《失心妻约,冷战残情首席》 第1章:放下画笔,拿起手术刀 第1章:放下画笔,拿起手术刀 八月份的沈城,燠热,干湿,散不开的热气,窜动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间。 烈日晴空下,一架由德国科隆飞来沈城的民航客机,在气流层中盘旋、收桨……最后平稳的滑入跑道。 随着客机的稳步着陆,人潮涌动的流窜在闸口,继而,结伴而行的人们向外面走去。 就在簇拥的人群中,一个极不起眼儿的娇小的身影,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的t恤衫与洗白的牛仔裤,踩着一双老旧的帆布鞋,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随着人潮的窜动,往闸口外面走去。 郁晚歌接到自己父亲郁玄海打来的病况危急的电话,特意从德国科隆赶回沈城,再一次踏上这片她并不熟悉的土地。 寻找着郁晚音的身影,郁晚歌踮起脚尖儿,四处的张望着。 今天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过来机场这里接站,已经有十二年未见,郁晚歌都不知道自己的姐姐长什么样子了,只能依照她记忆中残留下来的碎片,寻觅着那大致相像的身影! “晚歌!” 忽的,一道清丽的声音,动听的像是黄莺鸟一样,传入自己的耳蜗中。 转过素净清秀的小脸,郁晚歌一眼便看见了那抹俏丽高挑的身影,像是摩登女郎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清眸中。 “……姐?” 带着不敢肯定的声音,郁晚歌低声的呢喃着。 就在郁晚歌蹙起细小的眉头儿凝视着自己的时候,郁晚音已经踩着高跟鞋,步伐优雅的向自己走近。 艳红色的玛莎拉蒂的车子,像是烈焰鸟一样狂热,穿梭在宽敞的公路上。 “呃……姐,爸的身子怎么样了?” 因为多年未见的原因,郁晚歌显得很是拘谨,连同说话都很是小心翼翼。 “老样子吧!爸的病是多年劳累累积下来的痨疾,轻易不会好!” 郁晚音眸光注视着前面的路况,有一搭、没一搭的与郁晚歌攀谈着。 “哦,对了,晚歌,我很是不理解啊,你说说你这样一个温婉恬静的小丫头儿,怎么就选择了学医呢?拿着冰冷的手术刀,去面对那些身体,你不会害怕吗?” 说到郁晚歌学医,任由任何人都无法相信。 这样一个原本是学美术,手中拿着画笔的安静的小女孩儿,居然放下画笔,拿起了手术刀,这样惊人的转变,简直是逆天! “呃……是我母亲生病了,然后我信不过那些医生,所以……所以我就打算学医,自己来给我母亲治病!” 郁晚歌敛下平静如水的明眸,找了一个蹩脚到不能再蹩脚的理由。 打从她的父母分开以后,她就一直与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没有再收过郁玄海一分钱,所以,就算是她母亲病得很严重,也没有开口去告诉郁玄海,就依靠自己的能力,转战学医,为她的母亲治病。 听到了郁晚歌的话语中提到了她的母亲,郁晚音的瞳仁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眸底划过了一丝不明不暗的精芒。 没有再去搭话,郁晚音很是认真的继续开着车! 第2章:霆琛,好想一直赖着你! 第2章:霆琛,好想一直赖着你! 车子缓缓的滑进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最终停在郁氏的办公楼下的停车场。 泊好了车,郁晚音优雅、大方的展现着迷人的微笑。 “走吧,晚歌,爸在办公室等我们呢!” “嗯!” 点了点头儿,郁晚歌跟上郁晚音的步伐,走进了这座她一丁点儿也不熟悉的办公楼。 偌大宽敞又明亮的办公楼呈现在郁晚歌的面前,令她瞠舌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自己父亲的公司这么大! 走过了服务台,坐上了电梯,电梯直达郁玄海所在的办公室的楼层那里。 刚刚走出了电梯,在窗棂处投射下来的阳光中,一抹颀长优雅,清贵无双的俊美身影,身着剪裁精湛的暗色系西装,如同神祗从日光中走来一般,那样冷峻倨傲的印入郁晚歌清澈如水的明眸中。 瞬间僵住石化的她,瞪着两颗已经不再流转的眼珠看着眼前的男子。 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星眸剑眉,长相帅气到没有词语可以形容的男子! 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霆琛!” 一看是自己的男友,郁晚音瞬间就像是欢快的小鹿一样的踩着欢快的步子,来到了男人的身边,以一种小鸟依人的姿态,伸出双手,吊在了男人的脖颈上,主动送上了火红的唇。 缠~绵亲吻的场面倒映进了郁晚歌的翦翦秋水一般璀璨的眉眼中,让一直都是僵化状态下的她心弦蓦地一颤。 那被男人俊逸、冷傲的外表所吸引走的飞脱的思绪,倏然的收了回来! 原来,这个长相帅气、颀长高贵的男子……是自己姐姐的恋人! 好长一段时间的炙热亲吻过后,郁晚音才恋恋不舍的抽离开男人削薄的冷唇,伸出两只扣着美甲的手指,整理着男人前襟处的衣领。 “霆琛,好想就这样一直腻在你的怀中啊!” 难以抑制幸福的脸上洋溢着的甜蜜气息,郁晚音真的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听到郁晚音气息绵长的声音,容霆琛清冷如冰的俊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冷峻清寒的刚毅的脸部线条,一如他那双沉暗如海一样的黑眸,带着疏离的气息。 郁晚歌就那样在距离他们五米远以外的地方,安静的看着男人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俊脸。 这个男人真的好帅气、好帅气…… 可是莫名的,她就算是距离他足足有五米远,却依旧可以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如冰一样的冷冽的气息。 那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真的好强烈、好强烈,哪怕是对自己的姐姐,也是一样有着一股子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却不想,就在她眸光呆怔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男人那只搁置在郁晚音腰身上的大手,往下游弋着,带着绵实的力量—— “啊唔……霆琛,讨厌啊!” 第3章:就算再热,也应该把扣子系好才对! 男人的手触碰到了女人的,郁晚音娇嗔的一声惊呼,将她那本就娇滴滴的声音,变得更加的迷离了起来。 容霆琛掌心间托着郁晚音优美弧度的,不顾及郁晚歌的在场,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加重着掌心间的力量! 被男人不停地攻击着,郁晚音的身子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不停地往男人的怀中倾倒下去。 软绵绵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一般徜徉在男人粗犷的胸膛上。 “坏死了,哼……” 皱着两弯柳叶眉,郁晚音不停地往男人的怀中钻着,像是八爪鱼一样的黏住,不肯松开…… 纠~缠了好一会儿,郁晚音才猛然惊异的发现,自己的妹妹还在场,不由得,小脸变得尴尬绯红。 移出来了自己的头儿,郁晚音神色不自然的开口—— “呃……霆琛,那个……我忘了给你介绍我妹妹!” 说着,郁晚音离开了男人修长匀称的身躯,来到身体僵直的郁晚歌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带到容霆琛的面前—— “霆琛,这是我的妹妹晚歌!” “晚歌,这是姐姐的男友霆琛!” 郁晚音面含点点盈盈的笑意,向两个人相互介绍着彼此。 被郁晚音赶鸭子上架一样的带到了这个男人的面前,郁晚歌显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不由得,两只葱白的纤纤十指都拧成成了麻花,一颗心都弹到了嗓子眼儿那里。 她……真的要与这个男人认识吗? 敛着眸、低着头儿,郁晚歌沉思了好久好久,才僵直的伸出白希的小手,递到身前—— “你……好,姐……姐夫!” 说完话的时候,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头顶上有一双锐利如鹰的冷眸,暗黑如墨一样的注视着自己,这让她本就紧张的像是小兔子一样不安的心,变得更加的局促不安起来。 听到郁晚歌的的话,容霆琛一直都是毫无表情的俊脸上,性~感的嘴角边,竟然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姐夫?啧! “你很热?” “噶?” 男人忽然扬起了深邃的磁性声音,让郁晚歌手足无措的直接抬高了清澈的明眸,对视上了男人那一双似笑非笑的黑曜石一般的鹰眸。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郁晚歌赶忙又敛下了依旧是紧张不安的眸子。 却不料,就在此时,男人竟然伸出手骨节分明的长指,掬到了自己的胸前—— “这里是公司,就算再热,也应该把胸口的扣子系好才对!” 说着,男人拿着两根修长的手指,来到那大片雪脂般凝华的肌肤处,把郁晚歌胸口处散开的扣子在指尖轻轻的一捻,便为她系好了扣子。 “呃……对……对不起!” 被男人这样轻佻的动作弄得心里忐忑不安,郁晚歌局促的连声说着对不起。 她真的是太大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胸口的扣子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下来。 题外话: 宝贝们,收藏、评论、推荐、书友印象一条龙服务,都跟上啊!不然坏坏的琛哥哥晚上找你们去!< 第4章:你家明天的晚饭,我会去! 第4章:你家明天的晚饭,我会去! 被男人这样轻佻的动作弄得心里忐忑不安,郁晚歌局促的连声说着对不起。 她真的是太大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胸口的扣子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下来。 看着郁晚歌低着头儿,小脸发烫的样子,容霆琛唇角边一直冷然的笑意变得更加的深邃了起来。 那沉冷的黑眸,迸射出来的冷冽的光芒,就那样一瞬不瞬的落下,投射到郁晚歌一张酡红的素净的小脸上。 发觉了自己的男友,眉眼间有了一丝不寻常的变化,郁晚音莫名的心头儿一慌,赶忙走上前来,拉过自己妹妹的小手—— “晚歌,下次不要再穿这件衣服了,周末的时候,姐姐带你去商场买新衣服!” 被郁晚音无心的一说,郁晚歌立刻变得神色更加的不自然了起来。 “呃……不用了,姐……我行李箱里还有衣服穿!” 不想去麻烦郁晚音,郁晚歌赶忙摆着两只手。 她不是那种挑剔的人,只要可以有衣服遮盖身体就足够,完全没有必要去花钱买什么新衣服! “呃……姐,我们快点儿去见爸爸吧。我……有点儿想他了!” 她实在是忌惮着这样的一个气场足够强大的男人,不明所以的,她总感觉男人那一双像是静待着猎物一样阴骘的眸子,不住的流连在自己的身上。 “……见爸爸啊?好,我现在带你去!” 郁晚音也不想让自己的这个妹妹和自己的男友由太多的往来,便应声下来,准备带郁晚歌去找郁玄海! “霆琛,我先走了,回头儿给你打电话哦!” 说着,郁晚音媚眼如丝的向自己心爱的男人飞着电眼。 她实在是太爱这个男人了,无论是从出众的外表,还是出色的才能来看,这个男人绝对是男人中的精品,万人中挑选,也找不出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 就在她笑意盈盈的带着郁晚歌走出了两步远以后,忽的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赶忙回过头儿去—— “哦,对了,霆琛,今天为我妹妹接风洗尘,一会儿下班,一起去我家吃晚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儿!” 没有任何话的思索,容霆琛直接就回绝的蠕动着削薄的唇。 听到了容霆琛拒绝了自己的邀请,郁晚音原本还是喜悦连连的小脸,,瞬间变得神色失落了下来。 “哦,好吧!” 却不想,听到容霆琛的话,一旁的郁晚歌,竟然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是谢天谢地了,这个男人不用来家里吃晚饭,否则,她真的会紧张到连饭都吃不下去! 然而,就在郁晚歌自认为松了一口气之际,男人沉静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磁性,迷离的扬起—— “你家明天的晚饭,我会去!” —————————— 收藏、推荐、留言神马的都看不见啊!好伤心啊! 第5章:作秀给谁看 第5章:作秀给谁看 却不想,听到容霆琛的话,一旁的郁晚歌,竟然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是谢天谢地了,这个男人不用来家里吃晚饭,否则,她真的会紧张到连饭都吃不下去! 然而,就在郁晚歌自认为松了一口气之际,男人沉静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磁性,迷离的扬起—— “你家明天的晚饭,我会去!” 容霆琛面色沉静的说完话,让刚刚有了一些放松的郁晚歌,顷刻间就变得面色不自然了起来。 “真的吗?霆琛,真的是太好了,那明天晚饭,我亲自下厨!” 当郁晚音听到容霆琛说明天要来,她简直就像是要飞来了一样。 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了五年的时间,即使两个人之间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这个让她捉摸不透的男人,真的是太过清冽,太过冷鸷了。 无论她怎样邀请这个男人去自己的家里,他都是冷漠的拒绝自己,这一次,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却不想,他居然自己主动答应明天来家里吃晚饭,这简直是历史性的一刻啊,郁晚音都高兴的想要开香槟庆祝了! 旋转着快乐的圈圈,郁晚音跳动着欢乐的步伐,又一次踱步到了容霆琛的身边,踮起脚尖儿,双手放在男人的肩胛上,蠕动着艳红的唇。 #已屏蔽# 站在不远处,又一次亲眼看见这样激~情的场面,郁晚歌近乎都傻了。 她的姐姐是有多么的主动,居然不顾及自己的存在,就这样三番两次的上前取~悦这个男人。 明净如水的两颗眼珠,璀璨照人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在卖力的亲吻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她说不上来是怎样的一个感受。 总感觉这个男人暗黑如同子夜一样的鹰隼里,迸射出来的尽是她读不懂的光芒! 那复杂又让人捉摸不透的的眸光,甚至是冷冰冰到没有感情。 忽的,男人锐利如鹰的眸光,犀利的一闪,便扑捉到了郁晚歌那投射过来两弯清浅的眸光,落在自己与郁晚音的身上! 不明所以的,对于这个长相极为普通的郁晚歌,容霆琛总感觉有一种想要玩~弄的感觉,下意识的,暗黑色的眸光中投射着不明的火光。 像是在作秀一样,男人有力的大掌猛地一下子就拉扯过郁晚音披散在脑后的青丝,向外用力的拉扯着。 “啊呜……痛啊,霆琛……唔……” #已屏蔽# 看着那样香~艳的亲吻的场面,火爆十足的呈现在自己的瞳孔中,郁晚歌惊慌的想要逃走,可是自己的脚下竟然像是被灌注了铅一样,根本就无法移动! 目瞪口呆的僵直着身子,郁晚歌心口蓦地堵得慌,心神不宁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凌乱的思绪。 她知道,自己应该转过身去,不该去看自己的姐姐和她男友激~吻的场景,可是,自己的脚根本就不听话。 第6章: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只是不想浪费了资源! 第6章: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只是不想浪费了资源! 目瞪口呆的僵直着身子,郁晚歌心口蓦地堵得慌,心神不宁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凌乱的思绪。 她知道,自己应该转过身去,不该去看自己的姐姐和她男友激~吻的场景,可是,自己的脚根本就不听话,就那样,让她越发僵直着身体的伫立在原地。 然而就在她额头上有细细的薄汗在密密涔涔的冒溢着的时候,惊慌失措的她猛然察觉到了男人那凛冽的眸光转向了她。 暗如子夜一样墨黑的厉眸,似是一把凌厉的利刃,几乎是同时与她在半空中相撞。 凌乱、不安……充溢着她的全部思绪。 郁晚歌飞快的转过身子去,挪动着自己近乎已经抽空的身体,用力的呼吸着。 郁晚歌,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像是在给自己灌输着思想一样,郁晚歌自欺欺人的闭着眼,想要把外界那些男女之间拥吻的声音,尽数的抛开。 她已经不再是年少懵懂的小女孩了,这样男女之间在示爱的事情,只会让她这个已经懂得了男女之事的小女孩,觉得害羞、脸红…… “晚歌!” 就在郁晚歌身体已经麻木,双手拧紧成了一团麻花的时候,郁晚音情~欲未退的声音,迷离的泛着邀请的涟漪,一点儿、一点儿的侵蚀进自己的耳膜中。 看着自己的妹妹背对着自己,郁晚音迈着步子走上前去,单手触碰了郁晚歌的削瘦的肩头儿。 指尖儿感受到了自己妹妹的身体在瑟缩着,郁晚音更加的疑惑了起来。 “晚歌,你……怎么了?” 哆嗦了一下身子,郁晚歌抬起了粲然的双眸,有些蹙紧的看着自己这个长相像是娃娃一样娇媚的姐姐,心尖儿处,一股子酸涩的滋味,满满的萦绕着她的全部的神经! “没……没什么!我……只是……” 郁晚歌口吃的呢喃着,没有任何的征兆,眸光竟然不由自主的与容霆琛那鹰隼一样锋利的眼神再一次在半空中交融着。 怯弱、不安又一次像是丝线一样,将郁晚歌层层的包裹着。 发觉了自己的妹妹有些不安的忌惮着自己男友的眸光,郁晚音有些尴尬的开口—— “晚歌,是看到了我和霆琛接吻了吗?” “怎么,很想加入?” 忽的,就在姐妹二人对话的空隙间,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透着浓浓的邪痞之气,魅惑十足的充溢进郁晚歌的耳蜗里。 “不……不是,我……” “如果按捺不住,我可以考虑一下,晚音应该不会介意!” “霆琛!” 容霆琛深邃如海的眸光,慑人的落在了郁晚歌的身上,让一旁的郁晚音,莫名的生出来了一股子醋意。 听见了郁晚音略带着情绪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男人锐利的眸光由郁晚歌素净的小脸上转移到了郁晚音有些不自然的小脸上——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只是不想浪费了资源!” 第7章:晚上,我在公寓等你 第7章:晚上,我在公寓等你 依旧是邪痞气息十足的话语,带着讪讪的冷冽气息,惊骇的传入了郁晚歌的耳中,让她下意识的就心尖儿剧烈的颤抖起来。 “霆琛,干嘛开这样的玩笑啊,一点儿都不好笑!” 抡起粉拳,郁晚音略带薄怒的锤了一下男人粗犷的胸膛。 “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你只能是我的!” 嘟着纷嫩的唇瓣,郁晚音痴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看着郁晚音对自己百般依赖的样子,容霆琛掬起粗粝的指腹,细细的摩挲着她娇嫩的小脸。 “既然是玩笑,你又何必当真?” “可是……可是我真的怕你……” “你觉得我花心?” “不是!” 听着男人质疑的声音,郁晚音直觉性的摇了摇头儿,继而,否定的回答到。 “霆琛,你……真的太优秀了,我怕你……会嫌弃我!” 一起走过了五年的时光,郁晚音越发的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这个男人,尤其是刚刚,她发现自己的男友看自己妹妹的眸光,有点儿让自己说不清! “五年前,我认定的女人就是你,五年后,还是一样!” 没有任何的犹疑,容霆琛深邃的眸光忽的就落到了郁晚音精致的小脸上。 “霆琛……” 听着男人那暖入心窝里的声音,郁晚音动~情的唤着他的名字。 有那么一刻的冲动,郁晚音恨不得扑进这个男人的怀中,紧紧的拥抱住他。 看着郁晚音看自己的眸光越来越痴迷,容霆琛抬着手,修长的指尖儿,指腹粗粝的附上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你妹妹还在……” #已屏蔽# “唔……” #已屏蔽# “晚上,我在公寓等你!” 男人沙哑的声音中是极具魅力的深邃的磁性,痴迷的像是酝酿了多年的美酒,让人禁不住诱~惑的沉醉于其中。 松开了郁晚音已经变得发虚的身体,容霆琛抬眼,冰冷的眸光,一下子就落在郁晚歌那明亮清澈的水眸中。 不明所以的,挑高了削薄的冷唇,倨傲的落下一个桀骜的弧度。 “好的啊!” 听着容霆琛盛情的邀请自己,郁晚音欢快的像是一个彩蝶,扬着甜美的笑。 “我还有事儿!” “嗯,你去忙吧!” 匆匆的和容霆琛道别了一番,郁晚音的眼眸中尽数止不住的欢愉。 “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对着长廊另一方向的男人,兴奋的唤着。 看着自己的姐姐和这个冷峻男人之间的甜情蜜意,郁晚歌莫名的有些伤感,连她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了! “怎么了?晚歌!” 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些神色不对劲儿,郁晚音循声问道。 “呃……没、没什么!我们去找爸爸吧!” 不想去理会自己心里那股子莫名的酸涩,郁晚歌淡淡的开口。 “好!” 第8章:十二年后的重逢 第8章:十二年后的重逢 来到了郁玄海的办公室那里,郁晚歌一进门就看见了自己父亲坐在转椅那里,戴着老花镜审阅着文件,苍老的脸上,尽是岁月风化后的痕迹。 “……爸……” 咕哝这近乎已经沙哑了的声音,郁晚歌颤抖的唤着这个自己足足有十二年没有见面的爸爸! 打从六岁那年开始,她便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的生活着,直到前几日收到了自己父亲病危的消息,她才回到这片她出生的地方! 听到了一声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传入自己的鼓膜中,郁玄海惊颤的波动了苍老的眸子,指尖儿拿着文件下意识的一抖。 抬起了眸,一眼就落在了郁晚歌清秀的小脸上—— “晚……晚歌……” “嗯,爸……” 再也无法去抑制那心中压抑多年的感情,郁晚歌宣泄的流着眼泪,向办公桌处的郁玄海的怀中扑去。 回到了三层阁楼的洋房别墅中,郁玄海无比的高兴,没用家里的佣人下厨,直接就自己带上了围裙,亲自上阵的做着吃的。 郁晚歌这个遗失在外的女儿,是郁玄海当年私下和自己秘书周婉所生的孩子。 碍于郁晚音的母亲和家族企业元老的逼迫,他只好忍痛割爱,将周婉和只有六岁的郁晚歌送到德国科隆暂住,只是没想到这一住就是十二年。 五年前,郁晚音的生身母亲因为出了车祸离世,郁玄海便一直都想将周婉接回国,却不想,周婉告诉自己,她已经再嫁他人,拒绝了他的请求! 如今,他也只好说自己病危,试图让郁晚歌母女都回国,却不想,周婉还是拒绝回国,让这个年仅十八岁,刚刚成年的郁晚歌独自回国! “爸,我来帮你吧!” 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么大的年纪还在厨房中忙碌着,郁晚歌孝顺的走上前询问着。 “不用了,晚歌,厨房里有油烟,你去餐桌那里等着就好,爸只是简单的做了几个小菜,一会儿就做好了!” “……” “哦,对了,晚歌,这些年,你母亲过得好吗?” 郁玄海试探性的询问,毕竟,周婉是他喜欢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他喜欢的女人。 “呃……” 郁晚歌变得有些语塞,在她自己回国之前,周婉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把她在科隆的艰苦的生活告诉郁玄海,而且还要撒欢的说她已经嫁了一个中小型企业的老板。 虽然郁晚歌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自己这么说,但是懂事儿的郁晚歌还是尽力让自己自然的回到着自己的父亲! “嗯,妈妈在德国过得很好,叔叔对妈妈很好!” 郁晚歌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是底气不足,很明显,她感觉自己说着这些话语,真的是违心极了。 自己身上穿着这些简单的衣服也能看得出,她生活的不是很好,可是,自己却还是要撒谎的说自己过得很好! ———————— 收藏呢,推荐呢,留言呢?这样虐蝶子真的好吗?哼~拒绝让琛哥哥见你们! 第9章:我出门了,晚上就不回来喽 第9章:我出门了,晚上就不回来喽 听着郁晚歌说周婉过得很好,郁玄海竟然没有了再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自己爱得女人,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和自己不在了一个生活轨道上,自己现在却还是在念念不忘的想要知道她的消息,还真的是够可笑又可悲! “晚歌,既然你妈妈那边过得很好,那你就别去打扰她的生活了,在沈城住下吧,别再回德国了!” “呃,爸,我……” 听着郁玄海说要自己留下,郁晚歌变得唇角发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自己的母亲本来就身体不好,如果自己不回到德国去照顾她,那要她怎么料理日常的生活起居啊! “不了,爸,我在德国还有没完成的学业呢,我打算回德国继续我的学业!” 相比较其他的任何一个理由,这个理由是自己回到德国最恰当、最合适的理由! “晚歌,你妈妈现在有了她自己的生活圈,而你怎么说也是我郁玄海的女儿,我不会让你做其他人的女儿的。所以,我要认回你这个女儿,至于你妈妈那边,你可以一个月回德国看她一次!” “……” “哦,对了,至于你说的你学业的问题,我明天就让助理给德国那边打电话咨询,想办法把你的学籍从德国那边调到沈城这边来,毕竟在沈城这里,也有一流的大学供你深造!” “可是,爸……我……” 听着郁玄海把事情妥妥当当的安排着,郁晚歌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没有什么可是了,爸爸已经让你在外面漂泊了十二年,再不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啊,我真的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了!” 温柔的抬着手,郁玄海摸了摸郁晚歌的小脑袋,继而转身,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 一顿晚饭下来,郁玄海和两个女儿吃得无比的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了,郁玄海的脸上一直都是在洋溢着幸福的笑。 打从五年前自己的原配夫人,也就是郁晚音的母亲去世,郁玄海一直都是差不多一个人在吃饭。 原以为自己的女儿郁晚音可以陪在自己的身边,却不想,自己的女儿深深的迷恋上了一个叫容霆琛的男人。 为了这个男人,郁晚音可以说是完全冷落了自己的父亲,这让郁玄海觉得自己更加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 或许是人老了,上了年纪的原因,他特别希望自己的身边有以个可以交心的人。 所以,在这几年里,他屡次三番的希望周婉和郁晚歌回国来。 而这次郁玄海带着自己病重的消息让郁晚歌回国,也是有着他的小心思儿的! “爸,晚歌,我出门了,晚上就不回来喽!” 打扮的无比性~感与妖艳,郁晚音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感。 天生那就足够强大的气场,让郁晚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十足的女神范儿。 第10章:当我死了,还是瞎了 第10章:当我死了,还是瞎了 看着自己姐姐穿着抹胸超短的嫩黄色的礼裙,披散着海浪一样的卷发,郁晚歌好奇的发问—— “姐姐,你这是去哪里啊?” “嘿嘿,不告诉你哦!” 一边在玄关处那里换着高跟鞋,郁晚音一边眯着电力十足的笑眼,对着郁晚歌微笑的说着话。 “晚歌,别问那么多!” 看着郁晚歌像是好奇宝宝一样的询问着郁晚音,郁玄海有些声音冷硬的打断了她。 感受到自己的父亲,有些威严的样子,郁晚歌识趣的闭上了嘴巴,淡淡的敛着清水般纯洁的双眸。 “那我先走了哦,你们早些休息!” 欢快的像是一只小鸟一样,郁晚音踩着步子,走了出去! “哼!” “砰!” 随着郁晚音的离开,郁玄海扬手,一下子就将手里的茶杯,没好气的放在了茶几上。 轻蔑的声音落下,郁晚歌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爸,你怎么了?” “哼,还能怎么?还不是我养的这个好女儿么,天天和不清不白的男人搞在一起,还没结婚呢,就同~居了!” “呃?”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郁晚歌起先有些不明白,但仅仅是一瞬间,她便懂得了自己的父亲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爸,你是在说姐姐她……” “晚歌,你是爸爸的好女儿,不要学你姐姐!” “不,爸,其实姐姐她很好啊!” “好什么好,五年前就和一个社会上的小痞子搞在了一起,同~居不说,还把那个小痞子整到公司里去上班!当我是瞎了,还是死了啊,就这样不知羞耻的在公司里乱搞!” 显然,对于郁晚音和容霆琛走到一起这件事,郁玄海摆明的是反对的态度! “爸……” 郁晚歌开口,很想去劝一劝自己的父亲,可是话刚刚到嘴边,便被郁玄海给堵了回去! “晚歌,不用替你姐姐说任何一句辩驳的话,她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她啥样,我心知肚明!” 冷冷的抽身,郁玄海迈着步子,向楼梯那里走去。 看着自己父亲的身影,步履蹒跚的往楼上走去,郁晚歌的心里,五味杂陈! *** 入夜,偌大的公主床上,缩着郁晚歌娇小的身子,也不知道是睡在新地方认床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就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莫名所以的,容霆琛那一张俊逸卓然的俊脸,像是挥散不去的梦魇一般,不住的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着。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的想到那个男人? 烦躁,不安……像是绕不开的丝线一样,一层接着一层的将她紧紧的包裹着。 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刻,郁晚歌竟然很想知道他和自己的姐姐现在在做什么?真的像自己父亲所说的那样吗?他们在同~居? 越想越是觉得烦躁,郁晚歌只好起身,将她的医药学的书拿出来,逐页浏览着,以此来压制自己那变得越来越烦乱的心情! 第11章:是你的季学长在照顾着我 第11章:是你的季学长在照顾着我 重新回到了沈城,郁晚歌孩子般感受着这座城市所蕴含的悠久的历史文化。 从书店出来的她,买了几本中西药理方面的书籍。 本以为在沈城小住几日就回到德国去,却不想,自己的父亲居然打算让自己就此在沈城生活下去,甚至还提议把自己的学籍从德国调回沈城来。 这让她不由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中,一方面想着要照顾母亲,另一方面还不想让自己的父亲伤心,她夹在中间,真的难做极了! “铃铃铃……” 就在郁晚歌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自己衣兜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面显示的是自己远在德国的母亲打来的电话的来电提醒,她兴奋的按下接听键—— “晚歌!” “嗯,妈。” “你在做什么?在沈城住得还习惯吗?” “嗯,妈,我一切都好,您呢?身子好些了吗?” “没事儿的,妈的身子好多了,你不在,是你的季学长在照顾着我!” “呃……季学长?他……他怎么……” 听到自己的母亲说是叶季在照顾着她,郁晚歌不由得有些错愕。 “他听说了你回到沈城,便过来家里这边照顾着我!妈妈在这边一切都很好,每天都和叶医生他们夫妇在一起吃晚饭,这不,过些日子,妈妈打算和叶太太去慕尼黑呢!” 听着电话的另一端,自己的母亲过得很好,郁晚歌眼中不住的有泪珠在闪烁着! 只要自己的妈妈过得很好,她还担心什么呢! 静静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柔柔的开口—— “妈,我想和您说一件事儿,就是……爸想让我在沈城多住些日子,您……” “你也好多年没有陪在你爸爸的身边了,就在沈城多住些日子吧,妈妈这边,不用你担心!” 周婉体谅郁晚歌的难处,便直接就截下了她的话。 郁玄海给自己打了这么多通电话,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他的意思。 他想认回晚歌,这点儿,周婉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又与周婉寒暄了几句,郁晚歌说不上自己是怎样一个心情的挂断了电话。 深呼吸了一口气后,郁晚歌又如释重负的吐出。 现在,暂时算是解决了自己夹在父母之间两难的局面。 想着这个可以让她暂时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事情,郁晚歌感觉轻松极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在这个她并不是很熟悉的城市里,欢乐的穿梭着。 早就听说了沈城有很多特色的小吃,尤其是冰点冷饮更是沈城的一大特色食品。 止不住自己像是小馋猫一样发达的味觉,郁晚歌来到了冷饮的指定卖点处,点了一只甜筒,欢快的如同小孩子一样的拿着甜筒走出了店铺。 一直都是一种很欢乐状态的她,眸光不住的往四处看去。 忽的,在街道对面的一个高级咖啡厅那里,透过通透明净的橱窗,郁晚歌心惊的一下子扑捉到了一抹伟岸卓然的身影。 第12章:偷窥被抓了个现形 第12章:偷窥被抓了个现形 容霆琛? 脑海中直觉性的闪现过这个名字,下意识的,郁晚歌心弦一颤。 可是,他对面坐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姐姐,会是谁? 莫名的,郁晚歌竟然有一种想要去街道对面的咖啡厅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带着这样越来越强烈的想法,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抬起了脚。 不敢走太近去看咖啡厅那里的情况,郁晚歌就在十米以外的地方,投射着小心翼翼的眸光,望向咖啡厅那里。 甚至为了避免容霆琛的眸光会发现自己,郁晚歌刻意的压低了自己头上的贝雷帽。 “霆琛,你真的要娶郁晚音吗?那我怎么办?” 任佳萱努着唇,明显表现出来了她的抗议。 端起原木色桌子上的精致咖啡杯,容霆琛浅饮一口,似乎对任佳萱的抗议一丝不为所动。 看着容霆琛近乎就是视自己是空气一样的无视,任佳萱不死心的再次开口—— “喂,霆琛,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回答我了,你真的要娶郁晚音吗?我不要啦,不要啦,反正,我不要你娶其他的女人了!” “你觉得你的想法可以左右我的决定吗?” “霆琛……” “记得替我转达任伯父和任伯母我要结婚的消息!” 说着,容霆琛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起身,迈着如同模特儿一般优雅的步子,向外面走去。 “霆琛……” 看着容霆琛渐行渐远的背影,任佳萱不死心的又一次开口娇嗔的唤着。 出了咖啡厅,容霆琛直接迈着步子向停车场那里走去。 可就在他迈着步子的过程中,眸间的余光不经意间的一瞥,便扑捉到了一抹纤瘦的小身影,压着黑色的贝雷帽,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这边投射着眸光! 看着这样一抹神秘兮兮的身影,容霆琛忽的就狐疑的止下脚步。 发觉了容霆琛顿下了脚步,郁晚歌一下子就慌了阵脚! 天啊,该不是这个男人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吧? 可是,自己明明就掩饰的很好啊,而且存在感很低,也距离这他有足足十米远,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才对! 暗自给自己注射着强心剂,郁晚歌不停地在心底里念叨着,自己没有被发现! 可是,郁晚歌的自我催眠注定是没有用的! 就在她变得越发的紧张的时候,容霆琛忽的迈开步子,向她的方向踱步走来! 天哪,这个男人不是过来把自己抓个现形的吧? 没有了任何的思索,郁晚歌做贼心虚一样的拔腿,直接就开跑。 她这么一跑不要紧,让容霆琛更加肯定的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该死,自己果然被盯上了! 看着自己眼前的那抹小身影抱头乱窜的逃跑着,容霆琛的眸光变得越发的阴寒凄冷。 抿了抿唇瓣,男人迈开了箭步,不疾不徐的向那抹身影追去。 第13章:她有勇气拿起手术刀吗? 第13章:她有勇气拿起手术刀吗? 处在一种心虚状态下的郁晚歌,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一样,就那样赤果果的忌惮着所有行人注视自己的眸光。 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自己这样紧张不安的样子,背着单肩兜,郁晚歌压低着贝雷帽,迅速的窜入一个人群稀少的小巷。 下意识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现在,她只祈求容霆琛没有追上来,否则,她真的是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明白了! 闷热的气流,像是散不开的雾气一样,烤焙着郁晚音的额角上香汗涔涔,压抑的她都有些上不来气。 “呼……” 看着自己已经跑离开了很远,容霆琛应该没有追上来,郁晚歌单手撑在深巷的墙壁上,如释重负般长长吁了一口气。 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的郁晚歌,只要一想到男人那一双冷漠深邃的眸,如同千年寒冰一般没有情感,她的小心脏就惊颤不已。 她是真的不想去面对那个男人! 忽的,就在郁晚歌不停地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的时候,身后,伟岸颀长的身子逼近的走来,容霆琛伸出手,一下子就按在了她削瘦的肩头儿上。 继而,两只有力的大手,猛地就扳过了她的身子,将她孱弱的小身子直接就强势的抵靠在了墙壁上。 “唔……” 一阵酸麻的痛,由自己的脊背处,开始扩散的漫溢开来。 还没有从那一阵麻痛中,反应过来,男人那夹杂着淡淡愠怒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上愕然响起—— “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男人劈头盖脸的声音落下,让让郁晚歌下意识的心尖儿一颤。 仰视着男人那已经染上了阴厉色彩的黑眸,她的眸光如同小兔子一样的不安。 缩紧了娇小身子的她,不敢去看这个男人那刀子般凌厉的锋眸,怯怯地咬着下唇,埋低着头儿。 “该死的,我在问你,跟踪我做什么?” 看着郁晚歌对自己一副弱弱不安的样子,容霆琛火气十足的突然拔高了声音,两个有力的大手,摇晃着她那瘦小的身子。 “咣!” 随着男人那大力的摇摆,郁晚音削瘦的肩膀上的那个单肩兜,就势滑落。 蛮横的力道落下,让里面那几本她新买的药理学的书籍,洋洋洒洒的流窜了出来。 眸光冷冷的一瞥,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几本写着中西医临床医学的药用书籍。 学医? 容霆琛从书籍那里转过了眸子,狐疑的凝了一眼郁晚歌。 这个怯弱的小丫头,学医? 她有勇气拿起手术刀吗? 没有去理会男人落在自己的脸上的沉冷的眸光,郁晚歌蹲下身子,赶忙去拾起自己散落的书籍。 看着郁晚歌那宁可无视自己,也要去拾起那些书的样子,容霆琛莫名的在胸口处挤压的愠怒火焰更加的剧烈起来。 该死,在这个女人的眼里,自己还不如那一百多元钱的书吗? 被那变得越来越强烈的怒气所激荡着,容霆琛倏地俯下身去,将地上那剩下的最后一本书,拾入自己的掌心中—— 第14章:别试图挑拨我和晚音之间的感情 第14章:别试图挑拨我和晚音之间的感情 看着散落到地上的最后一本书,落入了男人的手中,郁晚歌惊心的抬起头儿。 对视上男人那磁铁一般具有强大吸引力的黑眸,她整个人的眸光都在剧烈的震荡着。 伸出白希的小手,郁晚歌颤抖的开口—— “请你……把书还给我!” 听见郁晚歌的话,容霆琛深邃的眸光看了看她伸出来的小手,继而,又转移到她清秀的小脸上。 “为什么跟踪我?” “我……我没有跟踪你!” “该死的,那你跑什么?” “我……我只是,唔……” 郁晚歌支支吾吾的话语还没有解释出口,容霆琛一下子就擒住了她的手腕,举高在她的身体两侧,死死的按压到了墙壁上。 颀长的身子,巨石一般的压下,让郁晚歌的心脏都弹到了嗓子眼儿处。 “该死的,想讨好你姐,所以跟踪我?”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赶巧路过!” 被男人那黑曜石一般发亮的眸光所震慑着,郁晚歌心惊胆战的回答着容霆琛的质问。 这个男人的眸光真的是太过灼热,就像是随时都能给自己烧成灰烬一样的烈火。 沉冷的眸子,凝视着郁晚歌那因为紧张而变得局促不安的清眸,容霆琛抿紧削薄的唇,慑人的精芒炽烈的蹿过眼底。 相互对视了足足有三秒钟,他才忽的放开了桎梏着郁晚歌的大手。 兀自伸出手,把那本在自己手中的书,递交给了她。 “好好读你的书,别试图挑拨离间我和晚音之间的感情!” 沉冷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里的雪珠落下,阴寒、彻骨,直接钻进郁晚歌的心里…… 咬了咬唇瓣,郁晚歌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感觉。 下意识的伸出小手,诺诺的接过书。 看着郁晚歌接过书的动作都是那样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容霆琛冷峻的眉眼不屑的冷睥了一下。 他真怀疑,如果这个小妮子当医生,有没有人敢找她做主刀的手术医师! 没有再去看郁晚歌的心思,容霆琛直接转身,向来时的方向折回。 看着男人那伟岸的脊背的身影,在自己的眉眼间,渐行渐远,郁晚歌像是卸下了身上百斤重的担子一样的长吁了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郁晚歌平静的将书一本一本的放进自己的单肩兜里,继而也迈着步子,向巷口那里走去。 本以为摆脱了容霆琛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自己就彻底的如释重负了。 却不想,就在郁晚歌迈着步子,刚刚走到了巷口的时候,不期而遇的就迎上来了一个眸光犀利到像是要吃人一样的女人。 被那仇视一样的眸光冷冷的注视着,郁晚歌本能性的就小心脏狂跳不已起来。 呜咽着发颤的双唇,她噤声质问道—— “请问你……” “啪!” 第15章:你居然敢勾引霆琛 第15章:你居然敢勾引霆琛 询问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去,粗暴的掴掌声便在耳边,响脆的扬起。 蛮横的力道,刮过一阵犀利的掌风,打得郁晚歌的小身子都连带着一颤。 还有些摸不清头脑的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腮边像是火灼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痛,连带着整个脑袋都是一阵“嗡嗡嗡!”的作痛。 “唔……” 咬紧牙关闷痛一声,郁晚歌侧过被打偏的脸,眸色清冷的看向眼前这个对自己掴掌的施暴者。 只见眼前这个怒气十足的女人,踩着高跟鞋,穿着粉红色的短裙,披散着海藻一般的波浪卷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像是美瓷娃娃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瞳仁中。 是她,这个刚刚和容霆琛一起出现在咖啡厅里的女人! 任佳萱怒不可遏的看着郁晚歌那清秀的五官。 虽然呈现在她眼中的郁晚歌,长得不是那种妖娆、让人过目不忘的类型,但是那干净的如同清风一样让人清爽的感觉,还是让任佳萱觉得,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指不定还是那种骨子里下~贱到到处勾~引男人的烂~货! 描着精致美甲的手,阴厉的伸出去,一把就摘掉了郁晚歌的贝雷帽,发了疯一样扯着她乌黑的青丝。 “唔……痛……” 头皮处发麻的感觉,让郁晚歌痛苦的呜咽出声。 “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勾~引霆琛,我今天非得好好的教训你一番不可!” “啪!” 任佳萱再一次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扬起手掌,继续抽打着郁晚歌的耳光。 她真的是太愤怒了,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容霆琛离开咖啡厅以后,居然找上了这个小妮子,还把她抵靠在了墙边那里! 该死,她真的不敢想象,他们两个之间在巷子里做了什么事情! “唔……我没有!” 在任佳萱对她怒骂和抽打的间隙中,郁晚歌努力的挣脱着,试图找出来一丝机会,开口去解释这件事儿。 “该死的,你还敢狡辩,我都亲眼看到了你们两个人的身子都贴到了一起,你居然还敢给我狡辩说,你们两个之间没有!该死的,我真的要被你不知廉耻的行为气疯了!” “啪!” 想着郁晚歌都被自己抓了把柄儿,却还是在不停地狡辩,任佳萱都恨不得打烂她的脸。 在任佳萱的扇打下,郁晚歌一直都是占据着下风的地位,尽管她在努力的闪躲着任佳萱的扇打,可她根本就无法挣脱开这个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女人。 被逼得无可奈何的郁晚歌再也无法坐视不理的任由任佳萱不明不白的扇打自己。 伸出两只手,郁晚歌一下子就抓住了任佳萱那还在不停舞动的手。 “我和你并不认识,已经白白的接受了很多你打来的耳光,请你不要过分!”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郁晚歌被逼到任佳萱近乎已经逼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虽然她性子温柔,不代表她会任由其他人肆意的践踏自己。 郁晚歌徒然拔高的声音传入了任佳萱的耳朵里,让她的眸色顷刻间变得如同刀子一样迸射着阴冷的寒光。 “嗟,到底是婊~子,勾~引了霆琛,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的给自己找借口!” “……” “怎么,要不要把我打你的事情也告诉霆琛啊?让他来给你做主啊!” 任佳萱扬着讥笑的嘴角,不屑的冷哼溢出烈焰般的红唇。 “你真的是够无聊的!” 对于任佳萱张口一句、闭口一句的谩骂,郁晚歌觉得她真的是够无聊的了。 不过,她把自己当做成了她的一个假想敌,更是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实在是懒得再去和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郁晚歌松开了她的手,拾起在地上的贝雷帽,戴到了凌乱的青丝上,继而背着单肩兜,迈着步子,向外面走去。 脸腮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晕散不开,让郁晚歌委屈的咬紧了唇瓣。 她这是得罪谁了啊,让一个女疯子平白无故的扇打了这些个耳光! 越想着,郁晚歌越是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巷口,这件事情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却不想,就在她离巷口越来越有的行走时,任佳萱又一次像是阴魂不散一样的再一次追上了自己。 “噔噔噔!”的踩着高跟鞋,任佳萱从后面一把就扯住了郁晚歌的手臂。 指甲细长的划过郁晚歌的肌肤,顿时就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醒目的殷红痕迹。 “唔……” 指甲擦破了自己肌肤的疼痛感,漫溢的扩散开来,让郁晚歌娇弱的呼痛着。 “嗬,你这算是做贼心虚吗?” 不和自己把事情做出一个解释,而且选择了离开巷口那里,除了是做贼心虚,任佳萱想不到其他的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看似长相清纯、实则骨子里放~荡的女人! 被任佳萱狠戾的抓着自己的手臂,郁晚歌努力的挣脱着。 “我没有必要做贼心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算是我和你解释了,你该不信我,还是不会信我!” 和这个不讲理的女人继续死缠烂打下去,只会把自己逼成神经质。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奋力的扯出来自己的手臂。 “与其你在这里找我的麻烦,反倒不如,去问问你的霆琛更合适!” 语气清冷的丢下这样一句话,郁晚歌迈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郁晚歌又一次无视自己的离开,任佳萱心里更加认准了一个死理,那就是这个女人勾~引了她的霆琛,还傲慢无礼的无视了自己。 越想越是觉得气愤,任佳萱再一次循着郁晚歌的步子,追了上去。 第16章:好狗不挡道 第16章:好狗不挡道 正在快步走路的郁晚歌,猛地就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抬眼,一下子就看见了眼前这个依旧是和自己死缠不休的女人。 平静下自己的心绪,郁晚歌清冷的开口—— “你挡到我的路了,麻烦你让一让!” “该死的,是你挡着我的路了,才对!” “……” “怎么,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任佳萱盛气凌人的说着话,挑高了傲慢眉峰、双手环胸的她,做出来一副要打架的姿态。 看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郁晚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儿。 向来都是柔弱性子的她,真的不想和其他人之间有任何的冲突,哪怕是对方多么无理的对待自己,她都不想引起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向旁边挪动了脚步,郁晚歌让出来了路,打算从旁边绕过去。 “诶!” 倏地,任佳萱又一次找麻烦的窜到了郁晚歌的眼前。 对着任佳萱无理又专横的动作,郁晚歌再也无法忍受的开口—— “我已经给你让出来了路,你还想怎样?” “啪!” 耳光声,没有任何征兆的再一次落下郁晚歌本就被打得红肿的脸腮上。 “我想怎样?嗬,其实我也不想怎样,只想让你离霆琛远一些!” 任佳萱一边抚着打郁晚歌那只手的掌心,一边像是容霆琛的妻子一样的教训着她。 “我为什么要离他远一些?他是你的丈夫吗?” “你……” “如果不是,我完全没有必要遵照你的意思做事。我很忙,还有事情要做!” 默默承受了这个女人这么多的污辱,郁晚歌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迈着步子,恨不得像是躲离瘟疫一样的躲开她。 可着了魔一样的任佳萱就是一副胡闹不停地姿态,再一次扯住了郁晚歌两只藕段一样白希的手臂。 “唔……” 蛮横的力道揪紧着皮肉,让郁晚歌下意识的闷痛一声。 “忙?有事情要做?呵……该不是要找霆琛做~爱吧?” “你……你真的够无聊的!” “呵,我无聊?是你自己无从狡辩吧!你现在走路的方向,是通往霆琛停车的方向!该死的,你就是要去勾~引霆琛,我非打死你不可!” “啪!” 又是蛮横的一个耳光刮过郁晚歌的小脸,酥酥麻麻的疼痛感,像是虫蚁在自己的脸腮上啃食一样。 “不要脸,做了亏心事儿,还这么振振有词,怎么会有你这么没有教养的女人?” “啪!” 又是犀利的一耳光刮过,把郁晚歌的束起的发丝都连带着打散开。 接二连三的耳光打得郁晚歌的耳边和脑袋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她整个人麻木的闭上眼,忘记了任何的反抗。 “你们在做什么吗?” 忽的,一道沉稳的声音,带着深邃的磁性,如同竹叶落到了水面上一样,泛起淡淡的波澜的流入郁晚歌和任佳萱的耳中! 第17章:你现在是不是也要甩我几个耳光? 第17章:你现在是不是也要甩我几个耳光? “呃……霆琛?” 循声望去,任佳萱一眼便看见了容霆琛那伟岸的身子,如同神祗一般的呈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再一次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说着话。 容霆琛锐利如鹰一般深邃的黑眸,落锁到了一旁地上,那一抹青丝遮脸的瘦小的人影身上。 看着郁晚歌那被任佳萱凌侮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男人深邃如海的瞳仁,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发觉了容霆琛的眸光落在了郁晚歌的身上,任佳萱莫名地心中开始窝火。 该死的,还说和容霆琛之间没有关系! 若不是碍于这个男人在这里,她真的恨不得再去刮郁晚歌两个耳光。 “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倏地,容霆琛转过了阴骘的眸子,如鹰一样冷冷的凝视着任佳萱那一张精致的如同娃娃一样的小脸。 “呃,我……” 被男人那平静却不容忽视的声音弄得忐忑不安,任佳萱的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难以启齿?” “呃,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是她,是她挡到我的路了!” 被容霆琛逼问的口齿不清晰的任佳萱,倏然一下子脑洞大开,把问题全部都抛到了郁晚歌的身上。 伸出手,任佳萱一下子就指向这个让她厌恶的女孩儿的身上。 顺着任佳萱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容霆琛狐疑的看了一眼郁晚歌。 “她挡到你的的路?” “对!” 任佳萱一口咬定。 “那她现在没有挡到你的路,你可以走了!” “霆琛!我……唔……” 听着容霆琛那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里,尽是不容抗拒的强势,任佳萱本能的娇呼出声。 却不想,她的话语刚刚溢出喉咙,下颌便被一道生猛的力量,猛地擒住。 “任佳萱,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最恨欺骗!” “唔……不,霆琛,我……我没有欺骗你!是真的,真的是她挡到了我的路!唔……” 不容任佳萱再和自己解释任何一句话,容霆琛擒住她下颌的大手,猛地一松,她便脚下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了个趔趄。 没有再去理会任佳萱,容霆琛走到郁晚歌那里,蹲下颀长高大的身躯,用宽阔的脊背,将太阳投射下来的毒辣的日光,尽数的遮挡。 “我没有挡……” “别说话!” 容霆琛带着责备的声音开口,打断了郁晚歌想要说出口的话。 继而,两只有力的臂膀伸出,捞起了她瘦小的身子,在臂弯中。 “霆琛,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欺骗你,真的是她挡到了我的路!” 看着容霆琛占到了郁晚歌那一方,任佳萱摆出一副可怜的姿态,弱弱的开口。 “现在,是我和她一起挡到了你的路,你是不是也要甩我几个耳光,嗯?” 第18章:我送你回去 第18章:我送你回去 容霆琛语调转冷,不友好的声音里,尽是疏离的气息。 “不不不,霆琛,我……” “让开!” 依旧是不友善的声音,夹杂着生冷的意味,让任佳萱下意识的就避开身子,让出来地方。 暗黑色的瞳仁,瑟缩的睥睨了一眼任佳萱,继而,抱着嘴角溢出血丝的郁晚歌快速上了车子。 郁晚歌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便看见容霆琛直接发动车子的引擎,向市中心医院那里驶去。 青丝遮脸下,郁晚歌翦翦秋水般的眸光,下意识的透过发丝间的间隙,偷偷地睥睨着一旁面容深邃倨傲的男人。 此刻的容霆琛,指尖儿骨节泛白的把控着方向盘,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前方的路况。 依旧是削薄岑冷的唇际,冷峻的抿成一道犀利的弧线。 看着自己旁边的这个男人如此的认真、专注的神态,郁晚歌的小心脏又一次无规律的跳动了起来。 天呐,她这是怎么了? 下意识的,郁晚歌便死死的咬紧唇瓣,努力的去克制已经都要飞到九霄云外的烦乱思绪。 到了市中心医院那里,容霆琛泊好了车子,便下了车,来到车子的副驾驶舱那侧,拉开车门,意欲抱起受了伤的郁晚歌。 “呃……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看着这个男人带着自己来到了市中心医院这里,还想着抱受伤的自己下车,郁晚歌整个人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确定?” “嗯,我确定!” 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儿,郁晚歌算是应声答应下来。 继而,迈着崴伤的脚踝,郁晚歌咬紧牙关,略带艰难的下了车。 看着郁晚歌一步一崴,强装逞强的迈着步子,容霆琛便也就没有在说些什么,面色沉冷的走在前面。 为了避免遗落下哪个部位没有检查,容霆琛几乎是让医生为郁晚歌做了个全身大检查。 看着洋洋洒洒的报告单足足有一公分厚,郁晚歌变得更加心绪不宁起来。 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人这般对待过自己! 伴随着那一份不安的思绪,郁晚歌的小身子在座椅中缩成了紧紧的一团儿。 “你确定不再留院观察?” 忽的,头顶上,一道低沉又深邃的声音,像是暗夜中格外动听的旋律,在郁晚歌的耳边,质疑的扬起。 “嗯嗯!” 郁晚歌规避着男人看着自己的眸光,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儿。 “那我送你回去!” “呃……不、不必了!” 听着容霆琛说要送自己回去,郁晚歌想也没有想,直接就拒绝的开口回答道。 和这个男人走近,已经平白无故的引起了任佳萱的不满,如果自己再让这个男人送自己回去,恐怕也会让自己的姐姐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说自己的姐姐不是任佳萱那样不讲道理的女人,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和这个男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以免惹出来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第19章:你这个医生做得够可以的了! 第19章:你这个医生做得够可以的了! “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不敢去面对男人灼热如火一般的鹰眸,说着,郁晚歌连忙起身,埋低着小脑袋向容霆琛颌首,继而,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一般,紧紧的咬住下唇,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 慌乱不已的郁晚歌一门心思的就是想要规避开这个男人,却不想,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脚踝处一拧,便一阵钝痛由脚部神经一寸一寸的蔓延开来。 “啊唔!” 清晰的疼痛感,抽丝剥茧一般的缠绕在郁晚歌的周身,让她皱眉的呼痛出声。 蹲下了身子,检查着那本就擦破了肌肤的脚踝。 看着那已经微肿的脚踝,郁晚歌的眼眶中开始有着闪烁的泪花在打旋。 她不过才回国一天,就遇到了她这平静了十八年的生活都不曾遇到的事情。 一股由心底里蔓延开来的委屈感,四肢百骸的牵扯着她的全部思绪。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那蜷缩成一团的瘦小的身子,像是秋日里迎风颤抖的枯叶一般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容霆琛波动了一下眸光,继而,沉静的走上前去。 伸出手,容霆琛一把捞起郁晚歌的小身子,将她放进座椅中去。 “你……” 没有理会郁晚歌说出口的话,容霆琛直接蹲下伟岸颀长的身躯,绵实的大手抬起,抓住郁晚歌的脚踝,指腹粗粝的摩挲起那已经红肿的部位。 “唔……” 清晰的疼痛感再一次席卷她的全部神经,郁晚歌咬牙闷痛一声。 却不想,就在郁晚歌沉溺在那还没有消散开的疼痛感中,容霆琛掌间的力量,倏然加重。 手指掌控住脚踝,拧紧一握—— “唔……痛!” 男人的手指对郁晚歌脚踝那莫名其妙的一掰,一阵钻心般的疼痛感让她痛得直接落下了泪珠。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那已经拧紧成了一团的痛苦神色,容霆琛收回手掌,淡漠的执起身子。 就在男人松开了自己以后,郁晚歌直感觉自己脚踝处竟然莫名其妙的不再作痛。 咬了咬唇瓣,郁晚歌眼眶中的泪珠也止住了打旋。 执起了依旧有些泪雾氤氲的眸子,眸光淡淡的落在了容霆琛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 “谢……谢谢你!” “郁晚歌,连最基本的骨骼错位都不能及时应对,你这医生做得够可以的了!” “……” 被男人的话语堵得哑口无言,郁晚歌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 下意识的埋低了小脑袋,用着抱歉的语气,郁晚歌有些喉咙发紧的扯着唇。 “对……对不起,给……给你添麻烦了!” 敛下眼帘,郁晚歌依然内心惊慌的像是小兔子一般的不敢去看男人幽深的眸子、倨傲的俊脸…… 见郁晚歌对自己的反应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容霆琛的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 在郁晚歌神色恍惚,胸口有些压抑之际,男人倏地俯下了身子,将两只有力的大手,撑在了郁晚歌身体的两侧—— 第20章:你有多下贱,我一清二楚 第20章:你有多下贱,我一清二楚 感受到灼热的男性气息,压迫的落下,郁晚歌的胸口就像是被巨石压下了一般,窒息一样的不安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起来。 容霆琛探上前了伟岸的身子,近距离的凝视上郁晚歌那变得小心翼翼的明眸。 “你——似乎很怕我?” 深邃好听的声音,蛊~惑的落下,让郁晚歌的心跳瞬间就乱了节奏。 “没……没有!” 周围被容霆琛身上那散发出来的浓烈的广藿香给团团包围着,郁晚歌不由得有些思绪醺然,不知所措的摇晃着小脑袋。 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怕他,可那那变得苍白不安的脸色,已经泄漏了她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看着郁晚歌脸上的神态已经泄漏了自己内心的全部想法,却还是一副三缄其口的样子,容霆琛修长有致的指尖,动作轻柔的掬高了她小巧的下颌。 “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装无辜!” “……” “郁玄海的野~种,有多下~贱,我一清二楚!” 容霆琛不屑的勾着冷冽的嘴角,满眼鄙夷的窜到眉梢,随着削薄的唇,一并冷然的扬起。 听着男人对自己讥诮的谩骂,郁晚歌巴掌大的小脸,“唰!”的一下子就变得颜色。 蹙着细秀的眉头,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胸口闷闷的,窒息的像是要上不来气儿。 她不懂,一点儿也不懂,这个看似沉静儒雅的男人,为什么要说自己是自己父亲在外面的野~种,还说自己下~贱? 而且,她不敢相信,一丁点儿也不敢相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刚刚带着自己做身体检查的那个男人! “嗟,不用这么诧异的看着我,我只是提醒你,你应该知道你在郁家存在的地位!所以,你回国,对晚音继承郁氏的财产,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听着这个前前后后,判若两人一样的男人在和自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郁晚歌眉间的疑惑更加凝重起来。 下意识的咬了几下菱唇,郁晚歌不敢去看男人投射下来的眸光,兀自敛下眸子,温顺的动了动嘴角—— “我……回国只是为了看看爸爸,并没有想和姐姐争抢什么!请你……请你不要误会我是带着目的才回国的!” “听起来,似乎是我误会了你这个高洁的圣母!” 容霆琛才不会见鬼的相信,郁晚歌回国只是为了看看她的父亲,郁玄海已经派人将她的学籍从德国调回来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举动,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性! 就单单从刚刚在咖啡厅外面看见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容霆琛就开始怀疑,这个女人,跟踪自己也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性。 比方说,通过发现自己和任佳萱走在一起这件事来大做文章的告诉郁晚音,以此来挑拨他和郁晚音之间的感情。 该死,他一早就应该想到这个女人所使用的鬼把戏! 只是刚刚看见任佳萱在街道上对她疯狂的施暴,自己莫名其妙的动了恻隐之心才出手救下她,却不想,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装无辜的来博取他人的同情,以此来达到她不择手段的目的! 第21章:婊子的话,可信吗? 第21章:婊子的话,可信吗? “我……真的没有想过和姐姐争抢什么,请你相信我,我回国只是……唔……” 郁晚歌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下颌处猛的一痛。 只见容霆琛加重了掌心间的力道,把她的小下巴紧紧的擒住在大手中。 “婊~子的话,可信吗?” 阴冷的话语落下,让郁晚歌的小身子下意识的颤抖了几下。 被迫抬高的眸子,清悠中带着惊恐的看向男人那如同子夜一般暗黑色的瞳仁。 容霆琛鹰隼般凌厉的黑眸,冷然的落在郁晚歌小巧的脸颊上,不屑的鄙夷由眼底层层圈荡而出。 听着男人对自己不屑的谩骂,郁晚歌下意识的收紧小手,将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之中。 咬紧泛白的唇瓣的她,听着容霆琛冷冽的话语,直感觉她整个人的胸口都是闷闷的。 “先生,刚刚你在药房开得消肿药忘了拿!” 就在容霆琛和郁晚歌相互对视之际,医护人员提着消肿药的医用袋,适时的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相互对视的紧张情势。 没有去理会医护人员的在场,容霆琛依旧紧握着郁晚歌的下颌,声音冷清的开口—— “别试图和郁玄海之间搞什么小动作!想夺走本属于晚音的东西,你——做梦!” 语音低落,容霆琛生硬的抽离开自己桎梏郁晚歌下颌的大手,继而,抓过医护人员拿过来的医用袋,丢给她。 “拿着药,我送你回去!” 说着,容霆琛直接就冷漠的转过身去。 身子紧缩成了一团的郁晚歌,手中抓着医药袋,整个脑海中都是容霆琛冷寒如冰的话语在盘旋着,根本就没有听到男人刚刚说出口的话,就那样一个人兀自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谩骂自己的话语中蕴含着什么样的深意。 走在前方的容霆琛,发现郁晚歌并没有跟上自己,倏地脚下一顿,继而,转过身去。 只消一眼,男人幽暗的眸子便看见郁晚歌依旧在蜷缩着小身子,埋低着头颅,双手紧紧的抓紧着手中的医用袋,完全一副陷入在她自己世界里的姿态。 看着她弱弱不安的样子,容霆琛冷然的瞳仁,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迈着夹杂着怒火的步子,容霆琛走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郁晚歌削瘦的小手腕。 “唔……” “该死的!还在给我装可怜吗?是不是打算要我抱你,你才能走!嗯?” 好听的质疑声,在郁晚歌的脑顶响起,让她想也没有想就开口辩驳道—— “呃……不……不是的,我……我只是……” “让我扯你走是吗?” 冷冽的声音落下,容霆琛不等郁晚歌说些什么,直接就抓住郁晚歌的手腕! “噶?啊唔……” 郁晚歌惊讶的声音刚刚溢出嘴巴,脚下还不等站稳,就被男人生拉硬扯的拖着手腕,往电梯口那里走去。 第22章: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 第22章: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 脚下的步子本就凌乱的郁晚歌,还来不及看清楚前面的路况,便直接就跌跌撞撞的进入了电梯里。 依旧是重心不稳的她,在容霆琛转身,手指按下关门键的瞬间,毫无征兆的就向男人的怀中扑去。 “唔……” 鼻头儿猛地一酸,郁晚歌直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堵墙。 酥麻的感觉由鼻头儿处蔓延开来,酸痛到郁晚歌的眼中不断的有泪珠在闪烁。 被倏地一击,便感受到一个娇软的小身子跌进了自己的怀中,容霆琛先是没有摸清头脑的一怔,但时间沉寂了刹那,男人瑟缩的瞳仁里,眸光倏地变得沉冷。 近乎是直觉性的反应,容霆琛一把就擒住郁晚歌两个削瘦的肩头儿,猛地推开她的身子。 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郁晚歌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下子就被悬空,脚下也不经意的打了个晃儿。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本能反应,郁晚歌想也没有想,直接就抓住了男人黑色衬衫的前襟。 “唔……” 伴随着郁晚歌闷痛一声,腰身被压下的力道一沉,她孱弱的小身子一下子就抵靠在了电梯壁上。 脊背处传来的酸痛感觉,让郁晚歌痛苦的咬紧下唇。 半曲着身子的她,腰身弯成一个弧形,被男人挺拔健硕的身子,以一种恃强凌弱的姿态压迫着。 这样的姿态,让她整个人的身子都悬到了嗓子眼处。 没有再做任何的思考,郁晚歌伸出手,像是触碰到了烫手的山芋一般的想要抽离开男人对自己的禁锢。 却不想,郁晚歌突如其来的推搡,让容霆琛措手不及,快速袭来的速度,让一时间头脑短路的他,整个伟岸的身子更加贴合的向那抹娇小的身躯倒下。 郁晚歌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略带薄凉的唇息,便清冽的落到了郁晚歌光洁的额头上。 湿润的唇,烙印在自己的额际上,让郁晚歌感受到的不是炎炎夏日里的清凉,而是一阵烧红了耳根的滚烫的感觉。 心,蓦地漏了一拍! 这一刻,郁晚歌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心脏停止跳动的压迫感。 不明所以的,她竟然忘记了挣扎,而容霆琛似乎也忘记了松开她,就那样牢牢将吻,定格在她的额际上。 电梯飞速的下降,措手不及的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这样僵直的动作,足足持续到了电梯在有人上来的楼层停下。 “叮——” 电梯被打开,两个思绪飞脱的人才像是做了亏心事儿一样的分离开。 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女孩,脸上划过气息不稳的红晕,进来电梯里的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咬紧唇瓣的郁晚歌,又看了一眼面容沉静的容霆琛。 被进来的陌生人用着异样的眼光注视着自己,郁晚歌明显变得面色更加的绯红起来。低着头儿,装作若无其事的用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子。 看着郁晚歌表现出了羞赧之态,进来的人嘴角带着有些不明不暗的笑,继而,不再去注视他们,背对着他们两个人的转过了身去。 感觉到没有眸光在注视着自己,郁晚歌抿了抿唇,抬起小脑袋,以一种投射着小心翼翼的眸光,睥睨着身子倚靠在电梯壁上的容霆琛。 只见,此刻的男人,面容沉静而冷峻,刚毅的脸部线条,倨傲且深邃,棱角分明的侧脸,就像是大自然鬼斧神工最精湛的杰作一般,只消让人看一眼,便会沉醉在其中。 这样一个异常冷冽的男人倒映在自己的翦翦秋眸中,让郁晚歌竟然莫名地有些心伤。 对于刚刚的那个亲吻,他……似乎一丁点儿也不在意。 侧着头,郁晚歌贝齿死死的咬住唇瓣,试图让自己不去在意容霆琛对自己的无视。 眼不见、心不烦! 郁晚歌敛下自己蒲扇一样的睫羽,将自己锁在自己幽暗的世界里。 抬起修长有致、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容霆琛轻轻擦拭着自己刚刚吻了郁晚歌额头的薄唇。 搞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一个状况,他竟然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瞥看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小丫头。 明眸轻和的郁晚歌,此刻安安静静的将身子抵靠在电梯壁上,双手环住自己身子的她,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在用力的抱着自己。 下意识的,连容霆琛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何时已经微蹙起了眉头儿! “叮——” 就在各自陷入自己沉思世界里的时候,电梯已经到达了一楼,里面的人,鱼贯而出! 电梯停止了走动,郁晚歌睁开了自己的清眸,随着人群出了电梯。 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不在正常轨道上的思绪,容霆琛也随着走出了电梯。 “诶,我给你说,就刚才那对男女,你看到了吗?他们城里人真会玩,在电梯里就搞~上了!” 出了电梯的人,由近及远的走开,可那口中依旧在议论纷纷的话语,还是落尽了郁晚歌的耳朵里。 “是啊,看着那个女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还和男人在电梯那样的公众场合里打~炮!哎,现在的女孩啊,真是不自重!” “是啊!” 依旧是诋毁的话语,传入郁晚歌的鼓膜中,让她莫名的心伤不已。 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迈开的脚步,兀自在原地那里埋低了小脑袋,死死的咬紧自己已经咬了不下数百次的唇瓣。 她没有不自重,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什么会让人把她想得那么肮脏不堪? 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小手,不由自主的就握紧成了拳头儿! 纤长的指甲陷入皮肉间,道道醒目的殷红便清晰的在手掌间妖娆的绽放! 听到了那些下电梯的人的谈话,容霆琛冷峻的俊脸上,莫名地染上了冰霜一样的寒冷。 转过眸,再看着郁晚歌那受了委屈的样子,容霆琛又一次不再自己潜意识范围里的蹙起了眉头儿。 迈着优雅的如同模特儿一般的步子,男人走上前去—— 第23章:收起你的贱骨头 第23章:收起你的贱骨头 冷漠着一张俊脸,容霆琛站在郁晚歌前方一步远的地方,背对着她,用沉静的如同没有任何波浪起伏的大海一般深邃的声音开口—— “在门口等我,我去提车!” 说着,男人便不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就迈开优雅的步子,向停车场那里走去。 思绪一直都是陷入刚刚旁观者的话语中的郁晚歌,完全没有听到容霆琛对自己说得话语,就那样身体像是石化了一般的站立在原地。 不自重,这三个带有污辱性的字眼儿,在她的脑海中,像是挥散不去的梦魇一般,不住的盘旋萦绕着! 暗自,郁晚歌的两只小手,死死的抓紧医用袋的袋子,直到把袋子拧到变形褶皱,也不肯放开! 从停车场那里取来了车子,容霆琛一路开到医院正门门口那里。 泊好了车子,男人降下车窗,眸光向医院正门门口那里瞥视。 一眼望穿,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无论怎样寻找,也没有找到那抹他想要看到的身影。 下意识的,一股子莫名的火焰,便在他英挺的剑眉间燃起。 该死的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不耐烦的容霆琛,在车中等待许久,也没有看到郁晚歌瘦小的身影,不由得,眉间的愠怒之气,更加剧烈的起伏起来。 “该死!” “嘭!” 没有了好气的容霆琛,扬手,一拳便砸到了方向盘上面。 脸部线条变得僵硬的他,完全搞不懂郁晚歌那个女人像是蜗牛一样磨磨蹭蹭的在搞什么! 按下安全带,容霆琛打开车门,带着十足的怒火,再一次杀进医院里。 一入门,容霆琛幽深如海的鹰眸便看见了电梯门口那里,郁晚歌孱弱的小身子,僵硬的站立在那里! 看着不远处那面色苍白的小女孩,容霆琛非但没有任何的怜惜,反而觉得她就是一个假装可怜、无辜,把自己的话当成是耳旁风的弱势群体! 想到这里,容霆琛直接就没好气的走上前去—— 倏地一把,他便扯住了郁晚歌凝华的皓腕。 “该死,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男人怒火十足的话语,劈头盖脸的落下,让一直都是思绪飞脱状态的郁晚歌,微微敛起了黛眉。 “唔……你弄疼我了!” 蹙紧好看的小眉头儿,郁晚歌娇弱的呼痛着,手腕处呈现出的那一圈红痕,真的拧痛了她。 “该死的,还要继续在我面前装可怜是吗?” “……” “劝你一句,收起你的贱~骨头!” 幽黑的眸间,染上了淡淡的血丝,容霆琛不容郁晚歌和他辩解任何一句话,直接就生拉硬扯的扯着她的手腕,往外面扯去。 被男人强势蛮横的扯着不说,还被他误会自己装可怜,自己在他的眼中,真的就这么不堪吗? 莫名的,郁晚歌的心,有些抽动的痛着! 第24章: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倒胃口! 第24章: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倒胃口! 脚下的步子,随着男人的拉扯变得踉跄起来,郁晚歌一步并两步的跟着容霆琛的快步,还显得凌乱不已。 随着两个人在医院门口拉拉扯扯的动作,旁边来往的人们,不住地开始小声议论。 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蚊蝇在耳畔振动一样不停地传入自己的耳朵里,让郁晚歌下意识的就拧起了秀气的眉毛。 不堪忍受众人的指手画脚,郁晚歌贝齿死死的咬紧下唇,倏地一下子,就僵直了脚步在原地。 郁晚歌突然停下了步子,让拉扯着她手腕的容霆琛,下意识的也脚步一滞。 没等他回过头儿去,淡淡柔婉的声音,便溢出颤抖的唇—— “麻烦你、放开我!” 艰难的吐着这几个字,郁晚歌黛眉紧敛的抽离开自己在男人大掌中攥紧的手腕。 刚刚在出电梯那会儿,已经让人议论纷纷的说了自己不自重,现在,再一次受到其他人的异样眼光,她真的有些累了! 习惯生活在自己狭小生活圈的郁晚歌,就算是自己生活的很简朴,也没有收到过这般讥诮性的话语的喋喋不休。 自然而然的,她只想逃避开这些异样的目光! 身后,自己的掌心中攥住的手腕脱落,容霆琛的温凉的指尖,下意识的一颤,莫名地,心里有了一瞬间空落落的感觉。 成功的脱离开了男人的拉扯,郁晚歌抿了抿发干的唇瓣,本能性的后退了两步。 硬生生的蠕动了一下喉咙,发涩的扯着唇瓣—— “我、可以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 “可是你已经麻烦了我!” 容霆琛倏地转过身来,不容分说,直接就迈着步子上前,又一次扯过了郁晚歌的手腕。 相比较上一次拉扯的力道,这一次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唔……” 被那突袭的力道强势的压迫着,郁晚歌下意识的闷痛一声。 瘫软的小身子也莫名所以的节节后退着。 “砰!” “唔……” 脊背处与墙壁的猛烈撞击,疼痛感一寸一寸的蔓延开来,让郁晚歌皱眉呼痛。 容霆琛长臂伸出,钳制住郁晚歌瘦小的肩头儿,抵压在墙壁上。 “既然都做了婊~子,在我面前,就不必拿出你装清纯的伎俩!” “……” “收起你欲拒还迎的姿态,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倒胃口!” 暗黑色的瞳仁,凝视着郁晚歌那过于清澈的明眸。 该死,做了麻烦别人的事情以后,还会以一种转身不认账的姿态离开! 到底是郁玄海的女儿,骨子里压根就是亘古不变的下~贱! 听着男人又一次刀子般犀利的语言,撞击着自己的耳膜,郁晚歌再也无法忍受的扯着自己的 身子。 她再也不要去听这个男人对自己那些侮辱性的语言! 虽然说他是自己姐姐的男朋友,自己父亲公司的精英级别的人才,拥有着矜贵无双的身份,人神共愤的俊颜! 但是不管怎样,她也不想再去听他对自己那句句像是寒风一样刺骨的、冰冷的话语! 她郁晚歌纵使是一个被放逐在外的孩子,纵使只是一个身份卑微、不起眼儿的小人物,也没有必要去听他对自己的污辱和诋毁。 “既然你觉得我让你倒胃口,那么请你放我走!” “……” “我……没有必要装可怜,装无辜的来博取你的同情!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未来……会是我的姐夫,我不想和你起争执,今天的话,我……只当做没听到!请你……保持对我该有的尊重!” 颤抖着声音,郁晚歌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将话语一口气的说出口去,只记得自己大脑一阵短路过后,把心底里那全部的声音,尽数的说出了口。 话音落下,郁晚歌避开自己瘦小,有些抽高的身子,顺着墙壁的边缘,挪开了自己的小身子。 逃离开了容霆琛对她的圈禁,郁晚歌暗自抓着医用袋,深呼吸一口气,脚下还有些发软的向门口那里走去。 她要把容霆琛对她那些污辱性的话语全部都忘掉,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她只当做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以后,一切都会过去的。 想着,郁晚歌下意识的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落荒而逃般的郁晚歌,在容霆琛的面前走过,让他竟然一时间有些头脑短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郁晚歌的字字轻落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中,像是不断重复播放的广播一样,一次又一次萦绕着。 走出了医院,郁晚歌吸了吸有些委屈的鼻子,目光清澈的寻觅着公交车站点儿。 她已经出来太久的时间了,而且手机也没有了点儿,如果自己再不回家去,自己的父亲一定很着急。 想着,郁晚歌加快着自己脚下的步子。 “唔……” 就在她看到了公交车站点儿就在她眼前的时候,手腕,莫名其妙的被一股力量所带,继而,跌跌撞撞的撞进了一个粗犷的怀抱! 第25章:我和你的样子,已经让他人误会了 第25章:我和你的样子,已经让他人误会了 灼热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广藿香,奇异般好闻的萦绕在自己的鼻间。 执起水粲的眸子,郁晚歌一眼便看见了容霆琛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清晰的倒映在自己的瞳仁中。 下意识的,微敛起好看的眉头儿,郁晚歌强装镇定的开口—— “请你放开我,我……不想再让其他人对你我之间产生什么误会,我……唔……” 柔弱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男人涔薄的唇落下,让郁晚歌心尖儿猛地漏了一拍儿。 惊颤的瞪大了双眼,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吻了自己! “啊唔……” 就在郁晚歌思绪飞脱到九霄云外的时候。 #已屏蔽# 疼痛,直冲她的每一根神经! 暗黑色的瞳仁,看见郁晚歌皱紧细秀的眉头儿,整张小脸都紧拧在一起,容霆琛鹰隼般冷鸷的瞳仁,寒烈的眯起。 泛白骨节的手,掐住女孩纤瘦的肩头儿,带着冷漠的戏~谑,亲吻着她柔软的唇瓣。 身处在公交车站点这样的公众场合,看见不远处有男女在拥吻,人们的目光,一下子就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 容霆琛过于高大颀长的身子,将郁晚歌娇小的身子,完全的笼罩住。 看不到男女主角的正脸,人们只好悻悻的随着公交车的到来,有秩序的上了车。 随着人潮的涌动、走开。好长一段时间过后,容霆琛才餍足的放开郁晚歌已经被她蹂~躏到红~肿的双唇。 看着她被自己折磨以后的痛苦的样子,容霆琛的心,竟然有了一丝畅然的块感。 “不想他人误会我和你?可我和你的样子,已经让他人误会了!” 邪痞的说着每一个字,容霆琛抬手,指尖直接向郁晚歌的唇瓣处碰去。 心,徒然漏了一拍! 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指,郁晚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躲我?” 扬着好听的质疑声,容霆琛修长的指,就那样僵直在半空中。 “我……” 舔舐着红~肿的唇瓣,郁晚歌硬生生的咽了口口水。 “请你……和我保持距离,我……我是你女朋友的妹妹……唔……” 手腕,再一次被容霆琛生冷的力道握紧。 “不用你在这里提醒我,你的身份,在我眼里,你就是郁玄海在外面生的野~种,没有资格和晚音相提并论!” 驽黑的眉梢,傲慢的轻挑,容霆琛用着不屑的眸光,冷冷的睨着郁晚歌过于清秀的小脸。 她是郁玄海在外面养得野~种,骨子里都是下~贱不堪的,现在在自己的面前装清高,假正经,甚至莫名其妙的说什么要保持距离,无非就是给她婊~子般肮脏的内心,穿上一层高洁的皮囊! “我不是!” 听着容霆琛辱骂自己是野~种,郁晚歌下意识的就开始反驳。 “不是?啧!” 听着郁晚歌和自己开口反驳着,容霆琛笑得更加的邪肆起来—— 第26章:郁晚歌,你给我站住 第26章:郁晚歌,你给我站住 抓紧郁晚歌手腕的大手,容霆琛猛力的一拉扯,顺势就将她拉近自己的身子。 染上了冷漠冰霜的瞳仁,凌厉的瑟缩着。 “不用反驳我的话语,你的任何解释在我这里,无非就是在找借口来美化你婊~子的外表!” “……” 容霆琛赤果果的污辱性的话语,在郁晚歌的耳边重击着,让她的胸口闷闷的窒息着。 痛苦的皱起了小眉头儿,无疑,她的心里是难过的。 如果说这个污辱自己的人,是任何一个陌生人都好,她都不会有任何的计较,只会淡笑的一视而过,可偏偏这个污辱自己的人是容霆琛,自己姐姐的恋人,自己未来要叫姐夫的人! 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她就忌惮着他深邃的眸光。 而现在,他嫌恶性的鄙夷的话语,简直就是在将她凌迟处死一般。 他是她姐姐未来的丈夫,是自己该尊重的人,而她也小心翼翼的尊重的他,可是反观来看,在他身上,她根本就看不到他对自己的任何的尊重,甚至更多的,从他的身上,她看到的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不耻、轻蔑,还有赤果果的污辱和谩骂! 她不想看到她所尊重的人,对自己是讨厌的姿态,一点儿也不想! “我……我没有!” 摇晃着头儿,郁晚歌还在尽力的想要为自己做出辩解。 她不是那样低~贱的人,更不是他嘴里口口声声的婊~子! 虽然说自己的父亲虽然说让自己背负了十八年都是私生女的名号,但是,昨天自己的父亲,很显明的摆出来了要认回自己,给自己正名的决心。 “爸爸已经决定,认回我,所以我……唔……” “所以你是打算告诉我,你是郁玄海名正言顺的女儿,不再是养在外面的野~种了吗?嗯?” 倏地一下子,容霆琛擒住了郁晚歌的下颌,眸光清冷如锋的落在那张被他拧到扭曲变形的小脸上。 “就算郁玄海认回了你又怎样?能改变你骨子里下~贱的因子吗?” “……” “你以为当了一次婊~子,金盆洗手之后就不是婊~子了吗?” “……” “郁玄海认回你,无非就是想让你在法律上,享有继承他遗产的权利!不过我告诉你,郁玄海的一切,都是晚音的,也只能是晚音的!你——没有资格和晚音争抢任何东西!” “……” “处理好和郁玄海的事情之后,就滚回德国!” 阴厉的话语落下,捏住她下颌的大手,也瞬间滑落了下来。 倨傲的容霆琛,冷漠的转过身去,让郁晚歌明灿的眸子里,只能倒映出男人那直挺宽敞的脊背。 抬着娇小的手,挤压在一瞬接着一瞬发疼的心口处,郁晚歌变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容霆琛的话语,无疑是冰冷的,是凌厉的,就像是一只染满鲜血的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喘息。 “铃铃铃……” 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容霆琛淡漠的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着“晚音”两个字,指腹点到了接听键那里。 “喂,霆琛,你在做什么?” 电话里,郁晚音柔柔的声音,像是小妻子在关心丈夫一般的说着话。 听着郁晚音的询问,容霆琛眸间的余光微瞥,睨到了一旁低头儿、安静样子的郁晚歌。 “我……在约见客户!” 声音微顿,容霆琛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突然间编了个谎的去欺骗郁晚音。 “有事儿吗?晚音。” “呃……就是那个……” 说到自己主动去提及让容霆琛来自己家里这边,郁晚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没有婚约,这么贸然的让男方就来自己家里,感觉还是有欠妥当儿。 “很难说清?” “不是!” 暗自咬紧牙,郁晚音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过于兴奋的情绪。 抿了抿唇,郁晚音攥紧白嫩的手,一板一眼的开口—— “你……昨天答应我,来家里吃晚饭,今天,还来吗?” 听着郁晚音的话,容霆琛才忽的想起,自己昨天答应去郁家吃晚饭。 “呃……霆琛,你很忙吗?如果忙,可以改天的!” 容霆琛停顿几秒没有说话,让郁晚音误以为是自己说话太突兀,便迂回婉转的找了个台阶下。 “不用,就今天吧!你父亲在家呢吗?” “我父亲?” 容霆琛的突然质问,让郁晚音莫名的心尖儿一颤。 她不懂容霆琛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提及自己的父亲? 难道说……他是打算来提亲? 想到这里,郁晚音回答容霆琛话语的声音,都在不受控制的发颤儿。 “他……今天在公司处理新一期楼盘开发的事情,所以,应该不会回来!霆琛,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要找我的父亲?” 在郁氏,虽然容霆琛身为行政总裁,但还是归属于郁氏董事长郁玄海管辖,是他的直系下属。 只不过平日里,两个人之间相互来往的次数真的是少之又少,五年的时间,也不过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接触次数。 对于一直才干出众,虎视眈眈的容霆琛,郁玄海都是一种敌视的态度,但碍于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过优秀,整个郁氏的老股东全部都看好这个年仅二十九岁年轻人,他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突然找他?” 容霆琛没有回答郁晚音的质问,而且反过来质问了她一句。 让她猜测他找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事情,郁晚音自然而言的就想到了结婚这件事儿,除了这件事,她完全想不到,容霆琛找自己的父亲还有什么事情! “霆琛,你……该不是要……” “正如你想的那样,我确实是打算去你家,找你的父亲,说一下关于结婚的事情!” 容霆琛淡漠的声音里,富满着深邃的磁性,让一旁一直都是怔愣状态下的郁晚歌,莫名的心尖儿一颤。 而且,那心尖儿颤抖的幅度,不停地放大…… 他……和自己的姐姐要结婚了吗? 这个消息,真的是太过突然了! 下意识的摇晃着小脑袋,郁晚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胸口闷得让她上不来气儿! 思绪变得越来越错乱的她,再也无法忍受那近乎像是千百条虫蚁在撕咬她理智的燥乱感。 脚下一转,想要奔跑,逃走的念头儿,就那样在她的心里,越来越强烈。 自己的行为,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郁晚歌直接就向远处奔跑而去。 还在和郁晚音打电话的容霆琛,直感觉到自己身后,一阵起跑的风丝,轻柔的刮过。 本能反应的转过身去,一眼就看到了郁晚歌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的向远处跑着—— “该死的,郁晚歌,你给我站住!” 第27章:我妹妹和你在一起? 第27章:我妹妹和你在一起? 想也没有想,容霆琛狮子般怒吼的狂飙一声。 而那一声突然的爆吼,让加快脚下步子快跑的郁晚歌,猛地就止住了步子。 脑子瞬间就像是短路了一般,身体僵直的绷紧着。 “郁晚歌?……晚歌?霆琛,你在哪里?为什么突然提及我妹妹?她和你在一起吗?” 电话的另一端,听到自己的男友唤着自己妹妹的名字,而且情绪还是那么的激动,郁晚音一下子就蹙眉疑惑了起来。 被郁晚音像是妻子把丈夫捉歼在床一样的质问着,容霆琛微蹙起英挺的剑眉。 同样,听到了电话另一端那里,自己姐姐徒然拔高的声调的质问的话语,郁晚歌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那种错杂纷乱的感受。 伴随着那胸口处被积压的越来越强烈的窒息的感觉,郁晚歌脚下的步子,再次不受控制的跑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道瘦小的小身影,再一次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溜走,容霆琛不由得眸间一凛。 沉静着自己渐渐变得有些凌乱的思绪,声音深邃的落下简短的一句话 —— “我晚些打电话给你!” 低沉的话音落下,指腹按下挂断键。 “喂,霆琛,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 “嘟……嘟……嘟……” 一段冗长的切断声音传来,阻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没有了郁晚音质疑自己的声音传来,容霆琛放松性的长吁了一口气。 可在看见自己目之所及的范围内,那抹纤瘦的小身影,闪躲着来往的人群跑开,容霆琛暗黑色阴骘的瞳仁,再一次氤氲起来凄寒如冰的冷冽之气。 整理了一下微卷起到小臂处的袖口,沉寂的迈着流行大步,向郁晚歌逃跑的方向走去。 思绪凌乱不堪的郁晚歌,只要一想到自己姐姐刚刚在电话里的质问,她整个人就充满了满满的负罪感。 虽然说她和容霆琛之间是清白的,可是,她自己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清白的,不代表自己姐姐不会误会她。 任佳萱出手扇打自己的事情,已经是个教训了,她不可以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上,犯下第二次的错误了! 尤其是刚刚那个撕咬自己唇瓣的吻,更是让她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她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了。 下意识的抬起了食指,郁晚歌努力的去擦拭着自己唇边上,残留下来的那个男人的味道。 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非礼,自然而然的,她的内心是诚惶诚恐,是极度不安的! 来不及去理顺那些乱糟糟的思绪,郁晚歌心里只剩下一个要逃走的念头儿,而且这个念头儿,很强烈、很强烈…… “唔……” 就在郁晚歌极度想要逃离的时候,手臂被一道蛮力猛地一拉扯,一下子就钳制住了她还在向外飞弹出去的身子。 冷硬的力道扣紧她的双肩,直接就扳过她的身子。 由于郁晚歌的身子过度的瘦弱,而容霆琛使用的力道过猛,扳过她身子的刹那,受到惯性的影响,娇小的身子,直接向男人的怀中倒去…… 第28章:不要、再继续了! 第28章:不要、再继续了! 娇软的小身子跌入宽敞的怀抱中,让郁晚歌避而不及的闷痛一声。 已经发育完整的小女孩,已经开始呈现出青涩却饱~满的轮廓,不经意间的触碰,摩挲到了男人伟岸的胸膛。 软绵绵的触感,温柔的像是海浪一样的激荡着容霆琛心底里最本真的野性。 该死!到底是当婊~子的骚~货,居然敢在大街上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勾~引自己! 眼中集聚起了阴厉的寒气,容霆琛嫌恶的抬起手,不顾及这里是大街这样的公众场合,直接就占~有了郁晚歌音节般跳动起伏的青涩—— “唔……痛……” 碾压的力道过大,让郁晚歌张开纷嫩的唇瓣,不受控制的呜咽出声。 发颤的声音,明明是在呼痛,可听在容霆琛的耳朵里,就是妓~女在假装清高的卖~弄风姿! “痛?啧啧!” 男人冷漠的嗤笑着,眸间是化不开的阴厉的气息。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 “郁晚歌,既然你这么放~荡,我一点儿也不介意让沈城的市民,看你上演一场娇~喘低吟的戏码!” 伴随着那冷酷无情的话语,掌心间的力道再次加重。 “唔……不、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郁晚歌痛苦的呢喃着,被容霆琛这样当众羞辱着,简直和把她逼死无异。 “郁晚歌,这是我和你见面的第二天,你就止不住想要激发你骨子里的淫~荡,想方设法的来勾~引我!我真想知道,周婉是怎么教育你脸皮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不、不要……不要诋毁我的妈妈!” 郁晚歌不再顾及自己心尖儿上那股子针扎的痛苦,无力的摇晃着小脑袋。 她的妈妈,带着自己清贫的过了整整十二年,这里面的种种心酸,她真的是太清楚不过了! 所以,这样诋毁着她的妈妈,比诋毁她都让她难受百倍! “诋毁?嗟,我有必要去诋毁你们这对不要脸的母女吗?” “……”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妈做了一辈子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猛地一下子,容霆琛发疯的甩开郁晚歌的身子。 粗暴的力道落下,郁晚歌的小身子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就向街边的护栏扑去。 皱紧了眉头儿,郁晚歌咬紧牙关,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呼痛出声。 一旁,身材高大颀长的容霆琛,冷漠的紧绷着刚毅轮廓的脸部线条。 莫名的,一向稳重的他,今天居然会这般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发飙! 该死,这个郁晚歌还真的是有惹火自己的资本! 被男人像是对待着下人一样的打发着,郁晚歌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着。 皱紧了纤长的黛眉,郁晚歌用目光,小心翼翼的睨着容霆琛的面色变化。 这个在自己看来,像是神祗一般的男人,总是那般遥不可及的出现在自己触碰不到的地方,所以,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与他交谈、来往……哪怕是看他的目光,都是那样胆小如兔。 可是自己,还是惹到了他! 下意识的咬紧了唇,郁晚歌无声的蠕动着发涩的喉咙,努力的开口—— “……对、对不起!” 伴随着这三个她用尽全力说出口的话语的尾音低落,眼角处集聚的清泪,再也难以控制的滑落而下。 第29章:记住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 第29章:记住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心痛?痛得连同呼吸,都在窒息般的压抑着。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这么痛心的去在乎一个人看待自己的目光! 喃喃低语的三个字,带着泪腔的落进容霆琛的耳朵里,让他高大的脊背,蓦地一僵。 对不起,这三个字,让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不相信这是从郁晚歌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沉默良久,容霆琛抿了抿削薄的唇瓣,微微侧过头儿,冷鸷的眸光,落锁到了那一抹娇小的身子上。 “别再做让我觉得厌恶的事情,记住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否则,我会让你受到十倍的教训!” 淡漠的声音,清冷的落下,不等郁晚歌再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容霆琛直接抽开自己颀长的身子,迈着步子向相反的方向折回。 抬着水雾弥漫着的清幽的眸子,看着男人那伟岸的身子在自己的瞳仁中越行越远,郁晚歌忍受了好久好久的悲恸情绪,再也难以抑制的、放肆的宣泄出来。 泪水,漫溢满了一张清透的小脸。 郁晚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记得那一股子难以散开的伤心情绪,伴随了她整整一路。 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和姐姐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郁晚歌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直到确定自己不会露出任何的马脚儿,才走进了屋子里。 纤尘不染的屋子里,听不到自己父亲和姐姐的声音,气氛,诡异般的安静着。 换下鞋子,走到客厅那里,郁晚歌没有看见自己亲人存在的影子,下意识的就长叹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这样的窘状,不会让家人看见,不然,一定又会担心自己的! 解压性的松了一口气,郁晚歌迈着步子,向楼上走去。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把她折磨的精疲力尽。 所以,她要酣畅淋漓的大睡一觉,把今天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全部都忘掉。 “站住!” 脚步刚刚踩到楼梯的第一个台阶,身后,一道犀利的声音,便劈头盖脸的传来。 “啊?” 被那一道突然发出声的声音所震慑到,郁晚歌脚下一个不稳,避而不及的便在台阶上打了个趔趄。 身子,直接扑倒在了楼梯的台阶上。 “唔……” 膝盖骨处传来一阵骨骼磕碰的声音,郁晚歌蹙眉闷痛一声。 “晚歌!” 看着自己的妹妹在自己的眼前跌倒,郁晚音惊慌失措的瞪大眼睛,直觉性的惊呼一声后,便迈着步子,向郁晚歌这里快速的走来。 “晚歌,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 郁晚音扶起自己的妹妹,关切的询问着自己妹妹的情况。 焦急的眸光微瞥,一下子就落锁到了郁晚歌已经红肿的膝盖上。 看了看,那凸起的肿部,郁晚音转过关心的目光,看向自己妹妹那咬紧唇瓣,面容拧紧的小脸儿上。 “很痛吧?你再忍忍,我去找医生!” 说着,郁晚音便快步走到客厅那里,拿过手机,拨下医生的电话。 ———————— 还有一章更新! 第30章:我正巧碰到了姐夫 第30章:我正巧碰到了姐夫 简单的为郁晚歌进行了消肿处理以后,医生便离开了郁家。 送走了医生,郁晚音拿着消炎药和水,来到了郁晚歌的房间。 “姐!” 看着自己的姐姐进了房间,郁晚歌咕哝这唇瓣,小声的呢喃到。 “怎么样?好些了吗?” 将药和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郁晚音坐到了床边,细细的睨着自己妹妹那张过于素净的小脸儿。 看着自己姐姐的眸光落在了自己的小脸上,郁晚歌有些不自然的敛下眸子。 “嗯嗯,我没事了,姐,让你担心了!” 或许是出于容霆琛这件事儿的影响,郁晚歌竟然有些不敢去面对自己姐姐投射过来的眸光。 “哪里的话啊,你没事就好!哦,对了,晚歌,你今天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啊?” 郁晚音没有直接提及容霆琛,用着迂回的办法,巧妙的询问着郁晚歌。 通过电话里容霆琛唤着的名字来判断,那个郁晚歌,绝对是自己的妹妹,不可能会有第二人。 “……” 被郁晚音这么一问,郁晚歌立刻变得面色不自然了起来。 若不是她埋低着小脑袋,此刻她脸上的全部表情,都会倒映在郁晚音的眼中。 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郁晚歌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启齿的去回答自己姐姐的质问。 自己的姐姐对自己这么好,她真的不忍心撒谎去欺骗她。 可是,自己被容霆琛强吻,谩骂,警告,举止过分这样一系列的事情,她真的难以启齿。 虽然她平时话不多,但是她也有她的倔强,她无法将这样不堪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姐姐。 被理性与感性这冰火两重天一样的感觉折磨着,郁晚歌蹙着的细眉,像是打不开的结儿一样,紧紧的皱着。 发觉了郁晚歌有些不对劲儿,郁晚音心底里那不安的感受,越来越强烈起来。 难道说,自己的男友和妹妹刚刚真的在一起?还发生了某些让自己不敢去想象的事情? 下意识的,郁晚音伸出手就抓住了郁晚歌的小臂—— “晚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 “我跌伤了!” 不等郁晚音质问自己,郁晚歌淡淡的声音,溢出嘴巴。 “我在路边,不小心儿撞到护栏跌伤了,正巧……正巧遇到了……姐夫!” 提及到容霆琛的时候,郁晚歌别别扭扭地都不知道该怎样称呼那个男人。 “霆琛吗?” “嗯嗯!” 郁晚歌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晚歌,你怎么会突然遇到霆琛呢?他在和客户谈生意才对啊?” 郁晚音实在是想不明白了,容霆琛明明告诉自己在和客户谈生意,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了自己的妹妹?而且自己的妹妹,也很明确的告诉了自己,她遇到了容霆琛!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31章:郁晚音的猜疑 第31章:郁晚音的猜疑 “呃?” 听着郁晚音这般询问,郁晚歌瞬间就是一头雾水! 容霆琛在谈生意?指的是扇打了自己的那个任佳萱吗? 单纯的郁晚歌,并不知道,因为她,容霆琛竟然给郁晚音说了谎话。 “怎么,你遇到霆琛的时候,他没有在谈生意吗?” “呃,不是的啊,姐!” 变得有些百口莫辩的郁晚歌,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自己姐姐提出来的质问。 慌乱中,急中生智的她,蓦地脑袋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再合理不过的解释。 “我遇到……我遇到姐夫的时候,他正好谈完了生意!” “谈完了生意?” “嗯嗯!” 不想让郁晚音继续猜忌下去,郁晚歌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儿。 “你是意思是说,霆琛和客户谈完了生意,然后遇到了跌伤的你?” “嗯,是这样的!” 郁晚歌再次点头儿,斩钉截铁的回答到。 原谅她鸵鸟的心思,不想告诉自己姐姐关于她和容霆琛之间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 看着自己妹妹那尴尬的神色,郁晚音狐疑的睨着她不在常态的变化。 “那然后呢?你和霆琛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一心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郁晚音,用尽心思的想要从郁晚歌的嘴巴里,找寻到任何一丝关于容霆琛的消息。 那一句“郁晚歌,你给我站住!”,从语气上,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出来异样的情愫!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样?直感觉从容霆琛和自己的妹妹见面那一刻开始,他的眼中,便开始有了化不开的莫名深意。 被郁晚音追根溯源的询问着,郁晚歌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她不想再继续说谎,可是,除了继续说谎欺骗自己的姐姐,她真的别无他法。 僵硬着极度不自然的脸颊,郁晚歌心里发憷的开口—— “我的脚受了伤,姐夫他……带我去了医院,然后,姐夫有公事要处理,我们就……就在公交车站点分开的!” 没有去提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郁晚歌把事情经过的大致情况复述给了郁晚音。 “原来……是这样啊!” 郁晚音故意拉长音节的说着话,女人的第六~感,或者说是直觉性的反应,让她根本就不相信郁晚歌说得每一句话。 容霆琛是什么样的人,郁晚音再清楚不过了,他不可能帮人帮到一半,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而是会送她回家才对! “嗯,就是这样!” 郁晚歌依旧是闷闷的回复着。 她知道自己的姐姐不相信自己的话,但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勉强的应付着来回答。 看着郁晚歌低着小脑袋,不肯面对自己的样子,郁晚音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从她的嘴巴里再问出来些什么! 沉寂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郁晚音逐渐冷静了下来。 由刚刚那一副狐疑的样子,变换了脸色。 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以微笑的姿态,拿过来床头柜上的药和水,递到郁晚歌的面前。 “我也没有什么意思,你别想多,我就是担心你而已!哝,吃药吧!” “嗯!” 看着自己姐姐一扫脸上的阴霾气息,重新换上了标志性的微笑,郁晚歌也慢慢卸下心防的接过胶囊,含入嘴巴里。 第32章:父女间的争执 第32章:父女间的争执 劳累了一天的郁晚歌,吃过了消炎药以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昏睡的她,本来睡得很深沉,却不想被外面一阵细细碎碎的争吵声,打扰了香甜的觉。 揉了揉惺忪迷离的睡眼,看着夜幕降临以后的卧室里是黑魆魆的一片,郁晚歌抬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橘灯。 拢了拢头发和睡衣,便踩着拖鞋出了房间。 “啪!”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同意你们结婚!” 随着茶杯落地的一声噼啪,郁玄海暴怒的声音,像是头狮子一样,夹杂着十足的火气,卷压而来。 “爸,我和霆琛是真心相爱,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们结婚,我都是要和霆琛在一起的!” 面对自己父亲的不同意,郁晚音任性的反击着。 容霆琛是她深爱了五年的男人,对于这个优秀的男人,她是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给他,从始至终,他都是她最深爱的男人。 “想和他结婚,想和他在一起是吗?那好,你要是执意和这个男人结婚,我的财产,你一分钱都别想继承!” 郁玄海恼羞成怒的吼着,扬手,拿起茶几上的另一个茶杯,又一次“啪!”的一声,将茶杯摔碎在地。 “爸,你……你到底是在说什么疯话?你的财产不由我继承,难不成你还想捐献给福利院吗?” 听着自己父亲不仅反对自己婚事,还说着不让自己继承他财产的话,郁晚音也没有了好脾气的狂飙着声音。 “哼,我的财产不由你继承也自然会有人继承,我郁玄海又不是只有你郁晚音一个女儿!” “你……” “爸,姐,你们怎么了?” 揉着依旧是睡意朦胧的眼睛,郁晚歌一步一步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温婉的声音,带着小女孩还没有睡醒的咿呀,模糊不清的传到楼下众人的耳朵里。 柔柔的声音,像是微风一般的拂过,让楼下的人,纷纷抬起眸子,向声源处寻去。 牵动人心弦的柔声落下,让一旁一直是冷眼看待郁晚音和郁玄海争吵的容霆琛,也莫名的侧过眸子,看向原木色扶手楼梯间的那抹瘦小的身影。 白色印上碎花的睡衣里,包裹着一个眸色迷蒙、缥缈的小身子,让郁晚歌看起来像是一个被人吵醒了梦境的小精灵一样的出现容霆琛的眼中。 看着这个和自己才分开五个小时的郁晚歌,男人幽暗的眸间,又一次集聚起了化不开的气息。 “晚歌,来,你来爸这里!” 一看有了一个可以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帮助自己的人,郁玄海喜上眉梢的让郁晚歌来到他的身边。 “嗯!” 听话的点了点头儿,郁晚歌迈着小碎步向客厅那里走去。 来到了郁玄海的身边,蹙着弯弯的眉毛,郁晚歌轻声的问到—— “爸,你和姐姐怎么了?为什么吵得这么凶?” “为什么吵得那么凶?哼,问问你那个不要脸的姐姐就好了!” 郁玄海投射着不屑的目光打到了郁晚音的脸上,让看着父女之间剑拔弩张的郁晚歌,更加的疑惑起来。 “爸,你说我不要脸,那我就要问问你了,我哪里不要脸了?这些年来,我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为公司,我也是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从妈离世以后,我一直都在为这个家,为公司奔劳着,这一切,你都看不见吗?” 被郁玄海辱骂着,郁晚音没有了好脾气,直接就语锋犀利的反击着。 “我和霆琛是真心相爱,而霆琛上门来提亲,你却视而不见,还拿继承财产的事情相要挟,爸,这就是你对你女儿该有的态度吗?” 第33章: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让晚歌嫁给我? 第33章: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让晚歌嫁给我? 郁晚音的语气极度的恶劣,话语中,俨然没有拿郁玄海当成是自己的父亲来看待。 听着自己姐姐语气这么不友善的对待着自己的父亲,郁晚歌大致也了解到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不同意自己的姐姐和容霆琛在一起,还拿继承财产这样的事情,来做交换的筹码,所以才闹得父女之间的关系,这么不愉快。 思索之际,郁晚歌眸光不经意间的一瞥,一眼就落到了一旁,身子慵懒抵靠在沙发中的容霆琛的身上。 眸光微闪的刹那,一下子就与半空中那一道豹子般阴厉的眸光,交汇般的对视上。 心,徒然漏了一拍。 但仅仅是一瞬间,她便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赶忙敛下眸子。 “你还有脸和我说我对你的态度有问题?我还没有问你,你上次从公司的资金链里拿出来一千万说用于社区规划,然后那一千万哪去了?” 说着,郁玄海的眸光,恶狠狠的落到了一片面容冷峻的容霆琛的脸上。 他郁玄海虽然说上了年纪,但还不至于到了老眼昏花,那不翼而飞的一千万,他想也能想到是郁晚音拿给了容霆琛,做了些什么暗中往来的勾当。 被郁玄海抓住把柄的一说,郁晚音的脸色,“唰!”一下子就变得苍白如纸。 但不想自己在这件事儿上,让自己的父亲死抓着不放,郁晚音硬着头皮的反驳着—— “我是把那一千万用于社区规划了,但做生意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亏损的时候,那一千万的生意,做赔了,所以钱都耗尽了!” 郁晚音轻描淡写的解释着,言谈之中,尽是散漫的不屑。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郁玄海的女儿啊?怎么会满口都是谎言?那一千万,到底做赔了,还是让你包~养了小白~脸,你心里一清二楚!” “你……” 被自己父亲的话彻底的激怒,郁晚音直接气愤的伸出手指向郁玄海。 “好了,姐,你就不要再气爸爸了。爸,您也消消气!” 郁晚歌蹙着眉头儿的开口,劝着水火不相容的父女二人。 “我气他?呵,晚歌,你也不问问是什么事儿,就说我气他?” “……” “我告诉你,霆琛来家里向我求婚,他,我的好父亲,非但不同意这件婚事儿,还拿继承财产的事情来要挟我,逼迫我和霆琛分手,我真的受够了这样独断专行的父亲!” 郁晚音狂飙着声音的说着话,已经染上了戾气的眸光,转而眸光落在了郁玄海那一张气成了猪肝色的脸。 “当年,你爱晚歌的母亲不是也爱得死去活来的吗?怎么,你这辈子过得不爽快,就要让我这个做女儿的也和你一样,在权衡利益和爱情之间做选择吗?今天,我告诉你好了,霆琛,我嫁定了,至于你的财产,我——也要定了!” 郁晚音话语中是与郁玄海相互抗衡的对战姿态,爱情,财产,这两样东西,是她该得到的,也是属于她的! “你做梦!” 郁玄海爆吼一声,溢裂开的眸子间,都是散不开的阴霾。 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是起伏不止的怒火。 “现在,我给你两种选择,你要是选择要财产,就和这个男人,把关系给我断了;你要是想要这个男人,我的财产,你一分钱别想得到!” “不可能,霆琛和财产都是本该属于我的,我不会妥协,也不会让步!” “不会妥协,不会让步是吗?那好,现在,我就让你给我净身出户的滚出郁家,我郁玄海的全部财产,都由郁晚歌来继承!” 暴怒着猩红的眸光,郁玄海今天是非得要把这件事情全部都解决了。 容霆琛的存在,就是长在他身上的一颗毒瘤,不拔除,永远都是一个危害。 “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就算你的财产不是由我全部继承,也至少由我继承一半,你凭什么让晚歌继承全部!” “好了,晚音,我们不争!” 就在郁晚音火气越来越大的时候,沙发中的容霆琛,赤果着胸口上那两个没有系上扣子的古铜色肌肤,嗓子懒散的发出磁性的声音。 姿态优雅执起颀长挺拔的身子,容霆琛迈着步子走上前一步。 高贵的黑色皮鞋,碾压过地面上的茶杯碎片,发出“吱吱吱!”的声音,面容冷峻的出现在了郁玄海的面前。 “郁董,既然你不同意让晚音嫁给我,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可以让你的二女儿嫁给我呢?” 第34章:是你的就是你的(求收藏!) 第34章:是你的就是你的(求收藏!) 容霆琛漫不经心的话语,邪痞的说出口,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尤其是郁晚歌,惊呆到面部的全部表情都已经僵化。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听到这个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般乌龙又令人震惊的话。 “霆……霆琛,你、你开什么玩笑?” 郁晚音听到这话儿的时候,都已经傻了,整个人思绪凌乱的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奇葩的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混乱,抓狂…… 郁晚音形容不上来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复杂感受! “你做梦!” “啪!” 凌厉的怒吼,伴随着茶杯落地面的声音,又一次杂乱无章响起。 满地狼藉的碎片和茶水的茶渍,足以表现出此刻的郁玄海是有多么的愤怒。 “容霆琛,我告诉你,就算是让我郁玄海死掉了,我也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女儿嫁给你,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我郁玄海的一分钱财产!” 飙高的声音,也让郁玄海的血压直线飙升,单手抚着颤抖的胸口,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剧烈的抖动着。 “爸!” 看着自己的父亲,情绪到身子颤抖的样子,郁晚歌赶忙伸出手去搀扶着他。 “爸,就算你不允许我嫁给霆琛,也不允许我来继承你的财产,但是郁氏那些老董事的眼光都是雪亮,我这么些年来,和霆琛两个人为公司出了多少力,拿下了多少个楼盘的开发,那些老董事们一清二楚,过多的话,我也不想和你说,如果你执意要把财产的继承权给晚歌,我只能说你真的是老糊涂了!” “你……” 听着郁晚音话里话外都没有拿他当成是父亲来对待,郁玄海气得头脑发胀。 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他微胖的身子,一下子就倒在了沙发中。 “爸!” 看着自己父亲那眉毛蹙紧的痛苦的样子,郁晚歌惊慌失措的一下子就扑到沙发那里,用她所学习过的医学知识,快速的帮郁玄海疏通着心口。 待到郁玄海稍稍平复下来些,郁晚歌转过泪眼婆娑的小脸,哀求的开口—— “姐,你和爸爸都先冷静一下!爸年纪大了,这么样大动肝火,很容易伤到身体的!” “这件事怨不到我,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到郁玄海那额头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珠,郁晚音非但没有紧张的神色,反而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不屑的看着郁玄海和郁晚歌。 “滚,马上给我滚离这个家,我郁玄海没有你郁晚音这样不孝的女儿!” 对于郁晚音的种种表现,郁玄海再也无法忍受,强忍着心口处那一揪一揪的疼痛感,嘶声的吼着。 “这座别墅,当年是你和我母亲的共同财产,房照上还写着我母亲的名字,所以,作为我母亲的女儿,她留下来的遗产,我有绝对继承的权利,你没有资格赶我走!” “你……” 父女间剑拔弩张的焰火气息,迟迟消散不去,郁晚歌在一旁心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扑腾!” 实在是看不下去父女之间这样的混乱情况,郁晚歌一下子就跪到在了地上。 “姐,算我求你了,求求你暂时先离开一下好吗?爸爸的身体,真的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流淌着悲伤的泪水,郁晚歌说得无比的痛心。 作为郁家的一份子,夹在父亲与姐姐中间,她真的难做极了! 她真的好希望看到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样子,可是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尽如人意了! 泪水,漫过一张清透的小脸。 郁晚歌悲伤的样子落到了郁晚音的眼中,让她眸光下意识的颤抖一下,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为了求得一家人的安宁,居然会给自己下跪。 不过,事情既然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郁晚音无论如何也都不能让自己退步。 沉寂了一下思绪,扯着不屑的唇,话语犀利的开口—— “我为什么要离开?晚歌,就算是你求我,我也没有离开的理由,我……” 就在郁晚音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自己的手臂,倏地被一道殷实的力量握紧。 “晚音,我们走!” 清冽的声音,低沉的像是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湖面一样,落入郁晚歌和郁晚音的耳朵里。 他…… 抬起水雾氤氲的明眸,隔着不清晰的眸光,郁晚歌隐隐约约看到了男人那伟岸的身子,如同神祗一般的出现,让她的心湖,就像是被巨石撞击了一样,圈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霆琛,你不要阻止我,我是一定要把属于我的东西……” “是你的就是你的!” 一双暗如子夜一般深邃的瞳仁,烁亮又沉静,让直视容霆琛的郁晚音,都忘记了眸光流转。 “还要继续争辩下去吗?” 淡淡的质问的声音,平静,淡然……让郁晚音直觉性的就摇晃着头儿。 看着郁晚音妥协下来的样子,容霆琛没有再做任何的停顿,直接拉着她的手,向门口那里走去。 临出门前,男人幽暗眸子的余光,不找痕迹的在郁晚歌的身上,轻轻一落。 继而,迈着流行大步,牵着郁晚音的手出了郁家。 看着容霆琛和郁晚音离开了家里,郁晚歌瘦小的身子,直接就面色苍白如纸的、瘫软的滑到了地上。 ———————— 翌日上午,郁氏每周的例会按时召开。 最后走入会议室的郁玄海,经历了昨晚上的事情,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憔悴了起来。 不过令会议室所有人惊讶的不是日渐苍老的郁玄海,而是随着郁玄海走进来会议室的一抹娇小的身影。 第35章:他让你死,你死不? 第35章:他让你死,你死不? 当穿着白色的齐膝盖的连衣裙、搭配着一件黑色小西装的郁晚歌,踩着高跟鞋,梳着简约的马尾辫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齐刷刷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那一张清透无暇的小脸而上。 一向都是生活在自己狭小的生活圈子里,郁晚歌从来没有这般面对过这么多的人! 被道道异样的目光注视着,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瓣,羞赧的低下了小脑袋。 看着在场所有的郁氏高层的目光都落在了郁晚歌紧张不安的身上,郁玄海清了清嗓音的开口说道—— “各位郁氏各部门的负责人,今天,我向众位介绍一下这位即将加入郁氏工作的新成员郁晚歌,以后,她将会在财政部进行实习工作!” 说着,郁玄海调转了下头,将目光落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来,晚歌,向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 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紧张不安的样子,郁玄海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需要紧张。 被迫赶鸭子上架,郁晚歌现在的情况是,剑已经在弦上了,不得不发! 沉寂下自己的思绪,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良久,做足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以后,郁晚歌才微微抬起了头儿,将目光正视到在场每一位郁氏高层的身上。 可这眼睛微微的一抬不要紧,清澈如水的眸光,一下子就落在那一脸冷冽气息的俊脸上。 容霆琛! 心,徒然颤抖了一下…… 就在她目光所落的地方,男人黑曜石般烁亮的眸光,冷冷的睨着自己。 一颗酝酿了好久好久……才微微平复下来的心湖,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泛起了层层的波澜。 难以压制那狂跳不已的心,郁晚歌皱紧了眉头儿,喉咙发涩的说不出来任何的话语。 果然,在见到这个男人以后,自己那些所谓的坚持,全部都塌陷了下来。 无力的蠕动着泛白的唇,郁晚歌无力的样子,尽数展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眼中。 许久听不到郁晚歌开口说话的声音,郁玄海也发觉了哪里不对劲儿,便主动开口圆场、化解自己女儿的尴尬——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晚歌第一次工作,难免有些紧张,众位不要介意!还请各位在以后的工作中,对晚歌多多指导!” 一场气氛微妙的尴尬场面,被郁玄海巧妙的化解。 来到了财政部这边的办公区,郁晚歌至今都还是虚脱状态,很难以进入到正常的工作轨道中去。 这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郁晚歌的真实身份,就算郁玄海不说,他们也都知道郁晚歌是郁玄海的私生女,所以,他们对待郁晚歌的态度都很好。 “晚歌,直属负责财政部的行政总裁,要你去他的办公室那里报到!” 秘书苏蓝踩着高跟鞋,穿着职业装,面含微笑的走到郁晚歌的面前,将话语转述到郁晚歌这里。 “好!” 接到了通知,郁晚歌整理了一下子自己衣着和思绪,便按照苏蓝指引的路,向行政总裁办公室那里走去。 “郁小姐请进!” “谢谢!” 向苏蓝礼貌的点了点头儿,郁晚歌便按下门把手儿,向里面走去。 合上门,刚刚抬起敛下的明眸,一眼,眸光便落在了容霆琛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 瞳孔,瞬间发散性的放大。 怎么会? 无论如何,郁晚歌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自己直属的顶头上司,居然是他! 就在郁晚歌神色有些呆滞的时候,容霆琛依靠在桌案边沿上的伟岸的身子,倏地执起,带着冷漠又危险的气息,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怎么?很意外我的出现?” 邪痞的气息,淡漠的挂在俊美异样的脸上。 看着郁晚歌见到自己以后那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容霆琛扬着不屑鄙夷唇角,大手倏地抬高,紧紧的掬住那小巧的下颌。 “说吧,混进郁氏,究竟是什么目的?” 不带任何的迂回,容霆琛直接就切中问题的要点儿,四两拔千斤的质问着郁晚歌。 暗如子夜一般的黑眸,黑曜石一般发亮,却透着冰一般疏离冷漠的气息。 “我没有目的!” 摇着头儿,郁晚歌直接性反应的否定着。 “是爸爸让我进公司实习的,所以我才……” “他让你进你就进,他让你死,你死不?” 阴骘的话语,透着寒冬腊月一样的冰冷气息,让郁晚歌那些想要开口解释的话语,全部硬生生的憋回到了肚子里去。 “贪婪的女人,想要继承郁玄海的财产,也不看你自己配不配?” 扬手,桎梏在郁晚歌下颌处的大手,倏地抽离,连带着她的小脸,被偏离开了方向! 第36章:惩罚 第36章:惩罚 下颌处,麻痛的感觉,像是跳动的音符一样,一抽一抽的疼痛着。 郁晚歌死咬着唇瓣,将那些无法宣泄出去的委屈,尽数化成了颗颗晶莹的泪珠,缓慢的踱出眼眶。 进公司实习真的不是她的本意,临床医学才是她一直都要去深造学习的专业。 只是碍于昨晚自己父亲提出的要求,她无法做到去抗议自己父亲的决定,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儿来公司实习。 虽然她也明白自己父亲这么安排的用意,但是她觉得,只要自己拒绝了自己父亲把财产过继到自己的名下,这一切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来公司实习,居然引起了这个男人这么强烈的反感。 抚着发疼的心口,郁晚歌竭力的去控制自己的思绪。 在来公司之前,不早就已经做好了要去面对这个男人的准备了吗? 既然遇到他这样的事情,无法避免,那她只能选择接受! 会议室那里的事情已经是一次教训,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第二次。 自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和自己姐姐的事情,为什么要忌惮着他的目光?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心里引起莫名的恐慌? 抬起白嫩的小手,郁晚歌面容变得倔強的擦拭了几下自己腮边的清泪。 继而,深呼吸了一口气,以一种极度淡漠的语气开口——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对不起姐姐的事情。属于姐姐的东西,我不会去和她争,但是我来公司实习工作,是为了积累社会经验,所以,请你不要拿你那龌~龊的想法,来污辱我!” “……” 用着几乎是低吼的声音,郁晚歌悲哀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压抑她太久太久了,今天得以全部发泄出来,真的让她觉得轻松多了! 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依旧清冷的扯着唇—— “我还有工作要做,先去忙了!” 礼貌性的向容霆琛颌首以后,郁晚歌直接就清冷的转过身去,不再有任何的停留,伸手来开屋门—— 就在她即将拉开屋门的瞬间,容霆琛凌厉如刀的眸光,发散性的微闪。 绵实的大手,动作迅速的一伸,直接就抓住郁晚歌的小手,将门板重新合上。 感受到自己的手背,被绵实的力道,灼热般的覆上,郁晚歌心惊的抬起头儿—— “你想做什……啊!” 不等郁晚歌把话说完,容霆琛力道凶猛的抓住她的小臂,一下子就往沙发里甩去。 还未来及的呼痛一声,男人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倏地就像是一堵墙一样的压下。 忍受着头脑昏昏沉沉的感觉,郁晚歌眼神有些飘忽的看着眼前那俊逸非常的男颜。 “你……唔……” 颀长的身子压下,一下子就咬住了那两瓣颤抖的红唇,带着惩罚性的擒住,辗转、蹂~躏…… 第37章:以为我会碰你吗?(求收藏!) 第37章:以为我会碰你吗?(求收藏!) 不等郁晚歌把话说完,容霆琛力道凶猛的抓住她的小臂,一下子就往沙发里甩去。 还未来及的呼痛一声,男人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倏地就像是一堵墙一样的压下。 忍受着头脑昏昏沉沉的感觉,郁晚歌眼神有些飘忽的看着眼前那俊逸非常的男颜。 “你……唔……” #已屏蔽# 被突袭的力道,蛮横的钳制住嘴巴,郁晚歌瞬间呼吸不顺。 “唔……” 支支吾吾的挥舞着两只小手,试图推搡开男人欺压而下的伟岸身子。 可奈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过大,郁晚歌根本就无法推开这个纹丝不动的男人。 见郁晚歌有挣扎的动作,容霆琛单手扯过她那两个不断挣扎的小手,牢牢的桎梏在头顶之上。 没有爱怜的亲吻,有的只是疯狂。 凌迟般的力道落下,道道醒目的痕迹,猩红呈现在樱花般的菱唇上。 “唔……” 郁晚歌的唇瓣,倏地一疼,直感觉自己的血管,有了被咬裂开的迹象。 头脑刚刚有了一丝的反应,一股腥咸的血腥的味道,流淌进齿缝间。 同样感受到了让他骨子里血液沸腾的血腥的味道,容霆琛满意的离开郁晚歌! 执起修长匀称的身子,男人姿态优雅的抬高两只根手指,在自己削薄性~感的唇瓣上,划擦过暧~昧的弧度。 看着沙发中,那个被自己凌侮到发丝凌乱、面色苍白的小女孩,容霆琛嘴角勾着清冽的弧度—— “敢说我想法龌~龊,郁晚歌,你有~种!” 被男人玩味的声音,语气不屑的嗤笑着,郁晚歌死死的抿着自己红肿的唇,呜咽着近乎要发不出声音来的喉咙,努力的让自己张开嘴巴—— “……你、何止想法龌~龊,行为更是不堪!” 泄愤的声音,从齿缝间,愠怒的溢出。 “我是你女友的妹妹……唔……” 郁晚歌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下颌猛地就被钳制住。 怒着阴厉的眸光,容霆琛眸子如同苍鹰一般冷鸷的落在郁晚歌清透的小脸上! “既然你还知道你是晚音的妹妹,还会这么恬不知耻的做出和她争夺郁玄海财产的事情?” “……” “我龌~龊是吗?那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龌~龊好了!” 说着,容霆琛游弋的大手,顺着郁晚歌肌肤滑腻的下颌处落下。 猛地将她的身子抵压在沙发上,有力的手臂扯过她两个白~皙的腿,握住在掌心间。 “唔……” 郁晚歌的羞赧,直接隔着单薄的布料,落入男人幽暗深邃的眸间。 “你……你想做什么?” 竭力的想要合上自己,可那殷实的力量,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动弹半分。 “做什么?以为我会上了你吗?” “……” 容霆琛邪肆的挑高眉峰,不屑的冷眼睨着郁晚歌。 “放心,我不会碰你,因为我嫌你脏!” “既然你嫌我脏,就放下我的腿,不要做让我误会的事情……唔……” 第38章:粉红色? 第38章:粉红色? #已屏蔽# “不要……” #已屏蔽# 郁晚歌面色酡红的用贝齿咬紧下唇。 她已经成年了,虽然还没有经历男女之事,可自己就这样以一种羞耻的姿态出现在男人晦暗幽深的眸子里,还是让她整个人全身上下的血液,尽数的倒流着。 #已屏蔽# “嗟,到底是下~贱的货!” #已屏蔽# “啧啧,粉红色?打过抑制黑色素生成的药剂还是做过手术?嗯?” 带着轻蔑性的厌恶的语气,容霆琛淡漠的勾唇冷笑。 “我没有!” 唇瓣被咬到失血般苍白的郁晚歌,直觉性的摇晃着头儿。 “学医的人,做这样自我修复的事情应该会很简单才对!” “没有,我没有。” 郁晚歌胡乱的摇晃着头儿,任由自己那原本束起的发丝,凌乱的散开。 伴随着她剧烈摇头儿的动作,她眼中氤氲着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粘附上披散在脸上的青丝,将她本就凌乱的样子,变得更加的狼狈。 顾不上那么多,呜咽着发颤的唇瓣,郁晚歌悲哀的求饶着——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这般羞辱性的对待自己,简直比杀了她都会让她觉得痛心。 任由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流淌着,郁晚歌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骄傲,就那样悲哀的求着眼前这个神色淡漠的冰冷男人。 “啧啧,郁晚歌,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 “像妓~女!” 赤果果的鄙夷的声音,滑落而下破碎的力量,直接重击着郁晚歌的耳膜。 心境,在这一刻,就像是身处在北极一样,感受到的都是冷冰冰的气息和晦暗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 泪水,不由得越流越凶,似乎就像是连绵不断的阴雨天一样,没有任何停歇下来的样子! 实在是厌恶女人流淌着那让他生厌的泪水,尤其还是这样一个长相极为素净的女人,在他眼里看来,就像是自己暴敛天物一样的恣意践踏着她。 烦躁不已的容霆琛,松开了桎梏着郁晚歌双腿的大手,以一种冷漠又疏离的姿态,站起了身子,背对着她—— “明天,我不想再看见你出现在郁氏工作!” 清冷依旧的声音,不含带一丁点儿的感情,让缩进成了一小团身子的郁晚歌,麻木的收回自己已经快要没有了知觉的双腿。 哑着发涩到近乎说不出来任何声音的嗓音,郁晚歌苍白无力的吐着—— “……你……放心,明天,我……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握紧垂落在体侧的小手,郁晚歌转身,踩着高跟鞋,步伐发虚踉跄的向门口那里走去。 她要逃离,立刻、马上…… 她真的不可以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不然她迟早一定会被这个魔鬼一般可怕的男人给逼疯。 发丝披散而下,遮挡住了她那一张狼狈神色的小脸。 郁晚歌完全没有顾忌自己有没有穿上底~裤,一门心思的只想逃离开这里。 打开房门,不想郁氏的员工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郁晚歌直接就冲向卫生间那里去整理自己狼狈的样子。 埋低着头的郁晚歌,在路过到卫生间的长廊那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郁晚音—— “晚……” 没有郁晚音唤出口去,郁晚歌就已经冲进到了卫生间那里。 看着自己妹妹这样急匆匆的样子,郁晚音蹙眉疑惑着。 但没有想太多,仅仅是刹那间的疑惑过后,她便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容霆琛的办公室那里走去。 第39章:女人的东西?(求收藏!) 第39章:女人的东西?(求收藏!) 将郁晚歌凌侮到一钱不值地步的容霆琛,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感受到的本该是无尽的快~感,可莫名的,他压根就高兴不起来,相反,他感受到的竟然是那乱糟糟的烦乱感。 抬起修长的指腹,挤压上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心上,试图来舒缓一下自己。 忽的,身后一双白~皙的藕臂,圈紧住了男人精壮的腰身。 温柔的触感传来,容霆琛眸色波动了一下,脊背也下意识的绷直。 “霆琛,我感觉我现在除了你,真的是一无所有了!爸让晚歌进公司里来实习,摆明了是要 让晚歌从我这里夺走本属于我的东西,现在的我,真的好怕、好怕,好怕连你最后也离开我,抛弃我!” 精致的脸贴合上男人宽厚的脊背,呜咽的声音,发颤的溢出喉咙。 郁晚音刚刚从楼盘区那里回来,一回到公司,就听说了自己妹妹被调到财政部工作的事情,这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迷惘! 难道说,自己的父亲,真的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给转交到自己妹妹的手上吗? 感受到郁晚音越来越强烈的低声抽噎,容霆琛转过卓尔不凡的身子,捧起了那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 “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抛弃你,不要在哭了!” 粗粝的指腹,摩挲过滚落下眼眶的泪珠,像是呵护着至世的珍宝一样,把那一颗颗泪珠,尽数的抹平。 得到了容霆琛最真切的答复,郁晚音逐渐停止了抽噎,伸出手,搂抱住男人伟岸的身躯,用着无比动~情的声音,痴迷的唤着男人的名字—— “霆琛,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啊!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爱你!” 就在郁晚音呢喃不清的唤着容霆琛的名字的时候,微瞥的眸光,不经意间的一闪,一下子就落在了茶几上—— 顿时,一条棉质的女性底~裤,就那样毫不避讳的出现在郁晚音的眸光中。 那是…… 无法去想象那条底~裤是从哪里来的,郁晚音整个人的身子猛地一僵。 震荡着已经不会再波动的眸光,郁晚音一把就推开了容霆琛,直奔茶几那里走去。 抬起手,抓过那条茶几上的白色底~裤,郁晚音双眸大睁的摇晃着头儿。 发觉了郁晚音眼尖儿的注视到了那条仍在茶几上,属于郁晚歌的底~裤,容霆琛波动的眸光,发散性的一震。 “晚音……” “霆琛,我知道,最近是我太忙,忽略了你!” 不等容霆琛开口和自己解释些什么,郁晚音直接截下他的话,声音很淡很淡的开口。 这个男人的精力有多旺盛,她真的是太清楚不过了,自己最近忙,没有满足他,她内心充满了歉意,所以,她完全可以理解,这个男人为了生理上的需求,而找了其他的女人。 忽视掉那条白色的纯棉的底~裤,郁晚音走上前来一步,主动伸出手,去打开男人前襟上的领带、纽扣……一路滑行的向下,褪去身上的每一件衣物。 “晚音,你……” 看着郁晚音在公司就这样放肆的动作,容霆琛声音有些发颤的蠕动着唇。 “霆琛,为了弥补我对你的亏欠,我现在就给你!” 说着,郁晚音主动献上自己。 第40章:和底裤同款式的胸衣 第40章:和底裤同款式的胸衣 郁晚歌缩成一圈的小身子,瘫软的跌坐在卫生间的地面上。 受到了容霆琛污辱的她,用尽力气去环抱住自己不住发颤的小身子,可是,不管怎样,她都无法从刚刚那近乎要撕碎她的阴影中走出来。 自己最神秘的地带,以那样羞耻的姿态,被一双赤果果的深眸,幽暗的睨着,她的心,都要破碎成了不可愈合的碎片了。 再也无法继续在这个饱受凌侮的地方待下去了,郁晚歌没有和任何人请示,直接就光着赤果的下面,从公司出来,坐上出租车。 回到了郁家,郁晚歌退下身上的衣物扔到了卫生间的洗衣筐中,她真的不想再去看这件白色的连衣裙,那简直就是她耻辱的象征,只要看一眼,就会想到今天所受到的全部的委屈。 换上了睡衣,此刻,疲惫不堪的她,现在只想埋头大睡,把今天这一切不痛快的事情,尽数的忘掉。 和容霆琛在办公室里一阵翻云覆雨折腾过后的郁晚音,欢快的像是一只小鹿一样的回到家中。 虽然说她表面上把一切事情都掩盖的很好,可是,容霆琛和其他女人之间发生了性~关系这件事,还是让她倍感不快。 如果让她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女人勾~引了她的霆琛,她一定要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换下了鞋子,郁晚音来到卫浴间里准备冲个凉,眸光不经意间的一瞥,一眼就看见了洗手池旁的那一筐未洗的衣服,在那一堆的衣物中,一件白色的胸~罩,显得格外的乍眼。 看着那有些熟悉感觉的胸~罩,郁晚音脑袋“嗡!”的一下子炸响。 那件胸~罩…… 和那个丢在容霆琛办公室茶几上的底~裤是一个款式! 没有再去冲凉的心情,郁晚音迈着步子,直接就快步来到了那一筐衣服那里,在那一筐的衣服里,快速的翻着那条本应该也在衣筐中内~裤! 把衣筐翻了个遍,甚至把整个衣筐里的衣服都倒出来,也没有看到那个和胸~罩同款式的内~裤,不由得,郁晚音整个人的心,都跌倒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出现在自己男友办公室里的那条内~裤,是自己妹妹的! 她不敢想象,真的一点儿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男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也无法沉寂下来自己思绪的郁晚音,暗自将垂落到自己体侧的柔荑,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她真的无法去接受自己妹妹背叛自己的事实,她那么全心全意的对待着自己的妹妹,她却反过来要和自己的恋人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情! 她已经快要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郁氏财产,现在,连同她的男友,也要一并抢走。 越想觉得越气愤,郁晚音抓起那件白色的胸~罩,直接就气势汹涌的向郁晚歌所在的房间那里快步走去! 第41章:要么滚回德国去,要么就死在街头吧! 第41章:要么滚回德国去,要么就死在街头吧! “砰!” 盛怒下的郁晚音没有好脾气的撞开门,直接就向在床上睡觉的郁晚歌那里冲过去,手掌伸出,一把就掀开她的被子。 还在睡梦中的郁晚歌,被那一道阴狠的蛮力弄醒,有些含糊不清的睁开眼。 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的两只双腿,一下子就一股蛮力向两侧拉开。 “唔……姐,痛……” 伴随着那一声让她眼角有泪珠闪烁的疼痛感,泪眼朦胧的郁晚歌,看见了郁晚音沉着一张娃娃一般妍丽的脸颊,发了疯一样的扒下自己的睡裤。 随着睡裤里面的内~裤露出来,郁晚音看见了那条异于胸~罩款式的内~裤,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子暗沉的瞳仁。 发觉了郁晚音的眸色有些不对劲儿,郁晚歌声音发颤的开口—— “姐……唔……” 郁晚音扬手,将自己手中那个被她捏到扭曲变形的胸罩,一下子就甩到了郁晚歌的脸上。 清晰的疼痛感袭来,让郁晚歌下意识的闷痛一声。 还没来得及宣泄一下自己疼痛感,纤细的美颈,猛地一下子就被郁晚音的双手阴厉的桎梏着。 “唔……咳咳,姐……” “闭嘴,不要叫我,我郁晚音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妹妹!” 郁晚音身处在心绪烦乱的最高点儿,整个人发了疯一样的掐着郁晚歌的脖子,勒紧在床上。 “我一直对你不薄,甚至就算是爸要把郁氏的财产转交由你来继承,我都尽可能的去选择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儿!可是……可是你不该勾~引霆琛,不该不知廉耻的叉开双腿去迎接你姐姐心爱的男人!你不知道霆琛是我的命吗?你怎么能好意思爬上他床呢?” “啪!” 怒红了双眼的郁晚音,只要想到刚刚那个在容霆琛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她整个人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直到千疮百孔、满目狼疮! 被突然袭来的扇打,打偏了清透的小脸儿,连同柔顺的发丝也被打得凌乱不堪,粘附在有着淡淡泪痕的小脸上。 “其实,你不该回国,不该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的,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出现,我郁晚音的生活都已经乱了套?” 郁晚音发了疯一样的吼着,只要想到郁晚歌夺了自己的一切,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门心思的就想伸手扇打着身下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啪!” 又是几声响脆的耳光,在郁晚歌的鼓膜处,振动一样“嗡嗡嗡!”的响起。 那一声声响亮的巴掌声,也近乎是打碎了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一样。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和自己的姐姐争夺那些所谓的财产,更没有想过要去抢她的男朋友。 发生了这样林林种种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开口解释,甚至她现在都害怕自己的解释,会让自己的姐姐更深的误会自己,曲解自己! 郁晚音发泄一般的大力抽打着,而郁晚歌没有任何反抗,就那样麻木的忍受着。 或许真的是自己打小就不喜与人争辩的性格,只希望自己姐姐的怒火消散了以后,这件事就可以平息下来。 可郁晚歌所设想的这简单的一切,根本就是她自己在自欺欺人,郁晚音怎么可能就此作罢这件事儿! 要知道,勾~引她的霆琛,就是在和她正式宣战。她可以容得下其他任何的事情,可是,在容霆琛的问题上,就算是把她的眼睛戳瞎,她也融不进任何一粒沙子。 随着郁晚音胸口中集聚的越来越多的怒火,她的两只手,直接就掀起床上的薄毯和床单,将郁晚歌和床单、薄毯一并掀翻在了地上。 “唔……” 郁晚歌避而不及,整个瘦弱的身子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两个削瘦的手肘,一下子就磕碰到了床头柜上,一阵钻心窝的钝痛感,直冲她的每一根神经。 “滚,拿着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出郁家,滚出我的生活圈!我不想再看见你来破坏我的亲情和爱情!” 猩红如血的眸子间,尽是散不开的冷鸷的戾气,寒气逼人的近乎要把郁晚歌给冻结成冰。 “呜呜……不,姐!” 摇晃着头儿,郁晚歌呜咽的开着口呢喃着。 她不想割舍和郁晚音之间的姐妹之情,所以,就算是把她的尊严践踏到一钱不值的地步,她也要尽力去修复她们的姐妹之情。 “我说了不要再叫我姐,我让你滚,你就给我滚,不要让我赶你出去!” 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郁晚音语锋犀利的直接就割痛着郁晚歌的心。 “姐……唔……” 流淌着悲伤的泪水,郁晚歌还想开口解释的说些话,却被郁晚音直接就生冷的打断。 伸出两只像是铁钳一般的手,郁晚音拖着郁晚歌的身子,直接就向外面拖拽着。 随着一路的撕拉揪扯,郁晚歌被郁晚音直接就拉下了楼,一路拖到门外面。 “要么滚回德国去,要么就死在街头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圈中了!” “砰!” “姐!” 门板被合上,阻断了郁晚歌的全部的声音! ******* 在门外哭喊了好久好久的郁晚歌,根本就得不到郁晚音的应答,不得已,她只好穿着睡衣,拖着无比疲惫的身子,像是一抹幽魂一样的油走在人行道上。 被赶出郁家的家门,郁晚歌身上没有一分钱,也没有带手机,所以,她只能就这样麻木的像是没有灵魂一样晃着单薄的身子。 不久,天空开始断断续续地飘零下来了稠密的雨丝,辗转变化,成了密密匝匝的雨点,砸落在郁晚歌的身上。 逐渐变大的雨,把她单薄的身子淋湿个透彻,让本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的她,显得更加的可怜、无助…… 第42章:和我闹情绪? 第42章:和我闹情绪? 拖着灌铅一样的步子,郁晚歌任由刺骨冰凉的雨水,砸落到自己的身上。 冰冷,心痛……每一个无情的字眼,就那样恶生生的撕扯着她的理智。 不知道自己环抱着自己的小身子走了多远,只记得瓢泼的大雨淋湿渗透了她的衣裳,让她本就变得疲惫不堪的身子,像是附加上了铁锁和铁链一般的沉重。 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要停歇的样子! 心力交瘁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今晚该何去何从? 仰高了自己的苍白清透的小脸,郁晚歌轻和上眸色清幽的双眸,让冰冷的雨水,砸落在自己的脸上,以此来麻木她全部的神经! “吱——” 忽的,一道急促的刹车声,显得格外的刺耳,像是惊天闷雷一样的划破暴雨挥洒的冷雨夜! 容霆琛骨节泛白的把控着方向盘,透过车子的后视镜,看见了那一抹纤瘦的小身子,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破旧布娃娃一样,仰高小脸的去感受着雨水在脸部冲刷而过的感觉。 沉着冷鸷如鹰一般的暗瞳,目不转睛的睨着那道不起眼的小身子,良久过后,男人眯起了狭长的眸子。 雨水贯~穿了郁晚歌全部的神经,涩的她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唔……” 猛地一下子,郁晚歌的手腕便被一道蛮横又殷实的力量掳去,脚下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就跌跌撞撞的落入了一个宽敞的怀抱中。 炙热温暖的胸膛,萦绕着清冽的广藿香和淡淡的烟草气息,让郁晚歌忍受着发涩的眼睛,抬眸瞥去。 只消一眼,男人刀削一般冷峻深邃的容颜,直接就棱角分明的落尽了自己尚且还不是很清晰的瞳仁中。 “你……放开我!” 本来还有些贪恋这个温暖胸口的郁晚歌,一想到自己姐姐误会她的事情,她便直觉性的伸出两个孱弱的小手,抵压在男人只穿了衬衫的胸口上。 掌心有些滚烫的温度,熨帖一般的灼伤着她的手心,让她想要收回小手,可只要一想到自己收回了小手,就会再次和男人粗犷的胸口挨在一起,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挣扎着。 看着郁晚歌有些闹情绪的推搡着自己,容霆琛一副不为所动样子的扣紧她的腰身,牢牢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 “和我闹情绪?” “……” “这又是你新发明的手段?嗯?” 沉静的声音中,带着沙哑的磁性,就像是每一个跳动的音符一样,落下动听的旋律。 可就是这样的声音,让郁晚歌听到的不是动听,而且是淋漓尽致的讽刺。 已经忍受了足够多的羞辱不说,现在又被自己的姐姐赶出家门,郁晚歌整个人的心都是撕裂开一般的疼着。 嗫嚅了几下发颤的唇瓣,郁晚歌安静的开口—— “我已经决定回到德国去,所以,不会再出现在你和姐姐的生活圈中,更不会再和姐姐争什么,所以,请你放开我!” 话都说清楚了,郁晚歌如释重负一般的呼吸着薄凉的空气。 本以为把这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容霆琛就会放过自己,可那个让她捉摸不透的男人似乎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 “我已经把误会都向你解释清楚了,请你放开……唔……” 绵实的吻,将郁晚歌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语,尽数吞没。 “啊唔……痛……” 在郁晚歌的一阵吃痛下,那殷红的血液,顺着流进齿缝间的鲜血,一并参杂在一起的刺激着她的味觉神经。 看着自己掌心中的女孩那样痛苦的样子,容霆琛满意的放开被自己折磨到狼狈不堪的郁晚歌。 “暴雨天,穿着睡衣就敢独自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而且还没穿,郁晚歌,你这是给我什么暗示吗?嗯?” 随着那一声戏~谑又低沉的声音落下,男人游弋的指腹。 “唔……” 听着郁晚歌那无法控制的娇~哼,羞涩的传入自己的鼓膜间,容霆琛倏地眯起暗黑色冰冷的瞳仁。 果然,她的行为已经告诉了自己,她就是按耐不住了,所以在暴雨夜里,穿着睡衣,孑然一身的在街边等待来往的男人! 想到这里,容霆琛眸间的厉色更加的阴骘狠戾。 动作快速而迅猛,郁晚歌还没有来得及惊呼,腰身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盈盈一握的托起。 继而,容霆琛像是抓小鸡仔一样,打横抱着郁晚歌往车子那里走去。 打开车门,强行的把她塞进副驾驶舱那里以后,容霆琛快速的启动引擎,将车子打了一个炫目的弯,便向他所在的公寓那里驶去。 ****** 回到了公寓那里,容霆琛不顾及自己湿哒哒的身子,抱着郁晚歌孱弱的身子,薄唇一下子就烙印在了郁晚歌泛白的菱唇上。 “唔……” 被大雨淋湿的郁晚歌,明显有些神志不清起来,顾不上自己唇齿间的力量,一味的就开始胡乱的挣扎着! 发觉了郁晚歌有挣扎的动作,容霆琛将她抵压在墙壁上,抓起她胡乱飞舞的小手,牢牢的桎梏在头顶上。 “呜呜……不要,不要啊!” 不去理睬郁晚歌的哀求,男人又开始了新一番的禁锢。 第43章:你来月经了?(求收藏!) 第43章:你来月经了?(求收藏!) 碾压的力道巨石一样的禁锢着她的胸口,让呼吸不顺畅的郁晚歌,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昏沉沉的眩晕感。 淋了刺骨的冷雨,再伴随着男人顽劣的桎梏,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蓦地,唇齿被男人快速的释放,重新获取了空气,郁晚歌贪婪的像是孩子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整整一张被憋红的小脸上,双眼泛着潮红的湿润,郁晚歌刚刚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禁锢到断气的地步了。 就在郁晚歌以为容霆琛放过她的时候,腰身又一次被大掌,力道绵实的收紧。 “不要……不要了,唔……” 猛地,被打横再次抱起的郁晚歌只感觉自己的小~腹处,一阵剧烈的绞痛,四肢百骸的向她袭来。 已经意识涣散的她,蹙着好看的黛眉,直感觉那股子钻心窝的痛,伴随着一股暖流,汩汩的流淌着。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面部痛苦的变化,容霆琛径直抱着她就去了浴室那里。 手指滑落,指尖儿倏地一凉…… 不由得,男人的眸光,剧烈的一荡。 “该死,你来月经了?” 蹙着深邃的眉头儿,容霆琛的俊脸冰冽成了铁青色。 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郁晚歌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月经,这让他这个大男人真的是措手不及极了! “我……头好痛!” 痛苦的呜咽声,发颤着薄唇的溢出以后,郁晚歌的身子,直接就顺着光洁的墙体,瘫软的滑落! ********* 翌日,郁晚歌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直感觉一阵散架的痛,似乎要把她的骨头都拆散架了一样的疼着。 扶着发疼的额心执起身子,映入郁晚歌眼帘中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暗色系的偌大房间中,拉着闭不见光的窗帘。 黑色款式的床单和窗帘交相呼应,把室内装点的死气沉沉,让人压抑的都有些上不来气。 借着墙壁上那一盏灯光小橘灯,郁晚歌掀开被子,看着穿在自己身上那件能容得下她两个身子的男士衬衫,整个人瞬间都懵了! 白色的男士衬衫,醒目乍眼,让她的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打颤。 再看着自己那两个光着的腿,郁晚歌如遭雷劈,整个人瞬间石化! 她…… 不敢想象这一切的郁晚歌,飞速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幕幕! 容霆琛! 这个魔鬼一样的名字,倏地从她的脑海中弹了出来。 她不太记得具体的情况,只是记忆中,零零散散的记得那个男人在冷雨夜的路边,强行亲吻了自己,还把自己带回了一处公寓,还把自己带到了浴室,然后她一阵急剧的腹痛,让她疼得昏了过去,而后面的事情,她真的一无所知。 想着昨晚自己突然的腹痛,她才猛地发觉,是自己的月经期到了。 踩着拖鞋,蹑手蹑脚的来到卧室的外面,在客厅的沙发那里,郁晚歌看见了单手枕着手臂,身着黑色男士衬衫的容霆琛。 挽起高出手臂半截的衬衫,胸口处的三个衣扣,随意的散开着,露出来健康的古铜色肌肤。 此刻,双眼轻合的男人,刚毅深邃的脸部线条,逐渐变得柔和了下来,没有了以往那样沉冷肃杀之气,让郁晚歌对于他那过分英俊的面孔,不由得都有几分看痴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真的是好看,不管是眉毛、眼睛、鼻子还是薄唇,每一处都是那么的挺~立,深沉…… 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男人那凌厉的轮廓,郁晚歌竟然都忘记了呼吸! “看够没?” 忽的,一道沉冷的声音,夹杂着清冽的磁性,带着强带的震慑性,让一直都是思绪飞脱的郁晚歌,蓦地心尖儿一颤。 “呃,我……嗯……” 就在她有些支支吾吾的时候,小手被男人突然伸出来的大手,紧紧的包裹住。 纤柔的身子,在沙发中弹了几下以后,便跌入了一个胸膛十分灼热的怀抱中。 长指掬起,男人挑高了她的下巴—— “知道你昨晚睡得是谁的床吗?” “……” 不懂容霆琛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质问,郁晚歌下意识的摇晃着头儿。 勾起了邪肆冷然的嘴角,容霆琛字斟句酌的说着每一个字—— “是我和晚音的床!” “嗡!” 容霆琛的话语无亚于一颗原子弹在她的脑海中轰然炸开。 他的话,就像是在凌迟她一样,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她代替了她的姐姐,睡上了她姐夫的床。 虽然她清白到什么也没有做,可是和容霆琛独自共处一室一整晚,就算是给她郁晚歌一百张嘴,她也解释不清啊! 清透的面容上,染上了几分清冷,郁晚歌挣扎的推搡着男人的胸膛—— “放开我,我和你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你是打算告诉我,你忘了昨晚的事儿吗?” “啊?” 听见容霆琛极为自然不过的话语,郁晚歌整个人立刻停止了挣扎,面容呆滞的看向一脸淡然之态的男人。 “不可能,我昨晚来了月事,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确实是不可能,因为我根本就不屑去碰你那肮脏的身子!” 神态慵懒的轻眯起豹子般黑亮的眸子,容霆琛一把就甩开了郁晚歌那单薄的小身子,扔进了沙发里。 “唔……” 身子撞到了沙发的靠背,强大的冲击波,让郁晚歌下意识的就呜咽出声。 第44章:你怎么给我买了内衣和内裤? 第44章:你怎么给我买了内衣和内裤? “收拾好你的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冷漠的转过颀长的身子,容霆琛背对着一脸茫然的郁晚歌,将话语,语调冰冷的溢出那削薄的冷唇。 话毕,容霆琛迈着豹子一般优雅的步子,踱步走进了浴室那里,俄而过后,哗啦啦的水流声便响起。 用贝齿咬了几下下唇以后,郁晚歌刻意去忽视那钻心一般的痛,找到自己的那件被干洗以后的睡衣,重新穿上。 虽然在她那套睡衣的旁边,有几个纸袋装的高档的衣服,可她直接就忽视了过去,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真的不想再有任何的往来了,所以,他的东西,她一件也不会带走。 穿戴整齐了以后,郁晚歌直接就忽略和容霆琛打招呼的过程,穿上拖鞋以后,便出了公寓。 就在她刚刚走出公寓里不远,一辆艳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十分抢眼的缓慢驶到公寓楼下。 投射着翦翦秋水一般的眸光,郁晚歌看见了自己的姐姐穿着宝蓝色的短裙,冷艳高傲的向公寓里走去。 看到这一幕,莫名的,郁晚歌的心里,有些难受! 她完全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 被那样越来越令她费解的思绪折磨到凌乱,郁晚歌再也无法忍受的迈开步子,快速的朝一个方向跑去。 ********** 打开了房门,郁晚音面含盈盈笑意的走了进来。 正巧碰上了刚刚从浴室里沐浴完的容霆琛。 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此刻腰间围着浴巾,赤~裸的胸膛和发梢上,嘀嗒着水滴,郁晚音欢快的像是小鹿一样的快速的跑了过去。 “霆琛!” 一边欢快的唤着,双手一并圈上了男人伟岸的身子。 虽然他能猜到了郁晚音会来公寓这里,可是他没有料到她会来得这么早。 微微蹙了一下狭长的剑眉,下意识的,幽深的眸光,在公寓的每一处角落里,盘查搜索着。 现在,他竟然会无比的希望郁晚歌已经离开了公寓,不在这里。 “霆琛,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讨厌我的那个妹妹,她昨天居然……” 郁晚音本来想给容霆琛说郁晚歌坏话的,可话到嘴边,她还是选择了将话语尽数的都咽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去问容霆琛,昨天在他办公室里出现的那条底~裤,到底是不是自己妹妹? 她一方面想让容霆琛看清楚自己妹妹的嘴脸,另一方面又不想让容霆琛觉得她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居然怎么了?” 听着郁晚音突然开口说讨厌自己的妹妹,容霆琛饶有兴致的询问着她。 “呃……没,没什么!就是她和我闹情绪,然后离家出走了!” 闹情绪?离家出走? 听着郁晚音有些不自信的话语,看着她那有些不自然的嘴脸,容霆琛大致也猜到了昨天在暴雨夜里看到郁晚歌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郁晚音把郁晚歌给赶出了家门! “诶呀,不说她了,扫兴致。呐,霆琛,我今天特意把所以的事情都推了,就是专门为了过来陪你!” 说着,郁晚音媚惑的抬着手,柔柔的吊在男人的脖颈上,踮起脚,主动吻上了那抿成了一道弧线的薄唇上。 伴随着两个人的一阵激吻,辗转来到了卧室那里。 本来打算和容霆琛两个人颠鸾倒凤的郁晚音,身子扑向床的瞬间,眸光不经意间的一瞥,一眼便落到了柜子上几个烫金的精致礼盒包装的纸袋上。 想到可能是容霆琛为自己买的礼物,郁晚音莞尔一笑的抚摸着男人刚毅线条的俊脸。 “霆琛,你是不是有东西要送给我啊?” 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喜笑颜颜的样子,容霆琛挑眉。 “讨厌!” 见容霆琛不解风情的挑高驽黑的剑眉,郁晚音抡起粉拳,一下子就砸到了男人健硕机理的胸膛上。 眉梢微微一瞥,下颌指着那几个精致的纸盒—— “给我买了衣服,不打算让我试穿一下吗?” 说着,郁晚音起身,踩着步子走到那几个手提纸盒那里。 看见郁晚音拿起那些他买给郁晚歌的衣服,容霆琛的眉头微蹙了一下。 “咦,霆琛,你给我买的衣服的尺码,好像比我的身型小好多啊?” “……” “还有啊,霆琛,你买的这些衣服太素了,不太符合我的品味啊!” 郁晚音明显有些失落的看着那些衣裳,和这个男人足足在一起了整整五年,他却还是不能了解自己的品味,这让她倍感不适。 郁晚音略带抱怨的声音,让容霆琛有些纠结的伸出手,轻刮了几下高蜓的鼻梁。 “咦,霆琛,你怎么还给我买了内~衣和内~裤啊?” 一边在自己身上比量着那素白的内~衣裤,一边转过身凝眉问着容霆琛。 这些莫名其妙的衣服就足够让她疑惑的了,而这突兀出现的内衣裤,更是让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大大的问号。 “不喜欢?” 没有去正面回答郁晚音的质问,容霆琛轻动着薄唇,声音淡漠的问道。 “不是了,就是……诶呀,其实我很喜欢的了!” 见容霆琛面色有些转冷,郁晚音虽然有些心里不快,但还是干笑两声,扬着如花的娇靥,放下手里的东西,迈着步子走上前去,圈住男人是臂弯。 “霆琛,就算是你给我买的不合身,但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了!” 小鸟依人的缩进男人的怀中,郁晚音打着鼓的安慰着自己,毕竟这也是容霆琛第一次给自己买衣服,就算是款式和尺码令自己不满意,但他的这份心,已经足够让自己感动的了! “哝,一会儿和你出去吃饭的时候,我要穿你给我买的衣服哦!” 郁晚音欢快的说着话,眉眼间都笑得弯成了两道小月牙。 第45章:狐狸精卑劣的手段 第45章:狐狸精卑劣的手段 沐浴过后的郁晚音,穿着浴袍,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过于白~皙细嫩的小脸。 一想到一会儿就和容霆琛去法式餐厅用餐,她的嘴角总是有意无意的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纹。 看着自己原本柳叶一样的弯眉,弧度有些不优美,她便打开储物柜,找寻着自己放在公寓里的修眉刀。 就在她翻箱倒柜的时候,两包淡紫色外包装的卫生巾,一下子就落尽了她的眼帘里。 眸光微怔,郁晚音鬼使神差的拿过那包卫生巾。 看着已经打开了包装的卫生巾,她的脑子“嗡!”的一下。 卫生巾?哪里来得卫生巾?和她使用的牌子完全不一样,这会是谁用得卫生巾? 心中不安的疑虑,就像是一块石子落到了平静的湖面上,圈荡出一圈接着一圈放大的涟漪。 倏地,那几件她以为是容霆琛买给自己的衣服和内衣,和这两包卫生巾,让她一并联想到了一起。 难道说……这是容霆琛给其他女人准备的? 被自己的想法所吓到,郁晚音发了疯一样的来到垃圾桶那里,赤手就开始在里面乱翻着。 如果说这是其他女人的东西,那么在垃圾桶里,一定其他女人换过卫生巾的迹象。 果然,一条浅粉色的底~裤,沾染着干涸的血迹,就那样刺激她视觉神经的呈现在她的眼中。 看着那条似曾相识的底~裤,郁晚音彻彻底底的傻了。 这条底~裤……她见过,是她昨晚扒下郁晚歌睡裤时所看到的那条底~裤。 不由得,心,一阵揪紧的疼着。 赤红着染上了血丝的眸子,郁晚音骨节泛白的攥紧那条底~裤。 原来那个被自己赶出了家门的妹妹,居然不知廉耻的找上了自己的男友,还在这里过了夜! 该死,她居然低估了那个狐狸~精卑劣的手段。 眯起了阴骘的眸子,郁晚音眸间,尽是化不开的戾气。 *********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郁家的郁晚歌,紧张的在门外攥紧着衣角,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 她害怕见到自己姐姐那张阴郁的脸,像是要吃掉自己一般带有撕毁的力量。 不安,充溢在她的每一根神经上。 “晚歌,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啊?” 身后,一道苍老慈爱的声音,关切的传入自己的鼓膜间。 温暖的声音像是热流一样的包裹着自己,郁晚歌转过身。 看见工作了一整夜的父亲,眉眼间尽是疲惫,她心疼的轻声唤着—— “爸爸!” 和郁玄海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郁晚歌就敲定了要回到德国去的念头儿。 她不想继续在国内生活,也不想再去打扰自己姐姐的生活,虽然站在行孝的立场上,她有一万个留下的理由,可是她真的不希望看到整个郁家因为她而变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晚歌,爸爸知道你想念你的母亲,也不想和晚音起冲突,可是你是爸的女儿,爸爸已经让你在外漂泊了十二年,所以无论如何,爸都不可能再让你回到德国去的!” “……” “你不想在公司实习,爸可以答应你的条件,至于晚音,她也不经常回家,如果你觉得很尴尬,爸可以把在西郊的一处房产转交到你的名下,你可以在那里生活!爸已经把你的学籍从德国调过来了,九月份你就可以去医科大学报道了。” “……” “哦,对了,还有,等忙完了这阵子,爸爸就把郁氏的高层和亲属都请来,在他们的见证下,让你正式做我郁玄海名正言顺的女儿!” ********* 不和郁玄海谈话还好,这和自己的父亲谈完话以后,郁晚歌整个人的心都乱了套。 自己最初那些所谓的坚持,在谈话过后,顷刻间瓦解,全部都化作了乌有。 在床上辗转反侧也睡不着觉的她,只好起身,来到厨房那里,做了一点儿甜汤给自己。 做好了甜汤,郁晚歌一边在沙发中看着电视,一边孩子一样的喝着甜汤。 “吱——砰——” 门被打开又合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心弦一颤的郁晚歌放下了手里的碗,站起身,向门边望去—— “姐!” 明眸中明显有了一丝惊慌,郁晚歌完全还没有准备好要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姐姐。 沉着阴冷的眸子,郁晚音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恨不得让她撕破脸皮的妹妹! “呃……那个,姐,我刚刚做了甜汤,你要不要尝一下,味道还不错!” 不知道如何去和自己姐姐开口说话,郁晚歌随便扯了个话题,搭腔的开口。 说着,有些手心冒冷汗的她,踩着拖鞋便向厨房那里走去。 端来了一碗甜汤,递给了郁晚音—— “姐,喝了这个睡觉,对睡眠有帮助的!” 冷睨了一眼青瓷碗中的甜汤,郁晚音动作缓慢的伸出手指,接过, “既然来了月经,就应该多喝些红糖水,而不是——甜汤!” 清冷的声音,夹杂着生硬的气息,郁晚音抬手,将碗中的甜汤,向郁晚歌尽数的泼去。 “泼!”的一下子,郁晚歌清透素净的小脸上,一下子就布满了有些黏浊的液体。 “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还好意思让我喝甜汤!郁晚歌,你完全继承了你母亲不要脸的基因!” 恶狠狠的眸光和话语,刀子一般凌厉的射向郁晚歌。 “怎么了?你们姐妹两个在吵什么?” 扶手楼梯那里,男人威严的声音,严厉的扬起。 “吵什么?问你这个养在外面的野~种都做了什么好事儿!” 语气极度不友善的说完了话以后,郁晚音拿着包包,直接愤恨咬牙的出了郁家。 没有和自己的父亲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郁晚歌就是独自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那里,默默承受着这饱受污辱的一切。 于夜,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第46章:今天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准备勾引男人吗?(求收藏!) “铃铃铃……” 一串绵长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刺耳的划破。 处在悲伤情绪中的郁晚歌,抽噎了好久,才将飘远的思绪收回。 擦拭了几下眼泪,郁晚歌伸手,木讷的拿过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来自德国的号码,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揪心的疼着。 “喂!妈!” 哑着嘶哑的声音,郁晚歌努力平复着自己受伤的情绪。 “晚……歌,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一道温润的男音,关切的扬起。 听着郁晚歌不同于往日的声音,带着有些沙哑的音调,叶季立刻紧张起来的询问着。 “呃……季学长?” 听到那一声对自己无比关切的询问,郁晚歌的心尖儿,缓缓淌过一阵暖流。 “我没事的,季学长,就是刚回到沈城,有些水土不服,患了点小感冒,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吃过药了,麻烦你不要告诉我妈妈,我不想她担心我!” 淡淡的扯着唇,一想到自己母亲,郁晚歌的心里,就隐隐作痛着。 “嗯,我不会告诉阿姨,不过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啊!” 出身于医学世家的叶季,自然能听得出来郁晚歌变了声的嗓音,绝对不会是感冒的原因。 但是郁晚歌没有说,他也就不便多问,但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哦,对了晚歌,你的学籍被调回到了沈城,那你是打算以后都在沈城念书吗?” 听说了郁晚歌的学籍被调回到沈城,叶季没有考虑沈城这边已经是午夜,直接就打电话给郁晚歌,向她询问这件事儿。 “嗯,我暂时会在沈城念书,过段时间才能回德国。学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的妈妈!” “傻丫头,和我怎么这么见外?再和我这么客气,我可是要生气了!” 听着叶季小小责备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溺,郁晚歌唇边,不经意间的莞尔一笑。 与郁晚歌又寒暄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 为了避免与郁晚音再次发生冲突,郁晚歌选择了搬出郁家,去西郊那里的一处公寓暂住。 生活,平静如水的过着,郁晚歌没有去打扰他们任何人的生活,就是偶尔周末抽出来时间,去家里看看郁玄海,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匆匆的离开。 从市图书馆出来的郁晚歌,背着单肩包向车站走去,刚准备上车,就响起了一阵手机的铃声。 接到了郁玄海的电话,郁晚歌匆匆忙忙的打车回到郁家。 虽然不知道郁玄海在电话里没有向她说明什么事情,但是平日里不给自己打电话的父亲,今天突然给自己打了电话,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会要自己回去。 “爸,怎么了?” 有些气息不稳的郁晚歌,火急火燎的询问着自己的父亲。 却不想,自己的父亲居然一脸淡然神态的拿过一个精致包装的黑底烫金礼盒交给她。 从卧室里换了那件郁玄海交给她的黑色缎袖礼服,郁晚歌别别扭扭地将小手紧拧成了麻花。 “爸,您为什么让我穿这件礼服?” 这件礼服真的是太华美,也太漂亮了,一时间,她都有些不舍得穿上了,就好像是生怕自己卑微的身份会糟蹋了这件礼服。 矍铄的眸子看着自己的女儿,郁玄海慈祥的笑着。 “走吧,爸今天就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儿,让你堂堂正正的做我的女儿。” 晚风习习的海边景观房那里,上流社会荼蘼流光的晚宴,极尽奢华。 紧张不安的郁晚歌,以一种极度不起眼的姿态,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她明明是今天的主角,却把自己隐匿到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都快拧紧成麻花的两个小手里,渗出来了密密涔涔的汗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以一种怎样的姿态,郑重其事的出现在其他人的眼中。 私生女的名号,她已经足足背负了十八年,而今天,当她以摆脱私生女这个名号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眼里,她竟然有些怯怯的懦弱。 就在一阵风趣的谈笑声中,郁晚歌看见了自己的姐姐,穿着一件绿色的百叶长裙,笑颜如花的手腕着一抹身材颀长卓尔的男人。 亲昵着缩在容霆琛肩胛处的郁晚音,俨然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 看到这刺激视觉神经的一幕,郁晚歌的心,莫名的有些痛。 下意识的敛下明眸,不想再去看让她心绪有些烦乱的一幕,却不想,自己越是这般抵触性的抑制着自己,自己的心跳越是乱了节奏。 被这儿莫名的情绪牵动着自己的全部神经,郁晚歌贝齿紧咬唇瓣,起身,以一种不会被人察觉到的姿态,偷偷的溜出了后门。 听着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迎着阵阵清凉的海风,郁晚歌贪婪的向孩子一样紧闭着双眸,感受着这惬意的放松。 蓦地,纤细的腰身被一股殷实的力量圈紧,郁晚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跌进了一个铁一样坚~硬的胸膛之中。 清冽的广藿香淡淡的萦绕在她的鼻翼边,郁晚歌惊心的回过头儿去,一眼,便对视上了一双晦暗如海的鹰眸。 “放开我!” 郁晚歌直觉性反应的挣扎起来,却不想,自己不经意间的动作,竟然让发凉的脊背更加紧密的摩挲着男人灼热的胸膛。 “唔……” 伴随着一声颤抖的低~吟,男人的掌心收紧在了郁晚歌的青涩上。 “这段时间没找男人吗?似乎没大!” 玩味的声音落下,郁晚歌惊喘的怒骂道—— “你无耻……唔……” “今天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准备帮郁玄海钓个金龟婿回去?嗯?” 容霆琛忽的俯身,张开性~感的薄唇,噙住了郁晚歌小巧的贝耳……< 第47章:人性,最本真的惩罚!(求收藏!) 第47章:人性,最本真的惩罚!(求收藏!) “放开我,容霆琛,你是有夫之妇,你就不知道自重吗?” 酥酥麻麻的感觉,折磨着她全部的理智。 不想再让这个男人荼毒染指的郁晚歌,忸怩着身子,狂乱的挣扎着。 可这可笑的挣扎,在容霆琛看来就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一样,对他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纹丝不动的男人恣意的撷取,把郁晚歌折磨到小脸都拧紧成了一团的地步。 “说吧,这是你又是打算帮郁玄海玩什么把戏?” “我没有!唔……” 郁晚歌否定的开口,惹来了男人对她更深的禁锢。 “腾峰建设、雅都地产的董事长和太子爷都来参加这个见鬼的晚宴,郁晚歌,你觉得你的否认,我会信吗?” 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 “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比如说……人性,最本真的惩罚!” “不要,啊呜……” 皱紧了细秀的眉头儿,郁晚歌胡乱的摇晃着沾染了淡淡汗液的秀发。 青丝凌乱的她,棉花糖一样的娇软,被男人的指腹暧~昧的占领着,力道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戳进她的心里。 “霆琛!” 忽的,一道清丽的女音,从海景房那里悠悠的传来,让陷入僵直状态下的郁晚歌猛地清醒过来。 看着两个人之间暧~昧不堪的姿势,郁晚歌愠怒的蹙眉—— “容霆琛,放开我,我不想再让我姐姐误会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了!” “你怕了?” 容霆琛一动不动的钳制着郁晚歌,眸色深不见底的落在了郁晚歌羞赧凝红的脸上。 “你……” 郁晚歌气结的凝眉,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真的没有了任何应对的办法,在他面前,自己永远都是败下阵来的那一个。 “算我求求你了,我和你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已经引起了我姐姐的反感,我不想再让她继续误会下去了!” 郁晚歌清楚的记得自己姐姐对自己的扇打,对自己泼甜汤,甚至把自己赶出家门去的林林种种。 这样噩梦般的经历,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再经历了,似乎,只要自己经历一次,心头儿上就被划伤出来一道幽深的口子。 痛苦的样子映入容霆琛暗沉的深眸中,让他不经意的波动了一下子眸光。 “霆琛,你在吗?” 声音越来越近,郁晚歌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望着那暗如子夜一般的星眸,她死咬住唇瓣,再次哀求的开口—— “求求你了,放开我!” “咦,霆琛,你在那里吗?” 隔着实在是不清晰的灯光,郁晚音看到了一抹颀长的身影,有些绰绰约约的呈现着。 听着那逐渐逼近的声音,郁晚歌都要急哭了。 “求你……唔……” 郁晚歌呜咽祈求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去,身子直接就让容霆琛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的丢在海边的一块大岩石的后面。 “呃,霆琛,你怎么在这里?” 在一块岸边的岩石那里,郁晚音看见了那道伟岸的身子,迷迷蒙蒙间,似乎还有一道不算清晰的瘦小身影,在自己的眼前闪过。 海风阵阵吹拂,凌乱了男人墨一样融入月色中的发丝。 踩着高跟鞋,郁晚音雀跃的来到容霆琛的身边,一下子就搂抱住了他的脖颈。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让我找了好一会儿!” 一边说着,郁晚音一边像是小孩子一样,贪婪的将下颌埋在容霆琛的颈窝间。 月色,皎洁如水一般的倾泻而下,通过月光反射到大岩石上的光芒来看,她发现在大岩石的后面,似乎真的有一道水波一样不停晃动的身影。 “咦,霆琛,那里好像有人!” 带着疑惑的样子,郁晚音松开容霆琛的身子,寻着那道身影,便走去。 就在她即将走到了岩石的背面时,手腕倏地被一道力量抓紧—— “晚音,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呃?” 被容霆琛突然的拉住,郁晚音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霆琛,我只是去看一下,不会耽误……唔……” 见郁晚音还想开口去说着什么,男人一下子就扯过她的身子,以一种绝对的优势,占据了她的全部呼吸。 绵长的吻,夹杂着海风习习的气息,让郁晚音的意识一下子就涣散了,不再去想岩石后面,那个不清不白的身影,全身心投入的去亲吻着眼前这个身材俊美的男人。 “嘬、嘬、嘬!”的声音,浪漫而美妙,就像是一曲回荡、悠长的歌,在海边一遍一遍的播放着。 可就是这样让人感受十分美妙的歌曲,竟然让躲在岩石后面郁晚歌,感受到了一阵揪心的感觉。 那唯美的亲吻,不像是一首歌曲,而像是一曲挑开她全部经脉的刀子,让她有些上不来气。 下意识的,郁晚歌伸出双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蹙紧眉头的想要把那些声音,全部都掩盖住。 靡靡的喘息声,随着容霆琛搂抱郁晚音离开的动作而逐渐消散,只留下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声音,和郁晚歌裂开了伤口心。 ******* 郁晚歌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的海景房那里,只知道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在沙滩上跌倒了好几次,才神色有些恍惚的回到了宴会场。 路过宴会厅后门那里,与一脸精致妆容的郁晚音打了一个碰面。 狼狈的自己,与娃娃一样漂亮的姐姐相比,这样的云泥之别,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刀,戳痛了郁晚歌的心。 “站住!” 发觉了郁晚歌的裙摆上,沾到了海沙一样的东西,郁晚音下意识的一声呵斥,叫住了极力想要闪躲的她。 第48章:在海边调情很爽是吗?(求收藏!) 突兀的声音,尖锐的一叫,让郁晚歌的心弦猛地漏了一拍。 “姐,我……” “你去哪了?海边?” 郁晚音一边蹙眉凝着自己妹妹那极度不安的小脸,一边将有些狐疑的目光,落到了她及膝的裙摆上。 “我……我只是去吹了海风而已!” “吹海风?我只是问你是不是去了海边,你居然回答我,你去吹了海风!” 蓦地一下,郁晚音脑洞大开的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抹绰绰约约隐匿在岩石后面的身影。 “该死的,你说,躲在岩石后面的那道身影是不是你?” 伸出了手,郁晚音不可抑止的指着郁晚歌,原本璀璨的眸子,沾染上了晕散不开的戾气。 “姐,我……我……” 看着那向自己步步紧逼的姐姐,郁晚歌惊慌的摇晃着头儿,脚下的步子也下意识的后退着。 瘦小的脊背被逼迫到了暗仄幽深的角落里,墙体冰冷的潮湿传来,让郁晚歌每一根神经,都死死的绷紧。 “啪!” 耳光犀利的声音,划过郁晚歌的脸腮,让她那一双小兔子般纯净的眸子,无辜的瞪大。 “郁晚歌,你怎么这么下~贱?你不知道霆琛是我心爱的男人吗,你为什么还要去撩~拨他?” 描着猩红甲油的手,强硬的掐住郁晚歌的脖子,不顾及她痛苦的面色,就那样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现出一圈红色的痕迹。 “在海边调~情很爽是吧?” “不是这样的,姐,这一切都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呵,你的内~裤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出现在我和他的公寓里,现在又闹出来在海边调~情一事儿,郁晚歌,你还真是有本事啊!” “唔……姐,这些真的都是误会,请你相信我!” 被自己亲生姐姐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的凌迟处死,郁晚歌心如刀绞。 “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是我妹妹,我可以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包括爸的财产,但是霆琛……霆琛他是我的命,你为什么残忍的要连我最后的支撑都抢走呢?” “啪!” 再也无法去忍受那心里悲恸的情绪,郁晚音癫狂的发泄着,手掌就那样不期而遇的落在了郁晚歌苍白的小脸上。 看着自己姐姐那俏丽的脸蛋上,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横飞着,郁晚歌感同身受的心痛着。 虽然说她没有做对不起自己姐姐的事情,但是她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真的不再是解释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敛眉低头,郁晚歌在眼中氤氲的水雾,也不受控制的颗颗滴落了下来。 “郁经理,腾峰建设那边的法人代表,要和您谈一下关于滨海湾那里的三期建设的问题,麻烦您过去一趟!” 助理在隔着两米远的地方,向郁晚音禀报着,让流淌着泪水的她,胡乱的擦拭了几下脸。< 第49章:别再让我看见你和霆琛走在一起 第49章:别再让我看见你和霆琛走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好,我去告诉许先生!” 待助理走后,郁晚音的脸上恢复了一贯高傲清冷的姿态,眯着狭长的丹凤眼,迸射着犀利的寒光。 “别再让我看见你和霆琛走在一起,不然别怪我不顾念姐妹之情!” 带着威胁性口吻的话音低落,郁晚音神色淡漠的转身,向熙攘的人群中,缓步踱去。 话语,冰冷的灌入郁晚歌的耳朵里,让她的身子随之就瘫软的滑落到了地上。 那不住回荡的声音,就像是警铃一样,时时刻刻的在她的耳边提醒着。 一直都是处在僵直状态中的郁晚歌,明显心不在焉的应付着来来往往的宾客。 一顿晚宴熬下来,她真的是精疲力尽。 “晚歌,时候不早了,和爸回郁家去住吧!” “不了,爸,我还是回我公寓那里好了,我刚刚遇到的那个周阿姨,她家也在西郊那里,我搭她的车回去就好了,您不用担心!” 在郁晚歌的再三婉拒下,郁玄海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的应允下来。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 送走了自己的父亲,郁晚歌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 梳理了下自己的情绪,郁晚歌转身,准备打计程车离开。 “郁小姐,等一下!” 身后,一道儒雅的声音,带着礼貌,落到了她的耳朵里。 转身,郁晚歌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得体西装的男子,在和自己善意的微笑着。 这个人……是腾峰建设的太子爷许慕延! “你……”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们刚刚见过面的!” “不是!” 摇晃着头,郁晚歌否定着。 “我认识你的,你是腾峰建设许叔叔和周阿姨的长子!” 许慕延依旧是暖心的微笑,像极了阳春三月飘零的落,让郁晚歌不得不用着翦翦秋水般的明眸,睫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嗯,是的,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的记性还不错!” “嘭!” 随着许慕延话音的顿住,手指的关节落到了她光洁的额头儿上,落下一计大板栗。 下意识的,郁晚歌有些白痴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儿。 “走吧,我送你回公寓!” 拿下郁晚歌搁置在额头上的右手,许慕延拉着她,就往停车位那里走去。 “等下,许先生,我……我有些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 “没明白?你不是打算回公寓吗?我送你啊!” “噶?” 许慕延的话,让郁晚歌不禁蹙眉,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可是你都答应了你的父亲,说搭我母亲的车回去,如果你不坐我家的车回去,郁老先生知道了可能会……” “我不想爸爸担心我,所以请你……请你不要告诉我爸爸!” 用着楚楚可人的眸光,郁晚歌凝望着许慕延发亮的黑眸。 第50章:我遇到了一个更让我心动的女孩子 第50章:我遇到了一个更让我心动的女孩子 “既然不想让郁老先生担心你,那我送你回去就好了!” 说着,许慕延再次牵着郁晚歌的小手,让车子那里走去。 “许先生,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就不麻烦你了!” 郁晚歌推迟的解释到,虽然说宴会已经散场了,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但是她和许慕延在门口这样拉拉扯扯的动作,还是引来其他人的驻足瞥看。 “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合适,虽然你说了搭我母亲的车回去,可是我父母已经提前回去了,所以,就由我来载你回去好了!” “……” “小歌,你就别和我见外了,家父和郁老先生是世交,你是郁老先生的女儿,自然就是我的妹妹!” “可是……” 被许慕延条条是理的说着,郁晚歌虽然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一句反驳的话语。 “慕延,晚歌,你们在做什么?” 从宴会场出来的郁晚音,手挽着身材俊美的容霆琛,以一对登对的金童玉女的姿态,出现在了郁晚歌和许慕延的面前。 “呃……姐?” 在郁晚歌错愕回头儿的刹那,许慕延松开了她的手,嘴角依旧挂着自信的微笑,开口—— “是晚音啊!哝,我准备送小歌回公寓呢!” “小歌?嘿嘿,慕延,这么亲昵的叫我的妹妹,你是不是在打着什么小心思啊?” 被郁晚音这么调笑的一说,许慕延的面色立刻变得就不自然了起来。 “呵呵,哪有啊,晚音,你就别打趣我了!” 面色略显尴尬的他,嘴边的笑纹有些生硬的扯着。 “哦,对了,你准备去哪里?” 许慕延无心的一问,便觉得自己有些呆傻的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 他又不是瞎子,看着她旁边的容霆琛,只要有点儿脑子就知道他们准备去哪。 下意识的,许慕延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面色更加的不自然了起来。 “我啊?呵呵,我准备和霆琛回到他的公寓那里啊,你知道的啊,我和霆琛五年前就——同~居了啊!” 郁晚音诡异的一笑,刻意将同~居那两个字咬重。 抬着水粲的眸子,将不着痕迹的眸光轻轻的落到了郁晚歌被月光笼罩的清透儿的小脸上。 听着自己姐姐有些含沙射影的话语,郁晚歌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两个耳朵发烫。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自己姐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强调着她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 “呵呵!” 听着郁晚音的话,许慕延尴尬的干笑了两下。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心里自然是有些酸涩的感觉,他和郁晚音打小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从八岁开始,默默的喜欢了她整整二十年,可纵使是这样的感情,还是抵抗不住容霆琛的强势入驻。 “慕延哥,时候不早了,麻烦你送我回公寓!” 伸出手,郁晚歌主动拉上了许慕延的手,示意他带自己马上离开。 不光是因为自己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的姐姐和容霆琛,更多的是,她明显发现了许慕延的身子,僵硬的一绷,这样奇怪的样子,自然是可以说明,他和自己姐姐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宽厚的掌心,被小巧娇软的手,轻盈的一握,许慕延的身子一荡,眸光随着就落在了郁晚歌素净的小脸上。 “好!” 点了点头儿,许慕延反握着郁晚歌的小手,就像是恋人那般十指紧扣。 “晚音,容总,不好意思了,我先带小歌回去了,改日我们再聚!” 不想再去看郁晚音小女人姿态的缩在男人的怀中,许慕延牵着郁晚歌便离开了。 见他们两个人离开,郁晚音心里窃喜着,看着自己妹妹今天这么识趣的样子,她就知道,她这次算是被自己打开窍了,应该不会再恬不知耻的和自己抢容霆琛了。 “哇,霆琛,你看啊,我妹妹和慕延在一起,真的好般配呢!” 带着羡慕的语气,郁晚音欢快的开口。 陷入自己愉悦世界里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男人,此刻正在用一种刀子般凌厉的眸光,阴厉的注视着郁晚歌和许慕延十指紧扣的动作。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迈开步子,容霆琛径直就向车子那里,让郁晚音一直都在浅笑的嘴角,不由得僵硬住了。 他……是在生气?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郁晚歌坐在副驾驶那里,不安的搅动着十指。 “许先生,你……应该很喜欢我姐姐吧?” 咬着红唇,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着。 “为什么这么问?” 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许慕延随口搭话的质问道。 “因为你看我姐姐的眸光,有情感的流露,所以……” “我和你姐姐是青梅竹马,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而且我和她之间也有父母之间定下的婚约,不过,就在五年前,出现了容霆琛,我和你姐姐的关系就变淡了!” “……” “不过,我一点儿也不怪晚音,也不恨容霆琛。他确实比我优秀,比我有才干,所以晚音会爱上他,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看到他们登对的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会有些心痛的感觉。”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姐姐,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 “我是很喜欢你姐姐,不过现在,我貌似遇到了一个比你姐姐更会让我心动的女孩?” “啊?不会吧?你居然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呵呵,这暂时还是一个秘密哦,我只给你说了,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啊!” 许慕延笑着转过头儿,温柔的眸光,轻落到了郁晚歌的小脸上。 “嗯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 第51章:说,许慕延昨晚碰你了吗?(求收藏!) “铃铃铃……” 一串手机铃声响起,让在预习功课的郁晚歌停下手中的笔。 “喂!” “小歌,我是慕延!” 等到郁晚歌下楼,果然看见了许慕延那道挺拔身子,依偎在车旁。 “小歌!” 带着标志性的微笑,许慕延快步走上前去。 “呃,许先生!” 对于刚刚许慕延在电话里对自己说三分钟以后到她的公寓楼下,郁晚歌算是将信将疑的下了楼,没想到,他真的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公寓楼下。 “小歌,相比较你这么礼貌性的叫我许先生,我更想听你叫我慕延哥!” 他清楚的记得,昨天在郁晚音面前拉着他离开那会儿,郁晚歌就是称自己慕延哥。 “这样称呼……不太妥当吧?” 拉起了郁晚歌的小手,许慕延郑重其事的说着。 “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我喜欢听你叫我慕延哥!” “嘭!” 又是一计大板栗在郁晚歌的额际落下。 “好了,小歌,不要再纠结在如何称呼我的问题上了,你就叫我慕延好了。” “……” “你应该还没吃晚饭,走吧,我请你吃饭去!” 载着郁晚歌来到了沈城最有名气的西餐厅,许慕延直接带着她来到了包间那里。 “爸?” 一进门,郁晚歌就吃惊的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在这里看到自己的父亲。 “晚歌?” 同样是惊讶神色的郁玄海,眸光看了一眼随着自己女儿进来的许慕延,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慕延啊,叔叔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你还给叔叔一个惊喜!” 郁玄海玩笑的说着话,让氛围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下来。 一向不精通商界运作事情的郁晚歌,就是在一旁默默无闻的听着自己的父亲和许慕延,高谈论阔的说着房地产开发和划地皮的事情。 字里行间,她似乎也听出来了,许慕延请自己和父亲吃顿饭的目的,似乎是打算和郁氏签下一份房地产开发企划书。 “爸,许先生,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先聊!” 百无聊赖的郁晚歌从洗手间出来,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堵人墙,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容霆琛那一张面容刀削般深邃的俊脸,便惑人的落进了自己的眸子里。 一个想要快速离开的想法,下意识的就窜入了郁晚歌的脑海中。 “唔……” 见郁晚歌无视自己的抬脚离开,男人面色凌厉了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 不允许她对自己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容霆琛扯着她的伸着,便把她拖进了男洗手间里。 娇小的身子被禁锢在洗手台与男人之间,灼热喷洒的呼吸,就那样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放开我!” 几乎是本能性反应的直觉,让郁晚歌胡乱的挣扎着。 容霆琛掬起了好看骨节的手指,直接落在了她圆润的小下巴上。 “郁晚歌,你还真是郁玄海的好女儿啊!与腾峰建设的合约,晚音用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拿下,你一晚上就拿下了,不得不说,你的手腕还真是高明!” 嘲笑中带着讥讽的话语,如同疾风一样,无情的落在了她的鼓膜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极力想要挣脱的郁晚歌,蹙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身子离开他。 “女人不需要懂太多,只要懂得在*上,卖力的讨好男人就行了!” “你……真是够无聊!” 被容霆琛的话抽丝剥茧一样的缠绕着,郁晚歌气结的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回去?继续当郁玄海的好女儿,不仅陪吃陪喝还陪睡是吗?” “……” “来,给我说说,昨晚,你是怎样招待许慕延的?看他的样子,应该喜欢后~入吧!亦或者说,作为医生的你,应该很明白男人的敏感点都在哪才对!” 想着郁晚歌昨晚极大可能的在许慕延的身下,放浪形骸的娇~吟的样子,容霆琛的胸口中,竟然会有一些无名压制的怒火,在以燎原的速度,迅速的腾起。 “容霆琛,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那么龌~龊不堪?” “我把别人想得龌~龊不堪?郁晚歌,昨晚是谁一口一个慕延哥的叫着,第一次见面就可以大搞暧~昧的牵手不说,还要和你一起回公寓!你怎么这么下~贱?” “我没有!唔……” 对于容霆琛对自己的指控,郁晚歌直接就开口反驳着,却不想,男人的指尖儿,越过裙裾的下摆…… “郁晚歌,别急着向我否定,我会让你知道——你的身子比你的嘴巴诚实!” “够了,唔……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摩挲着底~裤的边沿,男人完全没有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就那样魔鬼一般的折磨着郁晚歌。 “说,许慕延昨晚碰你了吗?” “没有,没有碰我!” 仰着头,垂落在洗手台的青丝,像是流苏一样胡乱的飞舞着,被男人步步紧逼的动作,急得她的眼角,不经意间的开始落下清泪。 泪水流进发丝间,消弭的不着痕迹。 被理智冲昏了头脑的容霆琛,抬着黑曜石般冷冽的星眸,看见了郁晚歌硕大通红的眸子里,有泪水,无助的滑落,烁黑的瞳仁,瑟缩的一颤。 倏地,面容冷漠的收回大手,将对郁晚歌的禁锢彻底的解除。 重新获得了自由的郁晚歌,身子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顺着洗手台滑落。< 第52章:凭什么和你争? 第52章:凭什么和你争? 不屑的眸光,冷睨了一眼泪痕满布小脸的郁晚歌。 “不管你是否用身子迎合了许慕延,你记住,我不会允许你比晚音强!” 清冷的话语,声音很沉,让郁晚歌胸口一滞的疼着。 穿着西裤的修长的双腿,在她的面前,辗转远去。 本以为容霆琛离开了,自己就会松下一口气,却不想,自己眼中聚集的泪水,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 “霆琛,是哪个客户的电话啊?怎么打了这么长的时间啊?崔总还在等你呢!” 扶着墙壁,步伐发虚的郁晚歌刚刚想要拐出洗手间,就听到了走廊中,自己姐姐那银铃一般刺耳的声音,打鼓一般的在自己耳蜗处敲响。 直接性的反应,让她收回小身子,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直到确定走廊里彻彻底底的恢复了安静,她才呆滞木讷的从洗手间中出来。 “小歌,你怎么去了哪里久?看你的脸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回到包房里,看见了郁晚歌面色苍白的样子,许慕延不由得怜惜的询问道。 “没有,让慕延……让许先生担心了!” 本来郁晚歌想要说得是慕延哥,可脑海中倏地就闪现出了容霆琛的话语,下意识的,她便改口,换了另一个称呼。 果然,这个称呼,让许慕延本能的一怔,俊脸也一并不由得窘迫了起来。 发觉了两个人之间有了些非比寻常的细微变化,郁玄海尽数的看在眼里。 一顿晚饭下来,吃得郁晚歌心绪不宁,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儿,那就是快点儿结束这顿饭,她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想和容霆琛同处在一家酒店这里。 “慕延啊,叔叔想起来还有一份合约需要你签署,不如,你和叔叔一起回家一趟!” 吃完饭,郁玄海随口扯了个想要单独和许慕延谈话的理由。 “好的,郁老先生。不过,我先把小歌送回公寓那里去,然后再去找您!” “不用,这天也没有黑,就让晚歌自己回去好了!” “没事的,许先生,我自己可以的!” 拗不过郁玄海这个长辈,许慕延只好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好吧,小歌,你自己注意点儿安全,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和许慕延,郁晚歌便转身,准备离开—— “崔先生,这份合同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请您和各位董事再好好考虑一下!” “郁小姐,我是一个喜欢看诚意的人,既然郁氏这么想和我的合作,那就请郁小姐拿出诚意!” “崔先生,我们真的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请您……” “砰!” 不等郁晚音把话全部都说完,崔先生就已经径直上了车,车门紧合,车子便扬长而去,留下一脸都是沮丧神色的郁晚音,在原地耷拉着脑袋。 “晚音,你已经尽力了!就算是拿下了合同,你爸那个老糊涂也不见得会把全部的财产都转让到你的名下!” 容霆琛从郁晚音的身后走来,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霆琛,如果我再不努力,我真的无法去和晚歌争。这些时ri你也看得出来,从晚歌回国以后,爸就竭尽全力的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如果我再做不到比她优秀,那些原本都属于我的东西,就会都不再属于我,所以,我现在一定要拿下这份合约!” “她不可能会超越你!” 就在郁晚音情绪极为激动的情况下,男人嗫嚅了下薄唇,以极度冷静的声音,低沉的开口。 “霆琛……” “我不会允许她超越你!一个小~三生的野~种,这么多年来郁玄海都不曾为她正名,凭什么和你争?” 躲在外围墙边处的郁晚歌,听到容霆琛那每一个不屑一顾的冰冷字眼,心,滴血一般的痛着。 在墙边处,麻木的待了好久好久的郁晚歌,直到夜色渐晚,寥寥星辰升起,她才微微恢复知觉,挪动着灌了铅一样的步子,往家里走去。 回到了家里,郁晚歌刚将没电的手机充上电,里面便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未接电话提醒和短信提醒。 打开一看,全部来自于许慕延。 “铃铃铃……” 又是一阵铃声的响起,这次,郁晚歌没有犹豫,直接就按下了接听键。 “小歌,你在哪?到家了吗?” 焦急的男音传来,让一阵都是神经麻木状态下的郁晚歌,心里不禁一阵暖流缓缓的流淌而过。 “嗯,到家了。我手机没电了,所以……” “没事啊,只要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哦,对了,小歌,我听郁叔叔说,你是学医的,然后明天下午在断桥那里,有一个专家讲座,我正好有两张门票,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呃?不麻烦了,许先生,你也挺忙的,我……” “就这么决定了,你早点休息了,晚安!” 不等郁晚歌开口拒绝他,许慕延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 按照约定的时间,许慕延准时出现在了郁晚歌的公寓楼下。 有了之前的几次教训,这一次,郁晚歌打死也不会再穿裙子了。 “拿好做笔记的本子了吗?” “嗯嗯!” “那我们就出发了!” 来到会场,郁晚歌吃惊的发现,这场所谓的专家讲座的专家居然是她的季学长。 “季学长?” 看到了叶季那般儒雅温润的坐在讲座席那里,郁晚歌的眼中立刻就开始有泪珠在闪烁。 自己回到沈城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以来,她真的是想念那些远在德国的亲人,这次看见了叶季,简直就是她这一个月以来,最让她开心的事情。 发觉了郁晚歌的眼圈有些湿润,许慕延赶忙关切的询问道—— “小歌,你怎么……诶,小歌!” 男子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郁晚歌直接就起身,向讲座台上的叶季那里跑去。 第53章:不想我这么看待你,就不要做不要脸的事儿! “季学长!” 压着又粗又哑的嗓音,郁晚歌一边流着泪,一边唤着叶季。 听到了那一声无比熟悉的声音,叶季几乎是本能性的抬起头。 “晚……晚歌!” 看到了那一抹瘦小的身影,叶季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的站起身来。 记忆中的那个穿着白t恤、牛仔裤和帆布鞋,绑着马尾的女孩子,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就像是恍若隔世一样,真的是太过意外了。 冲下了讲座台,叶季一把就抱住了流着泪水的郁晚歌,紧紧的拥着她。 好久好久……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恋人一般,彼此牢牢的拥抱在一起…… 看见这样令人吃惊的一幕,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许慕延,双眼瞪得很大,几乎不敢相信郁晚歌已经有了喜欢的男孩子的这个事实。 “晚歌,我们走!” 在众人错误眸光的注视下,叶季把讲座这件事儿,抛到了脑后,直接就拉着郁晚歌,以一种恋人的姿态,牵出了会场。 ****** “你是多久没吃饭了,慢点吃啊!” “不是啊,关键这是妈给我做的,你还保存的这么好,要是再晚些日子,估计就要坏掉了。” 一边咕哝着唇瓣,郁晚歌一边像是小孩子一样开心的咀嚼着。 “好了,那你也慢点吃啊,又没有人和你抢!” 叶季拿起手绢,帮郁晚歌轻轻的擦拭着嘴角边的碎屑。 “季学长,真的好好吃啊!” 说着,郁晚歌拿起一块牛角包便递到叶季的面前。 “哝,这个给你吃!” “不要吃,这是你们女孩子才爱吃的东西,我喝咖啡就好了!” 叶季像模像样的端起咖啡,作势饮下。 “季学长,我非要你吃!” 带着小丫头撒娇的语气,郁晚歌一副吃了衬托铁了心的样子。 看着郁晚歌嘟着樱桃小嘴的样子,叶季摆出来了一副对她没辙的样子,只好张开嘴巴,准备接下她的恩赐。 却不想,就在叶季要吃到了牛角包的时候,郁晚歌快速的收回了手,将牛角包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这么好吃的牛角包,我才不舍得给你吃呢,嘿嘿!” 无赖的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讪笑着的郁晚歌,在叶季看来,是那样的天真烂漫。 “不给我吃,是吗?那我就抢!” 说着,叶季便和郁晚歌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闹起来。 不远处,一双暗沉如海的眸子,正好落锁到了咖啡厅的一隅角落里。 只消一眼,便看见了情侣一般在打闹的郁晚歌和叶季。 “容总!” 看到了容霆琛的眸光在往一旁瞥视着,秘书苏蓝轻唤了他一声,继而,顺着他的眸光望去。 郁家二小姐? 就在苏蓝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容霆琛已经迈着稳重的步伐,向咖啡厅门口那里走去。 从日落黄昏,郁晚歌和叶季一直疯玩到了夜幕降临。 “季学长,你还真是任性啊,居然把座谈直接就给推了!” “你这个小丫头似乎比我还任性才对,说把学籍调回到沈城,就调了回来!” 叶季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儿,责备中带着爱怜的数落着她。 “我也不想离开妈啊,可是……爸这边……” 郁晚歌心中有些小小失落的开口,两边都是自己的亲人,她真的无从选择啊! 看着眼前这个变了脸色的小女孩,叶季停下来行走的步子,将双手按在了她的双肩上。 “晚歌,你不要想太多知道吗?你妈妈在德国那边生活的很好的,说不定过些日子,就和我的父母回国来了呢!好了,我送你回公寓去!” 来到了公寓楼下,面对分开,叶季不舍的再次拥抱住郁晚歌。 “明天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市图书馆学习啊!” “好啊!” 一直单纯的把叶季当哥哥看待的郁晚歌,根本就不知道叶季喜欢她。 “好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 目送着叶季离开了以后,郁晚歌提着她妈妈给她带来的东西,便上了楼。 刚走进楼道里,倏地一下子就窜出来了一个面容冷峻的像是地狱修罗一样的男人。 “啊!” “嘭!” 惊叫了一声的郁晚歌,刚刚张开嘴巴,便被容霆琛用大手堵住了嘴巴,突袭的动作让她掌心一个不稳,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 没有去理会掉落在地上零零散散的东西,容霆琛带着她的身子,一个转身,便将她的桎梏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的空隙中。 单臂撑在郁晚歌右肩的墙壁上, “他是谁?你新找的?” 想着郁晚歌对那个男人笑颜如花的样子,他莫名的觉得,真的是乍眼极了,让他恨不得有一种撕碎她的冲动。 听着那带有浓重讽刺意味的话语,郁晚歌蹙眉怒瞪着他。 “容霆琛,为什么任何人和我的关系都会被你想得那么龌~龊呢?我说过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和我的姐姐去争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的来看待我呢?” 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为了不想再引起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已经离开了郁家,却不想,自己就算是离开了,还是摆脱不了这个男人对自己冷言冷语。 “不想让我这么看待你,就别做这样不要脸的事儿!” 徒然拔高了声调的容霆琛,面容阴阴沉沉的,就像是一匹随时都会把郁晚歌撕碎的豺狼。 满眼猩红的男人,如同困顿的兽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会这样发飙的大吼着。 被容霆琛的声音深深地震慑着,郁晚歌的小身子不由得缩了缩。< 第54章:碰你,不代表我会爱你!(求收藏!) “铃铃铃……” 一串急骤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对峙。 拿出手机,容霆琛看也没有看打来的人是谁,直接就按下接通键。 正处在气头儿上的他,语气不由得生硬又刻板—— “什么事?” “呃,霆琛,是我,我在公寓这里,可是我没有看到你,所以就……那个,你很忙吗?” 听出来了容霆琛语气的不友善,郁晚音唤他时说得话语无比的小心翼翼。 眸光冷睨的落在了郁晚歌的小脸上,仅此一眼以后,容霆琛便转过身,走到一旁。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压低嗓音的开口。 “我一会儿回去!” “嗯,好,那我在公寓等你,你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哦!” 虽然郁晚音很想知道此刻的容霆琛在做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有脑子的女人,她会做到像是打盹的老虎一样。 “好!” 应和的回答了一句以后,容霆琛便挂断了电话,待他转身回眸时,已经看不见了郁晚歌的身影。 “该死!” 抬脚踢了一脚空气,男人不由得暗咒了一句。 一路近乎是小跑的郁晚歌,连同她妈妈给她带的东西都忘了拾起,就那样发了疯一样的爬着楼梯。 “该死,郁晚歌,你给我站住!” 身后,一声凌厉的爆吼,海啸一般的传来,郁晚歌心弦猛地漏了一拍,脚下的步子,一个重心不稳,顺着台阶的棱,就势跌倒了下来。 “啊!” 惊颤的尖叫响起,郁晚歌注定要跌下楼梯。 就在她的身子要落到地面上的刹那间,一双殷实有力的臂膀,直接就接住了她跌落的身子。 上半身埋首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中,浓烈的男性气息,开始在她的鼻翼间萦绕开来。 “放开我!” 知道那个拦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郁晚歌剧烈的扯动着自己的身子。 “唔……” 挣扎之际,容霆琛原本放在她身上的大手一松,郁晚歌顺势腰身一沉,身子直接就和地面来了一个近距离的接触。 疼痛的呜咽声传出,郁晚歌的眉头都皱成了八字形。 蹲下了颀长伟岸的身子,容霆琛那一双无比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了郁晚歌的视线里。 “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泛着淡淡沙哑的语调里,低沉又磁性十足。 忍受着身上无比疼痛的感觉,郁晚歌委屈的咬了咬唇,以一种哀怨的眸光看向容霆琛。 “我怕的是我姐姐继续误会我和你!” “……” “你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命,而我是她的妹妹,我们之间……我们之间不可以这个样子的!” “哪个样子?指我吻你吗?还是我碰你?” 郁晚歌真的要被这个男人给折磨崩溃了。 “你……明知故问!” “其他男人都可以随便的碰你,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透着性~感迷人的声音,像是天籁一样带有魔力的飘进郁晚歌的耳中。 修长的指尖儿温柔的掬起,像是在抚摸着名贵的瓷器一样,在郁晚歌的小脸上,落下慵柔的弧度。 “别碰我!” 试图打开男人的手的郁晚歌,抬高着自己的小手,拨弄开容霆琛在自己脸颊上的手。 反击不成,郁晚歌的小手反而被男人紧紧的抓住在掌心间。 “你……放开我!” 依旧在激烈的反抗着,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手里有一把刀,以此来抗议容霆琛对自己的侵犯。 瘦小的身子被从地上猛地拉起,直接接按在了墙壁上。 挺拔高大的身子压下,容霆琛一下子就吻上了那两瓣无助颤抖的唇。 辗转间,男人粗重的呼吸已经融进了郁晚歌清冽的唇中。 扫荡一样的动作,排山倒海的席卷而过,所到之处,都是容霆琛占领的地域。 从最初的挣扎到一点一点儿泄气,郁晚歌没有了一丝再去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男人对自己蛮横的攻池掠地。 时间如此的煎熬难过,她只祈求他在自己没有被吻断气之前,放过她。 “吱——” 皓齿碾过郁晚歌的下唇,让她熏染涣散的意识,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咸涩的味道,带着血腥味,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直觉性的用手抵在容霆琛衬衫裸~露的胸膛上。 直到整个口腔里都是散不开的血腥味,容霆琛才满意的离开那像是红玫瑰一样妖娆绽放的樱唇。 “碰你,不代表我会爱你!别高看了你自己,我容霆琛还不至于对一个小~三生下的孽种,有什么好感!” 无情的话语,字字珠玑的盘旋在郁晚歌的脑海中,让她的心,喘不过气来一般的疼着。 没有去理会她眼中有泪花在闪烁的样子,容霆琛抓起她的小手,把她散落在一楼那里的包装袋,放进了她的掌心里。 ****** 驱车回到了公寓那里,容霆琛一进门,就迎上来了穿着情~趣内~衣的郁晚音。 “霆琛!” 两只藕断一样的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腰身,隔着薄薄的意料,郁晚音的傲人摩挲着男人的胸口。 有些心绪烦躁的男人,看着突然冲进自己怀中的郁晚音,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 “没什么,只是等你等了好久,人家担心你!” 说着,郁晚音主动献上了自己火热的红唇,精致的描绘着男人薄唇的轮廓。 被女人惹火的动作涣散了所有的理智,容霆琛一把就捞起了郁晚音的腰身,伴随着一路的亲吻,来到了卧室那里。 俯身而过的撷取了女人火艳的唇,不知为何,在看着郁晚音那张精致的小脸时,隐隐约约间,竟然看见了郁晚歌那素净无比的小脸。< 第55章:我请你吻我!(上架通知!) 第55章:我请你吻我!(上架通知!) 就在郁晚音解开容霆琛西裤的时候,他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霆琛,你……” “我累了,改天吧!” 简短的六个字,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足以见得这个男人此刻是有多么的疲倦。 发觉了男人的眉眼间,确实有几分清晰的倦意,郁晚音悻悻的收回了手。 打从上次从宴会回来,这个男人的神色和行为,就让她折磨不透,尤其是在性~事儿上,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再碰过自己了,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本以为是自己最近不卖力,满足不了这个男人的兴趣,所以她特意穿了情~趣的内~衣,可是,还是一样勾不起这个男人的性趣。 抿了抿红唇,郁晚音有些不情愿的开口—— “那我们早点休息吧!” ****** 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公寓那里,郁晚歌刚打开手机,里面就弹出来了叶季发来的信息。 “赶紧休息,明天要是看见你顶着一双黑眼圈的样子,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了!哼~” 句子的末尾,叶季傲娇的放上了一个笑脸,让郁晚歌不由得“噗嗤”一笑,刚刚容霆琛对她侵犯的糟糕心情,瞬间就烟消云散。 不假任何的思索,她便快速的按下键子,敲下了一个“好!”字。 冲了个凉以后,她倒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郁晚歌不是被叶季的电话给吵醒,而是被自己父亲的一通电话给硬生生的吵醒。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打车去了郁氏。 梳着简约马尾辫,穿着朴素的白色齐膝短裙,郁晚歌从门口那里进来的那一刻,顿时就给了人一直邻家女孩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爸,您找我?” 眼角的余光微微瞥视了一下,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中的许慕延。 “呃,许先生!” 礼貌性的颌首,郁晚歌向他点了点头儿。 “嗯!” 眸光没有什么波动,许慕延只是声音很淡很淡的应和了一声。 “来,晚歌,你来这里坐,爸有事儿和你商量!” 郁玄海放下手里的数据报表,起身走来,指了指沙发那里,示意郁晚歌坐下。 顺着自己父亲的意思,郁晚歌坐到了沙发那里。 “爸,您说吧!” 摆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郁玄海推了推自己眼边的老花镜,面色有些凝重的开口。 “晚歌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爸爸觉得是时候给你找一个男朋友了。” “爸,这……” 听到郁玄海的话语,郁晚歌下意识的蹙眉。 “晚歌,慕延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而且,他对你也算是一见钟情了,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他一定会百分百的对你好,最重要的是,许家和郁家联姻,对未来两家企业的发展有很大的推动作用啊,综合这几点儿来考虑,爸爸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和慕延交往的打算!” “爸,这……这真的让我有点儿措手不及,许先生他……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我不能……” “小歌,我那天对你说的那个我喜欢的女孩子,其实就是你!” 站起来高大的身躯,许慕延眉心有些蹙紧的说道—— “本来,我打算让你慢慢适应了我以后再追求你,可是昨天……当我看到你和那个讲座的讲师离开以后,我……我的心有些痛,尤其是当我看见他牵着你离开以后,我更是坚定了要追求你的想法,所以,我今天向你坦诚的表白,我要追求你,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每一字、每一句,许慕延说得都发自肺腑,让郁晚歌不由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先生,我……” “小歌,我想听你叫我慕延哥!” 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的触碰到了郁晚歌樱花一般美丽的唇瓣,留下一道绵延的弧度。 “晚歌啊,你也别先急着拒绝慕延啊,你和他先交往试一试啊,爸爸是真心喜欢慕延这个稳重又有作为的年轻人,看着爸爸的面子上,你考虑一下啊!” 被郁玄海赶鸭子上架一般的对待着,郁晚歌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开口去拒绝的理由。 “爸,我……还是年纪有些小,而且,我把许先生当成是哥哥一样的看待着,所以……” “小歌,既然你还把我当成是你哥哥一样的看待着,我们先以兄妹的名义试着来往一段时间,你说好不好?” 有些情绪激动的许慕延,一下子就将郁晚歌的小手,握紧在了掌心间,以一种温柔的力量,包裹着。 抵不过父亲为自己和公司着想的种种理由,郁晚歌没有表达自己任何的建议,只是以一种默认的态度,离开了办公室。 心绪显得乱极了的她,刚刚走过一条走廊,手臂便被一股蛮力牵引,继而,以极快的速度,将她拉进了办公室里。 将郁晚歌的小身子抵靠在门板上,容霆琛俯身欺压而下。 “郁玄海找你做什么?他和许慕延之间在盘算着什么?嗯?” 指尖懒散的勾着郁晚歌的下颚,拇指的指腹,粗粝的摩挲着她的唇瓣。 男人显得无比闲适的动作,透着慵懒的气息,让面容呆滞的小女孩没有任何一丝的神色变化。 “你说过,碰我,不代表会爱上我。那好,现在我请你吻我!” 颀长的身子一颤,容霆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所听到的话语,她在说……请他吻她? “郁晚歌,你发什么疯?” 男人咆哮般的吼了一声,本来想继续吼着郁晚歌的他,却被女孩那一双柔软的唇,轻轻覆盖上了涔薄的冷唇。 踮着脚,郁晚歌无比认真的吻着眼前的男人,而且,随着两个人齿缝间的相互贴合,咸涩的泪水,流进了二人的唇齿中…… 第56章:形状和大小,都是男人喜欢的标准!(10000+) 我只知道当距离不再是距离的时候,我们一定会相遇,结成水,凝成冰,亦或,化作尘埃……但愿你是我最美的风景,我是你久等的归人。——by容霆琛、郁晚歌 ———————— 踮着脚,郁晚歌无比认真的吻着眼前的男人,而且,随着两个人齿缝间的相互贴合,咸涩的泪水,流进了二人的唇齿中。 被那温柔的触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末梢,容霆琛竟然有些陶醉的陷入那悱恻的亲吻中。 然而就当咸涩的泪水,充盈进齿缝中的时候,他还是迅速的恢复了理智,大手一下子就嫌恶性的拨开了郁晚歌的身子。 “滚!” 冷冰冰字眼从齿缝间溢出,带着对郁晚歌不屑一顾的冷漠,将她甩到了一旁的资料柜上。 “啊唔……” 蹙着眉,郁晚歌闷痛一声的溢出喉咙。 在她还没有从那一阵麻痛中反应过来,绑起的马尾,猛地就被容霆琛大手阴厉的扯住。 “唔……” 发丝处,酥麻的感觉,四肢百骸的向她全身的细胞传来,让她痛苦的皱紧了小脸。 “学着站~街女主动献身是吗?郁晚歌,你还是真够贱的!” 冷着暗黑色瞳仁的鹰隼,一股脑冲动的理智让他恨不得把郁晚歌撕成碎片。 痛苦的忍受着男人那像是发狂的豹子一样狠戾的惩罚,郁晚歌体无完肤的心痛着。 刚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门子的邪风,居然会不由自主地吻上了这个男人。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请你……放开我!” 呜咽的声音,连带着祈求的颤抖,雪珠一般无力的落下。 “放开?嗟,郁晚歌,婊~子是你,贞~洁烈女还是你,你到底有几副皮囊,我还真就想扒开看看!” 说着,男人力量殷实的大手,倏地就将郁晚歌瘦小的身子,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唔……痛。” 额角磕碰到了沙发的真皮皮革,撞得她的脑袋晕晕沉沉。 还没有从满眼冒金星的迷迷糊糊中缓过劲儿来,容霆琛卓然不凡的身子便压了下来。 生猛的力道抵住了她的身子,让郁晚歌如同困顿之兽一样的存在与容霆琛的两臂之间。 “容霆琛,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能不能不乱来?” “郁晚歌,你的道歉,在我看来就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所以,让我不乱来,你做梦!” 说着,修长的指尖抬高,如同在抚摸着难得一见的珍宝那般,由郁晚歌小脸那里开始逐渐延展,掬过每一寸娇羞的轮廓。 滑动的手指,在逐渐成长的轮廓上面,欢快的打着结。 “唔……” 被绵实的掌心掌控着,郁晚歌嗓音不可抑止的一声轻颤。 “这个大小、形状,都是男人喜欢的标准!” 邪肆的勾着惑人弧度的嘴角,容霆琛笑得如同妖孽一般。 一只大手掌控牢牢地掌控着领军的高地,另一只手则像是水蛇一样,往下一寸接着一寸的游弋着…… “不要……唔……” 在郁晚歌还来不及合并上两条露出在外的一小节光裸的腿,男人已经闯进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地带,恣意的浅尝辄止。 “不要啊,不要再继续了!” 郁晚歌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飞飙着,那原本绑着的马尾,也散落开来。 乌黑的青丝,映衬着白~皙的小脸,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迷人娇美。 重点的领地被霸道的占据着,郁晚歌的小脸肉紧的扭成了一团,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容霆琛,骨子里狂热的嗜血因子,尽数的被激发。 掰开两条死死合~拢的钰腿,他想要更加放肆的看着郁晚歌羞于见人的美好。 “唔……” 被强行的力道,大拉开腿,摆成“m”型,郁晚歌的腿部肌肉猛地一痛。 纯白的棉质*,和她的长相一样纯净,只消一眼看去,就会引发男人想要犯罪的冲动。 虽然容霆琛之前已经看见了一次她的娇羞,但不可控制的冲动理智,让他想要再一次一探究竟。 蛮横的剥落最后一道防线,郁晚歌无处可逃…… 贝齿紧咬着失血的红唇,屈辱的泪水,簌簌落下,她的身子都弓成了一个小虾米。 时间静止,容霆琛冷睨的目光定格在郁晚歌那里,x射线一样的更深的落锁。 但仅仅是刹那间,男人就止住了想要继续挖掘的目光。 抬手,随便一扯—— “唔,痛……” 油亮毛发,牵引的捻在指尖儿,容霆琛十分满意郁晚歌的那一声呼痛,便放下了她那双被吊高的双腿。 已经近乎要麻木的双腿,失去知觉一样的颤动着,郁晚歌整个大半身都像是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了一般。 止不住眼中流淌不止的泪水,她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滚落。 眼梢的余光,不经意间的随意一瞥,容霆琛一下子就看见了郁晚歌红通通的眼圈,像是小兔子一样。 实在是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容霆琛烦躁的抿着刚毅唇线的薄唇。 “哭够没?哭够了,就给我滚!” 一个一个具有最大震慑力的字眼,冷冰冰的从齿缝间挤出,让本就受了委屈的郁晚歌,心里更加的痛着。 拾起挂在腿弯处的*,郁晚歌起身,掩着面,一秒钟也不想继续再待下去的快速跑开。 看着郁晚歌带着情绪的离开,容霆琛心里乱成一团乱麻的踢了一脚空气。 该死,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风?居然喜欢将这个小女人玩得团团转。 ******* 从容霆琛办公室那里跑出来的郁晚歌,快速的来到卫生间那里,拿出纸巾,整理着自己湿湿黏黏的隐蔽之处。 她真的是讨厌死了这样屈辱的感觉,但她更加讨厌的是她自己。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儿搭错了,居然要去吻容霆琛。 想到这里,郁晚歌眼中的泪水,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自己去惹了不该惹的人物,活该被羞辱,被玩~弄! 容霆琛说自己下~贱,这一刻,她真的懂了“贱”是什么含义! 不禁,泪水,越流越凶,似乎没有要止住的样子。 “诶,吴姐,你知道吗?那天我看见容总和经理在办公室那里就搞上了,而且经理居然为了讨好容总,连口~活儿都用了!” “嗟,那算啥,我都看见好几次,那个郁二小姐进了容总的办公室那里,然后每次出来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最好笑的一次是,我听保洁大姨说,在容总的办公室那里打扫卫生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女式的内~裤,据说是那个二小姐的!” “啊?不会吧?那个经理才是容总的女朋友啊,怎么会和郁二小姐扯上呢?” “呵,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指不定就是妹妹要抢姐姐的男人呗,反正这样的桥段,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不是吗?” “也是,我看那个郁家二小姐的第一眼,对她就没有什么好感,一看就知道她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的角色。” “她妈就是个第三~者,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指不定比她妈还骚着呢!” “是啊,哈哈……” 随着卫生间里,两个郁氏工作人员的声音渐行渐远,郁晚歌心痛的感觉更加的彻骨。 抢姐姐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她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的角色。 她妈就是一个第三~者,她指不定比她妈还骚着呢! 一句接着一句具有讽刺意味的话语,在郁晚歌的脑海中不住的盘旋萦绕,让她连呼吸都充满了疼痛的意味。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神色麻木、面容苍白的从卫生间那里走出去。 刚刚走出郁氏办公楼,包包里的手机便“嗡嗡嗡!”的振动了起来。 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电话是谁打来的,郁晚歌连看都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就将手机关了机。 ********** 拖着沉重的步子,郁晚歌心痛的行走在人行道上。 如果说容霆琛对自己的污辱,她还能承受的话,那么,那些郁氏职员的指手画脚,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 不仅她被污辱了,连同着自己远在德国的母亲也平白无故的受了污辱。 这样就像是刀子扎在她心尖儿上的痛,把她分割的支离破碎。 临近九月的沈城,天空原本还是一碧如洗,可顷刻间,就成了大雨滂沱。 伴随着西边飘来的一大片乌云,一阵急剧袭来的大雨,一泄如注的下着。 “哗哗哗……” 逐渐加大的雨势,让那些原本还行走在路上的人群,向附近的商场和建筑物那里跑去避雨。 可已经像是彻底麻木了的郁晚歌,就如同没有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忘记了避雨。 雨,漫天挥洒,越来越大! 让人睁不开眼去看前面路况的巨大雨幕,遮挡了郁晚歌的全部视线,让她脚下行走的步子变得举步维艰。 仰着头,在别人看来像是傻瓜一样的郁晚歌,感受着暴雨冲刷而下的那种强大的冲击感。 容霆琛驾驶着车子,拿些新签下的合同,准备去南苑家园那里,启动第一期工程建造计划。 就在车子在暴雨中,行驶的逐渐缓慢的空挡间,他一眼便扑捉到了,一道被暴雨淋湿了的瘦小的身影,像是飘摇不定的浮萍一样,在雨中打着颤。 雨水冰冷的淋湿了郁晚歌的小身子,似乎,只要有一阵大风刮来,就可以把她轻轻松松的刮倒。 “该死的,郁晚歌,你想让雨浇死,是吗?” 容霆琛“砰!”的一声合上车门,连伞都没有撑,直接就迈着流行大步,向郁晚歌这边气势汹汹的走来。 听到那一道劈头盖脸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的传入自己的耳朵里,郁晚歌僵直的身子明显的一颤。 来不及去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她脚下赶忙跟上大脑的反应速度,一溜烟的跑开。 看着郁晚歌像是躲离瘟疫一样的闪躲着自己,容霆琛俊脸冷冽如冰的沉着。 “该死,郁晚歌,你给我站住!” 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不是平常,如果任由她在大雨中胡闹的话,是最容易发生事故的。 想到这里,容霆琛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郁晚歌自欺欺人的将身后的声音尽数的抛开,一门心思的就是要快速的逃离开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长臂伸出,一把就擒住了郁晚歌的小臂。 手掌往回收拢,钳制着她的两个削瘦的肩头儿。 “郁晚歌,你吃疯药了吗?大雨天,居然在路上淋雨!” “放开我,请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我!” 扭动着自己的身子,郁晚歌极力的想要挣脱开。 如果问这辈子,她最怕面对的人是谁?那她一定会毫无犹豫的回答,是容霆琛。 “够了,不要再闹了!” 容霆琛声音凶猛的吼着,一下子就震慑住了,发了疯一样的郁晚歌。 “和我走!” 大手由肩头落下,拉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被容霆琛牵着有了几步的郁晚歌,刚开始还很顺从,可是,仅仅几秒过后,她就试图收回来自己被握紧的手。 发觉了郁晚歌在闹着情绪,容霆琛停下脚步。 “还想闹?” 蹙着剑眉,男人沉声问着。 “请你放开我,我就算是淋雨淋死,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郁晚歌面容清冷的说着每一个字,她真的不能再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任何的联系了,不然就真的成为了那些公司职员口中不要脸的第三~者了! 抽回来了自己的手,郁晚歌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迈着步子。 该死! 感受着郁晚歌样子清冷的闹着情绪,容霆琛周身散发着阴骘的戾气。 迈着箭步走上前去,又一次钳制住了郁晚歌。 “和我没关系是吗?该死的,你是晚音的妹妹,只要和晚音有关系,就和我也有关系!我不会允许你继续作死,和我走!” 扯住郁晚歌的手腕,容霆琛径直往车子那里拉去。 却不想这个时候,执拗的小女孩,僵住步子,无论如何也不肯走。 “你还知道我是你女友的妹妹啊?” “……” 听到郁晚歌声音极度微弱的质问,容霆琛俊美的身子,猛地一僵。 “呵,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说着,郁晚歌眼中脆弱的泪水,又一次不受控制的随着滂沱的大雨,一起流淌而下。 “请你……放开我,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 带着几分执拗,郁晚歌甩开了容霆琛的大手。 转身,头也不回的迈着发虚的步子,可没等走出去几步远,她的头部就传来一阵恶心的眩晕感,而且伴随着那逐渐加大的雨,涣散的意识,变得越来越不清晰起来。 倏地,郁晚歌眼前一黑,身子便倒在了路边…… ********* 为了避免发生遇到郁晚音这样的事情,容霆琛带着郁晚歌回到了她的公寓那里。 淋了雨,郁晚歌明显有了受凉的迹象,脸颊也滚烫的熨帖着他的指尖儿,不得已,男人只好无法避嫌的为她洗个温水澡。 当温度适中的热水,淋洒到郁晚歌赤果的肌肤上,神志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明显有了恢复意识的迹象。 “唔……热,好热……” 睁开迷迷糊糊的眼,郁晚歌看到了一张立体感十足的俊脸,冷峻深邃的印入了瞳孔之中。 “你……” 咕哝不清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低头,便撞到了自己yi丝不gua的身子,以一种被容霆琛看遍了的姿态,存在于他的视线中。 “你……容霆琛,你不可以乱来!” 忍着涨裂开的头痛感,郁晚歌一边惊慌失措的环着自己的双臂,一边用兔子一般惊慌的眸光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别给你自己戴高帽,对你乱来,我没兴趣!” “……” “既然你也醒了,我也就没必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说着,男人便迈开稳重的步子,出了浴室。 ******** 回到了公寓那里,容霆琛刚走进玄关那里换鞋子,郁晚音穿着真丝的睡裙就从卧室里小跑了出来。 “霆琛,你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来?” 从下午五点下班到晚上十点整,郁晚音足足等了五个小时。 “有些事情要处理!” 男人一边换好了拖鞋走进来,一边淡淡的开口说道。 “你吃饭了吗?” 看着餐厅那块的壁灯还在亮着,他便关切的问了郁晚音。 “还没有,我在等你一起吃!” “傻丫头!” 听着郁晚音对自己是满满爱意的话语,容霆琛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刚刚淋了雨,等我洗个澡再陪你吃饭!” “好!” 扯掉西装西裤,衬衫和领带,扔到洗衣筐中,容霆琛毫不忌讳的裸着完美比例身材的身子,进了浴室那里。 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的郁晚音,痴痴的看着男人那宽阔的脊背,在自己的视线中远离。 今天的她,心情真的是好极了,不由得,迈步走到容霆琛扔衣服的衣筐那里,准备做个贤惠的妻子为他洗衣服。 以往都是送去干洗店洗衣服,今天她要破天荒的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洗衣服。 抖着潮湿的西装,一下子,衣兜里面一个绑着棒棒糖的橡皮挂链上系着一个房门钥匙便掉落在了地板上。 寻着那声音看去,郁晚音蹲下身子拾起,将那个橡皮挂链送到自己的眼前。 橡皮挂链?钥匙?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郁晚音,下意识的瞪大了眼。 那是……一个女人家的房门钥匙? 待容霆琛从浴室里出来,郁晚音面色有些异常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 长臂从身后圈住了郁晚音的身子,细细的嗅着她发丝间清香的气息。 痴迷的吻了吻郁晚音刚刚沐浴过的发丝,容霆琛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 “陪我去吃饭!嗯?” 灵动的舌尖,在郁晚音精致的耳蜗处,细细的描绘着美丽的轮廓,让她身子酥酥麻麻的像是烂泥一样的倒向容霆琛的怀抱中。 忍着逐渐有了反应的身子,郁晚音转眸,双手捧起了容霆琛棱角分明的俊脸。 “霆琛,我们……结婚吧!” 郁晚音以一种无比正经的语气,眸光牢牢的凝着眼前男人那深不见底的黑瞳。 郁晚音突然的话语,让容霆琛有些错愕的不解,但一向都能很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他,根本就没有让自己的女友看出来任何的异常。 翻滚了几下性~感的喉咙,他声音很是低沉的开口—— “为什么突然想结婚了?” “不是突然,我很早之前就想和你结婚了,只是一直碍于我父亲那边的阻挠,所以……霆琛,我们在一起五年了,而且我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所以,结婚这件事,我……” 郁晚音欲言又止的样子,字里行间透露给容霆琛的信息都是,我要结婚,而且尽快、尽早。 “傻丫头,五年,你都等我了,怎么要急于这一时啊?我们之前不是有说好,等你父亲的财产全部都过继到你名下以后,再结婚的吗?” 慵柔的手指,抚着郁晚音海藻一般浓密的卷发,爱怜的神色,跃然倨傲轮廓的俊脸上。 “不,霆琛,爸的财产,我不想要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要你!” 郁晚音笃定的说着每一个字,白~皙的小手,在男人的俊脸上,不舍得移开的落下温柔的抚摸。 “傻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啊?我承诺过你的,我是你的,也只会是你的,而且我容霆琛这辈子爱的女人,只会是你郁晚音!” “霆琛……” “晚音,你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这么敏感的!相信我,我完完整整的都是你的,不管是身子,还是心,全部都是你的。” 被男人那越来越动容的话语所深深的吸引着,郁晚音的眼眶中,开始有泪珠在打旋儿。 “霆琛,我想可能也是我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这么敏感的。呵呵,我最近总是有些患得患失,总感觉你要离开我,这种不安的感觉真的是太强烈、太强烈了。所以,我才会……” 郁晚音想要解释的话语,还没有全部说完,容霆琛修长有致的指尖儿,就轻抵住了她嫣红的唇。 “别想太多,傻丫头。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五年前,我认定的女人,就是我这辈子都认定了的女人!” “霆琛,我……” “明天我去和董事长提我们结婚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每天让你去面对那些客户贪婪的目光,我都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让他们再也不能觊~觎你。” “讨厌,你一天天的也没个正经!” 看着容霆琛眼角都是讪笑的明朗,郁晚音小女人一样娇羞的抡起粉拳,砸了一下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 腻了好长一段时间,郁晚音才猛的想起来容霆琛还没有吃饭。 “好了,不闹了,你不是要我陪你吃饭吗?走吧!” 说着,郁晚音便起身,还没等脚下站稳,容霆琛长臂猛地一伸,直接就把她重新拉回到了自己的怀中。 “别闹了,去吃饭了!” “嗯哼,今天不吃饭了,吃你!” 话音低落,容霆琛伟岸的身子直接俯下…… ********** 夜色微澜,海水涨潮一样的荡漾着。 为了让许慕延和郁晚歌更好的接触,郁玄海美其名曰的叫上了几个客户,在之前的那个海边的海景房里再次相聚。 有了上次的教训,郁晚歌这一次穿了一件相对很保守的白色长裙,近乎把脚面都盖住了。 看着几乎都是上次见过的业界人士,她依旧选择了以一种十分卑微的身份,隐匿自己的存在。 “爸!” 这样的聚会自然是不会少了郁晚音的存在,所以,当身着酒红色单肩短裙的郁晚音挽着西装革履的容霆琛出现在郁玄海的面前时,郁玄海的眸光中是明显又刺眼的鄙夷神色。 两天前,容霆琛过来找郁玄海谈关于和郁晚音完婚的事情,虽然在容霆琛看来只是知会他一声,但郁玄海这个老匹夫根本就不买他的账。 不仅发飙大闹了一气,还把自己气得血压直线攀升,弄得整个郁氏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这样的事情。 闹出了这样让他七窍生烟的事情,郁玄海直接告诉容霆琛,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所以,郁玄海和容霆琛见面,无异于就是仇家见面一样。 但碍于在场有很多的宾客在,郁玄海还是顾及面子的应了郁晚音一声。 “晚音,你过来,爸给你介绍一下从挪威那里回来的海归派高先生。” “爸……” 明白了自己父亲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郁晚音不依他的娇哼着。 “你当我活着,你就听我的,不然别叫我爸!” 被郁玄海的话语威胁着,郁晚音直接反抗性的皱起了眉头。 “晚音,郁董让你去,你去就好了,我相信,依照郁董那赏识人才的慧眼,应该不会让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男人做他的乘龙快婿!” “你……” 容霆琛讽刺的话语,犀利如针,直接就戳中了郁玄海的要害。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在极力的为自己辩护着,郁晚音甜甜的笑着。 为了避免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男友之间起什么冲突,郁晚音就拉着郁玄海,去会见那个传说中海拔不及一米六的高先生。 百无聊赖的容霆琛眸光微微一瞥,便落到了角落里,那一道纤瘦身子的小身影的身上。 而就在他注视着郁晚歌的时候,许慕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言笑晏晏的对她说了些什么,随后,她就跟随着许慕延一起从后门那里出了海景房。 看到这样的一幕,容霆琛心里莫名的一阵烦乱,连他也搞不懂自己是中了什么邪! *************** 夜色漆黑,只有夜空中那一个皎洁的明月,散发着苍白清冷的光芒。 来到晚风习习的海边,许慕延精心为郁晚歌布置了一个蜡烛围成的心形烛阵。 当被蒙上双眼的郁晚歌来到海边的时候,许慕延才放开了他的手。 “来,小歌,看看,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 像是跳动的小音符一样闪烁着的烛光,晕黄而温暖,让郁晚歌吃惊又感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真的没有想到,许慕延居然这么有心。 看着郁晚歌的眼圈有些湿润,许慕延就知道,这个小女孩真的被自己的行为所打动了。 自己赶紧趁热打铁,争取今晚就把小歌追到手! 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许慕延跳进了蜡烛阵那里,从心形中央处,拿过来一大束艳丽的红玫瑰,准备捧到郁晚歌的面前。 然而就在许慕延蹲下身子去拾起那束玫瑰花的时候,一个巨大翻滚的海浪,以无比强劲的势头儿,冲上海岸,直接把他为郁晚歌精心准备的一切,全都都带入了海里。 看着马上就要成功的一切,在瞬间毁于一旦,许慕延脸色大变的怒骂一句。 而对于这样的突发事情,郁晚歌哭笑不得看着许慕延那无比窘迫的样子,然而下一秒,她没忍住的笑了起来。 那笑,真的是美极了,牵连着一起动着的眉毛,简直让清辉的月亮,都自愧不如的躲进了岚云间。 本来还是一团乱糟糟思绪的许慕延,在看见了郁晚歌那发自内心的微笑以后,自己心里,那全部的不爽,尽数随着刚刚的海浪,一起卷进了大海里。 嘴角扬起来明朗的笑,许慕延心情大好的都要开香槟庆祝了。 “那个……小歌,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为了这具有纪念性的一刻,许慕延高兴的跑回到海景房那里,准备拿来香槟。 许慕延的身影渐渐远去,听着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郁晚歌面朝着海面上吹来的习习晚风,贪婪的像是孩子一样紧闭着双眸,舒心的长吁了一口气,感受着这片刻惬意又宁静的放松。 似乎,已经好久好久,自己都没有如此的畅快过了。 然后就在她最无戒备的时候,身后,一双手,无形之中已经环上了她纤柔的腰身。 陌生的感觉,夹杂着熟悉的气息,让郁晚歌的脊背猛地绷直。 “就这么和许慕延私定终身了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十分不友好的在郁晚歌的耳边响起,让她整个人的身子,都像是雷打一样的颤抖起来。 “容霆琛,你放开我!” 扭动着身子,郁晚歌发疯一样的挣扎着。 她实在摸不清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的秉性,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哪一句话说错,就惹到了他。 “先别对我这么排斥,我来还你东西!” 说着,容霆琛便从衣兜里,拿出来了郁晚歌公寓那里的钥匙。 “上次送你回去,不下心儿把钥匙装进我的口袋里了,这次——物归原主!” 将钥匙放进了郁晚歌的掌心间,冰冷的金属,居然让她感受到了滚烫一样烙印的温度。 原来,自己误以为弄丢了的钥匙,居然在他的手里。 “现在,你已经把钥匙还给我了,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郁晚歌语气清冷的提醒着容霆琛,让他以这样的姿态搂抱着,简直和羞辱她无异。 “那在放开你之前,你是不是该对我感谢我一下?” 被这个男人搞得筋疲力尽,郁晚歌动了动嘴巴,开口—— “谢……” “等等!” 就在郁晚歌对他道谢的瞬间,容霆琛的指腹落到了她的唇上。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对我口头儿上的感谢,我想看见你用实际行动来——感、谢、我!” 容霆琛故意拖长了尾音,似乎是意有所指的说着话。 明白了男人嘴里面话语的意思,郁晚歌直接就皱起了眉头。 “容霆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我……唔……” “你想和我说什么?想要了,是吗?” “你,无耻啊……唔……” 呜咽发颤的话语,在快要溢出喉咙的时候被容霆琛直接扼杀。 “你看你的身子多么地配合我的频率!” 容霆琛的手,隔着单薄的衣料,拮据的掌控着她的美好。 “唔……不要了,不要了啊!” “小歌!” 忽的,一道低沉的男音,带着压制不住的兴奋,一路欢快的叫着。 被这一道声音所惊醒,让陷入僵直状态下的郁晚歌猛地清醒过来。 看着两个人之间的姿势,如果被许慕延撞到,她真的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郁晚歌愠怒的蹙眉—— “容霆琛,你到底想想怎样啊?放开我啊!” “怎么?你是准备为许慕延守身如玉?” 容霆琛纹丝不动的桎梏着郁晚歌,眸色深不见底的犀利光芒落在了郁晚歌气到涨红的脸上。 “你……我只是不想再多一个误会你和我之间关系的人了!” 郁晚歌眉头紧锁,痛苦的神色跃然脸上。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再次哀求的开口—— “容霆琛,算我求求你,就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是我的错好了,求你放过我吧?我玩不起你的游戏!” 放下了所有的尊严,郁晚歌卑微的说着每一句话。 她现在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扰,而自己也不去打扰任何人。 郁晚歌痛苦的样子映入男人深不见底的瞳仁里中,让容霆琛下意识的波动了下阴厉的眸光。 “小歌,我拿香槟来了哦!” 声音越来越近,郁晚歌瞪大双眼,无力的摇晃着头儿。 望着那男人那黑曜石一般冰冷的星眸,她死咬住唇瓣,再次悲哀的开口—— “容霆琛,求求你了,放开我!” “咦,小歌,你藏起来了吗?” 隔着实在是不清晰的灯光,许慕延看不到郁晚歌瘦小的身影,只是绰绰约约间,他能寻觅间不远处有些晃动的人影。 “容霆琛!” 听着那逐渐逼近的声音,郁晚歌都要急哭了。 “求你了……唔……” 郁晚歌再次哀求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身子便被容霆琛的大手一带,直接扑倒在海里。 “咕噜……咕噜……” 不会游泳的郁晚歌,在涨潮的海里,胡乱的挣扎着。 溺水那样的无助感,充溢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就像是恣意生长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她的身子,剥夺着她的全部呼吸。< 第57章:血的代价,连求饶都想让人占有(9000+) 第57章:血的代价,连求饶都想让人占有(9000+) “咕噜……咕噜……” 不会游泳的郁晚歌,在涨潮的海里,胡乱的挣扎着。 溺水那样的无助感,充溢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就像是恣意生长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她的身子,剥夺着她的全部呼吸。 咸涩的海水,呛进她的鼻腔和喉咙里,让她痛苦的拧紧秀气的黛眉。 感受着身子在逐渐下沉,眼皮也越来越发涩,郁晚歌万念俱灰接受着死亡的到来。 忽的,腰身被一股蛮力掌控着,继而,冷冽的唇,带着薄凉的温度,附上了她的两瓣柔软樱唇。 蛮横的唇舌抵在牙齿间,猛力的撑开,强势的占~据着。 被突袭的力量禁锢着,郁晚歌的心,徒然一颤。 忍着发涩的双眸,努力张开眼去看眼前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一看是容霆琛,郁晚歌徒然有了一种宁可死,也不要再让他蹂~躏自己的冲动。 孩子气闹着脾气的她,胡乱的伸出手抵触在男人伟岸的胸膛上,却不想容霆琛的嘴巴像是磁盘一样的带有巨大的压强,牢牢的吸~附着她。 指腹慵柔的按在郁晚歌的削肩上,加深了彼此间的距离。 翩跹的长裙,随着海水压力的带起,藏匿在裙子里的底~裤,又一次在海水中呈现。 容霆琛一只大手按在郁晚歌的后脑上,桎梏着亲吻她的姿态,而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她那两个胡乱挣扎的腿。 指尖不经意间的掠过,触碰到了腿根深处滑腻的肌肤。 以为是男人又一次想要侵犯自己,郁晚歌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 “小……诶,没有人?” 许慕延狐疑的看了一眼溅起了水花的海面,心里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扫过心尖儿。 他刚才明明就看见了两个晃动的人影,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还不至于看错啊? 海风,有些薄凉的吹来,让许慕延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 没有看到郁晚歌的影子,他有些失落的环视了一下周围,难道是因为海边凉,所以她提前回去了? 想到这里,许慕延转身,向海景房那边折回。 在海里折腾了好一会儿,容霆琛才扣紧郁晚歌的腰身,将她带出来了冰冷的海水。 “……咳咳!” 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利,郁晚歌一边咳出声音来,一边梳理着自己不断剧烈起伏的心口。 被男人单手搂住腰肢,游到了岸边,郁晚歌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仰面呼吸着。 凉凉的海风吹拂而过,郁晚歌单薄的身子,下意识的打着寒颤。 西装湿透的男人看着海滩上那一抹瑟瑟发抖的身子,眸光微微的波动了一下。 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容霆琛紧拧上面的水,继而,拉起郁晚歌孱弱的小身子,兀自将外套披到了她的肩膀上,继而,收紧包裹她身子的外套。 容霆琛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滴着水珠,为他本就略显不羁的外表,增添了邪痞之气。 郁晚歌看着他为自己披外套的动作,心里莫名的一酸,下意识的咬了咬颤抖泛白的唇。 “以后,离许慕延远些!” 冷静又深邃的声音,又低又沉,一如往昔一般魔魅的像是一支迷魂曲。 不想让郁晚歌继续和许慕延来往的容霆琛,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许慕延之前爱郁晚音爱的死去活来,不惜为她割腕自杀,怎么可能会一眼就喜欢上郁晚歌? 在他看来,一眼定情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不想听你的!” 蠕动着泛白的唇瓣,郁晚歌有气无力的说道。 虽然许慕延为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被海浪冲到了海里,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真的打动了自己,也许他是带着某种目的性的对自己好,但是他对自己的好,就像是叶季对自己一样,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感情,无关风月,无关爱情。 见郁晚歌摇头拒绝着,容霆琛的眸光,犀利的闪现出一抹阴冷。 该死的女人,完全没脑子! 骨节分明的大手,扣在了郁晚歌削瘦的肩膀上,冷鸷的话语,一字一字的落下—— “你没有反驳我话语的权利!” “那你也没有随意支配我的权利!” 郁晚歌嗓音又哑又粗的反击着,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害得够惨的了,如果再任由他支配自己的行为,而自己却不做出任何的反击,那自己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了。 一气胡乱挣扎的郁晚歌,小手推压在容霆琛的胸膛上,奋力的一推,竟然鬼使神差的挣脱开了男人的桎梏。 赤脚踩在在沙滩上,她头也不回的拖着湿哒哒的身子,快速的向海景洋房那里跑去。 看着那步伐凌乱快跑的郁晚歌,像是避开恶魔一样的逃避自己,容霆琛晦暗的眸,深邃如海的眯着。 穿过后门,郁晚歌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到了海景房里。 避开楼下的宾客,快速的跑到了二楼的客房里。 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众位宾客的眼中,郁晚歌迅速来到浴室里,脱下身上的衣服,反反复复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直到把自己的身子,揉搓到肌肤泛红,她还是不肯停下手里的动作。 莫名的,郁晚歌直感觉就算是擦了三遍沐浴露,身上还是有那个男人萦绕开的气息。 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郁晚歌才身子麻木的穿上了浴袍,走出了浴室。 想着楼下还有那么多的宾客在,郁晚歌快速翻着衣柜里为客人临时准备的衣服。 就在她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外面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下意识的心尖儿一经,郁晚歌快速的躲进到了衣柜里。 “砰!” 客房的门被打开,里面晃晃悠悠的闪进来两抹人影。 “我没多,真的,我没多,一点儿也没喝多,嗝……崔先生,我给你说,咱们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我高兴,来,我们继续喝!” 听着那一道熟悉的声音,夹杂着迎面扑来的酒醉气息,郁晚歌的心弦一紧。 那是…… “郁小姐,你确实没有喝多,不如我们先冲个凉,你看如何?” 带着连哄带骗的声音,那个叫崔先生的男人把郁晚音骗进到了浴室里。 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没过一会儿,里面女性的娇~吟声,便层出不穷的开始回响着。 听着那一声声叫人面红耳赤的叫~床声,郁晚歌整个人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着。 她就算是再不懂男女之情,她也知道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惊颤的瞪大着眸子,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冲出客房,她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亲,让自己的父亲快速的处理这件事。 不管如何,就算是郁晚音百般羞辱的对她,她也不想自己的姐姐受到任何的羞辱。 心善的郁晚歌,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姐姐千千万万不可以出事儿。 冲到了楼下,郁晚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在和其他的商业人士在谈笑风生着。 “爸!” 面色有些难堪的她,快速的来到郁玄海的旁边。 “爸,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说,麻烦您过来一下!” “呃,晚歌啊!” 看着自己女儿换了一身衣服不说,连同头发都是湿漉漉的,郁玄海不由得有些讶异的睨着郁晚歌。 “晚歌,先别急,来,爸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海鑫房产的徐董,然后这位是……” “爸!” 看着自己父亲不疾不徐的向自己介绍着这几位商业人士,郁晚歌整个人的额头都急得直冒细汗。 “晚歌,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郁玄海板着脸,语气有些不悦的开口。 被自己父亲的冷声呵斥和冷鸷的眸光来了个当头棒喝,郁晚歌的眉头,锁得更紧。 “不好意思啊,徐董,张董,这是我的小女儿,刚刚从德国回来,还不太懂礼数,你们不要见怪啊!” 事情都已经火烧眉毛了,郁玄海还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这真的让郁晚歌心乱如麻极了。 暗自将垂落在体侧的小手,握紧成了拳头,她再也没有时间去耽误,直接转身,向楼上跑去。 看着自己的女儿,心急如焚的向二楼那里跑去,郁玄海矍铄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淡的精芒。 事情十万火急,现在除了自己来救自己的姐姐,真的别无他法了。 “小歌?” 看见郁晚歌的身子,在自己的面前飞快的闪过,许慕延呢哝的开口。 “诶,慕延,来,到叔叔这里来!” 郁玄海看到许慕延的眸光定格在自己女儿跑上楼的动作上,便招呼着他过来自己这里。 被长辈唤着,许慕延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个回避的理由。 虽然不舍让郁晚歌就这么离开,许慕延还是面含自信的微笑,走到了郁玄海的面前。 “砰!” 重新杀回到了客房里的郁晚歌,直接向浴室那里,不客气的走去。 可就在她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瞬间傻了眼—— 浴室里,居然没有任何人,而且干净的浴室里,完全没有其他人使用过的痕迹。 这…… 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郁晚歌,几乎石化了一样的杵在原地那里。 这里没有任何人,难道说,他们离开了这里? 带着越来越让她想不通的疑惑,身子瘫软的滑落到了地上。 她完全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明明听到了自己姐姐被人侵犯的声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整整一~夜过去,郁晚歌就那样面色苍白如纸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冰冷的地板。 睁着空洞无神的双眼,她说不上来自己怎样一个五味杂陈的心情。 郁玄海没有找她,任何人都没有找她,就那样任由她自己环抱着身子,无助的在地上坐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下午,打扫海景房的清洁工来到客房里,才看见了面色如死灰一般枯槁的郁晚歌。 拖着无比疲倦的身子,郁晚歌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那里,脑海里一直都在想昨晚事情的她,止不住内心那乱糟糟的思绪,直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一样的疼着。 ——————— 从酒醉后,脑子近乎要炸裂开的痛苦中醒来,郁晚音迷迷糊糊的看见了自己的身旁睡着一个脸部线条很是柔和的男人。 不同于容霆琛那深邃惑人的侧脸,郁晚音瞬间就傻了。 “慕延?” 看着自己光着的身子,和凌乱不堪的床单,郁晚音失控的大叫一声。 被郁晚音的声音所惊醒,许慕延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晚音,我……” “啪!” 不等许慕延解释什么,耳光就从他的脸侧刮过。 “许慕延,纵使我们两个做不成恋人,你也没有必要糟蹋我的清白吧?我……呜呜……” 想到自己那原来完完整整属于容霆琛的身子,现在变得不再干净了,郁晚音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哭得像是一个泪人一样。 “晚音,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完全忘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的,你听我解释!” 隐隐约约间,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吻得女人是郁晚歌啊,怎么会突然变成了郁晚音。 “听你解释?呵,你打算怎么给我解释?告诉我,你昨晚怎么纵横驰骋的吗?” “不是,晚音,我……” “你滚,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晚音,我知道我的解释都是徒劳的,但是我只想说,我现在喜欢的是你的妹妹,而且昨晚我记得我明明吻得就是你的妹妹,我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妹妹?” 听着许慕延说他昨晚吻得女人是自己的妹妹,郁晚音呓语的咕哝一声后,脑袋瞬间就像是炸开了一样。 是郁晚歌做了偷梁换柱的事儿? 想到这里,郁晚音快速的下了床,胡乱的穿上了衣服以后,就离开了。 —————————— “呵呵,崔先生,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好的,郁老先生,看在郁经理的面子上,今后我们一定合作愉快!” 相视一笑后,相互交换了一下文件,两个人握了一下手。 郁玄海满意的看着自己最近拿下的两份合约,一份是与腾峰建设的合约,一份是与崔氏的合约,有了这两份合约做保证,他注定要成为沈城房地产产业的业绩龙头老大。 “嘭!” 崔先生刚离开,郁晚音就不客气的推开了郁玄海办公室的门。 怒气十足的她,走到办公桌那里,直接就拿起了那份郁玄海与崔先生签署的合约,一目十行的浏览着。 当看到“合同生效”四个字的时候,郁晚音的心,不停地在滴血。 “啪!” 合约由郁晚音的手中掉到地上,颤抖的唇瓣,呜咽的发声—— “你还真是我的好父亲啊!” 收到了崔先生发来的暧~昧短信,郁晚音才可悲的知道,在许慕延之前,她已经让崔先生给糟~践了。 而自己失~身的代价,却是为自己的父亲迎来了数以亿计的巨额资金投入,自己名副其实的成了自己父亲用来谋取商业利益的棋子。 “晚音,别怪爸爸狠心,容霆琛那个臭小子狼子野心,他就是想利用你,以此来达到坐上我这个位置的目的,而崔先生完全不同,他不仅有着高贵的出身,而且还是崔氏总裁的身份,最重要的一点儿是,他喜欢你,他愿意娶你,对你负责到底。晚音,你说说,这样的好男人,你去哪里找啊?所以说,听爸爸一句,离开容霆琛那个臭小子,和崔先生试着交往看看,如果你答应爸的这个要求,爸保证,郁氏的财产全部都由你来继承!” 郁玄海连哄带骗的诱~惑着郁晚音,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制造自己女儿被糟~蹋,以此来达到让她离开容霆琛以及为自己拉来一笔大生意的目的。 “我不……我不要离开霆琛,就算是你不让我继承财产,我也不要离开霆琛!” 郁晚音摇摇晃晃的支起身子在桌案上,用着无比怨恨的眸光,恶狠狠的落在了自己父亲那张皱纹满布的脸上—— “你——郁玄海,还真是我的好父亲啊!为了达到你肮脏的目的,不惜把你女儿拱手让人,看看你所看重的崔先生,他的年纪都能让我叫父亲了,呵……为了生意,你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居然可以让你的女儿去给别人当后妈!记住你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向你讨回来!” 用着无比沙哑情绪的声音,郁晚音满面泪水的转身,快速的离开了郁玄海的办公室。 容霆琛的手机一阵特殊的铃声响起,那是他专门为郁晚音设置的铃声。 拿过手机,男人翻开短信,看着上面那一条郁晚音发来的短信,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血腥冷漠的字眼,窜进容霆琛深幽的黑眸里,让他蓦地就把手机攥的紧紧的。 该死,郁晚歌那个贱~人,和郁玄海联手演了一出好戏,把晚音给出卖了。 想到这样刺激他全部思绪的事情,容霆琛的眸子里,迸射出了残冷、撕裂的血光! ———————————— 孑然一身的生活在沈城,现在除了叶季,郁晚歌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向谁倾吐心事儿。 “傻丫头,你已经尽力去帮你姐姐了,不要再自责了!” 看着郁晚歌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哭红了双眼,叶季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可是……我,我明明可以救下我姐姐的,呜……” 说着,郁晚歌又开始无助的哭泣起来。 “好了,晚歌,眼睛都已经哭肿了,不要再哭了!” 伸出手,叶季揽住了郁晚歌的肩膀,将她搂抱进自己的怀中。 被叶季开导了整整一下午,郁晚歌的心情才微微好了些。 和叶季道完别以后,她便上了楼。 光线不是很明朗的楼道里,星星点点的火光,诡异的像是鬼火一样的在跳动着。 郁晚歌刚准备打开房门,便看到了那颤抖的火光中,笼罩着一抹笔直的身影。 容霆琛穿着黑色的衬衫,宽敞的脊背依靠在墙壁上,地上是数不清的烟蒂。 晦暗的光亮映衬出了男人那线条刚毅的俊脸,此刻的容霆琛,面容冷峻倨傲,无形中透着铁青的阴冷。 被呛人的烟草味充溢进鼻腔里,郁晚歌蹙起了细秀的眉。 处在一个不知道是否该与他打招呼的尴尬处境,郁晚歌故意选择了无视容霆琛的存在,兀自去打开房门。 开门拧钥匙的小手突然被一只大掌包裹,郁晚歌心弦剧烈的一颤。 握着钥匙的手被猛地扯了过来,身子一下子就被男人被抵靠在了墙壁上。 夹在男人桎梏自己的范围之内,郁晚歌仰着头,目光无助的看向他那子夜一般暗黑的鹰瞳。 容霆琛一句话都没有说,仅仅一瞬间的对视以后,便将沾染了烟草气息的唇,印在了郁晚歌的菱唇上。 蛮横又霸道的吞噬,席卷而来。 “咳咳……” 将口中残留的烟,吐进郁晚歌的唇中,顿时就呛的她的喉管,一阵火辣辣的疼。 “咳咳,放开我……唔……” 不给郁晚歌任何喘息的机会,容霆琛扣着她的腰身,就带入了房间中。 压着她瘦小的身子到沙发中,郁晚歌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 她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找上了自己,还这么不可理喻的亲吻自己。 “我想怎样?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到底做了什么?” 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容霆琛戳着郁晚歌的心口处。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 看着郁晚歌摇头反驳着,容霆琛扬手,恼羞成怒的甩了郁晚歌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在郁晚歌的腮边响起,让她的耳朵里,都是“嗡嗡嗡!”回响的声音。 “该死的,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去找晚音的麻烦,你拿我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了吗?” 怒着猩红的眸子,容霆琛大手死死的钳制住郁晚歌纤柔的脖颈。 只要一想到她陷害郁晚音被许慕延污辱,他的心底里,就萌生出,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 “我没有,我没有找我姐姐的麻烦,我没有啊!” 腮边那火辣辣的疼痛感,直冲她的全部神经,让她麻木的都失去了知觉。 “该死的,你以为你狡辩,就可以欲盖弥彰吗?” “……” “许慕延明明爬上的是你的床,怎么就换成了晚音?郁晚歌,你说你没找晚音的麻烦,那晚音失~身,是怎么一回事儿?” 嘶吼的声音如狼一般的咆哮着,暗黑色的眼球周围尽是乍眼的血丝,一寸一寸的蔓延。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一边摇晃着头,郁晚歌一边委屈的流着泪。 昨晚,让自己姐姐失~身的明明是那个叫崔先生的人,怎么会变成了许慕延?而且还和自己牵连出来了关系? “啪!” 又是一耳光,冷鸷的落下,把郁晚歌耳边的碎发,尽数打散凌乱。 “晚音已经都不打算再和你争什么了,你为什么还要陷害她?一定要把她搞得身败名裂,你才心满意足吗?嗯?” 掐住郁晚歌脖子的手,没有任何放松开的痕迹,反而是加大了手劲儿。 “铃铃铃……” 随着一阵手机铃声的响起,让陷入了癫狂状态下的容霆琛,微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从郁晚歌的裤兜里,拿出来了手机,看着屏幕上面闪烁着“慕延哥”三个字,容霆琛阴骘的眯起了鹰隼般狭长的眸。 按下了接通键,然后丢给郁晚歌。 “喂,小歌!” 许慕延略显紧张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从郁晚音离开到现在,他都一直在想着该怎样给郁晚歌打电话,询问一下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 直到他彻底的鼓足了勇气,才敢给她打电话。 “嗯,慕延哥。” 小心翼翼的声音,明显的忌惮着容霆琛的存在。 “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没打扰到你的休息吧?” “没有,我……我在预习功课!” 声音断断续续了好一会儿,郁晚歌才回答道。 “这么用功啊?呵呵!” 许慕延干笑了两声,虽然心里很想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话到嘴边,还是让他难以启齿。 一边和许慕延通着电话,一边被容霆琛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禁锢着自己,郁晚歌的心都要弹出了喉咙。 “呃,慕延哥,你有事吗?我要休息了,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电话!” 不想让电话另一端的许慕延发现自己的异常,郁晚歌真的想马上挂断电话。 “呃,先别,我有事问你!” 见郁晚歌要挂断电话,许慕延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着头皮开口—— “昨晚,你在做什么?就是因为我离开了海边以后,我再回去就没有找到你了,然后我回到海景房那里以后,就看到了你往二楼那里跑去,我本来是想追去的,后来就被你父亲叫去了,就没有去追你。我想问你的,就是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昨晚喝断片了,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我……我昨天有些累,所以,就在客房休息了!” “客房?哪间客房?” “呃?208!” 电话那端,听到郁晚歌说是客房208,许慕延彻彻底底的傻了,今天下午离开的时候,他看到的客房门牌号就是208啊! “那小歌,昨晚……我们是不是……那个了?” “嗯?哪个?” “额,就是……就是,我记得我昨晚吻了你,然后我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儿?” “……没有啊!我昨晚是自己一个人。” “不会吧?” 听着郁晚歌否定的话语,许慕延心里的疑惑凝重起来。 “那……你说你在208号房间,那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来过这个房间!” “我不知道,我姐姐她……” 说着这话的时候,郁晚歌的余光明显看到了容霆琛的俊脸变得阴冷、铁青……连同好看的唇际,都紧抿成了一道犀利的弧线。 “告诉我,小歌,你姐姐怎么了?” “我……我不清楚!” 郁晚歌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自己姐姐被那个崔先生污辱的事情说出去。 “小歌,你千万不要对我有所隐瞒,我来问你,昨晚,是不是你在208房间,然后后来你姐姐来了,你就离开了?” 许慕延记得自己吻得那个女人就是郁晚歌,而醒来后会变成郁晚音,无外乎就是被人给偷梁换柱了。 “我……我不知道啊!” 听得一头雾水的郁晚歌,很是诚实的回答着许慕延。 听到郁晚歌说自己明明在208房间,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许慕延的胸口处,明显挤压了愠怒。 “小歌,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希望你可以对我坦诚,如果真的是你让你姐姐顶替了你,你对我坦诚,我可以原谅你的,但是如果你对我不坦诚的话,我真的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也……” 不等郁晚歌把话说完,容霆琛一把就抢过了她的手机,对着墙壁,猛地就摔去。 “啪!”的一声,手机应声而碎。 “你……” 郁晚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容霆琛的动作。 “现在,你还想怎样为你自己做狡辩?嗯?” 掌心扣住郁晚歌的下颌,紧紧的擒在虎口处。 “郁晚歌,你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唔……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 掌风刮过郁晚歌的脸腮,让她的脸明显偏移到了另一侧。 “该死的,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如果不让你受到血的教训,你永远不会变乖!” 阴凄凄的话语落下,大手一把就捞起了郁晚歌的身子,像是拎小鸡仔一样的带到卧室那里。 孱弱的身子被甩到了床上,郁晚歌下意识的呜咽一声。 不等她从满眼冒金星的眩晕感中反应过来,容霆琛就俯身压了下来。 “许慕延动了我的晚音,那我就毁了他心爱的女人!” 说着,容霆琛的手指,在她素净的小脸上,玩~味十足的滑落。 手指滑到了她的胸前,一把就撕碎她的衣衫。 光洁的上身,就那样像是随时被宰的羔羊一样,以一种娇羞的姿态呈现在了男人幽暗的眸光中。 “容霆琛,你冷静点儿,这里面一定是存在误会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姐姐和慕延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什么也不知道!” 留着悲恸的泪水,郁晚歌的声音又粗又哑。 “管你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容霆琛只信血债要血还!晚音从你这里受了多大的委屈,我要为她十倍的从你这里讨回来!” 依旧是阴暗又沉冷的眸子,染上了冰霜一样的冷意,让处在夏日里的郁晚歌感受了刺骨的寒意。 大手蛮横的剥落,郁晚歌最后以一种极度羞耻的姿态,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看着只剩下重点部位还有包裹的郁晚歌,就像是一道美味的菜肴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容霆琛眸光冷眸、嗜血…… 感受到男人的眸光越来越冰冷,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剧烈的打颤。 “不要啊……求求你,求你……唔……” 郁晚歌求饶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去,发丝便瞬间被男人的大手,力道殷实的抓住。 “到底是贱~人,连求饶都那么让人想要占有!” 不理会郁晚歌那已经将小脸皱紧成了一团的样子,容霆琛游弋的大手,直接扯开了她的双腿…… 第58章:第一次又如何?这是你罪有应得!(11000+) 第58章:第一次又如何?这是你罪有应得!(11000+) 不理会郁晚歌那已经将小脸皱紧成了一团的样子,容霆琛游弋的大手,直接扯开了她的双腿。 “不……容霆琛,你不可以,我是你女友的妹妹,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那当你把晚音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你的姐姐?” 声音略带颤抖的嘶吼一声,让郁晚歌整个人的心弦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我没有陷害我的姐姐!” “啪!” “你的辩解,不觉得可笑吗?” 再次被男人力道阴狠的甩了一耳光,郁晚歌嘴边麻木到都要没有了知觉。 见郁晚歌不再挣扎,像是失去灵魂的牵线木偶一样,眸子一转也不转顶着天花板,容霆琛歇斯底里的剥落了她的最后一道保护层…… 下面一凉,郁晚歌痛苦的闭上了眼,她悲哀的知道——今晚,她无处可逃! 看着郁晚歌认命的样子,容霆琛不屑的冷哼一声,继而,简单的退去了长裤,没有任何的爱怜,直接就臻狂的毁掉一切。 “啊!” 郁晚歌尖锐的声音划破静谧的空间。 面容痛苦样子的她,很显然无法去承受这人性最本真的惩罚。 而眼尖的容霆琛看见了那纯洁的见证,刺激自己视觉神经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眸光剧烈的震荡着。 “痛……” 抽噎的哭出声来,郁晚歌死死咬紧血丝全无的唇瓣,似乎这样可以减轻自己的痛。 身子一阵痉~挛颤抖的她,让失神的容霆琛,猛地收回理智。 “你学医,为的就是给自己做处~女膜修复手术吧?” “……” “这是第几次修复了?嗯?” 低沉又深邃的声音,透着好听的迷人磁性,可这样的话语,于郁晚歌来说,就是赤条条的污辱。 “容霆琛,你混蛋,这……是我的第一次!” 泪水,再也无法忍受屈辱的滚落,随着她纯洁象征的逝去,一并落进了洁白的床单上。 看着郁晚歌的泪和血,容霆琛的身子明显僵硬住了。 但仅仅是三秒钟的迟疑后,他的眸子,再一次染上了如血一般阴冷的戾气。 大手冷漠的钳制住了郁晚歌一张肉紧的小脸,眸光嗜血般的冷酷。 “第一次又如何?痛又如何?这是你罪有应得!” “……” “如果你能想到晚音昨晚遭受了比这更痛心十倍的凌侮,你就不会觉得痛了!” 随着男人如狼咆哮一样的声音,狭小的床,再次剧烈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 夜色旖旎,缱绻过后,容霆琛来到阳台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抽起烟来。 没有找到烟灰缸,他只好将烟蒂扔到了地上。 穿着整齐的男人,失神的望着窗外的夜景,整个人的心,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 他真的没有想到郁晚歌居然是第一次。 可能是刚刚真的被冲动涣散了全部的理智,所以才会那么癫狂的想要摧毁一切,直到把她折腾到昏过去,自己才就此罢手。 香烟一直燃烧到拿着烟蒂的指尖处,容霆琛才惊颤的发现自己走神了。 不再去吸剩下的烟,指尖碾压了猩红火光的烟蒂,扔到了地上。 冷然的身子从阳台那里转过去,路过一个衣橱的时候,他的余光似乎瞥视到了一个自己所熟悉的东西! 脚下的步子一顿,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衣橱那里。 一件黑色的西装,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容霆琛取出来一看,是自己昨晚披到她身上的那件西装。 嗅着上面清冽的气息,干净的让他感受到了莫名的舒心。 应该是她已经去干洗店干洗过了的! 将西装重新放回到衣橱里,容霆琛显然没有想要拿走的意思。 迈着步子,重新回到了卧室那里,看着被折腾到香汗淋漓的郁晚歌,已经陷入了甜甜的梦乡之中,他刚毅线条的俊脸,渐渐沉下了柔和的轮廓。 刚刚真的是折腾到了这个小女孩,从那一声声尖锐的嘶吼,再到嘶哑的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她真的承受了好多本不该是她能承受的东西。 指尖抬高,捋了捋她鬓角沾染到了汗液的发丝,别到耳后。 “呜……我没有,我没有陷害我的姐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呜……” 睡得极度不安稳的郁晚歌,呜咽着颤抖的唇,呓语的呢哝着。 发颤的声音里,尽是伤心的声调,让触碰到她脸颊的大手,僵硬的僵直在半空中。 “妈……我好想您,真的好想您,我不要再沈城继续待下去了,我要回到您的身边,呜……” 睡梦里的小女孩提到了周婉,让眸光落在她苍白小脸上的容霆琛,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儿。 ———————— 翌日清晨醒来,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身体上,是一阵脱筋般的酸麻感觉,要命一样的疼着。 “唔……痛……” 下~身火辣辣的疼痛感,贯~穿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的双腿失去了知觉一样的颤抖着。 还没有从那股子痛心的无助感中反应过来,眼角的余光便瞥视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的一个纸条—— 这是避~孕药,醒了以后记得吃了!不要再去做陷害晚音的事情,不然我让你受到的惩罚会比昨晚痛十倍! 最后的感叹号,写得十分用力,连同纸条都被划破了! 看着那带着威胁性的话语,郁晚歌的心里翻滚着酸涩的苦水。 没有任何犹豫的拿过了床头柜上的避~孕药,就着水,便吞了下去。 —————————— 没有去和任何人讲自己所经历的最黑暗的一~夜,郁晚歌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可事愿人为,她本来以为只有自己不争不吵,这一切就可以平安的渡过去。 可是没想到的是,当她刚刚洗完床单,自己公寓的门,就被一阵“砰砰砰!”直响的叩门声所叨扰到。 “郁晚歌,你给我开门,我有事要问你!” 郁晚音尖锐跋扈的声音,活像是债主上门讨债一样的骄横。 忍着疼痛没有任何减轻的下~身,郁晚歌打开了房门。 “啪!” 刚刚拉开门,一个犀利的耳光,便迎面袭来,直接将她的身子,打到了玄关处的鞋柜那里。 “唔……” 穿着病号服的郁晚音抓起郁晚歌的发丝,用力的拉扯着。 “你说,我郁晚音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惹得你居然找男人来强/暴我?” “呜……我没有,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忍着发麻的头皮,郁晚歌困难的仰头,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许慕延自己都已经承认了,昨晚他本来是打算和你上~床的。你能听懂不,他打算睡得那个人是你,而不是我!” 悲哀的像是一头受了伤的母狮子一样的咆哮着,郁晚音没有了任何的理智。 一~夜之间,接受了两个男人的残暴对待,她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以为自己的身子,会一直干净的为容霆琛保留着,可是最后,悲哀的非但不干净了,还一晚上,就换了两个男人。 感受着自己姐姐的身子在发抖,郁晚歌可以想象这次的事情对她来说,真的是毁灭性的打击。 莫名的,看着自己姐姐这样可悲的样子,她也随之落下了滚烫的泪水。 “对不起!” 咕哝着泛白的唇,郁晚歌无力的说着这三个字,此刻,除了这几个字,她完全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词语可以弥补对自己姐姐的亏欠。 不管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她都是间接造成了自己姐姐悲剧的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对她姐姐心存愧疚,是她一定是要承担的。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草草了事吗?该死,我要为我自己报仇!” “啪!” “啪!” 接二连三的耳光,报复性的扇打在了郁晚歌的脸上,让一向心善的她,没有任何的反抗,就那样默默的承受着。 “郁小姐!您快住手啊!” 医院的看护,赶忙上前拉开和郁晚歌撕扯扭打的郁晚音。 “郁小姐,您的身体还没有好,情绪不能收到波动的,您快和我们回医院吧!” 两个看护上前拉扯着发了疯一样的郁晚音。 从昨晚被送到医院来,她的精神就一直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下,这是严重受了精神刺激以后的表现。 “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该死,我呸,就是她,就是她害我不浅。” 就算是有看护拉着郁晚音,她还是一样的蹬着脚,胡乱的踢打着郁晚歌。 “带她走!” 低沉的声音,稳重而内敛,让两个看护人员点了点头,继而,连推带搡的带走了郁晚音。 一片混乱状况下的公寓,再次恢复了安静。 容霆琛迈着步子走进公寓里,蹲下身子在发丝凌乱的郁晚歌的身边。 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送她的嘴角处,为她轻轻擦拭着淡淡血丝的嘴角。 “滋——” 绢丝摩挲着受伤的嘴角,让郁晚歌疼痛的蹙起了温婉的黛眉。 “因为被强/暴的事情,晚音受了刺激!” 声音极淡极清轻,像是说着一件很是平常的事情,可是男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受伤,还是很是清晰的表现出来了他的痛楚。 郁晚音,这个在自己最穷困潦倒时候,默默地陪伴了自己整整五年的女人,在两个人马上就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都无法去接受这样可悲的事情。 虽然说容霆琛习惯了以冷漠披身,但郁晚音出事儿,还是牵动了他的全部情绪。 下意识的,攥住手帕的手指握紧成了拳头。 目光呆滞的郁晚歌,看见了容霆琛眉眼间划过的痛苦,心里也随之疼着。 将手帕送到了郁晚歌的手中,容霆琛恢复了常态的站起身子来。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晚音面前,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容忍限度!” 神情依旧淡漠如往常的说完话,直接就迈着步子离开了公寓这里。 ————————— 没有再去打扰任何人,郁晚歌就那样把自己困在公寓里,直到郁氏的老董事派人来告诉她,郁玄海心脏病突发,她才出了公寓,打车来到了医院那里。 来到了手术室那里,郁晚歌在不远处就看到了身材挺拔的容霆琛,和缩在男人怀中的郁晚音,以及郁氏的几个老董。 看见了郁晚歌走来,那个通知她的老董周海国走了上来。 “晚歌,你来了啊!” “嗯,周叔叔,我爸爸他怎么样?我爸爸怎么会突发心脏病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急得快要流出了眼泪的郁晚歌,情绪略显激动的询问着。 “哎,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是经理发现董事长心脏病突发的,你还是问问你姐姐吧!” 爱父心切,郁晚歌根本就没有想到和自己姐姐之间之前的恩恩怨怨,直接就迈着步子走到自己姐姐那里。 “姐,爸怎么样了啊?他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啊?爸到底有没有事情啊?” 抓紧自己姐姐的两个手,郁晚歌急得身子直发颤的询问道。 “呃,爸……爸他老毛病了,常年累积,轻易不会好!” 郁晚音淡淡的扯着唇,显然不想去和郁晚歌多谈及关于自己父亲病情的事情。 “轻易不会好?怎么会这么严重啊?姐,我们一定要请做好的医生为爸治疗,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把爸送到国外去治疗,你说好不好?” 郁晚歌焦急的声音,都开始了剧烈的打颤,让郁晚音也不由得心里一酸。 “放心吧,爸不会有事的!” 算是对郁晚歌的安慰,郁晚音反握住了她的手。 ———————— 手术忙了两个多小时,郁玄海才被推出到病房里休息。 实在是太过关心自己的父亲,郁晚歌以她还不算精湛的医学知识,向专业医师询问着自己父亲的病情。 原来,自己父亲突发心脏病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才发生的如此突然。 从主治医师办公室那里出来,郁晚歌遇到了倚靠在墙边的郁晚音。 “……姐?” 郁晚歌的声音有些发抖的唤着自己的姐姐,虽然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人逐渐看淡,但是自己姐姐被强~暴那件事,至始至终都是自己心底里的一块疙瘩。 ————————— 馥郁弥漫的咖啡厅里,萦绕着袅袅的醇香。 郁晚歌手里握着一杯牛奶,敛眸不敢去看自己的姐姐。 轻啜了一口咖啡,郁晚音声音很淡很淡的开口—— “晚歌,还在怪姐姐之前冲你发脾气吗?” 没有了以往那跋扈尖酸的样子,郁晚音声音依旧如初的关心着自己的妹妹。 “没有的,姐姐,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你是我的姐姐,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怪你的!” 说到那晚发生的事情,郁晚歌也觉得奇怪极了,自己明明在的是208房间,为什么许慕延说他自己和自己的姐姐也在208房间呢,这一切真的都太匪夷所思了。 “嗯,晚歌,你能这么想,姐姐真的是欣慰极了!我们就不要再去计较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一起好好照顾父亲,好吗?” “嗯,好!” —————————— 回到医院那里,看见姐妹两个人冰释前嫌的挽着手,容霆琛的眸光没有一丝波动,似乎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到长廊尽头,那抹身材修长的如同神祗一样的男人,郁晚歌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 虽然说,事情过去了一段日子,但是她的心里,依旧有着那个被人施暴后的阴影。 她忌惮着这个男人的存在,哪怕和他距离数百米远,她依旧可以感受到那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决冽的气息。 被郁晚音带到了容霆琛的面前,郁晚歌敛下眸子,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霆琛,爸怎么样了?” “医生在为他做复查,等医生消息吧!” “嗯,好吧!” 因为郁玄海的事情,郁晚音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涩,自己的母亲本来就早早的离世,现在连同自己的父亲也冷冰冰的躺在病床上,她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走上前一步,郁晚音圈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身。 “霆琛,抱紧我!” 大手环住郁晚音的肩头儿,容霆琛搂紧了她。 “知道吗?霆琛,我现在真的好怕,我母亲本来就早早的过世了,我怕我爸他……他也……呜……霆琛,我现在只有你了!” 泪水踱出眼眶,濡湿了男人黑色的衬衫。 感受着郁晚音的两个肩膀都在打颤,容霆琛爱怜的搂抱着她。 “你父亲不会有事的,不要再哭了。晚音,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男人笃定的话语,饱含深情的传入郁晚音的耳朵,也传入了站在一旁的郁晚歌的耳朵里。 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听着容霆琛对自己姐姐许下这样真挚的诺言,郁晚歌本应该是感动的,可是莫名的,她的心,竟然在隐隐作痛着,痛得她连同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先回公司,晚些再来看你!” “好!” 再次旖旎缱绻亲吻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迈着修长的腿,容霆琛从郁晚歌的身边掠过,眸光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就拿她如同空气一样的忽视。 这样陌生人姿态的在自己身边走过,让郁晚歌的心,滴血一样的揪疼。 ———————— 听说了郁玄海出事儿,许慕延和叶季不约而同的都来到了医院。 郁晚歌看着同时出现的两个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晚歌,郁叔叔怎么样了?” “小歌,郁老先生好些了吗?” 一人牵着郁晚歌的一只手,同时噤声问着她。 “呃,爸是心脏病突发,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那里输液,情况不是很好!” “那、小歌,需要我去为你请名医来为郁老先生治疗吗?” “需要什么名医,我父母本身就是享誉医学界的医生,明天我就让我父母从德国飞回沈城!” 像是在与许慕延叫嚣一样,叶季毫不示弱的说着。 “让叶教授回国吗?季学长,真的可以吗?” 一听叶季说让他的父亲回国,郁晚歌一下子就喜出望外的握住了他的手。 相比较任何一个医生,郁晚歌可以说完全信任叶季的父亲。 “嗯,我一会儿就给我父亲打电话,所以,晚歌,你不要担心了。哝,现在,我去和郁叔叔的主治医师去交涉一下郁叔叔的病情,你带我去,好吗?” “嗯,好,我马上带你去!” 说着,郁晚歌情绪激动的拉着叶季的手就往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走去。 “小歌!” 看着郁晚歌带着叶季离开,许慕延一下子就扯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谈谈!” 这是打从上次出事以后,许慕延第一次出现在郁晚歌的面前。 “慕延哥,我现在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所以……” “这个男人找你,你就方便,我找你就不方便了吗?” 许慕延的声音,明显变得阴阳怪气了起来,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他自然是要嫉妒到发疯的地步。 “慕延哥,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季学长他只是……唔……” 郁晚歌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许慕延一下子就扯过她的手腕,以霸道的姿态双手托住了她的脸腮。 强势的吻,吞噬了一切的声音,紧紧的汲取着她的香甜。 看到这一幕,叶季震惊之余,心口处无名的腾起了怒火。 “你这个野蛮的男人,放开晚歌!” 上前一步,叶季拉开郁晚歌,挥着拳头就向许慕延砸去。 本就因为郁晚歌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两个男人谁也不甘示弱的扭打在了一起。 犀利的拳头像是密密匝匝的雨点一般的落在对方的身上,让一旁都看傻了眼的郁晚歌,都不知道该劝谁停手为好了。 “不要再打了,你们都停下来好不好?” 嗓子都要吼破了的郁晚歌,根本就叫不停他们两个男人。 逼得无可奈何的她,只要硬着头皮,冲进了两个男人的中间。 “嘭!” “嘭!” “唔……” 拳头落在了郁晚歌的身上,让她痛苦的拧紧了眉头儿。 “晚歌!” “小歌!” 看到这一幕,两个人才惊觉自己刚刚错手,打到了这个身子十分虚弱的小女孩。 “晚歌,你没事吧?” “小歌,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两个男人围在郁晚歌的身边,关切的询问着。 “唔……我、我没事!” 隔着两个男人之间的空隙看去,郁晚歌眸光惊慌失措的看见了容霆琛那修罗一般完美身形,以一种面容极冷的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的瞳仁里。 —————————— 因为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大打出手,不得不惊动了治安的警察。 许慕延和叶季两个当事人在录口供,而郁晚歌则是身子发颤的蜷缩在走廊的座椅上。 寂寥无人的长廊中,头顶的灯散发着颤颤巍巍的光芒,时而恍惚的一颤,就像是鬼片中上演的惊悚的镜头一样。 此刻,乌黑的青丝披散下来,遮挡住了郁晚歌那一张无比苍白的小脸,形单影只的她,穿着素净的衣服,身子单薄的坐在座椅上,就像是一抹幽魂。 “郁晚歌,让这么多的男人为你闹事,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头顶上,男人带着讥诮性口吻的冰冷话语灌进郁晚歌的耳朵里,让她贝齿更加用力的咬紧下唇。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他们两个能打起来!” “不知道他们两个能打起来?郁晚歌,脚踩两只船的后果就是你淹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是不懂,还是你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嗯?” 嘲讽味十足的话语,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都是在冷嘲暗讽她周~旋于男人之间的种种不堪行为。 “不是的,我真的、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唔……” 下颌被抬起,容霆琛强迫她用目光对视着自己。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离许慕延远点儿,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一字一字的冰冷字眼溢出薄唇,让郁晚歌无助的瞪大双眸。 “我没有!” 否定的摇晃着头,当郁晚歌知道许慕延对自己的关心超出了一定的界限以后,她便试图规避着这个男人。 所以,就算是容霆琛不警告她,她也懂得分寸。 “既然没有,就听好了,我对你所说的每一个字!” “……” “以后,和任何一个男人之间,你都给我保持距离,听懂了吗?” 剜心的字句,冰冷刺骨,如同撒旦一样,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不管是许慕延,还是你的季学长,以后都不许再来往,懂?” 相比较之前的语气而言,此刻的语气,就是不容违背的命令。 被男人颐使气指的这般命令着,郁晚歌心中悲恸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忍着心里那越来越可悲的情绪,郁晚歌声音嘶哑的质问着容霆琛。 “容霆琛,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和谁来往是我的自由,我已经和慕延哥保持了距离,你怎么还能这么不讲道理的让我和季学长也保持距离呢?” 叶季现在是她唯一可以倾吐心事儿的人,如果说连同叶季,自己都要远离,那她真的就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了。 “你只是我姐姐的男友,并不是我的什么人,请你摆在你自己的位置!” 这个男人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不说,现在还可能这么张狂的要求自己,郁晚歌真的要被他给折磨疯了。 “该死的,你居然敢教训我?” 掌心掌控郁晚歌下颌的力道倏然加重,痛得她拧紧了一张素白的小脸。 “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什么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我如何做事情的权利!” “该死,想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是吗?好,我就用行动告诉,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说着,容霆琛的大手狠戾的一扯,直接就拉扯过郁晚歌娇小身子,抵在墙壁上。 不等她从一阵眩晕中反应过来,容霆琛直接就剥开裙裾,癫狂的摧毁着。 “啊!” 无法去承受这那粗暴的力道,郁晚歌的小身子猛地一颤,立刻就弯成了一个小虾米。 墙体的冰冷以另一种强烈的刺~激感,蛊惑着郁晚歌,让她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放开额角透着密密层层冷汗的郁晚歌,容霆琛的俊脸冷清的可怕。 “别再质问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甩下这样一句冷意十足的话语,容霆琛迈着步子,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 接到了叶季打来的电话,叶盛申赶忙定了飞机票,从德国特意飞回到沈城。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郁晚歌每天都显得精神恍惚,有时连别人唤她,都要好几遍才能勾回来她的魂儿。 而最近容霆琛似乎也很忙,从上次上警局的走廊里凌侮完了郁晚歌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这里。 没有了那个男人的存在,郁晚歌显得放松了些。可是当她面对自己的姐姐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内疚感。 自己的姐姐对自己这么好,而自己私下却和她的男友之间保持着那样龌~龊的关系,真的让她觉得自己对自己姐姐的愧疚感,越来越真切。 “晚歌,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叶教授是享誉医学界的神话,爸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室外,郁晚音抱着自己神情紧张的妹妹,以此来减缓她的不安情绪。 “嗯,我也相信叶教授的医术!” 默默地点了点头儿以后,郁晚歌将眸光落到了手术室那里。 三个半小时以后,郁玄海的手术很成功的完成,没有继续待在加护病房里,直接就被送到了普通病房那里。 郁玄海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喜出望外的小女儿。 “爸,您醒了!” 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郁晚歌声音有些发颤的开口。 “晚……晚歌!” 抬着手,郁玄海为郁晚歌擦拭着腮边的清泪。 “嗯,爸,我在的!” 握住了自己父亲的手,郁晚歌呜咽的应和着。 “给郁氏的私人律师沈先生打电话,我有事找他!” —————————— 叫来了郁氏的高层领导和郁晚音,郁玄海像是要宣布遗嘱一样的开口—— “沈先生,按照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立一份以我名义命名的遗嘱,在场的所有人都作为我遗嘱立据的见证人!” “爸,您这是要做什么?” 听见自己的父亲说要立遗嘱,郁晚歌不可置信的开口看向自己的父亲。 “先不要发表意见,晚歌,听爸把话说完。” “……” “我郁玄海将我名下所有的固定资产以及郁氏在沈城的总部和在凉城、许都的分部的重大事宜裁决权,全部转交到我的小女儿郁晚歌的名下,至于长女郁晚音,逐出郁氏!” “啊?” 听到了郁玄海做出来的这个决定,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为这个决定所感到惊讶。 把一切都交给小女儿,而对于这个为公司奉献了多年的长女,居然是逐出郁氏,这简直是太不符合逻辑了,难不成是这个郁董事长老糊涂了? “郁……郁老先生,您真的打算这么立据?” 沈律师不可置信的询问到郁玄海。 “对,就按照我所说的——立遗嘱!” 等到郁玄海再一次肯定的回答着律师的时候,郁晚音的心弦彻底的坍塌了。 呵,这是多么讽刺又可笑的事情啊! “爸,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好,这个遗嘱立的有歧义吧?” 无法将这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像嘴上说的那般看淡的让给自己的妹妹,郁晚音质问着自己的父亲。 “我是心脏不好,还不至于脑子也糊涂。你说我立的遗嘱有歧义是吗?我告诉你,我立的遗嘱没有任何的问题。今天这么多的郁氏高层都在这里,我也就不妨把一切都摊开好了,我郁玄海会突发心脏病,还不都是你这个好女儿一手制造的!” 郁玄海指着郁晚音,情绪无比激动地说着每一个字。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被自己女儿伤害更痛心的事情了。 “爸!” 看着自己父亲那情绪激动的样子,郁晚歌赶忙扶着他的身子。 “呵,既然你这么好意思的和在场的郁氏高层说我害你心脏病突发,那我也不妨告诉在座的每一位,我为什么要害你突发心脏病!” “你……” “为了能拿下与崔氏合作的案子,我的好父亲、亲父亲,这个高高在上的郁氏董事长居然不惜把自己的女儿送上崔总的床上,呵,当然了,这还不算什么,我的这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小女儿不受到伤害,又一次把我送到了腾峰建设准接班人许慕延的床上。一~夜之间,我郁晚音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两个男人恣意的践~踏着我,而把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归功于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非你郁玄海莫属!” 郁晚音痛心的说着每一个字,她每每午夜梦回,只要闭眼,就能想到那个谢了顶的崔先生,肥~猪一样的在自己身上作践。还有许慕延,她从来不想去招惹谁,却成了自己妹妹的替死鬼,不管是自己妹妹的有心陷害也好,还是自己父亲的有心设计,她都是这场闹剧中的受害者。 “你……” 被自己的女儿道出来了事实,郁玄海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怎么?现在是不是想要杀了我啊?” “……” “我说过,你欠我的,我早晚都是要讨回来的。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郁晚音目光阴骘的说着每一个字,她已经丢了自己干净的身子,还得不到本该属于她的财产,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你……畜生!” “相比较你能把自己女儿送到男人的床上来说,你连畜生都不如!” “你……啊、啊……” “爸!” 看着郁玄海被郁晚音的话语气得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剧烈的抽~搐着,郁晚歌惊心的唤着他。 ———————— 夜色清冷如水,郁晚歌泪流不止的蜷缩在沙发的一角。 今天自己父亲醒来以后,就因为自己姐姐的话语,闹得心脏病二次复发,相比较上一次,这一切处理起来更加的棘手。 在手术室里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维持住了正常的心跳频率,但是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是特殊的危险期,如果熬不过这二十四小时,面临的就是一命呜呼。 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枯槁的如同死灰一样,郁晚歌的心揪的紧紧的。 “吱——” 房门被打开一道缝,投射进来走廊里,微弱的光亮。 寻着那道诡异的声音看去,一道修长的身影,带着冷冽的气息,踱进了病房里。 “谁?” 墙壁上那盏小橘灯散发着很是不清晰的光亮,让郁晚歌根本就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随着身影的逐渐逼近,郁晚歌的心,也一寸一寸蔓延的提到了嗓子眼儿处。 “容……容霆琛?” “怎么,很意外我的出现?” 看着郁晚歌吃惊到一个嘴巴可以塞下去一个鸡蛋的神情,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的质问出口。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她永远都记得,这个男人不顾一切想要摧毁自己的癫狂样子。 在警局走廊那样的公众场合,他都可以毫不忌讳的做出出格的事情,更何况是两个人之间独处呢! “你让我离开,我就会离开吗?” 随着容霆琛声音邪痞的落入郁晚歌的耳中,他迈着步子,魔鬼一般冷酷的逼近眼前这个眸光惊颤的小女孩。 “你……到底想怎样啊?这里是病房,你不可以乱来!” 郁晚歌实在是太过惧怕这个男人这么清冷的神态了,出于本能的反应,脚下的步子下意识的往后面挪动着。 “嘭!” 瘦小的脊背抵靠在了墙壁上,郁晚歌条件反射性的拧紧了眉心。 看着这个离自己仅剩下一步之遥的男人,她眼圈中打旋的泪水,都要踱出了眼眶。 单手撑在了墙壁将,将郁晚歌禁锢在自己与墙壁的空隙间。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有一种想要开香槟庆祝的冲动?” “……” “晚音为了替郁氏拿下合同,已经被崔总和许慕延给糟~践了,而到头儿来,她非但没有得到本该属于她的郁氏财产不说,还被赶出公司!而你,没有经过任何努力就可以拥有一切,郁晚歌,你的手段高明的还真就不是一点点!” 黑曜石一般发亮的眸子,眸光如同凌厉的刀子一样落在郁晚歌咬紧嘴唇的小脸上。 “不……不是这样的。我说过的,我不会和我姐姐争任何东西的,财产是她的,就是她的,就算是爸爸说由我继承,我也不会接受的!” “不会接受是吗?那郁玄海宣布遗嘱的时候,你tmd怎么不说你不会接受?” 粗暴的吼着,容霆琛脖颈上的青筋,在隐隐愠怒的跳动着。 “贪婪的女人,明明就觊~觎着不该属于你的财产,却反过来当高洁的圣女,用华丽的皮囊来装饰你肮脏的内心!” “我……我没有!” 真的没有想过想过要和姐姐争什么! 现在,她们之间好不容易和好如初,她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来离间她们的姐妹之情呢! “啪!” 粗暴的掴掌声,携带着阴冷的掌风,又一次甩在了郁晚歌本就血色全无的小脸上。 第59章:我有一百种让你开口叫的办法(加更!) 第59章:我有一百种让你开口叫的办法(加更!) “不会接受是吗?那郁玄海宣布遗嘱的时候,你tmd怎么不说你不会接受?” 粗暴的吼着,容霆琛脖颈上的青筋,在隐隐愠怒的跳动着。 “贪婪的女人,明明就觊~觎着不该属于你的财产,却反过来当高洁的圣女,用华丽的皮囊来装饰你肮脏的内心!” 暗色的冷眸,蔓延着殷红的血丝,让铁青色俊脸的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随时都会毁掉一切的豺狼。 “我……我没有!” 面色不安的解释道,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都像是触电了一般,在剧烈的颤抖着。 她真的没有想过想过要和自己的姐姐争什么! 现在,她们之间好不容易和好如初,她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因为一些置之度外的财产,而再次破坏了她们之间的姐妹之情呢! “啪!” 不想去听郁晚歌的任何解释,容霆琛直接抬手,粗暴的掴掌声,携带着阴冷的掌风,又一次甩在了郁晚歌本就血色全无的小脸上。 被阴冷的力道,打了个趔趄,郁晚歌的身子,直接就倒在了沙发中。 发丝零散飞舞,遮挡了她那有着五个殷红手指印的小脸。 腮边连带着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嗡!”的直响,郁晚歌的嘴角边,明显尝到了一股腥咸的味道窜入自己的味蕾之中。 “唔……” 头皮处一麻,她呜咽的闷痛一声。 “晚音那么努力,却抵不过你这个小~三生的孽种在郁玄海心里的地位!” 容霆琛力道凶猛的扯着郁晚歌的头发,似乎就算是给她的头发都扯掉也在所不惜。 仰着头,郁晚歌目光无助又惊悚的看着眼前这个随时都会把她撕成碎片的男人。 他那泛红的眸子,闪着嗜血的光芒,冰冷、刺骨…… 贝齿死咬住发白的唇际,泪水流满了她一整张小脸。 “哭?你有什么资格哭?抢了那么多本属于晚音的东西,还害她落了个被赶出公司的下场,她都没有哭,你凭什么资格哭?” “啪!” 耳光又一次落下,甩的郁晚歌的小身子想茶几那里扑去。 “嘭——” 额角擦到了茶几的棱角,令她直感觉到一阵浅浅的暖流,顺着额头滑落。 晕晕沉沉的脑袋,看着眼前这个身影不断重叠的男人,让郁晚歌顾不上流着血的头儿,一门心思的就想快速逃离这里。 支起身子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开,刚走开一步,身子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直接圈拢了回来。 身子重新跌倒沙发里,郁晚歌的视觉神经,变得更加的模糊起来。 “容霆琛,放开……唔……” 郁晚歌的声音惊颤的一哼,就被男人蛮横的钳制住。 “你是郁玄海最中意的女儿是吗?那我就当着他的面儿,亲手毁了你这个他最中意的女儿!” 抓起郁晚歌的发丝,容霆琛逼迫她仰面去看病床上的郁玄海。 没有任何温柔的爱抚,容霆琛将郁晚歌的身子,以小脸抵压在茶几上面的屈辱姿态,直接残暴的摧残着这多娇嫩的小花儿。 “啊!” 无法承受那超负荷的攻势,郁晚歌攥入手心里的指甲,死死的握紧成拳头,直到掌心刮出来道道血痕,也不肯放开。 “叫,给我大声的叫。我要让郁玄海看看,他最喜欢的女儿,是如何在我身下放浪形骸的大叫!” 死死的咬着唇,郁晚歌执拗的闭合着嘴巴,无论容霆琛怎样污辱自己,她都坚决不让自己发出屈辱的声音。 “该死的,不肯叫是吗?放心,我有一百种让你张嘴叫的方法!” 说着,男人直接抱起郁晚歌被折磨到有气无力的身子,来到了郁玄海的床边。 怒着猩红眸光的眼,容霆琛薄唇犀利的吐着每一个字—— “我让你的好父亲,好好看看你是怎样被人强/歼的!” 话毕,席卷的摧毁力量,让郁晚歌终于不受控制的叫出了声。 晕晕浅浅的灯光里,笼罩出了悱恻旖旎的荼蘼场面…… —————————————— “晚歌,在想什么?我看你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了!” 看着郁晚歌一边吃早餐,却还是一副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样子,叶季不由得关切的问到。 “呃?没……没什么!” 胡乱的收回了自己飞脱的思绪,郁晚歌敛眸舀了一口粥。 从上次容霆琛魔鬼一样不择手段的撕毁自己到现在,已经一周过去了,可她依旧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的历历在目。 “还说没什么呢,你看看你面色苍白的样子,就像是经历了什么骇人的事情似的!” “啪!” 叶季无心的一句话说出口,让拿着瓷勺的郁晚歌,心头儿蓦地一颤,继而手上一抖,瓷勺直接就落到了地上,“啪叽!”一下,应声而碎。 “晚歌,你怎么……” “抱歉,季学长,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着,郁晚歌面色如死灰一样枯槁的起身,迈着落荒而逃一样的步子,快速向洗手间那里走去。 “哗哗哗……” 用着冰冷的水,一遍接着一遍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真的要神经分裂了。 拧上水龙头儿,看着镜子里面自己那一张惨白骇人的脸,她都快认不出来那是自己了。 无力的闭上眼,身子顺着墙壁,缓缓的滑落下来。 等到郁晚歌神色恍惚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叶季赶忙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晚歌,你还好吧?” 看着让他心疼不已的小女孩,叶季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着。 摇了摇头儿,郁晚歌嘴角扬起了一抹十分凄绝的浅笑,示意叶季,自己没事。 “晚歌,你这个傻丫头,自己明明都撑不住住了,还非得要死扛着!” 叶季责备的说着郁晚歌,却还是止不住想要把她收拢到怀中,好好疼惜。 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叶季抓住了郁晚歌的小身子,紧紧的抱入怀中。 湛清的下颌抵在郁晚歌的脑袋,无奈叹息的声音,轻轻地溢出鼻息。 这段日子是如何折磨着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孩子,叶季完全都看在眼中。 因为郁玄海立遗嘱的事情,郁晚音打从上次开始,便不再来医院看自己的父亲,不得已,这一切沉重的担子都落到了郁晚歌这个身材瘦小的女孩子的身上。 “想哭就哭吧,别把一切事情都憋在心里!” 缩在叶季怀中的郁晚歌,就像是找寻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依靠的人,不由得,终于不再掩盖自己的情绪,就那样放肆宣泄的大哭了起来。 —————————— 和叶季在超市里买了一些生活用品,郁晚歌便回到了医院那里。 走进自己父亲的病房那里,郁晚歌惊颤的发现,已经一周都没有露面的郁晚音居然出现在了医院这里。 而与自己姐姐同时出现的,是她最忌惮的容霆琛。 发觉了郁晚歌的出现,容霆琛的眸光冷漠的向门口那里瞥去。 眸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郁晚歌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赶忙敛下去了眸子,连同脚下的步子,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发觉了郁晚歌像是在惧怕什么似的,叶季一下子就反握住了她的手。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叶季的声音有些生硬的开口,对于这个一周都不曾出现的郁晚音,除了对她不屑的鄙夷以外,他真的对她没有什么好感! “这里承包给你了吗?” 听着叶季不友善的语气,郁晚音狡黠的一笑。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去,郁晚音将一份文件夹,晃动在郁晚歌的面前。 “晚歌,这是郁氏需要签署的一份合同,融资金额是一个亿,签吗?” 被自己姐姐一头雾水的质问着,郁晚歌颦蹙起了好看的黛眉。 “你什么意思?” 身子晃到了郁晚歌的面前,叶季质问着郁晚音。 “没什么意思,爸说把公司的裁决权全部都交给晚歌全权处理,现在有份合约要签,我自然是要过来询问晚歌的意思!” 高傲的仰了仰头儿,郁晚音就像是一只傲慢的孔雀。 “可是……我并不了解这些!” 郁晚歌很是坦诚的开口说道。 她学习的医学,怎么可能了解房地产金融上面的事情。 “不了解?晚歌,你可别逗我啊,爸这么倚重你,把这一切都交给了你,你怎么可以说你不了解呢?你这个样子,让昏迷的爸,怎么能放心呢?” “郁晚音,你过分!” 实在是受不了郁晚音话里话外都是轻蔑性的嘴脸,叶季愠怒的瞪着她。 第60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还装清高!(5000+) 第60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还装清高!(5000+) “郁晚音,你过分!” 实在是受不了郁晚音话里话外都是轻蔑性的嘴脸,叶季愠怒的瞪着她。 “过分?我有吗?我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 “……” “既然今天我也来这里了,就把一切都说开好了。晚歌,爸突发心脏病,谁也无法料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爸撒手人寰,那么把郁氏交给你,就等于往火坑里推。” 郁晚音拿出来在商场上谈判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姿态优雅的坐进了沙发中。 “我为郁氏尽心竭力的奔劳了这么些年,让我没有任何反抗的把郁氏拱手让给你,根本不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任何从商的经验,压根就不懂如何运营公司,与其让你将来毁了公司,反倒不如趁现在,就把公司转到我的名下!” 说着,郁晚音将刚刚那个美其名曰的一个亿合同的文件夹,推到了茶几上。 “签了这份合约,我给你五千万,然后你离开沈城,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圈里!” 珠玑的字句一字一句的落下,让郁晚歌贝齿紧紧咬着唇瓣。 “晚歌,我想你没有犹豫的必要吧?五千万,不仅可以帮你的母亲治病,还能摆脱你们低~贱的身份,脱离贫苦的生活,所以……” “所以你就要逼着晚歌离开,把郁叔叔留给晚歌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剥夺走!” 受不了郁晚音这样跋扈的要求着郁晚歌,叶季为她打抱不平的开口反击。 “别说的那么难听,到底是谁夺走谁的东西,晚歌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你……” “季学长,这些本来就是姐姐的!” 见叶季要继续为自己争辩着,郁晚歌拉住他的手臂,淡淡的扯开唇。 “晚歌,你……” 不等叶季再说些什么,郁晚歌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姐姐,我什么也不要,我只盼望着爸可以醒过来。等爸醒过来以后,我就离开沈城!” 她想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每晚,只要自己一闭上眼,想到的都是自己像是无力反抗的羔羊一样,被男人那阴骘的手段,撕扯个粉碎。 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她都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太难熬了,她不要自己活得这么没有自由,没有自我。 所以,等自己的父亲醒来以后,她真的不会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听着郁晚歌说得比唱的都好听,郁晚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晚歌,你这么说,倒是显得我尖酸刻薄了!给你钱,你就收着,和我,你没必要装的和圣母玛利亚一样!” 郁晚音不屑的飞了一个嫌恶的眼神儿。 “郁晚音,晚歌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 “那照叶医生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我妹妹把本该是我的一切都还给我呗?” “……” “呵,晚歌,如果你真的什么也不在乎,就不要等着爸醒了再离开,这样会有歧义的让我认为,你在等着爸醒了之后给你撑腰。” “郁!晚!音!” “你想说什么?” 对于叶季那怒上眉梢的铁青面色,郁晚音连眼都不稀罕抬高的噤声。 “别忘了,把这一切归属到晚歌名下,都是郁叔叔立遗嘱里的条目。你不过是一个被驱逐出了公司的经理,凭什么这么叫嚣的支配着晚歌的行为!” “你……” 说到被郁玄海逐出公司,郁晚音的周身就止不住的想要爆发阴冷的怒气。 这一周以来,虽然她还在公司继续兢兢业业的工作,但不可否认的是,手下职员看自己的目光以及私底下议论的话语,都是那么的不堪入耳。 忍受了这么的非议,郁晚音终于忍无可忍的找上郁晚歌。 “郁老先生需要休息,如果你非要强迫晚歌怎样,等郁老先生醒了之后再处理,在这之前,晚歌无需受你的支配,相反,拥有公司重大事宜裁决权的晚歌,可以随意的支配你。” “你……” 叶季出于为郁晚歌辩护的立场,毫不忌讳的说着污辱郁晚音的话语。 被气得直冒烟郁晚音,再也无法去忍受叶季的数据,拿着茶几上的文件夹起身,以一种忿忿不平的姿态,踩着高跟鞋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时间蓦然静止,偌大的病房里,静谧的可以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你的女人都走了,你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吧?” 叶季清冽的话语里,尽是毫不掩饰的逐客令。 他们两个人的出现,已经闹得病房里鸡犬不宁,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他自然是一点儿也不想再看见容霆琛。 感受着叶季对自己不耐烦的样子,容霆琛并没有任何的不悦。 刚毅线条的脸上,冷着一双鹰一样蚀骨冰冷的眸子,眸光扫视到了牵着郁晚歌小手的那只大手上,眸光便不再转移。 发觉了男人那锐利的眸光,刀子一般锋利的落在自己被扣紧的小手上,郁晚歌心里一阵发毛。 别别扭扭地抽开自己的手,郁晚歌面色极度不自然的把手收到了背后。 继而将凌乱的眸光,盯住了自己的鞋子。 被郁晚歌这样突然忸怩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叶季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见容霆琛已经面无表情的迈着步子,向外面走去。 ———————— 被叶季的话呛到,郁晚音直接闹起来大小姐的脾气,以罢工不去上班的形式无声的反击着这不公的一切。 公司没有人主持大局,郁氏的董事们接二连三的来到医院,让郁晚歌接替郁玄海的位置。 虽然郁晚歌再三推迟着,却抵不过这些老董事的糖衣炮弹,最后,只好在叶季的劝说下,硬着头皮去了公司。 当郁晚歌穿着得体的工作装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带着极度不屑的眼光看待着她。 虽然有几个极力维护郁氏利益的老董事在帮衬着她,但没有任何从商经验的她,还是忙成了一团乱麻。 “晚歌啊,既然郁董事长把公司的裁决权全权交给你来处理,你就要对自己充满信心,知道吗?” 董事周海国在一旁鼓励着郁晚歌,让一直都是极度不自信的她,瞬间有了一些向上的动力。 “我知道了,谢谢周叔叔!” “嗯,好孩子!其实吧,晚歌,你也不用去在意你姐姐那边的事情,郁董事长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你姐姐这些年虽然表面上让郁氏做得风风光光,而私下,她真的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你父亲才会情愿让你接手公司,也不愿意给你姐姐的!”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敛下蝉翼般颤抖的睫毛,淡淡的扯开了唇—— “其实,周叔叔,我不需要付出什么努力就拥有了这一切,对我姐姐来说确实不公平,所以我……我还是想把这一切都交给我姐姐!” “诶哟,傻孩子啊,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公平与不公平啊,你爸爸这么做,目的也是让挫挫你姐姐的锐气,这些年你姐姐自认为拿下了几个大的合同,就自命不凡了,所以啊,你得理解一下,可能这是郁董事长在考验你姐姐啊!” 说着,周海国慈爱的对着郁晚歌微笑。 “不要想太多了,你就尽力把公司最近的几个案子拿下,这样,谁也就不会在质疑你的能力了!” “嗯嗯!” ———————————— “郁小姐,你确定是这个酒店吗?” “嗯,是的,那个胡总给我的名片上写的就是这个酒店!” 穿着得体的白色缎袖小礼服,郁晚歌不得不模仿着生意人去谈判的样子,踩着高跟鞋就下了车。 “郁小姐,这个合同一直都是容总在接手处理,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容总一声,直接就自己去谈吗?” 面对苏蓝的询问,郁晚歌认真的点了点头儿。 “嗯,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不想他认为我是一个没有任何工作能力的人!” 不知道为何,郁晚歌可以容忍任何一个人看扁自己,但是偏偏,她不想让容霆琛看扁自己,或许是出于他是自己姐姐的恋人,所以内心才这么矛盾的吧! “叫司机把车停在这里,我们上去吧!” “好!” 说着,郁晚歌便和苏蓝两个人进了酒店里。 色彩荼蘼斑驳,闪烁的人影,在动感的音乐里,来来回回的窜到着。 “诶呀,胡总,来嘛,我们继续喝!” “嘿,好,我喝!” 大手贪婪的油走在女人的曲线上,继而将鲜血一样色彩的红酒,倒入自己的嘴巴里。 推开了包房的门,郁晚歌惊颤的发现,这个所谓的谈判场合,分明就是一个男男女女在一起思淫享乐贼窝。 看着五光十色的炫彩灯光下,肮脏的场景,她赶忙就退了出来。 却不想,那个眼尖的胡总一下子就看到了郁晚歌,不由得推搡开了自己怀里的女郎,踉跄着酒醉的步子,走到了门外。 抓住了郁晚歌凝华的小手,顺势一拉,就把她抓进了怀中。 “既然都来了,怎么还想走呢?来,进去和我们好好的玩玩!” 说着,胡总就拉着郁晚歌往包房里走去。 “不,胡总,您喝醉了,我是不小心儿走错了房间,我改天再来找你!” 郁晚歌的声音,都在不由自主的发颤,颤颤巍巍的她,现在只想快速的离开这里,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谈这份合约。 “诶,我没喝醉,你不就是找我谈合约吗?来,走,进去玩玩,玩高兴了,我就把这合约签了!” 说着,胡总又开始不顾及身份,就那样连推带搡的拉着郁晚歌往包房里走去。 “不……不,胡总,我不签了,这个合约我不签了,我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请您放开我!” 郁晚歌真的怕了,以往都是生活在自己禁闭的圈子中,完全不知道社会的险恶,她以为,这样所谓的谈合约,是说一下未来的前景规划或者收益什么的,却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签约,居然是毫不掩饰的肉~体交易。 “啪!” 见郁晚歌为了保护自己的纯洁,胡乱的挣扎着,胡总没有了好脾气,直接扬手,抽了她一个阴厉的耳光。 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郁晚歌脚下的步子,一个踉跄的不稳,直接就向地上倒去。 “唔……” 脚踝处,一阵撕裂开的痛,卷着让她禁不住想要落泪的悲伤感受,郁晚歌咬着菱唇,强忍着泪花在眼中打旋,不让泪水滴落。 身子跌倒,齐膝的裙子,被连带着向上窜了一节。 “妈~的,臭~婊~子,装什么装啊?自己都主动找上门来了,还拿自己当什么玉~女,我呸!” 胡总眸光中嫌恶的鄙夷着郁晚歌,和当酒醉的他,稍稍恢复了一下意识,就看见了女孩那光洁的腿,就那样像是美味多汁的肉一样的暴露在自己的眼中。 “呦哈,真美啊!” 贪婪的揉搓着手,胡总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着胡总一边眼睛放光,一边流着口水的接近自己,郁晚歌满眼都是不可掩饰的慌张。 “不要啊,求你,不要过来啊!” 缩着在地上的小身子,郁晚歌胡乱的往后面窜着。 可瘦小的她,终究是抵不过胡总伸过来的咸~猪手。 毛茸茸的手,碰到了郁晚歌肌肤滑腻的小腿,让她像是受了刺激一样胡乱的挣扎着。 “滚开啊,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啊!” 不顾及郁晚歌的垂死挣扎,胡总的手,直接捞起她的小身子,便向包房里走去。 “你们都给我滚!” 粗暴的吼了一声,那些围在包房里莺莺燕燕的女郎全部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没有了其他的存在,也就没有了人来打扰胡总的好事儿。 揽着郁晚歌的身子,胡总直接把她甩到了沙发上。 “唔……” 身子被以一道抛物线的形式扔到了沙发上,痛得郁晚歌本就崴伤脚踝的身子,一阵脱筋儿的痛。 支起了发麻的身子,郁晚歌眼神恍惚的看见了胡总正在动作麻利的脱着衣服。 随着每一件衣服的剥落,那和肥猪男一样的啤酒肚,就那样让郁晚歌作呕的出现在她的眼中。 “不……胡总,您不能乱来,不能!” 她真的无法想象,如果这样的一个男人污辱了自己,自己会不会一下子撞墙去死。 “郁小姐,你怎么这么死板啊?玩玩而已,又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你今晚只要从了我,那个两千万的合同,我就签,你说怎样?” “不……我不要……” “郁小姐,我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啊,为了你,我都舍得花两千万啊!” “不,我不要签,你放了我,我不要和你签约!” 与其说那是签约,倒不如说是在为了公司的利益而出卖自己的灵魂,想着,郁晚歌有一次起身,试图逃走。 见郁晚歌还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胡总彻底没有了好脾气。 “啊呜……” 头皮处一阵剧烈的发麻,让郁晚歌痛得直惊呼出声。 “怎么,还想跑是吗?不给你点儿教训,你这副贱~皮子,就不会学着变乖!” 说着,胡总又一次把郁晚歌甩回到了沙发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粗暴的去撕扯着她的礼服。 “撕拉!”几声,布料便被扯成了几条碎片。 看着那一寸寸在灯光下泛着迷离色彩的肌肤,胡总眼神贪婪的都要夺出来了眼眶。 “郁小姐,小美人,你的肌肤真好,又滑又白,都让我爱不释手了!” 贪婪的手指,划过郁晚歌的手臂,惊起她的肌肤上呈现出了一层让人冷然的鸡皮疙瘩。 “呜……放了我吧,这个合同我不签了,呜……” 再也无法去承受一个陌生男人对自己的触碰,郁晚歌悲哀的求饶着。 “你要是哭,就有你受的,你要是不反抗的服从了我呢,嘿嘿,指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了你呢!” 胡总诱~骗着郁晚歌说着每一句话。 “嘿,小美人,你别哭了啊,我马上就好好爱你哦!” 说着,胡总火急火燎的就向沙发里的那道瘦小身影扑去…… “嘭!” 就在这样千钧一发之际,包房的门,倏然就被一道阴狠的力道,猛地踹开。 第61章:占着窝不下蛋的鸡(5000+) 第61章:占着窝不下蛋的鸡(5000+) “嘭!”的一声巨响,在这样千钧一发之际,包房的门,徒然就被一道阴狠的力道,猛地踹开。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压在郁晚歌身上的胡总,连裤子都没有提,就支起了身子。 “妈~的,哪个不怕死的,敢打扰大爷的好事?” “砰!”的一下子,胡总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肥胖的身子便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以阴骘的力道,一拳打进了沙发里。 “啊呜……” 胡总被眼前那道颀长的身影,打了个底朝天,顿时,龇牙咧嘴的呼痛声,便传到了包房里的每一处。 容霆琛鹰眸中凝聚着冰一样寒冷彻骨的气息,迈着豹子般危险的步伐,踩过胡总脱落在地上的衣服,向沙发中那抹羸弱的小身子那里走去。 收手揽住郁晚歌的腰身,便抱起她,直接大步流星的就向包房外面走去。 被男人身上那浓烈的气息所萦绕着,昏昏沉沉状态下的郁晚歌莫名的感到安全极了。 或许是和胡总挣扎的时候花费了自己太多的精力,倒在容霆琛怀中的她,想要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在他的怀中,恣意的休憩。 将郁晚歌的身子放在了副驾驶舱那里,关好车门。 “容总,幸亏你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苏蓝有些不太相信依照郁晚歌的能力可以拿下这份合约,便在进酒店之前就给容霆琛打了个电话。 “马上撤销与胡星云的全部合作,如果董事会有什么疑议,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 等到郁晚歌醒来,已经是深夜时分。 近来几天,为了可以更好的掌握公司的情况,她都在没日没夜的学习着公司营销运作的事宜。 所以,从容霆琛抱着她从酒店里出来到现在,她都在精疲力尽的昏睡。 支起了自己有些头脑醺然的身子,郁晚歌发现了卧室外面似乎有着微微的光亮。 掀开被子,下了床,刚刚踩到地板上,脚踝处便一阵钝痛传来。 蹙起细秀的小眉毛,郁晚歌吃痛的咬紧牙。 看了看自己崴伤的脚踝,郁晚歌惊异的发现,已经被人上了药。 忍着还在发疼的脚,她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隔着昏黄的灯光,郁晚歌一眼便看见了埋头在茶几上面,审读文件的容霆琛。 穿着黑色衬衫的他,收拢起伟岸的身子在沙发中,微微解开胸口上面的前三颗扣子,露出他古铜色肌肤的健硕胸膛,挽着袖口到小臂三分之二处,目光无比专注的看着文件上的每一行字。 若隐若现的灯光中,男人那刀削般深邃的侧脸,轮廓立体的呈现那巧夺天工的五官。 无论是眉眼、鼻梁、还是唇……每一处都那样完美到无可挑剔。 看着容霆琛那目光沉冷的浏览着文件的样子,郁晚歌竟然不由自由的看痴了。 都说专注的男人都是致命的毒药,这一刻,她真的快要因为男人那认真、专注的样子而窒息了。 就在郁晚歌误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时候,一道突然窜到她眼前的伟岸身影,将那头顶上投射下来的颤颤巍巍的光芒,尽数遮挡。 感受到自己眼前猛地一黑,郁晚歌近乎是直觉的执起头来,楚楚的眸光对视上了男人那深邃如海一样的冷眸,她的心,一下子就悬到了嗓子眼里。 “我……我不是有意打扰到你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突然出现,才打断了男人正在工作的认真样子,下意识的,她便语气十分抱歉的开口。 “塔湾三期工程收益较上个月下降百分之五点二;福家城一期工程建设存在重大的采光不合理性;荔园那里一期建设马上启动,你居然连建设图纸都弄不出来。郁晚歌,你到底有没有经商的脑子?还是说,拿不下合约,就想着用一些做高级妓~女的手段,去拉拢客户?嗯?” 回想着胡总把郁晚歌压在身下,那一脸贪婪的样子,容霆琛的心口处,莫名的就气愤着。 “我没有!” 又一次听到男人那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郁晚歌不安的在身后搅动着十指。 “我真的在努力学习公司运作的事情!” “那你学习到了什么?像三~陪一样去讨好客户?” “我……” 容霆琛每一句声音极淡的语气里,虽然看似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但尖酸的话语,早已把郁晚歌等同于了一个靠肉~体去博取合同的下作的女人。 “现在,你是不是在怨我打扰了你和胡星云的好事儿,嗯?” “没有!其实我……”其实我是想感谢你的。 没有将后面的话语完整的说完,郁晚歌直接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的埋低了小脑袋。 “现在我不想听你的任何一句解释,没有处理好公司事务的能力,就不要像下不出蛋的鸡一样占着窝。” 容霆琛徒然拔高了声音的说着每一个字,让埋低了头的郁晚歌,眉头皱的更紧。 “不要让我说多余的话,明早的例会,我不想再看见你出现!” 最后几个字,容霆琛近乎从齿缝间溢出,让郁晚歌的眼角不由得闪烁出了晶莹的泪花。 眸光嫌恶的冷睨了一眼郁晚歌楚楚可怜的样子,容霆琛直接迈着步子,离开了公寓。 没有了那个气场强大到足够让自己心弦颤抖的男人的存在,郁晚歌眼中氤氲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 “晚歌,你今天怎么没有上班啊,公司现在都乱成一团乱麻了,你快来处理啊!” 周海国的声音,由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让一~夜未眠的郁晚歌,心里更加的痛起来。 “不……不了,周叔叔,我对公司的事宜一窍不通,所以……所以我觉得还是让姐姐接替我的位置吧!” 郁晚歌的声音又沙又哑,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她不想再回到公司去工作,一丁点儿也不想。 容霆琛说得没有错,自己没有任何处理公司事务的能力,就是一个占着窝不下蛋的鸡,与其让自己傀儡一样的掌控着公司的裁决权,反倒不如交给有能力的人去接管。 自己的姐姐为公司尽心竭力的付出了这么多年,这一切都该是她的,不能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夺走了这本属于自己姐姐的一切。 “晚歌啊,事情不是这个理儿啊,你快点来公司吧,你姐姐她……你姐姐她在行使你的权利,对我们这些老董事进行重新的调配啊!” —————————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纵使是有一千万个不情愿,还是选择了硬着头皮来到公司。 刚到郁氏办公楼下面那里,她就看到了两辆医院的救护车,用担架抬着公司的员工。 一头雾水的她,一到会议室那里,顿时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道。 一看是郁晚歌来了,那些个被郁晚音强行调配的董事们,立刻就像是重获了新生一样的看着她。 “晚歌啊,你总算是来了!” 说着,周海国一把就拉过了郁晚歌的身子,带着她坐到了董事长的办公椅那里。 看着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董事把自己不中用的妹妹带来会议室这里,郁晚音嘴角不屑的冷哼着。 她还真是想看看,这帮老不死的找了自己的妹妹,会不会就弄出来一些新的手段。 在电话里,周海国已经把事情的大致情况给郁晚歌说了。 她也大致的了解到,自己的姐姐是为了削弱那些老董事的权利,所以才整出来了要调配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 抬起眸子,郁晚歌目光寡淡的落到了对面座椅中,自己姐姐那精致的小脸上。 “姐姐,周叔叔他们都是追随父亲一起一手建立郁氏的元老,你这么突然的调配他们的职位,有些……不妥吧!” “不妥?晚歌,你说说,我调配他们,哪里不妥?” “……” “李董前些日子病重,根本就担任不了设计总监的职务,我把他调配到后勤,不是挺好的吗?还有周董,前些日子发生楼盘大火事件,让公司的公关形象受损,他没有很好又及时的维护公司的企业形象,我把他从公关部调到幕后,这样不妥吗?” 郁晚音条条是理的说着话,让郁晚歌想要为周海国他们辩护,却找不到任何一句开口的话语。 “你把我们这些元老都调配到后面,却让那些刚上手的新人接替我们的位置,晚音,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吗?” 见郁晚歌在,也无法帮助自己恢复原位,周海国只好自己出面,质问着郁晚音。 “还有,郁董事长把公司的裁决权全部都交由晚歌处理,你不过是被郁董事长驱除公司的人,没有权利这么支配我们这些元老。” 刚刚两方手下的人,在会议室里已经大打出手了,而此刻,周海国的话,无异于在火上浇油一样。 “周叔叔,你这上了年纪以后,怎么还和我父亲一样的糊涂了呢?” “……” “爸是心脏不好,连带着脑子也糊涂了,你要是脑子也糊涂了,就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老年痴呆的前兆!” 郁晚音话里话外的语气,俨然没有把周海国看成是自己的长辈。 她这么多年来的付出,他们这些冥顽不灵的老古董怎么就看不出来,自己的妹妹一回国以后,他们就像是墙头草一样,齐刷刷的往自己的妹妹那里倒,这对她来说,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你……” 被郁晚音那不屑又傲慢的话语,气得心脏一阵急颤。 看着周海国身子在抽~搐着,在场的所有人都上去来帮衬着。 乌央乌央的人群,让会议室再一次陷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中。 听着那在自己耳边不住回响的声音,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乱窜着,郁晚歌终于无法忍受的站起身子。 “都不要再吵了,现在,我才是郁氏所有事情的裁决者,我没有发话,任何人也没有资格行使我的权利!” —————————— 郁晚歌出面的一席话,让争吵不停的会议室恢复了以往的静谧。 因为她的话,郁晚音直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污辱,便甩着性子,带着恼羞成怒的怒火,直接离开了公司。 人员渐渐散去,郁晚歌也踩着高跟鞋,拿着文件夹向外面走去。 “站住!” 忽然,一道阴厉的声音,夹杂着愠怒不息的声音,冷冷的落进自己的耳朵里。 郁晚歌不是傻子,所以,当她听到那一声“站住!”的时候,她清楚的知道,容霆琛唤的自己。 脚下的步子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郁晚歌兀自就向门口那里走去。 看着自己被这个小女人给忽视,容霆琛周身上下阴冷的气息,更加的炽烈起来。 “该死的,郁晚歌,你给我站住!” 怒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让郁晚歌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一个词就是“魔鬼!” 不想和“魔鬼”有任何的牵连,她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了起来。 “砰!” 会议室的门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合上,郁晚歌直接就被容霆琛困在了会议室里面。 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偌大的会议室里,静谧都可以听到两个人之间彼此的心跳声。 “郁晚歌,以为你有了郁氏董事长的权利,就可以恣意妄为了吗?” 极度不友善的语气,夹杂着生硬的语调,在郁晚歌的耳边响起。 “我还有工作要做,麻烦你……让一让!” 不得不承认,纵使自己鼓足了多少次要坦然面对容霆琛的勇气,都在她真实碰上这个男人之后,全部都塌陷瓦解。 下意识的敛下了眸,郁晚歌规避自己不去看男人那凌厉的如同利刃一样的眸光。 “唔……” 手腕处一痛,那瘦小的身子,便为男人以一种绝对主宰的姿态,强行按压在了门板上。 “该死的,今天的你够威风的啊?居然把晚音给践踏的一钱不值,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么牙尖嘴利啊?嗯?” 现在,我才是郁氏所有事情的裁决者,我没有发话,任何人也没有资格行使我的权利! 这话,无异于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硬生生的割伤了郁晚音的心。 而伤害郁晚音,等同于在践踏他容霆琛的尊严! “我没有!” 她只是不想郁氏继续这样乌烟瘴气下去,没有了自己父亲这个主心骨在,如果郁氏被弄得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她可以想象,自己的父亲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所以,她今天完全是硬着头皮,说出那些话的! “我只是为了公司的形象,才不得已说了那些话,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践~踏谁!” “啪!” 忽的,一道力道极度凶狠的耳光,掌风犀利的刮过了郁晚歌的脸腮,打得她顿时腮边发麻。 还来不及站稳踩着高跟鞋的脚下,郁晚歌的身子,直接就扑向了一旁的座椅那里。 “……” 闷痛一声的咬紧牙关,她强迫着自己不要呼痛。 “唔……” 好没有从那一阵麻痛的感觉中反应过来,自己枯瘦的小身子,便一下子就被男人的大手,钳制到了桌案上。 双手撑在郁晚歌身子的两侧,把x射线一样冷意的眸光,刮过她有五个深浅不一手印的小脸上。 “郁晚歌,我突然发现,你的手段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明。居然可以以一人之力,带动郁氏所有的老家伙都站在你这边,啧啧,他们里面,该不是有哪个是你裙下之臣吧?” 周海国那些老不死的,连郁玄海在公司的时候,都没见过他这么兢兢业业的出谋划策,现在来了个郁晚歌,他们居然都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她的那边。 慵柔的指尖儿,带着冰凉的温度,轻轻的滑着郁晚歌被自己打到红肿的脸腮。 男人那粗粝的指腹,刮过自己火辣辣的腮边,让郁晚歌本就麻痛的脸,像是被灼烧一样的痛着。 “他们是公司的元老,我尊重他们,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人和我的关系,都会被你想你那么不堪呢?” 郁晚歌痛心的说着每一个字,虽然她卑微,但是她懂得自爱自重,根本就不会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 “该死的,是我想得不堪,还是你的所作所为都和婊~子如出一辙?” 第62章:我不会纵容你(4000+) 第62章:我不会纵容你(4000+) 郁晚歌痛心的说着每一个字,虽然她卑微,但是她懂得自爱自重,根本就不会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 “该死的,是我想得不堪,还是你的所作所为都和婊~子如出一辙?” 怒火未消的冰冷语气里,每一字都是刀子般一样的刮过郁晚歌的心里,割伤她,直到体无完肤。 泪水,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出眼眶,嘀嗒的落到桌案上。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脆弱的,但是容霆琛的话,莫名的让她感受心伤。 “该死的,哭什么?你以为你落几滴不值钱的眼泪,就可以抵消你做晚音做出来的亏欠吗?” 冷寒气息十足的阴骘眸光里,溢裂开的是层层无情的血丝。 “忘了昨晚我对你说的话了吗?一定要惹怒我,你才会懂得适可而止吗?” “呜……没有,我没有忘,我没有……” 胡乱的摇晃着头,郁晚歌整个人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了起来。 “郁晚歌,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不要和晚音去争什么!可是该死的,你还是抢了本属于晚音的一切,晚音不与你争,不代表我也可以纵容你!” 说着,怒意十足的男人,直接就伸手,蛮横的去扯着郁晚歌做工精良的女款工作装。 感受到了一股危险气息的逼近,匍匐在桌案上的女孩,声嘶力竭的哭出声音来。 “呜……不要,放过我,请你放过我……呜……” 不顾及郁晚歌的任何挣扎,手指一下子就撕扯开了肉色的真丝丝~袜…… “与其去服务那几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反倒不如来服务我!” 冷鸷的话音低落,旖旎的缠~绵场景里,尽是女孩悲哀的哭喊声…… ———————————————— 丢下了身体脱筋的郁晚歌,像是无力的木偶一样的趴在桌案上,容霆琛姿态优雅的整理好了衣衫,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板紧合,连同郁晚歌的心,也被震碎,不留一丝痕迹。 从会议室里神色恍惚的走了出来的郁晚歌,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郁小姐,之前一直下降的数据今早恢复到了以往的正常值,连同股票市场也有股值上涨的趋势!” 苏蓝拿着文件夹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坐在办公椅中,心不在焉的郁晚歌。 “呃,郁小姐,您有没有在听?” “啊?念完了吗?” 思绪飞脱的郁晚歌,怔怔的抬起眸,在看见苏蓝那一张无比认真报告数据的脸以后,她的心底里,不由得升起了愧疚感。 “对不起,我……” “没事的,郁小姐,我知道您昨天受了惊吓!” 昨晚在酒店那里,那个无/赖的胡总简直和流~氓无异的想要欺负郁晚歌的场面,苏蓝全部都看着眼里。 “不过幸亏容总赶到,才免得……呵呵!” 苏蓝本来还在很暧/昧的说着每一句话,可在看见了郁晚歌那空洞洞的眸光中有了一丝波动以后,倏地就止住了声音,继而,干笑了两声。 关于容霆琛和郁晚歌之间有~染的事情,在公司职员间已经传得有模有样的了。 尤其是昨晚容霆琛冲到酒店这里来救下郁晚歌,更是让苏蓝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最近的数据都上来了,是怎么回事儿?” 不想去听苏蓝继续提到容霆琛,郁晚歌将话题的中心,重新放到了工作的上面。 “呃,是容总了,他重新受理了董事长住院以后的全部文件,所以,各项数据都上来了!” —————————— 整天思绪都不在工作状态上的郁晚歌,尤其是听了苏蓝的话语以后,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容霆琛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被头都要炸裂开的感觉折磨到疯掉的地步,郁晚歌只好提前离开公司,去了医院。 来到了医院这里,出乎郁晚歌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居然醒了过来。 “爸!” 颤抖着不可置信的声音,郁晚歌一下子就扑到了病床那里。 无论如何,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奇迹一般的醒来。 没有将自己最近所遭遇的一切告诉郁玄海,郁晚歌只是很轻松的和自己的父亲攀谈了一会儿最近公司的情况,也不管公司业绩数据上来是不是容霆琛接管的结果,她就是把这一重大的喜讯,分享给自己的父亲,让自己的父亲也高兴高兴。 “嗯,好孩子,爸就知道,依照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处理好公司的事情的!” 听着郁玄海的话,郁晚歌蓦地心弦剧烈的一颤。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自己父亲话里的意思,无一不在含沙射影的指着自己可以取代自己的姐姐,接替他的位置。 “爸,我想和您说一下。” 抿了抿干涸的唇瓣,郁晚歌纠结了好久,才微微动了唇。 “姐姐为公司尽心竭力的工作了这么些年,而且把她人生最宝贵的青春都奉献给了公司,您不能对姐姐那么残忍,相比较我姐姐而言,我……我真的不如姐姐的十分之一。我喜欢医学,我想为穷苦的人们解除病痛,所以爸爸,我……我并不想接手公司,我想继续我的学业,希望您……” 郁晚歌并不想伤害自己父亲的心,但是她更不想拥有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哎,傻孩子啊,你怎么会这么善良啊?” 无奈的叹息溢出,郁玄海对于自己这个不争不抢的女儿,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那好吧晚歌,爸爸希望你是快乐的,所以,你想做什么,爸都会支持你!” “嗯,谢谢您,爸爸!” 突然心里卸下了那块不安的大石,郁晚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爸,我给您削个苹果!” 说着,郁晚歌便拿着苹果,用水果刀削皮。 “哦,对了,晚歌,爸得麻烦你一件事,就是今天你回一趟郁家,去我的书房那里,帮我拿一份文件过来!” ———————————— 重新回到郁家,感受到那久违的气息,郁晚歌莫名的感伤了起来。 没有了自己的存在,也没有了自己的父亲和姐姐的存在,这个家显得冷清极了。 “吱!”的一声推开厚重的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尘埃的气息。 冷冷清清的室内,到处都蒙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让空荡的房间,显得异常的诡异、压抑…… 踩着步子,郁晚歌走到了郁玄海的书房那里,寻着自己父亲指定的那份文件。 在翻着抽屉的时候,她看见了一张老旧泛黄的相片。 看着照片上面的人,郁晚歌的心,有些隐隐的泛疼着。 那是她和自己父母在一起的照片,照片中,自己的父亲抱着自己,慈爱的笑着,一旁是自己长相貌美的母亲。 虽然那时的母亲很美很漂亮,却不知为何,她感受到自己母亲的那嘴角的笑纹,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而是十分清冷、哀伤的笑。 看着自己母亲的样子,郁晚歌的心,疼得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她懂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开心,小~三的身份,永远都是一个心结,让她无法释怀,所以这么些年来,无论如何,自己的母亲都不肯回国。 在书房里翻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郁玄海所指定的那份文件。 拿着文件,郁晚歌关好了门,出了书房。 #已屏蔽# “我爱你啊,霆琛,真的好爱好爱……啊唔……” 断断续续的女人娇~吟的声音,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的在空旷的别墅里,回响着,让刚走出书房的郁晚歌,顿时就臊红了一张脸。 这是…… 已经初尝禁~果的她,自然明白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在家里他们就这样…… 卧室内,绯红的场景,旖旎缭绕着。 随着男人最后的臻狂动作而消弭…… 被那一声又一声让人血液倒流的声音所震撼着,郁晚歌脚下的步子,如同灌铅一般的沉重,下意识的想要挪动,却没有了任何移动的力气。 “讨厌了,你快出去,我才不想让你看见我换衣服的样子呢!” 女人那一声又一声娇软的声音里透着还没有散开的情~迷气息。 被郁晚音小女人一样闹着情绪的推出了门外,容霆琛只身上下只着了一个齐角的内~裤。 敞露着健硕机理的古铜色肌肤以及双腿上面的健康毛发,遮掩不住他的骄傲出现在了卧室门外。 裸~着伟岸的身子,容霆琛抬眼,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走廊另一端的那一抹纤瘦的小身影。 发觉了男人那黑曜石一般烁亮的鹰眸,在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郁晚歌的心弦猛地绷紧。 全身上下的血液飞速的流转着,郁晚歌这一刻,完全是石化状态的僵直在原地。 毫不忌讳的赤~裸着修长、健而不硕的身子,容霆琛迈着优雅的步子向郁晚歌这里走来,如同豹子一般的走向自己的猎物一般的优雅。 下颌猛地被抬高,郁晚歌兔子般清澈的眸子,被迫对视上男人子夜一般深邃暗黑的眸。 “你怎么在这里?” 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质疑的语气。 容霆琛完全没有想到郁晚歌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一阵不都是在自己的独立公寓那里吗? “请你放开我,我要走了!” 被下颌处,那她所无法承受的力道所捏疼,郁晚歌蹙起了眉头。 “走?没有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可能让你走吗?” “可是我什么也没看见,也没有听见!” 郁晚歌心虚的回答着,天知道,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 “没看到是吗?那你现在看的是什么?” 说着,容霆琛强行扣住郁晚歌的后脑,强迫她的目光直视自己的鼠~蹊那里。 无可避免的看见了男人隐匿的力量,郁晚歌“唰!”的一下子就红了脸。 “放开我!” 感觉自己被男人以一种莫大羞辱的姿态对待着,郁晚歌皱紧了一张素净的小脸。 “容霆琛,放开我,我姐姐还在这里,你能不能……” “既然你知道你姐姐和我在这里,干嘛还躲在外面?如果想加入,就大大方方的来啊!” 他真的搞不懂这个郁晚歌到底是什么心理,知道他和郁晚音在做什么,却也不知道避嫌的离开。 越想越是觉得气愤,容霆琛不由得拔高了声音。 “我没有,我只不过是不小心儿路过,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带着控诉的声音落下,郁晚歌使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下子对准男人粗犷的胸膛推去。 成功的逃脱了容霆琛的桎梏,郁晚歌的脚下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就那样发了疯一样的向门外跑去。 看着郁晚歌落荒而逃一样的离开,抿了抿刚毅线条的薄唇,容霆琛眸光中迸射着冷冽的气息。 ———————————————————————— 不敢有任何一刻的停留,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拿着文件夹跑着。 倏地,就在她刚刚跑出了门外的时候,手腕倏地一下子就被一道蛮横的力道拧紧,继而,手劲儿拉扯的一带,她的身子跌跌撞撞的便被拉扯了回来。 脚下的步子还没有站稳,一股吞噬力量的吻,便席卷了她的一切呼吸…… 第63章:让我早点出来(3000+) 脚下的步子还没有站稳,一股吞噬力量的吻,便席卷了她的一切呼吸。 容霆琛不允许郁晚歌有任何的反抗,就像是一个独~裁者,霸道的主宰着一切。 游弋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细细的摩挲着郁晚歌腰间的细肉。 被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身子敏~感的颤抖了起来。 “在门外听了那么久,应该有感觉了吧?” 说着,指尖变得更加慵懒了起来…… 身子灼热的抵着郁晚歌,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煎熬。 “别……不要……姐姐、姐姐还在!” 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却无法制止男人的动作。 “你要是知道你姐姐在,我想,你就不会做出来在门外偷听的事儿!” “……” “怎么,很想证明一下你的功夫比你姐姐强是吗?那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容霆琛残忍的践踏这朵瞬间凋零的小花。 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郁晚歌不敢让别墅内的姐姐发现异常,就那样咬牙忍受着这一切…… “霆琛,你在哪?我好了哦!” 郁晚音的声音从别墅里传来,让面色痛苦的郁晚歌,像是被甩了一个耳光一样,猛地就清醒了过来。 “容霆琛,你放开我!” 流着悲伤的泪水,郁晚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被火灼烧一样,热得她整个好像好爆炸了一般。 “怕你姐姐知道你的存在?嗯?” 男人魔魅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诱~惑力,沙哑又迷离,让郁晚歌的思绪,不由得涣散又醺然。 她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不仅仅是因为怕她姐姐的发现他们之间的龌龊关系而痛苦,更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刚刚碰完自己的姐姐以后,便再次找上了自己,这样的痛苦,是彻心彻肺、蚀骨冰冷的…… “霆琛,不要在躲了哦,不然我生气了!” 小女人撒娇的声音再次传来,让郁晚歌的身子更加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容霆琛,你不要再继续了!” “那你就努把力,自己动,让我早点出来!” “你……” 郁晚歌面色皱紧成了一团,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尽是密密涔涔的细汗。 “霆琛!” “你出去!” 郁晚音的声音又一次传来,甚至变得越来越近……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快了!” 男人声音低沉的开口,辗转又一次吻上了她。 “霆琛!咦,原来你在那里啊!” 看着庭院那里的那道伟岸颀长的身影,郁晚音穿着真丝的睡裙,欢快的走来。 “容霆琛!” 咬紧牙关,郁晚歌羞赧的几乎要钻进地缝里去了。 “我来了哦,霆琛!” “咻!”的一下子,郁晚音圈住了男人的腰身。 “烦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郁晚音嘟着唇,不依不饶的声音里,是小女人那撒娇的口吻。 “你觉得我来这里做什么?” 深邃磁性的声音,低沉的传来,让郁晚音一下子就酡红了小脸。 抡起粉拳,砸到了男人的胸膛上—— “一天天的也没个正型,我们还是回房间里,再……那个吧!” “好!” 大手揽住了郁晚音的腰身,容霆琛就势带着她就往别墅里走去,完全忽视了那个躲在树后面的郁晚歌。 —————————— “晚歌,昨晚没睡好吗?眼睛怎么还肿了?” 一进门,看着自己的女儿两颗眼珠红的像是小兔子一样,郁玄海立刻就关切的询问到。 “呃,没什么,就是昨晚预习功课有点晚,所以就这个样子了!” 郁晚歌规避回答着自己父亲的疑问,继而从包里拿出来那个自己父亲指定的文件。 “爸,这是你要的文件!” 把文件交给了自己的父亲,郁晚歌竟然有些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文件,竟然会让自己的父亲连在病房里休息都想要浏览。 “嗯,好!” 接过来郁晚歌递来的文件,郁玄海完全没有想要去看的念头儿,直接就塞到了枕头下面。 “哦,对了,晚歌,刚刚慕延来了,现在他去楼下买早餐了,然后一会儿,你就不用在医院陪我了,有看护照顾着我,你去陪慕延就好了!” “呃?爸!” 听到自己的父亲突然提及了许慕延,郁晚歌立刻就紧张了,不明所以的,她居然不想见他。 “慕延是个好孩子,爸爸喜欢他,也希望你也可以喜欢上他!” “可是,爸……” “小歌!” 忽的,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扬起,郁晚歌循声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许慕延拿着保温盒和包子出现在了门口。 “呃……慕……慕延哥!” 郁晚歌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自从上次他当着叶季的面儿强吻了自己以后,她便有些害怕这个可能随时乱来的男人。 发觉了郁晚歌的眸光有些不敢直视自己,许慕延很正式的走上前来。 “小歌,对于那天的事儿,我一直忘了对你说一句对不起,今天,当着郁叔叔的面儿,我想和你正式说一句,那天的事确实是我冲动了,实在抱歉,你不要在意!” 真诚又真挚的口吻,足以见得许慕延是在发自内心的和自己说抱歉。 “晚歌啊,慕延是个好孩子,爸和许董是世交了,所以,慕延的人品,爸敢做保证,也许那天真的是他冲动了,所以晚歌,原谅慕延吧!” 郁玄海在一旁规劝着,让许慕延看郁晚歌的眸光更加的真挚了起来。 “其实……那天的事儿,我并没有在意!” 动着唇,郁晚歌淡淡的咕哝着唇瓣,相比较容霆琛那个完全不知道尊重自己的男人而言,许慕延简直就是天使。 “真的吗?小歌,你真的没有在意吗?” “我真的没有在意!” 生怕许慕延不会相信自己一样,郁晚歌郑重其事的又重复了一遍。 “慕延,我就说吧,晚歌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不会在意的,你瞧瞧你,还这么紧张!” “呵呵!” 不由得,许慕延干笑了两声。 “好了,把那些不痛快都忘了吧,我这把老骨头饿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就留下来陪我一起吃早饭吧!” ———————————— 执拗不过郁玄海,郁晚歌只好硬着头皮,以“闲逛”的名义去约会。 “晚歌,我听说你在学医之前,是学画画的,然后沈城这边,临时开办了一个画展,所以我打算带你去看看!” 不想做出任何的疑议,郁晚歌默默的点了点头儿。 完全没有心思去看画展的她,神色呆滞的油走着,可有了喜欢的女孩在一旁做伴,许慕延则表现的情绪十分的高涨。 “诶,小歌,你看这个画,据说创作者才十五岁哦!” “……” “还有这个,你看这个画的什么,能看懂吗?” 指着抽象派的一幅画作,许慕延问着面色有些苍白的郁晚歌。 “慕延哥,我们……走吧!” 完全没有心思再去看这里的画,郁晚歌拉着许慕延的手,淡淡的扯唇。 转眼就是黄昏时分,许慕延带着郁晚歌去了一家高级的西餐厅,特意点名要了德国的特色食物。 知道郁晚歌一个月没有吃到了地地道道的德国食物,许慕延专门派助理打听的,知道了这家餐厅有专门来自于德国的大厨,所以,他略有心思的带她来了这里。 看着餐桌上摆的都是德国的特色食物,郁晚歌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己远在德国了母亲,不由得,眼角有些湿润了起来。 发觉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女孩,眼睛里有些酸酸的感觉,许慕延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一定是感动了她。 从侍者的手里,拿过来了他下午让助手特意挑选的钻石项链,递到郁晚歌的面前。 “小歌,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没有送给你什么礼物,哝,这个钻石项链送给你!” 精致外表装的“卡地亚”商标,是一款限量的项链。 看着那做工精湛的烫金盒子,郁晚歌占时还无法接受的开口—— “不,慕延哥,我……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呃……好吧!” 许慕延的心思,她不是不懂,只是,自己这样卑微的身份配不上他不说,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了,让这样一个不干净的自己去接受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就是在害他。 “小歌,你不接受我的礼物,就说明你还没有原谅我!” “慕延哥,我……已经原谅你了!” “既然原谅我了,就收下!” 许慕延目光笃定,大手搭在郁晚歌的小手上强制让她去收下那条项链。< 第64章:别给我找麻烦 第64章:别给我找麻烦 “小歌,你不接受我的礼物,就说明你还没有原谅我!” “慕延哥,我……已经原谅你了!” “既然原谅我了,就收下!” 许慕延目光笃定,大手搭在郁晚歌的小手上强制让她去收下那条项链。 “不,慕延哥,这个礼物真的是太贵重了,我……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不能接受?” 许慕延总觉得郁晚歌不接受自己的礼物,就是在拒绝着自己。 “我和你姐姐之间的事情?” 想不到其他任何一个她拒绝自己的理由,她说她没有在意自己之前吻了她,那就是说,她在介意的是自己和郁晚音之间的事情。 被许慕延这么一说,郁晚歌立刻就沉默了下来。 敛下了眸子,她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凌乱。 因为他把自己的姐姐误认为是自己,才发生了惹恼容霆琛,害自己失去第一次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件事是这一悲剧事件延续的导火索。 容霆琛那个魔鬼男人的话语犹言在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要远离许慕延,可无论如何,也牵连不开这理不清的烦乱关系。 “小歌,我和你姐姐的事情真的是一个误会,我承认,我对你确实动了歪心思,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我亲吻的女孩子从你换成了你姐姐!” 许慕延痛心的说着每一个字,他已经将心从郁晚音的身上转移到了郁晚歌那里,所以,那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 “慕延哥,无关其他人的事儿,我只把你当哥哥看,所以……” “你把我当哥哥看,更应该收下我送给你的礼物,哥哥给妹妹买礼物,不是很正常吗?” “……” 许慕延话锋一转,竟然让郁晚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是自己自视清高了? “来,我帮你把项链带上!” 说着,许慕延便起身,绕到了桌子的令一边,打开盒子,把那条镶嵌着硕大钻石的项链,系到了她的纤细的脖子上。 这样情深的一幕,正巧落入了对面一个包间,一双幽深晦暗的冷眸里。 容霆琛看到了郁晚歌娇羞的样子,活像个刚刚交往了恋人的小女孩,不由得,眸间的腾起了化不开的阴冷戾气。 为郁晚歌带好了项链,许慕延将身子倚在了桌边上,俯下身子,勾了下她小巧的琼鼻,爱怜的凝视着她黑白分明的明眸。 而许慕延这样一个俯身的动作,从不远处的容霆琛那里的角度来看,就是他在吻郁晚歌。 眯起了鹰一般冷鸷狭长的眸子,寒彻的眸光,直接落到了郁晚歌和许慕延那里…… ———————————— 回到了公寓那里,和许慕延道别之后,郁晚歌便迈开步子往楼上走。 倏地,两道刺眼的车光,从侧边迎面射来,直接就打在了郁晚歌的眼睛上。 被那晃得睁不开眼睛的光芒刺的睁不开眼,她赶忙用手臂去遮挡。 然而就在她遮挡眸光的瞬间,容霆琛已经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迈着流行大步,以汹涌的气势,快步走来。 郁晚歌纤凝的皓腕被抓紧,痛得她下意识的咬紧了唇。 被那蛮横的力道牵扯,瘦小的身子,直接就被强行塞入了副驾驶那里。 避开了刺眼的光芒,待郁晚歌反应过来,才猛地发现,自己居然在容霆琛的车里。 “你拉我来做什么?已经很晚了,我要上去休息了!” 扳着一张脸,郁晚歌语气变得不友善起来。 现在她对这个男人不再有任何的亏欠,她能做的,该做的,已经全部都帮他和郁晚音都做好了。 她马上就要开学了,而她也向郁玄海说了要把这一切都交给郁晚音继承,对于之前的林林种种,她不想再去过多的计较,现在,她已经对所以的人和事都做到了仁慈义尽了。 “休息?你很累?” “……” “也对,服侍了许慕延一整天,确实会很累!” “容霆琛,慕延哥是我的哥哥!” 听出了男人那作践自己的话语,郁晚歌开口解释道。 “哥哥?都接吻、送定情信物了,还称哥哥,郁晚歌,你说话过脑子吗?” “你……我和慕延哥之间是清白的,我们没有接吻,更没有你所说的定情信物,请你不忘自我想象的臆断。唔……” 郁晚歌辩解的话语刚刚说完,容霆琛的身子,一下子就探了过来,继而,以绝对强势的力量,桎梏了她的肩膀。 “容霆琛,你干嘛?” 将郁晚歌对自己的质问撇开不计,容霆琛直接就伸手,撕扯着她领口处的布料。 随着他粗暴的动作,郁晚歌心口处那个硕大吊坠的钻石项链,一下子就呈现在了他的眼中。 “啧啧,还说不是定情信物!为了追你,许慕延还真是下了狠手啊!” 卡地亚珠宝最新一期的钻石项链,限量款全球就七条,而她的脖子上,居然可以有幸戴到这个价值两千万人民币的项链。 被男人以一种混沌不清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胸口处的项链,郁晚歌直感觉,胸口处的那个硕大钻石吊坠,像是一块烙铁一样,温度滚烫的烤焙着自己的肌肤。 “这是慕延哥送我的礼物,他说和我认识以来都没有送过我礼物呢!” 在容霆琛的大手间,郁晚歌拉扯着自己的领口,试图掩盖上那颗乍眼的钻石。 可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过大,她根本就无法的挣脱开。 扯—— 猛地一下子,容霆琛一把就从郁晚歌的脖子上,以一种阴狠的力道,扯下来了那让他觉得无比刺眼的项链。 “唔……” 被金属的链子摩擦着自己纤细的皮肉,疼得郁晚歌直接就皱紧了一张脸。 纤细的脖子上,被硬生生的扯出来了一道猩红的痕迹,就像是妖娆绽放在白雪间的梅花一样,泛着醒目的嫣红。 “贪婪的女人,你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 “晚音代替你让许慕延给强~歼了,你非但没有给晚音任何一个交代不说,还反过来成了许慕延的恋人,享受着他给你的极致宠爱,嗟,两千万的项链啊,你居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戴着!” “吱——” 降下车窗,容霆琛手劲儿一甩,直接就将那颗让他觉得无比乍眼的项链,扔出了车外! “容霆琛,你……” 看着那烁亮的钻石项链,在半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继而,磕碰到了一旁草地里的石头上,郁晚歌的心,猛然的揪紧。 “我怎样?现在是不是很想甩我两个耳光,然后下车,把许慕延给你的定情信物重新戴到脖子上,嗯?” “放开我,让我下车!” 懒得去理容霆琛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郁晚歌的小手,抵靠在容霆琛的胸口上,试图挣脱开他对自己的禁锢。 却不想,自己没挣扎几下,便看见男人按下了中控,将车窗全部都摇了上去。 感受到漆黑逐渐取代了外面的光亮,郁晚歌的一颗心都弹出来嗓子眼。 “容霆琛,你不能乱来!” 不等郁晚歌的惊呼溢出嘴巴,流线型机身的车子,便频率越来越剧烈的起伏了起来…… —————————— 一阵入骨的缠~绵过后,容霆琛姿态优雅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看着一旁满脸泪痕的郁晚歌,他深邃的眸光中,没有任何一丝的同情。 骨节分明的长指掬过,挑高了她的下颌。 “今天,是我第三次告诉你,不要再去接近许慕延。刚刚的教训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让我再看见任何一次,你与其他的男人走近,我直接生吞活剥了你!” 穿着粗重的气息,郁晚歌一边敛眉咬紧下唇,一边将侧过泪痕满布的苍白小脸,让自己不再去看这个让她觉得就是一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该死的,你敢避开我?” 下意识的加重了掌心间的力道,容霆琛的虎口,死死的拧着郁晚歌的下颌。 被强迫对视上男人幽暗的眸,郁晚歌的心,起起伏伏。 “记住我对你说得每一句话了吗?” “……” 不想去理容霆琛,郁晚歌就那样死咬紧牙关,坚决不去回答他的话。 见郁晚歌执拗的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样,男人骨子里,那狂虐的火焰,尽数被激发。 “该死的,还不知道痛是吗?” “该死的,还不知道痛是吗?” 说着,突袭的力量,再一次席卷的压下,痛得郁晚歌再也无法忍受的叫出了声音。 “该死的,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对她,他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折磨的方式,如果达不到他想得看到的目的,他真的可以不屑一顾的摧毁她。 “唔……记、记住了……” 无法忍受的痛苦,直戳她的每一根神经,让郁晚歌所有的坚持,瞬间就塌陷瓦解。 “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许慕延他什么也不是!如果再让我遇到一次你和他纠扯不清的场面,我直接当着他的面儿——毁了你!” 这不是威胁,郁晚歌坚信,以这个男人那野狼一样的嗜血秉性,一定可以说得出、做得到。 冷冷的离开了自己的身子,容霆琛周身那散不开的怒火,依旧深深的蛊惑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记得去吃避~孕药,不要给我惹出来不必要的麻烦!” 容霆琛语气冰冷的说着话,就像是再对一个下~贱的妓~女,说得冰冷刺骨的话语。 打开中控,容霆琛拉开了车门。 没有说任何一句话,郁晚歌很是识趣的下了车。 车子扬长而去,只剩下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郁晚歌,泪流不止的悲切哀嚎着。 —————————————— 在医院静养了几天,郁玄海便出了院,没有去通知郁晚歌,直接回到了公司。 对于这个大病初愈的董事长,懈怠了许久的公司职员顿时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拄着龙头拐杖,郁玄海满脸阴沉的坐在椅子里。 果然他生病不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就有人在董事会内部,做了拉帮结伙的勾当。 “啪!” 甩了一沓子的数据报表扔在桌子上,郁玄海满脸怒气的看着一脸自然神态的容霆琛。 “你说,这些撤销与胡总的合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胡星云是他们郁氏想要拉拢的外省的一个企业,如果能拿下和胡氏合作的项目,那么郁氏可以接手的就是周边三个省,十八个城市的房地产开发建设。 而与胡星云那边解除合约,无异于就是在断了郁氏的财路。 “没有怎么回事儿,在我看来,就是一些不中用的合作项目!” “什么?你居然说和胡氏的项目是不中用的合作项目,容霆琛,是谁给的你的胆子,让你胆敢撤销了与胡氏的合作?” 郁玄海劈头盖脸的声音,暴怒的数落着容霆琛。 他早就对这个见不得郁氏好的男人有了极大的看法,而他撤销了与胡氏合作的事件,就是一个惹怒郁玄海的导火索。 “郁董,有两点。第一:作为行政总裁,我有取消与某个公司合作的权利;第二,与胡氏合作的案子一直是我在接手,对于这个开发案,我看到有任何的前景和利益,早日撤销,对谁都好!” “你……你个混账东西,你撤销了与胡氏的合作,反过来倒是你有理有据了!” 第65章:拿开你的手(3000+) 第65章:拿开你的手(3000+) “你……你个混账东西,你撤销了与胡氏的合作,反过来倒是你有理有据了!” 郁玄海发怒的爆吼一声,忍受不住内心想要把容霆琛撕扯个粉碎的冲动,抓起桌案上的那一沓子文件,直接就向他砸去。 就当那一沓子文件要打到了容霆琛的俊脸上的时候,郁晚音不知从哪里猛地窜了出来。 “霆琛,小心!” 身子挡在男人的前面,那些飞来的文件稀里哗啦的全部都砸到了郁晚音的后背上。 “唔……” 皱紧眉头,郁晚音咬牙闷痛一声。 文件棱角的拉夹划过郁晚音凝白的肌肤,顷刻间,从皮肉间翻滚着往外冒的血珠。 “晚音!” 大手支住郁晚音倒下的身子,容霆琛皱眉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女人。 “霆……霆琛,你没事吧?” 明明受伤的郁晚音,却还反过来询问容霆琛有没有受伤,让男人不由得眉头皱得更紧了起来。 “晚音,你怎么这么傻?” 殷红的血丝蛊惑着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子,让容霆琛心里五味杂陈的涤荡着疼惜的涟漪。 下一刻,不顾及在场所有人的异样眸光,男人伸手打横抱起郁晚音的身子,直接就往会议室门外走去。 “给我拦住他们两个人!” 看着容霆琛抱着郁晚音要走,郁玄海赶忙让门口的保安拦住他们两个人。 “滚!” 不耐烦的语气里,迸射着蚀骨冷寒的字眼,让门口的两个保安,下意识的收回了挡在容霆琛面前的手。 转过英俊的侧脸,容霆琛将眸光冷冰冰的打在郁玄海近乎要被气成猪肝色的脸上。 刀子一样锐利的眸,倏地冷鸷的眯起,让拄着拐棍的郁玄海心弦不由得一颤。 不再去看在场每一个董事那令人厌恶的嘴脸,容霆琛转身抱着郁晚音,桀骜的离开。 —————————————— “诶呀,霆琛,我没事的!” 拿着消毒棉签,容霆琛帮着郁晚音处理着划破了肌肤的美颈。 “别动!”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不容反抗的命令,让郁晚音心里一阵暖流划过。 虽然说这个男人平时不苟言笑,但是他对自己的好,她全部都看在眼里,就拿现在来说,虽然他看似在霸道的要求自己,实则他是在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滋——” “很疼吗?” 听到郁晚音龇牙一声,容霆琛皱着剑眉,询问到。 敛眸望着男人那对自己关心的目光,郁晚音淡淡的扯唇—— “不、不是很疼!” 觉得郁晚音在撒谎的说自己不是很疼,男人直起颀长的身子。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责备的语气里,是容霆琛深深的内疚,他从来不想他的女人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是自己的女人反过来护着自己,这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挫败感。 感受到了容霆琛在自责,郁晚音站起来身子,来到男人的身边,捧起他棱角分明的俊脸。 “就当我傻好了,我那一刻的想法就是宁可我受到伤害,也不想你受伤,因为看着你受伤,会比让我受伤疼十倍!” “晚音……” “霆琛,我爱你,爱你爱到弥足深陷、无法自拔!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命,我无法想象没有你,我的世界是怎样一个一个天崩地裂。所以,别说是为你挡伤,就算是为你,放弃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说着,郁晚音的唇瓣,主动吻上了容霆琛…… ———————————— “季学长,你来帮我看一下这个抗心律失常药物奎尼丁的药效机理!” “好!” “铃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让在和叶季预习功课的郁晚歌收回思绪。 “季学长,我先去接个电话!” “嗯,好!” 避开了叶季,郁晚歌按下接听键。 “喂,苏蓝!” “晚歌,你快来公司吧!因为上次容总为了从胡总那里救下你,不惜撤消了与胡氏的全部合作。然后董事长今天来公司,知道了容总撤销与胡氏的全部合作项目以后,大发雷霆。董事长已经把郁经理给打伤了,现在,董事长又要办理容总。晚歌,除了你能和董事长把事情说清楚以外,真的没有人可以救容总了,所以,拜托你,马上来公司好不好?” 听着电话另一端那里苏蓝紧张到快要没有逻辑的话语,郁晚歌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好,我马上就去公司!” ———————————— 丢下在市图书馆复习功课的叶季,郁晚歌打车来到郁氏。 一进公司,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压抑的气息。 来到会议室,看见穿着司法部门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和自己的父亲交涉着什么,郁晚歌蹙眉的走上前去。 “爸,他们是……” “晚歌?你怎么来了?” 对于突然出现在公司的郁晚歌,让本就烦乱的郁玄海皱起了眉。 “呃……我听说公司这里出了点状况,然后,事情涉及到了我接管公司那会儿,所以,我就来看看!” “……” “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怎么还动用了司法部啊?” 如果说容霆琛单纯只是撤销了与胡氏的合作,应该还不至于招来司法部的工作人员,除非…… “晚歌,说到让你接管公司,真的是爸做得做明智的一件事儿。如果说当初不是让你接管公司,而是让你姐姐接管公司,那么现在郁氏将不会再姓郁,而姓了容!” “呃?” 听到自己的父亲说到“姓了容”的时候,郁晚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容霆琛。 “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越听越是觉得是一头雾水,郁晚歌不由得好奇的发问。 想当初,面对郁氏业绩持续下滑,还是容霆琛的功劳,才使得公司的业绩一点一点儿上升上来,怎么现在,居然会闹出来要请司法部前来这样严重的地步? “晚歌,这件事,你就不要再问了,爸能告诉你的就是,爸爸现在要铲除公司里的那些狼子野心的人!” 说着,郁玄海不再去看郁晚歌,随着司法部的工作人员出了会议室。 得不到自己父亲口中的真实答案,郁晚歌不得已,只好去找苏蓝。 苏蓝作为可以把事情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人,一定可以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自己。 找到了苏蓝,郁晚歌直接就向她询问这前前后后的一切。 听完苏蓝的话,郁晚歌一个头瞬间两个大。 “郁小姐,不是我说话难听,依照容总的能力,如果他想要得到郁氏,郁董事长根本就无法阻拦容总,而且,这么些年来,容总非但没有篡~夺郁董事长的位置,反而让郁氏的业绩节节攀升,这些,郁氏的工作人员都是有目共睹的。” 苏蓝将事实一字一句的道出。 “我想,董事长一定是觉得容总太优秀了,撼动了他在郁氏董事长的位置,所以,才借助这次与胡总合作的事情,大肆渲染,以达到逼容总离开郁氏的目的!” —————————— 从苏蓝那里出来,郁晚歌路过公司过道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容霆琛。 看着男人那依旧清贵无双、颀长俊美的身子,一如初见时那般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她的小心脏,又开始没有秩序的跳动了起来。 对视上了郁晚歌清浅的明眸,容霆琛瞬间沉寂了下来,但仅仅是刹那过后,他便面无表情迈开步子,视郁晚歌如同空气一样的略过。 “等一下!” 转身,郁晚歌第一次没有避嫌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你没有做那么事情,对不对?” 莫名的,郁晚歌十分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没有挪用公款,更没有在公司内部拉帮结伙。 被柔软的小手扯住手腕,容霆琛面前依旧清冷。 “告诉我,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父亲的事情,对吗?” 见男人没有一丝要回答自己话语的意思,郁晚歌又一次开口询问到。 “拿开你的手!” 低沉的声音里,冷冽如冰。 “告诉我!” 又一次强调的问到,郁晚歌十分执拗的想要听到这个男人告诉自己真正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她不会相信任何的道听途说,更不会相信自己父亲嘴里口口声声说他是狼子野心。 他把自己从胡总那里救出来,不惜把自己搭了进去,这里面一定是存在误会的。 大手反抓住郁晚歌的手腕,将她的身子,一下子就抵靠在了墙壁上。 第66章:你的脸,谁打的?(3000+) 第66章:你的脸,谁打的?(3000+) 大手反抓住郁晚歌的手腕,容霆琛将她的身子,一下子就抵靠在了墙壁上。 “你不是完全相信郁玄海么?那还来过来问我做什么?看我和晚音的笑话吗?” 黝黑的眸子间,染上了烈焰一样肆虐的怒火。 手腕被紧紧的抓住,一圈红痕醒目的呈现着。 “不,我没有!我知道,你是因为那天救我,所以才撤销了与胡总的合作,而爸并不知道这一切,所以,他才将事情的一切矛头都指向你。可是……可是这一切都不怨你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爸爸,你是为了救我,才……才撤销与胡总的合作呢?” 皱着细秀的小眉头,郁晚歌说着每一个字。 “郁晚歌,撤销与胡氏的合作,在我看来是没有任何的利益可赚,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别高看了你自己。摆正你自己的位置,能影响我容霆琛改变主意,你还不配!” 倏地,容霆琛一把甩开她的手腕,让郁晚歌一个脚下不稳,瞬间如同落叶一样的,飘零般的落在了地上。 “唔……” 闷哼了一声,看男人伟岸的脊背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郁晚歌眼中氤氲的泪水,缓缓滑落了下来。 ———————————— “爸,撤销与胡氏的合作是我的主意,与容霆琛没有关系!” “晚歌,我都听海国告诉我了,这事情的始末,全部都是容霆琛一手弄出来的,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郁玄海是何等的精明,怎么可能因为郁晚歌的几句话,就轻信了这一切不是容霆琛一手造成的结果。 “爸,真的是我的原因,您怎么不信晚歌呢?在您昏迷期间,郁氏的裁决权都掌握在我的手里,除了我能做出这样的重大决定以为,任何人都行使不了这样的权利!” 不想因为容霆琛因为胡总的事情被逼出郁氏,郁晚歌直接就把事情全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了。 “郁经理,您不能进去,郁董正在和客户谈生意呢!” “让开!” 推搡开助理对自己的拉扯,郁晚音毫不客气的推开门。 看到郁晚歌也在郁玄海的办公室里,郁晚音先是眸光一颤,继而转冷。 径直越过自己妹妹的身子,郁晚音趾高气扬的走到郁玄海的对面。 “去司法部起诉霆琛,告他私自挪用公款,你有证据吗?” 一直都在办公室里待着的郁晚音,刚刚去卫生间,听到两个职员议论着容霆琛被自己的父亲起诉,让她彻底对她的父亲恨之入骨了。 他如何针对自己,郁晚音都可以接受,但是牵扯到了容霆琛,不管怎样,她都无法接受。 跋扈质问的声音,尖锐的响起,让郁玄海矍铄的眸子染上了怒火。 他还真就怀疑这个郁晚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居然胳膊肘往外面拐,不惜为了一个狼子野心的男人,来办公室里质问自己。 “没有证据,我敢起诉吗?晚音,你要是还拿我当你父亲,就赶紧和容霆琛断了关系,不然,你就等着在外面守活寡,看着那个男人吃牢饭吧!” “拿你当我的父亲?呵,你也不问问你自己,你到底配不配?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去,这是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 “你打算让霆琛坐牢是吗?那好,我郁晚音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敢让霆琛坐牢,我就死在你的公司里,看到底丢谁的脸!” “你敢威胁我?” 听着郁晚音牙尖嘴利的说着话,郁玄海蹙紧眉头的质问着。 “呵,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早就仁慈义尽了,不是么?” 想着二十五年的父女关系,在利益面前显得那么脆弱的不堪一击,郁晚音的声音显得虚无又飘渺。 “爸,你还是重新彻查一下容霆琛的事情吧!我觉得这里面存在误会!” 见自己的父亲与姐姐争执不休,郁晚歌轻启菱唇,淡淡的说着。 听到郁晚歌倏然站在自己这边说话,郁晚音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将戾气未退的眸光落在郁晚歌的身上。 “不用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见不得我好,见不得霆琛好,现在他处理了我们,你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如果可以,你是不是要开香槟庆祝,总算是没有人和你争夺财产了!” “……” 郁晚音话里话外,依旧是对郁晚歌深深的憎恶。 如果没有这个横空出世的妹妹,她现在已经和容霆琛结婚了,已经牢牢的坐实公司董事长的位置。 可是该死的,偏偏在这一切都顺理成章进行的时候,冒出来了这个妹妹,在她应接不暇的时候,已经夺走了那本属于她的一切。 “晚音,你过分了!” 郁晚音不屑鄙夷的神情,全部都落尽郁玄海的眼中。 他知道自己的小女儿,不喜欢去争什么,但是郁晚音真的是太跋扈了。 “我过分?是我过分还是你有心偏袒!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你看不见?晚歌一回国,你就将这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部都给她,这样对我公平吗?” 郁晚音撕心裂肺的话语,尽数落进郁晚歌的耳朵里,让她的心,下意识的抽痛着。 “姐,我不会要这不属于我的一切,这些都是你的,我……” “啪!” 不等郁晚歌把话说完,郁晚音当着郁玄海的面儿,猛地就抽了她一个力道阴狠的耳光。 腮边被打得酥麻又火辣辣的疼着,郁晚歌抿紧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再继续惺惺作假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恶心!” 说完,郁晚音踩着高跟鞋,忿忿不平的迈开步子,向外面走去。 —————————— 拖着精疲力尽的身子,郁晚歌回到了公寓那里。 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会让她这么累。 “站住!” 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让郁晚歌猛地就僵直住了步子。 身子被扳了过来,容霆琛一把就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晕黄的灯光微微笼罩了一切,男人子夜般乌黑发亮的鹰眸,一眼就落在了她隽秀的小脸上。 “你的脸怎么回事儿?谁打的?” 看着那五个深浅不一的红痕,那样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容霆琛想也没有想的就轻抚上。 撇—— 扬手,郁晚歌无力的打开男人摩挲自己肌肤的大手。 “不用你管!” 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去理会这个男人,抽~离开了自己的 身子,郁晚歌直接迈着发虚的步子向楼上走去。 “该死的,我有让你走吗?” 长臂伸出,容霆琛不容郁晚歌对自己有任何的闪躲,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 身子被重新桎梏到了墙壁上,郁晚歌小脸倦怠的开着眼前这个男人立体感十足的俊脸。 “告诉我,你的脸,谁打的?郁玄海吗?” “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 忍受着自己心底里,那莫大的屈辱感,这一刻,郁晚歌再也无法忍受的尽数宣泄了出来。 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呜呜呜……” 啜泣不止的声音,尽是她诉不尽的悲伤。 伸手两只小手掩面,郁晚歌痛苦又无助的大声哭了起来。 本就苍白面色的她,这一刻,小脸比清晨的天际还要清冷。 听着那不绝于耳的哭泣声,如诉如泣的响起,容霆琛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他并不知道郁晚歌脸上的伤,是郁晚音所刮的结果,更不知道,为了让郁玄海撤诉,她给自己的父亲下跪! 这一切,他全部都不知道! “别再哭了!” 听着女人那一声声让他心乱如麻的声音,容霆琛不耐烦的开口。 相比较之前对她厌恶的样子,这一刻,他竟然有些于心不忍看她哭得那么苍白无力的样子。 伸出手,拉下郁晚歌掩在脸上的小手。 扯过一条手帕,一下接着一下在她哭花的小脸上擦拭着。 “到底是谁打了你,告诉我!” 容霆琛的声音很低很沉,不着一丝痕迹。 可蛊惑的磁性,沉稳,有力……像是致命的毒药一样迷离。 咽了几下口水,郁晚歌喉咙发紧的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我真的很累很累,求你让我回去休息好吗?” 今天,为了这个男人,她真的放下了一切,被自己的姐姐扇打,向自己的父亲下跪,所有没有尊严的事情,为了这个男人,她都做了,只为他可以不去坐牢。 想着这样卑微的自己,本就没有了任何喘息的力气,却还是要这个男人以这样强势质问的姿态桎梏着,她的心,在一滴一滴的滴着血…… 第67章:我情愿相信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3000+) 第67章:我情愿相信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3000+) 今天,为了这个男人,她真的放下了一切,被自己的姐姐扇打,向自己的父亲下跪,所有没有尊严的事情,为了这个男人,她都做了,只为他可以不去坐牢。 想着这样卑微的自己,郁晚歌心里更是发涩的疼着。 本就没有了任何喘息的力气,却还是要这个男人以这样强势质问的姿态桎梏着,她的心,在一滴一滴的滴着血。 “为你,我已经放下了全部的尊严,请你,留下最后一点儿尊严给我好吗?” 郁晚歌无力的说着每一个字,她现在什么都不再追求了,只希望这个男人还给自己一点可以呼吸的权利。 看着郁晚歌哭得有气无力的哀伤模样,容霆琛不受控制的伸出手,一下子就捧起了她泪流不止的小脸。 没有任何前兆,吻,就那样直接了当的落下。 温柔的亲吻,不同于以往的狷狂,让郁晚歌所有的呜咽的声音,尽数吞没。 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亲吻,郁晚歌贪婪的想要将这样一刻,永远的延长。 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姐姐的男朋友,更是撕毁自己、践踏自己的魔鬼……但是此刻,没有了任何力气的她,真的好想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永远就这样接受着这个男人的亲吻,哪怕是更多的延长一刻也好…… 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就当郁晚歌忘我的紧合睫毛颤抖的睫羽的时候,男人一下子就咬破了她菱唇的血管…… “滋……” “唔……” 咸涩的液体流淌进她的薄唇间,让郁晚歌猛地惊醒。 颤抖着还沾着水雾的睫毛,她下意识的皱起眉毛,竭力的让自己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可她完全逃避不了,这个力道足够强大的男人。 直到她自己整个人的口腔里,充溢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容霆琛才满意放了她。 “郁玄海撤诉,是你求他的?” 对于把自己恨得牙痒痒的郁玄海,居然舍得撤诉,这对容霆琛来说,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郁晚音现在在郁玄海那里没有任何的地位,所以,根本就不能是郁晚音去求的情。 相反,现在这个深得郁玄海喜欢小女儿的郁晚歌,倒是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容霆琛开着车子直接就找上了她。 抿着依旧在流血不止的唇瓣,郁晚歌的身子打晃的颤抖着。 “不是!” 不想承认是自己放下所有尊严去求自己的父亲才使得自己的父亲撤诉,郁晚歌的清冷的转过头,不再去看这个男人。 珠玑的两个字,像是寒冬腊月里的雪珠一样,郁晚歌从来不曾想过,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语气冷硬。 眼前这个执拗小女孩淡漠的样子,落到自己的黑眸中,让容霆琛心里那原本还有些希望是郁晚歌替自己求情的小火焰,如同被浇了一盆水,瞬间熄灭。 骨骼分明的长指强硬的扳过郁晚歌的下颌,将冷厉的眸子,落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球上—— “我想也不是你,和郁玄海一个鼻孔喘气,你能让郁玄海撤诉,你就不姓郁了!” 讥诮的鄙夷声音,不屑的轻哼处性~感的薄唇。 “你……” 郁晚歌一阵气结,她完全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去反击这个男人。 “可能是我父亲彻查,发现你和挪用公款的事情无关,所以才……” “不,我的小晚歌,我确实用了你家的公款,而且还不只一点点儿!” “你……” 郁晚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不羁表情的嘴脸,活生生的有了一种被人欺骗了的挫败感。 “你居然敢挪用公款,你不知道那是犯法的吗?” “啧啧,如果说我犯法,你得先去问问你伟大的父亲,这些赃款都是从哪里来的!” 郁玄海这个老狐狸,将那些因施工意外而死亡和受伤建筑工人的补偿金,全部私吞。 他容霆琛压根就不害怕郁玄海会起诉他,相比较他手里掌握郁玄海的那些证据来说,他可以让郁玄海把牢底坐穿,一直到死。 “……我不管我父亲的那些钱哪里来的,但是你挪用了公司的公款就是犯法!” 郁晚歌变得义正言辞了起来,天知道,她是有多么信任这个男人吗? 她宁愿不去相信自己的父亲,宁愿相信这里面有着莫大的误会。 可是,当这个男人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以后,郁晚歌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抽了一耳光,那么响脆又冰冷的提醒着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无知、多么的白痴…… “我犯法?难道你的父亲就没有犯法了吗?” 容霆琛语气冰冷的提醒着郁晚歌,她父亲比自己这个所谓的犯法,严重十倍,严重百倍…… “就算是我父亲犯了法,我更加情愿的相信你和挪用公款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你……你……” 皱着都要拧着一起的眉毛,郁晚歌痛得神经麻木,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有谁能够理解那被自己愿意相信的人,以欺骗的姿态对待着的心情有多痛! “放开我,不要再碰我!” 挣扎着自己的身子,郁晚歌不想再让这个男人碰自己。 只为他那次在胡总的手里救下自己,她为他放下了尊严,放下了骄傲,放下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可是到头来,她得到的是什么?是欺骗,是侮辱,是心碎的凌迟…… 本来就没有了多大的挣扎力气,郁晚歌近乎在用她全身上下仅存的那些残余的力气,在容霆琛的双手桎梏间,垂死的挣扎着。 看着郁晚歌挣扎的越来越汹,可见,她真的在闹着极大的情绪。 “够了,不要再闹了!” 扣住郁晚歌的双肩,容霆琛剧烈的摇晃着她孱弱的小身子。 “我才没有闹,你放开我!” 她真的没有闹,她只是在放肆的宣泄着自己心里那全部的哀伤情绪。 见郁晚歌挣扎不休,完全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容霆琛又一次不受控制的俯身。 #已屏蔽# “唔……放开、放开我!” 小手扯着男人质地精湛的黑色衬衫,死死的抓住。 可奈何,容霆琛根本就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滋……” 又是一声血管破裂的声音。 这次惊颤的不是郁晚歌,而是容霆琛。 感受着唇齿间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息,男人猛地甩开郁晚歌。 “该死的,你敢咬我!” 抿着自己同样沾染了血腥味的唇,郁晚歌喉咙发紧。 “……不要、不要再来惹我,我……”和你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已屏蔽# 不等郁晚歌把话说话,容霆琛一下子就残暴的上前撕扯着她的衣衫。 “容霆琛,你……你想干什么?” “干!你!” #已屏蔽# 冷冽的两个字,夹杂着生硬的怒意,顷刻间便席卷了郁晚歌…… 不管这里还是人来人往的楼道,容霆琛霸道的不留余地…… —————————————— “晚歌,你这两天都不出来,我在沈城待的真是无聊极了,哝,今天,你必须出来陪我,我呢,今天打算带你去看一个模拟手术室手术全过程的实验,一起去好不好?” 神色疲惫的郁晚歌,禁不住叶季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软磨硬泡,只要梳理了一下子心情,和他一起去看那个手术模拟实验。 一直都在是付诸于理论上的学医和对于一些小白鼠之类的解剖,郁晚歌还没有真正的去解剖过人体,所以,她还是有些期待。 “哝,晚歌,你看,那个戴眼镜的老教授在给病人做心脏手术模拟实验呢,一会儿呢,会有很多的血,你会不会怕啊?” “呵呵,不会的!” 郁晚歌明灿的一笑,继而,将湛清的目光,目不转睛的落在投影仪上。 “来,任小姐,您坐这儿!” 任佳萱趾高气扬的来到会场,出现在郁晚歌身后的位置那里。 “诶呀,这里的位置好远的好吗?再给我往前调一排位置!” 大小姐傲娇的话语落下,随从的那小男生,立马就点头哈腰的走到郁晚歌那里,和她商量着,调换一下位置。 闻言,郁晚歌淡淡的回眸瞥视了一下,顿时,任佳萱那张精致容颜的倩颜,便落进了自己的清眸里。 “是你!” 认出来了是郁晚歌,任佳萱先发制人的开口。 “呃?晚歌,她是谁?你认识吗?” “呵,我和她何止是认识啊?还算得上是冤家路窄才对!” 散漫的勾着唇,任佳萱满眼都是对郁晚歌不屑的神色。 第68章:我怀孕了(3000+) 第68章:我怀孕了(3000+) “呵,我和她何止是认识啊?还算得上是冤家路窄才对!” 散漫的勾着唇,任佳萱满眼都是对郁晚歌不屑的神色。 看着任佳萱那极度不屑的神情,叶季将眸光淡淡的落到了郁晚歌有些不自然的小脸。 “怎么?这回不勾~引霆琛了,改勾~引其他的男人了啊?” 任佳萱才不管那个叶季是谁,想着一个月前容霆琛为了这个女人,不惜和自己发飙,她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劲儿呢! “……” 勾~引霆琛? 乍听到任佳萱突然提及到霆琛这个名字,叶季一下子就想到了容霆琛。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说晚歌勾~引男人?” 如果说任佳萱诋毁任何一个女人,他都可以忍受,可是,这个被诋毁的人是郁晚歌,是他一直喜欢着却只能视为妹妹的郁晚歌。 “无风不起浪,我说她勾~引男人,自然是有依据的!” “……” “你女朋友叫晚歌是吧?告诉你一声啊,管好你的晚歌啊,别等她给你带了绿~帽子,你还傻呵呵的当忍者神龟!” “你……” “季学长,我突然想到爸今天让我回一趟老宅,我先走了!” 郁晚歌适时的扯了下叶季的袖口,使着眼色给他,从来都不想和任何去争抢什么的她,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季学长因为自己而和任佳萱吵架。 收回了自己的小手,郁晚歌拿起座位上的包包,便向门口那里走去。 “晚歌!” 看着郁晚歌离开,叶季自然是没有了任何再待下去的必要。 虽然他不了解这个任佳萱和郁晚歌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但他一定会无条件的站在郁晚歌这边。 站起来身子,叶季快速的追上郁晚歌的步子。 修长的身子,在与任佳萱擦肩的瞬间,有着沉冷的眸子,冷冽的扫视了一下子她这张美丽却让人厌恶的嘴脸。 “烦人的家伙总算是走了!” 任佳萱高傲的一笑,继而坐到了前排去,转过眸子,看向投影仪,当看到鲜血迸溅的场面,她“啊!”的一声大叫,惊扰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 “喂,晚歌,你干嘛走得这么快啊?慢点啊!” 叶季有些踉跄的追上郁晚歌的步子,他完全不知道那个任佳萱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可以让她变得这样的神色不自然。 拉住了郁晚歌的小臂,叶季气喘吁吁地站在她的面前。 “我说晚歌,你这脚下是安轮子了吗?再给我两条腿,我想我也追不上你啊!” 低头,敛眸……郁晚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同叶季和她开玩笑,她的小脸上也没有任何的一丝反应。 “晚歌,你怎么了啊?脸上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望着郁晚歌有些惨白的小脸,叶季关切的询问到。 虽然她知道郁晚歌面色的不自然可能和那个任佳萱之间有什么联系,但只要她不说,他就一定不会去问。 “季学长,我……我有点儿累,先回去休息了!” 从叶季的手中拿开自己的手腕,郁晚歌迈着步子,身子孤零零的向车站那里走去。 ———————————— 因为转学籍,需要家长在入学申请报告单上签字,郁晚歌只好在周末的时候,回到了家里。 特意选了郁晚音不会在家的时间段,她拿着申请单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晚歌,这段时间,爸都是一个人在吃饭,你就留下来陪爸爸吃一顿晚饭吧!” 郁晚音只会偶尔回一次家,连饭都不会吃,就再次离开。 郁玄海也知道郁晚音对自己有恨,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和她去解释,所以,他们的父女关系很是尴尬。 “你姐姐因为那次和崔总的事情在怨我,她不可能会回家的,所以晚歌,你就留下来陪爸爸吧!” 他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孤苦无依的没有人陪伴,他真的感觉自己寂寞极了,所以,他是真心希望郁晚歌可以留下来陪自己。 听着自己父亲那让她都不由得感伤的话语,郁晚歌真的不忍心去拒绝自己的父亲,不得已,她便默默的应了下来。 随便简单的做了几道家常菜,郁晚歌和郁玄海全程吃的都很开心。 “晚歌啊,搬回来住吧!你姐姐打从上次的事情到现在,没有一天是在家里住的,所以啊,你不必再考虑可能和她发生冲突,回来陪陪爸爸吧!” 郁玄海不是在倚老卖老,他真的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孤单极了。 他爱得女人在德国,不肯回来;不爱的女人,早早的离他去了;好不容易生了两个女儿,一个成天在外面和男人厮~混,一个害怕和姐姐起冲突,就孑然一身的在外面自己生活。 自己这些生活在一起的亲人,没有一个人愿意陪伴自己的,郁玄海完全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不了,爸,我……家和万事兴,我不想姐姐在因为我闹得不愉快,所以我……我还是在外面住吧!” “晚歌啊,什么家和万事兴?你看看这个家,哪里还有了家和万事兴的样子啊?让我这一把老骨头自己在家里住,我都难过死了。好不容易养了两个女儿,可两个女儿谁也不肯陪我这个老人,我这辈子真是作孽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唉声叹气过后,郁玄海竟然抹了两把泪水。 就算是他在用眼泪博取郁晚歌的同情吧,他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女儿,哪怕只有一个也好,只有有一个陪着他,他都不会这么哀伤的! 看着自己父亲一大把的年纪,却还是和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哭泣,郁晚歌的心当真是软了。 “爸,您……您先别哭啊!” “你们都不陪我,我能不哭吗?就当我在为我自己哭好了!” 说着,郁玄海像是老顽童一样,泪水流的更凶了。 虽然能看得出来自己的父亲在作,但郁晚歌不得不承认,或许自己的父亲真的是太孤单了。 动了动唇,郁晚歌抵不过血溶于水的亲情,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看着郁晚歌默默的答应了自己,郁玄海立刻就慈祥的笑了起来。 晚饭吃到最后,本以为一切的平静再一次变得不平静了。 房门被打开,郁晚音走了进来。 对于这个多日不曾回家的女儿,郁玄海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 “哟,晚歌也在啊!” 看着出现在家里的郁晚歌,郁晚音立马就阴阳怪气的说着话。 “今天怎么舍得回来了?” 郁玄海的语气有些不友善,不管如何,他还是不能接受她当着自己的面儿扇打郁晚歌。 “我回来当然是有事,不然,你以为我稀罕回这个家吗?” 郁晚音不服不忿的开口。 每天回家,只要自己的这个父亲,就会让她抓狂的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 是他,自己的这个父亲,为了达到收入盈利的目的,不惜把自己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这点儿,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原谅他的。 “既然晚歌也在这呢,我不妨就告诉你们好了。我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和霆琛在一起,我都要嫁给他,不仅仅是因为我爱他,更重要的是,现在我怀了霆琛的孩子,我们有爱情的结晶,所以我们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郁晚音的声音,四两拔千斤,每一字都清晰干脆…… “咯噔!” 听着自己的姐姐说她怀孕了,郁晚歌莫名的心弦剧烈的一颤,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似的,一股空落落的感觉,牵引着她的全部的思绪。 郁晚音的话音刚落,容霆琛穿着精湛西装的笔直身子,便缓步踱进了餐厅里。 看着那道伟岸的身影,如同神祗一般的笼罩一切,郁晚歌的眸光,忘了流转的落在男人的身上。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英俊……只是,当听到自己的姐姐说,他们要结婚了,而且还有了爱情的结晶,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霆琛!” 看着这个原本不愿意随自己一起进来的男人,现在已经进了屋子,郁晚音对他甜甜的一笑。 鹰隼一般冷鸷的眸光扫视了一下餐厅,一眼边捕捉到了低头敛眸的郁晚歌,以一种极度卑微的姿态,隐匿着自己的存在。 “告诉完了?” 动了一下涔薄的唇,容霆琛对郁晚音淡淡的质问道。 “嗯,已经说完了!” “那我们走!”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容霆琛大手收拢在郁晚音的腰身,揽着她便往外面走去。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第69章:我的小晚歌(3000+) 第69章:我的小晚歌(3000+)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容霆琛大手收拢在郁晚音的腰身,揽着她便往外面走去。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坐在座椅中,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郁玄海忽的开口,以一种极度威严的声音,叫住了向外面走去的容霆琛和郁晚音。 停下了脚下的步子,郁晚音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父亲。 “还有什么事儿?” “你——真的决定嫁给了这个男人?”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郁玄海指向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 眼角的余光一瞥,郁晚音看了一下一脸冷峻线条的男人—— “对!” 铿锵的从齿缝间溢出一个字,郁晚音说得十分笃定。 听着自己女儿的肯定回答,郁玄海眼,矍铄的眯起寒光。 布满皱纹的手,死死的抓紧餐桌上的桌布—— “哗啦!”一声,餐桌上的餐盘和碗筷,尽数落在了地面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盘碟顷刻间粉身碎骨…… “该死,你要是和这个男人结婚,我们就断了这父女关系!” 带着十足怒意的声音,随着盘碟破碎落地一并愕然在空气中炸开。 “爸!” 咕哝着唇,郁晚歌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满脸盛怒的父亲。 “断了父女关系是吗?好,我郁晚音就和你断了这早就不复存在的父女关系!” 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郁晚音早就觉得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已经不复存在了。 “但是,我为公司付出了我的全部精力和心血,我会向你讨要公司的股份权,属于我的东西,我一步也不会退让!” “你做梦!” 郁玄海不可控制自己情绪的爆吼一声,继而,心脏突突的跳动着。 “爸!” 看着自己父亲皱起眉头,手抚在心口处,郁晚歌赶忙上前。 “姐,爸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的,你就少说两句吧!” “少说两句?凭什么要我少说两句?我为公司拿下了那么多的合同,为公司赢取了那么多的净利润,没有我,没有霆琛,公司早就易主了,我凭什么不争!” “……” “属于我的东西,让我拱手让你,纯属痴人说梦!” “你……混账!” 气得浑身上下只哆嗦的郁玄海,胡乱的抓起地面上的破碎成了残渣的残片,怒不可遏的直接向郁晚音飞去—— “晚音,小心!” 看着那让人无法闪躲的餐盘飞来,容霆琛快速反应的抓住。 可速度飞快的餐盘,还是划破了他的掌心,从他的虎口中向郁晚音的脖颈处刮去。 “啊……” 感受着自己的脖颈被尖锐的物体刮过,郁晚音痛苦的皱眉惨叫一声。 ———————————— 简单巴扎了一下伤口的容霆琛,迈着步子从消毒室出来,一眼便看见了只单影只的郁晚歌,无力的将身子抵靠在手术室外墙壁上。 明亮的灯光投射而下,打在郁晚歌那张无比素净的小脸上,让她的小脸看起来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自己的父亲和姐姐闹到同时住院,让郁晚歌的心里,痛得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混沌不清的脑海中,盘旋不断闪烁的是自己姐姐已经怀孕了的事实。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痛? 忽的,一道颀长匀称的身子,如同神祗一般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将她头顶上那折射下来的灯光,尽数的遮挡住。 眼前的光亮逐渐变得晦暗,郁晚歌本能的抬起头。 一眼,男人那被灯光淡化后的俊脸,更是立体感十足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浩瀚星空一般深邃的眸,冷睨的落在郁晚歌的小脸上,让她下意识的便想要规避。 将小脑袋埋得低低的,贝齿紧咬着泛白的唇际—— “这里是医院!” 提醒的话语刚刚说出口去,下颌便一只缠着纱布的大手,骨节分明的掬起。 “是医院又怎么?怕我对你做出点儿什么?” 磁性的声音,诱~惑力十足的像是涂了蜂蜜的刀刃一样,好听却也残忍…… “不……不是!” 郁晚歌变得结巴,否定的回答到。 “姐……她怎么样了?毕竟怀了宝宝,你还是在她的身边陪她比较好!” 不知为何,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像是喝醋了一样,一阵酸溜溜的感觉,蹿过心尖儿。 “你觉得她会怎样?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如果她肚子里的宝宝流掉了,那该有多好!” “没有!” 对于容霆琛对自己轻蔑性的诋毁,郁晚歌摇头回答到。 “既然……你已经决定和姐姐结婚了,就请你对她好些,不要再……” 郁晚歌刚要说不要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却猛地发现,自己如果把这话说出口去,就是在含沙射影的说着自己。 下意识的,反应还算可以的她,将话语老老实实的吞进了肚子里。 “不要再怎样?不要再碰其他的女人?你在指你?” 容霆琛是何等的精明,就算郁晚歌不把话全部都说完,他还是可以揣测出她接下来想要说出口的话。 被男人直接质问到,郁晚歌“刷!”的一下子就酡红了脸。 “请……请你放开我!” 磕磕巴巴的说着话,郁晚歌这一刻羞愧难当到真的要钻进地缝里去了。 下大手钳制的虎口中,她扭动着自己的下巴。 粗糙的纱布,摩挲着她肌肤细滑的下颌,不消一会儿就摩擦出了晕红的痕迹。 “郁晚歌,就算我碰你又怎样?你的存在,对我和晚音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威胁!” “……” “你最好想清楚你自己的位置,晚音不和你断关系,说明她还拿你当妹妹,你要是还珍惜这份姐妹的感情,郁玄海的财产,你最好别觊~觎!” 听说了郁玄海又一次心脏病突发,叶季也顾不上休息,直接就来到了医院这里。 然而,刚刚走到手术室那里,他一眼便看见了与郁晚歌之间姿态暧~昧的容霆琛,大手钳制着她的下颌,从远处看来,这样让人曲解的关系,分明就是在调~情! 不由得,那天任佳萱说的话,一下子就窜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你放开晚歌!” 还没等走近,粗暴的声音便从五米远的地方传来。 听到声音,郁晚歌下意识的心弦一颤,继而,别开眼,便看见了脸上明显有了戾气的叶季,在向他们这边走来。 对于突然窜出来的男人,容霆琛并没有像郁晚歌表现的那么慌乱。 “你相好的来了啊!如果他看见了我吻你,他会不会发疯的杀了我呢?嗯?” 略带薄茧的指腹,粗粝的摩挲着那让他爱不释手的下颌,一下接着一下。 “容霆琛!” 被男人那慢条斯理的动作逼得要发疯,郁晚歌终于无法忍受的向他咆哮一声。 却不想,这个男人,直接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压下唇,吻了郁晚歌。 蛊惑的气息,带着炽烈的热度,席卷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嗯……” 呜呜泱泱挣扎的声音被悉数吞没,郁晚歌惊慌失措的瞪大着眸子。 看见容霆琛突然强吻了郁晚歌,叶季全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倒流。 他的晚歌,他想要竭尽自己全力去珍惜、爱护的女孩子,此刻居然让一个像模像样的衣冠禽~兽强吻着,他再也没有了理智。 冲上前去,叶季轮着拳头直接就向容霆琛挥去。 锐利的眸光一闪,在叶季拳头结结实实落下的瞬间,容霆琛带着郁晚歌的身子,直接就是一个华丽丽的转身…… 拳头扑了空,叶季的身子直接一个趔趄的向前扑去。 “季学长!” 看着叶季的身子因为用力太猛,向地上倒去,郁晚歌惊呼。 两个指尖儿夹住郁晚歌的小脸,容霆琛讪讪的开口—— “怎么,心疼了?” 笑得无比邪肆的男人,就像是在看郁晚歌和叶季两个之间的笑话一样。 “容霆琛,放开我!”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你的季学长吗?我还是喜欢你在我身下像是小猫一样粘人的样子!” “你……你无耻!” 被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的郁晚歌,憋了好久,才悠悠说出口了这样一句话。 “我无耻还不是因为你下~贱!怎样,是不是很想给你的季学长展示一下你那欲~求不满的下~贱时候的样子?” 容霆琛无比阴骘的说着每一个字,一边说着,骨节好看指腹一边带着玩~弄的涟漪,掬过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容霆琛,唔……你够了!” “不,我的小晚歌,你应该说——不够!” 第70章:滚 第70章:滚 容霆琛无比阴骘的说着每一个字,一边说着,骨节好看指腹一边带着玩~弄的涟漪,掬过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容霆琛,你够了!” “不,我的小晚歌,你应该说——不够!” 第二次,他用着小晚歌这样爱称称呼着郁晚歌。 “容霆琛!” 从地上强行爬起来的叶季,阴狠的叫着男人的名字。 听着那对自己满含恨意的声音,容霆琛不怒反笑,嘴角勾着邪肆的笑,又一次在郁晚歌的菱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好了,宝贝儿,我玩够了!” 说着,容霆琛便放开了手,将郁晚歌如同丢垃圾一样的扔给叶季。 看着那抹向自己飞来的瘦小身影,叶季没有去理会容霆琛,直接揽住了郁晚歌收入自己的怀中。 “晚歌,你没事吧?” 有气无力的小身子像是一滩快要融化成水了一样,让叶季不由得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 可心里无比痛苦的郁晚歌,根本就没有去听叶季对自己关系的话语,而是偷偷的用眸光,向远处去看那抹在自己视线里渐行渐远的小身影…… ———————————————— “晚歌,你告诉我,你和那个容霆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叶季一直秉承的都是郁晚歌如果不说,他一定不会去问的思想,但当他看见容霆琛吻了她的时候,他的心,真的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而且,这股子散不去的冲动,比许慕延强吻她那会儿,更加剧烈,更加妄狞…… 被叶季问及关于自己和容霆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郁晚歌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搅动着极度不安的手指,她像是荷塘芙蕖一样淡雅的娇靥上面,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的晕红。 她说不清楚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到底算是怎样的关系,他是自己姐姐心爱的男人,是她应该叫姐夫的人。 可是他们之间,还有着那一层说不清楚的龌龊关系。 这样剪不断、理不清的关系,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她的喉咙里,让她想要解释,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 “晚歌!” 看着她那变得极度不自然的脸上,晕染着淡淡的绯红,叶季这一刻竟然有些害怕她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料想到的范围之内。 下意识的咕哝了下唇瓣,叶季的心里有些忌惮着郁晚歌的话,可能会让他瞬间天崩地裂! “晚歌,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不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吗?” “季学长,我……我和他之间没怎么!” “可是他在吻你!” 对于郁晚歌三缄其口的样子,叶季的声音,连带着情绪,在激烈的颤抖着。 “上次慕延哥也吻了我,可是我和慕延哥之间是清白的!季学长,一个吻而已,不能代表什么,你就不要在为我的事情担心了!” 郁晚歌话语说的极度的无力,自己的初吻被夺走,初~夜也接连被夺走,让她故作淡定的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可笑的连同她都觉得这是在自欺欺人! “晚歌,我能不担心你吗?你一个小姑娘,在沈城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男人莫名的吻了,我……” “季学长,你为我担心了,我真的没关系的!” 郁晚歌不想叶季为自己担心,强迫自己表现很淡然的开口。 拗不过郁晚歌这上来的这阵倔脾气,叶季无奈的皱了皱眉。 —————————————— 郁玄海还在加护病房里休息,而郁晚音已经经过消毒处理,在病房里静静的呆着。 那天在餐厅里,让郁玄海飞来的碟子刮伤了,郁晚音明显有些惊动了才两周大的胎儿。 选择了容霆琛去上班的时间段,郁晚歌拿着她特意回家里煲好的鸡汤,去病房那里探望郁晚音。 容霆琛那天的话说的没有错,自己的姐姐与父亲断了关系,却没有和自己断了关系,就说明自己的姐姐还在珍惜着她们之间的这份感情! 想到这里,郁晚歌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做那个调解自己父亲与姐姐争端的人。 “姐,我来看你了!” 将用保温杯煲好的鸡汤放到了桌子上,郁晚歌坐到了病床旁边的座椅上。 “姐,你脖子上的伤好些了吗?我听说,那天……你动了胎气,有没有大碍?” 她是学医的,自然可以想象,那天发生的事情,绝对可以让自己的姐姐发生流产的事情。 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过来向自己询问身体情况的妹妹。 郁晚音虽然对自己抢了自己一切的妹妹没有多大的好感,但毕竟还是有些血缘的羁绊,她还是做不到铁心石肠的对待这个尚且稚嫩的妹妹! “啊,没什么事情了!脖子上的伤,只是微微划破了皮肉,已经消过毒了,不会留疤!至于宝宝……” 想到自己已经怀了容霆琛的宝宝,郁晚音满脸都是母性慈爱光辉的抚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我和霆琛的爱情结晶,出现任何的事故!” 不会有任何一件事,会让她比怀上容霆琛的宝宝更让她高兴的了! 听着自己姐姐话语间,都是对这个宝宝的期待,与对容霆琛满满的爱意,酸涩的感觉,又一次充盈进郁晚歌脆弱的心窝里。 “呃,姐,我给你煲了鸡汤。里面按照中医养生的食疗,我在里面放了枸杞,大枣和桂圆,你尝一下,味道应该还蛮不错的!” 不想再去提及自己姐姐和容霆琛之间,郁晚歌将话题的中心转移到了带来的鸡汤上。 看着郁晚歌眸底划过一丝失落的去给自己倒着鸡汤,郁晚音眼角拉长的睨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接过了郁晚歌送来的鸡汤,郁晚音甜甜的笑着—— “谢谢你,晚音!” 可话语刚刚说完,郁晚音接过鸡汤的小手一滑,满满一碗的鸡汤,带着没有散去的热度,直接都浇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啊呜……好痛!” 汤碗掉落在地,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姐!” 看着汤碗打翻在自己姐姐的手臂上,郁晚歌立马上前查看着。 “唔……晚歌,你怎么能这么心狠呢?我是你的姐姐,你居然要拿鸡汤烫我!” “我……没有,我没有……姐姐,我没有,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对于自己姐姐的突然指正,郁晚歌一下子就惊慌失措的凌乱了,她没有故意要打翻汤碗,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碗边摩擦力十足的汤碗,为什么会突然的打翻! “晚音!” 听着病房里有惊呼的声音,容霆琛一下子就冲进到了屋子里。 大手不耐烦的伸出,一下子就拨开了在查看着郁晚音手臂的郁晚歌。 “让开!” 冷冰冰的两个字眼,不含任何的人情味,直接重击到了郁晚歌的心头儿。 被蛮力拨弄开,郁晚歌的心,涩的更加厉害。 “晚音,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 看着那沾染着油腻汤液的手臂上,一大块红色的印记就像是烙铁扣在郁晚音的肌肤上,留下无比醒目的痕迹。 “唔……霆琛,痛,我的手臂好痛啊!” 呜咽着声音,郁晚音止不住胡乱的呼痛着。 看着郁晚音眼角有些湿润的液体流过,容霆琛再也没有做任何的考虑,直接伸出手,揽住她娇美的小身子,打横抱在怀中以后,便向门外走去。 在容霆琛即将抱在郁晚音出门的时候,郁晚歌挣着身子,踉跄的跑过来—— “让我和你们一起去看医生,看不到姐姐没有事儿,我会于心不安的!” 听着郁晚歌大言不惭的说着“于心不安”这四个字,容霆琛直感觉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自己主动把自己姐姐的手臂给烫伤,却反过来说自己会于心不安,还真是讽刺! “你会于心不安?你压根没有心才对!” 恶狠狠的话语溢出男人性~感的薄唇,冷冽似冰一样的冻结了每一个字眼。 “不,我没有,让我看到姐姐没事,好不好?让我跟去,求你了!” 郁晚歌不想自己再欠自己姐姐什么了,所以,她是一定要亲眼确定了自己姐姐没有事情,她才会安心。 见郁晚歌不死心的样子,居然还带上了声泪俱下一起表演着,让容霆琛觉得,她更加的恶心又肮脏。 看来,她不该学医,而是应该学表演! 厌恶的抬起了脚,容霆琛对着郁晚歌的肚子猛地踢去—— “滚!” 冷冰冰的字眼,摧毁一样的落下,让郁晚歌的身子和心,一并摔了个粉碎…… 第71章:见鬼去吧(6000+) 第71章:见鬼去吧(6000+) 厌恶的抬起了脚,容霆琛对着郁晚歌的肚子猛地踢去—— “滚!” 冷冰冰的字眼,摧毁一样的落下,将她的身子和心,一并摔了个粉碎。 肚子被巨大的冲击波弹开,郁晚歌的腰身一下子就抵住在了茶几的棱角上。 “唔……” 忍着巨痛,身子孱弱的小女孩面色失血的咬紧唇瓣。 男人面容嫌恶的看了一眼小脸皱紧成了一团的郁晚歌,冷睨的眼,刀子一样迸射着彻骨的寒光。 “晚音要是有事,我和你没完!” 撂下狠话,容霆琛面色无比难看的抱着郁晚音出了病房,徒留下一脸泪痕的郁晚歌,像是受了伤的孩子一样,嘤嘤的抽噎了起来…… ———————————————————— “容先生,郁小姐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肌肤有些轻微的灼伤,才会红肿,涂抹了药膏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医生一边在单子上签下一大串的用药信息,一边秉承医学的严谨性开口。 “好,谢谢医生!” 拿着单子,容霆琛来到郁晚音的身边,低声蹙眉的问道—— “晚音,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摇着头,郁晚音温婉的开口—— “让你担心了,霆琛,我没有什么事情的!唔……” 可当她的手触碰上了自己被灼烧的肌肤,郁晚音还是娇软的呼出来声。 “很疼?” 容霆琛紧张的皱起了眉,看着眼前小女人那颦蹙的黛眉,眼底划过深深的怜惜。 “没……” 抬起手,郁晚音藕段一样白~皙的手臂,温柔的勾在了男人的脖颈上。 “霆琛,我被烫伤这件事儿,不怪晚歌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儿,没有拿住汤碗,所以才烫到了自己的!” “……” “你不要对晚歌那么凶了,她才十八岁,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想到容霆琛对郁晚歌狠心踢下去的那一脚,郁晚音都震惊到了。 她不过是打算试探一下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却不想,容霆琛为了自己还真的可以狠下心去。 想到这里,郁晚音很坚信,容霆琛对自己的爱,不是任何人可以撼动的! ———————————————————— 从急诊室里出来,容霆琛拿着单子,准备去药房取药。 当他刚走出急诊室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下子就瞄到双手环抱住单薄身子的郁晚歌。 嫌恶不已的眸光,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容霆琛径直迈开步子,向药房那里走去。 “姐姐她……她怎么样了?” 哑着快要说不出话语来的嗓音,郁晚歌无力的咕哝着唇瓣。 没有去搭理那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小女孩,容霆琛脚下的步子不由得走得更快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烫伤我姐姐的!” 等不到容霆琛对自己的回答,郁晚歌再一次嘶声力竭的开口。 倏地,男人脚下的步子一滞,继而,脊背冷漠的转过身来。 长指伸出,捏在郁晚歌圆润的小下巴上,怒着猩红如血的眸,容霆琛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郁晚歌,你怎么就这么心狠手辣?就算你再不喜欢晚音,也不至于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下手吧?” 想着郁晚音就连同被郁晚歌给烫伤了,还一味的替她开脱,容霆琛真想不到郁晚音到底是多么的心善,居然可以原谅这个在自己面前假装是圣母玛利亚的白眼狼。 下颌处,忍受着骨骼被攥碎的声音,郁晚歌痛心的咬着下唇。 “没,我没有……” 那碗鸡汤的温度,她都是事先感受过的,就算是烫伤,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该死,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啪!” 大手松开,猛地往她本就透明的小脸上,力道凶狠的一甩。 蕴含在眼眶中的泪水被打出眼眶,发丝也一并凌乱的在脸腮边,胡乱的飞舞着。 青丝劈脸的郁晚歌,死死的咬紧唇,忍受着腮边火辣辣的疼痛感,隔着发丝的缝隙,目光小心翼翼的凝向男人那盛怒火焰一样的俊脸。 她真的没有想过要陷害自己的姐姐,为什么就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呢? 她的心,碎了……碎了不着一丝痕迹…… “留着你的没有,去见鬼吧!” 恶狠狠的撂下话,容霆琛眼中尽是褪不去的戾气的转身,留下那冷漠的背影,在郁晚歌热泪盈眶的眼中…… —————————————— 顶着红肿的双眼,郁晚歌从急诊室那边回到郁玄海的病房那里。 她一进门,就碰上了叶季。 “晚歌,你去了哪里?我在郁叔叔的病房这里都等了你整整一个小时也不见你人影?” “呃……季学长,我……我刚刚有点事儿要忙,所以就……下次,你来之前给我打电话吧!我……” “晚歌,你的眼睛怎么肿了?你是哭了吗?” 看着郁晚歌那红肿的像是桃子一样的眼泡,叶季立马就紧张的问到。 随着他目光的游移,在郁晚歌肚子处的那块衣衫上,看到了明显褶皱,又带着些微的脏渍。 “晚歌,你去了哪里?衣服怎么还……” “啊?” 听到叶季突然说到了自己的衣服,郁晚歌心虚的赶忙收拢住自己的衣襟,以极快的速度,用小手掩盖住。 对于郁晚歌这样十分奇怪的举止,叶季越来越狐疑起来。 “晚歌,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告诉我啊!” 伸出手,叶季将两只手放在了她的肩头上,情绪十分激动的询问到。 叶季对自己的关心,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真的难以启齿说她和自己姐姐以及容霆琛之间,这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 静静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努力让自己做出来一副神色淡然的样子。 “季学长,我真的没有事情!就是……就是爸爸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我……我很担心他,所以就……” 眼下,这个最蹩脚的理由,是她可以很好回答叶季的质问,最充分的理由。 “傻丫头啊!” 听到郁晚歌说自己哭是因为自己父亲的病情,叶季抬手,在她凌乱的发丝间揉了揉。 “你放心吧,郁叔叔不会有事情的!你呢,也不要太担心呢!你明天就开学报到了,放松心态,今天我在医院这里陪郁叔叔,你回家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态,准备迎接明天的大学报到吧!” 看着郁晚歌近来这段时间精疲力尽的样子,叶季是打心底里心疼着,所以,他真的希望这个小女孩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番。 “呃,不了,季学长,还是我在这里陪爸爸吧!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你了,再让你替我照顾爸爸,我……” “晚歌,你在和我见外是吗?” 见郁晚歌拒绝自己的好意,叶季伸出手,轻轻的拉起了她柔软的小手在掌心中,暖暖的包裹着。 “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要是再拒绝我,我可就不搭理你了!” 叶季拿出来了小孩子耍脾气一样的傲娇劲儿,让郁晚歌完全找不到一个可以拒绝他好意的理由。 —————————————— 回到自己的公寓那里,郁晚歌一头栽倒在床上。 似乎好久,自己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惬意的入睡了。 想着自己近来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忘记了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郁晚歌便拨通了德国的号码。 手机被另一端接通,周婉温柔依旧的声音传来。 “晚歌,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吗?” 和自己的母亲诉说了好多的思念,郁晚歌真的是好怀念那段和自己母亲在一起相依为命的生活。 如今分隔两地,除了偶尔打电话诉说一下思念来缓解以外,真的别无他法儿。 “哦,对了,妈,爸爸这次心脏病突发的有些严重,您……要不要回国看一下爸!” 听着电话里,自己的女儿让自己回国去看郁玄海,周婉的眸光,错愕的震荡了一下。 “不了,晚歌,妈在德国这边比较忙,抽不开身,而且,妈这些年都没回国了,这么突然的回国,还赶上你爸爸患病的时候,会让郁氏的那些老董事认为妈妈的目的不纯,所以,妈妈还是不回去了!” 从十二年前离开沈城,周婉就没有想过要再回到沈城去,虽然她还是无法做到与郁玄海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为了不引起莫名的争端,她还是选择了独自在德国生活。 周婉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不回到沈城的充足理由,郁晚歌无从辩解。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将让自己母亲回国这件事儿作罢。 又与周婉相互寒暄了几句以后,便挂断了电话。 ———————————————— 睡了美美的一觉过后,郁晚歌不情愿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铃铃铃……” 一串手机铃声响起,郁晚歌按下接听键。 “懒丫头,大学第一天,走了,去报到!” 叶季爱怜的声音,从电话那里传来。 拿好了报到用的东西,郁晚歌随叶季往学校那里开车驶去。 医大作为整个中~国首屈一指的医科大学,拥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完善的师资力量,以及一些列实验基地和实习工作地。 拿着录取通知书和一系列的东西在报道处报道。 “诶呀,需要我爸爸确认签署的单子,让我忘了拿!” 郁晚歌惊讶的一声呼喊,想着自己把最重要的东西忘了拿来,她不得不怒骂自己粗心大意。 “你个大傻丫头!” 叶季对于这个平时很细心的郁晚歌,真的无语极了。 “好了,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帮你回去取!” “不了,季学长,你不能不知道我把东西放到哪里了,还是我回去取好了,你去帮我找辅导员和他说一声,我马上就回来!” 将录学通知书和零零碎碎的东西交给叶季以后,郁晚歌飞速的回到郁家那里。 在郁玄海的书房里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那个家长确认签字的单子,郁晚歌急得额头直冒汗。 在询问了家里的保姆以后,郁晚歌才知道,今早有一些文件需要及时处理一下,便就有秘书来把自己父亲书房里的文件都拿到了公司那里,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的那个报到单,被秘书夹在文件里,带到了公司去。 想到这里,郁晚歌又快速打车来到了公司这里。 在询问过那些文件在哪里以后,郁晚歌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那些文件全部都送往容霆琛的办公室那里,这简直就是在让她硬着头皮去找那个男人。 但是事情十万火急,她也不过是办正事儿,完全没有必要忌惮着这个男人。 在门外,自己深呼吸了好久好久,直到确定自己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而惧怕,郁晚歌才撞了胆子的敲了容霆琛办公室的门。 “进!” 简短的一个字,干练,干脆……是生意人一贯所持有的作风。 抿了一下干涸的唇瓣,郁晚歌按下门把手儿,走了进去。 容霆琛在埋头工作,没有抬头去看来的人是谁! “什么事?” 被男人语气沉寂的问到,郁晚歌又开始紧张到掌心冒冷汗了。 在身后搅动着自己的小手,直到都要拧紧成了麻花,她才木讷的长着嘴巴—— “呃……就是、就是那个……我爸爸帮我签的家长签字确认单,被夹在了今早送来公司的这批文件里,所以我来……是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我的那张家长签字确认单,今天我大学开学报道!” 努力去克制自己不结巴,直到把话全部都说完,她的心依旧还在没有规律的狂跳着。 一听是郁晚歌那小心翼翼的温婉声音,容霆琛倏地顿住自己手中的签字笔,抬起黑曜石一样幽深的眸。 看了看郁晚歌那紧张又不自然的小脸,尤其是她总在下意识咬紧唇瓣的动作,让他的黑眸不由自主的更加深邃了起来。 良久又冗长的一阵沉默,郁晚歌完全等不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回答。 莫名的,她的心,有有些发疼起来。 “容霆琛,我不管你是有多么的讨厌我,但是这关系到我大学开学,请你公私分明!” “那里!” 笔尖倏地一指,容霆琛下颌抬高的提示着郁晚歌,在茶几那边的一沓文件上。 忍受快要流下泪水的冲动,郁晚歌依旧贝齿紧咬的来到了茶几那边,在那小山一样高的文件夹里,翻找着。 许久的一阵翻找,郁晚歌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 看着郁晚歌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的胡乱翻着东西,容霆琛执起了在座椅中的身子,来到了茶几这边。 颀长的身影向下笼罩,郁晚歌的心,“咯噔!”一颤。 “你找的是这个吗?” 在一个文件夹的犄角那里,容霆琛拿出来一个薄薄的单子。 寻着声音看去,郁晚歌脸上浮现出了一层喜悦的神色。 “嗯,是这个,谢谢你!” 从男人的手中拿过来了单子,欣慰的欢愉感,立刻就不可抑止的呈现着。 有些微微湿润的双眼的素白小脸上,浅浅的浅笑,像是盛开的迎春花一样的绚烂。 冷不丁的看见了郁晚歌这样柔美的浅笑,容霆琛不由得心弦一紧。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个小妮子笑起来可以这样的好看,连同那两弯柳叶一样盈盈的秀眉,就好像是夜空中的弦月一样,也一并带着巧笑颜兮的美丽。 抑制了几下自己激动的情绪,郁晚歌急忙转身,向外面快步的走去。 就在她即将出了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手腕一下子就被一股力量所包裹住。 “我送你!” 简短的三个字,低沉而饱含磁性,想郁晚歌一时间都没有摸清楚头脑。 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容霆琛已经拉着她,往外面走去了。 ———————————————————— 被强行塞进了车子的副驾驶那里,郁晚歌身子僵硬,板板正正的坐着,一动不敢动。 “哪个大学?” 男人轻启性~感有型的薄唇,沉冷的问了郁晚歌。 “呃……医大!” 话音落下,容霆琛发动车子的引擎,像是离弦的箭一样,车子扬长而去…… 来到了医大那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间,郁晚歌努力寻找着叶季的身影。 解开了车子的安全带,郁晚歌便伸手去拉车锁。 蓦地,郁晚歌的小手,刚刚放到中控上,容霆琛的大手便伸了过来,按住了她。 “刚刚,你在找谁?” 郁晚歌心不在焉的眸光,在游荡着,让容霆琛忍不住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直接就质问出了声。 被男人瞥过来的眸光,冷冷的注视着,郁晚歌不由得心底里一阵发麻。 动了动自己的唇,她无力的嗫嚅着—— “是……我的季学长!” 他帮自己找到了家长确认签字报到单,又送自己来学校报到,郁晚歌不想和他撒谎。 虽然他曾经警告过自己不要和叶季有所来往,但是她是自由的,完全没有受他支配的理由。 听到郁晚歌说她刚刚找叶季,容霆琛的眸底,立刻就划过了一抹不明不暗的火光。 “忘了我对你说的话?” 深邃幽暗的眸光打在郁晚歌的小脸上,让她不由得心头儿一颤。 “你……不能限制我!” 磕磕巴巴的说着话,虽然郁晚歌无比忌惮这个男人幽深的眸光,但是,她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凭什么要受到这个男人的支配。 想到这里,郁晚歌开始在男人力道阴狠的手腕中,迫切的想要抽~离他的桎梏。 感受到郁晚歌像是一个马上就要长出来獠牙的兔子一样的在和自己挣扎着,容霆琛猛地扣住了她的下巴,不由她挣扎,直接吻了下去。 突袭的吻,让郁晚歌避而不及。 后脑被牢牢的掌控着,加深了这个吻…… “滋——” 又一次,在郁晚歌意识变得意~乱~情迷、醺然涣散的时候,容霆琛咬破了她。 腥咸的气息,牵引起自己的每一颗细胞都在剧烈的颤抖着,郁晚歌害怕的呜咽着。 好久好久,直到那股子血腥味,充盈满了郁晚歌的口腔,他才放开了她。 喘着气,郁晚歌眸光有些怨恨的看向这个时刻对自己好标准、严要求的男人。 “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想告诉你,违背我的话做事儿,受到的就是血的教训!” 这不是威胁,容霆琛见不得这个郁晚歌周围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虽然他搞不懂自己是哪根弦搭错了,但是看着她可能会对那些男人,展现出迷人的笑靥,他就有一种想要发疯的冲动。 血的教训,呵……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刀一样冷鸷,恶生生的扎进她的心里。 被容霆琛折磨到唇际阵阵疼痛,郁晚歌倔強的别过头儿,不再去看这个随时都会逼疯她的男人。 看着郁晚歌的举止,尽是对自己的不予理睬,容霆琛心里那狂燥的凌乱,直接让他血液沸腾…… 第72章:反抗的代价(加更!) 第72章:反抗的代价(加更!) 看着郁晚歌的举止,尽是对自己的不予理睬,容霆琛心里那狂燥的凌乱,直接让他血液沸腾。 大手掌控住郁晚歌的后脑,强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眼。 “郁晚歌,要我毁了你吗?” 声音又低又沉,这是他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 “不……” 无助的摇晃着头,郁晚歌双眸瞪得硕大。 看着那逐渐向自己逼近的身子,她整个人的心弦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粗粝的指腹掬过,拉扯着郁晚歌的裤子上的纽扣。 “不……容霆琛,不可以!” 这里是学校,是人来人往的公开场合,虽然车窗上贴着车膜,让外面的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但只要想到这个男人可能随时乱来,郁晚歌的一颗心都要探出了喉咙。 “容霆琛,这里是学校!”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随时走肾的男人。 “那又如何?” “……” “在警局的走廊你,在你公寓的楼道里,我都要了,会忌惮在学校这里要了你吗?” “你……” 被男人的话语说的羞愧难当,郁晚歌立刻就烧红了脸,一直延伸至耳根处。 “那个是你的季学长?” 倨傲的下颌抬高,容霆琛牵引着郁晚歌向不远处那道清瘦的身影看去。 顺着男人下颌所指的方向看去,郁晚歌看到了那个站在在烈日下,拿着录学通知书的叶季。 想到那个在燠热的天气中等了自己两个多小时的季学长,与自己此刻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屈辱姿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郁晚歌眼中的眼泪缓缓的流淌了下来。 晶莹的泪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顺着眼角滑落,容霆琛的眸光不由得凌厉的一闪。 “怎么,在因为你的季学长在哭?嗯?” 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的眼泪是为那个什么季学长流的,他都要暴怒的拧断了她的脖子。 泪水依旧在无声无息地流着,郁晚歌一点儿也不想去回答容霆琛对自己的质问。 遮掩伞下,叶季时不时的抬起手,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按理说,早就应该回来了才对! 向门口的延伸处望去,叶季等得真的是不耐烦了。 这么久,郁晚歌都没有回来,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叶季拿出来手机,凭着早已倒背如流的记忆力,快速拨下了郁晚歌的手机号…… “铃铃铃……” 车厢内,手机里,一阵震动加铃声响起,在郁晚歌的裤兜里,就像是一块滚烫的烙铁,在焙烤着她。 顺着车窗看去,郁晚歌看到了是叶季在打着电话,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打给自己的。 下意识,她完全不敢去接那个随时都会让她心碎的电话。 “铃铃铃……” 手机铃声,依旧在没完没了的响着。 容霆琛狐疑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叶季以后,兀自把手机,从郁晚歌的裤兜里,便取了出来。 果然,闪烁的屏幕上,跳动着“季学长”三个字。 “怎么?不敢接?” 容霆琛晃动着手机,驽黑的剑眉,傲慢的向上挑着。 贝齿死咬住红唇,郁晚歌不得不承认,容霆琛的话,一下子就戳中了自己的软肋。 她确实不敢接这个电话,她一丁点儿也不想让疼爱自己多年的季学长知道自己被别人以这样侮辱性的姿态,桎梏在车厢中。 “打算让我帮你接?嗯?” 用着无比好听的声音,容霆琛磁性深邃的问着郁晚歌。 “不……” 晃着泪水已经流淌下来的小脑袋,郁晚歌用着哀求的眸光看向这个王者一样,可以随时把自己践.踏到一钱不值的男人。 郁晚歌无助的模样落尽自己的眸中,容霆琛对她非但没有想要放过的意思,反而是嫌恶的撇了一下冷漠涔薄的嘴角。 看着男人骨骼好看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接听键那里,郁晚歌的心,沉沉浮浮,就像是在大海中飘摇不定的浮木一样。 “不!” “喂,晚歌,你总算接电话了!” 在郁晚歌的嘶声呜咽中,在叶季的焦急等着里,在容霆琛眼底尽是彻骨的玩~味间,电话被残忍的接通。 将手机丢给满脸泪痕的郁晚歌,容霆琛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接下来的表现。 “喂,晚歌,你在听吗?” 说了好几次话,叶季也没有得到郁晚歌的回应,不由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我……我在听,季学长!” 呜咽着快要说不出来话语的喉咙,郁晚歌嘶声的呢喃着。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不对?” 郁晚歌又嘶又哑的声音,带着有些发颤的声调,叶季神色紧张的询问到。 “呃……没怎么,就是嗓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唔……” 在郁晚歌颤抖的声音中,充实的力量,突然席卷了她的每一个细胞。 皱紧一张素净的小脸,看着容霆琛那玩~味的俊脸,邪肆的落尽自己的眸中,她近乎都要无法承受的昏过去了。 皱着眉,郁晚歌无比痛苦的看向这个把自己凌迟到粉身碎骨的男人。 “晚歌,你怎么了?你到底在哪里?” 不同于以往呼痛的那种声音,叶季一下子就皱起了眉。 “我……我在等车!” “那你刚刚……” “我的脚刚刚不小心儿撞到了护栏!” 撒着谎,郁晚歌痛苦难忍的颤抖着声音。 “那你有没有事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儿啊?” “我……唔……我没事!” 本就断断续续的声音,随着容霆琛的动作,彻底的支离破碎。 “晚歌,你……你在哪,我去找你!” 叶季越感觉,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他还说不上来那股子让他说不清的感觉。 “我……我在等车,季学长,你……你不用来找我!我……我马上就过去了!” 咬着牙,样子屈辱的抿紧唇,郁晚歌坚决不让自己再发出羞愧难当的声音。 “晚歌……” “季学长,车来了,我……我先不给你说了,唔……” 随着她急急忙忙挂断电话,那一声难以抑制的声音,还是娇~媚的溢出了唇瓣…… “喂,晚歌,喂……” “嘟……嘟……嘟……” 电弧被挂断的声音传来,叶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郁晚歌挂断电话前的声音,那是…… 实在是说不清自己那彻头彻尾的凌乱,叶季再一次拨回了郁晚歌的手机。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该死! 叶季气愤的暗咒了一句,继而,关掉手机,紧紧的攥在掌心间。 被越来越强烈的理智冲击着自己的每一颗细胞,叶季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郁晚歌。 带着这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儿,叶季拿着录学通知书,向校门口那里走去。 在路过一辆听在路边的炫酷流线型车身的兰博基尼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了车子在剧烈的起起伏伏的。 但来不及去想太多,叶季开着车,便往郁晚歌所在的公寓那里驶去。 “容霆琛,你混蛋!” 在她和叶季打电话的时候,他居然要对自己做出那样龌~龊的事情,郁晚歌现在真的恨不得拿刀一下子捅死他。 “郁晚歌,我要你知道反抗我的代价,就是在你心爱的男人面前,没有任何的尊严!” 容霆琛一字一字的从齿缝间挤出冰冷的字眼。 她不是喜欢她的那个什么季学长吗?那他就当着她心爱的男人的面儿,亲手毁了她好了! “容霆琛,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叶季不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但绝对是自己最不想伤害的男人。 她不让任何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知道自己受到了这么不堪的污辱! “是,你说的对,我是禽~兽,所以,我只会做禽~兽该做的事儿!” 说着,漫天卷地的巨大悲痛,再一次撕心裂肺的席卷了郁晚歌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 郁晚歌精疲力尽的坐在车子里,看着那个从新生报到处回来的男人,重新坐回到了车子里,她的一颗心又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缩着瘦小的身子,郁晚歌努力的往座椅的角落里收拢着自己的小身子。 感受到了郁晚歌在害怕自己的挪着身子,容霆琛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不得不承认,他刚刚真的是发了疯、着了魔,没有了任何人性的理智。 低着头,容霆琛抿了抿自己刚毅线条的唇际,继而伸出手,把处理好的单子,递给了郁晚歌—— “你入学的手续已经办理好,明天就可以来上学了!” 第73章:我不会让你走,也不会让你死(3000+) 第73章:我不会让你走,也不会让你死(3000+) 气若游丝的郁晚歌,眼角流着悲哀的泪水,目光像是小兔子一样惊悚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被那么满是惊恐的眸光凝视着,容霆琛低着头,抿了抿自己刚毅线条的唇际。 他完全可以想象这个小女人为什么会这么怕自己,刚刚那一阵翻天覆地的折磨,近乎要把她的灵魂都抽光了。 直到把她撕扯到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才恋恋不舍的放过来她。 强迫自己去忽视这个小女人对自己的胆怯,容霆琛伸出手,把处理好的单子,递给了郁晚歌—— “你入学的手续已经办理好,明天就可以来上学了!” 眼仁湛黑如墨,落在了郁晚歌透明一样惨白的小脸上。 相比较之前那阴冷肃杀之气,容霆琛刻意放缓了自己的语气,也柔和了自己刚毅的脸部线条。 或许是他真的在为自己刚刚不理智的冲动之举而懊恼,不由得,连看向郁晚歌的鹰眸,也柔缓了几分。 看着容霆琛那不同于往日的幽深眸光,郁晚歌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没有看错吧?这个男人的眸光…… 下意识的摇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她才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转了性。 豺狼就是豺狼,就算是他偶尔吃了一回素,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吃肉的秉性。 哆嗦了下自己的身子,郁晚歌怯怯的看向容霆琛。 “不……” 呜哝着唇,郁晚歌害怕的抓紧安全带。 “放我走!” 这一刻,除了这三个字,她再也说不出来任何的一句话。 她要逃离这个男人,立刻、马上! 郁晚歌身子就像是迎风颤抖的柳条,在摇摆不定颤抖着的样子映入容霆琛的眼中,让男人蹙紧的眉头更加的凝重了起来。 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纸张,扬着淡漠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问道—— “放你去找你的季学长?” 季学长,这三个字,俨然就像是容霆琛心里的一根刺。 当看见郁晚歌满心期待的寻找着叶季的身影时,当看见郁晚歌哪怕在自己身下挣扎的时候,也是满含忧伤的看向遮阳伞下的那道清瘦的身影,他想要做到的就是竭力摧毁她,不留余地。 “容霆琛,求求你放我走!” 郁晚歌控诉的声音越来越悲怆、无力…… 她一刻也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了,只要想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疯狂的撕毁,她连呼吸都觉得是痛的。 双手合十在额前,泪水顺着指锋,冰凉的流淌而过。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虽然容霆琛不想看到她哭得苍白无力的样子,但他自私的也不想让她走。 “容霆琛……别……逼我!” 颤抖着越来越悲戚的声音,郁晚歌声嘶力竭的吼着。 随着她低吼的声音,整整一张素白的脸,没有了任何的光彩,连同原本还是嫣红的唇,也枯槁一样泛着苍白。 倏地,容霆琛一把扯过郁晚歌揪扯自己发丝的头发,死死的收进掌心间。 “逼你会怎样?杀了我?” 又低又沉的声音,像是磐石般稳重的传入郁晚歌的鼓膜,将她的心,被刀子剜割一样的痛着。 “容霆琛,要么让我走,要么让我死!” 徒然拔高了声音,郁晚歌没有了任何的理智,胡乱的在男人的手腕间,抽丝剥茧一样的挣扎着。 郁晚歌挣扎的越用力,容霆琛桎梏的越紧,就像是在玩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一样,男人没有任何想要放手的意思。 “我不会让你走,更不会让你死!” 单凭一只手,容霆琛就纹丝不动的禁锢着郁晚歌那两只不断胡乱挣扎的小手。 听着男人的话,郁晚歌的泪水流的更汹涌了。 簌簌的泪珠滚下,郁晚歌奋力的对着男人的胸口一推—— 不知道自己用的力道过猛,还是容霆琛忘了防备,郁晚歌竟然鬼使神差的推离开了男人钳制自己的身子。 没有了任何的思索,郁晚歌拉下中控,像是重获新生一样的落荒而逃着。 没有去看前方的路,郁晚歌一边胡乱擦拭着腮边的泪水,一边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沿着一条路,摸黑一样的逃跑着。 她要逃,不管多远都好,只要能逃离这个男人就好! 从回国开始,她真的接受了太多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事情了,每一件事都搞得她精疲力尽,搞得她痛不欲生! 尤其是那个名义上是自己姐姐的男友,居然和自己不止一次的发生了那么龌龊的事情。 他是自己姐姐心爱的男人,又何尝不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容霆琛,这个渐渐深入到她脑海中的名字,只要一闭眼,就可以想象到那张冷酷俊逸的脸,像是挥散不去的梦魇一样的折磨着自己。 “郁晚歌!” 粗暴的声音传来,容霆琛快步的追着她。 虽然他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但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胡来。 被那突然窜入耳膜的声音弄得心弦一颤,郁晚歌脚下的步子下意识的一滞,继而,整个人的思绪也立马就停顿了下来。 长臂伸出,容霆琛不允许郁晚歌对自己有任何的闪躲,一把就拉住了她,往自己的怀中带去。 还没等落进自己的怀中,男人的大手立刻就托住了她沾染着泪痕的脸腮,霸道又强势的俯下头,吻住了她。 凌迟一样的唇息,滚烫的落在郁晚歌樱花一样苍白的唇际上。 随着男人加深的动作,不着一丝血色的唇,开始泛着浅浅的淡红色,就像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瓣,在男人的滋养下,逐渐恢复了色彩! 炙热的气息,烘烤着自己,郁晚歌小手维护自己的挣扎。 可奈何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过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这个王者一样主宰一切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郁晚歌感觉自己的唇际发麻,呼吸不畅,才被容霆琛放开。 “该死的,你是疯了吗?” 想到郁晚歌刚刚在路上像是发了疯一样的跑着,尤其是在闪躲着那些川流不息的车子,容霆琛的一颗心到现在都还在“蹦蹦蹦”的跳动着。 “放开我!” 不想再让这个让自己觉得无比恶心的男人碰自己,郁晚歌依旧在不停的胡乱的挣扎起来。 甩开了男人两只有力的大手,郁晚歌眼见着就要逃开了容霆琛的魔爪,却不想,自己又一次被他生冷的擒住。 “郁晚歌,你再和我继续闹情绪,我现在就要了你!” “铃铃铃……” 容霆琛恶狠狠威胁的声音落下,他衣兜里的手机,便一阵振动的响了起来。 那是他专门为郁晚音调制的手机铃声,是他们之间深刻爱恋的象征。 被这个专属于郁晚音的手机铃声惊住,容霆琛的身子下意识的一僵,连同抓住郁晚歌的手臂,也僵直的一滞。 发觉了男人眼中那停滞的目光,郁晚歌可悲的知道,那是自己姐姐打来的电话。 伸出另一只小手,推搡着放在自己手腕的大手。 “我姐姐现在怀着孕呢,别让她等太久!”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郁晚歌的心,痛得无可附加。 流着无比悲伤的眼泪,她彻彻底底挣脱开了男人的大手。 转过身,郁晚歌不敢再有一秒钟的停留,转身,直接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看着郁晚歌就像是在自己手中握不住的细沙一样的离开,容霆琛滞殆的眸光,剧烈的一颤。 “铃铃铃……” 手机的铃声依旧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那样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 —————————————————— 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公寓那里,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郁晚歌脚下的步子有千斤重,就像是绑了铅球一样,没走一步,就硬生生的拉扯她一分。 “晚歌!” 在郁晚歌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纤瘦的身子,猛地就被两只有力的手臂抱紧在怀中。 头顶上,清冽的气息喷洒下来,让郁晚歌的心弦,颤抖了一下。 哑着近乎要说不出来话语的声音,她努力的开着嘴巴—— “……季……学长!” 现在仅剩下这个可以让自己去依靠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郁晚歌真的有一种像是长不大的小孩子那样的冲动,紧紧的上前抱住他。 可是那仅存的理智也在告诉自己,千万不可以去拥抱这个可以给你足够依靠的男人,如果自己一旦在他的怀中,放肆的哭了起来,就会让他怀疑到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 忍受着内心那无比悲恸的情绪,郁晚歌强迫自己神态淡然的转过身去。 “……季学长,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第74章:我见不得你对其他的男人笑(3000+) 第74章:我见不得你对其他的男人笑(3000+) 忍受着内心那无比悲恸的情绪,郁晚歌强迫自己神态淡然的转过身去。 “……季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还不是你这个让人担心的鬼丫头!” “……” 叶季伸出手,点了点郁晚歌的小额头。 “在学校等你两个小时,本以为可以等到你,却不想,等到的却是你手机关机。不得已,我只好来你公寓这里找你,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整整六个小时!晚歌,我都想好了,如果再等不到你,我都打算报警了!” 叶季真的快要因为郁晚歌崩溃了,尤其是手机挂断一瞬间的那个声音,简直就是折磨他的魔咒。 看着叶季紧张自己的慌乱神色,郁晚歌一颗心都在激烈的颤抖着。 这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关心,不同于以往的那种关心! “呵,季学长,让你担心我了!” 不想让叶季如此的担心自己,郁晚歌强迫自己干笑了两声。 “季学长,报警是要超过二十四小时,警方才会受理的,我这消失还不到十二个小时,你就这么紧张的报警,会让警察叔叔生厌的!” “我不管!” 郁晚歌本来打趣说着话,以此来试图松缓叶季紧张的样子,却不想,自己还没有说完话,他直接就霸道中带着小孩子一样的情绪,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小女孩,又一次紧紧的搂到了怀中。 “如果再等不到你,我不介意把这个世界翻个底朝天!” 虽然这话带着情绪,但不可否认的是,叶季已经在字里行间,不经意的透露出了对郁晚歌早就不是那种单纯的感情了。 被叶季这突然间说出口的话,弄得一怔,郁晚歌眸底间,条件反射一样,划过一抹惊慌失措!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叶季对自己今非昔比的感情。 “呃,季学长,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郁晚歌有些别别扭扭地从叶季的怀中挣脱出来。 敛着眸,郁晚歌思绪有些凌乱的不知道将眸光,往哪里望去。 感受到了郁晚歌紧张的搅动着十指,叶季不由得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咳咳,晚歌,刚刚……我太激动了!” “……” “诶呀,你别误会,我就是看见你没事,高兴而已!” 叶季越发的觉得,自己越是解释越说不明白了,似乎,自己再怎么向她解释,都是在做无用功一样。 “那个……晚歌,我刚刚不是吓到了你吧?”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算不算是表白,更不知道,郁晚歌现在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或许,自己表现的太过突然,吓到了她?所以,她才…… “没有!” 扯着唇,郁晚歌淡淡的开口。 “季学长,我今天有些累,我先回去休息了!” 没有说关于入学的事情,也没有去提及,自己所遭受的这一切,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休息,把今天所经历的一切不快乐,尽数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格式化。 看着郁晚歌那苍白如纸的小脸上,不着一丝的血色,叶季很是心疼她,虽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他并不想在这个她十分疲倦的节骨眼儿,去问她。 强压下自己心里那想要知道一切的蠢蠢欲动心理,叶季忍着发涩的喉咙,咕哝了一句“晚安!” 与叶季道别完,郁晚歌拖着近乎要散架的身子,一步一隘的往楼上走去。 拧着钥匙,她刚走进屋子的时候,猛地发现了公寓里,有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气息,那种既让自己觉得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深深的蛊惑着自己的全部呼吸。 那是…… 果然,在郁晚歌往客厅里面走的时候,在阳台那里,看到了那一抹颀长英挺的身子,像是来着远古的战神一样,身材挺拔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容霆琛? 郁晚歌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看向那抹脊背无比有型的身子,整个人的思绪都瞬间凝结成了一团。 阳台处,容霆琛已经有一搭、没一搭的吸了很多的烟,从落满地的烟蒂那里就可以看出,他应该出现在这里不少于两个小时了。 从郁晚歌出现在楼下开始,容霆琛夹在指缝间的烟,就没有任何一丝抽过的痕迹。 隔着客厅那八米左右的距离,两个人都是一种没有任何情绪反应的站立着。 直到香烟燃烧到末端,险些烫伤了容霆琛的指尖儿,男人才微微有了一丝反应。 “你……你怎么在我的家里?” 郁晚歌不可置信的开口,打破两个人就这样对立的僵局。 这个男人什么变得这么诡异,这么神出鬼没……她的公寓门明明是紧锁的,他怎么会进来? 听到了身后,郁晚歌那一声拔高了声音的质问,容霆琛侧过来被灯光映衬的忽明忽暗的倨傲侧脸。 晕黄不清晰的光,打量下来,在他的脸上,落下了惑人的深邃弧度。 “你的季学长,没有跟上来?” 沙哑却深邃的声音,魔魅的像是一只催眠曲,深深的蛊惑着人心。 “容霆琛,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公寓里?你是怎么得到我公寓的钥匙的?” 她才懒得去管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现在,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容霆琛到底是怎样得到的自己公寓的钥匙。 不顾及郁晚歌那拔高的尖锐质问,容霆琛捏灭自己指尖的烟蒂,丢在脚下,继而迈着优雅的如同t台上的模特一样的步子,向那个小脸都皱紧了一团的小女人走去。 伟岸卓然的身子止住,将郁晚歌头顶上打下来的灯光,尽数的遮挡。 “看来,看到你的季学长以后,你的心情好多了,连和我吼也有了力气!” “你……” 男人邪痞气息十足的话语落进自己的耳中,让郁晚歌气愤的恨不得马上抽身理解。 “容霆琛,你到底从哪里拿到的我公寓的钥匙?” 郁晚歌又一次逼得无可奈何的开口质问到。 “唔……” 下颌被勾起,容霆琛一张邪肆的俊颜欺近她—— “上次的钥匙……” 男人提点的提示着她。 猛地,郁晚歌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公寓的钥匙被他揣走了,不过…… “可是你把钥匙还给了我!” “在把钥匙还给你之前,我让锁匠打造了十把和你一模一样的公寓钥匙!” “你……” 这一刻,郁晚歌彻彻底底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击责怪男人了! 在把钥匙还给自己之前,他居然打造了十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啊?” 郁晚歌声嘶力竭的吼着,她完全不懂这个男人在和自己玩什么! “想怎样?想随时随地方便来你公寓要你,这个理由,你还满意?” “容霆琛!” 郁晚歌被这个混蛋一样的男人逼得发疯抓狂,下意识的冲着他,就怒吼了一声。 “还有力气和我吼,看来你的身体应该恢复的不错!” “容霆琛!啊……” “撕拉!” 肌肤一阵薄凉袭过,郁晚歌惊颤的惊叫了一声。 “你的季学长还不知道,你的身子都已经让我玩遍了吧?” 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容霆琛一边玩~味的说着,一边将郁晚歌那全部的痛苦表情,一同收入眼底。 “啧啧,真不知道你的季学长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会不会把你捧在手心里一样的喜欢着!” 伴随着郁晚歌的一阵惊呼,容霆琛已经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掌心收拢在郁晚歌的腰身上,直接就把她打横抱进卧室里。 “唔……” 身子磕碰在床上,郁晚歌咬牙闷痛一声。 眸色阴厉的俊脸欺近她,容霆琛整个人周身上下,都是那散不开的冷冽气息。 刚刚在楼下,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在对那个什么见鬼的季学长在笑。 而且那笑颜如花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身处在热恋中的小女子姿态,这一幕真的深深的刺激到了容霆琛。 该死,他见不得她对其他男人那笑颜如花、言笑晏晏的样子,他见不得! 胡乱的扯下自己的领带,容霆琛绑住了郁晚歌那不停挣扎的双手,死死的勒紧。 “唔……容霆琛,你禽~兽啊!放开我!” 不顾及眼前这个小女人的垂死挣扎,容霆琛的大手托起她的腿弯,以一种让郁晚歌无比屈辱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郁晚歌,你对其他的男人笑是吗?那我今天就让你哭好了!” 阴沉沉的冷笑落下,撕心裂肺的痛楚,直接撕裂开了郁晚歌的每一条神经…… 第75章:很想重温一下?(6000+) 第75章:很想重温一下?(6000+) 拿着容霆琛替她办理好的入学申请书,郁晚歌浑浑噩噩的去大学报到。 就在她以为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要适应新的学习环境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叶季竟然神乎其神的被医大聘请为了临床医学专业的副教授。 看着那个只有二十八岁的叶季,穿着得体的休闲服站在讲台上的时候,郁晚歌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直到下课,人来人往的学生离开阶梯教室,郁晚歌都还是一种僵直状态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拄着下巴发呆。 “郁晚歌同学,再继续在这里发呆,你可就要错过午餐时间了!” 叶季依旧温柔的声音传来,让思绪飞脱的郁晚歌,呆呆的收回来思绪,将目光落在了叶季的脸上。 —————————————————— “喂,晚歌,你多吃些这个,我在医大的校园贴吧上看见,这个凉面可是那些学生重点推荐的特色食物哦!” 将一碗凉面推到郁晚歌的面前,她根本就吃不下去任何的东西。 昨晚,容霆琛那野~兽一样发怒警告的话语,至今依旧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不要让我知道,你和你的季学长之间再有任何过密的来往,否则,我会让你受到比这更惨烈十倍、百倍的痛!” “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的身子,你的人,只能是我的!” …… “喂,晚歌,想什么呢?” 叶季晃了晃自己的手在郁晚歌的眼前。 “呃?没……没什么!对了,季学长,你怎么会被聘请为医大的副教授啊?” 郁晚歌实在是想不明白,叶季怎么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就成了医大的副教授,要知道,一个才二十八岁的人,就荣登副教授的位置,几乎可以改写医大建校以来的神话了! “嗯哼,像我这样十八岁拿下临床医学学士学位,二十一岁拿下临床医学硕士学位,二十五岁拿下临床医学和药理学双博士学位的高材生,当个副教授,简直就是绰绰有余啊!不过,当了这个副教授,应该是委屈了我才对,我以为医大可以给我一个教授的职位呢!” 叶季悻悻的说着话,反正他能混进来医大就好,他本来也没有想过要当什么教授,他的目的,简单、明了又明确,他就是要在医大陪在郁晚歌,就这么简单而已! “既然觉得委屈了你,那你干嘛还来做这个副教授啊?真是搞不懂你了啊,一个年薪四十万欧元的主刀医师工作,你不做,非得要屈尊降贵的做什么讲师!嗟!” 吸了一口杯子里的果汁,郁晚歌讪讪的数落着他。 “我喜欢做讲师啊,反正我就是喜欢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其他的不管!” “哼,任性!” 郁晚歌撇着嘴,对叶季甩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哇,这个不是那个新来的男神教授吗?没想到居然有了女朋友!” “是啊,男神教授好帅啊,只是他女朋友……” 看着长相既不是很甜美也不是很撩~人的郁晚歌,周围的吃着饭的几个女生开始指指点点。 相比较那些可以让人过目不忘的女生,郁晚歌真的是太普通,太简单了! 听着那些指手画脚的议论,郁晚歌握着杯子的小手,下意识的攥紧。 似乎发觉了郁晚歌有些不自然的样子,叶季忽然伸过来的大手,将她握紧的小手,紧紧的包在掌心中。 “走!” 叶季微笑的站起身,拉起一脸茫然的郁晚歌,以一种十分抢眼又拉风的姿态,快速带离了餐厅。 不顾及一路上,来来往往那些学生们的议论纷纷,叶季拉着郁晚歌一路小跑,跑出了校园。 那挽着手,奔跑在学校的样子,俨然就像是回到了大学那端青葱岁月里一样,放肆张扬着青春的恋歌。 “呼……” 跑出来学校,叶季放开郁晚歌,两个人一起像是刚刚竞技完一样,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 待叶季差不多缓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喘着粗气的郁晚歌,额际和鼻翼两侧,都有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你瞧瞧你这个傻丫头!” 叶季爱怜的拿出手帕,为郁晚歌轻轻的擦拭起来。 “拿开你的手!” 看见叶季像是男朋友一样在为郁晚歌擦着汗,不远处,一道劈头盖脸的声音,愕然的响了起来。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许慕延怒着一张铁青色的脸,怒气冲冲的向郁晚歌这边走来。 看着许慕延像是逮到自己新婚的妻子在外鬼~混一样的暴怒样子,叶季直觉性的伸出手,将郁晚歌牢牢的护在身后。 “叶季!” 见叶季护花使者一样的姿态,许慕延更是怒火中烧。 “许慕延,你想怎样?你喜欢晚歌是吗?那我叶季今天在这里,和你正式宣战好了,我也喜欢晚歌,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噶? 听着叶季的话,躲在他身后的郁晚歌,瞬间就傻了! 我也喜欢晚歌! 这句话,无异于是一颗原子弹,带着十足的威力,轰然在郁晚歌的脑海中炸开! “想要和我公平竞争是吗?那好,我们今天就把事情当着小歌的面儿处理了!” 说着,许慕延伸出手,从叶季的身后拉过了郁晚歌的手腕。 “唔……慕延哥!” 忍受手腕处的痛,郁晚歌蹙眉开口。 “放开晚歌!” 就势,叶季也一把就拉住了郁晚歌的另一个手腕,紧紧的捏住在掌心中。 场面,顿时就变成了郁晚歌被两个男人拉扯的局面。 “小歌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不会放手,放手的应该是你!” “我和晚歌认识了十二年,该放手的是谁,许慕延,你自己心里有数!” 站在对峙的立场上,两个男人谁也不肯放开郁晚歌。 被拉扯着左右摇摆,郁晚歌蹙紧的眉头儿,都皱到了一起。 “季学长、慕延哥,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争了!” 见不得两个都二十八岁的男人像是小孩子一样的拉扯自己,郁晚歌带去脾气的一下子就挣脱开了他们两个人的拉扯。 “季学长、慕延哥,我拿你们两个只当是我的哥哥一样看待!” 用着无比冷静的声音,郁晚歌字字珠玑的道明了三个之间的关系。 说完话,她直接迈开步子,向对面马路的公交车站站点走去。 —————————————————— 本以为自己的大学生活会摆脱一切烦恼,和其他同龄的学生一样快乐的度过。 可是郁晚歌完全属于是那种恰恰相反那伙的。 她大学不是放松、惬意的,而是让叶季和许慕延搅得天翻地覆的! 没有回家,郁晚歌来到了医院那里,准备去看看自己的父亲。 刚刚到了病房那里,郁晚歌惊异的看见了周海国出现在病房那里。 “周叔叔,您在干嘛?” “啊?” 身后,郁晚歌的声音响起,让周海国紧张的一下子就把手里的一份文件,晃荡的落到了地上。 “晚……晚歌?” 对于突然出现的郁晚歌,周海国完全是一种没有想到的僵硬状态。 上下打量了一下神色紧张的周海国,郁晚歌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只见,自己父亲右手的中指上面,已经涂抹上了红泥,加上那掉落在地上文件,周海国完全是在让自己的父亲画押。 “周叔叔,您……” 郁晚歌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海国,继而,俯下身子,拿起那份掉在地面上的文件。 “股份转让书?” 郁晚歌喃喃的咕哝这唇瓣,完全不敢相信的看向周海国。 “晚歌,我……” 周海国的面色紧张的一僵,近乎是成了猪肝色。 等到郁晚歌凭借着自己所学的那点儿商业知识,大致的浏览着文件。 瞬间,她的明眸,睁得硕大。 将郁玄海先生明显所控制的郁氏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全部转到郁晚歌小姐的名下。 “周叔叔,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郁晚歌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说周海国趁着自己父亲昏迷,想要暗度陈仓的把股份转移到他的名下,这点儿,郁晚歌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把股份转移到自己的名下,她完全的不理解! “呃?没什么……就是郁董事长的意思是,让我帮他,把属于在他手中的股份,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因为你姐姐那边,郁董事长不打算让她继承遗产了,所以,郁董事长决定把他所持有的一切,全部过继到你的名下!”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的心,莫名的有些疼! 这一切本来就该属于自己姐姐的,可是,自己的父亲,居然要三番两次的把这一切都交由自己继承,这对自己的姐姐来说,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双手拿着文件,递到了周海国的面前。 “周叔叔,这份文件,你拿走吧,我并不打算继承这不属于我的一切,过些时日,等爸爸的情况好起来了,我就打算回到德国去!” 郁晚歌的声音,极柔极轻,现在,她真的想好了,在国内,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亲情的挣扎,还有那一些列复杂情感的灼烧。 容霆琛的存在,就足够让自己头大的了,现在偏偏又冒出来许慕延、叶季,这两个男人来扰乱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忍受多久这样的煎熬。 “可是……晚歌,董事长的意思是……不是叔叔说话难听,晚歌,如果郁董事长难逃过这劫,突然间就与世长辞了,你……还打算撇下这么多的财产,回到德国去吗?” “不管爸爸会怎样,这些财产本来就不属于我!姐姐为公司付出了这么些年,这些是她应该得到的,而且,姐姐擅于打理公司,而我对这些商业运作这些事情,真的是一窍不通,所以,为了郁氏未来的发展,把公司交给姐姐,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真的不想去和自己的姐姐争什么,虽然说现在自己的姐姐在养胎,没有去打理公司,但当她生完宝宝,一定是要回公司工作的! “晚歌,你想的是公司未来的发展,但是公司现在的发展,你有没有看见啊?” “……” “郁董事长昏迷不醒,你姐姐不上班,你也不接手公司的事情,现在整个人郁氏,完全是那个容霆琛的天下啊!晚歌,你们郁氏的家族企业,凭什么要一个外姓的人来管理啊?”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努了努嘴巴。 “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而且姐姐怀着他的宝宝呢!不久,他们是一定要结婚的,所以……公司现在由他打理,我……也可以理解的!” 郁晚歌努力的说服着自己,她现在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想再去管郁氏所发生的一切了,不光没有精力,也没有管理的本事儿! 与其让公司可能败在自己的手里,还反倒不如让那个容霆琛去接管,只要他是爱着自己姐姐的,就不怕他在公司里胡作非为! “晚歌啊,你怎么就这么单纯啊?你以为那个容霆琛是真的爱你姐姐吗?我告诉你啊,那个容霆琛,背着你姐姐可是和那个任家的大小姐之间有着过密的来往啊!” “呃?” 听到周海国说到容霆琛和那个任佳萱之间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郁晚歌的心,莫名的一疼,而且,那股子钻心的疼,直冲她的每一根神经,让那些敏感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痛着。 “晚歌,那个容霆琛的身份,绝对没有你所看到那样的简单!那任家在沈城也是有着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他能和任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说,还可以将你姐姐的心,完全的笼络到他的身上,他真的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出色的杰出才能,一进郁氏,就以绝对腾起的优势独占头筹,接连拿下好几个大的房地产开发项目的合同,这样的办事能力和领导能力,完全盖过了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郁玄海! “……我、绝对他对姐姐是真心的,他……应该不会背叛姐姐的!” 郁晚歌把话说得特别的苍白无力,她清楚的记得,他为了自己的姐姐发了疯一样的扇打自己,甚至抬腿踢了自己的肚子。 如此用心的对待着自己的姐姐,郁晚歌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他会背叛自己姐姐的理由! “诶呀,我说晚歌啊,你怎么就 这么单纯啊!” 周海国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郁晚歌好了。 “晚歌,叔叔这么对你说好了,容霆琛他,现在在郁氏完全是在培养着他自己的势力,就在今天早上,他以行驶董事长的权利,裁掉了两个为郁氏打下江山的元老!” “啊?” 郁晚歌不可置信的听着周海国说着话。 “晚歌,你不用吃惊,其实叔叔今天来这里处理这份股份转让书,也是为了避免让郁氏的股份全部都转移到容霆琛的名下啊!那个容霆琛现在本来就掌握着郁氏百分是十二的股份,如果他再把郁董事长的股份全部转移到他的名下,那他可就拥有了绝对控股的权利,这样下去,你觉得郁氏会怎样?” 周海国语重心长的分析,一字一句的落进郁晚歌的耳朵里,让她倏然间就想到了上次关于那件挪用公款的事情! “嗡!”的一下子,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脑子瞬间就炸开了花。 那个男人连违法犯罪的事情都能做,那把自己父亲股份都转移到他名下的事情,他自然是也可以做的出来的! 想到这里,郁晚歌的身子,如同身处在寒冬腊月一样的打了个冷颤! “周叔叔,我现在要去一趟公司,麻烦您在这里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父亲!” 只要想到容霆琛可能对公司图谋不轨,郁晚歌彻底不能再淡定下来了。 现在的她,也顾不上自己与容霆琛之间的恩恩怨怨了,直接就出了病房,到了楼下打车,向公司那里驶去。 —————————————————— 车子到了郁氏的办公楼下,郁晚歌付完了车费,便匆匆忙忙的进了公司。 “诶呀,霆琛,你都好久没有找我了!反正你的女朋友不在这儿,你就陪我去晚饭吗?”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任佳萱,穿着低胸的抹茶色短裙,在容霆琛工作的办公桌前,一个劲儿的摇晃着他的手臂。 袒露在外的雪白肌肤,有意识、无意识的触碰着容霆琛的身子,尤其是那让她引以为傲一般的傲人,恨不得挤出来一样在男人的面前起起伏伏的弹动着。 “放开!” 沉冷的两个字,压得很低,带着让人听了以后不寒而栗的气息,刮在了任佳萱的耳膜上。 可是,好不容易逮到郁晚音不在公司这样的大好机会,任佳萱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和容霆琛独处的时光。 “诶呀,霆琛,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你知不知道,人家好想你的!来,你摸摸我的心跳,是不是为你跳的特别的快呢?” 说着,任佳萱便拉起了容霆琛的手,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放在心口上,而是放在了她的自豪上。 “唔……” 男人的指尖儿刚过触碰到了任佳萱,她便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样的娇嗔着。 “好坏哦,霆琛,你碰的是人家的哪里啊?” 任佳萱故意的说着,媚眼如丝的春~色,漂着情~欲的绯红,诱~惑中座椅中那抹岿然不动的身子。 “唔……霆琛,你感受一下,我的那里,好~湿哦!” 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嫣红的烈焰唇瓣,任佳萱的小脸都要渗出水来了! “嗯……霆琛,还记得我们的那次吗?你好坏的哦!” 只要想到自己那次把容霆琛骗到自己的床上,任佳萱非但不觉得羞愧,反而觉得骄傲。 “唔……” 任佳萱娇嗔了一下子,容霆琛的大手,竟然在她的蛊惑下,真真实实的收拢了自己的大手! “怎么?想和我重温一下?” 容霆琛不是滥情的男人,但一定是对女人有求必应的男人。 对于求~欢的女人,他从来不会吝啬自己。 “嗯……” 眼含媚~波,任佳萱娇软的点着头儿。 接受到了任佳萱对自己传递过来的眼色,容霆琛直接就毫不客气的起身,将她的身子,倏地一下子就抵靠在了通透的玻璃墙壁上。 玻璃的那种冰冷刺激传来,让任佳萱如同身处在一个冰火两重天的快乐之中。 “唔……霆琛,快嘛!” 忍受不住自己越来越快乐的样子,任佳萱主动邀约。 可哪知,容霆琛根本就没有想要和她玩一玩的意思,只是莫名的想要发泄而已。 简单的放下长裤,擒住任佳萱的身子,霸道的压迫着。 越来越重的情~欲气息在空气中漂浮着,任佳萱像是一个快乐小鸟一样的哼哼唧唧着。 “嘭!” 随着那湿湿黏黏的气息,办公室的门,被郁晚歌毫不客气的便推开了! “啊!” 听到了门边被大力打开的声音,任佳萱尖锐的叫了一声。 而看到眼前凌乱的这一幕,郁晚歌,彻彻底底的傻了! 她……没有看错吧?容霆琛和任佳萱在…… 第76章:毕竟你的嘴不是用来和我说话(4000+) 第76章:毕竟你的嘴不是用来和我说话(4000+) 接受到了任佳萱对自己传递过来的眼色,容霆琛直接就毫不客气的起身,将她的身子,倏地一下子就抵靠在了通透的玻璃墙壁上。 玻璃的那种冰冷刺激传来,让任佳萱如同身处在一个冰火两重天的快乐之中。 忍受不住自己越来越快乐的样子,她主动邀约。 可哪知,容霆琛根本就没有想要和她的意思,只是莫名的想要发泄而已。 随着那湿湿黏黏的气息,办公室的门,被郁晚歌毫不客气的便推开了! “啊!” 听到了房门被大力打开的声音,任佳萱尖锐的叫了一声。 那近乎可以震碎人耳膜的声音传来,郁晚歌被惊得,瞬间呆傻的站在原地。 看到眼前这萎靡、凌乱的这一幕,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几乎被石化的她……没有看错吧?容霆琛和任佳萱在…… 衣衫不整的女人,化作一汪春水一样的颤抖着过于兴奋的身子,而那个优雅姿态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出现,完全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淡然样子。 郁晚歌这一刻真的愿意相信周海国的话了! 等到任佳萱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的时候,她才猛地发现,出现在容霆琛办公室门口、打扰自己好事儿的那个人,居然是屡次三番出现在她眼中,让她恨得牙痒痒的郁晚歌。 定了定神,任佳萱不再像最初那样尖叫、惊颤。而是转身,变成了绕指柔一样的女人。 媚~惑的看了一眼在门口那里已经僵硬住了的郁晚歌,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待裙子上的褶皱被整理整齐以后,任佳萱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容霆琛。 看着这个神祗一样的男人没有说话,任佳萱大致就可以猜的出来,这个郁晚歌恐怕早就被容霆琛玩腻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不屑的讪笑起来,继而,撇了撇傲慢的嘴角。 “哟,你的那个季学长呢?” “……” “该不是把你甩了?” 任佳萱自编自演,一会儿神色妩媚着,一会儿掩唇惊讶着。 “就算是你的季学长把你给甩了,你也不用再恬不知耻的回来找霆琛吧?他已经腻了你,你不知道吗?” 任佳萱自顾自怜,煞有其事的说着。 “要我说啊,你就换一个男人吧!在霆琛这里,女人是有保质期的,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就知道了,你已经过了保质期,别再在霆琛这里死缠烂打了!” “过了保质期,在容霆琛这里死缠烂打的女人不是我郁晚歌,应该是你任佳萱才对!” 受了任佳萱过多污辱的郁晚歌,莫名所以的压制不住自己那心里那抽痛的感觉,握紧小手成拳头在体侧垂落,无法忍受的开口。 “你……” “你到底在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容霆琛的身边?难道你不知道我姐姐已经怀了孕,他们两个人是要结婚的吗?” 控诉的话语溢出嘴巴,郁晚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完全就是一个以郁晚音存在的立场,去向任佳萱这个小.三宣战。 “你……” 无法去反驳郁晚歌的话语,任佳萱气愤不已的动着嘴巴,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你……你算老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就算你姐姐怀孕又如何,只要霆琛没有开口说话,你就是没有指责我的权利!” 郁晚音的妹妹又如何?本来就是她先认识容霆琛的,还不是郁晚音横刀夺爱,从她那里抢走了容霆琛! 今天,别说站在这里的不是郁晚音,就算是郁晚音,她也不介意质问一番。 “霆琛,你让这个烦人的女人滚呐!” 伸手挽住了容霆琛的手臂,任佳萱嘟着唇,娇滴滴的开口。 “该滚的人是你!” 忽的,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男人,终于压着很低的声音,将话语,冷然的说出了口。 “霆琛你……那个我……” “还不快滚!” “霆琛……” “滚!” 再也没有了耐心,男人语气中带着不可违背的冷冽,不耐烦的落进了任佳萱的耳中。 低沉的话语,波澜不惊的落进自己的耳朵里,任佳萱下意识的就拿开了自己放在他手臂上的小手。 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任佳萱拿着包包,扭着小蛮腰,忿忿不平的向门口那里走去。 在与郁晚歌擦肩而过的瞬间,她高傲的肩膀,猛地就撞了一下眼前这个让她觉得无比乍眼的女孩。 孱弱的身子,被撞了一个趔趄,郁晚歌险些跌落在地,幸亏她脚下稳住了步子,才免得跌倒。 “今天是事儿,我任佳萱记住了,郁晚歌,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犀利的眸光,近乎是可以吃了人一样的睨着郁晚歌,让性子向来都是柔弱的她,默默忍受的低下了头儿。 待任佳萱离开,偌大的办公室内,又恢复了一贯的安静。 容霆琛伟岸的身材,挺拔的如同古罗马的战士一般,静静的站在办公桌前,冷睨着郁晚歌那一张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 没有了任佳萱的存在,郁晚歌越发的觉得室内的空气愈来愈稀薄,连同呼吸,都让她觉得有些窒息的压抑。 这一刻,她那盘旋在脑海中许许多多的话,她真的一句话也不想再去质问容霆琛。 今天在这里她所看到的一切,已经真真实实的证明了周海国对自己所说的话! 忍着心里那越来越疼痛的感觉,郁晚歌落寞的转身,将凄凉的背影,落进男人那黑曜石一样闪烁的黑眸中。 打开门,她无比渴望着可以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砰!” 门板被即将打开的那一刻,又被残忍的合上。 容霆琛单手按住在郁晚歌放在门把手儿上的小手,扣入自己的掌心间。 “不打算和我说一句话就走?” 蹙着驽黑的剑眉,男人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没有什么和我好说的?可是我和你有很多想说的!” 说着,男人是手臂,便好不客气的落在了郁晚歌纤柔的腰身上。 拉着那抹盈盈一握腰身的小身子,就势跌进了沙发中,容霆琛鹰一般冷漠的瞳孔,烁亮的落在郁晚歌的小脸上。 “唔……” 腰身下压,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容霆琛,你放开我!唔……” 又是蛮横不带温存的亲吻,席卷了郁晚歌的全部呼吸。 被以吻封唇的她,胡乱的晃动着脑袋,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男人那唇齿间的拉扯。 掌心托住了那不断晃动的小脑袋,男人霸道的控制着亲吻她的姿态。 随着那逐渐变得凌乱的呼吸,男人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唔……” 颤抖着敏感的身子,郁晚歌大梦初醒一样的瞪大了惊慌的双眸。 “不可以……” 在亲吻的缝隙间,郁晚歌努力的开口提醒着这个马上就要胡来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刚刚碰了任佳萱,现在又要反过来碰自己,郁晚歌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可她的话语,对男人的动作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阻挡作用。 感受着那逐渐滚烫的身子,熨帖着自己的肌肤,郁晚歌再也无法忍受的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哭什么?” 听到了那蚊蝇一样,嘤嘤的抽泣声,容霆琛猛地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向那个死死咬紧唇瓣,已经满脸泪痕的小女人。 忍受着那依旧像是痉~挛一样不住颤抖的身子,郁晚歌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就那样歪着自己的头,侧到了一旁。 对于郁晚歌对自己那清冷的对待,容霆琛的眸光剧烈的一震,继而伸出手,一把就擒住了她那濡湿了的下颌。 “不想和我说话?” “……” “不想和我说话也没有关系,毕竟你的嘴不是用来和我说话的!” 话毕,席卷的吻,再一次疾风骤雨一样的扫荡而过。 细细密密的吻,如同密密匝匝的雨滴,星星点点的砸落下来。 “痛……” 越来越清晰的疼痛感,席卷了郁晚歌的每一根神经。 伸出已经越来越无力的小手,抵靠在了男人的胸口上,试图挣脱开男双有力臂膀的禁锢。 她完全不知道这一刻容霆琛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居然可以那般什么也不顾的撕毁着自己。 “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喘着乱了节奏的呼吸,容霆琛猛地抬起头,用鹰一样锐利的眸光,冷冷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憋着已经红得像是火一样的小脸,郁晚歌依旧是强迫自己咬紧唇瓣,不去和他说话。 执拗的样子落进男人的严重—— “还不肯和我说话是吗?” 冷然的声音,不由得生硬了几分,容霆琛的眉心间,明显有了不悦。 足足又等了三秒钟,容霆琛还没有等到郁晚歌有和自己说话的迹象,不由得,所以疯狂的理性,彻彻底底的充溢进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中。 该死,他一定要这个女人知道,对自己百般隐瞒的代价是多么沉痛的教训! 眼中闪烁出了嗜血的光芒—— #已屏蔽# “你谁也不爱,对吗?” 就在衣衫被撕碎的声音中,郁晚歌在心底里憋了好久的质问话语,终于无力的问出了口。 可那衣衫破碎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声音,容霆琛完全没有听到郁晚歌对自己的质问。 #已屏蔽# “郁晚歌,我还真想知道,你今天到底是处在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去质问任佳萱?” 怒着猩红的眸,容霆琛一边没有停下来自己的动作,一边声音有些刻板的问到。 这是盘旋在他脑海中,一直都让他捉摸不清的问题。 今天她对任佳萱那犀利的质问,完全出乎了容霆琛的意料,这俨然就是一种以郁晚音的姿态去逼问着任佳萱,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兔子一样的小女人,是在什么时候长出来了獠牙。 “唔……” #已屏蔽# 郁晚歌的心,几乎都要颤抖的弹出来喉咙。 “告诉我!” 灼热的气息就像是一股强劲的电流一样,让郁晚歌的身子抖得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 忍着快要哭出来的冲动,郁晚歌死咬住唇瓣,就是不肯开口说任何一个字。 看着郁晚歌被这样玩~弄后,那感觉既刺激,又痛苦的表情,容霆琛现在一丁点儿也不着急逼她说出实话。 “告诉我,你教训任佳萱,是为了你姐姐,还是你?” #已屏蔽# 他想知道,以往都像是小兔子一样小心翼翼的小女人,今天这么一反常态的呵斥任佳萱,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上~了任佳萱,所以她才会情绪这么失控。 继续以一种紧闭嘴巴的姿态对待着容霆琛,郁晚歌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他不爱任何人,只享受身体上的欢愉,不是吗? 这样一个罂粟一样让人上瘾,却又残忍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要和他说话! “还不肯说?” 容霆琛在郁晚歌的耳边蛊惑的吹着热气,让郁晚歌的身体本能的颤栗起来。 第77章:他的反常(3000+) 第77章:他的反常(3000+) 继续以一种紧闭嘴巴的姿态对待着容霆琛,郁晚歌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他不爱任何人,只享受身体上的欢愉,不是吗? 这样一个罂粟一样让人上瘾,却又残忍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要和他说话! “还不肯说?” 容霆琛在郁晚歌的耳边蛊惑的吹着热气,让郁晚歌的身体本能的颤栗起来。 指尖继续油走着…… “敏感的小东西!” 邪肆的挑.逗着这个即将思绪全部坍塌了的小女人,容霆琛上瘾的吻着她的唇。 “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虽然他很想享受看这个小女人神色痛苦的样子,但是他的耐性有限。 一味的挑.逗,却得不到她主动开口告诉自己的话语,这让他只想用人性最本真的惩罚,强迫她开口。 再次等待了足足有三秒钟的时间,容霆琛彻底被她不肯和自己说话的样子所激怒。 “唔……” 沙发发出阵阵声响,剧烈的展示着那不堪的一幕。 “还不肯说?嗯?” 极度好听的男音就像是涂抹了蜂蜜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是舔舐,只是这样好听又低迷的声音,确实来自地狱,来自恶魔,来自可摧毁一切的独~裁者。 “容霆琛……” 郁晚歌呓语一样的呜咽着男人的名字。 “说吧,面对任佳萱,你今天这么反常的反应,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越是不说,他就越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再也无法去忍受那她所无法承受的痛,郁晚歌终于哑着声音,颤颤巍巍的开口—— “因为……因为姐姐!” 被逼到无可奈何的地步,郁晚歌忍受着沙哑到近乎没有声音一样的咕哝着唇瓣,把话语说出了口。 只是,当她说自己今天这么反常是因为自己的姐姐的时候,她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的痛,痛得她想要呼吸,都连带着一起的疼着。 虽然郁晚歌的话很轻也很无力,但是容霆琛还是耳尖儿听到了她说——因为郁晚音! 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刚毅立体的脸部线条上,暗如子夜一样的暗瞳中,明显一闪而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受伤。 原来,她今天这么反常的举止居然是因为郁晚音! 抿了抿削薄的唇,在刹那间过后,男性气息十足的深邃俊脸上,清朗起了铁青色的绷紧弧度。 “唔……” 郁晚歌吃痛一声,本以为男人刚刚的停滞很满意自己的回答,却不想,那疾风骤起一样席卷的痛,彻彻底底的撕碎了她! 郁晚歌完全不懂,自己的回答,他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亦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屑知道那所谓的回答到底是什么! 泪水,无助的顺着眼角滑下,这一刻,她深刻的懂得了,这个男人——谁也不爱! —————————————————— 颤抖着小虾米一样的身躯,郁晚歌紧紧的蜷缩成了一团。 手里死死的攥紧着自己那凌乱不堪的衣衫,勉勉强强的遮掩上自己满是淤青伤痕的身子。 郁晚歌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流泪,只记得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待容霆琛穿着整齐的转过身来,那一抹依旧优雅如初的身子,俊美的就像是神祗,高贵而不可侵犯! 俯身欺近一脸泪痕的郁晚歌,容霆琛突然吻了她的眼帘,温热的唇息,扫过她长长的睫毛,红润的眼眶,将那含在她眼中的泪珠,一颗一颗的吻进薄唇中。 相比较他之前对自己残暴的对待,这一刻,他这么反常的亲吻,让郁晚歌的身子,不由得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别碰我!” 郁晚歌声音发颤,近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每一个字。 忽的起身,她努力去拉紧自己领口间的衣襟。 抬手,郁晚歌胡乱的抹了两把自己脸上的泪痕,将那几乎要流尽了的泪水,全部擦拭干净。 贝齿死咬了几下自己近乎要被咬出血来的唇,她再一次痛心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俊脸棱角分明的男人,继而,悲戚的转身,连头也不回的向门口那里走去。 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郁晚歌现在这一刻只想发了疯一样的奔跑。 没有在郁氏停留任何一刻,她抱紧着自己的小身子,在人行道上,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似乎,只有奔跑可以冲刷自己的那些眼泪、忘记自己的那些屈辱。 “小歌!” 从学校那里,许慕延一路追郁晚歌追到医院那里,等到他到医院,听到周海国说她去了郁氏,他便又追到郁氏那里,可等到他到了郁氏那里,遇到了正巧从医院那里跑出来的郁晚歌。 泊好了车子,许慕延直接就追上了郁晚歌。 看着那像是发了疯一样奔跑的小女孩,许慕延伸出大手,一把就扯住了郁晚歌那瘦小的身子。 有力的两个大手,钳住了她削瘦的肩头,看见郁晚歌此刻流淌着无比悲伤的泪水,许慕延心弦一紧。 “小歌,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那无比珍贵的泪水,颗颗晶莹的如同水晶。 “呜呜……” 说不出来话,郁晚歌就那样颤抖着声音,无助的啜泣着。 “小歌,你……你到底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啊!”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郁晚歌,许慕延两弯英挺的剑眉都拧到了一起。 “小歌……” 许慕延刚想张开嘴巴,继续说些什么,却发现郁晚歌已经猛地扑进了自己的怀中,像是一个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一样,紧紧的搂住了自己的腰身。 这一刻,郁晚歌感觉自己就像是找到了一个依靠一样,在男人的怀中,断了气一样的宣泄出声。 那不绝于耳的声音,带着无比巨大的哀伤,叮叮咛咛的在许慕延的耳边响起。 这一刻,许慕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安慰这个小女孩,似乎除了给予这个小女孩一个温暖的拥抱以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哗啦啦啦!” 忽的,不知何时飘来了一大片的乌云,一下子就遮挡住了碧日晴空! 瓢泼一样的大雨卷着阴冷的气息,尽数拍打在郁晚歌和许慕延的身体上。 本就身子单薄的郁晚歌,瘦小的身子,在暴雨中就像是摇摆不定的浮萍一样,被打得浑身颤抖! 感受到了郁晚歌浑身上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许慕延赶忙脱下自己已经被湿透了的衣服,披在她那不住颤抖的肩膀上。 肩头微微一暖,沾染上了男人淡淡清冽的气息,让郁晚歌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扬着标志性的微笑,许慕延勾起了十分漂亮的嘴角。 明朗的微笑,自信、阳光……瞬间将郁晚歌心里那阴霾的阴暗,瞬间都驱散干净。 抬手,许慕延爱怜的勾了勾郁晚歌小巧的琼鼻,继而,又一次把她收拢进怀中,牢牢的抱紧…… 漫天挥洒的雨,越下越大。 在距离许慕延与郁晚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容霆琛唇际刚毅的抿紧成了一道犀利的弧线,被雨幕遮挡着不是很清晰的视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那两抹相拥的身子。 垂落在体侧的大手,暗自被攥紧,凝视不远处的眸光变得越来越阴骘、沉冷…… —————————————————————— “阿嚏!” 头发都湿漉漉的郁晚歌,披着许慕延那件能容得下她两个身体的西装外套,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时不时的拿纸巾擦拭着自己的鼻涕。 “小歌,你这个样子,真的可以挺过去吗?不如去医院吧?” “不……不要去,别忘了慕延哥,我可是学医的,这点儿小感冒,怎么可能让我倒下呢?” 郁晚歌信誓旦旦的说着话,一张红的发烫的小脸都快成了虾子,却还是语气笃定的说着话。 “你这个嘴犟的小丫头,不去医院也行,记得回去把这些药都吃了!” 许慕延趁着郁晚歌在等热饮的时候,冒着大雨,去旁边的药店那里,胡乱的买了一大推的药回来。 看着排开在自己面前,那足足有小山一样高的药,郁晚歌险些把喝的牛奶,一口喷出来! “噗嗤,慕延哥,你是开药店的吗?” “你管我是不是开药店的,这些药,回去给我按照上面的使用说明,全部都给我吃了!” 许慕延一边爱怜的说着话,一边还忍不住抬手点着郁晚歌的额头,像是对待妹妹一样的说落着。 “可是,慕延哥,这些药……” “苦是吧?哝,给你买了沈城的特色糖果不老林,吃完药再吃这些糖,就不苦了!” 第78章:你谁也不爱,对吗? 第78章:你谁也不爱,对吗? “可是,慕延哥,这些药……” “苦是吧?哝,给你买了沈城的特色糖果不老林,吃完药再吃这些糖,就不苦了!” 本来郁晚歌想说的是这些药,有的根本就不是管感冒的,可在看见许慕延拿出来了糖果之后,她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部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了。 发觉了郁晚歌在用异样的眸光打量着自己,许慕延指尖不由得不受控制的轻抚上了她那还有些湿漉漉的脸颊。 被带有温度的指尖触碰着,郁晚歌猛地心弦一惊。 赶忙拿开许慕延的手,她的小脸向一旁歪着。 “呃……慕延哥,我该回去了!” 指尖在半空中倏地一僵,许慕延连带着心跳都下意识的漏了一个节拍。 “好,我送你!” 拖着湿哒哒的身子,郁晚歌回到了公寓那里。 “小歌,你真的确定不去医院吗?” 在郁晚歌准备上楼去的时候,许慕延再一次噤声问到。 “嗯,不去了,如果我今晚吃了药再不好,明天再去医院那里!” 摇晃着头,郁晚歌对许慕延示以浅浅的微笑。 “嗯,那好吧!那你记得回去洗个热水澡,再吃药。嗯……还有,晚上睡觉一定要盖被子,如果你觉得自己的身子扛不住了,记得给我打电话,不管多晚,只要你一个电话,我一定会来!” 许慕延字里行间,尽是对郁晚歌那痴迷的眷恋,让有些脑子混沌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我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一定给你打电话!” 为了不让许慕延对自己担心,郁晚歌还是善意的接受了他对自己的关心。 与许慕延道别完,郁晚歌便迈着步子向楼上走去。 随着身子像是灌铅一样越来越沉重,她勉勉强强的回到了公寓那里。 换下了湿哒哒的衣服,郁晚歌只是简单的拿毛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实在是忍受不了那近乎要让她头脑炸裂开的感觉,郁晚歌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睡得极度不安中,她的嘴巴和喉咙里,涩的就像是发火了一样,让她整个人一阵躁动的难受感。 呜咽着发颤的声音,郁晚歌一边摇晃着意识已经不清晰的脑袋,一边咕哝着蠕动着嘴巴。 “唔……水!我要水……好渴!” 喉咙里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的在冒烟,郁晚歌如同一条死鱼一样,在床单中,努力渴求生存下来的挣扎着。 “唔……水……” 就在她呜咽着想要水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打开。 “吱——” 门轴诡异的转动着,继而,一抹天神一样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缓步向床边踱来。 近乎快要成了一滩烂泥的郁晚歌,身子瘫软的如同没有骨头一样,在男人的臂弯中,缓缓支起了身子。 “水……我要水……唔……” “张嘴!” 沉着声音,那道暗影冷漠中夹杂着不容反抗的命令的开口。 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两粒胶囊便扔进了她的嘴巴里,继而,一个质感冰凉的玻璃杯,送到了她的嘴巴。 是她所渴望的那股液体,郁晚歌想也没有想的就把胶囊就着水,吞了下去。 餍足的喝好了水,郁晚歌依旧呆呆傻傻的卷进了被单中。 “唔……” 舒服的长吁了一口气,郁晚歌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男人那立体感十足的俊脸,在忽明忽暗的室内,脸部线条变得深邃又惑人。 一盏橘黄的小壁灯,映衬着床铺上,那一个面色潮红的小女孩。 此刻的郁晚歌因为感冒折磨的身体像是脱筋一样的疼痛着,一张本来玉白的小脸,也因为感冒连带着发烧,将她的小脸烘烤的如同熟透了的虾子一样。 蹙紧着两叶淡淡的蛾眉,嘴巴里面,呜呜囔囔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看着这样一个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小女人,小脸绯红、面色迷离的样子,男人的身体本能性的起了反应。 忍着那越来越强烈的燥乱感,男人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娇嫩的小脸。 随着巴掌大的小脸那里,指尖儿一寸一寸的蔓延着…… 划过细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一路下滑…… “唔……” 睡得极度不安稳的郁晚歌,直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云端,被软软的云托起身子。 可前一秒还在享受中的她,下一刻便感觉自己腰身一沉,直接就从云端跌落到了地狱里。 忍受着身体里面一阵钻心的疼痛感,郁晚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在绰绰约约的不清晰的瞳眸间,她似乎看到了自己身上那个和自己面对面的男人。 可实在是头疼到脑袋发胀,郁晚歌虽然觉得痛,却还是紧合上了眼帘。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一次在劳累中,倦倦的睡了过去。 “唔……” 发烫的身体上,菱唇被一股清凉的气息灌入,郁晚歌吱吱呀呀的开口,又一次意识浅薄的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她渐渐的感受到那股让她越来越熟悉的气息逼近自己,郁晚歌惊喘着。 “唔……容霆琛!” 忽的,半眯着眼的郁晚歌,不明所以的便从嘴巴里,换出来了这个名字。 她并不敢肯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只是那太过让她熟悉的感觉,直逼她的每一条神经。 听到了郁晚歌突然唤着自己的名字,容霆琛猛地脊背一僵。 “其实……你谁也不爱是吗?” 闭着眼,郁晚歌凭着感觉,呜咽着唇,声音发颤的说出口。 陷入意识不清楚状态下的她,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那样颤颤巍巍的咕哝这唇瓣。 听着郁晚歌的话语,如诉如泣的落入自己的耳朵里,容霆琛本还有些身子僵硬,可下一秒,便俊脸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唔……” 颤抖的声音,依旧止不住的溢出嘴巴,昏昏沉沉的她,脑袋炸裂的让她又一次陷入了痛苦之中。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明媚的洒入房间里。 扶着头痛欲裂的感觉,郁晚歌支起身子,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心。 “唔……痛!” 感觉那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脱筋一样的在打颤,郁晚歌呜咽呜咽的开口。 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上课,她不得已的下了床。 可当她刚刚踩着拖鞋站起身体的时候,双腿立刻打颤儿。 “唔……” 酥麻的双腿,像是要与自己的身体脱离了一样,让郁晚歌咬牙闷痛一声。 默默的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她迈着步子来到浴室那里,开始洗漱。 来到了阶梯教室里,郁晚歌安安静静的坐在座椅里。 可当她等着上课的时候,身后便开始有了蚊蝇一样,嘤嘤嘤嘤的议论声。 “诶,是那个女生吧?” “对,就是她,昨天男神教授带她在食堂吃饭的!” “嗟,长得也不是很好看嘛,教授因为她受处罚,很不值得耶!” “是啊,我觉得也是!” 虽然郁晚歌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但那乌央乌央的声音,还是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没有去理会那指指点点的议论,郁晚歌将全部的思绪都放在了书本上。 “铃铃铃……” 上课的铃声响起,从教室门口那里走进来了一个年逾花甲的老教授。 看着不是那个让他们期待已久的男神教授,那些花痴的女生,明显失落了下来。 见此,郁晚歌也不由得抬起头去看。 站在讲台上的那个讲师,居然不是她的季学长? 带着疑惑,郁晚歌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节漫长的临床基础理论课。 下了课,身后女生那抱怨的声音,依旧不停息的灌入自己的耳朵里。 “哎呀,烦人死了,好不容易盼来一个男神级别的教授,现在也泡汤了!啊啊啊啊!” “是啊,我听说男神教授受了处分,估计以后都不会再来上课了!” “对啊,昨天下午的课,男神教授都没有来啊,都是那些能做我爷爷的老教授在上课,讲的我都要睡着了!” 听着那些女生的你一言、我一语,郁晚歌将抱紧背包的小手,紧紧的攥住。 出了教室,郁晚歌便打了电话给叶季。 旋转咖啡厅里,袅袅袭人的醇香,飘进自己的鼻翼间,让人倍感享受。 “季学长,我今早听那些女同学说,你昨天下午没有上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单纯的郁晚歌,完全不知道,叶季是在因为昨天许慕延的出现在大肆的闹着情绪。 第79章:发怒的男人(10000+) 第79章:发怒的男人(10000+) 旋转咖啡厅里,袅袅袭人的醇香,飘进自己的鼻翼间,让人倍感享受。 “季学长,我今早听那些女同学说,你昨天下午没有上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还有些感冒的郁晚歌,手里捧着温热的牛奶,敛眸问到。 单纯的郁晚歌,虽然不知道,叶季是在因为昨天许慕延的出现在大肆的闹着情绪,但是冥冥之中,从那些女学生的话语中,她似乎也能察觉出来,这里面和自己有着一定的联系。 听着郁晚歌对自己的质问,叶季眸光淡然的看向郁晚歌。 从昨天许慕延出现,他就一直处在一种很被动的状态下。 若不是被许慕延逼迫,他恐怕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口说自己喜欢郁晚歌,要向许慕延宣战这样的话。 不过,他就这么突然的开口告诉郁晚歌,自己喜欢她,却惹得她离开了学校,这让叶季倍感不适。 他完全不知道这是郁晚歌一时间还没有接受,还是在拒绝自己。 “你昨天为什么离开学校?” 轻饮了一口咖啡,叶季语气很淡的开口。 昨天看到郁晚歌离开以后,叶季就开始后悔着自己这么鲁莽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去。 他不敢去追她,生怕从她口中听到令自己心碎的答案,但烦乱的他,本来就是为了郁晚歌才鬼使神差的当了这个莫名的教授,但是,现在她不在这个学校里了,他也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待下去的意思,昨天下午便直接撂挑子的向学校申请休假。 “我……” 郁晚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因为她真的不忍心看见这两个对自己真心好的男子,闹得这么不可开交。 “因为我昨天说了喜欢你吗?” 这次低下头的是叶季,眸光盯着咖啡杯,用手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咖啡。 被叶季的话问的一愣,郁晚歌本能的抬起眸,看向已经埋低了头的学长。 “不……不是的!” 小手更加握紧了牛奶杯,郁晚歌声音恬淡的开口—— “季学长,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慕延哥纠.缠我,所以才那么说!你是我的学长,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一样,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说喜欢我的!” 亲哥哥?呵…… 听到这三个字,叶季不由自由的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是啊,她一直把自己当哥哥的,怎么可能会超越这个界限,有男女之爱呢? 忍着无比痛心的感觉,叶季淡淡的扯动着唇。 “晚歌,你说的没错,我不喜欢那个许慕延,上次看见他吻你,我觉得他是在强迫,所以,我真的不希望看见你们在一起,我希望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可以给你带去欢乐的,而不是会强迫你的!” 叶季语重心长的话落进郁晚歌的耳朵里,让她敛下睫毛纤长的眸子,点了点头儿。 “季学长,我只拿慕延哥当哥哥,所以,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那那个容霆琛呢?” 既然他们今天注定要把话摊开,叶季注定是要问一下上次他看见容霆琛吻她的事情。 叶季深沉的眸光落在郁晚歌明显变得不自然的小脸上,让她心里不由得一颤,连同握紧杯子的小手,都下意识的攥的更紧。 “晚歌,告诉我,你和他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郁晚歌越是这个不安的样子,叶季心里凌乱的感受越是强烈起来。 蹙了蹙黑眉,他再次忍不住噤声问出口—— “你和他……”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 “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等爸爸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应该就要结婚了!” 忍着心里极度痛苦的泛滥着苦涩的感觉,郁晚歌声音明显有些沙哑的开口。 看见了郁晚歌眉心间,那都要皱到了一起的痛苦神情,叶季真的不忍心在继续问下去了。 “下午还回学校上课吗?” 叶季话锋一转,侧轻避重的找了另一个话题点儿。 突然转移了话题,让郁晚歌抬起了头儿,凝视了他一眼。 “呃……下午有课,当然回去啊!” “嗯,那好,我们一起回去!” ———————————————————— “郁小姐,容总现在在会见客户,您稍等一下!” 已经足足有三天的时间了,容霆琛都没有回到公寓里,这让怀了孕的郁晚音不由得坐立不安。 之前无论公司的事情有多忙,容霆琛也没有过连续加班三天的时候。 这不得不让怀孕期间变得无比敏感的郁晚音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 “会见客户是吗?那好,我先在休息室里等他,等他忙完工作,让他找我!” 虽然说郁晚音换了平底鞋,没有了以往穿高跟鞋时的那种干练,但那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犀利的气场,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苏蓝对郁晚音点了点头儿,继而便看见了她拿着包包,进了休息室那里。 端了咖啡进到休息室那里,苏蓝放到了郁晚音的面前。 “郁小姐,您要的咖啡!” 送好了郁晚音指定的东西以后,苏蓝便准备出去工作。 “你等下!” 苏蓝转身的瞬间,郁晚音忽的叫住了她。 “郁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重新转过了身,苏蓝礼貌的颌首。 “我问你,最近公司来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找霆琛吗?” 不仅仅是因为郁晚音生性多疑,只是处在了她现在怀孕这个节骨眼儿上,是男人最容易出.轨的时候,所以她真的很担心,自己的男人会在这个时候,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呃?郁小姐指的是……” “不懂?” “嗯!” 苏蓝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儿。 放下了手里的咖啡,郁晚音抬头看向苏蓝。 “那我这么和你说好了,去把你的工作记录拿来给我,我要看看霆琛最近都见了哪些客户!” 不管如何,郁晚音还是郁氏的挂名总经理,苏蓝也不好得罪这个上司,只好乖乖的把最近找过容霆琛的人员登记名单拿来给郁晚音看。 拿过登记报表记录,郁晚音眸光变得凌厉的查看着。 终于,在昨天的访客记录那里,找到了一个让她觉得无比乍眼的名字。 ———————————————————— 从休息室离开,郁晚音没有继续等容霆琛,便直接就出了郁氏的办公楼,可就当走到楼下的时候,碰到了这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任佳萱。 知道郁晚音在怀着孕,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公司,任佳萱又一次穿着性.感又暴.露的衣服,又一次来到了郁氏这里。 站在服务台那里,任佳萱与服务人员,语气极度恶劣的交涉着。 “什么?霆琛不见我?这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有没有告诉霆琛,是我找他啊?” 实在是不信任前台服务人员的话,任佳萱作势就要去楼上找容霆琛。 “站住!” 看着任佳萱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一步一扭小蛮腰的往楼上走去,郁晚音倏地叫住了她。 刚刚她在看容霆琛的访客记录的时候,看到了任佳萱这个名字,郁晚音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本来她还打算去找任佳萱的,却不想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闻声,任佳萱回过头儿去,一眼便看见了穿着宽松衣服的郁晚音,脸上依旧画着淡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微微定神看了一眼,任佳萱才敢确认这个在自己眼中的女人,是自己的死对头。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郁经理啊!” 任佳萱扬着高傲的嘴脸,阴阳怪气的说着话。 感受出了任佳萱对自己的不友善,郁晚音也不甘示弱的开口—— “与其听你叫我郁经理,我很想在告诉你一声,我还存在另一个身份!想知道吗?” “……” 郁晚音得意的一笑,让任佳萱有些恍惚。 “我马上就是霆琛的妻子了,我现在已经怀了霆琛的宝宝!” 只要一想到自己有了孩子作为自己最有利的武器,郁晚音看待这些莫名插.足的第三.者,便有了十足的反击的资本。 “你……” 现在这个正宫娘娘在向自己宣战,让任佳萱不由得气绿了一张俏丽的容颜,若不是有着厚厚的胭脂水粉遮掩着,一定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她的那副窘迫样子。 该死,她今天怎么就这么不顺,居然碰到了郁晚音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前来视察! “任佳萱,如果我是你,现在会拿丝巾把脸包上!”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别给脸不要脸!” “你……” 被郁晚音话语犀利的污辱着,任佳萱气得直跺脚。 但转瞬,她便眯起了犀利的眸光,冷冷的打在郁晚音的脸上。 “郁晚音,我告诉你,你别太得意,相比较你来防着我这个外人,你倒是不如去防着你身边的人,比方说你的妹妹!” 想到昨天突然出现在容霆琛办公室里的郁晚歌,任佳萱就一阵火大。 “你什么意思?” 听到任佳萱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妹妹,郁晚音有意识、无意识的便蹙起了眉头。 “呀!” 任佳萱惊讶的惊呼了一声。 “现在怎么是你反过来问我什么意思了呢?” “……” “你去问问你的妹妹好了,或者问问你的未婚夫,他们是不是搞在了一起!” 任佳萱有模有样的说着话,让郁晚音拧紧了眉心。 “反正我可是看见了好几次,你的亲生妹妹郁晚歌和霆琛走在一起,有一次你妹妹还衣衫凌乱、面色绯红的从一个宾馆里和霆琛一起出来,哦,对了,她的裙子还濡湿了一大片水渍哦!” 任佳萱煞有其事的说着话,让郁晚音抓着包包的小手,条件反射似的攥紧。 “你……你给我滚!” 被任佳萱的话,气得身子一阵轻颤,郁晚音声音气结指向眼前这个让她觉得无比刺眼的女人。 郁晚音清楚的记得,在任佳萱下面那里,出现的访客名单,就是自己的妹妹! “诶呀,未来的容太太,您可别激动啊!您现在可是怀着孩子呢,您这要是不小心儿流产了,是怨您的妹妹呢,还是怨我告诉了您这个消息呢!” “你滚!” 实在是受不了任佳萱这样让她生厌的嘴脸,郁晚音发怒的举起包包,一下子就砸到了任佳萱的身上。 “唔……” 雪一样的肌肤被刮破,被包包上的拉链划出来了一道血丝,任佳萱立刻就龇牙咧嘴的怒骂一句。 “神经病吧!” 实在是懒得再去理这个疯子一样发疯的女人,任佳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快步离开了郁氏。 当任佳萱离开的时候,郁晚音腹部传来一阵绞痛,继而,整个身子,便摇摇欲坠的跌落了下来。 “郁小姐!” —————————————————————— 从医师办公室那里出来,容霆琛整个人的身体都无力的抵靠在了墙壁上。 “郁小姐身体本不适宜受孕,现在能怀上胎儿,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不过,郁小姐的情况不能受到情绪的影响,不然很容易滑胎的。今天,郁小姐的胎已经受了影响,如果再受到某次重大的影响,郁小姐就再也保不住胎儿了!” 医生的话,在男人的耳中,不停地盘旋着,让容霆琛整个人的眉峰都是皱紧的。 听苏蓝打电话来说,自己的姐姐受了情绪的影响,现在正在医院保胎,郁晚歌马上从自习室赶来了医院这里。 刚刚奔到了郁晚音所在的病房那里,便看见了出现在门口那里、依靠在墙壁上的容霆琛。 此刻的他,双手插着裤兜,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虽然男人依旧是一如初见时那般出众的呈现在自己的明眸中,但紧绷的俊脸上,那冷硬的轮廓和蹙紧的剑眉,还是让郁晚歌发觉出来了这里面不同寻常的气息。 有些进退不得的郁晚歌,在距离病房门口五米远的地方,不安的搅动着纤纤十指。 直到手心里,沁满了汗渍,她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杵在那里做什么?” 忽的,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自己的头上响起。 郁晚歌本能的抬起头来,一眼便看见了容霆琛已经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呃,我……我来看看姐姐!” 在男人质疑的眸光中,郁晚歌支支吾吾的开口。 “看她什么?看她有没有滑胎是吗?” 接到楼下服务台那里的消息,容霆琛便放下手里要处理的文件,赶到了楼下。 在郁晚音那还在咿咿呀呀的声音里,他清楚的听到了郁晚音提到了郁晚歌,说什么自己是被自己的亲妹妹害的,还有说什么,你和晚歌都是我所爱的人,为什么要联合起来一起伤害我。 想到这里,容霆琛的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都是冷硬如冰一样阴寒的气息。 “不是的,我听说姐姐肚子不舒服,住院了,所以我来看看她!毕竟姐姐怀着宝宝呢,我有些担心……唔……” 郁晚歌解释的话语刚刚说出口去,手腕猛地就被男人以一种阴狠的力道,猛地擒住。 “既然你知道你姐姐怀着宝宝,为什么还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她?怎么?想借此来让你姐姐滑胎,然后再让她伤心欲绝吗?” 愠怒了猩红的眼,容霆琛的眸光里,是刀子一般冷冽的凌厉。 “没有,我没有告诉她……唔……” “该死的,晚音都亲口告诉了我,你还想继续狡辩吗?” 纤细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手,猛力的钳制住,死死的禁锢在冷硬的墙壁上。 脖颈处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桎梏了她的全部呼吸,让她一下子就憋红了一张素净的小脸。 而墙壁上那冰冷的气息顺着自己的脊背传来,又一次让郁晚歌感受到了被冷热撕裂折磨的痛楚。 “唔……咳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姐姐,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和容霆琛之间的龌龊关系,是一种不能为人所容的关系,所以,就算是让她死,她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口去。 “啪!” 狠戾的巴掌扬起,一下子就抽在了郁晚歌被憋到酡红的小脸上。 过度大力的抽打,让她那本就凝红的脸上,映衬上五个更深颜色的手印。 “唔……” 发丝被扇打个零散,郁晚歌吃痛的惊呼着。 下一秒,纤细的脖子,又一次被那魔爪一样的大手,猛力的钳制住了。 一圈乍眼的红痕,特别醒目的呈现在郁晚歌的脖颈上。 “郁晚歌,我还真就想知道,你的嘴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话是真话?” “唔……” 眼角有悲伤的泪水滑落,郁晚歌在这让她心灰意冷的一刻,真的感受到了来着地狱里的阴冷气息。 “我没有……真的没有告诉任何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我真的很担心姐姐!” 如果知道自己今天的出现,会是一场遇到这个魔鬼的浩劫,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的。 “郁晚歌,别再惺惺作假了!收起你那副让人可憎的嘴脸!” 大手继续拧着郁晚歌的脖颈,容霆琛手劲儿阴狠的拖着她的身子,扯到了病房那里。 走进病房一看,郁晚歌泪眼模糊中,看到了郁晚音那一张刷白的脸上,罩着一个大大的氧气罩,旁边那不断波动的仪器显示着郁晚音此刻的呼吸频率,明显的低于正常临界线。 “你担心晚音是吗?那你今天就给我好好看看你的姐姐,是怎样被你逼到奄奄一息、险些流产的地步!” 大手猛地一甩,郁晚歌的身体立刻就被以一道抛物线的痕迹,甩到了病床那里。 不想自己冲过去的身体惊扰到自己的姐姐,郁晚歌快速反应的将身子往一旁跌去。 “啊呜……痛!” 纤柔的腰身撞到了病床旁的柜子的棱角,顿时,一阵钝痛刺痛她全部的神经,让她呜咽的发出声音来。 可未等她反应过劲儿来,发丝猛地就被容霆琛的手,一把抓住,继而,连拉带扯的拽到了病床那里。 “唔……” 发麻的头皮处,传来钻心窝的痛。 “不敢看晚音被你折磨到面色苍白的样子,是吗?我今天非得要你看!” 不允许郁晚歌对自己的禁锢有任何的挣扎,容霆琛抬起脚,一下子就撅在了她的双腿腿弯处,猛地踩下。 “唔……痛,痛,好痛……” 被以一种下跪的姿态出现在郁晚音的病床前,郁晚歌身体痛得泪流不止。 那近乎要把她整个身体都撕碎开的痛,传遍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仰着头,强迫的看向病床上面的郁晚音,郁晚歌难以抑制的呜咽出声。 “痛是吗?还有更痛的呢!” 说着,怒红了双眼的男人,又一次像是捏皮球一样的把郁晚歌的身子拉起,对着一旁休息区的茶几那里扔去。 “呜……” 热泪盈眶的郁晚歌,肚子一下子就抵在了钢化玻璃的茶几边沿上,一阵剧烈,由肚子,传遍到她身体的每一处细胞。 被折磨的小脸上挂着一层密密涔涔的细汗,郁晚歌咬着牙,强忍住那近乎濒临到奔溃边沿的痛,她缓缓的支起身子。 却不想,身子刚刚有了一点弓起弧度,便被男人又一次蛮横的把持住。 没有任何轻柔的爱抚,男人直接残暴的撕扯着郁晚歌。 “啊!” 身子都弯成了一个小虾米,郁晚歌肉紧的承受着这不属于自己所能承受的粗暴对待。 “容霆琛,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告诉姐姐这些事情!呜呜……” 悲哀的流着泪,郁晚歌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的剧烈抽~搐着。 “要我信你,做梦!” 伴随着男人那足可以撕碎郁晚歌的声音落下,又是几个大起大落。 “呜呜……” 郁晚歌沙哑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感受着钢化玻璃那传来的阵阵寒意,她的身子饱受着心死的煎熬。 痛心的将小脸埋在茶几上,泪水很快濡湿成了一大片的痕迹…… ——————————————————————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发泄了全部的怒火,让几乎被折磨到窒息的郁晚歌,被束缚的四肢得到了解脱。 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容霆琛用眸光冷冷的直视着身子依旧在不停颤抖的郁晚歌。 “抖够了,就给我滚!” 不带有任何人情味的话语,冷漠的传入郁晚歌的鼓膜中,将她的心,凌迟成一道道疤痕。 支起身体,颤抖着依旧在打颤的双腿,郁晚歌麻木的挪动着步子,向门口那里走去。 一直都挂在脸上的泪痕,无法苍白又无力的昭示着她现在这无比悲哀的状况。 可脚下的步子刚刚走了几步,还没等走到门口那里的时候,郁晚歌的身体,便直接就如同飘零的落叶一般,跌倒在了地上。 —————————————————————— 护士给郁晚歌挂了输液,让这个面色惨白的小女人,如同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样,躺在病床上。 容霆琛烦躁的看着这个发丝披散,被自己凌侮到浑身上下都是淤青痕迹的小女人。 昨天她淋了雨,发烧感冒还没有好,却被自己今天恨不得要给她榨.干一样的污辱着。 虽然他觉得烦乱,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毕竟要不是这个不要脸的小女人把事情都告诉了郁晚音,也不至于让郁晚音险些滑胎,弄到现在还是奄奄一息的地步。 迈着修长的腿,踩着优雅的步子,容霆琛走到了病床前。 俯下身子,在郁晚歌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唇上,狠戾的咬了一下。 “郁晚歌,别怪我心狠,这是你罪有应得!” 暗黑色的鹰眸又一次冷睨了一眼郁晚歌,继而,执起身子,向病房外面走去。 —————————————————————— 待郁晚歌从昏迷中,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映入她眼帘中的是一脸焦急神色的许慕延。 “小歌,你醒了!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看到了郁晚歌在缓缓的抬起眼帘,许慕延激动的眼角都有了微弱的泪光。 刚刚他接到容霆琛打来的电话,说郁晚歌感冒太过严重已经住了院,他便放下手里的工作,快速的来到了医院那里。 虽然他并不知道容霆琛怎么知道郁晚歌病的太过严重,但他来到医院以后,真的看到了正在吊着输液的郁晚歌。 “呃……慕延哥,你怎么在这里?” 郁晚歌支起昏昏沉沉的身体,有些不清不楚的问着许慕延。 “啊,是这样的,我刚刚接到了容霆琛打来的电话,他说你生病太严重住院了,让我过来照顾你,所以我就来了!不过话说回来,小歌,那个容霆琛怎么知道你生了病啊?” 听许慕延这么一说,郁晚歌瞬间就怔住了。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刚刚被他疯狂的凌迟着,然后自己后来就被他的一个“滚!”字给遣退了。 再到后来的事情,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生病了!” 有了郁晚音这件事的教训,郁晚歌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去提及自己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 “哦,这样啊!” 许慕延有些迟疑的应了一声,毕竟当容霆琛给他打电话那会儿,他刚问了容霆琛怎么知道郁晚歌生病的事情,就被他挂了电话。 那个让他捉摸不清的男人,他从来就没有搞懂过! 毕竟郁晚音才是他的女朋友,这么突然与郁晚歌之间扯出来了关系,还是让许慕延倍感不适。 “可是,小歌,你不过是重感冒而已,怎么还闹出来膝盖骨骨折的事情了呢?” 许慕延又一次提及了自己膝盖骨处的事情,让郁晚歌的小身子,下意识的打颤了一下子。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容霆琛为了让自己承认对自己姐姐的亏欠,硬生生用脚碾压自己的膝盖骨。 想到这里,她的心,痛得无可附加。 “呃,小歌,你怎么了啊?” 看见了郁晚歌眼中有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许慕延怜爱的询问着。 摇晃着头儿,郁晚歌贝齿紧咬着苍白的唇—— “是我不下心儿跌伤了,所以……” “是不是很痛啊?” 见郁晚歌哭得这么凶,一定是膝盖骨那里才痛,太过剧烈了,不然她这个坚强的小姑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哭得这么无力。 ———————————————————— 在医院静养着,没有去上课,这让叶季又一次抓狂的来到了医院这里。 幸亏许慕延去上班没有在这里,不然指不定这两个长不大的男人会闹出来什么事情来。 “晚歌,你怎么突然得了重感冒啊?哦,对,还有膝盖骨骨折这样的事情啊?” 对于这个学医的小姑娘,叶季真的是无可奈何极了。 自己是学医的,却还把自己弄得这般伤痕累累,这还真的就是她做医生的一大败笔。 “我没事了的,季学长,再静养两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郁晚歌淡淡扯着无力的唇,在唇瓣绽放着清冷的苦笑。 “你呀,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等你出院了,我把你落下的课都给你补上!” “嗯嗯,好!” “哦,对了,晚歌,我刚刚在走廊那里碰到了容霆琛,他怎么会在医院这里?” “我……不知道!” 不敢去直视叶季的眸光,郁晚歌敛着眸,淡淡的扯着唇。 可自己掖在被子中的小手,早已死死的抓住了床单。 “不过,说起来,那个容霆琛还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清啊。” “……” 不懂叶季为什么会这么说,郁晚歌本能性反应的抬起了头,看向叶季—— “晚歌,你这么看着我,该不是不知道你入学那会儿的学籍转让是容霆琛帮你办的吧?” 叶季清楚的记得,郁晚歌那天回去找家长确认签字书,误了报道的时间,却不想,她上学报到的事情,完全没有受到时间的约束和限制,直到他那天去了教务处查看才知道,是容霆琛托关系帮她办了这件事儿。 这完全不在叶季所能料想的范围之内。 “我……我不知道!” 又一次闪躲着叶季投来目光,郁晚歌淡淡的敛下眸子。 “那好吧,就算是那个容霆琛帮你办理的,也是他该做的事情,谁让他是你未来的准姐夫呢!” 叶季无心的一说,让郁晚歌心里那疼痛的复杂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 到了郁晚歌出院的日子,叶季忙着给学生上课,而许慕延也忙着在公司工作,所以她谁也没有告诉,便自己兀自就拿着收拾的差不多的东西,准备出院。 办理好了出院的手续,提着拉杆箱,郁晚歌来到了路边打车。 而正巧这时儿,容霆琛开着阳光下十分抢眼的兰博基尼,往医院那里驶去,而就在他开着车子,将车子打着弯儿的时候,看见了那抹在沐浴在明媚阳光中的小身影。 郁晚歌穿着简约的白色t恤衫,穿着牛仔裤,踩着帆布鞋在路边拦着车子。 这一幕映在了男人幽暗的眸中,让他想也没有想的拉下了车子的手刹,迈着流行大步,向郁晚歌那里走去。 刚刚拦下了一辆计程车,郁晚歌的手便被男人一把扯住,继而,整个人连着拉杆箱,便被男人以一种极为强势的姿态,往那辆兰博基尼的车子那里拖去。 等到郁晚歌从没有摸清头脑的反应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猛然的发现,原来那个拉着自己手的人居然是那个让她心惊胆战的魔鬼。 “容霆琛,放开我!” 挣脱着自己的小手,郁晚歌胡乱的扯着。 “郁晚歌,不想让人误会你和我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样子,就给我放安分些!” 男人低沉的口吻传来,让郁晚歌不由得蹙起的眉头更加的紧致了起来。 “你要是放开我,就不会有任何人来误会你和我!” 郁晚歌语气清冷的反驳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听到了郁晚歌的话语,容霆琛的眉心间,明显划过一丝不悦。 下意识的攥紧了抓住郁晚歌手腕的力道。 “该死的,看来你是调养好了啊,连和我说话,都振振有词了!” 男人勾着犀利的嘴角,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郁晚歌那一张淡淡红润的小脸上。 “你……” “如果你在和我多说一句废话,我直接咬掉你的嘴巴!” “容霆琛,你……” “还说?” 实在是搞不懂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到底在抽什么疯,郁晚歌整个人的小脸都皱紧成了一团。 “容霆琛,你能不能不要再继续胡作非为了?” 甩开了男人的大手,郁晚歌也闹起了情绪。 之前那恨不得把自己撕裂个粉碎的男人,现在居然可以好心的帮自己提着拉杆箱,指不定这里面有着多少的猫腻儿呢! “该死!” 越是不让这个该死的女人说话,她还反过来说了个没完没了。 大手放下拉杆箱,容霆琛一把就捧起了郁晚歌的两腮,将削薄的唇瓣,以一种蛮狠的压力,压强十足的落下。 菱唇被封印住,郁晚歌的呼吸一下子就被恶狠狠的扼杀了。 好长一阵霸道不留余地的亲吻,惹得郁晚歌心跳各种加速,甚至那种让她窒息的感觉,把她的心脏都要弹出了喉咙。 放开了对郁晚歌的桎梏,容霆琛冷冷的看向自己眼前嘴唇红肿的小女人。 “郁晚歌,如果再和我继续说废话,我会让你受到比这让你痛苦百倍的惩罚!” 威胁的话语落下,容霆琛又一次蛮横的牵着她的手,将她强行塞进了车子的副驾驶舱。 车子一路平稳的滑行着,一路上,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语言、眼神和行为上的交流。 那相互之间保持一定距离的样子,就像是两个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样。 两个人之间似乎都若有所思的样子。 车子驶入了西郊,很快就到了郁晚歌的公寓楼下。 泊好了车子,男人语气清冽的开口—— “下车!” 简短的两个字,让郁晚歌很是识趣的拉开车门。 走到了后备箱那里,郁晚歌想要拿自己的行李箱,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和容霆琛开口。 “呃,那个……” 她刚想开口,却看见男人已经迈着修长的腿,步伐优雅的走了过来。 将拉杆箱拿了出来,容霆琛作势就往楼上走去。 看见男人今天有些反常的举止,郁晚歌立刻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让这个随时都会兽~性大发的男人和自己一起上楼的! 第80章:请你好好待我姐姐(加更!) 第80章:请你好好待我姐姐(加更!) 走到了后备箱那里,郁晚歌想要拿自己的行李箱,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和容霆琛开口。 “呃,那个……” 她刚想开口,却看见男人已经迈着修长的腿,步伐优雅的走了过来。 将拉杆箱拿了出来,容霆琛作势就往楼上走去。 看见男人今天有些反常的举止,郁晚歌立刻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让这个随时都会兽性大发的男人和自己一起上楼的! 说着,郁晚歌便去男人的手里抢拉杆箱的拉杆,却在无意识间触碰到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莫名的心尖儿一跳,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碰到了一块滚烫的烙铁,让她本能性的收回小手。 却不想,自己那往回收回去的瞬间,一把就被男人紧紧的钳制住了在大手中。 温热的掌心包裹着郁晚歌娇小的手,让她心弦剧烈的一颤。 “请你……放开我!” 看着自己那被裹紧的小手,郁晚歌颤着声音开口。 “是你先碰的我,现在想让我放手,有那么容易吗?” “我不是故意的!” 郁晚歌极力的开口解释着,却发现男人的手攥的自己更加的紧了。 容霆琛幽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郁晚歌那张娇嫩的小脸,无形中,自己的俊脸已经欺近了她。 随着男人那过分英俊的容颜映入自己的眸中,郁晚歌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里。 削薄的唇,准确无误的落下,贴合上了郁晚歌的樱唇。 被那突然传来的触感,窜入每一颗细胞里,郁晚歌退缩的往后缩着身子。 却在她刚刚有了一点儿的动作以后,男人的大掌,便牢牢的掌控住了她的后脑。 加深的吻,缠.绵的缭.绕在两个人的唇齿间。 “唔……” 郁晚歌退缩着,容霆琛强悍的霸道着,直到她全部的呼吸间,都是男人那清冽的广藿香,她才被男人松开。 “这几天,又是许慕延、又是你的季学长照顾你,果然恢复的很快!” 说着,慵柔的指尖,便在郁晚歌的脊背后面,一寸一寸的向下蔓延着。 “痛……” 过分沉重的力道碾压着她的皮肉,让她条件反射惊喘出声。 “啧啧,身子还是一样的敏感!” 容霆琛很是满意郁晚歌的这种反应,至少她颤抖的身体告诉给自己的信息是,她没有让许慕延,也没有让叶季触碰。 “停……停下来……” 颤颤巍巍的声音里,是体内那躁动干火,难以宣泄的迷离。 郁晚歌真的不确定,如果再受到这个男人几下子的挑.逗,会不会变成一滩没有骨头的烂泥。 那痴迷的声音传入男人的耳朵里,让他身子瞬间腾起来一阵难以浇灭的火焰。 容霆琛忽的俯下了身,在郁晚歌耳边吹气的撩.拨着。 “我的小晚歌,我想了……去你的公寓?” 舌尖如同画笔一样在细细的勾勒着,描绘出精致的轮廓。 “唔……” 忍着发虚的声音,郁晚歌都要成了一汪春水。 “折磨人的小东西!” 天知道,她重感冒的这几天,他居然会像是着了魔一样,趁着许慕延和叶季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去看她。 直到今天早上他听到公司的职员议论是郁晚音来公司那天,受了任佳萱话语的刺激,才知道这一切似乎和郁晚歌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忍着那越来越难受的感觉,容霆琛就势扯着郁晚歌的身子,往楼里走去。 “铃铃铃……” 忽的,一阵惹人厌的手机铃声响起,依旧是那个专门为郁晚音所设置的手机铃声,让那陷入了挣扎中的郁晚歌,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要……” 而容霆琛也猛地清醒了过来。 大手捞过郁晚歌的身子,不允许她对自己有任何的闪躲,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怀中。 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霆琛,你到了吗?” 低头睨了一眼小脸酡红的郁晚歌,容霆琛淡淡的扯着唇—— “马上,路上有些堵车!” 容霆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居然会随口扯了这个谎言。 该死,他现在居然爱死了这种与郁晚歌之间,偷偷摸摸的感觉。 “嗯,那好,你路上小心些,哦,对了,我想吃酸梅了,你记得去北苑那里,帮我去买些梅子哦!” 带着撒娇一样的语气,郁晚音对容霆琛说着话。 “好!” 见容霆琛挂断了电话,一直都是屏息的郁晚歌,终于不受控制的开始剧烈挣扎。 “放开我!” 她真的讨厌死了这个对自己百般禁锢的男人。 他明明在意的是自己的姐姐,却还要三番五次的把自己桎梏在他的身边,更过分的是,居然连同给自己姐姐打电话,还不忘用另一只手把自己搂在怀中。 “和我闹情绪?” 感受着郁晚歌敏感的小身子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发了疯一样的挣扎着,容霆琛扯着唇,声音又低又沉的开口。 郁晚歌真的不认为自己是在和他闹着情绪。 她真的不能再和他之间有任何的来往了,有了自己姐姐的存在不说,还有那个任佳萱的存在。 在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自己以一种被动的姿态,受着他们的钳制,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失去自我了! “容霆琛,我是你女朋友的妹妹,是你孩子的小姨,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都是一个要做爸爸的人了,却还要过来纠.缠自己,她真的无法忍受这样凌乱的关系。 “我姐姐在等你,如果你爱她,就不要她等你那么久!” 刚刚从电话那里,她清楚的听到了这个男人在和自己的姐姐撒谎说路上堵车。 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突然拔高的音调落进容霆琛的耳中,让他扣住郁晚歌腰身的大手,不由得有些僵硬。 发觉了男人的身子有了一丝僵硬的变化,郁晚歌快速的抽~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逃脱了男人的怀抱,她抚着发疼的心口,痛苦的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姐姐她真的很爱你,请你……诚心诚意的对她,不要做让她伤心的事情!” 颤抖的声音里,字字珠玑的溢出嘴巴。 将话语说完以后,郁晚歌拉着手提箱,转身,顶着已经流出了眼眶的泪水的小脸,快速进了楼道那里。 看着郁晚歌那落荒而逃一样淡漠的身影,容霆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该死,他这到底是抽了什么邪风! 懒得再去理那些让他乱成麻了一样的思绪,容霆琛重新坐回到了车子里,启动着引擎,向来时的方向折回。 —————————————————————— 留着悲伤的泪水,郁晚歌总算逃离开了容霆琛。 泪流不止的她,哭了好久好久,才微微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 迈着步子,进了电梯。 当她到了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忽的,就横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两个魁梧的大汉。 对于这两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男人,郁晚歌眸光中,一下子就腾起了惊颤。 “喂,你是那个什么见鬼的郁晚歌吗?” 一个纹着纹身的大汉,痞痞的开口询问着郁晚歌。 被那凶狠的眸光注视着,她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我……” “大哥,看着照片上那个人,应该就是她,直接绑了她,回去给大小姐交差得了!” 他们两个人已经在这里蹲点了整整五天,也没有看见这个什么见鬼的郁晚歌,不过为了那笔钱,他们两个还是在这里撑了第六天。 却不想,今天居然等到了这个郁晚歌,他们的这棵摇钱树! 见两个大汉向自己眸光不友善的走来,郁晚歌一下子就慌了。 “你们……你们是谁?啊……” 郁晚歌惊呼一声,娇小的身子,便被大汉一把扯过,继而,在她一顿胡乱的挣扎中,大汉拿乙醚迷昏了她。 开着车,容霆琛刚刚驶出郁晚歌的小区,便看见了在副驾驶舱的座椅那里,留下来了郁晚歌的手机。 该死的女人! 对于这个连手机都能落下的女人,容霆琛没好气的暗咒了一句。 但他也只是出了小区而已,再回去找她也不费什么事儿,便按照原路重新折回了回去。 就在他在郁晚歌的楼下听好了车子,他便看见了两个大汉从楼道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麻袋,向旁边的一辆面包车那里走去。 来不及去想那两个大汉是怎么回事儿,容霆琛坐上电梯,直接奔向郁晚歌所在的楼层那里。 可当他走到了郁晚歌的家门口时,猛地就看见了那个丢弃在地上的拉杆箱。 找不到郁晚歌,只能看见那个东倒西歪的行李箱,让容霆琛倏地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刚那两个抬着一个麻袋的魁梧大汉。 该死!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容霆琛快速的下了楼。 第81章:一定要姐姐知道我们的关系吗?(5000+) 第81章:一定要姐姐知道我们的关系吗?(5000+) 找不到郁晚歌,只看见了那个东倒西歪的行李箱,被搁置在门口那里。 倏地一下子,刚刚那两个抬着一个麻袋的魁梧大汉,猛地就窜入了容霆琛的脑海中。 该死!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直觉性反应的快速下了楼。 看着那早已不在了的面包车,容霆琛烦躁的踢了一脚空气,继而,坐到了车子里,快速启动了车子的引擎。 沿着马路的一端,容霆琛骨节泛白的把控着方向盘,凭着那不经意间的一次瞥看,寻找着那辆面包车的踪迹。 可车子开出来许久也没有看到那辆面包车的影子,容霆琛果断将车子掉头。 尖锐的急速转弯声在马上划出一个刺耳可怕的音调,将车速加到最大,男人俊脸冷峻的盯着前方,朝着另一方向开去。 ——————————————————— 靡乱、破旧的废仓库里,晕暗的光线,打在郁晚歌那张煞白无比的小脸上。 感受着午后毒辣的阳光在自己脸上炽热的烘烤着,她痛苦的皱紧着小脸。 被粗的麻绳捆绑着四肢和黑色的布蒙着双眼,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被绑在了木桩上。 周围那腥烂的恶臭气息,传入郁晚歌的鼻翼间,让她不由得想要作呕。 乙醚的药效未退,郁晚歌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 “喂,大哥,大小姐那边不满意我们给她发过去的照片,让我们把她给那个了,要不是不做,就不给我们钱!咋办,大哥,做吗?” 秃头的大汉向旁边那个双手叉腰、手臂上纹满纹身的大汉问着。 “妈.的,任佳萱那个婊.子,都按照她说的绑架了这个女人,还他妈.的要求老.子这儿、要求老.子那儿的!我呸!” 想着自己已经在郁晚歌公寓那里,不眠不休的蹲点了整整五天,却还得不到那笔钱,大汉嫌恶的吐着吐沫。 “那咋办啊,大哥,老大上面那里和我们收钱呢啊?如果搞不到这笔钱,我们两个可是要被断手的啊!” 想着自己有可能被断手的危险,秃头大汉满脸都是担忧。 “他妈.的!” 再次嫌恶的吐了口吐沫,纹纹身的大汉便脱下来了自己上身的背心。 本来他以为自己绑架了郁晚歌,拿到了钱以后再把她给放了,自己就不至于落下什么牢狱之灾。 只是现在,任佳萱居然要求他们把郁晚歌给歼~污了。这明摆着就是让他们犯罪啊,只是如果自己要是没有钱上交,他们还是要面临着剁手的危险。 想着这其中的利弊,大汉觉得自己还是赶快把那笔钱搞到手才是重点。 一直都存在侥幸心理的大汉,觉得如果郁晚歌不报警,自己也就不会有什么牢狱之灾。 想到这里,大汉把自己浑身上下退了个精光,挺着个丑陋的家伙,便往郁晚歌那里走去。 “秃子,拿相机拍好了,记得别漏了我的脸!” “知道了,大哥!” 秃子架起了照相机,将镜头对准郁晚歌。 粗糙的咸.猪手,扳起了郁晚歌的下颌。 “唔……” “别怨我,怨就怨你得罪了个有钱的主!” 说着,大汉便不顾及郁晚歌那昏迷又痛苦的神色,将手滑到了她衣服那里。 “撕拉!” 刺耳的撕扯声音,尖锐的划破幽黯的仓库。 “唔……停下来!” 感受着自己的肌肤被曝露在空气中,郁晚歌浑身上下的毛发都剧烈的颤栗起来。 头脑昏昏沉沉的她,想要挣脱开那一双让她觉得无比厌恶的大手,却猛地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挣脱开的力气。 而且,随着那始终都没有消散的药剂效用,郁晚歌整个人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不剩。 “唔……” 郁晚歌闷痛一声,直感觉自己的雪白,被粗鲁的压迫着。 被那逼近的危险,胁迫着自己的全部神经,郁晚歌流淌着悲伤的泪水,将那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全部沁染湿润。 “妈.的,真够劲儿!” 随着大汉那粗俗不堪的话语落下,一双手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就当大汉褪去了郁晚歌的牛仔裤,想要更多的去撷取那温柔又美妙的触感的时候,仓库那被紧锁的大门,被一股蛮横的大力,带着巨大的冲击波,猛烈的踹开。 那突发的巨响,让拿着照相机的秃子和准备放肆的纹纹身大汉,下意识的心脏抖动一下,继而,停下手里的动作,向门口那里看去。 只见门口那里,出现了一抹如同神祗一样俊美挺拔的身影。 投射进仓库里面的阳光,由容霆琛周身穿过,将他那本就出众颀长的身子,映衬的完美无缺。 男人凌厉又冰冷的眸光冷冷的扫视了一下破旧仓库里面的环境,一眼就扑捉到了在竖起的木桩那里,捆绑着一个瘦小又在剧烈颤抖的小身子。 郁晚歌赤果果的身子上,仅剩下一个单薄的底~裤,保护着她剩下的纯洁。 当容霆琛看到她的身上尽是被抓伤的红色痕迹,他整个人的眸光中迸射出来了嗜血一样冷冽、阴狠的眸光。 将插在裤兜里的大手,暗自握紧成了拳头,继而,如同发怒的狼一样,向那两个大汉那里,挥动着拳头,如同疾风骤雨一样的落下。 耳边呼啸着那激烈的厮打声音,和那杀猪一般龇牙咧嘴的声音,不绝于耳的在郁晚歌的耳边响起。 “啊!” “啊!” 惨叫的声音,像是散不开的雾霾一样,萦绕在仓库各处的角落里。 虽然郁晚歌的双眼被蒙住,看不到眼前发生的场景,但她足可以感受得到,那厮打的场景,激烈的上演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晚歌直感觉到自己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脑袋都混成了一团乱麻的她,以为是自己昏昏欲睡的感觉,将那些声音全部都掩盖了过去。 在迷迷糊糊的昏睡间,郁晚歌直感觉自己身上那些被束缚的麻绳都被动作轻盈的解开。 继而,自己的腰身一轻,便落进了一个炙热怀抱的宽敞胸膛中。 清冽的广藿香气息,萦绕在郁晚歌的鼻息间,让她贪婪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不愿意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下意识的,郁晚歌将双手紧紧地圈住了男人的脖颈上面,放肆的埋首在那足够让她感受到温暖的怀抱中。 被乱了思绪的小女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的攀附在自己精瘦的身子上,容霆琛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但下一秒钟,他便收紧了郁晚歌的腰身,向外面走去。 —————————————————————— 容霆琛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郁晚歌伤痕累累的小身子上,紧紧的包裹住了她那些过分难堪的伤痕。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容霆琛一边将眸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的前方,还要一边顾及着郁晚歌。 时不时的别过眼,他总能看到郁晚歌身体上那满是蹂~躏过后的羞耻痕迹,深深的蛊惑着他幽暗的眸子。 “唔……” 实在是难受自己身上那些伤痕,郁晚歌下意识的伸出手,在自己受伤的那些痕迹上,有意识、无意识的触碰着。 看着副驾驶舱那里的那个小女人,手指在那些伤痕的身子上,来来回回的油走,容霆琛根本就无法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盯紧路况的上面。 该死! 容霆琛没好气的暗咒一句,继而,单手把控着方向盘,将另一个大手,抓住郁晚歌那不断放肆游动的小手。 如果不知道郁晚歌是被下了秘药,一定会认为她是被下了媚~药。 “该死的,别再闹了!” 容霆琛低声呵斥一声,却无法遏制的将眸光有意识、无意识的落在她那随着西装外套边沿,所袒露出来的凝华肌肤。 “唔……痛!” 郁晚歌痛苦呜咽着,意识极度单薄的她,现在完全一种没有了理智的状态。 拧着小手,反过来抓住男人的大手,直接触碰在自己受伤的肌肤,似乎,这样能够缓解那些伤痕处传来的痛。 掌心间轻盈的感受着郁晚歌的美好,容霆琛压制的眸底,逐渐闪烁出来那情~欲泛滥的黯淡眸光。 该死的,他根本就无法将开车与睨看郁晚歌这两件事分开。 “滴——” 忽的,对面车子那里,猛然响过来一阵急促的车鸣声。 赶忙,将注意力转移到开车上,容霆琛反应迅速的控制着方向盘,快速的将车子别到了马路一旁。 急忙拉下车子的手刹,车子由于惯性,让容霆琛和郁晚歌的身子都不由得向前探了一探。 随着这阵冲击波,郁晚歌身上的那件外套,顺着她的身体,缓缓的滑落了下来,露出来她那一大片旖旎景象的美好。 该死,随着那越来越刺激他眸光的一切,容霆琛整个人再也无法继续淡定下去了。 降下了车子的座椅,男人钳住郁晚歌的手腕到头顶上。 “一定要惹火我是吗?” 低沉的嗓音中,涤荡着迷离的沙哑。 容霆琛那随意敞开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熨帖着郁晚歌白嫩中透着粉红色的肌肤,让她那本就灼烧一样疼痛的肌肤,更是火辣辣的钻心感觉。 “痛……” 呜咽着声音,郁晚歌继续神志不清的呼痛着。 看着郁晚歌那皱紧着小脸,整个人是那煎熬般的感受,容霆琛湿热的吻,终于不受控制的落下,沿着那受了伤的曲线,一寸一寸的吻过她受伤的肌肤。 略带薄凉的气息,与那火辣辣的感觉,一并交融着,熏染涣散着郁晚歌的全部理智。 最终,在那燥热难~耐中,激情的碰撞出似火炽烈的火花! ———————————————— “铃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将陷入炙热火焰中的那两个人的理智,倏地,扯回到了现实。 听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手机铃声,容霆琛烦躁的蹙着眉。 从把郁晚歌从那两个大汉中救回来,再到刚刚的鱼水之欢,足足有了两个小时过去,看着那逐渐转暗的天空,容霆琛才猛地想到,自己已经把郁晚音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而抬眼,看着那神色无比痛苦的郁晚歌,似乎有了要醒过来的迹象,他整个人更是烦躁不已。 该死,她明明身上有伤,自己却还头脑发胀的做了那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容霆琛扯过外套披在郁晚歌的身上,继而,拿着手机快速的下了车。 辗转从那阵头晕眼花间,渐渐恢复了理智,郁晚歌清晰的感受着自己身上那强烈的疼痛感,似乎要把她硬生生的扒层皮一样的折磨着她。 缓慢的睁开那惺忪又难受的眼睛,郁晚歌在自己那逐渐变得清晰地眸光中,隔着车子的前挡风玻璃,看见了容霆琛正在打着电话。 胸前黑色衬衫的扣子,被随意的解开两颗着,袒露出男人那无比性~感的古铜色肌肤。 微微吹拂过的风,凌乱了男人那墨一样随意的发丝,无形之中,为他凭添了一抹不羁的狷狂。 似乎发觉了车子里有了一些动静,容霆琛不经意的将眸光往车里看了看。 发觉了男人的眸光往自己这里看了看,郁晚歌立刻就敛下了眸子,一颗小心脏都在不安的跳动着。 等到她眸光淡淡的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她猛地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有了被人侵犯过的痕迹。 不由得,她的脑海中开始断断续续的播放着那在自己意识实在不清晰的时候,十足的力量把自己撕碎的片段。 容霆琛? 不由自主的,郁晚歌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又一次受到了男人的摧残。 贝齿死死的咬住着自己已经失了血色的唇瓣,小手也死死的攥紧着那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衣襟。 随着那痛心的感觉,无力的泪水,缓慢的滑出眼眶,让郁晚歌的小脸,越来越憔悴不堪! 挂断了电话,容霆琛重新回到车子那里,刚刚拉开了车门,就看见了一脸泪痕的郁晚歌,像是看见了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用小兔子般惊悚无比的眸光,凝视着自己。 在容霆琛还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时,郁晚歌缩着小身子,往座椅的角落里缩着身子。 抓着那实在是可怜的衣衫,她竭力的去遮掩住自己的身子。 被那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容霆琛略显不满的蹙起了剑眉。 “别给我闹情绪!” 嘴角残冷的落下话,男人伟岸的身子,便坐到了主驾驶舱那里。 发动着引擎,炫目的车子,直接就向市中心医院那里驶去。 看见自己被载回到早上还出院的医院,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容霆琛,你是疯了吗?” 自己赤.裸着身子,被重新载回到这家医院里,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也在这家医院里吗? 郁晚歌控诉的话语,失去了理智一样的和容霆琛吼着。 却不想,那个稳稳把控着方向盘的男人,丝毫不为之所动,就那样眸光深邃的盯着前方的路况。 看着车子一点一点儿的拐进停车场那里,郁晚歌彻底失控了。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啊?一定要我姐姐看到我们两个人之间这个样子吗?” 抓狂的动着身子,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她现在自己的身上有衣服蔽体,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下车,离这个魔鬼越远越好。 “如果你不介意光着身子,就下车!” 男人的声音很低,完全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 “你……” “郁晚歌,你不是都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姐姐了吗?还怕她知道?” 男人忽的转了语锋,阴阳怪气的说着话。 “容霆琛,我没有把我和你的事情给任何说,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不会怀疑我?” 郁晚歌真的要被这个男人那邪痞的样子给气炸了肺。 她明明就没有做任何事,却被这个男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听着郁晚歌那自己尖锐说话的声音,容霆琛伸出邪恶的手,一把就扯下来了郁晚歌身上那件单薄的外套…… 身上的衣服被扯了下来,郁晚歌无处可逃的曝露在男人幽暗的眸子里。 “容霆琛!” “要我不怀疑你,光着你这副不值钱的身子,下车!” 第82章:做不到,就永远别让我相信你!(加更!) 第82章:做不到,就永远别让我相信你!(加更!) 她明明就没有做任何事情,却被这个男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听着郁晚歌那自己尖锐说话的声音,容霆琛伸出邪恶的手,一把就扯下来了郁晚歌身上那件单薄的外套…… 身上的衣服被扯了下来,郁晚歌无处可逃的曝露在男人幽暗的眸子里。 “容霆琛!” “要我不怀疑你,光着你这副不值钱的身子,下车!” 坐正了身子,容霆琛的淡漠的眸光,眸子狭长的眯起。 依旧没有抬高声音,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看着男人那忽明忽暗的俊脸,在夜幕下,变得越来越深邃,郁晚歌的心,被死死的拉紧着。 该死,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自己呢? 无力的双手,环抱住自己变得颤抖越来越剧烈的身子,嘶哑着快要说不出来话语的嗓音,郁晚歌皱紧黛眉。 “容霆琛,你一定要逼死我,你才能满意吗?” 尖锐的拔高了声音,郁晚歌心痛的体无完肤。 待她将自己口中对容霆琛的质问发泄完,泪水顺着眼帘,就那样“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不想自己这样脆弱的样子落在男人的严重,郁晚歌侧着头,胡乱的擦拭着自己的小脸。 却不想,那泪水越流越凶,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哭得气若游丝的样子,容霆琛再次冷漠的开口—— “做不到,就永远别让我相信你!” 淡漠的声音,是如冰一样残忍的凌迟,把郁晚歌分割成零零散散的碎片。 随着男人那犀利的话语,溢出嘴巴,她的心弦彻彻底底的塌陷了。 她终于明白了,无论自己做什么,怎样做,到这个男人这里,都是错的! 忍受着心里莫大的伤悲,郁晚歌强迫自己不去哭泣的吸了吸鼻子。 “是,我是做不到将自己的尊严践踏的一钱不值,所以,就算是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会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 苍白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雪珠滚落,不着一丝痕迹。 但那倔強的话语,却有着卑微小草那一样强劲的生命力,让容霆琛不由得有些失神。 眸底一闪而过一丝颤抖,恍惚间,他心里有些烦。 被那越来说不清的感受,折磨着自己,容霆琛一句话也没有说,按下安全带,打开中控,下了车。 “嘭!” 车门被大力合上,郁晚歌掩盖着那悲恸的情绪,再也难以掩藏的放肆宣泄了出来。 想到这个彻底毁掉了自己一切的男人,郁晚歌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凌乱。 小手紧紧的包裹着自己颤抖的小身子,现在,没有人可以给予自己温暖,她只能自己来给自己取暖。 当自己被践踏到体无完肤,她只能选择自尊、自爱,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有价值的存在。 所以,当容霆琛那般凌侮自己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自己最后的尊呀都狠狠的踩在脚下。 ———————————————————————— 变得越来越烦乱的容霆琛,挽着衬衫的袖口,露出一小节的小臂,往医院那里走去。 随意单手插着裤兜,男人姿态优雅的一如既往。 来到了郁晚音所在的病房那里。 刚刚一进门,就看到从病床下来的郁晚音,如同一只翩跹的彩蝶一样,欢快的跑着上前,一下子就搂抱住了自己。 身子有那么一瞬间僵硬的容霆琛,还没有询问郁晚音今天的情况怎样,就迎上了了郁晚音主动献上的红唇。 暧.昧的缠.绵,碰.撞着不熄灭的火花,让两个人近乎都要合二为一了。 好长好长一阵的亲吻,两个人才分离开了彼此的身子。 “霆琛,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整整一个下午啊!” 郁晚音像是新婚的小媳妇和丈夫分离了一样,委屈的开口。 看着郁晚音的眼角有着泪水在微弱的闪烁着,容霆琛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不要再哭了!” “呜……那你倒是说,你下午去了哪里啊?打了你那么多的电话,就一通是接通的,呜……” 一边抽噎着说着话,郁晚音一边不依不饶的抬手,轮着粉拳打着男人的铁一样坚.硬的胸膛。 “临时有些事情要处理,才耽误了!” “呜……那你刚刚在楼下怎么也好一会儿才上来啊?我都想下去找你了,只是医护人员说,我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让我乱跑的!” 想着自己在窗户那里,望着楼下,痴痴傻傻的等了足足一个下午,就为了等到那辆让她魂牵梦萦的车子。 可是,她真的等了好久好久也没有等到那辆让她望眼欲穿的车子。 直到刚刚,她看到了那流线型车身的车子滑进了停车场,她兴奋的整个人都是激动颤抖着的。 只不过又让她等了好久,才看见了那抹伟岸颀长的身子,进了医院。 听着郁晚音突然说到她自己一直都盯着楼下,容霆琛竟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郁晚歌。 他不知道郁晚音有没有注意到郁晚歌的存在? “晚音,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绵实的大手,爱怜的落在郁晚音的头发上。 “你现在的身子不再只属于你自己一个人,它孕育着我们的孩子,所以,晚音,答应我,一定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带着不经意哄着郁晚音的语气,男人疼爱的轻轻吻过她的发丝、额头、鼻梁…… 一路向下,最后,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如同樱花陨落亲吻指尖儿一样,容霆琛在郁晚音的樱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轻吻。 被男人那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深深的感染着,郁晚音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 处理好了郁晚音这边的事情,容霆琛从医院那里要来了一套病号服,继而,下了楼。 他刚刚载着郁晚歌来到医院这里,完全是为了让医生给她看一下身上的那些伤痕,却不想,这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女人,居然和自己说什么莫名其妙不要让自己姐姐误会的话语,这真的是触及了他想要癫狂的思绪。 所以,他才会那么凶恶的,说着污辱她的话,只不过,当他自己说完那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是极度烦乱的。 也不知道那个小女人的伤情到底怎样了?更不知道,她身上的肌肤会不会有感染的迹象? 想到这里,容霆琛下意识的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可当他走回到车子那里的时候,他才发现,郁晚歌已经不在车子里了。 而车子后座那里的一个小薄毯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这样一个刺激容霆琛全部理智的场面呈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手里拿着的那套病号服,被他死死的攥紧了起来。 幽黑的黯淡眸底,腾起了冰一样冷冽的寒气,就像是那千年寒潭一般,是化不开的阴冷。 眯着鹰一样狭长的眸子,容霆琛抬手—— “啪!”的一声,那套病号服,便被他直接扔到了地上。 ———————————————————— 郁晚歌身上除了那件遮盖她身子的薄毯,什么也没有,容霆琛完全不担心她会跑的太远。 踩着步子,男人锐利如鹰一般冷鸷的眸光,x射线一样的扫视过路边的每一道瘦小的身影。 披着那可怜的薄毯,郁晚歌挪着无比沉重的步子,就像是拖着铅球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现在身上没有任何钱,更没有人愿意出手帮助她,她只好像是一抹行尸走肉一样,身心俱疲的油走着。 走了好远好远,她也找不到何处才会是她歇脚的地方,不由得,僵硬着身子站在了原地,仰着头,感受着夜晚那吹来的薄凉气息,以此来麻痹自己都乱成了一个毛线球的思绪。 就在她整个人感受到了有了些微的放松的时候,容霆琛忽的从她身后,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 “唔……” 手腕一痛,郁晚歌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自己裹着薄毯的小身子便被男人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拉了过来。 削瘦的双肩,被男人死死的收拢在掌心中,容霆琛满眼猩红如血。 “该死的,是谁准许你逃走的?一定要惹怒我?嗯? 那豹子一般低吼的声音传出来,近乎要震碎了郁晚歌的耳膜。 看着容霆琛那满眼嗜血一样的通红,她整个人的整颗心都在剧烈的打颤着。 第83章:他的残忍,她的痛心(6000+) 第83章:他的残忍,她的痛心(6000+) “该死的,是谁准许你逃走的?一定要惹怒我?嗯? 那豹子一般低吼的声音传出来,近乎要震碎了郁晚歌的耳膜。 看着容霆琛那满眼嗜血一样的通红,她整个人的整颗心都在剧烈的打颤着。 “我……我只是、只是……” 说不上来话,那一股子越来越不安的情绪,在她的胸口盘踞着,压迫着她的全部呼吸。 还不等她做出什么解释,容霆琛扯着她的身子的大手,猛力的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还没吃够苦头儿是吗?” 深黑色的瞳仁周围,溢裂开殷红的血丝,一寸一寸的蔓延至眼白每一处。 “唔……咳咳!” 呛着呼吸不顺畅的喉咙,郁晚歌极力的想要撷取新鲜的空气,可那被掐住的脖颈,让她根本就喘不过来任何的气息。 看着那一张原本素净白嫩的小脸,被自己粗重的力道,碾压到憋红了一整张的脸,容霆琛黑眸闪烁,眯成了一道阴冷的缝隙。 直到掐着郁晚歌到她的两个小手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两颗明灿的眸子也翻白,男人才微微松懈下来掌心间的力气。 “唔……” 在男人掌心抽.离开的瞬间,郁晚歌两眼泛着潮红,无力的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哆嗦着娇小的身子。 脚下一个不稳,郁晚歌险些跌了一个趔趄。 却在她即将跌倒在地的时候,男人忽的伸过来了手,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 熨帖温度的掌心一伸,收拢住了郁晚歌的小身子,将她打横抱起,继而,迈着流行大步,向原来的方向折回。 被容霆琛打横抱着自己的身体,郁晚歌一边抖着身子,一边用小手攥着薄毯的边沿,死死的收拢着薄毯,以此来遮蔽自己已经遍体鳞伤的身子。 忍着眼边泛红的双眸,郁晚歌艰难的抬起头,望向那夜幕降临以后,一片霓虹的灯火阑珊的景象,莫名的,那些美丽的景象,在她的眼中渐变,最后成了颤颤巍巍的水华,让她的心,被冰锥刺痛了一样的疼痛着。 “唔……放我下来!容霆琛!” 被眼泪逐渐模糊的眸子,看见他带着自己往医院的方向那里走去,郁晚歌不顾及身上那伤痕的疼痛,竭力的和男人挣扎着。 “容霆琛,放我下来啊,我不要和你去见姐姐,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 胡乱的踢打着四肢,郁晚歌只顾得挣脱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搂抱,完全忘了去顾及自己那被那两个大汉所抓伤的身体,正在肌肤一寸一寸袒露出来的呈现在男人的严重。 被郁晚歌小女人一样闹着脾气的扭动着身子,容霆琛本来还是纹丝不动,可随着郁晚歌那变得越来越强烈的挣扎,他彻底没有了好脾气。 不想和这个小女人多说任何一句废话,容霆琛直接松开了自己放在女人腰身中间的大手。 “啊!” 赤.裸着的两个小脚忽的着落在地,郁晚歌不由得钝痛的呼痛一声。 还没等自己从那钻心的一阵疼痛中反应过来,地面上那冰冷的触感传来,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开始变得麻木了起来。 两种不同感觉的痛传遍自己的小身子,郁晚歌整个人的眉头都皱的紧紧的! 可还不等郁晚歌从那一阵脱筋儿的痛苦中反应过来,她整个人的身子,就被容霆琛忽的扯了过来。 就像是拖着随意受自己所支配的奴隶一样,容霆琛长臂扯着郁晚歌瘦的摇摇欲坠的小身子,把她带入到了一个昏暗到仅能看到几缕光线的狭小巷道里。 脱离了那都市灯红酒绿的一切,郁晚歌忽的才发现,无论多么繁华的城市背后,都有些肮脏、阴暗的角落存在。 “唔……” 在容霆琛一阵的生拉硬扯间,她渐渐地被拖到了一条完全没有了退路的小巷子里。 光着的小脚,郁晚歌踩在了泥泞的泥巴里,随着那腥臭到令人作呕的味道传入她的嗅觉间,她明显感受到了,泥泞中,似乎有些细小的蚊虫,在咬着自己脚下的肌肤。 “唔……” 皱着眉,郁晚歌忍受着那嘶磨自己肌肤的痛,挪动着瘦小的小身子。 看着本就受了伤的郁晚歌,此刻就像是受了伤的小白兔一样,惶惶不安的看着自己,容霆琛骨子里,那被肆虐开的野.性,尽数的被激发。 踩着豹子一样危险的步子,容霆琛逼近郁晚歌。 看着那魔鬼一样的男人,嗜血一样冰冷的黑眸,把自己当成是困在鸟笼一样的金丝雀一样的对待着,郁晚歌的身子抖得更加的厉害。 “不要……容霆琛,你不要……不要再过来了……” 还不等她呜咽的哀求完,男人那伸出来的罪恶魔爪,一把就掀开了郁晚歌身上,那仅剩下的一层保护。 “啊!” 郁晚歌惊魂的尖叫一声,继而,身上那件可怜巴巴的薄毯,便像是陨落了一般,丢在容霆琛的身后。 顶着一双被红血丝溢满的阴厉眸子,容霆琛继续步步紧逼着。 来着地狱的撒旦,整个人身上都是冷鸷的戾气,把郁晚歌刺骨冰冷到不着一丝痕迹。 双臂环着自己已经精光的身子,郁晚歌摇晃着头,满脸泪痕的继续往后,退着自己的小身子。 “容霆琛,不要再过来了……真的、真的不要再过来了!” 她怕,真的很怕、很怕这个随时都可以把自己撕裂个粉碎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一旦惹怒这个男人的下场,就是被凌迟到身心皆痛的地步,她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落下一个好的下场,可当自己身临其境,感受着自己男人向自己逼近的危险气息,她还是止不住身体上,淡淡浮现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啊呜……” 退后的脚步,倏然被尖锐的东西扎破脚心,郁晚歌吃痛的呜咽着。 玻璃碴子被那锐利的锋口,刀子一样的穿破她的脚心,一下子就溢出来了汩汩殷红的血。 无法突然忍受着那贯.穿自己全部思绪的感觉,充溢着自己,郁晚歌咬着唇,痛苦的流淌着泪水。 咸涩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顺着那红肿到如同水蜜桃一样的眼,从晕暗中看来,就好像这个郁晚歌眼里流着的不是泪、而是血…… 听到了郁晚歌那痛苦的呼痛,容霆琛猎豹一样暗黑色的瞳仁,颤动了一下。 借着实在是不清晰的管线,他看见了那赤.裸的白.皙小脚上,流出来了那刺激他全部视觉神经的血液。 但仅仅是刹那间的眸光激荡以后,容霆琛的高深莫测的眸光,又一次恢复了鹰一样的冷鸷。 迈着步子逼近郁晚歌,完全不顾及她那已经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的身子,全部都是体无完肤的疤痕,容霆琛大手,凶残的一把就扯过来了她的身子。 “啊呜……痛!” 单手按住在郁晚歌的瘦到近乎要没有任何肉的肌肤上,容霆琛强制的逼迫她弯下腰身,以屈辱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似乎明白了容霆琛接下来要进行的动作,郁晚歌悲哀的祈求着—— “呜呜……容霆琛,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呜……” 可是,已经怒红了眼的男人,根本就不管不顾郁晚歌那啜泣的哀求,一味的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小巷子,散不去的声音,刺耳的回荡着、盘旋着…… ———————————————————— “哗啦啦啦!” 瓢泼的大雨,冲刷一样的挥洒着,像是无情的拳头一般,凌迟着郁晚歌伤痕累累的瘦小身子。 从昏昏沉沉的昏睡中,微微有了一丝感觉的辗转清醒过来,首先触及到她全部嗅觉的就算十分熟悉又刺鼻的医药水的味道。 被那样的气息,蛊惑着自己的全部神经末梢,郁晚歌下意识的动着自己的小身子,可当自己刚刚微微扯动了一下子,那深入她骨髓的剧痛感觉,一下子就撕碎了她。 忍受着那散了架一样疼痛着的小身子,郁晚歌努力的让自己睁开眼。 果然,惺忪的眉眼间,是那洁白的床单、雪白的墙壁、以及那挂着吊瓶的支架。 “吱……” 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个拿着吊瓶的医护人员。 “你醒了?” 看着郁晚歌醒了过来,医护人员高兴的开口询问到。 凌晨时分,郁晚歌被浑身湿淋淋、血淋淋的送到医院这里来,给她检查的医生都险些惊呆了。 看着她那布满伤痕的身子,连同脚心那里,都被玻璃碎片扎破出血,他们都无法想象这个瘦小身子的小女孩,在这之前到底遇到了怎么非人能做出来的虐待。 不过,在为郁晚歌处理完身上的伤以后,医生们才惊异的发现,这个被送来医院的小女孩,是上午才办完了出院手续的郁晚歌。 “呃……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郁晚歌脑胀到完全记不起两天前,在那暗仄潮湿小巷里,被容霆琛虐待后,发生了什么。 “咦,你忘了吗?你受了伤,然后被人送到了医院这里!” 被人送到了医院这里?容霆琛? 莫名所以的,当听到医护人员说自己被送到医院这里来,她第一个就想到了那个魔鬼一样阴晴不定的男人。 “请问……我是被谁送进来医院这里的?” “你是被一个小女孩送来这里的!” “小女孩?” 乍听到医护人员说自己是被一个小女孩送来医院这里,郁晚歌的心,不由自由的划过一丝苦涩。 果然,不会是容霆琛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送自己来医院这里,他应该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对! 想到这里,郁晚歌下意识的在心底里自嘲的苦笑了两下,呵呵,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些什么,居然会想到,自己可能是被容霆琛送来医院这里。 动了动发涩的喉咙,郁晚歌淡淡的扯开了唇—— “请问……那个送我来医院的小女孩在哪里?” “我在这里!” 忽的,一道清亮的声音,如沐清风一般,俏皮的在门口那里轻盈的响起。 寻着声音看去,郁晚歌一看就看见了一个长相十分干净的小女孩,穿着校服,背着一个书包,扎着马尾,清爽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女孩那黑葡萄一样璀璨的眸子,就像是会说话一样的灵动,忽闪忽闪的睫毛,如同老婆婆手里的蒲扇一样。 这样一个白.皙又可爱的小姑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实在是让郁晚歌喜欢的很,莫名的,她感觉自己和这个小女孩有缘分极了。 就在郁晚歌怔怔的看着小女孩的时候,小女孩已经放下书包,放到了沙发那里。 稚嫩的小脸上扬着微笑,小女孩走上前来,两只小巧的小手,包裹住了郁晚歌没有吊着输液的手。 “还好,你总算醒了,那天看到你浑身是伤的躺在小巷子里,真的是吓到我了!” 想到那天在小巷子里看到郁晚歌,小女孩至今还心有余悸。 从学校那里,下了晚自习的她,本来是在街边买宵夜,在她等餐的过程中,她看见了一只特别可怜的小狗,在对着自己摇尾乞怜。 出于好心给了这只小狗一根香肠,可看着这个小狗实在是可怜,而且,外面一直都下着大雨,她又和老板要了两根香肠,等她买好了香肠以后,却看到那只小狗,跑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她也就撑着伞,随着跟了上去,可当她拐进巷子里的时候,碰见了倒在大雨中,被血水所包围的郁晚歌。 被小女孩那热乎乎的小手所包裹着,郁晚歌莫名的,眼角又一次热泪盈眶了起来。 看着突然流着泪的郁晚歌,小女孩心里慌张的为她擦着眼泪。 “你怎么哭了?医生说了,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的,不可以哭的,不然,对你身体的恢复会有影响的!” 一边为郁晚歌擦着泪水,小女孩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被小女孩安慰着,郁晚歌的心里划过了一阵暖流。 “你……叫什么名字?” 哑着声音,郁晚歌喉咙发涩的开口问到。 “严洁薇,你呢?” “我叫郁晚歌!” “很好听的名字耶!” “呵呵,你的名字也很可爱的!” —————————————————— 郁晚歌和严洁薇在一起谈笑甚欢的攀谈着,尤其是当郁晚歌说到自己大学专业是学医的,严洁薇更是流露出了歆慕的目光,原来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打算做一个可以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这不由得让两个人之间更是有了更多相互交谈的话题。 不能过多的打扰郁晚歌的休息,在临近晚饭的时候,严洁薇难分难舍的离开了病房。 临走之前,还不忘和郁晚歌拉钩钩的约定,明天她放学还来看她。 看着严洁薇这个小天使降临到自己的身边,郁晚歌感觉自己的内心舒畅多了,不由得,往日那些阴霾的糟糕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刚刚吃过了一些医院这里的营养晚餐,病房的门就被人打了开。 看着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病房里的苏蓝,郁晚歌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郁小姐!” —————————————————— 郁晚歌完全没有想到,苏蓝今天来居然是接自己出院。 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医生都不让她出院,可拗不过某个倨傲的男人,苏蓝只好按照吩咐,为郁晚歌办理了出院手续。 当郁晚歌离开了病房的时候,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莫名的就像是少了些什么东西似的。 没有什么值得她带走的,她只把严洁薇为她精心用许愿瓶装满的千纸鹤,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没有去问苏蓝为什么要为自己办理出院手续,郁晚歌随着她,径直下了楼。 可是,等到下了楼,她瞬间惊醒。 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美梦,梦里的她,没有任何的负担、没有任何的心痛…… 不过这一切,在当停在自己面前的车子,把车窗降下来的时候,郁晚歌才猛地惊觉,这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荒唐的梦。 容霆琛,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在两天后,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容总!” 办理好了容霆琛吩咐给自己的任务,苏蓝便向车里的男人,淡淡的颌首,继而,转身离开。 没有了任何外人在,郁晚歌僵直着身体的站在原地那里,像是石化了一样,脚下的步子根本就移不开。 容霆琛伸出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 简单的两个人,沉稳而有力量。 两个字如同一计闷雷一样,在郁晚歌的脑海中炸开,让她下意识的晃着小脑袋,步子踉跄的往后退着。 对于这个让自己莫名心痛的男人,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一样,只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次,就会让自己心痛一次。 被那席卷了自己全部神经的强烈感受,冲击着自己。 郁晚歌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儿,那就离开,有多远就走多远的离开这个男人。 “上车!郁晚歌,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虽然容霆琛的眸光没有注视到郁晚歌的身上,但是他完全可以感受的到这个小女人正在忌惮着自己的退后着小身子。 “不……我不要听你,不要听你的!” 郁晚歌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凌乱,就那样转过身子,抱着严洁薇为她精心准备的许愿瓶,一路快跑的沿着一条路,飞速的动着步子。 眼前那个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小女人,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容霆琛幽暗深邃的眸光中,又一次腾起了肆虐的火焰。 郁晚歌不管不顾的一条道跑到黑,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再继续去想了,只要可以让自己彻底的摆脱这个男人,她什么都愿意接受。 纤瘦的小身子,根本就无处可逃,郁晚歌刚刚跑过一条街道以后,小身子就被一股突然伸过来的蛮力,钳制住了自己。 “砰!”的一声,郁晚歌手里的那个装着千纸鹤的许愿瓶,吧唧一声的掉落在了地上,瞬间粉身碎骨成了支离破碎的碎片。 看着那是严洁薇送给自己的礼物,支离破碎的不复存在,她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撕扯开了一道口子,顺着那道口子,殷红色的血液,开始一滴一滴的低落了下来。 眸光死死的盯住在那破碎的许愿瓶上,郁晚歌伤心的流出了泪水。 发现了郁晚歌不仅将眸光落在地上那支离破碎的破瓶子上,还流出了泪水,容霆琛不由得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了冷硬的戾气。 该死,自己难得在这个女人的眼中,连一个破瓶子都不如了吗? “该死,一个破瓶子,都能让你哭,你的眼泪还真是不值钱!” 郁晚歌胸口中本就充溢着巨大的悲伤,却在被男人这么说话以后,她心里的悲恸更加的剧烈了起来。 “你根本就不懂这个许愿瓶对于我的意义是有多么的弥足珍贵!” 郁晚歌控诉的尖锐吼了一声。 那个许愿瓶是严洁薇送给自己的礼物,那每一只千纸鹤,都是她用休息时间为自己叠的,那里面承载着的是她们之间的感情! 如今被这个男人弄到现在支离破碎,郁晚歌心痛到无可附加…… 第84章:我要做的就是亲手毁了你所珍惜的一切!(求月票!) 第84章:我要做的就是亲手毁了你所珍惜的一切!(求月票!) “你根本就不懂这个许愿瓶对于我的意义是有多么的弥足珍贵!” 郁晚歌控诉的尖锐吼了一声。 那个许愿瓶是严洁薇送给自己的礼物,那每一只千纸鹤,都是她用休息时间为自己叠的,那里面承载着的是她们之间的感情! 如今被这个男人给打碎,弄到支离破碎,郁晚歌心痛到无可附加。 她青丝披脸与容霆琛争执的样子落进男人幽暗的眸子里,让他瞬间就在胸口处,集聚起来了一团散不开的阴厉气息。 “该死,对你弥足珍贵是吗?” “……” 徒然怒红了闪烁着血一样灵光的鹰瞳,容霆琛可怕到近乎可以吃人的地步。 “我要做的就是亲手毁了你所珍惜的一切!” 说着,力量殷实的手掌一下子就禁锢住了郁晚歌的两个瘦小肩头儿,继而,抬起脚,对她的腿弯处,猛力的一踢。 “啊……” 郁晚歌整个人身子一哆嗦,悲哀低嚎的声音,近乎是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去喊叫着。 那一股钻心裂肺,撕碎她全部神经的疼痛,就像是张牙舞爪的吸盘,把她整个人的身子都连同在一起的,向外抽空着她的全部灵魂。 郁晚歌额际香汗淋漓,疼得皱紧的一张小脸,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被千万只虫蚁啃咬着一样,让她的所有的思绪都浑然麻木了起来。 咬着泛白的唇,郁晚歌整个人的小脸惨白无比的倒映到容霆琛幽深的眸子里。 顺着郁晚歌双膝被钳制在破碎的玻璃碎片那里看去,殷红色的血液,就像是涓涓溪流一样,漫溢的流满了她的双膝。 鲜血,浸泡在了那通透的玻璃碎片中,看上去,就像是绽放在坚.硬冰块中的泣血曼陀罗,妖冶的用鲜血灌溉着,绽放出来无比惊艳的场景。 血染的一幕,残忍又冰冷的呈现在容霆琛的眼中,他没有任何皱紧眉头,或者说是心里轻颤一下的疼惜。 那天把郁晚歌丢弃在幽暗、阴仄的小巷里那一刻起,容霆琛就不允许自己对她再有什么怜惜。 这一切都应该是她承受的不是吗? 这么多次,自己都想过不去计较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以,那次,她被人绑架了以后,他才会发了疯一样的尽全力的去救她。 可是,结果他得到的是什么! 是这个女人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出逃。 只要想到那天,他傻傻的拿着病号服,准备拉她去看医生,可最后,等来的居然是她就算是死也要逃走的坚决,他整个人的理智就像是拉开闸的洪水一样,发了疯一样的撕扯着他的理智。 看着那越来越乍眼的血液,深深的蛊惑着自己的双眸,容霆琛按住她的肩膀,更加深入的往下压迫着。 让那些玻璃碎片更加深入的扎入郁晚歌的皮肉间,容霆琛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狼一样。 “啊!” 郁晚歌无法承受的尖叫着,泪水,随着她飞舞的青丝,四处散开的飞飙着。 “铃铃铃……” 随着那划破了夜空一样痛苦的声音扬起,容霆琛手机的铃声“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是郁晚音打来的电话! 闪烁着血一样凌厉的眸光,在听到专门设定的手机铃声以后,眸光下意识的抖了一抖,继而,将郁晚歌的身子,如同丢弃垃圾的一甩。 容霆琛迈着步子,走到一旁,拿出来手机,按下接听键—— “霆琛,你来医院这里了吗?我在楼下看到你的车子了!” 郁晚音实在是太爱容霆琛了,每天,只要她百无聊赖的时候,她都会在望着楼下那里,直到确定看不到他的车子,她才会失魂落寞的回到病床上。 而今晚,她也是实在无聊,就依旧是傻傻的望着楼下那里,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车子,居然停到了楼下。 首先,弹入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念想那就是,容霆琛来看自己了,只是她等了好久,也没有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耐不住自己心底里那越来越强烈的感觉,郁晚音按下了容霆琛的手机号。 被郁晚音这么突兀的问着,容霆琛才想到,自己为了追郁晚歌,居然直接把车子停到了医院楼下那里。 百口莫辩,容霆琛只好诚实的开口—— “我来医院了,这边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我一会儿去看你!” 压低着那怒火未消的声音,容霆琛竭力的压制着控制着自己。 “嗯,好,那我等你!” 只要想到容霆琛一会儿来看自己,郁晚音满脸上,都是喜滋滋的笑意。 似乎,就算是自己每天一直盯着他,都不会看腻那种。 挂断了电话,容霆琛将手机握紧在掌心间。 稳定了一下子呼吸,男人转过身去。 待他回过头儿去,整个人,瞬间惊呆了! 容霆琛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原本被自己紧紧禁锢在玻璃碎片上面的小女人,居然,双膝上面全部都是血,像是一个极力想要生存下去的小草儿一样,咬紧牙关,脸色惨白像是灰槁一样,一步一隘的往前面爬去。 随着她那向前无力伸展爬行的动作,两条拖了血淋淋的痕迹,无比清晰的呈现在容霆琛的眸子里。 扎破了的膝盖,与地面相互摩挲着那些玻璃碎片,让那些碎片更加深入的陷入皮肉之中。 “该死的,你疯了吗?” 容霆琛的身子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一样,便眯起了狭长的眸子,几个箭步,快速走到了郁晚歌的身子前。 看着那挡在自己面前,如同神祗一样高傲的男人,郁晚歌的心,如同被刀子割伤了一样,比身体上那传来的痛,更加剧烈的疼了十倍。 停下来了身子,向旁边的位置转换了一个位置,郁晚歌任由泪水打湿了自己的一张脸,继而,细细的贝齿紧咬牙关,继续,没有了任何理智的往前爬行着。 “该死的,你是想死吗?” 无法再去忍受郁晚歌这样折磨他视觉神经的一幕,容霆琛伸出手去,一把就钳制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瘦下的身子,拉了起来。 有力的两个大手掌心,紧紧的抓住着她的肩膀,容霆琛眉眼猩红如血的冷睨着那一张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的小脸。 “郁晚歌,你就这么想死?” 字字稀薄的从男人的齿缝间溢了出来,让郁晚歌那本就如同死灰一样的脸上,浮现出了无比痛苦的表情。 “你……不是很想看到我死吗?” 郁晚歌语气气若游丝的反问了一句,继而,泪水,就像是漫天挥洒下来的雨丝一样,不绝如缕一样的流淌了下来。 被那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无力的眼泪,深深的刺激着一双凌厉的眸,容霆琛抓紧着她的肩膀,剧烈的摇晃着—— “该死的,谁说我想看到你死的!” 粗暴的吼了一嗓子,继而,容霆琛再也不去顾及郁晚歌那对自己无比绝望的眸光,直接就将她打横抱起在怀中。 —————————————————————— 等到容霆琛把郁晚歌重新抱回到医院那里,郁晚歌瘦小的身子,早已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了过去。 手术室的灯亮着,里面,是医生们在为郁晚歌处理着伤口的忙碌场景;而外面,是容霆琛身子有些颓废的倚靠在墙壁上面的景象。 至今都还在微微颤抖的指尖儿上,沾染着郁晚歌那温热的血液,还没有干涸的血迹,就像是绽放在指间的血色花朵,艳丽无比的蛊惑着他幽暗的眸子。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居然可以为了逃离自己,不惜这么作践自己,这真的深深震撼到了容霆琛。 “铃铃铃……” 就在无比静谧的走廊这里,忽的,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无比响脆的响了起来,让一直都是思绪飞脱的容霆琛,微微收回来了思绪。 木讷的伸出手来,容霆琛按下了接听键。 “霆琛,你……还在处理事情吗?” 郁晚音问的声音十分微弱又无力,她生怕自己这么突然打来的电话,会耽误到他办公事。 听着郁晚音的声音,容霆琛的心里,莫名的,更加的烦乱了起来。 努力压制着声音,他微微动了动唇,声音极度沙哑的开口—— “我现在去找你!” —————————————————————— 简单在卫生间那里洗了洗手,容霆琛来到了郁晚音的病房那里。 看着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这么真切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郁晚音直接就情绪激动的一把就抱住了容霆琛。 “霆琛,你来了,你总算来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随着那绵延的声音,她眼中直接就“吧嗒、吧嗒!”的流出了欣慰的泪水。 她真的是好想念这个男人。 对于郁晚音看见自己以后,那么情绪激动的样子,容霆琛的心里五味杂陈。 “好了,晚音,我不是来了嘛!” 大手揉了揉郁晚音的头发,容霆琛的声音,又涩又哑的开口。 在容霆琛的怀中腻了好一阵,郁晚音才止住了哭泣。 可当郁晚音从容霆琛那里收回了手的时候,掌心间不由得一湿。 等到她收回手,在灯光下定睛一看,才惊异的发现,她掌心处出现的居然是一滩还没有干涸血迹的血。 “霆、霆琛……你受伤了吗?” 直觉性的反应,郁晚音认为容霆琛应该是受了伤。 想也没有想,郁晚音下意识就开始在男人的身上,目光紧张无比的到处打量起来。 被郁晚音用审度性的眸光注视着,容霆琛抓住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间。 “晚音,我没有受伤!” “可是,你身上的血……” “叩叩……” 房门被叩响,让两个人的身子都一怔的望向门口那里。 “进!” 接到你们人的肯首,医护人员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容先生,郁小姐因为长期贫血的原因,外加营养不良,她现在已经陷入了严重失血状态,而医院血库这里的血液都被用完了,剩下血型完全匹配不上郁小姐的血型,没有了血液为郁小姐输血,郁小姐有着极大的生命危险,请您想想办法,为郁小姐提供一下血源!” 医护人员慌慌张张的话语刚刚说完,容霆琛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头儿,拧紧的眉心间,是绵延开的冷冽。 郁小姐? 相比较医护人员那紧张不安的样子,和容霆琛那泰然自若的样子,郁晚音完全就是一头雾水。 她完全搞不清楚,这个医护人员所说的那个郁小姐,指的到底是谁! “你……你说的郁小姐,到底是谁?” 张开嘴巴,郁晚音不解的开口询问到。 “呃……是郁晚歌小姐!” ———————————————————— 一听说是自己的妹妹失血过多,郁晚音想也没有想,直接就找上了医生,和医生提出来主动献血的要求。 可是医生说,郁晚音现在本来就是孕妇,而且她现在虚弱的身子,根本就不适宜献血。 可拗不过性子倔強的郁晚音,医生只好从她那里抽取了200毫升的血液,为郁晚歌临时供血。 捂着用酒精棉球堵着伤口的郁晚音,从抽血室那里出来以后,就看见了倚靠在外面墙壁上的容霆琛,正在若有所思的手里夹着一根烟。 他没有抽烟,只是任由着香烟,被焰火一寸一寸的在自己指尖儿,逐渐儿燃成灰烬。 “霆琛!” 从身体里抽走了足足200毫升的血液,郁晚音明显表现出来了自己的小脸有些苍白。 听到了郁晚音唤着自己,容霆琛抬起了头儿,将柔和又心疼的眸光落在了她有些失去血色的小脸上。 扔下了烟蒂,容霆琛迈着步子走上前来,一把就搂抱住了郁晚音。 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就那样搂抱着她,就像是珍视着无比珍贵的珠宝一样,容霆琛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 回到了郁晚音所在的病房那里,容霆琛寸步不离的紧握着她的手。 现在,他真的好珍惜、好珍惜这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自己所爱的女人,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怀了自己的孩子,而是,她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的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容霆琛一直都认为郁晚音在因为之前被许慕延污辱的事情、和郁玄海把遗产全部转让给郁晚歌而妒恨着郁晚歌,可是,她今天没有因为之前的林林种种,而不顾及自己虚弱的身子,主动给郁晚歌献血的事情,让他对她又有了另一个看法。 “好了,霆琛,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在我这里居然待了这么久?快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郁晚音从容霆琛的大手里,扯出来了自己的小手,继而,在他的侧脸上,亲昵的吻了一下,便催促着他回去休息。 “我再陪你一会儿!” 没有因为郁晚音催促着自己离开而蹙起眉头,容霆琛又一次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嘴边,爱怜的吻了又吻。 “呵呵,好痒!” 郁晚音娇笑着,继而,再次催促着容霆琛回去休息。 知道郁晚音是在关心着自己,他便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晚安吻以后,便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以后,容霆琛仰头,长吁了一口气。 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脚下的步子居然不听使唤,直接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郁晚歌所在的病房那里。 “吱——” 病房被支开了一道门缝,容霆琛晃着俊美挺拔的身子,走了进去。 来到病床边,黑阙的眸光,居高俯下的打量到郁晚歌那一张没有任何血色的小脸儿上,整个人的心,莫名的又一次颤抖了一下。 只要想到这个小女人今天那虚弱向前爬行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像是被一计闷雷所击那样,至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深深震撼着。 下意识的抬起骨节分明的长指,直接就轻盈的附上了那一张弧度圆滑又柔美线条的小脸。 此刻,巴掌大小脸的郁晚歌,就像是一个没有了任何生气的玻璃娃娃一样,倒映在男人的瞳仁中。 看到这样一个被自己折磨到濒临崩溃边缘的小女人,容霆琛眉峰有些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顺着那没有任何温度的小脸下滑,感受着指尖儿划过一阵冰凉,下意识的缩了缩指尖。 心弦一紧,他说不上来自己是怎样一个心理感受。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把这个小女人逼迫到了什么地步,竟然会让她,连同在睡梦中,都是呜咽着声音的皱着眉头儿。 粗粝的指腹,动作缓慢的揉开了她皱紧的眉心,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帮她抚平。 颤抖的握了握手,容霆琛没有继续抚摸下去,而是,收回来了自己的大手,在体侧默默垂落成了拳头。 静静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容霆琛抬手,为郁晚歌掖了掖被子,继而,转过身子,离开。 然后却在容霆琛转身离开的瞬间,郁晚歌一下子就伸出手,扯着了他的手指。 “呜……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我?呜……” 睡梦中,那小猫咪一样睡得极度不安稳的郁晚歌,一边悲伤的流着泪水,一边声音极度无力不安的开着口。 “呜……这里的一切真的都好黑暗、好可怕!妈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呜……” 泪水濡湿了枕头一大片水渍,足以看得出来,此刻的郁晚歌,是有多么的可悲又可怜! 小手,紧紧的握着男人的大手,就像是在抓着救命的稻草一样,让她根本就不舍的拿开…… 被那薄凉温度的小手攥住自己,容霆琛根本就打不开那已经拧紧成了一个结的眉头儿。 “呜……现在的我,真的好累,妈妈,我好想你!” “……” “呜……我没有做任何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还要那么残忍的对待着我!” 那依旧在断断续续的声音,不绝如缕的在容霆琛的耳边响起,让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反握住了郁晚歌的小手。 “只要你乖乖的,别再惹怒我,我怎么可能对你残忍!” 男人字字清晰的落下了话语,继而,把郁晚歌的小手,放回到了被子里,迈着优雅的步子,身子颀长的离开了病房这里。 当容霆琛离开了郁晚歌的病房的时候,郁晚音倏地从暗处走出来了身子。 只要想到她刚刚透过病房的房门窗子那里,看到了郁晚歌拉住了容霆琛的大手,她整个人的周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冷的戾气。 暗自将垂落在体侧的小手握紧成了拳头儿,郁晚音转身,迈着步子,重新折回到了病房那里。 ———————————————————————— 郁晚歌在迷迷糊糊间,足足昏睡了一整个半天,才辗转清醒了过来。 可当她还没有从那一阵脱筋儿一样的疼痛着反应过来,她的病房的门,便被人毫不客气的推了开—— 继而,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出现在了病房这里…… 第85章:今天的事儿,我记下了!(求月票!) 第85章:今天的事儿,我记下了!(求月票!) “嘭!” 房门被打开,任佳萱满脸都是难以消散的怒气。 早先她找了两个人大汉绑架了郁晚歌,试图制造她被强.暴的场景,可是,那两个办事不利的大汉非但没有做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效果,更是被送进警局,甚至险些把自己给搭进去。 想着,任佳萱就愤怒不已,该死,这个郁晚歌的道行还真是不浅啊,居然没有被强.暴不说,还险些反咬自己一口。 投射着犀利的眸光,任佳萱恨不得吃了郁晚歌一样的,将眸光恶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眯着眸子,掩藏着眼底下,波涛汹涌的暗流,任佳萱“噔噔噔!”的踩着高跟鞋,一张娇俏的脸上,都是盛怒的往病床这里走来。 对于这个突然冲进来的任佳萱,郁晚歌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迎面便接受了她飞来的耳光。 “啪!” 响亮的耳光,在郁晚歌苍白的小脸上,手指印儿殷红的呈现着。 “该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指着郁晚歌,任佳萱怒不可遏的骂着。 再次扬手,作势又要扇打郁晚歌。 见形势不对,在病房中的两个医护人员,迅速反应的上前,钳制住即将再次撒泼的任佳萱。 “小姐,有什么事情,请不要在病房里解决,郁小姐身子还很虚弱,需要休息的!” “滚开,让我教训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任佳萱疯狂的扯着身子,作势就要再次扇打郁晚歌。 她真的被她害惨了,若不是自己家里有钱有势,摆平了这件事儿,恐怕此刻自己都已经蹲监狱! 不仅如此,这件事,更是让她在容霆琛那里,失去了全部的价值,打他电话,他电话不接;去公司找他,他更是避而不及。 如果说任何一个人都不理她都可以,可是这个不理她的人是容霆琛,是她最喜欢的男人,现在,连同他都不搭理自己了,任佳萱真的觉得自己可悲到了极点。 而使她在容霆琛那里失去全部的价值,都是这个郁晚歌一手造成。 想到这里,任佳萱再一次发了疯一样的扯动着手。 “住手!” 忽的,一道很是亢奋的声音,清冷的在门口那里响起。 听到那虚弱中却透着冷冽的声音,在场的人纷纷向门口那里望去。 “是你!” 看着突然出现在了病房门口那里的郁晚音,任佳萱声音尖锐质疑的开口。 但转瞬,嘴角就勾起了十足的冷意的笑。 “嗟,怎么姐妹两个站在一条线上了啊?是不是准备效仿什么娥皇女英,来个两女供侍一夫啊?” “啪!” 听着任佳萱讥诮的话语,郁晚音神色淡漠的走上前前去,一把就抽了她一个响脆的耳光。 犀利的掌风刮过任佳萱的耳边,一下子就留下了五个殷红的爪印。 “郁晚音,你敢打我?” “任佳萱,闹够了,就请你离开,这里是我妹妹休息的病房,如果你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我就给警卫那里打电话,让他们带你离开!” “你……” “还不快滚!” 郁晚音拔高了声音,语气淡漠的就如同一阵寒冬腊月的冷风,夹杂着刀子般的犀利,划过了任佳萱的耳边。 恶狠狠的怒瞪了一眼郁晚音,任佳萱又回过头,用冷睨的眸光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低着头的郁晚歌。 转瞬回眸,瞪着郁晚音—— “郁晚音,今天的事情,我任佳萱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十倍从你这里讨回来!” 忿忿不平的剁了脚,任佳萱拿着包包,转身出了病房。 没有了任佳萱那个找茬的女人在,病房里,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晚歌!” 郁晚音迈着步子走上前去,坐在了床边,爱怜的看着郁晚歌那被打得微微红肿的小脸。 下意识的,伸出手去触碰着—— “晚歌,你还好吧?” “滋——” 被触碰到自己红肿的脸,郁晚歌下意识龇牙,娇弱的痛,由嘴角那里溢出。 “护~士,麻烦你去拿一些冰块过来!” 实在是无法看着自己的妹妹,那一张素白的小脸上,有那样五个深浅不一的手印,郁晚音便让医护人员去找了冰块来。 “晚歌,你再忍一下,一会儿我拿冰块给你冰敷一下,就会好了!” 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郁晚音眼底都是都郁晚歌的关心。 被自己姐姐爱怜的对待着,郁晚歌心里五味杂陈着。 之前发生的林林种种,她都觉得是自己抢了自己姐姐的一切,而且,在容霆琛的事情上,她更是解释不清。 贝齿咬了咬唇,郁晚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姐……” “晚歌,之前都是姐姐不好,让你一个人照顾着爸,现在姐姐把这一切真的都想通了。” 伸出舌尖儿,舔舐了几下唇,继而继续说着话—— “爸的财产就算不给我也没有什么的,只要能让郁氏好好的,这就够了。爸现在心脏不好,也年纪大了,我们姐妹两个不能让他再操心了,所以,我们要一起好好的照顾爸爸。” “……” “之前,都是我在因为慕延的事情,和爸爸闹情绪,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我也看开了!” “……” “晚歌,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我怀了霆琛的宝宝的时候,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了。只要和他能幸福的在一起,之前的一切,都是过眼浮云罢了!” 说着,郁晚音眉眼间闪烁着母性的光辉,指腹轻柔的按照小腹处。 看着自己的姐姐满满都是幸福的样子,郁晚歌莫名的心里有些痛,但仅仅是一瞬间过后,便强颜欢笑的抬起眉眼,带着虔诚的祝福,望向自己的姐姐—— “姐,我希望你……可以和他……呃,姐夫,很幸福的在一起一辈子!” “嗯嗯,谢谢你,晚歌,我和霆琛会幸福的在一起一辈子的!” —————————————————— 郁氏姐妹两个人的情况,都在慢慢的恢复着,而郁玄海的手术,也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手术室外,郁晚音攥着郁晚歌发凉的小手,淡淡的扯唇安慰着。 “晚歌,你不用担心了,爸这次的手术,是我从日.本那里请来的医生,一定可以治好父亲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嗯嗯!” 有了自己的姐姐做担保,郁晚歌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依旧在紧张的进行着。 “晚音!” 从公司那里下班来到医院,容霆琛依旧风尘仆仆的穿着黑色的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的出现在了手术室那里。 “霆琛!” 看到了容霆琛那一抹俊美有颀长的身子,郁晚音放下郁晚歌的小手,如同翩跹的彩蝶一样,来到了容霆琛的身边。 “霆琛,真的辛苦你了,下了班,还急着来医院这里!” “没事!” 说着,男人便抬手,爱怜的拂过郁晚音鬓角的发丝,动作温柔的别在耳后。 “你现在怀着宝宝呢,会很累,如果扛不住了,就去休息室那里休息一下,这里我帮你看着,董事长一从手术室里出来,我就去休息室找你!” “不了,霆琛。我是爸的女儿,我还是在这里守着吧,我想第一个看到爸从手术室里成功的被推出来!” 摇晃着头儿,郁晚音拒绝了容霆琛对自己的要求,她之前就闹着情绪,拒绝来医院这里看自己的父亲,现在她都想通了这一切,自然不会再去计较之前的林林种种。 “晚音,这不是你想行孝的时候,你现在的身子刚刚转好,我不想你身子再一次有什么情况!” 现在,容霆琛真的无比珍视郁晚音,尤其是上次她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主动去给郁晚歌献血,更是深深的折服了他。 这样一个不计前嫌的女人,心甘情愿的爱着自己,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他真的珍惜极了。 听着容霆琛对自己姐姐的关心,想着他对自己的种种折磨,郁晚歌真的感受到了他对自己和姐姐判若两人一样的对待。 这样的云泥之别,真的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努力的晃着头,郁晚歌竭力的不去想她和容霆琛之间发生的那些不堪的事情。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郁晚歌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姐,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着爸就好!” 淡淡的扯动着嘴角,郁晚歌刻意将眸光在容霆琛的身上转移,自动过滤的落到了自己姐姐的身上。 听着郁晚歌的话,郁晚音抬着眸,看了一眼对自己关心的妹妹,又转眸,看了一眼,神情无比淡漠的男人。 第86章:你现在很高兴,是不是?(求月票!) 第86章:你现在很高兴,是不是?(求月票!) 听着郁晚歌的话,郁晚音抬着眸,看了一眼对自己关心的妹妹,又转眸,看了一眼,神情无比淡漠的容霆琛。 看着没有任何眉眼间往来的两个人,郁晚音心里感到惬意极了。 “我……还是在这里等爸吧,看不到他安全的从手术室里出来,我心里不踏实!” “姐,我在医书上面看到过,你这样感觉心里不踏实,是因为你怀孕的缘故,在怀孕期间,女性都会表现的相当敏感,所以才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所以呢,你更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的轻轻一瞥,落在了她的脸上。 “可是,晚歌,我……” “晚音,你妹妹是学医的,也算是半个医生了。” 容霆琛忽然开口,让郁晚歌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洒落在男人那张立体感十足的俊脸上。 “霆琛……” “我不想看你太累!” 抬手,指腹拂过郁晚音的眉心,一寸一寸的抚平开来。 被男人那对自己无比怜惜的声音所感动着,郁晚音真的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那好,我听你的,去休息室休息!” “嗯!我送你过去!” “嗯!” 默默地点了点头儿,郁晚音在容霆琛的大手牵引下,往休息室的方向那里走去。 在休息室那里,容霆琛和郁晚音缠.绵的亲吻了还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分离开。 迈着优雅的步子,容霆琛回到了手术室门外那里。 看着那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小女人,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的小身子,缩在座椅中,容霆琛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 男人伟岸的身子,投射下拉长的影子,盈盈点点的散落在郁晚歌的面前。 看着那道具有很大压迫力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落下,郁晚歌下意识的抬起头儿来。 湛清的眸光与黯淡的眸光在半空中交融,瞬间,两个人的眼睛就如同磁铁一样,四目相对到了一起。 “你……” “你现在很高兴,是不是?” “呃?”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完全不懂的蹙着眉头儿。 “不懂?” 带着质疑的口吻,男人声音磁性深邃的溢出喉咙。 被那像是漩涡一样,具有巨大吸引力的眸子所注视着,郁晚歌下意识的敛下了眸子,不敢再去看他。 发觉了郁晚歌的心虚,容霆琛更是居高临下,如同王者一样冷睨着。 手指掬高,扳起了郁晚歌玲珑的小下巴。 “晚音不仅肯为你不顾身体状况的献血,还肯为你扇打任佳萱的耳光,甚至更可以和你冰释前嫌,把之前的种种恩怨抛开不计,为你那半死不活的父亲找日.本医生看病,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特走运,所有人都被你可怜的外表耍得团团转?嗯?” 带着清冷语气的质疑,让郁晚歌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呜咽着唇瓣,她努力的开口嘴巴—— “……我……我没有!” 自己姐姐现在肯回来和自己一起照顾父亲,郁晚歌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这点儿毋庸置疑。 但是说她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郁晚歌真心不知道自己何时做了这样的事情。 “别急着辩解。就算是你否认也没有关系,反正你的话,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 男人对自己依旧不信任的话,让郁晚歌心里一抽一抽的痛着。 容霆琛倏然收回了手,继而,蠕动着薄唇,扯出一抹优雅的弧度—— “下周周末,我和你姐姐准备订婚!” 剜心的每一个字,让郁晚歌瞬间跌入了不见底的深渊里。 这一刻,她的心,就像是被绑着一个铅块,生拉硬扯的疼着,直接就钻进她的每一寸筋骨中。 ———————————————————————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下来,郁玄海被推进了重症监护病房,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被平安的推入普通的病房里,郁晚歌整个人心弦颤抖的一下子就抓住了医生的手臂—— “医生,我爸爸他……他怎么再一次被推进重症监护病房里?” 郁晚歌比任何都清楚的知道,被推进重症监护病房的意思就是自己父亲的手术不成功! “郁小姐,你先别激动,你的父亲年事已高,而且这次的心脏病是二次突发性心脏病,手术必然是存在高危险性的,你的父亲能下来手术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虽然不确定你的父亲什么时候会醒来,甚至不确定还会不会醒过来,但是郁小姐,你父亲求生的意识很强,如果在这段时间照顾的得当,说不定过些时日,就会醒过来!” 从郁晚歌的小手里抽出来了手腕,医生离开了。 想着医生刚刚对自己说的话,郁晚歌将身子直接就无力的倚靠在了墙壁上。 不确定你的父亲什么时候会醒来,甚至不确定还会不会醒过来! 这两句话,俨然就是魔咒一样,深深地蛊惑着郁晚歌的心,让她感觉自己冰冷到就像是身处在北极,周围没有任何的阳光和光照。 ————————————————————————— 接下来的几天,郁晚歌每天都是下了课,就来医院这里陪着自己的父亲,就连同叶季向她询问,她也只是淡淡的开口,敷衍了事! 回到了医院这里,郁晚歌看见自己的姐姐正在陪着昏迷不醒的父亲。 “姐,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父亲就好!” 郁晚歌放下手里的布袋,淡淡的开口。 这几天自己一边忙于学校的功课,还一边在医院和学校间来回折腾,郁晚歌真的有些吃不消了,不由得,那原本就瘦弱的小身子,更加清瘦了一圈。 “呃,晚歌,你来了啊?” 因为怀孕的关系,郁晚音每天都是恹恹欲睡的状态,连同看着自己父亲心电图,都会让她困得睁不开眼。 “嗯,姐姐,你最近太累了,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父亲就好!” 上前扶着自己的姐姐,郁晚歌生怕她一不小心儿就动了胎气。 把郁晚音刚刚扶到了休息室那里,郁晚歌便出了休息室,可刚刚走出休息室,她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脑子一阵眩晕的麻木。 抬手扶着额心,郁晚歌试图缓解一下自己头晕的感觉,可那一股子来的实在是强烈的感觉,让她根本就支撑不住,下一秒,孱弱的小身子,便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她倒地的瞬间,纤瘦的腰身,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轻盈的托起。 ———————————————————— 等到郁晚歌从昏倒中醒过来,再次看见的还是那雪白的墙壁,以及那刺激嗅觉的医药水的味道。 “你醒了?” 医院的医护人员看着从过度劳累中醒了过来的郁晚歌,不由得喜出望外的看着她。 “呃?我这是……” “郁小姐,你因为最近过度劳累,昏倒在了休息室那里,幸亏是容先生及时发现了,就把你送到了急诊室那里!” 医院人员,嘴边挂着温暖的笑,认真的向郁晚歌解答着。 容先生?容霆琛? “呃……我问一下,我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那个……” 乍听到郁晚歌问了自己关于她父亲的情况,医护人员明显变得有些欲言又止了起来。 “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医护人员那极度不自然的样子,郁晚歌蹙着眉,拧着一张刷白的小脸,声音有气无力的问到。 “郁老先生他……他醒了……不过,严重换了脑瘫,现在……” “什么?” 自己的 父亲不是心脏病吗?怎么还突然间脑瘫了? 无法去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郁晚歌快速的从病床中起身,不管不顾的穿上拖鞋,直接就奔向重症监护病房那里。 “爸!” 刚到门口那里,郁晚歌便声音沙哑的唤着郁玄海,继而,整个人的身子,就算是飘零的落叶一样,扑向郁玄海那里。 “……呃……啊,我……晚……” 郁玄海极力的动着自己的嘴巴,僵硬的伸着手,似乎想要和郁晚歌说些什么,可是得了严重脑瘫的他,根本就说不出来任何的话,支支吾吾的就像是一个得了阿兹海默症的老人,口齿间,极度不利落。 “爸……爸,您想说什么?晚歌在,晚歌在听,您说,您慢慢说!” “我……晚……晚……” “爸!” 就在郁玄海呢哝不清的给郁晚歌说话的时候,郁晚音清丽的声音,如同一只宛转的黄鹂鸟一样。 第87章:我是你姐姐的男人,也是你的女人!(9000+,求月票!) 第87章:我是你姐姐的男人,也是你的女人!(9000+,求月票!) “爸!” 就在郁玄海呢哝不清的给郁晚歌说话的时候,郁晚音清丽的声音,如同一只宛转的黄鹂鸟一样,在门口那里响起。 寻着声音看去,郁晚歌看见了自己的姐姐,以及她身后,那个颀长身子依靠在门边那里的容霆琛。 明显变得口齿起来的郁玄海,看着那出现在门口处的郁晚音,整个人的身子,开始剧烈的抖动着。 郁晚音穿着平跟布鞋,迈着步子走上前来,握住了郁玄海的手! “爸,您醒了,真好,我和晚歌再也不用为您的病情担心!” 郁晚音说着话,可嘴角总是在似有似无的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呃……放……放……呃……我……” 郁玄海不想让郁晚音握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张口让郁晚音放开自己的手,可患了严重脑瘫的他,除了支支吾吾的张口嘴巴,根本就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感受到了郁玄海对自己抵触性的情绪,郁晚音更加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父亲的手—— “爸,您放心,我已经和霆琛准备结婚了,既然您也醒了,就当我和霆琛的证婚人好了,只有得到您的祝福,我才会觉得我的婚姻是被祝福的!” “呃……不……我……唔……” 郁玄海依旧在极力的动着嘴巴,试图开口说利落一句话。 “姐,还是让爸休息吧。” 相比较看着自己父亲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现在自己的父亲已经醒了过来,郁晚歌已经很高兴。 只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父亲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她内心还是无比痛苦的。 ———————————————————— 安抚郁玄海睡下了以后,郁晚歌随着郁晚音出了病房。 “姐,我真的不忍心看到爸这个样子,我们再找医生给父亲治病,好不好?” 一出病房,郁晚歌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父亲这个样子。 “诶呀,晚歌,你先别哭啊!一看你哭,我的情绪也不好了!” 作势,郁晚音也抽噎着鼻子。 “姐!” 看着自己的姐姐流漏出了了悲伤的情绪,郁晚歌抹了几把眼泪,继而,拉着她的手。 “姐,你怀着宝宝呢,不可以受到情绪影响的。我不哭了,我们谁也不哭了。我们再找医生给爸治病好不好?” 郁晚歌的情绪依旧是激动的,只要想到自己父亲那呜咽唇,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她就恨不得自己已经功成名就,成了最专业的医师,为自己的父亲治病。 看着郁晚歌脸上那泄露出来的焦急,郁晚音微微蹙了下眉,继而淡淡的扯开嘴巴—— “好,我联系国外脑科医师为爸治病!不过,我这几天在忙着和霆琛的订婚仪式,过了这几天的吧!反正爸的情况也不会恶化,就不在乎这几天了!” ———————————————————— 从医院那里出来,郁晚歌整个人都变得心不在焉起来,连同上课都是精神溜号状态,甚至讲师对她提出来的几个问题,她都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晚歌,你怎么了?看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又生病了?” 看着郁晚歌那一张无比苍白的小脸,叶季关心的询问着。 “没……没有,最近有些没休息好而已!” 郁晚歌闪躲着叶季对自己投射过来的关切目光,继而,敛下眸子,盯着手里的奶茶。 叶季不是傻子,最近一段时间上课都没有看到郁晚歌,打她手机也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后来在教务处那里,才知道她请了事假。 他虽然很想帮助郁晚歌,为她尽自己的全部能力,但是他总是担心着,自己一旦把握不好对郁晚歌关心的尺度,就会再一次让郁晚歌误会他对她的感情。 “晚歌,如果累,就好好休息休息!” 叶季伸出了手,握住了郁晚歌的小手,继而,以一种关心又笃定的目光,看向她。 “嗯,我会的!” ———————————————— 来到了超市那里,郁晚歌准备买一些生活用品拿到医院那里去。 “季学长,你觉得这两种保温瓶哪个的保温效果会好一些?” “嗯,我看看!” “好!” “哟,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在哪里都能看的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不屑的声音扬了起来,郁晚歌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了任佳萱趾高气扬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诶哟,你还有心情购物啊?你姐姐都和容霆琛订婚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呢?” 任佳萱双臂环胸,阴阳怪气的说着话,只要想到郁晚音那个贱.人马上就和容霆琛订婚了,她就恨不得搞个什么爆炸袭.击,炸毁他们的订婚现场! “沉不住气的人是你才对吧?” 郁晚歌淡淡的扯动了下嘴角,以一种极度微弱的声音,字字珠玑的落到了任佳萱的耳蜗里。 “你……” “我还有事儿,请你让一让!” 说着,郁晚歌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拉过叶季的手腕,直接就把任佳萱视如洪水猛兽一样的闪躲开。 沿着偌大的超市,郁晚歌走了好远好远,都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晚歌,已经走了很远了,她不会追上来的了!” 发觉了郁晚歌眉眼间的异样,叶季淡淡的扯开了唇,拉住了她继续漫步目的走动的脚步。 被叶季拉住,郁晚歌停下来了脚下的步子,可是,自己被拉回到现实,莫名的,让她心尖儿一痛。 她不确定自己今天这样情绪反常,是不是受到了任佳萱情绪的影响,但她提到了自己姐姐和容霆琛马上就要订婚的消息,确确实实的让她心里倍感不舒服,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晚歌,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叶季扳过她两个瘦小的小肩膀拉在掌心间。 “不就是你姐姐要和那个容霆琛订婚了嘛,你怎么会这么情绪反常?该不会是,你喜欢……” “我爸爸患了脑瘫!” 郁晚歌完全不知道自己脑子搭错了哪根弦,居然会如此快速反应的说自己父亲患了脑瘫的事实。 “什么?郁叔叔患了脑瘫?” 蹙着眉头,叶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开口。 “郁叔叔不是心脏病吗?怎么会……” “爸之前就有轻微的脑瘫现象,这次……完全是心脏病引起的并发症,所以他才会……” 贝齿死咬住唇瓣,郁晚歌说着说着,就要落下了眼泪。 “晚歌,你先别伤心,这件事,我找我父亲帮忙想想办法。你放心,郁叔叔一定会没事儿的!” 出于对郁玄海病情的关心,叶季自然而然的就忽视开了郁晚歌今天这样异常的神色。 ———————————————————— 在叶季的陪同下,郁晚歌回到了医院那里。 看着出现在病房里的郁晚音,叶季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 这个在郁玄海昏迷不醒时候都不曾现身的女儿,今时今日是怎么了,居然会主动的来到医院这里照顾着郁玄海,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姐!” 看着坐在病床前,守着午睡的父亲,郁晚歌扯唇唤着她。 “呃,晚歌,你回来了啊!” 随着郁晚音目光的微瞥,落到了郁晚歌身后的叶季的身上。 发觉了叶季在用质疑性的眸光看着自己,郁晚音直接把他当成是空气一样的略过。 “来,晚歌,姐姐过两天就订婚了,然后我让dior那里的设计师,给你设计了一款礼裙,你来试一试,这个礼裙合不合身!” 拉着郁晚歌的小手,郁晚音把她带到了沙发那里。 将一个无比精致的烫金盒子交给了郁晚歌。 “晚歌,去洗手间那里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适,如果不喜欢或者不合适,趁着还有时间,我再让dior那边的设计师改一下。” 在郁晚音的生拉硬扯下,郁晚歌被推进了洗手间那里。 病房内再一次恢复了安静,隐隐约约间,只能听到郁玄海那平稳的打鼾声。 “郁晚音,你到底还想玩什么把戏儿?” 没有了郁晚歌的存在,叶季没有任何的绕弯迂回,直接就对于郁晚音的行为,提出来了质疑。 “我在玩什么把戏儿?叶季,你想说什么?” 郁晚音的眉眼间,明显变得不友善了起来,双臂环胸的她,以一种极度轻谩的姿态,拿目光鄙陋的落在了叶季的脸上。 “我想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不是吗?” “……” “之前郁叔叔昏迷那会儿,你不闻不问,根本就没有把郁叔叔当成父亲来看待,而且晚歌那边,你也没有拿她当妹妹来看待,现在可好,你居然可以大回转一样的变了个人,不仅关心起来了郁叔叔,还替晚歌做礼服,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叶季眼仁发黑,烁光粼粼的看向面容十分精致的郁晚音。 “呵,我安了什么心?你觉得我应该安了什么心?” “郁晚音,你别给我装蒜!” 叶季的语气明显变得冰冷了起来。 “我听晚歌说,医生是你从日.本那里请来的。郁晚音,郁叔叔明明是患了心脏病,怎么会突然间患了脑瘫了,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叶季是学医的,他完全可以用医学理论来评判这件事儿,心脏病就是心脏病,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脑瘫,这里面除了有人动了手脚以外,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可能! “嗟,给你解释?你直接就说是我让医生故意给父亲弄成了脑瘫就好了,何必和我要什么见鬼的解释!” “我可没说郁叔叔患了脑瘫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嘛对号入座?” “你……” “吱——” “姐,我换好了!” 正当郁晚音和叶季两个人争执不休的时候,郁晚歌提着裙摆,已经盈盈的从病房那里走了出来。 纯白色的小礼裙,斜肩的设计,裸.露出来她象牙白一样白~皙的锁骨和大片凝华的肌肤。 顺着她弧线看去,礼裙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她玲珑纤瘦的身子。 蕾.丝层层交叠,搭成了花苞一样俏皮的裙摆,介于大腿部的裙摆,盈盈的衬托着她那两条纤细的美腿。 没有施任何的胭脂水粉,郁晚歌活脱脱的素颜出镜,俨然就是一朵在荷塘中绽放的芙蕖一样清雅中透着动人的灵气。 看着这样一个美好的小女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叶季不由得满心赞美起来。 她真的是太美了,就像是纯天然的璞玉一样,不需要任何的雕刻和修饰,就可以明艳照人。 自己妹妹这般出落大方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郁晚音现是震惊一样的惊叹一下,但转瞬,眸底就一闪而过一丝嫉妒的光芒。 迈着步子走上前去,郁晚音拉过郁晚歌两个都要拧紧成了麻花一样的小手。 “晚歌,这件礼裙真的是太衬托你,好美!” 听着郁晚音对自己的赞许,郁晚歌不由得抿着唇,有些羞赧的酡红了脸。 而正在这时,门被推开。 “吱——”的一声,一抹颀长的身影,俊美的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那里。 似乎是有着心灵感应一样,容霆琛一抬头儿,就看见了在几个人中,郁晚歌穿着纯白色的礼裙,以一种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姿态,落进了自己暗黑色的瞳仁之中。 眸光一颤,他有些不敢确认,这个出现在自己眸光中的小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之前所认识的那个丑小鸭。 看见了容霆琛出现在病房这里,郁晚音放开郁晚歌的手,来到了他的身边。 “霆琛!” 郁晚音柔柔的一唤,将容霆琛从飞脱的思绪那里,猛地拉回来了现实。 轻抿了一下自己的唇,男人将眸光淡淡的洒落在了郁晚音的小脸上。 “joy让我们去看看订婚现场的布景!” “哦,这样啊,那好,你等等我!” 说着,郁晚音转过身去,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而在郁晚音转身的瞬间,容霆琛又一次将眸光,落锁到了郁晚歌素白的小脸上。 发觉了男人那x光线一样具有穿透力的黑眸,眸光阴骘的落在自己的脸上,她下意识的敛下眸子、低下头,不敢去对视容霆琛的眸光,兀自把自己的两个小手,在身后搅成了麻花。 “好了,霆琛,我们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郁晚音走上前去拉着容霆琛袖口瞬间,发觉了男人的眸光,又一次沉冷的落在自己妹妹那里。 看到这一幕,郁晚音的胸口里,莫名的,又一次集聚起来了无名的烈火。 但惯会掩饰住自己情绪的她,只是对着容霆琛盈盈一笑,继而,又一次娇嗔的拉了一下容霆琛的袖口。 “霆琛,我们走吧,不要让joy先生等急了!” 收回了眸光,容霆琛应和一声—— “好!” ———————————————————————— 夜空中,炫彩的烟火绽放,经久不息…… 坐落在沈城最繁华地段的文都酒店十五层那里,偌大的订婚现场被装点的如同梦幻的童话一样。 休息室内,郁晚音正在让化妆师给化妆。 已经换上了订婚礼服的郁晚音,宛若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一样,十分美丽的出现在镜子里。 海藻一样浓密的卷发,被盘成了高贵典雅的发髻,脸上施着淡淡的裸妆。 虽然怀着宝宝,郁晚音的小腹那里也微微隆起,但精心设计的礼裙,恰到好处的掩藏住了那她怀着宝宝的迹象。 翩跹的礼裙上面,一圈一圈的散落着圆润发亮的小珍珠,如同无数颗璀璨明亮的星子,铺洒在一条的玉带上面,无形中透着臻贵的奢靡之气。 “姐!” 打开了化妆间的门,郁晚歌穿着郁晚音找设计师给她设计的礼裙,素雅的出现在了化妆间的门口那里。 看着自己姐姐被打扮的如同公主一样具有高贵的气质,郁晚歌满心皆是歆慕。 “姐,你真的好美!” “呵呵!” 郁晚音淡淡的浅笑着,继而,从座椅中起来,欢快的来到郁晚歌的面前。 “晚歌,你知道吗?我既紧张又兴奋,想到我和霆琛在一起五年终于订婚了,我真的感觉这是在做梦!” 拉着郁晚歌的小手,郁晚音欢快的说着话,完全没有注意到郁晚歌那脸上不经意间一闪而过的一丝苦涩。 “郁小姐,酒店那边,让你去选一下今天订婚宴的香槟用哪款,请你过去一下!” “呃,好!” 酒店的服务人员在化妆间门口那里恭敬的开口,郁晚音赶忙点了点头儿。 “好,我知道了!” 收回眸光,继续打在郁晚歌的小脸上,郁晚音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小脸。 “我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嗯,好的,姐,你去吧!” ——————————————————————— 看着郁晚音走了,郁晚歌也百无聊赖的出了化妆间。 可她刚刚走出了化妆间,迎面就遇到了向化妆间这里走来的容霆琛。 看到那一抹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如同王子一般优雅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郁晚歌的一颗小心脏,就像是要弹出来了心脏一样,没有了规律的跳动着。 幽深的眸光看见了郁晚歌,容霆琛有些神情恍惚的想到了在郁玄海病房那里看到她穿白色礼裙的场景。 今天又一次看到她穿着这件洁白无瑕的礼裙,自己的心里,莫名的升起来了一股子的悸动。 发觉了容霆琛的眸光,正在一顺不顺的打量在自己的小脸上,郁晚歌别开了眸子,刻板的让自己移开眸光,绕着道,迂回的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感受到了郁晚歌对自己闪躲的神情,容霆琛想也没有想的就追了上去。 “郁晚歌,你给我站住!” 听到了身后,容霆琛的声音,夹杂着愠怒的扬起,郁晚歌近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抬着脚,刻意的加快了步子的速度。 感受着郁晚歌对自己排斥性的快步行走,容霆琛胸口中更是燃起了越来越旺盛的火焰。 该死! 迈着流行大步,容霆琛追上郁晚歌。 见郁晚歌有想要往洗手间里拐的意思,容霆琛长臂一伸,直接就拉扯住了她的手腕,继而,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把她收入自己的怀中。 “该死的,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容霆琛粗暴的扬着声音,长指直接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紧紧的收入掌心间。 “唔……” 下颌处,骨骼碎裂开的声音响起,郁晚歌痛苦的呜咽出声起来。 “容霆琛,放……放开我!” 郁晚歌心痛极了,在他和自己姐姐即将举行订婚典礼前夕,居然还要这般禁锢自己,难道她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真的就这么一钱不值吗? 心痛的感觉,穿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感受着自己的手背上,有被郁晚歌流下的泪水打湿的痕迹,容霆琛努起了剑眉,眸光对视上她无助的眸子。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作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容霆琛还真就想知道,这个小女人面对这自己和她姐姐订婚,有什么想要什么对自己说的。 “我……我没有什么想对你说的!” 呜咽着声音,郁晚歌清冷的开口。 他都要订婚了,不久的将来,还要结婚。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在那个靡乱、暗仄的小巷里,已经断的彻彻底底了的,不是吗? 只要想到那天,容霆琛对自己那么残忍的对待,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的历历在目一样,让她痛心的几乎要撕碎了整颗心。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那就是想和我做些什么了?嗯?” 又低又沉的声音里,泛起了淡淡挑.逗性的涟漪,让郁晚歌一下子就酡红了小脸。 “你……” 郁晚歌仰起了头,一下子就对视上了男人那幽暗的眸子。 可还没等郁晚歌说些什么,男人的唇,便直接就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菱唇上面。 随着那一阵天旋地转的亲吻,郁晚歌的身子被就势带入了洗手间对面的一个休息室那里。 郁晚歌本就纤瘦的身子,被男人一下子就按压在了方桌上面。 #已屏蔽# 随着那加深的亲吻动作,男人的手。 #已屏蔽# 随着身子那一阵脱筋儿的痛,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都像是触电了一样的颤抖着。 “唔……容霆琛,不可以!” 郁晚歌拉扯着男人那一双即将放肆邪恶的大手,用眸光无助的看着这个神祗一样的男人。 可哪知,容霆琛根本就不是郁晚歌想要拒绝,就可以轻松放过她的。 #已屏蔽# 迷离的呓语,泛起情~潮的在她的耳边,好听的扬起—— “小晚歌,就当是给我最后的一次温存好了!” 随着男人那迷离的话语落下,容霆琛毫无怜惜的撕扯着郁晚歌。 感受着自己的身子被抽空,郁晚歌冰冷着小脸,面无表情的接受着男人对自己的惩罚。 从方桌那里移开,辗转来到床上。 #已屏蔽# ———————————————————— #已屏蔽# 容霆琛没有放郁晚歌下来,就那样任由她随意的搂抱着自己。 涔薄的唇,痴迷的吻了吻她挂着淡淡汗丝的发丝,温柔,掬过她的每一寸毛发。 被男人这样突然的亲吻着,她心里悲哀的落寞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她要的不是这个样子,他是自己姐姐的未婚夫,他们怎么可以在他和自己姐姐即将订婚的前夕,做出来这样不堪的事情呢? “呜呜……容霆琛,你放我下来,呜呜……” 她实在是不喜欢自己这样的行为,虽然说每次都被胁迫,但是她也感受到了自己对自己姐姐那深深的愧疚。 听着郁晚歌悲伤的哀嚎,容霆琛触碰她发丝的大手,也明显感受到了湿润的气息,粘附在了自己的骨节上。 “呜呜……容霆琛,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啊?呜呜……你是我姐姐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呜呜……” 她的存在,真的是最卑微、最可怜的那一个。 有谁能够理解,她那心底里莫大的痛楚呢! 听着郁晚歌嘴巴里溢出来的悲咽哀嚎,容霆琛神情淡漠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容霆琛那就像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让郁晚歌再一次剧烈的爆发出来了悲哀的控诉—— “容霆琛,你马上就和姐姐订婚了,却还这样对我,你对得起姐姐吗?唔……” 郁晚歌尖锐的声音传出,随之,容霆琛也将她的身子,往床上重重的甩了下去。 身子一阵脱筋儿的痛随着骨骼传来,郁晚歌闷痛的皱紧了眉头儿。 还没等她从满眼冒金星的感觉中反应过来,容霆琛又一次蛮横的撕碎了她。 “啊!” 痛心的挣扎,贯穿了郁晚歌的每一个细胞。 “是,我是你姐姐的男人,别忘了,我也是你的男人!” 突然拔高的声音,让容霆琛如同一只发了怒的豹子一样,猛地就俯下了身—— 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郁晚歌的心口上。 让她感觉到了那离近自己心口上面的,猛地就一痛—— “啊!” 撕心裂肺的痛楚,四肢百骸的由四面向自己袭来,把郁晚歌如同困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被那四下的黑暗、冰冷,全部向自己袭来…… ———————————————————————— 郁晚音从酒店那里选了一款世界都很是知名的库克开花之树香槟。 选好了香槟,她便迈着步子往休息室那里折回。 可还没等她走到休息室那里,就被急忙走来的看护给叫了去。 “郁小姐,郁老先生在闹着脾气呢,请你过去看一看!” 郁晚音来了郁玄海的休息室那里,一进门,就闻到了休息室那里面散发出来的阵阵腥臭的气息。 看着地面上,那被摔得粉碎的餐盘和油腻的食物掺杂在一起,郁晚音习惯性的拧紧眉头儿。 继而,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掩着鼻子,嫌恶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看着满地的狼藉,和那个坐在轮椅中,满脸都是横眉竖眼怒气的父亲,郁晚音直接就鄙夷的勾起了嘴角。 “还没闹够?嗟!” 郁晚音故意晃着自己雪白的礼裙,和郁玄海展示着她今天要订婚的事实。 “见不得我过得好是吗?可是我现在过得真的是好极了!” “……” “爸,说真的,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这个做女儿的还真是心痛不已啊!不过呢,我又感受到了无比的畅快,我总算可以为我自己报仇雪恨了!” “……” 郁晚音忽的俯下了身子,将双手放在了轮椅两侧的把手儿上。 “啧啧,爸,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叫什么不?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郁晚音犀利的挑着眉梢,嘴角带着冷笑,得意的看向郁玄海。 “说给你找医生治病,无非就是为我自己找了一个陷害你的幌子!郁玄海,我这个女儿这么爱你这个父亲,怎么能舍得你死呢,是不是?” “……” “啧啧,因为我要的不是你死,而是要你——生不如死!我就是要你亲眼看见我和霆琛订婚、结婚、生子。你越见不得我好,我就越要生活的很好很好!你喜欢晚歌、爱晚歌的妈妈是吗?那我就要你所在乎的一切,都在我的手里化成灰烬好了!” “……” “一会儿的订婚现场,你给我安安静静的看着,否则别怪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讲情面!” 将郁玄海折磨到脑瘫,这只是郁晚音为自己报仇的第一步。 “唔……我……畜……唔……我……” 郁玄海依旧在支支吾吾的动着嘴巴,却根本就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啊哈哈哈哈哈!” 郁晚音狂肆的笑着,郁玄海的这个样子,真的让她觉得畅快极了。 “好了,我的好父亲,既然说不出来话,就不会再多费力气的挣扎了,一会儿有足够精彩的好戏等你看呢!” 说完,郁晚歌直接就转身,留下一个华丽丽的身影给身子一动不能动的郁玄海。 —————————————————— 郁晚歌抚着那被容霆琛咬破出血的心口,面色苍白的走出来休息室。 额际上面挂着层层苍白的细汗,打湿了她的发丝。 挪着无比沉重的步子,郁晚歌亦步亦趋的往洗手间那里移动着身子。 来到了洗手间那里,郁晚歌打开了自己礼服的扣子,将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心口的疤痕,倒映在镜子里。 看着自己心口上面,那一圈不规则的圆形齿痕,就像是在自己心头上面最痛心的烙印一样的呈现着,郁晚歌贝齿死死的咬紧着泛白颤抖的唇。 拿出包包里的纸巾,郁晚歌擦拭着自己的伤口,待把那些血迹擦干净了以后,明显的看到了那一圈十分扎眼的疤痕,丑陋的烙印在自己的心口上。 郁晚歌痛心的流下来了眼泪。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男人火热撕扯着自己的同时,那锋利的齿,像是要挖开自己的心脏一样,对着自己那跳动的心口就猛地咬了下去。 窜动开来的痛,撕碎她一般的传遍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把她凌侮的彻彻底底。 泪水,再一次簌簌的滚落了下来。 “吧嗒、吧嗒……” 颗颗晶莹的泪珠,落在洗手池的大理石面上,渐渐的汇成了一片水渍。 望着那同时也晕染到了礼服上面的血迹,就像是狠狠的抽了她一耳光,提醒着她被容霆琛所折磨的这个事实。 随手抹了抹自己的泪水,郁晚歌重新将礼裙穿到身上去。 第88章:姐姐和容霆琛是注定在一起的!(加更!求月票!) 第88章:姐姐和容霆琛是注定在一起的!(加更!求月票!) 郁晚歌痛心的流下来了眼泪。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男人火热撕扯着自己的同时,那锋利的齿,像是要挖开自己的心脏一样,对着自己那跳动的心口就猛地咬了下去。 窜动开来的痛,撕碎她一般的传遍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把她凌侮的彻彻底底。 泪水,再一次簌簌的滚落了下来。 “吧嗒、吧嗒……” 颗颗晶莹的泪珠,落在洗手池的大理石面上,渐渐的汇成了一片水渍。 望着那同时也晕染到了礼服上面的血迹,就像是狠狠的抽了她一耳光,提醒着她被容霆琛所折磨的这个事实。 随手抹了抹自己的泪水,郁晚歌重新将礼裙穿到身上去。 抚平了褶皱以后,她又洗了一把脸,将自己脸上那些泪痕,统统洗刷下去。 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让在场的来宾看出来任何的异样,郁晚歌拿出来粉底,在自己的小脸上,随意的涂抹着。 直到确定了自己的样子不会露出来任何的破绽,她才小心翼翼的出了洗手间。 刚出洗手间那里,郁晚歌就看见了看护推着郁玄海的轮椅,往宴会场那里推去。 “张姨!” 郁晚歌叫住了看护,从看护那里主动开口说自己推自己的父亲去会场那里。 没有和郁晚歌争,看护自然而然的让她推着郁玄海,去了会场那里。 没有了看护在,郁玄海又开始支支吾吾的咕哝着嘴巴—— “唔……唔唔……晚……晚……姐……唔唔……” “爸,您想说什么?” 看着郁玄海那迫切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郁晚歌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儿。 “晚……晚……音……我……我……唔唔……” “什么?爸,您慢慢说!” “晚……晚……害……唔唔……我……” “郁小姐,订婚典礼马上开始了,郁经理让你和董事长过去呢!” 苏蓝来到郁晚歌的身边,让她和郁玄海现在去会场那里。 “嗯,好,我知道了!” 看着苏蓝离开了以后,郁晚歌为郁玄海重新整理了一下子膝盖上面的薄毯。 “爸,今天姐姐订婚,我们去祝福她吧!她已经和那个男人有了孩子,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郁晚歌强迫自己嘴角扬着迷人的笑靥,可那心里的凄凉与落寞,恐怕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重新整理了一下子自己的思绪,郁晚歌推着郁玄海的轮椅,就往会场那里走去。 随着会场里面的灯光,逐渐映入眼帘里,郁玄海的一颗心都要弹出了嗓子眼—— “唔唔……遗……遗……唔唔……晚……遗……” “爸,我们就安安心心的祝福姐姐吧!只要姐姐过得幸福了,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看着自己的父亲至今都还在支支吾吾的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郁晚歌无力的抿了抿唇。 等到她觉得自己可以去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了以后,抬起手,将鬓角边的碎发,淡淡的别在耳后。 继而,推着郁玄海的轮椅,往会场里走去。 “各位来宾以及亲朋好友,欢迎参加容霆琛先生与郁晚音小姐的订婚仪式!” 随着司仪慷慨激昂的进行着订婚的步骤,郁晚歌神色麻木的看着台上的一切。 就在仪式进行的差不多了时候,郁晚音忽的接过了司仪的话筒。 “感谢各位来宾对我和霆琛的祝福,这次,我们不光是想将我们订婚这件喜事告诉大家,还有一件事,我也很想和大家一同分享一下!” 说着,台下就有一个侍者,端着放在一份文件夹的盘子,走上台去。 随着侍者的每一步,郁玄海又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自己的身子。 “唔唔唔……唔唔唔……” “爸,您怎么了?” 发觉郁玄海挣扎的越来越强烈了起来,郁晚歌皱眉询问着。 “唔唔唔……产……遗……产……” “爸,您……您想说这么?” 郁玄海剧烈挣扎着身子,让周围的宾客都已经将眸光,由看台那里,逐渐移到了郁玄海这里。 “唔唔唔……” “各位来宾,我手上现在拿着的这份合同,是经过我父亲亲笔签字确认过的合同,合同上面,明确指出了我的父亲,也就是郁玄海先生,决定把公司过继到我郁晚音女士的下面。所以,我很高兴、也很荣幸的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大家!” “唔唔唔……” 听着郁晚音的宣布,郁玄海挣扎的更加剧烈的挣扎着。 “啊!爸!” 看着郁玄海一阵激烈的身体抽.搐后,从轮椅上面倒了下来,郁晚歌惊心的叫了一声。 ———————————————————— 郁玄海再次住院,郁晚歌如同泪人一样在手术室外面嘤嘤的啜泣着。 当她看见自己的父亲,身子倒地后,口吐白沫那样的场景以后,她整个人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父亲这次的情况将会有多么的严重。 颤抖着瘦小的身子,郁晚歌瑟瑟发抖的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塑料座椅上。 就在她的小身子被冻得泛起了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的时候,肩头儿忽的一暖,继而,一件男士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抬起热泪盈眶的小脸,郁晚歌看到了容霆琛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立体感十足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四目在半空中不期而遇,容霆琛看见了郁晚歌那哭得红肿的两颗眼睛像是水蜜桃一样。 眸光没有了以往的淡漠,容霆琛不由得有些放柔的看着她。 今天订婚宴上,郁晚音突然宣布郁玄海把郁氏过继到她的名下,容霆琛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而自然而然的,容霆琛就想到了,这里面绝对是郁晚音在耍手段。 所以,这次郁玄海昏倒的事情,就是郁晚音在报复郁玄海。 没有和郁晚歌说任何一句话,容霆琛就是那样眉眼深邃的对视着她。 仰头儿望着男人那落锁到自己小脸上面的深邃眸光,郁晚歌下意识的别开眸子,淡淡的敛下。 感受着郁晚歌忌惮着自己的目光,容霆琛没有继续难为她,而是迈开步子,身材挺拔的离开了手术室这里。 男人那离开的身影,在郁晚歌的余光的视线里,渐行渐远,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无止境一样的冰冷,贯穿了她全部的呼吸。 下意识的伸出手,扯了扯容霆琛留在自己肩膀上面的衣服,试图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温暖。 ———————————————————— 郁晚歌根本就没有看到郁玄海被推出来手术室,就被主治医师给叫到了办公室那里。 看着面色十分凝重的老大夫,郁晚歌冥冥之中,就料想到了情况应该很糟糕。 郁晚歌强行让自己神色淡然的询问着老大夫—— “李医生,请您告诉我,我父亲……他到底怎么样了?” 郁晚歌搅动着快要拧成成了麻花的小手,已经开始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郁晚歌焦急的神情落到了老大夫的眼中,让李医生有些揪心的推了推自己眼边的镜框。 “郁小姐,你是学医的,你自己来看一下这几张郁老先生的脑部切片吧!” 说着,李医生便在镭射灯下,投射出来了几张郁玄海的脑部切片。 看着那上面的自己父亲的脑部切片,郁晚歌瞬间傻了。 “医生……这……这是……” “没错的,郁小姐,这一切就正如同你所看到的一样!你父亲这次是突发脑溢血,我们已经无力回天了,郁老先生成了植物人!” 听到李医生把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自己,郁晚歌整个人一下子就身子瘫软的滑到了地上。 植物人?这三个字是什么概念,她真的是再清楚不过了! “李……李医生,难道就没有办法……就没有办法救我的父亲了吗?” 面对一个成了植物人的父亲,无异于就是整天去面对一个活死人。这对她来说,真的是太残忍、太残忍了! 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郁晚歌因为她父亲变得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李医生无奈的晃了晃头儿—— “救治郁老先生的方法是有,但是……风险性真的是太高了!” “李医生,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是有一线希望,我们也是要争取的不是吗?请您告诉我!” 郁晚歌真的迫切想要知道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自己的父亲。 凝着郁晚歌那焦急的神情,李医生无奈的推了推眼眶,继而,声音压得很低很沉的开口—— “现在,想要救治郁老先生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给郁老先生进行脑骨开瓢手术!” “什么?” 郁晚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脑骨开瓢手术,那完全就是殊死一搏啊! 第89章:你在因为晚歌怪我?(3000+,求月票!) 第89章:你在因为晚歌怪我?(3000+,求月票!) 从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出来,郁晚歌真的明白了什么叫万念俱灰。 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就算是脑瘫了,至少还会给自己一个回应的表情,可是成了植物人以后,别说是回应自己的表情,就哪怕是之前那口齿不清晰的之支支吾吾,自己也再也听不到了。 发虚的小身子,无力的在走廊中移着步子。 “铃铃铃……” 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来手机,看着手机上面闪烁着那个来自德国的号码,郁晚歌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莫名的很想哭。 按下接听键,她那颤抖的声音就没有抑制住的宣泄了出来—— “……妈,我……很想你!” 嘤嘤啜泣的声音通过电话那里传来,周婉听到了自己孩子的哭声,整个人也心里揪的紧紧的。 她听叶季打来电话说,说郁玄海得了脑瘫,一直都是郁晚歌在照顾着,郁晚音对她父亲的事情不闻不问。 她不是关心郁玄海,只是关心这个刚刚成年的女儿,所以,她才打了电话给她。 那牵动着周婉全部思绪的声音,让她哀声的长吁了一口气—— “晚歌,回来吧!” ———————————————————————— 回到了公寓里,容霆琛扯开领带,随意的散着胸口的扣子走进了卧室那里。 略显疲惫的他,整个人的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郁晚歌那一张嘤嘤哭泣的小脸。 打开房门,看着已经睡下了郁晚音,他就静静的站在床边。 幽黑的眸光,看了一眼睡得很香的郁晚音,容霆琛没有打扰她,而是转身,出了卧室。 心里有些复杂又说不清的感觉,在夜里有些泛滥的宣泄着。 容霆琛在书房里,翻看着郁晚音今天在订婚现场那里拿出的公司转让合同书。 他已经抽了很多的烟,烟蒂都已经塞满了烟灰缸。 呛人的烟雾,萦绕在整个书房里。 看着那已经到了自己手里的公司,莫名的,他竟然会觉得这份合同,就像是烙烫他的铁板,在他的掌心,有着滚烫的温度。 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为什么还会感觉心里这么复杂,甚至是心绪不宁? “吱——” 书房的门被支开了一道缝,郁晚音的小身子探入书房里。 那浓重的烟雾,让郁晚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得干咳了两声。 发觉了郁晚音的出现,容霆琛赶忙站起身子。 “晚音!” 书房里的烟雾太过呛人,容霆琛拉着她去了客厅那里。 看着郁晚音过于单薄的小身子,他想拿个薄毯给她,却不想,他的手腕被扯住,继而,郁晚音整个人都跌进了他的怀抱中。 郁晚音娇羞的环着容霆琛的腰身,小脑袋埋首在他的胸口上。 “公司转让的事儿,是我逼爸签下的字!” 郁晚音很坦诚的把事情告诉了容霆琛,对他,她从来都不曾隐瞒。 听着郁晚音亲口把事情告诉了自己,容霆琛心里那复杂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相比较自己之前的猜忌,此刻她会这么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更加让他心绪不宁。 拉开了郁晚音抱住自己的身子,容霆琛淡淡的扯唇—— “晚音,很晚了,去休息吧!” 男人起身,松开了郁晚音的身子。 说不清容霆琛眉眼间那份幽深,郁晚音抿着唇—— “霆琛,你在怪我,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夺回了公司吗?” 被郁晚音质问着,容霆琛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儿。 男人的沉默,让郁晚音的心底里,有些酸涩的感觉。 “霆琛,公司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不是吗?你……是不是觉得,是我从晚歌的手里,夺来了这一切?” 除了郁晚歌,郁晚音想不到其他任何一个理由,会让容霆琛这般心不在焉。 被郁晚音这么突然的提及到郁晚歌,容霆琛颀长的身躯,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转过身,容霆琛坐在沙发上,一下子就把郁晚音搂抱在怀中。 “晚音,你最近太累了才会想这么多的。我没有怪你,你不过是拿回来本就属于你的东西而已!” 随着男人那又低又沉的声音,郁晚音心里的不安,才微微平复了下来…… —————————————————————— 从学校那里刚下课,郁晚歌就接到了周海国打来的电话。 “周叔叔!” 来到了和周海国约定的地方,郁晚歌很是安静的坐到了他的对面座椅里。 “晚歌,你来了啊!” “嗯!” 前两天在郁晚音的订婚宴上,郁晚音突然宣布郁玄海把公司过继到她的名下,真的让周海国惊异极了。 “晚歌啊,叔叔问你,关于你姐姐得到了公司这件事,你怎么看啊?” 他一直都觉得郁玄海想要把公司给郁晚歌,只是这么突然的到了郁晚音的手里,无论如何都还是让他这个郁氏的元老都无法接受。 “我觉得……这样做挺好的!” 郁晚歌淡淡的启开菱唇,公司本来就是自己姐姐的,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得到公司。 现在这一切,除了自己父亲变成了植物人以外,一切都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上,不是吗? “晚歌,你……真的这么想?” “嗯,我喜欢的是医学,对生意本来就一窍不通。” 现在,郁晚歌只觉得她自己有了一个很远大的目标,那就是自己一定要好好学医,早日一天,自己亲自给自己的父亲医治好。 “周叔叔,很感谢您这段日子以来,对我的关心。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看到我的妈妈了,我准备回到德国暂住一段时间!” 乍听到郁晚歌提到她的母亲,周海国的眸光明显有了一丝的波动,但仅仅的一刹那,便恢复了平静。 “嗯,也好,最近你确实有些累了,就回德国待段时间吧!” “嗯,谢谢您,周叔叔!” —————————————————————— 回到了公寓里,郁晚歌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准备晚上八点坐飞机回到德国科隆。 “叩叩叩!” 房门被叩响,郁晚歌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来到自己公寓里的人居然是她的姐姐。 看着自己的姐姐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公寓里面,郁晚歌明显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似乎发觉了郁晚歌的异样,郁晚音直接就挑明了自己的来意。 推着一张支票到茶几上—— “晚歌,我知道你要回到德国去,这是五百万,至于我为什么给你这五百万,你应该很清楚这里面的原因吧?” 听着自己姐姐的话,郁晚歌立马就会意了。 发觉了郁晚歌紧张的咬着唇,郁晚音就知道,自己的妹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既然你也明白,我就不和你再绕弯子。五百万,我要买断你和爸的关系!” “……” “拿着这五百万回到德国去,我知道你母亲经常生病,所以这五百万,足够治疗你母亲的病。而拿了这五百万,和我交换的筹码就是——你永远别再回沈城!” —————————————————— 郁晚音留下在自己公寓茶几上面的五百万,就像是在打发自己一样,让郁晚歌的心里,莫名的有些作痛。 五百万,买断了她和郁玄海的父女之情,和郁晚音的姐妹之情,这一刻,她竟然觉得,他们之间的亲情,居然这般不值钱。 不过,至少自己姐姐有一句话说对了,一个十二年都不曾出现在他们生活圈里的人,本就不应该出现,离开,对谁都好!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继续转身去收拾行李。 在她在衣橱里整理着衣服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了容霆琛在自己这里的外套。 一件是她那次在海里上来的时候,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还有一件就是前两天在医院那里,他把他在订婚宴上面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纤凝的手指,轻柔的抚上那已经洗好了的男士西装外套,莫名的让她的心里,痛得有些麻木。 郁晚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只要一想到,之前容霆琛像是魔鬼一样撕毁自己,她整个人都是颤栗的。 淡淡的敛下了眸子,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之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郁晚歌转身走到茶几那里,拿起来了上面手机,在手机短信那里,快速的敲下了一排字…… “我把你的外套放到了西苑的门卫那里,如果有时间,记得过来取!” 第90章:别乱来(3000+,求月票!) 第90章:别乱来(3000+,求月票!) 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郁晚歌转身走到茶几那里,拿起来了上面手机,在手机短信那里,快速的敲下了一排字—— “我把你的外套放到了西苑的门卫那里,如果有时间,记得过来取!” 按下了发送键以后,郁晚歌的心,直感觉空落落的,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 没有再去想太多,她转身,继续收拾着东西,让忙碌来麻木自己。 提着收拾好的行李箱,郁晚歌坐上了去机场的计程车。 就在她下车的时候,手机短信提醒传来一条消息—— “把外套送到公司这里来!” 是容霆琛发来的短信,看着上面那足够冷硬的每一个字,郁晚歌有些心弦颤抖。 “我有些忙,你自己去取吧!” 发送出去了短信,郁晚歌长叹了一口气,继而,往机场那里走去。 ———————————————————— 在公司那里忙碌整理着文件的容霆琛,看着郁晚歌发来的短信,整个人再也没有继续工作的心情了。 合上了文件夹,容霆琛拿起桌面上面的车钥匙,转身出了办公室。 一边用右手掌控着放线盘,他一边用左手按着短信。 “该死,我没有找到那什么见鬼的外套,你来门卫这里给我找!” 没过一会儿,就收到了郁晚歌发来的短信。 “你去问门卫的刘大爷,我把外套交给了他!” “我哪里认识什么见鬼的刘大爷,郁晚歌,你最好自己亲手把外套交给我,否则,我就去你家找你!” 对于郁晚歌对自己无视,容霆琛都要气爆炸了一样的发着短信。 良久过后,也没有见郁晚歌给自己回短信,容霆琛再一次拿着手机按下短信—— “该死的,你到底在忙什么?是不是在哪个男人那里颠鸾倒凤,连给我送外套的时间都没有?嗯?” 又是好一阵过后,容霆琛根本就收不到郁晚歌给自己回短信,这下子算是惹毛了这个暴戾王。 该死,只要一想到这个小女人可能和某个男人在一起,他就抓狂的想要像是捉~歼一样的给郁晚歌打电话。 “嘟……嘟……嘟……” 按下了郁晚歌的手机号码,好长一段时间的忙音,让容霆琛竟然有一种想要摔了手机的冲动。 该死的女人! 暗咒了一句以后,容霆琛将车子的油门加大,向郁晚歌的公寓那里驶去。 ———————————————————— 来到了机场的候机处,郁晚歌才突然想起来要给自己的母亲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自己十个小时之后会下飞机。 刚刚拿出来手机,郁晚歌便看见了足足有六个未接来电和两条短信,而且短信和未接来电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实在是搞不懂容霆琛想要做什么,郁晚歌就翻看着短信,可还没等她打开收件箱,有一个容霆琛的电话打来。 郁晚歌下意识的指尖儿一滑,就按下了接通键——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在搞什么?” 愠怒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郁晚歌下意识的蹙起了细秀的黛眉。 “该死的,说话,你到底在搞什么?” 郁晚歌没有回复自己,让容霆琛盛怒的恨不得立马就来到这个小女人的身边,狠狠的践踏她一番。 “尊敬的各位乘客,您所乘坐飞往德国科隆的飞机,将于二十点起飞,请所乘坐此次航班的乘客,二十分钟以后到安检处进行安检!” 播报员的声音,从广播那里传来,让电话另一端的容霆琛,下意识的就握住了手机。 “该死的,你要回德国?” “嗯,我……” “嘟嘟嘟……嘟嘟嘟……” 还不等郁晚歌说完话,容霆琛就挂断了电话。 一阵盲音从电话那里传来,郁晚歌蹙紧的眉头儿,更加的紧致了起来。 给周婉打了个电话,郁晚歌便拿着行李箱、机票和护照去了安检那里。 就当排号拍到了郁晚歌那里的时候,她刚刚递交出去机票和护照,手腕就猛地被一道冷硬的力气,倏地拉了过来。 郁晚歌踉跄的迈着步子,一抬眼,就看见了容霆琛眉眼间都是冰冷的气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眸中。 “你就这么着急回德国?” 当容霆琛知道了郁晚歌要回到德国的时候,他赶忙就往医大教务处那里打了电话,果然叶季也请了假,准备回德国。 该死的,他们两个人还真就打算双宿双飞了! 越想越是觉得愤怒,他不由得连同开车的速度都飙到了最大的时速,那原本需要四十分钟才能到机场,被容霆琛硬生生用了二十分钟就开到了机场这里。 被男人那阴厉的眸光注视着,郁晚歌心弦绷得紧紧的。 “我……” “怎么,打算回去和叶季登记结婚是吗?” 容霆琛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语气也变得越来越恶劣。 “没有……我只是回去看……唔……” 郁晚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容霆琛直接就拉扯着她的手腕往外面走着。 被怒火冲昏了理智的男人,完全不顾及这里是机场这样的公众场合,就那样不在意众人的指指点点,拉着郁晚歌就往外面走去。 “喂,容霆琛,放开我!” 郁晚歌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要闹什么。 他都已经和自己的姐姐订婚了,不是吗?为什么 还要在自己准备登机回到德国去的时候,找上自己呢! “容霆琛,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我马上就登机了,你再继续这样下去,会误了我登机的时间!” 在容霆琛拉扯自己的手腕中,郁晚歌极力的挣扎着。 可奈何自己挣扎不过男人的力气,郁晚歌几乎是步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容霆琛的大步流星。 “容霆琛,放开我!” 郁晚歌真的无法去忍受这个男人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她直接就在慌乱中俯下了身子,一下子就咬住了容霆琛扯着自己的大手。 清晰的疼痛感传来,容霆琛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本郁晚歌咬到自己的手劲儿有些松懈,容霆琛缓缓的张开了扯着她手腕的大手。 感受到了男人握紧自己手腕的力气在减小,郁晚歌赶忙抽离开自己的小手,继而,发了疯一样的往安检那些快步走去。 看着郁晚歌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逃离自己,容霆琛眉眼间的盛怒火焰更加的炽烈了起来。 几个箭步,他一把就扯住了郁晚歌的手腕。 重新被拉扯了回来,郁晚歌心里油然而生起来种种的不安。 “容霆琛!” 伴随着郁晚歌的惊呼,她的身子被容霆琛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拉到了机场的洗手间那里。 “嘭!” 门板被男人大力的合上,郁晚歌的心,也下意识的一颤。 “容霆琛,你到底 想怎样啊?” 她已经错过了安检的时间,如果这个男人在和自己纠.缠不休的话,连登机时间也会一并延误的! “想怎样?啧啧,你都打算回德国和你的季学长登记结婚了,是不是应该对我,也就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做出点儿补偿?嗯?” 邪痞气息的话音落下,郁晚歌整个人赶忙护住自己的身子。 “容霆琛,你不能乱来!” 郁晚歌小兔子一样警惕的开口提醒着容霆琛。 “我已经乱来很多次了!” 依旧是魅惑十足的声音落下,郁晚歌注定无处可逃。 两只有力的大手撑在了郁晚歌的身体两侧,直接俯身,把郁晚歌的小身子弯成了一个小拱桥的形状。 腰身上面的酸麻感觉,让她皱起了眉头,可还没等她有任何的反应,男人的大手一把就捞起了她的小身子,让她紧紧的贴合上了自己的身子。 “想和你的季学长双宿双飞,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说着,容霆琛直接就不顾一切的摧毁着郁晚歌的小身子。 随着洗手间内逐渐攀升的温度,外面的门,不时的便被乘客叩响。 “唔……容霆琛,有人!” 郁晚歌的贝齿死咬住失血的红唇,试图提醒着这个发了疯一样男人。 “你不是越有人越兴奋吗?别那么压抑,想叫就大声的叫出来!” 蛊惑的声音,磁性魔魅的在郁晚歌的耳边响起,让她忍忍的承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门外不再有乘客过来叩响门,容霆琛才满意的放开了快要化成了一滩烂泥的郁晚歌。 优雅的整理好了衣服,容霆琛看了看手腕的手表。 二十点十五分,啧啧,这个小女人误了飞往德国科隆飞机的时间。 容霆琛邪肆的勾了勾嘴角,满意的从洗手间里走了出去。 第91章:许久不见的浅笑(求月票!) 第91章:许久不见的浅笑(求月票!) 优雅的整理好了衣服,容霆琛看了看手腕的手表。 二十点十五分,啧啧,这个小女人误了飞往德国科隆飞机的时间。 容霆琛邪肆的勾了勾嘴角,继而,满意的从洗手间里走了出去。 “嘭!” 门边被大力的合上,郁晚歌的心,下意识的“咯噔”一颤。 从机场里出来,郁晚歌无力的仰着头,泪水顺着眼角,“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来。 浑浑噩噩的在机场附近的宾馆里住了一天,郁晚歌才坐上了飞往德国科隆的飞机。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居然碰到了也回到德国的叶季,而且更巧的是,两个人之间的座位居然挨在了一起。 “晚歌,你……回德国?怎么没听你说呢?” 对于突然回德国的郁晚歌,叶季很是纳闷蹙着眉,但郁晚歌只是对他报以微微的浅笑。 “嗯,我有点儿想妈妈了,就临时决定了回去的。呃……季学长,你把医大那边的工作辞了吗?” 对于碰到了叶季,郁晚歌无可避免的想到昨天容霆琛那突然癫狂的样子。 犹记得,他说过什么不过让自己和自己的季学长双宿双飞! “没有,就是我爸要和我妈去澳大利亚旅游几天,我爸就让我回去帮他接几个手术!” “哦,这样啊!” —————————————————————— 飞机平稳的落到了跑道上面,收桨、打轮……滑行了好一阵,停止下来了螺旋桨的转动。 随着涌动的人群,叶季替郁晚歌拉着行李箱,下了飞机。 “季学长,我来拿吧!” “晚歌,你就别和我争了,这个行李箱这么沉,还是我来帮你来拿吧!” 拗不过叶季,郁晚歌只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晚歌!” 熙熙攘攘的人群,周婉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女儿,以及替自己女儿提着行李箱的叶季。 “妈!” 看见了已经在机场闸口那里等待自己的母亲,郁晚歌顿时间就热泪盈眶了。 快速的小跑过去,她一把就搂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呜……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郁晚歌啜泣的声音传入周婉的耳朵里,几乎要哭碎了她一颗心。 “好孩子,不要再哭了!妈妈也很想你。” ———————————————————— 回到了家里,周婉做了很多郁晚歌喜欢吃的食物。 “慢点吃,你这个丫头,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周婉满眼都是慈爱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是啊,晚歌,你慢点儿吃,我们都不和你抢!” 被周婉留下来吃晚饭的叶季,看着郁晚歌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揶揄着她。 郁晚歌去冲凉,叶季也准备离开。 见叶季要走,周婉忽的叫住了他—— “小季!” “嗯,阿姨,怎么了?” 夜色渐沉,繁星寥寥,阵阵虫子啁啾的声音,为格外迷人的夜色,增添了欢快的节奏感。 房屋外面的庭院里,周婉和叶季坐在藤椅里。 “小季,阿姨问你,晚歌在沈城的这段日子,过得到底怎样?” 知女莫若母,从周婉看到自己女儿的那一刻,她就发觉出来了自己女儿眉眼间的异常。 尤其是她明明可以提前一天回来,却平白无故的推迟了一天,这更是让周婉想不通。 听着周婉对自己的质问,叶季明显表现的面色有些难看起来。 “阿姨,说实话,晚歌在沈城的这段日子……过得很不好!” 打从他随着郁晚歌去了沈城以后,他已经不记得郁晚歌大病小病的住了几次医院,更不记得,她受到了容霆琛和许慕延的几次羞辱。 ———————————————————— 临睡觉之前,周婉来到了郁晚歌的房间。 “晚歌,还在学习呢啊?” 看着埋头学习着一本厚厚医书的郁晚歌,周婉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 “呃……我这段日子在这里,我怕把医大那边的课落下,就自己学一些。妈,您怎么还没休息啊?” 郁晚歌转过身去,轻轻抚了抚自己母亲额角那有些斑白的碎发。 “妈妈有些想你了,想和你一起睡,就来找你了!” “呃?好啊!” 虽然郁晚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突然想和自己一起睡,但是她还是甜甜的一笑,继而,放下手里的医书,和自己的母亲挤在了一张狭小的床铺上。 ———————————————————— “容总,最近房产建设那里,有用户反映,我们所采用的墙体防火材料,存在产品劣质的问题,需要您对此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着苏蓝拿着文件向自己询问着,容霆琛眉眼发黑,如同一只冷鸷的苍鹰,眯起烁亮的黑眸,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叫周董过来我办公室这里一趟!” “好!” 之前楼盘建设那里的墙体防火材料供给都是由周海国负责,现在闹出来防火材料有了劣质的问题,和他绝对脱不开关系。 看着苏蓝走了出去,容霆琛的眸子,更是沉冷的可怕! 冥顽不灵的老不死,事到如今还想着给自己找麻烦! ———————————————————————— 日子过得很是平淡,郁晚歌每天都在埋头研究着如何可以治愈好自己父亲的病情。 而且闲暇无聊的时候,也会去跟着叶季,做他手术的医助,提前感受着给人做手术的紧张氛围。 “季学长,今天给那个病人做心脏支架手术,真的是太紧张了,不过还好啦,你经验充足,一切都有惊无险啊!” “哈哈,你也不赖啊,医助做的都要比那些正式员工都要好了。指不定不久的将来,你还可能比我更厉害呢!” “哈哈,我也觉得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郁晚歌信心满满的逗趣着叶季。 自从回到了德国以后,她整个人的心情比之前真的是好了太多、太多…… 看着郁晚歌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叶季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儿,也轻松的卸了下来。 “好了,你也帮我忙了一整天,我去请你吃饭吧!” “嗯,好!” 为了答谢郁晚歌这几日对他的大力帮助,叶季直接就一掷千金的请了郁晚歌来到科隆数一数二的达沃科酒店用餐。 —————————————————— “乔森先生,之前您提供给郁氏墙体防火材料,出现了材料劣质的问题,为郁氏带来了严重的财产赔偿,您是否要为此,给郁氏一个交代?” 达沃科酒店的包房中,容霆琛用着流利的德文,眉眼间冷峻的看着圆嘟嘟身子的乔森。 “抱歉,容,你们郁氏代表那边给了我这个标价的价位,我只能按照这个标价来进行商品供给,你不能过来我这里找我们的问题,是你们给我们的价位低廉,只能拿到劣质的防火材料!” 该死! 看着咬着不肯松口的乔森,容霆琛幽暗的眸底下面,腾起了烈焰一般肆虐的火焰。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标价,虽然周海国从中抽走了一大半的钱,但丝毫影响不到乔森这边的材料供给的质量,只会减少一些材料的供给而已,和质量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按照乔森先生的意思是,不打算对郁氏此刻墙体防火材料劣质问题,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容,我完全没有给你做出解释的必要,是你们那边给我的资金问题,和我这里,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拗不过歼商一样的乔森,容霆琛只好拿着文件,挫败的走出了达沃科酒店的豪华包房。 —————————————————————— “铃铃铃……” “季学长,你的电话!” 正在与叶季享受这法式大餐的郁晚歌,听到了叶季的手机响了起来,赶忙就提醒着他,去接电话。 “好!” 放下手里的餐刀和餐叉,叶季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万花路45号是吗?好,您等一下,我马上就去!” 按下了手机挂断键,叶季明显有些失落! “哎,晚歌,我父亲这边又有了一个患者要我过去给她打输液!” 无奈的叹息,溢出了他的喉咙。 他本以为自己今天可以和郁晚歌在一起好好享受一下子烛光晚餐,只是突然来了工作,真的是扫了他的兴致。 看着叶季那失落的样子,郁晚歌赶忙安慰到—— “好了,季学长,你快去吧!谁让你是拯救人类的天使呢!哈哈!” “切,说的像你不是似的!” 叶季抬手,捏着郁晚歌俏皮的小琼鼻,爱怜的涟漪,轻轻的涤荡开来。 第92章:不可避免的相遇(求月票!) 第92章:不可避免的相遇(求月票!) “好了,季学长,你快去吧!谁让你是拯救人类的天使呢!哈哈!” “切,说的像你不是似的!” 叶季抬手,捏着郁晚歌俏皮的小琼鼻,爱怜的涟漪,轻轻的涤荡开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了,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你快走吧,叶大名医,话说,记得去结账,哈哈!” “切,小气的家伙!” 没有再和郁晚歌吵闹,毕竟这里是她生活了整整十二年的地方,叶季很是放心的就让郁晚歌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临走之前,叶季还不忘像是依依不舍分离的恋人一样,给了郁晚歌一个大大的熊抱。 而他们之间的这一切举动,都被从楼上包房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完全都看在眼里。 —————————————————————— 好久都没有自己独自一个人惬意的在晚上散步了,郁晚歌像是一个贪婪的孩子一样,放肆的去呼吸着清冽的晚风气息。 走过沙沙作响的梧桐树,郁晚歌想到了小时候,自己与自己母亲在一起的种种场景。 阳光明灿的午后,自己总是会赖在自己母亲的怀中,让她教自己画画,而自己的母亲也不厌其烦的教自己画画。 想到这一切,郁晚歌莫名的鼻头儿有些发酸。 自己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相依为命了整整十二年,虽然过得清贫了些,但是很快乐,很快乐…… 就在她拐过一个巷口,马上就要走到了自己家里的时候,手腕,倏地被一股殷实的力量,紧紧的攥住。 继而,在她还没有看清楚扯住自己的人是谁之际的时候,纤瘦的小身子,一下子就被抵靠在了路边的梧桐树上。 容霆琛单手撑在树干上,将郁晚歌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路灯晕黄的灯光打了下来,投射到男人那一张立体感十足的冷酷俊脸上。 等郁晚歌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眼前的男人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个男人…… “怎么?遇到我很意外?” 遇到我很意外?怎么可能不意外,这简直比天上掉下来五百万,都让郁晚歌感到惊异! 他们都已经快要一个月没有见面了,而如今这么突然的见了面,除了意外意外,更多的应该说是惊悚才对! 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简直就是自己的梦魇,再次遇到他,无疑就是在提醒着自己曾经所发生的那些种种不堪的事情。 望着郁晚歌瞪得硕大的眸子,容霆琛散漫的一笑—— “到底是善变的女人,有了你的季学长,就忘了我这个曾经给你带去各种高~潮的男人!” “容霆琛,这里是我家,请你放尊重!” 看着男人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郁晚歌低声吼着。 这里是自己的家附近,随时随地都会有附近的邻居经过,她可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让周围的邻居误会些什么! “放尊重?郁晚歌,从你嘴里说出这三个字,不觉得下.贱吗?” 他可是没有忘记,她刚刚在达沃科酒店那里,是如何和叶季犯~贱的样子。 吃了烛光晚餐不说,来分别都一副要死要活的拥抱,还真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恋爱的关系一样。 又低又沉的声音,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清冷的刮过郁晚歌的耳边。 被男人那近乎可以穿破自己耳膜一样的声音深深的震慑着,郁晚歌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儿。 “既然觉得我下~贱,就放开我,我不想我肮脏的身子污了你的手!” 百般的污辱,终究是抵不过这个男人对自己厌恶。 和他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已经从沈城回到德国,远离了他,却还是绕不开这麻线一样让人凌乱的关系。 郁晚歌如诉如泣的反击,字字清晰的落进容霆琛的耳中,让他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狂躁的怒火。 “该死,一个月没见,敢反驳我了是吗?” 叶季还真是有能耐啊,居然可以把她这样一个小兔子一样的女人,调教成了一个长了獠牙的母狼。 不过,就算她有了獠牙又如何,他注定是摧残她的魔鬼,不是嘛? “啧啧,郁晚歌,你这样长了獠牙的样子,更加想要让我疯狂的占~有!” 说着,郁晚歌的身子,便被容霆琛的大手,一把捞到了梧桐树的阴面那里。 透着下来摇曳斑驳的树影,遮挡住了那一片旖旎、缭绕的美景。 可那不断作响的声音,随着“纱纱”的树叶摇摆的声音,层出不穷的跳动着暧~昧的音符…… —————————————————————— 拖着疲倦到如同一个小虾米的小身子,郁晚歌神情倦怠的往家里走去。 她无法说得清自己的凌乱,本以为一个月未见,自己可以忘却之前发生的林林种种,可当她再一次遇到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才知道,这一切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根本就不是她想要忘掉,就可以忘掉的。 回到了家里,看着自己女儿额际挂着淡淡的细汗,一张白纸一样苍白无力的小脸,就像是受了风吹雨打一样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周婉心疼不已。 对于自己母亲对自己的关心,郁晚歌只是淡淡的扯动着唇,说自己是今天忙手术忙得太累了。 不想让自己母亲担心自己,郁晚歌还故意说自己饿了,让她给自己做打卤面。 趁着自己母亲给自己做打卤面,郁晚歌进了浴室那里,就像是要洗掉自己身上的一层皮一样,不停的揉搓着能够摸到自己骨骼的小身子。 随意吃了几口打卤面,郁晚歌便回到了房间那里,沉沉的睡了下去。 而在达沃科酒店的豪华包房里,容霆琛则是沐浴过后,随意的敞开着古铜色肌肤的胸膛,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今天突然遇到了郁晚歌,完全是他始料未及的,而更加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是,郁晚歌那敏感的小身子,超乎他的想象,她的身子,完全没有让其他男人碰过的痕迹,这点儿,不由得让他心情有些大好,连同今天没有和乔森谈妥生意的阴霾,都一并清扫了干净。 没有什么看电视的心情,他整个人的脑子里,烦乱的想到的都是郁晚歌的样子。 “铃铃铃……” 一条短信发送了过来,是郁晚音专属的手机铃声—— “霆琛,听说你出差了,要多久回来,我去机场接你,好不好?” 看着郁晚音发给自己的短信,他心里又开始烦乱的想到了那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 随手在屏幕上点下一串文字—— “我过几天再回去,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睡觉记得盖被子!” 手机短信发送了出去,容霆琛皱着眉峰的抚着自己的额角。 他明明定的是预定两天之内就回到沈城去,也不知道是刚刚脑子里的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脑袋抽筋的按下过几天再回去的短信! “嗯,我会记得盖被子的,更会记得想你……爱你……等你忙完这次的出差,我们就结婚!霆琛,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 收到郁晚音那对自己满满都是爱意的短信,容霆琛的脑袋更是发胀一样的疼着。 “嗯,好!” 刚刚准备按下发送键给郁晚音发送过去,容霆琛就感觉自己的话语间似乎有些敷衍,便又在短信的末尾那里,又一次加上了“晚音,我也爱你!”这几个字。 ———————————————————— 郁晚歌身体酸麻的睡了一觉以后,一醒来,就收到了一条来自某个阴魂不散的男人的短信。 “半个小时之后,来达沃科酒店找我!” 一看是容霆琛发来的短信,郁晚歌一个头两个大,她完全不想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他随时都可能像是炸弹一样,不找任何理由的撕扯自己。 却不想,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呢,容霆琛又一次发来了一条短信。 “别让我去你家找你,你最好识趣一点儿!” 被容霆琛这般生拉硬扯的牵引着,郁晚歌真的要被他折磨疯了。 照他现在这个架势,自己注定是无处可逃!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郁晚歌难以做出决定。 想了又想,她还是硬着头皮,收拾了东西,穿上了很是保守的衣服,才打车去了达沃科酒店那里。 一进达沃科酒店那里,郁晚歌就看见了在用餐区那里,容霆琛正在悠哉悠哉的喝着咖啡。 刻意又拉了拉自己的领口,郁晚歌纠结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第93章:送她的巧克力(7000+,求月票!) 第93章:送她的巧克力(7000+,求月票!) 一进达沃科酒店那里,郁晚歌就看见了在用餐区那里,容霆琛正在悠哉悠哉的喝着咖啡。 望着男人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她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儿。 刻意又拉了拉自己衣襟的领口,郁晚歌足足整理了五分钟,才纠结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在容霆琛面前一米远的地方止住了脚步,抿唇淡淡的问到—— “你有什么事情?” 没敢去看男人那黑曜石一般烁亮的眸子,郁晚歌全程都是敛下眸子,盯着自己帆布鞋的脚尖儿。 看着郁晚歌忌惮去面对自己的样子,容霆琛放下咖啡杯,挑了挑眉—— “过来!” “不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我这边一会儿还要去医院做医助!” 见容霆琛让自己走上前去,郁晚歌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动着脚步,就像是要躲瘟疫一样的恨不得离这个男人十万八千里远。 “该死的,我让你过来,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容霆琛眉眼间明显腾起了淡淡的不悦,语气也刻意的强硬了几分。 去他妈~的什么见鬼的医助,说白了,还不是打着工作的名义,和叶季去约会。 越想越是觉得气愤,容霆琛就差身体力行的让郁晚歌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 “我……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僵硬的动着步子,郁晚歌潜意识的就想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发觉了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有了脚下步子移动的迹象,容霆琛忽的执起来了淡漠的身子,一下子就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用阴暗的身影,笼罩住了她瘦小的小身子。 长臂一甩,拉着她的小身子,一下子就按在了原木色的餐桌上。 “容霆琛,你……” 腰身一沉,看着这里是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用餐区,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一定要对你采取点儿行动,你才会变乖?嗯?” 好听的质疑声音,绵长的传入郁晚歌的耳朵里,让她听出来了一语双关的意思。 瞬间红了一张素白的小脸,容霆琛很是满意她的表情,继而,松开了手。 “今天我要在科隆这里逛逛,你带我!” 在他说话的空挡里,容霆琛已经重新做回到了座位上。 ———————————————————— 在科隆这座有着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一世纪历史的城市中,鳞次栉比的排列着尖尖的、高高的哥特式的古典建筑,而科隆大教堂,可以说其所蕴涵着的德意志民族的精神,是其他建筑所无法比拟的,更是其他建筑所无法超越的。 轻盈、雅致的古式阁楼建筑,透着历史浓重的光影,斑驳琉璃折射出这座城市所蕴藏着的浓厚光辉。 乳~白色的石柱以及厚重的吨石,点缀着科隆大教堂的外观景象,两个独具特色的哥特式建筑尖端直耸云霄。 围绕在双尖塔周围,还有一万余座小尖塔相互簇拥着,紧锣密鼓的排列着,彩绘玻璃窗上面的图案,夺人眼球一样的让人赏心悦目。 在这里,似乎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精致的雕刻和精湛的绘画。 与容霆琛别别扭扭地并排而行着,郁晚歌刻意将眸光落在那每一处都精湛到没有文字可以形容的建筑雕刻上。 平时就算是人多的时候,教堂里面都是寂静无比的氛围,就好像是生怕惊扰到了祷告的人们以及让他们所尊重的耶稣。 而今天来教堂里人很少,静谧的更是可以听到穿梭于莱茵河畔那边来自纤夫那洪亮高亢的吆喝声。 或许是自己带着一颗虔诚的心;亦或许是受到了这里太过阴暗,历史太过厚重的影响;更或许是自己身旁有了这样一个男人的存在,竟然让郁晚歌感受到了那无比庄严又压抑的感觉,甚至有些窒息的让她喘不过来气。 神秘的感觉充溢着郁晚歌的每一条神经。 她的略微不适应感,让一旁的容霆琛看了个真真切切。 忽的,宽厚的大手伸了过来,握住了郁晚歌那纤纤手指,紧紧的收入掌心之中。 “走吧!” 又低又沉的声音传来,郁晚歌有些失神,还没有摸清楚头脑,便看见容霆琛已经拉着她的手,缓步走出了科隆大教堂。 走出来了阴郁、暗沉的科隆大教堂,在斜斜的朝阳下,天空是如此的蔚蓝,只有天际边飘着几朵小小的浮云,偶尔有一点风丝,温柔的吹拂过游人的衣角。 苍白的小脸,在重新受到了太阳光的照射下,逐渐恢复着血色。 容霆琛没有放开郁晚歌的手,一直拉着她去了巧克力博物馆那里。 一般来到巧克力博物馆这里的都是家长带着孩子,亦或者是刚刚恋爱的情侣。 看着牵手走了进来的容霆琛和郁晚歌,服务人员直接误会了他们之间是情侣的关系,不禁,还用着流利的英文,向他们这两个亚洲人介绍着他们这边有专门为情侣开设的巧克力制作点儿那里。 见服务人员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郁晚歌赶忙开口想要解释,却发现容霆琛已经操着一口标准的英文,流畅的与服务人员交涉着。 等到郁晚歌听明白了容霆琛与服务人员交涉的内容以后,她的小手,被男人更紧的反握住,继而,拉扯着就往那个巧克力制作站点那里走去。 无论如何,郁晚歌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在与制作巧克力的工艺师说了几句德文以后,就自己带上行头儿,自己动手做起来巧克力。 看着这个足可以让自己大跌眼镜的男人在自己制作的巧克力,郁晚歌也禁不住好奇的跟进了厨房那里。 回过身拿着榛子果仁的刹那,容霆琛略带薄凉的唇,不经意间的触碰到了郁晚歌那光洁的额头。 湿润的轻吻,落在郁晚歌的额际上面,让她“唰!”的一下子就烧红了耳根。 心跳,也在这样的一瞬间,莫名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感受到了郁晚歌的紧张与羞涩,容霆琛眉间荡起来了淡淡的涟漪。 回过身,将刚刚搅拌好的巧克力酱的搅拌筒放到了郁晚歌的手里—— “将巧克力酱倒在那个模子里!” 虽然说是命令,可言语之间,却有着几分不易让人发觉的宠溺,羽毛一般的轻轻掠过郁晚歌的心尖儿上面。 默默地点了点头儿,郁晚歌乖巧的舀着勺子,将巧克力酱舀进那不同形状的模子里。 容霆琛拿好了果仁,将那一颗颗榛子点缀到了巧克力酱的上面。 准备好了一切,便把融化的巧克力模子拿到冷藏箱那里冷却。 等到将巧克力脱模以后,各个形态各异的巧克力便出现在了郁晚歌的眼里。 “哇,好漂亮!” 望着那一颗颗心形形状的巧克力,她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惊叹的张开嘴巴! 却在郁晚歌两眼放光的看着那些巧克力的时候,容霆琛已经在手上戴上了保鲜膜手套,拿起来一块心形形状的巧克力,送到了郁晚歌的嘴边—— “张嘴!” 在容霆琛的命令下,郁晚歌乖巧的张开了嘴巴。 滑腻的巧克力香气,随着里面果仁,一并甜腻的咀嚼着她的味蕾。 容霆琛深深的凝视着郁晚歌吃着巧克力时鼓起来的腮帮子,眉眼间有些深邃的淡问道—— “觉得如何?” “很好吃,比超市里卖的还好吃!” 郁晚歌说得是实话,确实比超市那些卖的巧克力要好长多了。 看着郁晚歌很满意的连连点头儿,容霆琛侧过头,对一旁的服务人员扯开唇—— “把这些巧克力都包装起来!” ———————————————————— 从巧克力博物馆那里出来,郁晚歌还在美滋滋的回味着那让她百吃不厌的巧克力。 所以,当容霆琛说那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是送给她的时候,郁晚歌近乎用着拿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这个今天足够让她大跌眼镜的男人。 “不要?” 发觉了郁晚歌对自己狐疑的目光,容霆琛声音透着深邃的磁性,迷离的扬起。 “没……” 摇晃了几下头儿,郁晚歌面色酡红,羞涩的接过来了那个烫金表面的礼盒。 天边晚霞,伴着残阳余辉,渐渐的落下时,莱茵河畔的科隆大教堂,以及周围的哥特式建筑、和尖斜顶的古式楼房,被那泛光灯镀上了五彩缤纷的色彩,让这里的一切显得更加的瑰丽又神秘,惊异而美妙。 倒映在莱茵河中的古建筑的影子,与莱茵河水交相辉映,涣散着光怪陆离的斑驳,折射出古城迷人的历史光影。 晕黄的霞光,在莱茵河上面,晃荡着迷人的光景,绰绰约约的敛起惊艳依旧存在的风华。 容霆琛身着一身蓝白色相间的休闲服,在黄昏下,高大颀长的鹰躯挺拔的站立在纤夫摇晃的小船上面。 完美的身形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阿波罗,在狭小暗仄的船只上面,凸显的小船更像是沧海一粟一般。 莱茵河上面的微风顽皮的将男人墨黑一样的发丝轻柔的吹起,郁晚歌纤细小巧的身影坐在小船的一边,眸光淡淡的看向这个身形完美无瑕的男人。 正在郁晚歌失神的望着容霆琛的时候,男人忽的就转过了身,拉起她的小手,将她带来自己的身边。 “呃……” 被触而不及的揽入怀中,郁晚歌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抬起淡淡的明眸,男人那刀削的面部机理被勾勒的分外的深邃的落进自己的眼中,倨傲的下颚,刚毅的轮廓,无一不透露着这个男人那迷人的贵族气质。 郁晚歌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个男人完美到无可挑剔,这一刻,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更是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每一处都是上帝最精湛的杰作。 被拥入怀中的郁晚歌细嗅着容霆琛身上好闻的广藿香气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非但不觉得厌恶,反而觉得分外的令人舒心。 “你看那里。” 今天的容霆琛,格外的迷人,连同说话的声音都好听的要命,就像酝酿了多年的美酒佳酿,深邃且富有磁性。 郁晚歌顺着他的所指,好奇地眺望着,然后转过眸子,带有疑问的看向容霆琛。 “霍亨索伦桥?” “嗯!知道关于这座桥的传说吗?” 被容霆琛这么怪异的一问,郁晚歌下意识的摇晃着头儿。 虽然说她在德国这里生活了整整十二年,也不止一次来过霍亨索伦桥这里,可还真就第一次知道关于这座桥有着一个传说。 “不……我不知道!” 郁晚歌很诚实的回答道。 容霆琛敛下眸,看了一眼蹙着细秀小眉头的郁晚歌,继而扯开唇,淡淡的开口—— “在这座长407米的霍亨索伦桥的铁路与人行道间的栅栏上,挂着五彩缤纷的‘爱情锁’,我给你说的这个传说,就是关于‘爱情锁’的来历!” 男人再次嗫嚅了一下薄冷的唇,继续悠悠的吐道—— “很久很久以前,在这座美丽的莱茵河上曾经有个一段专属于它的凄美爱情故事。” 郁晚歌怔怔的看着容霆琛眺望远方的霍亨索伦桥的认真样子,也不由得被他带入了这个无比凄美的爱情故事里面。 “曾经有个叫阿戴尔奥·肖恩的穷酸鞋匠,和普鲁士国王霍亨索伦家族的威廉一世的小女儿霍亨索伦·黛丽丝公主相爱,而他们的爱情却得不到普鲁士王室的认可和祝福,霍亨索伦家族甚至一度要把霍亨索伦·黛丽丝公主遣送出国,下嫁给西班牙王储为妃。在这样的情况下,阿戴尔奥·肖恩为了可以和心爱的女子相伴偕老,便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扮成一名王室雇佣兵,想尽一切办法将霍亨索伦·黛丽丝公主的守卫下药迷昏,连夜带着黛丽丝公主潜逃出普鲁士王室。” “……” “然而,当霍亨索伦·威廉一世发现他们潜逃出来,本就拥有‘铁的纪律’的普鲁士王朝,对于这等不耻之事,怎肯放他们双宿双飞。霍亨索伦·威廉一世便连夜下了封锁令,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追回霍亨索伦·黛丽丝公主,而那位穷酸的鞋匠便被下令处决。” “……” “他们逃了三天三夜,最后在科隆大教堂,他们遇到了伏击他们的普鲁士卫兵,阿戴尔奥·肖恩身中普鲁士卫兵两枪,而他却不死心的依旧带着黛丽丝公主逃跑,最后逃到了莱茵河上,在长达407米的霍亨索伦桥上……” “然后怎么样?” 陷入了这个凄美爱情故事里的郁晚歌越听越激动,迫不及待问着容霆琛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普鲁士卫兵死死追击,不肯放他们一条生路,疯狂的扫射令阿戴尔奥·肖恩早已体力透支,再也没有带黛丽丝逃走的力气。血水横流的阿戴尔奥·肖恩颓废的倚在霍亨索伦桥的护栏上,与黛丽丝十指相扣、掌心相对,死死不肯放开。然后,心狠手辣的普鲁士卫兵秉承的是‘杀身成仁’的作风,上级下的命令,如果完成不了,提头来见的作风。” “……” “所以,阿戴尔奥·肖恩无可避免的成了这场爱情故事中的牺牲品,当浑身是血的阿戴尔奥·肖恩被普鲁士卫兵推下莱茵河时,霍亨索伦·黛丽丝公主为爱也殉情而死,与阿戴尔奥·肖恩一同坠落下莱茵河。自此,他们的爱情故事成了莱茵河最美丽的传说。由于霍亨索伦家族的铁血政策,德意志的人民并不敢有任何异议。” “……” “残暴不仁的霍亨索伦·威廉一世认为这是一个不幸的事件,便让巫婆许下封印的诅咒,在霍亨索伦桥的铁路与人行道间的栅栏上,埋下一把又一把锁,用来锁住这爱情的邪气。而后来,随着霍亨索伦家族在德意志王朝政权的没落,最终被新的政权所取代。后人便以此开始纪念追思这段爱情,并把这些把被封印的锁称为‘爱情锁’,就这样,每天来来往往的列车和旅人,都要在此静默一分钟,用最虔诚的方式来悼念这段凄美的爱情。” 说完这个故事,容霆琛望着远方迷人的莱茵河畔美景,长长叹了一口气。 可转瞬,再看看怀中的郁晚歌,却发现,她已经哭得和一个泪人一样的上气不接下气。 下意识的蹙了蹙冷硬的眉峰,容霆琛有一种想要冷声呵斥她的冲动,可看见哭得这么柔弱的郁晚歌,他完全不忍心去呵斥她。 “别再哭了,再哭,我给你扔河里去喂鱼!” 声音冷硬了几分,容霆琛不想去哄她,更不想让她再哭个没完没了。 可哪知郁晚歌完全被带进去了这个故事里,根本就停不下来哭泣。 该死! 容霆琛下意识的暗咒一声,继而以一种强势的姿态上前,一下子就吻住了她。 四片唇相互贴合的一刹那,郁晚歌那还在不断呜咽的声音,一下子就被尽数吞没了下去。 站在摇摆不定的小船上,两个人之间亲密无间的亲吻在一起,如此一幕夺人眼球,让那些在莱茵河上面其他来回穿梭的船只上面的人,对着他们暧~昧的吹着口哨。 感受到耳边被那阵阵传入鼓膜的揶揄臊红了一张脸,郁晚歌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推着容霆琛。 可她这么一推不要紧,船只立刻就失去了平衡的摇摆了起来。 摇摇晃晃间,马上就有了要翻船的迹象。 “啊!” 随着郁晚歌的一声惊呼,容霆琛拉着她一起落进了莱茵河畔的河水里。 “啊呜……” 不会水的郁晚歌在河里胡乱的挣扎着,而下一刻,她的腰身便被容霆琛紧紧的收拢在手臂中,继而,薄凉的唇,又一次贴合上了郁晚歌。 ———————————————————— 两个人浑身上下湿哒哒的回到了酒店那里,容霆琛几乎就是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把郁晚歌带进了自己的套房里,然后再不顾及郁晚歌对自己的挣扎,强势的剥落她身上那些湿哒哒的衣服,直接带进浴室里面。 虽然说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还是第一次这样以赤果果的姿态,在同一个浴室里洗浴。 “容霆琛!” 看着男人赤着精瘦的身子,毫不忌讳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郁晚歌癫狂的大叫着。 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护住自己的那一片旖旎美景。 却不想,郁晚歌的小心思被容霆琛看了个彻彻底底。 两只有力臂膀伸出,钳制着她那两个小手,拉到了一旁。 护住自己的小手被拉开,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再也无处躲避的出现在男人幽暗的眸光中。 望着那个出现在她心脏那里的烙印,容霆琛忽的俯下身,亲吻了下那离郁晚歌心脏最近地方的结痂。 很好,在她心脏的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他想要看到的就是这种效果。 “容霆琛,唔……” 感受着那温良的唇息,冰冷的划过自己的肌肤,郁晚歌难以抑制的低声溢出嘴巴。 “哗哗哗……” 放下了花洒的水阀,温热的水,从头顶上面,一寸一寸的挥洒下来。 被那淡淡的水雾刺激到自己有些睁不开眼,郁晚歌整个人闭着眼,感受着水流打在自己的身体上面。 就在她紧闭双眼的时候,忽的身子一痛,滚烫的温度倏地一下子就惊醒了她的全部神经。 郁晚歌凌乱的咬牙睁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容霆琛已经与自己合二为一。 透着那面安在墙壁上的通透镜子,她眼神迷离的看见了那羞耻的场面。 “刷!”的一下子,脸色绯红的一下子就烧到了耳根处那里。 无法再去睥睨着这一切,郁晚歌强迫自己闭着眼,不去看这让她彻底失控的一幕。 ———————————————————— 在浴室里足足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到了套房那里。 郁晚歌瑟缩着小身子,双臂紧紧的环绕着自己。 穿了酒店这里准备的浴袍以外,她没有任何可以穿的衣服。 一想到自己一会儿回家没有衣服,郁晚歌急得整个人死死的咬着发白的下唇。 却不想,就在这时,套房的门口那里,门铃响了起来。 容霆琛冷睨了一眼在沙发中瑟瑟发抖的郁晚歌,他踩着拖鞋,从床上下来,来到门口那里,拉开房门。 “先生,您好,这是您要的衣服!” 操着英语口语,服务生很是恭敬的将衣服递到了容霆琛的手里。 房门再次被合上,容霆琛拿着衣服,走到了郁晚歌那里,继而,把衣服递给了她。 “穿上这个,你就可以离开了!” 把衣服丢给了郁晚歌以后,容霆琛便走进了浴室里面。 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郁晚歌已经换好了他递给自己的衣裳。 随着体侧的那个暗扣拉链拉上以后,一件点着小碎花的连衣裙,恰到好处的勾勒着她瘦小的腰身。 看到了那个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容霆琛,郁晚歌又一次不由自主的臊红了脸,如果可以,她真的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先走了!” 别别扭扭的张口,郁晚歌说完以后,便低着头,越过容霆琛,来到玄关那里,换下自己的鞋子。 就在她打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容霆琛忽的走过来,扯住她的手腕—— “明天来找我!” “……” 郁晚歌身子一僵,整个人的思绪都有点儿跟不上了。 眸子有些不解的看向容霆琛,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不了,我明天有事儿!” 从容霆琛的掌心中,抽离出来了自己的手腕,郁晚歌眉心拧的紧紧的。 虽然说今天这个男人反常的行为,让她有些失神,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她不得不忌惮着。 他已经和自己姐姐订婚了,不是吗? 她今天这么破戒的和他在一起了一整天,已经违背了这一切伦理道德,不是吗? 第94章:郁晚歌,你有种! 第94章:郁晚歌,你有种! “不了,我明天有事儿!” 从容霆琛的掌心中,别别扭扭地抽.离出来了自己的手腕,郁晚歌眉心拧的紧紧的。 刚刚与这个男人那羞耻脸红、心跳加速的一幕,还在自己的脑海中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一样在不停地徘徊着,她怎么可能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明天继续来找他呢? 将依旧还有着他掌心温度的小手收拢到了身后,郁晚歌淡淡的敛下眸子—— “……你早点休息!” 不想再让自己心绪凌乱的面对这个男人,郁晚歌快速的离开了酒店。 可等到她出了酒店,呼吸着空旷的夜幕下那薄凉的空气才愕然的感受到,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郁晚歌捧着精致外包装的巧克力盒子回到家里,便迎上了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母亲。 “妈,您还没休息啊?” 听到郁晚歌的轻声呼唤,周婉淡淡的睁开眸子。 明亮的灯光晃动而下,打在了她那依旧可以看到昔日绰约风华的脸上。 看了看自己女儿手里提着一个很精致的袋子,上面烫金的印着“chocte”的英文单词,再看看自己女儿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burberry”的碎花连衣裙,周婉轻轻的蹙起了眉头儿。 发觉了自己母亲看自己的异样阳光,郁晚歌抿着唇,喉咙有些发涩。 “是小季给你买的巧克力和衣服吗?” 周婉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叶季对自己女儿的小心思,所以,看着这些足够可以表达爱意的东西,她第一个人想到的就是叶季。 “呃……不……不是!” “……” “是我之前在沈城遇到的一个朋友,来科隆这里出差了,所以就……” “是同性朋友吗?” 虽然周婉不太关注自己女儿的朋友圈,但这么贵重的礼物,岂是她们这样的穷人所能用得起的呢? ———————————————————————— 郁晚歌顺着周婉的话,含糊不清的说了这是一个在医大认识的女同学给自己买的东西。 换下了睡衣,郁晚歌坐在床上,目光死死的盯紧在自己掌心中的那个巧克力盒子。 她听人说过,如果一个男生喜欢一个女生,就会送这个女生巧克力。 而且,当地人也说过,在巧克力博物馆那里,如果一个男生给一个女生亲手做了巧克力,更是代表了这个男生对这个女生慢慢的爱意。 想着那些折磨人的字眼,在自己脑海中来来回回的窜动着,郁晚歌真的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一个感受。 今天容霆琛的举止真的让她误以为是自己撞到了王子,只是,这个男人越是给自己这么不真实的一切,越会让自己心乱如麻! 他爱的人是自己的姐姐不是吗?对自己这么好,一定是因为自己姐姐的原因;亦或者说是,他是良心发现了,补偿一下对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行为! 只是,他明天为什么还要自己去找他? 想不通这一切,郁晚歌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那盒精致外包装的巧克力,放了进去。 只是,当她收拾好一切,准备睡觉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可以选择不来找我,但不代表我不会去找你!” 看着这条像是命令一般不容反抗的一行字,郁晚歌彻底的心绪不宁了起来。 ———————————————————— 整整一.夜没有睡觉,郁晚歌就那样用眼睛盯着天花板,不停地揣度着容霆琛发来的那条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临近清晨的时候,她才来了睡意,眯起了困倦的双眼。 “铃铃铃……” 可没等郁晚歌睡两个小时呢,一阵手机铃声催命一样的响起。 ———————————————————— 等到郁晚歌洗完漱,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果然在自己路口那里,看到了那抹身材挺拔的身躯。 贝齿咬了几下唇,郁晚歌如同蜗牛一样缓慢的踩着步子走上前去。 站在了离容霆琛一米开外的地方,羞涩的小女人,轻盈的敛下眼帘,用两排扇子一样半弧形的睫毛,遮住眉眼间的不安。 倏地,手腕被一扯,郁晚歌一个脚下不稳,就被男人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把她的小身子抵在了车子的机车盖子上。 “唔……” 羸弱的腰身一闪,郁晚歌蹙紧着眉头儿。 “让我等半个小时,郁晚歌,你还真有~种!” 容霆琛抵在郁晚歌的眼前,将那阵阵清晨清冽的气息,尽数铺洒在她的脸上。 “我……我昨天说过的,我今天有事儿!唔……” 郁晚歌的腰身都快要被折掉了一样的疼着,刚想微微支起来身子,却被容霆琛以一股更猛烈的力量,压制住了上半身。 “真是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都已经自己主动过来找自己了,还说自己今天有事儿,容霆琛还真就想知道,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除了在床上说出来的话,是心口想通的以外,还有没有哪句话是真的? 望着男人那邪肆的样子,郁晚歌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起来。 若不是他说,如果自己不出去,他就登门造访,郁晚歌就算是被用绳子绑着,也绝对不会来找他。 “容霆琛,是你威胁我的,所以我……” “我有威胁你?” “……” 容霆琛忽的俯下身,将渐变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蜗那里—— “其实,我还真就想看看你的母亲,看看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会生出来,你这样下~贱的女儿!” “你……” 被容霆琛那几乎是360度大转弯的话语污辱着,郁晚歌好不容易修复的小心脏,再一次溢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就在她别开眼,努力抑制快要踱出眼眶的眼泪的时候,容霆琛忽的抬起了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塞入了副驾驶舱那里。 一路上,郁晚歌的眸光都是清冷的望着外面走马观花的一切,没有一丝都眸光对看身侧这个男人的意思。 而容霆琛也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况,只是在不经意间,他的眸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那一张素白的侧脸上。 看着郁晚歌对他完全是冷漠的姿态,容霆琛抿了抿刚毅线条的唇际,继而,带着情绪的加大了油门。 车子一路驰骋,最后在达沃科酒店停车场那里停下了车子。 跟着容霆琛的步子,郁晚歌走进了酒店那里。 到了包房那里,容霆琛就把自己的电脑递到了郁晚歌的面前—— “我临时出差,没有让助理整理文件,你应该还算熟悉郁氏的运营系统,就帮我把这里的这些数据整理成文档,然后打印成文件交给我。” 其实郁晚歌完全有理由去拒绝容霆琛对自己的要求,只是一想到这是郁氏的办公.文件,她还是默默的应允来下来。 看着郁晚歌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很是认真的整理的文档,容霆琛也将目光放到了自己工作的合同上面。 工作了整整一上午,到了午餐时分,服务生往套房这里送来了餐车。 从一早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郁晚歌早已经是饥肠辘辘,看着送餐车上面的东西,她真的是望眼欲穿了。 来到了洗手间那里洗着手,而这时,容霆琛也挤进来了洗手间。 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身后那一抹伟岸又颀长的身子,郁晚歌“刷!”的一下子就烧红了耳根。 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郁晚歌走出了洗手间。 却在她想要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手腕猛地就被男人力道生猛的擒住。 “放开我!” 郁晚歌直觉性的挣扎着,却不想容霆琛把她抓的更紧了起来。 “郁晚歌,你很习惯涂抹完香皂,不洗掉泡沫?” “噶?” 听着容霆琛这样一说,郁晚歌才惊颤的发现,自己刚刚因为心不在焉,居然忘了冲洗手上的泡沫。 还不等她想说些什么,容霆琛已经把她拉到了洗手台那里。 放开水阀,水流在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指尖,缓缓流下…… —————————————————— 午餐刚刚吃了一半,望着郁晚歌那一张从自己挤进去洗手间就开始一直发烫的小脸,容霆琛突然间就有了兴致。 忽的扯过来了郁晚歌的手腕,容霆琛放下了她手里的三明治,直接把她放倒在了床上,没有任何暧~昧的轻抚,他直接就把她狠狠的欺负了一顿。 第95章:让我心疼吗? 第95章:让我心疼吗? 忍着几乎要脱离身体的双腿,郁晚歌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她步伐艰难的迈开腿,走到那已经被撕成了碎片的衣服那里。 看着没有一件是完整的衣服可以遮盖住自己的身子,郁晚歌咬着牙关,眼圈红红的。 “吱——” 卧室的门被打开,容霆琛赤~裸着上半身的身子,腰间围着浴巾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郁晚歌光着身子,惊慌失措的抬眸看到了门口那一抹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整个人的心,都下意识的塌陷了。 —————————————————————— 洗浴过后,郁晚歌小脸绯红的走了出来。 望着容霆琛放到沙发上面的那件礼裙,她着眉心间,有淡淡的疑惑划过…… 穿好了礼裙,郁晚歌伸出手,将柔顺的青丝挽成了一个发髻别在脑后。 一张干净的小脸素颜朝天的呈现出那娇小却不失柔美的精致轮廓。 穿好了一件黑色得体的西装,容霆琛走进了卧室那里。 当看见郁晚歌穿着那素白的削肩拖地礼裙,就像是一个淡雅、宁静的天使一样,面容清秀又干净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容霆琛放在门把手上面的大手都下意识的一僵。 从他上次在医院看到郁晚歌穿着那件dior的白色礼裙,他就觉得白色的礼裙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就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白.皙的脖颈,削瘦的香肩,有型的锁骨,在这件礼裙的衬托下,没有一处不在彰显着郁晚歌的娇小与柔美。 尤其是那拖地的裙摆设计,更是为她凭添了几分女性特有的知性与感性。 深邃的眸光如同大海一样的落在了郁晚歌的小脸上,让她一下子就面色绯红的像是红苹果一样。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郁晚歌有些呆傻的摸着自己的脸,却不见男人有任何将眸光从自己脸上移开的痕迹。 就在她心里变得越来越忐忑的时候,容霆琛忽的伸出来了手,扯着她就拽到了客厅那里。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在郁晚歌那裸露在外面的锁骨上面,划过暧~昧的涟漪,惊得她的肌肤上面,浮现出来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郁晚歌刚想伸出手去抓住容霆琛的大手,却被一阵金属冰冷的感觉,划过了肌肤。 郁晚歌低下头,一样就看见了自己脖颈上面,已经出现了泛着银色光芒的链子。 质感优良的白金链子,挂在她天鹅一样完美的脖颈上,相得益彰的展现着她那无形中所透出来的性~感。 容霆琛又一次伸出手,把郁晚歌盘起的发髻放开,让她流苏一样顺滑的青丝,散落在两个肩头儿上。 ———————————————————— 夜幕降临,五彩斑斓的灯,耀亮这座有些浓厚历史底蕴的城市。 郁晚歌手里捧着文件夹,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跟上容霆琛的步子。 包房的门被打开,里面顿时扑面迎来古龙水的香气,不同于容霆琛身上那股子清冷的广藿香,呛人的香气,让郁晚歌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儿。 挨在容霆琛的身边,郁晚歌两个小手里,都是一层密密涔涔的细汗。 “乔森先生,今天我带着我的助理来,打算把之前的事情,和你再好好的谈一谈!” 汪洋一样幽深的眸子,闪烁着子夜一样璀璨的精芒,让蓝色眼球的乔森,掀起了下眼皮。 “容,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公司完全没有必要向你们郁氏做出什么赔偿,是你们郁氏自身供给给我们的资金问题,我们才会给你那种相对来说低质的材料,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乔森是铁定了心,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提供的防火墙材料存在什么问题呢! “乔森先生,郁氏是你们合作了三年的老客户,你这么推辞防火墙材料的问题,以后是不打算和郁氏合作了?” “你……” 乔森怎么会舍得放下这个大客户。 只是,他有怎么会承认材料存在问题呢! 他现在想要做到的就是鱼与熊掌兼得的目的。 “乔森先生,别这么激动,先尝尝这款82年的拉菲红酒,我们在继续谈!” 说着,容霆琛便让侍者上前,给他们各自倒了红酒。 殷红色液体的红酒,就如同那流淌在静脉中的血液一样,深深的刺激着容霆琛暗沉的眸光。 眯起了苍鹰一样冷鸷的眸光,容霆琛轻啄了一口红酒。 眼角的余光微瞥,便看见了一旁紧张不安的郁晚歌,正在手心里死死的握着高脚杯。 “晚歌,敬乔森先生!” “……” 听到容霆琛这么一说,郁晚歌的眸光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发觉了郁晚歌像是在和自己叫嚣说,我不是你叫来的陪~酒~女。 容霆琛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淡淡的唇息落在她的耳边—— “我在为郁氏谈生意,你只是敬酒而已,又不是把你卖了,怕什么?” 痒痒的气息,在郁晚歌的耳边刮过,让她顿时间就方寸大乱。 “乔森先生,我助理想敬您酒,赏个脸!” 被容霆琛赶鸭子上架,郁晚歌硬着头皮的站起来了身子—— “乔森先生,我敬您!” 说着,郁晚歌便仰头,将杯中那三分之一的红酒一饮而光。 “……咳咳……” 因为喝的太急,郁晚歌呛着喉管,有些许的酒渍,流出了嘴角。 看着郁晚歌那一副狼狈的样子,容霆琛拿着纸巾,伸过手来,给她象征性的擦了擦嘴角。 “喝这么急干嘛?让我心疼吗?” 不明不暗的声音,带着暧~昧的音符划过,让郁晚歌一下子就臊~红了脸。 而一旁的乔森先生,看惯了金发碧眼的欧洲美女,这么突然的看到了一个有着东方韵味气质的郁晚歌,不由得就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呵呵,是啊,这位小姐,红酒得慢慢喝,来,不急,我们两个重新喝一杯!” 说着,乔森没有让侍者上手,直接就自己给郁晚歌倒满了红酒。 被乔森连哄带骗的喝了不下三杯的红酒,郁晚歌脑袋开始变得浑浑噩噩了起来。 “唔……容霆琛,我好晕!” 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郁晚歌凭着对身边这个男人的信任,将头就歪倒了他的肩胛上。 “晚歌,你醉了!” ———————————————————————— 郁晚歌从迷迷糊糊的头晕中醒了过来,一眼便看见了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乔森,正在喘着粗重的打鼾声音,振聋发聩的传入自己的耳朵里。 支起来自己的身体,她瞬间就傻了,凌乱的床铺上面,是自己与身边男人那欢.爱过的痕迹。 尤其是那无比醒目的大片水渍,更是让郁晚歌整个人都凌乱了。 望着自己光着的身体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她失控的大叫了一声。 随之,身边的乔森被郁晚歌的声音所惊醒,倏地一下子就从酣畅大睡中醒了过来。 望着身边那扯着单薄被单的小女人,以一种目光楚楚无助的神情落在自己的眼中,乔森那原本还诧异的眸光,瞬间变得色~米米了起来。 “啧啧!” 搓着手,乔森诡异的笑着,继而,赤~裸着自己那肥嘟嘟的身子,就向郁晚歌扑去。 “不要……不要过来!” 郁晚歌胡乱的闪躲着身子,却根本就挣脱不开乔森对自己的钳制。 “来,小东西,让我亲一个!” 昏昏沉沉的乔森不记得自己昨晚是否睡了这个小女人,只是现在两个人都这么清楚的面对面,他自然是要大展雄风。 说着,乔森那香肠一样的嘴唇边落在了郁晚歌白.皙的锁骨上面。 令人作呕的感觉,让郁晚歌挣扎的更加的剧烈了起来。 隔着单薄的被单,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了她。 “呜呜呜……不要啊……不要……” 郁晚歌胡乱的哀求着,却根本就逃脱不了乔森将她压在身~下。 “砰!” 房门倏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开,紧接着,一个身子圆滚滚的女人,满脸都是横肉,凶神恶煞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一看是自己的老婆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乔森一下子就吓绿了一张脸。 “老……老婆……” “啪!” 扬着手,乔森老婆一下子就抽了他力道狠戾的一耳光。 被打得一愣的乔森还没有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就听到他老婆对着身后那些带来的保镖,操着犀利的德文说道—— 第96章:小鸡变雄鹰,大展威风! 第96章:小鸡变雄鹰,大展威风! 被打得一愣的乔森还没有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就听到他老婆对着身后那些带来的保镖,操着犀利的德文说道—— “把他给我拉回去,然后废了他的宝贝煮熟了,喂我的牧羊犬!” 乔森老婆被乔森这个死性不改的男人给气得面红脖子粗。 早年乔森就风流成性,在外面扯了好几个女人,不过他老婆还算是手腕强硬,自视持有公司绝对股份的资本,把他死死的困在了身边,让乔森这些年来都没有敢再碰一点儿的荤腥。 只是,当乔森老婆今天临近睡觉前,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个来自容霆琛的邮件。 等到她拆开邮件,看到里面都是乔森赤~裸着身子与一个年轻女人之间相互纠~缠的场面的照片,她再一次无法冷静下来。 给容霆琛打了电话以后,就问出来了乔森所在的酒店这里。 “老婆,这一切都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乔森神色慌张的解释着,他根本就没有碰到郁晚歌啊。 他下面都是干净的,怎么可能和这个女人搞上呢?他不过就是亲了她身子几下子而已,他真的是冤枉啊! “啪!” 又是一声让空气不停振动的声响在乔森的耳边响起,乔森的老婆再一次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想怎么给我解释?” 那些绘声绘色的照片太过真实,根本就不是合成的图。 而且现在又让她捉~歼在床,解释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听着自己老婆那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的恶劣语气,乔森立刻就像是秋后霜打的茄子一样,瞬间就蔫了下来。 “你个老不死的,还挺会玩是吧?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小鸡变雄鹰的大展威风,我非得彻底断了你的宝贝!” 说着,乔森老婆当着室内所有人的面儿,毫不忌讳的伸出手去,一把就擒住了乔森。 “啊!” 龇牙咧嘴的大叫声,就像是杀猪一样的响彻整个人套房的前前后后。 等到了乔森被带了出去,乔森老婆又一次将恶狠狠的眸光,如同刀子一样的落在了郁晚歌蜷缩成了小虾米的身体上面。 仅仅披着一件单薄的被单,郁晚歌的身子瑟瑟的发抖着,两颗眼睛,也已经肿的如同包子一样。 越看郁晚歌,乔森老婆越是觉得气愤。 不就是比她年轻,比她身材好,比她漂亮吗?居然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的去勾~引别人的老公。 带着那一股子怒火上头儿的冲动,乔森老婆伸出刚刚折磨过乔森的手,一把就扇打到了郁晚歌泪痕满布的小脸上。 “唔……” 掌风的力道,过于凶猛的刮过郁晚歌的脸,带着那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臊味道,把她整个人歪斜着身子的打到了床边那里。 青丝披脸,郁晚歌脸颊就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的疼痛着。 还不得她从那火辣辣的疼痛感中有什么反应,发丝便被生猛的力量用力的往外面拉扯着。 “唔……” “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说你找什么样的男人不好,非得找乔森那样半身不遂的男人,你要是实在寂寞,我就把我的保镖借你!” 嫌恶的甩开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乔森老婆就开始对自己身后那几个守在门口的保镖,冷冷的命令着。 等到几个保镖会意后,他们刻板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来了淫~邪的样子。 看到那几个向自己逼近的保镖,郁晚歌心慌意乱的往后面缩着自己的小身子。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被那紧紧压抑过来的感觉胁迫着自己的全部思绪,郁晚歌都开始囫囵不清的说起来了中文。 “撕——”的一声,她身上那件可怜的薄毯被掀了起来,身上那些紫青色的痕迹,再也无法掩藏的暴露在室内所有人的眼中。 视觉上的冲击,加上郁晚歌哀求的声音,瞬间就激发了那些保镖打鸡血一样兴奋的因子。 “不要,啊!” 郁晚歌凌乱的哀嚎一声,那些保镖已经俯下来了身子—— “乔森太太!” 一道低沉中透着清冽声音,磁性深邃的由门口那里传来。 乔森老婆回头看去,容霆琛一身修剪精湛的西装,衬托着他黄金比例的身材,挺拔完美的出现在门口那里。 “容!” 一看是容霆琛,乔森老婆的脸上,瞬间由怒气冲冲转为了平静。 而听到乔森老婆用德文唤着容霆琛,郁晚歌那陷入了谷底一样惊慌的心,被狠狠的重击了一下。 不知道容霆琛和乔森老婆说了些什么,她就让那些马上就要一柱擎天的保镖们退回来了身子。 看着那些恹恹的保镖重新回到了门口那里待命,乔森老婆横肉的脸上,涡着笑—— “容,你们郁氏那里的那批防火墙材料的事情,我们这边会付至少一半以上的责任,至于接下来的合作,不用我多说,我们两家公司,依然会继续保持长期合作伙伴的关系的!” “好!” 英俊的脸上,淡淡浮现着笑,与乔森老婆轻握了下手以后,乔森老婆便带着那几个保镖离开了套房这里。 再次恢复了安静的套房里,丝丝袅袅异样寒冷的气息,如同抽丝剥茧一样的弥漫在卧室里。 容霆琛迈着修长的腿,如同走t台的模特儿一样,缓步踱到了郁晚歌的面前。 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他胡乱的在她泪痕满布的小脸上面擦拭着。 当冰凉的指尖儿碰到了郁晚歌那到现在还在发烫的脸腮的时候,指腹下意识的多摩挲了几下她的小脸。 已经是麻木状态下的郁晚歌,被男人那略带薄茧的指腹刮着小脸,让她下意识有了一丝的反应。 “啪!” 郁晚歌扬手打到了容霆琛的大手上面,将他抚摸自己小脸的手,甩到了一旁。 “容霆琛,在你眼里,我郁晚歌就这么不值钱吗?” 集聚了好多、好多的怨气在胸口中,在这一瞬间,郁晚歌尽数的爆发了出来。 那么多压抑着她全部呼吸的感觉,真的要让她窒息了。 原来,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信任他,然后,再身心毫无保留的为他效力,哪怕成为他为达目的的一颗卑微棋子,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里,郁晚歌眼中那氤氲着的泪水,如同秋风中瑟瑟颤抖的落叶,全部都簌簌的落了下来。 听着她那尖锐的控诉,以及那如诉如泣的哭声,容霆琛冷峻异常的俊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 再次抬起手,拿着手帕继续擦拭着她眼睑上面的泪珠。 绢丝轻盈的划过,沾染了淡淡的广藿香气…… “容霆琛,你够了!” 郁晚歌使尽自己全身力气的拿开了容霆琛在自己面前的手,然后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兔子一样,下意识的往后面缩着身子。 “不要再来惹我了,我的利用价值,已经被你彻底的榨~干了!” 为了拿下那个什么赔偿金,把自己出卖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呵……原来自己在他这里还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利用价值。 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两把泪水,郁晚歌再也无法承受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 只要想到自己被这个男人无情的出卖,她的心,就被撕裂出来道道沟渠一样的伤口。 拾起扔在地面上的衣服穿上,郁晚歌赤着脚就往门外那里走去。 指尖儿刚刚搭到了门把手儿的上面,就被身后的男人用大手淡漠的包裹中。 “容霆琛!” 感受到男人那干燥的掌心,如同一个火炉一样的熨帖着自己的肌肤,郁晚歌徒然拔高了声音。 纤柔的身子被力道猛力的一扯,随着男人的动作,她再次被甩回到了大床的上面—— “不过是被睡了而已,这就让你受不了了?” 带着阴阳怪气的声音,容霆琛用话语狠狠的碾压着郁晚歌的耳膜。 “你不过是被一个男人睡了而已,要知道,晚音遭受到的痛苦是你的两倍!” 暗黑色的瞳孔,冷鸷的盯着郁晚歌那被打出了五个手指印的脸。 虽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只要想到郁晚音曾经被郁玄海利用,被郁晚歌偷梁换柱的被两个男人践踏,容霆琛还是觉得郁晚歌所承受的这一切,不过是皮毛而已。 听着容霆琛没有提高任何的音调,但话语却冰入骨髓,郁晚歌心里自嘲的笑了。 翻腾着无比难受的苦水,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到了今天,他依然还在为姐姐的事情对她耿耿于怀,向她伺机报复! 第97章:容霆琛,我恨你利用女人 第97章:容霆琛,我恨你利用女人 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郁晚歌的身体,就如同在针毡上面一样,把她刺痛到体无完肤。 侧过脸,郁晚歌执拗的把眼泪全部都收了回去,不想再去看容霆琛。 “你的目的达到了,放我走!” 清冷的声音,如同绽放在冬日里的梅花,傲然却含着淡淡的哀伤。 郁晚歌的话语落进容霆琛的耳中,让他刀锋一样冷冽的眉,淡淡的蹙了一下。 “郁晚歌,你还真就以为是为了我自己才把你送上乔森的床?” “……” “别给我摆出来一副和我苦大情深的样子,你是为郁玄海献.身给乔森的,要怨就怨你高贵的父亲,别给我撂脸子!” 最后几个字,容霆琛徒然拔高了声音。 要不是郁氏防火墙材料那里出了这样烂摊子的事儿,他至于连夜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来德国吗? 说到底,他完全不认为自己有把事情做错,她郁晚歌本来就是郁玄海的好女儿,为了郁氏的发展,做出点儿牺牲,不是很正常吗? 听着容霆琛突然对自己怒吼,郁晚歌也不甘示弱的反击—— “容霆琛,我的父亲现在是植物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那里躺着呢,你说我是为了我父亲才献.身给乔森,不觉得可笑吗?” “……” “这一切分明就是你利益熏心,才做出来这样肮脏的事情!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郁晚歌不停地说着自己恨容霆琛,她本来应该很轻松、很快乐的过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可是被这个男人屡次三番的打破了这份宁静。 除了对他蚀骨彻心的恨以外,她真的对这个男人快要耗竭掉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唔……” 忽的一下子,容霆琛的虎口猛地就擒住了郁晚歌的下颌。 “怎么,终于舍得恨我了?” 他以为,从他第一次夺走她的纯洁,她就应该恨他才对,只是没想到,把她逼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才终于松口,说恨自己! “对,我恨你,恨你就是一个龌~龊的小人,恨你要利用女人才能达到你肮脏的目的!” “啪!” 郁晚歌尖锐的声音,带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泪腔刚刚溢出了嘴巴,就听到了耳边被一阵突然刮起的掌风,犀利的划过。 “唔……” 纤柔的脖颈,猛地被男人那有力的虎口钳制住。 怒红着一双嗜血的眸子,容霆琛如同一只发怒的豹子一样,眸光凌厉的落在郁晚歌那一张死灰一样枯槁的脸颊上。 “利用女人来达到我的目的?郁晚歌,你还真好意思往你脸上贴金!” 说他容霆琛靠女人来达到目的,无疑就是在挑战他的男性尊严。 之前郁玄海就奚落过他,说他是靠郁晚音才混到郁氏行政部总裁的位置。 他们外人只会拿质疑的眼光去看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个人的才能与能力! 今天被郁晚歌这么说自己,他昔日所受到的种种冷眼,再一次浮现上了他的脑海中。 容霆琛伸出大手,将郁晚歌那刚刚才穿到了身上的衣服,残忍的剥落。 “容霆琛,唔……你干嘛?放开我!” 看着眼前这个双眼猩红如血的男人,眉眼间都是阴冷的戾气,郁晚歌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我想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不是吗?” 感受着自己的肌肤越来越大片的暴露在空气中,郁晚歌近乎都要干涸了的双眼,又一次流淌出来了眼泪! 悲伤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的留下,渐渐成了小溪一样的溪流…… “唔……容霆琛,放开我!” 她之前已经受到了乔森的污辱,她真的无法再去承受这样第二次的强~暴! “你不可以碰我的!” 下面火辣辣的疼痛感,撕裂一样的传遍了她的每一根神经,现在如果再去承受这样多一倍的痛苦,她真的会散架的! “不可以碰你?郁晚歌,你的身子是我的,我想碰就碰!” #已屏蔽# —————————————————————— #已屏蔽# 客厅的沙发中,电视柜旁,茶几上,阳台那里……以至于洗手间的洗手台上,到处都是悱恻缠~绵的暧~昧休止符,不停地跳动着。 回到了家里,郁晚歌没有看见自己的母亲,以为是自己的母亲去睡了觉,她便蹑手蹑脚的回到了房间里。 其实没有让自己母亲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也好,省得她为自己担心。 放下了浴缸里的水,通过通透的镜子那里,看着自己身上那紫青色的一大片、一大片痕迹,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又一次无助的落下! 似乎,她又回到了之前在沈城那段黑暗的生活阴影里。 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头发,郁晚歌一边回到了卧室那里。 “铃铃铃……” 手机铃声,就像是催命一样,不停地响起。 郁晚歌坐在了床边那里,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着“季学长”三个字,她一时间竟然不敢去接他的电话。 要知道,这两天,她都是在撒谎和叶季推迟着去医院做医助的事情! 这么晚接到他打来的电话,郁晚歌多多少少有些迟疑,尤其是她刚刚和容霆琛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通过电话,让他听出来自己声音里的异样。 想了又想,她直感觉那个在床头柜上不断闪烁着的手机,就像是一个烫人的烙铁一样,随时随地都可能灼伤她。 听着那足够长的手机铃声,就像是煎熬一样的等待着它停下来,不再继续响。 足足过了有一分钟,手机才停止了闪烁,屏幕渐渐的灰色了下来,她的心,才稍稍放下了点儿心防。 伸出手,郁晚歌顿时就有一种想要把手机关机的冲动。 可当她把手机攥到手中才猛地发现,上面居然有叶季打来的十六个未接来电,而且还有两条手机短信! 看着这么多的消息,郁晚歌在冥冥之中似乎感觉到了哪里出了问题。 下意识用指腹按下回拨键—— “嘟嘟嘟……” 手机响了几声以后,叶季焦急的声音就立刻从另一端那里传来。 “晚歌,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啊?” “呃……我手机没电了,所以就……” “你妈妈昏倒了,现在在医院这里!” “砰!” 手机从手中滑落,直接就掉在了地板上。 听到叶季的话,郁晚歌瞬间就僵硬住了身体! —————————————————————— 郁晚歌急急忙忙的从家里赶来医院这里。 “季学长,我妈妈怎么了?” 看着守在急诊室外面的叶季,郁晚歌整个人眼圈红红的问着他。 “阿姨她……情况不是很好!” 叶季如实的回答到。 他今晚去郁晚歌家里给她送最新一期手术全过程的视频采集,却发现了身体昏倒在客厅里的周婉。 “什么?” 动着无力的唇瓣,郁晚歌难以置信的轻声开口。 按住在叶季手臂上的小手无力的滑落,郁晚歌瞬间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眼皮敛的低低的! 发觉了郁晚歌眼底的担忧,叶季忽的握起了她的小手,顺带着,一并收紧了她随时都可能会倒下的身子。 “不过晚歌,你别担心,我母亲在里面给阿姨检查呢,阿姨会没事!” 算是对郁晚歌的一种安慰吧,他说得很是敷衍,也很是无力! 毕竟不想郁晚歌担心,他并没有如实的把周婉昏倒时的那种状况说给她听。 一听说是叶季的母亲在给自己的母亲检查着身体,郁晚歌心底多多少少的有了点儿底。 “季学长,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请你告诉我!” 不安的郁晚歌反握住了叶季的手,小脸上依旧是紧张的望着他。 自己的母亲虽然说是身体不太好,但最近这些日子,尤其是自己回到了德国以后,自己母亲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了,还说要和自己去西班牙马德里那里去玩一圈呢! 自己的母亲这么平白无故的昏倒了,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儿! 自己的母亲身体状况在渐渐的转好,这么平白无故的昏倒了,这里面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儿! 带着这样越来越强烈的感觉,郁晚歌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浩劫。 “我……也不知道!” 叶季很诚实的回答着郁晚歌,他真的不知道周婉为什么会昏倒在地。 “我去你家里的时候,阿姨已经昏倒在地了,不过,阿姨的手里攥着手机,所以,不出意外,我觉得阿姨是接到了谁的电话,才突然昏倒的!” 接到了谁的电话? 听到叶季的话,郁晚歌的眉头儿都拧紧成了麻花。 第98章:你一定要对她这么残忍吗?(第一更!) 第98章:你一定要对她这么残忍吗?(第一更!) 自己的母亲身体状况在渐渐的转好,这么平白无故的昏倒了,这里面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儿! 带着这样越来越强烈的感觉,郁晚歌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浩劫。 “我……也不知道!” 叶季很诚实的回答着郁晚歌,他真的不知道周婉为什么会昏倒在地。 “我去你家里的时候,阿姨已经昏倒在地了,不过,阿姨的手里攥着手机,所以,不出意外,我觉得阿姨是接到了谁的电话,才突然昏倒的!” 接到了谁的电话? 听到叶季的话,郁晚歌的眉头儿都拧紧成了麻花。 她们母女两个人在德国生活的平静如水,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谁,更没有惹上什么大人物,怎么会收到其他人打来的电话呢? —————————————————————— 找到了自己母亲的手机,郁晚歌感觉自己手里就像是拿着一块滚烫的熨斗一样,不停地灼伤着她掌心的肌肤。 冥冥之中就像是有着某种漩涡一样强大的吸引力,让她不敢去解开手机。 直到紧握到掌心里都是密密涔涔的细汗,郁晚歌还是不敢去解开手机的锁。 种种烦躁的凌乱涌上她的眉心,让她暗自咬牙。 不知道做了多久的思想工作,郁晚歌才心一横,伸手去解开手机的锁—— “晚歌,阿姨醒了!” 叶季的声音在郁晚歌的身后响起,让她在解锁键上方那里的指尖儿戛然而止。 来到了病房那里,郁晚歌在门口那里便看见了自己母亲那一张苍白的脸上,双眼紧合的躺在病床上。 蹑手蹑脚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在周婉的身边坐下—— “……妈!” 哑着发紧的嗓音,郁晚歌唤着自己的母亲。 听到自己女儿对自己的呼唤,周婉缓缓的睁开自己的双眼。 “……晚……晚歌!” 看着与自己一样面色苍白的女儿,眼圈红通通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周婉很是怜惜的抬起手。 可就在指尖儿就要触碰到了郁晚歌的小脸的时候,在半空中猛地一僵。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周婉眼仁一荡。 “妈……” 看着自己母亲有些异样,郁晚歌噤声问到。 “晚歌,我手机呢?” “……呃,这呢!” 说着,郁晚歌很坦诚的从掌心中,把手机呈现在了周婉的面前。 从郁晚歌的手里快速的夺过来了手机,周婉握着手机,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晚歌,你看了妈妈的手机吗?” “没……我没有看您的手机!” “哦!” 点了点头儿,周婉心底里的那块大石头,渐渐的卸了下来,可是皱紧的眉心,没有任何放松开的痕迹。 她真的不愿意相信,那样可怕又肮脏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这个乖巧、善良的女儿身上。 “妈,怎么了?您的手机……” “呃?没什么,我就是想起来,奥力夫人说要找我去教堂做礼拜,我看看她打电话给我没!” 周婉心虚的应付着,让郁晚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关于手机的问题。 “这样啊!哦,对了,妈,你的身体不是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吗?昨天怎么会突然昏倒呢?” “哎,老毛病了,妈妈年纪大了,难免会生病!” “怎么会,您才五十岁不到的!” 听着自己母亲说自己年纪大了,郁晚歌的心里酸酸的。 “呵呵,傻孩子!” 周婉无力的笑了笑,继而抬手,抚摸着郁晚歌的小脑袋。 —————————————————— 待郁晚歌被叶季接去医院那里做医助,周婉那堆笑的脸,立刻就恢复了刻板的严肃。 再次滑动开手机,在彩信那里,她再次看了看那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以及那让她彻底不能平静的照片与下面的字。 “啪!” 关掉了手机,把如同一块滚烫烙铁一样的手机丢到了床头柜那里。 惊慌无助的眸子伴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周婉整个人的脑海中都是那挥散不去的照片与文字。 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才渐渐的平复下来了自己的呼吸频率。 重新拿起来手机,周婉拨了那个给她发来彩信的号码。 ——————————————————— 达沃科酒店的包房里,周婉手里死死的握紧着手里的手机,看着自己对面那个正在悠然品着红酒的男人。 “晚歌是无辜,你一定要那么残忍对她吗?” 想到彩信上面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周婉整个人的心,就像是触电了一样的剧烈颤抖着。 对周婉的话视若无睹,容霆琛继续淡然的轻抿了一小口红酒。 “我在和你很认真的谈,晚歌她是无辜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冲着我来,别去打扰她!” 不会有谁比她更可悲的了,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强~歼,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真的感受到了自己这个做母亲那深深的挫败感了。 “我母亲也是无辜的,你还不是一样逼死了她!” “我没有……我没有害沁岚!” 周婉情绪激动的站起来了身子。 被一股血液上脑,她身子开始摇摇欲坠的打着晃。 “嘭!” 将手撑在了桌案上面,周婉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子。 “你到底要我怎样解释,才肯相信我没有害沁岚?” “如果你没有害我的母亲,大可以现在就心安理得的离开!” “……” 容霆琛的话,让周婉的身子从摇晃中又一次绷紧的僵硬住了。 “沁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 “连男人都能和我母亲抢,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呢?” “你……” 感觉自己和这个男人完全解释不清,周婉无力的仰着头,眼圈有些潮湿。 当年的事情,再一次如同涌动的潮水一样,排山倒海的倾倒而下,把周婉堙没…… 看着周婉那无措的样子,容霆琛真的觉得刺眼极了。 透过殷红液体的高脚杯,他冷睨的黑眸,瞳仁阴骘的瑟缩了几下。 从郁晚歌第一次出现在郁氏那里,容霆琛就觉得她那眉眼间有几分让他觉得似曾相识的厌恶感。 但仅仅就凭借第一感觉还不至于让他对郁晚歌生厌。 直到昨天早上,他来郁晚歌的家里这边接她,从车窗里看见了挎着菜篮子的周婉,才让他整个人那自以为可能是相似而已的念想,彻底的奔崩离析。 所以,昨天让郁晚歌去献~身给乔森,完全是容霆琛突然改变的主意。 “……我并没有和你的母亲抢你父亲,你父亲爱的人本来……” 泼—— 就在周婉气若游丝的想要说接下来的话的时候,容霆琛忽的抬起手,将自己手中的红酒一下子就泼到了她的脸上。 被酒渍溅满了整张脸,周婉眼中氤氲的泪水,随着她的眼角,缓缓的流淌了下来。 “做我父母之间的第三~者还不够,你同样也做了晚音父母之间的第三~者,还生了一个和你一样不要脸的女儿。嗟,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连下~贱都这么高度的相似!” 冷冷的丢下鄙夷的话,容霆琛直接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如同模特儿一样倨傲的离开了包房这里。 “嘭!” 房门被大力合上,将周婉的心,也蓦地一震。 包房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那红酒的酒渍顺着她发丝往下滴落的声音以外,她也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抚着绞痛的心口,周婉哭到险些要断气的地步,才踉踉跄跄的迈开步子,步履蹒跚的出了包房。 ———————————————————— 在德国的高速公路上面,没有限速一说。 所以,容霆琛的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在高速公路上面,急速的闪过。 他现在心乱如麻,迫切的想要把一切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路况上面,可是无论如何想要聚精会神,他都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该死! 愤恨的暗咒了一句,容霆琛再度加大油门,将迈速表一度摆到极限那里。 ———————————————————————— 做完了医助以后,郁晚歌去了医院看自己的母亲。 望着自己母亲那红通通的眼圈,她又一次心疼的落下了眼泪。 “晚歌,你……怎么哭了呢?你这样,妈妈很难受的!” 周婉扯过纸巾,擦拭着郁晚歌像是煮熟了鸡蛋一样的小脸。 第99章:小晚歌,这是对你的惩罚!(第二更!) 第99章:小晚歌,这是对你的惩罚!(第二更!) 直到昨天早上,他来郁晚歌的家里这边接她,从车窗里看见了挎着菜篮子的周婉,才让他整个人那自以为可能是相似而已的念想,彻底的奔崩离析。 所以,昨天让郁晚歌去献~身给乔森,完全是容霆琛突然改变的主意。 “……我并没有和你的母亲抢你父亲,你父亲爱的人本来……” 泼—— 就在周婉气若游丝的想要说接下来的话的时候,容霆琛忽的抬起手,将自己手中的红酒一下子就泼到了她的脸上。 被酒渍溅满了整张脸,周婉眼中氤氲的泪水,随着她的眼角,缓缓的流淌了下来。 “做我父母之间的第三~者还不够,你同样也做了晚音父母之间的第三~者,还生了一个和你一样不要脸的女儿。嗟,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连下~贱都这么高度的相似!” 冷冷的丢下鄙夷的话,容霆琛直接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如同模特儿一样倨傲的离开了包房这里。 “嘭!” 房门被大力合上,将周婉的心,也蓦地一震。 包房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那红酒的酒渍顺着她发丝往下滴落的声音以外,她也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抚着绞痛的心口,周婉哭到险些要断气的地步,才踉踉跄跄的迈开步子,步履蹒跚的出了包房。 ———————————————————— 在德国的高速公路上面,没有限速一说。 所以,容霆琛的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在高速公路上面,急速的闪过。 他现在心乱如麻,迫切的想要把一切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路况上面,可是无论如何想要聚精会神,他都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该死! 愤恨的暗咒了一句,容霆琛再度加大油门,将迈速表一度摆到极限那里。 ———————————————————————— 做完了医助以后,郁晚歌去了医院看自己的母亲。 望着自己母亲那红通通的眼圈,她又一次心疼的落下了眼泪。 “晚歌,你……怎么哭了呢?你这样,妈妈很难受的!” 周婉扯过纸巾,擦拭着郁晚歌像是煮熟了鸡蛋一样的小脸。 她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儿这么虚弱的样子。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就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一样的盘旋在周婉的脑海中,虽然郁晚歌没有说,但她还是可以感受的出来自己女儿受了这样事情影响以后的虚弱与无力。 “妈,看您的样子,我……” 说着,郁晚歌一下子就扑进了周婉的怀中,在眼中打旋的泪水又开始簌簌的滚落下来。 “好了,好孩子,不要再哭了!” 实在是心疼郁晚歌,周婉牢牢的抱着她瘦小的身子。 ———————————————————————— 不想让累了一天的郁晚歌继续在医院里陪自己,周婉几乎是连推带搡的把她往家里推。 拗不过自己的母亲,郁晚歌只好在叶季的陪伴下,回到了家里去休息。 “季学长,这几天麻烦你了!” “傻丫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伸出手,叶季爱怜的勾了勾郁晚歌的小鼻头儿,继而,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放心吧,阿姨不会有事儿的,反倒是你,看你瘦的都快要成了排骨架!” 在叶季的打趣下,郁晚歌轻声的笑着。 又相互寒暄了几句,才做了告别。 “那你早点儿休息吧,我明天早上来找你去医院看阿姨!” “好,晚安,学长!” “嗯,晚安!” 送走了叶季,郁晚歌踩着蹑手蹑脚的步子,打开了门。 “吱——” 诡异的开门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有些阴森的响起。 就当郁晚歌刚想打开玄关处的灯的时候,她猛地发现在客厅那里,有壁灯亮着的迹象。 “……” 下意识的蹙了蹙眉,郁晚歌心里有些发憷。 毕竟家里的灯一直都关闭的,这么突然的亮了壁灯,多多少少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就在她整个人身体像是灌铅一样僵硬着步子的时候,一抹颀长身材的身影笼罩在了她的身上。 足够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道屏障一样,让郁晚歌莫名的就有了压力。 退后着步子,她整个人的呼吸都像是要凝结了一样。 在那道颀长的声音越来越近的压下的时候,郁晚歌快速反应的转过身,迫切的想要逃离出房间。 手指触碰到了门把手儿,一道缝隙被拉开。 “砰!” 当郁晚歌就以为自己要逃离开的时候,门板被一只力量殷实横过来的手,大力的紧合上。 一声震耳欲聋的门板合并声,近乎都要把郁晚歌的耳膜给震破了。 黑暗中,那道凸显的越发阴冷的身子欺近,郁晚歌一下子就呼吸不顺畅了起来。 清冽的广藿香气夹杂着烟草香,这样太过熟悉的味道,只有一个人—— “容……唔……” #已屏蔽# “唔……” 小手抵靠在男人巨石一般坚~硬的胸口上,郁晚歌迫切的想要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可奈何那道身影,就像是泰山一样纹丝不动的压迫着郁晚歌,把她全部的力气都耗竭的干干净净。 粗重的呼吸,灼热的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焙烤着她的肌肤。 “唔……痛……” #已屏蔽# 郁晚歌无处可逃,就像是一个被牵线的木偶一样,受控于男人的支配。 #已屏蔽# 旋即着几个旋转,郁晚歌的身子,直接就被像是抛物线一样的甩到了沙发中。 借着那盏晕黄灯光的壁灯,郁晚歌看清楚了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深邃、立体感十足的俊脸,线条冷峻异常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眸子里。 “容霆琛,放开我!” 望着那深深蛊惑自己眼球的倨傲脸庞,郁晚歌低声的呢喃着。 钳制住她身子的大手,非但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是拿着指尖儿,如同画笔一样,一寸一寸的由她的脖颈开始往下面蔓延着。 “唔……” #已屏蔽# “和你母亲一样撩.人的眉眼,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下作的烂~货!” 赤果果的轻蔑由男人削薄的唇,残忍的溢出。 望着长相无比英俊的男人,嘴里说出来这样无情的话,郁晚歌整个人的心,都在剧烈的打着颤。 “容霆琛,唔……拿开你的手!” 过分沉重的力量,让郁晚歌喘不上来气。 素白的小脸,是被压迫过后的绯红。 此刻那张凝华的小脸上,那酡红的小脸,似乎不需要任何胭脂水粉的装饰,就可以胜过任何名贵的腮红。 指锋由郁晚歌的额头落下,划过她小脸上面的每一处肌肤,指腹游离到她被吻到饱满又嫣红的红唇上面—— “唔……” #已屏蔽# “啧啧,够顺滑了!” 嘴角扬起了邪肆的涟漪,容霆琛收拢着自己染上口水的指腹。 #已屏蔽#—— “唔……” 痛苦,漫天卷地的袭来,让郁晚歌一下子就无法忍受。 #已屏蔽# —————————————————————— 次日醒来,郁晚歌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睡在沙发里。 微微扯动了一下子自己的腿,顿时,那股子钻心尖儿的痛,就像是被酒瓶子被导入了活塞一样的折磨着她。 被这样的痛苦折磨着自己的全部理智,她又一次想到了昨晚所受到的那噩梦一般的经历。 她不知道容霆琛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自己在他的强势攻击下,昏厥过去了好几次。 随手扯过来了沙发上面的小薄毯,郁晚歌裹住了自己瘦小的小身子,走到了浴室那里。 洗漱了一番过后,她拖着疲倦的身子穿着衣服。 想到一会儿和叶季去医院看自己的母亲,郁晚歌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了自己高领的衣服,试图遮挡住自己身上那些丑陋的痕迹。 ———————————————————————— “晚歌,你怎么了,怎么不吃饭啊?” 看着郁晚歌手里捧着粥,不停地用勺子搅拌,没有吃进去一口,叶季不由得关切的询问到。 “呃……没,我不太饿!” 郁晚歌闪躲的神情,落到了一旁吃着粥的周婉的眼中。 望着自己女儿红肿的眼圈,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了不好预感。 “晚歌,昨晚没休息好吗?” “呃?没……没有!” 自己母亲对自己关心的话语在自己的耳畔那里响起,让郁晚歌更加含糊不清的闪躲着自己的神情。 第100章:晚歌,这次,妈妈陪你回去 第100章:晚歌,这次,妈妈陪你回去 “晚歌,昨晚没休息好吗?” “呃?没……没有!” 周婉对郁晚歌关心的话语在自己的耳畔那里响起,让她更加含糊不清的闪躲着自己母亲投射过来的殷殷目光。 感受到了郁晚歌对自己闪闪躲躲的神色,周婉蹙紧的眉心间,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小季,我帮阿姨去楼下打些热水过来!” “呃……妈,我去吧!” 郁晚歌放下手里的碗,拿起暖壶,作势就要离开。 “让小季去!” 对于自己女儿急于避开自己的样子,周婉不悦的开口。 “……妈……” “好了,晚歌,我去吧,你留下陪阿姨聊聊天!” 叶季从郁晚歌的手里接过暖壶,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继而转身下了楼。 待叶季出去了以后,周婉立刻就板正了一张冷意十足的脸。 “晚歌,妈妈问你,你……和容霆琛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 容霆琛发给自己的那些照片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自己的女儿是多么正经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 所以,她会和容霆琛之间拍下那样的照片,只有一个可能的原因,那就是他们之间早就认识,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简单。 被周婉这么突然的一问,郁晚歌的身上明显的晃了晃,瞳仁也下意识的放大了一圈。 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会询问自己与容霆琛之间的事情。 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难道……自己母亲昏倒是因为…… 感受到了自己女儿那眉眼间的异样,周婉下意识的抓了抓床单。 打着晃的身子,如同浮萍一样的抖擞着,周婉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感受。 呜咽着颤颤巍巍的唇,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就静静的流淌了下来。 作孽啊,这一切就是在作孽! 用手狠狠的锤了几下子床榻,继而,一边用嘴唇发颤的呜咽着作孽,一边双手合十,痛苦的交叠在眼前。 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么突然悲怆的样子,郁晚歌也心如刀绞一样的流下了眼泪。 “妈……” 呜咽着颤抖不已的唇,郁晚歌一下子就扑到了床边,拉着自己母亲的两个手。 “呜呜呜……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呜呜……” 不想看到自己母亲因为自己事情而伤心流泪的样子,郁晚歌整个人的心都揪的紧紧的。 原谅她的怯弱,不能够和自己的母亲坦白的说出来这里面的一切,更不能说出来容霆琛是自己姐姐未婚夫这个残酷的事实。 病房内,母女二人的啜泣的声音,就像是不绝如缕的丝线一样,层层的圈荡着,拉扯着她们彼此心底里那根脆弱不堪的心弦! “傻孩子,这一切怎么能怪你呢?是妈妈不好才对,是妈妈害了你啊。要怨,这一切都怨妈妈在作孽啊!” 只要想到自己的女儿因为自己,受到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周婉痛心疾首。 ———————————————————— 从德国科隆飞回沈城的飞机,平稳的着陆。 “容总!” 助理从闸口那里接过了容霆琛的行李箱。 “公司最近几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手腕中挂着脱下来的黑色西装外套,容霆琛随意的扯开着胸口处的几个纽扣,敞露出他健硕线条的机理。 “回容总,公司最近几天很是平静,几个老董事也都循规蹈矩,公司的一切运营都正常!” 回到了车子里,助理拿过副驾驶舱座椅上面的一个盒子,有些难以启齿的看向容霆琛。 “有事?” 发觉了助理看自己的目光很是窘迫,容霆琛淡淡的扯着涔薄的唇。 “呃……容总,这个……是任佳萱小姐,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瞳仁瑟缩了几下子,容霆琛伸出骨骼精致的手指,接过助理手中的那个礼盒。 “容总,您出差这几天,任小姐几乎是天天来找你,直到后来确定您确实出差了,才没有继续来公司找您。但是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助理一边如实的禀告着,一边用眸光偷偷的睨着眼前这个沉冷男人的眉眼间的变化。 没有任何去看礼盒里是什么东西的冲动,容霆琛把礼盒扔到了一旁—— “开车!” —————————————————— 回到了公寓那里,郁晚音一下子就扑到了容霆琛的怀中。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看到这个自己快有一周没有见面的男人,郁晚音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来。 “呜呜呜……霆琛,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圈住男人精瘦的腰身,郁晚音埋头哭泣着。 看着自己怀中这个已经怀孕快三个月的准妈妈,还哭得和一个泪人一样,容霆琛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吃饭没呢?” 缩在男人的怀中,郁晚音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无赖的摇晃着头。 “傻丫头!” 再次爱怜的揉着郁晚音的发丝,深切的柔情,由男人俊逸的眉心间流漪出来。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意大利面,我想吃意大利面!” “好!” —————————————— 容霆琛在厨房忙碌着,而郁晚音则像是一个公主一样在沙发中等待着自己的晚餐。 隔着厨房的毛玻璃,看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在为自己做着意大利面,她整个人的整颗心,都被那股股暖流所包裹着。 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容霆琛整个人还来不及倒时差,就忙着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做晚餐。 越看那道让自己心跳加快的身影,郁晚音越发的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女人。 鬼使神差的迈着步子,郁晚音走上前去。 从容霆琛的身后圈住了他的腰身,郁晚音把小脸埋首在他的脊背上面。 “霆琛,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啊!” 郁晚音的声音倾泻的如同流苏一样传入容霆琛的耳蜗中,让他弯了弯嘴角。 “傻丫头,去客厅那里等我,马上就好了!” 郁晚音虽然不舍放开容霆琛,但还是听话的回到了沙发那里,继续等待着。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在男人削薄的唇际间,落下自己那缠~绵的一吻。 走到了沙发那里,郁晚音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叮铃……” 叩门声响起,郁晚音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走到了玄关那里。 打开门一看是容霆琛的助理,郁晚音拿出来一副上司的姿态,冷声问着—— “有什么事吗?” “呃……郁经理,容总把东西落在车子上了,我来把东西交给容总!呃……容总他在吗?” 助理的眸光四下的巡视了一番,毕竟这是任佳萱给他的礼盒,助理也不好把东西交给郁晚音。 看着助理探头探脑的样子,郁晚音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儿。 “把东西交给我就好!” “呃?我还是交给容总吧!” 助理不情愿的神情落下郁晚音的眼中,让她眸间升起来戾气。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郁晚音蛮横的从助理手里夺过来那个无比精致外包装的礼盒,继而,不给助理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就把门给猛地合并上。 阻断了外面全部的声音,郁晚音拿着那个像是女人才会用的礼盒,转身进了卧室那里。 狐疑的看了一眼那个让她觉得越发疑惑的礼盒,郁晚音没有征得容霆琛的同意,就兀自打开了礼盒。 等到她把礼盒里的东西都翻了个彻彻底底以后,一股肆虐的烈火,以迅速燎原之势,在郁晚音的胸口那炽烈的燃烧着。 抓起那礼盒中的全部东西,郁晚音扬手,把东西全部都泻火一样的砸落在地。 “砰!”的声音,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响声,响彻整个卧室。 “任佳萱,你个该死的贱~人!” ———————————————————— 送走了容霆琛去上班,郁晚音就打了电话给任佳萱。 五年了,任佳萱缠着她的霆琛已经足足五年了,只是现在,自己已经与容霆琛订婚了不说,还有了宝宝,郁晚音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她一定要以容霆琛正宫妻子的身份,和任佳萱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好好的解决一下这个复杂的感情问题。 任佳萱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穿着超短的迷你裙,打扮的如同蝴蝶一样的花枝招展的出现在了咖啡厅的门口那里。 涂着亮蓝色眼影的双眼在咖啡厅里扫视了一眼以后,就看见了坐在咖啡厅角落里,正在品着咖啡的郁晚音。 嘴角不屑的扬了一下,任佳萱扭着翘~臀,向郁晚音傲慢的走了过去。 “哟,郁小姐,我听说你怀孕了,你怎么还能喝咖啡呢,不知道这样对胎儿的发育有影响吗?” 任佳萱作势惊讶的叫着,抬高的倨傲下颌,都是浓浓的挑衅意味。 看着任佳萱那一副不要脸的样子,郁晚音不怒反笑。 “是啊,我是怀着胎儿呢!不过,既然你知道我怀着霆琛的宝宝,也知道我们马上都要结婚了,你怎么还会这么不要脸的去给霆琛送什么相册和你们穿活裆裤时定下的那个婚契书?” 想到昨晚她收到的那个容霆琛和任佳萱父母小时候为他们定下的娃娃亲的确认书,以及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些照片,郁晚音就窝火到心口里都是怒气。 “不要脸?嗟?其实,不要脸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 “我和霆琛之间的婚约,是父母定下的,要知道他父母认准的儿媳妇是我任佳萱,而不是你郁晚音!还有,你看那些照片,都是霆琛小时候和我在一起时拍摄的,你看他笑得多好看啊!再看看现在,你哪里会让霆琛笑啊。你非但不会让霆琛笑,还不停的给他添麻烦!” 任佳萱越来越傲慢的扬着对郁晚音讥诮的嘴角。 “你看看你那半死不活的父亲,害霆琛不停地往医院里跑,找医生为他看病不说;还让霆琛为你们郁氏身体力行。呵,你们郁氏挂名的公司,跑业务出差,也麻烦霆琛,怎么,敢情你拿霆琛当了你们郁家的倒插门女婿啊?” 被任佳萱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呛到,郁晚音整个人下意识的就用手攥紧了餐桌的桌布。 感受到了郁晚音被自己起的火冒三千丈,任佳萱更加火烧焦油的继续说着话。 “诶呀对了,郁小姐,我有件事儿忘了告诉你啊!你的霆琛这次出差去德国,可是去看了你好妹妹哦!” 说着,任佳萱便在自己的包包里,翻着那些她派人在德国拍摄到容霆琛与郁晚歌在一起的照片。 找到了足足有三十几张的照片,任佳萱像模像样的把照片丢给郁晚音。 “喏,你看看,这张呢,是你妹妹和霆琛牵手的照片!呃……还有这个,是他们在一起划船的照片,还有这个……哇塞,是接吻啊!而且看姿态,还是法式深~吻啊!诶呀,霆琛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他不知道这个郁晚歌是你的妹妹吗?还是说,你的妹妹自己主动勾~引了霆琛呢?” “……” “这怎么接个吻而已,还掉进了莱茵河里呢?还有这个啊,我的天啊,达沃科酒店啊!你的未婚夫和你的妹妹双双出入达沃科酒店啊!” “……” “咦,你妹妹从酒店出来的照片这里,换了一身衣服不说,怎么连同这腿走路的姿态都不对劲儿了呢?难不成他们之间……诶呀,好可怕啊!” 任佳萱一惊一乍的说着话,把郁晚音气得浑身颤抖。 “啧啧,郁晚音,你还真是可怜啊。你的亲妹妹勾~引你的男人啊!哎,要不是你现在怀着霆琛的孩子,霆琛会不会把你踢了,和你妹妹好啊?哦,对了,看霆琛和你妹妹之间这么暧~昧不清的关系,你妹妹该不是已经怀了霆琛的孩子吧?哦哈哈哈,郁晚音,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让自己的妹妹横刀夺爱了呢!” 任佳萱越笑越放肆,响脆的就像是银铃一样在郁晚音的耳边不停的回响着。 “泼——” 拿起桌案上面的咖啡杯,郁晚音气得浑身发颤的一下子就把咖啡泼到了任佳萱的脸上。 “啊!” 被咖啡渍溅了一身,任佳萱直接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乱叫起来。 看着抓狂的任佳萱正在乱跺脚,郁晚音冷漠的眯起漂亮的眼睛。 “以后,别再下~贱的找霆琛,不然见一次,我教训你一次!” 伸出手扯过桌案上面的那些照片,郁晚音拿过包包就愤恨不已的迈开步子,出了咖啡厅。 ———————————————————— 坐车回到家里,郁晚音把任佳萱给她的照片,已经都要看烂了。 该死! 到底是和她母亲一样,都是按耐不住的东西,连回了德国,还不忘勾~引自己的准姐夫! 越想越是觉得气愤,郁晚音把那一沓子照片捏在手心,攥紧成了一团。 ———————————————————— 日子恢复到常态,平静的如同细水长流一样的度过着。 郁晚歌并没有和周婉多说一句关于她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味的和自己的母亲道歉。 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其中的受害者,周婉也没有逼迫她多说些什么,就那样让这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的推移着。 “晚歌,我给你说,你这进步的真是飞快啊,让你随便接手一个手术都能迎刃有余了啊,我给你说,再不出几个月,你就可以超过那些老大夫了哦!” 对于郁晚歌今天接手了一个淋巴瘤切除手术的成功,叶季真的是满口大赞。 本以为这个小丫头会畏惧上手术台,却不想,她在手术台上面的那沉着又冷静的样子,真的是让他惊异到了。 她的神色和动作,完全不像是一个对手术刚刚接手的新人。 “嗯哼,我倒是不需要超过那么多的老大夫,超越你就行了!嘿嘿!” 郁晚歌调皮的一笑,向叶季眨着十分漂亮的眼睛。 看着自己眼前的小丫头那俏皮的样子,叶季也是心情大好极了。 犹记得两个月前,他被周婉叫到楼下去打热水回来,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都像是泪人一样,叶季真的随着她们母女的哭声,把心都揪到了一起。 不过现在看到郁晚歌这么明灿的笑容,叶季心里那一直都压着的大石头,也轻松的卸了下来。 “你想超越我,怎么可能啊?我是你能超越的吗?” “切,臭屁的家伙!” 随着两人的说说笑笑,叶季把郁晚歌送回了家里。 “小季,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周婉从屋子里出来,就看见了自己女儿和叶季之间无比登对的站在了一起。 虽然她很是喜欢叶季,也能看得出来叶季对自己的女儿有意思,但是在周婉看来,郁晚歌一直都把叶季当哥哥一样的看待着,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的女儿和叶季之间,会有什么相互交往的念头儿。 围在一张原木色的小桌子上面,周婉随便做了几个中式的菜肴。 正当几个人其乐融融的说着话的时候,郁晚歌的手机,不适时的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着“+86”的号码,心弦蓦地一紧。 “晚歌,怎么了?” 发觉了自己女儿眉心间的异样,周婉的眸光下意识的往郁晚歌的手机上面瞟了一眼。 眼角的余光瞥视到手机上面的号码,她的心也和郁晚歌一样的颤抖了一下。 居然是来自沈城那边的电话。 周婉的有些枯燥的手,附上了郁晚歌的小手,对她报以了一眼肯定的目光。 在自己母亲的鼓励下,郁晚歌按下了接听键—— “喂!” “您好,请问是郁晚歌小姐吗?我是郁氏的私人律师沈霖,现在郁玄海老先生所立的遗嘱这边出了点儿问题,需要您回沈城这边,重新确认一下!” 听着电话里的话语,郁晚歌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打着晃。 回沈城一趟?回到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只要想要自己在沈城那里所经历的那一切,就像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郁晚歌蠕动着唇瓣,就要拒绝。 “对不起,沈先生,我……” 却不想,就在郁晚歌刚刚张开嘴巴的时候,周婉忽的就抢过了她的手机。 “好,一周后,我们回沈城!” 挂断了手机以后,郁晚歌整个人还没有从那颤抖中恢复到常态。 看着自己女儿那惨白的面色,周婉忽的伸出手,就附上了她白~皙的手背儿。 “晚歌,这次,妈妈陪你回去!” 听到自己的母亲开口说要回到沈城去,郁晚歌用着十分诧异的眸光看向自己的母亲。 这么多年了,自己的母亲都一直是找各种理由拒绝着回国,现在怎么会…… “晚歌,有什么事情,有阿姨在,一切都会好的!如果你实在是忌惮着回沈城,那么,我也陪你回去!” 第101章:一个不敢细细掂量又冰冷残酷的字眼(第一更,6000+) 第101章:一个不敢细细掂量又冰冷残酷的字眼(第一更,6000+) “妈……” 呜咽着微微泛白的唇瓣,郁晚歌低声呢喃着。 “晚歌,妈妈不忍心让你自己承受这一切,不管回去面对的是什么,妈妈都要和你一起承担!” 笃定的眉眼落在了自己女儿的脸上。 郁晚歌被周婉的手紧紧的包裹着,心里虽然是五味杂陈,但让她在心理上,还是找到了一个坚强的依靠。 “是啊,晚歌,有什么事情,有阿姨在,一切都会好的!如果你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回沈城,那么,我也陪你回去!” 说着,叶季走上前去,将郁晚歌的另一只小手,温热的包裹进了掌心之中。 —————————————————— 重新坐上了回到沈城的飞机,郁晚歌真的是忐忑极了。 尤其是当她的双脚再次站在这个阔别了近四个月以后的城市以后,曾经所发生的一幕幕顿时间就像是倒带的电影一样,不断盘旋在自己的脑海中。 叶季带着周婉去找宾馆入住,而郁晚歌则是去医院看自己四个月都未曾见过的父亲。 虽然说周婉这次破天荒的回到了沈城这边,可当郁晚歌让她和自己一起去医院的时候,周婉还是婉拒了她的女儿。 抚着有些空落落的心口,郁晚歌找到了自己父亲所在的病房那里。 望着那个削瘦的脸上罩着一个大大氧气罩的郁玄海,郁晚歌眼中翻滚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四个月没有看见自己的父亲,觉得他似乎比之前更加的瘦弱,更加的让她心痛。 鬓角处那些花白的头发,就像是在预示着生命的流逝,让郁晚歌心弦绷得紧紧的。 在病房里待了好一阵,也自言自语的和郁玄海说了很多的话,就包括自己的母亲也跟着回国的消息,也告诉了他。 从病房里出来,郁晚歌就去了自己父亲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 从主治医师办公室那里,她得知了让她十分、十分痛心的事情。 自己回德国这四个月以来,郁晚音和容霆琛两个人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自己的父亲,更没有拿一分钱给医院,用于自己父亲的治疗费用。 听到这个让她觉得无比残酷的事情,她的心在滴血。 “郁老先生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一旦停止了营养剂对郁老先生身体的供给,郁老先生随时都会……” 医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郁晚歌已经明白了医生话语里的意思。 “这段时间以来,都是郁氏的周海国老先生给郁老先生送治疗的资金。但是郁老先生的情况……郁小姐,作为医生,我可以用很严谨的态度告诉你,想要给郁老先生继续医治,需要的费用就是一个无底洞。而且,还不能保证郁老先生能够醒来。” “……” “你也是学医的,自然应该知道,郁老先生的这种情况,除了用药物的靶向治疗以外,用心理理疗才是最有效的办法!郁小姐,我建议你可以尝试把郁老先生接回到家里去,每天陪着他说话,或许就可以唤醒郁老先生!” —————————————————— 从医院出来,郁晚歌的心情无疑是沉重的。 作为也是学医的她,自然可以理解医生说的那番话。 或许尝试一下心理治疗,真的可以唤醒自己的父亲。 迈着步子走在人行道上面,郁晚歌感受着沈城那凛冽的北风吹刮到自己脸上的凌厉。 严冬的沈城,现在正是数九的天气,刀子一般的朔风刮过,不一会儿,天空就开始旋转飘零下来了雪花。 冷冽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脸上,郁晚歌仰头呼吸着薄凉的空气。 被自己父亲病情那沉重的担子压迫着自己的全部呼吸,她非但没觉得气息清凉的入肺,反而觉得这样的气息,把她的心里压迫的更加难以喘息。 收了收领口的羽绒服,郁晚歌竭力的不让北风灌入自己的身体。 给叶季打了个电话,问了入住的宾馆地址以后,郁晚歌就拖着步子往公交车车站那里走去。 穿着淡蓝色的铅笔裤,雪白的羽绒服,搭配上一双黑色矮靴,郁晚歌干净的样子,就像是飞雪中的精灵一样。 “容总,您回公司吗?” “嗯!” 暗沉的眸光盯在文件上,容霆琛随意的应和着司机。 将车子调转了方向,缓慢的滑进了宽敞的马路。 外面飘零的雪花,越来越旖旎,在道路上已经渐渐的铺满了一层…… “吱——” 看着车子前面突然跑过去一个小孩子,司机猛地刹住车闸。 刺耳的刹车声,在雪地上面划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由于惯性,司机的身子向前倾了倾。 还心有余悸的他,带着头上那一层细汗,透过车里的反光镜看向后面座椅中的男人。 “对……对不起,容总!” “下去看看!” 此刻的容霆琛已经把文件合上放在了一旁,倨傲的抬高下颌向前挡风玻璃那里探去。 “嗯!” 司机应声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揉了揉酸涩的眼,容霆琛漫不经心的顺着车窗投射出去。 不经意间的眸光一瞥,他一眼就落在了一个站在公交车站牌那里的瘦小身影的身上。 虽然郁晚歌将小半个脸都埋首在了羽绒服里面,但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瞳仁湛清如水,波动着异样琉璃的光影还是让容霆琛心弦一颤。 暗黑色的瞳仁缩紧着,顾不上外面飘着雪花,容霆琛连大衣都没有穿,就那样穿着笔直的西装,身材挺拔的出了车子。 当穿着皮鞋的他,在雪地刚刚走了几步以后,就看见了公交车已经到了站点那里。 等到公交车离开以后,那抹他两个多月都未见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显现在俊脸上,但容霆琛已经暗自将垂落在体侧的大手,攥紧成了拳头。 “呃……容总,您怎么下来了?” 以为容霆琛是下来看看有没有撞到孩子,司机开口解释着—— “容总,孩子那边没有什么事儿!您……” 不等司机把话说完,容霆琛直接迈着修长的腿,重新坐进了车子里。 —————————————————— 顶着一张被冻红的小脸,郁晚歌回到了宾馆那里。 “妈!” 看着自己母亲那削瘦的身影,站立在窗口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郁晚歌轻声唤着她。 “呃……晚歌,你回来了啊?” 转过身去,周婉看着自己那面色酡红的女儿,迈着步子走到了沙发那里。 脱掉了外面的羽绒服,郁晚歌穿着针织衫坐到了周婉的身边。 “你爸爸怎样?” 从来不会去关注郁玄海的情况怎样,周婉今天算是破天荒的问了郁晚歌。 “爸……的情况不是很好!” 想到医生说自己父亲的情况已经不是药物治疗所能治愈的,郁晚歌心里很难受。 但那个心里理疗的方法倒还是值得一试,毕竟现在自己的母亲也已经回国了。 她记得自己的父亲说过,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而自己姐姐母亲那边,是商业联姻,对自己姐姐的母亲没有任何的感情。 想到这里,郁晚歌很想去说服自己的母亲,去医院那里看看自己的父亲,和他说一些贴心的话。 如果说用心里理疗的办法让自己的父亲清醒过来,那么自己的母亲绝对是一个有着绝对分量的人。 “哦!” 听到郁晚歌说郁玄海的情况不是很好,周婉表现的很是平静。 见她伸出手去拿橘子,郁晚歌一下子就把还有些薄凉的小手,放到了自己母亲的手背那里。 “妈,我……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 郁晚歌重来没有哀求过自己母亲什么事情,但是这一次,她为了自己的父亲真的愿意放下身段去求自己的母亲。 从自己女儿的眉眼中,周婉看见了她的无助、她的祈求…… “晚歌,有什么事儿就和妈妈说,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和自己相依为命这十二年,周婉清楚郁晚歌是如何陪自己度过的。 所以,看见她求自己,无疑触碰了周婉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妈,那您先答应我!” 郁晚歌眼圈红红的样子落进周婉的眼中,让她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心肠。 “晚歌,有什么事儿,你先和妈妈说,妈妈尽力帮你就是了!” “那您先答应我!” 她完全可以了解自己母亲和自己父亲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不然也不至于整整十二年,两个人之间都老死不相往来! “好好好,妈妈答应你就是了!” 实在是见不得自己女儿眼圈中有泪光闪烁的样子,周婉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 “不行,晚歌,妈妈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你这个请求!” “妈,可是您刚刚答应了我的!” 等到郁晚歌把话给周婉说完以后,她不假思索,直接就开口拒绝了郁晚歌的请求。 “妈妈刚刚是答应了你,但是也要在妈妈的能力范围之内啊。你和妈妈说的这个请求,妈妈做不到!” 让她每天去和郁玄海聊天,给他做心理上的辅助治疗,这简直就是在勾起她不愿再去想起的那些过往。 “妈……” “晚歌,不是妈妈顽固不化,是这样请求,妈妈真的不能答应!” 周婉严词拒绝着,能让她再次回到沈城,已经是她做出来的最大的让步,所以,让她去见郁玄海,根本就不可能! “妈……” 郁晚歌继续哀求着,尽管自己的母亲已经很肯定的拒绝了自己的要求,但是她依旧不死心的继续哀求着。 “阿姨,晚歌,晚餐已经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叶季敲了两下门就走了进来,却不想,正巧碰到了她们母女二人有些对峙的姿态。 胡乱了抹了几下眼泪,郁晚歌不想让叶季看自己的笑话。 “晚歌,你……” 看见郁晚歌那红通通的眼眶,叶季忍不住的开口。 “小季,晚歌就是有些想念德国了,没事的,让她自己调节一下,我们下去吃饭吧!” 相比较郁晚歌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周婉真的是平静极了。 “哦,好吧!” 随上周婉迈出去的步子,叶季再次狐疑的看了一眼郁晚歌。 “晚歌,你梳理好了心绪,就一起下楼吃饭吧!” ————————————————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叶季有好几次都想过去楼上找郁晚歌,却都被周婉给叫住了。 不想自己在长辈面前失态,尤其还是郁晚歌的母亲,叶季只好压制住心底里那越来越不宁的思绪,心不在焉的吃着饭。 等到周婉吃完饭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看见郁晚歌依旧在沙发中哭得像是一个泪人一样。 无奈的叹息溢出了周婉的唇,在门口静静的站了好久,她才迈着步子走到了郁晚歌的身边。 扯过纸巾擦拭了几下自己女儿脸上的泪痕,周婉扯开唇,轻声问到—— “晚歌,你很爱你的父亲?” “嗯!” 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爸他一个人真的很孤单,每次看见爸爸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别墅,自己一个人吃饭,我的心里就特么的难受!” 从沙发中支起了身子,郁晚歌看向自己母亲那已经风华绝代的脸庞。 “妈,爸爸他真的很爱您,而且对我也特别的好,虽然爸爸没有给你正名,但您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 “妈,我知道您觉得自己存在的身份尴尬,但是您和爸爸既然已经有了我,就说明你们之前是有一定的感情的,不是吗?” 没有感情的基础存在,就一定不会出现自己,郁晚歌很坚信,自己母亲是爱自己父亲的,只是第三~者的身份,是自己母亲心底里的一个疙瘩,所以,这么多年,她才不肯回国,也不肯面对自己父亲的! 被郁晚歌说得心里酸酸的,周婉的眼圈也有些泛红。 “妈,我已经十八年都没有得到过父爱了,您真的忍心让我这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父爱吗?” 越说着,郁晚歌心里的悲恸就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从她记事起,就经常听到有人说她没爸爸,还说她是她妈妈和野~男人生出来的孽~种。 虽然她那时儿年纪小,不知道什么叫野~男人,什么叫孽种,但随着她年纪的增长,她深深的体会到了那些个词语,是多么讽刺的字眼。 被郁晚歌说得心里满满都是悲痛的思绪,周婉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的流淌了下来。 “晚歌,都是妈妈不好,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 “妈妈怎么会舍得让你没有父爱呢?妈妈答应你就是了!” 郁晚歌是周婉现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支撑,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儿伤心痛苦的样子。 自己就算是再怎样不想看到郁玄海又能怎样呢?只要自己女儿可以开心快乐就足够了,不是吗? “妈……” 压制在胸口里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郁晚歌一下子就缩进了周婉的怀中,与她抱头痛哭了起来。 ———————————————— “爸,我把妈妈带来了,我们一家人现在都在一起了!” 拉起周婉和郁玄海的手,郁晚歌他们的手和自己的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看着自己女儿的眼圈又开始泛红,周婉动了动唇—— “晚歌,妈想和你爸爸说些话,你出去转转!” “嗯,好!” 十二年未见,郁晚歌完全可以理解自己母亲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和自己的父亲说。 识趣的退出来了身子,郁晚歌迈着步子下了楼。 冬日里的沈城,凛冽的朔风吹刮而来,旋即飘满一城、锁寂寞惆怅的雪,迷离了郁晚歌那双殷殷期待中柔情似水的眼睛。 能看到自己的父母能够重新走到一起,郁晚歌说不上来自己的心里是怎样一个畅然,就像是一块巨大是石头落地了一样,她真的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惬意与放松。 走在北风吹过的小路上,郁晚歌虽然眼圈湿润,但心里却是异常的暖和。 “真是不容易啊,分别了十二年的苦鸳鸯,今天总算见了面!” 阴阳怪气的声音,十分熟悉的在郁晚歌的耳边响起,让她那本来还是随意、暖和的心,瞬间就被打入了冰窖里! 郁晚歌惊慌失措的转过身,黑白分明的眼仁,一下子就落在了一旁那抹依靠在光秃秃树干上面的颀长身影。 容霆琛穿着驼色的大衣,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点着烟。 刀子一样的朔风刮过男人的墨发,在风中如同跳舞一样的洒脱不羁,而那被风打到的俊脸,似乎毫不畏惧严寒的摧残,将男人的俊脸凸显的更显沉静、冷酷、深邃又奥凸有致。 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郁晚歌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想,那就是快速的远离。 虽然她很想知道这个魔鬼是如何知道自己来了医院这里,但那让她快速逃离的念想在自己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一点儿、一点儿的催使着她离开…… 摇晃了几下了小脑袋,郁晚歌凌乱的说不上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感受。 无论如何,她也忘却不了他在自己家里那次,无情的折磨着自己。 在他的眼里,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妓~女,甚至连妓~女都不如,就是一个任由他发~泄~欲~望的母~狗! 想到这里,郁晚歌的心有加痛了几分。 脚尖儿转移到了相反的方向那里,郁晚歌想也没有想,拔腿就开始跑。 她要逃离,一定要逃离…… 两个月没见,郁晚歌从他那幽深的眉眼间,看到了更加炽烈的邪痞之气,那股子压迫她全部呼吸的戾气,让她整个人慌乱的就像是心脏要弹出了喉咙一样。 郁晚歌很清楚自己是惧怕他的,不明所以,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惧怕他。 可是又有一种拉扯她思绪的神经,不停地蛰刺着她敏感的神经,迫使她去想他在科隆大教堂那里牵着她的手;在巧克力博物馆那里,他为自己亲手做巧克力;在莱茵河上,给她讲关于霍亨索伦桥的凄美爱情故事传说。 这样一串电影一样衔接而成的片段,不断地在郁晚歌的脑海中播放着。 不过容霆琛利用她,把她送到乔森床上的那些一样也闪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呵……原来他做的那些假象的东西,就是为了从自己这里博取信任,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受他支配,为他所利用! 把这一切都想清楚了以后,郁晚歌红通通的眼圈里,都是迎着北风滚落下来的泪水。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回到沈城这里,却不想,当重新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那些无垠的清愁终究还是成了一个不敢细细掂量又冰冷残酷的字眼…… “唔……” 手臂被力道生猛的一扯,郁晚歌一下子就跌进了一抹高大身材男人的怀中…… 第102章:小晚歌,好好表现!(第二更,4000+) 第102章:小晚歌,好好表现!(第二更,4000+) 把这一切都想清楚了以后,郁晚歌红通通的眼圈里,都是迎着北风滚落下来的泪水。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回到沈城这里,却不想,当重新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那些无垠的清愁终究还是成了一个不敢细细掂量又冰冷残酷的字眼…… “唔……” 手臂被力道生猛的一扯,郁晚歌脚下一个不稳,一下子就跌进了一抹高大身材男人的怀中。 撞到了男人那过于伟岸的胸口上面,郁晚歌鼻头一酸,不由得,眼中流淌下来的泪水更加的汹涌了起来。 “放开我!” 双手胡乱的折腾着,郁晚歌迫切的想要从容霆琛的怀中挣脱出来自己的身子。 可男人那有力的大手却牢牢的掌控着她,不让她有丝毫挣扎的迹象。 “都回来了,还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郁晚歌,两个月没见,你下~贱的本事儿,似乎更上了一步!” 到底是和她母亲如出一辙的不要脸,自己嘴巴里口口声声的说不会再回到沈城这里,可反过来还是不要脸的回到了沈城这里。 不仅如此,还把她那第三~者身份的母亲也带了回来! 呵……敢情是她们母女二人打算一起犯~贱! 被男人那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灌入耳朵里,郁晚歌拧紧了眉心。 “容霆琛,放开我,这里是医院!” 她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不是他放肆撒野的地方! “医院又如何?在警局那样的公众场合,你不是一样和我上演了一场!还会怕了这里是医院!” “容霆琛!” 郁晚歌觉得他完全是不可理喻的大叫着他的名字,一颗剧烈起伏的心口,近乎都要弹出来喉咙那里。 “我的小晚歌,你完全可以叫的更大声一些,让更多看到你的表演,不是你一直都在期待着的吗?” 黯哑的声音透着深邃又迷离的磁性,就像是涂了蜜一样的好听。 “容霆琛,你禽~兽……唔……” 想要挣扎怒骂的话语,被突然压下的薄唇,牢牢的困住在嘴巴里。 容霆琛那薄凉的唇,沾染着雪珠一样的气息,凉凉的落在了郁晚歌发颤的唇际上面。 #已屏蔽# “唔……” 隔着羽绒服,郁晚歌的脊背被男人强势的抵靠在了树干上面。 身子突然撞到了树干,她下意识的闷痛一声,惹得树枝上面那稀稀拉拉的枯叶,掉落了下来。 “容……唔……” #已屏蔽# “够,怎么可能会够呢?” 被那像是要灵魂出窍一样的感觉拉扯着自己的全部理智,郁晚歌的小手,死死的攥紧着容霆琛的大衣。 #已屏蔽# 慵柔的长指拉开了郁晚歌羽绒服的拉链…… “冷……” 寒风灌入,郁晚歌下意识的打着哆嗦,还未等她反应过劲儿来。 #已屏蔽# “容霆琛,放我走!” 她实在是太过熟悉这个男人的眸光了。 “要你走,可以!不过我要验验货,看你这两个月有没有跟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 容霆琛意有所指的说着话,从他昨天让助理去查郁晚歌的消息才知道,叶季那个随叫随到的护花使者随着郁晚歌一同回了沈城这里。 还真是登对的两个人,一同学医不说,就连外出都一起,还真就是不忌讳秀恩爱、死得快啊! 一听容霆琛说要验货,郁晚歌自然而然就知道了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容霆琛,你闹够了没有!唔……” 膝盖骨处一痛,#已屏蔽# “小晚歌,我现在很想给一个人打电话!” 容霆琛从郁晚歌的羽绒服兜里拿出来了她的手机,以一种挑衅的意味,倨傲的挑着冷峻的眉峰,连同嘴角也一并邪肆的勾起。 “容……容霆琛,你想干什么?” 看着他的手指,在她的通讯录里找着电话号码,郁晚歌伸手就想要去和她争抢手机。 一时间,郁晚歌就像是炸了毛一样的支起身子。 “容霆琛,你把手机给我!” 她手机里存着的号码都是她所在乎人的联系方式,不管容霆琛是拨给任何一个人,都会泄露他与自己在一起的消息! #已屏蔽# 容霆琛的眸光流连在通讯录上面,当他找到了周婉的手机号码时,嘴角扬起了地狱撒旦一般残酷的冷笑。 手机按下了拨通键以后,容霆琛就把手机甩到了车子前挡风玻璃的工作台那里。 “嘟嘟嘟……” “啧啧,小晚歌,好好表现,你母亲一定会喜欢这段让她终生难忘的声音!” 像是给了郁晚歌的一个奖励一样,容霆琛在她颤抖、泛白的菱唇上面,啄了一下—— “喂,晚歌!” 电话另一端,周婉温柔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 “……妈,唔……” 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郁晚歌惊慌失措的呜咽着唇。 可还不得她和自己母亲多说些什么,支离破碎的声音,一下子就响彻了整个车厢。 听到那一声让人耳红心跳的靡靡喘息声,周婉的心,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瞬间就大起大落! “晚歌……晚歌,你在哪里?快告诉妈妈!” 周婉慌了,手指死死的握紧着手机,迫切的想要从电话那里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 “唔……妈,我……啊!” #已屏蔽# “晚歌……晚歌,你……” “小晚歌,让她听听,你是不是更加青出于蓝?” ..已屏蔽.. “呜呜呜……” 不肯乖乖就范,郁晚歌死死的闭着嘴巴,不想让自己的声音落进自己母亲的耳中。 “不肯叫是吗?” 痴迷的声音,如同竹叶落在了水面上一样,圈荡起来层层的波纹。 “你……容……” 听到了那和容辰宪几乎是一样沉稳有力的声音,周婉更加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啊!痛……” ..已屏蔽.. “乖,叫出来,你母亲很喜欢你的声音的!” 容霆琛从郁晚歌的身上只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她比她母亲更不要脸、更下~贱…… 一边低声的哭泣着,郁晚歌一边悲哀的哀求着。 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魔鬼,一个完全可以摧残自己的魔鬼。 “怎么可以不再继续呢?,#已屏蔽#” #已屏蔽# “呜呜呜……够了!” #已屏蔽# “啧啧,只要我没停,你就没有资格说够了!” ..已屏蔽.. 听着电话另一端那越来越气息浓烈的声音,周婉双眼哭得就像是在滴血一样。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她再次抓起手机,对话筒那里,癫狂的咆哮着—— “有什么不满,或者你想要为沁岚报仇,就冲着我来,放过晚歌!” #已屏蔽# ————————————————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郁晚歌的手机没有了电,周婉才没有继续听到那足可以凌迟她的声音。 餍足的支起身子,容霆琛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虽然车子里面开着暖风,可郁晚歌感受到的是那无尽的苍凉与悲哀。 手里攥紧着自己的羽绒服,她竭力的为自己获取着温暖。 “吱——” 拉开了车门,容霆琛连眼皮都没有抬,就直接对郁晚歌说了一个冷冰冰的字眼—— “滚!” 不管自己身上是多么的冷,也不管外面的天气是多么的寒,都不抵这个男人那齿缝间蹦出来的字眼来得凶猛、剧烈…… 贝齿死咬住苍白无力的唇,郁晚歌也顾不上从男人的车厢这里拿回来自己的,#已屏蔽#就随意拉扯羽绒服的领口,快速的下了车。 —————————————————— 没有再回到医院那里,郁晚歌直接就打车回到了宾馆那里。 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母亲的面前?自己的女儿被强~歼,而她还在接电话听着,恐怕不会有谁比自己的母亲更加的痛苦了! 想到这里,郁晚歌眼中流下的泪水,沁满了一整张小脸。 身心俱疲的她,只顾将身子泡在浴缸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周婉也带着满脸泪痕的回到宾馆这里。 没有看见自己的女儿回来,她的心更是沉浮的厉害起来。 “哗哗哗……” 忽的,浴室那边传来了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没有任何的思索,周婉直接就找到了浴室那里。 却不想,浴室的门被郁晚歌在里面反上了锁。 浴室的门被反锁,让周婉本就颤抖的心弦儿,此刻就像是要弹开一样的绷紧。 “晚歌……晚歌,你在里面吗?开门啊,晚歌,你快开门啊,不要吓妈妈啊!” 第103章:您就这么肯定不是您女儿勾引我?(第三更!) 第103章:您就这么肯定不是您女儿勾引我?(第三更!) 浴室的门被反锁,让周婉本就颤抖的心弦儿,此刻就像是要弹开一样的绷紧。 “晚歌……晚歌,你在里面吗?开门啊,晚歌,你快开门啊,不要吓妈妈啊!” 周婉在浴室门外,近乎都要喊破了喉咙,可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回应。 “晚歌,晚歌,你在不在里面啊?你不要想不开啊!” 自己的女儿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所以,周婉完全可以想象,她可能想不开。 “晚歌啊,晚歌!” 颤抖的声音,都已经支离破碎,可周婉在外面还是不停地唤着。 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她不得不给叶季打电话,可是叶季手机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状态,这让她更是急得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抱头乱窜着。 连外面的大衣都没有顾得上脱,周婉就冲到了宾馆服务台那里。 —————————————————— “谢谢你,实在是谢谢你!” 向宾馆的服务人员连声道谢着,周婉的眼中都是星星点点的泪光。 还好她的晚歌只是发烧感冒,昏睡在了浴室里,没有其他的生命危险! 送走了前台的服务人员,周婉来到郁晚歌卧室那里。 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女儿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周婉有说不上来的心疼。 让这个才刚刚成年的孩子,就忍受他们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她真的是痛心极了。 胡乱的伸手抹了几下自己的眼泪,她拨通了容霆琛的手机。 —————————————————— 容霆琛以工作为由,说没时间见周婉,却直接给她了一个当头棒喝。 想找我就来公司! 周婉就算是再琢磨不透容霆琛,也知道他指的公司是郁氏。 只是要她去郁氏,明摆着就是要她出丑啊! 一个一直都是第三~者地位存在的她,怎么可能会那么自讨没趣的去郁氏呢?让那些郁氏的老董事看她现在窘迫的状况吗? 想到这里,周婉想要和容霆琛之间再商量商量,却不想,容霆琛那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周婉直感觉自己这么急于找容霆琛,就是一个笑话。 不过只要想到自己女儿的无辜,周婉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尊严又能算得上是什么呢! 静静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周婉还是选择了硬着头皮去郁氏。 穿着十分保守的黑色衣装,用大边沿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大半边脸。 “这位女士,容总在办公室等您!” 前台的服务人员虽然狐疑的看了一眼被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脸的周婉,但还是礼貌的让助理带她去见容霆琛。 “女士,容总在办公室里,请!” “谢谢!” 向助理道谢了以后,周婉迈着步子就走了进去。 入门,看见那一抹颀长的身影背对着自己,慵懒的倚靠上转椅中。 迈着步子走上前去,周婉目光十分中肯的落在了容霆琛的脸上。 “霆琛,我有事情要和你好好谈一谈!” “见过郁氏的老董事没?” “……” 听到容霆琛语气不咸不淡的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周婉的下巴都险些惊异的掉在地上。 转过了转椅,容霆琛将黑曜石一般冷峻的眉眼落在了周婉那一张异样神色的脸上—— “作为郁玄海喜欢的女人,回国之后,难道不应该见一下郁氏这些老董事吗?” “我没有!” 听出来了容霆琛话里的意思,周婉开口否决着。 连郁玄海都是郁晚歌再三劝说才去见面的,她怎么可能去见那些什么郁氏的老董事? 鹰隼一般黑的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锁在周婉的脸上,把她看得更加的不自然了起来。 “也对,作为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确实不会去见人,因为她没有脸去见人。你说我说的对吗?周女士!” “你……” 容霆琛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话语传入周婉的耳朵里,让她更加紧凑的拧紧了眉心。 足足对峙了有三秒钟,周婉才败下阵来的将自己握紧成拳头的手,缓慢的张开。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晚歌的事情。” “……” “随便你如何怨我、怪我、或者说是恨我都好,但请你不要去惹晚歌,她是无辜的。我不想让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再牵扯到这代人的身上。” “……” “如果你实在对我有意见,我可以陪晚歌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离开沈城。但是晚歌……她有权利得到父爱,所以,她父亲醒了以后,如果她想和她的父亲在一起生活,我尊重她的意愿!” 周婉说得很是中肯,郁晚歌是她的女儿,她什么也不奢求,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快乐就好。 她清楚的记得郁晚歌和她说话,想要得到这十八年都未曾得到的父爱。 这句话真的是触碰到了周婉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是啊,就算是他们上一代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有多么的不堪,但是她不可以残忍的剥夺自己女儿渴求得到父爱的权利。 听完周婉把话说完,容霆琛冷酷的俊脸上面,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就好像周婉对他说的话,不过是过堂风一样。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看着容霆琛那一副不以为意的姿态,周婉声音发紧的询问到。 “说完了?” “你……” 男人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是一块腐木一样,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还有十分钟,晚音来公司,如果你想留下来和她说些什么,就在沙发那里等着好了!” “晚音?” 听到容霆琛提及郁晚音的名字,周婉立刻就把眉头拧紧成了麻花。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带郁晚歌去德国那会儿,十三岁的郁晚音自己一个只身来到机场这里,对着自己的腿弯恶狠狠的踢了一脚不说,还用着极度恶劣的语气诅咒自己不得好死! 所以,提及郁晚音这个名字,无疑就是在说着自己与郁晚音父母之间三角恋的复杂关系。 “你长年在德国生活,可能还不知道,晚音是我未婚妻!” “嗡——” 容霆琛把话告诉了周婉以后,她整个人的身子一个踉跄不稳的险些跌倒。 “什么?你说晚音是你未婚妻?那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惹晚歌?” 想到郁晚音已经是容霆琛的未婚妻,却还和自己的女儿做出来那样不堪的事情,周婉气得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剧烈的发颤。 “周女士这么激动做什么?在质疑我之前,您是不是想一想您自身!” “你……” “对我颐使气指,出言维护您女儿。周女士,您应该知道中国古语有句话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吧?您说我惹您的女儿,您怎么不想想,是不是您女儿勾~引我呢?” “你……” 被容霆琛的话呛得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周婉真的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对牛弹琴。 她真的无法想象,容辰宪和萧沁岚的孩子怎么会这般忤逆。 “铃铃铃……” 办公室里的座机响起,容霆琛伸手按下了接听键。 “容总,郁经理已经来公司这里了!” “让杨助理接她上来!” “好的,容总!” 挂断了电话,容霆琛将眸光重新落在了周婉那已经石化了一样的身子上面。 “晚音马上就到了,您应该很想看到她才对。毕竟晚音和她的母亲长得很像,不是吗?” “嗡!”的一下子,周婉的脑子里再度猛力的一颤。 自己不能和郁晚音见面,绝对不能。 带着这个越来越强烈的念头儿,周婉拿起手袋,压低着帽檐便慌慌张张的走出了办公室! 就在周婉快速离开的时候,与刚进门的郁晚音打了个擦肩。 看着这个压低着帽檐,一副鬼鬼祟祟样子的女人,郁晚音嫌恶瞥了一眼。 似乎是发觉了郁晚音在看着自己,周婉脚下的步子走得更近的快速了起来。 “嘭!” “呃,对不起!” 神色慌张的周婉低着头,在走廊那里不小心儿的撞到了一个抱着文件走过的职员。 说了句抱歉,周婉便蹲下身子,帮那个职员拾掇着文件。 就在她弯身拾起文件的时候,不小心儿将自己头上戴着的那顶帽子,掉在了地上。 帽子落地,周婉的脸,无处可逃的呈现在了郁晚音的双眼中。 一看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最让她憎恶的女人,郁晚音一下子就眯起来了犀利眸光的眸子。 “是你?” 郁晚音尖锐质疑的声音溢出嘴巴,让周婉瞬间就慌了神儿! 第104章:容霆琛,你放开我(第四更,3000+) 第104章:容霆琛,你放开我(第四更,3000+) “是你?” 郁晚音尖锐质疑的声音溢出嘴巴,让周婉瞬间就慌了神儿! 回过眸去看,她一眼就看见了挺着大肚子的郁晚音就像是看见敌人一眼,用一种凶神恶煞的眸光看着自己。 周婉快速的避开眸光,也来不去拾起地上的帽子,夹着手里的手袋,快步的离开。 “站住!” 看到周婉要逃离自己,郁晚音也不顾及自己怀着孕,直接就迈着步子追了上去。 听到身后的那道声音,她走得更快了起来。 “周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站住!” 郁晚音完全没有了郁氏经理那样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公司的走廊里,就那样追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出了办公楼,看着依旧对自己是穷追不舍的郁晚音,周婉慌神的不知道该躲去哪里。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在她体侧那里忽的就伸出来了一只手,扯着她的手腕,就把她拉到了一处角落那里。 “人呢?” 追到了楼下这里的郁晚音没有看到周婉,用探照灯一样犀利的眸光四处的巡视着。 “你给我滚出来啊!在国外躲了十几年,终于舍得出来了是吗?” 郁晚音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怀着宝宝,就那样发了疯一样的大叫着。 只要想到十八年前,周婉不要脸的介入她父母之间的感情,郁晚音就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那时的她只有七岁,每天却要面对父母之间的争吵。 每次看到自己父母吵得不可开交,她都是躲在衣柜里,嘤嘤的哭泣。 直到她十三岁的时候,周婉带着郁晚歌离开,郁晚音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却不想,自己的父亲因为怨母亲联合了郁氏的老董事把周婉逼走的事情,而对自己的母亲新生怨恨,这使得她的母亲一直都是郁郁寡欢,也落下了心病,使得她的母亲在她只有二十岁的时候就离世了! 所以说,要她重新看到周婉,无疑就是在勾起她最不想记起的那些记忆! “晚音!” 看着郁晚音失声痛哭的样子,容霆琛从办公楼那里走了出来,上前圈住她不断颤抖的身子。 “霆琛!” 一看是容霆琛,郁晚音快速的把自己的小脸埋到了他的怀中。 “哇!”的一声,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不住的嚎啕大哭。 ———————————————————— 周婉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宾馆那里,看见郁晚歌已经醒了过来,她强迫自己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刚刚哭过的样子,落进自己女儿的眼中。 “晚歌,你醒了?” 周婉脸上堆着苦涩的笑,努力的弯着嘴角。 听到了自己的母亲唤着自己,郁晚歌先是心弦一颤,继而,神情木讷的转过身子,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样的看向自己神色不自然的母亲。 看着自己女儿穿着单薄的衣服,从阳台那里转过身,她的心里有说不上来的心疼。 “妈……” 嗓音有些发紧,郁晚歌的感冒情况,明显没有装好的迹象! 拖着发虚的步子,她走到自己母亲面前,轻轻的握住了周婉的手儿。 “妈……晚歌……晚歌对不起您!” 有些事情现在真的不是她想瞒就能瞒住的,她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已经让自己的母亲知道了。 一向都是很孝顺的郁晚歌,认为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在给她的母亲蒙羞,不由得,她唇角边越发无力的和她的母亲道着歉。 郁晚歌可以说一直以来都是周婉的骄傲,知道自己的女儿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并不想怪自己的女儿,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不是吗?都是自己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才让容霆琛把这过错全部都迁就到了郁晚歌的身上,说到抱歉,周婉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对不起郁晚歌。 伸出手,她圈住了自己女儿那单薄又瘦小的身子—— “晚歌,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要怨,这一切都怨妈妈好了,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将上一代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加注在了你的身上!晚歌……都是妈妈不好!” 越说着,周婉的喉咙也发的沙哑了起来,到最后,带着泪腔,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泪水就滚落了下来。 —————————————————— 从郁晚音失控的嚎啕大哭开始,容霆琛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郁晚音的身边。 “不,霆琛,你要去哪里?” 看着容霆琛忽的起身,郁晚音一把就扯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有任何要离开自己的迹象! “我去让助理给你买些午餐!” “不……我不饿,你不要离开我!” 郁晚音生怕容霆琛会跑了一样,紧紧的环着他的身子。 “你这个傻丫头啊,我不走的!” 伸出手,容霆琛爱怜的抚着郁晚音的头发。 “傻丫头,你不饿,难道你肚子里的宝宝不会饿吗?乖了,我去让助理买午餐而已,马上回来!” 容霆琛再三的开口,郁晚音才微微放开了他。 “那你快去快回!” 等到容霆琛重新回到办公室里的时候,看到郁晚音缩着身子,像是一个小陀螺一样的流着泪水。 “晚音,你怎么又哭了啊?” 蹙着眉,容霆琛噤声的看着郁晚音那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 “呜呜呜……霆琛,我……想我妈妈了!你知道吗,我……我今天看到了晚歌的妈妈!看到她,我……我就想起了我的母亲!你知道吗?是晚歌的妈妈,是她逼死了我的妈妈!呜呜呜……” 说着,郁晚音眼泪流的更加的汹涌了起来。 ———————————————————— 郁晚歌在周婉的陪伴下,从宾馆附近的卫生所那里挂完输液,往宾馆那里走着。 可就在她们走到了宾馆楼下的时候,容霆琛黑着一张脸,面容残冷的出现在她们母女的眼前。 一看自己把自己折腾到近乎要散了架的容霆琛,郁晚歌直觉性的就颤抖起来了身子。 发觉了郁晚歌对容霆琛的惧怕,周婉立刻就把自己的女儿护在了身后。 “你有什么事儿?” 周婉刻板的声音里,明显的冷硬了几分。 他已经把她的女儿折腾的很惨很惨的了,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再让这个男人接近自己的女儿。 却不想,容霆琛的眸光丝毫没有去看周婉的痕迹,而是直接就越过了她,把黑曜石一样乌黑发亮的眸光,打在了郁晚歌那张苍白的小脸上。 “容霆琛,你到底要怎样?” 看着这个男人那过于深邃的眸光,就那样直勾勾的落在自己女儿的脸上,周婉声音又强硬了几分。 可是这个从来都不会把谁放在自己眼里的男人,对周婉的话,完全是置若罔闻。 伸出手,容霆琛直接就力道生硬的从周婉的身后,拉扯着郁晚歌的手臂。 “唔……痛!” 还在生着病的郁晚歌,娇弱的呼痛一声。 “容霆琛,你到底要干什么?给我放开晚歌,你没看到她生着病呢吗?” 见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女儿,周婉就帮着郁晚歌挣脱着男人那有力的臂膀。 可奈何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过大,尤其是现在的容霆琛胸口中有些无名的烈火在炽热的燃烧着,所以,就连同她们母女二人联合挣脱,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啊……” 在郁晚歌一阵脱筋儿一样的麻痛中,她那生着病的孱弱小身子,被容霆琛一把就扯了过来。 而男人那有力的臂膀顺势一带,周婉的身子立刻就像是飘零的落叶一样,跌倒在了冬日里冷硬的水泥地面上。 还没等站稳脚步,就听到了女人那噤声的呼喊。 “容霆琛,你放我下来!” 遒力的手臂收拢着郁晚歌的腰身,把她直接就打横抱起,继而迈着流行大步,就往他车子那里走去。 周婉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了身子,看着那已经扬长而去的兰博基尼,她也顾不上掸自己身上的尘土,直接就拦了一件计程车,快速的追了上去。 ———————————————————— 车子一路兜兜转转,辗转拐进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那里。 看着容霆琛拿了房卡,把生了病的郁晚歌带上去了楼,周婉丢了魂一样的瞪大双眼,快速的追了上去…… “这位女士,请您出示您的房卡!” 酒店的保安人员拦住了要追上去的周婉,工作严谨的要她出示房卡。、 她实在是着急,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房卡,她现在迫切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拦下容霆琛,千万不可以让他胡来。 第105章:残忍(第一更,求月票!) 第105章:残忍(第一更,求月票!) 她实在是着急,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房卡,她现在迫切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拦下容霆琛,千万不可以让他胡来。 看着周婉的目光顺着楼梯,都要望眼欲穿了,保安人员再次郑重其事的开口—— “这位女士,请您出示您的房卡!” “你们大堂经理在哪里?” —————————————————— 找到了大堂经理,周婉苦口婆心的哀求着,就差给大堂经理跪下了。 却不想,大堂经理完全不买账。 “这位女士,实在抱歉,只有您出示了房卡,我们才能让您上去!” “实在是麻烦您了,您就通融一下!” 周婉的两个眼圈都是通红的,只要想到郁晚歌可能面对的情况,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给捅了一样,一直往外面冒着血珠。 “经理,有一通客人的电话,说是找您的!” 接过了电话,一看是楼上总统套房那里来的电话,大堂经理客套又礼貌的连声点头儿。 “嗯……她在,好的,先生……嗯,好!” 挂断了电话,大堂经理把身子转向了愁眉不展的周婉。 “这位女士,楼上总统套房1675号房间那里,有位容先生让您上去!” 一听说有位容先生,周婉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容霆琛。 虽然搞不懂容霆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周婉还是赶忙应声的点头儿,继而,什么也顾不上的直接就坐上了电梯。 电梯直达十六楼,望着那没有任何人的走廊,脚步踩在地毯上,都会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婉整个人的心,都像是要弹出来了一样的让她不安。 压抑着那越发让她觉得诡异的气氛,她找到了1675号房间。 房间没有锁,周婉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静的都能听到她呼吸声的套房里,周婉被这样越发死气沉沉的氛围惊得打起来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忽的,一声难以抑制的吟哦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从浴室那里传来。 听到那几乎是嗓音破碎的声音,周婉直觉性的拔起腿,向浴室那里扑去。 踩着猩红的地毯上,她心弦绷紧的来到了浴室门口那里。 隔着通透的玻璃,周婉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郁晚歌浑身上下被剥了个精光,两只手臂被麻绳勒紧到通红,手腕处缠着粗重的麻绳,将她吊到了横在花洒上面的钢管上面。 身子被悬在半空中,只有脚尖儿微微搁置在地面上,这样的郁晚歌就像是一个被铸镕在了十字架上的刑犯,随时都准备着被凌迟处死的一般。 看着自己女儿那因为痛苦而拧紧的眉心儿,和惨白色的小脸上面浸透着汗丝,周婉惊恐的双眼上,离开就无助、无措…… 再看看站在自己女儿身旁那么身材笔直颀长的男人,身上穿着精湛工艺剪裁的黑色西装,神色寡淡而冷漠的抿紧着唇,将暗沉的眸光落下了自己女儿心口处的结痂那里。 “容霆琛,你给我放了晚歌!” 隔着钢化玻璃,周婉那发了疯一样砸着玻璃的声音,被尽数的阻隔。 见里面男人神色淡漠的没有一丝的反应,周婉又快速的走到了门那里,不停地压着门把手儿。 却发现门已经在里面被上了锁,她根本就压不下去门把手儿。 “呜呜呜……容霆琛,你不能乱来,你放开晚歌!放开她!” 周婉在外面失控的吼着,可里面的人根本就一丝不为之所动! 发觉了周婉整个人都爬到了钢化玻璃上,容霆琛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残忍的勾着没有一丝情感的嘴角。 伸出骨节分明的指腹,在郁晚歌心口处的那个结痂那里,欢快的打着圈圈。 “啧啧,小晚歌,给你母亲上演一场即视感超强的活~春~宫,怎么样?” “呜呜……不要……求求你……呜呜……不要啊!” 郁晚歌声音颤抖的哀求着,她本来就生着病,这么突然的一开口,一下子声音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带着倦怠的涟漪…… 沉了一下眼皮,容霆琛无奈的摇晃着头儿,继而,又重现掀开了眼皮,将那鹰隼一样透着凌厉眸光的黑瞳,冷漠的落在了郁晚歌那白到一塌糊涂的小脸上。 在浴室门外嘶吼到声嘶力竭的周婉,在看见容霆琛突然从一旁拿出来一条皮鞭以后,整个人的身子又开始剧烈的颤抖着。 “不要……容霆琛,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晚歌,不可以!” “嘭、嘭、嘭!” 钢化玻璃被周婉砸的声声作响,可里面却没有一丝回应她的反应。 “啪!” “唔……” 力道生猛的皮鞭,一下子就打在了郁晚歌白~皙的肌肤上面,顿时,一道醒目的痕迹,那样殷红的呈现在了男人晦暗的眸光中。 被这突然砸下的一皮鞭,郁晚歌的身子,立刻就疼痛的缩着身子,连同两个被悬吊的手,都疼得握紧成了拳头,踩着瓷砖地面上的脚趾,也都裹紧成了一团。 “唔……容霆琛,你……滚蛋!” 贝齿死死的咬紧着泛白的唇角,层层冷汗由她的额际,滑落到了脸颊和琼鼻处。 “还有力气骂我,很好!” “啪!” 又是那粗重的皮鞭,就像是在鞭笞着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冰冷的打在了郁晚歌的心口肌肤上。 过分沉重的力道碾压着她那留下丑陋疤痕的心口处,郁晚歌痛到胡乱的摇晃着头,将发丝都一大片的呼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 “唔……” 无法忍受的痛苦由郁晚歌的唇际溢出。 看着自己的女儿已经平白无故的受了十多次皮鞭的抽打,周婉在外面喊到嗓子都破了音。 “禽~兽啊!容霆琛,你放过我的晚歌,放过她啊!” 周婉不停地嘶声吼着,只要想到她的女儿受到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砰砰砰!”的又在钢化玻璃上面力道加重的砸着,却得不到里面给自己任何的回应。 “啪!” “啪!” “啪!” 又是十几下接二连三的抽打,郁晚歌浑身上下都泛起了被血水所萦绕的红色。 望着那一道道由红色转变成紫青色的伤痕,容霆琛癫狂的勾起魔鬼一样的嘴角。 “晚歌,看你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一把就掬起郁晚歌青丝披脸的小脸,虎口钳制着她的掌心,吻,直接就粗重的落下—— “唔……” 郁晚歌吃痛的嘤咛出声,直感觉丁香就像是被蜜蜂的刺给蛰了一样,麻痛的传遍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等到我一个反应过来那被蛰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才忽的发现,是自己的丁香被容霆琛带入了他的口腔中,然后用牙齿残忍的咬破。 血腥的气息,就像是层层散不开的迷雾一样刺激着郁晚歌的味蕾,让她瞬间就开始急促的呼吸着。 “唔唔……” 就在郁晚歌感觉到自己的丁香快要被他放过的时候,容霆琛居然又一次霸道的扯住了她的丁香,对着她那被咬破的丁香,猛地吸着那流淌过来的血。 郁晚歌不着一丝血色的小脸,就像是鬼一样的苍白。 惊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睛,她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着。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经历的事情,这个男人……居然嗜血! “唔唔唔……” 郁晚歌继续嘤嘤的呜咽了好久好久,她那困兽一样的丁香,才被放开。 将眸光由郁晚歌的脸上,转移到了钢化玻璃外的周婉的脸上。 容霆琛掬起长指,擦拭着自己嘴角的血丝,讪讪的眸光尽是撒旦一样诡异的冷冽。 发觉了容霆琛的眸光在自己的身上落下,周婉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就那样胡乱的伸出手在玻璃上面,继续胡乱的砸着。 “砰砰砰……” 不住在空旷室内回想着的声音,猛烈又起伏汹涌…… 似乎很满意看到周婉的死灰一样枯槁的面色,容霆琛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的延伸着…… 当周婉看到了容霆琛眉眼中那闪现而过的残忍,她慌了神一样的破声大叫—— “不要!” 呜咽着发颤的声音,却根本就抵挡不住容霆琛那眼底所延伸的戏~谑与冷漠。 “唔……” 郁晚歌痛苦的嘤咛一声,皱着眉,一眼就看了容霆琛残忍的践踏着她的娇羞。 “小晚歌,用心一点儿,你母亲很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 俯身,吹着灼伤了郁晚歌肌肤一样的热气,在她的耳边诱~骗着…… 第106章:郁晚歌,和我一起下地狱吧!(第二更!) 第106章:郁晚歌,和我一起下地狱吧!(第二更!) “小晚歌,用心一点儿,你母亲很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 俯身,容霆琛吹着灼伤了郁晚歌肌肤一样的热气,在她的耳边诱~骗着。 酥麻的感觉刺~激着她的全部神经,让郁晚歌像是触碰到了电源一样不住的哆嗦着身子。 “这么抖?” 炽热的气息,痴迷的勾勒郁晚歌的贝耳。 “小晚歌放松,不然你一会儿会很痛的!” 带着诱~惑的迷离,惹得郁晚歌就像是被困在大蒸笼里,不断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忍受不住那把她就像是要抽~空的力道,郁晚歌的不住的在打颤。 “唔……” 郁晚歌不可抑止的绞着。 “啧啧!” 容霆琛邪肆的笑着,看着郁晚歌被撩~拨的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说着极度冰冷的话—— “急了?” 。已屏蔽。 望着浴室里那把她折磨到发疯的一幕,周婉整个人就像是睡在荆棘上,让那些刺,不断的扎到她的身上,直到体无完肤。 “浴室的钢化玻璃是隔音的,小晚音,你要叫的大声点儿,你母亲才能听得见!” 。已屏蔽。 俯身,容霆琛啄了一下郁晚歌那还飘着淡淡血丝味道的嘴角,继而,暧~昧的划过磁性声音的涟漪—— “小妖精,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一手扣着郁晚歌的羸弱的纤腰,容霆琛一手去扯自己西裤上面的皮带。 “不要!” 看见那足可以让自己血压直线飙高的一幕,周婉失控的大叫一声。 可抵不过去看那残忍的一幕,她一顿胡乱的踢打着钢化玻璃。 “容霆琛,你混蛋……禽~兽啊!放了我的晚歌啊!呜呜呜……” 哭得气若游丝,周婉都快要断了气,看着那一阵大起大落的激烈起伏,她的心口,犹如被几十吨的巨石狠狠的抵住。 在看见自己女儿那一张肉紧的小脸,都要缩紧成了一团的痛苦样子,周婉着了魔一样的快速从餐厅那里,拿过来一个椅子,不管不顾的她,抡起椅子,将椅子力道阴狠的往钢化玻璃上面砸着。 “砰砰砰……” 一下接着一下子,玻璃被砸的声音,振聋发聩的响彻这个总统套房那里。 听着那实在是强烈的声音,容霆琛变得更加的狂炙。 “小晚歌,你母亲似乎看得太过兴奋,都发了疯呢!” “唔……” 呜咽着声音,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似的。 “混蛋……容霆琛,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混蛋!” 紧咬着发白的唇,郁晚歌竭力的吼着。 她实在是吃不消这个男人那豹子一样可以把她吃掉的凶猛的攻击,她的唇瓣都被她咬出来了血印子。 “你可以骂的更难听一点儿,反正你骂我一句,我就当成你在让我x你!” 伴随着男人话语尾音的低落,几个大起大落,擦出罂粟绽放一样的妖娆的鲜血。 “啊!” 失控的尖叫,让郁晚歌身子急速的哆嗦着。 看着那流溢下来的血滴,容霆琛笑得如同嗜血的魔鬼一样。 鹰隼般凌厉眸光的眼角,看着周婉已经没有了继续挣扎的力气,身子瘫软的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的缩在地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容霆琛眸间的阴骘的气息,变得更加的炽烈又可怕。 “小晚歌,你母亲似乎看得不是很清晰,我们去她面前那里,好不好?” 漾着痴迷的声音,容霆琛不顾及郁晚歌那已经快要断气的身子,把她手腕上勒紧到通红的麻绳放了下来。 收手揽着她的腰,容霆琛非但没有放开郁晚歌的痕迹,反而是与她更加臻狂的来到钢化玻璃那里。 发觉了自己头顶上投射下来的灯光便暗,周婉抬起来头,用着不断闪烁着泪光的眼睛,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知道周婉在往自己这里看,容霆琛伟岸的身子恍若天神一样的俯瞰着她。 再次淡漠的勾起了嘴角,就好像是在和她说—— “你欠我的,我要从你身上十倍讨回来!” 眸光顺着男人那整齐的衣着往下看,看到了那堪堪的一幕以后,周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再度发了疯一样的狂砸着钢化玻璃! “砰砰砰!” “容霆琛,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辰宪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啊?” 想到那温润如玉一样的容辰宪,是一个多么温柔又多情的男人,再看看他这个暴戾又冷血的儿子,周婉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两个人是父子! 一下接着一下的狂砸,在容霆琛看来,就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有趣。 忽的抬高了大手,容霆琛勾着邪痞气息十足的嘴角,钳制住郁晚歌后颈,用力的揉~捏着—— “唔……” 后颈处一痛,让昏昏欲睡的郁晚歌,连同神经中枢的脊背,猛地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望着男人那依旧是周身被阴厉气息所包裹的神态,郁晚歌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的飞飙着。 摇晃着头,她的泪水濡湿了青丝一大片的水渍,让青丝全部都缠绕在了她惨白的小脸上。 “容霆琛,不要……不要了!” 郁晚歌知道在男人这般残忍的摧残下,她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可是让自己的母亲这么真实又清楚的看自己被凌侮的样子,她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不要?你母亲还没看够呢!” 痞痞的嗤笑,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溢出嘴巴。 “呜呜呜……” 知道容霆琛不会放过自己,郁晚歌哭得更加汹涌了起来。 热泪盈眶的泪水,漫溢过她的眼帘,沾湿了她纤细而浓密的眼毛…… 看着郁晚歌哭得和个泪人似的,周婉也哭得弱不禁风起来。 “放了晚歌……放了晚歌啊,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啊……” 想到着作孽的一切,蜘蛛网一样的缠绕着她,周婉无力的用手掩盖住了自己的脸。 发现了周婉没有往他们这里看,容霆琛当即就黑了一张冷酷无情的脸。 “啊!” 身子如同被巨石砸中的猛烈,郁晚歌立刻就放肆的嚎啕起来。 拉近了距离,周婉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声音,忍不住的放下自己的手,看向浴室里。 萎靡的一切,即视感超强的呈现在她的眼中,听着那啪啪作响的靡靡之音,望着那滴落在地面上面的血迹,周婉撕扯着她的头发,发疯了一样的大叫一声。 “啊!” 响彻整间套房的声音,回荡在每一处的角落里。 听到了那震碎自己全部心扉的吼声,郁晚歌强忍着脱筋一样痛的身子,努力的测过眸—— 一眼,就看到了她母亲那癫狂发疯的样子! “呜呜……妈!” 稍稍动了动嘴角,她痛心疾首的呜咽着。 被狂飙的血压涣散了全部的理智,周婉望着酒架子那里的一排红酒和高脚杯,想也没有想的就快速的冲了过去。 抬手,扯过高脚杯就摔碎在地,继而拿起来地面那一块足够大的玻璃碎片,狠心的在她手腕那里,猛地一滑—— “嗞——” “妈!” ———————————————————— “伤者失血量达总血量的28%,出现脉搏加快,血压继续下降症状,需提供供血设备!” “供血设备,准备就绪!” “收到!” “滴注等渗盐水与营养剂!” “收到!” 手术里,医生和医护人员紧张的忙碌着,当失血过多的周婉被酒店的工作人员发现以后,及时的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若在晚发现十分钟,周婉就会面临死亡的危险。 接到了通知,周婉和郁晚歌在沈城唯一的亲人叶季,飞速的赶往医院这里。 一听说享誉医学界的叶教授的儿子,医院的医生们,直接就为他开辟了绿色通道,允许他亲自主刀,为周婉进行止血手术的处理! 在手术里里忙了足足有三个小时,才止住了周婉的血。 等到叶季从手术室里出来,才听到医护人员告诉他,在周婉被送来医院的同时,还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女孩也一并被送来了医院! 一听说有位年纪轻轻的小女孩被送来医院这里,叶季一下子就想到了郁晚歌! “你怎么没有早点儿告诉我?” 叶季徒然冷了声音,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看着医护人员。 如果他一早知道郁晚歌也来了医院这里,一定是第一时间去看郁晚歌! “呃……我……” “她在哪个病房?” 第107章:去哪?下地狱,好不好?(加更,答谢月票支持!) 第107章:去哪?下地狱,好不好?(加更,答谢月票支持!) 一听说有位年纪轻轻的小女孩被送来医院这里,叶季一下子就想到了郁晚歌! “你怎么没有早点儿告诉我?” 叶季徒然冷了声音,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看着医护人员。 如果他一早知道郁晚歌也来了医院这里,一定是第一时间去看郁晚歌! “呃……我……” “她在哪个病房?” 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叶季连白大褂都来不及换下,就从手术室这边迈着步子,向病房所在的楼层那里走去。 看着叶季匆匆忙忙的样子,医护人员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上—— “那个……叶医生……” “在哪个病房?” 叶季又重新质问了一遍,一心只想着快点儿看到郁晚歌,他连头都没有回! “那个,叶医生……她……被接走了!” “什么?” 扭过身子,一听说郁晚歌被接走了,叶季倏地就止住了步子。 “呃……叶医生,那个小姐,已经被人接走了!” “被人接走了?谁?” 在沈城,除了自己以为,能接走郁晚歌的人无外乎就那么几个人! “呃……是郁氏那边的人,好像是一位容先生!” 一听到医护人员说是一位容先生,叶季立刻就绷直了身子! 不用说,他用脚丫子也能想到这个容先生是谁! “你们医院这些人是怎么工作的,随随便便就可以让陌生人把伤者给领走吗?” 叶季真的气炸了毛,他可是无法忘记容霆琛对郁晚歌做出来的林林种种。 虽然郁晚歌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每次面的容霆琛时,他完全能看到她眼底的那一分惊恐与不安! 要知道,容霆琛存在是身份是郁晚音的未婚夫。郁晚音不喜欢郁晚歌,甚至憎恶郁晚歌,叶季完全是看着眼里的。 正所谓“夫妻一条心!”叶季可不敢保证那个容霆琛会不会因为郁晚音而做出来伤害郁晚歌的事情! “对、对不起!接那位小姐的人,自称是她的姐夫,所以我们……” “他留下的地址是什么?” 叶季没有了以往沉着的理智,有些抓狂的吼了一声。 “呃……我、我去查查!” ———————————————————— 容霆琛加速的开着车,载着郁晚歌一路沿着高速公路,开到了离沈城足足有二百公里远的地方。 虽然郁晚歌在医院那里被医生挂了退烧输液,但此刻昏迷中的她,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柔弱样子。 “呜呜……痛!” 侧着头的郁晚歌,身子歪在座椅上面,嘴里呜咽着十分痛苦的嘤咛。 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她在和自己的母亲快乐的走在西班牙马德里的林荫小路上。 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和自己慈祥的微笑着,郁晚歌也开心的冲着她笑。 可忽的一下子,天空中就刮过了一阵阴霾一样的冷风,继而,她便看见了自己母亲被那一团阴霾给带走! “晚歌……” 看见自己母亲在漩涡一样的暴风中垂死的挣扎,郁晚歌嘶声的大吼着—— “妈!” 眼见着自己的母亲被越刮越远,郁晚歌嘤嘤的啜泣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从隐匿的暴风中,走出来了一抹神祗身材英挺颀长的男人。 冷峻异常的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凛冽的薄唇以及深邃的眉眼,实在是具有十分强大的吸引力,让郁晚歌无法抑制想要向他靠近。 就当她马上靠近了那抹挺拔的身材时,男人忽的就伸出来了一双有力的大手。 遒劲的大手掬到了郁晚歌的心口处那里—— “撕拉!”一声,衣衫在男人的掌心中,成了支离破碎的碎片。 伴随着那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男人那阴凄凄的声音也一并落了下来—— “郁晚歌,下地狱吧!” “啊!” 郁晚歌惊颤的惊呼一声,继而,快速的从那噩梦中清醒了过来。 香汗淋漓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只要想到那个想要使尽一起力气都要撕毁自己的男人,郁晚歌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来了容霆琛那清贵无双、倨傲冷酷的脸旁。 “醒了?” 忽的,头顶上面,一道磁性深邃,却又不得不让郁晚歌打了一个激灵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淡漠的响起。 听着那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郁晚歌本能的侧过。 入眼,便是男人那线条极度深邃的刚毅脸庞,惑.人的映入自己的瞳仁中。 容霆琛没有侧过头去看她,只是一味专注的去看前面的路况,就好像郁晚歌的存在与否,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缩了缩自己的身子,郁晚歌规避的收拢着自己领口的羽绒服。 等到她看清自己身上的装束才发现,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她紧紧是在病号服的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 而脚下,穿的居然是医院那里的拖鞋,单薄的让郁晚歌感受到了一股不冻也寒的气息。 “你……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下面依旧是火烧了一样的灼痛感,让郁晚歌连动都不敢有大幅度的扯动! “去哪?下地狱,好不好?” 勾起冷意十足的嘴角,容霆琛玩~味的咀嚼着每一个字。 听到容霆琛那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话,郁晚歌直感觉脑袋那里传来一阵钝痛的眩晕感。 她本来就没有感冒好利索,被这个男人的话一说,她更加的头胀了起来。 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否单薄,也顾不上外面的天气是有多么的恶劣,郁晚歌满脑子萌生出来的想法就是快速的下车,然后赶紧离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停车,容霆琛!” 对郁晚歌的话视若无睹,容霆琛依旧单手把着方向盘,目光沉冷的注视着前方的路况。 得不到容霆琛对自己的回应,郁晚歌不由得拔高了声调—— “容霆琛,你到底要怎样啊?你快点儿停车啊,再不停车,我就跳车了!” “跳吧!你要是想摔死也好,这样你妈那边,就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撒手人寰了!” “你……” 一听到容霆琛把自己的母亲搬了出来,郁晚歌一下子就败下了阵来。 自己的母亲确实是自己心里的一根软肋,如果自己跳车以后受了伤,那还要自己的母亲照顾自己,这样是不孝顺的行为。 想到这里,郁晚歌闷闷的收回了情绪,忍受着越来越晕的眩晕感,冷声的问着他——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我和我母亲已经被你践踏的一钱不值!如果你想为姐姐和姐姐的母亲出气,你已经达到了你的目的,请你还我和我母亲安宁,好不好?” 带着商量的语气,郁晚歌很认真的说着每一个字。 她悲哀的知道,和这个男人硬碰硬,最后受伤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自己,所以这次她学乖了,她不可以和这个男人杠到底! “还你和你母亲安宁?嗟!” 容霆琛冷漠的嗤笑着,他的人生,郁晚音的人生,以及他父母的人生从来都没有过安宁,他凭什么要给她们这对害人不浅的母女安宁! 看着容霆琛嘴角那抹绝情的弧度,郁晚歌的心,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沉入不见底的大海里! “容霆琛,你到底还想怎样?” 郁晚歌的眼圈开始泛红,自己已经被他伤害到体无完肤的地步,连带着自己的母亲,也被逼到了割腕的地步,他到底还想怎样啊? 只要回到到昨天那发生的一幕幕,郁晚歌的心,就像是被扣了一个大洞一样。 当她看见自己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时候,这个禽~兽一样的男人,还在奋力的撕毁着自己,郁晚歌那一刻真的有了一个想要拿刀捅死这个男人的冲动。 不过还不等她把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就无法承受那撕裂般的痛,昏厥了过去。 “我想怎样?我想看你们母女二人生不如死!” 最后一句话,容霆琛几乎是用咆哮的吼出了声音。 怒红了一双阴厉的眸子,他把控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骨节泛白。 发觉了容霆琛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那种窒息一样戾气,郁晚歌心口一滞的疼痛着。 “我们母女二人……已经生不如死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够吗?” 听到郁晚歌含着啜泣的声音说着话,容霆琛语气极度平淡的质问了一句。 “容霆琛!” 郁晚歌尖锐的控诉了一声,可下一秒,车子剧烈地一颤,霆琛猛地就拉住了车子的手刹! “啊!” 第108章:郁晚歌在哪?你去乱葬岗找找好了!(5000+,求月票!) 第108章:郁晚歌在哪?你去乱葬岗找找好了!(5000+,求月票!) “容霆琛!” 郁晚歌尖锐的吼了一声,可下一秒,车子剧烈地一颤,霆琛猛地就拉住了车子的手刹! “啊!” 由于身体惯性,郁晚歌的身子猛地就向前倾了倾。 一个避而不及,郁晚歌昏昏沉沉的额头,一下子就撞到了前挡风玻璃前面的工作台上。 顿时,一大块红肿就呈现在了她白~皙肌肤的额头上。 还没来得急呼痛一声,车子已经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容霆琛忽的伸过来手,一把就扣住了郁晚歌的下颌。 “唔……痛!” 下颌处骨骼被撕碎的痛,几乎要拧碎了她的下巴,让郁晚歌吃痛的皱紧着眉毛。 “郁晚歌,现在你所受到的一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凝着猩红似血的眸,容霆琛整张俊脸阴沉的可怕,每一个无情的字眼,冰冷的溢出他削薄的唇际,就像是银光飒然的刀子,刺入郁晚歌的心里。 对视着男人那一望无底的瞳仁,看着那诡异变化着暗涌一样不断闪烁着的阴骘,郁晚歌心弦绷得更紧。 弱弱的动着自己的下颌,她试图从男人大掌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可郁晚歌越是挣扎,容霆琛虎口间的力道更加用力的禁锢着她。 “唔……容霆琛,放开我,让我下车!” 郁晚歌那闷闷作痛的心口,似乎有千斤重,压得她根本就喘不过来气。 如果说她对他之前为自己做巧克力,给自己讲霍亨索伦桥的爱情故事还有一丝留恋的话,那么此刻,这最后一分她对他的留恋,全部都幻化成了泡影,消失的无踪无迹…… “让你下车是吗?好,我成全你!” 说着,容霆琛冷凝的眸子腾起戾气,伸手按下了中控,不由分说,他将郁晚歌那纤瘦的小身子直接就残忍的推下了车。 “唔……” 身子接触到了冰冷的柏油马路地面,顿时间,一阵刺骨的寒意,便贯~穿了她的全部神经纤维。 仅仅穿着一条单薄的病号裤,郁晚歌火辣辣的下面被一阵冷不丁的寒气侵入,让她身子如同水中一浮一沉的浮萍一样,摇曳的跌落。 忍受着那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疼痛感,郁晚歌竭力的去站起来自己的身子。 可还未等她曲起来身子,容霆琛已经穿着烟灰色的大衣,神情淡漠如同神祗一样的出现在了郁晚歌的面前。 暗黑色瞳仁的冷眸落在了郁晚歌那被寒风吹刮过的通红小脸上,他非但没有一丝的同情,反而是无情的挑高了嘴角。 望着那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郁晚歌心中戚戚然的想要快速逃离。 发现了郁晚歌对自己的那份忌惮,容霆琛忽的伸出手,将她半曲着的身子,直接就抵靠在了冰冷金属的护栏上面。 “唔……” 腰际的病号服随着挣扎被向上窜了一节,郁晚歌的肌肤直接就触碰到了那可以冻结她全部血流热度的护栏,一阵麻经儿冷意,让她下意识的牙齿直打颤。 “容霆琛……放、放开我!” 因为寒冷,郁晚歌一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一边战战巍巍的说着话。 湿润了整个通红眼圈的她,哈气凝结成的冰霜,都挂在了她颤抖的睫毛上面。 幽深的眸光看着郁晚歌的样子,容霆琛冷酷的脸,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 伸出手,他一把就按住了她在寒风中不断打颤的双腿—— “很冷?” 郁晚歌哆哆嗦嗦的样子落在男人的眼中,他明知道她冷的全身的汗毛都在颤栗着,却还止不住心里那肆虐的烈焰想要摧残她。 “唔唔……” 在郁晚歌一阵战战兢兢中,容霆琛无情的剥落了她外面那层仅剩下的羽绒服,让仅仅穿着单薄病号服的她,迎着凛冽的朔风。 “呜呜呜……冷!” 郁晚歌顺着眼角流淌下来的泪水,瞬间凝结成了冰,湿湿的挂在她通红中透着苍白的脸上。 “冷?啧啧,既然你冷,我来给你取暖好了!” 就像是在心疼郁晚歌一样,容霆琛灼热的气息,一寸一寸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被那突然迎面吹来的热气惊了一下,郁晚歌微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抬着眼,看见了那个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冷酷俊脸,郁晚歌心弦剧烈的绷紧着。 “离……离我远点儿!” 周身除了脸上微微有热源刮过以外,郁晚歌周身上下都是被寒风灌注的冷气。 “让我离你远点儿,你会冷的!” 说着,容霆琛干燥却热度温暖的大手,便附上了郁晚歌那一张被冻得紫青色的小脸上。 冷热交融的冰火两重天,让她身子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你的腿在打颤,那里更冷吧?要我给你捂一捂吗?” 带着挑~逗性的语气,容霆琛不等郁晚歌回答自己,便将游弋的手,顺着宽松的病号服的边沿一寸一寸的滑入。 过分温热的掌心,划过泛起了一层粉红色鸡皮疙瘩的肌肤,让那个手足无措的小女人,竭力的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掌心,可那不受自己理智控制的身子,却偏偏要上前去迎合那可以给她温暖的大手。 感受着郁晚歌诚实的身子挨着自己的掌心,容霆琛鄙夷的冷笑一声。 “嗟,荡~妇!” 无情的字眼,冷血的落进郁晚歌的耳中,让脸上血色全无的她,更加汹涌的流淌着泪水…… “唔……” 纠~缠的热流,让郁晚歌绷得睁开了水雾和冰霜弥漫的眼。 “啧啧,看来我想多了,你还是很暖的!” 绞着容霆琛,郁晚歌张牙舞爪的向他紧缩着。 被那韧性的包裹着,容霆琛的眼仁暗沉又漆黑。 “唔……” 在郁晚歌又一次难忍的吟哦中,容霆琛单手扯着她的身子,猛地就把她从护栏那里,推到了车子的机箱上面。 “痛……” 羸弱的腰身一痛,郁晚歌痛苦的呜咽一声。 可还不等她从那身子散架的疼痛中反应过来,容霆琛伟岸的身子,直接就如狼似虎的压下。 “啊!” 随着那一声激烈回荡在空旷高速公路上面的声音,郁晚歌被折腾的奄奄一息…… —————————————————— 敞开的腿,颤抖的打着冷颤,郁晚歌身子单薄的被容霆琛像是扔垃圾一样,一下子就甩到了冰冷又坚~硬的柏油路面上。 已经身子麻木的郁晚歌,流尽了自己的眼泪,所以,当容霆琛把她嫌恶的撇在地上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像是一抹失了灵魂的布娃娃一样,无力的躺在路面上。 看着郁晚歌的样子,让容霆琛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发疯一样的恣意践踏她的样子,让她阴~道撕裂出血,子~宫注满精~液,他很清楚自己的残忍,也知道她在一周之内都不能碰水,更不能做那种事儿。 可是,他就是要看到她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样子! 她是周婉和郁玄海的女儿,把她玩~弄着股掌之间,会让周婉痛心疾首,也会让周婉比虐待她更让她心痛十倍,让她生不如死! 所以,容霆琛纵使很清楚这一切,还是止不住要把郁晚歌折腾到散架,折腾到让周婉痛不欲生! 用眸光再一次嫌恶的凝了一眼郁晚歌,容霆琛甩手,把那件单薄的白色羽绒服扔到了郁晚歌的身上。 继而,无情的转身,坐进了车子里,徒留下郁晚歌一个人像是秋风中瑟瑟颤抖的落叶一样在告诉公路的路边那里。 ———————————————————— “医生,快点儿抢救她,救不下来她,我让你们医院关门大吉!” 许慕延指着为郁晚歌抢救的主治医师,语气极度恶劣的说着话。 “许先生,我们一定尽力!” 对于这个腾峰建设未来的准继承人,医院的医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惮着的,这座医院当初的投资建设,腾峰建设包下了南边的两栋楼,所以,医院的医生对于许慕延可以说是给足了面子,直接把郁晚歌的手术拍到了其他病人的前面。 “快去!” 声音又冷硬了几分,医生立刻就灰溜溜的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许慕延身子一下子就无力的抵靠在了墙壁上。 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国外出差,一直都不知道沈城这边怎么样了! 然后正好赶上今天他回国,在下飞机之前,公司的助理那边说在海沈那边的一个高速公路岔路那边,有一座新建的寺庙,据说去那边许愿很灵验的,许慕延便也就跟风随大流的去了寺庙那里。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快要下高速的时候,看到了路边那一抹蜷着一个白色羽绒服的小身影。 看着那似曾相识感觉的小身子,许慕延鬼使神差的下了车。 在看到那抹小身影是谁的时候,他完全都惊呆了。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想象,在这条人烟稀少的高速公路上面,会遇到身子上面只穿着单薄病号服的郁晚歌。 回想到这里,许慕延的心里,翻滚着苦涩的酸水。 他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郁晚歌那一张在冬日里被冻成了紫青色的小脸,泛着无力的惨白。 还有那他曾经亲吻过的软唇,都是可怕的紫青色。 胡乱的伸手扯住自己的头发,许慕延不敢想象郁晚歌在寒风凛冽的冬日里被冻了多久,更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被丢弃到那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岭。 不过看她的身上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应该是被从医院这里接出去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才被打开。 因为郁晚歌伤势加病情严重,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那里。 跟上为郁晚歌治病的主治医师的脚步,许慕延来到了办公室那里。 “医生,她到底怎样?” 医生掀了下眼皮,看了眼神色慌张的许慕延。 “许先生,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呃……她……” “是你女朋友吧?” “……” “许先生,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才行,这位小姐本来就身子骨不大好,您就算是再……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为郁晚歌检查下面的医生是个女的,可能是出于女人心连心的缘故,医生对郁晚歌抱着满满的同情! 看着医生那凝重的神色,许慕延更加紧张了起来。 “这个检查单子,你好好的看一下吧!” 医生在右下角落款那里签了自己的名字以后,把单子送到了许慕延的面前。 “这位小姐,不仅吓体有阴~道出血、子~宫淤精的迹象,还因为感冒没好,出血了肺炎的情况,与此同时,这位小姐的四肢有冻疮的征兆!总之,这位小姐要在医院这里疗养半个月以上!” ———————————————— 从主治医师办公室那里出来,许慕延的心情无疑是沉重的。 他在意的并不是郁晚歌肺炎的病情,而是检查单上面那八个足可以撕碎他全部理智的字! 将检查单在掌心中握紧成了一团,许慕延整个人的眉眼间,都是化不开的阴冷气息。 ———————————————— 一听说郁晚歌被一位姓容的先生接走,叶季不假思索,直接就毫不犹豫的来到了郁氏那里。 “这位先生,容总去约见客户,没有在办公室那里,您要是着急见容总,请您事先预约!” 楼下服务台那里的工作人员想着一脸盛怒气息的叶季解释着,可已经理智全无的他,哪里还顾得上工作人员说什么。 “滚开!” 烦躁的伸手拨开郁氏的工作人员,叶季直接就横冲直撞的找上了容霆琛的办公室那里! “这位先生,容总真的不在办公室这里!” 助理跟上叶季的步子,解释着。 “砰!”的一下打开房门,映入叶季视线的是整洁无尘的办公桌、沙发以及一些其他的摆设,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他迫切想要看到的男人。 “该死的,容霆琛去了哪里?” 转过阴厉眸光的眸,叶季转过头,看向助理。 “容总他去约见客户了,这位先生,您还是去楼下吧!” “找我什么事儿?” 就在叶季与助理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透着磁性,魔魅的传入了叶季与助理的耳中。 侧过眸,叶季在看见容霆琛那一张着实沉静的俊脸时,迈着步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伸出手,叶季好不客气的拎起来容霆琛穿着烟灰色大衣的领口。 虽然叶季相比较容霆琛稍稍矮了一些,但他此刻所散发出来的阴冷戾气,完全不输容霆琛。 “该死,你把晚歌藏到了哪里?” 眼白处尽是由瞳仁那里所散发出来的殷红血丝,对视上那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眸子,叶季的样子恨不得把容霆琛给碎尸万段。 “你的晚歌,应该在你的身边不是吗?过来找我兴师问罪,你也要把事情搞清楚!” 容霆琛忽的抬高手,将虎口攥紧在叶季的手腕上。 阴厉的力道加重,叶季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本就是一个学医的温弱男子,叶季根本就拗不过容霆琛那粗重的力道。 实在是忍受不住容霆琛那越来越重的力道,叶季不得已收回了手。 看着那没有任何面部表情变化的男人,叶季今天才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看来自己今天过来这里,完全是轻敌了! 抿了抿唇,叶季郑重其事的看向容霆琛—— “晚歌,到底让你藏到哪里去了?” 医院那边的登记记录留下的确确实实是容霆琛的名字,所以,他一定知道郁晚歌在哪里! 对于叶季对自己的质问置若罔闻,容霆琛迈着步子直接越过他,向办公室那里走去。 “容霆琛!” 对于容霆琛对自己的无视,叶季满腔的怒火在肆虐的燃烧着。 暗自把垂落在体侧的手,握紧成了拳头,叶季不由分说的就挥动着拳头,向容霆琛砸去。 感受到身后一阵拳风袭来,容霆琛鹰隼的眸,犀利的一闪—— “啊!” 牢牢的接住了叶季砸过来的拳头,容霆琛掌心力道阴狠的收紧着。 被那过分沉重的力道捏到骨骼颤栗,叶季咬牙呼痛着—— “想知道你的晚歌在哪是吗?你去乱葬岗找找好了!” 第109章:我妈妈她到底怎么了?(加更3000+,求月票!) 第109章:我妈妈她到底怎么了?(加更3000+,求月票!) 被那过分沉重的力道捏到骨骼颤栗,叶季咬牙呼痛着。 “想知道你的晚歌在哪是吗?你去乱葬岗找找好了!” 带着咬牙切齿一样阴冷的意味,容霆琛猛地一下子就甩开了叶季的手腕。 继而,“嘭!”的一声,门板被大力的合并上。 ———————————————— 叶季悻悻的从郁氏那里出来,找不到郁晚歌,他行走在人行道到,感觉周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叶季看着上面是医院那里打来的电话,便按下了接听键。 “叶医生,你在哪里?快回来医院这边吧!” 听着电话里医护人员那紧张的声音,叶季蹙起眉头儿—— “怎么了?” “周女士她……周女士她疯了!” 等到医护人员说完话,叶季的身子猛地就僵硬住了。 “叶医生,你快回来吧,现在除了你,恐怕我们谁都……嘟嘟嘟……” 不等医护人员再说些什么,电话里面已经开始是一连串的忙音…… ———————————————— 叶季急匆匆的回到医院那里,便看见周婉发了疯一样的站在病床上。 双手扯着发丝的她,满眼惊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大连串其他人听不懂的话。 病床下面,是被砸落的药瓶玻璃碎片已经渗着淡淡血丝的针管。 “周女士,您冷静一下啊!” 围在病床旁的四个四个医护人员束手无策的让周婉停下来,可失去了理智的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医护人员的劝导。 “你……是你,是你要伤害我的晚歌!” 瞪着硕大又突兀的眸子,周婉瞬间变得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的可怕,就那样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围在病床边上面的一个医护人员。 “周女士,请您冷静一下!” “我怎么可能冷静?我的晚歌啊!啊!晚歌,我可怜的女儿啊!啊呜呜……” 一边癫狂的挣扎着,周婉一边失控的哀嚎着。 只要想到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被容霆琛像是对待奴隶一样的践踏着,她就痛心疾首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晚歌!” 忽的,周婉在门口那里看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身影。 顾不上自己渗着血丝的手背儿,一下子就胡乱的跳下了床。 “唔……” 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药瓶碎片,周婉一下子就双脚都踩到了玻璃碎片,顷刻间,殷红色的血就顺着脚掌开始往外冒着汩汩的血液。 “唔……晚歌,我的晚歌啊!” “周女士,您受伤了!” 看着那嵌入肌肤中的玻璃碎片,几个医护人员真的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这么作践自己。 “周阿姨!” 叶季从门口那里快速的冲了进来。 “快去拿镇定剂、消毒水、纱布和镊子过来!” 在叶季冷声的命令下,两个医护人员快速的退出了病房! —————————————————— 经过一番折腾,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周婉被注射了镇定剂以后,在病床上面,安稳的睡了过去。 看着那面色苍白的周婉,叶季眉心都拧到了一起。 他清楚的听到了周婉说:“容霆琛,你放过我的晚歌啊,你有什么事儿都冲着我来!” 对于周婉唤着容霆琛这个名字,叶季真的想不通,他们回国还没有一周,她怎么可能认识容霆琛呢?而且还要容霆琛放过郁晚歌呢? 但是如果说周婉在之前就认识容霆琛,那就令当别说了! 想着这里面可能存在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叶季迫切的想要找过郁晚歌。 —————————————————— “唔……” 呜咽着颤抖的唇,郁晚歌支支吾吾的伸手扶住快要炸裂开的头。 等到她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里的是洁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以及空气中飘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虽然已经有两天过去了,但是郁晚歌扯动了一下子,那股子胀痛还是一样清晰的传入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吱——” 病房的门被支开,医护人员拿着消毒水和药膏走了进来,一看到郁晚歌醒了过来,医院人员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浅浅的笑纹。 “你醒了?” “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揉着发疼的额心,郁晚歌拼命的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忽的,容霆琛那一双冰冷、嗜血的眸,阴骘的窜入了自己的脑海中。 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那日在高速公路路边那里所发生的一切,全部清清楚楚的在她的脑海中重新的播放了一遍。 发觉了郁晚歌那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医院人员赶忙问到—— “你……不舒服吗?你等下,我去找医生!” “不用了,我没事!” 看着医护人员转身就要离开,郁晚歌赶忙叫住了她。 “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郁晚歌蠕动了几下气若游丝的唇。 “嗯,你说!” “我想出院,麻烦你帮我一下!” ———————————————————— “你真的打算出院吗?许先生那边……” “没关系的,我去和他说就好了!” 郁晚歌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那个救下自己的人居然是许慕延,这真的是让她不得不觉得缘分真的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 不过她现在还顾不上与许慕延叙旧,从她被容霆琛残忍的扔到路边到现在,她都没有和自己的母亲,或者是叶季联系,他们一定在担心自己,而自己也是一样的在担心着他们。 “可是,医生说你……要在医院里住院半个月的,你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吗?” “没事的,相信我,我可以的!” 郁晚歌对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医护人员报以一个苦涩的浅笑。 医护人员虽然才从卫校毕业,但是郁晚歌的情况,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那对女性最大的伤害,岂能是两天就能养好的! “你别逞强啊,要是不行的话,再住院几天吧!” 看着医护人员对自己的关心,郁晚歌依旧淡淡的浅笑着。 “没事的,哦,对了,可不可以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她出来没有带手机,更准确的说,她是被容霆琛像是丢垃圾一样,身无分文的丢在路边。 “嗯,给你!” ———————————————— “晚歌!” 看到郁晚歌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叶季激动的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子。 已经消失了快三天的郁晚歌,重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真的快要喜极而泣了。 “唔……季学长,我妈妈呢?” 被叶季大力的拥抱着,郁晚歌都有些上不来气了。 “呃……阿姨她……” 叶季的眸光一滞,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和她说她母亲已经发了疯的事情。 “我妈妈她怎么了?” 发觉叶季的面色十分不自然,郁晚歌敛着颦蹙的黛眉。 “阿姨她……她……” 叶季纠结的样子落进郁晚歌的眉眼中,让她的心更加用力的揪紧。 她无论如何也抹刷不下去自己母亲在自己面前割腕自杀的场景,只要她稍稍一闭眼,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就会鬼魅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而此刻看到叶季的样子,顿时就让她的心里腾起来了越来越不安的感觉,难道说…… “我妈妈她到底怎么了啊?你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难道我妈妈她……” 郁晚歌的声音明显带了泪腔,她不敢再去想象自己可能要面对的事情! “没……阿姨她没有……没有像你想的那样,阿姨她只是……我还是带你去看她吧!” —————————————— 在叶季的带领下,郁晚歌来到了周婉所在的病房那里,看着那个面色清瘦,脸腮都凹陷下去的妇人,郁晚歌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就如同洪水出闸了一样的流淌着。 自己的母亲疯掉,郁晚歌完全可以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心里翻滚着无比苦涩的酸水,她的嘴边勾着那凄绝又自嘲的冷笑…… 自己的人生被彻底的毁掉,她的母亲被逼疯,这一切都达到了那个男人所预想的效果了! 实在是不忍心让郁晚歌再去看她母亲的样子,叶季便让医护人员找了一个不能打扰周婉休息的理由,让她出了病房。 刚刚出了病房那里,郁晚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第110章:勾引你姐姐未婚夫的下作货(第一更!) 第110章:勾引你姐姐未婚夫的下作货(第一更!) 刚刚出了病房那里,郁晚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看是许慕延打来的电话,她便按下了接通键—— “小歌,你怎么出院了?” 许慕延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去医院看郁晚歌,却被告知她已经出院。 “呃……我感觉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了,所以就出院了!” 听着许慕延那急切中透着好听语调的话语,郁晚歌心里划过淡淡的暖流,她知道他在关心自己。 “没什么事情?” 阴~道撕裂出~血,子~宫淤精,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已经造成了人身伤害,尤其还是对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这让她以后该如何面对生活? 想到这里,许慕延对电话里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小歌,这次你别想再瞒着我了,你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的!” 他不是不心疼郁晚歌,只是一想到她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还要对自己百般隐瞒,甚至不想让自己担心她,居然扯谎说自己没有事儿,这让许慕延真的是觉得气愤极了。 听着许慕延在电话里的话,郁晚歌握紧手机的手都不由得渗出来了层层细汗。 是啊,是他送自己去的医院那里,自己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他呢! 想着,郁晚歌敛下眸子,将眉眼间的那欲哭的泪水,凄然的含住。 感受到那通过听筒里传来的呼吸,隐隐变得急促起来,许慕延终究还是不忍心去责备她。 “……小歌,我们见一面吧!” —————————————————————— 郁晚歌不敢走太远,就约了许慕延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那里。 手里捧着热牛奶,郁晚歌垂眸看着那散发着热气的牛奶。 蒸腾的水蒸气,将她的小脸熏的绯红,连同长而细的睫毛上面,都挂着水珠一样的雾气。 许慕延虽然端着咖啡轻啄着,但丝毫没有将眸光从郁晚歌小脸上面转移的迹象。 她受了对女性最大伤害的重创,那样的痛,根本就是他们男人所能体会的。 实在是想知道郁晚歌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许慕延忍不住让助理去查了这一切。 等到他得知她到底是受了谁的摧残以后,许慕延心里尽是对郁晚歌满满的亏欠,那苦涩的酸水,折磨着他,让他痛苦极了! 丝丝袅袅的咖啡气息,淡淡的萦绕着…… 终究是忍受不住这样死气沉沉的气氛,许慕延张口,打破了一直都是僵直对峙状态下的尴尬—— “你的身子还没完全好,为什么出院?” “……我没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小歌,你自己本身都是学医的,你难道不清楚你受到的伤害对你的身体有多大的伤害吗?” 没有再去喝咖啡的心情,许慕延把咖啡杯一下子就落在了桌子上。 被许慕延这么一说,郁晚歌握紧杯子的小手,死死的收紧着。 “……慕延哥,都过去了!” “小歌,真的是可以这么简单的不去在乎吗?” 别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伤害。 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好久好久,许慕延喉咙有些发紧的张开嘴巴—— “……小歌,让我照顾你吧!” “……” 许慕延突然说出口的话,让郁晚歌不由得身子绷直的一怔,继而,将秋水一样潋滟的眸光,落锁到了许慕延的身上。 伸过来温热掌心的大手,许慕延忽的就包裹住了她垂在桌子上面的大手。 “……小歌,其实这里面的一切,我知道和我存在一定的关系!” 许慕延的声音哽咽异常,抿了抿唇以后,再度字字珠玑的开口—— “小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全部都已经了解了。容霆琛这么对你,无非就是在替晚音向你报复!他觉得我强~暴了晚音,所以要从你这里找到慰藉!其实说到底,是我那天酒后乱~性,所以才连累了你!” 许慕延把话语说的很中肯。 说到容霆琛会这么癫狂的对待郁晚歌,一定是被他连累的,要是没有之前的事情,或许这一切都相安无事了! 听到许慕延的话,郁晚歌垂着眸子,有淡淡的哀伤,划过她素白的小脸。 其实容霆琛第一次对她的虐待,可以说和许慕延有一定的联系,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动了动自己在许慕延掌心里包裹住的小手,郁晚歌迫切的想要收回来。 “慕延哥,这一切和你没有关系的!” 容霆琛这般对待着自己,她多多少少也可以感受到和她的母亲有一定的关系。 “小歌……” “我不想再提及这件事儿了,事情既然已经都过去了,就当它没发生过吧!” 郁晚歌说话的语气极淡,虽然她口头儿上表现的很不在意这件事儿,但是心里的伤,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蚀骨知味吧! “慕延哥,我很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她现在只想快速处理好沈城这边的事情,然后回到德国去,把在这里所受到的伤害,全部都格式化的干干净净! 看着郁晚歌那对自己疏离的淡漠众透着无尽的凄凉,许慕延心里隐隐作痛着,他知道,她越是这样,他越是舍不得放手! 再次伸出暖和掌心的手,许慕延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小歌,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都愿意分担你的痛苦的!所以,小歌……” “慕延哥,时候不早了,我要去看看我的母亲!” 说着,郁晚歌像是急于脱身一样的站起来了身子。 看着那个拿着包包快速逃离自己视线的小女孩,许慕延把驽黑的眉峰都拧到了一起。 ———————————————— 出了咖啡厅,郁晚歌落荒而逃一样的来到了外面。 仰着头,她贪婪的呼吸着清冷的空气,似乎,只有用冰冷来麻痹她的神经,才能让她平复下来那些伤痛! 酝酿了好久好久,她才稍稍平复下来了自己的思绪。 迈着步子,郁晚歌向医院那里步行走去。 看着在冬日里变得萧条的一切,一如她那苍老的心境,陨落没有痕迹…… “站住!” 就在她踩着矮靴走路的时候,身后猛地就响起来了一道清脆的女声,或许在冬日里的人比较少,那道声音显得尤为的清楚! 听着那道声音,郁晚歌有些怔愣的止住脚步,继而,转过身去。 一眼,任佳萱那穿着一件深蓝色冬裙,踩着一双齐膝的靴子的样子便落进了郁晚歌的眼中。 一看是这个让她不想看到的女人,郁晚歌直接就转过了身子,将任佳萱当做不存在一样的走开。 看着郁晚歌对她无视的样子,任佳萱一下子就急了。 “噔噔噔!”的迈着步子,她一把就扯住了郁晚歌的手腕。 “唔……” 过度猛烈的力道,惊得郁晚歌蹙眉闷痛一声。 “哟,你当你是什么明星大腕是吗?还对我爱搭不理的!怎么,仗着霆琛不嫌弃你的睡了你几晚,你就可以这样的放肆吗?” 任佳萱打小就被娇生惯养,哪里肯受郁晚歌对她这般无礼的对待。 “告诉你,摆正你的位置,别以为你长了一双勾~魂的眼睛,就可以像狐狸精一样的勾~引霆琛!” 除了郁晚歌那一双水漾一样迷人的眼睛以外,任佳萱从不觉得自己比她差在哪里,相反,从其他某些方面,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她比下去。 听着任佳萱说的话越来越过分,郁晚歌真的是懒得再去搭理她。 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想要甩来她对自己的禁锢。 却不想感受到了郁晚歌的挣扎动作,任佳萱握紧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凭什么和我反抗啊?” 只要想到容霆琛飞到德国只为了和她调~情,任佳萱恨不得撕烂了她。 “任佳萱,请你自重,你的霆琛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想胡闹,你去找他。我还有事儿,没时间和你耗!” 郁晚歌的语气清冷了几分,连同抽离开任佳萱禁锢的力道也下意识的加重。 成功的挣脱开了任佳萱的手,郁晚歌连眸光都不屑去看她一眼的快速转身,离开…… “郁晚歌,你这个勾~引你姐姐未婚夫的不要脸女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听着自己身后那对自己污辱的话,郁晚歌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那笑极度的无力,极度的凄凉…… 深呼吸了一口气,将任佳萱对自己诋毁的话语尽数的抛开,郁晚歌走路的步子,又快又急。 看着郁晚歌彻彻底底的不搭理了自己,任佳萱闹起来了大小姐脾气的干跺着脚。 发泄了几下以后,她的眸光中开始迸射犀利的光芒,利刃一样的刺向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 第111章:让我自己处理沈城这边的事情吧! 第111章:让我自己处理沈城这边的事情吧! 郁晚歌带着情绪的回到医院,她说不清自己是怎样一个凌乱,只要想到任佳萱说自己是勾~引自己姐夫的贱女人,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不想让在病房中守着自己母亲的叶季看出来什么异样,郁晚歌在洗手间那里整理了好一阵心绪,才回到了病房那里! 镇定剂的药劲儿过了,周婉已经辗转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但受了容霆琛事情的影响与刺激,她整个人的身子,还是在不住的剧烈颤抖着。 板板正正的躺在床上,身子急速哆嗦的同时,眸光空洞洞的望着天花板。 “阿姨,您觉得今天的感觉如何?” 叶季在一旁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询问着。 虽然叶季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郁晚歌和她母亲一起出事儿,而且还是发生在这个她们十二年都未曾涉足的沈城,不得不让他联想到她们母女在出国之前,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见周婉不理会自己,只是一味的用眸光盯着天花板,无奈的叹息,溢出了他的薄唇。 “吱——” 病房的门被推开,郁晚歌走了进来。 看着自己的母亲已经从昏睡中醒了过来,郁晚歌蹑手蹑脚的来到病床前。 “……妈。” 动着极度无力的唇,郁晚歌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就像是没有听到郁晚歌对自己说话一样,周婉的眸子依旧就像是一滩死水一样的空洞又无神! “妈……” 看着自己母亲的样子,郁晚歌真的是心痛极了。 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又叫了她一声,可是还是得不到她对自己的任何回应,郁晚歌不由得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妈……您倒是和我说句话啊,不要吓我啊!妈……呜……” “……” “妈,您到底怎么了?您和晚歌说句话啊!” “吧嗒、吧嗒!”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流下,让一旁的叶季全部都看在眼中。 “晚歌,你让阿姨先休息一下,你最近也很累!” 痛苦的皱着眉头儿,不想看到郁晚歌这个样子,叶季便扯着她的身子,作势就往外面拖着她。 “呜呜……季学长,你不要拉我!” “晚歌,阿姨现在不能受刺激的,需要静养,我们不要打扰她了!” 不允许郁晚歌再去打扰周婉,叶季加重了掌心中力道,将她给拉出了病房! 郁晚歌的离开,让病房变得寂静的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实在是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中那莫大的悲恸情绪,泪水,顺着周婉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 “郁小姐,你母亲现在的状况属于是间歇性精神病,情绪很容易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所以,我建议你把你的母亲最好送到精神病院或者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进行疗养,不然周女士的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严重!” 听完医生的话,郁晚歌如同身处在冰窖里。 原本自己母亲可以在德国很好的生活,只是没想到回了沈城一趟,居然发生了这样始料未及的事情。 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让自己的母亲回到沈城这里。 “晚歌,我们还是先给阿姨找个安静的地方疗养吧!精神病院那里真的不能让阿姨去!” 作为出生于医学世家的叶季,完全不敢想象让周婉去了精神病院那里疗养会发生什么样歇斯底里的事情。 说句不好听的,那里面都是有着精神病的疯子,去那里疗养非但不会让病情好转,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乱子! “嗯,我不会让我母亲去精神病院那里的!” 郁晚歌也是半个医生了,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叶季的担忧。 “季学长,我想让你和我母亲回德国,至于爸爸遗嘱那边的问题,我觉得还是让我一个人处理吧!我不想再让我母亲陪我到处奔走了!” 回了一趟沈城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郁晚歌真的不想再让自己的母亲继续因为她的事情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听着郁晚歌的话,叶季也知道她想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只是……要面对郁晚音那样的难缠女人不说,还要面对容霆琛那个城府极深、手段极毒的男人,叶季完全能想到郁晚歌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晚歌,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陪阿姨回到德国去,可是现在阿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想先让阿姨在沈城这么调养一段时间,等到她的情绪稳定了些,再让她回德国去,你说这样好吗?” 听到叶季面面俱到的分析着,郁晚歌想了想,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 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让周婉调养,郁晚歌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双手托着下巴,目光无助的看向摆在茶几上面的出租房联系电话。 “铃铃铃……” 就在郁晚歌一筹莫展的时候,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郁氏的私人律师沈先生打来的电话,郁晚歌按下了接通键。 “沈律师!” “您好,郁小姐!请问您现在有空吗?关于郁老先生立下的遗嘱问题,我需要找您说明一下。” 向沈律师说了自己在医院这里的地址,一个小时以后,沈律师便赶到了病房这边。 看着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清瘦的女人,沈律师的眸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虽然说这个女人现在看起来面容很苍白,也很脆弱,但昔日那绰约的风姿与风华,还是无法藏匿的。 “郁小姐,恕我冒昧,请问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母亲!” 郁晚歌淡淡的扯着唇,虽然说这位沈律师在郁氏做了十年的私人律师,但是没有见过周婉,不过,关于郁玄海之前的风流韵事,他倒是听说了很多。 尤其是一听说躺在病床上面的女人是周婉的时候,沈律师赶忙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之前郁玄海交给他的一个文件。 看着沈律师拿出来这个她感觉似曾相识的文件,郁晚歌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儿。 这个文件……是她父亲上次让她从郁家那里拿来的那个文件! 打开了文件,里面放置个牛皮纸袋,打开了纸袋,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照片。 沈律师再三看了以后,确定那张照片和在病床上面的女人是一个人。 “沈律师,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沈律师让自己费解的举止,郁晚歌噤声问到。 “呃……是这样的,郁小姐。今天我过来这里呢,就是有事儿相对您说,既然你母亲也在,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将牛皮纸袋送到了郁晚歌的手里,沈律师语气很正式开口解释到—— “郁小姐,这份牛皮纸袋里装的是郁氏老宅的房产证,郁老先生在立遗嘱之前,把这份文件交给了我,让我务必要将这个郁氏老宅的房产证送到您母亲的手上。” 看着那个已经由郁玄海变成了周婉署名的房产证,郁晚歌皱了皱眉头儿—— “沈律师,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郁老先生的意思是把郁氏老宅转到您母亲的名下,所以说,现在郁氏老宅已经是您母亲名下的财产!” “什么?” 郁晚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现在郁氏老宅是自己母亲名下的财产?这件事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 本以为沈律师会把关于郁玄海遗产问题全部都解释清楚,却不想,紧紧是过来和她说这个关于郁氏老宅房产的问题,丝毫没有提到其他,这不得不让郁晚歌想不通,她的父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和叶季说了一下关于郁氏老宅房产转让的事情,叶季当机立断的就说了要把周婉送到那里去疗养。 听着叶季头头是道的分析着,郁晚歌也不由得赞同的点了点头儿。 反正郁晚音已经和容霆琛住在了一起,不会回去住,应该不至于会碰到她。 最重要的是,她应该不知道自己回国,所以因为不会来闹。 考虑了这么多的综合因素,郁晚歌选择了带自己的母亲去郁氏老宅那里暂住一阵。 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本以为一切都可以相安无事的度过,却不想,就在郁晚歌搀着周婉准备离开的时候,病房的门,“嘭!”的一下子,就被郁晚音给毫不客气的推开。 看着出现在门口那里挺着个大肚子的郁晚音,郁晚歌当即错愕的一怔。 “……姐?” “啪!” 一股犀利的掌风,卷着愠怒的火焰,毫不客气的就抽在了郁晚歌的脸颊上面。 第112章:你妈抢了我妈的男人,你抢了我的男人,你说我想怎样? 第112章:你妈抢了我妈的男人,你抢了我的男人,你说我想怎样? “……姐?” “啪!” 不等错愕中的郁晚歌反应过来,一股犀利的掌风,卷着愠怒的火焰,毫不客气的就抽在了她苍白如纸一样的脸颊上面。 猛烈的如同疾风一样的力道,打了郁晚歌一个趔趄。 还不等她脚下站稳,嘴角边便感受到那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是抽空了她灵魂一样的痛着。 “郁晚歌,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没有去理会在一旁的周婉,郁晚音上前就扯住郁晚歌的发丝,狠狠的拉扯住。 “唔……” 发麻的疼痛就像是牵扯着她全部的细胞,让郁晚歌猛地倒吸一口气。 “为了和霆琛搞在一起,你居然这么不要脸,郁晚歌,你还真的是继承了你妈那不要脸的精神啊!” 只要想要郁晚歌和容霆琛在德国共度良宵的那几晚,郁晚音真的是恨不得撕碎她。 “唔……姐,痛……” “痛?你还好意思说你痛啊?你在勾~引霆琛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我的心会不会痛啊?” 若不是任佳萱那个女人跑来告诉自己说,自己的妹妹为了勾~引容霆琛已经来到了沈城这里,郁晚音完全可以把任佳萱之前交给自己的那些照片当成是一个笑话。 只是一想到这个原本已经回到了德国,却又在三个多月之后回来沈城这里的妹妹,是为了勾~引自己的未婚夫,郁晚音真的如坐针毡,再也无法淡定下来了。 之前,她已经在郁氏那里见到了十二年未见的周婉,现在又这么真真切切的看到郁晚歌,真的不让她不得不怀疑这对母女回来沈城这里,不光是为了夺走她的霆琛,更是为了窃取走那本该属于她的财产! 被这感觉越来越贴近真相的可能逼疯,郁晚音不顾及自己怀孕的身子,再次猛力的抽打了郁晚歌一个耳光。 “啪!” 响脆的耳光声,在偌大空旷的病房里,激荡着空气,不住的回响着,让在一旁目光一直都是呆滞状态下的周婉,身子哆嗦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不……不要,你不要伤害我的晚歌!” 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刺激到,周婉直感觉那个扯着自己女儿的人是那个魔鬼一样的容霆琛。 感觉那不住撕扯的人影,与容霆琛更加相似的重合着,周婉顾不上自己那越来越剧烈颤抖的身子,猛地就向前扑去,竭力的挡在郁晚歌的面前。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我的晚歌了……你有什么怨气,尽数的向我来讨回……你要是觉得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你打我啊!” “……” “只要你不虐待晚歌,你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啊!” 周婉声嘶力竭的吼着,她真的无法去看见自己的女儿被其他这般残忍的对待,那简直比给她一刀子,都让她来的痛哭! 看着这个让自己嫌恶无比的周婉横在了自己与郁晚歌的中间,郁晚音眼中发怒的火焰,燃烧的更加的旺盛了起来—— “该死的,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吗?” “啪!” 随着郁晚音癫狂的一声怒骂,掌心处那生猛的力道,一下子就甩在了周婉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过于沉重的力道,让本就身子虚弱的周婉根本就承受不住,不由得整个人身子如同飘零的柳絮一样的向地面上倒去。 “妈!” 看到了自己本就身体羸弱母亲跌落在了地面上,郁晚歌惊恐的瞪大了双眸,叫了一声以后,作势起身就冲了过去。 “该死的,你去哪?” 见郁晚歌要向周婉那里扑去,郁晚音伸出手,一把就拽住了郁晚歌羽绒服后面的帽子,将她的身子猛地就扯了回来。 “唔……” 帽子被拽了过去,让羽绒服拉链“哧啦!”一下子就划过了郁晚歌白~皙肌肤的脖颈…… 拉链在郁晚歌的脖颈上面留下两道子红痕,让她下意识的闷痛一声,继而,痛苦的皱紧了眉。 顾不上那阵郁晚音带给她的痛,郁晚歌将眸光关切的落在了自己母亲那里。 望着自己母亲那面容都皱紧到了一起的痛苦样子,郁晚歌眼中泛着酸涩的泪水。 “……妈!” 被愠怒冲昏了头脑的郁晚音,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周婉怎样,扬着手,作势就要继续扇打着郁晚歌—— 感受到一阵掌风再次刮过,郁晚歌这次反应迅速的快速散开,郁晚音的掌心狠狠的抓了一手的空气。 “该死!” 见自己扑了空,郁晚音瞪着尖锐的眸子,恶狠狠的看向郁晚歌。 不死心的再次扬起了手,郁晚音携着在半空中划过的犀利弧度,对着郁晚歌的脸便刮去—— 手腕在半空中被郁晚歌猛地接住—— “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不行吗?一定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和我的母亲吗?我妈妈她现在已经患了间歇性精神病,不能受刺激的,你们到底还想怎样啊?” 没有去说“你!”,郁晚歌而是强调的说了“你们!”,顺带着连同容霆琛也给带上了。 而郁晚歌怒火正盛,完全没有过多的去想郁晚歌的话。 “我想怎样?你妈抢了我妈的男人,你抢了我的男人,你说我想怎样啊?” 发疯一样的甩在郁晚歌按住自己的手,郁晚音真的恨不得撕烂这个装清纯又无辜的女人! 感受着郁晚音浑身上下那散发出来越来越炽烈的怒火,郁晚歌真的不想再和她继续死缠烂打下去了,毕竟她现在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到底有没有事情! “你现在真的需要冷静一下,等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再来找我!” 和一个不再理智状态下的女人胡搅蛮缠,耗费的只是时间和精力。 放开了郁晚音的手,郁晚歌快速的蹲到自己母亲身边那里。 “妈,你怎样?到底有没有事情啊?” 支起了周婉的身子,郁晚歌眉心都拧到了一起。 “呜呜……晚歌,我的晚歌,你没有事情吧?” 周婉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女儿的脸。 摇晃着头,郁晚歌对她眨了眨眼—— “妈,我扶你去看医生!” 刚扶起来周婉的身子,郁晚歌的身后,郁晚音抬高着腿,对着她的腿弯处那里,猛地就踹了下去—— “唔……” 郁晚歌一个重心不稳,再次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膝盖骨那里传来钝痛,让她的小脸都拧紧成了一团。 就在她准备支起身子的时候,郁晚音气势汹汹的便向她这里走来。 像是知道郁晚音要教训郁晚歌一样,周婉不管不顾,猛地就过去扯住了郁晚音的脚踝—— “呜呜……霆琛,你有什么怨气就向我撒,别去伤害晚歌,她是无辜的,是无辜的啊!” 流淌着悲伤的泪水,周婉脑袋混沌到,已经分辨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动不了脚下的步子,郁晚音心里燃烧的怒火更盛—— “滚!” “啊……” 周婉疼痛的尖叫一声,身子就像是被揉成皮球一样的甩到了一旁。 “妈!” 像是要抽~干肺里全部的空气一样,郁晚歌声嘶力竭的大叫一声,继而,也顾不上膝盖骨处那脱筋的疼痛,就向周婉那里扑去。 再次横在了郁晚歌的面前,郁晚音大有一番阻挡她过不去的狼狈样子的意味! “让开!” 真的被郁晚音这样不讲理的行为气到炸肺的地步,郁晚歌开口说出的话,不由得冷了好几分。 “我不让!” 就像是与自己的妹妹杠上了一样,郁晚音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这么在乎你母亲是吗?” 随着郁晚音眸光犀利的质问,她抬高的脚,猛地一下子就踹在了周婉的身上。 “啊呜……” “妈!” 周婉痛苦的样子,全部都落在了郁晚歌的眼中,让她的心,像是被荆棘扎了一样的刺痛着。 “郁晚音,你真是是太过分了!” 从那痛心疾首中看向洋洋得意的郁晚音,郁晚歌完全想不到她为什么会这么残暴的对自己和自己的母亲! “嗟,这就过分了啊?我还要更过分的呢!” 说着,郁晚音再次抬起脚—— “不要!” 顾不上那么多,郁晚歌伸出手,直接就向郁晚音的肩膀处那里推去。 “啊!” 郁晚音尖叫一声,身子在沙发上面弹了几下子。 实在是被郁晚音的行为逼急了,郁晚歌炸了毛一样赶忙上前扶起自己的母亲。 迫切的想要离开病房的郁晚歌,搀扶着周婉刚刚出了病房,沙发处那里,便传来郁晚音声音破碎的呻~吟—— “啊唔……痛,好痛……啊,我的肚子好痛啊,痛啊……” 第113章: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经得住折腾呢? 第113章: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经得住折腾呢? 从急诊室那里出来,郁晚歌一颗心都还悬在嗓子眼那里,虽然被告知她的母亲并无大碍,但她依旧心有余悸的想着郁晚音对自己做出来的这些发疯的举动! 身子无力的倚靠在墙壁上,仰头去看走廊天花板上面那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灯光。 随着闪烁的微光,郁晚歌的双眼泛起了晕染了灯光的光圈。 “铃铃铃……” 叶季的电话打了过来,让失神的郁晚歌木讷的拿过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喂,季学长!” “晚歌,你在干嘛?怎么这么久都没郁氏老宅这里,我都已经把这里收拾好了!” 从下午就开始等郁晚歌接周婉来郁氏老宅这里,可是叶季等了足足有三个小时,都没有等到。 “呃……季学长,我这边临时出了一点儿状况,我一会儿再和妈妈回去,你不要担心!” “出了状况?怎么了?” 一听说郁晚歌这边出了状况,叶季立刻就神经绷紧。 “呃……没什么,就是……就是我妈下楼跌到了腿,我和她在急诊室这边呢!” 不想让叶季太过担心自己,郁晚歌轻描淡写的说着话。 “季学长,你不用担心我和我妈妈,我去药房那里拿些药以后,就和我妈妈回去了!” 听着郁晚歌淡然轻松的口吻,叶季那原本还很是紧张的心,也变得平复了下来。 “嗯,好,那你和阿姨注意安全!” “好!” 挂断了电话,郁晚歌将手机重新放回到了羽绒服的衣兜里。 垂眸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郁晚歌才重新抬起头。 可这么一抬头不要紧,水一样粲然的眸光,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双x射线一样幽暗的眸—— 下意识的,郁晚歌心弦一紧。 ———————————————— 被容霆琛毫不客气的拉扯到了安全通道那里。 作为医院临时的安全通道,很少有人经过,所以,容霆琛可以说是好不忌惮的拥着郁晚歌的纤腰,将她的身子压制在了墙壁上上。 没有穿大衣,容霆琛就穿着他上班时穿的那身修剪笔挺的黑色西装,以一种王者一样的凛然之气,牢牢的钳制着郁晚歌。 “唔……容霆琛,你想怎样?” 下颌处猛地一痛,逼得郁晚歌都要流出了眼泪。 本以为,在他把自己残酷的扔在冰天雪地的路边以后,自己对他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可是,这一切她伪装的坚强外表,在重新见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还是无力的剥落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足够淡然的不去在乎之前发生的林林种种,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郁晚歌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是剜割一样的痛,而且那痛,无可附加的席卷了她的全部理智…… “想怎样?这话儿,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本来还在公司那里处理着公务,却收到了医院这里打来的电话,说郁晚音腹痛的住了医院,而究其原因,是已经六个月大的胎儿,因为剧烈撞击的原因,出现了些微胎盘移动的现象! 这本不是太大的问题,但听着郁晚音在电话里哭喊着说是郁晚歌推得她,目的是为了让她流掉孩子,容霆琛再也无法淡定的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驱车来到了医院这里。 听着男人那带有阴狠意味的话语,看着他那鹰隼一样闪烁着凌厉微茫的黑眸,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你的贱~命还真是够硬啊!给你扔在大马路上都能安然如初的回来,甚至还可以出现在晚音的面前,将她推搡到胎盘移位,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经得住折腾呢,嗯?” 之前在上~床的时候,没几下子就哭爷爷告奶奶的求饶,现在居然可以完好无损的回到沈城这里不说,还能做出来害人不浅的事情。 嗟,还真是惯会掩藏自己! 越想着,容霆琛嘴角的弧度变得越发的阴冷起来,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郁晚歌,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子不寒而栗的阴森! “我……我不是故意,是她伤害我母亲,所以我才……” “因为她伤害你母亲,所以你就要对一个孕妇下手是吧?” “……” “郁晚歌,你的心还真是狠啊!” 容霆琛深邃的眉眼,更加锋利了几分,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带着仇恨,满心都要复仇的魔鬼!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摇晃着头,郁晚歌戚戚然的开口。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推郁晚音的,是她要伤害她的母亲,她才不得已做出来了推搡她的冲动举止。 在那样慌乱的情况下,她真的忽略了自己姐姐怀孕的事情,但是将她推到沙发上面,除了会让她受到轻微的惊吓以外,完全不至于伤害到胎儿啊! 再说了,郁晚音那样发疯的对待她和她的母亲,完全有可能是她自己弄的胎盘移位! 想到这里,郁晚歌用着极度无助的眸光,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眸光尽是冰霜一样冷漠的男人。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将她推到了沙发那里,胎儿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真的不是……” “啪!” 携带着安全通道中那一股子阴冷的风,容霆琛眉眼间尽是溢裂开来的红血丝,一寸一寸的蔓延至眼白那里。 “……” 被突然扇打过来的掌风,阴狠的刮了个趔趄,郁晚歌还不等呼痛,下唇便在两排皓齿间,擦破出来了殷红的血丝。 顺着牙齿的缝隙,刺嗅的腥咸,流满了她的整个口腔。 “唔……” 就在郁晚歌口中翻滚着那些苦涩的血水的时候,容霆琛忽的伸过来了大手,钳制住了她纤柔的脖颈。 “怎么?终于舍得承认是你自己推的晚音了?嗯?” 听着郁晚歌话语中不攻自破,容霆琛眼白变得更加的猩红如血。 “唔……” 被禁锢的力道抓到呼吸不畅,郁晚歌无力的吟哦着。 “没有……我不是有意的,是她要伤害我的母亲,所以我……她只是胎盘移位而已,只需要矫正就好!” 依照现在这么先进的医疗设备,别说是胎盘移位,哪怕是其他再复杂的情况,都可以迎刃有余的解决的! “唔……” 听到郁晚歌的话,容霆琛掌心间的力道不由得再次加重了好几分! “该死的,你说的倒是轻巧,今天你做的只是让晚音胎盘移位,谁能料得到你明天会不会做出来让晚音流产的事情!” 暗涌一样剧烈翻滚的鹰眸,闪烁着极度阴骘的冰冷,让人看起来,容霆琛就是一个十足的魔鬼! “唔……我……放开我……我要喘不上来气了!” 被那压迫的力道禁锢着全部的呼吸,郁晚歌直感觉自己肺部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马上就要有耗竭干净的趋势。 看着郁晚歌那一张原本素净如纸的小脸,现在被自己阴狠的力道压迫到小脸淤血憋红,容霆琛非但没有半点儿怜惜,反而更加饶有兴致的将眸光落在她一张被憋到肉紧的小脸上。 “放心,杀人犯法,我容霆琛还不至于掐死你!” 平静无比的话音落下,容霆琛反手一握,将掐住在郁晚歌脖颈上面的大手,猛地甩到了她的小臂上面! “唔……” 郁晚歌闷痛一声,虽然隔着羽绒服,但那股子实在是强烈的疼痛感,还是贯~穿了她的全部神经。 “唔……容霆琛,你放开我,你到底想怎样啊?” 重新获取了呼吸的权利,郁晚歌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辗转将从容霆琛的大手中,抽离着自己的手腕。 实在是拗不过男人的力道,郁晚歌步子踉跄的跟着他出了安全通道那里。 重新回到走廊里,郁晚歌根本就不敢噤声挣扎,生怕自己和容霆琛纠缠不清的样子,让过往的人们给误会了去! 跟着容霆琛的步子,来到了郁晚音所在的病房那里,郁晚歌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 入门,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面的郁晚音,虽然面容依旧精致,但那无形中透着无力的苍白,还是让郁晚歌下意识的心弦一颤! 难道说……自己对她的这么一推,真的有那么的严重? 就在郁晚歌蹙眉疑惑的时候,容霆琛从她的身后那里,抬起腿,对着她双腿的腿弯那里,猛地一脚就踹了下去—— “啊呜……” “嘭!” 双膝落地,在地板上发出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一下子就皱紧了眉头,郁晚歌吃痛的呜咽出声…… 第114章:你一直都在误会我(加更,求月票!) 第114章:你一直都在误会我(加更,求月票!) 双膝落地,在地板上发出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那足够让郁晚歌全部的神经都绷紧的剧痛,一股脑的涌上她的心窝,让她一下子就皱紧了眉头,吃痛的呜咽出声。 看着郁晚歌眼角有圈圈点点的泪珠在飞速的闪烁着,容霆琛眯起豹子一样狭长的眸子。 隐匿在眼皮下面的黑眸,急速的激荡着让人捉摸不清的微茫。 “该死的,就算是你再恨晚音,孩子是无辜的,是无辜的,你懂吗?” 将踩着郁晚歌腿弯处的力道加重,容霆琛倏地阴厉的抬着眼皮,将那隐匿的血丝,全部都涌上了黑幽的眸。 从他来到医院这里,郁晚音一直就是一种哭啼不停的状态,就像是受了眸中刺激一样,让他心烦不已。 为了保证胎儿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容霆琛只好让医生为郁晚音注射了镇定剂。 “唔……痛!” 男人那硬生生踩在她腿弯处的力道,让郁晚歌痛苦的喊出来了声音。 “痛?你凭什么说痛?要不是你和你母亲回国,晚音至于这么痛苦吗?” 他无法忘记郁晚音缩在他的怀中,哭得和个泪人一样的有气无力,更无法忘记他今天看到郁晚音在他面前那痛苦欲绝的样子! 郁晚音会变成这样,完全是拜郁晚歌和周婉所赐! 既然她们已经决定在德国那边生活不再回国,为什么还要重新闯入他们的生活,把那原本都在正常轨道上面的一切运转,都变得支离破碎? 如果没有她们的重新出现,郁晚音完全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而自己,也不会再想起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事情! 越想,容霆琛心口处激荡的愠怒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起来。 “唔……” 再次痛苦的拧着小脸,郁晚歌直感觉自己腿弯处被碾压的力道,更加阴狠了起来。 “容霆琛……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唔……” 承受不住那过分狠戾的力道,郁晚歌的声音支离破碎。 “郁晚歌,你已经说了太多句不是故意的,已经不值钱了!” 伴随着男人声音阴冷的压下,郁晚歌的脊背,被他弓起的膝盖,猛地一顶,便把她纤弱的小身子,一下子就弯身到了病床上—— “郁晚歌,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面的人是你的恋人,你会不会相信那个伤害你恋人不是故意的?嗯?” 容霆琛的声音极度的冷冽,如果不让这个女人做到站在其他人的立场去看待问题,她永远不会知道她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事! 一边要承受这那沉重力道的碾压,一边还要听着容霆琛对自己阴骘的质问,郁晚歌直感觉自己就像是跌入冰冷的海水之中,被周围那完全可以吞噬她的海水,猛烈的灌注着。 “呜呜……容霆琛,就……就算是受到伤害的那个人是我的恋人,我……我也要查清楚是怎样一回事儿再做出判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人屈打成招!” 郁晚歌现在所处的情况,真的是和古代那被严刑逼供的罪人无异。 只要想要自己没有做那些事情,却还要去承受这些,她的心,就被撕裂开不可计数的裂痕…… “屈打成招?啧啧,郁晚歌,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了你是吧?”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的鹰眸变得阴冷、嗜血……甚至,有些变~态的突兀…… “是!”你误会了我,而且一直以来你都在误会我! 郁晚歌那一个“是”字说的很中肯,就像是在用着她仅存的力气把这个字,吐出菱唇。 “唔……” 果然她这个不假思索,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成分的字眼,让容霆琛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的可怕。 下意识的,容霆琛禁锢她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脊背骨和腿骨都碾压成了碎渣! “郁晚歌,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 “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软肋是吧?” “……” “郁晚歌,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儿,把你妈买给工地那些的农民工!” 压制着过分低沉、阴狠的声音,容霆琛倏然一把就甩开了郁晚歌,继而,迈着流行大步,向病房外面走去。 “不要!” 一听说容霆琛要动自己的母亲,郁晚歌彻底的凌乱,下意识的尖锐大叫一声,不顾及自己那随时都会跌倒的身子,狼狈的从地上起身,快速的追了出去。 ———————————————————— “容霆琛,你不要动我妈妈,你想怎样,你就冲我来,别找我妈妈麻烦,她已经被你逼疯了啊!” 带着沙哑的泪腔,郁晚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一想到自己母亲可能会受到容霆琛的胁迫,她再一次伸手扶着自己脱臼一样的膝盖骨,追了上去。 在她马上就要触碰到了容霆琛手腕的时候,男人直接就清冷的甩开她—— “滚!” 伴随着那个冷冰冰的字眼,她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唔……” 闷痛的声音溢出嘴巴,郁晚歌顾不上自己身子上面的痛,猛地伸出手,一下子就扯住了容霆琛的裤脚。 “别……别动我妈妈!” 用着那气若游丝一样的声音,摇晃着头儿,她眼中尽是无助的泪光在飞速的闪烁着。 感受到自己脚下被攥紧,容霆琛不屑的睨着眸,冷冷的落在了郁晚歌把自己裤脚扯出褶皱的小手上面! 仿佛就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固执的不肯松开! 被郁晚歌那无措的样子深深的刺激着眸光,容霆琛直感觉自己的心,有那么一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中了一般。 但仅仅是刹那间的犹疑,他的眸光便再度变得冷漠起来。 “拿开!”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两个字,薄情又寡淡的从容霆琛的嘴中溢出。 “不……算我求求你了,我妈妈真的不能再受到刺激了!真的不能了……呜呜呜……” 泪水胡乱的飞飙着,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在眼中隐隐的泛着无助的微茫…… 再次被郁晚歌那泪人一样的样子,深深的撞击着内心,容霆琛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儿,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眸底,那一闪而过的一丝不忍。 “郁晚歌,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你的手拿开!” 被这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却十分沉稳有力的声音灌入耳膜,有郁晚歌下意识的动着自己的手,将攥紧着他裤脚的小手,一寸一寸的缓慢移开…… 感受到自己裤脚间的力道在慢慢的放开,容霆琛那被绷得越来越紧致的俊脸,也缓慢的张弛着渐渐舒缓的线条。 连同那垂落在体侧的大手,也由拳头,缓慢的张开…… “晚歌!” 从楼梯口那里拐过来,身着着一件呢子大衣的叶季,一眼就看到了匍匐在地的郁晚歌,一副狼狈的样子! 听到了那一声“晚歌!”,容霆琛的倏地抬眸,将眸光落锁到了叶季那匆匆赶来的身影的身上。 “季……季学长!唔……” 郁晚歌刚刚侧着眸,轻声唤着叶季,就被容霆琛那力道殷实的大手,猛地就从地上拉了起来。 郁晚歌膝盖骨处一个趔趄不稳,让她直接就倒在了容霆琛的怀中。 还没等她想要离开自己的身子,容霆琛那沉稳有力的唇息,便落在了郁晚歌微微轻启的唇瓣上面! 像是带着某种宣泄,又像是带着对谁的炫耀一般,容霆琛吻得很用力。 “唔……” 郁晚歌无法承受的呜咽一声,她完全搞不懂容霆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居然这么突然的强吻了自己! 看到眼前这足够让自己反应不过来劲儿的一幕,叶季瞬间有了一种傻掉的感觉! 被容霆琛按住后脑,强硬的剥夺着呼吸,郁晚歌胡乱伸手挣扎着,可扭不开男人铁臂一样的力道,她呼吸变得更加的艰难了起来。 在一旁足够错愕了有三秒钟的叶季,在看见郁晚歌抬高了手以后,才惊异的收回神儿! “容霆琛,放开晚歌!” 握紧了拳头儿,叶季瞬间怒红了双眼,活像是一个看到自己妻子被人欺负的丈夫一样,提着拳头就向容霆琛那里扑去! 看着那突然砸过来的拳头儿,容霆琛拥着郁晚歌的腰身,一个快速的闪身,让叶季扑了一个空。 而对于叶季的行为似乎一丝不为之所动,容霆琛依旧是姿态淡然的亲吻着郁晚歌。 “小晚歌,你的学长看到我吻你,情绪这么激动啊!看了,他还真是喜欢你啊!” 听着容霆琛那话里话外都戏谑的口吻,郁晚歌无法忍受的皱着眉头儿,继而,咬着细细的贝齿,对着男人那涔薄的唇,猛地咬了下去—— 第115章:替你挨了这一拳,我早晚会向你讨回来! 第115章:替你挨了这一拳,我早晚会向你讨回来! 听着容霆琛那话里话外都戏~谑的口吻,郁晚歌皱着眉头儿,整个人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被男人那落下的力道压着自己的唇角,她阵阵吃痛的呜咽着。 “容霆琛!” 容霆琛那讪然的样子落在叶季的眼中,让叶季内心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那无法压制的怒火,尽数的燃烧着! 叶季狂啸的声音,让郁晚歌心弦猛地绷紧,双眼也下意识的瞪大。 “小晚歌,用心点儿!” 对于郁晚歌的不专心,容霆琛强硬的压迫着她。 “唔……” 唇齿间的力道越来越重,郁晚歌只感觉自己的嘴皮,都被磨掉了一层。 实在是无法再去忍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无情对待,她努力的让自己下狠心。 就像是在做着极大的心理挑战一样,郁晚歌咬着细细的贝齿,对着男人那涔薄的唇,猛地咬了下去—— “滋——” 血管被咬破的声音,让陷入亲吻着郁晚歌的容霆琛倏然睁开了慵懒的黑眸。 在嘴唇越来越疼的感觉中,男人下颌处的线条变得更加紧绷了起来。 就在郁晚歌以为容霆琛会因为疼痛放开自己的时候,男人那铁臂一样有力的手,更加遒劲儿的钳制住她的手腕。 就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在流着血的薄唇,容霆琛将自己口腔中的腥咸,一点一点儿的踱进郁晚歌的唇缝间。 被那刺激着自己全部味蕾的味道,感染到了周身上下全部的神经,郁晚歌胡乱的瞪大眼,完全因为容霆琛的举止变得全身上下的血液,急速的流淌! “容霆琛!” 看着容霆琛非但没有放开郁晚歌的意思,更加放肆的拥着她,叶季轮着拳头一下子就砸到了容霆琛宽阔脊背的肩胛处! 叶季那几乎是使尽了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道,将容霆琛颀长的身子,猛地打了一个踉跄。 拥着郁晚歌的男人,眼见着自己的身子向一旁的墙壁那里倒去—— 在即将撞到墙壁的那一刻,容霆琛眼疾手快的扯着郁晚歌的身子,忽的就将那抹娇小的身影,从自己的身前一闪的揽过。 “……” 下意识的皱着眉,容霆琛那被叶季砸了一拳的脊背,一下子就撞击到了墙壁上。 虽然叶季不是练家子出身,但这一拳足够狠,就像是宣泄着自己全部的力气,打到了容霆琛的身上,还是让那个一向都是倨傲的男人,感受到了一阵痛!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郁晚歌,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身子即将撞击到墙壁上、却被猛地闪开的男人,她完全是吃惊又傻掉的状态。 湛清的眉眼看着男人那微微蹙紧眉头,却眸光完全落在自己小脸上面的样子,她的心,就猛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激荡了一下! 望着容霆琛那过分深邃又吸引力十足的瞳仁,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会推开自己,他……不是厌恶自己的吗? 动着几乎要发不出来声音的菱唇,郁晚歌很想问他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推开自己,反过来让他自己受痛! “你……” “郁晚歌,我替你挨了这一拳,我早晚会向你讨回来!” 嗫嚅着涔薄的唇,容霆琛将拥着郁晚歌削瘦肩头的大手,拿开,继而,转身离开…… —————————————————————— 回到了凄清的郁氏老宅那里,叶季看着回来就一直是失魂落魄状态的郁晚歌,拿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过来。 “晚歌,喝了这个热牛奶,就去睡觉吧!” 以为郁晚歌是受了容霆琛带给她的惊吓,才会这样的失魂落魄,却不知,她一直在想的都是容霆琛为什么会那么突然的推开自己! 淡淡的抬起垂着的眸,郁晚歌看了一眼叶季以后,便接过了热牛奶。 “谢谢!” 轻轻的抿了一口热牛奶,郁晚歌依旧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睡觉前喝一杯牛奶有助睡眠,喝完了就去睡吧!阿姨那边,我替你照料着!” “好!” 又默默地应了一声以后,郁晚歌自顾自的喝着热牛奶。 躺在了床上,郁晚歌不知道是认床的原因,还是怎样,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虽然热牛奶有助于安神,但她根本就无法安稳的入眠。 没有继续在床上辗转反侧,郁晚歌起身,来到书桌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翻阅着医药学的书。 可看着那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她的心更是心乱如麻。 不由自由的,容霆琛那张冷酷的俊脸,浮现上了自己的脑海中。 顿时,在科隆那里所发生的美好一切,片段不断重复的在她的脑海中闪现着。 那一切美好的场景,就像是在拍摄偶像剧一样,充满了浪漫的甜腻气息。 就在她完全沉浸在那美好的一切场景的时候,容霆琛那一双嗜血一样冰冷的眸子,始料未及的窜入了她的脑海中。 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儿,他对待自己残忍的一幕幕,猛烈的撞击着自己的全部思绪,让她无论如何都想忘却的事情,再次历历在目的清晰的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心痛,无可附加…… 下意识的将捏着书角儿的小手攥紧,她痛苦的样子,由皱紧的眉头儿,一直延伸至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儿。 —————————————————— 郁晚歌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她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了书桌上面。 虽然室内生着暖气,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冒了! “阿嚏!” “晚歌,感冒了?” 饭桌上,听着郁晚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叶季关切的询问到。 “嗯!昨晚睡觉忘了盖被子!” 扯了几张纸巾,擦着自己的鼻子,不想叶季担心自己,郁晚歌随口撒着谎。 “那你一会儿去药店那里买些感冒药吧!顺便,我给你写张药单,你给阿姨带一些药回来。” “好!” ——————————————————— 拿着叶季给她写的药单,郁晚歌穿着羽绒服就出门了。 头脑昏昏沉沉的她,在药店那里拿了药以后,一出药店就看到了一抹让她感觉熟悉无比的身影。 头脑就像是要炸裂一样的感觉,涣散了她的全部理智,让她对那抹让她觉得熟悉的身影,没有任何想要去看到底是谁的兴趣。 可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一抹笔挺颀长的身影,卓尔不凡的落进了自己的眼中。 混沌不清的眸子,看着那一抹哪怕就算是化成灰也能认得清的身影,郁晚歌那熏然的意识,猛地就清醒了过来。 容霆琛? 等到她眼仁定睛一看,容霆琛和任佳萱在对面马路那对峙的样子,全部都让她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诶呀,霆琛,你听我解释啊,这一切真的都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扯着容霆琛穿着呢子大衣的手臂,任佳萱声音娇艳欲滴的开口说着话。 “你还想怎样解释?” 今天早上,他在郁晚音的手包那里,翻到了差不多有三十多张他和郁晚歌在科隆那里在一起的照片。 无论是他们牵手,还是亲吻,甚至是一同出入酒店的照片,都不像是合成的出现在了郁晚音那里,让容霆琛首先想到的就是郁晚音派人跟踪了他们。 可是等到他派人去调查才发现,这些照片根本就不是郁晚音派人拍摄的,而是任佳萱背地里,派人跟踪偷~拍的! 说白了,这些照片都是任佳萱派人拍摄以后,故意给郁晚音看的。 而随着他让人更加深入的调查才发现,昨天郁晚音突然去了医院那里找有郁晚歌的麻烦,更是她告诉了郁晚音了郁晚歌回国,然后拿上次那些照片做话题,刺激郁晚音去找郁晚歌,才发生了那样一系列的事情! “霆琛……” “公司还有事!” 容霆琛声音极淡、极轻,对任佳萱表现出来既不冷也不热的态度。 如果说一个男人对你冷或者热,至少还能给你一个态度,可是他这样既不冷也不热的样子,完全让任佳萱揣摩不出来他到底是怎样一个意思。 “霆琛,你不要误会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照片是什么意思?” 任佳萱故作忸怩,下意识的用着自己细滑肌肤的小手,缓慢的摩挲着男人那干热的大手。 不过只是一些照片而已,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反正容霆琛也没有说这些照片是自己给郁晚音看的,所以,她完全不怕容霆琛会出言指责自己。 “拿开!” 第116章:郁晚歌,学会给我撂脸子了是吗? 第116章:郁晚歌,学会给我撂脸子了是吗? 反正容霆琛也没有说这些照片是自己给郁晚音看的,所以,她完全不怕容霆琛会出言指责自己。 带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任佳萱更加不避讳的抬高男人的手,在大街这样人来人往的场合,把容霆琛的大手,放到了自己心口那里。 “霆琛,你倒是感受一下人家的心跳嘛!” “拿开!” 听着任佳萱的话语,容霆琛的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让人根本就听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霆琛……” “任佳萱,找晚音麻烦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三遍,让我知道有第三次,我的手腕,你懂的!” 听出来了容霆琛话语间冷冽的意味,任佳萱就触碰到了电门一样,下意识的就收回来了自己的手。 看着任佳萱识趣的收回了手,容霆琛连一个眸光都不屑给她,直接就迈着步子走开。 “霆琛!” 看着男人双手插到大衣兜里,神情淡漠的离开,任佳萱还是没有忍住的叫了他一声。 “我爸……他想见你一面!” 听到了任佳萱的话,容霆琛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但下一秒,便没有任何留恋的直接就走开了! —————————————————— 郁晚歌没有看懂容霆琛在和任佳萱争执些什么,便看到容霆琛转身离开。 摇晃了几下子晕乎乎的头,郁晚歌拉了拉自己的羽绒服,将小半个脸都埋进了羽绒服里,然后转身,向公交车车站那里走去。 就在她还有十几米就到了公交车车站那里,眼前突然横出来了一抹身材伟岸颀长、面容清贵淡漠的男人。 下意识的抬眸看去,容霆琛的样子便落进了郁晚歌的明眸里。 几乎是花火电石碰撞的一刹那,两个人之间的眸光,便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手里拿的是什么?” 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眸子,丝毫没有从郁晚歌小脸上面移开的迹象,容霆琛就那样神色无比淡漠的看着她。 刚刚他从任佳萱那边转身离开的瞬间,不知为何就捕捉到了那抹让他在人群中就可以看到的身影。 带着有些连他也捉摸不清的感觉,脚下的步子,直接就鬼使神差的向这边走来,甚至连回公司的事情,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被容霆琛那磁性深邃的嗓音质问着,郁晚歌先是错愕的一怔,但下一秒便猛地就萌生出来了一个想要躲开他的念头儿。 抓着手袋,小手握紧的那一刹那,她赶忙就转身,飞速的动着脚下的步子。 本来就重感冒的她,头脑晕晕乎乎,完全没有看前方的路,顺着一条道,就快速的移动着步子。 对于这个看自己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样的小女人,容霆琛本能反应的抿着唇,勾着着冰冷又淡漠的弧度。 暗黑色的瞳仁盯着那一抹逃跑的身影,他不想追过去,可鬼使神差的脚下,已经不受控制的迈开了步子。 郁晚歌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生病的身子,恨不得自己此刻长着翅膀一样的快速的逃离他! “唔……” 手臂被猛地抓紧,郁晚歌误以为是容霆琛抓住了自己,可感受着那不是很沉重的力道,她错愕的别过眸子去,刚刚转过了头儿,任佳萱那一双恨不得吞了她的眼光,恶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郁晚歌,从德国回来就是为了勾~引霆琛,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只要想到容霆琛抛开自己是为了找郁晚歌,她一股脑的血压直线飙升。 “唔……任佳萱,你放开我!” 对于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郁晚歌真的不想和她纠缠不清。 “放开你?嗟,让你继续和霆琛犯~贱吗?” “……” “不要脸的女人,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完全是继承了你妈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基因,所以才会这么下~贱!” “啪!” 如果说任佳萱污辱自己,郁晚歌还能忍受的话,那么她污辱她的母亲,就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她与任佳萱本来就不熟,之前已经平白无故的受了她那么多的扇打和白眼,现在居然连同她的母亲都要一起受侮辱,她真的是无可忍受了。 “该死的,你敢打我?” 精致的小脸上面,现在要忍受着火辣辣的疼痛感,任佳萱直接拿出来了大小姐的脾气,不依不饶的开口。 攥着掌心都是酥麻疼痛感的小手,郁晚歌不允许自己有任何退缩的看向任佳萱那可以撕碎自己的眸光。 “任佳萱,你别太过分!” 留下这样一句话,郁晚歌迈着步子就准备离开,可是受了委屈的任佳萱,怎么可能会允许她就这样离开。 “唔……” 扣着美甲的手,一把扯过郁晚歌的手臂,扬起手,作势就往她素白的小脸上面刮去。 掌风携带着凛冽的朔风,在半空中划过,就在郁晚歌感受着自己腮边那清冷的气息划过的时候,她立马就闭上了眼睛,准备忍受着任佳萱对自己的扇打。 可足足过了两秒钟,郁晚歌也没有感受到自己腮边那阵疼痛。 “唔……霆琛!” 任佳萱的手腕被攥住,她娇柔的呼痛着。 听到了那一声“霆琛!”,郁晚歌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张开了眼睛。 果然,那一阵立体深邃、棱角分明的冷酷俊脸,落到了自己的眼中。 “任佳萱,一定要惹怒我?嗯?” 加重了捏着任佳萱手腕的力道,任佳萱更加放肆的吟哦出声。 “唔……霆琛,痛……好痛啊!” “……” “唔……霆琛,她是郁晚歌,不是郁晚音……唔……” 像是对容霆琛提醒一样,让他捏着任佳萱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不用你提醒我!” “我……” “滚!” 猛地甩开了捏住任佳萱手腕的大手,容霆琛淡漠的波动了一下眸光。 本就受了郁晚歌委屈的任佳萱,再次受到了容霆琛对她这样冷漠的样子,顷刻间,她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布娃娃一样。 “呜呜……” 流淌着委屈的眼泪,任佳萱下意识的跺着脚,继而,带着怒气跑开了! 没有了任佳萱的存在,郁晚歌如释重负一样的长吁了一口气,继而,越过容霆琛,将他当成是空气一样的直接忽视。 “唔……” 就在他们擦身的一瞬间,容霆琛忽的伸出手,一把就扯住了她拿着医药袋的手。 “不打算对我说句谢谢!” 其实,容霆琛之所以会突然出手截下任佳萱的手,也是因为他知道了郁晚音会胎盘移位是任佳萱一手造成的结果,与她扯不上太大的关系! 听到容霆琛在和自己邀功的话语,郁晚歌心里无比的凄凉。 之前对自己那么残忍,现在不过是为自己截下来了一巴掌而已,却要自己对他感激涕零! 呵…… 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以后,郁晚歌清冷的张开嘴巴—— “我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对你说句谢谢!” 甩开自己的手,郁晚歌迈开步子,便往公交车车站那里走去。 感受着郁晚歌对他的疏远与埋怨,他的心情有一丝发杂的感受涌上心尖儿,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踩着步子往公交车车站那里走去,郁晚歌眼中氤氲的泪珠,在睫毛眨巴眨巴了几下以后,便滚落下了脸颊。 她不懂自己为何会这么心痛? 感受着北风刮过,将那泪珠在自己的脸上渐渐地凝结成了小冰晶,郁晚歌胡乱的用冰凉的指尖儿,擦拭了好几下,然后硬生生的吸了吸鼻子,向外呼了几口压制着她全部呼吸的哈气。 就在她快要走到了车站的时候,容霆琛从后面又一次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唔……” 身子被猛地扳正,郁晚歌只感觉自己肩膀处,让她疼得猛然倒吸了一口气。 “郁晚歌,学会给我撂脸子了是吗?” 染上了愠怒火焰的眸,冷冷的打在郁晚歌的脸上。 他容霆琛还真就是成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为这个小女人挡下了一耳光,非但得不到她对自己的感谢,反而受到的都是她的不屑,他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犯~贱! 越想越觉得气愤,他掐住郁晚歌肩头处的大手,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 “唔……容霆琛,给了我一巴掌以后,再给我一个甜枣,就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吗?” 越想,她的心里越发的觉得憋屈,如果不是他,任佳萱至于三番两次的找自己的麻烦吗?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母亲至于患了间歇性精神病吗?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人生至于颠覆的天崩地裂吗? 第117章:真好听,继续! 第117章:真好听,继续! 越想,她的心里越发的觉得憋屈,如果不是他,任佳萱至于三番两次的找自己的麻烦吗?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母亲至于患了间歇性精神病吗?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人生至于颠覆的天崩地裂吗? 郁晚歌的心里难受的厉害,泪水顺着眼睑,“吧嗒、吧嗒!”的就滚落了下来。 在他面前,自己从来都不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更不会用虚伪的皮囊掩饰她坚强的外表。 似乎这个男人永远有让她痛苦、难受的本事儿,甚至他不需要动一兵一卒,就能掀起她心里那全部的悲恸情绪。 看着郁晚歌的流泪的样子,容霆琛眸光有了些微的波动。 不同于她之前对自己哀求的泪水,这次的泪水,就像是带着莫大悲伤的控诉,不绝如缕的闪现在他的冷眸。 但转瞬间,瑟缩的瞳仁,阴骘的一闪,容霆琛又一次加重了捏在郁晚歌肩头儿上面的力道。 “唔……” 虽然隔着羽绒服厚实的包裹,但郁晚歌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即将要翻起的惊涛骇浪。 “郁晚歌,得了便宜卖乖的戏码,你倒算演到什么时候?嗯?” 尽管容霆琛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冷凝的声音,足够可以在郁晚歌下意识的身子打了个冷颤! “放开我,容霆琛!” 郁晚歌知晓他话语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说自己用狐狸虚假的眼泪来博取同情。 忍受着脑袋越来越沉的感觉,郁晚歌胡乱的从男人大手的钳制中,扭动着自己的肩膀。 虽然她越来越激烈的扯动,羽绒服的拉链被微微的剥落,露出里面衬托着她好看胸型的白色针织衫。 深邃的眸光,豹子一样的凝着那雪白的脖颈肌肤,再顺着敞开的针织衫,更深的睥睨,落在了白色无纹的半弧形的杯型内~衣上。 发觉了容霆琛那变得炽烈又火辣辣的眸光,郁晚歌下意识的皱着眉头儿,丢下手里拿着药袋的手,拉紧着自己羽绒服领口的衣襟。 发觉了郁晚歌的动作,容霆琛的大手由她的肩膀那里,落在了她的手上。 “容霆琛,你……” 郁晚歌湛清的眸光,抬高,对视上男人那一双深渊一样似笑非笑的鹰隼。 “挡什么?你身上有哪一处,我没有看过!” 被男人极度色~情的话语,弄得小脸“刷!”的一下子就烧红到了耳根那里,郁晚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容霆琛!” 她头痛欲裂,拉着自己领口的小手,死死的不肯松开,而容霆琛似乎也像是和她杠上了一样,捏着她嫩白的小手,没有拿开的意思! “你可以叫的更大声一点儿,让来往的路人都看看你的表现!” 就着话,容霆琛的大手开始变得不安分的游离…… “唔……” 郁晚歌皱眉闷痛一声,带着生病的娇嗔与柔媚。 “真好听,继续!” 带着对郁晚歌的赞美,容霆琛加重着力道。 “容霆琛,啊唔……” 断断续续的吟哦,迷~乱的如同泛着晶莹色泽的朗姆酒,让容霆琛情绪的亢奋的想要撷取更多。 “容霆琛!” 伴随着郁晚歌生着病的身子变得越发的虚弱起来的时候,她的身后,一道夹杂着生硬怒气的声音,隔着好几米远的响起。 寻着那一道冷冽意味十足的声音望去,叶季那火上眉梢的样子,落进了男人幽暗的瞳仁里。 “唔……” 更加难以压制的声音,溢出了郁晚歌的喉咙,让听在耳中的叶季,瞬间血液倒流。 这是…… “小晚歌,真是不巧,你学长总是撞到我们在一起!” 容霆琛忽的笑得邪肆起来,似乎,他真的很满意郁晚歌的这个样子。 被男人当做是豢养的宠物一样的对待着,郁晚歌痛心疾首。 “容霆琛,你滚开!” 竭力的从自己的羽绒服里,拉着男人的大手,郁晚歌整个人的眼圈都是红通通的。 看着容霆琛丝毫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她跳脚的炸了毛。 顾不上自己那被涣散的越来越乱糟糟的思绪,郁晚歌收拢着自己的手,在半空中划过了一个弧形。 感觉到自己脸侧,有一阵风袭来,容霆琛快速反应的抓着了她的手腕! “唔……” “该死的,你敢打我?” 不同于之前对郁晚歌的戏~弄,容霆琛的眉眼间,染上了冰冻三尺一样阴寒的冷鸷。 “唔……是你……先惹我的!” 手腕被遏制住,郁晚歌只感觉像是要脱臼了一样的疼着。 随着郁晚歌的辩解,容霆琛又一次加重了捏住她手腕的力道。 骨骼粉碎一样的感觉传来,郁晚歌痛得额际泛着密密层层的细汗。 贝齿咬紧了苍白的唇,她只感觉自己的手,马上就要和小臂脱离开了。 “容霆琛,你放开晚歌!” 郁晚歌嗯嗯唧唧的痛苦吟哦,传入叶季的耳中,让他怒火爆发的向容霆琛,猛地扑了过去。 看着眉眼猩红的叶季,满满都是对郁晚歌的关心,容霆琛心里的愠怒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起来。 “啊……” 不同于之前的吟哦,郁晚歌这次的呼痛,完全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 “晚歌!” 叶季心惊胆战的惊呼了一声,继而便看见容霆琛放开了郁晚歌,将她的身子,如同丢垃圾一样的向外猛地一推。 看着那马上就要跌落在地面的郁晚歌,叶季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郁晚歌的身子。 “晚歌……你怎样?” 叶季的声音在急速的颤抖着,只要想到那一声现在都还在自己耳边徘徊不散的声音,他的心,如同被针尖儿扎了一下子似的。 “……我的手!” 听着郁晚歌声音支离破碎的说着话,叶季将眸光落在她那完全已经脱臼、红肿了一大块的手腕上。 将眸光由郁晚歌那里转移,叶季恶狠狠的落在了一脸都是冷酷姿态的容霆琛的脸上。 “容霆琛,我要杀了你!” 如果说眸光可以杀人,此刻的叶季,眸光早已经将容霆琛碎尸万段了不下一百次。 感受到了一向温润的叶季,此刻便的癫狂,郁晚歌用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赶忙就拉扯住了他。 “季学长……不要……” 忍受着那越来越虚弱的身子,郁晚歌有气无力的和叶季说着话。 “晚歌……” 将眸光由容霆琛那里,重新落回到了郁晚歌的身上,怜惜的疼爱,由他的眼底,一寸一寸的蔓延着…… 望着叶季和郁晚歌两个之间,眸光来来回回的闪转,容霆琛觉得扎眼极了。 下意识的,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不知在何时,把自己藏在大衣兜里的双手给握紧成了拳头儿。 “容霆琛,晚歌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她生着病呢,你知不知道?” 叶季尖锐的拔高着声音,若不是他担心郁晚歌的身子,也不至于突然和医大那边请了假,特意来药店这里找郁晚歌。 不过,幸亏他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来什么更加过分的事儿。 听着叶季那对自己责备的声音,容霆琛波动的眸光,毫不迟疑的落在了郁晚歌那一张苍白中透着无力的小脸上。 她生病? 忍受着剧痛的郁晚歌,眸光迷离的凝着,不期而遇的与容霆琛之间,在半空中对视上。 她……似乎看见了这个男人眸底下的一丝凌乱。 等到她再次定睛,想要从他的眸光中,探寻到其他的一丝揣摩时,容霆琛已经冷漠的恢复了一惯的冷酷沉寂。 刹那间的犹疑之后,容霆琛在此将眸光牢牢的落锁在郁晚歌的身上,继而,面无表情的转身,将一道宽敞脊背的身影,留给了郁晚歌和叶季。 ———————————————— 郁晚歌虽然学医,但她实在是不想再去闻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亦或者说,她不想再屡次三番的去医院,便让叶季带着她回到了郁氏老宅那里。 “晚歌,你真的可以吗?” 望着郁晚歌那被包的和包子一样的手腕,叶季担忧的询问到。 “没事儿的,季学长,答应我,不要给我母亲说啊!我不想让她担心我!” 郁晚歌一边将缠着纱布的手腕藏匿到羽绒服里,一边和叶季用着商量的口吻去说话。 “傻丫头,我怎么会告诉阿姨!不过倒是你,你和容霆琛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叶季脑海中好久好久了,他实在是搞不懂容霆琛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找郁晚歌的麻烦? 第118章:妈,其实您没有患精神病对吗?(求月票!) 第118章:妈,其实您没有患精神病对吗?(求月票!) 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叶季脑海中好久好久了,他实在是搞不懂容霆琛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找郁晚歌的麻烦? 叶季不是一个喜欢多管别人闲事儿的人,但郁晚歌的事儿,他真的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被叶季问到,郁晚歌心弦一颤,继而,苦涩的涟漪,由她的心尖儿处,一寸一寸的圈荡出来。 看着郁晚歌低下了头、敛着眉的样子,叶季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起来。 “晚歌……” “季学长,我今天有些累……改天再和你说好吗?” 郁晚歌完全还没有做好准备,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勇气,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说给叶季听。 她真的不想再让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为自己闹情绪。 而且,叶季最近过激的行为,让郁晚歌更加不敢确定他会不会做出来什么伤害他自己的事情。 容霆琛现在做出来的种种行为,她想不通、更想不懂。 冥冥之中,她直感觉事情,似乎和自己的母亲之间……存在着某些关系! 看到了郁晚歌不愿多谈的样子,叶季只好点了点头儿。 “你收拾一下,就准备去楼下吃饭吧!” “好!” ———————————————————— 来到了厨房那里,郁晚歌倚在门口,看着还在忙的周婉,心里不由得有些动容。 看来,自己母亲今天的状态很不错! “晚歌!” 端着一盘刚刚做好的苜蓿鸡蛋,周婉一转身,就看到了眼圈有些红的郁晚歌。 “怎么了?眼圈怎么这么红?” 周婉并不知道自己得了间歇性精神病,所以,她完全不懂郁晚歌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哭红了眼。 “没……” 伸出手抹了把眼泪,郁晚歌努力的吸着鼻子。 “傻丫头,让厨房的油烟呛到了吧!” 周婉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继而,把她拉到了餐厅那里。 吃着饭,周婉笑得很开怀,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倒是郁晚歌,因为重感冒的原因,头脑明显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为郁晚歌续了一碗鸡汤,周婉关切的问道—— “着了风寒吧?别睡楼上那间屋子了,那里的取暖不是很好!” “没事的,妈,是我自己昨晚睡觉忘了盖被子!” 吸了吸鼻子,郁晚歌拿起碗,舀着汤。 忽的,端着碗的右手腕那里传来一阵钝痛,让郁晚歌一个不稳,险些把汤碗打翻。 “怎么了,晚歌?” 发觉了郁晚歌心不在焉的样子,周婉关切询问着。 “没有,妈,我就是脑袋有些沉。” 说着,郁晚歌便把碗放到了餐桌上面。 “妈,你和季学长慢慢吃,我先去休息了!” 推开了椅子,郁晚歌便往楼上走去。 看着自己女儿那发虚身子的身影,周婉心痛极了。 “阿姨,你多吃一些!” 叶季夹了西兰花给周婉,让她把注意的视线转移到了餐桌上面。 —————————————— 吃完了饭,因为到了期末,医大要加课,叶季看着周婉不错的状态,便就放心的去了医大那边。 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说,有事儿就给他打电话! 郁晚歌回到了卧室那里,吃了药,便睡了过去。 “叮咚——” 午夜零点的钟声,闷重的响起。 因为吃了退烧药,郁晚歌浑身上下,冒着酣畅淋漓的香汗。 “唔……水……” 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她,有写口干舌燥,便迷迷瞪瞪的起了身。 揉着眼,踩着拖鞋就下了楼。 接过了水喝下,郁晚歌感觉自己体内的热气,缓慢的散了去。 “噔——” 忽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让拿着水杯的郁晚歌心弦蓦地一紧。 心惊了足够有五秒钟以后,郁晚歌放下水杯,提着蹑手蹑脚的步子,缓慢的上了楼。 这个时间,自己的母亲应该在睡觉,而叶季去了医大那边,突然发出来了声音,让郁晚歌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了贼。 脱下了可以发生声音的拖鞋,郁晚歌赤着脚,往声源处那里寻去。 隔着虚掩的门,她看到了在自己父亲书房那里,有一抹瘦弱的身影,在挨个抽屉的翻着。 “妈?” 郁晚歌在心里不可思议的咕哝了下唇瓣。 书房里,周婉在郁玄海的办公桌那里,像是要翻个底朝天一样的找着东西,翻了好久,她才摸索出一张已经老旧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面,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婴调皮的窝在一对年轻夫妇的怀中。 望着那老旧的照片,周婉倏地回想起来了几十年前的一幕又一幕。 下意识的伸出手,将枯燥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照片中那对青年夫妇的脸上。 看着看着,周婉的眼中,便开始流淌着伤心的泪水。 “爸……妈……” 呜咽的呢喃着唇,周婉发着无比虚弱的声音。 坐在了地板上,看着那勾起了她全部回忆的照片,泪水流的越来越汹涌。 “妈……” 听到了房间里,那些微的啜泣声音,郁晚歌关切的声音,由门口那里传来。 书房的门被推开,走廊的光线打了进来,让沉溺在过往思绪中的周婉,心弦剧烈的一颤。 胡乱的擦拭了几下自己眼边的泪水,周婉将照片慌张的掖入自己的睡衣兜里。 从地板上面站起来了身子,周婉转身,就看到了身子出现在门口那里,一副石化表情的郁晚歌。 “呃……晚歌啊!” 周婉对郁晚歌强颜欢笑了几下,继而,越过她的身子便准备出去。 “妈……” “晚歌,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就在郁晚歌拦住周婉的时候,她看穿了自己女儿想要说的话,抢先一步开了口。 说完,周婉迈着步子便走了开。 周婉的离开,让郁晚歌心里发凉。 她真的很想问一下自己的母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为什么会三更半夜的出现在自己父亲的书房,容霆琛又是为什么这么憎恨她们? 这样一连串她想要问出口的话语,得不到自己母亲对自己的验证,不由得,小脸上浮现出了失落的神色。 就在她合上门板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的就发现了在走廊灯光的折射下,自己父亲办公桌下面那里,有一些晶亮的东西,折射着淡淡的光芒! 或许是带着好奇,亦或是是带着某种魔力的催使,郁晚歌迈着步子,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桌案那里。 果然,在桌案下面那里,有一个打碎了的玻璃相框。 而里面的相片,是自己和自己父母的合影。 照片中的郁晚歌大约有两岁大,是郁玄海抱着自己,而一旁的周婉,嘴角处的笑纹很是牵强,照片虽然看起来很是融洽和谐,可让郁晚歌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 伸出手,拂了拂照片上面的玻璃碎片—— “唔……” 玻璃的碎片划破了郁晚歌的手指,让她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儿。 看着那顺着自己右手指尖低落的鲜血,殷红的如同绽放在指尖的曼陀罗,是鲜血洗礼过后的妖娆。 “晚歌!” 不知何时,周婉又一次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郁晚歌心弦一颤,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并没有走,而是在外面静观其变。 似乎发现郁晚歌这边有状况,迈着步子便走了过来。 望着那鲜血刺激着自己的眸光,周婉心疼的抓着郁晚歌的小手,便往外面走去。 ———————————————— 周婉拿着纱布和消毒水给郁晚歌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妈,告诉我好吗?您和容霆琛之间,是不是有……唔……” 就在郁晚歌询问周婉的时候,周婉拿着倒了消毒水的棉签,擦拭着郁晚歌的伤口。 龇牙咧嘴的痛,让郁晚歌痛的咬紧了嘴巴。 然而却无法抑制她想要一探究竟的强烈感受。 “妈,您告诉我好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个人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大发雷霆,虽然郁晚歌承认容霆琛手段残暴、阴狠,但看到他伤害自己时,他眼中那炽烈的恨意的时候,她的心,无可避免的随着他一起疼着。 见周婉不回答着自己的话,郁晚歌再次不死心的开口,道—— “妈,其实您……没有患精神病对吗?” 自己母亲那一如往常一样的行为和举止,让郁晚歌根本就相信,自己的母亲患有精神类疾病,不然在郁晚音去医院闹事儿那次,也不能出手去拦住她。 第119章:你姐姐为什么和容霆琛在一起? 第119章:你姐姐为什么和容霆琛在一起? 自己母亲那一如往常一样的行为和举止,让郁晚歌根本就相信,自己的母亲患有精神类疾病,不然在郁晚音去医院闹事儿那次,她也不能出手去拦住郁晚音。 尽管郁晚歌说话声音极度的轻微,也极度的无力,但还是让周婉的心弦剧烈的一颤。 怔愣了刹那过后,周婉继续用棉棒帮郁晚歌处理着伤口。 “你知道你姐姐为什么和容霆琛在一起吗?” 冷不丁儿的一句话从周婉的嘴中出来,让郁晚歌有些不明白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好像是姐姐的母亲过世,姐姐很伤心,然后就碰到了……他,他们两个就……” 没有去提及容霆琛的名字,郁晚歌只用单字一个他,代替了容霆琛。 只是,在说到郁晚音与容霆琛之间的事情时,郁晚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直感觉胸口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来气,而且,伴随着那股子难以宣泄的压抑,她的心也在隐隐的作痛着。 “你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不同意吧?” “……” 一直对外界事情从来不打听的母亲,今天……怎么会和自己说了这么多关于自己姐姐和那个男人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还很清楚! “……嗯,爸爸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而且还拿公司和姐姐做等价交换!” 听着郁晚歌的话,周婉为她涂抹药膏的手,微微一僵,但转瞬的刹那,便继续将眸光落锁到了她的伤口那里。 包好了伤口,周婉起身。 “注意事项就别用我重复了,你自己应该都很清楚!” 说完,周婉便转身离开。 “妈!” 看着准备离开的母亲,郁晚歌起身,皱着眉,唤着她。 “早点休息!” 没有回过身,只是淡淡的嘱咐了一句便离开。 —————————————— 在医院那里养了几天,郁晚音身体并无大碍的出了院,因为处在还有四个月就生产的节骨眼上面,容霆琛对郁晚音几乎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没有去上班,而是去了医院接郁晚音回公寓。 见面色还有些难堪的小女人在床边对自己甜甜的笑着,容霆琛的眸光温柔极了。 上前几步,男人爱怜的抚着郁晚音的发丝。 “确定要出院?” “嗯,我有点儿受不了医药水的味了!” 说着,郁晚音就圈着男人的脖子,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郁晚音就像是处在干涸鱼塘里的鱼儿一样,在容霆琛那里忘我的寻求水分。 好长一段时间的亲吻,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分离开。 对容霆琛再次甜美的笑了笑以后,郁晚音下床穿鞋子。 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容霆琛忽的拉住了她—— “我抱你!” 随着男人沉稳声音的三个字落下,郁晚音怀着孕的身子,被容霆琛打横抱起在怀中。 贴合着男人炽热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郁晚音娇羞的一张小脸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芙蓉花。 回到了公寓那里,有了感觉的两个人,在一张大床上面,放肆的张狂着。 顾及着郁晚音怀着孕的身子,容霆琛浅尝辄止的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几乎都要让怀中的小女人,化成恣意生长的蔓藤。 酣畅淋漓过后,容霆琛为郁晚音清理着身子,继而,为她盖上被子。 轻吻落在她泛着涔薄汗丝的额角—— “好好休息,我去公司!” “嗯!” 看郁晚音甜蜜的应和一声,容霆琛转身拿着浴袍进了浴室。 —————————————————— “容总,语境高档小区那边,需要启动三期工程建设,腾峰建设那边,已经定了下午的时间,约您去洽谈!” 听到助理的话,容霆琛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继而起身。 许慕延一边用蓝牙耳机给助理打电话,安排洽谈地点,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况。 “嗯,就定万豪酒店吧……嗯,行!” 挂断了电话,许慕延将注意力,继续转移到了开车上面。 虽然郁晚歌落下了很多的课,但有叶季的帮忙,她和其他的同学之间,没有任何的差距。 尤其是再加上她刻苦的努力,期末考试对她来说,完全不会存在挂科的可能。 背着单肩包从市图书馆那里出来,郁晚歌拉了拉自己羽绒服的领口。 过于寒冷的天气,让她不由得在自己的掌心中,哈了一口热气。 打从上次她发现了自己母亲的怪异举动以后,周婉足足有一周的时间,都没有再发生任何其他的状况。 而且,利用吃过早饭后的时间,她总是来来往往于郁玄海的病房那里,似乎真的打算按照医生的说法,用心里理疗的办法,帮郁玄海从植物人的状态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 将微微变得暖和了的小手插到羽绒服的衣兜里,郁晚歌迈着步子往车站那里走去。 就在她快要走到了车站那里,一辆法拉利车子,停在了她要过道的道口那里。 等车子车窗降下,她才看清里面的人。 “小歌,你去哪里?我送你吧!” “慕延哥?” 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神情温暖的男人,郁晚歌顿时觉得他的出现就像是一缕阳光。 凝着郁晚歌那冻得有些红的小脸,许慕延爱怜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外面怪冷的,上车吧!” 望着许慕延那过分温暖的眉眼,郁晚歌找不到任何一个拒绝的理由。 只是,一想到面对一个对自己真心好、而自己却给不了他任何东西,郁晚歌有些踌躇不前。 “不了,慕延哥,我还有点事儿要去办,你先走吧!” “办事儿?去哪?我送你过去,正好我今天没有事儿!”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许慕延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和郁晚歌在一起多待一会儿的时间。 “呃……” 就在郁晚歌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拒绝许慕延的时候,他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从郁晚歌的羽绒服衣兜里,拉出来她微凉的小手,牵在温热的掌心中。 在她还有些错愕的神情下,已经坐到了许慕延的车子副驾驶舱那里。 为郁晚歌扣上了安全带,许慕延开口问道—— “去哪?” 在许慕延温暖声音的询问中,她淡淡的扯开了唇,说了一下自己要去的地址。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面,车内开着暖气,吹红了郁晚歌那一张渐渐变得红润的小脸。 “身子恢复了怎么样?” 虽然许慕延知道这个事儿,是郁晚歌心底里的一道伤疤,但他真的止不住自己想要关心她的冲动。 或许这件事会让她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就是自私的想要去关心她,甚至是……保护她。 “我……还好!” 郁晚歌确实不想去提及这件事,毕竟那烙印在心底里的疙瘩,再次被人牵引的问出,不可避免的会让她想到之前容霆琛对她的伤害。 虽然郁晚歌淡淡的口吻,显得有些轻松,但是,许慕延还是眼尖儿的发现,她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痛楚,还是泄露了她的无助与不安。 “还回医大上课了吗?我听说医大在假期,会为学生提供实习的机会,你有没有考虑要去参加?” 没有再去提及之前的事儿,许慕延侧轻避重的找了一个其他的话题。 “嗯,我最近在准备期末考试,然后,假期实习的事情,我也有考虑!” “嗯,有实习的机会,就锻炼一下自己!” “是的,哦,对了,慕延哥,我想问你一下关于公司股份……” “铃铃铃……” 就在郁晚歌想要问许慕延关于他父亲公司股份权的问题时,许慕延的手机响了起来。 “等下儿!” 按下了接通键,许慕延对着电话的另一端,平静的交谈。 “……什么?不去万豪酒店那里?改去维纳斯酒店?……郁氏的老古董们,现在都会玩心跳了啊?嗟!” 许慕延有些难以接受的哼唧着,语境那边的三期启动计划,本来就是他们腾峰建设那边拿下的合作案,关于定在哪里交涉,理应由着他们腾峰建设安排才对,几时竟然由得郁氏那边,蹬鼻子上脸了! 听着许慕延那变得哭笑不得却又极度愤怒的神情,郁晚歌紧紧的攥着自己都要拧紧成了麻花的小手。 郁氏,她清楚的听到了这两个字! “诶,算了,随便那边吧……订好了酒店,告诉我一声就行!” 第120章:今晚,我就送你点儿有营养的! 第120章:今晚,我就送你点儿有营养的! 许慕延有些难以接受的哼唧着,语境那边的三期启动计划,本来就是他们腾峰建设那边拿下的合作案,关于定在哪里交涉,理应由着他们腾峰建设安排才对,几时竟然由得郁氏那边,蹬鼻子上脸了! 听着许慕延那变得哭笑不得却又极度愤怒的神情,郁晚歌紧紧的攥着自己都要拧紧成了麻花的小手。 郁氏,她清楚的听到了这两个字! “诶,算了,随便那边吧……订好了酒店,告诉我一声就行!” 挂掉了电话,许慕延随手将手机就丢到了工作台那里。 “慕延哥……你要是有工作要处理,就把我放下吧!” 郁晚歌淡淡的扯着唇,虽然她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只要说到郁氏,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郁晚音和容霆琛这两个人。 听到郁晚歌轻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像是小溪一样的流淌而过,许慕延那直线飙升的血压,竟然在慢慢的下调着。 转过了眸子,将深邃的眸光,温柔的落在了郁晚歌的脸上。 “没事,我先送你也赶趟儿的!对了,小歌,你刚刚问我什么?” 电话来的太不是时候,他完全没有听到郁晚歌在说什么。 “呃……没什么!” 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周婉突然对郁晚歌说,如果郁玄海要是准备把公司的股份转到她的名下,就让她接受。 虽然她完全搞不懂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自己这么做,但孝顺的她,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驳。 所以,她想问许慕延的就是,关于公司股份的分配问题,她如果按照她母亲所说的那样,是不是就意味着要与郁晚音上法庭,或者怎样! “铃铃铃……” 手机又一次的响起,许慕延眉头皱的更紧了起来。 让他立刻马上就去维纳斯酒店,呵……郁氏这牌子,甩的够大! 挂断了电话,瞧见着许慕延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郁晚歌心里有说不上的感觉。 “慕延哥,你先去忙吧,改天我请你喝咖啡!” 这一会儿,助理就给他打了好些个电话,指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想着,郁晚歌觉得自己还是识趣一些比较好,不要带给许慕延带去麻烦。 淡淡的扯开了嗓音以后,她便打开了门锁。 却不想,就在门已经被支开了一道细缝的时候,许慕延已经伸出手过来,将她按在中控上面的手,包裹住。 ———————————————— 没有去送郁晚歌去医院那里,许慕延带着她来到了维纳斯酒店那里。 “小歌,我去楼上谈一个合约,你先在休息区这里看会书,我让服务生给你送咖啡过来,你在这里等我!” 许慕延的私心越来越强烈了起来,他发现他现在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郁晚歌在一起,所以,他自私的没有送郁晚歌去医院那里,而是把她带来了维纳斯酒店这里。 一向温顺的郁晚歌,听着许慕延的安排,默默的点了点头儿。 宠溺的摸了摸郁晚歌的头发,许慕延淡笑的上了楼。 来到了预定的包房那里,许慕延看到的并不是郁氏那边派来的老董事李总,而是让他一直心存芥蒂的容霆琛。 看着坐在沙发中,穿着修剪整齐西装,衬托他身材笔挺的男人,许慕延皱了皱眉头。 但顿了两秒以后,他还是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从茶几上面拿起了殷红色液体的红酒,许慕延坐到了容霆琛对面的沙发那里。 打从上次发生了郁晚音被强~暴的事件以后,他们两个男人已经有近七个月都没有面对面的坐下来,相互交谈一番。 端着女人肌肤一样滑腻的高脚杯,容霆琛抿了一口红酒,继而,将暗色的瞳孔,落锁到了许慕延的身上。 原本是派郁氏的李总和腾峰建设这边的负责人洽谈,只是李总临时犯了胃病去了医院那里。 在找到了接替李总的人以后,容霆琛居然半路杀出来,说他自己亲自去谈语境三期工程的启动。 “许少似乎带着情绪?” 能不带着情绪吗?事先定好的酒店,被临时更改不说,连同之前好说话的李总,也都变成了容霆琛,这样对他不做任何通知,就好像是无视他一样,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会闹情绪! “不敢,只是容总这么喜欢玩心跳,我一时间跟不上你的节奏!” 听着许慕延的话,容霆琛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有美人做伴,许少还闹情绪,真是不懂得享受!” 容霆琛意有所指的话,让许慕延一下子就想到了在休息区那里等待着自己的郁晚歌。 如果说容霆琛不提及郁晚歌还好,但是他这么迂回的提到了郁晚歌,不免让他想到了郁晚歌在容霆琛那里所受到的欺负,就好像一把沾满荆棘刺的利刃,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窝里。 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高脚杯,许慕延有一种想要把容霆琛当成是他手里的杯子,给他捏碎的冲动。 似乎看到了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样子,容霆琛身后的助理,赶忙上前,插嘴—— “许先生,这是郁氏这边启动语境的三期建设方案,您看看!” 作为助理,不仅要学会为老板分担工作,还要做到适时的维护老板的面子。 听到了助理的话,许慕延那隐隐爆发的情绪,微微的收敛了一些。 随手拿起文件夹,翻阅着。 就在许慕延关注看着文件的时候,容霆琛忽然起身—— “小吴,和许少说说郁氏这边的情况!我去趟洗手间!” 说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子,便消失在了气氛压抑的包房里。 —————————————— 容霆琛根本就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找了一个借口,来到了休息区那里。 坐在了郁晚歌身边的沙发那里,容霆琛毫不避讳的拿起她桌子前的咖啡,就饮了起来。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郁晚歌顿时有一种炸毛的冲动。 “容霆琛,你……” 用着不可思议的眸光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以后,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站起身。 却不想,她的小心思被男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还不等她把身子把身子站直,容霆琛一把就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啪!” 郁晚歌手里的书落地,整个人以一种半趴着的姿态,俯首在男人伟岸的胸膛那里。 容霆琛那带有酒气的呼吸,伴随着他身上的那清冽的广藿香,一并灼热的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顿时就有一股热气袭面儿的感觉。 “容霆琛,放开我!” 郁晚歌扭着身子挣扎着,咬牙的怒瞪着脸色微醉的男人。 “容霆琛,你够了!唔……” 不等她张牙舞爪的继续说些什么,容霆琛的大手便扣住了她的脑袋,继而,狷狂的吻,扫~荡一切…… 被那太过强势的吻,占据了全部的呼吸,郁晚歌的意识,立刻就涣散了起来。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唇齿间的力道的时候,容霆琛忽的放开了她。 收紧的大手,已经揽在她的腰间,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怎么,一个叶季不能满足你了?还要再傍上一个许慕延?” 从他在楼上那里看到她和许慕延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的时候,他那会儿就有一种冲下楼的冲动,把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女人,狠狠的收拾一顿。 听出来了容霆琛话语间对自己的污辱,郁晚歌拧着眉,更加剧烈的将手抵靠在他的胸口前。 “放开我,我懒得回答你一些没有营养的问题!” 她不想和这个男人说任何一句话,似乎,他的每一句话,除了对自己赤果果的污辱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了。 “没有营养是吗?” 容霆琛搁置在郁晚歌腰间的大手,拧了一下她的细肉,惊得她下意识的吟哦出声。 “今晚,我就送你点儿有营养的!” 说着,容霆琛扯着郁晚歌的身子,就往楼上走去。 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将自己打横抱起的动作,郁晚歌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挣扎的过分厉害的话,一定会让酒店的工作人员误会,不挣扎的话,她用脚丫子也能想到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事儿! 就在她思想做着强烈斗争的时候,容霆琛已经将她扯到了楼上的总统套房那里。 看着恍惚间,过分相似的套房,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不……不要!” 被扯进到了套房那里时,郁晚歌已经顾不上其他,一门心思的剧烈挣扎着。 这个房间和上次她被虐待的房间真的是太过相似了,相似到她只要一闭眼,就可以想到这个男人那发疯又放肆的举止和行为。 第121章:郁晚歌,你在乎的男人还真是不少啊!(6000+,求月票!) 第121章:郁晚歌,你在乎的男人还真是不少啊!(6000+,求月票!) 看着恍惚间,过分相似的套房,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不……不要!” 被扯进到了套房那里时,郁晚歌已经顾不上其他,一门心思的剧烈挣扎着。 这个房间和上次她被虐待的房间真的是太过相似了,相似到她只要一闭眼,就可以想到这个男人那发疯又放肆的举止和行为。 看着郁晚歌那激烈挣扎的动作,就好像是一个想要脱离束缚的金丝雀,在做着最后殊死一搏。 冷冷的勾着嘴角,容霆琛扯着自己领口处的酒红色领带,绑住了她那不断舞动挣扎的手腕。 领带被吊到了床头上面,郁晚歌双手不能再继续挣扎,只好胡乱的开始踢动着双腿。 “容霆琛……放开我!” 对于这个只会拿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郁晚歌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那闪现的赤~裸裸的欲~望。 “唔……” 郁晚歌腿部的肌肉一僵,她的双腿便被男人牢牢的掌控中。 拉直了她那唯一能运动的双腿,容霆琛扯过床头柜抽屉那里的麻绳,缠绕住了郁晚歌的脚腕。 “唔……” 麻绳摩擦肌肤的火辣辣感觉在郁晚歌盈白的肌肤上面,像是着火一样的灼烧着她,让她不由得痛苦呜咽出声。 等到郁晚歌再也没有可以挣扎的动作的时候,容霆琛眸光暗沉的看向床铺上那抹被束缚的小女人,像是随时准备被人宰割的羔羊一样,被勒紧成了人字形。 虽然说她身上的衣服都还在,但郁晚歌还是感受到了一种马上就要被撕毁的羞辱感。 “呜……容霆琛,放了我!” 许慕延说来维纳斯酒店和郁氏的高层谈生意,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呢,如果她做出了郁氏派来的对象可能是容霆琛,她打死都会拒绝许慕延要送自己的要求。 “放了你?让你去找许慕延?” 容霆琛呼出的气息有些灼热,而且还带了浓烈的酒气。 天知道,当他看到郁晚歌在楼下对许慕延言笑晏晏那会儿,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尤其是郁晚歌那娇涩的羞赧,更像是在和许慕延热恋一般。 听到容霆琛提到许慕延,她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深意,只是凌乱的摇晃着头儿—— “唔……不要,不要去找慕延哥的麻烦!” 许慕延对自己有多少好,郁晚歌一清二楚,她真的不想看到容霆琛这个魔鬼男人因为自己而去对付许慕延。 “唔……” 郁晚歌下颌处一痛,直感觉那只扣住自己下巴的大手,要捏碎自己一样。 “这么为你的慕延哥着想,还真是没有枉费他在高速公路上面给你救回来!” 听到郁晚歌对许慕延那关心的话语,容霆琛瞬间有一种狂躁的愤怒,在胸膛里,烈火燃烧一样的积压着。 “既然你不顾我死活的把我丢在高速公路的路边,难道还不允许其他人把我救回来吗?” 听容霆琛提到了他上次把自己丢在冰天雪地里的路边,她那些努力想要忘掉的记忆,再次如同滔滔江水一样的翻滚着,一股脑儿的涌上她的脑海。 他对自己的残忍,简直没有语言可以形容,而且事到如今,他丝毫不觉得他对自己过分,还一味的强调着自己与其他男人之间那不堪的关系。 “唔……痛……嗯!” 听到郁晚歌那对自己控诉的话语,容霆琛捏住她下颌的力道,剧烈到她的牙周都是阵阵的痛。 “你说对了,我容霆琛不要的东西,就是不允许其他人捡!” 幽暗的眸光,深沉如海,让皱紧黛眉的郁晚歌,看到了他眼中那腾起的冷冽。 “呜……放开我……” 实在是难以忍受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郁晚歌动着她的下巴,竭力的想要挣脱开他的禁锢。 可那铁钳一样有力的大手,根本就不允许她有任何挣脱开的迹象。 “执拗的女人!” 不顾及郁晚歌那已经渗着淡淡汗丝的脸,容霆琛吻了下她的额头,将那浑浊的男性气息,炽热的洒在她的脸颊上面。 忽的放开了郁晚歌被捏到红肿一片的下颌,容霆琛俯身,一下子就吸~附住了她圆润的小下巴! “唔……” 本就阵阵吃痛的下颌,因为男人突然的啃~噬,渐渐的演变成了酥麻的感觉,像是触碰了电源一样的让她浑身颤抖。 哪怕就算是她身上穿着羽绒服,室内开着暖气,可是还止不住让她浑身上下那钻入骨髓里的冷。 “划拉——”一声,郁晚歌身上的那件白色羽绒服拉链,已经不知道在何时,被男人的大手给退了下来。 随着男人变得越来越快的反应,郁晚歌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只有那最后的保护层,可怜兮兮的保护着她。 “唔……容霆琛,不要!” 郁晚歌完美的身体线条就那样的暴露在了水晶灯下,虽然上面还有些为消退的痕迹,但丝毫不影响她那诱~人犯罪的美。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如轻抚世上最名贵的稀世珍宝似的,在她身上一寸一寸的油走着,肤如凝脂,玉骨冰肌,美丽得像是一朵在水中静静绽开着的白莲般让容霆琛爱不释手。 当指腹碰到了她心口处的结痂那里的时候,带着留恋,不由得多抚~摸了几下。 “不乖的女人!” 像是带着责备一样,男人那过分灼热的气息,几乎都要烤化了她的肌肤。 俯身,带着酒气的唇息,附在了她生着结痂的心口处。 “嗯……” 薄凉的唇息,让她那原本灼热的心口,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小颗粒,如同在平静的天鹅湖上面泛起的淡淡水花,妖娆的绽放在她凝脂一样的肌肤上面。 可下一秒,那轻柔的吻,渐变疯狂,带着撕毁她一样急促的温度。 无法去承受那过分折磨人的温度,郁晚歌的四肢都紧紧的蜷缩成了一团。 “……停……唔……” 怪异的感觉在郁晚歌的身体里滋生着,让她更加无助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铃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让一度都是只有喘息声的静谧室内,有了另一种不同的声音。 被手机铃声所惊扰,容霆琛烦躁的扯了扯自己领口的纽扣,袒露出来那泛着古铜色光泽的胸膛。 踩着优雅的步子在猩红的地毯上面,容霆琛拾起丢在地上的那件西装,从里面拿出来手机。 “容总……您什么时候回来,许先生这边……” “你看着处理!” “……” “嘟嘟嘟……” 不等助理再说些什么,容霆琛已经霸道的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阵阵忙音,助理无助的摇了摇头,碰到这样脾气古怪的上司,自己还能继续留下来工作,内心的强大还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匹敌的。 “容霆琛去了哪里?” 略显不满的许慕延,双臂环胸,眉眼深邃的看着从包房外面走进来的助理。 面色略显尴尬的助理,有种碰了一鼻子灰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 “实在抱歉,许先生,容总他有些喝多了,先回去休息了!” 听着助理的话,许慕延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他还以为这个容霆琛是有多厉害呢,不过几杯红酒而已,就喝醉了! 不过没有那个碍眼的男人在也好,反正他不屑于见那个毁了郁晚歌的男人。 “呃……许先生,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在上面签字吧!” 发觉了许慕延有些失神的眸光,助理开口,让他收回思绪到文件上面。 ———————————————— 挂断了助理打来的电话,容霆琛重新将眸光落在了郁晚歌那里。 在看见她和许慕延在楼下有说有笑的样子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门子邪风,居然回到包房那里,给自己灌了好多的酒,以至于他现在额际有些发疼。 抬手,揉了揉眉心,容霆琛迈着步子重新踱步回到了床边。 望着那个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郁晚歌死咬紧着唇瓣,以至于到了失血的程度。 “容霆琛……放开我!” 郁晚歌依旧继续的挣扎着,被摆成“人”字型的她,四肢都被勒出来了淤血的红痕。 带着弹性与羞涩的青涩,在她的身子抖动的时候,也会巍巍的颤动着,让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翻滚着。 他不能再忍了,也不想再忍了…… 猛地俯下身,就在他即将触碰到的时候,郁晚歌哼唧的嘤咛一声。 “唔……不要,慕延哥还在等我……如果他看不到我的话,一定会打电话给我,我不想要……” 不想要自己这个样子的去接他的电话! 郁晚歌已经不止一次在接电话的时候,被这个男人蛮横的侵犯着,她不敢保证,这个随时都会乱来的男人,会不会在自己一会儿接电话的时候,羞辱自己! 听到郁晚歌提及到了“慕延哥”这个人名,就好像是一根刺一样的瞬间的就卡在了容霆琛的喉咙里,让他立刻变得眉眼猩红如血! 该死,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会感恩戴德啊,被许慕延救了一次以后,就时时刻刻的为他着想! 被这样越来越难捱的感觉,冲击着自己的神经,容霆琛酒醉后的戾气,顷刻间就排山倒海一样的缠~绕在他的周身。 “唔……” 天鹅一样纤柔的脖颈给男人蛮横的桎梏住,郁晚歌立刻就呼吸不顺畅了起来。 “这么会替你的慕延哥着想,郁晚歌,你tmd在乎的男人还真是不少啊!” 许慕延,叶季……这两个男人在这个女人心里的位置,比他这个她的第一个男人所占据的位置都高,让容霆琛说着话的语气,明显的冷硬了起来。 “唔……” 禁锢她呼吸的力道越来越沉重了起来,郁晚歌小脸被憋得通红一片。 就在她用手竭力的去抓容霆琛的手腕的时候,男人已经从她被剥落的羽绒服的衣兜里,拿出来了她的手机。 看着容霆琛在通讯录中翻找着手机号,郁晚歌惊慌失措的瞪大了双眼—— “不要……求求你不要……” 虽然许慕延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容霆琛给糟蹋的事实,但不想自己在最屈辱的情况下和他打电话,郁晚歌止不住的流着悲伤的泪水。 看出来了郁晚歌的小心思,容霆琛眸间的怒火,燃烧的更盛。 “郁晚歌,你越是在意的东西,我越是要毁个彻彻底底!” “……” “你在乎许慕延是吗?明天我就让他在腾峰建设输的一败涂地!” 伴随着男人那低声的咆哮,郁晚歌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铃铃铃……” 有些事情,该来的早晚都会来,根本就不是郁晚歌想要拒绝就可以不存在的! 当许慕延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容霆琛已经霸道的离开了她。 拿过郁晚歌那个精巧的小手机握在掌心间,男性的身躯,再一次的压下。 “只要我按下接听键,你的慕延哥就可以听到你放~浪形骸的叫声,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迷离的声音,带着痴迷的诱~惑,让郁晚歌一边喘着呼吸,一边摇晃着头。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你要我怎样做都可以,求求你……不要接……不要接啊!” 流淌着悲伤的泪水,郁晚歌无助的哀求着。 她真的不想自己这个悲哀的样子,让在乎她的人,为她担心! “要你怎样都可以?” 听到郁晚歌突然这么说,容霆琛用着质疑的语气,眸光深邃的看向她渗着淡淡汗液的小脸。 “嗯嗯嗯……” 连连点着头,郁晚歌像是生怕容霆琛会反悔一样。 “那好,要我不接电话也行,你——” 几乎是用古代那帝王一样的语气命令着郁晚歌,让郁晚歌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 “不……” 浑身上下的血液,飞速的倒流着,郁晚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愿意?” 再次扬起了质疑的声音,容霆琛作势就伸手去按那个依旧在叫嚣不停的手机。 看着男人那骨节分明的指腹,离着手机接通键越来越近,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不……不要,容霆琛,算我求求你!不要……” 无助的啜泣,让她的整张小脸上,都是泪痕。 “郁晚歌,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本就受制于人,却还在想着要翻身,郁晚歌无力的在心底里苦笑着。 发现了郁晚歌在走神,容霆琛抿紧的唇线,更加的深邃。 该死,她居然会那么在意许慕延! “铃铃铃……” 手机依旧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叫嚣着,郁晚歌整个人血液流淌的更加的飞快了起来! “郁晚歌,给你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听不到我想听到的答案……” 说着,他的指腹离接听键,仅剩下0.01公分的距离。 又是足足三秒钟的迟疑,容霆琛再也没有去等待的耐性了。 “郁晚歌,这是你自找的!” 指腹按在了接通键那里,电话的另一端立刻就响起来许慕延对郁晚歌关心的话语。 “喂,小歌,怎么才接电话?你在哪里?” 听到了许慕延的声音,以及感受到了自己周边的床被下压的力道,郁晚歌惊恐的张开嘴巴—— “我愿意!” 果然,在她这三个字落下的时候,容霆琛一下子就按了挂断键。 阻隔了手机里的声音,郁晚歌的心,彻底的沉到了深不见底的大海里。 容霆琛起身,解开了郁晚歌四肢上面的束缚,继而,拉起她,把她扔了到猩红的地毯上面。 盈白的身子,在猩红的地毯上面,显得格外的乍眼。 已经流干了眼泪的郁晚歌,眼仁麻木的挂着干涸的泪痕。 就在她身子如同樱花陨落的时候,容霆琛已经迈着优雅的步子,以一种神祗一样傲然的姿态,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 听着电话那里突然传来的“我愿意”三个字,许慕延说不清自己是怎样一个复杂的心理感受,似乎那三个字,带着无助、无措、无力的传入他的鼓膜里。 实在是不清楚郁晚歌为什么在接了电话以后又挂了电话,许慕延担忧的再次回拨了郁晚歌的电话。 却不想,还不等他按下拨通键的时候,郁晚歌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 “有事,别烦我!” 简短的五个字,不乏生硬的意味,让许慕延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给郁晚歌打电话。 盯了这五个字足足有三分钟,许慕延还是没有压制住自己想要关心郁晚歌的念头儿,再度拨通了她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听到电话里播音员的声音,许慕延烦躁的收回手机,一把就甩在了工作台上面。 被一种变得越来越不安的感觉萦绕在自己的身心,许慕延压制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扶手的抽屉里拿出来香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直到烟灰盒里都是烟蒂,他才收回来自己的思绪,开车离开了维纳斯酒店。 ——————————————————— 拖着灌铅一样沉重的步子回到家里,郁晚歌直感觉自己嘴巴至今都在麻痛着。 想到刚刚发生的淫~靡画面,她那流干的泪水,再一次红通通的挂在她的脸上。 胡乱的抹了几把眼泪,直到确定自己的样子不会让自己的母亲误会,她才进了屋子。 看着自己女儿眼圈和小脸都是红红的回来,周婉以为她是冻到了,不由得关切的询问着—— “是不是外面太冷了?瞧瞧这小脸冻得!” 周婉心疼的从厨房那里拿来热牛奶给郁晚歌暖和暖和身子。 却不想,但郁晚歌看到那热牛奶的时候,整个人的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滚。 这被牛奶,真的是像极了…… “呕……” 胃部里的东西,急速的向上窜出喉咙,郁晚歌连羽绒服都没有脱,直接就奔向卫生间。 看着自己女儿这样讶异的举止,周婉赶忙跟上前去。 看着伏在马桶上面吐到虚脱的女儿,她真的是心疼极了。 一边拿来清水为郁晚歌漱口,一边用毛巾擦着她流着汗的额头。 “怎么了?在外吃坏了东西吗?” 自己母亲对自己关心的话语,让郁晚歌眼圈更加湿润了起来,不过,不想自己的母亲担心自己,郁晚歌还是禁不住扯着善意的谎言—— “嗯,我在外面吃了街边的麻辣串,胃里不太舒服!” 听到郁晚歌这么说,周婉又急急忙忙的去了医药箱那里,找来常备的胃药,给郁晚歌服下。 “你这个傻孩子啊,本来这冬天就不能吃街边的东西,你倒好,偏偏要去吃!” 忍不住一边数落着自己的女儿,还禁不住一边去关心她。 “嗯,我知道了,妈,让你担心了!” 又安慰了周婉几句话以后,郁晚歌实在在身心具疲,吃下了药以后,就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第112章:周婉回国了,您不打算去拜访一下!(加更求月票!) 第112章:周婉回国了,您不打算去拜访一下!(加更求月票!) 处理好了公司的公务,容霆琛给任迅平打了一个电话。 作为容辰宪的铁哥们,容霆琛还是很敬重任迅平的。 早早听说了容霆琛会来家里的任佳萱,赶忙翻箱倒柜,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拿出来穿。 等到她看见容霆琛穿着黑色的西装,身材笔挺的出现在门口那里,她完全是压制不住自己内心里的欣喜,整个人脸颊发烫的看向这个让自己爱慕不已的男人。 “霆琛,来了啊?” “嗯,任叔叔!” 向任迅平淡淡的颌首,容霆琛踩着棉拖就进了客厅那里。 看见了自己女儿眼中那对容霆琛的爱慕,杨兰凤拧了下自己女儿的手臂。 “人家都要成家了,你就不能换个人喜欢啊?三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遍地都是,你还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啊!” 对于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杨兰凤真的是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 “杨阿姨!” 到了客厅那里,容霆琛看似恭敬的唤着杨兰凤,可眉眼间却不着一丝对她的恭敬态度,甚至在唤着杨兰凤的时候,用的都是杨阿姨,而是婶婶的称呼。 “嗯!” 杨兰凤勉强的应和了一句,然后不屑的起身,进了厨房那里,让家里的帮佣准备茶水。 虽然看见了自己母亲甩给自己不屑的眼神,但丝毫不影响任佳萱对眼前这个男人深沉的爱恋。 “霆琛!” 甜美的轻声呼唤,就像是满嘴吃了蜜一样。 “嗯!” 淡淡的应和了一声,眼神都没有过多的停留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任佳萱的身上。 看到容霆琛对自己有些冷淡的态度,任佳萱不免有些气不过,但不想自己那大小姐的脾气用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上,任佳萱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发作。 “霆琛,坐吧!” 任迅平走了过来,招呼着容霆琛坐到沙发那里。 “佳萱,杵在那里做什么,帮你妈妈去厨房帮忙,今晚霆琛在这里用餐!” 一听说容霆琛要在这里用餐,任佳萱更加的雀跃了起来。 “好,我去帮妈妈,爸,您和霆琛谈吧!” 说着,任佳萱踩着步子就离开了。 看着那精心打扮的女儿,任迅平无奈的摇晃着头。 自己女儿的这点儿小心思儿,他还是明白的,只是女有情,男无意,不管再怎么强求也是强求不来的,纵使有着孩提时代就定下的娃娃亲,也 逆不了当今的时代潮流,整个什么父母之命的婚约! 收回了眸光,任迅平用眸光打量着坐在沙发中的男人。 望着容霆琛那过分深邃的眉眼,任迅平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简直比他的父亲生的都优秀。 ———————————————————— 容霆琛与任迅平之间谈及了些房地产当今的发展趋势,期间,任佳萱两次端着茶水和水果过来,却丝毫未见容霆琛抬眸看自己,这让任佳萱不免心里失落极了。 回到了厨房那里,任佳萱把杨兰凤拉到了角落里。 “妈,您就帮帮我嘛!” 看着自己女儿向自己撒着娇,杨兰凤拿开她拉着自己手臂的小手。 “佳萱,你说说,你让妈说你些什么好啊?” 她刚刚看任佳萱去送水果的时候,明显看到了容霆琛看都没稀罕她一眼的淡然姿态。 这样明摆着的态度,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了吗? “妈,反正霆琛还没有结婚,我还是有机会的啊!最重要的是,爸爸当年和霆琛父亲之间不是有婚约的嘛,我就不信霆琛不会顾及他父亲的面子!” 对于自己这个执迷不悔的女儿,杨兰凤抬手点着她的头。 “人家孩子都有了,你到底还打算闹到什么地步啊?” 如果说容霆琛现在未婚,没有孩子,自己帮帮自己的女儿还行。只是现在,容霆琛不仅订了婚 不说,连孩子都要出生了,再做这些无用功有什么意义呢! “妈!” 任佳萱娇嗔的声音里,明显变得不满了起来,一向都娇惯着她的母亲,如果也不帮她的话,那她和容霆琛之间是真的不再可能了! “佳萱啊,你就清醒清醒吧!你说说,腾峰建设的那个慕延多好啊,妈妈很喜欢他的,感觉他比那个什么容霆琛啊,强一百倍!” “您喜欢他,又不是我喜欢他,要嫁人的是我,又不是您!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他,我们在一起可能会幸福吗?” “你还没见人家,怎么就说你不会喜欢人家啊?就算是你不喜欢人家,也要和人家见一面再做出来定论啊!” “我不……” “……” “我不要和他见面,见了面也不会喜欢他,反正我任佳萱认准的男人就是容霆琛,如果我嫁的男人不是容霆琛,我宁可出家当尼姑!” 说着,任佳萱踩着棉拖,大小姐脾气的跑上楼。 “佳萱!” 看着自己跑开的女儿,杨兰凤无奈的摇晃着头。 —————————————— 吃着饭,任佳萱虽然被叫了下来,但一张忿忿不平的小脸上面,都是难以掩饰的怒气。 发现了自己女儿在耍着大小姐的脾气,任迅平不免咳嗽了一声,示意任佳萱,家里还有客人,别拿出来平时那一副大小姐的脾气。 可哪知,任佳萱根本就不买账,拿着筷子的手,狠狠的怼着饭碗。 看着变得越来越起劲儿的女儿,任迅平无奈的摇了摇头儿。 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闹起来大小姐的脾气,自己根本就不好说什么! “呃……霆琛,你多吃些!” 一向对容霆琛都不待见的杨兰凤,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往他的餐盘那里夹菜。 杨兰凤真的是被自己的这个女儿逼到无可奈何的地步,只好对对面那个神色无比淡漠的男人,报以恭恭敬敬的态度。 “霆琛,你订婚那天,你叔叔有事儿,然后阿姨头疼,就没有去参加,你不要在意啊!” “不会!” 抿了一口餐桌上面的纯净水,容霆琛淡淡的应和一声。 “呵呵,那就好!” 听到容霆琛的回答,杨兰凤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容霆琛订婚那天,任迅平出国去谈一个生意,便让杨兰凤带着任佳萱去参加他的订婚典礼。 可一直对容霆琛不待见的她,根本就没有去,而且叫上了几个姐妹去打麻将! 至于任佳萱更是大小姐脾气的大发雷霆,在家里闹了整整一天。 听说杨兰凤没去参加容霆琛的婚礼,任迅平的看她的眸光,不由得带了几分哀怨。 “对了,霆琛,阿姨听说你未婚妻怀孕了?孩子几个月大了啊?” “已经六个月了!” “哦,那快要降生了!” 一听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杨兰凤更加的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再有任何的希望了。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了吗?霆琛!” 收到了任佳萱递给自己的眼神,杨兰凤再次询问到。 “等晚音生产完事,就筹备婚礼!” 毕竟郁玄海现在还是植物人的状态,郁晚音和他也不方便在这个节骨眼上面订婚,不然会让郁氏那些老古董们指手画脚。 当容霆琛把话回答了杨兰凤的时候,她彻底的蔫了,人家连结婚的时间都定了下来,自己的女儿,看来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听到了容霆琛的话,任佳萱的心隐隐的作痛着,整整喜欢了十八年,到如今,听到了这样让她心碎的答案,她真的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空了。 “啪!” 放下了碗筷,任佳萱站起来了身子。 “我吃好了!” 说着,便转身,带着汹涌的泪水上了楼。 “佳萱!” 看着突然跑开了的女儿,杨兰凤爱女心切的追了上去。 偌大的餐厅里,就剩下了任迅平和容霆琛,气氛不免变得有些尴尬! “呃……霆琛,不用去在意她们母女,来,我们吃饭!” 任迅平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已经闹腾的不行了。 “任叔叔,周婉回国了,您不打算去拜访一下!” “咯噔!” 一听容霆琛说周婉回国了,任迅平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子,让他不由得身子一僵。 看到了任迅平变得不寻常的表现,容霆琛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将眸光深深的落锁到了他的身上。 足足迟疑了两秒钟,任迅平才动了动唇—— “回来就回来吧,反正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不见也罢!” 嘴角的涟漪有些尴尬的漾着,任迅平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早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第123章:孩子需要父爱,我不能做一个自私的母亲! 第123章:孩子需要父爱,我不能做一个自私的母亲! “回来就回来吧,反正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不见也罢!” 嘴角的涟漪有些尴尬的漾着,任迅平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早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看出了任迅平在掩盖着自己的想法,容霆琛不动声色的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 “佳萱!” “嘭!” “出去!” 杨兰凤刚刚追上楼来,就接了任佳萱飞来的抱枕。 闪躲开险些砸到自己的抱枕,杨兰凤走上前去。 “佳萱啊,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啊!那个男人他到底哪里好啊?都要结婚生子了,你干嘛还非得要在他一个人身上吊死啊?” 无奈的叹息溢出杨兰凤的嘴巴,看着自己女儿这样倔強的脾气,她不由得想到了她当年也是这般执拗的想要嫁给任迅平,哪怕面对着的是任迅平不爱自己,自己也拼命的想要嫁给他,不过到头来,自己得到的不是爱,而且与任迅平的相敬如宾。 她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步自己的后尘,让她和容霆琛断了关系,真的是为了她好。 “呜呜呜……我喜欢了他整整十八年,您能想象喜欢一个人十八年的感觉吗?呜呜呜……” 她真的是太喜欢、太喜欢容霆琛了! “喜欢又怎样啊?人家都要结婚了,佳萱,你没有希望了的啊!” “不……” 任佳萱凄怨的哀嚎一声。 “郁晚音不就是仗着怀了霆琛的孩子才这么有恃无恐吗?我就不信了,如果郁晚音的孩子没了,霆琛还会像现在这样在乎她!” “佳萱,你要……” 听到任佳萱的话,杨兰凤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这是我现在得到霆琛唯一的机会!” “可是这是犯法!” “就算犯法坐牢又怎么样?得不到霆琛,我宁愿死!” —————————————— “容先生,郁小姐刚刚打来电话,让您回去陪她!” 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通过车子后视镜那里,看向单手撑在额际处的男人。 “嗯!” 与任迅平喝了很多酒,容霆琛明显有些头疼。 车子回到了公寓那里,容霆琛刚走到玄关那里,郁晚音便从卧室了冲了出来,一把就抱住了这个让她心爱的男人。 看着这个突然蹿出来的小女人,容霆琛略带酒气的呼吸,喷洒到了她的头顶上。 “怎么了?” 沙哑的声音,泛着淡淡的迷离,让郁晚音听了以后,更加委屈的啜泣了起来。 “呜呜呜……霆琛,我今天才知道,郁氏老宅那里……爸已经……已经把郁氏老宅给了晚歌母女!呜呜……郁氏老宅的房产证上面,有我母亲的名字,不管怎么说,郁氏老宅也是我母亲名下的财产,现在居然……居然给了晚歌母女,呜呜……我真的好伤心啊!” 双手死死的揪紧着容霆琛的前襟,郁晚音流淌下来的泪水,已经濡湿了他烟灰色的外大衣。 “唔……霆琛,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我母亲的东西被其他人抢走,呜呜……” 说着,郁晚音哭得更加的有气无力起来。 听到郁晚音的声音,容霆琛心疼的把她圈进怀中。 “晚音,你怀着宝宝呢!” 虽然容霆琛嘴上没有说帮郁晚音讨回来公道,但他那已经变得冷硬的脸部线条,还是暗自敲定了主意。 —————————————————— 郁晚歌下了课,就从医大那里去了医院。 刚刚走到病房那里,她隔着门窗,看向病床那里。 自己的母亲背对着门这边,围在自己父亲的床边,虽然她看不清自己母亲脸上的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母亲在和自己的父亲说话。 不忍心去打扰到自己父母亲之间的这份宁静,郁晚歌在门外站了好久,直到看到天色渐变转黑,才轻手轻脚的叩了门。 郁晚歌推着门走了进去,周婉连忙擦了擦自己脸颊上面的泪痕,继而,转过身去—— “晚歌,你来了啊!” 看着自己母亲眼圈红红的样子,郁晚歌心疼的上前拉过周婉的手。 “妈,您怎么又哭了?” 以为周婉是因为郁玄海的事情才哭的,郁晚歌拉着她的手就走到了郁玄海那里。 “爸,您快些醒过来吧!晚歌不想再一次失去父爱了!” 听着郁晚歌的话,周婉的心,隐隐作痛着。 “好了,晚歌,让你爸爸先休息吧,我们回家吧!” 从郁玄海的手里拉出来了郁晚歌的小手,周婉重新为郁玄海整理了一下被子。 “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周婉牵着郁晚歌的小手就出了病房。 等到郁晚歌和周婉离开以后,床头柜旁边的仪器,频率不由得波动了一下,连同郁玄海掖在被子里的手指,也颤抖了一下。 —————————————————— 一出医院,郁晚歌就感受到了沈城凛冽的北风吹刮到脸上的寒意,下意识的用手,拉了拉领口的围脖。 等回过眸,看到自己母亲面色也被北风吹得通红,郁晚歌便拂手,为她拢了拢羽绒服的领口。 “妈,您上了年纪,天凉,千万不能冻到自己!” “嗯,妈知道!” 听着自己女儿对自己的关心,周婉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就在郁晚歌与她面对面的整理着她的领口时,周婉越过郁晚歌的肩膀,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 望着那个让自己心弦“咯噔”一颤的人,周婉的双眸睁得硕大。 “怎么了,妈?” 等到郁晚歌为周婉整理好羽绒服,发现了自己母亲脸上的异样,她便顺着自己母亲的眸光看去。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妈,我们走吧!” 就在郁晚歌牵着周婉要走的时候,周婉猛地就甩开了她的手—— “晚歌,你先回去,我有点儿事!” 说着,不等郁晚歌再说些什么,周婉便快步走开了。 周婉顺着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在拐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找寻到了那抹身影。 “走吧,我们谈谈!” 点了点头,周婉坐上了车子。 —————————————————— 车子在一家古香古色的茶馆停下,要了一个雅间,周婉便和任迅平坐了进去。 袅袅的茶香气息弥漫开来,晕染了一片祥和又宁静的气氛。 任迅平抬手,为周婉续了茶—— “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样?” 很简单的开场白,却道出了任迅平对周婉的关心。 “还好,虽然清贫了些,至少生活的很平静!” 周婉说得是心里话,虽然当年离开的时候,自己算是净身出户,但躲离了纷纷扰扰的生活,自己的心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虽然知道自己会有回来的一天,却不想自己居然是在这样为自己女儿着想的情况下,才决定回国的。 听出了周婉话语间的淡然,任迅平抿了一口茶。 “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孩子需要父爱,我不能做一个自私的母亲!” 一直以来,周婉都不想再回到沈城这个伤心地,但只要一想到郁晚歌渴望得到父爱的神情,她还是做不到以自己一人之私,断了郁晚歌和郁玄海之间的父女之情。 听到周婉的话,任迅平心头儿有些难受,是啊,她是一个做了母亲的人。 想到刚刚那个为周婉整理着羽绒服的小身影,虽然他没有看清楚郁晚歌的脸,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你打算让孩子跟着郁玄海?” “我尊重孩子的选择,如果她想跟着郁玄海,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郁晚歌已经长大成人,在抚养权的问题上面,她不想多费心思,如果注定她这辈子都是一个人,她不会去争取抚养权的! 周婉说着话,却没有抬头看自己的意思,亦没有刚刚见到自己时的那种错愕。 这不由得让任迅平恍惚间想到了当年那个刚刚大学毕业的青涩周婉。 相比较当年那青涩懵懂的样子,现在的周婉变得成熟又稳重,冥冥之中,似乎还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寡淡,看来,时间确确实实会改变一个人。 “如果孩子决定跟了郁玄海,你有什么打算?是出国还是留在沈城?” “暂时还没有想过!” “……” “郁玄海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等他醒了以后再想以后的事情!” 周婉虽然知道郁晚歌渴望得到父爱,但她注定是无法了郁玄海走到一起的,所以,以后要让郁晚歌面对是选父亲还是母亲的问题,确实有些残忍。 第124章:统统都去死吧!(求月票!) 第124章:统统都去死吧!(求月票!) 周婉虽然知道郁晚歌渴望得到父爱,但她注定是无法了郁玄海走到一起的,所以,以后要让郁晚歌面对是选父亲还是母亲的问题,确实有些残忍。 听到了周婉的话,任迅平忽的伸出来了手,从正面握住了周婉放在桌子上的手。 “当年的事儿……你还怨我?” 任迅平的话,无异于一颗威力十足的原子弹,让周婉那些不想要再去提及的往事,再次如潮水一样翻滚的涌上她的脑海中。 足足怔愣了三秒钟中,周婉才下意识的从任迅平的手中抽离开自己的手。 “都过去了!” 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迅速,也太让人措手不及,所以,周婉并没有责怪谁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命,不是嘛! 听到周婉的话,任迅平的心里更加难受起来,他情愿周婉骂他几句,打他几下,也不要像现在这样,以一种看淡了一切的态度对待着他。 看着周婉轻描淡写的端着茶杯喝茶,任迅平还是忍住了自己心底里对她的怜惜,将面色恢复到了常态。 “你见过辰宪和沁岚的孩子了?” 容霆琛告诉任迅平周婉回国了,自然而然的,他就想到了容霆琛已经见过她了,不然也不会对自己说她回国的话。 听到任迅平提及到了容霆琛,周婉的心,明显“咯噔”一颤,连同拿着茶杯的手,都下意识的僵了一下。 发觉了周婉的细微异样,任迅平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端起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 ———————————————— 郁晚歌打了计程车回到家里,外面已经开始飘起雪花。 正值年尾与年初的接档上,沈城天气变得更冷。 黑色的漆皮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郁晚歌回到了家里,脱了羽绒服掸了掸上面的雪花,继而踩着棉拖便走进了屋子里。 想着自己和母亲都还没有吃饭,她便进了厨房那里,准备煮面。 就在她刚刚迈着步子走进厨房的刹那,身后忽的伸出来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臂,一把就将她抵靠在了墙壁上。 “唔……” 穿着单薄针织衫的郁晚歌,孱弱的身子抵靠在了墙壁上,立刻就发出骨骼颤抖的声音。 皱着眉头,闷痛一声,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谁。 “容……唔……” 还不等郁晚歌把容霆琛的名字全部唤全,她的下颌立刻就被男人以一种霸道的姿态给捏住。 “还真就拿这里当成是你家了啊?” “……” “就算你心安理得的住在这里,也要看看房产证上面是谁的名头!郁晚歌,以为晚音的母亲过世了,你就可以和你的母亲横行霸道了吗?” 压制着怒气的声音,带着犀利的口吻,如同一盆冷水一样的浇到了郁晚歌的头顶上,将她淋湿到彻彻底底! 下意识的摇晃着头,郁晚歌完全搞不懂容霆琛在说什么!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 “……”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姿态,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觉得你自己害人不浅还不够,还打算带上你的母亲,是吗?” 如果说这个房子,是郁晚歌单独一个人住还不至于让他这么愤怒,偏偏是连同周婉也要住在这里。 该死,这是郁晚音妈妈之前住过的房子,现在换了周婉,分明是打算以一种易主的姿态去刺激郁晚音。 想到郁晚音缩在自己的怀中,哭得和个泪人似的的样子,容霆琛心里那无处宣泄的怒火,排山倒海一样的积压在他的心口处。 “唔……放开,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房子是她父亲留给她和她母亲在沈城这里唯一的住处了。 在沈律师那天拿来的房产证上面,分明登记的名头就是自己母亲的名字,她和她母亲住在这里,碍到谁的事儿了! 郁晚歌拧着容霆琛扣住自己下颌的手腕,奋力的挣扎。 却不想,她挣扎一分,男人扣住她下颌的大手,就下意识的加重一分。 “呜呜……痛……” 那越来越紧的力道,压迫着郁晚歌,让她疼得眼中不住有泪珠在飞速的闪现着。 “容霆琛,放开我!你就算是想发疯也要讲讲道理!” 郁晚歌觉得她和这个男人之间,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正常交流的话题了! “和你这样的人讲道理?郁晚歌,我告诉你,打狗还要看主人,就算你和你那不要脸的妈要住在这里,也要想想晚音的感受!” “……” “今晚,你就和你那不要脸的妈,给我滚出这里去!” 只要一闭眼,郁晚音那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就不住的在容霆琛的脑海中闪现着。 虽然郁晚音不经常回到这里,但一听说郁晚歌和周婉住在了这里以后,她就吵吵着要搬回来住,不要让她母亲住过的屋子给一个不要脸的第三~者住。 容霆琛带有命令性的口吻,不容郁晚歌有任何的反驳,就好像他说的话是圣旨,别人如果有疑议,就要面临杀无赦的危险。 “唔……容霆琛,房产证上面,是我母亲的名字,郁氏老宅是我母亲名下的财产,我和我母亲住在这里是受法律保护的,凭什么你要我和我母亲搬离这里,我们就要乖乖照做?” 忍受着下颌处那骨骼撕裂开的疼痛感,郁晚歌第一次开口,如此激烈的反驳着这个从来不会考虑她感受的男人。 她完全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对她和她的母亲如此残忍,残忍到连同她们在沈城这里唯一的安身之所都要被残忍的剥夺! 一向,真的可能是她的性子太过柔弱,也太过安静,不喜与人争什么,才让这个男人对自己和自己母亲如此的放~纵! 听到郁晚歌和自己激烈反击的声音,容霆琛眉眼间那燃烧着怒火的眸光,变得更加的冰冷嗜血起来。 “啪!” 扬手,容霆琛将心口处那所积压着的怒火,全部都传递到了掌心处,带着几乎可以把郁晚歌打散架的力道,对着她本就苍白的脸颊处,猛地就甩了过去。 孱弱的身子被甩开,郁晚歌一下子就跌倒了餐厅的桌子和椅子的缝隙间。 忍受着那莫大的羞辱和哀痛,郁晚歌的嘴角边,溢出来了淡淡的血丝,可还不等她起身擦拭着自己嘴角那里的血丝,便看见容霆琛迈着流行大步,快步去了客厅那里! “嘭!” “吧唧!” “咣!” 各种物件砸落在地的声音,如同缠绕不开的丝线一样,不绝如缕的在郁晚歌的耳边响起。 听着那几乎要震碎了自己耳膜的声音,郁晚歌从桌椅的夹缝中,动作缓慢的支起来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扶着发疼的膝盖骨走到了客厅那里。 入目的是,容霆琛如同一匹凶悍的饿狼一样的摔打着客厅里的一切摆件。 “嘭!” 又是一个青花瓷的瓷瓶,声音愕然的在她的耳边响起。 “容霆琛,你要干什么?” 没有去听郁晚歌对自己的质问,容霆琛随手拿过来一个摆件,对着郁晚歌便砸来。 “统统都去死吧!” 伴随着容霆琛那怒吼一样的声音,摆件砸到了郁晚歌的肩膀处。 巨大的冲击力擦过,让郁晚歌的身子下意识的趔趄了一个跟头。 “唔……” 身子跌落,撞到了一旁的沙发。 皱着眉,郁晚歌不敢抬眼去看那一片狼藉的一切。 “不要……不要再摔了!” 郁晚歌悲哀的知道,容霆琛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报复方式来摧毁她和她母亲在沈城这里唯一的住所。 堵住耳朵,郁晚歌自欺欺人的不愿再去听这些声音,可那越来越大的声音,非但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变得更加的愈演愈烈。 就在她缩在身子在沙发的一角的时候,郁晚歌忽的感觉客厅里的声音渐渐的没了。 等到她错愕的抬起眸,才发现,那个可以摧残一切的魔鬼男人,已经转身越过自己,上了楼。 “不要!” 郁晚歌惊恐的大叫一声,看着那个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处的男人,她整个人的心,被揪的紧紧的。 本能性反应的快速站起身子,郁晚歌踩着拖鞋,越过那满地狼藉的一切,快速的追上了楼去。 果然,在她刚刚拐过楼梯口的时候,卧室里便传来了床板被掀翻的声音。 “嘭!”的一声巨响,几乎要震碎了郁晚歌的心。 来不及再去想太多,郁晚歌心脏悬到嗓子眼那里的迈着步子,快速的向自己的卧室那里走去…… 第125章:郁晚歌,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求月票!) 第125章:郁晚歌,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求月票!) “嘭!” 那巨大震撼的声音落入耳中,郁晚歌来不及再去想太多,一颗心脏悬到嗓子眼那里的迈着步子,快速的向自己的卧室那里走去。 从门边那里看去,郁晚歌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看着自己卧室里的那一片狼藉。 床板被掀翻了不说,连同她整理在衣柜里的衣物都被翻了个底朝天的散落一地。 “容霆琛,你发什么疯?” 凌乱的一声怒吼,郁晚歌近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乱了一地的东西,包括她的书籍,还有一些平时她收集的小物件,都被如履平地一样的践踏成了碎片。 望着自己那精心布置的屋子现场变得如此狼藉一片,她的心被揪的一抽一抽的疼着。 转过眸,看见了出现在门口这里的郁晚歌,容霆琛那血一样猩红的眉眼,更加突兀的散发着可以吃人一样的阴厉眸光到那抹娇小身影的身上。 一个箭步快速上前,一把就扯住了郁晚歌纤瘦的小臂,铁钳一样的拧紧在掌心中。 “晚音的东西,你一样一样的都要抢走。现在连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唯一住处,你和你母亲都要夺走,郁晚歌,你的心,还真是够黑的!” 闪烁着嗜血一样光芒的眼,眸光阴冷的让郁晚歌心底里直发憷。 “没有……” 她没有夺走郁晚音的任何东西,从来没有! 之前的公司,哪怕就算是自己父亲立遗嘱说要给自己,到最后还不是一样收入了郁晚音的手里。 而郁氏老宅这里,也无非是她和她母亲在沈城这里的暂时安身之所,等处理好了郁氏这边的事情以后,她们还是要离开,回到德国去的,这里早晚还是郁晚音的! 听着郁晚歌颤颤巍巍的声音,看着她不住闪躲自己眸光的样子,容霆琛心口处挤压的怒火更加旺盛的燃烧起来。 “别给我口头上说你没有,拿出你的实际行动!” “……” 一听说要自己拿出来实际行动,郁晚歌更加不解的看向容霆琛。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既然不懂,我来教你好了!” 说着,容霆琛抬手扯着郁晚歌就往外面生拉硬扯。 “唔……” 手腕被拧紧到红痕累累,郁晚歌吃痛的倒吸着空气。 “容霆琛,你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不好吗?一定要动手动脚的吗?” 在容霆琛蛮横的拉扯下,郁晚歌竭力的想要以一种平和的态度和他对话。 可已经被怒气冲昏了理智的容霆琛,哪里会在意着郁晚歌的话。 “不对你对手动脚,你永远不会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容霆琛卷杂着十足的气焰的声音,阴骘的在郁晚歌的耳边响起,让郁晚歌到最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被男人用手臂蛮横的拖出屋子。 “唔……” 在阶梯“咯噔、咯噔”的楼梯上面被拖拽,郁晚歌的脚踝,被磕绊到红肿的像是包子一样。 “痛……容霆琛,停下来,求你停下来啊!” 脚踝处越来越痛的感觉,让郁晚歌额际渗着密密涔涔的细汗,连同发白的唇角,也被贝齿死死的咬紧,以此来舒缓着自己那钝痛的脚踝。 不去听郁晚歌呜咽的求饶,容霆琛加重了去拉扯着郁晚歌的手腕的力道。 越来越重的力道让郁晚歌身子发憷的打着颤。 “啊!” 郁晚歌身子被拉到了外面,容霆琛拿手一甩,她纤弱的小身子一下子就跌进了雪地里。 仅仅穿着单薄的衣裤,冰雪很快就融化雪水,渗透进郁晚歌的衣衫里。 等到她疼痛的从雪地里,缓缓的站起来身子,容霆琛从屋子里拿出来她和她母亲的行李箱,甩手扔到了她的身旁的雪地上。 “拿着你和你母亲肮脏的东西,滚出去!” 阴厉的声音,卷着狷狂的怒气,容霆琛如同一个可以摧毁所有的魔鬼,只手遮天的毁掉郁晚歌和她母亲在沈城的唯一的住处。 癫狂的声音,几乎要震碎了郁晚歌的耳膜,等到她从那一阵惊恐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容霆琛已经拿着一把锁,把郁氏的大门“啪!”的一声就上了锁。 那门被上了锁的声音,让郁晚歌的身子心惊胆战的抖索了一下。 等到她反应过来,便看到了家门被厚重的锁给锁上了。 “不……” 嘶吼的声音,打着沙哑,从郁晚歌的嘴巴里哆哆嗦嗦的溢出。 顾不上身子上那脱筋一样的痛,郁晚歌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步履维艰的向容霆琛走去。 “啊!” 身子绊倒在了结了薄冰的雪地上,郁晚歌失控的尖叫一声,在她身子跌落的一瞬间,快速的扯住了男人的裤脚。 感受到了自己裤脚被力道给拉扯住,容霆琛依旧带着怒气的身子,板板正正的立在郁晚歌的眼前。 “不要这么残忍……” 热泪盈眶的郁晚歌,流淌着无比悲伤的泪水,只要想到自己和她母亲在沈城这里的唯一栖身之所都被残忍的夺走,她的心,一如这大雪飘零的冬月,凄寒、阴冷…… 听到了郁晚歌那极度微弱的声音,无助的如同这飘零的雪珠一样,盈盈的散落,容霆琛不明所以的皱紧了一下眉头,连同搁置在大衣兜里的手,都在缓慢的张开…… “房产证上面的名头确确实实是我母亲的名字,我没有想要去夺姐姐任何东西的意思!” 郁晚歌不说这话还好,等到她把话语溢出嘴巴的时候,容霆琛那缓缓张开的手,再一次握紧成了拳头儿。 如果她不去和自己解释这样一番话,他或许真的会心软的把钥匙给她,但听到了这样一番话,无疑就是在激起他去想郁晚音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样子。 绷紧了脸部的线条,容霆琛冷酷的俊脸上面,重新泛起了阴森的铁青色。 忽的蹲下身子,男人单膝撑在郁晚歌的面前。 骨骼雅致的指尖,倏地掬起了郁晚歌流满了泪痕的下颌—— “郁晚歌,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男人好看的指尖甩开,将郁晚歌瘦小的身子,重新扔回到了冰寒的雪地里。 “唔……” 单薄的身子本就被雪水打湿,再次接触到雪地,不由得让她的针织衫上面挂起来盈盈的小冰晶。 看着抽身离开的男人,郁晚歌觉得她真的是可悲至极。 抚着发疼的心口,她再一次步伐踉跄的追了上去。 扯过男人那穿着烟灰色大衣的手臂,郁晚歌的眸光无助又可怜—— “容霆琛,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是我想要怎样?还是你想要怎样?嗯?” 反握住郁晚歌的手腕,容霆琛的眉心间尽是散不开的戾气。 “不是你的东西,也能心安理得的霸占,郁晚歌,一定要我撕毁你的虚伪皮囊才肯乖乖就范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去解释,才能消除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误会。 “郁晚歌,你的任何一句话在我这里无非就是在你美化你婊~子的外表!今后,郁氏老宅,我不允许你再跨进一步!” 阴狠的话语溢出容霆琛的薄唇,继而,手臂阴厉的一甩,郁晚歌的身子再一次跌落到了冷硬的地面上。 看着那抹在自己视线中渐行渐远的身影,郁晚歌无措的泪水,再次簌簌的滚落下来,随着冰冷寒气的凝结,发亮的小冰晶,挂在她一张伤心欲绝的小脸上。 迈着步子走出了郁氏老宅,容霆琛整个人的周身上下那冷硬的气息,依旧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 随手拿出大衣兜里的烟,点燃。 在飘零着漫天雪花的冬日里,容霆琛心烦意乱的吐着青白色的烟圈。 那渐变寒冷的天,本应该是让人理智可以冷静下来的,可容霆琛该死的发现,他根本就无法冷静下来。 足足抽没了烟盒里剩下的八根香烟,他还是无法宁静下来。 心绪凌乱的拿出来自己放在衣兜里的钥匙,在看见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的时候,丢了进去。 等到冰冷的天气,让他的理智些微的冷静了些,他才重新坐回到车子里,发动车子的引擎,离开…… —————————————————— 看着那抹颀长的身子在自己氤氲泪光的视线中渐行渐远,郁晚歌终于无法再去承受的嘶声大叫了一声—— “啊!” 那几乎可以折磨她到疯狂地步的凌乱,如同缠绕不开的蔓藤,一圈一圈的勒紧郁晚歌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伴随着那一声发泄的嚎啕大哭,无助的啜泣,嘤嘤的在她的唇角蔓延——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第126章:婉婉,我帮不了你 第126章:婉婉,我帮不了你 等到周婉从茶馆那里出来,她才知道自己在任迅平面前所建立的坚强外表,在离开的那一刻,彻底的塌陷瓦解成了支离破碎的碎片。 没有去打车,周婉就是迎着冬日里旋转飘零的雪花,步伐沉重的往家里走去。 “不要怪我,当年,我真的尽力了!” 任迅平的话语,不住的在周婉的耳边回响着。 当年容辰宪的离世,周婉心里确实有怨,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而且当年任迅平也尽力的去救容辰宪,没有救下来他,周婉已经不再怪他了。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他们人为力量想要改变就可以改变的! 想着,周婉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便收拢了下自己的领口,继续亦步亦趋的往家里走去。 推开了郁氏老宅的铁栅栏门,“吱呀——”的声音,在静谧的冬日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等到周婉走进了庭院才看见那满地的狼藉,以及在冰冷雪地里身子被冻到僵硬的郁晚歌,她的眸光立刻变得错愕又不可置信。 “晚歌?” 周婉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继而迈着步子,快速的蹲在了郁晚歌倒下的地方。 当把浑身颤抖,面色成了紫青色的郁晚歌抱入怀中的时候,周婉整颗心脏都要弹出了嗓子眼。 “晚歌,你怎么了啊?醒醒啊,不要吓妈妈啊!” 周婉急得哭出来了声音,无助的啜泣,在空旷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晚歌,醒醒啊,快醒醒啊!你不要睡觉啊!” 周婉胡乱的伸手拍着郁晚歌那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小脸,却不想郁晚歌除了身子还在有些微的瑟瑟发抖迹象以外,整个人的意识,已经变得迷离不清起来。 “晚歌啊……啊……” 周婉嚎啕大哭的声音响彻整个庭院。 “先送孩子进屋吧!” 就在周婉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身后,一道沉稳的声音落下。 带着泪痕的脸转了过去,周婉一眼就看到了任迅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皱了皱眉头,任迅平再一次强调的开口—— “先送孩子去屋里吧!” 说着,任迅平径直越过周婉,将郁晚歌打横抱着怀中,继而,向郁氏老宅那里走去。 “婉……呃,开门吧!” 任迅平刚想开口唤着周婉的小名,却又在马上就要开口的刹那,倏地止住了声音! 顾不上其他,周婉手都在颤抖的在自己的包里翻着钥匙,越是心急,越是让她颤颤巍巍的找不到钥匙。 额际都急得冒出来了汗,足足又翻了好几秒,才找到了钥匙。 可等她将钥匙对上门锁那里才发现,根本就打不开门锁! “怎么了?” 发觉了周婉那越是心急越是打不开门锁的样子,任迅平忍不住关心的问到。 “门锁打不开了,可能……是我太心急了!” 听着周婉的话,任迅平接过钥匙,在门锁那里对了对。 可是他也打不开门锁,这不免更是让周婉更加的心急了起来。 “这……” “门锁被换了,恐怕进不去了!” “……” 听到任迅平的话,周婉更是心慌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抱头乱窜! 看着周婉那泛着泪花的脸上,都是不安与着急,任迅平忽的开了口—— “先带晚歌去医院吧!” 说着,任迅平自己抱着郁晚歌,兀自就去了车子那里。 ———————————————————— 医生在急诊室那里忙了好一阵,郁晚歌才被安全的推出来。 任迅平和医院这里的医生比较熟络,也是出于对周婉的关心,他便和医生询问了下郁晚歌的情况。 等到任迅平回到郁晚歌的病房那里,便看见了哭得和个泪人一样的周婉,抽噎不止的哭泣着。 见任迅平走了进来,周婉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看见了周婉刻意的动作,任迅平的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在他面前,她还是想要伪装她那一副不在乎任何事情的样子。 “我刚刚去看了一下拍的片子,晚歌四肢有冻疮的症状,医生说她之前就有过冻疮的患病记录,所以,要想彻底的治好这些冻疮,需要很长的一段时日。然后晚歌的脚踝骨也有骨折的现象,在加上她一个女孩子家的,身体贫血,需要注射营养剂,总之,晚歌需要在医院调养一些时日!” 任迅平早年也是学医出身,所以对于郁晚歌突然患了这么多的病症,他一时间也是无法接受的。 早先看到她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郁晚歌在为周婉拉着羽绒服的衣领,却不想,仅仅是几个小时而已,她就被送进了医院这里。 听着任迅平的话,周婉虽然不是很懂,但她看任迅平的面色,不由得担忧着。 “你早年是学医的,你帮我救救晚歌,帮我救救晚歌……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帮我救救晚歌!让她快点醒来,好不好?” 周婉再也没有了之前在任迅平面前装出来的那样矜持,上前扯着他的手,便嘶声的哀求着。 任迅平学医还得从十二年说起,一直都致力于治病救人的他,在最后一次的手术中,没有让容辰宪下来手术台,从此之后,他便再也不再伸手去为患者治病。 救不下他最铁的铁哥们,一直都是任迅平心底里的一道坎,所以,他发誓今生都不再从医,而是改为了从商。 而今天,听着周婉又一次哀求着他,任迅平的心真的软了下来,只是,他至今也没有忘记容辰宪在他面前离开的样子,所以……他立下的誓言,真的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婉婉!” 颤抖着声音,任迅平还是唤出来了周婉的小名,那个记忆中早已不复存在的称呼。 “对不起,婉婉……我、我真的帮不了你!” 听着现在这个足够可以让她信任的人也不肯帮助自己,周婉心如刀绞。 “呜呜呜……” 掩着唇,周婉痛苦的呜咽着。 看着周婉的样子,任迅平真的是于心不忍。 任迅平皱着眉,带着安慰性的语气,将手,有些迟疑的搭在了周婉的肩头上面—— “……你先别哭,晚歌没有什么事儿的!她这些情况,只要休息些时日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 “不要碰我!” 周婉忽的发疯一样的吼了一声。 “晚歌,那是我的女儿,我周婉的命根子啊,看着她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说着,那无法控制的吼声,再一次洪水一样汹涌的咆哮着。 “……婉婉,别哭……晚歌她……她真的不会有事儿!” 看着周婉失控的样子,任迅平痛心疾首,可没有任何办法的他,除了给周婉的一个拥抱以外,做不了其他任何的事情! 被任迅平刚刚收拢在怀中的周婉,还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甚至哭泣的声音都在渐渐的变小着。 只是就是任迅平以外周婉的情绪调节好了的时候,她突然瞪着通红如血的眼睛,如同一匹受了伤的母狮子一样,挣着双手—— “唔……” 任迅平的脖颈处一痛,呼吸被瞬间勒紧。 “……婉……唔……” 不等任迅平开口说些什么,周婉忽的张开嘴,用着锋利的牙齿,对着他喉部的血管那里,猛地咬了下去。 顿时,鲜血喷溅了一地…… —————————————————————— 从急诊室那里包扎好了伤口以后,任迅平面色有些苍白的到了周婉的病房那里。 看着脖子上缠着纱布的任迅平,几个医生向他淡淡的颌首—— “任老先生!” “嗯,她怎么样?” 任迅平实在是想不懂周婉为什么会那样的失控的咬断自己的喉管,不过幸亏他反应的迅速,才避免了自己会受到她对自己更加猛烈的伤害。 “这位女士患有间歇性精神类疾病,一旦受了刺激就会发作,刚刚,这位女士是犯了间歇性精神类疾病,所以才会有这么失控的举止!” 听着医生这么说,任迅平不免将眉头皱的更紧了起来。 间接性精神类疾病?周婉在出国之前都是好好的啊,难道说……她是出国以后犯了病? 而且,刚刚她在咬着自己喉管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名字,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说的是——郁玄海! —————————————————— 找了两个看护盯着周婉,任迅平便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等到他刚刚出门,便碰到了迎面走来的人…… 第127章:为了一对破坏别人家庭的母女,你居然打我? 第127章:为了一对破坏别人家庭的母女,你居然打我? 找了两个看护盯着周婉,任迅平便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等到他刚刚出门,便碰到了迎面走来的任佳萱。 “爸,您怎么样?” 听说了自己的父亲受了伤,任佳萱从睡梦中醒来,穿了衣服就来到医院这里。 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留露出对自己的担心,任迅平摆了摆手。 “没事,走吧,回去休息!” 都等喘着粗气的杨兰凤的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那里,便看见了脖颈上面绑着纱布的丈夫。 “迅平,你怎样啊?” 说着,杨兰凤便关切的走上前去。 看到了同样是对自己关心的杨兰凤,任迅平面色很是淡然的抬着手抚上了自己的伤口那里。 “没什么事儿,走吧,回去休息吧!” 虽然任迅平有一千万个不让自己回去的理由,但想到杨兰凤可能会看到周婉的存在,便还是忍下心里那份对周婉的关心,强迫自己迈着步子离开。 “任老先生,周女士在叫您!” 就在任迅平快要走到了楼梯口那里时,看护从病房里出来,叫住了他。 听到了看护唤着自己,而且提及了周婉,任迅平想也没有想,直接迈着步子就折了回去。 冲进了病房那里,任迅平握起周婉的手,眉头皱紧的看着病床上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女人。 “……怎么了?” “呜呜……迅平,你救救晚歌啊,不要怪我之前伤害了你,求求你救救晚歌啊,算我求你了!呜呜……”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周婉呜咽的唇瓣中溢出,就像是生在在沙漠中的一株植物一样,用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努力的向外传递着她的呼唤。 周婉握着自己的手,听着她哀求自己的话,任迅平的心真的软了下来。 尤其是那一句“不要怪我之前伤害了你!”,更是如同潮水涌动一般勾起了他掩埋在他心底里三十五年的记忆。 “……婉……婉婉!” 当他发颤的唇轻轻的唤出来这两个字的时候,任迅平那心底里掩藏着的伤痕,再次以一种痛彻心扉的姿态被掀开。 泪水滚落而下,任迅平唇际发颤到呜咽不出来任何的声音。 而门口那里,杨兰凤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 周婉! 下意识的握紧自己垂落在体侧的拳头,杨兰凤眼中不断犀利的闪烁出来嫉妒、憎恨的眸光。 “妈……她是谁?” 任佳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不解的问着那脸色已经变得极度难堪的杨兰凤。 “妈?” 看着杨兰凤带着愤懑的从自己眼前离开,任佳萱更加不解的开口,继而,快步追了出去。 而病床这边,任迅平听到了任佳萱在门口那里的那一声惊呼,心弦快速的被绷紧,但仅仅是一刹那过后,他便将变得有些凌乱的思绪重新落回到了周婉的面颊上。 ———————————————— “妈!” 任佳萱在身后那里快步追上了杨兰凤,拉住了自己母亲的手臂,她用着连喘带呼的断断续续声音,询问着—— “妈,那个女人是谁啊?” 可等到任佳萱看到了自己母亲那隐隐不平的脸上有泪水在飞速的闪烁,她顿时大惊—— “妈,您……您怎么了?” 她从自己母亲那皱紧的眉间看出来了她母亲那莫大的伤悲,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丈夫对自己的背叛,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妈,您别吓我,您到底是怎么了啊?快点儿告诉我啊!” 随着任佳萱话语语音的低落,杨兰凤“哇!”的一声大哭,继而整个人的身子都跌进了自己女儿的怀中。 “佳萱,妈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呜……啊啊,我不活了啊……啊呜呜……” —————————————— 听自己的母亲把当年的事情都说给自己听以后,任佳萱那火爆的脾气根本就无法被拦住的杀到了医院那里。 “这位小姐,周女士需要休息,请您等周女士身体恢复了以后再来!” “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小姐,周女士身子很虚弱不能被打扰,请您过段时间再来!” 看护依旧在耐着心思的劝着马上就要怒火爆炸的任佳萱。 却不想上来了驴脾气的任佳萱真的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起来,对着看护,立刻就表现出来了生拉硬扯的力道。 随着看护的身子被任佳萱扯在了地上,任佳萱气势汹涌的撞开了周婉病房的门。 “嘭!” 门板被撞开,她直接就走过去,手掌带着十足的力道,对着病床上那昏迷不醒的周婉,猛地就甩过去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响,连带着周婉那瘦弱的身子,都被弹了好几下。 “不要脸的女人,我说郁晚歌怎么会这么犯~贱的去勾~引霆琛,原来是跟了你这个贱~女人的基因!” 指着周婉的鼻子,任佳萱骂的很是难听。 但注~射了镇定剂的周婉,以一副死人的姿态,没有做出来任何的回应。 对于周婉对自己置若罔闻的样子,任佳萱变得更加的愤怒起来。 “贱~女人!” “啪!” 又是一耳光甩在了周婉的脸上,当任佳萱打算抽打周婉第三个耳光的时候,任迅平沉稳又带着威严的声音,在门口那里响起—— “住手!” 听到了那一声带着强制性命令的声音,任佳萱下意识的就将手僵直在半空中。 转过头,一眼,她便看到了她父亲那脸上带着怒气的样子—— “……爸?” 用着有些始料未及的声音,任佳萱轻声唤出口。 不过在看见她父亲穿了一身白大褂的时候,整个人更是不解的拧着眉。 “爸,您……您怎么穿……” “谁准许你来这里闹事儿的?这里是医院,你不知道吗?” “……” 指责的声音,力度很强硬,让任佳萱下意识的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还不快点儿离开!” 加重了声音,任迅平窝在心底里的怒火,被燃烧的更加旺盛。 听到自己父亲在责怪着自己的声音,任佳萱不依不饶了起来—— “让我离开?凭什么让我离开?是这个狐~狸精的女人不要脸的勾~引你,我替我妈教训她,哪里有错!” “……” “爸,别告诉我,您打算和妈离婚,让这个下~贱的女人带着她不要脸的女儿上位!” “啪!” 听着任佳萱越来越过分的话,任迅平抬手,怒不可遏的甩了她一计耳光。 力道十足的掌风刮过了她的脸腮,让任佳萱立刻就哭丧了一张精致的小脸—— “你打我?” “……” “为了一对破坏别人家庭的母女,你居然打我?” 任佳萱眼泪流的很汹涌,很快就染花了她的妆容。 听着任佳萱的话,任迅平的掌心直感觉到现在都还在微微的发热。 “还不快走!”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思绪,任迅平又一次用着责备任佳萱的语气。 被心底里那莫大的委屈团团的包裹着,任佳萱整个人的眸光中都是对周婉母女那恨之入骨的痛恨。 带着这越来越强烈的感觉,任佳萱愤怒的迈着步子,离开…… 等到任佳萱彻底的离开,病房中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 忍着眼中的泪水,任佳萱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着。 可等她准备拐到卫生间里去清溪一下自己的脸蛋时,与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郁晚歌不期而遇的撞到了一起。 “瞎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本就在自己的父亲那里受了委屈,现在连同去个卫生间都不顺,任佳萱心底里窝火的怨气,更加的炽烈起来。 “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 陪着郁晚歌的医护人员,快速的向着眼前这个穿着十分华丽的女子道歉。 等到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病号服的郁晚歌抬起头来,才看清楚了撞到自己的人是谁! “郁晚歌!” 较郁晚歌先张开嘴,任佳萱先是一怔,但转瞬间,眉眼间便腾起来了阴冷的肃杀之气。 发觉了任佳萱眼中那对自己咬牙切齿的痛,身体很是虚弱的郁晚歌,下意识的迈着步子,往后退了几步。 却不想,任佳萱步步紧逼不说,作势就扬起手,对着郁晚歌那张苍白无比的面颊,甩去—— 感受到犀利的掌风在自己的腮边刮过,郁晚歌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以一种避而不及的姿态,准备接受那粗暴的耳光落下。 第128章:你妈妈爱的男人,你确定是郁玄海? 第128章:你妈妈爱的男人,你确定是郁玄海? 任佳萱眼中升腾起来了腥红的光芒,作势就扬起手,对着郁晚歌那张苍白无比的面颊,甩去—— 弱弱的郁晚歌心惊胆战的准备接受那对自己扇刮的凌迟,却不想,就在她闭眼,觉得自己绝对要承受任佳萱这一耳光的时候,那粗重的巴掌久久没有落下。 足足迟疑了三秒钟都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腮边有疼痛划过,郁晚歌眨了眨睫毛,缓慢的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那刚毅惑人的深邃脸部轮廓,立体又棱角分明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 “霆……霆琛?” 任佳萱声音愕然,有些不可思议的抬眼看着那抹颀长身躯的男人,面容极度冷峻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容霆琛今天来医院这里陪郁晚音做孕检,却不巧碰到了任佳萱想要扇打郁晚歌的场景。 本来他可以转身离开,可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脚下的步子,就鬼使神差的向这边走来。 “唔……霆琛,痛……痛啊!” 感受到容霆琛抓住自己手腕的力道在加重,任佳萱呜咽着唇瓣,娇嗔的开口呼痛。 听着那娇滴滴的声音,容霆琛眸光更加阴骘的闪烁着,但下一秒便放开了她的手。 本就受了任迅平那里的委屈,现在又受了容霆琛这里的委屈,任佳萱眼中泪水流淌的更加汹涌了起来。 握着自己被拧到的手腕,任佳萱抱怨的开口—— “呜呜……霆琛,现在爸不要我了,你也打算这么对我吗?” 说着,任佳萱那发育很好的身子,便往男人的身躯那里蹭了蹭。 站在一旁的郁晚歌,看见了任佳萱在和容霆琛卖弄风姿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嫌恶的皱紧了眉头。 抬脚,她不觉得自己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却不想,就在她刚刚迈着步子,容霆琛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 “想走?” 没有去理会任佳萱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放肆动作,男人那低沉又沙哑的声音,迷离的落在了郁晚歌的耳畔。 “放开我!” 虽然声音虚弱,但郁晚歌那小草一样顽强的声音里,透着十足的清冷劲儿,就好像把容霆琛当成是瘟疫一样的避而不及。 感受到了郁晚歌对自己的淡漠,尤其是她的眸子没有任何看自己的迹象,容霆琛心里略感不适。 而且,随着郁晚歌的手,甩开容霆琛对她的禁锢,男人心底里的那种不适应感,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望着那一抹单薄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容霆琛的唇际,紧抿成了一道犀利的弧线。 看着容霆琛的眸光落在了离开的郁晚歌的身上,任佳萱眸中对郁晚歌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霆琛,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以后还是少搭理的好!” 一边说着,任佳萱的手一边变得不安分起来。 描着美甲的手指,抚滑过容霆琛健硕的机理,一路向下…… 踮着脚,任佳萱火焰一样妖娆的红唇,落在了男人那线条冷酷的下颌处,技巧性的亲吻着。 就在任佳萱以为容霆琛被她撩~拨到有了感觉的时候,容霆琛忽的伸出手,一把就扯开了那近乎都要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不要脸的女人是你才对吧?” “……” “你不知道我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吗?” 容霆琛深邃的眉眼落在了任佳萱那一张一阵红、一阵白的脸上。 听到那足可以穿破自己耳膜的声音,任佳萱眸光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眼前这个让自己爱到弥足深陷的男人。 “霆琛,我……” “滚!” 抽离开自己握在任佳萱手臂上面的手,男人阴森的眸光,冰冷蚀骨,一如这寒冷的冬月,将任佳萱整个人的身子给瞬间冻结成冰! 足足在原地那里石化了十几秒,任佳萱才发现那抹让自己痴迷到无法自拔的身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霆琛……” 干跺了几下脚,任佳萱更加委屈的呜咽着声音。 —————————————— 回到了病房那里,郁晚歌直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更不想见任何人。 遣开了看护,郁晚歌背对着房门那里,便转过了身子。 一想到刚刚见到容霆琛的场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里是有恨的! 把自己置于冰天雪地里,让鹅毛大雪打湿自己的衣衫,说自己不怨他、不怪他是不现实的! 只是当他帮自己拦下任佳萱的那一耳光的时候,她才愕然的发现,无论他多么残暴的对待自己,她还是能想到他的好。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是很重很重的病,不然怎么会在遭受了容霆琛对自己那么残忍的对待以后,还是无法忘却他那一点点儿的好! 被那扰乱了自己思绪的感觉,像是蔓藤一样的缠绕着,郁晚歌痛苦的合上了双眼。 只是,在她刚刚合上眼的瞬间,腰身便被一股殷实的力量收拢住。 尽管隔着被子的阻隔,郁晚歌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绵实的力量,将她托起。 本能性直觉的转过身去,容霆琛那深沉的俊脸,一下子就撞进了自己的视线里。 “容霆琛,你来这里做什么?请你马上出去!” 出于条件反射,郁晚歌扯着唇,声音像是在反抗敌人一般,让容霆琛从自己这里离开。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对自己胡乱咆哮的声音,容霆琛兀自的用大手,拨开她身上那单薄的被子。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居然会跑到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询问郁晚歌的情况。 当他得知郁晚歌在冰天雪地里被冻出来了冻疮,而且是二次伤害的时候,他连去都没有去妇产科那里去看郁晚音,直接就来到了郁晚歌的病房这里。 感受着自己身上的薄被被掀开,郁晚歌本能性反应的想到了这个男人可能要做的事情! “容霆琛,你到底要做什么?拿开你的手啊!” 死死的抓住被子的一角,郁晚歌垂死挣扎一样的不肯放开。 这个男人可是不止一次在医院那里碰过自己,所以,她完全不敢肯定这个随时都会乱来的男人,会不会做出来什么过分的动作。 可是她再怎样挣扎也挣脱不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禁锢。 薄被被掀开,容霆琛拉过她那缠着绷带的小脚,拉到自己的掌心中。 手指去解着绷带,将那上着药膏的小脚呈现在自己的眼中。 望着那虽然缠着绷带,却还是可以清楚看到血肉模糊一片的小脚,容霆琛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 “唔……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啊?” 自己那在逐渐恢复中的双脚被解开了绷带,郁晚歌直感觉他就是在打算着让自己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想到这里,郁晚歌那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再次隐隐的作痛着。 “容霆琛,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我已经被你折磨的非人非鬼的了,一定要逼死我,你才心满意足吗?” “……” “公司,我不要了,郁氏老宅,我也不要,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求你可以还我安宁的生活!” 说着这话的时候,郁晚歌眼中氤氲着的泪珠,“啪嗒、啪嗒!”的便滚落了下来。 她真的是太心痛了,自己明明一无所有,却还要背负这么多荆棘一样深入骨髓里的痛和折磨。 看着郁晚歌那泪水满布的红红眼圈,容霆琛皱着的眉头有加深了几分。 甚至,那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疼惜,让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你要安宁的生活,你凭什么要?” 说着刻薄话语的容霆琛,完全忽视了自己那渐渐侵蚀自己的真实想法,继续以一种平时对待郁晚歌的姿态,冷漠的夹攻着她脆弱的耳膜。 “郁晚歌,知不知道,你就不该回来!更不该把你的母亲带回来!” 如果没有周婉的存在,容霆琛还不至于那么癫狂的想要摧毁她。 只是,只要想到周婉的存在,就逼迫着他把曾经那些他最想忘记的记忆,再次残忍的记起。 说她不应该回来,更不应该带她的母亲回来? 呵……沈城这里也是她和她母亲的故土,为什么不可以回来? 郁晚歌心里苦涩的笑着,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觉得这么的好笑。 “容霆琛,我的父亲,我妈妈爱的男人在沈城这里,凭什么你不让我们回来,我们就不能回来?”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嘴角边,不由得冷冷的笑着。 “你妈妈爱的男人?你确定说的是郁玄海?而不是其他的男人?” 第129章:别做和你母亲一样的事情,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懂? 第129章:别做和你母亲一样的事情,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懂? “你妈妈爱的男人?你确定说的是郁玄海?而不是其他的男人?” “……” 容霆琛看似漫不经心一句话,让郁晚歌的心弦下意识的一紧。 “你……什么意思?” 皱紧着眉,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话语间似乎带着某种深意,而这种她想不到的深意,她猜不到、更不懂! “你妈没告诉你?” 没有去回答郁晚歌的疑问,容霆琛噤声反问一句。 过分沉静的黑眸,凝着郁晚歌那一张越发不自然的脸,就好像在等着她求自己告诉她这里面的事情。 被容霆琛这样反过来一问,郁晚歌细秀的小眉头更加紧致的皱到了一起。 “你想说什么?” 无风不起浪,这个男人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对自己说的话语里,一定是有着某种深意的。 “不想说什么,你妈都没有告诉你,我更没有义务告诉你!” 看到郁晚歌的表情,容霆琛不由得想要发笑,看来周婉还是有点儿脸皮,没有不要脸的把自己当年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说给自己的女儿听。 蹙眉凝着男人那一张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脸,郁晚歌心里不安的涟漪被圈荡开的放大。 如果说这个男人要是像平时虐待自己那样把情绪放在脸上还好,这样一个突然让自己猜不到任何情绪反应的容霆琛,更加的让她来得不安。 下意识的将搭在被子上面的小手握紧成了小拳头,死死的攥紧着被角儿。 “你——恨我母亲?对吗?” 足足在心里憋了好久好久,郁晚歌才用着极度微弱的小声音,淡淡的开口说到。 潜意识里的感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和自己母亲之间,一定存在某种纠葛,而这种解不开的纠葛,她的母亲好像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她。 听到郁晚歌的话,容霆琛垂眸的眼底下面掀起了淡淡眸波的波动。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对自己说出口的话,容霆琛从衣兜里拿出来烟和打火机,姿态淡漠的兀自点燃。 很快,青白色的烟雾便弥漫在了原本有些消毒水气味的病房。 “咳咳……” 过分浓烈的烟气,让郁晚歌下意识的拧着眉。 本就患着病的她,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呛人喉管的烟雾,她抬手就掩盖住自己的口鼻,避开小脸到另一侧。 隔着迷茫的青白色烟气,越发沉冷的勾勒着男人那深邃的五官。 微微眯起来了鹰隼一样危险的眸子,狭长的迸射着阴冷的眸光。 就在烟被抽到一半的时候,容霆琛突然转过来了英俊的脸庞。 单手扣住郁晚歌那避开小脸的后脑以后,男人那带着绵实力量的吻,便压了下来。 “唔……” 过分粗重的力道,让郁晚歌想要快速的逃离开,然而她却没有闪躲开的办法,只能仰着头儿,迎上那透着浓浓烟气的吻。 “咳咳……” 将口中残留的烟雾传递到郁晚歌那里,郁晚歌直感觉自己喉管里全是那让她窒息的感觉。 承受了一阵冗长的时间以后,她才被男人那有力的臂膀给放开。 重新获取了可以呼吸的权利以后,郁晚歌贪婪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呼吸的空气。 伴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呼吸,那剧烈起伏的胸口,涤荡着海浪一样的波,让容霆琛那豹子一样的眸光,不由得又冷了几分。 “唔……” 吟哦的声音,发颤的溢出,郁晚歌直感觉自己那结了疤痕的心口处,被力道加重的压住。 “别做和你母亲一样下~贱的事情,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懂?” 容霆琛眉眼暗沉,指尖辗转掬起郁晚歌的下颌,用着威胁的语气,危险的警告着她。 因为男人那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话语,郁晚歌的心弦绷得紧紧的,被迫对视男人的眸,变得极度的不安。 “我……” 就在郁晚歌支支吾吾的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着容霆琛的时候,男人捏住她下颌的手,倏地拨开。 “……” 下颌处的痛楚抽开,郁晚歌本应该松懈下来,却不想自己皱着的眉头儿,更加的凝重了起来。 “嘭!” 病房的门被合上,连同郁晚歌的心,也被“咯噔!”的震了一下。 ———————————————— 受了一肚子委屈的任佳萱,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挫败感。 自己的父亲因为一对来历不明的母女这样对自己,对自己的母亲不说。 连同她最爱的容霆琛,也因为郁晚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对自己撂脸子,想着,任佳萱暗自就把垂落在体侧的手,握紧成了拳头。 然而,就在她迈着步子在走廊里像是一抹幽魂一样飘荡的时候,隔着门玻璃,她看见了在妇产科医室里的郁晚音,情绪激动的好像在和医生说些什么。 看到这一幕,任佳萱迈着步子,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隔着那被支开了一道窄缝的门缝,听着里面的谈话。 “医生,求求你,你一定要帮我,算我求你了!” 郁晚音声泪俱下,哭到通红的双眼,完全没有任何做戏的样子。 “郁小姐,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啊!除了把孩子流掉……” “不行,不能把孩子流掉!” 她辛辛苦苦的怀了六个多月的宝宝,怎么可能说流掉就流掉呢? 而且胎儿都已经六个多月大了,流掉存在极大的危险性,不仅如此,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郁晚音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在孩子没有出世,就剥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可是郁小姐,这种情况……哎……” 医生无能为力的叹了口气,郁晚音既不想把胎儿流掉,又不想让容霆琛知道胎儿这边出了问题,这样的事情,真的太难让人处理了。 “医生,你会帮我的,不是吗?只要你肯帮我,就好了!” 见医生无奈叹息的样子,郁晚音上前一把抓住了医生的手臂,用着哀求的眸光,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我给你钱,只要你替我瞒住我未婚夫胎儿有问题的事情,我就给你五百万,好不好?” 郁晚音现在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如果可以保住胎儿的话,留住容霆琛在她身上的心,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只要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她愿意毫无保留的付出。 看着郁晚音那痛苦神色的样子,医生默默的应允了下来,虽然知道这样做违背了医生的职业道德,但是不想看到一尸两命的样子,他还只好答应了郁晚音的请求。 —————————————————— 本来心情还不算差的郁晚音得到了医生的帮助,以为一切都可以万事大吉,却不想,就在她在做完了彩超检查以后,就碰到了在门外等着她的任佳萱。 对于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的任佳萱,郁晚音自然不会表现出好的脸色。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上前和任佳萱争执一番,只是现在她没有任何心情去搭理她,便视任佳萱如同空气一样的略过。 “哟,还这么趾高气扬呢啊?” 任佳萱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带着十足讥诮的散漫,传入了郁晚音的耳膜里。 没有去理会任佳萱在身后对自己的叫嚣,郁晚音继续迈着步子,往下一个检查科室走去。 受了郁晚音的冷漠对待,任佳萱迈开步子就横在了郁晚音的面前。 “郁晚音,你以为你现在还有继续放肆的资本吗?” “好狗不挡道,滚开!” 对于这个缠着自己的阴魂不散的女人,郁晚音语气极度恶劣的哼唧着她。 “唔……” 却不想,就在郁晚音的话语刚刚说出口以后,任佳萱一把就扯住了她拿着检查单的左手。 “任佳萱,你……唔……” 郁晚音刚想让任佳萱把夺走的检查单还给她,却不想被她更加用力的抓紧着手腕。 “挺着个大肚子,就别和我争了,不然你的孩子流掉,霆琛该怨我了!” 任佳萱媚眼如丝的说着话,在郁晚音怎么看来,就是在和她挑衅着。 任佳萱随手打开那沓子检查单,在羊水检查那一项,随意的扫视了一圈。 她不是学医出身的,别说看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检码,连那些医学上的专有名词,她都看不懂。 不过,就在她在看着报告单的最下角那里,还是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答案。 嘴角得意的勾起,任佳萱在郁晚音面前晃动着那张报告单。 “呦呵,郁晚音,我记得霆琛的……” “还给我!” 伸出手,郁晚音胡乱的从任佳萱的手里抢回来那张足可以让她心惊胆战的羊水检查报告单! 第130章:终于等到你身败名裂的一天 第130章:终于等到你身败名裂的一天 “还给我!” 伸出手,郁晚音胡乱的从任佳萱的手里抢回来那张足可以让她心惊胆战的羊水检查报告单! 孕检报告单被她攥紧在手中,一下子就揉成了一团。 郁晚音脸上那紧张又苍白的面色,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被人发现了一样。 一股油然而生的不安的燥乱在她的脸上轻易就流露的淋漓尽致,让任佳萱勾着的唇,更加放肆的扬起。 “啧啧,郁晚音,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就算你再怎么想掩藏,也无济于事!” “……” “刚刚你在医生那里的话,我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真是没想到啊,你郁晚音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这叫什么?叫因果报应!郁晚音,你以为你很厉害是吗?如果霆琛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他会不会把你扫地出门啊?哈哈哈哈哈……” 依照她对容霆琛的了解,如果容霆琛知道郁晚音怀的孩子不是他的种,一定会让郁晚音净身出户的。 毕竟那么骄傲的男人,怎么会允许他的女人,怀的孩子是其他男人的种。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听到了任佳萱字里行间都是在提醒着她的话语,郁晚音痛苦的掩面痛哭起来。 她真的是痛苦死了,换做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怀了六个月的孩子不是自己心爱男人的种,都会有一种一头撞死的冲动。 只是,她现在自私的想要用这个孩子来挽留住容霆琛在自己身上的那颗心,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被任何人所能接受的,但是她真的是太爱、太爱容霆琛了,爱到宁可要他恨自己,也不要让他离自己远去的地步。 看到郁晚音那痛哭流泪的痛苦的样子,任佳萱笑得更加的张狂了起来。 拉开郁晚音遮挡在自己脸上的两只手,任佳萱眼球激动到凸出的瞪着她—— “哟,这么美的脸哭花了,真的是可惜啊!” “……” “郁晚音,你知道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是畅快极了!哈哈哈哈哈,现在,我要去找霆琛,告诉他,你郁晚音就是一个白~莲花,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连肚子里怀的孩子都是其他男人的!” 说着,任佳萱手劲儿一松,猛地就甩开了郁晚音。 被甩了一个险些趔趄的郁晚音,看着任佳萱踩着高跟鞋的长筒靴傲慢的从自己眼前走开,她也顾不上其他,踩着碎步子上前,一把就扯过了她的手腕,用着无助哀求的口吻祈求着—— “求求你,不要告诉霆琛啊……算我求你了,不要告诉霆琛啊……呜呜……” 郁晚音哭得气若游丝,哭得极度无力。 她真的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多么痛苦的一个感受了。 当医生拿着羊水检查报告单告诉她,胎儿的血型和容霆琛的血型对不上的时候,她真的傻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被自己父亲设计的那一晚,居然会在体内,偷偷地埋下了其他男人的种子! “不让我告诉容霆琛是吗?那好,郁晚音,你跪下求我啊!” 抓到了郁晚音的把柄儿,任佳萱直感觉自己忍了整整五年的恨,终于可以在今天报仇雪恨了。 听到任佳萱那过分又无理的要求,郁晚音先是错愕的一怔。 “不……不行,你不能这么过分的要求我!” “啪!” 听到郁晚音和自己强调的话,任佳萱甩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唔……” 过分粗重的巴掌,让郁晚音怀孕的身子晃了晃。 任佳萱一把擒住郁晚音的下颌,眉眼通红的说着恶狠狠的话—— “过分?郁晚音,五年了,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嗯?” “……” “你不知道霆琛和我有婚约的吗?为什么还要从我身边抢走他?五年了,五年来,我每一天都在等着这一天,等着看你身败名裂的一天!” “啪!” 甩手,任佳萱又一次心狠手辣的甩了郁晚音一个耳光。 她真的是太恨了,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转眼成了其他女人的未婚夫,让嫉恶如仇的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能吗? 受了任佳萱对自己的抽打,郁晚音没有任何的反抗,现在把柄儿在她的手中,自己一旦被她告了密,那自己注定会失去容霆琛的,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更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郁晚音,你不是很厉害吗?来啊,反击啊!” 任佳萱心底里的怨恨尽数的被激发了出来。 但有了自己扇打周婉那件事儿的教训,她知道自己不能把事儿闹大,更何况,让她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下狠手,她还是做不到那么丧尽天良的。 被任佳萱粗暴的对待着,虽然郁晚音表面上表现的云淡风轻,但是心底里,早已经把这笔账给牢牢的记下来。 暗自将垂落在体侧的手握紧成了拳头,郁晚音鼓足了勇气,“嘭!”的一下子就跪在了任佳萱的面前。 “任佳萱,我给你跪下来,算我郁晚音求你,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霆琛!” 看到一向高傲的郁晚音给自己下跪,任佳萱心底里有些说不出口的快~感,就好像自己受了五年的委屈,在这一刻都被尽数的讨回! 精致的手指伸出,任佳萱掬起郁晚音的下颌,用指尖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泪痕满布的小脸。 “郁晚音,为了你肚子里的孽种,你还真舍得放下尊严的给我下跪啊!哈哈哈哈哈!” “……” “不过,你就想用一个下跪,就收买我,让我不去告诉霆琛你怀的孩子不是他的,郁晚音,这样的交易,太廉价了吧?” “你……” 她就知道,任佳萱这个蛇蝎的女人,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说吧,你还想怎样?”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真就想知道她能逼自己做出来什么事情? 反正只要容霆琛不离开自己,她郁晚音永远都不会承认她输了! 看着郁晚音明白自己话语中的意思,任佳萱也没有再继续绕弯子的意思。 “我想怎样?利用你,行不行?” 说着,任佳萱便把她想要做的事情,全部都说给了郁晚音。 等到郁晚音听完任佳萱的话,她的双眸瞪大硕大。 “任佳萱,你怎么会这么卑鄙?” “我卑鄙?呵呵,难道你还想怎样?把不是霆琛的孩子生下来吗?” “……” “与其让自己不该下生的孩子来到世上,还不如让他胎死腹中,而且这样做,还能达到你想要达到的效果!” 任佳萱现在最恨的不是郁晚音,而且郁晚歌,还有她的母亲。 一个夺了她的父亲,一个夺了她的爱人,这对母女,她一定要做到让她们生不如死。 而且,郁晚歌现在和容霆琛搞得暧~昧不清、关系不明,郁晚音指不定比自己更想看到她妹妹痛苦无助的样子!还有她母亲那边的事情,算在一起,可以说,她们现在有了同样的敌人,她们是最该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伸出手,任佳萱抚摸着郁晚音的小腹。 “他本来就不该来到世上的,郁晚音,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还是会有孩子的,而且,让这个孩子死得其所,为你除掉你所讨厌的人,你还犹豫什么呢?嗯?” 任佳萱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着话,让一而再、再而三犹豫的郁晚音,不由得有些拿不定注意。 “还犹豫?郁晚音,我任佳萱的耐心有限,你可以选择不答应我,当我一定会让霆琛看清楚你这副不要脸的嘴脸!” 又一次拿容霆琛威胁着郁晚音,那简直就是她的软肋。 其实是无比再去忍受任佳萱拿容霆琛来威胁自己,郁晚音默认的点了点头儿。 “这才对嘛!” 任佳萱得意的笑了笑,继续说着—— “我们本来不应该成为敌人的,不是吗?郁晚歌的母亲抢了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郁晚歌勾~引了你的未婚夫,她们母女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应该站在同一条线上,向她们母女复仇的!” “任佳萱,你在做什么?” 从走廊的另一端那里,迎着窗棂投射下来的光芒走来,容霆琛的身材被衬托的完美颀长,清贵俊雅的如同神祗一般。 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郁晚音赶忙擦拭了几下自己脸上的泪痕,然后将自己手里的那个捏碎的报告单掖入衣兜里。 “呃……霆琛?” “任佳萱,你在对晚音做什么?” 看着郁晚音挺着个肚子跪在地上,容霆琛心疼的走上前,收拢着她的身子在自己的臂弯中。 第131章:我相信,你永远不会欺骗我!(第一更,4000+) 第131章:我相信,你永远不会欺骗我!(第一更,4000+) “任佳萱,你在对晚音做什么?” 看着郁晚音挺着个肚子跪在地上,容霆琛心疼的走上前,收拢着她的身子在自己的臂弯中,以一种阴冷的眸光冷鸷的盯着任佳萱。 “我……” 面对容霆琛面容冷漠的质问,任佳萱一时间说不上来话。 “说不上来?” “……” “晚音怀着孩子呢,你不知道?还是你故意的?嗯?” 声音强硬了好几分,容霆琛整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近乎要把任佳萱给冻结成了冰块。 “不是……霆琛,不是你所看到的样子,你听我解释啊!”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没有去听任佳萱对自己那所谓的解释,容霆琛把双眼通红的郁晚音打横抱在怀中。 继而,以一种把任佳萱当成是空气一样的姿态拨开。 看着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容霆琛和郁晚音,任佳萱愤恨的跺着脚。 —————————————————— 回到了公寓那里,容霆琛把郁晚音当成是宝贝一样的捧在手中。 拿着沾湿的毛巾为郁晚音擦拭着依旧是红通通的眼角。 看着容霆琛对自己这么温柔的动作,郁晚音的心里,无疑是痛的。 她说不上来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凌乱,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有了一种想要把自己怀着的宝宝不是他的事情告诉他。 但一想到他知道后果以后会离开自己,郁晚音还是把自己心底里的不安,努力的掩盖过去。 “好了,霆琛!” 郁晚音伸出手,抓住容霆琛的手腕,将挡在他们中间的毛巾取下。 没有了毛巾在他们中间做阻隔,她探着身子,在容霆琛的薄唇上面,落下自己绵密的吻。 辗转加深的吻,痴迷的如同干涸的植物一样,迫切的想要从对方那里获取水分的滋养。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郁晚音那流淌进他们唇隙间的泪水,让容霆琛感觉到了咸涩的味道,才放开了她—— “晚音……你怎么又哭了?” “没……” 呜咽着唇瓣,郁晚音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水。 “傻丫头,知不知道,看到你给任佳萱跪下,我的心都要碎了!” 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其他女人那么侮辱性的对待着,容霆琛说不在意完全是假的。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太过纵容任佳萱了,如果自己一早就把事情给彻底的了断,也不知道闹出来今天这样的事情! 看着容霆琛皱着眉的样子,郁晚音心里划过阵阵暖流,伸出手,指尖一寸一寸的抚平着他的眉峰,就好像要把他所有的哀愁都扫光一样。 “霆琛,不要为我担心,我……” 她真的觉得自己藏不住了,更觉得自己不可以对不起这个爱着她的男人,她好想好想把事情都摊开,只是…… “其实我不是给任佳萱下跪,是我不小心儿跌倒了,她搀扶我而已!” 郁晚音轻描淡写的说着话,继而伸出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颈,埋首在了他的颈窝那里。 “霆琛,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如果没有之前孩子不是容霆琛这件乌龙事件,她根本就不会担心容霆琛会离开自己,哪怕这中间夹着自己的妹妹、任佳萱,甚至是自己父亲的阻挡,她都不曾担心过。 但是现在,她真的……真的不敢再确定容霆琛会不会离开自己!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感受到了郁晚音比平时敏感,容霆琛紧紧的抱着她。 “那……如果你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欺骗了我,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 “……” 容霆琛的话,让郁晚歌的心弦“咯噔!”一颤。 “不过,我相信,你永远不会欺骗我!” 男人峰回路转的一句话,让原本心绪就复杂的郁晚音,更是五味杂陈! “好了,傻丫头,你累了,休息吧!” 说着,容霆琛搂着郁晚音便躺在了床上,只是,他根本就睡不进去……郁晚音今天的举止真的是太奇怪了,尤其是在和任佳萱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情况,不得不让他猜忌又狐疑。 ———————————————— 郁晚歌在病房里思绪变得越发的混乱起来,尤其是容霆琛那不经意间的话,总是能撩拨起她心底里的某一根心弦。 “吱——” 病房门被推开,任迅平和医护人员走了进来。 “她最近恢复的怎样?” “郁小姐最近恢复的很不错,任老先生,您的医术,真的很高!” 医护人员的赞叹之言,让任迅平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是有些失神。 你的医术,真的很高! 同样的话,当年周婉也和他说过,只是时过境迁,突然间冷不丁儿的再一次听到,只让他觉得,这样的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高什么啊!不行了,我老了!” 向医护人员摆了摆手,任迅平表现出来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你们好好照顾她吧,我先去忙了!” 说着,任迅平起身就要离开,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那里的时候,郁晚歌突然翻过身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等一下!” 叫住了任迅平,郁晚歌有些紧张的张开嘴巴—— “谢谢您!” 听着郁晚歌在和自己说话,任迅平回过身子,看向一脸素净样子的小女孩。 不得不说,郁晚歌长得不是那种惊艳,让人过目不忘的小女孩,但是那种特别耐看的小女孩,而且越是细细的端详着她,越会发现,其实她长得很好看,尤其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纯净、无暇……就好像会说话一样。 越看越痴,任迅平从郁晚歌的身上,好像找到了和周婉在大学时的那种青涩的感觉。 带着微笑的走上前去,任迅平面容慈善的看着郁晚歌。 “觉得身子恢复的怎么样?” “还好……谢谢你!” 见这么面善医者,郁晚歌不由得和任迅平多攀谈了几句。 从病房里出来,郁晚歌随着任迅平去了周婉的病房那里。 “任叔叔,我母亲……她怎么样?” 她不知道自己母亲发生了什么事儿,只知道自己被容霆琛扔到了冰天雪地里以后,自己便被冻死了过去。 与任迅平谈得很交心,任迅平便不再让郁晚歌叫他任医生,而是叫他“任叔叔!” “晚歌,叔叔问你,你母亲曾经有患过精神类的疾病吗?” “……” 被任迅平这么突然间的一说,郁晚歌瞬间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任叔叔,您的意思是……我母亲又发作了吗?” 早先,郁晚歌以为自己母亲仅仅是受了上次容霆琛事件的刺激,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居然……真的患有精神类的疾病! “嗯,你母亲被医院诊断为间歇性精神类疾病!走吧,去看看你母亲吧!” 带着郁晚歌到了周婉的病房那里,看着自己面色苍白的母亲,昏睡在病床上面,郁晚歌心如刀绞。 上前一步,郁晚歌握住周婉的手,泪水,“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来。 “妈……” 无助的声音里,是郁晚歌失声的啜泣,回到沈城没想到居然会是一场浩劫。 如果她一早知道回来这里要面对这么多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带自己的母亲回来的。 “你母亲在你出事儿这两天,情绪很不好,医院这边为了稳定住她的情绪,给她注射了镇定剂!离药效失效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以后,你母亲会醒来。” 听着任迅平的话,郁晚歌点了点头儿。 “嗯,谢谢你,任叔叔,我在这里等我母亲醒来!” ———————————————————————— 就在郁晚歌陪着周婉说话的时候,她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面跳动着的是她父亲所在的医院的电话,郁晚歌按下了接通键。 “喂,您好,请问是郁晚歌小姐吗?您的父亲郁玄海先生已经醒了过来,如果方便,请过来医院这边一趟!” 您的父亲郁玄海先生已经醒了过来? 听到这句话,郁晚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的父亲醒了过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喜事儿啊! “……好,我马上就过去医院那边!” 颤抖着声音,郁晚歌无法压制自己心底里的欢愉。 收回手机到口袋中,郁晚歌握着自己母亲的手,声音里是难以压制的喜悦。 “妈……爸醒过来了,爸醒过来了,太好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 郁晚歌打车来到了郁玄海所在的医院那里,直接就找上了郁玄海的病房。 一入门,她就看见了自己面容清瘦的父亲,穿着病号服的坐在枕头。 “……爸!” 眼中隐隐有泪珠在闪烁着,郁晚歌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就扑到了病床那里。 握着自己父亲的手,郁晚歌的心,有着说不上来的滋味。 虽然她真的很开心,但是看到自己父亲那皮包骨一样的手,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听到了那些微的啜泣声,郁玄海垂着眸子,看向哭得和个泪人似的郁晚歌。 枯槁的手,抚了抚自己女儿的头发,郁玄海用着近乎要发不出来声音的唇,唇际发颤着的开口—— “……晚……晚歌……” 对一声轻唤,似乎涵盖了所有的等待,她等到了,真的等到了她父亲醒过来的那一天。 “爸,看到您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呜呜……” 止不住激动的泪水,水雾再度弥漫过了郁晚歌的眼帘。 ———————————————————— 与郁玄海说了一些话,当郁晚歌提及到了自己的母亲也回沈城的消息,郁玄海心里立刻就波涛汹涌了起来。 周婉回国,相隔十二年后的再次回来,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当年她决然离开时,对自己说她永远不会再回来的话,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的历历在目。 只是今天这么突然的有人告诉你,自己深爱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回国,而且还为自己做了心里理疗,郁玄海第一反应就是要去看看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了整整十二年的狠心女人。 十二年来,无论他怎样哀求,都得不到周婉开口说回国的话,而今天,就这么真实的出现,让他瞬间有了一种“唯恐相思是梦中”的错觉! “爸,您的身子行吗?” 郁晚歌并不打算让自己的父亲刚刚醒来就奔到另一个医院去见自己的母亲,但拗不过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儿,郁晚歌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他来到了自己母亲所住的医院这里。 “怎么不行?我这身板子,冬天还参加冬泳呢!放心吧,我没事!” 说着,郁玄海便推开了周婉所在病房的门,只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顿时有一种被波了一盆凉水的感觉,将他从头到脚,被淋湿的彻彻底底。 病房里,任迅平端着粥碗坐在病床前,悉心的为周婉舀着粥。 看到这一幕,任迅平顿时有了一种抓狂的感觉! 他所心爱着的女人,现在居然被另一个男人以关心的姿态,喂着粥,这一幕,真的是好讽刺、好讽刺! 第132章:她心爱的男人,不是我,也不是你的生父!(第二更!) 第132章:她心爱的男人,不是我,也不是你的生父!(第二更!) 他郁玄海所心爱着的女人,现在居然被另一个男人以关心的姿态,喂着粥,这一幕,真的是好讽刺、好讽刺! 郁玄海整个人近乎是以石化的状态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看向病床那里。 听到了门口这边有声音,周婉和任迅平一同抬头向门口这么看去。 三个人的眸光在半空中交汇那一刹那,瞬间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病房内瞬间变得寂静无声,连同那浅浅的呼吸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僵直状态下的几个人,郁晚歌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足足静默了十几秒,郁晚歌才局促不安的打破了这份过分安静的氛围—— “妈,您醒了!” 她淡淡的一句话,让思绪已经飞回到二十几年前的三个人,全部都收了回来。 放下粥碗在床头柜上面,任迅平起身—— “我先出去一下!”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没有了任迅平这个人的存在,病房内的尴尬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下。 “爸,妈,我去看看任叔叔!” 发觉了任迅平出门时候的面色很是难看,郁晚歌转身就追了出去。 追上了任迅平的步子,郁晚歌在走廊的尽头那里,看到了那道已经年迈的身影,穿着白大褂,寂寞又孤寥的站在窗口那里吸着烟。 看到这一幕,郁晚歌莫名的有些心痛,不知为何,她从任迅平的身上,找到了落寞的沧桑感。 走上前一步,轻轻的动了动唇—— “任叔叔!” 听到了郁晚歌的那一声轻唤,任迅平转过身,看向那素净无暇的小女孩。 “是晚歌啊!” “嗯,任叔叔,您……” 她并不知道任迅平和自己母亲的关系居然可以要好到亲自为她粥喝。 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略显无力的叹息悠悠的溢出他的唇—— “晚歌,你母亲她是个好人!” “……” “不管你母亲和多少人之间有着纠~缠不清的瓜葛,叔叔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母亲她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听着任迅平的话,郁晚歌在那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 “任叔叔,您和我母亲不是普通的大学同学的关系,对吗?”换句话说,你们曾经是恋人对吗? 郁晚歌的话,让任迅平指尖夹着香烟的动作一滞。 足足过了三秒钟的时间,任迅平才掐断了指缝间的香烟,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那里。 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任迅平恍若回到了二十几年那般的开口—— “我……深爱着你的母亲,从大学到现在一直都深爱!只是……她心爱的男人,不是我,也不是你的生父!” 不是任叔叔,也不是自己的父亲?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郁晚歌的下意识的蹙着眉,难道说自己母亲不愿意回国的原因是……她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已经娶妻生子了? “任叔叔,那我母亲……” “你母亲深爱着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想着容辰宪在自己的眼前离去,任迅平的眼圈微微泛红着。 虽然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纠葛从大学就已经开始,却一点儿也没有影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兄弟之情,而且,任迅平知道周婉喜欢容辰宪的以后,自己便主动的退出了。 只是那掩藏在心底里二十几年的感情,在重新见到周婉的时候,还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莫名的,听到任迅平说自己母亲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的时候,郁晚歌的心,有些难受。 原来,自己母亲爱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不是眼前的任叔叔,而是一个已经不在了的男人。 发觉了郁晚歌的情绪似乎被带动着有些落寞,任迅平重新嗫嚅着唇瓣,淡淡的扯开唇—— “晚歌,你母亲所承受的一切,不是你所能想象的,现在你母亲又出现了间歇性精神疾病,叔叔希望你处理好沈城这里的事情,就带着你母亲回到德国去,这里真的有太多你母亲痛苦的回忆了!” 听着任迅平的话,郁晚歌氤氲在眼中的泪水,已经滚落了下来。 “嗯嗯嗯,我会的,尹叔叔!” 如果一早知道回到沈城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她真的不会让自己的母亲回来。 “对了,晚歌,叔叔听说你是学医的!” “嗯,我学的临床医学!” 若有所思了一阵过后,任迅平突然做出来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晚歌,我认你做我的干女儿吧!” 任佳萱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但不可否认的是,任佳萱来到这个世上,他是有着一定的责任。 杨兰凤和周婉,还有萧沁岚是隔壁舞蹈学院的校友,因为周婉的缘故,杨兰凤认识了任迅平,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他,但是因为任迅平不喜欢她的原因,杨兰凤就去酒吧买醉,并被人施暴,生下来了任佳萱。 任迅平知道周婉不喜欢他,也算是心灰意冷,就娶了杨兰凤。 听到了任迅平对自己说要认自己做干女儿,郁晚歌先是错愕的一怔,但下一瞬间,就不解的看向他。 “呵呵,晚歌,别误会,叔叔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你母亲年轻时的影子!” 或许是自己这个突然的举动吓到了郁晚歌,任迅平赶忙解释着。 看着眼前这个和蔼又慈祥的老人儿,郁晚歌说自己不喜欢他绝对是假的,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也叫他父亲,有种怪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在某种程度上,把他和自己的母亲划入了是夫妻的感觉。 发觉了郁晚歌那越来越纠结的样子,任迅平感觉自己真的是吓到了她。 “晚歌,叔叔年轻时也学医,所以叔叔也想和你交流一下医学上面的事情!” 这么宛转的说法,应该不至于让郁晚歌继续这么不自然。 “好了,晚歌,你也出来好一阵了,去看看你妈妈吧!” 像是生怕听到郁晚歌拒绝自己,任迅平便遣开她。 “嗯,任叔叔,那我先走了!” 说着,郁晚歌迈着步子便离开了。 等她回到了自己母亲的病房那里,隔着虚掩的门,她便听到了里面细细碎碎的声音。 “婉婉,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了,你还在怨我啊!” 自己父亲那痛苦的声音传来,郁晚歌的心被揪的紧紧的。 “婉婉,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我啊?我是真的爱你啊!” 对于郁玄海的话,周婉不做任何的回应,就好像郁玄海的存在如同空气一样。 “婉婉,你倒是和我说句话啊,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痛的,你知道吗?” 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让郁玄海都落下了痛心的泪水。 安静的病房里,静的可以清晰的听到那失控的啜泣声,不绝如缕的传来。 足足过了好久好久,才听到周婉用着无力的声音,说了两个清冷的字眼—— “出去!” “婉婉……” “出去!” 不想再去听郁玄海和自己说任何的话,周婉加重了声音的说着话。 周婉清冷的样子让郁玄海痛心,但不想影响到周婉的情况,他还是默默的起了身,离开…… 出门的瞬间,郁玄海遇到了站在门口那里的郁晚歌。 “爸……” 蠕动着唇瓣,郁晚歌唤着他。 “进去看看你妈妈吧!我先回医院了!” 说着,郁玄海身子形单影只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将复杂的思绪收拢了回来,郁晚歌心情难受的推门,走进了病房。 “妈!” 看见郁晚歌走了进来,周婉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 虽然周婉把她的情绪掩盖的很好,但还是被郁晚歌发现了她的眼底的落寞。 与一个不是自己所深爱的男人生下孩子,自己的母亲当年一定是伤心欲绝的吧! —————————————————— 郁玄海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就被郁晚音知道了。 挺着个大肚子,郁晚音明眸如睐的来到郁玄海的病房这里。 虽然病房里有郁氏的高层在,但丝毫压制不住她那狂暴的怒气。 自己那夜被郁玄海设计,怀了那个崔先生的孩子,让她的人生抹上了最黑暗的一笔。 “哟,醒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让众人纷纷抬眸看向门口那里。 “郁经理!” 虽然郁晚音休了产假,但还是郁氏的挂名经理,几个员工向她颌首问好着。 而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已经挺着个大肚子的样子,郁玄海下意识的皱紧了眉。 看来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了。 第133章:喘不上来气?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嗯?(第三更!) 第133章:喘不上来气?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嗯?(第三更!) 没有去搭理那些高层对自己的恭敬态度,郁晚音样子凶狠的走上前去。 “啪!” 在众人错愕的眸光中,她硬生生的甩了自己父亲一个昏天黑地的耳光。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死?” 狂啸的声音,怒气冲天的嘶吼出来,郁晚音真的是心痛极了。 自己被自己的父亲设计,身子沦陷了不说,连同孩子都有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有比她再悲惨的人了。 看着郁晚音这样发狂的举止,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错愕。 “晚音,你父亲刚刚醒来,有什么事情,等你父亲情况好了些再来说!” 周海国拉住郁晚音的手臂,往外面拉着她。 “放开,你们今天谁来替郁玄海说话都不好使儿,我郁晚音今天把话撂在这儿,郁玄海,你要是不把公司的裁决权和你名下的所有资产都给我,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郁晚音这话不是威胁,她现在已经被郁玄海给逼到无可奈何的地步了,自己的亲情已经不复存在,爱情现在也是岌岌可危。 如果到最后,他连他的遗产都还不给自己,而给周婉那对不要脸的母女,那她郁晚音真的是输的一败涂地。 “晚音……” 在场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董事说劝着郁晚音,他们几时见过这么忤逆的女儿啊,要遗产不说,还给了自己父亲一耳光。 虽然他们也都知道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矛盾在日益激化,而且也知道是郁玄海先对不起郁晚音的,但是郁晚音现在的行为举止,真的是让人憎恨无比,就算郁玄海做了什么事情,那也是她的生身父亲啊,她怎么能对自己的生身父亲动手啊。 “你们都滚开!” 人一旦发了疯,根本就不是谁能劝得住的,此刻的郁晚歌就是这种状态! 甩开了周海国对她的拉扯,郁晚音再次走上前去。 手指死死的揪紧着郁玄海的病号服衣领,整个人的眸子猩红如血一般的凸出。 “遗产给不给我?” 没有去顾及自己怀着孕的身子,郁晚音现在满脑子里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儿,那就是要把属于她的一切,分毫不差的夺回来。 看着自己女儿这般盛气凌人的样子,郁玄海心里有痛,但更多的是惋惜。 见郁玄海不语,郁晚音又加重了语气—— “给不给我?” “不给!” 这次没有再迟疑,郁玄海斩钉截铁的回答了郁晚音。 “啪!” 又是一个犀利的耳光甩在了自己父亲的脸上,让在场的人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对死死对峙的父女。 “今天,你就算是打死我,我的遗产也不会给你一分。还有三个月,我立下的遗产就生效,晚歌会是我遗产的第一继承人!” “啊!” 郁晚音癫狂的大叫了一声。 “郁玄海,你tmd真的老糊涂了,你的遗产不打算给我这个生活在你身边整整二十五年的女儿,而要给一个小~三生下的下~作货!我非得要打醒你不可!” 说着,郁晚音抽手,准备继续甩自己父亲耳光。 “晚音!” 就在郁晚音的手,准备继续落下的时候,容霆琛一把上前,桎梏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被容霆琛攥紧到掌心中,郁晚音立刻就受了委屈一样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霆琛!” 扑到了容霆琛的怀中,郁晚音哭得和个泪人一样的有气无力。 随着她变得越来越激动的情绪,腹部倏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唔……” “晚音,你怎么了?” “肚子……我的肚子!” 发觉了郁晚音的异样,容霆琛赶忙的将郁晚音的身子打横抱起,快速出了病房那里。 ———————————————— 在急诊室那里检查了各项指标,直到郁晚音被挂上输液,沉沉的睡了过去,容霆琛那绷紧的神经,才微微松懈了下来。 颀长的身子依靠在走廊的墙壁那里,容霆琛指间夹着香烟。 陷入了一片暗影中的男人,除了那微弱的猩红烟头的光芒以外,完全是一片融入夜色一样的漆黑。 现在周婉回国了,郁玄海醒了,尘封了十二年的事情也在渐渐的被人记起。 烟头在燃烧着,直到燃烧到了容霆琛的指缝间,他才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指尖儿。 被微弱的烟头儿烫了一下,他的心弦颤抖了一下。 将烟头掐灭,容霆琛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迈着步子去了郁晚音的病房那里。 可是,等他到了郁晚音的办公室那里才愕然的发现,郁晚音根本就不在办公室这里。 没有看到郁晚音的存在,容霆琛有些心慌。 郁晚音是多么骄傲的女人,他一清二楚。 他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因为郁玄海事情的影响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情? 最近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先是有周婉和任佳萱的事情,现在又多了郁玄海的事情,这么多的事情掺杂在一起,恐怕任由谁,一时间也无法去承受这么多的事情。 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容霆琛随手抓过茶几上面的车钥匙,快速下了楼。 —————————————————— 郁晚音穿着羽绒服,踩着棉靴来到了一个昏暗的地下仓库。 “五哥,给你一千万,帮我办理几个人!” 将一张签着五百万的支票推到了那个叫五哥的面前。 “这是五百万,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另外的五百万!” 在烟气缭绕的仓库中,窦老五隔着烟气,看着眼仁凶狠的郁晚音。 “郁小姐真是爽快之人!” 没有任何的推脱,窦老五拿起来了那张支票收入衣兜里。 “五哥,只要你做到了我想看到的效果,这些钱都是小钱!” “呵……郁小姐放心,我会让弟兄们全程录像,一定保证让你看到你所想看到的效果!”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 说着,郁晚音与窦老五握了手。 —————————————————— 正值晚上十点钟,郁晚音没有去医院休息的想法,便去了郁玄海的病房,准备继续闹他个乌烟瘴气。 想着郁晚音对郁玄海深入骨髓的恨,容霆琛第一想法就是郁晚音会去找郁玄海。 带着这个想法,容霆琛找到了郁玄海所在的病房的那里。 走到门口,他刚想打开门,便正好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郁晚歌。 一个准备开门出去,一个准备拉门进去,这样突然的遇见,让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瞬间就交汇到了一起。 瞧见了那一双黑曜石一样粲然的黑眸,郁晚歌下意识的心弦一紧,连同翦翦秋水一般的明眸的眸光也剧烈的波动了一下。 而容霆琛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遇见郁晚歌,不由得眸光也微微闪烁了一下。 被男人那过分沉冷的眸子注视着,郁晚歌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想着自己刚刚睡下的父亲,她不想因为这个男人打扰到了自己父亲的休息,便准备视容霆琛当成是空气一样的离开。 然后就在她合上房门,准备擦身离开的时候,容霆琛忽的伸出来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继而顺势一带,她瘦小的小身子便被容霆琛抵压在了墙壁上。 有着足足一头的身高差距,容霆琛几乎是俯视的凝着郁晚歌那一张变得越发不自然的小脸。 清冽的男性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拂过郁晚歌的小脸,让她的小脸一红。 感受着那灼热的气息烘烤到自己的小脸发烫,郁晚歌蹙着细秀的黛眉,伸着手,下意识的推搡着男人健硕的胸口。 “别这样……” “别这样?你指的是哪样?” 带着意有所指的音调,容霆琛意味深长的说着话。 听出来了男人话语中的弦外之音,郁晚歌眉头都要拧紧到了一起。 “嗯……容霆琛,你离我远点儿,你这样让我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闪躲着男人那越来越浑浊的气息,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肌肤都要被烤化了。 “喘不上来气?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嗯?” 被男人那越来越耍流~氓的语气惹到抓狂的地步,郁晚歌胡乱的动着头。 却不想,容霆琛居然真的就俯下了身,向她的唇边那里贴合上去。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在不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郁晚音。 该死,郁晚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勾~引她的未婚夫! 如果说以往都是自己猜测,或者是任佳萱在旁敲侧击,那么这一次,自己亲眼所见,真的印证了自己妹妹勾~引自己未婚夫的这个事实! 第134章:用喷泉形容你更合适!(第四更,6000+) 第134章:用喷泉形容你更合适!(第四更,6000+) 却不想,容霆琛居然真的就俯下了身,向她的唇边那里贴合上去。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在不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郁晚音。 该死,郁晚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勾~引她的未婚夫! 如果说以往都是自己猜测,或者是任佳萱在旁敲侧击,那么这一次,自己亲眼所见,真的印证了自己妹妹勾~引自己未婚夫的这个事实! 垂落在体侧的手被握紧成了拳头,郁晚音真的有一种快速冲上去,甩郁晚歌几个耳光的冲动。 但心底里的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自己不能这样像是捉~歼一样的冲上去,不然这样做,等同于也给了容霆琛一个耳光。 忍住了心底里那狂肆肆虐的怒火,郁晚音努力的深呼吸着。 隔着0.01公分的距离,容霆琛只是做出来了要亲吻郁晚歌的动作,却没有真的吻她。 幽黯的眸子凝着郁晚歌那皱眉闭眼的样子,容霆琛整个人的身子都要把她的小身子给压扁了。 抬手,容霆琛扯过她的手腕,把她“壁咚”到了墙壁上。 “唔……” 手腕处一痛,郁晚歌猛地倒吸一口气。 “看到晚音没?” “没……没有!” 支支吾吾的动着唇,郁晚歌被男人那捏住的力道弄到急速的呼吸着空气。 “痛……容霆琛,你放开我!” 没有继续纠缠郁晚歌,容霆琛手腕一松,便放开了她。 迈着步子转身离开的瞬间,郁晚歌忽的叫住了他—— “我姐姐……她怎么了?” 她今天接到周海国给她打得电话,说郁晚音来医院这里大闹,还大逆不道的甩个自己父亲的耳光。 听到这个消息,真的是让郁晚歌震惊无比,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郁晚音真的对自己的父亲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不过,看到容霆琛今天过来医院这里找自己的姐姐,郁晚歌还是能看得出来,郁晚音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去搭理郁晚歌,容霆琛的脚下在稍作了停顿之后,便再次迈开步子,渐渐的消失在了郁晚歌的视线里。 望着男人那伟岸的身影在自己的眼中渐行渐远,郁晚歌怅然,心里就像是有苦涩的海浪在翻滚着一样。 ———————————————————— 从医院那里下了楼,找不到郁晚音,容霆琛仰头,无力的呼吸了一口夜晚薄凉的空气,试图希望通过这样的办法让他烦乱的理智,冷静下来。 然而就在他仰头呼吸的空气的时候,在他车子不远处的一棵枯树那里,传来了凄凉的哭声和断断续续的碎碎念的声音。 “呜呜呜……霆琛,你在哪里啊?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呜……” 郁晚音哭得气若游丝,穿着单薄衣服的她,在瑟瑟的北风中,身子如同飘零的雪花一样在打着寒颤。 听到了那一声“霆琛!”,容霆琛的心弦猛地一紧。 继而,脚下的步子快于思绪的反应,已经踱到了那棵树叶飘零的枯树那里。 看着那仅仅穿着一件单薄保暖内~衣裤的郁晚音,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小身子,在北风中,不住的瑟瑟发抖着身子,容霆琛一个箭步,便踱到了她的眼前。 “……晚音!” 用着不敢肯定的声音,容霆琛轻声唤着她。 听到了那一声久违的轻唤,郁晚音执起来泪痕满布的小脸,用着一种无家可归的可怜姿态,看着眼前这个冷酷俊脸的男人。 “霆……霆琛?” 用着不敢肯定的语气,郁晚音嗫嚅着已经发紫的唇瓣,低声啜泣着。 “呜呜呜呜……霆琛,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望着郁晚音那哆哆嗦嗦的样子,容霆琛皱紧的眉头都要拧到了一起。 没有做过多的考虑,男人快速的脱下来了自己身上那件烟灰色的大衣,披在了郁晚音的肩头儿。 闻着那带着淡淡烟草香气的大衣,郁晚音的一颗心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呜呜呜呜……霆琛,是你,真的是你!呜呜呜……” 郁晚音一把就搂住了容霆琛,继而把自己的小脑袋埋在男人的怀中,像是一个找到了家的小孩子一样,紧紧的搂抱着男人。 —————————————————— 安抚好了郁晚音,容霆琛关上郁晚音病房的那一刹那,削薄的唇紧抿成了一道岑冷的唇线,如墨一般幽深的眸中,闪烁着鹰隼一样犀利的寒光,仿佛就是两把刀子一样的凌厉。 开着车,容霆琛把车速一路飙高,泛白的骨节把控着方向盘,完全可以感受的出来,他在努力忍忍的情绪。 该死! 窝在心口处,是一团根本就散不开的怒火。 只要想要刚刚郁晚音对他说的话,他现在真的恨不得用一把枪,毙了郁晚歌。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那个长相素净又单纯的小女人,居然是个蛇蝎一样恶毒的毒妇。 “唔……霆琛,我感觉晚歌真的在怨我,所以才会这么残忍的对我!呜呜呜……” “霆琛,你知道吗?就因为晚歌知道了我上午大闹我父亲病房那件事儿,所以她就把我的羽绒服和棉裤都给剥了,让我只穿着单薄的保暖内~衣裤,把我丢在大北风里!呜呜呜……我去医院那里找我父亲,完全是因为我在因为我上午做的事情在忏悔,所以,我打算给我的父亲道歉,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晚歌居然会这么狠心!还说我是一个穿着虚伪皮囊的饿狼!霆琛……我……呜呜呜……我真的不希望我妹妹误会我啊!” 越说郁晚音的情绪越激动,到最后她哭得都上不来气了。 等到在医院里检查了好一番才听到医生说,郁晚音的四肢有轻微冻伤的迹象,连同孩子都有受到影响,幸亏是自己发现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郁晚音的话,医生的话,如同一道道魔咒一样,不停地在容霆琛的脑海中反复的盘旋着,就好像是一个吸食人理智的恶魔一样,将他那仅剩下的一丁点儿理智,都耗竭的干干净净。 再一次加大了油门,车子的速度,继续飙升! ———————————————— 郁玄海睡下了以后,郁晚歌又来到了她母亲所在的医院那里。 伺候着周婉睡下以后,已经是午夜时分。 拖着疲倦的身子,郁晚歌往她在医院附近的宾馆那里走去。 就在她走到了宾馆的十字交叉路口那里时,忽然横空出来了一辆兰博基尼,拦住了她要前行的路! 突然横出来的车子,让郁晚歌心弦剧烈的一颤。 随着车窗被降下来,以及她的定睛一看,郁晚歌看到了车子的主人是谁! “上车!” 沉冷的两个人,带着凛冽的威严,让郁晚歌下意识的头脑一阵发麻。 “你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郁晚歌看到的只是容霆琛的侧脸,但那被绷紧倨傲线条,深邃而刚毅,隐隐之中,似乎还带着某种可怕的危险气息。 “上车,郁晚歌,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男人的声音明显变得阴冷了起来,甚至带着某种风暴来临之前的不安预兆。 被男人那变得越来越可怕的样子所惊吓到,郁晚歌下意识的就退着步子。 “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找我吧!我现在要休息了!” 就在郁晚歌有一种想要开溜的情况下,容霆琛已经穿着笔挺的西装,迈着流行大步下了车。 没有穿大衣,男人那黑色的高档西装,配着黑色的衬衫,简直都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了。 凛冽的北风吹过男人那墨一样的发丝,非但没有把容霆琛彰显的略显凌乱,反而是把他那狷狂的凛然之气,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唔……” 手腕一疼,郁晚歌吃痛的惊呼一声,翦翦秋眸不安的看向那个眉眼如同大海一样深邃的男人。 从那黑曜石一样烁亮的眸子里,她似乎读出来了那次他撕裂自己的危险气息。 “容霆琛,你放开我!” 本能性的挣扎,让郁晚歌惊恐的甩着男人对她的禁锢。 “嘭!” 见郁晚歌挣扎的厉害,容霆琛钳制住她的身子,一下子就抵靠在了车门上。 娇小的身子被拉进自己与车门间,容霆琛面色铁青的可怕—— “郁晚歌,要么上车,要么我在这里强了你!” “……” 被男人威胁着,郁晚歌别无选择。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两个选择都不选,只是……容霆琛根本就不会给她第三条路。 ———————————————— 带着无比忐忑又不安的心,郁晚歌坐上了容霆琛的车子。 车子一路疾驰的开着,随着她被带入一个五星级的酒店那里,郁晚歌的一颗心都坠入了万丈深渊。 甩开了男人捏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她的语气变得冷硬了几分—— “容霆琛……你有什么和我说的,在这里和我说就好!” 她不是傻子,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个男人接下来想做什么! 趁着他们现在还在大堂这里有人在,她一定要自救,不然真的上了楼,她就算是扯破了嗓子也没有人来帮助她! 看出来了郁晚歌眼底下那想要开溜的样子,容霆琛又一次反握住了她的手,牢牢的收拢在掌心间—— “可是我并不想和你说,我只想和你做!” “你……” 听出来男人那赤果果的话是什么意思,郁晚歌挣扎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容霆琛,放开我,这里是酒店大堂,你要是不想让他们指手画脚就放开我!” “指手画脚?我会怕?” “……” “如果可以,我还真就想当着他们的面,上了你这个千人骑的贱~人!” 阴冷气息的话语,不带有任何的人情味,就像是把郁晚歌给扔到了鞭笞台上面一样,对她各种鱼肉! “容霆琛,你就是一个疯子!” “是,我是疯子,我tmd还不是因为你才疯的吗?”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他逼疯到想要撕毁的地步,郁晚歌绝对是他第一个看到就想发了疯一样撕毁的女人! 说着,容霆琛哪里还会允许郁晚歌继续对自己说废话,直接二话不说的就搂紧她的腰身,将她打横抱起在怀中。 “啊!” 郁晚歌刚刚想要惊呼一声,却发现大堂这里有人正在用异样的眸光看着自己。 赶忙闭上自己的嘴巴,她直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在像是火灼烧一样的发烫着。 就在郁晚歌噤声的时候,容霆琛已经用着无比冷漠的声音对着旁边的服务生开口—— “拿冰块去1963号房间!” 命令的声音落下,郁晚歌已经被容霆琛抱进了电梯那里。 到了电梯那里,没有了其他外人的存在,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去按着电梯的暂停键。 看着郁晚歌那可笑的举止,容霆琛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紧着她的动作。 忽的伸出来手,男人一把就扯过郁晚歌的身子,把她死死的抵靠在了电梯壁上面。 不允许郁晚歌有任何的反抗,容霆琛那粗重气息的唇,便压迫了下来。 “唔……” 丁香阵阵酥麻,郁晚歌连带着整个人的头皮都发麻的拧紧成了一团。 “撕拉——” 郁晚歌羽绒服的拉链被拉开,隔着一件冬裙的阻隔,男人的大手。 “容霆琛……” 在疼痛中,郁晚歌痛苦的皱着眉,整个人都像是要死掉了一样的抵着男人的动作。 可力量单薄的她,在容霆琛的眼里,就想蚂蚁撼大树一样的滑稽可笑。 “唔……” 倒吸着气息,郁晚歌撑住在地上的双腿,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叮——” 随着电梯的门被打开,容霆琛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把她扯出来了电梯。 似乎不去顾及走廊里可能有人经过,男人的动作变得越发的粗鲁了起来。 “叮——” 房门被打开,两个人一下就进了屋。 容霆琛的脚将门轻轻一带,就把屋门给合上了。 “嘭!” 门板被关上的声音落到了郁晚歌的耳畔,让她那一直都是绷紧状态下的心弦,瞬间撕毁—— 郁晚歌的身子被抵在了墙壁上,容霆琛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就那样继续蛮横的亲吻着她。 细微的小声音传来,郁晚歌的脊背触碰到了灯的开关,将屋内那明晃晃的灯给打开了。 眼睛感觉一痛,郁晚歌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 可等着她渐渐适应了灯光的照射以后,才愕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些衣服,已经被剥落的差不多了。 随着,男人手劲儿的再次加重,她那单薄的打底~裤,也被一并剥落了下去。 盈白的身子上,除了那仅存的最后包裹,郁晚歌几乎可以用不着寸缕来形容。 甩着郁晚歌的身子,将她的身子翻转,让她有型的脊背贴合着自己。 “啊!” 破碎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郁晚歌痛得整个人的额头上面渗出了淡淡的汗丝。 “郁晚歌,这才是一个刚刚开始而已,你给我挺住了!后面有你受的!” 俯身,容霆琛在郁晚歌的耳边吹着热气。 腿部肌肉绷紧着,郁晚歌的小脚趾都缩紧到了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霆琛才甩开她汗涔涔的身子。 拖着她的身子去了浴室那里,用着他的领带反绑住郁晚歌的双手吊到了梳洗台上面。 #已屏蔽# #已屏蔽# 感受着郁晚歌那至今都还在瑟瑟发抖的身子。 “郁晚歌,既然这么恨我把你扔到冰天雪地里,你就冲着我来!晚音是无辜的知道吗?” 想要郁晚歌为了报复自己,居然把郁晚音给扔到了北风中,他的眉眼间重新染上了猩红。 “呜呜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把郁晚音扔到冰天雪地里?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啊! “啪!” 猛地,容霆琛甩了郁晚歌一个耳光。 “该死,到了现在,你还在狡辩!晚音和你的小外甥现在在医院那里昏迷不醒着呢!郁晚歌,你的良心,是不是让狗给吃了?” 指着她那结痂处的心口,容霆琛说着恶狠狠的话。 发麻的腮边,郁晚歌整个人的力气都被容霆琛给抽空了。 蠕动着极度无力的唇,郁晚歌说着让自己最痛心的话语—— “容霆琛,不管我做什么,或者没有什么,你都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痛心的流淌着伤心的泪水,郁晚歌整个人直感觉自己现在的心,碎的彻彻底底。 “你只信其他人的话,却从不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容霆琛,如果你这么希望看到我死,那好,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郁晚歌牟足劲儿,将自己身上的容霆琛推开…… 带着心底里那莫大的伤悲,郁晚歌瘦小的小身子跌跌撞撞的来到了窗口那里。 “哧啦——”一声,她打开了窗户。 第135章:她是你女朋友是吧?(第五更!求月票!) 第135章:她是你女朋友是吧?(第五更!求月票!) “你只信其他人的话,却从不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容霆琛,如果你这么希望看到我死,那好,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郁晚歌牟足劲儿,将自己身上的容霆琛推开。 带着心底里那莫大的伤悲,郁晚歌瘦小的小身子跌跌撞撞的来到了窗口那里。 “哧啦——”一声,她打开了窗户。 凛冽的寒风吹来,让郁晚歌那孱弱的小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 尽管她的身子被吹得摇摇欲坠,被吹得浑身发冷,但这些寒冷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及心冷的万分之一。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暗自握紧成了拳头,爬上了窗口那里。 带着最后的一丝留恋,郁晚歌回过眸去,用着那楚楚无助的眸光,落在了男人那没有任何神色变化的脸上。 没有任何神色变化! 这八个冰冷的字眼,将郁晚歌心底那最后的一丝坚持都幻化成了泡影。 他不会在乎自己的,哪怕自己从他眼前在这里跳下去,他也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呵呵呵,郁晚歌在心底里戚戚然的苦笑着。 他总是能牵动起她全部的思绪,哪怕就算是一个眼神、一个蹙眉的动作都能让她神情紧张! 而他呢,连看到自己从他眼前跳下去,都会连眉波都不波动一下! 心底里越来越发冷,到最后,被浩劫的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垂着的拳头握紧,郁晚歌流着泪,痛苦的闭上眼—— “唔……” 就在郁晚歌起身跃起的那一瞬间,容霆琛眼疾手快的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郁晚歌的手臂。 将她的身子一扯,就把她拉回到了床上。 身子在床上弹了好几下,郁晚歌有些不敢相信容霆琛居然把她给拉了回来。 四肢被钳制住,郁晚歌只能动着嘴——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啊?如果你见不得我死,就放了我!这样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真的很有意思吗?” 最悲哀的莫过于当你万念俱灰的时候,有人拉了你一把,却又在这个拉了你一把以后,把你再推向地狱。 流淌着悲伤的泪水,郁晚歌胡乱的在容霆琛的桎梏中挣扎着身子。 感受着郁晚歌越来越激动的反击,容霆琛压制着她—— “够了,不要再闹了!” “闹得人不是我郁晚歌,是你容霆琛才对!” 用着仅存的力气,说着最痛心的话。 “放了我,如果你不肯放了我,就让我死啊!唔……” 用着所有的力气说完话的时候,郁晚歌的下面倏地一阵剧烈的痛,就好像是几百只虫蚁在她腹部那里咬合着。 “唔……” 越来越疼痛的感觉,让郁晚歌的面色越来越惨白,到最后近乎成了透明…… 看出来了郁晚歌那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容霆琛眸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该死的,你怎么了?” “唔……肚子疼……好疼……” 被那疼痛的感觉惹到额际冒着冷汗,郁晚歌就好像要死了一样的在大床上面翻滚着。 顺着郁晚歌所谓的肚子那里看去,她明显看到了一滩殷红色的鲜血。 瞳仁倏地瑟缩了一下,容霆琛不可置信的开口—— “郁晚歌,你……” ———————————————— 在医院那里给郁晚歌做了一个全身检查以后容霆琛才知道,郁晚歌原来是来了月~经。 妇科医生把容霆琛叫到了办公室那里,用着极度不友善的态度,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沉冷的男人。 “你和屋里的那位什么关系?” “……她是……” “是你女朋友是吧?” “……” “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都快要三十岁的样子了,你难道不知道经期不能做~爱的吗?” 医生的话,让容霆琛“唰!”的一下子就面色不自然了起来。 “看你踩了狗屎的样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女朋友来月经!” “我……我真不知道她来月经!” “不知道?我能信吗?” “……” 医生那过度刻板的样子让容霆琛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反击她的话语。 医生是一位女性,所以,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容霆琛这样不尊重女性的行为,可以说是触碰了女性的大忌。 看着容霆琛那越来越难堪的神色,医生推了推鼻梁那里的眼镜,然后在手里的那沓子报告单上面随手写下了一大串文字。 一边写着字,医生还不忘碎碎念的开口—— “你们年轻人啊,别为了寻求刺激,就不顾后果的做出来一些后悔莫及的事情!” 无奈的摇晃着头,医生对于容霆琛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有些烦乱的抓了抓头发,容霆琛还是止不住关心的询问着医生—— “您还没有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呢?” 遇到这么严肃的医生,容霆琛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豹子,也瞬间变成了小猫,连同给医生说话,都用了“您”这个称呼。 “她怎么样了?现在知道心疼你女朋友了啊?那你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怎么没有想过可能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呢?” 医生忍不住碎嘴子的数落着容霆琛。 “现在好姑娘不多了,你要是不想珍惜,指不定多少人在惦记着呢!”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的低落,医生在报告单上划下了最后的一个字。 “去开药,然后你女朋友要在医院这么至少住院三天!” 听话的从医生手里接过来报告单,容霆琛转身出了办公室。 看着那一沓子单子,他忍不住的去看了两眼—— 阴~道感染! —————————————————————— 拿着药回到了郁晚歌所在的病房那里,容霆琛看着那个面色苍白的小人儿,就像是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样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心,莫名的很是烦乱,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疼痛感,牵引着他的心脏。 “容霆琛,不管我做什么,或者没有什么,你都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你只信其他人的话,却从不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容霆琛,如果你这么希望看到我死,那好,我就死给你看!” 郁晚歌说的这两句话,如同他的梦魇一样,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反复的回放着。 不信她?确实,从始至终他都不曾信过她! 就包括她打算以死来表明自己的决心,自己依旧不愿意选择相信她。 “呜呜……妈!” 睡得极度不安稳的郁晚歌,呜咽着泛白的唇际,咕哝这囫囵不清的话语。 “呜呜,妈妈,我好痛苦啊,真的好痛苦……他不信我,从来不相信我,呜呜呜……” 听到了那一句“他不信我,从来不相信我”的话,容霆琛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 “唔……妈妈,我不该让您陪我回到沈城的,不该让您回到这个伤心地的!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其实您不爱我的父亲,生下我,是您迫不得已的……呜呜……其实您深爱着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咯噔!” 容霆琛听到郁晚歌说出口这番话的时候,心脏被猛地攻击了一下子! “你知道了?” 拧着眉,容霆琛一把就扣住了郁晚歌挂着吊瓶的小手。 “呜呜……妈妈,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了我不该喜欢的人,呜呜……晚歌真的好痛苦啊,妈……您帮帮晚歌,好不好?” 身子彻底的僵直住了,容霆琛清楚的听到了她说她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她不该喜欢的人,是谁?叶季?还是许慕延? 莫名的,想到郁晚歌可能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他的心里,乱极了! “是谁?你喜欢的是谁?” 下意识的问出了口,容霆琛拉住郁晚歌小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该死,他居然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郁晚歌喜欢的男人到底是谁! “呜呜……不能说,我不能说……妈妈,我该怎么办啊?呜呜……我好想回到科隆,去过我们没有烦恼的生活!” 蹙着眉,容霆琛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冷厉了起来。 她居然要回到德国去,沈城就这样让她难以待下去吗? “说,你喜欢的男人,到底是谁?” 像是和这个问题杠上了一样,容霆琛居然迫切的想要知道郁晚歌喜欢男人到底是谁! “呜呜……不能说……我不能说!” “说!” “吱呀——” 就在容霆琛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一道力量给推了开…… 第136章:甩了容霆琛一耳光(第六更,答谢水晶的狂想宝贝的打赏!) 第136章:甩了容霆琛一耳光(第六更,答谢水晶的狂想宝贝的打赏!) “吱呀——” 就在容霆琛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一道力量给推了开。 听到了那一声过分诡异的声音,容霆琛回过身去。 一眼,周婉在任迅平搀扶下的身影落到了自己的眼中。 看到那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容霆琛虽然感到讶异,但一向都会掩盖着他的情绪,并没有在自己的面部表情上面,显示出来什么神色。 对于容霆琛会在郁晚歌的病房里,周婉和任迅平很是讶异,他们只是接到医院这边的电话说郁晚歌住院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容霆琛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婉徒然拔高了声音,显然,她并不欢迎这个男人,哪怕他是自己深爱着男人的儿子,她依旧不待见他。 这一切完全因为他当着自己的面儿,亲手毁了自己的女儿! “婉婉……” 看着周婉突然变得尖锐的模样,任迅平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试图安抚着她的情绪。 毕竟周婉患有间歇性精神类疾病,不能收到太多的情绪波动。 看到了任迅平拉住周婉的样子,容霆琛不由得在心底里嗤笑—— 说了不见,还是止不住相见! “你给我滚!” 周婉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指着容霆琛,声音颤颤巍巍的开口。 看到周婉对自己这般抵触的样子,容霆琛突然来了兴致。 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容霆琛忽的转回过身子,当着周婉和任迅平的面儿,低首,吻上了郁晚歌那泛白的唇际。 看到这让他们两个老人儿血压飙升的一幕,周婉顿时有了一种头晕耳眩的感觉! “婉婉!” 见周婉扶着头的痛苦样子,任迅平一把扶住了她。 容霆琛在留恋的吻完了郁晚歌以后,以一种嘴角勾着邪肆的弧度看向那两个相互搀扶的人。 走到了周婉的面前,容霆琛随意的将手插~入裤兜里。 “不想知道你女儿为什么住院吗?” “……” “告诉你好了,你女儿经期,而我上了她,让她阴~道感染了!” 容霆琛说得很是随意,就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什么?你……你居然……” “霆琛,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晚歌是你周婉阿姨的女儿,你怎么能……” 任迅平完全不敢相信容霆琛的话,他居然…… “我的周婉阿姨?啧啧,让我叫她破坏我家庭的第三者更合适吧!或者叫她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也不错!” “容霆琛!” 再次把容辰宪和萧沁岚当年的事情搬出来,周婉的心,一阵剧烈的绞痛! “霆琛,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的周婉阿姨说话呢?当年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的!” “没有关系?那你让她来告诉我,我母亲临死的时候,为什么叫她周婉的名字?为什么我母亲在叫完周婉的以后会死不瞑目?” 容霆琛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心底里那莫大伤悲,他的眼圈瞬间变得猩红如血! “我容霆琛不信你们任何人的话,只信因果报应!她周婉毁了我的家庭,害死我的母亲,那我就毁了她的女儿!” “啪!” 实在是再也无法去忍受容霆琛那抓狂一样的嘶吼,周婉扬手,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 “嗡嗡”作响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刮过,容霆琛俊脸一下子就变得冰冷了起来。 “容霆琛,你这个禽~兽!辰宪和沁岚怎么会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儿子呢?” 这句同样质疑的话,周婉不止一次的问过他。 当他第一次通过电话告诉自己他在撕毁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溢裂出痕迹。 如此重复发生的事情,屡次三番的发生,周婉真的没有了任何再继续纵容容霆琛的力气。 听着周婉那彻心彻肺的话语,容霆琛抿着削薄的唇,眉眼暗沉的可怕。 “我丧心病狂?我丧心病狂还不是让你们逼的?” 十二岁失去母亲,十七岁家破人亡,有谁知道,他曾经因为一个馒头和街边的小混混大打出手;又有谁知道,他曾做过工地了的搬运工! 他所受的那些苦难,有谁知道?又有谁理解? 他们看到的只是他光鲜艳丽的外表,却没有看到他曾经受到的那些屈辱! “嘭!” 病房的门板被合上,带着那压制在心中那肆虐的烈焰,容霆琛迈着步子,消失在了病房中。 那一声门板紧合的声音,近乎要震碎了周婉的心。 痛心疾首的她,忍受不住心底里那悲恸的情绪,“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 从医院那里出来,迎着寒冷的夜风,容霆琛烦乱的拿出来香烟叼在嘴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每当他心绪凌乱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用香烟来麻痹自己的思绪! 渐渐地,时间长了,就成了一种习惯! 晚风习习的吹拂而过,容霆琛的墨发被风丝凌乱的吹气,一如他现在的心境一样,凌乱不堪。 “来,霆琛,到爸爸这里来!” 容辰宪张开双臂准备抱起年幼的容霆琛,可他却不屑的摆了摆手。 “让爸爸抱得孩子都是熊孩子,我才不要做熊孩子!” “哈哈哈哈!” 听到了容霆琛的话语,容辰宪爽朗的大笑出声。 “呜呜……霆琛,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够优秀,留不住你爸爸在妈妈这里的心,让你这么小就要接受这样的事情,妈妈真的很心痛、很心痛……” 周婉的存在,让容辰宪和萧沁岚离婚,却不想,因为萧沁岚无法接受要面临离婚的这个现实,便出去急速的飙车,结局就是车毁人亡! 而萧沁岚对小霆琛说的话,便成了永远! “你是猪脑子吗?连搬砖都不会!” 工地的包工头恶狠狠的骂着小霆琛,只因为他搬砖的时候,不小心儿砸到了自己的脚,害包工头拿十几元钱为他包扎伤口。 想到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他的心情复杂到似乎已经不是抽烟就能解决的了! 等到他想到继续从烟盒中拿香烟吸~食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烟。 随手扔了烟盒,容霆琛坐进了车子里面。 加大油门,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 周婉哭得气若游丝,任迅平在一旁安抚着。 “婉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霆琛他……他怎么会?” “她认为沁岚的死,和我有关,认为是我用了手段毁了他的家庭,所以他……” 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周婉掩面痛哭着。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传到了这一代,自己的女儿成了容霆琛复仇事件里那最无辜的一个人! 听到了沙发那里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郁晚歌从昏昏沉沉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妈,任叔叔!” 哑着发涩又干的喉咙,她无力的动着唇,轻声唤着他们两个人。 “晚歌!” 周婉抬着水雾迷离的眼,在看到了郁晚歌已经醒来的时候,几乎是快步的走上前去。 “晚歌,妈的心肝啊,你总算醒了啊!” 周婉坐在床边抱着郁晚歌,泪水,顺着眼睑便落了下来。 看着自己母亲哭得这么伤心的样子,郁晚歌心里也酸涩的疼着。 抱紧了自己的母亲,她埋首着自己的小头颅到了周婉的颈窝里。 —————————————— 周婉去楼下那里给郁晚歌置办营养餐,留下来任迅平在病房里陪着郁晚歌。 “晚歌,方便告诉叔叔,你……和霆琛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 听到任迅平突然问到自己与容霆琛之间的事情,郁晚歌下意识的身子绷紧,连同面色也变得极度不自然起来。 “叔叔已经知道了霆琛他……” 接下来的话,任迅平难以启齿。 “晚歌,你相信叔叔吗?” 不懂任迅平为什么会这么突然问自己,但乖巧的郁晚歌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儿。 “晚歌,既然你相信叔叔,那叔叔和你说的话,你也信了?” “嗯!” 又顺着任迅平的话点了点头儿,郁晚歌的眉心有些拧紧。 看到郁晚歌默然的样子,任迅平长吁了一口气—— “晚歌,其实霆琛那孩子本性不坏,只是……只是被一些事情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做出来伤害你的事情!” 被一些事情蒙蔽了双眼?指的是? 第137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的儿子!(第一更!) 第137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的儿子!(第一更!) 被一些事情蒙蔽了双眼?指的是? 虽然郁晚歌很想顺着任迅平的话问下去,把心底里的所有疑惑都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是已经耗竭了全部力气的她,根本就不想再去提这件事儿。 反正现在自己的父亲也已经醒了,她根本就不想去继承什么所谓的财产,只想带着自己的母亲远离沈城这个伤心地,回到德国去。 “任叔叔,我不想再继续说这件事!” 低低的声音里,是郁晚歌无奈的话语。 和容霆琛之间发生的种种,就好像是身上的疤痕一样,只要提及一次,就会把自己身上那些渐渐结痂的丑陋疤痕给掀开一次。 她不喜欢这样,更不要这样,虽然她悲哀的知道,容霆琛带给她的伤害是终生难忘的,是无法从记忆里抹除的,但是她就是自欺欺人的刻意去掩藏。 看出来了郁晚歌的无力,任迅平只好唉声叹息了一声。 ———————————————— 阳光算是和煦的午后,周婉拿着热牛奶来到落地窗那里,看着心事重重的郁晚歌,她的心无疑是痛的。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好几天过去了,却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女儿有任何一丝释怀的样子。 事情发生的确实突然,也确实让人措手不及,恐怕任由谁也无法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妈!” 郁晚歌侧过眸,看见了自己心事重重的母亲,便下意识的开口唤着她。 “呃!我给你拿点儿喝的!” 收回了飞脱的思绪,周婉把热牛奶递给郁晚歌。 “觉得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周婉随口问着,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还好!” 捧着手里的热牛奶喝了一小口,郁晚歌淡淡的回答着。 “妈,等我出院以后,我们就回德国吧!” 听到郁晚歌的话,周婉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晚歌,你打算和妈妈回德国去,不和你父亲在一起生活了吗?” “不了,我要和您回德国去!” 与不爱的男人生下自己,自己的母亲的苦衷,虽然她不懂,但她能看出来这次回到沈城,自己的母亲是带着莫大的勇气。 虽然不知道容霆琛与自己母亲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的事情已经患了间歇性精神类疾病,她有责任照顾她。 “嗯,好,我们回德国去!”但是回去之前,我要找你父亲一趟。 —————————————— 不知道是谁给郁玄海放的风,说郁晚歌被容霆琛给伤害了。 知道周婉不想见自己,为了不惹到她,郁玄海并没有去医院看郁晚歌,而是让助理转告容霆琛,他要见他。 开着车来到医院这里,对于郁玄海会找上自己,容霆琛表现的很是淡然,就好像事先就已经知道了他会找自己一样。 甩着床头柜上面的一个水杯,郁玄海就向容霆琛砸去。 “嘭!” 水杯砸到了容霆琛的肩胛处,继而就是瓷杯落地的破碎声音。 “畜.生,我郁玄海的两个女儿,都让你碰了,你到底想怎样?” 郁玄海都要气疯了,如果说他把自己的大女儿肚子搞大,会对她负责,那么他的小女儿,又该由谁来对她负责呢? 只要想到郁晚歌的人生因为这个男人的疯狂举动变得支离破碎,郁玄海就恨不得有把枪,对着他的脑门,扣下扳机。 肩胛处的疼痛让容霆琛没有任何皱眉的动作,看着郁玄海被气得浑身颤抖的样子,他面容冷峻又阴冷。 “说完了?” “……” “说完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都没有去收拾黑色西装上面的水渍,容霆琛迈着步子就往门口那里走去。 看着完全是无视自己状态的容霆琛,郁玄海气得浑身上下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我郁玄海怎么就养虎为患的把你养在了身边五年?” 郁晚音当年失去母亲,和自己哭天喊地的要让容霆琛进公司。 出于心软,更是出于不忍心让自己的女儿伤心,郁玄海就准许了他进公司,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完全是在养虎为患。 在他患病期间,容霆琛不仅独揽大权,裁员郁氏之前的高层,更是染指了他的两个女儿,把他的一切都和弄的乌烟瘴气。 没有去听郁玄海的咆哮,容霆琛把手搭在了门把手儿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的儿子!” 郁玄海突然的一句话让容霆琛搭在门把手儿上的手指一僵。 但仅仅是半秒钟的迟疑过后,他便摔门而出。 ———————————— 周婉不想见郁玄海,连带着郁晚歌也有些抵触的情绪。 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根本就割舍不开郁晚歌与郁玄海之间的父女之情。 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的郁晚歌,提着保温杯来到了郁玄海所在的医院那里。 知道郁玄海的身体恢复的不是很好,她特意背着周婉,给他熬了鸡汤。 走在走廊里,郁晚歌小心翼翼的提着保温杯。 就在她刚刚走到一个病房门口那里的时候,突然就从病房里窜出来一个病人。 “我都说了我没有病,我不要住院,你们都给我滚开啊!” “这位先生,请您回到病房里休息!” 医护人员们扯着那个抓狂状态下的病人,努力的往病房里拉着。 “我都说了我没有病,为什么要我住在这样黑暗的地方?我不干!” 这个病人越来越作,到最后,在看见郁晚歌以后,瞪着突兀的双眼,两只手就向郁晚歌扑去。 在看见这个病人向自己扑来的时候,郁晚歌的思绪率先反应过来,但脚下的步子却不听使唤。 “啊!” 郁晚歌惊呼一声,手里的保温杯就势被那个病人夺了过来。 突然的争抢,让那些油滋滋的鸡汤,打翻到了她的羽绒服上面。 “该死,就是你这个贱~人背叛我!” 说着,那个病人作势就要去刮郁晚歌的耳光。 然而就在那个病人要去打郁晚歌的时候,忽然伸过来一只沉稳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的圈住,继而,以一种旋转的弧度带到了一旁。 “快快快,快给病人注射镇定剂!” 等到郁晚歌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才猛地发现,这个突然拉自己一把的男人居然是容霆琛。 —————————————— 郁晚歌脱了羽绒服,穿着针织衫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面。 长廊清冷的气息,让她的身子有些打颤。 忽的,她肩头一暖,一件带着男性淡淡烟草味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头上面。 微微一怔,郁晚歌执起翦翦秋水般的明眸,倏然,一杯加温过后的热牛奶拿到了她的面前。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男人拿着热牛奶给自己,郁晚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去接。 “不必了!” 清冷的开着口,郁晚歌随手,连同她肩头上面的那件烟灰色大衣,也取了下来。 把大衣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她起身,准备往郁玄海的病房那里走去。 “唔……” 手腕被突然的拧紧,郁晚歌吃痛的回过头去。 看着这个拉着自己手腕的男人,她的头顿时有了一种炸裂开的感觉。 “容霆琛,你到底还想怎样?” 她自己受了多大的伤害,她一清二楚,虽然让她当成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去面对这个男人,她真的做不到。 容霆琛没有说话,继续执拗的拉扯着她。 倏然,郁晚歌的掌心被掰开,男人霸道的将他手里的那盒热牛奶放到了她的手上。 等到她的小掌心把牛奶拿住,他才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将那件放在座椅上的大衣拿开,只是兀自穿着单薄的西装走开。 看着这个男人这样费解又让她不可思议的举止,郁晚歌拿着那盒热牛奶,足足在原地站了好一阵。 ———————————————— 郁晚歌特意为郁玄海熬得鸡汤被打洒了,她只要两手空空的进了病房那里。 “晚歌?” 看着自己的女儿来看自己,郁玄海喜出望外,只是看着只穿了针织衫的她,他又止不住碎碎念的关心着—— “怎么穿的这么单臂的就来了医院这里?” “呃……我羽绒服刚刚脏了,送干洗店了!” 郁晚歌随口的说着话,但心底里已经因为对郁玄海说了谎话而心生愧疚。 郁玄海看了一眼自己女儿不自然的表情,继而,眼尖儿的瞄到了她手里的那盒热牛奶—— 第138章:男人的东西(第二更!) 第138章:男人的东西(第二更!) 郁玄海看了一眼自己女儿不自然的表情,继而,眼尖儿的瞄到了她手里的那盒热牛奶—— “晚歌,从哪里买的牛奶?” 据他所知,医院周围一千米以内的范围都没有商场的,而这盒澳洲进口的牛奶又不像是附近小商店里就能买到的。 “呃……是我刚刚碰到了一个小朋友给我的!” 被自己父亲这般问着,郁晚歌表现的更加不自然起来。 “呃,爸,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避开去谈关于这盒热牛奶的问题,郁晚歌真后悔她怎么就没有在进屋之前把这杯热牛奶给扔掉呢! “还好,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呃,你妈妈怎样?” 郁玄海本来是想打听郁晚歌的情况,但想着自己去问她会触及她的那些伤,所以,他还是峰回路转的问了周婉的情况! “妈妈的情况还好!” 敛下眸子,郁晚歌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可以平衡她父母之间的感情。 又谈了一些其他的话,郁晚歌足足酝酿了好久,不得不狠下心的开口—— “爸,我有些话要和您说……就是,我打算和妈回到德国去!” 听着郁晚歌这么一说,郁玄海原本还有些微弯的嘴角,倏地僵硬住了。 愣了三秒钟以后,他才扯开已经不太会动的嘴—— “为什么突然要回德国去?沈城不好吗?” 他不是不知道周婉为什么会急着回德国去,只是,这太过突然,他有点儿不愿意相信,这重获的幸福,这么快的离他而去。 “呃……不是的,爸,就是妈的情况,您也知道,我想……” “我可以为你妈妈找全球最好的医生来沈城!” 虽然说间歇性精神病很难治愈,但这么大的世界,绝对有可以治愈她的病的医生。 “不是的,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先在沈城住下,就算要走,也要等我身体恢复好了,你们才能安心的离开,不是吗?” 听着郁玄海的话,郁晚歌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反驳的理由。 默默的点了点头,郁晚歌算是默许的承认了这件事。 ———————————————— 一时半会儿离不开沈城,郁晚歌也不想自己就这么平庸的待着,便在期末考试结束以后,和学校方面申请了去医院实习。 知道郁晚歌还是割舍不下与郁玄海之间的父女之情,周婉便也就没有再强求什么,而是以一种默然的态度,陪着郁晚歌在沈城这里住下,毕竟,她和郁玄海之间还有要处理的恩恩怨怨。 回不去郁氏老宅那里,郁晚歌便和周婉搬到了西郊的那处公寓那里。 这里是郁晚歌之前住过的地方,有很多生活用品还在。 一进门,郁晚歌就感受到公寓里有些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她又说不上来。 “妈,您等一下!” 拖下鞋子,郁晚歌进了卧室那里。 果然,在她卧室那里,有人住过的痕迹,而且……在旁边的衣架子上面——居然有男性的衬衫! 快速的迈着步子,郁晚歌拿起来那件飘着淡淡烟草气息的黑色衬衫。 看到这么熟悉颜色的衬衫,郁晚歌的血液,一股脑的涌上脑海。 难道说…… 除了那个男人有自己公寓的钥匙以外,她完全想不到还有谁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进自己的公寓里来。 “怎么了,晚歌?” 周婉的声音在门口那里突然扬起,让拿着那件衬衫的郁晚歌,心弦猛地一紧。 “呃……没什么!” 转过身,郁晚歌快速的把那件衬衫藏到身后去。 “妈,您还没吃饭吧,我去给您做饭去!” 说着,郁晚歌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样的快速离开。 看着自己女儿那变得越来越不自然的神色,周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女儿交了男朋友,却在和自己隐瞒! ———————————————— 在医院实在是待不下去的郁玄海,在觉得身子差不多了的时候,便强势回归到了郁氏。 等到他回到郁氏才发现,他昏迷的这几个月,郁氏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好几个一起和他打拼的老董事全部都被裁剪了下去,连同很多他提拔的负责人都被降级做了普通职员。 至于接替职务的那些人,都是容霆琛一把提拔上来的人。 “啪!” 郁玄海甩起自己手里的拐杖,猛地一下子就砸到了会议桌案上面的钢化玻璃上面。 “该死的,趁我昏迷不醒,就开始在我的公司里大作手脚是吧?” 拿着拐杖指着容霆琛,郁玄海怒不可遏的狂啸着。 幸亏他是醒了,不然郁氏早晚会成了他容霆琛的天下。 “董事长,当心您的身子!” 周海国在一旁安抚着,作为容霆琛独揽大权的唯一幸存者,他完全是没有顶风去得罪容霆琛,哪怕是上次墙体防火材料出了问题,他都在用着自己的全部能力去尽力挽回,所以,才免于被革职。 对于郁玄海对他的指责,容霆琛表现出来了不以为意,毕竟,这之前,他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羞辱自己。 “你不过是昏迷了几个月,不至于脑子坏掉吧?” 听着容霆琛完全不把郁玄海放在眼里的说着话,在场所有人惊愕到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与晚音订婚那天,你就把公司交给了晚音,现在想收回去不成?” “你……” 想到自己那会儿脑瘫,被郁晚音强制的签下了公司合同转让,郁玄海气得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既然郁董事长回来了,那么你来给郁氏的高层开会好了!” 说着,容霆琛便站起来身子,以一种洒脱的姿态迈着步子,向门口那里走去。 “混蛋!” 看着容霆琛那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动作,郁玄海拿起桌案上面的水杯,对着容霆琛的脑袋那里便砸去。 发觉了那飞来的水杯,容霆琛凌厉的眸光一闪,继而,转过侧着身子避开。 “嘭!” 水杯落地碎成碎片,虽然容霆琛闪躲的及时,但是他的额角被擦破出来了淡淡的血丝。 “容霆琛,我要把你赶出公司,立刻、马上!” 郁玄海抓狂的叫着,完全不顾及自己有些心脏病。 “是你给我赶出公司,还是我赶你,你自己去看看公司的股份分配!” 冷冷的说完话,容霆琛“嘭”的一声摔门而去! —————————————— 回到了办公室那里,苏蓝拿着医药箱过来。 “容总,您先处理一下伤口吧,不然会发炎的!” “不用!” 冷声拒绝了苏蓝,容霆琛拿起车钥匙,转身便出了办公室。 开着车,容霆琛漫无目的的在公路上面行驶着。 车子开着开着,不知道怎么就开到了郁晚歌之前住在西郊的公寓那里。 下了车,容霆琛的身子依靠在了车门边那里,指间夹着烟,却没有去抽的迹象。 仰了仰头,感受着瑟瑟的晚风吹过,他的心绪有些烦乱。 天空中渐渐的飘下来了雪花,他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又看了看那没有任何灯光的四楼那里,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 将指间的香烟掐灭,容霆琛迈着步子,鬼使神差的就上了楼。 拿出那把不知何时已经随身携带的钥匙拧开了门。 “吱呀——” 防盗门被打开,容霆琛没有去开灯,便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郁晚歌的卧室那里。 因为认床的缘故,郁晚歌并没有睡着。 听着自己的房门突然被推开的声音,那诡异的声音甚是可怕,她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微弱的光芒,让她看到了一道颀长又伟岸身子,感觉十分熟悉的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不是小偷,也不是幻觉! “谁?” 敏感的郁晚歌“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子来,就势就打开了床头柜上面的小橘灯。 “啪!” 灯亮开了的微弱声音,将卧室照亮一片。 “容霆琛?” 看到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中的男人,郁晚歌错愕不已,但转瞬间,便在心里戚戚然的笑了。 果然,那个留在自己公寓里的衬衫,是这个男人的东西! 不过这个自己已经猜想到的结果已经在这个男人真实出现之前,就得到了自己的印证,只是,当自己这么真实的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第139章:告诉我,你喜欢谁?(第三更!) 第139章:告诉我,你喜欢谁?(第三更!) 不过这个自己已经猜想到的结果已经在这个男人真实出现之前,就得到了自己的印证,只是,当自己这么真实的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毕竟,她想不到这个男人放着自己姐姐那个温柔乡不去,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室内的灯光照亮了一切,容霆琛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郁晚歌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转瞬间,他便明白了,自己把郁氏的老宅给封了,她不来这里,难不成要睡大街! “看到我很诧异?” 相比较郁晚歌的大惊,容霆琛表现的真的是太淡然了,就好像是一个什么事儿和他都没有关系一样。 被容霆琛那淡然的样子堵到自己说不上来任何的话。 “这里是我家,容霆琛,你这是私闯民宅!” “所以呢?” “所以我请你马上离开!” “我要是不离开呢?” “你……” 容霆琛那越来越散漫的样子让郁晚歌有一种拿抱枕砸他的冲动。 忍受不住自己身上的怒气,扬手,郁晚歌拿起抱枕便疯狂的向容霆琛砸去。 “出去,马上出去!” 郁晚歌过分激动的情绪,惊得住在隔壁房间里的周婉,赶忙就走了出来—— “叩叩!” 叩着房门,周婉关心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晚歌,怎么了啊?做恶梦了吗?快把门给妈妈打开!” 听到了周婉的声音,郁晚歌立刻就神经绷紧,连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着郁晚歌僵硬住的动作,容霆琛一个反手,就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容霆琛!唔……” 感受到男人的手拂过自己的脊背,郁晚歌皱眉怒瞪着他。 “开门啊,你妈等着呢!” 俯首在郁晚歌的耳蜗那里,容霆琛说着撩拨的话.语。 “你……” “晚歌,你在做什么呢?开门啊!” “呃……妈,我没事,我就是……看到了蟑螂!” 说着,郁晚歌用眸光落在了容霆琛的脸上。 听到郁晚歌在说自己是蟑螂,容霆琛扣着她身子的大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唔……” “蟑螂?你的房间怎么会有蟑螂?打开门,妈想办法下点药什么的!” “呃,不用了,妈,您睡觉去吧!我自己应付得来!” 为了避免起疑,郁晚歌又中肯的说了好几次,才消除了周婉的疑虑。 门外不再有周婉的声音,郁晚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也缓和了下来。 只是,就在她最松懈的状态下,容霆琛的毫不客气的…… “唔……” 身子剧烈的一颤,她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剧烈的抖动着。 “容霆琛,你禽~兽啊!” “不敢让你母亲进来吗?我还准备给她表演一番呢!” 邪肆的说着话,容霆琛将郁晚歌一把就抵靠在了门板上面,两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禁锢到了她的头两侧,吻,狂狷的席卷而来。 “唔……” 郁晚歌倒吸着气,却抵不过男人强势的动作。 丁香阵阵麻痛,就如同是海面上的孤舟一般,飘摇不定着。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容霆琛才放开了她。 突然被放开,郁晚歌像是孩子一样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因为剧烈起伏的胸口,郁晚歌的眼神也有些迷离不清。 可尽管如此,两个人的近距离接触还是让她看到了他的额际在渗透着淡淡的血丝。 下意识的心弦一紧,郁晚歌有些不敢确定,他额头上面的上,是不是自己刚刚用抱枕砸他时,弄伤了他? “你受伤了?” 皱着细秀的小眉头,郁晚歌作势就去推容霆琛。 推开了身前的这个男人,她赶忙去翻找着医药箱。 看着郁晚歌的动作,容霆琛止不住问到—— “你做什么?” “找医药箱!” —————————————————— 拿着棉球给容霆琛擦拭着伤口,因为外面下雪的缘故,他的额际边,已经有了轻微感染的迹象。 “用消毒水的时候,会有点儿疼,你忍着点儿!” 郁晚歌学的是临床医学,这样像是医护人员一样为伤者处理伤口,她还真就是头一次做。 没有吭声,容霆琛任由着郁晚歌为他处理着伤口,当最后一个胶带被贴到纱布上以后,容霆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顺势一拉,她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唔……容霆琛,你干什么?” 刚刚还是好好的,现在这个男人这么突然的压着她,不由得让她变得不安起来。 看出来了郁晚歌眼底的惊慌,容霆琛削薄的唇角,抿了抿。 深邃的眸光流连在她微微红肿的菱唇上,下一秒,他便狂肆的亲吻了下去。 再一次被霸道的亲吻着,郁晚歌局促不安的承受着。 加深的吻,辗转变柔,变的绵密,就如同雨滴一样低落的亲吻,很美好…… 被这突然变得轻柔的吻,亲吻着自己,郁晚歌有些沉醉,下意识主动迎合~和的动作,连她自己都点儿不敢相信。 感受到了郁晚歌的主动,容霆琛变得更加的火热起来。 这样缠~绵的一刻,郁晚歌心里虽然有些小激动的窃喜,但她无疑是悲哀的。 只要想到亲吻自己的男人是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她的心就在隐隐作痛的。 如果……此刻这么轻柔亲吻自己的男人不是自己姐姐的未婚夫该有多好! 咸涩的泪水滚落而下,流淌进了两个人接吻的缝隙间。 咸涩的味道让容霆琛猛地止住了动作,抬起头,看着郁晚歌流着泪的样子,有些不解的蹙着眉—— “哭了?” 刚刚明明是她主动迎~合自己的,现在居然哭了,呵……这个女人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儿,还真就不是一般的绝! “以后……别再惹我了!” 忍受着心底里那莫大的伤悲,郁晚歌一边胡乱的抹着眼泪,一边开口说到。 这个男人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哪怕没有自己姐姐的存在,他对自己的那些伤害,也是她无法忘却的。 “我会和我母亲回到德国去,所有的一切都会归于平静!姐姐还有三个月就要生宝宝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待她,她不抵我,至少我还有母亲在,而她不同!” 知道郁晚音本就没有了母亲,现在还和父亲的关系闹得一发不可收拾,除了容霆琛,她什么也没有了! 所以,纵使郁晚歌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因为某个男人塌陷了,也不会去和她的姐姐争什么的!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黑曜石一般烁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郁晚歌那流着泪的眼角。 “你不可以对我姐姐不忠,和我之间的事情,我只当没有发生过,以后我希望你,不光是心,还是身子,都只是姐姐一个人的!” “所以,你对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你就当你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我容霆琛这个人?” 扯住郁晚歌的手腕,男人那原本还是趁机状态下的眸,倏然变得阴厉了起来。 “告诉我,你喜欢谁?” 想着那天她在昏迷中迷迷糊糊的说了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一直都在猜忌着她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被容霆琛这样一问,郁晚歌有些慌乱的闪躲着他猩红如血的眉眼。 “我没有喜欢的人!” 她实在是没有去面对他的勇气,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的勇气。 郁晚歌的回答他的话,令他很是不满意,她这般闪躲自己去掩藏着她喜欢的那个人,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就在在维护那个男人。 “该死的,是叶季还是许慕延?” 容霆琛将郁晚歌的手腕拧到有了两圈红痕。 “唔……不是……” 不是叶季也不是慕延哥!她喜欢的人不是他们两个。 “不是?难道你还有其他的男人?嗯?” 不是他们两个男人,容霆琛抓狂的想到了郁晚歌还可能有着其他的男人。 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想到郁晚歌可能有着除了叶季和许慕延以外的其他的男人,他顿时就有了一种撕碎她的冲动。 “没有……” 她哪里有其他的男人,除了他容霆琛,她郁晚歌一个男人也没有,从始至终,她郁晚歌拥有的男人,只有他容霆琛一个人。 实在是不满意郁晚歌的回答,容霆琛彻底的怒了。 “管你到底有没有其他的男人,我容霆琛的东西,我不给,谁也别想得到!” 说着,容霆琛臻狂的用行为宣告着他的主权。 第140章:你妈不在,看来我可以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第一更!) 第140章:你妈不在,看来我可以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第一更!) 折腾到了后半夜,容霆琛才餍足的放过了郁晚歌。 容霆琛没有从公寓那里离开,拥着那抹娇小的人儿,便挤在了一张窄小的床上。 等到次日醒来,郁晚歌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样的扯动着,却正好碰到了一旁的男人。 第一次,她睁眼会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望着男人那线条深邃的俊脸,被从窗棂缝隙中投射下来的阳光镀化的柔和了几分,郁晚歌抬着手,有些心悸的想要去抚摸男人那刚毅轮廓的睡颜。 此刻呼吸着平稳的气息的男人,没有以往看自己那肃杀凌厉的姿态,郁晚歌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加快速度。 就在她马上就要碰到男人的俊脸时,手腕倏地一下子就被钳制住。 “咯噔!” 就好像是被谁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一样,郁晚歌心弦猛地一紧。 深邃的眉眼死死的盯着郁晚歌那已经泛红的小脸,容霆琛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也没有揶揄她的意思,就是静静的睨着她那变得越来越局促不安的样子。 “放开我!” 下意识的扯动着手,郁晚歌被他看得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她越是努力的挣扎,容霆琛越是用力的捏住着她。 良久的一阵对峙之后,容霆琛忽的开口—— “郁晚歌,欲擒故纵的把戏儿,用了这么多次,不腻吗?” 说拒绝的她,背地里偷偷要摸自己的还是她,他容霆琛还真就想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演戏的,居然可以有这么多副的皮囊! 听着容霆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话语,却带着自己的不屑,郁晚歌的心很痛,就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你放开我,我不想我们之间的争执吵醒我妈妈,更不想让她看到我和你这个样子!” 湛清的眉眼间染上了淡淡的薄怒,郁晚歌真的很讨厌她自己这个懦弱的样子。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削薄的嘴角,岑冷的勾了起来。 不想看到我和你这个样子?呵,也不看看昨晚是谁那么主动的迎~合自己,哪怕被自己污辱的一钱不值,却还能来快~感。 在床上一个样,现在又一个样,她这头虚伪的变色龙还真的是装的有模有样! “不想你母亲看到我和你哪个样子?” “……” “你妈又不是没见过我上你,怎么,很想让你母亲再重温一下我占~有你的场景?” 用着极度散漫的语气,容霆琛扯着郁晚歌的手到她的头顶上,压着吻,蛮横的印到了她的唇上面。 随着男人将郁晚歌的身子抱起在怀中,两个人一路由卧室那里,亲吻到客厅。 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按照以往,自己的母亲应该已经醒了过来。 可寂静的客厅里空无一人,除了两个人亲吻的“嘬嘬嘬”的声音以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容霆琛,放开我!” 从男人的身子上弹了下来,郁晚歌看到了茶几上面自己母亲留下的纸条—— “晚歌,妈妈出去一趟,晚些回来,早餐都在厨房里放着,你自己用微波炉加热一下!” 原来自己的母亲不在。 想到自己的母亲不在,就不至于看到她和容霆琛之间这样纠~缠不清的关系,郁晚歌暗自叹了一口气。 却不想,腰身倏地一紧,郁晚歌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急速的颤栗着。 “你妈不在,看来我可以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俯首在郁晚歌的颈窝那里,容霆琛吹着暧~昧的气息。 “放开我!” 灼热的气息,让她的耳部阵阵酥麻,就好像是有电流经过一样。 “容霆琛,你不要再闹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实习!” 她真的没有精力和这个男人死缠烂打,虽然她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三更半夜来自己的公寓这里?更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在自己回德国那会儿来这里?但她唯一敢确认的是,这个男人和之前相比,确实有了一丝不同。 而那丝她找寻不到的不同,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这个男人真的有了改变。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竟然出乎意料的放开了她。 手腕间的力道一松,郁晚歌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容霆琛已经转身进了洗漱间。 等到容霆琛从洗漱间出来,郁晚歌已经在饭桌那里为他准备好了早餐。 虽然说他之前对自己做的种种,让自己无法原谅他,但是她郁晚歌还不至于吝啬到不会施舍他一口饭吃。 “我妈早上做了粥,你吃一些吧!” 在一旁不安的搅动着手指,郁晚歌整个人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幽黯的眸光抬起,容霆琛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郁晚歌——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说着,男人转身,便进了卧室。 —————————————— 等到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郁晚歌别别扭扭的抓紧自己自己的背包。 足足做了十几秒的心理准备,她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个保温盒。 “那个……早上不吃饭,对胃不好……这个,你还是拿着吧!” 将保温盒放到了容霆琛的手里,郁晚歌耳根有些发烫的越过他,快步的往车站那里走去。 手里拿着有余温的保温盒,容霆琛微怔,在看见那一抹纤瘦的身影从他的视线中渐行渐远,他才稍稍回过神儿来。 想着自己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的为容霆琛准备了早餐,郁晚歌羞赧的小脸,一如那枝头绽放的红梅,娇羞又可爱。 就在她走在人行道上面的时候,身后的一辆车,突然就窜了出来。 车窗被降了下来,容霆琛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上车!” 看着那搁置在前工作台上面的保温盒,没有任何被打开的痕迹,郁晚歌的心里有些落寞。 “不了,公交车一会儿就来了,我先走了!” 有些失落的郁晚歌并不知道容霆琛已经打开了保温盒,更不知道,他突然的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载她去实习地。 看着那抹清秀的小身子要转身,男人抿着刚毅线条的唇线—— “上车,郁晚歌,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对于这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女人,容霆琛当即就冷下了脸。 听到了那一声低吼,郁晚歌头皮发麻。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的时候,男人已经下车来到了她的身边,不由分说的就把她塞进了副驾驶舱那里。 “实习地在哪?” “呃……御街盛京医院!” ————————————————————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和谁说话。 “铃铃铃……” 容霆琛的手机响起,是郁晚音的来电。 没有避讳着郁晚歌的存在,他随手就拿过蓝牙耳机带上。 “嗯……昨晚在公司加班!” 显然对于郁晚音问他昨晚去了哪里,容霆琛在随口扯着谎。 “霆琛,今天你忙完工作一定要来看我哦,还有,我想说怡园路那里的酸梅了,你给我买来好不好?” “嗯,好,晚点儿,我去看你!” “你真好,我爱你,霆琛!” “嗯,我也……你先休息吧!” 容霆琛原本也想回郁晚音一句我爱你,却不知怎么了,话语被掐住在喉咙里,就是硬生生的没有说出口去。 听着容霆琛没有像以往一样的说着爱自己,郁晚音小女人一样的撒着娇,不依不饶的开口—— “霆琛,你今天忘了对我说你爱我哦!” 被郁晚音追着,容霆琛很是随意的嗫嚅了下唇—— “去休息吧,我晚点儿看你去!” “不嘛,说你爱我!” 像是与容霆琛杠上了一样,郁晚音口吻变得更加谄媚。 抬手轻刮了一下鼻梁,容霆琛扯开了唇—— “我爱你!” “嘿嘿,我也爱你!” 有人欢喜有人愁,当郁晚音美滋滋的挂断电话的时候,坐在副驾驶舱那里的郁晚歌,听到了自己心弦断裂的声音。 果然,这个男人深爱着人,一直都是自己的姐姐! 心里苦涩的感觉在作怪着,郁晚歌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她实在是不能把自己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不管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如何的狗血化,也无法改变这个男人是自己姐姐的未婚夫的事实。 与其自己做一个感情中的失败者,也无法做一个其他人感情中的插足者。 想到这里,郁晚歌轻轻的张开菱唇—— “在前面的路口那里,停车就好!” 第141章:所有的残暴抵不过他的好!(第二更!) 第141章:所有的残暴抵不过他的好!(第二更!) 与其自己做一个感情中的失败者,也无法做一个其他人感情中的插足者。 想到这里,郁晚歌轻轻的张开菱唇—— “在前面的路口那里,停车就好!” 对于郁晚歌的开口,容霆琛置若罔闻,就好像没有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开着车。 看着车子冲过了前方的路口,郁晚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那悲伤的情绪被莫名的放大。 “容霆琛,停车啊!” 这个男人爱的人是自己的姐姐,自己应该和他保持着距离的不是嘛! 想到他对着电话对自己姐姐说“我爱你!”,她的心如同刀绞。 “容霆琛,我让你停车,你没有听到吗?” 有些失控的提高了声音,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便“嘀嗒、嘀嗒”的流了出来。 一直以来,不管这个男人如果以残暴的方式对待她,她记住的永远都是他的好。 有些东西,就像是烙印一样,一旦在脑子中埋下,就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在科隆大教堂那里牵她的手,在巧克力博物馆那里为她亲手制作巧克力,在霍亨索伦大桥那里为她讲凄美的爱情故事,这些美好的记忆,已经成了郁晚歌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有容霆琛存在的记忆,固然是痛苦的,却也是她想忘记又无法忘记的! “容霆琛,停车,你要是再不停车,我就跳车了!” 变化如此之快的情绪,让郁晚歌无法控制。 尤其是那悲哀的泪水,根本就止不住。 倏地,容霆琛拉住了手刹,车子一下子就停住在了路边那里。 侧过眸,可以看见男人那绷紧的俊颜上面,脸色铁青的可怕。 车子停了下来,郁晚歌没有片刻的耽误,解开安全带,便下了车。 她要逃离有这个男人存在的空间里,只要有他的存在,她就会感到窒息一样的压力。 从车子里逃了出来,郁晚歌也不知道去哪,看着一条路就掩面跑去。 她要离开,而且越远越好。 反正只要没有他容霆琛存在,她就不会想起来这么多悲伤的事情。 拐进了一个巷子里,郁晚歌将无力的身子依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捂着嘴,她哭得气若游丝。 她好累,真的好累好累…… 明明应该是恨意不停的衍生,却无法避免的让她将这些恨演变成了深入骨髓的爱! 她真的不想再继续伪装,再继续与心对抗为敌,她悲哀又深切的知道,她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泪水,越流越凶…… “铃铃铃……” 就在她情绪十分痛苦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倏地就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面闪烁着季学长三个字,郁晚歌努力的平复着她的情绪。 “喂,季学长!” “晚歌,你在做什么?怎么还没来实习地这里?这里现在有个孕妇破腹产,你快些过来啊!” 语气中有些着急的叶季,并没有发现郁晚歌声音里的异常。 “我知道了,学长,我马上就过去!” “嗯,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深呼吸了几口气,郁晚歌在确定自己的情绪得到了平复以后,迈着步子便出了巷子。 就在她走到巷子口那里的时候,突然就从半路那里,横出来了两个彪膀大汉。 —————————————— “唔……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绑架!” 在两个大汉的捆~绑下,郁晚歌努力的扯着自己的身子。 “唔……” 嘴巴被封上了胶带,郁晚歌再也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大汉打了电话给窦老五—— “喂,五哥,你让弟兄们绑架的女人,现在已经在我们的手里了,要怎么处置?” 等到电话那边窦老五把命令的话语说给两个大汉听的时候,两个大汉的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 “啥?五哥……你让我们兄弟几个,先歼后杀?啊?还要碎尸?” “……” “什么?还要录像?” 越听,大汉越发的觉得那个窦老五残忍的可怕。 “不……五哥,小弟怎么敢不做呢?你放心,兄弟几个马上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挂断了电话,大汉恶狠狠的朝旁边吐了一口吐沫。 “我呸,让哥几个做这么违法犯罪的事儿,还真就怕我们几个不把牢底坐穿啊!” 一边嫌恶的撇着嘴,大汉一边拿手钳制住了郁晚歌的下巴——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的,就得罪了五哥,但是一般得罪五哥的人都是死路一条,我们哥几个也不是真心想弄死你,只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们死,所以,你呢,也别怨哥几个,赶上初一十五啥的,我们都会给你送点纸钱!” 说着,大汉便给他的手下甩了个眼色。 “唔……” 两个手下走上前来,将郁晚歌架起,在她的惊恐眸光中,把她拉上了一个没有牌照的吉普车! ———————————————— 看着郁晚歌跑开,容霆琛没有开车离开,而是在车子里,随手点着烟。 他的心情很乱,甚至可以用乱成麻来形容。 烟蒂烧到了他的指尖儿处,让他的手指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将烟蒂丢掉,等容霆琛想要继续从烟盒里拿烟的时候才发现,香烟已经没有了。 整整一盒香烟都让他给燃烧尽了,也没有再看见郁晚歌出现,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如果去盛京医院那里,一定要经过这条路,而这会儿没有去盛京医院的公交车,所以说,郁晚歌没有去医院那里。 但是依照她那守时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个人情绪把正事儿给耽误了。 思来想去,容霆琛莫名的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随手拿着大衣便下了车。 ———————————————— 沿着郁晚歌跑开的路寻找着,在经过一个少有人经过的巷口那里,他看见了郁晚歌的那个背包。 “铃铃铃……” 包里有手机在响动着,容霆琛想也没有想就按下了接通键。 “喂,晚歌,你到底在做什么?还有两分钟手术就开始了,你怎么还没来?” “嘟嘟嘟……” 叶季的话刚刚说完,电话里便传来了一阵忙音。 郁晚歌没有去医院那里不说,连同背包都扔到了这里,难道说…… 下意识的,容霆琛就想到了郁晚歌被任佳萱找来的人给绑架那件事儿。 眸光四处巡视了一下,在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他看见了电子摄像头。 快速来到了警局,把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在看见郁晚歌被几个大汉捆~绑着四肢的架到了一辆吉普车上面的时候,容霆琛垂落在体侧那里的大手,骨节都在泛白! —————————————————— 锁定了吉普车可能去的地方,容霆琛将车速在公路上面飙升到最大。 对于这可能是一起绑架案,警方方面也出动了警力,全速配合。 阴暗破旧的停车场那里,周围排放着几十辆报废的车子。 “别动,再动剁了你的手!” 两个把郁晚歌的双手吊在木柱上的大汉,恶狠狠的威胁着她。 他们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只要有人给他们钱,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唔……” 因为嘴巴被封住,郁晚歌出不了声,但眸底的惊恐已经泄露了她的全部情绪。 她怕,真的很怕很怕! 相比较上一次被绑架,她莫名的觉得自己这一次不会那么幸运的有人能来救她。 等到她的四肢都被钳制住了的时候,那个为首的大汉出现在了光线不明亮的停车场那里。 不同于上次被蒙住眼睛,郁晚歌这一次很真切的看到了绑架自己的人。 “把她嘴上的胶带扯开!” 胶带被扯开,郁晚歌获得了说话的权利—— “放了我,你们快放了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绑架,是违法犯罪的行为!” “违法犯罪?” 听到郁晚歌说这四个字,在场的那些汉纷纷嗤笑出来了声音。 反正今天也要弄死这个女人,几个大汉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走上前一步,大汉死死的禁锢着郁晚歌的下巴—— “告诉你,在这里,我们就是王法!” 狷狂的话语说出了口,他们是流~氓,是地头蛇,还会怕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来啊,把她的衣服都给我脱光了!” 说着,两个大汉便上前,一脸淫~邪样子的剥落郁晚歌身上的衣服。 第142章:容霆琛,我终于等到了你!(第三更,戳泪点!) 第142章:容霆琛,我终于等到了你!(第三更,戳泪点!) 胶带被扯开,郁晚歌获得了说话的权利—— “放了我,你们快放了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绑架,是违法犯罪的行为!” “违法犯罪?” 听到郁晚歌说这四个字,在场的那些汉纷纷嗤笑出来了声音。 反正今天也要弄死这个女人,几个大汉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走上前一步,大汉死死的禁锢着郁晚歌的下巴—— “告诉你,在这里,我们就是王法!” 狷狂的话语说出了口,他们是流~氓,是地头蛇,还会怕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已屏蔽.. “唔……” 猛地倒吸一口气,郁晚歌下意识的让自己身上冷得打颤。 “你们几个,把衣服也脱了,一会儿都用点心儿,上面要看录的视频!” 为首的大汉冷冷的命令着几个手下,然后他就迈着步子坐到了一旁的沙发那里。 接到命令,一听说可以美人在怀,几个手下眼神色~米米的搓手走上前去。 脱光了身上的衣物,几个男人赤~裸着身子向郁晚歌走去。 望着向她走来的那四个大汉,郁晚歌失控的摇晃着。 “不要……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痛苦的闭着惊慌不安的眸子,郁晚歌顿时有了一种要自尽的念头儿。 胸口一痛,郁晚歌眼中氤氲的泪水就流淌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胸口这么痛意味着什么。 “唔……痛!” 颤抖的声音里,她的腿便被抬高…… 听到了废弃停车场那里的那一声失控尖叫,容霆琛的眸光有了震惊的波澜。 没有时间再去做任何的考虑,迈着流行大步,他便去了停车场那里。 “嘭!”的一脚,将紧闭的门给踹开。 门口那里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回眸瞥去,而那几个围在郁晚歌身边的大汉,也因为这样突然的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拿偏了位置,触碰到了郁晚歌的大腿那里。 抬起汗涔涔的小脸,郁晚歌在迷离的视线中看到了那抹神祗一般降临的男人,就像是她的守护神一样的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顺着眼角流淌的眼泪,更加的汹涌了起来。 他来了,他又一次的来救自己。 “容……霆琛,我终于……等到了你!” 在自己最危难的关头儿,这个男人出现了。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男人那伟岸的身子渐变成了水圈一样波动的波纹。 看到郁晚歌被绑住在木桩那里,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的东西,搁置在她的肌肤上,容霆琛的眉眼变得狂炽起来,就好像是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 暗自握紧垂落在体侧的拳头,泛白的骨节都是他撒旦一样阴骘的冷气。 “妈~的,哪里来的野男人,兄弟们,给我制~服了他!” 哪里还有去碰郁晚歌的精力,几个大汉提上裤子便向容霆琛那里飞速的奔去。 被眼前这样靡乱的一幕刺激了他的全部神经,整个人的眼圈里都是血一样的猩红颜色。 一阵混乱的打斗,虽然容霆琛单独对抗他们某一个人占据了上风,但寡不敌众,他还是受了那些大汉接二连三的棍棒捶打。 粗重的木棍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打得单膝跪地。 “唔……” 皱眉闷痛一声,容霆琛没有任何屈服的迹象。 不同于上次被蒙住了眼,这次,郁晚歌把这一切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清楚的看到了容霆琛因为她,吃了很多的拳头,还有木棍。 尤其是,当他的嘴角溢出来一泓鲜血的时候,郁晚歌的心,都要碎了。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继续打了!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死掉的啊……不要打了啊!呜呜呜……” 郁晚歌哭得没有了力气。 她是恨他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但她真的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因为自己受伤啊! “你们想怎样,就冲着我来,我才是你们要绑架的人,这一切和他无关啊,你们放了他啊!” 郁晚歌急得眼中有泪水在飞飙着,容霆琛这样被人残忍的对待着,比对待她更让她心痛百倍。 一直以一种豹子一样姿态蓄势待发的容霆琛,面容极度的冷峻。 在一个打手的木棍有一次落下的时候,他倏地一个反手,便抢下来了打手了的木棍。 有了翻身的武器在手,容霆琛开始变得残暴不仁起来。 “啊!” “啊!” “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让在场的那些打手,纷纷嚎啕了起来。 当容霆琛的木棍,对着为首的那个大汉的脑袋砸下去的时候,顿时就听见了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声。 顺着脑骨流下来了鲜红的血,让在场那几个没有倒下的打手,全部都望而却步。 “走,我们快走!” 为首大汉命令着,主心骨都受了伤,哪里还会有人继续往死命里打啊! 临走之前,为首的大汉还不忘恶狠狠的吐着吐沫,嘴里唧唧歪歪的谩骂着什么自己真是到了八辈子的大血霉,碰到了这个不怕死的! 踉跄着不稳的步子,容霆琛来到了郁晚歌那里。 受了伤的他,被几个大汉打得俊脸有了淤青的痕迹,连同他额角那处的伤口,又重新撕裂了开。 嘴角和额角都渗着鲜血的容霆琛,看上去非但不显得狼狈,反而增添了几分不容忽视的邪痞之气。 解开了郁晚歌四肢上面的绳索,容霆琛脱下来他那件已经又皱又脏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没有和一脸泪痕的郁晚歌说任何一句话,容霆琛扯着她的手腕就往外面走去。 可和这个男人杠上了的郁晚歌,执拗的不肯走。 “……为什么?” 动着沙哑的喉咙,郁晚歌无力的询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不顾生死的来救我?你恨我的,不是吗?” 郁晚歌的眼圈通红通红的,他为什么要来救自己?郁晚歌想不通,更想不到…… 郁晚歌无力呢喃的质问,让容霆琛抓住她手腕的指尖儿一僵。 但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他便扯着她的手,继续往外面走去。 “告诉我,容霆琛,你告诉我!” 不管郁晚歌怎么质问,他都是一言不发。 “嘭!” 就在他们马上走到了门口那里的时候,大门猛地就被关了上。 突然关紧的房门,让他们没有了可以出去的路口。 “妈~的,敢坏老~子好事儿,你们两个就都他妈~的死里面吧!” 头破血流的大汉,恶狠狠的在门外说着话。 继而,他便让他的那几个手下,将汽油都倒在了停车场的周围那里。 “嗟,臭小子,你不是能打吗?去地狱里,和阎王爷打吧!” 听到了外面那和自己叫嚣的话语,容霆琛的唇际抿紧成了刚毅又岑冷的弧度。 这里是废旧的停车场,有着几十辆的报废汽车,如果一旦遇到了明火,还有汽油在作~乱,那是一定会发生爆炸的! 想到可能会发生爆炸,容霆琛虽然表现的很沉着冷静,但他下意识握紧郁晚歌手腕的大手,渗出来了密密涔涔的细汗,还是泄露出来了他心底里的不安。 感受到了男人攥住自己手腕的力道在加重着,郁晚歌整个人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 猛地,她甩开了男人的大手。 “不要管我了,你快逃啊!” 她已经害他因为自己受了伤,不能再让他因为自己送死。 “容霆琛,你恨我的不是吗?你就算救我出去,我也不会感谢你的!” 郁晚歌努力让自己说着残忍的话,与其死两个人,还反倒不如让她一个人死掉了的好。 不同于她,他还有自己的姐姐和孩子要照顾,所以,她真的不能让这个和自己一起死掉。 “容霆琛,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呢啊?你想想我的姐姐,还有你们的孩子!你快逃啊,我郁晚歌不想再欠你什么东西了!算我求你了,你快逃啊!” “我有晚音和孩子,难道你就没有父母了吗?” 重新抓住了郁晚歌的手,容霆琛不容她有任何的挣脱,死死的包裹在掌心中。 听着男人的话,郁晚歌抬眼,眸光对视上了男人那黑曜石一般矢志不渝的黑眸。 被那磁铁一样巨大漩涡一样的眸子注视着,她听到了自己心脏在“扑腾、扑腾!”的跳动着。 “容霆琛……” “要死一起死!” 掌心又一次力量加重的抓紧了郁晚歌的手腕。 听到了男人那一句“要死一起死!”,郁晚歌的心,如果击鼓一样的狂肆的跳动着。 “郁晚歌,要死就一起死,至少下地狱,还有你给我做伴,不是吗?” 第143章:我不要你死,你懂吗?(第一更!) 第143章:我不要你死,你懂吗?(第一更!) 听到了男人那一句“要死一起死!”,郁晚歌的心,如果击鼓一样的狂肆的跳动着。 要死一起死,这句话里,真的是有太多的深意了,就好像是恋人间最缠~绵的呢喃,更像是两个相携到老的夫妻之间的誓言。 总之这句话,容霆琛带给了郁晚歌太大的震撼了。 抬着难以置信的眸,郁晚歌睨着男人那过分深邃的眉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两个人在科隆那里发生的一幕又一幕场景,再次如同走马观花一样的闪烁在郁晚歌的脑海中。 眼圈渐渐的湿润了起来,忍着那快要落下来的泪水,郁晚歌扯开了男人的大手。 “容霆琛,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了。如果我们今天难逃一死,你要姐姐和你们的孩子怎么办?趁着现在能逃,你快逃啊!带着我只会托你的后腿。我不要你和我一起死,我不要……你懂吗?” 心痛的感觉无可附加,郁晚歌在眼圈中打旋的泪水终于忍受不住的低落了下来。 抚着发疼的心口,她真的好想好想远离这个像是罂粟一样让她蚀骨彻心的男人,可是,命运这张网,让郁晚歌无论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宿命齿轮的绞杀。 看出来了郁晚歌眼底的悲怆,容霆琛忽的抬起手,再度将她的手腕,牢牢的扼在掌心中。 “郁晚歌,要死就一起死,至少下地狱,还有你给我做伴,不是吗?” 再次斩钉截铁的开口,容霆琛加重了那一句“要死就一起死!”的声音。 不允许郁晚歌再有任何一丝挣脱,他把她死死的按在怀中。 “轰隆!”一声,冲天的火光在晦暗的地下停车场,拔高万丈…… 绷紧着脸部线条,容霆琛的唇际都紧抿成了一道线。 现在,从正门一定是走不出去了,只能另辟其他逃离的路了。 “嘭!” 又是一声轰天的爆炸声,停在停车场那里的报废汽车被炸得支离破碎。 汽油被连带着点燃,他们两个人所在的停车场周围,被漫天的火光给包围着。 看着那染红了天际的红通通一片,赤红了自己的双眸,郁晚歌心里疼痛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那群绑匪绑架的人是自己,如果这个拥着自己的男人,一早就逃走,也不至于和自己面对死神的魔爪。 抬起眸,郁晚歌的眸光落在了男人紧绷线条的下颌那里。 “轰隆!” 巨大的声音,震得整个停车场摇摇欲坠,顶梁上面的瓦砾,纷纷砸落了下来。 下意识的伸出手,容霆琛把郁晚歌的头往自己的怀中埋着。 轰隆的巨响,不绝于耳的响着,在倒塌的墙壁那里,被炸出来了一个大洞。 容霆琛的眸光一瞥,锁定在了那个被炸开大洞的墙壁那里。 现在,那里是他们逃脱的唯一出口。 紧拥着郁晚歌的身子,容霆琛步履维艰的往那里移着步子。 一边要担心那随时都会砸下来的砖头瓦块,一边还要护着怀中的小女人,生怕她会被砸到。 “嘭!” 又是几辆报废车子被炸飞,连带着整个停车场又一次轰隆鸣响。 “砰!” 一大块混着钢筋的水泥砖落下,对着郁晚歌的头便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容霆琛眼疾手快的为她挡住。 “……” 沉重的力道砸得他的小臂一痛,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 没有去顾及手臂上的痛,他将那快要没有了知觉的手,护住在了郁晚歌的头部,继而艰难的前行着。 走到了可以逃脱出去的洞口那里,身后突然就爆炸起来了一声惊世骇俗的巨响。 听着那足可以震碎人耳膜的声音,容霆琛抓住郁晚歌的身子,纵身一跃—— “轰!” —————————————————— “晚歌!” 睁着迷迷糊糊的眼,郁晚歌双眼涣散的看着眼前的叶季。 “唔……季学长!” 头痛欲裂的感觉,折磨着郁晚歌的全部神经。 看着她扶着头的痛苦神色,叶季紧张的问到—— “晚歌,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 面色苍白的郁晚歌已经昏睡了整整两天,叶季几乎是不吃不喝的守在她的身边。 那天没有等到郁晚歌的到来,他整个人心绪不宁的便也就没有在实习地工作。 等到下午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警局那边打来的电话,说郁晚歌在一起爆炸事故中受了伤。 一听说她在爆炸事故中受了伤,他几乎是火速赶到了医院那里。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与郁晚歌一起被推进手术室里的人,居然是容霆琛。 忍受着越来越强烈的头痛感,郁晚歌撒谎的摇着头。 “没有,我休息一下就好!” 听说郁晚歌要休息,叶季也不便多打扰她。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儿就让医护叫我,我就在休息室那里!” 因为没有休息好,叶季的两个眼圈都是沉沉的眼带,眸子甚至都有了些微的猩红。 “嗯,好!” 为郁晚歌盖好了被子,叶季倦怠的出了病房。 郁晚歌出事儿,周婉知道了以后,直接吓昏了过去。 而郁玄海还算是顶住了压力,一早在看完郁晚歌以后,就去了公司那里。 掌心待在门把手儿那里,心绪变得越来越复杂的叶季说不出来自己心中是怎样一个凌乱。 当他赶到医院这里时,看到的是哪怕后脊背被烧焦了一大片,容霆琛依然死死的搂着郁晚歌的场景,那样的姿态,就好像是骑士一样。 这样的一幕,狠狠的刺痛了叶季的眸。 在男人的角度看来,这是保护,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姿态,保护着郁晚歌。 而这样的保护姿态,无疑是震撼的。 叶季不由得在心底里苦笑着,恐怕郁晚音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吧! “放开我,让我见霆琛啊!” 走廊的另一端那里,传来了女人跋扈的声音,叶季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只见郁晚音撒泼一样的在和几个医护人员争执着。 “这位小姐,伤者现在的情况严重,不事宜让您去探望!” 容霆琛的伤势严重不说,让这样的一个孕妇看到,指不定还会出来什么乱子,所以无论如何,医院方面都不允许郁晚音去探望容霆琛。 “让我去看他,不让我去看霆琛,我就和你们没完!” 听说了容霆琛遭受了一场巨大的爆炸,郁晚音险些昏了过去。 等到窦老五那边给了她消息,她才知道,自己在准备毁掉郁晚歌的同时,险些将她心爱的男人给一并炸死。 这样刺激着她全部神经的事情,让她彻骨的心痛着。 流着悲伤的泪水,郁晚音现在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只求她的霆琛可以安然无恙。 “小姐,容先生现在是四十八小时高危险期,您不可以打扰的,等容先生情况稳定了下来,您再来探望容先生吧!” 挺着个大肚子,医护人员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容霆琛的情况真的是太严重了,他们真的怕郁晚音看到以后,会昏了过去。 在医护人员的一再劝说之下,郁晚音才停下来了继续使着性子的火爆脾气。 迈着步子在走廊里踉跄的走着,郁晚音忽的眼尖儿的就看到了叶季站在一个病房的门口那里。 郁晚歌! 看到叶季,郁晚音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郁晚歌。 想到那个让自己咬牙切齿的名字,郁晚音脚下的步子,加快了行走的速度,连同她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都犀利的眯了起来。 怒气冲冲的来到病房那里,郁晚音直接忽视了叶季的存在,手腕握紧在了门把手儿上。 “嘭!”的一下子打开了房门,郁晚音盛怒的眸光,刀子一般凌厉的投向郁晚歌那里。 没有想到怀着孕的郁晚音,破门而入的速度会这么快,叶季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里面突然传来“啪!”的一耳光声,他才收拢回那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的思绪。 快速的踱步到了屋子那里,叶季完全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怀中孕的郁晚音死死的揪扯着郁晚歌的头发,将那刚刚睡下的人儿,力道生猛的拉起。 “唔……” 头皮那里发麻的感觉,让郁晚歌痛得死咬住唇。 “该死,就算是你自己不想活,为什么还要带着霆琛和你一起死?你不知道霆琛还要照顾我和孩子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啪!” 甩手,郁晚音再次怒不可遏的甩了郁晚歌一个耳光。 被这样一幕姐妹厮打的场面,深深的震惊到,叶季冷声开口的上前阻止—— “郁晚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144章:晚歌,你喜欢他?(第二更!) 第144章:晚歌,你喜欢他?(第二更!) “郁晚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季才不管郁晚音是不是孕妇,碰了郁晚歌,就是碰了他的底线! 上前拉扯开了郁晚音,叶季的力道让她险些跌了一个趔趄。 伸手扶住了沙发的扶手,郁晚音才没至于倒下。 回过眸,郁晚音用着恶狠狠的话语,唾骂着安抚着郁晚歌的叶季。 “叶季,你这个猪脑子的男人,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你居然可以当宝贝儿一样的供着,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面搞了多少个男人吗?” “郁晚音,你够了!晚歌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说,我叶季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着叶季出言维护郁晚歌的样子,郁晚音嗤笑的勾着唇—— “呵……郁晚歌,你这副清纯又无辜的样子,还真是骗了不少的纯情少男嘛!” “郁晚音,我请你马上出去!” 听着郁晚音越来越过分的话语,叶季的眸子危险的眯起。 “让我走?凭什么要我走?是她郁晚歌不要脸的勾~引我郁晚音的未婚夫,是她郁晚歌害我的未婚夫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是她郁晚歌险些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孤儿寡母!叶季,你的晚歌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儿,甩她两个耳光又如何?我恨不得杀了她!” 越说,郁晚音的情绪越激动,到最后,整个人的两个眼球,都一跳一跳的往外拱着,就像是要弹出来了一样。 “郁晚音,事情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就说是晚歌勾~引容霆琛,对晚歌不公平吧?” “……” “你今天已经过分了,你要是再不离开,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嗟,对我不客气?怎么,打算为了你的晚歌,对我一个孕妇动手吗?” 郁晚音根本就不会怕叶季这个外表斯文的男人,不由得傲慢的连说话,都是对叶季满满的不屑。 抿着削薄的唇,叶季不甘示弱的开口—— “如果你还不离开,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我叶季会不会对你这样的一个孕妇动手!” “季学长……” 感受到了叶季浑身上下那散发出来的阴冷,郁晚歌下意识的伸出手,拉着他的外衣袖口。 本来容霆琛就是为了救她才会出事儿,所以,郁晚音说她是“害人不浅的妖精!”,她没有任何的反驳话语。 如果容霆琛没有去救她,也不至于受那么重的伤,更不至于让自己的姐姐心如死灰。 动着无力的唇,郁晚歌声音沙哑的开口—— “……对……对不起!” “对不起?郁晚歌,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了吗?我要霆琛,我要我的霆琛平平安安,你懂吗?” 说着,情绪激动的郁晚音流下来了伤心的泪水。 被那莫名的无助包围着,现在,除了容霆琛,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越想越觉得气愤,郁晚音再次无法抑制自己情绪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作势,扬起手,就要往郁晚歌的脸上甩去—— “郁晚音,你闹够了吧?” 叶季从半空中截下了郁晚音的手腕,死死的收入掌心中。 用着遒劲儿的力道扼住她那不断扭动的手,叶季说着阴冷的话—— “郁晚音,这是我叶季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别再找晚歌的麻烦!晚歌和你的容霆琛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晚歌是我叶季的女朋友,是我叶季的女人!” 说完,叶季猛地一下子就甩开了郁晚音的手腕,继而,侧过头,俯身,将薄唇准确无误的对着郁晚歌苍白的唇际便吻了下去。 四片唇贴合的瞬间,郁晚歌几乎都傻了。 她的季学长……吻了她? 而看到了这样一幕的郁晚音,整个人也瞬间怔愣住了。 没有过分深~入的动作,也没有过久的停留,叶季只是在郁晚歌的唇际上面停了三秒钟以后,便离开了她的唇。 “郁晚音,这下子,你相信了吧?” 用实际动作表明自己的立场,让郁晚音就算是不信,也得硬着头皮相信。 嘴角怒气十足的动着,郁晚音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愤恨的跺了一下脚,她高傲的抬起下巴—— “既然是你的女人,就给我管好了,别让她到处拈花惹草!” 说完,郁晚音转身,迈着步子就往门口走去—— “霆琛?” 就在郁晚音转身的瞬间,容霆琛俊脸苍白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的病号服,他没有了以往在商场上的肃杀凌厉,但那颀长的身子,还是在无形之中,透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压力。 听到了郁晚音话,郁晚歌也顺着视线往门口那里瞥去—— 一眼,男人俊脸刀削般冷峻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虽然受伤让这个男人略显憔悴,但丝毫不减他那股子逼人的英气。 下意识的,郁晚歌心弦一紧,继而,将掖在被子里的小手,死死的攥紧着床单。 不安的敛下眸,她不知道容霆琛有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更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叶季亲吻自己? 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此刻竟然有了一种对不起这个男人的感觉! 眼圈猩红的男人,眸光丝毫不忌讳着郁晚音和叶季在场,就那样将幽深不明的眸光落锁到了郁晚歌的身上。 上下翻滚了下喉咙,容霆琛动了动苍白又干涩的唇瓣。 “霆琛……” 发觉了容霆琛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郁晚音心惊的开口。 将眸光收回,重新落在了郁晚音的身上。 “晚音,我们走!” 说着,男人伸过来大手,将郁晚音揽入怀中,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 “嘭!” 随着病房的门板被合上,郁晚歌听见了自己的心被震碎的声音。 —————————————————— 从病房那里出来,容霆琛强撑住的身子,倏地一晃。 “霆琛!” 郁晚音一把就扶住了他,满眼都是担心的眸光。 “霆琛,我们回病房里休息吧!” “不用,出院!” 直接开口打断了郁晚音的建议,容霆琛一意孤行的想要出院。 ———————————— “晚歌,你还好吧?” 等到容霆琛和郁晚音离开了以后,叶季担心的坐在了床边,看着郁晚歌过分不自然的小脸,问着她的情况。 “没……没什么!” 避过头儿,郁晚歌忍住自己眼圈中有泪水在打旋的感觉,扯动着无力的唇—— “季学长,我想出院!” 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叶季看着身子骨还很虚弱的郁晚歌,止不住关心的询问到。 “晚歌,你确定可以出院吗?” “嗯!我要出院!” 她实在是没有和容霆琛住在同一家医院里的勇气,只要想到他转身离开那会儿眼中的嗜血猩红,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着。 看着郁晚歌执意的动作,叶季终究是没有忍住的问出了口—— “晚歌,你是在怪我吻你吗?” 叶季看着郁晚歌对他疏离的态度,除了她在因为吻她的事情生气以外,他找不到其他的任何一个理由可以惹她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冷漠。 “没……我知道学长那么做……也是为了我好!” 不想让她忍受自己姐姐的污辱,郁晚歌完全可以理解叶季吻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是不想我姐姐继续污辱我,所以才逼不得已那么做的!学长,谢谢你!” 郁晚歌很是诚心的对叶季说着感谢,可听在叶季的耳朵里,却有了另一番苦涩的滋味。 看着那抹小身影在病房中收拾东西的样子,他心中有些痛的勾起了嘴角—— “是因为容霆琛吗?” 这么着急着离开,除了因为容霆琛的存在以外,叶季找不到其他任何一个郁晚歌着急离开的理由。 听着叶季突然提及了她最心痛的三个字,郁晚歌收拾东西的动作,不由得僵住。 一直注视着郁晚歌动作的叶季,看见了她那变得不自然的动作,心里凄凉的泛起酸涩的感觉。 “你喜欢他,对吗,晚歌?” 苦涩的涟漪让他更加的难受起来,从容霆琛看她的眼神那里,从她变得不自然的神情那里,他看到的是两个人之间说不清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只是他的猜测,那么此刻郁晚歌的神色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她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郁晚音子虚乌有杜撰出来的。 被心底里那抓狂的感觉凌乱了全部的思绪,叶季难以置信 的开口—— “晚歌,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是你该叫姐夫的人,你怎么能……” 第145章:故地重游,不打算重温一下吗?(第三更!) 第145章:故地重游,不打算重温一下吗?(第三更!) “晚歌,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是你该叫姐夫的人,你怎么能……” “我没有喜欢他!” 忍受着与心对抗为敌的难受感觉,郁晚歌强行让自己保持着不去在意的姿态。 只是,她越是这般假装不去在乎,她的心,越痛…… —————————————— 叶季去了服务台那里办理出院手续,郁晚歌在门口那里站着,静静的等着他。 就在她等叶季的过程中,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了办理完出院手续的容霆琛。 而容霆琛深邃的眸光,在不经意间的一瞥,便也对视上了郁晚歌。 刹那间的对视之后,容霆琛率先别开了眸,迈着步子,便往外面走去。 看着男人那在自己视线中渐行渐远的脚步,郁晚歌鬼使神差的迈着步子,便追了过去。 “容霆琛,你等一下!” 虚弱的身子,在瑟瑟的北风中被刮得有些摇摆不定。 没有听郁晚歌的话,容霆琛迈着步子,强撑住他那被爆炸的火光所灼伤的脊背,快速的走着。 郁晚歌见容霆琛无视她,她便将走的步子变成了小跑,一路去追容霆琛。 小手拉住了男人的大衣袖口,郁晚歌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 “你要出院吗?我听说你伤得很重,怎么不在医院里,继续接受治疗?啊呜……” 郁晚歌惊呼一声,身子险些被甩到地上。 “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收起你圣母玛利亚那虚伪的皮囊,别恶心我!” 不想去理这么虚伪的女人,容霆琛说出口的话,不亚于这北风般凛冽。 话毕,他走得更急了起来。 看着那抹伟岸的身影,对自己摆出来了疏离的态度,郁晚歌的心,就像是被冰刀滑出来了一道口子,不断的往外冒着血。 —————————————— 回到了公寓那里,郁晚歌心情复杂的厉害。 叶季想留下来照顾她,但是被她婉言拒绝了。 她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儿,除了受了过度的惊吓以外,她几乎没有受伤,所以,她并没有让叶季留下来照顾自己。 带着心中无比泣然的情绪,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被一通来自警局的电话吵醒,郁晚歌才穿衣服起来。 距离上次在停车场那里的爆炸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当郁晚歌在警局做完笔录以后,正好遇到了从另一间办公室里出来的容霆琛。 对于郁晚歌的存在,容霆琛完全是把她当成了空气一样的略过。 看着男人那依旧没有恢复到常态的面色,郁晚歌心弦绷紧着。 他是因为她才会受伤的,她真的好想好想知道他的情况是怎样! 她无法做到在一个人帮了她之后,以一种不闻不问的姿态去面对这个人,哪怕这个人曾经伤她至深,她也无法泯灭良知的不去关心他。 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郁晚歌还是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在容霆琛要上车的时候,郁晚歌忽的扯住了他的袖口—— “我知道你在怨我,但是你怨我,憎恶我,别拿你的身子开玩笑好吗?” “……” “我听医院的医生说,你的后背达到了26%的烧伤面积,手臂也被重物砸伤骨折,恢复起来很困难的,所以,我请你回到医院那里,重新接受治疗,好吗?” 她虽然是学习临床医学,但对皮肤科那里,还是多多少少的能了解到一些,26%的烧伤面积,意味着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后背有四分之一的面积,都会生出来疤痕。 “唔……” 郁晚歌扯住他袖口的手腕被倏地遏制住,容霆琛眼神如同两把凌厉的刀子,睨着她—— “郁晚歌,你究竟在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关心我?” “……” “你觉得你是我妈,还是晚音?嗯?” 就算是想要关心他,也要看清楚自己的立场,容霆琛不认为自己和她之间有任何的关系。 她不是叶季的女人吗?既然是其他男人的女人,又凭什么来关心他?怕他不知道她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勾~引自己? “不……不是……” 一边挣脱着男人加重力道的手腕,郁晚歌一边咕哝着唇。 “既然都不是,就少摆出来一副假惺惺的姿态!” “……” “你不是叶季的女人吗?既然要关心,就去关心他好了,在我容霆琛面前装好人,怕我不知道你想用这样的办法勾~引我吗?嗯?” “唔……” 再度加重的力道惹得郁晚歌猛地倒吸一口气,眼圈也不由得有些染红。 “我没有,我没有要勾~引你……”我更不是季学长的女人! 不等郁晚歌把话说完,容霆琛扯着她还没有好利索的身子骨,猛地一下子就抵靠在了车门上! “怎么?你的季学长满足不了你,所以你就投桃报李,找上我这个老雇主?嗯?” 伟岸的身子撑在郁晚歌的身前,哪怕这个男人身上还有伤,自己却也无法摆脱他的禁锢。 “我没有……我只是想……只是想知道你的情况,关心你一下而已,毕竟你是因为我才会……唔……” “关心我?你想怎么关心我?嗯?” 听出来了男人话语中的深意,郁晚歌身子扯动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容霆琛,放开我,你放开我!” 这个男人,你永远无法和他用正常的思维去交流。 虽然她记住的是他的好,但他此刻的行为举止,还是勾起来了那些她最不想记住的记忆。 “放开我,容霆琛,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这里是警局!” “不用你提醒我这里是警局!” 容霆琛粗暴的吼了一声。 继而将染上了戾气的眉眼,重新落锁到了她那一张被北风冻红的小脸上。 “忘了我们在警局的走廊里做过了?嗯?” “……” “既然故地重游,我们不妨重温一下好了!” 说着,容霆琛游弋的手,便探进郁晚歌的羽绒服里。 “容霆琛,你别乱来……唔……” “是你说的要关心我的!既然要关心我,就拿出来点儿实际行动!别空手套白狼,拿出你做婊~子那套欲拒还迎的姿态!” 随着男人那变得粗噶的声音在郁晚歌的耳边响起,她听到了衣服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身子一凉,郁晚歌猛地倒吸一口气,迎着瑟瑟的北风,她明显感受到了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急速的颤栗。 车门被拉开,郁晚歌一下子就被推了进去。 “嘭!”的一声车门被关上,震得她心弦一紧。 望着那在自己视线中,逐渐放大的俊脸,郁晚歌的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啊?” “我想怎样,你不知道?” “……” “既然要关心我,就好好拿出来你平时侍候叶季的样子,正好也比较一下,我和他,到底是谁更能满足你!” 扯下脖颈上的领带,容霆琛把郁晚歌的手腕给紧紧的绑住,继而让她摆出来了妓~女一样屈辱的姿态,看着她脸上流露出来的痛苦神色,容霆琛霸道的主宰着一切。 ———————————————— 日子平静的过着,打从上次容霆琛在警局那里把郁晚歌撕裂个粉碎以后,她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他。 在实习地那里回到公寓,看着那放在她衣柜里的男士衬衫,郁晚歌有些恍惚。 为了避免让自己的母亲发现什么异常,郁晚歌几乎是把公寓里,所有和男性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做好了晚饭,周婉唤着郁晚歌出去。 “我知道了,妈!” 将那件有些淡淡广藿香参杂着烟草气息的黑色衬衫重新收回到了最底层那里,郁晚歌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就在她们母女二人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响起来了门铃声—— “妈,您坐着吧,我去开门!” 等到郁晚歌把门打开,她才愕然的发现,来自己家里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爸!” 对于这个自己多日未见的父亲,郁晚歌心里有着说不来的酸涩感觉。 不是她刻意倏然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淡了,只是有了自己母亲横在他们父女之间,真的很难让她做出选择。 “晚歌,最近实习忙吗?” 郁玄海随口关心着,脚下的步子已经迈进了玄关那里。 “呃……还好!” 在鞋柜里找着棉拖,可郁晚歌发现家里根本就没有男士棉拖。 看着郁晚歌没有找到给自己穿的拖鞋,郁玄海心里莫名的有些窃喜,只是她们母女的公寓这里,没有进来男人! 第146章: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第一更,求月票!) 第146章: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第一更,求月票!) 看着郁晚歌没有找到给自己穿的拖鞋,郁玄海心里莫名的有些窃喜,至少证明她们母女的公寓这里,没有进来男人! “呃……爸,您就这么进来吧!家里没有男士拖鞋!” 掸了掸鞋子上的雪,郁玄海走了进来。 在餐桌那里吃饭的周婉,在看见郁玄海以后,拿着筷子的手一僵,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常态,郁玄海会找上自己,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了,不是吗? “……爸,您吃饭了吗?我和妈刚吃,您一起坐下来吃了饭吧!” 说着,郁晚歌便去橱柜那里,翻找着碗筷。 “不用了,晚歌!” 郁玄海的手搭在了郁晚歌的肩膀上,打断了她的动作。 “我找你妈妈有点儿事儿,办完事,我就走!” 将眸光由郁晚歌落锁到了周婉的身上,郁玄海的眼仁中,划过了柔柔的涟漪。 “去我屋里吧!” 相比较郁玄海满含情深的眸光,周婉表现的真是冷漠极了,连同眼仁都是无情的色彩。 随着周婉的脚步,郁玄海进了她的卧室那里。 “嘭!” 卧室的门被合上,郁晚歌不解的看向她的父母亲。 他们之间给自己的感觉,怎么会连陌生人都不如? —————————————— 郁玄海拿过来一个牛皮纸袋,打开。 拿出来几张洋洋洒洒的单子,递给了周婉。 “这是我财产的转让证明,已经交由律师处理,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生效了!” 周婉接过郁玄海手里的各种证明纸张,翻看着。 “是我对不起你和晚歌在先,所以,我郁玄海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转让到你们母女名下,作为对你们母女的补偿!” 长吁着气,郁玄海变得有些无力。 他爱的女人,整整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如今回国,居然是和自己讨要自己的一切财产! 虽然郁玄海很痛心,但他只要周婉可以开心,别说是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给她,哪怕是命,他也在所不惜。 “补偿?呵……” 周婉冷漠的嗤笑一声,拿着那些页纸张的手,都不由得抖动了几下。 等到她把这些文字排版整齐的纸张都看得差不多的时候,眼仁倏然变得暗沉的可怕,张开口,用着极冷的声音—— “郁玄海,既然确定把这些东西都给我,你怎么不在下面签字?” 当她周婉是三岁的小孩子吗?文件上的条条框框都写得清清楚楚,可等到最末端的签字那里,居然没有他郁玄海落款的姓名。 “……婉婉……” “啪!” 扬手,周婉将那一沓子纸张全部都甩到了郁玄海的脸上。 凌乱的纸张,洋洋洒洒的如同窗外飘零的雪花一样落了下来。 “郁玄海,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你以为我周婉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周婉了吗?” 抓狂的声音歇斯底里,只要想到二十年前的种种,她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失控的哆嗦着。 被周婉那和自己大吼的声音所震慑到,郁玄海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说不爱她,只是时隔十二年以后的再次相逢,竟然是她和自己要财产! 郁玄海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在他再三做了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先不在文件的落款那里签下自己的署名,等到周婉把事情的态度和他说明以后,他再做出决定。 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这样的举动,竟然惹得她对自己狂飙着声音。 胡乱的伸出手抹了两把自己因为情绪激动流淌下来的泪水,周婉面色阴沉到可怕的看向郁玄海那不自然脸色的老脸。 “郁玄海,既然说了要补偿我和晚歌,就别拿出来你在商场上那一套歼诈的手段!我周婉想要得到的,如果你不能如约的给我,我不介意和你玉石俱焚!” 脖子上面的脉搏,急速的跳动着,足以见得周婉此刻的愤怒情绪,是有多么的强烈。 —————————————— 郁玄海从周婉的卧室里面色很难堪的走了出来,正好碰到了在客厅那里看着医书的郁晚歌。 “爸!” 站起身,郁晚歌看自己父亲那青菜一样的脸色,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起来。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里面到底在说着什么,但是她母亲那情绪激动的大吼,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抬眸,郁玄海眸光温柔的看了一眼郁晚歌,然后扯开唇—— “好好照顾你妈妈!” 说完,郁玄海迈开步子便离开了公寓这里。 再度恢复到了安静气氛下的公寓,有些静谧的可怕。 郁晚歌踩着步子,推开了自己母亲的房间。 看着那坐在床边,微微抽噎的母亲,她心惊胆战的开口—— “……妈!” 坐在了她母亲的身边,郁晚歌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做。 “妈……你和爸到底怎么了啊?” 郁晚歌的话刚刚问出了口以后,周婉忽的就抱住了她的身子,继而,放声大哭了起来—— “晚歌啊,你说妈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啊……” —————————————————————— 冬日的沈城,很少会遇到明艳的天气。 郁晚歌手捧着桔花,跟上周婉的步子来到了一方墓地那里。 身着黑色肃穆衣装的周婉将桔花放到了墓碑前,然后动着没有带手套的手,轻轻的拂过墓碑上面的照片。 “沁岚,这么些年了,原谅我这么些年才来看你!” 对于萧沁岚,周婉心中是有愧的。 如果当年不是她发现了容辰宪喜欢的是自己,也不至于去高速公路上面飙车,更不至于造成了车毁人亡的交通事故。 想到这里,周婉满心都是对萧沁岚的深深悔意,为此,她也足足自责了大半辈子。 忍受着心底里那莫大悲伤的情绪,她低首,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萧沁岚是她大学的寝室室友,更是她形影不相离的好闺蜜。 没有瞧不起她卑微的出身,萧沁岚不仅把她介绍给她的家人,更是把自己一直都爱慕的容辰宪一并都介绍给了周婉。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好心让她的爱人和闺蜜相识,却闹出来了两个人搞在一起的狗血剧。 看着自己母亲痛心疾首的样子,郁晚歌感同身受一样痛心着。 望着那张在墓碑上面的黑白照的女人,她有些恍惚。 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而且给人的是一种很优雅,很有气质的感觉。 虽然是黑白照,却丝毫不减她当年那绝代风华一样的绰约风姿。 “……妈!” 不忍心看到自己母亲在墓碑前长跪不起的悲伤样子,郁晚歌皱着眉,上前搀扶着她—— “妈,地上凉,您身子骨还很虚,快起来吧!” 虽然不解自己母亲和这个墓碑上刻着叫“容萧沁岚”的女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但看到姓“容!”这个姓氏的时候,郁晚歌的心弦还是猛地一紧。 陷入了悲伤情绪中的周婉,完全不想站起来身子,就好像是要带着忏悔一样在墓碑前长跪不起。 “妈,您别这个样子!” “啊……沁岚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 啜泣不清的声音里,是周婉碎碎念的话语。 只要想到她因为自己而丧命,她还是无法逾越心里的那道坎。 瑟瑟的北风拂过,让泪水冰冷的周婉,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郁晚歌为她擦拭着泪水,然后搀扶起来了她。 “走吧,妈!” 点了点头儿,周婉从地上起身。 随着搀扶自己母亲的动作站起来身子,郁晚歌直感觉自己胃部一阵难受的翻滚。 抚着想要呕吐的嘴,她的面色显得苍白了起来。 “怎么了?晚歌!” 看到自己女儿那不舒服的样子,周婉扯开唇,关切的询问着。 “没……没什么!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拿出来水和纸巾,郁晚歌漱着口,然后拿纸巾擦拭着。 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担心自己,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不难受的样子,可是那不断翻腾的胃部,还是让她感受到了灼心的难受感觉。 走到了墓园外面那里,周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郁晚歌忽的开口—— “晚歌,你先去那里休息一下,妈有点儿事儿,你等等我!” 指着墓园门卫那里,周婉让郁晚歌过去。 看着自己母亲眸光底下一闪而过一丝慌张的凌乱,郁晚歌反握住她的手,摇晃着头,眸光有些不安—— “妈,你答应了晚歌的!” 第147章:容霆琛,我不会让你再继续伤害晚歌了!(第二更,求月票!) 第147章:容霆琛,我不会让你再继续伤害晚歌了!(第二更,求月票!) 看着自己母亲眸光低下一闪而过一丝凌乱,郁晚歌反握住她的手,摇晃着头—— “妈,你答应了晚歌的!” 误以为周婉是想要再次回到墓地那里,郁晚歌皱着眉。 拍了拍郁晚歌放在自己手背上面的小手,周婉慈爱的笑了笑。 “放心吧,妈妈是有其他的事情。就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以后,妈要是没有回来,你就给妈打电话!” 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郁晚歌默默的点了点头儿,然后走进了门卫那里。 ———————————————— 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周婉没有走宽敞的路,而是走了蜿蜒曲折的小径,找寻到了与萧沁岚隔着好远的一处墓地那里。 相比较萧沁岚那依山傍水的墓地处,此处的墓地显得荒凉了很多。 在乱冢中,周婉凭着记忆,找寻到了容辰宪的墓地。 当年容氏破产,容辰宪锒铛入狱,虽然后来被保释了出来,但家破人亡的他,郁郁不得志,便在喝了很多酒以后,急速的去高速上面飙车,结果就是他的车子和一辆大货车相撞。 处在危险中的他,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抢救以后,被宣告因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接到了这样悲恸的噩耗,周婉哭了整整一整夜,直到嗓子卡破出来血,喉咙沙哑到说不出来话,她才晓得她已经为这个男人耗尽了自己毕生全部的泪水。 所以,在她带郁晚歌去德国的整整十二年里,她没有流过一滴泪。 只是现在,重新回到沈城这个伤心地,把过往的事,全部都回想了一遍,她才知道,自己那干涸的泪水,依旧在为着自己心底那个深爱的男人流淌着。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墓碑,周婉“嘭!”的一下子,便跪了下来。 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周婉下意识的就要去搂抱墓碑那块冰凉的石头。 就像是可以触碰到那个早已经不在的男人一样,她的指锋儿变得越来越抖…… “你在做什么?” 忽的,一道低沉的嗓音,透着北风一样冷冽的气息,刀子般的刮过周婉的耳畔。 心弦猛地一紧,周婉下意识的就回过头儿去。 “……霆琛?” 看着这个和容辰宪有些相似轮廓的男人,她声音颤抖的张开嘴巴。 今天是容辰宪的生日,周婉直到走到了墓园门口那里才突然想起来。 她本不想来见这个男人,毕竟这个男人是她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苦等了一辈子的心头痛! 只要想到他,触及一下,她就会痛得体无全肤。 只是当她在快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她还是无法压制自己心底里那想要去看他一眼的冲动。 重感情的人,或许就是这样,哪怕某个人让她爱了一辈子也好,恨了一辈子也罢,但终究还是会去以一种感伤的姿态去缅怀那不复存在的感情。 鹰隼一般凌厉的眸子,落在周婉的脸,容霆琛恨毒了她样子,就好像是阴厉的魔鬼,恨不得亲手拧断了她的脖子。 他最近心事烦乱,也不知道是怎么,昨晚梦到了他的母亲。 梦中,他的母亲不断的对他说,自己当年死的是有多么、多么的惨! 本来是个梦而已,他也没有去过多的在乎。 只是今天忙完公司的事情,他闲来无事,就来了墓地这里,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自己母亲的墓碑那里看见了白桔花。 莫名所以的,他就想到了可能是周婉来了这里。 将那束污辱他母亲神圣葬地的白桔花,一脚踢开,容霆琛直接就奔向了他父亲的墓地这里。 而他赶到墓地这里,正好就看到了这个破坏他家庭的女人,在自己父亲墓碑前,泫然哭泣的样子。 看到周婉哭得有气无力的样子,容霆琛心里窝着的火,更加的炽烈了起来。 该死,她凭什么哭?会造成十二年前的那场巨大变故,还不是因为她! 迈着快步,容霆琛走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周婉的手臂,死死的扣在掌心中。 拉扯起她在地上的身子,男人投射着阴厉的眸光,打在周婉的脸上—— “出现在我父母的墓碑前,你配吗?” 对于一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女人,容霆琛不觉得自己应该以什么和颜悦色的态度去对待她!“周婉,你以为你在我母亲墓碑前送了束白桔花,就可以抵消你对我母亲的伤害了吗?” 听着容霆琛的话,周婉哭得更加的痛心起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面对没有父母的局面,周婉完全能体谅自己带给容霆琛的痛与伤害。 只是当年的一切,发生的真的是太迅速,也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而且,因为当年的事情,她也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自己被折磨到间歇性精神分裂症,自己的女儿被毁的体无完肤! 这么沉痛的代价,不会比他所受到的痛少! 低着头,周婉将双手合十在额前,不断的对容霆琛说着对不起,似乎这样,可以抚平男人心中的伤痕。 “周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手腕上的手劲儿一甩,容霆琛将周婉的身子,往他父亲的墓碑那里甩去。 额头触碰到了碑石,擦破出来的鲜血,顺着周婉发丝凌乱,像是涓涓溪流一样的流淌着…… “唔……” 头脑被撞得迷迷糊糊,周婉看着容霆琛的身影,都开始便成了几个人影重叠的样子。 看着那顺着周婉额角流淌着的血注,容霆琛非但不会有一丁点儿的怜惜,反而将危险的眸子,冷鸷的眯起。 这一切都是她该承受的,不是吗? “铃铃铃……” 就在容霆琛周身上下被那冷冽的气息所包裹的时候,周婉的手机响了起来。 想到还在门卫那里等着自己的郁晚歌,周婉神色变得无比的紧张。 她真的好想好想去接电话,告诉自己的女儿,自己一切平安。 只是,如果自己接了电话,让容霆琛知道自己的女儿陪她一起来了这里,他指不定会做出来什么会伤害她女儿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死死的攥住自己外大衣的兜子。 周婉不敢赌,不敢拿郁晚歌去赌! “铃铃铃……” 手机铃声依旧在不停歇的响着,周婉的一颗心都要因为这么紧张的情况,弹出了嗓子眼。 看出来了周婉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紧张神色,容霆琛暗沉的眉眼,眯成了一道阴骘的缝隙,落在了她护住的衣兜那里。 看她这么神色紧张的样子,无外乎……这通电话是郁晚歌打来了! 看着周婉,想到郁晚歌,容霆琛眸底那阴冷的意味更加的冰冽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女人,一想到她那天和叶季接吻,还宣告她是叶季的女人的时候,他现在猛地生出来了一种撕碎她的冲动。 “不敢接?” “……” “怕我知道这是郁晚歌打来的电话?嗯?” 容霆琛迈着危险的步子逼近周婉,惹得她,节节后退着。 “容霆琛,我不会让你再继续伤害晚歌了!” 那样彻心彻肺的伤痛,周婉真的不想她的女儿再承受一次! 看着周婉紧张郁晚歌的样子,容霆琛眼中嗜血的眸光,猩红的可怕。 “嗟!” 冷漠的勾着嘴角,容霆琛的笑容阴阴沉沉。 “妈!” 隔着不远处,郁晚歌大声的唤了一声。 听到了那一声呼唤,周婉和容霆琛纷纷侧眸瞥去。 一直在门外那里等待着周婉的郁晚歌,在等了二十分钟以后,便打电话给她,可她的母亲偏偏不接电话。 经受不住自己心里那越来越不安的感觉,郁晚歌便找了门卫那里的负责人,让他们帮她调出来监控。 在调出来监控以后,找到了她母亲所在的位置那里。 “晚歌,快走!” 迅速反应过来的周婉,不想郁晚歌再次受到容霆琛这个随时都会发疯的男人的伤害,她一边用手捞着容霆琛的手臂,一边向她大声的喊着。 听到了自己母亲那莫名其妙的的话,郁晚歌脚下如同灌铅一般的沉重。 一时间手足无措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走开,还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放开!” 容霆琛恶狠狠的对周婉说着话。 该死,既然她们这对不要脸的母女来打扰他父母的安歇,那他就不介意让这对害人不浅的母女再一次受到深刻的教训。 “不要……不要再去找晚歌的麻烦了,她已经够惨的了,算我求求你,如果你恨我,那你就来折磨我,不要再去伤害无辜了!” 第148章:不被祝福的小生命(为月票加更!) 第148章:不被祝福的小生命(为月票加更!) “不要……不要再去找晚歌的麻烦了,她已经够惨的了,算我求求你,如果你恨我,那你就来折磨我,不要再去伤害无辜了!” 自己的女儿,已经成了这恩恩怨怨里面最无辜的受害者,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让她背负他们上一代人的负担,对她来说,真的是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周婉的话,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让陷入失去理智状态下的男人,眸光变得更加阴骘起来。 “周婉,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就你是最该死的!” 癫狂的话语溢出嘴巴,容霆琛猛地一下子甩开了周婉的手。 黑曜石般染上戾气的眸,幽黯的盯着跌落在地的周婉的脸上。 “怎么?很害怕让你的女儿知道你干了什么事儿是吗?” “……” “周婉,你越是害怕什么?我越会让你面对什么!” 迈着劲风一样的箭步,容霆琛快速踱步到了郁晚歌的面前。 看着那一个像是小兔子一样惶惶不安的小女人,容霆琛一把就扯住了她局促到无处可放的小手。 “唔……” 手腕被拧的生疼,郁晚歌吃痛的惊呼一声。 “郁晚歌,知道你妈来这里看了谁吗?” “……” 被拧到眼圈都泛起来了红润,郁晚歌的细眉都皱紧到了一起。 “不知道吧?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你妈来看的是一个有妇之夫!” 有妇之夫那四个字,被容霆琛咬紧的牙关,狠戾的放大。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妈的风~流韵事吧?知不知道,你妈可以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害两个家庭因为她家破人亡!”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周婉疯狂的冲上前来,扯着容霆琛那拉扯住郁晚歌手腕的手。 “不说?周婉,你以为你掩盖,就可以改变你这个第三~者插足的事实吗?” 男人那癫狂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丧失了全部理智的魔鬼。 用着铁夹一样的魔爪,牢牢的扣住郁晚歌手腕,容霆琛猛烈的一带,就让郁晚歌用身子把周婉给撞倒在了地上。 “妈!” 看着自己母亲突然倒在了地上的样子,郁晚歌惊心的叫着。 “唔……” 郁晚歌肩头被力道狠戾的掌控着,容霆琛强迫着她转过身子来看自己! “郁晚歌,你和你母亲都是一路货色!都是勾~引男人的下作货!” 掌心由肩头儿上移,扣住了她的下巴。 铁硬力道的虎口,牢牢的捏住她,就像是要把她下巴给捏碎了一样的阴厉。 “郁晚歌,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不?你是你妈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了晚音的父亲,才生下了你这个破烂币!” 男人那过分粗重的力道,让郁晚歌皱紧眉心,下意识的动着小手,试图舒缓一下男人那捏住自己的力道。 “容霆琛……你放开我,你弄疼了我!放开我啊!” “这位先生,请您放开这位小姐!” 见这边撕扯的厉害,几个墓园的工作人员上前,钳住容霆琛,试图从男人的掌心中,解救下来郁晚歌。 两个走上前的工作人员根本就拉不开怒红了眼的男人。 “唔……” 胃部那恶心的感觉再度强烈的涌了上来。 “容……唔……” 侧着头,郁晚歌干呕的往外吐着浑浊的东西。 看到这样一幕,莫名地,容霆琛凌厉的眸光一闪,扣住郁晚歌身子的力道一松,竟然出乎意料的放开了她。 从地上快速起身的周婉,来到郁晚歌的身边,用纸巾擦拭着她的嘴。 “晚歌,你怎么会呕吐这么厉害?去医院那里看看吧!” “不了……我没事的,妈!” 越来越难受的感觉,让郁晚歌强行的支撑着身子。 “妈,我们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退身到了一旁的容霆琛,没有再做出来什么激烈的举动,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郁晚歌在周婉的搀扶下,在自己的视线中离开。 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复杂的他,被那无处宣泄的怒火折磨到整个人都要抓狂。 抬手,抓了抓凌乱的碎发,容霆琛发泄似的踢了一脚空气。 ———————————————— 回到了公寓那里,周婉安抚着郁晚歌睡下。 自己这个苦命的女儿,已经受了太多的伤害,她要变得强大,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可以再让她的女儿继续受到伤害了! “晚歌,你好好休息,妈去给你熬点粥喝!” 稍稍恢复了一些状态的郁晚歌,在周婉为她拉被子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把就抓住了她。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吗?妈妈!” 容霆琛的话,真的带给她太大太大的震撼了。 那个名叫“容萧沁岚!”的人是谁?为什么会被冠以容姓?她会不会和容霆琛之间有什么联系? 而自己的母亲避开自己,又去见了谁?为什么又会碰到容霆琛? 这一大连串让她想不通、想不明白的事情,折磨着她! 她想知道,而且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被郁晚歌这么一问,周婉为她掖被子的动作微怔。 迟疑了好几秒,她才重新继续她的动作。 “你好好休息!你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妈妈不想看到你有事儿!” 不想去提及那伤心的过往,周婉既然决定要隐瞒,就一定会就算是烂到肚子里,也坚决不会开口说出来的! 看着了自己母亲眼底的那一丝闪躲,郁晚歌的心,很痛、很痛…… 难道说,她的母亲真的像容霆琛说得那样……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而自己……是自己母亲勾~引了自己的父亲生下来的孽种? 被这样情绪化的联想,猛烈的撞击着自己的内心,郁晚歌心里委屈到有了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还有两个月,我们就要离开了!既然都要离开了,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像是在对着郁晚歌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说完话,周婉迈着步子,身影凸显的越发落寞的离开了卧室,徒留下一脸都是错然的郁晚歌,低低抽泣的声音。 ———————————————— “呕……” 郁晚歌又一次反应剧烈的呕吐着浑浊的东西! 最近,她这样反反复复呕吐的时候,越来越多,这不由得,让她油然而生出来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到自己已经推迟了一周都没有来得月经,郁晚歌心里不安的感觉,更放肆的扩大化。 从洗手台那里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像是鬼一样苍白无比的脸,郁晚歌都不敢相信那个人是自己。 趁着她母亲今天没有在家里,郁晚歌梳洗了一番以后,便出了门,去附近的药店那里买了验~孕棒回来。 在卫生间那里,郁晚歌试探的拿一根试验,一看,结果出现了两道紫红色的杠。 看着那足可以让她失神的红杠,她不可置信的又拿出来一根验~孕棒,继续试探着—— 又是呈阳性的怀孕显示。 不可置信的郁晚歌,一连试探了十根验~孕棒,而整整十根验~孕棒上面,只有两个是显示弱阳性,剩下的都是阳性,确定她怀孕的事实铁铮铮事实,已经被残忍敲定了下来。 手中的验孕棒无力的滑落,郁晚歌的身子依靠在瓷砖铺就的墙壁上,整个人的眼中都是欲哭无泪的无助感。 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她比谁都清楚! 只是……这个小生命,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孩子的父亲,已经有了未婚妻和他们的宝贝,而这个小生命的来临,无疑是不被祝福! 本就通红的眼眶中,流淌下来了无助的泪水。 郁晚歌抬手,下意识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腹部,将掌心贴合到有一颗小种子在萌发的地方。 “宝宝,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要让妈妈怎么办啊?” —————————————— 拖着倦怠的身子,郁晚歌想了又想,到最后才敲定了要把这个孩子拿掉的想法。 与其让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爱、没有任何祝福的孩子降生,还反倒不如在他别来体验这人世间的疾苦。 “306号!” 失神的郁晚歌,在听到医护人员喊着她的号码,她贝齿死死咬住泛白的唇,泪水又一次的滑落了下来。 “宝宝,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能让你生活在一个没有父亲的生活里!你的存在,是妈妈的错,原谅妈妈吧!” 忍受着身心上,那毒辣的煎熬,郁晚歌迈着艰难的步子,一步比一步痛苦的迈进手术室! 第149章:自从遇到你容霆琛以后,我郁晚歌百毒不侵!(第一更,求月票!) 第149章:自从遇到你容霆琛以后,我郁晚歌百毒不侵!(第一更,求月票!) 忍受着身心上,那毒辣的煎熬,郁晚歌迈着艰难的步子,一步比一步痛苦的迈进手术室!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郁晚歌身侧的两个小手,死死的揪紧着身下的床单。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那刚刚只有近六周大的小生命,要被自己从自己的肚子里残忍的流掉,郁晚歌的眼角处那里,流淌下来了冷冰冰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遍接着一遍的在心底里忏悔着,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因为马上要进行的人流手术而剧烈的颤抖着。 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但凡如果她有一丝的办法,她都会保住这个小生命,而不是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这个小生命! “啪!” 镭射灯的探照灯被打开,晃得郁晚歌那流淌着泪水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被灯光渐渐幻化成波纹的水华,倾泻在她的眼圈周围,变成了迷离的雾气。 对于这样流掉孩子的不负责的母亲,医生明显没有显示出来友好的态度。 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长得这么干净乖巧,却已经是一个怀了孩子的人母,除了无奈的叹息从医生的嘴中溢出以外,还有深切的惋惜。 想到马上就要把自己的孩子给流掉,郁晚歌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带着那最后一丝对胎儿的不忍心,她留念的将小手放在了腹部那里。 宝宝,原谅妈妈吧! 两行清泪滑下,郁晚歌的耳边,是医生打开麻醉剂包装,在调配着麻醉药的声音。 用消毒棉擦了郁晚歌的小臂处的肌肤以后,医生推着注满了麻醉药的针头儿,碰到了她的小臂那里—— 感受着表皮肌肤被扎破,药液一点儿、一点儿的推进自己的血管中,郁晚歌不顾及那针头陷入皮肉中的疼痛感,猛地一下子就将那扎在自己肌肤上面的针管剥离开自己。 “不要……” 带着无助的泪腔,郁晚歌从手术台上支起来自己的身子,一手掩面哭泣着,一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我不要做流产手术了!我不要做了!” 郁晚歌那不绝如缕的哭泣声音,和那失神的苍白面色,让一旁的医生和医护人员全部都看在眼中。 皱了皱眉头的医生在静静的沉思了几秒以后,抬眸,望向镭射灯下面那孤寂的瘦小背影。 “毕竟也是条小生命,既然不忍心,就和孩子的爸爸一起面对吧!” 医生是典型的旧封建的思想,未婚先孕这样的事情,虽然她司空见惯,但她一点儿也不赞同他们年轻人为了寻求一时的新鲜刺激,就做出毁了一辈子的行为。 尤其是这个让她在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些忧伤的郁晚歌,从她的眉眼中,她看出来了她的无助、无措、无奈…… 做了这么多年的妇产科医生,也没有见哪个孕妇没有任何家人的陪伴,就自己一个人来堕胎。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器械,医生对医护人员嘱咐了几句话以后,就离开了手术室。 —————————————————— 等到麻药的药劲儿过了,郁晚歌拖着发虚的身子,步伐踉跄的从急诊室那里出来。 面色苍白无比的她,连同唇际都在无力的泛白,两个粲然明媚的眼睛红通通的。 就在她迈着挪着步子往药房那里走去的时候,郁晚音在容霆琛陪伴下,从孕检检查室那里走出来。 冬日里,凄清的走廊中,郁晚歌那一抹瘦小的身影变得虚脱一样的落寞,让正好看到这一幕的容霆琛,眉间的眉波,波动了一下。 “郁晚歌?她来妇产科这边做什么?” 拔高了尖锐的声音,郁晚音满脸不屑的露出鄙夷的神色。 虽然没有看到郁晚歌正脸,但凭借着直觉,从背影那里看来,郁晚音也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郁晚歌。 “切,该不是和哪个男人乱搞,和她妈一样怀上了野~种,来医院这里堕胎了吧!” 扬着散漫的嘴角,郁晚音丝毫不忌讳着容霆琛在场,就那样尖酸刻薄的说着污辱自己妹妹的话。 听着郁晚音的话,容霆琛眸光变得阴冷了起来。 怀上了其他男人的种?叶季的? 就在他若有所思的时候,郁晚音已经挺着个大肚子、迈开步子,向那道单薄身影的郁晚歌,疾步走去。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让脚下迈着步子的郁晚音倏地就停住了。 拿出手机,看到手机上面闪烁着的那个来电显示的名字,郁晚音掌心加重力道的握住着手机。 有那么怒火上头儿的一瞬间,郁晚音有了一种想要折断手机的冲动。 该死! “怎么了?” 从郁晚音的身后走了过来,看见她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容霆琛询问着。 “呃……没……没什么!” 郁晚音转身将手机关了机,然后脸上重新染上笑靥的开口—— “霆琛,我有点事儿要处理!” “什么事儿?要我帮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处理就好!” 说着,郁晚音将手机放到了包里,然后神色有些慌张的离开。 看到郁晚音这样慌慌张张的样子,容霆琛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似乎,她最近的举止变得越来越奇怪。 来不及去想太多,他身后那里就传来了医护人员抱歉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着急给病人取药,那个病人是个心脏病患者,所以……” “没关系的,你快去给送药吧!我自己来捡就好!” 没有让医护人员帮她把地上那被撞散开的药拾起来,郁晚歌自己蹲下身子,兀自拾起药。 就当最后一盒维生素的被她准备拾起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骨骼雅致的手指,伸了过来。 拾起来那盒维生素c,容霆琛饶有兴致的把玩儿在掌心间。 看着药盒上面写着维生素c的药效功能,他邪魅的勾着唇—— “增强自身免疫力?嗟,到底是怀了野~种,都知道自我保护了!” “嗡!”的一下子,听到容霆琛的话,郁晚歌瞬间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瞬间石化。 他怎么知道自己怀了宝宝? “别这样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子看着我!” 迈着步子,容霆琛一步一步的向郁晚歌逼近。 感受着男人身上那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郁晚歌往后面节节后退着。 身子被逼到了墙壁边沿那里,她再也无处可逃的迎上男人那双海一样幽深的眸。 被眼仁黑白分明的眼中的那惶恐不安的样子深深的蛊惑着,郁晚歌心如击鼓一样的狂肆的跳动着。 伸出手掬高郁晚歌的下颌,容霆琛粗粝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泛白的唇际。 “和我做了那么多次,还没带~套~子,也没见你会怀孕,和叶季在一起,这么快就有了,郁晚歌,你就这么急着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嗯?” 鹰隼般阴厉的眸子,黑曜石一样闪烁着眸光,冷冷的打在郁晚歌的脸。 听到容霆琛误会自己怀的孩子是叶季的,她的心已经由最初的惊讶,渐渐的转变成了痛心。 除了他容霆琛以外,她和其他任何的男人之间都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她郁晚歌怎么可能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 忍受着越来越难受的感觉,郁晚歌动着自己无力的唇—— “你想多了,我来这里买药,确实是为了增强自身的免疫力,因为在遇见你容霆琛以后,我发现我郁晚歌已经是百毒不侵!” 从容霆琛的手中,将自己的那盒药拿了过来,郁晚歌的眼仁变得疏离起来。 “我没有怀谁的孩子,我和季学长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请你不要拿你那龌龊的思想,去衡量其他人之间的感情!” 小手下意识的护住小腹,郁晚歌知道她自己现在不能再这么脆弱下去了。 她现在不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有了宝宝,为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她要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保护自己的孩子。 而医生说让她和孩子的父亲一起面对,郁晚歌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他和自己的姐姐之间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不是吗?如果容霆琛知道她肚子里怀的也是他的孩子,依照他对自己恨毒了的样子,指不定就会逼着自己去堕胎。 看着郁晚歌清冷的样子,试图从自己这里逃离开,容霆琛忽的伸出来了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毫不避讳的抬眸对视上男人那过分深邃的眉眼,郁晚歌细眉轻皱—— “容霆琛,你还想怎样?” “管你怀的是谁的孩子,还是没怀,只要是你郁晚歌肚子里出来的东西,都是野~种!” 第150章:就算是你怀了我容霆琛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你把他生出来!(第二更,求月票!) 第150章:就算是你怀了我容霆琛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你把他生出来!(第二更,求月票!) “容霆琛,你还想怎样?” “管你怀的是谁的孩子,还是没怀,只要是你郁晚歌肚子里出来的东西,都是野~种!” 说着无比阴骘的话,容霆琛的眼仁,暗沉的可怕! 被男人那无异于冬日里刀子一样冷冰冰的话语,吹刮到心里拔凉,郁晚歌不允许自己有任何退缩的拔直了脊背。 “就算我郁晚歌怀了谁的孩子,也不可能怀你容霆琛的,所以,你放心,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野~种,一定不是你容霆琛的种!” 郁晚歌不忌口的话一经说出口,容霆琛本就冰冷的眼仁,一下子就变得嗜血一般阴厉。 “唔……” 下颌再次被紧紧的扣住,容霆琛在大庭广众的医院药房那里,猛地就俯下了身子,对着郁晚歌的唇,猛地就咬去。 唇际被咬的生疼,短短的刹那间,郁晚歌就感受到了她的口腔中被腥咸的液体所占据着。 血,那是她的血…… 唇瓣被咬的麻疼,郁晚歌想要挣脱开这个男人,却又担心自己过度激烈的动作,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受到什么伤害。 直到两个人唇齿交融的缝隙间,全部都是鲜血的腥咸味道,容霆琛才放开了郁晚歌。 没有去擦拭他嘴边那被唾液稀释的血液,他淡漠的唇角,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话—— “没事,就算是你怀了我容霆琛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你把他生出来!” “……” “毕竟,我不屑让一个骨血肮脏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甩开郁晚歌在自己掌心中的下颌,容霆琛以一种倨傲的淡漠神色,转身离开,留下那一抹傲慢的身影在郁晚歌流下了泪水的眼眶中。 ———————————————— 郁晚歌在医院墙壁的角落那里,哭了好久好久,直到被过往的医护人员给搀扶起来,她才支起身子,步伐蹒跚的回到了公寓那里。 为了避免周婉起疑,郁晚歌把买回来的药,全部都藏到了背包里。 回到家里,看到面色苍白的郁晚歌,周婉忍不住关心的问着她。 “晚歌,去了哪里?怎么面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没……” 不想自己的母亲担心,郁晚歌扯开唇,淡淡的开着口。 “还和妈妈说谎,这段时间你肠胃不好,吐得那么厉害,妈妈全部都看在眼里!” 她真心心疼自己的这个女儿,之前吐得都要虚脱了不说,现在小脸苍白的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被周婉这么一说,郁晚歌的眼圈立刻就湿润了起来。 再也无法压制住心底里那悲恸的情绪,郁晚歌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她的母亲。 “呜呜……妈,我们回德国去,好不好?” 沈城这个伤心地,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 只要想到自己和容霆琛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她就会感受到窒息一样的压迫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也太难熬了! 而且现在她怀着宝宝,如果让容霆琛知道了她怀着他的孩子,依照他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残冷,一定会把自己肚里的孩子给流掉。 他那刺骨冰冷的话语犹言在耳,郁晚歌只要一闭眼,就可以想到那让她整个人浑身战栗的话语。 如果她要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让他平平安安的降生,就一定要天涯海角的逃离开容霆琛。 带着这样想要逃离他的强烈感觉,郁晚歌又一次嗫嚅着唇瓣,和周婉,用着发颤的声音开口—— “妈,我们回去吧!沈城真的有我们太多不愿记起的记忆了!” 现在,不仅是她妈妈不愿意再去提起,就连同她,也是只要触及一下,就会被伤害的体无完肤! 感受出来了郁晚歌话语中的歇斯底里,周婉大致也了解到了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自己的女儿碰到了容霆琛! 想到自己和容霆琛父亲的恩恩怨怨,自己女儿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周婉忽的觉得,这一切就是命! 是命注定把他们母女二人和他们容家父子捆绑在了一起,让他们谁也没有办法摆脱命运这张网对他们之间关系的束缚! “好,我们回去,我们回去!” 抬手,周婉拍着自己女儿的后背,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予她安慰。 —————————————————— 从医院那里出来,郁晚音打开手机,拨回去了任佳萱的号码。 最近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打电话,甚至连同去法国时装周玩没了钱,也找她郁晚音。 来到了任佳萱给自己指定的咖啡厅那里,郁晚音摆着一张冷脸给任佳萱。 “你找我什么事儿?” 她已经都要被这个女人给折磨到快要精神崩溃了,连同大半夜,只要她第一个电话打来,自己都得乖乖去接听,生怕自己做了什么让郁晚音不满意的事情,她就会把自己的事情抖给容霆琛。 看着郁晚音和自己冷着一张脸的样子,任佳萱顿时间就上来了那一股子大小姐娇生惯养的跋扈之气—— “泼!” 扬手,任佳萱将自己手中的咖啡倒出去,直接就泼到了郁晚音的脸上。 被咖啡渍沾染到了发丝和脸上,连同羽绒服都因为流淌下来的咖啡渍而染湿脏,郁晚音气得一下子就将手握紧成了拳头。 该死!她真的有了一种要撕碎任佳萱的冲动! 只是,自己现在有把柄儿在她的手中,自己是受制于人,郁晚音根本就无法像之前一样宣告自己的主权,上前甩任佳萱耳光。 暗自隐忍着,她还是把自己紧扣的手,由拳头儿缓慢的张开。 “你找我什么事儿?” 没有了之前那清冷的傲慢执起,郁晚音说话的语气显然缓和下来。 看着郁晚音从老虎瞬间变成了猫的样子,任佳萱得意的笑着。 “服务生,重新给我上一杯卡布奇诺咖啡,嗯,不放糖!” 将言笑晏晏的脸转了过来,任佳萱得意的看着郁晚音那一张脏死了的脸。 拿出桌案上的纸巾,她探着身子,为郁晚音擦着咖啡渍。 “这个样子才对嘛,既然是受制于人,就要学得乖乖的,不然有苦头让你吃的!” 听着任佳萱的话,郁晚音不作出任何的回答,就好像是木偶一样任由她摆弄着自己。 等到给郁晚音整理好了脸上的污渍以后,任佳萱重新坐回到了座椅中。 “我呢,找你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你还打不打算用你肚子里的孩子扳倒郁晚歌!你还有不到两个月就生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就没有任何的利用的价值了!” 任佳萱今天看见她父亲又给郁晚歌的母亲打电话,话语中说得话,虽然很正常,可是在她听来,完全就是情~人间在调~情一样! 因为她父亲的事儿,已经逼得她母亲搬到另一套公寓那里生活。 这样一个把她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的女人,任佳萱可不想她们好过! “让我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去对付我妹妹?任佳萱,你要是见不得我妹妹好,找几个男人给她毁了就好,何必要搭上我的孩子?” 孩子马上就八个月了,让八个月大的孩子胎死腹中,别说对她的身子有危害,对孩子也不公平! 而且如果自己没有把孩子死掉的事情弄好,不小心儿暴露了孩子的血型,指不定就引起来了容霆琛的反感,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按照我说的去做了吗?” 找男人去强~暴郁晚歌的事情,她又不是没有做过,只是该死的,那帮笨手笨脚的人,没有把事情办好不说,还惹得容霆琛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虽然他对自己没有挑明,但是字里行间,还是流露出来了对郁晚歌的关心,以及对自己的警告。 任佳萱是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所以这样的办法,她不会再愚蠢的去做一次! 看出来了任佳萱眼中的愤怒,郁晚音有些窝火的抿着唇。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音解释的开口说到—— “让我用肚子里的孩子去做扳倒郁晚歌的筹码,如果不成功的话,我怕霆琛知道会反感我,所以,我觉得你还是选其他的方式比较好!” “让霆琛反感你?那不是正好吗?” 一想到这个一石二鸟之计,任佳萱在心底里已经雀跃了起来。 如果她利用郁晚音肚子里的孩子扳倒郁晚歌,再反过来那胎死腹中的孩子给容霆琛去做dna亲子鉴定,那么她们郁家的两个姐妹,都会败给她任佳萱! 第151章:我来主刀!(第一更,求月票!) 第151章:我来主刀!(第一更,求月票!) 如果她利用郁晚音肚子里的孩子扳倒郁晚歌,再反过来拿胎死腹中的孩子给容霆琛去做dna亲子鉴定,那么她们郁家的两个姐妹,都会败给她任佳萱! 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为什么不去用,而去选择其他可能会弄巧成拙的办法去对付她们郁氏的姐妹。 “你……” 听着任佳萱话,郁晚音气得伸出手指,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急速的颤抖着。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以后,我要看到你肚子里的孩子胎死腹中,也要看到你妹妹被你这个亲姐姐逼死的场景!” 听着任佳萱的话,郁晚音整个人心中窝着的怒火,一触即发,就好像是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不用给我摆出来这样的一副姿态,郁晚音,霆琛已经让你独自霸占了整整五年,我任佳萱已经忍了你五年!现在该是我翻身的时候了!” 阴骘的说完话,任佳萱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一歪一歪的走出咖啡厅! 等到任佳萱那趾高气扬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彻底的渐行渐远,郁晚音气得拿起那杯任佳萱刚刚点的卡布奇诺咖啡,猛地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 周婉和郁晚歌说了,再等一个多月,等到她把这边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好,就回到德国去。 其实,周婉会选择在沈城这个伤心地继续待下去,无外乎是在等郁玄海把给她的那份财产转让证明生效。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她终于快等到了这一天! 吃过了午餐,郁晚歌再和叶季学习着模拟肝脏移植的手术。 就在她正起劲儿的学着的时候,门外那里,跑来了医护人员的喊声—— “叶医生,郁医生,医院来了一名伤势很重的伤者,李医生让你们两个过去帮忙呢!” 一听说有伤势很重的伤者,叶季和郁晚歌片刻没有耽误的穿上消毒服,直奔手术室那里去。 看到手术台上面那鲜血淋漓的一边,郁晚歌直感觉到自己一阵反胃。 虽然她最近孕呕的想象在逐渐的好转,但是看到手术台上面,那过于血腥的一面,还是止不住有了一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晚歌,你怎么了?” 看到郁晚歌这么激动的情绪反应,叶季上前一步,查看着她的情况。 “我没事的,季学长,快去帮李医生看看,伤者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真的没事吗?” 拿着纸巾一边帮郁晚歌擦拭着嘴角,一边还不忘关切的询问着。 “我真的没事,学长,你快去看看伤者吧!毕竟你在外科方面很在行!” 在郁晚歌的再三婉拒下,叶季走上了手术台那里。 看着躺在手术台上那血肉模糊的一片,叶季虽然司空见惯,不觉得有任何的反感,但伤者身上那散发出来的真真腥臭,还是让他不由得皱起眉。 “李医生,现在伤者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违背了医生的职业道德,但叶季实在是不想去看这样和腐烂的尸体一样无异的伤者。 “哎!” 听着叶季的询问,李医生无奈的叹息着。 “伤者四肢的筋脉被挑断,子宫被刀子划开,全身上下各处有明显被施暴过的痕迹!而且伤者在施暴过后,被扔到了水沟里,伤者全身上下所有的伤口处,皮肉都已经在发炎腐烂,估计想要彻底治愈,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伤者被发现至少已经是在十二个小时以后,伤者现在能留有一口气,已经是奇迹了!现在能不能让伤者保住性命,我们都不敢肯定啊!” 这样被残忍对待着,单单从其他任何一个角度看来,都可以断定出施暴者与伤者之间一定有些不共戴天的仇恨。 随着医护人员帮伤者一点一点儿的处理完伤口,叶季才愕然的发现,这个被残暴对待的伤者,居然是任佳萱。 听到叶季唤着“任佳萱”那个令她惊讶的的名字,郁晚歌也瞬间惊住了。 踱步走到了手术台前,看着那个原本是飞扬跋扈,长相俏丽的任佳萱,此刻面色苍白的像是僵尸一样的躺在手术台上,郁晚歌震惊的眸子,不可思议的放大。 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接到了医院这边的通知,任迅平和杨兰凤火速的感到医院那里,一听说自己的女儿受到了惨绝人寰一样的伤害,杨兰凤直接就在手术室的门口那里嚎啕大哭。 而一直都在故作镇定的任迅平也不敢相信医院传来的消息是真实的! 任佳萱,虽然说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这些年以来,他早就已经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儿,平常人都会惊呆不已,更何况是他这个身为父亲的人。 “佳萱啊!我的女儿啊,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啊啊!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杨兰凤爱女心切,在手术室门口那里,一边跪着拍着手术室的门,一边嗓音嘶哑的哭诉着。 看着杨兰凤这个样子,任迅平上前搀扶着她。 “兰凤啊,你先别这样,佳萱不会有事儿!” 他从主刀医师那里也大致了解到了任佳萱的情况,这样被残忍对待的伤害,恐怕连医生都会望而却步。 “啊啊啊!你说的倒是轻巧,佳萱是我杨兰凤的心头肉啊!她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看到手术室门口那里发生的一幕,郁晚歌的心在隐隐作痛着。 没想到,任佳萱居然是她任叔叔的女儿。 “郁医生,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李医生和叶医生都想不出来给伤者治疗的对策啊!” 医护人员在一旁干跺脚的着急着。 被心底里那莫名渲染的情绪所感染着,郁晚歌将放置在体侧的小手,倏地握紧—— “告诉李医生,我来主刀,让叶医生给我做医助!” “啊?” 听着郁晚歌突然斩钉截铁的说着话,医护人员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 “快去准备,十分钟之后,进行手术!” —————————————— “血压维持标准值,供血设备准备!” “收到!” 看着在镭射灯下,郁晚歌口带着医用口罩,目光灼灼的为任佳萱手术中,叶季怔然不已。 任佳萱是多么霸道专横的人,叶季一清二楚。 犹记得她曾经不止一次挑衅过郁晚歌,没想到的是,当身受重伤的任佳萱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郁晚歌居然会鼓足这么大的勇气去接手一个连资深的老医生都不敢接的手术,只为救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这一点儿,让叶季越发的觉得郁晚歌与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地方,是有多么的难能可贵! 手术紧张忙碌的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虽然任佳萱的大体情况被控制住,但施暴者下手真的是太重了,未来四十八小时,都会是高度危险期。 从手术室里出来,郁晚歌精疲力尽,但看见在手术室门口那里等着她的任迅平,她还是经受住疲倦,与他聊了起来。 “晚歌,这次,叔叔真的要谢谢你!” 暂时保住了任佳萱的命,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郁晚歌尽力的行为,还是让任迅平感动不已。 “任叔叔,您太客气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天职!” 原本,郁晚歌完全可以不去救任佳萱的,她不是圣母玛利亚,真的做不到去救一个曾经谩骂她、污辱她的人。 只是,当看见任迅平那张被岁月沧桑所镀化的脸庞上面,尽是无力的无奈,她还是抛却了那些曾经的不好记忆,以一个医者的职业道德为标准底线,去救治伤者。 与任迅平又攀谈了一些话,郁晚歌便让他回家里去休息。 医院不抵家里舒坦不说,让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在这里白发人守着黑发人,郁晚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会觉得残忍。 “任叔叔,您还是回家里去休息吧!我在医院这里替您守着,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在郁晚歌的再三劝说之下,任迅平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还要去安抚杨兰凤。 再次和郁晚歌道谢以后,任迅平便离开了医院这里。 送走了任迅平,郁晚歌便去休息室那里准备小憩一会儿,只是当她刚走到了休息室门口那里,医护人员急急忙忙的便赶来—— “郁医生,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伤者肝脏大出血,缝合的伤口处,现在全部绷开!情况十分危急!” “什么?” 郁晚歌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下一秒,便火速的赶往手术室那里。 第152章: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第二更,求月票!) 第152章: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第二更,求月票!) 来到了手术室那里,郁晚歌一眼便看见了那流满了整个手术台上面的鲜血,就像是汇成了小溪一样的涓涓溪流,在流淌着。 “郁医生,这可怎么办啊?” 任佳萱脉搏跳动频率,血压值,供血泵全部都趋于了最低临界值,简单来说,任佳萱想要有再活下去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听到在场所有人的无奈叹息声,郁晚歌心惊胆战的走上前去。 忍着最后一口气的任佳萱,在眸光突然看到了郁晚歌的时候,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 看着她那不同于之前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郁晚歌心如刀绞。 如果可以,她希望看到的是任佳萱想以往一样跋扈刁钻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哪怕是她甩自己几个耳光,她也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死掉。 “……你要挺住!” 无论如何,郁晚歌也要任佳萱挺住。 她在人世间最后的这段时间,她的父母一定要见到她最后一眼。 就在郁晚歌满眼都是对她鼓励的神色时,任佳萱扯动着她已经无力的手,拉扯着她。 感觉到了任佳萱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郁晚歌往前倾了倾身子。 就当任佳萱附在她的耳边,把话说出口时,郁晚歌不可思议的瞪大眸子。 她姐姐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容霆琛的! 不可能,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这样的! 郁晚歌不停地在给她自己洗脑,任佳萱喜欢容霆琛,这点儿她是知道的,所以她造谣诬陷她姐姐,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更何况,现在的任佳萱已经是将死之人,思绪错乱也未尝不可。 她的话,不可信,真的不可信! 就在郁晚歌不愿意再去听任佳萱的胡编乱造的时候,她又一次近乎使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拉住她—— “你……防着她,别……别……别做第二个我!” 当她把最后一个字吐出唇的时候,攥住郁晚歌手腕的任佳萱,指尖从她手腕处滑落,整个人就那样死不瞑目的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铃铃铃……” 一旁的全部医疗仪器,都在警铃大作的响着。 看着心跳仪由波动趋于一条直线,在场所有的人,全部都沉默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郁晚歌的心,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在她的心窝那里钻出来一个大窟窿。 “不……” 嗫嚅着无力的唇,郁晚歌颤颤巍巍的说着那一个字。 她不信,一点儿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以一种冷冰冰的态度死去。 “嘭!” 手术室的门被一股蛮力推开,杨兰凤发了疯一样的闯了进来。 当她接到自己女儿内脏大出血的消息,整个人都已经是一种癫疯的状态。 “不……佳萱,妈的心头肉啊,你不会死的啊!” 跪倒在手术台那里,杨兰凤不顾及自己女儿那殷红的鲜血赤红自己的眸,就那样声嘶力竭的握住任佳萱的手,一阵嚎啕大哭。 “佳萱啊,你让妈白发人送你黑发人,你让妈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啊啊啊啊!” 杨兰凤哭得撕心裂肺,让在场所有的人,不由得感同身受的难受着。 追了上来的任迅平,在看到手术台上面全部都是殷红的鲜血,他的眸,被染红到错愕又震惊。 挪动着步子,任迅平直感觉除了那流着血水的手术台是有颜色的以外,他旁边所有的东西都是灰色的。 “扑腾!”一下子,任迅平也脚下不稳的跌在了手术台前。 他养了十八年,叫了十八年的女儿,就这样以一种无力的姿态,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任迅平痛心疾首的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佳萱啊……爸的女儿,爸的女儿啊!” 两个老人儿在自己女儿的尸体前,痛哭流涕的样子,让郁晚歌心情复杂的如同被石头压住了一样,难受的上不来气。 就在两个人都失声泫然哭泣的时候,杨兰凤倏地一下子就发起来了疯。 “任迅平,你有什么脸面在女儿面前哭?佳萱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推开了任迅平,杨兰凤颐使气指的指着两鬓斑白的男人。 “要不是你去找周婉那对不要脸的母女,佳萱至于赌气的去外面住吗?如果她没有因为你去外面住,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任迅平,你这个害死了佳萱的罪魁祸首!” “啪!” 扬手,失魂落魄的杨兰凤猛地就甩了这个和她结发整整十八年的男人一个耳光。 过分沉重的力道,将任迅平的脸打偏了方向。 “任迅平,你这个窝囊废的男人!既然你能在外面胡搞,就把佳萱给我救活啊!” “……” “你除了在外面乱扯以外,你还有什么本事儿啊?我杨兰凤嫁了你这个窝囊废的男人,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杨兰凤越骂,话越难听,而任迅平找不到任何一句反驳的话音。 杨兰凤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自己忽视了对任佳萱的关爱,她就不会去外面独住,也就不会闹出来被别人害死的惨烈局面。 随着杨兰凤抽风一样发作的控诉,她倏的从地上站起来身子,然后一个箭步冲到了准备手术的工作台那里,拿起一把尖锐的手术刀,指向自己的脖颈那里,猛地刺~穿—— 手术刀穿插过杨兰凤的脖子,鲜血顺着手术刀,一滴一滴的往下滑落。 看到这样鲜血淋漓的一幕,在场所有人的眸光,全部都变得错愕、震惊…… “兰凤!” 任迅平发了疯一样的站起身,大叫一声,踱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抱住了她跌下来的身子。 “兰凤,你这是干什么啊?” “呃……我……” 喉咙被穿破,杨兰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佳萱……她……她一个人……怕……怕黑,我……我去……去陪……陪她!” 有气无力的说完,杨兰凤的眼角滑落了最后一滴泪,然后合上了眼皮。 “兰凤!” ———————————————————— 杨兰凤和任佳萱下葬的日子,是个雪花飞舞的天气。 穿着肃穆的衣着,所有人都在以一种虔诚的方式站在墓碑前。 当牧师祷告完毕后,棺椁被下葬。 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双双离世,任迅平还是没有忍受住心底里的悲怆,流下了两行清泪。 发生这样的事儿,任迅平并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任何人,连同过来观礼的人,都是他亲近的人。 寥寥可数的几个人,突显葬礼变得越发的冷清。 周婉给郁晚歌使着眼色,让她把桔花束送到了杨兰凤的墓碑前。 她听说了任佳萱知道了她父亲和自己当年的事情,所以闹着脾气,独自一人在外住。 发生了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她自认为自己还是有着一定的原因的。 “迅平!” 周婉走上前,在任迅平的身边蹲下身子。 杨兰凤是她大学的同学,和萧沁岚一样,三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只是后来发生了夺爱的事情,让她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彻底的破裂。 看着任迅平跪在杨兰凤墓碑前,那泫然啜泣的样子,周婉心里说不上来时怎么一个滋味。 湿润的眼圈,由任迅平那里转到了杨兰凤的墓碑那里,泪水,不可控制的低落了下来。 “兰凤,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自己的两个挚友,全部都是因为她间接的原因死掉。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样痛心痛肺的领悟,周婉真的感受到了。 听到了周婉也变得低声啜泣的声音,任迅平颤颤巍巍的伸过来手,包裹住她的小手—— “……婉婉,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你不用自责,是我这个当爸爸,做丈夫的人无能,所以才造成了她们母女的悲剧!” 任迅平的泪水越发无力的流着,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家,现在支离破碎,以后他真就成了鳏寡孤独的一个人了。 天空中的雪花,旋转飘零着,将冬日里肃杀的氛围,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无比伤悲的情绪中时,容霆琛穿着肃穆的西装,出现在了墓园。 没有穿大衣,里面穿着羊绒的针织衫,就像是天生的衣架子一样,他的出现,无论穿什么,都是万人中最抢眼的那一个。 感受到有些微妙的气氛,郁晚歌下意识的转过头,一眼,便看见了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冷酷脸庞,刀削般深邃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瞳仁中。 第153章:你妈害死了我的母亲(第三更,求月票!) 第153章:你妈害死了我的母亲(第三更,求月票!) 感受到有些微妙的气氛,郁晚歌下意识的转过头,一眼,便看见了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冷酷脸庞,刀削般深邃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瞳仁中。 小心脏,下意识的加快了跳动的速率! 容霆琛,时隔近两个月,她再次看到了这个男人。 下意识的,郁晚歌小手动作轻柔的附上自己的小腹。 而容霆琛完全就好像没有看到郁晚歌一样,直接从她的身边,以一种冷漠的姿态来到了墓碑前。 看着男人那变得轮廓越发刚毅的脸庞,阴暗的眸没有在自己身上做任何的停留,郁晚歌心里凄然。 苦涩的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她忽的觉得自己的出现就是一个笑话。 带着这样受伤的情绪,郁晚歌转身,闹着脾气的离开。 没有了任何人的存在,郁晚歌双手插着衣兜,迎着瑟瑟的北风,走在雪花飞舞的路上。 虽然知道自己怀着宝宝,不能独自一人闲游,但刚刚被容霆琛那不曾在自己身上触及的眸光所伤害,郁晚歌还是选择了以这样逃避的方式躲开了那个男人。 掩面呼吸了一口薄凉的气,她的思绪有些乱,不由得,任佳萱在临死之前对自己说的话,错综盘旋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郁晚音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容霆琛的!” “防着她,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任佳萱!” 这两句魔咒一样的话,疯狂的折磨着她的理智。 任佳萱确实是恨自己的姐姐,只是,她一个将死之人,怎么会情绪那么强烈的去谴责一个人? 按照常理来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她完全没有在临死之前去抹黑谁的必要啊! 而且,在任佳萱最后存留着一口气的时候,没有去提及她自己的父母,只是提到了自己的姐姐,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而把这一切唯一能想通的一点儿就是—— 任佳萱说得全部都是实话,而且她的死,也自己的姐姐脱不了关系! 被自己这样毛骨悚然的想法所惊到,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身上,开始有着冷寒在脊背上面流淌着。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任佳萱对自己说不想自己成为第二个任佳萱的意思是……郁晚音打算对自己下手? 被这样越来越不敢往下想的念头折磨着,郁晚歌胡乱的摇晃着头。 她不能往下继续想了,真的不能再继续往下想了! 极力想要撇开这些乱糟糟的思绪,郁晚歌想到了自己和自己母亲回到德国以后,一起照顾肚子里小家伙的场景,下意识的,嘴角温柔的勾起。 有了母性光环的照耀,郁晚歌忽的觉得,身为人母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哪怕孩子未来要面对没有爸爸的残忍局面,她依然无怨无悔的渴望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出生。 “铃铃铃……” 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郁晚歌接起—— “妈!” “晚歌,你在哪里?你任叔叔的情绪有些不好,妈要先送他去医院那里!你自己先回公寓吧!” “任叔叔他怎么了?” 想到任迅平那慈爱的脸庞,郁晚歌心里都是暖暖的感觉,只是现在,苍老的人儿失去了家庭,孑然一身的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真的心疼他。 “哎……” 无奈的叹息由电话的另一端那里传来,郁晚歌感受到了自己母亲的无力。 小手本能的紧握住手机,郁晚歌咬着唇。 “妈……您好好照顾任叔叔!不用担心我!” 虽然说自己母亲和任叔叔之间的关系是清白的,但是在外人看来,早已经超越了朋友间该有的情谊。 就算是还没有达到恋人之间的那种关系,却已经是“恋人未满、友达以上”的关系,就像是自己和叶季一样。 “嗯,晚歌,你早点儿回公寓!” 挂断了电话,郁晚歌收拢着自己羽绒服领口处,转身,往来得时候折回。 就在她刚刚转身的时候,便看见了在她十米远处的地方,容霆琛侧着身,指间夹着香烟的清贵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看着这个男人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郁晚歌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小腹,倒退着步子往后。 微微瞥视的眸光落在了郁晚歌看自己惊恐的眉眼间,容霆琛俊脸线条冷硬的看不出来任何的神色变化。 两个人之间就那样眉波不明的对视了十几秒,容霆琛忽的丢下了手里的烟蒂,向郁晚歌快步的走了上去。 看到了那迈着箭步的男人往自己这边走来,郁晚歌心里凌乱的像是有小兔子在乱跳一样,转身,拔腿就快速的挪动着步子。 顾及到自己怀孕的关系,她根本就不能跑,否则宝宝有什么事情,她真的会难受死的! “唔……” 郁晚歌脚下一个不稳,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块石子,直接就滑了下去。 眼见着郁晚歌要滑倒,容霆琛长臂一伸,直接就将她那前仰后翻的身子,一把收入到了自己的臂弯中。 郁晚歌小手护住在自己的肚子上,在她本以为自己要跌倒的时候,落进了一个有力的手臂中。 湛清的明眸,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抓住自己的容霆琛。 “容霆琛,放开我!” 仅仅是一秒钟的迟疑过后,郁晚歌便撇开男人的手臂,从容霆琛的臂弯中站起来身子。 就在郁晚歌以为自己要挣脱开容霆琛的时候,容霆琛一把又按住了她的身子。 “容霆琛,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郁晚歌跳脚一样的急于挣脱开这个男人,她现在和之前的情况不一样了,她现在有了宝宝,和这个男人之间争执太多,只会伤害到宝宝。 “唔……” 不允许郁晚歌有任何的逃脱,容霆琛一手扣住她的腰肢,一手掬起她的下颌—— “我听说,佳萱母女的死,是你和你妈造成的!” 讪讪然的指责话语,让郁晚歌心里一痛。 她害死任佳萱?呵,不觉得荒谬可笑吗? 这个只会听人道听途说的男人,知不知道,她在手术室那里,是如何竭尽全力的去救任佳萱? 四个小时的没有停歇下来的去救一个曾经污辱她的人,郁晚歌真的觉得她自己已经伟大的让圣母玛利亚都自行惭愧了! “容霆琛,你有什么证据这样侮辱我和我的母亲?” 她是卑微,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有着良心的人,说她害死任佳萱,是不是就是在说她是害任佳萱伤痕累累的罪魁祸首? “嗟,就算没有证据,我依然可以侮辱你们这对不要脸的母女!” “……” “先是毁了我的家庭,又毁了晚音的家庭,现在连同佳萱的家庭也被你和你妈毁的支离破碎。你们这对害人不浅的母女还真是有本事儿,三个家庭因为你们家破人亡,你还能这么义正言辞的和我说证据!郁晚歌,我还真就想知道,你妈教过你什么叫脸皮吗?” 容霆琛污辱郁晚歌的话,越来越难听,让郁晚歌痛得体无完肤。 不过更加让她震撼的一句话是——先是毁了我的家庭! 这句话的意思是……自己的母亲曾经也和他的父亲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吗? 近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反应,让郁晚歌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叫“容萧沁岚”的女人! 那个萧沁岚……是他的母亲!所以,自己母亲那天哭得和个泪人似的,算是在他母亲的墓碑前忏悔? 被这样能够顺理成章说得通的想法所震撼着,郁晚歌的心里的滋味,就好像在喝着又苦又涩的海水。 “不……不是这样的!” 她妈妈不会是毁了容霆琛家庭的女人!绝对不会是! 郁晚歌急速变化的眉眼,在容霆琛的瞳仁中倒映着,让他看出来了她眼底的惊慌与不安。 “不是这样?是哪样?” 勾着犀利的薄唇,容霆琛忽的狂啸出来了发疯一样的声音—— “郁晚歌,你妈作恶这么深!你知不知道我妈离世那一刻,嘴里喊得是你妈的名字,是你妈的名字,你知不知道啊?” 只要想起来他母亲死去的样子,容霆琛整个人的眸就像是被鲜血洗过了一样的猩红。 随着容霆琛对郁晚歌动作幅度巨大的摇动,郁晚歌胡乱的用两个小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辩驳的开口反击着——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我妈妈不会是这样的人!” 被这样的话语,深深地刺激着,郁晚歌也顾不上自己怀着孕的身子,就是胡乱的在容霆琛两个手中扯着自己的身子。 第154章:你和你妈就去死(第四更,为月票加更!) 第154章:你和你妈就去死(第四更,为月票加更!) 被容霆琛这样的话语,深深地刺激着,郁晚歌也顾不上自己怀着孕的身子,就是胡乱的在男人两个手中扯着自己的身子。 成功的挣脱开了男人禁锢自己身子的两个手,郁晚歌抽开了自己的身子,闪躲到了一侧。 面色苍白的小脸上,郁晚歌早已是泪流满面。 泛白发颤的唇际间,贝齿紧咬了几下唇,郁晚歌用着极度无力的话语,呜咽着声音—— “……我会去找我母亲问清楚,如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就和你妈去死!” 容霆琛溢出嘴巴的话,说的极度的冰冷、也极度的残忍,让郁晚歌心里悲恸的情绪,被放肆的放大开。 摇晃着头儿,郁晚歌用着打着旋的眼圈,泪痕满布的看着这个俊脸铁青的男人。 此刻,线条过分冷硬的容霆琛,郁晚歌完全可以感受到男人周身上下那所散发出来的阴厉气息。 硬生生的吸了下鼻子,郁晚歌咕哝着无力的唇—— “好,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去死!” 说完这句让她痛心的话,郁晚歌转身,向来时的方向折回! —————————————— 回到了公寓里,郁晚歌依旧是悲伤不止的流淌着泪水。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她妈妈的回来,把事情的全部都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周婉才从医院那里疲惫的回来,任迅平受了情绪的影响,整个人的整体感觉很不好。 突然发生这么样的重大变故,恐怕任何都会承受不住的才对。 看着客厅里打着晕黄的壁灯,周婉在玄关处,一边换着鞋子,一边关切的问着坐在沙发中的郁晚歌—— “晚歌,你怎么在外面坐着?会着凉的!” 脱了鞋子,周婉踩着棉拖进了屋。 “吃饭了吗?要不要妈妈给你做点吃的?” 周婉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那里走去。 “我不饿!” 郁晚歌倏地开口,声音有些哑,有些闷。 感受出来了自己女儿声音中的异常,好像是刚哭过一样,周婉来到她的身边坐下—— “怎么了,晚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动了动自己脖子上面的脉搏,郁晚歌转过眸,将自己泛红眼圈的两眼,落在了自己母亲的脸上—— “妈,告诉我……你和容霆琛父母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咯噔!” 被郁晚歌这么突然的质问,周婉心弦猛地绷紧,连同脊背都是发凉的悚然。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的人,我并不认识!” 周婉闪躲着郁晚歌凝视自己的眸光。 望着自己母亲那不自然的神色,郁晚歌心里泫然。 “萧沁岚是容霆琛的母亲,您那天去墓地那里看到那个萧沁岚,是容霆琛母亲,对不对?” “……” “您深爱着的那个有妇之夫是容霆琛的父亲,对不对?” 被郁晚歌看穿了所有事情的质问着,周婉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见自己母亲默然不支声的样子,郁晚歌心里那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小手抓住了周婉的手臂,她彻心彻肺的开口—— “妈,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您不是插足他家庭的第三者,告诉我啊!求求您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其他人以讹传讹的造谣,您告诉我啊!” 郁晚歌越说越激动起来,到最后,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急速的颤抖的。 她过度强烈的情绪,让周婉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自己的女儿,已经知道了全部,就好像是自己一直在披着的外衣,在她的面前体无完肤的剥落。 “对不起!” 思忖了良久,周婉才蠕动着唇,从自己的嘴中,扯出来这三个字。 除了对郁晚歌说对不起,周婉完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和她再说些什么。 是因为他们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才致使容霆琛把所有的仇恨都压到了郁晚歌的身上。 强~暴她,污辱她,甚至是毁掉她……容霆琛做的这一切,完全是在因为她毁了他的家庭,所以,他才来报复她的女儿。 要知道,报复自己最在乎的人,可比报复她自己本身,更会让她来得痛苦。 听到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说对不起,郁晚歌心里那受伤的情绪,如同洪水猛兽一样的撕扯着她。 原来,容霆琛对自己这么残忍,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毁了他的家庭,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恨自己,折磨自己,不都是顺理成章的嘛! 被这样的情绪撕扯着,郁晚歌忽的发现,自己竟然欲哭无泪,就好像是所有的泪水都流干了一样。 站起来身子,郁晚歌任性的连同羽绒服都没有穿,直接穿着单薄的针织衫,就往玄关那里走去。 “晚歌,你要干什么?” 发现了郁晚歌眼底的悲怆与绝望,周婉站起身,整个人的心,都是心惊胆战的! 没有回答她母亲的话,郁晚歌踩着一双鞋子,便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嘭!” 听到了那一声门板被扣住的声响,周婉的心,连带着都被震碎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周婉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 “晚歌,你不要做傻事儿啊!” —————————————— 周婉穿着鞋跑下了楼,追上郁晚歌。 “晚歌,你不要做傻事儿啊,你听妈妈说啊!” 周婉想要和郁晚歌去解释,可她忽的发现,无论自己该怎样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和容辰宪相爱的事实,是铁定的事实,不是她想要三言两语的解释,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我不听,我不听,我才不要听!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自己的母亲没有告诉自己这里面的恩恩怨怨,害自己被容霆琛折磨到近乎毁灭的地步! 只要想到自己的母亲毁了他的家庭,让他饱受着父母的争吵,郁晚歌忽的竟然有些理解了他的残忍都是被自己的母亲逼出来的,怪不得他看自己的眸光,是那样近乎要撕碎自己一样的阴骘。 心里一凉,郁晚歌悲切的又开始流淌着眼泪,她以为自己已经流尽了全部的泪水,可是,想到这么可悲的事实真相,她还是痛心的流下了眼泪…… “嘀嘀嘀……” 一连串大货车鸣笛的声音在失魂落魄的郁晚歌耳边响起,让她横在路中间的身子,一时间忘了做出来任何的反应。 “晚歌!” 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周婉破音一样的吼着。 面对车子横飞过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周婉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快速反应的冲上前去,将郁晚歌的身子,在大货车撞来的瞬间,快速的拨开到一侧。 “吱——” “嘭!” 尖锐的刹车声,在结冰的路面上,发出来刺耳的声音—— “不要!” —————————————————— 浑身是血周婉被送进医院那一刻,郁晚歌的衣服上面已经全部是斑斑的血痕了。 “妈!” 手术室门外那里,郁晚歌身子瘫软的滑落。 只要想到她母亲因为他才出了车祸,郁晚歌自责到恨不得拿一把刀子捅死自己。 她真的是太心痛、太心痛了! 不过有任何一刻,比她母亲为了救她而横在路中央,给她带来的震撼强烈! “妈……呜呜,晚歌知道错了,求求您,千万不要有事儿啊!” 这一刻,郁晚歌除了求上天保佑她母亲没有事情以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接到了周婉出车祸的消息,郁玄海火速的从另一家医院那里赶来了医院这里。 为了避免他的身子再出现什么差池,医生建议郁玄海一直在医院里待着,直到确定没有任何的危险了,再回家去静养。 看到郁晚歌哭得和个泪人一样的守在手术室门口那里,郁玄海赶忙上前拉起她。 “晚歌,你这是做什么啊?” “呜呜呜呜……爸,是我害了妈!是我的无知害了妈啊!呜呜……” 有些真相真的是丑陋的可怕,这一切事实的真相被揭露开了以后,郁晚歌才发现,真的应了容霆琛的那一句话:“如果事情是这样的,你和你妈就去死!” 虽然这句话恶毒的像是诅咒,但是它真真切切的应验了! “晚歌,别哭,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妈妈不会怨你的!” 搂抱着郁晚歌的小身子,郁玄海安慰着这个受了伤的小女儿。 第155章:杀了郁晚歌(3000+) 第155章:杀了郁晚歌(3000+) 手术过后,周婉逃过一劫的被送到了加护病房里。 因为是二十四小时的高度危险期,所以郁晚歌只能在加护病房外看一眼静静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能挽救回来自己母亲的性命,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眼圈渐渐的湿润了起来,郁晚歌至今都还在后悔着因为自己的冲动举止,险些害她的母亲丧命。 郁玄海从身后走来,将手搭在了郁晚歌颤抖的肩膀上。 “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你妈妈!” 转过泪痕点点的眸子,郁晚歌看着自己父亲担忧自己母亲时所流露出来的感情,真的很让她动容。 想着自己怀着孕的身子,郁晚歌虽然不舍,但还是默默的应允了下来。 —————————————— 回到了家里,因为突发的情况,让郁晚歌的情绪过于激动,身子不由得有了不好的预感。 来到卫生间里,郁晚歌看到那淡淡的血丝挂在自己的腿部,心弦猛地一紧。 果然,自己过度亢奋的情绪,伤害到了肚子里的宝宝。 下意识的抬手轻抚小腹,郁晚歌满心愧疚的呢喃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在医院做完了产检,医生对郁晚歌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千万别再因事情闹情绪,不然九周大的孩子,很容易流掉的。 拿着安胎的中药,郁晚歌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便准备回家。 就在她眸光不经意间的往路边一瞥,便看见了挺着个大肚子的郁晚音,在和几个穿着黑色服装的男人在攀谈着,而且,随着她们之间寥寥的几句话,郁晚音便坐上了黑衣人的车子。 看到这样一幕,郁晚歌不明所以的就想到了任佳萱在自己临死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防着郁晚音,不要成为第二个任佳萱。 这话的深层含义,郁晚歌早就想过了,她是在告诉自己,郁晚音可能要对自己下手。 “师傅,麻烦您掉头儿,跟上那辆车!” 指着那辆滑入了街道的黑色车子,郁晚歌莫名所以的就让司机去跟那辆车子。 看着车子滑入一家五星级的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郁晚歌心里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连同攥紧着药袋的小手,都在死死的握紧。 自己的姐姐,为什么要和这些人之间有来往?看那些衣着的人,似乎是……黑~社会! 付了车费,郁晚歌带着心惊胆战的心情,踱步到了酒店那里。 “这位小姐,请您出示您的vip证件!” 保安把郁晚歌拦住在门口那里。 作为上流社会的达官贵胄,来来往往于高档酒店必然是要出示vip证件。 “呃……我……” 没有证件在身,郁晚歌慌慌张张的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正在大脑里飞速旋转的办法,一个一个的在她的脑海中出现,被否决,再出现…… “呃,我给刚刚进去那位小姐送安胎药,这是她的安胎药,她忘了拿!” 郁晚歌煞有其事的把自己手里的药袋拿出来,而且为了避免保安起疑,她还故意把安胎药上面的名字,拿给保安看—— “哝,你看,上面写的是郁晚音,和刚刚那个进去的女子一个名字!” 郁晚歌把“郁晚”两个字露给保安看,单单没有露出来“歌”。 想着一个名字有两个字能对上,保安就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放郁晚歌进去。 来不及对保安说一句谢谢,郁晚歌便踩着步子,跟上郁晚音他们。 豪华包房里,坐着郁晚音和窦老五,以及窦老五的几个弟兄。 “五哥,除掉任佳萱的事情办得很好,现在,我让你帮我做掉这个人!” 将郁晚歌的照片推给窦老五。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窦老五忽的想到了上次就派手下收拾这个女儿,只是后来弄巧成拙,没有除掉,而且还让他那几个兄弟都背上了罪名,让那几个人不得已,到现在都还躲在国外! “郁小姐,上次我们就帮你处理了这个人,只是……” “只是你们没处理干净,还险些害了无辜的人!” 想到容霆琛后脊背那26%的烧伤面积,郁晚音现在心里都还有着恐怖的阴影。 让她心爱的男人都险些搭进去性命,她恨不得撕碎了郁晚歌。 该死的女人,自己作死还不够,还要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爱她的人都要带着一起下地狱。 听出来了郁晚音话语间的讥诮,窦老五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 “郁小姐,这次你放心,我们办不成,绝对不收你的钱!你很满意任佳萱的死法是吧?那好,我就让弟兄们,用同样的办法弄死这个郁晚歌!” “啪!” 透着虚掩的门缝听到了包房里的对话,郁晚歌心惊胆战到将自己手里的药袋,一下子就砸落到了地板上。 “谁?” 听到了门外有动静,郁晚音眸光凌厉的瞥视到了门口那里。 包房里的人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郁晚歌现在满脑子里的思想就是快逃、赶快逃…… 可她越是这样在自己的心里打鼓,她脚下的步子,越是迈不开。 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再跟着自己的思绪,做出任何的反应。 听到了包房里的人,迈着步子向自己这里走来,郁晚歌的一颗心都弹到了嗓子眼那里…… “嘭!” 门板被推开,郁晚音在走廊里什么也没有看到。 阴狠的眸光,四下巡视着,却没有看到那个在外偷听人的身影。 被许慕延以动作迅速的反应拉到了对面的包房那里,郁晚歌瘦小的身子,缩在他的怀中,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没有人在,她刚刚明明就听到了有人掉下东西的声音。 眸光往地上看了一下,一眼,就看见了郁晚歌的那个药袋,安安静静的在地板上。 用着狐疑的眸光,郁晚音拿起药袋,打开……顿时,三个刺眼的字眼,在她的眸子中倒映呈现—— 郁晚歌! 这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名字! “啪!” 郁晚音愤怒的将手里的药袋,在地板上摔了个稀巴烂! 该死,那个女人一定听到了自己和窦老五之间的谈话! 被这样越来越强烈的情绪刺激着,郁晚音现在恨不得立刻、马上的撕碎郁晚歌! 窦老五从包房里走出来,看着俏脸上是盛怒表情的郁晚音,不由得关心的询问到—— “怎么了?” 微微收拢着自己的思绪,郁晚音那染上了戾气的眸子,在渐渐的消散着阴狠。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随着包房那边的门再一次被合上,郁晚歌那悬到了嗓子眼里的心,才微微落回了原位置。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姐姐要派人暗杀自己,郁晚歌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擦出痛心的鲜血! “怎么了,小歌?” 发觉了郁晚歌的异样,许慕延忍不住关心的问着她。 他在这里和客户谈生意,就在他刚刚从洗手间那里出来,就看见了在离他不远处这里,站着一抹他所熟悉的声音。 迈着步子,他只是探索性的上前一看,却不想,这个人真的是他日思夜念的郁晚歌。 本来还浮着笑的俊脸,在看见了她惊慌的眸子里闪烁出来震惊的神色,他猛地发现事情似乎不对,便在最快的时间里,做出最迅速的反应。 感觉到他抚着郁晚歌的小脸,有阵阵湿润划过,不由得有些不懂的看着她。 “小歌,你到底怎么了啊?你这个样子,会吓到我的!” 经受不住心底里那莫大的委屈,郁晚歌猛地一下子就扑倒了许慕延的怀中,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放肆的大哭起来。 —————————————————————— 郁晚音气得整个人浑身上下直哆嗦,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有着郁晚歌署名的药,是安胎药! 服用安胎药,她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女人,用什么安胎药,说句难听的,就是怀了其他人的孽种! 不知道为什么,当想到郁晚歌怀着孕,郁晚音第一个想到的男人居然是她的容霆琛! 而且,这颗被怀疑的种子,一旦在人的脑海中埋下,就像是疯狂的苔藓一样迅速的蔓延,让敏感的郁晚音,越想越觉得肯定。 该死,她现在满脑子里的思想都是要把郁晚歌给撕碎成碎片的冲动。 随手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来一张支票,郁晚音恣意的拿笔,签下一百万—— “五哥,多付你一百万,我要你杀了郁晚歌!而且,越快越好!” 第156章:郁晚歌,你敢打我? 第156章:郁晚歌,你敢打我? 拖着疲倦的身子,郁晚歌回到了家里。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真的觉得自己要垮掉了。 原来,自己的姐姐,做出来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自己上次和容霆琛在停车场那里的那起爆炸案,是她搞出来的;任佳萱的死,也是她一手弄出来的;现在,她居然又一次找上打手,准备对自己进行二次伤害! 郁晚歌痛心疾首,这样的事情,别说是经历了,哪怕听着都会让人毛骨悚然! 蜷缩着小身子在沙发中,郁晚歌心底里发憷。 任佳萱的死,完全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姐姐的秘密,所以才会遭受了毒手! 而自己现在也知道了自己姐姐的全部秘密,她要怎样做,才能逃脱她对自己的伤害啊! ———————————————— 周婉的身子在逐渐的好转着,郁玄海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病床前。 粗糙的大手包裹着周婉枯槁的手,郁玄海眉间尽是化不开的忧愁。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要拿着他的全部财产,带着女儿离开了。 虽然还有一些时日,但是面对着这个对自己没有一丝情绪反应的人,郁玄海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我们来给伤者换药,麻烦您先出去一下!” 医护人员刻板的声音,让郁玄海失神的收回了思绪。 他刚刚一直都陷入在自己的悲伤情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医护人员是在什么时候进了病房! 向医护人员默默的点了点头儿,郁玄海知趣的离开了病房。 随着病房的门被合上,医护人员的眸光中闪过一丝阴狠。 “你去门边帮我看着!” 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用口罩的郁晚音,声音冷冷的命令着带她进到病房里的医护人员。 “嗯!” 医护人员走到门口那里,而郁晚音则是摘下口罩,将眸光带着毒怨的落在周婉的脸上。 该死的女人,居然还要望向着和自己挣财产! 知道了周婉回国和郁玄海在要财产,而郁玄海也答应了把财产全部都给她,这点儿,让知道了所有情况的郁晚音,萌生出了要杀死周婉的冲动。 “嗟,你女儿和我争男人,你和我争财产!周婉,我郁晚音和你们母女二人,还真就是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不过,你放心,是我郁晚音的东西,我死也不会让给你们母女的!” 说着,郁晚音便从带来的推车那里,找出来一个细针管,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氯丙嗪,兑药在针管里。 拉着针管的栓塞,将将兑好的慢性毒剂,一点儿、一点儿的推入周婉的小臂处。 针管擦破皮,将药剂送人了周婉的血液里。 注射好了氯丙嗪,郁晚音得意的翘着嘴角,就好像在宣告说——周婉,你必死无疑! “以后,每天这个时间,都来给她注射氯丙嗪!” “好!” 收到了郁晚音的指令,医护人员应声答应。 郁晚音重新换上了医护人员的装束,从病房里出来,因为有口罩的遮掩,郁玄海并没有看出来她是谁,只是她那有些步子蹒跚的身子,和隆起的大肚子,不得不让郁玄海狐疑。 医院里,怎么会有这么大肚子的医护人员? 没有想太多,郁玄海重新进入到了病房里。 足足用了好几天的时间,郁晚歌才逐渐的从郁晚音要杀害自己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身子好了些,她便来到医院这里看自己的母亲,虽然说医院方面给她的消息是自己的母亲情况很乐观,但一直都不醒来,不由得让郁晚歌更加的忧心忡忡! 那天发生车祸虽然太过迅猛,让她没有任何考虑的时间,但大货车的司机反应还算迅速。 急速的刹了车,并将车子打旋到了一旁,所以出车祸那天,虽然说自己的母亲受到了撞击,但情况并不会太过糟糕。 而且自己母亲被送来医院这里,做了止血手术以后,更是被告知过了24小时的危险期就会醒过来。 只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三天,自己的母亲还没有醒来,按照常理来说,完全不符合。 带着挫败的情绪,郁晚歌走进了病房那里,看着自己母亲那比想象中还要惨白的脸,她猛然的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儿。 她是学医的,自己母亲的情况,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这样的面色,怎么可能是好转的迹象啊? 她一个人暂时不敢断定,便打了电话给叶季,让叶季快速的来医院这里。 当叶季来到医院这里,看到了她母亲的样子,也同样的错愕了一下。 这样的情况,哪里是病情好转啊,分明就是恶化! 不再相信这家医院的权威性,叶季和郁晚歌亲自给周婉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等到报告单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都错愕、震惊…… 氯丙嗪超标! 她的母亲居然被注射了氯丙嗪! 郁晚歌是学医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氯丙嗪是什么? 氯丙嗪是一种至患者于心动脉和肺动脉栓塞死亡的药剂,正常情况,每天注射一次100毫克的药剂,一天三次,就会在三天之内死亡。 而她的母亲被注射氯丙嗪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标准水平的三倍,也就是说,自己的母亲现在已经是一种濒临到了死亡边缘的状态! 被这样震惊的事情吓到,叶季当即就气愤的找到了医院的院长那里。 发生这样的事情,院长也不敢相信,再三考虑了以后,院方给出的答复是免费给周婉做体内排毒的离析手术,并且保证叶季一定会还她们一个公道。 不再相信院方,郁晚歌直接要求说他们自己主刀,而医院方面提供设备就好。 忙忙碌碌的手术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周婉才被推送到了重症监护室那里。 医院也知道这次发生的事情重大,便在第一时间内,把每日照顾周婉的医护人员全部都排查了一边。 最终,所有事件的矛头儿被指向每日给周婉换药的医护人员小陈的身上。 被抓了个现形,小陈主动承认说,自己的母亲患病,需要一大笔钱,便昧着良心的帮了郁晚音做出来注射氯丙嗪给周婉的事情。 一听说,这一切都是郁晚音一手弄出来的事情,郁晚歌气到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郁晚音的做法,真的是让她无法原谅! 不管她如何不喜欢自己、针对自己,她都可以忍受,但是碰了她的母亲,而且还是在自己母亲昏迷不醒的状态下,让她险些陷入死亡的边缘,这样的事情,郁晚歌真的再也无法忍受。 暗自将垂落在体侧的小手握紧成了拳头,郁晚歌的眼圈红红的! 与她有血缘的姐姐,她一直都尊敬的姐姐,居然会这么大费周折的弄出来这么多的事情,她真的无法在以一种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去纵容她了。 脱下白大褂,郁晚歌扯过自己放在椅背上的羽绒服,直接向楼下奔去。 看出来了郁晚歌那悲痛翻滚的情绪,叶季赶忙追了上去。 下了电梯,郁晚歌在医院门口那里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直接向郁晚音所在的公寓那里驶去。 “晚歌!” 没有及时拦下郁晚歌,叶季也赶忙坐上一辆计程车,跟上郁晚歌。 车子在郁晚音的公寓楼停住,郁晚歌生平第一次,发了疯一样的直奔郁晚音所在的公寓楼层那里走去。 等到郁晚音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郁晚歌愤怒的扬起手,在她那张俏脸的脸上,落下了力道犀利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郁晚音的耳边“嗡嗡嗡”的响起。 郁晚歌突然落下的耳光,让郁晚音有些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和我母亲都死了,你才肯善罢甘休?” “……” “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亲姐姐对待,可你呢,做出来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郁晚音,你就不怕招天谴吗?” 郁晚歌几乎咆哮一般的声音,凌乱而癫狂! 她真的无法去忍受这个女人,这样不把她和她母亲当人看的对待! 虽然说她怨自己母亲曾经涉足了她父母的感情,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一定要以命偿还,才肯就此作罢吗? 她和她母亲回到沈城,已经受到了那么多的伤害,如果是针对她,她还可以淡然处之,但是对她的母亲下手,郁晚歌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她的! 从腮边酸麻的感觉中,反应了过来。 郁晚音迸射着刀子一样凌厉的眸光,落在了郁晚歌那眼圈通红的小脸上—— “郁晚歌,你敢打我?” 第157章:你打算怎么办?把孩子拿掉,还是生下来? 第157章:你打算怎么办?把孩子拿掉,还是生下来? 郁晚音迸射着刀子一样凌厉的眸光,落在了郁晚歌那眼圈通红的小脸上—— “郁晚歌,你敢打我?” 凶神恶煞的神色,恨不得杀了郁晚歌。 扬起手,郁晚音对着郁晚歌的脸颊那里,甩手就扇去。 掌风在空中刮过阴厉的力道,让郁晚歌避而不及的准备接下粗暴的掴掌—— “唔……” 郁晚音的手腕处倏地一疼,从郁晚歌身后追上来的叶季,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看着俨然是郁晚歌狗腿子一样的叶季,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郁晚音唇际间吐露出对他污辱的话。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妹妹的护花使者啊!” “……” 原本还在嗤笑的嘴角,见叶季的眉眼间泛起来了动怒的薄意,郁晚音心里有些胆怯的收拢着唇。 但不甘示弱的她,还是说着给自己壮胆的话—— “叶季,放开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我不客气?是我对你不客气才对吧?” “……” “郁晚音,给周婉阿姨注射氯丙嗪,害她险些死亡,你不知道你在犯法吗?” 叶季的声音冷了下来,只要想到她带给郁晚歌和周婉的伤害,他就有了一种替郁晚歌掐死郁晚音的冲动。 听到叶季说已经发现她给周婉注射氯丙嗪的事情,郁晚音震惊的瞪大了眸子。 已经被发现了吗?她做得很隐蔽了啊,难不成是那个小陈下药太狠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郁晚音有些手足无措的收回了自己的小手,继而以一种死不承认的态度看向叶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要是神经紊乱,就去看医生,别在我这里大呼小叫!” 郁晚音依旧是那个尖酸的郁晚音,只要面对郁晚歌,哪怕就是刀子架到了脖子上,她也要挺直了脊背。 “啪!” 被郁晚音这样死不承认的态度激怒,郁晚歌扬起手,又一次甩了她一个耳光—— 嘴边发麻的感觉,让备受污辱的郁晚音,所有的神经,急速绷紧。 “郁晚音,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要狡辩!如果我妈妈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和你没完!” “和我没完?呵……” 郁晚音讥诮的扬着嘴角,眼底划过狠绝的眸光—— “郁晚歌,我就是要你妈死,怎样啊?你妈毁了我的家庭不说,现在又要来和我争抢郁玄海的财产!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我为什么还要她留在世上,继续祸害人?” “……” “还有你郁晚歌,有什么资格来到我这里对我颐使气指?你就算是想管我,也先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孽种搞清楚再来管我才合适吧!” “嗡嗡嗡!” 听到郁晚音的话,郁晚歌的身子明显打晃了一下子,连带着脑袋都在发麻的作痛! “哟,怎么?被我说中了啊?” “……” “郁晚歌,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在家里待着,连门都不敢出。毕竟怀了野种,我不认为你还有脸能出门,更不能来我这里像是一个泼妇一样的撒泼!” 郁晚音咬牙切齿的说着话,让郁晚歌整个人完全陷入到了思绪麻痹的状态。 而站在一旁的叶季,在听完郁晚音的话,几乎都傻了。 再去看郁晚歌那整个人都要僵硬住的身子,他竟然不敢相信郁晚音的话,是真的! “……晚歌,这……” 叶季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问郁晚歌,这样一个清新的邻家女孩,自己精心呵护了整整十二年的喜欢的女孩,现在居然怀了孕,而且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简直是他听到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儿。 见郁晚歌有三秒钟的迟疑,没有去回答叶季的话,郁晚音挑高着眉峰,在一旁犀利的插话道—— “叶季,你还真就是一个痴情种啊!她郁晚歌现在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你还想听她做出什么解释!我郁晚音亲眼看见她拿着安胎药,难不成还是我诬赖她啊?” 被郁晚音的话堵到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郁晚歌心中涌上来的悲咽情绪,一下子就在眼中快速的氤氲成了泪水,急剧的打着旋。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郁晚歌伸出手掩住自己的面,泪水顺着指尖儿,冰凉的流淌着。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就好像是把自己心里那已经受了伤的疤痕,重新掀开。 被指出自己已经怀了孕,却不能说出来自己的父亲是谁,这样掩藏在心底里的伤痛,把她压制的无法呼吸! “呜呜呜……” 郁晚歌哭得气若游丝,可在郁晚音的眼里看来,就是她这个装可怜、装无辜的贱女人,在玩得又一个把戏儿。 “哭?嗟,郁晚歌,你凭什么哭?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烂币,除了拿下~贱的身子去迎合男人以外,就会装可怜、装无辜了!” 眯着眸色阴沉的丹凤眼,郁晚音真的是恨毒了她们这对母女! “呜呜呜,我没有……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被爆出来自己已经怀了孕的事实,郁晚歌真的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最重要的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启齿的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要我说了,郁晚歌,你凭什么不要我说,我就不说了!我要说,我偏要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怀了男人的野~种,连上了你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呸,活该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是没有要的烂币!” 被郁晚音越来越冰冷的话语,刺激着耳膜,郁晚歌直感觉脑袋一阵急速的眩晕感,连带着眼前的视线,也猛地一黑。 随着身子急速的哆嗦着,她虚弱的小身子,直接向地面那里倒下—— ———————————————————— 拿着报告单从检查室那里出来,叶季的心,如同跌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郁晚歌已经怀孕十周的事实,成了板上定钉的事儿,让他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荒唐无比的梦。 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已经成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准妈妈,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太荒谬、太可笑了! 已经是三月份中旬的天气,医院里没有开着暖气,被那股子走廊里的冷气所袭,叶季更是冷得彻心彻肺。 回到了郁晚歌的病房那里,叶季看着那个从睡梦中辗转醒来了的小女孩,他的心,无疑是复杂的。 强迫自己堆着笑,叶季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晚歌,你醒了!” 虽然他的嘴角在僵硬的笑,但面色苍白的郁晚歌,还是发现了他眸底里的空洞。 蠕动着苍白无力的唇,郁晚歌声音发涩的问着他—— “……季学长,你……已经都知道了,是吗?” 郁晚歌质问出口的话,让叶季为她倒热水的动作一滞。 抿了抿唇,叶季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郁晚歌—— “孩子……是谁的?” 他急于从郁晚歌的口中知道孩子是谁的,虽然,他一早就想到了一个名字,但得不到郁晚歌的肯定回答,他也不敢妄加臆断! 被叶季问的不知道如何启齿,郁晚歌耷拉下了小脑袋,神色复杂异常。 郁晚歌的沉默寡言,让叶季心底里的不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是……容霆琛的吗?” 想不到除了那个男人以外,还有谁会拥有郁晚歌的美好,叶季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想到了容霆琛。 尤其是当郁晚音质问郁晚歌时,她的表情变化,更加让他肯定了这个可能性。 被叶季看穿了所有的事情,郁晚歌眼中的泪水,便簌簌的滚落了下来。 侧过头,不想自己这个苍白无力的样子呈现给叶季看,郁晚歌硬生生的吸着鼻子。 可是她越是这般掩藏,自己心里那悲恸的情绪越发的强烈起来。 看到了郁晚歌在哭,而不是否认,叶季心里悲凉的感觉,直接贯穿了他的全部思绪。 呵…… 在心底里自嘲的笑了笑,虽然自己一早就肯定了这个答案,但是在得到了郁晚歌的答案以后,心里还是不由得痛着、悲伤着…… 深呼吸了一口气,叶季不让自己这般在意的抬眼,落在了她越来越惨白的小脸上—— “你打算怎么办?把孩子拿掉,还是生下来?” “我会把孩子生下来,他是一条生命,我不可以在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妄自决定他的命运。还有三周的时间,我和我母亲就要离开这里,回到德国去,我会让他生活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下长大成人!” 第158章:你妈死了 第158章:你妈死了 时间平静的过着,已经四月份的沈城,春寒料峭,渐渐有暖意包裹着出行的人们。 从上次郁晚歌和叶季说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以后,叶季绝对替她隐瞒。 因为郁晚歌虚脱的体质,叶季几乎是亲力亲为的为她配药。 周婉的身子渐渐的好了起来,还有三天的时间,郁玄海把转移到她名下的全部财产,就可以生效了。 可能是有了上次郁晚歌对郁晚音的扇打,她也就没有再收到任何人对她的威胁,或者是恐吓。 郁晚歌从中医院那边抓了安胎药,在从叶季那里得到了安胎心得以后,便提着安胎药回到家里去。 可等到她上楼才愕然的发现,家里似乎出了问题。 没有看到自己母亲在家里,而且她母亲卧室的床铺那里,明显有了扭动过的痕迹。 被这样的场景,深深的刺激着自己的双眸,郁晚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直感觉自己的母亲,是被郁晚音找人给绑架了,毕竟她的母亲要夺取自己父亲遗产的目的,郁晚音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拿出手机,郁晚歌在通讯录翻找着郁晚音的手机号。 就在她找到了郁晚音的手机号时,她的公寓里,猛地就窜出来了四个黑衣人。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四个人,郁晚歌心弦猛地一紧,触碰到手机屏幕的指腹,下意识的就由郁晚音那里拨到了容霆琛名字那里。 随着四个黑衣人走上前来,郁晚歌的手机被抢了过来,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就在手机从郁晚歌手里滑落的那一瞬间,她把电话给容霆琛拨了过去。 手机被接通,她公寓里的声音,通过听筒一下子就传入到了容霆琛的耳中。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啊!” 不顾及郁晚歌的努力挣扎,几个黑衣人死死的钳制住她的手。 “唔……” 郁晚歌手腕处一痛,被麻绳倏地就力道生冷的勒紧。 “你们都是谁啊,放开我!放开我!唔……” 嘴巴被胶带给封上,郁晚歌再也支支吾吾不出来任何的声音。 随着又是一阵激烈的挣扎,郁晚歌被黑衣人扛着,带出了公寓那里。 听筒那里传来阵阵忙音,容霆琛抓着手机的手,下意识的握紧。 近乎抿紧到成了一条细线的薄唇,冷漠而冰冽…… 他从电话那里,听出来了郁晚歌的惊悚与惧怕,不像是在作秀,也不像是在嬉笑打闹,是很真实、很真实的挣扎声音。 突然想到了郁晚歌之前有过了两次被绑架的经历,容霆琛不明所以的,心情有些复杂的波动。 打从上次他看见她和叶季之间接吻以后,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一直都是死寂麻木的状态,只是今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了郁晚歌那声嘶力竭的求助以后,自己竟然萌生出来了一种想要冲出办公室去救她的冲动。 只是,那心底里唯一淡漠的情绪,依旧在和他冰冷的叫嚣着。 不能去,绝对不可以! 魔鬼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旁敲侧击的蛊惑着,让他本就因为郁晚歌这一通电话变得乱糟糟的思绪,更加的迷惑了起来。 该死!一定是自己前世欠那个女人的,不然她怎么会这么炽烈的刺激着自己的思维反应! 显得烦乱的容霆琛,单手撑着自己的额际。 眸光有些暗沉到可怕的他,根本就无法消弭郁晚歌那在自己耳边不住回响的声音。 终究是没有按捺住自己心底里那已经占据了他大半个理智的想法,容霆琛站起身,拿起办公桌上面的车钥匙,便出了办公室那里。 —————————————————————— 车子一路急速的飞驰着,一想到郁晚歌可能会面临的危险,容霆琛把控着方向盘的手,都在下意识的骨节泛白! 车子停在了郁晚歌公寓的楼下,容霆琛直接迈开大步,向她的公寓那里走去。 等看到了有着明显挣扎的痕迹以后,容霆琛迈开步子,快速反应的找到了小区监控室那里。 等到他把录像视频全部都看了一遍以后,同样发生的在之前停车场那里的场景,再次浮现在了容霆琛的脑海中。 抿着刚毅线条的唇,他完全想不到郁晚歌到底是得罪了谁,居然会被连续以同样的手法绑架了两次! 被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冲击着自己的神经,容霆琛赶忙找到了警局那里。 上次停车场爆炸案那边留下了蛛丝马迹,按照那边的线索去寻找郁晚歌,应该会很容易找到她被绑架的地点。 —————————————————— “吱——” 厚重的门板被拉开,光线从门板那里倾泻而出,打在郁晚歌那一张极度苍白的小脸上。 眼睛被刺得生疼,郁晚歌一点儿、一点儿的张开眼。 随着眸光的越来越清澈,她看见了郁晚音挺着个大肚子的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看到那个眸光阴厉的郁晚音,郁晚歌的心弦下意识的绷紧了起来。 她可是没有忘记郁晚音曾经派杀手,要杀了自己。 心里有些刺痛的感觉,郁晚歌努力让自己忽视那份让她伤心的感觉,蠕动着惨白色的唇角—— “郁晚音,你到底还想怎样?” “啪!” 郁晚歌的话刚刚说完,便迎上了郁晚音甩落下来的耳光。 清脆的耳光在幽暗的仓库中,冷冰冰的响起。 “我想怎样?郁晚歌,这话该是我问你的吧!” 她派人去调查郁晚歌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在昨天有了答案。 羊水脱落的细胞里的dna,与容霆琛的dna双螺旋的结构,达到了99.9%的高相似度,不需要再有任何的辩解,郁晚歌肚子里的孽种,就是容霆琛的! 知道了这样的结果,那一刻,郁晚音都要气炸了。 自己的妹妹果然爬上了自己未婚夫的床,还不知廉耻的有了孽种,这样刺激着她全部理智的想法,让她直接就生出来了要让郁晚歌一尸两命的冲动。 “郁晚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有了霆琛的孩子,你一定要逼死我,你才心满意足吗?” 自己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自己心爱男人的种,而自己妹妹肚子里怀中的孩子,居然是自己未婚夫的种,不会有比这更戏剧性的一幕了! 被心底里那莫大的伤悲层层包裹着,郁晚音甩手,又抽了郁晚歌狠戾的一耳光。 耳边被打到阵阵酥麻的感觉,郁晚歌几乎痛得忘记了呼吸。 但顾及不上自己的事情,她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的母亲,郁晚音的手段有多么的毒辣狠戾,她清楚极了,她真的很怕很怕郁晚音会对自己的母亲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事情。 贝齿死死的咬住了唇,郁晚歌用着无比虚弱的语气,质问着郁晚音—— “你……你把我母亲弄到哪里去了?” “呵……郁晚歌,你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能想着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妈,我还真就是得为你的孝心鼓掌!” “我妈妈到底被你怎样了?” 拔高着声调,郁晚歌忽视郁晚音对自己的刁难,痛心的再一次问着她。 “你妈妈怎样了?你妈妈被我弄死了,和任佳萱一样悲惨的死法儿!” 听着郁晚音癫狂的声音,郁晚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她不信,一点儿也不信她的母亲已经遭受迫害的事实! “不可能,你在骗我,郁晚音,你一定是在骗我!” “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要是不信,我把你妈给你抬过来!” 说着,郁晚音就摆手,让黑衣人把周婉的尸体抬了过来。 看着那被血水所包围着的母亲,郁晚歌失控的哀嚎一声—— “妈!”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贯穿人的耳膜。 郁晚歌痛心的看着自己那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气的母亲。 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相信,那个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压制住自己那泫然哭泣的样子,郁晚歌带着怨恨抬起头,用眸光恶狠狠的打在了郁晚音的脸上。 “郁晚音,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最好别让我从这里活着出去,否则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还!” 生平第一次,郁晚歌用威胁的语气去对一个人说着话。 她真的要被郁晚音给折磨疯了,心底里那被放肆渲染的恨意,如同疯涨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郁晚歌的身心。 第159章:所有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 第159章:所有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 她真的要被郁晚音给折磨疯了,心底里那被放肆渲染的恨意,如同疯涨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郁晚歌的身心。 她的母亲被郁晚音以极度残忍的手段害死,而她也以一种被束缚的姿态牢牢的捆绑住。 她们母女二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之间有这样不共戴天的仇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她的胁迫,而如今,更是冰冷的受到了她残忍的致死迫害。 “啪!” 甩着手,郁晚音力道狠戾的甩了郁晚歌一个耳光。 “我为什么这么残忍?郁晚歌,你居然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这么残忍?你tmd背着我勾~引我的未婚夫,还不知廉耻的怀了他的孩子,你将我置于何地?” 郁晚音气得浑身上下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任佳萱想要占有她的未婚夫,她都无法去忍受,更何况是这个和她有着血缘的妹妹,而且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样足以让她有了杀人的冲动! “唔……” 郁晚歌的发丝处,一阵急速酥麻的疼痛感,如同被数百条的绳索死死的勒住,将她整个人都撕裂个粉碎! “我呸!” 吐着浑浊的液体,郁晚音毫不客气的喷在郁晚歌的脸上。 被嫌恶的吐沫弄到脸颊湿漉漉的,郁晚歌痛苦的皱紧着眉峰。 “抢本属于我的财产不说,现在连我郁晚音的未婚夫你都要抢走!郁晚歌,你很自豪你肚子里有这个孽种给你撑腰是吗?” 一想到郁晚歌肚子里怀的才是容霆琛真正的种,郁晚音整个人气得眼仁都在冒火。 “告诉你,我才是霆琛的未婚妻,我怀的孩子,才会是他承认的种,而你郁晚歌怀的孩子,只能是野~种!” “我怀的是野~种,还是你郁晚音怀的是野~种,你自己心知肚明!” 被郁晚歌的话惊到,郁晚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你……你说什么?” 魔爪一样的手从发丝那里辗转,变成了抓住郁晚歌的衣领。 郁晚音整张狰狞的脸,在郁晚歌的眼中无限的放大。 “一定要我说得很清楚吗?任佳萱的死,不就是因为她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才做了杀人灭口的事情吗?” 想到任佳萱死亡时那悲惨的景象,郁晚歌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也有可能像她一样,甚至会比她更惨,不由得,心里痛得就如同被人掏心抓肺一样的疼。 听着郁晚歌道出来了她迫害任佳萱的事实,郁晚音心里惊慌到心脏在急速的颤抖着。 自己的秘密被人挖了出来,就好像自己浑身赤~裸一样,准备接受所有人的宰割。 面色急速惊恐之余,郁晚音的心里,也随着腾升起来了罪恶的因子。 任佳萱死了,知道她所有事情的那个医生也死了! 所有知道她秘密的人都已经死掉了,不是吗? 已经丧失了全部理智的郁晚音,眸光倏地变得犀利又阴冷—— “呵……是我又能怎样?就算你郁晚歌知道了全部的 事情又能怎样?” “……” “郁晚歌,我告诉你,我郁晚音不可能让任何人给毁掉。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是吗?那好,你就等着和任佳萱一样悲惨的死法儿吧!” 眼睛突然变得突兀又变~态,郁晚音硕大的眼球,就好像要弹出来眼眶一样的狰狞。 听到郁晚音已经癫狂到了变~态的话语,郁晚歌顷刻间有了一种后悔用自己知道她秘密的办法去激她。 看着郁晚歌变得惊恐的眸子,郁晚音笑得残忍、阴厉…… 扯住郁晚歌衣领的手下移,抚摸上了她还在平坦状态下的小腹。 “不是姨妈心狠,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是我未婚夫的种,姨妈不知道你出世该怎样叫你!所以——你还是准备在你妈的肚子里,直接死掉吧!” 随着郁晚音嫌恶的抽离开放在郁晚歌肚子上的手,她执起挺着个大肚子的身子,抬起脚,对着郁晚歌的腹部猛地就踹了下去—— “啊唔……” 痛苦的吟哦,破碎的响彻整个仓库,那近乎是狼嚎一般的声音,几乎要震碎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唔唔唔……痛,痛死我了!” 郁晚音摔倒在地上,整个人的嘴巴中,溢出来细细碎碎的呻~吟声。 就在郁晚音抬起脚,准备对着郁晚歌的肚子踹下去的时候,一直都是死亡状态下的周婉,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了复苏的力气,在郁晚音的脚下落的瞬间,猛地就抱住了她的另一只腿,让怀着九个多月身孕的她,直接以一种狼狈的姿态跌倒在地上。 神色恹恹的郁晚歌,在看见那个一直都误以为是已经死掉了的母亲,突然以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出现,她近乎要喜极而泣。 “……妈!” 呜咽着不可置信的唇瓣,郁晚歌眼中急速闪烁着盈盈点点的泪花。 “晚……晚歌,快逃!” 尽是虚弱的声音里,周婉急迫的说着无力的话语。 她感觉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那里,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一样以这样悲惨的结束而终了一生。 看着那嘴角流着血的母亲,在她自己面临着死亡的情况下,还不忘让自己逃走,郁晚歌的严重,立刻就闪烁出来了悲伤的泪水。 “不……妈,我不能看着您一个人受这样的罪!” 摇晃着头,泪水在郁晚歌的眼中,急速的飞飙着。 就在她们母女间惺惺相惜的时候,肚子痛得在地上打着滚的郁晚音,被两个黑衣人给搀扶了起来。 面色惨白到吓人的郁晚音,张开了嘴,说着这个世界上最无情残忍的字眼—— “来啊,你们几个,把这对不要脸的母女,给我乱棍打死!” 已经被这对低~贱的母女知道了自己全部的秘密,郁晚音只能害死她们两个人。 如果自己怀的孩子不是容霆琛的这件事儿被公之于众,依照那个男人那样高傲的尊严,一定会把自己弃之如履。 被这样越来越强烈的自负感觉包围着,郁晚音不顾及着自己已经在渐渐流淌着血液的下~体,用恶毒的眼光,死死的打在郁晚歌母女的身上。 看着几个黑衣人拿着铁棒子向自己走来,惊慌无助状态下的郁晚歌无力的摇晃着头儿—— “不要……” 黑衣人扬起手里的铁棍子,对着郁晚歌的肚子那里,作势就打去—— 倒在了血泊中的周婉,在看见黑衣人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手的时候,快速反应的扑上去身子。 “啊!” 几乎是把周婉后脊背都打塌了的破碎吟哦声,撕心裂肺的响起。 “妈!” 看着猛地狂吐出来一口鲜血的母亲,郁晚歌的心被揪的死死的疼。 “打,你们给我继续打!” 郁晚音下~体流淌出来的鲜血,已经湿润了她的打蒂裤,可她依旧在旁边发了疯一样的叫嚣着。 她喜欢看郁晚歌母女因为这样的挨打,被弄得惨叫声连连。 那样足可以刺激她全部视觉神经的一幕,几乎要让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为之癫狂的流动。 “嘭!嘭!嘭!”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一样的棍棒砸下,打得护在郁晚歌身上的周婉,不停地从口中往外面冒着血沫子。 “妈!” 郁晚歌痛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被那溅满了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所团团包围着,她真的好想反过来,替她的母亲承受这一切。 可是被捆绑住了手脚的郁晚歌根本就做不出来任何的反应,只能任由那些黑衣人,把粗重的棍棒,砸在自己的母亲身上。 “别光着打那个老不死的,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给我拉开!然后打郁晚歌,给我往死打!” 郁晚音在一旁恶狠狠的叫嚣着,惹得那几个黑衣人抬起手,拉开已经是血肉模糊的周婉。 一心都想护在郁晚歌的身上的周婉,无论那几个黑衣人如何的拉扯着她,她都在用她仅存的那一丝力气,死死的抱住郁晚歌。 见周婉死死的不肯放开,几个黑衣人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冰冷的拿出来砍刀,准备把周婉的那两只手,从郁晚歌的身上剁下来。 看着那银光飒然的砍刀,在昏暗的仓库中折射出来了冰冷的寒光,郁晚歌喉咙近乎都要喊破了一样的大喊一声—— “不要!” “啊!” 鲜血喷溅,淋洒到了郁晚歌的脸上。 周婉痛得昏厥过去一样的大叫一声,一只连同着小臂的手,被黑衣人,阴狠的剁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周婉的手,被剁了下来,郁晚音发了疯一样的欢呼大叫着。 第160章:拿钩子,把你肚子里的野~种,给我从你肚子里勾出来! 第160章:拿钩子,把你肚子里的野~种,给我从你肚子里勾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周婉的手,被剁了下来,郁晚音发了疯一样的欢呼大叫着。 她真的是太高兴、太兴奋了,看到郁晚歌母亲被鲜血所洗礼着,她的心里畅快到都要开香槟庆祝了。 听到了郁晚音那拍手叫好的声音,郁晚歌心里腾升起来了那想要杀人的冲动。 生平第一次,她有了想到做违法犯罪的事情的念头儿。 “郁晚音,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郁晚歌尖锐控诉的声音传来,郁晚音丝毫不在意的扬着嘴角。 “来啊,把周婉的另一只手,给我剁下来!” 郁晚歌最爱的人是周婉,所以伤害周婉,比直接要伤害她让她痛十倍、痛百倍! 而且,用这种折磨的方式去对待她们母女,会让她们母女,生不如死! 听到郁晚音又一次bt的想要凌侮她的母亲,郁晚歌惊慌失措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拯救她的母亲。 心脏,一瞬接着一瞬的疼着。 如同无数把刀子,在刺痛着她,郁晚歌真的无法再去看自己母亲的另一只手臂也同样流着血,那样简直可以把她逼疯。 见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又一次拿起来大砍刀,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嘶吼起来—— “不要……不要了……郁晚音,你有什么不满,你就冲着我来,不要再去动我的母亲,求求你,算我求求你!” 明明对郁晚音已经恨入骨髓,却还不得不卑微的哀求着她,郁晚歌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人格分裂了。 “求我?郁晚歌,你真的是在求我吗?” 郁晚音皮笑肉不笑的抽~动着嘴角,眸光饶有兴致的看着郁晚歌。 看着她那一张因为惊恐都吓白了了鬼一样的脸色,郁晚音心里更加的得意起来。 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 “是,我是在求你!” “……” “求求你放过我的母亲,只要你肯放过我的母亲,不管怎样,哪怕你要我死,我也答应你!我只求你可以放过我的母亲啊!” 看着郁晚歌已经变得哀求的口吻,郁晚音有了一种想要得到更新鲜刺激的感觉。 “好,只要你肯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我就放你母亲一条生路!” 听着郁晚音斩钉截铁的话语,郁晚歌一时间有点儿不相信这是真的,可当她把接下来的话语说出口以后,郁晚歌真的感觉到了自己跌进到冰窟窿里一样的刺骨冰冷—— “想让你母亲活命是吗?那好,拿钩子,把你肚子里的野~种,给我从你肚子里勾出来!” 阴狠的话语,冷冰冰的溢出来郁晚音的嘴巴。 郁晚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感觉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完全是自己的幻觉。 用钩子把未成形的孩子从肚子里勾出来,那简直就是在做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不要……我不要!” 郁晚歌无力的摇晃着头,发颤的声音,战战巍巍的溢出不着一丝血色的唇。 “不要?郁晚歌,你确定不要?” 郁晚音状似在惋惜的叹着气。 在冷睨了郁晚歌惨白的小脸以后,她再度以冷冰冰的口吻命令着旁边的打手。 “来啊,把周婉的另一只手,给我剁下来!” 听到那冷鸷的命令口吻,郁晚歌瞬间就慌了神——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啊!算我求你了,真的不要啊!” “……” “我愿意答应你要求,求求你不要针对我的母亲了!” 听到了郁晚歌哭喊的声音里,答应下来了自己的要求,郁晚音得意的抬起手,让几个黑衣人退到一旁去。 “想好了?” “嗯!” 无力的点了点头儿,郁晚歌做出来了回应。 “把勾着丢给她!” 接到了郁晚音的命令,黑衣人伸出手,把一个足足有70厘米长的长钩子丢给了郁晚歌。 看着那落在自己面前的钩子,有着月牙一样尖尖的锋利头儿,她真的不敢想象,一会儿自己要把这么尖锐的东西捅到自己的肚子里,把自己辛辛苦苦怀了三个月的孩子给勾出来。 “去给她松绑!” 黑衣人走上前去,把五花大绑的郁晚歌给松开。 没有了绳索的束缚,郁晚歌淤血的手腕,有了轻松的感觉。 看着眼前那明晃晃的钩子,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自己真的要这么残忍的把孩子从自己的肚子里给勾出来吗? 眼泪在自己的眼中,急速的打着旋。 她真的好痛心、好痛心……她完全做不到自己对自己这么残忍! 忍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郁晚歌完全不敢抬起手,去捡起地上的那把钩子。 看出来了郁晚歌眸底的不忍,郁晚音毒辣的眸光中,再次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去把周婉的另一只手给我砍下来,立刻、马上……”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郁晚歌这样磨磨蹭蹭的性子,不给她施加压力,她永远都会往后面压着全部的事情! 再次受到了郁晚音的胁迫,郁晚歌惊恐的不敢再做出任何的犹豫。 “不要,求你不要啊!” 快速的抓起来了地上的那把钩子,郁晚歌屏息拿起。 看着郁晚歌乖乖照做的样子,郁晚音得意的眸光更加的悠长了起来。 双手把控着钩子的手把儿,郁晚歌作势对着自己的肚子,就准备刺了下去—— 就在她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忽的一个自救的念想,在她的脑海中飞速的生成。 眸光变得残忍了起来,郁晚歌将拿起的钩子,倏地就转变了方向,继而以极快的反应速度,踱步到了郁晚音的面前。 “啊!” 郁晚音失控的惊呼了一声,继而,整个人在一片混乱之中,再度倒在了地上。 望着那离自己仅有十几公分远的钩子尖儿对着自己的鼻子,郁晚音整个人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放我和我母亲走,否则今天,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忍受着身子上那巨大的悲痛,郁晚歌不允许自己做出来任何退缩的胁迫着郁晚音。 既然她都可以做出来这样逼自己,害自己母亲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胁迫她。 被郁晚歌这样以狠戾的眸光盯着自己,郁晚音感受到了她这个小兔子已经长出来獠牙的气势。 虽然她心底里有些胆怯着郁晚歌可能做出来的疯狂举动,但是她如果放了她们这对母女,那么自己迎来的就是死期。 依照她对容霆琛的了解,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容忍自己怀有其他男人的孩子。 就在她想着自己可能会面对的情况的时候,郁晚歌直逼她的钩子,对着她的脸,再次往前探上去了几分—— “放我和我母亲走!” 她在以一种逼郁晚音的态度对她,威胁这种手段,她也会! 望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钩子,郁晚音的心脏都在急速的跳动着。 绷紧了全部的神经,郁晚音直感觉自己的腹部那里,一阵剧烈的绞痛,像是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她。 “唔……痛……痛啊!” 湿润的暖流在她的身下流淌而过,晕染开来了一片猩红。 看出来了郁晚音不像是在装疼痛的神情,郁晚歌猛地萌生出来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眸光顺着郁晚音隆起的肚子往下看去,刺目的血,染红了郁晚歌的双眸。 “你……你要生了?” 郁晚歌的声音不可思议的颤抖了起来。 就在她拿着勾着的手,在颤抖的时候,仓库里那道厚重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道神祗一般颀长伟岸的身影,卓然不凡的出现在了仓库门口那里。 看到那一道让在场所有人都恍惚的身影,郁晚歌的心,如同击鼓一样在急速的颤抖着。 容霆琛寻着眸光望去,一眼,便定格了郁晚歌拿着一把钩子,指着倒在地上的郁晚音那里。 而那不绝如缕一样的呻~吟声,更是幽荡的如同鬼魂一样的传入自己的耳中。 集聚了所有的眸光看向郁晚音那里,容霆琛惊颤的发现了郁晚音下~体那里已经渗透出来了汩汩的血液。 被这样一幕深深的刺激着自己的全部神经,容霆琛步伐踉跄的快速走上前去。 毫不留情的拨开了挡在郁晚音身前的郁晚歌,容霆琛动作迅速的把郁晚音打横抱在怀中。 “……晚音,你……你怎么样?” 容霆琛的声音在颤抖着,他怕了,那种压迫着他全部神经的感觉,让他感受到了从来没有的恐惧感! “唔……霆……霆琛……” 一看是容霆琛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郁晚音立刻就哭丧了一张脸。 第161章:郁晚歌,救不下晚音,我让你一起陪葬! 第161章:郁晚歌,救不下晚音,我让你一起陪葬! “唔……霆……霆琛……” 一看是容霆琛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郁晚音立刻就哭丧了一张脸。 泪水漫溢过了整整一张脸,那被郁晚歌所压迫的委屈尽数宣泄了出来。 “呜呜呜呜,霆琛,你来了,你总算来了!” 郁晚音哭得气若游丝,就像是快要上不来气一样的紧紧搂抱着容霆琛。 腹部绞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感觉肚子就像是要被撑爆了一样。 看着那足可以让他眼仁全部是血色的一幕,容霆琛周身散发出来的阴狠气息,直接打在了离他不远处的郁晚歌的身上。 魔爪一样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了郁晚歌的脖子,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一般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近乎要断气。 “该死的,你把晚音怎么了?” 猩红的眉眼,咬牙切齿的声音,无一不体现着容霆琛那将郁晚歌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憎恶。 “唔……咳咳!放开……” 喉咙被桎梏到喘不上来气的地步,郁晚歌胡乱的伸着手,按在容霆琛青筋一跳一跳的手臂上。 缩紧着小身子埋在容霆琛的怀中,看着有这个男人为自己撑腰,郁晚音哭得更加猛烈了起来—— “呜呜呜……霆琛,你来了,幸亏你来了,不然晚歌真的打算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用钩子给勾出来,呜呜……你知道吗?她在怪我,怪我要和她争爸的财产!而且……而且她极度我有你这么好的未婚夫,所以她……她就把我从家里带来这种地方,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死啊!” 听到郁晚音把大致过程全部都说给自己听,容霆琛眼中阴厉的戾气,被幻化的更加冷鸷。 “唔……” 一阵脖子近乎要被拧断了的感觉被贯~穿郁晚歌的全部神经,她阵阵吃痛的呜咽着声音。 “郁晚歌,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警告你别去找晚音的麻烦,你tmd一定要我拧断你的脖子,你才心满意足吗?” “……” “晚音怀着身孕,马上就要生产了,你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儿让她出事儿,你的心还真就不是一般狠!” 粗暴的声音,卷杂着十足的怒气,劈头盖脸的在郁晚歌的耳边冷冰冰的响起。 随着那冷漠的声音落下,容霆琛甩手,猛地就往她的脸上,甩下了一个力道阴戾的耳光。 过分粗重的力道打了郁晚歌整个人身子一个猛烈的踉跄,顾不上腮边那火辣辣的疼痛感,郁晚歌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小腹那里。 步子跌跌撞撞踉跄了好几下,她才站稳了脚步。 一股殷红的血液,顺着郁晚歌的嘴角流淌了出来。 被那钻心一般的撕裂感觉折磨着自己,她心痛到连同呼吸都是硬生生疼的感觉。 她去害郁晚音?呵……这简直是她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自己被倒打一把,与其说是自己陷害她,反倒不如说自己被她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呵……” 嘴边绽放着罂粟一样妖娆的凄美笑靥,郁晚歌忍受着心底里那翻滚着的苦涩感觉,强迫自己不去畏惧的看着眼前这对男女。 被郁晚歌那一阵银铃一般毛骨悚然的笑意所激怒着,容霆琛眸底的愠怒气息,更加的炽烈了起来。 “容霆琛,既然你不信我,问我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 “……” “无论我做什么、没做什么,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你说我害她,你怎么就没有看到我和我母亲被她害得有多惨!” 流着悲伤的泪水,郁晚歌说着让自己尽量不去心痛的话,她的心,早已被这个男人给伤害到了麻木的地步,不是吗? 寻着郁晚歌话语,容霆琛的眸光淡淡的瞥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当眸光落锁到了浑身是血的周婉的身上那里时,他的瞳仁剧烈的涤荡了一下。 那近乎蛊惑了他全部视觉神经的鲜血,让他有点儿不敢相信那个挡在血泊中的女人会是周婉! 感受到了容霆琛的身子有了僵硬一样的变化,郁晚音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诶呀,我的肚子好痛啊!呜呜呜……霆琛,我的肚子好痛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带我快点儿去医院好不好……真的好痛啊!啊!” 郁晚音凄惨的一声大叫,惊得容霆琛赶忙收拢着烦乱的思绪。 重新扫视了一下阴狠的眸子落在郁晚歌的身上—— “郁晚歌,你最好祈求晚音和孩子没有事儿,否则,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眸光不再往那个瘦小的身影上做任何的停留,他收紧郁晚音已经被血水所包围着的身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仓库那里。 ———————————————————————— 今天下午的市中心医院注定是不平静的,当浑身是血的郁晚音,被面色沉冷可怕的容霆琛给抱来的时候,在场所有的医生,全部都是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不光如此,医院在同一时间,也同时接纳了奄奄一息的周婉,准备为她也一并做手术。 一边是大出血的抢救手术,一边是准备接产的手术,而两个人都是刚刚从那个阴暗的仓库中救下来的两个人! “妈……您挺住,您一定要挺住!” 在周婉被火速推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郁晚歌一把就扯住了主治医师的手臂—— “医生,请您让我参与给我母亲的手术!” 她不放心任何人给她母亲做手术,而且,如果一旦她母亲有了什么危机情况,也不至于让她连她母亲的最后一眼也看不到! “这……” 有点儿不敢相信郁晚歌,医生脸上明显表现出来了狐疑的神色。 “医生,让我求您了,请您让我给我的母亲手术吧!” 一心想到的都是她的母亲,郁晚歌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仓库那里的惊魂一幕,也是需要医院方面给她治疗的! “郁小姐,虽然我很能理解你迫切想要救你母亲的心情,可是你的情况……” “……” “你也是刚刚从事发现场那里赶来这里,最好是让医院方面给你做个全身大检查,确定你自己没事儿才好,你就这样不顾自己身体的去救你母亲,我怕你……” “没事的,医生,只要您让我和你们一起救我母亲就好!” 郁晚歌迫切的神情的脸上,有泪珠在眼中飞速的打着旋。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的医术有多么的高明,但是自己既然是学临床医学的,就一定要为她的母亲尽一份力,才不枉她学了医学。 听着郁晚歌再三祈求的话语,医生也不好再继续推脱下来。 默许的点了点头儿,他也算是答应了下来。 就在郁晚音因为医生的应允,准备和他道谢的时候,从医院长廊的另一端那里走来了一个面色阴厉到可怕的男人。 “唔……” 郁晚歌的发丝处猛烈的一痛,被迫迎上了男人那一双阴厉色彩的冷眸。 “与其想着给你妈做手术,郁晚歌,我觉得你更适合去给晚音做接产手术!” 刚刚听到了妇产科那边的主治医师说郁晚音有难产的想象,容霆琛脸上冰冷的骇人。 沉寂了足足两秒钟以后,他没有理会医生的话,而是直接来到了另一间手术室这里,在门口,把准备给周婉手术的郁晚歌,给揽住在了自己的面前。 听容霆琛说要自己去给郁晚音手术,郁晚歌直接拒绝的反驳着—— “不……我要给我母亲手术,我不会去给郁晚音做接产手术的!” 忍受着头皮要被撕掉了一样的疼痛感,郁晚歌激烈挣扎着。 要她去给郁晚音手术,那简直就是要杀了她一样让她觉得痛苦。 听到了郁晚歌拒绝自己的话语,容霆琛的眼仁猩红、阴冷的可怕! “由不得你,今天,晚音的接产手术,我容霆琛非得让你亲自上手!” 不顾及可能会伤害到郁晚歌,容霆琛的大手扯住她的发丝,直接捞向另一间手术室那里。 被男人那粗暴的力道伤害着,郁晚歌整个人的小脸都皱紧成了一团。 一边要忍受着自己那发丝已经掉了一大把儿的疼痛感,一边还要伸出手去护着自己的肚子那里! “容霆琛,唔……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不顾及郁晚歌柔弱的呼痛,容霆琛赤红着阴厉的双眸,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抓到手术台上。 在郁晚歌的身子被容霆琛甩到手术台上的时候,男人那冷漠蚀骨的眸光,迸射着刀刃一般的冰冷—— “郁晚歌,救不下晚音,我让你一起陪葬!” 第162章:是我负了你情深! 第162章:是我负了你情深! 不顾及郁晚歌柔弱的呼痛,容霆琛赤红着阴厉的双眸,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抓到手术室那里—— “郁晚歌,救不下晚音,我让你一起陪葬!” 几乎是一箭穿心一般的贯穿了郁晚歌的心脏,让她一颗心流血不止的往外翻滚着麻木的感觉。 那冷冰冰的威胁话语灌入她的耳中,呵……他知不知道,自己也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啊? “嘭!” 手术室的门被容霆琛以蛮横的力道合上,连带着郁晚歌的一颗心都被震得稀碎稀碎! 旁边的医护人员走上来,用眸光打量着面色极度苍白的郁晚歌—— “郁医生,你还好吧?实在不行,就换人来手术吧!” 换人来手术?呵……那个撒旦一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允许其他人来为郁晚音进行接产手术,他分明就是来折磨自己的! “不用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忍受着心底里那莫大的委屈,开口询问着医护人员—— “已经用消毒水,给产妇的外~阴和后~阴清洗一番了吧?” “嗯,那行,我知道了!” 近距离的走到了手术台那里,郁晚歌看见了郁晚音那一张极度痛苦神色的脸上,在冒着苍白的汗珠。 而看到为自己接产的医生居然是郁晚歌,郁晚音当即就大闹了起来—— “我不要……我郁晚音就算是死在手术台上,我也不要这个贱~女人来给我接生!啊!” 下~体剧烈的绞痛,让她的阴~道急速的收缩着。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手术室里。 胎衣破裂,血水、羊水流出,混合着阴~道那浑浊的液体,流满了整个手术台。 郁晚音分娩时那疼痛的在手术台上不停地翻滚着。 因为她是难产的原因,外加上之前在仓库那里让她的羊水提前破裂,她现在已经是达到了疼痛难耐的地步。 看着郁晚音大口大口的穿着气时候的那种难受的样子,郁晚歌虽然憎恶她、怨恨她,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她可以不去救郁晚音,但是那条小生命,她不能置若罔闻,更不能残忍的让他胎死腹中。 “帮我拿消毒水、剪刀、缝合针和碘酊来!” 没有办法,郁晚音难产完全是因为她自己阴~道在急速的收缩,宫颈的盆腔太小,只能用剪刀剪开,然后再拿缝合针给缝上! 当郁晚歌举着在镭射灯下反射着金属光着的剪刀时,郁晚音慌了神一样的嘶声大叫着—— “郁晚歌,你……你居然要公报私仇的杀了我!” 郁晚音咆哮的声音里,是她极度恐慌的声音。 她不要……不要让郁晚歌的剪刀剪开自己的阴~道口! “郁晚歌,你今天要是敢对我不利,我郁晚音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随着她越来越癫狂的声音,阴~道在急速的收缩着。 “啊!” 撕裂的惨叫,让生孩子的她无比的痛苦。 听着郁晚音对自己的威胁,郁晚歌拿着剪刀的手,明显在剧烈的打晃。 她要救孩子,只是碍于这样的母亲,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再去用医生的严谨态度去救人。 “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痛苦尖叫,破碎的响彻了整个手术室! “啊……霆琛,我不要生了啊,郁晚歌这个贱~人,她要害我啊!我不要生了啊!啊!” 越来越激烈的恐慌,在郁晚音的心底里升腾着。 随着她那越来越惊恐的尖叫,已经在她肚子里,窜出来了一半截身子的胎儿,在她的下~体处那里,支出来了两个胖乎乎的小脚丫儿。 看到那大片的血水,和胎儿一同出来,郁晚歌手里的剪刀“砰!”的一声就掉落到了地上! 难产!郁晚音居然难产!而且……孩子完全保不住了! “啊!血……而且,孕妇难产,胎儿保住了!” 旁边一个刚刚实习的医护人员,在看见手术台上面,完全是大出血的状态,她经历的事儿不多,直接就大叫出了声儿。 她这么一大叫不要紧,惹得躺在手术台上面那奄奄一息的郁晚音,一下子更加惊恐的慌了神儿。 “什么?我……我难产,还大出血?而且……胎儿保不住了!” 郁晚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本来就惊恐于生孩子,现在这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这让郁晚音不得不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的身子急速的哆嗦着。 血,越流越多…… 而且那么多已经让医生都手足无措的血,都流到了手术台的下面,汇成了一条又一条汩汩的溪流——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郁晚音的阴~道急速的收缩、再收缩! 伴随着胎儿那两只脚支出在她的下~体那里,郁晚音大张开着腿,以一种身子弓成了桥型的姿态,眼珠大睁那样死不瞑目的状态,嘴型惊恐的张着的样子,死在了手术台上。 郁晚歌已经变得惊慌不安的眸子,在看见郁晚音身下那大片大片的血水混杂着羊水和其他浑浊体~液、以及她那双腿间包裹着胎儿沾满血的双腿的样子,她的胸膜一痛,痛得都上不来气。 这样的场面真的是太过可怕、太过可怕了! 郁晚歌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这个跋扈、专横、出色、优秀……集万千于一身的姐姐,居然会以一种这样悲惨的姿态,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郁晚歌在喉咙急速的喘着气。 想着那从郁晚音阴~道那里支出来的两只婴儿的小脚丫,她的腹部也是一阵急速又剧烈的绞痛感袭来。 眼圈渐渐的湿润了起来,郁晚歌无法再去冷眼看待这一切。 脑袋传来一阵眩晕的痛疼感,她直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身子踉跄的一倒,她便失去了全部的直觉。 ———————————————————— 郁玄海,任迅平,叶季和许慕延他们听说了周婉母女出了事儿,他们全部都是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工作,以极快的速度,快速的赶来了医院这里。 作为在沈城医学界有着举足若轻地位的任迅平,虽然在当年容辰宪出了事儿以后便不再手持手术刀为人手术,但是打从郁晚歌母女回国了以后,已经要他破了这个例。 他已经没有了妻子和女儿,他不可以再失去周婉这个红颜知己。 不想让年迈的任迅平独自一人去为周婉手术,叶季也加入了为周婉手术的行列中。 手术在紧张又热烈的进行着。 足足五个多小时不休不眠过后,周婉昏昏沉沉的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回来了! 躺在加护病房中,周婉举着自己已经被砍掉了的手,声音虚弱的问着任迅平和叶季—— “晚……晚歌,在哪里?” 看着这个样子的周婉,依旧在想着她的女儿,任迅平和叶季的心里真的是难受极了。 被以和任佳萱同样的方式对待着,子~宫被划破,两只脚的脚筋被挑开,一只手连带着小臂都砍掉,连同脸颊,都有被用一尺厚的木板给扇打过的痕迹。 这样残忍对待着的方式,他们两个男人完全想不到郁晚歌母女到底是得罪了什么样残暴的人,才会遭此毒手! “晚歌……晚歌她在旁边的病房休息!她只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身子没有任何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不想让周婉担心着郁晚歌,任迅平侧轻避重的说到。 说完了郁晚歌的事情以后,任迅平走上前握住她另一只没有受到伤害的手—— “婉婉……答应我,一定要挺住!” 任迅平的眼圈中,有着淡淡的泪水在闪烁着,虽然周婉现在被救回来了一条命,但是……她完全有一命呜呼的可能,这样任何人都不敢料定的事情,只要想想,就会让人,心生胆怯。 听着任迅平的话,周婉发颤的唇际,呜咽连连—— “迅平……我……我负了你啊!” 抬着手,她想要去触碰着任迅平的脸,可手僵直在半空中,她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去。 “没有、没有……你没有负我、没有负我啊!” 没有忌讳着叶季的存在,周婉就那样把任迅平当成是知音一样,说着两个人之间体己的话语! “呜呜呜……迅平,你懂我,这些年来……只有你是最懂我的啊!” 越哭越悲伤了起来,周婉就像是在诉说着这几十年年来的哀怨一样,把自己心里所有想说的话,全部都说给了任迅平听。 临近着快要说完话的时候,周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忽的就对任迅平询问道—— “迅平……郁玄海在哪里?我要见他!” 第163章:黄泉路上那么孤单,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走吗?(5000+) 第163章:黄泉路上那么孤单,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走吗?(5000+) 说着说着,周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忽的就对任迅平询问道—— “迅平……郁玄海在哪里?” 对于周婉提到了郁玄海,任迅平喉咙里立刻就感觉到了似乎有一根鱼刺卡住了一般。 她……对郁玄海似乎也不是没有感情! “……他……他在外面!” 郁玄海怕周婉不肯见他,所以他一直都在门外守着。 或许就是这样,深爱着一个人到了骨子里的时候,哪怕对方不爱自己,自己也竭尽全力的去守护着这个人。 “把他给我叫进来,我找他有事儿!” 周婉自己的身子,自己一清二楚,她不觉得自己能逃过一劫,所以,在临死之前,她一定要找郁玄海把之前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好。 知道周婉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任迅平便也就没有找各种理由搪塞着不让周婉去见郁玄海。 任迅平转身出了病房,病房里只剩下了周婉和叶季。 “小季,阿姨求你一件事儿!” 周婉的话,让叶季随着任迅平离开时的游离眸光,收了回来。 “嗯,阿姨!” 为周婉扳正了身子,叶季面色认真的看着他。 像是在交代后事儿一样,周婉语重心长的对叶季说着话。 随着周婉将话语一字一字的说出口,叶季面色有最开始的自然、变到讶异,到最后完全是难以置信! “阿姨,你……您说什么,这……”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等到周婉对叶季有气无力的说完话以后,叶季完全是惊呆了的状态。 瞪着眼,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周婉对他所说的一切。 这样俨然只会发生在电影的险象环生场景,以及完全不像是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情节,让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一切事情的真实性。 看见了叶季眸眼中的震惊,周婉的手掌在半空中胡乱的滑动着,有着仅存的力气,她抓住了他的手。 “小季,答应阿姨……如果阿姨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晚歌,阿姨……阿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爱子心切,可怜天下父母心。叶季在这一刻,深深地体会到了周婉对郁晚歌那深沉的爱。 “嗯嗯……我会好好照顾晚歌的,但是阿姨,您也一定要挺住,与其让我去照顾晚歌,你这个生身母亲去照顾她更会让她觉得幸福!” 眼中不住的有泪水在闪烁着,周婉嘴角僵硬的笑着。 “嗯……阿姨一定挺住!” “吱——” 房门被推开,郁玄海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叶季收拢着自己无比复杂的思绪。 眸光看见了郁玄海面色极度复杂的神情,周婉再一次拍了拍叶季的手。 “小季,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儿和晚歌的爸爸谈谈!” “嗯,好!” “……” “阿姨,我在门外守着,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叶季迈着步子走了出去,在与郁玄海擦肩的瞬间,轻声唤了他一声“郁叔叔!” 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偌大的手术室里,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婉婉……” 郁玄海喉咙发紧,一下子就扑到了病床那里,伸出手,执起周婉那没有被砍掉的手。 想到周婉这样蕙质兰心的女人,被人残忍的剁掉了手,他的眼中,不停地有泪水在飞速的打着旋。 自己的手被这个让自己不爱的男人攥紧着,周婉是打心底里嫌恶着。 忸怩的扯动着自己的手,她甩开了郁玄海的手。 被周婉突然拿开了手,郁玄海心里一痛。 “……婉婉……” “财产转让书在昨天已经生效,你今天拿来了吗?” 眸光不去看郁玄海,周婉态度极为冷漠的说着话。 她和郁玄海之间本来就没有爱情,现在她已经临近死亡的边缘,和郁玄海把他之前欠自己的东西都要回来,周婉并不觉得是自己贪婪,更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他。 “婉……” “你要是没有带来,现在就去取,取不来,永远不要见我!” 侧过来头,周婉残忍的不去看郁玄海那已经流出来了眼泪的老脸。 她厌了、也倦了……这么多年来的折磨,她已经受够了。 她真的不想自己连死,都要带着抱憾终身一样的恨意,进棺材里。 “婉婉……你真的一定要得到我的财产吗?你不应该是这样市侩的女人啊!” 曾经的周婉有多么的美好,郁玄海至今都无法忘掉,所以当她开口和自己要钱、要房产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敢想象这个事实! “我确实不是市侩的女人,但是,郁玄海,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我周婉忍了你这么多年,是我的,我一定要拿到!咳咳咳……” 近乎是用着自己身上所剩下的全部力气在说话。 因为周婉激烈的话语扯到了已经受伤的肺部,顿时,一股子鲜血便从她嘴巴里,咳了出来。 “婉婉……” 看着那溅满了洁白床铺的鲜血,郁玄海的眼仁都染上了猩红的血色。 “不要叫我,拿不来财产转让书,你就给我滚!” 周婉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虽然为了避免自己的伤情恶化,她已经极力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只要想到多年的恩怨,她的身子还是在急速的哆嗦着。 “婉婉……” 看见了周婉的情绪已经控住不住,郁玄海惊慌失措到不知如何是好! “婉婉,你一定要逼我吗?” “是我逼你吗?郁玄海,我要的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咳咳……” 又是一滩浑浊的鲜血吐了出来,周婉整个人的身子都是快速的缩进成一小团。 “婉婉……” “别再叫我,郁玄海,我最后问你一次,财产给不给我?” 忍受着身心上那莫大的煎熬,周婉撕心裂肺的质问着他。 被周婉所有的情绪在硬生生的牵动和自己的神经,郁玄海沉默了。 虽然说他一早就立下了遗嘱,也让沈律师拟定了草案。 但是那是在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的情况下才立下了的遗嘱,现在,他没有死,还重新碰到了回来沈城这里的周婉,他怎么可能还继续沿用之前立下的遗嘱。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他郁玄海是有私心的,周婉回国,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留在身边,而她正好要自己的财产,所以利用财产把她束缚在身边,这是他一直拖着这份遗嘱的原因。 只是现在,已经不再单纯的周婉,目的性更简单、更强烈……那就是要自己的全部财产,继而让自己身份分文、身败名裂…… “你说话,给不给我?” 被越来越激动的情绪牵动着,周婉那缝合上的子~宫,再度溢裂开,直接就喷涌出来了汩汩鲜血。 看见了周婉皱紧着的一张脸,神情十分痛苦,郁玄海担忧的看着她。 “婉婉……” 本以为周婉已经虚脱到了彻底没有了力气的地步,却不想,她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找到了癫狂的力气。 伸出手,周婉用她那个完整的手,拿起来了床头柜上面的水果刀,纵身一跃,便拿水果刀抵在了郁玄海的脖颈处那里。 “郁玄海,别想再骗我了,我周婉只问你,到底把财产给不给我?” “给……给……我给你,婉婉,你千万不要激动!” 鲜血流满了整个床单,郁玄海不是瞎子,自然是能看到周婉变得越来越糟糕的情况! “马上打电话给沈律师,我要听到你亲自和他确认财产转让已经生效的消息。” 被水果刀架在脖子上,郁玄海就算是不想打电话,也得打电话给沈律师! 电话被拨通,里面传来了“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手机提醒。 “婉婉……沈律师……沈律师的手机关机了!” “不可能!” 作为为郁氏工作的私人律师,怎么可能关机?而且还是在郁玄海给他打电话的节骨眼儿上。 被越来越烦乱的思绪充溢着自己的全部神经,周婉胡乱一把就从郁玄海的手里,抢过来了手机—— “婉婉……” “砰!” 手机被周婉直接摔坏扔在地上,让手机一下子就折成了两段。 “郁玄海,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死性不改!” 打电话给他自己的另一部手机,这个老歼巨猾的狐狸~精,还拿她周婉当成是当年那个傻子吗? 心里悲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周婉直感觉自己已经心痛到上不来气了的地步。 自己为什么还要去相信这个已经骗她不下百次的男人?她真傻、真的好傻……好傻! “婉婉,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想再听你虚伪的谎言!” 身子在越来越激烈的颤抖着,周婉拿起水果刀从郁玄海的脖颈处,手指尖儿无力的握住—— “不肯给我是吗?那好,郁玄海,我们就同归于尽好了!” 伴随着周婉那癫狂一样的声音,她拿起水果刀,猛地一下子就刺穿了郁玄海的心脏! “啊呜……” 郁玄海皱眉吃痛的叫了一声。 “婉……你……你居然真的下得去手!” 郁玄海的声音颤颤巍巍,面容极度狰狞的他,因为疼痛而从额际间,低落下来层层密密麻麻的汗丝。 “为什么下不去手?郁玄海,很费解我为什么要你的财产是吗?告诉你,我周婉只不过是在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 “四十年前,你假好心的夺走了谁的东西,霸占了谁的家,我想你应该一清二楚吧!” 被周婉恨毒了他的话语所深深的刺激着,郁玄海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四十年前发生的一切。 脊背在急速的冒着冷汗,郁玄海不可思议的张开嘴巴—— “你、你是……” “知道了我谁是吗?啧啧,那你应该知道我周婉恨毒了你才读!” “唔……” 随着周婉那越来越激动的情绪,刀子又一次更加深入的穿过了郁玄海的心脏。 刀子穿过了他的后背,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刃往下,急速的流淌着。 嘴角痴痴的抽着笑—— “呵……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但是婉婉……黄泉路上那么孤单,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走吗?” 郁玄海护住心门,试图残留下一口气给自己。 “你黄泉路上怎么会孤单,那么多条人命折损在了你郁玄海的手中,你就算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抵不过你犯下的罪孽!” 周婉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郁玄海流淌下来的血珠。 “呵……可笑我郁玄海的一生,最终还是死在了心爱的女人的手中!” 郁玄海阴冷的笑着,抬起手,将周婉那只拿刀子插着自己心脏的手包裹住。 继而,猛地一下子抽离,将刀子硬生生的从自己的心脏中拔了出来。 飞奔的血注,溅满了两个人身上一下子,连带着地面上,都是汩汩小溪一般流淌的大片血迹。 手里握着沾满了鲜血的刀子,郁玄海居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婉婉,活着没有得到你,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伴随着郁玄海那阴凄凄的声音落下,那把沾染了他全部鲜血的刀子,心狠手辣的扎进了周婉的心脏那里。 “唔……” 感觉到自己心脏麻木的一痛,周婉立刻就表现出来了两眼翻白的样子。 “郁……玄……海!” “婉婉,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让你和其他的男人好?活着我们做不出夫妻,那我们就做对鬼鸳鸯好了!” “唔……” 周婉虚脱的样子越来越迷离,到最后,整个人的身子,直接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中的地面上。 看着周婉倒了,郁玄海狂肆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郁玄海的钱,谁也别想得到、谁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哈哈,啊唔……” 眼前发黑,已经失血过多的他,两脚开始急速的打着踉跄。 尽管郁玄海在努力的不让自己倒下,但身子在剧烈的一晃之后,还是直生生的倒了下来。 挨在周婉的身边,两个人的鲜血混凝成了一大片无法褪去的颜色,醒目又可怕…… ———————————————————— 郁晚歌从手术室里昏倒,医护人员急忙把她送进了急诊室那里。 而在手术室外已经抽了好些根香烟的容霆琛,整个人的眸光,猩红如血! 他不知道面临着郁晚音和孩子的是什么样的结果,而一向都是自恃高傲的他,这一次竟然自负的不敢去知道结果是什么! 可现实终究是残酷,容霆琛就算是再怎么不想知道结果是怎样的,却还是扭转不了这样残忍的事实。 虽然一早容霆琛就想到了自己可能要面对的情况,但是当医护人员无力的把郁晚音因为难产,已经和孩子双双毙命的消息告诉了他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猛力的颤抖了一下。 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郁晚音那样年轻又鲜活的生命,终究还是凋零了。 25岁,一个只有25岁的女人,现在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不会有谁能感受到容霆琛心底里的凄凉了。 身子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容霆琛足足有三分钟都没有做出反应,只是将身子那般颓废的依靠在墙壁上。 此刻的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不再有高傲,不再有自信,就像是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忍受着所有的冰冷,刺骨的向他袭来。 “郁晚歌在哪里?” 动了动涔薄无力的唇,容霆琛声音发涩的开口。 “郁医生……郁医生她现在在急诊室那里!” 听说郁晚歌在急诊室那里,容霆琛疑惑的皱起了眉。 看出来了男人的不解,医护人员心生怜悯的开口—— “郁医生她……她在手术室里力不从心,在郁小姐死亡的时候,也一并昏倒了过去!” 力不从心?呵…… 听到这四个字,容霆琛在心底里冷漠的嗤笑着。 到底是她郁晚歌力不从心,还是她亲手杀了郁晚音和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他觉得,完全需要他做出考证。 抿紧着刚毅线条的唇角,容霆琛的面容冷峻的可怕。 猩红色彩的眸光,在冷冷的打量了医护人员一番以后,从牙缝中挤出来了冷鸷的话—— “郁晚歌在哪个急诊室?” 第164章:郁晚歌怀了你的孩子!(加更3000+!) 第164章:郁晚歌怀了你的孩子!(加更3000+!) 容霆琛找到了郁晚歌所在的急诊室那里。 被怒火涣散了全部理智的男人,现在迫切的想要拧断郁晚歌的脖子。 刚刚有医护人员告诉他,郁晚音之所以会难产死掉,完全是因为郁晚歌拿着剪刀恫吓她,所以才让她因为紧张过度,导致了内腔大出血,以至于把孩子绞死在阴~道里。 收到这样的消息,容霆琛整个人的脸色冷酷的可怕,原来那个人面兽心的女人,还学会了用这样的手段去针对一个收复缚鸡之力的孕妇。 雅致的指尖儿在男人的手中被握紧成了拳头,骨骼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推开了急诊室的门,他完全不顾及急诊室里还有其他病人的存在,直接就往ct科那里找去。 “这位先生,里面有病人在检查,请您去外面等待!” “滚开!” 拨开拦在他身前的医护人员,容霆琛的眼仁猩红的可怕。 “嘭!”的一声打开了检查室的门,容霆琛直接找到了ct台那里。 打开隔帘,他看到了一个正在检查脑部的病人。 一看不是郁晚歌,他愠怒十足的揪起了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医生的脖领—— “郁晚歌在哪里?” 容霆琛真的是被狂躁的怒火,涣散了全部的理智,他俨然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样,死死的扯住老医生的脖领。 作为医生,本就是一个温弱的职业,他几时见过这么粗暴的男人啊,不由得说起话来都开始变得哆哆嗦嗦—— “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很多患者和医生不过是一面之缘,医生每天打交道的患者层出不穷,在他这里做过检查的患者更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他哪里能记得住谁是谁啊! “该死的,别给我说你不认识,我最后问你一遍,郁晚歌在哪里?” 泄愤的声音,话语从容霆琛的齿缝中咬牙切齿的溢出来,让医生的身子当即抖得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你……你是说怀孕的那个女孩儿?” 实在是想不到哪个人会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医生声音发颤的想到了那个面色苍白、穿着白大褂的小姑娘。 怀孕? 乍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容霆琛有些恍惚的僵硬了一下身子,但转瞬间,便脸色上面浮现出来了阴狠的样子。 “不是她!郁晚歌没有怀孕!” 扯着声音吼着,容霆琛俊脸上面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绷着。 “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实在是想不到谁还会叫这么好听的名字,医生瑟瑟的缩着身子。 “韩医生,刚刚昏倒的那个患者,也就是刚刚被检查出来怀孕那个病人,血液检测中检测到她有贫血的现象。而且因为孕妇本身受到了惊吓的原因,阴~道轻微出现了血迹!” 就在场面变得一顿僵直又冷硬的情况下,医院人员拿着一大沓子的报告单,面色有些焦虑的说给韩医生听。 “把报告单拿来给我看看!” 从容霆琛的手腕中挣脱了出来,韩医生赶忙上前拿过医护人员递过来的检验报告单。 医生拿捏着报告单,正好露出来了报告单上面的孕妇的名字。 容霆琛从医生身后那里看到了报告单上面的名字,脑袋“嗡!”的一下子,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的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 郁晚歌? 容霆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那个检验报告单上面的名字是郁晚歌! 她怀孕了吗?什么时候怀上的? 伸出手,他一把就从医生那里夺过来了那几张洋洋洒洒的报告单! 从脑电波到心电图,再到羊水检查以及彩超检查,每一张报告单上面都清清楚楚的写着郁晚歌的名字。 尤其是那张羊水检测的报告单,上面显示着胎儿脱离的体细胞的血型和自己的血型一模一样,这下子更是让容霆琛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急速的倒流着。 郁晚歌怀孕了,而且胎儿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血型,这…… 容霆琛的面色铁青的骇然,他瞠目结舌的吃惊模样,就像是听到了闻所未闻的消息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以极快的速度,猛然的炸开了。 呼吸都开始变得没有了规律,容霆琛攥着那几张报告单的手,都在急速的颤抖着。 他不信,一丁点儿也不信郁晚歌会怀孕,而且怀着的孩子,有极大的可能是自己的种! 他最近没有上个郁晚歌,根本就不存在孩子是他的可能! 胡乱的在彩超检测那张单子上面,找到了郁晚歌怀孕的时间。 怀孕13周! 13周之前…… 容霆琛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的想到了三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 13周之前,也就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郁晚歌的公寓那里的时候! 如果说那晚,他让郁晚歌的身体受了精,那么…… 想到这里,拿着报告单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侧滑落,他手中握紧着的那些单子,全部都从他的手中,如同樱花陨落而下一般,洋洋洒洒的落满了地。 郁晚歌怀孕了,而且怀了自己的孩子!这对容霆琛说来,他完全是一种手足无措的状态! 他的晚音,因为为自己生孩子,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面。 而就在他癫狂的想要把害死郁晚音的罪魁祸首给绳之以法的时候,自己却突然得到了那个害死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居然也怀了自己的孩子的消息。 生平第一次,容霆琛感觉到了自己既错愕又凌乱的复杂情感,在他的脑海中,无情的撕碎着他的脑部神经! 他之前上了郁晚歌的那么多次,把防护措施都做的很好,所以,他根本就不会担心郁晚歌会怀孕。 不仅如此,一旦他不小心儿的在她的体内埋下了种子,他都会让郁晚歌吃紧急避~孕药! 而且,从郁晚歌被他上的那不情愿表情中,他完全可以感受的到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屑怀自己的孩子! 她喜欢的人是叶季,她怎么可能会怀上自己的孩子? 被这样越来越乱套的思绪硬生生的折磨着,容霆琛抓住墨一样漆黑的头发,思来想去,他当机立断的萌生出一种要把事情和郁晚歌当面问清楚的冲动! “她在哪里?” 指着医护人员,容霆琛声音极度冷硬的质问着医护人员。 哪里见过这样英俊的男人,如此如狼似虎一样的神态啊。 不知如何启齿,那个只有几个月工作经验的医护人员惊呆又惧怕的缩了缩头儿! “该死的,我在问你郁晚歌在哪里?” 徒然拔高了声音,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在……在802病房!” —————————————————— 按照医护人员所说,容霆琛找到了郁晚歌所在的病房那里。 力道蛮横的推开了门,他一眼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面,正在吊着生理盐水的小女人。 迈着步子走近,他更加真切的看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鹅蛋型脸颊的女人,正在双眸紧闭的呼吸着平稳的空气。 实在是想不到这样一个只有着十八岁的小女人,已经在肚子里孕育了自己的孩子,容霆琛的神色变得更加的复杂了起来。 抬起手,他将他绵实的大手,隔着薄被,轻轻的附上了郁晚歌的小腹。 没有隆起的小腹,平坦而有韧性! 深邃的眸光冷睨着郁晚歌,足足几分钟过去,他倏地就抿了唇际,连带着暗沉的眸光都腾起来了鹰一般冷鸷又可怕的眸光。 大掌在薄被上面猛地一掀,郁晚歌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的病号服的身子,便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掌心拍打在郁晚歌的脸上,容霆琛试图让她从昏睡中快点儿醒过来。 殷实的力道打在自己的脸上,郁晚歌苍白的唇瓣,胡乱的呜咽出声。 她实在是太累、太痛苦了……一丁点儿也不想从这么劳累的状态下醒过来! “郁晚歌,给你三个数的时间给我醒过来,否则,我的手段,你应该知道!” 冷清又霸道的声音溢出嘴巴,容霆琛眯着眼,数着冷漠的字眼—— “一!” 郁晚歌没有反应。 “二!” 郁晚歌依旧没有反应。 这样没有任何反应的郁晚歌,让容霆琛薄冷的唇际,更加犀利的抿着。 “三!” 郁晚歌依旧如常,没有做出来任何清醒过来的反应! 看到这一幕,容霆琛心底里那狂狷的冷冽之气尽数的被郁晚歌给惊起。 眼底卷杂起来了风暴,容霆琛忽的伸出手,一把就拔掉了郁晚歌手背上面扎着针管的针头儿…… 第165章:反正孩子不是你的(加更3000+) 第165章:反正孩子不是你的(加更3000+) 眼底卷杂起来了风暴,容霆琛忽的伸出手,一把就拔掉了郁晚歌手背上面扎着针管的针头儿。 过分粗暴的力道,让郁晚歌突然被掀起的皮肉,渗透出来了汩汩血流。 昏睡的极度不安稳的郁晚歌,因为疼痛传来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皱紧着眉头儿。 呜咽着发颤的唇,痛苦的呻~吟声,溢出了她的嘴巴! 流淌着药液的针尖儿上面渗着郁晚歌淡淡的血丝。 容霆琛执起针尖儿,眸底间尽是冰冷。 扯过来了郁晚歌盈白的手臂,他拿着针尖儿,直接就嵌入了她的皮肉中去—— “啊!” 手臂处传来钻心一样的麻痛,如同被蜜蜂给蛰了一样,让郁晚歌痛得大叫出来了声音。 拔出已经陷入了她皮肉中的针尖儿,容霆琛又猛地一下子戳了进去,再一次扎破了郁晚歌的手臂皮肉。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传来,疼得郁晚歌连带着她的两只腿的腿部肌肉都硬生生的绷紧着。 那样如同睡在荆棘上面一样的疼痛感,真的要把郁晚歌给折磨到疯掉了的地步。 她本来就身子虚弱,哪里能经受得起容霆琛这样带有惩罚性的做法。 针头被拔出,又被狠狠的嵌入,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手臂现在已经被容霆琛给扎得千疮百孔! “够了……不要……不要再继续了!容霆琛,算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再继续了!” 郁晚歌哭红了双眼,眼圈通红的如同一只小兔子一样的无助又迷惘。 虽然她卑微,但是被以这样粗暴的方式对待着,无异于在鞭笞她、凌侮她、甚至把她践踏的一钱不值! 他是在在为郁晚音的事情来找自己报仇啊! 可是郁晚音难产大出血的事情,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是郁晚音自己心里胆怯在造成了难产,和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啊! 心里苦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真的是怕极了这个男人会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事情,伤害到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听着郁晚歌哭天喊地一样的求饶,容霆琛慑人的黑眸中,黑曜石般一闪而过一丝复杂的精芒。 “啊呜……” 伴随着郁晚歌又一声痛苦的吟哦,容霆琛把嵌入到了她皮肉中的针头儿拔了出去。 甩开了针尖儿,容霆琛将双手撑在了郁晚歌的身子两侧,幽暗的眸光,豹子一般危险的凝视着她。 被容霆琛那过分深邃的眉眼看得极度的不自然,郁晚歌刻板的别开脸。 却不想她这样逃避他的细微动作,还是被他扑捉的一清二楚! 掬起了慵柔的指,容霆琛把控着她圆润肌肤的下颌。 就好像是能捏出来水一样,男人的虎口爱不释手的擒住—— “郁晚歌,我想立刻、马上,就在这里上了你!” 没有去责怪她关于郁晚音的事情,也没有说其他任何的事情,只是以一种这样凝视着她的姿态,薄唇阴厉的说出来要上她的话! 随着男人话音的低落,容霆琛毫不忌讳的扯着郁晚歌两只盈白肌肤的脚踝,牢牢的掌控住她不断忸怩的双腿。 “唔……” 腿部肌肉一僵,郁晚歌痛苦的吟哦一声。 感受着空气中的薄凉袭击了自己的肌肤,郁晚歌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随着她底~裤破碎的声音袭来,以及男人那细微的拉链声落下,她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不要……容霆琛,我求求你不要,真的不要啊!” 她怀着宝宝呢,而且是处在胎儿最易流产的敏感时期。 他不知道自己怀着身孕不说,如果按照他之前那横冲直闯,恨不得把自己折腾到散架的阴狠手段,肚子里的胎儿必死无疑! “唔……” 身体上面感受到了一阵沉重的力道落下,郁晚歌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睁着迷离惺忪的眼,她看见了那抹神祗一样的男人,正在以一种与自己身子对着的姿态,将他挤进自己。 “不要……容霆琛,算我郁晚歌求你了,真的不要啊!” 慌乱的摇晃着头,泪水在她的眼角急速的飞飙着。 她不要让这个男人碰自己,否则一定会伤害到胎儿的。 听着郁晚歌那几乎已经到了嗓音嘶哑的地步在和自己哭诉着,容霆琛猛地俯身欺近她,在离她近在咫尺的距离间,声音低沉又富满磁性的询问着她—— “为什么不能碰你?郁晚歌,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似乎在压制着某种情绪,容霆琛的声音,透着迷离的涟漪。 望着男人那在自己眼中被放大的俊脸,以及听着那透着红酒般惹人上瘾的迷离声音,郁晚歌贝齿死死咬住泛白的唇际。 她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如果她把自己怀有他的孩子的事情告诉他,依照他那憎恶自己的样子,一定会把孩子给拿掉的。 她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可以,坚决不可以! 心里咬定了这个主意,郁晚歌的声音在急速发颤的哆嗦着—— “我……我现在是经期,不能……唔……” 不等郁晚歌把话说完,容霆琛忽的埋低了头,直接去身体力行的去检查她到底是不是经期。 郁晚歌隐忍的咬紧着唇瓣,不要让自己羞耻的声音溢出嘴巴! 等到容霆琛重新执起头的出现在郁晚歌的面前时,她发现了他变得极度难看的俊脸上,有青筋,在一突一突的跳动着。 “郁晚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不让我上你的原因!” 容霆琛的眼仁,阴森的可怕,只要想到她已经怀了身孕的事实,他就直感觉有数百只蚊虫在撕咬着他的筋骨。 他一定要她亲口和自己承认她已经怀了孕的事实,并且要让她亲口告诉自己,她怀的到底是谁的种! “我……我……我……” 慌了神的郁晚歌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应对这个难缠的男人,他既然有了对自己一问到底的想法,那就代表着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如果自己选择不告诉他,就一定是要承受他所谓的惩罚! 而这样的惩罚,她承受不起! “难以启齿?” “……” 见郁晚歌迟迟回答不出来,容霆琛俊脸铁青的更加厉害。 “既然说不出来,那我们就来做!” 随着男人臻狂的声音落下,他扣住郁晚歌两个腿的手,猛地就加重了力道。 感受到另一个温度在逼近自己,郁晚歌颤抖的声音,已经濒临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真的不可以让这个男人碰自己,不然孩子一定是保不住了的。 “呜呜呜呜……不要,容霆琛,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啊……不要再逼我了,我说、我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气若游丝一样的声音落下,郁晚歌感觉自己正在忍受着无情的鞭笞! 带着心底那荡然无存的侥幸,她噤声,用着细如蚊蝇一样的声音开口—— “我……我怀孕了!” 简单的几个字音低落,她听到了自己心弦瓦解的声音。 郁晚歌坦诚的把她怀孕的事实告诉了自己,容霆琛虽然知道了她已经怀孕这件事,但从她嘴巴中得到了这个事实以后,心里还是有着复杂的感受在撕裂着他的神经。 “谁的?” 没有了昔日的刻板声音,容霆琛把这两个字说的淡泊如水。 但内心已经在急速澎湃汹涌的他,整个人的神经都在死死的绷紧着。 容霆琛那看似询问的话语,在郁晚歌的耳朵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样的浪潮! 他在问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要让她如何启齿啊? 她真的说不出口这个孩子是他容霆琛,可是她又做不到找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来替自己背这个黑锅。 “说!” 见郁晚歌不语,容霆琛扣住她的肩膀,徒然拔高了迅猛的声音,惊得郁晚歌小兔子一般惶恐不安起来。 “反正不是你的!” 用着近乎被逼急了一样的声音,郁晚歌嘶声的吼道。 只要她不承认孩子是他的,他就没有权利去伤害她肚子里的胎儿。 听到郁晚歌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容霆琛涔薄的嘴角边,带着致命一样冷傲的弧度—— “唔……” 郁晚歌的喉咙被力道倏地一紧,她立刻就感受到了她快要断气一样的窒息感。 “郁晚歌,你越来越有能耐了!背着我偷男人不说,还不知廉耻的怀上孽种!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嗯!” 虽然他不爱她,但是潜意识里她一直都是他的女人。 就带着这样一份来自于骨子里的占~有欲,他便埋下来了郁晚歌就是他容霆琛的女人这样的想法…… 第166章:那你的孩子的血去祭奠晚音和未出生的孩子! 第166章:那你的孩子的血去祭奠晚音和未出生的孩子! 虽然他不爱她,但是潜意识里她一直都是他的女人,也只能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她,更不允许她做出任何背叛自己的事情。 或许是男人的天性如此,当郁晚歌说到她怀了其他人的男人的孩子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脑子里,想的都谁把她撕裂个粉碎,连渣都不剩。 听到容霆琛说要惩罚她,郁晚歌下意识的缩着脖子,怯怯的样子,是完全忌惮着这个男人会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举止。 “不要……容霆琛!” 虽然郁晚歌不知道他所谓的惩罚具体是指什么,但是他容霆琛向来是一个变~态又冷血的家伙,他的惩罚,绝对不会少了血腥。 想到这里,郁晚歌下意识的伸出小手护住自己的小腹那里, 她不会让这个男人伤害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 见郁晚歌惊慌失措的样子,容霆琛眼底的风暴更加的狂炽起来。 “郁晚歌,给你最后一次和我坦诚的机会,两个选择,你是打算告诉我你肚子到底是谁的种,还是……让我上你?嗯?” 每一个选择都是足够可以折磨疯了郁晚歌理智的选择,选择任何一个选项,伤害到的都会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要这么悲惨的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身世交代出来。 “不……我不要选择!” 惊恐的摇晃着头,郁晚歌退避三舍一样的扯动着自己的身子,试图逃脱开男人那对自己禁锢的势力范围之内。 “郁晚歌,你有的选择吗?” 颀长的身子探上前去几分,更加牢固的簇拥着她。 “我不过是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而已,就算是你给我戴绿~帽子,也要让我这个活王~八,当得明明白白才对吧!” 骨骼雅致的指尖儿,又一次隔着单薄的病号服,轻轻的附上了郁晚歌的小腹处那里。 带着眷恋一般的痴迷,容霆琛抚滑一般的轻轻勾勒着。 或许是出于男性自尊心太重的原因,容霆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她肚子里已经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的这个事实。 就包括她之前回去德国那里都不曾让叶季给碰过,又怎么可能在沈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怀上了其他男人的种? 被这样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贯穿着他的全部思绪,容霆琛一定要知道郁晚歌肚子里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掌心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猛地就钳制住了她的两条腿! “唔……” 郁晚歌的腿部肌肉抽~搐着,感受到了另一个温度靠近自己,她更加无助的摇晃起来了头。 “不……容霆琛,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 “郁晚歌,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的求饶,容霆琛的话语说的咬牙切齿。 摆正好了姿势,男人猛撞的抵住了郁晚歌。 “呜呜……” 死咬住唇,郁晚歌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细长又卷密的睫毛,如同蒲扇一样上下的颤抖着,随着她悲戚的声音落下,眼角儿滑落出来了冰凉的泪水。 “还不肯说是吗?” 换了另一个更加羞耻的姿势,容霆琛猩红的眉眼中,是想要从郁晚歌嘴里得到真相的狷狂。 没有去顾及郁晚歌因为郁晚音死亡的事情而情绪激动到阴~道出血,他作势就要摧毁一切—— “不要啊!容霆琛,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 身子猛地僵硬住了,连同那蓄势待发的野兽,也一并和他人一样的僵硬住了。 “什么?再说一遍,郁晚歌,你给我再说一遍!”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容霆琛,大手扣住郁晚歌腿部的力道下意识的加重。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郁晚歌说——她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他的!这…… 泪水越流越凶,郁晚歌颤抖着发颤的唇瓣,又一次的低声呢喃着—— “孩子……孩子是你容霆琛的!” 她郁晚歌从来都只有他一个男人,孩子除了是他的以外,根本就不存在会是其他男人的可能! 把掩埋在心底里的话语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郁晚歌心里恐惧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但是依照这个男人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他肚子里的孩子,完全存在着被打掉的危险。 再一次从郁晚歌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容霆琛怒红的眉眼,完全染上了错愕与震惊…… 冷峻的脸上,幽暗的眸底一闪而过一丝复杂的精芒。 转过已经由震惊变成了平静的眸子,容霆琛的薄唇抿紧到只剩下一道削薄的弧度。 被男人那黑曜石一般重新染上了冷冽气息的眸子所震慑着,郁晚歌心底里油然而生了一种凄然的感觉。 “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你就不待见晚音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你就要把晚音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并害死;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你就觉得我容霆琛要对你负责到底,甚至是抛弃晚音,改为娶你,对吗?” 声音变得阴狠,容霆琛的黑眸,鹰隼一般冷鸷的迸射着慑人的寒光。 “该死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对你负责,所以就残忍的害死晚音是吗?郁晚歌,你tmd还就不是一般的狠!” 只要想到郁晚歌拿着铁钩子指着郁晚音,害郁晚音提前破了羊水,容霆琛整个人眼中那凄寒的戾气,冰冷又瘆人…… 原来,这个女人要做到的就是逼死郁晚音和她的孩子,好让她自己和她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顺的成为他容霆琛的妻儿! 该死的,这个表面清纯无辜,内心和城府却如此之深的女人,还真就是应了那一句“最毒妇人心!” 把这一切顺理成章的想明白了以后,容霆琛猛地一下子就钳制住了郁晚歌的手腕处那里。 “唔……” 过分粗暴的力道,让郁晚歌痛得皱起来了眉毛! “告诉你,郁晚歌,除了晚音,谁也不配怀上我容霆琛的孩子!” 阴厉的吼声近乎要震碎了郁晚歌的耳膜。 除了晚音,谁也不配怀上我容霆琛的孩子! 这句话俨然就是在告诉她,你郁晚歌怀的孩子,我容霆琛根本就不屑一顾! “唔……” 不等郁晚歌从这句话中反映过味儿来,容霆琛又一次狠戾的扯住她的手腕,捞着她身子,就往床下扯着。 “唔……容霆琛,你发什么疯?放开我啊……呜呜……痛,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啊?” “我想怎样?该死的,我要把你肚子里的孽种流掉!” “……” “晚音的孩子保不住了,就拿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血,去祭奠晚音和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好了!” “不……不要,不要啊!” 一听说容霆琛要流掉她肚子里的孩子,郁晚歌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慌张不安起来。 “由不得你!” 不允许郁晚歌对自己有任何的反抗,容霆琛扯住她的身子,更加蛮横的撕扯着她。 “郁晚歌,你欠晚音的一切,我都会从你身上十倍的讨回来!把你肚子里的孽种给我流掉以后,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越来越狰狞的话语溢出容霆琛的嘴巴,郁晚歌孱弱的小身子连拉带扯的被揪到了地上。 “容霆琛,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流掉我的孩子啊!” 两个人之间的生拉硬扯的纠缠被一路拖拽到了病房的外面。 空旷的走廊里,头顶上面的灯光散发着极度虚弱的光芒,女人哀求的哭喊声,层出不穷的回荡着幽深的走廊里! “求求你……容霆琛,不要动我的孩子啊,他是无辜的,是无辜的啊!” 可已经被狂躁的思绪占据了自己全部的理智,容霆琛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听郁晚歌的求饶。 “晚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你tmd害死他们母子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他们也是无辜的呢?” 不允许郁晚歌对自己的行为做出来任何的反抗,容霆琛拉扯住她的力道变得更加的生猛了起来。 “唔……” 随着容霆琛皱眉闷痛一声,郁晚歌咬住他虎口的力道,更加猛烈了起来。 容霆琛低头看着这个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小女人这般执拗的咬住自己的手,他幽暗的眸子,变得更加的冷鸷了起来。 越来越酥麻的感觉,让容霆琛发疼到不得不放开郁晚歌。 感受到抓住自己的力道越来越轻,郁晚歌猛地松开了容霆琛,继而,像是没了命一般的疯狂往电梯口那里跑去! 第167章:想爱却不敢爱、想恨却没有力气去恨 第167章:想爱却不敢爱、想恨却没有力气去恨 感受到容霆琛手腕抓住自己的力道越来越轻,郁晚歌猛地就挣脱开了他的禁锢,继而,像是没了命一般的疯狂往电梯口那里跑去! 漫漫悠长的走廊里,一道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的小身影,胡乱的奔跑着。 泪水冰凉的漫过她的眼底,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既要忍受着禁~忌般抵触的爱恋,偷偷地喜欢着他;又要忍受着他对自己的曲解、对自己的鞭笞! 知道那种想爱却不敢爱、想恨却没有力气去恨的感觉有多么的痛苦吗?就好像只扎根在自己心尖儿上的蔓藤,随着她对他的痴迷加深一分,那缠绕着她的刺,就更深的扎入她心脏里一分。 郁晚歌迫切的想要找到逃离的出口那里,她要逃,也必须逃,否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亲手毁在他的手中的下场! 她无法想象自己被他抓回去,死死按住在手术台上面,把孩子给流掉的场景有多么的血腥。 她真的无法去承受那样的打击,她的母亲和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眷恋,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孩子一旦流掉,她的世界是怎样的一片荒凉! 郁晚歌拼命的跑,那漫长到近乎没有尽头的走廊,硬生生的折磨着她,压制着她的全部呼吸。 “该死的,郁晚歌,你给我站住!” 容霆琛粗暴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 那卷杂着闷雷一样阴厉的声音,震慑着郁晚歌的心,将她那本就支离破碎的心,揉碎成了渣滓! 胡乱的伸出手抹着自己的眼泪,郁晚歌不敢回头儿,生怕自己一个回头儿,就会重新堕落在男人的魔爪之中! 本能性的反应让郁晚歌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她一手护着自己的小腹,一手快速的按下电梯键! 看着电梯指示灯的楼层数在减少,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揪的紧紧的。 窒息的感觉包围着她,她不停地在心底里默念着……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该死的,郁晚歌,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的逼近着郁晚歌,让慌了神的她,完全乱了阵脚。 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在心底里不停地祈求着,当电梯楼层指示灯指到了“8”那里,郁晚歌完全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 “叮——” 电梯门被打开,郁晚歌的嘴角凄绝的扬了扬。 快速的进了电梯,她手指颤抖到胡乱的按着关闭键。 “该死的,郁晚歌,你敢逃!” “别逼我,别逼我,真的不要再逼我了!”我都要疯掉了! 男人疾步走向她的距离越来越近,郁晚歌祈祷着电梯门一定要在这个男人冲进来之前关闭上! 容霆琛向她快步的走近,而电梯门也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合并上…… 带着凄绝的无力,隔着电梯缝,郁晚歌再一次定睛的看了一眼那个面色极度难堪的男人。 “叮——” “该死!” 电梯门合并上的声音和男人那狂啸的声音一并发出。 没有了那个魔鬼男人的存在,郁晚歌将身子无力地缩在电梯的一角。 那没有散去的心悸感觉,依旧在不停地撕扯着她的理智。 “呜呜呜……” 流淌着悲伤的泪水,郁晚歌轻柔的抚着她的小腹处那里。 “宝宝,妈妈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看着郁晚歌那最后看自己的那凄绝的一眼,容霆琛握紧拳头的手,骨节都在泛白。 本就涔薄的唇际,现在冰冷的抿紧成了一道细缝。 该死! 寒光一样的眸色迸射出了容霆琛的眸。 “郁晚歌,别说你想逃到天涯海角,就算是天堂地狱,我都要把你逮回来!” ———————————————— 下了电梯,出了医院。 身无分文的郁晚歌不管不顾的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快速的钻了进去! 看着穿着蓝白色条纹的郁晚歌面色极度的苍白,而且那惊慌的眸子里,是小兔子一样心惊胆战的眸色,司机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位小姐,您去哪里?” 去哪里?沈城这么大,有哪里可以是她安身之所?而又有哪里可以容得下她和她的孩子? 低着头,郁晚歌低低的啜泣出声。 无路可逃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该死!” 忽的,车窗外,男人粗暴的声音,卷杂着十足的怒气,震慑力极强的传入自己的耳朵里。 “师傅,麻烦您快点儿开车,随便去哪里都好,麻烦您了!” 郁晚歌惊慌失措的开口,她实在是惧怕那个撒旦一般可以摧毁所有的男人。 “可是……” “求求您了,师傅!” 郁晚歌哀求的口吻越来越无力,这样一个惨白面色的小女孩,让司机也不忍心去伤害。 看着一眼车窗外面向他们这里走来的那个面色极度狰狞的男人,司机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快速的发动了引擎,计程车绝尘而去。 如果说两条腿的人好追,那么车不比人,容霆琛完全不能用脚去追她。 该死的! 泄愤一般的踢了一脚空气,容霆琛快速的来到了他的车子那里,发动引擎。 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同猛虎一样的冲出了停车场。 寻着郁晚歌坐上的那辆出租车,容霆琛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的路况! “嘀嘀嘀嘀……” 车子追了上来,郁晚歌从计程车里面明显听到了后面那不住的鸣笛声。 “师傅,麻烦您快点儿,再快点儿啊!” “小姐,我现在已经在超速行驶了!” 郁晚歌催的急,司机也急。 虽然不知道她和身后那个追上来的车子的车主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郁晚歌这样慌张的神情,深深的震撼到了司机。 心里悲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郁晚歌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到了奔溃的边缘! “嘀嘀嘀嘀嘀……” 又是一串急促的鸣笛声响起,郁晚歌从车窗处望去,她看见了容霆琛的车子已经行驶在了和他们并行的轨道上。 容霆琛车子的车窗被降了下来,男人那一张铁青到可怕色彩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看着那冷峻的脸,郁晚歌的心塌陷了,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过他的桎梏! 容霆琛将车子炫酷的打了一下左前轮,车子甩着尾翼,直接挡在了计程车的前面。 “啊!” 看着突然如同拦路虎一样窜出来的车子,司机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继而,猛地踩住刹车! 还没有从虚惊一场中反应过来,容霆琛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脸色极度可怕的男人迈着步子走来,惊得在车子里的 郁晚歌瞪大了硕大的眼。 “师傅求求你,求求你千万不要打开车门啊!” 只要司机不打开车门,郁晚歌还真就不信了那个男人会胡来的砸车! 带着这样一份侥幸的心理,郁晚歌紧紧的环抱住自己弱小的小身子。 “砰砰砰!” 容霆琛力道阴厉的敲着车窗户,眸子发亮的男人,此刻冷鸷的可怕。 车窗被敲得声声作响,司机也下意识的皱起来了眉。 看着司机没有打开车门的迹象,容霆琛愠怒的抬起脚,对着车门,猛地一脚就踹了下去—— “嘭!” 将车子都踹到摇摇欲坠的地步,郁晚歌缩着身子,捂住着自己的耳朵! 她真的是太害怕这样的声音了,近乎是把自己给凌迟了一样! “嘭!” 又是一脚踹下,车门已经被男人狠戾的力道踹出来了一个大坑! “这位小姐算我求求你了,你快下车吧!不然我的车子就让他给踹坏了啊!” 司机已经开始用中肯的语气哀求着郁晚歌。 他们做司机这一行的,只求能赚个安安稳稳的钱,可不想摊上什么大事儿啊! 听着司机那控诉的祈求,郁晚歌也自知自己带给了司机很大的麻烦! 隐忍着心底里更加剧烈的悲怆,郁晚歌胡乱的用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 来到距离容霆琛远一些的位置那里,郁晚歌颤抖着的小手拉开了车子的锁,继而,她下了车,朝着漆黑如墨一样的夜色中,疯狂的跑去。 看着郁晚歌从车门的另一侧那里落荒而逃,容霆琛“嘭!”的一拳就砸在了车子上! 该死的女人,事到如今,还想逃! 收回凛冽的眸光,容霆琛睥睨了一眼郁晚歌出逃的方向。 夜色,薄凉又清冷…… 四月份的天,料峭的寒气逼人! 郁晚歌流着悲伤的眼泪,漫步目的的奔跑着,随着她逐渐加快的脚下,天空中飘零下来了密密涔涔的雨滴,雨滴辗转变大,成了洋洋洒洒的雨丝—— 第168章:今生绝,来世约! 郁晚歌流着悲伤的眼泪,漫步目的的奔跑着,随着她逐渐加快脚步的脚下,天空中开始飘零下来了密密涔涔的雨滴,雨滴辗转变大,成了洋洋洒洒的雨丝。 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淋湿了她瘦小的身子。 穿梭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上,泪水模糊了郁晚歌的视线,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况,只凭着那些近乎要把她折磨疯掉了的感觉,飞速的奔跑着。 车灯模糊了她的视线,留下水华一般迷离的光圈在她的眼中。 “嘀嘀嘀……” 汽车鸣笛的声音在不停地响起。 马路上穿着个病号服的那个小女人,没了命一样的奔跑,哪怕那刺耳的鸣笛声要震碎了她的耳膜,郁晚歌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说她自欺欺人也好,说她生无可恋也罢!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逃掉,哪怕面对的是死亡,她也坚决要逃掉! “宝宝,是妈妈无能,不能保护你!” 带着绝望的哭泣,混杂着漫天飘零的雨丝,郁晚歌的心冰冷的如同一潭死水! “嘀嘀嘀……” “该死的,郁晚歌,你疯了!” 看着莽撞的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将身子横在一辆迎面开来的大货车的前面,容霆琛嘶声的吼着。 血压在急速的飙升,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弹出了喉咙。 睁得惊恐的眼,他的唇瓣无力的呢喃出“不要!”那两个苍白的字眼! “吱——” “嘭!” 破碎的声音响起,容霆琛感觉他的呼吸都骤然停止了下来。 就在刚刚千钧一发的时候,大货车的司机眼疾手快的将大货车往右前方紧打轮,将车子撞到了路边的护栏那里。 而郁晚歌的身子与大货车的边缘擦边,将她猛地掀翻在地! “唔……” 尽管她的小手在下意识的护住小腹,但摩擦产生的冲力还是让她的小腹猛烈的一痛! 撕裂般的痛越来越强烈了起来,郁晚歌直感觉她的身体的下~体那里,开始有汩汩的血流流淌了出来! “该死的,郁晚歌,你给我站住!” 卷杂着十足的怒气,容霆琛缓过神来的声音,粗暴的扬起。 刚刚那让他心有余悸的惊恐,至今都没有消散的刺激着他的全部神经,他真的无法再一次看到郁晚歌发了疯一样不管不顾、在大马路上面横冲直撞的模样了! 他一定要让她停下来,不管如何他都要她立刻、马上停下来! 听到了容霆琛那卷杂着愠怒的语气,让自己振聋发聩的在耳边那里响起,郁晚歌哆嗦着身子,在冰雨中无力的打着晃。 不可以,她不可以听他的指使……绝对不可以,如果自己现在停了下来,那么他一定会把自己抓回去,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而且为了郁晚音的死,他一定会百般折磨自己! 她不要再去受这样的污辱,更不要她的孩子和她一样承受这个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般残忍的对待! “不……我不要!” 激烈的嘶吼着,郁晚歌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流淌下来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退后着自己的脚步,郁晚歌像是在躲离魔鬼一样的逃避着容霆琛。 “容霆琛,我不要听你,你要把孩子拿掉,你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不要听你的,不要!” 再度控诉的声音,尖锐的划破了冰冷的雨夜…… 郁晚歌转过身,不顾及那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的裤子,掌心撑住小腹,继续发了疯一样的继续奔跑着。 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幕隔离着自己渐渐变得迷离的视线,容霆琛的唇际,都抿成了薄凉的一道弧线! 郁晚歌哭得越来越汹涌了起来,过往的一幕幕不住的在她的脑海中急速的闪现着。 他的暴戾、他的阴狠、他不顾一切的摧毁……就像是毒蛊一般蚕食着自己全部的灵魂。 他真是是太狠了、太狠了! 而她真的是太累了、太累了! 为什么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又为什么宁愿用最残忍的方式逼迫自己,也不愿意听自己的一句解释? 死寂一般的心里,无垠的苦涩酸水贯~穿着她的全部细胞! 爱一个人爱得好惨、好痛苦、好悲伤……心在不停地滴血! 雨水越下越大,将她那颗痛到要麻木的心,冷冰冰的结成了冰块! 就在郁晚歌以为她全部的理智都幻化成了绝望的时候,那曾经发生在科隆的一幕又一幕,再度浮现上了她的脑海…… 容霆琛在科隆大教堂牵着她的手的场景,在巧克力博物馆那里为她亲手制作巧克力的场景,在莱茵河上为她讲诉霍亨索伦桥的凄美爱情故事的场景……再一次重温一般的激荡在她的脑海中。 他温暖的掌心,他*的亲吻,哪怕是他那次温柔的进~入,都让她感受到了他残暴背后那至情至性的一面! 只是现在,那些曾经所有的美好的一切,现在都残忍的幻化成了一双冰冷嗜血的眸,剥夺了她全部情绪的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讨厌这般懦弱的自己,讨厌自己所谓的骨气。 她爱了,所以痛了,甚至卑微的失去了自我…… 无力的窒息感,致命的勒紧着她的喉咙。 “郁晚歌,听到没有,你给我站住!” 容霆琛片刻不敢耽误的追着这个随时都可能发疯寻短见的女人。 听到了那一声再度像是神经绷紧的嘶吼,郁晚歌脚下奔跑的步子,更加凌乱了起来! 她不可以再受到那个男人的言语支配了,为了宝宝,为了她自己,她必须学会坚强! 对,郁晚歌,你要坚强! 路灯在灯光下折射出来颤颤巍巍的光晕,看着前方越来越漫长的路,一眼望不到边,郁晚歌累了、倦了、也怕了…… 顾不上那么多,郁晚歌胡乱的在滂沱的大雨中,抹了两把自己眼中的泪水,继而,快步的拐进了一条幽暗逼仄的小巷里! 缩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小身子,郁晚歌努力的隐蔽着自己的小身子,竭尽可能的不让容霆琛去看到自己的存在! 身子无力的抵靠在青石灰瓦的墙壁上,郁晚歌仰着头,感受着雨水拍打在自己脸上的刺骨冰凉。 她的心里真的是乱极了,她不知道未来面对自己和自己孩子的会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顺利的逃离那个男人的魔爪! 再一次想到了那一双阴森妄狞的眸子,郁晚歌那清空了的泪水,再一次的滚落了下来! 借着过分幽暗的灯光,容霆琛那被雨水打湿了的伟岸身躯,挤进了狭窄的巷子。 感受到了一股子不安的窒息感,在压迫着自己的呼吸,郁晚歌惊恐不安的抬起了眸。 男人那过分幽暗的眉眼,猩红如血一般,死死的凝视着她。 “不要……容霆琛……你不要过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啊!” 摸索着冰冷的墙壁,郁晚歌往巷子的更深处那里踱步后退着。 冷睨着郁晚歌,容霆琛的俊脸铁青的可怕。 没有了刚刚那看到郁晚歌险些被大货车撞到的苍白面色,此刻的他,又重新变成了那个阴狠、暴戾的冷酷男人。 “郁晚歌,你以为你逃得走吗?” 眯起慑人眸光的眸子,他强迫自己不去颤抖着那已经胆战心惊的心。容霆琛迫使自己去说出口那些可以伤害郁晚歌的话,可莫名的,那些话竟然让他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莫名的痛了起来! “容霆琛,不要过来,你不要再过来了!” 被男人那魔鬼逼近一样的步子压迫着自己要停止了呼吸的心脏,郁晚歌泪水混着雨水,在她的眼中泛起来酸涩的感觉。 “别再和我闹别扭,马上和我回去,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拿掉!” 除了郁晚音,谁也不配怀上他的孩子,就算是有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也不应该是这个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女人! 他不需要这个下~作的女人为自己生孩子,他不希望他的孩子有这个女人那二分之一下~贱的血液! “不……不,我不要……他是条生命,是条生命啊,我不允许你剥夺了他的生命!” 听着郁晚歌尖锐的控诉,容霆琛妄狞的眸子更加暗沉的可怕! “唔……” 郁晚歌痛苦的嘤咛一声,手腕处感受到了传播到她全身上下的痛意,冰冷的贯~穿着她的全部细胞! “你有的选择吗?” 无情的字眼蹦出男人的嘴巴,容霆琛不顾及郁晚歌刚刚被大货车刮倒的身子,也不顾及着她现在已经在流着血的下~体,就那样冷血的拉着她,往巷子外面走去! “不要……我不要和你走,放开我啊,容霆琛!” 郁晚歌惊恐的叫出来声音,她怕,真的好怕、好怕她的孩子会被流掉! “嘭!” 就在郁晚歌和容霆琛一顿胡乱挣扎的时候,男人猛地一只大手,力道阴狠的桎梏着郁晚歌孱弱的小身子,直接将她抵靠在了墙壁上! 大手掐住了郁晚歌纤细的美颈—— “不肯乖乖就范的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吗?” 容霆琛冰冷无情的如同魔鬼一般妄狞、阴森的冷睨着郁晚歌一张苍白的小脸。 “那好,郁晚歌,带着你肚子里的孽种——下地狱吧!” 近乎贯穿了整条巷子的冰冷声音落下,容霆琛猛地抬高他的腿,对着郁晚歌的肚子,毫不留情的踢了下去—— “啊!” 尖锐的声音,恐怖的划破了冰冷的雨夜! 忍受着小腹处那彻心彻肺的痛,鲜血顷刻间流满了阴暗靡乱的小巷! 郁晚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无力的身子顺着墙壁滑落了下来。 倒在了血泊中的她,深知自己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本能性的反应,让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那一大滩足可以刺激自己全部视觉神经的鲜血,容霆琛痛心了! 被无形的压力,撕碎着自己,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 但不允许自己表现出任何痛心的感觉,他直接忽视着自己不愿意去承认的伤心感觉。 冷漠的转身,容霆琛将无情的背影留给了郁晚歌。 就在他迈开步子转身的时候,郁晚歌忽的伸出来小手,用着她那最后一分力气,攥住了男人的裤脚。 在容霆琛快步离开的那一瞬间,脚下一滞。 郁晚歌气若游丝的质问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心狠?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无法去想象这个男人到底是在以怎样的心态去踹掉自己的孩子,郁晚歌的心如同生在深渊里一样,一沉一浮。 “是我的孩子又如何,只要他也是你郁晚歌的孩子,我绝不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忍受着指尖都在自己裤兜里急速发颤的悲伤感觉,他不允许自己对这个女人心软。 她是自己最憎恨的人的女儿,也就是他容霆琛最容不下的女人。 只是他越是这般假装不去在意,他的喉咙就越发的变得紧绷起来。 像是隔着几万光年一样远的伤悲感,他的眼中在不经意间已经腾起来了一层水雾。 心碎的没有了任何的痕迹,郁晚歌抓紧着他裤脚的小手,缓缓的滑落了下来。 是我的孩子又如何,只要他也是你郁晚歌的孩子,我绝不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呵……” 无力的苦笑着,郁晚歌在这一刻竟然欲哭无泪。 这个男人的绝情,自己一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只是她的心,为什么在听到这样的话以后,还是忍受不住心底里那莫大的悲伤? 颤抖着不着一丝血色的唇角,郁晚歌撑着最后一口力气,说着自己心底里的话—— “容霆琛,其实你从不信我,哪怕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郁晚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你也不愿意相信我。” “……” “因为执着在你冷漠的伤害里,我郁晚歌已经遍体鳞伤,如果最后的最后我们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那么不如不遇见,不遇见就不会有记忆,没有记忆就有不会那么多失落的离弃。” 本以为再也没有去为这个男人流泪的力气,可当她控诉一般的把这些话全部都说出口以后,她才知道她为这个男人流下的泪水,是无穷无尽的…… “容霆琛,因为爱你,我郁晚歌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郁晚歌拔高的抽噎声音传来,容霆琛的身子猛地打了个颤。 爱? 她在和自己说“爱”这个字眼? 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小女人竟然对自己说了“爱!”这个字眼,容霆琛的眸底开始急速的波动着黯淡的眸光。 “唔……” 猛地,从郁晚歌的口中喷出来了一大滩浓稠的鲜血。 实在是再也无法去忍受那被万箭穿心一般的痛心感受,她一忍再忍的鲜血,还是吐了出来。 被郁晚歌的鲜血喷洒在了自己的裤脚上,容霆琛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腿脚开始急速的发软,“嘭!”的一下子,容霆琛身子剧烈颤抖的跪在了郁晚歌的身前。 在眼圈中惊然乍现的水雾,让他越发不清晰的去看着郁晚歌那张惨白的小脸。 心脏撕裂开来,痛苦漫天卷地的压迫着他的胸口,容霆琛哑着快要说不出来话的嗓音,波动着他的唇角—— “……你……说什么……” 郁晚歌颤抖着的睫毛,沾染上了浓重的水雾,迎着漫天挥洒的大雨,她忽的凄然又绝美的弯了弯嘴角。 那带着万念俱灰一般凄厉的笑颜绽放在自己的眼中,让容霆琛胸膜处痛得穿不上了气儿。 带着心底里的那最后一分眷恋,郁晚歌像是要把容霆琛的容颜牢牢地记住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样,深深的凝视着他—— “……我……爱……” 虚弱的声音,没有将最后一个字说出口,郁晚歌泫然般的缓缓合并上了她粲然的眸子。 “……郁……郁……” 喉咙里已经说不上来话,容霆琛颤抖指尖儿的双手,却死死的拥着她的身子。 就在她抚摸到了她后脊背处那里时,一股黏滑的液体,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的全部神经。 颤颤巍巍的拿过自己的手,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看—— 血……是殷红的血! 难以置信的容霆琛翻过来她的身子,猛地就看到了一段尖锐的金属护栏扎进了郁晚歌的身体里! 那是…… 容霆琛不敢相信的摇晃着头,那段从大货车被撞以后的公路护栏被折断,却不想竟然硬生生的扎进了郁晚歌的身子里。 望着那足可以刺穿心脏的金属护栏,容霆琛呆滞的任凭那些冰冷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 “不要……郁晚歌,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有事儿……千万不要有事儿!” 氤氲着的泪水,急速的在他的眼中打着旋儿,生平第一次,那种无形压力的感觉,硬生生的撕扯着他。 见已经双眸紧合的郁晚歌,不再有任何的反应,容霆琛心底里那被死死抓紧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 他逼死了她吗?他终于用最残忍,最狠戾的手段逼死了她了吗? 无法去回答清楚自己心底里的凌乱。 容霆琛仰天痛心的感觉,如同置身于不见暖阳的北极。 “啊!” 发了疯一样的嘶吼一声,他的心在极具的颤抖着。 混合着冷雨夜落下的雨水,容霆琛痛心的流下了他十二年都不曾流下的眼泪…… —————————————————————— 郁晚歌碎碎念: 容霆琛,我们生命的尽头终究是一场告别,那何必相识一场? 你从不知道,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底里就埋下了一个叫“容霆琛!”的男子。 我知道你是姐姐喜欢的男人,亦知道你不是我该接近的人! 可是命运和我开了天大的玩笑,从被你吸引到被你占有,渐渐沦陷的心,在日益坠入罪恶的深渊! 你把对我母亲的恨加注在我的身上,你把一切的不公平都压制在了我的身上,因为爱你,我卑微的承受了这一切。 可当你把孩子踢掉的那一刻,我不敢再爱你,更惧怕再爱你! 最后,哪怕面对着的是死亡,我也没有力气对你说出口那无声的三个字! 这最后诀别不过是我贪欢过后的痴傻,放不下也得放下。 而关于你我的关系,我最不想托什么重笔,浓墨淡笔寥寥几句,我最是猜不透你的谜底,而你是我难读的谜题,只容记忆,不容回忆。 霆琛,再见…… —————————————————————— 容霆琛碎碎念: 无情是我,负心是我,冷漠的还是我。 郁晚歌,我从未想过要亲手要扼杀掉我们的孩子,更没有想过要逼死你! 从命运无可避免的让你我相遇、相识到相离……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情!”。 伤害你的同时,我的心也在作痛,只是我自负的不愿意去相信这些! 这一世,遇到你这样的女人,注定是我无法忘却的风景,更是我原地守望的归人。 我亲手逼死了你,亲手把你送上了地狱,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禽~兽不如! 如果可以,我想对你说:郁晚歌,对不起,颠沛流离为你,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 <div style=”background-color: #f2fddb; border: 1px solid #adcd3c; padding: 1px 4px; font-size: 16px;”>题外话: 哭死蝶子了,准备赚你们一大把眼泪,虽然那些碎碎念的话,没啥必要,但是蝶子还是做了一下交代!呜呜呜……琛哥哥和晚歌的虐恋落下帷幕了!渣蝶继续哭去! 第169章:泪凝成殇,从来情深畏人伤 (加更!) 第169章:泪凝成殇,从来情深畏人伤 (加更!) 临近午夜的医院注定无法平静下来,当浑身是血的郁晚歌被容霆琛抱进手术室里的那一刻,医生从他幽暗的眉眼中,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眼底卷杂着的风暴! 医生的衣领被这个双手染满鲜血的男人死死的揪住—— “救下她,救不下她,我让你们整座医院陪葬!” 恶狠狠威胁的声音落下,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硬生生的扎进了医生的心窝里。 “是是是,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医生哆哆嗦嗦的声音刚刚落下,不远处,叶季那像是发了疯的狼的一样的阴厉神色,带着泪腔一样颤抖的声音,怒气十足的扬起—— “该死,容霆琛,你这个害死了晚歌的杀人凶手!” “嘭!” 狂啸的声音落下,叶季猛烈的一拳,猛地就砸到了容霆琛的俊脸上。 “畜~生,晚歌被你给逼死了,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叶季发了疯一样的将密密匝匝的拳头,如同雨滴一样的砸在容霆琛的身上、脸上…… 他真的是要疯了,刚刚收到了周婉和郁玄海双双死亡的消息,现在他又一次得到了郁晚歌被护栏锻坯扎入到了心脏里的消息,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一样的噩耗! “嘭……” “畜~生,我要打死你,我要为晚歌报仇,我要打死你!” 叶季不停地舞动着拳头,冰冷的打着容霆琛,而容霆琛似乎是神经已经麻痹了,就那样任由叶季泄愤一样的把冷硬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而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也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 “该死的,你这个被郁晚音灌了迷魂汤的蠢男人!你一直都在误会着晚歌,而实际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女人是郁晚音才对!” “嘭……” 流淌着悲愤的泪水,叶季一拳就把容霆琛放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轮着拳头,猛打着他的下颌。 “畜~生,你知不知道,郁晚音怀的孩子压根就不是你的种!任佳萱的死,晚歌和她母亲所受的伤都是拜你的好未婚妻所赐!该死的,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嘭、嘭、嘭!” 叶季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话,一边把沉重的拳头砸落在容霆琛的身上。 哪怕他现在已经打到自己的拳头红肿不堪,甚至都擦破皮,渗出来了血,他依旧没有想要就此罢手的意思! “你这个天杀的禽~兽,这一切和晚歌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凭什么把这一切都压在晚歌的身上?是你毁了她,是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毁了她!这下子你满意了!” “嘭……” 容霆琛额角、嘴角都渗出来了血丝,原本冷酷的俊脸也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 没有停下来的拳头,继续发怒的打着容霆琛。 而容霆琛如同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他没有做出来任何的反抗,就任由着叶季把自己打到满脸挂彩。 随着叶季那一顿发了疯的扭打过后,他猛地坐在了地上,悲天悯人一样的放声大哭起来! “晚歌被你毁了,她的父母全部都死了,这下子你tmd的满意了!” “……什么?” 被放倒在地的容霆琛,在听到叶季说说出来这样的消息以后,整个人胸口窒息一般的咕哝着唇瓣! “什么?你容霆琛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你tmd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吗?” 叶季发了疯一样的还想继续伸出手去扭动这个糊涂蛋一样的男人,只是想到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的郁晚歌,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子。 硬生生的吸着鼻子,阴狠的说着话—— “容霆琛,你最好祈求晚歌没有事情,否则,我叶季和你没完!” 丢下这样一句话,叶季甩着身子,怒气依旧未消的进了手术室那里。 你知不知道,郁晚音怀的孩子压根就不是你的种! 任佳萱的死,晚歌和她母亲所受的伤都是拜你的好未婚妻所赐! 晚歌被你毁了,她的父母全部都死了,这下子你tmd的满意了! 叶季的话,不停地在容霆琛的脑海中闪烁萦绕着,让他那本就发疼的心口,感受到了痛不欲生一样悲烈的感觉。 ———————————————————— 身子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容霆琛整个人颓废的如同一匹受了伤的狼,孤援无助的神态,让他就好像是受了沉重的打击一样,一张冷峻的脸顷刻间就失去了全部的骄傲。 “铃铃铃……” 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容霆琛神情呆滞又木讷的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等到电话那边将话语给他说完以后,他整个人的脊背瞬间石化了一样的僵硬住,连同手里拿着的手机,也“嘭!”的一声砸落在了地面上,摔折成了两段! “嘭!” 容霆琛颓废的将双腿跪倒在手术室的门口,眼中惊厥乍现的水雾,再度漫过来他的眼。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罢了! 低着头,“吧嗒、吧嗒”的泪水,在他垂落的眼帘处落下。 刚刚警局那里给他来了电话,告诉他,任佳萱的死已经查到了真凶是谁,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未婚妻! 而郁晚歌被绑架案,以及发生在废旧停车场那边的爆炸案,乃至于在仓库那里郁晚歌和她母亲的事情,这样一些列的惨案都是拜他的未婚妻一手策划! 他的未婚妻,他深爱了整整五年的女人,居然是一个害得任迅平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更是害惨了郁晚歌母女的始作俑者! 他所信任的人,背叛他,甚至是利用他,以此来达到伤害郁晚歌的目的! 容霆琛突然觉得叶季说自己是蠢蛋,是被灌了迷魂汤的禽~兽,一丁点儿也没有错! 皱着眉,他将搁置在地面上的手,抓着空气一般的握紧着。 脑海中不断翻腾着的是郁晚歌最后展现给自己那凄凉、绝望的笑靥…… 她的柔弱,她的哭泣,她的不安,她的一切、一切最后都幻化成了他和她在科隆那里所发生的一切。 忽的,容霆琛觉得自己的生命不过是笑话一场,而有郁晚歌存在的记忆,才让他感受到了真实的快乐! 过往的一幕幕继续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着,他背负着报仇的枷锁,真的做了太多、太多伤害郁晚歌的事情。 现在他才突然间有了幡然的悔悟,她不过是成了自己报复的假想敌! 现在她死了,被自己逼死了,而她的母亲也以悲惨的样子死掉了,他的目的全部都达到了! 只是……为什么当这一切他所希望看到的都发生了,他的心会如此的痛! 抓紧着手,他死死的握成了拳头—— “郁晚歌,不准死,我不准你死,你对我说得话还没有说完,我容霆琛不准你死!” “叮——” 手术室的警示灯灭了,医生从手术室那里走了出来。 顾不上去整理自己狼狈的样子,容霆琛窜到了手术室的门口那里。 “怎么样?医生,她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男人那满眼都是渴望又祈求的眸光,医生不忍心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可能!” 容霆琛癫狂的一声爆吼,他的晚歌不会死,不会死…… “让开,让我去看她!” 说着,容霆琛猛撞的就要往手术室里走去。 “容霆琛,你闹够了没有?我不准许你去打扰晚歌,不准!” 叶季哭丧着一张脸,恶狠狠的说着狂啸的话语。 “你已经把晚歌害得够惨的了,我不要你这个杀人凶手去打扰,我请你滚!马上滚!” 叶季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接受郁晚歌已经死掉了的这个消息,就好像他自己被刀子猛地戳了一下,鲜血淋漓到他喘不上来气! “让我见她一眼,让我见她一眼,求你让我见她一眼!” 容霆琛生平第一次用着哀求的声音开口,却不想,他的哀求得不到叶季任何的同情—— “你这个害死了晚歌的凶手,凭什么要求见她一面?容霆琛,我叶季就是要看着你带着对晚歌的愧疚,痛苦的过一辈子!” 叶季无情的转身,将手术室的门猛地一下子就合并上。 阻隔了自己与郁晚歌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 容霆琛的双腿再一次跪倒在了地上,呆滞的望着那与自己只有一道门之隔的距离,他感觉就好像是与自己隔了几世纪一样的漫长! 郁晚歌死了,被自己硬生生的逼死了! 他做了这一切,到最后他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比漫长更加漫长的难捱的冰冷! 晚歌,你那对自己没有说出完整的话,到底是什么? 干涩的喉咙里,呜咽的发出来任何的声音,容霆琛的喉咙只得难受的蠕动着。 “唔……” 心口猛地一痛,从喉管中翻滚上来一股子温热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鲜血,在他的嘴角变成了一道血流的流淌了下来。 忽的,他流着泪、笑了…… 晚歌,不管天堂、还是地狱,我一定要向你,把你没有说完的话,问清楚! 伴随着那越来越腥咸的血液翻滚在他的嘴角处,伟岸的身子,直板的倒了下来…… 第170章:宿命轮转,有些人,永远不见! 第170章:宿命轮转,有些人,永远不见! 【我们抱着一样的信念来期盼,结果却在行路里错过了契机,然后跌跌撞撞回不到从前。 于是,我们开始怀念,怀念当初的相遇,怀念错过的疼惜,怀念往昔的在意,然后抱怨今日的失意与离去毅然决然到底。 我不曾把你定义,却记得你的言语,也许,最后的结局,不过是回忆里的独角戏。 回不去的往昔,忘不了的话语,成了我们的独家记忆。 其实,我还是容易哭泣,还是不想忘记。 没有别离没有放弃,有的只是失去,当我失去自己,谁也不会记忆。——by郁晚歌】 ———————————————— 五年后,埃塞俄比亚,亚的斯亚贝巴,拉贝尔福利院—— “艾丽莎,去照顾那边的孩子!” “好的,郁!” 拿着疾病防治针,艾丽莎走到十几个骨瘦如柴的儿童的中间。 “晚歌,这个孩子,给他注射一下黄热病疫苗!” “好!” 作为由美~国斯坦福大学派遣到了埃塞俄比亚的一只医疗团队,叶季负责着为拉贝尔福利院的儿童接种疾病疫苗。 为儿童接种好了疫苗,郁晚歌和叶季便回到了休息车上面。 “哝,给你!” 拿过一瓶水,叶季交给了郁晚歌。 “谢谢!” 接过水,郁晚歌拧开瓶盖,轻抿了一下。 “一会儿还要去德国,你吃得消吗?” 看着郁晚歌忙得满头是汗的样子,叶季一边将手帕递给她,一边关切的问着她。 “没事,我能吃得消!” 微微弯着嘴角,郁晚歌不同于五年前那稚嫩的柔弱语气,现在的她俨然一副干练的干脆的样子。 看着郁晚歌不同于五年前的蜕变,叶季无力的苦涩在唇边淡淡的泛起—— 昔日柔柔的乌黑长发已经被剪短成了斜侧分的短发,让她一下子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也变得冷漠了很多。 想到五年前发生的一切,叶季依旧是记忆犹新。 当他一顿猛打完容霆琛以后,便钻进手术室,看到了那抹躺在手术台上面的瘦弱小人儿,他的心,感受到了痛不欲生的感觉。 被护栏的锻坯扎进了身体里,血流成河的鲜血流满了手术台,那样刺激人眼球的一幕,真的是太血腥、太可怕了。 叶季在那一刻真的颤抖了,他真的以为郁晚歌会就此离开他,却没有想到的是,那段尖锐的锻坯虽然扎进了她的身体里,却离她的心脏处有0.05公分远的距离,这么微短的距离挽救了她一命。 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叶季在为郁晚歌保住了一条命以后,便对外声称她已经死掉了的消息。 或许是出于私心,亦或者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叶季想要的就是一定不要让容霆琛知道郁晚歌活了下来的消息。 就带着这样的目的,他掩人耳目,帮郁晚歌换了名字,让容霆琛接受了郁晚歌已经被他逼死的假象! 十几天的修养以后,郁晚歌醒了过来,只是醒来了以后,她发现她肚里的宝宝已经流掉了不说,还收到了她父母双双死掉的消息。 或许人在绝望的时候,已经万念俱灰,已经冰冷,已经麻木…… 郁晚歌没有哭泣、没有悲伤,她在那一刻表现的极度的冷漠,或许是心已经死掉了,她已经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了。 等到了她的身子稍稍恢复了一些以后,她便亲手把她的长头发给剪掉,剪成了侧分的短发。 或许是出于断发断情的念想,她斩断了所有的情丝,从那一刻起,她心里不再有爱,有的只是剩下了那无穷无尽的恨,对容霆琛恨之入骨的憎恨。 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郁晚歌便换了郁妤的名字,然后和叶季去了美~国,在斯坦福大学那里专攻临床医学。 “晚歌,别太勉强你自己!” 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郁晚歌这样强撑着的一副样子,叶季的心很痛、很痛…… 他不知道自己当年告诉了她父母死掉的消息对不对,只是……只是纸是不住火的,郁晚歌早晚都会知道的! 转过了没有神色的眸子,郁晚歌看着叶季—— “哝,叶教授,我叫郁妤,不是晚歌!” 将手帕重新掖到了叶季的手指,她放下手里的那瓶水,起身—— “我去收拾东西!” 郁晚歌离开了他的视线,叶季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看着曾经那个恬淡干净的郁晚歌变得这么要强,他知道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亦知道她失去了很多的快乐。 忍受不住心底里想要关心郁晚歌的冲动,叶季站起身,往她的休息室那里走去。 推开门,看着在收拾着行李的郁晚歌,叶季上前一步,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 抬起眸,郁晚歌不解的看向叶季。 “晚歌,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想再看着你陷入在过去所发生的一切里,我要你变回曾经那个阳光恬淡的郁晚歌!” 叶季似乎是用吼着的一样声音在对郁晚歌说话,他深知作为一个女人如果太强,真的会失去很多的快乐,他不希望郁晚歌也变成那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女人。 听着叶季发自肺腑一样的咆哮声音,郁晚歌忽的笑了—— “季学长,我没变,是生活让我学会了坚强而已!” 郁晚歌不觉得自己变了,更不觉得自己因为曾经所发生的一切,变得冷血了起来。 现在她所想到的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如果她不坚强,还会变成曾经那个任由人随意欺负的郁晚歌。 真的是生活教会了她很多很多…… “晚歌……” “好了,季学长,你再和我嘟囔不停,我可是要耽误去德国的飞机时间了!” 推搡着叶季的身子往外,在休息室门板被合并上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努力伪装的虚伪外表是有多么的脆弱! 身子无力的依靠在了门板上,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变回曾经那个阳光恬淡的郁晚歌?呵……还可能吗? 那个郁晚歌在五年前不是亲手被容霆琛给毁了吗?现在这个世界上不再有郁晚歌,有的只是变得坚强了的郁妤! ————————————————————— 提着行李箱,郁晚歌来到了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斯亚贝巴国际机场。 作为美~国斯坦福大学派遣到了德国科隆参与全球福利事业的校方代表,郁晚歌身负重任。 跨越了整个南北半球,劳顿了一天多,郁晚歌才下了德国科隆的波恩机场。 当重新踏上了科隆这边熟悉的沃土,昔日那久违的一切尽数的在脑海中走马观花一样的在她的脑海中飞速的闪现着。 神色恍惚间,五年前她曾经和容霆琛一起走在科隆街道上的零星场景,再度零零散散的浮现上了她的脑海。 不记得五年前的模样,但那近乎已经印到了她脑海深处的场景,还是如同翻滚的浪潮一样的袭击了她的全部脑海。 “这位小姐,麻烦您让一下!” 身后,一位德国的朋友,操着浓重的德文,向前方的郁晚歌说着话。 “呃……抱歉!” 用德文回以抱歉,郁晚歌便让开了地方。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将曾经的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再度掩埋到了自己的脑海最深处。 行走在宽敞的大道上,郁晚歌的心绪很复杂。 看着一家咖啡馆,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与自己的母亲曾经在这里喝咖啡的场景。 “晚歌,这款咖啡虽然苦,但是回味起来,是涩中带甘的味道!” 想着自己母亲那悲惨的离世,郁晚歌自认为自己已经冰固了整整五年的心,不自觉的又疼了起来。 “妈妈,晚歌真的很想您!” 呜咽的呢喃溢出嘴巴,郁晚歌在这个久违的地方,簌簌的流下了她五年都不曾流下的泪水。 推门走进了咖啡馆那里,她点了一杯她和她妈妈都爱的蓝山咖啡。 没有去喝咖啡,她只是在这样的一个氛围下,怀念着她的母亲和她之间那快乐的一切。 直到坐到咖啡都凉了下来,她才木讷的拿着行李箱走出了咖啡馆。 秋日的科隆,天气变凉,道路两旁的树叶都在稀稀拉拉的抖落着。 坐在车子里,容霆琛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切。 车子平稳的开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眼中繁华的一切,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寂寥,一如他五年都不曾有过跳动感觉的心脏,就好像是死寂的死水一般! 忽的—— “停车!” 第171章: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 第171章: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 车子平稳的开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眼中繁华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寂寥无味,一如他五年都不曾有过跳动感觉的心脏,就好像是死寂的死水一般! 眸光变得越发冷淡的看着那一切被黄昏堵上莹黄光圈的建筑物,莫名的,他的心,很烦很烦! 五年前发生的一切,对容霆琛这个骄傲的男人来说,简直是毁灭一样的打击。 就包括当年他家里家破人亡,他也没有感受到自己心底里那硬生生被撕裂开的痛苦的感觉。 那天接到了院方说郁晚歌已经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他真的萌生出来了一种要追随郁晚歌上天堂、入地狱也要把她给追回来的念头儿。 所以他口吐鲜血那会儿,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意识,一心想到的都是就算是追着郁晚歌到地狱里,他也要向她把她那没有说完的话给问清楚了。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叶季居然誓死都要救回他,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的就是要让他带着对郁晚歌的愧疚,痛苦的活一辈子! 打从郁晚歌彻底的离开了以后,他大病了一场,还把自己圈在郁氏的老宅那里,抱着郁晚歌留下的东西,像是带着某种怀念一样,足足生活了一个月,而且,每晚,他都是看着郁晚歌留下的照片才能睡过去。 而一个月以后,他变了! 虽然他还在继续打理着郁氏的一切工作事宜,但是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很多时候的应酬,他都是派遣着几个信得过的公司老董去应付,而且他私下也在致力于福利事业,以匿名者的身份为儿童捐善款,为的就是忏悔,也是为了他那没有出世的孩子积福祉。 眸光没有波动的流连在眼球呆滞睨着的马路一侧,忽的,一道不停闪烁在他记忆中的身影,以一种存活在记忆中的模样,惊异的呈现在了他的眸中,而且随着那么纤柔身影微微侧过眸子的样子,他看到了那一张让他久违不已的脸—— “停车!” 惊颤的睁着眼,容霆琛的喉咙都在剧烈的振动着。 “呃?” 司机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儿,但还是将车子拐到了路边那里,平稳的泊好了车。 拉开了车门,容霆琛发了疯一样的迈着步子走了出来。 就在他眸光剧烈颤抖的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寻找着郁晚歌的身影的时候,他已经寻觅不到那抹折磨了他整整五年的身影。 天旋地转间,他的眉波在剧烈的激荡着。 那种突然给了他希望之后,又突然给了他破灭一样的打击的感觉,压制到他的心口好疼、好疼…… 郁晚歌,他的晚歌…… 想到那个在五年前已经被自己亲手逼死了的小女人,他唇边竟然自嘲的笑了笑—— 呵……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呢? 容霆琛唇边僵硬着的弧度,越来越无力起来。 是他亲自逼死的女人,在自己怀中亲眼看见离去的女人,连同她的墓碑都有了,自己心底里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拖着身子重新回到了车子里—— “去香榭路32号!” 车子绝尘而去,而郁晚歌正好从咖啡馆里出来。 眸光往马路上的不经意间的一瞥,有种让她久违的感觉迎面扑来。 那是…… 她似乎看到了一抹让她有些熟悉的身影,只是……无论如何,她也想不起来那道身影是谁,而且那道让她有些熟悉的身影为什么会给了她一种久违的感觉? ———————————————————— 车子一路开到了香榭路32号那里。 下了车,容霆琛的眉眼冷睨的落在了郁晚歌生活了整整十二年的家。 按下门锁,打开门。 “吱——”的一声,带着诡异的声音响起。 打从郁晚歌和周婉都离开了以后,他便买下来了这里,只是心里存在这芥蒂,亦或者说是不敢来打扰郁晚歌,整整五年以来,他都不曾走进这个房子,哪怕是他出差到科隆来,他也只是在门外,呆滞的看着这座房子,直到司机过来找他,他才会重新回到车上去。 只是今天,当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看到了郁晚歌的影子以后,便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 他不确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郁晚歌,但是如果郁晚歌真的出现在了科隆这里,就一定会回到这里来。 就带着这样一份幻想着郁晚歌还活着的念头儿,他从来都不会把门给锁上,为的就是如果有一天郁晚歌真的回来了,可以有地方住! 只不过,看着这座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的房子,他的心还是揪紧一般的疼了起来。 五年都不曾来过的房子,房间里布满了灰尘,但摆设整齐的屋子,尽管有着灰尘的味道,还是让容霆琛感受到了一股子说不上来的久违感。 “吱呀——” 穿着铮亮的皮鞋,他踩在地板上,往郁晚歌所在的居室那里走去。 坐在那沾满了灰尘的床上,莫名的,他一直都是很烦躁状态下的心,出奇的静了下来。 拿过放置在床头柜上面的郁晚歌那张照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张言笑晏晏的素净小脸,心痛的感觉再度翻涌了上来。 粗粝的指腹摩挲过那一张已经牢牢印在自己脑海中的小脸,他的鼻头忽的一酸。 感受着曾经有郁晚歌存在的味道,他这一刻竟然贪婪的如同孩子一样的躺在床上小憩了起来。 单手撑在额头上,用另一只手将郁晚歌的照片放置在自己的心口处那里。 想着自己曾经在科隆大教堂那里牵郁晚歌手的场景,为她在巧克力博物馆里制作巧克力的场景,以及在莱茵河那里为她讲述霍亨索伦大桥上面关于爱情锁的凄美爱情故事的场景,他一直都是僵硬状态下的嘴角,暌违一般的弯下了浅浅的弧度。 这么多年来的撕扯折磨,在那一瞬间,他才真正的懂得了,郁晚歌带给自己的才是真正的快乐! —————————————————————— 在下榻的沃顿酒店那里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郁晚歌给叶季发了条短信,报了平安! 拿着高脚杯,在杯中到了酒红色的液体,郁晚歌踱步到了落地窗前。 足足有二十层高的楼层,可以让她很好的俯瞰着科隆繁华的夜景。 相隔五年,再度回到了这座让她有着最多记忆的城市,说不怀念,完全是假的。 纤柔的手指,抚摸着高脚杯那晶莹剔透的杯身,滑腻的如同女人的肌肤一般让她爱不释手。 就在她思绪飞脱的想着过往的全部的事情的时候,和她同住一间房间的美籍华裔的杨子薰走了过来—— “郁妤,在想什么?” 杨子薰是哈佛大学那里派到德国科隆参加慈善晚会的代表,因为和郁晚歌都是华裔,便被安排到了一起。 “呃……没什么!” 对于杨子薰的关心,郁晚歌微微弯了弯嘴角,继而走到了客厅那里。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赶忙回到卧室那里,在衣柜里翻找着衣服。 看着穿着米色风衣的郁晚歌在玄关处换着鞋子,杨子薰有些眸光不解的看着她。 “哦,对了,子薰,我有点儿事情要出去,嗯,记得给我留门!” 俏皮的说完话,她便下了楼! 刚刚想到了很多自己和自己母亲之间的事情,她突然想到要回到自己的家那里看看,虽然她知道自己看到曾经的一切会心痛,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要回去一趟。 坐上了计程车—— “师傅,香榭路32号!” —————————————————— 在郁晚歌的床上睡了好一阵,直到他衣兜里的手机响起来,容霆琛才醒了过来。 挂断了电话,他把郁晚歌的那张照片重新放在了床头柜的上面,拿起来了自己的外套挂在臂弯中,便准备离开。 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脚下的步子一顿。 拉开了郁晚歌的床头柜抽屉那里,他看到了一个被精心呵护的烫金礼盒安静的躺在抽屉的一角那里。 下意识的伸出手打开那个礼盒,他看到的是他为郁晚歌曾经在巧克力博物馆那里制作的巧克力。 巧克力一颗一颗都排列整齐的出现在了他的眼中,可以看得出来郁晚歌没有吃过的痕迹。 因为保护的好,巧克力并没有任何被虫蛀过的痕迹。 在礼盒下面压着一张小卡片,他本能的伸出手打开—— “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 看着那用德文写着的话,容霆琛心痛的感觉生拉硬扯着他,让他感觉自己胸口窒息一般的痛着。 第172章:有些擦肩而过,注定无缘相见 第172章:有些擦肩而过,注定无缘相见 “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 看着那用德文写着的话,容霆琛心痛的感觉生拉硬扯着他,让他感觉自己胸口窒息一般的痛着。 被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占据着一颗心,容霆琛拿着小卡片的手都在剧烈的发颤着。 他已经沉溺在郁晚歌死去的悲伤中整整五年了。 五年来,没有人能体会的到他人前高傲、人后凄凉的落寞。 或许,他就是这样一个偏执又骄傲的男人,哪怕他在意了、痛心了……也不会表现出来过激的举动。 而不明真相的那些人,都以为容霆琛是因为郁晚音和孩子的死才会沉溺在悲伤之中,就此一蹶不振! “铃铃铃……”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将容霆琛那已经飞回到了五年前的飞脱思绪收拢了回来。 “嗯……好、我知道了!” 简单的几个字以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容霆琛重新整理着自己那变得越来越乱的思绪,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他才把礼盒重新整理好,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只是那张小纸片,他下意识的放在衣兜里,带走了。 ———————————————— 计程车在变得越来越熟悉的景物间穿梭着,郁晚歌那已经红过了的眼圈再一次的红了起来。 透过后车镜,司机看到了郁晚歌的悲伤溢在脸上,不由得带着西欧人特有的浪漫情怀,操着德文问着她—— “小姐,我看你不是第一次来科隆这里吧?看着你对这里的景物这么触景伤怀的模样,科隆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是吗?” 不好的回忆?呵…… 被司机这么一问,郁晚歌说不清自己的凌乱。 科隆曾经是她和她母亲最开心的安乐窝,在这里,她们母女相亲相爱,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 只是后来…… “呵……不是,科隆给我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微笑着嘴角,郁晚歌回应着。 头枕在靠椅上,她眼中氤氲开的光圈,在闪烁着晶莹的水雾。 计程车拐过香榭路的路口,更多勾起郁晚歌的回忆,不住的在脑海中一幕接着一幕的闪现着—— “铃铃铃……” 忽的一连串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车厢中的静谧氛围。 “喂!” “郁妤小姐您好,我们是沃顿酒店的负责人,您所住的房间,刚刚不小心儿发生了火灾,麻烦您现在赶回来一趟,酒店方面需要您对您的财产进行清点,以便酒店这里对您做出经济补偿!” 沃顿酒店那里的负责人用着流利的英文解释着。 一听说自己的房间着了火,郁晚歌也就没有了心思再回到自己的家那里,便在挂断了电话以后,让司机在前面调转车头,往沃顿酒店那里赶回。 有些擦肩而过,注定无缘相见…… 郁晚歌所坐的计程车刚刚从她家的巷口那里拐走,容霆琛神色略显疲惫的伟岸身躯,便从她的家里那里走了出来。 倏地,他的心弦猛地一紧,一种让他心跳莫名加速的躁动感,狠狠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晚歌?” 被那种十分强烈的感觉蛰着他的神经末梢,他那颗自认为已经整理好了的心,在今天已经有了两次复苏跳动的感觉。 凌乱的迈开步子,他快速的往巷口那里走去,就像是带着某种希冀,迈着走的越来越快的步伐。 只是,当他走到了巷口那里,上天又和他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看到空旷的街道上,除了有两旁的梧桐树树叶在瑟瑟的秋风中微微作响以外,再无其他。 就像是再度被狠狠的甩了一耳光一样,将他猛地打醒! 这样写实的真相,无异于一把凌厉的刀子猛地扎入他的心脏,让他鲜血淋漓…… 呵…… 心里再一次自嘲的笑了起来,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傻、好傻。 一个亲手被自己逼死的人,自己为何还会如此念念不忘、甚至还带着希冀,希望在某种契机下与她相遇? 带着越来越复杂的思绪,他转身回到了车子里。 司机鲁海忠透过后车镜,看着神色疲惫的男人,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鲁海忠本来是郁玄海的专用司机,五年前在郁玄海离世了以后,他便成了容霆琛的专属司机。 五年前发生的一切,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儿的,只是看着向来都是很高傲的男人,如同变得如此的颓废,他不由得扼腕痛惜着。 一直以来很多人都以为容霆琛是因为痛失爱妻和爱子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包括鲁海忠也这样认为。 只是今天容霆琛来到这里,在这座周婉之前所住的房子里待上了足足三个小时,他才恍然大悟的知道,原来让这个男人颓废不堪的并不是郁晚音,而是他只有几面之缘的郁晚歌! “老鲁,帮我联系房产处!” “容先生,您这是……” 看着容霆琛手指撑着额头的动作,鲁海忠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他打算变卖这套房子? 没有回到鲁海忠的话,容霆琛将头枕在了靠椅上,完全可以看出来他的疲惫。 足足有十几秒过去,他才动了动唇—— “回酒店!” ———————————————— 郁晚歌急急忙忙的回到了酒店那里才知道,原来是杨子薰带来的一款烈酒被打洒了,而且正好碰到了酒店的烛台那里,才造成了小范围的火灾。 不过好在火情被及时控制住了,才没有什么人员的受伤。 “呜呜……郁妤,我对不起你!” 手臂上绑着一块纱布,杨子薰一下子就扑倒了郁晚歌的怀中。 “郁妤,都是我不小心儿打洒了酒瓶,才发生了火灾!呜呜呜……对不起!” 看着哭得杨子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郁晚歌也不忍心责备她,反正除了烧毁了她住宿的床铺以外,她并没有什么财产损失。 “没事的,我没有怪你,不要再哭了!” ———————————————— 虽然沃顿酒店方面为郁晚歌和杨子薰重新安排了房间,但是杨子薰非得说自己再住到沃顿酒店里有阴影,非得连夜定了达沃科酒店那里的包房,而且还一再要郁晚歌过去陪她住。 实在是拗不过杨子薰这个虽然优秀,但大小姐脾气十足的小女人,郁晚歌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只是当她再一次走进达沃科酒店这里,心脏被猛烈的狠狠一击。 “怎么了?妤!” 看着郁晚歌“刷!”的一下子变得苍白的脸色,杨子薰关切的问到。 “呃……没什么,就是……就是这里太豪华了!” 郁晚歌心虚的应付到,可那一颗无规律跳动的心,早已因为这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场景,猛烈的颤抖着。 “嘿……那是,达沃科酒店可是科隆最豪华的酒店,那个沃顿酒店是主办方安排的,实在是糟糕透了!” 听着杨子薰有鼻子有眼的说着话,郁晚歌先是蹙眉,继而又挑高了眉—— “子薰,酒店的火灾该不是你……有意而为之的吧?” “呃……” 被郁晚歌这么一问,杨子薰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成了青菜色。 “不是、不是……我哪里会那么无聊!” 随意的应付了一声郁晚歌,杨子薰便去前台那里拿了房卡,继而,和郁晚歌拖着行李箱往楼上那里走去。 —————————————— 睡在软软的大床上,杨子薰兴奋的欢呼着。 “哇,这才是我们该有的住宿环境!” 看着杨子薰兴奋的表情,郁晚歌只是对她回以淡淡的笑靥。 她可表现不出来和杨子薰一样兴奋的表情,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五年前,在这家酒店里,曾经发生过多么不堪的事情! “嗯,那你就好好享受吧!我去洗漱了!” 拿着洗漱用品,郁晚歌走进了洗漱间那里,而杨子薰在郁晚歌离开了以后,便兴奋的拿出来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喂,你确定我们在路上看到的那个帅哥住达沃科酒店吗?” “……” “哇塞,你连他住哪个房间都知道,快……快告诉我!” 杨子薰变得越来越兴奋起来,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自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看到的那道身材颀长伟岸,长相极度英俊的男人! “嗯……好……谢谢你哦!嘿嘿……我一定会把他拿下的,也不想想,有哪个男人可以逃过我杨大小姐的手掌心!” 挂断了电话以后,杨子薰赶忙拿出来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继而,欢快的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的 出了房间! 第173章:有些东西,不如让它随风飘散,此生不说原谅。 第173章:有些东西,不如让它随风飘散,此生不说原谅。 杨子薰寻着她好友告诉她的门牌号,她故意装作喝醉酒的样子,叩开了容霆琛的门。 “唔……开门,快开门啊!” 穿着勾勒着女性最柔美线条的衣服,她不顾及单薄的身子,就那样以一种醉酒后了的娇羞姿态,不停地敲着门。 从卫浴间出来的容霆琛,擦拭着头发,听着门板被无规律的叩响,他下意识的皱着眉。 没有去理会门外那个不停叩门人,直接拨通了前台服务人员的电话。 没过几秒,就上来了两个规劝的人员劝说着杨子薰。 “这位小姐,您喝醉了,请随我们去休息室!” 看着上来的两个服务人员,杨子薰一下子就傻了眼。 眼前这样的场景狠狠的刺激着她的眼球,是不是就代表着她的“美人计”计划泡汤了? 该死,突然窜出来的两个德国佬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不……你们快点儿让门里的男人出来,我怀了他的孩子,他是个负心汉,你快点让他出来!” 杨子薰算是准备作死到底,从来还没有哪个男人会这么对她,这么主动送上门的美味多汁的肉,她就不信哪个男人会坐怀不乱! 一听说两个人之间是情侣的关系,服务人员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就在他们两个服务人员踌躇的时候,容霆琛穿好了整齐的衣衫和西裤,拉开了房门—— 房门被打开那一刻,男人伟岸的身躯,颀长的出现在他们几个人的眼前。 棱角分明的冷酷俊脸上,凌厉的锋眉下是鹰隼般深邃的暗瞳,高蜓的鼻梁与涔薄的削冷唇线,透着冷硬的倨傲。 黑曜石般的瞳仁扫视了一下门口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以后,颦蹙的皱了下眉。 “你是谁?” 嗫嚅着冷冽的唇际,容霆琛不解的看向这个女人,他们之间应该不认识才对! “诶呀,我是你的小宇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啊?” 杨子薰哭丧着一张脸,作势就往男人的怀中扑去。 就在她要扑倒了容霆琛怀里的那一瞬间,男人快速的闪过了身子,让她险些跌了个踉跄。 “你……” 愤怒的动着说不出来话的唇,杨子薰差一点就发飙的大喊出声了。 但隐忍了之后,她又一次往男人的怀中扑去。 这次,容霆琛没有闪躲,而是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唔……” 手腕处一痛,杨子薰皱紧着眉。 深邃的眉眼间波动起来了波澜,容霆琛在努力的克制着他。 “闹够了,就——滚!” 无情的字眼弹出了男人的齿缝,让杨子薰感受到了无助的挫败感。 “你……” “嘭!” 杨子薰刚想怒骂他不识抬举,门板却已经被容霆琛给无情的合上。 大受打击的女人,愤恨的在地上那里干跺着脚。 然而就在她眉波不经意间的波动的时候,她看见了一张小卡片飘落在了门边那里。 看着精致的小卡片,她带着好奇的从地上那里拾起—— “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 看着那一排隽秀字体的德文,杨子薰咕哝这唇瓣说着。 ———————————————— 拿着那个小卡片回到了包房那里。 坐在床上,杨子薰皱着眉的把玩着这张小卡片。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张卡片应该是那个男人在刚才拉扯自己的时候,从他的裤兜里落下来的。 看着那越发刺眼的字迹,她的眼仁有些灼热了起来。 “会是哪个女人写给他的呢?” “喂!” “啊?” 刚从卫浴间里出来,郁晚歌看着把玩着手里东西的杨子薰有些失神,便唤了她一声,却不想,她这一唤,让杨子薰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一吓,连带着她手中的小卡片都从她的手中滑落了下来。 没有去在意杨子薰的惊讶表情,郁晚歌把眸光落在了那张看着很是熟悉的卡片上。 拿起那张小卡片,她的眸光彻底的震惊了—— 这…… 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这话……这字…… “嗡!”的一下子,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炸开了花。 “妤……你怎么了?” 看着郁晚歌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儿的表情,杨子薰关心的询问到。 “子薰,你在哪里找到的这张卡片?” 她真的是太不敢相信了,这张卡片是她五年前压在那盒巧克力最下面那里的,现在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杨子薰的手里? 这……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呃?” 被郁晚歌情绪激动的一问,杨子薰有些摸不清头脑的回答着—— “是我在走廊里捡的!” “捡的?” 在达沃科酒店的走廊里,捡到自己的东西? 郁晚歌越来越想不通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嗯,是啊,是我在走廊里捡的!” “哪里?” 她不解,为什么杨子薰会在走廊这里捡到自己的东西?难道是有人去了她的家里? 看着郁晚歌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儿的情绪,而且她说话的语速,明显变得凌乱了起来,杨子薰冥冥之中似乎察觉到了一种让她说不清的感觉。 郁妤和那个男人认识? “嘿嘿,看你紧张的神情!” 杨子薰忽的痴痴一笑,继而,从她的手中抢过来了那张精致的小卡片! “妤,告诉你好了,是我下午那会儿,在酒吧那里碰到的一个德国帅哥送给我的,他说他喜欢我,说我是他此生的唯一,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所以他就把这张卡片送给了我!不过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虽然打小就生活在美国,但是我喜欢中国的男人哦!所以呢,我没有接受他,但是这张卡片我还是收下了!” 被杨子薰有鼻子有眼的说着话,郁晚歌虽然不愿意相信,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她不信的理由! 心底里凄凉极了,她忽的有了一种自己家里被盗,所以东西才会流落到了其他人的手里的感觉! 或许这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慰方式吧,郁晚歌努力的呼吸着让她觉得变得越发稀薄的空气。 “子薰,可以……把这张卡片给我吗?” “给你?为什么?” 看着郁晚歌变得越来越让她不解的行为举止,杨子薰或许是出于敏感的第六感,亦或者是出于女人那擅妒的心理,她一点儿也不想把这种卡片给郁晚歌。 “因为……因为、因为我觉得这张卡片很好!” “恩呢,我也觉得很好看,我很喜欢呢,嘻嘻!” 杨子薰笑得明眸如睐,让郁晚歌再也没有开口和她去要这张卡片的勇气。 “呵呵……既然你喜欢就好好收好吧!” 忍着心里很难受的感觉,郁晚歌走到了她的床铺那里。 “早点休息吧,子薰,明天还有慈善晚会等着我们呢!” “嗯,好,晚安!” “晚安!” —————————————————— 睡得极度不安稳的郁晚歌,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便醒了过来。 杨子薰手中的那张卡片,真的是带给她太多的震撼了。 天知道,那张卡片是她花了多大的勇气才写下去的,只是……再一次看到那张承载了她太多回忆的卡片,她还是无法做到心静如水! 抚了抚自己偏分的短发,她心里真的乱极了! 一直以为她已经做到了心静如水,淡然安逸的状态,但是回到了科隆这座城市,还是让她负担了太重了痛苦回忆! 努力平复着自己变得越来越没有规律的心跳,她从床上下来,来到了落地窗边那里。 看着那繁华的夜景,落寞的落在她静寂的内心孤冢里,那种泪水踱出眼眶的感觉,再度让她心里变得难受起来。 努力平复着自己那泫然欲哭的悲伤感觉,郁晚歌坚决不让自己流下眼泪! 打开窗子,深呼吸了几口秋夜的凉意,让她凌乱的理智,稍稍的平复了下来。 仰头看着繁星寥寥的夜空,她在体侧攥紧着的小手,缓缓的张开—— 就算是自己再难割舍又怎样?那张卡片已经是五年前的东西了,她的心,在五年前不就已经死了吗? 心底里苦涩的笑了笑,早就应该不去在意的东西,自己到底还在缅怀着什么呢? 或许,那张卡片在杨子薰的手里,亦或者是其他任何人的手里都好,哪怕就算是丢在垃圾桶里也好,这样,完全可以把她从过往了拉回到现实。 “呼……” 长吁了一口气以后,郁晚歌把窗户重新合上。 “五年前的郁晚歌已经死了,现在有的只是郁妤!” 第174章:不可避免的相遇(为bjwanzi,18665706329加更!) 第174章:不可避免的相遇(为bjwanzi,18665706329加更!) 作为一支存在于社会上的弱势团体,儿童是社会上最弱小、最需要帮助的群体,他们需要呵护、需要关爱、需要来自社会各界给予他们阳光与温暖。 为了健全救助制度,完善福利设施,推进教育改革,动员社会力量,全球百所知名大学联合,应邀全球所有有爱心的人士集聚到德国科隆这里,旨在把拉非地区的儿童放在心上,为他们奉献爱心,使他们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在健康、幸福、快乐的环境下成长。 作为斯坦福大学的校方代表,郁晚歌肩负着为非洲地区儿童筹集更多资金的重担。 提前来到了会场这里,她和其他学校的校方学生代表一样,帮忙布置着会场。 郁妤作为在百所大学中都有名的爱心人士,几个高校的男学生都慕名而来的一睹她的容貌。 “你好,我是日本京都大学的脑科博士生巨野次郎,很高兴可以认识你!” 巨野次郎说着别别扭扭地英文,和郁晚歌打着招呼。 微笑的弯着嘴角,郁晚歌恬淡的与他握手—— “你好,我叫郁妤,是斯坦福大学的校方代表,专业是临床医学,很高兴认识你!” 认识了一圈医学界的翘楚,郁晚歌在他们中间显得出类拔萃极了,不仅仅是她那落落大方的交际,更是因为她那精短的碎发,让她看起来既干练又有气质。 “妤!” 换上了一身米黄色的拖地长裙,杨子薰变得如同招蜂引蝶的万人迷一样出现在了大家的眼中。 杨子薰并不是学医出身,她是一名声乐生,擅长弹钢琴,因为家里托了关系的原因,她才有幸代表哈佛大学校方来参加这次的慈善晚会! “子薰!” 看着向自己扑来的杨子薰,郁晚歌柔柔的唤着她。 “咦,妤,你怎么没有换礼裙啊?” 看着郁晚歌穿着打蒂裤和白色的针织衫,搭配了一件米色的风衣和黑色矮靴的样子,杨子薰撇了撇嘴。 “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帮忙啊,穿裙子不方便,所以就没有穿了!哝,我现在还有事情,你先去会场那里休息!” 在旁边人的招呼下,郁晚歌便离开了。 看着郁晚歌离开,杨子薰又一次撇了撇嘴,继而百无聊赖的往会场那里走去。 就在她迈着优雅的步子往会场那里走去的时候,忽的,两个穿着制服的黑衣人横在了她的眼前! ———————————————— “喂,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放开我……诶呀,你们都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在两个黑衣人之间,杨子薰别别扭扭地扯着自己的身子,试图逃避开他们对她的触碰。 房间的门被打开,杨子薰被带了进去。 等到她狼狈的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是谁的时候,不由得瞪大了放光的眸子。 “是你!” 杨子薰大叫一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她真的有了一种放爆竹的冲动! 没有去理会她看到自己时的那种痴迷眼光,容霆琛的俊脸变得极度冰冷的向她走来。 扯动着岑冷的薄唇,他凄厉的开口—— “卡片在哪里?” 声音极低极沉,透着薄怒的冷意,瞬间席卷了杨子薰的全部细胞! 他今天翻找着那张他从郁晚歌家里拿来的卡片,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隐忍着那快要大发雷霆的冲动,他找来了酒店的负责人,把有他存在着的录像,全部都翻找了一遍,最后在杨子薰来到自己门口那里大闹的录像中,找到了那张被她捡走的照片! “……什么?” 颤抖着声音,杨子薰故作冷静的装作自己不知道的样子。 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冷漠极了,简直与她昨天在马路上看到的那个深情款款的男人是判若两人一样的区别。 “别试图惹怒我,懂?” 看见了男人眼底下卷杂着的风暴,杨子薰的身子都在剧烈的打颤。 “什么卡片?我……我真的不知道!” “啪!” “别装傻,快把容先生的动向交出来!” 见杨子薰装傻充愣的样子,身后的黑衣人上前一步,一边操作浓重的德文,一边甩了她一个让她眼睛冒金星的耳光。 被突然打下的一耳光打到两眼冒金星,杨子薰彻底的傻了。 委屈的瘪了瘪嘴,她堂堂杨家的大小姐,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啊,从来都没有人和她大吼,更何况是给了她一耳光! “呜呜呜……我不知道啊!” “还不肯交出来是吗?” 扬着手,黑衣人作势又要扇打她。 “呜呜……不要打,我交……我马上交……” 用两个手护住自己的脸,杨子薰呜咽的开口。 从包包里翻出来了那张卡片,她指尖颤抖的交给了容霆琛。 重新拿回来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卡片,男人的眸光微动了一下! 执起来了身子,他迈着步子就往房间外面走去。 刚走到了门口那里,鲁海忠就向他毕恭毕敬的点头儿—— “容先生,因为您捐款的数额巨大,而且还是匿名捐款,所以,晚会这边安排您最后出场!” “嗯!” 应和了一声,容霆琛迈着步子便向会场那里走去。 —————————————————————— 会场的氛围一度达到了热烈的高~潮,随着善款的不断增多,郁晚歌在后台那里,激动都开始热泪盈眶。 为非洲贫困地区那里筹集到了这么多的善款,不仅仅可以改善了那些儿童的教训问题,还可以改善他们的医疗设施问题,这简直是让人既兴奋又高兴的一件事儿。 随着一波高过一波的兴奋度,在最后来临的时刻,会场气氛一度达到了最顶峰的状态。 “最后,让我们有请出斯坦福大学的校方代表郁妤小姐致词!” 被安排到最后出场,郁晚歌的心虽然忐忑,但却感受着无尚的尊荣! 带着盈盈的微笑,她穿着简约的米色风衣,以一种既平易近人,又满含气质的样子站到了讲台上。 轻启着有型的菱唇,郁晚歌用着简约又流畅的英文,精炼的开着口—— “前不久,我被斯坦福大学派遣到埃塞俄比亚,为那里的儿童接种黄热病、霍乱的预防疫苗,在那里,我看到了那些黝黑的皮肤的孩子虔诚的将双手合十在胸前,不知道在烈日之下等待着什么、渴望着什么?看着他们眼中那祈求、祈祷的模样,我的心被狠狠的震了一下!孩子,那是多么单纯的词语,可是为什么在他们的眼中,我丝毫看不见快乐……” 温柔的声音,带着去非洲儿童深深的眷恋,郁晚歌轻柔的吐着每一个字。 声音通过话筒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就包括在后台那里等着的容霆琛,也不由得为这样的声音所深深震慑着。 一颗心都在死死的绷紧着,那不受控制的心跳近乎要剥夺了他的全部呼吸。 向来,他都是以匿名者的身份去捐款,并没有公开在什么样的场合现身,就包括这次也是一样,他最初并没有打算来参加这次所谓“援助非洲,为非洲儿童献爱心”的慈善晚会。 只是当后来听说了在科隆举办这次晚会,他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或许是带着某种心理作用的推动,他完全没有反驳的答应了主办方所提出来的全部要求。 “非洲的孩子真的很可爱,在他们的眼中,我看到了他们的坚强,不管条件是有多么的恶劣,当看到你的时候,他们都会给你一个很温暖的微笑。在非洲待了一段时间,我真的被他们感动了!所以,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我仅代表全球百所大学的学子,向各界有爱心的人士发出呼吁,让我们为非洲儿童的教育教学建设、医疗保障建设贡献我们的一分爱心吧!谢谢大家!” 郁晚歌的致词完毕之后,台下立刻就响起来了雷鸣一般的掌声,甚至有些来着非洲地区的代表,在听完郁晚歌的致词以后,都感动的流下了滚滚热泪。 在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掌声中,主持人含着点点热泪走上了台—— “很感谢郁妤小姐的精彩致词,也感谢她一直以来关心非洲儿童,为非洲儿童奉献爱心的难能可贵精神!那么下面,就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出此次慈善晚会的最后一位嘉宾,这位嘉宾一直以匿名者身份,为非洲地区筹集善款。人过不留名,让我们有请出最后一位爱心人士——容霆琛先生!” 第175章:我要得到你!(4000+,虐渣!) 第175章:我要得到你!(4000+,虐渣!) “人过不留名,让我们有请出今天慈善晚会的最后一位爱心人士——容霆琛先生!” 主持人的话语刚刚落下,会场里立刻就响起来了激昂的乐曲声。 亢奋的音乐声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据说这位隐形的富豪,为非洲地区儿童教育、医疗保障设施建设,直接一掷千金了一个亿。 而就在会场里的所有的人,都在好奇最后这位压轴出场的爱心人士会是怎样的一副尊容时,站在舞台中央的郁晚歌,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着。 她的心脏在主持人念出“容霆琛”那三个字的时候,木然的停止了跳动。 身子死硬的僵直着,郁晚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有极大可能要面对的现实! 容霆琛,这个已经让她在她的脑海中狠狠铲除掉了整整五年的名字,在重新听到了这个名字以后,她整个人的还是被猛地击中了一下。 一阵冰冷的寒意,由她的脚掌心下面,急速的上蹿着。 就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郁晚歌的身子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让她那短暂变得混沌不清的脑子“嗡!”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忍受着心脏处那空落落的感觉,郁晚歌努力的平复着思绪。 反复在心底里击鼓一样的告诉着自己—— 你现在是郁妤,不是郁晚歌,郁晚歌在五年前就已经死掉了! 随着她不断的给她自己做着思想工作,郁晚歌努力的上扬着嘴角,微弯出一抹惊艳的弧度。 舞台上面的光柱打在了一抹由后台那里走上来的伟岸身影,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霆琛的身上。 黑色系的西装革履,配着白衬衫,以及一条深蓝色的斜纹领带,让三十四岁的他,无一处不在散发着成熟男性的成功与魅力。 刀削般立体深邃的俊脸上,脸部棱角分明的跨过弧型的蜿蜒线条,被岁月沉寂下来的眉眼,幽深而冷静,高蜓的鼻梁下,涔薄的唇际抿紧成了锋利的弧度。 随着容霆琛迈着优雅的步子,缓慢踱到舞台中间,主持人用着慷慨激昂的语气,述说着他这五年来以匿名者的身份,共计做了多少鲜有人知的事情。 “此次容先生又一次用他那颗博爱的胸怀为非洲地区儿童送去温暖,下面,让我们有请郁妤小姐,代表全球百所名校的学子,对容霆琛先生的善举,赠予‘慈善天使’的名号!” 台下哗然的掌声响起,郁晚歌从礼仪小姐的手中接下了那一座印有六国语言的“慈善天使”文字的水晶杯。 深呼吸了一口气,在万众瞩目之下,郁晚歌微笑着明灿的笑靥,转身…… 时间倏然静止,除了舞台上的两个人之间是有颜色的场景以外,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幻化成了一片黑白色的世界。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容霆琛难以置信的愕然神情跃然脸上,看着那简直就是郁晚歌复生一样的一张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时,他恍然觉得这一切来得真的是太不真切、太不真实、太过虚渺了! “晚……晚歌?” 嗫嚅着难以置信的嘴角,容霆琛在这一刻所表现出来的无力的沧桑感,就好像是被束缚着沉重的枷锁,生拉硬扯着他的全部思绪。 他的晚歌没有死……他的晚歌好好的活着呢! 容霆琛神色怔然的看着那一张褪去了稚嫩的小脸,正在以一种极度冷静的姿态看着自己,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击中了一下似的。 “晚歌……” 快速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容霆琛几乎是忘记了这是汇集了各界人士的慈善晚会,旁若无人的把郁晚歌猛地一下子就拥入了怀中。 像是带着某种怀念的痴喃,容霆琛一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一边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像是生怕她会逃走了一样,将她死死的按入怀中。 头被紧紧的按入男人强劲心跳的怀中,若是以前,她真的可能会贪恋这样温暖的怀抱,可是五年以来的颠沛流离只告诉了她一个生存道理,同样的失误,她绝对不可以犯两次,更不会犯两次! 心里被冰冷麻木着,郁晚歌在容霆琛的怀抱中没有挣扎,也没有忸怩,平静的就好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把自己抱得越来越紧。 足足有十秒钟过去,容霆琛也没有放开她的迹象,耳边听着台下已经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郁晚歌皱了皱眉,轻轻扯动了下朱唇—— “这位先生,我看您精神不太好,好像很喜欢乱认人!” “……” 郁晚歌操着中文说着话,让容霆琛的心,“咯噔!”的颤抖了一下。 脊背猛地绷紧着,郁晚歌说着这样无异于谩骂他的话,让他颦蹙起来了锋利的剑眉。 不过,那除了语气有所不同以外,不曾有过改变的声音,是他五年来,无论如何也挥散不去的! “我没有乱认人,你是郁晚歌,是欺骗了我整整五年,假装被我逼死了的郁晚歌!” 容霆琛的眉眼间,因为郁晚歌的不承认,渐渐的染上了五年以来都暌违的情绪。 五年了,他一直都在以一种行尸走肉的姿态生活着,不曾有过情绪,不曾有过喜怒哀乐……可是今天在看见了郁晚歌以后,那骨子里阔别了五年的全部情绪,尽数的被激发了出来。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他不可触碰的雷区,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粉身碎骨! 感受着这个男人和五年前不曾有过任何的改变的样子,郁晚歌拧紧着眉心,越来越幽深了起来。 碍于这么多各界人士在,她努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扯动着身子,郁晚歌挣脱开了容霆琛的怀抱。 微笑着漂亮的嘴角,郁晚歌言笑晏晏的举着水晶杯,伸出手—— “您好,容先生,我叫郁妤,很高兴您今天能够获此殊荣!” 郁妤?她怎么是郁妤,而不是郁晚歌? 看着她那绝美的脸上,绽放着甜笑,他的心被撕裂出来一道口子。 虽然郁晚歌在和他明眸如睐的微笑着,可是她那冷漠的眸子,淡然的神色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陌生人一样的看待着。 往日那乌黑的青丝已经不复存在,干净利落的短发,被侧偏分成了一边包着小半个脸的形状。 昔日那个素雅淡然的小女人,没有了他记忆中的模样,让把她这一切变化都看在眼中的容霆琛,都有点儿不认识她了! 心脏被猛烈的撞击着,容霆琛的喉咙越发的紧涩了起来。 看在容霆琛反差巨大的样子,郁晚歌笑得更加的粲然。 他蹙眉的样子?算什么?心痛?呵…… “容先生,慈善天使这个称呼,真的很适合您!” 郁晚歌凄厉的眼底划过冰冷,天使?嗟……比恶魔都残暴的男人,现在成了天使,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郁晚歌空洞的眉眼,越发沉冷的印在容霆琛的眼中,把他整个人猛击到粉碎! 足足对视了郁晚歌的眸光有五秒钟,而这五秒钟,就好像是有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他看不清郁晚歌眼底的情绪,亦看不出她眼底的波动,就好像没有心一样。 忍受着巨大落差的心情,容霆琛僵硬的伸出骨节依旧雅致的指尖儿,接过郁晚歌手里的水晶杯。 而在他接过水晶杯的刹那,他连同郁晚歌那变得冰凉的指尖儿,一并握紧在了掌心中。 “你……” 指尖处一痛,郁晚歌皱眉的看着这个五年都不曾有过变化的男人,依旧是邪痞的样子,眼中的憎恨,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俯身埋在郁晚歌的耳蜗处,容霆琛扯开涔薄的唇—— “不管你是郁晚歌,还是郁妤,我容霆琛只告诉你五个字——我要得到你!” 极度有力的话语溢出男人的薄唇,狠狠的撞击着郁晚歌的耳膜。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忽的一笑—— “啧啧,我真是搞不懂,会场的主办方怎么会找了一个疯子当什么压轴的神秘嘉宾?” 郁晚歌淡漠的抽离自己的小手,明灿的笑着—— “先生,今天您已经过分了两次,别让我误会您是重症精神病患者,请您好自为之!” 郁晚歌一直延伸到眸底的笑意,越发的冰冷起来,让容霆琛的胸口窒息的一痛,而且那种无可附加的疼痛感,就好像是蔓藤一样的死死缠住他,让他惊厥一般的喘不上来气。 随着郁晚歌和容霆琛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告一段落,主持人才怔愣的从他们二人间不解的关系中收回来了思绪! 尴尬的打着圆场,主持人说着一连串的客套话,才让在场来宾把思绪收回到了原有的状态之下! 回到了后台的休息室那里,郁晚歌指尖都在颤抖的反锁着门。 卸下了刚刚在舞台上的那虚伪的外表,郁晚歌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脆弱与不堪一击! 眼圈涩的发疼,让她忍不住有一种悲伤的水雾,在眼眶中氤氲、蔓延…… 迈着发软的脚步,郁晚歌快速的来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胡乱的往自己的脸上泼着凉水! 她现在真的需要冷静,用冰冷的水来麻痹自己的思绪! 越来越多的水在她的脸上漫溢而过。 直到她整张脸都被凉水拍打到苍白,她才神色麻木的关闭水龙头,将身体无力的倚靠在瓷砖墙壁上。 身子瘫软的顺着墙壁滑下,心里激荡着难受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地球是圆的,如果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他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她是如何躲藏,他们终究是会相遇!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的相遇是她始料未及的,但她已经表现出来了她自认为很好的状态! 她是郁妤,不是郁晚歌! 郁晚歌会怕他,而郁妤不会! 搁置在身体旁边的小手被握紧成了拳头,郁晚歌蠕动着涩的发紧的喉咙。 既然重新遇见,那么她就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学着逃避! 他伤害她如此之深,如此彻心彻骨……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的郁晚歌,而是被生活磨砺坚强了的郁妤! 手指被颤抖的握紧成了拳头—— “容霆琛……我们之间的恩怨,刚刚开始而已!” ———————————————————— “叩叩叩……” 休息室的门被叩响,郁晚歌已经恢复如常的去开门。 “郁妤小姐,酒会马上就开始了,主办方要你过去!” 侍者在门口那里毕恭毕敬的开着口,因为他刚刚也在会场那里听到了郁晚歌的致词,不由得因为她的干练与优雅气质,拿她当做是女神一样的膜拜着! “嗯,好,我知道了!” 重新合上了门板,郁晚歌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去梳妆台那里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却不想在这时门板又一次被叩响! 郁晚歌伸手打开门,一张冷峻又成熟的俊脸,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一看是容霆琛,郁晚歌没有做出伸出手去关门的举动,而是很淡然的用着眸光,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的看向他—— “有事?” 简短的两个字不拖泥带水,无形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动了一下修长的腿,容霆琛作势就要往休息室走去。 却不想被郁晚歌直接拦在了门口那里——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吧!” 郁晚歌清冷的动了下眼皮,将眸光转移了方向,她根本就不屑看他一眼! 第176章:容霆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犯~贱?(4000+) 第176章:容霆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犯~贱?(4000+)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吧!” 郁晚歌清冷的动了下眼皮,继而,将眸光转移了方向,她根本就不屑看他一眼! 看着郁晚歌把自己依旧当成是洪水猛兽一般对待的神情,容霆琛抿着清冽成了一道缝的唇,眸光,冰冷而幽深…… “嘭!”的一声,容霆琛不允许郁晚歌有任何的反抗,直接就拉着她的身子,一个旋转,将她抵在了门板上。 “……” 脊背传来一痛,郁晚歌下意识的皱着眉。 还未等她从那阵天旋地转间的晕乎乎的感觉中反应过来,唇齿间蓦地传来一痛。 “唔……” 一如五年前那霸道又蚀骨的缠~绵,排山倒海一样的掀起一连串暧~昧的休止符。 郁晚歌的丁香被扯住,容霆琛翻天覆地的一样的纠~缠着她。 干燥温暖的掌心掌控着郁晚歌的后脑,容霆琛不允许她对自己做出任何的反抗,直接以最激烈的方式吻着她。 就像是带着某种宣泄一般,容霆琛把他这五年来全部的燥乱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都压迫给了郁晚歌。 该死! 他真的是快被这个女人给折磨疯了! 原来五年前,她并没有死,而且逃到了其他的地方,过她安逸的生活。 而他呢,因为五年前误以为自己逼死了她,他一直都生活在自责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负心的女人,折磨了他整整五年,拿他容霆琛当什么了? 被这样越来越愠怒的感觉贯~穿着自己的理智,容霆琛一路霸道的亲吻着郁晚歌。 疯狂的揪扯,让郁晚歌感受到了唇齿间的阵阵麻痛。 “嘭!” “嗯……” 郁晚歌下意识的嘤咛一声,身子被猛地触碰到了梳妆台的棱角那里,咯得她的腰部细肉,一阵神经涨疼的麻痛感。 整个人大脑里那醺然涣散的感觉,让郁晚歌肺部急速的缺氧,到最后几乎是喘不上来气。 越来越昏昏沉沉的眩晕感,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让她抵靠在男人胸口处的小手,都变得无力了起来。 米色风衣的领口处,猛地探入进去了一只手,让那个脑部迷糊的小女人猛地清醒了过来—— “你干什么?” 郁晚歌语音因为呼吸不顺,发出颤颤巍巍的质疑。 “干什么?证明你是郁晚歌,还是什么见鬼的郁妤!” 容霆琛的语气忽的变得阴骘起来。 刚刚他真的想了太久、太久……既然她不肯承认自己是郁晚歌,那他只好用他最直接能鉴定她到底是谁的办法去鉴定她好了! “吱——” 针织衫的被男人的手,有力的扯开,拨开那樱花瓣一样旖旎的白色遮蔽物,容霆琛清楚的看到了那出现在郁晚歌心口处,留下丑陋疤痕的一圈痕迹。 “啪!” 郁晚歌愤怒的抽手,对着容霆琛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猛地甩下了狠戾的一耳光! 被郁晚歌那迎空刮来的耳光打到腮边发疼,容霆琛木讷的侧过倨傲线条的侧脸,以一种整个人身体都是僵硬下的状态,呆愣的杵着。 收拢着自己衣服的领口,郁晚歌唇角冰冷的启开—— “你真的是够病态的!” 顾不上去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郁晚歌迈开步子,直接向门口那里走去。 她实在是不想再去理这个像是发了情一样的男人,与他同处在一起一秒钟,都会让她觉得恶心、作呕…… “嗯……” 就在郁晚歌快要走到了门口那里,手腕猛地又一次被扯住,郁晚歌的身子重新被容霆琛拉回到了他的眼前。 “该死的,还是不肯承认你是郁晚歌吗?连心口处的印记都一样,你……” “我是郁晚歌又怎样?” 没等容霆琛把话说完,郁晚歌便主动承认了自己是郁晚歌,这让容霆琛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是在何时开始变得不再惧怕自己? 看着郁晚歌那逐渐腾升起来了恨意的眸子,容霆琛眼底的眸光,剧烈的激荡了一下。 “容霆琛,既然和你遇见了,我就没再打算掩盖自己的身份,反正当初换了个假名字,也是为了掩人耳目,逃避你这个恶魔!呵……不过现在遇到了你也好,我不必再用我的假名字生活了!” 冷漠的勾着嘴角,郁晚歌陌生的样子,让容霆琛有些失神! 没有去理会他那有些呆滞的神色,郁晚歌转身出了休息室! “嘭!”的一声,门板被大力的合并上,容霆琛的心弦也随着门板声被激烈的震了一下! —————————————————— 从洗手间那里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郁晚歌便往酒会那里走去! 虽然这次是打着为非洲贫困地区儿童捐款的名义,但私下汇集了这么多各界的名流人士,自然是少不了要有政、经、军之间的联盟往来。 郁晚歌一早就知道了主办方这边的目的,但她也只是为了非洲那些儿童的善款才参加了这次的慈善晚会,自然是不会去插手那些名流人士之间到底有什么地下的交易。 相比较认识那些名流大亨,她更热衷于与那些知名大学的学子一并探究医学上面的事情。 二十三岁就已经拿下了临床医学与神经科硕士双学位的郁晚歌,在这群学医的人群中,真的是一块难得的好料子,这样优秀的女子,让很多名牌大学的学生都慕名前来与她认识! 带着互相欣赏的眼光,三五个人与郁晚歌交谈甚欢。 容霆琛别扭着至今都在发麻的脸,面色极度难堪的出现在了酒会的现场那里。 就像是有些某种心灵上的感应一般,容霆琛只要抬眼,就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郁晚歌所在的位置。 看着蜕变的越来越优秀的小女人,正在几个男人的中间言笑晏晏、谈笑风生,他的心,有了一种猛地被刺痛的感觉。 该死的,她居然在对那些男人笑! 怒火由眉眼处开始蔓延,让他的一张脸,变得更加的铁青了起来。 将收放在裤兜里的手握紧成了拳头,他现在满脑子里的想法都是快步走过去,把那些男人看郁晚歌的贪婪的眼睛给戳瞎,让任何人都没有觊觎他的晚歌的可能! 就在他眸间有电石火花闪过的瞬间,他忽的就看到了一个端着酒杯的侍者,在人群中间来来回回的穿梭着…… —————————————————— “郁妤,你下一步有进修其他医科的想法,还是深造?” “嗯,我下一步准备涉及一下心血管科的打算,当然,我也有极大的可能去非洲那边,去一名儿童医生!” 郁晚歌用着落落大方的英文,和善的与每一个人交谈着。 就在她与一个英国的友人聊到了非洲那边医疗情况的时候,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一下子就窜到了他们几个人中间,猛地将一杯红酒,往郁晚歌的衣裳上面泼去。 “啪!” 水晶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郁晚歌的身上被侍者那打翻了的托盘,溅到浑身上下,全部都是红酒的酒渍。 “喂……你怎么弄的?没看到这里有人吗?” 那个来自日本的巨野次郎,用着不标准的英文,说落着猛撞的侍者。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会为这位小姐付干洗费的!” 侍者点头哈腰的道着歉,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不好说些什么。 “没关系的,次郎!” 郁晚歌伸手拦下了巨野次郎,继而,用着友善的眸光看着那个有些德国大男孩脸部轮廓脸型的侍者—— “没关系的,你去忙吧!” 用着德文在和侍者交流着,让在场的几个人对郁晚歌的好感度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 这到底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子啊,居然还会这么多门语言,而且说得都那么的流利! “可是……” 侍者哆哆嗦嗦的用眸光偷偷的瞄了一眼会场的入口处那里,他可是拿了别人的钱帮别人做事,如果自己没有做到,也不好意思收下那一千元的欧元啊! 不过侍者的眸光看了会场入口那里,完全没有看到那抹富豪脸的东方人种的身影,这让他不由得变得更加的局促不安了起来。 “小姐,您还是去休息室那里或者回您下榻的酒店那里换下衣服吧!我……” 看出来了这个德国大男孩是怕自己难堪,是在好心的为自己着想着,郁晚歌不禁弯了弯嘴角—— “好,我回酒店那里去换衣服,你不用在意了!” 与几位医学界未来的翘楚打了声招呼以后,郁晚歌便迈着步子,往会场外面走去。 反正这场酒会是他们那些上流人士之间的交流会,她也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而且,指不定还会遇到某个让她烦心的男人,她也懒得再继续待下去了! 回到休息室那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郁晚歌便出了会场,来到楼下,准备拦一辆计程车回到酒店那里! 坐上了计程车,车子向达沃科酒店那里驶去。 而计程车的身后,在隐蔽处,跟上来了一辆银色的法拉利车子,如同一条穿梭在马路上面的游鱼,在隔着郁晚歌车子三十米处,一路尾随。 没有其他的什么目的,容霆琛就是想知道郁晚歌到底住在哪里,这样就算是随时“骚~扰”她,他也不知道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她! 而去,他刚刚从主办方那里了解到,郁晚歌应该还会在科隆待上三天的样子。 三天……应该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计程车一路开到了达沃科酒店那里,最后停下。 看着郁晚歌往与他下榻的同一家酒店里走去,容霆琛嘴角轻轻的泛起了脸他都不曾察觉的涟漪! ———————————————— 付了车费,郁晚歌下了车。 刚刚坐在计程车上,总有一种让她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人尾随了一样,但是她回头看去,还真就没有看到哪一个特殊的车子在尾随着她。 带着烦乱的心情,郁晚歌进了酒店,上了楼! 然后就在她拿房卡就划开门锁的时候,她的身子被一道力气猛地给扯住了。 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是谁,郁晚歌面色表现的没有错愕、没有惊异,只是很淡然、很淡然的表情…… 果然自己刚刚的第六感直觉没有错,尾随自己的那个人,就是这个男人! “容霆琛,你还想怎样?耳光让我没刮够吗?” 作为一个男人被女人刮了耳光,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侮辱男性尊严的行为。 而且她现在的话,还在提醒着他被自己甩了耳光的事实,郁晚歌更加感受到了凌侮他尊严的那种畅然感觉。 看着郁晚歌对自己发出挑衅的眼光,容霆琛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她。 “郁晚歌,五年没见,我还真就想知道,如果我在酒店的走廊里上了你,你会不会像五年前一样,来高~潮?嗯?” “啪!” 扬起手,郁晚歌在今天又一次猛地抽了这个男人一耳光! “呵……你果然是来让我刮你耳光的!” “……” 郁晚歌毫不忌讳的抬起粲然的明眸,用着淡漠的眸光冷睨着容霆琛—— “容霆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犯~贱?” 清冷的语气落下,让容霆琛那一张被郁晚歌连续甩了两个耳光的脸,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就好像是掉进了大染缸里一样混杂着各种颜色。 第177章:我想看你死在我面前(4000+) 第177章:我想看你死在我面前(4000+) “容霆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犯~贱?” 郁晚歌清冷的语气落下,让容霆琛那一张被她连续甩了两个耳光的脸,变得和青菜色一样的难看起来。 容霆琛死死的盯着这个相比较五年前,已经蜕变的大相径庭的女人,抿着的唇际变得越来越岑冷起来。 “嗯……” 肩膀处加重的力道让郁晚歌下意识的皱紧着眉头。 “我犯~贱?” 挑高着眉峰,容霆琛的眉波与往昔一般的剑拔弩张起来,很显然,郁晚歌的话激怒了这个沉睡了五年的雄狮。 “呵……你这个样子不是犯~贱是什么?我郁晚歌还真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跟踪癖这个奇葩的癖好!” 郁晚歌的话让容霆琛抿紧的唇角一僵,原来,这个女人早就发现自己跟踪她了。 发觉了眼前这个男人像是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什么东西一样的窘迫神情,郁晚歌侧偏过自己的身子,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开了自己。 郁晚歌样子高傲的从容霆琛的身旁走过,他直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虫蚁在疯狂的啃噬一般。 郁晚歌把容霆琛当成是空气一样的略过,重新用房卡划开门,准备走进去—— “郁晚歌,因为你当年的炸死,已经害我自责了整整五年,你还打算让我怎样?” 容霆琛带着情绪的声音,在郁晚歌手指搭在门把手儿上的瞬间,凄厉的扬起。 五年来,只要想到她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怀中,容霆琛就感觉那场面,就像是恐怖电影一样的蚕食着他的心。 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也是一个偏执的男人,五年前发生的一切,真的带给他太大的震撼了。 他从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错误的,直到他亲眼看到郁晚歌香消玉殒的消散在自己的眼前,他才清楚的认识到,是他太过深重的报仇枷锁,硬生生的逼死了她。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背对着他的身子,嘴角无情的扬起—— “我想亲眼看到你在我面前死掉!” 绝情的话语传到容霆琛的耳朵里,让他那发疼的心口,激烈的一荡。 还不等他从郁晚歌那没有感情的话语中反应过来,房门的门板被郁晚歌直接冷冰冰的合上。 一道门,再度如同五年前的手术室的那道门一样阻隔了他们之间那近在咫尺的距离。 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那里,容霆琛直感觉自己的双脚被钉子定在了那里一样,让他没有任何抬脚离开的力气。 ———————————————— 郁晚歌心绪复杂的将身子依靠在门板上,冷漠的心,还在回味着容霆琛刚刚说过的话。 郁晚歌,因为你当年的炸死,已经害我自责了整整五年,你还打算让我怎样? 自责?呵……这是多么沉重的字眼!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容霆琛会从嘴巴里说出来这两个字,郁晚歌就觉得滑稽又可笑! 像他那样禽~兽不如的男人也会自责?呵……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他和五年前有什么差别? “妤,你回来了?” 听到门口这里有动静,杨子薰顶着两颗哭得红肿的眼睛,出了房间。 收拢回来了思绪,看着杨子薰两颗眼睛肿的像是水蜜桃一样,郁晚歌不由得关切的询问着她—— “子薰,你怎么了?” 换下了鞋子进了屋,郁晚歌在打量了一番杨子薰红肿的眼睛以后,便去冰箱那里找冰块。 看着郁晚歌关心她的样子,杨子薰呜咽着唇瓣,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呜呜呜……妤,我让一个我喜欢的男人给污辱了,呜呜呜……我好伤心啊!真的好伤心啊!” 乍听到杨子薰说她被男人给污辱了,郁晚歌站立在冰箱前的身子猛地僵硬住。 “呜呜呜……妤,你说说现在的男人怎么这个样子啊?为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就让他的手下甩我的耳光,呜呜呜呜……我真的是要被气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在发泄一般,杨子薰发了疯一样的大叫起来。 听着杨子薰痛苦样子的说着话,郁晚歌的心也不由得发疼。 男人打女人这样的事情,对于五年前的郁晚歌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一样。 隐忍着翻滚着苦涩感觉的心口,她伸出手拥抱着杨子薰不断抽~搐的身子。 “好了,子薰,不要再哭了,吃一堑、长一智,就当你看清楚了男人的本质好了!” ———————————————————— 郁晚歌原本打算和杨子薰商量着换酒店的事情,却不想杨子薰居然比她还先提出来了换酒店的事情,说什么她不想再碰到那个伤透了她的心的男人。 想着主办方那边说什么要他们这些学生代表为他们学校那边拉圈子里的人为他们投资,新建几个实验室。郁晚歌就知道,反正他们这些校方代表至少还得在科隆这里待上三天。 而且,她是有私心的,她可不想再和那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男人在同一家酒店那里入住,所以,搬出去,完全是明智之举! 两个人一拍即合,又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刚刚整理好了东西,郁晚歌就接到了主办方那边打来的电话,说要他们这些校方代表晚上八点却圣地亚哥酒店去找那些知名企业去洽谈投资的事情。 —————————————————— 换上了白衬衫、女士西裤和高跟鞋,郁晚歌打扮的和都市的白领一般的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化了淡妆的她,有了些小女人的俏皮,打理着自己垂落在耳垂以下的短发,郁晚歌俨然有了商业谈判一样的干练气质。 看着换上了豹纹超短迷你裙的杨子薰,搭配上一条白狐披肩,侧分着波浪大卷发搭在肩头的一侧,如同参加宴会一样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的镜子倒影里,郁晚歌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妤,你居然穿的这么正式,你还真是重视这个什么见鬼的洽谈会啊!” 身子倚在门口那里,杨子薰双臂环胸的看着镜子里的郁晚歌。 她倒是没有什么去为学校招商引资的意思,她不过是为了好玩,才参加了这个洽谈会。 反正就算是她到最后也没有拉来什么企业,依照她家里的实力,也是足够为学校贡献几个实验室了。 对杨子薰的话笑而不语,郁晚歌拢了拢她鬓角的碎发,然后拿起一件黑色带帽的风衣,淡淡的勾着明灿的唇角。 坐着车子到了圣地亚哥酒店那里,郁晚歌与杨子薰之间对比样子相当不和谐样子的进了会场。 等进了会场,郁晚歌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一道道莺歌燕舞一样的婀娜身影,聘婷多姿的从她眼前闪过,她发现自己就好像是出现在了诸多天鹅中的一只丑小鸭一样,形象要多尴尬又多尴尬! 不是说是洽谈会吗?怎么变成了上流社会的宴会? 就在郁晚歌抬起眼,想要找到杨子薰找寻一丝安慰的时候,她愕然的发现,杨子薰已经谈笑风生的举着高脚杯,笑容娇艳的出现在了几个白种人的中间。 贝齿轻咬着唇,郁晚歌垂落在体侧的小手,指甲都陷入了掌心的皮肉间。 几个手举着高脚杯的商人,眸光在不经意间的一瞥,便落在了会场门边那里的郁晚歌的身上。 一看是昨晚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的那个郁妤,他们便迈着步子向她走来。 “美丽的郁妤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一位热情浪漫的法国人,说着流畅的英文,和郁晚歌打着招呼。 和煦的语气,将郁晚歌那飞脱的思绪收回,僵硬的动了动嘴角,郁晚歌面色褪去尴尬,变得冷静的对视上了那一双蓝眼珠。 “先生,您好!” 在几个人的热情攀谈下,郁晚歌拘谨的被他们带去了半环形沙发那边—— “郁妤小姐,我们很有意向为斯坦福大学新建几个医疗实验室,不知道郁妤小姐可不可以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资金上面的问题和建设上面的问题!” 一听说他们有意向为斯坦福大学扩建几个医学实验室,郁晚歌明媚的浅笑着。 “威廉先生,很感谢您愿意为斯坦福大学新建实验室!” 分别从资金和新建的实验室用处两方面入手,郁晚歌深度剖析了实验室的新建会需要威廉注资多少,又会为他的公司带去多大的声誉。 郁晚歌面面俱到,没有任何瑕疵的全方位分析,直接就让威廉签下了一张额度为五百万欧元的支票。 “郁妤小姐的每一句话都在理,我很欣赏郁妤小姐这样有才干的女子,既优秀干练又大方优雅!这是五百万欧元的支票,我愿意为斯坦福大学新建两个医疗实验室!” 威廉一掷千金,让郁晚歌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松的为学校拿下了五百万欧元的融资。 “谢谢您了,威廉先生!” “郁妤小姐客气了!” 拿起来茶几上的高脚杯,威廉举起—— “那就让我们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嗯!” 郁晚歌拿起高脚杯,浅笑的点了点头,然后轻抿着红酒。 ———————————————— 听说了郁晚歌已经搬离了达沃科酒店的消息,容霆琛直接愤怒的掀翻了送餐车。 该死,他为了那个负心的女人都要非人非鬼了,她却还是要把自己当洪水猛兽一样的避而不及! 越想越觉得愤怒,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中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的毒蛊了。 眼不见心不烦,想到晚上会见到那个折磨她的女人,容霆琛直接烦躁的推了晚上那个什么见鬼的洽谈会。 可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整个人竟然变得越来越烦躁了起来,一种催使他去参加那个见鬼的洽谈会的冲动感觉,直接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容霆琛冲了个凉水澡,却也按捺不住心底里那越来越强烈的感觉。 实在是烦乱的他,被逼到最后,拨通了鲁海忠的电话—— “来酒店接我!” 容霆琛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俊脸冷峻的出现在了会场那里。 一抬眼,郁晚歌在几个白种人之间陪酒的娇羞样子就落进了他的眼中。 因为醉酒的原因,郁晚歌脸上浮现出来了淡淡的红晕的样子。 看着那迷离的样子,让人只消一眼看上去,就勾魂摄魄一般的让男人下~面有了蠢蠢欲动的燥乱感。 该死! 容霆琛愤恨的暗咒一句,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克他的,天知道五年以来,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这样的冲动感觉,可是该死的,看到这个女人醉酒的样子,都让他萌生出来了那血液飞速流淌的强劲的感觉! 随着男人那染上了欲~火的幽黯眸子,变得越发深邃的时候,容霆琛惊觉般的发现,郁晚歌发软的身子被两个会场的女侍者给搀扶了起来。 而随着郁晚歌被带离出会场,那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也随之跟了出去。 看到这样深深刺激着容霆琛眼仁的一幕,他收拢在裤兜中的手,被握紧成了冷硬的拳头—— 该死的,郁晚歌,你这个没有脑子的蠢女人! 容霆琛这么多年来的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从郁晚歌那醉酒的样子,他用脚丫子也能看出来,她是被人下了药。 撕扯着他的理智的感觉已经不再受他控制,皱了下眉头,容霆琛便迈开步子,鬼使神差的追了上去。 第178章:我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第二更!) 第178章:我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第二更!) 随着男人那染上了欲~火的幽黯眸子,变得越发深邃的时候,容霆琛惊觉般的发现,郁晚歌发软的身子被两个会场的女侍者给搀扶了起来。 而随着郁晚歌被带离出会场,那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也随之跟了出去。 看到这样深深刺激着容霆琛眼仁的一幕,他收拢在裤兜中的手,被握紧成了冷硬的拳头—— 该死的,郁晚歌,你这个没有脑子的蠢女人! 容霆琛这么多年来的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从郁晚歌那醉酒的样子,他用脚丫子也能看出来,她是被人下了药。 撕扯着他的理智的感觉已经不再受他控制,皱了下眉头,容霆琛便迈开步子,鬼使神差的追了上去。 郁晚歌被一路拉扯到了套房那里。 两个女侍者把郁晚歌的高跟鞋、女式西裤和风衣褪去了以后,便把只着了白色衬衫和贴身的遮蔽物以后的身子,扔到了大床的床铺上。 两个女侍者离开了以后,威廉把房门带上,继而,扭着微胖的臃肿身子,眼睛喷血一般的来到了床前。 因为红酒里被下了媚~药的缘故,郁晚歌的身体里已经开始有了一种被烈火层层包围住的空~虚感。 “嗯……” 小猫一样的嘤咛一声,体内那炽热的躁动感像是要将她抽空那样,令她的身体不停地发颤。 #已屏蔽# 左手抓起来威廉臃肿的身子,容霆琛挥动着殷实力量的右拳,猛地一拳砸到了威廉的鼻子上。 “嘭!”的一拳落下,让还没有摸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的威廉,直感觉他高蜓的鼻尖一麻,有了塌陷的感觉,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当那两泓鲜血顺着他的鼻孔流下,他才愕然的发现,自己的鼻子,居然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给砸塌出血! 等到威廉大叫一声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容霆琛已经拉起郁晚歌的风衣,将她的身子给紧紧的包裹住,将她的身子打横抱出了房间。 ———————————————————— 郁晚歌的身子被抱进车子的副驾驶舱那里。 “晚歌……你怎么样?” 抬手,容霆琛抚摸着郁晚歌那红的发烫的脸颊。 此刻的郁晚歌面色潮~红的像是盛开的花儿一样娇艳欲滴,就像是在等人采撷一样。 容霆琛焦急的不安跃然眉眼间,刚刚他冲进去套房的那一瞬间真的是让他至今都在心有余悸着。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再晚进去一分钟,郁晚歌被那个恶心男人占有的样子是多么的诲~淫诲色。 “嗯……” 声音绵密的嘤咛着,这样的郁晚歌给了容霆琛一种难以掩饰的妩~媚的气息。 不同于五年前的青涩,此刻的她,带给他的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 郁晚歌已经被体内的冲击波涣散了全部的理智,她不管不顾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身体本能反应的羞耻想法,让她只想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寻找刺~激感。 伸出纤长的玉臂,郁晚歌一下子就吊在容霆琛的脖子上。 #已屏蔽# 虽然容霆琛很享受这一刻美妙的深吻,也不想停下来这个缠~绵的吻,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这个小女人被人给下了媚~药,他不可以趁人之危,不可以在她理智全无下,更不可以在他们之间关系剑拔弩张之下,像是五年前一样,用那样的禽~兽之举,强行占有她。 容霆琛从郁晚歌菱唇的吸~吮中,抽离开了自己的唇瓣。 “晚歌……你再忍忍!”我也在忍! 尽力压低着有了本真反应的声音,容霆琛托起那面色潮红的小脸,湛黑的眉眼,凝视着郁晚歌那迷离的明眸。 “我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 最后在她的唇瓣上面轻啄了一下,容霆琛启动车子的引擎,一个急转弯,炫目的车子便向达沃科酒店那里的方向行驶过去。 本以为这个郁晚歌可以忍受着这药力的作用,可是,容霆琛还是低估了这强劲的药效。 “好了,晚歌,你别再闹了,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 #已屏蔽# “唔……我要……” #已屏蔽# 这样一个小女人的惹火的亲吻动作,怕是可以让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都会有了感觉。 “小妖精,乖……别再折磨我了……嗯唔……” 本以为自己的定性足够强大,可是容霆琛终究还是高估了他自己。 #已屏蔽# “郁晚歌,你要是再这样继续的折磨我,我一定会忍不住自己,给你吃干抹净!” “唔……” #已屏蔽# 猛地倒吸了一口气,他连呼吸都变得凌乱了起来。 “小东西,看你这么饥渴的样子,别告诉我,你五年都没有过男人!” 虽然容霆琛的理智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坠落,但是他还是在保持着那仅存的理智去想着她这五年来是否交了男朋友,又是否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尚过床的事情! 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在意她这五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已屏蔽# “唔……” 猛地倒吸着一口气,容霆琛再也无法去忍受这个女人那越来越放肆的动作。 “小东西,你这是在引火上身!” 皱着剑眉,容霆琛猛吸着空气以后,努力着平复着他那身体越来越本真的反应。 重新用安全带勒紧着郁晚歌的身子,黑曜石般烁亮的眸子睨着她—— “别再继续闹了,否则我不敢肯定我会不会像五年前一样撕了你!” 悠长的声音低落,容霆琛坐正了身子,继而,踩下油门,将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速的往达沃科酒店那里驶去。 ———————————————— 将郁晚歌的身子抱到了他的房间里,容霆琛叫来女服务生为郁晚歌冲洗着凉水澡。 “哗啦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那里响起。 浴室里,郁晚歌被泡在大浴缸里,像是垂死一般的挣扎着。 被欲~望的火焰占据了她的身子,空~虚的身子,还在迫切的需要着那种被安慰的感觉充实着自己。 “唔……不要……冷!” 那冰凉的水打在郁晚歌的身上,让她整个的身子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小姐,您再忍忍!” 女服务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容霆琛就是告诉她要一直给郁晚歌洗凉水澡,他不说停,她就要一直给她冲洗。 “唔……冷……” 郁晚歌激烈的扯动着她的身子,被那冰火两重天撕扯着理智的感觉,真的要把她给折磨疯了。 在大浴缸里,郁晚歌一起一伏的动着身子,水真的是太凉了,简直与那藏匿在体内的躁动感,把她整个人给撕裂个粉碎了。 浴室外面,容霆琛听着郁晚歌那疯狂嘶吼的声音,他拧紧着的眉峰,更加的紧蹙了起来。 “呼……” 长吁着气,容霆琛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女服务生停下来,否则郁晚歌体内那掩藏的欲~火,还是无法消散开,她依旧还是会闹个不停。 “唔……放开我啊!” 火热的身子,在被冰冷的水,一寸一寸的淹没着…… 足足折腾了有快半个小时,容霆琛才让女服务生停下来。 ———————————————— 体内的烈火被凉水冲灭了以后,郁晚歌穿着白色的浴服,安静的躺在大床上。 站在床边,容霆琛居高俯下的凝视着郁晚歌那一张因为被冷水浸泡而变得苍白的小脸,眼底划过心疼的涟漪。 虽然他可以用最原始的媾~和办法帮她熄火,但是他们之间现在这样紧张的关系…… 他不希望自己依旧用那样污辱她的方式来让她平静下来,否则,依照她现在这样变得越来越刚烈的性子,一定会越来越恨自己的! 伸出骨骼分明的指尖,容霆琛动作轻柔的抚着她的小脸。 指尖儿触碰到了那冰凉的肌肤的那一刻,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碰的人是郁晚歌真真实实的人,天知道,有多少次的午夜梦回,他都有梦到过自己抚摸着她那种青涩却干净的五官。 指尖眷恋的由郁晚歌的额头划过清秀的眉眼,再到小巧的琼鼻,最后落在因为冷水浸泡而泛白的唇际,她的每一寸容貌,都是五年前那深深印在自己脑海中的样子。 容霆琛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她五年前在自己怀中留下的那凄然绝美的笑靥,是他自认为这一辈子都无法再看见的,却不想,上天还是眷恋了他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把这个消失了整整五年的天使,再一次带回到了他的身边。 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梦一样的一切,容霆琛抚摸着郁晚歌脸颊的手,更加的痴迷了起来。 既然命运让他们重新相遇,那么他容霆琛就绝对不会再像五年前一样的傻乎乎的让她从他的眼前离开。 “郁晚歌,这次,你别想再逃掉了!” 第179章:郁晚歌,这次,你别想再逃掉了!(第三更!) 第179章:郁晚歌,这次,你别想再逃掉了!(第三更!) 猛地倒吸着一口气,容霆琛再也无法去忍受这个女人那越来越放肆的动作。 用着那最后仅存的稀薄的理智,容霆琛拿着没有把控着方向盘的那只手,钳制住了郁晚歌的两只小手。 “小东西,你这是在引火上身!” 皱着剑眉,容霆琛猛吸着空气以后,努力着平复着他那身体越来越本真的反应。 重新用安全带勒紧着郁晚歌的身子,黑曜石般烁亮的眸子睨着她—— “别再继续闹了,否则我不敢肯定我会不会像五年前一样撕了你!” 悠长的声音低落,容霆琛坐正了身子,继而,踩下油门,将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速的往达沃科酒店那里驶去。 ———————————————— 将郁晚歌的身子抱到了他的房间里,容霆琛叫来女服务生为郁晚歌冲洗着凉水澡。 “哗啦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那里响起。 浴室里,郁晚歌被泡在大浴缸里,像是垂死一般的挣扎着。 被欲~望的火焰占据了她的身子,空~虚的身子,还在迫切的需要着那种被安慰的感觉充实着自己。 “唔……不要……冷!” 那冰凉的水打在郁晚歌的身上,让她整个的身子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小姐,您再忍忍!” 女服务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容霆琛就是告诉她要一直给郁晚歌洗凉水澡,他不说停,她就要一直给她冲洗。 “唔……冷……” 郁晚歌激烈的扯动着她的身子,被那冰火两重天撕扯着理智的感觉,真的要把她给折磨疯了。 在大浴缸里,郁晚歌一起一伏的动着身子,水真的是太凉了,简直与那藏匿在体内的躁动感,把她整个人给撕裂个粉碎了。 浴室外面,容霆琛听着郁晚歌那疯狂嘶吼的声音,他拧紧着的眉峰,更加的紧蹙了起来。 “呼……” 长吁着气,容霆琛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女服务生停下来,否则郁晚歌体内那掩藏的欲~火,还是无法消散开,她依旧还是会闹个不停。 “唔……放开我啊!” 火热的身子,在被冰冷的水,一寸一寸的淹没着…… 足足折腾了有快半个小时,容霆琛才让女服务生停下来。 ———————————————— 体内的烈火被凉水冲灭了以后,郁晚歌穿着白色的浴服,安静的躺在大床上。 站在床边,容霆琛居高俯下的凝视着郁晚歌那一张因为被冷水浸泡而变得苍白的小脸,眼底划过心疼的涟漪。 虽然他可以用最原始的媾~和办法帮她熄火,但是他们之间现在这样紧张的关系…… 他不希望自己依旧用那样污辱她的方式来让她平静下来,否则,依照她现在这样变得越来越刚烈的性子,一定会越来越恨自己的! 伸出骨骼分明的指尖,容霆琛动作轻柔的抚着她的小脸。 指尖儿触碰到了那冰凉的肌肤的那一刻,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碰的人是郁晚歌真真实实的人,天知道,有多少次的午夜梦回,他都有梦到过自己抚摸着她那种青涩却干净的五官。 指尖眷恋的由郁晚歌的额头划过清秀的眉眼,再到小巧的琼鼻,最后落在因为冷水浸泡而泛白的唇际,她的每一寸容貌,都是五年前那深深印在自己脑海中的样子。 容霆琛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她五年前在自己怀中留下的那凄然绝美的笑靥,是他自认为这一辈子都无法再看见的,却不想,上天还是眷恋了他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把这个消失了整整五年的天使,再一次带回到了他的身边。 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梦一样的一切,容霆琛抚摸着郁晚歌脸颊的手,更加的痴迷了起来。 既然命运让他们重新相遇,那么他容霆琛就绝对不会再像五年前一样的傻乎乎的让她从他的眼前离开。 “郁晚歌,这次,你别想再逃掉了!” ———————————————— 郁晚歌从宿醉中醒来,头脑昏昏涨涨的她,撑在自己的额际上,努力让自己坐起来身子。 看着房间内不熟悉的摆设,她四处的瞥视着眸子。 掀开被子,踩着拖鞋出了房间,郁晚歌来到客厅那里,抬眼便看见了在落地窗那里,一道伟岸的身子,正在手里夹着烟,眸光往远处凝视着。 一看是容霆琛,郁晚歌惊颤的开始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衣着。 穿着浴袍的她,用眸光顺着领口看去,发现自己身子没有过任何侵犯过的痕迹,她才平复下来了自己一直都是紧张状态下的身子。 就在她凌乱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时候,容霆琛已经转过身来,将她的一切动作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郁晚歌刚刚安下心来,可一抬眸,一下子就碰上了男人那一双深邃的如同大海一样的眸子。 被男人那不明不暗的眸光注视着,郁晚歌条件反射似的拉拢住自己的领口。 “你……你瞅什么?” “你觉得我在瞅什么,我就在瞅什么!” “你……” 看着容霆琛的眼底一闪而过一丝戏谑,郁晚歌气愤的动着嘴巴,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有病!” 冷冷的丢下两个字,郁晚歌转身便往卧室那里走去。 就在她按下门把手儿准备进去的时候,容霆琛的手附了上来—— “我说的不对吗?你身上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怎么,你的身子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容霆琛无心的说着话,却不想,那话语直接戳痛了郁晚歌的心。 五年前?呵……他居然敢和自己提五年前! 面色变得极度冰冷了起来,郁晚歌在抿了下唇瓣以后,猛地抬头落下了容霆琛的脸上—— “容霆琛,你到底是在以什么样的心理和我提五年前?” “……” “你是觉得你五年前所做的一切很对?还是觉得五年前发生的一切是你人生的光辉一笔?” 郁晚歌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烈起来,虽然她在努力的隐忍着,却无法抹除心底里那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在往外急速的冒着血珠。 “容霆琛,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了,只要看到你一眼,就会让我想起来五年前发生的一切!” 冷漠的丢下话语,郁晚歌猛地甩开他的手,进了房间里。 “嘭!”的一声,门板被郁晚歌大力的合上。 站在门外,容霆琛感觉他的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让他想要挪动他的脚,却没有任何的力气。 五年前的一切…… 被郁晚歌这么一提,他整个人的记忆,也猛地倒回到了五年前。 “呵……” 嘴角无力的笑了笑,他竟然想到了在靡乱暗仄的小巷里,他亲手扼杀掉他们孩子的场景! ———————————————————— 郁晚歌换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打开房门。 本以为这个男人会因为自己的一番数落,会尊严大损的离开,却不想,他整个人如同一座石像一样,将身子依靠在了墙壁上。 郁晚歌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像是在等待自己一样的垂着眸子,她选择了直接无视! 迈开步子,郁晚歌从他的眼前离开,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给他。 就在郁晚歌走到了玄关处那里的时候,容霆琛忽的开了口—— “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能不去在意五年前发生的一切?” 他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他们之间像是陌生人一样这形同陌路的姿态。 他们现在已经重新相遇了,难道就不能把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说开吗? 听着容霆琛对自己的质问,郁晚歌的眼球极度的冰冷、淡漠…… “你死掉!” 没有感情的三个字,无情的从郁晚歌的唇中脱落。 “容霆琛,只要你死掉,拿你的血去祭奠我母亲和我未出生的孩子,我郁晚歌才可能不去在意五年前发生的一切!” 她的孩子,是被他亲手扼杀死的,就算那条小生命来的不是时候,也不会被祝福,但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孩子都还没有出生,他就残忍的剥夺了孩子的生命,这对那时只有十八岁的她来说,是多么、多么的残忍! 而她的母亲更不用说了,这个男人可以残忍把她从她母亲的手术室那里,抓到郁晚音的手术台上,让她去给郁晚音接产,以至于她连她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样终生的悔恨,简直比凌迟她,都要让她觉得痛苦! 她的母亲,她的孩子,两个之于她生命仅存的依靠,都被这个男人给残忍的害死,要她不去在意,简直是痴人说梦! 第180章:如果重新爱上不该爱的男人,那么她就是没有尊严的那一个! 第180章:如果重新爱上不该爱的男人,那么她就是没有尊严的那一个! 隐忍住想要流下眼泪的痛心感觉,郁晚歌故作平静的假装不去在意。 只是,她越是假装不在意,五年前那一幕幕的场景,就不住的冲击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听到“你死掉!”那三个让容霆琛心脏钝痛的字眼,他的心口猛地一滞,那种喘息不上来的感觉,硬生生的撕扯着他。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掉?” 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口吻,容霆琛喉咙发紧的质问道。 他从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已经由五年前那对自己的爱,演变成了蚀骨的恨。 “对!” 没有任何的犹疑,郁晚歌把字眼咬的斩钉截铁! 五年前把她伤害到遍体鳞伤,甚至搭上了她父母和她孩子的命,要她不去在意,不去恨他,那她郁晚歌在五年前就应该死掉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一种重生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 听着郁晚歌没有任何迟疑的说着这个冷漠的字眼,容霆琛一直都绷紧状态下的身子,猛地塌陷的依靠在了墙壁上。 尽管郁晚歌没有回头,但眼角的余光,瞥视到了容霆琛那变得发软的身子,略显颓废的靠在了墙壁上。 对于男人这样的神色反应,郁晚歌眼底的淡漠变得更加的冰冷了起来。 呵……无聊的男人,五年没见,竟然变得会演戏了起来!她郁晚歌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天赋! 没有再去理会容霆琛,郁晚歌径直迈开步子,按下门把手儿—— “五年前,你对我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忽的,容霆琛的心口处,心脏在急速的跳动着,那种因为他把话语迫切的问出口的感觉,让他的心,在嗓子口那里加快的窜动着,就好像要弹出去了一般一样。 听着容霆琛突然质问了她五年前对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郁晚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继而,猛力的颤了颤。 压抑着快要没有正常心跳规律的感觉,郁晚歌没有去理会他,把门把手儿下压—— “告诉我!” “还有必要吗?” 郁晚歌口吻平淡的质问出口,可心里面早就已经是惊涛骇浪了。 “有!” “……” “告诉我,五年前……你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你说你……” “我说我希望你不得好死!” 泄愤一样的咬牙,郁晚歌说着冷冰冰的话语。 令容霆琛神经全部坍塌的话语说出口,房间里立刻就萦绕开来了一阵薄雾般清冷、窒息的感觉。 “容霆琛,五年前那样彻心彻肺的伤害,你觉得我除了希望你死以外,还能对你说什么?” 五年前那让她一直都是禁忌一样的爱慕,把她伤害的体无全肤,如果五年以后她在重新爱过这个男人,那么她注定是没有尊严的那一个。 “容霆琛,别再问我要你怎样做,才会不去在意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你,让我原谅你,你做梦!” 菱唇无情的吐着每一个让容霆琛觉得生僻的字眼,再也没有继续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的力气,郁晚歌重新把手搭在了门把手儿上—— “别再去找那个威廉,也别再去参加什么见鬼的酒会,见什么乱码七糟的男人!” 看着郁晚歌真的要在自己的眼前离开,按捺不住心底里对郁晚歌的那一份关心,容霆琛虽然喉咙发涩的厉害,但还是带着焦急的慌乱,将话语,溢出了嘴巴! 瞳仁淡淡的转动了一下,郁晚歌没有去理会容霆琛的话,迈开步子,将腿探出门外去—— “科隆天凉了,记得多穿些衣服,别生病了!” 容霆琛的话,在郁晚歌步子迈开的时候,急切的说出了口,像是生怕自己没有护她周全一般,他把一切都能想到的关心,全部都溢出了嘴巴! 听着容霆琛那在自己都已经要走开,却还在惺惺作假的话语,郁晚歌眼仁镀上了一层薄冷的霜—— “收起你假惺惺的话语,别恶心我!” 郁晚歌冷酷的将另一只腿也迈了出去,继而,连一丝残留气息都不给容霆琛的离开。 “嘭!” 房门被大力的合上,连带着容霆琛的五脏六腑都被剧烈的一震。 —————————————————— 出了达沃科酒店,郁晚歌忽的发觉外面的空气真的是清新极了。 果然,只要没有那个男人的存在,她连呼吸都不会觉得变得压抑起来。 将近深秋的科隆,确实有了凉意席卷着她单薄的身子。 长吁了一口气以后,郁晚歌拉紧了下自己的领口。 她刚走到路边,准备拦辆计程车回酒店那里,就响起来了手机的铃声。 按下手机的接听键,里面便传来了叶季温润的声音—— “晚歌,你在干吗?怎么连续两天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被叶季有点儿带着小孩子脾气的语气问着,郁晚歌的脸颊不由得有些发烫。 咕哝着唇,郁晚歌淡淡的回道—— “最近一直在忙非洲那边慈善的事情,有点儿忙!所以……就忘了!” “那你是不是有忘了按点儿吃饭?” “这个……” “晚歌,你的肠胃本来就不好,这几年,你都要把你的身子给累垮了,你要是再不按时吃饭,你是打算让你自己提起从医学岗位下岗吗?” 看着郁晚歌对自己身体不上心的样子,叶季忍不住数落着她。 郁晚歌这五年来的全部举止,他都看在眼中,她每天把她自己忙得不可开交,为的就是用忙碌麻痹着她自己的神经,刻意不去想发生在五年前的一切。 想到这样的郁晚歌,他真的既心疼她,又想好好的保护她。 又与郁晚歌说了几句话,叶季就问到了她什么时候回美国的事情。 “嗯……应该还有两天,我回去的话就给你打电话,嗯……到时候还要麻烦叶医生去机场接我哦!” “好!” 挂断了电话以后,郁晚歌忽的就想到了老宅那里。 自己已经有五年没有回来看老宅这里了,而且她上次都已经要到了家门口,还被杨子薰那个捣蛋鬼给叫了回去。 想着她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儿,她就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往她的家里那里驶去。 ———————————————— 刚刚下了车,郁晚歌就看到了她的家里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在她家院子里量地的工作人员! 看着那几个德裔的工作人员,在彼此间用德文交流着,郁晚歌不解的走上前去。 “你好,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量地的工作人员把工作重心一心都用在工作上,起初并没有想搭理郁晚歌,但是他们抬眸不经意间的一瞥,便被这个小女人整个人身上那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所折服。 拿出来德意志人民的热情浪漫情怀,他们微笑的回答着郁晚歌—— “我们在量地,这座屋子的主人,要把这里卖掉,我们是房产处的工作人员,老板让我们来计算一下这座屋子都多大的占地面积!” “把这里……卖掉?” 郁晚歌不可思议的皱眉,询问着这两个工作人员。 —————————————————— 郁晚歌刚刚离开,身子无力依靠在墙壁上面的容霆琛,就接到了房产处那里打来的电话。 操着标准的英文,房产处的工作人员告诉容霆琛,已经有人愿意出价购买他的房子。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容霆琛没有任何的考虑,直接回答道—— “房子……我不卖了!” 挂断了手机以后,容霆琛将拿着手机的手臂,无力的滑落了下来。 打从他上次从郁晚歌的家里出来以后,他就忽的觉得那里简直就是他的梦魇一样。 或许是出于罪恶的自负心理,他真的、真的不敢在以他的名字,独占那座原本属于郁晚歌和她母亲的房子。 只是……现在郁晚歌已经回来了,他忽的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命中安排一样。 他一边想要卖掉属于她的东西,她就出乎意料的出现了。 呵…… 带着这样无力的苦涩,容霆琛忽的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就在他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无力起来的时候,门铃不经意间的响了起来。 “铃铃铃……” 急促的门铃声,就像是带着某种愤怒的焦急,不停地按下、响起…… 实在是不想去开门,容霆琛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将身子依旧瘫软的依靠在墙壁上。 “铃铃铃……” 屋里没有开门的迹象,郁晚歌不由得将按门铃的动作,变得粗鲁了起来。 第181章:该死,郁晚歌,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第181章:该死,郁晚歌,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他一边想要卖掉属于她的东西,她就出乎意料的出现了。 呵…… 带着这样无力的苦涩,容霆琛忽的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就在他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无力起来的时候,门铃不经意间的响了起来。 急促的门铃声,就像是带着某种愤怒的焦急,不停地按下、响起…… 实在是不想去开门,容霆琛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将身子依旧瘫软的依靠在墙壁上。 “铃铃铃……” 屋里没有开门的迹象,郁晚歌不由得将按门铃的动作,变得粗鲁了起来。 该死! 郁晚歌现在满眼都是愤怒的火光,她真的快要被气疯了,容霆琛那个死性不改的男人居然要把她和她母亲的旧居给卖掉,而且还选在了她回科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真的就见不得她有美好回忆的回忆,印在脑海中吗? 他一定要她整个人的脑海中都是那些痛苦、血腥的记忆,他才心满意足吗? 被这个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冲击着自己的大脑,郁晚歌眼圈有一圈薄薄的水雾,在眼眶那里氤氲着。 不顾及按着门铃的手儿,都开始变得发麻,郁晚歌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按着门铃。 听着那没有停下来意思的按门铃声,容霆琛皱紧着深邃的眉头儿,暗黑色的瞳仁,都烦躁的瑟缩了下。 直立着自己的身子,容霆琛带着本就烦乱的思绪,迈着步子走到了门口那里。 骨骼好看的手指按下门锁,将门打开—— “啪!” 门板刚被打开的瞬间,郁晚歌愤怒的扬起手,猛地就甩了容霆琛一个没有反应过来的耳光。 被突然打得一怔的容霆琛,因为这个突然迎上的耳光,让他的眉眼,猛地就变得猩红了起来。 本就因为郁晚歌的事情让他足够的烦乱了起来,现在又这么被突然的甩了一耳光,他骨子里肆虐的烈火,尽数的被点燃! 转过嗜血一般可怕的眸子,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时候,又猛地迎上来郁晚歌甩来的一耳光! “该死的男人,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连我妈妈留给我最后的记忆,都要残忍的剥夺走,容霆琛,你怎么会比五年前变得更加的残暴不仁?” 变本加厉的男人,让郁晚歌莫名的心痛,她妈妈给她留下的房子和怀念的一切,都要被这个没有人性的男人给残忍的剥夺走,她真的是好恨、好恨这个男人……一种恨不得杀了他的冲动,在她的脑海中,急速的闪过! 愤怒不已的扬起手,郁晚歌作势想要继续扇打这个冷血的男人。 就在她扬手刮过的瞬间,她的手腕猛地就被容霆琛攥紧在了手中。 “郁晚歌,你发什么疯?” 眼中猩红的怒火未消,容霆琛努力的在压制着他那火山一样想要爆发的情绪。 该死,被这个女人连甩了两个耳光,他已经在一忍再忍。 男性的尊严被剥落的所剩无几,他真的快要气疯了,如果是以前,或者是其他的女人,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折磨她一顿。 “我发什么疯?发疯的人是你才对吧?” 依旧被愠怒的火焰涣散了全部的平静,郁晚歌眼圈里那一直都在隐忍的泪水,终于滑落了下来。 惊觉的发现郁晚歌突然落下了眼泪,容霆琛抓紧着她手腕的手,恍惚的用紧变松。 而他掌心力道的突然变化,让已经是疯狂状态之下的郁晚歌一下子就挣脱开—— “啪!” 心里那越来越悲恸的情绪,让郁晚歌顾不上任何的思索,凭借着本能性的直觉,又一次狠抽了容霆琛一个耳光。 被连续甩了三个耳光,都说事不过三,容霆琛的男性尊严被这个小女人给剥落的荡然无存,他心底里炽烈的火焰,越烧越旺,到最后,完全都是控制不住的状态! 猛抓住郁晚歌的手腕,容霆琛愤怒的拎着她,把她的身子,猛力的往沙发里一带。 “唔……” 手腕处被拧的生疼,郁晚歌下意识的呜咽一声,还不等她从那一阵脱筋的麻痛着反应过来,她的身子便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 被沙发弹起来了身子,郁晚歌头部传来一阵昏天黑地的眩晕感。 “撕——” 扯过一旁被撕碎的布帛,容霆琛一下子就缠绕上了郁晚歌那拧动的双手。 意识变得渐渐清晰了起来的郁晚歌,在看见容霆琛的举动之后,惊颤的踢动着双脚。 “容霆琛,你干嘛?放开我!” 惊惧的声音都在急速的发颤,一种五年前那样油然而生的感觉,猛地贯~穿着郁晚歌的全部理智。 “干什么?重温我们五年那夜~夜销~魂的缠~绵!” 阴冷的字眼,从容霆琛的齿缝间蹦出来。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放肆了,居然可以把他的男性尊严践踏的一钱不值,而且还是没有原因的甩他耳光。 难道他容霆琛就因为五年前亏欠了她,就要忍受这个小女人胡作非为的甩他耳光吗? 他容霆琛这样高傲的男人,他的脸皮就那么不值钱吗? 听到容霆琛说他要重温五年前的一切,郁晚歌的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滚开,容霆琛,别让我恨你!” 郁晚歌挣扎的更加厉害起来,她五年前太傻、太无知,所以才会任由这个男人对她寓所欲求。 但是五年后的她已经不同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卑微的郁晚歌,她是一个蜕变后重生的郁晚歌。 “恨吧!反正你已经把我恨到了骨子里,我也不在乎你更恨我一分!” 既然她恨他,就恨得彻彻底底好了。 大手游弋,然后不带有任何的犹疑,直接拿殷实的力道…… 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刺耳的响了起来,郁晚歌感受到了丝丝袅袅的冰凉气息,刺骨的向她袭来。 隐忍着鸡皮疙瘩如同粉红色的小颗粒在她盈白的肌肤上面绽放着,郁晚歌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气。 疼痛的感觉袭来,郁晚歌惊颤的绷紧着身子,整个人的大脑都是浑浑噩噩的感觉。 她猛地的从那丢魂一般的抽离思绪中反应过来。 迷离着的双眼在看见容霆琛滑动着慵柔的雅致骨骼,在窜动着,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踢动着小腿。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这个男人侵犯! 不断在给自己变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洗脑,郁晚歌顾不上其他,弓起她的膝盖骨,猛地就顶到了容霆琛—— “唔……” 剧烈的钝痛,由他最重要的部位,四肢百骸的传遍全身上下各处。 皱紧着好看的眉峰,容霆琛快速的从郁晚歌的身上退下。 坐在沙发的一旁,那剧烈的疼痛感,让他都龇起来了牙,皱紧的眉头也都快要成了麻花! 小手拉紧着自己的领口,郁晚歌从沙发上面坐了起来。 看着那俊脸变成了猪肝色的男人,郁晚歌原本那一直都是惊悚状态下的心脏,这一刻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噗嗤大笑的冲动! 容霆琛在隐忍的钝痛中别过眸子,将喷火一样的眸光落在了郁晚歌那一张已经变得如常的小脸上。 郁晚歌侧着脸,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容霆琛。 “该死,郁晚歌,你还真就是越来越出息了!” 容霆琛暴跳如雷一般的吼着。 他还真就没有想要,五年没见,这个女人不仅学会了甩男人耳光,还学会了踢男人的要害! 该死,这五年,他到底错过了她的多少好戏! 听着容霆琛那咬牙切齿的话语,郁晚歌淡然的明眸,清冷的没有任何波动。 “拜你所赐,不是么?” 她会变得越来越有出息,还真就得感谢他五年前改变了她懦弱的性子! 伸出纤纤玉指,郁晚歌抚了抚她的领口以后,站起来身子。 转过冷漠的声音,都冰一样没有感情的清眸,神色淡然的落在了容霆琛的脸上—— “容霆琛,现在我要从你手中把本属于我的一切都拿回来!” 郁晚歌勾着嘴角的样子落在容霆琛的眼中,让他不由得有些失神。 拿回本属于她的一切? 忍受着那依旧在叫嚣一样疼痛的身子,容霆琛强迫自己站起来身子。 在郁晚歌出其不备的情况下,他猛地一把就扳高了她的下颌—— “拿回你本属于你的一切?怎么拿?” “……” “不如,用你的身子做交易,好不好?” 容霆琛眉眼深邃,用着蛊惑力十足的声音,魅惑的说着话。 与其说让她拿回来本属于她的一切,他容霆琛更愿意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一切都赠给她。 第182章:郁晚歌,如果你能杀了我,我情愿死在你手里!(6000+) 第182章:郁晚歌,如果你能杀了我,我情愿死在你手里!(6000+) “不如,用你的身子做交易,好不好?” 容霆琛眉眼深邃,蛊惑力十足的声音落下,让郁晚歌眼中集聚的阴冷,瞬间凝结成冰。 “呵……” 她忽的笑了,笑颜甚是明灿,可扯动着的嘴角却是冷漠的弧度。 “容霆琛,现在换我反过来问你,你这是算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伸手打下容霆琛搁置在她下颌处那里的手指,郁晚歌眼球中腾升起冰冷的看着他。 “我和我母亲在科隆的旧居,本就该是我的,不是么?你凭什么说卖掉就卖掉!” 随着郁晚歌尖锐的声音落下,她纤纤指尖儿,狠戳着容霆琛的心口。 “你霸占了郁氏,霸占了我的家,现在你居然还好意思过来和我谈交易,你的良心是让狗给吃了吗?” 郁氏本来就应该是属于郁晚音的,在她怀孕期间,容霆琛代为打理,她郁晚歌可以不去在乎,但是郁晚音已经难产死掉了,他这个外姓人,到底在以什么样的姿态,占据着郁氏,甚至独揽郁氏的财政大权! 五年来,她假装不去在意这一切,只因为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去涉及这一切了。 可是……当她得到容霆琛要把她和她母亲在科隆的旧居给变卖掉,她心底那刻意压制的一切,根本就无从宣泄! 原来她的一再退让,换回来的居然是这个男人的变本加厉! 五年前,他通过找关系的手段,拿下了她和她母亲房产证的变更权,把户主改成了他的名字。 五年后,在她郁晚歌重新出现的时候,他容霆琛把房子给变卖掉,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把房子变卖掉的时间还真是巧了,偏偏赶上她郁晚歌出现在科隆的时候! 呵……他还真就以为这样就可以击垮她郁晚歌了吗? 戳着男人心口的手指,因为不停歇的狠戳,已经钝痛变红,但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容霆琛,你还拿我当五年前那个让你寓所欲求的郁晚歌呢吗?告诉你,等我忙完这阵子,我会回到沈城,我会从你手中拿回本属于郁氏的一切!” 因为当年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郁玄海的遗产无人继承,只得一并融为郁氏的不动产,在郁氏出现重大财政危机以后才会拿出来运营产业链。 但是现在她郁晚歌这个郁玄海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没有死,那么郁玄海名下的那些不动产,全部都会生效成为郁晚歌名下的财产! 如果没有发生他打算变卖她母亲旧居的事情,她郁晚歌真的就就此和他容霆琛桥归桥、路归路,做今生再也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只是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过分了,当着她的面儿,要把她竭力想要保留的东西,转手变卖给其他人,他还不觉得他把她伤得至深吗? 郁晚歌因为情绪激动的声音,颤抖而尖锐,就好像是一把细长的刀子,猛地扎进了容霆琛的心脏最深处。 她和她母亲的旧居,他当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买下来,但是五年来,只有这一次来科隆,他才鼓足着勇气的踏进了她的房子那里。 不过当他进去到她的房间那里时,那种漾在他心底里的难受感觉,就像是恣意疯长的蔓藤一样在撕扯着他,让他连呼吸都难受起来。 他有些惧怕,甚至不敢再留下这样的房子在他的记忆里。 只是,当他知道郁晚歌死而复生了以后,他哪里还会去变卖她的房子啊? 抿着唇,黑幽的眸子凝视着郁晚歌那一双火气十足的眸子,他无疑是在隐忍着他的情绪。 被容霆琛注视着,郁晚歌心口处的肆虐火焰,更加旺盛的燃烧着,一并延伸到了眸底…… “容霆琛,我管你答不答应,我母亲留给我旧居,你要是敢假手他人,我一定杀了你!” 不是威胁,也不是恐吓,她郁晚歌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片子了,如果她还会像五年前一样的惧怕这个男人,她就不会有勇气站在他的面前。 凝着郁晚歌眼中那越来越深邃的笃定神情,容霆琛薄唇抿紧的更加犀利起来—— “郁晚歌,如果你能杀了我,我情愿死在你手里!” 容霆琛话语溢出涔薄的唇,郁晚歌嘴角的弧度,僵硬又冰冷…… “那你就继续做这样混蛋的事情,看我会不会亲手杀了你!” 眼仁空洞又寒颤的说完话以后,郁晚歌甩开了容霆琛,迈着步子,往玄关那里走去。 “嘭!”的一声,门板被大力合上了以后,郁晚歌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 郁晚歌去了房产处那里,把容霆琛和她旧居之间的关系搞清楚。 刚刚走出房产处那里,她衣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乔治先生,您好!” 接到主办方这里打来的电话,郁晚歌整个人脑子“刷!”的一震,她几乎要傻了。 乔治告诉郁晚歌,威廉先生要撤销那对斯坦福大学提供的五百万欧元的资助项目,并要对郁晚歌昨晚给他鼻子砸塌的事情,对她的行为提出民事诉讼,要求法院那边将郁晚歌以故意伤害罪,将其拘留!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完全是一种无措的状态,把威廉的鼻子给砸塌,她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啊?这分明是栽赃嫁祸啊! 乔治的电话刚刚挂断以后,斯坦福大学那边就打来了电话。 因为郁妤是代表着校方的颜面,她在科隆这边,把威廉先生的鼻子给砸塌,完全是在给他们校方丢脸,斯坦福大学这边让郁晚歌立刻去给威廉先生道歉。 被主办方和校方双重夹击着,郁晚歌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和威廉昨晚不是谈得好好的吗?只是后来她喝醉了,以至于她不记得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就算是她不记得什么事情了,也不至于把威廉的鼻子给砸塌啊?她身体里可没有这样的残暴因子,这一切完全就是误会啊! 就在郁晚歌心烦意乱到整个人的额头都在隐隐作痛的时候,叶季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晚歌,你到底怎么了啊?” 叶季刚刚听到校委那边说郁晚歌在科隆出了事儿,叶季几乎是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被叶季一问,郁晚歌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啊。 她根本就不记得打伤了威廉的事情,只不过,奇怪的是她醒来以后,就出现在了容霆琛的房间那里! “呃……没什么!” 虽然五年的时间,让郁晚歌和叶季之间变得无话不谈,可是郁晚歌不知道是怎么了,关于她碰到了容霆琛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说不出口去。 “晚歌,你现在连我都要瞒吗?” 身在大洋彼岸另一端的叶季,虽然在和郁晚歌在讲电话,但是他已经开始收拾他的行李。 五年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他更加肯定了他对郁晚歌的感觉! 所以,当他知道郁晚歌出事情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快速飞到德国去,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季学长,我没有瞒你,真的没有事情!” 郁晚歌故作淡定的说着话,她虽然在这五年里变得独立自强,但是她还是有着她的小心思,她不想让一个在乎她的人,再为她担心了。 “晚歌……” “嗯,对了,季学长,我两天以后回美国,你要定温丝家的晚餐给我接风洗尘哦!嗯……我现在还有事儿,晚些再和你联系!” 匆匆的挂断了电话,郁晚歌将拿着手机的小手,死死的护在她的心口处那里。 “呼……” 长吁着空气,她的身子不由得有些发软。 已经平静了五年的生活,没想到在自己重新遇到容霆琛以后,再度掀起了波澜。 来不及去理清她那变得混沌的思绪,郁晚歌找到主办方那边,给威廉打了个电话。 ———————————————— 带着忐忑的心情,郁晚歌拿着果篮去了医院那里。 主办方那边也不知道郁晚歌是怎么把威廉的鼻子给砸塌的,但是威廉一口咬定就是她郁晚歌做的事情,主办方也没有办法,只好让郁晚歌去给威廉赔礼道歉。 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郁晚歌叩响了威廉病房的门。 “进来!” 得到了里面的应允以后,郁晚歌踩着步子走了进去。 入眼,看见鼻梁被钢板保护住的威廉,郁晚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而看到了来到病房里来的郁晚歌,威廉虽然在两眼放光,但还是拿着一副傲然的样子冷哼着一声。 将果篮放到了床头柜上,郁晚歌抿着唇,对于她没有做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启齿! 足足酝酿了好几秒,她才艰涩的开口—— “威廉先生,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不起!” 用着卑微的姿态,郁晚歌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和威廉谈话,毕竟她一个研一的学生,拿什么和这个财力雄厚的男人斗,如果这个威廉真的想扳倒她,只需要让法院那里多判她几年是完全有可能的! 看着郁晚歌对自己乖乖低头的样子,威廉的男性尊严瞬间被找了回来。 不屑的动了动嘴角,威廉操着浓重的口音,说着话—— “现在知道说抱歉了,那你昨晚在想什么?” 本来都是到了嘴边的美肉,就那样被一个蛮横无理的男人给搅黄了不说,还把他的鼻子给砸塌了,这简直就是把他威廉的尊严给狠狠的践踏了! “我……我昨晚喝醉了,所以……才不小心儿伤到了你!” 违背着良心,郁晚歌尽可能的说着不去惹怒威廉的话。 “郁妤小姐,你因为喝醉了,就伤到了我,这是不成文的辩解!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就是说,如果我喝醉了,而不小心儿把你给强~歼了,我也可以受到你的原谅呢?” 被威廉的话堵得无从辩解,郁晚歌艰难的拿牙齿咬着唇瓣。 无措的神情,跃然脸上…… “威廉先生,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请您不要在意!” 郁晚歌木讷的站在原地那里,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掌心的皮肉间。 看着郁晚歌神色因为紧张而隐隐变得不自然起来,威廉嘴边噙着一抹歼笑。 啧啧……到底是个不成器的小孩儿,让自己恫吓几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来,郁妤小姐,你过来,离我那么远干嘛?” 摆着手,威廉示意郁晚歌坐到他的床边那里。 被威廉这么说着话,郁晚歌本就处在不占理由的一方,不由得迈开步子,亦步亦趋的往威廉的床边走去。 在距离着威廉有一米处的地方,郁晚歌停下了脚步。 “再往前走点儿!” 被威廉命令着,郁晚歌不得已的又往前挪动着小碎步。 “郁妤小姐,既然你都说了来给我道歉,我怎么看不到你的任何诚意呢?” 威廉无赖的说着话,让郁晚歌下意识的皱紧着眉头儿。 “威廉先生,我……啊!” 郁晚歌的手腕被威廉伸出来的魔爪猛地一拉,就势就把她拉到了病床上。 “威廉先生,请您自重!” 感受着自己后脊背贴合着威廉那发福的身子,郁晚歌故作淡定的说着话。 “自重?哼,你以为你是什么清纯玉~女是吗?在床上,还不是一样的烂币一条!” 威廉鄙夷的说着话,只要想到郁晚歌被她的那个姘~头给救走了不说,还把他的鼻梁给砸塌,他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告诉你,贱~人,要不是你昨晚你的姘~头把你给救走了,你tmd早就被我给睡了!” 想着郁晚歌昨晚那逍魂的样子,让威廉至今,身体的某处都在发硬。 听着威廉的混言混语,郁晚歌皱紧着细秀的眉头儿,一张小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 “放开我!” 听着威廉的话,郁晚歌才猛然间像是清醒了一般的醒悟了过来。 原来,昨晚他是要侵犯自己,而自己不小心儿被容霆琛给救下了,所以昨晚自己才会出现在了容霆琛的房间那里。 极度厌恶着威廉那只毛~手对她的触碰,郁晚歌胡乱的扯动着身子,试图逃避开。 看着郁晚歌在他的怀里,剧烈的挣扎着,威廉没好气的爆吼了一声—— “再动?再动,劳资tmd划破你的脸!” 听着威廉威胁自己的话,郁晚歌虽然心惊胆战着,但理智告诉她,自己必须躲离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触碰。 “放开我,你这个无~赖!” 眼见着威廉的手侵犯了自己,郁晚歌猛地低下头,对着他的毛~手,猛地就咬了下去。 “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病房,威廉猛地甩开扯住郁晚歌身子的手,像是受了梦魇一般,在病床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大叫起来。 “妈~的,臭~婊~子,你敢咬我!” 看着自己那流着血的手指,威廉恶狠狠的怒骂着郁晚歌。 顾不上威廉对自己的言语污辱,郁晚歌几乎是片刻不敢耽误的往病房那里飞奔一样的跑去。 不经意间,悲伤的泪水踱出眼眶,郁晚歌心乱如麻一样的难受着。 他们男人为什么都要这么对待她,她已经足够悲惨的了,为什么还要再一次的忍受着这样的污辱? “该死的,你们去跟上她,一定要把她给我抓回来!” 威廉暴跳如雷一样的抓过手机,拨通了电话给他的手下。 —————————————————— 因为威廉要把郁妤给以故意伤害罪告上法庭,主办方那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不仅关乎着斯坦福大学那边的校方颜面,更是关乎着乔治这个慈善家的个人形象。 在酒店那边调出来了录像,乔治猛地发现,郁妤衣衫不整的被容霆琛给抱出了酒店的包房那里。 实在是想不通容霆琛为什么会和郁妤牵扯上关系,乔治便打了电话给了容霆琛。 一听到乔治说郁晚歌找上了威廉,容霆琛顾不上回答着乔治的质问,他几乎是本能一样的反应,拿着外衣,直接就冲出了房间。 容霆琛加速的行驶着车子往医院那里驶去。 骨节泛白的把控在方向盘上,他整个人的心,都在急速的颤抖着。 威廉是什么样的人,他真的是再清楚不过了,早就听说了他和女员工有染,私生活很是不检点。 只是……因为郁晚歌对他满心的妒恨,她一定是不会听自己的劝说,离开那个威廉远远的! 想着郁晚歌依旧是单纯的样子,容霆琛加快着油门,往医院那里加速的行驶而去。 —————————————————— 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奔跑着,在下了电梯以后,她整个人更是肩头在急速打颤的奔跑着。 出了医院,郁晚歌迎面就碰上了几个戴墨镜的黑衣人。 躲避性的侧开身子,郁晚歌在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绕开他们的快速奔跑着。 避开了那些黑衣人,郁晚歌快速的想要拦下计程车回到酒店那里。 她坐上计程车的那会儿,那几个黑衣人猛地就看见了郁晚歌。 操着浓重口音的德文,四个黑衣人快速的坐进车子里,发动引擎,追上那辆计程车! “吱——” 容霆琛快速刹车的刺耳的声音,可怕的在路面上摩擦出来诡异的音符。 暗黑色的瞳仁看见郁晚歌那道纤柔的小身子猛地钻进了计程车里以后,几个黑衣人随之就跟了上去,容霆琛抿紧着的唇,成了阴骘的一道缝隙。 没有任何的迟疑,容霆琛重新启动车子的引擎,将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急速的冲了出去。 郁晚歌忐忑不安的坐在计程车里,那种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四肢百骸的冲击着她,让她纤纤手指,死死的握紧成拳头。 开着车的司机在发现了后面有一辆吉普车在急速的追上来,司机用着颤抖音调的德文,哆哆嗦嗦的说着话—— “小姐,后面……” 看出来了司机的惊恐,郁晚歌抿紧着,完全是无措的状态! “师傅,麻烦您再行使十分钟,就十分钟,十分钟以后,我自己下车!” 听着郁晚歌的哀求,司机只好应声答应了下来。 见司机答应了以后,郁晚歌快速的拿出手机,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在匆匆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以后,郁晚歌的小手,死死的把手机握紧着。 现在她只能祈求着警察快点儿到来,这样,她就可以摆脱威廉对她的禁锢! “啊!” 就在郁晚歌满心祈祷的时候,身后的吉普车,猛地一下子就撞到了他们那辆计程车上。 碰撞后产生的巨大冲击波,让郁晚歌惊恐的大叫一声。 不亚于是车祸一样的猛烈碰撞,吉普车几乎要把计程车给撞了个粉碎! 眼见着情况越来越不对,司机惊恐的说着话—— “小……小姐,车子的油箱……被撞漏油了,车子……车子马上就要爆炸了!” 一听说车子要爆炸了,郁晚歌明眸惊恐般的瞪大,心脏都要蹦出来嗓子口。 第183章:在重新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过要放开你! 第183章:在重新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过要放开你! “小……小姐,车子的油箱……被撞漏油了,车子……车子马上就要爆炸了!” 一听说车子要爆炸了,郁晚歌明眸惊恐般的瞪大,心脏都要蹦出来嗓子口。 爆炸,多么可怕的字眼! 不明所以的,她竟然想到了在五年前,容霆琛从爆炸现场救下自己的场景。 眼圈微微有些湿润,郁晚歌的心口有些发疼。 或许人就是这样,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她竟然萌生出来了一种容霆琛会来救自己的幻想。 贝齿紧咬了下唇瓣,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师傅,停车吧!” 如果她注定要被威廉的人给抓回去,那她只有乖乖认命,她真的无法做到让这个司机和自己一起死在车子爆炸的惨烈之中。 油箱里的汽油越流越多,车子马上就要爆炸。 司机快速的往旁边别过车子,在计程车面临着爆炸的时候,郁晚歌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的去跳车。 “轰——” 巨大爆炸的轰隆声响了起来,顿时,一大块蘑菇云一样的硕大火团,在半空中发出振聋发聩的轰鸣声。 “吱——” 容霆琛在看见那巨大的蘑菇云,火光四射的映入自己的瞳孔中,他猛地就刹车。 与地面摩擦,发出来的声音,刺耳又可怕! 容霆琛的呼吸急速的加快着。 “不要……” 呜咽着无力的唇瓣,一如五年前那发生的巨大离落感,在狠狠的撞击着容霆琛的心脏。 想到郁晚歌五年前亲眼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他整个人都忘记了呼吸。 指尖儿开始变得颤颤巍巍了起来,容霆琛胡乱的拉开车门门锁。 产生的巨大火光,火苗喷~射而来,直接灼伤了郁晚歌的后脊背处,一片焦热的血迹。 她忍受着脊背处那热辣的疼痛感,皱紧着眉头的往前怕着瘦小的身子。 她不敢保证车子是否会有二次爆炸,但是如果她想要活命,就必须躲离开爆炸的车子。 “嗯……” 闷痛一声,郁晚歌眼中有氤氲的泪花在飞速的闪烁。 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破,让吉普车的前挡风玻璃都被炸裂个粉碎。 等到那几个黑衣人从爆炸的冲击波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几个没有去顾及着被玻璃碎片刮伤的手臂,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迈着步子走来,在看见路面上那个孱弱的小身子在不停地往前爬着的样子,他们掩藏在墨镜下的眼球,没有任何的神色反应,就好像是僵尸一样的冷漠。 看见了那几个黑衣人以彪悍的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郁晚歌心里凄然。 痛心的流下了悲伤的泪水,她失魂落魄的闭上眼。 看着郁晚歌认命的样子,黑衣人俯身—— “放开她!” 容霆琛用着爆吼一样的口吻说着德语,让那个俯身准备把郁晚歌的身子捞起来的黑衣人,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嘭!” 舞动着拳头,容霆琛猛地砸下力道阴狠的一拳在黑衣人的脸上。 听到了那一声拳头沉重落下的声音,郁晚歌艰涩的睁开眼。 这一刻,她完全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她没有看错吧?这个男人……是容霆琛! 眼中有急速的泪水,在“吧嗒、吧嗒”的落下,郁晚歌不懂自己在这一刻是心痛还是喜悦! 容霆琛发了疯一样的提着拳头狠打着几个黑衣人。 他真的是快要被气疯了! 他的郁晚歌,居然会受到这几个人的迫害。 拳头更加发狠的落下,殷红的血迹,顺着他骨节磨破出来的皮肉,往下流淌着。 在几个黑衣人被容霆琛给打趴下了以后,容霆琛踉跄着步子,单膝跪在了郁晚歌的面前。 伸手揽过她流着血的身子,容霆琛的声音都在发颤着—— “晚……晚歌,你……怎么样?” 眸光对视上男人那一双紧张自己的黑眸,郁晚歌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怎样一个滋味。 她没有去说话,可是泪水却越流越凶。 看着郁晚歌泪流不止的样子,容霆琛心里对她的担心,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晚歌……你怎样?你说句话,不要吓我!” 那种发自内心的担心,让容霆琛英挺的俊眉都皱紧到了一起。 不管容霆琛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关心着自己,郁晚歌都在努力的蠕动着嘴巴。 可她实在是嗓子发涩的厉害,咕哝着唇,完全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被郁晚歌这样的样子吓到,容霆琛当即就将手放到了她的腿弯处那里,准备将她打横抱起。 就在容霆琛的手都架在了郁晚歌的腿弯处的时候,身后,黑衣人拿着粗重的铁棍—— 眸光越过容霆琛看见了那根又粗又重的铁棒对着他砸下,郁晚歌艰涩的动着唇—— “……小……” “嘭!” 沉重的铁棍落下,直接就砸在了容霆琛的头上。 巨大的冲击力在他的脑顶炸开,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直接就流淌了下来。 “嗯……” 双膝猛地跪地,容霆琛皱紧着都要拧到了一起的眉头儿,他咬牙闷痛着。 “容……” 他痛苦的神情不像是作假,让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心口处,窒息一样的厉害着。 没等郁晚歌将容霆琛的名字唤全,黑衣人那些粗重的铁棒,又一次力道沉重的落下。 “嘭!” “嗯……” 脊背受到了猛烈一棍,容霆琛的身子踉跄一下的打着颤。 “嘭!嘭!嘭!” 铁棍继续粗暴的落下,而容霆琛则是用着有力的双臂,把郁晚歌牢牢的护在怀中。 重击的声音,在郁晚歌的耳边不停的响起着,近乎就像是砸到了她的心脏上一样,让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够了!” 郁晚歌颤抖的呜咽出声。 “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你们放了他,你们抓我啊!” “……别说话……嗯……” 用着残留下来的力气,容霆琛护着郁晚歌,不让她开口说话。 “可是……”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打死的啊! “没有什么可是……嗯……” 容霆琛眉头皱的更加的紧致了起来,鲜血顺着他俊逸的侧脸流下来。 听着男人那斩钉截铁的话语,郁晚歌心里难受的感觉更加厉害了起来。 流淌着泪水,她猛力的想要从容霆琛的双臂中挣脱出来。 可是那遒劲儿力道的手臂,让郁晚歌根本就无法逃离半分。 “容霆琛,你放开我!” 就算她再恨他,她也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被乱棍打死啊! “郁晚歌,别再说让我放开你的话,在重新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过要放开你!” 容霆琛的双臂,圈着郁晚歌小身子的力道更加的有力了起来。 郁晚歌,别再说让我放开你的话,在重新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过要放开你! 这样带有震撼性的话语传入郁晚歌的鼓膜间,让她的心脏如同被雷击了一般。 “滴——” 容霆琛那顺着刚毅线条侧脸流下来的血,滴到了郁晚歌苍白的脸颊上,顿时,带着男性气息的腥咸味道,萦绕上了她的呼吸。 “呜……” 无法压制那心里痛苦的声音,郁晚歌哭得悲伤无比。 就在容霆琛体力在一点点儿透支的情况下,急促的警铃声响了起来。 听到那由远及近而来的警铃声,几个黑衣人立刻就抓了毛。 不知道如何是好,黑衣人们赶紧扔下了手里的铁棍,急忙的跳上了车子。 “嗯……” 容霆琛一直都在强撑着的身子,在黑衣人的车子离开的时候,猛地倒了下来。 “容……容霆琛!” 郁晚歌发颤的唇瓣几乎要说不出来话了。 看着浑身上下都是被血水所包围着的男人,窒息的无垠感,贯~穿着她的整个人思绪。 没有顾忌着她身后那已经疼到麻木一般的后脊背,她拖着容霆琛的身子在自己瘦小的肩头儿上。 看着郁晚歌拂手在摩擦着他顺着额头流下来的血水,容霆琛忽的笑了! 她这是在担心自己? 沾满了鲜血的掌心拉过郁晚歌的小手,暖暖的包裹在掌心间。 “晚歌……” 移送着两只仅仅握在一起的手,容霆琛拉到他的薄唇间,轻柔的一吻。 淡淡的轻吻刚刚陨落而下,容霆琛与她掌心相对、十指相扣的手,便顺着他的唇际,蓦地滑落了下来。 “容霆琛……” 看着合上了黑曜石一般黑眸的男人,撕心裂肺的感觉,深深的刺激着郁晚歌的全部神经。 第184章:我们只是陌生人的关系!(第三更!) 第184章:我们只是陌生人的关系!(第三更!) 急救车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的往医院那里驶去。 “小姐, 您也在受伤,请配合医护人员进行医治!” 医护人员操着英文,和一直都是不吭声状态下的郁晚歌交流着。 后脊背处,一大片灼伤的痕迹,粘连着她的衣服,形成一大片血肉模糊的残忍一幕。 无力的用眸光看着医护人员在为容霆琛处理着流着血的伤口,郁晚歌眼神空洞一片。 想着容霆琛刚刚那誓死都要保护自己的样子,她整个人至今都还在为之震撼着。 想着、想着,郁晚歌忽的觉得喉管里,泛起来一阵血腥味。 血腥味在她的喉管中剧烈的翻滚着,让郁晚歌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儿。 “唔……”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往外流淌着。 随着鲜血流淌而下,郁晚歌那红通通的眼圈,倏然变得眼前一黑—— “小姐……” ———————————————————— 等到郁晚歌再醒来,她便闻到了病房里那刺嗅的味道,深深的蛊惑着她的嗅觉。 微微扯动了下身子,她整个人的后脊背那里,便传来一阵撕裂开的钝痛。 “嗯……” 皱紧着眉头,郁晚歌迷迷糊糊的支着额头儿。 医护人员端着托盘,拿着要换的药瓶进了病房,看见已经醒了过来的郁晚歌,她用着英文关切的询问着郁晚歌。 却不想,这个长着东方人脸型的女子,竟然会用德语与自己交流—— “呃……谢谢你,我想问一下,那个……与我一起到医院里来的男士,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个舍弃了生命也要保护自己的男人,郁晚歌虽然恨他,却无法做到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一样不予理睬! “呃……那位先生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那里!” 关于容霆琛和郁晚歌一起住院的事情已经在他们医护人员之间传开了。 他们这些医护人员把他们从担架上面台到救护车上面,一路上,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掌心,没有任何分开的迹象。 直到郁晚歌吐血昏过去,医护人员才强行把他们分开。 这样让所有医护人员都为之动容的一幕,真的是让他们太震撼、太震撼了…… 这简直就像是一对相濡以沫了一辈子的老夫老妻一般,除了让他们感动以外,还是感动! 听着医护人员说容霆琛还在重症监护室那里,郁晚歌就知道他伤得不轻。 且不说别的,就单单他被铁棍砸到脑袋上的一幕,就足以让他脑组织受到损害! 随手捞过一旁的一件外衣,郁晚歌揽在肩头儿上—— “带我去看看他!” 没有去顾及自己也需要静养的身子,郁晚歌踩着鞋子,便让医护人员带她去看容霆琛。 就在郁晚歌跟着医护人员刚刚走到病房门口那里的时候,手提着行李箱的叶季,穿着一件皮衣,墨发凌乱的打开了郁晚歌病房的门。 “晚歌!” 房门突然被打开,郁晚歌有那一刹那的怔愣,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样一回事儿是时候,风尘仆仆的叶季,一把就将郁晚歌给收入了怀中,牢牢的抱紧着。 “晚歌,你没事儿吧?你真的是吓到我了!” 他刚刚下飞机,就接到医院这边打来电话说一位叫“郁妤!”的小姐因为汽车爆炸,而把后脊背给灼伤,现在正在医院这里接受治疗的消息。 接到这样的消息,叶季额头处的青筋都在“砰砰砰!”的乱跳着。 几乎是片刻都没有耽误,叶季直接打车来到了医院这里。 被叶季突然的抱紧着,郁晚歌的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 五年来,叶季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她完全都看在眼里。 下意识的动着有些僵硬的手指,郁晚歌动作缓慢的将手指搭在叶季的后背上,轻轻的回抱住了他。 将小脑袋埋在叶季的颈窝处,她平静的呼吸着。 然而就在她眸子不经意间的瞥视以后,在电石火花间,她猛地就看到了容霆琛那一张苍白的俊脸,脑袋上面缠着纱布,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单手撑在门框上。 下意识的,她的心弦一紧。 眼前的这一幕,在容霆琛泛红的眼眶里呈现出来,不由得,他觉得眼前的一幕显得刺眼又可笑。 心里无力的苦笑着,容霆琛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转身,就像是一个失去了挚爱的宝贝的小孩子一样,以一种失魂落魄的姿态,抽身离开。 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一样,郁晚歌猛然清醒的从叶季的后脊背那里,收回来了自己的小手。 “怎么了,晚歌?” 就在容霆琛离开的刹那,叶季明显感受到了郁晚歌身上那显得不对劲儿。 放开郁晚歌,叶季寻着她呆滞的眸光看去,可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在在门口那里。 “晚歌,你在看什么?” “没……” 郁晚歌心虚的应和了一声,虽然她的脸上表现出来了平静,可是内心里,还是有些不小的波浪,在剧烈的起伏着。 ———————————————————— 因为刚才他所看见的一幕,容霆琛的心,瞬间凌迟成了碎片! 艰涩的回到了重症监护室那里,固执己见又傲慢霸道的男人直接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便换下病号服,重新穿上他的衣服。 刚刚容霆琛醒来,不顾及医护人员的劝阻,发了疯一样的要求去见郁晚歌。 看着容霆琛在收拾着东西,医护人员都英文劝阻着。 可执拗的男人根本就听不进去医护人员的劝阻,直接说要出院。 容霆琛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打了电话给鲁海忠,让他给他定回国的机票以后,便火速的办理了出院手续。 对于刚刚还在众多医护人员赞美中容霆琛和郁晚歌,他们不由得扼腕的看到了两个人之间大有要分道扬镳的架势! 叶季去给郁晚歌买营养餐,看着叶季不在,医护人员赶忙来到了郁晚歌的病房那里,告诉她说容霆琛在办理着出院手续,让她去劝阻一下。 听着医护人员那鸡婆的话语,郁晚歌心里有些酸涩的泛着无力。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只是陌生人!” 郁晚歌面色很是淡然的说着话。 既然他要出院,岂是自己说劝,他就可以不出院的?那个男人有多么的傲慢与偏执,她真的是太清楚了。 反正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关联了,他愿意出院就出院吧! 听着郁晚歌的话,医护人员惊呆到连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她没有听错吧?两个人之间是陌生人? “晚歌,没有你爱吃的烧茄子,我给你拿了苜蓿鸡蛋!” 看着对郁晚歌关怀备至的叶季,医护人员将身子侧到一旁,然后瘪了瘪嘴。 难道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才是恋人的关系?不过看那个女的对这个男的没有意思吧? —————————————————— 对于容霆琛突然要回国,鲁海忠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老鲁,我今天回国,你在这边帮我处理一下这件事儿!” 说着,容霆琛将一份文件递到了鲁海忠的手中。 “你先配合着德国这边的警方,把我遭遇威廉袭击的事情提交给司法部那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我要看到的就是威廉那个老匹夫把牢底给坐穿!” “……” “你先去处理这件事儿吧,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容霆琛雷厉风行的吩咐完事情,便提着行李箱就赶往机场那里。 看着容霆琛头上还缠着纱布,却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鲁海忠还真就有些摸不清这个男人古怪的脾气。 就拿变卖周婉旧居那件事,前天还信誓旦旦的要卖掉,昨天就变卦的不卖掉! 就包括他昨天晚上还和自己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在科隆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要多待两天,可到了今天,就直接雷厉风行的打道回府。 不同于这五年来的一切变化,鲁海忠越发的觉得容霆琛的这一次科隆之行,让他近乎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有再去想其他的事情,鲁海忠打开容霆琛留下的那个牛皮纸袋,将里面那洋洋洒洒的纸张抽出来! 倏地,鲁海忠眼仁的倒影里,猛地就窜出来了一个名字,和一张让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照片。 郁妤? 可是这张照片……明明就是郁晚歌! 被这样一幕深深的震撼着,鲁海忠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容霆琛变得这么古怪的脾气,是因为郁晚歌没有死啊! 第185章:我和容霆琛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第185章:我和容霆琛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郁晚歌在医院静养了两天,德国警方便就这起发生在高速公路上面的汽车爆炸案,来到了医院这边让郁晚歌做笔录。 郁晚歌不想让叶季知道这起汽车爆炸案和容霆琛也有关联,更不想让叶季和容霆琛碰面,所以,她便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把叶季直接弄到了慕尼黑那边! 想到一会儿会见到容霆琛,郁晚歌虽然面色表现的很是淡然,可内心还是有着不小的波澜在翻滚着。 “叩叩叩……” 叩门声响起,几个穿着制~服的德裔警察走进了病房里。 “郁妤小姐你好,我们是科隆警方,你作为受害者,就前几日发生在高速公路上面的一起汽车爆炸案,我们需要你配合警方做个笔录!” “好!” 郁晚歌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全部复述了一遍给警方,作为受害者和险些被侵犯的一方,她自然是希望警方做出最公正的裁决,将恶人绳之以法。 “嗯……那郁妤小姐,请问你和容霆琛先生之间是什么关系?” 被警方问及自己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时,郁晚歌原本还是平静神色的脸上,眼底划过一丝闪烁。 僵硬了下嘴角,郁晚歌神色重新变得冷静了下来。 “我和容霆琛先生之间并不认识,他只是出手救了我而已!” 寥寥几句,郁晚歌轻描淡写的向警方说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警车听了以后点了点头儿。 “嗯,是这样的,郁妤小姐,容霆琛先生现在已经回国,他只是代人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所以,郁妤小姐,关于这次事故,警方需要你全权配合警方!” 容霆琛回国了? 警察的话让郁晚歌有些错愕,他伤得那么重,还回国了,他不要命了吗? 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郁晚歌点了点头儿—— “嗯,我会尽我努力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 ———————————————— 郁晚歌受伤的消息,很快就让杨子薰给知道了。 杨子薰打扮的如同街拍的摩登女郎一样的出现在病房。 “妤……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扑到了郁晚歌的身子那里,美丽的眼睛里有泪珠在闪烁着。 “妤,这几天我在忙,才得空过来看你,你不要生气啊!” “没关系的!” 郁晚歌嘴角浅笑着,纤纤玉指轻抚着杨子薰波浪一样的卷发,曾经,她也有着这样乌黑柔顺的青丝! “妤,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怎么听说你把威廉先生的鼻子给砸塌了呢?” 杨子薰一边在为郁晚歌削着苹果,一边问着她到底是怎样受的伤。 “呃……是威廉先生要侵犯……” “叩叩叩!” 郁晚歌刚想简单给杨子薰复述一下事情的过程,病房的门就被人给叩响了。 “请进!” 说着德语,郁晚歌礼貌的开着口。 鲁海忠拿着牛皮纸袋走进了病房那里,虽然他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却依旧精神饱满。 随着鲁海忠的走近,那张让郁晚歌有着零星记忆的脸,在她的脑海中急速的闪现着。 他是…… 看着郁晚歌看自己的惊异神情,鲁海忠也更加敢证实他心底里的猜测了! 随着他往病床这里移近的步子,鲁海忠的嘴唇都在颤抖着。 “郁……郁小姐,是你吗?” 没有顾忌到有杨子薰这个外人存在,他一张被岁月镀上了皱纹的脸上,眼中有闪烁的泪光在颤抖着。 被鲁海忠看见自己以后的样子深深感染着,郁晚歌心里的感觉真的是复杂极了! 看不懂郁晚歌和这个男人之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他刚刚叫郁晚歌是小姐,这让杨子薰真的是讶异极了—— “妤……你和这个人认识吗?” “不认识,我和他不认识!” 将眸光转到了鲁海忠的身上,郁晚歌淡淡的扯开唇—— “对不起,我想你是认错人了,虽然我也姓郁,但我并不是你说的郁小姐!” 脸上是一贯的冷漠,虽然她在浅浅的微笑着,可陌生的样子,让鲁海忠一时间真的不敢确认她到底是不是郁晚歌。 “呵……那可能是我上了年纪认错了人!” 鲁海忠无力的苦笑了一下,然后从打开牛皮纸袋。 “郁小姐,容先生回沈城处理公司的事情了,让我留下来配合警方处理这起汽车爆炸案!” 鲁海忠故意提及到沈城那里,试图用这样的办法,看看这个有着和郁晚歌一样的脸,却叫郁妤的女子是否有什么神色上的变化。 似乎想到了鲁海忠是故意提及到了沈城那里,郁晚歌表现的平淡极了的样子接过他递来的那些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件。 “沈城?哇……不是吧!” 听到鲁海忠说道了沈城,杨子薰一下子就吃惊的掩唇。 杨子薰一惊的样子让郁晚歌抬起眸,淡淡的凝了她一眼。 “天呐!妤,你知道吗?我祖籍就是沈城那里耶!” 杨子薰惊异的和郁晚歌说完了话以后,就把眸光落在了鲁海忠的脸上。 “老先生,你是沈城的啊!真是巧了,我也是啊!嗯……而且我还打算最近回沈城那里去呢!” 对于杨子薰也是沈城那里的人,郁晚歌倒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似乎她对那座城市已经麻木了。 没有再去看杨子薰和鲁海忠之间侃侃而谈的样子,郁晚歌将眸光重新落在了手里的文件上。 随意的看着洋洋洒洒的纸张,郁晚歌大致把容霆琛收集到的关于这起汽车爆炸事件的资料都浏览了一遍。 就在她要合上了文件夹的时候,她忽的发现在文件夹中夹着一份房产转让书。 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如果要是不特别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看到这张纸的存在。 看着纸张上面用德文写的各项条款,郁晚歌倒不是很在意,不过在她看到落款处的名字,她的眼仁还是放射性的放大了一圈。 行云流水的三个字,就像是敲鼓一样,猛地重击了一下她的心脏。 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呈现在她眼中的那些德文。 原来容霆琛根本就没有卖掉她母亲留给她的房子,而且还把房产的所属权改为了她的名字。 不明所以的,她竟然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这么好心! ———————————————— 警方介入了调查,又有计程车司机做第三方证人,威廉很快就可以锒铛入狱。 郁晚歌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就打算出院。 反正她的伤,回家里去养也一样。 叶季下楼去给郁晚歌办理出院手续,而郁晚歌则是收拾着她的东西。 就在她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的时候,病房里猛地闯进来了四个黑衣人。 “嘭!” 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吓得郁晚歌下意识的心弦一惊。 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两个黑衣人走上前,扯着她的手臂,就把郁晚歌给扯到了威廉的面前。 “妈~的,该死的臭~婊~子,居然敢找老~子的麻烦!” “啪!” 威廉扬着手,将粗暴的耳光,猛地刮过了郁晚歌的脸颊。 “唔……” 脱筋一样麻痛感觉从腮边传来,郁晚歌痛苦的皱紧着眉头。 下颌处猛地被钳制住,她被迫对视上威廉那一双怒火中烧的眸子。 “我还真就是没有想到啊,你tmd居然反咬我一口!” 威廉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文弱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背地里给他放暗箭,害他面临着入狱的可能。 没有去惧怕威廉那近乎可以撕碎自己的眸光,郁晚歌直直的迎上着他的眸子—— “这是你自作孽!” 郁晚歌淡漠的眼珠里,因为威廉屡次三番找上自己的麻烦,都幻化成了冰冷一片的寒气。 “该死的臭丫头,你居然敢教训我!” 威廉怒气冲冲的扬起手,作势就要再甩郁晚歌耳光—— “你们是谁?在做什么?” 叶季拿着刚办理好的出院手续,面部机理紧紧绷紧着出现在了病房门口那里。 听到一道冰冷的男声,威廉本能性的转过眸子。 看着不是那个什么见鬼的容霆琛,威廉不屑的扬着唇—— “呦呵,你这样放~荡的臭~婊~子,居然还会有这么多的人拜倒在你的身下?妈~的,你这样的烂币还真就是应了那一句‘千人骑、万人跨!’天生的贱~人!” 威廉恶狠狠的说着怒骂着郁晚歌的话语,让郁晚歌一双粲然的明眸,凝聚起来了愠怒的火光。 第186章:他总是会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第二更!) 第186章:他总是会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第二更!) 威廉恶狠狠的说着怒骂着郁晚歌的话语,让郁晚歌一双粲然的明眸,凝聚起来了愠怒的火光。 “该死,你在说什么疯话?” 听着威廉怒骂着郁晚歌,叶季当即就怒红了一双眼。 管不上威廉带来的那四个彪悍黑衣人,叶季轮着拳头,直接就砸在了威廉的鼻梁! 巨大的冲击力落下,叶季将威廉那本就被容霆琛砸塌了的鼻子,又一次给砸榻了下来。 “啊!” 一声杀猪般的狼嚎声,悲天悯人一样的响起。 “晚歌,快走!” 叶季快速的拉起郁晚歌的手腕,拉着她就往病房外面跑去。 “该死的,去给我追上他们两个,然后给我弄死他们两个人!” 怎么说他威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就这么让郁晚歌给耍的团团转,他终究是气不过! 接到命令,四个黑衣人快速的冲出了病房那里。 —————————————————————— 叶季拉着郁晚歌,飞速的往电梯口那里跑去。 看着一直都在上面楼层的电梯指示灯,叶季顾不上其他,拉着郁晚歌直接走安全通道那里。 原来,郁晚歌发生汽车爆炸案的事故,都是这个威廉搞出来的吆喝蛾子! 黑衣人看到叶季带着郁晚歌走了安全通道那里,他们四个人直接就兵分两路,两个人走安全通道那里,两个人走电梯那里,准备两路夹击着郁晚歌他们两个人。 叶季拉着郁晚歌一路跑到了楼下那里,却不想碰上了已经在楼梯口等着他们的两个黑衣人。 脚下倏地止住了步子,叶季的唇都抿紧成了一道缝隙。 眼梢的余光微瞥,一下子就扑捉到了身后的那两个黑衣人也尾随了下来。 该死,这前有狼、后有虎的,他们两个人根本就逃脱不开。 “季学长,你快走,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和你没关,你快走啊!” 郁晚歌见情势不对,赶忙推搡着叶季,让他快速的逃开。 被郁晚歌连推带搡着,叶季眉头更深的缩紧在了一起。 扯住郁晚歌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叶季回眸看向她—— “既然你说了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那你就快点走!我不是他们要对付的对象,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 叶季转而推着郁晚歌刚刚好了的身子,往外推着。 “季学长……” “走啊!” 尽管叶季让郁晚歌快走,可是郁晚歌依旧在犹豫不决着。 威廉的手腕,她之前已经体验过了,她真的不想看到叶季也因为自己受到威廉的迫害啊! 就在郁晚歌犹豫不决的时候,两个黑衣人走上前来,猛地就拦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晚歌,你怎么这么傻啊?” 没有办法,与其让两个人都被抓,叶季情愿让郁晚歌逃掉,自己被这几个黑衣人给抓回去。 来不及再去想其他,叶季将垂落在体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继而,轮着拳头便向那两个挡在他们面前的黑衣人挥了过去。 看着叶季像是一匹发了疯的狼一样在狠揍着两个黑衣人,郁晚歌惊慌的僵住了身子。 叶季一个温润的医者,哪里会是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的对手啊! 在叶季猛地挨了一拳以后,郁晚歌失控的尖叫着。 “季学长!” “走啊!快走啊!逃出去,然后报警!” 在一顿疯狂的扭打中,叶季嘶吼着。 皱了下眉头以后,郁晚歌不再犹豫,迈着步子就快速的往外面跑去。 穿过了医院的正门那里,她发了疯一样扯着嘶哑的喉咙,对着门卫的安保人员急促的说着话。 “在安全通道c口那里,有人在行使暴力行为,你们快点去阻止啊!还有,快给警察打电话,报警啊!” 郁晚歌已经抓狂到说话都变得凌乱了起来。 “在那里!” 浓重口音的德语响起,郁晚歌侧着眸子就看见了那两个追上来的黑衣人在向她这里追来。 实在是没有办法让这几个可怜的保安保护着自己,郁晚歌只得快速的跑到最近的警局那里寻求帮助。 “快点报警,摆脱你们了!” 又一次央求了门卫的安保人员以后,郁晚歌便大迈开步子向距离医院有八百米处远的警局那里跑去。 郁晚歌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那里一样的奔跑着,她整个人抓狂又凌乱的这一刻,真的好希望、好希望那个每当在她有危难的时候都会出现的男人,会像神祗一般的降临。 容霆琛! 不知为何,郁晚歌心底里竟然在不由自由的默念着这个名字。 身后那两个黑衣人追得更猛了起来,眼见着就要追上了郁晚歌。 “啊!” 郁晚歌惊慌失措的一声尖叫,孱弱的小身子在脚下踩到了一块石子以后,猛地就倒在了地上那里。 “唔……” 膝盖骨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传遍郁晚歌的全身,连同她的五脏六腑都被摔得生疼! “唔……放开我!” 黑衣人走上前来,拎着郁晚歌的两只手就把她给拉了起来。 手臂被崴过去,郁晚歌痛苦的皱紧着眉毛。 “威廉先生说要把她给做掉,这里不方便做事儿,我们去哪?” 两个黑衣人操着德语说着话,让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放开我,你们这是在犯罪!” 郁晚歌竭力的开口,却得不到黑衣人对她的任何同情。 身子被拖住,两个黑衣人给郁晚歌的身子拉进到了一个暗仄又狭窄的巷子里。 “干什么?你们这是在犯罪,你们懂不懂?” 在黑衣人的生拉硬扯下,郁晚歌身上单薄的衣服都被扯了下来。 脖颈处及前襟处大片凝华如雪一样的白~皙肌肤呈现出现,直接以一种诱~惑的姿态呈现在了两个黑衣人的眼中。 被这样带有蛊惑力十足的样子深深的吸引着,两个黑衣人一下子就露出来了淫~邪的笑容。 发觉了两个黑衣人的目光变得贪婪了起来,郁晚歌惊慌无助的往后后退着自己的身子。 “别过来,你们两个别过来!” 他们这样天天走在刀刃上面的人,手上染着鲜血都不曾惧怕过,更何况强~歼女人了! 黑衣人步步逼近着郁晚歌,像郁晚歌这样越是惧怕的样子,越会撩拨起来他们已经愈演愈烈的兴趣的女人,他们恨不得直接把她给吃干抹净。 “撕——” 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双臂处肌肤一凉。 看着越来越多的盈白肌肤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黑衣人撕扯的动作变得越发粗鲁了起来。 在郁晚歌的尖叫声中,她身上的遮蔽物被尽数撕了个粉碎。 没有了蔽体的衣物在,郁晚歌就像是一只人热宰割的羔羊一样出现在他们两个的眼中。 随着郁晚歌腿部肌肉绷紧,她的纤纤钰腿,被猛地抬高了起来。 以一种羞耻的样子出现,郁晚歌红通通的眼圈里,已经出现了闪烁着的水雾。 无助的摇晃着头,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惊恐的颤抖着。 随着郁晚歌无力的一声吟哦,黑衣人粗粝的指腹,狠狠的嵌入了她。 破碎的声音响起,郁晚歌感受到了一种比杀了她还痛苦的感觉。 就在她泪水无助的滑落了下来的时候,一道破碎的枪声,从巷口那里,对着巷子里的黑衣人猛地射了过来。 “啊!” 黑衣人眸子瞪大一样的凸出眼眶,子弹直接穿了他的后脑,散落下来的子弹碎片,直接就溅到了地上。 “嘭!” 金属壳碰地的声音响起,那个扯着郁晚歌身子的黑衣人,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的声音也一并响起。 黑衣人身子直生生倒下的不真实感觉,让郁晚歌那水雾弥漫着的眸子,不可思议的看向巷口那里。 顿时间,那道在她脑海中盘旋了好久好久的身影,还是在她最危难的时刻,以一种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的样子,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望着那一抹让她有着暌违感觉的身影,泪水,更加汹涌的飞飙了下来。 容霆琛手里举着枪,枪口处还在冒着没有消散的硝烟。 抿紧着冰冽的唇,他整个人的周身都在散发着冷鸷的气息。 见自己的一个同伙已经倒地身亡,另一个黑衣人干嘛从惊颤中反应了过来。 火花电视间,他一把就抓住了郁晚歌赤果果的身子,死死的钳制着她。 看着黑衣人那只可恶的毛~手放在郁晚歌的身子上,容霆琛那举着枪的手,下意识的就扣下扳机—— 第187章:别怕,有我在!(第三更!) 第187章:别怕,有我在!(第三更!) 看着黑衣人那只可恶的毛~手放在郁晚歌的身子上,容霆琛那举着枪的手,下意识的就扣下扳机—— “你要是敢按下扳机,我就杀了她!” 黑衣人操着德语说着话,继而,拿出来一把刀子,直接抵在郁晚歌的心口处那里。 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容霆琛明显看到了郁晚歌那被自己撕咬的心口处,抵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薄唇岑冷的抿着,容霆琛一双大海一样深邃的眼,迸射着冰冷的寒光。 “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让你们整个组织陪葬!” 说着字字如针一样冷冰冰的话语,容霆琛俨然就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撒旦。 听着容霆琛那阴骘的话语,黑衣人拿着刀子的手都在发颤着。 他不瞎,自然看得出来容霆琛手里拿着的是glock18 手枪,而glock18手枪是当下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手枪,在德国,这种枪支只供给执法部门应用,而这样的执法部门隶属德国上~将级别的军~界高官才有。 想着容霆琛可能和军~界的人有什么关联,黑衣人一颗心都在加速跳动着。 举止枪,容霆琛一步一步的逼近着黑衣人。 看着往自己这里走近的撒旦,黑衣人拿着刀子的手,因为剧烈颤抖,都要掉在了地上。 看出来了黑衣人的惊慌,容霆琛阴骘的眸光,鹰隼一般倨傲的眯起,继而扣动扳机,对着黑衣人的大腿那里,猛地射去。 “嘭!” 巨大的枪声响起,黑衣人痛得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那里。 龇牙咧嘴的捂着流着血的大腿,他痛得额头都开始冒着细汗。 快速的把郁晚歌从黑衣人的手里扯了过来,容霆琛立马就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紧拥着她。 天知道,他真的是中了邪、着了魔! 明明都已经买好了回国的机票,明明都已经到了机场,甚至都过了安检! 可是该死的,就在飞机马上就要起飞的时候,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把机票直接撕毁!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心理重新折回到了达沃科的酒店那里不说,还在医院那边安插了医护人员,专门为他监~视着郁晚歌和叶季之间的一举一动。 而郁晚歌今天发生这样危险的事情,也是那边的医护人员第一时间给他做了汇报,他才会在没有酿成特大错误之前,把郁晚歌给救了下来。 脱下自己的外衣裹紧在郁晚歌的身上,容霆琛整个人戾气横生的眉眼间,依旧没有散去刚刚的担忧。 郁晚歌水雾弥漫着的眸子,看着容霆琛那皱紧着的英气逼人的剑眉,贝齿下意识的轻咬着唇瓣。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了事儿,又为什么会屡次三番都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出现,把自己从一次次危险中救走? 咕哝着无力的唇,她想要把这些话问出去,可是当她轻轻的启动着唇以后才愕然的发现,她的喉咙居然涩的发紧,让她根本就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想着郁晚歌刚刚有了被黑衣人侵犯过的痕迹,容霆琛自责的懊悔,跃然心头儿。 该死,如果他再提前几分钟来,就不至于让郁晚歌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来晚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自责的口吻溢出来,让郁晚歌心里复杂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说不上来话,也无力去摇头,郁晚歌就拿着那潋滟的眸子,淡淡的凝着容霆琛。 莫名所以的,眼中氤氲着泪珠有了踱出眼眶的感觉。 看着郁晚歌突然流着泪的样子,容霆琛心弦一紧。 “你哪里受伤了吗?” 眉眼放柔,那不真实的柔情,根本就不像是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会有的神情。 顾不上其他,容霆琛一边皱紧着眉头,一边把郁晚歌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 为了避免郁晚歌走光,容霆琛拉着衣服,紧紧的包裹着她赤~裸的身子。 就在他们两个人转身走出了两步以后,身后那个中了枪的黑衣人,动作迅猛的从地上那里快速的拿起来了那边尖锐的刀子,对着容霆琛的后脊背那里飞去。 “嗯……” 肩胛处突然一痛,容霆琛皱眉闷痛了一声。 发觉了男人呼出的气息变得加重,郁晚歌双眼有些惊恐的动着唇—— “你……” “嘭!”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的话,容霆琛倏地转过身去,对着那个黑衣人的脑袋,猛地就射下了一枪。 子弹弹出巨大的威慑力,直接将黑衣人给打趴下在了地上。 看见一度纷乱的小巷里,寂静了下来,郁晚歌缩在男人的怀中,像是小兔子一样惊颤的喘息着。 低着头,看见了郁晚歌依旧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容霆琛拂手,指尖儿慵柔的抚摸着她的脸。 “有我在,别怕!” 泛白的唇际间将话语说出口了以后,容霆琛的额际开始淡淡的泛着密密涔涔的细汗。 发觉了容霆琛哪里不对劲儿,郁晚歌胡乱动着的小手,猛地就摸索到了在他的左肩胛那里,硬生生的插着一把刀子。 掌心染满了鲜血,郁晚歌双眸惊慌失措的大睁着。 “你流血了!” 看着郁晚歌那变得失了色的小脸,容霆琛爱怜的继续抚着她的脸。 “欠你的!” 听着那揪心的三个字,郁晚歌心里难受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马上去医院,就算是你要把欠我的还我,也不应该是以这样的方式!” 几乎是用吼得声音说完话以后,郁晚歌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 身子披着容霆琛的衣服,郁晚歌无力的蜷缩着身子在墙壁上。 容霆琛被推进手术室里拔刀,她失魂落魄的在外面等待着。 虽然说他死不了,可是他屡次三番的为她流血,让她对他那彻骨的恨,想恨却无力去恨! “郁妤小姐,威廉已经涉嫌因故意伤害罪,已被警方拘留,现在请你去警局那边做份笔录,把威廉所犯下的罪行,做成详尽的报告!” 警察来到医院这里,希望郁晚歌可以配合他们进行调查。 “sir,我现在有事儿离不开,能不能……” 郁晚歌拿眸光瞥视了一样手术室那里。 “我在等一个人从手术室里出来,等他安全的从手术室里出来,我就去警局那边,配合你们的工作!” 用着商量的语气,郁晚歌说着话。 看出来了郁晚歌不在状态的无力,便就答应了她。 警察走了以后,郁晚歌身子更加颓废的靠在墙壁上。 她说不上来自己是怎样一个复杂的感受! 她明明恨容霆琛都恨到了骨子里,曾有过千百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在她的脑海中错跟盘旋着。 可是……自己在他救了自己这几次以后,她完全没有了再去恨这个男人的力气。 她应该恨他,甚至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是她真的太懦弱了,五年来,她以为自己变得足够的强大了,可是,她还是像五年前一样,记住的都是他的好! 讨厌着这样的自己,郁晚歌死咬住自己的唇,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守在手术室的门口。 眼角滑落下来了晶莹的泪珠,郁晚歌呢喃着泛白的唇—— “妈妈,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 郁晚歌没有等到容霆琛醒来的消息,便被医护人员找走。 郁晚歌被医护人员告知说叶季受了伤,已经被处理完了伤口,但是现在过了麻醉药药劲儿的叶季,吵着要见她。 郁晚歌来到了叶季所在的病房那里。 “季学长,你怎么样?” 郁晚歌刚刚踱步到了病床那里,就被叶季一下子拦腰抱在怀中。 叶季搂紧着郁晚歌的腰身,将绑着绷带的头儿埋首在她的心口处那里。 “晚歌,知道吗?我真的好怕、好怕你出事儿,不过现在看到你没有事儿,我真的是高兴极了!真好,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受到重大的伤害!” 几乎是要用喜极而泣那四个字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叶季忽的觉得自己留下拦着那两个黑衣人的举动是正确的,至少这样做,让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情况! 听着叶季的话,郁晚歌说不上来自己是怎样的一个感觉! 是啊,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受到重大的伤害,虽然他受了点皮肉上,她也受到了污辱,但是好在他们两个都没有在手术室里接受拔刀,又缝合的痛苦。 第188章:如果你非得说你欠我,就用这样的方式补偿我! 第188章:如果你非得说你欠我,就用这样的方式补偿我! 故作淡然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抽离开了自己的身子。 “季学长,你现在怎么样?” 一边问着,郁晚歌一边拿起旁边的水杯,将温热的水送到了叶季的眼前。 “还好,我倒是没有什么事儿,我就怕你受到什么伤害!” 叶季轻抿着水,回答着郁晚歌。 “哦,对了,晚歌,那个威廉被绳之以法了吗?” 听着叶季的话,郁晚歌才猛地想到刚刚警察来找了自己。 “我不太清楚,一会儿我要去下警局那边一趟!” 她已经拖延了去警局的时间,被叶季这么一提醒,她倏地想到了自己要去警局那边。 “那我和你一起去!” 听到郁晚歌说要去警局那边,他作势就要陪着她一起去。 “不用了,季学长,你好好养伤吧,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不想受着伤的叶季和自己去警局那边,郁晚歌婉拒了他。 “我的伤没有什么事儿,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季学长,我自己可以的!” 郁晚歌再一次中肯的说着话,让叶季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不同于五年前的郁晚歌,叶季知道她有着她自己的想到,如果自己一再要求陪她,会让她觉得自己在质疑着她的能力。 “嗯,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好!” ———————————————— 从叶季的病房那里出来,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 容霆琛已经在手术室里整整两个小时了,如果说他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正常来说,他应该在止血之后就会出来,只是现在,他进去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出来,这点儿不得不让郁晚歌有点儿担心他的情况是不是有些严重。 但顾不上这个男人的情况到底怎样了,郁晚歌还是先去了警局那里。 “郁妤小姐,威廉对你,以及容先生施行故意伤害的罪名成立,警方已经将文案提交给了司法部,由司法部那边对威廉的罪行提起公诉!” 听着警方告诉了自己这个消息以后,她一直都在悬着的心,安然的落回了原位那里。 “但是郁妤小姐,有一件事儿,我还是要很遗憾的告诉你!” 警长的面色倏然变得凝重了起来,让郁晚歌也随之变得不安了起来。 “警长先生,您但说无妨!” 虽然她表现的一如以往一样的淡然,但心里早就因为警长那一句“有一件事儿,我还是要很遗憾的告诉你!”而变得忧心忡忡了起来。 警长双手合十的交叠在桌案上,以一种正式的口吻,张开嘴巴—— “威廉的手下被人开枪射杀在了薇恩路61号的巷子那里,而开枪的对象,被威廉指认和你有关系!所以,郁妤小姐,对于威廉的手下被射杀一事儿,警方可能要把你划入头号重大嫌疑犯的行列里。” 头号重大嫌疑犯?听着警长的话,郁晚歌的一颗心,有了弹出嗓子口那里的感觉。 虽然她不是开枪的人,但是开枪的人是容霆琛,虽然自己暂时被认作是了头号嫌疑犯,但是如果警方深入调查的话,就会把容霆琛是开枪射杀死那两个黑衣人的重要嫌疑犯的证据给挖出来,到时,那个男人面对的将会是法律的严惩。 想到这里,郁晚歌的头脑倏地一热。 “警长先生,我是杀死那两个黑衣人的人,不用把我划入是重要嫌疑犯的行列,我就是犯罪人,是我亲手射杀了他们两个人!”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弦没有搭对,连郁晚歌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这么不受自己理智控制。 “郁妤小姐,你承认了你是射杀威廉那两个人手下的罪犯了吗?” 警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郁晚歌,毕竟杀人不是儿戏,而且还是这样的一个文弱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来杀人的事情啊? 最重要的一点儿是那出自glock18的手枪的子弹壳,除了军~界的高~官才会有以外,普通人根本是拿不到这样的手枪、 “是,我承认我是杀死那两个黑衣人的罪犯!” 郁晚歌说得斩钉截铁,完全没有注意到警长那皱紧的眉头是多么的冷硬。 “郁妤小姐,我暂且不管你想包庇谁!就这款出自glock18的手枪的子弹壳,根本就不会是你这样没有任何军~政背景的人会拥有的!” 将一个装着glock18的手枪的子弹壳的检验袋送到了郁晚歌的面前,警长依旧一本正经的开口—— “郁妤小姐,警方之所以会暂且把你划入头号嫌疑犯的行列里,只不过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手段让你来配合警方工作!” “不用我来配合,你们可以马上立案,我就是杀死威廉手下的嫌犯!” 郁晚歌明知道自己不是杀死那两个黑衣人的罪犯,更知道警方根本就不会信她这样背黑锅的措辞,可是她还是一根筋的死扛到底。 反正容霆琛之所以会射杀那两个黑衣人,完全是为了救自己。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该欠他什么! 听着郁晚歌那笃定的口吻,警长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好。 就在他无力的长吁着气的时候,一道带着沉稳里气息十足的男音在门口那里扬了起来。 “事情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关于威廉手下被杀害一事儿,会有律师代为出面处理!” 流畅的德语从容霆琛的嘴中说出来,让郁晚歌和警长纷纷别过眼,向门口那里看去。 四目相对那一刻,郁晚歌看到了容霆琛那一张苍白的俊脸上,泛着冷峻的硬气。 只身穿着黑色的风衣,容霆琛明显是从医院那里赶来这里的。 看着那墨发凌乱,却丝毫不失桀骜之气的男人,郁晚歌的眸光竟然都忘记了流转。 随着容霆琛话音的低落,一位德裔的律师提着公文包便走了进来。 律师走上前去和警长交涉着。 让把一切都排除在外的容霆琛和郁晚歌两个之间,周围的世界就好像是一片灰白色。 ———————————————— 谁也没有和谁说话,直到警长让郁晚歌可以离开,她才木讷的点了点头儿。 出了警局,郁晚歌故意把容霆琛当成是陌生人一样的避开,迈着步子就往外面走去。 看着依旧把自己当成是陌生人的郁晚歌,容霆琛艰涩的迈开步子,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疯了吗?为什么要承认你是射杀了威廉手下的嫌疑犯?” 皱着浓黑的剑眉,容霆琛口吻中带着对郁晚歌的责备。 若不是他从医护人员的口中得知了郁晚歌来到警局这里,恐怕这个没脑子的小女人,今天就跟警长签字画押,承认她就是杀死了两条人命的罪犯了! 动着自己被禁锢住的手腕,郁晚歌扯开唇—— “我没疯!” 没有抬眼去看眼前这个面色极度难堪的男人,郁晚歌将话语说的很是平淡。 “本来你就是因为我才杀了那两个黑衣人,我不想欠你什么!” 听着郁晚歌说不想欠自己什么,容霆琛抿紧着的干涸唇瓣,泛起了冷然。 该死,这个小女人居然在和自己撇清关系。 “不想欠我什么?那如果我今天不来这里,你是不是就打算做这个替罪羊了,嗯?” 容霆琛的语气变得冷硬了起来,让皱紧着眉头的郁晚歌更加用力的甩开男人的手。 “容霆琛,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如果她被法院判刑,她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为自卫,所以才开枪杀了那两个黑衣人。 而他容霆琛不同,他和那两个黑衣人之间没有纠葛,他开枪杀了他们两个人,只能算作是草菅人命! “我都说了我不想欠你什么,你听不懂吗?” 郁晚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起来,让容霆琛深邃的瞳仁,如冰一般的冷冽了起来。 “唔……” 手腕重新被扯住,郁晚歌皱眉闷痛一声。 “容霆琛,放开我!唔……” 郁晚歌刚刚挣扎一下,就猛地被容霆琛用他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 禁锢住了她胡乱扭动的小脑袋,容霆琛压下薄唇,直接贴合上了她。 霸道的吻,一如以往一样的强势,直接就占据了郁晚歌的全部呼吸! 将绵密的吻,无限延长的放大,好长一段时间的亲吻,容霆琛才放开了已经气喘吁吁的郁晚歌。 “如果你非得说你欠我,就用这样的方式补偿我!” 霸道无比的说完话以后,容霆琛拉住郁晚歌的小手,便往车子那里走去。 第189章:你的脸,怎么比破烂还便宜? 第189章:你的脸,怎么比破烂还便宜? “如果你非得说你欠我,就用这样的方式补偿我!” 霸道无比的说完话以后,容霆琛拉住郁晚歌的小手,便往车子那里走去。 被男人冷硬的牵着手,郁晚歌踉跄的跟着他的步伐。 她拧紧着眉心,怎么看这个强势依旧的男人都不像是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伤者。 想甩却甩不开他,郁晚歌只得被迫让这个霸道的男人牵着自己上了车。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郁晚歌心情有些复杂的坐在副驾驶舱那里。 她不想去问这个男人的伤情怎么样了,更不想问这个男人要载着自己去哪里。 但是心里那别扭的感觉,让她还是不想坐在这个男人的车子上。 见郁晚歌不语,平静的像是一个美瓷娃娃一样,将眸光投射到了窗外,容霆琛刀削一般倨傲的俊脸,冷硬的可怕。 他五年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女人执拗起来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 天知道,因为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容霆琛险些丢了半条命。 之前被威廉的手下用铁棍打伤之后,他刚刚醒来,就看到了她和叶季两个人你侬我侬样子。 虽然他一早就想到了这个小女人可能已经有了其他的男人,但是当那么真实的在她的眼前展现着她和其他男人拥抱的样子,他心底里还是翻滚起来了一股子癫狂的怒意。 因为这样的场景,他没有在医院里留院观察,而是选择了带伤回国。 本以为自己可以放得下,却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本能的行为还是出卖了自己的理智。 再次留在了科隆这里,他没有去看医生,就那样任由着他的伤口发炎溃烂。 直到得到了消息说郁晚歌出了事儿,他就那样没有顾忌自己的身体状况,发了疯一样的去救她,而得到的结果却是他自己再一次被刀子给刺中了左肩胛那里。 接二连三的为了这个没心的女人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中,以至于自己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待了两个半小时! 而当麻醉剂的药劲儿过了以后,他却接到了消息说郁晚歌去了警局那里,而警局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把郁晚歌列入了枪杀那两个黑衣人重要嫌犯。 听到这样的消息,容霆琛再也无法淡定下来。 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情况,他直接拿着风衣便去了警局那里。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郁晚歌安静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渐渐地,她倏地发现眼中的景物有些熟悉。 随着车子的驶进,郁晚歌记忆里的场景全部的都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这是……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凝着粲然的眸子看向眼前的场景。 容霆琛居然载着她回到了她母亲给她留下的旧居这里。 车子熄火停了下来,郁晚歌自己解下安全带,下了车。 眼圈微微泛起来了湿润,她有两次回到这里,第一次是被杨子薰搞出来的乌龙事件给找了回去;而第二次则是她还没有好好环视一下自己家里的环境,就被容霆琛把自己房子给变卖掉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 两次与这里失之交臂,她眼圈中集聚的泪水更加的多了起来。 容霆琛与郁晚歌并身而立的站在她的身边,通过她无暇的侧脸,他看见了她的眼圈在微微湿润着。 大手倏地伸了过来,以一种干燥温暖的温度,紧紧的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暖暖的掌心,有汩汩热流划过,郁晚歌的心弦一紧。 “走吧!” 知道郁晚歌有五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容霆琛声音低沉的开着口,继而,牵着她的小手,往房子里走去。 没有用钥匙就打开了房门,郁晚歌目光变得木然的看向没有上锁的门。 进到了房子里,看着那一如五年前她和她母亲离开科隆的布置摆设,郁晚歌眼中氤氲着的泪水,“吧嗒、吧嗒!”的就滚落了下来。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让她把曾经那些美好的记忆,全部都清晰的记忆了起来。 踱步走到了她母亲的房间里,在看到她母亲床头柜上面那张与自己的合影时,郁晚歌痛心的把照片抱入自己的怀中。 皱紧着眉头,郁晚歌痛苦的样子跃然脸上。 “……妈!” 呜咽着发颤的唇,她声嘶力竭的嘶哑着。 “呜呜……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陷入了深深痛苦之中的郁晚歌,想到自己母亲与自己一趟沈城之行,就此天人一方,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眼泪。 泪水越流越凶,将她一张清透的小脸全部打湿。 容霆琛挺拔的身子站在门口那里,看着郁晚歌心如刀绞一样痛苦的神色,他的心情无疑也是复杂的。 他不知道自己带她来这里到底对不对? 这里真的是有着她太多和她母亲之间的记忆了! 艰涩的迈开步子,容霆琛一步一隘的走上前去。 看着泪流不止的郁晚歌,他伸出手,将她瘦小的身子收入自己的怀中,牢牢的拥紧着。 手指放在郁晚歌只齐到了耳垂下方的头发上,安抚性的轻揉着。 “晚歌,不要哭了!” 知道郁晚歌难受,可是他除了说不要她再哭了的话,他再也说不上来其他任何的话语。 不管怎样,哪怕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哪怕周婉已经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依旧芥蒂着她曾经介入自己父母的生活里,把他的家庭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已经陷入了深深痛苦之中的郁晚歌,完全没有在意抱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埋首着自己的小脑袋,郁晚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随着她哭得越来越累了起来,她那急促的呼吸,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 感受到了郁晚歌啜泣的声音便得微弱了起来,容霆琛湛清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叹息性的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就在他以为郁晚歌已经从悲伤的情绪中反应了过来的时候,郁晚歌猛地弹出来自己的身子。 在容霆琛还没有从郁晚歌快速挣脱开自己的怀抱中反应过来,犀利的掌风,在他的耳边猛地响了起来。 “啪!” 响脆的耳光声,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的诡异。 男人英俊的侧脸被打偏离了方向。 僵硬住自己被郁晚歌打偏了脸的样子,容霆琛整个人石化了一般的侧着头。 “容霆琛,你居然还敢进我母亲的房间里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进到她的房间里来?” 郁晚歌拔高着声音,那原本已经哭干了的泪水,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簌簌滚落了下来。 无论如何她也忘不了,是这个男人把自己的母亲给逼疯;更忘不了为了刺激自己的母亲,他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儿,襁爆了自己;还有就是在自己母亲面对着与自己生离死别的时候,是这个残暴不仁的男人,把自己扯到了郁晚音的手术台那里,害得她与她的母亲连人世间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样让她蚀骨冰冷的恨意,这样不共戴天的怨,真的让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怔愣下的容霆琛,似乎感受出来了郁晚歌在计较着她母亲的事情。 转过了冷峻依旧的脸,容霆琛动着无力的唇,紧涩的张开口—— “晚……” “啪!” 又是一耳光,冰冷的甩在了容霆琛的脸上。 “容霆琛,滚,你马上给我滚出这里!我不要你这个禽~兽出现在我母亲的房间这里!” 手指着门口那里,郁晚歌声嘶力竭的吼着。 看着郁晚歌突然和变了一个人一样的癫狂模样,容霆琛虽然知道他应该离开,可是他根本就不放心这个随时都会乱来的小女人! 这个小女人不像是五年前那样,她现在变得过分的刚强了起来,甚至有时候强硬起来,他根本就无措。 “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不走?” 听着容霆琛死皮赖脸的说不走,郁晚歌忽的冰冷的笑了起来。 “容霆琛,你这样一个手上染满了我母亲和我孩子鲜血的侩子手,你到底在以什么姿态出现在这里?你的脸,怎么比破烂还便宜?” 忍受着无比痛心的感觉,郁晚歌阴狠的说着奚落容霆琛的话。 她的母亲、她的孩子,这两个之于她最重要的人,都因为这个男人而离开了自己。 尤其是自己的母亲,居然到死都没有让自己见上一面,这样把她郁晚歌给千刀万锅一样的伤害,简直就是她这辈子的噩梦。 听着郁晚歌的话,他才惊异的看出来了郁晚歌对自己那入骨一般的悲切恨意。 第190章:郁晚歌,你就这么希望我死掉?(第一更!) 第190章:郁晚歌,你就这么希望我死掉?(第一更!)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才惊异的看出来了郁晚歌那对自己那入骨一般的悲切恨意。 抿紧着自己的唇,他的喉咙发涩的厉害。 他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启齿让她不去在意发生在五年前的一切。 他的手段,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对普通人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她这个和他之间有些不共戴天仇恨的女人了。 轻启着有型的薄唇,容霆琛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嘴巴里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看着没有离开样子的男人,郁晚歌再一次狂飙着声音—— “容霆琛,我让你走,你听不到吗?滚呐,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我家里的样子!” 伸出两只手,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推搡着容霆琛伟岸的身子。 “晚歌……” 容霆琛不敢反击,就那样任由郁晚歌把他推到了房门的外面。 “晚歌……你听我说,你……”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说,你给我滚啊!滚!” 情绪实在是太过激动,郁晚歌怒火中烧到直接拿起墙角的扫把儿,将扫把儿打在容霆琛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嗯……” 皱着眉,容霆琛被扫把儿打下的力道,打得闷痛出声。 郁晚歌变得不再冷静,只要想到了她的母亲和她没有出世的孩子,所有的情绪都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无措! 容霆琛被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赶到了门外。 “嘭!”的一声,门板被大力的合并上。 阻隔了那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郁晚歌的身子变得越发无力的倚靠在门板上。 孱弱的小身子瘫软的滑下,她将双手合十在琼鼻上,泪水,无声的顺着她的指缝,流淌而过。 再一次将他们两个人阻隔在一道门之外,容霆琛笔挺着他无力的身子,颓废一般的站在门口那里。 如果他一早知道自己在五年前作恶深重,他是否还会想之前那样,没有善待她? 嗓子发涩的厉害,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如果自己离开了,郁晚歌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 深秋的气息,在科隆这座;历史底蕴深厚的城市,沉淀了太多凄凉的肃杀之气。 于夜,冰冷的秋雨,如同千万缕愁丝一般的挥洒而下。 沁人骨髓的冰冷打在容霆琛满身伤痕的身子,让他近乎已经麻木了的身子,灌铅一般沉重的僵直在原地那里。 秋雨辗转变大,变成了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一般的打在街道的梧桐树树叶上,惹得稀稀拉拉的梧桐树树叶被打得七零八散! 容霆琛站在冷雨夜里,无力的仰着头,希望那冰冷气息的雨水可以麻痹他全部的理智。 “哗哗哗……” 秋雨,没有停歇性的砸落而下,卷着凄厉的风,让容霆琛那受了伤的身子,如同置身在北极那里,寒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郁晚歌睡在自己二楼的房间那里,泪水流淌在枕头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她真的是太痛苦了,一趟科隆之行,让她把她那些尽力隐匿在记忆最深处的记忆,全部都连根拔起一样的记起,这真的是太过痛苦了! 窗外,密密匝匝的雨丝打在玻璃窗上面,形成一道道感伤的雨幕。 变得越来越大的秋雨,惹得本就心烦意乱的郁晚歌,凭添了几缕更加清幽的愁绪。 躺在床上,她压根就睡不进去。 不仅仅是因为五年前发生的一幕幕重复的在她的脑海中上演着,更是因为容霆琛那个受着伤的男人,一直到黄昏时分都在她家的庭院中,石化一般的站着不动。 她虽然恨他入骨,亦恨他恨到想要看到他死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就这样让这个受着伤的男人就这样站在自己家的庭院这里,她心里还是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尤其还是这样一个秋雨淅沥的夜里。 或许是出于想要看一看容霆琛是否还在不在自己家庭院里的心理,郁晚歌随手捞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往二楼的阳台那里走去。 “哗哗哗……” 冰凉的秋雨,俨然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样子。 透过被雨水洗刷过后的玻璃,郁晚歌看见了那一道颀长依旧的身影,如同石雕一般,身体直板的站在原地那里。 冰冷的雨水砸落在他的身上,将他那本就受着伤的身子,透过衣衫往外泛着晕染了一大片的血水。 他的额际上被贴合着纱布,被雨水浇过,醒目的殷红,触目惊心的出现在郁晚歌的眼中。 冰冷的瞳仁在看见了这样一幕以后,心弦猛地一紧。 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执拗到了居然要在秋雨夜里,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家的庭院这里? 但仅仅是那一刹那以后,她的眼仁重新染上了冰冷如霜一样的凄寒。 没有以往那样对这个男人的心疼的感觉,郁晚歌这一刻,心硬如铁! 这是他该承受的,不是吗? 想当年,他可是不止一次把遍体鳞伤的自己仍在雪地里,他不过只是淋了一点儿雨而已,这和对她的伤害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一样。 隔着涣散了眸子的雨幕,容霆琛仰着头,把眸光落锁在了郁晚歌的房间那里。 随着她房间的灯被打开,他看见了那一抹纤细的小身影投射着眸光到了自己这里。 呵…… 原来她并不是铁石心肠,至少……她还知道在这样的冷雨夜,透过玻璃来看看自己。 雨水越来越大的打在男人的身上,将他那伟岸的身子,给打得摇摇晃晃。 “咳咳……” 身上多处已经发炎,容霆琛知道他自己现在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只是……他不能离开,真的不能离开! 望向窗外,郁晚歌看到了男人那胸口在因为咳嗽而剧烈的起伏着,郁晚歌那铁硬的心,还是划过了一抹不忍心的涟漪。 站在雨中的容霆琛,咳嗽的似乎更加剧烈了起来,身子也一并被冷雨打得有些发颤。 被这个男人那满身是血的样子所震惊后,再看到他狂咳不止的样子,她真的做不到如同一块冷硬的石头一样的没有感觉。 行为,终究是战胜了她那薄弱的理智…… 揽紧着自己的衣服,郁晚歌拿着一把雨伞,出了房子。 撑着雨伞,郁晚歌眉头皱紧的向容霆琛那里迈着步子。 “哗哗哗……” 雨水打在郁晚歌的雨伞上面,刺耳的传入她的鼓膜间。 看着那个冒着冷雨,从房子里走出来的小女人,容霆琛已经被雨水浇到麻木的嘴角,竟然泛起了一抹久违的弧度。 她……终究还是不忍心! 就在郁晚歌距离着容霆琛有两步远的时候,他忽的伸出来手臂,将她猛地就按入自己的怀中。 雨伞从郁晚歌的手中滑落在地,她的心脏,“咯噔!”一颤。 “晚歌,你出来了,你终究还是出来了!” 紧紧抱着郁晚歌瘦小的身子,容霆琛心底的喜悦,跃然好看的眉眼间。 就在他把郁晚歌死死的收拢到怀中的时候,怀中的小女人忽的清冷的开了口—— “放开!” 冷漠的字眼迸出郁晚歌的齿缝,一如着暴雨不断的冷雨夜般冰冷又无情。 “……” 容霆琛嘴角的笑纹瞬间僵硬住,他一时间没有从郁晚歌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就在他神色有些失神的时候,郁晚歌猛地推开他,从他的怀中抽离出来了自己的身子。 俯身,郁晚歌从地上拾起那把掉在地上的雨伞,重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将雨伞放在自己的头上,把冰冷的雨和容霆琛给无情的挡在了外面—— “你想多了吧?” “……”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死在我家庭院罢了!更何况,你欠我的还没还清,我怎么会让你这么快的死掉!相比较让你这么快的死掉,我更想一点儿、一点儿的折磨你!” 听着自己五年前对郁晚歌说过同样的话,容霆琛心如刀绞。 她是在报复自己,用五年前自己折磨她的手段来反过来报复自己! 伸出手,郁晚歌将雨伞放进了容霆琛的手中。 “拿好了,我郁晚歌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掉!” 语气清冷又绝情的说完话以后,郁晚歌迈开步子,转身,向屋子那里折回—— 看着郁晚歌那无情的样子,容霆琛将手里的雨伞,猛地就扔到了地上。 “郁晚歌,你就这么希望我死掉?” 心底有些凄凉,容霆琛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才把这话说出口! 第191章:容霆琛,你我本就相互仇视的,不是吗?(第二更!) 第191章:容霆琛,你我本就相互仇视的,不是吗?(第二更!) “郁晚歌,你就这么希望我死掉?” 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容霆琛才艰涩把这话问出口! 心底凄凉无比,他已经不是一次听到郁晚歌对自己说希望自己死掉的话了。 “你觉得呢?” 郁晚歌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容霆琛,你我本就相互仇视的,不是吗?” “……” “你恨我的母亲毁了你的家庭,你恨我害死了郁晚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你就千方百计的伤害我母亲和我!呵……伟大的容霆琛先生,我是不是该祝贺你一下,你很荣幸的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逼疯了我的母亲,连带着让我们母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嘴角扬着冷漠无比的弧度,被冰冷的雨水冲刷着,郁晚歌忽的发现自己这一刻真的好冷静、好冷静!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面部倨傲的线条变得更加的冷硬了起来。 “你母亲本就该死的,不是吗?”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一直被雨水打得清秀的小脸,嘴角轻盈的弧度,猛地一僵。 “郁晚歌,如果你知道我曾经经历了什么,你就不会觉得你母亲死的悲惨,死的不应该了!要知道,我母亲比你母亲死的惨烈多了!” 容霆琛一直都是低沉状态下的嗓音,猛地拔高! 一直以来,她都在说是他欠她的,那又该由谁来补偿他失去的快乐? 打小就开始目睹自己父母应该感情的问题,整日整夜吵得不可开交;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还没有成年就家破人亡;在别人的眼色下做事儿。 他有着这么多不快乐的经历,谁能来把欠他的快乐补偿给他? 因为五年前她那一句没有说完整的话,他整整自责了五年。 五年的时间,他因为逼死她,害死自己的孩子,深深的陷入内疚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天知道,在他生活的这三十四年里,他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直到重新遇到她郁晚歌,他才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出现了一丝阳光。 只不过,还不等他把这缕微弱的阳光握紧,他却再一次迎来了朔风凛冽、晦暗不清的严冬! 很多时候,他都在质问着自己,自己与她的重新遇见,到底是她的劫,还是他的劫! 听着容霆琛突然开口把她母亲的死又一次搬出来,郁晚歌的心,就好像是一个水晶杯,被这个至今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男人,硬生生的摔碎成了渣滓!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想要发怒的情绪,郁晚歌抿着唇,眼中是越来越凄寒的阴冷。 “容霆琛,五年了,直到今天,你依然没有意识到你的错误!” 郁晚歌心如刀绞,她恨他,他亦恨她……甚至,他眼中的恨意,比自己还强烈。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一个害她和她母亲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男人,哪怕他把自己的母亲逼疯,把她的孩子踢掉,他都没有意识到他的错! 心里苦涩的一笑,郁晚歌本来还天真的以为,五年的时间,似乎改变了这个男人的一些秉性,却不想,她看到的并不是有了一些改变的容霆琛,而是变本加厉的容霆琛! 呵…… 原来他做什么慈善人,帮自己解围,甚至把房子还给自己,都是他一直在做的虚伪的假象! 心里荒凉的一如那蔓藤,在不断的滋长一样,郁晚歌无情的转过身去,将绰约的背影,留给容霆琛。 看着在自己视线中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被门板隔住,容霆琛一直在强支撑着的身子,猛地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泛白的骨节,死死的握紧成了拳头。 “郁晚歌,你说你恨,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恨的更深!” 用着他仅存的那一丝力气,他才猛地发现,自己这一次的科隆之行,到底做了多少傻瓜又白痴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至少可以补偿她一下,换取她心理上的一丝平衡。 可是…… 呵…… 容霆琛心里凄凉的笑着,这样没心的女人,他到底还在期待着些什么,就因为当年她没有说完整的话吗? 被秋雨冷涩的模糊了视线,容霆琛发觉他的脑袋,占据着身子的力量越来越沉,到最后,他的眼前,直接没有了知觉一样的猛地一黑…… ———————————————— 容霆琛再度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 因为身体上下多处发炎,并且淋了雨、受了凉的男人有了肺炎的症状,以至于容霆琛整个人面色苍白如纸。 身着着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容霆琛负手而立的站在落地窗旁那里,随手点着烟的他,整个人的肺部里,全部都是呛人的味道。 “咳咳咳咳……” 本就有了肺炎的症状,他却还是不停地在抽烟,这无异于在让他的病情雪上加霜! 等到他醒来,听着医护人员告诉他说,他是被人打了电话,说有人昏倒在了香榭路32号那里,他们医院这边才派救护车去了那里。 本来他还带着希冀的去问医生,那个打电话给他们的人,有没有出现在现场那里。 可结果他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就连同他们去敲门,房门都是紧闭的状态。 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无疑就是在把他容霆琛的心,撕碎成零散的一片片。 气管被呛的火辣辣的疼着,容霆琛虽然难受着,却没有停止吸烟的动作! “叩叩叩……” 病房的房门被叩响,鲁海忠拿着保温盒走了进来。 看着已经两天都不吃不喝的男人,鲁海忠关切的走上前去。 可能其他人没有看见这个高傲的男人有所改变,但是他鲁海忠可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不同于五年前的变化。 五年来,他看见这个原本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现在变得这般沉默寡言。 本来在前几日,他恍惚的觉得曾经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只不过在这次大病了一场以后,他又一次变成了现在这样颓废不堪的状态。 “容先生,我拿了一些粥来,你喝一些吧!” 五年来,容霆琛一直都在用忙碌来麻痹他的神经,以至于他胃肠很是不好。 尤其是他已经两天都没有进食,鲁海忠想让这个男人喝粥来养一下胃。 没有去留意鲁海忠的动作,容霆琛倏地扯开了干涸的双唇—— “老鲁,帮我订今天下午回沈城的机票!” ———————————————————————— 飞机盘旋、收桨……到最后,安全的着陆。 下了飞机,郁晚歌踩在沈城的这片土地上,一如五年前那样压抑着她全部呼吸的感觉,再一次狠狠的蛰了一下她的神经。 叶季拉着行李箱随着郁晚歌下了飞机,用眸光看了一眼穿着米色风衣的郁晚歌。 虽然情绪被郁晚歌掩盖的很好,但是他还是眼尖的发现了她神色上,有了一丝不自然的变化。 当郁晚歌和他说要回沈城,看一眼她母亲的时候,他不由得有些讶异。 五年的时间,她都不曾开口说要回到沈城这里,然而却在一次科隆之行之后,居然说要回到沈城这里。 虽然不知道郁晚歌为什么会突然做了这个决定,但他叶季一早就决定哪怕和她做不成恋人,也要陪她一辈子。 看着郁晚歌变得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叶季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上面—— “走吧!” 随意在沈城找了一家宾馆住下,郁晚歌因为倒时差,便洗了个澡以后,就休息了。 ———————————————————— 清晨的霞光,温柔的顺着窗棂的缝隙间,洋洋洒下。 因为太过疲惫,郁晚歌昨晚睡得很沉,便没有想五年前发生的一切,就慵懒的睡了过去。 打从她五年前离开,她就决定再也不回到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可是,当这次重新碰到了容霆琛之后,她才愕然的发现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孝顺。 就算是让她不想看到的男人住在沈城这里,可是不管怎样,这也不能成为拉开她们母女之间关系的借口。 换了一身肃穆的黑色装束,郁晚歌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斜侧分的发丝。 虽然郁晚歌一~夜睡得都很熟,可叶季却不是这样。 他可以想象郁晚歌五年都不曾回到沈城这里,无外乎是因为容霆琛这个带给她巨大伤害的男人生活在这里。 只是他想不明白,郁晚歌到底在科隆那里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现在敢回到沈城这里,甚至做好了随时都会面对容霆琛的可能! 第192章:别忘了,我现在是郁妤(第三更!) 第192章:别忘了,我现在是郁妤(第三更!) 只是他想不明白,郁晚歌到底在科隆那里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现在敢回到沈城这里,甚至做好了随时都会面对容霆琛的可能! “早,季学长!” 坐在用餐区那里,郁晚歌端着一杯热牛奶,和叶季问着好。 “早,晚歌!” 叶季刚刚坐在了郁晚歌的对面,她便看见了他眼底布满着红血丝,样子很是颓废。 “学长,你昨晚是没休息好吗?” “嗯,有点儿,可能是临时换了地方的原因吧!” 听着叶季这么说,郁晚歌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回到沈城这边,也是她在回到了她母亲的旧居那里临时做了的决定。 她真的是太想念她的母亲了。 五年以来,都是她一直都在鸵鸟的躲避着,生怕自己回到沈城这里,会遇到那个男人。 可是这次科隆之行以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惧怕容霆琛的心理。 相比较五年前畏畏缩缩的样子,她真的觉得她变了,至少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不会再有任何的心理上的压力。 所以,在与自己母亲暌违了五年之后,她鼓足了勇气的回到了这里。 “不好意思啊,季学长,让你临时改变主意的陪我回沈城,是我考虑不周,不过我就在这里逗留两天,就和你回美国,这两天,就辛苦你了!” 郁晚歌淡淡的口吻传来,让叶季摇了摇头。 “没事,和我这么见外做什么,等下我们吃完饭,我就陪你去周阿姨的墓地那里!” 听着叶季说要陪自己去自己母亲的墓地那里,郁晚歌直觉性的摇了摇头儿。 “不了,季学长,你昨晚没有休息好,你还是在酒店这里倒时差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晚歌,这是沈城,我真的不放心你……” “季学长,你还当我是五年前的郁晚歌呢?” “……” “别忘了,我现在是郁妤!” 说着,郁晚歌纤柔的指尖儿,抚了抚自己短发的鬓角,将垂落在耳垂下面的发丝,掖在白嫩的耳后。 看着郁晚歌又一次变得干练又淡然的样子,叶季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这个小妮子的变化,真的让他一时间还无法适应。 他想看到的是五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郁晚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强势外表所镀化的郁晚歌。 五年来,她真的失去了太多的快乐,人生苦短,叶季真心希望她把之前不快乐的一切都忘记掉! 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叶季拿起一块三明治咬在嘴巴里。 “那你自己快去快回,有什么事儿,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好!” —————————————————— 吃过了早餐以后,郁晚歌去花店那里抱了一束白桔花去了她母亲的墓地那里。 虽然有五年的时间,让她没有来到她母亲的墓地这里,但凭借着她最后一次来到她母亲墓地这里的记忆,她还是很准确的找到了她母亲墓地的位置那里。 将一束白桔花放在了她母亲的墓碑前,郁晚歌伸出骨节纤柔的指尖儿,一点儿、一点儿的摸过她母亲墓碑上面的那张黑白照。 “妈,是晚歌不孝,五年了,才来看您!” 郁晚歌的话语说得很轻柔,也很无力。 在她母亲临死前,她都没有看到她母亲的最后一面,这无疑是她人生里,最抱憾的事情了。 虽然她不知道她母亲明明手术很成功的维持住了她的心脉,为什么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而且,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他父亲的死。 她完全想不通她的父母为什么会双双死亡?而且,就连同叶季也说不清她母亲为什么会突然一起死亡? 指尖儿一寸一寸的拂过她母亲的脸,那个记忆中慈母的形象,再一次掀起那些回忆在她的脑海中。 似乎只要想到曾经的一幕又一幕,她眼中的泪水,就没有间断过的迹象。 依旧滑落着簌簌的泪水,她无声的呜咽着唇瓣—— “妈……我又遇到容霆琛了,五年了,他依旧在怨着您,虽然我并不知道您和他父母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妈……您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郁晚歌清楚的记得任迅平曾经告诉过她,她的母亲是个好人,并没有破坏过谁的家庭,她一直都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您爱得人是容霆琛的父亲,而不是我的父亲,生下我,您一定很痛苦、很痛苦……” 怀上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孩子,就好像是苦胆一样,要多苦,有多苦! ———————————————— 在墓地那里待了好久好久,连同身后有人来,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是谁?” 见有人跪在周婉的墓碑前,身后,周海国苍老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响起。 听着那道和记忆中有些熟悉的声音,郁晚歌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继而,木然的转过脸去。 虽然她现在被改名叫了郁妤,但是自己这张和郁晚歌没有差别的脸,还是很容易被人认出来自己到底是谁的! 更何况,能来自己母亲墓地这里的人,一定是和自己母亲有关系的人! 郁晚歌转过脸的瞬间,她的样子,一下子就映到了周海国的眼中。 “晚……晚歌?” 周海国不可置信的张开口。 无论如何,他也不敢想象,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居然是五年前死掉了的郁晚歌。 这……这真的是她吗? 周海国颤颤巍巍的声音,透着难以置信,尤其是他的样子,惊异到如同看见外星人一样的看着郁晚歌。 被周海国的样子注视着,郁晚歌故作淡然的动着唇—— “这位老先生,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您说的晚歌,我叫郁妤!” 拿出来了对待鲁海忠一样的疏离神色,郁晚歌直接否认了自己是郁晚歌。 “不可能!” 听见郁晚歌否定自己是郁晚歌,周海国立刻就反驳的开口。 “你是晚歌,我虽然上了年纪,却也不至于认错,你就是晚歌,我很确定!” 老人家拿出来了执拗的语气,都说老年人喜欢倚老卖老,周海国笃定的拿眸子再次打量了郁晚歌一番以后,更加肯定的说—— “你啊,就是晚歌,我肯定的很呐!” 放下了手里拿着的花篮,周海国走上前去,更加认真的打量着郁晚歌。 “嗯……好孩子,晚歌,原来五年前,你并没有……” 周海国刚想说“死”那个冰冷的字眼,就倏地觉得不吉利,又赶忙把那个字眼给收拢住了。 “哎,不说了,反正你没有事儿,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被周海国一口咬定是郁晚歌,郁晚歌虽然想否认,却没有了任何否认的力气。 她真的无法做到在这个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否认自己到底是谁了! 看着郁晚歌这五年来不见,出落的越发靓丽又气质,周海国不由得又自言自语了起来—— “你这个孩子,五年每见,叔叔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啊!哎,今天是重阳节,你也来看你母亲了啊?” 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继续否认下去,她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嗯,我回来看看我母亲!” “那你有没有去你爸那边啊?我刚从董……呃……是郁老先生那边过来!” 周海国刚想说郁玄海是董事长,却赶忙敛住口,毕竟现在郁氏的掌舵人,不再是郁玄海,而是容霆琛。 发觉了周海国有些忌口的样子,郁晚歌也大概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周叔叔,我还没有去我爸爸那边,我先来我妈妈这边!” “嗯,来你妈妈这边也好。这五年来啊,我是每逢清明、中元节什么的啊,就来这边看看你爸爸和你妈妈!” 听着周海国这么说,郁晚歌心里酸涩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自己的母亲只有自己这样一个女儿,而自己却五年来都没有来看自己的母亲。 而自己的父亲一辈子戎马辉煌,有两个女儿,却一个女儿难产死掉,一个五年都不曾来到他的墓地里看他。 不会有比自己父母更加苍凉的逝者了,连一个来看他们的人都没有,却只能由这个公司的老董事,来看看他们!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淡淡的张开菱唇—— “周叔叔,谢谢你这些年来替我来看我的父母!” 礼貌的向周海国颌首,郁晚歌郑重的感谢着他。 “哟,你瞧瞧你这个孩子,和叔叔客气什么?要不是叔叔误以为你五年前走了,叔叔也不能替你来看你父母啊,不过现在好了,你现在回来了,你父母也就泉下有知了!” 第193章:晚歌,你是不是遇到容霆琛了? 第193章:晚歌,你是不是遇到容霆琛了? “哟,你瞧瞧你这个孩子,和叔叔客气什么?要不是叔叔误以为你五年前走了,叔叔也不能替你来看你父母啊,不过现在好了,你现在回来了,你父母也就泉下有知了!” 周海国长长的叹了口气,想着当年郁家家破人亡,他也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心里酸涩的感觉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来到了郁玄海的墓地那里,郁晚歌通红的眼圈,又一次泛起了潮湿。 “爸!” 皱着眉,郁晚歌声音发颤的唤着。 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却不想让她一~夜间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一切。 这样的打击,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虽然她不懂她的父亲为什么也会突然离世,但直觉告诉她,这一切一定和容霆琛有着关系。 从墓园那里出来,郁晚歌邀请周海国去雅间喝茶。 五年没有再看见这个和自己父亲年纪相仿的周叔叔了,郁晚歌真的觉得亲切极了。 “晚歌,这五年你去了哪里啊?你知不知道,你父母都走了,你姐姐也走了,你也被传去了,叔叔那时儿真的觉得郁家真的倒了!” 周海国的话,让郁晚歌把五年前那些不愿意再记起的记忆,全部都重新回忆了起来。 “我……我去美国那边读书了!” 郁晚歌把话说得很是勉强,不管当初自己到底是在以什么样的立场离开,那都是不应该。 自己父母离世,家族企业拱手让给他人,她却跑到了国外那里,过她偏安的生活,这样无论如何都是她不该做的。 听着郁晚歌说她去美国读书,周海国点了点头儿,继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浅饮了一口茶。 “晚歌,那你现在是回国了?” “没有,我就是来看看我父母,过两天,我应该会再回到美国去!” 心里有些内疚,郁晚歌拿起茶杯,捧在手心中,眉波淡淡的喝着茶。 “那你以后都不打算回国了吗?” 周海国的质问,让郁晚歌拿着茶杯的手一僵。 回国?回到沈城这里?这个写满了她人生最悲凉、最凄惨的地方? “嗯,暂时不打算回国!” 她压根就没有回国的打算,突然想到回国来看自己的父母,也是她一时间的冲动之举。 郁晚歌的话说出口,让周海国拧紧着的眉,更加的蹙紧了起来。 发觉了周海国这样细微的动作,郁晚歌不解的蹙了蹙细秀的眉头儿。 “周叔叔,我……您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从与周海国相见到现在,她已经发现他老人家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这让郁晚歌明显看出来了他是有话对自己说。 郁晚歌的开口,让周海国拿着茶杯的手,颤颤巍巍的洒出来了一些茶水。 老人家这样的动作,让郁晚歌更加肯定了他是有话对自己说。 “嗯……晚歌,既然这样,叔叔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叔叔确实有话对你说!” 周海国又一次抿了下茶水,然后面色略显凝重的开口—— “是这样的,晚歌。五年前,郁家一家子的人都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说实话,这样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叔叔一时间都无法接受。但是就算是叔叔不想接受,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就是那样的突然,那样的让人措手不及。 周海国唉声叹息的样子落在了郁晚歌的眼中,让她本就红肿的眼,有些难受。 “如果说当年你们郁家一家子的人都离开了,叔叔就算是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也要接受。只是,五年后,叔叔重新看到了你,所以叔叔觉得……觉得你应该把那些本就属于你们郁家的东西,都收回到你的手中!”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周叔叔,您是说……” “嗯,叔叔知道你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知道了叔叔想要说什么!” “……” “哎!” 长叹了一口气以后,周海国将心里的想法,如实的道来。 “虽然这五年来郁氏没有更名,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但是郁氏的掌权人终究不是你们郁家的人!既然公司叫了郁氏,就理应由郁氏的人来掌权,不是吗?” 从周海国话语的字里行间,郁晚歌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然说那个霆琛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但是他们终究是没有结婚,让他一个外姓人掌权郁氏,多多少少都让人不能接受!” “……” “叔叔虽然一直都在认可霆琛的能力,但是就算是他能力再强,也不能功高盖主啊,叔叔觉得给他一个副总或者总经理的职务都好,但是这个董事长,叔叔觉得还是由你们郁家的人来担任毕竟好,更何况,五年前,你也没有出事儿,现在,好好的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所以……”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得发颤了起来。 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错的,郁氏本来就该是郁家的,他容霆琛这个手上染满了鲜血的刽子手,凭什么坐拥郁氏的江山整整五年? 虽然他没有变更公司的名,也把公司的业绩给直线提升,但是他终究是以不正当的手段拥有了自己加的企业。 她父母的死,她孩子的死,以及她家的企业,这些原本都是鲜活的,都是完整的,都在这个男人的手中毁灭、凋零…… 发觉了郁晚歌有些动摇的样子,周海国继续说着话。 “晚歌,叔叔虽然不是想让你把这一切都夺回来,但是你身为郁家的儿女,应该把你父母的死因给调查明白,更应该把你父亲留下的遗产,过继到你的名下,不是吗?” “周叔叔,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郁晚歌倏地抬起了头,用着笃定的眉眼,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周海国。 “周叔叔,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的事情,五年来,郁氏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无所知,很高兴您能把这一切都告诉我!” 郁晚歌面容上虽然在淡淡的浅笑着,可她的那颗心,早就因为容霆琛霸占了她家的企业已经变得冰冷。 —————————————————— 从茶馆那里回到酒店,郁晚歌的心,无疑是沉重又复杂的。 如果说她已经因为五年前的事儿而把容霆琛给恨透了,那么在她听完了周海国的话以后,更加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给千刀万剐。 裁员郁氏之前和自己父亲关系要好的董事和职员,把郁氏上市公司的债权人人名由自己的父亲变更成了他容霆琛! 呵……这个男人为了名正言顺的得到郁氏,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晚歌,你怎么了?看起来样子很累?” 叶季看着步子有些拖沓的郁晚歌回到酒店这里,不由得关心的问到。 想着她这一去就是整整五个小时,他只要转动下脑筋就会知道她可能碰到了什么人! 看她的样子,难道说是——容霆琛? 被自己的想法所惊吓到,叶季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 “晚歌,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样子有些呆滞的坐在椅子上,郁晚歌没有说话,就好像是一个布偶一样,在若有所思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晚歌!” 在叶季第三次唤了她的名字以后,郁晚歌才恍然间收回来了已经飞脱到了九霄云外的思绪! “季学长,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儿!” 皱了下眉头,叶季有些不解看着郁晚歌。 “季学长,我想麻烦你回到学校那边,和我导师说,我要退学,然后,我还想麻烦你找下叶叔叔,帮我托关系办理一下医师证,至于名字……最好用郁晚歌!” 听着郁晚歌的话,叶季惊呆到整个人的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 退学?名字还要用郁晚歌? “晚歌,我……我现在不懂,你能不能把事情给我说的具体一点儿!” 叶季现在已经完全是懵了的状态,好端端的隐姓埋名了整整五年,为什么要在一次沈城之行之后,就要把名字给改回来? “晚歌,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反常啊?” 出去了五个小时,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叶季现在更加敢肯定郁晚歌碰到了容霆琛,不然她绝对不会成了这个样子的! “季学长,我没怎么,我本来就是郁晚歌,我不过是想用我的真实姓名生活而已!” 郁晚歌的嘴角虽然有些浅笑的涟漪,可是眼珠确实无比冷漠的寒气,在她的眼中集聚着。 哑着有些发涩的喉咙,叶季双手扣住了郁晚歌的双肩,目光变得坚定无比—— “晚歌,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了容霆琛?” 第194章:容霆琛,那天淋雨,不至于把你脑子给烧坏了吧? 第194章:容霆琛,那天淋雨,不至于把你脑子给烧坏了吧? 哑着有些发涩的喉咙,叶季双手扣住了郁晚歌的双肩,眸底变得有血丝在浮动着—— “晚歌,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了容霆琛?” 艰涩的把话说出口,叶季无力的样子有些惧怕听到可能让他心碎的答案。 被叶季的话问的一怔,郁晚歌注视着他的眸光,有些瞳仁放缩。 足足对视了十几秒以后,郁晚歌才拿开叶季的手,然后敛下了眸子。 “我没有遇到他,但是……我突然做出来这个决定,确实和他有关!” 郁晚歌没有隐瞒,很是坦诚的说着话。 站起来了身子,郁晚歌踱着步子走到了窗边,将眸光投放到了远方那里。 “我今天在我爸爸的墓地那里看到了一个和我父亲打拼郁氏的叔叔,他和我说了很多话!” 郁晚歌长吁着气,然后把话,全部如实的说给了叶季听。 听完郁晚歌的话,叶季蹙紧的眉头更加紧致的锁了起来。 “所以说……你是打算把公司债权人的名字要回来?” “不是要回来,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吗?” 郁晚歌寻着窗外黑暗的夜色,微微别过脸,通过通透的玻璃窗,折射出她过分美丽的小脸。 “可是晚歌……五年了,事情都过去五年了,五年以来,你都没有想过要夺回这一切,你今天怎么就听了那个什么周叔叔的话以后,就想到要夺回公司了呢?” 不管如何,这都是叶季不想看到的。 如果她重新回到沈城这里,和容霆琛争抢一切,那可是意味着她要失去很多、很多的快乐的! 更何况,重新遇到那个男人,可是像五年前一样的掀起惊涛骇浪一样啊,那样血腥又残忍的经历,有一次痛苦的经历就好了,何必要重蹈覆辙,再来上演第二次呢? “不是我今天听了周叔叔的话,才做出来的打算!季学长,其实我这五年来,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回国看我父母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还是无法去面对五年前发生的一切!” “……” “但是当我打算回到沈城以后,我就想到了要夺回这本属于我们郁氏的一切!” 郁晚歌望着窗外的夜景,虽然繁华,可在她的眼中,她却感觉寂寥无比! 不会有谁能懂她这些年披着虚伪的皮囊在生活的痛苦了! 听着郁晚歌的话,叶季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反驳她的理由,他不是她,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历的一切,所以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换位思考的站在她的角度想问题。 “那晚歌……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我想好了,也想的很清楚!” 得到了郁晚歌斩钉截铁的答案,叶季在心里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打算,那不管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更会一直支撑你、陪着你到最后!” 郁晚歌的心弦因为叶季的话一颤,但习惯了以听不懂的姿态去面对叶季,她还是装出来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毕竟,她的身子在五年前就已经不再是干净的了,被容霆琛那个残暴的男人占据着不说,还曾经让他为了达到商业融资的目的,把自己亲手送到了一个老外的床上。 这样一副残躯,又怎样能配上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 深呼吸这一口气,郁晚歌没有去看叶季,而是将绵长的眸光继续投射到了窗外—— “谢谢你,季学长!” ——————————————————— 在沈城逗留了一天以后,叶季便坐飞机飞回到了美国那里。 “晚歌,如果你现在反悔,我就把机票撕了!” 站在机场的安检处那里,叶季皱着眉,用这一本正经的口吻,问着郁晚歌。 挑了挑眉,郁晚歌略带俏皮的斜睨了一眼叶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不是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你和我都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吧?所以,你要是现在反悔,我真的可以不登机!”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让你留下,让我自己回美国了办理退学手续?” “晚歌,你……” “还有两个人就排到了你,嗯,你应该还可以和我磨叽三十秒的样子!” 郁晚歌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腕,继而将双手插入到了衣兜里。 看着郁晚歌现在已经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叶季举高手,做出无奈的投降状。 “真是服了你了!不过晚歌,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失去更多的快乐了!我……” “到你了,去安检吧!我回去了!” 不允许叶季再和自己多说一句废话,郁晚歌转身,将穿着米色风衣的倩丽身影,留给了他。 拗不过郁晚歌现在这样有些冥顽不灵的性子,叶季只好转身,接受安检。 —————————————————— 从机场的等候厅那里出来,郁晚歌的清秀小身影刚刚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就正好让从闸口里出来的容霆琛,一眼就给扑捉到了。 似乎就像是有些某种心灵感应一样,他总是可以在人山人海的人群中,一眼扑捉到那抹小身影。 那抹和他在科隆看到的小身影一样,穿着米色的风衣,梳着略微俏皮的侧分短发,优雅的气质中透着五年前不曾有的干练。 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让他行为有些不受思绪控制。 迈开着步子,他将行李箱交给了接站的助理以后,便迈着步子,飞速的向那抹穿过了拐角的小身影那里追去。 想着如果要收回郁氏的债权人人名,她必须找到那个郁氏的私人律师沈先生。 只是,五年的时间,她不知道那个沈先生还有没有在郁氏任职,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到容霆琛的迫害! 迈着步子向外面走去,既然她已经做出了这个讨回本属于她的一切的决定,那么不管有多难,她都不会退缩。 穿过机场大厅,郁晚歌来到外面,拦了辆计程车便准备坐进去。 就在她小手拉开车门的瞬间,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就伸了过来,继而,按压在她的小手将,将那本来打开了一点儿的车门,猛地给合上。 突然被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小手,郁晚歌侧眸看过去。 一眼,容霆琛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便倨傲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瞳仁中。 不同于之前在科隆时看到他的颓废,现在的他,让她恍惚的看到了他五年前那阴厉又残暴的样子。 尤其是那一双黑曜石般黑的发亮的眸子,简直就如同一只苍鹰一般,在以一种阴厉的眸光,死死的注视着自己。 “师傅,不好意思,你先走吧!” 郁晚歌微笑的招呼着司机离开以后,便重新将集聚了阴冷气息的眸光,清凉的打在男人那线条紧绷的俊脸上。 “什么事?” 没有去挣脱容霆琛扣住自己小手的大手,郁晚歌仅仅是张开菱唇,说着冰冷的话语。 简短的三个字落下,足以见得她对他的不耐烦。 看着郁晚歌那对自己像是对待着陌生人一样清冷的样子,容霆琛抿紧着刚毅唇线的薄唇。 没有说话,在他眸光暗沉的凝视了一样这个不卑不亢的小女人以后,便牵着她的手,往他的车子那里大步流星的走去。 被突然牵着手,还是在机场这样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郁晚歌就算是想要挣扎,也要顾及着自己的形象。 终究就在他拉着自己走到了车子那里的时候,郁晚歌心里爆发的愠怒火焰,尽数的宣泄了出来。 猛地甩开容霆琛的手,郁晚歌扳正着一张脸,样子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那天淋雨,不至于把你脑子给烧坏了吧?” 勾着冷漠的唇,郁晚歌说出口的话要多犀利就有多犀利。 那天淋雨,不至于把你脑子给烧坏了吧? 她居然知道自己发烧?她不是不屑看自己一眼吗?那她怎么知道自己发了烧? “唔……” 手腕处一痛,容霆琛重新抓起来了郁晚歌的手。 “原来你还记得那天的淋雨啊?” 容霆琛的眸光变得有些阴森,有些可怕! “该死的,你郁晚歌的狠,我容霆琛还真就算是见识到了!” 听着容霆琛说自己狠,郁晚歌忽的空灵的一笑。 “呵……能让你这个残暴的男人说我狠,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的荣幸?” “……” “不过相比较你这个可以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男人来说,我郁晚歌的狠,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语音阴厉的说完话以后,郁晚歌猛地就甩开了男人桎梏着自己手腕的大手! 第195章:我要证明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可以满足你的男人! “不过相比较你这个可以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男人来说,我郁晚歌的狠,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那个只有三个月的小生命,连型都没有长成,就被他的亲生父亲,亲手扼杀掉。 呵……这样残暴不仁的男人,居然会说自己心狠,郁晚歌还真就觉得这个男人说话,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郁晚歌又一次提到了当年那个被他一脚踹掉的孩子,让容霆琛的心里,发疼的厉害。 抿紧了唇,他被郁晚歌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不想再和这样的男人纠缠不清,郁晚歌将两只小手插入到衣兜中以后,便冷漠的转身离开,一如那次在科隆的秋雨中转身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的留念给这个男人! 看着郁晚歌离开,他想要追上去,却没有任何追上去的力气。 就算是没有周婉的事情,孩子,也永远是横在他们眼前,那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郁晚歌刚刚走出去两步,她的手腕又一次被攥紧—— “你回来这里做什么?” 终究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行为,他的行为根本就不在受他的思绪控制。 虽然理智在很清楚的高手他自己没有再继续纠缠她的意义,可是,他那本能的直觉性反应,还是将他整个人的骄傲,出卖的彻彻底底。 被重新握住了手腕,郁晚歌皱了下细秀的小眉头以后,便恢复了一贯清冷的淡漠。 “你不清楚我回来做什么吗?” “……” 被郁晚歌反问一句,他的心脏如同被擂鼓击中一般。 “不知道为我的母亲和我的孩子报仇,算不算我回到沈城这里,最好的理由?” 为我的母亲和我的孩子报仇? 听到郁晚歌的话,容霆琛的心底里,真的感受到了那荒凉一片的处境,是多么的悲哀! 呵……是啊,她都过了五年的锤炼生活,为的,不就是有一天回到沈城这里,向自己寻仇吗? “哦,对了,我还要拿回本就属于我们郁家的公司!不管怎样说,我父亲当年的离世不明不白,谁知道我父亲的死,和你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有没有关系!” “……” “让你这样一个空手套白狼的外姓人,又是掌权公司,又是坐拥我父亲的遗产整整五年,我觉得你的好日子到头儿,让你去吃吃牢饭,为你当年做的事儿付出点儿代价,这样才能显示人性的公平,你说我说的对吗?” 郁晚歌说得媚眼如丝,勾唇浅笑的嘴角,虽然明媚的如同艳阳花,却是冰一般冷冽的弧度。 看着郁晚歌的样子,容霆琛幽深的黑眸,像是苍鹰一样阴骘的眯起。 让自己吃牢饭?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骨气! 嘴角忽的勾起了残忍的弧度,他还真就想知道,五年的时间,这个女人,骨子里到底改变了多少东西! 容霆琛那让人冷的发毛一样的笑意,幽深的延长,让郁晚歌一直都淡漠的眼仁,波动了一下。 “嗯……” 手腕处的疼痛感,辗转被转移到了下颌处,郁晚歌下意识的闷痛一声。 “郁晚歌,五年没见,我还真就想知道你骨子里到底改变了多少东西?不知道你的骨子里,还是不是很五年前一样的下~贱?” 容霆琛双眼赤红,慵柔的指腹扣着郁晚歌的下颌,死死的握紧着。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自己躲避了整整五年,五年的时间,她跑到了美国去过她安逸的生活,而他呢,因为自责的悔恨而陷入到了懊悔的沼泽地里无法自拔! 他容霆琛这样高傲的男人,被一个女人给耍得团团转,甚至把他的尊严给践踏的一钱不值。 在科隆,他为她流了那么多的血,可到头来,他得到的是什么?是她无情的转身! 哪怕是自己因为体力透支跌倒在了暴雨夜里,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样无情又冷血的女人,该死,他到底要因为这个女人,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 相比较她的残忍,他不是应该用更残暴的手段撕毁她吗? 听着容霆琛说着污辱自己的话,如果换做是五年前,她可能会开口辩驳或者是解释。 但是那只是她五年前才会做出来的事儿,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郁晚歌了! 看着郁晚歌依旧是那一贯的清冷模样,容霆琛不由得心弦一颤。 相比较她现在这样淡然的样子,容霆琛原以为自己的话,会让郁晚歌愤怒,或者让她大发雷霆的甩自己一个耳光。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等到! 郁晚歌湛清的眉眼,明眸如睐的打在男人那一张俊美到一如五年前那样人神共愤的脸上。 足足看了容霆琛有三秒钟,她忽的轻盈的笑了起来。 “容霆琛,其实我郁晚歌现在只要男人碰两下就会想要,想你当年折腾我,得需要好久,我才会想要!你不知道吗?你的功夫真的是烂的要死!” 将容霆琛的尊严当成是破烂一样狠狠的践踏着,郁晚歌真的觉得这样比甩他耳光,都要让她感到畅快。 郁晚歌的话,无异于就是一颗炸弹,直接就触碰到了容霆琛的雷区。 眸光变得更加冰冷刺红,容霆琛扣住郁晚歌下颌的手,下意识的就加重了力道。 “该死的,你居然说我烂的要死?” “不然呢?无论是从尺度还是能力,你和我在美国碰到的那些男人相比,你都是最垃圾的那一个!” “……” “所以,下次再说我浪,说我不要脸的时候,先想一想你自己本身是不是一个能满足女人的男人!” 语锋犀利的说完话,郁晚歌神色淡漠的打开男人放置在自己下颌处的手。 继而,从衣兜里拿出来纸巾,才自己的下颌处和手腕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 等到擦好了自己的下颌处和手腕处的肌肤以后,她就那样用着奚落的眼神,将纸巾,当着容霆琛的面丢掉。 得意的勾起了嘴角,郁晚歌转身,迈着步子,样子清冷依旧的离开,连一个回眸都不舍得给那个男人留下。 郁晚歌那变得越来越高傲的样子,简直就没有将他容霆琛放在眼中,这一下子就把容霆琛那掩藏了好多年的怒火,尽数的激发了出来。 几乎没有理智做任何的思考,容霆琛快速的迈开步子,几个箭步飞速的掠过,他一把就扯住了郁晚歌的身子,也顾不上这里是人来人往的机场,直接把她的身子,猛地一下子就抵靠在了路灯的灯杆上。 “唔……” 脊背处一痛,郁晚歌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还没有从那阵麻痛中反应过来,男人有力的薄唇直接印到她蜜色的菱唇上。 没有去注意着路人投射过来的饶有兴致的目光,容霆琛霸道的亲吻着郁晚歌。 就好像好把郁晚歌肺部里的全部空气都抽干一样,容霆琛吻的蚀骨醺然,不给怀中的小女人任何反抗的机会。 随着那变得越来越霸道的亲吻,容霆琛一路拥抱着郁晚歌的身子,把她直接按入到了车子里。 车门被打开,又被合上,郁晚歌立刻就成了困顿的金丝雀一样。 随着她娇小的身子被强行塞入到了车厢内,容霆琛那颀长又健硕的身躯,也一并挤进了车厢里来。 本来很宽敞的车厢,因为这个男人的突然挤入,瞬间就变得狭小了起来。 “开车!” 容霆琛声音冷硬的命令着司机,很显然,因为这个小女人把他给惹火的动作,他至今都是一种怒火未消的状态。 “容霆琛,你干嘛?” 看着车子离开了机场,郁晚歌平静的眸光,染上了怒火。 那因为刚刚强势亲吻,一直都是在剧烈起伏下的胸口,正在一跳一跳的窜动着她的小心脏。 “干嘛?证明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可以满足你的男人!” 粗暴的怒吼了一声以后,容霆琛狷狂的吻,又一次排山倒海的落下。 不给郁晚歌任何可以喘息的机会,他伟岸的身子压着她不断乱动的小身子。 郁晚歌的双手被男人合十扣紧,按压在了车子的座椅上,容霆琛霸道的直接以一直恃强凌弱的姿态,疯狂的亲吻着她。 “容霆琛,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在粗重的喘息间,郁晚歌一边竭力的呼吸,一边还不忘怒骂着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放开你?我要是放开了你,谁来满足你空~虚的身子呢?” 越来越冷的字眼,从容霆琛的齿缝间挤出来。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像她这样来质疑自己的能力,既然她说他是一个垃圾的男人,那他不介意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垃圾! <div style=”background-color: #f2fddb; border: 1px solid #adcd3c; padding: 1px 4px; font-size: 16px;”>题外话: 蝶子昨天去检查,被检查出来肺部有阴影,需要调养休息,所以最近更新应该都会在晚上,更新应该都有6000字,暂时不会加更,有加更的话,蝶子会提前通知,希望宝贝们理解,等蝶子的情况好了以后,一定万更来满足大家,(づ ̄3 ̄)づ╭~ 第196章:不想怎样,我只想满足你!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像她这样来质疑自己的能力,既然她说他是一个垃圾的男人,那他不介意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垃圾! 被容霆琛那变得越来越口无遮拦的话语所激怒,郁晚歌愤怒在电石火花间,猛地扬起手,一下子就甩在了男人那一张俊美无寿的倨傲酷脸上。 “啪!” 粗重的巴掌声落在男人的俊脸上,郁晚歌满眼都是怒火的怒瞪着容霆琛。 “容霆琛,你真是病态,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尖锐的拔高声音,郁晚歌嘶声的吼着,她真的是无法忍受这个男人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五年前,他就把自己践踏的一钱不值,五年后,他继续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不说,反而是变得变本加厉了起来。 郁晚歌犀利的一耳光落下,惊得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是一种颤颤巍巍的状态。 虽然说他当职没几个月,却也没有见哪个人敢这样对待容先生啊 ! 透过车子的后视镜,司机虽然看不到容霆琛那一张变得难堪又紧绷的俊脸,可是他浑身上下那所散发出来的阴厉气息,还是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 车厢内的氛围变得静寂的异常,容霆琛就那样与郁晚歌之间以一种大眼瞪小眼的姿态,四道眸光在空中,一个如火、一个如冰一样的对视着。 见容霆琛不语,就是冷着脸,用鹰一般凌厉的眸光看着自己,郁晚歌率先打破了车厢内的静谧气氛。 “起来,放我下车!” 伸着孱弱的小手,郁晚歌推搡着男人那坚硬的胸口。 可无论奈何她使多大的力气,她都推不开眼前这个男人。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 火上眉梢,郁晚歌嘶声大叫着。 “不想怎样,只想——满足你!” 字眼被咬重的落下,容霆琛再一次如火一样的纠缠起郁晚歌。 车厢后座那里,越来越大动作的起伏,让前面开车的司机连大气都不敢喘。 “啊!容霆琛,你这个疯子!” 郁晚歌尖锐的破碎声响起,让车厢都在大幅度的起伏着。 “说我是疯子,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疯子!” 摧毁的力量,霸道又蛮横的撕扯郁晚歌。 被动作艰涩的占据着,郁晚歌五年都不曾有人问津的地方,再一次让这个她恨入骨髓的男人冰冷的撕毁着。 司机在驾驶舱那里开着车子,身子被僵硬的绷紧着。 他没有去看后来在发生的什么,可是通过那越来越重的起伏和尖锐的声音,他就算是装做是傻子,他也能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那喊破了喉咙一样的声音,让战战兢兢开车的司机,额头上面都滚落下来了层层冷汗。 “容霆琛,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恨你!” 郁晚歌颤抖着唇,忍受着眼角要滑落泪水的刺痛,声嘶力竭的说着话。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埋着他自己的身子,更加猛烈的摧残着她这朵五年都不曾有人采撷的娇嫩小花儿。 “你早就恨我了,不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恨我好了!”反正只有你恨了我,你才会留在沈城这里,寻找机会报复我! 说着,他更加艰难的推进…… —————————————————— “停车!” 车子驶过一个街道的拐角处那里,容霆琛在优雅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以后,便让司机停下来了车子。 车子平稳的停了下来,容霆琛捞起郁晚歌那香汗淋漓的小身子,为她拉着身上的衣服。 “小东西,像火一样的缠着我,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的——低~贱!” 容霆琛虽然手上像是在呵护一样的为郁晚歌整理着衣着,可嘴里却说着最冷漠又无情的话语。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虽然气愤,但清冷如她,除了脸上有一些香汗以外,她还是一如以往一样的寡淡。 平复了一下子思绪,郁晚歌执起粲然的明眸,打在了男人那倨傲的俊脸上—— “容霆琛,你果然不行事儿,五年没见,你的本事儿非但没长,还倒退了!” 说着,郁晚歌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来二百元的人民币丢在他的脸上。 “你的能力,也就值这个价!” 冷酷的说完将容霆琛践踏到分文不值的话语以后,郁晚歌忍受着火辣辣的身子,拉开车门下车。 “嘭!” 车门被郁晚歌不卑不亢的合上,容霆琛顿时有了一种被严重羞辱的感觉。 俊脸的线条,被冷硬的绷紧着,他那铁青色的俊脸,不亚于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二百元?该死,这个女人居然拿自己当鸭子的付费给自己! ———————————————— 迈着趾高气扬的步子,郁晚歌挺直着腰板,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悲伤情绪的在容霆琛车子的后视镜里离开。 直到她的身子拐出了街道口,她才把她那一直掩藏在眼眶中的泪水给滚落了下来。 “呜呜……” 蹲下火辣辣的身子,郁晚歌无力的倚靠在墙壁上。 该死! 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到可以摆脱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污辱,可不管她怎样的挣扎,她终究是摆脱不了与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宿命! 越哭,越无力……郁晚歌感觉她整个人的身子都要散架了。 五年都不曾经历过这样的羞辱,重新承受这样五年都不曾有过的痛苦,她真的是身心俱疲极了。 —————————————————— 透过后视镜,看着郁晚歌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容霆琛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冲动之举到底是对是错! 他和她的关系本就是一种僵硬化的状态,他这样做,不是惹来她对自己更大的反感吗? 随手从衣兜中抽出来一支香烟叼在性~感的薄唇中,容霆琛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 很快,缭绕着的烟雾,就充满了整个车厢。 闻到了那呛人的浓重烟雾味道,司机下意识的皱紧着眉。 鲁海忠昨晚给自己打电话来的时候,就在告诉自己说,容先生前些日子感染肺炎,不能吸烟,让自己监督一下。 可是,司机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开口劝说着容霆琛。 层层烟雾,虚化了男人那刚毅线条的俊脸。 想着他刚刚碰了郁晚歌,他血管里的血液还在亢奋的流淌着。 虽然他刚刚的举动可能让他和郁晚歌之间更深的加大彼此间的误会,但是想到她紧致的身子,完全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的迹象,他又有些庆幸的欣慰感。 不管郁晚歌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更恨自己,只要她五年来一直都是自己的人,他也就不会在乎这些了。 重重的吸了最后一口烟,容霆琛将烟蒂丢到了车窗外。 也顾不上自己没有倒时差的疲倦的身子,他薄唇微动—— “去公司!” —————————————— 郁晚歌蹲在路边哭得气若游丝,她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的身子,在五年前被容霆琛那个魔鬼占有着,在五年后,继续占有着。 该死!她不会原谅那个男人带给自己那不可磨灭的伤害,永远不会! “妤?” 忽的,一道清丽的声音,在郁晚歌的头顶响起。 听着那道微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子薰?” 隔着泪眼朦胧的眼,她有些不敢肯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杨子薰! “呀,妤,真的是你啊!” 杨子薰欢呼的从地上拉起来郁晚歌的身子,一把就抱入了怀中。 “真好,在沈城也能看到你!” 杨子薰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直接在郁晚歌的脸颊上,狠狠的大啵了一下。 不过当郁晚歌那咸涩的泪水,沾染到了她的唇瓣上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解的扳正了郁晚歌的身子在自己的眼前! “妤……你……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 杨子薰体贴的为郁晚歌擦着眼泪,让她不由得心头一暖。 硬生生的吸了几下鼻子,郁晚歌重新执起小脑袋。 “没什么,我就是刚刚……让一条疯狗给追了!” “啊?疯狗?沈城这么可怕吗?在大街上能遇到疯狗?” 被杨子薰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郁晚歌不由得弯了弯浅笑弧度的嘴角。 “没事了,那条疯狗已经被车给撞死了!” “……” “哦,对了,子薰,你来沈城这里做什么?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你会来沈城呢?” <div style=”background-color: #f2fddb; border: 1px solid #adcd3c; padding: 1px 4px; font-size: 16px;”>题外话: 6000更新完毕, 第197章: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 第197章: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 郁晚歌不想再继续刚刚那个无聊的话题,便转了话题—— “哦,对了,子薰,你来沈城这里做什么?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你会来沈城呢?” 之前在科隆,她可是没有听杨子薰说要来沈城这边啊!而且,她说让她和自己一起回美国的时候,她还说自己要在科隆多玩几天呢,却不想,仅仅不到一周,又看见了这个一心只知道玩的杨子薰。 “嗯……我呢,是我父母让我回来的,你知道的啊,我虽然出生在美国,但是我祖父他们在沈城这边啊,这次我父母都回沈城这边来了,说是要在这边住上一段日子,据说我祖父那边好像有什么事儿!” “哦,这样啊!” “嗯……不过,妤,你怎么会出现在沈城这里啊?你不是说和你的学长回到美国那里吗?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还有点儿不敢确定那个蹲在路边的身影是你呢!” 被杨子薰问到自己为什么回到沈城这里,郁晚歌多少都有些难以启齿。 杨子薰并不知道她身怀血海深仇,更不知道她和沈城这座城市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嗯……我来这边看看我已故的父母!” 一听到郁晚歌说到已故的父母,杨子薰立刻就眼尖的看出来了她眼底那一抹划过的受伤。 “对不起,妤……我不知道你……” “没关系的!” 郁晚歌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然后重新对杨子薰浅笑出来淡淡的笑靥。 “子薰,我生活在沈城这里一段时间,对这边还算蛮熟悉的,然后我在沈城这边也会待上一段时间,你要是想到处逛逛,就找我好了!” “哇,真的啊!好好啊!” 听着郁晚歌说会陪自己在沈城这里到处逛逛,杨子薰一下子就眼中冒出来了溢彩。 她还愁自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人陪,却不想,现在上天派来了郁晚歌这个天使给她。 “嗯,我知道沈城这边有一家很不错的咖啡馆,要不要去试一下!” “好啊好啊!我们快去啊!” 说着,杨子薰就把郁晚歌给拉到了她的车子上。 ———————————————— 咖啡浓郁的气息,萦绕在咖啡馆中。 暗色格调的咖啡馆,笼罩着暗红色的氤氲色彩。 “妤,这家咖啡馆真的很有情调哦!” “呵呵,我就说吧,这里很好!” 拿着勺子,郁晚歌有一下、没一下搅着咖啡。 五年了,没想到五年后,自己还能重新来到这里。 看着依旧是五年前样子的咖啡馆,有些压抑的情绪,在她的心窝里,像是一团散不开的雾气在盘旋着。 没有去看郁晚歌眼底那变化了神色的样子,杨子薰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用着眸光,好奇的四处查看着。 “哇塞,妤……你快看,那里有帅哥啊!” 郁晚歌本来就对那些所谓的帅哥不感冒,只是被杨子薰这样惊声尖叫着,她也就寻着杨子薰手指的方向,投射着翦翦秋水一般明灿的眸光。 一眼望去,恍若隔世的感觉,一下子就刺痛了郁晚歌的眸。 许慕延!她的慕延哥! 听到了郁晚歌这边有动静传来,许慕延也别过眸子,向她们这边看来。 顿时间,他便难以置信的目瞪口呆了。 晚歌?那是郁晚歌? 重逢的两个人,眸光就那样在半空中交汇到了一起。 看着五年没有再见的许慕延,郁晚歌顿时间眼圈就变得湿润了起来。 微动着发颤的芳唇,她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杨子薰看到了许慕延的眸光在向她们这边瞥来,她一下子就惊呼的张开嘴巴—— “哇塞,妤,你快看啊,那个帅哥,在往我们这边走来啊!我靠,我没有看错吧……他……他……他居然向我们走来!” 在杨子薰一片噤声中,她硬生生的咽了口口水,然后赶忙拨弄着她的波浪大卷发。 没想到,自己来咖啡馆这边,也能碰到帅哥! 就在许慕延马上走近的时候,郁晚歌忽的转过了眸子。 胡乱的吸着鼻子,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子薰,再不喝咖啡,咖啡就凉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杨子薰哪里还顾得上喝咖啡啊。 踩着高跟鞋,杨子薰毫不矜持的走上前去,准备和许慕延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却不想,许慕延直接略过了她,直奔郁晚歌而去。 身子有些发硬的站在郁晚歌的面前,他哑着又紧又涩的喉咙,声音发颤的开口—— “你……是晚歌吗?” 虽然眼前这个小女人现在是短发,但是那一张和郁晚歌一模一样的脸,简直就算是他瞎了眼,也能认得清的小女人啊! 听着许慕延这个大帅哥和郁晚歌在交流着,杨子薰有些气愤的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喂,妤,你和这个男人认识吗?” 杨子薰本来还以为这个大帅哥是奔着她来的,却不想,这个帅哥,居然是为了郁晚歌才过来这里的,这点儿,直接就戳中了杨子薰的痛处。 “妤?” 听着杨子薰叫郁晚歌为“妤”,许慕延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对啊,她叫郁妤!” “子薰,我不认识他!” 郁晚歌语气淡淡的开口,眸光没有任何落在许慕延身上的意思。 听着郁晚歌说不认识自己,许慕延拧紧的眉,更加深邃的紧锁到了一起。 虽然说这世上有长得相像的人,但是这样几乎连双胞胎都不会有的相似度,怎么可能会是另一个人呢? 而且她也姓郁,这俨然就是一个人啊! “……晚歌,你……不认识我了吗?” 许慕延的声音在发颤着,深邃的眸光没有任何从郁晚歌小脸上移开的意思。 她就是郁晚歌啊,五年前,那个所有人都误以为被锻坯扎入心脏死掉了的郁晚歌啊。 浅笑着梨花般绝美的菱唇,郁晚歌淡淡的抬起眸,眼仁没有眉波流转的落在了许慕延那一张皱紧着的俊脸上。 “先生,我不认识你!” “对啊,这位先生,妤应该不认识你才对,她是最近才来沈城这边的!” 杨子薰从来不想让自己在男人的面前输给任何的男人,所以当许慕延再次想和郁晚歌搭讪的时候,她直接就插了话进去。 “不可能!” 许慕延开口反驳着,他怎么可能认错,郁晚歌可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啊。 就是因为五年来一直对她都是念念不忘,以至于他现在三十二岁的年纪,都没有女朋友,哪怕是家里要他去相亲,他也只是敷衍了事,只因为,在那些女孩子的身上,他根本就找不到郁晚歌曾经给他的那种心悸的感觉。 “铃铃铃……” 杨子薰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三个人之间一直都是僵直对立的尴尬状态。 “喂,妈咪……呃,让我现在回去啊?好吧……嗯,我马上回去,您等我吧!嗯……知道了,拜拜,妈咪!” 挂断了电话,杨子薰明显不高兴了起来,她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大帅哥,居然连两句话都没有说,就要和和这位大帅哥say goodbye了,这真的让她心里很不爽! “哎,妤,我妈咪让我回去,我不能和你再继续逛了!” “嗯,没事儿,你回去吧,别让阿姨等急了!” 郁晚歌淡淡的开口,样子很是平静。 “嗯,那我们一起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而且我还有点事儿,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杨子薰瘪了瘪嘴,应了一声“好吧!”,便离开了。 杨子薰走了以后,郁晚歌也站起来身子,忽视了许慕延的存在,与他擦身而过。 “……晚歌。” 艰涩的动着唇,许慕延终究是没有按捺住想要再一次询问她到底是不是郁晚歌的冲动,他一把就扯住了郁晚歌的手腕。 手腕被拉扯住,郁晚歌努力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 她实在是不想说自己是郁晚歌,五年前,她就已经消失在在了他们所有人的生活中,自己五年后的出现,已经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因为她的重新出现,容霆琛受了很重的伤。 而许慕延是一个比容霆琛更重视与自己之间感情的人,所以,郁晚歌完全可以想到,如果自己承认自己是郁晚歌以后,可能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她真的不想让许慕延再因为自己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无论如何,郁晚歌也不会承认自己是郁晚歌的。 就原谅她鸵鸟的木讷想法吧! 抽离出来了自己的小手,郁晚歌努力微弯着自己的嘴角,继而,没有任何迟疑的离开。 第198章:容先生,您没有事情吧? 第198章:容先生,您没有事情吧? 不带任何留念的离开,让郁晚歌与许慕延擦肩的瞬间,在心底里默念了一句:慕延哥,对不起! 就像是带着某种落荒而逃一样,郁晚歌离开咖啡馆的速度越来越快。 反正她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以后,还是要回到美国去,既然如此,她就不要再和沈城这边的人有任何的联系了。 这样,于她,于任何人都好! 然而就在郁晚歌刚刚走出咖啡馆没有几步,许慕延就将和他一起来的人给甩掉,直接追了出来。 没有任何的犹疑,许慕延从郁晚歌的身后把她的身子给扳正了以后,便一把就把她给拥入了怀中。 太过迅速的速度,让郁晚歌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落进了一个宽敞的怀抱中。 “小歌,你怎么可以狠心的不认识我了呢?” 许慕延的声线明显在急速的颤抖着,天知道,当他看到了郁晚歌的那一刻起,他真的是惊住了。 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相如此相像的女人,而且,就从他们之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明显看到了郁晚歌的眉眼中,是对自己有感情的! 听着许慕延的话,郁晚歌眼眶泛酸。 是啊,她怎么狠心不认识她的慕延哥呢! 喉咙有些哽咽,可是她完全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眼圈有些刺痛的放开郁晚歌,许慕延翻着自己的大衣兜,继而,两颗不老林的糖果出现在了他宽敞的掌心间。 看着落进自己眼仁中的两颗糖果,郁晚歌有些不解的将眸光落在许慕延的脸上。 “打从五年前你离开,我真的以为世界塌陷了,所以,每次当我想到你的时候,我总会吃颗糖果来压抑自己心里那酸涩的感觉!” 许慕延的喉咙很是哽咽,想着那次他在郁晚歌吃完了药之后送给了她糖果,他便用这样的办法来添补自己心里的酸涩感觉,或许,只要这样,才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不是苦的。 听着许慕延的话,郁晚歌氤氲在眼眶中的泪水,泛红了她的眼眶。 “小歌,你不会知道你当年的离开,让我受到了多大的打击!” 等到他接到郁晚歌被尖锐的锻坯刺入了心脏的死亡的消息的时候,他简直都要疯了。 他没有去工作,而且找到了在郁氏老宅那里喝得一塌糊涂的容霆琛,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轮着拳头,发了疯一样的扭打着他。 他早就知道郁晚歌被容霆琛给强~暴的事情,所以,对于郁晚歌死亡的事情,他直接就把矛头指向了容霆琛。 而那时的容霆琛完全不知道反抗,就那样任由自己把他打到满头彩的地步。 “小歌,我想你、念你、思你了整整五年,而如今我们在五年后重逢了以后,你怎么可以狠心的说不认识我呢?我认识的小歌不应该是这样铁石心肠的女孩子!” 许慕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泛红的眼圈,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在弥漫着。 听着许慕延的话,郁晚歌那一直在强烈控制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泪水,漫过她的眼帘,沾染着深秋冰冷的气息,一点儿、一点儿的流过…… 摊开掌心,许慕延伸出手,将郁晚歌流淌下来的那晶莹的眼泪,稳稳的接住。 看着那无比珍贵的眼泪,许慕延再也难以压制自己心底里的情绪,一把就把郁晚歌重新拥入怀中。 “小歌,你是小歌,是我的小歌!” 许慕延死死的拥抱着郁晚歌,因为那失而复得一样的感受,他眼中也落下了欣喜的泪水。 双臂扣紧着郁晚歌,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唤着“小歌!” 像是重新遇到了亲人一样,郁晚歌也反手,拥抱着许慕延。 咖啡馆门口处那里,男女拥抱的场景落进了不远处的一辆车子那里。 容霆琛眉眼有些浑浊不清的眯起,看着许慕延和郁晚歌紧紧相拥的场面,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一样,狠狠的嵌入他的心窝里。 司机通过后视镜,明显看到了容霆琛那刚毅线条的俊脸上,有冷硬的戾气在一寸、一寸的蔓延着。 想着他刚刚载着容霆琛回到公司那里去,却不想这个男人在半路上倏然开口说,让自己将车子折回。 司机也是经历了人生起起伏伏的人,自然是明白容霆琛让他把车子开回去是为了刚刚在车子上面的那个女孩子。 司机手指握在方向盘上面,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更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不该说话! 足足过了好久,直到相拥的两个人放开彼此,容霆琛才把目光收了回来。 隐忍着眼仁被刺痛的感觉,容霆琛长吁一口气的将身子依靠在了座椅上。 心绪发杂的厉害,他想也没有想的就从衣兜里拿出来香烟,叼在薄唇中,狠狠的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因为肺炎一直都没有好的缘故,容霆琛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让坐在驾驶舱那里的司机,一颗心都在因为他的咳嗽而揪紧着。 “容先生……您……您没事儿吧?” “咳咳……” 他吸烟的动作太猛,以至于他的气管中呛进去了好多、好多的烟雾! “开车……去公司!” —————————————— 郁晚歌在酒店刚刚小住了一天,就接到了杨子薰打来的电话。 “妤,你今天晚上有事情儿吗?” “没有事情,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嗯,我想让你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啊!你知道的啊,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参加酒会,我不好意思的啦!” 杨子薰软磨硬泡的招呼着郁晚歌,让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酒会?什么酒会?” 有了上次威廉事情的影响,郁晚歌真的不敢再随便参加什么见鬼的酒会了! “也不是什么酒会了,就是你知道的啊,我祖父在沈城这边的商业区里不是很有地位的嘛,然后他收到了两张市里企业家交流的酒会的门票,然后我祖父让我父母去,但是我父亲最近有点儿酒精过敏,就和我母亲两个人不去了,所以,我就想代替他们去参加这个酒会,而且,正好有两张门票,你就和我一起去啊!” 想着参加酒会就要喝酒,郁晚歌几乎是反射性的不答应杨子薰。 “子薰,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而且我也和你父亲一样,也是酒精过敏,只要碰到了一点儿的酒,就会全身起疹子!” 郁晚歌煞有其事的说着话,她真的不想去参加这个什么见鬼的酒会。 而且她谁也不认识,保不齐再一次陷入了危险之中,这样的事情,有过一次教训就好了,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诶呀,陪我去了啦,你可以不喝酒的啊,你只要陪着我就好了,亲爱的妤,你陪我去,好不好?” “子薰,真的不方便,我才想起来我晚上要去拜访我父亲的旧友,我真的去不了!” “你去拜访你父亲的旧友?你刚刚不是说你晚上没有事情的吗?妤,你不是在和我撒谎,或者是在搪塞我吧?” 杨子薰变得不依了起来,她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她可受不了别人不拿她当回事儿。 听着杨子薰质问自己的话语,让自己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语气,郁晚歌直感觉自己一阵头皮发麻。 想了又想,足足磨蹭了好久,她才犹豫的答应了杨子薰。 “那好吧,我晚上陪你去,但是前提是,我不会喝酒的哦!” “嗯,好,只要你陪我去就好!嗯……那什么,一会儿我会让女佣把礼服给你送你的酒店那里去!” “呃?不用了,不用那么麻烦了!” 听着杨子薰说要自己还要穿礼裙,郁晚歌真的纠结死了。 “诶呀,没有关系啦,就当做是我让你陪我参加酒会做出来的等价交易好了!” 挂断了电话,郁晚歌真的打心底里堵塞着。 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处理好沈城的事情,却不想还要让自己去参加什么酒会,她真的是快烦死了。 就在郁晚歌一愁不展的时候,许慕延的电话“嘤嘤嘤嘤……”的响了起来。 “喂,慕延哥!” “嗯,小歌,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儿,就是晚上在市里有一个酒会,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伴出席这次的酒会呢?” 许慕延受命于自己的父母去参加什么见鬼的酒会,还要他带女伴出席,这简直就是在考验他。 听着许慕延也说要自己参加什么酒会,郁晚歌直接想到了她要陪杨子薰参加的酒会,和他的酒会是一个酒会! 第199章:拐角,不期而遇(第一更,5000+) 第199章:拐角,不期而遇(第一更,5000+) 在一番交谈之后,郁晚歌得到的消息确实是同一家酒会。 想着有许慕延去参加那个酒会,她也就不至于是谁也不熟。 调皮的摆出来了一副傲娇的样子,郁晚歌准备拒绝许慕延,然后再在酒会上面,给他一个碰面的惊喜。 带着这样小小的狡黠,郁晚歌故作遗憾的开口—— “不行啊,慕延哥,我晚上有事情啊,恐怕,不能……” 略带抱歉的话语从听筒的另一边传来,让许慕延情绪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那里。 郁晚歌不陪着他参加酒会,可是他压根就不想带其他的女人去参加酒会啊! “那好吧!” 失落的开了口,许慕延挂断了电话。 —————————————— 到了晚上七点钟,杨子薰家的女佣便拿着一个精致的黑底烫金、系着粉色蝴蝶结的礼盒送到了郁晚歌下榻的酒店那里。 打开了礼盒的蝴蝶结,郁晚歌将那一件淡蓝色的拖地礼裙,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看着精致华美的礼裙,她的神色有些恍惚,这件礼裙真的好美啊! 不过……这件礼裙似乎有些露~骨! 带着惊颤,郁晚歌将礼裙试穿到了盈白的身子上。 只见深v的礼裙,一直快要延伸到了她的肚脐处那里,将她胸前那一大片凝华的肌肤,性~感的展现着。 绕着磁铁打着环的两块布帛对在一起,系在圆润的脖颈上,后背那一大片肌肤,在水晶灯的投射下,散发着盈盈如星子般美丽的光泽。 从腿根处开着岔的拖地长裙,一直延伸到了脚踝处一下好长一段距离。 看着镜子中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样子,郁晚歌拢着鬓角处的发丝,别在耳后,将那发烫的小脸,展现在镜子里。 这样穿着的自己都让她无法接受,更何况是穿出去见人了! 想着,郁晚歌就伸手去够那两块磁铁扣在一起的布帛扯开。 “妤……” “啊!” 杨子薰没有敲门的走了进来,让郁晚歌用衣服护住自己的身子,继而,尖叫了一声。 看着郁晚歌身材惹火的穿着她拿来的礼裙,杨子薰色~情的看着她。 “嗯哼,我就说这件礼裙适合你吧!啧啧,看得我这个女人都血脉喷张了呢!” 杨子薰穿着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裙,以一种身材前凸后翘的姿态出现在了郁晚歌的面前。 郁晚歌干涩的咽了下口水—— “那个……子薰,你先出去一下,我……我换下衣服?” “换衣服?为什么?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礼裙吗?” 杨子薰再次尖锐的质问郁晚歌,让她根本就无所适从的回答着—— “不是……这件礼裙我很喜欢,只是……”它真的是太暴露了。 “既然你喜欢,就穿着好啦!” 不等郁晚歌把话说完,杨子薰便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子薰,等一下啊!” 虽然她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是,她真的还没有开放到会穿这样的裙子出门,这真的是太羞耻了! “怎么了?” 看着穿着高跟鞋根本就不太适脚的郁晚歌,一歪一歪的跟上自己,杨子薰便放开了她。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故作镇定的开口—— “那个……我去穿个双丝袜!” 这样暴露的穿着,她真的还是无法接受,想着,她只好拿双玻璃丝袜,用来遮掩一下自己。 听说郁晚歌要穿丝袜,杨子薰贼笑的看着她。 她还真就没有想到,这样长相清纯的小女人,居然还会喜欢穿丝袜这样情~趣的东西。 “嗯,你去吧,我等你!” —————————————————— 车子停在了维纳斯酒店的楼下,杨子薰不惧怕这是深秋的天气,就那样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穿着超短迷你裙的下了车。 “走吧,妤!” 站在车门门口那里,杨子薰样子神采奕奕的让郁晚歌下车。 一手抚着胸口的肌肤,一手提着长裙,郁晚歌动作艰涩的下了车。 刚刚出了车子,便被一阵吹过的晚风,把她白~皙的肌肤上面,吹出来了一层粉红色的小颗粒。 敛下眸子,郁晚歌故作淡定的不去看周围的一切,迈着有些不稳的步子,跟上杨子薰。 入了会场,因为两道倩丽身影的出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了郁晚歌和杨子薰她们两个人的身上。 看了看浓妆艳抹,打扮的很是隆重的杨子薰,在场几个圆鼓鼓身子的男人,立刻就投射过来了肮脏的目光。 再看看旁边那一抹穿着一件性~感的小女人,不同于杨子薰的火辣,她虽然穿着很是开放,可那过分青涩的小脸上,没有施任何的胭脂水粉,完全是清纯到如同一朵刚刚盛放的芙蕖一样。 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杨子薰更加骄傲的挺直了脊梁。 “妤,我们进去吧!” 杨子薰明媚的笑着,继而牵着郁晚歌的手走了进去。 知道郁晚歌不能饮酒,杨子薰给她拿了一杯橙汁。 “妤,感觉这个酒会还不错啊!虽然没有我在美国参加的酒会那么气派,但是还是很热闹的啊!” 轻啄的红酒,杨子薰一边用眸光打量着会场的环境,一边说着话。 没有去搭话,郁晚歌敛着眸子,小手紧握着高脚杯。 虽然说相比较其他人来说,自己的衣着还算正常,但是在她心底里,这样的装束,已经突破了她的极限。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好,能赏脸喝一杯吗?” 有男人前来搭~讪,杨子薰丝毫不拘泥的笑着,继而与男人碰杯。 和杨子薰碰完了酒杯,男人又将眸光落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这位小姐,我能有这个荣幸和你喝一杯吗?” 神色略带惊慌的抬起头,郁晚歌的眸光一下子就对视上了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眉眼,下意识的,她的小心脏便开始打鼓一样的颤抖着。 “我……我酒精过敏,不能……” “你用果汁代替就好!” 眉眼丝毫要错过与郁晚歌碰杯的机会,男人开口继续说着话。 实在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不识抬举,郁晚歌只好硬着发麻的头皮,掬起水晶杯。 “容先生,您来了!” 就在郁晚歌要和男人碰杯的瞬间,身边,愕然响起这样一道声音,惊得郁晚歌伸出去的手,赶忙就收了回来。 直觉性的反应,让她抬起头,一眼,便将明灿的眸光落在了容霆琛那一张轮廓立体、线条深邃的俊脸上。 火花电石间,容霆琛不经意间的别过眼,一下子就把眸光与郁晚歌的眸光,在半空中四目相对。 “扑腾——” 莫名所以的,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心脏飞速的加快着,就好像要弹出来了一样。 她完全没有想到,容霆琛也会来参加这个酒会,而且还是在自己穿着如此暴~露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郁晚歌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让她忙别过眼,敛下眸子。 发觉了郁晚歌紧张的异样神色,杨子薰开口淡问着她—— “妤,你怎么了?脸为什么这么红?” “呃?” 郁晚歌有些呆愣的抬起眼,绯红的脸颊,就像是涂抹上了名贵的腮红一样。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里有些闷而已,我想要出去透透气儿!” 说着,郁晚歌便将水晶杯放到了桌子上,提起裙摆,就势就要离开—— “诶,这位小姐,你不会这样不给我面子吧?” 男人见郁晚歌要走,赶忙扯住了她的手腕。 郁晚歌面色极度的不自然,贝齿细细的咬了下唇瓣,她喉咙干涩的开口——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身子实在不舒服!” “诶,妤,不过是一杯酒而已,你就算是再不舒服,也不能推脱啊!” 说着,杨子薰已经在一旁帮郁晚歌把橙汁换成了红酒。 “哝,妤,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学会这些交际,你呢,也就别忸怩了!” 将高脚杯送到了郁晚歌的面前,她直感觉那紫红色的液体,就好像是毒药一样。 但她实在是不想让别人说自己不识抬举,更不想打杨子薰的脸,郁晚歌还是皱着眉,艰难的掬起酒杯。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思绪,将容霆琛的存在,尽力的抛在脑后。 “这位先生,我敬你!” 说着,郁晚歌便义气豪天的举起酒杯。 就在她将红酒都快要送到了嘴边的时候,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便伸了过来,以优雅的姿态从郁晚歌的手中,夺过了高脚杯。 看着突然出现在几个人中间的男人,对面的男人惊讶的开口—— “容先生?” “孟先生,上次贵公司和郁氏签了合同,容某一直都在忙,没有和孟先生好好的喝上一杯,就此机会,和孟先生喝上一杯好了!” 容霆琛的嘴角划过很淡的涟漪,却绝美的如同妖孽一般。 感受着容霆琛像是一堵墙一样,以无形的压力,深深的蛊惑着自己,郁晚歌整个人那好看的小眉头,都快要拧到了一起。 “呃……呵呵,容先生说的哪里的话,与郁氏有机会合作是孟某的荣幸才对!只不过……” 孟先生的眸光扫过郁晚歌那淡淡的蛾眉和羞赧的如同莲花一样的小脸,一种没有与美人碰杯的不甘心,跃然眉间。 似乎发觉了孟先生在指着郁晚歌,容霆琛故意伸着手,勾住了郁晚歌的腰身。 感受到了一直遒劲儿的手臂揽着自己的腰身,郁晚歌淡敛的蛾眉,更加拧紧了起来。 抬起眸,郁晚歌刚想对容霆琛破口大吼,却看见他轻启着性~感有型的薄唇—— “这位小姐刚刚在说她酒精过敏,所以,这位小姐应该不会介意!” 说着,容霆琛微微垂着眸,睨着郁晚歌—— “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我的小晚歌!” 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容霆琛微微俯着身,用着他们两个人之间只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极度暧~昧的话语。 听到容霆琛唤自己是“小晚歌!”,郁晚歌抿着小巧形状的菱唇,伸手,试图拨开男人放在自己腰身上面的手。 似乎发现了郁晚歌有想要挣脱自己的意思,容霆琛扣紧她腰身的力道,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加重。 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怀中没有挣脱开的力气,郁晚歌一扫那不自然的神色,扬起了一张比花还要惊艳的笑靥。 “这位先生说得不错,我酒精过敏,不能碰酒着,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孟先生!” 郁晚歌的话语让容霆琛很是满意,不由得,男人勾起更加邪肆张狂的唇。 “来,孟先生!” 举着高脚杯,高脚杯玻璃碰撞的声音在半空中愕然响起。 随着容霆琛将红酒,动作优雅的喂入薄唇间,他那慵柔的指尖儿,由郁晚歌的腰间收拢,动作缓慢的划过她光~裸的后背。 滑腻的肌肤,就像是婴儿一般,实在富有韧性,又娇软,让容霆琛一时间爱不释手的在她的后脊背上面,打着欢快的圈圈。 脊背处,酥酥麻麻的感觉,由中枢神经那里,一寸一寸的蔓延到全身,让她的耳根处,一阵火烧一样的滚烫。 该死,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 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大声尖叫,郁晚歌闭着眼,隐忍的咬住下唇。 郁晚歌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让容霆琛满意了,不禁,那黑曜石一般慑人的眸子里,迸射出来了得逞意味的眸光。 站在一旁的杨子薰,看着容霆琛那饮酒时优雅又迷人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的样子,她的一颗心马上就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天呐,她完全不敢相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出现在科隆街头儿,让自己念念不忘的男人。 虽然说,他给了自己难堪,给了自己羞辱,但重新让他们遇见,不得不说,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想着,杨子薰忽的觉得自己现在比在科隆那会儿,更加的迷恋这个英俊强势、内敛成熟等一大堆词汇融合在一起的男人。 他真的、真的是太完美了,连饮酒的动作都让自己心花怒放! 饮下了水晶杯中的那一口红酒,容霆琛眉眼变得越发的深邃、迷人…… “孟先生,希望我们以后还能一起合作!” “容先生说的是,能与郁氏合上,是孟某的荣幸!” 看着两个男人之间虚伪的说着商业场上的客套话,郁晚歌直感觉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泛起来了一层粉红色的小颗粒。 趁着容霆琛与孟先生交谈的时候,郁晚歌赶忙抽离出来了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小身子闪躲到了一旁。 “实在不好意思,我身子有些不舒服!” 说着,郁晚歌就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淡淡的敛着眸子,快速的离开了几个人的视线。 看着郁晚歌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避开自己,容霆琛得意的勾着唇。 —————————————————— 郁晚歌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样的提着裙摆进了卫生间那里,想着在这样不期而遇的情况下碰到了容霆琛,她真的是差点没背过气去。 尤其还是自己穿着这样的礼裙的样子,她真的是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去。 拧开水阀,她掬起凉水,打在自己现在都在发热的脸颊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那发烫的脸颊,降下来温度。 深呼吸着气,足足整理了有十分钟,郁晚歌才确定自己的样子,可以出现面对大家。 她本来就不想来参加这个酒会,现在又见鬼的碰到了容霆琛,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恨不得马上离开的念头儿。 打算和杨子薰打声招呼就离开,郁晚歌迈开艰涩的步子,亦步亦趋的走出了卫生间。 提着裙摆,她刚刚拐到了一个拐角处的时候,就猛地被一只从暗中伸出来的手臂给抓紧着。 继而,在郁晚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直接被天旋地转一样的给拉扯住,华丽的旋转了几个弯,她的身子便被抵靠在了墙壁上。 有型的下颌被扳高,隔着昏暗不明的灯光,郁晚歌看见了黑暗中,那一双烁而发亮的眸子,正在以鹰一样凌厉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第200章:容霆琛,少惹我!(加更!) 第200章:容霆琛,少惹我!(加更!) 有型的下颌被扳高,隔着昏暗不明的灯光,郁晚歌看见了黑暗中,那一双烁而发亮的眸子,正在以鹰一样凌厉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郁晚歌,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可以这么开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可以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勾~引男人吗?” 容霆琛的声音带着愠怒,想着她穿成这个样子的出现在在众人的面前,他满脑子里都是把那些的眼球给戳瞎的冲动。 他从来不是什么博爱的人,把他的东西分享给其他人,这点儿,他做不到! 听着容霆琛像是在呵斥自己刚刚结婚的老婆一样在数落着自己,郁晚歌当即就来了脾气。 抬起手,她一把就拨开了男人放置在她下颌处的手—— “是啊,我确实在迫不及待的勾~引男人啊,不过,就算是我勾~引谁,和你容霆琛也没有任何关系吧?” 郁晚歌惊艳依旧的笑着,那样子简直就像是最美的毒罂粟一样,直接就勾魂摄魄的撷取了容霆琛的全部灵魂。 被郁晚歌讥诮的质问着,容霆琛完全找不到任何反驳她的话语。 是啊,他们之间现在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到底在以什么样的立场来管她呢? “谁说和我没有关系的?” 憋到一张俊脸铁青,容霆琛近乎是用爆吼一样的声音,发了怒的开口。 “该死的,你是我的人,五年前是,五年后照样是,你凭什么说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实在是火大,容霆琛怒火中烧到,完全被这近乎已经抓狂了的疯狂理智,撕扯到整个人的行为都不再受控制。 俯下身,容霆琛霸道依旧的占据了郁晚歌的菱唇。 他真的是快要被这个女人给气疯了,一个身子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女人,居然会和自己说她的穿着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这简直就是在凌侮他的男性尊严。 带着惩罚性的念想,容霆琛吻的特别的用力,到最后,近乎要让郁晚歌窒息一样的舞动着双手。 不允许郁晚歌有任何的逃脱,容霆琛的大手扣紧着她的后脑,亲吻,辗转变得疯狂了起来。 直到浑浊的气息,粗重的蔓延在幽暗的过道里,容霆琛才放开了胸口在剧烈起伏的郁晚歌。 “容霆琛,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郁晚歌惊喘的怒骂着容霆琛,扬手,便要把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怎么,还想打我?” 手腕在灯光忽明忽暗的过道里,被容霆琛从半空中给拦下。 “对,我就是想打你,像你这样的人渣,我恨不得打死你!” 郁晚歌使尽力气的挣脱着她的手腕,却丝毫逃脱不了男人的禁锢。 “放开我,容霆琛,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郁晚歌真的要炸毛了,一种想要在她心里油然而生的痛恨,让她不管不顾的抬起另一只手,就势就往容霆琛的脸上抽去—— “啪!” 响脆的耳光声,在幽暗的过道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俊脸被打飞,容霆琛顷刻间,就像是一匹豹子一样的动怒了起来—— “该死的,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是你自己找打的,你把我拉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我甩你耳光吗?” 郁晚歌不卑不亢,粲然的明眸,在闪烁的光线中,变得乌黑而铮亮,就好像是黑珍珠一样。 听着郁晚歌那越来越犀利的话,容霆琛的嘴角冰冷的抽动着—— “该死的,真是反了你!” 扬起手,容霆琛挥着拳头就向郁晚歌砸去。 “嘭!” 的一声,男人那冷硬的拳头擦过郁晚歌的鬓角,撩动着她细碎的发丝,猛地一拳砸到了墙壁上。 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却还是让郁晚歌侧着脸,下意识的皱着眉头。 容霆琛那隐忍怒气的喘息声,在她的耳畔萦绕着,让她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那随时都会爆发的阴厉气息。 挺直了发凉的脊背,郁晚歌不允许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任何的惧怕,仰高了下巴的怒瞪着容霆琛—— “容霆琛,你发什么疯?精神不好去精神病院,别这样病态的找上我!” 话毕,郁晚歌怒气十足的提着裙摆,继而抬起脚,忿忿不平的忽视掉容霆琛的存在,迈着步子,向过道口那里走去。 然而就在郁晚歌刚刚走出去了两步远的时候,容霆琛就像是带着某种难以宣泄的情绪一般,直接就抬起脚,踩在了郁晚歌那拖地的裙摆上。 裙摆被力道给禁锢住,郁晚歌踩着高跟鞋在行走着的步子,一个脚下不稳,险些让她跌了一个趔趄。 “嗯……” 脚腕处微微一顿,让她拧紧了眉心。 还不等她站稳着步子,容霆琛一把就拉过了她的身子,将她重新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遒劲儿的双手扣在郁晚歌的双肩处,顺着搁置在脖颈处的发丝,容霆琛抚华的指,一下子就打开了那两块磁铁粘附在一起的布帛。 磁铁的磁性一消失,郁晚歌身上那些单薄的布料,直接就顺着她光滑的身子滑落。 突然发生的事情太过迅速,也太过让人避而不及,郁晚歌几乎是忘记了尖叫,就那样任由着她自己只穿着着肉色的连体裤袜和白色的遮盖物的样子,出现在男人那近乎要喷火的眸子中。 这样一副姣美的身材,简直就是在让人血脉喷张。 容霆琛强忍着血液飞速倒流的折磨,蠕动了几下性~感的喉结。 “容霆琛,你是精神分裂吗?” 郁晚歌双手护住自己的身子,癫狂的和他怒吼了一声。 她真的是快要被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给逼疯了,他居然就这样剥落了自己的衣服。 该死,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尊重自己? “我是不是精神分裂不要紧,只要你的样子证明你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就行!” “……” “反正你穿那么点儿的衣服,还不如不穿!还有,你不是说打算勾~引男人吗?正好,你这个样子,一定会让很多男人上钩的!” 容霆琛的话,说的越来越过分,到最后,他的话语直接让郁晚歌的脸,如同彩虹一样,在七色之间不同地变化着。 看着郁晚歌那一张小脸因为自己的话,在逐渐腾升起来愤怒,容霆琛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天知道,在诋毁她的同时,他的心也在隐隐作痛的。 难道她不知道,当他看见她穿着这样的衣着去面对那些男人的时候,他的身心上,在饱受着炼狱一般的煎熬吗? 该死的,这个没心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在乎她啊? 越看容霆琛的那张俊逸不凡的脸,郁晚歌越是觉得刺眼的想要甩他耳光。 眯起来了眸子,郁晚歌拿出她变成了小豹子一样冷冰冰的眸光,阴狠的扫过容霆琛的俊脸。 “容霆琛,是你逼我的!” 齿缝间蹦出来这几个字以后,郁晚歌怒火十足的扬起手—— 发觉了郁晚歌又要甩自己的耳光,容霆琛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挥舞在半空中的手。 却不想,这一次郁晚歌声东击西,在他拦住自己手腕的瞬间,她抬起脚,直接将高跟鞋,戳中容霆琛的要害。 “嗯……” 皱眉闷痛一声,容霆琛感受到了钝痛一样折磨他的感觉,撕裂开了他全部的神经。 手腕被放开,郁晚歌顾不及自己那一圈红痕的手腕,再度伸出手,抓住了容霆琛衣领处的衣襟,弓起膝盖,对着他的腹部,猛地踢去。 “嗯……” 皱着眉,容霆琛被郁晚歌这突然间像是小豹子一样突袭的动作,折磨到皱紧了眉头。 泄愤了几下,想着可能有人随时经过,郁晚歌放开了容霆琛。 继而快速的从地上拾起自己的礼裙,穿在身上。 重新整理好了礼裙,郁晚歌拨弄着自己鬓角处的碎发。 “少惹我,别再拿我当五年前的郁晚歌!” 郁晚歌尖锐的说着话,继而,站起来身子,迈开步子向过道口那里走去。 看着郁晚歌不同于五年前的样子,容霆琛隐忍着依旧在作痛的要害处,抿紧着唇。 该死,这个女人,还真就下得去手! ———————————————————— 郁晚歌在重新回到酒会现场的时候,重新整理下自己的思绪,不管怎样,她也不可以让自己狼狈的样子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了。 双手交叠在了前方,郁晚歌在酒会现场那里,四处寻找着杨子薰的身影。 终于,在几个男人杯盏交~欢间,她看到了杨子薰! 第201章:我说放开她 第201章:我说放开她 双手刻意的交叠在胸口处,郁晚歌依旧在因为她穿着的样子,保持着一张羞赧难当的小脸。 “子薰,我临时出了点儿事情,要先离开,你自己在这边好好玩!” 面色略显不自然的站在杨子薰和那几个男人的面前,郁晚歌的情绪多多少少还在受着容霆琛的话语的影响。 那个男人虽然说是禽~兽不如,可他的话确实也没有错,自己穿成这个样子,真的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孩子。 “呃……妤,你要走啊?” 杨子薰与几个男人谈笑的嘴角微微僵硬住。 “嗯,我有点儿私人事情要处理!” 与杨子薰抱歉的颌首了以后,郁晚歌便转身,准备离开—— “杨小姐,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吗?看样子长得不错啊,我能有幸认识一下吗?” “可以啊,妤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啊!” 郁晚歌刚刚走出去了两步,就被杨子薰给拉了回来。 “妤,张总要认识你一下,你等下再走!” 不允许郁晚歌拒绝,杨子薰便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张总的面前。 而且,就像是故意要郁晚歌袒露出来她那莹白的肌肤一样,杨子薰把她的手,从她胸口处取下。 大片泛着星子般光泽的肌肤出现在灯光下,郁晚歌下意识的皱紧着眉头儿。 “妤小姐是吗?你好,我是盛世集团的副总裁,能不能有幸让妤小姐陪我喝一杯!” “能啊能啊,妤可以喝酒的!” “子薰……” 不等郁晚歌开口,杨子薰就帮她接下了张总的话,然后兴致勃勃的拿起一旁的红酒,递到郁晚歌的手里。 “妤,你都要离开了,就当卖我一个面子好了!” “可是……” “妤小姐,我敬你!” 就在郁晚歌再三犹疑下,张总已经举起高脚杯,大有一副你不喝,就不让你走的架势。 被强行逼迫去喝酒,郁晚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这个身子圆鼓鼓、满脸横肉的张总一看就不是一个善类的人,指不定就当自己喝下了第一杯以后,还要求自己喝第二杯 ! 思来想去,郁晚歌婉拒的开口——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酒精过敏,喝不了酒的!” 也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不识抬举,更不想让杨子薰下不来台,郁晚歌语锋迂回的补充道—— “不过,我可以拿果汁代替!” 说着,郁晚歌放下了手里的高脚杯,拿过桌案上面的橙汁,捧在手中。 却不想,张总一看郁晚歌不卖他的面子,当即就横了一张脸。 “噔!” 高脚杯放在桌案上的声音传来,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见得张总来了脾气。 见这个张总无缘无故的发了火,也让郁晚歌当即就淡漠了一张好看的小脸。 她不是陪~酒~女,凭什么,他要自己喝酒自己就要喝酒啊?要不是看在杨子薰的面子上,她会理这个男人? “噔!” 水晶杯与桌案磕碰的声音再度传来,郁晚歌样子清冷的开口—— “既然这位先生不想碰杯了,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转过一直清丽的小脸,她对杨子薰没有表现出来抱歉,也没有表现出来自责,依旧以她一贯淡漠的样子轻启着饱满的菱唇—— “子薰,我先走了!” 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必要,郁晚歌转身,将光洁的脊背,以一种疏离的态度,逐渐淡化在人们的视线中。 看着郁晚歌完全是一副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样子,张总当即就肉脸被气到横飞。 看出来了张总那受了气的样子,他身边的几个狗腿子赶忙就抬起脚,将脚踩在了郁晚歌拖地的长裙上。 脚下的步子被一滞,郁晚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她的手臂被猛地一拉。 “嗯……” 手臂被扯了一个不稳,脚下也连带着踉跄了一下。 “嗯……” 郁晚歌闷痛一声,直感觉自己的腰身撞到了桌案的棱角上。 钝痛的感觉传来,她两弯好看的细眉都拧到了一起。 “不识抬举的臭女人,连张总的面子都不卖,你还想不想在沈城混下去了?” 旁边冷声呵斥郁晚歌的声音传来,让她心里直感觉自己窝着一股火。 “你们张总的面子那么大,我卖不起!” 纤柔的指尖抚着腰间的细肉,郁晚歌没有再去理会他们这群无聊的人,直接迈开步子,再度清冷的抽身离开。 “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抓回来!” “是!” 接到那个张总的命令,两个狗腿子的男人就上前拉扯着郁晚歌。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突然发生的状况,让郁晚歌也顾及不上这里是名流参加的酒会,直接就扯动着四肢挣扎着。 “妈~的,臭~三~八,不识抬举,你们两个给我灌她酒!” 张总的声音落下,两个男人就一个负责钳制住郁晚歌的身子,另一个则拿起高脚杯,虎口掐住她的嘴巴,将毒药一样殷红的液体,汩汩注入她的嘴巴。 “唔……” 郁晚歌痛苦的皱着眉,胡乱扭动的小脑袋,将那顺着她嘴角流淌下来的红酒,一点儿、一点儿流下她的每一寸肌肤。 礼裙的单薄不来被晕染湿,让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难受的厉害。 看着张总强行灌酒给郁晚歌,杨子薰在一旁干跺脚的着急着。 “张总,她不懂事儿,您别生气嘛!” 杨子薰故意拿手臂蹭着张总的手臂,试图让他放过郁晚歌。 “怎么可能不生气?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教训,子薰,这件事儿你别管,我非得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我道歉!” 张总一边无赖的摸着杨子薰的白~皙的手背,一边邪冷的笑着。 杨子薰尴尬的陪笑了两下,继而,将眸光落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妤,你就给张总道个歉嘛!” 在呛酒的痛苦折磨中,郁晚歌执拗的像是一块石头一样的开口—— “……让我给他道歉,做梦!” 郁晚歌的话语说得斩钉截铁,让杨子薰在一旁干跳脚的着急着。 听到了郁晚歌的话,一下子就火上浇油的惹火了张总。 “妈~的,嘴硬的女人,给我继续灌她!” “是!” 接到张总的命令,两个男人上前,拿过高脚杯,继续往郁晚歌的嘴巴中灌酒。 “唔……咳咳咳……” 毒药一样的酒水,呛着郁晚歌的喉咙和气管,让她直感觉自己的喉咙那里,就好像是火烧了一样的火辣辣的疼痛感。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在场的那些名流人士,完全就是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 郁晚歌这样穿着的女人,在他们的眼中看来,她就是那个张总的情~妇。 而他们之间这样灌酒的恶趣味玩法儿,无非就是张总在惩罚这个不乖的情~妇! 这样饶有兴致的一幕,让在场的那些人,更加眼睛冒火的看着好戏。 “唔……” 越来越难受的感觉充溢在郁晚歌的每一颗细胞中,那种无助的溺水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受人控制的木偶一样,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继续给我灌她!” 张总恶狠狠的说着话,让那些人更加像是打鸡血一样的兴奋着。 甚至,周围的人群里,都有人开始拉着口哨。 郁晚歌整个人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就那样让那两个男人将红酒倒入她的口腔中。 就在郁晚歌决定放弃挣扎的时候,一道沉稳的声音,夹杂着不容反抗的威慑力,磁性深邃的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中—— “放开她!” 有力的声音,刻板而冷硬,一如这肃杀的秋风,让在场的人,不由得不寒而栗。 “你是谁啊?” 钳制住郁晚歌的男人,不认识这个面容过分冷峻的男人是谁,不服气的痞痞开口。 “我说——放开她!” 又一次强调了一遍,让那个痞痞的男人,更加不服气的开口—— “你tmd谁啊,少tmd管闲事儿!” “嘭!” 猛烈的一拳砸来,直接打了那个男人一个趔趄。 “嘭!” 又是动作干净利落的一拳,砸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脸上。 两个抓着郁晚歌身子的男人被容霆琛打得抽离开了她,那抹孱弱的小身子,直接就跌进他的臂弯中。 “唔……咳咳……” 郁晚歌胃里、喉咙里难受的厉害,不停地向外咳嗽着。 男人干燥的掌心贴合在她光洁的脊背上,一下接着一下拍着她的脊背——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 第202章:她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女人 第202章:她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女人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 关怀的声音,极柔极轻的落下,让在场的那些人,纷纷大跌眼镜。 这个男人,他们怎么会不认识! 他容霆琛可以说是沈城最有实力的业界精英,年仅三十四岁,就占据了沈城五分之四的房地产开发。 而这样优秀的男人会屈尊降贵的保护一个女人,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不过,这个女人,不是那个张总的情~妇才对吗?怎么和容霆琛会扯上关系。 站在一旁的杨子薰,看见容霆琛皱紧着英挺的剑眉,将郁晚歌护在怀中的样子,她的眼圈被狠狠的刺痛着。 想着刚刚她死皮赖脸的想要和这个男人碰杯,可是,这个男人不屑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而现在,他的臂弯、他的胸膛、他的柔情,全部都展现给郁妤这个女人,她杨子薰真的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 修剪精致的指甲,狠狠的嵌入到了掌心中,在她的掌心中,绽放着妖娆的殷红痕迹。 “呃……容先生!” 看着容霆琛出手救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张总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去。 “呵呵,让容先生见笑了,我的这个女人实在是不懂好赖!来啊,你们两个把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给我带下去!” 与容霆琛抱歉的说完话以后,张总就冷声命令着刚刚被容霆琛挥拳砸到脸的手下,试图将郁晚歌给拉下去。 却不想,两个手下刚刚伸过来手,郁晚歌就被容霆琛,以一种冷硬的强势姿态,死死的收拢在怀中。 “你的女人?” 好听的质疑声,就像是涂了蜜一样,只是,那一层甘甜的蜜下面,是一把尖锐的刀子。 容霆琛的质问,让张总的脸一下子就吃瘪的变了色。 “呃……对,她是我的情~妇!” “嘭!” 张总的话刚刚落下,容霆琛一计漂亮的左勾拳,直接迅猛的砸到了张总的鼻梁上。 “唔……” 直感觉两道血注,顺着他的鼻梁流淌而下,张总那一张猪肝色的脸,完全是敢怒不敢言的状态。 “容……容先生……” “你说她是你的女人是吗?那我来告诉你,她是我容霆琛的女人,此生唯一认定的女人!” 清冽气息的话语溢出嘴巴,让在场的那些人简直就是一种眼珠子掉出了眼眶的大惊样子! 这个……女人,是容霆琛的女人?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们一直都认为容霆琛认定的女人是早在五年前,就因为难产而离世的郁晚音。 五年的时间,他不娶女人、不交女友、甚至和异性之间是零绯闻的状态,让他们都误以为,这个男人因为痛失爱妻、痛失爱子而一蹶不振,从此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却不想,在今天这样汇集了业界名流的地方,他居然会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个女人是他的女人,而且还是他此生唯一认定的女人,这完全是他们始料未及。 “呃?你……你的女人?” 张总几乎都是呆傻了的状态,这个样子不正经的女人居然是容霆琛的女人,难道他可好这口儿,喜欢风月场上的女人? 没有回答张总那磕磕绊绊的质问,容霆琛用着鹰一样凌厉的黑眸,冷鸷的睨着张总那一张色彩不断变化着的脸。 遒劲儿的手臂,在郁晚歌的腰身上收拢着,继而,在众人错愕的眸光注视下,容霆琛脱下他的外套,披在郁晚歌的身上。 拉拢着郁晚歌的领口,容霆琛的眸,带着神情的落在了她那一张红晕光圈的小脸上。 “我带你离开!” 这一刻不需要任何的承诺,也不需要任何的誓言,就那样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有力的落在郁晚歌的耳膜中,让她那通红的眼圈中,不自觉的泛起了水雾。 “嗯嗯……” 重重的点了几下头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郁晚歌无比的信任这个眼前的男人。 或许,她真的是被红酒给灌醉了! 搂着郁晚歌的腰身,容霆琛以一种这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许碰、不许看的姿态护在怀中,继而,往外面走去。 出了会场,习习的夜风吹拂而过,让郁晚歌那一张熏染醉酒的脸,微微清醒了些。 “唔……” 缩在男人炙热的胸膛中,郁晚歌小猫一样的呜咽一声。 “怎么了?” 声音淡淡的扫过,容霆琛低头儿看了一眼郁晚歌。 “难受!” 郁晚歌皱紧着眉头儿,胃里和喉咙里,刺痛的感觉,翻滚一样的难受着。 “那我送你去医院!” “嗯嗯!” 郁晚歌呜呜泱泱的答应着,继而,就随着容霆琛上了车。 车子平稳的往医院那里驶去,每每遇到红灯的时候,容霆琛都会伸过来手,抚摸着她变得越来越发烫的小脸。 虽然说红酒的酒劲儿没有那么大,但对于这个对红酒从来不感冒的小女人来说,被灌了这么多的酒,不醉才怪了呢! “唔……” 酒劲儿上来了,郁晚歌胡乱的扯着她身上那件外套。 “嗯……热……” 外套被她胡乱的扒下,大片盈白的肌肤,闪烁着熠熠光辉的呈现在男人的眼中。 “晚歌,别闹,把衣服穿上,不然你会感冒的!” 将外套重新给郁晚歌拉上,却不想,这个小女人居然来了脾气。 “不……不要……我热!” 胡乱的舞动着手,她就像是一个执拗的小孩子一样的不服约束。 该死的,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神志不清起来,比她清醒的时候更会闹情绪? “乖乖把衣服披上,不然你生病了,更麻烦!我带你去医院,你再忍忍!” “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我又没有病,我为什么要去医院?嗝……” 酒劲儿上来的更加厉害起来,郁晚歌畅快的打着嗝! 眯着变得越发涣散又迷离的眼睛,郁晚歌看着容霆琛那一张拿自己没辙的俊脸,她漂亮的眨了眨,然后忽的傻笑了起来。 “嘻嘻……” 抬着手,郁晚歌把手放到了容霆琛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喂,女人,你干嘛?” 其实见过这个对自己热情示好的女人啊,容霆琛根本就招架不住她在自己的脸上连拧再捏的动作! “咦,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就像是那个明星一样……嗯,我想想那个明显叫什么来着!” 歪着小脑袋,郁晚歌这是在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没有甩他耳光、没有对他发飙大喊! 车厢内开着暖风,渐渐的,郁晚歌的小脸变得更加的绯红,俏皮的就好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看着这个小女人那神情越发涣散迷离的眸光,容霆琛的性~感的喉结,上下翻滚着。 该死的女人,她绝对是来撩拨自己! “别闹!” 拉住郁晚歌在自己脸上胡乱油走的小手,容霆琛将她的小手,紧紧的包裹在掌心间。 “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我们去医院!” 如果说现在这个小女人暴跳如雷的和她爆吼,他一定信这个女人是郁晚歌,只是,她这样和自己不争不吵、就是对自己傻笑的样子,真的让他怀疑,这个女人到底还是不是郁晚歌! “不嘛,不去医院,坚决不去医院!” 就像是吃了衬托铁了心一样,郁晚歌嘟着粉红色的嘴唇,摆出傲娇的姿态。 “那你到底想怎样?” 他几时这样耐着心思的去哄过一个女人啊,她绝对是他的魔咒,不把他折腾个半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嗯……想怎样啊?嗯……我……想睡觉!” 说着,郁晚歌就歪着小脑袋,在两弯迷离的眼睛,轻合上的瞬间,呆呆的睡了过去。 容霆琛肩头忽的一沉,看着那个突然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女人,埋头大睡的样子,他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晚歌……” “嗯……不要吵!” 似乎不满意自己的这个睡姿,她又动了动身子,埋在男人的怀中。 看着这个让自己实在是方寸大乱的女人,容霆琛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无可奈何的将车子调转了方向。 本来容霆琛还在问郁晚歌的酒店在哪里,可是这个不断耍着酒疯的女人,就是不说自己的酒店在哪里。 没有办法,容霆琛只好把郁晚歌带到了他的公寓那里。 五年来,他没有搬离开这个和郁晚音一同布置的公寓,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都觉得自己和这个公寓之间有着分不开的情谊。 把郁晚歌给放在了床上,郁晚歌感受到了软软的床榻,让她觉得舒服极了,不由得翻了个小身子。 第203章:我们之间,就真的不能和平共处吗? 第203章:我们之间,就真的不能和平共处吗? 容霆琛把郁晚歌给放在了床上,郁晚歌的身子顿时就感受到了软软的床榻,像是一团棉花一样的包裹着她,让她觉得舒服极了,不由得翻了个小身子。 “嗯……” 舒畅的嘤咛一声,脊背处大片凝白的肌肤,便出现在了壁灯那晕黄的灯光下。 看着那让人血脉增粗的大片肌肤,容霆琛欲~望一直都在沉睡的身子,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一直都是一个生理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虽然被禁~欲了五年,却不代表,他就此失去了求~欢的本能。 被郁晚歌那不断在床铺上面翻滚的身子,弄得眼眶赤红,容霆琛的呼吸都变得灼热了起来。 但稀薄的理智告诉着他,自己不能胡来。 这个小女人本来就被灌醉了,如果自己趁火打劫,依照她现在刚烈的性子,一定会和对自己发疯一样的爆吼。 思来想去,容霆琛随手扯了身上的衣服,便裸着上半身准备去浴室那里—— “呕……” 刚走出两步,床边那边立刻就传来了一阵作呕的声音。 本能的回过头儿去,郁晚歌那俯首在床边,往外吐着污秽物的样子,立刻就呈现在了容霆琛的眼中。 “晚歌……” 迈着步子重新折回,那酒水混合的难闻气味,便飘进了男人的鼻翼间。 下意识的皱着眉头儿,容霆琛完全是一种手足无措的窘迫样子。 该死,他是抽了哪门子邪风,居然要把这个女人给带回公寓里来? “该死的女人,你是什么脑子,那群人灌你酒,你就喝,和我放肆的能耐哪里去了,嗯?” 想着这个该死的女人,前一秒还在过道中要自己断子绝孙,下一秒就去了会场那里,被人强迫灌酒,他整个人气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炸了。 拿过床头柜上面的纸巾,容霆琛替郁晚歌擦着嘴边的污秽物。 “呕……” 浑浊的东西,由郁晚歌的嘴巴中吐出来,直接就吐到了容霆琛的身上。 顿时,一种恶臭的气息,便更加激烈的刺激着容霆琛的鼻粘膜。 该死,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郁晚歌,你这个猪脑子的死女人!” 容霆琛暴跳如雷的样子,真心不想再去理这个女人。 可是看着她身上那一身的污秽物,他终究还是硬不下心肠。 “该死的女人,最后一次帮你,再有这样的破事儿,我就把你扔大街上!” 扯过郁晚歌那吐到发虚的身子,容霆琛隐忍着那股子难闻的气味,将她打横抱到浴室那里。 剥落了她身上那间真心让他觉得扎眼的礼裙,容霆琛胡乱的退了她的丝袜和底~裤,把郁晚歌直接丢在了花洒下面。 “哗哗哗……” 水流顺着花洒流下,直接就打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温润的水温,恰到好处,让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眩晕状态下的郁晚歌,感受到了酣畅淋漓的舒适感。 意识变得越发的迷离了起来,郁晚歌仰着头,两颗粲然的眼球,就像是小猫儿一样的迎着水流冲刷而下。 “嗯……” 郁晚歌身子变得发虚的想要昏昏欲睡,腰间立刻就出现了一只温度滚烫的大手。 “小乖,我和你一起洗!” 男人变得低沉的嗓音,就像是因为郁晚歌而情~动,不由得,凸显的过分的好听。 为郁晚歌打过沐浴露以后,容霆琛将他的牙刷,挤着牙膏的送到郁晚歌的嘴边。 “张嘴!” 他实在是讨厌这个女人原本那甘甜气息的菱唇,沾染上风场女人那醉酒的味道。 “嗯……” 抿紧着桃红色的樱唇,郁晚歌不肯乖乖就范的呜咽着唇。 “被给我闹情绪!” 与她这样毫无遮掩的对视,就足够让他把持不住自己的了,现在,她还摆出来这样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嗯……不嘛……” 郁晚歌真的是醉的头脑昏昏沉沉,连带着她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娇羞的挑~逗气息。 “该死的,我最后问你一遍,张不张嘴?” “不……” 摇着头,郁晚歌浑浑噩噩的动着唇。 “确定?” “嗯……” 郁晚歌又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已屏蔽# 直到郁晚歌的嘴巴里,不再有醉酒的味道,容霆琛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又在花洒下面,冲洗了一下身子,容霆琛才为郁晚歌裹上了浴袍,继而,拥着她的身子,回到了卧室里面。 在神色迷离的半醉半醒状态下,郁晚歌像是小猫咪一样的呜咽着唇。 “嗯……这是什么衣服啊?味道好恶心!” 嗅着那不同于她身上清甜的味道,她身上的衣服明显沾染着浓重的水粉味道,让她直觉性的皱着眉头儿。 听着郁晚歌说讨厌浴袍的味道,容霆琛用毛巾擦着滴着水珠的头发的动作一滞。 这件浴袍是郁晚音当年穿的,公寓里没有其他的浴袍,只好把她的浴袍,拿来给她穿。 不过看着郁晚歌这样抗拒的样子,莫名的,他的心弦有些颤抖。 伟岸的身子,坐在了床边,容霆琛掬起郁晚歌那飘着发香味道的一缕发丝,在指缝间打着圈圈。 虽然没有了之前长发飘逸的那种绵延感觉,却还是让他一样的爱不释手—— “不想穿浴袍,那你打算裸~着?” 略带挑~逗性的语气,划过淡淡的涟漪,迷魂曲一样的在郁晚歌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 “嗯……” 实在是神志不清,郁晚歌仅凭着对这件浴袍不喜欢的个人想法,本能的回答着。 “那我帮你脱了!” 顺着郁晚歌的意思,容霆琛便把她身上的浴袍给退了下来。 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定性足够强的男人,可是,当看见不着寸缕的女人,以一种醉酒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容霆琛蠕动着性~感的喉咙,艰涩的咽着吐沫。 #已屏蔽# 激烈的运动过后,容霆琛搂过面色潮红的小女人,在自己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 深秋的季节,天边刚刚泛起来了淡淡的鱼肚白,容霆琛便醒了过来。 敛眸看了一眼自己怀中酣睡的小女人,他一直都不曾淡笑过的嘴角,妖孽一般的划过一抹涟漪。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他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宁静。 但想着郁晚歌一会儿醒来以后,就会是翻天覆地一样的变化,他还是敛住了那一抹僵硬在嘴角边的笑纹。 慵柔的指尖儿拂过,容霆琛动作轻柔的刮着她蔷薇色一样的唇瓣—— “我们之间,就真的不能和平共处吗?” ———————————————— 郁晚歌扶着剧痛的头儿,从霞光的光芒中,神志依旧不是很不清醒的醒了过来。 睁开眸子,看着陌生的环境里,虽然布局简单,却不失家的温馨一样的房间,她有些说不上来的心里压迫感,就好像是这个房间,是一个巨大的蒸笼,带给她的是一无形又沉重的窒息感。 再看着自己身上穿着那飘着淡淡广藿香混杂着烟草味道的浴袍,她皱紧着的小眉头儿,都要拧到了一起。 这样虽然奇怪、却不难闻的味道,真的是让她太过熟悉了。 在她的记忆中,只会有一个男人身上会有这样矛盾却好闻的味道。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中,飞速的旋转着昨晚发生的一幕幕。 “轰!”的一下子,郁晚歌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脑海有了炸裂开的感觉。 容霆琛! 想到这个名字,她掀开被子,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那样赤着脚,飞速的拉开卧室的门把手儿,走了出去。 她零零星星的记着,昨晚自己被那个什么见鬼的张总,让他的手下给自己强行的灌酒,然而,就在她整个人都要被呛死的时候,自己被一双遒劲儿的臂膀,以保护的姿态给护进了怀中。 而且,如果凭借着那仅存的一点儿记忆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拥着自己的男人,应该就是容霆琛。 只是,就算是他拥着自己,保护着自己逃离开了那个见鬼的酒会,那他现在又是把自己带来哪里? 越想着越是觉得不对劲儿,而且,自己的身子下面,明显有着微涨的刺痛。 郁晚歌不敢继续往下想,生怕自己继续想下去,自己会脑袋爆炸。 踩在地板上那“噔噔噔!”的声音传来,在厨房中煮着醒酒茶的容霆琛,便瞥过眸子,看向客厅那里,一眼,郁晚歌那穿着自己浴袍的滑稽样子,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第204章:该死的,你是逼我烧了这里吗?(第二更!) 第204章:该死的,你是逼我烧了这里吗?(第二更!) 踩在地板上那“噔噔噔!”的声音传来,在厨房中煮着醒酒茶的容霆琛,别瞥过眸子,看向客厅那里。 一眼,郁晚歌那穿着自己浴袍的滑稽样子,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足可以装下她两个身子的浴袍穿在郁晚歌的身上,怎么看,都有一种让人忍俊不禁的冲动。 “醒了?” 两个字眼,淡淡溢出男人那涔薄的唇瓣。 仅仅穿着家居服的男人,没有了以往那上商场上的冷硬气度,多多少少都多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看着容霆琛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脸上,郁晚歌抿着唇,完全忽视他的话——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尖锐的声音响起,郁晚歌完全是不屑与这个男人共处一室的态度。 看出来了郁晚歌对自己的抵触,容霆琛摸了摸鼻梁。 “你昨天喝醉了!” “我知道我昨天喝醉了,那你为什么和我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哪?” 郁晚歌的目光,四处巡视了一下,继而,便看见在电视机机柜上面,看见了一张郁晚音缩在容霆琛臂弯中的照片。 这样一张照片出现在她的眼中,一下子就就让她懵了。 这里是…… 发现了郁晚歌的眸光落在了那张郁晚音二十四岁生日宴会上,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照片,他莫名的心虚了起来。 “你昨晚喝醉了,我煮了醒酒茶给你,你先把醒酒茶喝了,然后再喝点儿粥,你昨晚吐得太厉害了,胃里应该很空!” 把醒酒茶和煲好的粥放到了餐桌上面以后,容霆琛走上前,继而,拉着郁晚歌的手腕走到了餐厅那里。 被男人的掌心,温润的扯着手腕,郁晚歌非但没有觉得温暖,反而,觉得她从头到脚,都是入骨一般的寒冷。 “放开!” 郁晚歌没有挣扎,只是冰冷的开口,说着清冷的话语。 “别闹情绪!” 容霆琛没有放开郁晚歌的意思,拿着另一只没有扯着她手腕的手,拿起精致的瓷杯,送到郁晚歌的唇边。 “把这个喝了,头痛感就能减轻!” “啪……吧唧……” 醒酒茶被郁晚歌打洒,连带着瓷杯,都被打翻在地。 瓷杯破碎的声音响起,就好像是把容霆琛双手捧给她的心,让她直接给打碎在地,肢解成了支离破碎的几部分。 “容霆琛,把我带来你和郁晚音的爱窝,亏得你的脑袋能想得出来!” “……” “怎么,想拿郁晚音当年被我害死的事情羞辱我是吗?告诉你,这些年来,我郁晚歌对郁晚音没有任何的内疚,你不必拿她来刺激我!” 郁晚歌的声音尖锐到破碎,只要想到郁晚音找人害死了她的母亲,她整个人的身子都气得直哆嗦。 不管她是有多恨自己,多不待见自己,自己的母亲从来都不欠她什么。 她不管如何也忘不了,郁晚音派人把她的母亲给挑断了脚筋、划破了子~宫,还砍掉了她一只手臂的样子。 那简直就是她的噩梦一样,每每深夜十分,她总是会被这样的鲜血淋漓的梦境惊醒。 她的母亲死的有多怨,就算是郁晚音以命抵命,她都不会原谅那她。 自己手中的瓷杯被打碎在地,让容霆琛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 天知道,煮这个醒酒茶,可是花费了他整整一个早晨的时间,从早上五点开始,他就一直上网查资料,学着自己亲手做醒酒茶给他喝,整整忙碌了三个小时,他才煮出来这杯醒酒茶,却不想,让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居然当成是垃圾一样的丢掉! 如果说,醒酒茶被打翻,让容霆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那么,郁晚歌提及到郁晚音,完全就是掀开了他掩藏了五年的伤疤。 看见了容霆琛因为自己的话,而变得俊脸紧绷的样子,郁晚歌就知道,他还是在乎郁晚音,哪怕郁晚音作恶多端,他依旧该死的在意着她。 “容霆琛,你这个没有脑子的混蛋,你和郁晚音两个人,一个害死了我的孩子,一个害死了我的母亲,现在你居然要把我带来你们的爱心小窝里,该死的,你是逼我烧了这里吗?” 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狂啸着。 她真的是被这个男人给逼疯了,哪怕给她带去任何一个地方都好,但是给她带来这里,就是让她把五年前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脑海中再现一遍。 郁晚歌变得越来越失控的声音,让容霆琛绷紧着俊脸,难看到越来越可怕。 隐忍着垂落在体侧那泛白的骨节,容霆琛削薄的唇瓣都抿紧成了一道缝。 实在是无法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郁晚歌强忍住那想要流泪的冲动,一再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容霆琛,别再逼我,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指尖儿颤抖的指着容霆琛,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狠狠的撂下话,她也顾不上换衣服,直接就穿着容霆琛的浴袍,往玄关处那里走去。 看着郁晚歌眼眶中隐忍着泪花的样子,容霆琛倏地就眯起来了鹰隼一般冰冽的眸。 “嗯……” 郁晚歌皱眉一声,直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股遒劲儿的力道给攥紧。 “容霆琛,你干什么?” 郁晚歌一回头儿,就看见了容霆琛正在双眼刺红的凝着自己,一如五年前那般,就好像是一匹蓄势待发的猎豹。 容霆琛不语,只是加重着扯住郁晚歌手腕的力道。 被越来越清晰的疼痛感捏到骨骼“咯吱、咯吱!”的作响,郁晚歌怒火中烧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容霆琛,放开我!” “不是要烧了这里吗?来啊,我还真就想知道你郁晚歌什么时候能耐到会放火了?” “啪!” 容霆琛叫嚣的声音落下,郁晚歌愤怒的扬手,猛地就甩了他一个脸腮发麻的耳光。 “容霆琛,你就是一个疯子!” 咬牙切齿的话语,黏合的溢出郁晚歌的菱唇,她的小心口都在剧烈的起伏着。 脸腮处麻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容霆琛心底里,那所有爆发的怒火,在这一刻,立马就宣泄了出来。 “我疯子?我会疯还不都是你郁晚歌一手造成的!是你害死了晚音,害死了我的未婚妻!” 就算郁晚音作恶多端,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她也是在自己最艰难的时期,陪伴了自己整整五年的女人! 不管外界该怎样评价郁晚音,至少郁晚音对他,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 听着容霆琛说郁晚歌害死了郁晚音,郁晚歌整个人气到肺都要炸了!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脑子?一个背着他做了那么多坏事的男人,他居然还会念念不忘,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郁晚歌真的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的脑袋给撬开,看看他的脑袋里是不是一团浆糊。 “容霆琛,没有人逼你,都是你和郁晚音自作孽,怨不得任何人!啊……” 郁晚歌的话刚刚说出口,手腕便被猛地一扯,继而,整个人的身子,便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上。 #已屏蔽# 鲜血,顺着容霆琛的头颅,往下流淌着…… 看着殷红的血液,出现在自己的瞳仁中,郁晚歌拿着台灯碎片的手,都在剧烈的打着颤。 没有去理会那顺着头骨往下流淌着的血,容霆琛俊脸冷硬的可怕。 “别拿这样的眼光看我,我说过,再逼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郁晚歌不允许自己惧怕这个男人,扯着嗓音,就那样嘶吼着。 “杀了我又能怎样?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影响我上你!” #已屏蔽# 看着容霆琛俊脸上淌着血,却还能这样毫不忌讳的占有自己,郁晚歌被他的动作吓到面色苍白。 “容霆琛,你疯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人疯真的是太寂寞了,郁晚歌,你就陪我一起疯吧!” #已屏蔽# 流淌下脸颊的血,已经覆盖满了容霆琛的脸,连同他看人的瞳仁,都是满满的血色。 到最后,郁晚歌没有再挣扎,她悲哀又深切的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发起疯来,哪怕他就算是少了两只手,也不会耽误他胡作非为。 要知道,在科隆的时候,他的头部就已经受到过了一次重击,而现在,哪怕他二次受伤,也没有阻止他的变本加厉。 容霆琛的唇际变得越来越发白,到最后,不着一丝的血丝。 隐忍着滚落下额头的汗水,他退出了自己。 没有去处理自己流着血的头部,容霆琛的眸光,幽深依旧的盯着郁晚歌。 第205章:别说恨这个字眼,你不配让我恨!(加更!) 第205章:别说恨这个字眼,你不配让我恨!(加更!) 隐忍着滚落下额头的汗水,他退出了自己。 没有去处理自己流着血的头部,容霆琛的眸光,幽深依旧的盯着郁晚歌。 被男人那流满血,却还依旧是死死盯着自己的样子看得脊背冰凉,郁晚歌不管自己如何想要否认,都改变不了,这个男人已经疯掉了的事实儿。 “你现在恨透我了吧?” 容霆琛心里苦笑着,想着自己刚刚哪怕流着血,也疯狂到想要撕毁她,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吃了迷魂药。 贝齿死死的咬紧着唇瓣,郁晚歌心里嗤笑着,自己现在何止是恨透了他,她都已经动手去用床头柜上面的台灯去砸他了,她那会儿的想法儿就是杀了他啊! “别说恨这个字眼,你不配让我恨!” 郁晚歌样子清冷的开着口,不屑的字眼从她的齿缝间溢出。 听着郁晚歌说自己根本就不配让她恨,容霆琛心底一阵冰冷划过。 与其让郁晚歌恨着自己,他也不想他们之间现在这个样子啊! 虽然他容霆琛不知道自己对郁晚歌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但是,只要她恨他,就会说明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纠葛。 他不求她会对自己有爱,但至少有恨,也好过她和自己之间是路人甲与路人乙的关系啊! “呵……” 嘴角无力的抽动着,没有爱、没有恨……他们的关系,现在真的到了今天这样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郁晚歌,我们之间真的就不能换种方式相处吗?” 现在,他不想再去理发生在五年前,亦或者是更久远之前的恩恩怨怨,他现在只想和她以一种可能会和解的态度,把之间发生的过往和恩怨,全部都既往不咎! “换种方式相处?容霆琛,你的脑子,真的让我哪台灯给砸傻了吧?” 换种方式?要他们之间冰释前嫌,把发生在五年前的一切,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呵……是这个男人是少根筋儿,还是他真的被自己给砸傻了? “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谈!” 没有理会那依旧在流淌着的血,容霆琛口吻,一本正经的和郁晚歌说着话。 “那我也很正经的和你说——不可能!” 要她不去在乎自己父母的死,不去在乎自己孩子的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们都是之于她生命最重要的人,而这些她所重视的人,全部都被这个男人不是给逼死、就是给踢死! 她凭什么要原谅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 如果说她真的原谅了这个男人,只能说她郁晚歌没有心! 郁晚歌那珠玑的三个字,没有任何商榷的意思,直接就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插进了容霆琛的心窝里。 不可能!是啊,那样的伤害,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原谅啊? “容霆琛,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应该对你五年前所作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孩子,是你这个亲生父亲亲手杀死的,就算你不觉得对不起我的母亲,但是孩子……你容霆琛的手上,染满了你孩子的血,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洗干净了!” 郁晚歌恶狠狠的话语落下,直接就戳中了他的要害。 是啊,他的手上,染满着他孩子的鲜血,而这样的罪孽,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洗干净的。 无力的长吁了一口气,容霆琛的身子,颓废的椅在床头上。 看出来了容霆琛面色变得狼狈不堪,但是郁晚歌对他,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同情,哪怕是他现在满脸都是鲜血,她也不允许自己同情这个男人! 不想再继续在这个曾经有郁晚音存在气息的公寓里待着,郁晚歌顾不上处理自己的身子,直接扯过男人的浴袍腰带,把自己的身子给包裹住,然后踩着拖鞋下了床。 然而就在她的手,搭在了门把手儿上的时候,容霆琛隐忍着虚弱的声音,扯开了苍白的唇—— “离那个杨子薰远点儿,我不想再看见你受到伤害!” 这是他内心里的呼声一样,只要想到那个杨子薰黏上自己,和自己说郁晚歌的坏话,他当时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卖给那些地痞流~氓。 他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杨子薰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勾~引自己的女人,而如果那个杨子薰一旦知道自己与郁晚歌之间的关系,他真的不敢肯定那个女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郁晚歌的事情。 毕竟,女人心、海底针,虽然他城府极深,却也抵不过她们女人之间的暗中较量,他不能保证自己次次都会出现在郁晚歌的身边保护她,所以,他一定要教她学会自卫。 听着容霆琛说着话,郁晚歌按住门把手儿的力道,不由得加重。 但是仅仅迟疑了几秒钟以后,她没有给容霆琛任何一句话,或者任何一个眼色,就那样无情的拉开门,样子清冷的走了出去。 —————————————————— 从容霆琛的公寓里出来,郁晚歌的样子实在是窘迫的难看。 穿着男人大大的浴袍,自己像是一个半道捡到这件浴袍一样,拖着步子,往外面走去。 不过她想得不是自己的衣着怎样,而是想着容霆琛的话。 郁晚歌,我们之间真的就不能换种方式相处吗? 这句话,真的是带给她太大的震撼了,不管怎样,郁晚歌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要和自己提出和解! 想着这句不断盘旋在她脑海中的话,她不由得想要发笑。 要她该如何和他冰释前嫌啊? 那样弑母杀子的恨,简直就是不共戴天,要她不去在意,还不如直接说她是狼心狗肺。 就在她眼眶微微泛红的时候,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面跳动着“闺蜜”两个字,郁晚歌真的觉得刺眼极了。 闺蜜?呵……在自己被灌酒的时候,她居然会让自己给那个肥猪油一样的张总道歉,她郁晚歌真的怀疑,杨子薰没有替自己开脱,没有让那个张总停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她在更改自己手机通讯录的时候,用了“闺蜜”两个字。 努力的深呼吸着,郁晚歌竭力去平复自己的心绪,不让自己流露出来受伤的情绪。 手指拨过接听键,郁晚歌声音极淡极轻的开口—— “喂,子薰!” “嗯,妤,早啊,你在哪里啊?做什么呢?” 电话的另一端那里,杨子薰虽然声音甜美的如同吃了蜜一样,但她那含恨的眸光,早就因郁晚歌现在可能躺在容霆琛的身下,而迸射着入骨般仇恨的眸光。 “没做什么,我打算吃早餐去!” 虽然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吃早餐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她本来昨晚就吐得稀里哗啦,早上又被迫和那个容霆琛做了体操运动,她早就已经是饥肠辘辘的状态了,不让她吃饭,简直就是要她死! “吃早餐?怎么才吃早餐啊?” 都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才去吃早餐,杨子薰更加敢肯定,她和那个容霆琛颠鸾倒凤到了现在。 “嗯……我早上临时有事情去处理,所以还没有吃早餐!” 郁晚歌撒着谎的话,被她说得越来越圆滑。 不知为何,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对杨子薰坦诚,哪怕就算是容霆琛不提醒着自己,自己也不想再和她有过深的来往了。 被郁晚歌的话,说得心里越来越惴惴不安,到最后,她竟然迫切的想要见郁晚歌一面儿。 “呃……那个,妤,我昨天送你的礼裙还在吗?虽然我的意思不是和你要回来,但是,我很喜欢那个礼裙,你能不能送来,让我穿一天!” 被杨子薰这么一提醒着,郁晚歌才猛然的发现,礼裙让她给丢在了容霆琛的公寓那里。 “呃……子薰,实在抱歉,礼裙让我……弄脏了!我暂时还不上你!” 郁晚歌的话,听在杨子薰的耳中,让她越发的觉得郁晚歌就是在敷衍她。 什么叫弄脏了?是和男人做~ai的时候,把衣服给撕碎了才对吧! “弄脏了啊?那你正好送回来吧,我让家里的女佣去洗!” 杨子薰算是吃了衬托铁了心,她是一定要知道昨晚郁晚歌被容霆琛带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她可是使劲儿了浑身解数,也没有得到那个男人对自己一个眷顾的眼神。 而她郁晚歌,不仅可以受到那个男人替她挡酒的对待,还能让那个男人为了她,不惜和张总大打出手! 更加过分的是,那个容霆琛,居然会不顾及着任何人的舆~论压力,就那样在公众场合,宣布郁晚歌是他容霆琛此生唯一认定的女人,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凭什么要郁晚歌这样没有品位的女人能够获得这样的殊荣啊?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第206章:我现在在医院陪着容霆琛呢! 第206章:我现在在医院陪着容霆琛呢! 听着杨子薰一再强调让自己把礼裙给送回去的话,郁晚歌被她给折磨到头皮发麻。 皱了下眉头儿以后,郁晚歌应声答应了下来。 “嗯,好,我一会儿把礼裙给你送回去!” 挂断了电话以后,她就像是刚刚应付了一个难缠的敌人一样如释重负。 但想着自己要回到容霆琛的公寓里去取那件礼裙,她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将会面临一个比杨子薰还要难缠的家伙。 实在是不想再去见那个男人,思来想去,她拨通了快递的电话。 或许,通过其他人去找那个男人比较好。 回到了酒店那里,郁晚歌给自己洗了个澡。 等到她洗好了身子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收到了快递那边打来的电话。 “小姐,您刚刚让我去您朋友家取礼裙,您的朋友他……他现在整个人神志不清、头部在流血。您是不是……” “你如果想管,打急救中心电话就好,如果不想管,拿了那件礼裙,你就可以离开了!” 郁晚歌的话语说得无比的冷静,对于容霆琛头部流血的事情,她真的做到了事不关己。 如果说这个受了伤的人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可能会伸出援手,但是唯独他容霆琛不可以,也不可能。 不允许那个快递员再和自己说其他任何一句话,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可等到她挂断了电话以后,她才忽的发现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 不管怎样说,容霆琛头部出血,都是自己拿台灯砸伤的,就算是自己为了自卫,也不能这样事不关已态度的抽身离开。 握着手机的小手在微微颤抖着,郁晚歌真的矛盾极了。 就在她面色纠结着该不该去医院的时候,许慕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 换了件白色的针织衫,郁晚歌穿着直板的牛仔裤,样子清秀依旧的出现在了咖啡馆那里。 “等了很久吧?” 没有在去想容霆琛脑部流血的事情,郁晚歌样子恬淡的坐在了许慕延位置的对面。 “还好,我也是刚刚到,你要喝什么咖啡?” “嗯……蓝山吧!” “好!waiter,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 两个之间百无聊赖的聊着天,许慕延没有去问郁晚歌五年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毕竟他也知道,问了之前的事情,无疑就是在掀开她最不愿意触及的伤疤! “对了,慕延哥,昨天实在是抱歉,你……酒会还好吧?” 想着昨晚没有见到许慕延,郁晚歌怀着有些小心思的心理问着他。 “我没去!” “……” 许慕延说自己没有去参加那个酒会,郁晚歌心里莫名的有些窃喜,至少自己那窘迫的样子不至于让他知道。 “还不都是你,你要是陪我去,也不至于让我没有女伴!” 许慕延有些孩子气的说着话,他又不是傻子,他父母让他找女伴去参加酒会,无疑就是在让他物色一个女朋友,毕竟他已经三十二岁了,也是一个老大不小的年纪了。 只不过,如果是过去的五年,他真的会找一个女伴乖乖就范儿的去参加酒会,只是现在,他重新遇到了郁晚歌,这个让他想念了五年之久的女孩子。 再次遇到她,他怎么可能还会像五年前一样的放她走? “不过,我并不后悔没有去参加昨天的酒会,毕竟有我不想看到的人,也参加了那个见鬼的酒会!” 虽然许慕延因为昨晚没有去参加那个酒会而被他的父母大骂了一顿,但是,让他看见那个容霆琛,还不如不去参加那个酒会。 五年以来,因为郁晚歌的事情,他们两家企业,已经可以说是断了全部的合作项目。 所以眼不见、心不烦,他也懒得再去看容霆琛那个男人! “不想看到的人?” “嗯,还不是那个容霆琛!” 许慕延这样一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溢出薄唇,让他大脑“嗡!”的一下子就发现了自己口误的把郁晚歌那个最不想听到的名字给说出口。 发觉了郁晚歌的脸色有了变化,许慕延立刻就开始别别扭扭地张开嘴巴辩解着—— “小歌,我……我不是有意提到那个名字的,我只是……”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见过他了!” 努力的恢复着自己的面部表情,郁晚歌淡淡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受到许慕延的话的影响。 “小歌……” “我这次回来沈城这里,就是找他要回他欠我的一切!” —————————————— 从咖啡馆那里出来,郁晚歌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许慕延的话。 “那个男人昨晚在酒会上,据说为了一个风尘女人和盛世集团的副总大打出手,而且,他还当着那么多业界人士的面儿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女人,而且是此生唯一认定的女人,我觉得那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那个女人是他的女人,而且是此生唯一认定的女人! 这句话真的太震撼了,听到这样的话,郁晚歌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容霆琛的嘴巴中溢出来。 许慕延觉得容霆琛疯了,她也觉得容霆琛一定是疯了,毕竟,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应该是郁晚音才对吧! 就算自己是郁晚音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也不至于神志不清到把自己当成是郁晚音,所以,他这样没脑子的话,只证明了一句话,那就是这个男人一定是脑子抽风到神经紊乱。 郁晚歌刚刚回到酒店里休息一会儿,杨子薰的电话,又一次阴魂不散的打了进来。 “妤,怎么不是你把礼裙给我送来的啊?” 杨子薰娇滴滴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郁晚歌下意识的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子薰,我临时有点事儿,就让快递把礼裙送到你家去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和我说抱歉做什么啊,没有事情了。反正就算你来我家里,你也看不到我啊!嘻嘻,妤,你猜我在哪里?” 一改那略微失落的语气,杨子薰的字里行间,透着小女人一样欢快的语调。 “在哪里?” “我在医院这里啊!还不是你让给我送礼裙那个快递员告诉我的了,他说什么我的朋友头部流血了,让我去看看,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是我昨晚在酒会上面遇到的真命天子啊!嘻嘻,我现在在医院里陪他呢!” 她的朋友?容霆琛什么时候成了杨子薰的朋友,现在的快递员都这么八卦了吗? 不过,让郁晚歌莫名的心里不适的还是杨子薰的那四个“真命天子!”的字,那简直就好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一样的扎入她的心里。 “哦,那你好好陪他吧,我还有事儿!” 还不等和杨子薰说再见,郁晚歌就挂断了电话。 指尖儿连带着整颗心,都在因为杨子薰的话在颤抖着。 杨子薰喜欢容霆琛,是这样吗? 不过就算是她喜欢他又如何,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 郁晚歌自欺欺人的让自己忽视那心痛的感觉,然后拿出遥控器,胡乱的播着电视的频道。 —————————————— 容霆琛头部被缠满了纱布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或许是他面色苍白的原因,亦或者是霞光折射的原因,将他那原本冷硬的脸部线条,凸显的格外的柔和。 “你醒了?” 杨子薰见容霆琛醒了过来,双手羞赧的交叠在一起,继而,言笑晏晏的笑着。 容霆琛微微瞥过眸子,便看见了那一张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对于这个让他没有任何好感的女人,容霆琛把话说的特别的冰冷。 而对于容霆琛那对自己冷漠的样子,杨子薰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伤心。 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她直接就坐在了病床上。 “是妤让快递员去你家去礼裙,看到了头部流血的你,然后妤说她不想看到你,就让我来了!” 听着杨子薰的话,容霆琛英挺的剑眉,立刻就皱到了一起。 该死,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分明就是她给自己的头部给砸伤,她倒好,装作没事人一样的抽身离开,还找了杨子薰这个麻烦的女人来医院这里。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工于心计?自己明明是为了她好,让她离杨子薰远点儿,她却一定要和自己唱反调! “你怎么样?” “滚开!” 看着杨子薰伸出手,满眼含着情深要抚摸自己脸的样子,容霆琛直接厌烦的拨开了她的手。 “啊!” 被容霆琛的手给拨到一旁,杨子薰的身子直接就倒在了床尾那里。 还没等她支起来身子,容霆琛已经随手拿了大衣的出了病房。 “喂,你去哪里?” “嘭!” 容霆琛以门板被合在一起的声音,回应着杨子薰! 第207章:我等你拿刀子抵在我心口的那一天! 第207章:我等你拿刀子抵在我心口的那一天! 没有顾忌着自己头破血流的窘迫样子,容霆琛发了疯一样的冲出医院。 他还真就是想知道郁晚歌到底是怎样一个心狠的女人,居然可以在把自己给砸伤了以后,对自己不闻不问! 坐上了计程车,他打着电话给助理,问到了郁晚歌所在的酒店那里,容霆琛直接让司机把车子开到了郁晚歌所在的酒店那里。 下了车,在大堂那里问到了郁晚歌的房间号以后,他便杀到了郁晚歌的房间那里。 叩着门,容霆琛整个人的眼眶都在泛红。 打开了房门,郁晚歌还没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直接就被他给推进了房间里。 “嘭!” 门板被合上的瞬间,郁晚歌的身子也被容霆琛抵在了门板上。 “嗯……” 脊背处一痛,郁晚歌下意识的嘤咛了一声。 不等她呼痛的声音绵延的溢出嘴巴,容霆琛突袭的吻便重重的落了下来。 #已屏蔽# 餍足的放开郁晚歌,容霆琛的双眼,刺红依旧的盯着郁晚歌那泛着淡淡血丝的唇角。 “该死的女人,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就算是把我砸伤,你也可以和个没事人儿一样的抽身离开,郁晚歌,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他天真的以为,就算她当着自己的面儿再怎样的绝情,至少也会在自己昏迷了以后,把自己送到医院里,或者是她帮自己包扎一下,却不想,自己没有等来她对自己的任何一丝仁慈! 下颌处被握紧的生疼,郁晚歌却没有做出任何的挣扎,就包括她的菱唇在渗透着血丝,她也没有皱眉或者怎样! 看着郁晚歌样子清冷的样子就好像是没有任何灵魂一样,容霆琛不禁把唇瓣抿成了更加冰冷的弧度。 如果说她会对自己大吼大叫都好,只是这样的态度,真的让他所有的耐性都消磨光了! “郁晚歌!” 容霆琛癫狂的怒吼了一声,捏住郁晚歌下颌处的力道,近乎都要把她的骨骼给捏碎了。 “小看了我?呵……相比较你容霆琛把我扔在冰天雪地里不管,我应该算是对你仁慈了吧?” 郁晚歌冷漠的嗤笑着,眼仁无情极了。 “啪!” 郁晚歌扬手,打开了容霆琛放在自己下颌处的手。 “容霆琛,少过来指责我怎样,在你觉得我对你做的事情过分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想想,你对我做的事情,是不是比这过分十倍,别忘了,你手上还欠着我郁晚歌人命!” “……” “收起你那副让我厌恶的嘴脸,你包扎个伤口,还有杨子薰那样的美女作陪,你应该很高兴的,不是吗?” 郁晚歌说着牙尖嘴利的话语,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说出口的话语,醋味是有多么的浓! “我应该高兴?郁晚歌,你没良心!” 天知道,他都厌恶死了杨子薰那个鸡婆的女人,她却还往自己的身上推,说自己应该高兴,这样的女人,她到底还有哪里值得自己这样不忍割舍? “是,我没有良心,我的良心早在五年前,就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给伤得片甲鳞伤!” 身体上的伤害,心灵上的伤害,这样蚀骨彻心的恨意,在见到他以后,继续蔓延一样的疯涨着。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理智,郁晚歌伸手指着门口那里—— “容霆琛,我不想再看见你,请你马上离开!” 冷静异常的说着话,相比较五年前,她真的是有了太大、太大的变化! 看着郁晚歌对自己没有任何可以原谅的样子,容霆琛皱着的眉,都要拧到了一起。 “如果我不离开呢?”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是吗?” 郁晚歌的眸子冰冷的升腾起来了寒气。 “如果你不离开,这次碰你的可能不再是台灯,而是刀子!” 郁晚歌这话不是威胁他,哪怕今早他没有头破血流,她也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她至亲的人,流了多少的血,她就会从这个男人的身上,让他偿还多少的血! 用刀子?呵……容霆琛在心底里自嘲的笑着。 他们之间现在连同见个面都要兵戎相见了吗? “呵……” 看到容霆琛的笑,郁晚歌眸光依旧闪着戾气的看着他。 “不信?” “不是不信,我等你拿刀子抵在我心口的那一天!” “那你就继续作死,看看我会不会有把刀子抵在你心口的那一天!” ———————————————— 与郁晚歌对峙不下,容霆琛略带失神的走到门口那里。 房门被拉开,走廊里的灯光折射而下,打在男人那伟岸颀长的身躯上面。 “郁晚歌,既然与你重新相遇,我就没打算再放过你!” “呵……想继续像五年前那样折磨我是吗?只可惜,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郁晚歌双臂环胸,清冷的样子,就好像在对待着一个陌生人。 “还有,五年前,我受了太多不公的对待,虽然我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你欠我的,我会一点儿、一点儿的从你身上讨回!尤其是我的孩子和我的母亲!” 再次提到了这两个敏感的人,容霆琛眉头直觉性的皱紧着。 找不到任何一个自己继续存在的立场,容霆琛迈着步子,连门都没有带上,就迈着步子,离开。 男人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郁晚歌无力的长吁了一口气,继而将倚在墙壁上的身子,顺着墙壁,越发发虚的倚着。 她的母亲、她的孩子……再次想到这两个之于她生命无比重要的人,郁晚歌眼中的泪水,无助的滑落了下来。 手臂环着自己的身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这样与容霆琛的不期而遇,一次又一次将她不想再记忆起的伤痛,全部都清晰的呈现着。 就在郁晚歌失神的想着五年前的一幕幕往事儿,她房间的门口那里,蓦地出现了一道身材纤细高挑的身影。 感受到一抹身影的出现,郁晚歌直觉性的抬起头,一眼,杨子薰那一张艳丽的小脸,带着难看的脸色,出现在了自己水雾弥漫的眼中。 “……子薰?” “啪!” 扬手,杨子薰莫名的就甩了郁晚歌一个耳光。 “原来……你叫郁晚歌,而不是郁妤,原来,你和霆琛早就认识,而且五年前,你还怀了他的孩子!” 杨子薰的声线在剧烈的颤抖着,想着她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的被郁晚歌给耍得团团转,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小丑一样。 郁晚歌的脸腮被杨子薰打得一麻,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疼痛,就好像是,杨子薰现在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感情。 “为什么?” 忽的,杨子薰咆哮一样的发出呜咽的声音。 纤纤的手指揪紧着郁晚歌的衣领,她眼中的泪珠,立刻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你是我的好朋友,而他是我喜欢的男人,你们为什么要搞在一起,背叛我,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啊!” 杨子薰一直都是高傲的大小姐姿态,她真的无法忍受郁晚歌对她的欺骗,更无法忍受她最好的朋友,和她喜欢的男人之间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将她横在中间,就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的把她刺痛! “没有人背叛你,你要是喜欢他,就去追,我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和你……我们之间今后也不会再存在什么关系!”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以后,郁晚歌算是看清楚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这样只会对自己落井下石的朋友,她也懒得继续再交往下去。 郁晚歌冷漠的说着话,话毕,便一把扯开杨子薰放在自己衣领上面的手,迈着步子,走出了房间! ———————————————— 双手环抱住自己娇小的身子,郁晚歌走在夜幕逐渐降临的街道上,心里莫名的空落落了起来。 看着那逐渐点亮整座城市的霓虹灯,她忽的觉得,这样旖旎的万家灯火,没有一处是自己可以落脚的安家之所! 心里莫名的感伤着,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郁家老宅那里。 看着依旧如同五年前一样的小洋房,她眼中的泪水,迎着凛冽的秋风,簌簌的滚落了下来。 家!这里曾经是自己的家。 可是现在,这里只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废旧房子一般。 荒草因为入秋的关系变黄,将整座房子的院子轮廓展现出来。 眼光微微一瞥,她便把目光落在了庭院的秋千那里。 第208章:看来,又要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了!(第一更!) 第208章:看来,又要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了!(第一更!) 眼光微微一瞥,郁晚歌便把目光落在了庭院的秋千那里。 “晚歌啊,沈城这边比较热,你要是觉得在屋子里学习闷得慌的话,就来庭院里学,爸给你搭了个秋千!” 看着那个已经锈迹斑斑的秋千,郁晚歌想到了郁玄海五年前和自己说的话,不由得,眼圈刺痛的泛酸起来。 伸手掩唇,她的心里,那酸楚的感觉,就好像无垠的海洋,用咸涩的海水,把她整个人给堙没。 爸,五年前,你和妈妈一起离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沉重的打击,在那一天,几乎要把她给压断了气! 想着,泪水就那样无法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晶莹的水雾漫过眼帘,凛冽的秋风,刀子一般卷着冰冷的泪水,打在郁晚歌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 她的心,真的是好沉重、好沉重,就如同被一双残忍的手,给撕裂个粉碎。 “晚歌?” 就在郁晚歌哭到气若游丝的事情,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她的身后那里响起。 下意识的回过头儿去,周海国那一张慈祥又和蔼的脸,便落在了郁晚歌的眼中。 “周叔叔!” “嗯,晚歌,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刚才路过这里的时候,叔叔还没敢认是你,走吧,外面凉,和叔叔上车吧!” 随周海国上了车,郁晚歌已经从刚刚悲伤的情绪中,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哎,当年你爸爸和你妈妈走的太急,死的也太过惨烈!” 周海国无力的叹息着,记忆倏地就倒回到了五年前。 “你母亲当年是让晚音找人给害死的啊,晚音真的是太心狠了,虽然她难产死了,但是她的罪孽实在是太过深重了!” 子~宫被割开,四肢被废掉,这样残忍的手段,真的很难想象出来是人可以做出来的。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心里难受的感觉更加的厉害。 这人世间最残忍的莫过于是亲人之间的相互残杀。 强忍住想要再次流泪的冲动,郁晚歌动作艰涩的蠕动着喉咙—— “周叔叔,我父亲……是怎么离世的?” 如果说她母亲的离世可以被定义为是郁晚音陷害而死,那她父亲的离世,就真的太匪夷所思了,就包括叶季当时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被郁晚歌问着,周海国的脑海中立刻就呈现出来了五年前的一幕幕。 “晚歌,其实,叔叔也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离世的,但是是一名医生发现你父亲离世的,我只知道,你父亲是被刀子插入心脏,因失血过多离世的!” 被刀子插入心脏?和叶季告诉自己的话,是一样的!难道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被谁陷害的! “周叔叔,那那个医生,现在还在那家医院吗?” 她实在是想知道五年前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父母同时离世这样的事情,不得不让人联想到这可能是某个人的阴谋手段! “不在了,据说那个医生受了这件事的影响,就退休了,然后搬去了澳大利亚那里!” “……”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儿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你父亲心脏被刀子刺进去这样的事情,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是他杀!但是,法医尸检报告上说刀子上没有发现指纹,医院方面也没有监控录像记录这件事儿,所以警方就一直把这件事给搁置着!不过最让我想不明白的一点儿就是,容霆琛不想让警方继续调查这件事,所以,叔叔就觉得……” 周海国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但郁晚歌却明白了周海国话语里的意思。 “谢谢你周叔叔,这件事儿,我会查清楚的!” —————————————— 日子平静的过了两天以后,叶季便从美国,帮郁晚歌办好了退学手续。 坐在回酒店的车子上,叶季把一大堆的单子交给郁晚歌—— “哝,这是你退学手续,然后你要的那个行医证办起来有些吃力,毕竟涉及到你名字的变更,不过,我父亲那边正在努力帮你,应该两个月以后就可以下来!” “嗯,好,谢谢你,季学长!” 眸光流连在退学手续上,想到自己突然从校园里出来,马上面对未知的一切,她直感觉那无形的压力,硬生生的压制着她。 “晚歌,这十几天你过得怎样?一切都还顺利吧?” “嗯,还好吧!什么该见的人,不该见的人,都让我遇到了!” 郁晚歌轻描淡写的说着话,关于她和容霆琛已经碰面的事情,她不想再隐瞒叶季,毕竟自己做出要夺回一切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就有想到,这一切早晚都会浮出水面! 听着郁晚歌的话,叶季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你和他……遇见了?” “嗯!” 郁晚歌语音极淡的回应着,那样子,在叶季看来,她对容霆琛似乎没有爱、没有恨、没有任何的感情! “反正早晚都要碰到,无所谓了!” 郁晚歌忽的抬头,对叶季极浅的微笑着。 有些遇见,注定是无法避免的,她已经逃避了整整五年,她不想再继续逃避了。 看着郁晚歌没有情绪的样子,叶季更加的忧心了起来。 如果说她会因为遇到容霆琛的事情和自己抱怨一顿,叶季会认为这才是有着真正情绪的郁晚歌。 只是这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样子,太过冷静、也太过冷漠。让他无法认清她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与叶季吃过了午饭以后,郁晚歌穿上外衣,打车来到了郁氏那里。 阔别五年,当她重新站在这巍峨的建筑物楼下时,她的心情复杂极了。 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踩着步子,走到了办公楼那里。 郁晚歌突然死而复生的出现在了众多郁氏员工的视线中,让那些个在郁氏工作了好些年的员工,惊呆到简直要把眼球给掉在了地上。 “郁……郁小姐?” 作为和郁晚歌关系熟到不能再熟的苏蓝,在看到郁晚歌的那一刻,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前。 如果不是在她掐了自己的皮肉觉得会疼,她真的觉得这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嗯!” 郁晚歌面容淡然,声音寡淡的回应了苏蓝一声。 “我问你一下,容霆琛现在是在行政总裁办公室,还是在董事长办公室?还有之前在郁氏工作的私人律师沈先生,现在还在郁氏就职吗?”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话语,干练而干脆,与五年前那个连看人都会小心翼翼的郁晚歌,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呃……沈先生离职了!然后容先生在行政总裁的办公室那里办公!” “好,谢谢!” 对苏蓝报以微笑的感谢以后,郁晚歌直接踩着矮靴,往行政总裁办公室那里走去。 看着郁晚歌的离去,苏蓝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苏姐,怎么了?那个女人……她是谁?” 几个新来的员工在看见苏蓝的表情以后,她们不由得好奇的问到,毕竟,她们的容总,这五年来,也没有哪个女人会主动上门的找他,而这个女人会直接就找上她们的容总,可见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啊! 没有去回答那几个员工八卦的嘴脸,苏蓝蠕动着她的唇—— “看来,又要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 连门都没有敲,郁晚歌直接就打开容霆琛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入眼就是男人那伟岸的身材,伫立在钢化窗那里。 容霆琛双手撑在护栏上,眸光深邃如鹰,那样子,就如同一个俯瞰世界的王者,把世间的一切都收拢在他的视线中。 听到了门口那里有门板给打开的声音,容霆琛一丝不为之所动,就好像,郁晚歌的出现,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容霆琛,你将郁氏之前的沈律师怎样了?” 郁晚歌的语气变得不友善起来,打从周海国告诉她说,容霆琛不让警方继续调查她父亲的死因,她就觉得这个男人,背地里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着郁晚歌的质问,容霆琛没有回过身,继续将凌厉的眸光落锁在沈城的一片秋日萧条之间。 “该死的,容霆琛,我在和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郁晚歌带着情绪的走上前去,刚想伸出手扯住男人,让他正视自己的时候,她的手腕被反过来猛地一扯,继而,就被容霆琛遒劲儿的手臂,给压在了护栏上。 身子弯成了一个小虾米的形状,郁晚歌腰身处的细肉一疼,直感觉自己的腰身都像是要断了一样! 第209章:你打算手上沾了多少血,你才肯善罢甘休啊?(5000+) 第209章:你打算手上沾了多少血,你才肯善罢甘休啊?(5000+) 身子弯成了一个小虾米的形状,郁晚歌腰身处的细肉一疼,直感觉自己的腰身都像是要断了一样! “嗯……” 本能的呜咽了一声,她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儿。 “容霆琛!” 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郁晚歌冷漠的从齿缝间挤出这三个字。 “我记得你之前叫~床的时候,声音比这好听多了!” “你……放开我!” 被容霆琛的话呛到,郁晚歌抬起脚,胡乱的踢动着。 看着郁晚歌像是溺水一样的挣扎起来,容霆琛抓着她的肩头,牢牢的固定住她。 俯下身,他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郁晚歌的脸上。 “你这个样子,还是像五年前一样欲拒还迎,看来,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被贬谪的话语刺激到眼仁腾起怒火,郁晚歌奋力的扬起手,作势就往容霆琛的脸腮处刮去。 “怎么?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了,想继续刮过我耳光是吗?” 容霆琛攥住郁晚歌的手,慑人的黑眸中,悠悠闪现着寒冰一样冷冽的气息。 他不允许自己对她再仁慈,这个女人已经没良心到任由自己头破血流也不会关心自己,那他还干什么要为了这样的女人,把自己弄得非人非鬼! “刮你耳光又如何?你的嘴巴,真的很贱!不过有句话你确实是说对了,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例如你,和五年前一样,骨子里的劣性,哪怕把你的骨子压到粉碎,也改变不了!” 用尽力气的拨开容霆琛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郁晚歌站直了身体,眼仁冷漠依旧。 毫不惧怕的对视上男人的眼,郁晚歌抿了下唇,切中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 “我问你,沈律师让你给怎样了?” 五年前发生了很多翻天覆地的变化,郁氏的管理层被大幅度的调换不说,还有很多员工被直接革职,这其中就包括周海国和郁氏的私人律师。 且不说周海国的事情,沈律师那边被开除郁氏,直接就说明了他将不再受理自己父亲遗产一事儿。 而自己父亲当年完全是委托沈律师全权处理他遗产一事儿,如果沈律师不再处理这件事儿,那么自己父亲的那些遗产,全部都会被容霆琛给私吞,成为他的资产! 听到郁晚歌提及到了沈律师,容霆琛的眼仁没有任何的波动,似乎,这个沈律师的存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没怎了,办了而已!” 容霆琛随口的话语,轻描淡写的溢出嘴巴,让郁晚歌当即就怒红了眼。 “办了而已?容霆琛,你打算要让你手上沾了多少血,你才肯善罢甘休啊?” 她声音嘶吼着,想着那些个和自己有着潜移默化关系的人都被处理了,郁晚歌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给划开一样。 “容霆琛,你真是丧心病狂!” 咬牙挤出这几个字眼,她把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暗黑色的瞳仁凝着郁晚歌,容霆琛整个人变得和豹子一样的危险。 “我丧心病狂,你是第一次见到吗?如果你忘了我是有多么的丧心病狂,我不介意用实际行动让你记起!” 阴骘的字眼从容霆琛的齿缝间挤出,他猛地就钳制住了郁晚歌的手腕。 大掌反握的掀起,他一把就把郁晚歌给按在了桌案上。 如同在钳制着鲜美的肉一样,容霆琛把郁晚歌死死的固定住。 感受到了一股子危险气息的逼近,郁晚歌被桎梏到桌案上面的小手,胡乱的扯动着。 “疯子,放开我!” 郁晚歌弓起腿,试图找到支点儿的踢开身上的男人。 可容霆琛发现了她的意图,快她一步的压住了她的双腿。 身子就好像被定了钉子一样的固定在桌案上,郁晚歌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的逃离开这个男人的桎梏。 “容霆琛!” “宝贝儿,还记不记得,在这张桌子上面,我们做过,嗯?” “……” “想不想再重温一次?” 俯首在郁晚歌的耳边,容霆琛说着极具挑~逗的话语。 #已屏蔽# “嗯……” 皱着眉,容霆琛听到了自己唇际间血管爆裂开的声音。 感受到了腥咸的味道充溢进自己的味蕾之中,他眸光更加暗沉的盯着郁晚歌那一张小脸。 “滚开!” 牟足劲儿,郁晚歌胡乱的伸出手,抵在容霆琛的胸口上。 被女人那压根就撼不动自己的力道推搡着,容霆琛稳如泰山一样的横在郁晚歌的面前。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 看着把自己圈在两只手臂的范围之内,郁晚歌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我想怎样,不是用嘴告诉你的,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的!” 说着,男人那线条完美的身子,一下子就俯了下来。 看着唇际上染着淡淡血腥味的男人,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拿起一旁的文件,对着容霆琛那种人神共愤的脸,就发了疯一样的砸去。 文件连带着桌案上面的东西,被郁晚歌不管不顾的扔了过去,尤其是文件夹拉夹划过容霆琛的那张俊脸时,立刻就在他的脸颊上面,划过了一道血印子。 感受到俊脸处被东西划破一样的疼着,容霆琛猛地就放开了郁晚歌。 支起来身子,郁晚歌惊颤未定的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极度难看的男人。 微微泛红的眼圈在看见他那一张倨傲轮廓的俊脸上,飘忽着一道乍眼的血迹,郁晚歌不由得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骨骼好看的指尖抬起,容霆琛轻轻一刮,便看到了淡淡的血迹,染在自己的指尖上。 眸光倏地变得暗沉。 该死的女人,现在都学会给自己毁容了! 感觉和这个男人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意义,郁晚歌缓了缓自己的情绪以后,便迈开步子,向门口那里走去。 看到郁晚歌突然要离开,容霆琛又一次扯住了她—— “该死的女人,连毁容这样的招数都能用得出来,这次,你别想像之前一样装作没事人一样的离开!” 他这次可不打算像上次一样,任由她把自己脑袋砸出血,还让她抽身离开! 郁晚歌轻盈的笑出了声儿。 不让她离开,难不成还要留她过~夜? “容霆琛,你应该庆幸刮到你的是拉夹,而不是刀子!” 又一次甩开了男人的手,郁晚歌不再做任何停留的抽身离开。 走到门口那里时,她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忽的轻启薄唇—— “对了,听说你五年前让警方撤销了对我父亲遇害一事儿的调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让警方停止调查,但我很肯定的一件事儿就是,你在因为我父亲离世的事情而心虚!” “……” “嗯……最好别让我知道我父亲遇害的事情和你有关,否则你容霆琛欠我郁晚歌的血债又多了!” 语气薄凉又寡淡的说完话,郁晚歌没有再做任何的停滞,拉开门,迈着步子,直接就离开了。 出了郁氏的办公楼,郁晚歌整个人的就好像是出了一个大蒸笼一样的让她如释重负! 长吁了一口气,郁晚歌刚抬眼,就看见了叶季在楼下那里等她。 “晚歌!” 叶季走上前,样子多多少少有些迥然的看着她。 毕竟她去找容霆琛也有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一点儿也不想让郁晚歌见到那个男人。 “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和一个疯子对话,会顺利才见了鬼呢!” 耷拉着小脑袋,郁晚歌不免有些失落,问不到沈律师在哪里,她想要夺回她父亲的遗产,谈何容易! 看着郁晚歌泄气的样子,叶季走上前,用手轻刮着她的小鼻头儿。 “别这么泄气,在那个男人那里得不到消息,你可以想想通过其他人那边找找啊!毕竟沈律师那么大的一个人,也不至于平白无故就人间蒸发啊!” “可是周叔叔那边不知道沈律师的事情啊,哎……” 就在她无力的叹气的时候,猛地一下子,她的脑海中,飞速的闪过去一个人的人名。 “对了,苏蓝。苏蓝在郁氏工作了好些年啊,我可以问她啊!” 找到了自己可以询问的对象,郁晚歌刚刚那还多愁善感的模样,一下子就雀跃了起来。 看着郁晚歌皱紧的眉头被打开,叶季的心情,也瞬间好了起来。 伸手揽住她瘦小的肩头,叶季以保护的姿态把她拥入怀中。 “既然事情可以迎刃而解了,那我们可以安心的去吃晚饭了吧!” “嗯嗯!” 郁晚歌点了点头儿,继而,就随着叶季上了车。 站在郁氏办公楼的门口那里,看见郁晚歌像是个刚刚热恋的小女孩一样缩在叶季的怀中,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容霆琛的眼眸。 —————————————————— 没有在苏蓝那里得到关于沈律师的消息,郁晚歌忽的觉得沈律师那个人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还可以去询问谁,她头痛欲裂的抓着头发。 从警局那里出来,郁晚歌迎着深秋的风,直感觉自己就像是梧桐树的树叶一样,任由秋风把自己单薄的小身子,吹刮的摇摇欲坠。 叶季这几天去省里参加一个医学调研会,所以跑警局、找苏蓝这样都是她一个人在操劳的事情,作实有些让她吃不消。 就在她踩着步子往车站走去的时候,许慕延打了电话给她,说是找她吃饭。 郁晚歌想也没有就答应了他,只是当许慕延把她载到了吃饭的地点时,她才惊异的发现,许慕延居然把她带到了他的家里。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儿是,今天他的家里来了好多客人! 看着那些西装革履、倩影香鬓的男男女女,郁晚歌双脚,像是定了钉子一样让她在门口处那里进退不得! “怎么了,小歌?” “许慕延,你这是……” 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地步。 “啊……你别误会,今天家里举行一个小聚餐,他们都是我父母的朋友和一些业界的合作商!我带你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让我父母见见你,毕竟我父母和你父亲是世交了!” 许慕延虽然嘴上是一种很自然的说法,但不得不说,他是有些他的小心思儿的! 郁晚歌的头皮有些发麻,这五年来的历练,让她早就从当年那个青涩的小女孩,变成不再懵懂。 她也懂这些人情世故,让自己在众多宾客聚会的场面上出现,任由谁都可以想得到,这是有目的的。 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拒绝许慕延,郁晚歌现在突然好希望自己可以脱身。 “铃铃铃……” 就在她一愁不展的时候,手机铃声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郁晚歌突然间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连谁打来的电话都没有看,就知道告诉许慕延她有一通重要的电话去接。 快速的闪着身子到了外面,郁晚歌接下了电话。 “喂!” “妤……” 郁晚歌刚刚开口,那边娇滴滴的女音便传来。 “呃,不对,晚歌!” 感觉到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对,杨子薰赶忙就改了口。 “对不起,晚歌,对于之前我误会你的事情,我向你郑重道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啊?” 带着泪腔,杨子薰的话,听到郁晚歌的耳中,虽然让她听得麻木,但她还是扯开了唇—— “你哭了?” “没……我就是……接受眼睛有些泛酸!” 蠕动着干涩的嗓音,杨子薰再次开着口。 “晚歌,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的误会你!” 再一次和郁晚歌承认着错误,郁晚歌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儿。 “没事儿,我没有怪你!” “真的吗?你真的没有怪我吗?” “嗯!” 郁晚歌违心的应和了一声。 “太好了,晚歌,你没有怪我,真的是太好了!” 挂断了杨子薰的电话,郁晚歌才知道,自己刚刚那副虚伪的皮囊,装的是有多么的无力。 刚刚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便抬眼看到了许慕延站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了,小歌?” “……我有点事儿!” 郁晚歌故意说得难为情一些,省得许慕延在面子上下不来台。 “慕延哥,实在是抱歉,我这边临时出了点儿事儿,需要我马上离开!不好意思了,你帮我和许叔叔、周阿姨说声抱歉吧!” 拉了拉领口的衣襟,郁晚歌作势就要离开。 “小歌,我送你吧!” “呃……不……不用了!” “别和我客气了,这大晚上的,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走吧!” 不允许郁晚歌再拒绝自己,许慕延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看着许慕延热忱送自己的样子,郁晚歌真的觉得自己违心极了。 她很想开口和他说句抱歉,说自己骗了她,可无论如何,她都纠结的开不了这个口。 “小歌,你去哪?把地址告诉我,我直接载你过去!” “呃……慕延哥,你先送我回酒店那里吧!” “那也行,先送你去酒店那里,然后再载你过去!” “……” 许慕延把事情给安排下来,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不……不用了,慕延哥!” 她真的是蠢,干嘛要对这个对自己真心实意好的男人说谎呢? “铃铃铃……” 就在郁晚歌纠结不下的时候,许慕延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妈……什么?让我现在回去,可是我……” 许慕延拿眸光睨了一眼郁晚歌,显然他在因为他母亲的话而犯难。 “慕延哥,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打车去就可以了!” “可是……” “我给你打电话,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生怕许慕延会反悔一样,郁晚歌补偿的开口说话。 皱了下眉头儿,许慕延虽然不舍,但还是点头儿答应了下来。 “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好!” 与许慕延道别完了以后,郁晚歌长吁了一口气的站在路边,准备拦一辆车子回去。 就在她向计程车摆手的时候,身后响起来了一阵车子的鸣笛声! 第210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第三更!) 第210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第三更!) 与许慕延道别完了以后,郁晚歌长吁了一口气的站在路边,准备拦一辆车子回去。 就在她向计程车摆手的时候,身后忽的响起来了一阵车子鸣笛的急促声! 直觉性的回过头去,车子的灯光,直接就强烈的打在了她的双眼上。 本能反应的伸出手去挡住灯光,车子已经滑到了郁晚歌的面前。 “上车!” 车窗的玻璃降了下来,映衬出来容霆琛那一张俊冷清贵的倨傲脸庞。 “什么事儿?” 郁晚歌故意不将眸光落在容霆琛的身上,冷硬又刻板的说着话。 “上车,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一如五年前那样的霸道,不给郁晚歌任何喘息的机会。 “你到底什么事情,容霆琛,我不是五年前的郁晚歌,我不会乖乖就范的!” “该死的女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容霆琛怒了,一张俊脸上面的青筋,都在隐隐的跳动着。 看见了容霆琛不像是发怒,也不像是在看玩笑的神情,郁晚歌蹙了蹙眉。 “你到底什么事儿?” “上车,这是我第一次破例把同样的话说三遍!” 似乎就像是和郁晚歌杠上了一样,她不上车,他就不说有什么事儿! 抿了抿唇,看着容霆琛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举止,郁晚歌硬着头皮的坐上了车子。 车门关闭,容霆琛发动引擎,车子绝尘而去! 炫酷的车子在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一路上,郁晚歌反复问了容霆琛两次要载自己去哪里,却不想,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买账! 看自己从这个男人的嘴巴中也得不到什么回应,郁晚歌直接把头侧到了一边,决定不再去搭理这个男人! 看着都市繁华的夜景,在她的视线中慢慢的淡出,郁晚歌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这个该死的男人载自己要去哪里?又要和自己说什么事情? 车子最后在江边停下。 下了车,吹着江上吹来的徐徐晚风,郁晚歌那快要齐肩的发丝被淡淡的吹拂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深秋的江边,多多少少还是冷意阵阵。 “阿嚏!” 郁晚歌打了一个喷嚏,单薄的小身子,立刻就打了个冷颤。 就在她双手环着自己的小身子的时候,忽的肩头一暖。 淡淡烟草香夹杂着广藿香飘进鼻翼间,味道令她安心又暖心。 不过,等到她看清楚自己肩头上面披着男人的那件外套的时候,郁晚歌直觉性反应的从自己的肩膀上面,一把就扯下来了那件外套。 外套被她甩回到容霆琛的怀中,郁晚歌声音清冷的开口—— “不用做这样假惺惺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就快点儿说!” 郁晚歌直切主题,让容霆琛一时间都适应不过来。 不想,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做到了办事儿,丝毫不拖泥带水! 喉咙有些发紧的咽了一口口水,容霆琛的俊脸被月光的淡化,凸显的更加的清明、深邃…… “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举起那张用德文写着的“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的卡片,容霆琛握紧在掌心中。 眸光淡淡的一瞥,那张卡片上面清秀的字体,一眼就落在了郁晚歌的眼中。 眸光在看见那一排小字的时候,她的眼底猛地一荡。 那是…… 不过,这张卡片不是在杨子薰那里吗?现在怎么跑到了他的手里?难道说他们……那个了? 想着这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郁晚歌的心,莫名的有些痛儿。 但不想自己这样懦弱的样子出现在容霆琛的眼中,郁晚歌竭力让自己保持一种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什么怎么回事儿?你不认识德文吗?” “郁晚歌,你明知故问!” 看着郁晚歌给自己打着慌的样子,容霆琛声线颤抖了起来。 “这张卡片是我在我送你的巧克力的礼盒那里找到的,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容霆琛的话,让郁晚歌的面色变得越发的不自然起来,幸亏这是在晚上,没有特别强烈的灯光,所以,才不至于让自己僵硬状况下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眼帘,微微波动的掀开,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郁晚歌,你打算给我装傻到什么时候?我问你,五年前,你对我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容霆琛拔高了语音,他再也无法去忍受他们之间这样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关系! 被容霆琛情绪激动的问着话,郁晚歌抬了下眼,将不屑的冷睨眸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容霆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给我装傻说你听不懂!” 容霆琛情绪越来越激动的钳制住了郁晚歌的双肩,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的摇晃着。 天知道,这五年来,每每遇到下雨的天,他都会着了魔一样的跑到他当年踢掉他们孩子的那条窄巷中,在那里一待就是好长、好长的时间! “郁晚歌,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拿我当什么了!该死!” 失控的男人,声音都在颤抖着。 “啪!” 耳光犀利的声音,卷着秋风吹过,在容霆琛的脸腮那里,冰冷的响了起来。 “容霆琛,你疯够了吧?” 郁晚歌的语气冷硬而不客气,只是,想到五年前,自己连面对自己,都没有勇气把那三个字说出口,心里不由得还在隐隐作痛着。 俊脸被打飞,容霆琛的僵硬着脸,久久都忘记了呼吸。 “容霆琛,我没精力在大晚上陪你扯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你要是想疯,你自己在这里疯!” 郁晚歌平复了思绪以后,便迈着步子走开。 看着郁晚歌踩着步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淡出自己的视线,容霆琛那一直都是僵硬状态下的身子,大梦初醒一般的追了上来。 “告诉我,五年前,你对我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容霆琛从郁晚歌的身后,双臂缠绕住了她削瘦的肩膀,死死的收入怀中。 俊逸的脸庞,埋在那飘着淡淡茉莉香气的颈窝中,他那英挺的俊眉,皱紧着。 “我记得……你说你……” “我恨你!” 还不等容霆琛把那个冰冷的字眼溢出薄唇,郁晚歌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我恨你!” 郁晚歌在容霆琛的怀中没有挣扎,没有扯动,就那样以极度冰冷的状态,说着那无情的话语。 郁晚歌不留任何情面的话落在自己的耳中,让容霆琛圈住她身子的手,变得越发的无力了起来。 收回了自己无力的双手,就像是带着某种不甘心一样,容霆琛重新握住那张写着“你是我此生的唯一”的卡片,举高的送到郁晚歌的面前。 “那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 “郁晚歌,你说你恨我,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眼仁冷漠如冰的抿了下唇瓣,继而,从他的手中抓过来那张卡片。 不由容霆琛从郁晚歌的动作中反应过来,郁晚歌直接就把那张卡片,对着江面,扔了下去。 “你想要解释是吗?这就是我给你的解释!” 看着那张被他视如命一样的卡片被郁晚歌给丢到了江面上,容霆琛当即就扯开了发飙的声音—— “该死的,谁准许你把那张卡片丢掉的?” 发飙的声音落下,容霆琛几乎是发了疯一样的纵身一跃,直接就跳到了江里。 “噗通!”的水声,在江面上,四溢的溅开,几乎要震碎了郁晚歌的耳膜! 那个男人为了那张卡片……跳下去了? 心脏,有了一种停止跳动的感觉! 她忽的觉得自己的双脚就好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她僵硬着身子在瑟瑟的秋风中,都忘了呼吸! 眼圈微微的有些泛酸,那被风吹过的眼,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就当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呼吸是如此的艰难。 艰涩的喘息,打旋的泪水,在眼里流淌的更加凶猛了起来。 一阵瑟瑟的冷风吹过,让她单薄的小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思绪被冷意刺激到微微收拢了回来,郁晚歌努力的吸着鼻子,不想让那悲伤的泪水流淌下来。 郁晚歌,你不可以对那个男人仁慈,别忘了,那个男人的手术染着你的孩子,你的父母的血,就算是他就此淹死,你也不可以心软! 她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强撑住发虚的身子,郁晚歌迈着步子,逃离一样的离开江边。 第211章:那张卡片,是他的命!(第一更!) 第211章:那张卡片,是他的命!(第一更!) “晚歌,你怎么了?” 叶季摆了摆手在郁晚歌的眼前。 “呃?” 突然伸出来的手,让郁晚歌那一直都是飞脱状态下的思绪,微微收拢了回来。 “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有事儿!” 手指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虾仁粥,郁晚歌显然没有什么胃口。 “晚歌,我最近一直在忙事情,没有顾得上你,但是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知道吗?” “嗯……我知道!” —————————————— 因为昨晚容霆琛为了那张卡片而跳江的事情,郁晚歌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身子无力的窝在沙发里,她的眸光空洞又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她不知道那张卡片对自己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但是那张卡片,在那个男人看来,却有了生命一样重要的意义! “呼……” 心情复杂的长吁着一口气,郁晚歌不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怎样了,可心里却止不住想要知道那个男人现在怎样了! 这样矛盾的心理,就好像是一根蔓藤一样,死死的撕扯着郁晚歌的理智,让她连呼吸都是艰涩的。 就在她整个人的思绪都陷入到昨晚那一幕刺激到了她全部神经的场景时,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周叔叔!” —————————————— 接到周海国的电话说找到了沈律师,郁晚歌几乎是分秒没有耽误的来到了周海国的家里。 看到那和五年前有了大相径庭样子的沈律师,郁晚歌呼吸不由得一滞。 “呵呵,郁小姐,我的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律师那一大块凹陷的脸,连和着眼睛,都被缝合到了一样,样子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呃……” 郁晚歌面色尴尬,有些说不出来话,毕竟这样的沈律师,让任何人看见,都不会觉得他是五年前受任于郁氏的私人律师。 那张没有问题的眼睛看着郁晚歌的面色有了变化,苦涩不由得划过沈律师的心尖儿。 就当年郁玄海留下的遗产一事儿,郁晚歌与沈律师攀谈了很多。 至于他脸部被大面积的毁容,就算沈律师不说,她也想得到这是容霆琛做出来的。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为了掩盖他私吞了自己父亲遗产的事实,不惜把沈律师毁容,这个男人的手段,还真就是她郁晚歌再修炼几百年都无法匹敌的! “那好,郁小姐,我会就五年前郁老先生立下的遗嘱一事儿,重新草拟一份文件,递交给法院,毕竟你是郁老先生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法律效力里,你有权得到属于你的一切!” “嗯,那好,沈先生,麻烦你了!” 送走了沈律师,郁晚歌心里难受的厉害。 她真的没有想到容霆琛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还真是做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连沈律师这样的局外人,他都可以痛下杀手,郁晚歌真的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五年前没有逃到美国,会不会被那个男人已更加残忍的手段对待? “晚歌,你还好吧?” 看着郁晚歌面色苍白,样子有些失神,周海国关切的询问着她。 “周叔叔,我没事儿!” 郁晚歌淡淡的回道,她不想让周海国这样的老人家,再为自己的事情担心着,她努力表现出自己淡然的样子。 “哎,晚歌,其实你也不必担心这件事儿,既然你是郁董事长的女儿,他的一切都理当由你继承!至于沈律师的事情,你也别去太在意!毕竟霆琛对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在一定程度上是恨霆琛的,所以,他完全可能会说出一些让你误会霆琛的话!你就别十足的相信沈律师的片面之词了!” 周海国这些年的商场历练,早就做到了吃的盐比郁晚歌吃的饭多,所以,他看事情,完全是从多角度出发。 “嗯,我知道!” ———————————————— 或许是出于沈律师想要报复容霆琛的心理,他草拟文件的速度十分的快,几乎在两个小时之内,就把一切的都汇总成了一份文件,交给了郁晚歌。 “郁小姐,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文件,我已经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给了市中心高级人民法院那边,请求那边立刻立案!” “嗯,麻烦你了,沈先生!” 接过沈律师的文件,郁晚歌几乎是逐字逐句,很认真的在看! “郁小姐,如果郁老先生遗产的问题是在五年前处理,会比现在方便的多,毕竟事情过去了这么些年,而且容先生那边,也在以各种手段打压着,所以……想要拿回这一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度的!” “有难度?我是我父亲的女儿,法律效力里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我都没有资格继承我父亲的遗产,那其他的人更没有资格,也不配!” 字里行间,郁晚歌很明显指的是容霆琛! “沈先生,不管有多难,我想我们之间都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 “既然五年前你以我父亲全权代理律师的身份,来处理这件事,那么五年后,你依旧是最有资格去处理这件事的律师。不管中间有谁在作梗、在阻拦,我想都不会影响我们去实现这个目标,你说我说的对吗?” 郁晚歌眼仁坚定而笃然,让一直对容霆琛都有所忌惮的沈律师,不由得感觉到自己找到了一个强大的后台。 —————————————— 容霆琛发了疯一样的跳江去找那张被他视作生命一样的卡片,虽然他谙习水性,但是从江心游到岸边,近乎还是花费了他全部的体力。 被江水浸湿的身子,沉重而冰冷…… 容霆琛手里抓紧着那一张被全部浸湿的卡片,字迹已经因为江水的冲刷而晕染、变得不清晰。 手握着那一张像是救命稻草一样的卡片,他仰面看着天空中变得颤抖闪烁的星子,心里荒凉的感觉,一如这萧瑟的秋风,把他整个人凌迟到片甲不留! 随着他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嘴角弯起了自嘲的弧度…… 再醒来,已经是次日的中午。 嗅着医药水的味道,容霆琛扯动了下他的手腕。 针管插入他肌肤的痛,微微的传来,让他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儿。 医护人员进来为他换输液,他才知道,自己是今早被一名晨练的老人儿给发现,然后拨到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这位先生,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暂时不能出院!” 听到容霆琛说要出院,医护人员耐着心思的劝着他。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容霆琛猛地扯过来医护人员的手腕—— “我问你,我手里握着的那张卡片在哪里?” 被容霆琛的话问的一头雾水,医护人员一边忍痛的呼吸的着,一边说自己不知道。 “该死!” 容霆琛语气中夹杂着不友善的暗咒一句,继而,放开医护人员的手腕,胡乱的扯着手背上针管的针头儿。 “先生……” 看着容霆琛扯下针管的动作,医护人员几乎都傻了。 这个男人是有多么偏执,居然这样没有理智。 没有去理会医护人员的话,更没有去理会那顺着针眼儿流出来的血,容霆琛发了疯一样的来到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 “该死,我手里那张卡片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容霆琛像是一匹发了怒的狼一样,手腕力道遒劲儿的抓住主治医师的衣领。 看着男人那一双嗜血一样猩红的眼,主治医师不由得哆哆嗦嗦了起来。 “什么卡片?我……我不知道!” “该死,你在给我装傻是吗?” 容霆琛脸上的戾气更甚,到最后,完全是摧毁一切一样的狷狂! 天知道,那张卡片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吗?那简直就是他的命一样!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您说的卡片在哪里?” “该死!” 容霆琛怒火中烧的怒骂了一句,继而,将主治医师的身子抵在了墙壁上,挥动着他冷硬的拳头,作势就要往主治医师的脸上砸去—— “住手!” 就在容霆琛的手腕要砸下去的瞬间,门口处那里,一道干脆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扬起。 听到那一道清丽的声音,容霆琛舞动拳头的动作,在半空中,僵硬的一滞。 直觉性反应的回过头去,郁晚歌那一张眼仁淡漠的清秀脸庞,不偏不倚的落进自己的瞳仁中。 第212章:我不允许你不信我 第212章:我不允许你不信我 直觉性反应的回过头去,郁晚歌那一张眼仁淡漠的清秀脸庞,不偏不倚的落进自己的瞳仁中。 再看到郁晚歌,容霆琛的眼仁虽然冷漠猩红,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还是剧烈的一痛。 “容霆琛,你闹够了没有?” 郁晚歌的话,就那样没有人情味的扬起,让容霆琛那一直都紧绷的脆弱心弦,被猛地一蛰。 走上前一步,郁晚歌拿开容霆琛桎梏着主治医师衣领的手,以一种眸光带火的愤怒,怒瞪着这个年龄成熟、但心智一点儿也不成熟的男人。 “我闹够了没有?该死的,郁晚歌,你到底在以一种怎样的姿态来管我?” 容霆琛也不客气的拔高了嗓音,这个女人可以冷漠到任由自己跳江,也不出言阻拦一句,现在居然跑出来质问自己闹够了没有,她到底在以什么样的立场来约束自己的行为? “我没有管你,更不稀罕管你!不过你还真是无聊,因为一张卡片,弄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不过就算你要死,也别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谁也不欠你!” 郁晚歌的话语中,完全是在怨着这个男人,让容霆琛心里就好像是被刀子扎到,整颗心脏都在支离破碎的流血! 抿紧着唇,容霆琛刀削般的剑眉,都要因为郁晚歌的话皱到了一起。 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容霆琛将握紧的拳头,不去动怒的张开。 足足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容霆琛才竭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郁晚歌,算我容霆琛眼瞎,才会因为你当年的死,自责了整整五年!” 语气冰寒的丢下了这样一句话,容霆琛摔门而出。 “嘭!”的一声,门板被紧紧的合上,让郁晚歌的心,也下意识的一颤。 怔愣了有两秒钟,郁晚歌才猛地想到自己今天找这个男人有事情! 打开了主治医师办公室的门,她拿着手里的文件夹,追了出去。 “容霆琛!” 郁晚歌从走廊里,小跑一样的追上容霆琛,却不想那个有了情绪的男人,闹起来了情绪,迈开的步子,比自己跑起来都走得快! 容霆琛的手腕被郁晚歌抓住,却不想被他又猛地甩开。 “郁晚歌,你还真是贱!” 字眼犀利又冰冷,毫不客气的从容霆琛的薄唇中溢出。 对于这样前一秒还把你骂到狗血淋头,可下一秒却会转身找上你的女人,他真的觉得用“贱”这个字眼来形容郁晚歌,都是在糟践这个字。 听到容霆琛说自己贱,郁晚歌的心,抽动了一下,但她努力掩盖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因为这个男人的话而受到影响! “就算我郁晚歌贱,也好过你这个手段卑劣的男人!” “手段卑劣?我容霆琛做了什么事情,居然可以让你郁晚歌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啪!” 对于容霆琛的质问,郁晚歌抽手,直接把文件,甩到了容霆琛的脸上。 “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 “……” 听着郁晚歌拔高了声音的话语,容霆琛的眸光犀利似火。 随手翻着文件,他几乎是在以最快的速度,一目十行的浏览着文件。 看着容霆琛那越来越抿紧的唇,郁晚歌就知道,这一切和沈律师告诉自己的话,如出一辙! “呵……容霆琛,为了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连违背良心的事情都可以做出来!就算你再怎样看不上我,也没有必要找无辜人的麻烦吧?” “……” “沈律师不过受命于我的父亲,全权处理他遗产的事情,却不想被你心狠手辣的弄到家破人散的地步,如果我五年前没有逃走,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死在你的手里了?” “你打哪里听来这些乱码七糟的东西?” 听着郁晚歌尖锐声音的话,容霆琛合上了文件夹。 “是谁告诉你说我私~吞了郁玄海的遗产?又是谁告诉你说我容霆琛背地里把那个见鬼的沈律师搞到家破人散的?该死的,郁晚歌,就算是你诬赖我,也长点儿脑子行不行?” 举高着手里的文件夹,容霆琛立刻就生出来一种把这份文件撕开个粉碎的冲动! “诬赖你?容霆琛,我有必要诬赖你吗?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会来找你?” “该死的女人,真想把你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容霆琛被郁晚歌的话气到脸部的青筋爆裂。 带着那无从宣泄的怒火,容霆琛恶狠狠的踢了一脚空气,继而将手里的那份文件,丢进了垃圾桶里! 看着容霆琛想要销毁证据的样子,郁晚歌冷冷的抽动着嘴角。 “呵……容霆琛,你这算是销毁证据是吗?” “……” “告诉你,就算你销毁这份文件也没有用,我已经将这样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交由法院那里处理,用不了多久,就算是你容霆琛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清!” “该死的,我用得着去销毁这样没有一个字是可信的文件吗?就算你交由法院那里又怎样?这份文件,根本就不足以定我的罪!你要是想让我容霆琛伏法,你就去找证据充分的文件来!否则别再拿这样幼稚的东西,让我觉得你没脑子!” 声音冷硬的说完每一个字以后,容霆琛没有再做任何停留的迈开步子,向外面走去。 看着容霆琛在逃避自己的样子,郁晚歌更加敢肯定,这个男人绝对是做贼心虚! “容霆琛,你要是离开这里,就说明你在心虚!” 被郁晚歌质问着,容霆琛那迈开的步子,倏地止住。 没有回头,容霆琛就那样抿着自己的唇—— “我没有必要因为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而心虚!不管我承认也好,否认也罢,你郁晚歌就从来没有信过我!就像是你郁晚歌说我从来不信你,那我又何尝从你这里得到过信任!” 每当他想起郁晚歌说他不信任她的话的时候,他都觉得这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他不信她,那她信过他吗? 容霆琛的话落在郁晚歌的耳朵里,让她心里泛酸的腾起来一阵痛。 他不信她,这是她五年前根深蒂固的埋在她脑海中的话。 不管她有没有做过那些伤害郁晚音和郁晚音肚里孩子的事情,他都没有信任过她。 而现在,他居然会反过来说自己不信他! 呵……经过之前发生的种种,她还有力气再去信他吗? 曾经,每当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她都信这个男人会带自己逃离危险,护她安好,甚至她对他的信任,毫无保留! 而如今,她已经穷尽了所有,再也没有了信他的力气。 “郁晚歌,之前和你错过了整整五年,五年的时间,我陷在自责的泥沼中无法自拔!为了可以弥补五年前对你的亏欠,我竭力的做我能做到的事情护你周全,可是这样还是解不开我们之间的心结!” “……” “你怨我害你没有和你母亲见上最后一面,那你知不知道,我母亲离世那会儿,我见到的是她冷冰冰的尸体。” 相比较没有看到自己母亲的死,他亲眼看到他母亲的死,她经历的会比自己还凄惨吗? “至于孩子……” 忽的提到了那个还没长成型的孩子,容霆琛猛地发现,他的喉咙,发涩的厉害。 “……孩子,是我们谁也过不去的那道心坎儿!”你一定不知道,因为孩子没有平安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曾在佛寺里为他置签,为他超度。 容霆琛的话,让郁晚歌的眼圈也不由自主的泛红。 是啊,孩子,是他们之间那一道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郁晚歌,我不在乎外界怎样看我容霆琛,怎样评价我容霆琛。但是……我不允许你不信我!” 为她,他流了那么多的血;为她,他曾心死如灰;甚至为她,他努力在忘却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 天知道,要他忘却那些恩恩怨怨有多难,但是为了她,他真的努力在改变。 只是,她为什么看不到他的改变?甚至因为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就跑来指责自己! 她以为他容霆琛没有心吗?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着他。 容霆琛那一句“我不允许你不信我”,让郁晚歌不由得有些失神,连带着心,也蓦地一颤。 这句话,在五年前,她也想说给他听! “让我信你?容霆琛,你告诉我郁晚歌该怎样信你?我父母死的不明不白,而且事情的全部矛头儿都指向你,我该如何去信你?” “……” “你让我信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五年前对我的不信任,几乎带给我的是灭顶的伤害!” 硬生生的吸了吸鼻子,郁晚歌心如刀剜一样的疼着。 第213章:因为你,我五年前就已经疯了!(第一更!) 第213章:因为你,我五年前就已经疯了!(第一更!) “你让我信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五年前对我的不信任,几乎带给我的是灭顶的伤害!” 如果说五年前他对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信任,她也不至于发了疯一样的奔跑在夜雨里,更不至于哪怕被锻坯都要扎入心脏里,一心想到的都谁要逃走啊! 不想让容霆琛转身的瞬间看到自己的脆弱,郁晚歌胡乱的在眼帘上抹了几把泪水。 硬生生的吸了吸鼻子,她强忍住心如刀剜一样的疼痛的感觉,牙齿轻咬了几下唇瓣。 “容霆琛,对于一个染着我孩子鲜血的男人,我郁晚歌哪怕穷尽所有,也无法做到再去信任你。” “……” “至于说到恨你,我郁晚歌没有那个恨你的力气!” 五年前,她爱他爱惨了,现在让她再去爱他是不可能的,而让她去恨他,她更是没有那个力气。 要知道,恨一个人,要比爱一个人更需要勇气! “容霆琛,被恨的人才不会有痛苦,只有恨人的人才会伤痕累累,所以,我不会恨你,但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过去的生活,已经足够的悲惨了,她不想背负仇恨这个沉重的枷锁继续去生活。 她悲哀又深切的知道,哪怕自己继续怨他、继续恨他,她的父母、她的孩子也都无法在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所以,她情愿麻木的生活,也不愿意再去花费她全部的精力,去恨一个让她万念俱灰的男人。 我不会恨你,但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听到那一句永远不会原谅你,容霆琛的心,就好像是被巨石,在他的心口处猛地一压。 倏地转身,容霆琛伸出手,一把就扯住了郁晚歌的手腕—— “不会恨我?那你五年前,对我没有说完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他曾千百遍的回想过她最后说给自己的话到底是什么,因为那句不完整的话,他曾想过,上天入地也要找她把话问清楚。 “你说过你恨我!” 相比较她恨自己入骨,也好过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啊!至少她恨自己的时候,他也会痛心。 但是如果她不爱自己,也不恨自己,只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剜了一大块,连带着血液都凝住了。 被狠狠的攥紧着手腕,郁晚歌皱眉隐忍着。 “恨不恨你还有什么意义吗?” “五年前,你对我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那句话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重要,因为那句话,他冰封一颗心,麻木的生活到今天。 被容霆琛那变得越来越如狼一般的咆哮声音,狠狠的蛰着鼓膜,郁晚歌明显感受到他握着自己的指腹都在死死的颤抖着。 “我忘了!” 不想去承认爱他,更没有力气去承认恨他,郁晚歌样子清冷的张开唇,说着最没有说服力的三个字。 “你忘了?好一句你忘了!” 容霆琛的双眸瞬间变得猩红,一颗心都像是被悬在半空中,然后再被狠狠的砸落在地,到最后,连渣滓都不剩。 “唔……容霆琛,你干嘛?” 手腕倏地被抓得生疼,郁晚歌下意识的痛苦嘤咛一声。 “干什么?带你去回想五年前,你没有说完整的话,到底是什么!” 眼仁猩红嗜血,不允许郁晚歌对自己有任何的挣扎,容霆琛扯着她的手腕,发了疯一样的往外面扯着。 坐上车子的副驾驶,郁晚歌心绪忐忑的敲着车玻璃。 “容霆琛,你想干什么,放我下车!” “想我放你下车是吗?那你就告诉我五年前,你那句没说完整的话,到底是什么?” 声音徒然又拔高了一个音阶,容霆琛直感觉他的声带都在急速的颤抖着。 在某些事情上面,他就是有着他的偏执。 五年来一直都萦绕在他脑海中的问题,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对他解答的人,可这个人却对他百般隐瞒,这就是在触碰着他的底线。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面飞速的疾驰着。 “容霆琛,你到底是在发什么疯?停车,你给我停车啊!” 在封闭的空间中,郁晚歌闹起来了情绪。 既然容霆琛说了要带她去回想那五年前自己没有说完整的话,她自然而然的就可以想到,他是打算带自己去那个自己孩子被他亲手扼杀掉的窄巷里。 她不想去那个流满了她孩子鲜血的地方,一点儿也不想。 只要想到自己的孩子曾经在巷子那里流逝掉,她的一颗心都像是在砧板上准备被凌迟一样。 “由不得你,你不告诉我那句你没说完整的话是什么,我们就重新故地重游一番!” 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容霆琛的话说的字字铿锵有力。 “容霆琛,你这个疯子,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放我们彼此一份安宁不好吗?” 郁晚歌声嘶力竭的吼着,想到自己要去重新面对五年前那血腥的一幕,她的心脏都在被死死的揪紧着。 “放彼此一份安宁?郁晚歌,事到如今,我们还能再奢求安宁吗?” 容霆琛发了疯一样的加大油门,将车子以更加迅猛的速度,疾驰而去。 渐渐变得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男人那一张被水雾虚化的英俊侧脸,在隐隐跳动着冰冷的青筋,郁晚歌贝齿下意识的咬紧着唇瓣。 注定纠缠的情网,根本就不是她想要挣脱束缚,就可以成功逃离开的。 纠葛了这么些年,难道他就不会累、不会倦吗? “容霆琛,我再说一遍,停车!” 郁晚歌用着她仅存的力气,发了疯一样的拔高声音。 “不可能!” “……” “该死的女人,让你复述一下五年前没有说完整的话,真的就这么难吗?” 为她,连放弃这么多年来仇恨这样难的事情,他都可以为她试着去做,可是……她为什么残忍的连一句话的真相都不肯告诉自己呢? 容霆琛把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处的骨节都在泛着苍白。 如果郁晚歌的眼睛没有水雾的遮挡,她一定可以看到容霆琛那一张绷紧的倨傲俊脸上,眼仁是沉暗的剧烈颤抖与痛心! 容霆琛愤恨的声音,拔高的扬起,让郁晚歌的耳膜几乎都要被震碎了。 无法去忍受那双腿在急速哆嗦的颤抖,郁晚歌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双手握紧在了容霆琛把控的方向盘上面。 “该死的,你想做什么?” “停车,容霆琛,我让你立刻、马上停车!” 郁晚歌没有开过车,仅凭着自己的想法,胡乱的扯动着方向盘的把手儿。 “该死的,你是疯了吗?” “放我下车,不然我不介意和你车毁人亡!” 郁晚歌不是在威胁他,让她重新再故地重游一次五年前那样的经历,和杀了她无异。 “不介意和我车毁人亡,郁晚歌,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容霆琛齿缝间挤出冰冷的话。 他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就看淡了生死,如果不是叶季五年前逼迫着他带着对郁晚歌的忏悔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早就在五年前就已经死掉了! 染上戾气的冰瞳冷漠的转过,如同刀子一样的刮到郁晚歌的脸上。 抿紧着唇线,容霆琛丝毫不顾及这里是高速公路,伸着遒劲儿的手臂,一把就捞过郁晚歌的身子,牢牢的坐在他的腿上。 “容霆琛,你要做什么?” 听到了裤子纽扣迸裂开的声音,郁晚歌立刻就变了一张脸。 “不是说了要和我车毁人亡吗?既然都要死了,我容霆琛才不会委屈我自己,就算是死,我也要做个风~流~鬼!” 声音不像是在说玩笑的落下,容霆琛手上的动作更加的粗鲁了起来。 “容霆琛,你住手,你是疯了吗?” 郁晚歌真的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脑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他怎么会头脑发热到连同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还要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啊? “你才知道我疯了吗?因为你,我五年前就已经疯了!” 容霆琛溢裂开的眼白处,布满着阴厉的血丝,一如一匹嗜血的狼一样,样子要多阴森可怕,就有多么的阴森可怕! 随着那逐渐加大的动作,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面,就好像是一艘飘摇不定的小船一样,恣意的摇摆着。 “容霆琛,你闹够了吧?” 顺着开合的眼角儿处,郁晚歌的泪水,就那样“吧嗒、吧嗒!”的滚落了下来。 “唔……” 郁晚歌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处一痛,直感觉自己的皮肉被咯到了方向盘的上面。 第214章:变得是归去,不变的是记忆(5000+必看!) 第214章:变得是归去,不变的是记忆(5000+必看!) “唔……” 郁晚歌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处一痛,直感觉自己的皮肉被咯到了方向盘的上面。 张合在的菱唇还不等呜咽出声,容霆琛一下子就吻住了她。 #已屏蔽# 在胡乱的挣扎中,郁晚歌那满含着泪光的余光,忽的看见了前方闪烁出来了两道刺眼的车灯的灯光。 “容霆琛,你真的疯了吗?前面有车!” 郁晚歌拔高了声音的嘶吼着,她真的要被这个男人这样头脑发热的举动弄到神经大条了。 听着郁晚歌那剧烈的嘶吼,容霆琛一直都在崩溃边沿的思绪,被猛地拉了回来。 将车子的方向盘,往旁边侧过的打着轮,闪躲开了那迎面冲来的大货车。 惊魂未定,就在容霆琛想要踩刹车的时候,猛地发现,车子的刹闸被破坏了。 该死! 心里暗咒一句,他喷火一样的眸子,死死的盯住在迈速表盘上面,车子的速度,居然在急速的飙升。 闪烁着水雾的眸子,郁晚歌看到了容霆琛那绷紧的俊脸,铁青而可怕…… 寻着男人的眸光看去,她几乎都傻了! 就算是车子的油门没有加大,但是车速居然在飙升着。 “这……” 不等郁晚歌从那惊颤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容霆琛的手,猛地一把就按住在了她的肩膀上。 “快跳车!” 男人的眼睛凸兀而猩红,眸光的转变,在他的眼仁中,急速的激荡着。 看出了男人那变了神色的眼仁,郁晚歌猛地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我跳车也没有用,你倒是刹车啊!” “刹车要是有用的话,我会让你跳车吗?” “……” “该死的女人,别再和我继续磨叽了,时间不多了,油箱里的汽油马上就燃尽了,如果车子继续以这个速度行驶的话,车子会爆炸的!” 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决然,在男人那一双幽暗的眸光中急速的闪烁着。 看着容霆琛那渐渐变得幽暗的眸光,郁晚歌的一颗心都像是受了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一样的疼着。 车子爆炸! 这样的事情经历了一次,她就感觉自己走了一次鬼门关,而这次再像这个男人所说那样再经历一次,她真的觉得自己会耗竭到了全部的精力。 “容霆琛……” “别再废话了,该死的女人,赶紧跳车!” 说着,容霆琛单手撑着手臂,将郁晚歌的小身子,放置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容霆琛,我要是跳了车,那你……怎么办?” 郁晚歌的声线在颤抖着,她无法想象自己跳了车以后,这个男人会自己面对什么样的事情! “我会怎么办就不用你管了,死两个人总好过死一个人,你别再磨叽了,该死的女人,你是要我推你下车吗?” 夹杂着情绪的声音,恶狠狠的扬了起来。 “容霆琛……我不要,一起跳车,好不好?” “不好!”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水雾弥漫的样子,容霆琛斩钉截铁的动着性~感的薄唇。 他不能跳车,坚决不能跳车,否则以车子这样不受控制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他不敢保证车子会出现什么问题,也不敢保证这辆车子会不会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所以,他坚决不能跳车,他一定要在这样极短的时间里,快速的做出处理。 “容霆琛!” 流下了悲伤的泪水,郁晚歌尖锐的声音,悲恸的在气氛剑拔弩张的车厢内,浮动起来。 “郁晚歌,不是希望我死掉吗?你现在可以如愿了!” 比郁晚歌声音更加激烈的话语溢出嘴巴,容霆琛被这个女人这样矛盾的心理弄到他整个人都要快人格分裂了。 “啪!” 癫狂的声音随着郁晚歌的落下的一耳光,戛然静止。 “容霆琛,我郁晚歌就算是希望你死掉,但也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你死掉!” 这样他宁可自己死掉,也要让自己跳车逃过一劫的方式,她郁晚歌不想见到,一点儿也不想见到。 “我郁晚歌不想再欠你容霆琛任何人情债,你这个白痴,你懂不懂啊?” 郁晚歌声泪俱下,样子苍白又无力。 掌心掩住唇角,咸涩的泪水,顺着她的指锋儿间,一滴一滴的滚落了下来。 郁晚歌这样的样子让容霆琛眼圈刺痛着。 皱紧着眉心,他的唇际都抿紧成了一道缝。 猛地一下子,他伸出手,把郁晚歌按入自己的怀中。 湛清的下颌抵住那小小的脑顶,容霆琛心绪烦乱的轻启薄唇—— “就是因为不懂,所以才会做出来了五年前伤害你的事情!” 脑海中呈现着自己对她那无穷无尽的折磨,容霆琛拥着她身子的大手,更加用力的收紧着。 “五年前的伤害,你忘不掉,但五年后,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的好,哪怕只是一点点儿也好!” “……” “我不希望有我存在的记忆都是痛苦的,晚歌……”如果可以,我真的还想再继续陪着你、继续护着你……竭尽我所有,视你如命! 变得越来越艰涩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缩在男人那有些淡淡烟草气息的怀抱中,郁晚歌说不上来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凌乱。 她曾想到过自己可以亲眼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的那千万种想法,只是唯独没有想到过他为了保护自己,而不惜把自己推向死亡的边沿。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到最后,郁晚歌喉咙里,泛着淡淡血腥味。 小手下意识的圈住了男人的腰身,在这一刻,他们之间不再有难以割舍的仇恨,不再有刻骨铭心的爱恋! 呜咽着带着泪腔的声音,郁晚歌皱紧着细秀的小眉头儿—— “容霆琛……如果……我跳车了,你会不会死?” 会不会死?呵……他哪里知道自己能不能大难不死的躲过这一劫啊? 他容霆琛这样被人陷害的深陷在死亡的边沿,对方明摆着就是要他死掉! 单手捧起郁晚歌的脸,容霆琛努力强迫自己苦涩的笑着—— “放心吧,我不会死!” “……没骗我?” 这次,容霆琛没有再去回到郁晚歌的话,而且将薄凉的唇,轻轻的贴合上了郁晚歌那光洁的额头上。 指尖儿缠~绵又暧~昧的穿插过她的发丝。 “为我……留起头发,好不好?”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念想,但是他记忆中的郁晚歌,有着一头乌黑的青丝,无论是披散下来,还是束起来马尾辫,都会让他莫名的心悸。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先是怔愣的一怔,但下一秒,便本能性的点了点头儿。 “嗯……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还不等容霆琛回答着郁晚歌,车子油箱被耗竭光了的警示灯,红光乍然的闪烁了起来。 而且,就在两个人彼此眸光相互对视的刹那,对面一辆重型卡车,以急速飞驰的速度,向他们这辆车子冲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容霆琛做出最理智的决定的拉开了郁晚歌那侧的车门。 看着那马上就要面对了死亡,容霆琛对着郁晚歌,忽的扬起来了一抹王子般的浅笑。 望着那一抹一如自己五年前那绽放的最后一抹浅笑,郁晚歌的双眼被赤红。 “容……” “如果我能顺利逃过这一劫,郁晚歌,我不会再放过你!” 随着男人那尾音的低落,郁晚歌孱弱的小身子,被他推下了车子。 身子磕碰到了公路两旁的护栏上,除了她脚下被猛地一震,她完全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然而就在她回过神儿来的看向容霆琛那辆车子的时候,她的耳膜立刻就被一声惊世骇俗的爆炸声,深深的刺激着。 “轰!” 火光漫天,夜色中的天空,腾起了一团巨大的蘑菇云。 轰然爆炸的声音,擦过激烈又刺耳的声音。 看着那冲天火光的一幕,郁晚歌直感觉那火光刺瞎了她的双眼。 身子瘫软的坐在地上,看着那随着容霆琛的车子被一并燃烧成了巨大云团的重型卡车,郁晚歌如死灰一样枯槁的脸上,漫溢过溪流一样的泪水! “容……容霆琛!” 郁晚歌的喉咙难受的厉害,可是她的眼睛丝毫不敢有一瞬间的转睛,生怕自己这样一闭眼、一睁眼的瞬间,会错过了容霆琛出现在自己面前。 突然发生的巨大爆炸声,让周围响起来了一片行车人员的嘶吼着。 那破碎的尖叫声,愕然而冰冷…… 可郁晚歌却听不到这样的任何的声音,就那样将眸光死死的定格在那一团冲天的焰火中。 “啊……警察,警察在哪里?这里爆炸了!”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死人了啊!被炸了个粉碎啊!” “啊……” 越来越抓狂的尖叫,四下响起。 随着那群魔乱舞一样声音,恐惧又狰狞的响起,又是一声轰隆的爆炸声,破碎一样的响起。 容霆琛的车子燃起来了熊熊的烈火,巨大爆炸的冲击力让车子被炸翻了个底朝天! 车窗玻璃破碎的声音,七零八落的响起,让郁晚歌的心,跟着猛地一紧。 “不……” 呜咽着发颤的唇,郁晚歌的眸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被火焰焚烧到仅剩下一具空壳的车子,她的脑袋,摇晃的更加剧烈了起来。 伴随着那急促的警铃声、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郁晚歌的身子,急速的哆嗦了起来。 “请求上级调派法医过来,发现有人肢解的四肢被炸飞,需要采集回去做尸检报告!” 听到那一句说发现有人肢解的四肢被炸飞,郁晚歌的一颗心再也无法冷静了下来。 几乎是在心底里咆哮出声一样,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嚎啕大哭起来。 “不……” 尖锐的声音,破碎而无助。 “不……不会的,容霆琛,你答应过我的,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泪水,流淌的悲伤又汹涌,那无穷无尽的伤悲,刺激着她全部的神经,让她感受到了那和五年前一样让她万念俱灰又冰冷的无助感。 “该死的,容霆琛,你给我活着回来,不然我真的会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的!” 郁晚歌声嘶力竭,用尽她体内那仅存的一丝力气,咆哮一样的吼着。 “快救卡车的司机,他还有气息!” “那那辆兰博基尼呢?车主还有气息了吗?” “四肢都被炸飞了,怎么还可能存活下来,先让消防员灭火吧,至于善后事宜,等法医那边的报告出来再进行判断吧!” 前方警察之间的话语落到了郁晚歌的耳膜中,让她那心里存留的唯一念想,也变得奔崩离析起来。 四肢都被炸飞了,怎么还可能存活下来! 这句话不断的在郁晚歌的脑海中反复的重复着。 容霆琛,你……真的离开了吗?以这样亲眼死在我面前的方式离开了吗? 泪水再次漫湿了郁晚歌的眼眶,染红了她的眼。 没想到,自己曾经想过那么多次的诅咒,终于在这次应验了! 她希望他死掉,而他真的就以这样的方式,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看到了她所希望看到的,只是……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踉踉跄跄的支起来身子,郁晚歌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往那团冲天的火光中,冲刺着自己的身子。 伸出手,警方赶紧揽住郁晚歌那横冲直撞的小身子。 “这位小姐,前方情况太危险了,请你马上离开!” “让我过去,麻烦你让我过去!” 不顾及警方的阻拦,郁晚歌莽撞的向前探着自己的身子。 “小姐,请你不要妨碍警方办公,否则我们将会以你妨碍公务的罪名,对你进行逮捕!” 警察冷声的语气,让郁晚歌那本就剜心一样痛的心,又被猛地撒了一把盐! 孱弱的小身子,在警方的拉扯的手中,缓缓的滑落而下。 身子就像是泄了气的布娃娃一样的软在地上,郁晚歌的心,不停地在滴血! “容霆琛,你这个骗子,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你这个骗子、混蛋!” 动着唇,带着悲恸的泪腔,她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 “小姐、小姐……” “救护车,谁来救救她啊?” “这位小姐昏倒了,快来人啊!” 眼皮重重的合上,郁晚歌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然而就在她眼皮合上的刹那间,容霆琛那对自己掬起的那一抹王子般温润的浅笑,再一次牢牢的镀化到了她的脑海中。 带着浅浅涟漪的嘴角,她又一次想到了曾经发生在科隆的一幕又一幕场景…… —————————————————— 容霆琛,谁说我没有记住你的好? 你可知,科隆的那一幕幕场景,是你带给我此生最无法抹除的记忆。 纵使千般心疼,万般虐待,你给我留下最深刻的记忆,依旧是你那片刻的柔情!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种种,让我们之间重新开始,我会不会遇到一个重新的你?我不想再去记起那些恨,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力气去恨,而是我发现,自己纵然再恨你,也抵不过记住你那仅存的好! 或许,注定纠缠的爱恨,无法逃脱那编织的情网,只好在罪恶的深渊里,就此沉浮下去。 容霆琛,如果说缘分是一本书,那么……我一定是读得太认真,以至于自己不停地流泪! —————————————————— 五年的分别,让你我筋疲力尽,我幻想你的泪可以将我的烛火打熄,那么黑暗里,我就不会记得你的离去。 晚歌,你今天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你说被恨的人没有资格痛苦,只有恨人的人才会伤痕累累。 突然间发现,自己卸下那些仇恨的包袱,自己真的轻松了好多! 只是,我发现的真的是太晚了、也太迟了! 欠你的人命,你说过要血债血偿,让你亲眼看到我的离去,对我来说很残忍,但是为了可以抚平你内心处的痛,我情愿践行自己的承诺,死在你的眼前! 如果,我希望我们来生再遇见,彼时的你我,没有仇恨的枷锁束缚着我们,那样,我会牵着你的手,一直到天荒地老。 只是,唯今生,注定我负你! 第215章:这张卡片,被人曾视作生命一样的保护!(第三更!) 第215章:这张卡片,被人曾视作生命一样的保护!(第三更!) 郁晚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时分。 接近入冬的沈城,一片满目凄凉的萧条。 树叶稀稀拉拉的叶片,在半空中旋转、飞扬…… 听到警方告诉她容霆琛已经被爆炸给炸毁身亡的消息,郁晚歌一如五年前一样,安静的坐在藤椅中,看着窗外,那变得灰蒙蒙一片的天空。 她没有哭,可眼仁却比五年前更加的空洞、更加没有活力,就好像是一潭幽深的死水一样! 手里握着那张褶褶巴巴的卡片,郁晚歌空洞的瞳孔,没有任何的眸光波动,就那样投射着不知落在哪里的目光,看向那一片肃杀的景象。 她醒来的时候,那个在江边发现容霆琛落水的老人儿,把这张卡片交给了郁晚歌。 他说他那天着急去照顾在生病的孙子,就忘了把这张卡片交给那位落水的先生。 “这位小姐,既然你和那位先生是挚友,我就把卡片给你好了!” 把卡片递给了郁晚歌以后,那位老人儿悠悠叹息的吐道—— “哎,说到那位先生,还真是犟,连同被医生给抬上救护车都死死的握着这张卡片,就好像拿这张卡片当成是宝贝一样!” 老人家的话,让郁晚歌听到后,心里不免觉得有些自嘲。 是啊,她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为了这样一张没有任何意义的卡片,居然会偏执到跳江。 眸光继续望向那渐渐飘零下来了雨丝的穹空,郁晚歌就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的一动不动。 忽然间的肩头儿一暖,飘着淡淡的烟草香,让郁晚歌下意识的心尖儿一颤。 像是带着某种心弦复苏跳动的念想儿,她猛地别过眸去。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让她心弦一颤的男人,并不是她所期待着的男人。 “……慕延哥?” “嗯!” 许慕延淡淡的应和了一声,继而,挨着郁晚歌的身子,蹲下来了身子。 “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一定吓坏了!” 这一刻,许慕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安慰郁晚歌,但是看着她这样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的样子,他真的心疼极了。 没有去回应许慕延的话,郁晚歌有一下、无一下的摆弄着手里的卡片。 “慕延哥,你知道这张卡片上写的是什么吗?” 郁晚歌指着她手里的卡片,整个人的样子是淡然的冷漠。 顺着郁晚歌的眸光看去,许慕延看着那明显被水浸泡过的字迹。 “这是德文?” 许慕延稍稍知道一些其他国家的文字。 别别扭扭地拼着那些不清晰自己的德文,他忽的张开了嘴巴—— “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小歌,这是什么意思?” 许慕延不解,看着郁晚歌这突然经历了一场大的变故以后,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她却拿着这样一张写着德文的卡片,这让他越来越想知道,这张卡片到底有多么的神秘!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张卡片,被人曾视作生命一样的保护!” “被人视作生命一样的保护?谁?” 被郁晚歌的话勾起来了浓重的好奇心,许慕延淡淡的问着她。 眸光顺着卡片,望向了外面,无力的叹息溢出嘴巴。 “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 ———————————————— 法院就郁玄海遗产一事儿立案,开庭审判。 坐在原告席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被告席,郁晚歌的心,一阵针扎了一样的痛,漫过她的心底。 容霆琛,你真的没有信守你答应我的话,在那起爆炸案中被炸死了吗? 痛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她坐在原告席上的身体,都在剧烈的发颤着。 作为郁玄海遗产的代理律师,沈律师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就郁玄海曾经立下遗嘱一事儿,宣读那份被尘封了整整五年的遗嘱。 只不过,当审判长下达最终审判的时候,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讶到把下巴掉在了地上。 以上遗嘱的宣告被告知无效,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审判长,郁小姐是郁老先生的次女,遗产规定中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份遗嘱怎么可能会无效?” 沈律师站起身子,声线都在剧烈颤抖的说着话。 “郁玄海老先生这份遗嘱的确认书最后页落款那里没有郁玄海老先生的亲笔签字,所以,这份文件只能被判为无效文件!而且,法院方面也就郁玄海老先生遗产一事儿,对他的财产进行了数据汇整,报表的结论是,郁玄海老先生的财产金额为零!” 财产金额为零? 该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看着气急败坏的沈律师,郁晚歌坐在一旁,样子表现的很是淡然。 现在,遗产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她最初想要夺回自己父亲的财产,也不过是为了报复容霆琛,让他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不在了,自己又何必去计较这些东西呢! 从法院那里出来,虽然没有就遗产一事儿达到预期的效果,郁晚歌还是和沈律师道了谢! “没有帮助郁小姐,沈某很是遗憾,但是郁小姐,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做手脚,不然这样天衣无缝的文件稿,怎么可能拿不到本属于你的东西!” 通过沈律师的话,郁晚歌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甘心。 或许,他真的很恨容霆琛,不然不至于就算那个人都死掉了,还准备让他身败名裂。 没有回到酒店那里,周海国把郁晚歌给请到了他的家里。 佣人为郁晚歌续了茶,周海国抿了一口铁观音茶,声音沧桑的开口—— “晚歌,没有达到事先预想的效果,你很失望吧?”、 “没有,我觉得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容霆琛已经在在爆炸案中身亡了,或许这是老天爷对他最好的惩罚!” 虽然嘴上在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她的心,不可否认的在疼着。 “哎……说到底,霆琛那个孩子也是蛮可怜的!” “……” “他本来也是沈城地产业大亨的独子,却因为家族的没落,让他就此家破人亡!”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儿。 “周叔叔,您……知道他经历过的事情吗?或者是,他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郁晚歌苦苦想了五年之久。 她记得容霆琛曾经声嘶力竭的说着自己的母亲破坏了他的家庭,只是自己的母亲从来不肯告诉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甚至都是只字不提,只能让她从其他人的嘴巴里,或者是自己的臆断去猜测这样的事情! “我……不太知道他的事情,不过,郁董事长之前不待见他,据说是他的父亲和你的父亲之间,结怨很深!” 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之间结怨很深?不是自己的母亲和他的父母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才对吗?现在怎么又牵连上了自己的父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周叔叔……这……不太可能吧?” 郁晚歌皱着的眉头儿更加的紧蹙了起来,这里面到底有哪句话是真,又有哪句话是假啊?她真的快要分不清了! “我也不太知道这里面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当年晚音誓死都要霆琛,甚至不惜和你父亲大吵大闹了好久!最终还是你父亲妥协了下来!” 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到最后,郁晚歌整个人的脑海中,都是拧不开的细细碎碎的线索。 看出来郁晚歌的纠结,周海国忽的转了话锋,将话题点,转移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晚歌,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聊聊你打算以后怎么办?虽然你没能得到郁董事长的遗产,但是你回到郁氏那里做代理董事长,所有员工都不会有疑议的!” “不了,周叔叔,我对商业上的事情不感冒。让我做代理董事长,我做不来的!” 郁晚歌婉拒的开着口,她不想做什么代理董事长,她对商业上的事情本来就一窍不通,让她接手郁氏,无疑就是在让郁氏走下坡路。 “周叔叔,您应该知道我很喜欢医学,所以,我会继续做我喜欢的事情,至于公司的事情……周叔叔,您也在商场上打拼了很多年,我想,把我父亲打下的基业,交给您,我父亲一定会很开心的!” 听到郁晚歌说让自己接管郁氏,周海国的端着茶杯的手,忽的一滞。 “诶呀,晚歌,你可别给叔叔开玩笑了,叔叔这都一把年纪了,早就该退休了,哪里还有那精气神儿的去管理公司啊!” “……” “哎,叔叔不服老都不行啊,现在就是你们年轻人打拼的年纪了,叔叔在后面给你们做军师就好了!” 第216章:R&Y(第四更,为应海萍宝贝打赏加更!) 第216章:r&y(第四更,为应海萍宝贝打赏加更!) “哎,叔叔不服老都不行啊,现在就是你们年轻人打拼的年纪了,叔叔在后面给你们做军师就好了!” 听着周海国推脱的开口,郁晚歌知道自己也不好继续勉强,但是就现在郁氏这样群龙无首的状态,她真的希望周海国可以接任代理董事长的职务。 不然,她只能麻烦许慕延父亲那边,临时帮忙映衬着郁氏的日常工作。 想到这样种种的不方便,郁晚歌再一次恳求周海国接任代理董事长的位置。 看着郁晚歌这样中肯的态度,周海国也不好拒绝她,便答应了下来。 —————————————— 一周以后,法医那边的尸检报告和爆炸物碎片的检验报告全部都出来了。 心情如坐针毡一样的拿起那张足可以让她心碎的报告单,郁晚歌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郁小姐,警方已经就一周前的那起汽车爆炸案,做出了汇总报告,车牌号为辽a****号车主容霆琛先生,在这起爆炸案中身亡!” “不可能!” 几乎是发了疯一样的开口,郁晚歌把那张报告单,猛地拍在了桌子上。 “你们都查清楚了吗?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的,他说他不会死掉的!” 一直以来,她都自欺欺人的说自己不会在信任他,只是,只有她自己心底里才知道,她对他的信任,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就如同这次也是一样的。 他说他会活着回来,她就信他一定会活着回来。 “他不会骗我的 ,一定是你们警方搞错了,那个被炸死的人,一定不是他!” 哪怕尸检报告在她的眼前,她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可悲的事实。 “郁小姐,请您稳定一下您的情绪,我们警方拿到的资料都是最准确的第一手资料,不存在任何的问题!” “……” “这块手表,您应该认识吧?” 取过那块套着检验袋的江诗丹顿手表,警长把样品推到了郁晚歌的面前。 “郁小姐,这块手表是警方从死者被炸飞的手腕上找到的!” 看着那一块让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手表,郁晚歌那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幻想,被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这是容霆琛的手表,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啊? 指尖儿抚在那块手表的外包装袋上,她的手指在急速的颤抖着。 一定要她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吗?一定要把她所有保留下来的幻想,都硬生生的掐断吗? 蠕动着说不出来话的喉咙,郁晚歌忽的觉得她的喉咙,发紧的厉害。 “郁小姐,您……还好吧?” “……事故原因查到了吗?” 如果说非得要她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儿,那她也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警方正在陆续进行调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起爆炸事故是有人蓄意制造的!至于可能是谁,警方也想让郁小姐配合我们警方想一下,容霆琛先生在沈城这里的仇家会有谁?” 仇家会有谁?她五年都不曾待在沈城这里,她怎么会知道那个男人树敌了多少人? 不过……被警方这么突兀的质问着,郁晚歌不明所以的想到了沈律师! 她清楚的记得,沈律师在提到容霆琛时,那眼眶中流露出来的憎恨! 不过,就她那天在医院走廊问他的时候,她也记得容霆琛说她听了很多不可信的话语。 这样绕不开的事情,就像是没有头绪的乱麻,让郁晚歌头皮发麻的厉害。 “我暂时还想不到会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不过警长先生,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事发那会儿,我看到了车子的刹车功能和迈速都发生了重大的问题,而且油箱也在漏油,这样赶巧的事情,和这样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可以想象一定是很强大的幕后组织在操办着这件事儿!” “嗯,我们警方也想到了这些!不过郁小姐您放心,我们警方一定尽力去处理好这件事!” “嗯,好的,谢谢您,警长先生!哦,对了警长先生,我想咨询你一下,关于我父亲五年前遇害一事儿,你们警方有了什么进展吗?” 想到了自己父亲的案宗还没有什么进展,郁晚歌又询问了下自己父亲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容霆琛一事儿的影响,她忽的不想再把自己父亲遇害的事情归结于这个已经不在了的男人! 但是让她还是绕不清的是周海国的话,他说自己的父亲和他的父亲之间结怨已深,这完全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自己的父亲和容霆琛的父亲之间有着瓜葛,那自己的父亲把容霆琛养在身边不是在养虎为患吗? 她的父亲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任由一个和他有积怨的人的儿子待在自己的身边,还给了他行政总裁那么高的职务? “郁小姐,就你父亲当年的事情,我们警方已经尽力了,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你父亲是他杀,但是你父亲被刺的水果刀上面被检测到没有指纹的痕迹,我们警方根本就无从下手。” “……” “而且,医院方面的监控录像也没有记录这起事故,所以我们警方,只能就当天当值的医护人员进行盘问,可是你知道的,那会儿当值的医护人员资料,被人给莫名的销毁掉,我们警方就算是想要调查,也只能陆续的就让院方的工作人员给我们提供信息啊!” 听着警长的话,郁晚歌忽的觉得自己父亲的死,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了起来。 —————————————————— 踩着矮靴,穿着加厚的大衣,郁晚歌双手插兜的走在人行道上。 经过最近发生的这么多的事情,她真的感受到了自己所能承受的力气,都被耗竭个干干净净。 深呼吸着一口初冬的寒气,让她那复杂的思绪渐渐的变得沉寂下来。 路过一家自制的巧克力店的时候,郁晚歌忽的就顿下了脚步。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哪种思想,看着橱窗里那些精致的巧克力,她迈着步子,鬼使神差的就推门走了进去。 看着都是年轻的小情侣在做着巧克力,郁晚歌孑然一身的样子,不免有些尴尬! 低着头儿,在柜台那里,好奇的看了又看。 “这位小姐,您需要做巧克力吗?这边有情侣打折的特惠活动!” 服务人员热情的介绍,让郁晚歌本能反应的就点了点头儿。 带好了行头儿,郁晚歌在厨房里,凭着记忆中容霆琛在科隆巧克力博物馆那里为她做巧克力的情景,她也动起手来。 “小姐,我们这边还可以制作人名的首字母造型巧克力,您要做一款吗?” 听着服务人员的介绍,郁晚歌想也没有想,直接就让服务人员找来“r”和“y”字母模型的模板来。 做完了巧克力以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以一种什么样子的姿态来做巧克力,只是,就算她做了这些巧克力又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一样会被丢掉。 从巧克力diy店里出来,郁晚歌提着袋子,往公交车的车站走去。 一直都在想着容霆琛的事情,虽然警方那边拿出来了最有利的证据说明容霆琛已经死掉了的消息,但是她郁晚歌自己压根就不信那个高傲的男人会舍得死掉! 尤其是他答应了自己说他不会死掉,在她眼中,容霆琛从来都不会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他说了他不会死,就一定不会死掉的! 就在她思绪飞脱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身后一辆电动车按着笛声的驶了过来。 “嘀嘀嘀……” 绵长的声音让郁晚歌充耳不闻。 “嘭!” 电动车停下的时候,将郁晚歌手里的袋子,连带着她的人都被掀到在地。 “你没脑子吗?不知道不能在路中间横晃吗?” 骑着电动车的女孩子不过十六岁的样子,怒火旺盛的怒骂了郁晚歌以后,再次发动车子离开。 或许是自己已经麻木了下来,她根本就没有去在意那个女孩子对自己的怒骂!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一个过路的青年帮郁晚歌拾起来了袋子,继而又走到郁晚歌的面前,向她友善的伸出来手。 “不用了,谢谢!” 没有去理会那只向自己伸过来的手,郁晚歌站起来了身子。 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尘土,她将双手重新插兜,往公交车那里走去。 “诶,小姐,你的东西!” 听到身后那一声提醒,郁晚歌忽的僵住了脚步。 第217章:她失去了她的心 第217章:她失去了她的心 “诶,小姐,你的东西!” 听到身后那一声提醒,郁晚歌忽的僵住了脚步。 神色恍惚之间,她猛地才发现自己手里提着的那个巧克力的手提袋掉在了地上。 转身,接过那个年轻人递过来的袋子,郁晚歌几乎是在用着最快的速度打开袋子里的那个盒子。 入眼,被撞得褶褶巴巴的盒子,已经失去了那原本板板正正的外观形状。 再打开盒子,里面那刚刚凝和的巧克力被撞得七零八散。 看着那碎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巧克力,郁晚歌的心里难受的厉害,那零零散散的巧克力,一如她的心一般,被肢解成碎片。 一定要这么残忍吗?连她心底里那最后的一份留念都要被撕裂个粉碎! 拿起那碎了的“r”和“y”的字母巧克力,她的眼圈被冰冷的刺红。 难道这就是上天要让她彻彻底底的死心,所以才会这么残忍的撕毁她的一切? 看出来了郁晚歌眼仁里的痛苦神色,年轻人关心的开口—— “这位小姐,你还好吧?” “……没、没事儿!” 强撑住心底里的悲恸情绪,郁晚歌和年轻人道完了谢以后,便受伤的离开。 手提着那变了形的袋子,她在转身的瞬间,泪水还是无声无息地滑落了下来。 冰凉的泪珠划过她细而长的睫羽,留下弥漫的水雾在眼睑上。 冬日里的瑟瑟北风刮过,将她那张本就苍白的小脸,吹刮的如同灰槁一样的无力。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郁晚歌强装出自己无所谓的样子,向公交车车站那里走去。 “看清楚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了吗?” 声音略带沧桑的扬起,年轻人点了点头儿。 “嗯,看清楚了,盒子里面装的是巧克力,而且有两块字母造型的巧克力,虽然被撞碎了,但是应该是字母‘r’和‘y’!” “‘r’和‘y’?” 思索的想着这两个字母可能带有的寓意,男人点了点头儿。 “嗯,行,我知道了!” ———————————————— 一个月的时间,如流水一般过得飞快,但是对于郁晚歌而言,无疑是心理上最难捱的时光。 “晚歌,你还要去福利院吗?外面下着雪呢,今天就别去了吧!” “没事的,季学长,我去去就回来!” 围上了围巾,郁晚歌又拉了拉羽绒服的衣领。 “嗯,对了,季学长,在我房间的茶几上,放着两个关于心脑血管科的问题,你有时间帮我看看!哦,还有,我要是晚上回来的晚一些,你就别等我了,你先吃晚饭吧!” 与叶季匆匆的打完了招呼以后,郁晚歌踩着矮靴便出了酒店。 外面,旋转、飘零着樱花陨落一样的雪花,为沈城这座北方的城市镀上了银装素裹的一层华美外衣。 没有去打车,郁晚歌就那样如同散步一样,在雪地上踩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到了福利院那里的时候,立刻就围上来了一群身子骨瘦小的小孩子。 “晚歌姐姐、晚歌姐姐!” 孩子们又脆又甜的声音,就好像是冬日里的小火炉一样,让郁晚歌的心里,感受到了汩汩的暖意。 “嗯嗯……” 郁晚歌连声应着,眼圈不由得又有些泛红了起来。 如果没有这群小孩子的陪伴,郁晚歌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度过这难捱的日子。 “晚歌姐姐,给你吃这个凤梨酥!” 果果拿着凤梨酥送到了郁晚歌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眼珠贼溜溜圆的小孩子,郁晚歌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心酸。 如果说五年前,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不幸流掉,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想到那没有降临到人世间的孩子,郁晚歌眼底划过一抹受伤。 不由得,她又一次想到了那让她心心念念了一个月之久的男人。 容霆琛,你真的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吗?你欠我的约定就真的不能兑现了吗? “晚歌姐姐!” 看到了郁晚歌有些走神儿的样子,果果又一次声音脆生生的唤着郁晚歌。 “呃……” “晚歌姐姐,你是不是在想你的男朋友啊?” 小孩子依旧举高着凤梨酥,像是一个小大人儿一样的说着话。 看着还在那天真无邪的样子,郁晚歌的嘴角弯起了一抹凄美的浅笑。 抚了抚果果的小脑袋,她淡淡的张开唇瓣—— “不算是男朋友,但是是姐姐十分在意的一个人!” “在意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比男朋友更让姐姐喜欢的男孩子吗?” 小孩子那越来越可笑的逻辑,让郁晚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晚歌,你来了啊!” 就在郁晚歌与小孩子们谈笑的时候,福利院的负责人苏玛走了过来。 “嗯,一周没看见孩子了,我过来看看!” 抚了抚鬓角处的碎发,将那零零散散的发丝,别在了而后。 苏玛微笑的走上前来,用着那慈祥的脸庞,看了看这个长相极为素净,却眉心间总是有些淡淡忧伤的女孩子。 “晚歌,你的头发又长了一些!” 淡淡的弯了弯嘴角,郁晚歌用浅淡的微笑回应着苏玛。 “我想让头发长得更长一些!”这样也算是践行了当初对那个男人的承诺! —————————————— “慢点儿吃,别噎到了!” 看着那狼吞虎咽的孩子们,郁晚歌微笑的递着水给他们。 “嗯……晚歌姐姐,你做的苜蓿鸡蛋真的是太好了,我怕吃得慢,都被他们吃光了!” 小孩子越来越可爱的话,让郁晚歌心里划过暖流。 “那也慢点儿吃啊!” “嗯嗯,我听话!” 站在室内游乐场的外围,郁晚歌眸光潋滟的看着嬉笑的孩子们。 天真又浪漫的气息,在他们中间跳跃着,她那一直都是阴霾一样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晚歌,最近又有募捐者送来了一些棉衣和食物给福利院这里,看来这个冬天,孩子们不至于再受冻挨饿了!” 苏玛站在郁晚歌的身边,满脸和蔼神色的看着那群玩耍的小孩子们。 “嗯,看到他们都能快乐的成长,真好!” 平淡的眉波,如同远山一样秀气的弯了弯,惊艳的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苏玛是过来人,看着郁晚歌的样子,她自然而言就可以想到这个女孩子一定是有心事儿的。 一直都是以她不说、自己也不会去问的态度去和这个女孩子相处,不过从她的眉眼间神情变化,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想当年,她年轻的时候,亲眼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因为患了癌症死在自己的眼前,而那时自己的表现,和这个女孩子完全就是如出一辙。 “晚歌,能不能给我说说你经历了什么事情?” 听着苏玛这样突然问着自己,郁晚歌就好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心弦下意识的一颤。 抿了抿唇际,她敛眉的样子,略带忧伤的落在了苏玛的眼中。 喉咙发紧的蠕动了一下,就像是要把自己那层强装的虚伪外衣剥落一样,郁晚歌轻轻的张开了菱唇—— “有个男人,让我哭、让我痛苦、让我失魂落魄、甚至让我跌入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以为我恨他,可是……当我亲眼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很难受,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是失去什么东西一样!” 听着郁晚歌在给自己描绘这样的场景,苏玛很清楚的知道,郁晚歌失去的是心! 等到郁晚歌将掩埋在心底里那无限放大的愁绪全部都宣泄了出来的时候,一层薄薄的水雾,又开始在她的眼中凝聚了起来。 拉过郁晚歌的小手握在手心中,苏玛沧桑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肌肤。 “凡事看开些,既然你觉得他在那场爆炸案中没有死掉,那你就继续等着他,这一生,应该为某个人奋不顾身一次,不求结果,只守着心底里那份信念就好!” 说完,苏玛以泰国最虔诚的礼节,在郁晚歌的额头上,摆出了合十礼。 —————————————— 从福利院那里出来,郁晚歌的心情好了很多。 外面堆积的雪,越来越大,几乎都要覆盖了整条街道。 就在郁晚歌打车准备回到酒店的时候,她接到了苏蓝打来的电话。 “郁小姐,你现在在哪里?麻烦你快点儿来公司这里,这边出事儿了!” 听着苏蓝告诉她说郁氏出事儿了,郁晚歌快速的坐上计程车。 第218章:最后的十秒,说点儿有营养的!(第二更!) 第218章:最后的十秒,说点儿有营养的!(第二更!) 计程车驶到了郁氏的办公楼那里,郁晚歌一进办公楼那里,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无孔不入的穿梭在公司的每一处角落那里。 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坐上了直升电梯到达了郁氏的会议室那里。 一入门,郁晚歌就看见了会议室里出现了好几个秃头的大汉。 丝毫不顾及现在是冬日,那几个大汉就那样露着自己的手臂,将那杂七杂八花纹的纹身展现在在场每一个人的眼中。 “周老儿,你说你现在是郁氏的代理董事长,事情不由你来处理,难不成还要我做亏本的买卖吗?” 唐先生坐在会议室的桌案上,圆鼓鼓的脸上,表现出顽劣的样子。 “你要我处理?郁氏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唐先生,就算是你要郁氏赔偿你的财产损失,也要等郁氏的情况缓和缓和,再来找郁氏啊!你现在这样趁火打劫,你这摆明……” “嘭!” 轮着手里的铁棍,唐先生毫不客气的砸到了桌案上面。 “说我趁火打劫?我tmd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几时让人耍过?那个容霆琛被炸死了,你们郁氏就可以装作没事人儿了吗?我不管,反正你们郁氏今天拿不出来容霆琛欠劳资的二百万,劳资今天就拆了这里!” 说着,唐先生带来的那几个摽榜大汉就开始跃跃欲试的举着手里的铁棍。 听着唐先生的话,周海国那一张皱纹满布的脸上,立刻就渗出来了一层冷汗。 现在郁氏的情况已经是如履薄冰,周海国一直以为郁氏的情况没有那么复杂,只是等到他接手的时候才发现,现在郁氏的情况,已经不再是资金周转不开这样简单的问题了。 郁玄海那原本被用作公司发生重大事故才会拿出来的财产,现在全部都不翼而飞了,而且,被债主找上门的事情,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接手郁氏这一个月以来,已经大大小小的上演了四次。 “唐先生,郁氏现在的情况,我已经给你做了解释,等到我们向银行那里申请来了贷款,我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里把钱补给你!” “向银行申请贷款,tmd,你们郁氏现在这样的情况,哪家银行能申请贷款给你,你tmd是在逗劳资玩吗?” 唐先生的话说得越来越暴怒起来,丝毫不顾及周海国是长他二十岁的长辈。 听着唐先生那越来越没有商榷余地的话,周海国直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不顺畅了起来。 “唔……” 心脏处猛地一紧,他整个人年迈的身子开始急速的哆嗦着。 “周老先生!” 一旁的助理看出来了周海国的心脏有不适的症状,他离开拿出来了速效救心丸给周海国。 “tmd,周海国,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装心脏病的诈劳资是不是?” 手里的铁棍指着周海国的鼻子,唐先生的举止,要多流~氓就有多流~氓。 看见了桌案这边有情况,郁晚歌也顾不上去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直接就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周叔叔,您怎么样?” “……晚……晚歌!” 郁晚歌神情焦急的样子落在周海国的眼中,他喘着急促的呼吸唤着她的名字。 “你这小~妞打哪里来的,你是周老儿的女儿吗?” 提着铁棍,唐先生满脸横肉颤抖着的指着郁晚歌。 没有去理会唐先生那胡言胡语的流~氓样儿,郁晚歌声音冷静的吩咐着周海国身后的助理—— “送周叔叔去医院那里!” “好的,郁小姐!” 看着周海国立刻会议室这里,唐先生立刻就暴怒了一张脸。 “tmd,谁准许你周老儿离开的?真打算让劳资砸了这里吗?” 唐先生恶狠狠的叫嚣着,让会议室里的人,除了郁晚歌以外全部都惊若寒蝉。 “给你三十秒的时间,带你手下马上离开,三十秒以后,这里要是还有一个你的人在,我就让警察以你妨碍公司正常运营办公的罪名,对你和你的手下实施拘禁!” 郁晚歌的眼仁淡定而冷漠,那不服输的气场,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三岁女孩子能够面对的。 听着郁晚歌的话,唐先生先是一怔,但下一秒,便不服不忿的叫嚣了起来—— “tmd,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劳资离开,劳资就会离开的吗?你也不去沈城打听打听,劳资是谁!” “还有二十秒,如果你觉得你话说的时间不够的话,就讲给警察听!” “你……你这个女人敢挑战劳资是不是?劳资tmd见过比你狂十倍的人也没有像你这么……” 唐先生的话,对于郁晚歌来说,完全是充耳不闻的垃圾,她懒得去听,只是将淡然的眸光,落锁到手表上面。 拢了拢鬓角的碎发,她将双手插入到衣兜里。 “最后的十秒,说点儿有营养的!” 郁晚歌那完全无视他的样子,彻底的惹怒了唐先生。 “你很拽是吧?妈~的,劳资今天就让你拽个够!来啊,把她给劳资八光了!” 唐先生的话音落下,几个彪悍的大汉立刻就样子恶心的走了上来。 看着那走来的男人,样子令她作呕的出现在她的眼中,郁晚歌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儿。 “嘭!” “不许动,都不许动!” 就在现场情况千钧一发之际,手持手枪的警察,快速的闯进了会议室那里。 看着那突然出现的警察,一直都在忿忿不平叫嚣状态下的唐先生立刻就吓软了腿。 几个大汉放下手里的铁棍,将双手都乖乖的高举到了头上。 “你……你这个贱~女人,真的叫了警察过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察,郁晚歌那一颗都悬在了嗓子眼里的心脏,简直都要蹦出了喉咙。 她不过是在用威胁的语气恫吓着唐先生,只是没有想到,警察真的就如同空降一样的出现在了会议室这里,这件事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努力的深呼吸着,郁晚歌平复了一下心绪以后,扯动开唇角—— “你以为都谁都像你一样是纸老虎吗?” “……” “就算是郁氏欠了你钱,你也没有资格带着手下,拿着这些狐假虎威的棍棒影响公司的正常办公!” 郁晚歌语锋说得犀利无比,一双淡漠神色的眼,完全没有情感。 “我看你刚刚似乎没有把话说完,嗯,留在你剩下的话,去警局和警察说吧!” 唐先生和他的手下被警察带走,会议室里的人也纷纷各干各的事情的离开了会议室! 看着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郁晚歌那努力强装着的外表,瞬间坍塌。 身子有些发软的想要倒下,她双手赶忙眼疾手快的撑在了桌案上,才使得她的身子险些跌倒在地。 眼仁中有些氤氲着的泪水想要落下,郁晚歌一颗心至今都是没有规律的跳动着。 —————————————— 临时让公司的其他董事处理郁氏的日常工作,郁晚歌放手郁氏的事儿,赶到了医院那里。 “周叔叔怎么样?” 站在抢救室的外面,郁晚歌询问着助理。 “周老先生还在里面!” “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周叔叔心脏不好?” 如果她一早就知道周海国的心脏不好,她压根就不会找周海国接手公司的日常事务,她不懂公司这样商业上的合作交易与往来,根本就没有想到过郁氏的资金链早就断了,更不知道郁氏现在已经是一具没有任何内在组织的空壳了! “周老先生的心脏一直都不是很好,尤其是五年前经历了郁老先生离世以后,他的情况变得更加的糟糕了起来!” 听着助理的话,郁晚歌的心里,难受又复杂。 ———————————————— 因为情况严重,并是急性突发,周海国被挂了氧气罩的推入了加护病房那里。 助理告诉郁晚歌说,周海国被推进抢救室那里的时候,嘴里乌央乌央的说着要她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郁氏! 郁晚歌心里复杂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她父亲一手打拼下来的公司,她怎么可能会让公司拱手与他人,又怎么可能让公司在她的手里停产倒闭呢? 想不到自己还可以求助于谁,郁晚歌硬着头皮的拨通了许慕延的电话。 接到了郁晚歌的电话,并听说了郁氏发生了重大财政事故,许慕延直接就一掷千金说要帮助她。 实在是不懂商场上面的事情,郁晚歌还再三拜托了许慕延替她暂时打理公司的事情! 第219章:容霆琛,全世界都以为你死掉了,只有我不信你死掉了!(第三更!) 第219章:容霆琛,全世界都以为你死掉了,只有我不信你死掉了!(第三更!) 许慕延有心帮助郁晚歌,可是就在他准备融资给郁氏的时候,许父雷厉风行的赶到了公司那里,不许许慕延拿一分钱给郁氏。 面对自己父亲这样的对待,许慕延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冷漠到不会去帮助他曾经的世交。 拗不过家父那样强大的震慑力,许慕延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歌,这里是我账户名头上面的二百万,你先拿去吧!” 听说了许父不让许慕延帮助自己,郁晚歌心里不免有些难受,毕竟他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曾经是世交的关系。 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五年之后,彼此间人性冷漠到连五百万都不舍得借给自己。 “不用了,慕延哥,我已经向银行那里借来了贷款!” 将那二百万的支票推回到了许慕延眼前,郁晚歌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的样子。 “借来了贷款,小歌……你没有骗我?” 许慕延半信半疑,毕竟郁氏的情况他也听说了。 只是,让银行申请贷款,岂是她这个小丫头所能借到的啊! “我怎么会骗你呢?你知道的,我的季学长,是医学界的新星,他可以向银行那里申请贷款,用于医学研究,这点儿,国家政策都是允许的!” 郁晚歌信手捏来的扯着慌,尤其还提及到了叶季,让许慕延就算是不想相信,也没有办法不去相信! “那既然这样……好吧,小歌,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给我说,和我,你千万别见外!” “嗯,我知道!” —————————————— 从咖啡馆里出来,郁晚歌发现自己的身子真的已经到了奔溃的边沿。 无力、沮丧……各种灰色的词语都充溢在她的脑海中。 她已经把能借钱的人,都借遍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欠叶季足够的多了,所以,她对叶季,压根就没有提到关于借钱的事儿。 郁晚歌将双手架在了自己红通通的鼻头儿上,泪水,有些发涩的滚落了下来。 保不住自己父亲留下来的公司,郁晚歌真的觉得她太无能了! 不由得,她有了一个很可笑的念头儿,如果说自己的姐姐现在管理公司的话,一定可以把公司的事情做得很好吧? 身子无力的倚在公交车站牌那里,她这一刻突然想到了那个霸道又强势的男人。 容霆琛,如果你现在活着,一定不会任由公司就这样变得颓废下去吧? “铃铃铃……” 衣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没有去看电话是谁打来的力气,郁晚歌直接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 “喂,晚歌,是我!” 杨子薰的声音,欢呼又雀跃的从电话的另一端那里传来。 “晚歌,一个月没有见,你还好吗?” ———————————————— 杨子薰回美国待了一个月,但是她实在是想念那个让她丢了魂的男人,所以为了容霆琛,她毫不犹豫的变更了国籍! 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打电话给郁晚歌,却不想,她居然还在沈城这里。 不仅知道了郁晚歌还在沈城这里不说,她还听说了郁晚歌碰到了重大难题。 “子薰,你真的确定你帮我介绍这个人会帮我吗?” 公司发生了这样的重大事情,郁晚歌真的已经是六神无主的状态了,也顾不上杨子薰是这样随时都会把自己推向火坑里的歼诈女人,她直接就有病乱投医的和杨子薰来到了包间那里。 “诶呀,当然会了啦,而且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了后遗症,所以这次接受你的是女士啦,既然都是女人了,你还怕什么?” 不允许郁晚歌再和自己磨蹭,杨子薰拉着郁晚歌的小手,直接就把她带入到了包间那里。 “干妈!” 一进包间那里,杨子薰就立刻像是一只翩跹的彩蝶一样的飞到了田爱香的怀中。 嘟着烈焰一样的红唇,杨子薰亲吻了田爱香! “你这个死丫头!” 拧了下杨子薰的鼻子,田爱香满脸都是开怀的笑。 母女二人相互腻了好一阵,杨子薰才想到了站在门口那里的郁晚歌。 “哦,对了干妈,我给您介绍一下我的朋友。晚歌,你来啊,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干妈!” 郁晚歌走上前去,僵硬着嘴角的唤着田爱香。 “阿姨您好!” “子薰,这就是你在电话里对我说的那个晚歌吗?” “嗯,是的,干妈!” “嗯!” 田爱香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儿,继而,让她们两个人落座! 虽然说这个田爱香很热情,也表现的很是平易近人,可是郁晚歌总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 “哦,对了,郁小姐,我可以叫你晚歌吗?” “嗯,可以的,阿姨!” 郁晚歌的样子礼貌又谦逊,着实有修养。 点了点头儿,田爱香蠕动了红唇—— “晚歌,你说你要借钱,那能不能告诉阿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阿姨虽然借不了你太多的钱,但是一千万以内的资金,阿姨还是可以借给你的!” 一千万?听着田爱香说可以借给自己一千万,郁晚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样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女人,居然会借她一千万,这件事就是她听过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阿姨,我不需要借那么多,如果可以,您借我五百万就好!” 郁晚歌大体上把郁氏的事情说给了田爱香,田爱香没有任何的迟疑,当机立断的就从prada的皮兜里拿出来了支票,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五百万! “哝,晚歌,这里是五百万,你先拿去连上公司运作的资金链,如果觉得不够,再给我说!嗯……至于偿还期限,我暂时不用钱,等你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以后,再还给我就好!” 田爱香处处为自己设身处地的考虑着,郁晚歌简直都要相信这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田阿姨,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郁晚歌感动的眼中有泪水在飞速的闪烁着,以至于她向田爱香道谢的时候,声线都在颤抖。 “你这傻孩子啊!” 田爱香笑了笑,继而倒了红酒给郁晚歌。 “好了,别再说这么伤感的事情了,来,我们喝一杯!” “嗯!” 点了点头儿,郁晚歌拿起高脚杯,没有任何思索的就喝了下去。 ———————————————— 脑袋发沉的躺在宽敞的大床上,郁晚歌的神志不清的看着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里?她的头怎么会这么沉? 胡乱的扯着身旁的床单,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头儿,为什么会这么沉? “唔……” 她想要起身,可是身子没力的厉害,她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注射了麻醉药一样。 “吱——” 房门倏地被支开了一道缝,一道伟岸的身躯,颀长的如同神祗一样的闪进房间里。 “你……是谁?” 头脑昏昏沉沉的郁晚歌,看不清这道身影的人,长什么样子,只是他的身材实在是挺拔,和她脑海中一直想着的那个人,有了片刻间恍惚的重合…… 那道倨傲的身材,没有说话,只是站立在床边那里,投射着鹰一样,亮而烁的眸光在那一抹瘦小的身躯上。 “你……” 郁晚歌竭力的开口想要唤出口那个名字,可是她忽的发现自己的喉咙发涩的厉害,根本就无法发出声音。 看着郁晚歌的样子,暗中的身影蹙了下英挺的眉头儿。 滑动着慵懒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郁晚歌那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庞,眷恋给痴迷的油走着。 指腹一寸一寸的游弋着,在撩起郁晚歌那一缕垂落的发丝的时候,指尖儿变得欢快起来。 头发变长了,有了他那记忆中的样子。 指尖缠~绵又暧~昧的勾着柔顺的发丝,暗中的身影,用手指欢快的打着圈。 随着那让郁晚歌感觉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她涣散的思绪,就好像被蜜蜂给猛地蛰了一下神经一样。 “唔……” 颤抖着冰凉的声线,郁晚歌红通通的眼中,腾起来了冰凉的水雾! 感受到了自己的指尖儿一阵湿润,身影将那两行清泪,用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抹刷掉儿。 被这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触碰着,郁晚歌那一直都含在喉咙里的话,终于再也难以掩盖的宣泄了出来。 “容霆琛,你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一个月你死哪里去了?混蛋,你知不知道,全世界都以为你死掉了,只有我不信你死掉了!” 第220章:这一世,我的掌心只为你温暖!(第一更,求月票!) 第220章:这一世,我的掌心只为你温暖!(第一更,求月票!) “容霆琛,你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一个月你到底死哪里去了?混蛋,你知不知道,全世界都以为你死掉了,只有我不信你死掉了!” 悲恸的声音,尖锐控诉的溢出嘴巴。 连带着声带都在急速的颤抖着,郁晚歌真的好心痛、好心痛。 一个多月以来,她沉溺在悲伤的情绪中,浑浑噩噩的生活着,尤其是当郁氏面对这一系列的重大变故,她真的快要颓废不堪了。 天知道,面对这一切她无力去承担的超负荷担子,她真的好希望、好希望那个无时无刻都像是她的天神一样的男人可以出现,护她周全、护她安好! 听着郁晚歌几乎在用她全部的力气在和自己说话,暗中的那道身影,指尖儿僵硬的搁置在她的鬓发处。 没有去回答郁晚歌的话,略带微凉的指尖儿,更加痴迷的抚着那让他心悸的发丝。 “容霆琛,你这个可恶的男人,人都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还要和我装哑巴是吗?” 大脑实在是发沉的厉害,但那让她用心去感受到的气息,让她哪怕是眼瞎了,却依旧可以知道这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是谁! 泪水越流越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泪水沾染上了指尖儿,润湿了男人的指腹。 掌心忽的拖住了那泪水漫溢而过的脸颊,暗中的身影俯下身子来,一寸一寸的亲吻着郁晚歌的泪水。 卷翘的睫毛,被凉凉气息的唇,盈盈的吻住。 本来被吻去的泪水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变少着,却不想郁晚歌因为这样柔情的动作,泪水变得根本就抑制不住的流下。 “呜……容霆琛,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你离我远点儿,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郁晚歌无力的小手,带着情绪的胡乱的推搡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实在是讨厌极了这个男人,既然都没有死,为什么还要欺骗她,欺骗所有人,让大家都以为他死掉了? 该死,这个男人,她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搭理他了! 见郁晚歌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暗中的身影,就势坐在了床边。 遒劲儿的臂膀捞过那一抹瘦小的身子收入在怀中。 温暖的掌心拉过郁晚歌的小手,穿插着她盈盈的玉指,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对。 “真打算不理我了?” 暗中,那低沉的像是磐石一样稳重的声音,浮动在空气中,惊起层层暧~昧的休止符。 “对,不理你了,我不要再理你了!你坏、你坏……你最坏了!” 闹起来了情绪,郁晚歌抽离开自己的小手,抡起小拳头,在他的怀中,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的扭打着他的胸口。 任由着郁晚歌闹着情绪,容霆琛不声不响,只是在暗中,用他那鹰隼一般的黑眸,凝着这张让他此生无论如何也无法忘却的小脸。 倏地,带着温暖力道的掌心又一次抓住了郁晚歌的小手,容霆琛这次没有任由郁晚歌继续和自己闹着情绪,猛地低下头,准确无误的吻着了她。 掌心的温度,干燥而暖和,就像是无孔不入的小火炉,一寸一寸的温暖着怀中小女人的小手。 十指紧扣、掌心相对,没有任何缝隙的穿过,没有任何浮夸又惨白的语言,就那样,用着这最旖旎的紧握,许这一世,他的掌心只为她温暖! 托着郁晚歌的小脑袋,容霆琛控制着亲吻着她的姿态。 这个吻,来得真的是太来之不易了! 天知道,当死亡降临在容霆琛的身上的时候,他一心想到的都是自己绝对不能死,如果自己死了,他就失信于这个小女人了。 千帆过尽,这一生,他容霆琛真的不再奢求任何,只希望宁负情深、宁负万人、唯独不可以再负这个小女人! 辗转的吻,曼妙而美好,就像是一曲悠扬的华尔兹,绵长到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被这让自己全部悲伤尽数宣泄的吻,亲吻着,郁晚歌真的不想再去想其他任何的事情。 纤柔的玉臂圈着男人精瘦的腰身,她与他相濡以沫一样的亲吻着。 #已屏蔽# 纵使自己嘴上有多么的不情愿,她也无法违背心意的不去搭理这个男人! 他没有事儿,平安完好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她到底还要奢求什么呢? 夜色,缠~绵旖旎,如同未央的烟火,绽放出最华美的璀璨…… —————————————— 第二天醒来,郁晚歌惊觉的发现,自己身边没有那让她日思夜念人影的出现。 但身体那再清楚不过的悱恻缠~绵,让她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穿上自己的衣服,她迈着艰涩的步子,走出了房间。 刚刚走出了门口,她就看到了在客厅阳台那里,正在打着电话的男人。 伟岸颀长的身姿,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 眸光不经意间的一瞥,容霆琛一眼就看到了郁晚歌。 四目相对的瞬间,男人的眸光激烈的颤抖了一下。 握着手机的手一颤,容霆琛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嗯……先这样吧,回头儿我再给你打电话!” 挂断了电话,容霆琛迈着步子,向郁晚歌走来。 “醒了?” 平淡不过的两个字,溢出男人那削薄岑冷的唇际,却让郁晚歌莫名的眼圈有些难受。 她没有幻听、没有出现幻觉吧? 这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容霆琛? “你……” 喉咙发涩的厉害,郁晚歌显然已经说不出来话。 望着郁晚歌那秋水一样涟漪的翦翦眸光,容霆琛那俊绝的脸上,软下来了柔和的线条。 “践行对你的承诺,我回来了!” “……” 回来了?这是真的吗? 哪怕说这个男人以这样真实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都不敢确定这是事实儿,而不是梦! 看出来了郁晚歌眼中的怀疑,容霆琛第一次以chong溺的姿态,伸手勾了下郁晚歌的琼鼻。 “不是梦,是真的!” 手指摩挲着郁晚歌的脸蛋,容霆琛再次郑重其事的开口。 不是梦,这真的不是梦吗? 如果这是梦的话,为什么他带给她的感觉那么的真实呢? 贝齿下意识的咬了下唇瓣,她掖在衣兜里的小手,指甲都陷入到了皮肉间。 如果说他是容霆琛,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温柔? 看着郁晚歌眼中那摇摆不定的不确定的样子,容霆琛忽的觉得,自己这么突然的出现,让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去洗漱,然后我们去吃饭!” 男人雅致骨骼的手指了指洗漱间,郁晚歌没有任何的迟疑,顺从的点了点头儿。 在她走到洗漱间的时候,她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容霆琛,然后才进了洗漱间。 ———————————————— 从洗漱间出来,郁晚歌看到容霆琛已经换上了一身简约的休闲服,灰黑色的针织衫和西裤,勾勒着男人那健而不硕的身型。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身型好的堪比那些模特儿。 不管是从身型比例,还是身高,他绝对是万人中,最抢眼的那一个。 看着郁晚歌披散着那已经过了肩头儿的头发,他走上前去。 拿过郁晚歌手里的皮筋儿,他凭着她在他记忆中的模样,为她束起头发。 虽然头发还是不够长,但还是被他扎起来了一个简单,却不失俏皮的马尾。 看着这个有了他记忆中样子的小女人,容霆琛的嘴角,不经意间的泛起一抹让人目光无法移开的涟漪。 这样的容霆琛呈现在自己的眼中,郁晚歌说不心悸,完全是假的! “走吧!” 主动牵着郁晚歌的手,容霆琛拉着她便走出了房间。 刚刚走出房间那里,酒店走廊里,立刻就扬起了杨子薰那鬼哭狼嚎的声音。 “啊!” 癫狂又狼狈的声音,尖锐到破碎。 “子薰?” 看着那个身上礼裙被撕扯到粉碎的杨子薰,郁晚歌皱了下眉头儿,心里不免有些讶异! 喃喃的声音,虽然很轻很柔,可在静谧的走廊中,还是凸显的很是清晰。 杨子薰瞥过泪雾弥漫的眼,一眼就扑捉到了郁晚歌的存在。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她就发了疯一样的向郁晚歌这样冲来。 “贱~人,郁晚歌,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敢阴我!” 就像是丧失了全部的理智一样,她完全不顾及站在郁晚歌身边的容霆琛,挥舞着她的手,作势就往郁晚歌的脸上甩去—— 第221章:我容霆琛的女人,你惹不起!(第二更,求月票!) 第221章:我容霆琛的女人,你惹不起!(第二更,求月票!) 就像是丧失了全部的理智一样,杨子薰完全不顾及站在郁晚歌身边的容霆琛,挥舞着她的手,作势就往郁晚歌的脸上甩去—— 卷杂着犀利的掌风,在半空中划过阴骘的弧度。 “唔……” 就在杨子薰的手掌要落下的时候,手腕被一道遒劲儿的力道猛地给遏制住。 抬着通红眼圈的眼,杨子薰将眸光落在了容霆琛的身上。 “是你?” 自己日思夜念,近乎都要让自己茶不思、饭不想的男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杨子薰真的恨不得一下子就扑到他的怀中。 只是,当她定睛一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无可挑剔的男人,居然和郁晚歌并肩而立。 而且他们两个人还是从同一间房里走出来,这不免让她想到了很多乱码七糟的东西! “放开我!” 在男人的掌心中扯着自己的手腕,杨子薰样子很是狰狞。 天知道,她真的恨不得撕了郁晚歌。 她好心好意的找她干妈帮助这个只会装无辜的女人,却反被她倒打一耙,找了四个男人轮~歼了她,就算她私~生活如何的不检点,也没有让男人这样粗暴的对待着,这简直就是把她杨子薰当成妓~女一样的对待着。 没有去理会杨子薰的话与挣扎,容霆琛牵起郁晚歌的手腕,在她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容霆琛已经带着她的手掌,猛地一下子抽在了杨子薰的脸。 “啪!” 耳光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让那一度都是吵吵嚷嚷的走廊,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杨子薰的脸被打偏了方向,殷红的五个手指印,立刻就浮现上了她的脸颊。 郁晚歌的掌心一麻,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就这样的甩了杨子薰一个耳光。 眸光错愕又诧异的看向身旁这样一脸不以为意的男人,郁晚歌声线都颤抖了起来。 “容霆琛,你……” “该死的,郁晚歌,你敢甩我耳光?” 杨子薰转过眸子,样子恶狠狠的瞪着郁晚歌。 被那凌迟一样的眸光瞪到心里发憷,郁晚歌心里很不是滋味。 贝齿咬了下唇瓣,她很想开口和杨子薰解释一下,却不想,杨子薰那混言混语又一次,语锋犀利的扬起—— “郁晚歌,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杨子薰帮你,你却反过来找人上了我,该死 ,我要杀了你!” 扬起另一只没有被容霆琛桎梏着的手,杨子薰想也没有想的就打算往郁晚歌的脸上甩去。 看出来了杨子薰这个恶毒女人的手段,容霆琛扯着她手腕的那只大手,猛烈的一甩,就将她的身子,一下子掀到在了地上。 “唔……” 手腕被勒红了不说,杨子薰整个人的身子骨,也发出了骨骼被撞到了的声音。 “子……” 看到杨子薰跌倒在地,郁晚歌刚想唤她一声,却被容霆琛拉到了怀中。 力道殷实的手臂,圈着郁晚歌的肩头儿,容霆琛以保护的姿态,把她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杨子薰,这是最后一次,我容忍你这样对待我的女人!” 警告的话语,声音阴骘到不言而喻,一如着外面吹刮着的朔风,凄寒而凛冽。 听着男人那像是在宣告他主权一样的话语,郁晚歌缩在他的怀中,下意识的抬起头儿,用眸光打量着这个男人那被绷紧了的线条。 她实在是太了解这个男人的情绪变化了,如果说他的脸部线条生硬又冰冷,那就说明他真的在生气。 樱花般润泽的唇瓣,轻抿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怎么做才能平复这个男人的情绪。 毕竟杨子薰也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更何况,她昨晚还找了她干妈来帮助自己! “容霆琛……” 郁晚歌把小脑袋埋在男人的心口处,扯动了一下他的前襟。 看出来了郁晚歌纠结的样子,容霆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思绪,让自己放柔自己的情绪。 掌心托在那肌肤滑腻的脖颈,他示意着郁晚歌不要担心。 眼前这对男女那不断腻在一起的样子,刺红了杨子薰的双眸。 该死,缩在那个男人怀中的女人,为什么不是自己?而是这个样样不如自己的贱~女人! 男人淡淡的唇息,印在了郁晚歌的额际上,转而,将鹰隼一般的眸光,打在了杨子薰那一张气到都扭曲变形的脸上—— “我容霆琛的女人,不是你所能惹得起的,你要是不想死的太惨,就收敛些儿,昨晚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 没有再去看杨子薰那张让他生厌的脸,容霆琛拥着郁晚歌的小身子,以恋人的姿态,带她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那里。 看着那足可以刺瞎她的一幕又一幕,杨子薰的眼中,腾起来了肆虐的火焰。 握紧着的小手被捏紧成了拳头儿,杨子薰恶狠狠的嘟囔着—— “可恶!郁晚歌,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 牵着郁晚歌的小手,容霆琛把她一路带到了电梯那里。 想着刚刚杨子薰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郁晚歌蹙了下眉头儿,止不住心底里的好奇,她轻启菱唇—— “你……把她怎么了?” 郁晚歌知道杨子薰喜欢容霆琛喜欢的不行,所以,刚刚这个男人这样对她,无异于伤害了她的心。 “没怎么,找了四个男人,给她办了而已!” 容霆琛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话题一样。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的双眼,立刻就惊颤的瞪大。 找了四个男人,给她办了而已? 天呐,杨子薰到底和这个男人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居然会让他找了四个男人那样粗暴的对待她! 杨子薰应该很痛苦吧?不然她对自己不可能会摆出那样凌迟一样的眸光。 看出来了郁晚歌眼底的惊颤,容霆琛眸光淡漠的打在她的打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 “你……” 扯动着唇,郁晚歌的喉咙里发涩的厉害。 她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待杨子薰,可是,她根本就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嗓子里紧涩的厉害,喃喃无助的咬了下泛白的唇瓣,她吐出了两个声线都颤抖的字眼—— “……魔鬼!” 不管怎样,同样身为女性,她完全接受不了他们男人不把她们当成人一样的对待! 被四个男人轮番施暴,他们男人就只把女人当成是妓~女,当成是泄~欲的工具了吗? 安静的电梯间里,郁晚歌的声音清晰的落下,让容霆琛当即就冷下来了一张酷劲的俊脸。 该死的,这个女人脑袋里是一团浆糊吗? 容霆琛因为郁晚歌对自己吐出的那两个字眼,他的胸口积压着那无处消弭的怒火。 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白痴,还是没脑子啊?那个杨子薰是什么样的人,她到底知不知道? 该死的,容霆琛完全可以想象,她就算是被杨子薰给出卖了,她却还可以傻乎乎的对杨子薰说谢谢。 “郁晚歌,在你眼里,我容霆琛就是一个魔鬼?” 蹙紧着眉峰,容霆琛的俊脸绷紧到铁青。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昨晚遇到的那个杨子薰的干妈,到底是谁?又知不知道,要不是他昨晚出现在了酒店这里,被施暴的就是她郁晚歌,而不是杨子薰? 听着容霆琛那对自己的质问,郁晚歌心里犹疑着。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真的已经分不清了? “你……就算不是魔鬼,也是一个手段卑劣的……” “嘭!” “咣当!” 郁晚歌的话还不等说完,容霆琛猛烈的拳头,倏地一下子就砸到了电梯壁上。 剧烈颤抖的声音响起,让电梯里的灯光,都忽明忽暗的闪烁了一下。 郁晚歌本能的闭着眼,感受到自己耳边那划过的冷硬拳头,她的心脏剧烈的抖动着。 咬了咬失血的唇瓣,郁晚歌悠悠的张开眸子,男人那染上了嗜血光芒的鹰眸,掩盖着剧烈情绪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容霆琛,你……唔……” 郁晚歌噤声的话语还不等说出口,容霆琛有力的手,一把就托住了她的脸颊。 吻,狂狷的席卷着一切…… #已屏蔽# “叮——” 电梯到达了最底层那里,可狂肆亲吻着郁晚歌的容霆琛,完全没有放开她的迹象。 继续蛮横的撕咬着她,容霆琛那疯狂的样子,就好像要势必要把这个糊涂的女人给弄清醒了! 第222章:他保护女人的方式变态又偏执!(第三更,求月票!) 第222章:他保护女人的方式变态又偏执!(第三更,求月票!) 继续蛮横的撕咬着她,容霆琛那疯狂的样子,就好像要势必要把这个糊涂的女人给弄清醒了一样! 刚想进电梯里的人,在看见电梯中那一对激~吻的男女,纷纷都怔愣住了。 “唔……容霆琛,有人……” 她可不同于这个男人,她的脸皮薄着呢,哪里会开放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和这个男人接吻。 看出来这个小女人的惊慌与不安,容霆琛也没有想继续折磨她。 扯过她凝白的皓腕,他直接扯着郁晚歌走出了电梯。 逃离开了那么多人的注视,郁晚歌步伐踉跄的跟上男人的步子。 “容霆琛,你发什么疯?” 手腕被勒紧到生疼。 该死,这个男人昨晚和今早表现出来的都是欺骗自己的假象,这才是真正的容霆琛! 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抽风的男人! 听着郁晚歌又是说自己是魔鬼,又是说自己抽风,容霆琛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该死的,我发疯还不是被你这个不走心的女人给气的!” 对于一个三番五次将她至于困难中的恶毒女人,她居然会白痴到为她伸冤,他容霆琛还真就想知道,这个女人的脑部构造里,是不是缺了什么零件? 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容霆琛拿出手机,拨了鲁海忠的电话。 把郁晚歌连拉带扯的塞进了车子里,容霆琛一张俊绝的脸上,是暴戾的青筋,在跳动着。 “老鲁,带这个不走心的女人去医院,给她做ct检查!” 恶狠狠的吩咐完以后,容霆琛合上了车子的门。 “嘭!”的一声落下,郁晚歌的心弦一抖。 等到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容霆琛迈着步子,走到一辆新款的兰博基尼车子那里,坐了进去。 车子打了一个炫目的转弯以后,便绝尘而去。 看着那在自己视线中,渐渐淡出去的车子,她的心,莫名的有些空落落了起来。 “……郁小姐!” 坐在驾驶位那里,鲁海忠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一脸素净的女孩子。 听到那沧桑的声音,郁晚歌心弦紧绷的厉害,毕竟,之前在科隆那里,自己装作自己不是郁晚歌,让这个年仅半百的老人儿倍受打击。 “忠叔!” 有些难以启齿的张开唇,郁晚歌轻声唤着他。 听到了这个女孩子现在承认了自己是郁晚歌,鲁海忠眼中,有些老泪纵横的水雾在闪烁着。 “诶诶诶!” 连声应和着,他真的是太欣慰了! ——————————————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郁晚歌百无聊赖的坐在车子里。 “忠叔,您真的打算按照那个男人的命令,带我去医院?” 坐在车子里,想着那个男人神经大条的样子,郁晚歌直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 “呵呵……” 听着郁晚歌抱怨的呢喃,鲁海忠笑了笑。 “郁小姐啊,我想你可能是误会容先生了!且不说你和容先生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单单从容先生现在的行为来看,他真的很在意你啊!” “在意我?” 听着鲁海忠的话,郁晚歌挑了一下眉头儿。 “是啊,容先生这个人其实还是很矛盾的!你可能不知道,就容先生出事儿这一个月以来,他都有暗自让人保护你啊!” “……” “就像是你上次在巧克力diy店里做巧克力,容先生就知道啊,哦,对了,还有郁氏那天去了唐先生闹事儿,也是容先生找了警局的人!” 果然,那天郁氏出事儿,是那个男人找的警察! 只是……他什么时候魔怔到了连自己做巧克力这样的事情,都要让他派人跟着自己? 纤柔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额际,郁晚歌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个……还有啊,郁小姐,昨晚,容先生知道你找上了那个田爱香去借钱,容先生他可是从省外赶回来的啊!你可能不太知道商业圈里的事情,那个田爱香啊,她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黑寡~妇’,专门找上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给一些圈子里的人玩乐,然后她在从中挣取利益回扣!” “……” “就像是你昨晚,好像是被那个田爱香卖给了两个国外的男人……” 鲁海忠继续说着话,可郁晚歌心里早已难受的厉害了起来。 原来,她又一次误会了容霆琛! 只是……那个臭男人为什么宁可自己误会他,他也不愿意和自己解释一句呢?让他说一句解释的话,真的就那么难吗? “哈,不过呢,还好容先生赶到的及时,才没有让你出事儿!” “那……他把那个田爱香怎么了?” 想着杨子薰不过是中间介绍人而已,就被他找了四个男人轮番施暴,那么田爱香的处境,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那个女人啊……反正也是商业圈里臭名昭著的女人了,容先生也不过是为民除害了而已啊!” 等到鲁海忠告诉她说,田爱香被容霆琛找人把她卖到了巴西做站~街~女,郁晚歌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男人的手腕是有多么的强硬。 呼吸渐渐的变得窒息了起来,郁晚歌忽的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保护的方法,还真是偏执又变~态! “忠叔,您……知不知道他……这一个月去了哪里?” 这是一直萦绕在郁晚歌脑海中,不管怎样想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虽然她坚信他没有死,但是……明明警方那边拿了法医的尸检报告给自己,并且还出示了他那款江诗丹顿的手表作为证据。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已经死掉了,只是……他到底是如何做到逃避了所有人的障眼法儿?又为什么会消失了整整一个月?这里面真的是有太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听着郁晚歌对自己的质问,鲁海忠具体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但是他很肯定的就是,容霆琛这么做一定是故意让那些暗中害他的人,都误会他已经死掉了! “我还真就不知道容先生这一个月在做什么,他每次和我联系,都是通过手机,只是这次,因为你的 事情,他才会出现的!否则的话,我觉得容先生应该会继续隐瞒自己的行踪!” 听着鲁海忠说容霆琛因为自己才会出现,郁晚歌不明所以的,呼吸猛地一滞。 “郁小姐,我觉得容先生今天要我载你去医院那里,应该是想让你检查一下,毕竟他也不确定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受到田爱香对你的迫害!” 他让鲁海忠带自己去医院那里是为了检查自己的身体,而不是真的在质疑自己,这是真的吗? “不用了,忠叔,我没有事情的,麻烦您载我回酒店一趟可以吗?” —————————————— 容霆琛开着车子驶进了郁氏办公楼的停车场那里。 当那一抹神祗一般俊美的身材出现在郁氏的行政总裁办公室那里的时候,整个郁氏员工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这……真的是那个被传言在汽车爆炸中被炸死了的容先生吗? 他……死而复生了? “陈助理,让郁氏全体董事,十五分钟以后去会议室那里开会!” “呃……好!” 容霆琛雷厉风行的吩咐完以后,便走进了总裁室那里。 十五分钟以后,郁氏的所有高层全部都坐在了会议室里。 一听说容霆琛回来了,他们三三两两的人都开始说着这件事儿。 助理拿着文件推开了门,容霆琛穿着笔挺的西装走了进来。 随着容霆琛的落座,郁氏的高层也纷纷坐直了身板。 他不过是一个月没有回来处理公司的业务,郁氏就成了一锅粥。 尤其是郁氏资金链的问题,一个月的时间,就被这些没脑子的管理层人员给断了,他容霆琛真的就怀疑这些人是怎么拿下管理学硕士学位,乃至于博士学位的! “姜董事,就清水湾一期、二期、三期建设工程的资金短缺问题,说一下你的看法!” 容霆琛骨节分明的手指处,拿着一款签字笔,样子慵懒而闲散。 然而他的样子却让姜董事有些腿脚发软,毕竟私吞了公司资金,是违法犯罪的事情! 原本他带着侥幸心理的以为,容霆琛被炸死了,周海国那个老糊涂根本就不会发现,却不想,他容霆琛居然完好无缺的重新出现在了公司这里。 “呃……容……容总,资金短缺是……因为周老先生让我把那批资金撤销,用于其他工程上面的建设!” 被问及到了这样棘手的问题,姜董事只好拆西墙补东墙,反正周海国那个老不死的现在躺在医院那里! 第223章:你若信我,再多的误会都不会是误会(4000+,求月票!) 第223章:你若信我,再多的误会都不会是误会(4000+,求月票!) 被问及到了这样棘手的问题,姜董事只好拆西墙补东墙,反正周海国那个老不死的现在躺在医院那里! 而且计划没有变化快,谁知道那个周海国会不会就此一命呜呼,如果周海国不赶巧的一命呜呼了,那他完全可以把资金被吞的事情,嫁祸给周海国。 想着,姜董事直了直脊背。 看出来了姜董事略显得意的心理,容霆琛眉眼不由得又高深莫测了几分。 “用于其他工程上面的建设……姜董事,能否说具体些?” 签字笔轻点着硬朗的眉心,样子依旧是桀训不羁。 “这……” 姜董事以为容霆琛会找上周海国问话,却不想他竟然转了话锋,但话题点儿却依旧没有跑开那批资金去了哪里! “就是周老先生说将资金投放到蓝都雅郡一期、二期建设上面,会比投放到清水湾上面的建设,获取更高的收益!” 姜董事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让容霆琛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危险气息,比一匹豹子都要冰冷! “姜董,蓝都雅郡是腾峰建设启动的建设工程!怎么,姜董事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郁氏工作,还是在腾峰工作了吗?” 被容霆琛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姜董事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不在的这一个月,居然比他在的时候,都可以把事情了如指掌的掌控在他知晓的范围之中。 看出来了姜董事的战战兢兢,容霆琛把这一切都饶有兴致的映入眼中。 “廖董事,你和姜董事是挚友的关系,你来告诉他一下,蓝都雅郡到底是郁氏还是腾峰建设旗下的房地产开发项目!” 廖董事又被容霆琛给点到名,略微发福的身子,也颤抖着肥肉,站了起来。 “嗯,顺便你再帮姜董事解释一下清水湾项目工程的资金去了哪里!解释的清楚,你就继续做你的郁氏的高层,不清楚的话……明早就递交辞呈到我办公室那里!” 听着容霆琛那语气平淡却不失强势的话语,廖董事抿着唇,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 一边是和自己穿一条裤子的姜董事,一边是养家糊口的饭碗儿,让他选哪个都是一件头疼的问题。 做了一番思想的斗争之后,廖董事想着自己在外面养着的女人,他还是选择了用抱歉的口吻对姜董事开口—— “对不住了,老姜!” 听着廖董事对自己说抱歉,姜董事当即就吓得魂飞魄散。 “容总,姜董……把清水湾那批用于工程建设的资金,给私吞了!” “该死,廖明豪,你敢阴我!” “嘭!” 不顾及这里是坐满了郁氏高层的会议室,姜董事直接轮着拳头砸到了廖董事的鼻子上。 “你tmd还敢说我吞了郁氏的资金,那你呢?还不是一样拿着郁氏的钱,在外面嫖~娼、找~小~姐!” 姜董事被廖董事给激怒,就那样相互揭穿的把两个人之间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全部都如同暴露在阳光下一样,尽数的倾泻到了郁氏所有高层的耳中。 看着大打出手的两个人,再看着两个人互揭老底,容霆琛就如同看好戏一样的勾起嘴角。 很好,他达到了他想要看到的目的! 就在姜董事和廖董事继续扭打的时候,郁氏的安保人员全部都冲进了会议室这里。 一度混乱的场面被制止住,姜董事和廖董事两个人都样子狼狈、满脸挂彩的被控制住。 眸光都没有看这两个乌合之众的意思,容霆琛就那样平淡如常的坐在皮椅里。 “陈助理,请律师拟定姜福剑和廖明豪两个人涉嫌挪用公司公款的文件,并移交到司法部那里!” “好的,容总!” 吩咐好了全部的事情以后,容霆琛迈着优雅的步子,直接出了会议室。 看着那个不怒自威的男人离开了会议室,会议室里的高层,纷纷如释重负一样的长吁了一口气。 姜董事和廖董事被带离了会议室,他们都不由得噤如寒蝉。 这容总让两个人铁哥们可以相互残杀、互揭老底的手段还真当残忍又高明,简直都不是一石二鸟这样的词语能形容的! ———————————————— 处理好了公司里的事情,容霆琛拨了电话给德国那里。 “嗯……我知道,嗯,我已经回来了……对,把那批资金拨到我银行账户上,嗯……就先这样吧!” 扯下了蓝牙耳机,男人有致的骨节将车子打了个转弯。 车子驶入到了宽敞的公路上,想着他让鲁海忠带郁晚歌去了医院那里,他又拨了电话给鲁海忠。 从鲁海忠那里知道了郁晚歌没有去医院那里,而是选择了回到酒店那里。 鬼使神差的把车子开到了郁晚歌下榻的酒店停车场那里,容霆琛泊好了车以后,拉开车门,走了出来。 说来,这个小女人回沈城也快两个月了,却一直都住在酒店这里,莫名所以的,容霆琛皱了下英挺的剑眉。 且不说住酒店这里花费高,现在也入冬了,就这样住在酒店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笔挺的身子倚在车门处那里,容霆琛点了一支香烟,点燃,含在性~感的薄唇间。 吞云吐雾间,连带着他的呼吸也变得薄凉了起来。 将烟蒂捻灭在指尖儿处,以抛物线的弧度扔到了垃圾桶那里。 重新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他迈着步子往酒店那里走去。 ———————————————— 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郁晚歌真的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酣畅大睡了。 做着香甜美梦的她,连带着两叶小眉毛都俏皮的像是小月牙一样的弯着。 本来睡得好好的郁晚歌,却被迫因为一阵突然的叩门声响起,叨扰了她的美梦。 不情愿的拉开门,一张黑着的脸的男人,立刻就出现在了她惺忪的眸子里。 郁晚歌那还带着睡意的眸子,倏地一下子就变得烁亮了起来。 “容……” “磨磨蹭蹭的在做什么?藏了男人?” 不友善的语气,从这个情绪变化极快的男人的薄唇间溢出。 惊觉这个男人像是捉~歼的丈夫一样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郁晚歌皱了下细秀的小眉头。 “……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还没有从早上的气火中恢复过来,就被这个男人又一次无赖的数落着,郁晚歌当真觉得这个男人还真就不是一般的自大! 没有去理郁晚歌的话,容霆琛直接反客为主的走了进去,并且不时的拿眸子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喂,容霆琛,你做什么?” 走进了郁晚歌的房间里,男人的眸子,一眼就瞄到了放置在床边的胸~罩。 纯棉的白色无纹胸~罩,干净的就好像是这个女人一样,不含任何一丝复杂的杂质。 发觉了容霆琛的眸光落在了胸~罩的上面,郁晚歌赶忙红着一张素净的小脸,走上前,把胸~罩藏在枕头儿的下面。 看着郁晚歌这样的小动作,容霆琛不由得扯了扯薄唇。 伸出大手,扯过郁晚歌的手腕,他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藏什么藏?你的身子都被我看了个遍,还在乎一个胸~罩?” “你……” 男人那邪肆的笑纹落在郁晚歌的眼中,让她本就绯红的小脸,不由得变得更加的窘迫了起来。 郁晚歌羞赧的样子就好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样,让容霆琛嘴角处的笑纹,不由得又深邃了几分。 男人那实在是难得的浅笑,让郁晚歌一时间也忘了去和他计较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扯开了自己在男人掌心间的小手以后,郁晚歌敛着眸,贝齿咬着唇瓣。 蹙了下眉,看着郁晚歌的样子,容霆琛感受到了一阵非比寻常的气息。 “怎么了?” 没有去回答容霆琛的话,良久以后的一阵缄默,她才轻声的张开唇,问着他—— “你为什么宁愿我误会你,也不和我解释一句?让你和我开口解释一句,真的就有那么难吗?” 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郁晚歌忽的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本来以为他们之间存在的关系只会是彼此怨妒、仇恨……却不想,时过境迁,尤其是他在出事儿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郁晚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她明明一直都在怨着他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也一直在怨他害自己连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恨不起来他? 难道真的是他的那次离开,让自己看清了很多的事情吗? 听着郁晚歌这样的问着自己,容霆琛不解的挑了下眉峰。 “和你解释什么?” 他一直都觉得如果这个小女人相信他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见鬼的解释! 但是如果这个小女人不相信他的话,他就算是解释到口干舌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和我解释昨晚你救我的事情啊!” “……” “我……真的不知道子薰和她的干妈对我做出来了那样的事情!” 不是她傻,只能说她真的是涉世尚浅,实在是不懂这里面这环环相扣的圈套。 “所以呢?” “所以我在误……会你啊……” 郁晚歌刚开始话语说的还带着气势,可慢慢的语气就变得像是小猫一样。 “虽然你的做法儿有些变~态,还有些偏执,但如果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我就不会去误会你啊!” “你对我的误会那么多,不在乎多这一次!” “你……” 容霆琛轻描淡写,不走心的话,让郁晚歌心里略带不适,毕竟,她在很正经的和他谈话。 “你要是信我,再多的误会都不会是误会,你要是不信我……” “我从来没有不信你!” 不等容霆琛把话说完,郁晚歌立刻就神经大条的接下了这样一句话。 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因为自己这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而懊悔。 毕竟,从他屡次三番救自己于危难之时,她就已经毫无保留的相信了他,不是吗? 看着郁晚歌清澈的眉眼,在很认真的和自己说着话,容霆琛的眸底,一闪而过一抹讶异。 “容霆琛,我从来没有不信你,只是你的做法儿,真的是太过偏激了!” 五年前那伤痕累累的伤害,对她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可能扮演了不正当的角色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但是他报复的手段真的是太过血腥了,残忍到让她窒息! 郁晚歌呼吸有些艰涩,连带着胸膜都在疼着。 听着郁晚歌那喃喃的话语,容霆琛真的觉得自己的手段较五年前都退化了好多! 如果说昨晚被伤害的女人不是她郁晚歌,他容霆琛压根就不会去管,不会去理! 但是,只要这个被伤害的女人是他容霆琛用生命都要去珍视、去爱护的女人,他就必须让自己心狠手辣,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郁晚歌低着头,敛着眸,盯着自己的粉红色的拖鞋,自言自语的咕哝着—— “我不想你因为我再手染鲜血,杨子薰和她干妈做得过分,你警告一下就好了,干嘛非要把她们折磨的非人非鬼的呢?” 听着郁晚歌的话,男人湛黑的眉眼落在她的头顶上。 呜呜泱泱的说完话,郁晚歌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张立体感十足的俊脸,在以一种死死盯着自己的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第224章:容大boss出了糗(3000+,求月票!) 第224章:容大boss出了糗(3000+,求月票!) 或许是没料到这个男人盯着自己的眸光过分的灼热,郁晚歌心里不由得激灵了一下。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有回答郁晚歌的质问,容霆琛又一次牵起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 “为你别说是手染鲜血,就算是杀人放火,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儿!” 笃定的话语落下,让郁晚歌的眸光、连带着心脏和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还不等郁晚歌反应过来,容霆琛牵着她的手,直接就出了房间。 坐上了车子,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 随着越来越熟悉的环境出现在视线中,容霆琛将车子停在了西郊的公寓那里。 一如五年前没有变化的旧居,除了这冬日里的萧条以外,一切都是老样子的完整如初。 看到了郁晚歌眸光的呆滞,容霆琛牵着她的手,走上了楼。 从裤兜中拿出了钥匙,他拧开了门锁。 看着这个男人这样轻车熟路的动作,她不免有些诧异。 不由得,她想到了五年前这个男人曾经霸道的告诉过自己,在他把她家门的钥匙还给她之前,他又打造了十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打开灯,公寓里那一尘不染的干净气息扑面而来。 五年不曾来过这里,这边本应该是染满了灰尘才对,可是为什么这里会一如五年前一样的干净? 难道说……这个男人经常来这里住?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尽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她轻轻的扯开唇。 “不带你来这里,你打算一直住酒店?” 他知道郁晚歌不可能会和自己住同一套公寓里,当然他也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去住郁氏老宅那里,所以让她住这里,是相比较来说,最好的选择。 因为容霆琛的话,郁晚歌的面部表情不由得一僵。 他可能不知道,她一直住在酒店那里,就是做着随时都会离开的打算! “这里……我让家政人员临时打扫了一下!” 拉着郁晚歌的手,容霆琛把她带到了卧室那里。 可当他们两个人走进到卧室里,容霆琛的谎言立刻就不攻自破了。 郁晚歌的目光一眼就漂到了房间的床头柜那里放置着烟灰缸。 寻着眸光看向容霆琛的脚下。 果然,她又眼尖的瞄到了一双男士的棉拖,穿在这个男人的脚上。 被这个敏感的小女人发现了自己的这些细微的小东西,容霆琛立刻就表现出来了一副窘状。 “嗯……我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骨骼分明的指尖儿蹭了蹭鼻子,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样的抽身离开。 几时见过这样孩子气的容霆琛,郁晚歌那一直都是平静的小脸上,终于忍不住的浅笑了起来。 那笑……惊艳而明灿,让人根本就移不开眸光…… —————————————————— 拿了一瓶水,容霆琛姿态优雅的喝了一口。 刚刚被那个小女人把自己的全部窘状都印在眼底,他莫名的有了挫败感! 他几时碰到过这样局促不安的情况啊,而且还是面对一个小女人,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一抹败笔。 就在他思绪都飞脱到了九霄云外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振动了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他的眸光极速的骤冷了一下。 迈着步子走到阳台那里,他可以睨了一眼没有动静的卧室那里,才接起来了电话—— “查到了?” 断断续续的话,从容霆琛的薄唇中溢出。 随着话题深入的交谈,他的情绪明显有了剧烈的起伏。 “我要知道结果,我找你们给我办事儿,不是听你们对我说抱歉!” 越来越激进的话语,从男人的嘴里溢出。 然而就在他不经意间的一侧眸,他幽深的眸子,一下子就看到了郁晚歌站在离自己十米远的地方看着自己。 生怕郁晚歌看穿什么,容霆琛对电话的另一端那里,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嗯……我最后给你三天的期限!” 带着威胁的口吻挂断了电话,容霆琛把手机关机,然后扔到了自己的裤兜里。 走到了郁晚歌的面前,容霆琛刻意放柔自己的脸部线条,然后,故作轻松的开口—— “我看了下冰箱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你饿了吗?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说着,容霆琛随手拿起大衣,牵着她的手,就往玄关处那里走去。 “我不饿!” 郁晚歌止住了步子,淡淡的扯开唇。 “不用了,我不饿!” 她刚刚在不远处那里听到了这个男人那渐渐变得癫狂的声音。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通过他这样强烈的情绪变化,她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猜得出来,这个男人会变得和五年前如出一辙,一定是和那起突发的爆炸案有关! 轻柔的声音,极淡的落下,让容霆琛站住了脚步。 “可是我饿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的来了这一句,郁晚歌挑了下眉。 “陪我去吃饭!” 不允许郁晚歌拒绝自己,他霸道拿过羽绒服给她穿上,继而牵着她的手,出了公寓。 ———————————————— 实在是不想这个男人消化不良,郁晚歌执拗的没有让他去餐馆,而是把他拉到了超市那里。 “你这样的工作狂,随口应付一口饭吃,很伤肠胃的!嗯……你喜不喜欢吃薏米粥,我煮薏米粥给你吧?这种粗粮,比较养胃!” 跟在郁晚歌的身后,容霆琛俨然是一个没有任何意见的保镖,就那样任由着这个小女人在货架子上,东挑西拣的。 “嗯……再拿一些燕麦片好了,这个有安神的作用!” 看着郁晚歌拿起来了一袋燕麦片,容霆琛赶忙伸过来了手,扯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处一痛,郁晚歌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怎么了?” “你打算……拿燕麦给我?” “嗯,对啊,燕麦有安神的作用!” 郁晚歌眨着俏皮的睫毛,解释的说道。 “安神?该死的女人,你确定燕麦是有安神的作用,而不是壮~阳的作用?” 壮~阳?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下意识的一怔。 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看着郁晚歌那纯净又无辜的大眼,他真的恨不得在这里,直接把她给压在货架子上,狠狠的要了她! 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在电脑的一个浏览页面那里,看到上面弹出来的一条消息说,野燕麦有壮~阳的功效! 该死,这个小女人绝对是故意,她是搞医学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燕麦有壮~阳的作用? 欠收拾的女人,她一定是在变了法儿的说自己满足不了她,所以才会搞出来个拿燕麦这样幺蛾子的事情来刺激自己! “该死的,郁晚歌,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老了,满足不了你了,所以你才会拿燕麦这样壮~阳的东西给我吃?” 扯着郁晚歌的手劲儿加重了几分,容霆琛气得一张俊脸上都是青筋在隐隐的跳动着。 听着容霆琛又像是以往一样的胡言乱语起来,郁晚歌放下了手里的燕麦,继而拿出手机,在百度那里输入了一窜“燕麦的功效”的文字。 “容大boss,请你看清楚了燕麦的功效到底是什么?” 壮~阳?呵……他怎么不补上一句滋阴呢? 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文字没有提及到壮~阳一事儿,容霆琛的脸立刻就尴尬了起来。 该死,他明明记得有那样一串文字说燕麦壮~阳的啊! 看到了容霆琛那变得和吃屎一样难看的脸色,郁晚歌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可是她终究是没有忍住,还是放声笑了出来。 看着郁晚歌笑得开怀的样子,容霆琛直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的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敢嘲笑我?” 伸出手,容霆琛一把就扯住了郁晚歌的身子,把她猛地按入自己的怀中。 “真不是我嘲笑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在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她真就是第一次听说燕麦除了安神的作用,还有壮~阳的功效,这真的是太好笑了! 被郁晚歌这样问着,他自然是不能告诉她,他是从哪里知道燕麦壮~阳这个事情的! 看着郁晚歌笑得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他手指掬过郁晚歌的下颌,直接以最强势的手腕,堵住了她那不断溢出笑声的嘴巴! 第225章:今晚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第一更,求月票!) 第225章:今晚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第一更,求月票!) 拥吻的两个人,出现在超市这样的公众场合,让郁晚歌当即又羞又恼了起来。 “放开我,容霆琛!” 连自己笑都要受到这个男人的约束,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霸道,还不讲到理啊! 随着两个人的纠.缠,很快就有人在一旁以看好戏的姿态看着他们两个人。 “该死的女人,让你笑话我!” 不想放开郁晚歌,容霆琛霸道又偏执了起来。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男人这个动不动就孩子气的臭脾气,郁晚歌牟足劲儿的推搡着男人那健硕的胸膛。 “别闹了!” 皱了下眉头儿,郁晚歌跳出来了自己的身子。 不想再去理这个男人,她胡乱的擦着唇,然后推着购物车离开。 到了结账那里,郁晚歌带着情绪的付了钱,然后提着购物袋离开。 看到郁晚歌可能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和自己闹着情绪,容霆琛扎心的扯了扯头发。 不想让这个女人再继续和自己闹着情绪,容霆琛追了上去。 伸出手,一把抢过了郁晚歌手里的购物袋,他若无其事的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 迈着大步流星的步子,把僵硬住身子在原地的郁晚歌,甩了一大截远。 左手提着购物袋,他忽的觉得右手有些空落落了起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折回了身子,将郁晚歌的小手给包裹在了掌心中。 穿插过那盈盈的指,两个人十指紧扣着。 —————————————— 站在公寓楼下,郁晚歌双手插着衣兜,僵硬着身子的站在原地那里,就像是心里有着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一样,让她根本就不想上去。 看出来了郁晚歌的迟疑,容霆琛皱了下眉头儿。 “还在闹情绪?” “很晚了,你回去吧!” 虽然说,这短暂的快乐时光,让她暂时忘记了曾经那刻骨铭心的伤害。 但是就在她刚刚坐车子回到公寓这里来的时候,她莫名所以的想到了郁晚音。 她不知道容霆琛现在和自己之间的关系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容霆琛曾说过,郁晚音是他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 而且在他们重新遇见的时候,他也曾对自己说过郁晚音是他的未婚妻。 不仅如此,他不是一直都有在说是自己害死了他的未婚妻吗? 那既然如此,他们之间现在的这个样子又算是什么呢?郁晚音的替身吗? 听到了郁晚歌那清冷到一如初次相逢对自己的声音,容霆琛的眉头儿更加紧锁了起来。 “不是说要给我煮薏米粥吗?你打算让我空着肚子回去?” 对容霆琛的话置若罔闻,郁晚歌极度冷漠的开口—— “那你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找保姆帮你煮吧!” 不敢抬起去看眼前的男人,丢下话,郁晚歌样子冷漠的绕过了容霆琛,兀自迈着步子,进了公寓楼。 看着刚刚还对自己笑得开怀,现在转身变了另一个人的郁晚歌,容霆琛的心里,不免有些针扎的疼着。 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在闹着什么情绪? 强压不住那一团升腾在心口处那里的怒火,容霆琛倏地丢下了手里的购物袋,着了魔一样的转身追上郁晚歌。 “唔……” 手腕被猛地扯住,连带着身子都被压向到了墙壁上。 冬夜里的沈城,有阴嗖嗖的风,鬼哭狼嚎一样窜动在楼道里。 “容霆琛,你干什么?” 那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清冽刮在她的脸上,让她顿时就小兔子一样的惊颤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吻吗?用得着这样和我闹情绪吗?” 他从不觉得郁晚歌是个喜欢闹情绪的女人,这么些年以来,她给他的印象都是小兔子一样的姿态。 哪怕是她五年后变得坚强了起来,也还是一样是没有改变骨子里的善良。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郁晚歌应和的开口—— “和那个吻没关系,我……只是有些累了!” 听着郁晚歌给了他解释,他现在挑了下眉峰,但转瞬那紧绷着的俊脸,落下了柔和的线条。 “累了就和我说!” 眸光轻落而下,容霆琛伸手把郁晚歌收入了怀中。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别什么事儿都自己硬撑着!” 娇小的身子缩在男人的怀中,郁晚歌心里复杂的厉害。 天知道,她是有多么不想放开这个眼前的男人吗?哪怕是遍体鳞伤,她也甘之如饴。 只是,只要想到他们之间现在这样不清不白的关系,她还是无法抑制的想到这个男人心底爱的女人是自己的姐姐,而不是自己! 温暖的怀抱,强劲心跳的胸膛,无一不让她贪恋这个可以带给她足够安全感的保护。 她真的不是贪心的女人,也不是不理智的女人,她只想在这一刻牢牢的抱住这个男人,哪怕这一刻过后,让她坠入万丈深渊,她也心甘情愿。 小手圈住了男人的腰身,她微红着小脸,埋首在温暖的怀抱中。 —————————————— 煮好了薏米粥,郁晚歌转身去碗架柜那里拿碗和勺子。 转身的瞬间,容霆琛松散着衬衫领口处的纽扣,样子邪痞的将她牢牢的圈住在清理台上。 突然窜到了自己面前的黑影,身躯高大的压下,郁晚歌的小心脏不由得一颤。 没有表现出受了惊吓以后的惶恐,郁晚歌攥着碗和勺子的小手,加重了几分。 “容霆琛,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郁晚歌那指责的声音刚刚落下,容霆琛的唇,也顺势贴合上了她的唇。 轻柔的一吻,不带有任何的情~欲,蜻蜓点水一样的落下。 极度快速的抽离开了郁晚歌的唇,让她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容霆琛坐在了餐桌旁,郁晚歌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 努力让自己心绪宁静的走上前去,郁晚歌拿勺子舀了薏米粥给容霆琛。 眼前的男人吃着自己亲手做的粥,郁晚歌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 手捧着热牛奶,不知道是微醺的热气的原因,还是怎样,她此刻的小脸红润而有光泽。 不经意间的抬起了眸,容霆琛看到了郁晚歌红润的面色,就好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 如果用很龌~龊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这个小女人刚刚被滋润过。 发觉了男人的眸光又一次流连在自己的脸上,郁晚歌微拧了下眉头儿。 “怎么了?” 被容霆琛看得极度的不自然,郁晚歌面色上的潮红一直延伸到了耳根儿处。 男人那变得越发炯炯有神的眸光,乌黑又发亮,就像是一匹猎豹一样在盯着猎物,郁晚歌不由得心弦绷紧的一颤。 她不是傻子,实在是太过熟悉这个男人的眸光了! 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她故作淡定的开口—— “你……如果吃饱了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意图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听在容霆琛的耳中,却有了另一番意味深长的滋味。 忽的伸出手,容霆琛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指腹处一暖,郁晚歌惊心的抬起头。 “今晚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容霆琛的话一经说出口,郁晚歌当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疯话?” 磕磕绊绊的说着话,郁晚歌就知道,留下这个男人在这里吃所谓的夜宵,就是给了这个男人见缝插针的机会。 “不想让我留下?” 反口噤问着郁晚歌,容霆琛的唇线又清朗了几分。 被这个男人这样越来越蛊惑的魅力诱骗着,郁晚歌真的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沦陷了。 都说三十岁以后的男人,成熟稳重又魅力十足,可是她郁晚歌看到的是,三十岁以后的男人,花样更多、更变~态! 他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在自己这里骗吃骗喝不说,现在还想骗留宿!郁晚歌真的觉得她的头都被这个男人给搞大了! “容霆琛!” “反正这里这么大,多我一个人睡觉的地方,也碍不到你什么事儿!嗯……你不是说你累了吗?那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被这个男人反客为主的行为弄到哭笑不得,郁晚歌真的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又多了一条贪得无厌的罪状! 实在是懒得理这个男人,她就不信了,自己如果把房间的门反锁,他还会乱来不成? 想着,郁晚歌斜睨了一眼容霆琛以后,便迈着步子向卧室那里走去。 郁晚歌似乎带着某种难以宣泄的情绪一样,她刚刚准备合上门的瞬间,一只骨骼分明的指,横了过来—— 第226章:为郁晚歌手染鲜血,在所不惜!(7000+,求月票!) 第226章:为郁晚歌手染鲜血,在所不惜!(7000+,求月票!) 郁晚歌似乎带着某种难以宣泄的情绪一样,她刚刚准备合上门的瞬间,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便横了过来。 门板重新被挤开,那道伟岸的身躯随之也挤了进来。 看着容霆琛颀长的身子,过分俊美的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郁晚歌皱紧的眉头儿。 “你不是说让我休息,不用管你吗?那你现在进来做什么?” 被这个男人逼到抓狂,郁晚歌说起话来的语气很是清冷。 “睡觉!” 两个字,力道低沉的落下,继而,容霆琛迈着步子,毫不客气的向床边走来。 随意的倚着身子在窄小的床上,男人那本就扯开了两个扣子的胸口,此刻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古铜色的诱人光泽。 男人那样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让郁晚歌又羞又怒。 看着郁晚歌那皱紧的细秀的小眉头儿,以及那一张被憋红的小脸,容霆琛的嘴角边翻起来了一圈不易察觉的涟漪。 手指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容霆琛扯开性~感的唇—— “不是要休息吗?过来睡!” 被容霆琛的话语彻底的激怒,郁晚歌想也没有想,拿起抱枕就冲着容霆琛打去。 “容霆琛!” 扯着嗓子的唤着这三个字,她都感觉自己被这个男人给逼成泼妇了! 要她和他同床共枕的睡在一起,能不做任何事儿的聊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说她真的睡在了这个男人的身边,那就是小白兔掉进大灰狼的嘴里。 闪躲开了砸下的抱枕,容霆琛忽的伸出手去,一把就把郁晚歌给拉倒了床上。 身子反欺压而上,容霆琛直接就把郁晚歌锁在了自己的身下。 “唔……” 身子忽的一沉,连带着床的四周都塌陷了下来,郁晚歌本能的嘤咛一声。 “容霆琛,你干嘛?” “嗯……刚刚的夜宵似乎没吃饱,小白兔,要不要喂饱我?” 字里行间的暧~昧,撩~拨着越来越粗重的味道,让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耳膜,被这个男人的浑浊的气息给灼伤着。 不允许郁晚歌做出来任何的反击,容霆琛掬起她棱角精致的下颌,吻,作势就落下…… “铃铃铃……” 突然传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被撩起了一室旖旎的风情。 该死! 容霆琛没好气的暗咒了一句,继而执起身子,从郁晚歌的身上起来。 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着人名,他的眸光倏地变得阴冷又漆黑。 没有去顾及郁晚歌也在,他按下了接听键—— “阿琛,查到了!” 简短的五个字落下,冷硬的弧度,倨傲的出现在他的下颌处。 没有再去搭话,收回了手机,容霆琛唇际抿紧的没有任何情感。 查到了!这三个字意味着这一切都将会水落石出! 看着自己眼前这道俊美的身材,脊背处在紧绷着,郁晚歌贝齿咬了下红唇以后,继而,止不住心底里对这个男人的关心,她噤声的问到—— “怎么了?” 关心的声音从郁晚歌的嘴巴溢出,落在了容霆琛的耳蜗里,让他那一直都是绷紧状态下的心弦,倏地一颤。 飞脱的思绪收了回来,他转身,郁晚歌那仰着头看自己的样子,一下子就落进了自己的瞳仁中。 “没事儿!” 随口回答着郁晚歌,容霆琛的神色虽然较刚刚有了些微的恢复,但他那依旧是铁青色的俊脸,还是让郁晚歌感受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息。 没有再去理会郁晚歌看自己的眸光,容霆琛随手拿起床边的大衣,给自己穿上。 就在他拉开房门准备离开的瞬间,就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再一次转过身。 看见郁晚歌坐在床边,用眼睛在看着自己,他几乎是片刻没有迟疑的走上前去。 把那颗小脑袋拥入自己的怀中,容霆琛冒着青茬儿的下颚,抵在郁晚歌的头顶上。 痴迷的吻了吻她的发丝,男人沉稳的声音溢出—— “我有事儿,不能陪你了,你早点儿休息!” 话语落下,轻柔的吻,也一并落在了郁晚歌的额头上,那吻,神圣的就如同是婚礼上面的亲吻。 “晚安!” 与郁晚歌道别完,容霆琛没有再去迟疑,迈着步子离开了公寓。 —————————————— 车子驶入了幽暗又颓废的旧仓库那里,车子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在朔风凛冽的冬日里,变得尤为的清晰。 下了车,容霆琛迈着步子往仓库那里走去。 刚刚接到方信祁的电话,他整个人的思绪都飞脱回了一个月之前那场爆炸案的现场。 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就是要置他于死地,容霆琛周身上下的戾气,更加的阴骘了起来。 入了仓库那里,方信祁的身子倚在沙发中,那品着红酒的慵懒样子,闲散又充满了邪痞的气息。 这样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任由谁都无法相信,他会是德国军~界里的审判阁下。 “查到了什么?” 站在方信祁的面前,容霆琛居高俯下的凝视着他。 没有回答容霆琛的话,方信祁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声音落下以后,穿着军~衣制~服的两个男人,抬着一个麻袋走了过来。 打开麻袋,沈律师那嘴巴被贴了封条、身子五花大绑的样子,立刻就出现在了容霆琛的眼中。 眸光睨了一眼沈律师,容霆琛转而又看向了方信祁。 “你想告诉我什么?” 方信祁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倨傲的抬高了下巴,示意手下打开沈律师嘴巴上面的封条。 封条被扯下,沈律师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一下子就呈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中。 “容霆琛,你这个比蟑螂还禁活儿的狗东西,我真恨那场爆炸案怎么没有炸死你呢?” 沈律师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样子有多凶恶丑陋,就有多么的凶恶丑陋。 虽然沈律师的样子已经濒临到了癫狂,可容霆琛直感觉这个男人,不过是一只任由他可以随时随地都能碾死的小蚂蚁,在他的面前,完全成不了气候。 勾起来了冷酷无情的嘴角,容霆琛迈着步子,豹子般危险又优雅的伫立在了沈律师的面前。 “连制造爆炸这样的事情都炸不死我,沈律师,只能说你还不够狠!” 阴厉的声音,不亚于这外面的北风一样凄冷,让沈律师那一张已经猪肝色的脸,冲血一样的出现在容霆琛幽暗的眸光中。 邪冷的一笑,郁晚歌迈着步子,转身优雅的回到了沙发中,落座—— “说吧,你背后的操控者是谁?” 依照沈律师这样不成大器的男人,容霆琛不用猜也可以想得到,这件事儿前前后后的一系列起因后果,绝对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而这个人的目的,他想不到! “我呸,我身后没有人在操控,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自己做出来的!” 沈律师声音亢奋的反击着,没有处理好爆炸事故,是他的过失,但是成王败寇的事情,他就算是输了、败了,也不会捅出来他身后的操纵者是谁! 毕竟,如果他不幸死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还会有人帮他报仇! “你自己一个人做出来的?啧啧,你就这么喜欢往你自己的脸上贴金?” 这起爆炸案事故前前后后有多少的连锁想象在牵连着,根本就不可能是这一个小小的律师能办到的。 更何况,容霆琛清楚的记得,当年郁玄海死了以后,沈律师便在郁玄海的遗嘱了篡改了遗嘱的内容,还扯出来郁玄海百分之三的遗产转到他的名下。 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他便把沈律师给送进了监狱里,还手腕强硬的找了关系,把郁玄海的遗嘱硬生生的融资到了以他容霆琛为名的郁氏资金链中。 这样,郁玄海的遗产,完全就在容霆琛的掌控之中了。 被容霆琛贬低的话打击到了自尊心,沈律师的面色更加的难堪了起来。 该死,他真的恨不得现在站起来,拿着刀子,一刀捅进去这个男人的心脏。 他当年不过是贪污了郁玄海遗产中的一些份额而已,却被他给送进去了监狱不说,还在监狱中被他找来的人给毁了容。 不仅如此,他的妻子和才上初中的女儿,全部都惨遭强~暴。 一~夜之间,他的人生毁了,他的家庭也毁了! 这样蚀骨的恨,他怎么可能不向这个男人寻找报复呢? 所以当他从监狱那里出来以后,他就发誓,一定要容霆琛血债血还,并为他所做出来的事情,付出十倍以上的惨痛代价。 “容霆琛,你别给我得意,别以为我杀不了你,你就可以妄为了,我告诉你,有种你今天杀了我,否则,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听着沈律师的叫嚣,一直在旁边姿态优雅饮酒的方信祁忽的伸过来了手,将一把手枪递给了容霆琛。 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手枪,容霆琛瞥了一眼一脸不以为意的方信祁。 举了举手里的枪,他轻启薄唇—— “我是良民,用枪这样的事情,不适合我!”而且,他答应过了郁晚歌,他不会再手染鲜血! 把枪重新扔回给了方信祁,方信祁饶有兴致的挑高了眉峰。 这个男人从良?那科隆那两起枪杀案,是鬼做的? 不以为意的扯开唇,容霆琛淡淡的质问道—— “我再问你一遍,爆炸案背后的操作者,是谁?” “容霆琛,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是谁做了这一切!” 沈律师今天是吃了衬托铁了心,反正依照这个男人那残忍的手段,他本来就是难逃一死,与其这样,他反倒不如,用言语刺激这个男人,至少这样,他心理上也会舒坦些。 见沈律师今天这么悲壮的样子,容霆琛都有了一种想要为他拍手叫好的冲动! “不肯说是吗?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你承受不起!” 阴厉的声音落下,容霆琛的眸光间,卷杂着风暴。 “我承受不起,我也不会说,你tmd要是非想知道,就下地狱去我的妻儿,问问她们到底是谁做的!” 沈律师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眸光完全凶狠到了可以凌迟他的地步。 被沈律师那执拗到像是一块石头一样的态度对待着,容霆琛抿了抿唇。 “祁,你说该怎样做,才能做到既不流血,还可以把这个人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修长的指腹,性~感的摩挲着他的下巴,容霆琛的样子,邪魅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想到了什么?” 方信祁反问了一句容霆琛,相比较那些变~态的玩法儿,方信祁甘拜下风。 “嗯……你说,如果在他的身上扎下上千个洞,再涂上蜂蜜……嗯,再放一些虫蚁在上面,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眸光变得幽深起来,容霆琛连同那摩挲着下颚的手指都饶有兴趣了起来。 “啧啧,你果然变~态!” 方信祁勾着唇,对他的建议,没有任何的反对。 明白了上司的意思,穿着军衣制~服的手下,转身就出了仓库。 知道容霆琛这个人绝对是会说到做到,沈律师当即吓惨白了一张脸。 “容霆琛,你……” “不想吃苦头儿,就交代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不是他威胁他,虽然这样的手腕毒辣又阴狠,但是对于这样执迷不悟的人,他不介意做一次心狠手辣的小人。 被再一次问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沈律师那敛下的眸子,在眼底飞速的旋转着。 突然一个激灵的念想窜入他的脑海中,他想也没有想,直接就唤出了郁晚歌的名字。 郁晚歌? 听到沈律师提及到了这个名字,容霆琛的俊脸,当即就冰冷到了零度。 铁青色的俊颜,可怕又阴骘,就如同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危险到随时随地都会把人扑倒,撕裂个粉身碎骨! “你再说一遍!” 阴冷的意味,在他的鼻息间,不寒而栗的溢出,让任何人听见了都会身体如同置于在北风中一样的颤栗。 “是……郁晚歌,是她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 “你应该知道的,她回国来的目的,就是向你寻求报复,因为你吞了她父亲的财产,所以她要报复你!” 相比较其他的任何人,郁晚歌这个报复他的筹码,是最致命的一个。 不管是谁,都没有郁晚歌对这个男人来的恨意透彻、冰冷…… “你别忘了,你发生爆炸案那天,是郁晚歌去医院里找的你,才会逼得你坐上了那辆被毁了刹闸的车子!容霆琛,其实这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可以想的到,这件事儿就是郁晚歌找人做的!” 沈律师挑拨离间的说着话,完全忽视了容霆琛那可怕到要杀人的神情。 容霆琛迈着优雅的步子,如同模特儿一样的又一次踱步到了沈律师的面前。 以一种王者的姿态居高俯下,容霆琛忽的勾起来了残忍到不着一丝情感的唇角。 拿起一根铁棍,随着他深邃的笑,他毫不留情的对准沈律师的头,猛地一下子砸下。 闷重的声音,就好像是拉上了厚实的木门,让溢裂开的鲜血,喷溅到了四周各处。 沈律师被硬生生的砸了一个坑的脑袋,汩汩鲜血,溪流一样的流下,呈现出来了比电影大片里面都血腥残忍的一幕。 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刺红了容霆琛的眸。 可是这样的血落在了他的眼仁中,让他的瞳孔,冰冷又麻木。 涣散着阴骘的眸光,他将染满了血的铁棍,放置到了沈律师的脑袋上—— “再说一遍!” 不顾及自己脸上那染上的鲜血,容霆琛的样子,依旧冷漠到可以吃人。 虽然说他答应了郁晚歌说自己不会在手染鲜血,但是为了他,他亦说过,为了她郁晚歌,别说是手染鲜血,杀人放火他也做得来! 而今天,沈律师的话无疑就是在挑战着他的极限。 说郁晚歌背后操控一切的陷害他,简直是他听过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虽然他知道那个小女人之前恨自己恨入骨髓的时候,有想过要杀了自己,但是依照她那善良的程度,根本就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想要杀自己,直接拿刀子一下子扎进自己的心脏里就好,何必还闹出来这样的事情来大费周折! 沈律师被容霆琛这突然砸下的一棍,打到浑身上下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鲜血流的越来越多,漫溢过他的脸,血,模糊了他的视线。 坐在沙发中,方信祁冷眼看着这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容霆琛,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那一句什么见鬼的郁晚歌,而把他自己搞到这样一个魔鬼般的样子? “我……” 呜咽着刺嗅味道的血,沈律师的喉咙里已经说不出来了话。 “说!” 冷漠的字眼,不带有人情味的溢出容霆琛的嘴巴。 他现在真的可以做到容忍那些暗地里阴过过他的人,但是唯独郁晚歌,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冷眼去看这一切。 要知道被污辱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现在恨不得用生命去保护着的郁晚歌。 “我……” 随着沈律师那颤抖到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的声音,容霆琛倏地举高了铁棍—— “阿琛!” 方信祁在容霆琛想要继续抡起铁棍的瞬间,叫住了他。 “我手上有一份调查资料,你先看一下!” 对于方信祁突然叫住了自己,容霆琛瞥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儿。 接过方信祁手里的文件,容霆琛随意的翻看。 随着里面内容更加深入的阅读,他“啪!”的一下子合上了文件夹—— 随手扔了手里的那份文件,容霆琛倏地提起来了拳头,在方信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 他猛地一拳就砸到了方信祁那张鬼斧神工一样的英俊脸上。 殷实的力道落下,直接就砸了方信祁一个趔趄。 “该死的,你从哪里找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文件?” 看着那文件上面,记述着郁晚歌和沈律师之间有过来往的字迹,他真的恨不得打烂方信祁这些妖孽一样的脸。 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是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可是唯独关于她郁晚歌的玩笑,他现在开不起。 想着那份文件上说郁晚歌勾结沈律师陷害自己,容霆琛根本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他信郁晚歌不会背叛自己,更不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害死自己。 所以这样没有营养的文字,只会污了他的眼球。 嘴角被容霆琛殷实力道的拳头砸的生疼,方信祁骨骼分明的指,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疯? “方信祁,下次再给我看文件,找一些有营养的,关于郁晚歌这样会陷害我的言论,你可以直接拿去喂狗!” 冷冰冰的落下话语,容霆琛随手扯过了纸巾,姿态优雅的擦拭着自己染上了血的手指。 听着容霆琛又一次提及到了郁晚歌这个名字,方信祁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叫这个名字的人应该是个女人才对! “郁晚歌是谁?” 问的很直接,方信祁没有绕弯子,也没有和容霆琛打马虎眼,直接就干脆的问着他。 抬着眸光,又一次不屑的睨了一眼方信祁,容霆琛继续着他擦拭手指的动作! 虽然容霆琛不语,但方信祁也大致猜出来这个郁晚歌会是谁! “啧啧……你有情况啊?” 想到上一次他让自己帮忙解决科隆的那两起枪杀案,方信祁猛地就想到了,当时那个在判决书上说用于自卫防护自己,才会错杀了那两个黑衣人的女人就是郁晚歌啊。 想到着能联系到一起的事情,他方信祁早就应该想到,这个男人是在因为那个女人,才会这样的失控啊! 冷鸷的眸光看见了方信祁那嘴角边,妖孽一样的勾着唇,容霆琛倏地甩了他的手机过去。 “把你的嘴给我堵上!” 没有再去理方信祁,容霆琛迈着步子,将脚踩在了倒在血泊中的沈律师的心口处。 “留着你的话去和阎王爷说吧!” 之前越狱,现在一手策划爆炸案,这两条罪名,足够让他死刑! ———————————————— 离开了仓库那里,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容霆琛开着车子行驶在公路上,到最后,莫名其妙的又开到了郁晚歌的公寓楼下那里。 想着刚刚沈律师和方信祁无赖郁晚歌制造了那起爆炸案,陷害了自己,容霆琛整个人的周身,至今都还在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说她郁晚歌陷害他,简直和听到男人可以生孩子这样的消息无异,压根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降下车窗,层层烟雾顺着车窗飘了出去。 足足吸了十几根香烟,直到烟盒里都空了,他才停下了抽烟的动作。 看着郁晚歌所住的公寓那里,阳台处点着一盏微亮的小橘灯,他下意识的放柔了自己的脸部线条。 足足在车子里待上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外面的天,开始冉冉升起了太阳,他才双眼布满着颓废的血丝,下了车。 打开了郁晚歌公寓的门,他刚走进去,就看到了郁晚歌那娇小的身子,蜷缩的像是一个小虾米一样的趴在阳台那里睡着了! 他不知道,当他离开的时候,郁晚歌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就像是咸涩的海水一样的充盈着她的全部思绪,让她想也没有想,就那样鬼使神差的去了阳台那里,亲眼目送着这个男人的离开。 看着郁晚歌的样子,容霆琛那在微茫的霞光中的俊脸,不由得又柔和了几分。 迈着步子走上前去,他伸出两个手臂,用臂弯将郁晚歌轻轻的托起。 本以为他的动作已经足够的轻了,却不想还是吵醒了睡梦中的郁晚歌。 “唔……” 呜呜泱泱的张开嘴巴,郁晚歌惺忪的眸子里,立刻就浮现出来了一张立体感十足的冷酷俊脸。 第227章:既然是你送我的,就算不习惯,我也会试着去习惯!(5000+,求月票!) 第227章:既然是你送我的,就算不习惯,我也会试着去习惯!(5000+,求月票!) 呜呜泱泱的张开嘴巴,郁晚歌惺忪的眸子里,立刻就浮现出来了一张立体感十足的冷酷俊脸。 误以为是虚幻不清的梦境,郁晚歌有点不太相信出现在自己眼中的男人是容霆琛,下意识的又揉了揉迷离的眼睛,她才看清楚了眼前那一张俊脸不是别人,是真真实实的容霆琛。 “唔……你……” “怎么在阳台这里睡着了?本来就入冬了,你这样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轻柔的声音里是对她宠溺的关怀,不允许郁晚歌从自己的怀中挣脱开身子,他抱着她,向卧室那里走去。 将娇小的人儿放到了床铺里,容霆琛体贴的为她拉上了被子。 “现在几点了?” 看着蒙蒙亮的天际,郁晚歌声音中透着慵懒的开口。 “六点不到,你再睡会儿吧!” 经过了昨晚看到他到来又离开的这一番折腾,郁晚歌俨然没有了睡意。 “不了!” 摇晃了小脑袋,她轻轻的碰了碰容霆琛骨骼分明的指—— “昨晚……你去了哪里?” 看着这个眼仁中尽是颓废的血丝,郁晚歌打心底心疼着他。 虽然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他一整夜都没有休息。 听着郁晚歌的质问,容霆琛反握住了她的手,继而顺势坐在了床边。 拉着郁晚歌的小脑袋窝在自己的怀中,他的宠溺,跃然眉间。 “公司临时有点儿事要我去处理!” “哦!” 闷闷的在容霆琛的怀中应了一声。 能大半夜也要他去处理公司的事情,郁晚歌可以想象的出来,事情是有多么的严重。 而且,她也知晓这一个月他都没有好好的打理公司的事情,所以事情多、急,她也可以理解。 但是一想到他就没有休息,埋头在办公室里工作的样子,她还是止不住的抬起手,用纤柔的指腹,轻轻的按着他罡气十足的眉心儿。 调整了他们拥在一起的角度,容霆琛枕在了郁晚歌的腿上。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 额心处被轻轻的揉着,容霆琛在这样片刻的宁静中,感受到了无止境的放松。 定睛又看了一眼郁晚歌,容霆琛合上了黑幽的眸子。 晨曦的霞光,在漂洗过的天际那里,闪射着苍白色的光亮。 透过窗棂的间隙处,洒下和谐又美好的光晕。 —————————————— 容霆琛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出了卧室,在餐桌那里,他看见了郁晚歌准备好的早餐。 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便利贴—— “早餐要是凉了,你就去微波炉里加热一下,我去超市买些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放下手中的便利贴,他又看了看郁晚歌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餐。 牛奶、三明治,还有煎蛋,无论从营养性价比还是样式上,都让他心头儿一暖。 无年以来,他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个工作狂的原因,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吃早餐,是那么的荒凉又可悲。 放柔了脸部硬朗的轮廓,容霆琛拿起手机,拨通了郁晚歌的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面闪烁着的名字,郁晚歌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醒了?” “嗯,你在哪家超市?” 淡淡的应和一声,磁性的声音便传入郁晚歌的耳中。 误会容霆琛在担心着自己,郁晚歌便告诉了他自己在哪家超市那里。 还不等郁晚歌说一句不用担心,容霆琛便在电话的另一端那里落下了强势的话语—— “等我,我去找你!”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容霆琛便挂断了电话。 匆匆的洗漱了一番,容霆琛穿着驼色的呢子大衣,便下了楼。 ———————————————— 握紧着手机在手里,她的耳边不停地回荡着容霆琛挂断电话前的话语。 虽然不解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但是他的话,让郁晚歌莫名地心里有些悸动。 收回手机到衣兜里,郁晚歌将眸光重新落在了选购区那里。 推着购物车又逛了一会儿,她便去结账。 就在她从钱包中拿现金的时候,容霆琛伸过来了手,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收款员。 “刷这个!” 郁晚歌诧异的回过头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一张俊逸无双的脸,线条刚毅十足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犹记得他刚刚电话说来找自己,没想到他真的就来找自己了。 付完了款,容霆琛主动帮郁晚歌提着购物袋。 “呃……东西这么多,分我一些吧!”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白了她一眼—— “要拿你就都拿,否则就闭嘴!” 让她一个女人提着购物袋,这是一个男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容霆琛的话虽然不中听,可莫名所以的,郁晚歌心里竟然有些暖融融的感觉。 重新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跟上了男人的步子。 因为超市离公寓那里不远,容霆琛没有开车子来。 冬日的晴空,虽然阳光明媚,可天气着实的冷。 阴冷的北风袭过,郁晚歌单薄的小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虽然她穿了羽绒服,可过分瘦小的身子还是让她感受到了阵阵冷意。 发觉了郁晚歌的身子在打着冷颤,容霆琛包裹住郁晚歌的小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量,就好像是要把自己掌心中的热源,全部都传递给这个小女人! 感受到了男人干燥的掌心给自己的小手里传递来了汩汩热量,她樱花般明灿的小脸上,嘴角微弯起来了羞赧的浅笑。 牵着郁晚歌的小手,容霆琛把她带到了一个商场那里。 被突然带到了装潢华丽的奢侈品店里,郁晚歌完全是不解的眸光看着他。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没有回答郁晚歌的话,容霆琛对服务态度极好的导购员,轻启开了薄唇—— “照着她的身型,把你们店里的冬装,给她试穿!” “好的,先生!” 导购员发自内心的笑着,继而,指引着郁晚歌跟她去选购。 郁晚歌的眸光没有从容霆琛的身上转移开,就那样定格了成熟气息十足的脸上。 “容霆琛,我……” “去试装!” ———————————————— 换好了一件米色的法兰绒大衣,衣服剪裁的尺寸恰到好处的包裹着郁晚歌的小身躯。 从试衣间出来,郁晚歌羞赧着小脸,毕竟,还从来没有男人陪自己来买过衣服。 “太太,快让您的先生看一下吧,您穿这件大衣,真的很合适!” 听着导购员误会了她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郁晚歌支支吾吾的开口辩解着—— “不……我和他……我们之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关系!” 听到了试衣间那里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容霆琛直觉性反应的抬起头来。 看着郁晚歌穿着一件米色的法兰绒的大衣,为她本就恬静的外表,不由得增加了几分俏皮的样子,容霆琛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满意的站起来了身子。 看见了容霆琛投射过来的眸光,郁晚歌的小脸,不由得变得更加的通红。 抿着小巧的菱唇,她被他看得面色有些不自然。 她不知道他看自己穿这件衣服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交叠在一起的小手,掌心中沁出来了淡淡的汗丝,静静的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转身—— “我……不觉得这件衣服适合我,我还是换了吧!” 见郁晚歌转身向试衣间里走去,容霆琛忽的张开了嘴—— “就这件了!” ———————————————— 穿着容霆琛给她买大衣,又被他牵着手,她郁晚歌整个人的脸臊红到像是煮沸了的热水。 回到了公寓那里,郁晚歌别别扭扭地从自己的包包中拿出来一条围脖。 黑色系的围脖,是亚麻织成的,摸起来很有质感。 “呃……这个送你!” 刚刚他买了衣服给自己,趁着他付款的时候,她撒谎说她去卫生间那里一趟,于是便跑去为他偷偷买了一条围脖。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可能是觉得黑色比较衬托这个男人的气场,她就挑选了一款黑色的围脖给他。 看着郁晚歌递给自己的围脖,容霆琛拿着水杯喝水的动作一滞。 挑高着眉峰的看了一眼郁晚歌,容霆琛轻扯开薄唇—— “送我?” “嗯!” 重重的点了几下头儿,郁晚歌把围脖递给了他。 “我没有系这种东西的习惯!” 虽然说沈城的冬天很冷,但是他实在是不喜欢脖子上围个这样的东西! 听着容霆琛说自己不喜欢系围脖,郁晚歌的心里,不免有些受伤。 知道他送自己的衣服价值不菲,所以她几乎用了他半个月的开销给这个男人买了围脖。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居然不喜欢。 贝齿轻咬了下唇瓣,郁晚歌拿回了那条围脖。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见郁晚歌把围脖收回到了包包里,容霆琛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没说不喜欢,我只是不习惯系围脖!” “……” “不过既然是你送的,那我就试着习惯去系它!” 从郁晚歌的小手中拿回来了围脖,容霆琛用着骨节分明的指尖儿,轻抚着围脖。 看着容霆琛的样子,郁晚歌那原本还失魂落魄的小脸,下意识的浮现出来了一抹淡笑。 那浅浅又微弯的嘴角,真的是绝美极了。 —————————————— 因为是周末的原因,吃过了早餐,容霆琛便问郁晚歌有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 “嗯……我打算去一趟福利院,我今天从超市那里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我想给那里的孩子送去!” 可能是她天性就善良的原因,亦或者是她对孩子总是有一种难舍难离的爱,所以,她这五年来,都一直在致力于帮助福利院和贫困地区的儿童。 知道这个小女人的善良,容霆琛当即就开了口说—— “我陪你!” ——————————————— 开着车,车子缓缓的驶入了福利院那里。 刚下车,孩子们一看是郁晚歌来了福利院这里,纷纷像是小机灵鬼一样的围着她。 “晚歌姐姐、晚歌姐姐……” 脆生生的声音,响亮极了,让郁晚歌一张素净的小脸上,展现着绝美的笑靥。 “外面冷,我们都进去吧!” 手捧着小孩子的脸颊,郁晚歌用掌心为他们传递着热源。 “嗯嗯,我们都听晚歌姐姐的话!” 牵着郁晚歌的小手,孩子们与她大手握小手的样子,走进了屋子里。 看着郁晚歌和这里的孩子们打成一片,容霆琛站在车边那里,俊脸微微的有些紧绷。 刚刚他看到那些天真无邪的小孩子的时候,莫名所以的,他想到了那个被他亲手扼杀在窄巷里的孩子。 如果说他们的孩子在五年前没有死掉,现在,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圈不由得有些刺痛。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有多么的残忍,居然会变~态到不顾一切也要把郁晚歌肚子里的孩子踢掉! 心底里钝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起来,思忖了好久,他都没有从那一阵无力感中反应过来。 “叔叔!” 忽的,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像是小娃娃一样的传来,让一直都是思绪飞脱状态下的容霆琛,收回来了思绪。 敛下了眸子,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长相特别可爱的小女人,正在用圆溜溜的大眼睛,无邪又天真的看着自己。 小孩子扯了扯容霆琛的裤脚,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一样。 实在是做不到不去理会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容霆琛半蹲下了身子,按住了果果的小肩膀。 “怎么了?” 刻意放柔和了声音,容霆琛淡淡的扯开唇。 果果摇晃着小脑袋,然后甜甜的一笑—— “叔叔,你是和晚歌姐姐一起来的吗?” “嗯!” 容霆琛点了点头儿,大手揉了揉果果的小毛发。 “那叔叔,你是晚歌姐姐的男朋友吗?还是说,你是一个比男朋友更让晚歌姐姐在意的人?” 被小孩子滑稽又没有逻辑的话质问着,容霆琛觉得既好笑,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小孩子的话。 “叔叔,我给你说哦,晚歌姐姐这几次来这里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儿的,而且她总是一副想事情的样子,所以我问她是不是在想男朋友的时候,晚歌姐姐告诉我,她在想一个比男朋友更在意的人!” “……” “叔叔,那晚歌姐姐在意的人,是不是你啊?” 歪着个小脑袋,果果的话语,更加的可爱了起来。 听着小孩子天真浪漫的话,容霆琛浅笑的勾起了嘴角。 “你为什么觉得你晚歌姐姐在意的人是叔叔啊?” “因为晚歌姐姐之前来这里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儿啊,就这次,晚歌姐姐笑得真的很开心啊!” 果果的话,虽然在逻辑上还不是很清晰,但容霆琛也明白了她的话。 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一个月,她居然在想自己。 虽然想到郁晚歌那可能以泪洗面的脸,但是她会想念自己,为自己流泪,还是让他心里,莫名的动容了起来。 走进了屋子里,郁晚歌正在给孩子们分糖果。 看着她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和小孩子们打成一片,容霆琛的心里忽的有了一个想法。 “晚歌姐姐!” 果果松开了容霆琛的手,一路小跑过去的扑进了郁晚歌的怀中。 缩了缩小身子,果果毛茸茸的头发蹭着郁晚歌细嫩小脸的肌肤。 捧着两个小手在郁晚歌的耳边处,她嘤嘤的像是一个小猫咪一样—— “晚歌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刚刚那个叔叔啊……他给我说他喜欢你啊!” 果果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的用眸光偷偷睨了一眼容霆琛,然后贼贼的笑着。 “呃……” 听着果果告诉自己说容霆琛喜欢自己,郁晚歌当即就红了一张脸。 都是童言无忌,郁晚歌完全相信这个小孩子不会说谎,只是……他容霆琛什么时候变得会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些话呢? 第228章:我从来没有胡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来!(求月票,加更!) 第228章:我从来没有胡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来!(求月票,加更!) 听着果果告诉自己说容霆琛喜欢自己,郁晚歌当即就红了一张脸。 都说童言无忌,郁晚歌完全相信这个小孩子不会说谎,只是……他容霆琛什么时候变得会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些话呢? 不知道是郁晚歌的带动,还是他天性也喜欢和孩子玩在一起。 很快,容霆琛便和那些小孩子打成一片。 看着容霆琛这样一个三十四的男人,也能成为那些孩子中的孩子王,郁晚歌遮掩不住的浅笑着。 看到了郁晚歌的心情较之前好了很多、很多,苏玛走上前,拉住了她的小手—— “晚歌,看来你的真命天子,被上帝重新派回到了你的身边!” 听着苏玛的话,郁晚歌微微的一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只是他能平安的回到我的身边,我……真的很开心!” 她不想去计较之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虽然和他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敢确定,但是这一段清浅的时光里,他们彼此间可以不计前嫌的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苏玛也慈祥的笑了起来。 “晚歌好好珍惜吧,不要因为那些过去的伤害,就放弃了眼前的幸福,苏玛真心希望你可以过得快乐!” 苏玛的话让郁晚歌打心底动容着,她知道,她在为她着想着。 “谢谢你,苏玛!” 郁晚歌主动拥抱了苏玛,就像是挚友间,最真挚的情谊! —————————————— 从福利院那里出来,郁晚歌坐在车子上,整个人的脑海中想的都是果果刚刚对自己说得话。 如果说自己装作不知道还好,可是她越是这样压抑着,让她越是想从这个男人的口中,问出来个所以然来。 看出来了郁晚歌不自然的神色,容霆琛主动开了口—— “你是不是又什么话想对我说?” 果果那个小孩子把郁晚歌这一个月以来对自己的思念全部都告诉了自己,容霆琛发现,自己现在真的很在乎这个小女人对自己的一切看法儿和意见! 被容霆琛主动问及着,郁晚歌的小脸不由得一僵。 他这算是让自己主动开口? 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子,郁晚歌蠕动了下纷嫩的唇,继而开口—— “你……和果果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不过倒是你,你和那个小丫头说了什么?” “我?” 郁晚歌不解的指着自己,她会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说什么啊! “你好好想想,你和果果那个小孩子说了什么!” 容霆琛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况,雅致的骨节,优雅的把控着方向盘。 “我没和果果说什么啊!”我倒是和苏玛说了很多的话! 郁晚歌的话音刚刚落下,容霆琛忽的伸出来手,一把就把她的小手,包裹在了掌心间。 托起白~皙的小手,郁晚歌的小手被移送到了容霆琛的嘴角处,轻轻的吻着。 蜜蜜碎碎的浅吻落下,郁晚歌被他这样的动作,在肌肤上,激起来了一层粉红色的小颗粒。 “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实话?你们女人的心,还真就是海底的针!” 连小孩子都能看得出来她在意自己,可是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却就是不肯和自己说实话,这还真就应了那一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没有实话要对你说啊!” 她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对容霆琛说,倒是这个男人,他应该有很多的话要对自己说才对! 看着郁晚歌一脸茫然的样子,容霆琛也不好再继续逼问她,就当做她是不好意思和自己坦诚相待好了,反正她们女人总是习惯伪装自己。 “嗯……你会有话对我说的,不急,我给你时间!” 放开了郁晚歌的小手,容霆琛将目光的注意力,重新落在了路况上面。 —————————————— 夜色,旖旎斑斓,窗外光秃秃的树干,在北风的萧瑟中,摇晃出来了婆娑的斑驳。 树影打在了窗子上,投下鬼火跳动一样的细碎…… “容霆琛,你干嘛?起来!” 被刚刚洗过澡的男人,以强势的姿态压在身下,郁晚歌的声线都在颤抖着。 “都洗过澡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句里句外,再明显不过的话语,让郁晚歌皱起来了眉头儿。 “容霆琛,你不能乱来!” 他说他太累了,所以她好心好意的留他在自己这里住。 却不想,这个男人居然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从头到脚,他彻头彻尾的都在惦记着其他龌~龊不堪的事情! “没想乱来,我一直都是正大光明的来!” 每次要她,他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甚至有几次为了证实他真的是正大光明的来,他也做到了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要她! #已屏蔽# “容霆琛,你别闹了,你不是说你累了吗?既然你累了,就赶紧休息!” 郁晚歌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随时都会乱来的男人。 “嗯,累归累,但不耽误我想要要你的想法!” 长吁般的语气落下,男人狷狂的吻,也一并席卷而来。 #已屏蔽# 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了起来,郁晚歌那一张娇倩的小脸上,完全是红润的气息,在气吐幽兰。 “晚歌,给我……” 俯首在郁晚歌的耳边处,容霆琛说着极尽撩~拨的话语。 “唔……” #已屏蔽# 电流一样的感觉蹿过,让郁晚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感受到了郁晚歌身子的紧绷,容霆琛极具耐心的诱~骗着她—— “乖,宝贝儿,放轻松!” 上次在她被田爱香下了秘药的浑浑噩噩下要了她,他真的是很不尽兴。 天知道,他对她的身子,真的是无法抗拒。 就好像是有些东西,他明明知道是蚀骨入味的毒药,他却依旧无法抑制的想要去采撷! #已屏蔽# 被男人那熟练的具技巧,渐渐的勾起了身体里最本真的反应。 郁晚歌悲哀又深切的知道,虽然她不想这样堕落下去,可身体上的反应,还是出卖了她。 “小乖,你还是很兴奋嘛!” 勾着邪肆的嘴角,容霆琛把郁晚歌渐渐有了反应的样子,全部都落进到了自己的眼里。 被男人的话说的小脸更加的绯红了起来,郁晚歌害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俯下身子,#已屏蔽# 又是缠~绵的亲吻,火一样的勾着郁晚歌,让她游离的气息,涣散了全部的意识! “小乖,来……告诉我,你想要了!” 吹着灼热的气息,容霆琛继续隐忍着自己要爆发的火,在郁晚歌的耳边不停地诱~骗着。 绵延的吻,细细碎碎的落在了郁晚歌白嫩的耳垂上,让像是过了电一样的身子,越来越无法逃避。 “你……这里没有避~孕药!” 既然逃避不了,她也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情愿在罪恶的深渊中无法自拔,她也不想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了。 但想到了公寓里没有避~孕药,她现在还是危险期,她不得不考虑到了这些问题。 不管怎样,她真的不想再怀上这个男人的孩子。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知道自己可悲的有了后遗症,她真的不想再怀上这个男人的孩子了。 “为什么要吃避~孕药?怀我的孩子不好吗?” 容霆琛的眼圈不由得有些刺痛,如果一早知道他自己竟然会如此渴望和自己女人有他们的孩子,他真的就不会那么不理智的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 现在,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他想要宝宝,而且还是和自己女人一起结合后生下的宝宝! “晚歌……我知道你还是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但是我们现在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不要再去想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好不好?” “……” “我们之前已经有过了一次遗憾,我不想我们之间继续留有遗憾,所以……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容霆琛的声线在剧烈的颤抖着,他想让她怀上自己的宝宝,尤其是今天看到她和那些小孩子在一起欢快的样子,他知道,其他她真的很喜欢孩子! 容霆琛的话落在郁晚歌的耳中,让她的心弦急速的颤抖着。 尤其是那一句,我们之前已经有过了一次遗憾,我不想我们之间继续留有遗憾,真的触碰到了她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她又何尝不想有个和这个男人的宝宝呢? 只是,如果自己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们之间有会如何呢? 他们是在一起了,而且是很快乐的在一起,但是……要跨过这重重的障碍,谈何容易啊? 第229章:我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为月票加更!) 第229章:我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为月票加更!) 只是,如果自己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们之间有会如何呢? 他们是在一起了,而且是很快乐的在一起,但是……要跨过这重重的障碍,谈何容易啊? 看出来了郁晚歌眼底的犹疑,容霆琛不免也有些心痛。 或许,他五年前带给她的伤害,真的不是可以随意的抹掉的。 “晚歌……” “你真的希望我给你生个孩子吗?” “嗯!” “……”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很清楚我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已经错过了一次,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他真的不想在错过她了,这么多年来身心上的折磨,真的已经将他们两个人越拉越远。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历经艰辛、跋山涉水的重新走到了一切,又怎么会不珍惜这难得的幸福呢?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心里也复杂的厉害,是啊,他们都错过了一次,她也不想再错过第二次,只是…… “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那你会善待他吗?” 五年前那残忍的一幕,至今都盘旋在郁晚歌的脑海中,她真的无法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伤痛,否则她真的会死掉的。 “视他如命!” 没有任何其他苍白语言的渲染,容霆琛就那样斩钉截铁的落下那四个有力的字。 “晚歌,我现在真的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我会好好待你和孩子的!” 放下仇恨,放下过往不愉快的一切,她需要勇气,他更是需要勇气。 打从上次爆炸案以后,一个月的事情,他真的想清楚太多的事情了。 他记得他说过,如果他能平安的回来,他绝对不会再放开她。 而现在,他真的平安回来了,所以无论如何,哪怕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他也不会再放开她。 因为容霆琛的话,郁晚歌的眼角开始湿润了起来。 五年来的相互羁绊,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是两条残忍的相交线,在经过一个交点以后,彼此越走越远……却不想,五年后,命运的齿轮,还是把他们两个人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或许,这就是命! 看见郁晚歌的眼角有泪水滚落了下来,容霆琛伸出手,动作轻柔的为她抹掉泪珠。 俯身,吻了吻她的眼帘,他把她的泪水,视作珍珠一般的珍视着。 顺着眼帘,容霆琛一寸一寸的吻过郁晚歌的五官,最后把吻,定格烙印在了她的菱唇上。 #已屏蔽# “晚歌,给我……” 没有再去拒绝容霆琛,郁晚歌贝齿咬了下唇瓣以后,应声的答应了下来。 不管怎样,既然她不想再去计较过去,生活在过去的痛苦之中,她就要试着重新认识容霆琛的,不是吗? 看到郁晚歌答应了自己,容霆琛奖励似的,将自己的手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然后俯身,又偷香的吻了她。 #已屏蔽# 夜色,旖旎的一片美景,幻化成了最强劲儿的暧~昧音符,弹奏出来了一曲缱绻的恋歌! ———————————————— 有了昨晚那更加深入的交流,郁晚歌真的发现这个男人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变,就当她自欺欺人的认为容霆琛是为她在改变好了! “铃铃铃……” 叶季的电话打了进来,让正在换洗着床单的郁晚歌,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去接电话。 “喂,季学长!” “晚歌,你在哪里?你怎么不在酒店这里啊,我问了大堂服务人员那里,他们说你退房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么平白无故的退了房?” 叶季的质问,让郁晚歌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启齿的回答他。 她该怎么和他说,说自己退房是因为自己现在搬来了西郊的公寓这里,和容霆琛住在一起? 这俨然是行不通的,她暂时还无法和他说实话,也无法告诉他,这样快速变化的事情! 郁晚歌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如果自己与容霆琛的关系被曝光,那么受伤的人,将会有很多、很多…… “呃……我不想再住酒店那里了!我爸爸之前给我留下了一套公寓,我在公寓那里住!怎么了,季学长,有事儿吗?”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叶季,还有许慕延联系了,最近这段日子里,她一直把所有事情的重心都放在容霆琛这里,完全忽视了其他男人的存在。 “那你搬出去的事情怎么没有告诉我啊?打你电话也打不通,真的害我担心你好几天!” “对不起,季学长!” 叶季的话,让郁晚歌更加的羞愧难当了起来。 他知道他是对自己真的好,只是……有些情感,真的无法逾越,她能做到的,只是把他当哥哥、当蓝颜知己,再无其他! “傻丫头,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啊,你搬到公寓里去住,也没有什么的,告诉我就行了啊!” 让自己努力的平复着不在正常轨道上面的思绪,叶季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以后,便对着电话,继续问着郁晚歌—— “晚歌,那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去找你有点儿事情!” 想着不能让叶季来自己公寓这里,郁晚歌随口说了一家咖啡馆的名字。 ———————————————————— 穿着容霆琛买给自己的米色衣服,郁晚歌束起了马尾辫的来到了咖啡馆那里。 在角落的一隅那里,郁晚歌看到了叶季的存在。 “季学长,等了很久吗?” “还好,我也是刚刚到!” 看着面色红润的郁晚歌,叶季心里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给他的感觉,让他倍感不适。 “晚歌,你怎么把头发束起来了?”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五年前,她是如何心狠的用剪刀把齐腰的青丝,一剪刀下去给剪断的! 那时,她断发为情,更是为了容霆琛! 只是现在她为什么又重新留起来了头发? 难道说……她的长发是为了哪个男人束起来的? 想到这里,叶季的心,莫名的有了针扎一样的疼痛感! “……头发有些长了,就束起来了!” 郁晚歌心虚的说到,她无法告诉叶季,自己的头发是为容霆琛留的。 因为容霆琛在面对爆炸案的那一瞬间,对自己说得话就是要自己为他把长头发留起来。 为了兑现对他的承诺,她真的留起来了长发。 “不想剪了吗?” “不想了!” 郁晚歌嘴角僵硬的一笑。 原来,欺骗对自己真心好的人,心里会这么的难受。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想到叶季今天找自己出来是事情的,便把话题落在了其他问题的上面。 “对了,季学长,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你的行医证下来了,我父亲从美国那边寄过来的,按照你最初的意愿,名字用了郁晚歌,没用郁妤!” 把一个牛皮纸袋送到了郁晚歌的面前,看着郁晚歌打开了纸袋,将目光落锁在洋洋洒洒的纸张上,叶季面色有些凝重的扯开唇—— “晚歌,你……真的打算继续留在沈城这里?” 她父亲的遗产,她注定是得不到了,而且容霆琛也已经在那起爆炸案中被炸的车毁人亡。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下来,叶季不觉得郁晚歌有继续留在沈城这里的意义了! “嗯,我要留下!” 说实话,要自己继续留在这里,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但现在她要积极乐观的面对生活,所有,她一定不会再继续畏手畏脚,继续选择逃避! 看着郁晚歌下定决心的样子,叶季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叶季总感觉郁晚歌在容霆琛爆炸案丧生了以后,她整个人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 郁晚歌刚刚从咖啡馆那里出来,就接到了周海国助理打来的电话。 一听说周海国醒了,但是情况很不好的时候,郁晚歌坐上计程车,几乎是片刻都没有耽误的赶到了医院那里。 推开门走进病房那里,郁晚歌看到了周海国鼻子上插着增氧仪。 “周叔叔!” 看着周海国面色苍白又无力的样子,郁晚歌一颗心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如果她一早就知道周海国有心脏病,她根本就不会让她接手郁氏的工作。 如果不是她一再请求周海国,他根本就不会出事儿。 想着,郁晚歌的心里,自责的厉害了起来。 “晚……晚歌……” 看着郁晚歌赶来看自己,周海国呜咽着唇,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第230章:他们之间的信任抵不过流言蜚语!(6000+) 第230章:他们之间的信任抵不过流言蜚语!(6000+) “晚……晚歌……” 看着郁晚歌赶来看自己,周海国呜咽着唇,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见周海国在和自己摆着手,郁晚歌上前,一把就紧握住了他的手。 “周叔叔,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 郁晚歌的眼圈有些赤红,本来周海国可以过他自己安享晚年的生活,要不是自己硬逼着他料理郁氏的事情,他也不至于被那个唐先生给气到心脏病突发。 看着郁晚歌哽咽的样子,周海国抬手,为她撷去眼帘处的泪水。 “没事的……叔叔没有怪你!” 如果说周海国骂她几句都好,只是他非但没有责怪她,还反过来安慰她,真的是让她心里难受极了。 “咳咳……” 周海国咳嗽了几声,让郁晚歌的心弦更加剧烈的绷紧着。 “医生那边怎么说?” 郁晚歌转过头去质问着助理,周海国给她的样子,不像是只得了心脏病这么简单。 “我……郁小姐,我……” “周叔叔到底怎么了?你要我亲自去问医生吗?” 郁晚歌努力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面对这样一个和自己父亲一样待自己好的人,她真的很担心、很担心周海国的病情。 “晚歌……咳咳……” 周海国伸手拉住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的郁晚歌,却不想他一阵剧烈的狂咳。 “周叔叔!” 郁晚歌惊心的收回目光落在周海国的身上。 “晚歌,你……就别再难为一个助理了,叔叔自己的身子,叔叔自己知道!” 如果说周海国的身子之前还算硬朗,但经过了五年前的那场浩劫,他整个人真的垮了很多! 周海国的话,令郁晚歌的心里,就好像是有些数百根针,在扎着她,让她根本就喘不过气息来。 “小胡,你先出去一趟,我有话和晚歌说!” “嗯!” 助理点了点头儿,继而转身出了病房。 没有了其他人在,病房里的气氛显得更加的压抑、凝重…… “晚歌……叔叔有话对你说!”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从他接手郁氏到现在,他真的有好多的话要对郁晚歌说,只是一直碍于没有机会,他才一直都拖着这些话。 “嗯嗯,叔叔你说!” 郁晚歌硬生生的吸了吸鼻子,就势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那里。 “晚歌啊,叔叔知道霆琛回来了,所以……让他接手公司的事情,叔叔一点儿也不担心!只是……” 周海国有些欲言又止了起来,尤其是说到这些掩埋在他心底里的话,更是让他心里复杂的厉害。 “晚歌,不是叔叔不喜欢霆琛,只是你父亲遗产的事情……哎!” 周海国唉声叹息的样子,让郁晚歌下意识的皱着眉头。 她能看出来周海国的意思,他不信容霆琛,甚至认为容霆琛是狼子野心。 只是……她现在毫无保留的信任容霆琛啊! “周叔叔,我父亲的遗产还是归郁氏所有,他……没有私吞我父亲的遗产!” 关于遗产的事情,她之前也有问过容霆琛,容霆琛也很耐心的告诉了她。 他说他没有占有自己父亲的遗产,只是他发生爆炸那会儿,怕有人图谋不轨,所以把他把她父亲的遗产,借名转到了瑞士银行那里! “周叔叔,这里面可能真的有很多的误会,所以……” 她看见了容霆琛的转变,尤其是这一个月以来筋疲力竭的煎熬,让她越发的觉得,容霆琛也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 至少,有些事情,他有着他霸道又偏执的执着罢了! “晚歌……叔叔也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是……你知道吗?沈律师,他……被霆琛给移送到了司法机关,现在,沈律师已经锒铛入狱了!他已经足够的惨烈了,霆琛却对他……” 想着沈律师那一系列悲惨的遭遇,周海国的心里,疼痛的厉害。 “你可能还不知道,沈律师之所以这么恨霆琛,完全是因为霆琛害他家破人亡啊!” 周海国无力的叹息着,继而将沈律师所受到的一切遭遇都告诉了郁晚歌。 听到这几乎是让她震惊了她全部思绪的话,郁晚歌伸手掩着唇——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郁晚歌的声线在剧烈的颤抖着,容霆琛找人毁了沈律师的容,还派人强~暴了他的妻子以及他刚刚上初中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呢? “晚歌……如果没有这么深的恨,沈律师又怎么会奋力一搏也要制造那场汽车的爆炸案呢?” 周海国把容霆琛那次经历的爆炸案的事情,大致说给了郁晚歌。 “晚歌,其实沈律师之所以会这么做,真的是霆琛之前做了太多的错事儿,叔叔也愿意相信霆琛的本性不坏,只是……事实的真相就是这么的残忍,叔叔也没有办法啊!” 郁晚歌头痛欲裂,整个人的呼吸都艰涩了起来。 事实的真相就是这么的残忍! 天呐,他真的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吗? —————————————— 从医院那里出来,郁晚歌整个人的神情都是恍惚的。 以至于她连过马路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红绿灯。 “嘀嘀嘀……” 汽车的鸣笛声响起,可郁晚歌的耳朵就好像是长死了一样,完全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就在车子急速驶来的千钧一发之际,郁晚歌的身子被一双遒劲儿的臂膀,快速的圈紧、收拢…… 一个极快的转身,郁晚歌的身子被容霆琛拉到了一旁,闪躲开了疾驰而过的汽车。 “该死的,你是疯了吗?” 刚刚等红绿灯的时候,容霆琛看到郁晚歌那一抹像是鬼魂一样的身子在马路上横晃,吓得他几乎都要把心脏都弹了出来。 被那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给冷声呵斥着,郁晚歌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一眼,容霆琛那一张绷紧着线条的俊脸,立刻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放……放开我!” 郁晚歌的身子,眸光,连带着话语,都是颤抖着。 不知为何,她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拥着自己的双手,真的是染满了鲜血,而且那一股子窜入自己鼻间的血腥味,让她都有了一种作呕的感觉。 感受到了郁晚歌噤若寒蝉一样的样子,容霆琛下意识的皱着眉。 “怎么了?” 刻意放低着声音,他不想再用冷声的语气去对待她了,尤其还是在这个小女人这样敏感的状态下。 “你……把沈律师给怎么了?” 声音依旧在急速的颤抖着,郁晚歌无法接受周海国所告诉自己的一切都是事实的真相。 她记得容霆琛曾对她说过,他不会再手染鲜血了! 可是为什么在他从那场爆炸案中幸免于难以后,还是要把沈律师给打到头破血流?还是要把那个已经悲惨到不能再悲惨的男人给送进监狱里去呢? 想在沈律师那每次提到容霆琛的时候的那种凄厉的眸光,郁晚歌只要回想一下,整个人的身子,就不由得想要发颤。 听着郁晚歌突然问及到了关于沈律师的事情,容霆琛刀削般锋利的剑眉微挑着。 “你知道了什么?” 他能看得出来,这个小女人会这么突然的质问着自己,一定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 “别问我知道了什么,容霆琛,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事儿?” 她好不容易才选择卸下了全部心防的去接受这个男人,可是她得到的消息却是他又一次用尽手段的对待一个无辜的人。 他已经在那起爆炸案中幸存了下来,为什么不去感激上苍,还反过来去逼死一个已经孑然一身的人呢? 沈律师对他的恨,她完全可以理解,就拿他亲手踢掉自己的孩子那件事儿来说,虽然她努力的装作不去在意,可是她终究心底里是有快疙瘩的! 而沈律师家破人亡这样的事情,对他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对男性尊严的一种侮辱。 看着郁晚歌激动情绪的样子,容霆琛唇际抿紧着。 “郁晚歌,你信我吗?” 蠕动着涔薄的唇际,他问着她。 他记得她说过她信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何必去和她解释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容霆琛,我信你,我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你,只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去信你!” 白嫩的小手,被郁晚歌架到了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儿上。 她竭力的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她越是这般竭力的控制自己,泪水,越是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看着郁晚歌在北风中哭得气若游丝的样子,容霆琛打心底里心疼着这个身子骨单薄的小女人。 伸出手,他上前又一次拥着她颤栗的小肩头儿。 “外面冷!” 说着,容霆琛就搂住郁晚歌,作势把她拉到车子里去。 “不……告诉我,容霆琛,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如果你肯把这一切告诉我,我就选择毫无保留的信任你! 郁晚歌激烈挣扎的样子,让容霆琛俊颜变得难看了起来。 被郁晚歌屡次三番的质问着,容霆琛在心底里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你已经不信我了,不是吗?” 松开了放置在郁晚歌肩头儿上面的手,容霆琛僵硬的收回自己温暖的大手到衣兜里。 抬起倨傲的下巴,他吸了一口冬日里的冷气,试图通过这样的办法,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郁晚歌,我容霆琛从来不会向谁解释什么,如果你还信我,就不要去听那些闲言碎语!” 如果那些流言蜚语抵不过他们之间现在的信任,只能说,他们之间依旧存在着那无法逾越的沟壑。 容霆琛从来不对自己解释任何的事情,只是让自己信他……可是他知不知道,她要的真的不多,只是一句的解释就好! 郁晚歌的泪水流的更加的汹涌了起来。 而他,站在背对着她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她流淌下来的泪水! “天气凉,如果你不想让我送你回去,你就自己打车回去!” 终究是压制不住自己心底里那对她的一份关心,在说完话以后,他还是选择了让彼此都先冷静的方式,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伟岸的身姿,在自己的视线中渐行渐远,最终模糊了她的眼,她心里堵塞的厉害,就像是一只魔爪,钳制住了她全部的呼吸…… —————————————— 容霆琛回到了车子上,想着郁晚歌刚刚质问自己的话,他整个人胸口处的怒火,不打一处来。 他真的想不到是谁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这个女人,让他们之间这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顷刻间,就奔崩离析! “该死!” 没好气的暗咒了一句,容霆琛一拳就砸到了车子的方向盘上面。 心里那无处宣泄的怒火,让他现在都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到最后,他终究是不放心那个身子骨单薄的小女人,拿出了电话拨通了鲁海忠的电话。 —————————————— 郁晚歌在路边那里哭得气若游丝,整个人的周身都被那莫大的悲伤情绪渲染着。 直到鲁海忠出现在她的身边,把她请到了车上,她才稍稍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回到公寓那里,她没有吃饭,也没有做什么,就是那样躺在床上,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小木偶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哭着。 直到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不知什么时候,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多了一双骨节雅致的手和一张干净的被子。 慵柔的指腹动作温柔的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坐在郁晚歌的身边,容霆琛细细的端详着这个哭的气若游丝的小女人。 她眼帘上面还挂着淡淡的泪痕,他可以想象,因为今天的事情,她一定又流了很多的泪水。 叹了一口气,他吻了吻她的发丝,继而迈着步子走出了卧室那里。 伟岸的身子伫立在阳台那里,他拿出烟,又一次有一搭、没一搭的吸了起来。 每当他遇到烦心事儿的时候,他都习惯于用尼古丁的味道来麻痹自己的思绪,或许这样可以减缓他心里的烦乱。 “铃铃铃……” 寂静的夜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不免显得有些突兀又诡异…… 指尖夹着香烟的动作一滞,容霆琛拿出来手机。 —————————————————— 郁晚歌次日醒来的时候,发现只有自己存在的公寓里,不免因为这样的清冷而感到了莫名的伤悲。 孤寂的落寞感,在她的心底里油然而生着。 洗漱了一番,当她走到厨房那里的时候,看到了餐桌上放着一杯还有余温的热牛奶,不免心里又有了一股子锥心的感觉。 原来,他还是回来了!还是为自己准备了热牛奶! 只是,他为什么不能把对自己的好,分给其他人一些呢? 穿上了一件羽绒服,郁晚歌拿着煲好的粥来到了医院那里。 “周叔叔,您觉得今天的身子怎么样?” 她从医生那体检报告单中了解到,周海国不仅仅患了心脏病,还有一系列糖尿病并发症也一并危急着他的身体。 “嗯,好些了!” 周海国虽然嘴上说自己的身子好些了,可郁晚歌看到的却是他比昨天更加难看的面色。 接过了郁晚歌递来的粥,周海国一勺一勺的舀着。 “晚歌,你觉得叔叔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忽的,周海过不明所以的就问了郁晚歌这样一句话。 被突然问及着,郁晚歌淡淡的浅笑着,继而,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着他—— “我觉得叔叔您是一个事事都为别人着想的人!” 面对自己身患心脏病以及其他的病症,他都能做到来郁氏主持工作,郁晚歌打心底里觉得周海国是个和蔼又慈祥的长辈! 听着郁晚歌的评价,周海国笑了笑。 看着周海国喝着粥的样子,郁晚歌莫名所以的想要开口,再去询问一下他关于沈律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毕竟,她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想去怀疑容霆琛。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吧!” 看出来了郁晚歌的迟疑,周海国主动开了口。 不想再去别扭自己心底里的想法,郁晚歌抿了一下唇瓣以后,张开了嘴巴—— “周叔叔,沈律师当年家破人亡的事情,真的是容霆琛做的吗?” 固然容霆琛心狠手辣,但是那样不是人所能做出来的事情,还是让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和容霆琛有关。 被郁晚歌这样问着,周海国动了动干涸的唇—— “应该是霆琛找人做的!” “那他会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周叔叔,您知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当初他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一方面是有郁晚音事情的影响,另一方面有自己母亲事情的影响,所以才会造成了五年前的那场悲剧。 而如果说容霆琛会那么心狠手辣的对待沈律师,那也一定是有理由,那个男人不像是不讲情面的人! “我……还真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可能是沈律师要把郁董事长的遗产用于公司资金链上的衔接,才招致了霆琛的误会吧!”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容霆琛有意要私吞自己父亲的遗产,所以才迫害沈律师的! 只是,容霆琛告诉自己说,他才不屑要自己父亲的遗产! 被这样想不清楚的事情折磨着理智,郁晚歌真的觉得这里面的误会,一定很深。 就在郁晚歌和周海国谈话的过程中,病房的门倏地被一道遒劲儿的力气推开。 容霆琛周身上下都是散不开的戾气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让正在谈话的郁晚歌和周海国纷纷一怔。 “霆琛?” 郁晚歌转身回过头儿去,一眼就定格了容霆琛那一张冷硬气息十足的酷脸上。 “你怎么来了?” 皱了下眉头儿,郁晚歌质问着他。 容霆琛没有说话,可俊脸却绷紧到铁青又可怕。 站着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迈着步子走进病房里来—— “小姐,请你和我们出去!” 对于自己被突然拉起来的动作,郁晚歌当即就做出来了反抗。 “做什么?你们放开我!” 不知道容霆琛为什么会来?她也不知道容霆琛找周海国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居然要把自己给遣开? “容霆琛,你想做什么?让你的手下放开我!” 郁晚歌怒瞪着容霆琛,语气上,也冷硬了几分。 “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你老实儿出去!” 容霆琛竭力的在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原来这个小女人被灌了迷魂汤,都是这个老东西做出来的手脚儿!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周海国还学会了挑拨离间? “不……我不,容霆琛,你想要对周叔叔做什么事情?” 她实在是太了解这个男人的样子了,他不轻易动怒,但是他如果动怒了起来,他的俊脸上,青筋都是一跳一跳的! 第231章:如果我们之间连信任都没有,我情愿你不原谅我! 第231章:如果我们之间连信任都没有,我情愿你不原谅我! 她实在是太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气了,他不轻易动怒,但是他如果动怒了起来,他的俊脸上,青筋都是一跳一跳的! 而此刻,他的俊脸上不仅是青筋在隐隐的跳动着,连带着面色都是铁青的骇人。 “这里没有你的事儿,出去!” 容霆琛对郁晚歌竭力的在保持着隐忍着怒火,他不想对她发火,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不……” 郁晚歌胡乱的扯开两个黑衣人的桎梏,试图上前护住一脸苍白色的周海国。 “周叔叔!” 见周海国上不来气的样子,郁晚歌惊心的唤着他。 周海国本就上了年纪不说,现在他还有心脏病等一系列的并发症,所以郁晚歌完全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容霆琛的突然出现而受到影响。 “晚……我……” 周海国接不上气的样子呈现在郁晚歌清亮的眸子里,让她握住周海国手的指尖儿都是急速的颤抖着。 “周海国,你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倚老卖老来博取晚歌的同情?” 容霆琛看着周海国带喘的样子,眉眼间的戾气更加冰冷的凝聚着。 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老家伙儿这么有心计?倒还真就是姜还是老的辣,他周海国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容霆琛,你够了!” 听着容霆琛在周海国患了这么严重的病的情况下,还是一副残忍对待他的态度,这真的触碰到了郁晚歌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收回紧握住周海国的手,郁晚歌将她那两只小手,暗暗的握紧成了拳头儿—— 倏地站起身,郁晚歌眼中是急速激荡的烈火,在熊熊的燃烧着。 “啪!” 扬着手,郁晚歌的耳光,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容霆琛的脸腮上。 突然落下的耳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吃惊。 “容霆琛,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周叔叔现在已经患了严重的心脏病,你还想让他怎样?” 郁晚歌的掌心一阵发麻,他不会懂得那打在他的脸上的耳光,会比给她一刀子都疼的感觉,是有多么的撕心裂肺。 容霆琛僵硬着俊脸,那一阵撕扯着他全部思绪的感觉,几乎都要凌迟了他。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转过刺红的双眼,容霆琛眸光猩红嗜血的扬起手,作势就要往郁晚歌的脸上甩去—— 看着郁晚歌缩着脖子、闭着眼的样子,容霆琛那搁置在半空中的手,就那样僵硬的收拢住。 他知道他打不下去,不管怎样他都无法打下去!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有多么的在乎她啊? 而她呢,居然会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居然愿意选择不相信自己,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他们之间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一旦塌陷,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 该死! 容霆琛恶狠狠的咒骂一句,继而,将那搁置在半空中的手,僵硬的握紧成了拳头儿。 努力的去平复着自己的思绪,容霆琛不想让自己和郁晚歌起争执,不然这样,就正中了周海国这个老家伙的诡计! “我不想和你吵,出去!” 冷着声音,容霆琛的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不要……” “晚……晚歌……” “出去!” 听到周海国像是抓住了郁晚歌这根救命稻草一样的不停地唤着她,容霆琛的声音,又阴冷的拔高了一个音阶。 “郁小姐,请您出去!” 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毕恭毕敬的和郁晚歌说着话。 “我不……” “别给我闹别扭!” 容霆琛的俊脸,可怕到可以吃人的地步。 “带她出去!” 沉冷的声音落下,两个黑衣人重新拉起来了郁晚歌,将她瘦小的身子,直接往门外硬生生的拖着。 “放开我……我不要出去,容霆琛,你让他们两个人放开我啊!” “……” “我不出去,我不要出去,容霆琛……如果你敢对周叔叔不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郁晚歌叫嚣的声音,依旧在忿忿不平的响起,让容霆琛本就冷凝着的脸,更加冰冷的瘆人。 “郁晚歌,如果我们之间连信任都没有,我情愿你误会我一辈子!” 随着容霆琛声音的落下,郁晚歌被彻底的带离了病房! “不……” 郁晚歌凄厉的哀嚎一声,病房门板被合上的那一瞬间,她明显看到了周海国那无神又无助的眸光,在向自己求助着! ———————————— 被拖到了病房的外面,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在两个黑衣人的钳制下,扭动着身躯。 “放开我,你们两个放开我啊!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真的会出人命的啊……” 凄惨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鹿一样。 可两个没有面部表情的黑衣人对郁晚歌的话置若罔闻。 他们也是受制于容霆琛,没有他的命令,他们也不能放开郁晚歌啊! 走廊里哭号的声音更加的狂炙了起来,到最后,郁晚歌的声音,近乎都要沙哑了! “嘭!” 忽的,病房里传来了一声保温杯落地的声音,让病房外面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周叔叔?” 郁晚歌心惊肉跳的惊呼了一声。 刚刚,她听到了自己给周海国煲粥的保温杯掉落的声音,那是不是就是说…… “不……” 想着那完全可能发生的事情,郁晚歌再度发了疯一样的撕扯着自己的双手。 “放开我,你们再拉着我,真的会出人命的啊!” 她亲眼看见了容霆琛眼中那冷冽如冰一样的阴骘气息,就像是一匹饿狼一样的凶狠。 想到了容霆琛曾经对沈律师这样毫不相干的人做出来的事情,郁晚歌根本就不敢接着往下想。 周海国对容霆琛有偏见的事情,郁晚歌看得出来,如此矛盾激化的两个人,闹不好,真的会发生比沈先生更加惨烈百倍的事情啊! 郁晚歌牟足劲儿,几乎是把自己身上的全部的力气都耗竭尽了,才挣脱开了两个黑衣人的禁锢。 发疯一般的拉开病房的房门,一眼,她便看到了周海国像是断了气一样的在床边那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重的呼吸。 “唔……咳咳……” “周叔叔……” 急速的迈着步子走上前,郁晚歌用小手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周海国的脊背处。 “晚……唔……咳咳……” 一股子殷红的血液,从周海国的嘴里喷出,直接就淋溅到了雪白的床铺上整整一大片。 “周叔叔!” 看着那一大片足可以刺激到她全部神经的血液,郁晚歌的声线都在急速的抖动着。 而一旁的容霆琛,看着周海国吐血不止的样子,眸光幽暗而狭长,就像是x射线一样,完全可以把人射穿。 伸出手,容霆琛一把就拉起了坐在周海国旁边的郁晚歌。 “我不是让你出去吗?谁准许你进来了!” “容霆琛,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郁晚歌没有了理智的甩开容霆琛的手。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定要残忍到连她最后一个所敬爱的长辈,都要阴狠的伤害呢? 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这样感情的难得珍贵啊? 被郁晚歌那颤抖的眸光所蛊惑着,容霆琛的心,就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大洞! 她说他是疯子,没错,他确实是一个疯子,一个癫疯到了连他自己都快认不清自己了的疯子! 随着两个人之间的对峙不行,躺在病床里的周海国,又一次的口吐了鲜血。 殷红的血水漫溢而过,直接让郁晚歌的眼中,呈现出来了惊骇。 “周叔叔……” 郁晚歌紧握着周海国的手,试图通过这样的办法来支撑着他的身体。 “晚……晚歌,不怨霆琛……和他没有关系,是叔叔老了……唔……咳咳……” 鲜血,继续没有停歇的样子的喷溅着。 “晚歌……霆琛……他……” “什么?” 听着周海国那有气无力的想要对自己说着什么,郁晚歌心弦颤抖的更加的剧烈了起来。 “他……他……害死了你的父母!” 随着周海国最后一个字音的低落,他那矍铄的眸光,在郁晚歌的面前缓缓的合并上! “周叔叔!” 扯着声音的大叫道,郁晚歌的心,被硬生生的划开了口子,血珠一滴一滴的低落而下…… 周海国闭眼前的最后一句话,她听到了、也听清楚了! 他说……容霆琛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第232章:我们到此结束吧 第232章:我们到此结束吧 天空,飘散着洋洋洒洒的雪花,一如开至荼蘼的樱花,在陨落着最后的柔美。 站在周海国的墓碑前,郁晚歌的眼眶和鼻头儿被冻得通红。 她无法去形容周海国那亲眼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虽然没有经历过自己父母离世时的那种震撼,但是周海国的离去,无疑带给了她精神上,强烈的冲击。 “郁小姐,我们回去吧!” 鲁海忠站在郁晚歌的身后,用着沧桑的声音,打颤的劝着执拗的像是一块石头儿一样的郁晚歌。 她已经站在周海国的墓碑前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了,连同那些随行送葬的人都走了,可是她却是如此冥顽不灵的继续站在这里。 没有去理会鲁海忠的话,郁晚歌双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周海国的墓碑前一样。 她现在真的是满心的忏悔了,如果说自己没有重新回到沈城这里,这里的一切是否就是归于平静的? 泪水,再度迎着凛冽的寒风,从她通红的眼角处滑落而下…… “郁小姐,你的身子骨本来就单薄,听忠叔一句劝,回车上去吧!” 容霆琛下了命令给他,让他一定要护郁晚歌周好。 只是郁晚歌现在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真的急煞了他这个老人儿。 “忠叔,我知道是那个男人命令您的!” “……” “不用管我,您回去吧!” 郁晚歌的声音极淡极轻,一如这冬日里的雪珠,滚落下阵阵冰凉。 “可是……郁小姐……” “忠叔,如果您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给那个男人答复,就告诉他,别指望我这辈子会原谅他!” 郁晚歌的声音清冷的落下,便又重新将目光定格在了周海国墓碑上面的那张照片上。 周叔叔…… 郁晚歌在心底里无声的念着这三个字! 她不敢闭眼,似乎只要她闭眼一下,就可以想象出来周海国那天当着自己的面儿离开的时候的场景,是有多么的凄惨! 那日在病房中,她亲眼看到了口吐鲜血的周海国,倒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那个站在一旁像是没事人儿一样的容霆琛,除了用冷眼旁观以外,他就像是一个与这件事儿毫无关联的人一样。 所以,当容霆琛拽住她的手腕拉扯她离开的时候,郁晚歌没有和他一起离开,还反手抽了他一个耳光。 就那样,她与容霆琛对峙一样眸光冰冷的对视着。 直到有医务人员进来病房这里处理周海国的尸体,郁晚歌才僵硬着身子的离开! 听着郁晚歌的话,鲁海忠打心底里难受着。 他看着郁晚歌这样受罪不说,连带着容霆琛也是不吃不喝的闹着情绪啊! 他或许是真的老了,已经搞不懂他们年轻人之间这样的恩恩怨怨了! “郁小姐,就算是你不会原谅容先生,也不好拿你的身子开玩笑啊!” 知道郁晚歌本就身子单薄,所以,鲁海忠不得不想到这些事情。 “我没有拿我的身子开玩笑!”我只是在向周叔叔忏悔! 她一直都在自责的认为着,如果自己不回到沈城这里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也不至于酿成了这么多悲剧的发生! “忠叔,我再陪周叔叔待一会儿,我就回去!” 郁晚歌轻轻的动着唇瓣,说着语气极浅的话语。 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鲁海忠瞥着眸子,眸光不经意间的就扑捉到了容霆琛那一抹颀长的声音,正在穿着烟灰色的大衣,站立在离郁晚歌十米远开外的地方。 那一抹伟岸的身躯,就好像是一座雕塑一样的俊雅完美,在零零星星飘洒的雪花间,为他身躯的外表,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对视上了鲁海忠的眸子,容霆琛动了一下眉波儿,给他使了一个眼神儿。 接到了容霆琛眼光的暗示,鲁海忠向郁晚歌颌首以后,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没有了其他来打扰自己,郁晚歌站在周海国墓碑前的小身子,变得越发的无力起来。 刚刚有鲁海忠在,所以她一直都在伪装着自己强势的外表,只是现在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她再也无法去伪装这副虚假的皮囊了! 泪水,漫卷着睫毛,闪烁着晶莹的泪雾,在她被冻得通红的眼眶上凝聚着。 站在郁晚歌身后不远处那里,看到了她的身子在寒风中打着颤,容霆琛的心,也被一揪一揪的揪紧着。 仰起头,他吸了一口薄凉的空气,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减缓自己的烦乱的思绪。 有些事儿,他以为她会信他,所以哪怕她会误会自己,他也不屑去解释一句。 只是……现在他们之间的事情,恐怕不是解释就可以说得清楚的了! 就在容霆琛思绪飞脱的想着他们该如何来往的时候,郁晚歌那羸弱的小身子,在萧瑟的北风中,如同飘摇不定的柳絮一样的在打着颤…… “晚歌……” 嘴里呜呜泱泱的呢喃着,容霆琛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大步走上前,一把就把郁晚歌那快要跌倒的小身子收入到了怀中。 看着那面色已经被冻到苍白的小女人,容霆琛薄唇抿紧着。 “郁晚歌,你别再作践你自己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冲我大喊啊,或者你打我几下也好,但是你别这样作践你自己!” 容霆琛见不得这个小女人这样的对待她自己。 她本来就身子不好,现在又这样在外面一冻就是近两个小时,他真的很担心她五年前的那些冻疮,会旧病复发! 忍着自己仅存的一丝力气,她看见了这个拥着自己身体的男人是谁! “滚开,我不要你管我!” 拨开容霆琛放在自己腰身上面的双手,郁晚歌执拗的撇开他温暖的大手。 周海国是她父亲一样慈爱的人,但是现在,自己这个视作父亲的老人儿,在自己的面前,被这个让自己相信的男人残害着,她真的无法做到去原谅容霆琛! 看到了郁晚歌眼中对自己的抗拒,容霆琛非但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是将她的腰身,更加用力的收紧着。 “郁晚歌,别给我闹情绪!” 他不准许这个女人继续这么神经大条的胡闹下来,不由得,声音清冽又冰冷的拔高了一个音节。 “我没有和你闹情绪,容霆琛,你这个手染鲜血的侩子手,我不要你肮脏的双手碰我!” 他的双手,不仅仅染着沈律师一家人的鲜血,还有周海国的鲜血。 这样一个手染着血的男人,她凭什么还要他再继续碰自己? 尤其是周海国临走之前对自己说的话,真的是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弦。 这个男人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父母! 虽然她一早有怀疑过,但是凭着那对他还算理智的一丝信任,她排除了他害死自己父母的嫌疑! 只是现在,她就算是想排除这个男人的嫌疑人身份,她也无法做到装作若无其事。 毕竟,对于周海国这样的一个将死之人,他怎么可能在自己临终之前对自己说谎话呢! 想着,郁晚歌心底里那莫名被放大的悲伤情绪,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不要我肮脏的双手碰你?”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双手上面的血,都是为这个女人所染。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不是为了让她摆脱伤害,他怎么手染那么多的鲜血? “对,我不要你碰我!” 郁晚歌说得斩钉截铁,继而伸出手,用尽力气的去推搡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挣脱开了那一双遒劲儿又温暖的双手,郁晚歌隐忍着内心的悲伤情绪,硬生生的吸着鼻子—— “容霆琛,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竭力的不去在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你将我身边的最后一个亲人也残忍的伤害!我……” 郁晚歌的声音哽咽的厉害,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天地都要塌陷了! “我们到此结束吧!” 最后这几个字落下,她忽的觉得自己的世界现在是灰蒙蒙的一片。 而这几个字落进了容霆琛的耳中,也让他伟岸的身躯,不由得一颤。 到此结束? 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们之间足足五年的牵扯羁绊? 掌心又一次抓住了郁晚歌的手腕,容霆琛盯着她的眼,声带抖动着—— “你……再说一遍?” 看出来了容霆琛眼底的震惊,郁晚歌竭力控制自己情绪的开口—— “容霆琛,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之间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抵过这么多的伤害!我真的累了,还我们彼此一片安宁吧!” 第233章:我们之间需要的是信任,而不是解释 第233章:我们之间需要的是信任,而不是解释 天空,飘散着洋洋洒洒的雪花,一如开至荼蘼的樱花,在陨落着最后的柔美。 站在周海国的墓碑前,郁晚歌的眼眶和鼻头儿被冻得通红。 她无法去形容周海国那亲眼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虽然没有经历过自己父母离世时的那种震撼,但是周海国的离去,无疑带给了她精神上,强烈的冲击。 “郁小姐,我们回去吧!” 鲁海忠站在郁晚歌的身后,用着沧桑的声音,打颤的劝着执拗的像是一块石头儿一样的郁晚歌。 她已经站在周海国的墓碑前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了,连同那些随行送葬的人都走了,可是她却是如此冥顽不灵的继续站在这里。 没有去理会鲁海忠的话,郁晚歌双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周海国的墓碑前一样。 她现在真的是满心的忏悔了,如果说自己没有重新回到沈城这里,这里的一切是否就是归于平静的? 泪水,再度迎着凛冽的寒风,从她通红的眼角处滑落而下…… “郁小姐,你的身子骨本来就单薄,听忠叔一句劝,回车上去吧!” 容霆琛下了命令给他,让他一定要护郁晚歌周好。 只是郁晚歌现在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真的急煞了他这个老人儿。 “忠叔,我知道是那个男人命令您的!” “……” “不用管我,您回去吧!” 郁晚歌的声音极淡极轻,一如这冬日里的雪珠,滚落下阵阵冰凉。 “可是……郁小姐……” “忠叔,如果您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给那个男人答复,就告诉他,别指望我这辈子会原谅他!” 郁晚歌的声音清冷的落下,便又重新将目光定格在了周海国墓碑上面的那张照片上。 周叔叔…… 郁晚歌在心底里无声的念着这三个字! 她不敢闭眼,似乎只要她闭眼一下,就可以想象出来周海国那天当着自己的面儿离开的时候的场景,是有多么的凄惨! 那日在病房中,她亲眼看到了口吐鲜血的周海国,倒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那个站在一旁像是没事人儿一样的容霆琛,除了用冷眼旁观以外,他就像是一个与这件事儿毫无关联的人一样。 所以,当容霆琛拽住她的手腕拉扯她离开的时候,郁晚歌没有和他一起离开,还反手抽了他一个耳光。 就那样,她与容霆琛对峙一样眸光冰冷的对视着。 直到有医务人员进来病房这里处理周海国的尸体,郁晚歌才僵硬着身子的离开! 听着郁晚歌的话,鲁海忠打心底里难受着。 他看着郁晚歌这样受罪不说,连带着容霆琛也是不吃不喝的闹着情绪啊! 他或许是真的老了,已经搞不懂他们年轻人之间这样的恩恩怨怨了! “郁小姐,就算是你不会原谅容先生,也不好拿你的身子开玩笑啊!” 知道郁晚歌本就身子单薄,所以,鲁海忠不得不想到这些事情。 “我没有拿我的身子开玩笑!”我只是在向周叔叔忏悔! 她一直都在自责的认为着,如果自己不回到沈城这里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也不至于酿成了这么多悲剧的发生! “忠叔,我再陪周叔叔待一会儿,我就回去!” 郁晚歌轻轻的动着唇瓣,说着语气极浅的话语。 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鲁海忠瞥着眸子,眸光不经意间的就扑捉到了容霆琛那一抹颀长的声音,正在穿着烟灰色的大衣,站立在离郁晚歌十米远开外的地方。 那一抹伟岸的身躯,就好像是一座雕塑一样的俊雅完美,在零零星星飘洒的雪花间,为他身躯的外表,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对视上了鲁海忠的眸子,容霆琛动了一下眉波儿,给他使了一个眼神儿。 接到了容霆琛眼光的暗示,鲁海忠向郁晚歌颌首以后,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没有了其他来打扰自己,郁晚歌站在周海国墓碑前的小身子,变得越发的无力起来。 刚刚有鲁海忠在,所以她一直都在伪装着自己强势的外表,只是现在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她再也无法去伪装这副虚假的皮囊了! 泪水,漫卷着睫毛,闪烁着晶莹的泪雾,在她被冻得通红的眼眶上凝聚着。 站在郁晚歌身后不远处那里,看到了她的身子在寒风中打着颤,容霆琛的心,也被一揪一揪的揪紧着。 仰起头,他吸了一口薄凉的空气,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减缓自己的烦乱的思绪。 有些事儿,他以为她会信他,所以哪怕她会误会自己,他也不屑去解释一句。 只是……现在他们之间的事情,恐怕不是解释就可以说得清楚的了! 就在容霆琛思绪飞脱的想着他们该如何来往的时候,郁晚歌那羸弱的小身子,在萧瑟的北风中,如同飘摇不定的柳絮一样的在打着颤…… “晚歌……” 嘴里呜呜泱泱的呢喃着,容霆琛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大步走上前,一把就把郁晚歌那快要跌倒的小身子收入到了怀中。 看着那面色已经被冻到苍白的小女人,容霆琛薄唇抿紧着。 “郁晚歌,你别再作践你自己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冲我大喊啊,或者你打我几下也好,但是你别这样作践你自己!” 容霆琛见不得这个小女人这样的对待她自己。 她本来就身子不好,现在又这样在外面一冻就是近两个小时,他真的很担心她五年前的那些冻疮,会旧病复发! 忍着自己仅存的一丝力气,她看见了这个拥着自己身体的男人是谁! “滚开,我不要你管我!” 拨开容霆琛放在自己腰身上面的双手,郁晚歌执拗的撇开他温暖的大手。 周海国是她父亲一样慈爱的人,但是现在,自己这个视作父亲的老人儿,在自己的面前,被这个让自己相信的男人残害着,她真的无法做到去原谅容霆琛! 看到了郁晚歌眼中对自己的抗拒,容霆琛非但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是将她的腰身,更加用力的收紧着。 “郁晚歌,别给我闹情绪!” 他不准许这个女人继续这么神经大条的胡闹下来,不由得,声音清冽又冰冷的拔高了一个音节。 “我没有和你闹情绪,容霆琛,你这个手染鲜血的侩子手,我不要你肮脏的双手碰我!” 他的双手,不仅仅染着沈律师一家人的鲜血,还有周海国的鲜血。 这样一个手染着血的男人,她凭什么还要他再继续碰自己? 尤其是周海国临走之前对自己说的话,真的是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弦。 这个男人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父母! 虽然她一早有怀疑过,但是凭着那对他还算理智的一丝信任,她排除了他害死自己父母的嫌疑! 只是现在,她就算是想排除这个男人的嫌疑人身份,她也无法做到装作若无其事。 毕竟,对于周海国这样的一个将死之人,他怎么可能在自己临终之前对自己说谎话呢! 想着,郁晚歌心底里那莫名被放大的悲伤情绪,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不要我肮脏的双手碰你?”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双手上面的血,都是为这个女人所染。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不是为了让她摆脱伤害,他怎么手染那么多的鲜血? “对,我不要你碰我!” 郁晚歌说得斩钉截铁,继而伸出手,用尽力气的去推搡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挣脱开了那一双遒劲儿又温暖的双手,郁晚歌隐忍着内心的悲伤情绪,硬生生的吸着鼻子—— “容霆琛,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竭力的不去在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你将我身边的最后一个亲人也残忍的伤害!我……” 郁晚歌的声音哽咽的厉害,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天地都要塌陷了! “我们到此结束吧!” 最后这几个字落下,她忽的觉得自己的世界现在是灰蒙蒙的一片。 而这几个字落进了容霆琛的耳中,也让他伟岸的身躯,不由得一颤。 到此结束? 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们之间足足五年的牵扯羁绊? 掌心又一次抓住了郁晚歌的手腕,容霆琛盯着她的眼,声带抖动着—— “你……再说一遍?” 看出来了容霆琛眼底的惊颤,郁晚歌深呼吸气,竭力控制自己情绪的开口—— “容霆琛,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之间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抵过这么多的伤害!我真的累了,还我们彼此一片安宁吧!” 一次次的伤害,她真的筋疲力竭了。 如果他们再继续下去,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她真的觉得他与她的相遇,注定是浩劫的至死方休,如果不是他死,亦或者是她亡,这样无休止的纠~缠,就会一直下去。 她真的是累了! 俊脸上的青筋,在隐隐的跳动着,郁晚歌的话,无疑让容霆琛整个人的心,被狠狠的重击了一番。 “郁晚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 容霆琛的喉咙发涩的厉害,经历了这么多林林种种的事情,他们之间都打算将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淡忘,可是现在……因为周海国的事情,他们之间却又一次面临无法转圜的地步,这到底是他的罪、还是他的劫啊? 容霆琛嗓音说不出来话,而郁晚歌也同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周海国是因为她死的,不管怎样,这层心理上的障碍,她真的无法逾越! “容霆琛,给我一个解释,只要你肯给我一个解释,我……我就信你!” 他从来没有过她任何的解释,哪怕是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曾给过她解释,这一刻,她偏执又执拗的想要和他要一个解释。 不为别的,只为她心底里,就从来不相信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被郁晚歌和自己强要着解释,容霆琛抿着唇,英挺的眉峰间,微微的有些皱起。 努力的深呼吸着薄凉的空气,良久,他才微微的扯开了唇—— “郁晚歌,我们之间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见鬼的解释,而是信任!是信任,你懂吗?” 他容霆琛就是这么的傲慢又偏执,他始终都相信,如果这个女人相信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但是如果她不愿意相信自己,他就算是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啊?” 郁晚歌声音徒然拔高的反问着容霆琛。 “容霆琛,对我,你从来都没有卸下心防,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现在这样算是怎样的关系,但是为了你,我……” 为他重新束起头发,为他哭,为他笑,为他做饭……她真的觉得自己都快要不像自己! 本来他们之间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可是为了她,她真的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放下那些仇恨,甚至她情愿不去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相信自己的心! 但是,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面想过问题啊,她为了他,真的抛弃了她全部的自尊心,可是他呢……连一句解释都不屑给自己,难道他们彼此间,就要一直生活在不需要解释,只需要信任的世界里吗? 那样的话,她真的会活得很累、很累…… “容霆琛,我累了……你走吧!” 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继续说什么了,反正他宁可自己误会他,也不会给自己一句解释的,不是吗? 转过了单薄的小身子,郁晚歌将眸光重新落在了周海国的墓碑上面。 看着郁晚歌这样清冷的样子,他容霆琛又何尝不心累? 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懂得那走在刀刃上的生活,是多么的如履薄冰! 他真的可以为了她不再去手染鲜血,可是这样的话……他只会让她再度陷入痛苦之中! 如果护她不再受到其他人的伤害,他只能手染鲜血,哪怕是踩着白骨皑皑,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儿! 只是……她为何到了今天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呢? 按捺不住内心里的烦乱,容霆琛伸出手,一把就钳制住了郁晚歌瘦小的肩膀,紧紧的收拢在掌心中。 “累了就去休息,站在这里能解决问题吗?” “……” “郁晚歌,我……给你时间,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去想这里面的事情,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的信任,你就能分清楚到底哪件事儿是我做的,哪件事儿不是我做的!” 周海国临死之前说自己害死了郁玄海和周婉,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会儿,他因为郁晚音难产的事情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哪里还会有时间去害死他们两个人? 泪水在冰天雪地中凝聚成了晶亮的小冰晶,盈盈的挂在郁晚歌的睫毛上。 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分清楚哪件事是这个男人做的,哪件事不是这个男人做的! 只是,周海国是因为自己死的,她真的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容霆琛,不管你做没有做那些事儿,但是……周叔叔是因为我才离开的!你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去在意,但是我……我真的做不到!” 说她敏感也好、说她感性也罢,周海国如果不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去接手郁氏的工作,哪里会遭受这样的罹难啊? “在你进病房那会儿,我就告诉了你,周叔叔不能再受刺激,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去刺激他?就算是周叔叔对你不满,你也不喜欢他,但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刺激他,害他离世!知不知道,这样于心不安的人是我郁晚歌!” 泪水,流淌的汹涌了起来,直接就打湿了她两排长长的睫毛。 冰冷的指尖儿架在通红的鼻头儿上,郁晚歌心痛的无可附加。 那种被夹在仇恨与爱慕之间的感觉真的是太痛苦、太痛苦了…… 修长的指,在衣兜里死死的攥紧成了拳头儿,容霆琛那俊朗的眉头儿,都拧成了结。 他去找上周海国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郁晚歌会在那里! 只是那会儿,事情全部的真相都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真的无法做到坐怀不乱,尤其还有周海国在中间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无疑就是在火上浇油! 木讷了好久,容霆琛的手,再一次拉住了郁晚歌—— “和我回去!” 拿出来了冷硬的态度,容霆琛拉着郁晚歌的手,不允许她再反抗自己,就那样以以往那样强势的姿态,紧紧的抓住了她。 “我不……” 她不可以回去,周海国本来就孑然一身,没有妻子和孩子,而她可以说是他的女儿一样。 如果她也回去了,周海国真的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容霆琛,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周叔叔是一个人!” 周海国是因为她才会离开的,她不可以做这样没心的人,连最后为他行孝的机会都不行使。 “该死的,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马上和我回去!” 拿出来了冷硬的态度,容霆琛不允许郁晚歌再继续和他闹别扭。 “我不……” 悲戚的声音溢出嘴巴,郁晚歌整个人胡乱的扯着自己在北风中瑟瑟发抖着的小身子。 “容霆琛,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啊……” 随着她变得越来越激烈的挣扎,瘦小的小身子在北风中变得越来越无力。 “郁晚歌!” 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子在自己的臂弯中瘫软的滑下,容霆琛惊心的唤着她的名字。 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到最后,她的身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 郁晚歌再次从昏迷中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晕黄的霞光,被冬日渲染的苍凉又萧瑟。 被那残照的夕阳的光芒打在脸上,郁晚歌觉得刺眼的用小手遮挡着自己的眼。 呜呜泱泱的张开眼,洁白的墙壁和刺嗅的医药水的味道一并萦绕着她。 等到她意识恢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那不堪的一幕又一幕,再度浮上了她的脑海。 泪水,再次苍白又无力的滑落而下…… “呜……” 双手捧在脸上,泪水就像是小溪一样的顺着她的指缝儿,一滴一滴的低落着。 她真的好心痛、好心痛……原本以为自己不去在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她就可以卸下这沉重的包袱,可是,纵使她无论如何想要忘记,这真实、又鲜血淋漓的事情,发生在她的眼前,她都无法再继续做到丝毫不去在意! 她累了、倦了……这样的折磨、纠缠已经害她痛苦了整整五年,她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吱——” 病房的门被推开,叶季穿着加绒的大衣走了进来。 看见病床上那抹瘦弱的小身子,在蜷缩的环抱住自己,叶季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快速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他一把就将那抹瘦小的小身子拥入怀中。 无力的叹息从他的鼻息间溢出,他真的好懊悔自己没有在这个小女孩最困难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第233章:我们之间需要的是信任,而不是解释 !(修) 第233章:我们之间需要的是信任,而不是解释 !(修) “容霆琛,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之间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抵过这么多的伤害!我真的累了,还我们彼此一片安宁吧!” 一次次的伤害,她真的筋疲力竭了。 如果他们再继续下去,将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她真的觉得他与她的相遇,注定是浩劫的至死方休,如果不是他死,亦或者是她亡,这无休止的纠~缠,就会一直下去。 俊脸上的青筋,在隐隐的跳动着,郁晚歌的话,无疑让容霆琛整个人的心,被狠狠的重击了一番。 “郁晚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 容霆琛的喉咙发涩的厉害,经历了这么多林林种种的事情,他们之间都打算将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淡忘,可是现在……因为周海国的事情,他们之间却又一次面临无法转圜的地步,这到底是他的罪、还是他的劫啊? 容霆琛嗓音说不出来话,而郁晚歌也同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周海国是因为她死的,不管怎样,这层心理上的障碍,她真的无法逾越! “容霆琛,给我一个解释,只要你肯给我一个解释,我……我就信你!” 他从来没有过她任何的解释,哪怕是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曾给过她解释,这一刻,她偏执又执拗的想要和他要一个解释。 不为别的,只为她心底里,就从来不相信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被郁晚歌和自己强要着解释,容霆琛抿着唇,英挺的眉峰间,微微的有些皱起。 努力的深呼吸着薄凉的空气,良久,他才微微的扯开了唇—— “郁晚歌,我们之间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见鬼的解释,而是信任!是信任,你懂吗?” 他容霆琛就是这么的傲慢又偏执,他始终都相信,如果这个女人相信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但是如果她不愿意相信自己,他就算是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啊?” 郁晚歌声音徒然拔高的反问着容霆琛。 “容霆琛,对我,你从来都没有卸下心防,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现在这样算是怎样的关系,但是为了你,我……” 为他重新束起头发,为他哭,为他笑,为他做饭……她真的觉得自己都快要不像自己! 本来他们之间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可是为了她,她真的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放下那些仇恨,甚至她情愿不去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相信自己的心! 但是,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面想过问题啊,她为了他,真的抛弃了她全部的自尊心,可是他呢……连一句解释都不屑给自己,难道他们彼此间,就要一直生活在不需要解释,只需要信任的世界里吗? 那样的话,她真的会活得很累、很累…… “容霆琛,我累了……你走吧!” 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继续说什么了,反正他宁可自己误会他,也不会给自己一句解释的,不是吗? 转过了单薄的小身子,郁晚歌将眸光重新落在了周海国的墓碑上面。 看着郁晚歌这样清冷的样子,他容霆琛又何尝不心累? 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懂得那走在刀刃上的生活,是多么的如履薄冰! 他真的可以为了她不再去手染鲜血,可是这样的话……他只会让她再度陷入痛苦之中! 如果护她不再受到其他人的伤害,他只能手染鲜血,哪怕是踩着白骨皑皑,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儿! 只是……她为何到了今天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呢? 按捺不住内心里的烦乱,容霆琛伸出手,一把就钳制住了郁晚歌瘦小的肩膀,紧紧的收拢在掌心中。 “累了就去休息,站在这里能解决问题吗?” “……” “郁晚歌,我给你时间,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去想这里面的事情,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的信任,你就能分清楚到底哪件事儿是我做的,哪件事儿不是我做的!” 周海国临死之前说自己害死了郁玄海和周婉,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会儿,他因为郁晚音难产的事情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哪里还会有时间去害死他们两个人? 泪水在冰天雪地中凝聚成了晶亮的小冰晶,盈盈的挂在郁晚歌的睫毛上。 她不是傻子,当然能分清楚哪件事是这个男人做的,哪件事不是这个男人做的! 只是,周海国是因为自己死的,她真的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容霆琛,不管你做没有做那些事儿,但是……周叔叔是因为我才离开的!你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去在意,但是我……我真的做不到!” 说她敏感也好、说她感性也罢,周海国如果不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去接手郁氏的工作,哪里会遭受这样的罹难啊? “在你进病房那会儿,我就告诉了你,周叔叔不能再受刺激,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去刺激他?就算是周叔叔对你不满,你也不喜欢他,但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刺激他,害他离世!知不知道,这样于心不安的人是我郁晚歌!” 泪水,流淌的汹涌了起来,直接就打湿了她两排长长的睫毛。 冰冷的指尖儿架在通红的鼻头儿上,郁晚歌心痛的无可附加。 那种被夹在仇恨与爱慕之间的感觉真的是太痛苦、太痛苦了…… 修长的指,在衣兜里死死的攥紧成了拳头儿,容霆琛那俊朗的眉头儿,都拧成了结。 他去找上周海国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郁晚歌会在那里! 只是那会儿,事情全部的真相都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真的无法做到坐怀不乱,尤其还有周海国在中间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无疑就是在火上浇油! 木讷了好久,容霆琛的手,再一次拉住了郁晚歌—— “和我回去!” 拿出来了冷硬的态度,容霆琛拉着郁晚歌的手,不允许她再反抗自己,就那样以以往那样强势的姿态,紧紧的抓住了她。 “我不……” 她不可以回去,周海国本来就孑然一身,没有妻子和孩子,而她可以说是他的女儿一样。 如果她也回去了,周海国真的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容霆琛,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周叔叔是一个人!” 周海国是因为她才会离开的,她不可以做这样没心的人,连最后为他行孝的机会都不行使。 “该死的,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马上和我回去!” 拿出来了冷硬的态度,容霆琛不允许郁晚歌再继续和他闹别扭。 “我不……” 悲戚的声音溢出嘴巴,郁晚歌整个人胡乱的扯着自己在北风中瑟瑟发抖着的小身子。 “容霆琛,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啊……” 随着她变得越来越激烈的挣扎,瘦小的小身子在北风中变得越来越无力。 “郁晚歌!” 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子在自己的臂弯中瘫软的滑下,容霆琛惊心的唤着她的名字。 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到最后,她的身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 郁晚歌再次从昏迷中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晕黄的霞光,被冬日渲染的苍凉又萧瑟。 被那残照的夕阳的光芒打在脸上,郁晚歌觉得刺眼的用小手遮挡着自己的眼。 呜呜泱泱的张开眼,洁白的墙壁和刺嗅的医药水的味道一并萦绕着她。 等到她意识恢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那不堪的一幕又一幕,再度浮上了她的脑海。 泪水,再次苍白又无力的滑落而下…… “呜……” 双手捧在脸上,泪水就像是小溪一样的顺着她的指缝儿,一滴一滴的低落着。 她真的好心痛、好心痛……原本以为自己不去在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她就可以卸下这沉重的包袱,可是,纵使她无论如何想要忘记,这真实、又鲜血淋漓的事情,发生在她的眼前,她都无法再继续做到丝毫不去在意! 她累了、倦了……这样的折磨、纠缠已经害她痛苦了整整五年,她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吱——” 病房的门被推开,叶季穿着加绒的大衣走了进来。 看见病床上那抹瘦弱的小身子,在蜷缩的环抱住自己,叶季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快速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他一把就将那抹瘦小的小身子拥入怀中。 无力的叹息从他的鼻息间溢出,他真的好懊悔自己没有在这个小女孩最困难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第234章:想清楚了,我要离开!(修) 第234章:想清楚了,我要离开!(修) 无力的叹息从叶季的鼻息间溢出,他真的好懊悔自己没有在这个小女孩最困难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被叶季紧紧的拥入怀中,郁晚歌泪水流的更加的汹涌了起来。 虽然她不想哭,可是这么多年来的撕扯、折磨真的要逼疯了她。 无法再去抑制自己的情绪,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放声哭了起来。 —————————————— 郁晚歌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叶季在她吃过营养餐以后,坐在她的床边,为她削平果。 “晚歌,虽然我最近在忙,但是……我也听说了一些事儿!我知道你在因为周老先生的离去而自责,可是,晚歌,你自责也解决不了这些事情的!我已经看你不快乐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看你不快乐的样子了!” 叶季一边削平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如果他一早知道回到沈城这里是郁晚歌浩劫的延续,他无论如何也会劝住郁晚歌,不让她回来这里的。 可是,他的预见性还是没有那么高,还是再一次看见了遍体鳞伤的她! 因为叶季的话,郁晚歌素净的小脸上划过一抹受伤。 她也想快乐,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她还如何能快乐起来呢? 敛了敛睫毛,她的心里有些复杂。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给别人带去灾难的扫把星!不然,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人、自己周遭和自己有着联系的人,怎么会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自己呢? “晚歌……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一早劝住你,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叶季把话说得无力又苦涩,可是事情已经板上定钉的发生了,这些假设也只能是如果。 “不怨你的,季学长!” 是自己执意要留在沈城这里的,她怎么可能会怨其他人呢! 只是,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她真的不会再继续这么执拗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竭力把她积压在心里的哀怨,缓缓的呼出。 “季学长,我想回美国去!” 容霆琛现在继续掌管着郁氏不说,她父亲的遗产,她一分钱也拿不到。 与其这样在沈城不快乐的继续生活,还反倒不如回到美国去,或许这样,可以让她随着时间和距离的推移,把这些事情逐渐的淡忘下来…… 听着郁晚歌的话,叶季微拧起来了眉头儿。 “晚歌……你真的打算回到美国去?” 她这才从美国回来沈城这里不说,还把郁妤的身份给销毁了,把学给退了,叶季真的无法理解她这么做,有没有想到到最后她会是一事无成的。 “嗯!” 重重的点了点头儿,郁晚歌果敢的横下了心。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回到美国去意味着什么,只是,她真的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似乎,只要和容霆琛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她会觉得连呼吸都是窒息的! “可是晚歌,你……你是疯了吗?” 叶季从来不觉得郁晚歌是个不成熟的女孩子,只是,现在她这样反复无常的情绪,真的让他太难为情了! “季学长,你可能会觉得我有些偏激,但是……我真的想清楚了!” 与其这样每天度日如年一样的生活着,她除了选择死亡以外,只能选择逃避。 说她解不开这样的心结也好,说她因为容霆琛背负了太多也罢,她真的没有再去和那个男人纠~缠下去的力气了。 为他,她真的已经非人非鬼了。 失去了自己的心不说,到最后,连那无法忘却的亲情,也都快要被她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不肯给自己解释,而她也不想就这样像是木偶一样受他支配的相信他,那样的话,他和她都会累! 这场注定没有结局的追逐,趁早的放下,对她和他都好! 想到这里,郁晚歌努力的呼吸着,竭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看着郁晚歌的样子,叶季说不心疼她完全是假的。 只是她想逃避,那个男人就能准许她逃避吗? 放下了手里的水果刀,叶季扳正着脸,一脸担忧的看向她—— “晚歌,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就不要再摇摆不定!” 从她重新回到沈城这里起,叶季就看得出来她还是没有能释怀。 且不说别的,就她那束起的长发,就像是一根鱼刺一样的卡在他的喉咙里。 他知道,她还是在乎那个男人的! “嗯……我想清楚了,季学长,帮我买回美国的机票吧!” —————————————— 没有在医院那里再待下去,郁晚歌在第二天中午吊完了输液之后便收拾着东西。 “都收拾好了?” “嗯!” 郁晚歌拢了拢鬓角处的碎发,淡淡的应和着。 “那我们走吧!” 叶季拿着办理好了的出院手续,替郁晚歌提着拉杆箱,出了病房。 刚刚走出病房,不远处的一间病房里,立刻就传来尖锐又破碎的声音—— “滚啊,你们都给我滚!”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灌入郁晚歌的耳膜中,让她的心脏,不由得乱了跳动的频率! “怎么了,晚歌?” 发觉了郁晚歌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叶季关切的询问着她。 就在郁晚歌身子紧紧的僵硬住的时候,杨子薰发丝凌乱的像是一个女疯子一样的从病房里出来。 刚刚做了流产手术的她,情绪很是不稳定。 看着那个原本光鲜亮丽的杨子薰,现在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的在走廊中疯狂的大喊大叫,郁晚歌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双手像是铁钳一样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杨子薰不经意间的一转眸,就看见了郁晚歌那道纤柔的小身子出现在了自己猩红的眸子里。 “郁晚歌!” 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三个字,杨子薰立刻就着了魔一样的向郁晚歌这里扑来。 该死,她总算是找到了她!这个把她的人生都害惨了的女人! 看情况不对劲儿,叶季快速反应的把郁晚歌护在了怀中。 扬着手,杨子薰的耳光作势就打在了叶季的后背上。 杨子薰虽然力道不到,但是她突然的袭击,还是让叶季有些应接不暇的皱了下眉。 “……季学长!” 看着皱着眉的叶季,郁晚歌噤声唤着他。 “我没事……” 淡淡的回答了郁晚歌,叶季整理着自己的情绪,用眸光,直视着杨子薰。 被叶季那如火一样的眸光狠狠的瞪着,杨子薰虽然心里有些畏惧着,但还是挺了挺脊背—— “哪里来的臭男人,给我滚开啊!” 杨子薰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让她恨得牙痒痒的郁晚歌,她是一定要为自己报仇雪恨的! 要不是那天她联合容霆琛找男人给她强~暴了,她又怎么会怀孕? 看着越来越不可理喻的杨子薰,叶季扯开唇唤着医护人员。 对于这样的女疯子,他们惹不起,还躲得起! 随着叶季将郁晚歌护的密不透风的动作,四个医护人员走上前来,拉扯着杨子薰。 “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先给她注射镇定剂!” 随着走廊中那一阵激烈的嘈杂之后,幽深的长廊中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郁晚歌从医生那里打听着情况,才知道,原来杨子薰因为上次被强~暴的事情,刚刚做了人流手术。 想着她上次被容霆琛用那样残忍又变~态的手段对待着,她其实还是可怜杨子薰的。 毕竟同样作为女人被这样的虐待着,让她想起来了自己五年前所遭遇的一切。 坐在医院走廊座椅上,郁晚歌的心情复杂的厉害。 虽然那个男人是为了自己才会做出这样惩罚他人的事情,但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真的是太令她窒息了! 想着,郁晚歌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离开的念头儿。 —————————————— 把车开到了郁晚歌的公寓楼下,叶季依旧不放心的询问着她—— “晚歌,你确定你自己可以吗?” 看着郁晚歌那苍白的脸上,叶季真的很担心她。 “放心吧,我可以的!” 郁晚歌努力的弯着嘴角,竭力保持着淡然的姿态。 郁晚歌拒绝着自己的好意,叶季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嗯!” 送走了叶季,郁晚歌伪装的强势外表,一下子就塌陷了下来。 呼吸了一口气以后,郁晚歌拖着沉重又发虚的步子,艰涩的往楼上走去。 就在她打开门的瞬间,一道颀长的身影,拉着她瘦小的身子,一下子就扯进到了公寓里。 第235章:不管天涯海角、还是天堂地狱,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新章节) 第235章:不管天涯海角、还是天堂地狱,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新章节) 就在她打开门的瞬间,一道颀长的身影,拉着她瘦小的身子,一下子就扯进到了公寓里。 还没有看清楚眼前这道身影是谁,郁晚歌的身子就被猛地一下子桎梏到了墙壁上。 脊背处一痛,让她那发软的思绪,倏地就清醒了很多! “容……唔……” 不给郁晚歌任何反抗的机会,漫天卷地的吻,狂肆的吞没一切。 #已屏蔽# 突袭的吻,把郁晚歌吻得思绪涣散,连带着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感觉。 本来苍白的小脸,被这突然的吻,吻到小脸绯红似血,淡淡的红晕染上了脸颊。 好长一段时间的亲吻过后,容霆琛直到确认郁晚歌的周身上下沾染着他强势的气息,他才满意的放开郁晚歌。 可是当他放开郁晚歌的时候才愕然的发现,这个小女人居然流了泪。 看着那蜿蜒着的泪痕,容霆琛本能的皱了下眉头儿。 “哭什么?” 声音有些低,很显然,此刻的他,是疲倦不堪的。 听着容霆琛的质问,郁晚歌执拗的别开头儿,一副不管怎样也不要回答他的样子。 郁晚歌执拗的样子落在容霆琛的眼中,让他本就乱糟糟的心情,更加的烦乱了起来。 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有多累,她还要给他闹情绪! 从昨天给她送去医院以后,他就一直在忙着公司的事情,好不容易得空休息,却得到了她出院的消息。 又赶来她公寓这里,看到的却是她对其他男人展现浅笑的嘴角,这真的是气炸了他。 “该死的,我在问你哭什么?” 带着情绪的拔高了声音,容霆琛连带着按在她肩膀上面的手,都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 “我没哭!” 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两把眼泪,郁晚歌执拗的抬起下巴。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她还没有做好如何去面对他的心理准备,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这样就可以不用再去看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压根就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 感受着郁晚歌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清冷,容霆琛把眉头儿锁得更紧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挑高,他直接掬起郁晚歌的下颌,牢牢的紧握在虎口中—— “郁晚歌,你到底想怎样?身子好了吗,你就出院?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 “和你没关!” 孤冷的动着唇,虽然郁晚歌此刻面色苍白到像是纸张一样,但她突然生出来的那股子倔強,一如与她重逢时见到她的样子。 “容霆琛,收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之前就背负着她母亲和她孩子的人命,现在又多了一条周海国的人命,不管怎样,这三条人命,她根本就做不到丝毫不去在意。 没有人是欠她的,周海国是因为她才会死掉的,她真的打不开这个心结。 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这句话落在容霆琛的耳边,让他直感觉他的心,被硬生生的拉扯开了一道口子。 她不想再见到他,可是他跋山涉水、穷尽一生都不想再放开她了! 或许人生就是这么的好笑,她在乎他的时候,他完全无视着她的存在;可是当他想要珍惜了的时候,那个他所在乎的人,选择以陌生人的姿态抽身离开。 这样残忍的姿态,真的让他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心累。 “那你这又算是什么?” 指尖儿掬起郁晚歌的一缕发丝,绕在手中。 “郁晚歌,你为我束发,你说你没有力气再恨我,你说你记得我的好,这些话,现在还算什么?” 没有拔高声音,却被他说的相当无力。 他说过自己不可能再像五年前那样白痴的放她离开,所以,从他在爆炸中死里逃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定下了这个信条,他不会再放开郁晚歌,哪怕千般阻碍、万般搁浅,都不会阻挡他想要得到她的念头儿。 听着容霆琛的质问,郁晚歌的眼眶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虽然她不想流泪,可是泪水根本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着。 她真的好想、好想倒立,这样每当她想要流泪的时候,眼泪就不会流淌下来了。 “不算,什么都不算!” 郁晚歌自欺欺人的捂住耳朵。 她不想再继续听这个男人那蛊惑自己的话了,打从五年前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因为这个男人,她变得失去自我,变得精疲力尽,其实,她从来不喜欢她自己。 说了被恨的人没有资格痛苦,只有恨人的人才会伤痕累累。 可是,她不想恨他,却无法避免的让自己还是伤痕累累,为他,她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 “容霆琛,这么多的鲜血流淌在我们之间……我……我真的不想恨你,但是我根本就做不到原谅你!” 如果这么多的血海深仇,她都可以原谅他,那么她真的对不起所有因为她死掉的人。 又一次听到了郁晚歌说她不会原谅自己,容霆琛眸波间,有隐忍着的情绪,在急速的波动着。 “给我们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所以,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只要看到这个男人一次,她就会止不住的想到曾经那些悲惨的过往。 看着郁晚歌哭得气若游丝的样子,容霆琛心疼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安慰他。 在商场上,他可以做到运筹帷幄,可是,在这样的感情问题上,他真的是少根筋儿。 “不想看到我也看到了我,郁晚歌,我们之间就真的不能坦诚相待吗?” “不能坦诚相待的人是你,不是我!” “……” “我要到不过只是你的一句解释,可是呢,你只要我信你,却从来不给我一句解释,容霆琛,知不知道,你只要糊里糊涂的信你,我真的很累!” 没有原则、没有自我的去信任一个男人,郁晚歌现在都已经不信她自己的眼睛了。 她情愿自己是瞎子,这样她就看不到他逼死周海国的场景了,这样她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泪水,变得不可控制的流淌而下,郁晚歌的声音嘶哑而颤抖。 “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公平的,你爱的人一直都是我姐姐,而不是我,于我,你只会带给我伤害!” 她纵使如何的相信他待自己是真诚的,却也无法取代郁晚音在他心里的位置。 他只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却从来不会说自己是他爱着的女人。 这样悲惨的处境,不会有谁比她更了解、更痛心了…… 皱着的眉头儿都要拧在了一起,郁晚歌的话,真的触碰到了容霆琛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他爱的人……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爱不爱郁晚音,只是,他忘不掉郁晚音,这是真的。 “郁晚歌,你这样说话,算你没良心!” 不管他爱的人到底是谁,他们重新遇见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想过要继续带给她伤害。 他做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着他的原则,如果事情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他才不屑去手染鲜血的事情,他之所以做这些还是为了保护这个蠢女人。 可到头来,他得到的是什么,是她对自己的误会,对自己的不原谅! 心里钝痛着,郁晚歌的话,就像是强劲的射线一样,在他的心口处那里,硬生生的挖了一个坑。 暗自握紧着垂落在体侧的手,容霆琛隐忍着他心里的愠怒。 “就像你说那样,给我们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但是郁晚歌,你记住,我要得到你,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的改变而改变!” 说完话以后,容霆琛迈着步子,走到了玄关处那里。 临走之前,用眸光再次不舍的凝视了郁晚歌一眼。 “就算是你想离开也没有用,不管天涯海角、还是天堂地狱,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 用着无比笃定的语气说完话,容霆琛才冷漠的抽身离开。 随着公寓门被合上的那一刻,郁晚歌那虚弱的小身子,再也无法撑住的滑落了下来。 顺着墙壁处滑下自己的身子,她的泪水,再也无法掩藏在自己眼中的流淌了下来。 ———————————— 从郁晚歌的公寓那里出来,容霆琛的心情烦躁到就好像是有一团乱麻在缠绕着他。 实在是乱的糟心,他随手拨了方信祁的电话—— “帝皇酒店,马上滚过来!” 第236章: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 第236章: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 被容霆琛叫来帝皇酒店,方信祁不仅没有在温怀软玉中颠鸾倒凤不说,还要面对这个男人那一张比冰块都要冷的臭脸。 不满的落座在了容霆琛的身边,方信祁拿起茶几上面的红酒,姿态淡然的浅饮着。 “又怎么了?” 看着拿起烈酒狂灌着的容霆琛,方信祁挑高着眉,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他。 想着前几天容霆琛还洋洋得意的告诉自己说一年之内就喜当爹,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似乎有点儿糟糕! “阿琛,你干什么?那是烈酒,不是果汁!” 说着,方信祁上前就抢容霆琛手里的龙舌兰酒瓶。 “该死的,要么留下来陪我喝,要么滚!” 他的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想着郁晚歌对他的不理解,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灌到不省人事,甚至是灌死,这样,他就可以不去在意那个小女人对他的误会! “陪你喝,可以。但是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方信祁长容霆琛三个月大,算是容霆琛朋友里,唯一可以让他靠得住的铁哥们。 “没怎么,就是想喝酒!” 听着方信祁的质问,容霆琛拨开了他放在他肩膀上面的手。 “就这么简单?” “废话,不然我找你还能上~床吗?” “……” “该死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里吧嗦?” 心里烦躁的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容霆琛兀自抬起手,继续给自己灌着酒。 抿了抿刚毅线条的嘴角,方信祁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拿起来了茶几上的烈酒,陪在容霆琛,猛地往下灌! 烈酒起初还是被一杯一杯的往下灌,到最后,完全成了拿起瓶开吹。 “叮咣!” 十几个烈酒瓶摇摇晃晃的被摆放在茶几上,摩擦出玻璃相互碰撞着的声音。 “唔……” 容霆琛整个人喝到头痛欲裂的地步,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 扯开前襟处的几个纽扣,将黑色衬衫下面的健硕机理,性~感的展现着。 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方信祁单手抵在薄唇处。 “唔……晚歌……” 呜呜泱泱的声音,带着情绪的溢出薄唇。 “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我真想把你搁在我的腿上,狠狠的打你屁股!嗝……晚歌,我好想你啊!” 断断续续的话传入方信祁的耳中,让他下意识的皱紧了眉。 又是那个郁晚歌! —————————————— 郁晚歌的身子无力的抵靠在墙壁上,直到她整个人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思绪,她都没有想过要从地上起身。 “叮——”的一声,一条简讯传到了她的手机。 神色呆滞又木讷的拿出手机,郁晚歌看着叶季发来给自己的信息—— “晚歌,飞往美国的机票已帮你买好,是明天上午十点钟的飞机!” 纤柔的指尖儿按在键盘键上,郁晚歌敲下了“谢谢!”两个字! 不知为何,当她把这两个字敲下以后,整个人的心离,瞬间就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似的,一股空落落的感觉,瞬间就充溢进了她的全部神经。 痛苦的咸涩,无异于言表的涌上她的眉心间。 那曾经的一幕幕过往,再度浮上了她的心头儿。 莫名所以的,那两泓已经干涸了的泪痕,再一次,滑落了下来…… 结束了,明天过后,这一切就会全部都结束。 容霆琛,这一次,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会有交集了…… “铃铃铃……” 就在郁晚歌思绪飞脱的时候,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着那个是容霆琛号码拨过来的电话,她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不想去接电话,她直接就挂断了。 可没过两秒,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 看着又是那同一个号码,她直接就挂断,转而将手指放到了关机键那里—— “叮——” 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容霆琛出车祸了,你要是想看他最后一眼就接电话,不想的话,你可以忽视这条短信!” 容霆琛出车祸了? 看到这一行字,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刚刚从自己这里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任何的事情,他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出车祸? 难道说是…… 想着这可能发生的情况,郁晚歌主动回拨了那个她早已经是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 郁晚歌几乎是要疯了,想着方信祁有模有样的说着容霆琛浑身是血的样子,她整个人的心,都是急速颤抖着的。 这样经历容霆琛死亡一次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不然那样真的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心口,阻塞的厉害,就好像是有着千吨中的巨石压在她的心口上一样。 小手捂着唇,泪水就那样不可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不要有事儿……千万不要有事儿,容霆琛,求求你,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儿。 按照方信祁给她的地址那里,郁晚歌快速的赶到了帝皇酒店那里。 找到了方信祁指定的房间那里,她作势就要破门而入,却不想,被一只精瘦却有力的手臂,突然横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做什么?” 郁晚歌满脸泪痕的看着这样长相帅气到几乎都要人神共愤的男人。 “阿琛在里面接受治疗,你进去是打算在他受伤的身子上再补一刀?” 听着方信祁那不明意味的话语,郁晚歌当即就皱紧了眉。 “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你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看不看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方信祁冷着脸,声音又低又沉,完全听不出来他那掩藏在话里的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就算我明天要走了又如何?你怎么就知道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呢?” 郁晚歌带着情绪的质问着方信祁。 其他的外人永远不会懂容霆琛之于她的意义,就好像那不可去触及的罂粟一样,心甘情愿因为那无药可救的毒瘾而毒发身亡,却也会不停地拿出来反复的咀嚼。 “我只看他最后一眼,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要见他最后一眼!” 郁晚歌把话语说得笃定无比。 清冷的话音落下,郁晚歌执拗的拿开了方信祁横在她眼前的手,兀自拉下门的门把手儿,走了进去。 房门被合上的那一瞬间,郁晚歌颤抖着一颗心的迈着步子,似乎,每迈开一步,她的心,就跟随着流下一滴血。 容霆琛……容霆琛…… 郁晚歌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步子就像是有千斤重一样,每往卧室那里挪动一步,郁晚歌就感觉她的身子艰涩的厉害。 “吱——” 带着心脏都要弹出了喉咙一样的颤抖,郁晚歌打开了卧室的门。 本以为会看到鲜血淋漓的一幕,却不想,她看到居然是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像是一条在干涸处的鱼儿一样,身体燥热的在大床上翻滚着。 看着那晕黄的壁灯下,容霆琛坦露着他性~感的机理,古铜色的肌肤上,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郁晚歌说不被他所吸引,完全是假的。 “唔……” 听着床上的男人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呜呜泱泱的声音,郁晚歌下意识的皱着眉。 不是说出了车祸吗?怎么只是喝醉了? 哭笑不得的脸上,写满了郁晚歌的无可奈何。 垂落在体侧的小手,有些生气的握紧着。 该死,这样欺骗她真的有意思吗? 实在是不想面对这个事到如今还在欺骗着她的男人,郁晚歌转身,就向卧室的外面走去。 “唔……晚歌,我好想你啊!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 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清晰的落在了郁晚歌的耳膜上,让她那迈开的步子,下意识的就僵硬在了原地那里。 “唔……水……” 实在是喝了太多的烈酒,容霆琛闹起情绪的要着水。 “水……晚歌,给我水……” 连喝醉了酒,都知道自己在这里,她还真就怀疑这个男人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装醉。 听着那个男人完全不像是喝醉的话,郁晚歌抿着唇、皱着眉,带着情绪的转过了身子。 “容霆琛,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她眼尖儿的发现了容霆琛的右手,此刻正在蜿蜒着的流着血。 望着那蜿蜒的血液,触目惊心的流淌在男人那修长的指缝间,郁晚歌心惊胆战的走上前去。 被那殷红的血水刺激着自己的眼球,她的眼仁急速的激荡了一下。 第237章:从此山水不相逢 第237章:从此山水不相逢 望着那蜿蜒的血液,触目惊心的流淌在男人那修长的指缝间,郁晚歌心惊胆战的走上前去。 被那殷红的血水刺激着自己的眼球,她的眼仁急速的激荡了一下。 “容霆琛……” 郁晚歌的声线在急速的颤抖着,她不知道他的双手为什么突然就流了这么多的血。 神志不清的容霆琛,听到有一个软糯的声音,熟悉的让他心悸。 没有去顾及看那个声音是谁发出来的,他直觉性反应的寻找声源处,一把就扯过了郁晚歌纤柔的小身子,猛地就到了大床的上面。 俯身欺压而下,容霆琛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那样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郁晚歌的唇。 #已屏蔽# “唔……” 浓烈的酒气传入她的纤纤小口中,连带着她的呼吸间,都是那龙舌兰的烈酒味道。 痛苦的皱了下眉头儿,郁晚歌伸出两只羸弱的小手,抵在男人的心口处那里。 “容霆琛,放开我,我……我快要上不来气了!” 郁晚歌在强势的压迫下,竭力的去呼吸那稀薄又清新的空气。 #已屏蔽# 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容霆琛神志不清到似乎不顾及着那流着血的手,就那样胡乱的在郁晚歌的冬裙上面,撕扯着。 #已屏蔽# 感受到了血液的温润,浸染了自己的衣衫,郁晚歌身体紧绷到就像是大提琴的弦一样。 “容霆琛,你疯了吗?你的手还在流着血!” 刚刚和方信祁在喝酒的时候,想到郁晚歌那对他的误解,容霆琛手劲儿阴狠到直接捏碎了玻璃杯。 或许是酒精麻醉了他的思绪,也或许是他的心已经木然了,所以,就算是玻璃的碎片扎进了他的皮肉间,他也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的疼痛。 没有去顾及郁晚歌的话,更没有去考虑到自己的手,容霆琛继续蛮横的攻城掠池。 #已屏蔽# “唔……容霆琛,别再闹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了解郁晚歌的身体了,所到之处,他的动作,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撩~拨起她的敏~感,让她粉~嫩的肌肤上面,绽放出来一排又一排可爱的小颗粒。 #已屏蔽# 酒精的作用实在是太过强烈了,强烈到容霆琛只想用他最本真的身体,去深入的了解这个小女人。 随着郁晚歌被男人有力的膝盖挤开双腿,她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容霆琛,别……” 可她的挣扎终究是晚了一步。 “晚歌……让我好好爱你……” 痴缠的呢喃,就像是那醉人的红酒一样,让人甘之如饴的品尝。 说着,容霆琛如同在珍视着至世的珍宝一样,重新用那削薄的唇,轻柔的吻上了郁晚歌那圆润的朱唇。 两个人接吻的那一刻,郁晚歌可悲的知道,她根本就拒绝不了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温柔和欢愉…… 痛心的流下了两行清泪,她不想再去排斥,也不想再去与心对抗为敌。 反正她明天也要离开了,就当是这最后一次的温存吧! 隐忍着咸涩的泪水,她伸出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 暧~昧的休止符,在随着室内的一片旖旎景象而涤荡着。 随着那逐渐攀升着的温度,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得到了释放。 穿着酒店的睡袍,郁晚歌把身子倚在床头那里,让容霆琛的脑袋枕在她的腿上。 实在是喝的不省人事,容霆琛仰头的闭目休憩着,均匀的吐着呼吸。 郁晚歌从酒店找到了医药箱,拉过容霆琛那已经血液干涸的掌心,拿着蘸着消毒水的棉棒,一点儿、一点儿的清理着他掌心上面的血液。 “你是疯了吗?干嘛要这样虐待你自己?” 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居然会因为自己的离开,把自己作践成这个样子。 不由得,她想到了鲁海忠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郁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在容先生以为你被他逼死之后,他整个人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有几次都是被医生输营养剂,还恢复了身体的!” 想到这样,她的心,不由得一痛—— “你之前也是这样的方式惩罚你自己、折磨你自己的吗?” 酗酒,然后把被子捏碎在掌心中,用这样的方式让他自己受伤、让他自己流血…… 郁晚歌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不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吗?现在我要走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成熟?都五年了,五年的时间,没有证明我们之间谁放不下谁,证明的是,我们之间压根就不可能在一起。” 郁晚歌的眼圈中有泪雾在打着旋。 努力的呼吸了一口气,她竭力的不去让泪水滚落下来。 丢开那沾染着容霆琛血液的棉棒,郁晚歌又找出来镊子,开始捡他掌心间的玻璃碎片。 “还有八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要坐上飞美国的飞机了,容霆琛,八个小时之后,我们之间就真的成了两条平行线!” 从此山水不相逢,就此路归路、桥归桥。 吸了吸鼻子,郁晚歌挑着碎片,从容霆琛的掌心间拔出。 连带着淡淡的血丝,让她的心都跟着一揪一揪的疼着。 似乎掌心中的疼痛打扰到了酣睡中的男人,容霆琛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儿。 “今后,别再自虐你自己了,我知道你做事有你的原则,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们之间的立场不同,所以对待问题、看待问题、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同,我不能因为你的原则而违背了我的原则!” “……” “或许,我们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不会有走在一起的那一天!” 又涂抹上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伤口处后,郁晚歌取过纱布,小心翼翼的为容霆琛包裹着受了伤的掌心。 随着掌心被包裹住,她的心,也瞬间就空落落了下来。 努力的深呼吸,郁晚歌把容霆琛的头送到了枕头上,为他拉上了被子。 看着他变得安静的睡颜,线条刚毅而成熟。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整个人俊逸到连睡觉的样子都那样让人垂涎。 指尖儿有些不舍的重新落在了容霆琛的脸侧,像是做着最后的离别一般,她动作轻而缓慢的抚着他。 就让她再最后贪婪这样的一刻,让她把他的容颜深深深深深深的映入到她的脑海中。 隐忍着闪烁在眼中的泪珠,郁晚歌俯身,亲吻男人那饱满的额头。 肌肤相接的那一瞬间,郁晚歌藏匿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无法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嘀嗒——” 细微的声音落下,泪水打在了容霆琛的额头上。 “霆琛,珍重!” —————————————————— 出了房间,郁晚歌看到了方信祁那颀长的身子,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豺狼一样的倚靠在墙壁上。 “这一眼,看的还蛮久的嘛!” 方信祁执起血丝猩红的眼,语气上不友善的开着口。 他实在是想不通容霆琛为什么要对他仇人的女儿这么好? 要知道,当年周婉害容霆琛一家家破人亡的场景,他这个外人都做不到原谅,更何况是容霆琛他那个当事人了? 听出来方信祁发育中的讥诮,郁晚歌看了他一眼,轻启着唇—— “你还想说什么?”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来,方信祁在这里等了她足足三个小时,一定是有话对自己说。 没想到郁晚歌会这么痛快,方信祁也就不打算再继续卖关子了。 “这次真的打算不再缠着阿琛,滚回美国了?” 听着方信祁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都是对自己的不屑,郁晚歌皱紧着眉头儿。 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毒舌的男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得出来这个方信祁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郁晚歌直接就四两拔千斤的问着他。 她不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女人,自然做不到和他打文字游戏的迷。 “啧啧!看来阿琛会爱上你,也不足为奇了,你确实有不一般的地方!”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看到他,第一个反应会是惊声的尖叫,然后会是一窝蜂一样的往他身上簇拥,像是蜜糖一样的粘着自己。 不过这个女人还真就是不一般,面对自己的时候,居然可以这么冷静……嗯……和某个执拗的女人有一拼!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听着方信祁说容霆琛会爱上自己的话,郁晚歌直接就开口反驳着。 第238章:你们之前的信任,经不起考验!(完!) 第238章:你们之前的信任,经不起考验!(完!)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听着方信祁说容霆琛会爱上自己的话,郁晚歌直接就开口反驳着。 他明明爱的是郁晚音,怎么可能是自己呢?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比我清楚才对!” 容霆琛为了她,连那么彻心彻肺的家族仇恨都要放下了,如果不是爱上了这个女人,就只能说明容霆琛是真的脑子灌水了。 方信祁随手拿出一支烟叼在薄唇中。 淡淡的烟雾缭绕,渐渐模糊了那一张英俊的脸。 郁晚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儿,看着方信祁那总是意有所指的样子,她总感觉他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说。 “阿琛小我三个月,在我眼中,他就是我的弟弟!” 烟雾浓重的味道萦绕在走廊里,呛得郁晚歌有些呼吸浑浊。 “很多事情,我都看在眼中,只是懒得去说。看着阿琛因为你虐待他自己、折磨他自己的样子,我真心替他不值!” “……” “我不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他付出生命的女人,说白了,你和他压根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走在一起!” 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烟雾阻挡了他那微微拧起来的眉头儿。 听着方信祁的话,郁晚歌心里苦涩的厉害。 “我知道我和他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也没打算和他走在一起!”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无论她有多么的不舍,多么的放不下,她也必须放下,必须舍得! 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忽视眼中的酸涩,执起了头儿—— “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算她鸵鸟好了,这样让她打不开的心结,她就算是想离开,也心里有着那愤懑的不平。 她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管是周海国的死,还是二十几年的家族恩怨,她都想要弄清楚、搞明白,这样她才走的彻底,走到没有任何的留念。 “你都要走了,还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斜睨了一眼郁晚歌,方信祁显然不打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她。 “我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你知道这一切只会让你对你的离开继续犹豫下去!” 皱了下眉,郁晚歌很机智的从他的话语中找出来了纰漏。 他说自己知道这一切,会让自己犹豫不决,那是不是就是说……这里面真的有误会? “这里面真的有误会?” 相比较容霆琛的性子,郁晚歌不得不承认,这个方信祁真的是太过内敛,也太过稳重了,压根就让她捉摸不清! 继续冷眼睨着郁晚歌,方信祁没有继续接她的话。 “你不是不信阿琛吗?” “……” “既然你都不信阿琛,问这一切对你的决定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你……” 方信祁的话让郁晚歌气到整个人的眉毛都要飞了起来。 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的思绪,她让自己竭力的去保持冷静。 “我没有不信他,只是……” “只是你们之间的信任,经不起考验!” 方信祁很自然的接下郁晚歌的话。 这世间的一切感情,都是彼此间相互猜忌、相互不信任才造成的隔阂。 如果两个人之间可以做到相互包容,相互信任,任何的阻碍都将不会是阻碍。 方信祁的话让郁晚歌整个人的神经,猛地一蛰。 “不要问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决定权在你的手中,如果你觉得你和他之间就此不再有关系,你可以很潇洒的离开。但是如果你可以不计前嫌的相信他、包容他,不用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都会有你自己的打算!” 感情的事情,不是硬强求来的,如果两个人之间真的什么也不剩下了,分开是迟早的。 方信祁的话,让郁晚歌那放置在衣兜里的小手,下意识的握紧着。 她真的、真的很痛苦……只要信任和包容,而没有任何的解释和爱,她真的做不到! 看着郁晚歌那黛眉紧锁的样子,方信祁能看得出来她很痛苦。 随手扔掉手里的烟蒂到垃圾桶中,方信祁执起了幽暗的眸子,落在郁晚歌的脸上。 “如果真要离开,就趁着阿琛还没有醒来。” 可以想象容霆琛醒来之后会因为找郁晚歌而发疯,方信祁真的很庆幸他今天喝的酩酊大醉! “你不是一个太蠢女人,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唯独美国和德国不可以!” 德国那里有他们太多的回忆,方信祁可以想象容霆琛醒来之后,第一个想要去找的地方就是德国;而美国是她五年后涅槃重生的地方,更是他所能想得到的地方。 所以他们之间如果真的结束了的话,这两个地方,方信祁绝对不会允许郁晚歌去。 “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的私人直升机会落在天台上,如果你决定离开,飞行员可以带你去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时间不多了,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随口丢下了话,方信祁没有再做停留,迈着修长的腿,消失在了悠长的走廊里。 —————————————— 方信祁离开了,郁晚歌那藏匿在眼中的泪水,终于不可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现在决定权在自己的手中,只剩下二十分钟了,二十分钟以后,一切就会归于平静了。 想着自己可以得到难得的平静,她的心里应该是高兴的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自己真的就此与容霆琛之间不会再有交集,她的心口处就像是有一只魔爪一样,把她的心,从她的胸口处,硬生生的扯出来。 任由泪水从她的眼睑处滚落而下,她哭得无声又苍白…… —————————————————— 容霆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 扶着要炸裂开的头儿,他冷眼看着周遭的环境。 发现自己的掌心被缠着纱布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实在是想不起来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依稀间记得自己好像和郁晚歌在床上颠鸾倒凤。 不过更让他瞬间大脑清醒的是,他昨晚得到消息说郁晚歌今天十点钟要飞回到美国。 想到这里,他几乎是发了疯一样的冲出酒店的包房那里。 刚刚走出房间,四个穿着军衣制~服的保镖,直接就横在了他的面前。 “容先生,方先生让您在这里安心等他过来!” 该死的,方信祁! “滚!” 没有好脾气的容霆琛抬起手,一个右勾拳,那缠着纱布的手,一拳就砸到了保镖的脸上。 让他等方信祁过来,明摆着就是在拖延他的时间,让他连对郁晚歌最后的挽留机会都幻灭成风。 “容先生……” 将容霆琛动起来了手,几个保镖不好做出反抗,却还不能让他离开这里,不然方信祁知道,他们铁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滚去告诉方信祁,他今天要是敢误了我的事儿,我生吞活剥了他!” 又是几个干净利落的拳头落下,直接就打得几个保镖的身子左摇右晃了起来。 就在厮打的场面越来越混乱的时候,方信祁那沉稳的声音传来。 “阿琛,你别再闹了,她已经走了!” 方信祁的话语一经说出口,让打红了眼的容霆琛,整个人的眼仁都是血红色的。 已经走了?不是还有一个小时才登机吗? 看着容霆琛那扭打中的鹰躯一僵,方信祁知道,这对他来说,或许有些残忍,毕竟,在痛苦中挣扎了整整五年,好不容易把那个日思夜念的人儿给盼了回来,现在又离开,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阿琛,你和她本来就是一个世界里的人,这样苦苦纠缠下去,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 “嘭!” 挥着铁硬的拳头儿,容霆琛一拳就砸在了方信祁的脸上。 “该死的,是你,是你让她走的,对不对?” 容霆琛怒红着一双嗜血的眸,大手死死的抓住方信祁的衣领。 “方信祁,谁tmd准许你放她走的?你tmd是不是想死?” “嘭!” 又是一拳猛地砸到了方信祁的脸上,容霆琛简直就是一只发了怒的雄狮。 他真的是恨不得杀了方信祁,他和郁晚歌之间的恩恩怨怨,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他们谁也不是当事人,不会知道他们之间的瓜葛恩怨到底有多么的深! 被容霆琛那越来越沉重的拳头打到嘴角发麻,方信祁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阿琛,她不信你,留这样的女人在你的生活中,还有什么意义?” “嘭!” 继续挥着拳头,容霆琛直接用行动告诉方信祁,他是有多么不满他的行为。 旁边的保镖看到这样的一幕,几乎都要傻了。 他们的首判阁下,几时受过别人的这样扭打。 试图上前去拉开容霆琛,却不想被方信祁声音冷冽的拒绝着。 他太了解容霆琛的脾气了,如果非得找一个人作为他发泄的出气筒,他方信祁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 容霆琛把方信祁那张俊脸打得紫青淤血,连带着他的拳头儿都是红痕满布。 随着他打得疲倦了,伟岸的身子,无力的依靠在了墙壁上。 就像是一个失去了此生挚爱的宝贝儿一样,容霆琛的身躯,颓废又无力。 顺着墙壁缓慢的滑下颀长的身躯,容霆琛痛心的流下了铮铮男儿泪。 郁晚歌,他苦盼了整整五年的女人,最终还是选择以不信任自己的方式离开了自己。 他们之间真的就不可能会有和平共处的一天吗? 看着容霆琛突然落下泪水的样子,方信祁心里不由得一紧。 看来他真的是动了真心。 就连同他十七岁家里出事儿那年,他都不曾落泪,而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流下了眼泪。 看到这样的容霆琛,方信祁忽的不知道自己让郁晚歌离开,到底做的对不对? 隐忍着流着血的嘴角,方信祁起身,走到了容霆琛的身边。 “就那么放不下吗?” 一个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女人,方信祁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的好,居然让他变得这样的非人非鬼! 没有去回答方信祁的话,容霆琛的俊脸绷紧到冷硬又可怕。 叹息性的长吁了一口气,方信祁拿着一个信封送到了容霆琛的面前—— “其实我本不想把这个信封给你的,但是现在看来……你还是看看吧!” 知道容霆琛现在需要时间来冷静,所以,将信封放到了容霆琛包扎着纱布的手心中,方信祁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转身,让他的保镖跟着他离开了。 走廊里在经过了一片狼藉一样的扫~荡过后,再度恢复了安静。 看着那一张素白的信笺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掌心中,容霆琛颤抖着手,拆开—— 入眼的是那一张写着德文的卡片。 被郁晚歌重新描摹了一遍“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让那原本被晕染着的卡片,重新有了原貌。 再次看见这触动他心底里最脆弱心弦的那一行德文,他不得不承认,还是心悸的要命。 再次往里面翻阅着,一张隽秀字体的汉字的信,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了容霆琛的眼中。 看着那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滴血一样的流淌着,他皱着眉,心脏因为那一个又一个字而痛着…… 在读完了那封信以后,信笺顺着他无力的指尖儿滑落着…… “郁晚歌,你以为你一走了之就可以当做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吗?我说过,天涯海角、天堂地狱,我随你……” 第239章:我有蛇精病,请郁医生给我治一治! 第239章:我有蛇精病,请郁医生给我治一治! 牵着手,你说要慢慢走。 我轻轻点头。 世界还很大,人生不算久。 你回头,我依旧。 原地守候。 —————————————— “晚歌,那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没事儿,你去吧!” 与一起工作的医生打完了招呼了以后,郁晚歌重新做回到了办公桌前。 已经在帝都生活了两个月的时间,渐渐的熟悉了这里的生活,忙忙碌碌的快节奏生活,让她暂时忘却了曾经的种种。 拿起桌案上的病例和x切片,她很认真的看着。 今天是她在这里值班,虽然漫漫长夜过起来会很枯燥,但还算平静。 “晚歌,你知道吗?刚刚妇产科那里来了一个产妇,给她家先生生了龙凤胎呢!” 听着医护人员小艾来她这里嘀嘀咕咕的,郁晚歌淡淡的浅笑着。 “真好!” “是啊,我给你说,她家先生对她真是好啊,简直把她都捧到了天上去了!” “怎么说啊?” 看着小艾羡慕到整个人的眼仁中都是火光,郁晚歌也止不住好奇的询问着她。 “不是怎么说就能说得清楚的啊,那是真正的实际行动啊!” 说着,小艾就会绘声绘色的描绘了起来。 “晚歌,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宠老婆宠到了无法无天!堂堂一个公司的大总裁,居然爱老婆爱到连吃饭都喂,我真的是羡慕嫉妒恨啊!” 听着小艾煞有其事的说着话,郁晚歌也不由得羡慕着那个叫洛歆的产妇,居然有那么好的老公爱着她。 “哎,人家那人生活得才叫精彩呢,不仅有好丈夫,好儿女,还有好闺蜜啊!” 小艾真的为那个洛歆感到高兴啊,嫁了个体贴、多金还帅气的老公,这简直就是人生的大赢家啊! 小艾八卦完了以后,便离开了郁晚歌的值班室这里。 随着小艾的离开,郁晚歌又一次陷入到了一个人的世界中。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回荡着的一直都是小艾那唧唧的话语。 作为一个女人,真的不需要有太大的成功,也不需要有太多的独立性,只要有一个深爱着她,把她当做生命一样对待着的丈夫,这比什么都强。 想着,郁晚歌的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涩,她真希望自己也可以像那个洛歆一样,可以这么好的老公,不过……这只能是她的想想罢了! —————————————— “方信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晚歌到底被你藏哪里去了!” 这是容霆琛这两个月以来,第三次给他困在了和女人做~爱的大床上。 之前他惹不起还躲得起,却不想,这个杀千刀的容霆琛,居然杀到了德国来,直接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好事儿,还拿着刀子指着他的命根子。 “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 郁晚歌离开的时候没有去坐方信祁的直升飞机,而是选择了以一种自己不留声息的方式离开。 “你会不知道?” 容霆琛声音磁性的质问着方信祁。 这两个月以来,他几乎都要把整个世界都翻遍了,但凡郁晚歌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了一个遍。 不管是美国,还是德国,还是非洲那边,他感觉这两个月过的简直就是周游了世界。 不仅郁晚歌的手机被告知停机了不说,连同叶季和许慕延都不知道郁晚歌去了哪里。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郁晚歌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琛,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晚歌去了哪里!” 再度听到方信祁三缄其口的不肯告诉自己,容霆琛那锋利的眸子,一眼就像是鹰隼一般的瞄到了那个衣衫略微凌乱的女人。 倏地一把,他以极快的速度,一把就扯过了床上那抹的女人身子,收拢到了自己的臂弯中,死死的按在他的胸膛上。 “阿琛,你想做什么?快放了她!” 看着容霆琛把他的女人揽入怀中,方信祁一下子就炸了毛一样的开口。 “和方信祁一样的人渣,放开我!” 夏帆虽然被容霆琛死死的按在他的胸膛上,但是她没有挣扎,只是用极度冷静的语气开着口。 看了一眼方信祁,又看了一眼夏帆,容霆琛嘴角忽的邪魅一笑。 以往都是他方信祁调侃自己在乎女人,不过现在看来,他也有今天这样在乎女人的窘迫样子。 “嗯……方信祁,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晚歌在哪里,但是你的女人,今晚就借给我,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一个生理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两个月没开荤,拿你的女人试一试也好!” “阿琛,你不能胡来,你要是缺女人,我给你找就是,国内的,国外的,只要你开口,我就给你找,但是……你真的不能碰她!” 方信祁真的急了,夏帆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女人,其他的女人他都可以和容霆琛分享,但是夏帆,绝对不可以! “什么能不能碰的,饥不择食懂不懂?” 说着,容霆琛故意举着手里的刀子,在夏帆那本就凌乱的衣衫上面,油走着。 “该死的,容霆琛,你找死吗?” 方信祁抓狂的一声爆吼,脸上的青筋都开始隐隐的跳动了起来。 “夏帆,你这个蠢女人,和我,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怎么不挣扎了?” 最让方信祁气愤的不是容霆琛的行为举止,而是夏帆那不忸怩,也不挣扎的态度。 该死的女人,简直就是要气炸了他。 “方信祁,你找我女人的麻烦,我就找你女人的麻烦,反正我也不吃亏!” 容霆琛算是和他杠上了,他只要不交出郁晚歌,他就坚决就女人的问题,和方信祁好好的掰扯掰扯。 “你……” “嗯……你最好快一点儿做决定,我快要把持不住了!” 像是故意似的,容霆琛拿着刀子,将夏帆衬衫上面的纽扣,一颗一颗的挑开。 “嗯,还有三颗扣子……” “该死,容霆琛,你敢威胁我?” 像是不以为意一样,容霆琛继续刺激着方信祁。 “嗯,最后一颗了!” 眼见着夏帆的衬衫要被剥开,方信祁发麻的头皮,混着荤俗的话,大声的吼道—— “妈~的,我告诉你就是了!” —————————————— 没有任何的迟疑,容霆琛连夜就定了机票,直飞到帝都那里。 郁晚歌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巧碰到了小艾说的尹爵和洛歆。 “歆,要不我抱你吧!” “不用了,我可以的!” “什么你可以啊,你为我生了一双儿女,真的是功不可没呢!” 说着,尹爵就将洛歆打横抱起在了怀中。 看着洛歆小女人样子的埋在尹爵的怀中,郁晚歌说不歆慕,完全是假的。 真好,她也真的好想有这样的一个老公,把自己当成是宝贝一样的捧着。 重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郁晚歌回到了值班室那里。 本来还算是冷清的值班室,随着她的推门而入,她瞬间就看见了一抹高大的身躯,像是一抹神祗一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心脏被吓得猛地漏了一拍,郁晚歌还未等看清楚那抹高大笔挺的身躯是谁的时候,她的身子,便被那抹过分伟岸的身子,直接就逼到了值班室的墙角那里。 “唔……” 脊背处一痛,让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状态下的郁晚歌,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本就不算是灯光特别明亮的值班室里,随着那一抹身躯的压下,更是让那少的可怜的灯光,被这个男人有型的脊背尽数的遮挡住了。 虽然没有了灯光的照射,但是寻着男人身上那让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烟草味道混杂着广藿香,还是让郁晚歌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压在自己眼前的这抹身影是谁。 “容霆琛,这里是值班室,你这个蛇精病,放开我!” 听着郁晚歌唧唧歪歪的怒骂,容霆琛的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 修长的指掬起,一把就勾起了郁晚歌的下颌—— “是,我确实是有射~精病,那就请郁医生为我好好的诊治一下!” 挑~逗的话语,连带着皮笑肉不笑的涟漪,妖孽一样的绽放在容霆琛的嘴边,让郁晚歌一下子就臊红了脸。 该死,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无耻?自己骂他,他居然还能拿荤俗的话呛自己。 “该死的,容霆琛,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郁晚歌气得炸了毛,两弯柳叶一样的黛眉,都拧紧到了一起。 “不怎样啊,你不是医生吗?嗯,我来看病,这个病有些难治,是射~精病!” 第240章:你的病治不好了,割了吧!(第三更!) 第240章:你的病治不好了,割了吧!(第三更!) “该死的,容霆琛,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郁晚歌气得炸了毛,两弯柳叶一样的黛眉,都拧紧到了一起。 不是都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吗?方信祁还是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这个男人吗? “不怎样啊,这三更半夜的,我来医院这里,当然是来看病。” “……” “你不是医生吗?嗯,我来看病,你准备一下,这个病有些难治,是射~精病!” 噶? 再次听着这个男人说自己得了射~精病,自己真的感觉自己的头都要大了。 明明活得比谁都好,非得硬说自己有病,郁晚歌真的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你先去挂号!” 既然这个男人非得说他有病,那她就百无聊赖的陪他玩玩。 “好!” 说着,容霆琛便迈开步子去了挂号处那里。 等到他再回到值班室这里,发现郁晚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该死,这个女人又给他玩躲猫猫这样无聊的游戏! 想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已经在这里就职,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卸职不干了。 勾了勾唇,他容霆琛今晚就放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反正日子长的很,他既然都跑来了帝都这里,也不在乎再多耗费一些时间和精力。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将挂号单直接就丢进了垃圾桶中,然后转身离开。 随着门板被重新合上,郁晚歌蜷缩着身子,从办公桌下面那里出来。 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躲瘟疫一样。 不过她实在是搞不懂方信祁怎么会把她给买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打电话问问方信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想,她的电话刚刚拨了过去,方信祁那豹子一样发怒的声音,立刻就从手机的另一端那里响起—— “该死的,郁晚歌,我告诉你,你给我往死里虐容霆琛那个臭男人!” 该死的,容霆琛真的是要气疯了他方信祁!居然要拿他的女人来威胁他! 听着方信祁那狂怒的话语,郁晚歌皱了下眉。 —————————————— 因为昨晚值班,郁晚歌白天不用去上班,所以,她很自然的就躲过了容霆琛来找她麻烦。 窝在只有四十平方米的小公寓里,郁晚歌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脑海中回想着方信祁的话。 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两个月以来,容霆琛为了找自己,几乎都要把整个世界给翻了个底朝天。 “铃铃铃……” 一连串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郁晚歌伸出手去接。 “喂,王院长!哦……好,我知道了,我明天一定到!” 挂断了电话,郁晚歌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泡面。 如果说没有容霆琛来帝都找自己,她还真就不会有任何烦恼的去上班,只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正常的去上班。 她真的担心那个容霆琛会医院找上自己。 想了又想,自己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既然方信祁都没有了折,把自己交了出来,那她只能硬着头皮的去面对了。 —————————————— 换上了白大褂,郁晚歌进了手术室那里。 今天医院方面让郁晚歌做一场手术的模拟实验,准备就此次模拟手术以后,就让她从实习医生开始接手一些小部位的手术。 打开了镭射灯,看着手术台上面躺着的一具实验者的尸体,是监狱中安乐死罪犯的尸体。 通常情况下,那些没有人认领的安乐死罪犯的尸体都会被医院方面拿来实验。 没有去忌惮着这是一具死人的尸体,郁晚歌带着了医用手套,然后又带上了口罩。 想着今天有院长监督自己的手术过程,郁晚歌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旁边工具台上面的手术刀。 “血压120pa,准备!” 举起手术刀,郁晚歌今天要完成一个肝脏摘除手术。 就在她手术刀抵在尸体的胸膛上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人毫不客气的给大力推开。 “嘭!” 突然传来的巨响,让手术室里的人都惊呆了。 回过头去看,容霆琛那一张铁青色的俊脸,出现在了手术的门口那里。 看着那个突然闯入了男人,旁边的医助和医护人员纷纷开始议论。 一看是容霆琛,郁晚歌掩藏在口罩下面的脸,都变了颜色。 该死,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皱了下眉头,郁晚歌没有动,反正她带着口罩,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自己。 可她还是低估了容霆琛的眼力,在众多的医护人员中,容霆琛一眼就找到了郁晚歌。 不同于其他人的眸子,郁晚歌的眸子是那种纯净无暇的,所以,哪怕是在万人之间,即使她掩盖住脸,他依旧可以凭借着她的那一双眼睛找到她。 “嗯……” 手腕被猛地一拉,郁晚歌下意识的凝了下眉心。 看着容霆琛直奔郁晚歌而来,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都傻了眼。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 郁晚歌努力用着细如蚊蝇一样的声音张开嘴巴。 “不想怎样,和我走!” 咬重了口音,容霆琛执拗的拉着她。 “我不要,你放开我,我在忙,有什么事儿,等我忙完了再说!” 她现在在忙,这个男人怎么就不能设身处地的替她想一想。 听着郁晚歌说她有事儿,容霆琛下意识的把眉头拧的更紧了起来。 “你忙什么忙?我是患者,马上给我看病!” 说着,容霆琛就扬起手,像是耀武扬威一样的和郁晚歌展示着他手里的那一沓子的单子。 “你……” “前天晚上我就来看病,你拖了我三天,该死的女人,你是打算让我病死掉吗?” 射~精病可不同于其他的病,要及时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容霆琛,你根本就没有病,你要看什么病?如果你非要说你有病,你就去精神科那边看看,不过精神科不归我管,你找我也没有用!” 郁晚歌甩开了他的手,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是抽了什么疯? 看着郁晚歌那无视自己的样子,容霆琛当即就炸了毛。 “郁晚歌,我的病只有你能治!” 相思病加上射~精病,这么复杂的病情,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郁晚歌能治。 “实在抱歉,容霆琛,你的病,我治不了!” 见鬼的射~精病,要她怎么治?能治疗这么奇怪的病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他的精~巢给剔除了。 不过依照这个男人这么傲娇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把他的精~巢给剔除了。 “该死的,我说你能治,你就能治!” 不用太复杂,只要她老实儿的躺在床上,浑身赤~裸,让他把这两个月以来的相思都释放出来,他就好了。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彻底的被气炸了毛。 举起手里的手术刀,她的眼中划过一抹狠戾—— “容霆琛,你的病治不好了,割了吧!” 世间没有万全之法,但是如果他非要自己帮他治,她只能这么做。 听着郁晚歌说要自己割了下面,容霆琛当即就气绿了一直俊逸的酷脸。 上前一步,容霆琛从郁晚歌的手里抢过手术刀丢在了工具台上。 手腕阴狠的抓住郁晚歌,容霆琛真的是恨不得吃了她。 “该死的女人,亏你想的出来,还要割了我的……真是反了你!” 容霆琛刚想暴怒的对郁晚歌狂啸一声,却发现在场的那些医护人员都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他赶忙就收敛住了自己。 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他擒住郁晚歌的手腕,拉着她就往手术室外走去。 被容霆琛连拉带推的拉到了外面,不想让那些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郁晚歌努力不让自己去和这个男人分庭抗礼。 被扯到了医院的外面,郁晚歌那单薄的小身子就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还是二月份的帝都,天气虽然在转暖,却还是有淡淡的凉意袭来。 “阿嚏!” 郁晚歌打了一个喷嚏,让拉着她的容霆琛,当即就停下了脚步。 “笨女人,蠢死了!” 真的难以想象这两个月以来的生活她是怎么度过的,连多穿衣服这样的事情都照顾不好自己。 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了大衣,披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肩头忽的一暖,郁晚歌抬眸看了看只着了烟灰色v字领针织衫的男人。 实在是搞不懂容霆琛来找自己做什么,郁晚歌没好气的张开嘴巴—— “你来这里到底想干嘛?” 第241章:找你回家过年! 第241章:找你回家过年! 实在是搞不懂容霆琛来找自己做什么,郁晚歌皱眉睨着他—— “你来这里到底想干嘛?” 就是为了躲开这个男人,她选择了他最不可能找到自己的帝都这里。 而且为了和沈城那里再也没有联系,她故意换了手机号,把之前的所有通讯记录,全部都给格式化。 “你说我到底想干嘛?该死的女人,为了找你,我几乎都要把世界都给翻了个底朝天!” 容霆琛真的要因为郁晚歌的话炸了毛,他因为她都要活得不像他自己了,却不想居然会被这个女人质问着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他真的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虽然一早就听方信祁告诉了自己说容霆琛为了找自己而把这个世界给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当这个男人告诉自己的时候,她的心还是被深深的震感到了。 “那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故作冷静的开着口,郁晚歌努力让自己装出来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反正放得下、放不下,她都得就此放下! 不管她是爱着他,还是不爱他,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都不能再爱他了。 “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儿,当然是找你回家过年!” “……” “该死的女人,五年来都是我一个人过,现在我要你和我回家一起过年!” 五年的时间,每当万家灯火、烟火璀璨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感受着冷冰冰的偌大公寓。 本以为他会就此孤独一辈子,却不想在千帆过尽以后,他还是等到了她的出现。 既然都已经等到了她的出现,他怎么可能还放过她呢! 回家过年?家? “容霆琛,你确实你没生病?” “……” “天气还是比较凉的,如果你生病了,就去医院挂个号,然后开个诊断单,吊几瓶输液!” “该死的女人,你才病了呢?”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都让他清醒,好不容易重新盼回来的人儿,他怎么可能再次让她溜走呢? 郁晚歌的手腕被容霆琛重新钳制住,直接就好不客气的往外面拉着。 “喂,容霆琛,你做什么?” 手腕处的钝痛让郁晚歌猛地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还真是病态,说发起疯来,让自己根本就应接不暇! “回公寓收拾东西,然后回沈城,准备过年!” 风风火火的来,说一出就是一出,郁晚歌真的觉得她要被这个男人折腾的头昏欲裂了。 “你放开我!” 被这个男人拉着手腕,还步伐踉跄的跟着他的步子,郁晚歌真的觉得她的样子狼狈极了。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我有脚,我自己可以走路的!” 随着两个人之间的拉拉扯扯,医院门口处的另一对男女相挽的样子,与他们之间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歆,你的身子还很虚弱,我抱你吧!” 说着,尹爵将洛歆打横抱起在了怀中。 看着尹爵和洛歆那相亲相爱的样子,郁晚歌凝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眸光,是羡慕的。 不得不说,在某种心理程度上,她也渴望着自己被这样的呵护着。 发觉了郁晚歌的眸光落在了别处,容霆琛停下来了步子。 看着郁晚歌的眸光中有着歆慕的神色,容霆琛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儿。 “啊!” 随着郁晚歌的一声惊呼,她孱弱的小身子,直接被容霆琛以打横抱起的姿态,紧紧的收入了怀中。 “……容霆琛,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郁晚歌眉心拧紧着,整个人都因为容霆琛抱起的动作,而臊红了一张素净的小脸。 “别拿那么羡慕的眼光去看别人,我能给你的,绝对比那个男人给他女人的强十倍!” 被容霆琛这样的话说到心里有千万只小鹿在飞速的狂跳着。 “我……我没有……” “别急着否认,你们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总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这个女人共处,所以这两个月以来,容霆琛找了很多心理咨询师,问了心理咨询师很多关于女性心理想法的问题。 看着容霆琛像是很了解自己的样子,郁晚歌皱了皱鼻子。 “放我下来!” 她窘迫的不想埋在容霆琛的怀中,便羞赧的开着口。 “不放!” 容霆琛直接就霸道的拒绝了郁晚歌。 “你不就是想逃吗?告诉你,郁晚歌,让我重新找到了,就不可能再给你第二次想要逃离开的机会!” 不允许郁晚歌再继续在他的怀中反抗,容霆琛直接就强势的把她塞入了车子里。 —————————————— 实在是要被容霆琛这个男人给搞疯了,逼着她回公寓那里收拾东西不说,还不等自己向医院解释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就被这个男人给辞了职。 “容霆琛,你这个疯子!” 被强行按在了飞机的座椅上,郁晚歌真的恨不得现在拿起手术刀,把他的脑袋给开了瓢,看看里面是不是少了什么零件儿。 “啪!” 为郁晚歌扣上了安全带,容霆琛面带浅笑的涟漪,在她的脸上偷了个香。 “陪我一起疯吧!” ———————————————— 飞机盘旋、收桨……在陆地上平稳的着了陆。 时隔两个月,重新回到了沈城这里,郁晚歌的心情不免有些复杂,她不知道未来面对自己的会是什么,毕竟重新回到这里,就意味着要重新回顾那么噬心的恩恩怨怨。 坐上容霆琛的专属座驾,鲁海忠喜笑盈盈和她打着招呼。 “郁小姐,欢迎回来!” 实在是不忍对鲁海忠摆出臭脸,郁晚歌淡淡的浅笑着。 “忠叔,您还好吧?” “嗯,好,我一切都好!” 不等郁晚歌和鲁海忠继续寒暄几句,容霆琛那伟岸的身子,从车子的另一侧那里坐了进来。 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郁晚歌的肩头上,将她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被男人那手触碰到自己的肌肤上面泛着粉红色的小颗粒,郁晚歌嫌恶的皱了下眉头儿。 “老鲁,去云逸酒店!” ———————————————— 一路上,郁晚歌的脸色都难看无比,虽然容霆琛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在碰着自己,可是他那修长的指尖儿,总是有意识无意识的在自己脖颈上面的肌肤那里油走着,这让郁晚歌真的是难捱极了。 “老鲁,把车钥匙给我就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拿过来车钥匙,容霆琛拉着郁晚歌就往酒店里走去。 坐在了法式大餐的餐桌一端那里,郁晚歌整个人完全没有吃下去的念头儿。 “怎么不吃?折腾了一天,你不饿?” 看着郁晚歌全程连一口水都没喝的样子,容霆琛拧紧着眉峰。 冷眼睨了一下容霆琛,郁晚歌显然还在不满他今天这样雷厉风行的做事儿风格。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 不留任何的征兆就把自己从帝都抓回到沈城这里,她什么时候成了一件商品,就像是包快递一样的邮到了沈城这里。 “什么怎么样?吃饭啊你!” “吃饭?我怎么可能还有吃饭的心情!” 郁晚歌气愤的掬起手里的餐刀,毫不客气的就摔了下去。 “容霆琛,你怎么可以霸道到连我的工作说给辞职就给辞职了呢?” 他什么时候有了可以决定自己行为的权利?他怎么就不懂得尊重一下自己呢? “做医生太累了,我想给你找份轻松的工作做!” “……” “嗯,以后你的工作就是负责我一日三餐好了!” 说着,容霆琛举起手里的高脚杯,饶有兴致的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什么?负责你的一日三餐?” 他这是打算让她做保姆的节奏吗? “容霆琛,你拿我当什么了?你的奶妈吗?” 被气到脑袋都是在“嗡嗡”一样的疼着,郁晚歌觉得现在疯掉的已经不再是容霆琛,而是她郁晚歌。 “嗯……奶妈不错,可以天天喂我喝奶!” “你……” 又是恶俗不堪的话语落在了她的耳中,郁晚歌气得脖子上面的血管,都在一突一突的跳动着。 “是你说的,我只好默认了!” 他实在是觉得郁晚歌生气起来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让他恨不得上前偷吻她一口。 只是,他之前怎么没发现? “容霆琛,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实在是没有和这个男人扯皮的精力,郁晚歌带着情绪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身子。 “你干什么去?” “给你买药去!” 第242章:有我在,我的女人不需要太要强! 第242章:有我在,我的女人不需要太要强! “你干什么去?” 看郁晚歌站起来了身往外面走着,容霆琛也赶忙放下了手里的高脚杯,快速反应的起了身。 “给你买药去!” 冷冷的丢下话,郁晚歌迈开步子就往外面走去。 ———————————— 几乎是憋了一肚子火的走出了酒店。 晚风微凉,含着冬日里的抖擞,让身子单薄的郁晚歌刚刚出了门,便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不过好在这阵清冷的北风,让她那快要喷火的心口,渐渐的压下了清凉。 仰着头,郁晚歌努力让北风的洗礼来麻痹着自己的思绪,让自己那如火一般的思绪,渐渐的平复下来。 不同于回到沈城那会儿的复杂心理,现在的她,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容霆琛把自己抓回沈城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她真的觉得,不管她跑到了哪里去,也绕不开这纠缠着的情网。 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是说断了,就能轻易了断的。 忽的,从她削瘦的肩膀处,猛地出现了一双环着她身子的手臂。 容霆琛埋着他的脸在郁晚歌的颈窝处,莫名的心安感觉,让他真的觉得这样的宁静,真的是久违了。 郁晚歌那渐渐发凉的身子被温暖的包围着,她的心下意识的“咯噔!”一颤。 “别动,就一会儿!” 感受到了郁晚歌忸怩的扯着她的身子,容霆琛扯动着唇,手臂更加用力的圈紧了她。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一时间忘记了挣扎,就那样僵硬着身子,任由这个男人把自己抱在双臂间。 说好了一会儿,却不想,这个男人哪里是一会儿啊? 身体僵硬的厉害,郁晚歌感觉她的腿都已经麻了。 “喂,容霆琛……你能不能放开我?我的腿站麻了!” 听到郁晚歌说她的腿站麻了,容霆琛赶忙就放开了她。 “有没有事儿?” 看着郁晚歌蹙眉的样子,他关切的询问着。 “没……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见郁晚歌弯腰,用手揉着脚踝处,容霆琛丝毫没有犹豫的半蹲下了伟岸的身躯。 略带粗粝的指腹,摩挲上了她的肌肤,让她直感觉自己的身体上,有一股奇怪的电流顺着她脚踝骨那里开始蔓延…… “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容霆琛很认真的动着手,一下接着一下的摩擦着她的脚踝那里。 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屈尊降贵的为自己缓解酥麻,她心里那复杂的感觉,让她无溢于言表。 “我们回家吧,拿热水泡一泡或许会好!” 想着她可能是被冻到了,容霆琛毫不犹豫的打横抱起来了郁晚歌的身子,将她抱进了车子里。 没有再去挣扎,郁晚歌很自然的服从着容霆琛对自己的安排。 —————————————— 车子开回到了西郊公寓那里。 郁晚歌不在的这段时间,他都是住在这里,就像是寻找着某种心理上的平衡,他幻想着,郁晚歌可能会在某一天夜里,突然回到这里。 身子被容霆琛又一次抱起,郁晚歌蹙眉的开着口—— “呃……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的!” 一天之内,被这个男人呵护一样的抱了三次,她真的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别逞强,我的女人不需要太要强!” 不允许郁晚歌和自己反驳,容霆琛抱着她就往公寓那里走去。 重新回到了这里,看着一尘不染的公寓里,处处洋溢着温馨,郁晚歌真的有了一种回到家里的感觉。 就在郁晚歌木讷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室内的这些摆设的时候,容霆琛已经褪去了外衣,挽着到手肘处的衬衫,双手捧着一个水盆来到了郁晚歌的身边。 半蹲下身子,将郁晚歌那赤~裸着的、略凉的两个小脚,放置到了水盆里。 适中的温度由皮肤传播到了她的神经中枢那里,让她感受到了舒服的惬意。 容霆琛放置在水里的手,随着游动的水波,轻轻的揉着郁晚歌的脚踝处那里。 “这样有没有还一些?” 突然的温柔,让郁晚歌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为自己洗脚的男人……真的是容霆琛吗? 这该不会是一场虚幻的梦吧?不过,如果这是梦的话,为什么感觉会这么的真实呢? 隐忍着心底里那莫名的悸动,郁晚歌轻启着饱满的红唇——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实在是搞不懂容霆琛这突然想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行为,郁晚歌还在禁不住心里的疑问,对他质问出了口。 没有去回答郁晚歌的质问,容霆琛继续着他手上的动作。 柔柔的按摩着她的脚踝处,他就像是在祭司一样。 被这样越来越柔情的举止弄到心底里难受,郁晚歌贝齿咬紧着唇瓣—— “你是不是又想利用我做什么事儿?” 先给她一颗甜枣,让她尝一尝甜头儿,然后再给她无情的推向地狱那里去,这样的伎俩,他容霆琛用的轻车熟路。 想着曾经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不惜把自己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郁晚歌心里,揪紧一样的疼着。 郁晚歌这样的质问,让容霆琛手上的动作忽的一滞。 利用她做什么事儿?在她眼中,他容霆琛真的就这么不堪? 倏地站起来了身子,容霆琛用右手撑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将郁晚歌牢牢的锁住在自己与沙发中。 “一定要这样想我吗?就不能把我对你的好,理解成对你的呵护吗?” 他是真心想对她好,想尽他一切的力量,给予她幸福。 只是,她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无情的想他?难道他对她的好,真的不能抹灭掉那曾经的一丝丝伤害吗? “在科隆,为我做巧克力,给我讲霍亨索伦桥的爱情故事,我以为你是真心对我好,可是呢……把我送到其他的男人的床上……” 郁晚歌的心里一阵悲哀的钝痛,这就是他所谓的好,利用自己,来达到他那肮脏的目的! “容霆琛,如果说这是你对我的好,我真的承受不起!” 深呼吸着稀薄着空气,她歪着头,不去看这个目光炯炯的男人,竭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的思绪。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黑眸凝视着她的不敢直视自己的脸。 “谁说把你送到了其他男人的床上,就代表你一定被猥~亵了?” 该死,当年他就不该用郁晚歌做诱饵,否则也就不至于让她对自己怨念如此之深。 “……”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就算是上你,也是我上你,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让其他的男人碰?” 他从来就没有把这个女人送给任何的男人,他的女人,怎么可能随便供手让人,连方信祁那个游戏花丛的男人都知道护犊~子,他容霆琛更加不可能把他的女人送给其他的男人了。 “你是说……” 郁晚歌有点儿不敢相信,毕竟那天她真的被…… “乔森那个老犊~子根本就没有碰你,从头到尾,你郁晚歌只有我容霆琛一个男人!” 容霆琛情绪有些亢奋的开口,如果一早知道这个小女人在计较这件事儿,他早就应该给她解释清楚的。 “那……其他的事情呢?” 见容霆琛难得给了自己一个解释,郁晚歌油然而生一种得寸进尺的想法。 “什么事情?” “你爆炸案那件事儿!” 她清楚的记得她在警局那边收到了最肯定的答案说他已经身亡的消息,而且还有那块腕表做证据。 盯着郁晚歌的鹰眸,眸波急速的波动了一下。 “你想知道?” “嗯!” 郁晚歌肯定的点了点头儿,她真的迫不及待想到那起爆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方信祁曾经也透露过信息给自己,只是她想不清楚罢了。 “这里面没有误会!” “……” “一切都如你所看到那样,沈律师是我送进的监狱,周海国也是我逼死的!” 容霆琛就好像是在说着很寻常的话语一样的说着话,毕竟,这两件事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没有必要和她隐瞒。 “你……” 郁晚歌有些气结,她都愿意听这个男人给自己一个解释了,可是他……怎么还是这么冥顽不灵? “容霆琛,虽然你承认了这两件事儿是你做的,但是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你不可能没有原则的草菅人命!” 郁晚歌一直都觉得她不了解他,可是心底里总是有一种力量在支撑着她去信任着他。 第243章:她很委屈!(真相!) 第243章:她很委屈!(真相!) 郁晚歌一直都觉得她不了解他,可是心底里总是有一种力量在支撑着她去信任着他。 哪怕所有的事情都摆在她的眼前,她也有些执拗的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很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只是有一种力量在支撑我去信任你!” 郁晚歌很诚实的回答着他,有些东西或许就是骨子里的本性出演,根本就不是她想反驳,想不承认,就可以装作没有发生的。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真的有一种想要把她收入怀中的冲动。 “既然你信任我,就不用来问我那么多,一直信任我就好!” 容霆琛倏地执起来了身子,然后转身,往卧室里走去。 看着容霆琛离开,郁晚歌的心里,莫名的有了一种失落感。 刚刚还在问着自己真的想知道这一切,现在又突然变了一个人,这个男人怎么还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无趣呢? 用毛巾擦了擦脚,郁晚歌踩着拖鞋,追到了卧室那里去。 “容霆琛,你既然都把我从帝都拉了回来,难道不是准备给我解释吗?” 此刻的她有些执拗,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确实有着她的心软,有着她的放不下……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的质问,容霆琛伸出手,毫不忌讳的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 “容霆琛!” 郁晚歌皱着眉的横在了他的面前,清秀的小脸上,因为这个男人对她的不理会而略带薄怒。 “唔……” 容霆琛忽的伸出了手,捧高着她的脸,霸道的吻住了她。 揪扯的缠~绵,在两个人之间绽放着。 #已屏蔽# “嗯……” 舌苔处发麻着,让郁晚歌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已屏蔽# 孱弱的小身子随着男人的亲吻,蓦地倒在了床上。 “容霆琛……” 在缠~绵悱恻间,郁晚歌带着怒火的吼着容霆琛的名字。 “周海国和那个姓沈的,联合起来制造了那起爆炸案!” 容霆琛声音极为寡淡的蠕动了唇,却让郁晚歌听了个真真切切。 “什么?你说……周叔叔和沈律师……制造了那起爆炸案?” 郁晚歌真的是太过震惊了。 “不会的,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的,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如果说沈律师会这么做,郁晚歌可以理解,毕竟容霆琛曾经害他家破人亡,但是……周海国,怎么可能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这完全说不通啊? “你觉得这是误会?而不会是事先预谋的吗?” “……” “如果我告诉你,他们已经预谋了五年,你信不信?” 容霆琛之前从不认为周海国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在郁氏这么多年,他都是本本分分的在做着他的工作,从来没有逾越过什么他不该插手的事情,所以,他从来没有针对过他,却不想,这个老不死的居然会想尽办法的来弄死自己。 “可是……他们没理由这么做啊?” “如果周海国因为你父亲而对我怀恨在心,这个理由成立不?” “……” 郁晚歌知晓周海国和自己父亲是世交,所以,连带着自己父亲离世,他都会每逢什么节日的时候,去墓园那里看看自己的父亲。 这样的深厚情谊,让她不难联想到周海国是在为自己父亲的事情向容霆琛寻求报复。 “那……我父亲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周海国是个慈祥的老人儿,总是给她父亲般慈爱的温暖,郁晚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制造了那起爆炸案的人。 “你觉得和我有关吗?” 容霆琛反问了郁晚歌一句,很多事情,他不会开口去说,只会让这个女人凭借着她的直觉回答自己。 “没关!” 郁晚歌盯着男人那鹰一般烁亮的眸子,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着他。 “那会儿……” 莫名所以的,郁晚歌想到了五年前自己父母出事儿那会儿,也是他亲手把他们孩子给硬生生的扼杀掉的时候。 心里不免有些酸涩,郁晚歌喉咙发紧到真的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看出来了郁晚歌黑白分明的眼仁中一闪而过一丝受伤,容霆琛心里也同样划过了一抹伤痕。 “那沈律师呢?你害他毁容,害他家破人亡,这件事儿,你否认不了吧?” 郁晚歌不想再去想五年前的事情,便转了话锋的提到了沈律师,如果说周海国为了自己的父亲而向容霆琛寻求报复是不理智的行为,那么沈律师完全是在为他自己泄恨。 “那个姓沈的,一个三流的律师,我需要让他怎样吗?” “……” “他在你父亲出事儿以后,擅自篡改了你父亲的遗嘱,将你父亲手上的百分之三遗产隶属到了他的名下。一个郁氏的私人律师而已,凭什么占有你父亲的遗产份额?” 沈律师篡改了她父亲的遗嘱?天呐! “我知道这件事儿以后,不过是将他移送到了司法部,至于你说的将他毁容,害他家破人亡,我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容霆琛很坦诚的告诉着郁晚歌,他容霆琛做过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否认,但是他没有做过的事情,让他背黑锅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沈律师告诉我……周叔叔也说……” “你还信周海国?” “……” “蠢女人,知不知道,那个沈律师,指不定也可能被周海国给利用了?” 周海国的城府,可能深到超乎他的想象,所以,他无法了解到沈律师有没有可能被周海国的话给迷失了心智。 “不……不可能的,周叔叔是一个好人!” 周海国对她的好,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你是郁玄海的女儿,他是郁玄海的把兄弟,他对你好,不正常吗?” 如果说周海国对她不好,才真是有问题呢! 容霆琛条条在理的话,让郁晚歌反驳不了。 是啊,周海国对自己好,可能是出于自己父亲的原因。 但是……不管他对容霆琛做出来了什么,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啊! 说到底,郁晚歌心底里还是芥蒂着容霆琛逼死了周海国。 “那被炸死的那个人是谁?” 法医是从现场采集到的肢体碎片,容霆琛不可能临时找了一个替死鬼的。 “是那个破坏了车子刹车的人!” “……” “他破坏了车子的刹车以及车子的油箱以后,不巧赶上了我拉你从医院里出来,所以他没有成功的逃走,留在了车子里。说到底,那个男人也是蠢,破坏了车子以后,还贪婪的把我放在车上的江诗丹顿腕表给一并带走了。所以法医拿到的那只被炸的肢解了的手臂,是那个男人的,而不是我的!” “那你呢?” 那场爆炸案来得有多么的迅速,有多么的迅猛,郁晚歌都不敢去回想,似乎,只要她回想一下,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就会像是一只手一样,死死的钳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我比较走运,在车子爆炸的那一瞬间,成功的跳了车。很庆幸当时车子是行驶在大桥上,所以我跳进了江里,才得以活了下来。” 容霆琛语气极淡的把话说出了口,可听在郁晚歌的耳中,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天知道,她是有多么的庆幸他成功的跳到了江里才免除了一死吗? “那你……那一个月去了哪里?” 消失了整整一个月,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他在和沈城这边有了联系以后,居然还会派人保护自己,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真的是太让她想不明白了。 而且鲁海忠曾经告诉过她,如果不是田爱香和杨子薰要把自己献给其他的男人,他根本就不会出现! “没去哪里,在暗中查看沈城这边的一举一动!” 容霆琛嘴上说得无比轻松,可他那一个月到底去了哪里,恐怕只有他和方信祁清楚。 被爆炸的碎片硬生生的嵌入了皮肉之中,知道这起爆炸案是有人蓄意制造的,所以,为了避免被再次谋害,方信祁把容霆琛送去了外省市那里接受治疗,而正巧有了容霆琛的替死鬼,他就又找了沈城这边的警方,直接下了容霆琛已经死掉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这假装的炸死,却让郁晚歌整整煎熬了一个月。 听着他说他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郁晚歌当即就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自己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天天饱受着精神上的煎熬,他却像是没事人儿一样的过他舒坦的日子,这真的是让郁晚歌心里难受又委屈。 第244章:欠你的,我会用一辈子不长你! 第244章:欠你的,我会用一辈子不长你! 自己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天天饱受着精神上的煎熬,他却像是没事人儿一样的过他舒坦的日子,这真的是让郁晚歌心里即难受又委屈。 发觉了郁晚歌眼中有泪水在打旋,容霆琛心里一闪而过一丝心疼。 探过手,他骨节分明的指,指腹擦过她的眼帘…… 还不等容霆琛碰上她的眼,郁晚歌便条件反射似的别开了头。 怯生生的吸着鼻子,郁晚歌声音有些哑的开口——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一直继续躲着,做缩头乌龟了就好了!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负气的。 如果说他一直在暗自派人跟着自己,那他应该知道自己因为他茶不思、饭不想。 “如果我不回来,你不会想我吗?” “你……我为什么想你?” 郁晚歌被容霆琛问的脸红,连带着整个人的心弦都在紧紧的绷紧着。 “不想我的话,你在巧克力diy那里做的r&y,是什么意思?” “……” 被容霆琛的话问的心里乱乱的,就好像是被羽毛轻扫过心尖儿一样,圈出层层心虚的涟漪。 “没……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那两个字母毕竟好看罢了。” 闪躲着容霆琛那炯炯的眸光,郁晚歌真的是不敢直视他那随时都像是黑洞一样会吞没自己的眸光。 看着郁晚歌那闪烁其词的样子,容霆琛挑着英挺的眉峰,掬起指锋在身下女人的下巴上—— “你们女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说一句想我又不会少块肉!” “……” 男人那过分深邃的眸子,黑的发亮,让郁晚歌那自认为固步自封的心,在一点儿、一点儿的瓦解。 “……我……真的没有想你!” “可是我想你了!” “……” “晚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两个月的分开,真的让我认识到自己是有多么的放不下你!” 容霆琛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是两个月前,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说出这番话,但是两个月以后,经过了这么久的精神洗礼,他真的不想再继续折磨自己了。 想着她临走时留给自己的信,他的心,至今都是痛而复杂的。 他记得她最后一句话留给自己的是:我信你,怨你,爱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原谅你! 那一句不能原谅你,饱含了多少句对不起和我爱你! 她临走之前,没有再去否认,很坦诚的告诉了他,五年前,面对死亡那一刻,她没有说完整的话是我爱你! 只是这句话本以为是他们之间关系的终止符,却不想,依旧在纠缠不休的情网,还是紧紧的锁住了他们。 听着容霆琛说他放不下自己,郁晚歌的心弦猛地一颤。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她在这一刻竟然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他说他放不下自己,只是他知不知道,自己又何尝放得下他呢? “我做过很多错事儿,但从来没有哪件事让我后悔过,不过……” 容霆琛的喉咙艰涩的厉害,甚至有话含在喉咙里,却让他很难吐出来—— “没有善待你,让我真的很后悔!” 把曾经的一切都加注在这个小女人的身上,他从来没有想过她才十八岁,才刚刚成年;也从来没有想过她能不能承受这一切,就是一味把这一切都强加给她,让她过得生不如死。 从郁晚歌回国开始,到郁晚音被郁玄海设计强~歼,以至于后来的种种,他没有一天不是误解她,曲解她的。 直到鲁海忠见自己因为郁晚歌的二次而痛不欲生,他才告诉自己,郁晚音当年被强~歼一事儿完全是郁玄海利益熏心弄出来的事情。 而许慕延对郁晚音的二次强~歼,完全是搞了一场乌龙,本来郁玄海确实是打算将郁晚歌送给许慕延的,不过那会儿被侍者换了门牌号,才出演了那一出意外。 至于后面那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在郁晚歌在手术室那里抢救的时候,就通过警方那边知道了一切事情真相。 这么多无计可数的误会和伤害,真的让他觉得他对她真的带去了灭顶了伤害。 虽然他一直都自负的不想去承认,只是事情的真相摆在眼前,他真的不能再去装作若无其事。 容霆琛的话,让郁晚歌把曾经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再一次再脑海中倒带一样的重复上演着。 眨巴眨巴那泛着淡淡泪雾的眼,她藏匿在眼中的泪水,终于不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就像是带着某种委屈的宣泄,郁晚歌哭得无声,泪水却顺着她的眼角处,小溪一样的流淌而下…… 一张在晕黄灯光下,泛着苍白的小脸,流淌着无力的泪水,让容霆琛只消一眼看去,就心里难受的厉害。 “晚歌……对不起!” 这一生,他最对不起的人,恐怕就是这个女人了! 俯下身,涔薄的唇,一颗一颗的吻着她的泪珠。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以十倍的代价补偿这个女人,以此来抚平着她内心里的伤痕…… “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落在郁晚歌的耳边,让她那原本被吻住的泪水,流淌的更加的汹涌了起来。 贝齿死死的咬紧着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倏地,她牟足劲儿用两只小手,推搡开了眼前这个男人那铁一般僵硬的胸口。 被突然推搡到了窄小的床铺的一侧,容霆琛还没有明白郁晚歌为什么挣扎的时候,自己伟岸的身躯上,猛地就落下来了一抹孱弱的小身子。 看着眸光变得有些发狠的郁晚歌,容霆琛下意识的皱着眉—— “晚歌,你……” 不容分说,郁晚歌倏地俯下头,埋着她的小脑袋直接就贴到了男人那敞露的心口处—— “嗯……” 容霆琛心口处一痛,让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还不等他从那阵麻痛中反应过来,郁晚歌已经像是小豹子一样的抬起了头。 “这是你欠我的!” 想着自己的身子上留下心口处那丑陋的疤痕,她就想让这个男人也承受一下这样剜心的感觉。 虽然那心口处突然的疼痛感,让容霆琛好看的眉头儿都拧在了一起,不过看着郁晚歌那原本不着一丝血色的唇上,沾染着自己淡淡的血丝,他忽的笑了。 “对,是我欠你的,所以……让我用一辈子来补偿你,好不好?” 抬高着指腹,容霆琛骨骼雅致的指尖儿,轻轻的擦拭着郁晚歌的唇。 宠溺的语气里,涤荡着对这个小女人像是父亲对待女儿一样的纵容,音调轻柔又低沉。 因为容霆琛心口处袒露的原因,郁晚歌娇小的身子伏在他的身上,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体上的热源,源源不断的传给自己。 不由自主的酡红了脸,郁晚歌生平第一次傲娇的开口—— “不好!” 这个男人欠自己的,哪里是一辈子的可以补偿的清的? 而且她也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她,如果她就这么轻易的让他给收买了,她可以想象到时的容霆琛会有多么的洋洋得意。 郁晚歌的不买账,让容霆琛条件反射似的皱了下眉—— “是不是觉得一辈子不够长,那就加上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补偿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没料到容霆琛会说这样的话,郁晚歌整个人的血流速度都在加快着。 他这算是……许诺自己三生三世? 看着郁晚歌丢了魂一样的失神样子,容霆琛抬着手,捏了捏她小巧的琼鼻。 “不信?” 要知道,对女人许诺这样的约定,她郁晚歌是头一个! “没……” 郁晚歌摇了摇头儿,继而,埋着小脑袋,抿了抿唇。 容霆琛一定不知道,郁晚歌刚刚想到的是他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之前,有没有对其他的女人说过。 不明所以的,她又想到了郁晚音。 从容霆琛精瘦的身子上下来,郁晚歌下了床。 发觉了郁晚歌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容霆琛蹙了下眉,不解的看向那抹纤瘦背影的小身子—— “怎么了?” “没事儿……我只是有点儿累了!” 摇晃着头,郁晚歌嗓音发紧的轻轻动着唇。 她已经在自己二次离开的时候,在信里把自己五年前没有说完的话告诉了他。 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可是这个男人……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和自己这样的关系算什么,毕竟,她悲哀的知道,他还是没有忘记郁晚音。 郁晚音,是除了她母亲和孩子以外,又一道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第245章:我今天给自己放假,只为陪你逛街!(6000+) 第245章:我今天给自己放假,只为陪你逛街!(6000+) 郁晚音,是除了她母亲和孩子以外,又一道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就像是要把自己心底里那所有的积怨都释放出来似的,吐气的时候悠深而冗长…… 腰身处突然横出来了一只手,容霆琛从身后圈住了郁晚歌。 “没骗我?” 刚刚还是一副好好的样子,现在就累了,容霆琛有点儿不相信郁晚歌的话。 磁性的声音落在耳畔,郁晚歌故作淡然的扯开唇—— “没……” 从帝都那里折腾回到沈城,她一路上,连口水都还没有喝,她早就又累又饿到虚脱的地步了。 “我真的累了!” 还是有些不确定郁晚歌是不是在糊弄他,容霆琛便绕过她的身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掌心托起那埋低的小脑袋,容霆琛确确实实看到了郁晚歌的眉眼间有倦怠的劳累。 皱了下眉,容霆琛眼间划过心疼的涟漪。 指尖儿油走在郁晚歌的发丝上,爱怜的抚了抚—— “累了就告诉我,这种事情,你不需要瞒着我的!” 指腹眷恋的摩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是呵护着什么易碎的宝贝似的,容霆琛乐此不疲的用指尖儿,画笔一样的勾勒着她素净的小脸。 被轻抚的动作,让郁晚歌心里难受的厉害。 相比较他对自己的残忍,她更加希望看到他对自己残忍,而不是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呵护! 这样不像是容霆琛的温柔,真的让她患得患失。 倏地用柔软的小手抓住了那只温暖的大手。 “我没有瞒你啊,我真的累了!” 嘴角僵硬的笑着,像是怕容霆琛看穿自己心底里的想法似的,郁晚歌强迫自己用粲然的明眸,对视着男人那鹰隼一般的眸子。 抬手抚了抚男人那微蹙的眉心,郁晚歌动作轻柔的舒展着—— “折腾了一整天,你不累吗?” “累!” 掌心重新包裹住了郁晚歌的手,移送在唇边,吻了吻。 “但是就算再累,我也想多陪陪你!” 没有任何的含蓄,容霆琛说得就那样的自然,然而他的话却让郁晚歌顷刻间就臊红了一张脸。 她几时听过这个霸道的男人说这样的情话啊,一直以来,他除了对自己冷声的命令以外,就是霸道的索取,突然听着他这样的话,她真的暂时还无法适应。 隐忍着肌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的感觉,郁晚歌动着唇—— “又不是以后看不到我了?都被你绑了回来,我不会再走了!” 心结已经解开了一大半,剩余的时间里,她坚信事情会继续被解开。 郁晚歌的话让容霆琛低低的笑了,漾着嘴角处那迷人的笑,简直比妖孽还要惑人。 “你早点休息!我今天不能在这里陪你了!” 去帝都折腾了好几天,郁氏很多的工作都还没有处理。 吻了吻郁晚歌的嘴角,容霆琛穿着烟灰色的大衣,转身下了楼。 —————————————— 虽然容霆琛告诉了自己是周海国和沈律师联合起来制造了那起爆炸案,但是郁晚歌鸵鸟的还是想确定一下周海国这么做是不是因为自己父亲公司被容霆琛给占有,他为了替她的父亲报仇所以才设计制造了这起爆炸案。 “吱——” 警局的大铁门被打开,沈律师一张丑陋又苍白的脸,像是鬼一样的出现在了郁晚歌的眼中。 看着沈律师的脑袋上面被剃了秃,一条蜈蚣一样的丑陋疤痕乍然的呈现着,她的眉头,下意识的皱紧着。 虽然沈律师被收押在警局里,但是他还是从那些值班警察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了很多关于外面的事情。 为沈律师那怨毒的眼光注视着,郁晚歌有些不敢去直视他。 怯生生的敛下眸子,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着。 隔着上了枷锁的窗子,沈律师坐在了郁晚歌的对面。 深呼吸了一口气,做好了足够久的心理准备,郁晚歌率先打破了逼出沉默的状态—— “……沈律师,你还好吗?” 郁晚歌关心他的话语从听筒那边传来,沈律师勾着地狱里小鬼一样的冷笑。 “郁小姐觉得我过得好吗?” “……” “你自己进来待上两个多月,就知道我过得好不好了?” 情绪激动的厉害,沈律师扣着手铐的手,拍得他身前的桌子,“嘭嘭!”作响。 该死的,本来以为郁晚歌应该会是恨容霆琛入骨的,却不想这个靠不住的女人,居然忘记了那么多的血海深仇,选择和容霆琛走在了一起,这简直是要气疯了他。 “老实儿点儿!” 看见了沈律师像是要造反一样的激动情绪,身后的协警,冷声的呵斥着他。 被威严的语气震慑着,沈律师那火一样的盛焰,瞬间就压了下来。 但依旧不死心的他,还是用着那刀子般凌厉的眸光,凌迟一般的盯着郁晚歌的脸。 沈律师那过分激动的情绪,让郁晚歌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下去话题。 “沈律师,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认为你是因为我父亲遗产的原因才锒铛入狱!” 郁晚歌的声音有些发紧,毕竟不管沈律师一家人的事情是不是容霆琛找人做的,他都是一个可怜之人。 “我今天来这里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向你求证几个事儿!” “……” “你……五年前,有没有篡改我父亲的遗嘱?把我父亲遗产的百分之三遗产,过继到你的名下?” 被郁晚歌质问着,沈律师眸光一荡。 “没有!你父亲的遗产不过是空头而已,就算是我改了也得不到钱!” “那你的脸被毁容,你的妻女被强~暴的事情,确定是容霆琛找人做的吗?” “除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我想不到还会有谁能做出来那不是人才能做出来的事儿!” 沈律师回答郁晚歌的话说得很痛快,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想不到还会有谁能做出来那不是人才能做出来的事儿! 想不到? 郁晚歌脑中飞速的找寻着沈律师话语中的纰漏。 这么说来,他也只是猜测事情是容霆琛做出来的罢了! “你是我父亲的私人律师,沈律师,我想知道你和周海国老先生之间的关系如何?” 被郁晚歌问及到了他和周海国之间的关系,沈律师的眼,明显有了不一样的神色。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和他不熟,不过就见过几次面而已!” 说好了不会暴露他和周海国之间的关系,所以,沈律师铁定了心的不会说。 毕竟,他还不知道周海国已经死掉了,他还盼望着周海国来救他! 沈律师的不配合,让郁晚歌下意识的皱紧着眉峰。 他这样不肯告诉自己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真的不能确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误会! “郁小姐不是和容霆琛好上了吗?那还来看我做什么?” “……” “和仇人在一起的感觉怎样?很爽是不是?我想你在泉下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儿,应该会被你气活了才对!” 沈律师把话语说的很是犀利,转动着阴狠的眸子,他将眸子落在了郁晚歌的肚子上。 “怎样?有没有怀上孽种?” 沈律师阴凄凄的笑,让郁晚歌抿着唇,素净的小脸泛着失血的苍白。 “没怀上吗?” 沈律师一惊一乍的自言自语的,极尽可能的说着刻薄的话。 “郁小姐最近这么红光满面,有容霆琛的雨露洗礼,相信勤耕耘,你一定可以怀上那个男人的种!” “够了!” 实在是无法忍受沈律师这话不投机的语言,郁晚歌怒着隽秀的黛眉,带着情绪的站起来身。 “原本我是想为你开罪的,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必了!” 这样一个没有了理智的男人,郁晚歌真的觉得他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 再次凝了一眼沈律师那血丝满布、眼球突兀的眼,郁晚歌不允许自己再可怜他—— “我今天来这里向你打探事情的同时,也想告诉你几个事实的真相,第一,你试图占有了我父亲那百分之三的遗产,所以,你被送进狱里来,是你咎由自取;第二,你被毁容,你的妻女被强~暴,和容霆琛没有任何的关系,是你因为我父亲遗产的事情对容霆琛心生怨念,才自行臆断的认为事情是他做的!” 郁晚歌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犀利的人,可是她今天真的忍不住说出尖酸的话语。 “最后,你为了报复容霆琛,制造了那起爆炸案,还是你自己把你往火坑里推!对于你曾经为郁氏服务,为我父亲服务,我由衷的谢谢你,但是功不能抵过,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等着在这里孤老一生吧!” 再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心情,她真的觉得只要她一抬眼,看到的就是沈律师那一双阴厉的眸子,肮脏又冰冷的恨不得给自己五马分尸! 拿起来了自己的包包,郁晚歌踩着步子往外面走去。 “郁晚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你爸妈都死在了容霆琛的手里,你还与他为伍,替他说话!你爸的遗产都被他给霸占了,你还陪他上~床,你tmd就是一个挨~干的烂~货!” 沈律师情绪激动的起身,话语说的粗俗不堪,似乎,那嘶吼着的声音,可以贯~穿郁晚歌的耳膜一样。 不想听沈律师那对自己污辱的话语,郁晚歌迈着步子走得又快又急。 出了警局,她心里那一直都在压抑状态下的呼吸,得到了释放。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郁晚歌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继续在警局那里待下去,会不会窒息? 身子骨在瑟瑟的北风中都是发软的,她下意识的伸出手环住了自己的双臂。 被沈律师的话说得她心里作痛着,郁晚歌真的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找上他。 伸手掩着唇,她的喘息间都是无力的气息。 她不难想象,连同沈律师这样的局外人都会这么说自己,那些陪自己父亲打拼下郁氏的老董事会怎样的想自己! 狼心狗肺的女人,还是与仇人为伍的贱~人? 想到这些可能存在着的字眼,郁晚歌真的觉得这些话像是皮鞭一样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眼圈微微的泛红着,她仰面感受着料峭的寒意吹刮在她的脸上,以此来纾解着她心里的狂乱与不安。 ———————————————— 回到了公寓那里,郁晚歌整个人都是颓废的。 沈律师的话真的让她头痛欲裂。 容霆琛霸道的占据着郁氏,冻结着他父亲的遗产,这是不争的事实儿。 由这些事情联想,把自己父母的死、自己被占~有这样的事情也归咎到这个男人的身上,估计很多人都把容霆琛给看成是狼子野心的男人了吧? 躺在床上,眸光空洞又呆滞的盯着天花板,郁晚歌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这样流言蜚语,以及背后的议论纷纷。 指尖穿插进发丝,她心里乱极了。 就在她最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之前就是为了避开容霆琛才换了手机号,现在回到了沈城这里,郁晚歌不难想象,除了那个男人打电话给自己以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了! 没有从那虚脱一样的无力中反应过劲儿来,她真的不想去接电话,但那一遍接着一遍不停歇打来的电话,让她头皮发麻着。 她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自己不接这个男人的电话,这个男人一定会把整个沈城给掀翻个底朝天! 想到这里,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了?” 压制着那烦乱的情绪,郁晚歌声音尽力的在保持着平静。 “怎么才接电话?” 虽然语调低沉,但是郁晚歌还是听出了他声音中的那一丝不悦。 “呃……我刚刚在洗澡!有什么事情吗?” 随口扯着慌,郁晚歌把话说得自然又冷静。 “半个小时以后下楼,老鲁会去接你!” 不等郁晚歌发表她的意见,容霆琛便挂断了电话。 —————————————— 别别扭扭地带着情绪的下了楼,果然,郁晚歌看到了鲁海忠已经毕恭毕敬的站在了车边。 车子一路驶到了郁氏办公楼下。 郁晚歌进了总裁室,秘书一见是郁晚歌来了郁氏,赶忙泡了咖啡进来。 “郁小姐,容总在开会,您先等等!” 听着秘书叫容霆琛容总,她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他现在不是掌握着郁氏的全部大权吗?不是应该叫他为容董的吗?怎么单单只是叫他容总,这是叫习惯了吗? “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里等他就好!” 实在是不知道容霆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郁晚歌就想静静的等着他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儿。 秘书走出了总裁室,百无聊赖的郁晚歌,随随便便的看着这里的摆设。 较五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依旧是老样子的摆设。 随手抚了抚沙发、茶几…… 五年前那屈辱的一幕幕又一次的浮现上了她的脑海。 在这间总裁室里,那个该死的男人不止一次的要过自己。 迈着步子走到了办公桌前,郁晚歌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摆放着一个相框。 眸光稍稍的一瞥,她便清楚的看到了相框中的那张照片是谁。 飞扬着乌黑的青丝,相片中的女孩子甜美的笑着。 郁晚歌看着照片中的背景,是霍亨索伦桥,心里不由得划过一抹讶异! 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偷~拍的自己?她居然不知道! “还满意我的照相技术吗?” 忽的,一道低沉的男音,带着好听的磁性,落到了自己的耳中。 郁晚歌颤抖了一下心弦,继而转过身,对视上男人那意味深长的眸子。 “你摆在这张照片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还算顺眼,就摆在这里了!” 郁晚歌不会知道这张照片,他偷偷的摆在这里整整五年。 之前是她不在意,几次来这里都没有注意到。 微挑了一下细秀的眉,郁晚歌放下了手里的相框。 “这张太丑了,换一张吧!” “嗯,我也想换一张!” “……” “嗯……就换我们两个的照片吧!” 噶? 还不等郁晚歌做出反应,容霆琛一把就拉过了她的小身子,按在了自己的怀中。 薄唇贴合在郁晚歌的脸上,他偷香的样子,在“咔嚓!”一声之后,被成功的记录了下来。 小脸蛋上一凉,郁晚歌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儿。 “没个正型!” 抬手擦着自己的小脸,她摆出了对他很是嫌弃的样子。 “你今天找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做什么,和你逛街!” 逛街? 她没听错吧?堂堂的容总,居然要放着工作不做,和自己去逛街? “你开完会了?” “嗯!” 随手拿过衣架上的大衣,和郁晚歌给他买的那条围脖,容霆琛拉着郁晚歌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喂,容霆琛,你都不需要上班的吗?” “我今天给自己放假!” 说着,容霆琛毫不忌讳这里是郁氏的办公楼,就那样牵着郁晚歌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郁氏。 实在是吸睛的一幕,让郁氏看到的员工几乎都傻了。 这还是他们那个雷厉风行的容总吗?居然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忌讳的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这……简直就是爆炸性的新闻啊! —————————————— 没有去开车,容霆琛破天荒的带郁晚歌做了公交车。 实在是不理解这个男人怎么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和自己坐公交车,郁晚歌像是好奇宝宝一样的看着他—— “你……怎么挤公交?” 看着狭小的车厢中,站在这样一个身躯颀长的男人,郁晚歌多多少少都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的气质,和公交车完全不搭啊!他还是比较适合开豪车。 “什么叫怎么挤公交啊?” 他在容家破产那会儿,有时候可是连公交都坐不起,只能徒步呢! “和你感受一下普通男女之间的生活,不好吗?” 他不想她和自己在一起活得那么累,所以才想给予她普通家庭男女之间普通生活。 有时,这样平淡的交流,他真的觉得很好!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悻悻的点了点头儿。 她一直渴望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大风大浪一样的生活,而是这样细水长流一般的普通生活。 想着他们之间也可以像是普通男女一样的来往,郁晚歌心里暖融融的,嘴角旁,不由得浅笑着。 没有去听公交的提醒,司机猛地一刹车,让郁晚歌的小身子由于惯性,猛地就向前滑去—— 腿脚打了个晃,郁晚歌本以为她会跌倒,却不想,小身子跌倒了一个有力的臂弯中。 遒劲儿的力道支撑起来了她的小身子,让她颤抖着的心,重新落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蠢女人,连坐公交还乱想事儿,你的脑袋里,装的破事儿还挺多!” 容霆琛冷睨了一眼郁晚歌,对于她的不专心,他忍不住的呵斥着她。 第246章:该死的女人,都是你干的好事儿!(6000+) 第246章:该死的女人,都是你干的好事儿!(6000+) “蠢女人,连坐公交还乱想事儿,你的脑袋里,装的破事儿还挺多!” 容霆琛冷睨了一眼郁晚歌,想着她的小脑袋中装着那么多乱码七糟的东西,他都替她累得慌。 “没……我没有乱想事儿!”还不是你突然说着这么肉麻的话! 郁晚歌忍不住在心底里碎碎念着。 “以后别想那么多伤神经的事情,你的小脑袋中,只装着我一个容霆琛就够了!” 修长的指尖儿点了点郁晚歌的小脑袋,宠溺的涟漪漾在他的眉眼间。 郁晚歌的一颗小心脏因为容霆琛的话在剧烈的颤抖着。 他不要自己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一颗小脑袋里只想着他,他……这是要成了自己中心轴?让自己整天只围着他转吗? 素净的小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这突然间逆转的一切,让她都有些分不清是梦幻、还是现实! —————————————— 牵着郁晚歌的手过了马路,两个人到了超市那里。 迫近年尾,各大商场、超市都热闹的很。 穿梭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容霆琛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着郁晚歌的手。 “想吃什么?我提前在家里备着!” 侧过头,容霆琛问着郁晚歌。 “没什么想吃的!” 不是她矫情,真的是她还没有从沈律师的话中反应过来,那将她人格狠狠践踏着的话,就像是将她凌迟一样的扼住着她的喉咙,让她都喘不上气。 “你太瘦了,不想吃也得吃!” 想着她上次在周海国葬礼上昏倒,容霆琛至今都担忧着她的身子。 又是贫血,又是营养不良,亏得她还是一个医生,连自己的身子都照顾不好! “买一些排骨回去吧,这个比较补身子!” 说着,容霆琛推着购物车就去了肉铺那边。 买了排骨、鲜鱼、西兰花等一堆玲琅满目的东西,俨然都要把购物车都堆满了! “别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冰箱里都放不下了!” 见容霆琛又要去买蘑菇,郁晚歌拉住了他。 “你是打算把超市都包了吗?” 挑着眉,郁晚歌仰头看着容霆琛。 “那倒不至于,年底了,公司的工作会比较多,我不会有太多的时间陪你,多屯点东西给你,省得你不吃饭!” 容霆琛把话说得很自然,然后不顾着郁晚歌的阻拦,又去拿鲜蘑。 —————————————— 提着两大包的东西回到公寓那里,在玲琅满目的东西中,郁晚歌不经意的发现了好几串的小彩灯和两个小灯笼。 “你买这里做什么?” “不做什么,给家里增加点儿年味!” 脱着外衣,容霆琛很随意的回答着郁晚歌。 增加点儿年味? 还不等郁晚歌从中反应过来,容霆琛已经挽起来了一小节的袖口,露出他精瘦的小臂。 拿了个凳子过来,容霆琛展开着折叠着的小灯笼,往阳台天花板那里挂去。 “有没有挂歪?” “呃……往右一点儿!” 站在地板上,看着那过分伟岸的身子站在狭窄的凳子上,郁晚歌的心都跟着悬得慌。 “现在呢?” “过了,再往左去一点儿……过了,太靠左了,再往右移,嗯……这样差不多了……” “……” “诶呀,你又过了,往右……” 随着那长臂在来来回回的动,与地板相互接触着的凳子腿儿也在松动一样的滑动着…… “咣——” 随着小灯笼落地,容霆琛那抹颀长的身躯,从凳子上跌下,冲着郁晚歌那一抹瘦小的身子便扑了去。 “砰——” 一计闷声落下,凳子倒地,容霆琛的身子也结结实实的伏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唔……” 脊背的骨骼被硌得生疼,郁晚歌夹在地板与容霆琛中间,就像是三明治一样。 没有感受到疼痛不说,容霆琛直感觉他的掌心还附在了一团软软的棉花团的上面。 “嗯……” 容霆琛下意识的收紧着掌心,让郁晚歌本能的哼唧一声。 等到身上的男人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哪里的时候,容霆琛先是一怔,但仅仅是刹那间的犹疑过后,他便邪魅的勾起来了唇。 #已屏蔽# “容霆琛,你这个王~八蛋!” ———————————————— “好了,别生气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起开,别碰我!” 郁晚歌嫌恶的拨开容霆琛的手,带着压制不住的怒火,从沙发上起身,往卧室那里走去。 “晚歌,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 追着郁晚歌进了卧室,容霆琛耐着心思的哄骗着她。 他刚刚不过是没控制住而已,对他这样生理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来说,禁~欲两个多月,无异于就是苦行僧的生活一样。 “拿开你的手!” 郁晚歌像是躲离着瘟疫一样的闪躲着自己,她可不想让这个男人那邪恶的手,继续碰自己。 跳开了自己的身子,郁晚歌赌气的钻进了被子里。 看着那个和自己赌气的小女人,把自己的身子缩紧的像是一个小蚕蛹一样的样子,容霆琛的唇角边,不由得低低的笑着。 顺势坐在了床边,他侧着眸子的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小女人。 “真不打算理我了?” “……” “晚歌,你得理解我,我是个生理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禁~欲了两个多月,给我开点儿荤都不行吗?” 他刚刚不过只吃了点肉末而已,要知道这点儿肉末,对他这个一向欲~望很强的男人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如果是之前,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去要她,只是现在不同于往日,他不允许自己再像之前那样粗暴的对待她。 “你开的荤还少了吗?” 郁晚歌缩在被子里,闷闷的说着话。 这个男人之前的行为完全可以用纵欲过度来形容,现在让他忍两个月,郁晚歌完全可以想象,这是要了他老命一样。 “少!” 想着这两个月以来,连方信祁那个男人还被自己堵到了三次,可是他少的连点渣都没有。 心里不满的把郁晚歌从被子里抱起来,容霆琛遒劲儿的手臂不允许怀中的小女人反抗着自己。 “晚歌,我真不想再伤害你,但是有时候……我忍不住!” 有种很微妙的东西叫做感觉,这个东西,他说不清、也搞不明白!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自制力很好的男人,可是……自从尝到了这个小女人的味道以后,他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种精~虫上脑的感觉,真的让他想要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时间的要她。 他生气的时候想的是要她、看她和其他男人言笑晏晏的时候想的是要她…… 感觉这种东西,就像是罂粟一样,一旦触碰了,真的停不下来。 “我承认,对你,我总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是,我现在很尊重你的意愿……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不会碰你的!” 容霆琛难得的对自己说尊重自己,郁晚歌真的觉得她出现了幻听。 难以置信的蠕动着唇—— “你……唔……” 刚刚仰面看向俯视自己的男人,容霆琛就猛地俯下了身,直接撅获了郁晚歌那两瓣嫣红的唇。 #已屏蔽# “容霆琛!” 郁晚歌怒火中烧的爆吼着。 不是说现在很尊重自己的意愿,自己要是不愿意的话,他就不会碰自己的吗? 那现在这算是什么,出尔反尔吗? “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说好了不会强迫我,那你现在这算是什么?” 郁晚歌扯着声音的向容霆琛吼着,这个男人还是死性不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渣,一样的喜欢用强。 “谁说我说话不算话?我是说了不会强迫你,不过……” 邪冷的像是妖孽一般的笑着,容霆琛一下子就将郁晚歌按在了床上—— “从明天开始!” 低低的磁性声音落下,男人那没落的腰身,也一并沉了下去。 ———————————————— 恹恹的从晨曦的微芒中清醒过来,郁晚歌没有看到昨晚将自己折腾到散了架的男人。 不过她倒是看到了床头柜上面留下来的一张字条。 “醒了就去吃饭,吃完饭好好的休息,昨天做的有些猛,你一定很累!” 做的有些猛? 何止是猛,简直就是变~态! 从卧室折腾到卫浴间,再到沙发、阳台……凡事能触及到的地方,几乎都留下了他们两个人的痕迹。 郁晚歌带着情绪的将字条攥在手中,揉成了废纸团,直接扔到了地上。 身子散了架一样的酥麻,她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随手扯过被单盖在赤~裸的身子上,郁晚歌负气的缩在被子里。 ———————————————— 下午的时候,容霆琛打了电话过来,一看是那个男人的电话,郁晚歌接连掐断了五个,等到第六个电话进来的时候,她直接就把手机关了机。 她从来不觉得她会这么矫情,但她真的因为这个男人说话不算话而来了脾气。 埋头又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宽厚大手,顺着被子的边沿探了进去,直接就掌控住了郁晚歌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嗯……” 睡得不安稳的小女人,像是小猫一样的嘤咛了一声。 缓慢的张开着惺忪的眼眸,那一张欺近自己的俊脸,近在咫尺。 “容霆琛?” 郁晚歌炸毛了一样的坐起来了身子。 发觉了自己那布满着吻~痕的身子,肌肤裸~露的呈现在男人的眼中,郁晚歌下意识的拉着床单,遮掩着自己白嫩的身子。 “防贼一样的看着我做什么?拿我当洪水还是猛兽啊?” 容霆琛那幽深的眸子落在了郁晚歌依旧是红润状态下的小脸上。 洪水?猛兽?这个男人是比洪水、比猛兽还可怕的家伙儿好不好! “该是我问你干什么才对吧?” 郁晚歌挑着眉的看向眼前这个只着了衬衫的男人。 她安安稳稳的睡着觉,是这个男人惊醒了自己,没想到居然还要让他反过来质问自己做什么! 眉梢不经意的一瞥,她便看到了这个男人那左脸上,有着一道划伤的红痕。 那是她昨晚反抗的时候,指甲不经意的刮过而落下的痕迹。 看着那一道让她心里颇有成就感的红痕,郁晚歌心里得意的笑着。 发觉了眼前这个小女人在嘲笑自己脸上的红痕,容霆琛的瞳仁变得幽黑了起来。 该死,今早开例会的时候,他脸上的那道痕迹,真的让那些高层贻笑大方了。 大手一个反手紧握,容霆琛猛地就将郁晚歌给压在了身下。 “该死的女人,都是你干得好事儿!” 抿着唇,那一直都憋着笑,在看见容霆琛那变了色一样的脸以后,再也难以控制的笑出了声。 低低的笑声,悦耳又空灵……完全是发自郁晚歌的内心。 被那驱散雾霾一样的笑声感染着,容霆琛那一直都是紧绷状态下的俊颜,落下了柔和的弧度。 反正自己昨晚得到了释放,让这个小女人给刮了就刮了吧! 惩罚似的伸过手,他捏了捏她纷嫩的鼻头儿。 “算了,射——你无罪!” 容霆琛故意的咬重了那个“she”的音节。 而傻傻的郁晚歌完全没有听出来这个射你无罪和赦你无罪,有什么区别! ———————————————— 换好了衣服,容霆琛说是带郁晚歌出去吃饭,却不想把她带到了一间会馆那里。 足足有五百平方米的大包房里,集酒吧、斯诺克、健身房、温泉等一系列设施配置,一应俱全,俨然就是富豪聚集到这里玩乐的场所。 当郁晚歌迈进这间包房里的第一反应就是瞠目结舌! 这里真的是太豪华了,简直用奢靡这样的词语来形容都是苍白又单调的! “你等我下,我去一趟洗手间!” 容霆琛与郁晚歌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郁晚歌!” 忽的,一道低沉又生冷的声音传来,让郁晚歌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只见方信祁敞着胸口性~感的机理,如同神祗一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双手插着兜,他将眸光打量一样的落在她的身上。 碍于因为容霆琛上次拿夏帆威胁他的事情,他一直都想找郁晚歌好好的谈一谈, “你过来,我和你有话要说!” 完全是命令一样的口吻,让郁晚歌听起来很是不舒服。 他知道他在忌讳着自己又回来了沈城这里,只不过,不是他告诉容霆琛的地址吗? 抓紧了包包的背带,她皱了下眉—— “方先生,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和容霆琛在一起,但是……是你把我的地址告诉的他,如果你想责备我的话,那抱歉,我不觉得我应该受到你的责备!” 郁晚歌的话音刚落,容霆琛那劈头盖脸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 “方信祁,你在做什么?” 几个箭步走过来,他直接把郁晚歌按入怀中,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紧紧的环着她。 “方信祁,有事儿你冲着我来,找女人麻烦算什么男人?” 找女人麻烦算什么男人? 该死,找女人麻烦的男人是他容霆琛才对吧! “谁说我要找她麻烦?” 情绪沉冷的扯开唇,方信祁眸光都不屑去看容霆琛一眼。 找麻烦的人是谁,他容霆琛比谁都清楚,却不想,自己活了快三十五年,居然让这个该死的男人给倒打一耙! “我找你的小白兔不过是要嘱咐她几句话!” “我的女人不用你嘱咐,管好你家的就行了!” 他容霆琛之前不懂什么叫宠女人,但是他现在就是想一心一意把他所有的呵护都给郁晚歌。 容霆琛的话,让方信祁挑高了黑眉。 “不用我嘱咐,我也想唠叨几句!” 侧过脸,他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郁晚歌的脸上。 “郁晚歌,养了头兽在身边,你得学会把这头兽驯得马首是瞻,才算是女人!” 实在是不懂方信祁的话是什么意思,郁晚歌那蹙紧着的眉头儿更加的紧致了起来。 “容霆琛这个王~八蛋今天护犊~子,那我就改日再教你该怎么驯兽!” 不明不白的丢下这样的话,方信祁便信步的挺着笔挺的身子,离开了郁晚歌的视线。 “不用理他,他是让女人给驯傻了!” 手臂更加用力的环住郁晚歌,容霆琛讽刺一样的掀方信祁的老底。 ———————————————— 从卫生间出来,郁晚歌站在洗手池那里洗着手。 不经意间的抬起头,从镜子的倒影中便看见了一抹身影,身子发虚的依靠在墙壁那里。 郁晚歌没有太过注意,但是那只消一眼看去,她便记住了那一张柔美的脸。 夏帆倚在墙壁那里无力的呼吸着,但仅仅是刹那的休憩以后,她还是牙齿狠心的咬了咬唇,继而离开。 看着那一张美丽却透着苍白的脸颊,郁晚歌不知道为何,从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曾经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从洗手间里出来,郁晚歌那略显复杂的脸色,让容霆琛眼尖的一下子就扑捉到了。 “怎么了?” 指尖儿轻抚着她的脸,语调中尽是对她的关心。 “没怎么,就是有一点儿累!” 郁晚歌随口的说着话,然而她的语音刚刚落下,不远处的休息区那里,立刻就传来了玻璃杯破碎的声音。 寻着声音看去,郁晚歌一眼就看见了她在卫生间那里所看到的那抹身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 郁晚歌小手掩着唇,惊颤的瞪大了眸子。 看见方信祁身旁的夏帆已经倒在了一片殷红的血水中,容霆琛下意识的皱着眉。 还不等她去捂住郁晚歌的眼,怀中的那抹小身子,就从他的怀中,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 在医院那里折腾到了下半夜,郁晚歌才回到了公寓那里。 而看着一脸疲倦的小女人,容霆琛忍不住的心疼着她。 如果一早知道带她参加这个聚会会让她碰到这么血腥的场景,他打死也不会带她去的。 “你怎么样?” 拿着热牛奶给郁晚歌,容霆琛温暖的指腹,不停的抚着她那像是美瓷娃娃一样没有情绪波动的小脸。 “……你们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逼上生无可恋的绝境,还不肯罢手?” 郁晚歌的声音又紧又哑,想着夏帆的经历,她的心,就像是滴血一样的疼着。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最悲惨的那一个,却不想,这个世界上有和她一样的天涯沦落人。 被郁晚歌那哀怨的眸光注视着,容霆琛一时间说不上来话。 他知道她受了夏帆的事情的影响,想到了曾经发生的事情,所以她才会这样的情绪激动。 “……晚歌,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都无力更改!” 第247章:女人,你天生就是来要我命的!(第一更,8000+) 第247章:女人,你天生就是来要我命的!(第一更,8000+) 看着一脸疲倦的小女人,容霆琛忍不住的心疼着她。 如果一早知道带她参加这个聚会会让她碰到这么血腥的场景,他打死也不会带她去的。 “你怎么样?” 拿着热牛奶给郁晚歌,容霆琛温暖的指腹,不停的抚着她那像是美瓷娃娃一样没有情绪波动的小脸。 “……你们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逼上生无可恋的绝境,还不肯罢手?” 郁晚歌的声音又紧又哑,想着夏帆的经历,她的心,就像是滴血一样的疼着。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最悲惨的那一个,却不想,这个世界上有和她一样的天涯沦落人。 被郁晚歌那哀怨的眸光注视着,容霆琛一时间说不上来话。 容霆琛知道她受了夏帆的事情的影响,想到了曾经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的情绪激动。 “……晚歌,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都无力更改!” 蠕动着喉结,容霆琛声音艰涩异常。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买,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不是万能神,做不到把时光倒流,但是他会竭尽他的能力去弥补。 “是发生了,但是……夏帆姐已经很悲惨了,方信祁那个混蛋为什么还不肯罢手?” 她和夏帆有着太多的相似经历,她做不到改变自己的人生,但是她想尽她的能力,去改变夏帆的人生。 “你和那个方信祁不是好哥们吗?你去找他说,让她放过夏帆姐啊!” 郁晚歌摇晃着容霆琛的手臂,哀求着。 看着她,她就想到了自己,自己被虐待、被施暴的时候,没有人帮自己,所以,她不想再看到夏帆步她的后尘,做一个和自己一样没有人帮助的人! 郁晚歌嘶声的哀求让容霆琛皱紧着眉。 “晚歌,祁有着他做事儿的原则,我……真的不便插手!” 不同于他,方信祁的背景身份太过敏感,也太过特殊,他做得每一件事儿,都比他理智。 虽然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好,但是不代表可以好到介入他和夏帆之间。 容霆琛不肯帮她,让郁晚歌处在卧室内的身子,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小手从他的手臂处滑落,她真的觉得没有谁能救得了夏帆了。 低低的埋下头儿,沉默,就像是绕不开的蜘蛛网一样的缠住容霆琛和郁晚歌。 好长一段漫长时间的沉默,郁晚歌闷闷的出声—— “请你离开!” 她真的需要自己有一个让她冷静的空间,她本以为事情已经千帆过尽了,却不想,这件事儿的突然出现,还是不免激起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和平。 “……晚歌……” “我不想和你吵,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请你离开!” 再一次强调了自己希望容霆琛离开,郁晚歌的声音虽然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但执拗的却像是一块石头。 蹙紧着眉心,容霆琛知道这件突然发生的事情带给了她太大的震撼,她一时间还无法接受。 没有再去打扰郁晚歌,容霆琛选择了离开。 虽然房门被合上,郁晚歌那一直都在隐忍着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 没有留在公寓这里,容霆琛下了楼。 实在是怕郁晚歌出什么事儿,他便在车子里静静的守着。 一直都觉得他们之间找到了可以和平共处的方式,却不想这件事儿的突然发生,还是激起了曾经那些最不愿意触及的记忆。 随手的将烟含在唇中,他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直到他整个人的气管中都是浓重的烟雾,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 回来沈城好长一段时间,郁晚歌都没有和叶季联系。 叶季被方信祁告知说她没事儿,只是为了躲避容霆琛,去了其他国家那里,所以,他又重新去医大做教授,在沈城这边静静的等郁晚歌回来。 馥郁香气弥漫的咖啡厅里,郁晚歌眸光有些失神的望着窗外。 足足有八层高的旋转咖啡厅,可以让她视野很辽阔的俯瞰城市里的每一处风景。 只是,依旧处在冬日里的风景,肃杀又萧条,一如她现在的心情,复杂又凌乱。 叶季肩头染着飘零的雪花,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那里。 入眼,郁晚歌那瘦小的身子坐在座椅中,眸光往向窗外,散落下的青丝,遮掩住了她的大半个脸,让人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但是入眼的样子看起来既孤独又无助。 隐忍着心底里对郁晚歌想要心疼的爱怜,叶季走上前去。 “等了很久吧?” “没有,我也刚刚来而已!” 袅袅的温热传来,为她那一张惨白的面色,镀上了薄薄的红晕。 坐在郁晚歌对面的座椅上,叶季饮了一口咖啡,心情,也随着郁晚歌一样的复杂着! “最近过得还好吧?他……没有再让你受委屈吧?” 知道郁晚歌放不下容霆琛,所以她会回到沈城这里,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他看到她眸光失神的样子,他还是放不下她。 虽然他已经确定了自己和郁晚歌之间不可能有在一起的一天,但是她的样子,真的让他放不下她。 被突然问及到了关于容霆琛的事情,她瞬间僵硬了一下小脸的机理。 郁晚歌敛下被水汽氤氲着的睫毛,轻轻的蠕动了一下菱唇。 “我……还好!” 没有去提及关于容霆琛的事情,一方面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叶季他们之间怎么样,另一方面,也是她鸵鸟的不想提及那个男人。 有了夏帆这件事情的影响,令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所发生的林林种种。 有些伤害,虽然会随着时间的拉长而被淡化,但是有些伤害,就是一颗毒瘤,哪怕挖掉了,却还是会有着丑陋的痕迹。 如果没有发生夏帆的事情,她现在或许在为那个男人做着晚饭,只是……现实总是这么鲜血淋漓又残忍,将她一次次的看到希望之后,又狠狠的打入地狱! 虽然郁晚歌没有提及到容霆琛,但是她那蹙紧着眉心的神情,还是让叶季看出来,她的一切神情变化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果然,那个男人可以让她哭、让她笑、可以牵动她的一切情绪。 说他不嫉妒、不羡慕容霆琛,完全是假的! 天知道,他陪在郁晚歌身边、守在郁晚歌的身边多少年了吗? 可是,纵然有这么多的相濡以沫,也抵不过容霆琛在她心底里的位置! 抿了下唇,叶季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常态的开口—— “晚歌,你知道吗?其实你非但没有那么恨他,而且比五年前更加深爱他!” “咯噔!” 叶季的话让郁晚歌心弦猛地一颤,连带着拿着热咖啡的手,都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发觉了郁晚歌眉眼间的异样,叶季更加敢肯定了他心底里的想法。 呵…… 更加无力的苦笑划过他的心尖儿,就像是吃了苦胆一样,让他整个人心里难受的厉害。 “晚歌……很多事情虽然我不说,但是我看得很清楚!” 五年前,从她忌惮容霆琛的眸光中,他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他的,而且是那种不敢越矩、小心翼翼的喜欢。 或许那时儿的她,还太过懵懂,不懂爱的含义;也或许是那时儿的她,芥蒂着郁晚音的存在,才会表现出来那种想爱却不敢爱的样子。 叶季长吁了一口气以后,继续悠悠的吐道—— “虽然我不太知道你和他之前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你爱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且不说别的,他早就看出来了郁晚歌是为那个男人留头发。 曾经为了那个男人断发断情,现在又在那个男人发生了爆炸以后,重新蓄起来了头发。 这样再明显不过的意图,叶季真的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只是他的自欺欺人,让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儿罢了! 被叶季的话语说的哑口无言,郁晚歌没有再否认,坦诚的点了点头儿。 “是,我爱他!” 她不想再继续欺瞒下去了,她确确实实爱着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哪怕曾经的过往有多么的不堪,她依旧不可抑止的喜欢着他。 有时候,她也很清楚那个男人不是她所能触及到的阳光,可是她偏偏执拗的想要去触碰那罂粟一样的男人,哪怕他不是温暖的阳光,只是一个随时都会将她燃成灰烬的炽烈的太阳,她也在所不惜! 得到了郁晚歌坦诚的回答,叶季虽然心里痛苦的厉害,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的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或许,他注定是她的骑士,永远做不了王子! “晚歌,谢谢你对我的坦诚!” 叶季由衷的开口,相比较她对自己的隐瞒,能听到她亲口告诉自己这个事实儿,也算得上是她对自己从来都没有过隐瞒,一直都是知音一般的坦诚相待。 心里如释重负一般的长吁了一口气以后,他那一直都是阻塞状态下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重新扯动了一下唇瓣,叶季心如铁一般坚定的开了口—— “晚歌……其实,有件事儿,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 天空中飘零着飞舞着的雪花,为这座本就北方的城市,镀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 走在漫天飞雪的人行道上,郁晚歌的心里,难受的厉害。 她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眼圈被北风冻得通红,不知道是不是北风吹刮着的原因,她竟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如果今天叶季没有对她坦诚,没有把一切都告诉她,她真的会错怪容霆琛一辈子的。 “晚歌,其实我对你隐瞒了很多的事情,或许是出于我的私心,也或许是我嫉妒容霆琛的原因,我真的很不想让你和容霆琛走上一起,所以……五年前,我……” 想着叶季对自己说的话,郁晚歌心如刀绞。 伸出手抚着她的心口处那里,她连呼吸都变得艰涩又困难! “其实……你一直都觉得你和容霆琛的孩子是那个男人亲手毁掉的,其实不然,当他把你送来医院那会儿,医院方面就已经断定出来了孩子是怎么流掉的!” “……” “你的孩子是随着你的心脏那边被扎进去锻坯那会儿流掉的!容霆琛不过是后来在你孩子流掉的时候,又残忍的补了一脚罢了,我想你应该记得,你被锻坯扎入心脏的那一刻,身子被掀到在了地上!” 回想着叶季对自己所说的话,郁晚歌曾经那些不愿意想起来的记忆,全部都浮现上了她的脑海。 虽然那会儿她被逼得没有了理智,但是她确确实实记得,她因为那会儿拼命的想要逃离,却被大货车给掀到在了地上。 不记得她的孩子是否留得住了,只知道要逃,哪怕那时儿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裤,她满脑子的念想都是要带着孩子逃走。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孩子,是因为她自己的惊慌失措才流掉的! 想着,泪水,被北风刮过,凝结在了郁晚歌的睫毛上。 “晚歌……一直以来都是我自私的不想让你和容霆琛再见面,所以我才会告诉你说,孩子是被他踢掉的!” “……” “可是我就算再如何阻拦,也抵挡不了你们的相遇,或许,这就是命……” 叶季长吁着气,继而继续说着—— “晚歌,如果你和他之间可以走在一起的话,就不要去在意曾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又把五年前容霆琛吐血昏倒在她手术室门口的事情告诉了郁晚歌,郁晚歌忽的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真的错过了好多、好多…… 恐怕,到现在他还自责的活在害死了他们孩子的痛苦之中吧! 有些事实的真相如果自己不知道还好,但是倘若自己一旦知道,就是抛心裂肺,蚀骨知味的! 拖着越来越沉重的步子,走在夕阳渐落的冬日里,雪花洋洋洒洒的覆满了地面。 随着她身影的被拉长,郁晚歌僵硬的伸出手,把纤盈的指放在了路灯柱上。 身子虚弱的厉害,孩子其实是被她害死的才对,她却反过来怨这个男人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虽然说这个男人后来补上了那一脚,可是……孩子真正的流掉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自己那天没有那么不理智的横冲直撞,孩子……或许还可以保得住! 越想心里越难受,到最后,迎着阴冷的北风,郁晚歌眼中的泪水还是滚落了下来。 因为痛苦的自责,她整个人的心脏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就像是被死死的扼住了喉咙一样,无力的虚弱,让她的身子,瘫软的依靠在了路灯柱上。 冰冷的小手掩着唇,郁晚歌哭得气若游丝。 随着她身子的越来越麻木,一只遒劲儿的手臂伸了过来,直接把她那近乎要冻住的小身子,猛地拉入了怀中。 容霆琛双臂紧紧的圈着郁晚歌,湛清的下颌抵在她的小脑袋上。 刚刚听到鲁海忠告诉他说郁晚歌哭了,他简直就是要疯了一样的赶到这里。 看着这个小女人身子单薄的倚在路灯柱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她牢牢的呵护在怀中爱惜着,哪怕全世界都反对,对他的决定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无奈的叹息长长的溢出,他现在真的很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没有留下来陪她,而是选择了离开,让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去度过那难捱的夜。 “对不起……” 郁晚歌的小手,死死的抓着容霆琛的大衣,窝在他的怀中,闷闷的说着那三个字。 “对不起……”孩子,是我自己流掉的,可是我一直在误会你,真的对不起。 嗓子艰涩到说不出来任何的话,郁晚歌就那样一声接着一声的对容霆琛说着对不起。 “傻瓜,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啊?就算是说对不起,也是该我对你说才对!” 那么多的伤害,都无情的加注给她,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容霆琛真的觉得自己此生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儿就是没有看到她的好,一直以误会的姿态对待着她。 手臂更加用力的圈住了郁晚歌,就像是要把自己身上的全部热源都传递给她一样,让她不再感到寒冷。 —————————————— 彻夜的缠~绵,是郁晚歌主动邀请着的。 孩子,是她欠下的情债,她的心里,因为那个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真的是难受极了。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郁晚歌像火似的缠着他,让他那长时间都没有释放的,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纾解。 没有去回答容霆琛对她的质问,郁晚歌仰起香汗淋漓的小脑袋。 #已屏蔽# “你这是在惹火上身!” #已屏蔽# 他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里,所以他总是可以轻轻松松的从她的弱点下手。 #已屏蔽# “小妖精,你天生就是来要我命的!” 被容霆琛这么一撩拨,郁晚歌顿时红了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就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放纵一次。 伸出小手,圈住男人的脖颈…… #已屏蔽# 忘我的情~潮,如火如荼一般的涌动着,撩起一片痴呢的绯色…… “嗯……” 压抑在嗓子里的声音,再也难以抑制的宣泄了出来。 掌心托起纤柔的腰身,盈盈的捧起。 #已屏蔽# 对换了一下位置,两个人#已屏蔽#,四目相对着。 “晚歌……” “嗯?” “给我生个宝宝吧!” 泛起情~欲的沙哑声音,如同迷魂曲一般散落而下。 灼热的气息,因为起伏的眷恋而浑浊,惹得郁晚歌的耳畔,一阵淡淡的酥麻。 这是他在两个月之后,又一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心里,不免凄凉的慌了又慌…… 宝宝,她真的还可以重新拥有宝宝吗? “好!” 思忖了几秒钟以后,没有任何的迟疑,郁晚歌杏眼迷离的动着一张一合的菱唇。 实在是爱煞了她这桃腮绯喃、樱唇颤动的样子,容霆琛大手按住郁晚歌的后脑,再次吻住了她。 加深的吻,伴随着更加亲密的缠~绵,一如暗夜绽放的玫瑰一般,极致的妖娆着…… —————————————————————— 被容霆琛告知说夏帆已经不在沈城这里,郁晚歌说不上来自己心底里是怎样一个滋味。 相比较夏帆,郁晚歌真的觉得她幸运多了,至少是自由的,没有像她一样的成为男人的禁~脔。 虽然郁晚歌不被允许去工作,只得被命令的像是保姆一样的照顾着容霆琛的一日三餐,但是她实在是闲不住。 提着坚果和糖果,郁晚歌去了福利院那里。 临近着要过年,福利院里被装点的年味甚浓,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热情洋溢的充满着每一处角落。 “苏玛!” 看见郁晚歌来了福利院这里,苏玛一把就抱住了她,那种就像是故人重新相逢的喜悦,跃然两个人之间。 —————————————————— 听着苏玛把最近两个月容霆琛来福利院的事情告诉自己,她简直惊呆到要掉了下巴。 那个男人……来福利院,出资不说,还和孩子们玩在一起? 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直接人渣过度到男神,她都快要不认识他了! “容先生,你来了啊?” 郁晚歌失神的电石火花间,一抹颀长的身躯,已经以一种神祗般的姿态,出现在了福利院的门口那里。 回过头去,容霆琛那俊容沉敛、清贵无双的倨傲样子便落在了她的眼中。 “叔叔……叔叔……” 奶声奶气的童声,还有脆生生的童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 近乎是把容霆琛那抹高大的身躯给围住了一般,门口那里立刻就出现了水泄不通的场景。 明朗的笑着,容霆琛一贯冷漠的面容,此刻温暖的如同王子一般的迷人。 郁晚歌一时间都忘记了呼吸,就那样用眸子,将周围的其他一切都幻化为了灰白的世界,满眼之中只有他的存在。 很淡然的对视上郁晚歌粲然的眉眼,容霆琛眼中那化不开的深情,没有炙烈而奔放的火热,而是那种很自然而然的温柔,就像是细水长流一般,缓缓的流进了她的心窝里。 被这样的眸光注视着,郁晚歌当即就绯红了一张脸。 —————————————— 从福利院出来,郁晚歌坐在车子上,样子依旧是窘迫不安的,她很想问他,她离开的这两个月为什么要来福利院这里。 可是话语含在喉咙里,她就是怯生生的说不出来。 “这个给你!” “……” 郁晚歌微怔一下,继而拿过那张彩画。 看着画纸上面画着一男一女,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孩子,郁晚歌不解的看向了容霆琛。 “这是什么?” “果果给我的,说那个男人是我,女人是你,至于那两个孩子……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 “……” 男人是他,女人是自己,那两个孩子…… 不假思索的想到了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郁晚歌下意识的拧了下眉心。 果果那个小机灵鬼到底想做什么啊? “晚歌!” “嗯?” 低沉的男音,大提琴一般的落下,郁晚歌应了一声。 被这个女人那不以为意的应和一声,容霆琛那找了好久的自信,被瞬间斩断了一般。 “怎么了?” 见容霆琛唤着自己,却还许久不说话,郁晚歌淡淡的问着他。 “没什么!” 从未有过的无力挫败感,让容霆琛真的觉得自己这三十四年完全是白活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多的自信对这个女人说出心里话,可当他开口的那一刻,他还是发现他心里没有底,话语含在他的喉咙里,就像是打架一般,让他难以吐出。 “我就是想问你,晚上吃什么!” “随便吧,反正冰箱那里有很多东西!” —————————————————————————— 知道叶季要回到美国陪他父母过春节,郁晚歌便去机场那里送他。 对于突然出现在叶季身边的小女孩,她不由得吃惊着。 “呃……晚歌,这是洁薇!” 叶季面色很不自然的介绍着,毕竟作为一名大学里的教授,就这样和女学生走在了一起,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外界的流言蜚语。 或许是他之前的心思都在郁晚歌的身上,等到他转了目光以后才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的好女孩! “洁薇?” 听着这个记忆有些熟悉的名字,郁晚歌把眸光落在了叶季身旁的那个小女孩的身上。 “你……” “晚歌姐姐,还记得我吗?” 严洁薇甜甜的笑着,眉眼间都是俏皮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涤荡着。 看着这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她是严洁薇,那个曾经帮助过她的女孩子,而且,她还送给自己许愿瓶呢! “当然记得!” 郁晚歌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了起来。 “嘿嘿,晚歌姐姐,我也学了从医了呢,学的护理学哦!” 她记得她当年和自己说过,将来也要学医,没想到,她真的在五年之后兑现了对自己的承诺。 郁晚歌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来叶季对严洁薇的关心,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就超出了师生间的那层关系。 “走吧,别耽误了登机时间!” 有些别离虽然不舍,但还是不得不舍弃。 “晚歌姐姐,我也叶教授一个月以后就回来哦!” “嗯,好,我等你们!” 难舍难分的挥手,郁晚歌目送着他们两个进了检票处。 ———————————————————— 平复了思绪,郁晚歌迈开着步子往外面走去。 就在她路过闸口的时候,眸光不经意的一瞥,猛地就看到了一抹身影。 那是…… 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猛地击中了一样,郁晚歌身子都僵硬住了。 难以置信的瞪大眸子,她的全部思绪就像是凝结住了一样,完全忘记了反应。 那个人…… 曾经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飞速的闪现着。 足足怔愣了十秒钟,她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样的追了上去。 拜托,一定不要让那抹身影离开! 郁晚歌在心底里默念着,一定不要让那抹身影离开啊!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她近乎是眸光在急速颤抖着的寻觅着…… 第248章:对不起,爱你变成了伤害你!(第二更,4000+) 第248章:对不起,爱你变成了伤害你!(第二更,4000+) 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猛地击中了一样,郁晚歌身子都僵硬住了。 难以置信的瞪大眸子,她的全部思绪就像是凝结住了一样,完全忘记了反应。 那个人…… 曾经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飞速的闪现着。 足足怔愣了十秒钟,她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样的追了上去。 拜托,一定不要让那抹身影离开! 郁晚歌在心底里默念着,一定不要让那抹身影离开啊!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她近乎是眸光在急速颤抖着的寻觅着…… 郁晚歌在心底里默念着,一定不要让那抹身影离开,千万不要!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她近乎是眸光在急速颤抖着的寻觅着那抹身影。 可乌压压的人群中,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再看到那惊鸿一瞥的身影。 天旋地转间,她目之所及的找不到那让她迫切想要找到的身影。 难道……刚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说……自己这一辈子都注定不会再遇到那个人了? “铃铃铃……” 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将心里都像是失了神儿一样的郁晚歌给勾了回来。 “喂!” 声线带着颤抖的接过电话,她整个人的心思都流连在浪潮一般涌动的人群中。 “你在哪?机场吗?” 容霆琛刚刚收到了叶季发给他的邮件,看完之后便打了电话给了郁晚歌。 “嗯,我在机场,但是我现在有事儿,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说着,郁晚歌便挂断了电话,继续寻觅着那道让她心慌慌的身影。 —————————————————————————————— 一路出了机场那里,郁晚歌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徘徊着。 她应该没有看错,那道身影应该就是了! 可是……怎么了眨眼的功夫,那道身影就不见了呢? 忽的一瞬间,她猛地就扑捉到了那道身影在往马路的对面走去。 什么也不管了,郁晚歌急速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一定要追上那抹身影,她完全忽视了马路上有车子行驶而过。 “嘀嘀嘀……” 一连串的鸣笛声响起,惊得不走心的郁晚歌顿时慌了神儿。 眼见着一辆飞驰的汽车向她开来,她僵硬着步子,不知所措…… 倏地一下子,一只长臂伸了过来,将那一抹完全不在正常精神轨道上的小女人给拉了回来。 “嗯……” 郁晚歌的鼻头碰到了容霆琛那铁硬的胸口,痛得她下意识的呜咽一声。 “该死的女人,你是打算让车撞死吗?” 容霆琛惊颤未定,因为着刚刚那近乎是险象环生的一幕而剧烈的起伏着心口。 刚刚真的是吓得他了,他无法想象,如果他晚了一秒钟拉她,她会不会被车给撞到。 没有去理会容霆琛对她的低声咆哮,郁晚歌一边揉着鼻头儿,一边将目光放射到了对面的马路那里。 等到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道她所期待着的身影,不是她所想看到的那抹身影。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郁晚歌泄气的耷拉着小脑袋。 发觉了这个小女人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容霆琛皱了下眉。 “怎么了?” 沉着重低音,他的嗓音略带沙哑的问着郁晚歌。 “没……我刚刚……急着赶公交车!” 眉头拧的更紧,容霆琛自然能听得出来她在和自己说着慌。 刚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就说她有点儿事儿,可想而知,她确实碰到了事儿。 “赶公交车用得着连过马路的红绿灯都不顾了?” 被容霆琛的话语质问着,郁晚歌当即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的埋低着头。 “让你担心了!” 她知道他在担心着自己,可是……她暂时还不能说她刚刚在恍惚间看到了那个人…… 被郁晚歌那抱歉的声音蛰着耳膜,容霆琛真的不忍心去责备她。 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刚刚那六神无主的样子,到底是为哪般? 伸出手,他把她重新按在了怀中。 湛清的下颌抵在她的小脑袋上,容霆琛那无奈的叹息溢出。 “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 郁晚歌不想说,容霆琛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他们之间现在是平等着,他会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 回到了公寓那里,郁晚歌洗了个澡就恹恹的缩进了被子里。 一只略带着凉意的手顺着被子伸了进去,直接扣住那纤柔的身子。 在客厅那里忙完了工作,容霆琛洗了个澡,就进了卧室。 慵柔的指尖儿顺着那一排睡衣的纽扣划去,如同拨动琴弦一样,将那一颗颗纽扣,带去挑~逗性的情~趣挑开…… “别闹!” 打开了那一直胡乱动着的手,郁晚歌没有心情的呢喃着。 可有了兴致的容霆琛,不允许这个小女人拒绝着自己。 “宝贝儿,它在兴奋!” 抵着她,容霆琛附在她耳边,撩~拨着黯动的情愫…… 感受到了不同的热力,郁晚歌当即就红了脸。 男人那沉稳心跳的胸口,如火般炙热的贴在她的后背,让她整个人紧涩到身子绷紧着,一动不敢动。 #已屏蔽# —————————————————————————— 彻夜的交~合,让郁晚歌精疲力尽到如同一滩烂泥。 被洗好了身子的抱怀中,容霆琛密密层层的吻,洋洋洒洒的落在她的发丝上。 郁晚歌实在是虚脱的没有了力气,就那样任由着容霆琛亲吻着她的每一处…… “……叶季回美国之前,给我发了邮件!” “嗯?说了什么?” 没有料到叶季居然会给容霆琛发邮件,郁晚歌微微仰着头,凝着他的俊颜。 “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足足有近四千字的邮件,在里面把五年前的那误会的恩恩怨怨,都通过邮件中的内容告诉了自己。 虽然说当年郁晚歌肚子里的孩子,在他狠心踢向郁晚歌肚子之前就已经流掉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时儿的他真的怒红了眼,完全失去了理智。 听着他说叶季把一切都告诉了他,郁晚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孩子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淡淡的敛下了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毕竟,孩子其实是被她害死的才对,而她却反过来怨这个男人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整整五年的积怨,她其实最该恨的人是自己才对。 虽然说这个男人后来补上了那一脚,可是……孩子真正的流掉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想着,她心里那酸涩的感觉,再度泛滥一样的涌上了她的心头儿。 看着郁晚歌低眉的样子,容霆琛忽的伸出手,轻轻的捧起来了她的脸。 四目被迫在半空中对视着,郁晚歌一眼就看到了容霆琛那一双鹰一般凌厉幽深的眸子,用着柔情的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 随着郁晚歌心尖儿处的惊颤,容霆琛无比认真的从薄唇中轻轻溢出来这三个字。 看到了郁晚歌眼底的愕然,他抿了抿唇,继而,继续悠悠的吐道—— “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逼你去堕胎,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容霆琛的嗓音又沙又哑,如果他一早知道自己会这么不舍得,他真的不会做出来那丧心病狂的事情。 虽然他那会儿是为了震慑住拼了命都要逃跑的郁晚歌,但是,却也是因为他那命令一样的口吻,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悲剧。 “对不起,爱你变成了伤害你!” 天知道,这句话,饱含了多少辛酸与痛楚……整整五年的撕扯折磨,在今天这样一刻,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五年前,我带给你了灭顶一样的伤害,本来,我以为这一辈子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但是你的善良包容了我!我……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如此的感激上苍,谢谢上苍把天使一样的你带来我的身边!” 他的这一句对不起,真的是承载了太多、太多…… 这一句对不起里,有他对他们孩子的亏欠,有他对她母亲的亏欠……更是有他对她那些无尽伤害的忏悔! 如果一早知道自己这么不舍得伤害她,不舍得看她伤心、难过……他真的不会做出来五年前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过往已矣,他就算是再怎么想要洗刷,想要掩饰,都是徒劳的! 他不想再去逃避,也不想再去遮掩,他现在很清楚他对她的感情。 他爱她,这点儿,毫无争议…… 听着那完全是震碎了她心扉一样的话语,郁晚歌的眼泪,控制不住的闪烁在眼眶中。 随着她睫羽的颤抖,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往下流淌着…… 他对自己说:对不起,爱你便成了伤害你! 这句话,真的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 情绪隐忍着的咬紧着唇瓣,郁晚歌心里难受到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伸出手,她掩盖住自己那失声痛哭的嘴巴。 她这五年来所承受着的一切痛苦,一切虐待,一切的不公,都随着这句话的落下,狠狠的砸在她的心尖儿上。 从她遇到他开始,她就知道,这一世,遇到这样的男人注定是她的劫,亦是她的结! 第249章:我只想我未来的世界里有你!(加更!) 第249章:我只想我未来的世界里有你!(加更!) 从她遇到他开始,她就知道,这一世,遇到这样的男人注定是她的劫,亦是她的结! 只是……他说他爱自己,那自己的姐姐,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她从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她有着她的小女人情节,她有时候偏执到就是要独占这个男人,不想这个男人的心里,还住着其他的女人。 “晚歌,我知道你一时间不会相信我的话,但是……给我时间!” 时间是检验和证明一切最好的立据点儿,这样唐突的对她说爱她,别说是她不会相信,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这么快反应的接受。 “那我姐姐……算怎么回事儿?” 他嘴上说爱着自己,心里却怀念着自己的姐姐,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不稀罕这样廉价的爱。 被郁晚歌突然提及到了郁晚音,容霆琛的心弦,不免颤抖了一下。 不管郁晚音之前做了多少的坏事儿,郁晚音,这个名字,在他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其他人无法去替代的位置。 抿紧着唇,他明显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良久得不到容霆琛的回答,郁晚歌的心里戚戚然,她就知道,他心里最牵肠挂肚、最挚爱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姐姐,而不是自己。 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郁晚歌绝然的扯开自己的身子,试图逃开那温暖却不属于自己的怀抱…… 就在她刚刚扯动了一下身子之后,容霆琛将她重新按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我爱的人是你,不是晚音!” “……” 容霆琛急于说出口的话,让郁晚歌的心脏,如同击鼓一般,震撼般的跳动着。 他说……爱的人是自己? “晚音虽然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她在我心里有着一个谁也占据不了的位置!” 五年的陪伴,在他容霆琛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是她郁晚音不计较任何事情的陪在自己的身边。 五年的相随相守,如果他将这个陪他过了那段最苦日子的女人给忘掉,那他真的不是人。 容霆琛的声线,艰涩异常,每每提到郁晚音,都不得不想到他曾经所发生着的一切。 那时儿的他,除了一身还不错的外表之外,几乎是一无所有。 然而就算是他容霆琛一无所有,郁晚音都选择了不惜与她父亲对抗,也要和自己走在一起。 这样相互陪伴一起走过了五年的时间,他怎么能说完就忘呢?别说是郁晚歌闯进了他的心里,就算是任何事情冲击着他,都无法取代郁晚音在他心里的那块位置。 而郁晚音处在他心里的位置,无关爱情,只是有这样的一个女人,曾爱他、惜他、尽她所有的能力去护他…… “晚音,我曾经深爱过,哪怕有几次我知道她设计你,都不曾动摇过我在她身上的那颗心!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将注意的目光就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有时候,他也说不清自己五年前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郁晚音的妹妹,却还是一次接着一次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染指。 或许,从遇见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记住了一双澄澈明灿的眼,美好的就像是含着整个银河系一样,每每有眸光闪烁而出,就倾泻下熠熠生辉的星子。 人生真的就是这么的可笑,从第一次尝食了禁忌之果以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她定义为自己的女人,但是看见她对其他的男人笑,任由其他的男人牵她的手,他真的嫉妒到要发了疯的地步。 曾几何时,他还做过欺骗郁晚音的事情,因为那会儿的他,完全是陷入到了与郁晚歌纠~缠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晚歌,晚音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陪我走过了我最困难的那段时光,不管怎样,哪怕就算是我现在不爱她,也搁浅不了她占据在我心里的那一块位置!” 他开始在意郁晚歌绝对不是在她出事儿之后,具体是在哪个时间点儿上,他也说不清楚。 不管曾经的过往,是有多么的不堪,他现在很肯定的一件事儿就是,他爱这个女人,全身心毫无保留的爱着这个眼前的小女人。 “晚音已经是过去式,我不想你去计较我的曾经,我只想看到我的未来世界里——有你!” 被那彻底击碎了最后一层心理防线的话,深深的蛰着神经,郁晚歌承认,她真的替代不了郁晚音曾在容霆琛生命中所起的作用。 那没有任何欲~念的五年陪伴,她不曾参与,自然是不会懂得他们自己的感情。 而自己抵触的也无非就是自己现在在这个男人心里的位置。 她已经不想再去提及曾经、提及过去,更不想去计较这个男人那五年前的不堪。 有些事情,既然要选择了遗忘,那就让它随风飘散好了! 他的过去,她不曾参与,他的将来,她定奉陪到底! 不想再去做一个不明事理的女人,郁晚歌那藏匿在眼中的悲伤的泪水,虽然不想流下来,却还是因为他的那一句“我只想看到我的未来世界里——有你!”而无止息的滚落而下。 泪水漫过,濡湿了那一张本就苍白的小脸。 被郁晚歌的泪水,就像是撩~拨起来了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一样,容霆琛的心,随着她的泪,被铁夹夹紧着一般的疼着。 “晚歌……别再去计较曾经,让我用我剩余的生命去保护你吧!” 嘶哑的声音,颤抖的溢出。 他不是一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他不会给她什么约定,也不会给她什么诺言,但是他会用他的实际行动,践行着对她的弥补。 听着容霆琛那艰涩声音的话语,郁晚歌的眼泪流的更加的汹涌了起来。 看着那簌簌的泪珠,就好像是珍珠一般的珍贵,容霆琛俯身,一颗一颗的将眼泪,吻入薄唇中。 温柔的亲吻,带着蜜一样的涟漪,一寸一寸的吻过…… “对不起……我爱你……” 每吻过郁晚歌的一寸肌肤,他就说一句对不起,我爱你。 似乎,他在对着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道着歉。 当薄唇与菱唇对接的那一瞬间,所有的阻碍,在他们的面前,顷刻间都化作了乌有。 不再去计较曾经所发生的那一切不痛快,容霆琛吻着郁晚歌的唇,而郁晚歌也眷恋不已的回吻着他。 没有那些噬心彻肺的爱恋,没有世俗不堪的影子,也没有那么多难以抹除的伤害,他们直接用最本真的亲吻,把这一切的不开心、不痛快,尽数的忘却掉。 —————————————————— 本以为可以在沈城这里顺利的过年,却不想,一颗重型炸弹,直接砸下。 接到消息说许慕延要订婚,郁晚歌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她只是他的曾经,他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迫于父母的压力,不可能因为自己,而不娶妻,孤独终老一辈子。 只是,他娶妻的对象,居然是杨子薰,这真的无异于就是一颗闷雷一样,在她的脑海中炸开花。 不管怎样,她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有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郁晚歌很清楚杨子薰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且不说杨子薰的心肠有多坏,她那与男人间不检点的行为,也配不上温润如玉的许慕延啊! 而且,他们急于这么快结婚,居然还是因为杨子薰怀了许慕延的孩子。 她不是在自己离开沈城不久就做了人~流手术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勾~搭上许慕延,还怀了许慕延的孩子呢? 想想,郁晚歌就觉得这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换上了一袭华美的冬裙,郁晚歌将发丝盘成一个发髻,以一种小女人小家碧玉的形象,手挽着容霆琛的臂弯,出现在了许慕延的订婚宴上。 被邀请来参加这次的订婚宴是许氏父母给她的消息,说让她和容霆琛一同参加。 没有收到许慕延给她的消息,郁晚歌自然是担心着他,毕竟,如果没有许慕延,她和许家不会再有任何来往。 可是……许慕延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而她让容霆琛去打探许家这边的状况,得到的消息也是许家一切如常,相安无事。 如果说一切不平静的话,那才是正常的状态,而这样的宁静,真的是太不正常了! 被这样的消息弄到更加神经兮兮,郁晚歌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怎样,她一直都绝对许慕延碰到了事情! 带着这样越来越忐忑的心情来参加这次的订婚宴,她的目的很简单、也很单纯,就是确定许慕延没有事情! 第250章:你最好认清楚你现在所处的立场,别试图惹到我!(第一更!) 第250章:你最好认清楚你现在所处的立场,别试图惹到我!(第一更!) 带着这样越来越忐忑的心情来参加这次的订婚宴,郁晚歌的目的很简单、也很单纯,就是确定许慕延有没有事情! 扯了扯裙摆,紧张、不安……各种凌乱的词语充溢在她的心口处。 不知道她面对着许慕延和杨子薰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窘迫状况,不由得挽着容霆琛的小手里,都泛起来了层层细汗。 发觉了郁晚歌身子有些绷紧,容霆琛包裹着她的小手,将掌心里那干热的温暖,传递给她—— “有我在,不会有事儿的!” 就像是给郁晚歌打了一剂强心剂一样,郁晚歌那一直都是绷紧下的神经,真的放松了下来。 “嗯!” —————————————————— 来参加许慕延订婚宴的宾客非贵即富,放眼看去,尽是沈城抛投露脸的达官贵胄。 “来都来了,放轻松就好!” 身着一身制工精湛的西装,容霆琛把话说的很随意,拿起一杯橙汁,递给了郁晚歌。 饮了一口橙汁,她还是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容霆琛。 “你觉得,杨子薰是怎样设计慕延哥的?” 她实在是想不到,杨子薰是怎样傍~上的许慕延? 除了那一次在咖啡馆的一瞥之外,他们两个人之间不会有交集才对啊! “而且,许家在沈城这里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家,举行个订婚宴,之前怎么没有听到风声,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郁晚歌侧着个小脑袋沉思着,这样让她想不明白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头绪。 看着郁晚歌因为其他人的事情给伤神,容霆琛下意识的挑高了眉峰。 “你的小脑袋里,净想着其他人的事情了,能不能想想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抬手点着她的小脑袋,满满的chong溺涟漪,巧克力甜丝一样的漾起。 被容霆琛那一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说到脸红,郁晚歌真想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不用和我装不懂,你是我的女人了,和我在一起是早晚的事儿!” 现在正值年底,他暂时还不急着和这个女人谈婚论嫁,不过,等到她怀了自己的宝宝的时候,娶她,是必然的! 被容霆琛那越来越关系明了的话说到耳根发烫,郁晚歌真想把自己的小脸给遮住。 如果不是有淡淡的妆容遮挡,恐怕她的脸,真的会和煮熟的虾子一样的酡红。 “各位尊敬的来宾,先生们、女士们,很高兴大家能在百忙之中参加许慕延先生和杨子薰小姐的订婚宴!我仅代表许慕延先生、杨子薰小姐对到场的来宾,表示衷心的感谢!” 司仪的声音从台上的麦克风那里响起,直接就传入到了每一位来宾的耳中。 在一阵雷动的掌声中,许慕延在杨子薰的手挽下,走上了台。 “慕延哥……” 在看到许慕延的那一刻,郁晚歌呜咽着唇,绳线颤抖的唤出来了声。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站在台上的男人是许慕延。 苍白到不着一丝学血色的俊脸上,尽是倦怠,尤其是那一双原本神采奕奕的眼,此刻更是颓废到是空洞无神的,她真的无法想象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神色? 发觉了郁晚歌的情绪受到了许慕延样子的影响,容霆琛伸出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先别激动,看看情况再说!” 他也实在是讶异许慕延的样子,且不说他是腾峰建设的唯一继承者,就单单从他的商业手腕上看,他也是一个十足的精英。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睿智的人,此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随意的波动的眸光,容霆琛最后将鹰隼一般阴骘的眼,落在了许家二老儿的身上。 不同于之前,许父和许母都是瞳仁冷漠、面无表情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因为自己儿子的订婚而高兴的样子! 似乎察觉出来了一丝不同寻常,容霆琛冷漠的瞳仁,紧缩了一下! 这场又是名无其实的订婚宴,唯一高兴的人就是杨子薰,可想而知,这场订婚宴,一定是她做出来的手脚。 听了容霆琛的话,郁晚歌那紧绷绷的思绪,稍稍软了下来一些。 “我要找慕延哥!” 实在是见不得许慕延这个样子,她一定要找他把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现在不是时候,先静观其变!” 顺从的点了头儿,郁晚歌缩着身子在容霆琛的怀中,静静的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一袭华丽的香槟色长裙,搭配着裘皮的披肩,杨子薰披散着波浪一样大卷发的高挑身材,俨然就是万众瞩目的女神一样,光彩熠熠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能看得出来她很高兴,而且很兴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略显得意的杨子薰,郁晚歌的心里很不舒服。 “许慕延先生,今天是您和杨子薰小姐订婚的大好日子,在众多宾客面前,您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杨小姐说的?” 司仪将话筒送到了许慕延的嘴边,可穿着剪裁精湛西装的许慕延,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除了那苍白到不能再苍白的脸色以外,只剩下那一抹身材,还不算颓废。 许久等不到许慕延开口说话,杨子薰那一直都含笑的嘴角,瞬间就僵硬住了。 手指在许慕延的臂弯上拧了一下,可像是丢了魂一样的男人,脸上完全是没有表情。 杨子薰隐忍着那要爆发的情绪,努力含笑的欠着嘴角—— “实在是抱歉,慕延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好!” 微笑的眯着眼,杨子薰那已经在心底里既阴骘又狠毒的恨意,如同疯狂生长的苔藓一般,恣意的滋生着…… “我没有身体不舒服!” 倏地,那一直都是沉默状态下的男人,忽的就扯开了唇。 许慕延这在沉默中的突然开口,让在场的宾客,纷纷错愕的别过了眸,将眸光落在许慕延的身上。 “许慕延,你最好认清楚你现在所处的立场,别试图惹到我!” 用着威胁的口吻,杨子薰附在他的身边,说得毫无感情的话。 虽然杨子薰在微笑,可那犀利的话,就像是刀子一般的刮到了许慕延的耳朵里。 或许,只有他知道,现在站在自己父母身后的那两个男人,正在用刀子抵在他父母的脊背上。 “呵……我当然清楚我现在所处的立场!” 许慕延忽的一笑,那笑,极为凄凉。 转而拿过司仪的话筒,他违心的扯开无力的唇—— “我没有身体不舒服,刚刚只是在酝酿该对我的‘未婚妻’说些什么,既然当着这么多的亲朋好友的面儿,那我就郑重其事的对我的‘未婚妻’说——子薰,我爱你,我许慕延愿意用我毕生的爱,去爱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 不会有谁比他凄惨到,要忍受着戴绿~帽子的污辱,去认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 该死,要不是许家碰到了这么大的家族变故,他才不屑受这样一个卑鄙女人的颐使气指。 听着台上许慕延的话,郁晚歌皱紧着眉头儿。 她完全可以想象,此刻的他,是有多么的痛苦。 许慕延的话一经说出口,杨子薰当即就甜美的笑了起来,那笑,比盛放的艳阳花还有张扬。 “慕延,我也爱你!” 杨子薰主动亲吻上了许慕延的场景,让一旁的许父、许母看到,都惋惜般的皱紧了眉。 许慕延,他们的孩子,就这样因为整个家族的利益而那个女人的威胁。 “啧啧,看到了吗?你的晚歌在台下,和容霆琛在一起,嗯……今晚订婚宴结束以后,我要你睡了郁晚歌,如果你不肯做的话,你母亲那边,将会被砍掉一只手,所以,孰轻孰重,你要想好了!” 吻住许慕延的同时,杨子薰说得冰冷的话语,今晚,她要做到的就是,将背叛她的郁晚歌,毁的彻彻底底。 杨子薰的眼中闪过阴厉,让她郁晚歌抢她喜欢的男人,她要她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十倍、百倍…… 订婚宴的全程,许慕延都被杨子薰给盯得死死的,根本就没有逃开她的可能。 为了制造郁晚歌可以和许慕延说话的机会,容霆琛找来了侍者,故意走上前去撞杨子薰。 机会赶得很巧妙,侍者手中的酒,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杨子薰的身上。 宴会的女主角被酒水打湿了礼裙,杨子薰为了避免自己样子窘迫,自然是要去换礼裙。 遣开了杨子薰,郁晚歌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找上了许慕延—— “慕延哥,你……怎么了啊?” 第251章:容霆琛,是个男人,你就给我保护好小歌!(第二更) 第251章:容霆琛,是个男人,你就给我保护好小歌!(第二更) 遣开了杨子薰,郁晚歌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找上了许慕延—— “慕延哥,你……怎么了啊?” 看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颓废不堪的许慕延,她眼中不由自主的有泪光在闪烁。 “小……小歌?” 心理实在是复杂的厉害,许慕延颤抖着唇,唤着郁晚歌。 恍惚间有些失神,但转瞬间,他便快速的反应了过来—— “小歌,快走,这里危险!” 许慕延的话刚刚说出口,眼见着眼前一道身影,莽撞的冲了上来。 “嘭!” “吧唧!” 还不等郁晚歌走到许慕延的面前,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便慌慌张张的走来,一不小心儿,便将托盘里的红酒,溅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水晶杯掉在地上,殷红的液体,直接洒在了郁晚歌那件蓝色的冬裙上,顿时间,一大片酒渍便清晰的呈现着。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小姐,实在是对不起!” 侍者的年龄看起来不大太,一个劲儿的给郁晚歌说着对不起。 看着这样似乎是有意设计的场景,容霆琛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儿。 “没关系的!” 虽然让她样子窘迫,但是郁晚歌还是不忍心去责备侍者。 “晚歌,去洗手间那里处理一下吧!” 容霆琛随口说着话,可暗黑色的瞳仁有微芒迸射而出。 许慕延和郁晚歌看来他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毕竟,他们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适宜找上许慕延,而避开那些可能存在的眼线,换其他的地方才能方便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容霆琛长臂收着郁晚歌的肩头儿往洗手间那边走去,许慕延在他们离开后的大约两分钟左右,才跟了上去。 郁晚歌本不是很在意自己被红酒溅到的冬裙,可那酒水顺着她的裙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浸透进去,真的让她觉得难受极了。 “你先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我等许慕延!” “嗯,好吧!” 点了点头儿,郁晚歌便转身进了洗手间那里。 许慕延从会场里出来,在洗手间外面,看到了指尖儿燃着烟的容霆琛。 “小歌呢?” “她在洗手间!” 随意的掸了掸烟灰,容霆琛将眸光,不明不暗的落在了他苍白的脸上。 “怎么回事儿?” 不光是他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更重要的一点儿是郁晚歌实在是担心他。 被容霆琛一问,许慕延当即面色就更加的难堪了起来。 不管怎样说,他也算是业界的精英,出于男性的尊严考虑,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的家族面临破产、被迫受到一个女人威胁的话。 “你应该不想晚歌担心你,她那么敏感,如果你不想说,她……” “带她走,马上带她走!” 因为许慕延的话,容霆琛拧紧着剑眉。 “让晚歌和你来参加这次的订婚宴,是杨子薰故意设计的,她要毁了你们两个!” “……” “我和我父母已经毁在她手里了,我不想你们两个再继续受到那个恶毒女人的玩~弄!” 打从上次郁氏面临重大财政危机开始,腾峰建设就在受迫于杨子薰祖辈们的威胁。 就许父和郁玄海曾经的世交关系怎么可能不帮衬郁氏,不是许家不肯帮郁氏,是那会儿腾峰建设就已经受制于杨子薰,不过是许父许母没有说,许慕延不知道而已。 这一切的一切,早就在杨子薰的计划之内了。 许家不肯帮郁晚歌,她只能再找人帮她,杨子薰找上田爱香做幌子,无非就是想借机污辱郁晚歌。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计划要成功的时候,半路杀出来了容霆琛,搅了她的大好计划不说,还找人轮~歼了她。 有了更深的矛盾在,她便更加狠毒的通过各种方式对郁晚歌施行报复。 而知道了许慕延和郁晚歌曾经的关系以后,她就想通过许慕延这边,给郁晚歌重重的一击。 听着许慕延情绪激动的话,容霆琛狭长的瞳仁,鹰一般冷鸷的瑟缩着。 看来,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砰!” “啊!” 忽的,宴会场那边,响起开了一声突兀的枪声,紧接着,那破碎的尖叫声,四溢在各处。 被那一声近乎要震碎了耳膜的枪声震慑着,许慕延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向会场那里折回。 该死,千万不要是杨子薰的人动了他的父母! 许慕延的心弦颤抖的厉害,那一声枪声,真的带给了他太大的恐惧感。 眼见着许慕延不管不顾的往前冲,容霆琛一把就拉住了他—— “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你现在回去是打算送死吗?” 容霆琛知道许慕延对郁晚歌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郁晚歌一定会很伤心。 想到这里,他绝对不会允许许慕延这么莽撞。 “我父母在里面,我不能眼见着我父母处在危险之中!” 阴厉的血丝,刺红的涤荡在许慕延的眼底。 他何尝不知道如果冲了进去,很可能面临着死亡,可是……他真的不能看着他的父母有危险。 随着会场里那越来越疯狂的嘶喊,许慕延直感觉他的身子都在失血,隐忍着双眼赤红的无力,他甩开了容霆琛的手,用着几乎是荡然无存的力气对他咆哮的大吼道—— “带小歌走!快带她走!我不允许小歌有事儿,容霆琛,是个男人,你就给我保护好小歌!” 急迫的话音落下,许慕延身子在急速的颤抖。 会场里那一窝蜂一样的声音,癫狂又凌乱…… 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狠狠蛰着他耳膜的声音,许慕延转身,快速的冲进了会场那里。 许慕延眼眶猩红又残冷的样子,让容霆琛的眼,狭长的眯起。 抿紧着涔薄的唇瓣,他整个人的周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带小歌走!快带她走!我不允许小歌有事儿,容霆琛,是个男人,你就给我保护好小歌! 这句话在他的耳朵里重复了一遍以后,他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没有顾忌那是女士洗手间,他发了疯一样的冲了进去。 在看见地上散落着郁晚歌的包包、手机和纸巾的时候,涣散着的瞳仁,瞬间就凝聚了冰冷…… 该死!调虎离山之计!他中了杨子薰那个贱~女人的诡计! —————————————— 无论如何容霆琛也没有想到,就在他追上许慕延的时候,郁晚歌被人从洗手间那里用乙醚给迷昏,拖出了洗手间。 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便冲到了杨子薰所在的休息室那里。 那件被脱下来的香槟色礼裙被随意的丢在地上,休息室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影。 眸间的阴狠又炽烈了几分,他的眸光燠热的似乎可以燃烧一切。 该死,这次的预谋,几乎是天衣无缝! 就在容霆琛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鹰眸,凌厉的落在了梳妆台上面的那一部女式手机上面。 没有上锁,他随手的划开了屏幕。 通话记录出现在他的眼中,容霆琛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将手机猛地就摔在了墙上。 “嘭!”的一声,机身就粉身碎骨。 —————————————— 开着车,容霆琛将车速加到最大值。 拜托,千万不要让他的晚歌出什么事儿! 他真的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他不想这份幸福,又一次从他的手中溜走。 随手塞着蓝牙耳机在耳中,他拨通着电话。 身子被重重的一摔,迷迷糊糊状态下的郁晚歌,直感觉她的身子,就像是虚脱一样的无力。 “嗯……” 头痛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呜咽一声。 被束缚了手脚的她,连带着双眼和嘴巴都被蒙住、堵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直感觉她身处在一处潮湿又阴冷的地方。 “把她嘴上的封条和眼上的布解开!” 杨子薰的声音尖锐的扬了起来,一个黑衣人便冷漠走上前,把郁晚歌的眼和口给释放出来。 迷迷蒙蒙的眼,被一道明亮的灯光,阴冷的打上,郁晚歌顿时就感受到了刺痛的感觉。 “嗯……” 下意识的嘤咛一声,她缓缓的睁开惺忪的眸子。 视线刚刚清晰一些,她便看到了杨子薰那一张精致妆容的脸,狰狞的出现在她的眼中。 恶狠狠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郁晚歌下意识的蹙紧了眉。 “杨子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想怎样?” 郁晚歌的声音刚溢出嘴巴,迎面便接下了一个耳光—— 第252章:血腥到癫狂(5000+) 第252章:血腥到癫狂(5000+) 郁晚歌的声音刚溢出嘴巴,迎面便接下了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落下,打的她的脸庞,一阵发麻。 “我恶毒?呵……我恶毒还不是你逼的!” “……” “容霆琛是我先看上的男人,我待你那么好,你凭什么非得和我争、和我抢?” 她一眼就爱上了容霆琛,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给她那样非得得到不可的冲动。 可是……她所爱的男人,连个正眼都不肯给她。 该死,要是没有她郁晚歌的存在,她杨子薰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活得这么痛苦吗? 想着,她心里难受的厉害,一种让她想要把郁晚歌撕裂个粉碎的冲动,在心底里油然而生着。 和她争?和她抢? 听着这话,郁晚歌真心觉得可笑! “杨子薰,对我有意见,你直接针对我就好,凭什么去找慕延哥的麻烦?” 想着许慕延那苍白的面色,郁晚歌就打心底里心疼着。 “呵……怎么?你心疼了?” “……” “郁晚歌,你还真是会装单纯啊!怪不得男人们的心思,都被你这个贱~人给勾得七零八散呢!” 她之所以会针对许慕延还不是因为她得不到容霆琛,就将目标转移到了许慕延身上。 却不想这个冥顽不灵的许慕延,喜欢的也是郁晚歌。 该死,这真的是要气疯了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优秀的男人,为什么都要对郁晚歌啊?她杨子薰比郁晚歌差在哪里啊? 被杨子薰那谩骂着的讥诮,污辱到整个人的眉心都是皱紧着,郁晚歌真想撕烂她的那张嘴。 “呵……不过你放心,凡事珍惜你的人,我都会让他活得不痛快!” “……” “嗯……我应该先让你看一下我和许慕延订婚宴上面的场面!” 说着,杨子薰便从手下的手里拿出来一个ipad。 手指随意的在平板上面滑动了几下,里面便传来了凄惨的哀嚎声。 “看看这一幕是有多么的让你毕生难忘吧!” 奢华的宴会场内,人们就像是经历了世界末日一样的灾难一样的在会场里抱头乱窜着。 破碎的喊叫,混杂着那酒杯、茶碟落地的声音,就像是要刺瞎郁晚歌的眼、贯~穿她耳膜一样的呈现着。 通过那已经是一片狼藉一样的场面中,她看见了那一滩足可以让她泪崩的鲜血。 “许叔叔……周阿姨……” 郁晚歌声线颤抖着,她真的不敢相信,那倒在血泊中的人是许慕延的父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了郁晚歌眼仁中的痛苦神色,杨子薰打鸡血一般兴奋的狂笑着。 天知道,看到她这样的痛苦神色,她是有多么的兴奋吗?这简直都要让她开香槟庆祝了。 “够了!” 被捆绑住四肢的郁晚歌,几乎是在用吼的力气,隐忍着眼中的泪水,对杨子薰投射着如火般炽烈的眸光。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就算是她恨自己,那也不能拿其他人的生命开玩笑啊? 许父许母哪里得罪了她杨子薰,要碰上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杨子薰,如果你对我不满,你就杀了我,只要你不再去找其他人的麻烦,你杀了我都行!” 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急速的颤抖着,看着沈城的那些达官贵胄,就像是没了命的样子,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杀了你多么意思啊!我要一点儿、一点儿的折磨你。” “……” “我想你的霆琛应该找不到这个地方吧?嗯,那我们就好好的玩。最好再记录下一个视频,这样,你的霆琛看到了以后,一定会心痛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说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杨子薰为了玩心跳,直接把郁晚歌带回到了她的家里。 昏暗的地下室里,阴冷极了,四面都是墙壁,只有头顶上的一盏灯,颤颤巍巍的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杨子薰那地狱小鬼一样的笑,听得郁晚歌心里一阵发麻…… ———————————————————————— 许慕延在一片尖叫声中,找到了他的父母,看着那已经被枪支射穿了心口的许父许母,他整个人瞬间就颓废了下来。 “嘭!”的一声,他双膝跪在了他父母的面前。 颤抖的伸出指尖儿,在触及到他父亲的脸时,指下是一片死寂一般的冰冷…… “爸……妈……” 许慕延撕心裂肺的呜咽着唇。 不会有任何一刻会让他如此的心底苍凉,这一世,他所敬爱着的父母,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以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的姿态,冷冰冰的离开了自己。 藏匿在眼中的铮铮男儿泪,无法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赤红的眼眶中,有心痛、有无助、有怨恨、有不甘…… 杨子薰,这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恶毒女人。 想着那一张俊俏,却有些蛇蝎般心肠的女人,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将她手刃致死的念头儿。 “请大家都稍安勿躁!” 那开枪射杀许父许母的枪手已经不知所踪,在一片混乱的声音中,警察快速的赶来了现场这里。 在看见贵宾席这边有人倒在了血泊中警察第一时间就封锁住了现场! “这位先生,请您配合警方的工作!” 两个警察上前,拉开身上染满了他父母鲜血的许慕延。 只是无声的流着泪,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就那样异常冷静的看了自己父母最后一眼。 忽的握紧垂落在自己体侧的手,许慕延像是在做着什么巨大的心里决定一般。 “先生……这位先生请您等一下!” 看着几乎是疯了一样的许慕延冲出会场,警察赶忙唤着他。 可已经没有了任何理智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听从警察的劝阻。 收到了容霆琛打来的电话问杨子薰的家在哪里,许慕延在告诉了他以后,也飞速的驱车赶往杨子薰的家。 —————————————————————————— “啊!” 郁晚歌尖锐的呼痛声,声嘶力竭的溢出嘴巴。 杨子薰伏在郁晚歌光洁身子的身边,掬起一捧盐水,往郁晚歌那被刀子划破的肌肤上,淋洒着…… “杨子薰……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啊!” 在郁晚歌破碎的声音中,杨子薰将更大浓度的盐水,倒在她伤痕累累的身子上。 “杀了你多没劲儿啊!啧啧,这样玩才有趣嘛!” 重新拿起旁边的水果刀,杨子薰继续用着那已经染满了血的刀子,在郁晚歌半罗的身子上油走着…… 刀刃的冰冷,划过她的肌肤,引得郁晚歌的身子一阵轻颤。 “你的这对软~雪真是诱~人啊,霆琛一定很喜欢吧?” 刀子抵在了郁晚歌那结痂的心口处。 看着那一圈有着清晰齿痕的心口处,杨子薰忽的就用刀尖儿抵在了那里。 “真想把这里挖开,然后灌上硫酸!” 说着,那尖锐的金属,便没入的扎了进去—— “啊!” 剜心般的痛,直冲到郁晚歌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已经被刀子割得遍体鳞伤的双臂和脊背,被盐水倒下,已经蛰得她整个人的神经都是一抽一抽的痛着。 而此刻这刀子没入她心口处的肉里,更是让她肉疼的尖叫出声儿。 “啧啧,流血了啊!” 这样足够强烈感的视觉冲击,让杨子薰整个人的身子,兴奋得都在颤抖。 随手将刀尖儿蘸了盐水,她重新将刀子附上了那结痂处的心口。 “啊……” 浑身上下的肌肉,被蛰得绷紧着,郁晚歌的全部体神经都是颤抖着的。 那被缠住的小手和双脚,都疼得她蜷缩。 握紧着拳头,郁晚歌若不是因为她现在被绑着,她真的恨不得扒了杨子薰的皮。 “哈哈哈哈哈哈……很舒服吧!” 眼球含着血丝,突兀的弹出眼眶,杨子薰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女魔头儿。 “把硫酸给我拿来!” 说着,杨子薰便让手下拿浓硫酸过来。 浓硫酸是一种遇水会放出打量热的强腐蚀性无机酸,沾到人体的肌肤,及时用干抹布擦掉还好,但是如果再遇到水,直接就是把人的肌肤腐蚀成一片焦黑。 有了盐水之前做铺垫,如果她在把这个好强度的硫酸倒在郁晚歌的身上,可以想象,她那两个诱~惑男人的软~雪就会被腐蚀成两个焦黑的大坑。 想着,杨子薰笑得邪恶又冰冷…… 啧啧,她总算可以报仇雪恨了! 看着那放置在烧杯内的油状液体在散发着刺激性气味的热气,郁晚歌那已经奄奄一息的倦怠神色,猛地就清醒了过来。 “不……不要……” 心弦绷紧着,郁晚歌整个人颤抖到几乎要濒临绝境了。 硫酸的腐蚀性有多强,她真的是太清楚了,如果那一烧杯的硫酸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就算是重金植皮,也不会痊愈的! “不要?啧啧,由不得你!” 说着,杨子薰眼中,毒辣的闪过阴骘—— 眼见着杨子薰离自己越来越近,郁晚歌真的被她给逼疯了。 已经顾不上其他,她直接就胡乱的扯动着四肢。 “嘭!”的一声,郁晚歌便用着那被捆绑住了的脚,踹翻了那盛着盐水的水桶。 “嘭!” “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就如同在接受十八层地狱般烈焰的洗礼,疼得杨子薰发了疯一样的在地上打着滚。 郁晚歌隐忍着奄奄一息的身子,用着那早已经是涣散又迷离状态下的眼,看着眼前的场景。 她刚刚也只是为了寻求自保而胡乱的挣扎着,才会无心的一踢而碰到了水桶,却不想,自己踢翻了盐水水桶不说,还将那水桶,直接掀翻的撞到了杨子薰的膝盖上面。 以至于杨子薰那没有集中注意力的身子,被那只飞来的水桶,直接撞倒在了地上。 而她手里的那杯硫酸,不偏不倚,直接对她的身上扑去。 硫酸强大的腐蚀性,直接就让她穿着的那件嫩黄色的针织衫,给腐蚀出了一大片丑陋的焦黑。 躺在地上,胸口的肌肤被腐蚀着,疼得她像是抱头乱窜的老鼠一样,在那一大滩的盐水上面,胡乱的打着滚。 硫酸本就遇水放热,她那腐蚀的胸口,去地上那盐水,相互接触的时候,释放出来了大量的热,以至于她那本就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躯体,更加扩大化的被腐蚀着。 看着杨子薰那痛得像是热锅上蚂蚁一般抱头乱窜的样子,郁晚歌虽然心疼着她,但是心里有着另一个铁石心肠一样的声音,不允许自己对这个女人表现出来半分的心疼, 这一切都是她本该承受的,不是吗?都是她自作自受的制造了这一切,是时候风水轮流转,让她也尝一尝被人虐待的滋味的有多痛。 “大小姐……大小姐,您还好吧?” 看着在地上,无措的打着滚的杨子薰,两个黑衣人赶忙上前来。 可是他们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几乎都要穿透了敦实厚重的墙壁。 随着那越来越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地下室的门,倏地被一道力量打开! 田爱香歪着那一个丑陋的脸,就像是一个丑八怪一样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子薰!” 在看到杨子薰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急速的走上前去。 在看见杨子薰胸口处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焦黑以后,她整个人的眸光都在急速的颤抖着。 “干……干妈……救我、快救我啊……啊!” 那钻心窝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咬着她的神经,疼得她只能凭借着直觉性的反应,在地上疯狂的打着滚。 “子薰啊!干妈是想救你……可是……” 刚刚杨家的监控录像显示,容霆琛和许慕延已经来了这里。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怎么找来这里的,但是唯一一点儿敢肯定的是,他们马上就会找到这里。 “干妈……杀了那个贱~人,给我杀了那个贱~人啊!” 杨子薰虽然身子上疼得都要散了架,但是,那还算是清醒着的意识,让她满脑子里的想法都是杀了郁晚歌。 听杨子薰提到了郁晚歌,田爱香抬起头,将只剩下了一只眼睛的眸光,恶狠狠的打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看着那一抹浑身上下被血水所包围着小女人,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悯,有的只是那恨不得把她用眸光给撕裂个粉碎的恶毒。 天知道,她不过是设计这个女人给那些个有钱的主儿罢了,却不想,自己非但没做成这比买卖,还反过来倒了八辈子大血霉一样的给卖到了巴西去做站~街女! 让她做站~街女也就算了,还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让两个黑人给毁了容。 该死的,她在巴西做站~街女这两个多月,她每天都要接十个以上的嫖~客,赶上忙得时候,连饭都让她吃,就直接去接客。 这样轮番般的虐待,让她都已经得了盆~腔炎和子~宫息肉等各类妇科疾病不说,她的下~体都已经开始溃烂,都会流出来浑浊的黄色液体。 郁晚歌被这样恶毒的眸光注视着,不由得心里凄然。 “别……别过来!” 这样一个丑八怪一样的田爱香,真的是太过可怕了,左眼被皮肉连接的缝合上不说,连带着右脸蛋上都是一个可怕的大坑。 “就是你害我过得非人非鬼!” 这次她被杨家的人给救回国以后,整个人满脑子里,剩下的只有报仇两个字。 她已经不再有理智,这么久的身心上折磨,她早已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许慕延父母的死,就是她借助外部势力,蓄意制造的枪杀案。 反正已经是手染鲜血,摊上了人命,她早就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唔……” 发丝被扯住,郁晚歌直感觉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就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的头发都连根拔起一样的阴狠。 “贱~人,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说着,田爱香便抬起手,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郁晚歌的脖颈上—— 第253章:来世,我一定赴你一生,与你豪赌一场!(7200+) 第253章:来世,我一定赴你一生,与你豪赌一场!(7200+) “贱~人,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说着,田爱香便抬起手,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郁晚歌的脖颈上。 她真的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人,这两个多月以来的变相折磨,她精神上早已经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被田爱香那魔鬼一样的样子,恫吓到心里忐忑不安,郁晚歌直感觉自己脖颈间的那利刃一样的冰冷,都要凝聚了她的血。 喘息变得越来越惊颤,到最后,她真的觉得自己在劫难逃…… 就在田爱香晃着刀子,用刀刃准备尖锐的抹过郁晚歌脖颈的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门,猛地被一股子蛮力给踹开—— “咣——”的一声,两抹笔直的身子,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突然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落下,让地下室里的人,全部都错愕的抬起头,别着眸子瞥向门口那里。 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容霆琛一个凌厉的反手,就抢过了那两个黑衣人手里的手枪,抵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太阳穴上。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两个人,两个黑衣人立刻就绷紧着身子,作势摆出投降状。 阴厉的眸子扫过,直接就落在了田爱香那一张其丑无比的脸上。 “放了她!” 都是他当初心太软,没有斩草除根,才造成了今天给了她报复自己的机会。 一只独眼,在看见容霆琛那铁青色的俊脸,如同撒旦一般的阴骘,田爱香当即就哆嗦了一下身子。 “不可能!” “唔……” 田爱香一手抓住郁晚歌的头发,一手把刀子重新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虽然她惧怕着容霆琛,但事到如今,她早就是孑然一身,除了这条卑~贱的命,她一无所有,她还会惧怕什么呢? 眯起那单独一只丑陋的眸子,田爱香眼底浑浊的看向容霆琛。 “田爱香,放了小歌!” 不知何时,许慕延一把捞过了杨子薰那已经是胸口处大面积灼伤的身子,将一把锐利的尖刀,抵在了她那血肉模糊一片的心口处。 “唔……干……干妈!” 杨子薰的身子在急速的颤抖着,她那胸口处被模糊了一大片的焦黑不说,连同她肚子里那刚刚一个月大的孩子,也一并受了重创。 隐忍着胸~部和下~体都在流着血的身子,她整个人真的奄奄一息到只剩下一口气了。 “干妈……救……救我!”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她还这么年轻,她未来还有好多的路要走呢! “田爱香,放了小歌,不然我让你的干女儿,也不会好过的!” 许慕延怒火了眼,将那涂抹着盐水的刀子,举起,在杨子薰嫩白的脖子上,毫无怜惜的一划—— “啊!” 鲜血,顷刻间喷溅着,顺着冰冷的金属,缓慢的流下…… 该死,都是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害死了他的父母,他绝对不会原谅她的,绝对不会! “子薰!” 听到了杨子薰那一声几乎是嚎啕一样的声音,田爱香心疼的看向自己的干女儿。 “唔……干妈……救我,痛……呜呜呜……” 浑身上下都被血水包围着,杨子薰真的感觉她要死了。 “田爱香,放了小歌!” 许慕延怒吼了一声,将刀子重新抵在了杨子薰的心口处。 被仇恨束缚的枷锁狠狠的蛰着他的神经,他刺红着的双眼里,尽是他父母那流淌在会场里的鲜血和两具冷冰冰的尸体。 刀尖儿如同钻头一样的刺进杨子薰的心口中,她当即就嘶哑的叫出来声—— “ 啊!” 混杂着那眼泪,她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抖着身子,用求救的眸光看向田爱香。 “干妈……救……” “田爱香,你最好放聪明些,晚歌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拔光你全部的头发!” 抿紧着岑冷的唇,容霆琛说着低沉、却震慑力十足的话。 他不是畏惧田爱香和杨子薰,只是他怕他的鲁莽行事,会让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伤害到了郁晚歌。 那完全可以粉碎她整个人的话语,让田爱香那举着刀子的手,都在颤颤巍巍的抖着。 这个男人有多狠,她再清楚不过,所以说,他说他会拔掉自己全部的头发,她完全相信! “我呸,容霆琛,少他~妈~的吓唬人!” 田爱香恶狠狠的吐着吐沫,不屑的脸上,完全是不惜与他玉石俱焚的狠戾。 “是不是吓唬人,你不清楚吗?” 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还好,但是有些事情让他知道,他就会用最狠的手段,让这些曾伤害过他所珍视的东西的人,受到惨痛的代价。 而田爱香,带给他的伤害,不止只有郁晚歌一事儿而已。 狭长的冰瞳,阴狠又寒彻,一如现在的冬日,是无尽的严寒。 被容霆琛的眸光震慑着,田爱香心里惧怕的更加厉害。 “田爱香,放了小歌,我们和你既往不咎,但是你要是不放过小歌,我会让你和杨子薰死无葬身之地!” 田爱香再将眸光落在许慕延的脸上,只见许慕延赤红着眼眶的眼中,眼仁突兀又猩红。 被两个伟岸身躯的男人威胁着,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在夹缝中生存,而她唯一能够成功逃脱的筹码,就是利用郁晚歌。 “少他~妈~的威胁人,我田爱香反正就一条烂命,还会怕了你们不成!” 掌心收了收,将刀子,离郁晚歌的脖颈又近了几分。 “小歌……” “放了子薰!” “你做梦!” “嘭!嘭!” 许慕延咆哮的话刚刚说出了口,只听两声闷响,破碎一般的响起。 寻着那枪声寻去,只见容霆琛已经扣下了扳机,让子弹射穿了两个黑衣人的太阳穴。 将那两个黑衣人直接撂倒在地上以后,他将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向田爱香。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冷鸷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不同于之前的狂执,此刻的容霆琛,沉冷的吓人,就像是随时都会亲手宰了田爱香的恶魔。 被那两声突兀的枪声,几乎都是要吓破了胆子,田爱香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啊!” 田爱香震惊之余,杨子薰那几乎要濒临到了死亡边缘的呼痛声,再度撕心裂肺的扬起。 只见许慕延心狠的抬起手,在她的右脸上,划下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刀口。 脸部机理的疼痛感,顺着她的每条神经传开,直冲她的心底。 杨子薰直感觉她现在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田爱香,放开小歌,你多犹豫一秒,我就在杨子薰的脸上,多划一道口子!” 许慕延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他冷得如同来自地狱的豺狼。 “干妈……救我啊,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杨子薰现在真的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她只想活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她活了下来,什么事情都可以再继续进行着,但是如果她死了,一切事情都就此完了! 田爱香执刀的手颤了颤,杨子薰真的是她的一颗软肋。 看了眼举枪指着自己的容霆琛,又看了眼已经是一团血水包围着的杨子薰,她在做着急促的心理斗争。 她不是傻子,就算是自己缴械投降,容霆琛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他和许慕延两个人之所以会这样,不出意外,就是为了保护郁晚歌。 他们两个人一定是在想,如果自己放了郁晚歌,他们再反过来将自己和杨子薰击毙,这样一来,就是一箭双雕。 想要这里,田爱香举着刀子绕到了郁晚歌的身后,将郁晚歌当成了她的一块挡箭牌。 “威胁我也没有用!容霆琛,如果你不想你的女人死,你就开枪啊!反正你想击毙我,有你的女人给我做挡箭牌,我也不算亏!” “……” “至于子薰嘛,她又不是我的女儿,你们别说是给她毁容,就算是把她给剥了皮,我都不会在乎的!” 她本就是一个人,反正今天也注定一死,有两个人给她陪伴,她也算死得不冤。 听着田爱香的话,杨子薰那一直都是疼得浑然无力的身子,瞬间就打了颤。 她又不是我的女儿,你们别说是给她毁容,就算是把她给剥了皮,我都不会在乎的! 该死,这是她田爱香该说出来的话吗? 要知道,是她托她的祖父,找了关系,才把她从巴西给救了回来! “田爱香,你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杨子薰在这一刻真的感受到了心死的感觉,要知道,她待田爱香就是亲妈一样。 可是现在她得到的是什么,是她不顾自己的死活。 “是,我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她田爱香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其他人,她杨子薰有杨家的人给她撑腰,而她呢,她可是一无所有! 如果她再不为自己着想,她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容霆琛,许慕延,你们不是想整死我吗?来啊,我田爱香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你们要是想整死我,就快点儿!反正我死了,拉上了你们两个爱着的女人,和一个杨氏的千金,我也不算赔!” 咆哮的声音,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溢出她的嘴。 看着田爱香那突兀的眼球,就像是要弹出眼眶一样的溢裂着,许慕延真的觉得她已经疯了。 被田爱香死死的缠在怀中的郁晚歌,已经都是一种小脸拧紧到了一起的痛苦模样。 隐忍着涣散的眸光,她用着闪烁着盈盈泪光的眸子,痴痴的看向容霆琛。 对视上了郁晚歌的眼,容霆琛的心里,复杂的厉害。 田爱香现在与郁晚歌似乎是身子连在一起的状态,如果他开枪的话,一定会伤害待郁晚歌。 他不敢赌,不敢拿郁晚歌的生命去赌。 看出来了容霆琛的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郁晚歌忽的扬起唇,笑了…… 那笑,凄美又荒凉…… 郁晚歌真的觉得她这辈子这样就够了,有这样一个男人为她皱眉、为她痛心,她还奢求什么呢! 一度陷入到了静谧的空间,随着杨子薰那一声凄厉的哀嚎,再度沸腾了起来。 “啊!” 她痛心的吼着,她打小就开始叫干妈的女人,居然要拉自己一起下地狱,她真的恨不得上前,宣泄一样的将刀子扎到她的心里。 不会有谁理解那种被自己在乎的人抛弃的感觉有多么的痛苦。 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心底里那爆炸一样的情绪,杨子薰不顾及她那被伤痕满布的身子,发了疯一般的挣脱开许慕延抓紧她身子的手。 直感觉手腕被拧了一下,许慕延下意识的皱紧着眉。 还未等从手腕处那一阵脱筋般的疼痛中反应过来,杨子薰已经拿着刀子,使尽全身的力气,爆发了向田爱香和郁晚歌那边冲去。 “晚歌……” “小歌,小心儿啊!” 眼见着情况不对劲儿,郁晚歌无力的身子,根本就没有了挣脱开田爱香的力气。 胡乱的动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她发虚的脚下,转动的拧着,一下子就把田爱香,从她的身后,拨到了她的身前—— 刺—— “嗯……” 直感觉后脊背被一把尖锐的刀子给贯穿,田爱香惊颤的瞪大了眼。 杨子薰将刀子给贯~穿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直接就穿膛而过的扎到了田爱香的心脏上。 足足有二十厘米长的刀子,一戳到底,刀尖儿几乎没有停滞的意思,就撑穿了田爱香整个人的胸膛。 “噔!” 田爱香手里的刀子落地的声音响起。 “唔……” 颤抖着唇,她无措的想要说些什么,可那直接被刀子扎入心脏的冰冷,几乎都麻痹了她的血液,让她连同那抓住郁晚歌肩头儿的手,也无力的滑落了下来。 “唔……” 田爱香再度呜咽了一声,便感觉到那直冲她五脏六腑的刀子被阴狠的拔了出来。 打晃了两个身子以后,田爱香的身子便在杨子薰的面前到地。 看见那刚刚还说要自己陪葬的田爱香,此刻瞪着突兀的眼球,死不瞑目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杨子薰那血丝满眼的脸上,嘴角邪冷的勾着笑。 “啧啧……死了,真好,贱~人都死了!哈哈哈哈哈!” 邪冷的笑变得癫狂了起来,让一旁和容霆琛和许慕延都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儿。 倏地止住了笑的杨子薰,迸射着阴厉的眸光,一下子就扫到了郁晚歌。 隐忍着自己那血肉模糊的身子,她提着刀,作势对着郁晚歌的心口便捅去—— “晚歌!” 看情况不妙,容霆琛举着手里的枪,对着杨子薰,扣下扳机。 可他终究是迟了一步,子弹只是射穿了杨子薰的肩膀—— “嗯……” 闷痛的一声传来,只见,许慕延护在了郁晚歌的身前,用他的后脊背,承受了杨子薰扎下来的刀子。 “慕……慕延哥……” 看着许慕延皱紧着眉头儿的样子,郁晚歌的声线都在颤抖着。 怒红了眼的杨子薰,根本就不顾及她那流着血的肩膀,将刀子更深的埋入到了许慕延的身体里—— “嗯……” 感觉心脏被绞~紧的承受着刀子的锐利,许慕延面部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了起来。 看见许慕延替郁晚歌挡下了那刀子,容霆琛的眸光,急速的激荡着。 眼仁处溢裂开猩红的血丝,他举起枪,对着杨子薰的身子,再度扣下了扳机。 “嘭!”的一声响起,杨子薰的身子,便双眼踱出眼眶一样突兀的弹出来的张开着,倒在了地上。 郁晚歌支撑着许慕延那倒下的伟岸身子,用着她那仅存着力气,不让他倒下。 “慕延哥……” 听到了郁晚歌嘶哑着声线的声音,容霆琛迈着快步,走了过来。 单膝附在了地上,他眼仁急速激荡的看着许慕延那一张苍白的脸。 “呜呜呜……慕延哥,你不可以有事儿,千万不可以有事儿!” 郁晚歌惨白如纸一般的小脸上,泪水踱出眼眶。 看着这样的许慕延,她真的好心痛、好心痛啊…… 郁晚歌落泪的样子,落在了许慕延的眼中,他忽的笑了起来。 “小歌,别哭!” 隐忍着心口处,那已经被血水所包围的疼痛感,他努力的抬着手,想要去抚摸着郁晚歌的小脸。 发觉了许慕延的意图,郁晚歌一把就抓住了他宽敞的大手,附上了自己的脸。 “慕延哥……” 看着那已经被血色浸透了的白色西装,乍眼又醒目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郁晚歌心痛到就像是被凌迟一般。 “呵……真好,小歌,我总算可以为你毫无保留的付出一次了!” 从第一眼遇到,到今天,他整整喜欢了她五年有余,五年的时间,他一直都在扮演着默默守望者的姿态。 他从来都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事儿,哪怕是自己深爱着她,在面对她被容霆琛伤害的时候,自己也没能做出什么事情去保护她。 他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他自己,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保护不了。 不过今天,他觉得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她面临着这样的死亡一刻,他做到了保护她,护她安好。 “呜呜呜……慕延哥,你说什么傻话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郁晚歌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傻的为她去挡刀子啊?她不值得他为自己这样做的啊? 没有去在意郁晚歌的话,他努力的动着颤抖的指尖儿,轻轻的抹着郁晚歌眼帘上的泪珠。 “小歌,从遇到你第一眼,到现在,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五年的时间,我第一次为心爱的女人,做了一件我该做的事情!” 他也知道自己和她没有结果,可心里的那种偏执,就是让他不肯放下。 哪怕是五年前知道她已经死掉了的消息,他也执迷不悟的不肯去面对这个残忍的真相。 甚至是,他觉得自己心底里有一个人的位置就好,他不想将自己留给郁晚歌的位置,再给其他的女人。 “小歌,不要为我伤心,我只希望你能记住,曾经有个叫许慕延的男人,来到过你的世界里!” 他爱她,不求回报,不求结果,就是那样单纯的、默默地爱着她,甚至他一早就想过自己有可能在某一天为她送了性命。 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后悔今天所做的事情。 “呜呜呜……慕延哥……” 郁晚歌声泪俱下,哭得气若游丝。 为什么,为什么她所在意的每一个人,都要离开她呢? “小歌,别哭,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许慕延虚弱无力的说着话,他真的喜欢看她巧笑兮兮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一样,温暖了他的经年,惊艳了他走过的时光。 许慕延越是不让她哭,她心里越是难受的厉害。 泪水,没有止住的意思…… 悲伤跃然她的眉眼间,浸透着她那一张苍白无力的脸。 “小歌……笑一笑,我想看你笑的样子!” 指尖儿抚着郁晚歌的小脸,许慕延这一刻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他从不是一个贪婪的人,这一生,他幻想着有一天自己可以躺在郁晚歌的怀中,轻抚着她的脸,这样,他真的再也没有遗憾了。 酸涩的感觉,充溢在郁晚歌的心坎里,这个时候,她那里能笑得出来呢? “慕延哥,你挺住,你不会有事儿的!” 流淌着悲恸的泪水,她忽的抬起头,看向容霆琛。 “打电话给急救中心啊,快打电话给急救中心!” 看着郁晚歌那情绪激动的样子,许慕延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用着那几乎要抽空了的虚弱力气,掌心温暖的包裹住她的小手。 “别了……” “……” “小歌……给我……笑一笑!” 许慕延知道他的身子撑不了太久了,他不想去医院,他只想贪恋的再看一眼郁晚歌那让他毕生难忘的浅笑。 “慕延哥……” “笑一个!” 实在是忍受不住许慕延眼底那跳动着的渴望,郁晚歌胡乱的抹着泪,僵硬的动着难看的嘴角。 “呵呵……真丑!” 郁晚歌那苦涩的笑纹落在他的眼中,许慕延无力的弯着嘴角,但心里真的放下了。 忽的抬起了另一只手,将蹲在他身前的容霆琛的手,给拿了过来—— 扣着容霆琛的手,放置到了郁晚歌的小手上,许慕延将他们两个人的手,握紧着—— “容霆琛,我……把小歌交给你了……如果……你敢对不起他、让她不幸福、让她受委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就像是在交代后事儿一样,许慕延在用着威胁的口吻,对容霆琛说着话。 “咳咳……” 实在是撑不住那随时都会死掉的身子,许慕延狂肆的咳嗽着。 “慕延哥……你不要有事儿啊,千万不要有事儿啊!” 郁晚歌泪水,又一次脆弱的踱出了眼眶。 这样的许慕延,真的让她心里难受的厉害,她不是良人,温暖不了他的流年不说,还偏偏给他带去灾难,郁晚歌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会让她这么恨她自己。 “放心吧,晚歌是个好女孩,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她、护她、珍视她!” 听着容霆琛给了自己承诺的话,许慕延满意的笑了笑。 “有了宝宝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我……” “慕延哥……” 看着惊喘着气的许慕延,郁晚歌的眼泪瓣,流的更凶了起来。 “我……小歌……慕延哥再也……再也陪不了你了……来生……来生,我一定……一定……” 随着许慕延那放置在郁晚歌脸颊上的手,无力的滑落,她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 “慕延哥……啊!” —————————————————— 小歌,原谅我—— 身后纵然有不舍的遥望,我也只能在岁月的湿地,疯长出思念的苔藓,把离别的日子填满,使无垠的清愁终成一个不敢细细掂量的字眼。 爱上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哪怕远眺山的邈邈,水的依依,我依旧孤独着,我也没有后悔过。 只是,这一生,我真的不能在继续陪你了! 不过,你遇到了你此生的良人,我真的替你开心。 我知道我是时候离开了,唯今生,我无法与你红尘作伴。 但是,来世,我一定赴你一生,与你豪赌一场! 第254章:对你,我从来没有免疫力 第254章:对你,我从来没有免疫力 本来是年味气息浓郁的年尾,郁晚歌以为可以很平静的度过,但是,有了许慕延一事儿的影响,她只感觉整个人都陷入在了肃杀萧条的冰窖里。 —————————— 那日鱼死网破之后,郁晚歌才知道,杨家之所以会针对许家,并不是自己的原因。 原来是早年许慕延的祖父从和杨子薰的祖父都从商,本来两家毫无牵连,但是因为一个商业合同,杨家老爷子违法犯罪,私下剽窃了腾峰建设的商业机密,由此,杨家老爷子锒铛入狱。 出狱之后,为了击倒腾峰建设,杨家老爷子也没少忙活儿,而这次,更是把杨子薰的父母都从美国找了回来,只为一举吞并腾峰建设。 不过杨子薰那边居然说自己喜欢上了许慕延,想要和许慕延结婚,迫切杨子薰的压力,杨家人也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下来。 至于田爱香那边,也是杨子薰说想这个干妈,杨家老爷子才托关系,把她从巴西那边渡回了国内。 正所谓种恶因得恶果,许家被搞得家破人亡,杨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杨家老爷子换了胃肠癌,在出事儿的第二天就死了过去,至于其他杨家的直系亲属,但凡和这次事件有关联的人,都被不同程度的送入了监狱。 —————————————— 站在落地窗前,郁晚歌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那白雪皑皑一片的雪景。 打从许慕延出事儿以后,她总是要在落地窗这里,呆滞的待上好久。 忽的肩头一暖,一件大衣便罩在了她的肩膀上。 郁晚歌眸光波动了一下以后,便如往常一样,继续一瞬不瞬的凝着窗外的景象。 “晚歌,你身子还比较虚弱,怎么不好好休息?” 上次的事儿,让郁晚歌的身体被不同程度的割伤,有层层的结痂落在了她白~皙的肌肤上,虽然做了很多努力,但是她的皮肤,始终不如之前那样的光洁。 而且她的身子也变得更加的虚弱了起来,那会儿注射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营养剂,才恢复了身子。 知道郁晚歌还在想着许慕延的事情,容霆琛下意识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许慕延为她挡刀子的事情,真的带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他从来没有想过许慕延可以爱郁晚歌爱到为她挡刀子的地步,这点儿,许慕延丝毫不逊于他。 就在他回想着之前的种种的时候,一直都是呆滞状态下的郁晚歌,忽的扯开了唇—— “吃饭了吗?我给你煮水饺吃吧!” 也知道他忙了一天,便扯开唇的问着他。 本来有郁氏的事情就够他忙的了,现在他又临时接手了腾峰建设的文件。 虽然是过年期间,但是那累积成小山的文件,外加不熟悉腾峰建设那边的业务,郁晚歌也知道,这些事情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见郁晚歌转身去了厨房那里,容霆琛上前拉住了她—— “晚歌,你身子还没好,不用了!” “没事的!” 淡淡的浅笑了下,她便去冰箱里拿出来速冻的水饺进了厨房。 煮好了水饺,郁晚歌坐在容霆琛的对面看着他。 被水蒸气的热气洒在脸上,那一张本来苍白的小脸,被镀上了淡淡的红晕。 没有去吃水饺,容霆琛只是拿眸光淡淡的看向她。 “怎么不吃?” 不解眼前的男人为什么不吃,郁晚歌秀眉微拧了一下。 没有去回答郁晚歌的话,她的小手直接被伸过来的大手,包裹在干热的掌心中。 “等过了元宵节,我们去德国吧!” 不想郁晚歌再继续伤心的在这里待下去,容霆琛想到了德国那里。 或许,带她出去散散心,会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听着容霆琛说要带她回德国那里,郁晚歌一直都是平静的心里,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 “你不工作了吗?” “郁氏这边年后暂时不会签署合同;腾峰那边,许老先生在杨家胁迫他的时候,就立下了遗嘱,如果许家出事儿,他名下的全部资产,会用于爱心基金建设上。所以,我年后会有大把的时间陪你!”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那一直都是绷紧状态下的心弦,划过一股暖流…… ———————————— 乘坐着飞机,重新回到了科隆这里。 不同于沈城的严寒,三月份的科隆虽然还有些湿冷,但温带海洋性的气候,让这里温暖了很多。 郁晚歌穿着针织衫和呢子大衣,在容霆琛的牵拉下,入住到了达沃科酒店这里。 每次来科隆,他都习惯于住在这里。 唯一不同于之前的,就是他把单人的豪华套房,换成了两个人的房间。 “你先去洗个澡,我去打个电话!” 容霆琛让郁晚歌去洗澡,而他转身出了套房。 ———————————— 这次他来科隆虽然一方面是为了陪郁晚歌散心,但是他也有另一方面的事情要做。 打完了电话回到套房里,郁晚歌也已经洗好了澡。 盈白的身子藏匿在浴袍中,郁晚歌的小脸,泛起白里透红的娇憨。 足足有近一个月没有碰过她,容霆琛那一直对她都没有免疫力的身子,在看见她从浴室那里出来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就起了反应。 隐忍着难受的样子,他迈着步子踱到了郁晚歌的面前。 随手拿着干净的毛巾裹住她的头,像是呵护着一株刚刚成长的小草一样,他为她柔柔的擦着头发。 “嗯……” 男人突然的动作,虽然温柔,但还是让郁晚歌一时间没有适应的呜咽了下唇。 随着那缓慢的动作,水珠都落在了毛巾上。 又拉着郁晚歌的小手,坐在了床上,容霆琛拿出风筒,为她吹着头发。 虽然知道这些事情,这个小女人都可以做好,但是他就是偏执的想要为她做这些事情。 风筒里的风,带着干热的气,铺洒在郁晚歌的发丝上,连带着她凉凉的小脸,都被风丝吹得泛起了更加绯红的颜色。 “你最近太累了,在科隆的这段日子,就别想那么多了!” 他真的不想他的女人每天都想的这么多,活得这么累,但是他也无能为力的知道,这个女人太过敏感,很多事情,不是他不让她想,她就会不去想的。 “好!” 随口答应着容霆琛,或许是风筒的风,太过温热,郁晚歌渐渐的泛起来了睡意。 风筒继续转动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到最后,倒在了容霆琛的怀中,直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郁晚歌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双臂紧紧拥着自己的男人。 此刻的容霆琛,沉下了刚毅线条的脸部轮廓,平稳又均匀的呼吸着。 没有了平日里在商场上的锋利,此刻的他,俊颜都是成熟的。 望着男人那一处都是精湛的脸,郁晚歌抬起小手,从他的眉心处那里开始,一寸一寸的刮过他的肌肤。 凉凉的小手,先是拂过他那沉下了眼毛的眼,然后是高蜓的鼻梁,最后,柔柔的附上了那两瓣薄凉的唇。 不得不承认,容霆琛的唇形,真的好看,虽然薄凉,却是那样的带有韧劲儿。 每次接吻的时候,她都会因为他的唇,让自己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境地。 就在她的小手,想要从他的唇上移开的时候,那只放置在她肩膀上面的大手,忽的就伸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那一只软若无骨的小手,包裹进了掌心中。 容霆琛忽的睁开了眼,让郁晚歌下意识的心弦颤抖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醒的?” 郁晚歌红着小脸,有些羞赧的开着口。 想着自己陷入在刚刚花痴的状态下,郁晚歌真的因为她的失神而懊悔。 如果说自己刚刚不那么失神的话,也不至于让这个男人把自己的羞涩,全部都纳入眼底。 “在你偷偷碰我的前一秒!” 噶? 还不等郁晚歌开口说他无耻,容霆琛带着邪肆的嘴角扬起,然后长臂一捞,转而附身上前,直接就把她给压在了身下。 “容霆琛,你干什么?” 郁晚歌憋红着脸、瞪着眼的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变化莫测,让自己根本就无从察觉? “应该是我问你干什么才对吧?就算是垂涎我的美色,也不至于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摸我吧?” “……” “女人,要是喜欢我,就大大方方的来,你知道的,对你,我从来没有免疫力的!” 第255章:我要你做我这一辈子,唯一认准的女人! 第255章:我要你做我这一辈子,唯一认准的女人! “女人,要是喜欢我,就大大方方的来,你知道的,对你,我从来没有免疫力的!” 容霆琛痞痞的嘴角,含着浅笑,妖孽一般惊艳的映在郁晚歌的眼中。 “你……” 郁晚歌气急的憋红着脸,却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你这是害羞了?” 抓着郁晚歌软软的小手,容霆琛拉着她,直接就附上了自己…… “容霆琛!” 感受到掌心里一种几乎要烫伤了她肌肤的温度,郁晚歌猛地倒吸一口气,然后抓狂的吼着容霆琛的名字。 “摸都摸了,还和我闹别扭?嗯?” 想着她刚刚摸着自己脸的痴迷样子,容霆琛就知道,这个小女人对自己是抗拒不了的。 磁性的声音落下,魔魅的就像是诱~人犯罪的罂粟,郁晚歌根本就抵抗不住这个男人的这样邪肆的样子。 “宝贝儿,它需要你,你感受一下,它是不是因为你在亢奋呢?” 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掌心被胀开,就像是要把她的皮肉给烙伤一样。 #已屏蔽# “容霆琛,放开我!” 郁晚歌试图逃避开,可那被硬生生扼住的小手,根本就不允许她逃避开。 “你慰劳一下它都不行吗?” “不行!” 红着脸,郁晚歌义正言辞的拒绝着。 如果说这个男人很正常的要自己,自己也不至于这么不通情达理,只是他这样完全是带着戏谑的玩~弄,真的是让她窝火极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不顾及容霆琛那已经变成了青绿色的脸,郁晚歌丝毫没有成全他的意思。 被郁晚歌毫不留情面的拒绝着,容霆琛整个人瞬间就蔫了下来,只不过,他的下面,却没有丝毫放松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的兴奋了起来。 实在是忍受不住那快要折磨死他的感觉,容霆琛忽的就扯下了他的底~裤,当着郁晚歌的面儿,直接就将手,附上了自己…… #已屏蔽# “容霆琛!” 郁晚歌癫狂的爆吼着,这个男人那给他自己自~渎的样子,映入她的眼中,直接就让她烧红了耳根子。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肆无忌惮起来了啊? 别别扭扭地别开眼,她真的是不想看到这个男人那完全没有节操的样子。 #已屏蔽# 随着那嗯嗯唧唧的声音传来,郁晚歌敏感的身子,都在泛着诱~人的红晕。 该死,她实在是敏感的厉害,容霆琛的声音,直让她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发烫。 下意识的并拢着自己的双腿,郁晚歌胡乱的用贝齿咬着唇。 #已屏蔽# 该死的男人,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再也无法去忍受这个实在是变~态的男人,郁晚歌直接就下了床。 还不等她把双脚踩在拖鞋中,整个人的小身子直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直接给捞了回来。 感受到抵着,郁晚歌拧紧着眉,愤怒,跃然脸上。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只想看看你有没有感觉?” 哑着泛起低靡音节的声音,容霆琛直接#已屏蔽# “容霆琛,你个走肾的王~八蛋!” 郁晚歌倒吸着越发稀薄的空气,整个人的身子,都变得无力了起来。 #已屏蔽# “小东西,就知道诓我?” 容霆琛痞痞的勾着唇,都来了科隆这里,他不打算再放过她了。 这里是他们两个人重逢的地方,也是定情的地方,这样一个曾经制造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浪漫的城市,她怎么说也应该用实际行动,来慰劳慰劳他才对。 想着,容霆琛不顾及郁晚歌的反对,直接就捞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子,落在了自己的腰身上。 #已屏蔽# ———————————— 从卧室到浴室那里,到处都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洗过了澡以后,侍者直接就把早餐送入了套房里。 一番激战过后的郁晚歌实在是没有了力气。 闹着情绪的不肯下chuang,容霆琛直接就一阵头皮发麻。 拗不过这个小女人,他破天荒的拿着餐盘,直接端到了卧室那里。 “张嘴!” 拿着三明治送到郁晚歌的嘴边,容霆琛耐着心思的哄着这个小女人。 “拿开!” 动着身子,她将小脸换了一个方向。 反正她现在笃定了容霆琛不会晒着自己,莫名所以的,她还真就想看到他被自己弄到没辙的样子。 “真不吃?” “不吃!”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容霆琛下意识的挑了下眉。 放下手里的餐盘到chuang头柜上,他忽的就伸出了手,将那抹和自己闹着情绪的女人的身子给拦腰抱在了怀中。 “穿衣服!” “干什么?” 鼓着圆鼓鼓的腮,郁晚歌不屑的睨了他一眼。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快穿衣服!” 在容霆琛的注视下,郁晚歌不解的蹙了下眉,然后不情愿的下了床。 ————————————————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容霆琛居然带自己来了巧克力博物馆这里。 时隔五年再次来到这里,郁晚歌心里百感交集,直感觉,五年前所发生的事儿,简直就是一场梦。 在郁晚歌目光环视着这里一切的时候,容霆琛已经走上前,和这里的工作人员用着流畅的德文,交流着。 “走吧!” 一会儿过后,容霆琛走过来牵着她的手,直接就走进了后厨那里。 拿过来巧克力的模子,郁晚歌惊异的发现,这个男人拿来的模子居然是“r”和“y”,而且还有心型等其他形状的模子。 男人抬起手,在郁晚歌光洁的额头上面落下一计大板栗。 “去搅巧克力!” ———————————— 随着巧克力被成功的制作出来,容霆琛摆出来了“r心y”的造型。 看着那足可以让自己心弦剧烈颤抖的形状,郁晚歌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怎样一个感受。 “你……这是……” “你之前不是在巧克力diy那里做了‘r’和‘y’嘛,这次,我补给你一颗心!” “……” 被那足可以震荡她心弦的话语震慑着,郁晚歌惊颤的启开檀香的小口。 补给自己一颗心? 郁晚歌那错愕的样子映入容霆琛的眼中,他直接就捧高她的脸—— “只有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首字母怎么够呢?要连带上我的心才完美!” 话毕,他便俯身吻上了那两瓣颤抖着的菱唇。 #已屏蔽# 随着那逐渐加深的动作,容霆琛在两个人亲吻的缝隙间,轻轻的蠕动着性~感的喉咙。 “晚歌,我爱你!” 听到了那完全是毫无保留的话语,郁晚歌微微退开了一点儿自己—— “霆琛,我也爱你!” ———————————————— 除了巧克力博物馆那里,天空氤氲的下起来了迷迷蒙蒙的小雨。 在科隆这样的地方,偶尔下起这样的小雨,真的别有一番情~趣。 从店里买了一把雨伞,两个人没有回酒店的意思,就那样同撑着一把伞,行走在科隆的街头儿。 路过科隆大教堂那里的时候,里面传来唱诗班演唱的圣歌。 悠扬的旋律传来,在这样小雨迷蒙的天气中,沉淀出来一种和谐、厚重的怅然,涤荡在这座历史文化厚重的城市里。 两个人虔诚的祷告过后,教堂的钟声,闷重的响起,流窜出淡淡悲凉的意味。 逐渐有了春的气息,嫩草铺满在了教堂的每一隅。 牵着手的踩着小草上,软融的都快融化了他们的思绪。 “晚歌!” 看着那个没有撑伞的小女人,穿着素白的裙衫,欢快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踩着嫩绿色的草地上,容霆琛从后面淡淡的唤着她。 “嗯!怎么了?” “我们……结婚吧!” 容霆琛刚刚在教堂那里,在真主面前许下了会呵护郁晚歌、爱护郁晚歌一生一世的诺言。 他不想这个小女人再这样和自己有其实无其名的在一起,他要赠予她一纸结婚证,要她名正言顺的做他的女人。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那踩着嫩草的步子,倏地就停了下来。 用着有些怔然的眉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她说不上来自己心里的感觉。 结婚……他是打算把这一生都毫无保留的给自己吗? 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容霆琛撑着伞,以高出郁晚歌一头高的优势,眸光深邃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要你做我这一辈子,唯一认准的女人!” 第256章:真的的,什么女人啊 第256章:真的的,什么女人啊 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容霆琛撑着伞,以高出郁晚歌一头高的优势,眸光深邃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要你做我这一辈子,唯一认准的女人!” 又是如同原子弹一样的话,带着巨大的威力,沉沉的落到了郁晚歌的耳朵里。 他此生唯一认准的女人? 被这个男人这样越来越明目张胆的话震慑到一颗心都在急速的颤抖,郁晚歌直感觉她的心脏都要弹出了喉咙。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的某一瞬间,她眼角的余光,蓦地就瞥到了一抹身影。 心里“咯噔!”一颤,她的思绪,从容霆琛的身上,一下子就转移了方向。 “在看什么?” 发觉了郁晚歌的目光有些游离,容霆琛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寻着她眸光看着的方向瞥去。 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他拧紧着的眉头儿更加的紧蹙了起来。 “怎么了?” “没……没什么!” 郁晚歌的脸色明显变得苍白了起来,她刚刚真的感觉她看到了…… 只是,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那道身影就不见了呢?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吗? 郁晚歌闪烁目光的样子落在了容霆琛的眼中,让他直感觉这个小女人刚刚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而且还有意的隐瞒着自己。 “还是不能对我坦诚相待吗?” 声音低沉的厉害,一如这沉闷的雨天一般。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心口一滞。 “没有……” 像是怕容霆琛不信任自己似的,郁晚歌抬起小手,主动拉上了他的大手。 “那里有家咖啡馆,我之前和我母亲在这里喝过咖啡,我刚刚……只是想起来了我的母亲!” 郁晚歌煞有其事的说着话,只是……她千不该提、万不该提的人就是她的母亲。 提及到周婉的话,敲击着容霆琛的耳膜,让他那些最不愿意提起来的记忆,再度如潮水般的涌来。 不经意间的拿着自己的母亲来扯谎,郁晚歌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她的母亲。 但不想自己还沉溺在过往的伤感中,她努力的扬起头—— “我们……去那家咖啡馆喝杯咖啡吧!” “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欢喝咖啡!” 没有任何的迟疑,容霆琛回答的干净利落。 他已经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他那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神情,还是让郁晚歌发现了异样。 “霆琛,我真的没有隐瞒你什么!” 安抚性的开着口,郁晚歌真的不想他误会自己对他有所隐瞒。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是很喜欢喝咖啡!” 学着郁晚歌说话的样子,容霆琛的面色明显寡淡了下来。 “那你陪我嘛,我想喝咖啡了!” “总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那我喝热牛奶。” “……” 嘟着唇,郁晚歌挽着容霆琛的手臂,小女人的说着话。 都说女人的心思是海底针,让人捉摸不清,那他们男人又何尝不是天上的云,性子总是这么的漂浮不定,说变脸就变脸,连个反应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诶呀,走了!” 拗不过郁晚歌,容霆琛半推半搡的任由她拉着自己。 “对了,你刚刚和我说的话,我……” “我说什么了吗?” “……” 实在是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别扭着什么,郁晚歌本能性反应的皱了下眉头儿。 他刚刚明明就说过要和自己结婚,要自己做他做我这一辈子,唯一认准的女人! “你……不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 “不记得了!” 没有去看郁晚歌,容霆琛突然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闹着无厘头的情绪。 “你……” 摸不清这个男人这样阴晴不定的情绪,郁晚歌当即就憋红了一张素净的小脸。 隐忍着那即将爆发的怒火,她眼中带着清冷的看向面无表情的男人—— “既然不记得,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的想想,想不起来,就不要来见我!” 带着怒气的转身,郁晚歌直接就迈着步子出了教堂。 —————————————— 从教堂徒步回到酒店,郁晚歌简直都把容霆琛给骂了不下二十遍。 “真是的,什么男人啊,说变脸就变脸,简直比变色龙变得都快!” 一边恼火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恶狠狠的数落着那个脾气极差的男人。 忽的腰身一紧,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给拥住—— “真的的,什么女人啊,就知道背后说男人的坏话,还真是小肚鸡肠呢!” 容霆琛痞痞的话语传来,郁晚歌扬起手打着他放置在自己腰上不规矩的手—— “拿开!” “不要!” 变本加厉的将头埋在郁晚歌的颈窝处,容霆琛深吸了一口属于她身上的清香味道。 “诱~人的小东西!” 随着那不规矩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着,郁晚歌当即就跳了脚。 “容霆琛,你别碰我,我不是说了吗,你要是想不起你刚刚对我说了什么,你就别想再见我!” “嗯……那我想起来了,你还有理由赶我走吗?” “你……” 郁晚歌涨红着一张脸,面色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我什么?” 容霆琛的俊脸更加紧密的贴合着郁晚歌,灼热的气息洒下,让她的一颗心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你离我远点儿啊!” 明显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气息变得浑浊了起来,她实在是太熟悉这种感觉了,这俨然就是要她警铃大作啊! “唔……” 随着那一声颤抖的惊呼,孱弱的小身子,直接就被放倒在了软软的大床上。 “容霆琛!” “别说话,听我说……” “……” 容霆琛的神情认真了下来,让郁晚歌本能反应的皱了下眉。 “你还介意你母亲的事情吗?” 突然溢出嘴巴的话,让郁晚歌心弦蓦地一颤。 “晚歌,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可以很坦诚的告诉你,我还在忌讳着你母亲曾经介入我父母之间的事情!” 容霆琛说着这话的时候,眼底明显划过了一丝痛楚。 说不恨周婉,实在是有些困难,虽然他一再努力的不让自己再去在意之前发生的种种,但是周婉这个名字就像是一颗毒瘤一样,每每让她触及一次,都会想到那些不堪的记忆。 听着容霆琛那艰涩的嗓音中,说着伤痛的话,郁晚歌似乎觉得他对自己的恨意,真的是根深蒂固,根本就不是轻易就能忘却掉的。 “我母亲……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 五年前,自己的母亲从来不肯向自己提及到容霆琛的事情,只是以泪洗面,不停地和自己说着对不起,说容霆琛带给她的伤害,完全是因为她。 虽然不懂自己的母亲为何这般和自己道歉,但是她能看得出来自己的母亲是痛苦的。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母亲深爱的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容霆琛的父亲。 “你母亲……以第~三者的身份介入到了我父母之间,造成了我母亲飙车坠崖的悲剧!” 干哑的声音落下,郁晚歌那一直都是绷紧着的心弦,瞬间坍塌。 自己的母亲原来真的是第~三者,还造成了他母亲身亡的惨案。 想着这些可悲的事情真相,郁晚歌心里荒凉的厉害。 “可是……我母亲是真心爱你父亲的!” “就算是爱我父亲,也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不是吗?” 想着他母亲那临死前都没有合上眼的样子,他至今回想起来,心里都是撕裂的痛。 只是唯一不同的,他不会因为他母亲的离世而落泪,那样他会觉得周婉的目的达到了。 被容霆琛的话反过来质问着,郁晚歌真的说不上来话。 是啊,就算是她母亲再怎么深爱他的父亲,也不该做第~三者的。 “那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母亲了吗?” “对,我不打算原谅她!” 虽然说他母亲的离世,是周婉间接造成的,但是,害他那么小就每天面对自己父母的争吵、面对自己母亲的离世,真的让幼小的他,整个人的成长过程里,都是一片灰色。 “可是……她已经离世了!” 说到底,郁晚歌也觉得她母亲这一辈子过得真的很艰辛、很痛苦。 她所爱的人,没有得到不说,还怀上了不爱男人的孩子,这样的悲惨命运,真的让她同情她的母亲。 “她是离世了,但是也有很多人因为她离开!” 第257章:容霆琛护犊~子! 第257章:容霆琛护犊~子! “她是离世了,但是也有很多人因为她离开!” 容霆琛把话说得凝重了很多,发生这样的一切,他真的觉得周婉是所以事情的导火索。 因为容霆琛的话,郁晚歌的眼眶渐渐的酸涩了起来。 隐忍着想要流泪的冲动,她竭力的咬紧着唇。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觉得她的母亲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妇人,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但是只有她知道,她的母亲是有多么地慈爱。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她真的不愿意听到这样可悲的事情真相,谁都可以误会她的母亲,但是她不可以,她也不允许自己误会自己的母亲。 “没有误会,一切的事实真相都是这么残忍又赤~裸~裸!” 周婉不光介入到了他的父母之间,也介入到了郁晚音的父母之间。 能够从秘书的位置,成了郁玄海的女人,谁都知道,周婉一定是用了手段。 不想去提及郁晚音的事情,容霆琛知道,如果自己再提到郁晚音,依照这个小女人这么敏感的性格,一定会流泪的。 干涩的蠕动了几下自己的喉结,容霆琛继续悠悠的吐道—— “晚歌,你说过被恨的人没有资格痛苦,只有恨人的人才会伤痕累累,我也不想再去提及这些事情,但是很多事情,真的不能轻易忘记,但是……为了你,我会试着不再去想这些!” 为了郁晚歌,他真的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要知道,如果是五年前,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去放下这段仇恨的。 听着容霆琛说愿意为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的时候,郁晚歌心里是难受也是复杂的。 虽然她自认为这里面有误会,但容霆琛这样的痛苦样子,真的让她心疼他。 折磨了他这么多年,她也知道让他放下,真的是需要太多的力气了。 眸光落在了那幽深的瞳仁中,郁晚歌明显看到了他一望无底的空洞眸底,是那无尽的痛。 虽然他不知道他之前都经历过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在这一刻好想紧紧的拥抱这个受过伤的男人。 下意识的伸出手,她将双手,圈在了男人的腰身上。 “对不起……” 埋首在男人的胸口处,郁晚歌闷闷的对他说着对不起。 不管这一切到底是怎样,她都想替她的母亲对他说一句抱歉。 ———————————— “你说让我见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神秘?” 穿着一件米色的长款风衣,郁晚歌绑着马尾,不解的被容霆琛牵着自己。 “一会儿就知道了!” 推开了包房的门,郁晚歌便看见了在暗红色的光线笼罩的包房里,沙发中坐着方信祁和夏帆。 “夏帆姐!” 看见了夏帆,郁晚歌有些惊讶的张开嘴巴,毕竟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不相信,像夏帆这样的烈性女子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坐在方信祁的身边。 想到夏帆可能是受了方信祁的威胁,郁晚歌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迈着步子,走到了沙发那里。 “呃……晚歌!” 身子被郁晚歌从方信祁的怀中拉开,夏帆那高挑的身子,便站立了起来—— “夏帆姐,他是不是又强迫你做什么事情了?你别怕,他要是再敢胁迫你,我就报警!” 郁晚歌义愤填膺的话刚刚落下,沙发中的方信祁,立刻就不满的挑高了眉—— “报警?呵……” 残冷的嗤笑了一声,方信祁真的不得不说她们女人就是一群没脑子的生物。 要知道,在德国境内,别说是警察,就连同黑白两道,都要给他方信祁足够的面子。 听到郁晚歌说要为夏帆报警,他真的觉得警察不把她抓进去,她就要千恩万谢了,毕竟,在整个人德国,还没有谁敢动他方信祁,哪怕他私~下进行着军~火交易,政~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端着手里的高脚杯,方信祁将眸光落在了容霆琛那没有任何神色反应的脸上—— “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儿了,惯女人都已经惯到拿兄弟开刀了啊!” 痞痞的话语落下,方信祁不屑的睨着容霆琛。 他还以为这一辈子,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冰释前嫌,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变化,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听着方信祁的话,容霆琛也不甘示弱的扯开薄唇—— “不是我惯的,就是我的晚歌实在是太有正义感了,见不得你这个地~痞,祸~害人家好姑娘!” 容霆琛的话,让方信祁当即就铁青了一张俊脸。 说自己是地~痞,祸~害人家好姑娘?该死,那是他的女人,他怎么折腾管他这个外人什么事儿! 腾地站起来身子,方信祁徒手抓起茶几上面的一大块法式焗鹅肝,直接就塞进了容霆琛的嘴里—— “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 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夏帆站在郁晚歌的面前,淡淡的笑了笑。 转过身子,将倩丽的脸呈现在了郁晚歌湛清的瞳仁中—— “晚歌,他……现在待我很好!” 不同于之前的苍白,现在的夏帆,脸上的色泽真的好了太多。 听着夏帆的话,郁晚歌狐疑的瞥了一眼方信祁—— “这是真的吗?” “我和我女人之间的事情,还需要向你打报告?” 一边拿纸巾优雅的擦着手指,方信祁一边毒舌的堵着郁晚歌的话。 却不想,见不得自己女人爱欺负的容霆琛走上前,将郁晚歌收入怀中—— “没人稀罕知道你的破事儿!” 看着容霆琛护犊~子的样子,方信祁凝视他们两个人的眸光更加的轻蔑了起来。 “你就继续护犊~子吧!” —————————————— 说是来聚餐,容霆琛也是为了让郁晚歌和夏帆叙叙旧。 有些人的关系真的是很微妙,就拿夏帆和郁晚歌的关系来说,她们之间不过是只有一面之缘,却聊得十分投机。 “夏帆姐,那个姓方的真的没有为难你吗?” 被郁晚歌质问着,夏帆浅浅的笑着—— “没有,他待我真的很好!” 虽然夏帆笑得极度的明灿,可不知道为什么,郁晚歌直感觉她的眸底,是一种自己无法说得清的哀伤。 “晚歌,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其实人生真的很微妙,难得会遇到一个对的人,我看容霆琛真的是太纵容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 夏帆对她的劝说,让郁晚歌的思绪有些复杂,她不傻,她当然看得出容霆琛待她极好,只是……他们之间要面临的重重阻碍,真的好多,她暂时还能应付这些阻碍,只是以后呢…… “嗯,我会的!” ———————————————— 从酒店那里出来,郁晚歌坐在车子上,将小手撑在额际上。 今天遇到夏帆,她实在是高兴,就喝了点儿酒。 但是不胜酒力的她,现在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唔……” 胃部有些抽~搐的翻滚,郁晚歌难受的皱起了眉。 “怎么了?很难受吗?” 不同于夏帆那个军校出来的女人,郁晚歌这么单薄的身子,哪里能受得了接连喝了好几杯红酒呢! 迷离的眸光看见了容霆琛在皱眉的关心自己,郁晚歌胡乱的摆在手。 “没……我还好,你把车窗放下来点儿吧,我透透风就好了!” 没有让郁晚歌透风,容霆琛直接把她给载到了莱茵河那里。 下了车,阵阵凉意的晚风吹来,直接就凌乱了郁晚歌那飞扬的马尾辫。 凉意打在脸上,她那涣散的思绪,渐渐的清晰了下来。 “霆琛……方信祁是真的待夏帆姐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夏帆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我就是觉得夏帆姐总是在掩盖着她的哀伤,我很心疼她了!” 摇晃着拨浪鼓一样的小脑袋,郁晚歌眯着小猫一样的眼,痴喃的说着话。 “你的小脑袋里总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不累吗?” 容霆琛上前圈住郁晚歌的身子,收拢在怀中。 “祁虽然说手腕阴狠了些,但是他能这样变了性子的对女人,夏帆是第一个,你放心吧,祁这次是认真!” “……” “好了,你能不能不去想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好地想一想我们的事情啊!” “我们的事情?什么?” 郁晚歌俏皮的拧着眉,样子实在是娇羞的可爱。 “你是真傻,还是在和我装傻?我们的事情就是……” 第258章:晚歌,我不能陪你了 第258章:晚歌,我不能陪你了 “你是真傻,还是在和我装傻?我们的事情就是……” 不等容霆琛把话说完,他的眸光猛地一下子就瞄到了一道金属折射出来的光芒,银光飒然的划过他的眸子——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反应,让容霆琛快速的捞过郁晚歌的小身子,猛地就匍匐到了地面上。 “嘭!”的一声枪声,破碎的在静谧的夜里,突兀的响起。 “嗯……” 听到了那一声枪声,郁晚歌那一直都在涣散中的思绪,猛地就清醒了过来。 怯怯的缩在容霆琛的胸口,她整个人的心脏都要弹了出来。 “霆琛……这……” “别怕!” 手臂更加紧凑的拥着郁晚歌,容霆琛绷紧着神经,脸部的线条异常的冷峻。 该死,他就知道,总是有一些贼心不死的人! 只是突然的响起来了一声枪声而已,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暗中的那守株待兔的人,一定在等着自己上钩。 抿紧着涔薄的唇,想着,容霆琛抓起自己身上的风衣,往空中扬去—— 果然,又一声枪声对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砰!”的射去。 而这时儿,快速反应的容霆琛,也已经站起了身,寻觅到了那抹隐匿在暗中的身影以后,拿出一直放在裤兜里那把手枪,对着暗中的身影,倏地就射去一枪。 凌厉的眼角余光,与此同时又看到了一抹微光,乍眼的划过—— “嘭!” “嘭!” 几乎是同时射出的枪声,但是不同的是两道声音分别响起,一道声音明显集中了人体,一道声音却只是射中了霍亨索伦大桥上面的钢板。 听着那足可以震破耳膜的尖锐声音,郁晚歌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这样枪战的声音,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再听到了。 只要听到一次,就会想到曾经那一幕幕足可以让她心弦颤抖的场面。 眯着狭长的眸子,容霆琛的眸光冰冷的升腾着寒气。 隐忍着冰冽一般的俊脸,他转过眸光落在了地上那里—— 只见,地上那抹瘦小的小身子,就像是惊恐之鸟一样的颤抖着。 发觉了郁晚歌的惊恐,容霆琛原本阴厉的眸子,辗转放柔。 手中不忘警惕的拿着还冒着硝烟的手枪,他拉起蹲在地上,身子在瑟瑟发抖的郁晚歌。 遒劲儿的手臂圈住那一抹瘦小身子,安抚性的掖入他的胸膛。 “别怕,有我在!” 低低的声音,磐石般具有分量,简短而有力…… 他不会让他的女人受伤,坚决不会。 这一刻,不需要任何的安慰,听着仅此这五个字,就让郁晚歌异常的心安。 本能的伸出手去圈住男人那精瘦的腰身,她那皱紧着的眉心儿,一点儿、一点儿的舒展开…… “霆琛……” 还好有他,她真的好庆幸有他在。 “都过去了!” 心有余悸的喘着起伏不定的气,容霆琛伸出手,扣住郁晚歌的后脑,用薄凉的唇,吻了吻她的额头。 没有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容霆琛开车驶回到酒店那里。 安抚着郁晚歌睡下了以后,他拿出电话就拨给了方信祁—— “祁,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嗯,我知道!夏帆她……” 方信祁的嗓音有些发紧的厉害,但一向都冷静自持的他,还是颤抖着声线的蠕动了唇—— “阿琛,科隆这里,你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你带着你的女人,快回沈城!” —————————————— 拒绝了方信祁的好意,容霆琛根本就不可能回沈城去,毕竟当初威廉锒铛入狱的事情,和郁晚歌还是有一定的关联。 收回了手机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容霆琛发现郁晚歌已经醒了过来。 “怎么了醒了?” 下意识的皱了下眉,但他很快就舒展开了拧紧的眉峰,迈着步子走上前去,坐在了郁晚歌的床边—— “怎么了?” 被郁晚歌那呆滞的神情注视着,容霆琛蹙了下眉心。 没有去回答男人的质问,郁晚歌直接就伸出手,紧紧的搂住了他。 埋在小脑袋在男人的颈窝间,她就像是一匹受了伤的小鹿一样的流淌着无声的泪水…… 天知道,她刚刚做了噩梦,噩梦中,她梦见了他被黑衣人都枪给射杀,整个人浑身上下被血水所包围着。 想着那血腥的场面,她整个人惊颤的从噩梦中惊醒。 只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己担心的那个男人的存在,她顿时就慌了神儿。 甚至敏感的她,整个人都被那挥散不去的场景,狠狠的蛰着自己的神经。 感受到了郁晚歌的颤抖,以及萦绕在自己耳畔的抽噎,容霆琛下意识的伸出手,轻拍着她的后脊背。 “是不是醒来没看到我,所以慌了神儿?” “……” “你这是在担心我?” 挑了下眉,他不免有些洋洋得意了起来。 “谁担心你了?” 郁晚歌支起身子,嗓音中有些颤抖的张开的嘴巴。 带着小情绪的别开脸,她闷闷的问着他—— “你刚刚去了哪里?” 说不担心他完全是假的,尤其是有了刚刚的事情,她至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 “没去哪里,打了电话给方信祁,让他处理一下刚刚的事儿!” 容霆琛轻描淡写的说着话,显然,他并不想把夏帆受伤的事情告诉她。 “哦!” 郁晚歌应了一声,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晚歌!” “嗯?” 就在郁晚歌思绪有些飞脱的时候,容霆琛唤了她一声。 “怎么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底一闪而过一丝不明的神色,郁晚歌皱了下眉。 “这几天……我不能陪你了!” 对她,他总是有愧的,说好了带她来科隆这里散心,只是最后,还是不得不放下去陪她的事情,去处理这次的事儿。 感受到了容霆琛的心绪的复杂,郁晚歌淡淡的浅笑着。 “没事儿的!” 摇晃着头,郁晚歌主动拉过了他的手。 “你有事就去忙,我真的没关系的!” 虽然她不是很了解他,但是她知道他有他处事的原则,他不说,她坚决不会去问。 有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现在已经是千帆过尽,除了一些零零星星的事情,没有把误会解开以外,他们真的已经可以说是冰释前嫌了。 被软软的小手,包裹着自己的大手,容霆琛心里有说不出的动容。 将那抹娇弱的小身子拥入怀中,容霆琛紧紧的抱着她—— “就三天,三天以后,我们就回沈城!” “好!” ———————————— 容霆琛这几天不在,实在是不放心郁晚歌的人身安全,便让她回到了科隆旧居那里暂住,派保镖保护她。 住在没有那个男人存在的房子里,郁晚歌真的觉得有些寂寥。 不知道为什么,打从这些误会一点儿、一点儿的解除以后,她发现她真的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是夜,窗外的星子,抖索着微亮的光芒,清冷的为大理石地面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躺在床榻上,郁晚歌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她怎么的也睡不着觉。 她实在是想知道容霆琛在做什么,也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按时吃饭。 他的胃肠本就不好,她真的很想打个电话给他,叮嘱他要按时吃饭,只是……当她拿出手机,准备输入短信的时候,还是把手机给关了下来。 他应该很忙才对,自己这个时候不要打扰他才好,想着,郁晚歌用空洞洞的眸光,继续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渐渐的沉入了梦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卧室的门,被轻轻的拧开。 一道挺拔的身影,带着疲倦,笔挺的入了房间,然后在床边停下了脚步。 指尖儿冰冷的抚上了那一张素颜的小脸,眷恋的抚摸着。 容霆琛刚刚才了解到这次枪~击案的一点儿头绪,但是他实在是想看看这个小女人,便连休息都没有休息,直接就来了这里。 不过他可悲的知道,他只能停留一会儿以后还得走。 隐忍着心里对郁晚歌的痴~迷,容霆琛收回了他的手。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还是在她的chuang头柜那里留下了他赶忙做出来的巧克力。 ———————————————— 郁晚歌不安的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chuang头柜上面那里放置的巧克力。 第259章:我真的是精力充沛 第259章:我真的是精力充沛 郁晚歌不安的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chuang头柜上面那里放置的巧克力。 对于突然出现的巧克力,她没有多做考虑,很自然的想到了这是容霆琛派人送来的。 带着心里的某一种期许,她激动到去打开礼盒的手,都是颤抖的。 打开了礼盒,里面直接就呈现在她面前一张用德文写着的“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 不同于自己字迹的小家子气,容霆琛把这德文写得行云流水。 不知为何,在看见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再去看那些巧克力,她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泡在巧克力的甜蜜湿滑中,整个人都被这样的曼妙感觉,紧紧的萦绕着。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呢? 吃过了早餐,郁晚歌实在是无聊的厉害。 但想着想着这样敏感的时期,她还是隐忍下来想要出去闲逛的小心思儿。 随意的拿出自己放在这里好些年的书,百无聊赖的翻看着。 在看见医书上面写着关于健胃的食疗的时候,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一直都想让容霆琛按正常的时间点吃饭,只是他的工作压根就不允许他按照正常的时间来吃饭。 —————————————— 足足在厨房那里忙了一下午,她才做出来口味还算不错的粥。 想着这个容霆琛应该可以接受的口味,她心里很是高兴,以后,她都可以做这个粥给他了。 缩在沙发中,无聊的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郁晚歌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想着那几个保护她的保镖告诉过她,昨晚容霆琛有回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心底有些期待的不时往门口那里看去。 “嘀嗒……嘀嗒……” 墙壁上的石英钟,已经跳过了午夜十二点。 看着还没有等到那个她想等待的人,郁晚歌的心情很是失落。 在期待中就等以后的那种失落感,真的让她心里难受极了。 抱着手里的抱枕,更加用力的收进自己的怀中,郁晚歌耷拉着小脑袋,微微有了睡意。 又足足在沙发中撑了二十分钟以后,她再也难以控制的来了倦意,抱着怀里的小抱枕,直接就倒在沙发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娇小的身子窝在沙发中,让她睡得极度的不舒服。 石英钟跳过凌晨一点的时候,一道伟岸颀长的身影,以倨傲的姿态,伫立在了沙发那里。 实在是笔挺的身材,将头顶上那洒下的灯光,全部都遮挡着,只从他的周身边沿那里,探出来忽明忽暗的光。 “嗯……” 感觉到自己的腰身被一双有力的臂托起,郁晚歌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像是小猫咪一样的哼唧了一声。 揉了揉惺忪的眼,那一张男性成熟的轮廓,立体感十足的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你……”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你个蠢女人,不怕生病吗?” 径直抱着郁晚歌回到了卧室那里。 为她掖好了被子以后,容霆琛便转身说要去洗澡。 “等等!” 手腕被一只纤柔的小手拽住,郁晚歌轻轻的滑动着唇—— “你还没吃东西吧?你先去洗澡,然后来吃饭!” 挑眉看了一眼郁晚歌,容霆琛有些不解的神色,跃然眉眼间。 吃饭?凌晨一点多吃饭? 没有去在意容霆琛看自己的异样神色,郁晚歌很自然的像是妻子一样的拿了一身干净的睡衣递给他—— “你先去洗澡吧!” ———————————— 等到容霆琛洗完澡的时候,郁晚歌已经煮好了粥给他。 “煮的什么?” 米香的气息传来,他很自然的就被吸引到了。 “煮的粥,我今天学会的!” 狐疑的挑了下眉,容霆琛看着郁晚歌那酡红的脸,轻轻的点了点额心。 已经将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明天就可以带她回沈城去了。 本来他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可是不知怎么,回到了这里的时候,自己真的是一点儿的倦意也没有。 “尝尝看啊!” 看着这个身着着男款睡衣,墨发还没有干的男人,郁晚歌很平静的内心,面对他的时候,心脏还是止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容霆琛拿着勺子舀着粥,面色波澜不惊。 有一种人,真的就是有那种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像容霆琛,连同舀粥、喝粥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 “怎么样?” 实在是拿捏不准这个男人的性情,郁晚歌满心带着期待的看着他。 可是她期待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这个男人的一句话。 没有说话,容霆琛就用一种眸光不明不暗的神色,盯着郁晚歌。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郁晚歌下意识的敛下了眸子。 “唔……” 手腕被倏地拧紧,郁晚歌错愕的抬起头。 “容霆琛,你干嘛?” “粥做得不错,我打算奖励你一下!” 奖励我?什么? “啊!” 还不等郁晚歌反应,容霆琛直接就伸出手,将她拦腰抱起在怀中。 “容霆琛,你抽什么疯?” 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眼光看着自己,郁晚歌下意识的蹙紧着细秀的黛眉。 她实在是太熟悉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暗示了,他现在的神色就是在告诉自己,他想要自己。 “奖励你这么贴心的为我煮粥!” 低头轻啄了一口郁晚歌的檀香小口,容霆琛的样子很是闲散。 “可是你……” “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明天我就可以带你回沈城!哦,还有,原本我真的很累,但是……我突然觉得我真是‘精’力充沛!” 话中带着谐音的说完话以后,容霆琛收紧着郁晚歌的腰身,往卧室里走去。 —————————————— 经历了在科隆那像是电影一样惊险又刺激的经历以后,郁晚歌整个人都是恹恹不欢的。 不过好在已经回到了沈城这里,一切都算是尘埃落定了。 实在是不想做容霆琛的私人保姆,天天为他准备三餐,郁晚歌去了市中心医院那里,继续做她的实习医生。 因为之前就有了在帝都的实习经历,她表现的也很好,很快就转了正。 郁晚歌在忙医院的事情,而容霆琛也每天都在忙公司的事情,两个人除了晚上才能见到面以外,几乎都是见不到面的状态。 “真的是好累啊!” 郁晚歌洗完了澡,坐在床边,抱怨的呢喃着。 今天跟着那些专业医师做了第一次的大手术,直接就忙了七个小时,中间连饭都没有吃。 “累就老实儿在家照顾我,我容霆琛又不是养不起女人,非得让你出去挣钱!” 一边帮郁晚歌揉着肩,容霆琛一边责备着她。 他真的不想让这个女人去挣钱,他的女人,他怎么忍心让她去受苦呢? “不是啊,就是第一次接这么大的手术,我还有些适应不来,不过慢慢就好了!” 这么多年的漂泊,让她很深刻的了解到一个深刻的道理,那就是,女人必须要有独立自强的能力。 看着郁晚歌强撑的样子,容霆琛狠狠的在她的皮肉上面拧了一下。 “诶呀,你干什么?” 疼痛感袭来,让郁晚歌下意识抱怨的嘟囔一句。 “不干什么,罚你!” —————————————— 时光已佐,日子很平淡的过着。 最近他们两个人都实在是太忙了,便也就把谈婚论嫁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有心的容霆琛,还是亲手设计了郁晚歌结婚要穿的婚纱以及两个人的结婚钻戒。 “把这几张图纸送去意大利的米兰那里,嗯……这几张图纸以传真的形式发去法国那里!” 将图纸交给了苏蓝以后,容霆琛继续忙着公司的业务。 最近公司的业绩下滑了好多,根本就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随手滑动着鼠标,他看着那持续走跌的股价,整个人的额际,都是一突一突的跳着。 这样不在他意料范围之内的事情,真的让他怀疑,这就是一场被人预谋的策划,只是……他完全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 “叩叩叩!”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容总,不好了,原先与郁氏合作几家房地产开发商,今天都过来解除合同了,说是要改签其他家企业!” 助理的话一经说出口,总裁室里立刻就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第260章:中了她的毒,戒不掉了 第260章:中了她的毒,戒不掉了 偌大的环形会议室里,容霆琛正襟危坐在大班椅中。 单手撑在额际上的男人,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许久不见位置中央的男人发话,几个前来解约的董事,面面相觑的波动着眼神。 “容先生,现如今郁氏的情况,不用我们多说些什么,您自己也明白,所以,就前几日我们签订的文件,我想……” “确定要解约?” 见有董事站起来提及到解约的事情,容霆琛波澜不惊的蠕动着唇,就像是深邃的大海,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容先生,我们都是生意人,自然是利益为上,就现在郁氏的情况,我们完全看不出有利可图,而最近有一家新上市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前景很好,我们能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当然会去找实力更加雄厚的合作商!” 虽然没有正面提及到解约的事情,但几个董事已经旁敲侧击的挑明了他们这次来郁氏的目的。 “新上市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啧啧……” 扬着嘴角,容霆琛冰冷的嗤笑着。 不是他自大,他完全不认为这样一个新崛起的公司,会比郁氏这个有着几十年的大牌企业名声的公司强。 更何况,面对公司有重大的财政危机也不是第一次,之前他都应付的来,又怎么会在这次危机面前栽了跟头儿呢? 看着男人那薄唇上泛起着的淡淡笑意,有着撒旦般的冰冷,几个董事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虽然他们都在商场上打拼了不下三十余年,可面对这样一个业界的后起之秀,他们心底里都不由得有些发憷。 毕竟这个男人曾经以毒辣的手段,强行收并了好几家小型企业。 不过今非昔比,几个董事还是一并横下了心。 既然来都来了,还能打了退堂鼓不说,就算是打了退堂鼓,也要让郁氏这边低下头才行。 “容先生,如果您能保证我们合作以后可以获益千万并立下字据,序宇建设可以考虑不解约!” 听着序宇建设那边的负责人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一样的要求自己,容霆琛眼中瞬间就集聚起来了冰冷的气息。 被容霆琛投射过来的眸光阴森的注视着,序宇建设的负责人心惊胆战到心里发冷,但想着郁氏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如履薄冰,序宇建设的负责人还是不甘示弱的开口—— “如果容先生不肯按照序宇建设方面提出的要求做,那序宇建设方面就向郁氏方面提出解约,至于违约金,序宇建设会一分不差的偿还给郁氏!” 反正现在偿还一些违约金,也是为以后赔的更惨做出的牺牲,与其日后输的一败涂地,反倒不如现在拿出一点儿微薄的违约金。 被序宇建设的负责人威胁着,容霆琛真的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要知道,他最恨别人威胁他。 从容家出事儿以来,他没少受到他人的威胁,而这样的威胁带给他的不是退缩,而且反击,不留余地的反击。 指腹摩挲了一下性~感的唇以后,容霆琛便拿起桌案上的签字笔。 摊开左手掌心,助理识趣的将那几份要解约的文件,恭敬的交到他的手中。 “一旦解约,郁氏将和在座的各家企业不再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所以,日后有得罪的地方,别说郁氏不顾曾经的薄面!” 冷漠的落下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话语,容霆琛连文件看都没有看,就直接行云流水般落下了他的名字。 —————————————— 郁氏面临着先是各家合作商前来解约的局面不说,连带着股价也是一路走跌,遭遇到了十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股价暴跌。 不想郁氏的股市继续跌,容霆琛直接让证券事务部那边,停止明早的股市开盘交易。 从郁氏出事儿以来,容霆琛就一直在不停地开会、忙着公司的业务,以至于郁晚歌打来的几个电话,他都顾不上接听。 等到回到公寓那里的时候,容霆琛带着疲倦刚刚走进公寓,便看见了在沙发那里,蜷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子。 看着那抹已经恹恹昏睡着小女人,他那皱紧着的眉头儿,缓缓的舒展开。 走上前去,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衣,盖在她的身上。 虽然他的动作极度的轻柔也极度的细微,可还是惊扰到了那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小身子。 “嗯……” 郁晚歌呜咽的呢喃了一声,便从睡梦中,缓缓的张开了眼。 “你回来了啊!” 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眼间的倦容,她有着说不上来的心疼。 “吃饭了吗?” 打从她下班以后就一直在等他回来吃饭,可是从晚上六点等到晚上十一点都没有见他回来,甚至是给他打电话都没有接,这真的让她觉得时间过得难捱极了。 却不想,自己在沙发中这么沉沉的一睡,就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想着已经凉掉的晚饭,郁晚歌起身,作势就往厨房走去。 “你一直在等我吗?” 郁晚歌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给拉住,转身,男人那深邃如海一样的眸子,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没有回答,郁晚歌敛下了眸子,算是默认了下来。 看着那一张素净的小脸中透着苍白,容霆琛一把就把她拉到了怀中。 微微冒出了青茬的下颌抵在那小脑袋上,他把他对她的心疼,全部都跃然到了眸底。 “对不起!” 他也知道她忙了一整天,却还是在等着自己,他真的觉得他最近忽视了她好多。 被那一句对不起,说得心里酸酸的,郁晚歌的眼眶,很快就有些湿润了。 不管怎样说,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委屈的,不是因为她等他的时间太长,而是给他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她真的是心里难受极了。 他不知道她在担心他吗? 埋着小脑袋缩在男人的怀中,郁晚歌闷闷的流着无声的泪水。 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以后,她才吸了吸鼻子的恢复了常态。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把晚饭热一热!” 说着,她便抽离开那宽敞的怀抱,往厨房那里走去。 “不用了!” 干热的掌心扯过纤凝的手腕。 虽然他一天没吃饭,但是这忙得焦头烂额,真的让他没有胃口。 “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不行,你本来就胃肠不好,我去煮点粥给你!” “……” “一会儿就会好!” 说着,郁晚歌便抽离开自己的手腕,径直往厨房走去。 ———————————— 郁晚歌煮好了粥,便来客厅叫容霆琛,可当看到站在落地窗那里的男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她下意识的便皱起了眉。 带着薄怒的走上前去,郁晚歌一把就抢下了容霆琛夹在指间儿的香烟—— “你最近本来就在咳嗽,少抽点烟不行吗?” 郁晚歌知道他之前患了肺炎,而且最近他工作太忙,经常咳嗽,她真的不想他再继续抽烟了。 看着郁晚歌气汹汹的把烟给掐灭在烟灰缸里,容霆琛挑眉看了她一眼。 “现在连我抽烟都管上了?” “我是为了你好!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能戒掉!” “……” 烟中有那么多的有害物质,她实在是太清楚了。 “你先吃饭吧,我明天去药房开些止咳糖浆回来!” 对于这个现在把自己管理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女人,容霆琛虽然觉得自己被束缚了很多,但是莫名所以的,他真的感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甜蜜幸福感。 —————————————— “别闹!” 洗漱间里,容霆琛踱着自己口中的泡沫,通过接吻的方式,传到郁晚歌那里。 #已屏蔽# “以后我再想抽烟的时候,你就让我吻你,要知道,烟,我戒得了,但是你,我戒不掉!” 这一辈子,他真的有一种什么东西都可以舍弃,但是这个女人,他舍弃不掉的感觉。 “没个正型!” 郁晚歌红着脸的睨着容霆琛,抡起粉拳就砸在了男人那健而不硕的胸口上。 —————————————— 吃着早餐的时候,容霆琛告诉郁晚歌说,他最近这段时间有些忙,不能回来陪她,让她不用等他,早些睡觉。 虽然郁晚歌理解他,但是莫名的,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感觉。 她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喜欢粘人的女人,但是没有他在身边,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 吃过了早餐,两个人便从车站分开。 就在郁晚歌刚刚要进医院打卡的时候,眸光一眼便看到了一个让她呼吸全部都凝聚了的人。 第261章:怀孕六周 第261章:怀孕六周 吃过了早餐,两个人便从车站分开。 一向行事都很低调,郁晚歌不想自己因为容霆琛的关系,让自己有太多的光环。 下了公交车,郁晚歌往医院登记处那里走去,就在她刚刚打卡的时候,眸光一眼便看到了一个让她呼吸全部都凝聚了的人。 任迅平?她的任叔叔! ———————————————— 这近六年来,她都在找着他,因为他是全程陪在自己母亲身边的人,只有他才是那个可以解开全部疑团的人。 上次在送叶季回美国那次,她就觉得自己看到了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后来没有找到他。 现在又重新看到这个面容沧桑的老人儿,郁晚歌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滋味。 之前听说了他去了澳大利亚那里,可以无论她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他,甚至都有一些流言蜚语说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走吧,晚歌,我们好好的谈一谈!” 任迅平主动开了口,郁晚歌便点了点头,跟上了他。 —————————————————— 从茶馆出来,郁晚歌整个人的身子都是发虚的。 说不上来自己心底里是怎样的一个凌乱,她真的是难受极了,整个人的胸口处那里,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生生的压住了一样,疼得她根本就无法呼吸。 很多事情,她不知道还好,但是当这鲜血淋漓的一切都摆在她的面前,她真的油然而生出来了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啊?” 手抚在心口处,郁晚歌眼中那悲伤的泪水,根本就无法抑制的滚落了下来。 泪痕划过,她那一张本就贫血的脸,正在渐渐的失去血色。 “容霆琛……我们之间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把这一切都抛开不顾啊!” 心里悲恸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她真的彻底的无力了。 拖着沉重到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步子,她不想回公寓,也不想去医院上班,就想一个人在没有人烟的地方,静静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的一切,都是你容霆琛做的?为什么你要姓容?” 无声的哭泣,变成了悲伤的呢喃,郁晚歌将那发虚的身子,虚脱一样的撑在路边的灯柱上。 双手捂住脸,泪水顺着指尖就冰冷的滚落了下来。 虽然已经是四月末的天气,天气在逐渐的转暖,可是郁晚歌感受到的是无尽的严寒。 随着她那变得气若游丝的呼吸,那单薄的小身子,像是泄了气一样的在逐渐的失去力气…… 到最后,整个人颤抖又孱弱的身子,滑落在了地面上。 ———————————————— 接到通知说郁晚歌昏倒在了路边,容霆琛几乎是片刻没有耽误,直接就放下手中那堆叠成山一样的工作,赶到了医院这里。 “什么?怀孕六周?” 听到医生告诉自己说郁晚歌已经怀孕六周的消息,容霆琛先是震惊,而后便是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郁晚歌怀孕了,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想着,那惊异到几乎说不上来话的心情,立刻就雀跃了起来。 虽然这会儿公司的事情让他忙得不可开交,但不可否认的是,郁晚歌能怀上他的孩子,真的让他把那些繁琐的事情,全部都忘却掉了。 五年了,整整五年之久,她终于再一次有了他的孩子。 带着那跃然眉眼间的喜悦,容霆琛从医生办公室那里直接就找到了郁晚歌所在的病房那里。 推开门,容霆琛难以掩饰的激动,让他上前,一把就握住了郁晚歌那一双软软的小手。 “晚歌,我们有我们的孩子了,你怀了我们的宝宝,真的是太好了!” 面色极度苍白的郁晚歌,安安静静的躺在病chuang里,相比较容霆琛的激动与喜悦,她真的是淡然极了,就好像,这一切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容霆琛骨节分明的指尖儿附上了郁晚歌的小腹,将那孕育着他们爱情结晶的地方,轻轻的抚着。 真好,他又一次可以做父亲了! 天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吗?如果他一早知道她才是他久等的归人,他五年前才不会做出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情,不会还好上天垂怜他,让他重新有了做父亲的权利。 看着容霆琛那激动情绪的样子,郁晚歌真心不想让他那喜悦的神情幻灭,只是…… 抬起手,郁晚歌扯开容霆琛放置在她腹部的小手,然后侧过脸,不让自己去看这张让她毕生难忘的脸。 痛苦的闭上了眼,任由那两弯泪水,踱出她的眼眶。 “这个孩子……我不会留,我会把他拿掉!” 隐忍着不让自己心软的残忍,郁晚歌无情的让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她把这些话都说出口的时候,她的心,是有多么的痛。 心脏“咯噔”一滞,容霆琛那原本还是欢愉的脸,瞬间就冷硬下来了绷紧的弧度。 “晚……晚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懂郁晚歌为什么突然间这么说话,容霆琛整个人都是错愕的。 要知道,他们早上来上班之前都还是好好的。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说什么,容霆琛,我们结束吧!” 忍受着巨大的心理考验,郁晚歌竭力的让自己说着无情的话语。 有时候,真的是她自欺欺人的相信这里面有些误会,只是……当这些误会都是赤~裸裸的真相的时候,她纵使再怎么信任这是误会,她也无法去做到违背良心。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 容霆琛颤抖着声线,整个人的思绪都因为郁晚歌的话都凌乱了。 要知道,他真的在努力为了她去忘记之前的那些仇恨。 因为之前伤害了她,他想过要用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去补偿她。 而且,为了做到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送到她的面前,他为她亲自设计婚纱,亲自不眠不休的设计他们的对戒。 这样的对待,为什么要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夕间,全部倾毁,毁到连渣都不剩下! 抬手,郁晚歌努力的去拂过她眼帘上那可悲的泪雾,以从床铺上起身的方式,用眸光中带恨的眼神看向他—— “容霆琛,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清醒!” “……”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也很清楚我的话意味着什么!” 郁晚歌努力的深呼吸着,竭力不让自己的嗓音颤抖。 “容霆琛,郁氏发生了这么重大的财政危机,你为什么不把我父亲的遗产拿出来用来填补公司断条的资金链?” 虽然她不是很懂生意场上面的事情,但是她也知道,郁氏出现了资金不足的问题,能够解决的办法就是拿钱去填补这样的空缺,这样才能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营。 被郁晚歌质问到关于郁玄海的遗产的问题,容霆琛下意识的蹙了下眉。 “怎么?很难回答?” 许久不见容霆琛给自己答复,郁晚歌冷漠的嗤笑着嘴角。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父亲的遗产一直没有被这个男人吞并掉,只是,当公司都出现了这么严重的资金问题,他想到的办法居然是向银行借贷款,而不是把自己父亲的不动产拿出来填补公司断掉的资金链,她真的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心思。 “如果你很难回答,那就由我来替你回答!” 蠕动着不着一丝血色的唇,郁晚歌肩头儿都在剧烈颤抖的说着话—— “因为你打从进公司的那一刻起,你想的就是吞并我父亲的财产,从最开始和我姐姐好,你就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拥有我父亲的遗产,不过不幸的是,我姐姐难产死掉了,所以你又将你的心思放到了我的身上!” “……” “呵……容霆琛,你做这一切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得到我父亲的一切,你居然可以在我和郁晚音这两姐妹之间,游刃有余的油走着!怪不得我父亲一直都不想你和我姐姐在一起!” 心里疼痛的厉害,郁晚歌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都在因为这个男人,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流失…… 见容霆琛对自己依旧是没有任何一句话的解释,郁晚歌贝齿咬紧着唇瓣,都要让那苍白的唇,渗出血迹了。 努力的深呼吸着稀薄的空气,郁晚歌冷声的开口—— “容霆琛,现在,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第262章:你敢掉一个,我就让你再怀一个 第262章:你敢掉一个,我就让你再怀一个 努力的深呼吸着稀薄的空气,郁晚歌在沉寂下来了冷静的思绪以后,语气决然的开口—— “容霆琛,现在,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 被郁晚歌说到要和自己做一笔交易,容霆琛拧紧着的眉心,都要蹙到了一起。 “你想说什么?” 想着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容霆琛坚决不让自己因为郁晚歌的话而受到影响,毕竟现在是特殊的敏感时期,如果事情处理的不好,一切误会,真的可能会解不开。 “你……想留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听着郁晚歌的话,他没有回答,下意识的波动了下眉峰,算是默认了下来。 知道容霆琛想要留下她腹中的孩子,郁晚歌继续语气强硬的开口—— “既然你想留下我肚子里的孩子,那好,只要你交出我父亲的遗产,并将郁氏老宅还给我,我就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否则……” “你威胁我?” 眸光变得冷冽了起来,容霆琛从没有想过,郁晚歌会有和自己站在两分进行谈判。 “不是威胁,是等价交易!” 她父亲的遗产和郁家老宅本就是她的,不是吗?之所以会和他谈这个交易,为的无非就是让她腹中的孩子,有一个留下来的好理由。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提出的这个建议,但是……我不介意和你玉石俱焚!” 虽然可能会牵扯到腹中那个无辜的小生命,但是郁晚歌这次真的不允许自己手腕不强硬。 公司都已经面临了可能倒闭的情况,她如果不用这样的方式和容霆琛谈判,她只能看着自己父亲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削薄的唇,都成了一道阴厉的线。 良久以后的沉默,他狭长的眸子眯起,说着冰冷骇人的话。 “郁晚歌,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和你做这笔交易,如果你想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那你就拿掉吧。反正你有本事儿拿掉一个,我就有本事儿让你再怀上一个!” “你……” 容霆琛的话让郁晚歌那一直都是强撑着状态下的身子不住的打晃。 她信他的话,如果他继续以五年前那样的手段对待自己,她除了死以外,真的别无他法了。 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心思,容霆琛转身,便向门口那里走去。 他不想自己这样因为一个女人而患得患失的样子落下郁晚歌的眼中,这样他所建立的强势外表,就会瞬间坍塌。 遒劲儿力道的手,放置在了门把手儿上,容霆琛微微侧着眸,将猩红眼仁中迸射出来的冷冽眸光,落在了郁晚歌那一张青丝披下的惨白小脸上—— “郁晚歌,除非你自己从楼梯上跌下去,否则,整个沈城,没有一家医院敢给你做这个人~流手术!” 哪个医院敢动他容霆琛的种,他容霆琛绝对让整座医院给他陪葬! 阴狠的留下一个刺红了眼眶的眼神,他迈开步子,痛心的离开了医院。 ———————————— 容霆琛依旧不眠不休的在公司忙碌着,可尽管如此,郁氏的业绩还是在直线的下滑着。 被那完全就是在别人圈套中的感觉蒙蔽着,他真的恨不得把那些想要桎梏他的爪牙,全部都连根拔除掉。 “容先生,不好了,郁氏的数据库遭到了黑客的入侵!” 助理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让容霆琛那一张本就阴厉的脸,瞬间就落下了冰一样的冷冽。 抿紧着成了一道线的削薄唇,那俊颜上透着铁青的狠绝。 该死,和他玩真的了! “先让技术人员打开安全防护,然后反追踪定位对方所处的位置!” “好!” 助理离开以后,容霆琛沉着一张脸,看不穿他在想着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公司那原本还有回升架势的股价,又一次大幅度的下跌。 “容先生,持有郁氏股票的股民,今早开始大幅度抛出郁氏的股票,而且每支股票都是低于净资股,郁氏如此被抛销股票,郁氏的持有股权很快就会被收购郁氏股票的债权人占有!” 郁氏的股份被占有,意味着的就是郁氏很快就要易主了! 想到这里,容霆琛指尖把玩着的那支签字笔,让他直接力道阴狠的折断成了两截。 果然,到了下午停盘的时候,郁氏的股价已经是所有上市公司里,股价最低的那一家公司。 不过好在郁氏被抛销的股票,没有落在某一个固定买家的手里,否则,对方就拥有了郁氏的股份支配权。 “明天让证券事务部那边停盘,暂且关闭郁氏的股票交易!” —————————————— 公寓里几天下来都只有她一个人的气息,郁晚歌真的觉得难捱极了。 没有去吃早饭,她便去医院上班。 本来她就受到了情绪的波动,很不事宜腹中胎儿的成长,可她实在是厌倦这样只有她一个人生活的孤单。 固执的来到医院那里,她情愿去面对那些陌生的病人。 ———————————— 因为郁氏面临到了这有史以来最大的财政危机,闹得公司上下的员工都人心惶惶了起来。 人事部和财务部那里,挤满了前来辞职和索要工资的员工。 “你们都是靠郁氏的福利才能养家糊口,怎么可以在郁氏面临这样的问题的时候,选择离开公司呢?” 人事部经理都要因为那一沓子的辞职信炸裂开了头儿。 “你们就算是辞职也要想一想,有哪家公司可以有郁氏这样的福利啊?五险一金不说,连带着节假日也是带薪放假,你们这样赶在郁氏出事儿的时候来捅刀子,你们真的能心安吗?” 财政部部长也苦口婆心的劝着那些闹事的员工。 他们都是跟着容霆琛一步一步走来的,这个男人是有强的能力,他们从来都没有质疑过,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次的事态有些严重,但是他们坚信,容霆琛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我们就是为了养家糊口才来辞职的,这郁氏都要倒闭了,我们另谋生路都不可以吗?” 他们都是现实的人,哪里能顾得上那些所谓的能力。 随着蜂窝一样的人群涌上来,郁氏办公楼的外面,又蜂拥而至了一群落井下石的记者。 “咔擦、咔擦!”的闪光灯在不停地闪烁着。 “请郁氏的负责人容先生接受媒体朋友的采访!” 乌央乌央的人群把郁氏直接就围堵个水泄不通。 要知道,郁氏可是沈城房地产开发的业界老头老大,郁氏面临这样的重大财政问题,关系到的可是整个沈城的房地产事业。 “对不起,容先生现在不方便接受你们的采访!” 出动了郁氏的全部保安人员来阻拦这群来势汹汹的记者,郁氏现在真的可谓是全城戒备的状态。 找不到容霆琛,那群不死心的记者直接就找上郁氏的老董事。 “这位董事,请您就郁氏现在的情况,说一下郁氏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据说郁氏这些年来能够稳居沈城房地产开发的老大,是有政~府的支持,那么请问这次的财政问题,政~府会予以郁氏财政上面的帮助吗?” “郁氏现在的掌舵人是容霆琛先生,有传言称,容霆琛先生占有了已故的郁玄海老先生的遗产,逼迫郁玄海老先生的女儿郁晚歌小姐远走他乡,请问这件事儿,贵公司作何解释?” “另外,有传言称,郁晚歌小姐也已经回国,准备就郁玄海老先生的遗产问题,与容霆琛先生上法庭,请问这件事儿是否属实?” 记者那一顿狂轰滥炸的话题,把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子虚乌有的问题,全部都抛了出来。 “对不起,我们都不是当事人,对此没有权利发表任何的看法儿!” 闪躲到那些记者到无措的地步,郁氏的保安人员,直接就把办公楼的主大门给关上,将那群记者全部都挡在了门外。 听着助理把这些事儿一件一件的报告给自己,容霆琛没有表情的脸上,冷峻的可怕。 没有去应付那些记者的意思,也没有去挽留那些员工的意思,容霆琛给人一种就这样任由公司这样继续败下去的意思。 ———————————— 看到了新闻报道,郁晚歌整个人的心,都跟着揪紧着。 该死,容霆琛到底在想什么?把她父亲留下来的遗产用于公司的资金链补充上,真的就有这么难吗? 暗自把垂放在体侧的小手握紧成了拳头,她满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要挽救公司的念头儿。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没有再犹豫,随手拿起来了一件外套,便往外面走去。 第263章:所有的一切抵不过利益!(大结局倒计时!) 第263章:所有的一切抵不过利益!(大结局倒计时!) 带着这样想要挽救公司的想法,郁晚歌没有再犹豫,随手拿过来一件外套,便往外面走去。 打车来到郁氏的办公楼下,郁晚歌才发现,事情远比她所预想的还要棘手。 看着那乌压压的人群里,混杂着记者、郁氏员工与讨债的人,她真的感受到了那种被无形的压力所桎梏着的压迫感。 太阳穴的神经,一突一突的跳着,她真的很难想象,要怎样手腕强势的人,才能解决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呢? 不过,容霆琛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可以任由这么多各式各样的杂七杂八的人,聚众在郁氏的办公楼下闹事儿呢? 忽的,有个郁氏的员工,一眼就瞄到了突然来到郁氏的郁晚歌。 “是郁晚歌!” 那个员工这样的一声,就像是一颗原子弹一样的在人群中炸开。 纷纷回过眸看去,一眼,都将眸光落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被那么多双眼睛注视着,她的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莫名所以的恐慌。 “郁小姐、郁小姐,请您接受媒体的采访!” 随着那欺压上来越来越多的人,郁晚歌下意识的用手护住小腹。 “郁小姐,听说您与容霆琛先生,也就是占~有您父亲公司的容先生之间大搞暧~昧,曾经逼死了您的姐姐和您的父母,是这样吗?” “有传言称,郁小姐五年前隐姓埋名去了美国,那么,请问郁小姐现在回国,是来争夺您父亲的公司吗?” “郁小姐,请您先说一下您和容霆琛先生之间的关系,再说一下这次来郁氏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被那接二连三的问题,就像是轰炸一样的质问着,郁晚歌当即就是一头雾水。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有风就起浪,这些记者一旦捕风捉影到了一些东西,就会大肆渲染,完全没有了该有的职业道德观念。 “我不知道……” 颤抖的声带,她一边不忘护着小腹,一边咕哝着唇瓣。 她实在是不懂这些人到底打哪里听来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这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又该让她该如何来解答这些她自己都回答不上来的话呢? “郁小姐,既然你都和容总同~居了,那你能不能让他把拖欠给我们的工资发下来?我们还有靠工资养家糊口呢!” 那些员工开始忿忿不平的叫嚣了起来,如果是之前的郁氏,别说是一个月的工资,哪怕就算是半年的工资,他们都可以任由郁氏拖欠给他们。 只是今非昔比,郁氏现在连初定的几个开发案都被迫终止了,哪里还能有钱拿来给他们开工资。 想到得不到工资,这些员工又开始大闹了起来。 举起那些写着“欠钱!”的大牌子,嘈杂的声音和惹人注目的人群,在这一条商业街上面,凸显的尤为抢眼。 一片声讨的声音落下郁晚歌的耳朵里,让她直感觉自己的耳畔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儿,她整个人的胃部,都连带着一阵剧烈的抽~搐。 “郁晚歌,既然容霆琛要是缩头乌龟,那我们就找你好了!来啊,抢包!” 那些员工与其说是红了眼,还反倒不如说是刻意过来闹事儿。 随着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就有几个不怕死的人,上前抢着郁晚歌那个手提袋。 “你们……” 看着这些俨然和强盗无异的人,郁晚歌真的懒得和他们去计较,毕竟,她现在要护着肚子里的宝宝才是重点儿。 她手里的手袋被抢走,那些围上来的人便在里面胡乱的找着值钱的东西。 什么钱包、手机,但凡能值一点儿的钱,他们都给洗劫一空。 伴随着现场那越来越混乱的场面,郁晚歌那反复抽搐的胃部,往上涌出来浑浊的呕吐物。 而久闭的郁氏办公楼里面,就在这一刻,从里面出来了一大群的保安。 在那一大群保安让出来的地方,容霆琛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鹤立鸡群的走在被自动让出来的一条路上。 忽视掉其他所有人的存在,他的眼中只有郁晚歌那一道瘦小的身影,落在他的瞳仁上。 皱着眉头的护住着小腹的郁晚歌,再也难忍那胃部一扯一扯的感觉,赶忙俯首在了垃圾桶那里,疯狂的吐了起来。 “晚歌!” 看着郁晚歌在垃圾桶那里吐得厉害,容霆琛整个人的眉心都是拧紧着的。 随口让助理去取水,他关切的走上前去,把吐到几乎是虚脱状态的小女人收入怀中。 “晚歌,你还好吧?” “容先生,这是郁小姐的钱包和手机!” 保安把那些本属于郁晚歌的东西给夺了回来,主动送了上来。 “嗯,先送去我办公室那里!” 保安走后,容霆琛又一次将目光落在了郁晚歌那苍白到不着一丝血色的小脸上。 “你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容霆琛就要将郁晚歌打横抱起。 “起开,别碰我!” 打开容霆琛那伸过来的手,郁晚歌拧紧着眉,眉眼中带着哀怨。 “带我去你的办公室,我有事儿和你谈!” ———————————— 坐在容霆琛对面的座椅上,郁晚歌素净的小脸上,依旧透着虚弱的苍白。 “你打算怎么办?” 郁晚歌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对峙的沉默。 她不是一个理性的人,在很多事情上,她真的很敏感,就像郁氏现在的情况,她满脑子都是不能让郁氏倒闭的念头儿。 “什么怎么办?” 相比较郁晚歌那着急的样子,容霆琛淡然的就好像发生这么重大的财政问题的公司,压根就不是郁氏。 “容霆琛,你少给我装蒜,郁氏现在的情况,你不清楚吗?” 郁晚歌原本以为是那些财经报道的记者为了博取观众的眼球,所以才大肆渲染的报道郁氏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只是没想到的是,郁氏现在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十倍。 “容霆琛,告诉你,我不想看到我父亲的公司毁于一旦,你懂吗?” 郁晚歌抬着手,用纤柔的手指在桌案上点着,显然,对于容霆琛这样不以为意的样子,她是带着情绪的。 “你不想看到你父亲的公司毁于一旦,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把我父亲留下的遗产拿出来,用于公司的资金链填补!” “……” “容霆琛,那是我父亲的遗产,你没有资格占~有,知道吗?” 她清楚的记得他告诉过自己,他不屑要自己父亲的遗产,只是现在,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霸着自己父亲的遗产,不肯放手? “说完了?” 就像是一块油盐不进的朽木一样,容霆琛把郁晚歌的话,全部过滤掉。 “你……” 小手下意识的握紧成了拳头,她真的恨不得撕破了这个男人这张嘴脸。 “容霆琛,你在给我装死是吗?” “还有没有想说的,如果没有,我就让老鲁送你回公寓!” 说着,容霆琛便拿出手机,拨通了鲁海忠的电话。 看着容霆琛这个样子,郁晚歌真的心寒了,什么对不起、什么情、什么爱……在利益的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脆弱不堪! “收起你的假惺惺,我郁晚歌有手有脚,不需要你的人送我回公寓!” 凄怨的冷睨了一眼这个让她倾注了全部血泪的男人,说着,郁晚歌带着情绪的离开了容霆琛的办公室。 刚刚走出办公室,她的胃部就传来了一阵翻滚的难受感。 又在卫生间那里吐了一个昏天黑地,郁晚歌才勉强支撑起来自己的身子。 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到像是鬼一样的自己,她真的有了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但是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坚决不能哭。 对,不能哭,坚决不能哭,否则自己父亲的公司,真的就会停产倒闭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鬓角凌乱的碎发,郁晚歌迈着步子,便出了郁氏。 依照郁氏现在的情况,容霆琛不肯拿出来她父亲留下的遗产来补上公司断掉的资金链,那么,她只能自己另谋他法了。 理了理自己的衣着,她便准备去银行那边贷款。 知道郁氏现在是如履薄冰的状态,容霆琛这个郁氏的法人代表去贷款,银行一定不会借给他。 但是她不同于他,她曾经在斯坦福大学那边有过一篇论文被发表,说白了,她想要和银行那边借贷款,还是会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想到这里,郁晚歌便往银行那里走去。 本以为自己从郁氏那里出来就万事大吉了,郁晚歌完全没有想到,就在她刚刚出了郁氏,就有几个不怕死的郁氏员工把她给拦住—— 第264章:为什么你总是在坚持着不该坚持的东西? 第264章:为什么你总是在坚持着不该坚持的东西? 本以为自己从郁氏那里出来就万事大吉了,郁晚歌完全没有想到,就在她刚刚出了郁氏办公楼,又有几个不怕死的郁氏员工把她给拦住了。 “你们想做什么?” 小手攥紧着包包的背带,郁晚歌样子很是清冷。 几个凶神恶煞的员工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扯住她。 “老实儿的别动,我们也不想伤害你!” 这些狗急跳墙的员工也不是想怎样郁晚歌,他们只是想拿她去威胁容霆琛,让他把欠下的工资补给他们。 “那你们放开我,有什么事儿,你们就说给我听!” 郁氏的员工都是为了郁氏尽心尽力的人,郁晚歌能看得出来,他们现在真的是被逼无奈。 “我们只是想让你做诱饵,让容霆琛把欠给我们的工资发给我们!只要你配合我们,假装被绑架就行!” 听着几个人的话,郁晚歌苦涩的动了下嘴角。 让自己做诱饵去威胁容霆琛倒是可以,只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隐忍着眼圈中的酸涩感,她抬起了清秀的小脸。 “放弃吧,我对容霆琛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不会在乎我的!” 想着容霆琛那对自己的寡淡神情,郁晚歌的心里,真的是难受的厉害。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会再这么继续牵连不断、念念不忘了! 听着郁晚歌的话,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没有去看那几个人眉眼间的异样变化,郁晚歌整个人都陷入到了自己那莫名的悲伤之中。 就在那几个人准备强行绑架她的时候,身后立刻就出现了一抹颀长的身躯。 “嘭!” 抬起手,容霆琛一拳便砸到了一个郁氏员工的脸上。 突然发出的扭打声,让郁晚歌本能的僵硬住了身子。 “嘭!” 又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右勾拳,又有一个郁氏的员工被放倒在了地上。 看着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员工,郁晚歌下意识的拧了下眉。 “够了,容霆琛,不要再打了!” 他们已经够可怜的了,她真心不想看到容霆琛继续这样蛮不讲理的对待为郁氏尽心尽力的员工。 根本就听不进去郁晚歌的劝告,容霆琛真的是怒红了眼。 又一次抡起拳头,他那猛烈的力道,粉碎一样的落在那些人的身子上。 “咔擦!” 就在容霆琛打得最猛烈的时候,不远处立刻就有闪光灯在闪烁着。 “该死!” 被那帮阴魂不散的狗仔队拍到了自己打人的场景,明天的新闻,他们又该大肆渲染。 想到这里,容霆琛赤红着双眸,便往那辆停在他不远处的车子那里走去。 “容霆琛!” 郁晚歌站在他的身后,嘶声的唤着他。 郁氏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如履薄冰了,如果他再闹出点什么事儿,郁氏真的不会再有任何的转圜余地。 看着容霆琛来势汹汹的往这边大步流星的走来,那些个记者立刻就慌了神一样的启动车子,像是躲离魔鬼一般的落荒而逃。 “该死的,给我站住!” 容霆琛那几乎可以用癫狂两个字来形容的神情,让郁晚歌心里五味杂陈。 “啪!” 走上前,她强忍着心痛的感觉,毫不留情的往容霆琛那张冷峻中透着颓废的俊脸上,甩下一耳光。 “容霆琛,别再继续闹了!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足够理智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实在再也无法去面对这个男人,郁晚歌心痛的转身,将清冷的背影,留给眼前这个男人。 看着郁晚歌转身离去,被那一耳光扇打到呆滞状态下的容霆琛,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石化了一样。 —————————————— 迈着踉跄的步子,郁晚歌一边流着泪,一边往公交车车站那里走去。 天知道,她刚刚甩了容霆琛的那一耳光,她的心是有多痛吗?那简直比打她自己一耳光,都要让她来得心疼。 只是,就算她再心疼也没有用,一切的真相都赤~裸~裸的摆在她的眼前,她除了正视以外,完全没有其他的方式躲避开。 整个人飞脱的思绪都游离在被无限放大的悲伤中,郁晚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路过一座高层的建筑物时,从天而降一块塌方的块板,直接就对着她的头,砸了下来—— “小心儿!” 容霆琛快速反应的拥住郁晚歌的腰,将她牢牢的护在怀中。 惊颤下的小女人,完全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便听到头顶上传来男人那一声唏嘘的闷痛。 抬眼看见那落下的塌方块板砸在了容霆琛的左肩膀上,顺着西装渗透出来的殷红的血,瞬间就刺痛了郁晚歌的双眼。 —————————————— 容霆琛不想留院观察,在医院里包扎过伤口以后,便准备离开。 “容霆琛……你还是在医院再待上几个小时吧!” 站在墙边,蠕动着唇,郁晚歌声音中带着颤抖,却故作坚持的开口。 他是因为她才会受伤的,所以,纵使她多不情愿去面对这个男人,她都不允许自己这样不近人情。 侧过眸,容霆琛冷睨了一眼郁晚歌,却没有说话。 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秒,他还是神情淡漠的转了身。 “容霆琛!” 眼见着容霆琛要走到了电梯那里,郁晚歌快速的走上前去,将他没有受伤的右手腕,攥在了掌心中。 “容霆琛,什么该坚持,什么不该坚持,你不懂吗?你现在在受伤,留在医院观察几个小时,确定没有事儿再离开,对谁都好,这点儿,你不懂吗?” “……” 郁晚歌嘶声的吼着,波动的眼仁,都在闪烁着泪光。 每次,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护自己周全,护自己安好。 天知道,这一刻,她多想打开心扉,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吗? 只是,她不能把这一切道破,坚决不能! 努力的深呼吸着稀薄的空气,郁晚歌侧过脸,不去看眼前这个男人那随时都会让她心弦瓦解的脸部轮廓。 定了定神儿,她再度开口—— “容霆琛,为什么你总是在坚持着不该坚持的东西?” “是啊,我也在想,我为什么总是在坚持着不该坚持的东西!”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过往的不堪较劲儿,还是在和自己较劲儿。 这么多次的分分合合,他以为自己可以足够强大的放下,可事实证明他根本就放不下,总是在坚持着可能不属于他的东西。 听出了容霆琛话语间的深意,郁晚歌的小手,死死的抓紧着自己背包的肩带儿。 隐忍着心里的悲恸,她扯开唇,说着冷静的话—— “既然知道自己在坚持不该坚持的东西,那么……就放下吧!就比如……我父亲的遗产!” “……” “其实你也知道我父亲的遗产不该属于你,那么你就不要在继续坚持了!” 郁晚歌虽然估计不出自己父亲到底留下了多少的遗产,但是她很肯定的就是,她父亲的遗产,足够应对这次郁氏的重大财政危机。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将垂落的手,又一次握紧成了拳头儿。 隐忍着骨节泛白的阴寒,他危险的眯起了狭长的鹰眸—— “不可能,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交出你父亲的遗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是有着他不该有的坚持,但是在郁玄海遗产的问题上,他坚决不会让步。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占~有着我父亲的遗产不放呢?拥有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真的能做到心安理得吗?” 郁晚歌的心在不停的滴血,她不想和他就自己父亲遗产的问题上闹得这么不愉快,只是……这件事儿,真的是横在他们之中的一根刺,硬生生的阻隔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容先生不好了!” 就在郁晚歌与容霆琛之间相互心伤的对峙的时候,助理匆匆忙忙的赶来。 “容先生,大事不妙,公司天台那里,有郁氏员工跳楼!” ———————————————————— 赶回到公司那里,楼下已经来了警车和救护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还有记者争先上前拍照。 “请让一让,配合下警方的工作!” 警察在疏散着围观的人群的同时,也在员工坠楼那里的事发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等到郁晚歌随着容霆琛回到郁氏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已经蒙上了白布的三个郁氏员工。 第265章:让她来 第265章:让她来 等到郁晚歌随着容霆琛回到郁氏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已经蒙上了白布的三个郁氏员工。 “哕……” 素白的布料上,渗透着鲜血的盖着死者的尸体,郁晚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从胃部那里集聚的翻滚着一阵剧烈的绞痛。 实在是见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她赶忙埋首走到垃圾桶那里,急速的呕吐着浑浊的污秽物。 “晚歌……” 郁晚歌吐得身子虚脱的样子,让容霆琛全部都看在眼里。 皱紧着罡气十足的额心,他迈着步子就要去扶着她—— “容霆琛先生是吗?”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横在了容霆琛的面前,阻断了他与郁晚歌之间的碰面。 随手从文件夹中拿出来一份文件,举起在容霆琛的面前—— “容先生,这是三名死者临时前留下的遗书,上面白纸黑字的写你扣押他们工资,造成他们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的选择跳楼自杀!” 听着警方那纯属子虚乌有的诬陷,容霆琛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所以呢?” 波动着唇,容霆琛的嗓音中透着冷冽的音调,一双狭长的眸子,鹰一般泛着危险的光芒。 眼前这个男人那不羁的样子,让两个刚刚过了实习期的警察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瘪了瘪嘴。 见两个警察不语,容霆琛直接把他们两个当成是空气一样略过,对着郁晚歌便走去。 “容先生,等一下!”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警察横在了容霆琛的面前,不同于之前那两个警察的稚嫩,这个两鬓斑白、面带沧桑的警察,一看就是警长。 “于警长又有什么想说的?” 之前发生爆炸案的时候,他就和这个于警长打过交道,只是没想到的是时隔几个月之后,他们还能碰上。 “想说的自然很多,不过不是在这里!” 听着于警长的话,容霆琛的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缝。 “容先生,请吧!” ———————————————— 从警局那里出来,容霆琛沉冷的俊脸上,是至今都没有散去的阴厉。 刚刚在警局那里,面对种种被指控涉嫌拖欠员工工资,造成员工跳楼自杀的负面信息,容霆琛一再强调让警方拿出证据,否则就对警方涉嫌诽谤罪提起诉讼,让手里没有掌握到任何一份有实际分量证据的警察,纷纷都是灰溜溜的状态。 不得已,他们只好让他录完笔录之后,便让他离开。 站在五月初的暖阳下,艳阳的光辉,金丝般打在男人那一张沉稳颀长的身躯上。 “容先生!” 助理从车上下来,恭敬的走上前。 “回公司!” —————————————— 面对郁氏越来越多的负面压力,容霆琛完全是任由这样的散沙,继续恶化下去。 而郁晚歌每天都是心急如焚一样的想着郁氏的事情,哪怕是上班时间,她都不停的打电话给苏蓝,询问着公司现在的情况。 “什么?又有一个大工程的建设,因为资金短缺被迫中止?” 拧紧着细秀的眉,郁晚歌拿着手机的手,都在不住的打颤。 听着苏蓝继续向她说着郁氏的情况,她终于忍不住的向对话另一端那里,咆哮了一声—— “容霆琛他到底在干什么?” —————————————— “容先生,查到了,之前对郁氏数据库进行攻击的是一家在美国注册的上市公司,代号是revenge!” revenge?复仇? 看着容霆琛倚在大班椅里的慵懒身子,俊脸上是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着什么的寡淡神情,助理拿着文件,逐字逐句的念着—— “这家公司虽然被成功注册,不过调查科那里的人查到,注册这家公司的注册人用了假身份!” 用了假身份,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说白了,这家代号为revenge的公司就是一家有其名而无其实的空壳公司罢了。 “容先生,调查科的人还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 说着,助理便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递交给了容霆琛。 随意的打开文件夹,那骨节分明的指尖儿夹住在纸上上的动作一滞。 下意识的拧紧了下硬朗的眉峰,男人那立体感十足的倨傲轮廓上,落下沉冷的线条。 思绪从飞脱的状态下收回,容霆琛翻阅着手里文件的速度,明显变快。 到最后,他那棱角分明的俊颜上,腾升起来了清冷的寒气。 “啪!”的一下子合上文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容霆琛赶忙起身,拿起桌案上面的车钥匙,便行色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 将车子的时速飙升到最大,容霆琛把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都在泛白。 revenge,复仇,原来这一切都是复仇! 车子急速的打着弯,然后驶入了一条隐蔽的路。 ———————————— 等到容霆琛把这一切都搞清楚了以后,他开着车子重新折回。 真是没想到,暗中的那个人,做这样一切煞费苦心的事情,居然是为了得到郁氏! 最后一步了,还差最后一步了,他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等待对方露出马脚,然后他再一举击毙就好。 想着,容霆琛那冷漠的嘴角,勾起了无懈可击的弧度。 ———————————— 连午饭也顾不上吃,郁晚歌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郁氏。 听着苏蓝说了郁氏的情况,她真的觉得自己有必要拿肚子里的孩子,和容霆琛做最后一次的谈判了。 “晚歌,你不吃午饭了吗?” 和郁晚歌在一个工作岗位上的同事招呼着她去吃饭,却被郁晚歌婉言的拒绝了。 “不了,我临时有点儿事儿!” 从院长那里请了假以后,郁晚歌换下白大褂,拿起背包就往外面走去。 “不好了,晚歌,你先别走了,医院这边来了一个受了重伤的伤者,需要马上进行手术,你快来帮忙吧!” “什么?” 听着同事的话,郁晚歌赶忙又放下了背包、穿上了白大褂。 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易快不易缓,更何况,其他的同事都没有去吃饭,郁晚歌更不能够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临阵脱逃。 —————————————— 因为郁晚歌主修的临床医学就是主打外科,所以对于这样的受重伤手术,她的手法儿,完全不亚于那些资深的老医生。 只是,令郁晚歌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让她流尽了全部血泪、又爱又恨的男人! 容霆琛? 在看见容霆琛白色的衬衫上,心口前被晕染开一大片的血色的时候,郁晚歌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撞击了一样,让她眼圈不由得涩涩的、酸酸的,油然而生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伤者右胸腔处中弹,先取子弹!” 资历年长的医生,在一旁沉声的吩咐着。 “先给伤者注视麻醉剂!” “好!” 接到主刀医生的吩咐,医护人员走到一旁勾兑着麻醉剂的药量。 看着那完全是备战状态下的忙碌状态,郁晚歌隐忍着自己心口处那被刀子硬生生剜割出来的疼痛感,窒息般的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医生,这个手术……我来!” 看着眼前这个清清瘦瘦的小女孩要接手这个手术,医生条件反射的皱紧了眉头儿。 这个郁晚歌,他们不是质疑她的能力,毕竟是从斯坦福大学这样一顶一的名牌大学毕业,能力绝对不容小觑,只是……她完全没有什么经验,医生们并不看好她能够胜任这个手术。 “晚歌,这个手术有些棘手,你……还是做配合吧!” “不……李医生,请您让我接手这个手术!” 拗不过这个突然间像是变了性子一样的郁晚歌,李医生完全是一种无措的状态。 以往,这个郁晚歌给他的印象是温婉恬静的啊,今时今日,怎么会变得这般执拗? “……让她来!” 在郁晚歌与李医生对峙不行的状态下,那躺在手术台上,浑身上下被血水所包围的男人,蠕动着虚弱无力的唇。 寻着声音看去,只见容霆琛强撑着他那被血水濡了一大片身子,侧着被汗水打湿的冷峻面容,面色惨白的用晦暗不明的眸光睨着郁晚歌的小脸。 —————————————— 被注射了麻醉剂的容霆琛,很快就进入了一种整个人的身子都是没有意识的状态。 第266章:大结局(一) 第266章:大结局(一) 被注射了麻醉剂的容霆琛,很快就进入了一种整个人的身子都是没有意识的状态。 颤抖的举起手里的剪刀,虽然郁晚歌的眼眶酸胀着,但是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退缩的剪开那被血水所包裹着的衬衫。 剥落开赤红了她眸子的衬衫,容霆琛那健硕的机理立刻就展现在她的面前。 虽然说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古铜色肌肤的胸膛,而且作为医者,也没有性别之分,但是不可否定的是,当她看到这个男人的那足可以让人疯狂的胸口的时候,她还是被他那性~感到勾魂摄魄的健硕心口,给深深的吸引住了目光。 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看容霆琛那让她致命般沦陷的机理,郁晚歌将眸光重新落锁到了男人心口上那血肉模糊的一片之中。 在那泛着迷离光泽的心口上,她明显看到了穿膛的子弹,融入到了他的皮肉之间,在镭射灯的灯光照射下,泛着银色的金属光芒。 “拿止血棉,手术刀和镊子给我!” 突破了那炙热的感性情网,郁晚歌冷静的开口。 接过医助递来的东西,郁晚歌的眼仁,目不转睛的聚焦在容霆琛的心口上。 容霆琛,活下来,给我活下来! 带着这样不断给自己打气的念头儿,她先拿止血棉清理了容霆琛伤口处的血,然后借助手术刀,拨开那翻滚着血丝的皮肉,心弦绷得紧紧的用镊子去取那嵌入在柔体里的子弹。 当镊子触碰到了那光滑金属外表的子弹头儿的时候,她的心脏都悬在了喉咙里。 看到了皮肉下的胸部骨骼不说,连带着血色的心脏,都在她镊子的边缘,一突一突的跳动着。 这个男人的心脏,就在她镊子和手术刀抵在皮肉的边沿,要知道,如果她拿捏不好力道的话,手术刀随时都会扎破他的心脏。 隐忍着越来越狂乱的心跳,她不允许自己的掌心因为冒出冷汗而颤抖。 眼见着鲜红的肉,在子弹取出的瞬间,向中心皱缩着,郁晚歌掩盖在口罩下的鼻头儿上,都渗出来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血压推到120pa,供血设备输出!” “收到!” 随着容霆琛胸口处致命的子弹被取出,郁晚歌那一颗揪紧的心,也随着子弹落到托盘中,稳稳的落回到了原位置。 天呐,她真的无法想象刚刚是有多么的惊险,如果说那颗子弹在偏那么一点点儿,或者自己手不经意的那么一颤,就碰到了容霆琛的心脏。 不过她真的很庆幸,子弹只是刮过了心脏周围的组织,对他的生命不至于构成致命的危险,不过,被子弹射中,身子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过来的。 看着医护人员走上前替容霆琛缝合、包扎着取出子弹的伤口,郁晚歌那一直都在隐忍状态下的眼泪,还是艰涩又滚烫的踱出了眼眶。 ———————————— 心绪复杂的回到了办公室里,郁晚歌整个人的脑海中都是容霆琛身体中弹那挥散不去的场景。 天知道,容霆琛是多么幸运的一个人吗?那子弹如果是射中正常人的心口处,绝对是必死无疑,不过这个男人的心脏,刚刚巧合的偏离了一些位置,才使得他逃过了这场浩劫。 越想心里越是抑制不住的欣慰,郁晚歌下意识的用小手附上了她的小腹。 “宝宝,你爸爸很惊险的活了下来,你是不是也很开心呢?” ———————————————— 从麻醉剂的药劲儿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 因为容霆琛一直都处在疯狂工作的状态下,他的身体已经严重处在了虚脱的状态下。 真的无法想象这个男人是多么偏执的一个人,工作起来,连身体都不管不顾了。 用输入的营养剂维持着身体的营养供给,他那苍白的面色,才渐渐的染上了昔日的硬朗坚毅的色彩。 为了避免容霆琛的身体再出现什么状态,郁晚歌几乎是吃住在医院这里,只为随时都可以了解到他的情况。 —————————————— 等到那个躺在重症监护室病房里的男人醒过来的时候,他完全没有顾及自己那中枪的身子,第一时间的询问着医护人员,郁晚歌在哪里! 当被告知说她去给他配备营养餐的时候,容霆琛那一直都是在心弦剧烈颤抖状态下的心脏,才微微平稳了下来。 要知道,当他出事儿那会儿,他满脑子想到的都是郁晚歌和肚子里的宝宝有没有事情,如果说郁晚歌和她肚子里的宝宝都发生了状况,他真的一辈子都原谅不了他自己。 “她回来让她过来找我!” 容霆琛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和医护人员说这些话的时候,扯动到连胸膜都是痛的。 “好!” 随着医护人员的离开,他重新躺在了床上,脑海中回想的都是自己中枪的场景。 ———————————— 按照推算来看,郁晚歌知道容霆琛今天大致就可以醒过来,所以,从一早开始,她就在忙着配置营养餐给他。 等到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医护人员走过来告诉她说,容霆琛醒来以后就在找她。 “我知道了,谢谢!” 与医护人员道完谢以后,郁晚歌心底有算不上来的酸涩。 原来这个男人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相信的还是自己,哪怕是自己没有任何的行医经验,他依然选择了不去相信那些资历和经验高的医生,也选择了相信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他之间不管如何的牵扯,都摆脱不了命运将他们捆绑在一起的束缚。 整理了一下思绪,郁晚歌便准备去病房那里找容霆琛。 不过猛地想到这个男人被缝合的伤口要换纱布,她还是让医护人员先把他推去医疗室那里换纱布。 毕竟他找自己事儿小,因为没换纱布而导致了伤口感染才是大事儿。 “好!” ———————————— 带着心里至今都是忐忑的心情,郁晚歌拿过消毒酒精,纱布等坐在了容霆琛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个男人完好无缺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突然没有去面对这个男人的勇气,要知道,给他取子弹那会儿,她整个人的心都是剧烈颤抖的,生怕如果子弹没有取出来,他就此没有下来手术台,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只是现在看着这个大活人在自己的面前,她竟然胆怯了起来。 看着郁晚歌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病号服,将那缠绕在心口处的纱布,用剪刀轻轻的剪开,容霆琛下意识的皱着眉。 “为什么不敢看我?” 从他进来这里到现在,她都是敛眸清冷的样子,容霆琛不免有些恼火。 他们之间现在已经到了连见面都不会给对方一个眼神的地步吗? “没有不敢看你,我在给你拆纱布,不能分心!” 郁晚歌故作平静的说着话,心里早就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质问而加快了心跳。 “嗯……” 下意识的嘤咛一声,容霆琛没有顾及着自己心口处那血肉模糊的一片,就那样抓过来郁晚歌为他拆纱布的小手。 “看着我!” 带着孩子气般的执拗,容霆琛用命令的口吻要求着郁晚歌。 被容霆琛这般强烈的要求着,她下意识的别开脸,强迫自己不去看这张随时都会让她心弦瓦解的男人。 看出了郁晚歌的别别扭扭,容霆琛直接就拉着她的身子,硬生生的桎梏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唔……容霆琛,你……” “终于舍得看我了?” “……” 被拉扯到男人大腿上的电石火花间,郁晚歌本能性反应的抬起了头儿。 “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个忌惮着我做什么?” 幽黑的眸子,就像是鹰一样烁而发亮的睨着郁晚歌,让她那突突直跳的小心脏,直往嗓子口弹动。 负气似的别开眸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看他?只是凭着心底里的想法,就那样闪躲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如火一般炙热的眸光。 下颌倏地被扳了过来,郁晚歌就算是不想看容霆琛,也不得不对视那一双深邃到如同大海一样的眸子。 “怎么?看到我活了下来,不开心?” 他实在是不知道郁晚歌到底在别扭什么,都听医护人员告诉他说,她在为自己准备营养餐,却不想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现在对自己居然是这样爱答不理的状态。 被容霆琛声音有些沙哑的质问着,郁晚歌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看到他活了下来,她怎么可能会不开心?天知道,她是有多么害怕他下不来手术台吗? 那会儿的她,就好像是被一根刺,狠狠的卡在喉咙里一样,真的是六神无主。 静静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扯开了唇—— “为什么宁可不信那些资料老练的医生,也要信我?容霆琛,你知道的,我没有任何的行医经验,你很有可能会死在我的刀下!” 没有去回答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质问,郁晚歌声线有限颤抖的质问着他。 她真的是不懂他为什么要信自己,哪怕是他们之间现在这样随时随地都会鱼死网破的关系,他都愿意选择相信自己? 自己真的就值得这个男人这般对待吗? 郁晚歌的质问,让容霆琛暗沉的瞳仁,冷冷的瑟缩了一下。 抓紧着她腰身的手用力了一分,他聚焦着目光全部的重点在她的脸上—— “你信我,自然而然的,我也信你!” 就算是没有行医经验又如何?就算是随时随地都会死亡又如何?如果她要他的命,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奉上,连眉头儿都不皱一下的奉上。 他和她,就算是有至今都没有破冰的误会横在他们中间,他也不觉得这会影响他们彼此间早就融入到了骨子里的信任。 你信我,自然而然的,我也信你! 寡淡的声音落在耳畔,郁晚歌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 这个男人的话,让她恍惚间觉得她和他回到了那段曾经想要放下一切,也要相互包容彼此、信任彼此的光阴里。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面临现在的状况,他们之间真的还可以像之前一样的信任彼此吗? 冗长的长吁了一口气,郁晚歌紧抿一下唇,让自己努力保持着平静依旧的状态—— “容霆琛,你又一次经历了一场死亡,我想……你应该已经看透了很多东西吧!” 都说临死前的人会把一切都看得彻彻底底,所以郁晚歌觉得这个男人在身中子弹的时候,应该看透了很多的事情才对! 不明白郁晚歌的话是什么意思,容霆琛下意识的皱起了硬朗的眉峰。 “你想说什么?” “交出我父亲留下的遗产吧,钱这样的东西无非是身外之物而已,如果说你没有下来手术台,这些钱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容霆琛,交出我父亲的遗产用于公司资金链的补充吧,这样……那些针对你的……” “不可能!” 容霆琛冷声的扯开唇,幽深的眼仁都瞬间染上了冰霜一样冰冽的寒气。 “郁晚歌,在郁玄海遗产的问题上,你不用再继续白费力气了,我不可能会交出你父亲遗产的!” 有些事情,他有着他的偏执,就像郁玄海遗产的问题,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交出来。 第267章:大结局(二) 第267章:大结局(二) “郁晚歌,在郁玄海遗产的问题上,你不用再继续白费力气了,我不可能会交出你父亲遗产的!” 有些事情,他有着他的偏执,就像郁玄海遗产的问题,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交出来的。 在某些问题的立场上,他绝对不会妥协,这不是什么不理智的行为,而是原则的问题。 容霆琛的话,让郁晚歌又一次心脏绞痛般的难受着。 不用再继续白费力气了,我不可能会交出你父亲遗产的! 这个男人到底在别扭什么啊?那些钱真的会比他的命还要重要吗? 郁氏现在变得一团乱不说,连带着他自己都已经受到了那些人的伏击,中了枪! 这样惨痛的教训,他还没有做到吃一堑、长一智吗?一定要真把命赔进去才会甘心吗? “你……” 郁晚歌眼圈泛红,整个人的心脏,在胸腔里,都是一突一突的剧烈跳动着。 “容霆琛,你一定要让自己把命都搭进去,才肯罢休吗?” 她一直都觉得人就算是再怎么偏执,也要有一个度,像这样不顾及自己的生死也要得到那些身外之物,她真的不觉得这不是偏执,而是固执。 努力的深呼吸着气,她竭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心态,毕竟她现在怀着宝宝,不能因为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而连累了肚子里的宝宝! 想着,郁晚歌的小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虽然这里还算平坦,但是已经有了生命在这里孕育,为了这条小生命,她也要努力和容霆琛把事情说开。 重新执起了泛着淡淡泪雾的眼,郁晚歌对视上了男人那一双透着阴厉气息的眸—— “容霆琛,你说我威胁你也好,说我没人性也罢,我现在和你做最后的交易,如果你还不肯交出我父亲的遗产用于公司资金链的衔接上,我就和肚子里的孩子,以一尸两命的方式,死在你的面前!” 决然的开口,郁晚歌将话语说出的时候,整个人的心脏都像是小鹿一样的乱跳着。 她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强迫他与自己做下这比交易。 虽然她不知道容霆琛一直都在坚持着什么,但是她能够猜测到的就是,容霆琛不肯拿出自己父亲的遗产,一定是有缘由的,而这个缘由,应该关系到他的原则。 只是……纵使他再怎样有着他的原则,郁晚歌也不觉得他的原则会比他的命重要,如果命都没有了,还坚持那些见鬼的原则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她现在完全是在赌,拿她的性命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性命在赌! 果然,郁晚歌的话让容霆琛整个人的俊脸上浮现出来铁青的颜色。 该死的,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会了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自己? “嗯……” 郁晚歌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颤,直感觉自己被容霆琛扯住的腰身,猛地一痛。 “郁晚歌,一定要逼我吗?” 刺红着冷鸷的眸,容霆琛整个人周身上下都是危险的气息,阴冷的扫过郁晚歌。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他容霆琛这辈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可以说什么都敢赌,可是唯独这个女人,他不敢赌。 他怕他赌输,怕他输的一败涂地! 看出来了容霆琛眼中的寒气逼人,就好像要将自己冻成冰块一样,郁晚歌下意识的抿紧着唇。 既然话都已经说了出来,她就不允许自己退缩,更何况,她现在在拿自己和这个男人赌,也是在赌她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的位置。 双手握紧成了小拳头,郁晚歌认真无比的蠕动着唇—— “对,我就是在逼你!容霆琛,如果说你能接受我在你面前再死一次,那么你就心安理得的占~有着我父亲的遗产,永远都别吐出来!” 她不想他死啊,真的不想他死,只要吐出她父亲的遗产,那些人真的不会再针对他了,只是……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肯定下来之前,她真的不能告诉他这些事情,否则,他面对的还会是一次又一次对方不死心的猎杀! “嘭!”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猛地一把从他的腿上甩开郁晚歌,然后倏地站起身子,猛地一拳砸到了桌案上。 猛烈的一拳落下,桌案上面,立刻就蹦出来了一道裂开的痕迹。 “容霆琛,你……” 看着容霆琛的手在流血,郁晚歌下意识的轻声唤着他。 “不用你管我!” 粗暴的怒吼一声落下,郁晚歌伸出来的手,被他猛地拨到一侧。 “嗯……” 皱紧眉心的闷痛一声,随着他那情绪激动的剧烈起伏,那中了枪的心口处,猛地一痛。 看着容霆琛抿紧着削薄的唇瓣,额头上都渗出来了汗丝,郁晚歌惊心的皱起了眉。 这…… “容霆琛,你别动!” 惊慌失措的看着那缝合的心口处,缝合线迸裂开,鲜血顺着肌肤的纹路流淌了下来,郁晚歌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处。 “我说了不用你管我!啊……” 因为他那变得越来越激动的情绪,缝合线连带着皮肉被扯开,鲜血,就像是小溪一样,顺着他的中枪处,“滋滋滋”的流淌下来。 被鲜血彻底染红了她的双眼,郁晚歌已经没有了章法的拿起桌案上的纱布,颤抖着手的往他的伤口处缠绕着。 “容霆琛,你忍住!” 说着,她就像是没了命一样的跑到医疗室的外面,对着满走廊里,喊破了音一样的嘶喊着。 ———————————————— 容霆琛被重新送上了手术台,整个人苍白的脸色,在镭射灯的灯光打射下,更显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重新站在为容霆琛手术的手术台旁,郁晚歌的心里,复杂的感觉,比上次来的还要强烈。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那乱糟糟的思绪,她轻扯开唇—— “容霆琛,现在,我要你拿你的命,和我父亲的遗产做交换,你……是要我父亲的遗产,还是要命?” 如果说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不足以成为他兑换的赌注,那么,她想知道,他的命,够不够成为他兑换自己父亲遗产的赌注。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容霆琛变得不清晰的鹰眸,看见镭射灯下郁晚歌的眼仁是冰冷又麻木的,哪怕她整个人的面部,只有一双眼露出来,他也能感受到这个小女人那随时都会爆发一样的阴骘,冷冰冰的侵染着自己。 “郁晚歌……我记得我说过,我等你拿刀子抵在我心口的那一天!” 尽管他整个人的身上都透着无力的苍白,但是他淡漠的神情,依旧是那没有商量余地的冰冷。 想着自己曾经说过我等着你拿刀子抵在我心口的那一天,他忽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预言家一样,居然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皱紧了眉心,郁晚歌因为他的话,心弦都是紧绷绷的。 “郁晚歌,有些事情……既然躲不过,我就不打算再躲了,你要拿我命来赌是吗?那我这条不值钱的命,就送你好了!” 咬紧着牙,他将话语冰冷的溢出。 反正他欠她一条命,现在都还给她好了! “容霆琛,我父亲的遗产,对于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宁可死,也不要交出我父亲的遗产?” 她不懂那些遗产,除了是一些身外之物的钱以外,到底还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他说过的,他不屑于自己父亲的遗产,那么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有什么为什么,反正我欠你那么多,你现在杀了我,还可以为你自己、为你父母报仇了,不是吗?” 当然了,她现在杀了他,她父亲的遗产,谁也别想得到!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心弦“咯噔”一颤。 而且随着那些话语在她的脑海中反复的出现,她的心脏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她的父母?为她的父母报仇?难道说……真的是他? “容霆琛!” 郁晚歌尖锐的吼了一声,继而,掬起工具台上的手术刀。 颤抖着握紧着的小拳头,她晃动着那泛着金属色泽的手术刀。 “我的父母……真的是你……” “对,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感觉到自己心口处失血越来越多,容霆琛遏制着自己,坚决不让自己的话语中,带着任何的心软。 “你……为什么?就因为我母亲破坏了你的家庭,所以你就要……” 第268章:大结局(三) 第268章:大结局(三) “你……为什么?就因为我母亲破坏了你的家庭,所以你就要……” 该死! 这一刻,郁晚歌心如死灰一般! 她不信任何人的话,只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话。 只是,这个男人在这样命悬一线的情况下,真的舍得把真相告诉自己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听他说自己父母是他害死的时候,心会那么的痛? 硬生生的吸了鼻子,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退缩。 抿紧着唇,郁晚歌眸间尽是冰冷的举着银光飒然的手术刀,抵在他的心口处—— “容霆琛,给我一个解释,我只要一个解释,只要你……” “没有解释,一切都是我做的!” 容霆琛忍受着疼痛的汗水划过他的额头,就那样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着她。 “郁晚歌,这一切都是我容霆琛做的,我都要死了,隐瞒这些也没有用了,如果你想杀我,就快点儿,别这么犹犹豫豫,否则,你只会给我继续伤害你的机会!”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痛得都呼吸不上来气。 硬生生的耸动了唇,她将手术刀的刀尖儿放置在他的心口上—— “容霆琛,知道被心爱的人,蚀骨彻心伤害的滋味有多痛吗?” 她真的已经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缠绕在脚踝处的蔓藤一样,生生的牵绊着她不说,还摩擦着她的肌肤,蹭出来层层血珠。 隐忍住越来越悲恸的感觉,她不允许自己在有任何心软的念头儿—— “今天,我要你也尝试尝试!” 带着颤抖却坚定又绝然的话落下,她无情的晃着手术刀对着容霆琛那本就绷开缝合线的血肉模糊的一片,猛地刺下去—— 鲜血,瞬间喷溅、流溢四处……刺红了那一双无助眸光的明眸…… —————————————— 虚脱一样的从手术室里出来,郁晚歌整个人的眼球都是赤红又肿~胀的。 天知道,她的心是有多么的痛吗?当她将手术刀嵌入到那个男人本就血水践踏过的皮肉中,她真的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暗无天日到失去了所有的温暖与阳光…… 就好像是那把手术刀嵌入到了自己的心脏里一样。 强撑住那欲裂一般的心,她迈着步子艰涩的走到了办公室那里,在死亡确认单上随手签下一连串的字—— 伤者容霆琛,因内脏大出血抢救无效,于十三点二十二分,经院方确认,被宣告已死亡! 在确认医师那里签上“郁晚歌”的名字以后,郁晚歌那惨白的面色,已经是血色全部的状态。 “嗯……” 身上忽的一软,她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在一点儿、一点儿的丧失。 终于,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容霆琛那一张在科隆时浮现给她的王子般温润的笑脸以后,她那一直都是在发颤状态下的身子,脸上带着笑的倒了下来。 —————————————— 郁晚歌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容霆琛离开的第二天。 想着这个让自己爱了千百遍、也恨了千百遍的男人离开,郁晚歌苍白的脸上,又一次滚落下来了冰冷的泪水。 无声的呜咽着,小手下意识的附上小腹。 刚刚有医生过来告诉她说,因为她情绪受到了影响,造成子~宫急剧收缩,险些造成了腹中的胎儿流~产死掉。 “宝宝,对不起!” 颤抖着声音,她话音中带着泪腔的和肚子里的宝宝说着对不起。 她不是有意的,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这样不受控制会威胁到肚子里的孩子。 无力的将头依靠在床头儿上,她整个人周身都是那种抽空了她的感觉。 总算,这一切总算都结束了…… —————————————— 容霆琛死亡的消息一经传出来,整个郁氏瞬间就炸开了锅。 那些原本都还算是坚~挺的老董事,全部都一窝蜂的抱头乱窜了起来,甚至有两个占~有郁氏大股份的董事,因为郁氏要面临破产倒闭的状态,直接就一个突发了脑溢血,一个接受了心脏支架手术。 在容霆琛的尸体还是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因为巨额的外债,以及股市坍塌,沈城的市高级人民法院法院,直接就宣告了郁氏破产倒闭的消息。 消息传了出来,沈城几乎陷入到了一片动~荡不安的状态。 这件事儿的发生,无疑就在沈城商业界的一次重创,让那些曾经和郁氏有过合作的企业,不由得扼腕。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曾经沈城的第一大房地产开发商,会在一~夜之间破产倒闭,这还真就是应了那一句世事无常啊! —————————— “啪!” 幽暗的书房里,手拿着报纸的人,在看见新闻报道上面的文字以后,猛地一下子就将报纸拍在桌子上,连带着桌案上的茶杯,都被他沉重的力道,一并打洒。 郁氏破产这件事儿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就包括容霆琛会中枪身亡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郁玄海的那笔遗产,至始至终都没有被吐出来,这真的是让暗中的那道身影,恼火极了。 “那笔遗产的消息,真的查不到吗?” 他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东西不翼而飞,之前他就有查到消息称,郁玄海的那笔遗产被用作公司的资金链上的补充,只是,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不翼而飞呢? 他有想过容霆琛把这笔遗产存到了瑞士银行那里,只是那边,根本就没有容霆琛这个人名的注册。 “revenge先生,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助理颤颤巍巍的回答道,他们已经侵入到了郁氏的内部资料库,几乎可以说是窃取到了郁氏的全部资料,就包括容霆琛的全部资料,也全部都在他们的掌控范围之内,只是……那笔遗产,他们真的查不到去了哪里! 听着助理的报告,暗中那个被唤作revenge先生整个人的眼仁都是阴嗖嗖的冰冷气息,瞬间漫过眼底。 “查不到那笔遗产去了那里,那就把郁氏的债权人名,换成我的!” ———————————— 听到新闻报道说郁氏已经被宣布破产,郁晚歌没有表现出来之前的那心绪不宁、诚惶诚恐的样子,而是表现的极为淡定,就好像这一切就是命中注定的,她早就已经看透了。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了,一门心思就只想好好的把肚子里的宝宝给生下来,这样,她也算对得起容霆琛了。 就在她安心在公寓那里养胎,没有去上班的午后,苏蓝急急忙忙的打了电话给她—— “郁小姐,不好了,郁氏的股份权,被一家叫做revenge的公司,强行并购了!” “什么?” —————————————— 听到这个消息,郁晚歌不可置信的穿上衣服,急急忙忙的来了郁氏这里。 市高级人民法院那里宣布郁氏破产,那么公司被并购完全在郁晚歌的意料之中。 不过,如果说并购郁氏的revenge公司的话,那么她就可以见识到这个一心都想要杀害容霆琛、逼迫郁氏破产的幕后操纵者是谁了! 想到这里,郁晚歌没有再犹豫,直接就乘坐电梯,去了郁氏的会议室那里。 一进到郁氏会议室那里,她就看到了里面已经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而不过令郁晚歌诧异的是,坐在会议室位置正中心的人,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郁小姐来了,留了位置给你,落座吧!” 抬起下巴指了指一个空位子,坐在位置正中心的男人示意郁晚歌坐下来。 “你是revenge先生?” 郁晚歌不解的蹙起了眉,这个人,她从来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是针对郁氏、针对容霆琛的幕后主谋呢?这有点儿太匪夷所思了。 “不然呢?” 那个被唤作revenge先生,挑了挑眉的看向郁晚歌,一张四十余岁的脸上,完全没有商业人士那种冷峻、严谨的气息。 看着这个完全就是冒牌货的revenge先生,郁晚歌皱了下眉头儿,然后认认真真的看向他—— “你说你是revenge先生,首先,你西装穿戴的方式,没有符合商业人士的穿衣方式;其次,你的坐姿和神色,带有明显的不自信,俨然不是一个公司大老板会有的举止;最后,坐在这里的各位,看你的眼光,完全没有把你当成是上司一样的看待,很显然,你就是一个冒牌货!” 第269章:大结局(四) 第269章:大结局(四) “很显然,你就是一个冒牌货!” 郁晚歌语气清冷的说话,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都是不属于她的阴骘。 那字字珠玑的话落下,让坐在位置正中央的男人,面色明显变得不自然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是被人剥了皮一样,完全是赤~裸~裸的状态呈现在郁晚歌湛清的瞳仁中。 “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想,这个幕后的始作俑者是时候该出来了吧!” 冰冷的语调刚刚落下,一连串透着笑的鼓掌声,“啪啪啪!”的响起。 “晚歌,你不愧是婉婉的女儿,完全继承了她的冰雪聪明!” 随着那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出,郁晚歌整个人孱弱的小身子都是紧紧的僵硬着。 这…… 随着她石化般僵直的转过身去,周海国那一张被岁月镀化上了沧桑的脸,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眉眼倒映的瞳仁中。 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击中了一下,郁晚歌完全是一种怔愣住了的状态。 “是你?周……” 她刚想唤他周叔叔,却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 “你没死?” 随着她不可置信的声音落下,她猛地想到了发生在半年前的事情,她清楚的记得,他在自己面前被容霆琛硬生生的逼死,只是…… 该死! “原来你在诈死!” 声音中是颤抖的难以置信,这个曾经让自己尊重、让自己爱戴的老人儿,居然会是这一切幕后的终极策划者。 “revenge先生!” 那个假冒的“revenge先生”站起身,主动将主位置让出来给周海国。 而随着周海国的落座,在场的那些人也都纷纷拿出来那一副尊重他的严谨神色。 “晚歌,坐吧!” 对于这个帮了他大忙的恩人,周海国真的想对她千恩万谢,要不是她心狠的用手术刀刺穿了容霆琛的心脏,他又怎么可能一举扳倒容霆琛。 看着周海国就像是没有做任何事情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以以往的那样姿态对待自己,郁晚歌的嘴角,冷漠的嗤笑着。 “为什么?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解,周海国做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她清楚的记得容霆琛曾告诉过她,周海国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要杀害他。 只是那时她也是将信将疑,而且还误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父亲报仇,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她当时也没有在意,尤其是她以为他已经死掉了,便就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 只是,当这一切都这样赤~裸~裸又残忍的把真相摆在她的面前,她才愕然的发现,这不过就是一个预先设计好的圈套,等着她往里面钻,主动进入他所设计的这一连串的陷阱里。 “我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呵……” 周海国忽的阴凄凄的笑了起来,那笑,透着一股子让人惊骇的毛骨悚然。 “晚歌啊晚歌,你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一件事儿吧!” “……” “我的姓氏,这点儿你有没有想到过,可能会和其他人,有什么联系?” 我的姓氏?这是什么意思? 郁晚歌不解的蹙起了眉,但某个火花电石的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猛地就浮现了一个让她不敢想象的人。 妈妈……是她的妈妈! 周?姓周?自己的母亲和他都姓周! 难道说……他和自己的母亲之间…… 郁晚歌几乎都要因为她自己突然联想到的可能关系而震惊到了,没有去思考,她几乎是想也没有想的就脱口而出。 “你和我母亲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整个人的心脏,都在一突一突的跳动着,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的母亲也是周家的人呢? “哈哈哈哈哈,终于想到了吗?” 周海国依旧是不明不暗的笑着,脸上那褶皱的皱纹,透着让她捉摸不透的阴冷气息。 “晚歌啊晚歌,知不知道,其实你不应该叫我周叔叔的,而是应该叫我一声舅舅的,因为我是你母亲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周海国的话一经说出口,郁晚歌立刻就感受到这件事儿就像是一颗原子弹轰然在她的脑海中炸开。 他……是自己母亲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怎么会这样啊,事情怎么会这样啊? 郁晚歌呆滞的站在原地那里,整个人石化到大脑里都是空白的一片,只剩下那一句我是你母亲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不停地激荡着。 身子几乎是本能的打了一个颤,幸亏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旁的椅子,才以至于她没有倒下来,否则,她一定会因为周海国的话,震惊到跌倒在地的地步。 “那……那你为什么要针对郁氏?” 她想不懂,为什么周海国卧底的埋在郁氏这里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被人识破身份?而且,他到底是为什么要针对郁氏、针对容霆琛呢? 而且,如果说他是自己母亲的同父异母的亲哥哥,那自己母亲回国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和她相认呢?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被问及到他为什么要针对郁氏,周海国矍铄的眸子,阴凄凄的瑟缩了起来。 “为什么针对郁氏?因为郁氏这里的一切,本就该是我的!” “……” “知不知道,现在的郁氏,在四十年前,是周氏名下的产业!” 又是一计不亚于原子弹般威力的话语从周海国的嘴巴中溢出,直接就震慑住了郁晚歌的耳膜。 现在的郁氏,曾经是周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看到了郁晚歌那震惊的神色,周海国一字一句的复述着当年的情节—— “当年,我和你母亲都是周氏的少爷千金,过着父慈母爱的幸福生活,哪怕是我的母亲早年去世,我也把婉婉的母亲当成是亲生母亲来看待,至于婉婉……我更是拿她当成是亲妹妹!只是……” 想到四十年前那一场血雨腥风的场面,周海国的心脏,都在急速的颤抖着。 “郁氏的老宅,曾经也是周家名下的产业,郁玄海所拥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属于周氏的,属于我和婉婉的!” 哽咽着声音,他一边情绪激动的说着话,一边眼眶刺红的恨不得将郁玄海已经火化了的尸体,从坟墓里抛出来,挫骨扬灰! 听着周海国的话,郁晚歌想起来五年前,她的母亲曾经有一次在自己的父亲书房那里,神色慌乱的翻找着什么东西,然后看到了那个翻找的东西以后,整个人的眼圈都哭红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母亲找到的应该是早年留下的照片吧! 怪不得,自己母亲这么多年都不肯回到国内呢?而且一回来,就是找自己的父亲要郁氏的股份和郁氏老宅的房产地契,这么说来,这一切都能顺理成章的说得通了! “周家……和我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周家和郁玄海的矛盾大了!” 周海国穿着一身尼龙布料的黑色西装,手扶着拐杖,在地上砸的铿锵作响。 说到周家和郁家的矛盾,周海国就算是死也忘不了。 犹记得,周海国当年和郁玄海两个人是高中同学,虽然说郁玄海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是他待周海国极好,甚至有几次面对同学之间群殴的场面,他主动出击保护周海国,哪怕到最后他自己受了伤,也是大义凛然的说着:为了兄弟,值! 就这样,周海国和郁玄海之间成了形影不相离的好哥们。 因为两个人之间好到了穿一条裤子,周海国便经常把郁玄海带回家里去玩,就这样,郁玄海认识了周父和周母,以及那时还在念初中的周婉。 因为两个人之间关系实在太好了,郁玄海大学毕业以后,就被聘到周氏做了市场总监的职务。 不同于周海国那样总是犹豫不决的手腕,郁玄海办起事儿来,透着一股子杀伐果断的狠劲儿。 因为接连拿下来了好几个大的合作案,自然而然地,他就受到了周父的另眼对待。 甚至认他直接就做了干儿子,就这样越来越优异的表现,把周海国狠狠的甩在了身后。 面对越来越不被自己的父母重视的场面,因为嫉妒的原因,周海国一连几次通过其他的手段陷害郁玄海,不过结果都是他的手段被识破儿,继而,引起周父对他的越来越反感。 直到周父要把周婉许配给郁玄海的时候,这彻底的激发了这两个曾经好到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之间的矛盾。 “我不管,反正婉婉不能嫁给郁玄海,如果让婉婉嫁给那样狼子野心的男人,婉婉的一生幸福就毁了!” 第270章:大结局(五) 第270章:大结局(五) “我不管,反正婉婉不能嫁给郁玄海,如果让婉婉嫁给那样狼子野心的男人,婉婉的一生的幸福就毁了!” 周海国斩钉截铁的说着话,让那个年仅十八岁的周婉完全是懵懵懂懂的状态。 “不可能,将婉婉交给玄海,我和你妈妈都放心!” 郁玄海的才能,周父全部都看着眼里,所以,当郁玄海前来提亲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而他之所以会这么快的答应下来,也是有着他的私心,一方面,有周婉用来联姻,可以束缚住郁玄海,让他一直为周氏死心蹋地的工作;而另一方面,周父觉得周海国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如果有一天他殡天了,把周氏交给她,周父有些担心,而如果是郁玄海打理公司,他完全不需要担心。 就因为周父铁定了的要把周婉嫁给郁玄海,在激化周海国和郁玄海关系的同时,也让周海国父子间的关系,矛盾激化的在升级。 坚决不让周婉嫁给郁玄海,周海国不惜以命相要挟,因此让周父因为突发心脏病进了医院。 周父这次患了心脏病,情况较之前危急了太多,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郁玄海掀起了周氏内部夺权之争。 而周海国没有郁玄海那阴厉毒辣的商业手腕,很自然的败给了他。 周父和周母原本以为郁玄海是一个真心实意对周家的人,可发生了这样的夺权之争,让周家人彻彻底底的看清了他。 “想让婉婉嫁给你,你做梦!” 周父撕毁那一纸婚书,让已经深深爱上了周婉的郁玄海,直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天崩地裂。 因为有了这件事儿的芥蒂与影响,郁玄海直接就成了一个魔鬼。 派人在周父的药剂里放入放射性元素,让打手去乱棍打死周海国,在周家老宅那里制造煤气罐泄露事故,让周母死于非命,直到心狠手辣的做到周父周母都悲惨的死掉,周海国被毁了容,他才就此善罢甘休。 “郁玄海,你滚开!” 在郁玄海的拥抱中,周婉胡乱的挣扎着,她的亲人全部都死掉,只剩下她一个人苟延残喘,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肯随了他。 就这样,周婉死命一样的逃走,最后在周父的世交帮助啊下,才得以在势力还不算很是强大的郁玄海的手腕下,得以苟活。 而被毁了容的周海国,郁玄海以为他死掉了,便没有再去深究关于他的死,却不想,他只是被毁了容,也毁了声带,所以,在国外做完了修复手术以后,他便换了叫周海国的名字,以一名国外留学生的身份,回到现在的郁氏上班,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不是叫周海国,而是叫周经国。 皱紧着眉头儿,听着周海国完全不像是说谎的话,郁晚歌整个人的神经都是一突一突的跳着。 “……那我呢?我的存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如果说周家和自己的父亲之间有这么多的恩恩怨怨,那自己又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 被问及到关于郁晚歌的身世,周海国真的不想去谈及,这简直就是周婉经历的最黑暗的一段经历。 为了报仇,周婉在大学毕业之后,便掩藏真实姓名,换了个周梦的名字混入到郁氏,只为找到郁玄海曾经犯下罪行的证据,她不惜接近这匹豺狼,做了他的私人秘书。 却不想,她终究是没有逃开郁玄海对她的污辱与践踏。 “放开,郁玄海,你放开我!” 周婉被郁玄海桎梏到桌案上,四肢完全动弹不得。 “啧啧,婉婉,你以为你换了个名字就可以避开这一切了吗?” 被认出来了是周婉,郁玄海完全就是畜生一样的强行占~有着她。 就是在他这样的强行歼~污下,周婉怀上了郁晚歌。 而一直都是在暗自等待时机的周海国,哪怕有几次看到郁玄海强行占有着周婉,他都不能走上前去阻止,只因为,他不能让自己的计划就此功亏一篑。 听着周海国告诉了自己的身世,郁晚歌身子下意识反应的打着颤。 果然,自己是自己父亲强jian了自己母亲沦~陷下来的产物。 莫名所以的,郁晚歌直感觉自己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液,真的好卑~贱、好卑~贱…… 自己居然是自己母亲被强jian以后的产物!怪不得自己母亲这么多年宁可在国外清贫的生活,也不想回到国内! 苍白的小脸上,豆大的泪珠,就那样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吧嗒、吧嗒!” 每一滴滚下的眼泪,就好像是至世的珍宝一样的珍贵落下。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母亲因为这件事儿,患了间歇性精神病,神经状态经常是时好时坏!” 周海国的话,让郁晚歌的眉头儿,拧的更紧,原来,自己的母亲,早年就患了间歇性的精神病。 伸出手掩唇,郁晚歌努力去控制着那不断流淌下来的泪水,只是……那根本就控制不住的思绪,让她的泪水,顺着她的指缝间,无力的滑落。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把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如果事情的全部真相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真的觉得她的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如此最大恶疾的人,郁晚歌根本就不可能因为有血缘的羁绊而同情他。 “还有……既然事情的源头儿都是我父亲弄出来的,那你为什么要针对容霆琛,他……他又没有得罪你啊?你为什么要针对他啊?” 如果说他们上一代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有这么的深,那也不至于连累容霆琛这样的无辜啊! 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在自己父亲出事儿了以后,占~有了公司而已,完全没有必要承受他们的猎杀啊! 想到容霆琛又是承受爆炸案的突袭,又是承受枪支的射杀,她整个人的心脏,都是那种陷入到了荆棘丛中一样生疼的感觉。 “他……没有交出来郁玄海的遗产,是我要针对他的原因!” 周海国把话说得有些无力,尤其是被郁晚歌这般质问着,他的心里也是复杂的。 他知道她现在怀着容霆琛的孩子,说到底,郁晚歌是他的外甥女,还没有结婚,孩子也还没有出世,就让她一个人守活寡,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残忍的。 “你胡说!” 就在郁晚歌和周海国对峙不下的状态下,一道威仪中透着年迈的苍老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口那里响起。 回头看去,只见任迅平穿着一身陈旧的西装,将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任叔叔?” 看着突然出现的任迅平,郁晚歌颤抖着发颤的唇,轻声的唤着他。 她清楚的记得任迅平告诉了自己有人要针对容霆琛,把这样的话告诉了自己以后,他便在晚上的时候乘坐了飞往澳大利亚的飞机,只是,他没有离开吗?还是,又一次为了郁氏的事情,飞了回来? 听着郁晚歌轻声的呼唤,任迅平如同欧洲的绅士一般走上前来。 “晚歌,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叔叔也就不继续瞒着你了!” 将眸光由郁晚歌的身上,转移到了周海国的身上,任迅平的眼中,是坚韧的笃定。 “周海国……更准确的说,应该叫你周经国才对!今天……你的一切谎言都要不攻自破了!” 眼仁中腾升起来了冰冷的气息,任迅平将每一个字的字音都咬得极重—— “你说你针对霆琛是因为霆琛不肯交出郁玄海的遗产是吗?那我来揭穿你好了,你之所以会针对霆琛,完全是因为霆琛是辰宪的儿子,因为他姓容,所以你才要将容家的人都一举歼灭!” “……” “谁都知道婉婉喜欢的男人是容辰宪,而你……完全是嫉妒辰宪,因为,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你爱上了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爱上了周婉!” 果然,任迅平的话一经说出口,整个人会议室里的人都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而一旁,早就因为这戏剧化一幕而惊颤到的郁晚歌,瞬间是一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 她的舅舅,爱上了她的母亲!这样禁~忌的关系,居然就这样赤~裸裸的发生在了她的亲人的身边! 不可能,这件事儿,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周海国颤抖着声音,整个人的手扣在拐杖上,在地面上都是那一声又一声的铿锵掷地!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因为你知道婉婉深爱着辰宪,所以你就制造了一系列陷害容家的事情,甚至……你丧心病狂的联合郁玄海,将容家逼迫停产,让霆琛那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过上了孤儿的生活!” 第271章:大结局(六) 第271章:大结局(六) “甚至……你丧心病狂的联合郁玄海,将容家逼迫停产,让霆琛那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过上了孤儿的生活!” 任迅平痛心的说完话以后,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急速的发颤。 当年容家发生的一切,他都是后知后觉的,以至于容霆琛流浪街头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帮上他任何的忙。 就像是被人把外面那层虚伪的外衣给剥落了下来,周海国完全就是一副跳脚的蚂蚱一样慌了心跳、乱了思绪的姿态。 “任迅平,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自己喜欢婉婉,想要得到婉婉,可没想到最后却被容辰宪夺走了,所以,恨容辰宪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你!” 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任迅平,周海国脸色难看到完全是猪肝色。 喜欢周婉这样禁~忌的乱~伦,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承认! “是,我是喜欢婉婉,想要得到婉婉,因为婉婉是一个好女人,值得我喜欢,值得我爱,值得我付出。但是……周海国,我任迅平敢承认我爱周婉,而你呢?你敢承认吗?” “……” “答案是你当然不敢,因为你承受不起乱~伦这样的枷锁!” 想到周海国曾经禽~兽般的强jian了周婉,任迅平的心脏都在一突一突的跳着。 周婉这一辈子承受的痛苦、承受的伤害,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都说周婉是一个周~旋于男人中的烂~货,可有几个人知道周婉这一生,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犹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周婉的时候,那个穿着纯白连衣裙、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子,真的让他一眼就惊艳到了。 且不说她的美会让多少人犯罪,就单单她那总是一副带着哀伤的神色,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撩~拨起了男人对她想要呵护在怀中的疼惜,甚至那痴迷般的爱恋,就像是疯狂生长的水藻,根本就无法抑制下来。 当年,周婉、萧沁岚和杨凤兰可以说是舞蹈学院里的最夺人眼球的三朵金花。 周婉虽然退去了周氏豪门千金的光环,可她那优雅的气质和姣好的面容,完全不输给萧沁岚和杨凤兰不说,还从功课和舞姿很多方面胜于她们两个人。 就是这样一个名门之后,经过萧沁岚的介绍,认识了与萧沁岚打小就有了婚契的容辰宪,而由于容辰宪与任迅平是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便也就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周婉。 本来是毫无瓜葛的几个人,却因为这一次不经意间的相识,就此将命运,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容辰宪,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允许你和其他的女人纠缠不清,哪怕那个女人是我萧沁岚的好朋友也不可以!” 萧沁岚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办公室里桌案上那文件的落地,尖锐的响起。 都说要防备身边的人,萧沁岚完全没有想到容辰宪就那样和自己的好闺蜜纠~缠到了一起,这样狗血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天。 “沁岚,我们的婚约是父母定下的,你就这么甘心成为他们用来谋取利益的工具吗?” 如果在没有遇到周婉之前,他真的可能会接受父母的安排,迎娶萧沁岚为妻。 只是,命运就是这么有趣的和他开了天大的玩笑。 “甘心成为他们谋取利益的工具?呵……” 听着容辰宪的话,萧沁岚艰涩的苦笑着。 将藏在桌案下面的手,死死的攥紧着,她心里真的痛苦极了。 就算是沦为她父母谋取利益的工具又如何?她是真心喜欢他的啊! “容辰宪,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到底懂不懂啊?我爱你,与家族的利益没有任何的关系!” 随着萧沁岚咆哮的话落下,她不管不顾的吻住了容辰宪。 “好了,沁岚,别再闹了!” 推开了萧沁岚,容辰宪那温润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他真的不想再继续一错再错下去了,抿紧着唇瓣,他蹙起了眉。 良久的沉默以后,他才轻轻的蠕动开了唇—— “沁岚,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喜欢的是周婉!” 随着容辰宪的话溢出,萧沁岚瞬间就惨白了一张脸。 “……为什么?” 抖索着几乎都要说不出来话的嗓音,她身子就像是被钉子定在了地板上面一样的僵硬住。 她不懂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在周婉没有出现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要好,为什么就因为这样的一个女人出现,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么一瞬间就奔崩离析了,这真的是太残忍、太残忍了…… “容辰宪,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周婉没有出现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周婉?为什么啊?啊!” 萧沁岚发了疯一样的呜咽着唇,随着话语的溢出,她眼中那含着的泪珠,就那样一滴、一滴的滚落了下来。 看着萧沁岚那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容辰宪知道她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只是……一个人心里的位置只有那么大,他真的做不到,同时容下两个人!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哪怕是容父容母让他去商业联姻,他都是百依百顺的姿态,但是,因为周婉,他发现他真的变了! 因为这样一个总是带着淡淡伤感的小女人,他突然萌生出来了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所以,娶她,用生命呵护她,把他所有能拥有的全部都给予给他,是他这辈子做出来的最重大的决定。 皱眉的波动着唇,他知道他这辈子注定要辜负了这样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 “对不起!” 颤抖着声线的把这三个字溢出以后,萧沁岚一张脸,瞬间苍白的如同枯槁的死灰一样。 “该死的,容辰宪,我萧沁岚要的不是你对我说这三个字!” 带着泪腔的吼出声以后,她发了疯一样的跑出容辰宪的办公室。 知道她撼动不了容辰宪,她便找上了周婉了。 因为一个男人,让曾经的好姐妹彻彻底底的决裂,这真的是太残忍了。 “啪!” 周婉承受了萧沁岚落下的一耳光,整个人的耳边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过了电一样的传入她的每一根神经。 “该死,周婉,我萧沁岚拿你当好姐妹,好朋友,你却背着我撬了我的未婚夫,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是这样一个淫~荡的女人呢?” 随着萧沁岚对她发了疯一样的谩骂,周婉整个人的心弦,也是紧紧的绷紧着。 她也不想这样的啊,只是……她真的觉得容辰宪就是她生命里的一抹暖阳,让她真的不想离开,也无法离开,否则,她重新面对的还将会是那冷冰冰的一片黑暗。 在面对爱情与友情的双重煎熬之下,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退学出国,恐怕,只有这样的办法,才是解决他们三个人之间争端的最好方式。 在周婉出国的前一天晚上,她找上了容辰宪。 她记得他对她全部的好,也记得他带给自己的关怀,就好像冬日里的小火炉一样,暖了她那颗冰冷的心。 “不要离开!” 听着周婉在和他的告别的话,容辰宪一把就把她收入了怀中,紧紧的搂住,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她就从自己的身边溜走了。 感受着男人那温暖的怀抱和沉稳的气息,那样真实的包裹着自己,萧沁岚的心里难受的厉害。 她真的不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她只想在这样最后的离别时刻,再贪恋一次他的温暖、他的拥抱。 “对不起!” 哽咽着声音,周婉埋在容辰宪的怀中,颤抖的哭泣着。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希望自己与他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他们两个人只是寻常人,这样,他们两个人就可以不顾及那么多噬心的折磨,以一种恋人的姿态,相依、相伴、相陪、相守一辈子。 只是……他们今生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相见、相识、相爱、再相离…… “傻丫头,和我说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捧起周婉那一张泪痕满布的脸,容辰宪很认真的吻去她的每一颗泪珠。 随着,薄凉的唇一寸、一寸的下移,他最后吻上了那两瓣颤抖的唇…… 两个人亲吻的那一刹那,好像摒弃了一切的世俗杂念,就那样以恋人的姿态,以最直接的方式,感受对方给予自己灵魂和肉~体上的满足。 第272章:大结局(七) 第272章:大结局(七) 以接吻这样最直接的方式,感受对方给予彼此灵魂和肉~体上的慰藉。 酒店的大chuang上,亲吻的喘息,粗重的缠~绕在两个人之间。 “婉婉……对不起,我爱你!” 隐忍着眼角流泪的悲伤,周婉伸出手圈在容辰宪的脖颈,重新附上了他的唇。 身体间,两个人最紧~致的结~合着,细碎的喘息,萦绕在房间的每一处。 #已屏蔽# “辰宪……我也爱你……” 只是,我们注定只能相爱,不能相守! 放纵的一~夜,两个人根本就不顾及那些所谓的道德底线,也不顾及他们明天就要天涯海角,就那样以最亲密的方式,感受着彼此最冲动的触碰。 “不要离开……婉婉,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挣扎在欲~望的情海中沉沉浮浮,周婉也不想离开他,只是现实是那么残酷又无情,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不顾及一切的横在他和萧沁岚之间,做一个遭人唾弃的第三者。 “……好!” 在亲吻过容辰宪以后,周婉蔷薇般的菱唇间,悠悠吐出笃定的字眼。 “……婉婉!” “嗯……慢点儿!” 随着容辰宪黯哑般的低喃,两个人又赤条的抱在了一起,以最原始的亲密方式,感受着欢~爱带来的酣畅淋漓! 纵然昨晚两个人之间是有多么的缠~绵、多么的难舍难分,可当现实赤~裸裸的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周婉还是不得不选择全身而退的方式离开。 趁着熹微的晨光刚刚透过窗棂的时候,周婉穿戴好了衣装,在不舍的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容辰宪以后,还是狠下心的含泪离开了酒店。 她就是怕容辰宪放不下她,所以她骗了他飞机起飞的时间。 —————————————— “够了,任迅平,你完全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周海国打断任迅平的话,那一句他承受不住乱~伦的枷锁的束缚,真的触碰到了他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弦。 周海国也多么的希望他和周婉之间没有血缘的羁绊,那样,他也就可以像其他寻常的男人那般追求周婉,喜欢周婉…… 只是,上天真的和他开了天大的玩笑。 “哥,你喝醉了……你还是回你的房间休……啊!” 在周父患病,郁玄海在周氏疯狂夺权那会儿,周海国喝醉了酒,不顾及他们之间有血缘的羁绊,就那样把周婉给按压在chuang上,在家里把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给强jian了。 那是周婉的第一次,任由谁也没有想到过,居然是被她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给夺走了。 “是我污蔑,还是你丧心病狂,你自己不清楚吗?该死,就是因为你周海国对婉婉做出来那样禽~兽的事情,所以才让婉婉就此患上了间歇性精神病!” 任迅平犹记得,他那会儿在日本东京的一家市医院的脑科那里实习,因为周婉突然发作了精神病而来医院看病,他才知道了她有患精神病史。 经过后来的交谈他才知道,原来是她曾经被人强jian过,所以就此落下了间歇性精神病。 本来出国,就身居异乡,所以周婉在受到两个流~氓的调~戏的时候,就突发了精神病。 本就对周婉有好感的任迅平,在知道周婉的经历以后,终于懂得了她的眼中为什么总是会有淡淡的忧伤。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让他彻底的沦陷了心,也让他下定决心要一直都好好的保护她。 因为他那时儿已经完成了学业,家里让他回国继承家业,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让周婉和自己回国。 因为至今都介意着容辰宪和萧沁岚事情的影响,周婉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国去,不过听任迅平告诉她说,他们两个人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宝宝以后,她虽然痛心,但还是放下了那一直让她牵连不断的感情。 而且,她还有大仇没有报,回国是早晚的事情!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周婉在任迅平的陪伴下,鼓足了勇气的回到了国内。 因为周婉出国以后,为了重新夺回自己父母的公司,她就从事了房地产方面的专业研读,所以回国以后,她以假名字的方法,很成功的就做上了郁玄海的私人秘书的位置。 本来为了重新夺回自己父母的公司,也为了收集证据证实郁玄海害死了自己的亲人,只是世事难料,她本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可终究还是被郁玄海给识破了。 而被发现她压根就不是什么见鬼的周梦,而是周婉以后,她再一次受尽了郁玄海对她的折磨,并且还怀上了郁晚歌。 因为郁玄海已娶妻,还有了郁晚音,周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见不得光的情~妇和黑孩儿。 而也正是因为周婉的回国,也造成了容辰宪和萧沁岚的不平静。 在一次酒会上的不经意遇见,容辰宪和周婉两个人那分割了十二年之久的相思,再一次如同洪水一般,来得气势汹涌,又一发不可收拾! 原来,因为周婉当年的离开,容辰宪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在酒吧里买醉,以至于他有一次把萧沁岚误认为是周婉,就与萧沁岚发生了xing关系。 因为有了这次酒后乱~性,容辰宪不得不迎娶萧沁岚为妻。 没有了周婉的存在,两个人的感情还算和睦,而且在有了容霆琛以后,两个人的感情虽然不再有年轻时的热火朝天的爱恋,但逐渐的沉积下来了亲情一般厚重的感情。 只是,这一切在遇到周婉以后,还是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比十二年前更加的放肆。 “骗子,这一切都是骗我的,容辰宪,我那么爱你,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我啊?啊!” “沁岚,你听我说……这一切……” “我不要听,不要听啊,你们都是骗我的啊!” 捂着耳朵的自欺欺人,她真的不想去听这些辩解一样的解释。 “沁岚!” “滚开,不要管我!” 在与容辰宪一顿大发雷霆之后,萧沁岚着了魔一样的去飙车,结果就造成了车毁人亡的场面。 因为萧沁岚的死,周婉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恨自己恨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所以,在郁晚歌出生的六年之内,周婉与容辰宪两个人之间一直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感情。 而这样煎熬的相思,还是让两个人在一次宴会上遇见以后,又一次发生了重大的错误。 当周海国把周婉和容辰宪两个交~欢的视频,拿给郁玄海以后。 他看着那两个赤~条的身子在chuang铺上,如同死鱼一般的翻滚着,他的眼仁瞬间赤红。 该死,周婉是他的女人,看到她和其他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无异于给他带了绿~帽子。 所以,因为这件事儿,他便将这一切怒气,都归咎于容辰宪。 由此,他便在周海国的怂恿下,一起设计针对容氏,让容氏以如今郁氏的状况,在三天之内,因为股市停盘、资金供给不足造成项目被迫中止的状态,到最后,容氏宣告破产倒闭。 几乎就是在一~夜之间,容氏就塌陷了下来。 而容辰宪也因为一阵急火攻心突发了脑溢血,后因抢救医治无效被宣告死亡。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周婉觉得自己的世界是灰蒙蒙的一片。 曾经她的好姐妹萧沁岚因为她死掉了。 容辰宪,这抹出现在她生命里短暂的暖阳,也因为她死掉了。 而他们的孩子,也因为自己的存在,成了孤儿。 乃至于,因为自己的存在,造成了周家、容家、任家、郁家,几个家族都一片死寂的沉冷。 无法再去承受这样的事情,周婉在回国后苦苦挣扎了六年以后,再一次生无可恋的离开了沈城,去了德国科隆那里。 她知道,自己欠下了好多人的情债,她也知道,自己与沈城那边,再也不可能会有交集了,只是……她暂时还做不到生无可恋的去陪容辰宪,去地狱里恕罪,因为她还有郁晚歌,为了她这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她……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 听到任迅平把这样的事实真相说了出来,郁晚歌整个人的思绪,都要因为这样一团乱的场面而炸裂开了。 “不可能……这一切……” 她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她的母亲,怎么会经历这么多的苦难呢? 不管怎样,她都无法接受自己母亲被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给强jian的事情。 第273章:大结局(八 5000+,为打赏加更) 第273章:大结局(八 5000+,为打赏加更) 不管怎样,她都无法接受自己母亲被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给强jian的事情。 因为任迅平的话,周海国整个人都是呵斥带喘的状态。 用着恶狠狠的眸光,他憋着气的怒瞪着任迅平。 “不用拿这么恶毒的眸光看着我,周海国,你真的是丧心病狂,因为你自己得不到婉婉,所以就伤害婉婉身边的人,让他们谁也不要得到婉婉!” 任迅平真的无法想象这个周海国到底是有多么的会伪装,他一直都知道周婉有被人强jian后留下的间歇性精神病,却不想,这个害周婉非人非鬼的始作俑者就是周海国。 就是因为他自己整了容、伤了声带,所以就可以做到那样毫不忌讳的生活在周婉的世界里,在将她伤害一次以后,又来伤害第二次、第三次…… 被任迅平这样数落着,周海国都要上不来气了。 “这完全是没有的事儿,周海国,这一切都是你诬陷我!” “我也希望是我诬陷你,这样婉婉就不会过得那么的痛苦了!” 背负着这么多年的不快乐,任迅平真的是心疼周婉。 只是他不是她爱的人,他做不到像容辰宪那样在她心里的位置,所以,他与周婉之间一直都在保持着恋人未满、友达以上一样的距离,而这样的距离刚刚好。 “周海国,今天你能来郁氏这里摊牌,不妨,我们就把这一切都说开好了!” 一直都是站着状态的任迅平,找了一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沉寂了一下思绪以后,他把这些年来的全部恩恩怨怨都一并捋顺了一番。 “周海国,知不知道?婉婉一直都不知道你是当年没死掉的周经国,但是……在她回国以后,也就是她临死之前,她知道了你的身份,就是因为知道了你的身份,才造成了她生无可恋!” 听着任迅平突然提及到了自己母亲的死,郁晚歌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她之前就一直在寻找着任迅平,只为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却不想,她找不到他,而且,就在她找到了他以后,他对自己也是说自己什么也都不知道。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今天要把自己母亲的死因,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公之于众。 “任叔叔……我母亲……是怎么离世的?” 这一直都是萦绕在郁晚歌心头儿的一根刺,她想要知道真相,而且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被郁晚歌又一次问及到了周婉的死,任迅平颤颤巍巍着手指,整个人脑海中都是五年前,那血腥到刺激他眼球的一幕。 他无法告诉她,她母亲死的很惨。 “你……母亲……” 感受到了任迅平嗓音的哽咽,郁晚歌紧紧的抿着唇。 “任叔叔,告诉我吧!”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有多么的残忍,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她也要知道真相。 而听任迅平说周婉是因为他才生无可恋的,周海国下意识的拧着眉。 他也很想知道周婉是怎么样死掉的,不管怎样说,周婉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也是他违背了人伦道德,深爱的女人。 “婉婉……是怎么死的?” 颤抖着声音,他噤声问着。 他一直都以为周婉和郁玄海的死,和容霆琛有关,因为他找人调查过医院的监控记录是被容霆琛找人删除的,所以,针对容霆琛,他真的是有各方面的原因。 被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一种疑惑的眸光注视着,任迅平隐忍着心底里那莫大的悲伤,扯开了唇—— “婉婉她……是和郁玄海相互杀害致死!” 犹记得五年前,他许久不见郁玄海从里面出来,便去了病房里面看看情况,却不想,呈现在他眼前的场景是周婉的心脏处被水果刀生猛的扎入。 看着那病房里几乎是被血洗的情况,他当时都吓白了脸。 他一直都知道周婉和郁玄海结怨已深,所以,周婉会拿刀子杀了郁玄海,他一点儿也不奇怪。 但是……周婉会死,他真的没有想到。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周婉的郁玄海,居然可以这么心狠的拿刀子扎下他心爱女人的心脏,真的不在任迅平的料想范围之内。 他记得周婉曾经告诉过他,说郁玄海知道她回国是为了周氏之前的遗产,所以依照郁玄海那老狐狸一样狡诈的手段,一定不会把郁氏的遗产给她。 所以,在那时儿,周婉就下定了要与郁玄海玉石俱焚的狠心。 不过可笑的是郁玄海居然会以为周婉会因为郁晚歌原谅他,所以,他总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姿态,用那份遗产做要挟周婉,拿郁晚歌做说辞,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把她留在身边。 只是,杀了她的父母,迫害了她最深爱的男人,还强jian了她,那么深的仇恨,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他?他未免也太高估了他在她心底里的地位! 就是因为有这么多激化的矛盾在这里,周婉在德国生活了整整十二年,直到郁晚歌成年以后,她再一次以赌一把的心态回了沈城这里,只为为周家、为容辰宪报仇,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碰到了满心都是仇恨的容霆琛。 “婉婉这一辈子,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晚歌,婉婉之所以,在之前发生了那么多种种之后,还坚强的活了下来,完全是为了晚歌。” 说着这话的时候,任迅平将眸光落在了郁晚歌那一张流着泪的素净的小脸上。 听着任迅平的话,郁晚歌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她清楚的记得任迅平曾经告诉她,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怎样,都要她相信她的母亲是一个好女人,是一个好母亲! 将目光由郁晚歌的身上转移了以后,任迅平继续悠悠的吐道—— “这些年,我之所以掩藏这些秘密,也是为了维护婉婉的声誉!” 因为五年前为了维护周婉的声誉,他不想让外人知道,周婉死的那么的凄惨,更不想让外人知道,她是死在了一个强~暴了她的畜~生的手中。 所以,在周婉和郁玄海双双毙命的时候,他便以就此了事的想法儿,将他们两个人偷偷的安葬了下来。 并且,为了掩人耳目,他让容霆琛找人销毁了医院里的摄像头。 虽然不解任迅平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一直对任迅平都是尊敬如父的容霆琛,还是照做了下来。 因为周婉的离开,也因为他的妻女都离世,任迅平真的觉得自己这剩下的余生也算是清心寡欲了,所以,他便在周婉离世过了一周以后,移居到了澳大利亚那里。 就因为他这样掩人耳目的做法儿,当年周婉和郁玄海的死,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实情,而其他的人,诸如叶季,都只是知道一星半点儿,而这点儿微不足道的消息,对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你……你说婉婉的死,和我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着任迅平的话语里,全程都没有提及到关于他的事儿,周海国颤抖着声音的询问道。 被周海国质问着自己,任迅平的眼仁立刻就浮现出来了一抹猩红。 “和你有关就是因为……婉婉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 当年周婉因为郁晚歌的事儿去郁氏找容霆琛,却不想碰到了郁晚音,因为自认为是自己介入了郁玄海和郁晚音母亲之间,才造成了郁晚音的母亲离世,自己也就此对不起郁晚音,所以,她没了命一样的往外面跑,而她逃跑的途中,被周海国给救下。 因为多年未见的原因,周婉误以为那时儿救下自己的是一个陌生人,可回过神儿来才认出来,他是郁玄海身边的周海国,那个美其名曰和郁玄海一起打下郁氏江山的铁哥们。 却不想,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她眸光的不经意间的一瞥,她在他左耳处的耳垂那里,发现了两颗痦子。 而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间的发现,让她把曾经那些最可怕的屈辱,全部都想了起来。 这两颗痦子,她记得只有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才会有,而他周海国的左耳垂那里也有,绝对不可能是机缘巧合。 由这万人之中也不会发现一个人的极低概率来看,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周经国,压根就没有死,而且还成了郁玄海的走~狗! 因为这不经意间的发现,当年周海国如何夺走她第一次的场景,乃至于郁玄海强~暴她时,他在一旁冷眼观看的场景,以及他联合郁玄海陷害容辰宪的场景,全部都丝毫不差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被这样的事情,深深的刺激着她,她那一刻真的险些犯了间歇性精神病。 “周海国,我说婉婉的死和你有关就是因为你这个亲哥哥,在看着你的妹妹被郁玄海强~暴的时候,居然可以做到事不关已,该死,你知不知,如果你帮了婉婉,婉婉根本就不可能会活得那么的痛苦!” 听着任迅平的话,周海国的心里,难受的厉害。 天知道,他那会儿也想救下周婉啊,只是……如果他救下了周婉,他就会失去郁玄海的信任,而他失去了郁玄海的信任以后,他想要再夺回原本属于周家的财产,真的是难上加难啊! “我能理解婉婉是一个烈性的女人,她之所以坚持了这么多年,完全是因为晚歌,而她鼓足勇气回到沈城,也是因为晚歌成年了,她可以放手一搏了,但是逼到她走投无路,真的就是你和郁玄海,这两个畜~生逼的!” 没有谁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尤其是她这么放不下郁晚歌,更是不可能生无可恋,而最后她能走上与郁玄海玉石俱焚的境地,真的是因为她被这些男人给逼疯了。 听着任迅平的话,周海国的眼前变得赤红,连同拄着拐杖的手,都在剧烈的发颤。 他逼死了周婉是吗?逼死了他的亲妹妹,他深爱的女人? “任叔叔……” 呜咽着发颤的唇,郁晚歌伸手掩住,这样的真相,对她来说,真的是太残忍、太残忍了……任由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 看出来了郁晚歌眼底的悲伤,任迅平真的很心疼她。 只是,事实的真相就是这么阴暗又赤~裸裸,就算是他想欺骗她,也更改不了这样悲哀的事实儿。 “不可能……不可能!” 呜咽着发颤的唇,周海国颤颤巍巍的发出声音。 在整个人陷入到了莫大的悲伤的某一个瞬间,他倏地眼仁刺红,就像是一个着了魔的疯子一样的看向任迅平。 “你说是我逼死了婉婉,那么你……你不是爱婉婉吗?你为什么没有救下婉婉?还有……你凭什么责怪我?婉婉的事情,你没有责任吗?既然你都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你为什么不劝住她?” 周婉,真的是周家、容家、郁家、任家这四个家族的魔咒,那牵扯不断、割不开的关系,就像是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一样,让他们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以为我没有后悔过吗?” 任迅平不止一次劝过周婉,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刚烈,让她哪怕身子全是缝合的伤口,也在所不惜的手刃她的仇人。 说着,任迅平瞬间就老泪纵横了起来。 这一生,他真的做了很多的错事儿,而最让他自己无法原谅他自己的就是他在年轻的时候,没有那么勇敢的追求周婉,在老年的时候,没有劝下这个刚烈的女人。 看着任迅平在自己眼前老泪纵横的样子,郁晚歌心如刀绞。 这些男人都曾深爱过自己的母亲,她真的可以想象,他们对自己母亲的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 只是,有些爱,真的是太沉重了,也太极端了,才造成了今天这么多的悲剧。 “后悔?你凭什么后悔?婉婉从来没有爱过你,也从来和你没有过肌肤之亲,你后悔什么?我看你是后悔,你当初没有也来一杆子,所以才编出来了这么多的事情来诬陷我吧?” “够了!” 听着周海国那越来越过分的话,在一旁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状态下的郁晚歌,终于气急的张开了嘴。 胡乱的在自己的眼帘上面,抹去了两抹清泪,郁晚歌吸了吸鼻子以后的执起小脑袋。 “我不管你是周海国还是周经国,我也不管你是我母亲的什么人,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一直都让她敬爱的周叔叔,原来是一个害了这么多人的罪人。 说到底,当初就包括让周氏落入郁玄海的手中,都是因为他和他父亲对抗,害他父亲突发了心脏病。 而她母亲的死,更是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郁晚歌真的无法想象,他是怎样做到冷眼去看自己的妹妹,被其他男人强~暴,而无动于衷的,他的血是冷的吗? 难道说,那些身外之物的钱财,真的比她妹妹的幸福都重要吗? 除了这些还有那些无辜人的死,容霆琛父亲的死,容霆琛遭遇爆炸、开枪射杀的事情,都是他为了达到他个人那肮脏的目的,才做出来的! “曾经,我尊敬过你,但是现在,你已经让我把对你那些所谓的尊敬,全部践踏的一丝不剩!” “……” “周海国,你想要夺回周氏,现在,你得到了,你的一切目的都达到了,以后,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也不希望再看见你来打扰任叔叔安度晚年!” 深呼吸着一口气,郁晚歌不再叫他周叔叔,她知道,她不需要再继续尊重他,这样一个害人不浅的人,她没有力气再去唤他为周叔叔。 听着郁晚歌那已经不在尊敬他的话语,周海国当即就怒了一张脸。 “你也不认我了是吗?该死的,我和你有血缘关系,我是你的亲舅舅!” 周海国咆哮般的从嘴巴里溢出来话语,他真的要气疯了,不管他如何对其他人,他对她,是真的好啊,他真的是把她当成是亲生女儿一样的看待啊。 看着郁晚歌对他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周海国可能真的已经被气疯了,所以他现在已经是一种怒极反笑的状态。 “呵……就算是不认我也没有关系,反正容霆琛已经被你亲手用杀死,你就等着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成没人要的孤儿寡母吧!” “谁说晚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人要?” 忽的,一道低沉中透着磁性般内敛深邃的声音,由会议室门口那里传来! 第274章:大结局(九) 第274章:大结局(九) 周海国咆哮般的从嘴巴里溢出来话语,他真的要气疯了,不管他如何对其他人,他对她,是真的好啊,他真的是把她当成是亲生女儿一样的看待啊。 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啊,哪怕他对周婉做出来禽~兽之事,那也是因为他爱她。 而这个和周婉年轻时,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如出一辙的郁晚歌,他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更是因为他想补偿他当年对周婉的亏欠,所以,他对郁晚歌的好,不掺杂任何的利益与目的性,他是真心实意对她好啊! 只是,这个和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脉牵连的小女孩,怎么不买自己的账啊? 这真的是让他痛心极了! “和我有血缘的事实改变不了,但是,就算是有血缘又如何?你这个和禽~兽一样无异的亲舅舅,我不认也罢!” 郁晚歌的眼仁冷漠无比,就像是一块坚冰一样,任由多么炙热的火焰,也融化不了她的无情。 “你……” 看着郁晚歌对他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周海国真的已经被气疯了。 他就算是如何的作恶多端,但是他没有伤害她啊! 隐忍着胸腔中燃烧着烈火,他将握紧在拐杖上面的手,都死死的攥紧着。 都说人在被逼迫到一定的地步的时候,会出现反常的状态,所以周海国在憋着一肚子的怒气之后,忽然就冷冷的抽~动起来了嘴角。 看着周海国那毛骨悚然到让人心惊胆战的冷笑,郁晚歌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一种怒极反笑的癫狂状态。 果然,在郁晚歌轻轻拧起细秀的黛眉以后,周海国那阴凄凄的声音便张狂的响起—— “啊哈哈哈哈……就算是不认我也没有关系,反正容霆琛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怎么样?杀死心爱的人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心痛啊?” “……” 瞪着近乎都可以弹出眼眶的突兀眼球,周海国那阴凄凄的冷笑,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制。 “郁晚歌,我的好外甥女,你就等着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成没人要的孤儿寡母吧!” “谁说晚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人要?” 随着周海国的话语低落,忽的,一道低沉中透着磁性般内敛的声音,深邃的如同海一般,由会议室门口那里传来! 随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向门口那里瞥去,容霆琛那一抹长身笔挺,卓尔不凡的鹰躯,以一种单手插西裤兜的王者姿态,气场逼人的站在会议室门口那里。 “霆琛?” 看着完好无损出现在会议室这里的容霆琛,任迅平声音有些发颤。 他记得容霆琛那天从他那里离开以后就发生了枪杀案,而后又发生了内脏大出血,没有下去手术台。 虽然他不大相信他离开的消息,但事实消息都爆了出来,他就算是不信,也得接受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消息。 不过,今天看到他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出现在这里,他真的是欣慰极了。 看出了任迅平的难以置信,容霆琛面色带着愧疚走上前—— 轻蹙了下眉,他用着笃定的眸光看着眼前这个被岁月的沧桑风化了脸庞的老人儿。 “任叔叔,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混小子,和叔叔说什么对不起啊!” 任迅平眼中闪烁着泪雾,那天容霆琛去找他,告诉他说,如果自己出现了什么情况,或者遇险,请他一定要替他照顾好郁晚歌和没出世的宝宝。 却没有想到,他离开自己住处那里,就发生了枪杀案这样的事情,想想,任迅平至今都还心有余悸。 任迅平那欣慰的样子映入了容霆琛烁亮的瞳仁中,让他那窝着浅笑的嘴角,泛起了王子般迷人的涟漪。 敛住笑,容霆琛转身,将眸光由任迅平的身上,转到了郁晚歌的身上。 立刻,周围的一切都幻化成了黑白色,失去了全部的颜色。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那化不开的情愫,就好像缠绕在他们两个之间的绳线一样,把他们两个人捆绑在了一起。 “晚歌,谢谢你!” 这一刻,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他对她还应该说些什么! 他只感谢眼前这个小女人,哪怕面对着全世界的唾弃,也从始至终都信任着他。 而就是这样保无保留的信任,让阻碍在他们中间的障碍,全部都不再是障碍。 听着容霆琛这简单的几个字,郁晚歌就好像是被拨弄起来了她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眼眶又酸又胀。 抿紧着檀口,泪水,就那样滚落下了颤抖的睫毛。 天知道,她一直都在心底里掩埋着这样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那日,任迅平从医院里找到了她以后,告诉了她,在她和容霆琛去德国度假的那段时间里,郁氏发生了点状况,可能是有人从中针对容霆琛,试图让他身败名裂。 就是这样一个消息,让她当即就萌生出来了一个要带容霆琛躲避开这些人迫害的念头儿。 所以,她便就她父母的死这件事儿,小题大做,以此来激化她与容霆琛之间的矛盾。 因为她一直都觉得那些人是奔着郁氏和自己父亲的遗产来的,因此,她便想就她父母的死和肚子里的孩子来胁迫容霆琛,让容霆琛把她父亲的遗产吐出来,这样以来,那些人就不会再继续针对他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在没有确定下来之前,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依照那些人在暗,他们在明这样的对立姿态,他们很有可能做出来对容霆琛不利的事情,所以,哪怕她知道容霆琛可能会误会她,她也不想把她那一直都在掩藏状态下的秘密吐出来。 平复了好久的思绪,郁晚歌才恢复了常态。 执起泛着泪雾的粲然的明眸,她看着眼前这个让她爱入了骨子里的男人,小女人的呢喃道—— “来日方长,我要你用你的一生来谢谢我!” 听着郁晚歌的话,两个人忽的就对视的低笑了起来。 “好!来日方长,我的这一辈子,都是你郁晚歌的,” 牵起了那纤白的小手握紧在手中,不顾及这么多的人在场,就移送到薄唇边,吻了吻。 重新放下了郁晚歌的小手,容霆琛转过身,冷着眸子,勾着邪肆的嘴角,看向周海国那一张已经变得七荤八素的脸色。 “revenge先生,幸会!” “嘭!” “该死,容霆琛,你居然没死!” 周海国愤怒的站起身,将手里的拐杖,毫不客气的甩在了桌案上。 看着周海国那一张气成了猪肝色的脸,容霆琛那延伸到嘴边的笑意,更加的邪冷了起来。 “是啊,可能让你失望了!” 又是爆炸案,又是枪杀案的,他周海国就算是姜还是老的辣,终究还是没有玩过容霆琛。 天知道,那日他制造爆炸案的那件事儿暴露了以后,他便想到了诈死的方法,因为他知道,依照容霆琛那狠戾的手腕,自己想要躲过一劫,只能以这样的方式! “该死的,容霆琛,你敢给我玩诈死!” “拜你所赐,论玩诈死这样的手段,你周海国玩得更加的迎刃有余,不是吗?” 容霆琛冷着嘴角,狭长的鹰眸间,是冰霜一样冷漠的气息。 他一直都以为郁晚歌和自己的矛盾重新被激化,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女人的冰雪聪明,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那天他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把手术刀嵌入到了他的心脏里,不过,只是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用了β受体阻滞剂美托洛尔这种减缓心脏跳动的抑制剂。 由于容霆琛当时本就是缝合线裂开,他的心率速度在减缓,而用了β受体阻滞剂美托洛尔这种减缓心脏跳动的抑制剂,更是可以制造出来伤者已经死亡的假象。 就这样,她用了这样的办法,让全世界的人都误以为容霆琛已经死掉了。 而她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让那些想要陷害他的人,全部都以为他死掉了,然后再在这样的情况下,让那些人大闹特闹的人主动的露出马脚儿,主动的上钩,以达到被制裁的最终目的。 因为容霆琛那越来越不留情面的话,周海国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要被抽空了。 天知道,他把这一切做得是有多么的天衣无缝吗?可终究,他还是败了下来。 他不懂,容霆琛明明已经被院方宣告了死掉,而且,他安插在郁晚歌身边的眼线也都看出来了郁晚歌受伤一样的大哭,只是……他为什么没有死掉? 第275章:大结局(十) 第275章:大结局(十) 他不懂,容霆琛明明已经被院方宣告了死掉,而且,他安插在郁晚歌身边的眼线也都看出来了郁晚歌受伤一样的大哭,只是……他为什么没有死掉? “该死的,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手腕逃避一死的?” 周海国不知道,容霆琛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郁晚歌用情至极的上演了一场接近无情的戏码,就是这样任由谁都无法比拟的本色出演,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 “手腕?啧啧,别说的那么难听,分明是你做得不够狠!” 如果周海国够狠的话,容霆琛根本就不可能躲得过,而他能够如此走运的躲开这么多次的劫难,有他运气的成分在里面,当然也是周海国把事情做得不够狠的原因。 看着容霆琛那张张狂的嘴脸,周海国真的恨不得撕烂他。 “没必要别一副仇大苦深的表情,周海国,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对周海国看自己时的那种仇恨眸光视若无睹,容霆琛一脸的闲适。 “该死的,我在问你,你是怎么逃掉的?” 他周海国那么骄傲,就算是让他输,也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才是。 “是我!” 听着周海国那如雷一般咆哮的质问,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郁晚歌,轻轻的扯开了唇。 清婉的声音落下,郁晚歌看了一眼这个让她爱戴了这么久的周海国。 将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了出来,她那依旧还是湿润状态下的眼圈,又开始泛红。 “不管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你……你的手上染满了鲜血!” 制造出来这么多事情的人,是与自己有着血缘羁绊的亲舅舅,不管怎天,她终究是会心痛,会伤心。 郁晚歌哭泣的样子,落在了容霆琛的眼中,伸出手,他爱怜的将她拥入怀中。 他实在是心疼这个小女人,如果今天不是由任迅平的口中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真的不会知道周婉这一辈子过得会这么的苦。 看着郁晚歌泫然哭泣的一张脸,他知道,在这个小女人的身上,这一刻除了那无尽的伤痛,估计什么也不剩下了。 湛清的下颌抵住郁晚歌的小脑袋,吻了吻她的发丝以后,那无奈的叹息声,溢出涔薄的唇。 听着郁晚歌的话,周海国拧紧着一张狰狞的脸。 沉寂了一下思绪,看郁晚歌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容霆琛将眸光又一次落在了周海国的脸上。 “剽窃郁氏内部的商业机密,涉嫌制造员工跳楼的惨案,周海国,放聪明些,自己找警方自首!”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把周海国这样害他的人赶尽杀绝,但是,碍于周海国和郁晚歌之间有血缘的羁绊,他做不到以冷眼的姿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把他交给警方那里,让警方处理他,是最明智的选择。 听着容霆琛为他做出了决定的话,周海国当即就变了脸色。 “你说我剽窃郁氏内部的商业机密,涉嫌制造员工跳楼的惨案,容霆琛,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我可以起诉你涉嫌诽谤!” “你觉得我容霆琛是一个随随便便诬赖人的人吗?” 说着,他便接过助理递上来的文件,以一种面色极为冷峻的姿态,把那些文件,甩在了桌案上。 “啪!”的一声,清晰的响起。 “周海国,这些证据,足够你把牢底坐穿!” 阴厉的话语落下,他的眼中,迸射出来了冷鸷又危险的眸光。 随着两个人之间波涛暗涌一般的涌动,助理推门而入。 “容先生!” 将又一份文件交到了容霆琛的手上,助理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以后,才抽身离开。 看着容霆琛的面色发生了变化,郁晚歌赶忙从他的手上抢过来那份文件。 随手翻阅着,她的眸光立刻变得凌乱了起来。 “这是……” 郁晚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原来,沈律师家里发生那样惨绝人寰的事情,也是周海国做出来的。 而他不仅做出来了这些事儿,还把罪名嫁祸给了容霆琛。 天呐,她真的不敢相信周海国手上到底背负了多少的人命。 带着愤怒情绪的将文件甩到了周海国面前的桌案上,郁晚歌忘了自己还怀着孕的身子,直接就控诉般的指着他—— “你到底是有多么的丧心病狂?沈律师又哪里让你不满了,居然要你把他的家,拆的妻离子散!” 她清楚的记得沈律师的女儿才初中,就被人给强~暴了,这样没人性的行为,真的是太丧心病狂了! 又是一条罪名扣在了他的头上,周海国那原本还是复杂神色的脸上,又一次像是魔鬼般阴凄凄的笑了—— “是,我是丧心病狂!” 周海国没有否认这件事儿,他当年找沈律师,试图让他这个郁氏的私人律师把郁玄海的遗产,过继到他的名下。 因为郁晚音和郁晚歌都出了事儿,所以,哪怕他没有继承郁玄海遗产的权利,他也想凭借着手段,把郁玄海的遗产都套到他的名下。 只不过,人的本性都是贪婪的,沈律师也顾及着自己的自身利益,所以,他也想从中分出来一杯羹。 只不过他败露了,还险些把周海国给一并连累。 “该死的,姓沈的那个没脑子的人,自己坑里面就算了,还险些把我也套进去,所以,对于这样知道我秘密的人,我只想把他弄死!” 因为沈律师事情的败露,让容霆琛对周海国开始有了提防的心理。 所以在一次公司裁员的情况下,他便让周海国辞职在家。 就是因为这样的种种事情掺杂在里面,才让周海国有了这样极端的想法。 “该死,周海国,果然是你陷害我!” 周海国的话刚刚落下,会议室门口那里,立刻就出现了沈律师那一张其丑无比的脸。 身上还穿着劳动改造服的他,显然是从改造所那里来的。 “你……” 对于突然出现的沈律师,周海国和郁晚歌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不过容霆琛完全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因为助理刚刚拿文件给他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他,沈律师已经被从劳动改造所那里接到了郁氏。 “该死的,周海国,我要杀了你!” 随着沈律师那发了疯一样的动作,他作势就上前要与周海国撕扯。 他沈律师这一辈子,做错了很多的事情,而让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儿,莫过于就是帮了周海国。 夺郁玄海遗产那会儿,蹲监狱的是他,制造容霆琛爆炸案的人是他,被害得最惨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他。 可是他周海国呢,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生活着,把他当成是猴一样耍得团团转,让他为他卖命,为他做事儿。 越想越生气,沈律师现在满脑子里都是为他自己,为他妻女报仇的想法。 眼见着沈律师要走上前去撕,周海国身边的随从赶忙桎梏住了他。 “放开我,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他啊!” “把他拉出去!” 在周海国那越来越难看的面色中,沈律师被他的手下给拉出了会议室。 看着重新恢复了安静的会议室,他将阴厉的眸光,落在了容霆琛的脸上。 “好小子,你还真是厉害啊,能把我的仇人都搬出来恐吓我。呵……当然你最厉害的就是,把我的外甥女迷得七荤八素的,让她不惜和我这个亲舅舅对抗为敌!” “……” 说着,周海国又拿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铿锵有声的砸着。 “没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revenge公司,是我用假名字在美国注册的;剽窃郁氏内部的资料库,让郁氏股价狂跌也是我做的;郁氏员工自杀案,也是我用钱收买他们做的;就算我会因为这些事儿锒铛入狱又怎样?郁氏已经是我周海国的了!” 他当时碍于得不到郁玄海的遗产,就用了手段拿下了郁氏的债权人的名,所以,现在郁氏,是他周海国的。 他不承认自己输了,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他就算是事情都败露了,他也没有输! 看着周海国眼仁猩红的癫狂样子,容霆琛不着痕迹的波动着唇—— “你真是太自信了点儿!” 不屑的狷狂印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容霆琛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王者,所以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海国真的是太小瞧他了,从他带郁晚歌去科隆那会儿,他就知道有人开始有所行动了,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已经在那时儿就有了提防。 第276章:大结局(十一) 第276章:大结局(十一) 周海国真的是太小瞧他了,从他带郁晚歌去科隆那会儿,他就知道有人开始有所行动了,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已经在那时儿就有了提防。 看着容霆琛那一张让他发指的俊脸,透着对自己不屑的张狂,周海国真后悔自己做事儿没有斩草除根。 将遒劲儿的双手撑在了桌案上,容霆琛扬起嘴角,邪冷的看着周海国颜色不停地变换的脸。 “你说郁氏是你的是吗?嗯,确实,在郁氏被市高级法院那边宣告破产倒闭以后,你通过找关系的手段拿下了郁氏债权人及法人代表的资格,不过……就在今早,也就是刚刚,郁氏债权人及法人代表的权利,重新归我容霆琛所有!” 有些难以置信的听着容霆琛的话,周海国直觉性反应的皱起了眉。 “怎么,不信?” 扬着讥诮的嘴角,容霆琛薄凉的勾着唇。 “也对,事情发生这么突然的逆转,任由谁都不会相信的。不过……周海国,你可能还不知道,在你着手开始做这些事情之前,我就已经开始提防了!” 外人都认为他容霆琛是一个商业手腕强硬的人,但他们可能不知道,他绝对是一个细心留意公司事态变化的人。 犹记得他带郁晚歌去科隆之前,郁氏股价都是处在一个稳定平衡的状况之下,然而就在他和郁晚歌出发去科隆前一天,郁氏的股价突然就掉了0.1个百分点。 如果是其他企业,应该会认为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数据波动,然而,容霆琛却没有忽视这下降的0.1个百分点,因为他发现,在郁氏股价下降的同时,有一家不知名的企业同时股票上市,而且那家企业,还是在国外注册的商号,这更是引发了他的怀疑。 就这样,他带郁晚歌在科隆度假的同时,并没有忽视掉这家突然窜出来的企业,暗中,他一直都让人来监测这家企业。 等到他带郁晚歌从科隆回来,郁氏就发生了财政危机,连带着郁氏的股市也发生了问题。 不过,他并没有去在意这次的财政危机,相反,他到是要看看,如果他放任着郁氏的情况不管,郁氏会被对方打击成什么样子。 果然,他越是不反击,对方越开始强势进攻,窃取郁氏内部数据库不说,连带着郁氏的股市也不放过。 不过也正是股市这边出了问题,让他追根溯源的找到了这家revenge公司。 因为郁氏的股价下滑,股民大批次的抛出股票,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郁氏的股票被多家企业瓜分,而其中吸纳最多的莫过于revenge公司,见情况不对,容霆琛便拿出郁玄海的遗产,联合几家信得过的企业,以绝对对抗的优势,把那些股票分配到其他企业的手中。 就这样产生了抗衡的对峙,revenge公司才没有成功占据郁氏的股份 。 不过后来,周海国为了一举让郁氏倒闭,不惜又闹出来员工跳楼的事情。 种种这样具有针对性的事情发生,让容霆琛更加抵触的防备着对方,不过,他终究还是中了枪。 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郁晚歌碍于怕对方再一次伤害他,便想到了这个诈死的手段。 想着这个小女人从始至终、时时刻刻的都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容霆琛真的觉得对冰雪聪明的她,除了深爱以外,还是那入骨般无法自拔的爱。 等到容霆琛毫无保留的把这一切都摊开,周海国当即就炸了毛一样的从座椅上,“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你居然诈我?” 该死的,周海国整个人都要被气炸了。 “兵不厌诈,周海国,亏得你还是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手儿,连吸纳郁氏股份都集中在一起,怕我注意不到你在针对郁氏吗?” 薄凉的声音带着冷凝的气息落下,让周海国脑袋“嗡”的一下子。 几乎是怔愣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发了疯一样冲过来身子,周海国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到了郁容霆琛的面前。 “你……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怎么不揭发我?” 如果说容霆琛一早就知道自己在暗中作怪,那他为什么没有揭露自己?在等自己露出马脚,然后看自己的笑话吗? 听着周海国对自己的质问,容霆琛一直邪冷勾起的嘴角,没有任何的感情的凝着他。 “因为我知道你注定要输,所以,与其让我来揭发你,反倒不如让你自己自动露出马脚,这样更能突出你输的一败涂地,不是吗?” “你……” 因为容霆琛的话,周海国大受刺激,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别再执迷不悟了!” 颤抖着声带,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郁晚歌,忽的就扯开了蔷薇色的唇。 不管眼前这个老人儿做了多少十恶不赦、丧心病狂的事情,他终究是对自己好过,而且和自己还有血缘的羁绊,这点儿,不是她想否认就可以改变的。 “如果你还有点儿良知的话,就自己去警方那里自首,用余生,对死去的人忏悔!” 沈律师妻女的命,郁氏员工的命,还有好多人、好多人的血和泪……他欠下了这么多的债,郁晚歌认为他哪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来偿还,也不够! 听着郁晚歌不再用尊敬的称呼唤他的话语,周海国的心尖儿一颤。 现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只有这个外甥女是她最在意的一切,只是,她现在对自己连一个敬畏的词汇都不再使用,这对周海国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你……” 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郁晚歌,周海国整个人的脑袋里,都是空白一片的无力。 忽的转了性子般的狂肆大笑了起来,周海国就像是魔鬼一般的张开嘴—— 如果说,不是她帮了容霆琛,他哪里会沦落到今天这样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地步啊! “啊哈哈哈哈哈,晚歌,你真是婉婉的好女儿啊,哈哈哈哈哈,你也要学着婉婉一样对我众叛亲离啊!” 隐忍着眼眶刺红,心脏流血的悲恸感觉,周海国举起手里的拐杖,旋转了拐杖把手儿上面的开关。 立刻,一把尖锐的刀子,便从拐杖的末梢那里出来,继而,以一种让人闪躲不及的速度,对着郁晚歌的肚子猛地刺去—— “小心儿!” 来不及做出来任何的反应,容霆琛只看见那段尖锐的金属,以一种飒然的银光,划过自己的黑眸。 “嗯……” 随着那一声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耳膜的呼痛声,尖锐的刀子,一下子就穿过了容霆琛的下腹。 皱紧着细秀的眉峰,郁晚歌看向眼前这个护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的痛苦神情,她的心脏都好像是要弹出了一样。 “……霆琛……” 呜咽着发颤着唇,郁晚歌的眼眶中,立刻就踱出来了晶莹的泪珠。 隐忍着撕裂般的绞痛,容霆琛的眉都要蹙在了一起。 “晚歌……别哭……” “该死的,周海国,你是疯了吗?” 任迅平亲眼目睹了容霆琛身中刀子,当即就血压直线飙升着。 随着他那一声癫狂的暴怒,他直感觉自己的血管都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的突突的跳着。 “嘭!” “沈先生!” 会议室的门重新被一股子蛮力撞开,沈律师单眼泛着血丝,就像是一个发了疯一样的魔鬼,毁天灭地一样的重新出现。 “周海国!” 随着那出自于丹田里的强烈怒吼,他打散那些拦着他的保安,直奔周海国而去。 尽管刀子没有刺中郁晚歌,但是,把刀子插~入到容霆琛的下~腹中的时候,周海国那着了魔一样的眼仁中,还是闪烁出来了胜利的阴骘。 “哈哈哈哈哈,和我斗,我周海国终究是胜利的那一个,哈哈哈哈!” 还不等他从那癫狂般的喜悦中反应过来,他的身子,被沈律师一个蛮横的力道,立刻就掀翻在地。 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周海国直感觉,有两只手指,对着他的眼前便戳来—— “戳——” “啊!” 随着那一声撕心裂肺一般的呼喊,周海国的眼睛里,流出来了殷红色的血。 感受着自己的指尖儿陷入到了一片血肉模糊之中,沈律师就像是不泄愤那样,更深的没入着他的手指。 “啊!” 那惨叫的声音,止不住的回荡在会议室里,让在场的人,都像是看着魔鬼一样的看着面色极度狰狞的沈律师。 “啊哈哈哈哈哈哈,周海国,你戳瞎我一只眼,我就毁了你两只眼!” 第277章:大结局(十二) 第277章:大结局(十二) “啊哈哈哈哈哈哈,周海国,你戳瞎我一只眼,我就毁了你两只眼!” 随着沈律师那变得完全没有了理智的状态,他将周海国那藏着刀子的拐杖,“咻”的一下就从容霆琛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嗯!” 容霆琛皱眉闷痛一声,那突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他整个人的额头上都滚落下来了豆大的汗珠。 “霆琛……” 看着容霆琛痛苦的样子,郁晚歌急得眼泪瓣刷刷的往下掉。 “别哭……” 抬起沾染着血的手指,容霆琛为郁晚歌轻轻的撷去她脸上的泪珠。 被他精心呵护的动作弄到心弦坍塌的地步,郁晚歌这一刻就算是不想哭,也止不住的流着泪。 “呜呜呜……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么多年的撕扯折磨,她终于明白了,哪怕是痛彻心扉,哪怕是肝肠寸断,她也爱得甘之如饴,爱得无怨无悔。 “傻丫头,对一个人好是不需要理由的!” 染着鲜血的指拂过郁晚歌的小脸轮廓,就像是带着某种心理依托一样的让他不舍。 “晚歌,说一句,你爱……” “啊!” 还不等容霆琛有气无力的说完话,周海国那彻心彻肺一样撕裂开的声音,惊悚的回荡着。 寻着破碎的声音看去,只见周海国苍老的身子上,被沈律师用刀子,阴狠的刺下了不下十几刀。 而最致命的便是那刺入到他心脏里的一刀,可以说,那一刀,直接就要了他的命。 看着周海国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的倒在一大片的血泊中,沈律师就像是报仇雪恨一般的狂肆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总算死了,我总算给我自己,给我的妻女报仇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律师狰狞的赤红着他的眼眶,随着他那发疯一般的狂笑,他拔出来刺入到周海国心脏里的刀子,对着自己的心脏,猛地就刺下。 “啊!!!” 看着那鲜血喷溅的场面,在场的几个女性议员,当即就大叫出了声。 “啊!死人了!”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还有警车,快打急救中心电话啊!” “好可怕啊,都是血……” “快去打电话啊!” “救命啊……死人了啊……” …… —————————————— 在一顿混乱的尖叫声中,郁氏的保安人员快速的来到会议室,疏散着在场的人员,避免让他们在警方赶到这里之前,破坏了现场。 “快,快,快让开!” 急促的脚步声,在前往手术室的走廊里,凸显的尤为清晰。 “霆琛,不要有事儿,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儿!” 郁晚歌手握着他那染着鲜血的双手,心脏都像是麻木了一般的没有了知觉。 “我还没娶你,怎么可能会有事儿?咳咳咳咳咳……” 蜿蜒的鲜血,从容霆琛的薄唇间溢出,直接就赤红了郁晚歌的眼。 “霆琛……呜呜呜呜……” 她知道他的身上本来的伤还没有好,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一样。 “丑死了,傻丫头,别再哭了!” “……” 蠕动着已经泛白的唇,容霆琛继续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我容霆琛的女人,不需要哭,我不准许我的女人伤心!” 隐忍着腹部极度难受的感觉,他抬手,又一次划过她那两排,沾染着泪雾的睫羽。 “好了,傻丫头……安安心心的在外面等我,我不会有事儿的!” 就像是带着某种心里的不舍,他眼见着手术室的门,又一次将他们两个人阻隔开—— “……霆琛,我爱你!” 在手术室们合上的那一瞬间,郁晚歌呜哝着唇,将那一句他在会议室那里要自己没有说完的话,说出了口。 “嘭!” 手术室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容霆琛唇边浅浅的笑了,尽管那笑透着虚弱,却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他听到了,那个小女人对自己说了爱自己! 晚歌,我也爱你…… —————————————— 手术室外,郁晚歌坐立不安的徘徊在走廊里。 哪怕是她现在怀着宝宝,却依旧闲不下那颗对容霆琛关切的心。 经过这几乎是吓掉了任迅平半条老命的惊魂一刻,他依旧是心有余悸的踉跄的步子来到了医院这里。 “晚歌啊……” 听到那一声年迈的声音,郁晚歌走上前去,搀扶住那干瘪瘪的身子。 “任叔叔……” “霆琛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室里,我……” 听着任迅平的质问,郁晚歌的心里难受的厉害,容霆琛已经被推进去近两个小时了,如果说情况不复杂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被推出来,而他至今都还没有被推出来,可想而知,事情是有多么的严重。 看出来了郁晚歌的担心,任迅平拉过她的小手,以一种父亲般慈爱的姿态,把她的小手,暖暖的握在掌心中。 “放心吧,晚歌,霆琛不会有事儿!” 就像是要把力量都传递给郁晚歌一样,任迅平更加语重心长的说着话。 “霆琛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出来,一定会对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负责的!” 说着,任迅平把郁晚歌给拉到了座椅上,对她又说了很多的话。 “晚歌,你可能不知道,霆琛之前和晚音住的公寓那里,是他父母留给他的,说是让他以后和容家的儿媳妇住在那里。虽然晚音之前已经住进去了那里,但是在你回国以后,他便把公寓里属于晚音的东西都送回到了郁家老宅那里!” “……” “虽然你可能会觉得霆琛这么做是为了讨你欢心,但是晚歌,叔叔能看得出来,霆琛是在乎你的,也是爱你的,不然他不会在发生枪杀案之前,来到我那里告诉我说,如果他发生了什么情况,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和孩子!” “……” “晚歌啊,其实霆琛这个孩子不容易的,你得理解他,晚音之前陪伴他走了他最困难的五年,这样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如果说他真的不在乎晚音留给他的记忆,那叔叔才认为他是一个没心的男人呢!” 听着任迅平的话,郁晚歌贝齿咬了几下唇瓣。 原来,那套公寓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任叔叔,我没有在意他和我姐姐之间的事情,我在意的是霆琛的将来!” 谁都有过不堪的过去,死死的揪扯着过往不放的人,怎么可能会得到幸福呢? 她也曾被这个男人伤害到体无全肤、遍体鳞伤,但是当这一切都千帆过尽,都会蓦然发现,曾经的一切,不过是生活赋予他们之间的考验。 看着郁晚歌这样善解人意的样子,任迅平真的是打心底了开心。 她真的继承了她母亲全部的优良,值得容霆琛对她许诺一生。 “晚歌,你真的是个好孩子!” 随着两个人之间更加深入的交谈,郁晚歌知道了容霆琛一直都不肯交出自己父亲的遗产,从某一方面讲,是因为当年郁氏吞并了容氏,她的父亲把他的父亲的遗产,全部都收入了她父亲自己的手中,所以他就算是死也不肯交出来,也是出于对不想让他父亲的遗产,再落回到了歹人的手中。 而郁氏被他收并以来,他一直都没变更郁氏的名,他也没有宣告去做董事长,完全是因为他在忏悔着郁晚歌的死,所以才为她保留了这一切。 只是,这一切本就是周家的,换句话说,本就是她郁晚歌的。 ———————————————— “容霆琛,你起来,你这样会伤到孩子的!” 在郁晚歌别别扭扭地声音下,容霆琛下意识的挑高了眉峰。 “小东西,你都有感觉了,真的舍得让我起来?再说了,孩子现在都已经七个月了,做那种事儿,应该没什么的!” 被容霆琛的话说到脸红,郁晚歌当即就忸怩的锤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一天天的怎么就没个正型呢?” 带着小女人口吻的话音落下,郁晚歌拧着细秀的小眉毛。 他也知道他一直都在忍,之前因为他的身体没有好,他还算能忍,但是这个男人现在身壮如牛,他怎么可能再委屈他自己呢? “我没正型?一连七个月,你都不让我开荤,我……” “……” “小妖精,真的不打算给我?” 哑着有些气息不稳的嗓音,容霆琛整个人显然在身体发热的崩溃边沿。 “嗯……你再忍忍吧!” 第278章:大结局(十三) 第278章:大结局(十三) “嗯……你再忍忍吧!” 绯红着小脸,郁晚歌贝齿咬紧着唇,把话说得极度的难为情。 皱着黑幽的剑眉,因为郁晚歌的话,容霆琛当即就像是小孩子一样的闹起来了情绪。 “忍忍忍,你怀胎十月,我要忍,你坐月子,我还要忍,这是打算一年都不给我开荤吗?” 该死,早知道就避~孕了,省得委屈他自己整整一年。 上来了情绪,容霆琛“腾”的一下子就从chuang上起身,随手拿起浴袍穿上。 看着容霆琛抽身离开,出了卧室,郁晚歌敛下睫毛,轻咬了一下唇。 伟岸的身子,来到了落地窗的窗边,容霆琛随手点了一支烟。 每当他烦躁的事情,他总是喜欢用烟草的烟雾来麻痹自己乱糟糟的思绪。 尤其是面对这个几乎可以把他折磨疯的禁~欲,那简直比让他受伤,都让他来得难受。 随着淡淡的烟雾缭绕,虚化了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只是那一直都是膨胀状态下的欲~望,在他隐忍的冷峻俊脸上,丝毫不差的展现着。 郁晚歌从卧室那里出来,在走近那一抹伟岸的身躯的时候,明显嗅到了烟草的味道,抿了下唇,她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你不能吸烟的!” 手腕被郁晚歌倏地攥住,容霆琛僵硬了一下指尖儿夹烟的动作。 “现在连我吸烟都要管了?” 挑高了一下眉峰,他用语言显示着他的不满。 不让他碰她,已经够让他恼火的了,现在连同吸烟都要管,真是让他下面不安宁不说,连上面都不让他有所行动。 被容霆琛眉眼中那不明不暗的火光注视着,郁晚歌挺了挺脊背。 “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你不能吸烟的!” 闻言,幽黑的鹰眸,凝了一眼郁晚歌素净的小脸,随后,掸了掸烟灰,将烟蒂掐灭扔进了垃圾桶里。 长吁一口气以后,容霆琛站直了那一抹倨傲的身子。 “算了,你不让就不让吧!睡觉吧!” 带着依旧是没有纾解的情绪,容霆琛走进了卧室里。 看出这个男人在隐忍着火气,郁晚歌细细的贝齿咬了几下唇,带着对容霆琛的淡淡愧疚,跻身跟进了卧室那里。 就像是闹着情绪一样,容霆琛故意就抱来一chuang被子,做出和郁晚歌睡在两个被窝里的样子。 看着这个男人幼稚又不成熟的举止,郁晚歌下意识的皱紧着眉。 “容霆琛,你……” “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和你睡一chuang被子,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白了郁晚歌一眼,容霆琛便孩子气的背对着她,将那有型的脊背,宽敞的呈现给她。 听着容霆琛这样傲娇又无趣的话,郁晚歌真的是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容霆琛才三岁大,居然要连她肚子里的孩子的醋都要吃! 不屑的撇了撇嘴,郁晚歌挑眉的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容霆琛。 见那抹没有反应的身子,像是木头一样的横在自己身侧,郁晚歌还是忍住把他赶出去的冲动,在旁边的那一chuang被子下,安静的躺了下来。 ———————————— 把一切的误会都解开了,郁晚歌以为自己和容霆琛之间就可以好好的来往了,却不想这个男人就让他禁~欲的事情,和自己大闹情绪。 还有两个半月,她就待产了,外加上坐月子再一个月,不过就还有三个多月而已。 这个男人大半年的禁欲都熬了过去,怎么因为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就和自己闹,郁晚歌真的是不理解他。 “吃饭了哦,你要是再不起来,粥都凉了!” 郁晚歌像是哄着一个生气的孩子一样,坐在chuang边唤着容霆琛。 可变的偏执的男人,只想吃她,饭什么的,都一边走。 “不吃,鸡婆的女人烦死了!” 负气的把被子蒙在头上,容霆琛干脆不想理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只是,他莫名的还想让这个女人哄自己。 被容霆琛骂自己鸡婆,还说自己烦死了,郁晚歌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上辈子欠他似的。 想着他还受伤,郁晚歌隐忍着自己要大发雷霆的脾气,尽量不让自己和他发火。 “爱吃不吃,反正饿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上来了性子,郁晚歌也不想再去理会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握紧垂落在体侧的小手,瘪了瘪嘴的离开卧室。 “嘭!” 随着门板被合上的瞬间,容霆琛闹着情绪从chuang上,“腾”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喂……该死的女人,你真不搭理我了啊?” ———————————— 兜兜转转折腾了这么久,郁晚歌实在是气愤容霆琛这个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男人,居然会就chuang笫的事儿和自己不惜冷战。 哼,算了,那就冷战到底吧!反正她是不会就这样的事情和他妥协的! 独自吃过了早餐以后,郁晚歌便出了门。 叶季和严洁薇虽然是名义上的师生恋,但终究是修成了正果。 昨天叶季回来沈城见严洁薇的父母,告诉他们一声,他已经和严洁薇在美国洛杉矶登记结婚了,预定在年底之前完婚。 “季学长,我真的为你和洁薇感到开心!” 郁晚歌实在是打心底替叶季高兴,连同说话的时候,俏皮的小眉毛都是弯弯的。 “季学长也为你感到开心啊!” 叶季欣慰的笑着,容霆琛那个男人,他忽的发现,他也不懂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容霆琛是一个傲慢又无理、还偏执的男人,却不想,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会抽风的从沈城打电话到美国,只为问他,郁晚歌喜欢吃什么! 他真的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肯关心一个女人到细致入微的地步,如果不是在乎了,就真的是爱了。 “怎么样,宝宝也快出生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叶季活像是一个好奇宝宝的看着郁晚歌,他可是做梦都在想着做干~爸呢。 而且他还听说了郁晚歌怀的是双生胎,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指不定就是龙凤胎了。 被叶季问及到了什么时候结婚,郁晚歌的眼仁间,一闪而过一丝失神。 哪里还有结婚的打算啊,那个只知道惹她生气的男人,就房~事儿的问题上,和自己冷战呢! 小手握紧了手里的杯子,郁晚歌抿了下唇以后,才淡淡的扯开唇—— “等宝宝出生以后再做打算吧!” 郁晚歌知道,如果不让容霆琛行使作为男人的权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向自己低头儿的。 “等宝宝出生以后啊?也好,到时候穿上婚纱,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 —————————————— 容霆琛实在是饥肠辘辘,便别别扭扭地出了卧室。 可令他瞬间就失了神儿的是,在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他都没有找到郁晚歌的存在。 看见自己的女人不见了,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啊。 随手拿出手机拨通了郁晚歌的手机,听着里面那足足有几个世纪一样漫长的响铃声,他的额际上面的青筋,都在一抽一抽的跳着。 该死的女人,不就是他没有起床吃饭吗?用得着给自己闹情绪吗? 手指穿插进墨发里,他着了魔一样的在公寓楼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该死,郁晚歌,接电话啊! “啪!” 因为郁晚歌没有接电话,容霆琛当即就恼火的把手机甩在了矮几上。 该死的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刚开始不接电话,现在直接关机,拿他容霆琛对她的关心当破烂吗? 被气得抽风的地步,他拿起矮几上的手机,又拨了电话给鲁海忠—— “老鲁,派人出去找郁晚歌,找不到,让他们直接把辞职信发我邮箱!” 恶狠狠的吩咐下去以后,容霆琛的眼中直接就迸射出来了冰冷的目光。 “该死的女人,真是欠教训了!” —————————————— 叶季不是傻子,依照他这多么年来对郁晚歌的了解,从她的神色神情中,他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端倪,经过一问,郁晚歌才别别扭扭的告诉了叶季说,容霆琛在和她冷战。 虽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是叶季想着郁晚歌现在怀着宝宝的敏感时期,也轻而易举的想到了容霆琛应该是在因为房~事儿的问题,在和她冷战。 “晚歌啊,其实吧,男人是种很简单的生物,你对他好,他就会以十倍感恩的心理回报你!” 第279章:大结局(十四) 第279章:大结局(十四) “晚歌啊,其实吧,男人是种很简单的生物,你对他好,他就会以十倍感恩的心理回报你!所以呢,偶尔施舍点小恩小惠给男人,真的无伤大雅。” 叶季以男人的角度,倾诉着他自己心里的想法,之前他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不过和严洁薇交往了以后,他发现他突然是个很简单的人,哪怕是严洁薇偶尔亲吻他一下,都会让他心理上得到很大的满足。 听着叶季的话,郁晚歌淡淡的敛下眸子。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给那个男人,只是,她真的不想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什么意外了! “季学长,我也懂,只是……” “晚歌,你让你家那位忍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出去偷腥,你还计较什么呢?” 男人是冲动的物种,有多少男人在女人妊娠期都跑出去偷腥了,而容霆琛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从知道她怀孕到现在,都一直在忍,真的是少见了。 被叶季的话狠狠的凌迟着神经,郁晚歌忽的也发现自己有些不近人情。 “好了,晚歌,你就别再别扭了,你一直都期待的平静幸福,现在就在你的身边,你还要继续别扭下去吗?” 叶季那越来越语重心长的话,真的触碰到了郁晚歌心底里的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是啊,她一直都在期待着那简简单单的幸福,现在都已经是千帆过尽,她也不想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了。 默默地点了点头儿,郁晚歌手握紧了牛奶杯以后,抬眼,用着感激的目光看向叶季。 “谢谢你,季学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回到了公寓里,入眼,郁晚歌看到的就是凉了的早饭,可想而知,那个别扭又傲娇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吃饭。 无奈的摇了摇头儿以后,她便脱去外套,顶着一个大肚子,走进了卧室里。 看着被子里那裹着个像是蚕蛹一般的男人,郁晚歌嘴角边,不由自主的带着浅笑,这个男人还真是无趣! 想着叶季对自己说过的话,郁晚歌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那蛰着她神经的每一个字。 思来想去,她还是横下心的将小手握紧成了拳头儿,然后,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以一种赤~裸的姿态,滑进了羽绒被里。 处在半睡半醒状态下的容霆琛,心里一直都憋在一股子的气,没想到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居然不接自己的电话,就是为了和老情~人约会。 想想,他整个人就恨不得发飙一气,她到底知不知道,为了找她,他几乎都要把整个沈城都翻了个底朝天。 实在是难以纾解心里的愤懑,以至于连郁晚歌回来,他都懒得去搭理。 忽的在某一个瞬间,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伸了过来,直接就圈上了那精瘦的腰身。 随着一只小手往下移动,郁晚歌动作生涩的用白嫩的小脚,划过男人那韧劲儿的小腿。 白嫩的肌肤触碰到了性~感的毛发,她刻意的抿着唇,让自己做出来一副不退缩的挑~逗姿态。 “霆琛……” 用着她自己从来都没有说过的娇嫩的语气,俯首在容霆琛的耳畔,诱哄般的低喃着。 “嗯……” 见这个男人真的像是木头一样的没有任何的感觉,郁晚歌更加大胆的移动着她的小手。 #已屏蔽# 解开系在男人腰间的带子,软软的小手#已屏蔽# #已屏蔽# 终于忍受不住那欲~火燎原般的挑~逗,一直都在崩溃边缘下的容霆琛,忽的就翻过来了身子,将那个小手不安分的小女人,桎梏在自己的身下。 为了避免伤到孩子,他将双手撑在了郁晚歌的脑袋两侧,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沉下去。 “该死的女人,你是在挑~逗我吗?” “挑~逗你又怎样呢?” 仰起小脑袋,郁晚歌一边俏皮的眨着迷离的杏眼,一边将那一双不规矩的小手,重新划过男人胸口处那线条健而不硕的机理。 #已屏蔽# 重新被眼前这个不怕死的小女人掌控着他致命的地带,容霆琛的眼眶彻底的怒红。 “欠~干!” 从薄唇中扯出来两个冷冷的字眼以后,容霆琛一把就捞起郁晚歌那渐渐变得丰~腴的身子,抱到了客厅那里。 知道她怀中宝宝,姿势用得不正确会伤害到宝宝。 除了腹部以外都是纤盈的身子被放置到了隆高的柜子上,容霆琛用着取~悦他心爱的女人的手法儿,邪冷的勾着唇。 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那变得有了危险气息的眸子,郁晚歌惊慌的眨动着粲然的明眸。 “你……你想做什么?” 声音中透着几分惊喘的娇~媚,听在容霆琛的耳朵里,无异于是致命的情~药一般。 “不想做什么,让你兴奋而已!” 说着,#已屏蔽# #已屏蔽# 惊颤般的喘息着,郁晚歌感觉她的心脏都要出来了。 天呐,这个男人居然…… “不要了……嗯……” 嗯嗯唧唧的声音,让郁晚歌浑身惊悚的溢出嘴巴,她真的快要觉得自己上不来气了。 #已屏蔽# “小妖精,知道惹火上身的代价是什么不?” #已屏蔽# “你就负责灭火吧,嗯……你是打算用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 被色~情的话狠狠的贯穿着耳膜,郁晚歌本就敏感的身子,哆嗦的更加的厉害。 #已屏蔽# 抬起俊逸的酷脸,容霆琛抬起修长的手指撷去薄凉唇角边的银丝。 “小东西,如果你不回答的话,我就双管齐下!” 说着,伟岸身姿的男人俯下身,直接吻上了那两瓣颤抖的唇。 #已屏蔽# —————————————— 身披着容霆琛的浴袍,郁晚歌就像是泄了气的布娃娃一样的缩在男人那精壮的胸口上。 “小东西,看你还敢不敢惹我?” 虽然不是很尽兴,但至少纾解了他这么就以来都在隐忍着的火焰。 慵柔的指尖儿,圈起那柔顺的发丝,眷恋不已的抚着,时不时的,还低首亲吻着那让他心驰神往的发丝。 “嗯……” 嘤嘤的抬起头,郁晚歌看着眼前这个拥着自己的男人。 “谁让你和我冷战的,让你禁~欲,是你应得的!” 听着郁晚歌那负气的话,容霆琛忽的扯开唇,低低的笑了起来。 “既然冷战了,你还给我?那以后我们天天冷战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开战’了!” 容霆琛那没正型的话落在了郁晚歌的耳朵里,让她当即就臊红了一张脸。 “想得美!” 抡起粉拳,郁晚歌毫不客气的砸在了那坚硬的胸~膛上。 要不是叶季今天给自己说时不时的给男人点小恩小惠,她才不会让这个男人吃香呢! 郁晚歌努着唇的样子,丝毫不差的落在了他的眼中,让容霆琛实在是爱煞了这个小女人的表情。 伸出手,他拧了拧眼前这个小女人的鼻头儿—— “等你生完宝宝,我非得榨~干你不可!” ———————————— 昨晚实在是累坏了郁晚歌,容霆琛便主动申请去做早餐。 等到早餐做好了以后,他主动去卧室里把郁晚歌给抱在了怀中。 “嗯……你干嘛?我自己可以走的!” 在男人的搂抱下,郁晚歌皱着细秀的眉。 给她抱到了洗漱间那里,容霆琛就像是佣人一样的服侍着郁晚歌洗漱。 看着这个一改常态的男人,郁晚歌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着他的额头。 “喂,女人,你干嘛?”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你才发烧了呢!” 不满郁晚歌对他的诅咒,容霆琛白了这个小女人一眼,继而,拿起毛巾给她擦脸。 兜兜转转的吃完了早饭,容霆琛忽的伸出来手,握住了郁晚歌的小手。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郁晚歌不解的看向他—— “怎么了?” “我们……去你母亲的墓地那里看看吧!” ———————————— 虽然不解容霆琛为什么要来她母亲的墓地这里,郁晚歌还是乖巧的跟了过来。 穿着肃穆的黑色衣衫,容霆琛将一束白桔花放到了周婉的墓碑前。 打从他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以后,他都觉得他欠周婉一句“对不起!” 其实当年的种种,确实是有着误会的。 且不说当年的恩恩怨怨是如何的,他父亲和她母亲之间这对苦命的鸳鸯,注定是这里面最不幸的。 纠~缠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在一起,不会有谁比他们两个更悲惨的了。 第280章:大结局(十五) 第280章:大结局(十五) 且不说当年的恩恩怨怨是如何的,他父亲和她母亲之间这对苦命的鸳鸯,注定是这里面最不幸的一对。 纠~缠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在一起,不会有谁比他们两个更悲惨的了。 严肃的站在周婉的墓前,容霆琛抿紧着犀利的唇,皱紧着眉峰的看了好久墓碑上面的照片以后,才颌下首,俊颜带着庄严的虔诚—— “……对不起,周阿姨!” 艰涩的声音溢出嘴巴,足以见得他是带着诚意,也带着愧疚来到这里,说出这些话的! 有时候,误会,真的会毁了一个人一辈子。 倘若说,不是自己太过纵容郁晚音,她不可能有胆子去陷害周婉,更不会让郁晚歌承受失去母亲的莫大悲恸中。 而且当年的恩恩怨怨,是上一代人的悲欢离合,他不曾涉入过,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不过从任迅平那里可以知道的是,自己的父亲,真正爱的女人,是周婉! 爱,从来都没有错与对,哪怕会有无数的人为这场爱情,流血、流泪、葬送性命……也只能反过来证明这场爱情,是一曲血泪洗礼而成的悲歌。 自己父亲和郁晚歌母亲的爱,不能说他们带给了其他人多大的伤害,只能说他们爱的不是时机,才造成了这么多的悲剧,但是如果他们都只是简简单单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家族羁绊在里面,指不定现在遇见的是另一番天地、他人…… 听着容霆琛突然开口去周婉说对不起,郁晚歌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她真的是讶异极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来到自己母亲墓碑前,和自己的母亲说对不起! 就在郁晚歌一阵失神之际,容霆琛忽的伸出来手,将郁晚歌纤柔的手指,穿插进他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对! 彼此对视的看了对方一眼以后,容霆琛加重了掌心间的力道。 “周阿姨,我知道您放不下晚歌,以后,就由我来照顾晚歌。虽然我不知道未来面对的会是什么,我也不会对您许诺什么,但我会用我毕生的包容和理解,对晚歌不离不弃,永远视她如命。” 这样的话,丝毫不差的落在了郁晚歌的耳中,让她的心弦“咯噔”一颤。 “周阿姨,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去更改,但是,未来还掌握在我们的手里,过去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我只想我和晚歌的未来,有彼此的存在!所以,周阿姨,希望您泉下有知,可以祝福我们!” 再度虔诚的说完话以后,容霆琛又一次向周婉的墓碑颌首,那谦逊有礼的神情,一如他这三十四年人生锤炼下来的人生一样,肃穆又稳住,让他把这最大的决定吐了出来。 容霆琛的神色和话语沉落,让把这一切都看着眼中的郁晚歌,瞬间眼眶就泛酸,紧涩了起来…… “呜呜……” 终究是没有忍受住眼眶难受的感觉,敏感的小女人,小手掩唇的哭出了声音。 她不知道容霆琛的话到底是代表了什么意思,但是他的话,真的触碰到了她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就像是一计重型炸弹一样,直接就让她丢盔弃甲,将她那脆弱的骄傲,击毙个粉碎。 听见了郁晚歌那低声的啜泣,就像是丝线一样不绝如缕的缠绕着他,容霆琛伸出来手,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再抬起指腹,用指尖儿一点儿、一点儿的为她抹去眼泪。 “对不起,晚歌,是我当初没把事情搞清楚就误会了周阿姨!” 低低的声音,磐石般稳重的透着沙哑的磁性。 容霆琛郑重的向曾饱受他凌侮的郁晚歌道着歉。 当年萧沁岚发生车祸之前,曾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因为周婉的再次回国,萧沁岚一直都担心着自己的地位不保,便在郁郁寡欢的情况下结识了田爱香,作为圈子里有名的“黑寡妇”,田爱香不仅魔爪涉及猎~艳~的范围圈,还私下有毒~品的交易。 而萧沁岚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田爱香拿了冰~毒这样会令人产生致幻作用的毒品给她吸食,使得她变得理智崩溃。 所以萧沁岚在看见容辰宪和周婉走在一起以后,便发了疯一样的和他理论,到最后,开着车出去飙车,造成了车毁人亡的局面。 虽然不能说周婉和他母亲离世这件事无关,但是直接诱~因,确实与她无关。 而且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他真的不想再去计较了,就像郁晚歌曾经说过,被恨的人没有资格痛苦,只有恨人的人才会伤痕累累。 他不想再继续抓着过去不放了,他现在只想携手郁晚歌,晨钟暮鼓,白首不相离,将曾经那些的不开心、不痛快,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因为容霆琛那一句沁入到了她心扉里的道歉,郁晚歌心里感伤的情绪,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她的母亲,经历了人世间,最可怕的疾苦,哪怕遇到了她一生的良人,最后都没有走到一起,这样的悲哀,对她的母亲来说,真的是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好想替她的母亲承受一些这样的痛苦。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注定是改变不了的! “呜呜呜……” 下意识的,郁晚歌的两只孱弱的小手,死死的揪紧着容霆琛的外衣,宣泄一样的将心里的哀伤,全部都通过眼泪排泄了出来。 看着郁晚歌哭得气若游丝的样子,容霆琛同样感同身受。 有些误会,解开还好,倘若解不开,束缚的就是几代人的人生。 湛清的下颌抵在郁晚歌的小脑袋上,容霆琛那无力的叹息,缓缓的溢了出来。 彼此间紧紧拥抱了好久,容霆琛心里就像是做了某件重大的决定一般,轻启开了薄凉的唇—— “晚歌,我们……结婚吧!” 他要用实质性的行动来保护这个小女人,而不是一拖再拖,将婚姻当成儿戏一样的往后延。 更何况,他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他可不想他的孩子,一下生就是一名“黑孩”,所以,在她把宝宝上下来之前,他一定要把他娶到手。 所以,用婚姻,给予郁晚歌承诺,他势在必行! “……什么?” 一直都陷入到了悲伤情绪中的郁晚歌,有点儿没听懂这个男人的话,她只是在恍惚间,听到了他说要和自己结婚。 难道说,他这是因为在自己母亲的墓碑前,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吗? 听到了郁晚歌呆傻的质疑,容霆琛当即就皱起了眉。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样的传言,在郁晚歌的身上,真的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蠢女人,听不懂,就乖乖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带着不友善的口吻说落着郁晚歌。 说着,容霆琛伸出手,将郁晚歌那抹哪怕是怀了孕,也轻盈无比的小身子打横抱起,然后迈着步子,往墓园外面走去。 —————————————————— 实在是无法想象容霆琛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不可理喻,原以为他开车会载自己回公寓或者怎样,却不想,他直接让助理订了最近一班飞往德国科隆的飞机。 当飞机稳稳的停在机场的时候,郁晚歌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喂,容霆琛,你干嘛?” 被打横抱入车子里,郁晚歌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就像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疯子一样,他想做什么,完全不再自己所能想到的范围之内。 没有去理会郁晚歌的质问,容霆琛随口用流畅的德文和司机交流了几句以后,车子便驶到了科隆婚姻登记所。 看着车子停在了庄严的哥特式建筑物前,郁晚歌心脏顿时就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这里是…… “喂,容霆琛,你……” 被这个男人再度强势的抱在怀中,郁晚歌瞬间就凌乱了呼吸。 他是打算带自己来这里登记结婚吗? 该死,还没有倒时差,这个男人居然直接就带着自己来了这里,他是疯了吗?而且现在的时间,工作人员都应该下班了才是! 更何况,哪有这样姿态来婚姻登记所登记的啊,怕外人不知道他容霆琛要娶她郁晚歌吗? “容霆琛,你放我下来!” 郁晚歌憋红着一张脸的埋在容霆琛的怀中,怀中就像是揣着小兔子一样,让她的心跳瞬间就没有了规律的跳动起来。 虽然说德意志的人都很热情又浪漫,但像他们这样来结婚登记的,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看着这样一对年轻男女紧拥在怀中,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拉起了口哨。 那带着浪漫情怀戏~谑的口哨,郁晚歌直感觉连带着耳根子都在发烫。 她现在真的已经羞到了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的地步。 将这一切,全部都看在眼里的容霆琛,下意识的加重手臂上的力道,更紧的拥住了郁晚歌。 随着他向婚姻登记所迈开步子,低低的笑声,爽朗的溢出。 且不说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的神经大条,郁晚歌从这个男人的神色上,足以见得这个男人今天的心情是有多么的好。 当郁晚歌拿着结婚登记证和这个男人出了婚姻登记所,她还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不真实又荒唐的梦。 那些原本下了班的工作人员,居然因为他们两个人,突然加了班,可想而知,这个猴急儿的男人,是有多么的不可理喻。 不过当她手握着注册登记结婚的小本子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小本子是有多么的沉重,而她自己又是有多么白痴的就被容霆琛给收买了! ———————————————————— 郁晚歌几乎是在后知后觉之下,被扣上了新娘子的行头儿。 当华美不失素雅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才蓦地发现,自己今天就要带着肚子里的宝宝,嫁给那个霸道又偏执的男人了! 因为他们定情的地方是在科隆,所以,他们结婚的地方,也无疑就要选在科隆这里。 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地上,闪烁着晨曦那晶莹的水珠,沿着那一直延伸到科隆大教堂的青绿色草地,尽头是红毯铺就而成的人行路,直达科隆大教堂那里。 作为房地产事业的尖端人物,容霆琛近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将郁氏的房地产事业开发到海内外市场上,而且就方信祁那边的接触,他也认识了很多其他领域的高端人士,所以,他这次婚礼的举办,很有幸的汇集了来自政、经、军三方面的人士。 鳞次栉比的顶级豪车,排在科隆大教堂以外的林荫小路上,天籁般的童声,在圣歌的悠扬旋律中,不住的回荡着。 碍于郁晚歌怀着宝宝的关系,原本那被设计镶嵌了足足有三千颗珍珠点缀的拖地长裙,被临时改成了一袭束胸高腰的蓬蓬裙的婚纱。 活泼的蕾~丝边,层层萦绕在裙摆上,顺着裙裾的上面延伸,纱质的薄纱,漾起湖水上波光粼粼一样轻盈的感觉。 而这样精巧的设计,恰到好处的将郁晚歌隆起的腹部,掩盖在蓬蓬裙里,让外人看起来,根本就看不出来郁晚歌有怀孕的迹象。 随着施了淡妆的郁晚歌,头顶着一个璀璨的水晶钻石花冠,身披着盈白的婚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的时候,在场的宾客,纷纷都唏嘘不已。 这样标志的人儿,简直就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柔美的婚纱,线条流畅配着这样一个有着优雅气质的小女孩,简直可以用完美无缺来形容了。 而且随着郁晚歌的走动,那盘起的发髻上的头纱,散落在她的香肩上摆动,就像是风中的柳枝一样,美轮美奂,华美生动的摇曳着夺目的光芒。 看着这件无疑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婚纱,宾客们无一不赞许设计师匠心独运的精巧,让郁晚歌可以兼备如此优雅又高贵妖冶,律变又俏皮可爱的气质。 只是这件的婚纱,他们完全想象不到的是根本就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而是容霆琛用了三个晚上的时间,不眠不休的设计出来的。 随着身后几个小花童提着郁晚歌的婚纱,向礼堂这里走来,所有人的呼吸都瞬间停滞了。 这样透着吞魂噬魄美感的郁晚歌,简直就像是落在人间的天使一般,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根本就移不开目光。 而一早就知道这是深入自己骨髓里的毒蛊一样的女人,所以,容霆琛根本就拒绝不了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震撼。 所以,从郁晚歌的步子迈入红毯的那一刻,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身着这一身白色西装的容霆琛,身姿倨傲笔挺的站在红毯的尽头那里。 随着郁晚歌的走近,容霆琛嘴角边一直都扬着明朗的笑,变得更加的深邃迷人起来。 被容霆琛这个蛊惑了她全部心智的笑,勾魂摄魄一样的荼毒着,郁晚歌握紧着花束的小手,都在下意识的发颤。 她今天就要嫁给这个男人了吗? 恍惚间,她真的感觉这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看出来了郁晚歌眼中的犹疑,容霆琛俯下身子,轻启开性~感的唇,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出来的声音,淡淡的揶揄着—— “小东西,事到如今,难不成,你要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儿,拒绝嫁给我吗?” 被容霆琛那一直延伸到了俊脸上的笑,深深的迷惑着,郁晚歌抿了抿蔷薇色的菱唇。 “我……我紧张!” 整整纠缠了这么多年,她在这一场童话一样的婚礼上,真的要嫁给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了吗? 听着郁晚歌低低的声音,容霆琛笑得更加的灿然。 “从第一次看见我,你就紧张,小东西,我有那么可怕吗?” 就像是被看穿了什么似的,郁晚歌面色变得更加的窘迫了起来,若不是她的脸上施了妆,恐怕她现在的脸色,和煮熟的虾子无异。 她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这个男人从自己见到他第一次起,就知道自己会紧张。 被容霆琛看得越发的不自然了起来,郁晚歌憋红着脸,负气的扯着唇—— “有,你很可怕,连第一次见面,你就把人家的心思看穿,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学心理学的呢!” 郁晚歌的话,让容霆琛笑得更加的邪肆了起来。 “那你知不知道,你也很可怕!” 不懂容霆琛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郁晚歌皱紧着细秀的小眉毛的看着他。 “……” “我说你可怕是因为……你在不知不觉间,偷走了我的种子不说,连带着我的心,也一并被偷走了!” “啊?” 郁晚歌一时间还没有明白容霆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被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不允许她拒绝的牵起了她的手,往牧师那里走去。 “小妖精,做我容霆琛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你就要给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和我一样,深呼吸,别给我丢脸!” 其实说到底,容霆琛也是紧张的,不过,惯会掩藏他的情绪比较习惯了,所以,哪怕是他也紧张,也不会袒露出来。 唱诗班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如同甜蜜的巧克力甜丝一样,丝丝缕缕的萦绕开来。 在众人注视的殷殷目光下,容霆琛牵着郁晚歌的手,走上了圣坛。 眼见着象牙白的石雕,和肃穆的十字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郁晚歌压制不住心底里的激动。 感受到了郁晚歌的掌心间在向外渗透着层层细汗,容霆琛更加紧致的用大手握紧了她的小手。 “别紧张,微笑……” 随着容霆琛声音的鼓励,郁晚歌轻盈的勾起了弯弯的嘴角,那突然绽放的笑靥,姣美的如同盛放的花朵一样,而她那含情的粲然眸光中,闪烁出来的完全是恋爱的甜蜜气息。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一对登对的璧人,站在了圣坛前。 带着眼镜的大胡子牧师手捧着《圣经》,站在圣坛上,身披嵌着红绸缎边的黑色衣衫,用和蔼的目光,慈祥中带着对婚姻肃穆的庄严的看着容霆琛和郁晚歌—— “尊敬的容霆琛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郁晚歌小姐为妻,在神的面前宣誓,无论贫穷、富有、健康或是疾病,都会尊重她、爱护她、安慰她,就像是爱你一样的爱着她,忠于她,直到永远,不离不弃?” “我愿意!” 没有任何的迟疑,容霆琛回答的干净利落、斩钉截铁! 被那笃定的三个字,狠狠的敲击着耳膜,郁晚歌忽的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都重视这个婚礼! 得到了容霆琛的肯定回答,牧师点了点头儿,将眸光落在了郁晚歌的身上。 “美丽的郁晚歌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容霆琛先生为妻,在神的面前宣誓,无论贫穷、富有、健康或是疾病,都会尊重他、爱护他、安慰他,就像是爱你一样的爱着他,忠于他,直到永远,不离不弃?” 等到牧师问着自己的时候,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了吗?与他合为一体,永远把他放在自己的心上。 第281章:一吻情定,一爱天荒(全剧终!) 第281章:一吻情定,一爱天荒(全剧终!) 等到牧师问着自己的时候,郁晚歌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了吗?与他合为一体,永远把他放在自己的心上。 看出来了郁晚歌那藏匿在眼底的片刻犹豫,容霆琛俊脸上面的线条立刻就紧绷了起来。 该死,这个女人该不是要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出丑吧? 许久都等不到郁晚歌的回答,台下的宾客已经开始了轻微的浮动。 而站在郁晚歌身旁的容霆琛,整个人的身子都像是僵硬住了一样的不会动弹了! 拜托,这样的玩笑可不要开啊! “晚……” “我愿意!” 清丽的声音,字字珠玑的落下,俄而,郁晚歌便浅笑起来了绝美的笑靥,将那含情脉脉的目光落在了容霆琛那一张紧绷的俊脸上。 看出了郁晚歌眼底一闪而过的一丝揶揄,容霆琛若不是看在这么多宾客在场,他真的恨不得把这个小女人放倒在chuang上,狠狠的压~榨一番。 该死,居然用婚姻和他容霆琛开玩笑,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在一顿虚惊一场中唏嘘声中,容霆琛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女人,还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 “现在,新人交换对戒!” 牧师的声音落下,容霆琛将那一款他亲手设计的钻戒,以神圣的姿态,套在了郁晚歌左手的无名指上。 金属质地的钻戒,镶嵌着一颗硕大无比的鸽子蛋,在摩擦着蕾~丝手套后,稳稳的留在了郁晚歌纤细的手指上。 看着那亮闪闪的钻戒,郁晚歌盈盈的浅笑着,继而,拿起另一款男戒戴着了容霆琛的右手无名指上。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听着郁晚歌那宛转的声音,容霆琛轻轻的蠕动着唇,神圣又庄重的说道—— “晚歌,我爱你!” “霆琛,我也爱你!” 两个人低低的呢喃,在耳鬓厮磨下相互传递给对方。 随着牧师说:“礼毕,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的话落下,容霆琛终于按捺不住想要狷狂亲吻郁晚歌的冲动。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他直接掀起头纱,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郁晚歌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样倾情的一吻,带着许诺了前世今生一样的爱恋,直接就以迅猛的姿态,让容霆琛攻池掠地一样的吻过郁晚歌的每一寸。 缠~绵的吻,炙热而强势,哪怕台下的人都因为两个人难舍难离的亲吻而躁动了起来,容霆琛依旧是旁若无人的吻着郁晚歌。 看着容霆琛忽视了所有人存在的吻着自己,郁晚歌抗议一样的挣扎了起来。 “别闹了,这么多的宾客在呢!” 郁晚歌的娇羞的样子,丝毫不差的落在了容霆琛的眼中,让那个吻到无法自拔的男人,才微微收回来了思绪。 “小东西,来日方长,我慢慢的收拾你!” 再度不死心在郁晚歌的红唇上面,轻啄了一口,容霆琛才就此罢了! —————————————— 两个月后—— “啊……痛啊……好痛,我不要生了啊!” 不同于剖腹产,郁晚歌顺产生宝宝,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一样,而且还是两个宝宝,这样一来,她真的吃不消了! “啊……” 越来越激烈的呼痛声,让站在走廊里等待着的容霆琛,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各种乱~窜。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女人生孩子这么的麻烦啊! “该死,你们要是接生不了,就辞职回家算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听着郁晚歌那一声接着一声凄厉的嘶喊,容霆琛抱怨的呜哝着。 该死的,天知道,他真的想冲进去产房那里一趟究竟。 “该死,这家医院是不是不正规啊?怎么生了这么久还没出来啊?” 容霆琛来来回回的走着,几乎都要把任迅平和叶季的眼睛都晃瞎了。 “我说,容boss,女人生孩子本来就麻烦,你这么晃也不是个事儿,老实儿在这儿等着吧!” 叶季不满的白了容霆琛一眼,他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狷狂的不可一世,几时见过他因为郁晚歌不生产,忙得像是抱头乱~窜的老鼠一样啊! 还不得不说,郁晚歌把这个傲慢的男人给治的都没有了脾气。 “你不懂,里面的那个是晚歌,又不是你家的女人,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容霆琛辩解着说着话,时不时的就用眸光看看那紧闭的门。 “是是是,我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不就是做爹了嘛,你结婚,我都没见你这么紧张呢!” “那不同,诶呀,你不懂就是了!” 实在是没有耐心应付叶季,容霆琛依旧徘徊不停的动着步子,在生产室外面,就像是炸了毛一样的,继续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太太,你使劲儿啊,加油啊!” “啊……我不生了啊!你们告诉容霆琛,我不生了啊……好痛啊……啊……” 郁晚歌的声音传了出来,容霆琛更是急得一度都要冲进去产房那里—— “晚歌,把宝宝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啊,我……我等着当爸呢!” “啊……” 随着容霆琛把话溢出来,产房里传来郁晚歌的惊悚的声音。 “容太太,您再努力,加油啊!孩子的头出来了啊!努力……” “啊……” “哇!”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溢出,郁晚歌直感觉她的身子都要虚脱了下来。 “容太太加油,还有一个宝宝的!” 在接产医生的鼓励下,郁晚歌苍白的脸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珠。 “呜呜……好痛……” 呜咽着惨白色的唇,郁晚歌凄厉的一声哀嚎过后,又是一个小生命,平安的降生了下来。 随着两个小生命的呱呱坠地,容霆琛直感觉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晚歌,晚歌,你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呢!你真的是太棒了!” 郁晚歌生产完,刚被推到病房那里不久,容霆琛就猴急猴急的冲了进来。 看着容霆琛那激动到无异于言表的神情,郁晚歌虚弱的笑着。 手接过沉睡中的两个小婴儿,她的眼中闪烁着母爱的慈性光辉,看着这两个小不点儿,她的心里直感觉暖暖的。 指尖儿碰了碰婴儿的鼻头儿,软软的、滑滑的,就像是煮熟的蛋白一样滑嫩。 “霆琛……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抬起头儿,郁晚歌满眼都是神情的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嗯,男孩子的名字我来取,女孩子的名字,你来取!” “嗯,好!” —————————————— 五年后—— “爸比爸比,哥哥他欺负我,你要给我报仇哦!” 容榕跑到了容霆琛的怀中,缩着小脖子的往他的怀中蹭去。 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容霆琛慈爱的摸着她卷曲的头发。 “哥哥怎么欺负你了,你告诉爸比,爸比收拾你哥哥就是了!” “哼,哥哥嫌弃我说布娃娃是女孩子家玩的东西,他才不要玩,他要玩足球,呜呜……爸比,哥哥不和我玩布娃娃,我不开心了哦!” 听着容榕奶声奶气的声音,容慕延不服不忿的走上前来理论—— “我说的不对吗?布娃娃本来就是你们女孩子家玩的东西,我才不要玩!看你哭的样子,真的是丑死了!” 说着,容慕延嫌弃的向容榕吐着舌头,摆着鬼脸,那样子,滑稽极了。 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妹妹那一天天就知道腻着爸比的样子,容慕延就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的迈着步子,跑去玩足球了。 “哇!” 看着容慕延不和自己玩布娃娃不说,还说自己哭的样子丑,容榕直接就不依不饶的大哭了起来。 看着让自己手足无措的容榕,容霆琛捏了捏她小巧的粉鼻。 “好了好了,宝贝儿,不哭不哭,爸比带你去接妈咪!” 果然,一听说要去找郁晚歌,容榕当即就止住了哭声。 “爸比,要找妈咪去吗?” 一听说要去找郁晚歌,容慕延也放下了手里的足球。 “老爸,是要找妈咪去了吗?” “哼,你不是要去玩足球吗?不带你去!” 看着屁颠屁颠跑来的容慕延,容榕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埋着小脑袋到了容霆琛的颈窝那里,笑吟吟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说着话。 “要蛋挞是吗?好,爸比一会儿给你买蛋挞,嗯……还有桃汁!” “爸比真好!” “吧唧!” 听着容霆琛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容榕嘟着小嘴,就大啵了他的俊脸。 容慕延一听说这又是要找妈咪,又是要吃蛋挞的,他当即就跑过来抱着容霆琛的裤脚。 “爸比,带我一个,我也要去哦!” “不带你,你一边去,哼,就是不带你!” “不嘛,带我一个,我也要去!” 看着这一对实在是可爱的儿女,容霆琛嘴角边的笑容,笑得更加的深邃了了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小冤家就别再吵了,爸比带你们去找妈咪,然后买蛋挞,好不好?” “好!” 随着两个小机灵鬼异口同声的说着好,容霆琛一手抱着一个小家伙,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 接郁晚歌下班以后,一家四口都挤在了肯德基的餐桌上。 “慢点儿吃!” 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在和女儿抢蛋挞吃,郁晚歌真的是觉得两个小东西实在是有趣。 “把蛋挞给我,你太坏了,就知道欺负我,我不想再叫你哥哥了!” “榕儿,你太胖了,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要保持身材的吗?你就少吃点儿吧!” 一边说着自己的妹妹,容慕延一边抓起一个蛋挞就塞入了嘴巴里。 一听容慕延说自己胖,容榕当即就愤怒了起来。 “哼,你才胖呢,把蛋挞给我吃了!” 小家伙实在是生气极了,和自己抢蛋挞吃不说,还嫌弃自己胖,她怎么会有这样专门欺负妹妹的哥哥呢! “嗯,你不是喜欢干~爸家的叶一冥吗?你要是还想嫁给他,你就少吃点儿,保持身材懂不懂,你看我都嫌弃你了,你要是不保持身材,叶一冥会更嫌弃你的!” 被戳穿了心事儿一样,容榕更加不依不饶了起来。 “你……你讨厌啊,你总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喜欢……唔……” 容榕的话还不等说完,容慕延一把就掩住了她的嘴巴。 “鸡婆,算了,把蛋挞都给你吃好了!” 说着,容慕延拿起一个蛋挞就塞入了容榕的嘴巴里。 看着争执不休的两个小孩子,容霆琛和郁晚歌都无语极了。 相互对视了一眼以后,无可奈何的神情,跃然眉间。 两个孩子才五岁大啊,居然就敢说喜欢了!要知道,他们两个人可是别别扭扭了那么久,才承认喜欢对方的! —————————————— 因为有了两个小家伙的原因,容霆琛便和郁晚歌搬回到了郁家老宅那里。 “诶,榕儿,爸妈结婚五周年,咱们是不是该制造点儿浪漫给他们两个啊!” 吃过了晚饭,见老爸和妈咪在厨房洗碗,容慕延拉着容榕到了客厅那里,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的商量了起来。 “怎么制造啊?” 容榕眨着硕大的眼睛,睫毛长长的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来,听我的,咱们就这么制造!” 听着容慕延告诉了自己关于他的想法以后,容榕直接就同意了下来。 “嗯嗯,好,我们就这么做!嘻嘻!” —————————————— “爸比、妈咪,我要和榕儿去澳大利亚找任爷爷玩去,嗯……顺便再去一趟美国,找叶一冥玩,你们同意吗?” “啊?” 正在打扫屋子的郁晚歌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这两个小不点儿怎么变得这么疯,要环游世界吗? “宝贝儿,妈咪和爸比最近有点儿忙啊,可能照顾不到你们啊,所以……” “没事儿的,苏蓝阿姨可以带我们去的!” 容榕像是小大人儿一样的打消了郁晚歌的疑惑。 “对啊,有苏蓝阿姨,苏蓝阿姨最近不是也要去澳大利亚出差嘛,正好,我们两个和她一起去!” “……” “嗯,就这么说定了,我和榕儿把机票都买好了!” 说着容慕延就从他的书包里抽出来两张飞往澳大利亚的机票给郁晚歌看。 “可是……” “妈咪,我让鲁伯伯送我和榕儿去机场了哦!” 还不等郁晚歌再说些什么,两个小家伙儿就背起来小书包,屁颠屁颠的出了门。 还没有摸清楚是怎么一个状况,郁晚歌直感觉自己都要让两个小孩子给弄傻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这都五年过去了,怎么连两个小机灵鬼都搞不定了呢? 就在她要打电话给容霆琛的时候,容霆琛的电话就先于她的打了过来。 “晚歌,把那两个小兔崽子给我拦住了,苏蓝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他们两个人要她带他们两个人去澳大利亚!” “……” 听着容霆琛那暴跳如雷一样的话,郁晚歌抿紧着唇,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们……” “铃铃铃……” “等下,晚歌,我这边来了短信!” 容霆琛在办公室那里随手点开了手机上的短信,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是自己儿子发来的短信—— “亲爱的爸比,我和榕儿把你和妈咪去科隆的机票放在了你们安~全套的包装盒里了,嗯……我知道,就算我不告诉你,你晚上也能看见的!你和妈咪就不要担心我和榕儿了,你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要玩得开心啊,我和榕儿就不做灯泡了!perfect!”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短信,容霆琛真的是哭笑不得。 尤其是那一句“我和榕儿把你和妈咪去科隆的机票放在了你们安~全套的包装盒里了!” 该死,这句话,直接就让他的脸瞬间成了菜绿色。 ———————————— 德国,科隆—— 每一次来到这里,容霆琛和郁晚歌两个人都会有着不同的感受,就像这一次,他们两个就没有任何的束缚,完全是用着一种度假的心理来这里游玩。 徜徉在科隆大教堂前的草地上,郁晚歌休憩一样的枕在容霆琛的臂弯上。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宁静、很美好!” 看着天空中漂浮而过的云朵,郁晚歌的心情真的是舒畅极了! 似乎好久,她都没有这般享受过了! “是啊,千帆过尽,这期待已久的宁静,真的是久违了!” 闭目休憩了好一阵,容霆琛忽的张开—— “晚歌……” “嗯!” “我有话和你说!” 说着,容霆琛拉起郁晚歌的小身子,让她和自己以对视的姿态,坐在了草地上。 “晚歌,你……这辈子有没有后悔遇到我?” 遒劲儿力道的大手按在那削瘦的肩膀上,容霆琛波动着唇,噤声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一直都萦绕在容霆琛的心里,如果说郁晚歌一早没有遇到自己,说不定她现在就嫁给了叶季,也有可能是许慕延,或者其他任何一个男人。 他容霆琛从不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女人? 从最初的折磨,到摧毁,再到重逢相遇,再到走到一起,他们之间真的是经历了太多太多! 而能够摒弃掉之前的一切,彼此全身心毫无保留的走在一起,他真的没有想到过! 听着容霆琛对自己的质问,郁晚歌一如往昔一样温柔的脸上,闪过淡淡的忧伤。 伸出两只白~皙的小手,她轻轻的捧起了男人那一张立体感十足的俊脸。 “霆琛,今生遇到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哪怕再重新来过,我也会无怨无悔的爱上你!只是……我唯一后悔的是,为什么在你最困难的那五年,不是我陪在你的身边?” “……” “知道吗?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的过去,我曾参加,你的未来,亦有我的存在!我不是一个善妒的女人,但是……我真的好想你完完全全是我的!可能是我真的太自私了,只因为我发现……我真的是太在乎你了!” “晚歌……” 听着那情到深处的话,容霆琛眼仁微闪着。 天知道,郁晚歌那一句,我真的是太在乎你了,直接就触碰到了容霆琛心底里那最脆弱的地方。 “你呢?今生有没有后悔遇到我?” 郁晚歌对视着容霆琛那一双深邃的如同爱琴海一样的鹰眸,彼此的瞳仁中,只有对方的影子。 看着郁晚歌这个让他深爱着的样子,容霆琛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晚歌,我只后悔曾经伤害了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与你重新来过,那时儿,你遇到的,一定是一个不一样的容霆琛!” “不……”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伸出手,掩住了他的唇。 “霆琛,我不要一个不一样的你,我只要这样霸道又偏执的你!” “晚歌……” 郁晚歌的话,带给他越来越多的震撼,按捺不住心底里的动容,容霆琛动情的抓住她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掌心中。 轻合着眼,容霆琛额头抵着郁晚歌,缓缓的呢喃道—— “这世上只有一个你郁晚歌,叫我怎么能不珍惜呢?” 说着,容霆琛拉着郁晚歌的小手,轻柔的吻着。 “晚歌,我爱你,不管天荒地老,还是海枯石烂,我容霆琛只爱你!” “我也是,霆琛,我也只爱你,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会爱你容霆琛!” 说着,两个人便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辗转的紧拥,变成了密密涔涔的亲吻,四片唇相接的那一刻,除了彼此的存在以外,周围的世界,全部都变了黑白色。 没有世俗混杂的阴影,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纠缠的爱恨,这一刻,他是她的他,她是他的她,他们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的影子,倒映在对方的眼中。 这一世,我以上天的名义与你相遇,我用缘分的莫逆将你定义。 一吻情定,一爱天荒…… ———————————————— 【全剧终,感谢一路支持!】 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我们曾以为那个伤害自己遍体鳞伤的人,此生与我们再也不会有交集,可在某一个回忆的瞬间,会有泪水的不经意滑落。滑落的是泪水,亦是忧伤,哪怕痛彻心扉,却依旧感谢上苍,只为在这最美的红尘中,曾有过最惊艳的邂逅。 霆琛和晚歌的爱恋,我不敢说是荡气回肠的,但重新品读咀嚼时,我想说我曾为他们落过泪,尤其是那两次生离死别的时候,真的倾诉了我太多的泪水,有时候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把男主塑造的那么狠,把女主塑造的那么卑微?但细想想起来,我们谁没有因为爱情卑微过呢,绝望过呢! 我曾见过很多人说绝望,绝望,呵……什么叫做绝望,谁可以形容那种心情,万念俱灰?冰冷?想死?很多词吧。 可是绝望后的人还是会如此诉说自己的苦难,自己的凌乱,他们总觉得自己在感情里一直都是付出一方,其实爱情没有绝对的公平,如果真的爱了,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我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上可以将两个相爱的人分开的除了生死以外,就是不够爱,我不觉得需要太多的浓墨重笔去提及阿琛和晚歌的爱恋,爱那种东西很微妙,不是苍白的语言可以形容的,是需要我们用心去感受的,所以,今天我将这篇文章划上了一个不算圆满的句号。 今天完结这篇文的时候,我自己有感动的泪水滑落,在写这部文的时候,我真的碰到了太多的压力与舆~论的谴责,不过还好,我顶住了这一大片的压力,坚~挺的给故事画上了结局。 不管结局是好是坏,你们是否满意,我都觉得自己把最想表达的故事情节,完备的呈现给了大家,这个故事的构架本就大,近百万字的文,没有瑕疵是不可能的,而且在很多问题上,渣蝶也没有考虑的完善,为此,很抱歉的和大家说声对不起,存在误导的地方,还请大家包容。 从7月1号开文,到8月19号上架,再到11月29号完结,蝶真的有很多的要和大家说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发现很多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赶上了大结局,渣蝶今天说的废话有点多,所以点到为止,不能让你们花钱看我说废话,这些话都是免费的,不花钱的。最后,番外我会写,而且继续是虐文,能接受的跟着,不能接受的,关掉就好,多谢,然后,爱蝶子的,就一直支持下去吧,有你们在,渣蝶会努力努力再努力! 【番外简介: “这个给你!” “干什么?” 夏帆接过方信祁丢过来的香蕉,目光不解的看向他。 “以后每天我都会让手下给你一根香蕉,你试着每天去舔十五分钟,直到不留牙齿印为止!” “……” “这个给你!” “干什么?” 方信祁接过夏帆丢过来的酒瓶,目光不解的看向她。 “你梦寐以求的又深又紧,你试着每天去撸十分钟,直到肾~虚为止!” “……” —— “方信祁,尤画的死和我无关!” “就算和你无关又怎样,我方信祁就是想看你夏帆生不如死!” 将她带入泳池里,随着波动的水流,狠狠的重击着她。 将她囚禁,让她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她被逼割腕自杀,他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凛冽,就像是他刻在左肩胛上的刺青,早已融入了他的血肉中。 “方信祁,我要自由!” 病房里,她嘶声的吼着。 却不想,神情寡淡的男人只是丢了一把枪给她—— “夏帆,想离开我,只有至死方休!” 人人道他,危险又冷酷,女人于他,不过是泄~欲的工具。 只是没有人知道,有这样一个女人,第一次让他埋葬了爱情,第二次让他断送了性命。 【这一生,光是遇见你,我就知道要花光我毕生的运气。只是深知自己虽然恬静却不会百般柔肠,清冷刚烈才是本性。——by方信祈、夏帆】】 ———————————— 【全剧终,2015年11月29日凌晨1点15分,于沈阳】 番外第1章:危险游戏,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7000+,求月票!) <div id=”book_text_content”> 番外第2章:将监控视频,全部调播到我电脑上! 番外第2章:将监控视频,全部调播到我电脑上! 拖着灌铅一样沉重的步子回到家里,夏帆直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哪怕是十年前她和她母亲阮懿净身出户,也没有今天所经历的事情让她累。 退下了身上那湿哒哒的衣服,忍受着下身陷入到皮肉间一样的撕裂的疼痛感,夏帆将那染着血迹的白色底~裤,艰涩的退了下来。 看着那一抹足可以刺激她全部视觉神经的一幕,她的心里,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恨意。 该死! 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她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想的出来他那灰色的眸子,是有多么的阴森又妄狞! 纤细的手指,死死的嵌入到了掌心的皮肉间,这一刻,除了对那个破了她的处~子之身男人的憎恨,也有对她自己无力反抗的厌恶。 夏帆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反抗居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要知道,她十年前在部队大院那里生活的时候,比起空手道,她曾经可是比男孩子都要犀利,连带着她伯伯和叔叔家的堂兄弟都对她退避三舍。 只是时至今日,她悲哀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挫败感,她真的好讨厌、好讨厌她自己! —————————————— 等到夏帆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穿着睡裙,躺在松软的羽绒被里。 “吱——” 卧室的门被推开,阮懿端着熬好的姜汤,走了进来。 “妈!” “帆帆,你醒了?” 看着已经从高烧中醒过来的夏帆,阮懿一直都是悬着的心,稳稳的落回到了原位置。 想着她从画廊那里回来以后,看到在浴室的浴缸里,泡到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是粉红的夏帆,她那会儿真是吓坏了。 自己的女儿是多么坚强的女孩子,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和她从部队大院搬出来了以后,夏帆就很少发烧生病,只是有两次碰到了部队大院那里的人,才让她生了两次病,所以这次,阮懿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夏帆可能是碰到了大院那里的人。 抚着还在阵痛的额心,夏帆接过自己母亲递来的姜汤,抱在手中。 抿了抿泛白的唇瓣,她低着头,内疚的对自己母亲开口—— “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打从从部队大院那里净身出户以后,母女二人就相依为命,所以夏帆真的很心疼她的母亲,尤其是看到自己母亲鬓边的那几缕银丝,她的心,就难受的厉害。 听着自己女儿那虚弱的声音,阮懿抚了抚夏帆鬓角的碎发。 “傻孩子,说的哪的话啊,你只要好好的,妈就放心了!来,趁热把姜汤喝了,发发汗,这样感冒也能好的快点儿!” “嗯。” 应和了一声,夏帆乖巧的喝下了姜汤。 从夏帆的卧室里出来,阮懿手握着手机,再三思考以后,还是拨下了一个号码。 —————————————— “帆帆,你的身体还没好,就先别去应聘了,再养养身子,等到身子彻底好了,再去公司应聘吧!” “不了,妈,现在就业这么困难,我应该把握好每一个机会的,不是嘛?” 一边对着自己母亲微弯着嘴角的浅笑着,夏帆一边换上了一双白色高跟鞋。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好!” 走上前拥抱了一下阮懿,夏帆穿着一身浅灰色ol女款,在打过招呼以后,便踩着高跟鞋出了门。 暂时忘却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夏帆心里阳光的告诉自己,这是新的一天,自己也要像今天的艳阳一样的欣欣向荣。 挤上了人群熙熙攘攘的公交车,夏帆真的感受到了毕业以后,就要迎接快节奏的都市生活。 下了公交车,她走进凉城首屈一指的远扬公司。 因为大学期间她主修商务礼仪,而远扬公司的主要运作的是电子商务,很自然的,她很适合应聘远扬公司管理人员的私人助理。 走到人事处那里递交了自己的履历表,并对自己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否被录取,也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她都觉得自己应该拼一拼,毕竟在凉城这里,远扬公司的月薪工资是最高额的,而且作为远扬公司的员工还可以享受五险一金,节假日拿薪水休假的优惠福利,这样的天上掉馅饼一样的诱~惑力,怕是任何人都会把脑袋挤破了,也想要进远扬公司! 人事部的主考官看完了夏帆的履历表以后,扶了扶眼镜,用着一副标准的商业化口吻扯开唇—— “夏小姐,你的履历表,我大致看了一下,你说你要应聘公司行政副总裁的私人助理,但是,就你目前的学历以及工作经验来说,公司不可能会任用你!” “……” “我想夏小姐对远扬公司还是不算了解,想要成为远扬公司的员工,不仅要有硕士生的学历,还应该有至少三年以上的工作经验!远扬公司不同于其他企业,可以说,远扬公司的产业链遍及全球,所以对员工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处事的效率都有着极高的要求,所以,夏小姐……” 人事部的主考官还没有把话都说完,夏帆便知道这番话代表了什么。 从人事部那里神色失望的走出来,夏帆说不受挫是不可能,毕竟第一次应聘就碰壁,这真的极大的打消了她找工作的积极性。 踩着高跟鞋,夏帆拿着手中的履历表走到了电梯门口那里,就当她准备就这样离开远扬的时候,从走廊的尽头拐角那里,传来快给不乱的脚步声—— “方总,这是近期远扬的股价走势,我觉得,就远扬现在的局势,很适合收并宏源公司的股份!” 副总杨鹏神经紧绷的跟在方信祁的身后,将他的想法,如实的道出。 一向都是在国外工作的远扬顶头上司,对凉城这边的业务从来都是很少过问,这么突然的回国不说,连带着远扬的业务都一并抓起,杨鹏不由得也战战兢兢了起来。 “相比较收购宏源公司,我觉得收购惠昌公司,会有更大的商业前景!” 方信祁面色岑冷的扯开薄唇,将手中的ipad,递给了身后杨鹏。 将手插~入到西裤兜里,方信祁俊脸上透着商业人士的沉稳与冷峻,走在人前的他,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能体现出他那站在人群中卓尔不凡的矜贵气质。 “杨副总,刚刚汇报的数据报表里,你错报了一个数据,远扬的股价上调的幅度是0.06,而不是0.09,同样的错误,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声音低沉又平缓,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可听在杨鹏的耳中,就是一道不亚于鞭子一样的鞭笞,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 “是是是!” 杨鹏额角渗透着豆大的汗珠,点头哈腰的连声应和到。 灰色的眸子瞥都没有瞥一眼杨鹏,方信祁便迈开修长的腿,持有着商业人士特有的快而不乱的步子,向总裁室那里走去。 就在他目光岑冷的平视着前方的某一个瞬间,他倏地一眼就扑捉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进了电梯那里。 发觉了方信祁的目光有些游离,杨鹏在他的身后,心惊胆战的唤了一声“方总!” “将五分钟前,远扬所有监控器的视频,调播到我的电脑上!” 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落下,方信祁推开总裁室的门,便走了进去。 —————————————— 垂着头,夏帆挫败的走在人行道上。 今天听远扬的主考官说自己没学历、没工作经验,她真的觉得那话语就像是给了她一耳光一样,让她看清楚了这个社会,是有多么的残酷、多么的现实。 像是缩着头的鸵鸟一样的唉声叹气,她真的好希望自己现在还在象牙塔里,这样就不需要面对各种社会压力了。 “铃铃铃……”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名字,夏帆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激动,但就在她打算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尤画那一张精致的小脸,不合时宜的闪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想到尤画的惨死,莫名所以的,夏帆有点儿不敢接这个电话。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年毅南,毕竟尤画是他的表妹。 思来想去,就在手机铃声不再响的时候,夏帆将手机关了机! —————————— 拖着疲倦的身子刚回到家里,恹恹不欢的夏帆迎面就看见了自己神色焦急的母亲—— “妈?” “帆帆,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啊?恒扬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你应聘的总裁助理职务定下来了,对方钦定的人就是你!” 番外第3章:公狗的行为 番外第3章:公狗的行为 拖着疲倦的身子刚回到家里,恹恹不欢的夏帆迎面就看见了自己神色焦急的母亲—— “妈?” “帆帆,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啊?恒扬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你应聘的总裁助理职务定下来了,对方钦定的人就是你!” 听到自己母亲告诉自己这个意外的消息,夏帆不可置信的扬了下细秀的眉。 恒扬公司那边不是已经拒绝了自己吗?怎么会…… “妈,应该搞错了才对,恒扬公司招收的都是研究生学历、有三年以上工作经验的员工,我不符合他们的标准的!” 看着自己女儿一本正经的样子,阮懿一时间也糊涂了,可是刚刚给她打电话的就是恒扬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啊! 应该没有谁会无聊到冒充自己是恒扬公司的人吧? “帆帆,不管搞没搞错,你一会儿都打电话确认一下吧!” ——————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谁在恶作剧,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她听自己母亲说恒扬那边钦定自己是总裁助理的时候,在心理上,她还是有刹那间的恍惚,让她那低落的心情,瞬间转好。 躺在chuang上,再三把玩着手机以后,夏帆还是将手机开机。 立刻,就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闪烁在屏幕上。 有十二个来自年毅南的未接来电以外,还有三个未接来电,是她事先存好的恒扬公司人事部的电话。 看着“恒扬”那两个字,夏帆一直都是低垂的眼帘,本能的敛开。 真的有恒扬那边打来的电话,难道说,真的是自己通过了面试? 不过……主考官不是当场就pass自己了吗? 贝齿蹭了两下唇瓣,她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这突然从天而降的馅饼就这样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恒扬公司为什么会临时改变了主意之际,恒扬公司人事部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 经过了一番确认之后,恒扬给自己的确切答复就是自己确实被恒扬高薪聘为总裁特助。 接到这样的消息,说不开心完全是假的,但夏帆实在是想不通恒扬那边为什么突然变更了主意?难道真的像电话那里告诉自己说,恒扬降低了招收员工的标准吗? ———————— 在镜子里再三端详了自己的妆容,直到确认自己的形象符合标准,夏帆才走出来洗漱间。 今天是她第一天去公司报到,自然很是注意自己的形象。 毕竟她是因祸得福,虽然没有应聘上行政副总裁的助理,但是直接就做了总裁特助,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怕是谁做梦也想不到吧! 不过就在她准备走正常渠道的去公司报到的时候,却接到人事部那里的消息说,身为总裁特助,不需要打卡报到,让自己直接去总裁室办公就好。 实在是搞不懂恒扬公司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或许真的就像人事部的主考官说的那样,恒扬和其他的企业不同,所以就连带着恒扬的新人报到方式与其他企业也有所不同! 但不管怎样,既然自己都已经和恒扬签下了合约,自己就要入乡随俗! 带着这样对自己心里上的安慰,夏帆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便随着杨鹏进了电梯,前往总裁室所在的30层楼。 随着走近总裁室,夏帆莫名地就紧张了起来,而且站在总裁室的门口,看着那紧闭的门,她的小腿都有些发颤。 虽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不安感,但她还是暗自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努力不去在意这些没有必要的紧张。 “夏小姐,我刚刚对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嗯,都记住了!” 见夏帆面色很是平静,杨鹏颌首一下以后,便拉开了总裁室的门—— “那夏小姐,祝你好运!” “谢谢!” 微弯了一下嘴角,夏帆便踩着步子走了进去。 足足有三百平方米大的偌大总裁室里,除了有一张办公桌以为,还外设有健身房、休息室、红酒区。 看着这实在令人瞠舌的摆设,夏帆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到底是凉城首屈一指的名流公司,总裁室的装潢都如此的考究。 听到总裁室的门被合并上的声音,夏帆那陷入到歆慕中的飞脱思绪赶忙收了回来。 定了定神儿,一眼,站在通透钢化玻璃前的那抹颀长笔挺的鹰躯,无形中透着清冷的落到了自己的眼底。 心尖处蓦地一颤,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油然而生,尤其是那被烟雾给虚化的刚毅的侧脸轮廓,让她恍惚间想到了那个出现在尤画墓碑前,硬生生破了自己纯洁之身的魔鬼男人。 随着方信祁伟岸挺括的身躯转了过来,夏帆原本还有着血色的小脸,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渗透出惨淡的白。 这…… 直感觉心脏都跳到了嗓子口那里,夏帆的双眸间闪过震惊的不安与惊慌失措。 眼见着那像是自己噩梦一般的男人在逼近自己,她的大脑里是一片空白。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挺直脊背,为她自己讨回公道,可是她莫名的腿软,而且那灌了铅一般沉重的步子,让她整个人的思绪都短了路。 下意识的握紧的小手,就在她的骨节间泛白的窜出阵阵凉意,那一抹倨傲的身姿,已经挺拔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感受到自己的小脸上落下一片阴影,夏帆本能的执起小脸,用着无措的眸光,看向那一张俊美无寿的脸。 被那灰色的眸子,用鹰隼一般阴骘的眸光注视着,夏帆的身子都开始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失血。 就在夏帆身子紧绷的厉害的时候,下颌倏地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慵柔的挑高—— 呼…… “咳咳咳……” 随着方信祁从薄唇间吐出烟雾到夏帆惨白的小脸上,夏帆的眼眶被烟雾熏得又酸又涨,连带着整个人的气管中,都是那呛人的味道。 被烟雾卷杂着男性强烈的气息,落在自己的周身,夏帆那僵硬的思绪,有了反应。 “放开!” 从菱唇中吐出清冷的两个字,她的眼仁中流露出来的都是淡漠的眸光。 感受到一只泛着凉意的小手,指尖儿颤抖的擒在自己的手腕上,方信祁执起低垂着的灰色眸子,眸光深邃又让人忌惮的落在了夏帆的脸上。 “这就是你对上司该有的态度?” 依旧是低沉中透着好听磁性的声音,平静的就像是不起一丝波澜的湖面,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可听在夏帆的耳朵里,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他是恒扬的总裁,而她签下了恒扬的合约,说白了,他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她根本就不能拿出来一副敌意的态度对他。 该死,她真的是恨死了他们之间现在存在的关系! 挺了挺脊背,夏帆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毁了自己清白的男人的面前低头。 “不然呢?要我对你摇尾乞怜吗?” 抬高了自己的下颌,她眼仁淡漠依旧的凝着眼前男人这张让女人足可以疯狂的英俊脸庞。 “摇尾乞怜?” 挑了下眉峰,方信祁饶有兴致的重复着这四个字后,在性~感的唇角处落下一抹轻蔑的弧度。 “你就这么喜欢把自己比喻成畜~生?嗯?” “……” “如果你实在想做一条向我摇尾乞怜的母~狗,就脱~光了你自己,#已屏蔽#!” “你……” 听着方信祁冷漠气息的话语里,字里行间都在污辱着自己的人格,夏帆湛清的瞳仁里,凝聚着灼热的火焰。 虽然她很想发火的给这个男人一耳光,但理智告诉她,自己不能鲁莽行事,不然终究是自己吃亏。 将握紧的小手张开,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她重新执起粲然的明眸,毫不惧怕的对视上方信祁的眸光。 “我将我自己比喻成母~狗不要紧,但别让我误会你这样的言行举止是一条公~狗该有的行为!” 果然,夏帆的话一经说出口,下颌处就传来了一阵吃痛。 “嗯……” 挑起锋利的眉,方信祁灰色的眸底,飞逝而过冷鸷的眸光。 “说我是公~狗是吗?” 染上了戾气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的阴狠,他方信祁活了三十二年,还没有谁敢说他是公~狗,所以夏帆的话,无异于在挑战他的尊严。 被男人那泛着猩红的眼眶狠狠的刺痛着自己的视觉神经,夏帆直感觉她下颌处的力道,几乎都要捏碎了她的骨头。 “我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你……嗯……” 番外第4章:男女之间天经地义的关系 番外第4章:男女之间天经地义的关系 下巴被蹭出刺眼的殷红,夏帆两条细秀的眉都拧到了一起。 “我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嗯……” 下颌处阵阵吃痛让她猛地倒吸一口气,那阴骘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骨骼给捏碎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被自己禁锢的力道硬生生扼住的痛苦神色,方信祁直感觉自己血液的流速都变得亢奋了起来。 邪冷的扬着笑,他将危险气息的眸光打在夏帆那一双泛红的眼眶上,莫名所以的,他捏住她下巴的手,食指有了一种触碰到那紧~致的嫩rou间的触感。 “啧啧,就算你说了也没关系,反正公~狗cao母~狗,天经地义!” 方信祁语调低缓,就好像是在谈生意一般,将这样粗俗的字眼说得一本正经。 被这说不上来是暧~昧还是污辱的字眼狠狠的重击着耳膜,夏帆红着脸,牟足劲儿的抓着男人那遒劲儿的手腕。 “放开我!” 没理会夏帆那做出来的挣扎,方信祁粗粝的指腹在纤细皮肉的下颌处,继续摩挲着,那一圈接着一圈放大的勾勒,就好像在抚~摸着一件工艺精湛的瓷器,一时间,竟然让他萌生出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被那如同羽毛般划过的感觉弄到肌肤泛起了阵阵痒意,夏帆条件反射一样的拧动着下巴。 “魔鬼,我让你放开我!听不到吗?” 几乎是用尽了自己身上的力气的挣扎着,夏帆也不知道是自己生病没有好还是什么原因,她根本就力不从心。 眼见着夏帆的挣扎越来越激烈了起来,方信祁暗灰色瞳仁,冰冷的瑟缩着。 倏地一下子,他抓着那一抹纤柔的身子,力道狠戾的一拉,便将夏帆直接就被抵在了大班台上。 “嗯……” 皱眉的闷痛一声,面容清秀的女孩子,腰身传来的酸麻,让她的小脸都拧到了一起。 还没有从那一阵脱筋儿一样的疼痛中反应过来,夏帆便感觉自己的身子被重重的一压,然后,自己那两个纤凝的手腕,也一并被固定在她脸侧的桌案上。 忍受着手腕被勒红了一圈的疼痛感,夏帆继续不死心的挣扎着。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啧啧,入了我的地盘还想挣扎?夏帆,如果我是你,我会说,求你轻点儿gan我!” “你……” 夏帆的小脸被这样昏俗的话憋得通红,连带着耳根子都在发烫。 “滚开,别碰我!” 将这些挣扎全部都视而不见,伟岸的身子,继续蛮横的压下! “对了,忘了问你,处~女血的味道怎么样?” 想到三天前他用手指毁了她,他至今都还意犹未尽,下意识的用修长的指,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身下小女人的手腕肌肤。 被提及到了那天受到的屈辱,夏帆心脏“咯噔!”一颤,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来了那冰凉的冷雨,尤画的墓碑,还有那一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该死! “滚!” 攥紧着自己的小手,夏帆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凭借着本能一样的反应,胡乱的扯动着四肢。 见身下的小女人就像是脱离了水源的鱼儿一样在垂死挣扎,方信祁眸光幽暗的眯起。 “动?你再动一下,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反抗我的代价是什么!” 被那邪痞的声音蛰着每一根神经,夏帆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便止住了挣扎。 就算是带着某种心理寄托一样,她真的希望这个男人做到,如果自己不挣扎、不动,他就不会做出过分的举动! 贝齿紧咬着唇,夏帆一再隐忍着胸腔中火烧一般的怒气。 “放开我!” 见夏帆没有了挣扎的反应,只是不看自己,从菱唇间吐出清冷语调的三个字,方信祁嘴角噙着深邃又惑人的弧度。 从抓着夏帆手腕那里收回来一只手,方信祁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便将那只邪恶的手,顺着那敞开领口那里探了进去…… 眸光倏地颤抖了一下,夏帆直感觉胸口处一痛,连带着整个人所有停滞的神经,都被狠狠的一蛰。 “啪!” 感受到自己手腕被扯住的力道抽离开,她几乎是没做任何的反应,便甩手,凭着本能的反应,给了方信祁一记耳光。 响亮的掴掌,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脆,就像是突然被撕裂开的布帛,迸出刺耳的声音。 随着那一记让人意想不到的掴掌落下,方信祁当即就绷紧了一张冷峻的脸,连带着那桎梏身下小女人的力气,都在瞬间殆尽。 感受到自己掌心那阵麻痛感,夏帆寻着目光看去,只见方信祁侧偏着俊脸,脸部线条紧绷的厉害。 从那无异于是被拉紧的弓弦一样的紧绷机理,夏帆完全可以想象这个男人,随时都会发出致命的一箭。 皱了一下黛眉,她攥了攥自己酥麻感觉的掌心。 忽视掉心口至今都在剧烈起伏的不安,夏帆站直了身子,一边用手拉着自己凌乱的前襟,一边用眸光,清冷的睨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别……再惹我!尤画的事儿和我无关,如果你再继续侵犯我,我一定会告你!” 她真的不知道恒扬公司的顶头上司是这个男人,否则,就算是给她开出年薪百万的天价,她都不可能做这个什么见鬼的总裁特助。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让自己竭力的去保持一副冷静处理问题的姿态。 “明天……不,现在,我就要辞职!辞职信,我会在最快时间里送到人事处!” 透着骨子里特有的烈性声音落下,夏帆顾不上去理自己散开的发丝,双手紧紧的环胸,步子凌乱向总裁室门口走去。 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否则她一定会疯掉的。 眼见着就要走到了门口处那里,身后突然袭来一股阴厉的力道—— “嗯!” 下意识的闷痛一声,夏帆的小身子便被抵在了门板上。 “惹你又怎样?” 擒住小巧的下巴,菲薄的唇缝间溢出极度寒冰一样的气息,方信祁灰色的眸底卷杂着毁天灭地一样的风暴。 “想告我是吗?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随着带着邪冷气息的话音落下,方信祁捞起夏帆那一抹小身子,便打横抱在了臂弯中。 “疯子,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看到了这个男人那灰色的眸子,此刻透着变~态的眸光,夏帆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这样的方信祁,让她将那天在大雨中毫不留情摧毁自己的男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该死,她真的无法再承受一次那天那样的摧残了! “放我下来,疯子……” “噔!” 随着夏帆那如同在死亡边缘一样的挣扎,穿在她脚上的高跟鞋,都掉落在了地上。 “魔鬼……疯子,放我下来……你滚……唔……” 樱唇处一阵吃痛,她直感觉自己的双唇,都要被这个俯下~身的男人卷入腹~中了。 皱紧着眉,夏帆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就那样发了疯一样的挣扎着。 “嗯……” #已屏蔽# 越来越激烈的蹂~躏,将那水润的唇瓣,直接蹭破了一层皮,擦出来若隐若现的血迹。 #已屏蔽# 感受到过电般越来越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夏帆挣扎到没有了力气。 无助的丁香,如同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木一样,根本就无所适从,只得任由那翻天覆地一样的感觉,醺然涣散着她无力的理智。 孱弱的小身子被重新放倒在大班台上,夏帆发丝披散、衣衫凌乱,整个人根本就不是狼狈二字可以形容的。 放过那两瓣红~肿的唇瓣,方信祁用修长的指尖,姿态魅惑的擦过嘴角,将牵引出来的银丝,撷抹干净。 被亲吻到大脑缺氧的夏帆,就像是饥~渴的鱼儿一样,急速的喘息着稀薄的空气。 还不等她从那从手足无措中反应过来,只听“撕——”的一声。 “不要!” 惊颤的呼叫一声,她眼见着邪痞气息十足的男人,用大班台上的裁纸刀,划破了自己的丝袜。 猛地倒吸一口气,夏帆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肌肤,在一点儿、一点儿无助的绽放在空气中。 可尽管如此,裁纸刀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寻着划破的dang处,触碰到了纤细的肉。 感受着金属的冰冷摩擦着自己的肌肤,夏帆的身子,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的痉~挛了起来。 在她身子急速的哆嗦下,裁纸刀再一次割破了那最后一层单薄的布料。 番外第5章:你会有求我的一天(4000+) 番外第5章:你会有求我的一天(4000+) 无助的感觉,就像是那被海水给浸没了一样,让夏帆直感觉自己就像是卑~贱的ji女一样,以一种屈辱的姿态,出现在了这个魔鬼男人的眼前。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样子,应了“摇尾乞怜”四个字,方信祁的眸底一闪而过一丝鄙夷。 “……” 皱紧着眉头儿,夏帆直感觉她的腿部肌肉一僵。 “滚!” 紧闭着自己双腿的同时,她用着几乎是殆尽的力气,冲方信祁吼着。 “滚?滚哪去?” 扬着邪魅弧度的笑纹,方信祁一边意有所指的说着话,一边拿骨骼雅致的指尖儿,蜻蜓点水一般的隔着薄薄的肉~色丝~袜,一寸一寸游弋的摩挲着夏帆的肌肤。 被那阵阵酥麻的感觉刺激着每一颗细胞,仰躺在大班台上的夏帆,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在发烫…… 全身都是紧绷绷的她,气短的呜咽着美丽的唇。 感受着那游动的指越来越放肆,已经站在了崩溃边缘的她,用着那最后一丝稀薄的理智,抓起旁边的那一摞子文件夹,对着方信祁便砸去。 哗—— 偌大的总裁室内,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随着洋洋洒洒的文件夹落到地上,方信祁那罡气十足的眉心,被文件拉夹,直接划破出来了殷红的血迹。 支起颀长的身躯,面容阴沉沉的男人,掩盖住眉宇间那原本还风情万种的涟漪,轻蹙了下锋利的剑眉。 眼眶隐隐有雾气的夏帆,看着方信祁那抿紧菲薄的唇的脸上,脸色阴郁的厉害,她下意识的心弦一紧。 自己今天又是甩了他一耳光,又是刮破了他的额角,可以想象,他眼底那夹杂的风暴,完全可以给自己堙没。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去揣度这个男人接下来会做成什么更加过分的事儿,她也顾不上去整理那狼狈到一塌糊涂的下面,从地上拾起那一只掉落的高跟鞋,便急促的往门口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女人,方信祁怔怔的收回思绪。 这次没有再去找她麻烦,只是在夏帆拉开门的瞬间,他扯开了冷漠的嘴角—— “夏帆,今天的事儿我记下了,你最好别再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拿你当母~狗一样gan你!” 听着这样践踏自己人格的话,夏帆一边握紧着自己的小手,一边用恶狠狠的眸光,清冷的睨着这个豺狼一样的男人。 “疯子!” 从齿缝挤出发狠的两个字以后,她就像是躲离瘟疫一样的出了总裁室。 —————————————— 从洗手间那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夏帆拿着包包,luo着光秃的下面,连片刻都没有迟疑的离开恒扬。 她真的是没有任何一丝留下来的力气,只要想到“恒扬”这两个字,她额际的血管,都是一突一突的跳着。 疲倦的回到家里,夏帆直接钻进去浴室里去,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反反复复的清洗着自己的身子,哪怕是洗到肌肤通红一片,她也在所不惜。 足足打了六次沐浴露,直到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残留那个魔鬼男人的气息,她才恹恹的出了浴室。 顾不上身体上的疲惫,她马上将电脑开机,在word文档里敲下辞职信。 不想再和恒扬有任何的接触,她叫了快递把打印出了的辞呈,邮寄到恒扬的人事处那里。 ——————————————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帆,被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 穿着单薄的睡裙,刚刚走出卧室,就看到了那一抹让她日思夜念的身影站在了自己母亲的身后—— “毅南?” 呜咽着还有些红肿的唇,她下意识的喃喃处这两个字。 站在玄关处,年毅南一抬头,便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女孩。 敛下眼角,年毅南笑得如同王子一般迷人—— “嗨,小帆,好久不见!” —— 吃过了晚饭,阮懿趁着年毅南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把夏帆拉到了一角。 “帆帆啊,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和毅南闹别扭了吗?我听毅南说他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所以人家找了我,让我带他来家里看你!” 被自己母亲询问着,夏帆轻蹙了下眉,头皮有些发麻! 她真的无法告诉自己的母亲,尤画是年毅南的表妹,更无法告诉她,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因为这样种种事情发生,她真的没有脸面对年毅南。 “没……我没有和他闹情绪!” “那你怎么回事儿?你看看你刚才吃饭的时候,多不上心,都不知道给毅南夹菜!” 被自己母亲的说着,夏帆下意识的敛下眸子。 其实自己最近不在状态,她自己也很清楚,只是发生了这么多劳神的事情,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给年毅南夹菜啊! 知女莫若母,见自己女儿低垂着眸子,阮懿很明显的看到了夏帆眼底的疲倦。 “是不是第一天上班有些累啊?如果是这样,帆帆,你别勉强自己!” 恒扬公司的也业务量有多大,阮懿一早就有所耳闻,虽然薪水什么高于其他企业,但是水涨船高,薪水都是和业务量挂钩,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才刚刚大学毕业,就搞得这么累。 被自己的母亲问及到上班的第一天,夏帆的低垂的眼底,一闪而过复杂的神色。 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夏帆在再三思忖之后,动了动唇—— “妈,我也不想勉强我自己……所以,我打算重新再找一家企业上班!” 听着自己女儿的这番说辞,阮懿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确实吃不消恒扬那边超额的业务量。 “嗯,也好,你自己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妈妈支持你就是了!” ——————————————— “小帆,你最近在忙吗?” 走在夜色下的人行道上,年毅南没有去提及关于夏帆为什么没有接他电话的事情,温润的询问着她最近的情况。 不同于在训练场上那一副严谨又刻板的样子,年毅南给夏帆的感觉,总是王子一般的温柔气息。 “嗯……最近是有些忙,刚刚大学毕业,我在找工作!” 听着年毅南对自己的关心,夏帆强压下心里的悸动。 敛下眸,双手插~着外套的兜的她,无聊的踢着路边横出来的小石子。 “那怎么样,找到工作了吗?” 年毅南实在是太了解夏帆的为人了,他知道她不屑于自己帮助她,那样她会觉得他们之间的交往不公平。 所以,哪怕自己有实力帮助她找一份像模像样的工作,他也不会去张口去说的。 更何况,夏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坚韧,是其他女孩子无法比的,他真的是爱煞了她那种不管怎样都不会服输的性格,所以,这是他当初一眼就喜欢上了夏帆重要的原因之一。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在努力的找!” 没有提到恒扬的事情,夏帆继续低着头儿,恹恹的说着话。 看着夏帆给自己的种种表现,完全不像是一年没有见面的情侣,年毅南哪怕有着太高亢的情绪,也被打消了一大半儿。 抿了抿唇,年毅南忽的站在了夏帆的面前,将双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儿上。 感受到肩头儿处一暖,夏帆本能的执起了耷拉的小脑袋。 “小帆……你是不是在因为尤画的事儿,和我心生芥蒂?” 其实年毅南也不太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因为他大学考取了军校的原因,大学毕业以后,就常年都不在凉城这边待着,哪怕是回来一次,也待不上几天就还得走。 不过这次放假回来前夕,他母亲告诉了他表妹出车祸死亡的消息,而且和夏帆直接有着很直接的联系。 由这件事儿,再加上她不接自己的电话,年毅南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夏帆对自己会这么冷淡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尤画那件事儿的影响。 被年毅南一语中的,夏帆湛清的瞳仁中,眸光颤了颤。 扑捉到了这样的一丝细节,年毅南一把就将那抹在夜色中,肩头儿微微颤抖的女孩子,紧紧的拥入了怀中。 “傻丫头,我知道尤画的死和你没关系的,你干嘛要这么自责呢?” 无奈的叹息溢出年毅南的薄唇,他拥着夏帆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徜徉在那温暖的怀抱里,夏帆的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着。 虽然尤画的死和自己没关,但她心里始终有道坎儿,而那道坎儿,她一时间真的无法逾越。 只要一想到那日在墓园那里看到尤正良那幽怨的眸子中,划过沧桑感,她就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要去在意尤画给自己的一耳光,而没去拦住她。 “对不起!” 窝在年毅南的怀中,夏帆喃喃的低语。 她无法对尤画,对尤家人说一句对不起,只好将自己心里的内疚,传达给他。 听到夏帆那一句声线颤抖的对不起,年毅南真的是心疼她。 “小帆,你真的没有必要说抱歉的!” 夏帆对尤画有多好,年毅南都看在眼中。 他清楚的记得又一次尤画半夜突发急性胃肠炎,因为寝室封寝的原因,夏帆从二楼窗子那里跳出去给她买药。 等到她把药拿回到寝室给尤画的时候,她因为崴伤了脚,造成脚踝那里红肿了一大片。 不说其他的,就这样深厚的情谊,怎么可能背地里搞出那些花花肠子的事儿? 所以,哪怕他们尤家人和年家人都在声讨着夏帆,他也不会站在家里人那一方,说出夏帆的一个“不”字。 “小帆,我真的爱你,我不想你因为其他的人存在,干涉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身为军校出身的,年毅南知道自己不应该顾及那么多的儿女私情,但是他真的是太爱、太爱怀中这个女孩子里,所以,哪怕是他回凉城,也是先来看她,而不是回家! 听着年毅南的话,夏帆心里作痛的厉害。 不去在意其他人的存在,这怎么可能啊? 艰涩的波动了下唇,夏帆咽了咽吐沫—— “我知道!” 声音说的虚弱又无力,就算她可以不去在意尤家人和年家人的存在,那么她被方信祁那个魔鬼破了身的事情,也让她无法再像以往那里,心无杂念的面对他了。 “傻丫头,既然你知道,那我们就别去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你嫁的人是我,又不是我的父母,尤画的父母,放心,他们那边的思想工作,我会帮你做好的,我一定要他们接受你这个年家未来的儿媳妇!” 心脏“咯噔!”一颤,因为年毅南提及到了结婚一事儿,夏帆的眸光剧烈的一荡。 “怎么了?想反悔,不嫁给我吗?” 捏了捏夏帆的小鼻子,年毅南笑得一如往昔一样的柔情似水。 他已经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了,打从他二十岁考入军校到现在,整整十二年的训练生涯,让他已然成了血气方刚的男子汉。 都已经三十二岁了,如果他再不考虑结婚,估计他父母都该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向他哭诉着要抱孙子的事儿了! “没……我只是……”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是吗?” 接下了夏帆的话,年毅南将纤瘦的她,重新拥入了怀中。 “没关系,我都等了你四年,不在乎再多几年了,不过,在我三十五岁之前,你一定要嫁给我!” 番外第6章:好朋友?有多好?(6000+) 番外第6章:好朋友?有多好?(6000+) 恹恹的回到家里,夏帆刚刚拉开房门,便听到自己母亲在打电话的声音。 “什么?你们……不可能……你去给老爷子说,你们别妄想……我不会妥协的!” 冲着电话里吼着,还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阮懿就挂断了电话。 想到刚刚电话那边说给自己的话,她整个人的肩头儿都在发颤。 “妈!” 听到清淡的声音在唤着自己,阮懿回过身儿。 “呃……帆帆,你回来了啊!” 干笑了下,她将那一分不自然快速的掩入眸底。 “嗯,您刚刚在和谁讲电话?” 看着自己母亲那难看的面色,夏帆忍不住关心的问到。 “没……没谁,就是画廊那边临时出了点状况!” 掩盖住眉眼间的那一丝狡黠,阮懿将手机装到了口袋里,转身进了卧室。 —————————— 从来不想做一个坐吃山空的人,夏帆将最近所发生的一切都不痛快,通通抛到身后,再次打气精神的她,第二天便去了除恒扬以外,在凉城第二有企业实力的惠昌公司进行助理的应聘。 有了上一次在恒扬应聘的经验,夏帆这次将惠昌公司人事部主考官的提问,回答的行云流水。 “好,夏小姐,我们将你的档案已经记录在案了,具体的答复,我们会在两日后予以通知!” “好的,谢谢您!” 嘴角扬着浅浅的笑的从惠昌那里出来,夏帆那一直都是在阴郁状态下的心情,瞬间转好。 行走在人行道上,她忽的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清新了起来。 站在等红灯的路口,在指示灯变成了绿灯的瞬间,眼前忽的就横冲直撞的跑过去了一个小孩子。 “嘀嘀嘀……” 一连串鸣笛声响起,眼见着车子一时间刹不住闸,夏帆在怔愣了刹那以后,根本就没有迟疑的拉住那一个乱跑的小身影。 “吱——” “唔……” 伴随着一道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刺耳声,夏帆纤柔的身子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哇呜……” 脆生生的孩童声响起,夏帆忽视自己身体摩擦产生出来的麻痛感,将目光小心翼翼的落在了护在自己怀中的小孩子的身上。 “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儿?受伤了吗?” 夏帆关切的声音刚刚落下,车子那边走来一抹挺拔的身躯。 突然被一道暗影笼罩,夏帆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儿。 只见眼前的男人长得实在是好看,脸部轮廓很有立体感,连带着脸部线条都是那种深邃的弧度。 穆少言与夏帆四目相对的刹那间,他扯开了薄厚适中的唇—— “你受伤了!” —————————————— 刚刚包扎过小腿和手臂上擦伤的夏帆,便碰上了孩子的妈妈。 “夏小姐,谢谢你,实在是谢谢你了!” 听着孩子的妈妈在一个劲儿的给自己道谢,她轻蹙了一下眉。 “没关系的,不过下次,一定要看住孩子,现在路上的车辆这么多,可不能再让小家伙受到伤害了,不然对她的成长会有伤害的!” “是是是是!” 在夏帆小手捏着小女孩的脸蛋上的时候,孩子妈妈连声应和着。 随着小女孩和她妈妈的离开,夏帆也拿起包包,一瘸一拐着腿,往外面走去。 从交费处那里走来的穆少言看见夏帆往外面走着,上前扶住了她。 “你要离开?” 抬眼一看是刚刚那辆车子的车主,夏帆“嗯”了一声。 “谢谢你载我来医院这里!” 一边说着,她一边拿开了自己的手臂。 看着倔強的女孩子咬牙往外走着,穆少言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我送你回去!” 再度走上前去,穆少言将手放在夏帆的肩头儿上,扶着她便往外面走去。 —————————————— 再三婉拒了穆少言的好意,夏帆自己打车回到了家里。 “穆总,这是这次前来应聘总裁助理的人员履历,您看一下!” 因为原来的助理待产的原因,惠昌不得不再特聘一名助理给穆少言。 “嗯。”了一声,穆少言修长的指尖儿,在那一张张履历表上面,翻阅着。 低垂的眼帘,在看见夏帆那一张申请表时,倏地敛开。 “就这个人了!” —— 接到惠昌那边打电话过来,告诉自己通过了考核,夏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不知道为什么本该是两天后才会给答复的惠昌公司,会这么快的就给了自己答复,一时间,她整个人都是怔忪的。 直到年毅南的打了过来,她才从诧异中收敛回来了思绪。 —— “毅南,你这是……” 被年毅南突然带回了年家,夏帆完全摸不清头脑。 “你等下就知道了!” 保持了一下神秘,他拉着夏帆便进了屋。 “奶奶!” 不同于从军训练的那股子硬气,年毅南唤着窦惠贤的声音亲切又自然。 听着自己的孙子在唤着自己,花白头发的老太太,穿着一身素花的唐装,喜笑盈盈的拄着拐杖、转过身去。 “你个臭小子,说给奶奶带八十岁大寿的贺礼,在哪呢啊?” 皱了下眉,窦惠贤拿出来老太太那一副特有的傲娇劲儿,看着自己的孙子。 抓了抓头发,年毅南贼笑了一下以后,便把一袭白裙、扎着马尾的夏帆推到了老太太的面前。 “哝,奶奶,我送您的八十岁大寿的贺礼就是她,您未来的准孙媳妇!” —— 今天是梁惠贤八十岁大寿的生日,虽然之前痛失了尤画那个外孙女,但是自己的孙子回来了不说,还带回来未来的准孙媳妇,她也就暂时顾不上之前的伤痛。 “毅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又是见了他的奶奶,又是被留下来参加老人家八十岁的寿宴,夏帆完全都被年毅南给搞懵了。 “没怎么回事儿,今天是我奶奶八十岁的大寿,我把你带来见见我的家人啊,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嫁到年家的,先认识一下我家人,不好吗?” 年毅南的嘴角一直都在挂着那阳光般的笑,不知道是因为他奶奶大寿的原因还是夏帆来了年家的原因,他今天的心情好极了。 “啊?” 夏帆惊讶的大呼了一声,原来年毅南今天带自己回来,是和年家人碰面! 天呐,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啊!更何况,有尤画的事情在中间横着,这…… 她完全一副手足无措的状态啊! 眼见着年家的近亲都来了年家这里,夏帆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儿,那就是赶紧离开。 “怎么了?你不想见到我的家人吗?” “没……我只是……” “紧张,是不是?” 被年毅南的眸光注视着,夏帆一阵语塞。 木讷的点了点头儿,她算是默认了年毅南的猜想。 “没事儿,别紧张,来参加我奶奶八十岁大寿的人都是近亲了,除了我爸妈以外,最多还有我姑父姑母和表妹了,所以你……” 年毅南无心的一说,脑海倏地一下子就想到了尤画。 尤画是他姑父姑母的亲生女儿,这点儿,夏帆也知道。 发觉了夏帆的面色变得有些难堪了起来,年毅南真后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子。 他今天想着把夏帆带回来,确实是一时脑热,他只想要趁着自己奶奶大寿之际,把自己的小女朋友介绍给她老人家。 尤画的死,让尤家人为了找一个心理上安慰的说辞,自然是会把所有的屎盆子都往夏帆的脑袋上扣,而他恰恰不想看到这个的局面,所以,找到自己的奶奶做这个平息事件的中间人,再合适不过。 清了清嗓子,年毅南故作淡然的扯开唇。 “小帆,你别想太多了,我奶奶不是很喜欢你的吗?你放心,只要我奶奶喜欢你,谁也不会说一个‘不’字,更何况,尤画的事情和你没关,我不希望你再因为这件事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年毅南的话让夏帆抓住包包的小手,紧了紧。 她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天知道,在尤画离开的那一周里,她晚上几乎是每每做梦,都是尤画被大货车撞到后,那鲜血淋漓的场面。 “毅南,我……”想先行离开! “来了啊!” 还不等夏帆把话说完,门口那里便传来了人与人之间谈话的声音。 “舅舅、舅母!” 清脆的声音,像是宛转的百灵鸟传入客厅那里。 听到尤薇的声音,夏帆下意识的耸动了下肩头儿。 伴随着年毅南起身唤了一声“姑母,表妹!”,夏帆的身子,紧绷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呦,表哥,我说你回来都不知道和我联系呢,原来是交了女朋友啊?来来来,让我看看表嫂子是何等美貌!” “薇薇……” 还不等年毅南开口拒绝着尤薇,尤薇便兀自绕到了夏帆的面前。 “啊?怎么是你?” 尤薇尖锐的大叫了一声。 因为夏帆和年毅南交往的事情,一直都是在私底下,所以除了牵线的尤画以外,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 听到了那一声失了分寸的大喊,年萍赶忙走了过来。 在看见夏帆那一张失了色的小脸以后,她的血压,蹭蹭往上升。 皱眉扶着额角,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妈!” “萍萍。” “姑母!” 随着众人的惊呼,年萍的身子,直接就倒在了年毅南的怀中。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她的肩膀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你……” 因为尤画的死,年萍整个人的精神状况都已经濒临到了崩溃的边缘,以至于她在尤画葬礼当天,昏厥过去。 “妈……” 眼见着自己母亲变得颤抖起来,尤薇抬手指着夏帆的鼻子,恶狠狠的动着唇。 “你还在这里待着做什么,滚呐!” 眼见着这样的场景变得越来越混乱,夏帆在贝齿紧要了几下唇以后,站起来了身子—— “对不起!” 抱歉的向年萍颌首,夏帆连看年毅南的力气都没有,抓着手里的包包,就往外面走去。 “小帆!” 看着夏帆受了委屈的离开,年毅南赶忙将年萍的身子交给了自己的父亲。 手腕倏地一下子被攥住,夏帆那疾走的步子,被猛地拉住。 “请你放开!” 没有回头去看年毅南,夏帆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敏感,所以,无论如何,今天,她都会走。 “小帆,既然碰到了,把事情说开,相互解释一下,不好吗?” 年毅南没有料想事情会这么的棘手,他以为,他姑母和表妹完全可以看淡尤画的死,只是一场突发的车祸。 却不想,他们把问题看得这么重,而且对尤画的误会会这么的深。 “现在需要的不是解释,是冷静,不是吗?” 她不想面对尤家人,确实有着她的骄傲,尤画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心知肚明,只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把事情的根源归咎到她的身上,她真的承受不起,所以让她去解释,去把这一切说开,真的是太难了。 看着夏帆那副清冷的样子,坚韧的就像是一株长在幽暗角落里的小草,卑微但却不会低头。 “小帆!” “发生了什么事儿?” 嘈嘈杂杂的声音,在窦惠贤的一声冷硬呵斥后,瞬间消弭的一丝不剩。 ———————————— “来者皆是客,小帆是毅南的朋友,能来给我这个老不死儿的庆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所以,你们谁要是叨扰了我的客人,别说我对你们不客气!来,小帆,坐奶奶身边!” 说着,窦惠贤便让佣人放了一把椅子,到她的身边。 看着老人家儿胳膊肘往外拐,一直都是忿忿不平的尤薇,“腾!”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外婆,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到底是年纪大了,人糊涂了,连谁是亲的外孙女,她都不知道了! “薇薇,你是说我这个老太太糊涂了吗?” 窦惠贤不满意的放下手里的筷子,如果说尤薇平时闹闹就算了,现在当在外人在也给自己闹,这是打她老太太的脸,说她不会管教自己的子孙们吗? “我……” “薇薇,坐下!” 一直都没有反应过味儿的年萍,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指责了一声尤薇。 “妈!” “坐下!” 见自己母亲的面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尤薇纵使有千百个不愿意,还是硬着头皮的坐了下来。 只是她虽然坐了下来,可那一直都是冒火的眸子,根本就没从夏帆的身上移开。 一直都是乱纷纷的餐厅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若有所思的拨动着碗中的米粒儿。 “来,小帆,你太瘦了,吃点儿肉!” 窦惠贤给夏帆夹了鱼肉,那样子,简直就是把她当成是未来的孙媳妇一样的对待着。 被这样越来越刺眼的行为气到火冒三千丈,一直都是暗自咬牙的尤薇,倏地一下子就掷筷子到了桌子上。 “不吃了,恶都恶心死了!” 站起来身子,耍起了大小姐脾气的往外面走去。 一次寿宴因为尤薇变得僵硬了起来,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动筷的举动。 “你们先吃,我去看看薇薇!” 说着,年萍放下手里的筷子,便往餐厅外走去。 还没等她走出餐厅,尤薇那言笑晏晏的声音,空灵的响起。 “祁哥哥,你什么回来的呀?嘻嘻……” 在众人错愕的眸光注视下,方信祁手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随着尤薇挎着他臂弯的动作,进了餐厅。 头顶上耀眼的灯光,打落而下,落在了方信祁那一张立体感酷劲儿十足的俊脸上。 倨傲的脸部轮廓上,刀锋般锋利的眉,眸光烁烁的鹰眸,高蜓的鼻梁和那削薄岑冷的唇,每一处都极致般展现着这个男人的英俊不凡。 尤其是那在灯光下显得很白~皙的皮肤,搭配上做工精湛的西装革履,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祗一般。 随着那一抹颀长的鹰躯,完全踱进了餐厅里,夏帆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怎么会?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感受着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失血,夏帆那一张清丽的小脸,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渗透出无力的苍白。 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餐桌的边沿才发现,软~绵绵的小手里,早已经是冷汗涔涔。 一看是一直都在国外的方信祁突然回了国,在场的年家人,纷纷站起身。 “阿祁?” 年老太太率先做出反应的走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方信祁。 “外婆!” 听到方信祁叫了自己一声外婆,窦惠贤更是老泪纵横了起来。 “你这个混小子啊,这么久也不知道和外婆联系,你是打算想死我这个老婆子吗?” 窦惠贤一边捶打着方信祁,还不忘一边上下的打量着他有没有什么变化。 扯开了唇,方信祁淡淡的弯着嘴角—— “外婆,生日快乐!” 说着,他便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窦惠贤。 “你说你这个混小子,来就来了呗,还带什么礼物!” 打开礼盒,看着那一串镶嵌着祖母绿的的玛瑙项链,年老太太开怀的笑着。 “能看见这么大个的祖母绿真是罕见呢,你个混小子还真是有心了!” “外婆高兴就好!” —— 窦惠贤实在是欢喜的不行,拉着方信祁坐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那里。 “李嫂,再去加套餐具!” 转过了身,年老太太向在场的年家人介绍着方信祁。 “振动,小静啊,这是信祁!” 从年振动到姜静,在到年萍,方信祁挨个打了招呼。 “阿祁啊,这是毅南!” “毅南,这是阿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 年毅南可是忘不了自己曾经可是仗着自己是军校里出身,对方信祁不服不忿的呢,只不过,在那次两个人的摔跤较量败下阵来了以后,他便再也不敢仰仗着自己是军校的人,而瞧不起方信祁了呢! 走上前,两个人磕了一下拳头以后,像是兄弟一样的抱在了一起。 “欢迎回来!” 在和年毅南打完了招呼以后,年老太太将眸光落在了夏帆的小脸。 看着夏帆那一张比刚刚还要难看、还要苍白的面色,老太太止不住关心的问着—— “小帆,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随着窦惠贤的询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低垂着眸子的夏帆的身上。 “没……我只是……” 惊慌失措的夏帆,心跳都乱了,连带着说话的声线都在急速的颤抖。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碰到这个魔鬼,而且这个魔鬼和自己男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哼,还真是会吸引人的注意力啊!” 看着夏帆在方信祁出现以后摆出来了一副弱弱不堪的样子,尤薇讥诮的扬起了嘴角。 她实在是讨厌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为了博取人们的眼球,还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番外第7章:当年毅南是收破烂的? 番外第7章:当年毅南是收破烂的? 听出来了尤薇话语里的不屑,年老太太白了自己的外孙女一眼。 “少说两句行不行,一定要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的吗?连我过个生日都不让我过得舒坦!” 嫌恶的说完话,老太太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方信祁的身上。 “来,阿祁,这是毅南的好朋友夏帆。” “小帆啊,这是……” “好朋友?有多好?” 方信祁突然从齿缝间蹦出来这样语气不明不暗的话,让脸上绽放着笑的年老太太,当即面色尴尬了一下。 因为窦惠贤的一时语塞,整个人餐厅里,也瞬间鸦雀无声了下来。 气氛足足僵硬了好几秒,老太太才干笑了两声,恢复了常态的扯开唇—— “阿祁,你这个混小子,这毅南都把小帆领回了家,你说是多好的好朋友?” 听着窦惠贤虽然没有一语道破,却在字里行间已经表明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话,方信祁灰色的眸子,瞳仁微闪着阴冷的光。 “那就是说,是女朋友了?” 低沉依旧的话,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一如以往一样的落到大家的耳朵里,却让战战兢兢地夏帆听出来了别样的意味。 “你这不猜到了,还非得拿我这个老婆子打趣一番!” 窦惠贤的话传递出来的意思是自己默许了这个未来的孙媳妇,让其他那些站立着的年家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插嘴。 “那这么说,是小画的表嫂了!” 就像是在故意提及尤画一样,方信祁说着“小画”那两个字的时候,看着夏帆的眸光冷鸷了几分。 “她才不配呢!” 实在是见不得自己的外婆认定这个害死了自己姐姐的女人,做自己的表哥的女朋友,尤薇扯开唇,挑着不屑的眉毛,冷睨着夏帆。 “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配做我表哥的妻子,唯独她……不配!” “薇薇,住嘴!” 见自己的外孙女继续针对着夏帆,年老太太不满的斥责着尤薇。 “让我住嘴?呵……我哪句话说错了吗?本来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姐姐!” “够了,薇薇,你再继续说下去,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自己外孙女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着夏帆,让窦惠贤跟着干着急。 如果说没有方信祁在,尤薇误会几句夏帆就算了,可是这方信祁和尤画是什么样的关系,她这个老太太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尤薇这样当着方信祁的面儿指责着夏帆,简直就是在唆~使方信祁一并误会夏帆。 “对我不客气?外婆,我看您真的是糊涂了,居然去偏帮一个害死了您亲外孙女的外人,您让我姐姐怎么能死的瞑目呢?” “啪!” 随着尤薇说着越来越口无遮拦的话,年萍扬手,将一耳光,响脆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清晰地声音落下,一直都是乌烟瘴气状态的餐厅,寂静的都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僵硬着印着手指印儿的脸,尤薇反应过味儿来的时候,指着一脸茫然的夏帆,立刻就受委屈的大叫道—— “打我?妈,您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害死了姐姐的杀人凶手打我?你……” “薇薇,今天是你外婆的生日,有客人在,如果你不想继续留下,就先回家陪你爸!” 没有谁会比年萍理解这种痛失爱女的心情,只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她母亲的八十岁生日大寿,她不能做一个不孝的女儿,和尤薇一样为尤画的死,大闹一场。 所以,她只能将这份心痛,努力的压制下去。 无法理解年萍扇打自己的行为,尤薇激愤的流着泪水。 “呵……你们都不在乎我姐姐的死,你们都要偏袒这个害死我姐姐的罪魁祸首,那你们就继续护着她好了,让我姐姐永远都死不瞑目吧!” 说着,尤薇咬牙的将小手握紧了拳头儿,转身,跑出了客厅。 “薇薇!” 看着自己的女儿负气的跑开,年萍抓着餐桌的手都在发颤。 “毅南,你去看看薇薇!” 生怕情绪不受控制的尤薇出现什么状况,年振东赶忙让年毅南追了出去。 ——————————————— 随着尤薇的离开,一度都是鸡飞狗跳状态下的年家,才恢复了安静。 “小帆,你别在意薇薇的话,她就是让她爸妈给chong坏了,所以说话才会这么刁钻,但是薇薇这孩子本性不坏,你千万别在意啊!” 看着情绪低落的夏帆,窦惠贤忍不住关心的安慰着。 且不说这个女孩子是自己孙子喜欢的人,她这个老太太也实在是喜欢她,不同于当下女孩子那总喜欢浓妆艳抹的模样,这个女孩子,给自己那种素净、淡雅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朵盛放的莲花。 “嗯,我知道。谢谢您,年奶奶!” 强忍着心底里的失落,夏帆嘴角艰涩的泛起一抹僵硬的弧度。 —— 在洗手间那里洗了一把脸,夏帆直到确定自己面色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才出了洗手间。 刚拉开门的瞬间,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了进来。 遒劲儿的长臂拉着夏帆肩头儿一扯,“嘭!”的一声便抵在了门板上。 “嗯……” 肩膀和后脊背两处同时传来疼痛感,夏帆本能的倒吸了一口气。 可等到她抬起头,看到方信祁那一张冷若冰霜一样的俊脸时,顿时便觉得呼吸变得艰涩、稀薄了起来。 “你还挺有本事儿的嘛,害死了尤画、勾~搭上了年毅南不说,还自视年家未来的孙媳妇,可以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年老太太八十岁大寿的寿宴上,夏帆,我真怀疑,你知不知道‘脸皮’二字怎么写?” 讥诮的扬着涔薄弧度的嘴角,方信祁眼底是冰一样冷漠的气息,直逼着夏帆的每一个细胞。 被那样让自己身子颤栗的话摩擦着耳膜,夏帆清冷的抬起头,对视上方信祁那一双灰色的眸子。 “首先,我没害死尤画,如果你非得认为我害死了尤画,就走正常途径,用法律将我制~裁,否则,别再把杀人凶手这样的词汇往我头上扣;再者,不管我和年家会怎样,我现在都是年毅南的女朋友,我来拜访他奶奶的八十岁大寿,有什么不妥吗?最后,我夏帆就算是没学会‘脸皮’二字怎么写,也不用你这个魔鬼教我!” 用着薄弱的力道使劲儿挣扎着,夏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完全提不起来力气。 被夏帆挣扎的动作和话语深深的刺激着,方信祁扣住她身子的力道都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起来。 “嗯……” 在夏帆的一声嘤咛下,方信祁的虎口,钳制住了她那弧度纤柔的下颌。 “夏帆,是不是觉得年老太太和年毅南喜欢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 “连底下那层膜都没了,你凭什么嫁到年家?当年毅南是收破烂的?” 被贬低的话说的心里极度的难受,夏帆蹙紧着眉心,两条柳叶弯眉都要拧到了一起。 想着自己现在已经不再干净,她直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被剥~光了的犯人,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根本就没有脸面抬起头儿。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帆竭力的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让自己因为这个男人的话把自己给击垮。 “我有没有那层膜又能怎样?你觉得毅南会在乎?” 紧了紧垂在体侧的小手,她继续故作淡定的扯着蔷薇色的唇瓣—— “方信祁,我真的觉得你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疯子,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非得认为我害死了尤画,就走正常途径,用法律制~裁我,否则就离我远一点儿!” 最后一句话,夏帆近乎是用吼的。 牟足了劲儿,她将全身上下的力气都推到了掌心那里。 眼见着就要推开了方信祁的瞬间,她整个人的身子,又一次被更加强势的力道,抵在了门板上。 “方信祁,放开我!” 在坚~硬躯体的逼压~下,夏帆仰头儿拔高了声调。 可这样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话语,落在自己的耳朵里,就像是无关痛痒的垃圾,让他直接就过滤掉。 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男性气息,夹杂着烟草味,奇异般蛊惑着自己的呼吸,夏帆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理智要崩溃的最后刹那,夏帆隐忍着眼眶泛酸的感觉,嘶声的质问道——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和他分手!” 不假思索,方信祁直接就从菲薄的唇里吐出冷漠的四个字。 番外第8章:憋着不难受吗? 番外第8章:憋着不难受吗? 身子发虚的走出洗手间,夏帆整个人的身上就像是脱了筋儿一样。 要不是佣人来到洗手间外找自己说老太太在找自己,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是不是就屈服在了方信祁的淫~威下,答应和年毅南分手了。 恹恹的回到了客厅那里,夏帆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便准备和窦惠贤道别后就离开。 刚走进客厅里的时候,只见客厅里多了两位客人,虽然背对着自己,但是可以见得来者非富即贵。 端详着夏宏涛和梁倩送来的齐白石的画做寿礼,窦惠贤自是笑得合不拢嘴。 “夏老真是客气了,还请夏先生替我和夏老先生道谢!” “年老夫人客气了,家父小小心意,您喜欢就好!” 与夏宏涛寒暄的之际,窦惠贤一眼就瞟到了夏帆僵着身子,站在客厅入口那里。 “小帆!” 窦惠贤的轻唤,让进退不得的夏帆,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抬头的瞬间,夏宏涛和梁倩纷纷回过头来。 一眼相望,夏帆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这是……她二叔和二婶? 屏住呼吸,石化状态下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该走上前,还是该转身离开。 在看见夏帆的瞬间,夏宏涛和梁倩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年家看到自己大哥的遗孤。 “……帆帆?” 夏宏涛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夏帆,让大脑里完全是一片空白的她,紧了紧小手。 “诶,夏先生,你们和小帆认识?” 不知道夏帆和夏宏涛之间的关系,窦惠贤迷惘的问到。 “呃,帆帆是我……” “我们不认识!” 眼见着夏宏涛就要把自己和夏家的关系给供出来,夏帆赶忙插话否定到。 颤抖的指尖儿攥了攥自己的包包,她继续开口否认着—— “年老夫人,我们之间并不认识,可能是之前在哪里碰到过罢了!” 打着马虎眼也脸不红、心不跳,夏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居然可以这么棒! 沉寂了一下情绪,想到方信祁那个魔鬼还在年家这里,她又礼貌的扯开唇。 “年老夫人,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很高兴可以陪您过生日!” 谦逊的点了点头儿,急于脱身的夏帆,婉拒了年老太太要派司机给自己的好意,几乎是步子凌乱的出了年家。 刚刚出了年家,年毅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小帆,你还在我家呢吗?我刚刚给我姑母送回尤家,我回去接你,然后送你回家!” 一听说年毅南要送自己回家,夏帆当即就回绝了—— “不了,我已经到家了!” 本来还有话想要对夏帆说的年毅南,一听说夏帆已经回了家,他的话就那样艰涩的含在喉咙里。 “哦,这样啊!那我有时间再找你吧,你好好休息!” “嗯,你也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 挂断了电话,夏帆才知道,自己这一天过得有多累。 无力的长吁了一口气,她便准备去找一辆计程车回家。 刚刚走到路边那里,身后,夏宏涛的声音便扬了起来。 “帆帆!” 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在唤着自己,夏帆直觉性的反应就是避开。 只是,自己还能躲到哪去?跑到路的对面那里吗? 就在她茫然无措该躲到哪里去的时候,身后,夏宏涛已经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在忽明忽暗的路灯灯光下,对视上自己二叔的眸光,夏帆的心弦抖了抖。 夏家是军~界的名门望族,一家人在军~队里都有着举足若轻的地位,就单单夏宏涛就是上校的军衔儿。 夏宏涛那高出夏帆足足一头高的身子,让夏帆只得在不清晰的灯光下,仰面看着自己的二叔。 “帆帆,你和年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被自己的二叔逼问着,夏帆湛清的眸光,无措极了。 对于她这个有三年都没有再见面的侄女,见面的第一句话不应该是问她过得好不好才对吗?怎么反过来,居然会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的审问着自己和年家的关系呢?自己是囚犯吗? “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和年毅南是朋友,所以才过来给年老夫人祝寿!” 夏帆把话说得轻描淡写。 而她这样欲盖弥彰也是不想其他人知道她和年毅南之间在交往,毕竟,从夏宏涛的眼中,她看到了那种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眸光。 “你和年毅南只是朋友关系?” 挑着眉,夏宏涛狐疑的重复着这句话。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便把自己心底的猜想,大胆的说了出来。 “只是朋友的关系能回来给年老太太祝寿?帆帆,你实话告诉二叔,你和年家的长孙,是不是恋人关系?” 被揭穿了自己,夏帆直感觉自己无地可遁。 抿了抿唇,她刚想开口和夏宏涛说自己感情的事儿,自己有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就听到夏宏涛那劈头盖脸的话,便从嘴巴里溢了出来—— “帆帆啊,你不能和年家的长孙走在一起啊,听叔叔的话,和他分手!” “……为什么?” 颤抖着声线,夏帆不解的蹙起了眉。 她和年毅南交往,碍到谁的事儿了啊?为什么方信祁让她的分手,夏宏涛也让她分手她就得分手啊?她现在已经到了连自己的爱情都无法做主的地步了吗? “没有为什么,不合适,懂不懂?” “……” “年家是什么样的家庭,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啊?就年家在凉城的声势和地位,你觉得你现在的身份,能配得上年毅南吗?” 被质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夏帆直感觉嗓子眼里卡着一根鱼刺,让她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就只能那样卡在嗓子眼里。 紧了紧垂落在体侧的小手,在再三做了一番思索之后,她还是不卑不亢的张开了蔷薇色的唇—— “二叔,我还能叫您一声二叔,是我还尊重您,但是感情的事情,是我、是毅南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所以……不管您支持也好、反对也好,我都不可能因为您的阻碍,而不和毅南走到一起!” “……” “您觉得我现在的身份配不上毅南是吗?那我想请问一下,造成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根因是什么?” 被夏帆语气冷静的质问着,夏宏涛一时间语塞。 根因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看见了夏宏涛那一张在灯光下变得不自然的脸色,夏帆嘴角冷漠的抽~动着。 “既然您也知道这根因是什么,那我也就不多说些什么了!以后,您还是多管管宇航的事情吧,我的事儿,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神色疏远又淡漠的落下话音,夏帆没有再做停留,在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便钻了进去。 —— 倦怠的回到家里,夏帆刚刚走到楼下,就被一道倏地打亮的灯光,刺眼的照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还不等她闪躲开那足可以刺痛她眼球的车灯,自己那瘦小的小身子,便倏地一下子就被抵在了车子的机盖上。 腰身一麻,夏帆痛得拧起眉。 在看见欺压住自己身子的人是谁的时候,她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 这是她的公寓楼下,她真的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过分挣扎,不然,来来往往的邻居看见了,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清了。 “方信祁,你能不能别胡闹,这是我家楼下!” 语气变得强硬了几分,可听在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耳中,简直就是毛毛雨一样的没有任何威胁里。 “我知道是你家楼下,怎么?怕别人看到我和你这样的姿势,还是怕别人说你有了男朋友,还勾三搭四?嗯?” 声音低缓依旧,却在这样的话语里带出来了一丝暧~昧不清的味道。 被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着,夏帆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凝固,尤其还是两个人之间那已经不再是陌生人的关系,更是让她整个人身子敏感的不行。 “方信祁,你起开!” 两只软软的小手,抵在方信祁的胸口上,夏帆感觉自己掌心的力量越来越小,连带着自己的脑袋是一阵昏昏涨涨的感觉。 因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的脸都在发烫。 “不用这么压抑自己,想叫,还是想挣扎,都释放出来,憋着不难受吗?” 掬起一缕夏帆柔顺的发丝缠在指尖儿,他下~流的吐出一句话—— “一会儿有你爽的!” 番外第9章:玩起女人,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万更!) 番外第9章:玩起女人,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万更!) 被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着,夏帆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凝固,尤其还是两个人之间那已经不再是陌生人的关系,更是让她整个人身子敏感的不行。 “方信祁,你起开!” 两只软软的小手,抵在方信祁的胸口上,夏帆感觉自己掌心的力量越来越小,连带着自己的脑袋是一阵昏昏涨涨的感觉。 因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的脸都在发烫。 “方信祁,放开我,你别再靠近我了!” 闪躲开这个男人那如火一般灼热的气息,夏帆的小脸都要拧到了颈窝处。 “不用这么压抑自己,想叫,还是想挣扎,都释放出来,憋着不难受吗?” 继续逼近这个像是罂粟一样的女人,方信祁将带着酒气的气息,尽数喷洒在白~皙的肌肤上。 感受着脖颈上是一片湿濡的热气,让她在这样本就燠热的夏季里,根本就喘不上来气。 修长的指尖掬起一缕夏帆柔顺的发丝缠在指尖儿,就像是在爱抚着爱不释手的绸缎一样,一下接着一下的划过。 随着指尖顺着发丝滑下,落在了一张俏丽的小脸上。 “嗯……” 下颌处一痛,方信祁附在夏帆白嫩的耳廓边,下~流的吐出一句话—— “一会儿有你shuang的!” 被这样放dang的言语重击着耳膜,夏帆的小脸“刷”的一下子红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连带着耳根子都在发烫。 “方信祁,你流~氓!嗯……” 在夏帆身子的一阵轻颤下,方信祁俯首,衔起小巧的贝耳。 红酒的酒气,连带着男性特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浓郁的充溢在夏帆的每一条神经。 直感觉自己的感官都是酥酥麻麻的,她那本就被压弯成了一道弧度的身子,就像是过了电一样的颤栗起来。 “方信祁,滚!” 如果不是碍于这是自己家的公寓楼下,她真的恨不得再刮这个男人一个耳光,只是偏偏这里是自己的公寓楼下,她根本就不敢大声的张扬。 在夏帆的一气胡乱挣扎下,方信祁桎梏着她的力道更加的凶猛了起来。 “唔……疯子,滚呐!” 避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侵犯,可她那被衔住的耳朵,几乎都要让她把皮肉都扯掉了。 方信祁猛地扯过她不断挣扎的两只小手,以桎梏的姿态,将两个小手高举过头顶。 “嗯……” 纤细的皮肉被勒紧出道道红痕,痛得夏帆皱紧了眉。 月光的水华逐渐漫盈上来,薄薄莹黄的清辉洒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 因为剧烈的挣扎,乌黑光亮的发丝顺着身子抵在车身上,像是流苏般柔顺的披散下来。 此刻,白色裙装的夏帆,披散着凌乱的发丝,与暗黑如墨的车身相得益彰的交融起来,让人从远处看来就像是一个被定在了十字架上的少女,无助的可悲跃然凝华的倩颜上。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啊?放开我!”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跟自己回来,也搞不明白,他明明是在年家,为什么能这么突然的来到了自己家这里? “你觉得我想怎样?” 俊颜欺近夏帆,方信祁将那越来越滚烫又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 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俊逸长相的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夏帆细秀的眉毛都打成了结。 “滚,神经病!” 感受着身下的小女人在垂死一般的挣扎着,方信祁状似惋惜的扯开菲薄的唇—— “都说了一会儿让你shuang,就这么按捺不住,想让我给你了吗?” 听着这个男人越来越口无遮拦的风言风语,夏帆被禁锢的小手,都握紧成了拳头儿。 她夏帆也是个十足的火爆脾气,不过是后来净身出户,才会收敛住了自己早年在部队大院那里刚烈的硬气。 只不过现在,她实在是受不了方信祁对自己的冷言相向,便失了理智一样的和他咆哮起来。 “疯子!” 弓起搭在车身下的腿,抬起,对着他那坚~硬的身躯,便踢去。 因为踩着高跟鞋的原因,她想要将力气都传递到腿上的时候,根本就力不从心。 星星点点的踢动,就像是毛毛雨一样的落在自己的身子上,方信祁根本就没有因为夏帆的行为有一丝的波动。 “小东西,有这样的力气,还不如一会儿多摆动几下你的腰!” 痞痞的说着风凉话,他将她那小脸皱紧的模样,全部都映入到了眼中。 又一次听到这个侮辱性的话,夏帆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挣扎的更厉害了起来。 “滚开,疯子!” 踢动的不经意间,她的高跟鞋鞋跟,隔着做工考究的西裤那里,划到了方信祁的腿上。 轻蹙了一下锋利的眉,他感受到了一股温润的液体,顺着他钝痛的肌肤,流溢了出来。 突然的疼痛感,让方信祁桎梏着夏帆的力道,松了松。 感受着自己手腕上落下的力道,在抽离,她落荒而逃一般的侧过身子,从方信祁撑在车子上的手的空隙那里,闪躲出来了自己的身子。 顾不上去拿自己的包包,她慌乱的踩着不稳的高跟鞋,急速的向公寓里跑去。 等到方信祁从微痛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小女人就像是躲洪水猛兽一样的迈开步子,向公寓楼那里跑去。 抿紧着涔薄弧度的唇,方信祁灰色的眸子,微闪出一抹危险的光芒。 夏帆发了疯一样的踩着随时都会崴脚的高跟鞋,步伐踉跄的跑着。 她真的是太怕方信祁那发了疯一样的行为举止。 眼见自己进了楼道里的瞬间,身子又一次被遒劲儿的力道,猛地一下子就按在了楼道的墙壁上。 后背上清晰的疼痛感传来,夏帆两弯细秀的眉,都拧到了一起。 隔着楼道里不明亮的光线,她看见方信祁那一双灰色的瞳仁里染上了猩红的血丝,而且,那跳动的烈焰火光,近乎能将自己燃成灰烬。 “方信祁,你这个疯子!” 夏帆真的惊慌失措起来了,这个男人这发狠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那一双灰色的眸子,就像是巨大的漩涡一样,将自己堙没。 “我是疯子是吗?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疯子玩起女人的时候,是有多疯!” 几乎是染上了变~态气息的灰色眸底,带起一股风暴。 #已屏蔽# #已屏蔽# ———————————————— 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夏帆气若游丝的呼吸着微薄的空气。 看着夏帆那像是走了一趟鬼门关的样子,方信祁抽出来洁白的手帕,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自己的掌心。 冷凝的目光,深邃又晦暗的盯着缩在墙边,双腿不断发颤的小女人。 颀长的身躯,俯下,将眸光落在了那一张汗涔涔才小脸上—— “夏帆,夏家人!啧……” 凉凉的将自己对夏家不屑的鄙夷呈现在俊逸的脸上,继而,将沾染着水渍的手帕,猛地一下子甩在夏帆的脸上。 “不肯和年毅南分手是吗?那好,我们就慢慢玩,我到底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冷漠的落下无情的话,方信祁用阴森的眸光又一次扫了一眼夏帆以后,迈开步子,向楼道外面走去。 徒留下那一抹无助的小身躯,像是秋日里飘零下来的落叶一样,在耗竭着最后一丝力气。 随着方信祁那强大气场的气息消弭开,夏帆那一直隐藏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无法忍受这样屈辱的滚落了下来。 悲哀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哭泣着,夏帆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种让她无助又无措的感觉,硬生生的勒紧着她,让她无法喘息! —————————————— 顶着两颗红肿的眼睛回到家里,为了避免自己母亲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她几乎是连招呼都没有和阮懿打,就钻进了浴室里。 “帆帆,你……你怎么了啊?” 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孩子这副样子,阮懿忍不住的在浴室外面,关心的询问到。 在自己母亲的一再逼问下,身子没入到了浴缸里的夏帆,哽咽着声音,努力不让自己声线颤抖的回答着自己的母亲—— “妈,我没事儿,就是突然来了月经!” 用着最蹩脚的理由回答着自己的母亲,不过好在阮懿信了从来不会撒谎的夏帆。 —— 穿着睡裙,夏帆下半身胀~痛的钻进了被子里。 实在是无法想象今天是怎样一个噩梦般的经历,她直感觉自己的额际神经都在一突一突的跳动着。 “叮!”的一声,夏帆的微信上发来了年毅南发来的消息—— “小帆,睡了吗?明天一起吃午餐吧,我去找你!收到回复、收到回复、收到回复,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看着屏幕上面的文字,夏帆的心里一酸。 自己这样一副已经不干净的身子,何德何能还拥有这么优秀的年毅南啊?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在自己的眼中变得虚化了起来,夏帆惊觉的发现,自己的眼眶中,又开始湿润了起来。 实在是讨厌这样的自己,要知道,在没遇到方信祁那个魔鬼之前,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都不可能掉眼泪的,只是……最近,她的眼泪流的真的很频繁。 硬生生的吸了吸鼻子,她努力将自己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来。 动了动手指,就像是在做着某种重大的决定一样,她在键盘上,敲下了一串文字—— “好,明天中午再联系!” 不等年毅南再发微信消息给自己,她又飞快的敲下了一串文字。 “我累了,先睡了,明天见面再联系!” 将微信消息发出去以后,夏帆便将手机关了机! —————————————— 有了方信祁之前发生的事儿,夏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穿裙子总是那么的别扭。 定了定神儿,她拿出来裤装穿在身上。 今天是她第一天去惠昌上班,无法料及自己会遇到什么,她下意识反应的在包里放下了一把水果刀。 说她敏感也好,多疑也罢。 最近她被公司录取的事情,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反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有所准备也碍不到其他人什么事儿! 在惠昌走了正常程序以后,夏帆在人事部部长的带领下,进了行政总裁办公室。 一看是自己前几日碰到的穆少言,她下意识的一怔。 随着人事部部长的离开,坐在大班椅里的穆少言,面无表情的扯开了唇—— “很意外看到我?” “嗯!” 没有隐瞒,夏帆木讷的点了点头儿。 “我没有想过你会是惠昌的总裁!”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来惠昌应聘!” 将审度的眸光落在有些局促不安的夏帆的脸上,穆少言一直不苟言笑的脸上,忽的弯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 总感觉穆少言的话语里有着另一番的深意,夏帆下意识的蹙了下眉—— “所以……” “所以你是我钦定的!” 还不等夏帆问他为什么的时候,穆少言已经站起了身子,绕过办公桌,将两份刚签好合约的文件,递给了她—— “好好工作,别给我丢脸,要知道,你是走后门上来的!” 留下这一句话,穆少言便出了办公室。 —— 挨到了午餐时间,想着今天年毅南回来找自己,夏帆心里莫名的不安了起来。 昨晚,她真的想了好多。 或许,自己二叔的话说的没有错,自己的身份本就卑微,现在又不干净了,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和年毅南交往下去呢! 所以,她昨晚几乎是一~夜没有睡,就那样想着自己该如何和年毅南提分手的事儿。 就在她整理完最后一份文件的时候,夏帆接到了年毅南打来的电话。 —— “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刚到,怎么样,工作还算顺利吗?” 随着两个人之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夏帆坐进了年毅南的车子里。 而恰巧这时,穆少言从公司出来,正好看到夏帆坐进了一个身材挺括,长相刚毅的男人的车子里。 “穆总?” 在身后陪行人员的一再轻唤下,穆少言才收回游离的目光。 只是,就算他现在恢复了常态,但脑海中还是夏帆与那个男人一起离开的身影。 —— 如坐针毡一样的坐在椅子上,夏帆葱白的十指都要搅成了麻花。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和自己男人启口说分手,毕竟四年的感情,根本就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只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真的没有勇气,也没力气,再继续和他走在一起了。 “小帆,你怎么了啊?为什么不吃啊?” “没……” 听着年毅南唤着自己,夏帆张开小手,掌心冒着层层细汗的握起餐刀。 “你试一试这家的鹅肝,据说是新聘来的法国大厨,做的哦!” 见年毅南拿旁边的餐叉给自己餐盘里送来了鹅肝,夏帆心里有说不上来的苦涩滋味。 她……真的要和这样一个待自己极好的男人分手吗? 不……她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到最后,昨晚那做了一~夜的思想准备,在这一刻还是塌陷了下来。 隐忍着心里的巨大落差,夏帆不断地告诉自己,就让自己继续做一个坏女人吧,继续贪婪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吧! 艰涩的拿起餐叉,她吃了一小块的鹅肝。 —— 回到公司的时候,还没到下午的上班时间,夏帆便被穆少言叫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见穆少言的面色有些不对劲儿,夏帆的心里,莫名的有种不适的感觉。 但不觉得自己哪里有什么做的不对劲儿的地方,她还是直了直自己的脊背。 “穆总,您找我?” “你和今天来找你的男人是什么关系?情侣?” 被穆少言这样不明所以的质问一句,夏帆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总,您想说什么?” 夏帆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既然,穆少言都找上了自己,可以想象,他一定就是有话要和自己说! 没想到夏帆会这么爽快,穆少言从座椅上站起来身子,将两手撑在了桌案上。 “签约公司合同的时候,你有没有认真看条款?” 实在是不懂穆少言为什么又把问题放在了合同上,夏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儿。 “有,在签合同之前,我把合同上面的每一条条款都看认真的看了!” “那你知不知道,上面有一条条款说,惠昌的新晋员工,三年之内不能结婚?” “……”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之前的那个总裁特助,就是瞒着公司未婚,结果等到了怀了孩子,才向公司这边坦诚说一直都是在隐婚!”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被穆少言这样始终不往正题上扯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夏帆清冷了声音,变得小脸严肃了起来。 “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你有很大的关系,如果说你打算结婚、生子的话,就辞职离开,惠昌不需要这样以感情事情为重的员工!” 听着穆少言这样越来越没有重点的话,夏帆真的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怎样? “那依照穆总的话的意思就是说,你让我和我的男朋友分手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是你自己联想到的!” “你……” 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原本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穆少言,为什么会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足足有好几秒钟都没有从他模棱两可的话语中反应过味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帆让自己以足够冷静的情绪扯开唇—— “穆总,我不觉得工作和感情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矛盾的地方!我夏帆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能把工作和感情这两件事儿分的很清,我不会因为感情的事儿,迁就工作上的事儿,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你结婚生子,也不会影响到公司的工作,是吗?” 口气又阴沉了几分,穆少言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别扭什么。 “公司有公司的原则,如果你不能和自己的男朋友分手,那你可以辞职不做了!” —— 从穆少言的办公室里出来,夏帆可以说是憋了一肚子火,自己交往男朋友碍到谁的事儿了! 实在是想不到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怎么一个接着一个让自己和年毅南分手,他们之间就这么不被看好吗?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夏帆又一次连一天都没有做下去,就成功的辞了职。 在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两个员工在闲言碎语的说着穆少言最近和他女朋友分手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夏帆忍不住冷冷的抽~动了下嘴角—— 原来是自己和女朋友分了手,闹得不痛快,所以,才会这么刁钻又不讲理的要求他手下的员工。 呵……现在公司的大老板都是这么无趣吗? —— 整天埋首在找工作的事情里,夏帆烦都烦死了。 没有足够高的学历,也没有工作经验,她碰壁都要碰到把自己的鼻子都碰扁了的地步。 年毅南在凉城这里休假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又要回到军队里的时间。 年老太太召集了年家的近亲来给自己的孙子践行,自然而然的也叫上了夏帆。 本来碍于尤画的事情,夏帆实在是不想去,不过等到年老太太亲自给自己打电话,她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年家。 不管怎样,她也做不到这样不友善的拒绝一个年迈的妇人。 不同于夏帆上次来到年家时众人对她敌视的目光,除了年毅南母亲姜静以外,所有的人俨然就认定了夏帆是年家未来的孙媳妇一样的对待着。 看着突然对自己这么热情的年家人,夏帆一时间无措了起来。 等到她问年毅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是年家人知道了她是夏元明的孙女。 因为夏家是军~人世家,打从夏帆曾祖父辈就一直在军队里任职,而随着夏家在军队里的地位日益提升,提拔起来了很多的人。 这其中就包括被夏元明提拔起来的年振东,说到底,夏家是他们年家的大恩人,是他们夏家一手将年家跻身到了军务上。 一听说是因为自己爷爷的原因才让年家人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儿,夏帆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怎样一个滋味。 毕竟她和她母亲因为她父亲的死,已经被净身出户,她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脸,提及自己是夏元明的孙女。 局促不安的坐在餐桌旁,看着一向对自己都有成见的尤薇也老实儿了下来,夏帆真的不知道这样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而且,她真的想知道,年家人知不知道她和她母亲已经被赶出来夏家? “来,小帆,尝尝这个,这个可以淮阳那边的特色菜!” “谢谢您,年老夫人!” 夏帆举止得当,丝毫不输那些名门望族的名媛们。 “奶奶,爸妈,姑父姑母。明天我又要回到部队里去了,很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悉心培养和教育,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感谢你们,我就以这杯酒敬你们!” 说着,站起来了身子的年毅南,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光。 看着长大的孙子,窦惠贤动容到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傻孩子啊,看着你优秀,我们也都开心啊!” “奶奶,小时候我没少让您操心,真的是辛苦你了!我不再的日子里,还想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一下小帆!” 一听到让大家帮忙照顾着自己的女朋友,年老太太连忙就答应了下来。 “放心吧,小帆就是我认定的孙媳妇,谁要是敢和小帆过不去,就是和我年窦惠贤有仇!” 看着花白头发的奶奶,一脸坚定的神情,年毅南忍不住笑了笑。 坐下身子的瞬间,他将夏帆放在桌下的小手,紧紧的包裹到了掌心里。 “小帆,等我这次回来,咱们就结婚,好不好?” 还不等夏帆回答年毅南的话,佣人疾步走到餐厅这里,毕恭毕敬的扯开唇—— “年老夫人,先生,太太,方少爷来了!” 随着佣人的话音落下,方信祁那一抹抢眼的身姿,便笔挺颀长的出现在了餐厅里。 头顶上落下波光粼粼的灯光,将方信祁那一张本就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镀化的更加立体、深邃…… “阿祁,你这个混小子!” 窦惠贤记得自己之前怎么打电话给他,他都说没时间过来这里,却不想,这个混小子,居然就自己来了。 “外婆,公司的事情实在是多,不过送毅南回部队,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说着,方信祁挺括的身子,便很自然的坐在了夏帆旁边的空位子。 方信祁的突然落座,让夏帆直感觉自己的周身顿时便充溢满了一种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番外第10章:离方信祁远点儿 番外第10章:离方信祁远点儿 头顶上落下波光粼粼的灯光,将方信祁那一张本就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镀化的更加立体、深邃…… “阿祁,你这个混小子!” 窦惠贤记得自己之前怎么打电话给他,他都说没时间过来这里,却不想,这个混小子,居然就自己来了。 “外婆,公司的事情实在是多,不过送毅南回部队,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说着,方信祁挺括的身子,便很自然的坐在了夏帆旁边的空位子。 方信祁的突然落座,让夏帆直感觉自己的周身顿时便充溢满了一种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而且这种强烈又逼近自己呼吸的感觉,让她的呼吸都凝固到了一起。 “尤画的表嫂,我们又见面了!” 侧过那俊逸的五官,就像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一样,方信祁把话说得很自然。 可听到又一次提及了“尤画”这个名字,夏帆那本就在失血的脸色,“刷”的一下子惨白如纸。 听着方信祁那语气不明的话,拉着夏帆小手的年毅南,明显感觉到夏帆的掌心,在沁着冷汗。 看着因为自己突然提到了尤画,在场的所有人面色都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方信祁又不知道带着哪种心思的扯开了菲薄的唇—— “sorry,实在不好意思,这样的场合,似乎很不适合提到尤画!” 说了不适合提到尤画,却还是在反复再三的提到尤画,让抿紧着唇瓣的年毅南,感觉真的是糟糕极了。 “哦,对了,夏小姐,你上次落在我那里一串手链,我今天给你带来了!” 乍听到方信祁提及到了自己那晚掉落下来手链,夏帆的眸光,剧烈的一荡! 夏帆清楚的记得上次在她家公寓楼下,自己在与这个男人费力的挣扎下,不小心儿的遗落了自己的手链。 可是,这个男人在这样的场合突然提及到了手链的事儿,该死的,他是故意的吗? 见夏帆低垂着眸子的不肯看自己,方信祁薄度岑冷的嘴角,冷冷的抽~动着。 在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方信祁突然抓起夏帆的手,毫不忌讳的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儿,将那一串紫水晶的手链,放进了她的掌心中。 “夏小姐真是不小心儿呢,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知道找一下呢?” 依旧是语意不明的话,听着总是有几分别别扭扭地味道,可这种感觉,还让人说不清。 “谢谢!” 急于抽开自己的小手,夏帆扯过自己的小手便收回到了桌子的下面。 没有去难为夏帆,方信祁只是在唇角边一直都扬着那一抹无懈可击的弧度。 —————————————— 一顿饭吃的夏帆心惊胆战,尤其是她luo露着的小腿那里,总是感觉被人用西裤的布料,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 她不傻,自然知道是谁在作怪,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自己除了忍,完全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终于,在方信祁那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裙裾的时候,她再也无法忍受的站起来了身。 “小帆,你怎么了?” 夏帆的突然站起身,让在场的人,除了某个悠哉悠哉作怪的男人以外,纷纷不解的将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被七八双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夏帆“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脸。 “实在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样的抽离开自己的身子,夏帆退开了椅子,就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看着夏帆那副鬼样子,一直都不待见她的尤薇,乌央乌央的扯开唇—— “到底是贱~种一个,没教养!” 正巧听到了尤薇的话,年毅南当即就给了她一计警告的眼神。 只是在场的所有人谁也没注意到,尤薇的话,让方信祁灰色的眸子,也一闪而过一丝精芒。 —————————————— 实在是不想再回到餐厅那里,夏帆从洗手间出来,便出了别墅,到了庭院那里。 盛夏时节的天儿,晚风习习,伴随着啁啾的虫鸣声,惬意的让人舒心。 扬着头儿,夏帆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繁星,颗颗烁亮无比,或许,只有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才是没有负担的。 晚风的风丝温柔的吹拂起了她的发丝,将那一张胜月新的小脸,没有遮挡的暴~露在没有岚云的夜空下。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子长得真的很好看,虽然不是那种一见就会给人惊艳感觉的人,但是越看越会发现,她的五官真的长得很秀气,也很姣美,尤其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简直就像是流动的水一样的灵动。 就在她心绪宁静的感受着夜的气息的时候,纤弱的腰身处,伸出来一双手,圈住了她。 感受到自己肩膀头儿处一沉,夏帆嗅到了年毅南身上那干爽的气息。 “明天就要走了,真的好舍不得你啊,真的好想把你揣在口袋里,将你明天一起带走!” 听着年毅南的话,夏帆心里是喜悦交织的。 很庆幸自己可以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把自己当成是宝贝儿一样的捧在手心里,但是只要想到自己在这样短暂的重聚之后,还要分开好久,夏帆的心里就难受的厉害。 “我们之间不会败给时间的,不是吗?” 转过了身子,夏帆小女人的用含情脉脉的眸光看着年毅南。 “四年的时间,我们都这样过来了,所以,我们之间一定还可以忍过接下的分别!” 实在是太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夏帆伸出手,捧高了年毅南刚毅线条的俊脸。 “不管多远的距离,多长的时间,我只知道不会改变的是我对你的感情,反而会加深的沉淀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毅南,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是吗?” 她知道自己不能向之前那样只碍于彼此间的身份悬殊,现在横在他们之间的障碍,还多了尤画的事儿,以及那一直都是咄咄逼人状态的方信祁。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和年毅南的感情该何去何从,所以,凭着这份坚守在心底里的坚定,她觉得,只要彼此间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其他的人、其他的事儿存在,都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听着夏帆的话,年毅南温润的笑了笑,然后点头儿。 “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儿阻拦,都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反过来捏住夏帆的下颌,年毅南低头儿,将密密涔涔的吻,细碎的落在了夏帆的额头、眼帘、琼鼻…… 最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在月光下,泛着淡淡清辉的菱唇上。 四片唇瓣贴合在一起的瞬间,所有缠~绵的爱意,都倾泻给了对方。 难以压制住那马上就要情侣分别的痛苦,年毅南带着眷恋的吻着夏帆。 描绘着那有型的唇瓣的同时,也一并带入到了夏帆的丁香。 齿冠处一软,夏帆很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她并没有排斥,反而很自然的回吻着他。 变得越来越忘我的亲吻,流溢在彼此间,让两个人之间贴合在一起的紧密,也更加的缠~绵了起来。 就在夏帆杏眼微睁,泛着迷离的亲吻着年毅南的时候,隔着那坚韧的肩胛处,她猛地扑捉到了一抹比豹子还要犀利的眸光,就像是利刃一样,刺穿了自己的视觉神经。 大脑处倏地一片空白,夏帆几乎是身子发颤的猛地一下子就推开了年毅南。 发觉了与自己亲吻的小女人,神色有了巨大的反差,他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怎么了?” 寻着那无措的眸光寻去,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绵实的掌心托起了夏帆苍白的小脸,他口吻低沉的关心着—— “小帆,到底怎么了啊?你的样子……” “我没事儿!” 实在是不想年毅南担心着自己,夏帆努力的弯着嘴角,笑了笑。 “真的没有事儿吗?” 实在是放心不下的年毅南,又一次扯开唇的问着她。 “真的没有事儿!” 看着夏帆在向自己撒娇似的甜笑着,年毅南那一直都悬着状态下的心,才微微安定了下来。 “好了,我们回去吧,不然一会儿你家人都集体出动,出来找我们了!” “嗯,好!” 说着,年毅南拥着夏帆的小身子,便往主屋那里走去。 “哦,对了,小帆,有件事儿,我得和你说一下!” 刚刚抬脚的瞬间,年毅南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拉住了自己。 “怎么了?” 仰着头,夏帆看向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朋友。 “没怎么,就是提醒你一下,离那个方信祁远点儿,他可没有表明看起来那么友善!” “嗯,我知道了!” 就算是年毅南不告诉自己,她自己也会离那个疯子远点儿的,那个男人有多么的不着调,她可是深有体会! 番外第11章:你夏帆是第一个敢甩我方信祁耳光的女人(感谢zhuxiaoai817打赏!) 番外第11章:你夏帆是第一个敢甩我方信祁耳光的女人(感谢zhuxiaoai817打赏!) “嗯,他的身份不仅不简单,人也复杂的很,也就和我奶奶能说上一些话罢了,所以,如果他要是因为尤画的事儿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奶奶!她会为你做主的!” “他……和尤画到底是什么关系?” 蹙着眉,她不解的问到年毅南。 实在是想不通那个男人和尤画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现在可是连尤家人都对自己改变了看法儿,但是为什么那个魔鬼男人对自己却无法释怀呢? 她真想不通他和尤画之间的关系啊,如果说他和尤画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那她和尤画同寝室四年之久,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尤画和这个男人之间有过来往,也没有听尤画提到这号人物啊? 听着夏帆的质问,年毅南轻蹙了一下眉—— “他们之间有个约定!” —— 六年前,尤画只有十八岁。 遇到方信祁那天,正好是她的成人礼。 赶上了她和她的朋友在酒吧里划拳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走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单膝跪在了包房的门口那里。 在看见方信祁手里握着枪,尤画的朋友们一窝蜂的吓到花容失色,只有她一个人在大脑空白了一片以后,稳定了情绪。 看见向自己逼近的女孩子,方信祁想也没有想,直接就拿枪指到她的头—— “别过来,否则我就一枪毙了你!” 听着那哪怕是受了伤,却依旧是发狠的声音,她吓得小脸倏地一白。 但尤画定了定神儿以后,还是用着软糯的声音,轻轻的张开檀香小口—— “你受伤了!” —— 遣散了其他的玩伴,听着外面有人在搜查的声音,尤画毫不犹豫的把方信祁赶忙藏在了沙发靠背与墙壁的缝隙之间。 帮助方信祁躲避了那群道上的人以后,尤画又等到搜查的人都走了以后,冒着得罪那些道上的人的危险,把方信祁送到了医院那里。 她并不知道方信祁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袋抽了风的帮助了他。 本以为帮助了他以后,一切就会风平浪静,可哪知那些道上的人知道尤画帮了方信祁以后,就来了四个男人,在她放学的路上,把她给轮jian了一番。 在一番施暴之后,尤画的神经变得很不正常。 知道这件事儿以后,方信祁当机立断的下了一个今生今世只娶尤画的决定。 在医院的病房里,他把她拥入怀中—— “别哭,我娶你!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随着他哽咽的话音落下,两个人吻到了一起。 打从那天起,两个人之间就确定了恋人的关系。 却因为方信祁敏感的身份问题,这段恋情一直都没有被公开。 不过也是因为太爱方信祁的原因,尤画也没有在乎这件事儿,只是向自己的家人提过方信祁只是她的朋友,不过年家人和尤家人谁也不糊涂,就睁一眼、闭一眼的默许了这件事儿。 —— 听着年毅南告诉自己这样的话,夏帆不解的蹙着眉。 尤画之前就被强~暴过,那她那天在歌厅里被强~暴后落下的那一抹落红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不然,夏帆并不知道当年尤画为了瞒着家人被强~暴的事儿,就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 瞧见夏帆蹙眉的样子,年毅南重新拉过她的小手。 “好了,不要想这么多了,我具体也不太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儿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远非我们说能知道的,所以,我不敢确定他会不会因为尤画的事儿误会了你,如果说他真的误会了你的话,你一定要找我奶奶出面儿!” 方信祁的手腕有多狠,年毅南早年可是深有体会的。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次摔跤以后败给方信祁以后,便找来了军队里的四个特种兵,挑战他。 却不想,最后四个人有两个人断了肋骨,一个人骨折了一条腿,另一个人直接因为巨大的冲击波,造成耳膜穿孔。 有了那次的事儿,他再也不敢自持自己是军校出身,而对方信祁有什么不敬的行为。 深呼吸了一口气,年毅南包裹着夏帆的小手,微微用力了一些。 他现在还陪在夏帆的身边,就能听到那个男人话锋不明的提到尤画,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回到部队以后,方信祁会不会就尤画的事儿,继续找她的麻烦。 “嗯,好!” 看出来了年毅南对自己的关心,夏帆淡淡的在嘴角涡着笑,点了点头儿。 —————————————— 因为年毅南明早就要走的原因,在吃过晚饭以后就被年振东叫去了书房那里,而夏帆则是很安静的陪在年老太太的身边。 听着窦惠贤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夏家的事情,夏帆实在是不愿意多聊,作为被夏家净身出户的孤女,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提及夏家的人和事儿。 随口找了一个要去洗手间的蹩脚理由,夏帆抽身离开年老太太的房间。 穿过厨房那边,还不等她走到洗手间那里,便听到在楼梯下面的隐蔽处那里,有着一声接着一声的低声娇哼。 “嗯……祁哥哥……” 一听是尤薇的声音,夏帆当即身子一僵。 粲然的眸光,寻着不是很清晰的光线看去,一眼,她便看见了两道身影贴合在一起的场景。 听着“嗞嗞!”的吮~吸声,她用脚后跟也知道那两抹身影在做什么。 眼见着整个人的身子都抱在了方信祁身上的尤薇,夏帆不明所以的,心弦一紧,连带着好看的黛眉,都蹙紧了一下。 黑暗中,那一抹鹰一般阴冷的眸子,隔着尤薇的身子看去,眸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身子石化了一般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那抹身影身上。 “嗯,祁哥哥……!” 见方信祁的薄唇不再亲吻着自己,尤薇捧过男人那立体感十足的倨傲俊脸,嘟着水润的唇,重新吻了上去。 挡住了他去看夏帆的眸光,方信祁本就阴骘的眸子,瞬间一凛。 “啊呜……” 在尤薇的一声轻颤下,方信祁重重的咬住了她。 听着那变得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夏帆直感觉自己的两腮都在发烫。 这一刻,她也知道自己该抽身离开,只是莫名所以的,她的双腿就像是灌铅了一样,根本就移不开。 随着那越来越不知羞耻的声音传来,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或许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她的身子,竟然有些发烫。 “薇薇!” 直到年萍轻唤的声音传来,暗中那一直都是紊乱的摆动的身影,才倏地僵住。 听到这样的一声轻唤,夏帆那沉重的身子,也在瞬间有了反应。 忽视掉大脑短路的迟钝,她几乎是在尤薇转身的瞬间,面色羞愧难当的冲进了洗手间那里。 “嘭!”的一声合上了门板,夏帆的身子,无力的倚靠在了上面。 喘着气短的呼吸,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就那样看见了方信祁与其他女人相互亲吻的样子。 直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发烫,她快步走到水阀那里,用冰凉的水,往自己的脸上撩着。 好久好久,直到确定自己稳定下来了情绪,夏帆才神色不自然的走出了洗手间。 木讷的迈着步子向年老太太的房间走去,还不等她走出几步,突然就在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道不亚于是惊雷的声音—— “站住!” 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被那一声不容违背的声音,狠狠的撞击着耳膜,夏帆几乎本能的僵住了步子。 还不等她回头确定那一道声音是不是方信祁的时候,整个人的小身子便被方信祁以强势的姿态,倏地拉扯了过来。 脊背与墙体间倏地一撞,夏帆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了架。 在颤抖的一声呜咽过后,她清楚的看到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是谁。 “放开我!” 一看是他刚刚和尤薇缠~绵的地方,几乎是没有迟疑,她便反抗了起来。 看着夏帆这样一副欲擒故纵的样儿,方信祁勾着冷漠嘴角的唇,讥讽的说道—— “刚刚看到出神儿,不就是为了和我亲身实践一下吗?怎样,要我吻你吗?” 该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刚刚在外面看到年毅南和她接吻的那一刻,徒然就萌生出来了一种也想和女人接吻的冲动。 知道尤薇一直都对自己有好感,所以当尤薇刚刚走近自己的时候,他丝毫没有迟疑的就和尤薇吻在了一起。 听着方信祁的话,夏帆那一直都冷静自持的情绪,瞬间就坍塌了下。 番外第13章:还彼此一份安宁吧! 番外第13章:还彼此一份安宁吧! 等到他在外面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夏帆给自己什么反应,年毅南真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双臂紧紧的环着夏帆那无力的小身子,他真的好怕好怕怀中的小女人在他一不留神儿的时候溜走。 隐忍下半身酸痛的感觉,夏帆埋低着小脑袋在男人的颈窝里。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像其他的小女人一样的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可是她可悲又痛心的知道,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像其他的小女人一样,再继续缠着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 强撑住心底里那莫大的委屈感,夏帆就像是视死忽如归一样的牟足劲儿,对着年毅南那强劲儿心跳的心口,猛地推去。 被夏帆突然推开的年毅南,步伐不稳的退后了一步。 “……小帆” 实在是不懂夏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间,年毅南整个人都懵了。 侧偏过脸,她尽力让自己不去看这个让自己深爱到了骨子里的男人,清冷的扯开唇—— “我有话和你说!” —————————————— 不想让这件事儿惊动到年家人,夏帆把年毅南叫到了外面。 站在大门口那里,心绪复杂的夏帆,面色难看的厉害。 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启齿,不光是她找不到分手的理由,更是她不想就这样心有不甘的和年毅南分手。 眼见着夏帆把两只小手都像是麻花一样的搅在了一起,年毅南皱紧了锋眉。 “小帆,怎么了?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担心啊!” 温润依旧的声音,就像是暖暖的水流一样的流下,让木讷的夏帆,僵硬住纠~缠在一起的手指。 抬起略显局促的眸,在皎洁的月光下,夏帆把素白的小脸,仰面对视上了年毅南。 就像是准备奔赴到刑场一般大义凛然,在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她别开睨看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缩着小脑袋,声音微弱的咬出五个字—— “我们分手吧!” 心弦在这一刻徒然坍塌,夏帆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完全是沁入到了一潭死水之中。 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年毅南蓦地一怔。 好几秒以后的回味,他才僵硬着几乎不会笑的嘴角,艰涩的笑了笑。 “小帆,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听到了“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年毅南真的希望自己在这一刻是耳聋的。 “我说——我们分手吧!” 隐忍着心痛的感觉,她再一次从蔷薇色的唇间,溢出虚弱的话。 再次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这样足可以让自己心弦剧烈波动的话,年毅南装傻充愣的轻笑着—— “呵……小帆,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说这样不着调儿的话?” 眼见着年毅南伸出手要抚摸自己的小脸,夏帆几乎是本能性反应的弹开身子,向后面退了两步。 “年毅南,别再装听不懂的样子了,你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才对!” 虽然说自己一向刚烈,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年毅南说过话。 看出了年毅南眼底颤抖而过的惊异,夏帆深呼吸了一口夜晚薄凉的空气,让自己稳定下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今天……想了很多,其实上次你来惠昌找我的时候,我就想过要和你分手,只是那时儿,我……” “骗我的,你这是骗我的!” 不等夏帆把话说完,年毅南伸出手,一把就扯住了那瘦小的肩头儿。 “小帆,你是爱我的,你怎么能舍得和我分手呢?” 他们之间都已经有了婚期的约定,他记得她答应过自己,说在自己三十五岁之前,一定会嫁给自己的。 他不信这样一个爱自己的女孩子,会这么残忍的和自己说出来要分手的话儿。 看着年毅南情绪激动的样子,夏帆的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又怎么舍得和他分手呢? 整整四年,哪怕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可以数的过来,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这段爱恋。 她从不觉得时间和距离是横在他们中间的障碍,但是现在,方信祁偏偏是横在他们中间,不管怎样无视,都忽略不掉的一号人物。 深呼吸着湿湿黏黏的夜晚空气,夏帆抬起决然的眸子,说着此生以来,她说过最无情的话—— “爱你?呵……或许之前我是爱你,但是现在,我不爱你了!你应该知道,我和我母亲虽然被夏家净身出户,但我始终是夏元明的孙女,只要我想要回到夏家,我爷爷一定会指一门良缘给我,年毅南,虽然我承认依照年家在凉城的身份和地位,可以促成两家的良缘,但是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我爷爷不可能委屈我这个孙女,让我嫁给你!” “……” “你很优秀,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凉城比你出色的单身汉那么多,我夏帆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所以,趁着我们之间现在还能放得下的时候,放手吧!” 将这些话都说完以后,夏帆垂落在体侧的小手,指甲都深深的陷入到了皮肉间。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说起狠话的时候居然可以这么不留情面。 听着夏帆的话,年毅南那一张对她一直都是温润的面容,在月光的清冷镀化下,落下了阴寒的气息。 “你是觉得我不够优秀是吗?那好,我可以为你做到优秀,做到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如果说夏帆不爱自己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的话,那么年毅南很肯定的就是,她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来激自己,让自己努力做到完美。 “小帆,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以后,我年毅南一定以最优异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 再三解释着,年毅南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在感情面前,居然会这么卑微。 耳膜被年毅南那近乎是哀求的口吻,狠狠的蛰着,夏帆心里真的是难受的厉害。 神情冷漠的打开年毅南放在自己肩头儿上的手,夏帆退避三舍的冷笑一声。 “呵……年毅南,一定要我把话说得更难听点儿吗?我会和你分手,你自己难道想不到原因吗?” “……” “一年才能和你见一次面儿,任谁能受得了这样的煎熬啊?年毅南,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在你不在的时候,我和其他的男人好上了呢!” 夏帆也不管不顾的往自己的身上泼污水,只要今天能让年毅南和自己和平的分手,她不介意就此伤的深,自此两个人之间再无交集。 被夏帆那变得越来越锋利到像是刀子的话,狠狠的割着心脏,年毅南隐忍着情绪的眼底,泛出猩红的眸光。 “嗯!” 伴随着夏帆肩头上的细肉一疼,她看见了年毅南俊脸欺近自己的冰冷。 “小帆,编这样的话戏~弄我有意思吗?” “……” “你是什么样的女子,我会不清楚吗?之所以会喜欢上你,就是因为你身上有那与其他女孩子不同的地方,你说你会和其他的男人好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年毅南虽然说谈不上自己有多了解眼前这个女孩子,但是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自己,她刚刚的话就是在欺骗自己。 “小帆,在一起四年的时间,我们都坚持了下来,我不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横在我们中间,能让我们分手!” 年毅南动容的说着每一个字,他爱上了这样的女孩子,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的。 被这样的话说得实在是心里难受,如果没有方信祁的出现,她又怎么可能做出来这样让自己肝肠寸断的决定呢? 她不想再过多的做出多余的解释,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出了口,她就不打算在收回来。 “够了!” 挣开年毅南两只手的同时,她扯开喉咙的低吼了一声。 “年毅南,我想和你分手,不想和你继续再交往下去了,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 “不管你今天同不同意,我都要和你分手,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儿,还彼此一份安宁不好吗?” 哽咽的咽了口吐沫,她不准许自己再心软下去。 “年毅南,很感谢你曾经来到过我的世界里,四年的交往,我发现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将你的真心对更好的女孩子吧,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不敢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她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继续待下去,自己会不会心软,所以,趁着自己现在还是铁石心肠,她一定要离开。 番外第14章:天孤地煞的扫把星 番外第14章:天孤地煞的扫把星 “小帆!” 眼见着夏帆就像是一只长了翅膀的小鸟,从自己的面前飞走,年毅南扯开喉咙,嘶吼一声。 ———————————— “帆帆,回来了啊?” “嗯!” 神色很是难看,夏帆恹恹的应和了一声阮懿以后,便趿着拖鞋往卧室那里走去。 “妈,我累了,先休息了!” 看着自己女儿眼间的倦意,阮懿就算是想问她是怎么了,却也问不出口。 强压下自己心底里对自己女儿的关心,她淡淡的应了一声。 “好!” 想到年毅南会打电话给自己,夏帆直接就把手机关了机,以此来阻挡彼此间的来往。 躺在软塌塌的chuang上,她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只要想到自己与年毅南分手时那决然的神情,她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 心绪复杂的扯过薄毯,她努力让自己进入梦乡,这样就可以不再去想这些乱糟糟的事情。 —— 睡得迷迷瞪瞪的夏帆,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惊醒。 “帆帆,开门呐,帆帆……” “小帆,你快开门啊,我这个老婆子找你啊!” 阮懿的声音,年老太太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一起杂乱无章的响起。 被年家人的声音敲击着自己的耳膜,夏帆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子非比寻常的气息。 捞起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她便下了chuang。 打开门的瞬间,年老太太就一把抓住了她—— “小帆呐,你开门了,你总算开门了啊!快帮帮奶奶,般奶奶找找毅南!” —— 听着年老太太告诉自己说,年毅南在嘶声的吼了一声以后,便发了疯一样开着车子,冲出了年家。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年家的佣人怯怯的告诉窦惠贤和年振东说,好像是两个人吵了架。 一听说是两个人吵了架,又看见年毅南开着车子冲出了年家,一下子就急坏了年老太太。 打电话不接,派人出去找也找不到,年家人瞬间就成了一锅蜂的乱套。 “咋办啊?这毅南明天就回部队了,这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儿,不是找事儿吗?” 实在是手足无措,年老太太想到了夏帆,或许现在,只有夏帆能找到年毅南了。 —— 忐忑不安的坐在副驾驶那里,夏帆手里紧紧的握着安全带。 贝齿死死的咬紧着唇瓣,她忽的发现自己真的是罪大恶极的一个人。 她以为他们都是成年人,能够看开感情这样的事儿,她完全没有想到年毅南会这么在意他们之间的感情。 越想着,她越发的觉得年毅南会这样,是真的爱自己,至少,他完全放不下自己。 “小帆啊,你快想想,毅南可能去哪里啊?” 他们是情侣,一定有着他们之间相互来往的方式,所以可以想象,夏帆一定能想到年毅南去了哪里。 隐忍着心里难受的感觉,她飞速的想着年毅南可能去的地方。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去魅夜酒吧!” —— 魅夜酒吧是尤画上大学第一个生日的聚会地,在那里,她和年毅南相识。 所以,当被问及年毅南可能去哪里的时候,她很自然的想到了这里。 迪斯科的蹦~迪音乐,靡~乱的响彻酒吧的每一处。 在人潮涌动着,夏帆和年振东,目光如炬一般的四下寻找着。 最后,在酒吧吧台那里,看见了那一抹喝得烂醉如泥的年毅南。 还不等夏帆和年振东走上前去,便看见两个穿着着暴~露衣服的小太妹,扭着小蛮腰走了上去。 眼见着那两个不怕死的小太妹凑上去嘴巴,夏帆的眸底,莫名的生出来了一股子怒意。 还不等她走上前去,年毅南猛地一下子伸出手,拨开那两个惹人厌的小太妹。 “滚!” 厌恶的神色跃然年毅南那冰冷到了极点儿的脸上。 夏帆一直都知道年毅南在军队里这长达十二年的历练,早就让他锻造出来了一副不会把这样女人看在眼中的高傲态度,所以,他对她们和自己的态度,完全是不同的。 “毅南!” 年振东一直都以年毅南为自己的骄傲,不过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这么不成器的样子,他当即就暴跳如雷的走上前去。 还不等走到了年毅南的身边,与那两个小太妹走在一起的小流~氓,痞痞的走了过来。 看着年毅南神志不清的样子,那几乎小混混二话没说,操起手里的酒瓶子,就往年毅南的头上砸去。 “毅南!” 看着鲜血一样妖娆的鸡尾酒,混杂着年毅南的血液,顺着头顶流下,夏帆惊叫了一声。 ———————————— 医院走廊里,夏帆抱紧着小身子的等着年毅南包扎伤口。 听说了自己的孙子被人用酒瓶子砸伤了头,窦惠贤当即就一阵心胸气短,挣扎了几下子就昏了过去。 老太太上了年纪,姜静和年萍都陪着去了手术室那边,而年振东去了警局那边做笔录,就留下她一个人在急诊室外等着年毅南的出来。 看着一~夜之间,年家让自己搅得鸡犬不宁,夏帆真的觉得自己是不幸的,除了会给其他人带去霉运、厄运以为,真的是一事无成。 她清楚的记得她小时候,夏宏波给自己算过命,说自己是天生的天孤地煞。 那会儿认为那个泼皮道士完全是胡编乱造,气得夏宏波给他赶跑了不说,还被他大骂了一场。 直到自己的父亲离世,她才认定自己确实是不幸的。 而今天,更是应了自己是“天孤地煞的扫把星!” 坐在座椅上,她的双臂,死死的圈着自己的小身子,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驱散夜的薄凉气息。 “该死,夏帆,你这个害人不浅的狐~狸精!” 一听说了年家因为这个贱~女人闹得鸡犬不宁,尤薇怒不可遏的走上前,伸出手,对着还是怔忪状态下的夏帆,猛地就甩下去了一个耳光。 “啪!” 响脆的一声,在空气中格外的刺耳。 被打得腮边酥麻一片,夏帆整个人的脑袋里回响的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姐姐,现在又来害毅南表哥,害我外婆,你这个扫把星,你到底要害多少人,你才能善罢甘休?” 尤薇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如同冷凝的水珠一样,尽数甩在夏帆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的身子都是酥酥麻麻的麻冷感觉。 是啊,尤薇的话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 自己先是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又害死了尤画,又害了年毅南,连带着将年老太太也一并害了。 她就是一个天孤地煞的扫把星,只会给别人带去痛苦,带去遭难。 没有去反驳尤薇话语的力气,因为尤薇的每一句话都在点子上,是她,是她害尤家、年家,两边都不得安宁。 强忍住眼眶又酸又涨的感觉,夏帆咽了咽口水,艰涩的耸动了几下喉咙—— “……对……不起!” 艰难的从苍白的唇间挤出这三个字,这一刻,除了这三个字以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才能暂时弥补自己对尤家、对年家的伤害! “贱~人,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我姐姐复活,让表哥和外婆清醒过来了吗?该死的,我今天非得要打死你这个害人不浅的妖~精!” 说着,尤薇扬起手,作势就要往夏帆的脸再次甩下去。 “住手!”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尤薇那扬出去的手,就那样僵硬的搁置在半空中。 回过头,尤薇一看便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 “爸!” “薇薇,你闹够了吧?” 沉着脸,尤正良的面色难看极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刚刚不顾及这里是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就这样闹起来,尤正良真的觉得尤家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 “这里是医院,你要是想继续给我这张老脸丢脸,你就继续胡闹!” “爸!” 尤正良的话,让尤薇那僵硬在半空中的手,就那样忿忿不平的收了回来。 纵使有千百个不愿意,她也做不到忤逆自己父亲的意思。 恶狠狠的瞪了夏帆一眼以后,她便转过身,跟上尤正良的步子,向手术室那边走去。 没有了其他人在,夏帆那隐忍着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 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一样,夏帆呜咽着唇,双臂环着自己的小身子,失声的痛哭了起来。 最近这样压抑着她的感觉,就像是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着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幸的,今天又一次得到了印证自己是不幸的这句话。 番外14章:你好像分的不是很甘心 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一样,夏帆呜咽着唇,双臂环着自己的小身子,失声的痛哭了起来。 最近这样压抑着她的感觉,就像是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着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幸的,今天又一次得到了印证自己是不幸的这句话。 两排浓而卷密的睫毛被泪珠打湿,那本来结痂的伤口,就像是被刀子再一次划开,往外翻滚出来滴滴血珠。 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落着。 就在她哭得像是个泪人的时候,低垂的眼帘前,出现了一双铮亮的皮鞋。 还不等抬眼去看眼前是怎样的一个人,便感觉那就像是云团一样强大的气场,瞬间将自己包裹。 呼吸艰涩的流溢在周身,夏帆感觉自己的呼吸在这一瞬间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下颌倏地被雅致骨骼的拇指和食指勾起,她水雾弥漫的睫毛,下意识的抖了抖。 “不就是分了手,用得着搞得像是生离死别的吗?” 紧了一下眉心,方信祁显然很讨厌夏帆的眼泪,但不知为何,他眼底又有一丝复杂到说不上来的眸光,的闪过。 刚刚接到尤薇打给自己的电话,他本来是在其他女人那里耳鬓厮磨,但听到尤薇说这一切都是夏帆造成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搭对,直接就从酒店那里驱车来到了医院这里。 本以为这个敢刮自己耳光的女人会很洒脱的和年毅南分手,却不想,她居然会在医院这里像是为丈夫守灵的小妻子一样的低声哭泣,这让他觉得真的是厌恶极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抿着菲薄的唇,说着讥讽的话,夏帆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指甲狠狠的嵌入到了皮肉间。 扬起手,她小手嫌恶的打开放置在自己下颌处那修长的指。 “滚开!” 虽然说她忍受了心里莫大的难受感与年毅南说出了分手的话,但造成这一切的根因到底是什么,这个男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 不卑不亢的支起自己发软的身子,夏帆不允许自己身子发颤的站在了方信祁的面前。 “方信祁,你报复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现在和毅南分手了,你高兴了吧?” 嘴角撇着最冷然的弧度,她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憎恶,丝毫不掩饰的呈现在眸间。 如果可以,她真的恨不得拿刀子一刀子捅死他,这样自己就可以为自己的身子和感情报仇了! 不想自己脆弱的样子呈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胡乱的在自己的小脸上抹了两把,将泪水都不争气的抹去。 实在是没有精力在来应对这个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迈开步子,她便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步子刚迈进去洗手间的刹那,身后便随之晃进来了一抹足足高出自己一头的身影。 “嘭!” 门板被合上的同时,方信祁落下了门锁。 “方信祁,你进来做什么?” 狭小的空间里,站立着身材颀长、身着笔挺手工西装的男人,夏帆顿时便觉得自己存在的空间仅有一双腿落地的那么大点儿的地方。 对夏帆对自己的质问视若无睹,方信祁堪称黄金比例的身材,危险的如同豹子一样的步步逼近夏帆。 慌乱无措下的小女人,本能性反应的后退着身子,却无路可退的抵在了触感冰凉的洗理台上。 腰身处一硌,夏帆好看的黛眉微蹙了一下。 撑着有力的手臂在夏帆的身体两侧,方信祁将怀中的小女人,当成是困在鸟笼里的金丝雀一样困在自己与洗理台之间。 眼见着男人俊逸的五官欺近自己,连带着那特有的男性气息都一并扑面袭来,夏帆下意识的侧过脸,避开这个男人那浓烈气息的撩拨。 可这个男人周身上下的气场实在是强大,哪怕是自己刻意避开,却也抵不过这个男人那灼热的气息,滚烫的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白~皙的肌肤上,被热气的喷洒,染上了层层红晕,方信祁看着夏帆把自己视作毒蛇一样的避开,他微蹙了下罡气十足的眉心儿。 无法忍受这样气息让自己思绪软融的感觉,夏帆双手抵在他的心口上,刻意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方信祁,我已经和毅南分手了,你还想怎样?” 心弦绷紧的厉害,为了掩盖自己加快速度的心跳,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声的。 炯炯的眸光,烁而发亮,就像是豹子一样的落在夏帆那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上。 凝着那实在是清秀又干净的五官,方信祁耸动了一下性~感的喉结。 “你是和年毅南分手了,不过……你好像分的不是很甘心!” “……” “怎么,还惦记着要做年家少***位置?所以大半夜的在急诊室外面候着!” “你……” 听着方信祁话里话外都是在讥诮着自己,夏帆本就难看的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年毅南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归根到底都是因为自己这么突然的提出来分手,不然他又怎么可能去酒吧买醉,又怎么能发生和其他人斗殴的事情呢! 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夏帆抿了抿唇,眸光坚定的看向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方信祁,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但是请你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虽然我和毅南分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你在中间作梗,我怎么可能和毅南分手,又怎么造成年家现在是一团乱的状态?” “……” “所以方信祁,在指责我的时候,你想一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这个男人不折手段的想要摧毁自己,不然哪里能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亏得年老夫人还一直拿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当成是自己的儿孙一样对待。 听着夏帆那像是审判官一样的话语,方信祁不怒反笑,就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低低的笑出来了声。 “你说我在中间作梗,那我问你,我在中间做什么梗了?你是指,我拿不同的物件cao你吗?” 毫不忌讳的贴合在夏帆的贝耳那里,说着暧~昧又色~情的话,让夏帆那本就敏感的身子,下意识的一抖。 “变~态!” 红着脸,夏帆从唇缝间挤出这咬牙切齿的两个字。 一直都在抵靠的小手,本就在用尽自己的力气在抵抗着他,因为他的话,她反抗的更加的剧烈了起来。 淡淡的垂下眸,一眼,他便看到那一双白~皙的柔荑,就像是软软的棉花一样的搁置在他的胸膛上,想也没有想,方信祁伸出一只扣在夏帆身旁的手,钳住在了她那两只挣扎的小手。 还没有反应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指尖儿倏地一痛。 “唔……” 在看见方信祁涔薄的唇里,用皓齿在磨蹭自己自己的葱白的手指,夏帆惊得倒吸一口气。 “方信祁,你这个疯子!唔……” 松开了夏帆那ruan绵绵的手指,方信祁单手撑在了夏帆的后脑,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便压下性~感的唇,吻住了那两瓣水粲的唇瓣。 感受着那就像是果冻一样有韧性的唇,方信祁蛮横的卷住,丝毫不让她退缩。 整个小身子都弯成了小虾米一样的弧形,夏帆不停地闪躲,却无力挣脱开男人那遒劲儿的力道。 “方……唔……” 惊慌的瞪大了眼,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丁香一痛。 衔着自己那不住品尝的丁香到自己那里,方信祁就像是要把夏帆吞入到腹中一样的攻池掠城。 舌尖儿倏地一麻,夏帆感觉到了淡淡血腥的味道萦绕开来。 被放开的时候,她看见了男人那菲薄的嘴角处那里,挂着一丝殷红的血丝。 她知道那是她的血。 开着惊喘着呼吸的唇,她的舌尖儿痛得她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到底是极品,连血的味道都是这么清甜!” 抬起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方信祁妖孽般魅惑十足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然后色~情的将那淡淡的血丝,用舌尖儿轻轻的一舔。 看着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血,当成是醇香的红酒一般,混着唾沫含下,夏帆身子就像是身处在大北风中一样的颤抖着。 “方信祁……看来你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一个嗜血的魔鬼!” 颤抖着阵阵发疼的舌,她每一条神经都惊悚颤栗的发声儿。< 番外第15章:你以为你躲了,我就能放过你吗? 番外第15章:你以为你躲了,我就能放过你吗? 尤正良的话,让尤薇那僵硬在半空中的手,就那样忿忿不平的收了回来。 纵使有千百个不愿意,她也做不到忤逆自己父亲的意思。 恶狠狠的瞪了夏帆一眼以后,她便转过身,跟上尤正良的步子,向手术室那边走去。 没有了其他人在,夏帆那隐忍着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 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一样,夏帆呜咽着唇,双臂环着自己的小身子,失声的痛哭了起来。 最近这样压抑着她的感觉,就像是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着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幸的,今天又一次得到了印证自己是不幸的这句话。 两排浓而卷密的睫毛被泪珠打湿,那本来结痂的伤口,就像是被刀子再一次划开,往外翻滚出来滴滴血珠。 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落着。 就在她哭得像是个泪人的时候,低垂的眼帘前,出现了一双铮亮的皮鞋。 还不等抬眼去看眼前是怎样的一个人,便感觉那就像是云团一样强大的气场,瞬间将自己包裹。 呼吸艰涩的流溢在周身,夏帆感觉自己的呼吸在这一瞬间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下颌倏地被雅致骨骼的拇指和食指勾起,她水雾弥漫的睫毛,下意识的抖了抖。 “不就是分了手,用得着搞得像是生离死别的吗?” 紧了一下眉心,方信祁显然很讨厌夏帆的眼泪,但不知为何,他眼底又有一丝复杂到说不上来的眸光,飞速的闪过。 刚刚接到尤薇打给自己的电话,他本来是在其他女人那里耳鬓厮磨,但听到尤薇说这一切都是夏帆造成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搭对,直接就从酒店那里驱车来到了医院这里。 本以为这个敢刮自己耳光的女人会很洒脱的和年毅南分手,却不想,她居然会在医院这里像是为丈夫守灵的小妻子一样的低声哭泣,这让他觉得真的是厌恶极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抿着菲薄的唇,说着讥讽的话,夏帆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指甲狠狠的嵌入到了皮肉间。 扬起手,她小手嫌恶的打开放置在自己下颌处那修长的指。 “滚开!” 虽然说她忍受了心里莫大的难受感与年毅南说出了分手的话,但造成这一切的根因到底是什么,这个男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 不卑不亢的支起自己发软的身子,夏帆不允许自己身子发颤的站在了方信祁的面前。 “方信祁,你报复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现在和毅南分手了,你高兴了吧?” 嘴角撇着最冷然的弧度,她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憎恶,丝毫不掩饰的呈现在眸间。 如果可以,她真的恨不得拿刀子一刀子捅死他,这样自己就可以为自己的身子和感情报仇了! 不想自己脆弱的样子呈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胡乱的在自己的小脸上抹了两把,将泪水都不争气的抹去。 实在是没有精力在来应对这个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迈开步子,她便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步子刚迈进去洗手间的刹那,身后便随之晃进来了一抹足足高出自己一头的身影。 “嘭!” 门板被合上的同时,方信祁落下了门锁。 “方信祁,你进来做什么?” 狭小的空间里,站立着身材颀长、身着笔挺手工西装的男人,夏帆顿时便觉得自己存在的空间仅有一双腿落地的那么大点儿的地方。 对夏帆对自己的质问视若无睹,方信祁堪称黄金比例的身材,危险的如同豹子一样的步步逼近夏帆。 慌乱无措下的小女人,本能性反应的后退着身子,却无路可退的抵在了触感冰凉的洗理台上。 腰身处一硌,夏帆好看的黛眉微蹙了一下。 撑着有力的手臂在夏帆的身体两侧,方信祁将怀中的小女人,当成是困在鸟笼里的金丝雀一样困在自己与洗理台之间。 眼见着男人俊逸的五官欺近自己,连带着那特有的男性气息都一并扑面袭来,夏帆下意识的侧过脸,避开这个男人那浓烈气息的撩拨。 可这个男人周身上下的气场实在是强大,哪怕是自己刻意避开,却也抵不过这个男人那灼热的气息,滚烫的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白~皙的肌肤上,被热气的喷洒,染上了层层红晕,方信祁看着夏帆把自己视作毒蛇一样的避开,他微蹙了下罡气十足的眉心儿。 无法忍受这样气息让自己思绪软融的感觉,夏帆双手抵在他的心口上,刻意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方信祁,我已经和毅南分手了,你还想怎样?” 心弦绷紧的厉害,为了掩盖自己加快速度的心跳,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声的。 炯炯的眸光,烁而发亮,就像是豹子一样的落在夏帆那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上。 凝着那实在是清秀又干净的五官,方信祁耸动了一下性~感的喉结。 “你是和年毅南分手了,不过……你好像分的不是很甘心!” “……” “怎么,还惦记着要做年家少奶奶的位置?所以大半夜的在急诊室外面候着!” “你……” 听着方信祁话里话外都是在讥诮着自己,夏帆本就难看的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年毅南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归根到底都是因为自己这么突然的提出来分手,不然他又怎么可能去酒吧买醉,又怎么能发生和其他人斗殴的事情呢! 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夏帆抿了抿唇,眸光坚定的看向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方信祁,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但是请你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虽然我和毅南分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你在中间作梗,我怎么可能和毅南分手,又怎么造成年家现在是一团乱的状态?” “……” “所以方信祁,在指责我的时候,你想一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这个男人不折手段的想要摧毁自己,不然哪里能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亏得年老夫人还一直拿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当成是自己的儿孙一样对待。 听着夏帆那像是审判官一样的话语,方信祁不怒反笑,就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低低的笑出来了声。 “你说我在中间作梗,那我问你,我在中间做什么梗了?你是指,我拿不同的物件cao你吗?” 毫不忌讳的贴合在夏帆的贝耳那里,说着暧~昧又色~情的话,让夏帆那本就敏感的身子,下意识的一抖。 “变~态!” 红着脸,夏帆从唇缝间挤出这咬牙切齿的两个字。 一直都在抵靠的小手,本就在用尽自己的力气在抵抗着他,因为他的话,她反抗的更加的剧烈了起来。 淡淡的垂下眸,一眼,他便看到那一双白~皙的柔荑,就像是软软的棉花一样的搁置在他的胸膛上,想也没有想,方信祁伸出一只扣在夏帆身旁的手,钳住在了她那两只挣扎的小手。 还没有反应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指尖儿倏地一痛。 “唔……” 在看见方信祁涔薄的唇里,用皓齿在磨蹭自己自己的葱白的手指,夏帆惊得倒吸一口气。 “方信祁,你这个疯子!唔……” 松开了夏帆那ruan绵绵的手指,方信祁单手撑在了夏帆的后脑,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便压下性~感的唇,吻住了那两瓣水粲的唇瓣。 感受着那就像是果冻一样有韧性的唇,方信祁蛮横的卷住,丝毫不让她退缩。 整个小身子都弯成了小虾米一样的弧形,夏帆不停地闪躲,却无力挣脱开男人那遒劲儿的力道。 “方……唔……” 惊慌的瞪大了眼,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丁香一痛。 衔着自己那不住品尝的丁香到自己那里,方信祁就像是要把夏帆吞入到腹中一样的攻池掠城。 舌尖儿倏地一麻,夏帆感觉到了淡淡血腥的味道萦绕开来。 被放开的时候,她看见了男人那菲薄的嘴角处那里,挂着一丝殷红的血丝。 她知道那是她的血。 开着惊喘着呼吸的唇,她的舌尖儿痛得她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到底是极品,连血的味道都是这么清甜!” 抬起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方信祁妖孽般魅惑十足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然后色~情的将那淡淡的血丝,用舌尖儿轻轻的一舔。 看着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血,当成是醇香的红酒一般,混着唾沫含下,夏帆身子就像是身处在大北风中一样的颤抖着。 番外第16章:你是极品,其他女人哪能和你比啊! 番外第16章:你是极品,其他女人哪能和你比啊! 抬起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方信祁妖孽般魅惑十足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然后色~情的将那淡淡的血丝,用舌尖儿轻轻的一舔。 看着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血,当成是醇香的红酒一般,混着唾沫含下,夏帆身子就像是身处在大北风中一样的颤抖着。 “方信祁……看来你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一个嗜血的魔鬼!” 颤抖着阵阵发疼的舌,她每一条神经都惊悚颤栗的发声儿。 听着夏帆对自己的评价,方信祁蠕动喉咙,将血吞下的动作一滞。 怔忪了一下以后,他忽的妖孽一笑。 重新吞下混着血丝的吐沫,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自己领口的领带。 拿着名贵的领带,他重新欺近夏帆。 看着男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戏~谑之意,夏帆惊悚的像是小兔子一样的哆嗦着小身子。 “方信祁,你别再过来了!” 洗手间的地方实在是太狭小了,她根本就无处可逃。 “嗯……” 在那一声声线发颤下,夏帆那两只小手被方信祁反手捆绑在了一起,然后吊在了水阀上。 手腕处一痛,她直感觉那流动的血液都被阻断了下来。 “魔鬼,你想做什么?放开我!” 拧动着自己的手腕,却发现自己的手腕根本就无法挣脱开。 甚至随着她大力的挣扎,她的两个手腕处出现了醒目的红痕,葱白的十指也因为不过血的原因呈现出来了苍白的迹象。 “你说我是疯子,是变~态,是魔鬼,嗯,其实我想向你证明,我还是一个玩女人不择手段的禽~兽!” 一直以来,女人于他不过是泄~欲的工具,因为他知道,女人除了身子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地方值得自己留念,当然,尤画排除在外。 所以,他只会享受身体上的欢愉,却从来不会爱。 一听他评价自己说自己是一个玩女人不择手段的禽~兽,夏帆的身子本能反应的一哆嗦。 之前她就深有体会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变~态,所以他会不择手段的玩nong自己,这点儿,她毫无保留的相信。 “不……” 面色苍白如纸一般无措的摇晃着头,夏帆想逃、想避开,可自己那被禁锢的手,连带着她的身子,根本就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退缩。 看着夏帆那没有任何爆发力的挣扎,方信祁阴凄凄的笑了起来。 “啧啧,这张让人弥足身陷的脸,真是勾~魂啊!怪不得年毅南那样铁铮铮的男人,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 略有粗粝的指腹,一下接着一下子的摩挲着夏帆那滑腻肌肤的脸颊。 实在是喜欢这种指间的触感,方信祁游离的力道在下意识的加重着。 “唔……” 在她下意识的惊颤一声后,两条垂落在地上的腿,被倏地抬高,一拉一扯间,臀~部坐在了洗理台上,而两只穿着牛仔裤的腿也被一并放置在了上面。 牛仔裤的纽扣蹦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裤子拉链拉开时,摩擦出来的声音。 看着那嵌着蕾~丝小花边的丝织底ku,方信祁本就像是豹子一般深邃的灰色眸子,冷鸷的眯起。 眼见着热血沸腾的禁地,就要被自己占有,他的血流速度都在加快。 “不……不要啊……” 贝齿死死的咬紧着颤抖的樱唇,在一连串破碎的声音下,她那贴身的牛仔裤,被无情的退下。 盈白的两条钰腿,就像是羊脂一般的吸引着男人那晦暗如海一般深邃的眸子。 为了方便一会儿那大尺度的运动,方信祁退下夏帆牛仔裤的时候,连带着她那一双新百伦的鞋子,都一并脱了下去。 除了那仅有的遮蔽物之外,夏帆真的是不着寸缕。 被这样以一种赤~luo裸的姿态,无处可逃的出现在男人的眼前,她真的有了一种要死的心。 “方信祁,你今天要是碰了我,我一定会告你的,我一定会让你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说着硬气的话,夏帆真的不想自己就像是无力反抗的羔羊一样,落在这个大灰狼的嘴巴里。 乍听到夏帆说要告自己,方信祁忽的低笑了一声。 “告我?夏帆,你打算怎么告我?你的下面又检测不到我的jing~液,你凭什么告我?还有,你告我的理由是什么?告我拿跳~dan、拿签字笔cao了你吗?啧啧!” 这个身子放dang的女人,之前在自己的撩拨下都chui了,现在居然还要装出来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告自己,他真是觉得这个女人还真就是蠢钝如猪。 被那yin~hui不堪的话,不堪入耳的传到自己的耳蜗深处,夏帆的脸都要渗出血来。 “变~态,禽~兽,流~氓……” 所以在她脑海中能让她想到的词语,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她平时真的没有骂人的习惯,如果知道她会有遇上方信祁的一天,她真的该和社会上那些小太妹学一些满口脏话,来呛这个男人。 “嗯,你说得没错,我是一个可以把女人玩gao~chao的变~态!” 丝毫不在意夏帆对自己用这么多侮辱性字眼的评价,方信祁拿起旁边洗理台上的纸杯,打开水阀,接了一杯水托在掌心中。 丝毫不解方信祁拿这杯水要做什么,她下意识的就往后面缩着自己的身子。 “啧啧,你以为你躲了,我就能放过你吗?” 邪冷的落下没有感情的字眼,方信祁抓起她两条赤luo的腿,外两边拨去。 被那让自己腰眼发麻的地方,蛊惑着自己沉冷的瞳仁,方信祁瑟缩了下自己的瞳孔。 没有挑开那最后一层遮蔽物的冲动,他眸光暗沉中透着一丝戏谑的看了夏帆一眼以后,便拿起那杯冰冷的水,对着那让他瞳仁冒火的地方,浇了下去…… …………………… “叩叩叩……” 因为两个人太久的待在洗手间这里,外面已经开始有来往的人在不厌其烦的敲着门。 “喂,里面的人给个动静啊?喂,我们着急着用洗手间呢!” 已经是身子一片酥麻状态下的夏帆,听着外面那丝丝的声音,她那不在状态下的理智,倏地被拉扯了回来。 “嗯……方信祁……有人……” “所以呢?” 对夏帆已经染上迷离气息的声音一丝不为之所动,方信祁依旧是声音邪魅的扯开菲薄的唇。 “让更多的人听到你销~魂的声音,不是你一直都有期待的嘛!” 没有放过夏帆的意思,方信祁继续拿冰冷的水,喂着她。 看着夏帆闪躲不及的样子,他嘴角边那阴冷的笑意,更加的邪恶了起来。 “啧啧!” ……………… “喂,有没有人啊?说个话啊!” 隐忍着方信祁对自己的挑~逗,夏帆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声音。 “抱……抱歉……请您先去其他的洗手……唔……” 还不等夏帆解释完,方信祁倏地就俯身,衔住了她的唇。 在辗转嘶磨间,他又一次片甲不留的扫dang了她的口腔。 门外的人一听洗手间里的人似乎没有完毕的样子,便悻悻的离开了这里。 听到外面不再有声音,夏帆那一直都是在压抑着情绪,再也无法忍受的宣泄了出来。 “方信祁,你够了!” 胡乱的踢动着近乎是僵硬了肌肉的腿,夏帆踢翻了方信祁手中那还在不停作怪的纸杯。 水被溅洒了出来,直接就淋湿了方信祁那名贵的手工西装。 看着黑色的西装上,濡湿了一片,方信祁轻蹙了下锋利如刀的眉。 看出了男人俊脸上的那一分不自然,夏帆不怕死的扯开了唇—— “方信祁,你已经够过分的,如果你不想我有一天亲手宰了你,就放我走!” 先是听说要告自己,现在又闹出来要宰了自己的话,方信祁还真就是期待这个小女人被自己逼到绝境会怎样! “啧啧,宰了我是吗?那我还真是期待呢!” 魅惑的说完话,方信祁执起夏帆那试图合并的双腿,用力的向两侧扯开。 #已屏蔽# “叩叩叩……” 又是那不合时宜的叩门声响起,让方信祁准备作怪的身子,脊背倏地一麻。 “方信祁,放开我,这里是医院!” 虚弱无力的夏帆,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一下这里是医院,是随时都会有人来、有人往的工作场合,自己和他过久的待在这里,一定会让那些人起疑的。 “所以呢?” “所以到此为此,你别再过分了!” 看着男人裤裆那里支起的小帐篷,有一种生命律~动的气息,在一跳一跳的洒下滚烫的气息,她下意识的心弦一紧。 番外第17章:有感觉了? 番外第17章:有感觉了? “不让我再过分?夏帆,你觉得你的话对我来说,有意义吗?” 俊逸邪肆的脸庞欺近夏帆,撩拨着心悸的气息,丝丝缕缕的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在你家楼下,在年家那样的公众场合我都不怕,会怕了这里是医院?” 玩女人要是分场合、分地点,他就不是方信祁了。 方信祁那语意再明显不过的声音,让夏帆的后脊背一阵发麻。 “方信祁,我和你玩过的女人不一样!” 吼着声音,她用着发泄的语气,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她不是那种风尘女子,更不是随便的女人,他能做到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和女人之间扯在一起,但是她做不到和其他的男人这样没有界限的扯在一起。 骨子里本就有着保守的烈性,让她一直和男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哪怕年毅南是她的男朋友,他们之间接吻的次数也是寥寥可数,过分的行为举止更是没有。 所以方信祁现在的言行举止,简直就是在挑战着她的极限。 “是,不用你强调,我知道你和我玩过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没有移开自己俊脸的意思,他将那一张棱角分明的立体俊脸更近的逼近夏帆,然后附在她的耳畔,魅惑的扯开唇—— #已屏蔽# “叩叩叩!” 门外,那等得极度不耐烦的叩门声,再一次响起,让那两个都处在崩溃边缘的男女,猛地反应了过来。 “够了,方信祁!” 率先反应过来的夏帆,扯动着自己的腿,猛地向方信祁健而不硕的胸口踢去。 被绑紧的两只小手,胡乱的挣扎着。 她不能这么悲哀的被这个男人占~有,她一定要逃走,不然一定会对不起年毅南的。 想着,她挣扎的更厉害了起来。 白色衬衫的胸部位置,被不知好歹的女人踩出来了两个水兹兹的小脚印,方信祁当即就冷峻下来了一张俊逸的脸。 “唔……嗯……” 在夏帆一阵惊异的声音下,方信祁伸出来了两只遒劲儿的手,抓住了两只玉足的脚踝那里。 抓紧着那纤细的皮肉,他钳制着她,将她牢牢的困在洗理台上,根本就无法动弹。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啊?你……嗯……” 直感觉自己腰间的细肉,被拂过的手指,指腹粗粝的摩擦着,夏帆下意识的夹~紧着自己。 可她终究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已屏蔽# “方信祁,你……” 看着方信祁挑着自己,送到了他的鼻翼间,夏帆咬紧着唇,烧红了耳根子的小脸,就像是能渗出来血一样。 “果然是极品的味道,不是一般的sao!” 听着那让自己完全听不下去的话,夏帆真心恨不得自己现在是聋子,这样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就可以听不到了。 随着那不屑轻蔑的声音落下,方信祁挑着那薄薄的布料,直接丢尽了垃圾桶里。 “方信祁,你……疯子!” 无法想象,自己没有了底ku,该怎么走出洗手间,她真的要被这个男人给逼疯了。 随手抽出纸巾,他姿态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衣衫上面的水渍,然后将西装重新穿回到自己的身子上。 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他方信祁依旧是那个万人中那最瞩目的一个。 转过自己颀长的身子,他那一直都是冷漠笑意的嘴角,无懈可击的勾起。 重新撑着自己的双手到洗理台上,夏帆又一次被囚禁在那狭小的范围之内。 “我是不是疯子,你不清楚吗?” “……” “如果你不清楚的话,我不介意用公~狗对母~狗交流的方式让你再清楚一次!” “你……” 被这样没羞没臊的话重新激起眸光中的羞愤,夏帆如果现在双手没有被困住,她真的恨不得什么也不顾的甩他几个耳光。 隐忍着胸腔中激愤的怒火,她竭力让自己保持一种冷静的态度。 “方信祁,外面有人,你放开我!” 听着这个本来还是烈性的小女人,此刻的声音有着几分低缓的软糯,方信祁抿了抿涔薄的嘴角。 “放开你?让你继续回到急诊室那里,守着年毅南?” 莫名所以的,只要想到这个小女人刚刚为年毅南那流泪的样子,方信祁就有一种想要撕毁这个女人的冲动。 “我要确定他没事儿,他是因为我和他分手才会出事儿,所以,我得确定他没事儿,我才能放得下心!” “都已经分手了还去确认前男友没有事儿,夏帆,你还真就是不是一般的犯jian。” “……” “到底是夏家的人,骨子里的东西根本就改变不了!” 阴冷的说完话,方信祁伸着自己的手,绕到了夏帆的身后,将那捆绑住她手腕的领带,拉扯了几下便解开。 勒紧了手腕在泛着猩红的红痕,隐隐着自己手腕泛着酥麻的感觉,她木讷的拿回自己的小手。 还不等那僵硬的手有了反应,夏帆便看见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变~态男人,将名贵的皮鞋,一下子就踩在了自己的牛仔裤上。 “方信祁,你……” 眼见着自己的牛仔裤被踩脏了不说,连带着牛仔裤的裤~裆那里也被冷水也给浸湿,她气得整张小脸都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来来回回的变换着。 “不是说要去见年毅南吗?嗯,我现在就放你自由,去吧,去找你的好情~人去吧!” 依旧是说着没有一丝人情味的话,方信祁菲薄的唇际间透着冰冷的疏离感。 阴骘的如同苍鹰一样的眸光,连看都不屑去看一眼夏帆,便转过身去,优雅的踱步走出了洗手间。 ———————————— 幸亏因为自己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太久,那些急着用洗手间的人都换了其他的洗手间,她才避免了被那些人看到自己的窘状。 在烘干机那里烘烤了好久好久的裤子,直到上面的水渍被烘干的差不多了,她才艰涩的穿上了牛仔裤。 只是没有了底ku的存在,她穿着单薄的牛仔裤,不管怎样,都觉得别扭极了。 恹恹不欢的迈开步子,夏帆生怕别人看出来自己的异样,走起步子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重新回到急诊室那里的时候,她便听医护人员告诉自己说年毅南已经被推到了病房里休息。 梳理了自己的情绪,她又来到了病房那里。 叩了叩门,便走进了病房,没有看到尤家人的存在,她只在年毅南的病房里,看到了雍容打扮的姜静。 “伯母,我来看看毅南!” 虽然内疚着是自己造成了年家人的悲剧,但她那发自骨子里的坚韧与倔强,还是让她说起话来的样子不卑不亢,与那些有着良好教养的名门淑媛无异的落落大方。 看着举止得当的夏帆,姜静下意识的蹙了下眉。 说到自己儿子喜欢的这个女孩子,姜静不得不承认,自己找不到任何的一丝瑕疵,只是…… “来看毅南?” “……” “不需要,我想我的儿子,应该不想你来看他才对!” 挑了一下浓妆重抹的眉,姜静在双臂环胸的同时儿,刻意用着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夏帆的面前,试图不让她去看自己的儿子。 不知道是因为姜静的话的影响,还是方信祁刚刚对自己的影响,她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年毅南,只是,她很清楚,自己在担心着他。 “伯母,我……我真的很抱歉!” 两只葱白的小手,十指纤纤的扣入到了皮肉间,她强撑着自己,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受到其他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我只希望你以后离我的儿子远点儿!” 年毅南是姜静的心头儿肉,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实在是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因为这样的一个女人变成今天的样子。 “伯母……” “夏小姐,有些事情我们谁也不愿意挑明,就现在的情势,你觉得你还适合和我的儿子走在一起吗?” “……” “且不说尤画的死,就单单现在年家因为你闹得乌烟瘴气,我也不会允许你和毅南再走在一起。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一个刻薄的母亲,但是夏小姐,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我知道你是夏家的孩子,能配得上毅南,但纵然身份能相匹配,你们之间还是有很多障碍存在。” 姜静故意将话说得很重,其实不想让夏帆和自己的儿子走在一起,她也有着她的私心。 “夏小姐,虽然说年家和尤家对你面上很友善,但是你毕竟是害死了两家的掌上明珠,就这样的情况,你难道看不出来所有的人对你都是表面上的和颜悦色吗?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保证他们对你真的卸下了关于尤画的死的心防吗?” 番外第18章:穆少言追求你?(恢复正常更新!) 番外第18章:穆少言追求你?(恢复正常更新!) “夏小姐,虽然说年家和尤家对你面上很友善,但是你毕竟是害死了两家的掌上明珠,就这样的情况,你难道看不出来所有的人对你都是表面上的和颜悦色吗?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保证他们对你真的卸下了关于尤画的死的心防吗?” 听着姜静的话,夏帆本就嵌入到了掌心间的手指,硬生生的勒出来了十个深浅不一的红印子。 也深知自己说得话有些刻薄,姜静用着迂回的口吻再度开口—— “夏小姐,就论夏家在凉城的身份和地位,你想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何苦死死的缠着毅南不放呢?我们年家就毅南这一棵独苗儿,我是万万不能让毅南出事儿的,所以,点到为止,我话就说这么多,夏小姐如此冰雪聪明,至于其他的话,我想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才是!” 听着姜静虽然没有点破儿,却在字里行间已经流露出来的意思,夏帆紧握的指尖儿,就像是受了细微的电流刺激一样的发颤了起来。 抿了抿失血的唇,她痛苦的凝了下眉心儿以后,将那垂落的两只小手,缓缓的张开。 “我知道我该怎样做了!对不起,打扰了!” 抱歉的向姜静点了点头儿以后,夏帆强忍着心里无比难受的感觉,转身,凛冽的向门口那里走去。 ———————————— 没有悲伤、没有心痛,夏帆这一刻表现的极度麻木,也极度的冷静。 忽的,她发现方信祁说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丝的道理,自己都已经决定和年毅南分手了,干什么还要打自己脸的贴上去呢? 怪不得他说自己犯~贱呢,自己确实有些犯~贱! —— 第二天醒来,夏帆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已经和年毅南分手的事实。 没有和自己母亲说自己已经和年毅南分手的事儿,她在吃过了早餐以后,便继续为找工作的事情,忙碌着。 除了恒扬和惠昌以外,她真的不知道凉城还有哪家公司适合自己。 找了几家小企业,除了不适合自己以外,连福利保障都没有,或许是她有些心高气傲的原因,她在自己手里工作招聘单上,接连的划下了红色的叉。 无力的叹气一声,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烦躁。 工作和爱情双双不顺利,她这是走进了什么怪圈吗? 就在夏帆忍不住想要抱怨的时候,衣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蹙了下眉以后,才按下接听键,放在了耳畔。 “喂,您好!” “你在哪?” ———————————— 实在是没有想要穆少言居然会主动找上自己,夏帆坐在软软的座椅中,目光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板着脸的男人。 “穆先生,请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她已经从惠昌公司申请辞职了,穆少言完全没有再找上自己的必要啊。 她实在是想不通他找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牛排,你喜欢吃几分熟的?” 突兀的蹦出来一句,让夏帆那本就木讷的神情瞬间目瞪口呆。 “穆先生,你找我不能是想要请我吃饭这么简单吧?” 她是一个直性子的女孩子,从来不喜欢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所以,对于穆少言要请自己吃饭的行为,她直接理解为这个男人就是有事情要找自己。 听着夏帆没有迂回,就那样简单、粗暴的质问着自己,穆少言抬眼,瞥着她—— “不然你觉得的呢?”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夏帆拧着眉。 “无事不登三宝殿,穆先生这么忙,能和我这样的小人物吃饭,我不得不……” “请你吃饭,顺便想你请罪,这样可以了吗?” 噶? 吃饭?请罪? 眸光变得更加不解的看向穆少言,夏帆目光考究的看向他。 “呵……穆先生真会开玩笑!” 她现在每天因为找工作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在这里和他吃饭。 拿起手里的包包,夏帆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上,站起身子,她作势便离开。 身子闪过穆少言身旁的刹那,她的手腕,倏地被抓住—— “对不起!” 沉着一双眸子,穆少言紧了紧自己的手掌。 “我……没想逼你辞职,那天我的心情不太好!” 没有了以往那一副冷着脸的强势,穆少言声音有些发紧了去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了挽留住一个女人,也会变得这样的低声下气。 听着穆少言说自己心情不好,所以就让自己辞职,夏帆真的觉得这样容易受着情绪化影响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公司的总裁。 “穆先生,我不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心情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 “重新回公司上班吧,做我的私人助理!” 没有去理会夏帆那有了情绪的话,穆少言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的蠕动着薄厚适中的唇。 ———————————— 碍于眼下没有更合适的工作,也实在是做不到铁石心肠的对一个主动来找自己认错的人,做到无法原谅。 思来想去,夏帆还是不争气的回到了惠昌公司。 不同于在恒扬那边那样严谨的工作作风和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夏帆上午的工作,做的很轻松,也很游刃有余。 “夏帆,走,去吃饭吧!” “嗯,好,我整理完这份文件就来!” 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整理到了一个夹子里以后,便踩着高跟鞋跟上了其他的同事。 本就忙了一上午,员工们早已经是饥肠辘辘的状态。 然而就在夏帆与员工在员工食堂那里吃着午饭的时候,却百年难得一遇的遇到了穆少言。 实在是无法想象穆少言会破天荒的来了员工食堂这里,众人目光不解的看着自己公司的大老板。 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居然会让公司的顶头上司屈尊降贵的来到员工食堂,员工们纷纷诧异了起来。 眼见着穆少言迈着沉稳的步子直奔夏帆那里走去,在场的众人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看着自家总裁离夏帆越来越近,几个鸡婆的女同事,下意识的拿胳臂肘怼着夏帆。 “诶,夏帆,这是什么情况啊?穆总追求你呢吗?” 本就因为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而显得尴尬极了,这会儿,因为同事儿的话,夏帆的小脸,烧的更红。 “没,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儿!” 在夏帆一阵始料未及下,穆少言长身而立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眼见着那一张干净的小脸上,透着羞赧的绯红,穆少言的唇角边,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扳正了一副大老板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 “夏帆,下午一点上班的时候找我!” 不给夏帆任何反嘴询问什么事儿的机会,穆少言沉声吩咐完,便信步离开了员工食堂。 —————————— 等到夏帆见穆少言的车子驶进了恒扬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整个人瞬间石化。 这…… “穆总,你说开会……是这里?” 难以置信自己还要进恒扬,还要面对方信祁那个魔鬼,夏帆那本就素白的小脸,瞬间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随着那本就难堪到了极点的面色,她的心脏也在一突一突的往嗓子眼那里弹。 “怎么了?” 看出了夏帆脸色苍白的厉害,穆少言轻皱了下眉。 “没……就是……就是我没想到惠昌公司会和恒扬这样的大企业会有合作!”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过会有和恒扬合作的一天。呵……只能说惠昌走大运了,赶上恒扬要找一个合作伙伴!” ——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夏帆跟上了穆少言的步子。 只要一想到一会儿会碰上方信祁,她的小腿就发软。 真的不敢确定自己一会儿会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她几乎是没有一刻停止下来的做着深呼吸。 坐在会议室里,明明是夏日时节,不知道是空调开得温度低还是怎样,她的身子就是那样不由自主的麻冷着,甚至是握着办公笔的小手,都在往外沁着层层细汗。 就在她身子紧绷的厉害的时候,伸过来了一只绵实的大手,握住了她发颤的小手。 “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抖?” 轻扯开唇,穆少言将烁亮的眸子,眸光丝毫不忌讳的落在了夏帆的小脸上。 他对她的关心的样子,在除了上司对下属的关心中,多了一丝类似于男女之间不清不楚的感情情愫。 在两个人眸光相对的瞬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番外第19章:方信祁,不是夏帆能接触(6000+) 番外第19章:方信祁,不是夏帆能接触(6000+) “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抖?” 感受着那软~绵绵的小手,指尖发颤泛凉的感觉,穆少言关心的轻扯开唇,继而,将烁亮的眸子,眸光丝毫不忌讳的落在了夏帆的小脸上。 被穆少言那冥冥之中带着有丝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注视着,夏帆下意识的轻咬了几下唇瓣。 她不傻,也不是那懵懵懂懂的小女孩,穆少言对她的关心的样子,在除了上司对下属的关心中,她明显感受到多了一丝类似于男女之间不清不楚的感情情愫。 被这样说不清的感觉迷-乱了心智不说,连带着让她心里也连带着不安的感觉。 “没……我没事儿的!” 下意识的抽离开自己的小手,夏帆规避的自己的小身子,试图通过这样的办法,离穆少言远一些儿。 “没事儿?你看看你的脸色都什么样了,你怎么能说你没事儿呢?” 着实在意身旁这个小女人,这样不着一丝血色的小脸都苍白的像是鬼一样,她居然还说自己没事儿,这真的是让他觉得又气又心疼。 不允许夏帆对他的行为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就那样依旧视周围的人不存在的将手放置到了夏帆的脸蛋上。 “温度还好,应该没有发烧,不过……” 抚着她的小脸的手指有些微湿,他明显感受到了层层凉意的汗丝挂着她的脸上。 “夏帆,你到底怎么了?” 穆少言的神色较之前变得更紧张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尤其是那天夏帆从惠昌辞职以后,让他变得越来越烦躁不安起来。 直到有一天在翻文件的时候,不经意间翻到了夏帆的履历表,他才找到了自己最近总是这么别别扭扭地原因到底是什么。 “没有,我真的没有事儿!” 避讳着这么多恒扬和惠昌的管理层人员在,夏帆拂手,拿下了穆少言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没有了掌心间滑腻的触感,穆少言当即就皱紧了眉峰。 “你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就这么无视其他人对你的关心吗?”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自己忸怩,夏帆的行为,无疑是在让自己没有尊严。 想着,穆少言当即就像是小孩子一样闹着情绪的拿起夏帆的小手握在手中。 “你……” “别动!” 就像是与夏帆杠上了一样,穆少言抓着她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被那挣脱不开的力道禁锢的手腕发麻,夏帆下意识的拧起秀气的眉—— “穆少言,你别过……” 抬起染上了怒火的清眸,在两个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会议室的门,倏地被推开—— 一道笔挺的的身姿,穿着精湛做工的黑色纯手工西装,眉宇间英气逼人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听到门板被推开的声音,夏帆惊心的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方信祁那深邃的五官,立体分明的落在了自己的瞳仁上。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长相实在是万人中最出挑的那一个,无论是脸部的线条轮廓,还是高蜓的鼻梁,菲薄的唇,都是那么的完美到无可挑剔,尤其是那一双似沟壑般灰色的眸子,狭长而沉冷,哪怕是现在眯着眼,也藏匿不住那眼底下闪烁而出的锋利之光。 心弦蓦地颤抖了一下,夏帆直感觉看到方信祁的那一瞬间,自己被穆少言抓紧的小手,像是摸到了烫手的山芋一样,让她慌乱之下,赶忙挣脱开。 掌心中温柔的触感再度脱离,穆少言一怔。 “穆总,恒扬的总裁到了!” 刻意的提醒了一下穆少言,夏帆将自己忐忑不安的眸光下意识的别开。 只是那不断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心底里的紧张与慌乱。 穆少言与方信祁就商业场上的规则,熟络的轻握着手。 “方总,这是惠昌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穆先生。” “穆总,这是恒扬公司的总裁方先生!” 杨鹏作为恒扬公司的副总,主动向方信祁和穆少言介绍着对方。 “方总,久仰大名!” 穆少言主动伸出手,嘴角扬着干净、利落的笑,哪怕个子较方信祁矮了些,却依旧自信满满。 灰色的眸子睥睨了一眼穆少言,方信祁轻笑了一下—— “幸会!” 伸手与穆少言轻握了一下,那不经意游离的眸光,不明不暗的落在了身后夏帆那张低的不能再低的小脸上。 看着那不断哆嗦的小肩头儿,方信祁嘴角那岑冷的笑纹,更加幽深了几分。 “穆总,这是你的助理吗?” 倨傲的下巴轻抬起,他眸光没有一丝想要从夏帆脸上移开的意思,那不慌不忙的神情就像是要将她脸部上的每一个表情,都要收纳到眼底。 伴随心脏“咯噔!”一颤,夏帆下意识的抬起了头,一下子就对视上了那如鹰般锋锐的眸。 如果说这对眸子就足可以在自己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的话,那么那笑意不明不暗的嘴角,张扬又邪肆,一并将她竭力想要保持平静的心湖,搅个天翻地覆。 如果说其他人都觉得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很斯文的话,那么她夏帆只想说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心弦绷紧到自己实在是不敢去直视这个男人的眸光,在怔忪了一下子以后,便敛下了长密而纤柔的睫毛,遮住那秋眸间的不安与惊悚。 “呵……是啊,是穆某的特助!怎么,方总认识吗?” 穆少言虽然赔笑的干笑了两声,但是方信祁那眼中发出的晦暗的眸光,让他明白,这样的蕴含着侵略性的眼色,一定有着某种自己无法触及的深意。 “呵,穆总说笑了,认识倒是谈不上,不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罢了!” 微微侧过线条完美的俊脸,他轻扯着唇—— “杨副总,穆总的助理,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装出来一副与夏帆不认识的样子,方信祁神色泰然自若,就像是谈及着一件无关痛痒的话问着杨鹏。 被突然质问道,杨鹏抿了抿干涸的唇。 从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夏帆的存在,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家的总裁要来一个下马威给穆少言。 “方总,这个助理是曾经来恒扬应聘的夏帆夏小姐,不过因为夏小姐的学历和工作经验都不符合恒扬招工的标准,没有被录取,所以你会觉得似曾相识!” “哦?是吗?” 方信祁随意说出口的话,却让闻言的穆少言暗自将垂落在体侧的手,握紧成了拳头。 他不傻,自然听得出来方信祁话里话外的意思在告诉着自己,她夏帆是恒扬不稀罕要的货,居然让自己招收为员工不说,还成了总裁特助。 想着这个男人一见面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穆少言嘴角的唇线抿得都要成了一道线。 但作为刚刚子承父业的他,虽然从商的经验不多,但是这种在商场赔笑的本事儿还是有的。 松了松自己的大手,穆少言笑了笑—— “呵,方总,没有留用夏特助在恒扬,真的是恒扬的一大损失呢!” 穆少言巧妙的反击,让方信祁不怒反笑的轻嗤了一下。 “呵……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穆总觉得夏特助没有留在恒扬是恒扬的一大可惜,但是方某倒是不这样认为。” 随意的将左手插入裤兜中,丝毫不忌讳着穆少言的在场,他的眸光没有转移的继续落在夏帆一度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脸上。 “有些事儿就像是穿在自己脚上的鞋,合不合适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夏特助没有高学历和工作经验,留在恒扬只会降低恒扬的工作效率,夏特助,你说我说的对吧?” 又一次将问题的话题点儿抛到了自己的头上,夏帆身子本能性的一僵。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方信祁的话,在含沙射影的说着自己和年毅南在一起的事情。 穿在自己脚上的鞋,合不合适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这明显就是在暗示她不摆正自己的身份,凭什么和凉城上流社会的人,混在一起。 该死,这个男人说话一语双关的本事儿还真是高! 看出来夏帆秀气的小脸上窘迫的厉害,穆少言忍不住出言维护她—— “方总,学历不能决定一个人的能力,而且就工作经验来说,夏特助需要平台给她积累经验,所以,方总的话,存在歧义,我们不能就学历和工作经验,将一个人的能力,就此否定!” 听着穆少言出言维护夏帆的话,方信祁虽然俊脸上带着依然是无懈可击的笑,但是掀起了风暴的眸底,早已经是将夏帆席卷到片甲不剩的地步。 “穆总的话,似乎很有道理,所以说夏特助现在在到处寻觅经验,不然也不能连一个留在恒扬的机会都不争取,就选择转身投到了惠昌。” 狭长的眸子,冷冽的眯了起来,想到夏帆失了年毅南,又勾~引上穆少言,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不要脸。 再度听出来了方信祁话语里的深意,夏帆抿了抿失了色的唇。 足足憋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光景,她挺直了自己的脊梁骨,才动了动声音艰涩的唇—— “方先生,就像是您刚刚说的那句话,穿在自己脚上的鞋,合不合适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我认为恒扬不适合我,而我也不适合恒扬,所以,另谋他就再合适不过了,而且,做人也要有自知之明,什么样的人该接触,什么样的人不该接触,我觉得我应该有这个分辨是非的能力。恒扬这样的大企业,不是我一个职场菜鸟能接触的,就像是您这样的大人物,也不是我该接触,同样,方先生也没有必要总拿我这样的小人物的提及话题点儿,这样只会降低了您高贵的身份。” 夏帆不卑不亢的反击着方信祁,她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己的人格一再受到挑战,一再饱受污辱,如果她再不选择反抗,只能说明她是一个任人欺凌的软包子。 但是她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想做这样的人,所以反击,是她手握的唯一武器。 听着夏帆那足够犀利的话,站在方信祁身后的杨鹏,硬生生为她抓了一手的冷汗。 他之所以会记得夏帆,不仅仅是因为她当初是自家总裁钦定的总裁特助,还因为她出落大方的气质与惊艳的容貌,简直堪比夺目的明珠,让人只消一眼看去,就无法忘记。 只是没想到,这个身子纤巧,却爆发力十足的女人,居然可以劈头盖脸的说着丝毫不把自家总裁放在眼里的话,她到底知不知道,得罪了方信祁的后果,比死都要痛苦一百倍。 因为夏帆那不畏惧的话语,方信祁邪冷气息十足的笑,冷硬的僵住。 他经历的人生都能写本书了,自然而然的就听出来夏帆那话里的意思是在告诉自己,我夏帆再怎么周~旋于其他的男人中间,也不屑将你当回事儿。 看到了方信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酷,穆少言莫名所以的感受到了一股子会议室里温度急速下降的寒颤。 虽然他着实佩服夏帆那不服输的劲儿,也欣赏她的胆识和魄力,但是有时候说话口无遮拦注定是要酿成大错的。 就像现在这样,她可以说这样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话,但是也要看一个对方是谁啊! 要知道,她挑衅的人不是别人,对方可是方信祁啊,一个让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男人。 在他还没有接手惠昌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方信祁的名声。 虽然现在的恒扬在进行着正经的商业交易,但是早些年的恒扬,主打的就是地下的军~火、卖yin和毒~品交易,这在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一个不怕死的商家,私自截了一批恒扬的毒~品交易,第二天就遭到了满门被血洗的惨剧。 而那个不怕死的商人被剜了双眼、割了舌头不说,整个人的五脏六腑更是被拿出来喂了野狗,当时的死状根本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而此刻什么也不懂的夏帆会这么极端的出言训斥方信祁,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想到方信祁可能会手段极度凶残的对夏帆,穆少言赶忙出言解释—— “呵呵,方总,夏特助的话也没有什么意思,今天穆某来恒扬,也是为了这次的商业巡展,我们还是说一下这次巡展的事宜吧!” 听着穆少言那样代夏帆解释的话,方信祁眼底的戾气,凝聚的更加厉害起来。 该死,他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身ng的像是洪水泄闸一样的女人,居然会有这么多的男人为她强出头。 “最好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不然我想多了,事情就麻烦了!” 随意的说着话,方信祁没有再去理会夏帆那对自己不服不忿的样子,兀自落座在了总裁椅中。 —— 因为有了会前夏帆的一事儿,整个人会议开得气氛一度有压得很多。 而作为整次商业巡展主心骨的方信祁,更是冷峻的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那鹰一般冷冽的眸子,总是若有若无的拂过某一个把自己藏匿到没有存在感的角落那里。 指着大屏幕上面的效果展示图,恒扬方面,都是杨鹏一人在做着会议报告,哪怕最后由双方确认签署文件的环节,方信祁都让杨鹏全权代理。 见整次会议,方信祁全程都在冷着脸,穆少言到了会议末尾的阶段,主动提议要去吃顿饭。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再简单不过了,那就是要把方信祁与夏帆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不然依照方信祁那阴晴不定的性格,他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出手将夏帆置之死地而后快。 “穆总,参加会后晚宴,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所以,到了下班时间,我就……” “夏特助,这么不赏脸?” 穆少言表面上和颜悦色的说着话,可那不断蠕动的唇形,在咬牙切齿的质问着夏帆:你是找死吗? ———————————————— 拗不过穆少言那一句对自己“百利无一害”的话,夏帆纵使千般不愿意,还是硬着头皮的坐在了酒店包房的椅子上。 碍于要调解方信祁与夏帆之间的关系,穆少言几度起身,敬酒给座椅中,那个姿态优雅交叠着双腿的男人。 “方总,这杯酒,我敬你!” 为了可以缓和这尴尬的气氛,穆少言在这之前已经接连敬了恒扬那边管理层每人一杯酒。 所以,当他举起酒杯到方信祁的面前时,整个人的身子都是踉踉跄跄的。 敛起墨黑而狭长的睫羽,方信祁那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灰色的眸子,眸光淡漠的执起。 因为包房内气氛的关系,他脱去了西装外套,将袖口的白衬衫向上挽了两折,留出一小节精瘦的小臂。 指尖儿掸了掸有着点点星火的烟头,他那哪怕是坐下,脊背慵懒的倚在座椅上,却依旧在散发着强烈气息的气场,让人看了都不由得身子发颤。 没有去抽剩下的烟,他修长的指,将烟蒂狠狠的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将散开了两颗纽扣的身子向前倾了倾,丝毫不顾及包房内还有夏帆的存在,就那样敞着胸口处健而不硕的性~感机理,指间骨骼雅致的端起高脚杯。 渐渐迷蒙的醉眼,看见方信祁端起了酒杯,穆少言痴痴地笑了。 “多谢方总赏脸,我先干为敬!” 说着,他便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有些喝的神志不清的穆少言,抬手拉起在一旁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夏帆。 “来,小帆,敬方总一杯!” 一直都缩在一角,极力降低存在感的自己,这会儿被突然拉起来了身子,站在大家的面前,夏帆那样子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 “咯……小帆,我有些喝多了,你代我敬方总一杯!” 虽然说穆少言渐渐迷了神志,但是他大脑反射性的想到的就是要把方信祁和夏帆之间的误会解开。 听着穆少言再一次强调的让自己给方信祁那个魔鬼敬酒,夏帆的秀眉都拧到了一起。 “穆总,你喝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实在是不想敬方信祁酒,也不想听着穆少言再三让自己给方信祁敬酒的话,夏帆弯腰去拿自己的手包,准备打电话给司机。 看着夏帆不懂自己这么煞费苦心的意思,穆少言抬手,一把就抓过了她的手腕。 因为穆少言那突然使出的力气,让夏帆那本就因为气温有些闷热而解开纽扣的白色衬衫,变得更加的松松垮垮了起来。 而且随着那大力的拉扯,她的衬衫下那大片凝白的肌肤胜雪一样的呈现了出来。 看见了那实在是吸睛的雪肌,方信祁狭长的暗色瞳仁,危险的眯了起来。 刚刚穆少言不知轻重的拉夏帆的时候,他那一直都不曾从夏帆身上移开的眸光,恰巧看到了那包裹着软~雪的水蓝色嵌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半罩~杯文~胸下延,一条沟壑似的事业线,深深的收拢住了他的眸光。 番外第20章:我有我的坚持,我不会向魔鬼低头的(4000+) 番外第20章:我有我的坚持,我不会向魔鬼低头的(4000+) 刚刚穆少言不知轻重的拉夏帆的时候,方信祁那一直都不曾从夏帆身上移开的眸光,恰巧透过衬衫看到了那包裹着软~雪的水蓝色嵌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半罩~杯文~胸。 寻着文~胸下延看去,一条沟壑似的事业线,就像是漩涡一样,深深的收拢住了他的眸光。 “你个没脑子的傻女人,要你给他敬酒,懂不懂?” 穆少言对这个实在是没脑子的女人头疼的厉害,他会这么做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调解她和方信祁之间的关系。 满满都是酒气的气息,灼热喷洒在夏帆盈白的肌肤上,让她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她不是不懂穆少言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只是她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她对方信祁那个魔鬼低声下气。 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她拿开了穆少言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穆总,很感谢你设身处地的对我考虑,但是……有些事儿,我有我的坚持!”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眸光带着怨毒的看向了方信祁—— “让我对人面兽心的魔鬼低头,不可能!” 重重的咬着最后三个字的字音,夏帆拂手,拿起一旁的手包,从里面翻出手机。 “你……” 看着不识时务的女人,穆少言真的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只是当下他的头实在是沉的厉害,无暇去修理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放下了手机,夏帆抬起头看向手指扶着额角的穆少言。 “穆总,我已经叫司机过来接你了,已经过了我下班的时间,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倩丽的小脸上,扬着淡淡的笑靥,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俏皮的睫毛也如同蝶翼一般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看着夏帆转身离开的样子,穆少言赶忙叫着她,可那个倔強的小女人一去不回头,连一个回眸的眼神都不给他。 ———————————— 出了酒店,看着已经是繁星闪烁的夜色,她走到路边,准备拦一辆计程车回家。 就在她刚告诉司机地址的时候,手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上面显示着年毅南打来的电话,夏帆下意识的蹙了下眉。 她现在已经和他分了手,算得上已经断绝了来往,只是,想到他受了伤的头部,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按下接听键关心他一番。 心里做着发杂的心理斗争,到最后,因为姜静的话,她还是选择了按下拒听键。 心绪烦乱的下了计程车,不想自己的母亲看出自己有什么异样,夏帆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才重新敛起眸子。 在她抬眼的瞬间,在自家公寓楼下,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头部缠着纱布,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病号服,将伟岸的身子缩成一团、坐在台阶上的男人。 隔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她看见那星星点点的烟火,火光刺眼猩红的落在了自己的视线上。 “毅南?” 听着那一声喃喃的咕哝,正在烦躁吸着烟的年毅南,指间夹烟的动作一僵。 足足怔忪了好几秒,他才下意识的抬起头。 一看是自己日思夜念的人儿,此刻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年毅南赶忙丢下了自己手里的烟,踉跄着步子,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夏帆的面前。 “小帆,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抓着夏帆那削瘦的肩头儿,年毅南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她,在确认手中的触感是真实的时候,他猛地一把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就像是失而复得了某种至世的珠宝一样,他恨不得把她揉入身体里一样的拥抱着她。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残忍的对我,让我觉得我的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从来不曾想过夏帆对他会如此的重要,直到那天她选择和他分手,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根本就不是说放得下就能放得下。 手臂紧紧的圈着夏帆的身子,他真的好怕自己这么突然的一放手,夏帆就此离自己远去。 被年毅南搂得近乎要喘不上来气,夏帆想避开,却无法挣脱这个待自己真心实意好的男人的怀抱。 “毅南,你……搂得我太紧了,我……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洒脱的人,不会受到这样儿女情长事情的牵绊,可是,她真的是放不下年毅南。 如果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或者是有其他人涉足,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都可以把这段感情放下的一干二净,只是因为方信祁的胁迫,还有姜静从中作梗,她确确实实分的不甘心。 但是事已至此,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应该怎样做,怎样说,才能尽可能将这段感情,放得很轻松。 夏帆那娇弱的呼痛让年毅南下意识的抽离开了自己的手—— “小帆,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我没有伤到你吧?” 知道自己是部队出身,出手总是没轻没重,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伤到了夏帆,不由得一个劲儿的询问着她的情况。 听着那让自己耳膜难受的话,她贝齿死死的咬紧着唇瓣。 她虽然生性凛冽,却真的做不到对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那般无情的说断就断。 隐忍着心里作痛的感觉,她喉咙艰涩的扯开唇,挤出喃喃的字眼—— “没……没有!” 葱白的手指死死的抓紧着手包,她那一直都是闪烁的眸光,实在是心虚的不敢直视年毅南。 看着了夏帆对自己的规避,年毅南本能的上前。 “小帆,我……” “你怎么抽起来烟了?” 他们刚开始交往那会儿,年毅南在部队就已经待了八年,早就和部队里的那群队友养成了抽~烟、酗酒这样的恶习。 只是和夏帆交往以后,因为她说抽烟、酗酒对身体不好,他便听了她的话,整整四年以来,都不曾吸烟,哪怕是实在忍不住也只是吸一口解解馋以后,就把烟蒂丢掉。 而今天他会烦躁的重新拿起烟来抽,完全是因为他烦躁的厉害,想要用尼古丁刺激一下他的感官世界。 “我……我就是……” “你在受伤,不能吸烟的!” 皱着秀眉,夏帆眼中有微弱的泪光在闪烁。 她一方面在气他不爱惜他自己的身子,另一方面在气他已经坚持了四年都不去碰烟,现在自己和他一分手,他就重新拿起烟,这样的他,让她看到了他自暴自弃的一面。 看着这个让她又气又不忍心伤害的男人,她眼眶酸涩的厉害。 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泪腺发达的厉害,总是让她有意识、无意识的想要流泪。 看着不算明亮的路灯下,夏帆的眼眶中在折射着微弱的泪光,年毅南不免心急了起来。 “小帆,我……你不要生气,我错了,我不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他知道她是在担心着自己,也知道她眼眶中那星星点点的泪光,是因为生气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而流的。 抬手,他就要抹去她那眼见着就要流下来的泪水。 “拿开!” 负气似的打开年毅南的手,夏帆那变得沙哑的嗓音中,隐隐透着几分软糯的味道,让听到这样声音的年毅南,心里更加的心疼着她。 这样的夏帆,让他心里很确定,她其实还是爱着自己的,只不过因为尤画的事儿,她还是没有释怀罢了。 想着,年毅南继续走近胡乱抹着眼泪的夏帆。 “好了,小帆,都是我不好,我们不要再闹了,我们和好吧!” 两只有力的手,重新撑在了夏帆的肩头儿上,年毅南爱怜的将干燥热度的掌心,贴合上她的小脸。 他放不下她,她也放不下他,既然他们之间谁也放不下谁,那还有什么可别扭的呢! 感受着温暖的热度挨着自己的小脸,夏帆怔怔的看向年毅南。 “小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处理好我们之间的感情,让你饱受了太多的非议!” 眸光坚定的看着那粲然的明眸,年毅南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将话重新说了一遍。 又一次听到年毅南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的话,夏帆心里难受的厉害。 他们之间分手,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一切明明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让眼前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男人,承受这么多、背负这么多呢? “不……” 摇晃着头儿,夏帆心底底气不足的波动着唇。 “这一切和你没关,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觉得我……我不想耽误你!” 她早就不是什么名门淑媛不说,现在还是一个被方信祁那个魔鬼变相折磨的残花败柳,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脸面,以什么样的姿态站在这个优秀男人的身边。 听着夏帆那磕磕绊绊的话语中,语调在发颤不说,连带着语序也凌乱了起来,年毅南不由得皱了下眉。 “小帆,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会耽误我呢?没有你,我的世界才塌陷了呢!” “……” “我知道,我们之间障碍重重,但是小帆,越是这样我们越是应该牵着对方的手,不离不弃的,不是吗?” 年毅南的眸光,温柔坚定依旧,让夏帆竭力想要保持平静的心湖,根本就不能平静下来。 “小帆,我年毅南喜欢你,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我对你的爱很干净、也很纯粹。我不会因为你的出身,你的家境,或者其他任何东西,就放下了心里那份感情。所以,小帆,我不想你心里有那么多复杂的枷锁的存在!” “……” “你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你,我们谁也放不下谁,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分手呢?” 他不是诗人,只是一个在部队待了多年的大老粗,所以不会甜言蜜语,只会用很实际、很认真的态度来对待这份感情。 听着年毅南那每一个字都触碰到了自己心底里的心弦,夏帆抿紧着唇,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好久一阵冗长的缄默,直到她忍不住心底里那翻涌的难受感,才动了动几乎是僵硬状态下的唇—— “给我时间!” 经历了尤画出车祸死亡,方信祁百般变~态折磨,还有姜静那尖酸刻薄的言语刺激的事儿,夏帆真的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所以让她重整自己破碎的心房,真的需要好长一段时间。 —————————————— 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家里,与阮懿打了声招呼以后,夏帆便埋头在了自己的chuang铺上。 虽然她这一天过得精疲力尽,但是她完全没有睡意,不明所以的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儿。 就包括她小时候和自己母亲在部队大院里的事情,也一并在脑海中飞速的闪现而过。 直到脑海中最后定格了方信祁那一张邪魅气息十足,却透着男性那致命的诱~惑的脸,她的心弦下意识的一颤,连带着身子也一阵麻冷。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自己总是神色恍惚的想到这个变~态的魔鬼,而且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在脑袋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她渐渐的沉入了睡梦中。 —————————— 吃过了早餐,夏帆刚刚在公司打卡过后,便听到有员工在议论纷纷的说:恒扬公司那边的总裁,一会儿会来惠昌视察。 番外第21章:方信祁,你有完没完? 番外第21章:方信祁,你有完没完? 吃过了早餐,夏帆刚刚在公司打卡过后,便听到有员工在议论纷纷的说:“诶,听说了吗?恒扬公司那边的总裁,一会儿要来惠昌视察。” “是吗?我听说恒扬那边的人都傲得很呢,尤其是那个幕后的大老板,据说是黑白两道通吃耶!” …… 听着同事谈论着方信祁那个让她心塞的魔鬼,夏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扶了扶胀痛的额角,她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不见那个让她头疼的魔鬼,临时请假一天。 拿着请假条刚走到人事处那里,身后就有人喊她说,穆总让她去一趟办公室。 —— 心情忐忑的站在穆少言办公室的门外,夏帆的一颗心不安的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因为昨晚的事情,她自认为自己多多少少都有些对不起他,毕竟他是为了自己好,才让自己给方信祁敬酒的,不过自己实在是不买他的账,没有敬酒不说,还扭头就走,从外人那里看来,不一样要怎样绘声绘色的说自己没有教养呢。 想着,她还是决定给穆少言说声抱歉。 深呼吸了一口气,心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叩了叩门,得到了里面人的应允以后,便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穆总,你找我?” 听着夏帆干练、干脆的声音,穆少言停下敲键盘的手指,缓缓抬起了头。 “嗯,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站起来身子,穆少言向夏帆走了过来。 毫不忌讳的将目光落在夏帆的身上,他深深的凝了她好久,才轻扯开了唇—— “一会儿方信祁来惠昌,你……别再出状况了!” 虽然不明白方信祁昨天的话语里为什么有些刺芒的针对夏帆,但是夏帆那太过刚烈的性子,实在是让他头疼。 如果是以往,或许其他的员工,他铁定就解雇了,只是这个女人,真的让他狠不下心。 听得出穆少言的话里的意思,夏帆下意识的蹙紧了眉。 紧了紧身侧的小手,抿了抿唇以后,她扯开唇—— “穆总,既然你觉得我会出状况,那今天给我休假好了,我可以不要这个月的全勤奖金。” 不管他怎么说不让自己别再出状况都是不可能的,只要看到方信祁,她的所有冷静,都会在顷刻间化作乌有。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足够的冷静了,只是方信祁总是有搅乱她心里那份宁静的本事儿。 碰上这样的男人,她惹不起,还是能躲得起。 “你……” 硬生生的被夏帆气到心脏突突的跳。 这个女人到底哪好啊?脾气又臭又硬不说,嘴巴还不甜,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这么在意她? “我是想给你休假,但是方信祁点名说要你全程给他介绍工作的运作流程!” “什么?” —— 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工作区那里。 真的搞不懂方信祁到底想怎样,一定要难为她,才心满意足吗? 她来惠昌公司的时间那么短,如果他想更好的了解惠昌公司的运作情况,应该是找有资历的员工,而不是自己这个初涉职场的菜鸟。 他这样意有所指的安排,夏帆都脚后跟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夏帆,你没事儿吧?” 看着面色难看,眉弯间都是忧愁状的夏帆,几个哈巴狗一样的同事上前询问着她的情况。 有了上次穆少言来员工餐厅找夏帆的事情的影响,惠昌的员工总是时不时的过来巴结她。 穆少言前不久才和前女友分手,很自然的,他们可以想到自家的总裁对夏帆上了心,不然也不会破格录取了她。 “没……没有事儿!谢谢你们!” 手扶着额角的她,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你没事儿就好,现在是盛夏,很容易中暑的,我带了绿豆汤来,你要是觉得自己闷得慌的话,就喝点儿绿豆汤。” “嗯,好,谢谢!” 在洗手间那里理了理自己的装扮,直到确定自己的秀眉间没有了那种有气无力的虚弱感,她才走了出来。 上午十点钟,几辆黑色商务车,鱼贯入耳的滑入了惠昌的正门。 将车子稳稳的泊在了停坪上,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方信祁出挑的身材,被黑色纯手工的西装,线条流畅的包裹着。 本就有着笔挺身姿的男人,此刻被西装革履和白衬衫,以及藏蓝色领带完美的勾勒着,更加的衬托出他卓尔不凡、清贵无双的气度。 在一行人的陪伴下,方信祁踩着名贵的皮鞋,迈着优雅的步子,步入惠昌。 随着那线条俊朗的面容,在光线中映衬着,惠昌某些鸡婆的女同事,忍不住的心花怒放了起来—— “我的天,这……简直就是存在于小说中一样的男人啊!” 沉冷的面容,深邃而俊绝,那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五官,简直不需要任何的修饰,就可以完胜那些圈子里的明星大腕。 越看那似沟壑似深邃的眼,高蜓的鼻梁,涔薄的唇,越是觉得没有词汇可以形容这样完美的男人。 甚至是那些做文秘的员工,在这一刻也词穷了,足足在脑海中翻了好久的词汇,才下定结论的用了“极品”两个字。 “方总,我们又见面了!” 穆少言一袭精湛的西装,出彩的站在了红毯上。 如果是以往,他绝对是众多女性员工的大众情~人,只是在这一刻,他较方信祁,完全逊色了下来。 象征性的与穆少言轻握了一下手,方信祁便将那堪比x射线一样锋锐的鹰眸,四下寻觅着那抹小身影。 终于,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那一道纤细的身影,完全不想看到自己的侧开脸。 看着夏帆规避自己的样子,方信祁瑟缩了一下子灰色的眸子,带着邪痞气息的勾起了薄凉的嘴角。 —— 入了惠昌的会议室,两边公司的高层美其名曰的洽谈这次巡展的项目,只是没有谁知道方信祁这次打着巡展的幌子来惠昌,不过是为了好好折磨一下某个不听话的小女人。 “这次商业巡展为的就是更好的实现b2b、b2c等多种全球业务上的往来……” 听着展示屏下面的高层,就此次的巡展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优雅交叠着双腿的方信祁,时不时的抬起下头儿,心不在焉的看一眼展示屏。 在两家企业都表达了各自的想法之后,更加深入的探究着该怎样更好的展示这次的展出的时候,方信祁忽的站起来了伟岸的身躯。 “我去趟洗手间,这里的事儿,你看着处理!” “是,方总!” 对杨鹏沉声吩咐过后,他便迈着步子,走出了会议室。 出了会议室,双手随意插着兜的方信祁,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以后,便沉声叫住了惠昌的一个员工。 “把夏帆叫来这里,说穆少言找她!” —— 一听穆少言要找自己,夏帆纵使有千百万个不愿意,还是硬着头皮的拿着工作夹和笔,向会议室这里走来。 还不等走到会议室这里,她便让一只从洗手间里伸出来的手臂,力道遒劲儿的倏地一拉—— 脚下的高跟鞋猛地一个趔趄,还不等她从脚踝处那一阵脱筋儿的麻痛中反应过来,便被一道突然压下的身影,桎梏到了墙壁上。 身子被压到墙壁上的刹那,夏帆手里的文件夹和笔都一并落在了地上。 带着诧异的眸光抬起头,她那粲然如水的明眸,一眼便撞进一双晦暗的灰色眸子里。 被那堪比锋芒一样的阴冷眸光,如同有着巨大漩涡一样的吸引力的震慑着,夏帆下意识的挣扎着—— “放开我!” 这里是公司,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抽了风,做出来什么过分的行为。 她不敢拿自己的颜面,和这个疯子做对抗。 幽暗的眸子看着夏帆在自己掌心中挣扎的动作,方信祁泰然如山一样的禁锢着她不断拉扯的身子。 直感觉自己被紧紧的固定在门板上的肩头儿,近乎要被男人那过分殷实的力道,压个粉碎,夏帆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 “方信祁,你有完没完?” 又是被再三的污辱,又是被拖进男士洗手间,他就算再怎么因为尤画的事情讨厌自己,也不能这样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污辱自己。 她夏帆是有尊严的女人,不是那些不要脸的婊~子,任由男人可以这样把自己当成妓~女一样的污辱自己。 看着夏帆在自己的掌心中挣扎的动作就好像是软~绵绵的布娃娃一样,方信祁嘴角邪冷的弧度更加的放肆了起来。 番外第22章:不安分的女人,耐不住没有男人的寂寞 番外第22章:不安分的女人,耐不住没有男人的寂寞 看着夏帆在自己的掌心中挣扎的动作就好像是软~绵绵的布娃娃一样没有杀伤力,方信祁嘴角邪冷的弧度更加的放肆了起来。 昨晚在酒店包房那里,看着这个女人挣扎身子的时候,不小心儿将那吸睛的软-雪以及脖颈处那大片凝华的肌肤暴-露出来的时候,他的眼仁都在不受控制的冒火。 随着夏帆那声音发颤的一声嘤咛,方信祁毫不客气的将手罩在了让他眸光危险眯起的敏感。 听着那颤抖的声音,他掌心中的力量,下意识的加重。 “方信祁!” 咬紧牙关,夏帆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娇-软,甚至还连带出来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尽管隔着薄薄的衣料,但是没有感受到自己指尖儿上真实的触感,男人还是不满意的扬起手。 用指腹直接碾开两颗衬衫的纽扣,寻着手…… “你……” 声音变得越发不能控制的娇哼,夏帆真的很讨厌自己这样不受控制颤抖的样子。 随着方信祁掌心间那变得猛烈的动作,她的身子都在下意识的发软。 直感觉那绷紧的小腿,腿部肌肉都放松了下来,夏帆踩着高跟鞋,裹着高弹玻璃丝-袜的小脚,都难以忍受的竖了起来。 …… 感受到身下小女人那变得发软的身子,男人那游弋的手,变得更加的不安分起来。 扯过那抹玲珑的身子压在洗手台上,修长的指,找到裤袜末腰的松紧带……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的传遍全身,夏帆贝齿死死的咬紧着牙关。 “啧啧!” 感受着湿润的温度,方信祁笑得更加的冷魅了起来。 倏地一把掀起那齐膝的ol短裙,卷在夏帆的腰身上。 从昨天在会议室那里看到她和穆少言双手缠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到要好好修理一番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一直以来,都是他太过纵容她,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不要脸的去勾~引其他的男人,这简直都要气疯了他。 女人都是这么不安分的东西吗?所以总是会按捺不住的想要去和形形色色的男人搞在一起。 艰难的仰起头,透过对面镜子里景象的反射,夏帆看到了此刻的自己,正在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被身后那个衣装整齐的男人,像是挑-逗着妓-女一样的玩-弄着。 “方信祁,你这个魔鬼,滚开!” 艰涩的紧着自己,试图避开方信祁对自己的入侵,可方信祁着实坚-挺的厉害,根本就不允许她对他的行为,有任何的抵触。 “受不了了吗?”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小妖精是敏感的,也是要命的。 但是她就是能激起他骨子里那种想要玩~亵的快~感。 感受着薄薄的布料被浸了个彻底,他自己的身体也像是着了火一样的难忍。 “到底是jian货!永远都是不安分的东西,耐不住没有男人的寂-寞!” 将殷实力量的掌心,毫不客气的拍打在圆润的tun上。 “嗯!” 从鼻息间发出一声难忍的声音,夏帆整个人的身子都僵硬的绷紧成了一根纤长的骨架。 “夏帆,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有年毅南,随手就捞了一个穆少言,真是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一个高级的交~际花。” 本以为她没了年毅南,能就此安分下来,却不想,她丢了一棵树,转身就傍~上了一片大森林,这个女人勾~引男人,施展着她不要脸的狐~媚术,真是不容小觑。 被冲击着她理智的动作,狠狠的刺激着,夏帆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颤抖着她的身子,那种让她双腿不断打颤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着。 “我……我和哪个男人之间有来往,关你什么事儿?” 她就算是在年毅南后,找上了穆少言,关他方信祁什么事儿。 且不说她和穆少言之间清清白白的关系,就算是她和谁来往,都是她的人身自由,他纵使恨自己害死了尤画,也没有资格束缚她交友的权利,她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人,没必要受到他的颐使气指。 听着夏帆和自己反驳的话,方信祁不怒反笑的延展着他嘴角边那俊绝的笑意。 “是不关我的事儿,不过我还真就想知道,如果年毅南和穆少言看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在我手下变成dang~fu,还会不会把你当成宝贝儿一样的对待着!” 变得更加疯狂的挤着,他那冷峻的神色就好像是要把自己喂入她的zi.gong。 把在洗手台上的两个小手,十指都狠狠的嵌入到了皮肉间。 身体上那让她发疯的折磨,简直要了她的命一样。 夏帆实在是讨厌自己这样理智在反抗,身体在迎合的感觉。 身体忍受着凌侮不说,连带着耳膜也被狠狠的蛰着,她感觉她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一样。 “魔鬼,你恨我害了尤画,也没有必要这样侮辱我!我已经和毅南分手了,你还想让我怎样啊?” 眼眶被一种又酸又涨的感觉,满满的刺激着,让她萌生出来了一阵想要流泪的感觉。 因为自己被冤枉害死了尤画不说,现在还平白无故的受到了这么多的屈辱,夏帆真的是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想怎样?想你离开惠昌,和穆少言把关系断的一干二净!” 灰色的眸子阴骘的迸射着锋锐的眸光,他实在是厌恶这个女人可以有好几副皮囊的样子。 在年毅南那里,她是乖乖的女友形象;在穆少言这里,是弱不禁风的小女人;而在自己这里,是个不折不扣的dang.fu。 这样有着好几副面孔的女人,让那两个没脑子的男人都像是宝贝一样的供着。 只有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么的不要脸,多么的做作! 听着方信祁那突然拔高的声音,透着不容反击的尖锐,夏帆那秀气的小眉毛,都打结到了一起。 “不可能!” 死死的咬紧着唇,夏帆从齿缝间挤出这样反抗的字眼。 凭什么他方信祁让自己离谁远点儿,自己就得乖乖照做呢? 她是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行为,她不要听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命令,不要! 那珠玑的三个字,有力的落下,让方信祁本就是染上了风暴的灰色眸子,在这一刻,惊涛骇浪一般的卷起了彻骨的冷意。 “好,很好,夏帆,你有~种!” 薄唇间挤出对这个女人那无异于凌迟一般阴狠的字眼,随后,方信祁那一直作~乱的手,一把就扯开了连体的裤袜和底-裤,将那毫无遮掩的禁地,就那样毫无寸缕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直以来,他都不屑于碰她,不单单是因为他嫌弃她,更是因为她是害死尤画的罪魁祸首,让他只想污辱,而不是占~有她。 只是打从昨天她和穆少言那双手紧扣的样子,真的让他徒然生出来了一种撕毁她的冲动,这样,不干净的她,就算和其他的男人上了chuang,也是不干净的烂~货。 想着,方信祁没有再去犹豫,直接就扯开自己的皮带—— …… 破碎的尖叫,让身子本就紧绷的夏帆,就像是下了地狱一样。 感受着身前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排斥,方信祁死死的扣紧她的腰身。 “jian货,jia.jin了!” 冷冷命令着夏帆的同时,方信祁艰涩的。 因为裤袜缠在腿弯上的原因,夏帆根本就不能大尺度的扯动着自己。 “方信祁,滚,你滚呐!” 无法承受这样的粗暴,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裂开了。 可发了疯的男人,根本就不允许她反抗自己。 抬起手,方信祁扯下夏帆头上的皮筋儿,将她那束起的秀发,如同瀑布一样的散落开。 通透的镜子里,夏帆贝齿死死地咬紧着唇瓣,整个人的面色苍白如纸。 随着方信祁那臻狂的动作,她整个人的身子都像是受了雨打一样的浮萍,在一沉一浮的摆动着。 “放心,我也不屑碰你,只要让我出来,我就滚!” 眼见着镜子里反射出来夏帆那媚里媚气的样子,他变得更加的疯狂了起来。 承受不住那近乎要让她散架的力道,夏帆瘫软的成了一团烂泥。 胡乱的摇晃着自己那散发着馨香的秀发,一缕发丝缠在她的唇瓣边,被咬-入牙齿里,让她那本就让男人发狂的样子,变得更加的性-感了起来。 “够了!” 破碎的声音,变得沙哑又难忍,夏帆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可是那动作,要了她的命一样,让她出了无助的哀嚎以外,别无他法儿。 番外第23章:女人娇-媚的声音 番外第23章:女人娇-媚的声音 “够了!” 破碎的声音,变得沙哑又难忍,夏帆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可是那动作,要了她的命一样,让她除了无助的哀嚎以外,别无他法儿。 “够?怎么会够呢?没见我才……” 暧-昧的附在夏帆的耳畔,方信祁撩-拨的说着极尽挑-逗的话。 听着那因为泛起的浪潮而变得沙哑的声音,透着致命一样蛊惑的气息,夏帆整个不受控制的身子变得更加的膨胀起来,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整个人的大脑里都是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本就敏感的身子绷得更加的紧致了起来。 隐忍着那近乎要让他头皮发麻的感觉,方信祁扣住夏帆腰身的手,更加用力的将她扳向自己。 踩着高跟鞋的小腿就像是被电流流过一样的刺激着,美丽的小女人脚趾头儿都要翘出了鞋子里。 从未碰到过夏帆这样要命的女人,方信祁冷峻的容颜上,眉峰都拧到了一起。 不想让自认为最引以为傲的退缩,他皱了下俊朗的眉头儿。 破碎的声音变得抓狂又凌乱,夏帆那海藻般的发丝,被渗出的汗水打湿。 乌黑的青丝贴合上那娇小的脸庞,衬托着那本就白-皙的小脸更加的苍白。 实在是不能大尺度的动,方信祁没有离开夏帆,就那样用遒劲儿的手一把捞起了她,让她那娇小的身躯,腹抵在洗手台上,整个人的身子都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形。 调整好了适宜的角度,方信祁幽深的眸子危险的瑟缩着…… 被粗重的力道,要命一样的充溢进每一根神经,夏帆那贝齿紧咬的唇,被摩擦出了妖娆的血丝。 #已屏蔽# 她是怎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现在这样欲拒还迎的行为举止,只会让他生厌。 忍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夏帆胡乱的动作那随身子都在发颤的小手,试图甩开眼前男人对她的桎梏。 可力不从心的力道让她根本就规避不开,反而被嵌入的更致命。 再也喂不进,方信祁掐着夏帆腰身的手,骨节都在泛白。 该死!这个女人实在是要命。 掌心重新附上,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僵硬着身子的小女人可以放松下来思绪。 “夏帆,我不放,我们今天谁也别想出去!” 附在夏帆的耳畔,方信祁继续声音像是涂了蜜一样的诱-骗着她。 被几乎要麻木的行为晃动到没有了神志,夏帆的大脑里是空白一片。 “够了,方信祁,你这个禽-兽,你……嗯……” 谄媚的呜咽着,从来没有这样经历的她,真的手足无措。 “唔,你到底要怎样啊?” 夏帆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里是公司,而且还是洗手间这样的公众场合,如果自己真的被同事看到了自己这个样子,那她以后要怎样在公司继续待下去啊? 听着夏帆的声音,方信祁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说着那让她耳根子都被烧红了的话语。 听着那让自己心跳加速的话,她的脸都要滴出血来一样。 “如果不肯,我们就继续这么对峙下去!” 说着,方信祁便上下其手,让夏帆变得失控的哆嗦了起来。 就在两个人都崩溃到了理智的边缘的时候,洗手间门外响起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嗯,这次能拿下和恒扬的合作,真的多亏了杨副总。” 洗手间外面,穆少言和杨鹏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走来。 听着那近乎要让自己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里的声音,夏帆紧张的小身子,绞的更用力。 眉峰深锁的更加紧蹙起来,方信祁的身子被这个折磨人的女人折磨到脑皮发麻儿。 “嗯,方信祁,有人……” 手足无措的夏帆,真的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被除方信祁以外的第二个再知道。 “我知道有人,所以你别这么要命!” 这样箭在弦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说停下来就能够停下来的。 “呜呜……到底要怎样做啊?” 听着那变得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夏帆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让他放过自己的念头儿。 “照着我刚刚对你说的做,!” 他没有时间教她该怎样做,抓着她那白-皙的小手,便让她软软的…… “不……” 感受着那几乎要把她灼伤的温度,夏帆胡乱的摇晃着头。 #已屏蔽# …… “嘭!”的一声,没有被上锁的洗手间的门板,被走进来的人,倏地推开。 被方信祁倏地推进了隔间的夏帆,透过隔板的下面缝隙,明显看见了两双被西裤裤管包裹的腿,以及两双铮亮的皮鞋。 “杨副总,据说这次的巡展,有来自国内八十二家企业,国外十三家企业来参展,看起来规模应该很大啊!” “嗯,是啊,这次的巡展意义非凡,我家方先生能找上惠昌合作,应该也是看中了惠昌这边有着雄厚的财力。” 站在小-便-池那里,穆少言和杨鹏相互攀谈着。 躲在隔间里,听着穆少言的声音,夏帆屏息凝气,连同那到了崩溃边缘的身子,都在竭力的保持着镇定。 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喘一下大气,生怕自己这样不受控制的喘息一下,就会让隔间外的人听到这边有异样。 身姿笔挺、穿戴整齐的方信祁看出来了夏帆那一直都在隐忍着情绪,他抵在她的身子重重的碰了一下。 “嗯……” 感受到又膨胀了起来,夏帆忍受不住的吟哦一声。 该死,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听见了夏帆那细细碎碎的声音,无法抑制的倾吐出花瓣一般的唇,方信祁骨子里的野性,瞬间被激起了层层癫狂的波澜。 按住被桎梏到了隔板上的小女人,方信祁更加臻狂。 “嗯……” 方信祁的眼仁都在冒火。 #已屏蔽# 夏帆将自己葱白的手指,死死的咬在牙齿间。 “诶,什么声音?” 听到了近乎是颤抖的低吟,窸窸窣窣的传来,穆少言下意识的蹙了下眉。 一听隔间外面的人议论着说听到了声音,夏帆贝齿将小手咬紧的更加的用力起来。 该死,一定不要让让穆少言发现自己这样衣衫凌乱的样子。 “有声音?我怎么没听到?” 杨鹏挑了一下眉,狐疑的看着穆少言。 “没有吗?我刚刚明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整个人的身子都趴在了隔间的隔板上的夏帆,一听到穆少言说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夏帆那敏感的小身子,绷得又紧又硬。 不要,千万不要,千万不要让除方信祁以外的第二个人在看到这样的事情了,不然她真的会没有活下去的脸面。 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的同时,她一边要忍受着那近乎要把她撕扯个粉碎的力道。 “哈哈哈哈,你傻了吧,刚刚明明是你在涡尿的声音,穆总啊,你说一个洗手间里哪里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难不成还有人在这里zuo爱不成?” 跟着,杨鹏哈哈大笑了一声。 听着杨鹏的话,穆少言将眉峰蹙的更紧了起来。 想了想,他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不然那种女人shen.yin的声音,怎么可能只有一声? 想着,穆少言便走到了洗手池那里洗手。 眼见着洗理台上有一滩醒目的水渍落在眸子里,他的瞳仁下意识的紧缩了一下。 这…… 他早已经不是什么纯.情的少男了,在他大学期间就已经有了xing生活,所以看到这样用脚后跟也能知道代表着什么的水渍,他整个人都怔忪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里是他的公司,难道说,在自己的公司这里,有他的员工发生了通jian的事情吗? 看出来了穆少言的怔愣,杨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还在想刚刚那幻听的声音啊?诶呀,穆总,我看您还是想多了吧,您还是小,弱不经事,谁能在洗手间里做那样的事儿啊?你要是不确定的话,就找人在外面看着,看看到底有没有在这里做那种事儿!” 杨鹏这四十几岁的年纪,自然是玩的花样多,碰到的女人也多,不过他还真就没碰到过有那个xing开放的女人,能和男人在洗手间里做那样的事儿! 想想,他就觉得刺激。 听着杨鹏那也在理的话,穆少言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没有去提及他看到那一大片水渍的事情,悻悻的洗了洗手以后,眸光四下巡视了一圈。 似乎没有发现洗手间里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便跟着杨鹏出了洗手间。 番外第24章:小帆帆,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番外第24章:小帆帆,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谁能在洗手间里做那样的事儿啊?你要是不确定的话,就找人在外面看着,看看到底有没有在这里做那种事儿!” 杨鹏这四十几岁的年纪,自然是玩的花样多,碰到的女人也多,不过他还真就没碰到过有那个xing开放的女人,能和男人在洗手间里做那样的事儿! 想想,他就觉得刺激。 听着杨鹏那也在理的话,穆少言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没有去提及他看到那一大片水渍的事情,悻悻的洗了洗手以后,眸光四下巡视了一圈。 似乎没有发现洗手间里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便跟着杨鹏出了洗手间。 随着门板被打开又合上的声音清晰的落下,夏帆那一颗都悬到了嗓子眼里的心脏,才重新落回到原位置。 不过生性单纯的夏帆,本以为自己躲过了穆少言的狐疑,自己就此可以卸下了心防,却不想,没有了穆少言的猜忌,她还要面对比魔鬼都可怕的方信祁。 “嗯……” 松懈的神经,随着那奋力的撕扯,夏帆咬紧的牙关,又一次感受到了身子要被撞飞的感觉。 “方信祁!” 从齿间艰难的挤出这三个字,夏帆贴合在隔板上的身子,被那木板的清凉刺激着。 破碎的尖叫声再一次支离破碎的响起,夏帆的身子如同身处在冰火两重天的境地里,让她整个人就像是软绵绵的布娃娃一样没有力气。 看着变成了一滩烂泥一样的女人,方信祁扣着她的腰身,不允许她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抗拒。 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凶猛下,方信祁挨着她的耳蜗,喃喃的低语着—— “这就受不了了?要知道,我还没喂进~入全部!” 垂下灰色的眸子,睨着那连在一起的地方,他阴惨惨的勾着冷魅气息的唇。 再也无法没入的更甚,他便忽的停下了动作,拿炙热的胸膛贴合着她汗涔涔的脊背—— “我的小帆帆,这只是一个刚开始而已!” “……” “啧啧,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 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的洗手间,夏帆只感觉自己整个人的双腿、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手扶着昏昏沉沉、完全是一片空白的大脑,踉跄着不稳的步子回到工作区的时候,夏帆不管怎么坐在椅子上,都觉得自己如坐针毡一般让她不踏实。 甚至那已经处理过的下面,让她还是觉得难受的厉害。 完全没有心思去工作,夏帆在工作薄上随意动了几笔以后,便带着情绪把笔掷到了桌案上。 该死,她真的是烦死了自己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抽丝剥茧一样,将她剥落的片甲不留。 抬手撑在额头上,她现在满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赶紧下班,这样自己就可以好好的回家去休息。 不过在她神色恍惚之间,她大脑皮层里反射出来的是刚刚那让她血液倒流的一幕。 那疯狂的动作,真实的疼痛感,让她直感觉自己走了一趟鬼门关。 越想越烦躁,心里就像是长了草一样的让她脑袋昏昏沉沉。 “腾!”的一下子站起来了身子,夏帆猛地想到今天是自己的排-卵-期。 一想到是自己的危险期,她也顾不上自己倦怠的身子,拿起了包包,转身就出了惠昌。 去了就近的药房买了紧急避-孕药,也顾不上服用避-孕药会有怎么的不良反应,夏帆连水都没有用,就胡-乱的吞下了两粒紧急避-孕药。 顶着一张苍白的像是鬼一样的脸回到惠昌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了在陪方信祁视察公司的一群人。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王者,这点儿,夏帆不得不承认,就像方信祁,这样一个无论是从气度、长相、还是地位来论的男人,真的是众人中最抢眼的那一个。 哪怕就算是他不说话,只穿着纯黑色手工的西装,搭配着白衬衫和领带,站在万人中,都心悸的让人移不开眼。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方信祁的手里拿着一个ipad,修长的指,随意在上面有意识、无意识的滑动着。 偶尔动一下那堪称完美的侧脸,随意对身后的陪行人员说一两句话。 “把这个项目调到前面!” “好的,方总!” 杨鹏接到方信祁的命令,便随手就记录在册。 收回眸光到ipad上的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那鹰隼一般阴冷的眸光,倏地就捕捉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怔忪的站在惠昌办公楼的门口那里。 眼仁不着痕迹的波动了一圈淡淡波痕,方信祁淡淡的冷睨了一眼以后,便别回了眸子。 那一如既往疏离淡漠的样子,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与自己不认识的姿态。 想着,夏帆莫名所以的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发凉的感觉。 恍惚间,她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个神情寡淡的男人,是前不久恨不得把自己吞入腹中,狠狠蹂-躏的魔鬼。 不过懒得去理会这么多,他要是不认识自己不是更好吗?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夏帆迈着步子便回到了工作区那里。 没有再继续工作下去的心思,她便拿着请假条去了人事处那里。 本来都请到了假,却在她走出人事处的时候,来了一个员工告诉她说穆总找她。 又一次听到了这样的幌子,夏帆直接性的反应就是这又是一个让自己羊入虎口的骗局。 “不好意思,我刚刚请了假,今天不舒服,有什么事儿让穆总明天再找我!” 绷下了一张清冷的脸,夏帆很决绝的回绝了这个员工。 说着,她的手便紧了紧自己包包,转身向外面走去。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又忽的回过头儿去—— “哦,对了,告诉穆总一声,惠昌有经验的员工比比皆是,他要是想让我做什么见鬼的导向,请转达我的话,我没有那个实力给恒扬的总裁做讲解员!” 铿锵的话语落下,夏帆眼仁淡漠无比的迈开步子,向外面走去。 眼见着夏帆马上要走出办公楼的刹那,穆少言的声音,便从身后扬起。 “夏帆!” 踩着有着凌乱的步子,穆少言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她。 “你又闹什么情绪?” 之前就让人找了她一次,结果说在整个公司上下也没有找到她。 想着可能是因为方信祁的事儿,她躲了起来,所以他一直都在方信祁那里打着圆谎的借口。 刚刚在楼下门口那里,他看到了她,所以他便让人又找了她一次,却不想这个小女人又耍起来了性子。 “我没有闹情绪!” 听着穆少言对自己的指责,夏帆扯开他掌心拉扯的同时,眼仁淡漠的说着话。 “没有闹情绪?那你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有没有早上就告诉你今天不能请假,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你就算不喜欢方信祁,也不能拿公司的业务开玩笑吧?” 穆少言真的要被这个女人给气疯了,他昨天在恒扬那里说那番话就已经触碰到了方信祁的雷区,今天居然还撂挑子的请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让这个不识时务的小女人,做了自己的特助。 “我没有拿公司的业务开玩笑!” 因为穆少言那在理的话,夏帆下意识的敛下了睫毛。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错,自己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儿,将公司的业务给耽误了,这样多多少少都有了公报私仇的意味。 但是她真的不想面对那个男人,那简直就是让她把那些最不愿记起的噩梦,通通在脑海中呈现一遍。 紧了紧垂在体侧的小手,夏帆再三做了思想斗争之后,执起了睫毛纤长而颤抖的明眸—— “对不起,是我个人原因。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私事儿影响公司的业务,所以……我辞职!” 听着夏帆像是小孩子一样又一次说自己要辞职的话,穆少言瞬间就怔愣住了。 等到他从那一阵没反应过来的怔忪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帆已经甩开了他的手,踩着高跟鞋,向外面跑去。 眸光极速的震荡了一下以后,他赶忙就追了上去—— “夏帆!” 不顾及自己是公司总裁的形象,穆少言就那样去追夏帆。 凌乱奔跑中的小身子倏地一荡,夏帆倏地一下子就倒入了一双有力的手臂上。 埋首着自己的头在夏帆的颈窝处,穆少言喃喃的自语着——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要闹情绪到什么时候?就因为你知道我在乎你,所以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番外第25章:因为在乎了,所以才会纵容你这般肆无忌惮 番外第25章:因为在乎了,所以才会纵容你这般肆无忌惮 埋着自己的头在夏帆的颈窝处,穆少言气息不稳的喃喃自语着——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要闹情绪到什么时候?就因为你知道我在乎你,所以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贴合上夏帆的脊背,他喘着气息的同时,眼仁中有震荡的眸光在眼底飞速的闪过。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视女人可有可无的姿态,他从来不会拿女人当回事儿,更不会因为女人破例去做什么事情。 可是该死的,他竟然在夏帆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面前凌乱了心绪、抛弃了自己所谓的坚持。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女人会让他丢魂儿一样的不在状态,他真的觉得夏帆的存在,就是来扰乱他的心防的。 被穆少言从身后拥着自己身子的同时,他的话,也一丝不差的落在了她的耳朵里。 蹙了下隽秀的小眉毛,夏帆咬了好久的下嘴唇,才悠悠的吐出语气冷静的话——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份工作并不适合我!” 她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来辩解自己心里的真实的想法,只能用这样最不着调的借口来搪塞。 或许,这样是自己离开惠昌最好的办法了。 心脏“咯噔!”一颤,穆少言拥着怀中小女人的大手,蓦地一僵。 怔忪了好几秒,他扯开唇,迁就她的扯开唇—— “如果你觉得特助的工作不适合你,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职位,只要你肯说出来,我都给你!”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不然再怎么违背原则,他也做不到为了留下这样一个心不在惠昌的女人,不惜夸下海口的说自己愿意给她任何一个在惠昌的职位。 被这样完全没有了原则的话狠狠的重击着耳膜,心绪实在是凌乱的如同身处在北风中的夏帆,找不到其他任何一个理由拒绝穆少言。 “夏帆,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别扭着什么?在凉城,除了恒扬,不会再有一家企业超过惠昌给你的待遇和薪水,你……” “我对公司福利待遇和薪水没有意见,是我个人的原因,是我自己觉得惠昌并不适合我!” 截下了穆少言的话语以后,夏帆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在那宽敞的胸怀中,挣脱开了自己的身子。 稳定下自己的情绪,她的眼仁中浮现出来了各种复杂神色交织的眸光—— “穆总,很感谢你处处都在为我着想,但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在惠昌工作下去了!” 她说不出口自己口中的个人原因是方信祁侵犯了自己,所以她只能打着马虎眼的避开这个问题。 但是看着穆少言眼中流露出对自己百般挽留的眸光,她铁硬下来的心肠,还是有着对他抱歉的恻隐。 抱歉的向穆少言颌首以后,夏帆便迈开步子,转身出了惠昌。 徒留近乎是石化状态下的穆少言,呆滞的杵在原地那里。 ———————————— 回到了家里以后,她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便在浴室那里洗了个澡,试图将自己身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尽数的洗掉。 透过通透的大镜子,她看到了自己的腰身上那触目惊心的紫青色的痕迹,就好像是盛开在白雪间一般,让她那受尽了折磨和委屈的心,瞬间支离破碎。 如果说之前的几次,都是方信祁使用其他变相折磨的手法儿污辱自己,她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没有被这个男人侵-犯到最后一层,但是今天的事情,不管她再怎么想要否认,都无法做到把这一切当成没有发生。 自己只是让那个男人jin去了一个tou儿而已,就会这么的痛,真的不敢想象,如同那尽数没入的话,自己会不会痛得死掉! 想想,她就觉得这是一场噩梦,一场让她永远也无法醒来的噩梦。 找了药膏给自己擦拭了身上那醒目的痕迹以后,她穿上睡裙,便倒在chuang上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等到她睡得极度不安稳的醒来的时候,便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通过虚掩的房门,由阳台那里传来。 等到她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便看见自己的母亲又在和谁打电话。 之前她大学一直都寄宿在校的原因,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异样的行为举止。 不过她大学毕业以后,她蓦地发现自己母亲现在打电话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而且在冥冥之中,她总觉得自己的母亲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她似乎……有事儿在瞒着自己。 “妈!” 看着自己母亲居然点燃了一支女式香烟,夏帆不可置信的唤着阮懿。 在她的眼中,她的母亲一直都是一个贤惠的女人,从来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却不想她今天居然吸烟,这真的是超出了她的意料。 阮懿指间夹烟的动作一滞,下意识的回过头儿去,一眼便看见了自己女儿看自己时,那难以相信的眸光好像在质问着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要吸烟? “……帆帆?” 没有想到夏帆今天下午请假回了家,阮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回了家。 在她神色怔然的瞬间,夏帆走上前来,眸光中透着失落的看了一眼自己母亲指间那泛着猩红的火光的烟。 “妈,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怎么会吸烟?” 实在是想不到这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她皱眉问着自己的母亲。 被夏帆那紧张着自己的神色,狠狠的蛰着视觉神经,阮懿足足对视了她好久也没有说话。 直到被夏帆眼中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心疼所刺激着,她才掐灭了自己手里的烟蒂,然后轻扯开泛着无力的唇—— “没……妈妈没事儿,妈妈只是……只是因为画廊的事儿有些烦而已!” 侧轻避重的波动着唇,很显然,夏帆并不想说太多的话给自己的女儿。 “妈,您就不要在骗我了!” 夏帆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她从她母亲闪躲自己的眸光中,明显看到了那不愿意多谈的狡黠。 “之前您就算因为画廊的事情烦心,也没有抽烟的时候啊?妈,要是有什么事情,您最应该和我说的,不是吗?” 都说女儿是自己母亲的贴心小棉袄,所以,打从她们十年前从部队大院那里搬出来以后,夏帆不仅扮演着女儿的角色,更是分担阮懿痛苦的倾听者。 “没……帆帆,你别多想,妈妈真的有没有事儿的!” 闪烁其词的说着话,话毕,不顾及夏帆声声唤着自己,阮懿转身便往自己的卧室那里走去。 ———————————— 打从大学毕业以后,夏帆忽的觉得自己经历的事情还真就不是一般的多,那一件挨着一件接踵而至的事情,不仅烦,而且乱,让她直感觉近一个月的经历,比她几年以来的经历都要丰富。 因为自己母亲不愿意将事情告诉自己的原因,夏帆只感觉自己的母亲,现在对自己都不再坦诚,这让她本就受了莫大委屈的心里,变得更加的难受起来。 像是缩在茧里的小蚕蛹一样裹着自己的小身子,夏帆弯曲着自己小虾米的身子,一动也不动。 “吱——”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一只手推开,继而,外面的灯光透过缝隙洒下。 阮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上前,在夏帆的chuang边坐下,伸出手拍了拍娇小的身子—— “帆帆。” 知道夏帆因为她问自己为什么吸烟,而自己没有告诉她原因而闹情绪,所以,她为人生母,用着慈爱的话,语气淡淡的唤着她。 “怎么不吃饭?是不是不喜欢今天的菜式?那你告诉妈妈,妈妈给你重新去做!” 被那对自己最深切的关心的话语打击着耳膜,夏帆裹在被子里的小身子,微微的动了动。 “……我……不饿!” 紧涩着自己的声音,夏帆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没那么沙哑。 其实不光是自己母亲对自己不坦诚的事情让她没有胃口,更多的是今天方信祁对她的侵犯,让她根本就提不起来任何力气去做其他的事情。 听着自己女儿那呜呜哝哝的话,阮懿下意识的紧了下眉头儿。 “帆帆,你在怪妈妈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吸烟吗?” 对这个与自己相濡以沫的女儿,阮懿至始至终都是那软软的声音,她无法用硬气的口吻去和自己的女儿说话,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自己过清贫的日子,已经足够苦的了,她不可以再把自己的不愉快也加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番外第26章:有些事儿就是命中注定,无法避免的(6000+) 番外第26章:有些事儿就是命中注定,无法避免的(6000+) 不光有自己母亲的一事儿影响,更多的,她觉得自己在外面本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现在连同自己的母亲也有事瞒着她,她就心里酸涩的实在是厉害。 “没……没有,我就是……最近有点儿累!” 她无法做一个指责自己母亲的不孝女儿,所以哪怕她心里再怎样委屈,也无法把自己心里的不开心的根因归咎到自己母亲的身上。 “是和毅南闹别扭了吧?” 不知道夏帆是受了方信祁的污辱,阮懿误以为她是因为在和年毅南吵架了,所以才会这样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提及到了年毅南的事儿,夏帆的心弦蓦地一颤。 不明所以的,听到“年毅南”这个名字,她直感觉自己心里生生的划过了浓浓的歉意。 瞧着自己女儿那黑白分明的眼仁中有复杂的精芒划过,阮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到底还是小年轻!” 拂手拢了拢夏帆鬓角的碎发,阮懿继续悠悠的扯开唇—— “帆帆啊,毅南不同于其他的男人,他是部队出身的,自然不会什么甜言蜜语,那孩子就是实诚儿,你呢,也不能学着其他的女孩子和他闹情绪,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说实在的,妈妈很喜欢毅南那个孩子,虽然不知道他家世什么样,但是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把你托付给他,妈妈放心啊!” 听着自己母亲的话,夏帆的心里就像是有暗涌,在急速的翻滚一样。 她也知道年毅南不像其他的男人,虽然他有些单板,甚至不会甜言蜜语,但是她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去埋怨他。 只是……现在全部问题的根因不是出在年毅南的身上,而是出在了她的身上。 “妈,我知道毅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也知道他值得我托付终身给他,只是……” 她现在已经不干净了,根本就配不上他了。 见自己女儿一副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样子,阮懿心疼的询问着她—— “只是什么?怎么了吗?” “只是……只是他太优秀了,我……我感觉我……” “感觉你配不上毅南了是吗?” 看出了自己女儿的小心思儿,阮懿很自然的接下了她的话。 重重的点了下头,夏帆默许了自己母亲的话。 “哎,你这个傻丫头啊!” 伸出手,她将自己女儿的小身子收入了怀中。 拥着那实在是纤瘦的小身子,阮懿从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纤瘦到整个人的腰肢就像是柳枝一般,随时都会折断一般。 “帆帆,其实感情的世界没有那么复杂的,你爱毅南,毅南也爱你,这样简简单单的感情,只有你们两个人就足够了!” 她真心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幸福,所以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承受那么多的非议,过得那么的艰辛。 听着自己母亲这个过来人的话,夏帆心里怅然,她……真的能够不去在乎那么多,毫不在意的站在年毅南的身边吗? —————————— 拿着写好的辞职信,夏帆在惠昌办公楼门口那里深呼吸了好久,才鼓足勇气的走了进去。 为了避免看到穆少言,她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在人事处那里递交了辞呈。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避开有风声传到了穆少言的耳朵里。 “夏帆!” 在她走出惠昌办公楼的时候,手腕倏地被抓住。 下意识的回过头儿去,穆少言那一张略显颓废神色的脸,便映入了她的眼仁中。 不敢去直视那过分幽暗的瞳仁,夏帆下意识的敛下眸子—— “穆总,请你自重!” 穆少言对她的挽留姿态,如果她再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那么她就是一个大白痴。 只是,她不把这层关系断的干干净净,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永远不会有平息的一天。 夏帆神情清冷的样子,看自己完全是下属对上司毕恭毕敬的姿态,让穆少言不爽的皱了下眉头儿。 “我昨天都给了你一下午的事情让你冷静,怎么,还在闹?” 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可闹情绪的?如果说是因为方信祁对她言语间的污辱在闹情绪的话,那也没必要因为那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辞职不干了。 “夏帆,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你只是这样一个气度的女人!就因为受了上司的一点儿训斥就闹情绪不做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觉得哪家企业还会用你做员工?”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一种其他女人身上没有的骄傲。 他也不知道他是迷上了她哪一点儿,但是他就是欣赏她那种不娇柔、不造作,清清冷冷的刚强。 只是今时今日,他恍惚有了中错看这个小女人的感觉。 被穆少言的话说的心里难受,她也知道她不应该因为个人的私事儿而辞职,但是她真的就是迈步过去那道坎儿。 “对不起!” 在心里足足憋了好久,她才喃喃的轻语出这三个字。 除了这三个字以外,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对穆少言说什么话,似乎,只有这三个字,才能笼统的概括她对他的抱歉。 “该死,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抓起自己的头发,穆少言真的要被她给气疯了。 他从来不屑听到这个女人对他说对不起,他只想让她留在惠昌工作。 哪怕他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实,他也偏激的有着他的小心思儿。 长叹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下来了他的心绪以后,他的双手重新抓住了夏帆的肩头儿—— “夏帆,我只对你说七个字,我不准许你辞职!就算是你想要辞职,那你也给我讲这次的巡展坚持下来。” “……” “毕竟那天是你去恒扬做会议记录的,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其他人代替你,所以,算我求你,这次巡展过后,我可以放你自由!” 听着穆少言的话,夏帆忽的觉得,如果自己再拒绝他的话,似乎自己真的是太不近人情味了。 但是她继续留在惠昌参加这次的巡展,必然会碰到方信祁的。 紧蹙了下眉,犹豫再三,她还是婉拒的扯开了蔷薇色的唇—— “对不起,我……我会把上次去恒扬的会议记录全权交给……” “夏帆!” 对于夏帆这样油盐不进的态度,穆少言忍不住拿出来上司那不好应付的态度。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知不知道,那些会议记录是商业机-密,你觉得我可能会让你带着那些商业机-密辞职吗?” 俊脸沉下了冰一样的冷意,他把话说得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我不会泄露的!” 被那煞有其事的话说得心弦一紧,夏帆赶忙反驳道。 “要我凭什么信你不会泄露?” “……” “夏帆,五天的时间,你只要再坚持五天,把这次的巡展给我滴水不漏的办好,五天后,我给你自由!” 不想再和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女人多说一句废话,穆少言眸光带着失落的睨了她一眼以后,便转身,迈着步子离开。 ———————————————— 被穆少言的话说到自己没有任何反驳的地步,夏帆心里乱糟糟的走在人行道上。 如果说她可以选择的话,现在她真的好想离开凉城这里,这样,她就可以不去面对这么多复杂的事情了。 只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那样的身不由己,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受。 就像是穆少言不让她辞职一事儿,纵然她多么的不愿意,也不能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将这做到半途的事情,说放下就放下。 深呼吸了一口气,再三思忖之后,她还是横下心,决定坦然接受这一切。 既然逃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 —————————— 走到公寓楼下,夏帆看见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年毅南。 头部没有了纱布的包裹,他那一张因为长期训练而显得刚毅的俊脸,线条奥凸有致的呈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同于其他军人那股子不怒自威的神情,年毅南看自己时,是那种很温暖、很美好的神情。 “小帆!” 嘴角漾着迷人的笑,年毅南主动挥手,和夏帆打着招呼。 看着年毅南看自己时,脸上浮现出来的暖阳般温暖和煦的笑容,夏帆抿了下,心里略带忐忑的走上前去。 “毅南,你怎么来这里了,头上的伤都好了吗?” 知道年毅南因为头上的伤影响了他归队的时间,不过好在年振东在部队里有着上校的军衔儿,所以很方便的疏通了关系,让他可以晚一周归队。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友,年毅南很自然的拉起了她的小手,温润依旧的笑着—— “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他也是刚刚才到她家的楼下,他本来是打算上楼找她,碰巧看到了她往公寓这里走来,就停下来等她。 “怎么没打电话来?” 抬起手,她葱白的指,抚了抚那贴着创口贴的地方。 还不等年毅南说想给你一个惊喜,就听到那关心的声音柔柔的传来—— “还疼吗?” “不疼了!” 摇了摇头儿,年毅南浅笑着抓下夏帆的小手,紧握在掌心中。 掰了掰葱白的指,他声音有些发紧的扯开唇—— “小帆,我真的很想你!” 说着这话儿的时候,他的心里真的很无力。 因为这次分手的事情,自己受了伤不说,连带着他的奶奶也进了抢救室。 有了这么多让年家鸡飞狗跳的事情,所有人都把这一切罪恶的根源都归咎到了夏帆的身上,尤其是有了尤薇在里面添油加醋,那些原本对她还算有好感的年家人,纷纷对他们这段不被看好的恋爱,提出了反对的看法儿。 出于维护夏帆,年毅南不惜和家人对抗了起来。 就在他刚刚出来找夏帆之前,还被他的母亲甩了一个耳光。 看出了年毅南眉眼间对自己的眷恋,夏帆轻蹙了好看的眉,然后将小手附上那泛着小麦色健康色泽的俊脸—— “我也很想你!” —————————— 阮懿没有在家,年毅南颀长挺拔的身子一入她公寓,就把她的公寓给凸显的十分的窄小。 拿了水给坐在客厅沙发的年毅南,因为自己就像是背叛了丈夫的小妻子一样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夏帆双手绞-紧的看着他,样子有些窘迫的不自然。 看出了夏帆那略显不适的紧张,年毅南明朗的笑着—— “小帆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说着这话儿的时候,年毅南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误以为夏帆是看到了他母亲甩他耳光时留下的那五个手指印,所以他刻意侧过自己的左脸,将右脸呈现给她。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 相比较其他男人的笑,夏帆不得不承认,年毅南笑起来,真的是太好看了。 不仅没有部队里军人那种总是一张板板正正、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脸色,而且笑起来的时候,腮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让他那浮动的眉峰,都跟着泛起了浅浅的涟漪。 “呵呵,是吗?小帆,你是第一个说我笑起来很好看的人,我就默认是你在夸我吧!” 跟着,年毅南心里带着揶揄的拿起水杯,饮了一口清凉入肺的水。 看着年毅南耸动着喉咙喝着水、那无形中透着成熟男性特有的致命的样子,夏帆下意识的就红了脸。 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很好看,却不想,原来他连同这样喝水的动作都透着那清贵的气质。 在夏帆怔忪的时候,年毅南忽的扯开了唇—— “小帆,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儿。” “呃?什么事儿呢?” “也不是什么事儿,就是……” 说着,年毅南嘴角的笑意深邃了几分,颀长的身子,也向她那一抹娇小的身子欺近了几。 被那一张在自己瞳仁中不断放大的俊脸蛊惑着眼球,夏帆下意识的缩着小脑袋。 眼见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夏帆本能的用两只小手挡在了他的身躯上—— “毅南,别……” 本以为他要吻自己,却不想他忽的止住了他欺近自己的身子。 “小帆,收养我一周吧?” “噶?” 有些惊颤的夏帆不懂年毅南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毅南,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收留我一周吧,我想在你这里住一周。嗯,我可以给你煮饭洗碗作为回报的!” 不想回到年家,听自己的长辈对自己再三训斥不说,他也是实在是想多一些时间和夏帆相处,所以再三考虑,他便萌生出了这个要在她这里住一周的想法。 听着年毅南的话,夏帆那轻蹙的小眉毛,更紧的皱在了一起。 “别闹了!” 伸出两只羸弱的小手抵在年毅南的心口上,夏帆别别扭扭地扯开了唇—— “毅南,你是年家长子,不管怎么说,你都应该住在年家的!” 且不说他住在自己这里,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不良影响,传了出去,对他、对年家的声誉都会有一定的影响的啊! 她真的是出于为他、为年家考虑,所以,她真的不能让他在自己这里留宿。 “小帆,我是年家的长子不错,但是,我也是你未来的丈夫,我们早晚都是要住在一起的,我不过是提前履行了这个天经地义的义务而已,所以……” “不行!” 夏帆忽的将剑拔弩张起来了她的小眉头儿,她真的是没有想到年毅南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居然也想和自己搞什么见鬼的婚前xing行为,她都没有决定要嫁给他呢,他怎么就这么猴急儿? 看着夏帆排斥的弹开了身子,年毅南皱了下眉儿—— “小帆!” 从夏帆身后圈住了她的小身子,年毅南将她拥入了怀中。 “你个小鬼头儿,你是想多了吧?我想留在这里,不过是想多陪陪你!” 他是个生理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所以他也会想那些乱码七糟的事情,但是如果她不同意的话,他绝对不会做出了什么过分的行为。 更何况,从军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沾过荤腥,还会这么把持儿不住他自己吗? 听着年毅南的话,夏帆的面色更加的窘迫了起来。 她是误会他了吗? 从年毅南的拥抱中转过来了自己的小身子,那一双粲然的明眸落在了他的俊脸上。 “毅南,我……” 她很想开口问他,如果说自己不再是干净之身,他还会不会要自己,可是话到嘴边,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口,不光是吃力,更多的是她发现,她无法告诉他,侵犯自己的人是方信祁。 如果没有自己母亲对自己说的话,她现在可能已经选择和他分手了。 她知道在感情的世界里容不得半分虚假,她也很想对他坦诚,只是她还是无法做到就这样唐突的把话说出口。 “怎么了?” 看出了夏帆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不自然,他虽然说不上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很不好。 “我……我想说,如果在我们的感情里出现了其他人,你……会怎样做?” “我们的感情里不会出现其他人!” 不觉得夏帆问自己的问题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年毅南很自然的扯开了唇,不假思索的回答着她。 “小帆,我信我自己,更信你,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世界里,是纤尘不染的,是不会有其他人介入的!” 绵实的掌心托起了夏帆的小脸,他的眼仁变得坚定不移。 “小帆,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爱的人是我,我年毅南就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不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有怎样的意义,但是我知道,如果你离开了我,我会生不如死!” 有了上一次分手的悲惨教训,他很坚定自己放不下这个小女人。 哪怕面对着他会成为年、尤两家的公敌,他也不想再放开她了,他真的太清楚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像是要抽丝剥茧一样的把他榨~干了,他就算在怎样能接受更多的考验,也受不起再承受一次这样沉重的打击。 听着年毅南笃定的话音,夏帆轻轻地动着她泛着淡淡粉润色彩的唇,喃喃的唤着他的名字。 在四目相对之下,那流溢在两个人之间的情愫,就像是缠绕着的巧克力甜丝,将两个人紧紧的包裹在了一起。 随着那漫溢的情感,年毅南俯首,吻上了夏帆那两瓣泛着诱-人色泽的唇瓣…… 辗转流窜开的浓情蜜意,让两个人忘我的塌陷在了彼此的世界里。 —————————————— 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无法避免的,就像这次在凉城召开的商务巡展,不管夏帆再怎么想要逃避,也躲避不开与方信祁的相遇。 穿着一件白色的缎袖礼裙,夏帆婀娜的身姿,出彩的跟随在穆少言的身后。 天生就是小美人胚子的她,哪怕就算是不化妆的素颜出镜,也掩盖不住她那由里向外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子惊心动魄的美。 番外第27章:孬种(6000+) 番外第27章:孬种(6000+) 一件白色的缎袖礼裙,衬托着她两只袒露在外的藕臂,像是雪一般的盈白! 流苏曲线下滑的长摆,漾动着女性柔美的线条,淋漓尽致的展现着夏帆婀娜、玲珑的身姿,原本直板乌黑的长发被熨烫成了浓密的卷发,那披散的发丝像是海藻一般柔柔的滑落下来,为她本就素净玉白的小脸,多了几分知性的性-感和妖娆! 天生就是小美人胚子的她,哪怕就算是不化妆的素颜出镜,也掩盖不住她那由里向外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子惊心动魄的美。 提着裙摆,夏帆步子小心翼翼跟上穆少言走到了指定的座位席那里。 落座着纤柔的身子的时候,眸光不经意的瞥视到了方信祁那一抹被纯黑色手工西装所包裹着的鹰躯。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就像此刻的方信祁,哪怕是与其他人都是一样的黑色西装,却让他穿出来了与其他人不同的卓尔不凡的气质,甚至那强大的气场,冷厉的像是王者一般,在众人中显得那么的出挑、那么的引人入胜。 夏帆看见方信祁的瞬间,直觉性两道鹰隼一般凛然的目光,也倏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低下了头,夏帆赶忙敛了敛自己颤抖的睫毛,将自己眸底的不安尽数的掩盖在眼帘之下。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被刚刚那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硬生生的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站在几个西装革履商界人士中的方信祁,身姿挺括、笔直,那俊逸的五官在头顶上水晶灯的折射下,凸显的越发的深邃。 就其他一些参展企业的提问,他行云流水的交谈着关于这次商务巡展的问题。 本就有着睿智头脑的他,所涉及的产业链和企业遍布全球,恒扬不过是他商业帝国中的一个小企业而已。 在眸光不经意的环视了会场的某个瞬间,一道穿着着白色礼服的小身子,干净的像是一朵白莲一样,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眸光。 随着那不期而遇的眸光接触,他狭长的眸子,倏地眯起。 “方先生!” 略微失神的方信祁,直到杨鹏唤了他一声以后,才发现自己在众多商业人士面前不小心儿的失了态。 —————————————— 巡展的内容不过就是诸多参展企业就电子商务未来的发展嘘头儿,高谈论阔罢了。 像是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一样的夏帆,跟在穆少言的身后,记录着谈话的内容。 虽然不知道这些谈话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但一向有着严谨工作态度的她,依旧是神经绷紧的记录着这些谈话,尤其是碰到了国外的商业人士,她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小帆,接下来是德国的华恩先生,华恩先生的德怀恩公司是世界数一数二的电子商务专营公司,所以一会儿,你一定要做好笔录,如果听不懂德文,就拿录音笔先记录一下,回头儿再去翻译!” “嗯,好!” 夏帆认认真真的听着穆少言对自己说着话,本就没有什么高学历的她,勉勉强强的能跟上英文,对于德文,那简直就是一片空白状态。 “哝,先喝点儿橙汁!” 看出来了夏帆的紧张,身着着黑色西装,搭配着酒红色领带的穆少言拿了一杯橙汁给她压压惊。 “不了!” 婉拒了穆少言递上来的橙汁,她做着深呼吸,竭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冷静姿态。 暗自在心底里较劲儿,她不停地告诉着自己,不要在意方信祁的存在,就当他是空气一样不存在就好。 做足了心理准备,她跟上穆少言的步子,向华恩先生那里走去。 “华恩先生,您好!” 礼貌的向华恩打着招呼,穆少言脸上流露出一直都是自信的笑。 与穆少言轻握了一下手以后,华恩的眸光一下子被夏帆那一张东方女子素雅的脸,瞬间吸引住了。 “穆先生,这是你的女伴吗?” 指了指夏帆,华恩用着蹩脚的中文问着穆少言。 “呵呵,也是我的助理。” 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儿,穆少言模棱两可的说着话。 听到华恩提到了自己,夏帆落落大方的伸出手,用一种迷人的笑,和他打着招呼—— “你好,华恩先生。” 没想到眼前这个东方女子居然在和自己用德文打着招呼,华恩受宠若惊的伸出两只手,赶忙握住了那软软的小手儿。 看着夏帆那简直都把人的魂都勾走了一样的笑,穆少言在一旁也看到心里痒痒的。 “你什么时候学的德文?” “刚刚!” 带着揶揄般浅浅的微笑,她略带俏皮的回答着穆少言。 —— 两个人就未来电子商务的发展趋势和两家公司长远的战略合作目标发展,侃侃而谈着。 一直都是埋头做着笔录的夏帆,完全没有意识到华恩的目光,总是有意识、无意识的扫过自己。 随着最后一个话题的交涉完,华恩用着磕磕绊绊的中文,对夏帆说着话—— “夏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来德国出差或者游玩,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不需要通过助理,就可以找到我!” 虽然没有什么生意场的交涉,但是夏帆还是明白了华恩话里话外的意思。 盈白的小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笔,这一刻,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该接下华恩的名片,还是该拒绝华恩的名片。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的横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接下了华恩的名片—— “方?” 听到那一个让夏帆整个人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的姓,她僵硬着身子,跟着回过头儿去。 一眼,方信祁那一抹笔挺的身姿,挺拔、修长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望着那一道纯手工黑色西装的男人,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怯生生的别开了脸。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的她,哪怕是转过了身,也能感觉到那一双似火的眸子,灼热的落在自己的后脊背上。 “方总!” 在一旁的穆少言看见方信祁不知何时来了这里,带着诧异的眸光,礼貌的打着招呼。 而华恩更是没想到一直都不肯和德怀恩公司合作的方信祁,居然以一种夺过他手里名片的姿态,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误以为方信祁是有意和他合作,华恩赶忙就说着客套的话—— “方,许久不见啊!” 没有将两个人对自己的打招呼放在眼中,方信祁那鹰一般锋锐的眸光,直勾勾的落在夏帆那闪躲自己的不安小脸上。 眯了眯危险的眸子,良久,他才抬起手,睨了睨自己手中的名片,然后勾起涔薄弧度的嘴角,对着华恩说着流畅的德文—— “上次华恩先生和我提了关于与德怀恩公司合作的事儿,不知道华恩先生现在是有意与方某合作,还是更愿意与惠昌合作?” 听着方信祁主动开口提了那个高达五个亿欧元的合作项目,华恩没有任何的思考,当即就说了要与方信祁合作的话。 在一旁的穆少言听着两个人之间的话,当即就惨白了一张俊逸的脸。 虽然他德文只是学了皮毛,但还是清楚的听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到嘴边的肥肉,就这样被方信祁三言两句就撬走了。 一直以来惠昌和恒扬之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方信祁没必要就德怀恩公司的一个商业合作项目,与自己撕破脸啊? 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后,他的眸光,有意识、无意识的落在了夏帆那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上。 难道说,方信祁突然横过来一脚,是因为夏帆? ———————————— 无法接受煮熟了鸭子,到了嘴边还飞了的事实,穆少言趁着方信祁抽身离开,赶忙追上去询问着他—— “华恩先生,请您再考虑一下与惠昌的合作!” 走在走廊里,他神色难看的跟着华恩。 这次的合作项目关乎着惠昌能不能跻身于世界名流企业,所以穆少言是打死也不愿意放掉这个机会。 “穆,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这次的大项目需要耗资三个亿欧元,而你只能拿出来一个亿欧元给我,这对我来说,只够补齐这个项目三分之一的资金链。” “可是华恩先生,您刚刚不是说一个亿欧元就可以将这个项目运作起来吗?这样,华恩先生,我先那一个亿欧元与你合作,等到有收益以后,我将获取的收益,全部都投入到与你合作的项目里,您看这样可以吗?” 跟在华恩的身后,穆少言竭力的挽回这个合作项目,他真的太需要这个项目了。 这个项目如果真的拿下来了,不仅可以让惠昌进军欧洲市场,更可以展示他的商业才能,所以,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他都想要拿下这个合作项目。 实在是听烦了穆少言的话,华恩到最后没有了好脾气的拒绝了他—— “穆,我已经把话都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这个项目,我不会和你合作的,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可以拿德怀恩旗下的一个小项目和你合作,你看这样如何?” 一听自己再也没有挽回这次项目的话,穆少言的心里直感觉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让他冷的浑身发颤。 恹恹的回到了会场那里,夏帆提着裙摆赶忙走了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不知道方信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夏帆也跟着干着急了起来。 她不懂商场上面的事儿,虽然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助理而已,但是她也看得出来这次的事儿,就是方信祁从中作梗,夺走了本该属于惠昌的合作项目。 抬起泛着血丝的眼,对视上夏帆那一双粲然又干净的眸子,穆少言眼底翻滚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幽黯。 被那一双赤红的眸子看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夏帆下意识的眨了眨纤细、浓密的睫毛。 “到底怎么样了?” 感受着穆少言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冷寒的气息,她一时间都不敢接近他了。 虽然她知道他在因为这次的合作项目大受打击,但是他实在是不愿意对视上他那一双对自己带着怨恨的眸子。 “你觉得怎么样了?” 扯开生硬弧度的唇,穆少言不咸不淡的说着话。 “我怎么知道怎么样了?” 她不懂商场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但是感受着穆少言对她变得不友善的态度,她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你不知道?呵……” 穆少言阴凄凄的笑了起来,想着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才覆水难收,他真恨自己当初是哪根筋儿没搭对,居然会降下身段,不惜百般把她留在了惠昌。 如果一早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会截了惠昌的财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留她的。 被那渲染到了眼底的阴冷,狠狠的蛰着自己的视觉神经,夏帆下意识的拧紧了小眉毛。 “穆少言,你冲我发什么疯?” 她本是个烈性的女子,对待任何事情从来都是直肠子的性格,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情掖着、藏在不说。 而此刻,穆少言那对她几乎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让她心里真的很不适。 忍不住将事情压抑在心里不说,她冷下来眸子,不卑不亢的质问着他。 看着夏帆那一副本就是她犯了错误、却还目光凛然的神情,穆少言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 “嗯……” 伴随着夏帆的一声呼痛,穆少言那铁钳似的双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香肩。 隔着单薄的布料,她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肩部骨骼被碾压着的力道。 “我发什么疯?我发疯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说你好端端的做我的助理,为什么要去惹方信祁那个魔鬼?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惜使用手段的让方信祁针对我吗?” 被这次的失利,深深的打击着,穆少言说起来话,都已经是一种语无伦次的状态。 “夏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有心机的女人?本来,我对你那次出手救下了那个小孩的事儿,还颇有好感,但是今天的事情,让我对你的好感度,直接跌入谷底。” 不顾及这里是有众多宾客的会场,穆少言捏着夏帆的手臂,便如狼如虎一样的对她咆哮着。 被那越发不讲理的话语,狠狠的重击着耳膜,夏帆两弯好看的眉毛儿,都皱在了一起。 瞧着会场门口这里有动静儿,众人的眸光,不由得诧异的看向穆少言和夏帆。 发觉了那些有看笑话、有不明所以的眸光落在自己这边,穆少言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 到最后,扯着夏帆的身子,便往外面拉去。 —————————————— “穆少言,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怎样啊?” 踩着一瘸一歪的高跟鞋,夏帆被穆少言死死的拽着。 对夏帆和他争辩的话语视若无睹,穆少言扯着她的手腕,将她直接拉到了安全通道那里。 出了会场,楼道里薄凉的晚风便对着她那裸-露的肌肤,风丝怡荡的吹来。 感受着那让自己肌肤泛凉的冷意,夏帆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抬起染上了冰霜一样冷漠气息的眸子,她冷睨着穆少言—— “穆少言,我看你已经神志不清、病入膏肓了!” 听着他那对自己劈头盖脸谪损的话,她也大致听明白了什么意思。 真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在自己看来还算不错的男人,居然也能颠倒是非,将没有拿下合作项目的事情归咎到自己的 身上。 一直以来,她不过都是一个助理的身份而已,何德何能有决定公司能不能接手一个项目的能力,他穆少言也实在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听着夏帆的话,穆少言那沉下的脸上,浮现出来了铁青色。 “就算我神志不清、病入膏肓,我也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夏帆,如果不是你之前得罪了方信祁,他怎么可能找上我的麻烦?” 如果她安分守己,能够将方信祁对她的诋毁,忍气吞声下去,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他真是后悔自己当初去恒扬开会,为什么要去带上这样一个害人不浅的女人。 “你……” 夏帆真的要被眼前这个没脑子的男人气炸了,就算是她之前得罪了方信祁,那她也因为自己对他的反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而且,她也因为方信祁的事儿,不止一次向公司申请了辞职,她实在是想不通,都已经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这个男人怎么还这般的自负。 “呵……说不上来是不是?夏帆,你自己和方信祁之间有仇,碍着惠昌的发展做什么?你tmd的害了我,害了惠昌,我要你去找方信祁,把本属于惠昌的合作项目还给我!” 真的是涣散了全部的理智,怒红了眼的穆少言,不仅说着不过大脑的话,还爆了粗口,让对他已经是忍无可忍状态下的夏帆,扬起手,对着他铁青色的脸,蓦地甩下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无人经过的楼道里,显得尤为清晰。 看着穆少言的脸被自己的手打偏了方向,夏帆抿了抿唇,以一种训斥的口吻,冷声的扯动着泛白的唇—— “穆少言,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自负的男人。把拿不下合作项目的根因,归咎到一个女人的身上,你真就是一个孬种!”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样一种男人,把自己能力的不足,怪罪到女人的身上。 她夏帆不过只是一个助理而已,还没有做到要做红颜祸水的地步,就这样被穆少言乱指一通,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必要去承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污辱。 隐忍着心头儿那难以消散的怒火,夏帆紧了紧垂落在体侧、一直都在发抖的手指。 被夏帆的耳光打着整个人的身子都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不会动弹,穆少言整个人近乎是一种石化的状态的杵在原地那里。 “穆少言,你说这次的事儿是我的原因,那好,我现在就去找方信祁,如果真的是因为我,我一定会把这个项目归还到你的手上,如果不是我的原因,我请你给我道歉!” 骨子里那如火一般强劲儿的暴脾气,让夏帆不堪承受这样的污辱。 紧了紧小手以后,她带着那满腔的怒意,手提着裙摆的拉开了安全通道的门,向会场那里走去。 —————————————— 性子凛然的夏帆在会场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方信祁的身影,便询问了在众多商业人士中交涉的杨鹏。 被告诉他也不知道方信祁去了哪里的时候,夏帆直接就从杨鹏那里要了方信祁的手机号。 真的是被那一股脑的热血冲昏了头儿,她想也没有想的就拨通了方信祁的手机号。 “你在哪里?” 很清很冷的话语,带着生硬的味道质问出口。 “呃,请问是夏小姐吗?” “……” 助理战战兢兢地问着夏帆,方信祁在很早之前就告诉了自己,如果有女人打电话给他,就让她来找自己。 “方先生在临海这里!” 番外第28章:你欠下,我要你用身子,生生世世来偿还!(6000+) 番外第28章:你欠下,我要你用身子,生生世世来偿还!(6000+) 性子凛然的夏帆在会场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方信祁的身影,便询问了在众多商业人士中交涉的杨鹏。 被告诉他也不知道方信祁去了哪里的时候,夏帆直接就从杨鹏那里要了方信祁的手机号。 真的是被那一股脑的热血冲昏了头儿,她想也没有想的就拨通了方信祁的手机号。 “你在哪里?” 很清很冷的话语,带着生硬的味道质问出口。 “呃,请问是夏小姐吗?” “……” 助理战战兢兢地问着夏帆,方信祁在很早之前就告诉了自己,如果有女人打电话给他,就让她来找自己。 “方先生在临海这里!” ———————————————————————— 被那涌上脑海的冲劲儿涣散了全部的理智,没有做任何的思考,她便打车来到了临海这里。 提着裙摆,将小手握了握拳头儿以后,夏帆咬牙,直奔方信祁所在的位置。 走在清冷光芒的吊灯下,望着那一条几乎是不见头儿的走廊,夏帆那一腔想要找方信祁质问的热血,被这死一般沉静的诡异压抑的连同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望着那没有任何人的走廊,脚步踩在猩红的地毯上,都会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夏帆整个人的心,就像是悬在半空中一样的让她倍感不安。 但想着自己既然都已经找上了方信祁,就一定要把事情给问清楚,更何况,她骨子里凛然的本性,根本就不允许其他人对她有任何的污蔑。暗自紧了紧自己的小手,她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压抑着那越发让她觉得诡异的气氛。 寻着电话里告诉她的门牌号,夏帆找到了顶层的2808号房间。 站在2808号房间的门外,纤柔的小身子在奢靡的灯光折射下,凸显着她的身姿更加的小巧,更加的玲珑。 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看见那个是她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一般的魔鬼,夏帆的呼吸都开始没有了规律。 甚至心理上的作乱,让她连同那原本想要找方信祁把事情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锐气,都被铩掉了一大半。 几经心理上无比难捱的考验,她始终没有勇气叩响门板,在足足怔忪了十几秒以后,她的心脏依旧是无规则的跳动着。 终于,在想到穆少言对自己那诋毁的话以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叩响了房门。 只是没想到,房间没有锁,夏帆手指轻碰到了门板上以后,门轴便发出“吱——”的一声。 沉定了一下思绪,她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静的都能听到她呼吸声的套房里,夏帆被这样越发死气沉沉的氛围惊得打起来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脱下了高跟鞋,她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兜兜转转穿过了偌大的客厅,才找到了一间虚掩的卧室。 听着卧室里传来水流“哗哗哗”的声音,她轻抿了下唇。 被这样越发沉冷到连空气都要凝结成了冰晶一样的气息,压抑着自己的全部呼吸,夏帆喉咙发紧的扯开淡雅如同水华般的唇—— “方……唔……” 一只从卧室里伸出来的手臂,倏地一把拉住了她。 将瘦小身子的她拉进房间的同时,门板也顺势被方信祁合上。 随着门板“嘭!”的一声合上,被按压在墙壁上的夏帆,心脏也猛地“咯噔!”一颤。 看清楚了装潢华丽的房间里,那魔鬼一样的男人将自己按在墙壁上的时候,她惊得眼仁里浮现出来了淡淡的惊悚。 随着男人那让自己呼吸变得越发困难的强烈气息飘进自己的鼻息间,夏帆轻蹙着黛眉,一双对男人甚是嫌恶的眼,向一侧别开。 感受到了夏帆对自己的闪躲姿态,只着了一条浴巾的方信祁欺近身子,将那鬼斧神工一般冷硬的五官,狷狂的落在她目之所及之处。 被那几乎可以灼伤了自己肌肤的气息,均匀的洒下,夏帆拧紧的秀眉,都要打成了一个结儿。 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她那被这个男人一点儿、一点儿蚕食的思绪,渐渐的沉稳了下来。 没有了起初面对这个男人时的惧怕心理,夏帆语气清冷的质问着他—— “穆少言和华恩先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很清楚自己这次找他来得目的是什么,她要弄清楚这一切和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这一切和自己有关系,她愿意尽她所有的力量,尽力为穆少言挽回这次的项目。 但是如果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的话,她就可以和这两个男人之间彻底的断绝了关系。 想着,夏帆抬起空洞洞的眼,用一种近乎是美瓷娃娃的眼仁,淡漠的扫视着男人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五官,似乎想要从他那俊毅的五官中,探寻出来一丝的神色变化。 只是惯会掩藏自己情绪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给夏帆扑捉自己眼底眸光变化的机会。 抬起修长有致的指,他掬起那软软的下颌,牢牢的钳制住—— “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儿?” 实在是喜欢这个小女人骨子里那始终不服输的傲气,被自己慢慢吞食并瓦解的快-感,那简直比报了血海深仇都要他来得畅然。 眼见着这个男人在反问自己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一丝戏-谑,夏帆本就绷紧的身子,就像是石化了一般不会动态。 “方信祁,别和我打马虎眼儿,我要知道你夺了本属于惠昌的合作项目,和我有没有关系?” 她也懒得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只要这件事儿和自己没关,她不会心里不安就好。 看着夏帆和自己急了的神情,方信祁眼底那延展开的笑意更加的深邃了起来。 “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吗?” 用着一种暧-昧的口吻说着话的同时,方信祁俯首俊朗的五官,在夏帆披散着波浪一般的卷发的耳畔,轻轻的吻着。 随着贝耳隐隐有痛楚传来,她本就是紧绷绷的身子,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的轻颤了起来。 “方信祁!” “真是没想到,新欢胜旧爱,穆少言居然可以让你比对年毅南还上心,看来,女人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本以为这个女人在乎的人是年毅南,却不想,碰上了穆少言以后,让她比年毅南都还要好,连同现在因为一个合作项目,都能千方百计的找上自己。 想着她对穆少言浅笑,任由他牵她的手,再到现在为了一个惠昌的项目而奔走的种种行为,方信祁皓齿的力道,带着沉重的力量#已屏蔽# “方信祁,你这个疯……唔……” 话语被尽数的吞没,夏帆的唇被落下炙热的温度。 #已屏蔽# 僵硬着自己几乎是麻木的四肢,夏帆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力气的布娃娃一样,任由着那蛮狠的动作,吞噬着她的呼吸,瓦解着她的理智。 感觉到了自己唇角的阵阵锐痛,她胡乱的动起来了自己那无力反抗的小手。 #已屏蔽# “唔……” 夏帆娇-柔的呼痛一声,将她那本就娇-媚的气息,变得越发的楚楚可人、诱-人犯罪。 “方信祁,放开我!” 努力的扯开自己的手指,却不想自己的玉指被男人的手牢牢的桎梏着,让她没有丝毫可以逃避开的可能。 “放开你?让你继续不知廉耻的去找男人?” “……” “反正你这副下-贱的身子都要迎合男人,那不如迎合我,或许我心情好了,会大发慈悲的把那个项目给穆少言!” #已屏蔽# 听着那狠狠蛰着自己耳膜的话,夏帆的身子哆嗦的更加的厉害的起来。 “你的意思……那个项目和我有关?” 不敢相信方信祁从中作梗的夺了穆少言的合作项目真的和自己有关,夏帆秋水般明灿的眼睛里,眼波都在惊悚的颤抖着。 夏帆不再状态的承受着自己的亲吻,让方信祁本就像是风暴漫过的眼底,夹杂起来了冰冷的犀利。 “不知道男人在‘性起’的时候,很反感女人说一些不在状态的话吗?” #已屏蔽# “不……” 因为穆少言手里的项目而陷入到深深自责的地步里,夏帆无措的呜咽着唇。 “不,这件事儿和我没关!” 她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做他们男人之间为了争夺财富和地位的牺牲品。 和华恩的合作伙伴是谁,是由华恩决定的才对,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看着夏帆都已经被自己撩拨到了崩溃的边沿,却还在见鬼着想着穆少言的那个合作项目,方信祁厌恶的抬起手,对着她那件缎面的礼服,从心口的中心处,向两侧手道儿阴狠的一拉—— #已屏蔽# “方信祁,你别再过分了!”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那如同毛毛雨一样对自己反击的姿态,方信祁勾了勾嘴角,用一种近乎是轻蔑的弧度,痞痞的冷睨着她。 遒劲儿的手臂倏地一伸,他便扯开了那一双无力反抗的手。 那泛着诱-人色泽的,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眸光。 #已屏蔽# 伴随着那变得越来越炙热、越来越缠-绵的气息交融,方信祁一把就拉起那抹软的几乎没有骨头儿的小身子,直接向chuang边那里走去。 倏地甩下那小身子丢在kingsize的软软chuang铺上,夏帆的身子被弹了弹以后,稳稳的落在了塌陷的chuang上。 #已屏蔽# 被清晰的疼痛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夏帆呜咽着唇,胡乱的摇晃着头,动着无措的感受。 被垂死挣扎一样的小手蓦地一扯,方信祁便感受到了自己左肩胛处那里,划过一丝疼痛。 轻皱了眉,寻着自己左肩胛上的那一个“鹰”一样形状的刺青看去,一丝殷红的血液渗透了出来。 没有去理会自己左肩胛上面的血丝,方信祁倏地拉起夏帆的右手,将她的食指在自己的唾液分泌下,抹匀开来。 #已屏蔽# 感受着自己腿部肌肉的绷紧,夏帆颤抖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想,#已屏蔽# “唔……” #已屏蔽# 眼见着夏帆那变得越来越痛苦的神情,方信祁的眼球变-态一样的突兀着。 灰色的眼仁变得更加的炙热如火,没有丝毫怜悯她的意思,他更加坚-挺的拉着她沾染了自己血丝的手,更加冷戾的碰撞。 “不……” #已屏蔽#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邀请你坠落到深不见底的地狱。 没有因为夏帆的反抗有任何退缩的意思,他要做的就是要自己的血液,融入到这个女人的身子里。 #已屏蔽# 趁着夏帆现在还没有反抗的力气,方信祁扯过一旁的领带,缠绕在了夏帆的手腕上。 手腕倏地被勒紧,惊得夏帆眼仁粲然又惊恐的看向他—— “方信祁,你要干嘛?” 没有去理会眼前这个小女人对自己的质问,方信祁将领带,力道阴厉的勒紧在了chuang头儿上。 少了上半身的挣扎,方信祁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退下自己身上的白色浴巾,他赤-裸着如同太阳神阿波罗那黄金比例的身躯,往酒柜那里走去。 拿了红酒和一个水晶杯走了过来,他丝毫不忌讳夏帆看到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处,就那样以一种君王临-幸女-奴的姿态,站在了chuang边。 实在是不愿意去看男人那一张俊逸的脸,像是魔咒一样的蛊惑着自己的眼球,夏帆下意识的侧开眸子,将眸光落在别处。 却不想,自己这不经意的避开眼,却让自己的眸光,丝毫不差的落在了男人那引以为傲。 看着那张牙舞爪,她整个人的大脑皮层倏地一麻,连带着小脸上的绯红,都延伸到了耳根子那里。 #已屏蔽# 歪过自己的脸,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这个随时都会要了自己命的男人。 看出了夏帆到了现在还在抗拒着自己,方信祁不屑的从鼻息间溢出冷哼。 启开了红酒瓶,将木塞放到了chuang头柜上。 随手倒了一杯红酒到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里,在晕黄不清的灯光反射下,那泛着猩红颜色的酒水,就像是一杯血液一样的盛放着妖娆的气息,而现在手中优雅持着酒杯的男人,俨然就是一个嗜血魔鬼。 滑动着透着致命性-感的喉结,方信祁优雅自如的品着那醇香的红酒。 感受着玻璃杯的光滑就像是女人的肌肤一样的滑腻,他轻抚了两下以后,便抬手,将指尖儿落在了夏帆那近乎是石化状态下的身子上。 感受着指尖儿下尽是一片冰冷的气息,方信祁就像是心疼这个小女人一样轻扯开了涔薄弧度的唇—— “怎么这么凉?很冷?” 说着,他便一把钳制住了夏帆那不断闪躲着自己眸光注视的小脸,指尖儿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颌。 迫使那黑白分明的眼仁,对视着自己灰暗的眸子,方信祁拿起水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红酒。 然后俯身,对着夏帆的菱唇便贴合上去。 实在是太清楚这个女人的敏感点儿都在哪里了,他钻空子一样的将醇香气息的红酒,顺着她的齿缝间,缓慢的流入她的口腔里。 随着那酒水的被灌入,他不咸不淡的扯动了下唇—— “喝了酒不冷了!” 感受着那混杂了男人气息的酒气充溢在自己的嘴巴里,夏帆难受的皱起了眉——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她已经足够的悲哀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放她一条生路呢? “我说过,尤画的死和我无关,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把尤画的死归咎到我的身上?” 隐忍着眼角那又酸又涩的感觉,她冷声的斥问着方信祁。 如果一早知道自己的好心会让这个男人百般误会自己,那么她情愿当时被大货车撞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尤画。 无视夏帆那尖锐的控诉,方信祁抬起手,将手上那剩下的红酒,在她胜雪一样的肌肤上,缓缓的倒下。 伴随着他将酒水倒下的动作,沉思了良久的男人,才冷漠的扯开了唇—— “想我不把这一切归咎到你的身上——不可能!你欠小画的,我要用你用你下jian的身子,生生世世来偿还!” 说着,方信祁将手中水晶杯,再掌心间,力道阴狠的倏地捏碎…… 伴随着那水晶杯被肢解的支离破碎,他的掌心中,顺着流淌下混合着红酒的殷红血水。 番外第29章:初见残忍(为zhuxiaoai817宝贝打赏加更!) 番外第29章:初见残忍(为zhuxiaoai817宝贝打赏加更!) 阴骘的话语落下,方信祁将手中水晶杯,紧合在掌心间,力道阴狠的倏地捏碎…… 伴随着那水晶杯被肢解的支离破碎沈阳,他的掌心中,顺着流淌下混合着红酒的殷红血水。 无视掌心被玻璃碎片割伤的痛,他的指尖儿拿起那玻璃碎片中相比较块状最大、棱角最多的碎片,捏紧在掌心中。 眼见着男人的掌心被殷红的红酒残夜,和刺目、猩红的血一并的漫过,夏帆整个人的眸光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还不等她从这一阵血液都在飞速倒流的视觉冲击下反应过来,只见方信祁手执着那块玻璃碎片,在壁灯灯光的折射下,乍眼的泛着血色的光,刺目的划过她的眼—— “方信祁,你……啊……” 伴随着夏帆那撕裂般的尖叫一声,玻璃残骸的碎片,硬生生的划破了她心口处白-皙的肌肤。 处在那贴合着心口最近的地方,一道像是小路一样蜿蜒的血流,顺着她凹下的曲线,往下流淌而下…… 冷睨着那流淌过肚脐的殷红血液,方信祁眼仁危险的就像是一头豹子一样的缩了缩眼仁儿。 无法承受着这样将她整个人像是撕裂开一样的感觉,伴随着夏帆那一声响彻整间卧室的凄惨声音,滚烫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助又荒凉的滚落了下来。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觉得她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只觉得着温润的血液,在流淌而下,夏帆贝齿死咬着唇瓣,将自己那不断紧绷发颤的身子,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平复下来。 只是那种让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颤栗的感觉,真的要把她给逼疯。 “杀了我,方信祁,你杀了我吧!” 夏帆的声音气若游丝,悲恸到凄绝至极,那“吧嗒、吧嗒!”落下的眼泪像是如下雨般不住的随着她摇晃的头,四处飞溅着…… 如果说他因为尤画的事情而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她情愿选择以一种凛冽死掉的方式补偿,也不愿意选择像现在这样,被折磨的非人非鬼。 无视夏帆那尖锐声音的控诉,方信祁幽暗的眸光,一直都是一种高深莫测状态的落在她纤柔的曲线上。 眼见着他最爱不释手的肌肤上,像是盛放的火玫瑰一样,绽放出来妖娆的血色,他的眼仁都像是着了火一样的冒着炽烈的光芒。 弥漫的血腥味,透着淡雅的清香,奇异般蛊惑在他的呼吸间,让他本就无法忍受这个小女人的身子,变得更加的ying梆梆了起来。 脑皮发麻的更加厉害起来,暗灰色的鹰眸,瞳孔聚焦成了一个焦点一样的紧缩。 继而,大掌冰冷的扯过夏帆纤细的身子。 再次神情淡漠将她不着一丝血色的小脸上的无措,如同对待浮过的云烟一样略过,方信祁如猎豹般再次俯身而下,看到那心口处流淌不止的血液,本能的激发了他骨子里嗜血的狂-野,下一刻,涔薄的唇如野-兽般附上那流血的心口处,贪婪且疯狂的吸-噬着那殷红的血渍。 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洒下的同时,近乎麻木的心口,再度有了被唤醒一般的疼痛感,夏帆猛地倒吸一口气。 她被他的这一举动瞬间下的仿佛失去了灵魂,本就血色全无的小脸此刻更是苍白如纸,孱弱的娇躯不可遏止的颤抖着。 感觉到了夏帆的无措已经那惊悚的颤抖,嘴角染着血迹的方信祁,痞痞的低笑出声—— “颤抖,只会让男人更兴奋!” 说着,阴冷的灰色眸子闪着危险的攻击性与未曾消弭的情-欲。 在chuang铺上小女人那变得越来越惊悚的状态下,蓦地,宽厚的大掌歇斯底里的扯下夏帆的最后一道身体防线,将她整个人以一种赤呈的状态,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没有了其他遮蔽物的存在,夏帆就像是被供祭在砧板上的鱼肉,只等着被采撷。 面对这样一个致命的女人,就像是罂粟一样,诱-骗自己犯罪,方信祁再也做不到坐怀不乱。 #已屏蔽# 破碎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偌大的卧室里,夏帆整个人被挣扎到没有任何的力气,以一种吊线木偶的姿态,任凭眼前这个男人寓所欲求。 整个人的身体像是被车轮狠狠的碾压过一般,留下醒目又乍眼的践踏痕迹。 汗水将她的长发打湿,尤其是她的双腿像是失去知觉般无力的抖颤着…… 那萎靡不堪的地带,只消一眼看去,就知道被折腾的有多厉害。 无视那随着她敏感处,流溢出来的血丝,方信祁的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红酒瓶木塞。 涣散了眼眸,变得迷离不清,可在她看到方信祁眸光晦暗不明掬起那个木塞子的时候,整个人凝固的血液,再次失血一般的,一并涌上她的脑袋。 “方信祁!” #已屏蔽# 随着那撕裂般的声音,摧残的冰冷,再度把她践踏个粉碎…… —————————————— 夏帆再次悠悠的醒来,落在她鼻息间的是那充斥的医药水的味道,以及满眼都是一片洁白的世界。 微微扯动了一下身子,直感觉那就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疼痛感,将她整个人拉扯着尸骨无存。 抬起苍白面色的小脸,她看到了自己身旁的支架上,吊着药瓶。 大脑是昏昏沉沉一片的夏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自己为什么出现在了医院这里。 只有那零零星星的破碎记忆,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的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被方信祁疯狂占有的场景,还有他嗜血,用木塞刺激她的一幕又一幕,简直把她逼疯了一样的再度浮现了出来。 “吱——” 病房的门被推开,医护人员端着托盘,拿着另一瓶消炎药瓶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悠悠的醒了过来,医护人员声音中带着关怀的询问着她,夏帆皱了下眉—— “我……睡了多久?” “呃,从凌晨现在,你已经睡了十四个小时了,怎么样?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昨晚这个长相秀气又耐看的女孩子被推来医院的时候,几乎都要将那些给她处理下身的医生都要吓坏了。 阴-道出血,后-庭撕裂,阴-口涨破。 这样一系列令人发指的行为,让那些医生都忍不住想要怒骂施暴者是怎样一个魔鬼。 只是,看着这个施暴的人是方信祁,他们那些想要怒骂出口的话,还是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我……到底怎么样?” —————————————— 因为医护人员不肯告诉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甚至那些医生都守口如瓶的紧封口这件事儿,夏帆整个人就想着发了疯一样在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着了魔一样的翻找着自己检验报告。 “夏小姐,请您冷静一下!” 两个医护人员上下其手的拉着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的夏帆,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可已经没有了理智的夏帆,真的无法做到继续冷静下来,今天医护人员给她换药的时候,她偷偷的看了下药瓶上药剂的配方,才发现那些药剂全是针对她的下-体的。 “滚开,别碰我!” 隐忍着身上那像是脱筋儿一样的疼痛感,夏帆胡乱的挣脱着那些手的拉扯,不顾及自己的形象,面色苍白的像是一个鬼一样的挣扎着。 “夏小姐,请您冷静,请您冷静下来啊!” 他们这些医护人员也手足无措,方信祁明令三章的说着不要让这个女人出状况,他们自然是不敢懈怠,只是,他们也不想这个女人出状况,但是他们纵使怎么劝阻也劝不下这个着了魔的小女人。 “滚开,你们要是不肯把我的检验报告给我,就让我自己来找!” 再度甩开了那些医护人员的拉扯,夏帆继续横下心的在那一沓子的检验报告单里找着自己的报告单。 看着那洋洋洒洒的报告单,被夏帆抓狂的洒下,再次的医护人员真的已经是一种手足无措的状态。 “夏小姐,方先生下了命令,您……” “嘭!” “方信祁在哪里?” 见翻找着报告单的小手,骨节间泛着惨白的拍在了桌案上,夏帆冷下了自己的声音,一张本来秀气的小脸上,因为昨晚那近乎要了她的命的折腾,让她的面色上泛出来的都是那无力又无措的苍白。 她本就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让她生不如死。 “找我什么事儿?” 番外第30章:女人,永远别想着逃离我(加更!) 番外第30章:女人,永远别想着逃离我(加更!) 她本就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让她生不如死。 听着夏帆那凛然的声音质问着他们关于方信祁在哪里的事情,医护人员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毕竟方信祁的身份不简单,连同院长都要礼让他三分,他们做医护人员的,怎么可能知道方信祁的行踪呢? 迟迟不见这些闷不出声的医护人员说话,夏帆整个人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抿紧着唇,她的眼圈又酸又涩,让她想要有一种想要失声痛哭的感觉。 让她承受这么多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伤害,简直就是将她从天堂直接打到了晦暗的地狱里。 就在她双手无力的掩住小脸的时候,一道深沉中透着肃杀之气的声音,薄凉的从主治医师办公室的门口那里,冷冰冰的响起—— “找我什么事儿?” 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指间夹着烟的方信祁,俊脸冷漠无比。 听到那一声足可以刺穿她耳膜的声音,夏帆颤抖着身子,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让她拿下了自己脸上的小手。 透着淡淡水雾的眸子,她清澈的眸光看到了那一抹笔挺身姿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随意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上,赤呈着那近乎是完美机理的胸口。 单手插着西裤裤兜,将两袖的衬衫向上折了两折,留下一节精瘦的小臂,以一种冷峻到让人移不开眼的姿态,星眸朗目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淡淡烟雾中映着方信祁似沟壑般深邃幽暗的眉眼,看着夏帆像是个无厘头的小孩子一样的大闹医生的办公室,那冷凝的鹰眸迸发着蚀骨般冰澈的寒光。 夏帆瞧不见被烟雾虚化的俊脸是怎样一种致命的冰冷,只是他身上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像是强大的磁场,让她禁锢的无处遁寻。 抿了抿削薄的唇角,那冷漠到没有一点情感的成了一道犀利的弧度。 在看见方信祁以后,夏帆足足怔忪了十几秒,直到收回来了那飞脱的思绪,她才急速的趿着拖鞋,以一种急速的速度站在了男人的面前。 在众人错愕不已的眸光注视下,她扬起手,对着男人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蓦地落下清脆又响亮的一耳光。 “啪!” 那足可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的一幕,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现在他们的面前。 “方信祁,你这个魔鬼!” 几乎是使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在向眼前这个男人嘶声的吼着,夏帆那本就支离破碎的心,还是硬生生的疼着,哪怕她泄气的甩了这个男人一耳光,也没有消弭开她的悲恸。 被那一个响脆的耳光打到整个人的身子都蓦地一僵,方信祁连同夹着烟的手指都不受控制的一滞。 俊脸被打偏的那一刹那,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男性尊严有了一种被这个女人狠狠践踏的感觉。 将那不着一丝人类情感的嘴角,淡漠的扯开,方信祁目光中透着一股子冰寒的落在夏帆那一张气得圆鼓鼓的小脸上—— “夏帆,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他这已经是这个女人第三次甩自己的耳光,之前的两次没有外人在,他还可以勉强接受,但是这一次,当着医院医生、医护人员的面儿,她就毫不留情的甩了自己一耳光,那简直就是在凌侮着他的尊严,将他方信祁当成是垃圾一样的踩在脚下。 没有因为方信祁那冰冷到极点的气息所退缩,夏帆绷直了自己的脊背。 她从来都没有忌惮过什么,哪怕是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把自己肢解成碎片的魔鬼,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退缩。 站直了身子,夏帆将小手握紧成了拳头儿,对着眼前这个眉眼深邃又好看的男人,冷声的斥道—— “这是你应得的!” 她给了自己不可抹灭的伤害,她给他一耳光,难道不是应该的。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那清清冷冷的姿态,对自己透着一副不服输的冲劲儿,方信祁面色铁青的更加的骇人了起来。 在夏帆还没有反应过劲儿来的一瞬间,方信祁遒劲儿力道的手,倏地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肢。 在一片唏嘘声中,他伸出手,将办公桌上面的文件,尽数拨弄到了地面。 伴随着那文件和报告单洋洋洒洒落地的声音,夏帆身子被方信祁以一种沉冷的姿态,紧紧的困在了他与桌面之间。 “这是我应得是吗?” “……” “那我告诉你夏帆,你应得的,比给我一耳光要来得痛十倍、百倍!” 伴随那猎豹一般阴冷又冰锐的声音落下,方信祁不顾及众多医生和医护人员在场,伸出那罪恶的魔爪,对着夏帆那单薄的病号服,便力道生猛的撕扯开来—— 伴随着那布帛被撕裂开来的响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响起,夏帆那一大片凝华的肌肤,赤-裸到毫不保留的再次呈现了出来。 眼见着夏帆心口处那里被层层纱布紧紧的包裹着,方信祁蛮横的扯下那纱布,将她那血肉模糊一片的心口,赤luoluo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没有去因为这样一片让他眼仁变了色彩的血肉而皱眉,他拿起自己手中的烟蒂,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对着那血肉模糊的一片,狠狠的捻下—— “啊!” 一声撕裂的大喊响彻整间办公室。 夏帆痛苦的呜咽着不断颤抖的唇瓣,苍白的小脸扭成一团,他弄得她心口好疼,那一片滚烫的灼热就像是要把她的心脏从她的皮肉间,生拉硬扯出来一样。 再也无法隐忍泪花在眼中打着旋的感觉,夏帆痛苦的失声哭了出来。 那撕裂开的疼痛感, 直冲她心底,不仅身体痛,心,亦如刀割般撕裂开。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手腕是有多么的狠戾,只是没有想到,他可以将自己践踏的一钱不值。 被这般不堪的情节狠狠的重击着她的全部神经,夏帆屈辱的承受着这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一切。 心中不明的腾起痛恨之意,而且那种不可附加的痛恨。 她真的好恨,好恨自己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在这个男人的一再威逼之下,消弭的荡然无存。 甚至连同自己的第一次,自己的干净之身,也是在这个男人强-暴之下赤luoluo的逝去。 不知觉的,咸涩的泪水更加凶猛的滚落下眼眶,伴着那心口处如同一朵妖艳盛开的午夜昙花,在盛放仅有的一次绝美的惊艳以后,便消失的没有一丝痕迹。 听着夏帆那无助又无措的呼喊声,方信祁骨子里阴骘的本性,被更加狷狂的激起。 更shen的嵌ru着手里的烟蒂到夏帆盈白的肌肤上,那实在是乍眼的一隅被血液浇灌的花朵,在她白-皙的肌肤,就像是雪中的红梅一样妖娆的盛放着。 将夏帆那拧紧成了一团的小脸映入到自己的眼中,方信祁邪痞气息的嘴角,泛起阴凄凄的冷意。 被眼中发生的这一幕狠狠的刺激着眼仁,那些医生和医护人员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根本就不敢看这样残忍的一幕,他们纷纷敛下眸子,怯生生的缩着脖子。 “方信祁,你这个魔鬼,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不堪忍受这样的屈辱,夏帆扯开无力的声音,冰冷的吼着。 这样被践踏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她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力气 听着夏帆和自己说让自己杀了她的话,他眼中的灰色眼仁,更加冷酷了起来。 让她死,呵……有多少人想活都没有活下来呢?该死,为什么那天被大货车撞死的人不是她夏帆,而是尤画呢? “杀了你多没意思?这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感觉,才更刺激、更有意思,不是吗?” 阴凄凄的说着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话,夏帆莹润的肌肤,再度被那猩红的烟头儿,火光乍然的没入皮肉间。 麻木的身子承受着那越发暴戾的手腕,夏帆嘶吼起来的声音更加尖锐、刺耳起来。 就在她整个人的脑袋都是被那种胀痛感弄到“嗡嗡嗡”响的时候,方信祁魔鬼一样的声音,再度在她的耳边,没有任何情感的扬起—— “女人,永远别想着逃离我。如果你敢自寻短见,我会让夏家、年家,还有你母亲,都因为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情又冷漠的话溢出方信祁的嘴巴,让夏帆那已经是麻痹状态下的思绪,生冷的绷紧着。 “不……” 这个魔鬼的手腕又多狠,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但想着两个家族的人都要因为自己付出代价,她的心脏如同坐着过山车一样的沉沉浮浮。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番外第31章:谁也不许给她包扎! 番外第31章:谁也不许给她包扎! “不……” 这个魔鬼的手腕又多狠,她已经见识到了,但只要想到两个家族的人都要因为自己付出代价,她的心脏如同坐着过山车一样的沉沉浮浮。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倏地拔-出那染着猩红血液的烟头儿,方信祁嫌恶的向一旁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站直笔挺的身躯,他神情淡漠的扫视了一眼小脸上沁着层层惊悚般冷汗的小女人,沉声的扯开菲薄的唇—— “你们听着,这里,谁也不许给她包扎!” 指了指夏帆那血肉模糊成一片的心口以后,他转身,迈开步子,没有任何迟疑的抽身离开了主治医师办公室。 —————————— 夏帆已经两天都没有回家,急得阮懿都报了警。 一向都听话的女儿,从来都没有在外面住过,哪怕是在外面因为什么事儿把回家的事情给耽误了,也会及时的打电话报平安。 而她现在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真的让阮懿觉得自己的女儿发什么了什么意外。 就在她坐立不安的时候,夏帆打了报平安的电话过来。 “帆帆,你怎么没回家啊?知不知道都要急坏我了?” 颤抖着声音,阮懿拿着手机的手,也在哆嗦。 听着自己母亲那焦急的声音,夏帆隐忍着心口那火辣辣一样的疼痛感,竭力让自己的声线保持一种正常的状态—— “妈,对不起,我……在公司加班,然后也赶上手机没有电,就……忘了给你打电话,我刚和同事借了充电器,才给你打了电话!” 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担心自己,夏帆侧轻避重的说着话。 只是有气无力说着话的时候,连带着她灼伤的心口,都像是那钩子要把肉皮挑开了一样的疼着。 听到了自己女儿声音里的艰涩,阮懿忍不住关心的询问着她—— “帆帆,你生病了吗?怎么声音这么沙哑?” “没……就是有点儿忙,没有休息!” 用着最委婉的口吻说着话,她试图通过工作太忙为由的方式,消除自己母亲的猜疑。 “你这个傻孩子,就算是再忙,也不能不休息啊!” 知道自己的女儿性子要强,但是太要强就会有适得其反的效应,阮懿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因为生活的所迫,失去太多的欢乐。 “知道了,妈。” 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就好像自己再多停留一秒,又酸又涩的眼眶中就会踱出眼泪一样。 “呃……妈,我这边又有工作,先挂了电话!” “嗯,别太累,妈妈只希望你向其他的女孩子一样的生活。” 被这样一句话彻底的触碰到了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那藏匿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无法忍受的流淌了出来。 “嗯,您……不用担心我了!” 忍受着如鲠在喉一样酸涩的感觉,夏帆赶忙掐断了手中的电话。 随着自己周遭的环境再度陷入到了一片死一般的沉静之下,她那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滚落了下来。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活得如此的心累。 伸出手,将两只小手夹在鼻翼上,任由那像是小溪一样的泪水,顺着她的指缝,簌簌的滚落。 本就被方信祁伤得遍体鳞伤,现在心口上面的酥麻,更是牵引着她全身上下的毛发都跟着一抽一抽的难受着。 身子哆哆嗦嗦抽噎的同时,她颤颤巍巍的伸出小手,拉开自己病号服的前襟,将那生出了一层薄薄结痂的一团血肉,以一种残忍的姿态曝露在自己的眼中。 被水雾弥漫的眼帘,看着自己那成了一大片的血肉都在外翻着,她支离破碎的心脏,被瓦解的一丝不剩。 贝齿死死的咬紧着泛白的唇,她将这些屈辱,不堪负重的生生吞下。 紧握着身侧小手的同时,一股子漫天卷地的恨意,生生划过她的心尖儿。 ———————————— 没有医生敢给她做消毒,也没有人敢给她包扎,但尽管如此,倔強的夏帆也坚决不允许自己对方信祁对自己的百般折磨有任何的妥协。 没有使用消毒棉球,也没有去包扎伤口,她就那样硬生生的让自己的心口,以一种自然结痂的姿态,重新长出来新肉儿。 只是那一大片呈现在沟-壑上面的疤痕,还是醒目的揭示了方信祁对自己犯下的暴虐行为。 感觉自己在渐渐的转好,夏帆就没有再继续在医院这里诊治,反正那个魔鬼也不让医生为她看伤口,那她住院也没有什么意义。 隐忍着皮肉都被扯得硬生生疼的感觉,她艰涩的回到了家里。 一尘不染的家里没有自己母亲的存在,让夏帆那敏感的情绪,不至于暴-露在自己母亲面前。 长吁了一口气,她拖着几乎是散了架的身子,坐在了电脑前面,将曾经发给恒扬的辞职信,改成了惠昌。 依旧是再回到惠昌的力气,夏帆又找了快递,将辞职信送去惠昌人事部那里。 不想再去找什么工作去做,似乎只要自己生活在凉城这里,就摆脱不了与方信祁碰面的可能。 思来想去,她决定暂时给自己休个假,让自己用这些空闲的时间,好好的舔-舐舔-舐自己受伤的伤口。 睡了一个极度不安稳的觉以后,她便被烦躁的电话铃声给吵醒。 一看是穆少言打来的电话,她根本就不想接。 随手按下了拒接键以后,夏帆又将手机关了机。 真的不觉得自己对他还有什么亏欠,方信祁那个还算是信守承诺的把那个合作项目给了他,这样,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而且对于这样一个只会怪罪女人的自负男人,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再有什么来往。 恹恹的缩在被子里,夏帆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自己的家门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敲响,她才迷迷瞪瞪的从松软的chuang上起来。 误以为是自己的母亲忘了带钥匙,夏帆想也没有想的就打开了房门。 只是一打开房门的刹那,醉的不省人事的穆少言,便摇摇晃晃的踱进了她的家门。 “嗯……” 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倏地抱紧,夏帆下意识的皱眉闷痛一声。 “小帆……” 埋首在她的颈窝中,穆少言呜呜泱泱着满满都是酒气的嘴巴,低低的唤着她。 “你为什么要辞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在怪我吗?” 喃喃着不清晰话语的唇,穆少言心里难受的厉害。 那天晚上她被夏帆甩了一个耳光以后,整个人站在安全通道那里,足足吸了一包的香烟。 直到确定自己的思绪被麻痹了下来,他才返回身子,在会场那里漫无目的找着夏帆。 在没有找到夏帆以后,他整个人彻底的凌乱了下来。 给夏帆打了电话也是未接通的状态,直到他打了第四十三遍以后,手机被一道低沉的男音接通以后,他整个人的世界瞬间天崩地裂。 方信祁没有说夏帆在他这里,也没有说任何关系夏帆的废话,只说了一句“项目给你!”,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穆少言那落在自己耳朵里的话,夏帆铁硬的心肠,没有任何的反应。 “放开我!” 很清很冷的三个字,珠玑的落下。 “不……小帆,我不想放开你!” 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他拥着夏帆的手,更加的用力了起来。 “小帆,我错了,你不要辞职,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的挫败,这简直就把他的男性尊严,给狠狠的践踏了一番。 被穆少言那收紧的手臂,勒紧着自己的身子,让她本就像是脱了筋一样疼痛的身子,如同焙烤在火炉上一般硬生生的疼着。 皱紧了下眉,夏帆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和他挣扎,便将自己清冷的声音,又降下了一个度—— “穆少言,放开我,然后转身离开!” 对他,她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说的了。 现在,她只想和他划清界限,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感受着夏帆对自己清清冷冷的态度,就像是一块冰块一样的冥顽不灵,穆少言被她伤害的心,生生的划出一道伤口。 “不,我不要,小帆,我不要放开你!” 呜呜囔囔着他不清晰话语的嘴巴,都说酒后吐真言,他觉得自己这样醉的不省人事的和夏帆说话,真的很好,至少这样可以让他不用去在意那么多心里上的煎熬,和那已经因为夏帆早已不复存在的尊严。 番外第32章:我不稀罕 番外第32章:我不稀罕 听着穆少言酒后胡诌的话语,夏帆紧锁的眉峰,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真的不想在和这样一个自负的男人再多浪费一秒时间,隐忍着心口处被灼烧一般的疼痛感,伸出手,她一把就推开了眼前的男人。 “够了!” 沉下了一张圆润线条的脸,夏帆冷漠的神情,透着铁石心肠般的决绝。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冷静冷静了自己的思绪之后,连看都懒得看穆少言一眼的扯开了唇—— “穆少言,请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她不想再去提及自己被方信祁伤害的事情,所以,她希望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慢慢的淡忘就好了。 但是只要她看到穆少言一眼,就能想起来那些乱糟糟的事情。 她是引起那些疤痕的一个触点儿,不见到他,是最好的选择。 听着夏帆那决绝到没有可以商量余地的话,穆少言痛苦的皱起来了眉。 从他今天知道夏帆辞职,再到不接他电话,他真的觉得那一刻,自己的世界都要倾覆了。 忍受不住心底里想要知道她那天晚上离开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心理,他在喝醉了酒以后,问人事部要了她的地址,然后再酒驾的来到了她的公寓这里。 “小帆,你……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那天真的是太冲动了,所以才会说出来了把这一切都怪罪到她身上的话。 “不好!” 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她把话说得决然又果断。 任何人犯错误都是无法避免的,她也可以原谅一个人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是她无法做到对一个自负的男人,做出原谅。 一个不用脑子思考问题,只知道把罪名都往女人身上扣的男人,她不觉得自己对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应该有什么好脸色,更不觉得自己应该原谅他。 “不……小帆,我错了,我那天不该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问题的根源都归咎到你的身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如此挫败,如此的不堪一击,穆少言也打心底里嫌弃着自己,只是他知道,他根本就做不到洒脱的不去在乎这么多的事情。 他在乎了她,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变得卑微了下来。 边说着,穆少言一边用手紧紧的扣住她削瘦的肩头儿。 本就受了伤的夏帆,被这样不知轻重的力道扯得身体生疼,连带着那刚刚结痂的心口处,都连带着抽痛着。 “穆少言,你别再闹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被逼得来了脾气的夏帆,一把就推开了他高大的身子。 隐忍心口处结痂有撕裂开的疼痛感,她努力将小手握紧成拳头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深呼吸了好久,她才微微松开自己紧握的手—— “我不想和你之间再有任何的来往!” 她之前已经心软的原谅了他一次,才徒惹出来了这么多的事儿。 就当她不该在惠昌工作,这样也就不至于让方信祁针对惠昌好了,现在她欠穆少言的一切,都已经偿还清了,自然也就没有再来往的必要了。 走到门口那里,夏帆将打开的房门打开,意思在清楚不过—— “如果你再不走,我不介意给民警打电话!” 醉的迷迷糊糊的眼,看着夏帆那苍白的小脸上反正坚韧,穆少言抿了抿唇以后,重新拉起了她的手。 “小帆,你告诉我,方信祁是不是欺负你了?” 那个在商场上有着铁硬手腕名号的男人,是怎样一个只手遮天的男人,穆少言早就有所耳闻。 他这次能这么大度的因为夏帆,而把这个重大的项目拱手让给自己,让他不得不想到了“潜规则”这三个字。 “没有!” 承受着心窝子被刀子捅了一般的感觉,她故作淡定的 说着话。 可她那实在是不会掩藏自己情绪的小脸上,还是不经意间的流露出来了她的虚弱与无力。 “小帆,你在骗我!” 她不敢看自己的双眼,已经泄露了她的全部情绪。 有力的双手把正了夏帆的身子,穆少言将x光线一样的眸光落在她不愿意直视他的脸上—— “小帆,你的双眼不会骗人的,你……” 想到夏帆可能受了那个人的残忍的对待,穆少言的嗓音都在发颤。 “他是不是碰你了?” 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蓦地发现他的心脏有被拉开一般的疼痛感。 被穆少言那发现自己的脆弱,夏帆无地遁寻。 见眼前的小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那脸色变得越发的难堪起来,他更加敢肯定自己心里的答案了。 “小帆,他……真的碰你了,是不是?” “啪!” 就像是赤-身裸-体的暴露在阳光下一般,夏帆感觉自己的人性尊严变得不再有弥补的可能,扬起手,对着穆少言那一张醉的不省人事的脸,蓦地落下一耳光。 被打得俊脸歪倒了一侧的穆少言,足足有好几秒钟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自己的脸上那阵酥麻的感觉慢慢的消退,他才重新扫回了自己的眸光。 只是眸光微闪的刹那,他一眼就瞄到了夏帆睡衣的胸口处那里,被沁染出来了一大片的血迹。 “小帆,你……你那里在流血?” 看着那刺目的猩红,穆少言那醉酒的神情,瞬间清醒了几分。 眼见着自己心口的结痂被撕裂开,血水也顺着自己的睡衣沁透了出来,夏帆当即就变了脸色。 感受着流血的皮肉连带自己睡衣贴合在一起的感觉,她都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眼见着穆少言伸出来了手,夏帆下意识的闪躲开。 “小帆……” “请你马上离开!” 强忍住越来越麻痛的心口那里,她的声音已经因为呼吸不均而微喘了起来。 “不,你在流血,我……我得带你去医院!” 说着,穆少言作势又想伸出自己 手。 “够了!” 拼尽力气的吼了一声,夏帆再次避开了他。 “穆少言,我的事儿和你无关,请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 心口处实在是疼痛的厉害,没有再搭理他,她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那里走去。 看着哪怕流了血也不肯让自己帮她的小女人,穆少言真的是又气又心疼。 眼见着夏帆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在她转身准备进卧室的刹那,他在玄关那里,不死心的扯开了—— “夏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难道就因为我爱你,我在乎你,所以你就可以这样毫不留情的践踏我的尊严吗?” “……” “你就算再怎么生我的气,你也不能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啊!能不能不让我担心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啊,我真的是太在乎、太在乎你了,甚至已经走火入魔到都不觉得站在这里的人是我穆少言了!” 听着玄关处那里近乎是一种低声咆哮的声音,没有任何面部表情变化的夏帆,淡淡的扯开唇—— “我不稀罕!” 冷漠的从薄唇间溢出清冷的话语以后,她转身,便进了卧室,徒留下一脸茫然的穆少言,怔忪的站在原地那里…… —————————— 本以为自己咬牙忍一忍,心口处的结痂可以挺过去,却不想,那一大片的血肉模糊有了恶化的迹象,甚至都开始流脓。 再也无法这样隐忍着受着伤的身子,她拿起手机和钱包,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下了楼。 没有去理会那依旧等在楼下的穆少言,夏帆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便向医院那里驶去。 看着夏帆那都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的心口,为她处理伤口的医生,都不由得嘀嘀咕咕的抱怨了起来。 听着医生在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话,夏帆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给她包扎好了伤口以后,医生又在用药单上面随手写下了几样消炎的药。 “一会儿去药房那里再拿些药,配合着外用涂抹和服用,这样会对你伤口的恢复有所帮助!” “好的,谢谢你医生!” 就在夏帆拿起包包和各种单子准备离开急诊室的时候,急诊室的门板,倏地被一道毫不客气的力道,生猛的撞开。 突然传来门板被撞开的声音,让低垂着眸子看单子的夏帆,惊颤的抬起头儿。 一眼望去,一双灰色的眸子,透着阴冷气息的落在了她的瞳仁间—— “方信祁?” 夏帆不可置信的唤出这三个足可以让空气都凝固的字。 番外第33章:夏帆,你还是没有学会变乖 番外第33章:夏帆,你还是没有学会变乖 一眼望去,一双灰色的眸子,透着阴冷气息的落在了她的瞳仁间—— “方信祁?” 夏帆不可置信的唤出这三个足可以让空气都凝固的字。 没有将夏帆眼底划过的惊悚纳入到自己灰暗的瞳仁中,方信祁危险的眯起了有风暴席卷而过的眸子。 抿了抿没有人类情感的嘴角,他开口说着比冰都要寒冷的话—— “将他的双手给我剁了,然后拿出去喂狗!” 以命令的口吻对身后的黑衣人沉声命令后,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便走上前来。 看着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医生当即就声音变得颤颤巍巍的了起来—— “别啊……不要啊!” 他不过是一个给人看病诊治的医生,几时惹上了他们道上的人啊。 眼见着医生的眼中,惊颤的流露出来惊悚又无助的眸光,面色苍白的夏帆,整个人的大脑里都是空白一片。 “不……” 足足怔愣了好久好久,她才艰涩的扯开唇。 眸光惊恐地看了眼前这个撒旦的男人一眼以后,她转头便看见医生用着无比凄楚的眸光,无助的落在自己的脸上。 她清楚的记得这个魔鬼男人曾经下了命令给医院的那些医生说,不许给自己包扎伤口,只是,时至今日,他居然还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该死,见自己生不如死,真的会让他感受到畅快吗?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将夏帆失控发颤的神色,当做是空气一般的视若无睹,方信祁大手对着她的手腕一拉,顺势就将她带入到了自己的臂弯中。 掬高的长指,扳过她的下巴,带着疼惜的姿态,方信祁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夏帆细滑的肌肤—— “夏帆,相比较你现在像小豹子一样的去护着一个男人,我更喜欢看你在chuang上撅着pi-gu,像个病怏怏的母-狗一样任我玩-弄。” “方信祁,你无耻!” 听着那折损她人格的话,盛怒下的夏帆,抬手就要甩他耳光,只是小手刚刚划过半空,便被方信祁凭空拦住。 “怎么,还想甩我耳光?” 瞳仁变得更加的暗沉了起来,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就是挨教训没够,之前就因为甩了他一耳光,受到了什么样的教训,她忘了吗? “甩你耳光又怎样?难道你不应该让我甩耳光吗?” 夏帆抬起愠怒火焰般的明眸,就像是投射着万箭穿心一般的眸光,恨不得把方信祁千刀万剐一样的打在他的俊脸上。 被夏帆那几乎要灼伤了他的眼一样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方信祁本就是灰暗到没有了一丝神色的眼底,夹杂着风暴的加重了捏住她下颌的力道—— “夏帆,你还是没有学会变乖!” “……” 贴近她不着一丝血色的小脸上,方信祁那刚毅分明的俊脸,在夏帆的眼中,不断的放大—— “现在,你应该求我的,不是吗?” 听着那低缓冰冷的话,夏帆才猛地发现自己现在分明就是以卵击石,和方信祁正面硬碰硬。 诚惶诚恐的别过眼,她清晰的看到了那两个黑衣人走上前,一把拉住了一脸无措表情的医生。 一人钳制着穿白大褂的医生,一人拿起了一把折射着飒然白光的砍刀,作势就砍下医生的那一双手。 “不……” 眼见着那锋锐的砍刀就要落下,夏帆失控一般的吼出了声。 “不可以,方信祁,你不能这么做!” 她心惊的看向面无表情的无情男人,整个人都被他逼到了绝境一样的崩溃了起来。 “不能这么做?可是我偏偏要做!” 邪魅的一笑,方信祁满眼皆是嗜血意味的闪烁着眸光。 邪痞的睨了一眼被压在桌案上的医生,那双手如同被桎梏在砧板上一样的向两侧伸展,他的嘴角划过抿成一条线一样的弧度。 看出来了男人冷冰冰的眸光中沁着那天吸-噬自己血液的场景,她没了命一样的嘶吼着—— “够了,方信祁,你这个魔鬼。所有的事情,与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对我不满,想看我生不如死,就冲着我来!” 破碎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听得屋子里的人,纷纷都安静了下来。 突然变得静谧的空间里,静的似乎只剩下呼吸的气息在浮动。 眯了眯本就危险的眸子,良久,方信祁才扯动了下唇—— “冲着你来?啧啧,你确定能承受住?” 方信祁好看的唇角微挑,继而大手贴合着滑腻肌肤的扣住夏帆的下巴,凝着她, 一字一句—— “夏帆,别拿你自己太当回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是一条任我为所欲为的母-狗,就可以替其他的男人求情了吗?” “嗡”的一下,夏帆的脑袋像是炸开了一般,方信祁的话,冰冷又决然,瞬间让她跌入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知道她的话,对他做出的决定没有任何更改的作用,只是她就是想要试一试。 却不想,自己惹来的,却是这个男人对自己莫大的讽刺。 小腿下意识的发软,一个重心不稳,她整个人哆嗦到险些跌倒在地的地步。 一双有力的大手扯住了身子发虚的夏帆,方信祁蓦地扳正了她的身子,以一种强迫她看医生双手被剁掉的场景看着办公桌上面的一幕—— “听说他的手,给你包扎了伤口!” 贴合在夏帆的耳边,方信祁说着冷漠气息的话。 只要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拿手给她处理了她的心口处,他整个人就由骨子里腾升出来一种要把这个医生撕裂个粉碎的冲动。 不明白方信祁这句话里还别有另外一番深意,夏帆反驳道—— “不,给我包扎伤口的医护人员,和这个医生没有关系!” “就算他没给你处理伤口,他也看了你那里!” 哪怕他没有给她包扎伤口,那他也看了她那本属于他的地方。 想着,狭长的眸子,更加冷鸷的眯起。 “看来,你希望我废的是他的双眼,而不是双手!” 听着方信祁那越发入骨般的冰冷,夏帆整个人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凝着那一张失血一般的小脸,方信祁一手拥着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小脸,他就是要看她见识一下她惹怒他的后果是怎样的。 “夏帆,只有让你受到血的教训,你才知道变乖!” 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落下,便听到医生那挣扎的更加厉害的声音。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眼见着砍刀变成了尖刀的划过自己戴着眼镜的眸子,本为一介儒生的医生,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沁着冷涔涔的汗。 “对不起,我不该给这位小姐检查身体的,对不起,请您放过我!” 被吓得几乎要尿裤子的医生,顾不上其他,一个劲儿求饶着。 他不想自己和道上的人沾边,那样自己只会是生不如死。 见求着方信祁无果,慌了神儿的医生,又把求助的眸光落在了夏帆的脸上。 “这位小姐,麻烦你给我求求情,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不能被废了双眼啊!” 听着医生的求饶,夏帆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只是她又能怎样做呢?她向他求饶,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痛心的闭上了水光潋滟的眸子,她口干舌燥的生生咽了一口混杂着血腥味的津-液—— “方信祁,如果你见不得我好,就挖我的双眼!” 这个医生不过是为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惹来了这样的伤害,她真的不想再让其他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了。 看着夏帆那一副视死忽如归的样子,方信祁的手,隔着单薄的布料,带着粗重的力道碾过她那刚刚包扎过的心口。 “嗯……” 疼痛的力道让夏帆下意识的呼痛一声。 还不等她从这阵酥麻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探过衣襟,直接就掀开了她那刚刚包扎过的纱布。 狠戳着自己的中指到那沁着血丝的血肉一片中,方信祁就像是要把手戳入到夏帆的心脏里一样的不住的深-入着。 “唔……啊!” 无法承受着心口近乎要被挖个大窟窿一样的疼痛感,夏帆无助的嘶哑出声。 那样钻心窝子的疼痛感,真的是太强烈、太强烈了,就好像是要把她给抛心挖肺一样。 眼见着夏帆咬牙隐忍着心口上疼痛感,方信祁附在她的耳畔,说着毫不留情面的话—— “我怎么会舍得挖你的双眼呢,我还要你看我是怎样cao你的呢!” 番外第34章:间歇性抑郁症 番外第34章:间歇性抑郁症 眼见着夏帆咬牙隐忍着心口上疼痛感,方信祁附在她的耳畔,说着毫不留情面的话—— “我怎么会舍得挖你的双眼呢,我还要你看我是怎样cao你的呢!” 随着他无情的话说出口,戳中她心口的手指,沾染着血迹的向两侧延展…… #已屏蔽# 承受着方信祁对她的污辱的同时,她泛酸的眼眶中,有闪烁着的泪珠在折射着无措的光芒。 “你……达到了你的目的,放了他!” 艰涩的快要说不出来话的嗓音,她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烂泥。 “还在为他求饶?” 俯首落在了夏帆的耳畔,方信祁残忍的吐着针尖儿一样的话—— “夏帆,你越是为他求情,我越是不可能放过他!” 说着,方信祁执起了灰色的眸底,将风暴一样刮过的眸光,落在了桌案上一幕。 “挖了他的双眼!” 无情的声音落下以后,一个黑衣人边禁锢着医生那不断闪躲的脸,一个黑衣人寻着医生仰面那里,落下了冰冷光芒的刀子。 “不要……” 眼见着那刀子,冷冰冰的落下,夏帆发了疯一样的挣脱开方信祁,继而发了疯一样的冲上前去。 “啊!” 随着夏帆两只无力小手对着持刀黑衣人的拉扯,那猛地落下的刀子,直接就扎在了她的右手边上。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那把刀子,是该拔-出来,还是任由那把刀子,更加深-入的没入到夏帆的皮肉间。 看着夏帆那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方信祁本就狭长的眸子,危险的如同鹰一般阴冷的眯起。 “方……方先生!” 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夏帆手臂上的那把刀,黑衣人声音都在发颤的唤着方信祁。 没有反应的男人,足足怔愣了五秒钟以后,便徒然迈开步子,对着夏帆走去—— “你准备替他承受是吗?” “……” “那你就给我忍住了!” 说着,他从黑衣人的手中握住了那把剪刀的刀柄儿,对着夏帆细嫩的肉皮,更加阴狠的插-入—— “啊!” 一声响彻这个急诊室的声音,破碎的刺穿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承受着整个人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的剧痛,豆大的汗液,顺着夏帆的额角、后脊背,就像是下了雨一样的簌簌落下。 看着面色惨白的小脸上,挂着层层的汗丝,方信祁没有留任何的情面,倏地一下子就从她的皮肉间,拔-出来了那把染着她鲜血的刀子。 眼见着那血注一样的血喷-薄而出,他那一双危险的眸子都被赤红的血染红。 一边注视着那蛊惑着他眼球的血色,他一边伸手,将手中那把刀子上的鲜血,用指腹倏地一抹。 将沾着夏帆血液的手指送到了嘴巴,他如同品尝一般的舔-舐起来。 气若游丝的夏帆,看着方信祁再度嗜血的样子,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 直到刀刃上面的血液都他全部都清理干净,他才餍足的敛了下灰色的眸子,将依旧是浑浊状态的眸子冷冷的落在夏帆的脸上。 “记住今天的教训,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 用着威胁的话,将话语溢出无情弧度的唇角以后,方信祁一把将刀,倏地刺入到了误伤了夏帆的那个黑衣人的肩胛处—— “办事不利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没有去理会几乎是被血洗一片的急诊室,方信祁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以后,便转身,以没有任何留恋的姿态,转身出了病房。 一直都在外面等下夏帆的穆少言,许久不见她从急诊室那里出来,便按捺不住心底里对她的担心,摇摇晃晃着还是有些晕乎乎的身子,向急诊室这边走来。 就在他拐过走廊的拐角,眼见着就要到了急诊室的时候,他碰到了从急诊室那里走出来的方信祁。 一向都是俊绝容颜的男人,哪怕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异于杀戮的血洗,却依旧保持着从容、淡定的神态,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从与穆少言相反的方向,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随之,两名相互搀扶的黑衣人,也顺着手臂流着血的走出了急诊室。 嗅到了一股子非比寻常的气息以后,穆少言本来还在涣散状态下的神志,倏地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踉踉跄跄着步子,他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进了急诊室。 一进门,他便被眼前那一片血流成泊的场景,给深深的震撼到了。 ———————————— 被重新检查又处理过伤口的夏帆,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身子绷紧又僵硬的躺在病chuang上。 经历了那一场浩劫一样的打击,夏帆整个人的神志都是恍恍惚惚的。 因为方信祁这样一闹,医院上上下下,从医生到医护人员,全部都守口如瓶,对夏帆这次的事情只字不提。 但是方信祁并没有再就给夏帆处理伤口这件事儿做什么手段,所以,医院的医生秉行着看病救人的初衷,对她的情况,做了一次彻底的治疗。 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穆少言还是猜出来夏帆受到了方信祁的又一次伤害。 推开病房的门,他拿了一些清淡的粥给夏帆,知道她的情况不好,他并不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做一个可以陪在她身边的人,安安静静的陪着她而已。 “小帆,我带了粥来,你……喝一些吧!” 从昨天下午出事儿到现在,她整个人一口水都没进,完全是靠营养剂在支撑着,穆少言真怕她再这样继续下去,会落下脱水。 一双耳朵就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一样,夏帆依旧像是一个玻璃娃娃一样,呆滞的睁着空洞洞眸光的双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看着前方的墙壁。 实在是心疼这样的夏帆,尤其是她不声不响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他的心尖儿上落下凌迟的一刀一样。 “小帆,你别这样,为了在乎你的人,你也应该振作起来的,不是吗?” 真的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在自己眼中与众不同的女子,今天会变成这样一副不声不响的样子。 “小帆,你不能让大家担心你啊,你这个样子让你妈妈知道了,她……” 乍听到穆少言声音哽咽的提到了自己的母亲,夏帆那一直都是没有神色反应的瞳仁,微微流转了一圈。 生涩的嗓音里,几乎快要说不出来任何的话,可在看见夏帆眸间有了一丝反应之后,穆少言再度扯开了唇—— “小帆,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我想看到那个不管怎样都不会服输的你!” 被穆少言的话,生生的触碰到了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抿了抿唇以后,夏帆将孱弱的小手,附上了一张玉白的面儿。 —————————————— 被告知自己患了轻性精神类疾病,也就是间歇性抑郁症,夏帆没有想象中那么躁动,而是表现的极度平静。 发生了这么多伤害她至深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还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的生活、工作呢! “夏小姐,依照你现在的情况,最好就是远离那些可能会引起你间歇性抑郁症的人和物,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换一种生活环境,这样会对你病情的调理,有很大的作用!” 从主治医师办公室那里出来,夏帆整个人的神色都是恍恍惚惚的。 不想自己的母亲担心自己,她也知道自己总是以工作为由耽搁着回家的事情,也一定会让自己的母亲起疑。 所以,在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能支撑自己的情况以后,她便出院回到了家里。 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穿过枝桠,如金子一般密密碎碎的洒下,丝丝缕缕的光芒灿烂的如同千万条金丝。 坐在阳台的摇椅那里,夏帆依旧是没有什么琉璃色彩的眸子,空洞洞的看向窗外的一切。 哪怕是那暖融融的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也没有让她感受到丝毫的暖意。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可每触及一下,身体上的痛、心灵上的伤都那般清晰,就仿若昨天般历历在目。 这两天,她把手机关了机,把自己圈在家里,阻断了自己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好像她需要大把儿的时间来舔舐自己的伤口一样。 只是上天待她是不公平的,因为上天只会允许她的生活有一两天的平静。 “吱——” 家门被打开,阮懿带着许久都没有看到了夏帆的年毅南来了家里—— 番外第35章:我爱你,与其他的人和物都无关 番外第35章:我爱你,与其他的人和物都无关 “吱——” 家门被打开,阮懿带着许久都没有看到了夏帆的年毅南来了家里。 “来,毅南,你先坐,我去给你叫帆帆去!” 说着,阮懿便往夏帆的房间那边走去。 “妈!” 从阳台那里走过来的夏帆叫住了往自己房间那边走去的母亲。 “呃,帆帆,你在阳台那里啊?来,毅南来家里了!” 拉着自己的女儿去了客厅那里,阮懿便张罗着要去买菜,留年毅南在家里吃晚饭。 推迟再三,也拗不过夏帆妈妈的热情,年毅南只好像是第一次见自己岳母大人的毛头小子一样的抓了抓头发。 看着拿着钱包出了门的阮懿,年毅南也不再压制自己对夏帆的思念,伸出手,一把就抱住了那一抹还是虚弱状态下的小身子。 被年毅南抱在怀中的夏帆,没有挣扎,很自然的任由他抱着自己,毕竟,她也很想他,而且她受了这么多的伤害,也希望有个肩膀借她依靠。 缩着小身子靠在年毅南的怀中,她不想说话,只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让她闭眼感受他身上温软的气息。 “小帆,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他们之前饱受了四年的相思之苦都撑了过来,只是时至今日,他发现,他真的好想她,哪怕只有几天没有看到她,都会让他变得魂不守舍起来。 尤其是那次他们闹分手以后,更是让他坚定了他放不下她的决心。 “小帆,后天我就要离开凉城了,一想到我好久、好久都看不到你,我真想把你揣在口袋里,一并带到部队里去!” 作为部队出身的男儿郎,本不应该因为儿女私情而这样失了分寸,可是该死的,这个女孩子真的就戳中了他的软肋。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不会被感情的事儿羁绊住自己,哪怕之前交往的女朋友,为了挽留自己不惜呼天喊地,他都不曾心软过,只是现在,因为这样一个倔强中总是有着一股子不服输冲劲儿的小女人,变得如此的感性。 被年毅南越来越紧的拥抱着,夏帆有些喘不过气的同时,心里作痛的厉害。 她不想和他诉苦一样的把自己的遭遇都告诉他,让他替自己抱不平或者怎样。 她本就刚强,把这样的屈辱告诉了别人,让别人同情她、可怜她,她办不到! 但是事已至此,她不想再继续以一副残躯之身,拥有着这样优秀的男人。 隐忍着心尖儿上被凌迟一般的剜心感觉,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挣脱开了年毅南的怀抱,继而以一种郑重谈话的姿态,与眼前的男人抽离开了一定的距离。 “怎么了,小帆?” 看着夏帆变得凝重的神情,年毅南手扶着她的双肩,轻蹙了下眉。 敛了敛眸子,直到确定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年毅南坦诚以后,夏帆才重新执起了粲然的明眸—— “毅南,我……有话想要问你!如果说……我……的身子不再干净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一如既往的爱着我吗?” 有些事情就是一个临界点,她不知道年毅南的极点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知道了真相以后,能不能承受住这样残忍的事实儿。 听着夏帆的话,年毅南不解的皱了下眉——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实在是想不通夏帆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一直以来,他们之间虽然做不到如胶似漆,但至少还是默然相守,彼此相互喜欢的。 “我……” 被年毅南质问自己的同时,该被那一双干净的眸子,眸光疑惑的盯着自己,不会说谎的夏帆,下意识的就语塞了起来。 “没……我、我就是在一个报道上看到了一篇新闻说,一个女生的第一次,被强-暴-徒给夺走了,然后,她的男朋友就嫌弃她了。我在想,如果……我是那个女生,你会不会也像她的男朋友一样的嫌弃我?毕竟,我觉得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女孩子配你更合适!” 听着夏帆虽然语无伦次的话,但是他大致也明白了她的话的意思。 “傻丫头!” 带着责备语气的敲了夏帆一个大板栗,年毅南将她重新拥入到了怀抱中。 “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吗?小帆,如果你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仅不会责备你,反而会和你一同面对。” “……” “我不在你的身边,不能时时刻刻的保护你,照顾你,所以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给我说,就像尤画的事情,你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而不是你自己独自承受那么多的!” 想到尤画的事儿,几乎让自己的小女朋友陷入到了灭顶的灾难之中,年毅南不由得懊悔到整个人的思绪都是乱乱的。 如果一早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可能会和部队请假,提前赶回来处理,就不至于造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白眼的对待。 听着年毅南的话,夏帆心里酸涩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多么的希望自己是完整的,这样她就可以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他。 只是上天对她真的是刻薄的,可能是她前世做了太多的恶事儿,以至于今生,要承受到比其他人沉痛十倍的痛苦。 下意识的伸出小手圈紧了年毅南的身子,夏帆埋着自己的小脑袋贴近年毅南的心口处那里,就像是要住在他的心里一样。 感受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的缩在自己的怀中,年毅南抬手揉着她软软的发丝。 “真是个傻丫头,想这么多做什么?我年毅南爱的是你的人,又不是身体!” “……” “下次,不许再想这些乱码七糟的东西了,知道了吗?这不仅是对你自己的污辱,更是对我们之前感情不信任的一种否定!” 他并没有生气夏帆突然提到了这样一个不疼不痒的话题,只是这样否定他对她的爱,多多少少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适。 “毅南!” 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居然会这么的包容自己,夏帆喃喃的唤着他。 “真是个傻丫头,别再想这些乱码七糟的东西了,我爱你,与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 他很清楚他喜欢她什么,所以,他绝对不会去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用一个女人的身体是不是干净的去否定一段感情。 被话语中的 暖意层层的包裹着,夏帆两只小手,由他的腰身,便成了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了那两瓣温润的唇…… ———————————————— 因为自己上次不理智的与年毅南分手的事情,造成了年家几乎是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 除了窦惠贤,整个年、尤两家的人都对夏帆有了之前那种偏见的看法儿。 特别是姜静,看到夏帆来了年家以后,那本来还是怔忪的眸光,立刻飞逝一抹犀利。 “年夫人!” 虽然知道姜静对自己有意见,她还是毕恭毕敬的唤着她。 “嗯!” 冷冷的应了一声以后,她便转身上了楼,不知道去忙什么去了。 看出来了自己母亲对夏帆的不喜欢,也看到了夏帆眼底闪过的一丝感伤,年毅南便如同老好人儿一样的拥着她的身子,岔开话题,道—— “走吧,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佣人备着,然后我们再去看我奶奶!” ———————————— 一听说夏帆来了年家,年老太太手拄着拐杖,穿着一身白底印着兰花的唐装,兴冲冲的下了楼。 “帆丫头,你来了啊,这好些日子没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你是不是烦我这把老骨头棒~子了啊?” 作为过来人的窦惠贤,吃的盐比他们这些晚辈吃的饭都多,自然能看得开两个小年轻人之间不过是谈谈情的时候,闹了闹情绪,才谁也不理谁,固执的闹出来了一场分手的闹剧。 不过还好,两个人能够和好如初。 听着窦惠贤的话,夏帆面色不自然的笑了笑。 本来就是她惹出来了这么多的事儿,到头来,还是这个识大体的年老夫人,不计前嫌的包容了自己。 “年老夫人,实在是抱歉,最近有些事情耽搁了,到现在才来看您!” 抱歉的颌首,夏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愧疚。 “年老夫人,您现在的身体好些了吗?” 她这次也是因为想知道窦惠贤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才来年家拜访的,毕竟亲看看到年老太太没有什么事情,她才能够心里安定下来。 “好了好了,都好了,如果你帆丫头之前就来看我,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好了!” 没有再叫小帆,窦惠贤更加亲切的给她起了一个“帆丫头”的爱称。 番外第36章:让他们完婚 番外第36章:让他们完婚 没有再叫夏帆是小帆,窦惠贤更加亲切的给她起了一个“帆丫头”的昵称。 听着年老太太一口一个“帆丫头”的叫着,夏帆说不高兴完全是假的。 要知道,在年、尤两家都在误会她的时候,只有这个老太太一掷千金一样的相信自己,并站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开脱一切子虚乌有的罪名。 又与窦惠贤聊了好一会儿,便听到老太太唤着年毅南,让他给尤家打电话,让他姑父姑妈和表妹都来年家这边。 “年老夫人,我……” 她现在连姜静这边都没有搞定下来,又哪里来的精力再去搞定尤家人,尤其是那个难缠的尤薇,根本就是拿她当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对待着。 “诶,别怕,有我在!” 窦惠贤拉过夏帆的小手,紧紧的握在皱纹满布的手中,用一种长者令人敬畏的力道,传递给她。 “可是……” “有我这个老太太在,你还怕?” 再度紧了紧夏帆的小手,让心里不平静的她,如同被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瞬间让她安定了下来。 —————————————————— 从洗手间里出来,夏帆迎面便碰上了一脸贵妇妆容的姜静。 看出来了姜静有话要对自己说,她很识趣的跟上了她的步子。 进入到了年老爷子在世时的书房,姜静让夏帆坐到了沙发中。 “夏小姐之前不是答应了我,要和毅南分手,怎么,现在旧情复燃?” 没有拐弯抹角,姜静很自然的将话对着夏帆质问出了口。 她早有耳闻这个夏正明的孙女,是怎样一号做事不会拖泥带水的人物,所以,那天在自己儿子病房中对自己说她会和年毅南分手的时候,她是以一种赞许的目光看着她的,毕竟现在的少男少女,不整出来几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儿以后,是不可能彻彻底底的分手的。 而她没有这么做不说,还很直接了当的答应了自己不会再和年毅南有来往。 只是刚刚在看到夏帆的那一瞬间,她真的懵了。 她不是已经答应了自己和自己的儿子断绝了一切来往,现在怎么又搞在了一起,难道就这么放不下? 听着眼前这位贵妇用一种语气不明的口吻和自己说着话,夏帆下意识的蹙起来了细眉。 “对不起!” 足足顿了好几秒,她才抱歉的将话说出口。 让她断掉这好不容易维持了四年的感情,她真的不忍心,也舍不得。 不仅如此,她发现她真的很爱年毅南,甚至到了那种今生今世非他不嫁的地步。 所以,原谅她反悔的不想放手这段好不容易撑到了现在的爱恋,以一种摒弃所有一切的不公平的眼光的与他再一次并肩站在一起。 听着夏帆的嘴巴中溢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姜静讥诮的扬起了嘴角。 “夏小姐,做人讲求的是一个诚信,你现在出尔反尔,真的让我觉得你更加的配不上毅南,更不配做年家的儿媳妇!” 说着酸冷、刻薄的话,姜静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狠狠的重击着夏帆想要和年毅南在一起的想法儿。 却不想,铁定了心要与年毅南在一起的夏帆,好不畏惧的抬起头儿,将眸光,清冷的落锁在姜静雍容妆容的脸上。 “是的,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毅南,更不配做年家的儿媳妇,不过有了年夫人的提醒,我想……我会努力完善我自己,让自己的行为举止、言行谈吐,都符合年家儿媳妇的标准。” “你……” 听着夏帆那近乎要把自己呛吐血的话,姜静颤颤巍巍着伸手指着她的同时,眼仁都是如烈火在燃烧一般的愠怒着。 “年夫人,对于之前给年家带来的混乱,我很抱歉,我并不是想和毅南分手,我只是……只是想考验一下毅南对我的感情,所以……” “你为了考验毅南对你的感情,不惜让整个年家都因为你闹得鸡飞狗跳。夏小姐,你这样失了分寸的行为,真的让我觉得你有没有教养!” 虽然姜静说不来自己对夏帆是喜欢还是讨厌,但是一想到她和自己儿子之间交往的事实儿,她心里就闹腾的厉害。 被提及到了“教养”这两个字,夏帆真的有一种被姜静甩了一耳光的感觉。 她十四岁就和母亲被净身出户了夏家,那时的她,连初中都没有毕业,自然是没有什么教养,不过被她这么一提及,就好像是在说她到底是不同于那些名门淑媛,骨子里顽劣的厉害。 “年夫人,我是没有什么教养,也没有什么高学历,金贵的出身,但是年老夫人喜欢我,毅南也chong着我,所以我就算胡来,他们也会包容我。” “……” “我想依照现在的情势,年夫人不可能会做得罪现在年家当家人和未来年家当家人这样的事情吧?” 不卑不亢的扬起了声音,夏帆漂亮的反击着姜静对自己折损的话,而最后的那一句话更是无异于在和姜静宣战一样。 听着夏帆那自持有年老太太和自己儿子在给她撑腰的话,姜静更是气得身体直哆嗦。 “夏帆,你真是太没大没小了!” “年夫人,您很喜欢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吗?如果您不想让毅南再发生类似上次的事情,您现在应该撮合我们在一起的,不是吗?” 被夏帆反问了一句,姜静瞬间没有了反驳的话,只是那还在嗡嗡作痛的脑袋,在不停地提醒着她,自己做这样棒打鸳鸯的事情,是多么的可笑又无趣。 和姜静也没有什么话要继续说,想着自己如果再不出现,年老太太可能会找人来找自己,她向姜静礼貌的颌首以后,便起身,迈着步子,转身出了书房。 ———————————————————— 因为嫌费事儿,年老太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外面吃饭,一来是为了解除大家对夏帆的误会,二来也是为了为年毅南明早就离开凉城去部队的事情,做一次践行。 被夏帆的话呛的不清,姜静再三强调自己头昏脑涨,就没有来参加这次的聚餐。 虽然知道姜静是因为自己才没有来吃饭的,但是没有了她的存在,夏帆的心里,松懈了不少。 只是等到她再看见尤家人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尤其是尤画那一双透着锋芒的眸子,一见面,简直要把她凌迟一般打在她的脸上。 坐在桌边,虽然夏帆左边坐着年毅南,右边坐着年老太太,但是她还是心虚的厉害。 “今天既然大家都在这儿,咱们就把话都说开!” 作为两家威望最高的长辈,窦惠贤率先打破了一片沉寂状态说了话。 听着老太太把尤画的死,还有上次年毅南和自己去医院的事情始末都说了出来以后,坐在一旁的夏帆,小手都握地紧紧的。 虽然全程都没有提及到方信祁,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那次和年毅南分手,确实是因为方信祁,才有了情绪。 听着年老太太都在为夏帆开脱,在座的其他人除了尤薇,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什么不中听的话。 本以为事情这么一过,大家就可以闷头儿吃饭了。 却不想年老太太又丢了一枚无异于重型炸弹的话—— “毅南也老大不小的了,我打算毅南这次从部队退伍以后,就和小帆结婚!” 这样一句让大家伙都始料未及的话,让作为当事人的夏帆,几乎是大脑里一片空白。 眸光变得越来越有挑衅的意味,坐在一旁座椅里的尤薇看着自己的外婆这样偏袒一个害死她亲外孙女的罪魁祸首不说,还要收为孙媳妇,简直就是要把气爆炸了。 —————————————————— 无法再继续在夏帆是主角的包房里待下去了,尤薇随口扯了一个要去卫生间的借口,便出了包房。 实在恨毒了夏帆那样一副装可怜、装无辜的嘴脸,她便带着情绪的在朋友圈里,疯狂的刷着动态,用类似于“麻雀变凤凰”的话,极具讽刺意味的怒骂着夏帆。 可就是这样刷了一圈,被朋友起哄安慰着,尤薇怒火一样压不住的情绪,还是无法熄灭。 想了又想,她在手机通讯录那里,翻着“方信祁”那个早就已经让她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她真的好想、好想打电话给他,向他倾吐自己心里不满的抱怨一番,然后让他好好的安慰自己。 只是,想到之前几次方信祁都不屑于接自己的电话,她放在拨通键上面的手指,迟迟不敢按下去。 番外第37章:艳-照(6000+) 番外第37章:艳-照(6000+) 她真的好想、好想打电话给他,向他倾吐自己心里不满的抱怨一番,然后让他好好的安慰自己。 只是,想到之前几次方信祁都不屑于接自己的电话,她放在拨通键上面的手指,迟迟不敢按下去。 怎么想都觉得不妥,思来想去,尤薇还是决定发条短信给他—— “祁哥哥,你在忙吗?如果没有忙,可不可以打个电话给我,我真的很恼火耶,夏帆那个害死了姐姐的不要脸女人,居然又来缠着我表哥不说,我外婆更是说了要他们两个人结婚的话耶,真的让我好生气啊,你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在输入框里输入了一大串的文字过后,尤薇鼓足勇气的按下了发送键。 小手紧握着手机的放在胸前,她不停地祈祷着方信祁一会儿可以打电话给自己。 果然,没有两分钟,一个让尤薇欢呼雀跃的名字,便闪烁在了手机屏幕上。 —————————————— 虽然方信祁并没有说什么安慰她的话,但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是让尤薇足足高兴了大半天。 换掉了脸上那一副恨不得将夏帆生吞活剥的神态,她的眉眼间,有着掩藏不住的点点笑意在绽放着。 知道自己的表妹对夏帆不是很友好,为了活跃气氛,年毅南长指摩挲着下巴的同时,忍不住的揶揄着她—— “表妹,你是交往男朋友了吗?” “哪有啦!” 因为年毅南的话,尤薇的脸色变得更加的绯红起来,那样子,和热恋中的女孩子无异。 “呵呵,你也不用害羞,迟早的事儿!” 一顿晚饭下来,没有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夏帆的心里也自然平静了不少。 —— 没有开车,年毅南就那样牵着夏帆的手,以一对初恋情-人般的姿态,行走在夜色绚烂、树影婆娑的人行路上。 “小帆,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想到那一次给他实在是强烈的心跳感,年毅南就感觉与她的遇见,简直就是一场最惊艳的邂逅。 听着年毅南提及到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夏帆不得红了映在夜色中的小脸。 想着那次是在尤画的生日聚会上遇到了年毅南以后,她就觉得有些遇见就是命中注定。 因为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她已经接连输了好多次,便被起哄的同学接二连三的灌着酒。 就是在她再也喝不下去的时候,已经二十八岁的年毅南跑来替她挡了酒不说,还主动照顾了醉醺醺的她。 本以为只是一次朋友间简简单单的关心而已,却不想,第二天,她便收到了这个和木头疙瘩一样男人的表白。 因为部队里出身的原因,年毅南表白的时候没有说任何迂回的话,很直截了当的就告诉了夏帆,他喜欢她,想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没有任何谈恋爱经验的夏帆,真的被年毅南那主动的行为给吓到了。 本能性的反应让她想要躲避,可是,实在是拗不过这个男人的穷追猛打和尤画那群朋友的旁敲侧击,夏帆便硬着头皮的答应了这个比自己大了整整八岁的男人的表白。 都说大三岁就是一个代沟,夏帆本以为自己会和这个和自己近乎有三个代沟的男人交往起来会很吃力,却不想,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包容与呵护,真的让她顶住了这么多的压力,坚-挺的与他走过了整整四个年头儿。 “不记得了!” 拿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夏帆装出来一副真的不记得样子。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场景,我真的不记得了!” 看着夏帆那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年毅南皱了下俊朗的眉峰。 “真的不记得了?” “嗯,不记得了,毕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越说,夏帆的样子越像什么也不记得了。 尤其是她那扶着额头儿的样子,真的是十足的演技派。 越听她的话,年毅南越发的不相信了起来。 如果说她不记得细节还好,但是那大体的情况,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没有去揭穿夏帆,年毅南继续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不记得就算了吧,不过我记得你当时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的时候,被要求和一个男生接吻是吧?你说你是初吻,不能轻易的给出去,就喝了两瓶啤酒,不过后来,你还是把你的初吻给送出去了,还记得你送给谁了吗?” 就像是要看夏帆害羞的样子似的,年毅南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眉宇间都透着坏坏的涟漪。 被年毅南的话说得小脸一直烧红到了耳根子那里,夏帆就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要看自己出丑的样子。 别别扭扭地瘪了瘪嘴以后,她负气的扯开了唇—— “不记得了!” 带着小情绪的说出口了这几个字以后,她便踩着帆布鞋,一溜烟的跑开了。 “诶,小帆!” 看着跑开的女朋友,年毅南当即就慌了神儿。 他明天就要走了,不过是为了和她开个玩笑,调侃一下离别时伤感的气氛,却不想让自己的女朋友居然和自己闹起来了小情绪。 不允许夏帆逃避开自己,他一把就从身后,圈住了她的小身子。 被搂了个满怀的夏帆,跌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整个人的小身子都不由得一僵。 “小帆,你真的生气了吗?” 不觉得自己的女朋友是个不识大体的女孩子,年毅南一时间有点儿无措。 就任由着年毅南抱着自己,夏帆一句话也不说,那样子,就好像真的生气了一样。 良久也没有听到夏帆说句话给自己,年毅南变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小帆,你真的生气了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和你之间有更多的欢笑,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你笑过了,所以我……” “噗……” 随着年毅南的话说得越来越有趣,夏帆没有忍住的咯咯一笑。 听到那发自内心的笑声,年毅南一直都是紧绷状态下的心,不由得一僵。 “好啊,你敢骗我!” 没有想到夏帆居然是在戏弄着自己,年毅南当即就装出来一副横下脸的样子,伸出手去挠着她身上的痒痒肉。 “啊唔……毅南,我错了,别闹了,好痒的!” “不行,谁让你骗我了,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你一番!” 没有放过夏帆的意思,年毅南整个人挺拔的身子都把她娇小的身子给罩住了。 随着两个人之间的拉拉扯扯,到最后年毅南把她直接就圈在了怀中。 当年毅南的吻,从夏帆的额头落下到唇际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反抗,很自然的回应着他对自己的亲吻。 辗转加深的吻,缠-绵悱恻的萦绕在两个人之间。 眼见着两个人忘我的亲吻,一双锋锐的眸子,阴骘的如同刀子一般透着冰冷的寒光。 下意识的攥紧着搁置在方向盘上面的手,方信祁十指泛白的冷睨着对面路灯下那刺眼的一幕。 ———————————————————————— 没有了之前分离时的感伤,夏帆很淡然的看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任何一次分离,都不过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想着,她还是欣慰的笑了笑。 洗过了澡,她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坐在了chuang边,看着年毅南发来的微信。 “小帆,我到家了。不用担心!” “哎,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感觉日子真是难捱。” “你也入伍得了,我把你调派到我直属的女兵部队那边,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看着那一连串暖心的文字,说不感动完全是假的,她又何尝不想去陪在他,像其他的情侣一样相亲相爱,只是她还是做不到放下自己母亲一个人的入伍,不然的话,她倒还真就不介意进部队去磨砺一番。 用浴帽裹上了自己的头发,她很快在键盘上敲下了一串文字,就在她刚准备发出去的时候,手机上不明所以的来了一条彩信。 本以为是垃圾短信,却不想手机并没有拦截住这条短信。 或许是好奇心的驱使,让她想也没有想的按下了接收键。 很快就接收下来了那条带着图片的彩信,夏帆直接就点开了—— 可是在她看到那条彩信的那张图片以后,她整个人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瞬间石化。 不敢相信发到自己手机上面的居然是一张尺度极大的艳-照。 缠-绵交-合的两个人,身体连接的部位,都像是在特写一样的大尺度的展现着。 直感觉胃部一阵急速的抽-搐,夏帆根本就不相信、也不愿意承认照片中的女主角就是自己。 只是呈现在她眼前的一切就是那样的赤-裸又残忍。 不可否认,艳-照中的女主角就是她,而男主角,是那个把她逼疯到患了间歇性抑郁症的方信祁。 因为这样一张照片的影响,夏帆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如同鬼一样。 就像是想要确认一下这张照片是不是ps合成一样,她再度瞄了一眼那张尺度大到瞠舌的照片。 “啊!” 伴随着她失控的尖叫一声,手机“啪嗒!”一声,重重的掉在了地板上。 就像是躲离着瘟疫一样,夏帆退缩着她的小身子,直往墙角里缩。 而且她伸出手,两只手就像是一双有力的铁夹一样,让她胡乱的扯住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不……” 呜咽着发颤的嘴唇,她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的哆嗦着。 本就患了间歇性抑郁症的她,被这样事情的刺激,让她大脑里浮现出来的都是那一-夜被方信祁如同对待xing奴一样对待的场景。 心口被刮破,让红酒混着他的唾液,与自己血液交融在一起的场景,以及那简直要把她撕裂个粉碎的欢-爱场景,就像是电影片段中最激-情的特写一样,倒带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放着。 “不……啊!” 随着她失了控一样的尖叫出声,豆大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 实在是无法再去忍受这样冲击着她大脑皮层的一幕又一幕,她发了疯一样的踩着拖鞋,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家门。 不知道自己不受控制的大脑里,想的都是什么,她发了疯一样的奔跑着。 泪水随着她的飞速奔跑,被流下了两道弧线。 她真的好痛苦、好痛苦,这让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再度被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瓦解的体无完肤。 她不知道自己在方信祁的手上还有多少的把柄儿,但她可以想象,这样大尺度的艳-照,绝对不会只有一张这样简单。 心里难受的厉害,就好像是被刀子捅进了心窝子里一样,让她乱糟糟的思绪,根本就无法平静下来。 没有去看眼前是怎样的一条路,她飞速的狂奔着。 就在路的拐角路灯下,一道颀长的身影,身着一件挽起到手肘处的黑色衬衫,以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烟的动作,静静的吐着优雅的烟圈儿。 英俊完美的侧脸,线条流畅的呈现在晕黄的路灯下,哪怕没有过多的修饰陪衬,方信祁那股子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矜贵气质,还是强势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就像是在等着某个即将来到自己身边的猎物一样,他低垂着眸子,将沟壑似的双眼,眸光沉冷的掩盖在眼底之下。 浓烈的尼古丁气息缠绕在他的鼻息间,让他那一张棱角坚毅分明的五官,如同掩藏在幕后一般不真切的呈现着。 没去顾及眼前危险的来临,夏帆在前方路口拐角十米远的地方,才下意识的抬起了被水雾覆盖的清眸。 因为有泪雾附在她的眼帘上,让她看不清路灯下那抹被拉长的身影是谁,但是那强大到哪怕她隔着十米远的距离,也能被感染到的气场,还是让本就受了刺激的夏帆,下意识的身子就如同身处在冷风中一般,瑟瑟的打了一个冷颤。 发觉了那抹僵硬着身子,如同木桩一样杵在那里的夏帆,方信祁微微侧过那一张俊逸到深邃沉寂的脸。 投射着如同豹子一般阴沉沉的眸光,那微闪的灰色瞳仁,反射出来一阵危险的冷冽气息。 被方信祁那只是一个眸光对视的动作弄到心慌意乱,夏帆整个人的怀中,就像是揣着小兔子一般的让她惴惴不安的。 隐忍着心脏都要弹出来嗓子口的紧绷感,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没有规律,越来越急促。 到最后,随着她上不来气的感觉生猛的贯穿着她的理智,夏帆凌乱成一团浆糊的大脑,“嗡!”的一声发响。 没有再去想其他乱七八糟东西的思绪,她转身,几乎是没去在乎哪里是哪里,只剩下一个要逃跑的念头儿。 眼见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小女人就像是避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的奔跑着,方信祁冷睨着她的眸光,没有什么变化。 随手掸了掸手里的烟,将那飘扬的烟灰,随风逐走…… ———————————————————— 没了命的夏帆,本就被那张艳-照惊到犯了间歇性抑郁症,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她的大脑更是要爆炸一样,裂开着她全部的冷静。 想着那个魔鬼男人可能会追上来,夏帆缩着她的小身子,猫腰儿的闪进了一个让她降低存在感的巷子里。 哆哆嗦嗦着那抹孱弱的小身子,她生怕方信祁会看到她,让自己近乎成了一个弯的藏匿在最不起眼的墙角。 她的大脑实在是昏昏沉沉的厉害,便没有想如果被方信祁抓到,自己该怎样反抗的办法儿。 足足在巷子里待到自己的身子发软、发麻、发冷,她才微微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可是刚刚扯动了一下身子,她便感受到了一阵让自己脱筋儿的感觉,生拉硬扯着她的没一寸肌肤。 “唔……” 伴随着她的一声嘤咛,她下意识的站起来了身子。 动了动自己蜷缩着的小身子,直到确定自己的身子有了反应以后,她才发麻的站直了双腿。 “唔……” 只是还不等她站稳,脚下又是一阵发软儿。 贝齿咬了咬唇,给自己捶了捶腿以后,直到确定自己发软的身子可以站稳了以后,才僵硬的站直了自己。 自己在这里也已经躲了很久,却没有见到方信祁追来。 想着,以为是自己躲过了一劫,夏帆便心里稍稍安稳下来的往巷口走去。 好不容易的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就在夏帆误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在她的眼前,忽然横出来了一抹如同天神般降临的伟岸身躯。 依旧挂在未干涸泪痕的夏帆,眼仁在看见巷口处出现的那一道足可以成为一道人墙的黑影,她的瞳仁惊恐的放大。 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方信祁在巷口那里等待着她羊入虎口。 感觉自己整个人的呼吸都凝固了,手足无措的夏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 就在她整个人都乱了阵脚儿的时候,那抹黑影,以绝对强势的姿态,迈着豹子般危险的步伐,缓慢而优雅的向她走来。 眼见着那抹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夏帆的惊慌的后退着她自己的身子。 “不……” 呜咽着苍白的唇角,她喃喃的低语着那近乎是哀求的口吻。 “方信祁,不要……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不要过来,真的不要过来!” 实在是太过惧怕他那灰不见底的眸子,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样将她淹没,夏帆的呼吸急促而凌乱。 看着夏帆节节后退的避开自己,方信祁晦暗的眸子,没有因为她的惊恐,而有任何一丝的波动。 继续踩着危险到下一秒就能把她吞-入到腹中的步子,他步步紧逼着节节后退的女人。 “唔……” 紧绷绷的身子,贴合到了冷冰冰的墙壁那里,夏帆闷痛的发出声音。 听到了那一声猫咪儿一样的声音,方信祁一直都是涔薄弧度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实在是喜欢看这个女人被自己逼到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嘴角边那延展开来的弧度,扩大化…… “不……” 眼见着方信祁拿着邪冷的俊脸,在自己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清晰,夏帆失控的低吼一声。 “不,方信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真的不要再逼我了!” 规避开自己的身体,方信祁并没有因为夏帆对自己的惧怕有任何放过她的意思。 站在了浑身上下都是战战巍巍气息的小女人的面前,方信祁眸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那一张沁着细细涔涔的冷汗的小脸。 “逼你?你几时见我逼你?” 他没有逼她做任何的事情,不过就是以一种想要和她亲密接触的姿态,欺近她罢了。 “不……你逼我,你在逼我!艳-照是你拍的,对不对?” 这样有着地狱修罗一样阴厉手腕的男人,绝对不会有谁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的拍-摄他的艳-照,唯一可以确定艳-照来源的方式,便是他自己拍-摄了那组可以把她逼疯的照片。 听着夏帆的话,方信祁嘴角笑得深邃而淡然—— “还满意我的拍摄技术吗?” 番外第38章:不过是抑郁症而已,又没到精神分裂的地步! 番外第38章:不过是抑郁症而已,又没到精神分裂的地步! 夏帆的话,让方信祁嘴角笑得深邃而淡然—— “还满意我的拍摄技术吗?” 带着挑-逗涟漪的话音落下,夏帆失了色的小脸,变得和清冷的月光一样的透着阴寒。 “不……” 她失控的尖叫着。 夏帆不傻,自然能想到,方信祁的手上,绝对不止一张艳-照这么简单,而他拍下这样一组大尺度的艳-照,要做的就是威胁她、污辱她,最后达到让她身败名裂的目的。 对夏帆的惊声尖叫视若无睹,方信祁冷冷的抽动着嘴角。 “是不是很有即视感?” 这样的一组照片被拍摄下来以后,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尺度会大的让他都瞠舌。 欺近着自己的身子,他将自己离她只有一臂之遥的距离。 眼见着自己就像是随时随地都会被吞掉的羔羊一样落在方信祁的视线里,夏帆从头到底,都在沁着湿冷的气息。 “方信祁,你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啊?” 夏帆惊恐的拔高了自己的音调,他把艳-照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目的绝对不纯。 被男人那漾在嘴角边越来越邪肆的笑,深深的蛊惑着眼球,她攥紧着的掌心,早已经是鲜红一片。 “方信祁,我已经被你逼到了患抑郁症的地步,你还想怎样啊?” 她整个人都被他折磨的非人非鬼,而且她的生活也已经被他凌迟的满地疮痍,他到底还想怎么样,才能放过她,让她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啊? 冷凝的眸光,凝视着夏帆那梨花带雨一样的小脸,铁硬的心肠非但没有半点儿的怜惜,反而俊脸上依旧是冷漠无情的鄙夷,蔓延至幽深的如同黑潭一样的眼底。 “不过是抑郁症而已,又没到精神分裂的地步!” 不咸不淡的说着话的同时,方信祁从兜里又摸出来一根烟,点燃,含在性-感的薄唇间。 退去了白日里的干燥与燠热,夜晚的凉城,有阵阵轻柔的晚风,徐徐吹拂而过。 站在瑟瑟的风中,方信祁额前的碎发,被风丝吹起,掀起与夜色一样张狂的墨色。 本就锋锐的眸子此刻如同夜里最为炯烁的星子,耀眼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瑟缩在墙角处的那抹小身影,看着方信祁吸烟时反射出来的强势气场,让她哪没有贴近他,却依旧可以感受出来那如同抽丝剥茧一般的浓烈气息,灼热的像是火一样的烤化了她的肌肤。 趁着方信祁眯着危险眸子吸烟的不经意间,夏帆抿了抿唇,像是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心里决定一般,更加用力的紧了紧她泛着血丝的小手。 发现了夏帆那要有所行动的雕虫小技,正在吸烟的男人并没有在意她那暗自下着决心的动作,反而是优雅依旧的吸着烟。 在方信祁垂下眸子,将目光落在那一抹猩红的烟头儿上的时候,夏帆牟足劲儿的对着她伟岸的身子,猛地推去。 许是没料想这个小女人近乎使出了吃奶儿的劲儿,方信祁颀长笔挺的身子,被蓦地推得踉跄了一下。 等到他站稳了身子的时候才发现,那抹快速在自己眼前闪过的小女人,就像是没了命儿一样的往巷口那里跑去。 对夏帆逃跑的行为不为所动,方信祁清俊的容颜映衬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下。 此刻的男人,儒雅依旧的在指间儿夹着烟,抬起并没有过多情绪反应的眸子。 一道幽深的光,闪出他的眼底,直射到巷口那里。 慌了神儿、失了理智的夏帆,几乎是片刻不敢耽误的往巷口那里跑去。 只是就在她误以为自己可以逃离开方信祁的魔爪的时候,突然在她的眼前,横出来两个穿着黑衣的保镖。 飞奔的脚下,脚步倏地一滞。 对于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原本还是略带欣喜神情的夏帆,整个人眸光,倏地一荡。 几乎是在僵硬着自己的身体的同时,她就猜到了这两个黑衣人的出现,是方信祁防患于未然的派来的。 避开他们两个人存在的闪着身子到了一侧,却被黑衣人以迅猛的速度拦在她的眼前。 她再闪、对方再继续拦着她。 到最后,她波动着惨白无力的唇—— “……让……开!” 颤颤巍巍着语调都是一哆嗦、一哆嗦的声音,夏帆真的好想、好想逃开。 可是见两个黑衣人就像是机器人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悲哀的知道,自己的话,根本就使唤不了他们两个黑衣人。 见面无表情的两个黑衣人一副等着方信祁下命令的姿态,夏帆咬紧牙关,不管不顾的对着那两堵人墙便着了魔一样的冲过去。 “走开,你们两个给我走开!” 就像是在拎起小鸡仔一样的被两个黑衣人架起了身子,夏帆胡乱的踢动着四肢。 一心都想要挣扎的摆脱两个黑衣人的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这样没了命一样的挣扎,让她藏匿在睡衣下的盈白身子,通过领口位置那里,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暴-露出来。 就在夏帆被两个黑衣人钳制住身子的时候,散着墨发的方信祁,沿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从巷子深处,指间夹着烟的走了出来。 随着那一张清晰的俊容展现出来,他像是一只优雅的豹子在吞云吐雾。 感受着身后被一道比两个黑衣人都要颀长的黑影给笼罩住,夏帆下意识的双腿发颤。 被按住肩膀,夏帆的小身子被强硬的扳过,以一种老鼠见了猫的战战巍巍的姿态,出现在了方信祁的眼前。 惊厥的触及到一阵锋锐的眸光,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一样的落在她的脸上,夏帆不由得心里瑟缩着。 这个男人灰色眸子所迸射出来的目光就像是强大的磁场,在你一不留神儿间,就把你吞没到无底洞里。 心尖儿颤抖的不敢去对视这样幽暗的眸光,她怯生生的别开了眼。 “方信祁,你别再过分了!” 用着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夏帆不停地告诉自己一样不要受到这个男人眸光的影响。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副已经是在砧板上的鱼肉的姿态,却还装作清高的和自己摆架子,方信祁在锋芒般游动的眸底,掀起了不可预知的风暴。 “唔……” 伴随着夏帆的一声轻颤,她的下巴被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掌握在掌心中。 骨骼被捏碎的刺痛的感觉传来,夏帆痛苦的拧紧着眉心。 “过分吗?” 淡漠的声音落在夏帆的耳朵里,虽然透着十分好听的磁性,却让她的耳膜被狠狠的一蛰。 “夏帆,你不过是间歇性抑郁症而已,又不是什么严重的精神类疾病,要知道你欠尤画的可是一条人命!” 疏离依旧的声音,让夏帆心脏绷得紧紧的。 “我说了,我没有害死尤画!” 嘶声的和方信祁咆哮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解释多少遍,这个男人才不会误会自己。 “一个连警察都能瞒天过海的罪犯,能在我面前承认害死了尤画,才是奇了怪呢!” 说着这话的时候,方信祁那扣紧在他下颌处的手,辗转游-弋,刮过她白-皙性-感的锁骨。 到最后顺着睡衣敞开的领口那里,探-入…… #已屏蔽# 承受不住那几乎要捏nie她的力道,夏帆痛苦的呜咽出声。 丝毫不顾及着自己的手下也在这里,方信祁的动作,变得越发粗重、无情…… #已屏蔽# “别……方信祁,你这个禽-兽!”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和他鱼死网破的死拼到底,只是她现在就像是没有反抗能力的羔羊一样,被他的手下,死死的钳制住四肢。 “啧啧,我是禽-兽是吗?那你的毅南是什么?捡禽-兽玩剩下的拾荒者?” 真不知道年毅南现在知不知道,他的夏帆早已被他当成是母-狗一样的玩-弄了不知道多少遍? 听着方信祁突然提及到了年毅南,她的心里,就想被撕裂开了一个缺口一样的任由着滚烫的血,顺着心脏的纹理,一点儿、一点儿的沁透出来血迹。 瞧见了夏帆隐忍的小脸上,粲然的明眸间闪过对年毅南愧疚的泪光,方信祁危险的眯了眯鹰隼一般幽暗的眸子。 该死!年毅南,就这么让她在意吗? 眸底发狠的闪过阴厉,他从黑衣人的手中,以绝对强势的力道,拉扯过身子纤弱小女人的身子,猛地一下子抵靠在了墙壁上—— 布帛被撕裂开的声音,破碎的响彻整条幽暗的小巷。 感受着一阵晚风的凉意,吹拂过自己的肌肤,夏帆下意识的身体打了个冷颤。 番外第39章:你一天是年毅南的女友,我方信祁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番外第39章:你一天是年毅南的女友,我方信祁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嘶声的和方信祁咆哮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解释多少遍,这个男人才不会误会自己。 “一个连警察都能瞒天过海的罪犯,能在我面前承认害死了尤画,才是奇了怪呢!” 说着这话的时候,方信祁那扣紧在他下颌处的手,辗转游-弋,刮过她白-皙性-感的锁骨。 到最后顺着睡衣敞开的领口那里。 #已屏蔽# “别……方信祁,你这个禽-兽!”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和他鱼死网破的死拼到底,只是她现在就像是没有反抗能力的羔羊一样,被他的手下,死死的钳制住四肢。 “啧啧,我是禽-兽是吗?那你的毅南是什么?捡禽-兽玩剩下的拾荒者?” 真不知道年毅南现在知不知道,他的夏帆早已被他当成是母-狗一样的玩-弄了不知道多少遍? 听着方信祁突然提及到了年毅南,她的心里,就想被撕裂开了一个缺口一样的任由着滚烫的血,顺着心脏的纹理,一点儿、一点儿的沁透出来血迹。 瞧见了夏帆隐忍的小脸上,粲然的明眸间闪过对年毅南愧疚的泪光,方信祁危险的眯了眯鹰隼一般幽暗的眸子。 该死!年毅南,就这么让她在意吗? 眸底发狠的闪过阴厉,方信祁从黑衣人的手中,猛地发力,以绝对强势的力道,拉扯过身子纤弱小女人的身子,“嘭!”的一声,一下子抵靠在了墙壁上—— “嗯……” 脊背处骨骼被撞到的声音传来,夏帆下意识的闷痛一声。 还不等她从撕裂一般的疼痛中反应过来,布帛被撕裂开的声音,破碎的响彻整条幽暗的小巷。 耳膜被那让她浑身上下血液都在倒流的声音,如同刮着她耳光一样的甩在她的脸上,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随着方信祁手劲儿的发狠,那单薄的睡衣,被他近乎撕扯个粉碎。 感受着一阵晚风的凉意,吹拂过自己的肌肤,夏帆下意识的身体打了个冷颤。 暴-露无遗的肌肤,瑟瑟的呈现在空气中,在浮动着让她心死的气息的同时,还有一种充斥着她整个鼻息的男性气息,强大的如同一个漩涡一样的溢进她的心尖儿上。 “哦……” #已屏蔽# 眼见着那一大片丑陋的结痂在两朵盛开的花骨朵的中间,乍眼的呈现着,方信祁的眸光变得凛冽又阴冷。 #已屏蔽# 被越发清冷的力道折磨到嗓音中不可抑止的发出破碎的吟-哦,夏帆被刺激又羞辱着她的感觉,如同一块大石头儿一样的砸落在心口处那里,压得她无法喘息。 “不要啊……” 抵不住那粗暴的动作,夏帆悬了空的两只小腿,都在下意识的打着冷颤。 无视着夏帆那失了控的尖锐嘶吼,方信祁倏地俯下身,将自己的头窝在她的结痂那里。 刚刚沐浴过的她,盈白的身体上沁着沐浴露好闻的馨香,让他不受控制的唇舌,变得贪婪又蛮横…… #已屏蔽# 沿着女性完美的曲线,方信祁一路下滑…… 到最后,连着夏帆那单薄的睡裤和底-裤,一并无情的剥落。 方信祁这样的动作,让承受不住的小女人,从美丽的樱唇中,发出破碎的shen-yin。 眼见着方信祁要擦枪走火,两个黑衣人,很识趣的转过身。 映衬在皎洁月光下的晦暗小巷中,夏帆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暴-露着。 “养了几天,应该都好利索了吧?” 勾着邪痞气息的嘴角,方信祁拖着弧线优美的腿弯,大尺度的将让他头皮发麻的禁忌之处,曝-露在自己幽暗的眸光中。 #已屏蔽# ———————————————— 不知道到底折腾了多久,直到她因为体力不支险些昏厥过去,方信祁才餍足的放开了几乎软成了一滩烂泥的女人。 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着,方信祁淡漠依旧的将眸光落锁在夏帆那一张泪痕满布的苍白小脸上。 俯下身,他修长的指勾起那光滑依旧的下颌—— “夏帆,我到是要看看你能用你这部残躯,在年毅南的身边待多久!” 勾着没有任何人情味的嘴角,那邪恶的样子要多冷漠就有多么的冷漠。 带着锋芒一样的话落在夏帆的耳朵里,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感受着指尖下,这个女人因为颤抖而发出的阵阵冷意,方信祁笑得更加狷狂。 “如果你自恃年毅南不在乎你是否被其他男人上了的话,那我们就一直保持这种关系好了,反正你只要一天是年毅南的女朋友,我方信祁就cao你一天!” 眼波变得冷冽而犀利了起来,让看到这一幕的夏帆,整个人的理智都大受打击。 “不……” 本以为依旧流干-了的泪水,在听到方信祁的话以后,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你只要一天是年毅南的女朋友,我方信祁就cao你一天! 这样的话真的来的太过阴狠,让她根本就无地自容。 “不可以,方信祁,你不可以这么残忍!” 他毁了她的人生,毁了她的生活,现在还要毁了她的爱情,这个男人一定要这么残忍的将她所珍视的一切,都撕扯的片甲不留才甘心吗? “这是你最有应得!” 并不认为自己对她有多么的残忍,要知道,她欠他的,可不止只有尤画一件事儿而已。 宛如心尖儿被凌迟一般的感觉,让她抿紧着苍白的唇际,任由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下。 “方信祁,你为什么不把事情都调查清楚就来找我麻烦?知不知道,尤画的死,真的和我无关!我只是想带她去医院,让她发生车祸,我真的很抱歉,但是……” 心里悲恸的情绪中真的是太强烈了,让她根本就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却不想,她说不出口的话,却被方信祁认作是她编不出来理由。 凌厉的眸光闪烁的更加厉害起来,方信祁禁锢着她下颌的手,就像是恨不得捏碎她下颌的骨骼一样,越来越用力—— “怎么?编出来理由了?” “……” “夏帆,下次在想和我解释之前,先编好理由,不然,你的样子只会让我恶心!” 恶狠狠的话,语调冰冷的低落,连带着他放在她下颌处的手,也力道狠戾的甩开。 “别再做让我反感的事情,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着那最后一句“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话砸落在夏帆的耳畔以后,方信祁在两个黑衣人的陪衬下,身形流畅、洒脱的走出巷口,徒留下身子像是身处在北风中一样的夏帆,泪如雨下的打湿她一张惨白色的小脸。 ———————————————— 拖着实在是疲倦的身子回家,夏帆整个倦怠的眸子里,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琉璃之色。 在她刚刚梳理着情绪往家走的时候,她想了很多。 她真的不想再做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任由方信祁对她百般折磨、百般凌辱,她是有尊严的,不管怎样,她骨子里依旧是有着那一股子让她不服输的韧劲儿在支撑着她。 想了想又想,她决定走法律途径,让法律制度还她一个公平。 自己再三受到了那个魔鬼男人的侵犯,如果她坐而待毙的当成一个傻瓜,那她自己都不会瞧得起她自己。 而且他总是误会自己害死了尤画的事儿,所以,她也要警局那边出示有力的证据,证明她的清白,证明尤画的死和她无关。 梳理好了自己乱糟糟的情绪,夏帆直到确定自己这个鬼样子,不能让自己的母亲担心,她才重新回到了家里。 刚刚打开公寓的门,便听到卫生间那里,有强烈的咳嗽的声音。 听到那粗重的咳嗽声,夏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的母亲患病了。 想也没有想,她急急忙忙的趿拉着拖鞋便冲进了卫生间那里—— “妈!” 惊恐的唤着阮懿一声,她面色慌张的来到了洗手池这里。 一眼看去,只见一滩殷红的血,清晰的呈现在白瓷上。 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夏帆喃喃的唤着自己的母亲—— “妈,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吗?”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母亲的身体,打从她从夏家净身出户以后就不大好,但今天看到她母亲咳出鲜血的景象,还是吓坏了她。 “妈!” 瞧着自己母亲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她最近很是敏感的泪腺,再度有液体要踱出眼眶的感觉。 番外第39章:你一天是年毅南的女友,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番外第39章:你一天是年毅南的女友,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嘶声的和方信祁咆哮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解释多少遍,这个男人才不会误会自己。 “一个连警察都能瞒天过海的罪犯,能在我面前承认害死了尤画,才是奇了怪呢!” 说着这话的时候,方信祁那扣紧在他下颌处的手,辗转游-弋,刮过她白-皙性-感的锁骨。 到最后顺着睡衣敞开的领口那里。 #已屏蔽# “别……方信祁,你这个禽-兽!”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和他鱼死网破的死拼到底,只是她现在就像是没有反抗能力的羔羊一样,被他的手下,死死的钳制住四肢。 “啧啧,我是禽-兽是吗?那你的毅南是什么?捡禽-兽玩剩下的拾荒者?” 真不知道年毅南现在知不知道,他的夏帆早已被他当成是母-狗一样的玩-弄了不知道多少遍? 听着方信祁突然提及到了年毅南,她的心里,就想被撕裂开了一个缺口一样的任由着滚烫的血,顺着心脏的纹理,一点儿、一点儿的沁透出来血迹。 瞧见了夏帆隐忍的小脸上,粲然的明眸间闪过对年毅南愧疚的泪光,方信祁危险的眯了眯鹰隼一般幽暗的眸子。 该死!年毅南,就这么让她在意吗? 眸底发狠的闪过阴厉,方信祁从黑衣人的手中,猛地发力,以绝对强势的力道,拉扯过身子纤弱小女人的身子,“嘭!”的一声,一下子抵靠在了墙壁上—— “嗯……” 脊背处骨骼被撞到的声音传来,夏帆下意识的闷痛一声。 还不等她从撕裂一般的疼痛中反应过来,布帛被撕裂开的声音,破碎的响彻整条幽暗的小巷。 耳膜被那让她浑身上下血液都在倒流的声音,如同刮着她耳光一样的甩在她的脸上,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随着方信祁手劲儿的发狠,那单薄的睡衣,被他近乎撕扯个粉碎。 感受着一阵晚风的凉意,吹拂过自己的肌肤,夏帆下意识的身体打了个冷颤。 暴-露无遗的肌肤,瑟瑟的呈现在空气中,在浮动着让她心死的气息的同时,还有一种充斥着她整个鼻息的男性气息,强大的如同一个漩涡一样的溢进她的心尖儿上。 “哦……” #已屏蔽# 眼见着那一大片丑陋的结痂在两朵盛开的花骨朵的中间,乍眼的呈现着,方信祁的眸光变得凛冽又阴冷。 #已屏蔽# 被越发清冷的力道折磨到嗓音中不可抑止的发出破碎的吟-哦,夏帆被刺激又羞辱着她的感觉,如同一块大石头儿一样的砸落在心口处那里,压得她无法喘息。 “不要啊……” 抵不住那粗暴的动作,夏帆悬了空的两只小腿,都在下意识的打着冷颤。 无视着夏帆那失了控的尖锐嘶吼,方信祁倏地俯下身,将自己的头窝在她的结痂那里。 刚刚沐浴过的她,盈白的身体上沁着沐浴露好闻的馨香,让他不受控制的唇舌,变得贪婪又蛮横…… #已屏蔽# 沿着女性完美的曲线,方信祁一路下滑…… 到最后,连着夏帆那单薄的睡裤和底-裤,一并无情的剥落。 方信祁这样的动作,让承受不住的小女人,从美丽的樱唇中,发出破碎的shen-yin。 眼见着方信祁要擦枪走火,两个黑衣人,很识趣的转过身。 映衬在皎洁月光下的晦暗小巷中,夏帆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暴-露着。 “养了几天,应该都好利索了吧?” 勾着邪痞气息的嘴角,方信祁拖着弧线优美的腿弯,大尺度的将让他头皮发麻的禁忌之处,曝-露在自己幽暗的眸光中。 #已屏蔽# ———————————————— 不知道到底折腾了多久,直到她因为体力不支险些昏厥过去,方信祁才餍足的放开了几乎软成了一滩烂泥的女人。 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着,方信祁淡漠依旧的将眸光落锁在夏帆那一张泪痕满布的苍白小脸上。 俯下身,他修长的指勾起那光滑依旧的下颌—— “夏帆,我到是要看看你能用你这部残躯,在年毅南的身边待多久!” 勾着没有任何人情味的嘴角,那邪恶的样子要多冷漠就有多么的冷漠。 带着锋芒一样的话落在夏帆的耳朵里,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感受着指尖下,这个女人因为颤抖而发出的阵阵冷意,方信祁笑得更加狷狂。 “如果你自恃年毅南不在乎你是否被其他男人上了的话,那我们就一直保持这种关系好了,反正你只要一天是年毅南的女朋友,我方信祁就cao你一天!” 眼波变得冷冽而犀利了起来,让看到这一幕的夏帆,整个人的理智都大受打击。 “不……” 本以为依旧流干-了的泪水,在听到方信祁的话以后,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你只要一天是年毅南的女朋友,我方信祁就cao你一天! 这样的话真的来的太过阴狠,让她根本就无地自容。 “不可以,方信祁,你不可以这么残忍!” 他毁了她的人生,毁了她的生活,现在还要毁了她的爱情,这个男人一定要这么残忍的将她所珍视的一切,都撕扯的片甲不留才甘心吗? “这是你最有应得!” 并不认为自己对她有多么的残忍,要知道,她欠他的,可不止只有尤画一件事儿而已。 宛如心尖儿被凌迟一般的感觉,让她抿紧着苍白的唇际,任由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下。 “方信祁,你为什么不把事情都调查清楚就来找我麻烦?知不知道,尤画的死,真的和我无关!我只是想带她去医院,让她发生车祸,我真的很抱歉,但是……” 心里悲恸的情绪中真的是太强烈了,让她根本就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却不想,她说不出口的话,却被方信祁认作是她编不出来理由。 凌厉的眸光闪烁的更加厉害起来,方信祁禁锢着她下颌的手,就像是恨不得捏碎她下颌的骨骼一样,越来越用力—— “怎么?编出来理由了?” “……” “夏帆,下次在想和我解释之前,先编好理由,不然,你的样子只会让我恶心!” 恶狠狠的话,语调冰冷的低落,连带着他放在她下颌处的手,也力道狠戾的甩开。 “别再做让我反感的事情,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着那最后一句“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话砸落在夏帆的耳畔以后,方信祁在两个黑衣人的陪衬下,身形流畅、洒脱的走出巷口,徒留下身子像是身处在北风中一样的夏帆,泪如雨下的打湿她一张惨白色的小脸。 ———————————————— 拖着实在是疲倦的身子回家,夏帆整个倦怠的眸子里,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琉璃之色。 在她刚刚梳理着情绪往家走的时候,她想了很多。 她真的不想再做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任由方信祁对她百般折磨、百般凌辱,她是有尊严的,不管怎样,她骨子里依旧是有着那一股子让她不服输的韧劲儿在支撑着她。 想了想又想,她决定走法律途径,让法律制度还她一个公平。 自己再三受到了那个魔鬼男人的侵犯,如果她坐而待毙的当成一个傻瓜,那她自己都不会瞧得起她自己。 而且他总是误会自己害死了尤画的事儿,所以,她也要警局那边出示有力的证据,证明她的清白,证明尤画的死和她无关。 梳理好了自己乱糟糟的情绪,夏帆直到确定自己这个鬼样子,不能让自己的母亲担心,她才重新回到了家里。 刚刚打开公寓的门,便听到卫生间那里,有强烈的咳嗽的声音。 听到那粗重的咳嗽声,夏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的母亲患病了。 想也没有想,她急急忙忙的趿拉着拖鞋便冲进了卫生间那里—— “妈!” 惊恐的唤着阮懿一声,她面色慌张的来到了洗手池这里。 一眼看去,只见一滩殷红的血,清晰的呈现在白瓷上。 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夏帆喃喃的唤着自己的母亲—— “妈,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吗?”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母亲的身体,打从她从夏家净身出户以后就不大好,但今天看到她母亲咳出鲜血的景象,还是吓坏了她。 “妈!” 瞧着自己母亲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她最近很是敏感的泪腺,再度有液体要踱出眼眶的感觉。 番外第40章:我脏,不要碰我!(6000+) 番外第40章:我脏,不要碰我!(6000+) “妈!” 呜咽着破碎音调的唇,瞧着自己母亲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夏帆最近很是敏感的泪腺,再度有液体要踱出眼眶的感觉。 酸酸涩涩的感觉,让她的心脏那里就像是划开一个口子,不断的往外冒着血珠儿。 听到自己女儿颤颤巍巍的声音,阮懿知道,夏帆一定是因为她的事儿吓坏了她。 “帆帆……” 强撑喉咙里泛着血腥味道的难受感,她拧开水阀,将那一滩乍眼的血,冲下去。 顺了顺气儿以后,她站起来身,抬手捋了捋自己女儿因为担心自己而凌乱的发丝。 “帆帆,妈没事儿的!” 虚弱的在嘴角划过一丝淡笑,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出来一副自然的常态。 “怎么可能没事儿啊?妈,您刚刚咳血了啊!” 本就面色苍白的夏帆,想到刚刚那一滩蛊惑着她全部视觉神经的血,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的面色是有方信祁的原因,她依旧虚弱无力的笑了笑—— “妈真的没有事情,就是最近有点儿上火!” “就算上火也不至于咳血啊?妈,我们去医院检查,去医院检查好不好?” 闪烁着眼中潺潺的泪光,她说着话的音调,都在颤抖。 “呵呵,傻丫头,妈好好的一个人去什么医院啊?” 就像是怕夏帆担心她似的,阮懿又补充的说到—— “我不喜欢闻医院医药水的味儿。放心吧,妈真的没有事儿,明天妈去药房开点儿去火的药就好了!” 拂手擦了擦夏帆的眼帘,将那颤抖着泪花的眼,轻轻的扫过。 “好了,别担心妈妈了,你看看你,不过就是咳了点儿血,把你吓成这样!” 再三说着执拗的夏帆,她那一直都是悬着嗓子眼儿的心脏才微微回到原处。 “那妈,明早,我陪你去药房买药!” “用你陪什么,妈又不是不认识路,再说了,你明早不是还要送毅南上火车嘛!” 苦口婆心的说服了夏帆好久,她才答应下来不随自己母亲去药房的请求。 “妈,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就在她被阮懿推着回房间的时候,夏帆想了想,还是担忧的回过身,紧握住了她母亲的手。 看着自己女儿对自己的关心,阮懿虽然心里暖融融的,但还是强撑着身子,让自己带着一丝情绪的拒绝自己女儿的请求—— “你瞅瞅你这个孩子,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这么吓人干什么?妈妈最近因为画廊的事情有点儿上火,所以,你就别担心妈了!” “……” “我还没有傻到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又一气她站着理儿的和夏帆说着话,让夏帆也不好再开口。 “好了,去休息吧,你明早不是还得送毅南嘛!” 被阮懿生拉硬扯的推回了房间里,临近关门前,她还不放心的对自己的母亲说了一句:“妈,那您身体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好!” 夏帆被推进了卧室里,阻隔了与自己女儿面对面,阮懿硬撑着的身子,再也无法忍受的顺着洁白的墙壁,缓缓的滑下。 随着身体的滑下,有湿润的液体,也一并沿着她的眼角儿,滑落而下…… ———————————— 夏帆从卫浴间再次洗澡出来的时候,见自己母亲的房门紧闭,她很想去询问一下自己母亲的情况。 可想着自己这么晚了还去叩响自己母亲的门,会让她不能很好的休息,她还是强忍住了心里对自己母亲的关心,默默的回到了她的房间里。 精神状况再度受到了强烈冲击的夏帆,看着那摔成了两截的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她的脑神经,再度崩溃的抽-动。 隐忍着心里莫大屈辱的感觉,她将手机重新组装,然后开了机。 看着微信、短信和电话弹出来的各种消息,她一时间都不敢再按下去。 她知道,这些消息都是年毅南发来给她的。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去回这些消息。 要知道,就在他通过各种渠道,千方百计的找她的时候,她正在晦暗的窄巷中,被方信祁那个魔鬼,以屈辱的姿态,狠狠的侵犯着。 小手死死的攥紧着手机,她本就达到了崩溃边沿的精神状态,再一次被这样的无措感,片甲不留的重击着。 贝齿死死的咬紧着唇瓣,不知道承受了心底里多大的屈辱感,她才颤抖着指尖儿,点开了年毅南发来的一条短信—— “小帆,你在干嘛?给我回个消息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听你的声音!” “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已经休息了?” “你好好休息吧,晚安!” “小帆,我好像失眠了,真的真的好想听到你的声音啊,你醒来好不好,给我发一条语音消息!” …… 不知不觉间,夏帆不受控制的指尖儿,把年毅南发来的短信,挨条儿都读了一遍。 等到短信被全部翻完以后,她整个人的心尖儿处,就像是被刀子给狠狠的凌迟了一般,让那隐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滚落了下来。 手机屏幕被弥漫的水雾,折射成了一片水华一样的朦胧幻影,渐渐的模糊了她的双眼。 按捺不住自己想要抱年毅南的冲动,夏帆在大脑一阵思绪短路的时候,手指直接就按下了拨通键儿—— 一声短促的声音传来以后,电话便被对方给接通了。 很显然,年毅南的手中应该一直把着儿手机,为的就是可以第一时间收到夏帆回复给她的消息。 “小帆!” 电话那头儿,年毅南喜出望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了夏帆的耳朵里。 听着那一声温柔依旧的声音,夏帆握着手机的小手,不由得一僵。 迟迟不见电话那端有声音传来,年毅南忍不住对着电话,继续说着话—— “小帆,你在听吗?刚刚是不是休息了?” “……”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又没有听到夏帆回应给自己的声音,年毅南将话说得不由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没……” 听到自己男朋友的声音,夏帆所有的委屈,都如同倾倒而下的洪水一样,根本就无法承受的轻溢出来了眼底。 本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可自己的男朋友,还这样的关怀着她,这让她真的觉得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听着那实在是不对劲儿声音,年毅南整个人都不由得慌了神儿—— “小帆,你……你怎么了吗?” 先是迟迟不给自己说话就已经足够让人费解的了,现在有声音也变得不对劲儿起来,这让在部队受过侦查训练的年毅南,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没……我没怎样!” 硬生生的吸了吸鼻子,夏帆将心里那些想要和年毅南哭诉的话,尽数的淹没在心底。 “那你的声音怎么不对?” “我……不小心儿生了病!” 随口的扯着慌,当她把话说出去了以后,才发现自己欺骗这个真心待她的男人,真的让她自责又心虚。 “怎么感冒了啊?我送你回家那会儿还是好好的呢!” 想着夏帆可能是一副头晕眼花的状态,年毅南想也没有想的下了chuang,然后,扯下自己的睡袍。 “我……我刚刚洗了澡,水有些凉,就有点儿高烧!” 以一种死扛到底的心理,她继续说着违背良心的话。 “你这个大傻丫头!” 说话的同时,年毅南已经换好了衣服。 “乖乖在家等我,我现在去找你!” 说着,不允许夏帆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拒绝,年毅南就那样起身出了卧室。 ———————————— 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夏帆,便接到了年毅南打来给自己的电话。 “小帆,我现在到你家楼下了!” 听着年毅南说风就是雨的话,她有点儿不敢相信的来阳台这里看了看。 果然,楼下那里,年毅南挺拔的身躯,如同一株生在在塞北的白杨树,以一种伟岸、坚不可摧才姿态,倚靠在车边那里。 想着自己母亲的身体不好,夏帆就没有打扰她的休息,随手捞起来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下了楼。 心里情绪还是不稳定状态的夏帆,在看见年毅南的那一瞬间,眼仁中还是不经意间的泄-露出来了她的无力。 “小帆!” 看着自己面色苍白的女人,就像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消失的天使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年毅南走上前,一把就将她收入到了怀中。 被一个宽敞的怀抱,以温暖的姿态紧拥着,夏帆那自认为可以忍住的泪水,还是没有忍受住的滚落了下来。 如果没有去触及这个像是阳光的男人还好,可当她触及到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崩溃不剩。 小手像是蔓藤一样死死的抓紧着年毅南,夏帆埋着她的小脸在温暖的颈窝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滚落而下。 不经意间,那簌簌落下的泪水,汇成一片水渍,濡湿了伟岸肩胛的男人的衣襟。 感受着那嘤嘤的啜泣,还有肩头儿的颤抖,年毅南既疑惑又心疼。 自己的女朋友从来都不是粘人的人,更不是爱哭泣的人,如今这样,真的让他手足皆乱的茫然无措。 “小帆,你……你怎么了?” “一会儿,再借我一会儿你的肩膀!” 她也知道她不该这样,只是她真的好想一直都徜徉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永远都不离开。 听着喃喃的声音,年毅南再怎样也做不到铁硬心肠的拒绝她。 没有再去追究夏帆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的样子,年毅南用他结实又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拥着她。 好久好久过后,夏帆才稳定了情绪的退出来年毅南的怀抱。 “谢谢你!” 敛着眸子,夏帆有些羞怯的说着话。 毕竟她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小女人了,都快要失了她的本性。 有点儿不适应夏帆突兀的蹦出来了这样一句话,年毅南抬手抓了抓头发儿。 “小帆你……” 虽然说年毅南是一个三十二岁的铮铮硬汉,可一时间被夏帆的话,弄得自己像是刚刚恋爱的毛头小子似的。 年毅南也害羞了起来,弄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年毅南才率先打破了这样尴尬的气氛。 清了清嗓子,他扯动了菲薄的唇—— “小帆,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情况根本就不像是感冒那么简单,相比较来说,更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创。 被年毅南这样一问,她突然间不敢回答他。 她到底怎么了?要告诉他,自己被方信祁给强-暴了吗? 不……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如果她一早就能释怀这件事儿,她早就告诉他了。 原谅她到现在都还是一副鸵鸟的姿态,哪怕是自己再三下定决定要走法律程序维护她的自身权益,她都告诫自己,如果方信祁没有下一次的话,自己就让这件事儿不了了之。 见夏帆依旧是一副不语的姿态,年毅南更加按捺不住心底里对她关心的问着她—— “你到底怎么了啊?小帆,你别这个样子,有什么事情,你都告诉我啊!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很担心!” 之前因为她要和自己分手的事情,让他确认了自己心里对她的爱恋,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她是他所有的不平静,她是他情绪变得不理智的根源。 就像是刚刚,一听说她生了病,他想也没有想就起身,在午夜这样的时间,来到她家的楼下找她。 年毅南对她关心的话,让夏帆尽数的入了耳中。 只是她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能对他坦诚。 且不说这样的事情让她难以启齿,她根本就不想年毅南因为这样的事情,再有什么情绪的反应了。 他已经因为自己没有按期归队,如果再因为自己而延误了他的前程,她都不会原谅她自己的。 更何况,依照他现在对自己这样在乎的态度,他一定会因为自己和方信祁彻底决裂的。 而这样让她做红颜祸水的事情,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 想了又想,她才别别扭扭地蠕动了下饱-满的樱-唇,说出那些依旧在违背着她良心的话。 “毅南,我……我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儿感冒,然后你明天还要走路,所以我……” “真的是这样吗?” 夏帆根本就不敢正视年毅南眼睛的举止,让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 双手有力的把在了那两个还是有些颤抖的肩头儿,年毅南眉眼湛黑的凝视着那一张苍白中透着无力的小脸儿。 “小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担心的,如果你不和我把事情说清楚的话,我……我根本就不能安心归队!”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感情用事,但是因为夏帆,他真的做了好多不理智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归根到底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在乎了这个小女人,一个颠覆了他所有平静的女人。 被年毅南的话说的心里发虚,纠结着心里的一个天使在求助、一个魔鬼在咆哮的两种声音,她整个人的感官世界,都是一阵天旋地转。 抿了抿唇,足足思忖了好久,她才嗫嚅着唇瓣—— “毅南,如果说……” “铃铃铃……” 就在夏帆准备那话语试探一下年毅南对自己被方信祁侵犯的事情有什么样的反应的时候,她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了短信的声音。 也算是她急于避开这样问题好了,她想也没有想的就拿出来手机。 根本就顾不上是谁发来的消息,她将思维的重点,落在了手机上。 只是在她小手触碰下接受见以后,整张好不容易恢复了淡淡血色的小脸,在清冷的月光下,一点儿、一点儿的向外沁透着失血的白……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张比方信祁刚刚发给她的还要尺度瞠舌的交-媾照片,她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渗透着水珠一样发虚的冷汗。 真的无法相信,方信祁到底是有多么的变-态,居然会那样不要脸的拍下那些照片,他一定要想尽办法儿的污辱自己到把自己逼死的地步,才能善罢甘休吗? 痛苦的闭上了粲然眸光的秋眸,心中有无助的郁结,就像是一团散不开的气一样的层层萦绕着她。 只是,她再怎样闭上眼让自己不去想这样的事情,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都是那如同动物交-配的姿态。 照片中的她,浑身上下被血水和酒水湿哒哒的包裹着。 脆弱到不堪一击的身体,以撅-起后面的样子,承受着男人赋予她要命一样的攻击。 只是那样单单的一张照片而已,却让她整个人的脑袋像是炸开了花一样的想到了自己像是无力挣扎的死鱼儿一样在chuang铺上,以动态的样子,比岛-国-片更加大尺度,隐忍着那无尽的屈辱。 “小帆!” 发觉了夏帆在看了一眼手机以后,整个如同石化一样的杵在原地那里,年毅南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的唤着她。 抬起干热掌心的手,他想要去抓夏帆手里的手机,却被猛地回过了神儿的夏帆,就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的避开。 “别碰我!” 红着眼眶都是一片惊厥雾气的眼,夏帆踉跄的退后着步子。 “小帆!” 看着夏帆和刚刚那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一样的样子,年毅南蹙了蹙眉头儿。 见那两个臂膀就像是失了控的飞机在空中摇摆不定一样,他再次担心的走上前。 “小帆,你别这个样子,你……” 抓起夏帆没有拿着手机的手时,他蓦地发现,那是一种不是正常人会有的冰冷,席卷了她的指尖儿。 “小帆,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的手……” “不要碰我!” 猛地一把甩开了年毅南的手。 “不要碰我,真的不要碰我,我脏……不要碰我……呜呜呜……” 无力去承受这样惨遭雷劈一样的感觉,死死的遏制住她的喉咙,让她没有任何喘息的力气,夏帆嘶声的吼着。 随着她破碎的一声嘶吼,她抬起手,生生的扯住了她的头发。 她真的要被方信祁给逼疯了。 天知道,她的精神状况,真的不能再受到刺激了,否则她一定会留下重度精神病的病根儿。 看着夏帆那一副没了命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的没有理智,年毅南心里发憷到心脏都要弹出了嗓子口一样一突一突的跳着。 “小帆,你别激动,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他再度不允许自己放下这个让自己担忧的小女人。 迈着让他都在不经意间都在发抖的腿,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夏帆。 眼见着年毅南离自己越来越近,让神志不清的夏帆,误以为是方信祁那个魔鬼在逼近着她。 “不要,你滚……你给我滚,不要过来,你真的不要再过来了!” 她感受到了危险气息的迫近,整个的理智,崩溃到一点儿都不再完整的失控尖叫着。 番外第41章:很好奇我和夏帆之间的事儿? 番外第41章:很好奇我和夏帆之间的事儿? “不要,你滚……你给我滚呐,不要过来,你真的不要再过来了!” 感受到了危险气息的迫近,夏帆整个人的理智,崩溃到一点儿都不再完整的边缘,如同困兽般失控尖叫着。 听着那一声声震碎了他心扉一样的声音,年毅南根本就不敢走上前去。 哪怕是理智在催使着她走上前去,他也怯弱的不敢走上前去,因为夏帆现在对他抵抗的情绪,就像是避而不及的洪水猛兽。 他不确定如果自己强行走上前去,她会不会做出来自残的行为,他不敢拿她赌。 “小帆,你先冷静下来!” “……” “你看清楚,我是年毅南,不是其他人,小帆,我不会伤害你的!” 试探性的说着话,年毅南双眼中带着惊颤,试图一步一步接近她。 “毅南?” 听着年毅南的话,理智全然不剩下的夏帆,突然冷静下来的喃喃着这两个字。 “对,我是年毅南,你的毅南!” 目不斜视的看着夏帆的同时,他脚下的步子离双手死死抓紧着头发的夏帆,更近了些。 “小帆,看着我!” 安抚性的为夏帆做着心理安慰,他眼睛盯着夏帆的同时,手离她只剩下一臂之遥。 终于,在夏帆情绪渐渐变得稳定了下来的时候,她被年毅南牢牢的抱在了怀中。 “小帆,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女朋友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而现如今成了这个样子,真的让年毅南既担心又恐慌。 感受到夏帆肩头儿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的哆嗦着,他拥着她的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小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种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脑海中飞速的盘旋着,而他根本就不敢确定夏帆的情况,到底符合了自己哪种想法儿。 感受着年毅南对自己的安抚,夏帆那已经不再正常的情绪,被一点儿、一点儿的拉了回来。 “我……我……” 隐忍着嗓子嘶哑、紧涩的感觉,她眼眶通红中泛着无力的扯开了苍白色的唇。 “毅南,我……” “怎么了?” 迟迟也等不到夏帆说一句完整的话,年毅南经受不住对她关心的考验,再一次声音中夹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问出了口。 “我……我被……” “铃铃铃……” 就在夏帆准备将一切的事情都向年毅南坦诚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又一次像是原子弹爆炸一样的狠狠的冲击着夏帆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 心弦蓦地一颤,她有了一种衣兜里揣了一枚定时炸弹一样的感觉。 听着那不断作响的手机铃声,夏帆的身子,又一次如同海上被海风吹刮的小船儿一样不停地摇摆着。 感受到了夏帆那又一次失了控制一样的神情,年毅南不由得一阵惊心。 “小帆……” 声线在颤抖的同时,他将眸光落在了夏帆那不断传来手机铃声的衣兜那里。 “小帆,是有人给你打恐吓电话、发威胁你的信息吗?” “……” 见苍白面色的夏帆迟迟没有回答他,年毅南兀自伸着手,作势就要把手儿,送到她的衣兜里—— “让我看看是谁这么无聊!” “不要!” 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闪躲开了年毅南伸出来的手,夏帆躲避着自己的身子,将两个小手死死的收拢在了自己的衣兜那里。 “小帆……” 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帆那一副对自己也是排斥的态度,年毅南整个人的眸光,都在飞速的游荡。 “你离我远点儿!” 眼见着年毅南向自己走来,夏帆撕扯裂肺的吼着。 “小帆,你别这个样子!” 年毅南说话的同时,夏帆衣兜里的手机,依旧在没有停止的响着。 “铃铃铃……” 听着那就像是催命一样的手机铃声,夏帆的双手再度抓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儿。 “不……” 她真的不知道方信祁到底是想怎样,先是强-暴了自己,然后又在自己与年毅南交谈的时候发艳-照、打电话给她,他一定要把自己逼疯,让自己在年毅南的面前无处遁寻才满意吗? “小帆!” 就在他想要去拿下她的两只手的时候,他放在衣兜里的手机,也突然的响了起来。 夏帆的手机停止了响声,让她挣扎到没有力气的身子,退后的依靠在了车门边。 随手拿出手机,看着上面闪烁着三个字,年毅南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想不到方信祁为什么会突然打了电话给他,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半夜三更的来了电话给自己! “喂!” 因为担心着夏帆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寡淡,也有些气息不稳。 静默了大约一秒钟的时间,手机的另一端,传来方信祁,薄凉语气的声音。 听着电话的另一端那里,方信祁在问自己做什么的时候,年毅南想也没有就矢口否认的说自己在家里,准备休息。 “其实我找你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听外婆提及,说你明天回部队,我也刚好今天出差回来凉城这里!” 虽然不明方信祁为什么会突然示好的找自己,要请自己吃饭,但一向都有着良好素养的年毅南,还是婉言的拒绝了方信祁。 且不说他不需要方信祁为他践行,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去见其他人,就夏帆现在的情况,他连部队都不想回了。 尴尬的笑了笑,年毅南客套的说着话——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等我下次从部队回来,我和小帆请你吃饭!” “……” “呃,呵呵,算是吧!” 听着方信祁语意不明的说了句“吃你们的婚宴饭?”的时候,年毅南赔笑的回着他。 “这样啊,那还真是让我期待!” 说着这话儿的时候,方信祁把在车子方向盘上面的手指,骨节泛着白的捏紧。 动了动伟岸身躯的身子,方信祁胸口随意散着几颗纽扣,姿态慵懒的将头枕在了靠椅上。 “既然你们是照着结婚去的,记得帮我给弟妹带句话,嗯……如果可以,我很想当面给她说!” 身子倚在车边的夏帆,听着年毅南手机里传来低缓又冰冷的声音,整个人的面色,简直和鬼一样的难看。 一听说方信祁有话对夏帆说,年毅南抬起头儿,眸光中带着诧异的看了眼,面色极度惨白的夏帆。 瞧着自己女朋友眼底的惊骇,年毅南紧了紧握着手机的手。 “阿祁,我表妹的事儿和小帆……” “和小画的事儿无关!” 不等年毅南把话说完,方信祁便截下了他的话。 “那是什么?” 年毅南不觉得除了尤画的事情,还有什么事儿会让他方信祁找上自己的女朋友。 “啧……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和你的小帆之间,可不止小画一件事儿那么简单!” 听着方信祁那意味深长的话,年毅南本就皱着的眉头儿,都拧到了一起。 似乎很满意年毅南此刻的无言以对的神情,方信祁抿了抿涔薄弧度的嘴角,勾起了绝然气息的嘴角,冷漠的说了句—— “如果你很好奇我和你女朋友之间的事情,你可以问一问她,指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落下薄凉字句的话音,方信祁不等年毅南对自己再说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喂,你把话说明白,喂!” 阵阵忙音传来,年毅南失魂落魄的收回自己的手机,紧握在掌心中。 等他重新抬起眸,将目光落在夏帆的身上的时候,发现她此刻正蜷缩着小身子,像是受了重创一般,将小身子抱紧成一团的缩在车边那里。 “小帆!” 年毅南惊心的唤了她一声以后,便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曲着身体,他紧张的看着自己这个随时都会消散不见的女朋友。 “刚刚……是……是方信祁打来的电话?” 紧着自己的小手,她抬起眼底猩红一片的眼仁,声音微喘的质问着年毅南。 不懂夏帆为什么会这般恐惧方信祁,年毅南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儿—— “嗯,是他,他想请我出去吃个饭!” 年毅南的话刚刚说完,夏帆那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又一次像是定时炸弹警报的铃声一样的响起。 “铃铃铃……” 听着又是折磨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夏帆完全可以想象这是方信祁打来刺激自己的。 “不……” 感受着那支手机像是滚烫的烙铁一样的隔着单薄的衣服熨烫着自己的身体,她整个人的情绪再度变得失控了起来。 番外第42章:没出息 番外第42章:没出息 “不……” 感受着那支手机像是滚烫的烙铁一样的隔着单薄的衣服熨烫着自己的身体,她整个人的情绪再度变得失控了起来。 “小帆,你冷静,你到底怎么了啊?是和方信祁有关吗?” 乍听到方信祁那个颠覆了她全部理智的名字,夏帆挣扎的更加的厉害。 丢了魂的理智,随着那不断作响的手机铃声,让她整个人的理智,再也无法沉寂下来。 “啊!” 随着她发了疯的癫狂嘶吼一声,她伸出手,将自己衣兜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狠狠的掷到了地上。 随着被摔得破碎的噼里啪啦声传来,手机被摔得片甲不留。 终于,那撕毁她理智一般的手机铃声不再想起,夏帆才稳下来了不再状态上的理智。 “呵……” 隐忍着眼中有泪花在飞速闪现的酸胀感,她无力的笑了起来。 那笑,凄厉又瘆人……让人听了,直感觉骨头都酥麻了下来。 “小帆……” 从来没有见过夏帆像此刻这样随时都会消失一样的笑,如此凄彻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年毅南指尖儿也不由得发颤的向她伸去。 还不等他的手触摸到夏帆的脸,无声的泪水,随着她面容扭曲的拧在一起,簌簌的滑落了下来。 “啊!” 又是一声足可以震碎年毅南耳膜的声音传来,夏帆失控的伸出手,将两只小手,紧紧的覆盖在了苍白如纸的小脸上。 那一声越来越大的哭泣声,不绝如缕,如同丝丝萦绕开来的绳线,将她死死的勒紧着。 空旷又孤寂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哀伤,就像是一只无助的狼,失了全部的骄傲。 “小帆……” 看着夏帆这样被折磨的失了神志的样子,年毅南也心里揪紧一般的疼着。 一时间无措的男人,痛苦的抬手,撑在宽而饱-满的额头上。 就在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听到了夏帆那不断抽噎的声音,在逐渐的减小着。 “小帆!”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抬起眸,只看见了夏帆的身体,像是无力摆动的柳絮一般,摇摇晃晃的跌落在了地上—— —————————————————— “医生,拜托你一定要让她醒过来!” 年毅南发了疯一样的扣住主治医师的手,眸光在剧烈颤抖的说着话。 “先生,这不是我们要这位小姐醒不醒来的问题,是这位小姐本身患有精神类疾病,我们也只能尽力!” 精神类疾病本就不同于其他类的疾病,只要病人受了一点儿的刺激,就有可能恶化成很重大的疾病。 “什么?精神类疾病?” 听着医生告诉了他这个无异于五雷轰顶的消息,年毅南整个人的身子,蓦地一僵。 “是的,这位小姐之前被检查出来有间歇性抑郁症,目前不确定的是是家族性遗传类疾病,还是这位小姐受了刺激,才会使她患了间歇性抑郁症!” 医生把话告诉完年毅南,他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塌陷了一般的倚靠在墙壁上。 间歇性抑郁症! 他从来不曾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患了这样的病。 回想着夏帆刚刚的行为举止,他整个痛苦的闭上了眼。 “小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患了间歇性抑郁症和那个男人真的有关系吗?” 乌央乌央着薄唇说话的同时,他的手轻抚着夏帆那个被摔得破碎不堪的手机。 ———————————————— 听闻了年毅南因为夏帆住院的事情,要推迟回部队的时间,年振东和姜静避开年老太太,连夜赶来了医院这里。 看着自己的儿子,失魂落魄的倚靠在墙壁上,整个人根本就没有军人该有的那种挺拔英姿,年振东当时就横下了一张脸。 “你瞧瞧你这点儿出息!” 看自己儿子的行为根本就不像是在部队经历个千锤百炼的军人,他恨铁不成钢的怒骂着年毅南。 而因为夏帆的事情而大受折磨的年毅南,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父亲的话纳入耳底。 听着年振东怒骂着年毅南,倒是姜静爱子心切的上前拦住了他。 “我说你在这儿吵吵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严父吗?” 横了年振东一样以后,姜静将目光落在了年毅南的脸上—— “毅南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啊?” 上次没有成功回到部队里,是因为夏帆提出分手,让他受伤住了院。 而这次反过来换这个夏帆出事儿,她姜静真的不得不承认自己错看了夏帆那个女人,她是一个完全不在自己所能意料范围之内的女人。 就她这样不惜毁掉自己儿子的手段,让她恨不得把夏帆的胸腔给扒开,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世上的好女孩那么多,你怎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姜静不是恨铁不成钢,只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因为这样一个用尽心机的女人而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真心不值得。 已经是油盐不进状态的年毅南,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母亲的话收入耳朵。 作为一家之长的年振东,看着自己儿子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拂手就拉开了姜静。 “我说你还管他做什么,反正路都是他自己走的!” 作为父亲,年振东已经尽力去培养自己的儿子了,不管他怎样,他觉得他作为父亲,从来没有误导他。 而现在自己的儿子也已经成年了,做什么事儿都有他的想法儿,但是他要是还因为这样儿女私情的破事儿,误了他的前程,丢了他们年家人的脸,他年振东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稳定了一下情绪,他威严的说着:“我不管你今天一晚能不能处理好今天的事儿,明早六点,你给我准时去车站,否则别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给你留面子儿!” 顾及着年家与夏家的交情,他做不到像姜静一样说让他和夏帆分手的话。 “我不要,我要陪着小帆!” 抑郁症不同于其他病,他真的不敢保证夏帆会不会再受了什么刺激,而且事情的事情始末,他都没有搞清楚,根本就做不到就这样毫无郁结的离开凉城。 “啪!” 见自己儿子一副油盐不进的状态,年振东气得身体发颤的抬起手,猛地甩了年毅南一个耳光。 听着响亮又生脆的声音,在他的脸上响起,年毅南的俊脸蓦地一僵。 “没出息的东西,别忘了你是个军人,因为感情的事儿弄得非人非鬼,你配说你是在从军十二年的军人吗?” 被自己儿子的事情气得浑身发颤,年振东拨开上前拉着自己的姜静,以严父那种强势的姿态,拉起了自己儿子的前襟——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早六点我看不到你出现在车站,我就让警卫员来抬你回部队!” 威仪的声音铿锵有力的落下以后,年振东便甩开了神色依旧是怔愣状态下的年毅南,然后转身,迈着流行大步,离开了医院。 看着自己的丈夫离开,姜静又苦口婆心的插着话—— “毅南,你说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你都三十二岁了,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因为一个女人和你爸,和你姑父姑母他们闹得这么不可开交,真的值得吗?” “……” “听妈一句劝,分手吧,还有更好的女孩子值得你付出!” 对姜静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一样的略过,年毅南僵硬着自己发麻的脸腮,一动不动的将身子依靠在墙壁上。 见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话当成是没听见一样的对待着,姜静忍不住的继续叨念着—— “毅南啊,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犟啊,她到底……” “姜静,你到底走不走?” 见姜静还在给年毅南做着心理辅导,年振东声音威仪的低斥了她一句。 再三的皱了皱眉,姜静又说了句“你好好的想想吧!”,才转身,追上了年振东。 悠长的走廊再度恢复了安静,没有去顾及自己脸上那的疼痛感,或许是他因为夏帆的事情,整个人的神经都麻痹了下来,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长吁了一口气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脆弱无力。 —————————————————— 夏帆被从处置室那里吊了营养针和生理盐水以后,就被推去了病房那里去休息。 “吱——” 病房的门被年毅南推开,他迈着略显颓废的步子,走到了病chuang那里。 站在洁白chuang单的病chuang前,看着夏帆那一张苍白的小脸,此刻静美的像是一个水晶娃娃一样的躺在病床上,年毅南的心,绞紧一般的疼着。 番外第43章:试一试上面的嘴!(13000+) 番外第43章:试一试上面的嘴!(13000+) 站在洁白chuang单的病chuang前,看着夏帆那一张苍白的小脸,此刻静美的像是一个水晶娃娃一样的躺在病床上,年毅南的心,绞紧一般的疼着。 要知道,就在四个小时之前,她还和他言笑晏晏的分开,只是四个小时之后,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夏帆被诊断出来患了抑郁症,年毅南整个的心,比他自己出了事儿都让他难受。 半屈下挺拔的身体,他蹲在病chuang边,握紧着夏帆的小手。 “小帆,拜托你一定要醒来!” 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好端端的夏帆,为什么会突然患了抑郁症? 按照医生的说法儿,有可能是家族遗传,还有可能就是受了某种刺激。 虽然他之前不知道夏帆是夏正明的孙女,但知道了以后,他可以很肯定的排除家族遗传这种情况,因为年家和夏家算是世交的关系,他从来没有听说夏家有谁患有精神病史,所以,夏帆现在的情况,可以直接归咎于她受了某种刺激。 而且受刺激的根因,很有可能和方信祁脱不了关系! 把这一切都顺理成章的想清楚了以后,他握着夏帆的小手,不由得又紧了紧。 “小帆,要醒来,你一定要醒来,我要和你求证,这一切到底和方信祁有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和方信祁有关系的话,他一定要替夏帆讨回公道。 尤画的事儿本来就和她没有关系,方信祁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对她,刺激她,他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横下了心以后,他眷恋不已的吻了吻夏帆白-皙的小手。 静谧的病房里,除了输液滴下的声音外,还有就是年毅南无力的叹息声。 —————————————— 很快,天边就划过了一抹鱼肚白的清冷光芒。 看了看腕表上已经是早晨五点半,年毅南抿了抿自己的唇。 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一切就都是未知的了。 他知道自己父亲的铁硬手腕,既然说得出就一定会做的到。 站在病房的窗边,他足足吸了十几根香烟,直到烟盒都空了,他才下意识的收回飞脱的思绪。 叹息性的吐出来最后一口烟圈,他看了看已经有霞光冉冉普照的天际,整个人,思绪万千。 见夏帆昏睡了一整晚都没有醒来的意思,年毅南的手指反复在手机屏幕上面滑了滑,才下定决心的拨通了这个他盯了整整一整晚的电话号码! 电话里传来传递信号的响声,他俊脸绷紧的可怕。 足足过了一分钟,电话另一端那里,才被一道娇滴滴的女音,透着朦胧口吻的接通—— “喂?你谁啊?” 一听是一道女音,年毅南嘴角更紧的抿到了一起。 “方信祁呢?让他接电话!” 语气明显透着生冷的意味,想着方信祁昨晚不偏不倚的选中了自己和夏帆在一起的时候打电话给自己,不明所以的,年毅南心里不安的预感,更家的强烈了起来。 一听说要找方信祁,对方的女人,语调中透着还没睡醒的涟漪,不满的娇-哼着—— “方先生在休息,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别给我扯没用的,让方信祁接电话!” 语调声音的拔高了一个音节,年毅南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如果说方信祁现在能大大方方的接自己的电话,他还有可能消除自己心里的疑虑。 但是他现在规避自己的行为,让年毅南更加的敢肯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我说你这个人有毛病吧?我都说了方先生在休息,你不知道打扰别人的休息很不礼貌吗?” “……” “如果你想找方先生,就等方先生醒了再打电话给他吧!” 女人的声音透着不友善,作为一个懂分寸的chuang伴,她知道什么事情是自己该做的,什么事情是自己不该做的。 就像昨晚方信祁一进屋就说:“在明早我醒来之前,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都别打扰到我!” 这样语意再明显不过的话,女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着女人压根就不想理自己的话,年毅南在她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对着话筒又问了句:“方信祁现在在哪里?” 既然方信祁不肯接他的电话,那他不介意找他,去把问题当面问清楚! 听得实在是不耐烦,女人冷冷的回了句“在国外!” “不可能!” 很明显,女人在骗他。 昨晚方信祁还打了电话给他说请他吃饭,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去了国外,这分明就是在骗他。 “该死的,告诉我方信祁到底在哪里?” 被方信祁把自己当成是傻子一样的戏-弄着,年毅南俊脸上透着冰一样清冷的戾气。 “方信祁,我知道你知道我会打电话给你,所以你别给我装死的躲着我,我……喂!喂!喂!”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对方就把手机按下了挂断键。 听着手机里传来阵阵忙音,年毅南恼火的恨不得把手机给摔碎成两半。 ———————————————— 眼见着还有十分钟就到了六点钟,年毅南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重新紧握了夏帆的小手,他心里默念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希望夏帆尽快的醒来,让他哪怕只看到一眼也好。 “嘭!” 病房的门被突然闯进来的四个警卫员推开。 寻着眸光向门口那里看去,年毅南看到了走在四个警卫员前面的是年振东的副手李宏冀。 “毅南,上校让我过来接你去火车站!” 刻板的声音,透着军人应有的严谨,让年毅南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李副官,我不会和你走的!” 有些事情,他有他的坚持,就这样放着夏帆不管,他做不到。 如果说为了自己所谓的前程误了自己终身的幸福,那么这样所谓的前程,他不稀罕。 年毅南油盐不进的神情上,目光笃定而决然,让李宏冀下意识的紧了下眉头儿。 “毅南,部队是有着铁的纪律,这件事儿,由不得你!” 说着,李宏冀下了命令给四个警卫员。 被四个警卫员上下其手的拉住自己,年毅南的俊脸,沉冷的骇人。 “放开!放开我!” 虽然说他可能做不到以一敌四,但是常年在部队里的千锤百炼,还是让他锻就了不服输的韧性儿。 眼见着自己的手和夏帆紧扣的手分开,年毅南慌了神儿的吼着。 “不,我不可能放着小帆不管,你们放开我!” 在几个人的生拉硬扯下,原本是安静的病房里,再清晨这样宁静的时刻,变得根本就无法安静。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被四个警卫员分别钳住住了四肢,年毅南的身体根本就动不了。 “把他拉出去!” 接到李宏冀的命令,四个警卫员便把年毅南连拉带扯的扯到了门外。 “该死!” 上来了脾气的年毅南,发了疯一样的挣着自己的身体。 然后后反手的抽-离开自己的拳头,猛地一下子的砸到了一个警卫员的鼻梁上。 又倏地一个后勾拳,他又成功的放倒了另一个警卫员。 怒红了眼的年毅南根本就没有了理智,本来因为方信祁给自己弄出来模棱两可的事情,就够让他恼火的了,而现在的情况,无异于勾起了他骨子里全部的戾气。 抬起脚,他顾不上这里是医院,也顾不上自己这样下狠手儿,会不会误伤了谁,就一味的跟着感觉走,将四个警卫员接二连三的放到了地上。 重重的过肩摔的声音传来,李宏冀傻了眼儿一样的看着年毅南。 都说人一旦被激发了,爆发力是无穷的,如果说他一开始还不信这句话的话,那么他现在很坚信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在年毅南的身上很好的呈现了出来。 “该死,来啊,谁再拦着我,我绝对对你们不再客气!” 怒着猩红的眼眶,他兀自迈开步子,忽视掉李宏冀的存在,直奔夏帆而去。 本就患了抑郁症,年毅南很怕自己刚刚和警卫员大打出手的行为会影响到夏帆,他便面色浮现出来担忧的紧握着她的手。 “小帆!” 看着那个依旧是在昏睡中的小女人没有什么反应,年毅南一直都是悬着的心,才稍稍稳定了下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摆脱了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束缚的时候,病房里又一次闪进来了四个特种兵。 不同于警卫员,特种兵出身的士兵,身手不仅敏捷,连动作也招招致命。 “年上校!” 李宏冀毕恭毕敬的唤着年振东。 听到了门口这边传来自己父亲应声的声音,年毅南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在四个特种兵的簇拥下,他看见了自己父亲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哪怕快六十岁了也依旧身姿挺拔的身影。 “……爸!” 有些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亲自来找自己,年毅南唤着他的声音,声线有些颤抖。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呀!我年振东这张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在医院这样的场合都能公然的大打出手,这要外人知道,不一定要怎样绘声绘色的说他年振东教子无方。 被年振东的话说的心里发虚,年毅南抿了抿唇,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气得心脏悬得慌,年振东稳定了下情绪以后,威严的开口—— “过多的话别让我说,马上去车站!” 生硬的语调,哪怕没有拔高,年毅南也能听得出来自己父亲那不怒自威的威严。 收紧着眉峰,足足迟疑了好久,他才艰涩的扯开了唇—— “爸……对不起!” “……” “爸,原谅我这个做儿子不孝,我……我真的不能走!” 夏帆的事情他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让他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他真的做不到。 就算是要让他归队,也要把这一切都弄清楚、查明白了以后,他才能安安心心的离开。 “你……” “爸,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把小帆的事情处理好,我就会安安心心的回部队里去!” 用着委婉的口吻和自己的父亲说着话,他想要的很简单,就是把夏帆突然患了抑郁症的事情搞清楚。 “爸,你们不懂小帆对于我的意义,所以她的事儿,我处理不好的话,我……我是不会离开的!” “啪!” 听着自己儿子至今都还在执迷不悟的话,年振东扬起手,倏地就甩了一耳光给他。 “夏帆的事儿不用你管,我已经通知了夏家人,他们家那边很快就会有人来照顾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马上去车站,然后给我回部队!” 乍听到自己父亲说已经通知了夏家人,年毅南没有顾忌自己脸上的麻痛感,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爸,您怎么能擅作主张把小帆的事情告诉夏家人呢?您……” 夏帆和她母亲被净身出户的事情,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自己的家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通知了夏家人,这让她母亲该怎样想啊! 年毅南真的要因为自己家人这样擅作主张的行为,气得他要发作了。 “不告诉夏家人,难不成要你管她的事儿?” 沉了沉眸子,年振东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你要是听话,我会和夏老儿提亲,不然,你甭想娶夏帆!” 听着自己父亲威胁自己的话,年毅南眼底当即就飞逝而过一抹复杂。 “爸,我都已经三十二岁了,我已经成年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儿和见解,您一定要这样让我遵循你的意思做事儿吗?” 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到底碍着自己的行为到什么时候,他年毅南忍不住的反驳着。 可显然他的反驳,对年振东来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我不想再和你多说话!” 抬手看了看腕表上面的时间以后,他沉了沉眸子的扯开唇—— “你们四个,把他拉出去!” 接到命令,四个特种兵便走上前,拉开了年毅南与夏帆两个人。 本就因为刚刚对付那四个警卫员耗费了一定的体力,而现在再对应对四个特种兵,他根本就吃不消。 在和四个特种兵反抗了几下子以后,就被生生的钳制住了。 “把他拉出去!” “是!” 遵循着年振东的命令,四个特种兵便把年毅南拉出了病房。 “不……我要留下来陪着小帆!” 可年毅南终究是胳臂拧不过大腿,在又竭力反抗了几下以后,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声音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儿。 看着病房里再度恢复了一贯的安静,年振东看了一眼夏帆以后,将郁结的气都散出去的长吁了一口气。 稳了稳情绪,他对身后的李宏冀冷声吩咐着—— “一会儿夏家那边会来人照看她,在夏家人来之前,你就在这里守着!” “好!” 得到了李宏冀的应声,年振东点了点头儿以后,就走出了病房,跟上年毅南他们。 —————————————— 终究是摆脱不了要回到部队去的命运。 被几个人困在了挂着军牌子的吉普车上,年毅南还在不死心的挣扎着。 直到年振东坐进了车子里,他才放弃挣扎,改为和自己父亲谈判的方式交谈着。 可认准了死理儿的年振东,根本就听不进去自己儿子的任何一句话。 “爸,您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一句呢?” “只要和部队的事儿无关,我一句都不想听!” 不再去看自己的儿子,年振东别开眸子,看了看腕表以后,对前面的司机沉声说着:“找最近的一条路去火车站!” 见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再也无力回天,年毅南痛心的闭上了眸子。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再一次不死心的开了口—— “让我给奶奶打个电话!” —————————————— 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回部队的火车,不过好在他临走之前打了电话给窦惠贤,嘱咐了自己的奶奶,一定要代替自己照顾好夏帆,他才算微微的放下心来。 还不等夏帆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过来,病房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正明和他的妻子郑百兰。 夏老爷子和夏老太太一直都惦念着自己大儿子的遗孤,曾千方百计的想要要回夏帆的抚养权,只是阮懿那边一直都不肯放手,才使得他们夏家的长孙女,一直在外,随阮懿漂泊着。 而半夜接到了年家人打来的电话说夏帆住了院,两个老人儿再也按捺不住的来到了医院这里。 “帆帆呐!” 看着躺在病chuang上的孙女,夏老太太直奔病chuang那里。 已经八十岁的年纪,老人家惦念着孙女,再加上看着自己的孙女面色苍白的样子,眼泪瓣瞬间就飞飙了下来。 “我的孙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这个样子,要我这把老骨头儿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宏波啊!” 听着自己的老伴儿声泪俱下,夏正明也心里难受的厉害。 稳定了下情绪,夏正明侧过身儿,对随身带来的警卫员说道—— “去找凉城最好的律师团队来,就说我夏正明要打官司,重新拿回夏帆的抚养权!” ———————————— 听说自己的女儿出了事儿,阮懿也是吓傻了一样的赶来医院这里。 只是当她到了医院这里,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在医院这里看到夏家的人。 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夏家人,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郑百兰开了口,劈头盖脸的怒骂了她一句,她才收回飞脱的思绪。 “你这个丧门星来这里做什么?怎么,克死了我的大儿子,还想克死我的孙女吗?” 老太太毫不客气的口吻让阮懿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夏老夫人太瞧得起我了,我来这里不过是看看我的女儿而已!” 她现在和夏家唯一还存在的关系就是夏帆。 说着,阮懿没有将目光落在夏老太太的身上,直奔病chuang那里走去。 见阮懿要看夏帆,郑百兰就像是在和她较真儿一样的拦在了她的面前。 “帆帆是我们夏家的孩子,不用你看了,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帆帆了!” 虽然不知道夏帆为什么会突然住院,但有些不讲理的郑百兰,直接把所有问题的根因,都归结于阮懿没有照顾好夏帆。 听着夏老太太一副裁决的样子,阮懿心里不由得一凉。 不让她再来打扰帆帆,她的意思是让自己放弃自己的女儿,把她归还给夏家吗? 强撑住状态不是很好的身子,阮懿虚弱的笑着—— “夏老夫人,帆帆虽然是夏家的孩子,却也是我的孩子,帆帆既然已经跟了我,就应该……” “当初要不是帆帆没有成年,你觉得我们夏家会任由法院把帆帆判给你吗?” 郑百兰的一句话,让阮懿顿时就没话儿说了。 不屑的看了看自己这个曾经的儿媳妇的鬼样子,她冷冷的抽-动着嘴角。 “阮懿,你要是识相儿点,就把帆帆还给我们夏家,别忘了,你一无所有,你根本就给不了帆帆任何物质上的帮助,帆帆只有跟着我们,才能过得快乐、过得幸福,懂不懂?” 听着郑百兰毫不客气的说着话,阮懿的心尖儿就如同被凌迟一般的难受着。 足足僵硬了好几秒,她才动了动无力的唇—— “帆帆已经成年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儿,如果她愿意跟着你们夏家,我不会有任何的阻拦,但是如果帆帆愿意跟着我,对你们,我就永远不会妥协!” “你……” 听着阮懿和自己抬杠的话,夏老太太气得手指尖儿都在颤抖的指着她。 就在这对曾经的婆媳之间对峙的难分高下之时,夏正明在两个警卫员的陪同下,进了病房。 一看阮懿也在,他现在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常态。 看见了威严依旧的夏正明,阮懿礼貌的向他问着好,毕竟之前在夏家那会儿,他待自己还算不错。 “夏老先生!” 不等夏正明附和阮懿一声,郑百兰便扑了过来。 用着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受委屈的说着话—— “我说老头子啊,这帆帆是我们夏家的血脉,我真心不忍心看帆帆在外面漂泊啊!这帆帆是宏波的遗孤,也是我的心头肉儿啊,我要让帆帆回夏家啊!” 听着自己老伴儿的话,夏正明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夏家的孙女认祖归宗的!” 拍了拍郑百兰的一耸一耸的肩膀,夏正明继续说着—— “我已经联系了凉城最好的律师团队!” 听着自己老伴儿的话,郑百兰才逐渐停止了呜咽。 而一旁,听到夏家的当家人都说了要夺回夏帆,阮懿本就苍白的脸上,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再看了看阮懿,夏正明也知道她这些年一个人带着夏帆实在不容易,就语气委婉的开了口—— “阮懿啊,不管怎样说,你功也好、过也罢,你都是帆帆的母亲,我们夏家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到时法院判决书下来,该给你多少钱的抚慰金,我们夏家一定会一分不差的给你!” 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话要对阮懿说,稳定了下情绪以后,他就拉着郑百兰,出了病房。 随着病房的门被关上,阮懿整个人瞬间就傻了一样的将身子跌坐在沙发中。 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夏正明刚刚对自己说的话,他整个人的头儿,就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疼着。 真是没有想到,都十年了,夏家人还没有放弃要夺回夏帆的念头儿,难道说他们一定要让自己一无所有才会开心吗? ———————————————————— 夏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着自己身处在药水弥漫的病房里,她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儿。 相比较昨晚那样癫狂的情绪,她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稳定了不少。 只是那苍白依旧的小脸,还是像破碎的布娃娃一样不着一丝的血色。 不记得自己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大脑中只是零零散散的记得方信祁打了电话给年毅南以后,她整个人的理智就崩溃到自己无法控制的边沿。 抚了抚发疼的额角的时候,病房的门被“吱呀——”一声的推开。 “帆帆,你醒了啊?” 看着走进病房里的母亲,夏帆点了点头儿,轻声唤了一声“妈!” “饿了吗?妈妈去给你要份营养餐吧!” 昨晚夏帆出门,乃至于出事儿、去医院的事情,她一无所知,直到年毅南托人告诉她说夏帆住了院,她才急急忙忙的来了医院这里。 经过向院方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患了抑郁症。 听到这三个如同闷雷压下的字,她一时间难以置信。 自己女儿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很好,怎么可能患了抑郁症呢? 这让生性有些多疑的阮懿,不由得想到了夏家那边。 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生活了整整十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儿,只有两次因为碰到了夏家人而感冒的事情。 所以这次,她很自然而然的把事情的根因,归咎到了夏家人的身上。 而且有了夏正明和郑百兰这次和自己要争夏帆的事情的一闹,她更加确定了夏家人刺激了自己的女儿。 “不了,妈,我不饿!” 摇了摇头儿,夏帆拒绝了自己母亲为自己准备营养餐。 听着自己女儿依旧是虚弱口吻的话,阮懿无力的皱了皱眉。 打从今天夏正明摆明了自己要夺回夏帆的态度,她整个人都是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连同画廊那边的事情,她都处理的力不从心。 “对了妈,您……有没有买药?” 没有去理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一门心思想到的还是自己母亲的身体状况。 听到了自己女儿到现在还想着自己身体状况的话,阮懿笑了笑,那笑,苦涩却强装幸福。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有多少时光,可以和自己的女儿相处在一起。 依照夏家和自己争了十年都没有放下的性格,这次,他们应该是铁定了要夺回夏帆的决心。 “买了,妈妈买了药,所以帆帆放心吧,妈妈不会有事儿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阮懿的心里早就是一片乱糟糟的状况,她自己的身体,她再清楚不过了,她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见鬼的上火,至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她还不得而知。 “对了帆帆,妈妈也有件事儿要问你。” 没有再去和夏帆说自己身体状况的事情,她岔开了话题的提到了关于她是要和自己、还是要和夏家人生活在一起的问题。 “如果说……你爷爷奶奶要你回到夏家,至此让你和我断绝关系,你……会怎么办?” 被问及到了这个问题,夏帆虽然不解自己母亲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很规规矩矩的回答了阮懿—— “妈,十年前,我就选择了和你生活在一起,十年后,依旧是当初的选择!我爷爷奶奶还有夏宇航他们那些孙儿孙女,而您——只有我!” “……” “如果我也再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您就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我不想让您自己一个人生活!” 十年前,她亲眼见到了夏家人是怎样对待自己母亲的。 虽然说她父亲的离世,太过突然,但是他们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到自己母亲的身上,不仅不公平,还欠妥当。 听着自己女儿的话,阮懿的心里有阵阵暖流划过。 直感觉眼眶里酸酸涩涩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她硬生生的吸了吸鼻子,然后走上前,将自己的女儿,紧紧的拥入到了怀中。 “帆帆,只要你还陪在妈妈的身边,不管怎样,妈妈都不会对生活失去信心的!” 听着自己母亲的话,夏帆也连连应声,然后两只小手也紧紧的抱紧了自己的母亲。 —————————————— 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担心自己的情况,夏帆编了善意的谎言,说自己没有事情,可以出院。 但是担心着夏帆情况的阮懿,还是放心不下。 而且不巧的是,在她想要询问夏帆出现抑郁症是不是因为夏家人突然闯入到了她的生活里的时候,她接到了画廊那边打来的电话。 因为有急事儿要处理,阮懿顾不上夏帆,便打车去了画廊那里。 而一向都独立自主惯了的她,并没有在意这些。 出了院,她提着少许的东西回到了公寓那里。 想着自己的手机坏掉了,她拿走自己大学时期兼职攒下的钱,去手机营业厅那里买了一部新手机。 刚刚安上了手机卡,里面就收到了年毅南发给自己的信息。 挨条读取了信息,看着他说自己被父亲强行逼去了部队那里,夏帆虽然不舍,但还是安慰性的回了短信给他。 但是当她读取了那一条关于自己昨晚情绪那么不受控制是不是因为方信祁的原因的信息时,她整个人的思维一滞。 足足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以后,她才敲下了“没有!”两个字。 她知道,如果自己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一定会发了疯一样的回到凉城这里。 而她,不想看到他因为自己做那些本不是军人做的事情。 更何况,她已经够给年家添乱的了,如果她再继续这样不知好歹的说一些有的、没的话,只会让年家人反感自己罢了。 又给年毅南说了一些安慰他的话,夏帆才将手机收回到了口袋里。 捋顺了自己的情绪以后,她才往家里走去。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自己出事儿,再到自己母亲出事儿,这一连环的事情发生,让她真的是精疲力尽了起来。 不过好在她现在人倦怠到没有什么力气再去想方信祁对自己伤害的事情,她才稳定下来了自己的心。 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小区里已经是万家灯火通明。 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她还是苍白的小脸,被路灯的灯光,勾勒的忽明忽暗。 本就长相出众的她,哪怕此刻这样的苍白无力,却依旧掩盖不住她那一股子动人的美感儿。 尤其是那一双简直会说话一样的眸子,眼球黑白分明。 每每有眸光流溢而出的时候,总是会让人看到水流流过一样的感觉。 就在她马上要走到了公寓楼下的时候,在颤颤巍巍的灯光下,她看到了一抹如鹰般伟岸颀长的身影,指间夹着烟,危险的依靠在一辆流线型布加迪威龙跑车边。 似乎是感受到了一股子非比寻常的气息,在以一种强大的气场向自己这里倾倒而来,她下意识的抬起了眸子。 眸光投射而去的瞬间,她整个人瞬间石化。 方信祁,那个如同来自地狱撒旦一般的男人,就这样,以一种气场冷硬的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俊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反应的男人,墨发在空中凌厉的散开着,一双沟壑似的的鹰眸,被垂在眉心的碎发遮掩住,让人看不清他此时此刻沉寂的眸子里在想着什么。 一身修剪精湛的黑色西裤和衬衫,将本就是属于这样幽暗夜色中的男人,如同融为一体的勾勒在一起。 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个不羁男人的存在,只是那指间夹着的烟,烟头儿像是跳动的鬼火儿一样的在闪烁着,还是暴-露出来了这个危险男人的存在。 身体发紧的厉害,哪怕就算是那抹暗中的身影没有什么举动,夏帆的身体也如同身处在寒冬腊月里一样的颤抖着。 努力的深呼吸着气,她竭力让自己保持一种冷静的姿态,只是那不经意间泄露的眸光,还是将她对他的惧怕,淋漓尽致的呈现着。 直到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来了他污辱自己的场景,她的心扉,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又足足僵硬了好几秒,她那重新回到轨道上面的思绪,才让她移着灌铅一般的步子,转身,飞速的奔跑了起来。 凌厉锋芒的余光在看见夏帆看见自己如同看到了瘟疫一样的跑开,方信祁无懈可击的嘴角,冷冰冰的勾了起来。 那绝然的嘴角,在黑暗中,亮的如同一把利刃,带着飒然的银光,划出一道冰冷…… —————————————————— 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夏帆沿着前方的路,一味的奔跑着。 她真的不知道方信祁为什么会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她很肯定的就是,只要他出现,就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她脚下的步子,跑的更快了起来。 甚至她都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她拐过一个路口,想要奔跑的时候,倏地一道刺耳的刹车声,破碎的划破安静的夜空。 “嚓——” 还不等夏帆尖叫一声,便看见了那辆本属于方信祁的车子,横在了自己的眼前。 车窗被降了下来,那一张鬼斧神工一样的俊脸,线条深邃又倨傲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望着那在路灯灯光折射下变得冷峻的侧脸,夏帆的心脏,一突一突的跳动着。 直觉性的咬了咬唇瓣过后,她再度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只是还不等她跑出去几步,手臂就倏地被一道遒劲儿的力道,紧紧的扣住。 顾不上手臂处骨骼被捏碎的感觉,夏帆回过头儿去,用一种羞愤难当的眸光,看着方信祁。 “你到底还想怎样?” 她竭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行为举动再受刺激。 只是,纵然她怎样装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状态,她的心弦,依旧绷紧的厉害。 没有回答夏帆对自己的质问,方信祁俯首欺近她,以一种暧-昧的口吻,反问着她—— “你觉得我想怎样?” 天知道,昨晚他给年毅南打电话时,听说他们要结婚的时候,他整个人有一种恨不得把她囚-困到荒无人烟的小岛上面的冲动。 看出来这个男人眼底闪烁出来的危险目光,夏帆无力的摇着头儿。 “放开我……” 她实在是太懂这个男人眼中所折射出来的讯号了。 他此刻给自己的信息就是他要摧残自己,而且是片甲不留的摧残自己。 知道夏帆懂了自己是什么意思,方信祁笑意深邃的嘴角,弧度变得更加的涔薄、冰冷起来。 “我的小帆帆真聪明,只要我一个眼神儿,就知道我想做什么!” 说笑的同时,他的手,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她的敏感上。 感受着掌心里盈实的感觉,他眼仁带着深意的微闪。 “到底是极品,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说话间,他已经拉开了她白色衬衫的下摆,力道粗重的扯开那一排珍珠粒一样的纽扣…… 在夏帆一阵惊悚的颤栗下,她的衬衫被拨-开,大片凝白的肌肤,在清冷的月光下,暴-露无遗。 “啧啧!” 望着那吸睛的沟壑,他修长的指挑开了夏帆的xiong-zhao,猛地俯身,衔住了那一大块朵颐。 “嗯……” 敏感处突然传来的酥麻感觉,就像是过了电儿一样的让夏帆身体发软。 “不……不要啊!” 无视着夏帆的尖叫,方信祁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狂野了起来。 被这个女人就像是致命毒药一样的身体,深深的吸引着,他的身体,在一点儿、一点儿的起着反应。 终于,在一阵欲-望难以掩盖的撩-拨下,方信祁将她的身子打横抱起,直接甩到了车子的后座那里。 “唔……” 被突袭的感觉撞得头晕眼花,夏帆的脑袋昏沉沉的一片。 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就听到车门被狠狠合上的声音。 而她刚刚支起身体的瞬间,就听到了车子中控被按下的声音。 “方信祁,你要带我去哪里?” 看着车子已经启动,向未知的方向前进着,夏帆向他嘶声的质问着。 这个男人的性情阴晴不定,指不定她一个不留神儿,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去哪?下地狱好不好?” 勾着地狱撒旦般危险弧度的嘴角,方信祁深邃的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深意。 听着那让自己浑身上下血液都飞速倒流的话,夏帆整个人的身子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紧握着垂落在体侧的小手,她竭力让自己保持一种冷静的姿态。 面对这样的魔鬼,如果她自己自乱了阵脚的话,她永远都不可能摆脱这个男人。 深呼吸了一口稀薄的空气,她眼眶都是通红的质问着他—— “方信祁,我已经让你逼疯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她已经是抑郁症患者了,她的生活也已经杂乱无章了,他到底还要让她怎么样,他才能善罢甘休啊? “被我逼疯了?嗟,我看你人活得很好才对!” “……” “不是都已经决定和年毅南结婚了吗?怎么还会被我逼疯?夏帆,乱给我扣黑锅,后果很严重的!” 就像是在说着玩笑话一样,方信祁一边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方向盘,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听着方信祁皮笑肉不笑的话里尽是对自己的反驳,她也懒得再继续和他玩什么见鬼的文字游戏。 微微敛开蹙紧的眉峰,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方信祁,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我要回家,你放我下车!” 车子的中控锁在他的身上,她根本就无法自己开门下车。 看着夏帆伸过来手,摇晃着他手臂的动作,方信祁星眸朗目的笑着。 “想下车?” “嗯!” 温顺的顺着他的话说去,夏帆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夏帆那一副突然很顺从的样子落到方信祁的眼中,让他嘴角边的笑意,又深邃了几分。 抬起没有把控着方向盘的右手,他拿起来了那个挂着中控锁的钥匙链。 “想拿吗?” 被男人以一种诱骗的口吻说着话,夏帆直觉性反应的倾了倾身子,伸出手去抓这个钥匙链。 只是,车子的中控锁她非但没有拿到,整个人不稳的身子,还摇摇晃晃的向前倾倒了下去。 而且头重脚轻的她,如同栽头葱一样的倒下,小脑袋不偏不倚,直接就倒在了男人有力的两腿之间。 “嗯……” 感受到蓬-勃的力量,对着她的微喘的唇,一突一突的散发着灼伤着她肌肤的热气,夏帆当即就红了脸。 她不傻,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埋头儿在哪里。 被那丝丝袅袅的男人气息快要烤化了自己的肌肤,夏帆红着脸,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支起身体。 只是还不等她支起身体,她整个人的脖颈便被一只力道绵实的手,紧紧的扣住。 “唔……” 颈部传来的疼痛感,让夏帆下意识的皱了皱。 “方信祁,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在水中扑腾的鸭子一样的挣扎着,可奈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过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方信祁对她的桎梏。 “放开你?夏帆,这又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儿吗?” 方信祁冷漠的抽-动着嘴角。 刚刚明明就是她自己主动往自己的dang部那里埋下脑袋的,现在却摆出来了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她的样子,真的让方信祁觉得恶心极了。 “我没有!” 听着方信祁对她的污辱,夏帆下意识的反驳着。 只是她的反驳,对方信祁来说一点儿也不奏效。 “小妖精,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吃吗?” 不知道是被方信祁扣住脖颈无法呼吸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话的原因,夏帆的脸色发红的厉害。 “嗯……下面的嘴已经吃过了,试一试上面的嘴也好!” “你……” 被方信祁越发过分的污-言秽-语听得耳根子发烫,夏帆挣扎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方信祁,你无耻!” “我无耻,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人尽可夫的婊-子!” “……” “不过你这副下-贱的身子,注定被我这个无耻的人占-有!”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解开了西裤的皮带、拉下了西裤的拉链…… 听到了拉链打开时的那细微的声音,夏帆的心脏悬得慌儿。 而等那黑色底-裤下面的一-柱擎天,以一种野-兽的姿态,出现在她清丽的眸子里,夏帆吓得不断的抬起头儿。 只是她抬头的瞬间,又被方信祁以绝对强势的姿态,狠狠的压了下去。 不堪忍辱负重这样的对待,夏帆下意识张口,想要和他反驳。 只是他突然开口的瞬间,给了男人见缝插针的机会。 #已屏蔽# 被湿-滑的紧致囚困着他,方信祁灰色的眸底,迸射出来了幽暗的眸光。 番外第44章:无师自通(5000+) 番外第44章:无师自通(5000+) 只是她突然开口的瞬间,给了男人见缝插针的机会。 胀-满的感觉就像是蔓藤一样紧紧的缠-绕着她,逼着她的理智都像是要瓦解了一般。 被湿-滑的檀香囚困着他,方信祁灰色的眸底,迸射出来了幽暗的眸光。 果然如她禁-地一样,销-魂的厉害。 该死,这个女人就是要他命的,每一处都发疯一样的冲击着他的全部感官世界,让他崩溃。 被突然触碰到了喉咙,夏帆难受的根本就喘不过来气。 隐忍着眼中有泪雾闪现的酸涩感,她如鲠在喉一样让她窒息。 她拼命的想要退缩,可他根本就不允许她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违背。 “无师自通!啧啧,到底是贱-种!” 污言碎语的污辱夏帆的同时,方信祁一手把控着方向盘,一边拿着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穿-插进她浓密的秀发中,触碰着她敏感的头皮。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让人吸人jing血的极品,当然,她浑身上下都是敏感点儿,哪怕就算是摩擦着她的头皮、卷起一缕她的秀发,都会让她敏感的小身子,发颤起来。 “嗯……” 头皮处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夏帆呜咽着颤抖的唇,泱泱不清的哼唧着。 #已屏蔽# 被qing-yu的气息包裹着,方信祁深邃的灰眸子变得更加的幽黯、浑浊…… 隐忍着越来越膨-胀的感觉,他抿紧着削薄着唇瓣。 #已屏蔽# 眼见着那如同小孩被哺-ru一样的收缩着两腮,方信祁难以忍耐的…… #已屏蔽# 终于,在夏帆的羞赧中,在方信祁的强势压迫下,他fa-xie了出来。 随着方信祁从喉咙里发生一声舒服的喟叹,夏帆那蝶翼般纤盈的身子被丢在了车垫的踩毯上。 “呕……” 就像在呕吐着食物中毒了以后的污-秽物一样,夏帆一边吐着,一边眼泪朦胧的咳嗽着。 该死,她在他的眼中,就是这样可以被随意糟践的女人吗? 心里难受的厉害,想到刚刚那yin-hui不堪的景象,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羞愤难当的她,被方信祁这么一折腾,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反抗,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溃不成军。 “唔……” 在夏帆的惊颤下,含着泪雾的小脸,下颌被方信祁以强势的姿态,紧紧的扣住。 被灰色的眸子,如同x光线一样的刺-穿,夏帆绯红色的小脸,以及染着浊液嘴角,都无处遁寻的落在了他的瞳仁上。 “嗯……” 在夏帆小脸肉紧的再次皱在一起的一瞬,方信祁猛地俯身,毫不忌讳的吻上了她的唇。 被突然冲击着她神经的一幕,惊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 他居然…… #已屏蔽# 呛着喉管难受的厉害的同时,她感受到了一只作怪的手,在不安分的游yi着。 还不等她惊呼出声,他已经zhan据了她的敏感。 “啧啧,真是要命!” #已屏蔽# 被折腾的提不上来任何力气的夏帆,终于在牛仔裤纽扣被解开的瞬间,炸了毛一样的弹起身。 “方信祁,你还想怎样?” 她都已经被他羞辱的片甲不留,他还想再继续污辱自己吗? 听着夏帆对自己哪怕没有力气、却还是在张牙舞爪的质问着自己的话,方信祁嘴角嗤笑的弧度,更加深邃、更加惑人…… “你觉得我想怎样?你没看见它很兴奋,在渴望你的安抚吗?” 随着方信祁强迫自己的眸光去看他的,夏帆整个人的脸,就像是被冲血了一般的涨红着。 “你刚刚不是已经……” “够吗?” 邪笑的勾着唇,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一次怎么会够! 更何况,这样要命的女人,对他来说,压根就——要不够! 说话的同时,方信祁捧起了她热的烫手的小脸,用幽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小妖精,我要试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部位!” 说着,他的手,突然狠抓住了她敏感的小白兔,硬生生的ji出来一道沟壑。 “不……” 在夏帆惊颤的吼叫中,方信祁腰杆绷直…… #已屏蔽# —————————————————————— 在车子行驶的高速公路上,方信祁已经强迫夏帆给他纾解了两次。 如同死了一般的散在地毯上,夏帆近乎是赤呈状态下的上半身身体,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感受着上半身都是黏腻的感觉,她也就破罐子破摔,懒得去理。 只是那个依旧是从容不迫把控着方向盘的男人,就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一副优雅姿态的开着车。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放我下车!” 两次释放,她已经被他折磨的没有了尊严。 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逃离这个魔鬼。 听着夏帆那依旧在和自己强撑着的话语,方信祁俊绝的脸上,依旧是如同没有波浪起伏的湖面一样的淡然。 透过有泪雾在飞速闪烁的眼,她瞧见了方信祁那一张被昏暗灯光,映衬着无比刚毅的脸,线条倨傲而惑人。 该死,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一副人摸人样,实际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豺狼。 似乎感受到了夏帆怨毒的眸光,如同刀子在凌迟自己,方信祁忽的向她这边侧了下冷峻的脸。 被一双鹰一样的眸子,冰冷的注视着,夏帆倏然心里发憷的厉害,但还是绷紧着身子,呜咽着惨白的唇,开口道—— “放我下车!” 珠玑的四个字,有力的落下。 迎合着男人那一双幽暗的眸子,哪怕是彼此间四目相对,她也不允许她退缩。 “凭什么?” 良久,方信祁才从薄唇间,轻逸出来语调轻而淡然的三个字。 因为男人那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夏帆的嘴角抿紧的厉害。 “方信祁,我已经被你折磨的非人非鬼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快放我下车!” 她的尊严,已经被他凌侮,如果她再继续和他在一个车厢里待下去,结果就是她再度被他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谁说我的目的达到了?” “你……” 舒心的沉下后脑,方信祁倚靠在了靠坐上,那样子,邪肆又沉冷。 修长的指尖儿,如同弹奏钢琴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很有节奏感! 就像是在吊着夏帆一样,他忽的又扯动了下唇。 “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吗?” 对于这个男人这样的质问,夏帆的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方信祁,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自己孑然一身,除了这副残躯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这样恨不得摧毁的对待吗? “嗟!” 冷漠的抽-动了下嘴角,方信祁依旧笑得冰冷绝然。 望着那没有温度的笑,夏帆心如死水。 她就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永远不会有抬起头的那一天。 她的反抗,她的挣扎对于他来说,就是蚂蚁撼大树。 “方信祁,我再说一遍,放我下车!” 彻心彻肺的吼声,突兀又尖锐的在车厢里响起。 对夏帆和自己的叫嚣视若无睹,方信祁从容的冷睨着她—— “急什么?” “……” “留着你的力气吧,一会儿——有你shuang的!” 又一次带着深长意味的说着话,夏帆原本还是涨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方信祁!” 她闹着情绪的吼着,他刚刚已经给自己两次污辱,再承受他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对待,她真的会疯掉的。 “该死,你已经要了,你还想怎样啊?” “呵……刚刚那不过是前-戏!” 讪笑的说着话,或许这样的男人,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是一种优雅气息,所以哪怕他此刻说的话是有多么的荤-俗不堪,却和他本身的气质,有丝毫的不搭。 痛苦的闭上眼,夏帆满脑子里回荡的都是方信祁那透着魔鬼一样气息的话语。 隐忍着心里翻滚着莫大委屈的感觉,夏帆小手紧握成了拳头儿。 贝齿咬了咬唇以后,她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的伸出手,就像是一个被激怒的小兔子一样,胡乱的去把控儿着方信祁的方向盘。 “嚓——” 车子轮胎与路面摩擦出来刺耳的声音,尖锐的划破静谧的夜。 看着突然冲过来的女人,在垂死挣扎一般的和自己抢着方向盘,方信祁虽然没有料到她会做出这样极端的行为,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平静。 收回自己放在方向盘上面的手,他一副看夏帆会不会做出来车毁人亡的事情的姿态。 降下车窗,方信祁从一旁的摸出来一根烟,点燃,含在唇间。 吞云吐雾间,他狭长的眸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夏帆的行为。 “方信祁,放我下车,不然我不介意和你车毁人亡!” 没想到方信祁会是这样一副不以为意的姿态,夏帆试图用言语刺激他的方式,让他放自己下车。 “不介意和我车毁人亡是吗?” “……” “那好啊,做鬼也能继续cao你,还算死得其所!” 说着,方信祁遒劲儿的手臂,拉过夏帆的身体,将她摆正了的桎梏在自己的大腿上。 车窗外,来自山谷里的晚风,薄凉又萧瑟的垂刮而来,凌乱了方信祁那凌厉的碎发。 沉下沟壑般深邃的瞳仁,方信祁一张冷峻的俊颜,被山里吹刮而来的风,不由得又冷漠了几分。 夏帆背对着方信祁,却也能感受到他那一双灼热的眸子,如火般将自己后脊背烫出来两个大洞一样的锋芒,在刺痛着自己。 被窗外的劲风强硬的吹刮在自己的脸上,那乌黑的青丝,被缠绕在了她的小脸上,让她目测前方的视线,变得不清晰起来。 幸亏这是晚上,路面上的车子很少,不然夏帆真的不知道,依照她那还没有娴熟的车技,会不会造成什么车祸的发生。 碍于风凌乱着她人的同时,将她的目光也遮挡住,夏帆整个人的思绪,就像是僵硬住了一样的看着前方。 不敢有丝毫懈怠的她,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留神儿,就发生了一起惨不忍睹的车祸。 她已经经历过自己父亲、自己好友尤画的车祸了,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就在她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的时候,杂乱气息的车厢里,传来了她牛仔裤纽扣被弹开的声音。 细微的声音传来,并没有让夏帆有什么反应。 可当一只作怪的手不安分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猛然倒吸一口气。 “方……咝……” 随着夏帆惊异的声音响起,她明显感受到自己两条纤盈的腿,已经以一种chi-luo-luo的姿态,呈现在了一双幽暗的眸光之中。 下面丝丝凉凉的感觉传来,夏帆盈白的肌肤都绽放出来了一层粉色的小颗粒。 一边要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况,一边又要规避着那大手的触碰,她感觉她的大脑都要爆炸了。 “方信祁,你别再过分了,你再这样,我就把车子往护栏那里开!” 这个男人的敏感,作怪的触碰着她大腿根处的肌肤,惊得她心尖儿一阵触电般的酥ma。 把夏帆的话,完全当做是一种笑话来听。 抿了抿唇瓣,方信祁飞扬邪肆的勾着无懈可击的嘴角—— “真想和我车毁人亡?” “……” “夏帆,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妈!” 被方信祁突然这么一说,夏帆整个人的身子蓦地一僵,连带着整个人的思维,都是一滞。 这个男人说的没有错,她还有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 想着,夏帆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起来。 而且随着风丝吹刮而过,她的眼眶中,泛酸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该死,和这个男人,她永远都玩不起。 她想死,可是还有自己的母亲成为自己的羁绊。 头一次儿,她感受到了那种想死却还死不了的感觉,是有多么的无措! 就在她一阵失神儿之际,方信祁已经掀开了她的最后一层遮蔽物,将他狠狠的…… 突然传来的感觉,让夏帆本就绷紧的身子,倏地一僵。 那所有汗毛都颤栗的感觉,让她大脑里,空白一片。 #已屏蔽# 无法让她承受的感觉,如同雷劈一样的让夏帆的身子左摇右晃。 而按住她腰身的男人,附在她的耳畔,沉声的命令着她—— “小妖精,抓好了方向盘,不然真出了车祸,明早的新闻头条儿上,可就是醒目‘车-震丧命’的标题了!” 说话的同时,他又一次大幅度的起伏,让夏帆破碎的吟哦声,消散在无尽的夜色中。 #已屏蔽# 到最后,夏帆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方向盘的上面,两弯小溪般的泪水,顺着她的眼帘,缓缓的流下…… —————————————————————— 没有出来的意思,方信祁一手搂着夏帆,一手掌控着方向盘。 不知为何,每次把这个女人驯服了以后,他都会有一种无懈可击的成就感。 彻彻底底没有了力气的夏帆,鼻头、额际挂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瘫软着小身体,她光洁的后脊背贴合着男人那纹理鲜明的胸膛。 “放我走!” 哪怕她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副凌乱不堪的姿态,她想到的都是要逃离开这个魔鬼。 不然依照他对自己这样时时刻刻都是折磨的手腕,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呼吸到一口清新的空气。 听着夏帆又一次和自己说要自己放她走,方信祁倨傲的俊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情绪反应。 眸光凝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无视,她再度不死心的扯开唇—— “方信祁,你想怎样啊?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眼见着她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远,如果说她在她母亲回家之前,没有在家的话,她妈妈一定会急死的。 “女人要乖才好,小东西,你再继续没完没了的问我去哪里,我不介意再要你一次!” 听着方信祁对自己说着没羞没臊的话,夏帆又一次臊红了她珠圆玉润的小脸。 番外第45章:暴风雨来临前(加更!) 番外第45章:暴风雨来临前(加更!) “女人要乖才好,小东西,你再继续没完没了的问我去哪里,我不介意再要你一次!” 用着一本正经的口吻说着一本正经的话,方信祁的神情神态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有任何的不适,反倒是夏帆,听着方信祁对自己说着没羞没臊的话,她又一次耳根子儿发烫的厉害。 贝齿又一次紧咬了几下唇瓣,她才鼓足着勇气,重新扯开唇—— “方信祁,放我下车。算我求你了,你让我下车!” 不敢去看方信祁是怎样一副高深莫测的眉眼,她尽可能的哀求着他。 就像是生怕这个男人会毫不留情的拒绝自己,她不由得打起了亲情牌—— “我妈她在等我,等不到我回去,她会担心的,我妈妈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我!” 说话的同时,眼泪瓣就那样“吧嗒、吧嗒!”的滚落了下来。 不知道她真的是在担心自己母亲在惦念自己,还是因为她被方信祁给逼的难以发泄,她的眼泪,越流越凶,到最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着夏帆声泪俱下的央求着,方信祁不见情绪的俊脸上,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掬起温柔的指,如同画笔一般在夏帆被他碾-压过的身躯上,一寸一寸的勾勒着。 尤其是指尖儿拂过那一片结痂的心口时,他的指,下意识的用力,惹得夏帆紧抿的唇中,发出破碎的呻-吟。 “放心,你妈今天不会回去,更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担心你!” 抚华的指,继续做游戏一样的油走着,每划过夏帆肌肤一下,就会激起她身子下意识的颤栗。 “嗯……” 身体敏感的厉害的夏帆,整个人的思绪都被他撩-拨的僵硬不堪,完全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不……” 在她惊心的吟哦下,再度被这个男人毫不保留的攻占…… ———————————————————— 从沉沉的疲倦中醒来,夏帆看到的是富丽堂皇的房间,处处都是巧克力甜丝一样甜腻的味道。 就在昨晚,她被方信祁带来了这里,狠狠的索-欢一-夜。 从宽敞的king size的chuang上,到客厅的沙发上,再到阳台的护栏那里,以至于卫浴间里,每一处都落下了方信祁对她百般摧毁的烙印。 松动着自己昨晚被捆绑的四肢,夏帆看到了自己的肌肤上面,尽是被方信祁无情践踏过的痕迹。 那一刻,有屈辱的泪花,在她的眼中无助的闪烁。 死死的咬紧着下嘴唇,她动作艰涩的下了chuang,将被撕扯到面目全非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 站在卫浴间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一张苍白的脸,夏帆心脏,绞痛一般的难受着。 如果不是顾及到自己母亲,她真的恨不得一刀子捅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僵硬着快要不会动弹的双腿打车回到了家里,看着纤尘不染的公寓里没有自己母亲的身影,夏帆有些心慌的打了电话过去。 如果是之前,她或许还不会怎么在意,但是打从上次她知道自己母亲有咳血的事情以后,她整天都是胆突儿的悬着一颗心。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阵阵忙音,听得她的心脏,一突一突的跳着。 不明所以的,方信祁昨晚那一句没有落在自己耳中的不经意的话语,让她大脑“嗡!”的一下子,如同原子弹爆炸了一样的响起。 “放心,你妈今天不会回去,更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担心你!” 迟迟接不到自己母亲的电话,再加上方信祁的话,夏帆心脏发颤的更加的厉害。 难道说,昨晚那个男人能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母亲没有精力管自己是因为这个男人…… 不! 夏帆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似乎只要想一下,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来方信祁那一双鹰一般阴厉的眸子。 绷紧着几乎不会动的身子,她垂落的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拿起手机和背包,转身出了门。 —————————————————— 打着车,夏帆不敢有片刻耽误的来到了“印象”画廊。 知道自己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一名画家,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在圈子里还是小有名气的。 而且据说她父亲就是因为一次画展,与她的母亲结缘,自此走在了一起。 询问了画廊负责人关于自己母亲的在哪的消息,画廊负责人摇了摇头儿。 “阮女士昨晚来了一趟画廊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听着画廊负责人把这个无异于五雷轰顶的消息告诉自己,夏帆瞬间就傻了。 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中的她,脑海中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想着方信祁那一副自信又邪魅的样子,她的太阳穴疼得厉害。 难道说,那个魔鬼男人,真的把对自己的厌恶,不予余力的加注在自己的亲人身上吗? 反复揉了揉她的太阳穴以后,她“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 再次打车来到了恒扬,看着眼前这座钢化的摩天大楼,夏帆感受到了一股子无形的压力,狠狠的砸在她的心口上,让她无法喘息。 虽然不知道自己来找这个魔鬼,会怎样,但是想到她如今下落不明的母亲,她还是硬着头皮,向未知的一切前进着。 “请帮我约见你们的总裁!” 在服务台那里,夏帆一副走正常程序的姿态,和服务人员交涉着。 “对不起,这位小姐,方总不在恒扬这里,今早已经回德国去了!” 听到服务人员的告知,夏帆当即就傻了眼。 方信祁不在国内了,这怎么可能? 真的搞不懂方信祁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着急的离开凉城,难道说,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吗? 从恒扬出来,想了又想,夏帆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方信祁的电话。 不管他到底在不在国内都好,她都要确定自己母亲突然失联的事情,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就在她小手紧握着手机的时候,眼尖儿的猛地看到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向恒扬的地下停车场驶去。 是方信祁! 看到那一辆让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车子,夏帆赶忙就把自己的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然后不假思索的从包包里摸出来一把短刀,握紧在掌心中。 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她抿着唇,片刻不敢耽误的重新折回到了恒扬。 —————————————————————— “小姐,方总已经回到德国去了,请您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前台服务人员拦着来势汹汹的夏帆,试图阻拦她,不让她扰乱恒扬的办公秩序。 可是夏帆认准了就是自己母亲失联的事情和方信祁有关的死理儿,她根本就不顾及着服务人员对她的阻拦,横冲直撞的往方信祁所在的总裁室那里走去。 “嘭!” 总裁室的门被夏帆毫不客气的推开,让正在钢化玻璃前打电话的方信祁不由得一怔。 还不等他回过头儿来,看来者是谁,就听到服务人员的声音,火急火燎的在门口那里扬起—— “这位小姐,我都给您了方总不在恒扬,方总他……” 还不等服务人员的话说出口,她便看到了窗边,长身而立着一抹颀长挺括的身躯。 “……方……方总!” 许是没有想到方信祁居然在这里,服务人员战战兢兢的说着话。 没有将服务人员的话纳入眼底,也没有将方信祁由阴沉转为卷杂着风暴的脸色,是多么的冷硬,夏帆踩着帆布鞋,带着十足的火爆脾气,快步的走上前去。 扬起手,对着他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倏地落下一耳光—— “啪!” 静谧的空间里传来冷硬意味的耳光声,让站在门口那里的服务人员,不由得一愣。 “方信祁,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把我母亲怎样了?” 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失了理智的夏帆,不管不顾这一切到底和方信祁有没有关系,扬手就将情绪付诸于行动。 被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甩耳光、质问,方信祁本就因为业务上棘手问题而冷峻的脸,此刻变得铁青的可怕。 见方信祁不语,只是以一种豹子般幽暗的眸光,死死的盯着自己,夏帆忍不住拔高了声调—— “方信祁,你说话,你把我……唔……” 不等夏帆把话说完,一直遒劲儿的手,猛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番外第46章:夏帆,你永远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番外第46章:夏帆,你永远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方信祁,你说话,你把我……唔……” 不等夏帆把话说完,一直遒劲儿的手,猛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脖颈上传来的清晰的疼痛感,让夏帆瞬间拧紧了一张清秀的小脸。 随着身子被猛地一扯,夏帆孱弱的小身子被甩到了钢化玻璃壁上。 抿紧着削薄的唇瓣,方信祁将手机丢到一旁,然后欺近着俊脸,将鹰隼一般危险的眸光,冷鸷的落在夏帆的脸上。 “夏帆,拿我方信祁当你想甩耳光就甩耳光的男人,是吗?” 狭长的眸子,透着越来越寒颤的眸光,风暴夹杂着犀利,排山倒海般压下。 被沁入到骨子里的寒意的眸光,寒气逼人的注视着,夏帆裸-露在外的小腿,下意识的打颤。 “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紧握着垂落在体侧的小手,她整个人都在发颤的质问着方信祁。 他惹了她不说,现在连带着她的母亲都不放过,有些事情,她也是有她的原则,而她的母亲,就是谁也不可以触及的雷区。 看着夏帆一副挺直着脊背,眼仁中带着怨毒的看向自己,方信祁掐住她脖颈的手,更加用力起来。 “嗟,还有时间管你母亲怎么样了,现在,你该管的人,是你自己才对!” 伴随着那魔鬼般阴凄凄的话音低落,危险的眸光,倾泻出方信祁灰色的眼底。 “嗯……” 脚下猛地一个趔趄,夏帆孱弱的身子一下子就被以强势的姿态,甩到了桌案上。 骨头儿都要被撞碎的声音传来,疼得夏帆的眉头儿都皱到了一起。 还不等她从痛劲儿中反应过来,一道黑影,便如同泰山一般的态势,狷狂的压下。 “滚开!” 男人身上太过狂野的气息,就像是无孔不入的毒雾,让夏帆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紧扣住那一双不断挣扎的手,方信祁仅用一只手,就以强硬的姿态,把夏帆的两只手,都禁锢在了她的头顶上。 “夏帆,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仁慈了,所以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抿紧的唇角,是一种黑潭般延伸到眸底的深邃的纹路。 随着那越发幽深的冷酷,布满男人整张脸,方信祁另一只闲暇的手,覆上夏帆的前襟,倏地一把儿,毫不客气的挑开她白色衬衫的纽扣。 还不等夏帆惊声尖叫,就看见方信祁沉郁着一张俊美的脸,对着站在门口那里,已经是呆傻状态下的服务人员,轻轻的波动着他完美弧度的嘴角—— “把恒扬部长以上级别的管理层,都叫来这里!” 听着方信祁这般说辞,夏帆当即就惨白了一张如同受到五雷轰顶一般打击的脸。 “不……” 失控的尖叫一声,她整个人的身体颤抖的更加的剧烈了起来。 想到方信祁要当着那些管理层的面儿,上演一场活-春-宫,夏帆紧握的掌心中,猩红一片。 “唔……” 下颌重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的扣住,疼得苍白像鬼一样,如同漂洗般透明无色的小脸,皮肉都凹陷、扭曲到了一起。 “夏帆,做错事儿,就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有-种的甩我耳光,就给忍住了!” 说着,方信祁粗粝的拇指,有力的碾-压过那结痂一片的心口处。 看着那与白-皙肌肤格格不入的血块似的结痂,以乍眼的方式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他的手,凶残的向两侧延展…… ………… 在一声声失控的尖叫声中,旖旎的春-色,就如同悄然而至的春天,越发升温的展现着。 接到恒扬顶头上司的命令,那些管理层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以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赶到总裁室这里。 在看到总裁室办公桌那里发生的一幕,不由得大吃一惊的瞪大眼。 猛地倒吸一口气,那种只会发生在岛-国-片中的即视感,就像是恣意生长的蔓藤,疯狂的凌侮着他们的视觉神经。 看到这样的场面,有几个已为人妻的女性,不敢去看的后退着她们的身体,试图在方信祁的不注意下,快速的逃离开这里。 却不想,她们脚下的步子,刚刚移动了一下,就听到了方信祁那磁性中透着黯哑qing-yu的声线,低沉又冰冷的扬起—— “都给我睁大眼看好了,今天谁敢走,我让你有去无回!” 威胁口吻的话落下,那些试图逃离开的女性,都僵硬着血液都在飞速倒流的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听着方信祁那对自己极尽侮辱性的话,夏帆麻木的身体,就像是一条已经死掉的鱼儿一样,承受着这样非人般的待遇。 或许,在他方信祁的眼中,她夏帆连ji-女都不如,不过是一条任由他fa-xie的mu-gou。 被长距离的折磨着,夏帆贝齿紧紧的咬住唇瓣,不让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溢出她的唇瓣。 可她终究承受不住方信祁赋予她的残忍,让她纵使有几百个不情不愿,却依旧抵挡不住的发出连她自己都觉得刺耳的声音。 能感受出来一向都是内敛自持的自家总裁,在以一种豹子般狂执的行为fa-xie着他的怒火,站在一旁的那些恒扬高层,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完全不敢去看那热火朝天的一幕。 折磨夏帆的某一瞬间,方信祁飞闪而过凌厉眸光的眸子,一眼便看见了那些高层都在怯生生的收着脖子,完全不敢去看这样疯狂的一幕。 紧抿着越来越冰冷的嘴角,方信祁低吼一声—— “杨鹏,把监控室里的人,把这里的监-控器打开,对着我这里!” 听到方信祁要把他凌侮自己的场面记录在摄像里,夏帆本就失血的脸,变得更加的难看。 “方信祁,你别再过分了!” 有滚烫的眼泪顺着她的眼帘滑落,夏帆呜咽着颤颤巍巍的唇,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无视夏帆那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晶莹泪珠,方信祁继续狂野的凌侮着她的jiao-nen。 “……是是是!” 对于这样的男人的沉声吩咐,杨鹏几乎是哆嗦着身子的点着头儿,都要知道方信祁在业界的名声有多么的魔鬼,有多么的可怕,只是他几时见过自家总裁这样的癫狂的想要摧毁一个人。 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杨鹏快速的逃离开了总裁室。 眸光冷鸷的打在那一个个木头桩子一样的管理人员的身上,方信祁如同地狱里爬上了的撒旦一般,用着阴沉沉的声音,阴狠的说着话—— “都给我认认真真的看,看完了以后,每人回去写一篇三千字的观后感,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发到了我邮箱!” 说完,方信祁继续不留余地的摧残着夏帆。 被自家总裁那威力十足的威胁的话,弄得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不得已的硬着头皮,看着那完全是rou-lin一样折磨的场面。 被方信祁越来越禽-兽的行为,弄得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感觉,夏帆垂死一般的挣扎起来。 “方信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使劲儿的蹬着她的身体,牟足了劲儿,夏帆胡乱的动着她那两只近乎没有了力气的小手,对着方信祁的俊脸,倏地划过—— 因为仰躺着的原因,夏帆那没有举高到方信祁脸上的小手,拂过了他的脖颈。 被指甲刮伤的红痕,泛着一丝猩红的血丝。 没有去理会脖颈上传来的丝丝疼痛感,方信祁大手倏地抓住了她的下颌—— “夏帆,你永远都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抬起遒劲儿的手臂,他一把翻转过来夏帆的小身子,让她整个人腹爬在桌案上。 被换了一种姿势承受方信祁的折磨,夏帆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一般。 “唔……” 被钳制住的双手根本就无法动弹,夏帆死命的扯动着她的小身子。 “方信祁,今天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有一天,一定会以十倍的代价,奉还给你!” 咬紧着牙关,夏帆说着有气无力的话。 虽然她此刻被方信祁死死的钳制住,但她的骄傲和理智,还在趋势着她做着挣扎。 只是那些无谓的挣扎,换来的却是方信祁更加狂傲的撕扯。 “杀了我?嗟,夏帆,我方信祁就给你杀了我的这个机会,杀不了我,你就注定被我gan你一辈子!” 随着阴骘又冰冷的话语,如同寒冬腊月的雪珠一般的落下,办公桌这里传来“咔吱、咔吱!”的声音和尖锐又破碎的嚎啕声…… 番外第47章:找方信祁拼命吗? 番外第47章:找方信祁拼命吗? 夏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恒扬,只记得自己的双腿,就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一样,发软又无力的厉害。 拖着就像是散了架一样的身体回到家里,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颓废不堪的坐在沙发中闭目休憩着。 “……妈?” 颤抖着沙哑的声音,夏帆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用手撑在太阳穴那里休息的阮懿,听到了自己女儿在唤着自己,她下意识的睁开了眼。 “……帆帆!” 哑着也是沙哑状态的嗓音,阮懿颤抖着声音的唤着夏帆。 看到了自己母亲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夏帆几乎是一下子就扑进了自己母亲的怀抱中,以一种受了伤的小孩子一样的姿态,缩在她的怀中,声泪俱下的哭噎着。 “呜呜呜……妈,呜呜……我……呜呜……” 心弦颤抖到根本就说不上来一句话,夏帆就那样搂抱着自己的母亲。 就好像她一不留神儿间,她的母亲就会消失一样。 感受着自己女儿的小身子哆嗦的厉害,阮懿不顾及自己一-夜都没有休息的疲倦感,下意识的伸出手,回抱住了夏帆。 “好了,帆帆,是不是妈妈一-夜没有回来让你担心了?” 相依为命的两母女,彼此就好像是彼此生活下去的动力一样,阮懿完全可以想象,自己昨晚没有回来,让自己的女儿有多担心! 抱紧着自己女儿的小身子,她安慰着自己这个突然变得敏感的女儿。 安慰了好久,夏帆才在阮懿的怀中,停止了哭泣。 渐渐的稳定下来了情绪,她呜咽着发颤的唇瓣,问着自己的母亲—— “妈,您……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 不知道她是至今都没有从方信祁对她的折磨中反应过来,还是因为她太过于担心她的母亲,她的声音发颤的厉害。 被夏帆的话,问的心里有些没有底儿,幸亏夏帆眼仁被水雾弥漫着,没有看到她母亲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 “昨天……画廊那边出了点儿事儿,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我没有来得及和你打声招呼,就去处理那边的事情了!” 闪烁其词的回答着夏帆的话,阮懿整个人都是一种怔然、木讷的状态。 她无法告诉夏帆,昨天有凉城的金牌律师队伍,过来找她谈判,以给她五百万为交换,驳回夏帆是夏家这件事。 “画廊到底怎么了?妈,您最近总说画廊那边有事儿,是不是……” 虽然夏帆承认她的不理智,让她误会了她母亲消失这件事是方信祁做出来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方信祁一定知道她的母亲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然他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看着夏帆一脸紧张神情的问着自己,阮懿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画廊那边现在要被一家大型的企业收购,妈妈的那些画,可能要被……” 剩下的话,阮懿没有继续说下去。 最近有很多事情都缠到了一起,就拿画廊要被收购一事来说,就足够让她焦头烂额的了,再加上夏家要驳回夏帆一事儿,她真的已经达到了一种精神状态达到了濒临的状态。 见自己母亲的眼底流露出来了一种感伤的情绪,夏帆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儿。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绘画对于她母亲的意义! 有些东西,就是有些人的生命。 他们不在意家人的反对,众人的看法,在不顺畅的道路上面坚持着他们的梦想、他们的初衷,而她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抬起手,夏帆将自己母亲眼中微微闪烁出来的泪雾,轻轻的抹擦掉儿。 “妈……如果不舍得,我们就不卖了!” 她见过她母亲的那些画作,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师,但她看得出来,每一幅画,都有她母亲的精力和情感的倾注。 这些年以来,她母亲都是靠卖画微薄的收入维持这个家,夏帆也实在是不想让她母亲的画,就那样被一群不懂得艺术、不懂得欣赏的人给践踏了,就继续说道—— “妈,反正那些画,他们也不会懂得你情感的流露,既然这样,我们就把画拿回家里来,等有一天被有赏识的人,懂得您的时候,我们再考虑卖不卖!” 听着夏帆的话,阮懿眼眶湿润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卖她的画,更没有想过将自己曾经那些用心经营的情感,被变价成了廉价的钱。 只是生活的所迫,真的让她失去了很多、很多…… 她不知道,她有生之年,她的这些画作,还会不会被曾经那个懂她、知她的人所看到…… —————————————————————— 虽然方信祁凌侮夏帆的事情,没有谁敢声张出去,但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无透风的墙,杨鹏还是嘴jian的把这件事儿告诉了穆少言。 “什么?” 听着杨鹏告诉了他这样惊世骇俗一样的话,穆少言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样的瞪大着眼。 “好像是那个夏帆甩个方总一个耳光,具体……我也不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杨鹏摊开双手,耸着肩儿,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姿态。 因为杨鹏的话,穆少言听得整个人思绪都乱了。 他无法想象,他所爱的夏帆,居然会遭受到了那样非人一般对待的事儿。 “腾!”的一下子从日式间的地上站起来身子,穆少言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与杨鹏擦身而过,拉开了门滑—— “你干什么去啊?” 看着往门外冲的穆少言,杨鹏噤声的问着他。 没有回答杨鹏对自己质问的话,他换下了鞋子以后,就往外面走去。 对于突然来了情绪的穆少言,杨鹏抓了抓头发,呜呜囔囔的说了句:“还真去找方总拼命!”的话以后,拿起桌案上面的茶杯,浅饮了一口。 —————————————————————— 骨节泛白的把控着方向盘,穆少言将车子的车速飙升到最大。 他真的无法想象,夏帆居然受到了那个男人那样残忍的对待。 由此思彼,穆少言想到了那次方信祁把合作项目重新还给他的事儿。 整个人一整天都陷入到悲伤情绪中的夏帆,恹恹不欢的坐在阳台那里,徜徉着午后暖暖的阳光。 虽然被这个和煦又温暖的阳光,懒洋洋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她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相反,她感受自己的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无孔不入的寒意,钻入到她的骨髓里。 “叩叩叩……” 一串急促的叩门声,惊醒了那一抹像是玻璃娃娃一样无神、无力的小女孩。 僵硬着身子,夏帆踩着拖鞋,一步一隘的向玄关那里走去。 通过猫眼儿,她看到了门外穆少言那一张有汗液沁透的俊脸,呈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没有什么精力去应付他,夏帆将放在门把手儿上的小手,死死的握紧着,完全没有什么打开的意思。 迟迟不见夏帆开门,站在门外的穆少言,忍不住的开了口—— “小帆,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我和你谈谈!” 说话的同时,穆少言又一次叩响了门。 被那一声声急迫的声音,狠狠的撞击着耳膜,夏帆犹豫再三以后,还是僵硬着头皮,抬手按下了门锁。 几乎是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穆少言就扑上前来,将夏帆的小身子,紧紧的拥入到怀抱中。 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了夏帆,穆少言真的是想她想得厉害,尤其是听杨鹏告诉了他这件事儿以后,他对她的关心和心疼,又上升了起来。 “小帆……” 就像是有好久、好久没有见面的故人一般,穆少言搂着夏帆的力道,又紧又用力。 而一直都像是吊线木偶状态下的夏帆,就像是没有灵魂一样,对于穆少言拥着她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反应。 “放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都是一副清冷样子的夏帆,才动了下无力的唇,说着那蚊蝇一般没有力气的三个字。 听到那有气无力的声音,穆少言对她的心疼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小帆,不要让我放开你,就让我这样的抱着你吧!” 当着恒扬所有的高层的面儿污辱她,穆少言完全可以想象那样的场景是有多么的yin-hui不堪,是有多么的污辱她的人格。 听着穆少言的话,夏帆一直都是没有什么反应的眉梢,下意识的轻蹙了一下。 “穆少言,我说放开我!” 清冷依旧的声音,疏离而陌生,就好像是隔了好几个光年远一般,让穆少言一时间都不敢认,这个女人还是不是那个不服输,韧劲儿十足的夏帆。 番外第48章:小帆,我们都要好好的 番外第48章:小帆,我们都要好好的 “穆少言,我说放开我!” 清冷依旧的声音,疏离而陌生,就好像是隔了好几个光年远一般,让穆少言一时间都不敢认,这个女人还是不是那个不服输,韧劲儿十足的夏帆。 “不,小帆,你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不想放开你,也不要放开你,让我保护你,让我保护你吧!” 蹙着眉峰,穆少言埋首在夏帆的颈窝里,说着连他自己声线都在颤抖的话。 如果没有他那次数落夏帆说惠昌的合作项目是因为她才被方信祁给夺走的,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后续的事情,这一切的根源,追溯起来,都是他的原因。 想到这里,穆少言紧拥着夏帆的手,力道下意识的加重。 被穆少言搂抱的极度不舒服,她现在不想再和任何人之间有联系了,似乎只要谁和她沾点边儿,就会被列为方信祁所要残忍对待的目标。 伸展着无力的小手,她试图要挣脱开穆少言的怀抱,却听到他在她的耳边,继续说着—— “小帆,这一切都怨我,如果不是我逼你去找方信祁,你根本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儿,对不起,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听着那低低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不停地说着是他的错的话,夏帆心里难受的厉害。 这一切的根源是怎么一回事儿,夏帆很清楚。 因为尤画的死一事儿,方信祁便把一切的根因都归咎到她的身上,认为是她害尤画丧命的,因为这件事儿,后续又发生了那一系列污辱她、摧毁她、践踏她的事情。 甚至为了让她痛苦,让她生不如死,他又把摧残的目标,放眼到了她身边的人身上。 拿她的母亲威胁她;用权益为交易,让她因为合作项目找上他。 这样的男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将她摧毁,她现在还能留有一口气,真的是他的仁慈。 抿了抿唇,夏帆痛苦的闭上眼—— “和你无关!” 方信祁针对她的事情,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相对而言,应该是她对他说对不起才对,因为她,方信祁才刻意的针对惠昌的。 “不,小帆,这一切都怨我,是我逼你去找上了方信祁,才给了他污辱你的机会!” 穆少言痛心疾首的说着话,想着自己这样不理智的行为毁了夏帆的一生,他的肩头儿都在下意识的颤抖着。 咽了咽口水,他再度艰涩的从薄唇间轻逸出声线颤抖的话—— “小帆……让我、让我照顾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到方信祁的……” “照顾我,你要怎么照顾我?和方信祁拼命吗?” 听着穆少言接二连三的提及到方信祁,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再度翻涌了起来。 抬起两只小手,她推搡开了他。 下意识的侧过身体,她那眼中一直都在氤氲状态下的泪珠,不可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因为夏帆的话,穆少言的眼眶中有惊觉的目光在闪烁。 夏帆说的话没有错,他凭什么照顾她,又该怎么照顾她? 方信祁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有着恶魔般强硬的手腕,豺狼般摧毁的势力,哪怕他方信祁倾其所有,也不一定能撼动方信祁一分。 想着,他的手,下意识的攥紧成了拳头儿。 隐忍着心尖儿处难受的感觉,他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才继续说道—— “小帆,虽然我做不到和方信祁拼命,但是我……一定尽我所能,帮助你摆脱那个魔鬼!” 话毕,穆少言便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走出了夏帆的公寓。 ———————————————— 眼下夏帆的情况,只能找方信祁谈判,只要他答应不再找夏帆的麻烦,一切都好办,但是倘若他不肯…… 从知道方信祁这号人物的存在开始到现在,穆少言与他见面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谈判的次数更是为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找上方信祁的胜算有多少。 把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都在下意识的泛白。 对于方信祁,他一直都存有忌惮的心理,不光是他的商业手腕,还有就是他一直让外界都捉摸不透的身份和背景,更是为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开着车子来到了恒扬,走到了前台那里一咨询才知道方信祁没在国内。 既然方信祁没在国内,穆少言也不觉得自己还有留在恒扬的必要,便理了理情绪,向外面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出恒扬的时候,忽的听到了两个员工在窃窃私语的说恒扬的行政副总裁杨鹏已经被革职,现在处在一种失联的状态。 听到了这个消息,穆少言不由得诧异了起来。 上次惠昌能和恒扬就巡展在凉城举办,都是杨鹏从中为惠昌谋取了利益,而杨鹏这样突然被查办了,让他的脑袋里,蹭蹭的萌生出来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终于,按捺不住心里所想,他拨通了杨鹏的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穆少言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 “啊!” 破碎的声音,尖锐的划破杨鹏的家。 疼得心脏冒火一般狂跳的杨鹏,整个人就像是要死了一般的趴跪在地毯上。 “方……方总,我……” 因为手指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杨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将杨鹏被手下,拿锤子砸碎小拇指的景象映入到眼中的方信祁,幽暗的眸光没有任何波纹的划动,那神态就好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一直对恒扬业务都不算上心的方信祁,昨天因为一个数据不对,便把恒扬整个人业务链都重新排查了一遍。 而这么不经意的一排查,让他发现了一个很重大的事情,那就是他发现杨鹏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在他在德国处理业务的时候,把一个小项目送给惠昌。 虽然说只是一个小项目而已,不足为奇,但是深-入的调查了一番,他才发现,杨鹏居然从中收取了一笔丰厚的利润。 对于这样不知好歹的男人,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留他的必要。 幽深的眸光,波澜不惊的凝着混杂着血水的骨骼渣滓,醒目的呈现在他的瞳仁,方信祁只是冷漠的动了动嘴角—— “换另一只手!” 一句冰冷到不着任何情感的话落下,杨鹏瞬间傻了一样的尖叫着—— “不……不要,方总,我错了,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继续了!” 闻声而动的两个穿黑衣的手下,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一个人钳制着他,一个人伸出手,将沾满了血的锤子,又一次抡起,对着杨鹏的另一只手的小拇指落下—— “啊!” 失控的尖叫声,就像是层出不穷的雾霾,萦绕在整座偌大的别墅中。 看着杨鹏被这般残忍的对待,在一旁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地看这一幕的女人和女孩,都惊恐般的缩着脖子。 “方先生,我……我代替杨鹏给您跪下了,请您别……” 不等杨鹏的妻子把话说完,方信祁便从手中甩出一沓子的艳-照,丢在了她的眼中。 “先看完这些照片,你再确定要不要替你的丈夫求饶!” ——————————————————————— 惊恐的声音破碎而凌乱,杨鹏妻子在看到那些让她心碎的艳-照以后,也不再管杨鹏,拉着女儿说了句“我要和你离婚!”以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奄奄一息的杨鹏,方信祁依旧不为所动。 直到手下拿过来手机说穆少言打了电话过来,他灰色的眸子,才凛然的眯了眯。 结果手下递来的杨鹏手机,方信祁修长的指,按下接听键—— “喂,杨鹏,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被革-职?” 没有想到自己能打通杨鹏的电话,穆少言语气中带着未散开的紧张,慌慌张张的问着他。 却不想,电话里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 重新折回到了恒扬,穆少言整个人忐忑的更加厉害。 他万万没有想要,接通杨鹏电话的人,居然是方信祁。 深呼吸了好一阵,他才叩了门,进了总裁室。 一眼望去,他便看到了方信祁颀长的身躯,危险如鹰一般的站在钢化玻璃前,用一种几乎是俯瞰脚下一切的气势,目光深邃而幽深的凝视着前方。 不明所以,看到这个男人这样凌驾于人之上的气势,他有一种未战先败的挫败感。 “方先生!” 呆滞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穆少言才轻声唤了一句。 背对着穆少言的方信祁,听到那一句“方先生!”,方信祁本就薄凉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转过连背影都会给人带来莫名压力的身躯,方信祁穿着休闲的黑色马甲服,搭配着白衬衫以及面料精湛的西裤,优雅的如同绅士一般手执一杯琥珀色的烈酒。 勾着未达眼底的深邃笑意,轻轻动了动唇—— “坐,穆总!” 随意的放下手里的水晶杯,方信祁颀长的身躯,慵懒的落进了大班椅中。 本以为方信祁知道自己和杨鹏之间有猫腻以后,他会是一副和自己大发雷霆,或者放狠话说要收购公司的神情,却不想,这个男人带着笑意的样子,让他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起来。 按捺不住方信祁一副对他含笑的深意,穆少言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波涛汹涌一般的对峙。 没有去提及杨鹏的事情,穆少言首先想到的是夏帆的事情。 “方总,既然今天我坐在了这里,我们就把事情说开!” 说着,穆少言便伸出手,将一张签有五千万的支票送到了方信祁的面前—— “方总,这是上次和华恩先生合作以后获取收益的金额,我把这笔获取收益的钱奉还给你,而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好!” 看着穆少言一副不自量力和自己谈判的模样,方信祁挑了挑锋利的眉梢—— “有什么条件,会值得穆总一掷千金?方某还真是好奇!” 漫不经心说着话的同时,深潭一般幽暗的意味,冰冷的划过他的眼底。 “条件很简单,我只希望方总以后——不要再去找夏帆的麻烦!” 穆少言眼仁头一次会不顾及方信祁那随时可能会吞没自己的灰色眸子,笃定的对视着他。 乍听到穆少言跑来恒扬找自己,只为替夏帆求情,方信祁嘴角不屑的弧度,蓦地一僵。连带着眼底冷鸷的眸光,也瞬间阴狠起来。 修长的指拿起那张签有五千万的支票,冷睨了一眼以后,直接就丢到了碎纸机里,将那张支票,绞碎成一片片的纸屑。 不可置信的看着方信祁的行为,道:“你……方信祁,你……” 因为眼前男人这样不屑的行为,穆少言一时间气得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重新将英挺的身躯依靠在大班椅中,方信祁慵懒依旧的看着脸色大变的穆少言。 “穆总,不觉得五千万做赌注,很小吗?” “你……” 穆少言直感觉自己有些失策,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胃口有这么大,居然连五千万都不放在眼中。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毕竟方信祁不同于其他的业界商人,他的手腕,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初出茅庐的手儿,能够抵抗的。 “那敢问方总,你想怎样才能放过夏帆?” 不知道夏帆和方信祁之间有那么多外人不知道的秘密,穆少言单纯的误以为是方信祁单方面因为上次的合作案一事儿,对夏帆怀恨在心,才会做出来了这样伤害夏帆的事情。 无视穆少言那眼仁都要喷火的样子,方信祁冷漠的动了动嘴角—— “穆少言,与其有时间去管别人的事情,我觉得,你更应该关注一下惠昌的业务,比方说:今早惠昌股市开盘后为什么会一落千丈!” 身体蓦地一僵,穆少言完全不懂方信祁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他思索他话中的深意时,就接到了助理打来了的电话。 没有避讳方信祁的存在,穆少言当着他的面儿,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了?” 等到电话那端助理把公司股价大跌的事情告诉他以后,整个人的思绪都凌乱。 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的挂断了电话,眸光剧烈颤抖的瞬间,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呈现出来的都是方信祁刚才那阴凄凄的话。 “腾!”的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穆少言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方信祁—— “该死,方信祁,你敢阴我!” 他双眼猩红的瞪着座椅中那个优雅自如的男人,两只手,都猛地一下子拍到了桌子上。 对于穆少言对自己的指责不以为意,方信祁从桌案上,摸过来一支烟,点燃,含在性-感的薄唇中。 “穆总,说话要讲求证据,如果你说我阴你,就找调查科的人调查我,随口诬蔑一个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不咸不淡的说着话,就如同一块冷硬而坚毅的冰,让如火的穆少言根本就融不化他。 “最好和你没有关系,不然,我们就走着瞧!” 冷冷的丢下这样一句话以后,穆少言怒着赤红的眸子,没有再逗留,一边拿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一边向外面走去。 眸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眯起,让浓重的烟雾,迷绕了那一张刚毅倨傲的俊脸。 —————————————————— 夏帆打了电话给阮懿,本来是叫她回家吃晚饭,却不想阮懿说临时要在画廊那边赶一幅画,不能回来陪她吃饭了。 “妈,您最近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忍不住的关心着自己的母亲,每每想到自己的母亲,她的眼仁总是挂着一层晶莹的水雾。 “妈好多了,让我的帆帆担心了!” 不想让夏帆担心她的情况,阮懿说着慌。 眼见着到了她排号吊水,她与夏帆说了一句:“自己要忙了!”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与阮懿说了声:“再见!”后,她又陷入到了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的寂寥中。 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出门,也没有和外界联系,因为上次被方信祁凌侮的事情,她现在都开始有些自闭。 每天,她有可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五六个小时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用多久的时间,才可以抚平心里那一道道沟壑似的疤痕。 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夏帆站起身,去厨房准备做饭。 “铃铃铃……” 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夏帆转过身,拿起矮几上的手机,接通—— “小帆!” 电话里,年毅南温柔依旧的声音传来,让夏帆当即就红了眼眶。 “……毅南!” 艰涩的从泛白的唇际中轻逸出这两个字。 天知道,她是有多么的想他。 如果是之前,她还可以饱受这样的相思之苦,只有自从她碰上了方信祁以后,她感觉她的世界天翻地覆,有好几次,她都想过要挽留年毅南,让他再多一些留在自己身边的时间。 她不知道是她变得更依赖他了,还是说这么多的伤害,让她渴望他对她的安抚。 不管与年毅南说过多的话,她真的很怕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电话的另一端,年毅南诉说着他对她的思念的同时,不禁想到了她现在的精神状况。 忍不住对她的关系,他思忖再三,还是用了一种委婉的口吻,道—— “小帆,你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我不在你的身边,我……我很担心你!” 因为年毅南的话,夏帆的心里划过阵阵暖流。 隐忍着眼眶中有泪花在闪烁的感觉,她喃喃了发颤的唇——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在边疆驻防,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两个人之间又说了几分钟以后,那边,就有人喊年毅南集合。 隐忍着心里的难割难舍,夏帆故作轻松的说了句“去吧!”,只是当年毅南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对电话里,慌慌张张的说了句—— “毅南……我、真的很想你!” 听到轻柔的声音在说着想自己,年毅南弯下嘴角,留下一抹很温和的笑。 “答应我,好好的等我回去,等我回去以后,我们就结婚!” 纵使有千百个不舍,夏帆还是将手机挂断,收回到了自己的衣兜里。 因为和年毅南打了电话以后,夏帆整个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吃过了晚饭以后,她便打开了差不多有一周都不曾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不想做个坐吃山空的人,她想了想,还是去求职网站的页面,浏览了一圈。 还不等她浏览几个求职企业,就看到消息框那里,突然弹出来了一条财经新闻。 本来就对商界事情不是很上心的夏帆,刚刚准备关闭对话框的时候,整个瞬间被页面上醒目的大红字,惊得身子蓦地一僵—— “商业之虎恒扬公司拟定收购惠昌公司方案,不日之内,恒扬公司在凉城再也不存在竞争对手!” 番外第49章:我家先生请您上车(7000+,感谢近期红包打赏!) 番外第49章:我家先生请您上车(7000+,感谢近期红包打赏!) 本来就对商界事情不是很上心的夏帆,刚刚准备关闭对话框的时候,整个人瞬间被页面上醒目的大红字,惊得身子蓦地一僵—— “商业之虎恒扬公司拟定收购惠昌公司方案,不日之内,恒扬公司在凉城再也不存在竞争对手!” 看到这样一行大红字,她呼吸不由得一滞。 恒扬要收购惠昌,之前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儿的风吹草动呢? 实在是想不通曾经一起举办了凉城商业巡展的两家企业,为什么会造成了如今这样反目成仇的地步? 不过想想,依照方信祁那阴晴不定、杀伐果断的性子,看谁不顺眼,就做出来收了公司,把对方搞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也未尝不可能。 没有去看大红色标题下面的具体内容,夏帆便点下关闭键,继续将眸光落在了求职的征聘上。 ———————————————— “穆总,与韩国mbk公司的合作项目,被宣告中断!” 助理拿着报告文件,面色凝重的向一脸颓废神情的穆少言报告着。 打从上次方信祁正面交锋以后,他整个人一直都是这样恹恹不欢的状态,就连同在处理文件的事情上都是力不从心。 “行了,别再念了!” 听着那像是紧箍咒一样让他头疼的报道,他头疼的厉害。 伸出手指抚了抚额角,他烦躁的摆了摆手—— “去告诉惠昌的高层,半个小时后到会议室开会!” 因为恒扬收购惠昌一事儿,闹得惠昌的高层和员工,都是一种人心惶惶的状态。 一直都在做着本分工作的惠昌,与恒扬历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张董,就被恒扬收购惠昌一事儿,你有什么看法儿?” 指了指打从他穆立天那会儿开始就在惠昌工作的惠昌工作的张董,穆少言眼仁是一片混沌的倦怠。 出现了公司被收购的事情,张董也是一种手足无措的表情。 如果是之前公司发生内部资金运转不周,或者其他情况,他还能应付的话,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在他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呜呜囔囔了好久才憋出来一句话—— “穆总,我觉得当下的情况……只能找恒扬那边的人去谈判了!” 听着张董的建议,穆少言眉头拧的更加的厉害。 他又不是没有想过要找方信祁去谈判,只是那边给自己的答复一直都是方总在国外主持工作。 恒扬那些董事,对方信祁做出来的裁决决定,完全提不上去建议,更何况有了杨鹏的事情,他们更是忌惮着自己顶头上司的心狠手辣。 “其他董事的意见呢?” 感觉找方信祁谈判这件事儿根本就行不通,穆少言又陆续问了其他几个董事的建议,只是那几个董事给自己的意见依旧是找恒扬那边的顶头上司去谈判。 被逼到无可奈何的地步,穆少言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脑袋昏昏沉沉的问着在场的高层—— “就与恒扬谈判一事儿,举手表决一下意见!” 穆少言的话一经说出口以后,在场的高层面面相觑以后,纷纷举起了手。 见在场的高层都表示应该与恒扬那边谈判一番,穆少言抿了抿以后,倏地站起了身。 “让企划部在最快的时间内拟定出来谈判方案!” 沉冷的声音,随着穆少言移动的步子,一并消失在了会议室。 —————————————— “妈!” 穿着一件对开襟真丝的白色齐膝短裙,夏帆巧笑的来到了“印象画廊!”这里。 最近这段时间,她的生活过得平静如水,以至于抑郁症得到了很大的缓和。 正在忙着让人把油画挂在墙壁上的阮懿,一转头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她慈祥的一笑。 “帆帆,你怎么来这里了?” 实在是没有想法夏帆能来这里,阮懿走上前,拉着她的小手。 “吃饭了吗?” 听着自己母亲的质问,夏帆淡淡的笑着—— “没呢,等和你一起去吃呢!” 她赶上午餐的时间来找她的母亲,为的就是和她的母亲可以一起吃个饭。 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了,她实在是想的厉害,今天就来了这里。 “呵呵,那我们母女两个去吃饭吧!想吃什么,帆帆?” 说着,阮懿拿了包,围了围巾以后,就搂着夏帆就出了画廊。 ———————————————— “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不吃啊?” 看着自己女儿只是看着自己,不吃东西,阮懿忍不住问着夏帆。 “没,只是好久没和妈妈在一起吃饭了!” 夏帆说的心里有些难受,她不是一个粘着自己母亲的人,可能是被方信祁逼到整个人都是一片黑暗的世界,她现在越发的想粘着自己的母亲。 就像今天,吃饭不过是一个幌子,她是真的想她了。 说话的同时,夏帆拿了一块南瓜饼送给阮懿。 “妈,这件的南瓜饼很好吃,您试一试!” 不会有比与自己女儿在一起时光更能让她开心了的,阮懿接过夏帆递来的南瓜饼,笑意甚浓的咬了一口。 “谢谢帆帆,真的很好吃!” 看着自己母亲微笑的样子,夏帆也笑得更加的活泼,连带着浅浅的小梨涡也带着笑意。 —————————————— 夏帆去了洗手间,阮懿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 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她应接不暇的接应着,整个人都是疲倦不堪的。 只是今天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才让她露出来了久违的笑。 看着窗外不停有车子穿梭的马路,一时间看得眼睛有些酸麻,就收回了目光,落在了餐厅里。 只是眸光不经意的扫过,正好扑捉到了两道出现在门口那里的身影。 “诶哟,柏柏啊,我说你慢点儿啊,我这把儿老骨头颗禁不起你们年轻人的折腾!” 走在后面的郑百兰,扶着气喘吁吁的心口,亦步亦趋的跟上夏柏。 “快点儿,奶奶,这家餐厅的南瓜饼很好吃呢,酥香滑口,很适合你呢!” 兴冲冲的夏柏走上前去点餐,与落在在窗边的阮懿,正好打了一个擦边儿。 一看是郑百兰和夏宏涛的女儿夏柏,阮懿混乱之下,赶忙拿丝巾盖住自己的脸,然后顾不上再去吃饭,在两个人都背着她的时候,拿着包,小心翼翼的出了餐厅。 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虚惊感,让出了餐厅的阮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想夏帆也碰到她们祖孙二人,她赶忙拿出手机,拨通夏帆的电话—— “嘟嘟嘟……”的响了好久也没有收到手机被接通,阮懿心里忐忑的更加厉害起来。 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近人情,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和她的奶奶有来往,只是夏家人对她一副要夺回夏帆虎视眈眈的神情,让存有私心的她,不想让夏帆和她们之间有任何的来往。 从洗手间出来的夏帆,刚刚回到座位那里,就只看到了未吃完的残羹。 下意识的抬起眸光,在餐厅里四下扫视了一圈,试图找到她的母亲,却不想,在她还没找到自己母亲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唤着她的声音—— “啊?是夏帆!” 夏柏一惊一乍的声音传来,惊得在找自己母亲的夏帆,下意识的身子一怔。 木讷的回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堂妹那一张不可置信的脸。 还不等她回过味儿,就听到了郑百兰沧桑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响起—— “……帆帆!” 打从上次在医院那里看到夏帆以后,老太太这十年来,很少看到自己这个遗失在外的孙女。 听到了那苍老的声音在唤着自己,夏帆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虽然说郑百兰是她的奶奶,但是她对这位老妇人,着实没有什么好感。 被突然认出来了自己,夏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足足挣扎了好久,她刚想说一句自己有事儿要离开,就看见郑百兰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搂抱住了她。 “诶呀,我的帆帆啊!” 郑百兰搂着夏帆,眼中有水汪汪的泪花在闪烁。 被自己的奶奶搂抱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夏帆别别扭扭地想要挣脱开。 “……奶奶!” “帆帆,乖,和奶奶回家!” 松开夏帆,郑百兰就一副要拉她回家的姿态。 老太太实在是心疼自己大儿子的这个遗孤,说着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嘶哑的。 被老太太兴冲冲的往外面拉去,身后的夏柏,气得不由得跺起了脚儿。 “奶奶!” 撒娇似的叫了一声,她上前故意怼了一下夏帆,挽住了郑百兰的手臂。 “奶奶,您还没吃南瓜饼呢,就这么着急走,真的让柏柏伤心哦!” 听着自己孙女娇滴滴的声音,老太太拍了下脑门儿—— “是啊,我怎么能让我的宝贝孙女伤心呢!” 捏了捏夏柏的鼻头儿,郑百兰越过她,拉了夏帆的小手。 “走,帆帆,柏柏要了这家招牌的南瓜饼,我们去尝尝!” “……不了……奶奶,我……” 夏帆别别扭扭的想要走,却拗不过上了性子的老太太,被强行按在了座椅上。 敛下纤长睫毛的睫羽,夏帆不敢去对视自己对面的那两个祖孙女两。 两只小手不安的搅在一起,她嗓子发涩的厉害,和她们有十年没有联系,虽然谈不上生疏,却也合不来的亲近。 在外面等待的阮懿,迟迟不见自己的女儿出来,她按捺不住心里越来越燥乱的感觉,用丝巾拂脸以后,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进了餐厅。 眸光扫视了一圈以后,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女儿正在以一种尴尬的神情,坐在郑百兰和夏柏的对面。 见郑百兰熟稔的拿着吃的给夏帆,阮懿皱紧着眉。 见自己女儿的神情越发的不自然起来,她终究是按捺不住想要拉走夏帆的冲动,快步走上前。 走进了三个人,阮懿听清楚了郑百兰对夏帆说的话—— “帆帆啊,回到夏家吧,要知道只有夏家才会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跟着你妈,只能是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被这样诱骗自己女儿的话,狠狠的刺激着耳膜,阮懿忍不住的开了口:“不可能!” 突兀传来的三个字,让郑百兰刚要说出口的话,就那样生硬的僵住。 “……妈?” 回过头的瞬间,夏帆看到了自己母亲带着火气的脸。 赶忙站起了身,她扯住了阮懿的手臂。 知道自己母亲的身子最近不是很好,她很怕自己母亲这样上来了情绪以后,会影响到身子,她不由得安抚的说着—— “妈,您先出去等我,我再和奶奶说几句话以后,就和您回家!” 夏帆打小在部队大院那里生活时,就见自己奶奶和母亲的婆媳关系不是很好。 那时还是夏家儿媳的母亲,对于婆婆的刁难和酸言酸语,百般忍耐着,只是她父亲离世以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是上升到了一种剑拔弩张的态势。 一听说夏帆要跟阮懿回去,郑百兰当即就横下了脸。 将筷子掷到了桌案上,老太太颤抖着身子的站起身。 伸出手指向阮懿,她整个人的话音颤抖的说着话—— “阮懿,你别过分,我都让帆帆跟了你十年,你再这样,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把干练的刷子,不然也不能套上夏元明这样上将军衔的男人。 听着郑百兰到现在对自己还是一副威逼的样子,阮懿当即就想和她争论一番。 只是还不等她走上前,夏柏的声音,便尖锐的响起—— “我说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啊?奶奶,您有我一个孙女不好吗?她夏帆是她妈和哪个野-男人生出来的货还不一定呢,您为什么要因为她失了您的身份啊?” 夏家在凉城也是名门望族,就这样公然的在餐厅里大吵大闹,已经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再这样因为夏帆吵来吵去,传出去,一定会贻笑大方的。 被指责说夏帆是阮懿和野-男人生出来的货,在场的三个人,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住口,柏柏!” 虽然老太太知道阮懿生活不检点,但是夏帆是不是夏家的种,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被冷声呵斥着,夏柏那火焰般的气势,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不想和夏家再有任何牵连的阮懿,不顾及夏老太太的面子,拉着夏帆的手,就要往外面走去。 看着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母女两人,郑百兰气得心脏一突一突的跳着。 “你们给我站住!” 老太太被得够呛,踉踉跄跄的走上前,伸手就要甩阮懿的耳光。 只是那耳光还没有落下,就被阮懿凭空拦住。 “怎么,还想打我?我敬你是宏波的母亲,还唤你一声夏老夫人,但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倚老卖老,根本就不屑让我尊重!” 说完话,阮懿怒着一张脸,一下子就甩开了她的手。 被突袭的力道甩得身子险些跌倒,夏柏也走上前来和她们母女二人理论—— “诶呦,我说你们母女真是好大个气势啊,都从夏家净身出户了还一副无礼的样子,真不知道你们要是现在还在夏家,是不是都要骑到了我爷爷奶奶的头上了啊?” 懒得去理会这个没大没小的夏柏,阮懿嘴角冷漠的抽-动了一下。 “夏宏涛和梁倩怎么都好,就是没有养出来一个好女儿!” 不屑的说完话以后,她不顾及身后那不绝于耳的谩骂声,拉着夏帆就出了餐厅。 等到彻底摆脱了那对祖孙二人,阮懿就像是打了一场身心俱疲的战争一样,整个人的脸色,变得难看的离开。 “妈,您还好吧?” 看见了自己母亲那难看的面色,夏帆忍不住的关心的问着自己的母亲。 虽然知道自己母亲和夏家人的关系紧张到随时都可能兵戎相见,却不想,她今天目睹了一番以后才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原比她所预想的还要可怕。 “没……妈妈没事儿!” 不想让夏帆担心自己,阮懿拂了拂手,摆出一副没有事儿的姿势。 就在她努力平复自己情绪的时候,手机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看着屏幕上跳动着来电显示,她的心弦倏地一紧。 不想让夏帆看出来什么端倪,她赶忙就挂断了这通电话。 不知道是谁来的电话,但看见自己母亲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夏帆细秀的眉毛,都要拧到了一起。 “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 隐忍着心里莫大不安的感觉,阮懿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虚弱的笑了笑。 “放心吧,帆帆,妈妈没有什么事儿!” 摆出来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阮懿艰涩的笑着。 “帆帆,画廊那边有点儿要我去处理,所以,你自己回家,好不好?” 一边手抚着夏帆的头儿,阮懿一边说着话。 她真的很想陪夏帆回去,省得郑百兰追上来,只是有棘手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她没有三头六臂,所以真的抽不出身。 一向都很懂事儿的夏帆很懂自己母亲的意思。 “放心吧,妈妈,我会在家里等您的!” 消除了自己母亲的疑虑,阮懿会心的一笑。 “那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说着,阮懿拿着包,打着车,就快速的离开了。 看着自己神色焦急的母亲离开,夏帆虽然刚刚面色是释然的姿态,可是当她母亲真的走开了的时候,她才发现,她这假装出来的皮囊,真的让她觉得自己虚伪极了。 最近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先是有尤画一事儿,再到方信祁,和如今的夏家的事儿,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疲倦。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帆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乱糟糟的一切。 小手紧了紧包包的提手,她迈开步子往公交车车站那里走去。 凉城作为一坐天气多变的城市,就像是情绪无常的孩子一样,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是一片乌云密布。 走在人行道上,看着天气骤变的天空,夏帆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她早上看天气预报的时候还说是晴天,怎么这转眼间,就是一片大雨将至的征兆。 没有带雨伞出门的她,不由得加快了往车站那里走去的步子。 只是她的脚步再怎样的快,也快不过奔湓而至的大雨。 在夏帆的一声唉声叹气中,雨水如约而至的落下。 “哗哗哗……” 雨丝由稠转密、雨势由小转大、雨速由缓转急。 自己身上这件对开襟的白色裙子,很快就被打湿一片。 随着裙子被淋湿,她纤盈的身子,被勾勒的莹润而诱-人,那样子,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一样,干净的让人移不开眼。 前方的视线被雨幕遮挡住,让她看前方的目光,变得越发的迷蒙了起来。 想着这附近曾经是她打过工的地方,她凭着感觉的找到了一座在自己对面的商厦。 几乎是片刻都没有耽搁,她拿包包遮挡着自己头的时候,慌慌张张的往前快步跑着。 受了下雨的影响,她已经是一种目无章法的混沌状态。 看着由红转绿的机动车交通指示灯跳动了下,夏帆误以为是人行道的交通指示灯,想也没有想的就往对面那座商厦跑去—— “吱——” 破碎的刹车声,尖锐的冲破雨幕。 在一阵丢了魂一般的惊慌失措下,她连尖叫都忘了,就那样直生生的倒在了一辆黑色车子前。 听着轮胎摩擦地面时发出来的尖锐声音,夏帆的耳膜被刺的生疼。 在她大脑里是一片空白的无措之下,黑色车子那里,赶忙走下来了撑着雨伞的司机—— “小姐,你是怎么过马路的,都不知道遵守交通规则吗?” 司机忍不住的碎碎念,幸亏他的车技还算不错,及时刹了车,要是她没有及时刹车,后果不堪设想。 “对不起!” 对于司机的指责,夏帆没有反驳,她刚刚确实被这突然而至的大雨扰乱了思绪,以至于整个人完全是一副混沌的状态。 听着夏帆在给自己道歉,司机也不好再怎样狠说这个小姑娘,就摆摆手作罢。 “你没有什么事儿吧?要是没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车上还有一位比他命都要矜贵的大人物在,他根本就不敢耽误车上那位大人物的时间,否则,就不是他被炒鱿鱼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没……我没事儿!” 在司机的搀扶下,夏帆站起来了自己的身子,虽然她嘴上说自己没事儿,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小腿还是被划伤了。 像是生怕夏帆日后会讹诈他一样,司机还刻意从衣兜里拿出来了一沓钱。 “不用了,你放心,我不会讹你们的!” 淡淡说完了话以后,夏帆隐忍着小腿处有血流蛰痛的酥麻感,迈着步子,艰难的往对面商厦那里走去。 只是还不等她走出去几步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着自己—— “小姐,请您等一下!” 再度撑着伞走上前,司机对着她毕恭毕敬的说着话—— “小姐,我家先生请您到车上一趟!” 司机也不懂自家先生为什么会突然让这位小姐上车,但他还是一字不差的重复着自己总裁的话。 误以为是车子主人怕自己反咬他一口,夏帆淡淡的重复了一下自己 的话—— “我说到做到,我说了不会找你们麻烦,就一定不会找你们麻烦的,你们放心吧!” 说着,夏帆迈开步子就离开。 “等等,小姐,我……” 司机一脸的无奈神情,碰上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挽留住夏帆。 看出来了司机一脸无措的神情,夏帆轻蹙了下眉头儿以后,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的向黑色车子那里走去。 番外第50章:专门为男人而生 番外第50章:专门为男人而生 “等等,小姐,我……” 司机一脸的无奈神情,碰上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挽留住欲走的夏帆。 看出来了司机一脸无措的神情,夏帆轻蹙了下眉头儿—— “麻烦您告诉您家先生,我赶时间,至于我以后会不会讹他的事情,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会发生!” 用清丽的口吻说完话以后,夏帆迎着大雨,又一次迈开了步子。 “小姐,麻烦您等一下!” 又一次不死心的叫住了夏帆,司机满眼都是无助的神情。 “小姐,您……还是见一下我家先生吧!” 虽然不知道自家先生叫住这位小姐是何意,但是应该不是怕这位小姐讹诈他。 看着司机诚惶诚恐的眸光里,流露出无可奈何,思来想去,夏帆还是硬着头皮的转过身,向黑色车子那里走去。 没有打开车门上车的意思,夏帆抬起葱白的手,敲了敲车玻璃。 自认为自己与车子主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不过就是他怕自己日后讹诈他,想得到她的一句亲口应答罢了。 迟迟不见车窗有降下来的意思,夏帆抿着唇,下意识的加重了敲车窗的力道。 她实在是搞不懂车子的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自己过来了以后,居然连车门都不给自己开,他是在逗自己玩呢吗? 又等了两秒钟,也不见车子里的人有反应,夏帆回过头儿对司机说了句“抱歉!”以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就在她抬起脚的瞬间,车门有了松动的痕迹。 还不等她走出一步,车门被倏地打开,一只遒劲儿的手臂从里面伸了出来。 手腕被倏地抓住夏帆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栽头葱一样,仰身就向后面倒去。 小身子倏地一闪,她感受到自己的小脑袋枕在了结实的腿上,伴随而来的是一种熟悉又强烈的男性气息,就像是层层丝线一样玩孔不入的窜入她的鼻翼间。 随着车门被“嘭!”的一声被合上,夏帆心弦都被震得一颤。 隐忍着脑袋里有烟花盛开的麻痛感,她下意识的睁开眼,打量车里的环境。 因为外面天气阴沉沉的原因,车子里的视线,不清晰的厉害。 只是,一双鹰一般锋锐的眸子,还是烁而发亮的落在了她的瞳仁上。 心弦绷紧的更加的厉害,夏帆直觉性反应的叹气了身子。 还不等她的身子支起来,一直捏住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加重了捏紧她的力道。 被遒劲儿的力道抓得生疼,夏帆眉头深锁。 “方信祁,放开我!” 用着吼一样的声音,她炸了毛的扯开粉润的唇。 如果一早知道车子的主人是这个魔鬼,就算是八抬大轿请她过来,她都不会来的。 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半个月不见的小女人,变得比之前更有味道,他闲暇下来的那只手,修长的指,骨节分明的落在了她冰凉发颤的小脸上。 被干燥的指尖儿划过自己湿-漉-漉的肌肤,惊得夏帆直感觉有电流窜过。 伸出手打开落在自己脸上的小手,她的声音又拔高了一个音阶—— “拿开你的手!” 厌恶的歪着小脑袋,避开方信祁对自己的触碰。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污辱自己,他把对她的折磨发挥到了极致,如果不是碍于还有诸多的羁绊缠着她,她真的恨不得拿刀子捅了他。 不同于那些对他百般示好的女人,总是一副谄媚的姿态迎合他,夏帆抗拒的推着他。 因为刚刚淋雨的原因,纤柔的身子,淋漓的展现着她的身姿。 尤其是敏感的致命点,更是凸显的诱-人而美好。 感受着一双湿哒哒的小手,推搡着自己的胸膛,方信祁原本没有什么神情的眸底,一闪而过一抹戏谑的深意。 任由夏帆推搡着他不断欺压而下的胸口,方信祁浓烈的男性气息,丝丝袅袅的窜开。 整个人的小身子被压弯成了一个桥一样的弧度,夏帆水嗒嗒的身子,后脊背都贴合上了真皮座椅上。 “够了,方信祁,你别再靠近我了!” 嫌恶的闭着眼,她忽视掉那一双冷冰冰的眸子落在自己脸上的冰冷感。 凌厉微闪的眸子,凝着夏帆抗拒自己的神情,方信祁的眸光,徒然转冷,变得高深莫测。 “嗯……” 在夏帆一声轻颤下,他的手附上了她。 被掌控着她的羞-涩,夏帆惊颤的睁开了眼。 隔着湿哒哒的布料,他的掌心被盈-实的感觉牢牢的占据着。 仰着肉紧的小脸,在不明不暗的光线中,她眸光颤颤巍巍的看着眼前这个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 幽暗的视线下,方信祁俊美无寿的脸上,线条刚毅的如同刀削般深邃,一双如同可以吞噬一切磁场的眸子,好像要把她的呼吸都要吞没了。 “滚开,混蛋!” 夏帆挣扎的厉害,试图避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触碰,却不想那紧紧桎梏着她的手,根本就没有拿开的意思。 在夏帆心尖儿剧烈的颤抖下,车厢内浮动起来了衣料破碎的声音。 对开襟的白裙,那一串小珍珠的纽扣,崩落在车厢里,在地毯上发出闷重的声音。 没有了湿哒哒白裙的遮挡,她白-皙的锁骨,牛奶一样泛着诱-人色泽的肌肤,毫无保留的呈现着。 除了那少到不能再少的遮蔽物护着她,夏帆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方信祁,你个没人性的禽-兽!” 夏帆上下其手的挣扎着,将莹润身子上的水渍,丝毫不差的践踏到他纯黑色手工西装上。 对于夏帆挣扎的动作视若无睹,方信祁抽-离开她,优雅的支起了身子。 看着方信祁离开自己,夏帆倏地就弓起了身子,拾起车座夹缝中的白裙,胡乱的遮住自己的身子,往座椅的一角缩去。 幽暗的眸光看着夏帆带着愠怒火焰看着他,方信祁迅猛的剥落他的西装,只着了一件没有系领带的白衬衫,重新欺近夏帆。 一个如冰,一个似火…… 方信祁欺近自己的同时,夏帆拾起歪在一旁的手包,胡乱的向他砸去。 “滚开,离我远点儿!” 她挣扎的剧烈,与一脸淡然的方信祁,形成明显的对比。 在夏帆一个不留神儿间,他一把就按住了她的手腕。 修长的指甩开夏帆手里的包,拉着她的身子,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因为突然的动作,夏帆一个身子不稳,下意识的伸出手就圈住了男人的脖颈。 身体无意识的前倾,娇-羞的敏感,正好贴合上了温热气息的唇。 “嗯……” 被快要烤化了她肌肤的感觉焙烤着,夏帆拧着眉,嘤咛一声。 就在她抽身想要避开男性气息的烘烤,带着烟草香的唇,凉凉的落在了她的肌肤上。 一连串酥麻的感觉,触电般流过,夏帆条件反射一样的推着方信祁的头。 “别……滚呐……嗯……” 没有放开夏帆的意思,他的唇,越来越带有侵略性。 直感觉身体上都是那种热气,将她还是水兹兹的身子,一点儿、一点儿的烘干…… 被这样越发强烈的感觉占据着理智,夏帆羞愤难当,却无法避开这样让她身体起着反应的感觉。 推搡着方信祁头的手越发的无力起来,到最后,她完全成了一种十指穿-插进他发丝中的触碰。 被软软的小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方信祁僵硬的身子,更加难以忍受起来。 胡乱的剥落下她那少到不能再少的遮蔽物,夏帆就像是羔羊一样,等待着刀刃儿的宰割。 见不得夏帆 这样美好的呈现在他的眼中,方信祁的动作变得粗重起来。 #已屏蔽# 打从上次在办公室那里当着恒扬诸多高管的面儿要了这个女人以后,他足足有半个月都没有开荤。 不光光是他近来在国外处理业务,忙得他焦头烂额,更是因为他对那些一味只知道迎合他,而不抗拒他的女人实在是无感,哪怕那些女人使尽浑身解数的给他kou-jiao,他都没有起反应的感觉。 可是就在刚刚他车子驶过,碰到这个小女人以后,有了一种jing虫洗脑的感觉,四肢百骸的重击着他平静的理智。 所以他这次找夏帆过来,不为其他,只为可以好好的宣泄一下,而这个女人,完全有满足他的资本。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男人,就那样任由夏帆和他挣扎。 有些女人就好像天生就为勾.引男人而生的,就像此刻这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做出什么撩-人的姿势,只需要皱一下眉,说一句话,就能把他骨子里想要宣泄出来的东西,尽数展现。 番外第51章:不乖的女人 番外第51章:不乖的女人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男人,就那样任由夏帆像是一只小蚂蚁一样的和他挣扎。 有些女人就好像天生就为勾.引男人而生的,就像此刻这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做出什么撩-人的姿势,只需要皱一下眉,说一句话,就能把他骨子里想要宣泄出来的东西,尽数展现。 捞起夏帆的小身子,让她重新坐在他的结实的大腿上,在她不留神儿的时候,凶猛的重击着她…… #已屏蔽# —————————————————— 餍足的男人,满意的放开已经成了一团烂泥一样的女人。 因为刚刚的剧烈,夏帆本来是湿哒哒的身子,此刻变得汗涔涔。 看着仰面的小女人,媚眼如丝的喘着呼吸,方信祁菲薄的嘴角,划过无懈可击的弧度。 俯首,将手臂有力的撑在座椅上,凉凉气息的唇,就那样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夏帆颤抖的樱唇上。 本就呼吸不畅的夏帆,因为这样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让她直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蛮横的咬着她的唇瓣,就像是在品尝醇香的红酒一般。 #已屏蔽# 唇上的痛楚,漫天卷地的袭来,夏帆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完全是一种混沌不清的状态。 满意的退开夏帆那嫣红无比的唇,他轻笑了下—— “到底夏家的种,味道好的让人发疯!” 这是他把夏帆拉到车上来说的第一句话,却不想,竟然是这般不堪入耳。 听着方信祁那语意刻薄又暧-昧的话,夏帆恹恹的避开绯红的小脸。 想到自己刚刚忍受着他的侮辱,却羞耻的来了gao-chao,夏帆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 没有去理会唇瓣上面的银丝,夏帆痛苦的闭上眼,两粒珍珠一样盈白的齿,死咬住自己的唇。 她现在身体依旧酥-麻的厉害,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去做那些她想要做的事情。 得到了释放的男人,摸出来一根烟,点燃,含在唇间。 很快,车厢内,就萦绕开来一种烟草的浓烈气息。 一直都是肩头儿耸动的夏帆,在嗅到呛人的烟草味以后,本就酸涩的眼,涨得厉害。 将盖在自己身上的男士西装向上拉了拉,夏帆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减轻点儿呛人的烟雾。 发觉了夏帆的动作,方信祁挑了下锋利的眉峰。 几乎是不假思索,他就放下了车窗,将烟蒂丢出了车窗,然后疏了疏车厢内的烟雾以后,重新拉上车窗。 看着还是一种拿西装蒙着头状态的夏帆,他眉峰由挑高转变成了皱紧。 伸出手,他往下拉着西装的布料。 就像是与方信祁杠上了一样,她根本就不松手。 “夏帆,你是没脸见人,还是喜欢我的衣服,嗯?” 带着磁性的声线,性-感又深邃,细听去,带着一丝未消散的qing-yu气息。 缩在黑色西装下的夏帆,脸红的厉害,让她的耳根子都是一种滚烫的感觉。 当听到方信祁那带有调笑意味的话,夏帆更是羞愤难当。 她是没脸见人,所以才会用这个男人的衣服盖住自己的脸。 只是…… 嗅到黑色西装间,尽是那弥漫开来的烟草味道,夏帆胃部一阵难受感,翻滚而来。 这是这个男人的衣服,上面有他的味道。 想着自己的遮羞布竟然是属于这个男人的东西,被怒气焚烧了理智的夏帆,倏地一下子就甩开了自己脸上的西装。 “谁会喜欢你的衣服,别不要脸!” 带着情绪的把西装丢开的瞬间,夏帆没有系好带子的nei-yi下,朵颐一样的软雪,勾人摄魄的落在一双灰色的眸子里。 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一样,在尝过了这个女人的味道一次以后,他还要再去尝第二次、第三次…… 甚至是不分地点、场合的品尝。 刚刚沉寂下去的yu-wang,又一次被这个女人不需要任何技巧的勾起,他的手,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拉过她。 “唔……” 夏帆轻颤一下,身子再度落在了男人的怀中。 被以暧-昧的姿势坐在了他的双腿上,隔着布料,他低着她。 单手拦着她的腰,另一只不安分的手,指尖儿刮过她luo露的脊背,就像是画笔一样一寸一寸的勾勒着她的肌肤。 带着丝丝凉意的指尖儿拂过,惊得她的身子阵阵轻颤,甚至有粉红色的颗粒,妖娆的绽放开来。 “真是敏感的小东西!” 方信祁低低的笑了。 刚从国外回来的他,本来连时差都还没倒,整个人疲倦的厉害,却不想,碰到了这个女人,他的所有疲倦,顷刻间就化作了乌有。 可能是国外的工作处理的比较顺利,让他心情倍好,以至于看这个让他之前恨不得折碎成两半的女人,似乎都没有那么生厌。 掀开白色无纹的遮蔽物,让旖旎的美景,随着白色的如同樱花陨落下一般的呈现着。 “夏家的基因就是强大,生出来的女儿,连xiong都比其他的女人ting-qiao!” #已屏蔽# 夏帆浑身哆嗦的厉害,一张绯红色的脸,好像能沁出血一样。 贝齿咬住唇,碎碎的声音,艰难的传来—— “……别……方信祁,拿开……你……唔……” 破碎的吟哦声变得支离破碎,方信祁的指尖儿变得越发贪婪起来。 感受着那花骨朵在自己的作用下含苞待放,他俯首…… #已屏蔽# 迷乱间,方信祁忽的执起头,看向一脸羞赧神情的夏帆—— “你应该很庆幸你和夏家撇清了关系,不然……” 笑意甚浓的笑了笑,没有再去说话,她再度低下了头…… #已屏蔽# 被夏帆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雅馨香,蛊惑着他的呼吸。 一吸一呼间,尽数让他难以自持的味道。 被熟练的技巧涣散到理智全无,夏帆一副无力去拒绝的姿态。 在她的阵阵惊颤下,被熟悉的力量,重新压迫住了她。 微微在正轨上的理智,知道了方信祁要做什么,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挥舞着手中的小手,对着那一张倨傲的俊脸,猛地甩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静谧的车厢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感受到自己掌心的麻痛感传来,夏帆酥-软的身子,瞬间恢复了正常。 略带呆滞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以后,她又转移了眸光,落在了男人那一张刚毅弧度的俊脸上。 眼见着方信祁的俊脸被她打飞到了一侧,在昏暗的灯光下,五个或深或浅的手印儿,在自己的视线中呈现着。 理智早已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下的夏帆,蓦地发现自己刚刚在大脑一阵空白下,甩了方信祁一耳光。 因为掌心处清晰的疼痛感,她感觉到一股子危险的气息袭来,下意识的喃喃着薄唇,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弦儿搭错了,居然想要向这个男人开口解释—— “我……唔……” 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光华肌肤的圆润肩头儿,被倏地按住。 “夏帆,见我一次就想甩我一个耳光,你他妈-的当我方信祁的脸,是你练手儿的靶子吗?” 本来还是沉寂状态的灰眸,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肩头儿被捏的生疼,夏帆紧皱着眉,感受到了骨骼被捏碎的力道,让她阵阵吸气。 被方信祁怒吼的声音狠狠的重击着自己的耳膜,夏帆唇上的细肉,都陷入到了齿缝间—— “方信祁,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找我麻烦,我根本就不会甩你耳光,说到底,还不说你犯-jian,告诉你,甩你耳光都是轻的,你要是……” “啪!” 夏帆反击的声音还不等说完,脸颊上,倏地传来一阵让她脑袋都嗡嗡作响的疼痛感。 比刚刚足足响亮了十倍的耳光声,尖锐又刺耳的响起。 被耳光甩到整个人的小脑袋都磕碰到了靠坐上的夏帆,还不等她从脑袋里有原子弹爆炸那样的胀痛感中反应过来,她纤细的脖颈,倏地就被一只魔抓一样的手,给紧紧的扣住—— “jian-zhong,还不肯学乖是吗?” 灰色的眸子,泛起很少见的刺红。 方信祁绷紧着一张俊脸,薄唇抿紧成了一道缝隙,弧度冰冷的骇人。 吃了这么次的苦头儿,她还是一副不肯乖乖就范的态度,他方信祁还真就想知道,这样女人要吃多少的苦头儿才懂得不违背自己的意思做事儿。 番外第52章:方信祁,有-种你就废了我的手! 番外第52章:方信祁,有-种你就废了我的手! 方信祁绷紧着一张俊脸,薄唇抿紧成了一道缝隙,弧度冰冷的骇人。 吃了这么多次的苦头儿,她还是一副不肯乖乖就范的态度,他方信祁还真就想知道,这个女人要吃多少的苦头儿才懂得不违背自己的意思做事儿。 脖颈被抓的勒出来一道猩红的痕迹,夏帆惊颤的喘息着。 “咳咳……方信祁,你……你放开我!” 被男人掌心间那凶残的力道,拧到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夏帆的眼眶泛酸起来,有晶莹闪烁着泪雾,渐渐的打湿了她两排卷翘的睫毛。 无力的伸着自己的小手,扣在力道殷实的手腕上,夏帆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挣脱开方信祁对自己的桎梏。 却不想,决心要让她吃尽苦头儿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掌心间的力道再度加重,夏帆的菱唇都被迫分开,伸着纷嫩的舌,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方……唔……” 看着夏帆一张肉紧的小脸上,完全是惊喘的骇然,方信祁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怜惜。 哪怕是她的脸,涨红的厉害,他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在幽暗光线的车厢里,方信祁沉郁下一张俊脸,将豹子般凌厉微闪的眸光,危险又阴沉的落在夏帆不断喘息着气的脸上。 “不让我碰是吗?” “……” “夏帆,我方信祁要让你知道,你在我这里,永远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说着,他闲暇下来的那只大手,重新搂着夏帆的纤腰,将她重新按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微薄的理智让大脑已经是一片昏昏沉沉状态下的夏帆,意识到方信祁要做什么。 “不……” 无措的摇晃着沁着层层细汗的小脸,夏帆的胸口,起伏的厉害。 可她越是这样不安的狂跳着心脏,自己敏感的小身子与方信祁粗犷的胸膛,越是紧密的挨在一起。 “不?嗟……” 冷漠的嗤声,透着魔鬼一样的冰冷,响彻车厢。 有意要折磨夏帆,方信祁掐着她的脖子,硬生生的将她拉近自己。 外面,大雨斑驳的打在车窗上,形成支离破碎的幻影。 “不……” 惊恐的大叫一声,夏帆无措的摇晃着头儿。 她不敢去看这抹王者一样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似乎她睁开眼看他,她的理智就会又一次被瓦解。 无视夏帆的惊恐,方信祁扣紧她的腰身,强迫她睁眼看着两个人贴合的部位。 “不敢看?” 将夏帆明眸紧合的神情纳入眼底,方信祁收拢她腰身,让自己…… 惊恐的声音,由小转大,到最后再成支离破碎的嘶哑…… 看着夏帆一张惨白色的脸,被汗丝打湿,方信祁不允许自己放过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夏帆纤细的脖颈,方信祁沉下的眸光里,泛起毁天灭地一样的阴骘。 不着寸缕的夏帆,大脑里完全一片混沌不清的状态,她被勒紧着的脖颈,让她迫切的想要呼吸,却艰涩的只嗅到一丝熟悉这个男人危险气息的呼吸。 在她根本就无法呼吸间,方信祁倏地咬住了她,让她那唯一能喘息的口鼻,都被他包裹住。 溺水一般的窒息感,冲击着夏帆的全部感官。 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可下面的疼痛感是那么的清晰…… “唔……” 夏帆的身子惊恐的一哆嗦,直感觉有腥咸的血腥味,在她的唇齿间,炸裂开…… 就在夏帆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的时候,整个人孱弱的小身子,倏地一下子被甩到了车座上。 被换了一个 姿势仰躺着,方信祁依旧是没有放过她意思的…… “不……” …… ———————————————————— “吱——”的一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在冷雨夜里,骤然响起。 “唔……” 只穿了单薄遮蔽物的夏帆,被那一双魔鬼的手,推到了路边那里。 随着夏帆身子发软的被推下车,她汗涔涔的小身子,再度被大雨淋湿个彻彻底底。 一直都在大雨中撑着伞的司机,在车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他足足站了有近一个小时的身子,都快要麻木了。 怔怔的眸光侧偏过,正好落在了夏帆盈白的身子上。 见她是一种身子被冻得发颤的样子,司机想也没有想,走上前去,将雨伞撑在夏帆头部的上方。 “……小姐,您还好吧?” 司机下意识的皱紧着眉,他一个年逾五十岁的男人,再傻,再呆也能知道自家先生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和这位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直都知道自家先生是怎样一个阴晴不定性情的男人,却不想,他对这位小姐居然会这么惨。 之前也不是没有和其他女人在车子做的经历,只是这位小姐,是唯一一位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被推下车的女人。 司机暂时的撑伞,将奔崩离析的大雨,暂且没有打在夏帆的身上。 感受到自己头上有一把伞替她挡去了大雨,夏帆隐忍着又酸又涨的眼眶,抬起头儿—— “麻烦……麻烦您借我您的外衣!” 知道依照方信祁那完全可以把自己凌侮到尊严不剩的手段,他完全不可能把自己的裙子还给自己。 看着这样一个不过可能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司机真的是于心不忍。 点了点头儿,他作势就要脱去自己的外套。 只是,还不等他解开西装的纽扣,车窗倏地被降下来,里面一张鬼斧般阴冷的俊颜,铁青的呈现着。 雨幕堙没的天空下,方信祁姿态优雅的坐在真皮座椅中,指间夹着一支烟。 没有转正脸,他只是微微侧偏了他的脸,透过窗外,冷睨了一下他的眼,看向窗外。 被自家先生投射过来的眸光,看得浑身发颤,司机一时间无措了起来。 他真的好想帮一帮这个女孩子,只是,自家先生那凌厉的像是鹰一样的眸光,对自己完全是一种警告的眸光。 支支吾吾的着说着话,司机的声音完全是颤颤巍巍的状态—— “……方先生,我……” “要管闲事儿,也要看看管得是谁的事儿!” 截下司机的话,方信祁姿态淡然的吸了一口烟。 随着薄雾缭绕的缠着他的呼吸,他狭长的眸,更加危险的眯了起来。 听着方信祁低缓语调的话,司机莫名的腾升起来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这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抽丝剥茧的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绕着他,让他后脊背在大雨中,阵阵发凉。 被甩在大雨中的夏帆,仰着头,完全可以看到司机那紧皱的眉峰下,完全是一种无措的状态。 这个时候,她确确实实需要他的帮助,只是……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帆忍受着自己孑然一身、赤条的屈辱感,摇了摇头儿—— “……谢谢您了,我……我可以的!” 绷紧着身子,她艰涩的想要从地上起身。 却在她还没有半曲着身的瞬间,从车窗里,甩出来了一沓子红色的钞票。 洋洋洒洒的钞票,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在冷雨中,旋转、飘零…… 突然砸到自己脸上的钞票,抽的她的腮边阵阵发疼。 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漫天卷地一样的袭来。 咬紧着牙,夏帆站直了身,发了疯一样的对着车窗就要去甩方信祁的耳光。 快一步发现了夏帆动作的方信祁,高深莫测的眸光微闪,在她抬手的瞬间,他倏地升起来了车窗—— “……啊嗯!” 手臂被夹在车框与车玻璃间,疼得夏帆猛然的倒吸一口气。 整个小臂都要被夹-断了一样的痛楚,四肢百骸的充盈在她的每一颗细胞中。 大脑本就是一片昏昏沉沉状态下的夏帆,因为这个撕心裂肺一样的疼,惊得她如同浮萍一样的身子,在大雨中,被打得一颤一颤。 手臂被碾碎的一样的力道,碾的她的手臂,都要脱离了她的身体。 “……啊!” 夏帆的眼眶泛着刺目的猩红,她的大脑皮层,完全是一缩一缩的酥麻感,狠狠的贯-穿着她。 站在一旁,在大雨中撑着伞的司机,皱紧着眉的看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虽然知道这个性情诡变的方先生,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某一个人,但是这般冷鸷的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还真就是第一次,这让司机硬生生的为夏帆捏了一把冷汗。 “方信祁,你有-种就废了我的手!” 夏帆彻心彻肺的吼着,似乎这样的嘶吼,可以暂且让她心尖都是阵阵翻腾般的疼痛感减轻。 番外第53章:你大可拿着这些证据去告我 番外第53章:你大可拿着这些证据去告我 “方信祁,你有-种就废了我的手!” 夏帆彻心彻肺的吼着,似乎这样的嘶吼,可以暂且让她心尖都是阵阵翻腾般的疼痛感减轻。 听着车窗外,夏帆那近乎穿透了冷雨的声音,透着悲怆的无措,车厢里的方信祁,眸光没有任何的波动。 就好像夏帆那都要被废掉的手,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赤着近乎是yi丝不gua的身子,夏帆站在大雨中,一副疼得跳脚的样子,让她柔白的身子,显得乍眼又惊心。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司机,真的很想帮助夏帆,却在听到车厢里的那一道低沉又冰冷的声音以后,他完全不敢再去管夏帆的事情。 用着同情的眼光看了一眼夏帆,司机无奈的叹息一声,继而,坐进了车里。 知道司机的无可奈何,夏帆完全没有怨司机的意思,不过方信祁对待他的司机都是这样一副毫不留情的样子,真的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血是冷,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人性。 “方信祁,你这个没人性的禽-兽,人-渣,你要是敢找这个司机的麻烦,你就不得好死!” 夏帆跳脚的吼到,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狠,居然连让这个司机家破人亡的话都说得出来。 听着夏帆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样子了,却还是一副关心别人的事情,方信祁冷冷的抽-动着无-情的嘴角。 不屑的瞥了一下探入到车厢中的纤柔的五个手指,就像是要抓住什么抓不住的东西一样的狰狞着,方信祁忽的抓住,然后拿着燃着的烟头儿,对着她冲血的中指,猛地烫去。 “啊……” 又是一声破碎的尖叫,划破雨声越来越大的晦暗空气里。 指尖上灼烧着皮肤的感觉,惊得夏帆条件反射的缩着她的小手。 可被夹在了车框与车玻璃之间的手臂,让她根本就无法退缩一分。 心尖儿被刀子一刀一刀割伤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到最后,疼得她整个人脑袋空白一片的乱跳着。 “方信祁,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对夏帆的挣扎当成是猫追老鼠一样的游戏,方信祁勾着菲薄的唇,饶有兴致的将烟头儿摩擦着夏帆的指尖儿。 惊觉的看到一层纤柔的皮肉被熔上,沁透出了一层嫣红的血丝,方信祁的眼仁都被血色弥漫…… “啧啧,杀了你多没意思,能把当成,这样才愉快的,不是吗?” 夏帆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方面要忍受着大雨洗刷一样的冲击,一方面又要忍受着方信祁的折磨,她真的觉得自己陷入到了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地步。 身子挣扎到快要没气儿的地步,到最后,她整个人的身子,都紧密无间的贴合到了冰冷的车门上。 看着夏帆那被车窗夹-住的手,已经是一种冲血的状态,方信祁竟然俯下身,吻了吻她滴血一般泛红的手背。 指尖儿处是火热的灼烧感,而手背儿却被丝丝凉凉的感觉亲吻着,她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着。 贝齿死死的咬紧着泛白的唇瓣,夏帆整个人的脸,如同鬼一样的苍白。 已经渐入到了麻痹状态下的夏帆,整个人到最后完全是以一种麻木的状态,承受着这样受侮辱的对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濒临到死亡边缘的夏帆,被jiao-紧的车窗倏地放下了她已经是一白一红状态的手臂。 气若游丝的跌倒在了冰凉的马路路边,夏帆全身上下,除了那一截被jia-jin的手臂是红色的以外,全身都是泛着失血的苍白。 尤其是那一双陷入到雨水中的赤足,都是一种泡浮的状态。 车窗被降了下来,方信祁那一张依旧是冷峻的脸,透着铁青色的冰冷与无情。 没有去看半死不活、气若游丝状态的夏帆,他薄唇轻启,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冷漠、最致命的话—— “夏帆,你大可拿着这些证据去告我,我不介意当着法庭法官的面儿gan你!” “……” “收好这些钱,一万块,我就当睡了一个高级ji-nv!” 冷酷无情的说完话以后,他便升起来车窗。 在夏帆无神、无措、无助之下,让司机开着车,扬长而去…… —————————————————————— 倒在了大雨中的夏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救起的,只是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出现在了医院这里。 脱筋儿一样身子,就像是遭受了雷劈一样,让她直感觉四分五裂的疼痛感,贯-穿她的每一根神经。 “吱呀——”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医护人员,端着消毒水和纱布,走了进来。 本能性的别开眼,落在医护人员那一张清秀的小脸上。 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和善的面容,夏帆抬起自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右手,脸色苍白的晃着—— “我……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记得她被方信祁残忍的扔在了大雨里以后,她拼命的想要逃跑,想要往家里走。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耗竭尽了的身体,让她终于无法支撑的倒了下去。 看着夏帆通红的眼眶,医护人员走上前去。 “你昏倒在了大雨里,我正好往出租房那里赶,在半道上碰到了你!” 小护-士面容清秀的看着眼前这个美得让人窒息,也美得让人心疼的伤者。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医护人员问着夏帆,一边说着,一边为她细心的拆着手上的纱布。 “我……还好!” 任由眼前这个小姑娘为自己拆着手上的纱布,夏帆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这个面色清秀的小姑娘。 不是那种长得很惊艳,却是很耐看,很温婉,很小巧类型的女孩子,亲切的给自己一种就像是妹妹一样的感觉。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我看到你倒在大雨中的时候,都吓坏了!” 小姑娘自言自语的说着话,然后又心疼的动着唇—— “这么漂亮的手,被灼伤了真的是可惜了!” 拿着清凉的药膏,小姑娘为夏帆均匀的涂抹着。 听着小姑娘这个外人都在替自己抱不平,夏帆心里更是悲怆的厉害。 痛苦的合上了双眼,她现在只要看一眼自己的手,自己的心口处那里,就可以想到方信祁那对自己完全可以用惨绝人寰四个字形容的悲惨对待。 随着夏帆的手被重新包裹好,医护人员站起来身,忽闪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俏皮的看着夏帆—— “好了,漂亮姐姐!” 说着她从护-士服的衣兜里拿出来了一只千纸鹤,拉过夏帆白-皙的柔荑,放入到她的掌心中—— “漂亮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快乐哦!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带给了你这样的伤害,但是你应该感谢那些伤害你的人,因为他们对你伤害,才使得你变得强大,不是吗?” 小姑娘至始至终嘴角都挂着释然的微笑,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夏帆,眼眶微微泛湿。 感谢那些伤害她的人?呵……她怎么可能做到去感谢方信祁啊! 不过这个小姑娘还是又一句说对了,她要把方信祁对她的伤害变得她变强大的力量支撑,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屈服、不会倒下…… 吸了吸泛酸的鼻头儿,她嘴角虚弱的绽放着一抹苦涩的笑纹。 “嗯……放心吧,我会看淡他们对我的伤害,把这一切转化为我变强大的斗志!” 嘴上虽然在这样说着,可是夏帆还是心里没底。 她不管怎样也无法忘记方信祁把车窗升上去时,对自己说得那一句话—— “夏帆,你大可拿着这些证据去告我,我不介意当着法庭法官的面儿gan你!” 她坚信,依照方信祁那种随时都可能毁天灭地吞噬自己一样的冷硬手腕,他完全可以做出这样没有人性,只有畜-生才会做出来的事儿。 看着夏帆透明一样巴掌大的小脸上,绽放着绝美的笑意,医护人员笑得更加的甜美了起来。 “对了,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严洁薇哦,很高兴能认识你呢!” 严洁薇甜美依旧的笑着,让夏帆一直都是阴郁状态下的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 “你好,小洁薇,我叫夏帆!” “夏帆?好好听的名字啊!” 听着这个让她眼前一亮的名字,她笑得更加的甜美了起来。 “呵呵,谢谢!” 和严洁薇聊得越来越投机,到最后,两个人又聊到了一些其他事情上面的问题。 番外第54章:方信祁的底线,是夏帆 番外第54章:方信祁的底线,是夏帆 和严洁薇聊得越来越投机,到最后,两个人又聊到了一些其他事情上面的问题。 随着两个深入的了解,夏帆知道这个严洁薇是来自沈城的一名准大三学生,这次来凉城是为了暑假实习。 “你知道吗?小帆姐姐,我在沈城那边也遇到过一个和你很像的漂亮姐姐哦,她也是学医的,不过,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缘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想到还是她三年前那会儿有过一面之缘的郁晚歌,严洁薇不免有些心里难受。 她不经意间救下的两个漂亮姐姐,都是这般的善良,却也都是这般让她心疼。 她们两个人之间都是苍白的脸上,让她不由得觉得如果她们两个人认识了以后,一定会惺惺相惜的。 听着严洁薇说有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夏帆不由得感伤,难道说,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和她一样悲惨的人吗? 看到夏帆鬓角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一双粲然,又带有淡淡忧伤的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严洁薇抿了抿唇—— “小帆姐姐,过几天,我要回到沈城去,你和我一起吧!就当做出去散散心,你说好不好?” 手指再度被严洁薇一双暖暖的小手包裹住,夏帆心尖儿处划过阵阵暖流。 “嗯,我看一下最近有没有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就随你去沈城!” 或许是最近在凉城这里过得太过压抑,她真的好想、好想出去散散心,将最近所发生的这些不愉快、不痛快,统统都抛到脑后。 ———————————— 不敢在医院这里多待,夏帆强撑住自己虚弱的身子,赶回了家里。 刚下了出租车,就在夏帆准备上楼的时候,一道苍劲儿声音唤住了她—— “帆小姐!”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夏帆下意识的回过头儿,一眼,她便看到了一辆军用牌照的车门那里,毕恭毕敬的站着一个人。 “……郑伯伯?” 凭着记忆中的感觉,夏帆喃喃的唤出这个名字。 听着夏帆依旧是像十年前一样的唤着自己,郑柏寒笑着点了点头儿。 “帆小姐,夏老儿找你!” —— 看着自己有十年没见的爷爷来找自己,夏帆说不上来心里是怎样一个滋味,有些许的诧异,还有些许的难以置信,还有那样一份对亲情的难割难舍。 端了一杯水给夏元明,夏帆站在矮几那里,唤着他—— “爷爷!” 相比较自己对自己爷爷和奶奶的印象的对比,她觉得自己的爷爷是个很不错的人。 尤其是这么多年从军的经历,让夏帆心里对自己的爷爷总是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若不是当年发生了自己父亲出车祸的事情,她想,她和自己的爷爷的关系,应该会很好很好才对。 接过夏帆递过来的水,夏元明轻啄了一口。 然后投射着苍老却矍铄熠熠的眸,四下打量了一番夏帆现在所住的公寓,最后,将眸光定格在了夏帆的脸上—— “帆帆,爷爷这么多年没有管你,你……有没有怪过我?” 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两鬓斑白的夏元明穿着灰绿色的部队军装 ,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态,炯炯的坐在窄小的沙发中。 听着自己爷爷的话,夏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儿,道:“没,我从来没有怨过您!” 夏帆说的是实话,当初她以她是夏宏波遗孤的身份,完全可以选择留在夏家,做她红三代官小姐的生活,只是她当初并没有那样选择,而是选择了和自己孑然一身的母亲,从夏家这里净身出户。 从那时起,她自己就选择了她自己要走的路,所以,她并不会因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后悔当初的决定,也不会由此迁就某一个人。 夏帆的话,让夏元明眉头皱了下。 足足有十年的时间,他都有意要夺回夏帆,当初之所以没有在法院那里上诉,完全是顾及着夏帆还是一个十四岁的未成年孩子,所以才答应了把她判给阮懿。 只是最近他找上凉城的律师,希望他们可以出庭辩护,就夏帆问题向法院方面重新上诉,但是律师方面给予他的答复是,夏帆现在已经是二十四岁,有自我决定的权利的年纪了,所以关于夺回她的问题上,只有征求当事人的同意才能办妥,否则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就法律途径解决。 “可是爷爷觉得……我欠你很多!” 握着水杯杯扣的手握紧着,夏元明悠悠的叹息着。 他说不出口要让她搬回到夏家的话,所以他只能委婉的说着话—— “帆帆啊,让爷爷补偿你吧!” 他可能也是上了年纪,不能像十年前那样,任由自己儿子的遗孤,就那样净身出户。 夏元明的话,让夏帆微微滞殆,轻咬了下唇以后,她悠悠的说着—— “不了,爷爷,这些年,我过的很好,我并没有怪您和奶奶。” 她已经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做不到无情无义的让她母亲过剩下的日子,不管怎样说,夏家还有夏宇航和夏柏,而她的母亲只有她了。 听着夏帆坚定的口吻,完全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夏元明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后,也就不再勉强。 又谈了一些嘘寒问暖的事情以后,夏元明站起了身—— “帆帆,这些钱,你收下!” 在矮几上放下了五万元人民币,夏元明将目光落在了夏帆的小脸上。 “这些年,都是你妈妈拉扯你一个人也不容易,这些钱,就当是爷爷的一点儿心意吧。” 想了想,夏元明又想到了什么事儿似的,又说道—— “对了帆帆,你有没有想过要出国留学什么的?” 夏宇航在部队从军历练,而夏柏则是在国外留学,他二儿子家的两个孩子都被夏家培养的越发有出息,他这个老头子做不到让自己大儿子的遗孤,就这样因为没有一个很好的受教育环境,而耽误了前程。 听着夏元明的话,夏帆抿了抿唇 。 说到出国的事儿,她一直都渴望能够接受高等教育,只是就她母亲现在的情况,她从来没有提及过出国的事儿,因为她的乖巧,让她知道她的母亲承受不起那样高额的费用。 没有否认,再三思忖之后,夏帆很诚实的告诉了夏元明,她想过要出国。 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要出国深造这件事儿,只不过之前有所顾忌自己母亲无法支付她高额的学习费用,而现在,她也担忧着她母亲支付不起她,不过有了她爷爷的一句话,她能感觉出来,她爷爷有意送她出国深造。 长吁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出国的话,她确实想离开凉城。 不知道是不是方信祁的原因,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要离开凉城这里的念头儿,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忘却那些让她思绪烦乱的事情,让她随时可能会崩溃的精神状况,微微得到改善。 “嗯,那好,帆帆,最近这段时间,我就找人安排你出国!” —————————————— 再三谢绝了夏元明给自己钱的好意,夏帆把那五万元重新给了他。 晚上,阮懿拖着倦怠不已的身子回到家里。 又有好几天没有回到家里,以至于夏帆出事儿住院的事情,让她一无所之。 吃过晚饭,夏帆在客厅沙发那里,为阮懿揉着酸痛的肩膀。 “妈,您最近太累了!” 看着自己母亲眉眼间尽是倦怠、无神的眸光,夏帆忍不住心疼的说着话。 “还好,也没有多累,尤其是看到我的帆帆以后,妈妈真的不再累了!” 阮懿虚弱的笑着,抬手抚了抚夏帆清冷般透明的脸。 “是不是最近又没有好好吃饭?你看看你,又瘦了!” 阮懿心疼的说着她,对于这个女儿,阮懿直感觉她现在生命的重心全部都是围绕着她。 如果夏家真的要把夏帆给夺走的话,她真的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不想让自己母亲担心自己,夏帆苦涩的笑了笑—— “没,我……就是最近没有见阳光,一直都在公寓里待着,才显瘦了的!对了,妈妈,我有事儿和您说。” 坐在了自己母亲的身边,定了定神儿,夏帆打算把她和夏元明见面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 对她的母亲,她不想有所隐瞒,当然,除了方信祁的事情。 见自己女儿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阮懿轻蹙了下眉。 “什么事情?” “我……我今天和爷爷见面了!” 夏家的存在,一直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所以当她提及到夏元明的时候,她明显看到自己母亲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色! “……他找你什么事儿?” 稳定下自己的情绪,她努力不让自己发作的问着夏帆。 “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爷爷准备让我出国深造!” 听着夏帆的话,阮懿狐疑的皱了下眉。 夏元明找夏帆居然不是为了夺回她,而是为了让她出国深造,这让她真的是太过诧异了。 “那你怎么说?” 见自己母亲的情绪很平稳,夏帆抿了抿唇以后,毫无遮掩的回答了她—— “我……答应了爷爷,我……选择听从他的安排,出国深造!” 夏帆的话一经说出口,母女之间立刻涌现出来了一种剑拔弩张的对峙势头儿。 室内的气温骤降,让身处在盛夏时节的夏帆,感受到了一股子从未有过的寒意。 迟迟不见自己母亲说话,夏帆试探性的唤了她一声:“……妈!” 话音刚落,阮懿“腾!”的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这件事儿没有商量,如果你准备听从夏家老爷子的安排出国深造的话,就回到夏家去,从此,你夏帆不再是我阮懿的女儿!”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话,透着冷硬的意味,让夏帆紧皱着眉。 就在她想开口问自己母亲为什么的时候,只见自己的母亲已经火气十足的向卧室那里走去。 “嘭!” 门板被合并上的声音,振聋发聩一样的传来,让夏帆的耳膜,跟着一痛。 她很想追上去问自己的母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自己母亲和夏家那边的关系,到了如今这种无法转圜的地步! 可是,她那如同灌铅一样的步子,沉重到根本就不允许她迈开步子。 直到她在沙发矮几那里站到四肢发凉,身体发麻,她一直都是绷紧状态的身体,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腾地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 ———————————————— 带着未消弭的阴霾一样沉郁的冰冷,方信祁信步出现在恒扬。 国外的一笔大生意最近出现了重大问题,以至于他在国外处理了好久才回国。 一向有着严谨工作作风的恒扬,一听说自家总裁今天回国,恒扬的员工们,纷纷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 “方总,这是近来一周,恒扬的业绩报表,请您过目!” 统计部部长那些整理好的文件送到了方信祁的办公室那里。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个玩女人的疯子,同时也是一个工作狂。 只要他工作起来,可以三天三夜都堆在办公室里,就拿这次回国来说,他几乎都没有倒时差,只是在换了一身西装以后,就来到恒扬这里处理业务。 “叩叩叩!” 短促而清晰的叩门声响起,助理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方总,惠昌公司的穆少言先生,预约要见您!” 闻声,方信祁手握着签字笔的手一滞,连带着狭长的眸子,都一闪而过一丝精芒。 “十分钟后让你来见我!” “好的!” 恭恭敬敬的向方信祁颌首以后,助理步伐快而有节奏的向外面走去。 看着助理离开了总裁室,方信祁掷下手中的签字笔,拿起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 足足等了方信祁有好几天的穆少言,今天终于等到了方信祁回国。 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他没有带上助理,独自一人,兀自往方信祁的办公室那里走去。 进了方信祁的办公室,他又一次看到身材挺括的男人,长身而立的站在钢化玻璃那里,以一种优雅的姿态,睥睨着窗外的一切。 看了看这个不好对付的方信祁,穆少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但想着惠昌现在的情况,他还是深呼吸了一口子,硬着头皮的走上前去—— “方总!” 这次是他有事求于方信祁,在语气上,微微处在了一个弱势的地带上。 转过俊脸,方信祁将灰色的眸子落在了穆少言的脸上。 迈着优雅如同豹子般的步伐,快而不乱的走在办公桌前,落座到了大班椅中。 “听说,你找我?” 他在国外主持工作那几天,随身助理,几乎是一天告诉他两到三次,穆少言在找自己。 而他精明如狐,自然知道穆少言找他是什么事情,不过习惯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他,还是装出来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 一直都知道方信祁这个男人不好对付,尤其是她这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简直能把他气得头顶蹭蹭冒火。 他一连几天主动找上门来,却连他的一句话都得不到,还真就应了那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握紧插-在裤兜里的手,穆少言努力不让自己显示出来一副动怒的姿态。 “方总,就恒扬要收购惠昌一事儿,我想请您再考虑一下!” 毕竟惠昌养着近五百个员工呢,虽然企业的规模不如恒扬,但是如果惠昌被恒扬收购了以后,惠昌这五百个员工就要面临着事业的危机。 穆少言真的见不得这五百个员工没有工作,更见不得他爷爷辈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败在了他的手中。 “收购惠昌是方某再三考虑后的结果,不知道穆总让方某再考虑什么?” 打从他上次回来凉城那次起,他就盯上了惠昌这块肥肉,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找不到一个吞并惠昌的借口,就一直搁浅了这件事儿,不过这次,是他穆少言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了他拿下这块肥肉的机会。 因为方信祁散漫的话,穆少言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 该死,惠昌和恒扬之间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穆少言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哪里得罪了方信祁。 如果说是因为杨鹏的事情,他之前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他不觉得方信祁是一个会因为一个不起眼小人物,会大动干戈收购一个企业的人。 “方总,惠昌和恒扬之间虽然谈不上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但两家企业,一直都是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你如此针对惠昌,就不怕业界的人耻笑吗?” 恒扬是有实力,产业链也遍布全球,这点儿,十个惠昌也比不上。 但是这样一个大企业恃强凌弱,吞并他这样一个小企业,他穆少言还真就不信了他方信祁会做出让他颜面丧失的事情,只为吞并一个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的企业。 听着穆少言采取激将法激自己,方信祁不怒反笑的抽-动着冷漠的嘴角—— “嗟,穆少言,你觉得我方信祁会在意其他的眼光?” 他这样一个不按照套路出牌的男人,在业界的名声本就不好,他难不成还会因为不收购哪家企业,指望谁说他两句好话。 看着方信祁又一次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穆少言只感觉自己这次的方法儿又一次失了策。 在穆少言抿着唇,一副恨他恨到咬牙切齿的模样时,方信祁勾着冰冷,却未达眼底的讥诮,将一个蓝色文件夹,丢到了穆少言的面前。 “穆少言,想抢我的东西,你配吗?” 不解方信祁的说辞,他伸出手,快速打开那个蓝色的文件夹。 在他打开文件夹的那一刹那,整个人瞬间就是一种呆傻的状态。 入眼,是他在夏帆公寓那里搂着她,扯着她手腕的照片。 见穆少言的脸上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方信祁涔薄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穆少言,我方信祁的女人,就算我甩手不要,你也不配捡!” 越发冷意十足的说着话,方信祁随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含在唇上。 薄雾缭绕的充溢着,映衬着方信祁越发冷峻的眉眼。 方信祁的话,让穆少言的身子,不由得一颤。 原来,方信祁所谓的针对,是夏帆! ———————————————— 踉踉跄跄的从方信祁的办公室那里出来,他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驱车,径直往夏帆的公寓那里驶去。 骨节泛白的把在方向盘上,穆少言眼仁刺红。 该死,这次又是夏帆,夏帆和那个魔鬼男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说就是因为自己喜欢她,就被方信祁归结为他们是一丘之貉了吗? 越想眸光越冷,到最后,被血丝模糊了他的视线。 “吱——” 车子刹车的声音,破碎的在夏帆的公寓楼下响起—— 番外第55章:不经意间的遇见 番外第55章:不经意间的遇见 因为和夏帆大吵一事儿,阮懿整整一-夜没有睡,兀自坐在窗边,吸了足足有三盒的女士香烟。 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儿,尤其是夏家那边,完全是一种不肯放过要从她身边夺回夏帆的坚定态度,真的要把她逼死了。 “咳咳咳……” 隐忍着眼眶都被呛的通红的难受感,阮懿不停地吸着烟,直到呛得嗓子里都是火辣辣的感觉,她才下意识的捻灭烟蒂,丢在垃圾桶里。 喉管里就好像是有痰一样让她吞吐不得,阮懿站起身,去外面找水喝。 盛夏时节的天,凌晨四点钟,天际就划过了蒙蒙亮的光晕。 借着零零散散的光亮,趿拉着拖鞋,阮懿出了卧室。 穿过客厅那里的时,一眼,她的眸光就落在了沙发中,夏帆那一抹纤柔的小身子的身上。 瞧着在不安的睡梦中,还在颤抖着肩头儿的夏帆,她的心弦“咯噔!”一颤,跟着,连眉头儿都不由得蹙紧。 昨晚和自己的母亲就她出国深造一事儿没有达成协议,夏帆心里难受的厉害,她有几次想要找上自己的母亲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话到嘴边以后,她还是无法问出口。 不光光是她知道自己的离开,可能让自己的母亲真真正正的孑然一身,更是因为她母亲最近身体不太好,她不确定自己哪一句话没有和她母亲谈明白,会让她母亲陷入到一种无法挽回的危险境界中。 她也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只记得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走上前,看着夏帆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淡淡泪痕,阮懿蹙着眉心的抬起手,手指轻轻的拨动,将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划下。 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夏帆,做着梦,梦里,她穿着一身白裙,身处在一个浓雾弥漫的森林里,在看不见路的森林里,她茫然无措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就在她整个人都要崩溃的时候,不远处隐隐勾勒出来了一抹身影,看出来了那抹身影是谁,她疯了一般的扯开嗓子—— “妈!” 她看到了,离她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是她的母亲,站着身子,眸光没有波动,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没有见到过自己母亲如此无神的眸光,夏帆心脏不由得颤抖的厉害。 迟迟不见她的母亲回应她一声,她忍不住接着唤道,一边喃喃着,她一边拨开浓厚的雾气,向她妈妈那里走去。 可就是那样近在咫尺的剧烈,却让她根本就无法触及到她的母亲。 “妈,我是帆帆啊,您怎么了吗?您……” 还不等她走上前、把话说完,只听她母亲戚戚然的声音,透着阴冷的传来—— “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会这样逼我,甚至害死我……你不是我的女儿……不是……” 随着声音渐变的越来越小,到最后,眼前云雾罩罩的霾气,彻底阻隔了夏帆和阮懿两个人…… “不……妈……” “妈!” 慌神儿的从睡梦中,惊喘的醒来,夏帆单薄的衣衫,被汗水打湿一片。 刚刚的梦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根本就不相信她的母亲居然会说出来那样的话。 顾不上去梳理自己乱糟糟的思绪,一道温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做恶梦了?” 听到夏帆突然从睡梦中惊颤的唤着自己,在一旁的阮懿,关心的问着。 抬起手,她的指,很自然的为夏帆将额角的碎发,微拢的收到而后。 “……妈!” 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真真实实的母亲,夏帆声线颤抖的伸出手,一下子就搂住了这根像是她救命稻草一样的母亲。 小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母亲,夏帆完全是一副,不愿意松开的样子。 本就干涩的嗓子,被夏帆搂得喘不过气来,阮懿蹙着眉,拍了拍夏帆的后脊背。 从来没有见过夏帆这个样子紧搂着自己,阮懿心脏就像是被挖开了一样的疼着。 任由着自己的女儿把自己紧紧的抱住,良久过后,她才隐忍着心尖儿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样的疼痛感,喃喃的低语一声—— “帆帆,你……真的很想出国深造吗?” 整整一晚上,她想了很多事情,夏帆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现在活在这个世界上,为的不就是要让自己的女儿生活的好,过得开心,过得快乐吗?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又要做那些阻止她想要做的事情呢? 缩在自己母亲的怀中,听着这样突然的质问,夏帆心弦颤了颤。 抿了抿唇,她从自己母亲的怀中起身。 没有去否认,她很坦诚的点了点头儿—— “是,我很想出国深造!” 在关于出国深造这件事儿上,她有她的小心思儿,一方面是为了避开方信祁,暂且忘却这些惨痛的遭遇之外,另一方面,她悲哀又深切的知道,依照她现在的学历和身份,根本就配不上年毅南。 她是真的很在意年毅南,以至于她很想完善自身,尽可能的与年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拉低距离,达到可以门当户对的目的。 看着自己女儿眼中的坚定与笃然,阮懿眸底一闪而过复杂的神色。 又一次沉默了好几秒,她才嗫嚅着唇,眸底空洞的应了下来。 “既然这样……妈妈允许你出国,在你想要出国深造这件事儿上,我……不会再有其他的疑议!” 不知道自己鼓足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口这句话,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她整个人的身子明显像是一个皮球一样的泄了下来。 时隔一~夜,听着自己母亲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转变,夏帆蹙了下黛眉。 她知道她的母亲在意她,当然她同样也在意着她。 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母亲和夏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矛盾,以至于造成了今天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 贝齿咬着唇,没有去说关于她出国的事情,她声音压得很低的动着唇—— “妈,您和我爷爷奶奶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真的只是父亲的事情吗?” 不管怎样说,从自己的母亲嫁到夏家以后,也在部队大院那里生活了整整十五年,虽然说不上她和夏家二老儿的关系有多好,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十五年的亲情在这里,再怎么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也不可能出现现在这样简直就是冤家碰头儿局面。 被夏帆质问着,阮懿的脸上保持的很平静,就好像她一早就有预想过夏帆会问她这个问题。 “不然你觉得还会有其他的事情?” 阮懿反问夏帆一句,淡然的脸上,在不经意间滑过一抹哀伤。 “你父亲当年出车祸的事儿,你也知道大致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话的同时,记忆再度拉回到了十年前。 想着那次发生的惨绝人寰车祸,阮懿至今心有余悸。 当时的场面真的是太震撼,也太血腥了,以至于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午夜都会被那样鲜血淋漓的梦魇,折磨到失眠。 长吁了一口气,阮懿继续说着—— “就因为我和我大学的一个学长在一起吃了饭,就被指责成了我对宏波不忠,以至于你父亲后来的离世,都被指责成是车祸发生的导火索。” 阮懿堪堪的说着话,她一直都知道红门的生活,比豪门的生活更加难捱,但是她既然嫁到了红门,就会遵照夏家二老儿的要求,做着她本分的事情,从未有过越矩。 只是,世事难料,她阮懿以灰姑娘的身份嫁入了夏家那样的红门世家,终究还是没有顶住那些随时让她窒息的压力,到最后,只得选择净身出户。 看到了自己母亲眼中那惊厥的泪光,夏帆抿紧着唇,终究还是没有痛下心去问自己母亲更深入的问题。 见不得自己母亲本就孱弱的身子,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越发的单薄,她隐忍着酸涩的心头儿,咕哝出声—— “妈,我……不出国了,我要陪着您,我要在您身边陪着您!” 走上前抱住了阮懿,夏帆的眼眶再度湿润了起来…… —————————————— “吱——” 车子刹车的声音,破碎的在夏帆的公寓楼下响起。 因为车子急速刹车产生的惯性,让穆少言的身子,在车座上弹了弹。 双眼泛着猩红血色的他,整个人的脑海中想到的都是方信祁说出口的话。 他的女人…… 身为男人,他很懂方信祁眸光中反射出来的占-有欲。 那种他提到夏帆,眼仁都会冒火的神色,他曾经也有过。 只是方信祁居然会主动承认夏帆是他的女人这件事儿,完全让他始料未及。 一个男人能够承认一个女人是他的女人,要么是为了击碎其他男人的尊严,要么就是真的在意了! 虽然不排除方信祁是为了将自己的尊严凌迟不剩,但是他不觉得方信祁是一个会用女人来打击他的男人。 思来想去,终于是按捺不住心底里想要向夏帆求证事实的冲动,穆少言扯开安全带,下了车,顺势就往楼上走去。 几乎是疾风一样的速度,让他的身体很快就站在了夏帆公寓门的门口那里。 然而就在他伸手去碰门铃那一瞬,指尖儿还是僵硬的搁置在了半空中那里。 “照顾我,你要怎么照顾我?和方信祁拼命吗?” “穆少言,你连你自己的事情都还处理不好,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和你无关,我说了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无关!” 夏帆的话,电影画面倒带一般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根本就没有按下门铃的勇气。 这一切,他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的,不是吗? 打从那次重新和华恩签下合约开始,他就知道了夏帆是靠那样的方法儿帮他夺回了合作项目,他一早就知道方信祁那个禽-兽男人,毁了她,那他现在找她来,到底要向她求证什么?他想要求证的,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想着,穆少言在心底里自嘲的笑了笑。 落寞的收回了僵硬到几乎不动的手指,仰着头儿,他看了看白色的天顶,心里苦涩的厉害。 依照他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的状态,他到底还有什么资本来打扰她?就算是找上了她,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他来找她,和她继续有联系,让方信祁知道,无非就是给她带去灾难。 想了又想,他指尖泛凉的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脚下下意识旋转,跟着,他也一并转身,往楼下走去。 ———————————————— 虽然夏帆铁定了不再去想出国的事情,只是想一心一意的留在凉城这里,但是阮懿却突然转了性子,坚持让她出国深造。 拗不过自己的母亲,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日子过得平静了下来,碍于不久之后她就要出国,所以她并没有再找工作,而是随着严洁薇去了沈城那里。 一直都对沈城这座有着浓厚历史底蕴的城市有所向往,所以夏帆下了高铁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让她神清气爽。 或许真的是在凉城那里压抑太久了,她在沈城这里,竟然找到了一种惬意的舒适感。 没有去打扰严洁薇家人的打算,夏帆随口编了一个去大学同学家暂住的慌。 在酒店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以后,她简单收拾了一下。 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以后,绑着马尾儿,她对着镜子,嘴角可人的一笑。 真的是觉得沈城这边有很多喜闻乐见的东西,逛了大半天,她有些疲倦的去了咖啡馆那里休憩。 严洁薇刚刚打了电话过来,说一会儿找她来,让她在这里等她。 放下电话以后,她手捧着咖啡杯杯扣儿,将悠悠的眸光寻着窗外看去。 没有刻意去看哪里,她只是将眸光落在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只是,她的眸光还是不经意间的扑捉到了一抹让她呼吸可以瞬间凝滞的身影。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上停在了咖啡馆的门口,随着车门被打开的瞬间,身着做工精湛的黑色西装的方信祁,迈开修长的腿,下了车。 跟在身后的助理在向他汇报着一些事儿,让冷峻面容的男人下意识的皱了眉。 走在人前,本就有着出挑身高的他,让他在随行的几个人中显得尤为突出。 随着他沿着台阶迈开步子的动作,自然流露出一种卓尔不凡、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气度,让夏帆整个人的大脑,都是一片混沌不清的状态。 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和方信祁在距离凉城足足有十万百千里远的沈城再度相遇。 眼见着方信祁迈开步子就要往咖啡馆这里走来,她下意识的埋低了自己的小脑袋,极尽可能的降低着她的存在感。 当笔挺身姿的男人,线条倨傲的脸上,棱角分明的五官,俊朗又深邃的呈现在咖啡馆中每一个人的眼中的时候,现场立刻就有几个女人,开始惊呼与尖叫。 本就出色长相的男人,再加上黑色西装下的躯干,勾勒出来的有型的脊背,还有完美的轮廓,简直比那些男明星和模特儿都惊艳到没有词语可以形容的地步。 瞧着那些蜂拥而至的女人,就像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要冲上前来,立刻就随行人员将那些个女人拦截在外。 无视那些女人的存在,方信祁迈着快而不乱的步子,让颓废缩在咖啡馆一角的容霆琛那里走去。 听到容霆琛的助理打电话来说容霆琛窝在咖啡馆里整整一天,方信祁放下手中的工作,连夜飞到沈城这里。 因为两个人之间比亲兄弟都要好的关系,方信祁根本就见不得容霆琛这样一副自甘堕落的样子。 伸出手,抓住松散着领口的容霆琛,方信祁抬起手,一计漂亮的右勾拳,干净利落的砸到了容霆琛冒着青茬儿的脸上—— “容霆琛,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事情都过去了三年,看着他一副还在为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恨不得把执迷不悟的他,给打醒。 对方信祁打了自己一拳,丝毫感觉不到疼,容霆琛任由嘴角流着血儿,眸光呆滞的看向他对面的座椅那里。 “这里,她曾在这里喝过咖啡!” 今天是他第一次与郁晚歌见面的日子,三年前,他和她在郁氏见了面儿,自此,两个人之间生死笃定,一眼万年 …… 听着容霆琛喃喃自语的说着话,方信祁脸上阴厉的气息,更加沉郁。 他真的很想再给这个颓废男人一拳,只是他知道,就算他再给他一百拳,也打不醒他! “容霆琛,世上的女人又没死绝儿,因为你仇人的女儿,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 从来都是一副哪怕是杀人也不会有动怒神情的方信祁,因为容霆琛,他真的是又气又心疼。 “你不懂!” 容霆琛依旧是无力的喃喃着,对于方信祁这种不懂爱的男人,他根本就不懂他。 他以前也不曾深刻体会什么叫爱,只是在三年前,郁晚歌彻底离开了他以后,他才忽的发现,他在这一路行走颠簸中,丢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他的心。 从昨天开始,他整个人都缩在咖啡馆这里,不怕外人的耻笑,也不怕外人的异样眼光,就那样包下了咖啡馆的一角,一边喝着烈酒,一边想着他和郁晚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甚至当他想到暴雨夜里,郁晚歌和孩子以决然的放肆一并离开他的场景时,他竟然掉落了泪水。 不想自己这样的痛苦,他不停地给自己灌烈酒,以此来麻痹自己的思绪,就在方信祁来找上自己之前,他已经喝下了整整十二瓶烈酒。 “我是不需要懂,你的破事儿我也不想懂!” 言语中掺杂着一丝不屑,方信祁好整以暇的整理了自己的领口,俄而,他摆手儿,示意手下将行尸走肉一样的容霆琛给拉走,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被四个黑衣人走上前扯着,容霆琛呜呜囔囔的想要继续再待下去。 只是酒劲儿太大,一个劲儿的在他的胃里折腾翻涌,让想要挣扎,也没有挣扎的力气。 容霆琛被随从扯上了车,方信祁吩咐助理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以后,转身,也准备出咖啡馆。 然后就在他步伐刚刚准备迈出去的那一瞬间,一种不明所以牵绊住他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 动了动眸光,他四下扫视了一圈,却没有如愿的看到什么足可以羁绊住他的人。 想想,可能死自己的错觉,他随手插-入裤兜中,继续向外面走去。 面容寡淡的男人,只是不经意间的往咖啡馆里巡视了一圈,却让在场的几个女人,顷刻间心花怒放。 误以为这样的极品的男人在看着自己,几个女人争先恐后的要走上前去。 你推我搡间,一个身着抹-胸短裙的女人,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一双手,猛地向窗边,那个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夏帆那里推去。 “啊!” 随着短裙女人的一声尖叫,她打翻了桌案上的咖啡杯,对着夏帆白色的运动装,直接就洒去—— 番外第56章:方信祁的邀请 番外第56章:方信祁的邀请 “啊!” 随着短裙女人的一声尖叫,她的手,打翻了桌案上的咖啡杯,对着夏帆白色的休闲服,直接就洒去—— 倏地弹起身,夏帆看着自己休闲服前襟和裤子上都溅到了咖啡渍,她下意识的蹙着黛眉儿。 短裙女人一看自己不小心儿的将咖啡渍溅到了夏帆的衣服,一边道着歉,她一边抽出纸巾,作势就去擦拭夏帆衣服上面的污渍。 却不想,先她一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锋修长、指甲修剪整齐的衔着纸巾,已经落在了夏帆胸口处的衣襟上。 动作温柔又绅士的用纸巾吸附着上面沁着咖啡渍的污痕,神情专注而认真…… 时间倏地固定、凝滞……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甚至有几个一直都是歆慕目光看着方信祁的女人,恨不得那个弄脏衣服的女人是自己。 而已经没了心跳的夏帆,僵硬的绷紧着身体,任由方信祁动着他雅致的指尖儿,为她擦拭着衣服上面的污渍。 “脏了,看来要送干洗店了!” 轻轻的动了动唇,方信祁就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话,可那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光,一直都如同x光线一样,一丝不差的落在夏帆不断闪躲的脸上。 总感觉有一双鹰一般的眸子,刀子般锋锐的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夏帆把头埋得更低了—— “没……关系!” 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方信祁,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样的出丑,而被他发现。 不由得,她连说话都开始有了惊惊慌慌的恐惧与不安。 下意识的闪身,她刻意避开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萦绕在自己周身的感觉,心里极度不安的避开。 “我自己可以处理!” 没有去看方信祁的意思,她绕过他,拿起她的手袋,直奔洗手间那里去。 —————————————————————— 看着心口处衣襟和裤子上都被咖啡渍给沁成一圈又一圈的污渍,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看来这套休闲服真的只能送干洗店了。 无力的将身体倚靠在瓷砖墙壁上,没有去在意自己脏了的衣服,她整个人的脑海中都是方信祁那一张阴霾一样挥散不去的俊脸。 有时候她真的会觉得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是相生相克的关系,只要他们之间都活着一天,就要注定彼此间相互折磨一天。 别别扭扭地又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阵,直到问了保洁阿姨,听说方信祁已经离开了,她才僵硬着身子,紧绷绷的走出了洗手间。 没有再去等严洁薇一起喝咖啡的心思,夏帆随口扯了自己很累的幌子,拖着就像是受了什么重创一样的身子,恹恹不欢的回到了酒店那里。 换下了自己身上脏了的休闲服,夏帆换了一身白色t恤衫和磨石蓝牛仔裤,踩着帆布鞋,提着脏衣带,去了干洗店。 本来是一趟好好的旅行,因为方信祁的突然出现,完全扰乱了她的既定计划。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夜晚的沈城,空气有些薄凉,薄雾般袅袅湿润的气息萦绕着,沾湿了夏帆披散在肩头儿的发丝。 感受到了凉意通过肌肤钻入自己的毛孔,夏帆不由得加快了回酒店的步子。 就在她准备过一个红绿灯的交通岗时,一辆下午在出现在她眼前的黑色宾利,以拦路虎的姿态,横在了她的面前。 突然窜出来的车子,惊得夏帆的身体,本能的向后面后退一步。 随着宾利车车窗被降下来,方信祁一张鬼斧神工般刀削般的俊脸,刚毅、深邃的落在了她的眼中。 一看是方信祁,夏帆一张清秀的小脸,在清冷月光的反射下,一点儿、一点儿的向外面沁透出来失血的白。 不等夏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做出什么反应,只听一道低沉的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冰冷的从薄唇中溢出两个简单的字—— “上车!” 带有不容反抗的命令口吻,让夏帆直觉性的缩着身子。 神志有那么一瞬的迟疑过后,她清冷下来了一双潋滟似水的眸。 没有去理会方信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避开这辆横在她面前的车子,绕着车身,从车子前面走了过去。 被夏帆当成是精神病患者一样的对待,方信祁当即就恼火的按下车鸣笛—— “嘀嘀嘀——” 刺耳的声音横空出世一般的响起,惊得夏帆耳膜阵阵刺痛。 “夏帆,上车,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车鸣声凌乱的夜晚中,方信祁的声音,雷一般的低吼出声。 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唯一一个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敢让他把话说第二遍的人。 依旧选择无视方信祁的存在,夏帆直接就把他当成是在犬吠的疯狗,隐忍着不住耳鸣的感觉,迈步过了街道。 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渐行渐远的女人,方信祁抬手,狠狠的砸着方向盘。 “嘭!” 该死,这个女人永远都是一副欠教训的姿态。 随手摸出来一根烟,点燃在唇间,他烦躁不已的吸-着。 —————————————————————— 忽视掉空气中依旧有鸣笛声在浮动的回响声,夏帆迈开步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成了小跑。 慌乱不已的回到了酒店,房门被合上那一瞬间,她才知道是有多么的无力。 倚靠着自己的身子,紧紧的靠在门板上。 如果不是有门板的支撑,她的身体真就顺着门板滑落下去了。 呼吸凝滞到上不来气,她快速的接了一杯水,猛灌着。 水被她灌得太猛,以至于大片的水都顺着流了下来,溅湿了她衣领一大片的水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稳定下来自己乱成了麻一样烦乱的思绪。 随手拿出手机,她赶忙就定了明早回到凉城的高铁票。 本来她还打算再继续再沈城这里再待三天,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别说是待三天,哪怕是再待一秒,她都呼吸稀薄。 似乎,只要她和方信祁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她都窒息的厉害。 订好了高铁票,她那一直都悬在嗓子口的心脏,才微微瘫软下来的落回了原位置。 —————————————————————— 舒舒服服的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澡,夏帆刚准备打电话给严洁薇告诉她一声,她临时有事儿要回到凉城的时候,房间的门的门便被侍者叩响。 打开房门的瞬间,侍者毕恭毕敬的向她颌首—— “小姐,有位先生找您,说是要请您去天顶那里拼红酒!” 有位先生找自己? 乍听到侍者这么说,夏帆直觉性反应的想到了方信祁。 清冷下来了自己粲然的眸,她嘴角勾着唇,果断的动了动唇—— “麻烦你去告诉那位先生,我没时间,谢谢!” 说着,夏帆推着门就准备合上。 “……等等,小姐!” 见夏帆要关上门,侍者又赶忙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小姐,那位先生说他知道您会拒绝他,所以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那位先生说,您看到这个信封里的东西,自然能做出来最明智的抉择!” 将手里的信封,毕恭毕敬的交给了夏帆以后,侍者没有再打扰她,转身便离开。 看着侍者离开,夏帆将眸光落在了信封上。 将房门关上,她足足盯了信封好久,才下意识的皱了下眉,然后打开了信封。 只是在看见信封里的东西以后,她一张被浴室雾气熏红的小脸,瞬间惨白…… —————————————————— 随意的穿了一件齐膝白裙,她顾不上还是湿漉漉的头发,拿起一件粉红色的外套,便直奔侍者所说的天顶那里走去。 推开天顶那里的门,夏帆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通透的落地窗前,将沈城的夜景,尽数收拢在脚下。 以双腿交叠在一起的优雅男人,随意的敞开着黑色衬衫胸口处的几颗纽扣,将性-感分明的机理,勾魂摄魄般呈现着。 修长的指,指腹轻轻地旋转在高脚水晶杯上,那样子仿佛在摩挲着女人光洁的身体一般。 凝视着水晶杯中通透的像是血一样妖娆的红酒,他的眸子不由得又沉了沉。 晦暗一片的眸底下,讳莫如深,让人根本就无法去触及他眼底到底在波动着怎样的情绪。 “啪!” 身着白色裙装的夏帆,带着未消散的怒火,扬起手,就把手中的那一沓子的艳-照,冰冷的甩在了桌案上——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番外第57章: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番外第57章: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啪!” 身着白色裙装的夏帆,带着未消散的怒火,扬起手,就把手中的那一沓子的艳-照,冰冷的甩在了桌案上——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夏帆打着红颜大怒一样情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她看到艳-照的那一刻,整个人浑身上下的血都在飞速的倒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无-赖男人,用艳-照这样龌-龊的手段去威胁一个女人。 看着夏帆像是一个小豹子一样的来找自己叫嚣,方信祁凝视在水晶杯上面的眸,闪过一丝狡黠的讪意。 迟迟不见方信祁给自己一个反应,上来了脾气的夏帆,猛地将双手撑在桌案上—— “方信祁,总拿这样卑劣的手段威胁我有意思?就算是想折磨我,也要换个方法儿,不是吗?只拿一种方法儿对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有些手段,他不嫌腻,她还嫌腻呢! 听着夏帆越来越亢奋的声音,方信祁嘴角勾起了一抹妖孽般绝美的笑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手指继续把-玩儿着水晶杯的同时,他抬起炯烁的眸,将淡然的眸光,隔着奢靡的光芒,落在了夏帆因为泛着怒意而微红的小脸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带着挑-逗的涟漪,让夏帆本就微红的脸颊,刷的一下子烧红到了耳根子那里。 “方信祁!” 她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她现在只想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艳-照,彻底的销毁。 知道这个男人性子阴晴不定,她根本就不能够用硬碰硬的方式和这个男人叫嚣,否则,自己就是以卵击石。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帆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思绪,紧握着自己的小手,良久,她才恢复常态的动了动唇—— “方信祁,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才能销毁那些照片?”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简直就是她人生的污迹,根本就洗刷不了。 见夏帆主动向自己提出了交换代码,方信祁冷嗤一声。 “我的帆,你觉得我会要你怎么做,才能销毁那些照片?cao你一辈子,好不好?” “方信祁!” 听着方信祁说着那样不堪入耳的话,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丝毫不显示yin-hui的话,夏帆炸了毛一样的吼出声。 “方信祁,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你销毁那些底片!” 夏帆根本就不想和这个男人硬碰硬,可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总是有办法激怒她,让她像是炸了毛一样的反抗他。 嘴角敛起的玩-味儿越发的深邃了起来,尤其是看到夏帆被他的话语所激怒的样子,简直让他骨子里的血都在亢奋的流着…… 指腹轻刮了几下水晶杯的杯壁,低缓的轻启性-感的薄唇—— “夏帆,你应该想好你现在的立场,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和我叫嚣!” 因为方信祁的话,夏帆的身子,迎着习习晚风,身子下意识的瑟缩了几下,哪怕是她现在穿着外套,却依旧能感受到那沁入到她骨肉里的冰冷。 紧紧的抿着唇,夏帆的两个小手都紧握成了拳头儿。 隐忍着心尖儿处有被刀子凌迟般的感觉,她缓缓的松开了早已是猩红一片的掌心—— “方信祁,我在很正经的问你,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销毁那些照片?” 没有了刚刚强势的势头儿,夏帆此刻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语言无力又发颤。 “我也是在很正经的回答你,shang你一次,给你一张照片的底片!” 听着方信祁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话,夏帆身体上的血液,倒流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感觉自己就是在和一个疯子谈话,不堪这般污辱的夏帆,再度紧了紧体侧的小手,以一种凛然的姿态转身,将孤清又傲骨的身影,留给一直都在散漫不经心的方信祁。 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天顶的门,她的步子,直接迈了出去—— “夏帆,你今天要是离开这里,我让你母亲那边,明早就收到这些照片!” 身体石化般一僵,夏帆猛地转过身。 再度胸口处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一样的走上前来,抡起桌案上面的那瓶82年拉菲,她毫不留情,直接就生猛的砸在了桌案上。 “嘭!” 玻璃瓶与桌案相互碰撞产生的巨大冲击波,直接让红酒四溅的洒开。 拿起玻璃瓶破碎的颈端,她将尽是玻璃菱角碎片那一端,指向方信祁—— “方信祁,你一定要逼我杀了你吗?” 夏帆浑身上下都被一团炽烈的火焰包裹着,那熊熊烈火就像是随时都能燎原一般的燃烧着。 勾着的嘴角越发的无懈可击,对于夏帆这样的威胁,他不以为意的笑着。 “杀不了我,夏帆,你就等着被我gan你一辈子!” 再度听到这样凌侮她尊严的话,夏帆皱紧着眉,粲然的眉眼间,全部都是一种介于崩溃边缘的凌乱。 发觉了夏帆眼仁中闪过的犹豫,方信祁星眸朗目的讪笑着。 “夏帆,我给了你和我交换的筹码,你自己不想要,就别怪我不留情!” 说着,修长的指,掬起那些躺在红酒和玻璃碎片中的艳-照,眸光黯淡的锁紧两个之间jiao-he的姿态。 “啧啧,ng,我的小帆帆,是不是看到了一种岛国片的即视感?真是没有想要我能shang了这样能chao-chui的极品!” 不着一丝人情味的嘴角,方信祁说着恶俗不堪的话,让夏帆的脑海中,不经意的浮现出来那些大尺度的照片。 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照片中的女角色是她,那样yin-mi的神情,简直让她崩溃。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心里难受的厉害,她已经受够了这个男人足够多变-态的虐待,让她再继续这样不堪负重的听着这样侮辱她的话,俨然就是在她的剜割着她心头儿上的肉。 自欺欺人的捂上耳朵,夏帆试图将那些声音完全阻隔在耳朵的外面。 “方信祁,我说过尤画的死和我无关,你没有调查清楚,就这样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尤画的事儿,让她做了这个冤大头的替死鬼,整个人就此沦陷,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就算和你无关又怎样?cao都cao了,你还指望我对你负责?” 方信祁嘴角勾着笑,可眸底早已是一片暗色的阴骘。 “夏帆,别试图惹怒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目前来说,很多事情还是待定,一旦要他盘查到某些事儿和她有牵连,他一定会不予余地的摧残她。 因为方信祁的话,夏帆痛苦的闭上眼,再一次陷入到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看到了夏帆眼中的悲恸,方信祁幽暗的眸底,没有任何的心疼,反而更紧的抓着手中的水晶杯。 “……别去惹我的家人!” 陷入到了莫大悲伤情绪中的夏帆,足足思忖了好久好久,才下意识的掀了掀眼皮,重新睁开眼。 “还想和我谈判?” 不让他去找夏家人的麻烦,他会听她的话? 方信祁质疑口吻的话,让夏帆无神、无助、无措的动了动唇,淡淡的说道——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在我眼里可不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这么简单!” “你……” 听着方信祁口吻中的深意,夏帆蝉翼般不断颤抖的睫毛,有泪雾在不断的沾染。 “方信祁,你敢找我家人的麻烦,我一定会杀了你!” 小手紧了紧支离破碎的酒瓶,她骨子里的坚韧,不允许她就此屈服于这个魔鬼。 “嗟!” 冷漠的抽-动了下嘴角,他的眼仁冰冷到凝结成冰的状态—— “夏帆,你应该知道,激将法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方信祁活了三十二年,从来没有体会到怕是怎样的一个滋味,哪怕是当年有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体会到怕是什么滋味。 现如今,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让他感受到怕! “不过,既然你想杀我,我就给你这个杀我的机会!明早,这些照片,会全部寄到你母亲、夏家、年家那里!” 想杀他的人多了,她也不是第一个叫嚣他的人,也不是第一个放狠话要杀他的人,只是,有本事儿杀他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 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他灰色瞳仁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夏帆,我还真就想知道,惹了你家人,后果会怎样?” 番外第58章:别惹我 番外第58章:别惹我 “啊!” 随着短裙女人的一声尖叫,她的手,打翻了桌案上的咖啡杯,对着夏帆白色的休闲服,直接就洒去—— 倏地弹起身,夏帆看着自己休闲服前襟和裤子上都溅到了咖啡渍,她下意识的蹙着黛眉儿。 短裙女人一看自己不小心儿的将咖啡渍溅到了夏帆的衣服,一边道着歉,她一边抽出纸巾,作势就去擦拭夏帆衣服上面的污渍。 却不想,先她一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锋修长、指甲修剪整齐的衔着纸巾,已经落在了夏帆胸口处的衣襟上。 动作温柔又绅士的用纸巾吸附着上面沁着咖啡渍的污痕,神情专注而认真…… 时间倏地固定、凝滞……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甚至有几个一直都是歆慕目光看着方信祁的女人,恨不得那个弄脏衣服的女人是自己。 而已经没了心跳的夏帆,僵硬的绷紧着身体,任由方信祁动着他雅致的指尖儿,为她擦拭着衣服上面的污渍。 “脏了,看来要送干洗店了!” 轻轻的动了动唇,方信祁就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话,可那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光,一直都如同x光线一样,一丝不差的落在夏帆不断闪躲的脸上。 总感觉有一双鹰一般的眸子,刀子般锋锐的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夏帆把头埋得更低了—— “没……关系!” 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方信祁,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样的出丑,而被他发现。 不由得,她连说话都开始有了惊惊慌慌的恐惧与不安。 下意识的闪身,她刻意避开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萦绕在自己周身的感觉,心里极度不安的避开。 “我自己可以处理!” 没有去看方信祁的意思,她绕过他,拿起她的手袋,直奔洗手间那里去。 —————————————————————— 看着心口处衣襟和裤子上都被咖啡渍给沁成一圈又一圈的污渍,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看来这套休闲服真的只能送干洗店了。 无力的将身体倚靠在瓷砖墙壁上,没有去在意自己脏了的衣服,她整个人的脑海中都是方信祁那一张阴霾一样挥散不去的俊脸。 有时候她真的会觉得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是相生相克的关系,只要他们之间都活着一天,就要注定彼此间相互折磨一天。 别别扭扭地又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阵,直到问了保洁阿姨,听说方信祁已经离开了,她才僵硬着身子,紧绷绷的走出了洗手间。 没有再去等严洁薇一起喝咖啡的心思,夏帆随口扯了自己很累的幌子,拖着就像是受了什么重创一样的身子,恹恹不欢的回到了酒店那里。 换下了自己身上脏了的休闲服,夏帆换了一身白色t恤衫和磨石蓝牛仔裤,踩着帆布鞋,提着脏衣带,去了干洗店。 本来是一趟好好的旅行,因为方信祁的突然出现,完全扰乱了她的既定计划。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夜晚的沈城,空气有些薄凉,薄雾般袅袅湿润的气息萦绕着,沾湿了夏帆披散在肩头儿的发丝。 感受到了凉意通过肌肤钻入自己的毛孔,夏帆不由得加快了回酒店的步子。 就在她准备过一个红绿灯的交通岗时,一辆下午在出现在她眼前的黑色宾利,以拦路虎的姿态,横在了她的面前。 突然窜出来的车子,惊得夏帆的身体,本能的向后面后退一步。 随着宾利车车窗被降下来,方信祁一张鬼斧神工般刀削般的俊脸,刚毅、深邃的落在了她的眼中。 一看是方信祁,夏帆一张清秀的小脸,在清冷月光的反射下,一点儿、一点儿的向外面沁透出来失血的白。 不等夏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做出什么反应,只听一道低沉的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冰冷的从薄唇中溢出两个简单的字—— “上车!” 带有不容反抗的命令口吻,让夏帆直觉性的缩着身子。 神志有那么一瞬的迟疑过后,她清冷下来了一双潋滟似水的眸。 没有去理会方信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避开这辆横在她面前的车子,绕着车身,从车子前面走了过去。 被夏帆当成是精神病患者一样的对待,方信祁当即就恼火的按下车鸣笛—— “嘀嘀嘀——” 刺耳的声音横空出世一般的响起,惊得夏帆耳膜阵阵刺痛。 “夏帆,上车,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车鸣声凌乱的夜晚中,方信祁的声音,雷一般的低吼出声。 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唯一一个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敢让他把话说第二遍的人。 依旧选择无视方信祁的存在,夏帆直接就把他当成是在犬吠的疯狗,隐忍着不住耳鸣的感觉,迈步过了街道。 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渐行渐远的女人,方信祁抬手,狠狠的砸着方向盘。 “嘭!” 该死,这个女人永远都是一副欠教训的姿态。 随手摸出来一根烟,点燃在唇间,他烦躁不已的吸-着。 ———————————————————————————— 忽视掉空气中依旧有鸣笛声在浮动的回响声,夏帆迈开步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成了小跑。 慌乱不已的回到了酒店,房门被合上那一瞬间,她才知道是有多么的无力。 倚靠着自己的身子,紧紧的靠在门板上。 如果不是有门板的支撑,她的身体真就顺着门板滑落下去了。 呼吸凝滞到上不来气,她快速的接了一杯水,猛灌着。 水被她灌得太猛,以至于大片的水都顺着流了下来,溅湿了她衣领一大片的水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稳定下来自己乱成了麻一样烦乱的思绪。 随手拿出手机,她赶忙就定了明早回到凉城的高铁票。 本来她还打算再继续再沈城这里再待三天,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别说是待三天,哪怕是再待一秒,她都呼吸稀薄。 似乎,只要她和方信祁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她都窒息的厉害。 订好了高铁票,她那一直都悬在嗓子口的心脏,才微微瘫软下来的落回了原位置。 —————————————————————————— 舒舒服服的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澡,夏帆刚准备打电话给严洁薇告诉她一声,她临时有事儿要回到凉城的时候,房间的门的门便被侍者叩响。 打开房门的瞬间,侍者毕恭毕敬的向她颌首—— “小姐,有位先生找您,说是要请您去天顶那里拼红酒!” 有位先生找自己? 乍听到侍者这么说,夏帆直觉性反应的想到了方信祁。 清冷下来了自己粲然的眸,她嘴角勾着唇,果断的动了动唇—— “麻烦你去告诉那位先生,我没时间,谢谢!” 说着,夏帆推着门就准备合上。 “……等等,小姐!” 见夏帆要关上门,侍者又赶忙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小姐,那位先生说他知道您会拒绝他,所以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那位先生说,您看到这个信封里的东西,自然能做出来最明智的抉择!” 将手里的信封,毕恭毕敬的交给了夏帆以后,侍者没有再打扰她,转身便离开。 看着侍者离开,夏帆将眸光落在了信封上。 将房门关上,她足足盯了信封好久,才下意识的皱了下眉,然后打开了信封。 只是在看见信封里的东西以后,她一张被浴室雾气熏红的小脸,瞬间惨白…… —————————————————— 随意的穿了一件齐膝白裙,她顾不上还是湿漉漉的头发,拿起一件粉红色的外套,便直奔侍者所说的天顶那里走去。 推开天顶那里的门,夏帆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通透的落地窗前,将沈城的夜景,尽数收拢在脚下。 以双腿交叠在一起的优雅男人,随意的敞开着黑色衬衫胸口处的几颗纽扣,将性-感分明的机理,勾魂摄魄般呈现着。 修长的指,指腹轻轻地旋转在高脚水晶杯上,那样子仿佛在摩挲着女人光洁的身体一般。 凝视着水晶杯中通透的像是血一样妖娆的红酒,他的眸子不由得又沉了沉。 晦暗一片的眸底下,讳莫如深,让人根本就无法去触及他眼底到底在波动着怎样的情绪。 “啪!” 身着白色裙装的夏帆,带着未消散的怒火,扬起手,就把手中的那一沓子的艳-照,冰冷的甩在了桌案上——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夏帆打着红颜大怒一样情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她看到艳-照的那一刻,整个人浑身上下的血都在飞速的倒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无-赖男人,用艳-照这样龌-龊的手段去威胁一个女人。 看着夏帆像是一个小豹子一样的来找自己叫嚣,方信祁凝视在水晶杯上面的眸,闪过一丝狡黠的讪意。 迟迟不见方信祁给自己一个反应,上来了脾气的夏帆,猛地将双手撑在桌案上—— “方信祁,总拿这样卑劣的手段威胁我有意思?就算是想折磨我,也要换个方法儿,不是吗?只拿一种方法儿对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有些手段,他不嫌腻,她还嫌腻呢! 听着夏帆越来越亢奋的声音,方信祁嘴角勾起了一抹妖孽般绝美的笑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手指继续把-玩儿着水晶杯的同时,他抬起炯烁的眸,将淡然的眸光,隔着奢靡的光芒,落在了夏帆因为泛着怒意而微红的小脸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带着挑-逗的涟漪,让夏帆本就微红的脸颊,刷的一下子烧红到了耳根子那里。 “方信祁!” 她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她现在只想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艳-照,彻底的销毁。 知道这个男人性子阴晴不定,她根本就不能够用硬碰硬的方式和这个男人叫嚣,否则,自己就是以卵击石。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帆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思绪,紧握着自己的小手,良久,她才恢复常态的动了动唇—— “方信祁,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才能销毁那些照片?”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简直就是她人生的污迹,根本就洗刷不了。 见夏帆主动向自己提出了交换代码,方信祁冷嗤一声。 “我的帆,你觉得我会要你怎么做,才能销毁那些照片?cao你一辈子,好不好?” “方信祁!” 听着方信祁说着那样不堪入耳的话,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丝毫不显示yin-hui的话,夏帆炸了毛一样的吼出声。 “方信祁,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你销毁那些底片!” 夏帆根本就不想和这个男人硬碰硬,可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总是有办法激怒她,让她像是炸了毛一样的反抗他。 嘴角敛起的玩-味儿越发的深邃了起来,尤其是看到夏帆被他的话语所激怒的样子,简直让他骨子里的血都在亢奋的流着…… 指腹轻刮了几下水晶杯的杯壁,低缓的轻启性-感的薄唇—— “夏帆,你应该想好你现在的立场,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和我叫嚣!” 因为方信祁的话,夏帆的身子,迎着习习晚风,身子下意识的瑟缩了几下,哪怕是她现在穿着外套,却依旧能感受到那沁入到她骨肉里的冰冷。 紧紧的抿着唇,夏帆的两个小手都紧握成了拳头儿。 隐忍着心尖儿处有被刀子凌迟般的感觉,她缓缓的松开了早已是猩红一片的掌心—— “方信祁,我在很正经的问你,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销毁那些照片?” 没有了刚刚强势的势头儿,夏帆此刻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语言无力又发颤。 “我也是在很正经的回答你,shang你一次,给你一张照片的底片!” 听着方信祁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话,夏帆身体上的血液,倒流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感觉自己就是在和一个疯子谈话,不堪这般污辱的夏帆,再度紧了紧体侧的小手,以一种凛然的姿态转身,将孤清又傲骨的身影,留给一直都在散漫不经心的方信祁。 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天顶的门,她的步子,直接迈了出去—— “夏帆,你今天要是离开这里,我让你母亲那边,明早就收到这些照片!” 身体石化般一僵,夏帆猛地转过身。 再度胸口处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一样的走上前来,抡起桌案上面的那瓶82年拉菲,她毫不留情,直接就生猛的砸在了桌案上。 “嘭!” 玻璃瓶与桌案相互碰撞产生的巨大冲击波,直接让红酒四溅的洒开。 拿起玻璃瓶破碎的颈端,她将尽是玻璃菱角碎片那一端,指向方信祁—— “方信祁,你一定要逼我杀了你吗?” 夏帆浑身上下都被一团炽烈的火焰包裹着,那熊熊烈火就像是随时都能燎原一般的燃烧着。 勾着的嘴角越发的无懈可击,对于夏帆这样的威胁,他不以为意的笑着。 “杀不了我,夏帆,你就等着被我gan你一辈子!” 再度听到这样凌侮她尊严的话,夏帆皱紧着眉,粲然的眉眼间,全部都是一种介于崩溃边缘的凌乱。 发觉了夏帆眼仁中闪过的犹豫,方信祁星眸朗目的讪笑着。 “夏帆,我给了你和我交换的筹码,你自己不想要,就别怪我不留情!” 说着,修长的指,掬起那些躺在红酒和玻璃碎片中的艳-照,眸光黯淡的锁紧两个之间jiao-he的姿态。 “啧啧,ng,我的小帆帆,是不是看到了一种岛国片的即视感?真是没有想要我能shang了这样能chao-chui的极品!” 不着一丝人情味的嘴角,方信祁说着恶俗不堪的话,让夏帆的脑海中,不经意的浮现出来那些大尺度的照片。 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照片中的女角色是她,那样yin-mi的神情,简直让她崩溃。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心里难受的厉害,她已经受够了这个男人足够多变-态的虐待,让她再继续这样不堪负重的听着这样侮辱她的话,俨然就是在她的剜割着她心头儿上的肉。 自欺欺人的捂上耳朵,夏帆试图将那些声音完全阻隔在耳朵的外面。 “方信祁,我说过尤画的死和我无关,你没有调查清楚,就这样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尤画的事儿,让她做了这个冤大头的替死鬼,整个人就此沦陷,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就算和你无关又怎样?cao都cao了,你还指望我对你负责?” 方信祁嘴角勾着笑,可眸底早已是一片暗色的阴骘。 “夏帆,别试图惹怒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目前来说,很多事情还是待定,一旦要他盘查到某些事儿和她有牵连,他一定会不予余地的摧残她。 因为方信祁的话,夏帆痛苦的闭上眼,再一次陷入到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看到了夏帆眼中的悲恸,方信祁幽暗的眸底,没有任何的心疼,反而更紧的抓着手中的水晶杯。 “……别去惹我的家人!” 陷入到了莫大悲伤情绪中的夏帆,足足思忖了好久好久,才下意识的掀了掀眼皮,重新睁开眼。 “还想和我谈判?” 不让他去找夏家人的麻烦,他会听她的话? 方信祁质疑口吻的话,让夏帆无神、无助、无措的动了动唇,淡淡的说道——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在我眼里可不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这么简单!” “你……” 听着方信祁口吻中的深意,夏帆蝉翼般不断颤抖的睫毛,有泪雾在不断的沾染。 “方信祁,你敢找我家人的麻烦,我一定会杀了你!” 小手紧了紧支离破碎的酒瓶,她骨子里的坚韧,不允许她就此屈服于这个魔鬼。 “嗟!” 冷漠的抽-动了下嘴角,他的眼仁冰冷到凝结成冰的状态—— “夏帆,你应该知道,激将法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方信祁活了三十二年,从来没有体会到怕是怎样的一个滋味,哪怕是当年有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体会到怕是什么滋味。 现如今,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让他感受到怕! “不过,既然你想杀我,我就给你这个杀我的机会!明早,这些照片,会全部寄到你母亲、夏家、年家那里!” 想杀他的人多了,她也不是第一个叫嚣他的人,也不是第一个放狠话要杀他的人,只是,有本事儿杀他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 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他灰色瞳仁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夏帆,我还真就想知道,惹了你家人,后果会怎样?” 番外第59章:有力气和我叫嚣了,看来恢复的不错! “什么?” 不可置信的听着电话另一端那里告诉自己的话,夏帆手里的手机,“吧唧!”一声,直接就掉落到了地板上。 惊颤的喘着呼吸,心脏翻滚的感觉让她呼吸越发的稀薄起来。 慌着神儿,夏帆透明一般清透的小脸上,泛着难以置信的惊悚。 她的母亲住院了,是因为看到她和方信祁之间的艳-照以后,因为不堪忍受这样的刺激,所以住进了医院吗? 不敢继续往下想,夏帆在稍稍稳定了情绪以后,发了疯一样的下了chuang,然后趿着鞋子,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的病号服,直接往病房门口那里冲去。 刚刚准备拉开房门,病房的门被从外面直接推开—— “吱——” 伴随着门轴转动的声音传来,夏帆的心也跟着一颤。 等到房门被打开,方信祁颀长的身子,如同从天而降一般,挺括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一看是昨晚近乎把自己给折腾散了架的魔鬼,夏帆下意识的后退着身子。 “你来做什么?” 用着不友善的口吻质问着方信祁,她的眸光变得和小兔子一样的惊悚不安…… 掀了掀眼皮,方信祁灰暗的眸子,没有任何温度的看向这个闪躲自己的女人。 昨晚在天顶上疯狂的索-取,他自己的眼仁都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会让他那么疯狂,那样不择手段的想要从一个女人身上获取更多,甚至是自己身上流了那么多的血,也没有任何一刻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去,方信祁笔挺的身子,有意的向夏帆逼近。 昨晚从酒桌到天顶护栏,再度就地而战,他把她在每一处都要了一个遍,知道夏帆最后因为后脊背出血过多,忍受不住那样的对待,最后昏厥了过去,他才放过了她。 被男人幽暗的眸光,如同看待猎物一般冷冰冰的注视着,夏帆直感觉有锋芒打在自己的脸上。 而且那随时都能够将她凌迟的目光,让她直感觉浑身上下有刺在扎着她一样,让她整个人都跟着难受的厉害。 眼见着方信祁离自己越来越近,夏帆的喉咙越发的紧涩。 “别过来了,方信祁,你别再过来了!” 应付着这个虽然都会让她理智崩溃的男人不说,她还有担心着她远在凉城的母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现在真的恨不得自己可以有三头六臂,这样就可以应付这个该死的男人了。 “有力气和我叫嚣了,看来恢复的不错!” 冷不丁的说着不咸不淡的话,让夏帆的眉头儿,下意识的轻蹙了下。 缩着小身子都要退到了chuang边,夏帆无措的望着眼前这如同神祗一般的男人。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把他的心口刺破出血,他怎么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该死,如果有刀子,她真的好想再捅他一刀。 退着身子退到最后,夏帆踩着拖鞋的小脚,猜到了她掉在chuang下的手机。 身子跌坐在病chuang上的同时,她短暂的大脑短路以后,猛地想到了她在凉城,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的母亲。 刚想从chuang上起身,小身子却猛地被一双有力的双手,在她避而不及下,桎梏在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惊颤未定的眸光凝视了一眼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俊脸的男人,夏帆嫌恶的皱紧着眉。 “你觉得我想怎样?” 反问着小兔子般战战兢兢地夏帆,看着她一张近乎是透明的苍白的脸,方信祁的眸光越发的深邃起来。 掬起修长的指,他直接勾住夏帆纤巧的下颌。 “因为是你想我怎么样才对。怎么,看见我,有感觉了?” 嘴角勾着薄凉的笑,只要看到这个小女人一副对自己诚惶诚恐的样子,他总是有一种想要挑-逗她的冲动。 被囚困在这个男人两臂之间的势力范围之内,夏帆直感觉自己一喘一希间,鼻翼端都是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 无暇去顾及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撩-拨,撑起身子,隐忍着哪怕是上了药膏,却依旧是火辣辣疼痛感的后脊背,夏帆手扶着自己昏昏沉沉的大脑—— “方信祁,我没有时间和你扯,让开!” 伸出手去拨方信祁伟岸的身子,夏帆现在一门心思就是飞回到凉城那里。 她不确定她母亲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刺激,但是只有想到她的母亲可能是因为她才住了院,整个人的心,都悬得慌。 被软软的小手推着自己,撑在夏帆身上的方信祁,就像是赖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雷打不动。 “方信祁,我让你让开,你听不懂吗?” 嘶声的吼着,夏帆的眼眶微微有些泛湿的感觉。 她真的很担心很担心她的母亲,毕竟她母亲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陪着她了,如果连她自己也没有出现在她母亲的身边陪着她,而让她的情况恶化了,夏帆真的无法原谅她自己。 无视夏帆的声音,方信祁俯首,更近的挨着夏帆。 动着他高-挺到好像山峦一般的鼻翼,如同羽毛拂过一般,有意识无意识的挂着夏帆小巧的琼鼻。 被一阵过电般的酥-麻感纷扰着自己的鼻尖儿,夏帆下意识的拧起来眉。 没有闲情逸致去对付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撩-拨,牟足劲儿,夏帆撑着小手,侧着头闭着眼,嫌恶的推着他巨石般坚-硬的胸膛。 “方信祁!” 见男人伟岸的身姿,如同泰山一般屹立不倒,在她小手的推搡下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夏帆炸了毛一样的抡起小拳头儿,对着他的胸膛,就胡乱的轮了下去。 雨水般星星点点的小拳头轮下,方信祁依旧是纹丝不动的状态,好像夏帆对她的抗拒,就是毛毛雨一般。 软软的小手像是棉花糖一样的不具有杀伤力,让一直都是一副不为所动姿态的方信祁,觉得夏帆对他有了一种“撒娇!”的态度。 轮到两只小手都已经泛红的状态,夏帆又慌又急。 这个男人的胸膛是铁做的吗? 要知道,她又一次大学放假回家时,赤手空拳的救下了一个被抢劫的女孩子。 同样的是摽榜大汉,那时的她制-服那样一个大汉,完全不在话下,而现如今,她居然无措到连推开眼前这个男人都推不开。 看着夏帆小巧的拳头,已经泛出红痕,却还是在轮着自己裹着纱布的胸膛,他垂下眸子,将沉冷的眸光落在那一双粉拳上。 “都红了,啧啧,真是叫人心疼!”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夏帆整个人的脸,都臊红的厉害。 “方信祁,我没有时间和你扯,你给我滚开!” 不顾及手上已经快要麻木的疼痛感,夏帆已经不死心的推搡着他。 “嗯……” 在夏帆的一声惊颤呜咽下,方信祁已经掬起了掌心,握住了她玲珑的小手儿,然后移送到薄唇边,轻吻着…… “这么美的手指,都打红了,真是让人心疼呢!” 痴缠的说着话,到最后,轻柔的吻,变成了直接的吞-没。 夏帆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小手就像是触了电一般,让她惊颤着。 “方信祁,你够了!” 说着,夏帆就扯动着自己的手,试图挣脱开方信祁,可不想,自己还没有挣脱开他,就被他以强势的姿态,压倒在了病chuang上。 “嗯……” 在夏帆的一声轻颤下,邪魅的男人…… “方信祁,你滚!” 夏帆的眼仁微微泛起来了湿润,想着她可能又一次要承受这样屈辱,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死死的绷紧着。 就在方信祁忍受不住的千钧一发之际,躺在地面上的手机,再次响起来了手机铃声—— “铃铃铃……”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扰了病chuang上的两个人。 想到可能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夏帆的心脏都要弹出了嗓子眼。 再也无法去和这个男人胡乱的扯下去了,夏帆炸了毛一样的支起身子,使尽了力气的去推搡身上的男人。 被夏帆突然变得凶猛的力道推到心口处一疼,方信祁的身子倒在了一侧。 小手抓起来手机,夏帆心惊胆战的按了下去。 果然,一听电话那边自报是凉城市中心医院,夏帆的心,停止了跳动一样。 只是还不等那边的电话把话说完,方信祁伸出来骨节分明的指,直接抢过了她的手机—— ... 番外第60章:是你想怎么样才对吧? 想到可能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夏帆的心脏都要弹出了嗓子眼。 再也无法去和这个男人胡乱的扯下去了,夏帆炸了毛一样的支起身子,使尽了力气的去推搡身上的男人。 被夏帆突然变得凶猛的力道推到心口处一疼,方信祁的身子倒在了一侧。 小手抓起来手机,夏帆心惊胆战的按了下去。 电话那边传来自报是凉城市中心医院那里,夏帆的心,猛地一滞,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拉扯住了一样,让她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小手紧紧的抓着手机,她皱紧着眉头儿,生怕自己一不专心儿,就错过了某一个重要的细节。 只是还不等那边的电话开始说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凭空横了出来,在夏帆心脏颤抖的厉害之际,直接抢过了她的手机—— 手中的手机没了踪影,夏帆拧紧着眉,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一眼,她便看到手握着她手机的男人,将她的手机,直接就按下了挂断键。 “方信祁!” 夏帆破碎的声音,空灵又清脆的响彻这间病房。 带着难受的悲恸,她彻心彻肺的吼着。 终于,藏匿在眼眶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带着就像是是失去了这辈子最珍贵东西一样的情绪,夏帆哭得苍白无力。 看着夏帆不是以往那样对自己嘶喊时的流泪的样子,方信祁狭长的眼仁,冷冽的瑟缩着。 不懂夏帆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 他不就是挂断了她的一个电话吗?在这之前,他也不止一次接过她的电话挂过她的电话,也没见她这个样子,方信祁冷峻的唇,都紧抿成了一道缝隙。 “怎么?不就是我挂了你某个jian夫的电话,用得着给我装出来这样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嘴脸吗?” 想着可能是某个男人打来的电话,方信祁说着讥诮的话的同时,眼仁变得更加的无情。 听着到了今天这个男人还在说着这样的话,夏帆尖锐的吼声,到最后,变得越发的沙哑起来。 “你一定要这样想我吗?该死,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昨晚发了那条彩信给我母亲,让她受了刺激,以至于她现在正在医院那里接受抢救!” 用着仅存的力气冲着方信祁吼完之后,夏帆的小身子,就像是秋日里随时都会迎风凋零的落叶一般,枯荣不剩到随时随地都会掉落。 夏帆悲痛的神情跃然方信祁的眉眼之间,让他灰色的眸子,眯紧在了一起…… —————————————————— 夏帆坐了最快一班飞回到凉城的飞机,然后打着车直接向市中心医院那里奔去。 等到她赶到市中心医院那里时,阮懿已经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那里。 被告知暂时不能去探望自己的母亲,夏帆只得去找了主治医师。 “医生,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 从她和她母亲十年前从部队大院净身出户以后,她母亲的身体就一直都不是很好。 而且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她母亲的情况,完全是雪上加霜的状态。 一直都觉得她母亲的情况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但她又不是学医出身,对她母亲的情况,也做不到完全的了解。 只是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着她,让她觉得她母亲的情况,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糟糕很多。 听着夏帆向自己主动询问了阮懿的情况,医生严谨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但略显难堪的脸色,还是让夏帆察觉出来了有某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医生,请您对我说实话,我母亲……她到底情况怎么样了?” 夏帆质问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无力到连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看夏帆的样子可能是知道了她母亲的情况不是很好,医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语气严谨的开了口—— “夏小姐,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大体给你说一下你母亲的情况。阮懿女士是今早六点钟的时候被送往医院这里来的,当时你的母亲面色苍白,在来医院之前有吐血的情况。我们医院方面对你母亲进行了抢救,也对你母亲的情况进行了病理分析,拍摄了x胸切片和血常规检测!”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医生的神情,又凝重了几分,很显然,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夏帆承受不住。 见医生的面色更加的难看,夏帆竟然有了一种不敢再继续听下去的不安。 “我们医院目前也是对你母亲的情况作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暂时坚定为你母亲的病情为心脏功能衰竭,并伴有严重的肺部疾病,肺部疾病的诊断结果是——肺癌!” 医生的话一经说出口,夏帆当即就傻了一样的瞪大了眼。 不可置信的摇晃着头,她除了惊悚的震惊以外,整个人的大脑,完全是一片空洞洞的姿态。 心脏功能衰竭,肺癌! 她就算是再没有医学常识,也知道这些病意味着什么! 只是,她母亲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看出来夏帆眼底的惧怕与惊骇,医生不忍心看她这样一个才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要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抿了抿唇以后,换了另一只口吻,声音又低又沉的开了口—— “夏小姐,阮懿女士的情况,只是院方初步鉴定的结果,这其中可能会误差,为了确定阮懿女士到底是什么情况,院方将会对阮懿女士再确诊一下病症!” 阮懿被确诊为心脏功能衰竭是不可变更的事实,只是肺癌这件事儿,他们也只是暂时的定量为肺癌,毕竟还有很多肺部疾病的情况与肺癌的情况很像,他们要再进行几次检查,对阮懿的情况做最终的确定,才能确诊到底是不是肺癌,如果是肺癌又到了哪一个时期! 在检验报告还没有下来之前,一切都只是假设和未知数。 —————————————— 踉踉跄跄着步子从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出来,夏帆耷拉个小脑袋,就像是一朵受了暴风雨摧残的小花儿一样,整个人完全是一种无措无助的神情。 又打了电话给今早送她母亲来医院的幺姨,夏帆才知道,她母亲突然发病住了医院,确实是受了刺激,只是这个刺激,并不是因为方信祁发来的那张照片,而是因为夏家。 小身子依靠在墙壁,夏帆的小手里攥着她母亲的手机。 方信祁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确确实实把照片发到了她母亲的手机上,只不过她母亲可能是因为忙,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并没有接收这条彩信,以至于,她母亲并没有看到这条彩信。 删除掉了这条不堪入目的彩信,夏帆纤柔的身子,越发颓废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 仰着头儿,借着走廊里清冷的灯光,她本就苍白色的小脸,这一刻就像是失了血一样,越发的清透透明…… “哎……” 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夏帆紧合着双眼,颤颤巍巍的泪水才,从她的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而下。 她的心里真的是太难受太难受了,不管她的母亲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只要是她母亲的身体状况受到了威胁,她都难受的厉害。 紧合着双眼,她的脑海中,徘徊的出现了她母亲和她在一起的样子。 想着曾经母亲二人相依为命时,那美好的一切,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流淌着。 心中悲恸的情绪弥漫着,她的心里堵得慌,让她连呼吸都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就在她整个人陷入到悲伤的情绪中时,忽的一道出现的身影,将由头顶上打下,折射到夏帆惨白色小脸上的光线,尽数的敛住。 站在离夏帆近在咫尺的距离,方信祁颀长伟岸的身躯,就像是在守护她一样,用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团团的紧围护她。 早上听说夏帆母亲住了院的消息,他虽然略显诧异,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会有哪个做母亲的,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辱,而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所以当夏帆执意要回到凉城的时候,他没有过多的阻拦,相反,他还主动为她订了最近一班飞去凉城的飞机,并且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凉城市中心医院这里的医生打了电话,嘱咐了他们要瞒着夏帆她母亲的病情,尽可能把她母亲的情况,说得委婉一些。 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知道夏帆出了这事儿以后,连同在沈城那里处理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随意的处理了一下大体上的事情,剩下那些细致末了的事情,他都拜托了容霆琛替他处理。 ... 番外第61章:凭她有我(7000+) 看夏帆悲恸的神情漫过眼底,尤其是她说她母亲出了事儿以后,他没有过多的阻拦,相反,他还主动为她订了最近一班飞去凉城的飞机,并且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凉城市中心医院这里的医生打了电话,在知道夏帆母亲的情况下,嘱咐了他们要瞒着夏帆关于她母亲的病情,尽可能把她母亲的情况,说得委婉一些。 本以为就此一过,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工作,却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知道夏帆出了这事儿以后,整个人一整天都不在工作状态上,连同在沈城那里处理工作都力不从心了起来。 脑袋昏昏沉沉的厉害,下午的时候,随意的处理了一下大体上的事情以后,就将剩下那些细致末了的事情,全部都拜托容霆琛替他处理了。 依稀间,夏帆感觉到有灯光折射到自己脸上的感觉在逐渐的减弱,她下意识的抬起了眼。 弥漫着水雾的眼,她看见了方信祁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冷硬坚毅的倒映在了自己的眼中。 四目相对的刹那,方信祁看见了夏帆眼中泛出来的无助。 他在夏帆回凉城的时候,就已经向院方那边知道了夏帆母亲的情况。 心脏功能衰竭,肺癌,这两样完全要人命的病症,同时发生在了夏帆母亲的身上,别说是她这样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女人无法承受,就连某些铮铮男儿,恐怕也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看着方信祁不同于之前看自己的目光,夏帆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而且在现在这样自己哭得像个泪人的脆弱情况下,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剥了皮一样,浑身赤-裸到无地遁形。 条件反射一样的别开眼,夏帆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的眼前。 毕竟,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果不将自己伪装的强大起来,她会被中伤的更加厉害。 “哭什么?” 没见过夏帆哭得这般柔弱的样子,方信祁轻蹙着眉心。 曾经,哪怕是他将她污辱到进了医院的地步,也不曾见过她这副样子,不禁,他想到了夏帆可能知道了她母亲的情况! 低沉的声音,磁性般好听的传来,让硬着脾气的夏帆,别别扭扭地动了动嘴—— “我没哭!” 她不想承认自己哭,就算是自己真的哭了,也绝对不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看着夏帆到现在和自己还是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神情,方信祁慵柔的指尖儿,倏地一下子扣住了夏帆的下颌。 逼迫着她对视自己的目光,方信祁的左手,在她的眼帘上轻轻的一划—— “你说你没哭,那这是什么?” 摊开指尖上的泪水,他质问道。 该死,到底有什么好逞能的?他方信祁就算是再怎样习惯于掩饰,但是只要他真的无法敛住情绪时,他也会想着要宣泄。 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做作吗? 被方信祁的话问得不知道该如何的启齿,夏帆敛下睫毛,将眼底的情绪,尽数的掩盖住。 夏帆不语,只是敛眸遮掩情绪的样子,让方信祁不免有些烦躁。 一直自认为可以把控自己情绪的男人,微皱着眉,将自己的不悦,由嘴角,一寸一寸的蔓延…… “你妈的情况还没糟糕到让你哭的地步,就这么着急给你妈奔丧吗?” 说着尖酸的话,可他并没有如愿那般的畅然,相反,烦躁感就像是疯狂生长的蔓藤一样,强烈的蔓延开来,一直缠着他。 因为方信祁突然冷酸的话,夏帆泛着泪痕的小脸,倏地就冷了下来。 “方信祁,你的嘴巴一定要这么恶毒吗?” 带着愤懑,夏帆一下子就打开了方信祁扣在自己下颌处的手。 抿着唇,她怒瞪着眼前这个让她恨入骨子里的男人—— “就因为你厌恶我,所以你就要残忍的连我的亲人都一并要诅咒吗?如果说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人是你的亲人,方信祁,你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因为他认准了自己是害死尤画的罪魁祸首,所以他百般的刁难着自己,甚至残忍到连自己的母亲也都不放过。 这样的男人,让她对他除了蚀骨般的恨意之外,外无其他。 “至少我不会是你这样一张参加葬礼的脸!” 他心里烦躁的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可是他该死就是说不出口那样一句“别哭了!”的话。 “你……” 夏帆的一张小脸因为方信祁的话,划过怨怼的神情。 实在是不想和他斗,也没有力气和这个男人斗,夏帆选择了以沉默的态度,无视这个男人的存在。 见不得自己的女人一副要死要活的哭哭滴滴的样子,方信祁冷峻下了他薄情的眉眼之后,甩过来一方手帕,丢在了她的脸上—— “把你的鬼样子给我擦干净!” 淡漠的留下这样一句话,他没有再去理会夏帆会作何表现的样子,兀自迈开步子,向电梯那里走去。 ———————————————— 检验报告单二期检测下来,夏帆最开始被告知关于她母亲是肺癌的病症,被更变为了支气管扩张。 “夏小姐,实在是抱歉,你母亲的病情,是医院方面进行了误诊,在此,我诚挚的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医生语气正式严谨的样子,让夏帆一直都是悬得慌的心,稍稍的平复了下来。 “没关系,既然是误诊,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她母亲并没有患肺癌,这样惊天逆转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简直让她喜极而泣。 尽管少了癌症这一重大病症的威胁,但心脏功能衰竭,又是一个严重威胁阮懿生命的致命毒疮。 虽然没有过多的医学常识,夏帆还是知道,依照她母亲心脏功能衰竭这样的事情,只能通过心脏移植手术,暂时维持生命体征状况。 搅了搅自己纤柔的十指,夏帆抿着唇—— “医生,我知道我母亲心脏功能衰竭这件事儿只能通过心脏移植手术,但是……我可不可先请求您和院方这边商量一下,先给我母亲做手术!” 心脏移植手术这样易急不易缓的事情,必须早治疗才能确保她母亲的身体状况得到恢复。 只是依照她手里现有的资金状况来说,她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高额的医药费,所以,她只能暂且和院方协商,先为她母亲做手术,至于医药费方面,她只能暂且搁置,以打欠条的方式承诺给院方。 不解夏帆这话的意思,医生看了看她—— “夏小姐,你是有什么顾虑的吗?” “我……” 被医生问着,夏帆贝齿轻咬着嘴唇以后,坦然的回答了他—— “是这样的,医生,我知道心脏移植手术需要一笔高额的费用,而我现在手上的资金不足,我知道如果医药费不够的话,我母亲被安排手术的时间会被延长,我……我不想我母亲的手术被安排到后面,毕竟依照她现在的情况,只能易快不易缓,所以我想请您通融一下,和院方商量商量,可不可以提前为我母亲安排手术?” 夏帆的话一经说出口,医生浅浅的笑了笑—— “夏小姐,你多虑了,是我上了年纪把事情忘了,你母亲的手术被安排在后天,所以在时间上,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至于费用,已经有人为你出了!” “……” ———————————————————— 不可思议的从主治医师办公室那里出来,夏帆完全觉得自己做了一场不真切的梦。 方信祁为自己找关系安排了自己母亲的手术,还为自己母亲的手术支付了高额的医药费。 这…… 想着这些完全不可能成立的情况,夏帆大脑里空白一片的回想着医生对她说的话。 这一切都不可能的啊?依照方信祁那样恨不得给自己生吞活剥了的姿态,他怎么可能出手帮自己?而且把事情处理的如此的到位。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夏帆贝齿死死的咬紧着唇。 就在她皱着细眉往她母亲所在的重症监护室那里走的时候,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无形之中透着一种莫名压力的感觉传来,夏帆本能的回过头儿去。 一眼,她便看到了在诸多重大案件辩驳中出现的凉城金牌律师宋军明。 不懂宋军明接了什么案子要让他来凉城市中心医院一趟,夏帆好奇的瞥了一眼。 “夏小姐!” 一声利落的轻唤落下,在夏帆神情还有些怔忪之下,宋军明已经带着一个金边眼眶,以一个儒者的身份,站在了她的眼前。 没想到宋军明是来找自己的,夏帆不由得凝了下眉。 “你……” “夏小姐您好,我是夏元明老先生的特聘律师宋军明!” 宋军明很自然的道出自己是受谁派遣而来。 知道宋军明是凉城炙手可热的金牌律师,在他手上接手的案子,鲜有败诉的发生,现如今他被自己的爷爷特聘为了律师,夏帆很自然的想到了他是为夏家和自己母亲为自己的事情而来。 “你好!” 以礼相待还以礼貌,夏帆友善的向宋军明问好。 —————————————————————— 坐在休息室里,宋军明将一份拟好的文件,送到了夏帆的面前。 “夏小姐,您母亲现在的情况,您也知晓,这份合约是夏老先生委托我帮忙撰写。关于这份合约,上面每条都权衡了当下的利弊。” 想到可能是自己爷爷要做什么交换,夏帆平视着目光,落在了律师的脸上,至于那份儿合约,她瞥都没有瞥一眼。 “宋律师,你想说什么,就请说。虽然我没有过多的法律常识,但我想我可以理解你话里的意思!” 她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既然她爷爷的人都已经找上门来,她就差不多猜测出来了她爷爷的目的。 看着夏帆一副礼貌又疏离到近乎冷漠的样子,宋军明这样金牌律师,忽的萌生出了一种挫败感。 抿了抿唇,他不打算再继续绕弯子,准备直切主题。 “夏小姐,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继续打太极了!” 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宋军明端正了自己的身体—— “夏小姐,您是个聪明人,我就长话短说,夏老先生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他为您母亲出资高额的医药费用,而您要做的就是回到夏家,继续做夏家的小-姐。” 将宋军明转达自己爷爷的话都传达给了自己,夏帆清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这种假设,在宋军明找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猜测到了! 迟迟不见夏帆说话,只是以一种很冷很冷的神情睨着自己,宋军明皱了皱眉,道—— “夏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是就当下的情况来看,如果夏老先生执意要认回您这个孙女,我让法院方面,绝对会把您判给夏家!” 依照夏家在凉城多年的实力,想做什么事情,只需要通过疏通一下关系就可以做到。 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想过用强硬手腕夺回夏帆,无非是不想她恨他们,只是现如今的情况,是一个他们不需要走关系,就可以让夏帆乖乖就范的好手段。 作为金牌律师,练就着好嘴皮子,看着夏帆只是看着自己,一副不语的样子,宋军明继续催眠着她—— “夏小姐,您是从部队大院里出来的,所以关于夏家的实力,我想您再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来,夏家一直都不曾使用手段夺回您,完全是尊重您的意愿,所以……” “呵……” 不等宋军明的话说完,夏帆冷漠的勾着嘴角,泛起一抹带着嘲讽深意的笑纹—— “尊重我的意愿,不曾使用手段夺回我?宋律师,说这些话的时候,你不觉得脸红吗?” “……” 夏帆的话,让宋军明的脸明显一僵。 没有将宋军明的错愕纳入眼底,夏帆继续抽-动着残冷的嘴角。 “宋律师,我可以理解为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手了这个案子,所以我并不会怪你不了解事情的发展始末,但是你有一句话说对了,你说依照夏家的实力想做什么都可以办得到,确实是这样,依照夏家的实力,确实可以做到让法院法官更改审判结果,但是——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有支配我的行为的能力!” “……” “夏家是有是有实力,也有光鲜的圈环,但是——这些和我都无关!” 冷到不近人情的眼仁中,是一片彻骨的冰寒,夏帆冷酷无情的说着话的同时,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剧烈的发颤着。 他们拿要回自己的事情刺激自己的母亲,夏帆不觉得她还有对对她母亲想要赶尽杀绝的夏家,才存有什么感激之情。 虽然亲情的羁绊让她做不到心狠手辣的断绝了与夏家的关系,但是让她和只会为了目的不择一切手段想到达到效果的夏家人为伍,也是不可能的! 决然的说完话以后,夏帆倏地从座椅里站起来了身子,然后在宋军明错愕的眸光注视下,踩着帆布鞋,直接向门口那里走去。 ———————————————————— 宋军明没有和夏帆把事情谈妥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夏元明的耳朵里。 本来和自己还是一副好说好商量态度的孙女,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大改常态,夏元明不解的同时,直接来医院找上了夏帆。 在重症监护室门外足足守了一整天的夏帆,整个人完全是一种颓废的状态,直到夏元明出现了以后,眼仁才讷讷的有了些微芒。 “帆帆呐!” 苍老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传来,让夏帆一抬头儿,就看见了自己年迈的爷爷,梳着一丝不苟的银丝,两鬓斑白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无法去漠视亲情,也无法做到对她一直都很尊敬的爷爷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夏帆敛了敛睫毛以后,才是僵硬的唤了他一声“爷爷!” 面对面的坐在休息室里,夏元明一身肃严的军衣,带着上将的军衔。 知道自己的爷爷可能是因为她不肯回到夏家的事情来找自己,夏帆不明所以的有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她说了过重的话还是怎样,她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自己的爷爷。 “帆帆呐,你是怎么了呀?之前不是答应爷爷说要出国深造的吗?怎么现在不打算去了啊?” 瞧着夏帆现在对自己生分的样子,夏元明没有去提及关于她为什么不肯回夏家的事儿,而是采用了一种迂回的方式,口气委婉的问了自己关于不出国留学的事儿! 没有想到自己的爷爷来到医院这么居然是为了问关于自己不出国留学的事儿,夏帆一时间怔忪的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交叠的紧扣住十指,她不安的搅了搅。 对于夏元明,她至始至终都是尊重的,不光光是因为他是她的长辈,更是因为他那种骨子里由内向外所散发出来的军人风采,让她肃然起敬。 迟迟等不到夏帆应和自己的一句回答,夏元明再度问道—— “帆帆,是不是因为你母亲的病情不是很好,你因为担心她,所以才不想出国的啊?” 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会让他们爷孙两个人的关系变得生分,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有阮懿横在他们中间。 爷孙俩之间的那层纸被捅-开,夏帆抿了抿唇以后,皱眉质问道—— “爷爷,一直以来我都很尊重您,当然我也知道您一直以来都想让我回到夏家。只是爷爷,您不觉得您做事儿的方法儿有些偏激吗?” 为了从自己母亲的身边夺回自己,不惜使用这样刺激自己母亲让她心脏不堪刺激而住院的手段,不光明不说,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隐忍着心里十分难受的感觉,夏帆颤抖了下声带不稳的声音—— “爷爷,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为人,但是你今天做出来的事儿,真的改变了我对你的看法儿!” 由内而外的去欣赏一个人真的很难,但是突然间厌恶一个人,只需要一刹那。 因为割舍不掉这样血脉相连的亲情,她只能以正视的眼光去和她也要谈。 听着夏帆的话,夏元明的脸倏地就变了色。 “帆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孙女是一个懂事儿的好孩子,所以他想要认回夏帆,不光光是因为夏帆是他大儿子的遗孤,更是因为在他众多的孙子孙女辈儿的孩子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夏帆了,因为夏帆的性格和秉性,实在是太像那个人了! 听着夏元明对自己的质问,夏帆浅浅的笑着——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爷爷,您也懂我说得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吗?” 夏元明虽然没有矢口否认关于宋军明拿来的那份合同,是有多么的可笑,但是他这样一副一无所知的神情,给夏帆的感觉就是他在倚老卖老。 “爷爷,从您去我家让我出国深造开始,您就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的事儿,所以,我母亲受刺激住院的事情,完全都在您的掌握之中,是不是?” 想着这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的讲清楚,说明白,夏帆心里苦涩的厉害,没想到就因为夏家想要把自己夺回去的事儿,最终却害了她的母亲,这样的事儿,对她的母亲真的是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听着夏帆这越发不着调的话,夏元明一张威严的脸,透着铁青色的怒意。 “帆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夏元明握紧着自己的手,努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和夏帆起任何正面的冲突,可是她的话,至始至终都带刺,让他这个做长辈的,心里不舒服的厉害。 “你真就觉得我夏元明是一个不择手段的老匹夫吗?” 能做到上将这样军衔地位,虽然不排除会使用一些小手段,但是他做人做事儿一向光明磊落,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他不屑于做。 胸腔中的烈火,燃烧的更加旺盛,逼得夏元明到最后,像是解说员一样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尽的给夏帆说了一遍。 “宋律师能找上你,确实是我的注意,因为你之前说了要出国深造的原因,我就想着我送你出国深造,你母亲这边,我帮衬着治疗,这样一来,你和你母亲都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帆帆你……你居然把我当成是一个用尽手段的罪人!” 夏元明颤抖着身子,被夏帆曲解的郁结,在他的心里无法纾解。 听着夏元明的话,夏帆皱着眉。 自己的爷爷没有去刺激自己的母亲?连同宋律师的那份合约的意思都被自己曲解了? 但是幺姨告诉了她,就是夏家的人刺激了她的母亲,所以才害得她母亲住了院。就包括宋律师的那份文件,他自己也说了夏家实力雄厚,完全可以做到他们想要做到的事儿。 整个人的脑子现在完全是一片空白的状态,直到脑海中交替出现了郑百兰夏宏涛夏柏他们的脸的时候,她才猛地反应了过来。 或许自己母亲出事住院的事情确实与自己的爷爷无关,但是……这并不能排斥这件事儿与她的奶奶也无关。 深呼吸了一口气,捋顺了思绪的夏帆,紧紧地攥住了掌心—— “或许……这一切与您无关,但是爷爷,我母亲昏倒这件事儿不能排除与其他的夏家人也没有关系!” 她刻板又冷静的说着话,让夏元明的两道眉峰,都拧紧到了一起。 渐渐平复下来情绪的夏帆,接着又道—— “爷爷,宋律师找我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我……不需要您对我和我的母亲有任何经济上的帮助,我可以支付我母亲高额的医药费!” 夏帆过度冷静的话,让夏元明听得极度的不舒服。 “你可以支付,你凭什么支付?凭你能力还是什么?” “凭她有我!” 夏元明的话刚刚落下,一道低缓中透着冰冷的声音,从门口那里传来—— ... 番外第62章:做贼心虚(待修改!) 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的男朋友都还多着几分的雅俊清贵,尤其是那沉寂的面容上,透露出来的成熟与内敛气息,完全不是自己男友可以比拟的。 只是,这个男人不同于自己男友身上那阳光般的气息,他给自己的感觉是冰一样冷冽倨傲的阴寒。 “请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夏帆蹙了下眉心,淡淡的扯开唇,她和他应该不认识才对啊? 听着夏帆对自己的质问,方信祁挑了下英挺的眉峰。 “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 沉稳依旧的声音中,透着疏离的淡漠,尤其是那一双鹰一般锋利的眸,眸中没有任何的波动,寡淡的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一样。 被男人那过分锋利的眸子注视着,夏帆莫名所以的心尖有些发凉。 这个男人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冰冷,比这淅淅沥沥落下的冷雨,都让她脊背发凉。 挺了挺下意识都在打颤的脊背,夏帆执起清幽的眸光,看向眼前这个面色薄凉的男人。 “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尤画是不是她害死的,她这个当事人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说尤画真是她害死的,她现在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监狱。 “和我打哑谜?” 虽然说眼前的这个女孩的身高很高挑,但在他方信祁的面前还是硬生生的矮了一个头那么高。 被那一双鹰一般锋利又深邃的眸子,低垂,冰冷的注视着,夏帆面色僵硬的异常。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和你打哑谜!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儿,先离开了!” 急于脱身的夏帆,被这个男人冷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有刺在扎着她的肌肤,让她不舒服极了。 看着夏帆落荒而逃一样的从自己面前闪过,方信祁丢下右手中撑着的雨伞,伸出手,一把就扯住了夏帆的手腕。 “嗯……” 遒劲儿的力道,绵实又厚重,让她纤凝的手腕,一下子就红了一大圈。 “你……” “从心理学上来看,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叫什么吗?” “……” “叫做贼心虚!” “我没有!” 被方信祁那阴阳怪气一样的声音,冷漠的重击着耳膜着,夏帆直接就开口反驳着。 虽然说她有些忌惮这个男人这样强大的气场,但是她的倔强,不允许她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低下头。 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薄凉的空气,夏帆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尤画是什么关系,但我请你把事情都搞清楚再来质问我!” “……” “如果说我真的害了尤画,我今天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夏帆便牟足劲儿的从男人的掌心中扯着自己的手腕。 可哪知,眼前这个眸光幽暗的男人,非但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反而还加重了掌心间的力道。 “放手!” 皱了下眉,夏帆眼仁中透露出来了几分清冷的淡漠。 “难道你出现在这里,不是向尤画忏悔?” 邪冷的语调,压得很低,哪怕是质问,也要命一样的好听。 “你……啊……” 夏帆憋红着脸,还不等将话说出口,整个人纤瘦的小身子,便被眼前这个满脸都是阴沉气息的男人,一下子就压在地上。 倏地抓起夏帆的马尾,方信祁强迫着她的小脸,仰面去看尤画的墓碑。 “唔……” 头皮处发麻的感觉,让夏帆直感觉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着。 “作为一个害人不浅的凶手,看到被害人的墓碑出现在你眼前,是什么样的感觉?嗯?” 方信祁冰冷的语调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样,透着冷寒的气息。 听着那从男人薄唇中吐出来又阴又寒的话语,夏帆的大脑里,完全是混沌不清的一片空白状态。 “我没有……你放开我!” 急于辩解的夏帆,出于本能的反应,一边挣扎着自己的身子,一边从菱唇中吐出辩驳的话。 根本就不理会夏帆的解释,方信祁用膝盖抵住她胡乱挣扎的两条腿。 “唔……” 骨骼被硌得生疼,尤其是被冰冷的雨打在身上,夏帆感觉自己在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听说,你找人强~暴了尤画!” “我没有……” 因为冷雨的寒冷,夏帆的牙齿都在打颤。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对于你这样嘴硬的女人,我会让你承认的!” 眸光变得暗沉了下来,方信祁的大手毫不客气的放到了夏帆腰身的细肉上。 “唔……” #已屏蔽# 感受到异物的入侵,夏帆下意识的合并着自己。 “张开!” “不……” 听着夏帆反抗的话,一直都寡淡神色的男人,忽的就扯开了涔薄的唇,袒露出来阴凄凄的冷笑。 “你可以选择反抗,但是代价就是……生不如死!” 方信祁的话音刚刚落下,邪恶又妄狞的食指长驱直入,直接就隔着那一层薄薄的遮蔽物,狠狠的嵌入到了夏帆的嫩rou间…… “啊!” 破碎的尖叫,透着无助的哀伤,尖锐的划破冷雨下的晦暗天空。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的夏帆,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一样在凄厉的哀嚎出声,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她像是走了一趟鬼门关一样。 感受到一股温热,顺着他的指尖落下,方信祁那幽暗的眸子,冰冷的瑟缩了一下。 冷漠依旧的收回那骨骼雅致的食指,在看见那一抹猩红,眼底飞速的一闪而过一丝复杂。 但惯会掩盖自己情绪的男人,很快便将这份复杂消失在了瞳仁冰冷的眼底。 隐忍着身体撕裂开的疼痛感,夏帆贝齿死死的咬紧着泛白的唇,哪怕是将她的唇瓣,咬出了血丝,也不抵她身体上那万分之一的疼痛感。 从那让她奄奄一息的疼痛感中,痛心的倒吸一口气,夏帆将小手的指甲紧紧的陷入到自己掌心的皮肉间。 直到掌心那麻痛让她有了一丝直觉,她才从齿缝间,艰涩的挤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魔鬼!” 听着夏帆骂自己是魔鬼,方信祁不怒反笑的勾起了薄凉的唇—— “这是你应得的!” 依旧是低到没有温度的话落下,方信祁居然拿着沾染着淡淡血迹的手指,送到了夏帆的菱唇那里。 “张嘴!” 发现了方信祁要对自己做什么,夏帆紧闭着两瓣柔软的唇,坚决不让他再继续侵~犯自己。 见事到如今,这个女人还在和自己做着无谓的挣扎,方信祁低低的冷笑出声。 他方信祁玩起女人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刚被他开~苞的女人,无从下手呢? 将夏帆的反抗,全部都纳入眼底,他直感觉这个女人的反抗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毛毛雨一样。 有力的左手,托住夏帆的下颚,他用拇指和另外的四指掐住那两侧娇软的脸腮。 立刻,夏帆那一直都是紧闭状态下的嘴巴,被眼前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阴狠的撬~开—— “唔……” 在夏帆身体一阵惊悚的颤栗下,方信祁右手的食指,直接就探~入到了她湿~滑的口腔。 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那软软的丁香,他将食指在分~泌的唾液下,相互触~碰着。 随着手上的血迹在一点儿一点儿的被清理干净,方信祁冷漠的收回来手指,然后用命令的口吻,对夏帆说道—— “咽下去!” 他要看这个女人将这样血的代价,没入她的肠道里。 “唔……” 夏帆呜呜咽咽的反抗着,可奈何她挣扎的力道,根本就敌不过这个男人那遒劲儿的力道。 强烈的羞辱感,让夏帆到最后,痛苦的闭上了眼,认命一样的将那混杂着代表她纯洁象征的血迹,与唾液,一并吞了下去。 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妥协下来的样子,方信祁才满意收回来手。 放开身下被自己蹂~躏到奄奄一息的女人,方信祁依旧如同王者一般不可一世的站直了身躯。 低眉,锐利的眸光一眼就看到了俯首在地上的女人,在往外吐着吐沫,方信祁那寡淡的神情,又冷漠了几分。 “你欠尤画的,我会从你身上一点儿一点儿的讨回来,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无情到如同寒冰一样的话语落下,方信祁连一个眼色都不屑给夏帆,就那样神情寡淡的迈开步子,向墓园外面走去。 随着方信祁的离开,夏帆那一直都在支撑着的身子,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瘫软跌落在了地上。 伴随着天空中落下那越来越大的瓢泼大雨,夏帆的眼中,流淌出来了屈辱的泪水…… ... 番外第62章:我方信祁还没穷到让我的女人出钱! “爷爷,宋律师找我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我……不需要您对我和我的母亲有任何经济上的帮助,我可以支付我母亲高额的医药费!” 夏帆过度冷静的话,让夏元明听得极度的不舒服。 尤其是那一句“我不需要您对我和我的母亲有任何经济上的帮助,我可以支付我母亲高额的医药费!”的话,让夏元明直感觉是自己猪鼻子插~了葱。 忍着心头儿处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的感觉,他声音雷霆万钧的质问着夏帆—— “你可以支付?你凭什么支付?凭你能力还是什么?” “凭她有我!” 夏元明的话刚刚落下,一道低缓中透着冰冷的声音,从门口那里传来—— 心里“咯噔!”一颤,惊愕的声音让夏帆和夏元明同时回过头儿去。 淡眸轻睨的刹那,夏帆看到方信祁松散着白色的衬衫,五官俊逸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 迈着稳重的步子走上前,方信祁将夏元明那逐渐错愕的神情,一点儿一点儿的纳入眼底。 直到方信祁长身而立在夏帆身边,用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时,夏元明完全就是一副傻掉了的状态。 “你……” 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方信祁,夏元明满眼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很满意夏元明的神情变化,方信祁嘴角勾着深邃的弧度。 “好久不见,夏老先生!” 一字一顿的唤着夏元明,让他的心脏突突突的直蹦。 “你……你……你是……” 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沉冷,到最后,完全是撒旦才会有的冷笑,落在了夏元明的眸中。 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夏元明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了身子。 “柏寒!” 声音发颤的唤着自己的司机,郑柏寒赶忙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夏老先生!”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了夏元明,才免得他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看着自己的爷爷和刚刚相比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尤其是这样见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的神情,让夏帆本能性反应的关切着他。 “爷爷!” 刚要站起身,就被一只遒劲儿的手臂倏地按住了肩膀。 强制性按压自己的力道,让夏帆下意识的凝眉。 “柏寒,扶我走!” 艰涩的从嘴巴里说出来话,夏元明在郑柏寒的搀扶下,战战巍巍的出了休息室。 “爷……” 夏帆用力的挣脱了几下方信祁的手,试图起身去看看夏元明的情况。 却不想,方信祁就像是和自己杠上了一样,根本就不允许她离开椅子半分。 等到夏元明彻底离开了休息室,夏帆才炸了毛一样的弹起身子—— “方信祁,你想怎样?” 虽然她很感谢他托关系为她的母亲安排了手术,并为她垫付了高额的医药费,但是一码归一码,她不会因为他今天大发慈悲的帮了自己,就对他感激涕零,忘了他曾经对她的百般折磨与伤害。 “很想追出去?” 看着夏帆一副急得跳脚的样子,方信祁玩-味儿的问着她。 顺势,他将颀长的身子,倚在了桌案旁。 随手摸出来一支烟,点燃…… 层层烟雾缭绕开来,让夏帆下意识的别开眼,呜囔的开了口—— “他是我爷爷!” 有血缘的羁绊牵扯在其中,她根本就做不到视若无睹,任由她爷爷出事儿。 “你已经从夏家扫地出门,就算是你爷爷,外界也不会认你,不是吗?” 难得没有对自己吐出狂肆的话,夏帆咬了咬唇瓣,默许了方信祁的话。 他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和自己的母亲都已经从夏家净身出户,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纵使她现在还顶着夏家的姓氏,她在外人的眼中也不再是夏元明的孙女,不然,依照她是夏元明孙女的身份,医院方面怎么可能让方信祁出面,才为自己的母亲安排了手术。 “那是我的事儿!” 负气的回了方信祁一句,不管外界承认与否,夏元明和她之间都有血缘的羁绊,只要有血缘的羁绊存在,她就不可能坐视不理她爷爷的病情。 “嗟!”嘴角冷漠的抽-动着,夏帆的话,让他直感觉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没脑子的生物。 无视方信祁薄唇间发出的轻哼,夏帆抿了抿——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帮我母亲安排了手术,也帮我垫付了高额的医药费,但是我不会感激你的!” 从来都没觉得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好心思帮自己,指不定这是他黄鼠狼给鸡拜年设下的手段。 稍稍瞥着眼角的余光,看着夏帆抬高下颌,一副不屑的样子,方信祁笑意深邃。 “没指望你会感激我!对于你这种女人,应该不懂什么叫感激才对!” 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的烟,方信祁噙着妄狞的笑意。 他会帮这个女人还真就没有指望这个女人会对她感激涕零。 听着方信祁劣质本性的话语中,依旧带刺,夏帆抿紧的樱唇,都成了一道线儿。 “腾!”的一下子就桌椅上站起来了身子—— “我会把钱还给你!” 冷冷的从薄唇间溢出这样一句话,她抬起脚,越过方信祁,向门口走去。 “嗯……” 手腕倏地被擒住,夏帆冷不丁的倒吸一口气。 还不等她从手腕处酥麻的感觉中反应过来,整个人的小身子,一下子就被压倒在了桌案上。 “方信祁!” 身上一重,夏帆皱紧着细眉,睨看着方信祁一张俊逸的脸。 “把钱还我多麻烦,用这些钱,做我shang你的资费,这样更方便,不是吗?” 带着邪冷意味的说着话,方信祁的手,变得不安分起来…… “方信祁!” 不安的感觉,让夏帆像是炸了毛的吼了一声。 “别这么不情不愿,你很喜欢这种感觉的,不是吗?” 钳制着夏帆,方信祁又轻-薄了几下以后,在她long起的沟壑间,放下一张底片。 “上次和我zuo完,你忘了带走,我给你送了过来!” 邪魅的像是妖孽一样说完话以后,方信祁重新执起来身子,迈着快而不乱的步子,走到了门口。 临近出门前,他忽的回过头儿—— “钱不用还我,我方信祁还没穷到让我的女人出钱!” —————————————————————— “夏老先生,您要我查得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 郑柏寒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递到了夏元明的手上,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 “夏老先生,您让我查的这个人,确确实实是方亦航的儿子!” 郑柏寒的话,让夏元明矍铄的瞳仁,下意识的紧缩了一下。 果然,他的出现,就是来向自己寻求报复的! —————————————————————— 有了方信祁从中帮衬着,阮懿很快就被安排了手术。 心弦绷得紧紧的,从来没有经历过手术的夏帆,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走廊里,不住的徘徊着。 双手合十在胸前的她,不住的祈祷着自己的母亲可以安安全全的下手术台。 “放心吧,帆帆,你母亲吉人自有夭相,她一定会没事儿的!” 幺姨作为和阮懿在一起画油画的密友,今天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来医院这里陪夏帆等阮懿的手术。 听着幺姨的话,夏帆苦涩的笑了笑—— “谢谢你幺姨!” 心脏移植手术不同于其他的手术,心脏移植手术不仅手术时间长,还有着高危险性,患者很容易下不了手术台。 手术已经过去了进三个小时,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 幺姨因为画廊那边有事儿要她过去处理一下,夏帆再度孑然一身的等着她母亲从手术室里出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直到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才下意识的抬起头儿。 看着方信祁穿着西装搭配白衬衫,长身而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皱了下眉。 “你……怎么来了?” 打从上次他说了那句“我方信祁还没穷到让我的女人出钱!”的话以后,她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回响着这句话,甚至因为这句话,她昨晚很晚才睡下。 灰色的眸子,眸底泛着冷冽的眸光,没有回答夏帆的质问,他动了动嘴角—— “手术多长时间了?” “快三个小时了!” 一听说快要三个小时了,方信祁轻抿了下唇,然后拿出手机,走到走廊的尽头儿,按下了一个号码! 等到方信祁从走廊那里再折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支烟—— “你先去休息室歇会儿!” 冷不丁的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一句人话,夏帆有点儿不适应了起来。 “不了!” 不管方信祁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自己去休息,她都不允许自己去休息,哪怕是自己最近几天一直在盯着她母亲的情况而没有好好的休息,她也不允许她去休息。 看着这个女人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方信祁没有说什么,继续抽着他的烟。 十几分钟过后,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方先生!” 石德川带着一副眼镜,脸上爬满岁月雕琢的痕迹,毕恭毕敬的唤着方信祁。 对石德川示意的点了点头儿,方信祁轻启薄唇。 “石医生,麻烦您了!” “哪的话儿,方信祁,你太客气了!” 寒暄了几句话,石德川便带着助手,进了手术室。 不知道这个戴眼镜的男人是什么来历,但是夏帆清楚的记得,她在某篇新闻报道上看到过这个人,好像是关于心脏移植方面获得过突出贡献奖的一位医者。 “他……是来给我母亲做手术的吗?” 夏帆相信,依照方信祁的实力,完全可能找到这样德高望重的医者为她的母亲做手术,只是……她完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最近的行为,真的是太古怪了! 黯淡的瞳仁,看了一眼夏帆—— “手术室里还有其他的病人?” 一句带着磁性声线的反问,让夏帆颤了颤睫毛。 垂下遮住眸光的眼,被方信祁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是问了一个多么可笑,又没有脑子的问题。 在石德川进手术室半个小时以后,手术室的灯便灭了下来。 “妈!” 看着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担架上躺着自己的母亲,夏帆赶忙就冲了上去。 “这位小姐请您让一让!” 随行的医护人员伸出手,拨开了意欲走上前的夏帆。 被扯着身子到一旁,不死心的她,还想要走上前去。 “妈!” 看到夏帆在和两个医护人员之间拉拉扯扯,方信祁走上前,一把拉过夏帆,将她死死的按入自己的怀中—— “女人,你抽什么疯?” 在他拉着夏帆的空挡,石德川穿着白大褂,从里面走了出来。 “石医生,手术怎么样?” 摘下口罩,他鼻头儿挂着汗丝的看着方信祁—— “病人心脏左心室和肺动脉挨在一起,处理起来有些棘手,不过好在手术还算顺利,患者在注射营养针和生理盐水以后,明天应该就可以醒过来!” 石德川如同强心剂一样的话落下,让处在不断挣扎状态下的夏帆,一下子就停住了挣扎。 ... 番外第63章:才想着反抗,不觉得迟了吗? 有了方信祁从中帮衬着,阮懿很快就被安排了手术。 心弦绷得紧紧的,从来没有经历过手术的夏帆,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走廊里,不住的徘徊着。 双手合十在胸前的她,不住的祈祷着自己的母亲可以安安全全的下手术台。 “放心吧,帆帆,你母亲吉人自有夭相,她一定会没事儿的!” 幺姨作为和阮懿在一起画油画的密友,今天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来医院这里陪夏帆等阮懿的手术。 听着幺姨的话,夏帆苦涩的笑了笑—— “谢谢你幺姨!” 心脏移植手术不同于其他的手术,心脏移植手术不仅手术时间长,还有着高危险性,患者很容易下不了手术台。 手术已经过去了进三个小时,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 幺姨因为画廊那边有事儿要她过去处理一下,夏帆再度孑然一身的等着她母亲从手术室里出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直到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才下意识的抬起头儿。 看着方信祁穿着西装搭配白衬衫,长身而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皱了下眉。 “你……怎么来了?” 打从上次他说了那句“我方信祁还没穷到让我的女人出钱!”的话以后,她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回响着这句话,甚至因为这句话,她昨晚很晚才睡下。 灰色的眸子,眸底泛着冷冽的眸光,没有回答夏帆的质问,他动了动嘴角—— “手术多长时间了?” “快三个小时了!” 一听说快要三个小时了,方信祁轻抿了下唇,然后拿出手机,走到走廊的尽头儿,按下了一个号码! 等到方信祁从走廊那里再折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支烟—— “你先去休息室歇会儿!” 冷不丁的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一句人话,夏帆有点儿不适应了起来。 “不了!” 不管方信祁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自己去休息,她都不允许自己去休息,哪怕是自己最近几天一直在盯着她母亲的情况而没有好好的休息,她也不允许她去休息。 看着这个女人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方信祁没有说什么,继续抽着他的烟。 十几分钟过后,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方先生!” 石德川带着一副眼镜,脸上爬满岁月雕琢的痕迹,毕恭毕敬的唤着方信祁。 对石德川示意的点了点头儿,方信祁轻启薄唇。 “石医生,麻烦您了!” “哪的话儿,方信祁,你太客气了!” 寒暄了几句话,石德川便带着助手,进了手术室。 不知道这个戴眼镜的男人是什么来历,但是夏帆清楚的记得,她在某篇新闻报道上看到过这个人,好像是关于心脏移植方面获得过突出贡献奖的一位医者。 “他……是来给我母亲做手术的吗?” 夏帆相信,依照方信祁的实力,完全可能找到这样德高望重的医者为她的母亲做手术,只是……她完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最近的行为,真的是太古怪了! 黯淡的瞳仁,看了一眼夏帆—— “手术室里还有其他的病人?” 一句带着磁性声线的反问,让夏帆颤了颤睫毛。 垂下遮住眸光的眼,被方信祁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是问了一个多么可笑,又没有脑子的问题。 在石德川进手术室半个小时以后,手术室的灯便灭了下来。 “妈!” 看着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担架上躺着自己的母亲,夏帆赶忙就冲了上去。 “这位小姐请您让一让!” 随行的医护人员伸出手,拨开了意欲走上前的夏帆。 被扯着身子到一旁,不死心的她,还想要走上前去。 “妈!” 看到夏帆在和两个医护人员之间拉拉扯扯,方信祁走上前,一把拉过夏帆,将她死死的按入自己的怀中—— “女人,你抽什么疯?” 在他拉着夏帆的空挡,石德川穿着白大褂,从里面走了出来。 “石医生,手术怎么样?” 摘下口罩,他鼻头儿挂着汗丝的看着方信祁—— “病人心脏左心室和肺动脉挨在一起,处理起来有些棘手,不过好在手术还算顺利,患者在注射营养针和生理盐水以后,明天应该就可以醒过来!” 石德川如同强心剂一样的话落下,让处在不断挣扎状态下的夏帆,一下子就停住了挣扎。 等到石德川走开,平复了思绪的夏帆才发现,自己居然与方信祁之间以如此暧-昧的姿态,紧靠在一起。 弹开自己的身体,她如同规避瘟疫一样的挣脱。 感受到怀中小女人在和自己别别扭扭地动着身子,方信祁的手,加重了圈着她的力道。 “动什么?” 挑着眉,他不悦的挨着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有哪一处没被他摸过被他碰过,他还没做什么过分的行为,就让她和自己这么别别扭扭地着,不由得,他略带薄茧的手,惩罚性的磨蹭着她腰间的细肉。 “再乱动一下,信不信我马上要了你?” “你……” 忌惮着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夏帆连大气都不敢喘的贴合着他的胸口。 实在是太过强烈的男性气息,磁场巨大的缠绕着她,让她沉寂片刻后,轻动着唇—— “放开我!” 对于这样敌强我更强的男人,她不可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是不是还没吃饭?” 头顶上,低沉的男音像是大提琴一样的落下,夏帆直觉性的抬起头儿,一眼就对视上了一双似沟壑般深邃的眼。 还不等她从怔忪中反应过来,柔白的小手便被宽阔干热的大手给包裹住,然后往外面走去。 ———————————————————————— 满满一桌子的法式大餐,完全勾不起夏帆的食欲。 怀中就像是藏着一只小兔子一样惴惴不安,她垂着眸,心里极度忐忑的坐在方信祁的对面。 小提琴悠扬的餐厅里,侍者为方信祁和夏帆醒了红酒。 “82年的拉菲,口感还不错,你试一试!” “我不会喝酒!” 轻蹙着眉,她推脱的开口。 按照一男一女独处的方式来看,有红酒已佐,就是用来调-情,而且一般用完大餐之后,都会去酒店做一些男女之事儿。 虽然这个男人帮自己的母亲安排了手术,并找人让自己的母亲成功的下了手术台,但是一码归一码,她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让自己的母亲下了手术台,就和他做那样的苟且之事。 “不会?” 挑着眉峰,方信祁玩-味的重复这两个字。 “大学毕业那天,你们寝室的四个人不是都喝了酒,而且,四个人之中,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喝醉,不是吗?”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听在夏帆的耳朵里,硬生生的听出来另一番味道。 抿紧着唇,夏帆隐忍着胸腔中马上有烈火焚烧的感觉,轻启蔷薇色的唇—— “方信祁,我说过尤画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部队大院里出来的女孩子,生性本就凛然,至始至终都被误会着自己是罪魁祸首,这样的黑锅不该她承受,更不应该是她承受。 看着夏帆和自己一副辩解的嘴脸,方信祁掀了掀眼皮—— “我不过是让你试一试红酒,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 慵懒的伸展着身子,向椅背儿靠去,方信祁深潭般幽深莫测的眸,落在夏帆的脸上。 “一再向我强调尤画的事儿,夏帆,物极必反这个成语,听过吧?” 看不出来方信祁的眼底是怎样的一片火光,只是他的话,让她感受到了一种自己强行美化她自己的感觉。 紧握着捏住衣角的小手,再三用牙齿咬住红唇以后,她“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 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个男人的心思有多重,她抬起脚就往入口处走去。 擦身而过方信祁的时候,她的手腕,倏地被拧住。 “嗯……” 从手腕一阵脱筋的感觉中反应过来,夏帆蓦地发现,她的身子又一次暧-昧的贴合上了方信祁。 被收拢着腰身,坐在他大腿上面,虽然离着他的鼠-蹊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她明显感受到了滚烫着她的温度。 “方信祁,放开我!” 推搡着男人健而不硕的胸口,她像是一个溺了水的小鸭子,不住地扑腾着她的身子。 “女人要乖一点才对!” 无视夏帆的挣扎,方信祁悠悠的开口—— “出于报答我,你是不是应该敬我!” 端起手中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方信祁送到了夏帆的眼前。 被一种暧-昧不堪的姿态桎梏着,夏帆皱眉的看着眼前殷红的液体。 直到薄唇被蹭出来一层血痕,她才下意识的伸出小手。 只是小手还不等触及到高脚杯,脑海翻滚而至方信祁不择手段折磨她的疯狂场景。 破碎的尖叫,彻骨的撕毁……这个男人魔鬼一样悍然的占有自己…… 不…… 心尖儿处发出反抗的声音,夏帆梗着脖子的别开眼,将视线落在别去。 连一个侧脸都不留给自己,只是将乌黑发生的后脑正对着自己,让方信祁狭长的眸,冷鸷的缩紧。 扣紧她腰身的手一揽,将她倏地就放倒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大手由夏帆的腰身移送到扣紧她后脖颈的位置,使得她不得不仰面对着他。 凝了一眼夏帆对自己皱眉的样子,方信祁端起红酒酒杯,将杯中三分之一的红酒饮入性-感的薄唇中,然后猛地俯身,对夏帆棉花糖般粉-润的唇,压去—— 醇香的红酒顺着夏帆的喉咙里流去,被清冽的酒精味道刺激着味蕾,夏帆收紧的眉头儿,都要打成结了。 “唔……” 呜呜囔囔的咕哝着含糊不清的话,却给了男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大脑中昏昏沉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就像是突然落到了海面上溺水的人,夏帆倏地咬住了那让她支撑自己不去下沉的浮木。 “嗯……” 忽的被咬住了舌尖儿,方信祁下意识的皱紧着眉。 抬手掐住了夏帆的下颌,疼得她本能反应的张开了贝齿。 酥-麻感觉的舌尖儿被释放了出来,方信祁的动作,变得强势霸道起来。 不顾及外人注目的眼光,方信祁吻得夏帆难舍难分。 好久好久,直到夏帆马上要断了气,他才放开了她。 重新获取了呼吸的权利,夏帆唇齿间还流溢着红酒的醇香。 手抚着心口,她溺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睨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女人脸色泛起潮红的样子,他勾着涔薄的嘴角,抬手,轻拭着她樱唇上,牵引的银丝。 “我的帆,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叫见机行事,像你这样忤逆我的行为,叫愚蠢!” 指腹蹭过她嫣红的唇,爱不释手的摩擦着。 脑袋混沌的厉害,夏帆连反抗都忘了,就那样任由方信祁的指,在自己的小脸上蹭过。 直到一道惊异的声音传来,才打扰了两个人之间缠-绵的接触。 “夏帆?” 刚步入旋转餐厅最顶层这里的贵宾区的入口那里,在整个贵宾区最抢眼的位置,夏柏眼尖的看到了夏帆和一个男人以暧-昧姿态亲昵在一起的身影。 有好几次她都想过要订夏帆现在所在的位置,只是每一次都被高价提前预约了。 而此刻看到净身出户的夏帆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坐在挨在临窗的位置那里,让她诧异的同时,也让她心头儿生生划过了嫉妒。 听到有人唤着自己,夏帆本能的抬起头,一眼就落在了夏柏精致妆容的脸上。 不同于自己打小受过部队大院里的训练,夏柏在国外出生,也受了国外的教训,以至于她们两个堂姐妹之间,性格和个性完全不同。 寻着夏帆的眸光看去,方信祁看见了一个亮蓝色流苏裙,梳着公主发髻的女孩子,手挽着凉城地产界大亨的手,高调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瞧见了夏帆眼中的眸光的呆滞,他挑着眉问道—— “她是谁?” 虽然他对夏家的情况知道的很多,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夏家的这个夏柏。 夏柏投射过来的眸光都夏帆,转到了方信祁的脸。 虽然没有看见方信祁的正脸,但从他被勾勒的深邃的侧脸看去,山峦般高蜓的鼻梁和削薄的唇,还是完美无瑕的落在了她的眼仁中。 看着自己的堂姐现如今净身出户还能傍-上这样出色的男人,让他带她来这样的高档餐厅,夏柏忍不住讥诮的勾着唇。 扭着水蛇腰,夏柏走上前去,不顾及方信祁冷下来的一张脸有多么的铁青,硬生生的从他的怀中,扯过了夏帆—— “哟,堂姐,你什么时候飞黄腾达的傍-上了这样一个男人啊?我是不是该叫姐夫啊?” 勾着笑的嘴角甚是妖艳,可看着夏帆的眼中,刺眼的厉害。 虽然拆不穿自己的堂妹是什么心思,但是她突然横在她和方信祁之间,还叫方信祁姐夫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诶哟,这姐夫还真是阔啊!” 瞥着眼,夏柏将眸光落在了方信祁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上。 看着这个脸部轮廓比从侧面看还有饱满深邃的脸,她的心弦都下意识的抖了抖。 重新将眸光落在了夏帆的脸上,她依旧扬着招牌的笑—— “能订到这个位置的人非富即贵,堂姐,你这还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离了夏家照样能找上好男人,呵呵,这手段够狠呐!” 皮笑肉不笑的话,让傻子都能听出来这里面嘲讽的意思。 没有将夏柏的话纳入耳底,看着这个让她生厌的堂妹,她拂手打开夏柏勾着自己手臂的手,作势就要走开—— “诶呀,堂姐,你这急着走什么啊?怎么,看到我这个妹妹,你不高兴吗?还是说,我的出现,打扰到了你和姐夫用烛光晚餐啊?” 说着话的同时,夏柏的眸光总是有意识无意识的拂过方信祁一张冷峻倨傲的脸。 许是没见过过多男人的原因,她怎么看这个坐在座椅中,不怒自威的男人,都有一种让她乱了心跳的感觉。 听着夏柏越来越酸冷的话,夏帆眉头儿都打成了结。 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分寸的和夏柏争吵,她紧握着垂落在体侧的小手,一再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坐在一旁一直都危险眯着眸子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吱声,就那样看夏柏冷不防的放暗箭给夏帆。 本以为这个女人的犀利劲儿会让她劈头盖脸的反击着夏柏,却不想她对她,完全没有对自己时的那股子劲儿。 站起身子,方信祁倏地伸手,扯住夏帆的身子,将她重新按回到了他的身边。 以保护的姿态将夏帆圈在怀中,他垂眸看着怀中脸上苍白的小女人—— “这家餐厅的口味好像不太对口,我们换一家好了!” 低沉的话,透着磁性的扬起。 尾音划落的同时,方信祁收手揽住夏帆的肩头儿,拥着她,无视夏柏的存在,兀自往外面走去。 被这样冷面的男人瞥都不喜欢瞥自己一眼的无视着,夏柏一边气得干跺脚,还不忘一边拿犀利的眸光,喷火一样的打在那离开的两道身影身上。 ———————————————————————— 出了餐厅,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华灯璀璨的凉城,被装点的如果白昼一样灯火通明。 神情呆滞的夏帆,任由方信祁拦住她出了餐厅,然后再将她塞入车厢。 眉眼中落下的不是耀眼的灯火,而是一片灰黑色的寂寥。 想着刚刚夏柏说出口的话,夏帆没有心痛,只有麻木。 如果是外人讽刺自己,她可能会愤怒,但恰恰是这样一个和自己有血缘羁绊的堂妹的讽刺,竟然让她觉得好笑至极。 手把控着方向盘,方信祁一边开着车,一边别开眼,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着夏帆一张苍白的脸。 因为夏帆从夏家净身出户的原因,他一再告诉自己说她和夏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尤其是看到夏柏今天对夏帆连仇人都不如的姿态,他更加坚信的将她从夏家的一份子中排除在外。 想着和自己坐在同一个车厢中的女人与夏家没有关系,他嘴角无意识的噙着笑。 驱车直奔酒店,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要好好奖励这个女人一番。 ———————————————————————— 拿着房卡划开了总统套房的房门,随着夏帆的小身子被蛮横的拉住,强势的抵靠在墙壁上,她那一直飞脱的思绪,才猛地一下子有了反应—— “方信祁,你干嘛?” 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桎梏在她头的两侧,方信祁俯首,气息灼热如火的缠着她。 粉颈间是火热的感觉,惊得夏帆拧动着她的两只手,本能的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方信祁!” “都跟我来了这里才想着拒绝我,是不是太迟了?嗯?” 邪魅气息十足的说着话,方信祁的呼吸都要和夏帆交融到了一起。 ... 番外第64章:你和帆帆是什么关系 “放开我,方信祁!” “都跟我来了这里才想着拒绝我,是不是太迟了?嗯?” 邪魅气息十足的说着话,方信祁的呼吸都要和夏帆交融到了一起。 被惹得脖颈间尽是一片酥酥-麻麻的感觉,夏帆发软的两条腿,胡乱的去踢着方信祁的腿。 “放开我!” 她讨厌这种被方信祁撩拨的感觉,就像是在她的心头儿上划过羽毛一样,惊起她的颤栗。 无视夏帆的挣扎,方信祁埋首在她的耳廓边,轻轻触碰着她敏感的耳垂—— “小东西,乖一点儿,我会让你舒服的!” 一边说着话,他的掌心,一边托起了夏帆圆润弧度的小腿。 …… 浴室里,被花洒喷下来的水淋湿在亲密无间接触的两个人的身上,方信祁的身子如火一样的缠着夏帆。 “滚开啊!” 厌恶这种自己被支配,完全没有主动权利的感觉,夏帆扯动着四肢的动作更加剧烈起来。 对于夏帆挣扎的动作,方信祁出乎意料的没有伤害她,反正掌心温柔的缠着她。 被一只不安分的手四处点火,夏帆的身子越来越软。 花洒的水洒下,淋湿了她的衣衫,将她整个人的身子,紧紧的勾勒出圆润的身形。 对开襟的衣衫在男人蛮力的掌心中破碎,光洁的身子,如同剥了皮的荔枝一样,白嫩柔皙的吸引着一双幽暗的鹰眸。 如火般缠着夏帆的感觉,让她混沌的大脑,越发呈现出来一种空白的状态。 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阻隔的挨在一起…… 随着浴室水温温度的升高,两个人缠-绵的温度,也一并向高-峰蔓延…… —————————————————————— 再醒来,身体上真实疼痛的感觉,惊得夏帆在羽绒被里缩了缩身子,却不想自己的小腿,不经意的划过了男人布满性-感腿毛的小腿处。 被触碰到了自己的小腿,一向睡眠都很轻的方信祁,倏地睁开了眼,然后一个反手按住夏帆,他忽的翻过身,将不乖的小女人压在身下。 软软的小身子,依旧是让他血脉喷张的触碰着他,方信祁沉睡的yu-wang,如同雄狮般再度苏醒。 明显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充溢在自己的感官世界里,夏帆当即就炸了毛一样的推搡着方信祁—— “滚开,别碰我!” 如果说她还可以因为昨晚被夏柏气昏了头儿而不幸沦陷找了个理由的话,那么现在,在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她完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去接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侵犯。 身子挣扎的更加厉害,却让男人有了可乘之机…… —————————————————————— 从昨晚到今天清晨,饿着肚子被方信祁变换着地方变换着zi-势的侵犯,夏帆像是没了气儿一样的蜷缩在被子里。 从浴室洗了澡的方信祁,围着一条浴巾出来。 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拿灰色的眸子,睨着裹得如同蚕蛹一样的小女人。 丢下湿漉漉的毛巾到地板上,方信祁迈着步子,无声的向chuang边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小女人走去。 抱起眼帘上还挂着淡淡湿润痕迹的小女人,他掐着她圆润的小下巴。“还闹情绪?” 对这个女人,他承认她的身子让他上瘾,哪怕是不间断的折腾,他也爱不释手的折腾着她。甚至就算是他还没有从尤画离开的世界里走出来,他也无法抗拒的想要占-有她的身子。 闭着眼的夏帆不想去理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擒住她下颌的力道,惊得她不得不被迫睁开眼去看眼前的男人。 “放开我!” 抬起小手去掰开方信祁对自己的禁锢,却不想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力量悬殊过大,自己的手非但没有掰开她,还反而让她的小手不由得拧红。 看着柔白的小手泛起红痕,方信祁心疼的叹道—— “都捏红了,真是让人心疼呢!” “不用你管!” 负气的说着话,哪怕自己的行为是蚂蚁撼大树,她也停不下来的挣扎。 “还有力气?” 知道这个小女人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却不想她还有和自己挣扎的力气。 连带着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他的身子欺近她—— “既然还有力气,我们就继续!” “你……” 一句惊得夏帆神经都颤栗的话,让她小脸涨得通红。 实在是喜欢看夏帆被自己挑-逗到脸红脖子粗,却还没有话反驳自己的样子。 勾着邪痞笑纹的嘴角,他俯身吻了吻她,然后心情大好的说了句:“去吃饭!” —————————————————— 心里依旧忐忑不安的坐在方信祁的对面的夏帆,沁在掌心的层层汗丝,让她握着餐叉的手都不由得溜滑。 看着对面的男人绅士又优雅的切着煎蛋,额前的碎发自然垂落在眼前,让本就长相出众的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致命般的性-感。 切好了煎蛋,侍者按照方信祁的吩咐,将块丁状的煎蛋送到了夏帆的面前。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碟子里的煎蛋,夏帆喉头儿干涩的动了动。 眸光睨着煎蛋都被送到了她的眼前,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的女人,方信祁抿了抿唇—— “你是想让我喂你?” 低缓声音的几个字,让如坐针毡的夏帆,更加的紧张。 实在是搞不懂这个男人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相比较他对自己的百般摧残百般虐待,这样的他,真心让她不适应。 又紧了紧握着餐叉的小手,半晌儿,她才别别扭扭地开口—— “我……” “铃铃铃……” 一串短而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方信祁没有忌讳夏帆的存在,当着她的面儿就接了电话。 “……嗯……我知道了,嗯……” 挂断了电话以后,他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穿在身上。 “公司有事儿需要我去处理,你吃完饭去房间等我!” 以命令的口吻说完话以后,方信祁离开了酒店。 —————————————————————— 没有开车前往公司,方信祁去了凉城南郊的一处日式茶馆。 进门,他就看见了夏元明穿着灰绿色的军装,坐在四角矮桌的一侧。 听到门滑被拉开,他轻动着唇—— “来了啊,坐吧!” 脱下了皮鞋,方信祁进了房间,却没有坐下的意思。 “夏老先生在部队做了这么多年的上将,应该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有什么想说的,您不用兜圈子,我也很忙,我们长话短说!” 和夏元明之间,他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了。 没有将方信祁对他的冷漠纳入眼底,夏元明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后,轻动着唇—— “不想和我聊聊关于你父亲的事儿?” “没什么可聊的,我父亲的事儿,您和我,都很清楚,不是吗?” 说着,他摸出来一根烟,含着唇间。 没有抬头去看方信祁,夏元明抿了一口茶,继续说着—— “你父亲的事儿,这里面有误会,当年你父亲违反军纪,我也只是按军纪处理,你不应该怨我!” “啧……您为什么会觉得我怨您?” 被雾霭缭绕开来的一张脸,五官变得越发的刚毅深邃起来。 “如果您觉得您是按照正常的军纪走,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但是如果是背后放暗枪处理这件事儿,那么夏元明,你被人埋怨,不正常吗?” 方信祁平静的说着话,俊朗的脸上,除了不屑,再无其他。 因为方信祁的一席话,夏元明的老脸不由得紧绷起来。 掌心握了握茶杯,再抬起头去看方信祁,已是一片平静。 “军队里的事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想说的只有九个字‘你父亲有罪,他必须死!’” 苍老中透着坚毅的话说出口,上将风范依旧飒爽。 因为夏元明的话,方信祁冷漠的嘴角,越发的不羁—— “既然夏老先生这样心安理得,您大可安安稳稳的过您安度晚年的生活!” 掸着手中剩余的烟蒂,他准确无误的丢到了矮桌的烟灰缸中。 转身拉开门滑,他没有任何迟疑的出了门。 就在他刚迈出去一只脚的瞬间,夏元明苍老的声音中透着悲戚的扬起—— “你和帆帆是什么关系?” 想着上次他在医院休息室那里见到两个人之间居然可以旁若无人拉手的样子,他的心,到现在都还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 番外第65章 :我动的不是心思,是身子 “你和帆帆是什么关系?” 抖索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出口。 想着上次他在医院休息室那里见到两个人之间居然可以旁若无人拉手的样子,他的心,到现在都还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不知道方信祁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是他能对他夏元明的孙女用了心思,他完全可以想到,他是带有目的性甚至是破坏性的接近他的孙女。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还需要问我?” “方信祁,我告诉你,你不许对帆帆动什么歪心思!” 方信祁一句反问的话激得夏元明拍桌而起。 老头子上来了脾气的样子,让方信祁勾起嘴角的弧度,深邃而张狂—— “我一直都没动心思,我一直动的都是下半身!” “你……” 又是一句让夏元明怒火焚烧的话落下,他的脸上,当即就冷了下来。 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姿态,方信祁双手插-着裤兜,冷冷的扬着嘴角—— “我们来日方长!” —————————————————— 方信祁走后,夏帆也就没有再吃,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她没有按照方信祁的命令去做,而是拿着提包去了医院。 按照昨天石德川的话说,她的母亲今天就可以醒来,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母亲,夏帆神情激动的往她母亲所在的病房走去。 只是还不等她推开门,从虚掩的门缝那里,她听到了病房中有男人的声音响起。 “既然我还唤你一声大嫂,就代表我还尊重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病房里,夏宏涛的声音,夹杂着怒火的传来,听得夏帆的心弦跟着一紧。 这是她二叔的声音,只是她二叔来找她的母亲到底有什么事儿? 越发不理解自己母亲和夏家到底是怎样一个关系,她脑袋迷糊的厉害。 抬手揉着作痛的太阳穴的时候,夏宏涛已经怒火中烧的开了门。 只是他开门的瞬间看到了出现在门口这里的夏帆,一见是自己的侄女,他蓦地一怔,但瞬间便沉静了下来。 眯了眯眸子,他拉着夏帆的手腕往墙角那里拉去。 被按住的力道捏的手腕生疼,夏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二叔,您做什么?放开我!” 除了自己的爷爷以外,夏帆对夏家剩下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这个上次让自己和年毅南分手的二叔,让她对他根本就提不上来一丁点儿的尊重。 被强行塞在了墙角那里,夏宏涛瞪着她—— “你和年家的小少爷分手了没?” 不问青红皂白就被当头棒喝的质问了这样一句话,夏帆当即就感受到了一股子恶寒的气息。 稳了稳情绪,她抬起粲然的眸—— “二叔,我已经从夏家净身出户,您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吧?我已经成年了,有支配我行为的权利,我和谁交往是我的事情,和您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和她母亲已经从夏家净身出户了十年,可这十年里,他们没有一天过得消停,自己的母亲因为他们夏家人的刺激患了重病不说,连带着她和谁交往的权利都要受到他们夏家人的限制,她心中的郁结真的积压了太久太久,久到她,现在想要和夏宏涛破釜沉舟的发-泄一通。 作为夏帆的长辈,却被她一个晚辈给刮皮刮脸的说落着,夏宏涛当即就横下了一张脸。 在阮懿那边吃了瘪不说,现在连带着她的女儿也一并针对自己,受了这对母女的指责,他胸腔中的怒火燃烧的更盛。 眼见着夏帆用着一种不惧怕自己的眸光睨着自己,夏宏涛气得他一张富贵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和你妈到底是一路货,不要脸到了骨子里!” 阴狠说着话的同时,他扬起手,作势就往夏帆的脸上打去。 只是这一耳光还不等落下,夏宏涛的手就被一道遏制住的力气,硬生生的禁锢在了半空中。 手腕被拧的要脱了臼,夏宏涛本能的回过头去,一眼就看见了方信祁五官倨傲的映在他的眼中。 “你……” 凝视着这个眉眼间有几分似曾相识感觉的男人,夏宏涛努了努眉头儿。 夏帆抬起头,眸光落锁在了方信祁出众的五官上。 看见他灰色眼底迸裂出来的阴狠,她不由得为她的二叔抓了一把冷汗。 “做叔叔的打侄女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自己有女儿,打你自己女儿的耳光要比打侄女的耳光来得更有快-感,不是吗?” 眸间发出危险的讯息,让在部队里也混了好些年的夏宏涛,感受到了一股子莫名的压力。 他是谁,眸光为什么这么锋锐? 方信祁眯起的鹰眸更加幽暗,连带着紧握夏宏涛手腕的力道都猛地加重。 瞧着自己二叔的脸上被憋出来猪肝一样的血红色,夏帆赶忙上前按住方信祁的手腕。 她坚信,依照这个男人的手腕,绝对可以拧断她二叔的手。 “方信祁!”摇晃着头,她的眼仁中折射出来哀求。 不知道是出于这个男人突然转了性情的原因还是怎样,夏帆觉得他会因为自己的话放开自己的二叔。 锋锐的鹰眸因为夏帆眸光中的祈求,转动了一圈眼波。 下一秒他便收回手,放开了夏宏涛。 “嗯……” 在夏帆的一声轻颤下,他刚刚拧过夏宏涛的手,转变成了扣紧她的腰身。 被方信祁松开的力道硬生生的向后踉跄了两步,夏宏涛再抬起眸时,看见的是眼前这对男女,以恋人般挨在一起的亲昵姿态。 本来想破口大骂一句你们这对狗男女,可话到嘴边,他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挺了挺脊梁骨,他抬高下颌的看着两个人—— “看来你还是和年家的小少爷分了手,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日后生出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冷冷的抽-动着嘴角,夏宏涛不顾着手腕上的痛,得意的扬长而去。 随着自己的二叔的离开,夏帆的双腿蓦地一软。 幸亏有方信祁眼疾手快的收拢住臂弯的力道,才免得她跌倒在地。 因为夏宏涛提及到了年毅南,夏帆心里说不出来是怎样的一个滋味。 在她曾经认为可以是没有任何瑕疵的爱情里,现在掺杂了太多太多阻碍。 如果说之前是她太过爱年毅南,以至于她哪怕不干净了,也自欺欺人的继续做他的女朋友,那么现在,她根本就找不到一个继续做年毅南女朋友的理由。 她已经不干净了,甚至现在和方信祁发生关系的时候,她都无法抗拒那种浪潮般来势汹汹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再继续用这样一副下jian的身体,去拥有一个优秀的年毅南是有多么的不要脸。 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她的眼眶再一次变得酸涩了起来。 感觉到臂弯的小身子在轻微的发颤,方信祁下意识的垂眸,一眼便看到了夏帆眼睫毛微微有些湿润。 误以为夏帆是因为夏宏涛刚刚要甩她耳光而难受,他轻蹙了下眉。 “哭什么?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夏宏涛要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躲啊?” 若不是他刚刚及时赶到,指不定这个小女人要受到多大的污辱。 因为想到年毅南,夏帆心里难受的厉害。 吸了吸鼻子,她执起头,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 “放开我!” 珠玑又清晰的三个字,掷地有声的传来,让本就拧着眉的方信祁,眉峰都打成了结。 过了三秒钟还不见方信祁松开她的意思,夏帆再度波动着唇—— “方信祁,我让你放开我,你没有听见吗?” 徒然拔高了声音的话,让本来还是清朗的俊脸,瞬间就布上了一层阴霾。 将涔薄的唇抿紧成一道线,方信祁隐忍着对这个女人态度转变的不满,嗫嚅道—— “你抽什么疯?” “我没抽风,我让你放开我,你听不懂吗?” 她已经足够对不起年毅南的了,现如今在自己清醒的情况下还和方信祁之间拉拉扯扯,她蒙了猪油一样的心,让她自己都打心底里瞧不起她自己。 夏帆突然变了一个人的样子,让方信祁暗沉的眼仁,翻滚起来了冰一样冷冽的气息。 长臂倏地一伸,他抓住夏帆的小身子,就势就往旁边的洗手间那里扯—— “嘭!” 随着门板被合并上的一声传来,夏帆的心弦跟着抖了抖。 抬起眸,她眼仁带着惊慌的看着方信祁。 望着有危险信号传递过来的眸光,她梗着脖子,眼波惊悚了起来—— “你干什么?” -本章完结-> 番外第66章 :这里,指不定已经开始孕育我的种了 【眸间发出危险的讯息,让在部队里也混了好些年的夏宏涛,感受到了一股子莫名的压力。『樂『文『小『说| 他是谁,眸光为什么这么锋锐? 方信祁眯起的鹰眸更加幽暗,连带着紧握夏宏涛手腕的力道都猛地加重。 瞧着自己二叔的脸上被憋出来猪肝一样的血红色,夏帆赶忙上前按住方信祁的手腕。 她坚信,依照这个男人的手腕,绝对可以拧断她二叔的手。 “方信祁!”摇晃着头,她的眼仁中折射出来哀求。 不知道是出于这个男人突然转了性情的原因还是怎样,夏帆觉得他会因为自己的话放开自己的二叔。 锋锐的鹰眸因为夏帆眸光中的祈求,转动了一圈眼波。 下一秒他便收回手,放开了夏宏涛。 “嗯……” 在夏帆的一声轻颤下,他刚刚拧过夏宏涛的手,转变成了扣紧她的腰身。 被方信祁松开的力道硬生生的向后踉跄了两步,夏宏涛再抬起眸时,看见的是眼前这对男女,以恋人般挨在一起的亲昵姿态。 本来想破口大骂一句你们这对狗男女,可话到嘴边,他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挺了挺脊梁骨,他抬高下颌的看着两个人—— “看来你还是和年家的小少爷分了手,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日后生出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冷冷的抽-动着嘴角,夏宏涛不顾着手腕上的痛,得意的扬长而去。 随着自己的二叔的离开,夏帆的双腿蓦地一软。 幸亏有方信祁眼疾手快的收拢住臂弯的力道,才免得她跌倒在地。 因为夏宏涛提及到了年毅南,夏帆心里说不出来是怎样的一个滋味。 在她曾经认为可以是没有任何瑕疵的爱情里,现在掺杂了太多太多阻碍。 如果说之前是她太过爱年毅南,以至于她哪怕不干净了,也自欺欺人的继续做他的女朋友,那么现在,她根本就找不到一个继续做年毅南女朋友的理由。 她已经不干净了,甚至现在和方信祁发生关系的时候,她都无法抗拒那种浪潮般来势汹汹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再继续用这样一副下jian的身体,去拥有一个优秀的年毅南是有多么的不要脸。 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她的眼眶再一次变得酸涩了起来。 感觉到臂弯的小身子在轻微的发颤,方信祁下意识的垂眸,一眼便看到了夏帆眼睫毛微微有些湿润。 误以为夏帆是因为夏宏涛刚刚要甩她耳光而难受,他轻蹙了下眉。 “哭什么?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夏宏涛要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躲啊?” 若不是他刚刚及时赶到,指不定这个小女人要受到多大的污辱。 因为想到年毅南,夏帆心里难受的厉害。 吸了吸鼻子,她执起头,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 “放开我!” 珠玑又清晰的三个字,掷地有声的传来,让本就拧着眉的方信祁,眉峰都打成了结。 过了三秒钟还不见方信祁松开她的意思,夏帆再度波动着唇—— “方信祁,我让你放开我,你没有听见吗?” 徒然拔高了声音的话,让本来还是清朗的俊脸,瞬间就布上了一层阴霾。 将涔薄的唇抿紧成一道线,方信祁隐忍着对这个女人态度转变的不满,嗫嚅道—— “你抽什么疯?” “我没抽风,我让你放开我,你听不懂吗?” 她已经足够对不起年毅南的了,现如今在自己清醒的情况下还和方信祁之间拉拉扯扯,她蒙了猪油一样的心,让她自己都打心底里瞧不起她自己。 夏帆突然变了一个人的样子,让方信祁暗沉的眼仁,翻滚起来了冰一样冷冽的气息。 长臂倏地一伸,他抓住夏帆的小身子,就势就往旁边的洗手间那里扯——】 “嘭!” 随着门板被合并上的声音响起,夏帆的心弦也跟着抖了抖。 抬起眸,她眼仁带着惊慌的看着方信祁。 望着有危险信号传递过来的眸光,她梗着脖子,眼波惊悚了起来—— “方信祁,你干什么?” 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狼,永远别指望他会将一些呈现在你眼前的假象,变成真诚的友善。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抓着她的两只小手压在门板上,他的脸色有些沉,显然,因为夏帆反抗他不领他情的行为,让他倍感不满。 欺近她小脸的男人,温热的唇息有意识无意识的在她敏感的耳畔喷洒,惊得夏帆像是个小兔子一样诚惶诚恐的颤栗起来。 “别再近了,你离我远点儿!” 夏帆炸了毛一样的闪躲着,打旋的泪花,在眼中不住的闪烁着。 “你闹什么别扭?” 离得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方信祁的气息都要烤化了她肌肤一样的质问着她。 “我没有,你离我远点儿!”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真的是太过强大,强大到让她乱了呼吸乱了心跳,连带着思绪都跟着他的话,牵动着。 “没有你躲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没mo过,还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因为方信祁撩-拨性的话,夏帆心里厌恶的厉害,却还无法去排斥这种充溢着她五官的感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要再逼我了!” 拔高着声调,夏帆眼中含着的清泪,终于无法控制的滑落而下。 她活得真的是好累好累……本来想要全身心,毫无保留的给年毅南,不过现在看到除了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她什么也给不了年毅南。 双手合十的放在琼鼻上,她哭噎的有气无力。 低落的泪水,染过他的指尖儿,让他轻蹙起了剑眉。 想着夏帆可能不是因为夏宏涛的事情而哭,方信祁烦躁的伸着手,紧扣住她的下巴—— “到底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 真的很厌恶这个女人流着泪的样子,他的语气变得不友善起来。 一直都在努力克制自己心里裂开缝隙的伤痛,因为方信祁的话,她心里的小宇宙,再也无法抑制的爆发。 倏地一把甩开方信祁扣住自己下颌的手,吼道—— “方信祁,我有男朋友,你懂不懂?” 声嘶力竭嘶吼的同时,她的身子,无力的沿着门板滑下。 双手圈着自己的小身子,她无力的蜷缩着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缩在壳里的蜗牛。 “呜呜……方信祁,你为什么要来撩-拨我?我有男朋友,我有我爱的男人!” 她讨厌她这样沦陷了身子,连心都开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不安的感觉让她恐惧,让她惧怕。 一句我有男朋友,我有我爱的男人,让方信祁本就难看到极点的脸,变得更加的铁青俊绝…… 听着夏帆一声接着一声的哭泣,半晌儿,方信祁缓缓地掀动着他的唇—— “所以呢?你说这些话想向我证明什么?证明你被我吸引了,要背叛年毅南吗?” “我没有!” 方信祁的话,让夏帆自欺欺人的反驳道,只是她越是这样给自己催眠一样的反驳,她心里油然而生的不安,越发的强烈。 “以后,你离我远点儿,我们之间本就不应该有交集,所以也不应该有感情!你帮我母亲安排了手术,我会把钱一分不少的还给你。至于尤画的事儿……你折磨了我这么久,我们之间算扯平了!” 她不想和这个男人之间再有来往,似乎只要和他独处的待在一起一秒钟,她就会想到年毅南,想到那个让她满心亏欠的男人。 夏帆无力却珠玑的话,让方信祁听得瞬间拧起了眉。 抬起手,他一把就捞起地上那抹小身子,以豹子般强硬的手腕,猛抵在了墙壁上。 身体上脱筋儿的疼痛感袭来,被钳制住下颌的夏帆,被迫对视上男人幽暗眸光的眸子。 “夏帆,你这算是和我划清界限?” 向来都是女人缠着他,不想和他划清界限。这个女人倒好,百般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shang都被我shang了,现在才想着和我划清界限,夏帆,你不觉得迟了吗?” 探着鼻息挨近她,他干燥却温暖的掌心,轻轻附上她的小-腹—— “这里,指不定已经开始孕育我的种了!” “不……” 因为方信祁的话,夏帆惊恐的弹开身子。 她不要,不要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想着最近几天是她的危险期不说,连带着这几次发生关系都没有避-孕,她的心弦跟着一突一突的蹦跳着。 “不……方信祁,我不要怀上你的孩子!” 她不可以在年毅南在部队服兵役的时候,和其他的男人搞在一起,更不要搞出来怀了孩子那样不知羞耻的事情。 因为打小是从部队大院那里接受教育,夏帆的心里,无论如何也放不开传统观念的约束,纵使她净身出户,纵使外面的社会现象有多么的恶俗,她也做不出来未婚先孕这样的事情。 “不要也由不得你,我能让你怀,就有让你生下来的本事儿,你很在意年毅南是吗?那你就用你这副被我玩遍了的身子,继续好好地爱你的毅南吧!” 语锋冰冷的说完话以后,他倏地一把儿甩她的身子到洗手台上。 随着门板再度被重重的合并上,夏帆的心弦也跟着剧烈的颤抖起来。 —————————————————————— 重新理顺好自己的情绪,夏帆直到确定自己的鬼样子不会让自己的母亲看出来什么端倪,她才神情呆滞的出了洗手间。 推开病房的门,她正巧看到医护人员在她母亲换输液。 “妈!” 唤了一声阮懿,阮懿跟着抬起了头。 “帆帆,你来了啊!” 虚弱的笑了笑,阮懿很自然的将刚刚夏宏涛找过自己的事情抛却到了脑后。 医护人员换了输液离开以后,她走上前坐在了g边的座椅那里。 “妈,您觉得您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刚刚做完手术,情况自然不会很好,但不想夏帆担心自己,阮懿故作轻松的笑道—— “没事儿了,妈妈一切都挺好的!” 看着自己母亲白得一塌糊涂的脸色,夏帆忍不住的关心着—— “妈,您不要骗我,有什么事儿,您一定要和我说!” 知道自己母亲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好,她暂时还不想询问她关于夏家和她的关系,不过就她母亲和夏家现在水火不相容的对峙态度,她大致也能猜的出来,事件的导火索虽然可能和自己无关,但和她的父亲,应该是脱不了关系的。 “嗯,好,帆帆放心吧,妈妈真的没有事儿!” 抬手抚了抚夏帆鬓角的碎发,她温柔的将她的发丝绕到耳后。 被自己母亲温柔的动作呵护着,夏帆刚刚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再一次有些翻涌。 埋低着小脑袋的枕在了阮懿的腿上,她低低的啜泣出声。 幸好当时自己的母亲被误诊了,不然她真的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母亲患了肺癌,她的世界是怎样一副天翻地覆的场景。 “妈,您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如果没有这次事情的折腾,她或许还不会想这么多,只是有了这次事情的影响,她变得越发的敏感起来,甚至担心着自己的母亲随时都会离开自己。 “傻丫头,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妈妈也不是什么圣人,也会生老病死的,不过妈妈会尽我所有的陪着你!” 虽然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但手术的存活率很低,如果几年后不再有合适的心脏支撑她,她还是一样要离开的。 而且,她肺部有问题的事情,她一早就有了意识,她现在只希望,这两个随时会要了她命的重大疾病,可以来得更慢些! —————————————————————— “对了,帆帆,妈妈还没问你,你是打哪里拿到我手术的医疗费啊?” 心脏移植手术需要的费用虽然谈不上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这比不菲的资金,根本就不是她这样一个带着孩子从部队大院净身出户的女人,所能拿得出来的。 被阮懿突然问到了关于资金的问题,夏帆削平果的手,蓦地一僵,锋锐的刀子,直接蹭过她娇柔的肌肤,留下一道殷红。 指尖儿上传来真切的疼痛感惊得夏帆放下苹果,赶忙将手指含-在了嘴巴里。 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被刀子划伤了手指,阮懿赶忙抓过她的手,细细的端详着—— “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儿啊?” 边说着,她一边扯过纸巾,为夏帆擦拭着。 “没事的,妈,小伤口而已!” 藏掖着自己的手,夏帆将手背到了身后。 “你这个孩子啊!” 无奈的叹了叹气以后,她再度抛问着刚刚问夏帆的问题。 被再一次问到了医疗费是哪里来的,夏帆咽了咽唾液,喉头儿发紧到根本就说不出来“方信祁”那个名字。 “是……我和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借的,她听说了您要做手术,就借了钱给我!” 随口扯着慌,夏帆努力不让自己乍眼,做出来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知道自己女儿从来没有说过谎,阮懿就将信将疑的信了她。 “那等我出了院,你找个时间,请你那个同学来家里吃饭吧,毕竟人家帮了我们大忙,我们得请……” “呃……妈,‘他’……挺忙的!” 听到自己母亲要找方信祁来家里吃饭,夏帆本能性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脑海中突然蹿过一道笔挺身姿的男人,她的思绪不由得再度想到了昨天他把自己堵在卫生间时对自己说的话。 莫名所以的,她的指儿,轻轻的划过了一下平坦的小腹。 这里……真的已经孕育了他的种子吗? “帆帆!” 阮懿第三次唤了她,夏帆才微微有了意识。 “呃……” “在想什么?我看你怎么有点儿魂不守舍的,不舒服吗?” 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阮懿忍不住关心的问到。 “没……我就是……就是有点儿累!” 她没有说谎,她确确实实有些累,尤其是经历了方信祁这么一折腾,她整个人都倦怠了起来。 夏帆乌青的眼底有了眼带,让阮懿心软的搂了搂她的小身子。 “傻孩子啊,真是辛苦你了!” ———————————————————— 阮懿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需要在医院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在家里拿着煲好的鸡汤,夏帆提着 保温杯下了楼。 刚走到楼下,她的清眸中立刻呈现出来了方信祁倚靠在车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吸着烟的场景。 有两天没有看到这个男人,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夏帆心弦“咯噔!”的颤了一下,跟着她的思绪,也怔愣住了。 但是当她错愕刹那后,她直接别开眼,迈着步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犀利的余光瞥见夏帆踩着帆布鞋往另一处走去,方信祁瑟缩着他幽暗眸光的眸子。 继续优雅的吸了一口烟以后,他将烟蒂掐灭,丢进了垃圾桶里。 —————————————————— 夏帆像是躲离瘟疫一样快速的迈着步子,从另一条道往医院走去。 她刚想拦一辆计程车去医院的时候,伸出来的手,就倏地被一只力道殷实的手扣紧。 错愕的执起眸,方信祁深邃轮廓的五官,立刻就倒映在了夏帆的眼中。 “放开我!” 平静了两天,再度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没有一丝波纹的心湖,涤荡出来了一圈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波纹。 “我送你去医院!” 不咸不淡的从薄唇间轻吐出这样一句话以后,他拉着她的手,作势就往医院那里走去。 被男人的手,霸道的牵着,夏帆踉跄的跟在后面。 “方信祁,你放开我!” 她不要自己和这个男人在公寓楼下就这样一副拉拉扯扯的样子,夏帆本能的反抗着他对自己小手的触碰。 察觉到了夏帆对自己的抗拒,方信祁和她叫着劲儿一样的扣住。 她挣扎的越厉害,他按住她小手的力道越大。 终究拗不过这个男人的蛮力,到最后,夏帆只得像是牵线木偶一样的跟上方信祁的步子。 —————————————————————— 车子平稳的驶进了医院,在方信祁泊好了车子以后,夏帆立刻就扯开安全带下了车。 她真的搞不清楚,这个变了性情的男人到底想怎样? 刚刚在车上,他全程都牵着自己的手,这让她觉得别扭的同时,心里隐隐腾升出来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落荒而逃一样的直奔医院那里,夏帆胆突儿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不容易避开了方信祁,兀自一个人上了电梯,她悬到嗓子眼那里不安的心脏,才重新平稳的落回到了原位置。 抱着手里的保温杯下了电梯,她直奔她母亲所在的病房那里走去。 只是她走进病房的刹那,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啪!” 手掌心中的保温杯砸裂在地的声音传来,夏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本章完结-> 番外第67章 :小帆帆,欺骗别人的感情是不对的(6800+) 抱着手里的保温杯出了电梯,夏帆直奔她母亲所在的病房那里走去。-- 只是她推开门走进病房的刹那,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啪!” 手掌心中的保温杯砸裂在地的声音传来,夏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一样看着突然出现在病房中的年毅南,她的呼吸都凝滞了。 保温杯落地的声音传来,正在交谈的阮懿和年毅南纷纷回过头儿去。 “小帆!” 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年毅南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冲上前去。 眼见着年毅南一张扬着笑的脸在自己的视线中一圈一圈的扩大开,夏帆石化般杵在原地,全身上下倒流的血,流速变得越来越快。 被倒流着的血,一股脑的冲上大脑,她不会跳动的心,怦然有了强劲儿的心跳。 想着随自己一起来的方信祁,她乱无章法的大脑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不可以……不能让他和方信祁碰面! 混沌的状态抽丝剥茧一样的缠绕开来,夏帆仅剩下一丝囚困着她的理智,让她心跳加速的反应过来。 想着自己的女朋友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年毅南步子加快的走近。 当还没有退下迷彩服的男人,身姿挺拔的站在面色惨白的一塌糊涂的夏帆的面前时,他王子般迷人的笑着—— “小帆,我真的很想……” 伸出长臂想要去搂夏帆的瞬间,她就像是炸了毛一样的弹开自己。 “不……” 避嫌的躲开年毅南探过来的手,她赶忙转身,没了命一样的往病房外跑去。 不懂夏帆刚刚看到自己时,脸色为什么那么惊悚,年毅南叫了一声“小帆”后,连忙追了出去。 ———————————————————————— 夏帆发了疯一样的在医院的走廊里跑着,她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刚出现在她母亲病房里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吗? 只是,看到他时,自己不是应该喜悦的吗?怎么会……这么不安? 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她摇晃了几下小脑袋,试图平复下来自己的思绪,可越发凌乱的感觉让她索然不知味,脑袋就像是要炸裂开一样的难受着。 胡乱的跑着,在走廊拐角处那里,夏帆一头就撞进了一堵人墙那里。 顾不上额头发胀的酸痛感,她抬起头,作势还要跑开,却被方信祁一把按住了肩膀。 “怎么了?” 看着夏帆一脸惊慌失措,一副受了刺激的神情,方信祁凝眉,捏住她的肩膀。 大脑里有海啸在翻腾的感觉,让夏帆在看见方信祁棱角分明的五官后,抬手反握住了他。 “和我走!” 不能让方信祁和年毅南见面,坚决不能! 冒着汗的小手拉着方信祁就往外面走去,大脑一片混沌状态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牵着男人的手的动作,是有多么的暧-昧。 明显感受到了夏帆指尖儿处的冰凉,方信祁锋锐的眉,努起的更加深邃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沉稳内敛的性子,让他对待任何事儿是一副冷静的态度。 “别问那么多了,和我走!” “小帆!” 身后,年毅南追过来的声音传来。 听到让自己思绪再度受到崩溃的声音,夏帆更加用力的扣住方信祁的手。 想着夏帆之间有过抑郁症,年毅南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绷紧着神经,他加快了往走廊拐角这里走路的速度。 听到一道男人的声音在唤着夏帆,方信祁慑人的灰色眸子,倏地迸射出刀子般的锋芒。 年毅南? 眯着鹰眸再看了一眼夏帆白得一塌糊涂的脸色,他更加敢确定那个让这个女人惊慌失神的人是年毅南。 “他回来了?” 简短的四个字,没有掀起波澜,却让夏帆的耳膜,被狠狠的重击了一番。 在夏帆唇瓣也开始失血的瞬间,方信祁的大手反握住了她。 拉着紧绷绷的身子硬的脸部的肌肉都僵住了的夏帆,作势就往外走去,丢了魂的小女人,两只小手一并抓住了他—— “事到如今,你还想躲?你早就该和他分手了,不是吗?”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惊得夏帆的眼眶中都折射出来了晶莹的水雾—— “不……” 嗓音颤颤巍巍的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好要与年毅南面对面的准备,许是他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她完全就是一副惊慌失措的状态。 “夏帆!” 没了耐心的男人,对着她,冷下了声音。 一个强行要求她去碰面,一个不肯乖乖就范,两个人之间,四目交汇,完全是一种对峙的姿态。 “小帆!” 年毅南的声音又一次迫近,连带着军人特有的步伐,都有节奏的传来。 惊得心弦颤抖的更加厉害,被逼得无可奈何的夏帆,牟足劲儿的将双手推到方信祁的胸口上,对着拐角处的洗手间,猛地推了进去。 “嘭!” 门板被合并上的声音落下,阻断了与外面的联系。 被夏帆强行塞入到了洗手间的方信祁,低垂着眸子,一眼就看见了女人那两只小手,死死的钳制着自己衬衫的前襟,抓出来层层褶皱。 “方信祁,我不允许你和毅南见面!” 她摸不清这个男人的脾气,万一他为了刺激年毅南,把自己被他强-暴的事情说了出去,那后果完全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把自己逼成抑郁症,也一样可以逼得年毅南走投无路。 年毅南不同于自己,他是年家的独苗,年家绝对不会允许他出事儿的。 更何况,她一点儿也不想让年毅南因为自己受到方信祁的任何胁迫和伤害。 夏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印入到方信祁的眼中,让危险的眸光,聚焦的打在她的脸上。 “嗯……” 下颌被一只大手倏地拧紧,方信祁猛地欺近她,气息灼热的喷洒在她的粉颈间。 “不让我和年毅南见面?夏帆,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儿吗?” 谁也无法牵绊他的行为,他想做什么,他想摧毁谁,从来都不需要征求谁的意见和建议! 骨骼被捏碎一样的感觉袭来,夏帆肉紧的皱着小脸。 “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要去打扰年家的人!” 他厌恶自己,所以会摧残自己,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偏激了,偏激到完全会把对自己的厌恶,加注到其他人的身上。 “你在教我做事儿?” “我没有……算我求你了,方信祁,你不要去找其他人的麻烦,好不好?” “……” “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去找其他人的麻烦,只要你说,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她现在已经处在了一种如履薄冰的境地,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会给方信祁可乘之机。 “只要我提什么样的要求,你都可以做到是吗?” “是!”夏帆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那就和年毅南分手吧!” 嘴角勾着笑,方信祁凝视夏帆的同时,云淡风轻说着话。 再度被要求和年毅南分手,夏帆摇着头。 “不……我不要!”让她和年毅南分手,和告诉他真相有什么区别 似乎料到了夏帆会这么说,方信祁扣住她下颌的手,滑到她唇瓣上,轻轻的摩挲起来。 “夏帆,和年毅南分手,对你和他都好,不是吗?” 声音布满磁性,方信祁探着唇息,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夏帆粉-嫩的鼻头儿。 虽然一早和这个男人之间就有了不该有的关系,但是当他俯身探着自己鼻息的时候,还是惊得她的小身子,连带来了一片的酥-麻。 “小帆帆,欺骗别人的感情是不对的,!” 在夏帆战战兢兢地状态下,方信祁贴在她的耳边说着暧-昧不清的话。 “嗯……” 惊蛰的绷紧着身子,夏帆本能的轻颤一声。 “小东西,是不敢和年毅南说分手吗?没关系,我去替你说好了!” 知道夏帆在忌惮什么,方信祁如是的道出她所忌惮的恐惧。 身子被轻轻的往一侧拨开,在看见方信祁的手搁置在了门把手儿上,夏帆当即就炸了毛一样的冲上去—— “不要!” 两只小手,冰冷一片的按着方信祁的手,她的眉波间泛着担忧的涟漪。 有了上次年毅南因为自己和她分手的事情而大闹一番的影响,她根本就不再敢和他提分手的事情,生怕自己和他再提分手的事情,会让她再次陷入到一种天崩地裂的地步。 本以为部队出来的铮铮硬汉,可以看淡感情,却不想年毅南那么敏感。 不光如此,这也是一个让她深爱四年之久的男人,这样受到胁迫的分了手,她也会不甘心。 “不肯?” 方信祁挑眉的看向一脸忧愁的夏帆,那样子就好像在审问一个罪犯,把夏帆问的无地遁寻。 “夏帆,我给你和年毅南和平分手的机会了,你要是不把握住,就别怪我了!” 听着方信祁对自己威胁的话,夏帆的心里大脑里都是乱糟糟的一片。 迟迟等不到夏帆给自己一句答复,等得不耐烦的方信祁,大手重新放在了门把手儿上。 听着锁芯被松动的细微声音传来,惶惶恐恐的夏帆将身子倏地横在方信祁与门板之间。 “方信祁,我不许你去找毅南,我……我自己和他去说清楚!” 被逼到无可奈何的地步,做了再三思想斗争的夏帆,还是不得不被迫妥协下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煞白着一张脸的女人,用着谈判的口吻动了动唇—— “……我答应你,和毅南分手,但是方信祁……你不许去找他和年家人的麻烦!” “你先做到和年毅南分手再说!” —————————————————————— 再三和方信祁谈判后,他才答应自己先离开医院这里。 在洗手池那里洗了一把脸以后,夏帆认为自己脸上恢复以往的平静,才出了洗手间。 重新回到了病房那里,没有看到年毅南的存在。 想着他可能还在找自己,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两分钟以后,年毅南便脸上挂着汗,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帆!”走上前,他一把就给夏帆收拢在了怀中。 就像是突然找到了某种依托以后,他贪婪的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 刚刚夏帆突然跑出病房,真的是吓到了,知道她有抑郁症,误以为她还没有好,所以她失控的样子,真的吓到了他。 “小帆,你刚刚怎么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真的是吓到我了!” 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着,夏帆真的好想没有任何负担的去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永远都不要放开,只是,方信祁的话犹言在耳,她不能不顾及。 “那个,毅南……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别别扭扭地动着自己的肩膀,夏帆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抽回来自己的身子。 却不想,年毅南紧紧的扣着她的肩膀,不允许她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反抗—— “我不走了,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说,现在——我只想抱着你!” 年毅南没有说假话,因为这个小女人,他都觉得自己变得快不是一个在部队中接受魔鬼训练的军人了。 打从上次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部队开始,他每天都像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尤其是夏帆患了抑郁症的消息,更是让他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虽然每次通话,这个小女人都告诉自己她没有事儿,但是纵使这样,年毅南也止不住的想要关心她,尤其是这次他奶奶给他通电话时,将夏帆母亲做了心脏移植手术的事情告诉了他以后,他更加铁定了要回到凉城来找夏帆陪在夏帆身边的决心。 所以他完全忽视了违反军纪,甚至背负上逃兵的名义,连夜从部队偷溜了出来。 年毅南依旧是王子般暖心的话,听得夏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隐忍着心里的无力与不安,她没有再动,任由年毅南紧紧的拥抱住她。 ———————————————————————— “对了,小帆,上次听说你患了抑郁症,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年毅南与夏帆并肩走在回阮懿病房的走廊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向她询问她的身体情况。 没想到年毅南知道自己患有抑郁症的事情,她先是一怔,转瞬便恢复了常态。 “我……已经没事儿,那会儿就是压力有些大,休息没有休息好,所以……所以就有一些焦躁不安!” 夏帆侧轻避重的说着话,尤其是说到她患抑郁症的事儿时,她换了一种曲解抑郁症的说法儿。 反正焦躁不安也算是精神类疾病的一种,权当她不想年毅南担心她,说了善意的谎言好了。 “这样啊!” 虽然他默许下来了夏帆的话,但至始至终他都是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那会儿医生告诉他说,夏帆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的。 感觉这样打探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年毅南又换了一种询问的方式—— “对了,小帆,那个方信祁,他因为小画的事儿,有没有找过你的麻烦?” 他到现在都记得夏帆当时因为方信祁打来的一通电话,而表现出来一种发了疯的状态。 他离开这段时间,最担心的就是方信祁找她的麻烦。 虽然方信祁表面上对年家人一直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态度,但是年毅南知道方信祁并不是那样一个表面上对人和善的人,也就是家里面现在当家的是自己的奶奶,不然依照那个男人的性情,指不定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提及到这个无异于一道惊雷劈下的名字,夏帆紧抿着唇瓣。 足足过了有五秒钟的时间,她才动了动紧-涩的喉咙—— “没,他……没有找我的麻烦!” 就当她鸵鸟的不想让年毅南知道方信祁强-暴她的事情好了,这样的事情,她不仅仅是因为说不出口,更是因为依照方信祁那样残酷的手段和不按套路出牌的性格,真的可能会做出来伤害年毅南的事情来。 “真的吗?” “嗯!”像是生怕年毅南不会相信似的,夏帆重重的点着头儿。 不想再去谈关于方信祁的话题,似乎只要提到他,就会让她想到曾经那些鲜血淋漓的事情。 “我们还是去看我母亲吧,你这次来医院不也是为了看她嘛,走吧!” 转了话锋,年毅南不得不顺着夏帆的话接下去。 更何况他这次违法乱-纪的回到凉城,还真就是为了看夏帆的母亲。 “嗯,我刚刚只是和伯母打了一个招呼,走吧,我们去看伯母!” ———————————————————————— 两个人刚回到病房里,就发现病房里来了不速之客。 看见沉着一张脸的父亲,正襟危坐在沙发中,年毅南下意识的蹙紧着眉。 “……爸?” 虽然他父亲会来找自己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能这么迅速,还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这完全出乎了年毅南的意料。 “逆子,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 年振东横着一张冷硬的脸,面色难看至极。 知道自己的儿子违法乱纪的从部队里逃出来的消息,他当即气得差点儿患了心脏病。 怎么说年家在部队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年毅南这样不分轻重的闹了不止一次,他年家的脸都要被这样不孝的子孙给丢尽了。 听着年振东不友善的语气,夏帆心里发憷的看了看病房里的情形。 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年振东一副军人挺拔身姿的坐在沙发中,旁边是两个警卫员和四个随行的特种兵。 感觉到病房里的气氛沉闷的很,她抬起头看了眼坐在病chuang上的母亲。 本就脸色不是很好的自家母亲,现在惨白的脸上,有浮动的怒气,在一点儿一点儿的表现出来。 虽然阮懿知道自己女儿交往的对象是年毅南,但是她对年毅南家里的底细一点儿却都不清楚,而现如今知道了年毅南的底细之后,她除了震惊之余,有肆虐的愠怒,在不受控制的波动。 知道自己父亲是为自己从部队里逃出来的事情生气,年毅南赶忙解释着—— “爸,您先听我说,我知道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小帆的母亲出了事儿,她身边没有亲人陪着她,她只有我,所以我必须回来,哪怕是要违反军规,我……我也得回来!” “住口!” 威严的一声,震慑住了年毅南。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不想听年毅南做这么多辩解的话。 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子,年振东冷声命令着随行的四个特种兵,给年毅南绑回部队里去。 接到命令,受到过特级训练的四个特种兵走上前来,一把就钳制住了年毅南挣扎的四肢。 “爸,我知道从部队里私自出来是不对的,但是爸,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以后,我会安安心心的回到部队里去,您就……” “啪!” 听着自己儿子事到如今还在一味辩解,年振东气得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给我住口,趁着现在杨上校还不知道你逃出来,你马上给我滚回去!” 一个为了儿女私情而不惜做逃兵的儿子,他年家丢不起这个人,越想越觉得气愤,他怎么就生了这个多情的儿子? 因为年毅南被年振东甩了一个力道阴狠的耳光,夏帆的心弦都跟着颤了颤。 原来年毅南是违反军队风纪,从部队里逃了出来的啊! 看着年振东气得脸部的肉都在颤抖,她觉得自己横在他们父子中间真的是难做极了。 她不想做这个罪人,却还不知道该如何调解。 脸腮被抽到生疼,可年毅南根本就顾不上脸上酥-麻的感觉。 “爸,就算是部队有铁的纪律,但是也不能违背人之常情,小帆的母亲患了病,我有义务陪在她的身边!” 从始至终,年毅南都不觉得自己从部队里逃了出来有什么错,他不过是做了一件正常人该做的事情,这完全不应该成为他漠视军纪的理由。 “你还说!” “啪!” 甩手,年振东在一起气得手指发颤的又甩了年毅南一耳光。 “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回部队里去,咱们父子之间就恩断义绝!” 不是他做父亲的威胁他,是他根本就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这么没出息,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因为一段感情就要抛弃这十二年在部队里磨练,让外人知道,不知道要怎样说他年振东教子无方。 因为年振东来了脾气的甩了年毅南又一个耳光,夏帆绷紧的心弦,再也无法复原的迸裂开—— “毅南!”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帆轻声的唤着他。 微微稳定下来了心绪以后,她抱歉的向年振东颌首—— “年叔叔,对不起,让我……劝劝毅南吧!” 转过了头,她眸光湛清的看向这个让自己深爱了四年之久的男人—— “毅南,回部队去吧!我……” -本章完结-> 番外第68章 :别哭了(6000+) 转过了头,夏帆隐忍着眼眶泛酸泛胀的感觉,眸光湛清的看向这个让自己深爱了四年之久的男人。 脑海中如同电影倒带放映一般,反反复复的呈现出他们在一起四年时光的美好,最终定格了方信祁一双阴森妄狞的眸。 一闪而过一张梦魇一样让她挥散不去的脸,她贝齿死咬住唇—— “毅南,回部队去吧!我……我们……我们不合适!” 因为自己,年毅南的前途一再影响,连带着他和年家的关系也开始呈现出一种白热化的状态,她不想做这个罪人,不光光是她现在和方信祁之间事情的影响,还有就是年家的每一个人对她很好,她做不到让自己用一副残躯有拥有这么优秀的年毅南,更做不到让对她好的年家人,就此心生埋怨。 一句我们不合适,让年毅南的心弦倏地绷紧。 “小帆,你在说什么傻话,什么不合适?就因为我们之间有我家人在中间横着,你就要说我们不合适吗?” 这个女人已经莫名其妙的和自己说过一次分手了,他真的接受不了这个女人再一次对自己说分手。 为她,他都活得不像他自己了,到最后,却还得到这样一句他们不适合的话。 年毅南情绪激动的样子一丝不差的落在了夏帆的眼睛里,让她本就凌乱成了一团麻的脑袋,再度发颤的想到她第一次对他说分手时,他酒吧买醉的神情reads();。 紧握着垂落在体侧的小手,夏帆的心里真的是难受极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年毅南,哪怕就算是想要和他分手,她想到的都是要和他和平分手,留给对方一个没有伤害的记忆。 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着心理斗争,到最后,她还是承受着心尖儿被凌迟的感觉,说出来绝情的话—— “毅南,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我不!” 胡乱的挣脱开了钳制住他的四个特种兵,年毅南疯了一样上前,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以在部队训练时的疾风般的速度抽-身,他拉着夏帆,直接往病房门外走去。 看着自己的儿子越发不孝的忤逆自己的意思,年振东当即就横了一张脸。 “你们四个去把这个逆子给我抓回来!” 粗暴的一声命令被达,四个特种兵追出来病房。 —————————————————————————— 年毅南拉着夏帆急急忙忙的坐进了电梯。 不像年毅南受过部队长期的训练,夏帆很快就气喘吁吁起来。 出了电梯,年毅南把她领到停车场以后,就把她强行塞-入到了车子里。 车子绝尘而去,一直开到了郊外。 确定躲开了自己父亲派来的人,年毅南才停了车。 虽然他知道自己摆脱不了再回到部队的命运,但是他就是想找夏帆,把她想要和他分手的事情谈明白。 “小帆,你……真的惹得和我分手吗?” 年毅南声线有些发颤的质问夏帆,在一起四年的感情,根本就不是说能放就可以放的,他在赌,赌她的不忍,赌她对他们四年感情的珍惜。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因为年毅南直接的质问,她抓着安全带的小手,都要拧断了安全带。 在度做着剧烈的心理斗争,半晌儿,她才微动了泛白的唇—— “我……和你不合适,分手,对你我都好!” “什么叫不合适?在一起四年,你都没有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现在你对我说不合适,小帆,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会这么脆弱?” 如果没有开始,也许他们谁都不会痛苦,好不容易撑到今天的感情,就这样说断就断,他不敢相信,也接受不了。 “不是我们之前的感情脆弱,是因为……因为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小帆,你不是这样一个有阶-级分歧的人,你突然对我说你配不上我,难道你觉得我们之间身份的悬殊也是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 年毅南的质问让夏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很想把真相都告诉他,只是告诉了他又能怎样,让他和方信祁去拼命,然后把大好前途都毁了吗? “既然没有,小帆,你为什么要和我说不合适,说你配不上我的话?” 被质问的难以启齿,夏帆死咬住唇瓣,哪怕蹭破了一层皮,她也回答不上来年毅南对她的质问reads();。 “不要问我了,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合适,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敢去看年毅南的眼,夏帆别开眼说话的同时,眼眶微微泛起了湿润。 “说清楚了?小帆,我们之间真的说清楚了吗?不要欺骗我,也不要欺骗你自己好吗?” “……” “你就这么在意外人的看法儿吗?我父亲那边,我都没有去忌惮,你为什么要忌惮?做我女朋友,和我坚持在一起,不去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真的有那么难吗?”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泪水“吧嗒吧嗒!”的落,夏帆自欺欺人的捂住了耳朵。 无力的她,就好像被抽丝剥茧了一般,无力的四肢,本能的颤栗起来。 将夏帆的痛苦尽数的纳入了眼底,不忍心再去拿言语刺激她的年毅南,伸出长臂,将副驾驶中的她紧搂入怀中。 颌抵在她的小脑袋上,他无力的叹息着—— “小帆,不要和我分手,我们要坚-挺的在一起,任何人想要拆散我们,你也不要对我说分手!这两个字真的是太沉重了,我真的承受不起!” 喃喃自语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他菲薄的嘴角,一寸一寸的吻着她的秀发,然后是额头睫毛琼鼻,到最后,印在夏帆两瓣樱花般的菱唇上…… ———————————————————————— 真心割舍不掉这样的感情,夏帆又一次没能和年毅南成功分手。 “小帆,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我会在部队里好好接受剩的训练,你——也要一如既往的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随着最后一句话定格在两个人之间,年毅南坐上了回部队的火车。 向年毅南挥了挥手,看着他没有再继续闹去,安安心心的回到了部队,夏帆悬着的心也如释重负了来。 只是她转身的瞬间,撞到了姜静一双怨怼的眸,毒辣辣的看着自己。 “夏小姐,你是有多喜欢我家毅南,以至于你三番两次拿这种幼稚的游戏来试探他?” 穿着一身女款西装窄裙,姜静身姿飒爽的站在与夏帆对视的月台上。 一直在公司忙工作,中午那会儿才听说了自己的儿子为了夏帆从部队里逃了出来。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再也没有什么继续工作去的精力reads();。 “我没有!” 被这样不友善的口吻质问着,夏帆本能的矢口否认,她没有想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要知道,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和年毅南分手才对。 “夏小姐,你就算是否认,也改变不了你想要加入红门,成为年家孙长媳的心!” 依照这样一个被净身出户的女孩子的来说,因为受不了平民的平庸惨淡的声音,她们最想过的莫过于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所以为了达到目的,她们会不择手段。 被姜静用诋毁的口吻数落着,夏帆本就复杂的心,百般不是滋味。 紧了紧垂落在体侧的小手,再抬起湛清的眸子,她毫不惧怕的落在姜静的脸上。 “年夫人,如果我想过红门的生活,十年前,我就不会从部队大院随我母亲净身出户!” 夏帆嘴角浅浅的笑着,可眼仁却冷漠异常,丝毫没有温度。 “年夫人,相对于您这样指责我是一个拜金的女孩子,我觉得您更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不是我今天劝毅南安安心心的回到部队里去,您觉得现在又该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你……” 夏帆反击的话,让姜静动着嘴,却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年夫人,我爱的是毅南的人,就算他不是年家人,我也会爱他。相对于他身上套着年家的光环,我更希望他是普通人家的男孩子,因为红门的生活,我不稀罕!” 夏帆嘴角泛起了犀利,她是亲眼看到她母亲在红门的生活中与自己的奶奶是怎样一副对峙的关系,都以为平常人家的生活是一本难念的经,但是这些豪门红门的生活,比平常人家的生活更加难过难捱! 想着不明真相的母亲还在医院那里等着自己,夏帆不打算和姜静多逗留。 礼貌向姜静颌首后,她就挺直着脊背,向外面走去,徒留姜静一个人像是傻了一样的站在原地。 —————————————————————— 从火车站那里回来,夏帆直奔医院。 一直以来她都遮遮掩掩关于年毅南的身份,不仅仅是因为她之前也不算了解,更是因为她知道年毅南的真实身份后,更不敢和她的母亲说。 她和她母亲就是从红门世家净身出户的,她母亲根本就不喜欢她和红门家庭有什么过多的来往。 推开房门,夏帆心里带着不安的走进了病房。 入眼,她看到的是她母亲站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知道她母亲肺部有疾病,根本就不适合抽烟,夏帆赶忙就跑了上去—— “妈,您这是干嘛?医生说您不能吸烟的,您……” “分手!” 抽-动着嘴角,阮懿冷冷的说着话reads();。 “……”突然蹦出来的两个字,让夏帆意识的蹙起了眉。 “妈,我……” “我让你和年毅南分手!” 说的果断又决绝,阮懿根本就不给夏帆任何反抗的权利。 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也否认了她和年毅南的这段感情,夏帆心里五味杂陈。 小脸痛苦的拧在了一起,夏帆埋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等不到夏帆对自己一句回答的话,阮懿心里积压的一团怒火,让她又一次抽出来一根烟,点燃,生着闷气的抽着。 越来越浓郁的烟草气息在鼻息间萦绕着,夏帆皱紧着眉,抬手抓住了阮懿的手—— “妈,您别再抽了,您身子骨不好,抽烟对您……” “别管我,你要还承认你是我阮懿的女儿,你就和年毅南,把关系给我断了!” 恶狠狠的说着话,阮懿铁定了要她和年毅南分手的心。 一早虽然知道年毅南是军队里出身的孩子,却从来没有想过他是年家的嫡长孙,如果她一早就知道年毅南是年家的孩子,她根本就不会同意他们之间的交往, 被自己母亲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话狠狠的重击着耳膜,夏帆痛苦的闭上眼。 “妈,您为什么要逼我呢?” 如果说年家人不希望他们在一起,她还可以理解,那么自己母亲也不允许她拥有这样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她心里真的是难受极了。 面对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承认她和年毅南感情的局面,她心里说不上来是怎样一个滋味,就好像是一个有梦想的孩子被恶生生的折断了翅膀,不再给她任何一个飞的可能。 “我已经成年了,我有选择我喜欢的人的权利,您为什么连这样的权利也不让我行使呢?”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听不懂吗?” “妈,您的婚姻已经很不幸了,您真的希望看我和您一样的局面吗?您当初还不是一样喜欢爸,喜欢到疯狂的地步,所以违背了外公和外婆的意愿,嫁给了我爸嘛,既然您当初有过这样的经历,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一番呢?” “啪!” 夏帆的话,让阮懿凶猛力道的一耳光,倏地就刮在了她的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在病房里响起,整个空间,立刻就呈现出来了一种静谧的状态。 因为扇打了夏帆一耳光的影响,阮懿的手都在一哆嗦一哆嗦的发颤。 小脸上浮想出来了五个手指印,让脑袋都跟着“嗡嗡”作响的夏帆,无声的流了悲戚的泪水。 通红一片的掌心都在发麻着,阮懿反应过来,心里生生的划过一丝伤痛reads();。 静静的沉思了五秒钟过后,她蓦地收回手,攥成拳头儿——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和年毅南在一起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为什么?” 悲伤渲染了她全部的思绪,夏帆嘶声的咆哮出声。 被所有的人都不看好这段感情,她想要知道,自己和年毅南之间不被看好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相爱的两个人走在一起有错吗?您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就因为您的爱情不顺,所以也觉得我嫁给毅南,就是步您的后尘吗?” 凌乱的话溢出唇角,她现在想到的都是要如何做才能捍卫住自己的爱情,让所有反对的人改为支持她。 “我不要听这么多的大道理,我只知道我这么多是为了你好!” 捻灭手中的烟头儿,阮懿将烟蒂丢在一旁的垃圾桶中,然后迈着步子,就往外面走。 “为了我好?妈,您真的觉得拆散您女儿的爱情,是对我好吗?” “我说了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一句话,你想和年毅南在一起,我……我……我坚……” “妈!” 看着自己母亲的身子突然打起了晃,夏帆赶忙冲上前去。 刚刚接住阮懿的身子,她一栽头儿,便昏了过去。 —————————————————————————— “快对病人进行抢救!” 随着手术室门被再一次合上,夏帆的心脏,如同击鼓一般,难受的跳动着。 双手捂住脸,泪水顺着她的眼帘便滑落而。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母亲现在的情况是这么的脆弱,脆弱到她稍稍违背她的话,就会让她受到刺激。 想着上次医生对她说,她母亲的情况不能再受到刺激,夏帆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不该这么不孝顺的去违背她母亲的意愿做事儿的。 随着检验报告结果出来,夏帆被叫到了主治医师办公室。 换了一个内科医生,他扶着眼眶,将报告单交给了夏帆—— “夏小姐,这是你母亲的体检报告单,之前给你母亲做身体检查那会儿,你就应该知道你母亲的心肺方面都存在很大的问题吧!” “嗯,我知道,我母亲患有心脏衰竭和支气管扩张。” 如实的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都道了出来。 “医生,我母亲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她……” “夏小姐,你母亲患的不是支气管扩张,是肺癌!” “什么?”再度听到这两个如同泰山压顶一样的字眼,她的心脏,胆突儿颤抖着reads();。 “怎么回事儿?之前不是说是误诊吗?怎么会……” 夏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难以置信的她,呼吸都骤然停止了来。 “夏小姐,你母亲现在已经是癌症晚期一期,她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接来的日子里,我们会定期向你母亲进行化疗,希望能挽救你母亲一命!” 从主治医师办公室那里出来,夏帆整个人的脑海不停地盘旋着“癌症”两个字,那两个字就好像是长在她脑袋里的毒瘤一样,让她根本就无法拔出。 神色恍惚的回来了手术室门口那里,眼含泪花的她,一眼就被向手术室这里走来的方信祁给扑捉到。 听说了她母亲再次昏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赶忙推掉了手里的工作,驱车赶来了医院这里。 看见夏帆粲然的明眸中,有泪雾在惊现着,他走上前,一把就扯过了夏帆手里的报告单。 看着洋洋洒洒的报告单里写满了各种分析数据,他本就涔薄的嘴角,都抿成了一道缝隙。 在看到确诊报告单上面写了“肺癌晚期!”四个字的时候,他幽深的眸,折射出来了危险的眸光。 该死! 在心里恶狠狠的暗咒了一句,他一直想方设法要瞒住这个小女人,还是被那群猪脑子的医生给整露馅了! 还不等他从报告单上面收回目光,夏帆两只柔白的小手,紧紧的圈住了他的手臂—— “方信祁,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你就救我母亲,求求你救救我母亲!” 现在的情况,她真的是一种无处可求的境况了,她不能去低声去找上夏家人,依照她母亲那种宁死也和夏家人势不两立的态度,她根本就不会允许自己求夏家人。 至于年家人,她根本就没有一个向年家人开口寻求帮助的理由。 她只能求方信祁,求这个曾经撕毁她的魔鬼。 只有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肯帮她的话,她的母亲才能有一线生存来的机会。 被两个小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紧紧抓住着,方信祁紧抿着唇。 半晌儿,他才掀动了唇—— “别哭了!” 没有任何语言的渲染,他只用最平静的口吻说了这三个字,却给夏帆从未有过的心安。 “你答应我!” 没有得到方信祁对自己的承诺,她还是略有不安的开了口。 就像是这个男人给自己的答复可以让自己心安一样,她眸光中带着渴望的看着他。 -本章完结- 番外第69章 :我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答应我!” 没有得到方信祁对自己的承诺,她放不心,不安的开了口。 就像是这个男人给自己的答复可以让自己心安一样,她眸光中带着曙光的看着他。 被眼前的小女人几乎是用着渴望的眸光看着自己,方信祁抿了抿,伸出手,一把就将夏帆的小身子收入到了怀中。 ———————————————————————— 阮懿经过医生们的殊死一搏,她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被送往重症监护室那里reads();。 在洗手间都凉水洗了一把脸,将干涸的泪痕,尽数洗刷掉。 捋了捋思绪出了洗手间,她直奔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去。 癌症不同于其他病症,能越早的进行化疗越好,只是她不确定她母亲现在的情况能不能接受化疗。 迈着步子还不等走上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透过虚掩的门板,她听到了里面传来近乎是破碎的声音。 “啊!” 撕心的声音传来,夏帆敏感的神经,跟着一揪一揪的绷紧起来。 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她迈开蹑手蹑脚的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办公室那里,透过虚掩的门缝,她翦翦秋眸,向里面瞥去,只是这不经意间的一瞥,彻彻底底的凌乱了她的心扉。 方信祁一袭修身的西装,长身而立的站在桌边,而医生则是一副将手放在桌子上,满眼惊悚的神情。 虽然方信祁挺括的身子侧开,夏帆看见了他手里紧握着一支签字笔,将签字笔狠狠的嵌-入到医生手背的皮肉间。 流溢的鲜血,四蔓延,沁满了整张桌子…… 被殷红的血水,蛊惑着自己的眼前,夏帆的胃部,当即就一抽-搐,一股子恶寒的反胃,通过食道向上翻涌。 不等他抽身离开,方信祁地狱撒旦般阴冷的声音,沾染着寒冬腊月雪珠一般的冷冽,尽数刮到了医生的耳边——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把阮懿患癌症的事情告诉她吗?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方信祁灰色的眸子卷着风暴,凌厉的像是海啸般,漫天卷地的袭来。 “我……我不是故意,我……我……啊……” 医生有气无力的说着话,方信祁手中的签字笔,更深的旋入到了医生手背的皮肉间。 破碎的尖叫声,难以控制的传来,让呆愣着杵在原地的夏帆,整个人浑身上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 原来,自己母亲一早就被确诊为患有癌症的报告是真的,是方信祁从中阻拦,没有让自己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你说你不是故意的,就能推卸责任吗?” 眸子又阴厉了几分,哪怕此刻医生已经是一种如履薄冰随时都会昏倒去的场景,他也不允许自己就此饶过他。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夏小姐她……她早晚都会知道的!啊!” 因为医生的话,方信祁握在手心中的签字笔,都要刺-穿了医生的整只手。 “那你不是由你告诉她!” 雷霆万钧说着话的同时,他还不忘询问了医生关于夏帆母亲什么时候进行化疗的事情。 因为方信祁在阮懿换了心脏衰竭那会儿就知道了她患有癌症,为了避免夏帆直到她母亲的情况有多么的严重,他一直都在让医生为阮懿做药物靶向治疗,不到万不得已,先不用化疗的办法reads();。 “只要……只要阮女士身体允许了,医院方面就可以为她做化疗!” 医生有气无力的说完话以后,方信祁抬起手,将嵌-入到医生手背中的签字笔,倏地拔-了出来。 “啊!” 顿时,撕裂的声音伴随一道血注,迎空飞扬! 甩手丢掉了手里的签字笔,方信祁抽过一旁的纸巾,姿态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随着他转过身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像是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小脸煞白一片的夏帆。 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等到他恢复了恢复了常态向外面走时,石化状态的夏帆,带着某种无力的悲恸转身,将背影单薄的留给了方信祁…… —————————————————————————— 沿着走廊,夏帆发了疯一样的奔跑着。 抬手按在电梯键上,她不停地按着。 她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想着方信祁居然会这么不择手段的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她心里难受的厉害,就算是他为了抚慰自己而撒了警告,但也不是以这样的名义去伤害其他人的方式。 小手死死的揪紧着心口处的位置,她难受的上不来气。 眼见着电梯马上到达她所在的楼层,电梯打开的那一瞬,她快速的躲了进去。 只是还不等电梯合并上,一抹笔挺的身姿,也随着晃了进来。 看着电梯上面的灯光被尽数遮挡,夏帆心惊胆战的仰面去看眼前这抹如同神祗般的男人。 瞧见了夏帆的眸光像是看见怪物一样的战战兢兢,方信祁伸手撑在电梯壁上,将夏帆直接围堵在了电梯的一角。 直感觉放在自己耳边的手,上面还沾染着浓郁的血腥味,她意识的拧紧了细眉。 “看见我跑什么?” 低沉的男人,平静又深邃的落在夏帆的耳边,听起来,并没有因为他刚刚将签字笔嵌-入到医生的手里而有任何的波澜。 别别扭扭地别开眼,夏帆一点儿也不想去看眼前的男人,似乎只要看了他一眼,她就能想到他刚刚心狠手辣的将签字笔嵌入到医生手里的场景。 见夏帆没有说话,方信祁执起他染血的右手,拿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巴,一字一句的又问了一遍—— “我在问你,看见我跑什么?” 略带情绪的声音,比刚刚凌厉了几分。 “我没有跑!” 呜呜囔囔的憋出来一句话,夏帆抬手就去抓方信祁放置在自己颌处的手,她不要这样一只染满鲜血的手碰自己,不仅脏,还让她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reads();。 夏帆挣脱着方信祁大手的行为立刻就引起了他的不满,加重了扣紧着她颌的力道,他俊脸欺近她—— “反应这么剧烈做什么?不就是看到血了而已!” 相比较夏帆对于那种血腥场面的恐惧,方信祁轻飘飘的说着话。 “不过是看到血而已?呵……” 夏帆嗤笑着重复着方信祁的话,听着他说得就好像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儿的态度,她看向他的眸光,隐隐泛起了怨毒。 “方信祁,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人命对你来说,就是那样不值钱吗?” 对他拔高了声音的吼着,她做不到他的无情做不到他的毒辣,这个男人的残忍,又一次刷新了她对他的评价。 加重了自己挣脱方信祁手的力道,在她牟足劲儿的瞬间,她成功的挣开了方信祁。 抬手去按电梯间,她现在满脑子里想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她不要自己和这样一个魔鬼待在一起,只要和他多待一秒,她就会胸闷气短。 不等她小手按电梯键,一只突然横过来的手,再度抓住了她。 “嗯……” 夏帆本能的闷痛一声,后脊背被方信祁以绝对的强势,按压在了电梯壁上。 悬着两只盈白的藕臂,他深邃的五官,透着凌厉的欺近夏帆。 “我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呵……” 方信祁轻笑着,幽暗的眸底凝固起来了冰一样阴森的冷意。 “你说我杀人不眨眼,人命对我来说不值钱,夏帆,我他妈-的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虽然他杀的人不再少数,但只要不触犯他底线,他绝对不会打开杀戒,因为这个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因为那个医生的一句话,就险些废了他的手。 阴凄凄的声音裹着情绪的扬起,方信祁俯身,猛地就衔住了夏帆的唇,带着惩罚的嘶-磨了起来。 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公众电梯,方信祁的大手,蛮狠的公尺掠城,所到之处都是他zhan有过的痕迹…… 难舍难分的纠-缠,在直升电梯反反复复的升降过程中,如火如荼的上演着。 直到方信祁餍足的发泄完了怒火,他才倏地一把甩开了眼眶中有泪痕划过的小女人。 纤柔的身子,衣衫不整的像是团烂泥一样的往电梯壁上贴去,夏帆因为刚刚无力的嘶喊,整个人的嗓音都已经哑了来。 方信祁姿态优雅的整理着衣衫,重新穿戴整齐的男人,身材俊美依旧的转过身,就眸光落锁到了夏帆透着失血的白的小脸上。 -本章完结- 番外第70章:他会要了你的命 纤柔的身子,衣衫不整的像是团烂泥一样的贴在电梯壁上,夏帆因为刚刚无力的嘶喊,整个人的嗓音都已经哑了下来,连同两排浓密而卷翘的睫毛,都在因为方信祁的索-取,轻轻颤抖着晶莹的泪珠。 方信祁姿态优雅的整理着衣衫,重新穿戴整齐的男人,身材俊美依旧的转过身,将眸光落锁到了夏帆透着失血的白的小脸上。 高深的眸光凝视了一眼轻启唇瓣,微喘着呼吸的女人,他拂手,刮过她的睫毛—— “下次别再惹怒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说话的同时,他伸出手想要去拉夏帆的身子,却被她排斥的闪躲开。 “别碰我,你不要再碰我了!” 夏帆哆嗦着身子,眼神无助的说着话。 一副小鹿般战战兢兢的神情落在方信祁的眼中,他不悦的眯了眯眸子。 “还想惹怒我?”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惊得夏帆赶忙绷着身子闭住气,像个玻璃娃娃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满意了夏帆的对自己不再反抗的样子,方信祁扣着她的腰身,将电梯重新拨回到了阮懿病房所在的楼层。 ———————————————————————— 听说了阮懿患了癌症,夏元明让郑柏寒开车载着他来了医院。 还处在高危险期的阮懿被安排在重症监护室里,夏元明只得通过窗玻璃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的儿媳妇。 对于这个嫁给了夏家十五年叫了十五年的儿媳妇,他至始至终都做不到像郑百兰那样漠视,看着脸上罩着一个氧气罩的儿媳妇,他向郑柏寒问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听到肺癌晚期这样和阎王爷见面的五雷轰顶的字眼,夏元明当即就斩钉截铁的告诉主治医师,无论花多少钱,都要尽可能的保住阮懿。 从主治医师办公室里出来,夏元明迎面碰上了面色憔悴的夏帆。 “帆帆!”声音苍老的唤着夏帆,夏元明迈着步子,快速走上前去。 因为上次方信祁突然出现的事儿,他一直都没有找时间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现在得了机会,他自然是要向自己的孙女,好好询问一番。 被料到自己的爷爷突然出现在医院这里,夏帆抿了抿唇,叫了一声“爷爷!” 坐在休息室里,夏帆为夏元明倒了凉茶,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对面。 没有开门见山去提方信祁的事情,夏元明先说了说阮懿的事儿。 “帆帆,你妈妈的事情,爷爷都知道了,你妈妈这么多年拉扯你也不容易,我在医院收费处那里压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方便你母亲随时接受治疗,如果你母亲的费用不够用了,记得和爷爷说,爷爷一定尽我所能帮你母亲!” 端起茶杯,夏元明轻抿了一口凉茶,动作姿态不失军人之范。 听着自己爷爷为自己考虑周全的话,夏帆轻蹙起了眉。 虽然说有自己的爷爷做靠山来护自己母亲周全,可是如果她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儿,一定会动怒的。 想着自己母亲本就不佳的身体状况,如果知道是有夏家从中帮忙,指不定又会受到刺激。 分析了当前的形式,再三想了想之后,夏帆搅动着十指,开了口—— “爷爷,我……我已经从我朋友那里为我母亲接到接受治疗的资金了,所以我暂时……” “你朋友?什么朋友?” 不等夏帆说完话,夏元明当即就打断了她的话。 自己的儿媳和孙女从夏家净身出户以后,他没听说她们两个交了什么有钱的朋友,而现如今自己的孙女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朋友借了钱给自己,精明的夏元明,脑子一下子就蹿过方信祁这个名字。 被自己爷爷问的发怔,夏帆贝齿咬紧着唇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他。 迟迟等不到自己孙女给自己一句答复,按捺不住性子的夏元明开了口—— “是方信祁吗?” 一句让夏帆石化的话被说出口,夏帆当即就抬起了头儿,在触及到自己爷爷一双矍铄眸光的眸子时,她又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子一样,当即就垂下了小脑袋。 自己孙女的每一个动作都印在了自己的眼中,夏元明抿紧了唇,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答复。 方信祁那天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在自己孙女这里终于得到了证实。 “你不能和他搞在一起,他会要了你的命!” 手拍在桌子上,夏元明一副怨怼的样子,眼眶泛红的说着话。 别人不了解方信祁,他这把老骨头可了解方信祁,这个男人是带着撒旦般摧毁夏家的目的接近夏帆,夏元明能想到自己孙女被这个男人亲手毁掉,是怎样一个悲惨的场面。 自己爷爷情绪激动的样子尽数的落在夏帆的眼中,让她捏紧拳头的小手,掌心都沁出了血丝。 “我……我没有!” 夏帆心虚的辩解着,可不断闪躲的眸光还是出卖了她的不安。 “帆帆,你不能和那个姓方的走在一起,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和我说,我不许你去找那个姓方的!咳咳咳……” 情绪激动的夏元明,一口气说完话,立马就咳嗽不止起来,那样子,就好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 “爷爷!” 见夏元明的样子激动的厉害,手足无措的夏帆,一边为他顺着气,一边将在门外等候的郑柏寒叫了进来。 “伯伯,爷爷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我们把他送医生那里去瞧一瞧吧!” 说着夏帆和郑柏寒架起夏元明往外面走去。 “答应我!” 夏元明的手扣住夏帆的手腕,哪怕他依旧咳嗽不止,也气喘吁吁的说着话—— “帆帆你答应我,答应我说你和那个姓方的不会再有联系!” 被爷爷无异于拿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胁迫着,夏帆把唇瓣都要咬出来血痕了。 “爷爷,我们还是先去看医生吧!” “答应我!” 再度拔高了一个声调,老头子拿出来了军人铁硬的态度。 夏元明以身体相要挟,逼得夏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重重的点下来头儿—— “嗯,我答应您!” ———————————————————————— 夏元明因为来医院受了刺激一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夏家人的耳朵里,没敢让郑百兰知道,夏宏涛留下梁倩照顾郑百兰,他和夏柏,开车来了医院这里。 一听说自己的爷爷被自己的堂姐给气到了,险些犯了心脏病,夏柏踩着高跟鞋不客气的走上前,作势就要甩夏帆的耳光。 虽然夏帆沉溺在自己爷爷的话中不能自拔,但当夏柏的手挥过来时,她还是稳稳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同于夏柏所受的教育,夏帆打小起,骨子里就有一种部队男儿的血性。 一向都被视为公主的夏柏,手腕被夏帆拧的生疼,她皱着眉,不顾及这里是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对自己的堂姐当即怒骂—— “夏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放开我!我爷爷那么大的年纪了,你也好意思气他刺激他,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的黑?我说你怎么从夏家净身出户了,还能勾-搭上富豪,原来你的心和你的身子一样的脏,脏到是个男人,你都让骑!” “啪!”夏柏的话,听在夏帆的耳朵里,让她扬起手,毫不顾忌堂姐妹之情,甩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响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闻声,走在后面的夏宏涛赶忙走了上来。 上前一把从夏帆的手里扯过来自己的妹妹,他以保护的姿态,把自己的女儿护在怀中。 没有表现出愤怒,夏帆很平静的看着精致小脸变得扭曲的堂妹和一脸愤怒神情的二叔。 “夏帆,你敢打你妹妹?” 抬起带狠的眸子,夏宏涛眼眶通红似血的看着夏帆。 “既然二叔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管教好您的女儿,我这个做堂姐的代您教训一下您没大没小的女儿,不对吗?” “你……”被夏帆的话呛到脸色一下子成了猪肝色,夏宏涛蠕动着嘴,却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夏帆,你这个贱.人!” 受了莫大的屈辱,夏柏发了疯一样的动起手,作势还要往夏帆的脸上抓取。 还不等她触及到夏帆,夏帆就被一只横出来的手臂,以保护的姿态,圈入了臂弯中。 方信祁手掌扣着夏帆的腰身,灰色的眸子透着凛冽的寒光,看向凶神恶煞神情的夏柏—— “你说你夏帆脏是吗?那我倒是想知道,是她脏还是你更脏一些,毕竟她只被我一个人睡过,至于你,被多少个男人睡过,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吧!” 番外第71章:你要是敢胡搞,别说是你,我连那男人,一起废! “你说你夏帆脏是吗?那我倒是想知道,是她脏还是你更脏一些。毕竟她只被我一个人睡过,至于你,被多少个男人睡过,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吧!” 语调中透着冷意说着话,让原本是面颊发红的夏柏,当即就变得煞白了起来。 “你、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没想到方信祁能把她的老底儿都扒出来说,夏柏的脸色更像是掉在了大染缸中一样,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没有回答夏柏的话,方信祁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看她一眼。 站在一旁的夏宏涛一看是屡次出手救夏帆的男人,他当即就沉下来了一张脸。 打从上次他看到这个眉宇间似曾相识感觉的男人,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果然回去一调查才知道,这个方信祁,就是当年那个险些坐上上将军衔的方亦航的儿子。 拉过满脸都是委屈的女儿,夏宏涛数落着夏柏—— “柏柏,你别再无理取闹了,我们这次来是看看爷爷的,不是和你堂姐吵架的,我们走!” “我……” 明明是自己被甩了耳光还被说成无理取闹,夏柏刚想开口理论,就被夏宏涛以绝对强硬的态度,从走廊这里拉走。 看着再度恢复了安静的走廊里,不再有夏家人的身影,夏帆强撑住的身子,当即就软了下来。 见夏帆要倒下,方信祁有力的手臂,赶忙撑住了她的身子。 腰身上的一只手紧紧的扣住她,让她没有跌倒,却让她皱起了眉头儿—— “别碰我!” 自己爷爷进抢救室的话还在她耳边不住的回荡,她根本就做不到前一秒看自己爷爷受刺激的进了抢救室,下一秒就和他让自己提防的男人搞-在一起。 胡乱的扯动着两个小手,夏帆溺水一样的挣着方信祁的手。 被不安分的女人又一次排斥自己,方信祁鹰眸危险的眯了眯,猛地一下子就把夏帆按住在了墙壁上。 “嗯……”后脊背处传来疼痛感,夏帆本能的呜咽一声。 “该死的女人,还和我闹别扭?” 左手撑在她的肩膀上,右手掬起她的下颌,方信祁闪烁着凌厉目光的俊颜,一点儿、一点儿的欺近她。 “别碰我,拿开你的手!” 见挣扎无果不说,男人扣住自己下颚的力道更紧的禁锢着自己,被逼得无可奈何的夏帆,两个小手扣住他的手,张口就咬了下去。 “嗯……” 手背上清晰的疼痛感传来,方信祁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隐忍着这个小女人小豹子一样对自己的啃咬,他本就危险的眸光,更加的高深莫测起来。 腥咸的血,顺着她咬合的齿缝间流窜开来,刺激着她的味蕾。 到最后,终究是夏帆忍受不住口腔中尽是血腥味弥漫,松开了方信祁的手。 瘫软着小身子顺着墙壁滑下,心里难受的她,眼眶又开始泛酸泛胀起来。 蜷缩着小身子坐在地上,她呜咽着唇,低声啜泣—— “方信祁,你以后离我远点儿,我爷爷……我爷爷因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在抢救室里接受抢救,我……我不想我的世界里再有你了!” 喃喃的话语尽数落下,一字不差的灌进方信祁的耳朵里,让他冰冷的灰眸,布上一层阴骘的戾气。 ———————————————————————— 阮懿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看着守在自己病chuang旁,昏昏欲睡的女儿,她没忍心叫醒她,只是用手指轻抚了抚她的发丝。 虽然说阮懿的动作极轻极柔,可她还是碰醒了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夏帆。 “唔……妈,您醒了!” 眼角还挂着湿哒哒泪痕的夏帆,一抬眼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已经醒了过来,她激动的眼眶又开始湿润了起来。 “傻孩子啊!” 抬手为夏帆擦拭着泪水,阮懿打从心底里心疼这个女儿。 只是有她和年毅南这层关系在,她还是不能释怀。 还不等母女二人叙几句家常,病房的门被夏宏涛毫不客气的推开。 看着连门都没有敲就走进来的二叔,夏帆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有了上一次他找自己母亲麻烦的教训,她凛然的站起身,护在阮懿的身前—— “二叔,有什么事儿,等我母亲情况好转您再来谈,现在,不方便!” 一副意欲和自己打架的姿态落在夏宏涛的眼中,他冷冷的抽-动着嘴角—— “哟,你们母亲这是打算和我打架啊?如果不是老爷子让我来找你们母女,你觉得我稀罕来这里?” 讥讽的说着话,却让母女二人间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夏家能和她们好好说话的人除了夏元明,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她们母女留宿街头、暴毙身亡。 一听说是自己爷爷找她,夏帆对夏宏涛的排斥反应,松懈了些。 打从上次自己爷爷昏倒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自己爷爷,毕竟是因为她和方信祁之间的事情,自己的爷爷才会昏倒。 知道阮懿的情况,还不适合和夏家人碰面,夏帆对阮懿说了句“妈,您好好休息!”的话以后,她随夏宏涛出了病房。 —————————————————————— 夏元明遣开了所有的夏家人,只留下夏帆一个人在病房里。 “帆帆,你和爷爷说实话,你……和那个方信祁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虽然他们两个人认识,但夏元明一丁点儿也不相信方信祁所说的话,他不信他们两个人能搞在一起,更不信两个人之间已经上了chuang。 被自己爷爷郑重又威严的质问着,夏帆死死的埋低着小脑袋。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和自己的爷爷说他们之间的事情,先是有尤画一事儿让她在方信祁那里失了身,再有后来因为穆少言的事情,让她再度委身于他,再到现如今两个人之间谁也说不清的关系,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憋了又憋,好久,她才开了口—— “我……之前在他的公司上班,是他的助理。然后就一直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就这么简单?” “……是!”夏帆底气不足的回答着,权当她为了他老人家的身体状况着想好了,她说不出自己被方信祁屡次三番强-暴的事情。 “那他为什么会帮你?” “他……知道我母亲出了事儿,也知道我负担不起我母亲的医药费,所以就出手帮了我!” 煞有其事的说着话,可她一直低着头的样子,还是让夏元明察觉出来了一丝端倪。 “他没有强迫你做什么吗?” 始终不相信方信祁会是一头羊,他骨子里继承了方亦航的狠劲儿,他完全能看得出来,而且他给自己一种冥冥之中,比豺狼更加危险的讯息,让他觉得方信祁是一个比方亦航更心狠手辣的人。 “没有!” 夏元明吻得问题越来越深入,就像是要刨根问底儿一样,逼得夏帆不得不毫不犹豫的回答,以免自己的爷爷起什么疑心。 ———————————————————— 从夏元明的病房出来,夏帆刚回到阮懿的病房里,又一次听到了夏宏涛和自己母亲争吵的声音。 实在是搞不懂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二叔之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她赶忙冲了进去,护在自己母亲的前面—— “你到底想怎样?我母亲生着病呢,你一定要逼她吗?” 她的语气比之前恶劣多了,尤其是想到他完全针对意味的话,夏帆湛清的眸,闪过清冷的怒瞪着她。 自己侄女在自己面前耍横的样儿落在夏宏涛的眼中,他不屑的看着她们母女二人—— “阮懿,过多的话,我也就不再说了,你好自为之!” ———————————————————— 整天油走与医院与家之间,夏帆每天都过得恹恹不欢。 好在方信祁最近没有出现,她不至于活得那么的累。 听说了夏帆的母亲患了癌症,热心肠的年老太太让司机去接夏帆,到年家和她谈谈心,开导开导这个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女孩子。 本来是不想去年家的,有了年毅南两次闹事儿,她自己也很识趣,虽然自己还想着可能和年毅南走在一起,但是没有他在身边陪着自己,她去一趟年家,简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 犹豫了半天,终究是抵不过年老太太给了自己一种奶奶般亲切的感觉,她换了一身无袖圆领的白裙,像个邻家女孩一样梳着头发去了年家。 一看是自己多日不见、削瘦了一大圈的准孙媳儿,窦惠贤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走上前抱住了她—— “我的帆丫头啊,真是苦了你啊!” 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就要承受母亲患重病的消息,她真的是心疼这个小姑娘! 被年老太太像是对待孙女一般的对待着,夏帆的心里酸酸的,如果自己的奶奶和年老太太一样,那该有多好啊! —————————————————————— “帆丫头啊,毅南和我都把话说了,他呀要我好好的照顾你,我这把老骨头也不中用了,但是帆丫头啊,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奶奶的地方,奶奶一定帮你!” “嗯,谢谢您,年老夫人!” “诶呀,你这傻丫头,还叫我年老夫人呢啊,快改口,叫我奶奶!” 实在是不满意夏帆对她的这个称呼,窦惠贤让她赶忙的改称呼。 看着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夏帆散漫着雾霾的心,瞬间就亮堂了。 弯了弯浅笑的嘴角,她轻唤了声“奶奶!” “诶,这就对了嘛,帆丫头!” 又向夏帆询问了下关于阮懿的病情,一听说这阮懿又是心脏衰竭又是肺癌的,老太太叹息的开着口—— “哎,真是可怜你了啊,帆丫头!不过,你母亲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医院那边安排化疗还是药物治疗啊?” “我母亲现在情况还算稳定,院方后天安排我母亲进行化疗!” 就在两个人谈论的时候,尤薇甜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外婆!” 刚刚从米兰回来,她带了一件时装周上面的衣服给窦惠贤,知道自己的外婆是个时尚达人,平时也不服老,她和家里人打了一声招呼以后,就来了年家。 一听是尤薇的声音,夏帆当即就皱起了眉。 “薇薇来了啊!” 年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上前去迎接着自己的外孙女 坐在沙发中,面色极度不自然的夏帆在听到年老太太跟着说了一句“阿祁也来了!”的话以后,整个的脸,“刷!”的一下子就泛起了惨白的颜色。 方信祁也来了年家? 如果她还可以理解尤薇是年老太太的外孙女,可以常来年家走动,那她就不理解方信祁为什么也会屡次三番也来年家。 进了客厅的尤薇,在看见坐在沙发中的夏帆时,当即就嫌恶的炸了毛—— “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个克星,还嫌害尤家、年家,还有表哥害得不够惨吗?” 喳喳呼呼的说着话,尤薇踩着高跟鞋走上前,作势就去拉夏帆的身子。 因为方信祁和尤薇突然到来,心绪不宁的夏帆被尤薇猛地一拉,身子就从沙发中被甩了出去。 粗鲁的力道甩了她一个趔趄,让她纤弱的身子,向着矮几上倒去。 “帆丫头啊!” 眼见着夏帆的身子,往矮几上磕去,窦惠贤心惊的唤了一声。 疼痛没有如期而至,身子也没有向矮几上倒去,在夏帆扑向矮几的瞬间,腰身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手,适时的揽住。 小身子倒入一个晕染着男性强烈气息的胸膛,夏帆嗅到了让自己熟悉的烟草气息。 抬起眸,她一眼就看到了方信祁一张俊绝的脸,棱角深邃依旧的落在自己的眼眶中。 和几日前没有任何变化的男人,除了下颌冒出来了星星点点的青茬儿外,整个人俊逸如常。 不等夏帆从方信祁的臂弯中直起身子,窦惠贤数落自己外孙女的声音便传来。 “薇薇,我说你这是做什么啊?帆丫头是我找来家里的客人,你做这样的事儿,是存心让我这把老脸没处放吗?” 被自己的外婆以护着外人的态度对待着,尤薇恶毒的眼光,刀子般犀利的看着夏帆,如果可以,她真想都眼光杀死她。 “奶奶,没关系。我……嗯……” 夏帆的话不等说完,扣住她腰身的大手,猛地一紧。 不懂方信祁为什么突然按住自己,夏帆下意识的抬起头儿,一眼就对视上了他讳莫如深的眸子。 ———————————————————————— 实在是没有心情继续在年家待下去,夏帆随口扯了一个要去医院看自己母亲的理由,赶忙开溜。 刚走出年家,一只前不久搂过她的手,再度伸向了她。 被方信祁带入到一条小巷里,夏帆的身子被他强行按在了墙壁上。 本来觉得眼前的男人较前几天并没有什么变化,可现在他才看出来,这个男人的双眸,沉暗的像是漩涡一样能把自己好无意识的吸进去。 “方信祁,你做什么?放开我!” 出于本能的反应,夏帆拧动着小手,试图挣脱开他。 “嗟,叫得挺顺口啊,都随年毅南叫年老太太奶奶了。夏帆,不是说和年毅南分手了嘛,怎么,还没断干净?” 漫不经心的说着话,方信祁一向从容不迫的俊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相反,他在笑,很随意的笑着。 男人越发阴沉的笑意落在自己的眼里,夏帆心里像是生了一团乱麻一样的担忧着。 如果说这个男人像以往一样的阴沉沉,或者随时随地都是一副毁天灭地的神情,她还可以参透这个男人的想法儿,只是他现在这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她真的想不到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紧咬着快要沁出血丝的唇,她被迫仰着头。 迟迟不给自己一句答复,方信祁卷杂着风暴的眼底,彻底的掀起了惊涛骇浪—— “该死的,一定要我毁了年毅南,毁了年家,你才知道变乖吗?嗯?” 尖锐的话灌入夏帆的耳朵里,让她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 最近发生的事儿本就让她喘不过气来,给现如今更是被这个男人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的询问着,夏帆憋了好久好久的怨气,终于无法忍受的宣泄起来。 抬起手,她使尽了吃奶的劲儿打开了方信祁扣着她下颚的手,然后指了指脊梁,用一种冷静、不惧怕的眸光看向眼前的男人—— “方信祁,你管我、限制我交友、恋爱的权利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想一想,你到底在以什么样的身份管我?如果说你管我,就因为我被你占-有过,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要求你,不要和像尤薇这样的女人走在一起呢?” “……” “别再说我不安分或者怎样,我和你之间是平等的,如果你想再限制我做什么之前,请你和你身边的女人都断了联系!” 最后一句话,夏帆近乎扯开嗓子和眼前这个霸道又专-制的男人吼着,她真的觉得方信祁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话,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夏帆和他吼着的话语,方信祁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嗯……” 后脊背又传来与墙壁碰撞产生的疼痛感,夏帆痛苦的皱起了眉。 高深的眸凝视这个女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胸膛中集聚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的燃烧起来。 “嗯……唔……” 唇瓣上传来疯狂撕裂的疼痛感,让她在蛮横的研-磨间,汲取稀薄的空气。 越来越凶残的掠夺,无情的留下践踏的痕迹,让粉-润的唇瓣,落下道道血迹的殷红。 直到尝遍浓浓的血腥味,他才满意的放开睫毛颤抖着惊厥泪雾的小女人。 “收起你那一套见鬼的大道理,我要求你怎样做,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夏帆,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敢和其他男人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别说是你,我连那男人,一起废!” 没有拔高声调,只是阴骘的说着话,让夏帆孱弱的身子,在夏日里,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方信祁离开了好一阵,缩成了一小团的夏帆,才木讷的走出小巷。 刚走出小巷,她就迎上了眼仁刺红的尤薇,像是看到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一样,恶狠狠的睨着她。 没有什么心思再去应对她,夏帆敛了敛眸子以后,拔腿就向一侧走去。 “躲什么啊?亲都亲了,还怕见人怎么呀?” 说着话的同时,尤薇迈开步子,忿忿不平的走到了夏帆的面前,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 “嗬,夏帆,我说你百般要置我姐姐于死地,原来,你他妈-的是看上了我姐姐喜欢的男人!” “……” “该死的贱-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扯着嗓子吼出声,一脸怒气的尤薇,扬起手,作势就向夏帆的脸刮去—— -本章完结- 番外第72章:女人要乖一些才可爱 “该死的贱-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扯着嗓子吼出声,越想越愤怒,一脸怒气的尤薇,扬起手,作势就向夏帆的脸刮去—— 突袭的力道带着一股掌风刮过,让无精打采的小女人,避而不及的迎上凶狠的耳光。 耳光没有如期而至,一只突然横出来的手,猛地抓住了尤薇。 眸光不着一丝波澜的方信祁,静静的凝着扭曲了一张倩颜了尤薇。 他刚刚回年家的时候,没有看到尤薇,听年老太太一说才知道,她跟着自己追了出去。 “你放开我,让我去教训那个贱-人!” 只要一想到方信祁亲吻了夏帆,尤薇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夏帆的脸刮花,让她再也不能去勾-引方信祁。 凝着尤薇的眸光越发的冰冷起来,一如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阴狠的可以将她手腕捏碎。 “唔……疼……啊……” 残酷的力道惊得尤薇频频倒吸着冷气,让她的心脏都揪起一般的疼着。 “你爸妈惯着你,不代表我也惯着你,不想我厌恶你,就乖一点儿!” 云淡风起的说完话以后,他松开了捏住尤薇手腕的力道。 踉跄的往后跌了几步,她脚下一个重心不稳,撞到了墙壁。 “唔……” 清晰的疼痛感传来,尤薇本能的闷痛一声。 没有将尤薇往后跌的动作纳入眼底,方信祁扯住夏帆的手,将还在怔愣中的她,从巷口那里拉出去。 看着方信祁完全无视自己,却把夏帆当成宝贝一样的牵着,直感觉被狠狠刮了一耳光的尤薇,流着悲伤的泪水,嘶吼道—— “方信祁,你是不是忘了姐姐?” 悲恸的声音,透着凄凉,让拉着夏帆的方信祁,蓦地顿住了脚步。 抹着泪,带着哀怨,她继续拿尤画刺激方信祁—— “呜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拉的女人是谁?她是害死了姐姐的凶手!呜呜呜,我可怜的姐姐,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还这样拉着害死她的凶手,你说,你是不是忘了姐姐,喜欢上了这个jian女人!” “够了!” 尤薇越发不着调的话,让一向脸上从容到不显山不露水的方信祁,阴冷的扯开了唇。 冷漠的呵斥,很显而易见的恫吓住了尤薇,让她止住了话语的同时,连眼泪都凝固住了。 一个许久未曾提及的名字,突兀的蹦入了他的脑海,让他的脑海中很自然的浮现出了一张巧笑颜兮、清眸浅目的女孩子。 抿紧着唇,方信祁倨傲的俊脸,线条紧绷的厉害,连带着他牵着夏帆的手,都下意识的收紧。 感受到了方信祁俊脸上的变化,夏帆也跟着皱起了眉。 这个男人一向不会因为某个人有什么神情变化,但是尤薇提及到了她的姐姐,真的触碰到了这个男人心底里,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 想着,夏帆的心里,有一丝复杂的涟漪,轻柔的划过…… 尤画,这个之于这个男人有特殊意义的名字! 空气中浮动着凝固一样的冷冽气息,让空气的流速都变得不安起来。 冗长一阵的沉默过后,方信祁忽的扯开了唇—— “以后,别再提你姐姐的事儿,惹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冷冰冰的说完话,他蓦地就放开了抓住夏帆手腕的力道,然后抽回手,放到西裤兜里,将有型挺括的背影,留给一脸茫然的夏帆。 ———————————————————————— 有了上次方信祁因为提到尤画而变了神情那件事儿,夏帆连续两天都是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妈,一会儿您就要接受化疗了,我知道您患了癌症这件事儿,瞒不住您,但帆帆希望可以乐观面对这一切,毕竟……您还要陪着我,不是吗?” 眼眶中隐隐有泪花在打着旋,虽然夏帆一再要求自己不要哭,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不断发达的泪腺,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她的母亲,只是现在的情况,以及想到她母亲接受了化疗以后会掉下满头的秀发,她的心里,难受的厉害。 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向爱美,她帮阮懿扎起了头发,盘出了她最喜欢的发型。 坐在病chuang上任由夏帆摆布她头发的阮懿,听着自己女儿的话,心里酸酸的,眼眶也跟着发胀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可以多陪陪自己的女儿,只是癌症晚期,这样冷漠无情的字眼,根本就不允许她想遐想未来。 涩涩的吸了吸鼻子,她拉过自己女儿的手,紧握到手掌中。 “帆帆,你不用替妈妈担心,妈妈说了会陪着你,就一定会陪着你的!” 虚弱的笑着,阮懿尽可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自己的女儿,哪怕有一天她真的不在了,也留下一些念想给自己的女儿。 “妈……” 阮懿的话,让夏帆的声音拖着泪腔。 埋下小脑袋窝在阮懿的腿上,她嘤嘤的哭噎出声。 “妈,您不许骗我,您说了要陪我,一定要兑现承诺!” 看着粘着自己的女儿,阮懿抚了抚她的头儿,轻轻地动着唇—— “好,妈妈答应你!” ———————————————————————————— 阮懿在放射室接受化疗,夏帆心脏悬着的在病房里等着。 她很想去放射室外面等她母亲,但被告知放射性物质很可能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她不得已只能在病房里继续守着。 和年毅南通了电话,侧轻避重的说了一下当下的情况,让年毅南能够安安心心的继续在部队待下去以后,她才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了电话,夏帆转身的瞬间,就看到病房门口那里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躯。 不知道方信祁什么时候进来的病房,她的心脏,当即就“咯噔”一颤,连带着小手,莫名所以的就把手机藏到了身后。 虽然没有全部听到夏帆和年毅南的对话,但是最后一句诉说两个人思念的“我爱你!”,还是丝毫不差的落在了方信祁的耳朵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上次提及到了尤画的事儿,还是她刚刚接了年毅南电话的原因,她竟然不敢直视他的眸子,连带着说起话来,都是一种眼神闪闪躲躲的样子。 没有接夏帆话,他迈开西裤包裹的长腿,流行大步的向她走来。 这样男人像豹子一样充满危险,让夏帆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着步子。 直到她被迫将身子缩在窗边,方信祁双手撑在窗台上,她才有了反应的抬起头儿——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用向你汇报?还是觉得你可以限制我的行为?嗯?” 故意拖长泛着迷离声线的声音,方信祁灼灼如火的眸子,落在了她素净的小脸上。 “你……” 知道自己永远对付不了这个男人的毒舌,她瘪了瘪嘴,向一旁侧开了脸。 本以为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有一些距离,可以避开这个男人强大气场对自己理智的涣散,却不想,这个男人气息滚烫的完全可以融化自己,哪怕是自己离他有一定的距离,也抗拒不了这样的雄浑气息。 “你……你离我远点儿!” 她想逃,却被男人死死的扣住在窗台上,一分一毫也闪躲不开。 逼不得已,她只能拿无力的小手,向着他的胸膛推去。 软软的小手,触碰上了他胸膛的刹那,她便觉得自己的小手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的难受起来。 等到她有意识的想要抽.离时,才蓦地发现,这个男人已经死死的按住了她。 “没有人告诉你,男人的胸膛和鼠=蹊是男人的敏感点儿吗?小妖精,你这么碰我,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热热的气息,逼得她如同处在三伏天一天燠热,让她上不来气。 “你……方信祁,你流-氓!” 一句怒骂方信祁是“流氓!”的话,让方信祁拉着她的手,就往下…… “你……” 夏帆的脸涨得更红,好像一捏,就能滴出血一样。 “再惹我,你——”抬手点了点夏帆的头,一字一句道:“后果自负!” 放开了脸红到恨不得钻个地缝离开的小女人,方信祁摸出来一支烟,点燃,姿态优雅的叼在唇中。 被松开了的夏帆,退后着自己的步子,试图离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拉出来一些距离。 斜睨了一眼似自己是洪水猛兽一样的女人,他轻启菲薄的唇—— “明天晚上八点钟陪我去出席一个酒会!” “我不去!” 想也没有想,夏帆很干脆的拒绝了这个男人。 似乎料到了夏帆会拒绝自己,方信祁表现的从容淡定的眸子,收回眸光,睨看着窗外的高屋建瓴。 “夏帆,女人要乖一些才可爱,一再忤逆我的意思,你会让你因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 一字一顿,最后几个字近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 虽然这个男人语气没有恶狠狠的意味,但是他的话无疑就是圣旨,她除了听从之外,别无他法儿。 咬着唇,她绞着手指,不安的厉害。 见夏帆犹犹豫豫的样子,至始至终都不给自己一句答复,方信祁抿着唇,语气稍稍有一些起伏。 “夏帆,做人要懂得感恩,你母亲……” “我答应你!” 被方信祁这个可恶的男人抓住软肋,夏帆根本就找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 果断的回答落在方信祁的耳朵里,他菲薄的嘴角,微勾了起来。 紧咬了几下唇瓣以后,她有一口谈判的口吻,掀动着嘴角—— “方信祁,我可以答应陪你去参加明晚的酒会,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不许你去找年家人的麻烦!” “啧啧,还替你未来的婆家着想?” 方信祁嘴角在轻笑,可眼仁却冷漠无比,就好像是无法融化的坚冰一样,集聚着冰冷的戾气。 “不是为谁着想,年家人是无辜的,我不想你把对我的厌恶,加注到年家人的身上!年奶……年老夫人对我很好,我不想看到……” “别把你自己美化的太过高大,我想针对谁,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以为你和我谈了要求,我就可以放过我想针对的人吗?” “你……” 方信祁一派从容的神情,让夏帆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击这个男人。 捻灭手中的烟蒂,方信祁迈着模特般优雅的步伐走到了夏帆的面前。 修长的指,掬起她娇=软的下颌,眸光晦暗不明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做你自己该做的事儿,其他人、其他事儿和你都无关,把你自己抬得抬高,拿你自己做其他人的救世主,只会让我生厌!” 嫌恶的说完话,他甩起手,丢开了夏帆的下颌。 ———————————————————————— 按照方信祁的要求,夏帆换上了一袭来自巴黎设计师设计的无袖深v领的白色拖地长裙。 高叉腰的设计,衬托着夏帆玲珑有致的身姿,网纱的前襟,让她迷人的沟壑,吸睛的展现着。 逶迤的裙摆上,没有过多的繁琐设计,轻盈的布料,让她的长裙如同流苏般,素雅的倾泻而下。 下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方信祁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绅士的牵起夏帆的手。 葱白的指被干热的掌心攥住,梳着高贵发髻的夏帆轻舔了几下菱唇。 看着眼前这个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女人,方信祁几乎是在她下车,拉着她的手的同时,就把她顺势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嗯……” 突然跌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之中,夏帆本能的嘤咛出声。 一直不规矩的大手放在她光luo的后背上,打着圈,滑动着…… 看着眼前这个让他身体有了最真实反应的小女人,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的方信祁俯下身,语气带着轻-佻意味的勾着唇—— “我的帆,今天,你真美!好想把你甩在chuang上,狠狠的压-榨一番!” “你……真是够无趣!” 男人不着调的话,让夏帆瞬间就绯红了一张圆润、略施淡妆的小脸。 女人略带怒气的样子,让方信祁不怒反笑,俯首衔住…… “嗯……” 他挨着她敏感的耳垂,轻语—— “我会让你见识到,我——很有趣!” ———————————————————————————— 入了会场,夏帆才发现,今晚这场所谓的宴会,原来是一个政-军-界人物的酒会。 本以为方信祁只是一个商人,哪怕知道他背景和身份不简单,也未曾想过他居然可以和这些人也搞在一起。 感受到圈着自己臂弯的小女人,身子有些轻颤,方信祁拿了一杯果酒给她—— “喝点儿酒就不紧张了!” 看着杯中淡蓝色的液体,她想要拒绝,但想着自己今天既然做了她女伴,推迟了这杯酒,会显得她不识大体。 舌尖儿舔了舔唇瓣,咽了咽唾液后,她才下意识的轻抿了一口酒。 “一会儿记得微笑就好,跟在我身边,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一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惊得夏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连抿口喝着酒的动作,都呆滞住了。 微瞥的余光察觉到了夏帆眉眼间的犹豫,方信祁薄唇轻动—— “放心,在我还没玩够你之前,我不会舍得把你送人!” 又是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让夏帆皱起的眉头儿都打成了结。 在她错愕之间,方信祁已经从她手里夺过来了酒杯,毫不忌讳的饮下。 ———————————————————————— 作为女伴,夏帆安安静静的陪在方信祁的身边,看着他可以用其他语言与外国人侃侃而谈,她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个身份! 能在商界以业界之王的名义掌管电子商务和微软运营不说,还在军-政-界,也一样吃得通,这样可以在政经军三方面都鏖战头筹的男人,想也能想到,他的身份,指不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首判阁下!” 一个用英文交流的军-官,换了方信祁这样一个称呼,让一旁一直都是浅笑的她,猛地僵住了嘴角。 无法了解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想着这四个字,也有一种给人神秘、高贵的感觉。 被方信祁的身份震惊到,大脑混混沌沌的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方信祁,只见他俊脸刚毅依旧,星眸朗目的与这些实打实的军-政-界首脑谈吐着。 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迫-害了自己这么久的男人,有如此的势力,怪不得他曾经警告过自己,如果自己去法院告他强jian,他不介意在法官的面前强jian自己。 想来,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至今都不敢想象自己碰到的方信祁,是这样一个厉害又危险的人物,夏帆找了借口去了洗手间。 身子发软的倚靠在墙壁上,两个路过的女郎,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谈论着这次的酒会—— “简,你知道吗?刚刚莫纳交谈的那个男人,就是德国黑白两道通吃,让意大利黑-手党教父都闻风丧胆的‘魅组织’的首判阁下呀!” “啊?真的假的啊?长得那么英俊,完全看不出来是那个‘嗜血罗刹!’啊!” 一个金发女郎,一边掩着唇,一边惊异的说到,那样子完全是震惊。 “是啊,我刚刚知道以后都惊住了呢!” 听完两个女郎的交谈,夏帆的身子彻彻底底软了下来。 那个男人,居然…… —————————————————————————————— 神色难看的出了洗手间,夏帆出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同样出席了此次酒会的二叔。 因为夏家在军界这么多年的打拼,在军界也有着举足若轻的地位。 因为夏老爷子身体没有完全康复的原因,这次的酒会,就由夏宏涛,全权代理。 看着自己膀大腰圆的二叔在和一个上校军衔的人交谈着,夏帆下意识的缩着自己的小身子,以一种极低的出现率,向旁边走去。 本以为自己的存在感已经很低了,却不想还是被眼尖儿的夏宏涛给逮了个正着。 “站住!” 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容反抗的口吻传来。 自知自己无地遁寻,夏帆抿了抿以后,转过了身。 “你怎么来了这里?” 质问的口吻,带着不屑,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你都已经不是夏家的人了,到底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里。 没有去回答自己二叔的意思,夏帆低垂着眸子,淡淡的开口—— “您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进会场了!” 方信祁告诉了她不要乱走动,她也实在不想和夏宏涛说些什么。 平静的向夏宏涛颌首一吼,夏帆转身就往会场里走去。 眼见着一身价值不菲长裙的侄女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夏宏涛当即就耷拉下来了一张脸—— “你这个和你妈一样的骚-蹄子,你给我站住!” -本章完结-<!--over--> 番外第73章:温柔比残忍来得惨痛十倍、百倍 10000+ 平静的向夏宏涛颌首以后,夏帆转身就往会场里走去。 眼见着一身价值不菲长裙的侄女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夏宏涛当即就横下来了一张脸—— “夏帆,你这个和你妈一样的骚-蹄子,你给我站住!” 走上前,夏宏涛一把就扯住了夏帆的小臂。 手腕被捏住的疼痛感传来,她盈白的肌肤上,乍现出一圈殷红。 “嗯……” 忍着疼,夏帆抬起头,迎上自己二叔恨不得凌迟了她的目光。 “我问你,你为什么来了这里?知不知道今天来这里的都是什么人,你一个被夏家除名不要的野~种,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样一场汇集世界各**-政-界的首脑的酒会,来的人,非富即贵,不仅有身份,有地位,最重要的一点儿是掌握着一方势力。 自己二叔的话,刺激着夏帆的额角一突一突的难受着,尤其是‘野-种’那两个字,让她的细眉都皱到了一起。 知道自己不能告诉自己二叔说自己和方信祁来的这次的酒会,她贝齿紧咬了一下唇边以后,甩手打开夏宏涛按住她手腕的手。 抬起头,恢复了平静的看向了自己一直都很尊重的二叔。 “首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必要向您打报告,其次,请注意您的言辞,作为驻扎在凉城这边的上校,出口成脏,丢得是不是您一个人的颜面,是整个夏家人的颜面!” “你……” “最后,说我被夏家除名,是‘野-种’是么?呵,连我爷爷奶奶都没有否定我的身份,您在这里,到底在以什么姿态否定我呢?” 眼仁变了色,夏帆果敢的眸光,清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一张眉眼间有几分神似自己父亲的男人,让夏帆想到了自己温暖的父亲,真的无法相信这样一个说话让夏家人丢脸的男人,能出席这样重要的酒会。 “你……你……” 被夏帆一派正气的话,说得变了脸色,夏宏涛干-动着嘴,却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二叔,既然我夏帆还叫您一句二叔,就请您有长辈让我这个晚辈敬重的样儿,您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您自己,更是整个夏家,我不想您给我在军-政-界打拼了多年的爷爷的脸上抹黑!” 义正言辞的说完话以后,夏帆不再留念的转身,推开会场的门,走了进去。 —————————————————————— 进了会场的夏帆,远离了自己的二叔,她有些发软的小身子,倚在了门板上。 想到自己刚刚犀利的反击了一番自己的二叔,她的心里虽然比自己之前有些舒畅,可是内心却乱得要命。 咬了几下唇,调解了一番,她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踩在淡雅、不失-身份的步子向会场内走去,她湛清的眸光,四处轻瞄着,试图找到方信祁的身影。 被自己二叔弄得思绪凌乱,夏帆不小心儿撞到了一个非裔的男人。 身子往后跌了跌,等到她站稳了步子以后,礼貌的向眼前的非裔道着歉—— “唔……抱歉!” 几乎是说话的一瞬间,她粲然的明眸,正好看到了一抹笔挺、伟岸的身躯,正姿态慵懒慵懒、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的坐在沙发中。 本就出色的男人,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就让人呼吸一滞,舍不得移开目光。 方信祁自己一个人存在,就足可以让他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儿,再加上他身旁,缩在他怀中那一抹娇小玲珑的身躯的映衬,简直就是锦上添花一样的吸-引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目光。 看到女子缩在方信祁伟岸的怀中,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的样子,夏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本就有了她二叔一事儿的影响,就让她足够的乱了,现在再加上这样一幕刺激着她的眼仁的场景,她的心里,就像是长了草一样,乱成一团麻。 不知道方信祁耳鬓厮磨的说了些什么,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子,娇嗔的垂了一下他的胸膛,喃喃的说了一声“讨厌!” 看清楚了贴合在方信祁怀中那抹穿着浅蓝色裙子的女子是怎样一副面容,她的眉头拧得更紧。 她之前在某本时尚杂志上面见过这个女子,好像是丹麦王室的九公主。 没想到方信祁和王室那边的女人还有联系,她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怎样一个感受。 就好像是自己被罩在大蒸笼里,让她的心脏被揪紧着,喘息都变得费力了起来。 紧了紧手里的手包,忍受不住心里乱糟糟的感觉充溢着她的感官,她转身,向会场外面走去。 想到自己如果不辞而别的离开,可能会惹到那个性情不定的男人。 咬了下唇瓣以后,她拿出手机,随手按下了一条短信—— “我有些头疼,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纾解了一口郁结的闷气,她移开步子向酒店外面走去。 短信刚发出去没几秒,还不等她走开五步远,方信祁的短信便发了过来—— “不许走!” 简短而带有命令性的三个字,强势的出现在夏帆的眼前,她完全可以想象,方信祁在敲这三个字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 静静的长吁了一口气,夏帆冷静下自己的情绪以后,点开了回复,刚敲下几个字,方信祁的电话,紧跟着就打了过来。 按下接听键,低沉的像是大提琴一般雄厚的男音,冷然的传来—— “回头!” 瞬间可以凝结成冰的字眼,带在命令的意味,如同一道圣旨,让紧握着手机的夏帆,下意识的转过身。 回头的一瞬间,方信祁抿紧着唇,手里紧握着手机的笔挺身影,落在了她的眼中。 几乎是四目相对的刹那,她便看到了方信祁眼仁中迸射出来的阴冷。 还不等她从怔愣的木讷中反应过来,方信祁已经迈开流星大步,以极快的速度,拉着她的手,把她直接堵到了会场安全通道那里。 纤柔的身子被方信祁以强势的姿态桎梏到了墙壁上,夏帆下意识嘤咛出声。 下颌倏地被扳起,一双蕴着深潭般冰冷的瞳仁,泛着阴骘打在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方信祁冷然的掀着唇—— “忘了我对你说的话吗?夏帆,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从刚刚她回到会场那里,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本来他想推开自己身上的女人去找她,却正好看到了她转身离开,还见鬼的说什么头疼,要先离开的话。 被这个男人强行胁迫自己抬起头儿,夏帆有一丝伤痛划过的眸,看向他冰一样冷冽的眸。 “一直都是你在惹我才对!” 拧动着自己的下颌,隐忍着心尖儿被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的感觉,她一字一句的说到。 从尤画葬礼那时开始,这么久的时间,一直都是他在惹自己才对。 从占-有她,再到颠倒是非的摧毁她,哪怕是现在她认为他有了改变,却依旧无法改变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劣性,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他,佳丽在侧,也还要过来惹自己,撩-拨自己。 努力的深吸了一口让她喉管紧涩的空气,她避开了自己不敢去直视他的眸子—— “如果说你现在的改变,对我的示好,为我母亲出资医药费,是为了涣散我的理智,以至于达到把我凌侮到片甲不留的地步,那么方信祁,我告诉你,你做到了,不费一兵一卒,轻轻松松地就把我毁的无地遁寻!” 心里难受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负气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哪怕是眼眶被憋得通红,她也不许自己流下眼泪。 眼前小女人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倔强样落入方信祁的眼中,让他本就暗沉的眸光,紧致的瑟缩了起来。 对峙了好一会儿,半晌,方信祁才声音带着内敛的低沉,开了口—— “说什么疯话?我有必要对你示好吗?” 一句平静语气的话,让侧着小脸的夏帆,别别扭扭的咬紧着唇。 是,他完全没有必要对自己示好,但是他突然的转变,来得太迅猛,也太让她措手不及。 从沈城回来到现在,这个男人的转变,简直出乎她的意料。 “别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你想和我闹情绪,怎么闹,等今晚过后,我随便你去闹,但是今晚,你别给我闹,乖乖听我的话,永远没错,把我惹-火了,后果怎样,你应该很清楚!” 说话的同时,方信祁抬起手,抚上了她肌肤滑腻的小脸。 “这样一张美丽的小脸,我怎么能忍心看她变得扭曲呢!” 指锋慵柔的划过,最后落在了她涂着浅粉色唇液的唇上。 “成为我的女人,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 重新回到了会场那里,夏帆已经将情绪差不多都敛住。 军-政-界高官杯盏交-欢的寒暄,熟络的交融着。 跟在方信祁的身边,夏帆像是一个美瓷娃娃一样的安安静静。 投射着翦翦秋水般的明眸,她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二叔,在拿酒杯和几个带着军衔的军官碰杯。 几乎是她看到夏宏涛的瞬间,夏宏涛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碍于周围有其他的高=官作陪,他避过了眼光,装出来一副与夏帆不认识的样子,继续和其他人谈笑风生。 小手下意识的握紧起来,夏帆忽的觉得夏宏涛不认识自己也挺好的。 没有将眸光在夏帆的身上游离太久,夏宏涛眼尖的将眸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方信祁的身上。 看着登对男女,郎才女貌的姿态,他冷冷的抽-动着嘴角,原来,自己的侄女,是跟着方信祁来了这里。 “舒洁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方信祁方先生!” 凉城的市长连鸿基带着夫人徐舒洁,把方信祁方信祁介绍给她。 “原来是方先生啊,久闻大名!”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实在是俊逸的男人,徐舒洁娇嗔的唤了一声,继而主动伸出了手。 惯于在这样尔虞我诈的场面上做出来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方信祁嘴角勾着笑,与徐舒洁握了下手。 出于礼貌,他拉过夏帆的手,说道—— “帆帆,这位是凉城的市长兼市委dang支部书记的连市长,这位是连夫人!” “连市长您好,连夫人您好!” 一向有着很好修养的夏帆,主动打着招呼。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素净,眼仁黑白分明的女子,连市长当即就露出了一副许久没有见过美女的神情,如果不是碍于她的夫人在场,他估计连眼珠子都能掉在了地上。 伸手握住了夏帆软软的小手,连市长一边拉着,一边打听着—— “方总,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长得真是漂亮啊!” 连市长握着夏帆的手,就足够让她脸红的了,而他现在这样夸她又是漂亮,又是方信祁女朋友的话,更是让她的耳根子都跟着发热。 “不是,我不是方先生的女朋友,我只是他出席今晚酒会的女伴而已!” 不等方信祁开口,夏帆先他开了口。 边说着,夏帆一边适时抽-回了自己的手。 嘴角扬着笑,她明眸如睐的开了口—— “连市长误会了,我和方先生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之间只是今晚出席此次酒会的伴侣而已!” “呃?这样啊,那就是说,你还未婚,没有谈恋爱了?” “是的,我……嗯……” 不等夏帆回答连市长,她纤细的腰身上,一直在搂着她的手,臂弯倏地加重了力道。 本能的看向方信祁,她看见了男人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一层雾霾,覆盖而下。 不觉得自己有哪句话说错了,夏帆下意识的拧紧了眉。 俯首探了探身子,方信祁高-挺的鼻尖儿,有意识、无意识的擦过夏帆的小脸,在她的耳畔,低语道—— “你确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说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介意用实际行动让你知道我们之间是怎样一种关系!” “你……” 因为方信祁的话,夏帆本就涨红的小脸,此刻绯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该说的你可以说,不该说的,别乱说!” 一句带有威胁口吻的话落下,方信祁才执起了身,带着笑的看向连市长。 “来,连市长,我们喝一杯!” “嗯嗯,好!” 有了方信祁对她提醒的话的影响,夏帆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就像是一个装饰的美瓷娃娃一样,静美又怜人喜欢。 中途,连夫人手上接到了一个电话以后,就起身离开了沙发座椅这里。 打从遇到夏帆以后,连市长的心思就一直都放在了夏帆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精力去管自己的夫人。 没有了自己夫人的存在,连市长说起话来,开始不着调了,为了吸引夏帆的注意,他说的话都开始夸大其谈来了。 “来,方总,我们继续喝,夏小姐,你随意!” “好!” 说着,方信祁端起酒杯,陪着连市长,将一杯烈酒又灌了下去。 平时大胜酒力的方信祁,因为接二连三的灌下烈酒,神智都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 “来,方先生,我们继续!” 作秀给夏帆看一样,连市长越战越勇,主动邀约着方信祁。 “不行了,不行了,连市长好酒力,我……唔……真的喝不下去了!” 一向头脑精明的方信祁,脑袋都开始变得摇摇晃晃了起来。 “来吧,方总,再喝一杯,夏小姐在这里呢,她会照顾你的!” 转而将醉醺醺的眸子,落在了夏帆的脸上—— “夏小姐,我说的对吧?” 被两个大男人夹在中间真的是难做极了,夏帆皱紧着眉头儿,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乍听到连市长提了夏帆,方信祁抬起醉的近乎不省人事的脸,一把拉过了她的腰身—— “帆,我要是喝多了,你是不是会照顾我?” 酒气醺然的气息,让夏帆下意识的拧起眉,她很想说她一不欠他钱,二和他没有什么人情债,她不会照顾他。 可她刚要张口嘴说话,方信祁难受的将头一下子就埋入到了她的怀中。 “唔……你得照顾我,不能离开我!” 喃喃自语的说着话,他的头,在她的怀中胡乱的蹭着,那样子就好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 忍不下心去推开这个男人,夏帆长叹了一口气以后,才幽幽的开了口—— “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嗯……说好了,你会照顾我的,嗝……” 一边打着嗝,方信祁一边拿出了一把钥匙。 “给你,拿着这把钥匙,去1742号房间,把我的公文包拿下来以后,我们回去!” “好!” 放下方信祁的身子,夏帆把他的身子摆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以后,向连市长颌首,然后踩着高跟鞋,出了会场。 看着夏帆婀娜的身子,如同柳条一样的纤细,连市长瘪了瘪嘴,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喂,方总,方先生?” 转过了头,连市长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方信祁,看着埋头在沙发中酣睡的男人,完全没了意识,连市长眼仁中,划过了一抹得逞的深意的笑纹。 ———————————————————————— 按照方信祁说的,夏帆找到了1742号房间,想着自己不能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方信祁丢在会场那里,她将钥匙插-入了锁芯儿中。 房门刚刚被拧开,一个身上染满了醉醺醺气息的男人,双手搂住了夏帆的腰。 随着房门被打开,连市长扑着夏帆的身子,直接就倒在了房间里的地毯。 “唔……” 门口处那里传来身子跌倒在地的声音,惊得两具正在chuang上赤luo缠-绵的身体,一个胆突儿的坐起了身。 “啊!” 一看是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的老公,徐舒洁当即就惊悚叫出了声。 突然响起的一声尖叫,惊得身子还连在一起的夏宏涛,当即也傻了眼—— “连……连……连市长!” 被徐淑洁突然的喊叫声,连市长惊吓到醉酒的酒意醒了一大半儿。 抬起眸子的瞬间,他的眼仁里,立刻就浮现出来了肮脏又yin-mi的一幕。 不顾及摔倒在地的夏帆,连市长腾地一下子站起了身,怒红了双眼,然后指着夏宏宇,雷霆万钧的开了口—— “夏宏涛,你他妈-的敢给我穿小鞋,让我戴绿-帽子!” —————————————————————————— 很快,夏宏涛和市长夫人搞在一起的惊天新闻,炸开了锅一样的散布开来。 等到连市长带着他不要脸的夫人离开以后,只剩下了夏宏涛和夏帆。 想到可能是夏帆由于记恨他骂了她和她母亲,而向他伺机寻求报复,夏宏涛的眼仁都在喷血。 不顾及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就是一副赤luo-luo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侄女面前,夏宏涛怒火十足的扬起手,一耳光就甩在了夏帆的脸上—— “你这个丧门的扫把星,就因为我说你和你妈是贱-人,所以你就要借机扳倒我,扳倒夏家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不会!”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用吼得说完话以后,夏宏涛拿起衣服,火大的出了房间,徒留夏帆一个人,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缩在地上,无力的抽泣着。 刚刚经历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捉jian大戏,因为亲眼目睹了自己二叔和市长夫人纠缠在一起的场景,夏帆缩着小身子,将自己独自藏匿在一角,无力的哭噎出声。 她忘不了连市长离开房间时留下的那句狠话,他说他要让夏家一-夜之间就妻离子散。 泪水漫溢而过,将她一张小脸,沁透个彻彻底底。 她不知道,这个明明是方信祁指定自己的房间,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成了自己二叔和市长夫人调-情的安乐窝。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 猜不透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又为什么发生的这么机缘巧合? 等到她脑海中乍然闪过一个念头儿时,整个人的世界,瞬间天崩地裂! 方信祁! 一张阴沉沉笑意的脸,邪肆又张狂的在脑海中闪现而过,她才猛地反应了过来。 原来……她被那个男人拿她当枪使了! 该死,这个危险的男人,果然是温柔比残忍来的更加可怕! 想着自己的愚蠢,引着连市长发现了这一切,她不由得扼腕了起来。 泪水,无声的满溢而过,越流越凶…… 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将一方洁白的手帕递到她的眼前,在她光洁的小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她才惊觉的抬起了泪雾弥漫的眼—— 一眼看去,方信祁一派从容,五官深邃的俊脸,波澜不惊的落在了自己的实现里。 “是你……对不对?” 颤抖着声线,夏帆眼仁泛红的质问着眼前这个就好像是没事人儿一样的男人。 半曲着鹰躯,方信祁继续帮她轻刮着泪雾。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你根本就没有喝醉,你要我拿着钥匙来这里,为的就是让我引-诱连市长来这里捉jian!” 抬起手,一把打掉方信祁手中的手帕,方信祁云淡风轻的口吻,让夏帆用吼着的语气和他说话。 依照这个男人拼酒从来都没有醉过的角度来看,他压根就是装醉。 “呵……” 夏帆冷漠的嗤笑着,这一刻才恍然大悟,这个男人卑劣的手段,真就不是一般的高明。 借刀杀人这样的手法儿被他运用的轻车熟路。 “方信祁,你就是一匹彻头彻尾的豺狼,除了受尽手段、百番算计之外,你的人生还剩下什么了?就因为恨我,怨我害死了尤画,你就要这么多人,来为我陪葬吗?” “……” “呵……我不得不承认,你确确实实抓住了我的把柄儿,你就是因为知道我不可能对他们置之不理,所以你就从我的身边人那里下手,让我活得痛苦,活得难受,是不是?” 冷凝的声音越来越亢奋,到最后,她的嗓音,紧涩到嘶哑,只有那无声的泪水,还在抗议着她对他的不满。 对于夏帆说出口的话,方信祁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的起伏,那样子,镇定自若,丝毫没有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原计划进行,而有任何的高兴。 “你应该庆幸你从夏家净身出户,不然,你受到的折磨,会比现在让你痛十倍!” “方信祁!” 说不出话的嗓音,因为他的话,再度起了波纹。 “你最好就此罢手,如果夏家出了什么事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撕心裂肺的话,落在方信祁的耳畔,让他非但不觉得夏帆的话是威胁,反而觉得她的话,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完全没有杀伤力。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看我会不会死在你的手里!” 冷静到不能再冷静的话落下以后,方信祁站起了伟岸的身躯,然后迈开优雅的步子,身影带有一丝被灯光镀化了冷漠的寂寥,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失在了房间里…… ———————————————————————— 在酒店包房里哭了一整夜的夏帆,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直到第二天早上有收拾房间的保洁员来收拾房间,她才僵硬着麻木的身子,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几乎不会动弹了的身子。 刚刚走下了楼,还穿着昨晚那套礼服的夏帆,在看见酒店大堂里的那个滚动电视机在报道着关于“凉城红门世家夏家一-夜之间倒下!”的新闻时,夏帆整个人的眼仁都波动出了难以置信! 伸手赶忙捂住了嘴巴,她的神情要多么不可思议,就有多么不可思议! 连市长那一句,我要让你们夏家一-夜之间就妻离子散的话,应验了吗? “不……” 喃喃着唇,她思绪凝固了几秒钟以后,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提着裙摆,快步的向外面,小跑着离开。 快速去了医院那里,知道自己的爷爷还在医院那里,想着自己爷爷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知道这样的事情,她一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可等到她去了医院才知道,她爷爷一早就被司-法机关,以贪-污受-贿等好几项罪名,依法移交到了法院那里。 难以相信这样一-夜之间的巨变就这样发生在自己家人的身上,她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 就连她这个局外人都无法料及这样事情的发生,自己的家人又怎样能承受住这样的事情呢?更何况,自己的爷爷奶奶都上了年纪,他们一定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心里凌乱不安,她现在忽然有了一种无力的颓废感。 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丝都被她抓凌乱了,她的心,也没有平静下来。 事情本来就够棘手、够乱套的了,却不想,医护人员在她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夏小姐,你母亲被人接走了!” “什么?” 难以相信这样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如此迅猛又让自己措手不及的发生,她顾不上其他,快速去了出院部那里。 —————————————————————— 一询问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方信祁以自己的名义,把自己的母亲给接走了,夏帆整个人的身子,都发颤了起来。 摇摇晃晃着身子,她险些跌倒,幸亏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桌角,才免得她的身子倒下。 紧了紧骨节都在泛白的小手,她冷静了一下思绪后,拨通了方信祁的电话—— 几乎是在电话被接通那一刹那,夏帆就用吼着一样的声音,撕心的质问道—— “该死,方信祁,你把我妈妈弄到哪里去了?” 相比较夏帆这样乱了阵脚的反应,方信祁从容不迫的在电话的另一端那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想知道?那就来临海找我!” ———————————————————————— 完全是一副受控于方信祁指挥的样子,大脑里昏昏沉沉一片的夏帆,想也没有想,打着车就去了临海那边。 似乎料到了夏帆铁定能来找自己一样,她进临海的时候,全称无阻,甚至有礼仪小姐,甜美的对她开口说:“夏小姐,方先生在游泳池那里等你!” 提着从昨晚开始就穿着的礼裙,夏帆踢掉了脚下的高跟鞋,一路小跑找到了游泳池那里。 经历了这前前后后无异于五雷轰顶的事情的打击,夏帆整个人狼狈不堪,眼角挂着干涸的泪痕不说,连同盘起的头发,都散开了下来。 可尽管如此,夏帆的样子,丝毫不影响她那一股美到骨子里的惊心动魄。 刚刚走到了游泳池那里,她就听到了一声跳水的声音。 只为其声未见其人,夏帆只看到了泛起的水花,在平静的泳池里,掀起了波澜。 很快,游泳池里有起来了一抹似剑鱼般飞快游动的身躯。 只着了一个紧身泳裤的方信祁,赤luo着匀称、健而不硕的上半身,穿梭在浅蓝色的游泳池中。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王者,就像方信祁,哪怕只是在水中游泳,样子都美得如同看比赛一样,给人赏心悦目的享受。 无暇去看这个男人的表演,夏帆站在游泳池边,对着方信祁大声吼道—— “方信祁,你给我上来,我有话问你!” 没有去理会夏帆对自己吼声,方信祁依旧姿态完美的在水中划动着身子,每一个姿势、每一个动作,都是专业训练过的水平。 被方信祁拿自己当成是木头人一样的对待着,不堪自己被这般对待的夏帆,气得拿起手里的高跟鞋,就向正在游泳的方信祁砸去。 在阳光下划过一道优美抛物线的高跟鞋,隔着水的压力,打到了方信祁的身上,让正在游泳的男人,倏地侧过脸,将暗沉的眸光落在了夏帆的身上。 “方信祁,你马上上来,你要是再不上来,我……” 说着,她就像是在挑衅方信祁一样,将另一只高跟鞋也丢了出去。 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男人,碰到夏帆这样的女人,他自然是比她更硬。 从水里上来,方信祁本就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更加出众的展现在夏帆面前。 滴着水的胸膛和发梢,为本就邪痞气息十足的男人,镀上了一抹不羁。尤其是他左肩胛上面的刺青,是一只嵌在肩头儿处的苍鹰,让他魅惑的外边,有多了一分冷鸷的危险。 随着男人只着了一件紧身的泳裤向她逼近,夏帆明显看到了黑色泳裤中,藏匿的力量。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得东西一样,她红着脸,赶忙别开了眼。 在夏帆红着脸的时候,方信祁已经随手捞起来一件浴袍穿在身上。 拿起桌子上面的烟盒,他抽出来一支烟,点燃,还在菲薄的唇间—— “找我什么事儿?” 装出来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方信祁一边优雅的吸着烟,一边用鹰一般的眸光,凝视着至始至终都不敢看自己的女人。 方信祁主动开了口,可害羞的厉害的夏帆,根本就不敢回头去看他。 搅动着十指,她别别扭扭地开了口——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她不想看这个男人就这样近乎是浑身赤luo的和自己谈,只要看到他这样邪肆又张狂的样子,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些让她面红耳赤的事情。 夏帆忸怩的话落在方信祁的耳中,让他俊朗的剑眉,挑了起来。 伸出长臂,在夏帆毫不知情下,他拉着她的身子,一下子就坐在了他有力的大腿上。 被殷实的力量撑起小身子,夏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你这算是害羞?我身子的哪里是你没看到过的,如果你忘了我的尺寸,我不介意让你身体力行的感受一下!” “你……” 方信祁露骨的话,让夏帆本就红到了耳根子的滚烫,都往脖颈那里蔓延…… 隐忍着心里想要打这个男人一顿的冲动,夏帆紧了紧小手,努力让她自己保持平静的开口—— “方信祁,我没时间和你扯没有用的事情,你……把我母亲藏到哪里去了?” 番外74章:我方信祁就是想看你夏帆生不如死! 隐忍着心里想要打这个男人一顿的冲动,夏帆紧了紧小手,努力让她自己保持平静,毕竟她来这里是有正事儿—— “方信祁,我没时间和你扯没有用的事情,你……把我母亲藏到哪里去了?” 她的母亲患着癌症,根本就不能经受什么折腾,那会要了她的命的。 没有理会夏帆对自己的质问,方信祁到了桌面的红酒到水晶杯中,然后送到了怀中小女人的面前—— “从法兰西康顿庄园空运来的红酒,刚刚醒好半个小时,试一试!” 整个人的心思,完全没在夏帆的话上,方信祁眉宇间,就好像是父亲在哄着女儿吃饭一样的涟漪泛起。 有了夏家一事儿的影响,就足够让她心里乱糟糟的了,再加上自己母亲事情的影响,她哪里有什么心思陪他品酒。 “方信祁!” 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夏帆弹起了身子,就像是炸了毛一样的躲开方信祁。 奈何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过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稳若泰山的男人,眉眼间就好像在看着一只想要从他手中飞脱而出的金丝雀一样,样子邪痞又魅惑。 整个脑子里想得都是夏家和自己的母亲,她根本就卸不下所有神经都绷紧的紧张感。 挣扎的越发厉害,到最后,来了脾气的夏帆,扬起手,将方信祁手里的红酒,对着他脸就打洒了去。 由于方信祁拿住杯身的原因,他手里的红酒,没有洒到他的脸上,而是洒在了他白色的浴袍上。 很快,殷红的酒水,就像是绽放在他浴袍上面的妖冶曼陀罗,血液一样蛊惑着夏帆的眸子。 在方信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怔忪之下,夏帆弹起身子,眼仁发狠的看着哪怕是被红酒湿了身,却依旧淡然自若的男人——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针对夏家,针对她的母亲,针对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之前的穆少言,再到年家,再到现在的夏家和自己的母亲,每一个只要和她有关联的人,似乎都逃不出这个男人的迫-害。 没有因为夏帆把他浴袍上洒了红酒而恼火,方信祁站起身,将身上的浴袍,当着夏帆的面儿,毫不忌讳的脱下。 性-感的身材,再一次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呈现着,夏帆本能的咽了咽唾液。 “我的帆,你说我想怎样?” 迈着危险的步伐,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眼前这个战战兢兢地小女人。 他一直都在划清界限,把这个小女人从夏家的名单中抛出去,不过看来,这个女人处处都在为夏家人着想,俨然拿自己当夏家人对待。 退后着步子,夏帆忌惮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方信祁,你想要玩死我,整死我,你就冲我来,别拿我家人威胁我!” “我拿你家人威胁你?嗟,你指的是夏元明还是夏宏涛?” 方信祁嘴角勾着几乎没有温度的笑,那笑,冷入骨髓,让夏帆指尖儿在这样八月末九月初的天气里,竟然感受到了蚀骨的冷意。 “你明知故问!” 是他亲手把自己的亲人送去了司法部门那里,现在却摆出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她真恨不得撕烂这个男人欲擒故纵的嘴脸。 “啧啧,你爷爷私自动用权力,为别人谋求高-官,这样贪污受贿的做法儿,不该移送司法机关吗?至于你二叔,睡了市长的女人,给市长戴了绿-帽子,这样让市长头上长草的事儿,被揭发了,怨得了谁呢?” 方信祁说得云淡风起,那样子,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是你设计了我二叔!” “我设计他?啧啧,我的帆,你自己亲眼目睹了你二叔和市长夫人巫山芸雨,这是我设计的?告诉你,我没有设计任何人,没用任何卑劣手段,一切——都是夏元明自作孽!” “不!” 不同意方信祁的话,夏帆扯开嗓子,吼道。 “这一切就是你蒙了猪肉,污了心。我爷爷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来这些事儿!我告诉你方信祁,就算你怎样从中做手脚,巫陷我爷爷,我爷爷也不会怕你的!” 她信自己的爷爷,信他不可能和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有任何的关联。 “呵……” 抽动着嘴角,方信祁神情多了一分对夏帆的不屑,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自信。 “方信祁,你想针对的话,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好了,反正一切,都随了你的愿,玩死我,让我生不如死才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夏帆大义凛然的样子落在方信祁的眼中,让他弯起嘴角,冷漠的动着唇—— “不自量力!” 又一次逼近了夏帆,将无地遁寻的小女人,直接压在了一角。 后脊背贴合着墙壁,眼前看着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夏帆整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东西,你还真就以为我针对的是你吗?我要是想要针对你,你觉得你能活到今天?” “……” “别把你看得太高,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给我和夏家划开界限,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方信祁努力催眠自己说夏帆和夏家没有联系,她只是和尤画蹊跷的死亡又一些关联而已。 被眼前男人那灰的如同有雾霾布满一样的眼看得心里发毛,夏帆直了直脊梁,梗着脖子的看向转身、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自己的男人。 “我是夏家人,我和夏家的人有血缘羁绊,方信祁,不是你让我和夏家划清界限就可以划清界限的,你就算在怎样专横、霸道,我告诉你,你不可能拆散我和夏家人血脉心连的亲情!” “……” “方信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要求我和夏家划清界限的行为叫什么,叫嫉妒,因为你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可怜虫,所以你专-制的不允许我拥有亲情和爱情,但是方信祁,别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达到你想要看到的目的,像你这样什么也不懂的男人,只配做一只没人爱的可怜虫,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不配得到爱,得到真正的感情!” 近乎都吼着的语气说完话以后,她最近都在感情用事的眼眶,又开始泛酸泛胀了起来。 一字不差的话语,尽数落在了方信祁的耳朵里,让他残忍眸光的瞳仁,冷鸷的瑟缩。 眼眶因为夏帆的话,浮现出来了灰色眸子少见的猩红。 捏紧着大手,转身,他殷实力量的拳头儿,一下子就掐住了夏帆的脖颈。 “嗯……” 被魔抓一样的手,生生遏制住了喉咙,夏帆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艰涩、稀薄了起来。 “我不懂亲情和爱情?呵……” 嘴角噙着一抹未达眼底的笑,冷得沁人骨头儿。 泛起了迷离泪光的眼睛,看着方信祁冷冰冰的笑,心里绷紧的心弦就像是要瓦解了一样。 眼仁缩进,残酷的目光迸射出眼眶,跟着,方信祁眼白中泛起了毁天灭地的红血丝—— “嗯……” 扣住夏帆脖颈的力道又加重了起来,疼得她频频倒吸着冷气。 “告诉你,我的亲情被你所谓的家人毁了,我的爱情,被你给毁了!你说我不懂亲情和爱情,是一条可怜虫,那我他妈-的问你,是谁造成了成为一条可怜虫的悲剧?” “……” 方信祁带着激奋的话落在夏帆的耳膜上,让她的心弦,倏地迸裂开。 被又一次提及到了尤画的事情,虽然她知道方信祁和尤画之间是情侣的关系,但是尤画的死和她真的没有关系,她根本就没有毁了他所谓的爱情。 “唔……咳咳……方信祁,我说过,尤画的死和我无关,我没有毁掉你的爱情,尤画的死是一场意外,和我无关,和我无关,你听懂了吗?” 再三反复的重复这句话,就好像她多几次洗脑给方信祁,可以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儿。 “就算是和你无关又怎样?我方信祁就是要看你夏帆生不如死!” 残酷说着话的同时,他粗重力道的掌心,毫不留情的撕毁了她身上的礼裙。 布料破碎的声音传来,还不等夏帆惊呼一声,方信祁已经扣住了她…… “该死的,自持你是夏家人是吗?那你就替夏家人承受这一切吧!” 阴凄凄的话语,带着卷杂着冷风一样的意味刮过夏帆的耳畔之后。 他拉着她的腰身,将她带入泳池之中。 “噗……”水花四溅的声音传来,方信祁扯住夏帆身子的同时#已屏蔽#。 #已屏蔽# 起伏的水纹,圈起层层涟漪,萎靡的展现着残忍的一幕…… 番外第74章:逃脱 夏帆在此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钟。 微微动了动身子,一阵脱筋儿般无力的胀痛,酸酸麻麻的向她袭来。 不记得方信祁昨天折磨了她多久,只记得她无助的吼声,越来越细碎,到最后,完全是一种沙哑,破碎。 再到后来,她感觉自己身体无力的沉入了游泳池里。 嗓子紧涩的厉害,让她在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反应到的便是去找水喝。 四下扫视了一圈,偌大的暗色系房间中,浮动着男性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她知道那是方信祁身上的味道。 看着装饰华丽的卧室,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能看得出来,这里应该不是酒店。 掀开被子,穿着一件细肩带白色深v领的白裙,夏帆光着脚,踩在了名贵的地毯上。 双脚刚刚着地,身体上无力的发虚感,便让她摇摇晃晃着身子,双腿飘乎乎的跌倒在了chuang上。 “嗯……” 本能的嘤咛一声,感受着双腿上那迟迟散不开的麻痛感,她直觉性的掀开了白裙。 一眼看去,原本白-皙的双腿上,布满了淤青的痕迹,丑陋的爬满了腿。 顺着紫青一片又一片的双腿看去,她看到了不着寸缕的下面,红肿的不堪。 赶忙放下白裙,她不敢再去看那足可以把她逼疯的淤青和红肿。 可在看了一眼之后,她就再也忘却不了在脑海中升腾起来、完全可以折磨她折磨到疯掉的可怕景象。 心里油然而生的屈辱感,就像是蜘蛛网一样,无形的缠绕住了她,让她胸口发滞又难受,就好像有大石头压住了一样,她完全喘不上来气。 紧了紧小手,夏帆咬紧着唇,样子发狠到连指甲都要陷入到了皮肉中。 仰着头,她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张开了紧握的掌心,然后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出了房间。 一出房门,夏帆就迎上了六个恭恭敬敬站在房门外的女佣。 一看夏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为首的女佣走上前—— “夏小姐,方先生吩咐我们伺候您!” 为首女佣的话,让夏帆抬眼扫视了一圈,然后侧过脸,目光不解的看向她—— “什么意思?” 声音沙哑中,却丝毫不减她口吻中可以将一切凝结成冰的清冷。 “方先生让您好生待在别墅这里,由我们负责侍候您!” “让我好生的待在别墅这里?他是要将我囚禁吗?” 夏帆拔高了声音,虽然她昨天冲撞了他,但是被他狠狠的教训了一番过后,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要受到限制了吗? 她不要在这里待下去,这里简直就是她沦陷了身子的魔窟,她不要在这里待下去,只要多一秒钟在这里待下去,她都有可能因为喘不上来气,而暴毙身亡。 因为夏帆突然拔高了声音的行为,在场的几个女佣全部怯生生的敛下眸子。 作为女佣,她们很懂得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们一清二楚。 突然变得寂静了下来的走廊,让夏帆抬眼打量了一番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着她们每一个人都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她心里恼火的厉害。 抿着唇,她带着情绪的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佣,说了一声滚开以后,她光着脚,就跑下了楼。 胡乱的穿上了一双鞋子,她趿着鞋子,在迷宫一样偌大的别墅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别墅的出口。 却不想,在他要出门的时候,突然横出来了四个黑衣人,截住了她的去路。 想也能想到是方信祁派人看守自己的,夏帆用着嘶哑的嗓音,扯开嗓子的和他们吼道—— “让开!” 足以带着震慑力的话落下,却看不见四个黑衣人移开地方。 纹丝不动的站在夏帆的面前,其中一个男人开了口—— “夏小姐,请不要给我们找麻烦,请您回到主屋去!” 黑衣人刻板的话,让夏帆的眉头紧锁到了一起。 让她回到主屋去?呵……让她继续忍受方信祁对她的迫害吗? 不想让这些听从于方信祁命令的黑衣人们难做,夏帆平复了下思绪后,重新执起眸子。 “你们让开,我知道你们是受了方信祁的命令,没关系,你们只要放我走就可以,如果方信祁怪罪下来,你们就把这一切往我身上揽,我不会让你因为我受到惩罚的!” 已经用足够委婉的口吻开了口,却不想横在他面前的这些黑衣人还是不愿意闪开。 看着一脸严谨,不把自己话当话的黑衣人们,静默了许久,夏帆抿着唇,终于忍受不住的低声咆哮—— “要么给我滚,要么给方信祁打电话,说我找他!” —————————————————————————————— “唔……” 被两个黑衣人架着她娇小的身子,甩到了卧室的大chuang上,夏帆下意识的闷痛出声。 等到她扶起昏昏沉沉的大脑,坐起身子,她听到了黑衣人冷酷的命令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夏小姐,方先生让您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不要再试图惹怒他!” 黑衣人不着一丝人情味的说完话以后,就迈开了步子,出了房门。 锁芯儿从外面被上了锁的声音传来,夏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踉跄着自己跌跌撞撞的步子,她走到门口那里,不断的按着门把手儿。 果然门已经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想到自己就像是鸟笼里的金丝雀一样飞不出方信祁的手掌心,夏帆瘫软着小身子,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无力的顺着门板,缓缓滑下了身子。 想到自己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的生活着,她惨白色的一张脸,鬼一样的吓人。 咬着没有了血色的唇,她心里凄然。 她完全想不通方信祁到底要做什么,她先是把夏家一网打尽,然后有绑了自己的母亲,再到现在,他把自己当成是豢养的chong物一样的圈禁,他这样对待自己的行为,完全就是丧尽天良。 眼眶泛酸泛胀起来,到最后,忍受不住心底里泪水奔涌的怅然,她无力的啜泣出声,丝丝袅袅,透着令人疼惜的无力和无助…… 心脏被抓得紧紧的,就好像是有千万条虫蚁在啃-咬着她,让她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机被没收了,电脑被拔了网线,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她根本就了解不到外面的情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想到陷入到危险中的夏家人和母亲,夏帆抬起头,轻轻地掀动了没有任何色彩的唇—— “不可以!” 喃喃的自语着,她腾地从地上站起了身子。 想着自己的爷爷可能在看守所里被监禁着,自己的母亲被方信祁断了治疗,她快速的迈开步子,来到了窗边那里。 拉开窗帘,寻着窗户往下看,目测距离地面足足有十五米高,夏帆心里胆突儿的颤抖着心脏。 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她不仅望而却步,最重要的是,如果没用好力气,她很有可能落下个终身残废。 做着剧烈的心理挣扎,到最后,她还是妥协的认了命。 如果说自己的家人真的因为自己有了什么不测,那她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想着,她站上窗台,双腿微微打着颤。 不允许自己这般怯弱,她隐忍着依旧还是火辣辣疼痛的下面,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看着楼下是一片成荫的草地,闭着眼,她做出了一副视死忽如归的凛然姿态。 咬紧牙关,她不再犹豫,如同一只如天而降的仙子,一袭白裙飘飘,向地面上陨落而去。 “嗯……” 皱紧着眉头儿,夏帆臀部着了地。 本就受了昨天的折磨,她的身子散了架一样的疼着,再加上她这次从三楼那里跳下来,整个人完全是一种身体被肢解了的状态。 如果不是她打小在部队那里受过训练,恐怕这么一番折腾,她一周都别想下chuang。 来不及去理会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忍受着每走一步,身子都撕裂开的疼痛感,快速的走到了足足有两米高的高墙下面。 有要面对翻墙这样的考验,已经从房间里逃了出来的夏帆,根本就不允许自己退步。 紧了紧早已是猩红一片的掌心,她借着旁边的水杉树,撑着自己的身子,爬了上去。 跳下墙的那一刻,夏帆虽然脚麻痛的都不会动弹了,但想着自己逃出来这堪比古代宫闱红墙一样的魔窟,她的嘴角,还是扬起了欣慰的笑。 -本章完结- 番外第75章:你不值得让我怜惜 紧了紧早已是猩红一片的掌心,她借着旁边的水杉树,撑着自己的身子,爬了上去。 跳下墙的那一刻,夏帆虽然脚麻痛到都不会动弹了,但想着自己逃出来这堪比古代宫闱红墙一样的魔窟,她的嘴角,还是扬起了欣慰的笑。 深呼吸了一口气,顾不上去理顺其他,她迈着每走一步都牵动着神经都在疼得步子,一步一隘的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 “去法院!” —————————————————————— 进了法院,夏帆急急忙忙的找到正在开庭审判的法庭。 她刚刚在计程车上通过广播,听到了关于夏元明因涉-嫌贪-污受-贿罪,正在在法院依法提起公诉,她整个人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自己的爷爷,真的涉-嫌贪-污受-贿了吗?这怎么可能?她不信她爷爷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方信祁蓄意制造的,他为了让自己活得不安生,不惜对自己的身边人都下了手。 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她顾不上其他,直接就找到了开庭那里。 却不想,两个守在门外的保安,拦住了她。 “这位小姐,实在抱歉,里面正在开庭受理案件,闲杂人等,一律勿进!” “我不是闲杂人等,里面受审的那个人是我的爷爷!” 不满保安人员对她的阻拦,夏帆扯开嗓子,声音又沉又哑的吼了一声。 “那也抱歉,此次开庭不对外公开,这位小姐,请回吧!” 因为保安人员完全不近人情的阻拦她,上来了情绪的夏帆,按捺不住要揭穿方信祁买-通法官,对自己爷爷蓄意栽赃陷害的决心,她冷下了一张脸,发了疯一样的往里冲。 “这位小姐,请你冷静!” “让开!让我进去!” 夏帆不敢确定,如果自己不进去的话,自己的爷爷和自己的二叔,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她对两个保安的桎梏,挣扎的更加的剧烈了起来。 “这位小姐,如果你再继续执意闯进去,我们会对你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依法进行拘捕。” 保安变的不再友善的语气,让夏帆挣扎的动作一滞,但想着里面可能是一种黑吃黑的混斗状态。,她停滞了一秒钟过后,又开始继续挣扎。 “让开,你们给我让开,如果你们不让开的话,里面会出人命的!” 夏帆撕心裂肺的喊着,丝毫不顾及自己昨天已经喊到沙哑,自己今天再这么喊下去,会让自己嗓子完全的坏掉。 依法秉公执行公务的保安,根本就听不进去夏帆的话,刻板严肃的对待着公务的处理。 见挣扎无果,夏帆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子瘫软又无力的缓缓滑落。 “呜呜……爷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呜呜……” 夏帆哭得无力又撕心裂肺,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着。 法庭里,随着法官一锤定音,宣告判决书生效,夏帆整个人彻底的呆滞住了。 法庭紧闭的大门被打开,夏帆朦胧的泪眼,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自己的爷爷,双手扣着手铐,穿着受审服刑人员的衣服,被两个警衣制-服的警察,跟在后面钳制着他。 “爷爷!” 电石火花的刹那,夏帆顾不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 “爷爷爷爷……” 被法庭内的警力人员拦着身子,夏帆胡乱的往里闯着。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声音,夏元明不再像之前那般精神抖擞,整个人比之前更显苍老,颓废不堪的看着剧烈自己五六米之外的孙女。 “……帆帆?” 看着在和警察垂死挣扎的孙女,夏元明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样。 “帆帆,不要做无力的反抗,快回去!” 自己现在已经是一种孑然一身的地步,他们夏家,唯一一个幸免于难的孩子,真的不能再受到胁迫了。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告诉帆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坚信自己的爷爷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她坚信这一切都是方信祁搞出来的幺蛾子的事儿,一定是他从中做了手脚,不然自己的爷爷怎么可能会出事儿。 “不要问了,帆帆,替爷爷把这件事儿都查清楚查明白了,爷爷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 被警察带走,夏元明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没有了声音。 看着在自己视线中渐行渐远的爷爷,夏帆整个人的身子,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爷爷……” 流淌着悲伤的泪水,夏帆喃喃自语着。 随着熙熙攘攘地人群,开始逐渐散去,偌大的法庭里,只剩下了夏帆一个人。 心里悲恸的情绪,如同竹叶落在平静的水面,一圈一圈的圈起层层涟漪,她的心,被撕裂开,变成层层碎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眼前出现一双铮亮的皮鞋,她才下意识的抬起了水雾弥漫的浅眸。 一眼看去,方信祁俊美的身材,便呈现在了她的眼中。 挺拔依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随意的散开胸口处的两颗扣子,卷起来小半截袖口的他,露出来一小段精瘦的手臂。 样子优雅依旧的男人,指间夹着烟,动了动眼皮,眉波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一脸泪痕的小女人的身上。 打从夏帆被他圈到卧室里到现在,他一直都注意着这个女人的行踪,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做到,为了逃离自己,找到她爷爷这里,不惜从三楼那里跳下去,他还真就想知道,这个女人的骨子里,到底是怎样的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烈性。 “这算是给你爷爷奔丧?” 吸了一口烟,方信祁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头顶上扬起。 今天他都没有来这里监听,夏元明会被收监这件事儿,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带着讥诮性的口吻,夹枪带棒的落在夏帆的耳朵里,让她顾不上身子随时都可能散了架的疼痛感,腾地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本就是这个男人设计制造了这一切,却反过来被他反唇相讥,夏帆被他气得眼仁都在冒火。 胡乱的抹了几把眼睛上的泪水,她用着一双有烈火在熊熊燃烧的眸子,恨不得目光凌迟方信祁一样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方信祁,你做出了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还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你的心怎么会这么肮脏?” 虽然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惹到他,但她是夏家现在唯一一个自由之身。 且不说他是因为自己才针对夏家,还是因为他本身就和夏家用什么恩恩怨怨,但他带着十足针对性的摧毁手段,真的是太残忍太迅猛了! “我肮脏?呵……我的帆,你想说的,是你爷爷才对吧?” “……” “为了金钱,贪-污受-贿,帮助他人谋求高官,帆帆,你觉得我和你爷爷,谁更脏?嗯?” 故意拖长了尾音,方信祁将话说得云淡风轻,可听在夏帆的耳朵里,无异于是皮鞭无情的鞭挞。 “方信祁,我爷爷的事情不是你片面之言就可以说得清的,我会调查到底,如果让我知道我爷爷被诬陷这件事儿,是你做的,我绝对和你没完!” “和我没完?怎么个没完法儿?让我继续cao你吗?” 随意的随着话,方信祁灰色的眸底,折射出风情万种的波纹。 “你……” 夏帆被这个男人气得说不出来话,可纠缠她的理智告诉她,完全不能在这个害了自己亲人的魔鬼面前低下头儿。 紧了紧被自己不断抓伤的小手,她迎上来他锋锐的眸子—— “方信祁,你就是一个混蛋,不明缘由的去针对我的家人,你就不怕五雷轰顶吗?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根本就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胸口的烈火愈演愈烈,夏帆继续不怕死的说着话—— “连我母亲这样患了癌症的人,你都可以不择手段,你也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下十八层地狱,应该是你们夏家人承受的才对!” 倏地抬起了手,方信祁一把就钳制住了夏帆圆润弧度的下颌,死死的扣住。 冷鸷着一双阴沉沉的眸子,他英气逼人的五官,欺近了她的小脸—— “怎么,昨天的教训还没吃够是吗?本来打算让你养养xia面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必了!” 决然冰冷的声音低落,方信祁伸出手,直接就扯住了她单薄布料的裙摆…… 番外第76章 :你打算让我用多少种办法儿修理你? 冷鸷着一双阴沉沉的眸子,方信祁英气逼人的五官,欺近了夏帆的小脸—— “怎么,昨天的教训还没吃够是吗?本来打算让你养养xia面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必了!” 决然冰冷的声音低落,方信祁伸出手,直接就扯住了她单薄布料的裙摆…… 感受到一只不属于自己体温的的手,划过自己的肌肤,她颤栗着伤痕累累一片的身子,无力的挣扎起来。 “滚开!” 夏帆胡乱的踢动着脚,试图排斥开这样对自己触摸的手。 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昨天那样像是走了一次鬼门关的感觉,那样的感觉简直要了她的命,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嗯……” 胡乱踢动着两个小脚的脚踝被一只横过来的手,直接握住了。 方信祁一手掌握着她的两个脚踝,一手掀起她的白裙,将她一双布满了紫青色淤血的腿,曝-露在空气中。 看着以往胜雪般的肌肤上,丑陋的布满着可怕的痕迹,方信祁毁天灭地一样的眼仁中,非但没有半点儿怜惜,反而掀起了危险的讯号reads();。 本就像是死尸一样的身子,因为昨天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再加上今天从三楼那里坠落,再到跳高墙,她没有一处身子是完好的。 被方信祁力道阴骘的握着她的快要没有了知觉的脚踝,她都要感受不到那是怎样一种疼痛感。 带着摧残力道的手继续游-yi着,在划过冲血的红肿时,夏帆僵硬般的身子,才微微有了一些反应。 “方信祁!” 她快要不会发声的嗓音,在这一瞬,带着无助的沙哑,低吼出了声音。 “该死,你不要再过分了!” 可她阻碍的话,和微不足道的挣扎,根本就制止不住男人掌控全局的力道。 “我说过,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来法院告我,就像现在这样,在我shang你的地方,起诉我!” 勾着撒旦般残酷的嘴角,方信祁说着讪讪然的话。 近乎是瞬间就让空气凝固住的话,透着冰一样冷冽的语气,让夏帆的身子,如同身处在冰天雪地里一样,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冰冷。 “你……疯子!” 夏帆语调颤抖说话的同时,方信祁笑得更加邪僻起来。 “你不是一直都在渴望让我在这里shang了你吗?今天这个机会,很合适!” 阴凄凄的话音低落,他捞起她软弱无骨的身子,直接就甩到了审判席的审判桌上。 衣料被撕扯个粉碎的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来。 在夏帆惊喘的嘶吼声中,毁天灭地的摧毁,狠狠的摧残着她…… ———————————————————————————— 没有任何柔情的交~欢,夏帆双腿像是折了一样的无力痉-挛着。 无视夏帆被自己摧残的像是凋零的小花一眼的一样的姿态,方信祁眸光深邃又黯淡的睨了一眼她的冲血。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嘴角处弯起的弧度,越发的深沉了起来。 捞起那一抹和死了一般的身子,他收拢在怀中。 “……方信祁,你还想怎样?” 气息不稳,夏帆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说着话的同时,她满目萧然的眼仁中,是对这个男人的忌惮。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一种连走都不会走的状态了,而且这样长时间的被这个男人无情的索-欢,她的xia体已经有了撕裂的迹象,早晨去卫生间那会儿,她已经发现面沁着血丝。 “shang你一辈子,好不好?” 玩-味儿的说着话,让夏帆本就苍白的脸色,“刷reads();!”的子就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不……不要……” 他已经把她把夏家搞得足够的惨了,如果可以,她现在只想和这个男人同归于尽。 但想到至今都还有音讯的母亲,她知道她不可以做出来这样鲁莽的行为。 “由不得你,我方信祁shang女人,从来不需要征求意见,我的只有服从!” “不……不可以!我不要,我不要!” 不顾及夏帆没了命一样的挣扎,方信祁收拢住她腰身的手,在她后脊柱那里,力道狠戾的碾压而过…… “嗯……” 脊背上面传来清晰的疼痛感,四肢百骸的传遍全身。 “这么不乖,你打算让我用多少种办法儿修理你?嗯?” 拖长的尾音,带着磁性的声线,几乎是一瞬间,就让夏帆的耳朵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你到底想怎样?就因为你误会我害死了尤画,就要对我对我的家人,对我身边的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吗?” 隐忍着小手被握紧成拳头儿的紧涩感,她气若游丝的和方信祁喊着。 现在整个夏家只剩她一个人苟延残喘了,她也很想毫无留恋的死掉,只是她现在是唯一可以救夏家人的救命稻草,她不可以自己作践自己,让夏家最后一分被挽救的机会都抛却掉。 “别说的那么绝对,我不是还留你这个夏家人吗?” “你所谓的留,就是要我生不如死!” 惨白的脸色,滚落来了无力又哀婉的泪水,那每一滴流的泪珠,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粒,让任何人只消一眼看去,都会激发起来想要保护的欲-望。 只是这样的保护欲,在方信祁这里完全不成立,在他的眼里,对她,只有天崩地裂一样的摧毁。 “你应该感谢我,至少我还留了一口气给你!” 完全不带有商量余地的话,让夏帆痛苦的闭上了眼,不再和这个魔鬼,做任何无谓的挣扎。 —————————————————————————— 被方信祁带回到了别墅那里,夏帆只感觉自己又一次进了水深火热的魔窟。 不想再去做任何的挣扎,她安静的像是一个吊线木偶一样,任由方信祁把她抱进了卧室里。 穿着被扯的面目全非的睡裙,她重新躺在了黑色的大chuang。 压抑气氛的黑色,如同一团卷起的黑暗,将她堙没。 扯过chuang单,方信祁将夏帆的身子,裹在黑色的chuang单中reads();。 眸光扫了一眼至始至终都不肯和自己说话的女人,方信祁微蹙了眉心儿。 站直了伟岸的身躯,转过,向在门口那里待命等候吩咐的女佣,沉声吩咐着—— “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 没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穿着白大褂,提着医药箱,快步来到了临海别墅这里。 “方先生!” 毕恭毕敬的向方信祁颌首,黄医生这个早些时日也给尤画看过病的医生,打从上次给尤画看了病以后,就成了他承包的私人医生。 “黄医生,麻烦你帮我看房间里的那个女人!” 颀长的身躯站在房门外,头顶上倾泻来的光芒,打在他深邃五官的脸上,为他本就让人过目不忘的深刻轮廓,镀上了一层清辉。 “好!” 声音严谨的应了一声,黄医生便跟随女佣进了卧室。 随着房门被合上,方信祁仰起头,纾解了一口压抑在心口里的火气。 黄医生走进卧室里,一眼就看到黑色的大chuang里,仰躺着一抹与chuang单眼色形成强烈对比的小身影。 睁着空洞洞的眼,夏帆盯着天花板,眉波没有任何的流动,就好像是已经流尽了泪水一样,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再流眼泪。 黄医生扶了扶眼眶,看着chuang单中就像是死了一般的女孩子,不着痕迹的皱了眉头儿。 女佣走上前,将夏帆僵硬的身子扶起。 “医生,您可以为夏小姐检查了!” 点了点头儿,黄医生顺着她紫青色痕迹一大片的小腿,往私-处查看了一番。 不可置信的看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幕,黄医生当即就瞪大眼,皱起了眉。 这…… 抬头看了一眼苍白面色的夏帆,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是出自方信祁之手。 大致为夏帆做了一番全身检查之后,她写了一张采药单交给女佣。 “去药房开这些药回来!” 女佣离开了以后,知道自己也无能为力做出些什么来帮这个可怜的女孩子,黄医生收拾收拾了医疗用具后,站起了身子,准备出门。 然而就在她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一只柔白的小手,轻的近乎没有力道的伸了过来—— “帮帮我!” -本章完结- 番外第77章:我玩起女人,就是一个疯子! 然而就在她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一只柔白的小手,轻的近乎没有力道的伸了过来。 仰着煞白脸色的小脸,夏帆近乎在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黄医生—— “帮帮我!” 无力的声音,沾染着雪珠一样的气息,让人听了,就会不忍心去拒绝。 黄医生回头看了看夏帆一脸的无助,她皱着眉,终究是做不来得罪方信祁的事情。 抽回自己的手,黄医生用着抱歉的口吻,轻轻地动着唇—— “夏小姐,我……无能为力啊!” 虽然她不知道方信祁到底是怎样一个身份的人,但能住在临海这边每平米近百万元的别墅区,他所拥有的资产,完全不是自己可以料想的, 听着黄医生对自己的拒绝,夏帆不死心的握着她的手腕,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您只要明天带个医护过来这里就好,我……我真的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不然我会疯掉的!” 方信祁现在了全封锁的命令,断了她与外界一切的联系之外,还派人二十四小时,丝毫不可以松懈的看着她。 而且连同窗户这里都被他上了指纹锁,只有他的指纹才能打开。 这样完全是将她囚禁的举动,分明就是在逼死她。 “我……夏小姐,我真的不能帮你!” 黄医生真的是力不从心,她想帮她,但是如果是建立在以她家人的生命为担保,她就算是跪给自己叩头,她也不能答应她的请求。 “夏小姐,您应该清楚方先生的势力,我……” 接来的话,黄医生哽咽的没有再说去,她给不了夏帆希望,也不想给她失望。 看出来了黄医生的无措,夏帆无措的抿了抿唇以后,还是从黄医生的手腕上,轻轻的滑落了自己的小手。 “对不起,我……我不该不站在您的立场上想问题!” 夏帆真的是被方信祁的折磨冲昏了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有病乱投医。 但是听了黄医生的一席话,她清楚的认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立场,现在的她,除了靠自己,根本就不能去靠任何人,否则那样带给其他人的只会是灾难。 深呼吸着气,渐渐平复了思绪的夏帆,努力让自己不慌不骄不躁,毕竟她现在要应付的男人是方信祁,一个只手遮天,随时都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男人。 重新将坚定的眸光落在了黄医生的脸上,她用着一种近乎是哀求的口吻,开了口—— “医生,那麻烦您,请您让我的身体,再尽快的时间里恢复!” “这没问题,方先生也这样要求我的!” ————————————————————————————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被困在卧室里的夏帆,xia面擦过了药以后,无神的走到窗边,看着眼前一片旖旎的灯光。 没有什么心思去看这样惹人醉的景象,她现在整个人的脑海中都在制定着要如何找到自己母亲,救夏家人的计划。 完全不知道外面现在是怎样一种情况,她现在迫切的想要通过一些通讯设备,了解到外面的情况。 想到首先与外界取得联系才是最重要的,夏帆抿了抿唇,握着小手,转身出了房间。 刚刚按了门把手儿的锁芯儿,他迎上了手中夹着烟的方信祁。 看了一眼对视上自己目光的小女人,他沉了沉眸光。 不知道对守在门口的黑衣人说了些什么,夏帆看着他们都知趣的离开了。 方信祁重新将眸光落锁在夏帆的脸上。 被一双沟壑似的双眼看得浑身不自在,夏帆想也没有想,当即就抬手,作势将门掩上。 一只横出来的修长的手,从外面将夏帆作势合并上的门,大力的推开。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过大,拗不过方信祁蛮力的推搡,夏帆到最后,不得已服软的松开了手。 修长的腿迈进了卧室里,随着方信祁转身将门上了反锁,夏帆的一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 看着眉眼间总是一种阴凄凄神情的男人,夏帆本能的后退着步子。 知道自己现在任何的挣扎都不过是在蚂蚁撼大树,但是她就是悲哀的想要挣扎一番,为自己不受这个男人的侵犯,做出一些抵抗。 深邃的眸光,冷睨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退路,还在不停地和自己说不要过来的女人,方信祁张狂的扬了扬嘴角—— “我的帆,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现在她的一举一动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别说她想也逃脱,就算是给她一双翅膀,她都插翅难逃。 眼见着这个眸间透着不明不暗气息的男人逼近自己,夏帆步子退得更加往后。 “别过来,你别再过来了!” 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一如他出色的长相,完全就是要了人命。 无视夏帆的反抗,男人未达眼底的笑,映的他的脸,更加的怪癖起来。 “嗯……” 伤痛还没有好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跌坐到了chuang上,夏帆无措的仰着头,正好迎上了男人那一双灰色中卷杂着风暴的鹰隼。 沉伟岸的身躯,方信祁双手撑在夏帆身体的两侧—— “你觉得你还可以逃到哪里去?夏帆,我方信祁想要弄你,一百条命都不够你受的,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就给我好好地活着,别给再整出来一些智障儿童整出来的事儿!” 阴骘口吻的话音落,夏帆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她知道方信祁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找黄医生,寻求帮助的事儿,不然他不可能会说出来这些话! 完全是警告口吻的话在自己的耳边传来,夏帆红通通的眼眶中,闪烁着怨怼的微茫。 抿了抿唇,她梗着脖子看向方信祁—— “我不要活着,我情愿你弄死我!” 他会将自己这棵夏家唯一的独苗保存来,为的不就是狠狠的羞辱自己,让自己苟延残喘吗?如果是这样,她情愿死掉! 尖锐控诉的嘶吼在夏帆的耳边响起,方信祁灰色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啧啧,弄死你多没意思!” 欺近了声音,他用着撒旦般的嗓音,阴惨的落凌厉的话—— “让你想死却死不了,这样更有快-感,不是吗?” “你……” 被方信祁的话呛得无从辩论,夏帆咬紧着唇—— “你到底想要怎样?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 她不要自己像是一个受控于人的木偶一样,整天任由别人摆布自己。 “为什么要放你走?你应该知道,从我破了你chu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打算让你的生活安宁过!” 抬起手指,他掬起了她明显瘦了来的颌—— “别再给我搞出什么名堂,你应该知道,我玩起女人,就是一个疯子!不想我拿xing-虐待对你,就老老实实地听话,懂?” 最后一个字,轻的不能再轻,却让夏帆的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噩梦到来的感觉。 没有说话,她执拗的别开眼,不去看眼前这个俊容早已刻在自己眼中千百遍的男人。 见夏帆闪躲开自己的禁锢,却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默认自己的话的态度对自己,方信祁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 医生由黄医生换成了另一个医生,夏帆很清楚,这是方信祁有意安排的。 已经是筋疲力尽的状态,她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好在她调养身子这些天,方信祁那个魔鬼都没有回来临海这边,她倒也算过得清净。 身子骨在一天接着一天的好转着,那些丑陋的疤痕,随着近期的调养,已经渐渐的消肿了来,连同之前撕-裂的yin部,也在愈合。 被女佣用药膏涂抹过了身体上的伤痕部位,夏帆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chuang上。 还是一样接收不到外面的信息,她虽然人表现的很安静,可心里早就是一团乱麻。 隐忍了快一周的时间没有了解到外面的情况,按捺不住心里想要探寻外面情况的心理,她抓住了女佣的手腕—— “能不能告诉我,前段时间被收押的夏家,现在是怎样的情况了?” 被夏帆质问着,女佣本能反应的摇着头儿。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一早受训的时候,就有相关负责人告诉了她,不要乱说话,所以女佣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不应该乱开口。 番外第78章 :喜欢玩角色扮演? 被夏帆质问着,女佣本能反应的摇着头儿。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一早受训的时候,就有相关负责人告诉了她,不要乱说话,所以女佣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都不敢乱开口。 女佣慌慌张张,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样子,让夏帆眉头皱的更紧。 如果说外面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方信祁怎么可能看自己看得这么紧reads();。 越想越是觉得蹊跷,甚至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满满的充溢在她的大脑里。 方信祁好几天不曾出现了,能让他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又在暗中做想要扳倒夏家的事儿。 思及此,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的夏帆,蓦地一个反手,动作迅速又敏捷将女佣按在了chuang上。 加重了掌心间扣紧女佣脖颈的力道,她眯着眼,冷声质问着—— “说,外面现在是怎样一个情况?你不说,我就掐死你!” 权当她太渴望知道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好了,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有病乱投医的情况,她也不会拿一个女佣开涮!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嗯……” 脖颈被拧得生疼,女佣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我知道你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快点儿告诉我!” 发起狠来,夏帆丝毫不逊色。 她知道,能被方信祁选中做女佣,自然不是那种能乱嚼舌根子的人,当然,能有幸被选中做女佣,自然也是对方信祁有一定了解的人。 加重着掌心间的力道,她死死的扣着女佣的脖颈,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阴狠劲儿。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脖颈被拧得生疼,就像是要上不来气一样,被夏帆死死的扣住,完全挣脱不开的女佣,被逼到无可奈何之,只得没了命一样的寻求帮助—— “唔……救命啊!来人啊,快……快救救我……我……” “该死的,闭嘴!” “救……唔,救命啊!” 看着女佣和自己不听话的反抗,皱着眉,夏帆抡起了拳头儿—— “嘭!” 拳头砸在脸上的声音传来,女佣被夏帆隔空飞来的拳头砸中,直接歪着头,倒在了chuang上。 没有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夏帆站起身子,不断的喘着粗气。 稍稍有了点红润的脸色,阴沉沉的,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想到目前还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亲人和杳无音信的母亲,她紧了紧小手。 没有再去犹豫,她拉起女佣的身子,快速的剥落了她的女仆装—— —————————————————————————————— 换了女仆的衣服,出了房间,夏帆低着头,极力降低自己那一张恐有人认出来的脸。 一直低垂着自己的脸,哪怕有碰见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也是一副让自己努力保持冷静的姿态reads();。 好在方信祁在临海这边的别墅养了很多的佣人,让她很容易蒙混过关。 知道自己不能大大方方的走正常的路,她只能找鲜有人经过的小路逃走。 在大的实在是瞠舌的别墅中转了又转,差不多转了快一个小时,她才找到了一个小门。 被铁链子上了锁的小铁门上面,锈迹斑斑的呈现着暗红色的铁锈,很显然,这里应该是多年无人问津的一个地方。 顾不上去想太多,夏帆身手矫健的爬上了铁门。 逃出了临海别墅这里,她赶忙把刚刚从女佣那里拿了手机,连上了网,查了关于夏家受审一事儿的新闻。 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儿牵扯太多,还真是自己亲人那边相安无事,她居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夏家现在是怎样一种状况的新闻。 皱着眉头儿,她也知道一些关于军-政-界受审的事情,一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在暗中受审,在暗中被处决。像自己爷爷这样在凉城有举足若轻地位的军界元老,出了这样的事儿,没有刊登到新闻报纸上,也是在意料之中。 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其他的事儿,夏帆打了车,让司机载着她直奔警察局。 没有考虑自己穿了一身女仆装是有多么的不伦不类,她在警卫处那里,不断和警卫人员,疏通着关系。 没想到自己爷爷现在被列入重号嫌犯的名目中,他们根本就不允许她见她的爷爷。 “请你通报一声,让我和我爷爷见一面吧,我……真的有很多话要问他!” 她坚信自己的爷爷没有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是方信祁做了手脚。 只是她现在手里没有任何的证据,她根本就扳倒不了方信祁,唯一能做的,就是从自己爷爷口里,探寻到一丝有用的信息。 “对不起这位小姐,夏元明已被列入重点嫌疑犯的名录中,上级的指示是不允许任何人和夏元明见面!” 该死! 咬紧牙关,夏帆暗咒道。 什么不允许自己和夏元明见面,这分明就是方信祁搞得鬼! 越想心里越是窝屈的厉害,她紧着小手,重新正视了警卫员。 “您现在能不能告诉我爷爷现在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就算不能见面,至少也要给自己一个踏踏实实的答案,让自己了解自己爷爷的情况。 警卫员知道自己不应该哆嗦些什么,但看着夏帆眉头打成结儿的样子,他终究还是没有狠心,毕竟这样关系家人的事情,他也能理解。 “夏老先生现在暂时被收押,裁判书虽然生效,但夏老儿在军界也是有举足若轻的地位,上级不会对夏老儿采取什么手段,上级现在也在集中调查这件事儿,毕竟牵扯的人和事儿很多,上头还得彻查几番才行,不过,夏老儿现在所处的局势不是很好,所有不利的因素,都把矛头指向了他reads();!” 从警局那里晃着身子出来,夏帆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无神无力。 警卫员知道自己不应该哆嗦些什么,但看着夏帆眉头打成结儿的样子,他终究还是没有狠心,毕竟这样关系家人的事情,他也能理解。 “夏老先生现在暂时被收押,裁判书虽然生效,但夏老儿在军界也是有举足若轻的地位,上级不会对夏老儿采取什么手段,上级现在也在集中调查这件事儿,毕竟牵扯的人和事儿很多,上头还得彻查几番才行,不过,夏老儿现在所处的局势不是很好,所有不利的因素,都把矛头指向了他!” 从警局那里晃着身子出来,夏帆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无神无力。 没有见到自己的爷爷,她悬着的心,终究是安稳不来。 不过好在知道自己爷爷现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她也就暂时能放的心来。 刚刚那个警卫员说给她听的话没有错,她现在要找关系才好,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爷爷还有一线洗刷罪名的机会。 想到年振东也多年驻扎军队,夏帆觉得他给自己的意见有必要参考。 虽然有了年毅南事情再三从中作梗,但是她觉得年振东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更何况,她坚信年老太太一定能站在她这边。 敲定了要去找年振东的计划,夏帆一边在路边那里拦计程车,一边拨通年家的电话。 只是还不等电话被那边接通,她的耳旁,忽的横出来了一只拿捏住她手机的手。 手机被夺走,夏帆意识的回过头去。 眸光瞬间怔愣住,方信祁鬼斧神工般深刻的俊脸,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晓得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夏帆出于本能的反应,眸光带着惊悚的退后着步子。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莫名生出来一种恐惧,她说话的声线都在颤抖。 她不知道方信祁刚刚看没看到她从警局里出来,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掌握了自己的行踪,那种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的感觉,生生的缠绕着她,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不动声色的男人,抬起头儿,把玩儿着手机的同时,眉眼湛黑的看着不断向后缩着身子的小女人。 本就肤色白-皙的夏帆,因为方信祁突然的出现,小脸在沁出惨淡的白。 睨着眼前这个穿着女仆装,不断畏手畏脚的小女人,方信祁眸光变得深沉的同时,嘴角绝然的上扬—— “真是没想到,我的小帆帆,居然喜欢玩角色扮演这种游戏!” 散漫的说着话,他踩着豹子般危险的步伐,向夏帆步步紧逼—— -本章完结- 番外第79章:他变态的玩法儿 睨着眼前这个穿着女仆装,不断畏手畏脚的小女人,方信祁眸光变得深沉的同时,嘴角万般风情的上扬—— “啧啧,真是没想到,我的小帆帆,居然喜欢玩角色扮演这种游戏!” 散漫的说着话,他踩着豹子般危险的步伐,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张狂的向夏帆步步紧逼去。 失了血色的小脸,因为这样一句带着讥诮,讽刺意味的话,她心弦颤抖的更加剧烈起来。 “这么喜欢玩,我可以陪你好好的玩,就算在这里,也没有问题!” “不……不要……” 知道依照这个男人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手法儿,他能做出来任何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她坚信,依照这个男人这样阴晴不定的性子,他说他能在这里上演一出活-春-宫,就一定能说得出,做得到。 “嗟!” 嘴角菲薄的弧度,越发阴骘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情-趣制=服诱-惑自己的女人,他沉重的眼皮,掀了掀。 被一双眸子盯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长了刺一样的难受,她顾不上其他,双脚就像是抹了油一样,快速的跑起来。 没等跑开几步,眼前就横出来了两个黑衣人。 被堵了路,夏帆直到,自己纵然再怎样想逃跑,终究是摆脱不了,又一次被抓回去的噩梦。 绝望的闭上眼,她认命的将紧合的小手,紧握成了拳头儿。 感受到身后一抹挺括的身躯,气场强大的围绕着自己,她的心再度坠入到不见底的深渊。 心里难受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随着手腕被握住的瞬间,夏帆扬起手,当着方信祁手的面儿,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清晰。 绷紧着俊脸,方信祁本来刚毅的五官,被这个突然甩的耳光,凌厉了他的轮廓。 “嗯……” 在夏帆一声惊颤,方信祁的大手猛地就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还分不清现在的情势吗?夏帆,事到如今,你还敢甩我耳光,你是活腻了吗?” 灰色的眸底,泛着罕见的血红色,他沉重力道的手,似乎只要加了力道,就能把夏帆的脖颈给折断一般。 “嗯……” 脖颈上面的疼痛感,撕裂般的传来,夏帆被勒紧到眼眶中泛着层层水雾,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窒息感涣散着她,夏帆只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到最后,一种让她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的感觉,满满的充溢在她的脑海中。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方信祁掐死了的时候,抿紧着薄唇的男人,猛地一把甩开了她的身子。 纤柔的小身子,孱弱的就像是迎空飞扬的柳絮,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唔……咳咳咳……” 喉管处窒息的感觉越发难受,就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让她急速的喘着气。 眼仁中怒火未消的方信祁,眸光危险的眯了眯。 刚刚看着夏帆一张痛苦到扭曲在一起的小脸,他竟然萌生出来了恻隐,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在何时,松开了手。 沉郁的眸子,越发的冷冽起来。 他刚从德国出差回来,就接到消息说这个小女人又一次逃跑了出来。 对于这个屡次三番都能摆脱他眼线的女人,他倒是觉得她和其他那些弱不禁风的女人相比,有几分头脑。 不过从她拿走女佣的手机,再到她连上网的行为,他发现,他的夏帆和其他女人一样蠢钝如猪。 “带她回临海!” 扯开菲薄的唇角,他声音低缓而冰冷的说着话。 “是!” 接到命令,黑衣人应和一声,上前扯住夏帆的身子。 “滚!别碰我!” 没有从断了气的感觉中反应过味儿来,夏帆就胡乱的开始挣扎,她不要自己像是木偶一样,再一次受控于方信祁。 踢动着无力的腿,她微不足道的力气,像密密匝匝的雨丝一样踹在黑衣人的身上。 只收到命令说带夏帆回临海,两个黑衣人也不敢太过用力的拉扯夏帆,生怕自己没有用好力气伤了夏帆,会让方信祁这个阴晴不定性子的男人做出来什么极端的事情。 “滚!” 夏帆挣扎的更厉害起来,轮着拳头儿,星星点点的往可能切中黑衣人要害的地方打去。 唇间叼着烟,方信祁正准备点燃,却听到了夏帆怒骂的声音—— “方信祁,你有-种就弄死我,将我囚禁,不过就是让我做你的发-泄品,拿女人做报复对象,你就是孬-种!” 一句“拿女人做报复对象,你就是孬-种!”的话,让方信祁准备按打火机的动作一滞。 凌厉了一双鹰眸,他侧过俊脸,死死的盯着这个对自己完全是不惧怕的女人。 一双似火的眸子,与一双如冰的眸子,四目在半空中交汇,瞬间激荡起来的火花,掀起惊涛骇浪。 抿紧着菱唇,夏帆哪怕被两个黑衣人钳制着自己,她也不允许自己怯弱的瞪着方信祁。 “你看我也没有用,你方信祁就是一个孬种,靠不正当的手段把夏家给扳倒,然后又拿我母亲对我进行威胁,再到现在你像发-情的畜-生一样囚禁我,你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不对,你连人都称不上,你顶多就是一个可悲的可怜虫!” 夏帆吼着,她现在已经被方信祁逼到了一种如履薄冰的地步,就算他再怎样伤害自己,也不过就是残躯一副,贱-命一条,她不要也罢! 夏帆眼中凛冽的坚韧落在方信祁灰色的眸底深处,他暗色的瞳仁,卷杂着风暴一样掀起席卷一切的力量。 看着方信祁一张乌云密布的脸,阴沉沉的气息,完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她纵使手心中都沁出了冷汗,也一样绷直了脊背。 又一次听到夏帆说自己是一条可悲的可怜虫,丢掉手里的烟,方信祁几个箭步冲了过去,掌心力道加重的囚困住了她圆润的肩头儿。 “嗯!” 肩膀被捏的生疼,骨骼都要碎掉的感觉,刺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我不是人,只是一个发-情的畜生是吗?那我告诉你,我就算是畜生,也是一头cao你的畜生!” 邪冷的说着话,方信祁扣住她肩膀的大手,猛地从地上捞起她。 在夏帆眼中因为方信祁的话反射出惊悚时,他已经捞起她的身子,向车子那里走去—— —————————————————————————— “嘭!” 方信祁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夏帆像是拎小鸡仔一样,直接把她的身子甩到了chuang铺里。 “唔……” 大脑里,一片昏昏沉沉的感觉,混沌的充盈着她,夏帆本能的呜咽一样。 不等她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就听到方信祁冷冷的对站在外面,完全是一种战战兢兢地状态的女佣,扯开了菲薄的唇—— “你们听好了,再去给她买衣服,一律买裙子,还有不许给她内-裤穿!” 阴凄凄的说完话,方信祁甩手,“嘭!”的一声就将门板给大力合上。 随着门板被合上的瞬间,夏帆已经坐起来了身子—— “方信祁,你干什么?” “干什么?gan你这个jian种!” 低沉到可以将空气流速都压的声音,冷的夏帆本能的打了个冷颤。 “听没听到我刚刚对人说什么?” 幽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夏帆,那不羁的样子,就像是张狂的豹子,随时随地都能给她撕裂个粉碎。 敏锐的察觉到了夏帆眼眶中的惊恐,他嘴角邪冷的笑,越发的痞气起来。 “随时随地都可以gan你,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兴奋,嗯?” 拉低着最后一个声调,他性-感的磁性声音,带着玩亵的桀骜。 摇晃着头,夏帆不可置信的听着方信祁的话。 “不……” 她不要这样没有反抗就被他毁灭,她要逃,也必须逃。 发觉了她有想要逃跑的意思,方信祁的眸子,鹰隼一般凌厉的闪烁着—— “小东西,你最好放聪明些儿,你的反抗,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 “与其有力气逃跑,还反倒不如cha开双腿,卖力的讨好我!” 低沉到不能再低的嗓音,完全是寒冬腊月的冰冷,让无助无措的夏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可以让自己摆脱这个魔鬼。 紧握着小手,她现在只想手里有一把刀,直接cha入这个男人的心脏。 但她悲哀的知道,方信祁不可能会给她手拿刀的机会。 无视夏帆可能对自己做出反抗的动作,他低首,将深邃的眸光,落在了她贴身的女仆装上—— 番外第80章:一定要我废了你的双腿吗? 她真的好想手握尖刀,一刀刺死眼前这个玩-弄她、玩-弄她家人于股掌间的男人。 但她悲哀的知道,这个男人压根就不可能会给她手拿刀的机会。 无视夏帆眼眶中泛起的悲恸,他低首,将深邃的眸光,落在了她贴身的女仆装上—— 浅蓝色嵌着白色花边的女仆装,将本就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清纯姿态的夏帆,衬托的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蕖。 按捺不住心底里对这个女人带有情-趣的姿态,勾-引着自己,方信祁抬手附上…… 神情哀戚的夏帆,感受到方信祁对她的触碰,她本能的炸起了毛,发了疯一样的踢动着自己的脚。 “滚开!” 她讨厌这个男人对她的触碰,哪怕是现在隔着衣料,她也能感受得到那种让她由骨子里往外对这个男人所产生的厌恶。 被夏帆以抗拒的姿态对待着,方信祁附在衣料上面的手,倏地加重了力道。 “嗯……” 方信祁探着手到了夏帆的前襟处,对着微微敞开的领口,力道加重的撕拉,布料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来。 没有了衣料的遮挡,夏帆全身上下出了单薄的遮蔽物在护着她之外,整个人就像是被禁锢在砧板上面的鱼肉,没有任何逃避开的可能。 看着夏帆渐渐恢复了盈白的肌肤上,只有微微的痕迹,很淡很淡的落在他的眼眶中,方信祁目光寻着她两个细滑的腿,眸光灼热的落在了她的禁地。 绰绰约约的白色布料,单薄的护着她。 感受到一双能将她身体刺出来两个大窟窿的目光,打在自己的身上,夏帆下意识的并上自己。 凌厉的眸光微闪,方信祁快夏帆一步发现她的行为。 “唔……” 在夏帆的一声惊颤下,紧闭的腿,被两只有力的手,凶残的撑开。 “今天是你在我面前最后一次穿内ku,以后,我要随时随地的shang你!” 阴骘的眸光折射出冰冷,方信祁无情的字眼落下,他凶残的覆上了…… 被紧紧的桎梏着四肢,夏帆无力的挣扎,却躲不过这个男人对她的公尺掠城的zhan有。 痛苦的皱紧着一张小脸,紧紧抓着chuang单的夏帆,仰高美丽的脖颈,动着她被钳制住的身子,胡乱的往chuang头柜那里抓去。 她不要自己这么卑微的承受这一切,她不能就此屈服于这个魔鬼,她不要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任由这个男人胡作非为。 想着,她越发艰涩的往chuang边挣扎去。 在空中胡乱挣扎的小手,猛地一下子抓到了chuang头柜上面的烟灰缸,夏帆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什么也不管不顾,对着乱来的男人的头部,倏地砸了下去。 闷重一声,就好像午夜敲响的木钟声,让不断攀升温度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去。 被砸到了头的方信祁,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紧接着,有液体顺着他发梢滴下的感觉,满满的充溢着他。 从不断嗡嗡作响的脑袋麻痛中,缓缓支起了身子,眼仁变得灰暗的方信祁,眸光豹子般危险的凝视着夏帆那一张因为恐惧而梨花带雨的小脸。 方信祁支起身子,暂时抽离开了夏帆,让她就像是重获新生一样的喘着气。 眼梢微微睨了一眼让她至今还握在掌心里的烟灰缸。 通透的水晶烟灰缸,磕碰出了裂纹的烟灰缸上面,沾染着鲜红色的血迹,她知道,那是她砸方信祁后脑勺时留下的。 脑袋泛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方信祁摇了几下头儿。 稍稍清晰了一些了的他,抬起手摸了摸他流淌着血丝的后脑,感受到有血丝摊开在他掌心中的时候,他凝视着夏帆的眼仁,越发的冷冽起来。 “嗯……” 在夏帆声音的一声惊颤下,方信祁单手,死死的掐住了夏帆美丽的脖颈。 窒息的感觉,强烈的席卷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夏帆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纤柔的脖子,完全是一种被方信祁可以拧断的状态。 “夏帆,你够有.种!” 眸光越发的高深危险起来,随着方信祁狭长的眸子眯起,寒彻的光,刀子般冰冷的落在了夏帆的脸上。 若不是这个女人的整个上半身都被自己压住,她刚刚那猛烈的一砸,完全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唔唔唔……” 上不来气的感觉越发的难受,就像是是溺水一样,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是一种,身子往海底里不停地下沉的状态。 眼皮渐渐的沉重下来,无助的泪珠在眼角不停地闪烁着。 有那么一瞬间,夏帆看到了她远在天国的父亲在向她转头微笑—— “帆帆……” 一声记忆中久违的轻唤勾起了夏帆越发敏感的泪腺。 “爸爸……我……我好累啊!活得真的好累好累啊!” 她无助的喃喃了一声,她想说她现在好想和您见面,不要再继续承受这么多不公平的对待了。 “帆帆挺住,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妈妈还在等你,帆帆……你一定要挺住!” 随着夏宏波最后一句话的低落,他转过了身去…… “爸爸……爸爸……” 看着远行的身影,夏帆不停地呼喊,却叫不回那已经远去了的人儿。 再度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感受到自己脖颈间的力道松了下来,夏帆猛地睁开眼。 入眼,方信祁一张深刻五官的容颜,隐隐沁着密密涔涔的汗珠。 从侧面看去,可能是因为他头部在失血,整个人刚毅的轮廓都开始泛白起来。 这样的方信祁,是夏帆不曾看见过的,心脏不由得揪紧起来。 但仅仅是一瞬间过后,她眼底有一丝杂乱飘过的眼仁,再度恢复了沉冷。 扯动着身子,胡乱的踢动了一下身上伟岸身子的男人,夏帆试图从方信祁挺括身躯的桎梏下,挣脱开自己。 却不想,夏帆这样一个轻微扯动的动作,让方信祁扣住她脖颈的力道,又一次加重了起来。 “唔……” “该死的,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阴沉沉的说着话,方信祁一张乌云密布的脸,再度掀起了惊涛骇浪…… “唔……放开,放开我……” 缺氧的大脑里,不断的往复着她父亲对她说着的话。 在脑海里,又一次深刻的重复了那一句:“帆帆挺住,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妈妈还在等你!”的话时,夏帆掌心抓住手中的烟灰缸,再度闭起了眼睛,对着方信祁的头,又一次猛烈的砸了下去。 刚刚有些干涸的伤口,再一次被砸下的水晶烟灰缸砸中,裂开的缝隙里,鲜红色的血,再度流泻了出来。 一门心思都是要快速的逃离开方信祁,夏帆不由得加重了手腕上面的力道。 三四下闷重的声音,铿锵有力的在方信祁的脑袋上面炸开,他一度昏昏沉沉的大脑,再度泛起了头晕眼花的眩晕感。 随着夏帆惊悚的丢下已经是血水一片的烟灰缸,她猛地一把推开了方信祁。 “嗯……” 浑浑噩噩的低喃一声,方信祁的身子,向chuang的一边倒去。 快速从chuang上弹起来了身子的夏帆,顾不上其他,赶忙拾起被撕碎个粉碎的衣裳,胡乱的遮住了自己已经被勒出来红痕的身子。 惊颤着至今眼角都在挂着水雾的泪珠,夏帆顾不上其他,发了疯一样的往门口那里跑去。 她要逃,立刻马上,不留任何犹豫的逃走…… 咬着唇,她艰涩迈开每一步都好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步子。 眼见着那一道向她投射曙光的门,她咬紧唇瓣的脸上,眼眶中居然折射出来了淡淡的喜悦。 终于,她终于要逃离开了方信祁。 好不犹豫的将手按在门把手儿上,她快速的按下—— “嘭!” 门外,由走廊流溢下来的光芒刚刚倾泻进她的眼眶中,房门,就被一只突然横出来的手,大力的合并上。 橡木门被合上的声音,惊得夏帆的耳膜一颤。 等到她错愕的抬起眸时,方信祁那一张可以吃了人的眸子,带着毁天灭地的黑暗,坚冰般凌厉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夏帆,给了你两条腿,就给了你逃跑的资本是不是?” 看着男人哪怕额角挂着汗丝也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阴狠的样子,夏帆无措的摇晃着头。 “不……” “一定要我废了你的双腿,你才心满意足是吗?” 撒旦般阴惨到不着一丝温度的声音落下,方信祁抬高手,猛地一把抓住了夏帆的小身子,然后往chuang上,力道癫狂的一甩。 番外第81章:嗜血的男人 “一定要我废了你的双腿,你才心满意足是吗?” 撒旦般阴惨到不着一丝温度的声音落下,方信祁抬高手,猛地一把抓住了夏帆的小身子,然后往chuang上,力道癫狂的一甩。 “唔……” 再度被甩到了宽敞的大chuang上,夏帆看到了一滩殷红的血水,沁湿了chuang单一片。 重新大步流星的踱步到chuang边,方信祁扯过夏帆的两条腿,拉着她的身子,往chuang边拉扯着。 可怜的衣物,再度被扔到了地上,夏帆又一次不找寸缕,像是一个被剥了皮的荔枝一样,身体赤-裸-裸的呈现在男人晦暗的眸子里。 腿部的筋脉被拉扯的生疼,夏帆皱紧一张脸,动着两个小脚,发了疯一样的往男人的身上踢去。 本来被烟灰缸砸到,方信祁颀长的身子摇摇欲坠了起来,可在看到夏帆在自己的面前,再度出逃,他骨子里被激怒的野性,像疯狂增长的苔藓一样,冒高的纠-缠着他的理智。 “夏帆,只有你这双腿完好无缺,你永远都会想要从我身边逃离!” 说话的同时,方信祁打开了chuang头柜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把铁钳。 身体被拉扯的泛酸泛疼的夏帆,没有看到方信祁手里拿的是什么,直感觉到一道飒然的白光,划过了她粲然的明眸。 感受到身下,大母脚趾那里有冰凉的金属触碰到了她的脚趾,倒在牀上的夏帆,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的支起身子。 只是还不等她支起身子,铁钳子一下子就钳制住了她脚趾两侧。 伴随着方信祁混沌一片的幽黯的眼仁,危险的一眯,一道喷涌的血注,在半空中喷出一道优美弧形的曲线! “啊!!” 破碎的尖叫声,透着无助的哀嚎,响彻整个房间。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通过脚趾处的神经,瞬间席卷全身,疼得夏帆的身子赶忙弹了起来。 眼角滚出了热泪,那让夏帆右腿绷直的疼痛感还未消弭,方信祁阴凄凄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撒旦一般残冷的扬起。 “还想继续跑是吗?我不介意拔了你的十个脚趾甲!” 不找任何一丝人情味的话音低落,方信祁冷睨着夏帆不住往外面翻滚着血珠的脚趾,用粗粝的指腹,在血肉模糊一片的皮肉上,摩挲而过。 看着那连根拔起的脚趾甲,还沾染着鲜红鲜红的血,挂在铁钳上,他骨子里突然咆哮出来了一股癫狂的炙热。 眼仁中,晦暗的闪过一抹嗜血的灵光,方信祁忽的抓起夏帆圆润的小脚,用两个手指,挤了挤她那不断翻涌着血水的脚趾。 “啊!” 本就疼得夏帆大脑皮层都在发麻,因为方信祁手指突然捏住了她流血的脚趾,她再度悲恸的惨叫一声。 凄绝的哀嚎,透着无助的伤悲,就像是被铸在了十字架上,随时都会被剥削的少女一样,在方信祁这个魔鬼的面前,永远都是俯首称臣的份儿。 无视夏帆痛彻心扉的嚎啕,方信祁越看她痛苦的样子,骨子里的狂执,越发的强烈起来。 嘴角勾起了地狱阎罗一样阴凄凄的笑,他在夏帆身子一阵抽-搐的麻痛下,俯首,将菲薄的唇,印在了她不断流着血的脚趾那里。 感受到湿热的气息,落在了自己的脚趾上,夏帆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气。 等到她惊觉的感受到方信祁在吸她的血,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 “不……” 嗓音嘶哑的颤抖起来,夏帆就像是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一样,脸上惨白惨白的没了一丝的血色…… —————————————————————————— 夏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昏了过去,只记得她在方信祁不断癫狂的吸-吮下,声音越发无助的透着悲怆,到最后,完全是吼破了喉咙。 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射整个庭院,金子般细细碎碎的光线映衬在夏帆苍白的小脸上,镀上金色光芒的倩颜在朦朦胧胧的幻影中倍显梦幻。 乳-白色长木椅上,夏帆脚上缠着厚重的纱布,她的脸侧正迎着淡淡的阳光,使得原本苍白的脸,因为阳光的折射,有了一点点儿的生气。 披散的卷发被珍珠白的蕾丝发带束起,一席白纱长裙,裙袂飘飘,将她衬托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从两天前醒来到现在,夏帆几乎是在沉默不语中度过的,每天除了医生为她做早晚两次全身检查之外,她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庭院的花园中度过,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样子,清冷的像是飘零的落花,让人不忍去伤害。 难得这几天方信祁没有来打扰她,她过得还算平静。 虽然没有再将她圈在那间不见天日的卧室里,但她至始至终都在明里,暗中有不下十几双眼睛的监视。 尤其是她被废了一个脚趾以后,她行动更是不方便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脚趾甲被连根拔起,需要重新长合,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看着渐渐下沉的落日,霞光万丈的夕阳,折射着美丽的光晕,一圈一圈的晕染在夏帆的眼眶中。 可尽管这样美丽的景象,印在夏帆的眼眶中,再美,也都是一片荒凉。 苍白到不着一丝的小脸上,泪水又一次无声无息的滚落了下来。 这样透着让人不忍心伤害美丽的夏帆,除了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不会心疼以外,怕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在心底里泛出来心疼。 “夏小姐,该回去做身体检查了!” 女佣的声音在夏帆的耳边响起,让夏帆空洞洞的眸浅浅的动了一下。 站起了身,没有开口说话,她的眼仁再度恢复了冰冷的跟上女佣,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往主屋那里走去。 被前前后后有四个女佣簇拥着,她在拐过一个路口拐角时,传来了女佣集体轻唤了一声“方先生!”的声音。 因为听到这个好几日不曾听到的“方先生!”,夏帆死水一般空洞的眸,眼仁轻柔的倾泻出了一缕怔忪的光,眉波流转间,好似精灵一般纯净动人。 但仅仅是刹那过后,她的身子,不由得一哆嗦。 打从前两天,她被拔了脚趾甲以后,被那个嗜血的男人吸了她的血以后,她之前落下的抑郁症,再一次有了更加严重的反应。 身着一身修剪精湛的黑色纯手工西装,方信祁指间夹着烟,在看见夏帆的瞬间,沉着的眼皮,向上掀了掀。 一眼看去,他看到了夏帆苍白到不着一丝血色的小脸上,两个粲然的眼睛,在看到自己以后,是一种无助的惊悚,他平静到不着一丝情绪的俊脸上,依旧保持这一派从容。 捻灭了指间的烟,他迈着优雅的步子,忽的走上前去。 垂着眸子的夏帆,感受到一阵震慑着气场的男性气息在逼近着自己,她忐忑的绞着十指,往后下意识的退着步子。 因为她心里紧张,外加上脚上缠着纱布的原因,她刚往后退后两步,便一个重心不稳,来了一个趔趄。 一只手,恰合时宜的从身后撑住了夏帆的腰身,使得她没有从向后跌去。 本能的抬起头,一双水灿灿的明眸,带着惶惶不安的看到了一张魔鬼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落在了自己的眼仁中。 浅眸明澈,睫羽忽闪忽闪了几下,凝着纯净的脸颊没有一丝瑕疵,夏帆摇晃着头—— “不……别……别碰我!” 由于看到这个男人的原因,夏帆一再努力隐忍着情绪,就像是瓦解了的弦一样,瞬间奔崩离析。 如果她不受到刺激的话,她的间接性抑郁症根本就不会发作。 但是倘若她受到了一丁点儿风吹草动的影响,她整个人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一样,身体哆嗦的厉害。 “别碰你?你的身子都被我碰遍了,现在不要我碰你,不觉得迟了吗?” 方信祁语气平淡的说着话,他一早从医生那里了解到说,夏帆这个间接性抑郁症有加重的趋势,要自己尽量不要去刺激她。 因为医生的话,他竟然真就好几天没有回到临海这边。 深邃的眸光,从她的脸上落下,落在了夏帆奥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上。 一早他就吩咐了佣人不许拿底-裤给这个女人穿,所以,隔着单薄到只有一层布料的遮挡,他绰绰约约的看到了那让他眼仁放火的吸睛之处。 上半身的敏感处,被男人粗粝的拇指划过,夏帆战战兢兢地状态下的身子,蓦地蹿过一阵痉-挛。 ... 番外第82章:我应该连你的手指甲都拔了 隔着单薄到只有一层布料的遮挡,他绰绰约约的看到了那让他眼仁放火的吸睛之处。 被男人粗粝的拇指划过,夏帆战战兢兢地状态下的身子,蓦地蹿过一阵痉-挛。 “滚开,别碰我!” 身子哆嗦的同时,夏帆的脑仁儿也跟着一并难受了起来。 她听医生告诉了她,不可以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可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根本就无法做到冷静。 闪躲着方信祁对自己触碰的大手,夏帆不断地推搡,可力道微薄的她,根本就挣脱不开这个男人对她的触碰。 顺着裙裾,被撕扯开白裙的声音,在庭院中,尖锐的传来,夏帆挣扎的动作蓦地一僵,整个人的身子也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的僵硬住。 “都没了底-裤,还想和我挣扎,夏帆,你以为你挣扎就能摆脱我对你的寓所欲求了吗?” 在她让他血脉喷张的地带,扫过一圈,方信祁抽回来了自己的手。 “放识趣儿点儿,别再试图惹怒我!” 一句不着温度的话音低落,方信祁扣住夏帆的腰身,将完全是一动不敢动,一副僵硬皮囊的女人,打横抱进了屋子里。 ———————————————————————— 医生为夏帆做好了身体检查以后,女佣去卧室那里,让夏帆去餐厅吃晚饭。 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思,她一言不发,用冷漠无视女佣的存在。 看着夏帆对自己不声不响的样子,女佣搅了搅手指,半晌儿,她才皱着眉,轻扯开了唇—— “夏小姐,是方先生要我来找您的,请您……” “嘭!” 甩手,夏帆将chuang头柜上面的那盏台灯,直接打翻在地。 台灯破碎的声音传来,惊得女佣本能的向后退后着步子,然后尖叫了一声。 “你去告诉方信祁,要么让我死,要么让我饿死!” 苍白着不着血色的唇瓣,她低吼的咆哮出声。 打从方信祁上次拔了她脚趾甲以后,她每天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状态,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吃饭,她只想用这样无声的反抗,抗议着她对他的不满。 但是为了那还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亲人,还有至今都是下落不明的母亲,她还不得不咬牙强撑着自己的身子。 她父亲那天对她说得话,时不时的浮现上她的脑海。 现在除了自己受限于方信祁之外,其他的夏家人都是一种下落不明的状态,所以她不能死,她要救夏家人,也只有她才能救夏家人。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了自己要逃出去的念头儿,如果自己逃不出去的话,她情愿饿死。 从来没有见过夏帆用这样凛然的咆哮和自己大吼,女佣不停地缩着身子往外面走去。 随着女佣的离开,陷入到深深痛苦中的夏帆,无声的滚落着悲伤的泪水。 双手捂住了,泪水顺着她的眼帘,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不断的滚落而下。 她真的活得太心累,太心累了,这样忍受着非人一般的对待,简直让她生活在人间地狱之中。 身子跪坐在地毯上,她上半身伏在chuang上,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一样哭得气若游丝。 急促的脚步,快而不乱的从走廊那里传来,跟着四个女佣踱进了卧室里。 “夏小姐,请您下楼用餐!” 女佣低着头,语气毕恭毕敬的说着话。 “我不吃,你们都听不懂吗?” 将她当成是豢养的chong物一样圈禁,她是人,要有人身自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当成xing奴隶一样被囚禁在这让她连喘息都会上不来气的地方。 这几日都是安安静静状态下的夏帆,突然因为方信祁的回来,变得失控起来,几个女佣完全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状态。 “……夏小姐!” “滚!” 夏帆知道她不应该对这些个下人嘶声咆哮,可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她的情绪。 撕心裂肺的声音震慑着每一个女佣的耳膜,她们也知道夏帆患有间接性抑郁症,她们断不敢说什么话、做出什么行为刺激她。 进退不得,她们有命令在身,完全是一副拿夏帆无措的神情。 直到门口那里传来了一道低沉又冰冷的声音,四个女佣才像是卸下了什么重大的负担,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你们四个都下去!” “是!” 诺诺的应了一声,四个女佣快速退出了房间。 房门被合上,方信祁灰色的眸子,冷漠的扫了一眼脸色煞白的一塌糊涂的夏帆。 刚刚洗过了澡的男人,发稍还滴着水滴,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敞露出来他泛着蜜色的健康机理。 趿着拖鞋,他迈着步子走上前去,在距离夏帆一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的俯视了一眼面色不着一丝血色的女人。 还不等双臂环胸的男人开口说话,感受到后背处有两道锋芒落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神志崩溃下的夏帆,腾地一下子从地上站起身,发了疯一样的双手掐住方信祁的脖颈。 “放我走!” 她真的快要在这里被逼疯掉了,她无法想象,如果说自己再继续带这里待下去,一直都不是很好的精神状态,会不会彻底演变成精神分裂。 眼仁冒火的盯着方信祁,如果说刀子可以杀人的话,夏帆足可以把方信祁,杀了不下百遍。 用尽力气的掐住方信祁的脖颈,身子因为没有进食,一直只靠营养剂维持的夏帆,掐着他的力道对她来说,完全就是毛毛雨。 面不改色的男人,抬起手,从容不迫的将手收拢在夏帆的腰身上。 紧按住她的腰身,他将她拉近他,然后俯身,吹着暧-昧的气息,一字一句道—— “再使点劲儿,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掐着我,让我很难受!” 皮笑肉不笑口吻的话,让夏帆没有色彩的眼仁,瞬间就变了色。 微微一滞掌心间的力气,刹那后,她眼仁再度翻滚着血色的阴狠—— “方信祁,你放我走!” 掌心没有力气,夏帆转而将指甲,狠戾的嵌入到了他的皮肉。 脖颈上的皮肉倏地一痛,方信祁罡气十足的眉宇间,轻蹙了起来。 咬紧着牙关,夏帆加重了指甲上面的力道。 感受到指甲里有温润的液体流淌了出来,她非但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的将葱白手指上面的指甲,都掐入到了他的肉里。 方信祁忍受着脖颈上面的痛,低眸,将眸光落在了夏帆咬紧牙关的脸上。 看着她怒瞪自己,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方信祁冷下了眸色。 瑟缩着幽暗的瞳仁,他另一只闲置的手,抬高,抓住了她扣住自己脖颈的手腕上。 手腕倏地被桎梏住,夏帆明显感受到了她捏着他脖颈的力道在减轻。 无视自己脖颈上在沁出层层血丝,方信祁嘴角忽的勾起来了一抹风情万种的笑—— “看来,我不仅应该拔了你的脚趾甲,连你的手指甲,我也应该拔了才对!” 轻飘飘的说着一句话,让夏帆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飞速的倒流了起来。 “方信祁,你除了用这些变-态的方法儿折磨我以外,你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儿折磨我了吗?” “你还想尝试更刺激的?” 挑高着眉峰,方信祁斜睨了一眼夏帆。 凝着她因为自己的话变得过分苍白的小脸,方信祁猛地俯下身,将身子不断战战兢兢地小女人,猛地一下子压在了身下。 “真是没想到,我的小帆帆居然想和我玩更加刺激的!” 说着话的同时,他不安分的顺着她单薄衣料的裙裾探去—— “方信祁!” “啪!” 伴随着夏帆扯开嗓音的一声咆哮,她用着她近乎要没有力气的手,猛地甩了一耳光给方信祁。 虽然她的力道不是很大,可在静谧的空间里,她甩他的耳光声,还是格外的清晰。 “方信祁,这样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真的有意思吗?如果你因为尤画的事情像我寻求报复,那好,只要你放过我的家人,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让你替你的心上人报仇!” 夏帆吼出声,用着谈判的口吻说着话。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状态的样子,如果用她的一命可以换回她家人的平安,她愿意死在他的面前。 被打偏了俊脸的方信祁,听着夏帆的话,良久,他才侧过刚毅轮廓的俊脸。 不同于之前涣散着阴骘又危险眸光的冰冷,他猝然染上了血色的眸底,是毁天灭地的殷红色。 -本章完结-<!--over--> 番外第83章:方信祁的好心 被打偏了俊脸的方信祁,听着夏帆的话,良久,他才侧过刚毅轮廓的俊脸。 不同于之前涣散着阴骘又危险眸光的冰冷,他猝然染上了血色的眸底,是毁天灭地的殷红色。 绷紧着脸部线条,他伸出手,倏地一把桎梏住了夏帆的脖颈—— “怎么,你就这么想死吗?该死的,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活却没有活下来,你却想死?该死的,你的命就那样不值钱吗?” 加重了掌心的力道,方信祁因为夏帆说了她想要选择死的方式,心头而对她萌生出来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要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活着渴望活着,却无法活下去,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会想到死!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她就这么喜欢作践她自己的命吗? 脖颈被粗重的力道勒紧的生疼,夏帆能感受的到那种快要咽气的感觉,无助的就像是掉进了大海里一样,任由她怎样挣扎,都会被无垠的海水淹没。 “方信祁……唔……” 夏帆看不懂方信祁因为自己说要死,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剧烈? 她被掐住的脖颈,心脏都要从喉咙里弹了出来。 “该死的,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许你死,哪怕你想要用自杀来摆脱我,我都会从地狱里,把你给拉回来!” 阴凄凄的说着话的同时,他的手,带着摧毁般的力量,蛮横的撕破了她的裙装…… —————————————————————— 本就身体虚弱的夏帆,完全承受不住那野-兽般疯狂的行径。 “痛!” 呜咽的贝齿紧咬着失血的唇瓣直到渗出刺目的血痕,十指芊芊玉指也狠狠地嵌入雪白的chuang单之中,即使褶皱不堪也死死的楸紧,夏帆也不肯放手。 “痛?” 听到夏帆娇柔的呼痛的哀嚎声,方信祁竟然像是一只被注射了兴-奋剂的野-兽,阴惨惨的笑声划破卧室各处的空间。 “你不会比我更痛的,再大声的给我叫!” 伴着他不断滋生的雄-性荷-尔蒙,承受不住这一切的夏帆,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布娃娃一样,悲哀的承受着这一切。 —————————————————————— 几天没有进食的夏帆,被方信祁在整间卧室里,变了地方,变了位置,变了姿势的猥xie着,直到她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发-泄暴行的男人,才甩来了夏帆的身子。 将要迫近黄昏的天空,彩霞懒懒的在天边绽放着专属于自己的美丽,柔柔碎碎的金色光线铺满各处角落。 花园的乳-白色木质长椅上,一袭简约的白色长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夏帆完美的曲线,将像是精灵一样的她与乳-白色木椅融为一体,长发从肩头披散而下,长细卷曲的睫毛敛下眼睑,神情淡淡的凝着天边如火的彩霞。 几日以来,她一句话不说,任由方信祁百般折磨着她。 她知道她的反抗只会招致更大的禁锢,既然她做不到一死百了,就只能接受这不公平的一切。 每天按时吃饭,每天不去反抗,任由自己像是一条在chuang上翻滚的死鱼一样,被残暴不仁的男人,百般摧残。 现在这样的她,真的应了那个男人那一句,不给自己穿底-裤,要随时随地都占-有自己的话。 站在花园门边处的方信祁,刚刚从公司回来,看到花园这边有一道白裙的身影,坐在长木椅上,他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 深邃到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眸子,静静凝着不远处的夏帆,此刻,她的小脸正临着淡淡的光线,风温柔的吹起她的发丝,从侧面看,她的小脸苍白如纸,梦幻的下一刻就可能消失一样。 可是,她纵然是再美好的小女人,他也不允许他对她有任何的怜惜。 “方先生!” 看到突然出现在了门口那里的方信祁,女佣轻唤了他一声,只是被他投射过来的一个眸光制止住,女佣就赶忙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夏帆,直到他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方信祁才转移了视线,向一边走去—— ———————————————————————— 安安静静的坐在方信祁对面的餐桌那里,眼仁是死水般空洞一片的夏帆,按照方信祁的吩咐,将摆在她面前的那些早餐,全部都吃了下去。 用餐很少的方信祁,姿态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后,招呼女佣去他的身边,对女佣说了一些话。 被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夏帆这近十天以来,第一次穿上了内-衣和-内库。 下了楼的夏帆,站在楼梯口那里。 听到有下台阶的声音,方信祁回过眸,看了一眼穿着白色长裙,束起了马尾辫的小女人。 很满意她最近一周以来都是一种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状态,方信祁郁结的心情,有些转好。 没有去告诉夏帆要带她去哪里,方信祁眼底波动起来了一丝波纹,然后拉着她的手,将她塞.入到了车子里。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和谁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那里,方信祁才冷冷的动了动嘴角—— “下车!” 没有带夏帆去看阮懿,方信祁让医护人员带着她去了阮懿的病房那里。 不解方信祁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让医护人员带自己进了病房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完全不想挣扎的她,还是乖乖地跟上了医护人员的步子。 “夏小姐,是这里!” 看着自己被带到了目的地这里,夏帆没有吱声,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快要有半个月没有见面的母亲—— “……妈!” 颤抖着几乎要说不出来话的嗓音,她轻声唤着阮懿。 难以相信自己的母亲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夏帆赶忙就扑了过去。 微微有些怔神儿的阮懿,听到了那一声唤着自己的声音,她本能的抬起头儿。 一看是自己多日未见的女儿,她的声音也开始发颤起来—— “帆帆!” “妈!”瞬间哭出了声的夏帆,紧紧的搂抱着自己的母亲,那俨然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样子,让神情悲恸的她,放肆的宣泄着自己这些天以来的委屈。 天知道她是有多么的想她的母亲吗?她本以为方信祁将自己的母亲已经迫害致死,却不想自己的母亲现在完好如初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听着夏帆不住哭噎的声音,阮懿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抬手抚了抚自己女儿的后脊背,她安慰的开口—— “好了,帆帆不要哭了,妈妈知道你想妈妈了,妈妈又何尝不想你呢?既然我们母女又见面了,咱们就要开开心心!” 勉强的咧开嘴角,阮懿给了夏帆一个让她放心的微笑。 点了点头,夏帆胡乱的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 通过和自己母亲的一番交谈她才知道,原来是说凉城市中心医院那边的医疗设备和医疗团队不如这家贵族私人医院,才被接到这里进行治疗的。 不过夏帆实在是想不懂,自己母亲被送往这里接受治疗,真的是方信祁做的? “帆帆啊,你得替妈妈好好感谢一下你那个朋友,自从妈妈接受了这两次化疗,身体好了很多啊!” 阮懿一边说笑着,一边动着她的筋骨,向夏帆展示着她已经好了很多的身子骨。 “对了帆帆,你这个朋友是怎样一个人啊?妈妈从来没有见过她啊。医护人员和医生谁也都不透露信息给我,就连给我化疗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告诉我说,说你和你的那个朋友在一起,不要让我担心!你这个朋友到底是怎么样的朋友啊?怎么这么神秘?” 阮懿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她的心底里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能一掷千金这么大手笔的为自己看病,她能猜得到,自己女儿这个所谓的朋友,一定很有钱,也很有势,不然不能把自己接到这里的医院进行治疗。 想着,她第一个想到了年毅南。 被自己的母亲这样问及着,夏帆咬紧着唇瓣,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告诉自己的母亲说,这个一掷千金为您看病的朋友,是一个毁了自己的豺狼。 蠕动了干涩的喉咙,良久,夏帆才别别扭扭地开了口—— “就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家里挺有钱的,是做实业的!” 随口扯着善意的谎言,夏帆侧轻避重的回答道。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夏帆忽的想到了还是水深火热之中的亲人。 第84章:别做让我反感的事情,我不想伤害你 “就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家里是做实业的,他知道了您的事儿,帮了我!” 随口扯着善意的谎言,夏帆侧轻避重的回答道。.xshuotxt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似乎只要提及到这个所谓的“好心人!”,她都能想到那些残忍不堪的经历。 忽的想到了那些还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亲人,夏帆面色凝重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对了,妈,你手机借我一下!” 上次碰到手机还是一周前,那会儿她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自己亲人的消息。 想着这一周以来,方信祁有几天没有出现在临海那里,估计是暗地做什么手脚,她觉得外面应该会有什么风吹草动。 “借我手机做什么?” 阮懿打从被诊断出来癌症,就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没有人和她说外面的情况,她自己也没有通过什么通讯设备去了解外面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我手机坏了,我……” “和毅南联系?” 阮懿挑着眉,接下了夏帆的话。 一直以来,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年毅南,只是,纵然她再怎样喜欢年毅南,她也不允许她和年毅南之间有来往,只因为这里面,牵扯了太多。 轻皱了下细眉,虽然自己是想通过手机去了解外面的事儿,而并非打电话给年毅南,但是被自己的母亲提及到了这个名字,她的心弦还是下意识的抖了抖。 聪慧的夏帆,打从上次她母亲拒绝她和年毅南再一次开始,她就尽量避免去提及让她母亲容易有情绪波动的人和事儿,就像这次也一样,她知道她不能和自己的母亲提年毅南,更不能替已经出了事儿的夏家人。 “没……”摇了摇头儿,夏帆舔了舔唇瓣。 “我就是想知道外面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用着清澈的眼仁看着自己的母亲,无比认真的神情,完全没有说谎的瑕疵闪现而过。 越发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阮懿知道自己的女儿从来不喜去关心其他人的事情,只会一门心思的管好她们母女之间的事情,她这样突然关心起来了别人,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不好,让我远离那些有辐射的东西!” 阮懿没有说谎,虽然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儿想知道些什么,但是她的手机,早就在接受治疗那会儿,就被医生告知不能用手机这类有辐射的东西。 阮懿的话,让夏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自己的母亲也被严厉拒绝使用了手机,方信祁现在还真是一心要让自己和外面断了联系! 知道自己现在和方信祁反抗不了,否则只会是以卵击石,想来想去,夏帆还是按捺住心底里怒火,平复情绪的张开了小手。 “哦,这样啊,那医生也是为了您好!” 抬手拉了拉自己母亲的被子,她握住了阮懿的手—— “妈,您能挺过这关的,是不是?” 难得能看到自己母亲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润,她真的是欣慰极了。 虽然说这方信祁对自己是无所不用其极,但至少他还没有完全泯灭良心,至少对自己的母亲,他还没有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听着自己女儿暖心窝子的话,阮懿反握住了她的小手儿。 “放心吧!妈妈一定咬牙坚持,我们母女二人都要加油,我们不会被生活打倒的!” “嗯!” —————————————————————————— 本来夏帆还想和自己的母亲多待一会儿,可医护人员来了病房,告诉她不能再继续逗留,她只好恹恹不欢的离开了房间。 依照现在的情势,她不可以惹怒方信祁,否则依照他随时都会毁了自己的行为和举动,她别想再有第二次来看自己母亲的机会。 重新坐上了车子,夏帆依旧是一副沉默的布娃娃姿态,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沉默寡言的坐在车子里。 方信祁目不转睛的开着车子,比较满意夏帆最近这样一副不反抗自己的行为,他一直都是郁结状态的心情,开始转好起来。 —————————————————————————— 夜籁,安静且深邃,偶尔有一点风丝伴着虫鸣在树丛中吱吱作响。 月光顺着窗帘未完全拉上的缝隙间倾泻出来,水华般的清辉,打落在了g铺,映衬着那两抹缠-绵交hua的人儿。 一场剧烈的欢-爱过后,香汗淋漓的夏帆,赤-条着身子,微启红唇,细微的喘息着稀薄的空气。 一只长臂横了过来,方信祁圈住她两个圆润的小肩膀,收拢到了臂弯中。 骨节分明的长指挑高,他扣着她的下颌,声音透着几分没有消散的qig欲。 “今天怎么这么乖?” 难得夏帆今天没有反抗他,也没有像一条死鱼一样任由他玩-弄,她竟然带着青涩的主动,娇-柔的迎合他,这完全没有让方信祁想到。 仰高白净的小脸,她本来不想和这个魔鬼说话,但想到自己顺着他的意思做事儿,他完全有可能放了自己,也能任由自己随时随地去看自己的母亲,她还是轻轻的动了动菱唇—— “你不喜欢?” 微喘的气息,是未消弭的诱-惑,让方信祁看着怀中这个双眼迷离的小女人,眼底不由自主的划过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涟漪。 修长的指尖儿,轻轻的划动着她泛着蔷薇色色泽的唇瓣,声音略带沙哑的开了口—— “怎么会不喜欢?我只是意外!” “意外什么?” 喘息未定,夏帆染上淡淡薄雾的眼仁,对视上男人灰色的眸。 “意外……”方信祁悠悠的勾起了涔薄弧度的嘴角,拉长着尾音,他没有继续接下来的话,而是一个反手,将夏帆再度压在了身子。 “意外你怎么会这么ji!” 所答非所问的说着话,方信祁讪然挑-逗夏帆的样子,就好像是第一次占-有她。 感受到方信祁,夏帆拒绝的推搡着他—— “别了!” 知道这个男人的胃口有多大,但是她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受不了了?” 抬起灰暗的眸子,方信祁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夏帆。 被这样毫无遮掩的话问得小脸绯红,夏帆羞赧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看着夏帆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方信祁嘴角处延伸到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深邃起来。 难得这个小女人没有抗拒他,他真的还想和她再来几个回合。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默许你……” 不等说完话,他又一次不规矩起来…… “别……” 颤抖着声音说着话,夏帆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红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小脸,她说着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了矜持的话—— “我……有点儿承受不住!” 夏帆的话让方信祁挑高的眉峰,更加的张扬起来。 俯首,在夏帆猝不及防下,方信祁癫狂的吻着她。 良久,他直到要把夏帆吻的喘不过气来,还满意的放过她。 “今天暂时放过你!” 说着,方信祁扯过夏帆的小脑袋,埋首到他的胸膛上。 “以后别再做让我反感的事情,我不想伤害你!” 低沉声音的话语在夏帆的耳边响起,她本能的拧起了眉。 不让她做让他反感的事情,救她的家人,那一定让他反感,不然他又怎么可能把自己摧毁的片甲不留。 “我……”她很想开口说让他放过自己的家人,但想到他可以再一次癫狂的对待自己,夏帆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怎么?” 听到了夏帆那一声轻柔的咕哝,依靠在g头儿上的方信祁,质问着她。 “没、没什么……我……我就是想问你,我……能不能每天都去看我的母亲!” 今天他能破天荒的让自己去看自己的母亲,她知道,方信祁对她的母亲没有那么大的成见。 低垂着眸子,方信祁扫了一眼,安安静静,只是咕哝着唇瓣的小女人。 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他一边拂手轻轻地缠着夏帆的头发儿,一边掀动了唇—— “我让慕兰陪你去!” ———————————————————————— 诸多受限的事情都被解除,夏帆吃过早餐,在方信祁亲信,连她都只是见过一面的慕兰的陪同下,去了医院那里。 “夏小姐,方先生只允许你每天在这里待一个小时,请你不要误了时间!” “好!” 难得方信祁宽容了自己,夏帆应了声。 ... ... 番外第85章:猜不透的关系 诸多受限的事情都被允许,夏帆吃过早餐,在方信祁亲信,连她都只是见过一面的慕兰的陪同下,去了医院那里。.xshuotxt “夏小姐,方先生只允许你每天在这里待一个小时,请你不要误了时间!” 慕兰口气礼貌的说着话,这样一个外表看不出来与其他女子有什么区别的女子,实则拥有四分之一的德裔血统,而且作为“魅组织”的女杀手,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好!” 礼貌的应了一声以后,夏帆便看见慕兰负手而立的站在了病房的外面。 难得方信祁宽容了自己,夏帆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进了病房。 又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夏帆根本就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 “妈!” 唤了一声,她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知道自己和外界取得不了联系,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但是方信祁对夏家人的态度真的是太奇怪了,这让她心底里有了诸多难以理解的疑惑。 所以,她和方信祁要求来看自己的母亲,一方面是为了能够和自己的母亲谈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从自己母亲的嘴里得出来一丝关于方信祁和夏家之间绝对不简单的关系的信息。 没有绕弯子去,夏帆稳定了情绪后,一边削平果,一边轻扯动了唇—— “妈,我问您一些事儿,您先答应我,不要有情绪起伏,好吗?” 知道自己如果提到了夏家的话,可能会让自己母亲受到情绪的波动,所以,她必须确保自己的母亲的情绪不会受此影响,她才能问出来。 看着夏帆低垂着眸子,一副心不在焉削平果的神情,阮懿感受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感觉。 “怎么了?” 夺过了夏帆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她拉过自己女儿的小手。 “怎么了,帆帆,你想要问什么?” 似乎都好久没有看到过自己女儿这般凝重的神情了,阮懿的心弦也跟着绷紧了起来。 “妈,您先答应帆帆,不管我问了您什么,您都不要有情绪起伏,好不好?” “嗯,好,妈妈不会有情绪起伏!” 不想夏帆犹犹豫豫,阮懿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得到了自己母亲的肯首,夏帆轻轻扯动了蔷薇色的唇瓣—— “妈……夏家,之前有没有有过和姓方的人之间有过来往?” 夏帆问的小心翼翼,她不知道‘方信祁’这个名字是不是自己母亲的雷区,所以,她一定要做到谨言慎行。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问到了自己关于方姓的人,阮懿的心弦,当即就一颤,面色也跟着不自然了起来。 发觉到了自己母亲面色的不对劲儿,夏帆眉头儿锁得更紧。 “妈……真的有方姓的人,和夏家之间有关联?” 夏帆从自己母亲表情那里,几乎已经确定了这个信息,但至始至终都没有十足把握的她,还是轻声质问了她的母亲。 “没……” 怔忪了好几秒,阮懿才闪烁其词的回答了夏帆。 “没有,我在夏家做儿媳的这么多年没有听过夏家和方姓的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因为夏帆对自己的质问,阮懿心底里已经开始有了一个不好的设想,虽然还不敢肯定这个设想成立或者不成立,但是她几乎已经敢确认,自己的女儿,应该是碰到了方家那边的某一个人。 不自然的僵硬着嘴角,阮懿苍白着有些失了血色的脸,笑了笑。 “帆帆为什么突然问妈妈,夏家和方姓的人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你是碰到了什么事情吗?” 阮懿在被子里,不安的搅动着交-合的十指,虽然她表面上是一派从容,心底里早就已经因为夏帆的话,掀起了波澜。 “没有,就是……就是我碰到了夏家那边的人,我二叔说夏宇航升级的事情,被一个姓方的人,给阻拦了,所以我想问一问您,知不知道这个姓方的人,和夏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谁?” 阮懿忽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 她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夏帆的小手,紧握住。 “你说得那个姓方的,是谁?” 自己母亲情绪受到波动的起伏越来越强烈起来,夏帆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我……我不知道!” 知道自己母亲的心脏是支架的,万万不能受到情绪的影响,再三考虑后,她决定不告诉自己母亲关于方信祁的事情。 夏帆眼仁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阮懿,让想要从夏帆眼仁中找出一丝不同神情的阮懿,根本就扑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真的不知道?还是你不想让妈妈知道?” “我……” “帆帆,妈妈就你这样一个可信的人儿,你连妈妈都要瞒吗?” 阮懿渴望探寻到真相的神情跃然脸上,让夏帆心里的猜忌,越发的混乱起来。 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在自己忽然提到这个姓方的人的时候,会表现出来这么激动的情绪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没……” 摇晃着头,夏帆摆出来了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妈妈,我真的没有瞒着您,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您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方姓的人,您知道这个姓氏的什么事情吗?” “我不知道!” 阮懿忽的很笃定的开了口,她不能告诉自己的女儿说自己和方姓家族之间有什么关系,也不能告诉她曾经那些发生的事情。 有些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也已经过去,她真的不想再去提及! 自己母亲对自己似乎有所隐瞒的样子,让夏帆把眉头儿都打成了结,很显然,自己的母亲一定知道方信祁和夏家之间有些非比寻常的关系。 “爷爷因为这个姓方的人阻碍了夏宇航未来前途的事情奔走了,这个姓方的人,好像……来头不小儿!” 阮懿不傻,她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女儿在套自己的话。 但是被突然挑起了这个话题,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姓方的人到底是谁,毕竟方亦航当年被处决那会儿,上级宣判的结果是没收全部家产。 因为那会没了家,没有亲人,何丛卉带着她的儿子寻了短见,所以整个方家可以说是在一-夜之间就从凉城消失了。 而现如今再次提及到姓方的人,她完全想不到还会有谁。 “帆帆,你有没有见过那个姓方的人?” 双手抓住夏帆的手臂,阮懿情绪激动的问着她。 “没有……我没有见过!” 本来是她想要问自己的母亲关于方信祁的事情,却不想自己被自己的母亲反过来质问了自己。 感觉自己从自己的女儿的嘴巴里也探不出来什么话,阮懿泄了气一样的收回来自己的手。 看着自己母亲脸上划过的失落的表情,夏帆皱着眉,她一时间竟然想要和自己的母亲坦白这一切。 或许,自己坦诚的告诉了自己的母亲关于方信祁的事情,她会坦诚的告诉自己关于方信祁和夏家关系的事情。 深呼吸了一口气,思来想去,她舔了舔唇瓣以后,掀动了蔷薇色的唇—— “妈,其实……” “叩叩叩……” 就在夏帆想要开口的时候,一阵叩门声传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病房的门被推开,慕兰的身影探了进来。 “夏小姐,时间到了!” 简短的几个字,让夏帆知道,如果她想要再来看自己的母亲,她就必须识趣的离开。 “妈妈,我明天再来看你!” 与阮懿重新拥抱了一下,虽然母女之间有千万个舍不得,她还是不得不听话的出了病房,跟上慕兰的步子。 看着离自己远去的女儿,阮懿如鲠在喉一般,那些想要问出口的话,就那样生生的卡住在了喉咙里。 ———————————————————————————— 夏帆出了病房,刚走到楼梯拐角那里,突然不期而遇的撞到了一个人。 “唔……” 额角处倏地一痛,夏帆本能的抬起头,她眸光寻去的刹那,看到了穆少言那一张显瘦,突兀着颧骨的脸,没有昔日那般俊朗,反而多了几分颓废的落在了自己的眼中。 “小帆?” 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小女人,穆少言蹙着眉,喉咙有些发紧的唤着夏帆。 不知道自己是眼花了还是什么缘故,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夏帆。 许是多日没见的原因,他发觉夏帆较之间瘦了一大圈,而且眉眼间那种总是淡淡忧伤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 ... 番外第86章:我逼你的事情,不差这一件 “小帆?” 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小女人,蹙紧着眉,穆少言喉咙有些发紧的唤着夏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有些眼花的缘故,还是怎么样,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多日未见,多日没有联系的夏帆。 许是多日没见的原因,他发觉夏帆整个人较之前瘦了一大圈,而且眉眼间那种总是飘着淡淡忧伤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让他只消一眼看去,骨子里想要把她拥抱入怀的感觉。 定了定神儿,确定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夏帆的时候,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伸出手,一把就搂住了夏帆。 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在医院这里也能看到夏帆。 乍想到这里是医院,穆少言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赶忙松开了她,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子。 “小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这里?你是哪里生了病吗?” 穆少言之所以会出现在医院这里完全是因为惠昌被方信祁的恒扬给挤兑破产,他的母亲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家族企业破产的打击,而患了突发性脑溢血。 本来穆家已经是如履薄冰的状态根本就没有什么经济实力支撑他母亲的病,不过好在这里医院的院长是他父亲的故交,免费给他的母亲提供了医疗条件。 被穆少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虽然夏帆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从他焦灼的眉眼中,她也能看得出来他在担心着自己,但是眼下的情况,她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叙旧,要知道,陪她来医院这里的慕兰,可是方信祁的亲信,她完全可能会把自己遇到穆少言的事情告诉方信祁,这样一来,一定会徒惹来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 想着,夏帆蹙了蹙眉以后,抬手,拿开了穆少言触碰自己手臂的手。 “我没事儿,我来这里只是看我母亲!” 不知道慕兰是不是一个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会坦诚告诉方信祁的人,她用余光偷偷睨了一眼慕兰。 在看见慕兰毫无表情的脸上,和其他与自己随行的女佣没有什么区别,夏帆咬了咬唇瓣。 在她情绪怔忪的时候,穆少言对她母亲关切的声音,又扬了起来。 “小帆,你母亲怎么了啊?正好我认识这里的院长,要不要我找院长,让他安排一个专业医师给你母亲看病啊?” 完全忽视掉了方信祁曾经对他的警告,穆少言有增无减的关心着夏帆。 能看得出来穆少言是实打实的想要帮自己,只是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带去麻烦给他了。 “不了,我母亲没有什么事儿!” 垂在眸,夏帆不敢去看穆少言澄澈的眼,似乎只要看他一眼,被方信祁知道了,都会徒惹来麻烦。 敛了敛眼睑,她微微点了点头儿以后,避开穆少言,迈开步子就往电梯那里走去。 看着一副恨不得不认识自己样子的夏帆,迈着步子,越来越快的往电梯那里走去,他开口,不死心的唤着她—— “小帆……” 夏帆越走越快,到最后,身影在他的视线中,直接成了一个不清晰的小黑点儿。 ———————————————————————— 坐在回临海的车子上,夏帆安安静静的看向窗外,样子有些出神儿。 而慕兰则是平稳的把控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的看着路况。 按捺不住心里的心绪不宁,她不知道慕兰会不会把自己碰到穆少言的事情告诉方信祁,她紧了好久的小手,才讷讷的侧过脸—— “你……会不会把我和穆少言见面的事情告诉方信祁吗?” 她实在是不了解慕兰这个人,但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和漠然,让她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好惹。 “我什么也没看见!” 依旧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的开着车,甚至她因为夏帆的话,连眼毛都没有眨一下。 虽然慕兰的话很冷静,但夏帆听出来她话语里的意思。 嘴角微微勾起浅笑,她会心的松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 深夜时分,淡雅的月光从深谙的岚云缝隙中倾泻而下,轻轻地洒在如琉璃般光洁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清冷的光芒为大理石地面镀上一层薄薄的莹黄,庭院中水杉树的倒影懒懒地印在窗棂上,丝丝晚风潜入墨一般的夜籁,为万物染上一抹神秘的色彩。 夏帆单薄的小身子立在窗边,想到今天她母亲的反常举止,心里疑惑的疑云,越发的膨胀了起来。 她能看得出来事情绝对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的母亲一定知道夏家和方信祁之间的关系,不仅如此,她母亲和方家的关系,也绝非自己所能料想。 但是她想不到自己母亲和方家有什么关系。 浮现在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强烈起来,夏帆皱着眉,哪怕长吁了一口气,也纾解不开心里的疑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不自觉的呢喃一声,伴随着尾音的低落,纤细的腰肢被一只大手倏然收紧。 猝不及防下,夏帆穿着白色睡裙的小身子,跌入到一个宽敞的胸膛上。 熟悉的男性气息再次将她包围,淡淡的烟草香充斥着她的鼻翼,让一向敏感的夏帆,下意识的绷紧着身子。 “还没睡?在等我?” 他最近都在处理国外那边的事情,很少有时间回临海这边,今天这么晚回来这里也是临时做出的决定。 本来以为夏帆已经睡下了,却不想,这个小女人站在窗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腰身被从背后圈住,夏帆的肩头儿上埋下男人冒着青茬儿的下颌。 “我……我没有……哦……” 夏帆出于直觉反应的呜哝着,却不想一阵吃痛的感觉传来。 “和我狡辩?恩?” 低沉的嗓音带着好听的磁性,可听在夏帆的耳朵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让空气都攀高温度的沙哑。 自顾自的埋首在夏帆玉颈处,方信祁沉醉的吸了一口专属于她身上干净的气息。 难以把持的想要从这个小女人的身上获取更多,方信祁动作迅速的扳过她的腰肢,让夏帆仰着头儿迎上他的脸。 “唔……” 在夏帆一声轻颤下,他吻住了她。 伴随着加深的动作,方信祁拉着夏帆,倒在了chuang上。 没有放开身下小女人的唇,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加上手上的动作。 被亲吻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夏帆,整个人脑袋里是一片缺氧的状态,感受到男人的入-侵,她想要反抗,却完全没有挣扎的力气。 胡乱的闪躲了几下,最终避不开这个男人蛮横的攻击,她索性也就不再挣扎。 激烈的欢-爱着,感受着男人越发亢奋的动作,夏帆用手轻抵住他的胸口。 之前几次危险期,她都成功的避了过去,她不敢确定这次的危险期也能成功的避开。 “别……” 四肢齐上的反抗着方信祁对自己的chong撞,却改变不了男人已经pen-bo而出的事实。 像是一团烂泥一样的仰面喘着气,身子稍稍恢复了一点儿力气以后,她便软着腿,快速向卫生间那里赤脚跑去。 最近几天是她的危险期,她不要那样悲哀的事情发生,知道依照这个男人的性子,绝对不会给自己避-孕-药吃,所以她只能祈求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不懂夏帆为什么会突然炸了毛一样的冲进卫生间,方信祁随手捞了件睡袍以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看到夏帆冲洗着,方信祁倚在门口边,手臂环胸,蹙着眉头儿的看着她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 “这几天是我的危险期,我不想……” “所以就想要用这样蠢到不能再蠢的办法儿,阻止你怀-孕的发生?” 这个女人到底是多么没有常识,连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没有去回答方信祁的质问,夏帆继续做着她自认为避-孕有效的办法儿。 看着夏帆没有停下来,反而愈演愈烈的行为,方信祁皱紧着眉头儿,几个箭步走上前,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将她站直着身子的拉向自己。 “夏帆,这种事情你以为你不想就不能发生了吗?” “……” “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我让你生,你就不敢给我流掉,不信我们试一试!” 带着威胁口吻的话落下,夏帆本能反应的皱起了眉。 被男人灰暗的眸子看得浑身不自在,夏帆咬紧着唇。 “方信祁,你说什么疯话,我怎么可能怀上你的孩子?” 她不要有他的孩子,换句话说,她不想一个因为被强jian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出现,这样对孩子不公平不说,就连同孩子日后的成长,都会落下阴影。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怎么不能怀上我的孩子?不然你想怀谁的孩子?年毅南的吗?” 抓紧着夏帆的手腕,方信祁眉眼间带着锋锐的眸光的看着她。 不想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强势的说出来这样的话,夏帆的心弦都跟着震了震。 尤其是他提到了年毅南那个名字,她整个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怔。 “我怀上谁的孩子也不能怀上你的孩子!” 摇晃着头儿,她拒绝的开着口。 她不要这样不堪的事情发生,她就已经足够悲惨的了,她不想她倘若真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的孩子也和她一样承受这么多不公平的对待。 “是你只能怀上我的孩子,除了我,你不能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才对!” 没有因为夏帆的话生气,方信祁神情笃然,一字一句的掀动着薄唇。 边说着,他修长的指腹,带着薄茧,粗粝的摩挲过她失血的唇瓣。 “不……” 夏帆的心伴随着他的动作,猛然揪紧。 “不,方信祁,这样的事情,你不能逼我!” 夏帆苍白着一张小脸,无措的动着唇。 “我逼你的事情不再少数,不差这一件儿!” 说着话的同时,方信祁逼近着她,抓着她的小身子,直接抵在了卫生间的瓷砖墙壁上…… —————————————————————————— 被折腾的全身酸-麻无力的夏帆,坐在车子上,又去了医院那里。 有了昨晚方信祁的话,她整个人心里的担忧,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居然破天荒的说出口了那样的话,不过她真的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一定要让医生私-底下开一些避-孕-药给她。 “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我今天不在这里多待,和我母亲说几句话就离开!” 私下找医生开避-孕-药的事情,一定不能要慕兰知道,所以夏帆一定要去遣开她,否则事情传到了方信祁的耳朵里,又不一定闹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抬着眼,慕兰上下扫视了一眼夏帆以后,没有应声,很干脆利落的坐进了车子里。 没有了慕兰的跟随,夏帆长吁了一口气,理顺理顺了思绪以后,进了医院。 很想先确认自己有没有怀-孕,夏帆没有先去找阮懿,而是去了门诊部那里挂了号。 “夏小姐,这是您的检验单,您的孕检成阴性,您没有怀孕!” 听到自己没有怀孕的消息,夏帆绷紧的心弦,倏地一下子塌陷了下来。 真好她没有怀孕,没有让那样不堪的事情发生。 知道自己这样一个未婚女性开避-孕-药不好,红着脸,夏帆别别扭扭地开了口—— “麻烦你给我开一下紧急避-孕-药,嗯,顺带着再给我开一些叶酸!” 她能想到如果自己唐突的拿着药回去,依照方信祁那种多疑的性格,一定会开封检查的,所以她要把避=孕-药撞到叶酸的瓶子里。 拿着撞到了叶酸瓶子里的避-孕-药,丢在包包里,夏帆如释重负一样的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刚准备往她母亲的病房那里走去,她在她母亲病房外面看到了就像是故意在等着她的穆少言。 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到穆少言,她本能的蹙起了眉头儿。 听到走廊那里有细微的脚步声,穆少言下意识的抬起头儿,一眼,他就看到了夏帆的存在。 “小帆!” 就像是重获新生一样的开心,穆少言一边浅笑着,一边快步走到了夏帆那里。 软软的小手被穆少言攥住,夏帆另一只闲下来的手,死死的扣住包包的背带。 “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一直在等你!” 没有任何的掩饰,穆少言说得极度坦然。 ———————————————————————— 不知道方信祁在医院这里有没有安插眼线,夏帆随着穆少言去了医院的花园那里。 其实上次她就有想要和穆少言问一下关于外面的事情,碍于慕兰当时在场,她按捺住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小帆,这段时间你过得好不好?我看你都瘦了!” 一直都很喜欢夏帆的穆少言,再度看到夏帆,他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抬起手就想去握住她的小手。 娇-软的小手再度被紧握住,夏帆蹙着好看的黛眉。 “那个……”别别扭扭地从穆少言的手心中拿出来了自己的小手,自己就这样被他这样握着,总有一种心里说不上来的不自然的感觉。 “你现在过得怎样?” 惠昌那边出事儿的事情,她一早就听说了,而现如今看到穆少言较之前颓废了好多好多的样子,她心里那不妙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她真的没有想到方信祁的手腕会那样的阴狠,居然可以做到让一个企业今晚回到,明天早上就不会开市工作。 因为夏帆对他的询问,穆少言怔忪了一下以后,自嘲的笑了笑。 “呵……老样子吧!” 无力的长吁了一口气,稍稍纾解了心里的郁结以后,他重新掀动着唇—— “方信祁上次将惠昌一举击垮后,我母亲因为不堪这样的打击,突发了脑淤血,幸好这家医院的院长是我父亲的故交,我母亲才不至于沦落到没有地方接受治疗的地步。” 说着这话的时候,夏帆明显发现了穆少言眼底划过的一抹不甘心的伤痛。 知道这样的打击对一个铮铮男儿来说,是对尊严最大的污辱,所以夏帆完全可以想象,方信祁阴毒的手腕,让穆少言有多痛苦。 抿了抿唇,夏帆低垂的脑袋,跟着穆少言的思绪,一并陷入到了痛苦之中。 “对了,小帆,我前不久才知道你是凉城红门夏家的孙女啊!” 和夏帆认识这么久以来,他都不知道夏帆和夏家的关系,还是前不久夏家出了事儿,他才听法院那边一个任职的堂叔说起才知道夏帆是夏元明的孙女。 思绪飞脱的夏帆,因为穆少言的话,微微收回了思绪。 敛下长长的睫毛,良久,她才轻轻地动了唇—— “嗯,我是夏家的孙女,不过……十年前,我和我母亲因为我父亲的离世,已经从夏家净身出户了!” 没有想要隐瞒穆少言关于自己的身世,夏帆口吻极淡极清的说着话。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呢?” 说到她和她母亲从夏家净身出户,也算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她一般都不会提及,而夏家人更不屑一提。 “是我一个在法院工作的堂叔告诉我的,我才知道你和夏家的关系!不管夏老先生那么高的年龄了,还要承受牢狱之灾,真的很让人揪心啊!” 穆少言没有说谎,他堂叔给他描述当时那受审时的情形,让他生生为夏元明捏了一把冷汗。 毕竟夏家作为红门望族,在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就应了那一句“世事无常!” 一听到穆少言说了他在法院任职的堂叔,夏帆当即就将两个小手放到了他的手臂上。 “你告诉,你快点儿告诉我,我爷爷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难得找到一个能打听到夏家事情的人儿,夏帆急不可耐的眼仁中,波动着渴望知道事情真相的精芒。 ———————————————————————————— “什么?” 听到穆少言告诉她说自己的爷爷在半个月后被私下执行死刑,她惊慌的瞪大眼,一屁-股就跌坐到了椅子上。 半个月被执行死刑,也就是说,自己在这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必须要救下自己的爷爷。 “嗯,因为你爷爷在军=政-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能会想一般犯罪嫌疑人一样被执行死刑,所以,你爷爷是在私下被执行死刑。” “……” “这件事儿只有一些内部人员知道,我想你爷爷被执行死刑以后,官方一定会以你爷爷患了什么重病,因抢救医治无效而死亡,这类的消息传播出去!” 不敢去往下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夏帆伸出手扶住额角,整个人的脑袋里是乱到不能再乱的,浑浑噩噩的一大片。 -本章完结-<!--over--> 番外第87章:我会让你们两个人付出代价! “这件事儿只有一些内部人员知道,碍于你爷爷的身份,我想你爷爷被执行死刑以后,官方一定会以你爷爷患了什么重病,因抢救医治无效而死亡,这类的消息传播出去!” 夏帆伸出手扶住额角,她不敢去往下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如果她爷爷真就被执行死刑,那么夏家就此在凉城就会彻底的消失。 皱紧着眉头儿,她整个人的脑袋里是乱到不能再乱的状态。 浑浑噩噩的一大片空白,让她手足无措的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她之前听说不是要重新彻查吗?怎么会突然间又被执行了死刑,方信祁又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吗? 看着夏帆手扶着额角,苍白的脸上写满无措,穆少言也紧跟着皱起了眉头儿。 “小帆,你还好吧?” 他只是无心提及到了关于她身世的这件事儿,却不想居然会徒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让夏帆陷入到这么深的痛苦之中。 “我……”她不想让穆少言担心自己,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哑的厉害,根本就无力说出来“我没事!”这样的话。 皱紧着小脸,她根本控制不住泪水想要流出眼眶的酸涩感,一再强忍住皱眉,最终,泪水还是汹涌的滚落出了眼眶。 “啊呜……” 双手捂住脸,她悲恸的哭出声儿来。 想到自己的亲人被定罪,夏帆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的往下掉着。 整整一双小手被泪水沁湿,她脑海闪烁出来的都是方信祁灰色的眸子,带着狠心的恶毒。 看得夏帆哭得气若游丝的样子,穆少言的心也跟着揪的紧紧的。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个哭得和泪人一样的夏帆,这样的她,让他忍不住想要把她收拢到怀中,用他全部的呵护,全心全意的给予她温暖。 伸出手臂,他拥住夏帆,将她的小脑袋往怀中埋去。 没有拒绝穆少言这个依靠的肩膀,夏帆缩紧着小身子,就像是失去了她所珍视的东西一样,悲哀的嚎啕大哭出声。 哭得近乎要没有了力气,夏帆才忽的想到了一件事儿。 赶忙从穆少言的怀中挣脱出来身子,她凝视着他,眼中带着渴求的楚楚泪光。 “你给你堂叔打电话,我要问问你堂叔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是说自己爷爷的事情要重新彻查吗?怎么又突然被执行了枪决了呢?难道没有翻案吗? 只着了白色衬衫的手臂被夏帆抓住,穆少言看着她眼中不住闪烁的泪光,迟疑了一会儿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儿。 “嗯,我马上打电话给我堂叔!” 拿出手机,随着电话被拨出去,夏帆的一颗心都跟着悬到了嗓子眼。 她一定要向穆少言的堂叔求证这件事儿,她坚信依照他爷爷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做出来那样违-法-乱-纪的事情。 再说了,就算她爷爷做出来了那些事情,之前怎么会相安无事,有了方信祁出现以后,就冒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骨子里的多疑,让她相信,这件事儿和方信祁有脱不开的关系。 “嘟……嘟……” 电话被连通的声音传来,她越发紧张的握紧了小手。 “喂,慕延呐……” 电话刚刚被对方接通,只听“啪!”的一声,手机被大力摔在地上,机身粉身碎骨的声音传来。 因为手机掉落在地的声音让夏帆神情蓦地一怔,等到她回过味儿来的抬起头儿,一张乌云密布的脸,冷沉可怕的落在了她的眼仁里。 “方信祁……” 倏地放大了瞳孔,她难以置信的掀动了一下菱唇。 诧异着夏帆喃喃念出来这个名字,穆少言也跟着错愕的抬起了头儿—— 还不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来者是谁,他吃痛的迎上动作干脆利落的一拳。 “嗯……” 高大的身子被迎面冲击而来的猛烈一拳,打得趔趄着步子,不断的往后倒退。 等到穆少言站稳了步子,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他怔愣了一下眼仁,虽然从眼眶中迸射出来了怨念的眸光。 “穆少言!” 一旁的夏帆看见穆少言被方信祁砸下的一拳打到嘴角流出来一丝血丝,她轻唤了一声,作势就要跑上前去看他的伤势。 “唔……” 不等她有所行动,她的手腕,倏地就被身后一道凶猛的力道,猛地扯了过去。 无视穆少言眼眶中投射过来的恨毒的目光,方信祁瑟缩着灰色的眼仁,目光冷冰冰的落在夏帆还挂着泪痕的小脸上。 “唔……” 下颌被拇指和食指捏住,夏帆仰着头,被迫迎上男人晦暗的眸子。 “怎么?苦头儿还没吃够吗?” 他今天很早就处理好了公司的业务,想到没什么事儿可做,他就来了医院这里找夏帆,却不想,看到了两个人惺惺相惜这样的场景。 “唔……放开我,方信祁!” 下颌处的骨头被拧得生疼,夏帆痛苦的皱紧一张扭曲的小脸。 看到夏帆样子痛苦的神情,穆少言顾不上流着血的嘴角,暗自握紧着垂落在体侧的小手。 “方信祁,你给我放了小帆!” 知道方信祁有身手儿,穆少言自知自己不是方信祁的对手,而且他是个儒商,并不惯于打架。 “小帆?啧啧,叫得够亲切啊!” 穆少言紧张他女人的神情,就足够让他窝火的了,而现在他这样唤着夏帆,更是让他波动着怒火的眼底,掀起了毁天灭地一样的狷狂。 听着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话,从方信祁绷紧着脸部线条的侧脸看去,夏帆看到了眼底摧残自己时的那种阴骘。 她不能让方信祁再去针对穆少言了,穆少言已经被他害得足够的惨了,丢了公司不说,连母亲也急火攻心的患了重病,如果穆少言再因为自己受到这个男人的迫害,她真的会于心不安的。 皱紧着眉头儿,隐忍着下颌被撕裂个粉碎的疼痛感,她紧握着小手,发-泄着怒火的对方信祁吼道—— “够了,方信祁,你这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吼出声的同时,她忍无可忍的伸出手,携带着空气中浮起的一阵掌风,对着方信祁的脸就刮去—— “嗯……” 先一步发现夏帆的动作,方信祁危险的眯紧着灰色的眼仁,紧紧扣住她搁置在半空中的手腕。 眼神阴厉的对视着夏帆同样染上了火气的清眸,方信祁锋锐的嘴角,薄凉的抿成了一道缝—— “因为穆少言,你要打我是吗?” “……” “夏帆,我真是太纵容你了!” 眸光凌厉的一闪,狂执的话音落下,他菲薄的唇,一并压下。 没有看清方信祁的动作,夏帆只感觉到下颌被拿捏的力道加重,紧接着,撕毁的力量,蛮横的碾-压着她的唇瓣。 强行撕咬的力道重而强势,一如他的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 “唔唔……” 夏帆阵阵吃痛,但她挣扎的力道真的是微乎其微,根本就挣脱不开男人唇齿间越来越激烈的揪扯。 方信祁瑟缩着瞳仁的目光越发的高深了起来,至始至终都没有要闭眼的意思,他似乎就是要把夏帆脸上每一个痛苦的动作都印入到眼眶中。 听到了夏帆挣扎的声音中,带着痛苦的吟哦,怒火蹭蹭往上冒的穆少言,紧握在体侧的拳头儿,都被他勒出来了道道红痕。 本就因为公司被合并的事情,让他恨毒了方信祁,而现如今他当着自己的面儿凌侮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穆少言根本就无法去忍受这样的屈辱。 按捺不住想要和方信祁打一场架的酣畅,举起紧握的拳头儿,他对着方信祁就冲了过去—— “方信祁,我要杀了你!” 虽然深知自己不是方信祁的对手儿,但男性尊严一再受到凌侮的他,终于爆发了他憋了好久好久的情绪。 凌厉的眸光闪现出了微茫,在穆少言拳头儿落下的瞬间,方信祁动作敏捷又迅速的出手,一把就握住了迎面砸来的拳头儿。 抽-离开夏帆的唇,微喘着灼热的气息,他一字一句的掀动着无情的嘴角—— “杀了我是吗?穆少言,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 在夏帆因为剧烈挣扎而微微散开前襟纽扣的胸脯上狠抓了一把儿以后,方信祁毫不怜香惜玉的甩开夏帆盈盈的身子,抡起铁硬的拳头儿,猛地向穆少言的脸上砸去。 “嘭!” 肉-肉相搏的声音传来,方信祁干净漂亮的出击着招招致命的拳头儿。 因为穆少言刚刚搂抱着夏帆的行为,让他的眼眶周围,浮现出来了一层少见的猩红。 那样子,就像是自己手心捧着的宝贝儿,被谁突然间抢走了似的,嗜血般的可怕。 没有练家子的本事儿不说,穆少言这个在生意场上一向以和为贵的商人,哪里能吃得消方信祁狠到不能再狠的拳头儿。 但不想自己的男人尊严被这样侮辱,他还是凭借着自己一身笨拙的力气,轮着拳头儿往方信祁的脸上砸去。 蛮横的扭打间,方信祁刚毅的俊脸上挂了一些轻微伤痕的血迹,而不敌方信祁的穆少言,已经是满脸挂彩的状态。 被方信祁狠心甩在地上的夏帆,无力的站起身,在看见穆少言被方信祁打得眼角,嘴角都在流血时,夏帆顾不上身子的疼痛,踉跄着步子,条件反射一样的冲上去。 “方信祁,你这个疯子!” 这样一个害人不浅的魔鬼,居然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去打一个被他害得足够惨的人,夏帆真的怀疑这个男人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完全是打红了眼儿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夏帆冲了上来—— “唔……” 痛苦的闷痛一声,夏帆被两个男人出击而来的拳头儿,一前一后的打在了身上。 没有想到夏帆在这个时候居然会冲上来,方信祁僵硬着拳头儿,眼仁有着怔忪的看着一脸痛苦神情的夏帆。 “小帆!” 夏帆身子倒下的同时,穆少言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出声。 无暇再去和方信祁继续缠斗,他向如同樱花陨落一般的小女人那里,赶忙蹲下身子。 还不等他伸出手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夏帆,一只突然横过来的脚,漂亮的踹在了他的肩胛上,让他的身子,直接就放倒在了地上。 “我的女人用不到你来管!” 低吼一声,方信祁伸出手,从地上,不着一丝温柔的抓起夏帆的手臂。 几乎是在夏帆身子被抓起的那一瞬间,她动作凌速的扬起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带着毫不留情的意味,冷冰冰的甩在了方信祁的脸上。 甩开方信祁抓着她手腕的手,夏帆像是躲离瘟疫一样的弹开身子。 “方信祁,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渣存在?” 颤抖着自己的身子,夏帆无力的样子,好像下意识就会倒下一样。 紧握着自己的小手,她强撑住自己的身子,不倒下,用一种清冷的如同刀子般锋锐的眸光,怨恨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方信祁,趁着所有的悲剧还没有发生之前,你适可而止吧!” 如果她的亲人,真的因为这个男人遭受到全家被处决,她发誓,她一定和这个男人不共戴天。 因为夏帆当着穆少言的面儿甩了他一耳光,方信祁如冰般的眸子,裂溢出瞬间可以凝结空气一样的寒气。 “唔……” 在夏帆的一声轻颤下,俊脸上浮现着五个深浅不一手指印的方信祁,一把就勒紧了她的脖颈。 “夏帆,你活腻了,是不是?” 眼仁冰裂着,毁天灭地一样的风暴,被卷杂起惊涛骇浪。 “唔……方信祁,你……你放开我,咳咳……唔……” 因为男人那恨不得掐死她一样的紧捏,她的眼仁中折射出来了颤抖的泪光。 从地上踉踉跄跄站起来身子的穆少言,一手扶着肩胛,一手指着方信祁—— “方信祁,放开小帆,你是个男人,就冲我来!” 穆少言的话,让方信祁薄凉的嘴角,没有温度的勾起—— “冲你来?你除了半死不活的老母亲,还有什么值得我去针对的?” “你……” 穆少言被方信祁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知道这个男人不仅手腕阴狠,还毒舌的厉害,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儿。 但看着夏帆那痛苦到眼角流着泪的样子,他握了握手以后,不顾及自己流着血的脸颊,挥动着拳头儿,又一次不怕死的向方信祁冲了过去。 没有心思再去和这个手下败将去打,方信祁抬起脚,对着穆少言的胸口,又落下猛烈的一脚。 被冲击的力道踹到在地,穆少言仰着头,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的皱紧着眉峰。 眼仁闪烁着泪光的夏帆,在看见穆少言痛苦的神情以后,两个小手,无力的紧握着方信祁粗重力道的手腕—— “魔鬼,你不是就想看到我痛苦吗?那你就冲着我来,别牵连无辜,他不是你要针对的人,放了他!” 本就阴沉沉一片的眼仁,因为夏帆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穆少言的话语,方信祁脖颈上的青筋,都在一突一突的跳动着。 “啪!” 突兀的一耳光,如同布帛被撕碎开一样响亮的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来。 因为方信祁突然甩手的一耳光,夏帆本就无力的小身子,直接被打在了地上。 “唔……” “小帆!” 不可置信的看着方信祁居然凶残到连女人都打的地步,穆少言眼仁都震惊的放大。 转瞬,带着猩红的火气,他看向方信祁,嘶声的对一脸乌云密布的男人咆哮道—— “方信祁,你这个禽sho不如的东西!” 眼见着穆少言又一次要起身,方信祁没有人类情感的将脚,再度碾压到了他的肩膀上—— “啊……” 看着穆少言痛苦的神情,眯了眯布满雾霾的眸子,方信祁眼仁瑟缩的看着他—— “我会让你们两个人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 夜,很漫长,方信祁对夏帆残暴不仁的摧毁,比这墨一样的夜色还黑暗,还漫长…… 颤颤巍巍的从身子脱了筋一样的疼痛感中醒了过来,夏帆眼仁刚睁开,看到的就是方信祁一张阴沉沉的俊脸,带着一整夜都没有消弭的阴骘。 眸光惊颤未定下,她看到了男人拿着一个比婴儿臂还有cu的…… “方信祁!” 不顾及她失了声调一样的吼声,方信祁毫不留情的将她紫青色痕迹满布的身子,以“大”的字型,紧紧的钳住扣着手铐脚铐的大chuang上。 …… #已屏蔽# ———————————————————————————————— 长达一整天一整夜的疯狂折磨,终于在夏帆xia-ti-yin道撕裂出血的昏厥中停止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穿过枝桠,如金子一般密密碎碎的洒下,丝丝缕缕的光芒灿烂的如同千万条金丝。 窗外,如洗的天空蔚蓝无垠,偶尔几朵洁白的云丝悠然飘过,午后的户外安静的只有水杉树的树叶在柔风中飒飒作响。 夏帆的眸光冷冷的,皎洁如水的美眸此时像没有灵魂的玻璃娃娃,空洞洞的看着窗外美好的一切。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可每触及一下,身体上的痛心灵上的伤都那般清晰,就仿若昨天般历历在目。 出了三天的事儿以后,她又重新过上了被软-禁,被不允许穿底-裤,只允许穿裙子的奴隶般惨绝人寰的生活。 尤其是她一直都不是很好的精神状况,让她现在惧怕去看到陌生人,哪怕是这里侍候她的女佣,都会让她害怕到身子泛哆-嗦。 不过好在那个魔鬼般阴狠的男人不在,不然她真的会癫狂到自杀。 可纵然那个男人不在,她也悲哀的知道,她的一切行为,都在那个男人的掌控范围之内。 面色苍白的夏帆,不吃不喝,眼仁看了看窗外,就像是死水一样没有任何的波纹浮动。 “吱——” 门轴转动的声音传来,一抹伟岸颀长的鹰躯,长身而立在门口那里。 捻灭了指间的烟,方信祁迈着沉稳的步子,向窗边那抹清瘦到似乎一捏,都能折断她身子一样的小女人走去。 知道夏帆这几天一直都是不吃不喝不说话的沉默状态,但他并没有想强迫她吃饭或者怎样。 方信祁知道自己那天把她从医院那里抓回来以后有多疯狂,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针对着她,甚至是她的哭喊,让他骨子里狂-野又变-态的因子,被悉数的激发了出来。 事后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甚至有些担忧他如果真的逼她太紧,会让她产生一些轻生的念头儿,所以,他命令佣人,将这个家里能轻生的东西都收起来,并派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看紧着她。 随着身后男人走近的步子,那种强烈到让夏帆哪怕是闭眼都还能够感受的男人气息,紧紧的缠绕着她。 心弦蓦地一怔…… 番外第88章 :你母亲要见你 事后儿,他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残忍程度有多深,造成了的伤害有多大,甚至莫名所以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有些担忧他如果真的逼她太紧,会不会让她产生一些轻生的念头儿? 甚至为了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他命令佣人,将这个家里能让她寻短见的东西都收起来,并派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看紧着她。 迈着沉稳的步子,方信祁一脸从容的走向夏帆。 随着身后男人走近的步子,一种强烈又熟悉的男性气息,慢慢的萦绕开来。 思绪不在正轨上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直到鼻息间那种强烈到哪怕是她闭着眼都能够感受的男人气息,紧紧的缠-绕着她,夏帆死水一般的眸子,才轻轻的掀动了一层波纹。 跟着,心弦蓦地一怔…… 几乎是僵硬着身子,缓缓地转过脸,方信祁一袭修身的纯手工黑色西装,长身而立的站在她身后半步之远的地方。 看到那一张五官分明的俊脸,夏帆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的哆-嗦着身子。 “……不……不要过来……” 退后着身子,她不住的往墙角那里缩着她的小身子,那惊悚的神情,就像是面对什么随时都会撕毁她的猛兽一样。 惊恐的瞪大眼睛,夏帆空洞洞的眼仁里都是哀求一样无助的目光。 看着眼前这个小脸因为自己的出现,变成煞白一片的小女人,方信祁几乎是本能的皱起了眉头儿。 他不想夏帆这样惧怕她,迈着步子走上前去,他向她逼近。 “不要……不要再过来了,我……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再过来了!” 不住的后退着,夏帆已经无路可躲。 眼见着眼前的男人,她噩梦般的想到了前几天的遭遇,那样如同下地狱,被生生活剥一样的痛和教训,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察觉到夏帆的眼眶中,惊觉出来了一层薄薄的泪雾,方信祁的心弦,抖了抖。 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又如同往常一样,俊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呜……方信祁,我求求你,你不要再过来了,真的不要再过来了!” 夏帆哭噎着,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滚落而下。 理智被这个人不留余地的撕毁,夏帆双手抓起头发,发了疯一样的往两侧拉扯着。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很多太狠毒了,狠毒到连她呼吸,都是那种被胁迫的无措! 她没做害死尤画的事儿,也没有做让他反感的事情,她不过就是要打听一下关于她爷爷的消息,却不想自己竟然会招来这个男人对自己这么狠心的对待。 乍想到了她的爷爷,夏帆的心,不由得开始抽痛起来。 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囚困在这里好些天了,她压根就无法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越想,心里也是发憷的厉害,到最后,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的母亲患了癌症和心脏功能衰竭这样的重病,亲人又被收押在监狱,还有十天就会被处决,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比她更凄惨,更悲哀的了! 面色苍白,夏帆孤立无援的神情,让方信祁紧锁的眉头儿都打成了结儿。 痛苦的闭上眼,夏帆不敢再去看这个男人,似乎只要看这个男人一眼,她就发疯的想到那些让自己受到非人待遇的悲惨经历。 双手捂住脸,无措的泪水,顺着指尖儿流淌…… 因为夏帆的泪水,方信祁心里烦乱的厉害,连眼底划过一丝让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 随手摸出来了一支烟,点燃,含在唇间。 吞云吐雾间,映衬着他高深莫测的眉眼,直到一支烟要抽完,带着几分低沉的磁性声音才略带艰涩的溢出了唇—— “你妈想要见你!” ———————————————————————— 在慕兰的陪同下,夏帆又一次来到了医院这里。 不同于以外,慕兰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哪怕是她和她母亲在病房里交谈,她都跟着夏帆。 而神情稍稍恢复了一些的夏帆,明显看到慕兰的手臂处,有伤口包扎过的痕迹。 “小帆!” 看到夏帆进了病房的瞬间,阮懿几乎是颤抖着声音的唤着她。 这些天以来,她无时不刻不在念叨着自己的女儿,夏帆离开那天说了明天会来看她,可是她等了又等,足足等了三四天也没有等到夏帆。 想着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她吵着嚷着要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儿。 主治医师被逼到无可奈何的地步,最后不得已,只好打了电话给方信祁。 看到夏帆入门的一刹那,阮懿也看到了慕兰的存在,几乎是僵硬着神情的看着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那个……帆帆,她是……” 回头看了一眼慕兰,夏帆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慕兰沉着声音,自己开了口—— “我是夏帆的大学同学!” 一听说是拿钱给自己治疗的人,阮懿含笑的点了点头。 ———————————————————————— 阮懿嘘寒问暖的向慕兰唠着家常,而一向扳正个脸,面色从容的慕兰,居然连夏帆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能接自己母亲的话,顺着往下聊下去。 其实阮懿这次来,并不想想和夏帆唠家常或者是怎样,而是打从上次她听到夏帆提及到了姓方的那个人,她整个人到现在都还沉溺在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的费解中。 无风不起浪,既然夏帆说了那个方姓的人,那么她坚信,这个人,一定和方亦航有一定的关联。 碍于慕兰在场,阮懿不好向夏帆开口,想了又想,她说自己想要出去逛逛,让夏帆陪着自己。 能察觉出来阮懿是有话要对夏帆说,所以一向冷血的慕兰,没有什么反应,反正方信祁命令她的只是保护好夏帆的安全,并没有告诉她去窃-取她们母女之间谈话的信息。 站在离夏帆一直有十米开外的距离,为了避免尴尬,慕兰一直都是在暗中跟着她们母女两个人。 “帆帆呐,妈妈一直都在医院这里治疗,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你能不能给妈妈说一下那个阻止夏宇航升级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还在想方信祁的事儿,夏帆推着阮懿轮椅的动作,蓦地一怔。 发觉了夏帆顿住了脚,阮懿抬眼看着她, “怎么了?” 都说知女莫若母,从夏帆今天来这里,阮懿就发现自己的女儿完全不在精神状态上,而且眉眼间,总有化不开的愁绪,层层叠加一样的缠绕着她,让她很自然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女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 敛住眉眼间的不自然,她嘴角噙着淡淡笑,她知道她母亲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她再说一些让她担心自己的话。 虽然夏帆说了自己没有事儿,但阮懿还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那帆帆,你给妈妈说一下夏家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毕竟我曾经也是夏家的儿媳!” 看着自己母亲眉眼间的神情,夏帆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打从她们母女二人净身出户以来,就一直是一种对夏家不闻不问的状态,哪怕是自己父亲的忌日,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而突然提及到了一个方姓的人,竟然会让她刨根问底一样的追问着自己。 由此及彼,夏帆能看得出来,自己的母亲让自己来这里,完全是指东打西,带着目的性的让自己来医院。 “我……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回事儿,毕竟……毕竟我也好久没和爷爷他们联系了!” 还有十天,她的爷爷就要被处以枪决,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说这个原本是套自己母亲的话的谎言。 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这个姓方的人的信息,阮懿的脸,当即就浮现出来了失神儿。 她看不透是夏帆不愿意告诉自己,还是怎样,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一面这个姓方的人,毕竟…… 想着,阮懿握住了夏帆的手—— “帆帆,妈妈的身体状况觉得好了很多,我想出院,你去和医生说一下,问问我现在能不能出院?” 沉寂了快三十年的往事儿,再度被提起,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要得到最准确的消息。 “啊?妈,您要出院?” 因为自己母亲突然做出来的行为,夏帆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妈,您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合出院啊,您……”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啊!” -本章完结-> 番外第89章:他是谁 “那个……妈,您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合出院啊,您……”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的很!” 突然认准了自己今天就要出院的决心,阮懿大有一副谁说都不管用的架势。 “可是妈,您还得接受化疗啊!” “没事儿,到期我再来医院这里,我不能再继续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你看我一天天过的,我这都要发霉了!” 句句话在理的说着话,让夏帆跟着干着急。 “妈,您现在还没好,您这样,我不放心啊!” “我自己都放心,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今天就出院!” —————————————————————————— 被自己的母亲胁迫着,夏帆有一千万个、一万万个不放心! 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她再三询问了她母亲的情况,被告知她的母亲暂时还不能出院,夏帆跟着脑仁都在泛疼。 双手抱着小身子,夏帆往病房那里走去。 有了上次方信祁对自己的教训,她能想到穆少言也一定受到了他的迫害,那一句“我会让你们两个人付出代价!”的话,方信祁绝对会说到做到,而且她在这个医院这里,也确确实实没有看到穆少言的存在。 暗自在心底里为穆少言痛惜着,可是她悲哀的知道,她什么也做不了,她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连自己都救不了,更何况别人了! 就在她快要走到她母亲病房那里,夏帆从十米远的地方,看到了一道颀长的身躯,将慕兰完全笼罩住。 不敢相信不远处那个穿着银色马甲衫搭配黑色西裤的男人是方信祁,夏帆几乎是本能反应的顿住了脚。 没有再走上前去,也没有退开,她就像是石化了一样的杵在那里。 似乎察觉到不远处有人在往他们这里看,方信祁沉着眸,转过了头—— 眸光对视上的刹那,他看到了夏帆眼眶里折射出来的惊恐。 不等他从她一双粲然的明眸中发现她的心思,夏帆避而不及的转身,跑开…… 看着眼前的女人从自己的视线中渐渐淡开,方信祁几乎是片刻没有耽误,迈着快而不乱的步子,追了出去。 避开自己的小身子,夏帆胡乱的跑着,看着电梯停留在二十六层,她才在八层,她想也没有想,转身就走了安全通道那里。 随着身后追上来的人走近,夏帆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里。 她发现有了上次那惨痛的教训以后,她对他的惧怕,有增无减,甚至只要脑海中闪现过他的脸,她的心脏都会像是击鼓一样,砰砰砰的作响。 “唔……” 闪躲的太急,夏帆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楼梯,踩了空的她,滑着她的身子,磕碰到了楼梯的台阶上。 划破了细白的皮肉,一层嫣红的血丝,顺着她的腿部,流淌了下来。 皱紧着一张小脸,因为腿上传来的疼痛感,她好看的眉峰都皱到了一起。 咬紧的牙关,想到身后方信祁还在追自己,夏帆几乎是一瘸一拐的扶着自己的膝盖,她凭着憋着的一股劲儿,不死心的继续往下面的楼梯走去。 刚走下几个台阶,身后一只遒劲儿的手臂,一把就收拢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死死的按在了墙壁上。 “嗯……” 后脊背传来疼痛感,加上腿上的伤,她疼得倒吸着真真冷气。 看着夏帆皱紧着一张脸的痛苦神情,方信祁原本有些暗沉的眸子,眼仁瑟缩的凝着她。 知道自己给这个女人带去的大伤小伤不断,低垂的眸子,扫视了她一眼,在看到她流着血的小腿,眼仁划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疼惜。 放开夏帆,他半曲着身子,看了眼她的伤—— 被殷红的血,赤红了眼眶,没有丝毫的犹豫,将夏帆的身子打横抱起以后,直接向处置室那里走去。 ———————————————————————— 细白的腿被绑上了纱布,看着让他爱不释手的腿,臃肿的缠着纱布,方信祁皱了下眉峰。 “看到我,有必要躲吗?” 磁性声线的声音传来,夏帆下意识的蹙眉,她能不躲吗?这是个可以要了她命的男人,如果她想活着就必须躲开。 没有说话,夏帆侧过脸,使着性子的不想去看他。 抿了抿,想到还在病房中等着自己的母亲,她无视横在自己面前的方信祁,站起身,绕开他,作势就往外面走去。 夏帆不声不响,只是一味的避开自己,方信祁所要保持的平静,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全部都颠覆了。 该死,这个女人到底要给他闹情绪到什么时候,和他说一句话,真的就那么难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因为慕兰打了电话来,说她母亲要出院,他可是半路终止了全球视频会议,驱车赶来了这里。 被不重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到后来,方信祁压抑不住心里的自尊心,伸出长臂,将夏帆的身子,重新扯了回来,又一次抵在了墙壁上。 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感,让夏帆本能的皱起眉儿。 “夏帆,你到底要给我别扭到什么时候?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做让我反感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听?” 方信祁不顾及休息区这边随时有人经过,抓着她的两个肩膀,低声的吼着。 她不惹他,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但是她一旦惹了他,他真的会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甚至他会做出来杀人的事情。 耳根子被男人低吼的话震得阵阵发麻,隐忍着两个肩头儿的疼痛感,她牟足了力气,垂死一般的甩开他的两个手。 “够了,方信祁!” 夏帆声音带着沙哑的吼着,因为那次的折磨,她吼破了声带,至今都没有修复。 挣脱开了自己的身子,夏帆绷紧着小脸,哆哆嗦嗦的仰面看着眼前的男人。 “方信祁,你让我亲人面临被枪决的对待,你要我和你不闹别扭,你当我是死人吗?” 任何一个有感情的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面对亲人被别人陷害,却无能为力不说,还要对着这样一个害自己亲人的男人阿谀奉承。 如果是这样,她自己都会瞧不起她自己。 嘶声的吼着,让方信祁幽暗的眸子,狭长的眯起。 缩了缩瞳仁,他紧握着垂落在体侧的手。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夏帆,违法乱纪的事儿也能做得出来,你就应该想到你爷爷他们会有这样一天!” “还不是你背地里用尽了手段,我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 早些年在部队大院生活那会儿,她可以谁都不忌惮,但是她的爷爷,让她打心底里忌惮的同时,也深深的佩服着。 都说老当益壮,穷且益坚,她爷爷一大把年纪,依旧和军人一样身杆笔直,英姿逼人,真的是她脑海深处最无法忘掉的记忆。 “我用尽了手段?呵……” 方信祁冷漠的嗤笑出声,掀动的嘴角,带着一股子的不屑。 “夏帆,如果我一早想要针对夏元明,你觉得你们夏家还能存在凉城这里吗?用你的脑子给我好好想想,我……” “帆帆!” 就在方信祁眉眼笃定对视着夏帆的时候,听说夏帆从楼梯上跌伤了的阮懿,闻声赶来。 突然加进来的声音,让对峙状态下的两个人,纷纷都愣了一下。 但仅仅是刹那,两个人就一并抬头看去,对视上了阮懿的眼。 没有将眸光落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在看到方信祁的那一瞬间,阮懿整个人吃惊的瞪大了眸子,那神情,如同看见外星人一样不可置信。 他…… 发觉了阮懿看自己的眸光,是震惊的错愕,方信祁微蹙了下眉头儿。 同样发觉了自己母亲目光落在了方信祁的身上,而且带着不明从未有过的震惊,夏帆直觉的感受到了一种不好的反应。 没有再去管方信祁刚刚对自己说得话,她整个人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自己和自己母亲提到方姓的时候,她那不自然,又带着急迫的神情。 “……妈!” 颤抖着声音,夏帆轻唤着自己的母亲,可阮懿一丝不为所动,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女儿旁边的方信祁。 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自己的母亲用这样的神情去看方信祁,夏帆越过方信祁,迈开步子走到阮懿的身边。 “妈!” 刚将手搭在自己母亲的肩膀上,阮懿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扬起—— “他……是谁?” ... ... 番外第90章:唯独他,我不接受 “妈!” 夏帆刚将手搭在自己母亲的肩膀上,阮懿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扬起—— “他……是谁?” 实在是震惊眼前这个男人那太过相似的眉眼,让她第一眼看去,误以为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一个人。 看得出来阮懿看自己时眼中的震惊,方信祁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妈,他、他是……” “你和方亦航是什么关系?” 没有管自己的女儿,阮懿两只手,一把就抓住了方信祁的手腕。 因为阮懿这样突然间的动作,方信祁的眉峰拧得更紧。 ———————————————————————— 将夏帆排斥在外,方信祁跟着阮懿进了病房。 从始至终阮懿都在抓着方信祁的手腕,那到现在都不可置信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是某种久违的眸光。 “你……是方亦航的儿子?” 被阮懿认出自己,方信祁用灰色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 虽然没有说话,但阮懿从他那一双罕见的灰色眸子,已经证实出来了她的想法儿。 心弦蓦地一阵—— 原来……他当年没死! 倏地想到了何丛卉,她刚平复了波纹的眼仁,又一次掀起了波澜。 “何丛卉现在在哪?” 口无遮拦的提了他离世母亲的名字,方信祁当即就横下了一张俊脸。 发觉了男人的眉宇间透出了一股子的冷硬,阮懿换了一种质问的方式—— “你妈妈她人现在在哪?” 快三十年没见的故友了,突然想到,还真就是久违了! “她在哪?让我去见见她!” 二十七年前,就传出来那会儿何丛卉因为方亦航被处决后,就带着五岁大的孩子,一把火烧了家里不说,人也在那场大火里烧成了焦尸,却不想,原来她们母子二人压根就没有被大火烧死,当时只是一次以讹传讹的谣传。 越发不理解阮懿对自己的这副神情,方信祁的眸光高深莫测。 “下地狱,你要去吗?” 神情寡淡的从薄唇间,轻溢出阴骘的字眼,让阮懿听了眉头儿一皱,心弦也跟着一紧。 死了?何丛卉死了吗? 察觉到手腕上面的力道松了松,方信祁俊脸依旧泰然处之的瞄了一眼阮懿。 “她……” 如果说何丛卉死了,那是二十七年前就死了,还是后来死的呢? 不等难以置信的阮懿问出口,方信祁手机进来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面的号码,他拉开了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方信祁与在外面焦急等待着的夏帆,打了一个碰面。 没有说话,方信祁往走廊的尽头儿那里走去。 看了眼远去的方信祁,夏帆把收回的目光落在了病房中自己母亲的身上。 “妈!” 有了之前怀疑她和方家这一层关系的影响,夏帆在看到她母亲手撑着墙,一副身子摇摇欲坠的时候,坚定了这里面非比寻常的关系。 走上前拉着自己母亲的肩膀,夏帆皱着眉。 “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您……和他认识,对吗?” 陷入到对往事深深地回忆之中,阮懿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别问了,帆帆,你别再问了,我……” 抑制不住心底里的悲痛,阮懿一把就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 安抚好了自己的母亲,夏帆忍着心底里对方信祁的忌惮,迈着步子,往他那里走去。 “确定?” 带着线性的声线,好听的从空气中传来,让夏帆移动的步子,蓦地一僵。 “这件事儿给我彻查,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结果!” 以命令的口吻挂断电话,方信祁转身的瞬间,看到了站在到他身上的女人。 不知道夏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夏帆有没有听到他通话的内容,方信祁下意识的皱着眉。 “你怎么来了?” 压着低缓的声音,方信祁吸了一口指间的烟。 刚刚阮懿对自己的神情以及反应真的出乎他的意料,那样子,就好像她和自己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还有就阮懿知道他母亲的名字,更是让他不得不派人把这一切在最快的时间里调查清楚了。 烟雾层层叠叠的缠绕开,虚化了男人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夏帆隔着雾霭,看男人那一张不真切的脸,咬了咬唇,按捺不住心底里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她一狠心,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 没想到夏帆开口问自己的第一句话是问自己是谁,方信祁薄唇含了一口烟以后,堪堪的扯开唇—— “调查我?” “对!” 夏帆没有丝毫的闪躲,斩钉截铁的回答到。 “方信祁,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根本就不是什么本本分分的商人!” 从他敢放狠话,敢这么阴骘的对待自己,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高深莫测的背景,是她无法想象的,而现如今完全是公开化的针对夏家,还有她母亲那样的神情反应,这一切都发生的这么措手不及,而这个男人却能镇定自若,泰然对待,完全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让夏帆更加坚信了她心里的想法儿。 紧了紧小手,她黑白分明的眼仁,迎上他一双昂藏着力量的深邃灰眸——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和夏家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千方百计的想要我的亲人陷入到水深火热的地步,到底是因为什么?” 一个人不能平白无故的去针对谁,而值得他针对,也能让他觉得有针对意义的事儿,只能说这件事儿非同小可。 沉了沉眼皮,没有转动眸光,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切都是你们夏家罪有应得!” 语气平淡的掀动着唇,倨傲的神情,透着让人察觉不清的冰冷。 “就算是罪有应得也要有原由,方信祁,我要知道,方家和夏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有,你和我母亲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哭的泣不成声?” 声音因为情绪的波动,有了拔高的气势,一张失血的小脸,也因为提高声音的喊着而泛起了涨红。 “我也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着,方信祁捻灭烟蒂,迈着步子逼近夏帆。 感受到一股危险气息的邻近,夏帆下意识的往后退着身子。 “唔……” 方信祁迈着大步逼上前,一把就钳制住了夏帆的下颌。 “你母亲……貌似是一个不在我意料之中存在的人物!” 灰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着夏帆,他堪堪扯动的嘴角,涔薄而有力。 “或许,你现在不应该来问我你母亲为什么会哭,你应该去问问你母亲,她都知道些什么!” 被阴沉的眸光注视到脊背发凉的地步,夏帆皱紧着一张小脸,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已经失去了夏家一大家子的亲人,如果在失去自己的母亲,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世界是怎样一个天崩地裂。 出于本能的反应,她摇着头,无措的说着话。 “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然……” “帆帆!” 心里因为方信祁的出现一直都像是一团乱麻一样乱套的阮懿,根本就静不下心,思来想去,她只得出门找夏帆,找自己的女儿宣泄下情绪。 却不想,她从病房里出来以后看到的景象,完全颠覆了她的理智。 从不远处看去,方信祁俯着身,俊脸欺近自己的女儿,那样子,俨然就是两个人之间在接吻的姿态。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几乎是在叫住自己女儿的时候,整个人就跟着僵硬住了身子。 闻声,夏帆慌乱的挣脱了自己的下巴。 不想让自己的母亲误会自己和方信祁,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退开身子,转过身,向自己母亲那里走去。 只是她刚转身的瞬间,手腕被一道力气,收住在了掌心。 “你……” 走不动步子,夏帆眼仁中带着几分羞愤的看着方信祁,如果是平时,自己被他攥住手腕就算了,现在被他攥住手腕,这俨然是让她母亲误会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啊! 在夏帆的一声轻颤下,方信祁不安分的手一带,她整个人的小身子便踉踉跄跄的跌进了男人缠着淡淡烟草香的胸膛里。 大掌撑住夏帆的腰身,方信祁俊脸从容,眉眼间深邃的对视上了阮懿。 看着方信祁和自己女儿之间的样子,阮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你……你们……” 看到了自己母亲眉眼间的错愕,夏帆抿着唇,不自然的样子跃然脸上—— “妈,我们……” “我们在一起了,也发生了xing关系!” 方信祁一本正经的说着不咸不淡的话,让夏帆和阮懿不可思议瞪大眼、张开嘴巴的同时,如同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帆帆,这是真的?” 率先有了反应的阮懿,不可置信的问着夏帆。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年毅南分手,但她还不至于如此之快的转身找上了方信祁,还和他发生了xing关系。 而且更加不可能的是,她其他对象不找,偏偏找上了方信祁。 “没有!” 出于本能的反应,夏帆直接反驳出声,可她反驳出了声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心虚。 “唔……” 腰间的细肉被男人的手指捏住,方信祁饶有兴致的嗫嚅着唇瓣—— “帆,这种事情,在母亲面容不用不好意思,我们最近一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做吗?指不定,你这里现在已经有了我的种!” 说着话的同时,他的指尖儿在夏帆还是平坦的小腹,轻轻地滑动着。 “不……” 又一次听到方信祁说自己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夏帆失控的打开他的手。 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阮懿,看着眼前两个人的举止行为,眉头儿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如果说年毅南和夏帆在一起是反对的话,那么方信祁和夏帆在一起,完全不可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看着自己女儿在方信祁手中挣扎的动作有几分欲-擒故纵的姿态,阮懿当即就横下了一张脸。 “帆帆,你给我过来!” 发觉出来了自己母亲脸上泛起的怒意,夏帆在她的一声冷声呵斥下,挣脱着自己的身子。 这次没有再纠缠夏帆,方信祁很识趣的放开了她。 看着在自己面前离开的母女二人,方信祁抿了抿菲薄的唇,望向她们身影消失方向的眸光,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方信祁按下接听键,只听对方传来一句:“方先生,结果出来了!” ———————————————————————— 夏帆被阮懿连拉带扯的扯回了病房那里,房门被关上的瞬间,阮懿劈头盖脸质问的话,狠鸷的传来—— “你给我说实话,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突然变了脸色的质问,让夏帆心尖儿本能的一颤。 什么关系?她也说不清她和方信祁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有关系!” 不敢去看自己母亲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夏帆垂着眸子,声音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说谎!” 阮懿夹杂着怒意的声音传来,没有关系怎么会那样不知羞耻的连拉带扯,没有关系方信祁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 越想,阮懿心里越是堵得慌,而且那种被大石头压住胸口,让她喘不上来气的感觉,逼得她油然而生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没……没有,我和他之前真的没有关系,我……我爱的是毅南!” 夏帆这话说的极度无力,她心里的坚持让她坚持着去爱年毅南,可是这样一副残破不堪的躯干,根本就不允许她再有去爱年毅南的勇气。 心里乱极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对年毅南,如果真的有一天年毅南从部队回来了,她想她一定没有脸去面对他,似乎只有自己面对他,自己真就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又听自己的女儿提到了年毅南,阮懿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本来她以为年毅南只是军校出身,在军队历练过,却不想,年毅南居然是出自凉城的红门世家年家,而且年家和夏家的关系,几乎可以说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由年毅南到方信祁,阮懿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女儿带给自己的“惊喜!”,一个比一个让自己震惊。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和那个方信祁没有上chuang?” 阮懿问的直接又干脆,让无措的夏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变换着一张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脸,她难为情极了。 一直以来,她都避而不谈关于她和方信祁之间的事情,却不想自己的母亲竟然可以如此直接的问自己。 迟迟等不到自己女儿对自己的回答,阮懿横下脸的脸色更差了。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啊?” 抬手推着夏帆,戳着她的肩膀头直往墙壁上撞去,阮懿的声音透着咆哮。 被刀子捅心窝子一样的话说得心脏阵阵作痛,夏帆蹙起眉。 “我没……我没有……” 被方信祁一再压迫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变得怯弱不堪,已经不再像之前的自己了,甚至从来不流淌的眼泪,在遇到方信祁以后,就没有停止过。 这个男人的出现,完全扰乱了她的生活,扰乱了她的一切。 “没有?事到如今,你还给我撒谎,我……我阮懿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啊?” “……” “我都被人家当年说你们两个做过了,你……你……你是打算气死我吗?” 上不来气,阮懿喘得厉害,尤其是她患了肺癌的缘故,好像下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就会死掉似的。 “妈!” 顾不上自己心尖儿处被凌迟一般的难受感觉,夏帆走上前去,搀扶着她的母亲,却不想她的手被阮懿直接丢开。 “滚开!我不用你管!” 阮懿的心难受的厉害,她一直都不曾想过的事情,还是这样始料未及的发生了,自己的女儿被方家的人,还是占-有了。 这是孽啊,这是她临死前,要让她死不瞑目的孽债啊! “……妈,您别这样,您的身子……” “那要我怎样?要我……要我看着你把这段三十年前的孽债,继续愈演愈烈下去吗?” 阮懿抚着胸口的咆哮着,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情绪反应会如此的激烈,夏帆手脚无措的不知道放哪。 “妈,您现在不能受情绪反应,您先平复一下!” 说着,夏帆抬起手就去抚阮懿的胸口。 “撒开!” 小手被甩了出去,阮懿眼仁刺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让我平复,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平复?你和任何一个男人发生关系,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唯独他——我不接受!” 惊喘着胸口,阮懿一如既往的和夏帆咆哮着。 眼眶酸胀的厉害,她布满着皱纹的眼角,顺着流出来了泪水。 泪水漫溢而过,她一边哭着,一边念念叨叨着—— “作孽啊,这就是作孽啊,我阮懿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儿,这辈子才来这么惩罚我啊,哪怕是我马上要死了,也给我来一次让我死不瞑目的惩罚啊!” 阮懿心如刀绞的说着话,整个人的眼眶中,折射出来的是水渍的迷蒙。 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母亲瞬间又老了二十岁,站在一旁的夏帆,除了无措的流着泪,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迈着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步子,阮懿一个步子、一个步子沉重的往门口那里移动着。 每走一步,就像是要花费她足够多的力气。 步子走得越来越沉,到最后,她的眼皮也跟着沉了下来。 视线变得越来越不清晰,倏地一黑过后,身子跟着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妈!” ———————————————————————— 抢救室外,夏帆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的抽噎着。 她母亲在她母亲突然昏倒了的场景,她到现在都无法忘记,似乎自己只要一闭眼,都是她母亲倒下的样子。 她完全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居然会让自己的母亲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而那一句三十年前的孽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越想心里越是难受的厉害,她的大脑混沌一片,整个人都饱受着身心上的煎熬。 听闻夏帆的母亲又一次昏倒了过去,方信祁手捏着手机,来了抢救室这里。 得到了刚刚查到的最新消息,他虽然没有想到,但想着刚刚阮懿看自己的神情反应,结果是这样的,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站在夏帆的面前,方信祁灰色的瞳仁,凝着夏帆那一张不断埋低的小脸,似乎就算是自己的头都埋进了胸前,她也没有想要支起身子的意思。 抬起骨节分明手的手指,方信祁扣着她的下颌,强迫的让她抬起头。 -本章完结- 番外第91章: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让我自由 一万字! cpa300_4();站在夏帆的面前,方信祁灰色的瞳仁,凝着夏帆那一张不断埋低的小脸,那样子似乎就算是自己的头都埋进了胸前,她也没有想要支起身子的意思。 抿了抿菲薄成一道线的唇,抬起骨节分明手的手指,方信祁扣着她的下颌,强迫的让她抬起头。 被迫对视上一双暗藏着冰冷的灰眸,夏帆下意识的放缩瞳孔。 看着眼前这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脸,此刻上面布满了泪痕,他的心弦莫名地紧了紧。 尤其是看见她黑白分明的眼仁里,是无助、无措的眸光时,他的心脏,像是被巨石狠狠的碾压了一样。 倨傲的脸部机理,线条紧了紧,因为夏帆眼眶湿哒哒、粘湿了睫毛的样子,他终究是没有忍下心说出口绝情的话。 “看开些,你妈毕竟之前心脏功能衰竭,支架后的心脏终究不如原来的,再加上患癌症,她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易了,如果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她看见,不是让她担心你吗?” 抬起骨节雅致的手,他略带薄茧的手,轻轻地擦过她眼帘上的泪水。 被一只干热的大手,指尖划过自己的脸颊,擦拭掉冰冷的泪水,夏帆不管不顾,猛地一下子抓住了方信祁手。 “救救我妈妈,我知道你可以的!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打从上次他找人为她母亲做心脏支架手术,再到他安排她母亲做化疗,她知道,这个男人有这样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本事儿。 大手被两个小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方信祁本能的皱起了眉峰。 “求求你,只要你救救我妈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乖乖听话的,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夏帆的眼仁里带着真诚的恳求,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无力回天的去救夏家人,那么她不想自己的母亲也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死掉。 之前方信祁没有针对过自己的母亲,她坚信,只要自己求求他,一切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被夏帆眼睛里澄澈的眸光看得大手紧握成了拳头,方信祁抿紧的薄唇,是从来都没有的过的难以做出抉择的改变。 如果是之前,只要她求他,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的请求,只是现在…… 方信祁犹豫了,有了另外一个调查结果的出现在左右他,他也无法做出决定。 就拿他刚刚知道结果的那一瞬,他是没有料想的,若不是他来到抢救室外看到了这个小女人一副失魂落魄、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他绝对就让医生撤销对阮懿的抢救了。 “你应该知道,癌症晚期是什么概念,也应该知道支架后的心脏,再进行二次支架,几乎是零几率下来手术台,我……帮不了你!” 方信祁语气淡淡的说完话,夏帆拉着他大手的小手,瞬间就像是脱了臼一样的滑落。 零几率下来手术台,我帮不了你…… 这样如遭雷劈的话在夏帆的耳边缠绕着,让她的一颗心都像是塌陷了一样。 如果他也帮不了她,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帮她啊? 无力、无措、绝望、冰冷、死亡…… 各种灰色的词语充溢在她的脑海中,让她的一颗心,沉沉浮浮,最终坠落到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身子像是没了骨头儿一样软软的倒在了墙壁上,夏帆流着无声的泪水,一张憔悴的小脸上,面色煞白煞白的。 眉头儿拧得更紧,方信祁一向冷静自持的心湖,烦乱的泛起波澜。 抬高倨傲的下巴,他抿着唇,眉宇间化不开的愁绪,丝线一般层层缠绕着。 随手摸出来一支烟,点燃。 似乎尼古丁的麻痹作用会冷静他的思绪,他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帆猛地想到了年家,现在已经是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状态,让她根本就顾不上其他。 如果方信祁不肯帮自己,她只有不知廉耻的去找年家人了,虽然知道这样做没有尊严,但眼下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她再有什么尊严可言。 紧了紧垂落在体侧的小手,夏帆倏地抬起耷拉着的小脑袋,不管不顾方信祁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与他擦身而过后,她胡乱的抹了眼泪,发了疯一样的往外面跑去。 看着夏帆突然急速跑开的动作,方信祁一时间错愕的没有反应过来。 “你去哪?” 等到他转身看向夏帆时,只见她已经一溜烟的进了电梯,只留下一个绝美的背影给自己。 ———————————————————————————————— 一心只想着要救自己的母亲,也必须救下自己的母亲,夏帆出了医院,往外面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去。 只是还不等她出医院门口,手腕就被一股子的蛮力扣住。 熟悉的男性气息再度缠绕在她的鼻尖儿,夏帆很清楚拉扯自己的人是谁,也很清楚这个气息属于说。 “放开我!” 使着小性子,她用力的挣脱着自己的小手。 突然间才发现,这段时间她就不应该用绝食这样的行为对抗方信祁,否则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和他挣扎都没有力气。 “闹什么闹?” 对于夏帆这样和自己挣扎的行为,方信祁冷声的呵斥到。 一道低沉中透着威严的声音,让夏帆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蜷缩自己的肩头,被方信祁以强势的姿态抓住。 望着男人那深不见底的眸底里是一片星火在熊熊燃烧的炽烈,她锁紧的细眉都要打成了结。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的残忍,多么的冷血与冷酷啊! 她母亲现在在手术室里抢救,马上命悬一线,他居然还要阻止自己去想办法救自己的母亲,这个男人就算是血是冷的、心是硬的,但至少她觉得他还算是有心,只是现在,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又无情的要求自己这样受限于他,难道他是无动于衷的石头儿,没有心吗? “你放开我,你不肯帮我,不肯救我的母亲,难道也不允许我去找其他人帮我救我的母亲吗?” 悲恸的咆哮着,夏帆的心,这一刻如同死灰一般。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比她更悲哀了,明明活得比谁都累,比谁都需要依靠的肩膀,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的面对这些不公平的对待,然后挺直脊梁说我没事儿,用一副伪装的坚强皮囊,不服输的就接受那些残忍的对待。 听着夏帆的话,方信祁灰色的瞳仁,鹰一般冷鸷的瑟缩。 “我、不、准!” 没有温度的嘴角,冰冷的溢出三个残忍的字。 一字一顿,方信祁的话无疑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将夏帆的心脏扯裂出血,不留一块完整的地方给她。 “方信祁!” 夏帆嘶声的吼着,“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你将我囚禁,让我患了抑郁症,这些还不够吗?你一定要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也要残忍的逼死吗?” 悲哀的流淌着悲伤的泪水,抿紧着唇,她无措的样子,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想着她母亲的事情易快不易缓,她吸了吸鼻子以后,甩开手,将方信祁搁置在她肩膀上面的两个手,带着怨恨的情绪,牟足劲儿的甩开。 眸子里带着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跑开,他刚毅的眉心,一突一突的泛疼。 —————————————————————————— 夏帆刚拉开车门,准备坐上计程车,一只手加了过来,将夏帆直接拦在了门外。 回头的瞬间,夏帆对视上了男人一双阴沉沉的灰色眸子—— “方信祁,你还想怎样?” 被逼得肩头都在急速的颤抖着,她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无力感,就像是蔓藤一样死死的缠着她。 “你想去找年家人?” 听到了夏帆和司机说的地址是年家住宅区的位置,方信祁俊脸冷漠异常。 “用不着你管!” 负气的说着话,她现在想要找谁寻求帮助,都是她自己的事儿,她不要再继续被这个男人控制了,就是因为他控制了自己,自己连自己的亲人都救不了。 而现在,她就算是死也不要再继续受这个男人的控制了,不然她的母亲,将会走上了自己亲人一样的道路。 “就算你不让我管,我也偏要管,我不允许你去找年家人,不允许,懂不懂?” “方信祁,你够了!” 发了疯一样甩开方信祁,夏帆一张脸透着失血的白。 “你到底要死多少人才肯罢休,是不是就是因为你觉得我害死了尤画,就要把我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玩死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承认,我承认尤画是我害死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 “如果你非要一个人的血来偿还尤画,那就用我的,别再继续找我家人的麻烦了!” 彻心彻肺的大吼完,夏帆因为用力太猛而扯裂开的嘴角,溢出来了一泓鲜艳的血丝。 那血丝就像是弥漫开的雾霭,直接迷蒙了方信祁的视线。 被夏帆嘴角处扯开的血丝赤红了眼,他紧绷着俊脸的神情,完全忘记了去说些什么。 见方信祁没有什么反应,夏帆也顾不上再去理会他,径直绕过他,去路边拦车子。 “你……” 手腕被扯住,夏帆双眼赤红的看着方信祁。 “我不准你去,听不懂吗?” “啪!” 几乎是使尽儿全身的力气,夏帆牟足劲儿的甩了方信祁一个耳光。 突兀的耳光声响起,方信祁俊朗的面容被打偏了方向。 “今天……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让我去找别人!” 说着,夏帆冷下脸,抬手就去拉计程车的车门。 “嘭!” 车门被方信祁又一次合上,这次,他把夏帆的身子,直接抵靠在了车门上。 “就凭你威胁我?夏帆,你要是敢去找年家人,我绝对让你没等把救兵搬来,就让你和你母亲天人相隔!” “你……” 没想到方信祁居然会说出来这么阴狠的话,夏帆当即就慌了神儿一样的瞪大眼。 凝视着方信祁这张俊颜的时候,她越过他肩胛的不清朗目光,不经意的瞄到了一抹躲在不远处树干后面的男人。 那个是…… 看到了树干后面的男人一张丑陋至极的脸上,洼陷着一大块肉,连和的眼角都被往下拉伸。 被这样一张让自己作呕的脸看得自己的胃部一阵犯恶心,夏帆顿时生出来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恶心感。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看这里的目光是那种毒辣的狠,他…… 发觉了原本还是和自己叫嚣的夏帆,目光有些游离,方信祁错愕的寻着她的眸光看去。 只是方信祁回头的瞬间,那一抹身影,突然人间蒸发一样的闪烁不见了。 回头后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方信祁不由得挑眉问着夏帆—— “在看什么?” 被方信祁质问的一句话收回了思绪,她神情微怔。 “你管不着!” 权当她不屑这个男人好了,她现在只想想办法去救自己的母亲。 没有去接夏帆的话,他牵着她的手,就往医院那里重新折回。 “方信祁!” 她还要找年家人去救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往医院那里折回,这不是代表她好不容易逃出了医院,逃出了这个男人的手掌心,还要被重新带回去受侮辱吗? “你放开我,方信祁,我不要和你回去,我要去救我的母亲!” 她推着男人力道沉重的手,一颗心都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一定要我在你把救兵搬来之前,亲手毁了你母亲吗?” 兀自拉着夏帆,方信祁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的往医院走去。 “你……方信祁,逼死我很开心吗?如果你不帮我,就不要阻止我找别人帮我。你这个魔鬼,如果我母亲因为你不让我去找别人而出事儿,我夏帆绝对和你鱼死网破!” 嘶声的怒吼,让方信祁猛地顿住了脚步。 没料想方信祁能突然停下动作,由于惯性向前方趔趄的夏帆,一下子就跌进了方信祁突然转过身的怀抱中。 被一只大手收拢住腰身,她刚想抬起头儿,就听到了头顶上有男人的声音,低沉的扬起—— “要想我救你母亲,你就给我放聪明些!” —————————————————————————— 没有想到方信祁发了善心,居然从美国那边请来了医疗团队给她母亲做心脏支架的二次手术,夏帆看这个突然转了性情的男人,目光变得越发的不解了起来。 没有让夏帆再医院继续待下去,也没有载着她回临海,方信祁驱车,将她送回了公寓那里。 难以想象这个男人转变的这么快,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想到他之前做出来的种种,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和这个男人说,拉开车门以后,兀自就往楼上走去。 刚拧开门锁准备走进去的时候,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以指间夹着烟的长身而立姿态,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 没想到方信祁居然跟了上来,夏帆错愕的抬着眼。 而一声没吱的男人,捻灭了眼底,就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迈开修长的腿就走了进来。 皱紧着眉,夏帆关着门,跟着走了进来。 “方信祁,你做什么?出去!” 虽然他帮自己的母亲找了关系,进行了二次手术,但这并不代表她准许这个害她亲人、逼她乖乖就范的男人进她的家。 “你的话似乎有点儿多,看来是恢复的差不多,有力气和我喊了!” “你……” 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起话来居然这么顽劣,夏帆出于本能反应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有没有咖啡,帮我煮杯咖啡!” 毫不客气的要求着夏帆,方信祁随手丢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一副我是古代的王一样的姿态,姿势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了。 松着自己的衬衫,匀称分明的机理,从散开纽扣的胸口那里,蛊惑的呈现着。 “你……” 夏帆垂着拳头,因为这个男人的行为,她的胸腔中蹭蹭的冒着火。 “没看过我的身子还是怎样?你要是想看,luo体给你看都没有问题,不过,我就怕你把持不住!” “你……” 这个男人越来越张狂的话,让夏帆“刷”的一下子烧红了耳根子。 隐忍着心里的厌恶,她终究还是转身,去了厨房那里。 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离开,方信祁沉了沉他灰色的眼仁。 ———————————————————————— 煮好了方信祁要求的咖啡,等到夏帆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那个男人身影的存在。 本来是以为这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却不想,她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了玄关那里,一双铮亮的男性皮鞋,干干净净的出现在她的眼中。 紧了紧眉,她向卫生间那里走去。 还是没有看到方信祁的存在,夏帆本能反应的皱起了眉。 兜兜转转,她拧开她母亲房间的门把手儿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一抹颀长的身躯,背对着自己站在只拉开了一道缝隙的窗帘那里。 发觉她母亲染着淡淡尘埃味道的房间里缠绕着烟草的味道,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儿。 “你怎么在这里?” 她真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随随便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 夏帆语气不友善的走上前去,她知道她母亲有洁癖,所以不希望她母亲的房间里有男人抽烟的味道。 刚想抢过方信祁手里的烟,却见他直接就甩掉了手里的香烟,捻灭…… 在夏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直接压在了chuang上。 “唔……” 大脑被突然甩的昏昏沉沉,不等夏帆挣扎,染着烟草味道的唇,直接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碾-压着她的唇角,方信祁的力道有些重。 支支吾吾的反抗不了这个男人的行为,夏帆在伸出手去推搡他的时候,衣料被撕毁的破碎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来…… ———————————————————————————— 身体像是脱了筋儿一样的夏帆从睡梦中醒来以后,看到满身的暧-昧痕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不知道方信祁昨晚是怎么了,一句话也没有和自己说,只是一味的冲撞自己,甚至离开了时候,也没有说一句话。 想不到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来自己的家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母亲的房间里,她扶了扶额角以后,起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昨天阮懿接受了手术过后,就被送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那里。 因为不被允许看自己母亲的原因,夏帆只好跟方信祁回来了这里。 梳洗完了以后,难得方信祁没有限制她,她就想去医院看了自己的母亲以后,再去找年家人,打听一下关系她爷爷他们的事情。 离上次穆少言告诉自己说自己爷爷被枪决的日期只剩下三天了,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将这件事儿查个彻彻底底。 梳着马尾辫,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牛仔裤下了楼,夏帆刚走出楼道,就看到了一抹让她意想不到的身影的出现。 看到离自己近到只有几米之遥的年毅南,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一颗心都像是要弹出了心脏一样。 年毅南,他……从部队里回来了? 本能反应的后退着步子,夏帆这一刻心里凌乱极了,就像是她曾经想到自己再重新面对年毅南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样子,如同得到了证实,她看到他的反应是震惊,当然还有心虚。 瞥过眼,年毅南看到了夏帆梳着辫子,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嗫嚅着唇,轻声的唤着她—— “小帆!” 他几个箭步走上前,把这个让他想了好久好久的小女人,紧紧的收入到了怀抱中。 这次他从部队里回来,完全是因为他母亲被告知突然患上了重病,前不久还被查出来患了尿毒症,他才不得已从部队里回来。 本来有了他母亲的事情就足够让他心力交瘁了,却不想他又听他的父亲说,夏家老爷子因为贪污受贿,夏宏涛因为和市长夫人扯在一起等一系列事儿,夏家整个家族的人都被收押在监狱里。 年毅南能猜得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夏帆一定知道,所以他千方百计的要陪着这个小女人的身边。 只是他打她电话她不接,被告知一直在关机状态中,而他好久都没有联系她,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却不想后来又被自己的奶奶告知说夏帆的母亲又是患了癌症,又是患了心脏功能衰竭等一系列随时都会死亡的事情,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所以,他在昨天知道这一切以后,今早来了这里等夏帆,只为能够陪着她,给她鼓励,给她信心。 “小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苦了!” 想到她电话没接通,可能是在忙她母亲的事情,他也就渐渐的理解了,而不知道其实夏帆这段时间在被方信祁囚禁着。 被一双温暖又有力,还能给自己依靠的肩膀拥抱着,夏帆的心如同刀绞般难受着,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忌惮的被这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只是…… “我……那个,毅南,你抱我抱得太紧了,我……我快上不来气了!” 别别扭扭地从年毅南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夏帆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敛着眸,在身前不安的搅动着十指。 看着面色苍白的夏帆不像之前那样,有一种让他说不上来感觉的样子,年毅南微蹙着眉心。 “小帆,阿姨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现在就和你去医院看阿姨!” 没有去提及自己母亲的事儿,年毅南故作轻松的说着话。 一听说年毅南要和自己去医院那里,夏帆当即就拒绝了。 “……不……我,我不用你和我一起去!” 医院那里现在全部都是方信祁的眼线,她让年毅南陪自己去,那完全是往枪眼上撞,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发觉自己说话,情绪有些激动,以至于年毅南皱起了眉头儿,夏帆抿了抿唇,都一种迂回的口吻,重新嗫嚅着唇—— “我……我就是,我的意思是……医院那里有些脏,而且我妈妈还昏迷不醒,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夏帆磕磕绊绊的说着话,语无伦次的样子让年毅南眉头儿皱的更紧。 不懂夏帆为什么对自己不热情、还一副带着担惊受怕的样子,年毅南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儿的地方,但他还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没事儿,我在部队那里什么脏活儿,苦活儿都干过,还会嫌弃医院的环境糟糕吗?阿姨没醒也没关系,我看看她就行,走吧,我们去看阿姨!” 被年毅南塞进了车子里,夏帆心中的忐忑,更加的不安了起来。 —————————————————————————— 实在是不想年毅南去医院,更何况她母亲知道了年毅南的身份以后,更加排斥自己和年毅南走在一起,所以她一定不能让年毅南去医院那里。 思来想去,反正她是要去警察看自己爷爷的,她就和年毅南说先去看自己的爷爷。 也知道夏帆爷爷和二叔都出了事儿,年毅南也就开着车去了警局那里。 因为夏元明三天以后就被执行枪决的原因,警局方面,让夏帆和夏元明见了面。 看着自己爷爷削瘦到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夏帆打心底里心疼着。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她真的是求路无门! “爷爷!” 面色苍白,面容憔悴不堪的爷爷第一眼落在她的眼中,夏帆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滚落。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夏帆站起身想要去触及自己的爷爷的脸,却被旁边的协警,冷声的呵斥着。 “老实儿点!” 不友善的语气,让夏帆的悲恸只能变成无声的抽噎。 抿着唇,她眸光带着层层泪雾的看了看,只见自己的爷爷在另一侧,示意自己要冷静。 被逼得没有办法儿,夏帆只得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 另一边,年毅南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在车子里待着,吸了差不多三根烟以后,他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找到了夏宏涛,他眉眼湛黑的看了看明显憔悴了下来的男人。 “说吧,你和我母亲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毅南这次从部队里回来,发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她母亲会患病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夏宏涛。 以往他没怎么注意自己母亲的行为,虽然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的感觉不像其他同龄夫妻那样来的和和美美,但至少,也算是相敬如宾。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居然在自己父亲之外,找了其他的男人。 虽然他还在向夏宏涛求证关于他和她母亲关系的最终答案,但这无非是在让他自欺欺人的知道这个答案的更加的坚固。 她母亲患了尿毒症,在一次昏昏沉沉睡觉的时候,迷迷瞪瞪的唤了夏宏涛这个名字。 唤着这个名字的同时,还说了一些让他现在想来都犯恶心的话。 耷拉着脑袋,被年毅南毫无迂回的质问着,夏宏涛垂着的眸子,瞳仁怔了怔。 抬起头看了一眼年毅南,夏宏涛浑身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他猜,年毅南一定不知道,其实他并不是年家的孩子,他是夏家的孩子才会啊,他是自己和姜静的孩子啊! 被夏宏涛只是以一种注视的眸光对待着,年毅南又掀了掀薄唇—— “她说她很想你!” 一句让夏宏涛眼仁都不由得湿润了起来的话,他的肩头儿都跟着抖了抖。 这段他和姜静的地下-情,一直都在暗中进行着,当年为了巩固夏家的势力,夏宏涛不能让夏宏波一样娶了喜欢的女人,他只能忍痛割爱,放弃和姜静的感情,改为娶梁倩。 就是这样,姜静也不枉情深的嫁到了年家,为的就是可以帮衬着夏家,让夏宏涛以后接管夏家的时候,可以有结交的盟友。 流下了泪水,夏宏涛知道自己负了姜静。 他一直都是一个挺花心的男人,家里有妻子,还有对自己始终如一的姜静,还和其他的女人有染,而这次自己被撸了下来,就是因为染指了市长夫人。 “她……现在怎么样?” 没有忌讳年毅南知道他和姜静之间的事情,夏宏涛声音沙哑的问出了口。 “尿毒症和肾衰竭并发症,已经摘掉了一个肾,估计……活不了太久了!” 年毅南很平静的说着话,虽然事情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夏宏涛的这副表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什么?” 听到这个悲惨的消息,夏宏涛吃惊的长大了嘴。 “怎么会这样,她……她的身子一向不都是挺好的吗?” 真的不敢相信姜静会得了这样的重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姜静的身体状况不错,只是……这样的事情,完全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之前是挺好的,知道你出了事儿,还是因为其他的女人,估计是一阵急火攻心,就患了病!” 年毅南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随手摸出来一根烟。 “要来一根吗?” 看着夏宏涛的神情,年毅南问着,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让自己的母亲看到会怎样。 一个都要将死的人才流露出这样懊悔的表情,他除了无奈的叹息之外,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拿过了年毅南递过来的眼,双手扣着手铐的夏宏涛,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 层层萦绕开来的雾霭,迷蒙了夏宏涛的一张脸,让他的记忆倒回到了三十几年前。 回荡的记忆最终定格了姜静那一张巧笑的脸,夏宏涛丢在自己手里的烟,双手抱住脑袋,失控的哭出了声。 他负了一个情深的女人,到头来,他给不了她幸福,还给了她无尽的伤痛,夏宏涛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 看着夏宏涛哭了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军人的风采,他蹙起了眉头儿。 只是他还算庆幸,自己不是自己母亲和他的孩子,不然…… “让我见见她,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还有几天他就要被枪决了,最后的几天,他一定要看她一眼,不然她就算是走,也不能走得安分。 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有脸说要见自己的母亲,年毅南吸了一口烟,嘴角扯开了菲薄的岑冷—— “你凭什么见她?还想给她带去痛苦?她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吗?” 虽然说他年毅南能够看淡生死,但是他真的不想他的母亲,死之前还要看这个让她伤心了一辈子的男人。 “让我见见她,毅南,我求求你,你让我见你妈一面,我……我还有好多话要和她说!” 不能娶她,不能给她承诺,但至少他还可以给她一个死了之后的承诺。 听着夏宏涛要自己“毅南”,年毅南的心里直犯膈应。 “我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既然事情一直都是在暗自进行的,那就让事情一直都这么瞒下去吧。 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这样的事情,关系到的是夏家和年家两家人的名誉问题,他这么做,也是在为两家人保存名誉。 “毅南……” “这件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让你们两个人见面也是为了两家人着想,如果你不想夏家和年家的面子,在凉城遗失殆尽,就尽管闹下去好了!” 年毅南威胁的话,让夏宏涛瞬间就像是斗败的公鸡,瞬间蔫吧了下来。 听着年毅南的话,夏宏涛忽的觉得也在理,只是……他真的好想好想见姜静一次。 抓了抓头发,思绪凌乱的他,忽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夏帆这个名字。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抬起手,抓住了年毅南的手腕—— “你……你和夏帆还在交往?” 声音颤颤巍巍的问出了口,夏宏涛惊颤才想到这件事儿,既然事情年毅南也都知道了,那他就不会再允许他和夏帆走在一起。 被问及到了他和夏帆交往一事儿,年毅南蹙了蹙眉心—— “怎么,到现在了,还想拆散我和小帆不成?” -本章完结- 番外第92章:还想怎样 她推着男人力道沉重的手,一颗心都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一定要我在你把救兵搬来之前,亲手毁了你母亲吗?” 兀自拉着夏帆,方信祁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的往医院走去。 “你……方信祁,逼死我很开心吗?如果你不帮我,就不要阻止我找别人帮我。你这个魔鬼,如果我母亲因为你不让我去找别人而出事儿,我夏帆绝对和你鱼死网破!” 嘶声的怒吼,让方信祁猛地顿住了脚步。 没料想方信祁能突然停下动作,由于惯性向前方趔趄的夏帆,一下子就跌进了方信祁突然转过身的怀抱中。 被一只大手收拢住腰身,她刚想抬起头儿,就听到了头顶上有男人的声音,低沉的扬起—— “要想我救你母亲,你就给我放聪明些!” —————————————————————————— 没有想到方信祁发了善心,居然从美国那边请来了医疗团队给她母亲做心脏支架的二次手术,夏帆看这个突然转了性情的男人,目光变得越发的不解了起来。 没有让夏帆再医院继续待下去,也没有载着她回临海,方信祁驱车,将她送回了公寓那里。 难以想象这个男人转变的这么快,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想到他之前做出来的种种,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和这个男人说,拉开车门以后,兀自就往楼上走去。 刚拧开门锁准备走进去的时候,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以指间夹着烟的长身而立姿态,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 没想到方信祁居然跟了上来,夏帆错愕的抬着眼。 而一声没吱的男人,捻灭了眼底,就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迈开修长的腿就走了进来。 皱紧着眉,夏帆关着门,跟着走了进来。 “方信祁,你做什么?出去!” 虽然他帮自己的母亲找了关系,进行了二次手术,但这并不代表她准许这个害她亲人、逼她乖乖就范的男人进她的家。 “你的话似乎有点儿多,看来是恢复的差不多,有力气和我喊了!” “你……” 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起话来居然这么顽劣,夏帆出于本能反应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有没有咖啡,帮我煮杯咖啡!” 毫不客气的要求着夏帆,方信祁随手丢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一副我是古代的王一样的姿态,姿势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了。 松着自己的衬衫,匀称分明的机理,从散开纽扣的胸口那里,蛊惑的呈现着。 “你……” 夏帆垂着拳头,因为这个男人的行为,她的胸腔中蹭蹭的冒着火。 “没看过我的身子还是怎样?你要是想看,luo体给你看都没有问题,不过,我就怕你把持不住!” “你……” 这个男人越来越张狂的话,让夏帆“刷”的一下子烧红了耳根子。 隐忍着心里的厌恶,她终究还是转身,去了厨房那里。 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离开,方信祁沉了沉他灰色的眼仁。 —————————————————————— 煮好了方信祁要求的咖啡,等到夏帆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那个男人身影的存在。 本来是以为这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却不想,她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了玄关那里,一双铮亮的男性皮鞋,干干净净的出现在她的眼中。 紧了紧眉,她向卫生间那里走去。 还是没有看到方信祁的存在,夏帆本能反应的皱起了眉。 兜兜转转,她拧开她母亲房间的门把手儿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一抹颀长的身躯,背对着自己站在只拉开了一道缝隙的窗帘那里。 发觉她母亲染着淡淡尘埃味道的房间里缠绕着烟草的味道,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儿。 “你怎么在这里?” 她真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随随便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 夏帆语气不友善的走上前去,她知道她母亲有洁癖,所以不希望她母亲的房间里有男人抽烟的味道。 刚想抢过方信祁手里的烟,却见他直接就甩掉了手里的香烟,捻灭…… 在夏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直接压在了chuang上。 “唔……” 大脑被突然甩的昏昏沉沉,不等夏帆挣扎,染着烟草味道的唇,直接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碾-压着她的唇角,方信祁的力道有些重。 支支吾吾的反抗不了这个男人的行为,夏帆在伸出手去推搡他的时候,衣料被撕毁的破碎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来…… —————————————————————————————— 身体像是脱了筋儿一样的夏帆从睡梦中醒来以后,看到满身的暧-昧痕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不知道方信祁昨晚是怎么了,一句话也没有和自己说,只是一味的冲撞自己,甚至离开了时候,也没有说一句话。 想不到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来自己的家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母亲的房间里,她扶了扶额角以后,起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昨天阮懿接受了手术过后,就被送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那里。 因为不被允许看自己母亲的原因,夏帆只好跟方信祁回来了这里。 梳洗完了以后,难得方信祁没有限制她,她就想去医院看了自己的母亲以后,再去找年家人,打听一下关系她爷爷他们的事情。 离上次穆少言告诉自己说自己爷爷被枪决的日期只剩下三天了,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将这件事儿查个彻彻底底。 梳着马尾辫,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牛仔裤下了楼,夏帆刚走出楼道,就看到了一抹让她意想不到的身影的出现。 看到离自己近到只有几米之遥的年毅南,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一颗心都像是要弹出了心脏一样。 年毅南,他……从部队里回来了? 本能反应的后退着步子,夏帆这一刻心里凌乱极了,就像是她曾经想到自己再重新面对年毅南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样子,如同得到了证实,她看到他的反应是震惊,当然还有心虚。 瞥过眼,年毅南看到了夏帆梳着辫子,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嗫嚅着唇,轻声的唤着她—— “小帆!” 他几个箭步走上前,把这个让他想了好久好久的小女人,紧紧的收入到了怀抱中。 这次他从部队里回来,完全是因为他母亲被告知突然患上了重病,前不久还被查出来患了尿毒症,他才不得已从部队里回来。 本来有了他母亲的事情就足够让他心力交瘁了,却不想他又听他的父亲说,夏家老爷子因为贪污受贿,夏宏涛因为和市长夫人扯在一起等一系列事儿,夏家整个家族的人都被收押在监狱里。 年毅南能猜得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夏帆一定知道,所以他千方百计的要陪着这个小女人的身边。 只是他打她电话她不接,被告知一直在关机状态中,而他好久都没有联系她,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却不想后来又被自己的奶奶告知说夏帆的母亲又是患了癌症,又是患了心脏功能衰竭等一系列随时都会死亡的事情,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所以,他在昨天知道这一切以后,今早来了这里等夏帆,只为能够陪着她,给她鼓励,给她信心。 “小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苦了!” 想到她电话没接通,可能是在忙她母亲的事情,他也就渐渐的理解了,而不知道其实夏帆这段时间在被方信祁囚禁着。 被一双温暖又有力,还能给自己依靠的肩膀拥抱着,夏帆的心如同刀绞般难受着,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忌惮的被这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只是…… “我……那个,毅南,你抱我抱得太紧了,我……我快上不来气了!” 别别扭扭地从年毅南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夏帆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敛着眸,在身前不安的搅动着十指。 看着面色苍白的夏帆不像之前那样,有一种让他说不上来感觉的样子,年毅南微蹙着眉心。 “小帆,阿姨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现在就和你去医院看阿姨!” 没有去提及自己母亲的事儿,年毅南故作轻松的说着话。 一听说年毅南要和自己去医院那里,夏帆当即就拒绝了。 “……不……我,我不用你和我一起去!” 医院那里现在全部都是方信祁的眼线,她让年毅南陪自己去,那完全是往枪眼上撞,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发觉自己说话,情绪有些激动,以至于年毅南皱起了眉头儿,夏帆抿了抿唇,都一种迂回的口吻,重新嗫嚅着唇—— “我……我就是,我的意思是……医院那里有些脏,而且我妈妈还昏迷不醒,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夏帆磕磕绊绊的说着话,语无伦次的样子让年毅南眉头儿皱的更紧。 不懂夏帆为什么对自己不热情、还一副带着担惊受怕的样子,年毅南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儿的地方,但他还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没事儿,我在部队那里什么脏活儿,苦活儿都干过,还会嫌弃医院的环境糟糕吗?阿姨没醒也没关系,我看看她就行,走吧,我们去看阿姨!” 被年毅南塞进了车子里,夏帆心中的忐忑,更加的不安了起来。 —————————————————————————————— 实在是不想年毅南去医院,更何况她母亲知道了年毅南的身份以后,更加排斥自己和年毅南走在一起,所以她一定不能让年毅南去医院那里。 思来想去,反正她是要去警察看自己爷爷的,她就和年毅南说先去看自己的爷爷。 也知道夏帆爷爷和二叔都出了事儿,年毅南也就开着车去了警局那里。 因为夏元明三天以后就被执行枪决的原因,警局方面,让夏帆和夏元明见了面。 看着自己爷爷削瘦到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夏帆打心底里心疼着。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她真的是求路无门! “爷爷!” 面色苍白,面容憔悴不堪的爷爷第一眼落在她的眼中,夏帆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滚落。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夏帆站起身想要去触及自己的爷爷的脸,却被旁边的协警,冷声的呵斥着。 “老实儿点!” 不友善的语气,让夏帆的悲恸只能变成无声的抽噎。 抿着唇,她眸光带着层层泪雾的看了看,只见自己的爷爷在另一侧,示意自己要冷静。 被逼得没有办法儿,夏帆只得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 另一边,年毅南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在车子里待着,吸了差不多三根烟以后,他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找到了夏宏涛,他眉眼湛黑的看了看明显憔悴了下来的男人。 “说吧,你和我母亲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毅南这次从部队里回来,发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她母亲会患病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夏宏涛。 以往他没怎么注意自己母亲的行为,虽然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的感觉不像其他同龄夫妻那样来的和和美美,但至少,也算是相敬如宾。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居然在自己父亲之外,找了其他的男人。 虽然他还在向夏宏涛求证关于他和她母亲关系的最终答案,但这无非是在让他自欺欺人的知道这个答案的更加的坚固。 她母亲患了尿毒症,在一次昏昏沉沉睡觉的时候,迷迷瞪瞪的唤了夏宏涛这个名字。 唤着这个名字的同时,还说了一些让他现在想来都犯恶心的话。 耷拉着脑袋,被年毅南毫无迂回的质问着,夏宏涛垂着的眸子,瞳仁怔了怔。 抬起头看了一眼年毅南,夏宏涛浑身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他猜,年毅南一定不知道,其实他并不是年家的孩子,他是夏家的孩子才会啊,他是自己和姜静的孩子啊! 被夏宏涛只是以一种注视的眸光对待着,年毅南又掀了掀薄唇—— “她说她很想你!” 一句让夏宏涛眼仁都不由得湿润了起来的话,他的肩头儿都跟着抖了抖。 这段他和姜静的地下-情,一直都在暗中进行着,当年为了巩固夏家的势力,夏宏涛不能让夏宏波一样娶了喜欢的女人,他只能忍痛割爱,放弃和姜静的感情,改为娶梁倩。 就是这样,姜静也不枉情深的嫁到了年家,为的就是可以帮衬着夏家,让夏宏涛以后接管夏家的时候,可以有结交的盟友。 流下了泪水,夏宏涛知道自己负了姜静。 他一直都是一个挺花心的男人,家里有妻子,还有对自己始终如一的姜静,还和其他的女人有染,而这次自己被撸了下来,就是因为染指了市长夫人。 “她……现在怎么样?” 没有忌讳年毅南知道他和姜静之间的事情,夏宏涛声音沙哑的问出了口。 “尿毒症和肾衰竭并发症,已经摘掉了一个肾,估计……活不了太久了!” 年毅南很平静的说着话,虽然事情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夏宏涛的这副表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什么?” 听到这个悲惨的消息,夏宏涛吃惊的长大了嘴。 “怎么会这样,她……她的身子一向不都是挺好的吗?” 真的不敢相信姜静会得了这样的重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姜静的身体状况不错,只是……这样的事情,完全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之前是挺好的,知道你出了事儿,还是因为其他的女人,估计是一阵急火攻心,就患了病!” 年毅南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随手摸出来一根烟。 “要来一根吗?” 看着夏宏涛的神情,年毅南问着,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让自己的母亲看到会怎样。 一个都要将死的人才流露出这样懊悔的表情,他除了无奈的叹息之外,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拿过了年毅南递过来的眼,双手扣着手铐的夏宏涛,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 层层萦绕开来的雾霭,迷蒙了夏宏涛的一张脸,让他的记忆倒回到了三十几年前。 回荡的记忆最终定格了姜静那一张巧笑的脸,夏宏涛丢在自己手里的烟,双手抱住脑袋,失控的哭出了声。 他负了一个情深的女人,到头来,他给不了她幸福,还给了她无尽的伤痛,夏宏涛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 看着夏宏涛哭了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军人的风采,他蹙起了眉头儿。 只是他还算庆幸,自己不是自己母亲和他的孩子,不然…… “让我见见她,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还有几天他就要被枪决了,最后的几天,他一定要看她一眼,不然她就算是走,也不能走得安分。 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有脸说要见自己的母亲,年毅南吸了一口烟,嘴角扯开了菲薄的岑冷—— “你凭什么见她?还想给她带去痛苦?她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吗?” 虽然说他年毅南能够看淡生死,但是他真的不想他的母亲,死之前还要看这个让她伤心了一辈子的男人。 “让我见见她,毅南,我求求你,你让我见你妈一面,我……我还有好多话要和她说!” 不能娶她,不能给她承诺,但至少他还可以给她一个死了之后的承诺。 听着夏宏涛要自己“毅南”,年毅南的心里直犯膈应。 “我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既然事情一直都是在暗自进行的,那就让事情一直都这么瞒下去吧。 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这样的事情,关系到的是夏家和年家两家人的名誉问题,他这么做,也是在为两家人保存名誉。 “毅南……” “这件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让你们两个人见面也是为了两家人着想,如果你不想夏家和年家的面子,在凉城遗失殆尽,就尽管闹下去好了!” 年毅南威胁的话,让夏宏涛瞬间就像是斗败的公鸡,瞬间蔫吧了下来。 听着年毅南的话,夏宏涛忽的觉得也在理,只是……他真的好想好想见姜静一次。 抓了抓头发,思绪凌乱的他,忽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夏帆这个名字。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抬起手,抓住了年毅南的手腕—— “你……你和夏帆还在交往?” 声音颤颤巍巍的问出了口,夏宏涛惊颤才想到这件事儿,既然事情年毅南也都知道了,那他就不会再允许他和夏帆走在一起。 被问及到了他和夏帆交往一事儿,年毅南蹙了蹙眉心—— “怎么,到现在了,还想拆散我和小帆不成?” -本章完结-<!--over--> 番外第93章 :订阅 她推着男人力道沉重的手,一颗心都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一定要我在你把救兵搬来之前,亲手毁了你母亲吗?” 兀自拉着夏帆,方信祁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的往医院走去。 “你……方信祁,逼死我很开心吗?如果你不帮我,就不要阻止我找别人帮我。你这个魔鬼,如果我母亲因为你不让我去找别人而出事儿,我夏帆绝对和你鱼死网破!” 嘶声的怒吼,让方信祁猛地顿住了脚步。 没料想方信祁能突然停下动作,由于惯性向前方趔趄的夏帆,一下子就跌进了方信祁突然转过身的怀抱中。 被一只大手收拢住腰身,她刚想抬起头儿,就听到了头顶上有男人的声音,低沉的扬起—— “要想我救你母亲,你就给我放聪明些!” —————————————————————————— 没有想到方信祁发了善心,居然从美国那边请来了医疗团队给她母亲做心脏支架的二次手术,夏帆看这个突然转了性情的男人,目光变得越发的不解了起来。 没有让夏帆再医院继续待下去,也没有载着她回临海,方信祁驱车,将她送回了公寓那里。 难以想象这个男人转变的这么快,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想到他之前做出来的种种,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和这个男人说,拉开车门以后,兀自就往楼上走去。 刚拧开门锁准备走进去的时候,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以指间夹着烟的长身而立姿态,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 没想到方信祁居然跟了上来,夏帆错愕的抬着眼。 而一声没吱的男人,捻灭了眼底,就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迈开修长的腿就走了进来。 皱紧着眉,夏帆关着门,跟着走了进来。 “方信祁,你做什么?出去!” 虽然他帮自己的母亲找了关系,进行了二次手术,但这并不代表她准许这个害她亲人逼她乖乖就范的男人进她的家。 “你的话似乎有点儿多,看来是恢复的差不多,有力气和我喊了!” “你……” 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起话来居然这么顽劣,夏帆出于本能反应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有没有咖啡,帮我煮杯咖啡!” 毫不客气的要求着夏帆,方信祁随手丢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一副我是古代的王一样的姿态,姿势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了。 松着自己的衬衫,匀称分明的机理,从散开纽扣的胸口那里,蛊惑的呈现着。 “你……” 夏帆垂着拳头,因为这个男人的行为,她的胸腔中蹭蹭的冒着火。 “没看过我的身子还是怎样?你要是想看,luo体给你看都没有问题,不过,我就怕你把持不住!” “你……” 这个男人越来越张狂的话,让夏帆“刷”的一下子烧红了耳根子。 隐忍着心里的厌恶,她终究还是转身,去了厨房那里。 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离开,方信祁沉了沉他灰色的眼仁。 —————————————————————— 煮好了方信祁要求的咖啡,等到夏帆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那个男人身影的存在。 本来是以为这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却不想,她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了玄关那里,一双铮亮的男性皮鞋,干干净净的出现在她的眼中。 紧了紧眉,她向卫生间那里走去。 还是没有看到方信祁的存在,夏帆本能反应的皱起了眉。 兜兜转转,她拧开她母亲房间的门把手儿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一抹颀长的身躯,背对着自己站在只拉开了一道缝隙的窗帘那里。 发觉她母亲染着淡淡尘埃味道的房间里缠绕着烟草的味道,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儿。 “你怎么在这里?” 她真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随随便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 夏帆语气不友善的走上前去,她知道她母亲有洁癖,所以不希望她母亲的房间里有男人抽烟的味道。 刚想抢过方信祁手里的烟,却见他直接就甩掉了手里的香烟,捻灭…… 在夏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直接压在了chuang上。 “唔……” 大脑被突然甩的昏昏沉沉,不等夏帆挣扎,染着烟草味道的唇,直接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碾-压着她的唇角,方信祁的力道有些重。 支支吾吾的反抗不了这个男人的行为,夏帆在伸出手去推搡他的时候,衣料被撕毁的破碎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来…… —————————————————————————————— 身体像是脱了筋儿一样的 夏帆从睡梦中醒来以后,看到满身的暧-昧痕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不知道方信祁昨晚是怎么了,一句话也没有和自己说,只是一味的冲撞自己,甚至离开了时候,也没有说一句话。 想不到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来自己的家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母亲的房间里,她扶了扶额角以后,起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昨天阮懿接受了手术过后,就被送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那里。 因为不被允许看自己母亲的原因,夏帆只好跟方信祁回来了这里。 梳洗完了以后,难得方信祁没有限制她,她就想去医院看了自己的母亲以后,再去找年家人,打听一下关系她爷爷他们的事情。 离上次穆少言告诉自己说自己爷爷被枪决的日期只剩下三天了,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将这件事儿查个彻彻底底。 梳着马尾辫,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牛仔裤下了楼,夏帆刚走出楼道,就看到了一抹让她意想不到的身影的出现。 看到离自己近到只有几米之遥的年毅南,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一颗心都像是要弹出了心脏一样。 年毅南,他……从部队里回来了? 本能反应的后退着步子,夏帆这一刻心里凌乱极了,就像是她曾经想到自己再重新面对年毅南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样子,如同得到了证实,她看到他的反应是震惊,当然还有心虚。 瞥过眼,年毅南看到了夏帆梳着辫子,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嗫嚅着唇,轻声的唤着她—— “小帆!” 他几个箭步走上前,把这个让他想了好久好久的小女人,紧紧的收入到了怀抱中。 这次他从部队里回来,完全是因为他母亲被告知突然患上了重病,前不久还被查出来患了尿毒症,他才不得已从部队里回来。 本来有了他母亲的事情就足够让他心力交瘁了,却不想他又听他的父亲说,夏家老爷子因为贪污受贿,夏宏涛因为和市长夫人扯在一起等一系列事儿,夏家整个家族的人都被收押在监狱里。 年毅南能猜得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夏帆一定知道,所以他千方百计的要陪着这个小女人的身边。 只是他打她电话她不接,被告知一直在关机状态中,而他好久都没有联系她,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却不想后来又被自己的奶奶告知说夏帆的母亲又是患了癌症,又是患了心脏功能衰竭等一系列随时都会死亡的事情,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所以,他在昨天知道这一切以后,今早来了这里等夏帆,只为能够陪着她,给她鼓励,给她信心。 “小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苦了!” 想到她电话没接通,可能是在忙她母亲的事情,他也就渐渐的理解了,而不知道其实夏帆这段时间在被方信祁囚禁着。 被一双温暖又有力,还能给自己依靠的肩膀拥抱着,夏帆的心如同刀绞般难受着,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忌惮的被这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只是…… “我……那个,毅南,你抱我抱得太紧了,我……我快上不来气了!” 别别扭扭地从年毅南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夏帆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敛着眸,在身前不安的搅动着十指。 看着面色苍白的夏帆不像之前那样,有一种让他说不上来感觉的样子,年毅南微蹙着眉心。 “小帆,阿姨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现在就和你去医院看阿姨!” 没有去提及自己母亲的事儿,年毅南故作轻松的说着话。 一听说年毅南要和自己去医院那里,夏帆当即就拒绝了。 “……不……我,我不用你和我一起去!” 医院那里现在全部都是方信祁的眼线,她让年毅南陪自己去,那完全是往枪眼上撞,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发觉自己说话,情绪有些激动,以至于年毅南皱起了眉头儿,夏帆抿了抿唇,都一种迂回的口吻,重新嗫嚅着唇—— “我……我就是,我的意思是……医院那里有些脏,而且我妈妈还昏迷不醒,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夏帆磕磕绊绊的说着话,语无伦次的样子让年毅南眉头儿皱的更紧。 不懂夏帆为什么对自己不热情还一副带着担惊受怕的样子,年毅南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儿的地方,但他还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没事儿,我在部队那里什么脏活儿,苦活儿都干过,还会嫌弃医院的环境糟糕吗?阿姨没醒也没关系,我看看她就行,走吧,我们去看阿姨!” 被年毅南塞进了车子里,夏帆心中的忐忑,更加的不安了起来。 —————————————————————————————— 实在是不想年毅南去医院,更何况她母亲知道了年毅南的身份以后,更加排斥自己和年毅南走在一起,所以她一定不能让年毅南去医院那里。 思来想去,反正她是要去警察看自己爷爷的,她就和年毅南说先去看自己的爷爷。 也知道夏帆爷爷和二叔都出了事儿,年毅南也就开着车去了警局那里。 因为夏元明三天以后就被执行枪决的原因,警局方面,让夏帆和夏元明见了面。 看着自己爷爷削瘦到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夏帆打心底里心疼着。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她真的是求路无门! “爷爷!” 面色苍白,面容憔悴不堪的爷爷第一眼落在她的眼中,夏帆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滚落。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夏帆站起身想要去触及自己的爷爷的脸,却被旁边的协警,冷声的呵斥着。 “老实儿点!” 不友善的语气,让夏帆的悲恸只能变成无声的抽噎。 抿着唇,她眸光带着层层泪雾的看了看,只见自己的爷爷在另一侧,示意自己要冷静。 被逼得没有办法儿,夏帆只得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 另一边,年毅南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在车子里待着,吸了差不多三根烟以后,他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找到了夏宏涛,他眉眼湛黑的看了看明显憔悴了下来的男人。 “说吧,你和我母亲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毅南这次从部队里回来,发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她母亲会患病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夏宏涛。 以往他没怎么注意自己母亲的行为,虽然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的感觉不像其他同龄夫妻那样来的和和美美,但至少,也算是相敬如宾。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居然在自己父亲之外,找了其他的男人。 虽然他还在向夏宏涛求证关于他和她母亲关系的最终答案,但这无非是在让他自欺欺人的知道这个答案的更加的坚固。 她母亲患了尿毒症,在一次昏昏沉沉睡觉的时候,迷迷瞪瞪的唤了夏宏涛这个名字。 唤着这个名字的同时,还说了一些让他现在想来都犯恶心的话。 耷拉着脑袋,被年毅南毫无迂回的质问着,夏宏涛垂着的眸子,瞳仁怔了怔。 抬起头看了一眼年毅南,夏宏涛浑身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他猜,年毅南一定不知道,其实他并不是年家的孩子,他是夏家的孩子才会啊,他是自己和姜静的孩子啊! 被夏宏涛只是以一种注视的眸光对待着,年毅南又掀了掀薄唇—— “她说她很想你!” 一句让夏宏涛眼仁都不由得湿润了起来的话,他的肩头儿都跟着抖了抖。 这段他和姜静的地下-情,一直都在暗中进行着,当年为了巩固夏家的势力,夏宏涛不能让夏宏波一样娶了喜欢的女人,他只能忍痛割爱,放弃和姜静的感情,改为娶梁倩。 就是这样,姜静也不枉情深的嫁到了年家,为的就是可以帮衬着夏家,让夏宏涛以后接管夏家的时候,可以有结交的盟友。 流下了泪水,夏宏涛知道自己负了姜静。 他一直都是一个挺花心的男人,家里有妻子,还有对自己始终如一的姜静,还和其他的女人有染,而这次自己被撸了下来,就是因为染指了市长夫人。 “她……现在怎么样?” 没有忌讳年毅南知道他和姜静之间的事情,夏宏涛声音沙哑的问出了口。 “尿毒症和肾衰竭并发症,已经摘掉了一个肾,估计……活不了太久了!” 年毅南很平静的说着话,虽然事情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夏宏涛的这副表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什么?” 听到这个悲惨的消息,夏宏涛吃惊的长大了嘴。 “怎么会这样,她……她的身子一向不都是挺好的吗?” 真的不敢相信姜静会得了这样的重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姜静的身体状况不错,只是……这样的事情,完全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之前是挺好的,知道你出了事儿,还是因为其他的女人,估计是一阵急火攻心,就患了病!” 年毅南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随手摸出来一根烟。 “要来一根吗?” 看着夏宏涛的神情,年毅南问着,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让自己的母亲看到会怎样。 一个都要将死的人才流露出这样懊悔的表情,他除了无奈的叹息之外,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拿过了年毅南递过来的眼,双手扣着手铐的夏宏涛,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 层层萦绕开来的雾霭,迷蒙了夏宏涛的一张脸,让他的记忆倒回到了三十几年前。 回荡的记忆最终定格了姜静那一张巧笑的脸,夏宏涛丢在自己手里的烟,双手抱住脑袋,失控的哭出了声。 他负了一个情深的女人,到头来,他给不了她幸福,还给了她无尽的伤痛,夏宏涛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 看着夏宏涛哭了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军人的风采,他蹙起了眉头儿。 只是他还算庆幸,自己不是自己母亲和他的孩子,不然…… “让我见见她,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还有几天他就要被枪决了,最后的几天,他一定要看她一眼,不然她就算是走,也不能走得安分。 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有脸说要见自己的母亲,年毅南吸了一口烟,嘴角扯开了菲薄的岑冷—— “你凭什么见她?还想给她带去痛苦?她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吗?” 虽然说他年毅南能够看淡生死,但是他真的不想他的母亲,死之前还要看这个让她伤心了一辈子的男人。 “让我见见她,毅南,我求求你,你让我见你妈一面,我……我还有好多话要和她说!” 不能娶她,不能给她承诺,但至少他还可以给她一个死了之后的承诺。 听着夏宏涛要自己“毅南”,年毅南的心里直犯膈应。 “我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既然事情一直都是在暗自进行的,那就让事情一直都这么瞒下去吧。 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这样的事情,关系到的是夏家和年家两家人的名誉问题,他这么做,也是在为两家人保存名誉。 “毅南……” “这件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让你们两个人见面也是为了两家人着想,如果你不想夏家和年家的面子,在凉城遗失殆尽,就尽管闹下去好了!” 年毅南威胁的话,让夏宏涛瞬间就像是斗败的公鸡,瞬间蔫吧了下来。 听着年毅南的话,夏宏涛忽的觉得也在理,只是……他真的好想好想见姜静一次。 抓了抓头发,思绪凌乱的他,忽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夏帆这个名字。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抬起手,抓住了年毅南的手腕—— “你……你和夏帆还在交往?” 声音颤颤巍巍的问出了口,夏宏涛惊颤才想到这件事儿,既然事情年毅南也都知道了,那他就不会再允许他和夏帆走在一起。 被问及到了他和夏帆交往一事儿,年毅南蹙了蹙眉心—— “怎么,到现在了,还想拆散我和小帆不成?” -本章完结-> 番外第94章 :这章 上传错误,订阅,修改章 节明天出来 她推着男人力道沉重的手,一颗心都颤颤巍巍的抖动着。。しw0。 “一定要我在你把救兵搬来之前,亲手毁了你母亲吗?” 兀自拉着夏帆,方信祁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的往医院走去。 “你……方信祁,逼死我很开心吗?如果你不帮我,就不要阻止我找别人帮我。你这个魔鬼,如果我母亲因为你不让我去找别人而出事儿,我夏帆绝对和你鱼死网破!” 嘶声的怒吼,让方信祁猛地顿住了脚步。 没料想方信祁能突然停下动作,由于惯性向前方趔趄的夏帆,一下子就跌进了方信祁突然转过身的怀抱中。 被一只大手收拢住腰身,她刚想抬起头儿,就听到了头顶上有男人的声音,低沉的扬起—— “要想我救你母亲,你就给我放聪明些!” —————————————————————————— 没有想到方信祁发了善心,居然从美国那边请来了医疗团队给她母亲做心脏支架的二次手术,夏帆看这个突然转了性情的男人,目光变得越发的不解了起来。 没有让夏帆再医院继续待下去,也没有载着她回临海,方信祁驱车,将她送回了公寓那里。 难以想象这个男人转变的这么快,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想到他之前做出来的种种,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和这个男人说,拉开车门以后,兀自就往楼上走去。 刚拧开门锁准备走进去的时候,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以指间夹着烟的长身而立姿态,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 没想到方信祁居然跟了上来,夏帆错愕的抬着眼。 而一声没吱的男人,捻灭了眼底,就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迈开修长的腿就走了进来。 皱紧着眉,夏帆关着门,跟着走了进来。 “方信祁,你做什么?出去!” 虽然他帮自己的母亲找了关系,进行了二次手术,但这并不代表她准许这个害她亲人逼她乖乖就范的男人进她的家。 “你的话似乎有点儿多,看来是恢复的差不多,有力气和我喊了!” “你……” 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起话来居然这么顽劣,夏帆出于本能反应的皱起来了眉头儿。 “有没有咖啡,帮我煮杯咖啡!” 毫不客气的要求着夏帆,方信祁随手丢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一副我是古代的王一样的姿态,姿势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了。 松着自己的衬衫,匀称分明的机理,从散开纽扣的胸口那里,蛊惑的呈现着。 “你……” 夏帆垂着拳头,因为这个男人的行为,她的胸腔中蹭蹭的冒着火。 “没看过我的身子还是怎样?你要是想看,luo体给你看都没有问题,不过,我就怕你把持不住!” “你……” 这个男人越来越张狂的话,让夏帆“刷”的一下子烧红了耳根子。 隐忍着心里的厌恶,她终究还是转身,去了厨房那里。 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离开,方信祁沉了沉他灰色的眼仁。 —————————————————————— 煮好了方信祁要求的咖啡,等到夏帆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那个男人身影的存在。 本来是以为这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却不想,她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了玄关那里,一双铮亮的男性皮鞋,干干净净的出现在她的眼中。 紧了紧眉,她向卫生间那里走去。 还是没有看到方信祁的存在,夏帆本能反应的皱起了眉。 兜兜转转,她拧开她母亲房间的门把手儿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一抹颀长的身躯,背对着自己站在只拉开了一道缝隙的窗帘那里。 发觉她母亲染着淡淡尘埃味道的房间里缠绕着烟草的味道,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儿。 “你怎么在这里?” 她真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随随便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 夏帆语气不友善的走上前去,她知道她母亲有洁癖,所以不希望她母亲的房间里有男人抽烟的味道。 刚想抢过方信祁手里的烟,却见他直接就甩掉了手里的香烟,捻灭…… 在夏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直接压在了chuang上。 “唔……” 大脑被突然甩的昏昏沉沉,不等夏帆挣扎,染着烟草味道的唇,直接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碾-压着她的唇角,方信祁的力道有些重。 支支吾吾的反抗不了这个男人的行为,夏帆在伸出手去推搡他的时候,衣料被撕毁的破碎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来…… —————————————————————————————— 身体像是脱了筋儿一样的夏帆从睡梦中醒来以后,看到满身的暧-昧痕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不知道方信祁昨晚是怎么了,一句话也没有和自己说,只是一味的冲撞自己,甚至离开了时候,也没有说一句话。 想不到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来自己的家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母亲的房间里,她扶了扶额角以后,起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昨天阮懿接受了手术过后,就被送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那里。 因为不被允许看自己母亲的原因,夏帆只好跟方信祁回来了这里。 梳洗完了以后,难得方信祁没有限制她,她就想去医院看了自己的母亲以后,再去找年家人,打听一下关系她爷爷他们的事情。 离上次穆少言告诉自己说自己爷爷被枪决的日期只剩下三天了,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将这件事儿查个彻彻底底。 梳着马尾辫,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牛仔裤下了楼,夏帆刚走出楼道,就看到了一抹让她意想不到的身影的出现。 看到离自己近到只有几米之遥的年毅南,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一颗心都像是要弹出了心脏一样。 年毅南,他……从部队里回来了? 本能反应的后退着步子,夏帆这一刻心里凌乱极了,就像是她曾经想到自己再重新面对年毅南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样子,如同得到了证实,她看到他的反应是震惊,当然还有心虚。 瞥过眼,年毅南看到了夏帆梳着辫子,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嗫嚅着唇,轻声的唤着她—— “小帆!” 他几个箭步走上前,把这个让他想了好久好久的小女人,紧紧的收入到了怀抱中。 这次他从部队里回来,完全是因为他母亲被告知突然患上了重病,前不久还被查出来患了尿毒症,他才不得已从部队里回来。 本来有了他母亲的事情就足够让他心力交瘁了,却不想他又听他的父亲说,夏家老爷子因为贪污受贿,夏宏涛因为和市长夫人扯在一起等一系列事儿,夏家整个家族的人都被收押在监狱里。 年毅南能猜得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夏帆一定知道,所以他千方百计的要陪着这个小女人的身边。 只是他打她电话她不接,被告知一直在关机状态中,而他好久都没有联系她,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却不想后来又被自己的奶奶告知说夏帆的母亲又是患了癌症,又是患了心脏功能衰竭等一系列随时都会死亡的事情,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所以,他在昨天知道这一切以后,今早来了这里等夏帆,只为能够陪着她,给她鼓励,给她信心。 “小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苦了!” 想到她电话没接通,可能是在忙她母亲的事情,他也就渐渐的理解了,而不知道其实夏帆这段时间在被方信祁囚禁着。 被一双温暖又有力,还能给自己依靠的肩膀拥抱着,夏帆的心如同刀绞般难受着,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忌惮的被这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只是…… “我……那个,毅南,你抱我抱得太紧了,我……我快上不来气了!” 别别扭扭地从年毅南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夏帆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敛着眸,在身前不安的搅动着十指。 看着面色苍白的夏帆不像之前那样,有一种让他说不上来感觉的样子,年毅南微蹙着眉心。 “小帆,阿姨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现在就和你去医院看阿姨!” 没有去提及自己母亲的事儿,年毅南故作轻松的说着话。 一听说年毅南要和自己去医院那里,夏帆当即就拒绝了。 “……不……我,我不用你和我一起去!” 医院那里现在全部都是方信祁的眼线,她让年毅南陪自己去,那完全是往枪眼上撞,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发觉自己说话,情绪有些激动,以至于年毅南皱起了眉头儿,夏帆抿了抿唇,都一种迂回的口吻,重新嗫嚅着唇—— “我……我就是,我的意思是……医院那里有些脏,而且我妈妈还昏迷不醒,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夏帆磕磕绊绊的说着话,语无伦次的样子让年毅南眉头儿皱的更紧。 不懂夏帆为什么对自己不热情还一副带着担惊受怕的样子,年毅南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儿的地方,但他还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没事儿,我在部队那里什么脏活儿,苦活儿都干过,还会嫌弃医院的环境糟糕吗?阿姨没醒也没关系,我看看她就行,走吧,我们去看阿姨!” 被年毅南塞进了车子里,夏帆心中的忐忑,更加的不安了起来。 —————————————————————————————— 实在是不想年毅南去医院,更何况她母亲知道了年毅南的身份以后,更加排斥自己和年毅南走在一起,所以她一定不能让年毅南去医院那里。 思来想去,反正她是要去警察看自己爷爷的,她就和年毅南说先去看自己的爷爷。 也知道夏帆爷爷和二叔都出了事儿,年毅南也就开着车去了警局那里。 因为夏元明三天以后就被执行枪决的原因,警局方面,让夏帆和夏元明见了面。 看着自己爷爷削瘦到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夏帆打心底里心疼着。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她真的是求路无门! “爷爷!” 面色苍白,面容憔悴不堪的爷爷第一眼落在她的眼中,夏帆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滚落。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夏帆站起身想要去触及自己的爷爷的脸,却被旁边的协警,冷声的呵斥着。 “老实儿点!” 不友善的语气,让夏帆的悲恸只能变成无声的抽噎。 抿着唇,她眸光带着层层泪雾的看了看,只见自己的爷爷在另一侧,示意自己要冷静。 被逼得没有办法儿,夏帆只得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 另一边,年毅南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在车子里待着,吸了差不多三根烟以后,他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找到了夏宏涛,他眉眼湛黑的看了看明显憔悴了下来的男人。 “说吧,你和我母亲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年毅南这次从部队里回来,发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她母亲会患病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夏宏涛。 以往他没怎么注意自己母亲的行为,虽然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的感觉不像其他同龄夫妻那样来的和和美美,但至少,也算是相敬如宾。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居然在自己父亲之外,找了其他的男人。 虽然他还在向夏宏涛求证关于他和她母亲关系的最终答案,但这无非是在让他自欺欺人的知道这个答案的更加的坚固。 她母亲患了尿毒症,在一次昏昏沉沉睡觉的时候,迷迷瞪瞪的唤了夏宏涛这个名字。 唤着这个名字的同时,还说了一些让他现在想来都犯恶心的话。 耷拉着脑袋,被年毅南毫无迂回的质问着,夏宏涛垂着的眸子,瞳仁怔了怔。 抬起头看了一眼年毅南,夏宏涛浑身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他猜,年毅南一定不知道,其实他并不是年家的孩子,他是夏家的孩子才会啊,他是自己和姜静的孩子啊! 被夏宏涛只是以一种注视的眸光对待着,年毅南又掀了掀薄唇—— “她说她很想你!” 一句让夏宏涛眼仁都不由得湿润了起来的话,他的肩头儿都跟着抖了抖。 这段他和姜静的地下-情,一直都在暗中进行着,当年为了巩固夏家的势力,夏宏涛不能让夏宏波一样娶了喜欢的女人,他只能忍痛割爱,放弃和姜静的感情,改为娶梁倩。 就是这样,姜静也不枉情深的嫁到了年家,为的就是可以帮衬着夏家,让夏宏涛以后接管夏家的时候,可以有结交的盟友。 流下了泪水,夏宏涛知道自己负了姜静。 他一直都是一个挺花心的男人,家里有妻子,还有对自己始终如一的姜静,还和其他的女人有染,而这次自己被撸了下来,就是因为染指了市长夫人。 “她……现在怎么样?” 没有忌讳年毅南知道他和姜静之间的事情,夏宏涛声音沙哑的问出了口。 “尿毒症和肾衰竭并发症,已经摘掉了一个肾,估计……活不了太久了!” 年毅南很平静的说着话,虽然事情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夏宏涛的这副表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什么?” 听到这个悲惨的消息,夏宏涛吃惊的长大了嘴。 “怎么会这样,她……她的身子一向不都是挺好的吗?” 真的不敢相信姜静会得了这样的重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姜静的身体状况不错,只是……这样的事情,完全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之前是挺好的,知道你出了事儿,还是因为其他的女人,估计是一阵急火攻心,就患了病!” 年毅南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随手摸出来一根烟。 “要来一根吗?” 看着夏宏涛的神情,年毅南问着,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让自己的母亲看到会怎样。 一个都要将死的人才流露出这样懊悔的表情,他除了无奈的叹息之外,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拿过了年毅南递过来的眼,双手扣着手铐的夏宏涛,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 层层萦绕开来的雾霭,迷蒙了夏宏涛的一张脸,让他的记忆倒回到了三十几年前。 回荡的记忆最终定格了姜静那一张巧笑的脸,夏宏涛丢在自己手里的烟,双手抱住脑袋,失控的哭出了声。 他负了一个情深的女人,到头来,他给不了她幸福,还给了她无尽的伤痛,夏宏涛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 看着夏宏涛哭了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军人的风采,他蹙起了眉头儿。 只是他还算庆幸,自己不是自己母亲和他的孩子,不然…… “让我见见她,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还有几天他就要被枪决了,最后的几天,他一定要看她一眼,不然她就算是走,也不能走得安分。 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有脸说要见自己的母亲,年毅南吸了一口烟,嘴角扯开了菲薄的岑冷—— “你凭什么见她?还想给她带去痛苦?她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吗?” 虽然说他年毅南能够看淡生死,但是他真的不想他的母亲,死之前还要看这个让她伤心了一辈子的男人。 “让我见见她,毅南,我求求你,你让我见你妈一面,我……我还有好多话要和她说!” 不能娶她,不能给她承诺,但至少他还可以给她一个死了之后的承诺。 听着夏宏涛要自己“毅南”,年毅南的心里直犯膈应。 “我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既然事情一直都是在暗自进行的,那就让事情一直都这么瞒下去吧。 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这样的事情,关系到的是夏家和年家两家人的名誉问题,他这么做,也是在为两家人保存名誉。 “毅南……” “这件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让你们两个人见面也是为了两家人着想,如果你不想夏家和年家的面子,在凉城遗失殆尽,就尽管闹下去好了!” 年毅南威胁的话,让夏宏涛瞬间就像是斗败的公鸡,瞬间蔫吧了下来。 听着年毅南的话,夏宏涛忽的觉得也在理,只是……他真的好想好想见姜静一次。 抓了抓头发,思绪凌乱的他,忽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夏帆这个名字。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抬起手,抓住了年毅南的手腕—— “你……你和夏帆还在交往?” 声音颤颤巍巍的问出了口,夏宏涛惊颤才想到这件事儿,既然事情年毅南也都知道了,那他就不会再允许他和夏帆走在一起。 被问及到了他和夏帆交往一事儿,年毅南蹙了蹙眉心—— “怎么,到现在了,还想拆散我和小帆不成?” -本章完结- 番外第95章 :这一切没有商量的余地(恢复正常更新) 听了夏帆告诉自己说,夏家老爷子要见自己,阮懿趁着她现在的身子还不错,打理了一番,去了监狱看守所那里。 之前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她并不知道夏家出了事儿,不过夏家出了事儿,她表现的很是平静,或许这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或许这本就是与她早就无关痛痒的事情。 对于夏家人之前对她做出的种种,她不想再去计较,和夏家人在十年前就已经断了所有的关系,说白了,两家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是好,是坏还是出事儿,和她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对于夏元明这次要找自己的事情来看,如果是之前,她可能会觉得老爷子找自己是因为夏帆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其他人,毕竟,方信祁的出现,是他们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他的出现,打乱了原本一切都在正常轨道上面的事儿。 坐在对视对方的对面,阮懿看着夏元明一张枯槁般瘦白瘦白的脸,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抓住了似的,疼得不能不能呼吸。 不管怎样,从她嫁入夏家以后,她也是整整叫了十五年的爸,看到老爷子一张青白的脸,她终究还是不忍心,不管郑百兰对自己如何,夏元明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就包括当年夏宏波出事儿那会儿,全家人把她都成是眼中钉肉中刺,只有夏元明没有那样冷冰冰的对待自己。 “身子好些了吗?” 这是夏元明见到阮懿后的第一句话,一句关切的话,打开了两个人之间沉默又尴尬的气氛。 “嗯,还好,做了几次物理治疗和化学治疗,癌细胞杀死了很多!” 嘴上说着与事实真相相悖的话,阮懿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活不了太久了,她现在所坚持的动力完全是夏帆,如果没有夏帆,她估计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一问一答过后,两个人之间再度陷入到了一种尴尬的氛围之中,良久,夏元明动了动干枯的嘴角,再度开了口,没有任何的迂回,他直接切中了问题的中心点—— “方亦航的儿子出现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一句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话,却让阮懿的心脏,跟着“咯噔!”一颤。 果然,夏元明找上自己是因为方信祁的事儿。 这些年以来,他们夏家人,就包括阮懿在内都以为方信祁当年和何丛卉死于那场大火之中,却不想方信祁根本就没有那次大火中被烧死不说,还就在凉城这边,做了恒扬的首席,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利。 一直以来都没有去想方家的事儿,却未曾想,这方信祁就在他们的周边,做着蓄势待发的准备。 没有掩饰,阮懿点了点头儿。 “嗯,我知道了!” 如果她一早就知道方信祁的存在,她一定会早就戒备,这样自己的女儿就不至于出事儿了。 想着,她暗自将手握紧成了拳头儿。 阮懿的没有掩饰,让夏元明长吁了一口气。 “三十年了,是时候把这一切都解开了,当年方家出事儿,你也都知道,至于出事儿的原因,不用我说,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我们夏家帮你瞒了这么久,现在估计是瞒不住了!” “……” 长吁了一口气,夏元明矍铄的眸子里,眸光惨淡。 “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你帮我照顾好帆帆,我不想看到小帆出事儿,如果姓方的把事情都查到你的头上,谁都不能够全身而退,小帆更是危险!” 夏元明语重心长的话,让阮懿的眉头儿都锁在了一起。 紧了紧手,她语气郑重的回答了夏元明—— “……爸,您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小帆的!” ———————————————————————————————— “小帆,如果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被改变了,你……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坐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里,年毅南面色凝重的问着夏帆。 他现在越发不敢确定他和夏帆之间的关系了,说他是夏家的孩子,而不是年家的孩子,这样的事情,就是在间接告诉他,他和夏帆走在一起,就是乱--伦,而这样违背三纲五常的事情,简直在鞭挞他的三观。 思绪有些游离的夏帆,不懂年毅南为什么突然问了自己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这样问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改变?” 被自己的男朋友脸上凝着的问着,夏帆很自然的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方说,自己和方信祁之间的事情。 她知道她不是一个能敛住自己情绪的人,所以自己和方信祁之间总是隔着一层暧-昧薄纱的关系,才会被自己的爷爷和自己的母亲看出来。 而现在自己的男朋友又这样的质问着自己,夏帆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如果要是自己这样肮脏的事情连自己的男朋友也知道了的话,那么她真的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的赤-裸,没有任何遮掩的,以一种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姿态,暴-露在阳光之下。 夏帆眼仁微闪的样子让年毅南心里的感觉越发的不好起来,如果事情的真相和夏宏涛的话不谋而合的话,他指定夏帆一定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虽然说两个人之间没有过肢体上面事情的往来,但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很深入的往来,不仅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他自己本身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没没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年毅南闪烁其词的回答着她,在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之前,他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不然依照夏帆现在这样如履薄冰的状况,她一定会疯掉的。 “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我点了一些茶点儿给你,你吃一些吧!” 年毅南不会比夏帆的痛苦少多少,他的母亲也是垂死挣扎的状态,现在唯一他不想知道的事情就是他和夏帆之间的事情存在什么误会,不然……他也没有什么再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心思了。 没有什么胃口,夏帆拨了两口点得茶点,整个人的思绪再度进入到了一种放空的状态。 明天下午就是她爷爷和她二叔被执行死刑的时间里,她……她真的不想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出了餐厅,年毅南去了姜静医院那里,他母亲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很好,需要他照顾着,而且找人托关系这种事儿,他也得前前后后照拂着。 “小帆,那我晚些再给你打电话!” “好!” 两个人之间没有像之前那样拥抱或者亲吻的说着再见的话,打从知道自己可能和夏帆之间有血缘关系以后,他很忌惮这些事情,生怕一旦这个可能成了事实儿,他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目送年毅南离开以后,夏帆一张素白的小脸,再度露出了凝重的颜色,虽然年毅南没有说什么,但一向观察甚微的她,还是看出了年毅南眼眶里的不安宁。 或许,他是在为自己保存颜面吧,所以才没有和自己说关于自己和方信祁之间的事情,不过……她现在可没什么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爷爷那边,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转身向医院那里返回。 转身的瞬间,她看到一抹颀长的身躯,鹰一般冷鸷的站在自己的前方。 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烟,方信祁就像是在哪里待了好久似的看着夏帆。 对视一双灰色的眸子,夏帆的眼底,立刻折射出来了惊悚,不是说他出国处理公事儿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出现了? 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年毅南的存在,想着,夏帆心里不催自擂的打着鼓。 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脚上就像是定了钉子一样的杵在原地那里。 倒是一脸从容姿态的方信祁,丢了烟蒂以后,迈着修长的腿,散着黑色衬衫的领口,向眼前这个惴惴不安的小女人走来。 “很诧异我的出现?” 站在夏帆一步之遥的地方,方信祁垂眸,看着咬紧着唇,一声不吭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能料想到这个男人有派眼线看着自己,但是他出差怎么不得几天啊,这次居然一天就回来了。 “你是希望我回来,还是不希望我回来?” 方信祁反问一声,他这次去国外出差,是为了处理一些暗势力的出现的问题,却不想有眼线告诉自己说年毅南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将事情直接交给了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处理,至于夏帆这边,他亲自料理。 从德国没有休息的来回返航,他顾不上倦怠的两个眼睛布满了血丝,直接来这里找上了夏帆。 看着眼前眼仁微微泛红的男人逼近着自己,夏帆本能的倒退着步子。 以往,这个男人的眼仁中出现这样的猩红,是他动怒的表现,所以她能看得出来,方信祁要和自己发飙。 心里不安的感觉开始强烈起来,她抿着唇,紧紧抓着背带。 “我……我和毅南……”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夏帆开口,本能的想到解释。 支支吾吾的说着断断续续的话,她完全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男人解释自己和年毅南之间的关系,他们直接本来就是情侣,想要做什么,想怎样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和这个男人做解释。 “方信祁,你别过来了,我说了,我和毅南,我和他……唔……” 不等她语无伦次的解释完,夏帆已经被男人伸过来的手臂,紧紧的收入到了怀中。 被方信祁密不透风的紧拥着,夏帆的心弦蓦地一颤。 转瞬便开始挣扎,“方信祁,你放开我……唔……” “别动!” “……”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低沉中透着沙哑口吻的话传来,夏帆当即就听话的不再挣扎,不知道是感受到了这个男人语气中的疲倦还是怎样,她一时间恍惚的竟然不想挣脱开他。 ———————————————————————————— 被方信祁霸道又强势的亲吻到要断了气的地步,夏帆仰着绯红的小脸,气息凌乱的被他紧拥到chuang铺上。 这是这个男人第二次来自己的家里,这次他拉着自己进的是自己的房间。 本以为这个男人是要做那样的事情,却不想,方信祁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拉着夏帆直接就倒在了chuang铺里。 就像是抓住什么让他有所依靠的东西,这一刻方信祁不想再去想那么多复杂的东西,也不想再去想夏家和方家,阮懿和方家那些儿事儿,他只想抱着这个小女人,好好的睡一觉。 很快,方信祁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缩在方信祁怀抱中的夏帆仰起头儿,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均匀又有力的传来,夏帆拧紧了眉心。 这个时间,她真的没有什么精力和这个男人在这里睡觉,她的家人都已经到了一种刀子架到脖子上的生死一线的地步,她只想在这样最后的时刻,尽自己的一丝绵薄力量。 夏帆刚刚动了几下自己的身子,腰身上面的力道跟着加重。 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睡实,夏帆刚想咬牙泄愤,方信祁竟然亲了亲她敏-感的耳垂。 “别动,陪我好好的睡一觉,惹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语气透着懒散的倦怠,却让夏帆不由自由的安静了下来。 方信祁这一次睡得很舒服,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松开在自己怀抱中也恹恹睡过去的夏帆,方信祁惊异的发现这个小女人的脸上居然挂着两道蜿蜒的泪痕。 许是方信祁起身的动作惊到了睡得极度不安的夏帆,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两个人眸光对视的刹那,谁也没有跟谁说话。 良久还是方信祁自己开了口—— “我饿了!” ———————————————————————————————— 咬紧牙关,隐忍着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夏帆还是做了煮水饺给他。 看着吃水饺都和吃西餐一样姿态优雅的男人,一旁的夏帆,微微蹙了蹙眉。 “下次不要吃速冻的,你给我亲手包!” 想到上次他吃水饺,还要追溯到二十七年前。 “阿祁,妈妈给你包了你喜欢吃的虾仁水饺,一会儿多吃点儿!” “好!” 打小就是一脸刚毅的方信祁,小大人儿似的围在何丛卉的身边,看着自己母亲包着和元宝似的水饺。 等到何丛卉包好了水饺,准备下锅去煮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佣人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和急切的话语—— “夫……夫人,不好了,先生他……他被上级查到涉-嫌剽-窃军-界重要机密,被判处一周后执行枪决!” “什么?” “嘭!” 在何丛卉难以置信的一声惊呼声中,她手中刚刚盘子,“吧唧!”一声落下,水饺翻滚到每一处…… “方信祁!” 夏帆第三次叫他,他飞脱的思绪才被收回。 “怎么了?” 板正一张五官深刻的俊脸,方信祁一边拿纸巾擦着嘴角,一边用一种恢复了常态的目光看着夏帆。 “没……就是……” 面色有些尴尬的夏帆,绞着小手,良久,敛好了思绪的她,才用一种和这个男人谈判的口吻,轻轻掀动了菱唇—— “我想问你,就是……如果我给你包水饺,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夏帆把话说得极度难为情,趁着今天这个男人的心情还算不错,她想要抓住这样最后一丝希望,祈求方信祁放过他爷爷和他二叔,不要让这样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难得听到夏帆说这样求着自己的话,方信祁挑了下眉。 “如果是你爷爷和你二叔的事儿,没得商量!” 没想到方信祁直接就戳中了自己的小心思儿,夏帆腾地一下子起身。 “方信祁!” 握紧着小手,夏帆心里乱得不行。 极力压住自己的情绪,她话音发生了一个大转变。 “方信祁,算我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爷爷和我二叔,我……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她也不想这样低声下气的去求这个男人,但是不这样的话,她的爷爷和二叔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下来。 与这个男人硬碰硬,完全是以卵击石,她不能做这样没脑子的事情。 夏帆的话,让方信祁灰色的眸子,眸光阴骘的迸射出来了冰冷。 “夏帆,你的话可信吗?” 之前,他一再纵容了她,甚至见鬼的相信她会和年毅南断绝来往,可结果是什么,还不是她对自己的一再挑衅,将自己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一样的忽视。 男人没有加重语调的质问,让夏帆当即就皱起了眉。 “我这次一定听你的话!” 顾不上其他,夏帆中肯的开了口。 “嗟!” 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方信祁的眉眼间是不屑的狂狷。 指尖儿擦拭过薄唇,方信祁没有将夏帆的无措纳入眼底,退开椅子,直接出了餐厅。 “方信祁!” 将方信祁要离开,夏帆赶忙扯住他的手腕。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放过我爷爷和我二叔,我……一定不做让你反感的事情!” 知道自己的话一经说出口意味着什么,但是她不这样做,她的二叔和她的爷爷,只能与他天人相隔。 “夏帆,你是真蠢还是装蠢?贪污受贿,帮人求官是什么样罪名你不清楚?还是你觉得市长的绿-帽子,谁都可以戴?嗯?” 方信祁的回答让夏帆眉头儿锁得更紧。 “可是这一切……” 夏帆刚想说这一切是方信祁一手策划的,可话到嘴边才发现,如果自己这样说出口的话,一定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那样他的爷爷和二叔,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存活下来的可能。 想着,她紧握住方信祁的手腕,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开。 “我知道我爷爷和我二叔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但是,你可以救他们的是不是,你一定可以就他们的是不是?” 夏帆的眼仁中带着渴望,就像是再祈求上帝,不要带来灾难给她。 灰色的眸子,冷鸷的眯了眯,危险的眸光,带着凝结成冰的冰冷。 “啊!” 在夏帆的一声惊呼声中,方信祁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 眼见着夏帆的身子,被自己的一甩,直接向墙壁那里倒去,方信祁没有任何的联系。 “夏帆,你死了这条心吧!夏元明和夏宏涛死定了!” “嘭!” 伴随着门板被合并的声音传来,久久不散开的冰冷话语,不住的回响在公寓的每一处角落…… ———————————————————————————————— 呆滞的像是一个小一样,夏帆一整天都是恹恹不欢的陪在自己母亲的身边。 有了方信祁的出现,阮懿这几天都在计划着要怎么做才能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 就在阮懿刚要给夏帆聊天的时候,夏帆的手机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电话号码,她本能的蹙起了眉头儿。 -本章完结-> 番外第96章 :这对我很残忍(6000+) 呆滞的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了方信祁一事儿的影响,夏帆一整天都是恹恹不欢的陪在自己母亲的身边。= 还有半天的时间,半天以后,自己的爷爷和自己的二叔就要与自己天人相隔了,想想,她心里就感受的厉害。 那种被死死抓紧着,想要救自己的亲人,却还是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是粗重的麻绳一样,死死的缠绕着她,让她一呼一吸间,都是窒息的感觉。 因为方信祁的出现,和夏家老爷子谈完话以后,阮懿整日都在冥思苦想着,要怎样做才能做到天衣无缝的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她现在已经是一种将死的状态,她必须要在死之前计划好这一切。 思来想去,和方信祁硬碰硬是绝对不可以的,只能用躲避这样的办法儿,让自己的女儿逃避开那个男人的胁迫。 “帆帆,你之前不是想出国留学吗?妈妈趁着这几天身子骨好一些,帮你把出国的事儿搭理好吧!你想去哪个国家?妈妈想让你去澳洲,或者新加坡,那里环境和治安什么的都不错!” 阮懿虽然病了,但至少理智还算是清晰的,没到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所以,她自然知道像美国,欧洲那边,都有方信祁遍及的商业圈和势力范围,所以,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去那些可能有方信祁出现的国家。 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选在这样夏家衰败,自己母亲患重病的节骨眼儿上让自己离开,夏帆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儿。 “不,妈,我不要出国了,我要陪在您的身边!” 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已经不多了,今天下午自己的爷爷就要被处以枪决,而她现在能贴心的亲人,就剩下她母亲一个人了,而她母亲现在的情况,她完全清楚。 且不说现在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她出国深造,她这一走,她母亲又该由谁照顾,如果她母亲出了事儿,她们母女二人就此天人相隔,她该如何补偿自己心里这样的亏欠。 她做不到对自己母亲视若无睹,更做不到抛下自己的亲人,自己独自一个人跑到国外去过她安逸的生活,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 听着自己女儿贴心窝子的话,阮懿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起来。 她又何尝离不开夏帆呢,只是…… “帆帆,妈妈不用你陪着,妈妈没事儿的,妈妈现在希望你有出息!” 打着让自己女儿出国的幌子,阮懿美其名曰,其实她就是在安排后事儿,想让自己的女儿躲开那个男人。 她这辈子做得错事儿已经足够多了,她不想自己临死之前,连一件善事儿都没有做。 她不确定方信祁现在将事情查没查到她的头上,一旦查到了她的头上,她完全能想象出来方信祁会用怎样极端的手段伤害自己的女儿。 “不……妈妈,我不要离开您!” 或许是受了自己爷爷事情的影响,也或许是被方信祁逼到了一种生不如死的境地,她现在敏-感的厉害。 埋首趴在自己母亲的腿上,夏帆眼眶中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就滚落了下来。 看着自己女儿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一样,阮懿的心脏也跟着揪的紧紧的。 “帆帆,出国吧,妈妈不想你再继续留在凉城这个伤心地了!” 揉了揉自己女儿鬓角的碎发,阮懿无力的叹息声,不绝如缕的溢出。 “帆帆,这里有你太多不好的回忆了,妈妈不久也会离开这里的,妈妈知道,如果妈妈也离开,你会很伤心,但是妈妈真的希望你可以坚强的活下去,不管怎样,都用一颗阳光的心,活下去!” 十四岁失去父亲,二十四岁失去母亲,阮懿完全能理解自己的女儿,她父母当年离世那会儿,她的世界也是黑暗到天翻地覆的场景,她不想自己的女儿步自己的后尘,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很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妈!” 阮懿的话,让夏帆眼眶中的泪水流的越发的汹涌了起来。 “呜呜……我不要离开你,不要……您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您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呜呜呜……” 夏帆哭得泣不成声,只要想到自己的母亲也要离开了自己,她的心,就像是要碎成碎片似的,难受的厉害。 “不要哭,小帆,妈妈不想看到你哭,妈妈也想多陪陪你,只是……” 往下的话,阮懿没有再说出口,她的心情不会比自己的女儿少任何的负担,相反,她心情比她要沉重的多。 “帆帆,答应妈妈,出国吧,离开凉城,随便去任何一个地方都好,只要不是凉城这里就好!” “……” “这算是妈妈临走之前最后一个愿望了,帆帆,你答应妈妈,好不好?” 被自己母亲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深山里的捣鼓在敲着木钟,一声声一句句闷重的落在夏帆的心坎里。 “答应我,帆帆,答应妈妈!” 既然她说不出来曾经那些不堪的往事儿,她只能用这样恳求的口吻,让自己的母亲离开这里。 “帆帆……不要让自己母亲的最后一个希望也落空好吗?” “帆帆……” “帆帆……” …… 一声一句,每一句话都敲在夏帆的心窝里,无法做到在自己母亲最后存活的这些天里,违背她的任何一句话,思来想去,她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好,妈妈,我答应您,我答应您出国!不过,请您让我陪在您的身边,不要现在让我走!” “傻孩子啊!” 揉着夏帆的头儿,阮懿的心都要融化了。 就在阮懿和夏帆母女两个人交心聊天的时候,夏帆的手机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吸了吸鼻子,她敛住情绪,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电话号码,她本能的蹙起了眉头儿。 —————————————————————————————————— 疏离好自己的情绪,夏帆来了医院这里。 没想到姜静居然主动打了电话给自己,还是在她患了尿毒症,摘除了一个肾之后。 不同于她之前对待自己的气势,苍白着灰槁一样脸色的姜静,就像是摧拉枯朽的病态老人一样,样子无力又无神的窝在病chuang上。 看到夏帆进了房间,姜静用着虚弱力气的口吻招呼着她过来坐。 “来了啊,坐吧!” 摘除了一个肾脏之后,姜静的排毒系统受到了严重的阻碍,她清楚自己的身子啥样,她和阮懿一样,都知道自己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想到她这一生也风光过,即使爱得人不是年振东,她也以年家夫人的身份,在众多军-政-界高官的面前露了面儿。 只是到了将死之际,她忍不住的想到了夏宏涛,这个让她甘心奉献了青春奉献了年华奉献了全部等待和爱意的男人。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夏宏涛之间是个错误的开始,年毅南是他们之间错误的延续,但是她现在不想一错再错下去了。 她这个做母亲的没能给她的儿子带去幸福和快乐,只希望他永远都沉寂在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世界里,用一颗阳光明灿的心,面对未来的生活。 所以,关于自己儿子和夏帆这段被她至始至终都不承认的恋爱,她只能从夏帆这边下手。 没有急于告诉夏帆关于年毅南的真实身份,姜静招呼着她—— “丫头,你过来!” 今天是夏宏涛行刑的日子,她不管怎样,都要拼死拼活的去看他一眼,哪怕被年家和夏家知道两个人掩藏在暗地里的关系,她今天也要去看夏宏涛一眼。 让夏帆帮她打扮了一番,施上了胭脂水粉的姜静,苍白的起色被掩盖在粉底的下面。 换上了一神夏宏涛喜欢的水蓝色拉米娜款到小腿肚子的长裙,她盘起了贵妇的发髻。 “怎么样?” 站起身的姜静,在地上转了两圈,眉眼间都掩盖不住的笑意,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渲染开。 虽然不懂姜静今天找自己来是有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己给她打扮,但难得两个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夏帆勉强弯下了嘴角,强颜欢笑了下。 “年夫人,您穿这件水蓝色的裙子,真的很好看!” “是吗?呵呵,他最喜欢的就是我穿水蓝色的裙子了!” 没有理解姜静口中的“他”是指谁,夏帆被这样一个和自己母亲同样都是将死之人的女人,带去了监狱那里。 下了车,姜静看到夏帆眼底的惊讶与错愕,笑了笑。 “事先没有告诉你来这里,是不是吓到你了?” 吓到她倒是不至于,不过来了这里,倒真的是让夏帆惊讶到了,毕竟这里也是她爷爷和二叔被收监的地方。 “没有,我只是……只是好奇您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没有为什么,你今天不是也要来这里的吗?” 姜静的一句话,让夏帆蓦地一怔,难道说,她来这里也是见自己的爷爷? “走吧!还有很多事儿要你知道的!” 皱起了眉,受了这么多事儿的影响,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已经知道的太多太多了,不知道姜静口中的好多事儿还有什么,夏帆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 晦暗到不着一丝阳光的书房内,空气中浮动着层层迷蒙着人眼仁的雾霭。 落地窗边,方信祁抬起手,将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 有阳光洒了进来,他轻蹙着眉,眯起了狭长眼仁的眸子。 缭绕开的烟雾中,映着男人过于深邃冷峻的眉眼,灰色的鹰眸迸发着凌厉的寒光,削薄的唇角冷冷地没有一点情感。 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的的男人,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阁下,收到通知,那些暗势力,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方信祁手下首席杀手影,毕恭毕敬的向他禀报着。 禀报完,空气中弥漫着的烟雾,瞬间冷凝下来。 蔓延开的冷冽气息,让窗边,指间夹着烟的男人,眉眼被映衬的更加锋锐高深莫测…… 几天前,他就收到了消息称那些一直在盘踞着的暗势力在暗中积蓄着力量。 而发生在两天前,他手下被伏击的事情,更是让他确定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在背地里搞着小动作。 紧了紧灰色的眼仁,方信祁轻启涔薄弧度的唇角—— —————————————————————————————— “丫头,如果我让你和毅南分手,你会不会听我的话,和他分手?” 被姜静事到如今还问着这件事儿,夏帆不再像之前那样肯定,毕竟有了一个方信祁横在他们的中间,她不确定自己还该不该继续和年毅南走在一起,亦或是,他们早就该分手了。 猜不出姜静心里所想,夏帆抿了抿桃红色的唇瓣。 “您也希望毅南过得快乐,不是吗?” 一句反口质问,让姜静得到了她口中的答案。 “那就是说,你不会和毅南分手了?” “目前来说……我找不到一个和毅南分手的理由,但是不管怎样,不管他最后携手的良人是不是我,我都希望他幸福!” 夏帆说的是真心话,不管年毅南最终有没有和她走在一起,她都希望年毅南是幸福的。 “你们不会在一起,更不应该在一起!” 站在前方夏宏涛监狱房的路上,姜静止住了脚步,语气平淡的掀动了唇。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绝对,在不在一起,应不应该在一起,适不适合,我和毅南都很清楚,年夫人,您……” “如果我说你们两个人之间有血缘,是堂兄妹的关系,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坚持你的想法儿吗?”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姜静的话,夏帆有些呆愣的看了她一眼。 “年夫人,您说这话儿,挑-拨我和毅南之间感情的同时,您也污辱了您自己!” 夏帆条理清晰,十分冷静的回答着她。 “呵……是啊!我也把我自己给污辱了啊!” 夏帆的话,让姜静的嘴角边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纹。 “哎,不管我是否污辱了我自己,也不管我到底说着话是为了什么,你先和我去见一个人,然后……你会明白一切的!” —————————————————————————————— 姜静带着夏帆到了夏宏涛所在监狱房里,看到突然出现的姜静,夏宏涛当即就红了眼眶。 “静静!” 一如初见时她穿着那身水蓝色的长裙,夏宏涛凭着记忆,喃喃的唤着姜静。 今天是他的行刑之日,手脚都被手铐和脚铐给紧紧的铐住了,让他一时间不能做出来上前拥抱姜静的动作。 拉着姜静的手,夏宏涛就像是许久未见自己的心上人那般,湿了脸。 “宏涛!”第一次,三十多年了,姜静第一次没有忌惮外人的存在,无所顾忌的唤着夏宏涛。 看着削瘦了的夏宏涛,姜静抬手抚着他的脸,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吧嗒吧嗒!”的就滚落了下来。 藏匿了三十多年的感情,他们终于可以在临死之前,不再有所顾忌。 眼含泪花耳鬓厮磨着的两个人,腻在一起了好一阵,夏宏涛才蓦地发现房门口那里,多了一个夏帆的存在。 见到自己的二叔和自己男朋友的母亲,在一起如胶似膝的传达着爱意,夏帆当即就傻了一张呆滞神情的脸颊。 “你们……” 抬手放在唇上,一副不可思议姿态的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样可耻的事情,就这样赤-裸-裸的发生在自己的亲人和男友最亲的人的身上。 听到了夏帆菱唇中发出来的那一声呢哝,姜静拂手擦了擦眼帘。 “丫头,事到如今,我们两个人也不想再继续瞒你了,这一切,就如同你眼前所看到的这样,我……和你的二叔,才是真心相爱的!” “轰隆!”一声,夏帆直感觉自己这一刻有了五雷轰顶的感受。 自己的二叔和男友的母亲相爱,他们这算是地下情? 苍白着一张失了血色的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劲儿的夏帆,大脑胀的的厉害。 舔了舔唇瓣,她抓着头发,良久才微微敛住狂执的思绪。 “毅南是你和谁的孩子?” 被这样的事情涣散了理智,夏帆一时间都忘记用敬语和姜静这个长辈说话。 果然,她说的还有很多事情要自己知道,简直是送给她的一计原子弹,将她的全部理智给炸得魂飞魄散。 “我刚刚就已经告诉了你,你自己现在应该相信了吧?” 像是怕夏帆不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夏宏涛又在一旁跟着补充到—— “毅南……是我和静静的孩子,小帆,二叔一开始就让你和毅南分手,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和毅南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二叔……二叔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发生这样近亲乱-伦的事情!” “嗡!”的一下子,夏帆的脑袋炸裂开了一般的难受着。 自己和年毅南是有血缘纽带连接的堂兄妹,他是自己二叔的孩子,他其实不应该姓年,而是应该姓夏? 双腿蓦地一软,一时间,夏帆险些跌倒在地,若不是她的手适时的抓住了门框,她的身子一定会跌倒下来。 “你们……你们这个玩笑真的是太不好笑了!” 说她和年毅南之间是堂兄妹,那是不是就是在告诉她,她的爱情,其实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滑稽收场的闹剧。 嘴角自欺欺人的挂着笑,夏帆的眼仁都泛起了淤血的猩红,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觉得她的人生是笑话一场。 她所珍视的亲情,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她爱的离她而去,连一个挽回,行孝的机会都不给她。 而她好不容易珍视的爱情,到头来,一样让她有死了的心。 哪怕她和年毅南之间没有上chuang,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但有了感情的付出之后,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她直感觉这个世界已经灰暗到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活下去意义。 “小帆,我们……没有必要骗你,我们都要死了,还会拿这些事儿骗你吗?” “丫头,我知道毅南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也知道你们在一起会幸福,只是……只是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我和宏涛不想让毅南知道这件事儿,这件事儿对夏家对年家来说,不仅是羞耻的,让毅南知道,他……他会受不了的!突然让他知道他叫了三十几年的父亲不是他的父亲,这对他来说,不是太残忍了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 夏帆抓紧着头发,低声的咆哮着。 她一再隐忍着泪水,顺着她的眼帘,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滚落而下。 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是在让她忍受精神上的煎熬。 突然告诉她这个真相,而且还是在她亲人,她母亲都要离她而去的节骨眼上,这一切,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你们绝对对毅南残忍,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对我来说,也一样很残忍吗?” -本章完结-> 番外第97章 :敢让她丢一根头发,我毙了你(6000+) 夏宏涛和姜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是在让夏帆忍受精神上的痛苦煎熬。 惊厥出一层薄薄泪雾的眼仁下,泛出了绝望,突然告诉她这个真相,而且还是在她亲人,她母亲都要离她而去的节骨眼上,这一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呜哝着近乎要说不出话的唇,她颤抖着声线,良久才艰涩的掀动了下菱唇—— “你们觉得对毅南残忍,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对我来说,也一样很残忍!” “……” “我爷爷要被处以枪决,我母亲现在患着癌症,在我亲情要彻底崩溃的时候,你们告诉我,我好不容易撑到今天的爱情,到头来也是一场滑不可稽的笑话,你们……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觉?”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颗颗晶莹的蹦落。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她有了心死的念头儿,她努力的撑着身子,把上天积压在她身上这不公平的一切都看开,可是结果呢,结果这么残忍又赤-裸-裸,就像是把她丢在北极一样,身处在一个冰冷黑暗没有阳光和温暖的地方。 听着夏帆丝线般不绝如缕的控诉,夏宏涛和姜静的心,也跟着绷得紧紧的。 一直以来,他们都想要好好的保护年毅南,所以当他们知道两个人在交往时,第一个想到的是要拆散他们两个人,而且是从夏帆这边。 只是没想到年毅南的不肯放手,让他们两个人把这样的错事儿一拖再拖,最后酿成了这样无法挽回的重大错误。 如果他们一早就把这件事儿公开,或许,对夏帆的伤痛,会少一些。 但是他们那时自私的想到的都是年毅南,以至于夏帆的伤痛,被他们扩大化到了今天的地步。 “对不起!” 听着夏帆悲咽的声音,姜静也低垂着脑袋,口吻一本正经的和夏帆道着歉。 她也不想事情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只是事情已经酿成了大错,他们谁都无法改变。 姜静对自己的道歉,让夏帆心里难受的更加厉害。 如果道歉有用,如果道歉可以让这一切都回到原地,她不介意姜静和夏宏涛对自己多说几句道歉的话,只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 泪水漫过眼帘,湿了她的眸。 被亲情爱情的双重刺激,她的脑仁里,就像是爬满了虫蚁一样的难受着。 被这样不断啃食她所有理智的感觉折磨的痛不欲生,夏帆手扶着额头,不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踉踉跄跄的步子走出了监狱,刚出监狱门口,她的身子就像是暴风雨中飘摇的柳絮一般,无措的摇摇晃晃,最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呜呜……” 痛苦的呜咽一声,夏帆在地上打着滚,整个人的脑袋就像是炸了一样。 她本来就受了方信祁的影响患了间歇性抑郁症,医生告诉她,她的情绪不能受到影响,否则会发生严重的精神障碍。 今天让她承受了这样悲哀的事情真相,她整个人的神经,都被刺激的凌乱。 “啊!” 悲戚的嚎啕一声,滚烫的泪水,几乎要烫伤了她的脸颊一样的顺着眼角流淌。 让她接受她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她而去的痛苦,对她就足够的残忍了,现在连她最后一丝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支持力也被剥削抽离掉,这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 凄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夏帆的身子就像是小一样的蜷缩成了一团,这样的她,就像是失去了一切,孑然一身的老者,摧拉枯朽的在等着时间对她无情的鞭挞。 “咚!” 沉重的木钟被敲响的声音传来,震碎了夏帆的心一样。 下午一点,还有五分钟自己的爷爷就要被执行了枪决。 想到自己爷爷那一张威严却又慈爱的脸庞,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阴狠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一样。 “爷爷!”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她爷爷对她的好,从小时候叫她学站军姿,再到学习散打跆拳道的样子,每一个场景都那样刺激她大脑神经的呈现着。 顾不上自己刚刚在地上翻滚时留下的污迹,她抓狂一样的往刑场那里冲过去。 爷爷……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个称呼,就像是支撑她奔跑的动力一样。 “小姐,里面正在行刑,你不能进去!” 门口两个协勤人员,将夏帆拒之门外的拦在外面,让赤红了眼的夏帆,发了疯一样的往里闯。 “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 她吼得声嘶力竭,可两个协勤的警察,根本就不允许她冲进去。 “该死的,让我进去,你们都给我滚!” 一再受了刺激的夏帆,根本就不再有什么冷静理智可言! “啊!” 伴随着协勤人员的一声惊呼,夏帆几乎是凭借着她学过的打斗手法儿,在两个人协勤人员中间,发了疯一样的大打出手。 如果是以往,夏帆绝对不是这两个协警的对手,但受了刺激的她,下手的手段凌厉而果断,甚至每落下一拳,都招招要命一样的挥打在两个协警的身上。 从来没有和女人实打实的动过手,两个协警也不敢太过用劲儿,生怕伤到了人家姑娘家。 “滚!” 恶狠狠的吐了一个冰冷字眼的字,夏帆顾不上手腕上的疼痛感。分秒不敢耽误的闯进了刑场。 入了刑场,她被阻隔在铁栅栏外。 看着不远处头上戴着黑布的人,夏帆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爷爷!” 她发了疯一样的咆哮出声,惊得刑场那边的人纷纷往她这里看来。 听到了自己孙女的声音,夏元明本能的执起脑袋。 因为头上戴着黑布的原因,他看不到夏帆的存在,只能凭着感觉,往声源处那里晃着脑袋。 “……帆帆!”夏元明喃喃的呜哝出声。 听到了自己爷爷那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唤,夏帆一边流着泪,一边抓狂的喊着。 有警卫员踢着步子,慌乱的走到了执行官那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听到上级突然下达下来的指使,执行官赶忙站起了身,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子弹上膛的声音便传来。 “嘭!” 子弹穿堂而出,对着蒙着黑布的夏元明的头,直接she去。 “啊!不……” 听到擦枪走火的声音,夏帆失控的大叫一声。 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爷爷身子弯曲的倒在了地上,她的眼仁都在喷血。 看到夏元明的身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执行官当时也跟着傻了眼。 刚刚收到了上级的命令通知,说是要延期,夏元明的案子要重审,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简直就是要他官职不保啊! “你是怎么回事儿?我让你开枪了吗?”执行官恶狠狠的训斥着执行者。 被执行官训的一头雾水,执行者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他刚刚是将子弹上了膛,但是他没有按下扳机啊,扳机被按下去是怎么回事儿,他完全不知道啊! 在执行官一边训斥执行者,一边抱怨着自己要官位不保时,方信祁冷下来一张乌云密布的脸,灰色的眸子泛着嗜血的猩红,狠鸷的走来。 “该死的,谁让你开的枪?” 脸色冷硬的可怕,看到方信祁恨不得吃了他们的样子,执行官和执行者全部都畏手畏脚了起来。 “我……我……我没开枪,是扳机自己……自己松动的!” 执行者颤颤巍巍的解释着,眼前这个足可以形成莫大压力的男人,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听了执行者的话,方信祁火热情绪中唯一还存在的一丝冷静,让他将目光落锁在了机枪上。 听到刚刚执行者的一番话,他发现机枪确实出了一些问题。 灰色的眸子,冰冷又阴骘的眯起,危险凛然的寒光,乍现一样的涌出他冰冷色彩的眼眶。 “啪!” 不等方信祁的思绪从思索中反应过来,迎面冲过来的夏帆,着了魔似的扬起手,毫不客气的将手,直接甩在他刚毅轮廓的俊脸上。 清晰的耳光声,刺耳的浮动在空气中,让旁边那些人,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 被打偏了俊脸的方信祁,转过俊颜,眸眼间猩红如血的看着眼前这个来势汹汹的女人。 “啪!” 又是一计响脆的耳光,刺耳的打来,又一次甩偏了方信祁深刻五官的俊脸。 “方信祁,你到底是有多么的丧心病狂?我爷爷都已经被宣告了死刑,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你就这么见不得我的亲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夏帆撕心裂肺的控诉出声,豆大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滚落,似乎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被夏帆一连甩了两个耳光,方信祁本就难看至极的脸上,此刻冷峻的近乎可以杀人。 没有惧怕这个男人迎面投射来的冷鸷目光,夏帆带着恨毒了他的目光,冷漠的对峙着他。 没有去管她爷爷已经倒下了的身子,她眼梢瞄到了旁边的机枪以后,倏地扳过,在众人一片诧异声中,她将机枪的枪口,对准了方信祁—— 眸光清冷的就像是能将水凝固成冰,夏帆泛红的眼眶,同样是可以杀人的冰冷。 受了刺激的缘故,她颤抖着手,扣紧机枪的扳机—— “该死的,你害死了我的爷爷,我要你以命抵命!” 在她的一声咆哮声中,夏帆蓦地扣下扳机,将子弹毫不留情的向方信祁she去—— “嘭!”的一声,子弹擦过柔体时产生的巨大摩擦声响,直接掀动了方信祁的身子。 子弹对着方信祁的左心房she去,只是因为夏帆受了刺激,手抖的原因,子弹穿过了他左肩胛三寸处的位置。 隐忍着子弹she穿他的身子,子弹含在皮肉中的疼痛感,任由鲜血流满一地,他只是皱紧着眉,抿紧着唇,坚决不让自己倒下。 “以命抵命?夏帆,你果真下得去手!” 声线明显变得紧绷了起来,方信祁额角有汗珠,飞快滚落而下。 鲜血,还在顺着他的肩胛处流淌,方信祁忍受着血流掉的虚脱感,伸出右手,对着自己左肩胛处,直接抠出来嵌在皮肉里面的子弹。 “啊!” 在他的一声低声咆哮下,银色的子弹头儿,连带着血肉模糊的鲜血,“嘭!”的一下,清脆的响起了声音。 没有想到方信祁这个疯子,居然将子弹,就那样生硬的从皮肉间扣了出来,夏帆惊讶到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你……” “夏帆,不是要我以命抵命吗?子弹she偏了,算什么以命抵命!来啊,你再杀了我啊,为了你爷爷,为了你二叔,为你自己,为了你想要为的人,杀了我,来啊,你杀了我!” 不顾及血,越流越多的肩胛处,方信祁低声的咆哮出声,就想着有力的弹珠一样,将夏帆的耳膜,敲得声声响。 “……不要逼我!” 轻轻地摇晃着头儿,她的眼波有惊恐在急速的波动。 她想过自己有千百种杀掉这个男人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过这样一枪没杀死他,还要再补一枪的场景。 “怎么?不想为你自己报仇了吗?你不是恨我夺走了你的清白之身吗?现在是最好的杀我机会,杀了我,你就自由了,杀不了我,你就等着被我cao你一辈子!” 不顾及其他人都在场,方信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狠。 “别逼我!” “我一直在逼你,不杀我,你永远别想摆脱我!” 在方信祁的一再刺激下,夏帆整个人的思绪也都跟着开始凌乱了起来。 “不要逼我,我说了不要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 在方信祁的一再挑唆下,夏帆紧蹙着眉儿,心里无限悲恸的闭上了眼,手指在扳机上,狠下心—— “嘭!嘭!嘭!” 机枪扫射的声音传来,不顾及其他,外面机枪被按下,子弹和物体摩擦的声音,越演越烈的传来。 “阁下,不好了,那些暗势力开始行动了!” 一句暗势力已经开始行动了,让方信祁泛白的唇际,更加紧蹙的抿成成了一道缝隙。 该死!果然是那些人在搞鬼! “阁下,这里太危险了,我保护您离开!” 影在方信祁的身后,手拿着手枪,四下扫视着附近有没有伏击的人。 手指还架在扳机上面的夏帆,彻底的傻了眼。 她搞不懂方信祁和他的手下在说些什么,不过外面那不绝如缕的枪声,还是震碎了她耳膜一样的传来。 凌厉的眸子,在刑场附近看了看,方信祁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夏帆的身上。 “带她走!” 拿起没受伤的右手,方信祁一把扯过她的身子,将她当成是皮球一样的丢给影。 “带她走,给我保护好她,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枪毙了你!” 影的手接住被方信祁丢过来的夏帆,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方信祁凌厉锋芒的眼,看到心里发憷。 “带她去德国,做直升机走,快点儿!” 声音冷硬的命令的着影,方信祁冷峻的眉头儿都拧成了一个结儿。 一脸茫然无措的夏帆,听着方信祁的吩咐,她完全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我不……” 剧烈反应的反抗出声,夏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方信祁。 “该死的,反抗我的话的代价,你不清楚吗?” 眼仁泛着猩红,他真搞不懂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都装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平时不乖就算了,现在这是枪战,是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死亡的地方,她居然要和自己说不离开! “嘭!嘭!嘭!” 粗重的枪声,再度响起,刺激人耳膜一样的传来,让几个在场的官员早就吓破了胆儿。 接受的无线电传来,方信祁顾不上去理夏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拂手按下了蓝牙耳机。 “说!” 冷硬刻板的字眼,足以见得他此刻的不耐烦。 听到电话收线员那边告诉自己说,夏宏涛和姜静已经被暗势力给枪毙了,他涔薄的唇瓣,瞬间就抿成了一道缝隙。 该死的,那些人,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突然想到了在医院那里的阮懿,他赶忙拔了无线电,给医院那边派遣的人员打了电话。 “你那边怎样?” “不好了阁下,这边的人有备而来,我们的人被she杀了好些个,而且医院这边有医生和护士也受了伤!” “阮懿呢?” “阮女士被他们给劫走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方信祁当即就冷下了一张差不多可以吃人的脸。 “该死的,你们是废物吗?” 让他们保护好阮懿,最后还是被对方被劫走了,该死,那边的人,把这一切布置的居然天衣无缝,让他哪怕做了这么多充足的准备,到现在也派不上用场了 从电话里,夏帆听到了自己母亲被劫走的消息,她本就受了刺激的精神,这下次彻底的崩溃了。 发了疯一样的从方信祁的手里抢过了电话。 “我妈怎么了,我妈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夏帆还在这里,受了伤的方信祁,面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该死的,我让你带她走,你听不懂吗?” 方信祁冷声呵斥着影,语气要多恶劣又多恶劣。 从夏帆的手里重新夺回了电话,方信祁紧紧的抓住。 “把阮懿给我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冷漠的命令完,他收回手机,“啪!”的一声就将手机挂断。 “不……不要让我走,我要去找我妈妈,我要去找我妈妈!” “该死的,不要再闹了!” 外面的枪声依旧没有停下来意思的响着,他不知道对方用了多少人力,但是他的势力范围在德国,凉城这边,他只能够防守用,根本就不够攻击。 没有因为方信祁的厉吼而惧怕,夏帆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她的母亲。 “我妈妈,我不不要丢下我妈妈一个人,我要……我要找我妈妈!” “该死的,你还不带她走!” 方信祁的声音又冷冽了几分,见此,影也不敢再做耽搁,抬起手,打在了夏帆的脖颈上。 跟着,夏帆闭上了眼,倒在了影的臂弯中。 “带她回德国,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回德国!” “明白!” 向方信祁颌首以后,影和其他几个方信祁近身的王牌杀手,找着没有枪击的出口,走了出去。 听到外面还在不停响起的枪击声,他手扶着流着血的肩胛,眼仁刺红到出血。 ———————————————————————————— 影一干人等带着夏帆逃出了监狱那里,走到监狱门口那边,正好碰到了驱车赶来的年毅南。 一眼就看出来几个黑衣人扛着的女人是自己的女朋友,他顾不上再去找自己的母亲,赶忙走上前去拦住影他们。 “把她给我放下!” 年毅南语气不友善的看了口,在部队长期训练的他,早就练就了一身本领,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上有枪。 -本章完结-> 番外第98章 :我们注定是要纠缠不清一辈子的(6000+) 影一干人等带着夏帆逃出了监狱那里,走到监狱门口那边,正好碰到了驱车赶来的年毅南。m.移动网 年毅南本来去了医院那里,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说医护人员告诉他说他母亲和一个小姑娘离开了医院。 一听说自己母亲离开了医院,再联想到今天是夏宏涛行刑的日子,他直接就开车来了医院这里。 一眼望去,看出来几个黑衣人扛着的女人是自己的女朋友,年毅南顾不上再去找自己的母亲,赶忙走上前去拦住影他们几个人。 “把她给我放下!” 年毅南语气不友善的开了口,在部队长期训练的他,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本领,作势就摆出了打斗的姿势。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上有枪。 看到横在他们面前的年毅南,影当即就沉下了脸。 作为受训的杀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年毅南。 “你们几个把他解决掉,我带她走!” “是!” 影吩咐好以后,带着夏帆的身子就要冲过去。 “该死,我让你放下小帆,你没听到吗?” 年毅南怒红了眼眶,咆哮的喊出了声,虽然他现在不确定他和夏帆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不管夏帆和他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她是他在乎的人,这点儿,不可否认。 猛地挥动了拳头儿,年毅南急速的闪躲开其他几个杀手,一拳就砸到了影的身上。 出击过猛的拳头儿,力道狠戾的让年毅南一下子就把影给打了一个趔趄,跟着,他肩膀上扛着的夏帆,也落在了地上。 身子跌在地上的冲击力,震醒了昏迷的夏帆。 身上一阵脱筋儿的疼痛感,让夏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一眼看去,她看到了年毅南和方信祁的几个手下,混乱的打成一片。 “……毅南!” 失了血色的唇,无力的唤着年毅南的名字。 不管他和自己之间有到底有没有血缘纽带这一牵强的说法儿,她真的不能接受年毅南被几个人一起围攻的场景。 怒红了眼的年毅南,招招致命的打在几个黑衣人的身上。 好在几个黑衣人没有拔枪,只是五个人赤手空拳的打他一个人。 缠斗的场景越发的激烈起来,抡起拳头儿,年毅南着了魔一样的落在几个人的身上。 他要去救夏帆,可是这几个该死的男人就是百般的阻隔。 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出招这么重,影他们几个受了特训的人,吃了年毅南好几拳,脸上都挂了彩。 他真想拔枪毙了这个男人,但是他的手枪没有消音,一旦开了枪,那些暗势力的人,一定会出现在这里,和他们展开一番激战。 想着,影他们几个人继续围攻年毅南。 “你们四个缠住他,努奇,和我走!” 影声音冷硬的命令下,继而走到夏帆那里,将脑袋迷迷糊糊的夏帆抱起。 手碰到夏帆的时候,影惊异的发现这个女人已经醒了过来。 看到影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夏帆皱起了眉—— “放开我!” 脖子上酥-麻的感觉没有散去,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厉害。 “夏小姐,请你配合,否则……” “我说了放开我!” 她要去找她的妈妈,她的爷爷已经没了,她母亲也被劫走了,如果她母亲也离她而去,她真的什么也不剩下了。 爱情于她遥不可及,亲情也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心里悲恸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夏帆拂手,执拗的打开影对她的拉扯。 和四个黑衣人疯狂打斗的年毅南,回头的瞬间,正巧看到了夏帆被那个为首的黑衣人拦腰抱在怀中的场景。 “小帆……唔……” 刚出口低吼的唤了一声夏帆,年毅南就受了黑衣人砸来的一拳。 嘴角溢出红血丝,年毅南吃痛的后退一步。 感受到有液体流出,他抬手擦了擦,然后不服不忿的抡起拳头,再次冲了上去。 迷离的眼,不清晰的看到年毅南脸上挂彩,夏帆在一旁心里扭紧的难受着。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夏帆嘶声的吼出声。 以一敌四,他就算是再练家子,也抵不过这些个人的扭打啊! “嘭!”的一拳,怒红了眼的年毅南,抓住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抡起拳头就猛地砸下。 干净利落的右勾拳,在几个人中间,漂亮的反击着。 眼见着年毅南就要打出重围,影狭长的眸子,阴冷的眯起。 该死,照这样下去,他们根本就带不走夏帆,而且那些暗势力知道了这边的情况,指不定会赶来这里。 想着,影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迷迷瞪瞪的夏帆,眼见着影拔出了手枪,一副要扣下扳机的样子,夏帆当即就傻了眼。 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正在和四个黑衣人缠斗的年毅南,她不管不顾,踉跄着脱了筋儿一样的身子,发疯一样的冲了上去。 “不要……呃……” “嘭!” 子弹穿堂的声音传来,夏帆挡在年毅南身前的身子,直板的倒在了地上。 “小帆!” 年毅南回头的瞬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夏帆,他顾不上再去和其他四个黑衣人纠缠个没完没了。 “滚!” 一脚恶狠狠的踹在了上前的黑衣人的身上,年毅南蹲下身子,抱起肩胛处中了子弹的夏帆。 “小帆……” 年毅南声音颤抖又惊悚的唤着夏帆,一颗心,就像是要弹出心脏一样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毅南!” 夏帆有气无力的喃喃出声,眼眶莫名的酸涩了起来。 感觉到肩胛处有血液在往外流通,她忽的又笑了起来,她终于可以解脱了吗?真好,她总算可以解脱了! “小帆,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年毅南伸出手去碰夏帆的脸,却在想到两个之间含着一层薄纱一样不清晰的关系时,他的手指蓦地僵硬在了半空中。 这次倒是夏帆,艰涩的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紧紧的和在掌心中。 “……毅南,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你……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滑不可稽的笑话,现在梦醒了,一切真相都摊开了,她也是时候放手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弯的凄绝弧度,更加的绝美起来。 “小帆……” “答应我!” 用着被抽空的身体里,仅剩下的一丝力气,她有气无力的说着话,权当他们之间的爱情是一场玩笑吧,他们只堂兄妹,是没有爱情可言的,就当这一切都不曾出现,随着她的离去,一切都烟消云散吧! 看着夏帆用着呜咽的唇,有气无力的说着话,年毅南的心,都要化成了一滩水。 “我……我答应……” 不等年毅南将“你”说出口,夏帆握住他的手,从半空中无力的滑落。 “小帆!” 看着闭着眼的夏帆,侧头歪了过去,年毅南嘶声的嚎啕大叫。 “小帆,小帆……小帆,你醒醒啊,你醒醒!” 年毅南发了疯一样的抓起夏帆的身子,无措的摇晃着,他的小帆,他用尽生命想要去珍视,想要去爱的女人,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用保护自己的方法儿离开了,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硬生生的划过了一道口子一样,不住的往外冒着血珠。 “小帆……小帆呐,你不能死啊?不能死!” 一旁的影,还没有从夏帆从他眼前跑过,堵上枪口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他收回思绪那会儿,夏帆已经直板的倒在了地上,像是一个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年毅南的怀抱中。 额角滚落下了豆大的汗珠,一时间影感受到了无从交差的茫然感。 几乎是在他平复好思绪的瞬间,一阵混乱中响起的枪声,冷冰冰的刺激着他的耳膜。 “突突突……” 机枪扫she的声音传来,影一下子就慌了神儿。 “快撤!” 哑着声音吼出声,他顾不上其他,上前就去和年毅南抢夏帆的身子。 “该死的,我不允许你们碰她!” 年毅南两个眼睛就像是要喷血一样的猩红,一把甩开影的手,他放下夏帆的身子,着了魔一样的向影,疯狂的发动攻击。 不远处的枪声不绝于耳,年毅南还不知死活的缠斗着影,影的眸光也带起了凶狠的阴骘。 “嘭!” 猛地扣下了扳机,影将子弹直接就射穿了年毅南的大腿。 “唔……” 单膝猛跪倒了地上,年毅南额角有豆大的汗珠,密密涔涔的布满。 没有去理会年毅南,影随手捞起夏帆的身子,片刻不敢耽误的往外走去。 “小帆!” 年毅南不死心的又唤了一声夏帆,他努力的想要站起腿,浑身上下却使不上了任何的力气。 “唔……”在他闷痛一声的皱眉下,身体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 飞机收桨盘旋,最后稳稳的落在了降落坪上。 夏帆还在昏迷不醒中,在直升机上,影已经抓了凉城最好的医师和最先进的设备,在直升机上为夏帆取了子弹,并做了包扎,只是她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让影的心都跟着胆战心惊了起来。 夏帆再醒来时已经三天以后,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到的完全是一副她不熟悉的景象。 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完全是她看不懂的抽象派油画。 脑海昏沉的厉害,冥冥之中,她似乎听到了门外有人打电话的声音,而那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方信祁的声音。 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她肩胛处立刻就传来皮肉撕裂开的疼痛感。 “唔……”下意识的嘤咛一声,等到她轻轻的掀开睡衣时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缠起了纱布。 看到自己肩膀上面的纱布,她的思绪猛地回到了三天前。 记忆支离破碎的记得她似乎替年毅南挡了一枪,然后就昏倒了下来,再后来的事情,她完全都记不清了。 手扶着胀痛的额角,她想不到都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很肯定的一点儿就是年毅南绝对不可能被方信祁的手下给放过。 想到年毅南,再想到自己的母亲,夏帆瞬间就慌了神儿。 她已经失去了她所爱的爷爷,她不能再失去自己的母亲,不能再失去年毅南。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没有顾及身体上那股子脱筋儿的麻痛感,僵硬的动了动四肢。 赤-裸着白嫩的小脚丫,在她刚踩到地板上面的时候,房间的门,被在“吱——”的一声推开。 门轴转动了一下,方信祁俊绝依旧的俊颜,五官深刻又刚毅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黑色的衬衫下包裹着方信祁机理匀称又分明的胸膛,唯一不同于以往的就是他脖颈上滑稽的挂在纱布,是她那天开枪she了他以后,他包扎了肩膀的缘故。 两个人的眸光,在半空中错愕的对视上,夏帆没有料到方信祁会走进来,而方信祁也没有料到夏帆这个时间会醒来,一时间,四目眸光交汇,有说不清的深意,在两个人的眸光中涤荡开。 抿唇看了眼方信祁,夏帆没有说话,兀自绕开他,就往外面走去。 夏帆不声不响的往外面走去,让方信祁当即就黑了一张脸。 抬起手,方信祁抓着夏帆的手腕,拉着她整个人,直接就捞回到了卧室里。 压住夏帆的身子,方信祁死死的抵着她,直接往墙壁上压去。 因为肩胛受伤的原因,夏帆被方信祁抵住的动作,惊得她猛地倒吸一口气。 “方信祁,你还想怎样?” 她爷爷会被枪毙,她母亲会被劫走,就包括年毅南,她就不信这些事儿能和方信祁脱得了关系! 夏帆嘶声的和方信祁吼出声,让方信祁俊朗的眉心,倏地皱起。 “你想去哪?” 用没有受伤的手抵在夏帆的肩膀上,方信祁刻意避开她受伤的部位,紧紧的扣住她。 “去哪里都好过和你这个魔鬼待在一起!” 夏帆阴狠的说着,只要不和这个男人走在一起,她去哪里,哪里就是阳光,但是她和这个男人走在一起,哪怕站在阳光下,她也觉得黑暗的可怕。 说着,夏帆就开始胡乱的拧动着她的肩膀。 被眼前这个小女人不安分的挣扎着,方信祁冷漠的眼仁,迸射处犀利的光芒。 “去哪里都好过和我在一起,那你下地狱去啊!” 浑身就像是带了刺一样,方信祁眸光冷漠的盯着夏帆一怔苍白面色的脸。 这个女人,总是有惹怒他的本事儿。 要知道,如果他没有将这个该死的女人带来德国这里,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对自己不感恩就算了,还说自己是魔鬼,他真是太纵容这个该死的女人了,以至于让她越来越放肆。 “下地狱都好过和你这个魔鬼独处一室!” 反正她现在已经孑然一身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如果她不能去救自己的母亲,不能知道年毅南的死活,那么她存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还的意义了。 听着夏帆和自己不卑不亢的话,方信祁胸腔中被积压的怒火,越来越甚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可以替年毅南去挡枪,反过来对自己居然可以痛下杀手的开枪,他方信祁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居然会想到救下这个女人。 胸口处的怒火无处释放,在夏帆又一次不知死活的和他挣扎中,方信祁狂执的火气,再也无法掩盖。 伸出手,他也顾不上什么所谓的怜惜,抓起夏帆的身子,猛地一下子就将她甩在了g上。 身子蓦地一痛,尤其是肩胛处的痛,让夏帆疼得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转过身,猛地欺压而上的方信祁,看到和自己同样都伤了肩胛的女人,他菲薄的唇,抿紧成了一道缝隙。 “嗯……” 在夏帆的一声轻颤下,方信祁蛮横的手,已经开始目无章法的拨.开她的衣服。 伸出手掀开她衣服的时候,方信祁明显看到了她肩胛处,被纱布所包裹住的鲜血淋漓的一片。 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手上而有任何的心疼,方信祁粗重力道的手,又开始剥落她下面的裤子。 被这个男人受了伤还能这么凶残的对待着,夏帆心里升起来了恐惧的同时,眼仁有泪光在飞速的闪烁。 “不要,方信祁!” 夏帆的惊呼完全阻止不了方信祁的行为。 在夏帆一声惊恐的颤抖声音下,他已经拮据的占-有了她的美好。 拨nong着让他爱不释手的花丛,他就像是采蜜的蜜蜂一样,一寸一寸…… “尤小姐,您不能去找方先生!” 门外,响起了管事的声音,在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中,尤薇已经不客气的找到了方信祁的房间。 “唔……方信祁,外面有人!” 听到了外面有声音,夏帆惊颤的张开嘴巴,可一丝不为之所动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继续做他的事情,将外面的声音,当做是过耳的垃圾一样,不予理睬。 “尤小姐,请您等我去通报方先生!” “滚开,不用你!我自己去找他!” 尤薇来势汹汹,她整个人发了疯一样的在偌大的别墅里横冲直撞。 “方信祁!” 夏帆腿部肌肉一痛,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气,着了魔一样的开口。 对夏帆的话置若罔闻,方信祁继续做着手上的事儿。 夏帆心里悲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到最后,她无力的不再去做任何的挣扎,就那样任由方信祁过分的行为,对待着她。 “这样才乖嘛!” 方信祁爱怜的说了一句,跟着,他菲薄的唇,在她的唇角,轻啄着。 “我的帆,你和我连受伤都是同一部位,同一时期,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这叫命中注定,你和我注定是要纠-缠不清一辈子的!” 痴迷的说着话的同时,方信祁牢牢的占-据了她。 “嘭!” 房门被一道不客气的声音撞开,尤薇出现在门口那里,在看到眼前让她错愕又凌乱的一幕时,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 没有顾及尤薇的存在,方信祁重重的抵住,让夏帆凌乱的发颤一声细碎的吟哦。 “你们……” 尤薇惊异的张开了嘴巴,手指都架在了唇瓣上,但不为所动的男人,哪怕知道尤薇来了这里,也没有任何神情的反应。 跟着赶过来的管事,在看到卧室里的景象是,赶忙敛下了眸子,装出来一副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 被眼前的一幕狠狠的刺激到了眼仁,尤薇清楚的看到了,方信祁身下的那个女人是夏帆。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起来。 她的表哥现在正在医院里接受抢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倒好,居然跑到德国这里,和她喜欢的男人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越想,胸腔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几乎是没做任何的丝毫,尤薇迈开步子,直接就向方信祁和夏帆逼近。 伸出手,她着了魔一样的就去抓衣衫整齐的方信祁。 -本章完结- 番外第99章:我的女人,你惹不起(请勿订阅!) 影一干人等带着夏帆逃出了监狱那里,走到监狱门口那边,正好碰到了驱车赶来的年毅南。 </br></br>年毅南本来去了医院那里,没有己的母亲,说医护人员告诉他说他母亲和一个小姑娘离开了医院。</br></br>一听说自己母亲离开了医院,再联想到今天是夏宏涛行刑的日子,他直接就开车来了医院这里。</br></br>一眼望去,几个黑衣人扛着的女人是自己的女朋友,年毅南顾不上再去找自己的母亲,赶忙走上前去拦住影他们几个人。</br></br>“把她给我放下!”</br></br>年毅南语气不友善的开了口,在部队长期训练的他,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本领,作势就摆出了打斗的姿势。</br></br>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上有枪。</br></br>在他们面前的年毅南,影当即就沉下了脸。</br></br>作为受训的杀手,他面无表情的毅南。</br></br>“你们几个把他解决掉,我带她走!”</br></br>“是!”</br></br>影吩咐好以后,带着夏帆的身子就要冲过去。</br></br>“该死,我让你放下小帆,你没听到吗?”</br></br>年毅南怒红了眼眶,咆哮的喊出了声,虽然他现在不确定他和夏帆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不管夏帆和他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她是他在乎的人,这点儿,不可否认。</br></br>猛地挥动了拳头儿,年毅南急速的闪躲开其他几个杀手,一拳就砸到了影的身上。</br></br>出击过猛的拳头儿,力道狠戾的让年毅南一下子就把影给打了一个趔趄,跟着,他肩膀上扛着的夏帆,也落在了地上。</br></br>身子跌在地上的冲击力,震醒了昏迷的夏帆。</br></br>身上一阵脱筋儿的疼痛感,让夏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br></br>一眼她年毅南和方信祁的几个手下,混乱的打成一片。</br></br>“……毅南!”</br></br>失了血色的唇,无力的唤着年毅南的名字。</br></br>不管他和自己之间有到底有没有血缘纽带这一牵强的说法儿,她真的不能接受年毅南被几个人一起围攻的场景。</br></br>怒红了眼的年毅南,招招致命的打在几个黑衣人的身上。</br></br>好在几个黑衣人没有拔枪,只是五个人赤手空拳的打他一个人。</br></br>缠斗的场景越发的激烈起来,抡起拳头儿,年毅南着了魔一样的落在几个人的身上。</br></br>他要去救夏帆,可是这几个该死的男人就是百般的阻隔。</br></br>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出招这么重,影他们几个受了特训的人,吃了年毅南好几拳,脸上都挂了彩。</br></br>他真想拔枪毙了这个男人,但是他的手枪没有消音,一旦开了枪,那些暗势力的人,一定会出现在这里,和他们展开一番激战。</br></br>想着,影他们几个人继续围攻年毅南。</br></br>“你们四个缠住他,努奇,和我走!”</br></br>影声音冷硬的命令下,继而走到夏帆那里,将脑袋迷迷糊糊的夏帆抱起。</br></br>手碰到夏帆的时候,影惊异的发现这个女人已经醒了过来。</br></br>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夏帆皱起了眉——</br></br>“放开我!”</br></br>脖子上酥-麻的感觉没有散去,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厉害。</br></br>“夏小姐,请你配合,否则……”</br></br>“我说了放开我!”</br></br>她要去找她的妈妈,她的爷爷已经没了,她母亲也被劫走了,如果她母亲也离她而去,她真的什么也不剩下了。</br></br>爱情于她遥不可及,亲情也在这一刻,支离破碎。</br></br>心里悲恸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夏帆拂手,执拗的打开影对她的拉扯。</br></br>和四个黑衣人疯狂打斗的年毅南,回头的瞬间,正巧夏帆被那个为首的黑衣人拦腰抱在怀中的场景。</br></br>“小帆……唔……”</br></br>刚出口低吼的唤了一声夏帆,年毅南就受了黑衣人砸来的一拳。</br></br>嘴角溢出红血丝,年毅南吃痛的后退一步。</br></br>感受到有液体流出,他抬手擦了擦,然后不服不忿的抡起拳头,再次冲了上去。</br></br>迷离的眼,不清晰的毅南脸上挂彩,夏帆在一旁心里扭紧的难受着。</br></br>“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夏帆嘶声的吼出声。</br></br>以一敌四,他就算是再练家子,也抵不过这些个人的扭打啊!</br></br>“嘭!”的一拳,怒红了眼的年毅南,抓住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抡起拳头就猛地砸下。</br></br>干净利落的右勾拳,在几个人中间,漂亮的反击着。</br></br>眼见着年毅南就要打出重围,影狭长的眸子,阴冷的眯起。</br></br>该死,照这样下去,他们根本就带不走夏帆,而且那些暗势力知道了这边的情况,指不定会赶来这里。</br></br>想着,影从腰间拔出了手枪。</br></br>迷迷瞪瞪的夏帆,眼见着影拔出了手枪,一副要扣下扳机的样子,夏帆当即就傻了眼。</br></br>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正在和四个黑衣人缠斗的年毅南,她不管不顾,踉跄着脱了筋儿一样的身子,发疯一样的冲了上去。</br></br>“不要……呃……”</br></br>“嘭!”</br></br>子弹穿堂的声音传来,夏帆挡在年毅南身前的身子,直板的倒在了地上。</br></br>“小帆!”</br></br>年毅南回头的瞬间倒在地上的夏帆,他顾不上再去和其他四个黑衣人纠缠个没完没了。</br></br>“滚!”</br></br>一脚恶狠狠的踹在了上前的黑衣人的身上,年毅南蹲下身子,抱起肩胛处中了子弹的夏帆。</br></br>“小帆……”</br></br>年毅南声音颤抖又惊悚的唤着夏帆,一颗心,就像是要弹出心脏一样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br></br>“……毅南!”</br></br>夏帆有气无力的喃喃出声,眼眶莫名的酸涩了起来。</br></br>感觉到肩胛处有血液在往外流通,她忽的又笑了起来,她终于可以解脱了吗?真好,她总算可以解脱了!</br></br>“小帆,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为什么这么傻啊?”</br></br>年毅南伸出手去碰夏帆的脸,却在想到两个之间含着一层薄纱一样不清晰的关系时,他的手指蓦地僵硬在了半空中。</br></br>这次倒是夏帆,艰涩的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紧紧的和在掌心中。</br></br>“……毅南,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你……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br></br>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滑不可稽的笑话,现在梦醒了,一切真相都摊开了,她也是时候放手了。</br></br>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弯的凄绝弧度,更加的绝美起来。</br></br>“小帆……”</br></br>“答应我!”</br></br>用着被抽空的身体里,仅剩下的一丝力气,她有气无力的说着话,权当他们之间的爱情是一场玩笑吧,他们只堂兄妹,是没有爱情可言的,就当这一切都不曾出现,随着她的离去,一切都烟消云散吧!</br></br>帆用着呜咽的唇,有气无力的说着话,年毅南的心,都要化成了一滩水。</br></br>“我……我答应……”</br></br>不等年毅南将“你”说出口,夏帆握住他的手,从半空中无力的滑落。</br></br>“小帆!”</br></br>着眼的夏帆,侧头歪了过去,年毅南嘶声的嚎啕大叫。</br></br>“小帆,小帆……小帆,你醒醒啊,你醒醒!”</br></br>年毅南发了疯一样的抓起夏帆的身子,无措的摇晃着,他的小帆,他用尽生命想要去珍视,想要去爱的女人,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用保护自己的方法儿离开了,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硬生生的划过了一道口子一样,不住的往外冒着血珠。</br></br>“小帆……小帆呐,你不能死啊?不能死!”</br></br>一旁的影,还没有从夏帆从他眼前跑过,堵上枪口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他收回思绪那会儿,夏帆已经直板的倒在了地上,像是一个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年毅南的怀抱中。</br></br>额角滚落下了豆大的汗珠,一时间影感受到了无从交差的茫然感。</br></br>几乎是在他平复好思绪的瞬间,一阵混乱中响起的枪声,冷冰冰的刺激着他的耳膜。</br></br>“突突突……”</br></br>机枪扫she的声音传来,影一下子就慌了神儿。</br></br>“快撤!”</br></br>哑着声音吼出声,他顾不上其他,上前就去和年毅南抢夏帆的身子。</br></br>“该死的,我不允许你们碰她!”</br></br>年毅南两个眼睛就像是要喷血一样的猩红,一把甩开影的手,他放下夏帆的身子,着了魔一样的向影,疯狂的发动攻击。</br></br>不远处的枪声不绝于耳,年毅南还不知死活的缠斗着影,影的眸光也带起了凶狠的阴骘。</br></br>“嘭!”</br></br>猛地扣下了扳机,影将子弹直接就射穿了年毅南的大腿。</br></br>“唔……”</br></br>单膝猛跪倒了地上,年毅南额角有豆大的汗珠,密密涔涔的布满。</br></br>没有去理会年毅南,影随手捞起夏帆的身子,片刻不敢耽误的往外走去。</br></br>“小帆!”</br></br>年毅南不死心的又唤了一声夏帆,他努力的想要站起腿,浑身上下却使不上了任何的力气。</br></br>“唔……”在他闷痛一声的皱眉下,身体又一次倒在了地上。</br></br>——————————————————————————————————</br></br>飞机收桨盘旋,最后稳稳的落在了降落坪上。</br></br>夏帆还在昏迷不醒中,在直升机上,影已经抓了凉城最好的医师和最先进的设备,在直升机上为夏帆取了子弹,并做了包扎,只是她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让影的心都跟着胆战心惊了起来。</br></br>夏帆再醒来时已经三天以后,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完全是一副她不熟悉的景象。</br></br>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完全是她的抽象派油画。</br></br>脑海昏沉的厉害,冥冥之中,她似乎听到了门外有人打电话的声音,而那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方信祁的声音。</br></br>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她肩胛处立刻就传来皮肉撕裂开的疼痛感。</br></br>“唔……”下意识的嘤咛一声,等到她轻轻的掀开睡衣时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缠起了纱布。</br></br>己肩膀上面的纱布,她的思绪猛地回到了三天前。</br></br>记忆支离破碎的记得她似乎替年毅南挡了一枪,然后就昏倒了下来,再后来的事情,她完全都记不清了。</br></br>手扶着胀痛的额角,她想不到都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很肯定的一点儿就是年毅南绝对不可能被方信祁的手下给放过。</br></br>想到年毅南,再想到自己的母亲,夏帆瞬间就慌了神儿。</br></br>她已经失去了她所爱的爷爷,她不能再失去自己的母亲,不能再失去年毅南。</br></br>想到这里,她几乎是没有顾及身体上那股子脱筋儿的麻痛感,僵硬的动了动四肢。</br></br>赤-裸着白嫩的小脚丫,在她刚踩到地板上面的时候,房间的门,被在“吱——”的一声推开。</br></br>门轴转动了一下,方信祁俊绝依旧的俊颜,五官深刻又刚毅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br></br>黑色的衬衫下包裹着方信祁机理匀称又分明的胸膛,唯一不同于以往的就是他脖颈上滑稽的挂在纱布,是她那天开枪she了他以后,他包扎了肩膀的缘故。</br></br>两个人的眸光,在半空中错愕的对视上,夏帆没有料到方信祁会走进来,而方信祁也没有料到夏帆这个时间会醒来,一时间,四目眸光交汇,有说不清的深意,在两个人的眸光中涤荡开。</br></br>抿唇方信祁,夏帆没有说话,兀自绕开他,就往外面走去。</br></br>夏帆不声不响的往外面走去,让方信祁当即就黑了一张脸。</br></br>抬起手,方信祁抓着夏帆的手腕,拉着她整个人,直接就捞回到了卧室里。</br></br>压住夏帆的身子,方信祁死死的抵着她,直接往墙壁上压去。</br></br>因为肩胛受伤的原因,夏帆被方信祁抵住的动作,惊得她猛地倒吸一口气。</br></br>“方信祁,你还想怎样?”</br></br>她爷爷会被枪毙,她母亲会被劫走,就包括年毅南,她就不信这些事儿能和方信祁脱得了关系!</br></br>夏帆嘶声的和方信祁吼出声,让方信祁俊朗的眉心,倏地皱起。</br></br>“你想去哪?”</br></br>用没有受伤的手抵在夏帆的肩膀上,方信祁刻意避开她受伤的部位,紧紧的扣住她。</br></br>“去哪里都好过和你这个魔鬼待在一起!”</br></br>夏帆阴狠的说着,只要不和这个男人走在一起,她去哪里,哪里就是阳光,但是她和这个男人走在一起,哪怕站在阳光下,她也觉得黑暗的可怕。</br></br>说着,夏帆就开始胡乱的拧动着她的肩膀。</br></br>被眼前这个小女人不安分的挣扎着,方信祁冷漠的眼仁,迸射处犀利的光芒。</br></br>“去哪里都好过和我在一起,那你下地狱去啊!”</br></br>浑身就像是带了刺一样,方信祁眸光冷漠的盯着夏帆一怔苍白面色的脸。</br></br>这个女人,总是有惹怒他的本事儿。</br></br>要知道,如果他没有将这个该死的女人带来德国这里,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对自己不感恩就算了,还说自己是魔鬼,他真是太纵容这个该死的女人了,以至于让她越来越放肆。</br></br>“下地狱都好过和你这个魔鬼独处一室!”</br></br>反正她现在已经孑然一身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如果她不能去救自己的母亲,不能知道年毅南的死活,那么她存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还的意义了。</br></br>听着夏帆和自己不卑不亢的话,方信祁胸腔中被积压的怒火,越来越甚起来。</br></br>这个该死的女人可以替年毅南去挡枪,反过来对自己居然可以痛下杀手的开枪,他方信祁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居然会想到救下这个女人。</br></br>胸口处的怒火无处释放,在夏帆又一次不知死活的和他挣扎中,方信祁狂执的火气,再也无法掩盖。</br></br>伸出手,他也顾不上什么所谓的怜惜,抓起夏帆的身子,猛地一下子就将她甩在了chuang上。</br></br>身子蓦地一痛,尤其是肩胛处的痛,让夏帆疼得猛地倒吸了一口气。</br></br>转过身,猛地欺压而上的方信祁,自己同样都伤了肩胛的女人,他菲薄的唇,抿紧成了一道缝隙。</br></br>“嗯……”</br></br>在夏帆的一声轻颤下,方信祁蛮横的手,已经开始目无章法的拨.开她的衣服。</br></br>伸出手掀开她衣服的时候,方信祁明显她肩胛处,被纱布所包裹住的鲜血淋漓的一片。</br></br>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手上而有任何的心疼,方信祁粗重力道的手,又开始剥落她下面的裤子。</br></br>被这个男人受了伤还能这么凶残的对待着,夏帆心里升起来了恐惧的同时,眼仁有泪光在飞速的闪烁。</br></br>“不要,方信祁!”</br></br>夏帆的惊呼完全阻止不了方信祁的行为。</br></br>在夏帆一声惊恐的颤抖声音下,他已经拮据的占-有了她的美好。</br></br>拨nong着让他爱不释手的花丛,他就像是采蜜的蜜蜂一样,一寸一寸……</br></br>“尤小姐,您不能去找方先生!”</br></br>门外,响起了管事的声音,在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中,尤薇已经不客气的找到了方信祁的房间。</br></br>“唔……方信祁,外面有人!”</br></br>听到了外面有声音,夏帆惊颤的张开嘴巴,可一丝不为之所动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继续做他的事情,将外面的声音,当做是过耳的垃圾一样,不予理睬。</br></br>“尤小姐,请您等我去通报方先生!”</br></br>“滚开,不用你!我自己去找他!”</br></br>尤薇来势汹汹,她整个人发了疯一样的在偌大的别墅里横冲直撞。</br></br>“方信祁!”</br></br>夏帆腿部肌肉一痛,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气,着了魔一样的开口。</br></br>对夏帆的话置若罔闻,方信祁继续做着手上的事儿。</br></br>夏帆心里悲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到最后,她无力的不再去做任何的挣扎,就那样任由方信祁过分的行为,对待着她。</br></br>“这样才乖嘛!”</br></br>方信祁爱怜的说了一句,跟着,他菲薄的唇,在她的唇角,轻啄着。</br></br>“我的帆,你和我连受伤都是同一部位,同一时期,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这叫命中注定,你和我注定是要纠-缠不清一辈子的!”</br></br>痴迷的说着话的同时,方信祁牢牢的占-据了她。</br></br>“嘭!”</br></br>房门被一道不客气的声音撞开,尤薇出现在门口那里,在前让她错愕又凌乱的一幕时,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br></br>这……</br></br>没有顾及尤薇的存在,方信祁重重的抵住,让夏帆凌乱的发颤一声细碎的吟哦。</br></br>“你们……”</br></br>尤薇惊异的张开了嘴巴,手指都架在了唇瓣上,但不为所动的男人,哪怕知道尤薇来了这里,也没有任何神情的反应。</br></br>跟着赶过来的管事,在室里的景象是,赶忙敛下了眸子,装出来一副什么也没有样子。</br></br>被眼前的一幕狠狠的刺激到了眼仁,尤薇清楚的,方信祁身下的那个女人是夏帆。</br></br>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起来。</br></br>她的表哥现在正在医院里接受抢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倒好,居然跑到德国这里,和她喜欢的男人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情。</br></br>越想,胸腔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几乎是没做任何的丝毫,尤薇迈开步子,直接就向方信祁和夏帆逼近。</br></br>伸出手,她着了魔一样的就去抓衣衫整齐的方信祁。 番外第100章:夏帆,你最好咬死我!(4000+) 没有任何情绪的说着阴凄冷鸷的话,方信祁凝视夏帆的眉眼,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完全是一种可以毁天灭地的冰冷。 听着这个男人完全要粉碎她理智的话,夏帆的心弦绷得紧紧的。 “方信祁!” 悲恸又凄厉的哀嚎一声,忍受不住心底里几乎要崩溃了她的全部冷静,扬起手,她布满猩红痕迹的手掌,作势就要打在方信祁一张欠打的俊脸的上。 手腕扬起,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冷冰冰弧度的同时,方信祁眸光寒彻冷鸷的伸出大手,将夏帆的手腕,在半空中直接截住—— “因为年毅南,你想打我是吗?” 没有拔高声调的质问着夏帆,仅仅是在看见身下女人那怨毒的眸光,恨不得把自己粉碎的火光电石间,他冷冰冰的拔高了声调—— “该死的,我真是太纵容你了!” 抡起他的手,一个冰冷响亮的耳光,带着蛮横的力道,直接甩在了夏帆的脸颊上。 脸腮处被方信祁粗重力道的手甩得生疼,夏帆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没有去理会自己的脸颊上的疼是有多么的强烈,夏帆的心就像是被撕碎了一般,往外不住的翻滚着血珠。 方信祁大手死死的钳制住夏帆巴掌大没有血色的小脸。 英俊的容颜逼近夏帆,他阴凄凄的说着每一个都可以让空气瞬间凝结成冰的字眼。 “jian人,你越是要珍视的东西,我方信祁就越要毁坏,很喜欢年毅南是吗?哪怕他和你有血缘的羁绊也喜欢他是吗?那我就让你喜欢的彻彻底底!” 带着毁天灭地的冰冷,他猛地的一抵,让夏帆的身体,如同暴雨中飘摇不定的浮萍一样一激灵。 “夏帆,我方信祁就是要把你逼到精神分裂!我要让你所爱的人,全部都和你阴阳相隔!” 狂狷的话,卷杂着他眸底灰暗到可以席卷一切的冷冰冰眸光,他越发用力的运动着。 被方信祁粗暴的对待着,夏帆这一刻连死的心都有了。 身体上面的疼痛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忍辱负重了这么久,夏帆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忍受的爆发了出来。 “方信祁,你这个魔鬼!” 咬紧牙关,夏帆牟足劲儿,猛地支起自己的身子,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倏地圈住方信祁的脖子。 然后几乎是用尽身体上全部的力气,对着方信祁脖颈上的皮肉,猛地咬了下去。 “嗯……” 被夏帆几乎是用尽力气的咬住,方信祁本能的闷痛出声。 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被惹急了,也能像是豹子一样狠狠的咬住自己。 夏帆知道自己再也做不到全身而退,几乎是把牙齿都陷入到了方信祁的肉皮里,狠狠的凌侮着他的血管。 很快,口腔中有鲜血的腥咸划过,直接刺激了她的味蕾。 没有避讳鲜血对她口腔的刺激,夏帆继续阴狠的咬着他。 他欠她的血债那么多,别说是让他以命抵命了,就算是把他给咬死,夏帆也绝对不会手软。 口腔中腥咸的味道越来越强烈起来,夏帆整个人就像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根本就不在有什么力气去啃咬这个男人。 松开了自己的嘴巴,一股血注,要了命一样的从方信祁被咬开的脖颈那里穿出血液。 方信祁眉头都打成了结,因为夏帆阴狠的咬住他的脖子,他禁不住的低吟出声。 被噬心的疼痛感纠缠到十指张合开,方信祁俊脸扭曲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癫狂的魔鬼。 “该死!” 咬紧牙关,他愤恨的从唇际溢出冷漠字眼的两个字。 跟着,他抡起拳头儿,将生硬的拳头儿,一拳砸在了chuang铺上。 被方信祁过于用力的扭打震慑着,夏帆的身子都从chuang上弹了起来。 身体弹起的瞬间,两个人本就连在一起的身子,更紧密的靠在了一起。 “嗯……” 钻心尖儿的感觉让夏帆的两个小脚都蜷缩到了一起。 脖颈被夏帆这么一咬,就好像有电流酥酥-麻麻的蹿过一样。 方信祁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呼吸也在不经意间加快了喘息的频率。 皱紧着一张脸的夏帆,睁着迷迷瞪瞪的样,泛着没有从痛劲儿中抽离开的感觉,她看到了方信祁俊脸黑成一片,额角有密密涔涔的汗丝,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下渗透着。 尤其是他乍眼猩红的脖颈上,有鲜血就像是小溪一样,顺着他的脖颈蜿蜒的流淌着,夏帆沾染着男人血迹的嘴角,都不由自由的抿紧着。 因为血液流淌着的缘故,方信祁的唇瓣都开始泛着失血的白。 看着眼前的男人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雷厉风行的神情,夏帆仰着小脸,喉咙发紧的厉害。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惹怒这个男人,但她并不后悔她这么做,相反,她只恨自己后来的力气不够,不然她完全不介意自己用嘴巴咬死这个男人。 “……夏帆,你真是在我身边待久了,连獠牙都长出来了!” 方信祁的气息明显变得虚弱了起来,但他暗沉的眼仁,依旧是冷如冰霜般的冷鸷。 “就算在你身边待久了,也学不到你用狠的精髓,相比较我能给你血管咬破出血,你方信祁更狠,不是吗?” 夏帆咬牙切齿的说着话,这个男人的狠戾,她不抵他的百分之一。 她可以用玻璃碎片划破你的胸口,让你不停地流血,还能用各种道具,变了法儿的折磨你。 相比较这个男人的花样和手段,夏帆自愧不过。 “呵……更狠?那你应该是没有见过什么叫真正的惩罚!” 不懂方信祁话语里的深意是怎样的,但是看到这个男人眼仁中折射出来的冷鸷,夏帆感觉到了一种不好感觉的降临。 几乎是僵硬着身子,夏帆胡乱的伸出手去推搡眼前的这个男人。 还不等她推开眼前的男人,方信祁伟岸的身子,横冲直闯的一下,夏帆的身体就像是摇摆不定的浮萍一样,随时随地都会散架成渣滓。 “方信祁,你给我滚!滚!” 用着嗓音嘶吼出声,夏帆胡乱的推搡开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用尽了力气,她马上就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却发现身下,是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 被惹怒了眼,夏帆错节的腿,胡乱的在衣衫整齐的男人的身上,放肆的踢打着。 “滚!方信祁!”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见鬼的男人,哪怕是脖子都已经被自己咬破出血,他还能这样一副从容姿态的做着这些恶心她的事情。 “滚呐!” 踢动着她的四肢,却抵不开这个男人对她的禁锢。 在夏帆一阵语调惊悚的颤抖下,方信祁忽的从chuang上抱起她的身体,托着她的翘尖儿,直接拉开房门,抱了出去。 看到衣衫整齐的自家先生,抱着一个浑身赤luo的女人往楼下走来,那些个看到这样一幕的佣人,纷纷都低下了头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发觉了方信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还能做这样龌-龊的事情,夏帆恨这个男人恨到重新埋下了小脑袋,将自己干涸了血迹的牙齿,再度狠狠的咬住了方信祁的脖子。 被这个女人的牙齿再度致命的咬住脖颈,方信祁疼得脑皮都在发麻。 唇瓣失血的更加厉害,却改变不了他眼仁中越发坚-挺的掀起的惊涛骇浪。 重重的在夏帆一击,那样子阴狠到似乎要让夏帆捣烂成泥。 被凶狠的力道,震得自己弹开了身子,咬住方信祁脖颈的头,赶忙就被他给挣脱开。 “方信祁!” 这个男人的脖子流了那么多的血,他还在一副无所谓神情的做着这样的事情,夏帆的眉心都要拧出血来。 “夏帆,你最好现在咬死我,否则,我让你知道一下真正的教训是什么样的!” 因为一个男人和他发飙,该死的,这个女人纯属是找死。 上次因为穆少言的事情,他折磨她一天一-夜,直到将她折磨到yin-dao撕裂出血才肯罢休的事儿,她都忘了吗? 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果不给她点痛彻心扉,能在她身上烙下教训的印记,她永远不会懂得变乖! 方信祁狠鸷的话,让夏帆的心弦颤抖了几下。 这个男人的手腕一向血腥又变-态,她能想到到自己一旦激怒他,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 “滚,方信祁,你放开我!” 每随着两人走动一步,他就用力的折磨她一下,似乎这样做能粉碎这个女人全部的意志力,将她全部的理智,彻底的毁灭。 对夏帆的话置若罔闻,方信祁继续运动着。 两个人没有任何羞耻姿态的行为,让佣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着这里不是临海别墅那里,到处的装修风格,完全是一种另类独特的风格,她死死的咬住了牙关。 在她咬住方信祁脖颈到最后越发无力的空挡,方信祁托着她的身子,直接就将她抱到了餐桌那里。 整个人的小身子就像是餐桌上面的一道美味佳肴,方信祁死死的钳制住她的双腿。 用着流畅的德文,他吩咐着守在厨房这里的佣人。 不知道自家先生要做什么,但是这些个佣人完全不敢有任何的疑议,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将他要的东西一一呈上。 在这栋别墅中都是工作了几年以上的老人儿,都知道自家先生是个什么样性情的人,但是像现在这样,为了折磨一个女人,不惜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的场景,还是第一次遇到。 足以见得,这个女人,确确实实是惹怒了自家的先生。 佣人按照方信祁的吩咐,拿了餐刀和餐叉过来。 不懂方信祁为什么要拿这两样东西,夏帆本能的颤栗着自己的身体。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吃你的肉,好不好?” 就像是在说着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方信祁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说得无比的淡然。 想不到方信祁这个疯子要做这样的事情,夏帆当即就颤抖的摇晃起了她的身子。 “不要……” 这个男人的性情有多么的残忍,她一清二楚。 既然他说得出来,就一定会做的出来。 吃她的肉!呵,连喝她血的行为都做得出来,吃她的肉又算得了什么。 夏帆惊悚字眼的“不要!”,让方信祁冷漠到凝结成冰的眼仁中,没有任何的神情反应,相反,这个女人的话,更是掀起了他骨子里想要毁灭掉一切的野-性。 看着离她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仁冷漠到完全是嗜血的光芒,夏帆的心,就像是坠入到了大海中一样,一沉一浮,随时随地都能死亡。 嘴角噙着魔鬼一般的笑意,方信祁抬手,将餐刀举起。 飒然的白光,刺眼的划过夏帆粲然的明眸,在她眸光的无措下,方信祁将锋锐的刀刃,抵在了她留下了疤痕的胸口处。 这里,曾经是他亲自抛开的部位。 金属冰冷的感觉漫溢而过,夏帆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力反抗的羔羊,任由着屠夫,将她片甲不留的割杀。 “嗯……” 结了疤痕的胸口处,被刀子锋锐的抵住,惊得她心口处,泛起了一层粉红色的颗粒,就好像绽放开的花朵一样,需要用鲜血的浇灌…… 冰凉的触感越发的强烈起来,甚至有刀刃,在一寸一寸划过她的肌肤,让她心弦都跟着颤抖。 番外第101章:夏帆,我不允许你不在乎我(8000+) 结了疤痕的胸口处,被刀子锋锐的抵住,惊得夏帆的心口处,泛起了一层粉红色的颗粒,就好像绽放开的花朵一样,需要用鲜血的浇灌才能成长…… 冰凉的触感越发的强烈起来,甚至有刀刃,在一寸一寸划过她的肌肤,让她心弦都跟着颤抖起来。 “真美……” 夏帆冰凉的心口处的结痂,连带着有粉红色的小颗粒绽放,让方信祁涔薄的唇,冷冽的轻吐处玩-亵的字眼。 锋锐的刀子触感冰凉的抵着她,让夏帆身体上仅剩下的热气,被一点儿一点儿的消散。 隐忍着脖颈上流下越来越多的血液,方信祁菲薄的唇瓣,慢慢泛出失血的苍白。 没想到夏帆居然真的下得去口,因为失血的原因,方信祁的大脑渐渐的呈现出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 摇晃了几下头,夏帆在他的视线中,脸颊渐渐有交叠的幻影出现。 看出来了方信祁在强撑着他的身体,夏帆忍受着刀刃在她身上游.走的冰冷,避开刀子的棱角,牟足劲儿的向压在她身上的方信祁推去。 大脑有不清晰的感觉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吞噬他的冷静。 眼见着夏帆有微微挣扎的动作刺-激着他的感官,方信祁倏地立起餐刀,将冰冷气息的刀尖儿,在她结痂的心口处倏地一挑。 “啊!” 破碎又颤抖的惨叫,破碎的从夏帆的口中溢出。 因为脑袋晕晕沉沉的感觉,方信祁根本就控制不好他的力道。 刀尖儿残忍的将夏帆的心口处划过一个浅浅的印记,跟着,汩汩潺潺涌出的血液,顺着刀尖儿处缓慢的流淌而出。 温热的鲜血缓慢划过,将银光飒然的刀刃,染上了刺眼的红色。 蛊惑人眼球的猩红,让方信祁冷漠的瞳仁危险的缩了缩。 “再动一下,夏帆,我绝对挖你的肉出来!” 刀尖儿抵着她,就好像在捅她的心脏,让夏帆身体紧绷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两个人,全部都在流着血,对峙的姿态,俨然是被鲜血洗礼了一般。 忽的抓过餐叉,方信祁又将餐叉着了魔一样的抵在夏帆中了枪的肩胛处。 身体紧压住夏帆,方信祁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贴合处继续缓慢的抵着她。 一手拿着餐刀,一手拿着餐叉,完全是用西餐的节奏,分别抵在夏帆的心口和肩胛处。 “女人,我只问你一句,还想不想年毅南?” 方信祁的气息明显乱了,但不允许自己就此放过这个不乖的女人,他声音笃定依旧的质问着她。 她是他的女人,这点儿毋庸置疑,所以这个女人不知死活的提年毅南,完全是在挑衅他的男性尊严。 尤其是在zuo-ai的时候唤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方信祁还能留下最后一丝理智来对待她,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被这个男人完全就是魔鬼行径的对待着,夏帆死死的咬紧牙关,用着骨子里存留的坚韧,据理力争的反抗着这个男人对她的威胁。 “为什么不想他?难道就因为他和我之间有血缘关系的纽带,我就要不去想他了?方信祁,别再问我这么幼稚又无知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我就像是在乎街道上流浪的阿猫阿狗,也都不会在乎你方信祁的!” “啊!” 夏帆的话,带着强势的口吻刚刚溢出口,方信祁擒着餐叉的手,直接就陷入到了她血肉模糊的皮肉中去。 撕心裂肺的感觉,强烈的贯-穿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有那么一瞬,夏帆感觉自己要死了。 肩胛处被餐叉贯-穿的痛,好像要把她整个人的身子都撕碎。 大口喘着粗气,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她的发丝间。 “杀了我!方信祁,你杀了我啊!” 身上身下,全身各处,每一处都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粉身碎骨一样的疼着,让夏帆痛得癫狂的大叫出声。 对夏帆的嘶吼置若罔闻,方信祁攥紧着餐叉的手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脖颈上失血让他凭着骨子里的狠劲儿还在顽强的抵抗这个不乖的女人,但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还想不想年毅南?” 口吻坚决的质问着夏帆,他不允许这个该死的女人,还去想年毅南,不许。 方信祁执拗着,夏帆也是个十足的火爆脾气,两个人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的僵持着。 “……方信祁,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不了我,你就永远阻止不了,我去想其他的男人!” 咆哮出声的话,让夏帆的胸脯跟着起伏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眉头儿紧锁着,方信祁抓紧手里的餐叉,更深的嵌入到夏帆的皮肉中去…… “啊!” 鲜血喷涌而出,打湿了夏帆盈白的身子。 穿着黑色衬衫的方信祁,脖颈上面的血顺着他俯身的动作,往下流淌着。 鲜血滴落在夏帆的身子上,两个人身体里的鲜血杂然的交融着,形成一弯沿着夏帆曲线,流淌到肚脐那里的蜿蜒血流。 “该死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不惜让你就算是死,也不肯放手?”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方信祁对年毅南嫉妒的发疯。 从两个人认识到现在,他每一方面都强于年毅南,也优秀于年毅南,可尽管如此,他也得不到这个女人一句好听的话,反倒是年毅南,让她哪怕知道两个人之间有血缘相连,也不肯不去在乎年毅南。 “他就是好,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你好!” 咬紧着唇瓣,夏帆犟脾气的吼出声。 曾有好长一段时间,他让她去看她的母亲,甚至为她母亲出钱看病,真的让她很感动,让她看到了这个男人背后,至情至性的一面。 可这些让她对他改变的看法儿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她曾依赖过他,以至于她措手不及去应对那些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她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强,也知道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不会因为有尤画的事儿不帮她。 但就是这样一个曾经让她依赖过的男人,如今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她玩不起他所谓的游戏,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悲哀的失败者,只能承受这个男人对她血腥的折磨。 夏帆不断挑战方信祁男性尊严的话,让他哪怕下一刻会倒下,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去在乎这个女人这样撕心裂肺的感受。 “我不许你想他,懂不懂?” 她是他的女人,一切都应该是她。 有些时候,他就是这么的固执己见,这么的偏执不堪,尤其是当他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之后,脑子里想到的就是他不允许这个女人不在乎他! 方信祁癫狂出口的话,让他的身子越来越不能支撑下自己的身体。 看出来方信祁眼仁的游离,尤其是他脖颈上流淌下来的血液,几乎要融化了她的肌肤。 一向刚毅的男人,此刻在自己的眼前,眼仁这样迷蒙,夏帆的心弦都跟着紧了紧。 两个人还连在一起,方信祁的坚持让他还在不断的寻求刺激。 “嗯……” 肩膀上的痛,身体上的痛,再加上心里上的痛,夏帆感觉她都要爆炸了。 终于在他彻底爆发的那一刻,将积蓄已久的,落在了夏帆的身体里。 “嗯……” 紧蹙着眉心,方信祁的唇瓣泛白的越发厉害起来。 到最后,完全是摇摇欲坠的埋首到了夏帆流着血的胸口上。 “方信……” “啊!” 不等夏帆将方信祁的名字唤全,闻声赶来的尤薇,嘶吼的咆哮一声。 她刚刚一直都陷入到方信祁不搭理她的悲伤痛苦之中。 直到听到楼下有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吼叫声,她才急急忙忙的出了房间。 结果,她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到了。 踩着“噔噔噔!”的高跟鞋,她快速的跑来了楼下这里。 看到方信祁埋首在夏帆的胸脯上的那一瞬间,她眼仁立刻就泛起了血色。 “该死的夏帆,你已经克死了那么多人,现在连阿祁哥也要克死吗?” 尤薇凶狠的说着话的同时,伸出手,她着了魔一样的上前要去扭打夏帆。 感受到尤薇要有所行动,身子就像是抽空了一样的方信祁,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下子就甩开了上手的尤薇。 “啊!” 尤薇惊呼一声,身子直板的倒在了冷硬的地板上。 被方信祁又一次不识好歹的对待着,尤薇心里难受的厉害。 该死的,这个夏帆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让她的表哥,还有她喜欢的男人,全部都对她另眼相待。 心里的不服不忿,让尤薇眼珠子冒火一样的攥紧了小手。 浑身就像是打了仗一样的空乏无力,摇晃着头,方信祁凭着一股子的狠劲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 甩掉手里的餐刀和餐叉,方信祁将餐刀和餐叉,丢在了尤薇的身边。 金属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响起,惊得原本眸子里尽是戾气的尤薇,不由得心尖儿一个激灵。 “……别再让我知道你找她的麻烦,夏帆要是因为你掉了一根头发,尤薇,我让你拿一头的头发来抵!” 身子发虚的厉害,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倒下一下。 方信祁从夏帆退出去,让浑身上下被血水所包围着的夏帆,顾不上下面的狼藉,双腿发软的从桌案上面起身。 身子晃得越来越厉害的方信祁,辗转别过眸,隐忍着脖子上依旧麻痛感清晰的痛,将眸光落在了夏帆的脸上。 两个同样都是狼狈不堪的人眸光对视上的刹那,夏帆看见了这个男人眼眶中依旧是和往常一样坚定冷静又惹人深思的眸光—— “……夏帆,我不许你不在乎我,不许!” 轻启失了血色的无力薄唇,方信祁声音低沉的说完话,颀长笔挺的身子,蓦地一下单膝跪倒在地,跟着,整个人的身子都倒在了地板。 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也倒了下来,夏帆的心弦忍不住的颤了颤。 抿紧着唇,她喉咙干涩的说不出来话。 但是这个男人那一句:“……夏帆,我不许你不在乎我,不许!”的话,深深的震撼到了她…… —————————————————————————————————————— 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夏帆在方信祁倒下了以后,她的身体也倒了下去。 夏帆倒下后,眼睛紧闭之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方信祁刚毅的俊脸下,被她咬破的喉咙…… 夏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 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穿过枝桠,如金子一般密密碎碎的洒下,丝丝缕缕的光芒灿烂的如同千万条金丝。 不同于凉城现在快要入冬的天气,德国的天气还算暖和。 坐在医院阳台那里的藤椅上,夏帆的眸光冷冷的,皎洁如水眸子此时就像是一泓死水,空洞洞的看着窗外美好的一切。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可每触及一下,身体上的痛心灵上的伤都那般清晰,就仿若刚刚发生一般历历在目。 夏帆知道他咬破方信祁喉咙有多狠,她本就有两颗小虎牙,再这样一咬下去,俨然是给方信祁用刀子划破了他的喉咙一样。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不会在乎自己的这样心狠手辣,毕竟相比较起这个男人,她真的已经很仁慈了。 但忽的想到方信祁身体倒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她的心弦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震了一样,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许她不在乎他! 说这话时,方信祁眼仁中的笃定,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她不懂他给自己的讯息,代表什么,意味着什么,但是那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曾给过她的震撼,就包括年毅南也不曾给她那种戳心窝子一样的感觉。 扬起完美弧度的下颌,夏帆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如果她咬方信祁脖颈那会儿,他完全有反击自己,并狠狠重击自己一顿的可能,但是他完全没有这样做,就好像再和自己赌什么似的! 心里越想越乱,夏帆想不到自己为什么在方信祁倒下之后,没有立刻反应的握起旁边的餐刀,用餐刀一刀子捅死他。 后知后觉才发现,她竟然是下不去手! 脑海中依旧没有任何停歇的盘旋着那一句“我不允许你不在乎我!”的话,夏帆不管怎样想挥散掉这句话,她也无法平复下来。 还有就是他对尤薇说的那一句:“我的女人,你惹不起!”,也同样让她心绪复杂的厉害。 心里实在烦的厉害,夏帆干脆赌气的出了病房。 穿着蓝白色条纹衫的夏帆,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以后,心绪微微纾解了一下。 刚出洗手间,夏帆将手刚刚搭在门板上,就听到外面是影在和医生都德文交流的谈话,她听不懂德文,但是看影的反应很激烈,夏帆倏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要把她抽丝剥茧一般,攥紧着她的心,让她不由自主想到方信祁的思绪,受到这个男人的牵引,竟然生出来了一种对他的担心。 随着影有一声低声的咆哮揪紧医生的衣领,医生连连应声的点着头。 直到医生灰头土脸的离开,影才愤恨的踢了一脚空气。 在上次上凉城那里的那次伏击,方信祁中了对方的一枪,距离心脏处只有0.5公分的距离,那下子,真的是险些要了方信祁的命,不过好在自家的先生福大命大,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方信祁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本来不受到任何影响,自家先生不出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恢复的,但是被夏帆这样阴狠的一咬,让他动脉血管破裂,再次失了很多的血。 而这次医院的供血库的血液不足,险些要了他的命。 影烦乱的回过头儿时,正巧看到了夏帆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小脸和自家先生一样,一样的苍白如纸。 ———————————————————————————————————— 进了方信祁所在的病房,夏帆入眼看到的是方信祁依旧一看五官深刻的俊颜,鬼斧神工般隽永的落在自己的视线里。 不同的是他的脸色很难看,是那种因为失血过多所导致的苍白。 站在距离方信祁一米远以外的地方,看着眼前男人抿紧着唇闭着眼的样子,夏帆的心脏难受的厉害。 这个男人,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她本应该恨之入骨才对,可听到影告诉自己说自己爷爷的死,和这个男人没关;还有自己母亲被对方暗势力劫走以后,他费尽心思的寻找的话时,她竟然不经意间的流出了恻隐之心。 没有走上前,也没有退开身子,夏帆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用一种不忍的眸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由得,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这几个月以来,两个人之间对峙反抗挣扎躲避,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各种徘徊闪烁的支离破碎片段,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呈现着。 心里对这个男人的感受和脑海中不断闪过的片段,一个如同火,一个冷寒似冰,这两个不同感觉间的嘶磨,不断的撕扯着她的理智。 终于,她的心还是败给了这个男人对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 不忍心再去回想那些能将她逼疯的支离破碎的片段。 转身,夏帆就像是一个摧拉枯朽的老人似的,步伐不稳的出了病房。 直到她每一步都艰涩的厉害的走出了病房,她才感受到了空气的清新,和肺部不至于那么难受的堵塞感。 长吁了一口气,夏帆刚想往自己的病房里折回时,尤薇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走来。 手里拿着为方信祁熬好的鸡汤,尤薇心里美滋滋的笑着。 可在抬眼看到夏帆的那一瞬,她精致的小脸,瞬间就扭曲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不客气的口吻,完全是对夏帆的鞭策。 那天方信祁和夏帆都倒下以后,尤薇本来想只管方信祁,不管夏帆,并将夏帆狠狠的甩两个耳光,却不想影和慕兰那几个方信祁的手下走了上来,将他们两个人给带离了餐厅那里。 好几天,她都没有看到两个人的存在。 直到昨天影和远在沈城那边的容霆琛通了电话,尤薇才知道了方信祁所在的医院。 听着尤薇尖锐的话语,完全是把自己当成是小-三一样的看待,夏帆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不想去理这个跋扈的女人,虽然尤画也有些娇惯,但是还没到尤薇这样不仅刻薄还不讲理的地步。 将尤薇完全当成了空气,夏帆拔开腿,绕过她就往自己的病房那里折回。 看着夏帆仰高下颌,一副趾高气扬的骄傲样子,尤薇气得浑身颤抖,气不打一处来。 本就因为方信祁碰她的事情闹得不愉快,现在夏帆再这样一副对她不予理睬的嚣张气焰对待她,尤薇恨不得甩她几个耳光,将她这张对男人勾魂摄魄的脸刮花。 “夏帆,你给我站住!” 因为尤画,因为年毅南,再加上方信祁,尤薇觉得她和这个女人之间就算反向,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她也想狠狠的收拾她一番。 对尤薇的话视若无睹,夏帆继续往病房那里走去。 和尤薇这个女人计较,只会拉低了她的身份罢了。 想到这里,夏帆迈开步子的速度越来越快。 “夏帆,我让你站住,你没听到吗?” 尤薇追上来,一把就扯过夏帆的小臂。 被尤薇的拉扯止住了脚步,夏帆没有去看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她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夏帆不和她说话,对她不予理睬,连看都不稀罕看她一眼,彻底的激发了尤薇心里的怒火。 “怎么,jian人,以为有方信祁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档次?就你,给阿祁哥提鞋都不配,我呸!” 尤薇发泄一般恶狠狠的说着话,说话的同时,她的眼仁都在冷冰冰的冒火。 一向冷静自持的夏帆,自认为自己没必要对尤薇这样的女人客气。 抿了抿唇瓣,夏帆隐忍着小臂被尤薇抓的生疼的感觉,轻轻地动了动菱唇—— “我是不配给方信祁提鞋,那你配吗?如果你觉得你配,那就去给方信祁提鞋好了!不过我想奉劝你一句,你是尤薇不是尤画,你最好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语气很轻松的说着话,夏帆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极度淡然,但是听在尤薇的耳中,不亚于是皮鞭在凌迟她。 “jian人,你这算是在教训我吗?” “你觉得是教训就是教训吧!就算我夏帆再怎么不知趣,我也知道摆正自己的位置,至于你……方信祁对你的行为,你应该能知道他对你没有感觉才对!” 说着,夏帆力气不大的甩开尤薇对她的桎梏,本就是部队大院里出来的女孩子,就算她的身体再怎样虚弱,反抗一个布娃娃一样的尤薇,还是绰绰有余。 “你……” 被夏帆的力道险些甩了个趔趄,不服不忿的尤薇,再度气势汹汹的走上前。 “夏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让你勾-引阿祁哥!” 尤薇的身子横在夏帆的面前,扬起手,她毫不客气的将巴掌,作势就往夏帆的脸上甩去。 “唔……” “啪!” 不等尤薇的手甩在夏帆的脸上,夏帆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跟着,夏帆反手甩了尤薇一个耳光。 被突袭的力道打了个耳光,尤薇的耳膜都跟着酥-麻的厉害,甚至有嗡嗡直响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嘤嘤的响起。 “夏帆,你这个jian……” “下次嘴巴放干净些,我夏帆不欠你尤薇任何东西,你爸你妈纵容你,chong你,不代表我也纵容你,chong你!” 夏帆果敢的说完话,跟着,她一把就甩开了尤薇的手。 “唔……” 手腕被夏帆拧得生疼,脸颊上亦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狰狞着一张脸,受了委屈的尤薇,对夏帆的愤恨又升级了一层。 眼睛瞄到自己手里的保温杯,没有做多想,她怒气冲冲的向夏帆冲了过去。 “该死的jian人,你找死!” 话音低落,拧开了保温杯的尤薇,将手里滚烫的鸡汤,尽数向夏帆的身子上泼去。 “啊!” 一个措手不及的夏帆,没有想到尤薇居然会拿鸡汤泼她,她当即就疼得心尖儿都跟着痛了起来。 破碎的声音,无助的哀嚎出声,被尤薇这样用鸡汤一泼,夏帆的身子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感觉整个背部都被灼伤一般的感觉,滚烫的压迫着她的中枢神经,夏帆无措的将身体缩成一圈,在地上不住的滚着。 “啊呜……” 有一颗接着一颗的小水泡,在她的后脊背拱出,这一刻,夏帆的身体就好像不是她的了一样的难受。 蓝白色条纹相间的病号服,因为鸡汤的淋洒,已经泛黄了一大片,浑浊不堪的粘附在夏帆白-皙的后脊背上。 越来越疼痛的滚烫感,撕心裂肺一般的贯-穿着她的身体,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跟着绷得紧紧的。 看到夏帆就像是没了命一样的在地上不住的打着滚,丢下手里的保温杯,尤薇双手环着胸,一脸得意表情的看向夏帆。 那样子,就好像出了一口恶气,为自己报仇雪恨了一般。 “夏帆,我让你和我逗,你不是很厉害,很会勾-引男人吗?去啊,去把我用鸡汤泼你的事儿告诉方信祁啊,去让他为你做主啊!” 尤薇跋扈的挑衅着夏帆,高傲的眉眼要多么的不屑就有多么的不屑。 神情鄙夷的看着这个让男人因为她变得魂不守舍的女人,狠毒的尤薇,踢着脚下的保温杯,将最后一滴鸡汤都毫不吝啬的往夏帆的身上踢去。 保温杯正好打在了夏帆的左肩胛受了伤的部位,让夏帆裹着纱布的肩胛处,留下了一滩污浊的黄色。 被保温杯的碎片重击着受了枪伤的地方,夏帆脸上痛苦的表情,更加的难受起来。 尤薇越看夏帆脸上痛苦的表情,她越是兴奋,一雪前耻的感觉蔓延她的每一根神经。 “你们在做什么?” 忽的,一道虚弱但是很低沉的声音,冰冷的从不远处的病房那里扬起。 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尤薇先是一怔,继而脸上堆着笑的转过身去。 “……阿阿祁哥!” 许是没料到她对夏帆的挑衅会让方信祁碰到,尤薇的声音当即就带起来一连串的惊颤。 看到尤薇横在他面前的身子有意挡住那抹在地上翻滚的身子,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抚着胸口的方信祁,眉眼中透着明显的虚弱的看去—— 穿着蓝白色病号服的方信祁,眸光不是很清晰的看去,在看到地上那抹不断翻滚的身躯是夏帆时,他灰色眼底的眸光,倏地乍现出寒彻的阴骘。 番外第102章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去找我的女人的麻烦(一更) 看到尤薇横在他面前的身子有意挡住那抹在地上翻滚的身子,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抚着胸口的方信祁,眉眼中透着明显的虚弱的看去—— 受了重伤,再加上失血的原因,穿着蓝白色病号服的方信祁,眸光不是很清晰的看去,在看到地上那抹不断翻滚的身躯是夏帆时,他灰色眼底的眸光,倏地乍现出寒彻的阴骘。 “唔……” 尤薇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方信祁已经倏地抬起手,力道遒劲儿的抓住了她的脖颈儿,就像是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似的,力道蛮横的碾-压着。 “该死的,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去找我的女人的麻烦,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低沉的怒吼出声,方信祁的眼仁泛起了毁天灭地的风暴,似乎,他再用一点儿力气,尤薇的脖子就会被他拧断似的。 “唔……咳咳……我没有……” 憋红着脸,尤薇辩解的开了口。 她没有拿方信祁的话当耳旁风,是夏帆,是她不该挑衅她的。 “该死的,还狡辩!” 身子还很虚弱的男人,提不上来什么力气,如果是往常,他绝对已经掐死了尤薇。 可尽管如此,尤薇还是被这个男人凶残的力道掐到要窒息的地步。 “阁下,夏小姐被烫伤了!” 方信祁死死掐住尤薇的瞬间,影已经走到了夏帆的身边,检查着她烫伤的后脊背。 听到影的话,方信祁的眼仁泛起了突兀的猩红,是他眼底很罕见的血色。 倏地一把甩开尤薇,将她当成是垃圾一样的甩在地上。 “唔,咳咳……” 重新获得了呼吸权利的尤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平复下心跳,再抬眼时,她看到的是方信祁走到夏帆的身边,将夏帆当成是宝贝一样的抱起在臂弯中。 后脊背烫的夏帆浑身就像是长了刺一样的难受,不经意间的触碰,将她后背上起来的水泡碰破,蛰的她的身子如同在受刑一般的难受。 “啊呜……” 看着夏帆流淌着眼泪,嘶声呼痛的神情,方信祁的心跟着揪的紧紧的。 他不要他的女人活得这么痛苦,抿紧着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血色的唇,他眼仁不由自主的放柔。 “你再忍忍,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顾不上自己还没有好利索的身子骨,方信祁将夏帆的身体直接打横抱起在臂弯中。 为了避免自己会触碰到她后脊背上面的水泡,他一再小心翼翼的捧着夏帆的其他部位。 没有去理会夏帆身体上污浊不堪的污-秽-物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方信祁抬起脚,每一步都走的沉稳而有力。 眼见着方信祁把夏帆当成宝贝一样的供着,却反过来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对待着自己,尤薇心里的悲愤感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踉踉跄跄的从地上起身,她不服气的走上前,一下子拦在了方信祁和夏帆的面前。 “我说了,不是我弄伤的她,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撞洒了我给你熬得鸡汤!” 挺了挺脊背,尤薇虚张声势的开了口,那样子,要多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就有多么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一心都在夏帆的身上,方信祁连眼皮都没有稀罕掀起。 “滚!” 不耐烦的从薄唇间轻逸出冰冷字眼的字,方信祁抬起脚,很少对女人动手的将脚对着尤薇的臂膀踹去。 被凶猛的力道踹到身子打了个趔趄,尤薇飘飘乎的倒在了地上。 等到她怒火未消的从地上站起身时,方信祁已经抱着夏帆,匆匆忙忙的进了急诊室。 ———————————————————————————————— 等到夏帆被送进急诊室去治疗,方信祁至今都还心有余悸。 他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但是他却害怕夏帆受到什么伤害。 或许他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骨子里对这个女人在乎要超过他的想象。 甚至他专-制又霸道的觉得,他的女人,他可以随便折腾,随便的凌侮,但是其他人,碰都不许碰一下,就算是看了夏帆一眼,他都会把对方眼睛给挖出来那般强势。 和医生打了招呼的影从医生办公室那里出来,一出门就看见穿着蓝白色条纹相间病号服的方信祁,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烟。 知道吸烟对方信祁百害而无一利,但是身为手下,影也不好说些什么。 “阁下,医生那边说,他们尽力不让夏小姐的后脊背留下疤痕,而且有韩国那边来的专业整形医师,会对夏小姐的身体,进行除疤治疗!” 没有过多的去理会影的话,这些事儿,本就应该是影该替他打点好的。 “将尤薇从别墅里清出去,随便她去哪都不用管!” 没有从尤薇陷害夏帆的烦躁中反应过来,方信祁的唇瓣犀利而惑人,就好像一把刀子一样,哪怕他现在身体很虚弱,也完全不影响他的锋朗。 对自家先生的话,影从来不会有任何的疑议,但想到尤薇是尤画的妹妹,他还是抿了抿唇瓣。 虽然不大了解夏帆和自家先生的关系是怎样的,但是尤画,曾经是他唯一承认过的女朋友,这样的感情和关系放在这里,还是让他有些犹豫。 知道自家先生虽然生性薄凉,却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他有些担心方信祁回头想到尤画时,会后悔赶走尤薇。 “阁下,尤二小姐经常把尤小姐挂在嘴边!” 面无表情的影,语气中肯的开了口。 每次只要尤薇开始闹情绪,有什么不符合她心意的事儿,她就会把尤画搬出来,似乎尤画的存在是她的杀手锏一般。 影提及到了尤画,让方信祁指间夹烟的动作一滞。 削薄的唇瓣,越发紧凑的抿紧,足足过了五秒钟,他才轻轻扯开了唇—— “你想说什么?对我做的决定有疑议?” 口气薄凉的反问影一句,如果是之前,他或许会纵容尤薇,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来看事儿。 但是有些事情的真相暴露在阳光下以后,是那么的丑陋而肮脏,根本就不允许他再看在尤画的面子上,对尤薇再有任何的宽容。 方信祁反口质问一句,让影也不再说话。 点了点头儿,影转身就离开了。 ————————————————————————————————————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从这里搬出去,你们凭什么啊?滚开,让我去找方信祁,只要他不开口说让我离开,你们谁也不能撵我走!” 上来了大小姐的脾气,尤薇闹个不停。 她打小就被家人捧着惯着,现在受到这样的对待,俨然是在污辱她。 心里越发的不服不忿,尤薇跳着脚,作势就要去和慕兰她们抵抗。 “尤小姐,我们就是按照方先生的吩咐才让你搬出去的,如果您不想自取其辱,大可以现在就去找方先生!” 慕兰冷漠的说着话,跟着,她无情的转过身去,身后白制-服金纽扣的男佣人,将别墅的大门给插上。 “你们……” 看到他们完全把自己当成是空气一样的对待着,尤薇气得脱掉了高跟鞋,耍起来了大小姐的脾气,将高跟鞋往别墅大门这边扔去。 在别墅门口这里大闹了一番,也没有人出来搭理尤薇,尤薇恼怒的更甚。 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儿,在心里,尤薇把夏帆不知道怒骂了多少遍。 越发不服气,到最后,尤薇直接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 夏帆虚弱的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自己再度出现在别墅里的场景。 刚刚动了下身体,后脊背上传来的痛,撕裂般的撕扯着她的理智。 哪怕她被尤薇烫伤的事儿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可身体上面的疼痛感还是那么的清晰。 “嗯……” 下意识的皱着眉,她刚想起身,慕兰叩响了门,拿着擦伤的药,和消毒棉球走了进来。 以往的几次都是方信祁来给夏帆擦药,不过刚刚,因为发生在凉城那起暗势力枪战的事件,他现在正在和自己头目商讨要如何剿灭那些暗势力的对策,所以才由慕兰来给她擦药。 擦好了药,慕兰为夏帆盖好了被子,让她好好的休息。 虽然夏帆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她,但是身体实在是乏的厉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还是选择乖乖的躺在了g铺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吱——”的一声推开,跟着,一抹伟岸的身躯,长身而立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本章完结-> 番外第103章:抵触(明天大转折!)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吱——”的一声推开,跟着,一抹伟岸的身躯,长身而立的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面色还是很苍白的方信祁,强撑着身体的走了进来。 他一直都知道夏帆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也正是因为他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所以连他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个女人,他自己都不清楚。 这个女人有时候就像是致命的毒药,明知道碰了她会让她反感,也知道碰了她会加剧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紧张,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跟着他的心里所想,去做他所想做的事情。 就像那天,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年毅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剑拔弩张起来,她咬破了他的喉咙,而他更是残忍的将餐叉嵌-入到了她的皮肉间。 好像从遇见开始,两个人之间就一直是对峙的态势,没有一天是坐在一起心平气和聊天的时候。 走上前,穿着黑色衬衫的方信祁,脖颈上可笑的绑着一块纱布,看到夏帆安静的睡颜,在壁灯晕黄的灯光投射下倍显梦幻,他抿了抿涔薄的唇。 安安静静的看着夏帆的睡相,他的身子跟着坐了下来。 这个女人,让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女人,让他真是头疼的厉害。 如果可以,他也想好好的待她,不去计较夏元明和阮懿对他家人的伤害,抛弃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用一种重新认识这个女人的态度对待她。 只是,有时候和这个女人抗衡起来,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之能说,这个女人有惹怒他的本事儿,也有让他软下心肠的本事儿。 抬起手,略带薄茧的粗粝指腹,一下接着一下的划过眼前这个女人安安静静的容颜,游-动的手指顺着她美丽的锁骨往下划去,挑开她薄薄衣襟的时候,贴合着纱布的心口处下,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狼藉。 先是因为年毅南中了枪,在没有好利索之下又被自己拿餐叉狠狠的嵌-入到皮肉间,最后,又被尤薇泼了鸡汤。 想想,他也能想到这个小女人究竟吃了多少的苦。 不自觉的手指,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扣,将她伤痕满布的身子,一寸一寸的展现在自己的眼中。 没有系内衣的夏-帆,光滑的肌肤上,乍现的醒目的疤痕,哪怕他有让韩国那边的整形医生好好的给夏帆做除疤治疗,却依旧能看得见那些再细微不过的痕迹。 方信祁手指的不经意间滑动,让睡得不踏实也不稳的夏帆,呜呜囔囔的皱紧的黛眉。 睡梦中的夏帆正在做着噩梦,梦里,她的爷爷在一声枪声下被结束生命,转而呈现出来的是自己母亲对自己凄厉的哀嚎。 “帆帆,快走!” 伴随着她母亲的一声嘶声哀嚎,她母亲也死在了黑洞洞的枪眼下面。 紧接着是年毅南,依旧是浑身是血,满脸挂彩的倒在了方信祁手下的枪口下。 梦到她母亲那会儿,她整个人的心脏就像是要弹出嗓子眼一样的紧涩,再到年毅南的时候,她的心完全就是瓦解了下来。 到最后,出现在她支离破碎梦境里的是方信祁那一张带着凄惨的阴冷笑。 被方信祁一双灰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紧着,夏帆的心,一瞬间就像是被掏出去了一样。 “方信祁,你不可以再伤害我身边的亲人!” 没有将夏帆的话纳入耳底,方信祁拿起手里的枪,用带着邪冷的眸光看向夏帆—— “我要的就是要你痛苦,要你生不如死!” 虽然他语气冷鸷的一句话落下,他残忍的按下扳机,跟着,“嘭!”的一声响起,夏帆的身子,直板的倒下。 她身体倒下的瞬间,听到方信祁说的那句话是—— “夏帆,下地狱吧!” “啊!” 惊喘着大口大口的呼吸,夏帆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没有从刚刚那要了她的命一样的惊悚中反应过来,夏帆痛苦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太可怕了,刚刚的梦境真的是太可怕了! 那样血腥的场面,完全是被殷红的血染成,她看到了自己爷爷,自己母亲,和年毅南死亡的惨状,梦境里,那些曾经挥散不去的人的影子,不断的重叠往复在她的记忆深处。 有自己的父亲,有尤画,有自己的爷爷,还有母亲,还年毅南,还有很很多多她没有记得太清楚的人的影子,在她的噩梦中飞速的闪现而过。 “呜呜……” 捂着自己的脸,泪水顺着她葱白手指的指尖儿滑落。 本就因为这段时间的折磨,夏帆整个人脸色就像是漂洗了一样,再加上做了刚刚的那个噩梦,她的世界在那一刻,简直都塌陷了。 她的一切,她所珍视,所用来支撑她活下去的一切都幻灭了。 突然从噩梦中醒来,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有那比夜还要漫长的一切,紧紧的缠绕着她。 “做恶梦了?” 忽的,一道低沉中透着沙哑的嗓音,痴痴的扬起,让陷入到自己无尽悲伤中的小女人,蓦地一个激灵。 “啊!” 许是没有想到方信祁会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夏帆失控的叫了一声。 这个在自己梦境中不断撕扯自己折磨自己的男人就这样出现了,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了一下似的。 在看到自己衣衫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给解开了,她无措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不要过来,方信祁,我求求你不要过来!” 小手死死的抓紧着自己前襟的衣服,被方信祁这样百般凌侮的对待着,连同做梦都是那般赤-裸而真实,夏帆的心脏难受的厉害,尤其是她的精神状况,完全到了一种濒临崩溃的边沿。 她本就患了抑郁症,再被这个男人的步步紧逼,她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的迹象。 流淌着悲伤又痛苦的泪水,夏帆不断的闪躲着自己的身子,似乎自己这样闪躲开自己的身体,可以让自己避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侵犯。 看出来夏帆对自己的抵触,方信祁皱了皱眉头儿。 越看方信祁注视自己时的那一双灰色的眸子,夏帆的心里越是害怕的厉害。 到最后,她发了疯一眼的捞起旁边chuang头柜儿上面的台灯。 “吧唧!”一声砸碎在chuang头柜儿上。 台灯被砸碎的声音传来,方信祁薄唇抿紧的看着夏帆的行为。 夏帆不管不顾,抓起一块较大碎片的台灯碎片,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方信祁,你别再靠近了,也别再碰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还没有从刚刚那个惊心动魄的噩梦中惊醒过来,夏帆发了疯一样的咆哮出声。 支离破碎的声音里是她发颤的尖叫和无力,那癫狂的神情,俨然是被方信祁给刺激到。 看着夏帆手里握着玻璃碎片的样子,方信祁一时间无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伸出手,她想要拿开夏帆架在脖颈上面的碎片,却换来她更加抵触剧烈的反抗—— “方信祁,我说了,别碰我!” 面色惨白惨白的夏帆,无力的嘶吼出声,随着她灰白色唇瓣的波动,她紧紧握在手里的台灯碎片,尖锐的棱角,擦破了她的掌心,流淌下来道道醒目殷红的痕迹…… ———————————————————————————————————— 不敢再去刺激精神状态已经到了崩溃状态的夏帆,方信祁挺拔的身子,略显颓废的站在门外那里。 屋里,是慕兰和几个女佣在帮夏帆处理着伤口,没有了对他时那种剧烈反应的挣扎,夏帆还算配合的任由慕兰她们为她处理着伤口。 折腾了好一会儿,慕兰和几个女佣才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站在门口,身躯倚在墙壁上的方信祁,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烟,慕兰走上前,语气严谨的向方信祁禀报着夏帆的情况。 慕兰的话让方信祁的眉峰锁得更紧,没有说话,方信祁继续吸着他的烟,很快,地上就留下了一大堆的烟蒂。 慕兰禀告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话—— “阁下,夏小姐说,要见您!” 理顺着心绪,方信祁踩着步子,向门里走去。 不知道夏帆找自己是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她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想到她刚刚和自己那么剧烈的反应,他的心,竟然升出来一种不言而喻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很烦躁,就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他的心窝子里生生的拔出来一样。 番外第104章:她情愿死(一更!) 不知道夏帆找自己是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她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想到她刚刚和自己那么剧烈的反应,他的心,竟然升出来一种不言而喻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很烦躁,就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心,将他的心从他的心窝子里硬生生的拔出来一样。 在外面有足足抽了三根烟,方信祁才平复下思绪走进了房间。 进门,他入眼看到的就是夏帆清冷的身影,孑然一身的站在窗边那里。 本就纤柔的身子,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她已经到了一种骨瘦如柴的地步,如果不是有营养剂再一直的支撑着,夏帆估计就会随时随地都倒下。 看着一袭白裙,身影显得越发不真实的女人,他突然有了一种这个女人在一瞬间就会消失的错觉。 不知道自己是该走上前,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启齿,方信祁手搭在门把手儿上,轻抿着唇。 微妙的感觉在静谧的空间对峙的僵持着,良久,窗边的夏帆,背对着方信祁开了口—— “放我走!” 简单的三个字,空灵又黯哑,在浮动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刚刚剧烈反应的嘶吼,让她的喉咙近乎是嘶哑的状态,她不能再继续和这个男人待下去了,不管曾经他们之间怎样,她现在只想离开他。 和他在一起,哪怕仅仅是一秒钟,她都会窒息的难受,她相信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崩溃了,如今所剩下的坚持,无非就是在强撑。 珠玑的字眼清冷的落下,让方信祁微蹙起了眉。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根本就不打算放开这个女人,哪怕是死,他也不会允许这个女人死在其他人的手中,更何况说是要放她走。 “方信祁!” 似乎料到了这个男人会这么说,抿紧着菲薄的嘴角,夏帆秀气的眉眼间,染上了清冷的厉色。 敛住思绪,她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受到波动,轻轻地掀动了唇—— “方信祁,要么放我走,要么,我把我这具冷冰冰的尸体留给你!” 不管他曾经如何帮助过自己,也不管她爷爷的死,她母亲的失踪和他有没有关系,所有他对自己流露出来的好,都抵不过他对自己的折磨与伤害。 她有自己的主见,曾经她是为了大家都不受到伤害,一再的选择了退让,但是现在,这些所谓的退让,到头儿来换取来的不过都是他对自己一再极致的伤害。 现在,她的身体上每一处是块完整的肌肤,这样彻心彻骨遍体鳞伤的伤害,她承受不起,也无法再去承受。 说话的同时,夏帆将从慕兰她们手里偷过来的医用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他的那一句:“夏帆,我不允许你不在乎我!”,她做不到,她自己本身就不曾被他在乎过,她又该如何做,才能做到抛却掉那么多噬心虐肺的伤害,选择用另一种眼光去在乎这个男人啊! 一道清冷的飒然银光划过,直接在方信祁的瞳仁中,闪现出来了一道刺眼的痕迹。 他一直都在防备着这个女人会自杀,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防住这个女人,用死亡来胁迫他。 如果是以往,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个女人的生死,可当一切都时过境迁的时候,他才发现有些东西早就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在不易察觉间,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融入到了血脉中。 “你的命就那样不值钱?” 他脖颈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说话的声音,还很虚弱,但口吻依旧笃定,和曾经那个方信祁,没有任何的差别。 “在你眼中,我的命本来就不值钱,不是吗?” 她清楚的记得她骂过她是jian货,也说过很多污辱她,将她任意践踏到一钱不值地步的话,这样残忍的对待,还能指望她的命在他的眼中值钱,简直是天方夜谭。 夏帆的质问让方信祁答不上来话,他对她人格的羞辱,身体的虐待,早就把她当成连街道上的流浪猫狗对待,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她的存在,有什么价值! 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腾升,方信祁削薄的唇瓣,越发紧蹙的抿着。 现在夏元明死了;阮懿被劫走了,生死不明;年毅南还被告知说是她的堂兄。这样被上天不公平的对待着这个小女人,她还能用尽自己的坚持去生活,已经实属不易。 “你母亲现在还下落不明,夏帆,如果你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留在我身边,我会帮你找你母亲的下落!”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会让他用商量的口吻去和一个人谈话。 以往强势霸道惯了,所有的人都会买他的账,但是这个女人的话,竟然让他妥协了下来。 拿自己的母亲做赌注来威胁自己,夏帆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在自己眼中的形象,越发的廉价起来。 “够了方信祁!” 夏帆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用平复的口吻和他对话,可该死的,这个男人永远有惹怒她的本事儿。 “方信祁,别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骗我了!你现在所说的话,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拔高了语调,夏帆握着医用刀的手在发颤。 她已经受这个男人的胁迫这么久了,如果说他会帮自己找自己的母亲,依照他遍布全球的势力,他怎么可能会找不到,而现在居然这样说给这样的话,说会帮自己继续找自己母亲的下落,简直就是拿她当三岁小孩子一样在欺骗。 她不信他了,曾经她是那样的信赖过他,哪怕是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她也曾信任过这个男人会不计前嫌的帮助自己的母亲,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变得那样可笑。 所谓的相信,无非就是他来诱-骗自己,继续迷-幻自己的幌子罢了! 这样一个以虐待她,凌侮她,将她践踏到一钱不值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她去这样信赖他。 夏帆控诉的话,尖锐而无助,就像是受冤者,在拼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在伸张自己心里的不满。 夏帆语音的低落,空气顺便被冷凝住的寒彻气息,再度贯-穿了整间房间。 就像是在做着毕生最大的抉择,方信祁捏紧手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放她走,他会知道自己心里是有多么的不甘心,不放手,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逼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他不想她离开自己,也不想她活得这么痛苦。 持续了好久时间的僵持,夏帆终于忍受不住,将刀子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轻划出了一道血丝。 眼眶中惊觉的泛起一层迷蒙的雾气,咬住唇,夏帆再度开了口—— “方信祁,放我走!” 简短的一句话,流露出的是夏帆必须要离开这个男人的决心和笃定。 她不要再继续待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了,刚刚的噩梦,已经让她的精神崩溃,再继续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只会是精神分裂,生不如死! 血腥的银光,在夏帆的脖颈处阴冷的呈现着,方信祁冷漠的瞳仁,发狠的瑟缩着。 紧握着插在裤兜里的手,不知道捏了多久,他齿缝间才冷冰冰的蹦出来几个残冷字眼的话—— “夏帆,我不可能放你走!” 几乎没有拔高音调,但笃定的让夏帆心寒。 他不肯放过自己,哪怕是此刻她已经划破了她的脖颈,他也能心狠的不允许他放过自己。 漫天卷地的凄惨划过心尖儿,完全不再有任何生存下去意念的夏帆,将刀子搁置在自己的脖颈。 颤抖着沾染上了泪雾的睫毛,她心痛的闭上了眼。 心一狠,夏帆将冷冰冰的刀子直接更深的嵌-入到自己的皮肉间。 纤细的皮肉,被擦出来了醒目的血迹,不再有任何的留念,她绝望到心死—— “夏帆!” 眼见着夏帆一心想死,方信祁雷吼一声。 不假思索,他着了魔一样的冲上去去,一把就抢过夏帆手里的刀子。 “啪!”刀子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抓紧夏帆的手腕,方信祁眸光阴厉的看向眼前这个一心求死的女人。 “该死的,你是疯了吗?”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真的要自杀,看着殷红色的血,滴滴流淌而下,方信祁的眼仁都染上了血色。 “与其做一个疯子,我情愿摆脱你的控制!” 夏帆声嘶力竭的吼出声,她现在已经不人不鬼的了,再这样下去,她情愿做一个疯子,情愿死,也不愿意再受这个男人的控制。 夏帆尖锐的话,让方信祁眼眶越发的猩红起来。 番外第105章:夏帆,我不允许你不爱我!(虐,虐,虐!) 夏帆尖锐的话,让方信祁眼眶越发的猩红起来。 死是那么的可怕,疯了是那么的痛苦,这个女人居然宁可死,宁可疯,也要摆脱自己,他想不到自己对这个女人除了“毁灭!”,还能意味着什么。 鲜血,顺着夏帆的脖颈,越流越多,到最后完全汇成了一道蜿蜒的小溪。 暗沉的瞳仁越发的冷鸷起来,方信祁在抉择之间,继续难以取舍的做着权衡。 唇瓣都快要抿成一道缝隙,“夏帆,你就算是疯,就算是死,我方信祁也绝不允许你离开我!” 从薄唇间阴凄凄的溢出残冷的话,不顾及夏帆的感觉,方信祁蓦地转身。 他不允许这个女人离开自己,哪怕她会恨自己恨到死,哪怕她会疯掉,他也不允许自己放开她。 方信祁的话,阴冷到让夏帆都忘记了脖颈上血管被划破时的疼痛感,她神情又呆又滞的看着男人远去时留下的背影。 心里翻滚的疼痛感越发的强烈起来,到最后,夏帆猛地从地上拾起了刀子,发了疯一样的向方信祁冲了过去。 在方信祁完全没有意识,夏帆手里的尖刀,就那样拼尽力气的嵌入到了方信祁的后脊背中。 “嗯……” 被刀子痛入,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的疼痛感,几乎要让方信祁的身子绷紧成了一块铁板。 身后,夏帆眼仁冲血的看着自己插入到方信祁后脊-背里的刀子。 顺着刀子和皮肉接合的缝隙,有鲜血,汩汩的溢出,直接打湿了他的白色衬衫。 没有将醒目刺眼的鲜血,和染红一片的衬衫纳入眼底,夏帆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身姿温丝不动的男人, “方信祁,你和我之间一定要鱼死网破吗?” 他们两个人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也不会有任何牵绊,但就是这样,他们两个人之间居然会闹到现在这样鱼死网破的状态。 身体上充实的疼痛感,让方信祁眉峰紧锁,额角有涔薄的汗丝,一滴一滴的滚落而下。 “……夏帆,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不会放开你……” “……” “……夏帆,我不允许你不爱我!” 刻在命里的坚定,让方信祁近乎都嘶吼一样的声音咆哮出声。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强势腹黑到张狂的男人,在身体被夏帆捅入一刀时,说出了积蓄在心底里已久的话。 方信祁突然噤声出口的话,让夏帆握紧刀子的手,不由得打了一个颤。 急速波动的眼底,惨淡到不着一丝光亮的眸,掀起了从未有过的狂澜。 这个男人说出口的话,让夏帆颤抖着心脏,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了一般。 这个男人强势,乖僻,霸道,无情……各种冷漠色彩的词汇,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杂然交融着,只是方信祁突然拔高的声音,让她的耳蜗处,不断的回荡这个声音。 察觉到了身后女人的指尖儿在颤抖着,方信祁泛白的唇,已经强势到让人心悸的开了口—— “夏帆,你今天杀不了我,我就会把你困在我身边,直到爱上我为止!” 他懂他的霸道,也懂他的强势和无情,用这样的办法逼这个女人,就算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她待在他身边一天,他就要让这个女人爱上她。 “方信祁,我不可能会爱上你!” 那么多刻在骨子里的伤害,融入血液中的折磨,毁天灭地的痕迹,布满她全身,她爱不上这样的男人,也不允许自己爱上这样的男人。 “那你就杀了我!” 如果知道一开始的折磨,是宿命沉沦的开始,他不确定自己还不会像之前那样将这个女人哪怕伤害到遍体鳞伤,也甘之如饴的做着这些毁天灭地的事情。 握紧的拳头,融入骨血里的坚定,让他拿生命做赌注,赌这个女人的不惹! “方信祁,你别逼我!” 夏帆破碎的吼出声。 那一句“夏帆,我不允许你不爱我!”到现在都还带着致命的冲击力,席卷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相比较之前的那一句“夏帆,我不允许你不在乎我!”,这句话带给她更大的冲击,更大的震撼力! “是你在逼我!” 他现在要的很简单,就是这个女人老老实实的待在她的身边,将曾经的那些人和事儿统统都忘记。 他方信祁是一个霸道的男人,这一切,他霸道的只允许这个女人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啊!” 在方信祁一声身体被刀子撑开的撕裂痛楚中,夏帆将刀子深深的埋入到了他的身体里。 “在爱你与杀了你之间,方信祁……我……我选杀了你!” 说出这话儿时,夏帆的心脏深处,就好像突然剥落了一个角儿,残缺了一大块。 感知不到自己是怀着怎样的一个心态将刀子更深的埋-入到这个男人的身体中,但她悲哀又深切的知道,但自己把刀子插-入到他身体里的时候,自己的心,木然的作痛了。 咬紧着唇瓣,看着大片淋漓的鲜血将他的衬衫彻底的染红,夏帆惊颤的哆嗦着手。 就像是中了毒蛊一般,那一句“夏帆,我不允许你不爱我!”不住的在她的脑海中盘旋,最后的最后,就像是在她的脑海深处扎了根,想拔,完全拔不出去…… 心里的悲切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不明所以,她竟然后悔自己这样鲁莽的将刀子插-入到了方信祁的身体里。 心里烦乱的感觉就好像是刀子落在了她的心口上一样,忍受不住这样难捱的感觉。 她蓦地一下子,就深深埋入到方信祁身体里的刀子,连带着醒目殷红的血,生生的拔了出来…… “嗯……” 就像是自己的心脏,被从身体里抽了出来一样,方信祁痛得禁不住呻-吟出声。 “啪!” 刀子连着男人的血水落地的声音响起,一袭白裙的夏帆,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的向门外跑去。 没跑一步,就是这个男人残忍对自己一幕的场景。 从最初的遇见,到被他当成是下jian的ji女一样玩xie,一把无形的刀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嵌-入到她的心脏处—— 直到刚刚那一句“夏帆,我不允许你不爱我!”,让那把无形的刀子,彻彻底底的贯-穿了她的心脏。 “夏帆,我不允许你不爱我!” 爱!这个字眼,一遍又一遍,不住的敲击着夏帆的神经,就像是被什么动作蛰了一样,让她根本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想别的事情。 夏帆跑的越来越急,单薄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梦幻的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白衣飘飘的裙袂上,染上猩红的血,连带着夏帆盈盈的手指上面,也是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妖娆的血色,就像是死死缠绕着夏帆的蔓藤一样,紧紧的抓着她的心,让她的心,痛到没知觉。 明明那个男人是自己恨到了骨子里的男人,明明那个男人让自己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是在她真做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为什么会有了痛心的迹象,甚至还会流下泪水。 夏帆想不懂,也想不通,这个男人,让自己恨毒了的男人,在自己把刀子插-入到他身体里,听到他说那一句“夏帆,我不允许你不爱我!”的话时,她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就好像自己身处在了一个晦暗到不见底的黑洞里,周围满满都是冰冷,让她看不到一丝的阳光和温暖。 不允许她不爱他!爱!多么复杂又沉重的字眼,她不能爱,也不敢爱! 心痛的没有痕迹,这一刻,她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爷爷,不是自己的母亲,不是年毅南,也不是其他的任何人。现在的她,满脑子里都是方信祁,这个在这半年中,刻入了她生命的男人的名字。 奔跑着,夏帆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不要这样的感觉牵动着她的思绪,她要离开,必须离开! 金碧辉煌的大门近在眼前,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夏帆看到了希望,那是可以彻底阻断她和方信祁之间来往的大门,只要她逃出了那扇门,她就可以自由了,她就不可以不再受到方信祁的威胁和胁迫了。 两个折磨着她的声音,不断地在她的脑海边扬起。 一个在不停的想着方信祁,一个在纠缠着她的理智,让她逃离这里。 在这样冰钬两重天的折磨下,夏帆离大门口那里,更近了…… 似乎,她看到了曙光的到来! 就在她彻底的走在了大门口那里时,忽的一道出现的身影,彻彻底底的震慑住了她全部火热的感情撕扯。 番外第106章:方信祁,你,我爱不起(8000+,虐哭!) 在冰钬两重天的撕扯折磨下,夏帆的理智都要塌陷了。 她不要自己活得这么累,她要跑,只有跑,她才能摆脱掉这一切,只有跑,她才会是自由,才会是不被束缚的。 脚下飞驰的步子,让她离大门口那里,更近了…… 似乎,她看到了曙光的到来! 不远处儿,她看到了她爷爷慈祥的笑脸,母亲淡然的浅笑,还年毅南和煦般温暖心扉的笑。 跟着,她也咧开了明媚笑颜的嘴角,那笑,是逃脱束缚后,粲然暖心的笑,像是三月盛开的朝阳花…… 就在她彻底的走在了大门口那里时,忽的一道出现的身影,彻彻底底的震慑住了她全部火热感情的撕扯,嘴角的笑也瞬间敛住。 “滚开,让我进去!” 挺拔身姿的年毅南,在别墅大门那里,和几个黑衣人交涉着,交涉不过,他和四个身怀本事儿的黑衣人直接打到出手。 一拳接着一拳的拳头儿,砰砰作响的在五个人之间火花四溅。 身体受着伤的原因,年毅南根本就抵不过四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哪怕他曾经在部队里待了整整十二年,他也扭打不过那些个黑衣人。 “嗯……” 年毅南闷痛一声,吃了黑衣人狠狠的一拳。 “……毅南!” 看到受了伤的年毅南,夏帆失控的尖叫一声,跟着就跑了上去。 没想到年毅南会来了这里,夏帆震惊之余,是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感受。 不同于之前两个人之间是恋人的关系,现在有了血缘纽带这一层的牵连,她根本就无法释怀的去看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小帆!” 皱紧着眉头的年毅南,听到夏帆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看待夏帆一袭素白的裙子,就像是遗世**的仙子一般不食烟火,随时都可能消失一样,他的心跟着绷紧了起来。 被黑衣人阻隔着自己和夏帆之间的剧烈,年毅南起身,踉踉跄跄的就要冲上去。 前不久的受伤,让他在医院待了好久,突然间发生了措施不急的一切,让任何人都始料未及。 他的母亲和夏帆的二叔死在了不明分子的枪眼之下,而犯罪嫌疑人是谁,警方完全不知道。 一时家门变故,他的奶奶险些背了气昏过去,整个人在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他父亲的情况也不好,如果说之前他父亲之前还像是个傻子一样不知道姜静和夏宏涛之间的事情的话,经过两个人紧抱在一起死亡这件事儿,他才恍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为他人作嫁衣裳! 一心都在想着夏帆,他在医院那里整天坐立不安,但不想沉寂在他母亲离世的悲伤中,年毅南还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了医院那里。 直到前两天尤薇打来电话说夏帆在方信祁那里,还亲眼看到了方信祁侵犯夏帆。 听到这样让他神经敏感的字眼,年毅南再也无法沉静下来,直接就发了疯一样的找来这里,不管不顾他现在还没有好利索的身子,他整个人的脑袋里想到的都是要把夏帆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回来。 带着这样越发强烈的想法儿,他昨天连夜坐上了飞往德国的飞机。 “滚!” 年毅南眼见着夏帆在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他再度和黑衣人扭打在了一起。 寡不敌众的年毅南很快就受了伤,让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到眼里的夏帆,心惊胆战。 其实年毅南今天来这里不光光是为了救夏帆,将她带离出魔窟,更是有重要的消息带给她。 几个人扭动成一片,年毅南被扯坏的衬衫里,他的胸口那里明显贴合着纱布。 “放开啊……你们都别再打他了!他的身上还有伤啊!” 夏帆失控的吼出声,却抵不过这些人残忍的对待。 身子孱弱的夏帆,牟足劲儿的挣扎着。 知道夏帆是方信祁喜欢的女人,他们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敢对夏帆动手,只是一味的拉着她钳制着她,让她不能走上前去。 “滚!” 上来了火爆脾气的夏帆,和年毅南一道并肩作战,在四个黑衣人之间扭打成一团。 甩开了拦住在她眼前的黑衣人,夏帆冲上去去。 虽然确定了年毅南是她的堂兄,但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了爱情,还是有友情在支撑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她没做任何的思考,一如她曾为年毅南挡过枪那样,用她孱弱的小身子,直接就挡在了年毅南的身前。 “嗯……” 一计闷重的拳头砸下,夏帆皱眉闷痛一声。 “小帆!” 夏帆突然冲过来,和以往一样为自己抵挡住他人的入侵,年毅南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了一番似的。 抱住倒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他锋朗的眉峰都皱到了一起。 “小帆,你……怎么这么傻啊?” 年毅南的声线都在飞速的颤抖着,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本该不是她承受的一切,他抱住她的身子更紧。 年毅南的话让乔慕晚虚弱的一笑,抬起手,夏帆想要去触碰眼前这个男人的脸颊,可在想到两个人之间顷刻间变得天翻地覆的关系时,她的手还是僵硬在了半空中。 手指从半空中滑落,让年毅南的心,沉入海底一般的沉了沉。 夏帆突然的转变,让年毅南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念头儿。 她是被他母亲叫去医院那里的,然后又去了监狱那里,可以想象,他母亲在临死之前一定是对夏帆说了什么,而她说的话基本上就是关于他的身世,不然她不会在准备抚摸自己时,流露出来这样悲伤的表情。 想到两个人之间被确认下来的关系,年毅南顷刻间就湿了眼眶。 他是部队里出来的铮铮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因为这个女人,暌违的落下了泪。 心里难受的厉害,他想要伸出手去抓她的手,像两个人之前恋爱那样的去抓眼前女人的手,可那种微妙的关系,让他终究是没有伸出去自己的手。 “小帆……” 心里无比酸涩又痛苦的唤了一声夏帆,两个人彼此相互的依托,让年毅南不允许自己再感情用事儿。 努力吸着鼻子,想到这里是方信祁的地盘,他倏地抱起了夏帆。 “小帆,我现在必须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方信祁这个人城府太深了,他将你留在这里,是准备要折磨死你啊!” 听到尤薇说方信祁伤害夏帆那会儿,再知道监狱出现那事儿,他才知道方信祁到底是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一早他就应该想到方信祁会因为尤画的死的事情,百般折磨夏帆,都是他疏忽大意了,才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件事儿,才让夏帆吃了这么久的苦。 夏帆没有做声,算是默许了年毅南的话。 只是他刚抱起夏帆,转身的瞬间,四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直接就横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不松口,我看你们谁能走出来这里?” 身后,一道沉稳中沁着黯哑的声音,声嘶力竭的传来。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夏帆和年毅南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一眼看去,方信祁手扶着胸口,后脊背上可笑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差不。 隐忍着额际有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方信祁眉眼间卷杂着毁天灭地的风暴一样的看着年毅南怀中的夏帆。 原来这个女人会这么心狠手辣的将刀子插入到自己的身体是,是已经做好了和年毅南双宿双飞的打算。 该死,为了她,他把自己折磨的非人非鬼,她倒好,当做这一切像是没有发生一样,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和年毅南两个高调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眉眼间的怒气燃烧的更甚,几乎到了一种毁天灭地的地步。 小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夏帆看出了这个男人要掀起一场风暴的阴骘。 她怕,这个男人的手腕有多狠,她很清楚。 察觉到了夏帆对这个男人的惧怕,年毅南挺了挺脊梁,之前,他并没有过多的去向夏帆受到方信祁胁迫的事情,今天想到了以后才愕然的发现,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禽-兽不如。 “方信祁,你到底要再做多少伤害小帆的事情才肯罢手?” 年毅南把夏帆护在怀中,用一种阴冷口吻的语气,不服不忿的开了口。 “你算什么东西?” 方信祁冷冷的抽-动着嘴角,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阴骘而残忍。 冷笑声,彻骨而瘆人,但年毅南不允许自己退缩。 紧了紧手心,他眉眼间同样染上了戾气的看向方信祁。 “不管我算什么东西,方信祁,你他妈-的真的是太丧心病狂了,就因为尤画的死,你就把这一切都归咎到小帆的身上!你伤害她,暗杀她爷爷,绑架她母亲,然后再杀害她母亲,你做了这么多的事儿,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年毅南向方信祁尖锐的控诉出声儿,这一切,他不管自己和夏帆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关系,就算是站在一个正义的旁观者的角度,他也会出面维护夏帆。 他的小帆受苦了,如果他一早知道这一切,他一定会把夏帆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去的。 “什么?” 年毅南的话,让夏帆怔忪的抬起眸去看他。 你伤害她,暗杀她爷爷,绑架她母亲,然后再杀害她母亲,你做了这么多的事儿,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的爷爷,她的母亲……这…… “我母亲怎么了?” 提及到了她母亲,这个让她全部心弦都会坍塌瓦解的人,夏帆黑白分明的眼珠里,立刻就泛出来了惊恐。 事到如今,年毅南并不想过多的去隐瞒夏帆,这样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事儿,让夏帆这样烈性的女子后知后觉,指不定会出现什么事儿。 “小帆,我之前这样的事儿告诉你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你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抿了抿唇,年毅南嗓音略微发紧的开了口—— “你母亲已经离开,在被方信祁手下绑架以后,让他的手下给害死了!” “什么?” 夏帆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样事情的轻动着唇。 随着夏帆吃惊惊讶间,年毅南从衣兜里拿出来了一个微型录像带。 无声的录像带中,她的母亲被死死的捆绑在一根柱子上,封住了口和眼的阮懿,惊恐的挣扎着。 随着影以及几个杀手的走近,影端起枪,对着阮懿的头直接就按下了扳机,跟着,录像带里呈现出来的画面就是阮懿倒在地上的场景。 眼圈里惊厥的泛起了一层雾气,手掩住唇的夏帆,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这盘正在播放的录像带是真实没有任何虚假成分的。 “这是我来德国之前,一个寄给我的匿名快递发给我的,我已经找专业人士看过了,这盘录像带是真实的,毫无合成成分!” 眸光颤抖而惊悚,夏帆的心脏都要悬到了嗓子眼里的往外凸起。 她母亲死了,是被方信祁派人暗杀死的。 各种灰色的字眼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着,死亡冰冷绝望…… 这一刻,夏帆心如死灰,痛心的合上了双眼,她的每一处肌肤都在颤抖。 她的母亲也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她所珍惜的一切都没了,这个世界上,所有支撑她活下去的东西,都彻彻底底的幻化成了一片不见暖阳的黑暗。 心里凄楚而悲哀,再睁开眼时,两行清冷,在她透着失血苍白的脸上,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外面溢出无力心死…… “为什么?方信祁,你……为什么要做一切?” 捏紧着小手,夏帆的骨节到了一种想要攥紧却完全攥紧不了的状态。 “难道就因为我害死了尤画,你就要将我在这个世界上所有支撑我活下去的人和物,都毁灭个彻彻底底吗?” 比死亡更可怕,是黑暗的夜更难捱,夏帆这一刻算是深深的明白了,万念俱灰是什么概念了! 抿紧着菲薄到不着一丝温度的嘴角,他隐忍着身体上那股子撕裂开的痛,眉眼间淬染上了冷鸷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灰暗的眸底,将夏帆的凄绝一刻也不放过的纳入眼底。 “夏小姐,其实这件事儿和方……” 影见不得自家先生被夏帆误会着,生平第一次出言,用调节者的口吻开了口。 只是还不等他多说一个字,方信祁已经伸出来鲜血蔓延的手,阻拦住了影。 “和你没关系,别多嘴!” 一计没有人情味的冷漠眼神儿,让影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隐忍着额际汗珠越流越快的撕裂感,方信祁将眸光,清冷的落在了夏帆一张惨白惨白颜色的脸上。 “你母亲是我杀的怎样?要为你母亲报仇吗?那就杀了我啊!” 方信祁最后一句话从齿缝间咬牙切齿的吐出口。 方信祁不解释,一味和自己对抗的话,让夏帆不再奢望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得到任何一句有用信息的话。 他之前就曾对自己说过,只要自己安安心心的待在他的身边,他就会帮自己找自己的母亲,可到头儿来,他带给自己的不过是一句冷冰冰的尸体。 一袭白裙的夏帆,在渲染了血色的夕阳下,忽的笑了。 那笑,凄冷而绝然,就像是带着某种不再寄托的留念一样…… “呵呵……” 她所珍惜的全部都被这个男人给毁了,她的亲情不在了,爱情也被残酷的现实给幻灭,现在,她整个人所剩无几的留念,全部都随风飘散了。 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孑然一身的状态,她笑得越发的空灵起来。 忽然的某瞬间,她看到了门口那里停放的一辆跑车。 在方信祁和年毅南谁也没有料想下,夏帆忽的冲到了那辆跑车那里。 打开车门,关门,夏帆动作一气呵成。 在看见车上有车钥匙的时候,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启动了引擎。 早早就学会了开车,现在的夏帆只想要速度,将她这些漫无天际的悲伤,全部都付诸于随风飘散的速度中。 “该死的!” “小帆!” 看着夏帆开着车,在他们两个人已经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将车子开出了大门,方信祁和年毅南同时抓狂的吼了一声。 该死! 方信祁恶狠狠的踢了一脚空气,如果说之前囚禁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他什么也不怕,但现在,夏帆不是用双腿,而是开车,这是随时都会发生车毁人亡的事情啊! 越想越愤怒,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了旁边的车子那里。 看着方信祁要出去追夏帆,年毅南快速的走上前,死死的握住他的手—— “方信祁,为什么你事到如今还在刺激小帆,她有精神疾病,你不清楚吗?” 年毅南对方信祁咆哮出声,之前以为夏帆患有精神类疾病是被生活所迫,后知后觉才发现,夏帆的精神病,是被方信祁逼出来的! “滚!” 顾不上年毅南对他的指责和控诉,方信祁抬起腿,猛地一脚踹开夏帆。 该死的,都是这个没脑子的男人拿了什么见鬼的视频给夏帆看! 越想胸前里的怒火越发的强烈起来,方信祁片刻不敢再去耽误,发动车子引擎,以极度癫狂的速度,不顾及自己现在遍体鳞伤的身子,将车子冲上了马路。 看着开车离开的两个人,察觉到事情不妙的年毅南,也赶忙开了车。 —————————————————————————————————————— 三辆车子,在盘山公路上,急速的飙高着。 在德国境内,没有限速一说,只要你想,你可以将车子开到任意的速度。 “滴滴滴滴——” 身后,方信祁疯狂的按着车笛,他知道夏帆不同于其他的女人,不然连开车的速度,也一如她现在这样,刚烈的如同一匹劣马。 “该死的,夏帆,你是疯了吗?” 拉下车窗,方信祁破碎的嘶吼出声,没喊一声,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弦在剧烈的发颤,嗓子里弥漫着毁天灭地的血腥味。 没有去听方信祁对她的吼声,夏帆凭着自己的感觉,流淌着悲伤的泪水,将车速不断的攀高。 她要逃,要获得自由,也要速度,她要让一切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失去颜色,她只要可以握住在她掌心里的曙光,指引着她前行。 跟随者夕阳落入的余光,那一束束金灿灿的阳光,就像是在招呼她,让她跟随他们前行一样。 流不尽的泪水漫溢过夏帆的眼帘,迷蒙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切。 眼前出现了她母亲的笑颜,在向她不断的招手。 “妈,我累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彻心彻肺的吼出声,夏帆眼泪瓣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的往下落着。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早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本来她的母亲是她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丝支撑的力量,但是最后连这丝力量,也消耗殆尽。 阮懿始终在夏帆不远处那里对她浅浅的微笑着。 “帆帆,如果累了,就休息吧!妈妈……妈妈很想你!” 听到自己母亲对自己说那一句,“帆帆,我很想你!”,夏帆的心狠狠的被重击了一下。 “妈妈,我马上就来陪你!” 随着夏帆声音的低落,她紧合上了自己的眼…… “该死,夏帆,前面有车!” 方信祁半个身子都要探出了车窗。 “嘀嘀嘀……”不住响起的车笛声,震耳欲聋的传来,方信祁几乎都要把方向盘给按坏了。 终于,在身后男人破碎的声音中,夏帆倏地瞪大了眼,跟着眼前一辆大卡车与她迎面冲来。 千钧一发的瞬间,夏帆大脑里本能的反应,让她将车子,猛地向一旁打轮。 “唔……”在夏帆的一声惊颤下,她的头狠狠的撞到了方向盘上。 顿时,一头飘忽的血,顺着她的额角便往下流淌下来。 看着夏帆停下了车,方信祁几乎要弹出了嗓子眼的心脏,被死死的揪紧着。 刹住车,他刚想下车去查看夏帆的情况,夏帆的车子再度被启动了。 “夏帆!” 方信祁狂肆的吼了一声,顾不上再去扣安全带,他将车子重新启动引擎,发了疯一样的向夏帆再度追去。 方信祁还是在夏帆的身后不住的按着车喇叭,但就是叫不住夏帆。 将油门猛地一脚踩到了地上,方信祁拼了命的将车子开到和夏帆并驾齐驱的同一线路上。 “该死的,夏帆,停车!” 这个女人的烈性,他今天算是有了见识。 “方信祁,我要自由,我不要听你的,我一句话也不要听你的!” 加速了脚下的油门,车子“咻!”的一下子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夏帆!” 一直在德国境内,方信祁很清楚,这条路的尽头是哪里。 看着夏帆这么高的速度,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方信祁的心脏完全停止了跳动。 “该死的,夏帆,我要你停下来!” 方信祁嘶吼的声音,夏帆已经听不见了,她的脑海中,剩下一个冷冰冰的字眼。 死,只有死,才是她最好的解脱!她一天不死,她就一天要忍受这个男人对她精神和柔体上的摧残! 看到了眼前波光粼粼的尽头没有了路,夏帆并没有打算停下来。 在看见前方又出现了一辆大货车的时候,她忽的凄绝的笑了。 降下车窗,她对将车子开到她旁边那里的方信祁,万念俱灰的一笑。 “方信祁,你的尤画是被大货车撞死的,我……还你!” 最后三个冷冰冰字眼滑落,夏帆晶莹的泪珠,在车厢中,随着飙高的车速,落下一串亮闪闪的弧度。 “不……” 方信祁知道夏帆要做什么,他发不出声音的唇间,无声的吐出一个苍凉无力的字眼。 我还你!这三个字,带给了方信祁太大的震撼,她从来都不欠他什么,现在居然说出了这三个字眼,他的心,瞬间出现了一个缺口,而那块缺少的缺口,正是眼前,极速开着车子的夏帆。 “不……夏帆!” 薄唇间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时,方信祁拼命的吼出了这三个字! 没有将方信祁的声音纳入耳底,对着眼前那辆和她迎面开来的大货车,直接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了上去—— “嘭!” 剧烈的一声爆炸,在绝美的夕阳中突然爆炸出来了一团巨大的蘑菇云,跟着,夏帆开着的那辆车子,直接跌入了道路尽头的悬崖那里! 夏帆不知道,这条路,叫“绝情路”车子坠毁的地方叫“绝情谷!” 浑身上下被血水包围着的方信祁,踉跄着步子走到悬崖便,看着焚烧成了一团巨大焰火的车子,他的心,被无形的刀子,狠狠的插-入,再拔-出,让他直接成了一具没有心的躯干。 夏帆车子决然向大货车开去那一瞬,方信祁清楚的听到了她对自己说的那八个字—— 方信祁,你,我爱不起! —————————————————————————————————————— 方信祁,今天,我总算可以解脱了,这么久的纠缠折磨,终于有一天我是自由的了。 曾经你说我清冷的孤傲让你惊喜。 而我是你难懂的谜题,你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疼惜。 我想说其实我还不懂你,却是无意,偏偏入了你温柔的局。 我想问你,是不是我注定在你的边缘游离,做不了你心里的疼惜。 可是如何如何要我开口来问这难答的题。 我没有聪明与伶俐,固执的彻底,被你伤害时,我是该讨厌这般懦弱的自己,还是讨厌自己所谓的骨气。 其实,我从来不喜欢自己。 我不懂的只是我们固执的傲气,若你低头说句对不起,若我回头说句没关系,我们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你和我今天终于可以不再这么纠-缠嘶磨了,给你最后的死亡方式,是尤画当初的死亡方式,就此,我不再欠你。 至于你说的那句,夏帆,我不允许你不爱我。 对不起,方信祁,你,我爱不起! —————————————————————————————————————————— 夏帆,我拿血来献祭,我拿性命为记,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唯一,坚持不弃,可是供我走下去。 没有别离没有放弃,有的只是失去,当我失去你时,我谁也不会在记起。 没有浓墨重笔,只有絮絮而语,寥寥数笔,我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和曾经一样,霸道的不允许你不爱我。 朗月朝朝,瞬息万变,我不知来路如何? 我们的故事猜不到结局,可是我还是在期待,某天仰着温暖的笑脸,再见到记忆里的你。 哪怕是死,我也要见到你! 番外第107章:我还你、爱不起(已修改,6000+) 城市的年轮是每一个人静静流逝的时光,一圈又一圈,描画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有人听见,或是没有人听见,都不过是生活中无所谓小小的浪花。时光在匆匆的溜走消逝……他和她的爱情,在异国他乡,时隔两年,穿过千百次轮回,再度遇见!</br></br>方信祁:夏帆,如果生命到了尽头,仅剩一分钟,我会选择用五十九秒握紧你的手,用最后一秒去的身影。</br></br>————————————————————</br></br>意大利,佛罗伦萨——</br></br>暗夜,平地而起的阵阵阴风刮过,皎洁的月光都躲在了岚云之后,隐隐的散发着小心翼翼的光芒。</br></br>落地窗边,指间夹着烟的女人,冷漠到不着一丝色彩的眸光,清清淡淡的落在窗外,用一种让人她眸间深意的冰冷,外骤然变化的一切。</br></br>倏然,夜色暗黑的可怕,女人冷凝的眸,在缭绕的薄雾间,凸显的越发薄凉,似乎透着某种让人说不清的沧桑感。</br></br>事情过去整整两年了,可这两年来,夏帆没有一天过得不心惊胆战,似乎只要想起两年前发生的每一个片段,她的头就像是炸裂开一样。</br></br>她不记得自己当初坠下悬崖那一刻想到的是什么,只是漫天的霞光里,她的母亲在向她招手,不停地和自己说“累了就休息吧!”想到自己的母亲,夏帆的手不自觉的捏紧。</br></br>两年前,她母亲是唯一支撑她再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动力,只是到头来,可笑到连她最后的一丁点儿希望,都瞬间化为了泡影。</br></br>方信祁,这个让她至死都刻在骨子上的名字,是他毁了自己的一切。</br></br>这个名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夏帆的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br></br>思绪有些乱,在这样一个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里,她再一次想到了两年前发生的每一件事儿。</br></br>眸间惊觉处不自觉的恨意,她恨毒了方信祁的眼神里,拧出幽黑的墨。</br></br>刚想再吸一口烟,身后传来了侍女的声音。</br></br>“帆小姐,主上让你去处理一个刚抓到的人!”</br></br>侍女的声音暂时打断了夏帆越发不冷静的思绪。</br></br>一如两年前一样好角冷到没有一点情感的抿了抿,一双原本粲然的明眸,这一刻,萦绕在雾霭间,死水一般,散发着危险的气息。</br></br>没有吱声,夏帆捻断手里的烟,转身,向外面走去。</br></br>————————————————————————————————————</br></br>昏暗到只有些微的光线,就像是鬼火,细细碎碎的窜-动在房间里。</br></br>随着大铁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夏帆和两年前一样纤瘦的身子,出现在了门口那里。</br></br>相比较两年前,并没有多大变化的她,除了不喜说话之外,整个人冷的就像是一块冰,无论是谁,用什么东西去感化捂热她,都融化不了她冰封的内心。</br></br>踩着马蹄靴,她冷着一双没有感情的眸走上前,随着被抓人的头罩被取下,影一张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了夏帆的眼中。</br></br>许是没有想到上头让自己处理的人是影,夏帆的瞳仁在微怔了一下后,转为彻骨的冷漠。</br></br>帆的瞬间,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br></br>两年前出了事儿,夏帆开得那辆车直接坠入到了绝情谷的谷底,当时车子被大火烧了个粉碎,警方都无法采集样本,以至于当时定下的结论是夏帆车祸死亡。</br></br>只是没想到的是,在今天他居然能这么真真切切的帆。</br></br>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影眨了几下眼,再瞪大时,发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确确实实是夏帆。</br></br>前这个和两年前没有多大变化的夏帆,影第一个反应就是开口唤她。</br></br>“夏……夏小姐!”</br></br>却不想,夏帆回给他的是一计比冰都还有冷的眼神。</br></br>被那种让人心尖儿发颤的眼神背泛凉,影一时间说不出自己的感受。</br></br>他搞不懂夏帆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冷,也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意大利,还和那些敌对的暗势力走在了一起?</br></br>还有就是,这些打手帆时流露出来的那种表现神情,算是对她的……敬畏与忌惮?</br></br>波动着唇,影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帆居然抽出来一支女式香烟点燃在朱唇上。</br></br>青白色的烟雾,很快就迷蒙了夏帆的眼,让影一点儿也她眼底的情绪。</br></br>在影神色怔忪间,夏帆迈着步子向他走来。</br></br>俯下身,她一双没有眼波浮动的眼,冷冷的落在影的脸上。</br></br>“当方信祁的手下,真可悲!”</br></br>泛着冷意的语气落下,手里拿着烟蒂的夏帆,在众多打手的注视下,直接对着影luo-lu在外面的领口肌肤那里,狠狠的按下了手里的烟蒂。</br></br>“啊!”</br></br>破碎的尖叫,带着无法承受的痛楚,影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br></br>沉着一双眸,夏帆眼见着手里的烟蒂在影胸口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融掉,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br></br>都说岁月的历练让人沉寂下来经验和智慧,夏帆这两年来沉寂下来的不是经验,不是智慧,而是冰冷,比死都可怕的冰冷。</br></br>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再值得她留念,如果说有,那就是要方信祁死!</br></br>要方信祁死,是她锤炼这两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的信仰,不光光是被别人的话来刺激她自己,也是因为,她要用方信祁的血,以此让曾经所有被这个男人手染过鲜血的亲人,都能在九泉下有知。</br></br>“啊!”</br></br>很快,影的胸膛那里就被夏帆烟头儿的灼伤,流淌出了灼热的血。</br></br>血肉模糊的一片中,镶-嵌着一个烟头儿,在任何人眼里都残忍的让人心惊肉跳。</br></br>因为胸口上几乎是粉碎他的疼痛感,影的身子都像是小一样的弓成了一个弯曲的弧度。</br></br>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残忍对待,哪怕是他受了枪杀,被敌对势力用刀砍伤,他也不曾忍受过这样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胸口处那里,被狠狠的挖出来了一个大窟窿。</br></br>足足有五分钟的狠心烙烫,直到烟蒂被完全燃烧,夏帆才冷冷的收回手。</br></br>站起身子,夏帆用纸巾擦着自己沾染了影鲜血的手指,一下接着一下,大有一副不要让自己手染鲜血的样子。</br></br>“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割了他的舌头,顺便,把四肢筋脉挑了!”</br></br>一句“夏小姐!”,让她曾经那些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全部都呈现在了脑海中。</br></br>有些东西,她越是想要抽离,越是被记得,那种理智被撕扯的感觉,让她至今都能还冷静对待,她真的觉得自己成熟了,也不再傻了。</br></br>听到夏帆语气残酷的话,让疼得浑身发哆嗦的影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br></br>记忆里,夏帆给他的印象是时时刻刻都在为他人着想,不管怎样,纵使性子再凛然刚烈,也不会说出这样冷漠字眼的话。</br></br>而现如今,再听她的话,让影直感觉记忆里坚韧的夏小姐,现在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的代名词。</br></br>“是!”</br></br>接到夏帆的命令,几个打手手提着铁钩走上前,而夏帆直接迈开步子,向外面走去。</br></br>“夏小姐,你不能这么做!”</br></br>在夏帆要走到大铁门的门口那里时,影隐忍着心口被撕裂开的疼痛感,破碎的大叫一声。</br></br>他不相信夏帆是这样无情冷血的人,不相信那个曾经舍命为别人着想的女子,现在这样残忍绝情……</br></br>没有将影的话纳入耳底,夏帆的眸光更沉。</br></br>“小帆,你不能这么做!”</br></br>忽的,一道急忙赶来的男音,插了进来。</br></br>蒋驰的声音匆匆忙忙的加了进来,让钳住住影,准备行刑的打手,顿住了手里的铁钩。</br></br>掀了掀眼皮,夏帆额角沁着汗珠的蒋驰,“上面说了要我处理他,你插这一脚,算什么?”</br></br>语气极淡极清,不着一丝情感。</br></br>被夏帆质问着,蒋驰不急不缓,很耐心的开了口——</br></br>“小帆,你不是这样残忍的人!”</br></br>“……”</br></br>“虽然我知道你恨方信祁,但是他毕竟只是方信祁的手下,不是方信祁本人,你杀了他,对方信祁没有任何的影响,只会让你手染鲜血罢了!”</br></br>没有去听蒋驰的话,夏帆的眸依旧沉得厉害。</br></br>“你想左右我的决定?”</br></br>“不是我想左右你的决定,我只是不想你活得这么痛苦,你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何必再让你自己难受?”</br></br>说话的同时,蒋驰让几个打手放下手里的武器,给影松了绑。</br></br>驰擅自改了自己的命令,夏帆眼仁里腾起的不是怒火,而是更阴的冰冷。</br></br>“他杀了我的母亲!”夏帆手指着影,带着情绪的控诉一声。</br></br>当年那段视频中,是影伸出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的母亲扣下了扳机,她忘不了方信祁和他的手下是多么残忍的人,他们能那么丧尽天良的对她母亲,她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办法去反击他们?</br></br>夏帆的尖锐的声音让蒋驰的心都跟着颤了颤,想到那段所谓的“视频”他敛下了眸。</br></br>有些事情,他开不了口去告诉夏帆真相,有些真相只配丑陋的藏匿在阴暗处,一旦暴露在阳光下,肮脏的让人移不开眼。</br></br>他不希望夏帆知道那些丑陋的真相,他只希望夏帆是快乐的,是没有被仇恨枷锁附加的,可是……事情似乎很难。</br></br>“小帆,事情都过去了,你已经给了他教训,就不要再做更加残忍的事情了!”</br></br>“够吗?”</br></br>夏帆忽的冷笑,面对这样枪毙了自己母亲是杀人凶手,她还要放他一条生路,她夏帆就那样无力反击,像两年前一样继续做任人鱼肉不谙世事的那个傻子吗?</br></br>“小帆,你……”感觉自己根本就劝不动夏帆,蒋驰抿了抿唇。</br></br>“我不管,今天就算不让他死,我也要他落下个终身残废!”</br></br>蒋驰的话被夏帆冷漠的语气堙没,跟着,她向几个收了手的打手,摆了摆手。</br></br>“继续!”</br></br>“小帆,我不会再让你继续做这些傻事儿的!”</br></br>从夏帆被救回来那会儿,蒋驰想到的就是不能让夏帆因为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来过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这两年来,她不断的阻止夏帆做傻事儿。</br></br>“那你先杀了我!”上来了脾气,夏帆怒瞪着杏眼,对抗着蒋驰。</br></br>夏帆和蒋驰都是上头的两个主心骨成员,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个打手根本就不知道听他们两个谁的话。</br></br>在两个人一顿僵持不下的对峙下,夏帆的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感,跟着大脑皮层受到刺激,她这两年好不容易没有再犯的抑郁症,再度歇斯底里的向她席卷而来。</br></br>“小帆!”</br></br>了夏帆的大脑受了刺激,蒋驰赶忙收住了她的身子。</br></br>眼皮越来越沉,敏-感的夏帆哆嗦的身子,就像是一个吸了大-麻,突然犯了毒-瘾一样难受的瘾君子。</br></br>“小帆!”夏帆这样浑身颤抖的样子,让蒋驰的心跟着直颤抖。</br></br>随着夏帆几下哆哆嗦嗦的抽-搐,她渐渐变得消沉的眼帘覆盖上了眼球。</br></br>闭眼的最后一瞬间,她眼前闪过的是她坠入山崖下面的一幕,还有那一句“夏帆,我不允许你不爱我!”</br></br>————————————————————————————————————————</br></br>夜色,深邃晦暗……不同于意大利的夜空,德国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可怕的吓人。</br></br>落地窗边,重重弥漫的烟雾中映着男人过于深邃冷峻的眉眼,方信祁和两年前没有变化挺括身材,神祗般降临的伫立在窗边。</br></br>一如以往一样光是就足以形成莫大的压力的男人,指间夹着烟,若有所思的想着两年前的事情。</br></br>夜色,深邃晦暗……不同于意大利的夜空,德国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可怕的吓人。</br></br>落地窗边,重重弥漫的烟雾中映着男人过于深邃冷峻的眉眼,方信祁和两年前没有变化挺括身材,神祗般降临的伫立在窗边。</br></br>一如以往一样光是就足以形成莫大的压力的男人,指间夹着烟,若有所思的想着两年前的事情。</br></br>漫天的火光,刺激他眼仁的飞速闪现着,巨大的一团蘑菇云,直接焚烧了他全部的冷静。</br></br>悬崖下,他深不见底的沟壑,那个让他逼死的女人。</br></br>心,在那一刻绞紧般的疼着。</br></br>嘴角,殷红的血丝顺着他的唇际的纹路流淌,直接成了一条蜿蜒的溪流。</br></br>他想嘶声的唤夏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紧涩的厉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阻塞住了他的嗓子眼,让他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br></br>崖下面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等到方信祁惊觉的发现,才蓦地知道,自己在不知何时,竟然落下了泪。</br></br>是泪,他从来不曾流过的泪……</br></br>“……夏帆!”</br></br>喉咙哑涩而艰难的呜哝出声,无形压力的感觉,硬生生的撕扯着他的心脏,似乎要把他的心脏从他的躯壳中连根拔起一般。</br></br>皱着眉,任由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泪水流下,他将搁置在地面上的手,抓着空气一般的握紧着。</br></br>后脊背上面的血,嘴角处的血,他全身上下,几乎都被血包围着,尤其是心脏那里,残缺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让他全部的冷静,都移消殆尽。</br></br>脑海中不断翻腾着夏帆最后说给自己的那两句话……</br></br>“方信祁,你的尤画是被大货车撞死的,我……还你!”</br></br>“方信祁,你,我爱不起!”</br></br>仅仅只是这样两句话,却让他尝到了撕心裂肺的滋味。</br></br>一句“我还你”,一句“爱不起”,六个字,锥心刺骨一样的折磨着他全部的冷静。</br></br>她的刚烈,她的凛然,她的不屈服,她的一切一切到最后都幻化成了那六个与世隔绝的字。</br></br>他逼死她了,终于用最残酷的手段,让凛然的她,绝然葬身悬崖。</br></br>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飞速的闪现着,凌侮她,逼疯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桎梏她,摧残她。</br></br>他做的这一切,本以为可以让那个女人承受所有的痛苦,会让他急速膨胀的变-态因子,得到心里上的慰藉,可结果,他丢了心……</br></br>受了几个方信祁手下的扭打的年毅南,同样身负重伤的赶来,再信祁整个人像是摧朽拉枯的老者一样单膝跪在悬崖边,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br></br>破碎了前脸的大货车,车头燃起了火花,再闻空气中浮动开的汽油味,他整个人的脑袋“嗡!”的一下子。</br></br>“……小帆!”</br></br>喃喃的咕哝着自己的唇,摇晃着身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抓住了一样,让他根本就无法喘息。</br></br>等到现场乱成一团的目击者用德文惊恐的大喊到刚刚那辆保时捷坠落到了悬崖下面,还腾升起来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年毅南后知后觉的才知道,他的小帆,连人带车都滚下了悬崖。</br></br>不敢相信这样可悲的真相,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踉跄着步子跑到了悬崖边。</br></br>云层雾霭缠绕的山间,他除了茫茫的一片之外,再也其他,只有至今都还没有散去的汽油味,浓重而呛鼻的充溢在他的嗅觉间。</br></br>“……小帆!”</br></br>埋下了头,年毅南抓紧着自己的手,皱眉的失控出声。</br></br>哪怕夏帆和他之间有血缘纽带的连接,也抵不过他想要把她拥入到怀抱中,全心全意用生命去呵护的决心。</br></br>他的小帆,他拼尽全力也要好好相待的女人,就这样连一句再见都没有来得及给自己说,就那样用这个世界上最绝然最残酷的方式离开了自己。</br></br>想着,他眼眶里流淌下来的泪水,流淌的更加凶猛起来。</br></br>眼角余光的一瞥,他被泪水迷蒙的视线,猛地落在了身旁的方信祁那里。</br></br>个逼死了夏帆,还有脸跪在这里的男人,年毅南几乎是失了理智,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br></br>“方信祁,你这个逼死了小帆的魔鬼!”</br></br>不顾及方信祁身上流着血,嘴角流着血,年毅南发泄一般的抡起拳头,对着他猛地落下一拳。</br></br>年毅南的拳头,让方信祁嘴角的血丝流的更凶。</br></br>没有去管自己的行为会不会打死方信祁,年毅南就凭着心底里对他憋着的那股火儿,狂傲的扭打着他。</br></br>“嘭!”又是猛烈的一拳落下,方信祁的俊脸直接被年毅南的拳头给打偏。</br></br>“该死的,方信祁,你就是一个畜-生,小帆那么好的女孩子,你为什么要逼死她?你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怕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吗?”</br></br>年毅南气得浑身都在发颤,流淌着泪水,他一拳比一拳重的落在方信祁的身上。</br></br>从始至终,方信祁都没有反手,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人一样,任由年毅南的拳头,将他打死打残…… 番外第108章: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6000+,已修改!) 从始至终,方信祁都没有反手,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人一样,任由年毅南的拳头,将他打死打残……</br></br>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年毅南的拳头擦破了皮,溢满了鲜血,他打得整个人都虚脱累了下来,才踉踉跄跄的退后着步子,将方信祁的身子一把甩开。. d t. c o m</br></br>“为什么?方信祁,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帆她是无辜的,尤画的死和她没有任何关系!”</br></br>不是他不偏帮他的表妹,是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夏帆没有害死尤画,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方信祁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他猪油蒙了心,自己抽风做出来的事情。</br></br>听着年毅南的话,方信祁被血腥味弥漫的喉咙里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直到大脑皮层的反应层里,激荡起了夏帆那张坚韧不服输的脸庞,他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波动着唇——</br></br>“……救她……救救她……”</br></br>哑到几乎说不出来话的嗓音里,每一个字都被方信祁说得那么艰涩,黯哑……</br></br>“方信祁,你亲自逼死了小帆,还有什么脸面说救她?”</br></br>“……”</br></br>“你所谓的救她,就是要给你自己找继续凌侮她的机会吗?方信祁,我情愿要小帆死,我也不愿意再让她受到你非人般的对待!”</br></br>年毅南咆哮的吼着声,坚韧的男人,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跟着,自己的身子就像是在空中摇摆不定的柳絮一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下的可能。</br></br>不远处,警车的鸣笛声就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br></br>漫天火光里,有人嘶声的喊着救命,站在崩溃的边缘,救护车将大货车里的司机拖上救护车。</br></br>再去寻找另一辆肇事车辆,只听有人大喊说坠下了山崖,不可能活下来了。</br></br>一句不可能活下来,让悬崖处的两个男人脸上流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br></br>“什么叫活不下来了?”</br></br>闻声的年毅南,发了疯一样的一手抡起一个警察,眼仁冒火一样的嘶喊着。</br></br>绪激动的男人,膀大腰圆的德裔警察也不敢噤声。</br></br>在年毅南和哆哆嗦嗦的警察对峙间,浑身是血的方信祁,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跪倒在地上,开了口——</br></br>“……从这里跌下去的人,无一生还!”</br></br>紧涩到不能再紧涩的嗓音,让年毅南整个人瞬间像是泄了气一样往后踉跄着步子。</br></br>“无一生还?”</br></br>咕哝这唇,他喃喃出声,这四个字,无疑是将他最后一丝希望都幻化成了泡影。</br></br>摇摇晃晃着身子,年毅南痛苦的合上了眼,有泪水顺着他的眼帘滑落,一滴一滴,铮铮男儿泪心酸满含绝望……</br></br>再张开眼时,他眸光带着刀子般犀利的落在了方信祁的身上。</br></br>“方信祁,我要杀了你!”</br></br>是他逼死了夏帆,逼死一个坚韧刚烈的女孩,最后用这种带着生活希望的幻灭,如鲜花凋零一般的离开。</br></br>“先生,请你不要激动!”</br></br>眼见着年毅南要上前继续找方信祁撕扯,警察赶忙用德文劝阻着年毅南。</br></br>可上来了脾气的男人,就像是一头倔驴,任由两三个警察阻拦,也拦不住他在部队里练就的烈性。</br></br>“滚开,让我杀了他!”</br></br>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手刃鲜血,让夏帆带着对生活的绝望,毫不留念的离开,这样的事情,简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br></br>“先生,不要激动,请你冷静下来!”</br></br>警察还在用德文和年毅南交涉着,而这一切,方信祁充耳不闻。</br></br>双膝带着忏悔的跪在悬崖边,他双手死死的捏紧着,好像是在抓那些不可能抓到的幻影一般。</br></br>任由滚烫的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混杂着他的鲜血,不住的低落在悬崖边。</br></br>他听不见年毅南的咆哮,听不到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整个人就像是濒临死亡的老者,在回忆这一生所存在的点点滴滴。</br></br>夏帆夏帆夏帆……帆……</br></br>他的脑海中,所有的一切,都最后都只剩下了一张不服输不低头的倔強小脸,还有那六个,狠狠重击他心扉的字眼——</br></br>“我还你!”“爱不起!”</br></br>“……帆!”</br></br>无力的唇,随着血汁的流淌,他呜哝的唤了这一个字眼。</br></br>“救护车在哪里?这位先生昏倒了!”</br></br>“……浑身都是血,他是死了吗?”</br></br>“天啊!”</br></br>……</br></br>破碎的声音,在方信祁的身子倦怠的倒下以后,如同群魔乱舞一般,在残阳的瑟瑟余光中,一声比一声惊悚的扬起……</br></br>——————————————————————————————————</br></br>倏地,方信祁的思绪,从两年前猛地拉回了现实。</br></br>夹烟的手,指尖哆哆嗦嗦的一颤,他无力的吸了一口烟,夏帆那一张坚韧中透着对生活绝望的小脸,鬼魅的飘入了他的脑海里。</br></br>想到夏帆那张这一辈子让他都无法忘却的脸,心脏某个残缺的缺口处,有滚烫的鲜血流出。</br></br>“……小帆!”</br></br>轻闭合上双眼,方信祁唇间声音再低沉不过的溢出无力的字眼。</br></br>他不相信夏帆死了,哪怕时至今日他也没有收到关于夏帆的消息,他也不相信夏帆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带着让自己内疚一辈子记住她一辈子的悔恨的离开……</br></br>思绪再度被抽回到两年前,从医院里刚刚清醒过来,还不等医生过来确认他身体恢复状况如何,他就穿着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发了疯一样的驱车赶到夏帆坠落的悬崖那里。</br></br>不管多少人说夏帆死了,也不管“绝情谷”悬崖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传闻,他至始至终都不相信夏帆从这里坠落后,用对生活全部的绝望离开这里。</br></br>他要她回来,哪怕是她回来报复他,用他对待她的方式反击他,让他浑身是血,他也不愿意要她离开。</br></br>有些东西太过沉重,会让人窒息,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对夏帆动了真情的男人,突然想到“爱”这个卑微的字眼,他肺部一咳,有血液再度沿着他的嘴角流出。</br></br>他这算是爱了吗?所以痛了吗?</br></br>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只要把这个女人锁在自己的身边,就会换取她全心全意对自己的对待,只是后来才发觉,他的手段让她觉得比死亡更可怕更冰冷……</br></br>生不如死,这样灰色词汇的字眼,是致命的啊!</br></br>灰色的眸底泛起罕见的猩红,有滚烫的泪珠欲低落而下。</br></br>想到那两句如同魔咒的话,他的心,再度感受到了被掏空的负罪感。</br></br>忏悔来不及,夏帆绝情的连让他对她说一句“对不起!”的机会都不给他。</br></br>无法触及自己的心脏是怎样一个撕心裂肺,他喃喃泛白的唇,对着万丈深渊,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他心脏上一样的落下惨白惨白字眼的字——</br></br>“夏帆对不……”</br></br>“嘭!”</br></br>一声隔空传来的枪响声,几乎带着震慑整个山谷的回音,子弹无情的穿过了方信祁的身子。</br></br>身子骨没有好利落的年毅南醒来的第一件事儿也是来到这里找夏帆,可是他没有帆,只一个让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br></br>年毅南吊着被纱布包裹着是身子,每一步都艰难的走来。</br></br>举起还在冒火的手枪,硝烟在枪口弥漫开来。</br></br>站在方信祁三步之遥的位置,年毅南苍白的脸,泛红的眸,带着冷漠的度被血水包围着的男人。</br></br>“方信祁,你欠小帆,我不要你用命来偿还,我要让你带着对小帆的愧疚,生不如死的痛苦一辈子!”</br></br>举起枪,年毅南刚准备对方信祁的大腿扣下扳机时,方信祁无力的动着唇——</br></br>“……杀了我!”</br></br>颤颤巍巍的开口说了这样三个字,方信祁突然有了一种生无可恋的念头儿。</br></br>很多时候,他是自负的,以至于让他拿起枪,对自己扣下扳机的勇气都没有。</br></br>“杀你就便宜了你!”</br></br>这样一个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魔头,凭什么都用死亡来补偿这一切,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他年毅南要的就是让这个男人生不如死的活一辈子。</br></br>在年毅南咆哮的嘶吼声中,方信祁中了枪失了血的身子,在旧伤没好,新伤又来间,摧拉枯朽的垂暮老人儿一般,再也无法撑住的倒在了悬崖边……</br></br>——————————————————————————————————————</br></br>暗色的眸子倏地转冷,方信祁的被年毅南子弹穿过肩胛处,蓦地一痛。</br></br>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开枪的人不是年毅南,而是夏帆。</br></br>然后再听她沉着一张永不服输的脸,亲口对自己嘶声控诉,“方信祁,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br></br>只是这一切,注定只是幻想,永远不会再有夏帆两年前,就算是死也要摆脱自己的刚烈行为。</br></br>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是他自负或者是还生活在过去,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夏帆没有死。</br></br>哪怕是很多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儿荒谬又可笑,但他心底里至始至终都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夏帆没有死。</br></br>又吸了一口快要燃烧到尽头的烟,吞吐眼圈间,窗外刮起大风,夜色,倏然暗黑的可怕。</br></br>暴风雨,就像是一个情绪化的孩子,在谁也没注意间,雷雨大作。</br></br>狂风吹过,溢裂开几块的紫红色闪电,在乌云密布的天际,雄狮怒吼般狂啸而来。</br></br>豆大的雨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打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支离破碎的影子。</br></br>“叩叩!”</br></br>格外清晰的叩门声响起,带着几丝诡异的气息。</br></br>身着黑色的衣衫,方信祁的一个手下脸上凝着的走了进来。</br></br>站在方信祁办公桌前,他语气沉重的开了口——</br></br>“阁下,影……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被对敌势力逮捕了!”</br></br>手下的声音低落,方信祁夹烟的指,蓦地一怔,跟着,冷凝的鹰眸倏地迸发着彻骨的寒光。</br></br>“影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被对敌势力逮捕了!”这句话意味着那些丧心病狂的暗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br></br>灰色的狭长眸子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眯了眯,削薄的唇角残酷绝情,冷冷地没有一点情感。</br></br>两年的时间,很多事情的改变,并没有让方信祁变多少,出了对夏帆彻心彻肺的忏悔之外,他的残冷,因为夏帆的离去变得更甚。</br></br>他很清楚夏帆母亲的死是怎么一回事儿,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那段视频怎么可能会栽赃嫁祸到他的身上。</br></br>又一次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夏帆这个名字,他心里至始至终都有一块残缺缺口的心脏,蓦地一痛。</br></br>想到夏帆,这个让他用生命想要拼死挽回的女人,到最后,还是以那种残忍的方式离开了自己,他这两年来,无论怎样想要挥散,都摆脱不了车毁人亡时,腾升起来的巨大蘑菇云震慑他心里的强烈感受。</br></br>没有过多的去想夏帆的事儿,他吸了一口烟,背对着手下,沉声命令着——</br></br>——————————————————————————————————————</br></br>没想到夏帆的抑郁症再见到方信祁的人以后,再度复发,蒋驰一时间措手不及。</br></br>作为阮劲松的干儿子,蒋驰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什么命令,但是夏帆,他真的不忍心让她这样痛苦受累的活下去。</br></br>窗外,暗幕席卷而来,大片墨黑的乌云盖过天际,隐匿住夜空中发着颤抖光芒的星子。</br></br>在chuang铺里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夏帆,做着可怕的梦,梦里,纠-缠她神经的血腥过往,一幕幕的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闪烁着。</br></br>不住的晃着头,夏帆不住波动的唇瓣里,嘀嘀咕咕着“不要”,“走开”这些让她心慌的字眼。</br></br>“不要!”</br></br>chuang上的夏帆,惊恐地醒来,额角挂着豆大汗珠的她,呼吸无法遏止的粗喘着,泛起恐惧的眸,布满不可思议的骇然。</br></br>两年了,两年以来,她不住想要挥散的梦魇,再度在她的脑海中翻滚般的袭来。</br></br>“啊!”</br></br>脑袋突然作痛,夏帆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里爬满了蛇虫,不住的撕咬着她的理智。</br></br>头疼的越来越厉害,到最后,她踉踉跄跄的下了chuang,在柜子里翻找着“镇定剂”。</br></br>与其说是让她平复下理智的镇定剂,倒不如说是毒-品。</br></br>这两年来,夏帆一再接受蒋驰的治疗,让她的抑郁症有了好转的迹象,但平时蒋驰出差去办事儿,她遇到头疼的病症时,想到的就是用吸-食毒-品这样的办法来麻痹自己的思绪。</br></br>平时吸烟还能暂时缓解一下,遇到特别让她难捱的头疼时,她直接选择吸-毒。</br></br>隐忍着脑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的疼痛感,夏帆从柜子里翻出来了海-洛-因,不加思索,她直接把药片塞入嘴巴里。</br></br>从外面推门进来的蒋驰,在了chuang,手扶着柜子边,舒心的长吁着气时,他手里的药瓶,“啪叽!”一声的落在了地上。</br></br>“小帆……”</br></br>蒋驰不可置信的唤了一声,跟着赶忙冲上前去。</br></br>“小帆,你在干什么啊?”</br></br>抢过夏帆手里的药瓶,蒋驰惊恐的发现,夏帆居然在吸-毒。</br></br>没有将蒋驰的话纳入耳底,夏帆痴痴的笑出了声。</br></br>“呵呵……”因为药入口的原因,夏帆很快就舒服了下来。</br></br>长吁了一口气,她推开了蒋驰,“不要这么惊讶,我很早就在服用这些镇定剂了!”</br></br>当初阮劲松给她这个所谓的镇定剂时,她没有多想的服了下去,后来才知道阮劲松给自己的直接是毒-品。</br></br>事已至此,她并没有过多的埋怨阮劲松,这些毒-品,真的有让她头脑清明的本事儿。</br></br>“小帆,你怎么这么傻呀!”</br></br>蒋驰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帆抽出来一支女式香烟含在唇中。</br></br>蒋驰想要开口去说些什么,却被来的手下,叫了出去。</br></br>不得已,蒋驰只得离开,临出门前,他还不忘用很认真的眼仁,带着关切的眼窗边的夏帆。</br></br>见她也没有什么反应,蒋驰出了房间。</br></br>房门被合并上,房间里很快就变得安静了下来。</br></br>卸下去了一层虚伪的皮囊,夏帆整个人无神无力的身体上,喉咙发紧的向外翻滚着气息。</br></br>事到如今,她还能怎样,每天像是一具空壳似的生活,用毒-品和香烟来麻痹自己</br></br>两年前,她完全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将车子撞向那个大货车,然后连人带车都滚下山崖,只是没想到上天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居然让车子坠下山崖那会儿,将没有系安全带的她,从车窗里轮了出去,跟着,她整个人就挂在了悬崖的树枝上。</br></br>或许真的是她命不该绝,要她抱着报仇的报复心理,带着对方信祁的恨,重新复活。</br></br>所以她被阮劲松从悬崖峭壁上救下来以后,就跟了他,这个她母亲的弟弟,她的舅舅,一起为她的母亲报仇。</br></br>又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夏帆将剩下的烟蒂,狠狠的捻灭。</br></br>————————————————————————————————————————</br></br>“听说,你管了我让小帆处理的事儿?”</br></br>书房里,怪异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中扬起,显得阴凄凄的。</br></br>听着阮劲松的质问,蒋驰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儿。</br></br>在这个暗组织里,什么事儿都瞒不过阮劲松,既然这样,蒋驰也就不想再继续瞒下去了。</br></br>相反,事情败露了,他可以选择都平静的口吻和阮劲松谈话,让他放弃对夏帆的命令。</br></br>“你什么时候喜欢管别人的破事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很有意思吗?”</br></br>阮劲松不满的声音,咆哮的在书房里响起。</br></br>跟着,那模糊朦胧的身影,在不清明的光线中倏地转了过来,一张丑陋无比的脸上,凹下大坑的呈现在蒋驰的眼中,让他的心弦跟着紧了紧。</br></br>“对不起,干爹,我……”</br></br>“嘭!”</br></br>飞过来桌案上面的砚台,阮劲松直接将砚台往蒋驰的脑袋上飞去。</br></br>砚台落地,蒋驰的额角伸出来了一泓蜿蜒的血丝。</br></br>“是不是觉得我太chong你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来这样的事儿?”</br></br>阮劲松劈头盖脸的训斥着蒋驰,鬼一样狰狞的脸,更加的可怕起来。</br></br>没有吭声,蒋驰知道,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他多说一个字,他多说任何一个字,都是在找训。</br></br>“对不起,干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br></br>“还会有下一次?”阮劲松阴阳怪气的声音,残忍而冷漠,一如他的脸。</br></br>“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我已经知道错了!”</br></br>阮劲松是个极度自负的人,他不允许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发生一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br></br>听着蒋驰软了下来,阮劲松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还有很多大事要他去做。</br></br>冷了冷没有情感的眼,他一直粘合到眼底的大坑,让他可怕的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上了的魔鬼。</br></br>“你去把小帆叫来,我有事儿安排她去做!” 番外第109章:我已经死过一次了(6000+,已修改) 夜色如水华散发着高雅的气息,五光十色的霓彩灯映衬着都市的繁华与喧嚣,上流社会的杯盏叫唤,道路上的车水马龙在沈城这座繁华的城市淋漓展现。 </br></br>夏帆和蒋驰飞机降落在沈城是已经是晚上十点钟。</br></br>被阮劲松安排到去沈城参加一个酒会,夏帆知道后,反应有些怔忪。</br></br>毕竟打从两年前出了事儿以后,她就没有再回到中国,这么突然的让她回国,还去沈城,这个她曾经踏足过的城市,她心里总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在眉心间跳跃。</br></br>但就是这样,她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反应,打从她两年前跟随阮劲松,她这个名义上的舅舅以后,她每天过得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在哪里,无非也只是做一些有益于阮劲松的事情罢了。</br></br>没有去问阮劲松要自己来沈城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夏帆的神情表现的淡漠而自然,就好像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于自己,并没有什么意义。</br></br>夏帆手端着红酒,纤瘦的身子,淡漠的站在窗边。</br></br>窗外,璀璨的夜景走马观花,霓虹灯绚丽的落在夏帆的眼中。</br></br>然后这样美好的一切并没有让她的眸子有过多的情绪反应,冷的能凝集一切的眸子,冷冰冰的,的一切都像是死水一般泛不起半点儿波纹。</br></br>纤长的指尖捏着水晶杯,暗红色的液体,在她指尖儿的旋动下,轻轻地晃着。</br></br>思绪不自觉的飞脱间,方信祁曾经在沈城酒店这里,拿艳-照威胁自己,将自己暗自酒桌上,把破碎的玻璃碎片划过自己胸口的冷酷片段,飞速的在自己脑海中划过。</br></br>指尖倏地加重握住酒杯的力道,夏帆的眼里,有冷冽到能凝聚成冰的寒气,透着与她黑白分明眼球不符合的冷漠,生生的划过憎恨之意。</br></br>方信祁!</br></br>这个名字,两年来一直都萦绕在她脑海中的名字,再次划过她的脑海,让她本能将唇瓣抿紧。</br></br>颤抖着指尖儿,夏帆更加用力的捏住酒杯,清丽的眸子里,波动了一丝波纹。</br></br>敛住思绪,再抬起眼时,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冷静。</br></br>“叩叩叩!”</br></br>短促的叩门声,浮动在空气中,蒋驰的身影,跟着走了进来。</br></br>帆单薄的身影,清清冷冷的站在窗边,蒋驰微蹙了下眉。</br></br>没有吱声,他默默的走上前,站在与夏帆并肩而立的位置。</br></br>“小帆,我带你去吃饭吧。”</br></br>从意大利飞来沈城这里,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估计夏帆也饿了。</br></br>没有回蒋驰的话,夏帆将杯中剩下的一口红酒尽数饮下,然后转身迈开步子,径直走了过去。</br></br>帆随手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穿上,蒋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夏帆已经拉开了房门。</br></br>“晚上不用等我,我明天下午两点回来这里!”</br></br>话毕,她单薄的身子,洒脱的出了酒店。</br></br>————————————————————————————————————</br></br>方信祁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方信祁。</br></br>为了部署解救影的计划,他从德国调了大批人员和外援力量到意大利佛罗伦萨。</br></br>影虽然说是他的手下,但这么多年的跟随,在他眼中,早就将影当成是兄弟一样对待的人,所以影出了事儿,方信祁不可能不管。</br></br>方信祁的私人直升机刚要在佛罗伦萨降落,远在沈城的容霆琛打了电话给他——</br></br>“消息准确吗?”</br></br>听到电话那端的容霆琛说,这两年一直盘踞的暗势力要针对他此次在沈城主办的酒会,方信祁锋朗的眉,皱紧着。</br></br>本来,他只是派遣了手下负责在沈城这次的酒会,一听说暗势力有意针对这次的酒会,他黯淡到不着一丝温度的灰眸,泛起了冷漠的寒光。</br></br>匆匆吩咐了手下完成解救影的计划,驾驶员将直升机调转,直接往国内飞去。</br></br>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方信祁的飞机成功降落到了沈城。</br></br>盘旋收桨……方信祁到沈城的第一家事儿,就是找容霆琛确认这次酒会受到对方暗势力部署埋伏的真实性。</br></br>“你确定?”</br></br>包房里,方信祁冷漠的声音,带着清冷的气息窜动开。</br></br>“确定,这几年这些人总是在暗中捣鬼,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次针对你的机会吗?”</br></br>轻啄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容霆琛一双黑得发亮的眸,替方信祁认真的分析当下的情况。</br></br>“他们的势力在意大利,我的在德国,我们两方的最强势力范围都不再沈城,阿琛,你觉得,我和对方,谁的胜算会多些?”</br></br>“那得不帮你。”</br></br>掀动下嘴角,容霆琛玩味的开着口,他的指轻晃着手里的酒杯,将冷涔的目光,淡淡的注视在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上。</br></br>容霆琛的话让方信祁挑了下眉,蓦地他才发现,容霆琛的心情似乎比之前好了太多,这样子,似乎在向自己透露着某种信息。</br></br>不等容霆琛再说些什么,方信祁挺括颀长的身子,已经从沙发中站起了身,跟着,他身着黑色衬衫的笔挺身躯,双手抄袋的往门口那里走去。</br></br>开男人的身影,容霆琛的眸光高深莫测的泛起精芒。</br></br>“部署会场的事儿由你处理,明晚我会出现在酒会现场!”</br></br>话语低落的同时,方信祁的身躯已经消失在了包房里。</br></br>——————————————————————————————————</br></br>三月中旬的天气,在沈城这里还是有些薄凉。</br></br>夏帆心里有些烦,不由得抱紧自己的小身子,把自己像是缩在一个蜗牛壳里一样,漫不经心的走在人行道上。</br></br>被阮劲松分配到这里,夏帆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两年前,她就已经悲哀的成为了他的一颗棋子,现在她对阮劲松来说,不过是还有点儿利用价值罢了。</br></br>扬起白-皙的面容,还有些料峭的寒气,扑面洒下,让夏帆本就白嫩的面颊,有淡淡露水沾染的气息漫过。</br></br>很多时候,她喜欢用这样清冷的空气来冷静自己的思绪。</br></br>相比较用毒-品或者吸烟来冷静自己,这样夜深人静时,自己独自一人走在人行道上,让她真的很舒心。</br></br>长吁了一口气,双手插兜的夏帆,心里难得的平静下来,似乎有好久,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的安心了。</br></br>斑驳的树影,在灯光的晃动下,落下道道阴影,将树荫下夏帆的身子,笼罩的娇小玲珑。</br></br>迎面,有一对情侣,两个人手挽着手的走来。</br></br>“小雪,你冷吗?”</br></br>己女朋友泛红的脸颊,男孩子将自己的围巾解下,给自己的女朋友戴上。</br></br>“我不冷!”</br></br>女孩子红着脸,将围巾又重新戴在了自己男朋友的脖子上。</br></br>两个人你推我让,之后男孩子直接把那个女孩子抱在了怀中。</br></br>“我们这样抱着,谁都不会冷了!”</br></br>在两个人的嬉笑声中,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br></br>亲相爱的一对小情侣,夏帆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滋味。</br></br>曾经,她和年毅南之间也曾这样相互拥抱的取暖,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都是那么的滑稽又可笑。</br></br>年毅南,乍想到这个至今还让她痛惜的名字,心里难受的厉害。</br></br>原本与自己挚爱至深的恋人,到最后被乌龙的告诉自己,他其实是自己的堂兄,不会有谁的爱情,比她的爱情更像是一场荒诞的玩笑。</br></br>年毅南,毅南……</br></br>轻轻地动着唇,夏帆无力的呢喃着这个名字。</br></br>说不清自己心里百感交集的心情,抿着唇瓣,夏帆咬了咬贝齿。</br></br>仰面,她有些情绪化的神经,让她的脑袋再度作痛着。</br></br>这一刻,她希望夜色的薄凉能让她如火的理智熄灭下来。</br></br>咬紧着唇瓣,夏帆一张因为脑袋微微作痛而泛白的小脸,再度浮现出来了苍白!</br></br>深呼吸,每吸入一口薄凉的气息,她都觉得自己的痛纾解了一下。</br></br>但是这样终究是制止不了她越发不受控制的头疼。</br></br>有些人,不要去想,不要去提,似乎只要想了,提及了,她的心就会被挖开,撕裂出殷红色的鲜血。</br></br>无法再去承受脑袋炸裂开一般的疼痛感,夏帆强撑着身子,一步一隘的往酒店折回。</br></br>现在在沈城,她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偷偷带来的毒-品身上。</br></br>因为想到年毅南,想到曾经的很多事,夏帆的脑袋难受的厉害。</br></br>她知道自己不该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人和物,但是触景生情,她根本就禁锢不住自己火热的情网。</br></br>拖沓的步子越发的艰涩了起来,每走一步,夏帆都感觉身子都疼得厉害。</br></br>无法再去承受大脑撕裂开的疼痛感,夏帆低声皱眉吟哦一声,跟着,整个人的小身子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鸟似的,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的小身子跟着蹲在了一个十字路口的路边。</br></br>没有了亲人温暖的呵护,没有了恋人的相伴,夏帆孑然一身的小身子,在清冽的风中摇摇欲坠,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一样。</br></br>“小-姐,你还好吧?”</br></br>边蹲着一个小身子,从这里开车经过的穆少言,下车前来查/br></br>打从两年前惠昌停产倒闭以后,他的母亲就突然了脑出血。</br></br>发生这样家破人亡的事情,穆少言再也没有心思在凉城待下去,不能说这些事儿怨方信祁还是怎样,商场上面的残酷,不亚于战争,成王败寇的事情,他早就依旧什么功名利禄,在外人眼中不过是光鲜夺目罢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身披财富的外衣是有多么的受苦受累。</br></br>所以,他在他母亲离世之后,就来了沈城这里做一些小买卖,抛弃穆家继承人的光环,重新开始他的生活。</br></br>本来他处理完他母亲的事情准备去找夏帆,可是得到的消息确实夏帆已经不在凉城了。</br></br>想到方信祁那个魔鬼,他直觉的认为夏帆一定是要他给劫走了,知道这样的事儿,他无能为力,所以后来,他干脆就抛却那些不可能和夏帆走在一起的杂念,选择了远走他乡的方式,从凉城来了沈城这里发展。</br></br>“小姐,你还好吧?”</br></br>穆少言低沉的声音又唤了一声蹲在地上,痛苦扶着埋首的脑袋的夏帆。</br></br>“我……”夏帆很想开口请他带自己回到酒店那里,但头痛来的太过迅速,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br></br>能来蹲在地上的小女人很痛苦,穆少言直接从地上拉起她的手腕,扶她起来。</br></br>“小姐,我扶你起来吧!”</br></br>穆少言从地上扶起夏帆,在晕黄的路灯照射下,他那一张在他记忆中都已经渐渐朦胧了的脸庞。</br></br>“……小帆?”</br></br>穆少言不可置信的唤着夏帆,不管怎样,他也不敢相信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夏帆。</br></br>一切恍若隔世,这个让他至今都还在心心念念的女孩子,就这样,在不期而遇下,用一种久违的方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br></br>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穆少言错愕的怔愣后,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直到确定这个女人的小脸和夏帆的小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相似,他才真真切切的敢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夏帆。</br></br>“小帆!”</br></br>就算是确定了眼前的小女人是夏帆,穆少言还是有些呆愣的唤着她,试图得到那个最确切的答案。</br></br>混沌不清的思绪里,就像是隔着好远的距离,有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唤着自己,夏帆下意识的应了声。</br></br>“嗯……”</br></br>夏帆的应声,让穆少言一颗心都悬了起来的颤抖。</br></br>夏帆,这个让他曾经一度卑微到尘埃中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br></br>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他伸出手,一把就将夏帆抱在了怀中。</br></br>“小帆!”拨动着唇,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夏帆的名字。</br></br>头疼欲裂,夏帆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但穆少言一声声让她觉得熟悉的声音,让她强撑住脑袋炸裂开的感觉,视线不算太清晰的抬起了头。</br></br>寻着穆少言脸部线条她男人大致的轮廓。</br></br>“穆……少言?”</br></br>同样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穆少言,夏帆声线有些发颤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暌违的感受。</br></br>“嗯!”夏帆的声音,让穆少言重重的点了点头。</br></br>“小帆,你到底怎么了啊?我不舒服?”</br></br>双手把着夏帆的双肩,没有过多的去问她这两年来过的好不好,穆少言将关心她的重点儿,放在了她不在状态的头疼上。</br></br>“没……我……我就是……嗯……”</br></br>神经一下比一下的疼着,夏帆说不出口自己这两年来因为神经一再受到刺激,在用毒-品来麻醉自己。</br></br>夏帆痛苦的样子,丝毫不差的落在穆少言的眼里,没有做过多的思考,他伸出手,作势就将她的身子抱起。</br></br>“小帆,我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br></br>将夏帆抱上车,穆少言没有做任何的耽误,直接启动引擎,将车子往医院那里驶去。</br></br>车窗外,来来往往不断闪烁的霓虹灯,晃动的光影,让夏帆的头难受的厉害。</br></br>“你要带我去哪?”</br></br>手撑着额角,她声音低喃的问着。</br></br>“我疼的厉害,我带你去医院!”</br></br>两年前,他没有能很好的照顾这个小女人,今天他只能尽她可能的对她好。</br></br>脑袋昏昏沉沉的夏帆,一听到穆少言说要带自己去医院,她本能的就开始拒绝。</br></br>“不用,你别带我去医院,你……你把我送回维纳斯酒店,让我休息休息就行!”</br></br>她不能去医院,如果她去了医院,医生一定会知道她在吸-毒,这样事情就麻烦了。</br></br>“不行,小帆,你的情况不能回酒店休息,我带你去医院!”</br></br>穆少言皱紧着眉,夏帆的头疼根本就不是什么休息就能好的。</br></br>“你再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了!”</br></br>“我说了,我不要去医院!”</br></br>夏帆带着情绪的呜哝一声,跟着,她抬手就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带。</br></br>目不转睛开车的穆少言,眼梢余光一瞥,在帆在解安全带时,他眉峰锁得更紧。</br></br>“小帆,你要干什么啊?”</br></br>“放我下车,我说了我不要去医院!”</br></br>就当她自负好了,怕再多一个人知道她在吸-毒。</br></br>“小帆……”</br></br>“送我回酒店!”</br></br>拗不过脾气倔強的夏帆,穆少言只得将车子调转了方向。</br></br>————————————————————————————————————</br></br>“啊!”</br></br>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一样,夏帆难以忍受的凄厉叫出声。</br></br>“小帆!”</br></br>帆的情况实在是不对劲儿,穆少言的心都跟着悬到了嗓子眼那里。</br></br>“小帆,你到底是怎么了啊?”</br></br>他知道她两年前患有抑郁症史,但是他搞不懂她现在这个样子,算是病情加重了吗?</br></br>“送我回酒店呐!”</br></br>在夏帆撕咬她理智的痛苦折磨中,在穆少言心弦紧绷的忐忑中,车子驶回到了酒店。</br></br>穆少言刚刚将夏帆送回到了房间,夏帆就去她的行李箱里翻她带来这里的镇定剂。</br></br>帆让他心弦颤抖的吞食着白色的药片,穆少言的眼神变得越发的难以置信。</br></br>“小帆,你……”在吸-毒?</br></br>后面的三个字卡在喉咙里,穆少言不管怎样也说不出口去。</br></br>没有去理会穆少言的震惊,夏帆吞食完药片,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烂泥一样的扶着柜子,身体ruan-趴趴的倒在了猩红色的地毯上。</br></br>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没有那么痛了,才像是从鬼门关那里捡回来一条命似的长吁了一口气。</br></br>拂手擦了擦因为疼痛而挂在额角处的细汗,夏帆在抬眼时,将目光定格在了穆少言到现在都还是一副震惊状态的脸上。</br></br>夏帆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从地毯上站起,走到红酒架那里拿了两个杯子。</br></br>“不用这么吃惊,这两年来我都是这么过来的!”</br></br>两年来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让夏帆整个人冷静且没有情绪波动,就像是一个空巴巴的躯壳一样的生活。</br></br>“你为什么会吸-毒?因为……他吗?”</br></br>夏帆会走上这样一条吸-毒的不归之路,穆少言自然而然的将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推到了方信祁的身上。</br></br>如果不是方信祁,穆少言想不到还会有谁让她堕落成这样,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br></br>“他?呵……”</br></br>嘴角冷冷的抽-动一下,夏帆一边倒着酒,一边将目光岑冷的落在暗红色的液体上。</br></br>没有过多的去说些什么,夏帆拿着两个高脚杯,走了过来。</br></br>将一个高脚杯递给穆少言以后,自己迈开步子,兀自往窗边走去。</br></br>现在自己眼眶中依旧繁华喧嚣不歇的一切,她的目光越来越淡越来越冷……</br></br>直到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眶中呈现出来一片暗色,她才平静的动了嘴角——</br></br>“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番外第110章: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6000+,已修改!) 直到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眶中呈现出来一片暗色,她才面色平静的动了嘴角——</br></br>“我……已经死过一次了!”</br></br>声音寡淡,夏帆语气中透着沧桑感,完全不像是她一个才二十六岁的女孩子能说出口的话。 </br></br>夏帆语气中的无奈,让穆少言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峰。</br></br>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样的话让他打心底里觉得夏帆比两年前更加不一样了!</br></br>而且她服用这些所谓的“镇定剂!”,穆少言能想象出来,她是受了严重的精神类疾病,才会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压力。</br></br>————————————————————————————————————</br></br>在夏帆那里待了一会儿,确定夏帆的情绪好的差不多了,穆少言才不舍的离开。</br></br>“小帆,别再服用那些药了,对你身体不好!”</br></br>穆少言的话,让夏帆笑了笑。</br></br>“不好又能怎样啊?没有这些药,我两年前就已经死了!”</br></br>虽然夏帆没有过多的去提起两年前的事儿,穆少言也识趣的没有多问。</br></br>他很清楚自己不要去触及夏帆心里的伤口,自己只要触及一下,就是在给她带去痛苦。</br></br>“小帆……你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生活的!”</br></br>不知道夏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沈城这里,但是没有信祁的存在,他多多少少还是放下了心。</br></br>“重新?呵……这个词儿,不适合我!”</br></br>没有亲人没有恋人没有朋友,要她怎么重新开始生活?</br></br>她现在还能留下一副残躯生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br></br>夏帆现在眼神冷漠,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穆少言心里难受,但还说不出口什么话来安慰她,似乎任何话对她来说,已经不再起作用了。</br></br>“小帆,我希望你是快乐的!”</br></br>“我也希望我是快乐的,不过……似乎很难!”</br></br>苦涩的笑了笑,或许这两年来,只有面对穆少言他这个故友,才能卸下自己那一层虚伪的面具,用原本的真面目示人。</br></br>帆冷冷清清的样子,穆少言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却听到夏帆已经先自己一步开了口——</br></br>“已经很晚了!”</br></br>简短的五个字,直接用下逐客令的方式,让穆少言心里有些苦涩。</br></br>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儿,他道了声“晚安!”就坐进了车子里。</br></br>本以为夏帆会对自己说句再见或者什么,却见她,直接转身,进了酒店。</br></br>夏帆的冰冷,让穆少言抿了抿唇。</br></br>在车里吸了三支烟,盒里不再有烟,他才纾解的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驱车离开。</br></br>——————————————————————————————————</br></br>开车行驶在马路上,因为帆,再的神情,穆少言的心绪乱极了。</br></br>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他开车的速度都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放慢。</br></br>路过一个交通岗,在踩刹车,等绿灯的时候,穆少言眸光不经意间的一瞥,正好面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走出来一抹颀长依旧的身影。</br></br>三月份中旬的沈城,夜晚薄凉的湿气让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还穿着大衣。</br></br>方信祁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穿着黑色的衬衫,以指间夹烟单手抄袋的优雅姿态,在灯光拉长的照射下,沿着酒店的台阶走下来。</br></br>笔挺身姿的男人,每走一步,周身上下自然流露出来的成熟气息,让他比两年前更致命更危险。</br></br>信祁的瞬间,穆少言先是错愕的一怔,随即整个人的神经就绷紧了起来。</br></br>方信祁在这里,而夏帆也正好在这里,两个人能同时出现在这里,事情一定匪夷所思。</br></br>而且夏帆的那一句“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她说她死过一次了,绝对是因为方信祁,她才会死过一次。</br></br>越发不理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穆少言把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都在泛白。</br></br>夏帆方信祁……</br></br>联想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他的脑袋“嗡!”的一下子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儿。</br></br>难道说夏帆来了沈城的事儿,方信祁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会出现在沈城这里,是为了来抓夏帆回去!</br></br>被这样一个刺激他脑仁的想法儿,深深的震慑着全部的思维,没有多做考虑,穆少言也不再等绿灯,将车子在前方的路口那里,快速的调转了方向。</br></br>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的男人,忽明忽暗的光线打在他刚毅线条的俊脸上,让他本就深刻凌厉的五官,刀削般惑人的展现着。</br></br>侧过倨傲下颌弧度的俊脸,方信祁察觉出似乎有一种故人重逢的感觉在他的心尖儿一闪而过,他下意识的凭着感觉寻去。</br></br>晕黄的灯光打下,方信祁俊朗的面容投下一层薄薄的剪影。</br></br>没有什么地方不妥,他抿了抿唇瓣,将视线收回,继续沿着台阶往下走去。</br></br>——————————————————————————————</br></br>将车子开到马路上限行的最大时速,穆少言直奔夏帆所在的酒店那里驶去。</br></br>的样子,她应该还不知道方信祁来了沈城这里。</br></br>既然这样,他就一定要带夏帆逃离那个魔鬼。</br></br>惹不起方信祁,他们还是能躲得起的!</br></br>世界之大天涯海角,他就不信方信祁的势力范围,连一个安身之所都不给他们。</br></br>“叩叩叩!”</br></br>站在落地窗旁一直都没有休息的夏帆,飞脱的思绪被一阵叩门声惊扰到。</br></br>没有说什么,她转身,走向房门那里。</br></br>房门刚被拉开,穆少言就扯住了她的手腕往外面走去。</br></br>“小帆,和我走,马上和我走!”</br></br>不解穆少言的行为,夏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br></br>这个男人突然的折回,让她察觉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不然他不能这么慌慌张张的要带自己走。</br></br>“我不走!”</br></br>站住了身型,夏帆冷然的开了口。</br></br>“你说吧,出了什么事儿?”</br></br>不再是两年前那个遇事儿就想躲的傻子,夏帆现在很冷静,雷打不动,似乎什么事情都会让她不为所动。</br></br>不想夏帆知道方信祁来了这里而情绪受到影响,也不想夏帆再继续被方信祁残忍的虐待。</br></br>在告诉夏帆关于方信祁来了沈城这里的消息中间徘徊不定,穆少言再三拧紧了眉。</br></br>“我……我就是想和你吃个夜宵!”</br></br>敛住情绪,穆少言眉眼间不自然的扯着慌。</br></br>既然不能告诉她关于方信祁来了沈城的事儿,那只有蹩脚的编一个不让夏帆起疑的理由。</br></br>“吃夜宵?”</br></br>冷嗤一声,很显然,夏帆对于他扯谎的行为,嘴角有些泛凉。</br></br>“下次再和我撒谎,编一个切合实际的理由,这个理由,连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你用来编给我听,算是再质疑我的智商?”</br></br>“……”</br></br>“我虽然神经受了刺激,但还不至于连这是谎话还是实话都分不清!”</br></br>夏帆平静语气的样子,让穆少言皱了皱眉。</br></br>确实,夏帆和五年前相比,有了太大的不同。</br></br>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穆少言沉默了半晌后,又动了动唇——</br></br>“明天早上……我们回凉城吧!你有好久没回凉城了吧,我……好久没有回去了!”</br></br>“……”</br></br>“我去订回凉城的机票,明早我们回去吧!”</br></br>波动着唇,穆少言这次没有再说谎。</br></br>算是他起疑的心理吧,他要做到的就是不要让夏帆和方信祁见面,只有这么简单而已。</br></br>穆少言突然提及到了凉城,让夏帆最不愿记起的那些记忆,再度汹涌的涌上了脑海。</br></br>凉城,她曾经饱受凌辱,堪称地狱的地方!</br></br>想到凉城,她爷爷那一张慈祥的脸庞,再度浮现了出来,还有年毅南,还有……好多好多她的亲人。</br></br>情绪莫名的有些不受控制了起来,如果是之前,她一定会狠心的拒绝穆少言这样要求,但想到凉城那里,还有自己爷爷曾经说要自己去照顾的夏家人,夏帆的心,渐渐的泛起了恻隐。</br></br>就算她再怎样冷酷无情,那里也都还有她的亲人。</br></br>越发抵不过这样想要回到凉城去亲人的想法儿,她的心,终究没有受到那些屈辱的影响,默默地点了点头儿。</br></br>算是默许了穆少言的话,夏帆答应了一句话“好!”</br></br>“嗯,那我今晚回去就定回明天早上回凉城的飞机票!”</br></br>穆少言兴冲冲的刚说完话,夏帆又动了动唇——</br></br>“明早不行,最晚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后,我明天有事儿!”</br></br>一句“我明天有事儿!”,让穆少言的心里又一次不安生了起来。</br></br>这句话里有太多的深意了。</br></br>明天我有事儿,很显然这是在告诉穆少言,我明天要继续在沈城这里待一天。</br></br>只要她再继续在沈城这里待一天,就会发生很多的事儿。</br></br>这一天可能会意味着她和方信祁不期而遇,她都能和自己不期而遇,又怎么可能断定她不会和方信祁碰面呢?</br></br>“明天……你有什么事儿?我……能不能帮到你?”</br></br>用一种委婉的口吻,穆少言掀动唇角,知道夏帆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关心的女孩子,但是他真的只想知道她要在沈城做些什么!</br></br>“不用你帮,我应付的来!”</br></br>她也不知道自己明天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她能感觉的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自己的舅舅是怎样一个阴险的人,她还是很清楚的。</br></br>“你去订机票吧,我明晚十二点把事情都处理好以后,去机场找你!”</br></br>有两年没有回到凉城那里,夏帆也很想知道一下其他亲人的情况,不管她和她母亲当年是如何净身出户,但血缘的羁绊,不是她想放下,就能放下的。</br></br>知道自己都话对夏帆做出行为的决定,起到任何阻拦的作用,抿了抿唇边,穆少言道了一声“晚安!”离开了酒店。</br></br>——————————————————————————————————————</br></br>凉城,年家——</br></br>年毅南站在窗边,一手拿着夏帆照片的相框,一手指间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烟。</br></br>两年了,每天他都会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拿夏帆的照片下十几次,这次也是一样,在他经常神经崩溃下,拿起夏帆的照片,一半个小时。</br></br>“叩叩叩……”</br></br>一阵短促的叩门声响起,佣人推门,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br></br>“少爷,楼下夏家的柏小姐找你!”</br></br>“嗯,我知道了!”</br></br>得到年毅南的应声,佣人退出了房间。</br></br>再度定睛的眼夏帆穿着白裙,明灿巧笑的样子,年毅南吸了口烟,将烟蒂掐断,转身出了门。</br></br>——————————————————</br></br>年毅南不是傻子,自然是能来夏柏对自己有意思。</br></br>但尽管她对自己有意思,他的心也不在她的身上。</br></br>且不说两个人之间有血缘羁绊的原因,他的心,位置那么小,至始至终都只为某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在留着。</br></br>夏帆,这个刻进他生命中的名字!</br></br>哪怕两个人之间有亲情在,甚至哪怕她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也丝毫影响不了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br></br>有时候他总是在想,如果夏帆没有坠崖,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的羁绊,现在两个人是不是就已经结了婚,甚至还有可能有了小宝宝!</br></br>想到这里,年毅南心尖儿苦涩的一笑。</br></br>没有再去理会其他,他敛住情绪,下了楼。</br></br>一走到客厅那里,他就柏穿着一身嫩黄色的礼裙,披散着波浪大卷发,和两年前一样一副官家小姐姿态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br></br>两年前,夏元明和夏宏涛纷纷被枪毙了之后,整个夏家就没落了,昔日在凉城的红门世家,就这样在一夕之间成了凉城的笑话。</br></br>虽然上头有重新彻查夏元明一事儿的意思,但因为当时情况太复杂,又参杂了很多其他的因素,夏家的事儿就一再的搁置,以至于到今天也没有翻案。</br></br>两年前的事儿,让夏家的部队大院被上级没收,连带着夏宇航在队部获得的头衔都一并取缔了,整个一家子的人,由军队世家直接成了平明老百姓。</br></br>受不了这样又是失去老伴,又是失去儿子的打击,夏老太太在出狱后,没些时日就来了一场急火,然后患了一场大病,在医院折腾了快一个月之后,被宣告医治无效而死亡。</br></br>使得到最后曾经荣耀一时的夏家,只剩下梁倩一个活寡妇和夏宇航夏柏这一对儿女。</br></br>听到楼上有动静传来,夏柏回头,一眼就毅南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身姿挺拔的出现在了楼梯口那里。</br></br>打从两年前出了那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以后,年毅南也就没有再回部队,而是挑起了家里的顶梁柱,负责照顾他的奶奶和他的父亲。</br></br>不知道年毅南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羁绊,夏柏毅南以后,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br></br>“毅南哥!”</br></br>或许是没有了大家对自己的chong爱,夏柏特别的依赖年毅南。</br></br>年毅南知道夏家的全部情况,也知道自己是年家的一份子,所以他对年家经常提供一些物质金钱上面的帮助,让夏家剩余的母子三人,不至于过得那么的凄惨。</br></br>“来之前怎么没打电话?”</br></br>年毅南面容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好像夏柏对自己的热情,让自己提不起来任何的兴趣。</br></br>“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br></br>没有因为年毅南对自己略带冷漠的态度而伤心,夏柏依旧嘴角弯着笑。</br></br>“吃饭了吗?”</br></br>“没……”夏柏摇晃着头儿,一颗美滋滋的心,就是在等年毅南请自己去吃饭。</br></br>“怎么不吃饭?你太瘦了,记得经常吃饭!”</br></br>被年毅南的话无异于是一盆冷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夏柏刚想开口说话的热情,尽数被燃烧殆尽。</br></br>“毅南哥,其实我……”</br></br>“伯母还好吗?”</br></br>轻动着唇,年毅南岔开话题,将谈话的中心落在了梁倩的身上。</br></br>“家里还缺钱吗?”</br></br>他做不到去承认自己和夏家的关系,只能通过对夏家提供经济上面的帮助来尽他这个作为夏家子孙的一份孝心。</br></br>没想到年毅南整个人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夏柏多多少少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br></br>她也知道年毅南喜欢自己的堂姐,但是她堂姐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br></br>她能喜欢上年毅南,确确实实因为这个男人很优秀,值得自己喜欢,而且很多事情,她都在自持自己和夏帆之间有几分相似,才会觉得年毅南会喜欢上自己,不过……事情似乎有些不尽如人意!</br></br>“毅南哥,我来找你,不是想和你说这些,我……”</br></br>“我奶奶要出去晒太阳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改天再给你打电话吧!”</br></br>说着,年毅南就站起来了身子。</br></br>前这抹挺括身子的男人要离开,夏柏当即也站起来了身子。</br></br>人都是自尊心很强的动物,自己被年毅南一再这样的对待着,夏柏的心里自然是很不好受。</br></br>贝齿咬紧着唇瓣,在年毅南起身走到楼梯口那里时,他没有按捺住心底里的苍凉,语气有些哑涩的开了口——</br></br>“……你还在等她吗?”</br></br>“……”</br></br>“她已经两年没有出现了,指不定早就已经死了,你继续这样魂不守舍的等一个可能不在的人了,你……”</br></br>“小帆永远活在我心里!”</br></br>年毅南语气很平淡的打断了夏柏的话。</br></br>有些人不是离开了,就可以忘记的;有些人不是不在了,就可以装作没有存在过自己的世界里!</br></br>夏帆就算是已经成了一缕魂魄,只要他心里的位置还是她的,就没有谁能代替她。</br></br>一句让夏柏心里难受的话,直接落下,没有任何的迂回,就好像是,自己的话不会去管其他人的任何心绪,只要让她断了念头儿就好。</br></br>说不上来自己是怎样一个复杂的心里感受,夏柏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可笑的笑话。</br></br>他对自己好,对夏家人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夏帆,因为他,他才会出手接济夏家人,不至于让他们生活的那么窘迫难堪!</br></br>“下次别再提小帆了,我心里难受,你也不好受!”</br></br>这个名字,就让他埋在心底里慢慢的纪念吧!</br></br>既然他们走不到一起,就留下思念的空间给他吧。</br></br>没有再去和夏柏多说一句话,迈开步子,年毅南起身往楼上走去。</br></br>——————————————————————————————————————</br></br>夜色,悄然而至,绚丽的霓虹灯,光鲜夺目的耀亮整座城市。</br></br>站在洗漱间镜子前,夏帆再三端详了自己淡淡的妆容。</br></br>虽然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舅舅派来沈城这里是为了什么,但她既然来了,就要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br></br>“小帆,都准备好了吗?” 番外第111章:错跟盘叙,注定的相遇!(6000+,已修改!) 夜色,悄然而至,绚丽的霓虹灯,光鲜夺目的耀亮整座城市。</br></br>夏帆换上了一身修身银色长裙,不着过多装饰花纹的礼裙,束腰设计的勾勒她纤细的身子,单肩流线型设计款式,袒-露她两个圆润的肩膀。</br></br>挽着随意的发髻,站在洗漱间镜子前,她再三端详了自己淡淡的妆容。</br></br>和两年前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的夏帆,依旧光鲜夺目到让人移不开眼,素净的小脸上,五官秀气,透着灵性,让人喜欢的不行。</br></br>只是整个人身上散发着的望而却步气息,让她高傲又冷艳,给人的感觉不似那里亲近。</br></br>虽然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舅舅派来沈城这里是为了什么,但她既然来了,就要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br></br>“小帆,都准备好了吗?”</br></br>换好了一身黑色燕尾服的蒋驰,脖颈上系着领结,让梳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男人,意气风发神采熠熠。</br></br>帆一袭夺人眼球的长裙,比那些商场里模特都能穿出来灵性的小女人,蒋驰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br></br>他今天白天去逛商场时,这件礼裙,直觉的反应告诉他,这件礼裙一定适合夏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多做考虑,要了符合夏帆身体型号的礼裙,就回到了酒店。</br></br>从两年前认识这个小女人开始,她给他的感觉就是无与伦比的,不光光是她一眼就让人无法忘记的样子,更是她与其他女孩子与众不同的气质和内心。</br></br>她对待谁都很冷,但这非但不会让人反感,反而会给人一种想要走近她内心,了解她内心真实想法儿的感觉。</br></br>没有敢过多的将目光落在夏帆的身上,蒋驰也怕自己的一个不留神儿,就暴-露了他某些想要一再掩饰的想法儿。</br></br>不自然的敛下眸,蒋驰再抬起头时,恢复了一脸的自然。</br></br>“给你!”</br></br>拿过一把手枪,蒋驰递给了夏帆。</br></br>“里面有子弹,已经上了膛,不过只有一发。你自己把握好!”</br></br>蒋驰并不知道阮劲松要夏帆开枪暗杀的人是谁,不过他想,夏帆自己应该知道。</br></br>枪递给自己的蒋驰,她一时间也是一头雾水。</br></br>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把手枪递给自己却不告诉自己要暗杀的对象是谁,这点儿未免太匪夷所思。</br></br>不过想到阮劲松对自己说,“你会知道猎杀的对象是谁!”的那句话,夏帆心绪也就平复了下来。</br></br>既然阮劲松觉得自己会找准暗杀的对象,那她应该可以做到。</br></br>抿了抿唇瓣,她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蒋驰出了房间。</br></br>——————————————————————————————————</br></br>“小帆,我会时刻陪在你身边,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记得告诉我!”</br></br>蒋驰一语双关的开了口,通过车厢后视镜坐在后车座上,侧脸外的夏帆。</br></br>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蒋驰的话并没有打断她在想着自己的事情。</br></br>今晚的事情结束以后,她就会和穆少言回凉城那里。</br></br>两年的时间没有再触及那个地名,夏帆记忆倒退时,想到的还是那些不堪忍辱负重的记忆。</br></br>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自己的怅然失落,与这座城市的喧嚣与繁华,格格不入。</br></br>“我办完这件事要回凉城!”</br></br>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度沉默的车厢里,夏帆轻轻掀动了唇。</br></br>没有去,夏帆将目光依旧定格在窗外的灯光上。</br></br>“你告诉干爹了吗?”</br></br>“告诉了他,你觉得他会同意吗?”</br></br>阮劲松是怎样一个阴阳怪气的人,她很清楚,因为自己身心都两年前大受打击,她懒得去理会他,不然依照他一再利用自己,做一些见不得人勾当的行为,她早就和他撕破脸了。</br></br>“所以……你是要我帮你瞒着干爹?”</br></br>“你不是已经答应了麽!”</br></br>蒋驰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夏帆就知道他已经默许了自己的行为。</br></br>样一副外面冷冰冰,却在不经意间和你撒着娇的小女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br></br>“真是败给你了!”</br></br>拿着贵宾卡入了会场,夏帆四下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br></br>今天会来这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情况,或许阮劲松要的就是自己这样一副样子,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br></br>其实这次方信祁是想将恒扬那边的公司业务范围牵到沈城这边来,他近两年来一直都在德国那边工作,很少管国内的业务,这次将凉城那边的业务牵到这里,为的也是让容霆琛替他打理一下业务,好让他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去对付那些一直都猖獗的暗势力。</br></br>所以举办这次酒会,为的不过是让沈城这边的业界人士卖个面子罢了。</br></br>“丑八怪还挺能耐,连这么戒备森严的酒会,都能从意大利那边给我们两个人办妥!”</br></br>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夏帆不屑的轻嗤一声。</br></br>听得夏帆叫阮劲松是丑八怪,蒋驰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自己也默许了夏帆对她舅舅的这个称呼。</br></br>“他都代步谋划了这么多年,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到,怎么可能会扳倒‘魅组织’”!</br></br>蒋驰一句“他都代步谋划了这么多年!”,让夏帆轻蹙了下眉心。</br></br>果然,阮劲松嘴上说帮自己母亲报仇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实际为的是他自己才对。</br></br>“只能说丑八怪还不够狠,如果他真敢和‘魅组织’叫嚣,就应该枪林弹雨的火拼,省得也不至于现在这个还在那个地下盘踞!”</br></br>冷漠的轻笑着,夏帆啄了一口红酒。</br></br>阮劲松一直不敢和方信祁硬碰硬,智取也没有占取先机,她真的觉得他就算是到死,他也不见得能拥有方信祁拥有的势力!</br></br>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毕竟这里不止是他们两个人而已,隔墙有耳的事情屡见不鲜,他们两个人话让哪个有心的人听了去,对他们两个人终究没有什么好处。</br></br>——————————————————————————————————————</br></br>“你等我下,我去趟洗手间!”</br></br>放下酒杯,夏帆出了会场,与其说她借故去洗手间,倒不如说她是为了服用镇定剂,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能会出现情况,以防万一罢了。</br></br>洗手间里,夏帆打开了自己的手包,面躺着一把手枪,她的眸光沉了沉。</br></br>虽然不知道这次的酒会会有谁出现,但是有一种预感在告诉她,阮劲松今天要她开枪暗杀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方信祁!</br></br>想到方信祁,夏帆就算是再怎样想要平复的心境,终究是会泛起波澜。</br></br>这个男人不是穆少言,不是蒋驰,也不是年毅南,不是其他的任何一个男人,他是方信祁,让她用血用泪用生命铭记的男人!</br></br>敛住思绪,她没有再过多的去想什么,镜子里的自己,有情绪起伏的不自然神情被敛在淡淡的妆容下。</br></br>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再确定己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她转身出了洗手间。</br></br>——————————————————————————</br></br>上百米高的酒店顶层,通透的落地窗旁,方信祁像是一只沉冷的鹰,目光高深的落在炫目的夜景里。</br></br>若不是这次是容霆琛信誓旦旦的给自己保证那些人会做出什么手脚,方信祁根本就不可能从德国那里飞来沈城。</br></br>虚枪声势这样的事情,他早就司空见惯,那些至始至终都不敢和自己起正面冲突的暗势力,在他过是在给自己弄虚作假。</br></br>“好戏,似乎马上开始了!”</br></br>侧过在昏暗光线里落下淡淡剪影的俊脸,方信祁和容霆琛说话的空挡里,监控录像中,正好走过夏帆和蒋驰相挽步入会场的画面。</br></br>“不过你情绪似乎没那么高涨!”</br></br>放下手里的酒杯到矮几上,容霆琛双手合十在膝盖上,湛黑的眸,面无表情的方信祁。</br></br>“我很想知道你这两年到底怎么了?”</br></br>从来都是杀伐果断,做起事情来,就包括杀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男人,现在做起事情来,总有一种让容霆琛觉得他再三反复思量的感觉。</br></br>不同容霆琛会把事情表现在脸上,方信祁就算是内心再痛哭,他也不会说,就像夏帆的事儿,他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想把这件事儿说给任何一个人听。</br></br>或许,高傲的男人,都有些自负,而感情的事儿,就是他自负的一个表现。</br></br>“你不用装出来一副没有事儿的样儿,我没见过你有过这种情况!”</br></br>容霆琛和方信祁认识那会儿,两个人都还穿活裆裤,三十几年来,对彼此的熟悉早就是轻车熟路。</br></br>“你想说什么?”</br></br>端起红酒轻啄了一口,方信祁的目光有些游离。</br></br>见方信祁一副继续摆出无所谓的姿态,容霆琛眸光沉了沉。</br></br>“说你要死了!”</br></br>————————————————————————————————————</br></br>夏帆回到会场里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宾客。</br></br>没有在沈城这里过多的抛头露面,夏帆和谁也不认识,倒是蒋驰,和这边的一些儒商都能谈笑自如。</br></br>在晃动的人群中,容霆琛笔挺的身姿,着一袭纯手工黑色西装,面容沉静的在几个业界人士之间攀谈。</br></br>霆琛这一张在自己记忆里有些熟悉的脸,夏帆微蹙了下眉头儿。</br></br>想着,她将记忆定格在了两年前。</br></br>那次她来沈城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方信祁,而方信祁之所以那会儿会来这里,好像就是因为他!当时那个在咖啡馆那里,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br></br>“他是谁?”</br></br>夏帆站在蒋驰身边,抬高下颌,指了指不远处的容霆琛,她虽然记忆中有这个男人身影的存在,但是她并不知道他是谁!</br></br>“你问我他是谁?”蒋驰指了指不远处的容霆琛。</br></br>“嗯!”夏帆点了点头儿。</br></br>“他是郁氏现在的首席执行官,叫容霆琛!”</br></br>“容霆琛?”</br></br>“嗯,据说是害死了他的岳父才坐上郁氏首席这个位置的!呵……不过不承认,他确实也有手腕!”</br></br>蒋驰不加掩饰的说出自己对容霆琛的赞叹,不管他到底是用了怎样的手段坐上了郁氏首席的位置,他在商场上裁决果断雷厉风行的性格,确实是商界难得一见的精英型人才。</br></br>“他和方信祁什么关系?”</br></br>夏帆清楚的记得方信祁曾来过沈城这里把这个容霆琛从咖啡馆里带走,,两个人不仅仅应该是认识,几乎可以肯定,两个人是穿同一条裤子的。</br></br>“方信祁?没听说两个人有关系啊!”</br></br>夏帆突然的发问,让蒋驰蹙了蹙眉。</br></br>“小帆,你为什么突然问了我这句话?你是从哪里听说什么了吗?”</br></br>夏帆不可能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发问,蒋驰完全可以想到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br></br>连蒋驰也不知道方信祁和容霆琛之间的关系,夏帆下意识的蹙了蹙眉,难道说是自己记错了?</br></br>不过她至少精神状态不太好,还不至于到了记错的地步啊?</br></br>“没……我就是隐约记得,之前我好像听方信祁提过他!”</br></br>“提过他?”</br></br>夏帆的话让蒋驰皱了皱眉,跟着,他的目光带着思量的落在了容霆琛的脸上。</br></br>良久,他才动了动唇——</br></br>“干爹要你杀的人,可能是他!”</br></br>————————————————————————————————</br></br>会场里,悠扬的小提琴音乐的声音响起,流窜在每一处,都泛起悦耳的音符。</br></br>在司仪慷慨激昂的话语声中,容霆琛代表这次酒会的东家,上台致辞。</br></br>没有用过多的精力去听容霆琛的讲话,夏帆将思绪拉回到了两年前。</br></br>她不可能会记错的,这个容霆琛,绝对和方信祁认识!</br></br>细白的小手,葱段一样的抵在菱唇上。</br></br>如果说今晚方信祁会出现的话,阮劲松让她暗杀的人应该就是方信祁,但是如果说方信祁不出现的话,那么今天她要针对的对象,应该就是容霆琛。</br></br>在热烈的掌声中,容霆琛下了台,跟着,他继续一副儒雅淡然的姿态和一些儒商大贾,在人群中谈笑着。</br></br>随着容霆琛和几个人打招呼说自己先失陪一下,他迈着强劲儿的腿,出了会场。</br></br>霆琛出门离开,一直将目光定格在他身上的夏帆,放下手里的酒杯,跟着也走了出去。</br></br>没有方信祁的身影,估计这次阮劲松让自己暗杀的人就是容霆琛。</br></br>不出她的意料,容霆琛和方信祁指间,绝对是某种连带的关系,所以,杀了容霆琛,也就等于直接废了方信祁的半个势力。</br></br>想着,夏帆轻手轻脚的提着裙摆,抓了抓手里的手包,出了会场。</br></br>————————————————————————————————</br></br>迈着长腿,容霆琛出门时,点了一支烟叼在唇间。</br></br>走到楼梯口的隐蔽处,他同样指间夹着烟的方信祁。</br></br>“一切都正常,是不是?”</br></br>方信祁就知道,这是对方故意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引-诱他离开意大利来沈城,然后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去对付在德国那边的势力。</br></br>方信祁的话,没有让容霆琛吱声。</br></br>本来他收到了多方势力告诉自己说对方暗势力要在沈城这里盘踞,不过他确实是低估了那些虚张声势的人。</br></br>容霆琛的默许,让方信祁吸了口烟。</br></br>虽然自己受了调虎离山计,但好在他事先想到了这些,做了一番部署计划,只是影那边,或许不大有存活下来的可能。</br></br>“还有半个小时结束,或许……”</br></br>“谁?”</br></br>容霆琛开口说话间,方信祁猛地听到一阵脚步声。</br></br>一向敏-感的他,因为这一阵脚步声,将昂藏在暗影中的身躯,直接探-入到了走廊里。</br></br>头顶灯光的折射下,夏帆一抹纤柔的身子,背对着两个男人,快步离开。</br></br>夏帆不敢相信,就在她跟踪容霆琛走到楼梯口那里时,竟然恍若隔世般听到了她一个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声音。</br></br>方信祁,时隔两年,这个让自己如梦魇一样再度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名字,就像是要了她命一样的一闪而过。</br></br>她几乎是全身血液都倒流一样的在耳边不住回响方信祁的声音。</br></br>那个魔鬼,让她惨遭这世上非人待遇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让自己重新碰到。</br></br>虽然她一早有想过会是阮劲松要自己暗杀的人是方信祁,但当自己真真切切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时,她根本就无法做到平静。</br></br>或许是曾经的恨太深,深到连她敢眼。</br></br>足足在站在离方信祁和容霆琛不远处的地方站了好久好久,直到自己全部的思绪都凝固了,她也没有从这里面反应过来。</br></br>终究是没有按捺住心中不断翻涌的复杂,她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番心理的斗争,才艰涩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绪。</br></br>她不敢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那是会要了她的命的啊!</br></br>隐忍着心尖儿到现在都还在滴血的感觉,她踉跄着步子,落荒而逃一样的转身离开。</br></br>前一抹身影,穿着银色的长裙,就像是一个精灵一样在自己面前跑开,方信祁的心脏莫名的受到猛烈的撞击。</br></br>她是……</br></br>太过相似的身影,就像是烙印在了自己的心里一样。</br></br>怔愣着前的身影离开,闪过拐角,他几乎是脚不受控制的追了上去。</br></br>夏帆不断的提着裙子跑开,她的情绪凌乱了,真的乱了。</br></br>她忘记了今天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也忘了自己一再告诉自己的坦然,是什么意味。</br></br>她不想信祁,一丁点儿也不想。</br></br>曾经,她想过自己可能会手拿着枪,站在与他对立的立场上,将自己的手按下扳机,用以血还血的方式,让他把欠自己的,全部还给自己。</br></br>只是,当自己真正要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还是像两年前一样的怯弱,甚至连自己手里有枪的事实都忘了。</br></br>不要怕不要跑,这一切你早晚都会面对!</br></br>心里的声音不断呼唤着夏帆,让她凌乱的理智和行为,根本就不跟着她走。</br></br>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一个身影,一个不确定的身影,就把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br></br>方信祁不敢懈怠,矫健的步子越走越急。</br></br>零零散散的片段开始在脑海中继续拼凑,最后定格了夏帆连人带车坠入到悬崖里的片段。</br></br>他一直都不信夏帆会死,她那么恨自己,怎么可能舍得死?</br></br>一个没了命一样的跑,一个在身后追。</br></br>如果说这抹身影不跑,他或许还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但她的逃离,让他心里残缺的那个缺口,直接撕裂出血。</br></br>眼见着自己离那个拐过拐角的身影越来越近,方信祁抿紧唇瓣,长臂一伸,直接捞住了那抹身影的手臂—— 番外第112章:还满意这个见面礼?(一更!) 眼见着自己离那个拐过拐角的身影越来越近,方信祁抿紧唇瓣,长臂一伸,直接捞住了那抹身影的手臂——</br></br>夏帆身子被扳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四目相对那一刻,一张和记忆中完全重叠了的脸,让方信祁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br></br>夏帆……是他丢了心一样在意了整整两年的女人!</br></br>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产生的错觉,让这一切都幻化成了现实,方信祁刚毅线条的五官,都僵住了。</br></br>“……夏帆!”</br></br>方信祁挺括的身躯死硬的僵直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想要眼前出现的真相,更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心,有了跳动复苏的感觉!</br></br>难以置信的嗫嚅的声音刚刚滑落,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空旷的走廊显得格外清晰的扬起。</br></br>“啪!”</br></br>耳光声落下,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飞速的倒流着的夏帆,已经从混沌不清中,敛住了自己如同炙热火网一样的情绪。</br></br>她的心脏没有最初听到这个男人声音时的惊骇,整个人心脏就像是停止了跳动,没有心似的面对眼前的男人。</br></br>方信祁,这个已经让她就算是死化成一缕尘埃也不会忘记的男人。</br></br>她想过无数种重新这个男人时,自己会是怎样一副表现,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尖锐的和他控诉,甚至是举起枪,用血债血偿的方式按下扳机。</br></br>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一种表现极度平静的神情对他,她不会再因为他有什么情绪的反应,也不会再因为他变得卑微,变的懦弱,甚至不会因为他,再做出来任何一个表情。</br></br>冷静,死一般绝然的冷静,甚至是冷漠,是她回给他,最漂亮最致命的反击。</br></br>被夏帆伸出的手突然甩了一耳光,方信祁倨傲轮廓的俊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五个深浅不一的手指印。</br></br>就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方信祁因为夏帆给自己的一耳光,整个人怔忪着。</br></br>没有了以往高高在上,一副凌驾于其他人头上的姿态,方信祁木讷的承受这突然间甩下的一耳光。</br></br>甩了方信祁一耳光,夏帆依旧素净的小脸,淡然的就像是面对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br></br>冷漠的冰封着她的心脏,虽然她的样子没有变,但她依旧不是曾经那个她了。</br></br>眉波清冷,清秀的面容淡然沉寂,夏帆反复在心底里告诉着自己——</br></br>你现在是死而复生的夏帆,曾经那个坠落到悬崖下的夏帆,怯弱不堪的夏帆在两年前就已经死掉了!</br></br>是被这个男人,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残忍手段给硬生生逼死的。</br></br>紧了紧垂落在体侧的手,方信祁忍受着心脏处那空落落的感觉,他努力的平复着思绪的别回俊脸。</br></br>他知道,这一耳光,是他该承受的!只是……</br></br>俊脸刚刚别回,又是一耳光,带着响亮的脆度,卷杂着掌风,狠戾的甩在了他的脸上。</br></br>一张俊脸,被夏帆同时甩了两个耳光,方信祁刚毅线条的下颌,泛起了冷硬的弧度。</br></br>掌心蜷缩的力量越来越紧,到最后,他菲薄的唇瓣都抿成了一道弧线。</br></br>“怎么样?还满意这个见面礼?”</br></br>神色如常,夏帆不着一丝温度的波动着嘴角。</br></br>对他没感情,所以她不想对他谈及“恨”这个字眼,至于其他,她更是觉得没有提及的必要。</br></br>夏帆极度冷静的声音,没有怨,没有恨,更没有爱,连陌生人都不如的说着话,让方信祁感受到了一阵冰冷的寒意,由他的心脏处,四处蔓延,最后整个人的身子,都是如同置身在寒冬腊月里的冰冷。</br></br>他记忆中的夏帆变的,变的冰一样冷漠,变的让他不认识,变的让他心脏处残缺的那个口,溢裂的更开,有更多的鲜血流出。</br></br>方信祁僵硬着整个身子,在他短暂变得混沌不清的脑子,猛的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后,而后,竟然低低地笑出了声儿。</br></br>“呵……这个见面礼,我很喜欢!”</br></br>板正了一张脸,方信祁再抬起眼时,敛下眸底全部复杂的情绪,用两年前的目光,以一种占-有yu膨胀的方式,深深的凝视着她一张和两年前一样干净能给自己带来悸动感觉的脸!</br></br>“夏帆,如果一早就知道我们会再度见面,你……两年前就应该站在我面前,用这种方式和我重逢!”</br></br>被甩了耳光,丢得不过是面子,遇不到她见不到她,丢得那可是心!</br></br>方信祁从来不愿意去承认什么,但是当事情的真相全部都摆在他的面前时,他残缺的心,是痛苦不安的。</br></br>当年夏帆从悬崖上跳下去时,他在那一刻遗失了心跳。</br></br>当时,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说坠落到绝情谷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存活下来的,他那时也是不愿意相信的接受了这个上天愚弄他的事实儿。</br></br>只是他派遣的人并没有在车子残荷的碎片里找到什么关于夏帆身体的消息,所以他的潜意识里,还在支撑着夏帆没有死的这个想法儿。</br></br>但尽管这个想法儿在支撑着他,两年没有见,也两年没有她的一丁点儿的消息,还是让他再怎么不情愿去相信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这个可能存在的残酷的真相。</br></br>方信祁突然噤声的话,让夏帆淡漠的嘴角,不着痕迹的一笑。</br></br>“方信祁,两年没见,你倒还真是让我刮目相来你不仅丧心病狂,连犯jian的本事儿也更上一层!”</br></br>冷然的话溢出菱唇,夏帆平静的眉波,像是死水一样,轻蔑的睨信祁。</br></br>夏帆一再触及他底线的话和行为,让方信祁冷峻的脸,落下越发阴沉的弧度。</br></br>倏地一把抓住了夏帆的手腕,方信祁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方信祁,直接将女人纤柔的小身子,抵在了墙壁上。</br></br>脊背上蓦地一痛,夏帆仅是皱了下眉。</br></br>转瞬,她忽的媚眼如丝的一笑,将明灿到能晃瞎方信祁眼睛的眸光,淡漠的落在他的脸上。</br></br>“你这算是动怒了?呵……方信祁,你凭什么动怒?这些年你做的这么多血腥的事儿,还好意思动怒?”</br></br>“……”</br></br>“方信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br></br>夏帆依旧媚-惑的笑着,蹙眉勾唇间,极尽风姿。</br></br>“像丧家犬!嗯……”</br></br>夏帆话语尾音的低落,直接让方信祁捏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br></br>灰色的眸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样的风暴,这个女人,永远有惹怒他的本事儿,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她至始至终都是自己心底里凸起的一块疙瘩!</br></br>“两年没见,夏帆,你也让我刮目相”</br></br>勾着菲薄的嘴角,方信祁努力压制自己情绪的开了口,这个女人,一个惹怒自己,用死亡方式要自己内疚了整整两年的女人,现在舍得出现了,结果出现以后,赏给自己的是两耳光,还有一句“丧家犬!”的话!</br></br>“拜你所赐!”</br></br>夏帆一字一顿,将四个字咬紧,带着阴狠的意味。</br></br>四目,眸光带着四溅的火光,在半空中杂然交融。</br></br>一双比一双沉冷的眸子,夏帆泛着寒光的眼睛,毫不惧怕冷睨着眼前的男人。</br></br>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死亡对她来说,毫不惧怕!</br></br>两年前,她被这个男人折磨的非人非鬼,如果自己还要继续用文文弱弱的态度对她,两年前的悲剧,只会再次上演罢了。</br></br>方信祁变得越发寒彻的眸光,因为夏帆仰面,冷鸷的骇人。</br></br>“嗯……”</br></br>夏帆的下颌倏地被男人的大手攥住,跟着,方信祁霸道的入侵,一如两年前一样蛮狠没有任何温柔可言。</br></br>粉润的唇瓣,被男人带着怒意的碾-压,和两年前没有差别的入-侵,让夏帆细秀的黛眉,蹙到了一起。</br></br>该死!方信祁在心底里不断的怒骂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br></br>她消失了整整两年,过着她逍遥快活的日子,现在倒好,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一副这样的姿态。</br></br>想着,方信祁加重了唇齿间的力道。</br></br>死死的咬住夏帆的唇,方信祁舌尖儿抵住齿冠,行径野蛮的ci-chuan。</br></br>两年不曾品尝到的甘甜,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一样,让他浅尝辄止。</br></br>该死,他现在的心情太过复杂,有说不清的喜悦,还是埋怨,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把这个男人拆散骨架一样吞入腹中的狂执感。</br></br>他不怕她怨他,也不怕她继续像两年前一样恨他,他要是就是把这两年来都没有发-泄的东西,尽数从这个女人的身上讨回来! 番外第113章:我赌你、不忍!(二更) 该死,他现在的心情太过复杂,说不清是喜悦,还是埋怨,他唯一清楚自己感受的就是那种想要把这个女人拆散骨架一样吞入腹中的狂执,像是疯狂生长的蔓藤一样,死死的将他缠住。 ..</br></br>他不怕她怨他,也不怕她继续像两年前一样恨他,他要是就是把这两年来都没有发-泄的东西,尽数从这个女人的身上讨回来!</br></br>他要她,这点儿,他两年前就肯定了下来,而现如今,在他们重新遇见后,他更加敢肯定自己的心里想法儿。</br></br>这个女人,不管怎样,他都要定了,他不要她再离开自己了!不要!</br></br>坚定着自己心里所想,方信祁更加蛮力的吸-吮,就好像无论怎样他都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这个女人这里离开。</br></br>粘合的力度越来越大,两个人之间缠-绵的温度也在不断的攀高。</br></br>方信祁就像是不会疲倦似的,一秒钟也不想离开的缠着夏帆,而夏帆根本就抵不过这样的强势。</br></br>这个男人霸道而不留余地的行为,和两年前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br></br>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她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夏帆,她是死过一次,只剩下一个冷冰冰空壳的夏帆。</br></br>“撕——”的一声,衣料被拉扯开,衬衫纽扣崩落下来的声音,在夏帆的手里响起。</br></br>她用手,拼尽力气的撕开了方信祁衬衫的前襟,跟着,她手包里的那把手枪,枪眼,黑洞洞的抵在了方信祁的心口上。</br></br>感觉到凉凉的金属附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如火如荼亲吻着夏帆的方信祁猛地退开了自己的身体。</br></br>低垂着眸子,他自己的胸口上,已经晃动着一把手枪,以一种压在他心口上面的强势,随时有按下扳机的可能。</br></br>“放开我!”</br></br>拿着手枪,夏帆将手指压在了扳机上,轻动着红肿的唇瓣,用一种极度清冷的口吻,扯开了没有温度的嘴角。</br></br>被一把枪压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方信祁下意识的蹙起了眉。</br></br>夏帆抬起头,仰视眼前的男人,目光冷漠。</br></br>“你不是很好奇今晚出现在会场这里的暗势力,躲在哪里吗?告诉你,我就是!”</br></br>除了方信祁,阮劲松不会再让自己去杀任何人,而由于自己和方信祁之间的事情,自己成了一个去暗杀方信祁很好的杀手。</br></br>夏帆的话,让方信祁如炬的眸光越发的清冽起来。</br></br>想到阮劲松会让夏帆来暗杀自己,他倒还真就是佩服阮劲松居然找到了自己的软肋。</br></br>在夏帆眸光清冷睨祁的时候,方信祁忽的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枪口的位置摆正。</br></br>“我的心脏在这里,要开枪,冲着这里开枪!”</br></br>被方信祁干热的掌心收拢在自己的心口处,夏帆湛清的眉目,变得越发的冰冷。</br></br>“方信祁,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开枪?”</br></br>“你想开枪,我的命,你拿去!”</br></br>一手握住夏帆的小手,另一只手猛地压到了夏帆的肩膀,直接抵在墙壁上,跟着,他俯首,带着强势气息的吻,继续横扫一般的落下。</br></br>唇齿间的纠-缠,变得冗长,粗重,甚至还带着真真作痛。</br></br>带有发泄的目的性,方信祁吻得很紧,咬的很重,就像是要把这个女人,rou进自己身体里似的。</br></br>足可以形成莫大压力的身躯压着夏帆,方信祁不顾及夏帆的枪还抵在自己心口上面的威胁,用另一手,不受控制的占-据了她的粉雪。</br></br>梦寐以求,那个让他流连忘返的身子,就像是毒药一样诱-惑着自己,方信祁整个人的脑皮发麻,一丁点儿也不想再继续忍受这个小女人带给自己的冲击。</br></br>被这个男人以强盗的行为,用两年前的方式继续对待自己,夏帆抬起腿,就准备往方信祁的命根子上踢去。</br></br>因为穿着高跟鞋,伸展不开自己腿的缘故,她高跟鞋的鞋跟擦过了方信祁的西裤。</br></br>力道有些重,方信祁下意识的闷痛一声,在他估计到自己小腿上面的疼痛感时,夏帆猛地推开了他。</br></br>跟着,一耳光,力度响彻的甩在了他的脸。</br></br>“啪!”</br></br>又是一个耳光落下,夏帆举起枪,湛清的眉眼间明显染上了怒气的信祁。</br></br>“方信祁,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开枪?”</br></br>以为她夏帆还是当年那个心软的夏帆吗?心地善良到连这个男人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都不会和他动手!</br></br>夏帆终于有了情绪的吼声,让方信祁勾着嘴角,蓦地,竟然一笑。</br></br>他终于让这个女人对自己有情绪反应了吗?</br></br>“两年前,你连刀子都往我身体里捅了,开枪又能算得了什么呢?”</br></br>方信祁迈着步子逼近夏帆。</br></br>两年前,她是那样说把刀子插-入到自己身体,就插-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当时,她连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现在,在她经历了一次死亡过后,方信祁坚信她如果说要对自己开枪,就一定会对自己开枪,甚至,比两年前更果断,更绝情!</br></br>眼见着方信祁离自己越来越近,夏帆的记忆想到了两年前自己将刀子插-入到这个男人身体里的场景。</br></br>她忘不掉方信祁当时是怎样的心理,哪怕就是死,也不要让自己离开,甚至不惜为此,宁可让自己将刀子插-入到他的身体里。</br></br>拿着手枪的手有些颤,夏帆抿着唇抿了抿眼,加重了掌心间的力道。</br></br>“既然知道我会开枪,你还走近,方信祁,你是不是觉得我一枪杀不死你?”</br></br>“阮劲松的手下,枪法儿有多准,我很清楚!你可以一枪打死我,但是夏帆……”</br></br>变得越发暗沉的灰色眸子,越发冷静的向夏帆逼近,对视上夏帆的眼仁时,他轻轻地掀动了唇——</br></br>“我赌你不忍!”</br></br>珠玑的字眼落下,方信祁灰色的眸子,就像是巨大磁场的漩涡一样,将夏帆的每一个脸部表情都落在自己的眼中。</br></br>深邃的眉眼,有眸光流溢出,他的记忆被拉回到两年前!</br></br>他记得这个小女人全部的好,记得她的坚韧,她的不服输,她的执拗,还有与自己哪怕就算是死,也要逃离自己的决心!</br></br>向夏帆迈开的步子越来越近,夏帆明显能感受的到这个男人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像是吸附一切的黑洞似的,要自己根本就无处躲藏。</br></br>那一句,“我赌你不忍!”,让她几乎是死寂状态下的心脏,竟然有了复苏跳动的频率!</br></br>我赌你不忍!呵……她还有什么所谓的不忍心可言,她的善良,在两年前被这个男人早就遗消殆尽了!</br></br>她的爷爷,她的母亲,她所珍视的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化成了灰烬,化成了泡影。</br></br>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不忍心!</br></br>“嘭!”</br></br>硝烟弥漫的火药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跟着方信祁的身子,被子弹穿膛时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向后趔趄了步子。</br></br>心口处流淌下来了鲜红的血,蜿蜒的像是一条溪流一样瞬间就沁染了他的白衬衫!</br></br>身子被子弹she穿的威力,让方信祁皱起了眉头儿,跟着,有豆大的汗珠,因为疼痛感而顺着他罡气十足的额角流下。</br></br>隐忍着身体,产生了巨大落差的疼痛感,方信祁的眼,带着少见的猩红的血丝,容冷沉的女人。</br></br>没想到自己真的就扣下了扳机,至今都还在冒着硝烟的黑洞洞枪口,夏帆的神情在不可思议的僵住几秒后,再度恢复了冰一般冷漠的沉寂。</br></br>方信祁的目光帆,灰色的瞳仁里,有很多复杂的东西一闪而过。</br></br>那种阴冷的眸光前这个绝情心狠的女人,方信祁就目光就好像是在控诉她,和她质问着,“你……真舍得开枪吗?”</br></br>来方信祁目光的怨怼,夏帆并没有因此而放柔眸光,而是继续清清冷冷的——</br></br>“这一切都你该承受的!”</br></br>他对自己有多狠,她比任何人都深有体会,如果说只是针对她还好,他居然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心理,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这样的男人,如果她再继续动恻隐之心,只会重蹈覆辙。</br></br>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到最后,沁湿了他的一大片衣襟不说,连带着地面上,也流淌出了一滩浓稠的血。</br></br>撑不住身子上因为失血的折磨,方信祁刚毅线条的俊脸上,泛起了青白色的苍白,连带着削薄的唇瓣,也失了血色。</br></br>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的这样一副样子而心软,夏帆仰着玉白的面,波动下自己垂落的发丝到耳后—— 番外第114章:夏帆是我的女人,两年前是,两年后一样是(6000+) head> <meta charset=”utf-8”> <=”width=device-width,user-scble=no” name=”viewport”> <meta name=”apple-mobile-=”yes”> <title>言情小说吧 - 提示信息</title> <link rel=”apple-touch-icon-prposed” 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