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荣誉》 第一章 红树林下杨汉威 这里大山连绵,峰峦叠嶂,莽莽丛林严严实实的裹着大地。飞禽猛兽,悬崖峭壁,狰狞怪石,以及腐败的树木和当地猎人设下的陷阱,全部被埋在这片神秘的原始森林之中。湄公河和萨尔温江像两条长长的飘带,由北向南,日夜不停的流淌着,使人感到无比的宁静。 此刻,亚洲‘和平。突击’组委会的官员们正坐在明亮的机舱里,机舱外时时掠过一幅幅美丽的,色彩斑斓的画卷。丛林在南风的吹拂下,泛起阵阵绿色的波涛,在江河的照耀下银光闪闪。 “犬阳先生,您认为这次的反恐大赛哪个国家会赢?”说话的是组织这次比赛的东道国国防部副部长及尼尔中将。此人出生于50年代,狂热的战争份子。 犬阳笑了笑说道:“此次比赛在贵国举行,第一名肯定是非贵国莫属了。”犬阳全名犬阳龟太郎。此次是带领日本特警前来参加这次‘和平。突击’亚洲反恐大赛的。 “哈哈哈,贵国不也一样是东道国吗?”及尼尔大笑着说道。 “和平。突击”是y国以爱尔纳。突击为蓝本搞出来的一个亚洲特种兵竞赛。‘爱尔纳。突击’爱沙尼亚在只亚洲邀请了中国参赛,而中国在大赛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这让很多亚洲国家不满。其中就包括自认为军事亚洲第一的y国,还有夜郎自大的h国以及在政治上成不了大国一直在军事上谋求大国地位的r国。所以在这种背景下,在国际上谋求共同政治利益的y国和r国就共同举办了这次‘和平。突击’全亚洲特种兵大赛。 实际上‘爱尔纳。突击’侦察兵大赛各国并没有派出自己国家的一流部队。当然也并不像谣传的那样都是三流部队参赛。美国还是派出了‘海豹’英国也有‘蓝剑’以色列的‘野小子’等都是世界一流的部队,只不过这些部队有没有派出最强阵容就只有鬼知道了。 但是这次比赛不一样,各国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绝对会派出最强阵容来参加这次大赛的,这就是亚洲与欧洲的政治体系不一样的结果了。中最为亚洲最大的国家当然没有理由不参加了。 比赛地点被分为两个地方,一个是位于中缅越交界的原始森林,一个是南中国海。这两个地方的选择除了在地理位置上跟‘爱尔纳。突击’的地里位置相当相似。位于中缅越的原始森林其恶劣程度绝不亚于爱沙尼亚的原始森林。南中国海的环太平洋海域跟爱沙尼亚海域也有的一拼。当然最重要的是南中国海还是一个跟很多亚洲国家有领土争议的地方。举办过y国跟r国选择这两个地方作为比赛地点,真是用心良苦啊。 参加这次比赛除了中国,还有印度,韩国,伊朗,泰国,蒙古,老挝等30几个亚洲国家。 “江军锋,我不懂,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挣这个第一?”说话的是代表日本特警参赛的井上岩。井上岩原名朱亮,26岁,中等身材,圆脸,浓眉,眼睛小而有神,皮肤黝黑。笑起来有一对酒窝。跟江军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中学毕业后移民日本,这一次‘和平。突击’大赛他是日本参赛小组组长。 “亮亮(朱亮的小名),你我都是军人,都懂得军人信仰——战场无亚军。第二就以为这失败。”江军锋说道。江军锋是中国c军区‘狼狐’特战大队队员,这一次‘和平。突击’大赛的小组组长。也是中等身材,跟朱亮同龄,国字脸,剑眉倒竖,剑眉星眼,古铜色的皮肤。 朱亮眯着眼睛看着江军锋说道:“从小到大不管比什么你都不是我的对手,这一次也一样。” 江军锋笑了笑说道:“那就继续吧”。说完江军锋带着其他7名队员又一次钻进莽莽的密林之中。 “组长,刚才那个日本人是谁啊?他怎么会认识你的?”战士袁春苗好奇的问道。袁春苗是浙江富阳人,今年24岁,比江军锋迟一年进入‘狼狐’特战大队。擅长射击,是‘狼狐大队’的狙击手。最高纪录,一百米距离子弹射中倒插的匕首刀刃,在射中刀刃后,高速飞行的子弹被刀刃劈成两半,被刀刃劈开的子弹同时射中刀刃后面的两个靶。此记录保持两年无人能破。 江军锋看了看袁春苗叹了口气说道:“他是我中学时的同学,中学毕业后,他们就全家移民去了日本,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居然成了各为其主的对手。” “操,堂堂中国人居然成了日本人的走狗。”袁春苗愤愤的说道。 “人各有志,可能日本更适合他们。国家也没有说不允许中国人移民到日本的,对吧?”江军锋平静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移民到哪里都可以,我就是接受不了中国人移民到日本。我这一辈最不能原谅的就是日本人。我爷爷到现在还在吃日本人化学武器的苦。”袁春苗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到袁春苗这么一说大家都转过头看着袁春苗。袁春苗看着大家的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我老家是浙江富阳的,日本人曾经在哪里使用了化学武器,很多无辜的百姓都死了,到至今那里还有一个千人坑遗址。而很多在那次化学武器下活下来的人都得了烂脚病。小腿一年四季流脓。每当看到爷爷痛苦的又抓又挠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杀几个日本人吃吃。所以我从小就对日本人有种刻骨铭心的恨。” “哎,只要是条汉子有几个不恨日本人的呀,但是我们恨的是日本军国主义,日本人民也是受害者。”马良说道。 马良是广东云浮罗定人,25岁,跟江军锋同一年入伍,同一年进‘狼狐’。出生于中医世家,据说其祖上是宫廷御医。对恶疾及接骨正股有着独到的医治手法。 再一次野外求生中有一位战士手臂桡骨粉碎性骨折,他利用石蟹,桂枝,干枯的杉树枝等材料将那位战友接好骨头。一个星期后当那位战友去医院照x光检查的时候发现骨头已经复原。他也因为出色的战场救护能力以及不错的武术功底(一个好的中医必然会有一身不错的功夫)被特招进‘狼狐特战大队’。 第二章 樱花树下戏倭奴 袁春苗听马良这么一说,脸马上黑了下来,抖动着嘴唇说道:“,我靠,日本人民是无辜的?众所周知,日本妇女在二次大战时为了向日本帝国主义效劳,竟甘愿做慰安妇,让屠杀中国人民、蹂躏中国妇女的“皇军”在她们身上发泄兽欲,搏取快乐,“慰安” 他们枯燥的心和枯燥的生活,同时使他们更有劲更有趣地屠杀中国人民,蹂躏中国妇女。试想,一个国家的妇女为了支持这个国家的侵略战争竟然连最无耻最下贱的事都愿去做,那么这个国家的人民对这场侵略战争的态度是反对还是拥护?啊?” 1942年春,中国青年远征军攻打被日军占领的缅甸公路上的一座大桥。当时守桥日军叫80名慰安妇撤离,但她们说:“我们是为了效忠国家,慰劳士兵才到前线上来,我们要和士兵坚持到底。”结果她们全部战死。日本的军国主义确实深入“民心”,连慰安妇都深为拥护,为了支持日本的侵略战争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日本人民拥护战争是毫无疑问了。 多少年中,日本人民不惜送自己的豆蔻年华的女儿去当慰安妇,以支持那场战争,而中国人却主观臆断地认为日本人民是被迫把他们的女儿送去当慰安妇,这是不符史实的。不错,现在看来,慰安妇是极为不幸的,但当时她们,还有她们的父母兄弟都认为是光荣的。这样的人民是无辜的吗?在战火快要烧及日本本土时,东京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因两个儿子都在前线“玉碎”,便在街上自焚身亡,死前一边啕号大哭,一边高呼:“大东亚圣战胜利了!大日本帝国万岁!”这个老人竟丝毫也不对给他家带来巨大灾难的日本帝国主义表示愤恨,却依然拥护他的国家的侵略战争,认为失去两个儿子是值得的、光荣的,但另一方面,由于人之常情,他又为两个儿子感到悲痛,更因为对他国家的前途感到极度的失望,所以临死前那么啕号高呼。他心里说不定还有另一种意图,即妄图用他的死来激励其他日本人,使他们更加奋勇地去战斗,同时还不死心,还希望他的国家取得最后胜利。他此时的心情可谓矛盾至极。这个老人并不像有的人认为那样是一个不情愿的殉道者,而恰恰相反,是一个情愿的殉道者,要不然,他为何不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天皇!”呢?作为一个快要死的人,是应当有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吧?。 1945年8月15日, 天皇裕仁宣布投降后,东京的居民千百户人家来到二重桥外,家家户户的老小跪伏在地,面对皇宫,叩头遥拜,痛哭不已。有的人在激愤中剖腹自杀,还有的竟全家老小三辈共同自刎,以死报国。东京青山通有的全家卧轨自杀。横滨一所小学听到天皇投降诏书后,校长便带领一群小学生集体投海自尽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他们狂热地、坚决地拥护的侵略战争已失败了,他们绝望了,愤怒了,才做出了这一幕幕其他国家无法比及的事来。无果这样都是无辜的,那么东条英机也是无辜的,冈村宁次也是无辜的,臭名昭著的731部队也是无辜的,所有的曾经在中国的大地上犯下的罄竹难书的滔天大罪的纳粹分子都是无辜的……” 袁春苗越说越激动,马良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被江军锋制止了。江军锋是非常了解袁春苗的,关于日本就算是军区司令来跟他争辩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反驳。他不怕人家说他是愤青,他认为作为一名军人就应该有一点民族主义。 萨尔温江流域,山高水深,水流喘急,到处覆盖着茂密的森林,人迹罕至,是毒蛇猛兽,蚂蝗毒蚊肆虐的场所。在落叶及膝的原始森林中每行走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体力。 中国队和日本队几乎同时到达了野卡山(野卡山是缅甸原始森林中环境最为恶劣的一个山头)跟爱尔纳。突击不一样,爱尔纳。突击是拿武器过第二关。‘和平。突击’是以反恐为目的的竞赛。所以第二关就是解救被恐怖分子绑架的人质。根据大赛指示,过了萨尔温江就是恐怖分子劫持人质的地方,但是没有具体的位置,恐怖分子人员武器情况,人质的人数等条件。所以整个解救人质演习过程非常逼真。 穿过野卡山就是闻名于世的萨尔温江,但是野卡山既然是缅甸丛林最恶劣的原始森林,要穿过野卡山肯定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军锋看着茫茫的野卡山森林说道:“马上就要进野卡山了,大家先休息15分钟。”大家已经背着20多公斤的装备行走了十几个小时,一听说休息,都一屁股瘫倒在地上。连话都懒得说。江军锋望着神秘的野卡山,神色严峻。这片传说中最危险的原始森林此刻正在眼前,60年前中国远征军曾踏进过这片令人胆寒的原始森林,无数热血男儿因为疟疾,瘴气,蚂蝗,毒蚊以及毒蛇猛兽的侵袭而永远的埋葬在了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江军锋看了看表,十五分钟已经到了,他大声的对着已经昏昏欲睡的战友们叫道:“时间到了,我们要继续赶路。”听到江军锋的叫声大家马上睁开眼睛,打起了12分的精神。 “这片森林有我们无法预知的危险,虽然举办过声称此次大赛的危险系数已经将为零,但是只要是真正的接受过极地训练的人都知道,在野外,特别是这种古老的原始森林,危险根本就是无法预测的。所以大家都要万分小心。我们按照楔行战斗队形。”江军锋说完就第一个踏进了这片令人胆寒的原始森林。袁春苗在江军锋的左后侧45度角,距离江军锋5米。马良在江军锋的右侧45度角,距离也是5米。江晓东在袁春苗的左后45度角。江晓东是安徽芜湖人,中等身材,八字眉,三角眼,鹅蛋脸,鼻子有点塌。在50年代的抗战影片里典型特务汉奸相。他幸好生于80年代,要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他这个长相绝对是被批斗的对象。不过虽然长的不咋地,但是他的战斗技能确实比较全面的,特别是野外求生的能力,他可以一个人一把刀在原始森林连续生存几个月。在沙漠里生存两个星期,在雪地里生存一个星期。所以他就成了全队的粮库,基本上所有自然界的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植物是可以吃的,哪些是有毒的。在马良右后侧45度角的是谢中海,谢中海是浙江温州人,22岁,是他们当中最年轻的,长的眉清目秀,典型的花样美男,家里面有一个规模不小的鞋厂。 第三章 远征军之路 擅长射击,是队里的副狙击手。在江晓东左后45度角的是王晨龙,武器专家,外号野和尚,山东济宁人。是整个‘狼狐’大队唯一一个身高超过180的,典型的山东大汉,浓眉大眼,高鼻大嘴。谢中海右后45度角的是马其镖,广东佛山人,身材瘦削,皮肤白皙,属于怎么晒也晒不黑那种,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一手洪拳打的虎虎生威。是‘狼狐大队’身手最好的一个。最后殿后的就是我——本文的作者,我叫江清波,绰号‘阿白’浙江军堰人,特长排雷,身高170,长的还算对得起观众,我的特长就是排雷,世界上各型号的地雷水雷在我手里,视若玩物。当然了我最引以自豪的还是我的飙车技术,不管是小车,大车,摩托车。 很多人可能会感觉水雷这种‘高档货’靠人工是排除不了的。但是实际上水雷在中国特种兵和越南特种兵眼里是最容易排除的。6、7十年代的时候,中越两国的海军装备相当差,所以很多时候中国特种兵靠蛙人部队来对付敌人的水雷,以及一些小型舰船。这个技巧也一直被延续下来。 大家自觉的排成楔行战斗队形慢慢的向野卡山深处行进。 之所以要排成楔行战斗队形是有原因的,因为人的眼睛看到面前120度范围内的事物。所以隔开45度角后面的人员就可以观察到前面的人员无法观察到的事物。最重要的是楔行战斗队形,每个人只要全身心的应付自己面前的危险,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不用担心自觉的后背,这样就可以将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发挥到最强。 部队行进了不到两个小时,谢中海就感觉到后背有阵难以忍受的痛痒,不断地扭动着后背。这一切被马其镖看在眼里,他马上上去掀开谢中海的衣服,看见有一条比枪头还大的蚂蝗,整个头部已经钻进肉里去了。马其镖马上伸手用力的拍打蚂蝗,足足拍打了3分钟蚂蝗才松口。那原本青黑色的带着粘液的蠕动着的身体已经变成一团鲜红了。 他们不知道这蚂蝗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吸住谢中海的肌肉的,如果不是及时发现,他就一直吸他的血,直到将谢中海吸死。这绝不是耸人听闻,野卡山的蚂蝗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蚂蝗之一。他可以一直不停的吸血,然后一直不停的长身体,最大的野卡山蚂蝗可以长到手臂那么粗。 谢中海看着马其镖从自己身上拍下来的蚂蝗用力的踩了一脚,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好险哪”。 马其镖看着谢中海的举动笑了笑说道:“你踩它也没有,你就算是把他晒成干,研成粉末,一遇到水它就会变成千万条蚂蝗。” “我知道,我只是出出气而已。”谢中海心有余悸的说道。 队伍继续前进,大家都不自觉的将作训服的拉链拉到顶,然后再紧了紧自己的衣袖。我也学着大家的样子,紧紧衣袖,忐忑不安的继续往前走。行进很艰难,及膝的枯叶以及令人作呕的腐尸气味,令人的肠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但是为了赶在日本队之前到达萨尔温江,大家单手持枪,一手用衣袖捂住口鼻,继续向前行进。 越往森林深处走去,枯叶也越积越深,树木越来越茂盛,遮天蔽日的热带阔叶林将整个森林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见天日。远处阵阵的野兽啸声,令人头皮发麻。 忽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袁春苗忽然倒在地上,呻吟,抽搐,发抖,流泪。一边的马良立刻冲过去,翻开袁春苗的眼皮,然后掰开他的嘴巴看了看他的舌头。 “怎么样?”江军锋焦急看着马良问道。 “没事,是疟疾,过一会就会好的。”马良长呼了一口气说道。 江军锋紧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忽然会有疟疾呢?” 马良看了看四周,又仔细的检查了袁春苗身上,发现袁春苗右边的脖子上一个红色的斑点。便从背包里拿出一支‘青蒿素’给袁春苗喂了下去,一边说道:‘是毒蚊,没事的,我已经给他喂了青蒿素,一会儿就会好的。” “那我们扶着她走吧。”江军锋说道。 “好,我来我来。”大家都纷纷伸出手去扶袁春苗,但是马上被马良制止了:“不要动他,等他自己醒过来。”因为大家都不懂,只好听马良的,在一边等着他醒过来。 那时候我有点怕,我开始有点对这个森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一会儿是蚂蝗,一会儿又是毒蚊,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我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的让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平静下来。 大约十几分钟后,袁春苗醒了过来。他看着大家都围在他身边,惊讶的问道:“怎么了,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 看见他醒过来了,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马良说道:“你刚才被毒蚊咬了,得了疟疾,给你吃了药,现在好了。” 袁春苗睁大双眼看着大家,说道:“我的了疟疾?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废话,你刚才被毒蚊咬了,得了疟疾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怎么会有感觉啊?”我没好气的说道。 袁春苗挠了挠后脑勺点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得了疟疾,什么都不知道了。恩!我得去抓几只蚊子放起来备用。” 听到袁春苗的话,我极其郁闷,这家伙刚才吓我们一身冷汗,现在居然要抓几只放起来备用。我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被刚才的蚊子咬出毛病来了。 “你抓蚊子干什么?你脑子被叮坏了啊?”显然江军锋的想法跟我一样。 “哪里,我是想抓几只蚊子装起来,什么时候断根骨头,或者受伤的时候,让它叮一口可以当麻醉药。”袁春苗笑着说道。 “恩,想法不错,说不定还能得个诺贝尔医学奖,那你就是中国第一个诺贝尔奖得主。”马良冷冷的说道。 “对啊,我以前怎么没感觉我这么聪明呢?敢情我还是一天才啊!”袁春苗说着自恋摆出了自己的招牌动作——脑袋向左倾斜30度,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挡住自己的右眼。 “靠,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不要脸的。”江军锋说完,向大家挥了挥手说道:“继续前进。” 我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蚂蝗,也是第一次见到能给人带来疟疾的毒蚊。面对着无法预知的危险,我心里忐忑不安。甚至有想退出比赛的念头,不过这念头只是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23岁的我对于一些未知的危险充满了好奇心与挑战性。 袁春苗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以此类推,我又有了一个想法。” 第四章 铁血丛林 大家都顾着自己走路,懒得理他。 袁春苗见没有人回应他,继续说道:“你们难道就不想想听听我的建设性的想法?” 除了掠过一丝风以外还是没有任何人理他。 “呐,我说出来你们可不要学哦,我的想法就是抓几条蚂蝗养着,等到我们被毒蛇咬伤的时候,用蚂蝗来吸出毒血,这样我们就不怕毒蛇了。” “我们还是用血清吧,这么有创造性的方法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马良说道。 “呐呐呐,说你们没创新精神就是没有创新精神。这森林里有很多我们未知的蛇种,我们的血清起不了作用。” “好好好,下次你被蛇咬的时候,给你用袁氏蚂蝗治疗法。”马良不屑的说道。 袁春苗看了看马良不屑的神情眼珠子一转说道:“所以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中医,一个好的中医都是以身试药的嘛。” 马良瞟了袁春苗一眼,没再说话。 “咦,这么忽然又这么多烟雾啊?”江军锋看着前面茫茫浓雾般的云烟疑惑的说道。马良马上跑上前去一看,大叫道:“不好,有瘴气,大家绕路走。” “啊?瘴气?”我脑袋里顿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我的印象中,瘴气这种神秘的东西只有三国演义的电视剧中才有的。 大家显然也不相信马良说的话。 “瘴气?马良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袁春苗鄙夷的说道。 “不信,你过去试试?”马良严肃的说道。 袁春苗看着马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摇着头说道:“我不去,我不是怕瘴气,这大雾茫茫的,我怕有其他什么东西。” “我去试试。”我说着向前走去。说实话,我这个人好奇心是很重的,而且也爱冒险,对于瘴气这种东西来说,就好像从小人们所说的鬼一样,没亲自尝试过我是不信的。 我慢慢的向黑雾走去,心蹦蹦的跳。大家也都睁大眼睛看着我。做好抢救的姿势,准备随时将我抢救出去。 我慢慢的走到了烟雾中,试着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黑雾中有一股浓浓的腐尸味,一吸进鼻子,即便吸了小小的一口气,便感觉像是有人用一把锋利的斧子从我头上劈下来。而且似乎有感觉有一种东西在我脑子里剧烈的搅动,我晃了晃脑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就好像是重感冒的时候,晃动脑袋一样的感觉,但是比那种感觉要同上几万倍。接着我开始感到肠胃中有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忍不住大口的呕吐。江军锋和袁春苗迅速冲上来将我拉了出去。 马良往我肚子里灌了一通水,我又吐了一阵后,感觉好了很多,脑袋不是那么痛了。 “妈的,真的有瘴气这种东西啊”?袁春苗显然有点后怕的说道。 “为什么会有瘴气这种东西呢?”谢中海疑惑的问道。 “中医中所说的瘴气, 多半是指南方山林中湿热蒸郁能致人疾病的有毒气体,多指是热带原始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马良说道。 “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啊?今天算是见识了。”袁春苗继续说道:‘那这瘴气的成分是什么?” “这个很难说的清楚,因为各种动植物经过发酵以后,所产生的气体大都不同。所以究竟是什么成分,我也不知道。”马良回答道。 “哦!那要是把瘴气手机起来不是可以作为生化武器?”袁春苗若有所思的说道。 “靠,袁春苗你当兵真是屈才了,你应该进中国科学院。”江军锋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袁春苗说着又摆出了他的招牌动作。 “你帮帮忙吧,你这种人才,世界缺少,中国不需要。”江晓东冷不丁的说道。 袁春苗看着江晓东没好气的骂道:“靠,你个病鬼,演坏人不用化妆的家伙。你才是中国不需要呢。” “别吵。”江军锋举起手掌示意大家静下来,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水流的声音?”大家都停下脚步仔细的听。果然有听到磅礴的水流声。 “是不是有瀑布啊?”袁春苗问道。 “什么瀑布?是萨尔温江,我们已经到萨尔温江边了。江军锋说道。 “那不是快到第二关了?”袁春苗有点兴奋的问道。 江军锋点点头道:“应该是,大家小心一点,说不定这里有日本的人埋伏。” “小日本,他们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吗?凭什么他们会比我们先到?”袁春苗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一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江军锋表情凝重的说道。 “老大,那我先去侦查一下吧。”袁春苗是狙击手,侦查一般都是狙击手的事。 “好,你跟谢中海一起去,注意隐蔽。”江军锋说道。 “是。” 说完袁春苗就向谢中海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一前一后,弯腰弓背,双脚呈八字步。呈45度角小心翼翼的向前迈进。 走了大约不到500米,袁春苗就发现不远处有树叶被认为翻动过的痕迹。他向后伸了伸手掌,示意谢中海原地掩护。谢中海就近找了棵树隐蔽起来,架好他的85狙,眼睛透过狙击镜注视着袁春苗周围的一切动静。 第五章 萨尔温江之战 袁春苗猫着腰谨慎的向翻动的树叶走去,靠近以后,找了一根两米多长的枯树枝一边拨开树叶一边前进。 果然在树叶翻动过的地方露出了一根青白色的藤条。袁春苗嘴角动了动,轻声的说道:“野猪扣”。然后用手中的枯枝轻轻的 拨了一下藤条,没反应。 “妈的,做的还很结实。”袁春苗说完再用力的一撬。‘哗’的一声,两旁的树下收起一张同样是用藤条编制的简易的网。网上还缠着很多歹毒刺的荆棘。这种陷阱我们以前在演戏的时候也做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在上面缠上毒荆棘过,这种毒荆棘的毒性很大,人一旦踏入这种陷阱,全身都会被这种荆棘刺中。如果救治不及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狗日的小日本,够狠的,他妈的,不要落到老子手里,落到老子手里老子整死你的狗日的。”袁春苗看着布满毒荆棘的藤网忿忿的骂道。 谢中海看到机关已经被袁春苗搞掉了,就向袁春苗的方向边走边用树枝坐下记号。 他们继续往前走去,水流声越来越大,树木也由刚开始的阔叶林变成大片的红树林。袁春苗对着麦克轻轻的说道:“我们已经到江边了,安全,完毕。” “收到。”江军锋对着大家挥了挥手,大家沿着谢中海做的记号前进。 谢中海看了看袁春苗疑惑耳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已经到了?” “红树林是萨尔温江江边的标志性植物。你之前没做过功课吗?”袁春苗说道。 谢中海看着袁春苗佩服的点点头。 萨尔温江不光是树是红的,连土也是红色的,萨尔温江常年冲刷两边的泥土,所以江水也是微微的红色。放眼望去,波涛汹涌,巨浪翻滚的萨尔温江蔚为壮观。怪不得几公里外就能听到宏伟的波涛声。站在江边才感觉到大自然的宏伟壮观,而我们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到达江边还有一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我们该如何过江呢,几十米宽,水流喘急的江水就算借助船只渡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我们我们连一片木头都没有。 “怎么办?”我急切的问着江军锋。 “日本人能过去,我们肯定也能过去。”江军锋边说边仔细的观察江边的地形。看着江军锋低着像是掉了钱包一样,我们也不明就里的学着他的样子。 正当我们也学着他的样子‘捡钱包’的时候,他平静的说道:“我们往下游走。” “找到钱包了?”我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只是跟这他走,我猜最少有一半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不过走了不到十分钟我就知道了,因为不远处的江上横着一根绳索。刚才江军锋不是在找钱包,是找小日本留下的痕迹。 看着江上面这根细细的绳子,我的头皮有点发麻。这根经过风吹雨打的绳子能渡得过我们几个人过江吗?更令我担心的是,狗日的小日本会不会再对岸的绳子上做了什么手脚。这群畜生会在机关上缠上毒荆棘。在绳子上做手脚也不是不可能。要是他们真的在绳子上做了手脚掉进这惊涛骇浪里,十条命也没了。 我躲在他们后面,心想着,反正打死我也不第一个过江。 正当我在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的时候,江军锋第一个拉过绳索上的篮子(这根篮子就是做人和装东西的,当地的小数民族就是靠这根绳子渡人摆货的。)爬上去坐稳后,袁春苗用力的一推,江军锋就顺着绳子快速的向对岸滑去。 接着是王晨龙,然后是谢中海,他们都安全的到达了对岸。 正当江晓东爬上篮子的时候,我们的后面忽然想起了枪声。 狗日的小日本,原来他们也不敢过江,在这儿等着我们呢。看见我们有一半人过了江就冲出来袭击我们。我们现在是4对7(日本队一共有7名特警队员参加比赛)。对一支完全陌生的部队来说以少敌多不是什么好事。 在听到第一声枪声后,我们马上卧倒,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反击。虽然听不到子弹的呼啸声,但是我还是很紧张,虽然有过无数字类似的演习,但是这一次不同,这次我们是代表中国参赛的,这要是丢脸,可就直接丢到太平洋了。 更何况,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小日本,输给他们那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江军锋大概是看到我们卧倒了,在麦克里急切叫着:“袁春苗,袁春苗发生什么事了?” 马良回答道:“我们受到日本队的伏击。” “情况什么样”? “暂时没有伤亡。” “坚持一下,我们马上过来。” “靠,你以为坐缆车呢,想过来就过来,没事,你们先去侦察地形,这边我们能对付,妈的,我正愁没机会跟小日本干一架呢,顺便帮我爷爷的仇也一起报了。”(绳索是一边高,一边低的,这边过去可以滑过去,那边过来就要耗费很大的体力了) 枪声很激烈,但是好像大家都没有伤亡,因为大家都躲在原子弹也炸不着的地方。只有双方的狙击手都沉着的一枪未放。袁春苗聚精会神的像只猎鹰一样在寻找着他的猎物。但是始终没有扣动扳机。看着他的认真样,我很难将他跟平时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联系在一起。“砰”忽然,袁春苗开枪了,我看见不远处升起一团蓝雾。一名日本人就这样被袁春苗消灭了,如果这是真正的战争,袁春苗就已经为他爷爷报了仇了,可惜这只是演习。 双方的子弹都不是自己花钱买的,用起来不心疼,不一会儿,枪声就开始稀疏起来了。很明显大家的子弹都不多了。 “大家都节约一点子弹,反正我们已经有人过江了,不急,子弹等着他们冲锋的时候再用。”我提醒大家道,其实我自己用的比他们都快。 小日本可能也发觉到了这一点,变的一枪不发,借着厚厚的枯叶慢慢的向我们这边匍匐前进。还别说,小日本匍匐前进的功夫还真的不错,就跟蛇一样‘哗哗’的向我们这边冲过来。看来一场肉搏是避免不了了,因为他们把头盔和身上的感应器都摘了,没有了感应器,我们所谓的枪还不如一根烧火棍了。 “妈的,违反规则是吧?老子也会。”袁春苗说着站起来扔掉了钢盔。我们也都扔掉了头盔,这时候白痴才戴着头盔。 脸皮撕破了,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小日本也不再匍匐前进了,直接就冲过来了。向我冲过来的家伙一点也不像日本人,个字足有180,我印象中的日本人都是矮冬瓜型的。 我刚站起来他就飞起一腿向我踢过来,我感觉面前像是一阵风袭来,于是我下意识的抡起手中的枪就向他的前腿砸去。没想到那小日本还真有几手,看我的枪向他的脚砸去,他居然在空中收回了自己的前脚,改用膝盖向我的双肩袭来。我赶紧双手握枪,横挡住他的双膝。 “咔”的一声,我感觉我的双臂一振发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我心想这狗日的哪里是在比赛啊,分明是杀人嘛,用这么大力。不过当我回过神来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双膝蜷缩在地上了痛苦的呻吟了。冲在他后面的战友一看见他躺在地上呻吟,冲我大叫了一声‘八个野鹿’我不懂日语,但是这句‘八个野鹿’我还是懂的,这是骂人的话。 我耸了耸肩解释道:“这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撞到我的枪上的。”不过他棵没我这么讲道理叽里咕噜的大叫着向我扑来。 第六章 历史的记忆 我将枪掉过头来,手握着枪管,做好战斗准备。拿着枪管比较顺手,砸下去的力道也比较大。 那家伙没有像先前的小日本一样,用脚踢我,而是冲到我的面前后一记直拳直接向我的鼻子砸过来。我挥着枪格挡,没想到他那一脚是假动作,正当我挥枪格挡的时候,他一脚踢中我的肚子,我感觉腹部一阵痉挛,就像刚才吸到瘴气一样,胃里翻江倒海的。就在我佝偻这腰想吐来不及吐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上传来一阵剧痛。身体顿时失去平衡,重重的想先扑去,多亏我反应还算快,右脚向前急速的跨出一步,才没有摔倒。但是就在我还没站稳的时候,就感觉左边的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迅速的抬起左手护住自己的太阳穴。顿时,我的左臂又酸又麻又涨又痛。左手的格挡缓冲了他这一腿,我右手顺手一枪朝他的膝盖扫去。 他向后一跃躲过了我的一击,我趁势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因为我感觉我的脑袋有点懵。他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双脚成左弓步呈格斗姿势,眼神轻蔑的看着我。 我将手中的枪扔在一边,右手大拇指在鼻子上一刮,(这个动作是看李小龙的电影学的。)脑袋略微向右转,眼睛斜视着看着他。我感觉我当时看他的眼神比他看我还轻蔑。因为我看得出来他被我的眼神激怒了,面部扭曲的向我扑过来。又是一个直拳想我的鼻子打来,敢情这家伙跟程咬金一样就这三板斧?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动作上可一点也不敢大意。我抬腿朝他的裆部踢去,这个是男人都怕,他看见我一脚向他裆部踢去,马上收回了右拳,屁股往后一撅,双手急忙护住下身。其实我这一脚也是虚晃的,他屁股一撅以后,脑袋就向前冲出了,我赶紧收腿,运足全身的力气划出一个弧度,一脚踢在他的太阳穴上。他身体向左边酿跄了几步,努力的想保持想保持平衡。但是我看的出,他已经被我这一腿踢懵了。我赶紧收回右脚脚尖垫地,提胯,扭腰,转身,抬左脚。一个后摆用尽全身力气。 不是我吹牛,我这一腿,足有千斤之力,曾经有一次跟俄罗斯的部队比擂台的时候,我就是靠着一腿在开场5秒的时候将对手踢晕。 “啪”虽然穿着厚底的军靴,但是我的左脚依然有隐隐发麻的感觉。那家伙被我踢出了两米多远。 我走到他身边,用指头指了指他说道:“说脏话就是这个下场。” 他盯着我,嘴角动了几下,我估计他还想再骂一声“八个野鹿”。但是就算九个野鹿也帮不了他了。 我转过身去看了看他们,除了我收拾的两个,还有一个日本人也躺在地上了。袁春苗眼睛冒火的盯着他面前的日本人,看样子他想杀几个人吃吃。每一拳每一脚都是用尽全身之力向对手打去。那日本鬼子显然只有招架的份,没有还手的力了。 马良就更不用说了,他跟面前的两个对手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时不时传来响亮的耳光声。其中以个日本人的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却还嗷嗷的大叫着向马良扑过去。 马其镖对付朱亮看上去有点吃力,我本想冲上去帮帮马其镖的,但是我感觉他还撑的住,所以走到刚才那个双腿跪在我枪上家伙身边身边,他还抱着双腿在呻吟。我用力的在他的太阳穴上踹了一脚,他昏了过去。 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别人痛苦了,看到别人这么痛苦我总会有恻隐之心,所以将他踢昏了。踢昏了就感觉不到痛苦了。我坐在他身上,点了一根烟。 袁春苗抓住空挡一脚踢中对手的腹部,然后趁对手捂着肚子弯腰的时候,左脚向前一个垫步,右脚在地上用力的一蹬。只听到‘跨擦’一声,袁春苗的膝盖重重的顶在对手的下巴上。袁春苗这一下,是用尽了全力的,足有开碑裂石之力。那家伙口吐一口鲜血闷哼一声向后倒去。扑腾了几下就昏过去了。 袁春苗马上冲过去,一看,已经昏过去了,骂了一声:“妈的,这一脚是替我爷爷踢的,我还得替我自己踢一脚呢,这么不经打。”说着有在他身上轻轻的踢了一脚算是为自己踢一脚。 然后转过身看看马良还在那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于是大声的叫道:“马良,别玩了,快一点,你看江清波都坐在真皮沙发上休息了。 马良听到袁春苗的叫声后,转过一头看看我。大叫了声“靠。” 也不玩了,先是一脚解决了已经被他打的跟猪头似的家伙,然后拉着另一个日本人的左手,一顿猛踢。直到那个日本人再也不动弹了,才依依不舍的放手。 我们一起向朱亮走去,朱亮看着自己的战友都已经倒在地上了,还不服气的摆着格斗姿势,一副拼命的样子。 马良看着朱亮说道:“我看你是中国人,也是我们老大的同学,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好自为之吧,下次再在比赛场上看见你,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你走吧。” “滚”。袁春苗大声的吼道,看着朱亮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朱亮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走吧。”马良平淡的说了声。转过身向绳索走去。 袁春苗在转身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朱亮一眼,吐了口口水,狠狠的说了句:“卖国贼”。 马良爬进篮子向对岸滑了过去,袁春苗将篮子拉回来,让马其镖先过去。然后他让我先过去,自己最后一个爬上篮子。 但是就在袁春苗滑到半空的时候,朱亮忽然拉住了,拉篮子的绳子。袁春苗就停在半空过不来,也回不去。 我拿着望远镜清楚的看见朱亮嘴角露出一丝阴笑。腾出右手,从腰间抽出匕首。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江军锋声嘶力竭的喊着:“朱亮,你要干什么?你这是犯罪,是谋杀。住手,住手啊……” 这么远的距离加上巨大的水流声响,朱亮根本听不到江军锋在喊什么。我想即使他听见了也没用。他既然这么做了,根本不会理会他跟江军锋的同学之情。 朱亮拿着匕首慢慢的隔着。 袁春苗也在大声的叫着,我们都听不到他在叫什么。 不到一分钟,绳子就被割断了。袁春苗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一样,掉进了波涛汹涌的萨尔温江。 “袁春苗”。我们几乎喊出了他的名字。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终于领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我们刚才没有念及他跟江军锋的同学之谊,如果我们没有念及他是一个中国人,他本来就已经不在是一个中国人。虽然他的血液里流的跟我们一样是炎黄血脉。如果……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这已经是事实。 我想,此刻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萨尔温江将朱亮剁成肉酱。 我想,此刻我们每一个都在祈祷袁春苗可以绝处逢生。 我想,此刻我们每一个都希望有奇迹发生。 马良无力的跪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着:“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袁春苗,我不该放过他的,我害了他……” “马良,你也不要太过于自责了,这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江军锋拍着马良的肩膀说道。 我也向安慰一下马良,但是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这个人平常很爱说话,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们看,这绳子还这么紧。”江晓东拉着绑在书上的绳子激动的说道。 我们马上冲到了江晓东身边,确实,绳子还很紧,这说明袁春苗还拉着绳子,拉着就说明袁春苗还活着。大家激动的心都跳到了喉咙上。 “快,拉他上来。”江军锋大声的叫着。 第七章 晨光初现 我们一起用力的往上拉绳子,我看到大家的手都在颤抖,我想此时大家的心里都在默默的为袁春苗加油——袁春苗!挺住! 果然不一会,我们看到奔腾的江水中露出了一个黑点。 “看,他还拉着绳子,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我记不得是谁第一个说这句话的。我只知道,大家都惊喜的看着江中的那个黑点大声的叫着——他还活着,还活着…… 袁春苗可能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虽然他的手依然紧紧的抓着绳子,但是他头无力的往后垂着。加上江两岸都是凸起的嶙峋的怪石,弄不好被怪石卡住他的危险就更大了。 所以这就好比在走钢丝一样,必须要极其小心。 总算老天眷顾,我们顺利的将袁春苗拉了上来。但是他可能是因为喝了太多的水,我们拉他上来以后他已经昏迷了,嘴角还在不断的往外吐水。 “马良,快抢救。”江军锋边解开袁春苗的上衣扣子一边大叫道。 “知道。”马良已经清理出一块空地,单脚跪地,将袁春苗的肚子顶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交叉握拳,用力的击打袁春苗的后背。连续击打了几次后,袁春苗开始大口的往外呕水。不一会儿,他开始慢慢的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他睁开眼睛了。看到袁春苗苏醒过来,大家都想小孩子一样,围着袁春苗又蹦又跳。 “跳的真难看,一点都不专业。”袁春苗慢慢的站起来,声音虚弱的说道。 大家都被他这句话弄得的哭笑不得。确实,我们的舞跳的不怎么样,不过这家伙也真不会说话,一点都不顾及大家的感受。 “呸,萨尔温江的水一点都不好喝。”袁春苗吐出一口红色的口水说道。 “靠,满足吧你,能跳进萨尔温江喝完水,还能活着回来的,能有几个啊?再说了,在难喝那也是淡水啊?能有海水难喝啊?我进‘狼狐’之前是n军区的,我们海训的时候,我喝过海水,那才难喝呢,有咸,又苦,又腥,那次差点没把我胃吐出来。”听他一说萨尔温江的水难喝,我就想起我第一次海训。 “袁春苗,你没事了吧?还能走吗?”江军锋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我福大命大。”袁春苗说完又摆了个他的招牌动作。 “没事,我们就继续赶路,这里不宜久留,离第一关近了,可能会有假想敌。”江军锋严肃的说道。 江军锋说的很对,我非常佩服他天生的战场预知能力。 我们继续前进了大约一公里多路就发现了在我们的必经之地有一个废弃的村寨,寨子的位置在一个山坳里。寨子里有穿着军装的士兵。我们在离寨子不到200米的地方潜伏下来。 我拿起望远镜大略的看了一下,寨子不大,只有6。7幢用原木搭建的低矮的离地一米左右的吊脚楼。吊脚楼的分布按主次有点类似于我国云南西双版纳的傣族的房屋。 屋子呈六角形,圆顶,中间一栋比较大,直径有将近十米左右,四周分东南西北分布着几栋比较小的,不过4、5米的直径。 “狙击手,侦查敌人人数,分布情况。其他人呈3号战斗队形就位。”江军锋命令道。 “是,老大。”我们马上按照3号队形分布散开。 3号队形——是一种在不明白敌人分布情况下才采用的一种队形。以两人为一组,每组左右间隔8米以内的,呈梯次散开,散开距离在前后5米左右。 这样的队形有一个最大的有点就是,可以交替掩护,梯次跃进。我跟王晨龙一组,江军锋跟马其镖一组,马良跟江晓东二组,我跟王晨龙三组,。 袁春苗和谢中海作为狙击组,他们找了一个离寨子最近的灌木丛隐蔽起来,那地方离寨子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他架好国产rj——21b12。7毫米狙击步枪。然后熟练的拆下狙击镜,在安装狙击镜的导曹上装好热成像仪。做完这一切他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以12点方向为东(就是以我们面对的方向为东面),大屋子里有7名敌军,5名在东北角,呈扇形分布,两名在门口,左右各一名。 “南屋方向3名,目标在移动。北屋方向4名,目标移动。东屋方向3名,呈三角形分布。估计主房后面的屋子里有3到4名敌军。”袁春苗汇报道。 “估计?”江军锋不解的问道。 “主房后面有主房遮挡,无法成像,只能估计。”袁春苗回答道。 7名,3名,4名,3到4名,再加上巡逻的5名敌军。一共是22到23名敌军。我们只有8个人。有点棘手。 “老大,我们能不能绕过去?这么多人怎么打啊?”我提议道。实际上我是心里没底。虽然以多胜少的演习我们也经历过无数次。但是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样,这次比赛的意义不一样。 “你傻了啊?我们得到这里拿第二关的任务。绕过去哪里去找任务啊?”江军锋没好气的说道。 “靠,我怎么知道要到这里拿任务啊,那都是你们领导才知道的。”我在心理不满的骂道。 “就是,尽出馊主意,不懂就别乱说话。老大,我倒是又一个突破性的方案。”袁春苗落井下石的说道。 我本想回敬他几句的,但是想想还是等他说出他的突破性的方案再说。 “你有什么办法?”江军锋问道。 “我觉得首先要找到自己的优势,我们的优势的就是装备比他们先进,我们的劣势是人比他们少,所以我的方案就是晚上再行动。”袁春苗说道。 我还没听他说完,就差点呕出几十两血,丫丫的呸的,这真的是够突破性的。我当时无法看见江军锋的表情,但是从他从胸腔里发出的哭笑不得的声音我就知道,他当时最想做的就是找一根绳子,吊死拉倒。 这本身就是一个赶时间的任务,居然要我们从上午等到晚上,他以为这是夏令营呢。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馊主意就不要说了,我们赶时间。”江军锋严肃的说道。 大家都没有再出声,于是江军锋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好主意,那我就拿主意了。我的意思是——各个击破,先把巡逻的‘敌军’干掉,然后再将小房子里的假想敌搞掉,然后再集中兵力,端掉大房子的‘敌人’,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大家都回答道。 “好,那我安排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袁春苗和谢中海担负整个行动的侦查和指挥,随时注意观察敌人的动向,及时修改行动计划和设计出两条以上的撤退路线。明白没有。” “狙击手明白。” “二组跟我们一起上去摸掉巡逻队,三组掩护。明白没有?” “二组明白。” “三组明白。” “行动”。 第八章 大夜郎国 一组和二组相隔5米左右并排的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我和王晨龙在他们后面,三个组成一个倒品字形向前慢慢的推进。当他们两组离东边的小屋子只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我和王晨龙也借着杂草隐蔽起来,然后架好手中的97突,打开保险,做好警戒。如果他们的行动被敌方的巡逻队发现我们就要第一时间开枪协助一组和二组歼灭巡逻队。 我紧紧的握住手中的97突,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他们的行动。 巡逻组正沿着墙壁从北屋向东屋方向走来,江军锋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因为从草丛到房子之间还有一条两米左右宽度的道路,他们最好的办法就在他们到达东屋的之前的几十秒爬到靠近路边的杂草中。然后以狮子搏兔的速度‘消灭’巡逻队,整个行动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如果被巡逻队发现或者让他们有时间开枪,整个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他们已经潜伏在路边的杂草丛中,巡逻队也已经有北屋方向向东屋转弯,江军锋他们会在他们转过弯以后行动。 离行动时间还有十几秒,我感觉我的手心开始渗出汗水,枪也有点微微的颤抖,我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忽然,他们四个人同时从草丛中如等待已久的狮子看见猎物一般猛的冲了出去。因为我有自己的任务,所以我没有特别仔细的看他们每个人的动作。只看到江晓东这个平时看起来病怏怏的家伙,在这个时候却像一头敏捷的猎豹一样。助跑了两步后,腾空而起,斜着身体向巡逻队扑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们冲出草丛的时候,巡逻队也反应过来了。他们想转身开枪,但是江晓东哪会给他们机会。就在他们的枪头还没调转过来的时候,江晓东左手捂着左边敌人的嘴同时右手挥拳砸在右边敌人的太阳穴上,右边的敌人马上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左边的敌人挣扎着向挣脱江晓东的手,江晓东的右手马上化拳为掌,一掌砍在他的总神经上,左边的敌人想一滩烂泥一样向前倒去。 只几秒钟,5个巡逻队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消灭了。 我和王晨龙马上向他们靠拢。接下来是队对付正面的小屋子里的‘敌人’,因为这个屋子离我们现在的位置最近。我们兵分两路,江军锋马良和马其镖从大门口进攻,我王晨龙和江晓东又后面的窗户进攻。 这种吊脚楼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他们是建在离地一米多的高度,所以我们无法从地面直接看见窗户里面的情况。于是我钻进了吊脚的下面,我的想法是从吊脚楼下面观察假想敌的情况。因为我在很多电影中都有看到,从吊脚下面的地板缝隙中观察敌人的镜头。但是电影跟现实还有有很大区别的。地板严丝合缝,根本没有缝隙可以供我观察。虽然我可以听到敌人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但是我们的激光模拟无法穿透地板,所以我只能无奈的退到了窗户下面。用搭人墙的办法观察里面的人员分布情况。 里面有三个人,我凭着刚才在地板下面听到的声音的方向慢慢的探出头。 靠,怪不得,一刻不停的走来走去,我还以为他们这么负责任,敢情有女兵啊。两男的一女的任谁也坐不住了。y国的女兵虽然不像中国女孩子那么精致,但是棱角分明的线条,凸凹有致的身材,看上去颇有另一种原始的野性性感。 我拿出国产92微声手枪(为了使演戏更加逼真激光模拟感应装置也是有空爆弹的,空爆弹用完就意味着你的子弹也已经用完了。)在我的麦克风上敲击了一下,告诉江军锋我已经准备好了。几秒钟后,我的耳朵里传来了两声敲击声。那是行动暗号,我马上向最靠近我身边的女兵扣动扳机。女兵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冒出了一阵蓝色的烟雾。另两名男兵刚向我的方向抬起枪口,就被破门而入的江军锋他们‘消灭’了。我们赶紧补充了弹药。 行动很成功,我感觉任务有点简单,到底是亚洲性的比赛,跟世界性的特种兵赛事就是不能比。听上次参加‘爱尔纳。突击’回来的老兵们说他们比赛的故事,其艰难程度,简直令我不敢想象。所以听说自己被选上参加全亚洲的特种兵大赛激动的我几天没睡,硬生生的培养出一国家特级保护动物。不过对于今天的任务有点失望,没有我想想的艰难。也许以后会艰难一点吧,毕竟才刚开始。我这样自我安慰着。 接下来是北面的屋子,对付北面的屋子跟东屋一样,基本上没什么悬念。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北屋的女兵没有男屋的漂亮。 这让我更失望了,我想想中艰苦的战斗呢?没有艰苦的战斗我怎么跟以后的新兵吹啊!不过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丝希望。在进行西屋战斗的时候,有一个假想敌违反规定,在‘死’了以后,还‘生还’过来通知了主屋的假想敌。我们的战斗就变得相当被动了。所有的‘敌人’都一窝蜂的向我包围过来。令我们没有想想的到的是,真正的‘敌人’数量比刚才袁春苗观察到的要多的多,我们的左面,右面,后面一下子涌出了如潮水般的敌人。我也不知道忽然间哪里冒出这么多人。只是感觉艰难的战役开始了,我的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兴奋还有一点紧张。 兴奋的是我终于等到大场面了,以后在那些新兵蛋子面前有吹嘘的本钱了,这年头的兵,不像以前,对老兵毕恭毕敬的现在的新兵一个个的比老兵还牛,要是没点拿得出手资本,还真的是很难服的住他们。 紧张的是,要是在第二关就被淘汰了,那就只能自己给自己挖个坑,然后把自己埋了。 “老大,怎么忽然冒出这么多人啊?”王晨龙问道,听他的口气好像有点紧张。 “袁春苗”。江军锋大声的叫道。 “报告组长,这里有掩体,热成像观察不到。”袁春苗的语气非常平淡,平淡的好像是在看一场知道结果的球赛。 “我靠,这高科技有时候也不管用。”我心想。 “江清波,王晨龙,马其镖,你们对付正面的敌人,其他人对付后面的,行动。”江军锋命令道。 “是。” 我们马上组成了两个三角队形,就地寻找掩体,展开阻击。这时候已经没有撤退路线了,四面都是敌人。 “江清波,你们的正面有14名敌军,分两路向你们冲过来。东屋与主屋之间有8名‘敌军’房屋之间的目测宽度为2。7米,最近一名敌军距离你们40到50米,建议用冲锋枪压制,步枪点射。主屋与西屋之间有6名敌军,房屋之间的目测宽度为2。4米,敌军距离你们50米以上。建议步枪精确点射。”袁春苗还是平淡的说道。 “明白”。我回答道。 “王晨龙,你压制,我点射。马其镖你拖住右边的敌人,(西屋与主屋之间的敌人在我们的右边)。” “明白。”频繁的演习让我们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们都能相对的保持冷静的头脑。 冲锋枪的压制并没能拖制‘敌军’的进攻速度。他们依然疯狂的向我们扑过来。冲在前面的两个敌军被目密集的冲锋枪打中,退出了战斗。但后面的敌军还是继续向我们冲过来。 我没有体验过真正的战争,如果是真正的战争他们也会这样义无反顾的冒着枪林弹雨往前冲吗?我们也能这样坚守自己的阵地吗?我不知道,我想,我可能会跑,也可能会坚持。毕竟真正直面死亡而能坦然面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我就是一般人。 我用了三颗子弹撂倒了两个,自我感觉这个成绩还不错。我们目前没有任何伤亡,包括江军锋那边。 “江清波,有两个敌人从东屋外侧过来了,还有一个从房子里面摸过来,快到窗口了。外面的交给我了。你注意里面的。”袁春苗说道。 “明白,谢了。” “王晨龙,这边的敌人交给你了。” “明白”。王晨龙回答。我全神贯注的盯着东屋的窗口,随着袁春苗的两声枪响,我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从窗口伸出的枪管。 “哒哒哒”。我一个连射,从窗口飘出一阵蓝色烟雾。窗口,那个女兵笑着向我伸出了大拇指,我点头致意,然后转过头继续对付面前的敌人。 王晨龙已经改换步枪点射了,冲锋枪的50发子弹不到两分钟就被他扫光了。而战果是我们的面前只剩下两名敌军。 第九章 夜郎自大 “这两个交给我了,你去帮马其镖,我估计他快撑不住了。”我边瞄准 边对王晨龙说道。王晨龙点点头,就地两个翻滚向马其镖那边靠去。 整场战斗进行了42分钟,以我们全歼敌人结束战斗,当然我们也付出了江晓东和马其镖个吃到一张王牌的代价。(每个人只有4次王牌,罚满四次就意味着退出比赛) 我们补充了足够的弹药,向下一关进发,下关是营救人质。 正当我们转身向一下关进发的时候,刚才那个向我竖大拇指的y国女兵冲上来对着我们喊道:“china''s army, and good”。(中国兵哥,好样的)边说还边打了个飞吻。 “thank you”。袁春苗反应最快了,我们还在惊愕y国女兵的热情的时候,袁春苗已经摆着他的招牌姿势回应女兵的热情了。 “她这是在给我飞吻呢,要你自作多情。”我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个你飞吻啊?这是给我们大家的。”袁春苗很‘无耻’的反驳道。 “她刚才还跟我竖大拇指呢。”我解释道。 “那是因为她刚才没有看见我。”袁春苗狡辩道。 “哎,我说你们怎么就这点出息啊,一个y国女兵的飞吻看把你们得瑟的。要是给你们施个美人计,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叛徒了。”马良看了看我们继续说道:“其实那飞吻是给我的,但是我会向你们这样吗?” “恩”?我跟袁春苗对视了一下。 “放倒他”。我们同时冲上去,将他摁倒在地。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她是给我们两打飞吻呢,是吧?”我说道。 “就是。”袁春苗第一次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 江军锋看着我们笑着摇了摇头。江晓东和马其镖可能是因为吃了一张王牌,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的。 看着他们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想安慰他们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该这么安慰。于是冲着袁春苗挤了挤眼说道:“这个女兵刚才也向马其镖和江晓东他两打飞吻来着是吧?” 袁春苗马上反应过来说道:“额,对啊,主要是向他两飞吻,我们两是顺便飞一下的。” 他们看了看我和袁春苗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们继续向目的地进发,沿途的环境越来越差。枯叶越来越厚,一脚踩下去,枯叶直接埋到膝盖,荆棘也越来越多,一不小心手掌就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我们行动的速度明显变慢了。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消息,因为我们只有120的小时,要完成270公里的长途奔袭。还要完成,补充弹药,过雷区,解救人质,清点武器,攀岩,40公斤负重武装泅渡等等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的困难。 虽然说这无法跟安德鲁,烈国际超级特种大队之间的比赛同日而语,即便是对于爱尔纳。突击这种国际二流特种部队之间的比赛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不过对于一群刚刚加入师级特种部队不久的,相对于隶属于中央的特种大队来说只是一群菜鸟的他们来说也算是一场不小的考验了。 不过幸好,这次他们出发的时候,师长并没有对我们又什么要求。对于这次大赛师长有这自己独特的见解,大家都清楚的记得出发前师长所说的—— “同志们,实际上从收到“爱尔纳。突击”国家侦察兵大赛邀请函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已经陷入了被动。这根本就是某些居心叵测的国家一手炮制的阴谋。整个亚洲有很多军事实力都比我们强的国家,而受到邀请偏偏是我们中国特种兵。这是为什么?这就是把中国推向了风口浪尖。大家想想——如果收到邀请函我们不参加会怎么样?他们会说我们的军事不透明,借机炒作。” “那我们不是参加了吗?”我说道。 “参加了也有一个问题,我们是赢还是输。如果赢了中国威胁的声音一样会出现,如果输了,在无意就给了我们周围某些居心不良的包括那些企图分裂国家份子打了一剂强心剂。当然我们最后还是赢了,但是在政治上我们赢了吗?”。师长继续说道。 “军长,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应该赢还是输呢?”袁春苗着急的问道。 师长看这大家说道:“我只送给你们四个字——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娘的,师长这不是玩哲学吗?不过师长既然这么说肯定没把这次比赛当做一回事。”我心想。 所以大家在参加这次比赛的时候心情是很轻松的,要不是小日本偷袭我们,基本上我们也不想跟他们有什么冲突。不过既然是他们偷袭在先,耍赖在后,出于私心教训了一下他们(私心就是我们大家基本上都讨厌小日本)。 此后遇见的其他国家的对手基本上都还是友好的,即使不怎么友好,最多也就是斗斗嘴皮子。最有意思就是跟韩国佬的斗嘴了。 那是在快要完成比赛长途奔袭比赛的最后一个项目——武器清点的时候。韩国佬跟我们基本是同时到达的。我看了他们还以为他们是日本人,所以感觉很奇怪,小日本不是被我们甩开三万公尺了吗?难倒他们走后门?于是我用英语问一个长的有点娘娘腔的家伙问道道:“你们是哪个国家的。”娘娘腔同样用英语回答道:“我们是大韩民国的。” 袁春苗在我旁边没听清楚于是问我:“哪个国家的?” “大蒜民国。”我跟他说道。 “你们呢?”娘娘腔问道。 “我是中国的”,然后指了指袁春苗,“他是大夜郎国”。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因为他在我面钱所自己的是大韩民国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夜郎自大这个的成语。 “大夜郎国?世界上有这个国家吗?”他很奇怪的问道。 “有啊,大夜郎国的国土面积只有中国的一百分之一,人口只有中国20分之1。却总喜欢在中国面前称自己是大夜郎国你说好笑吧? “哈哈,真是太自大了。”娘娘腔大笑着说道。 我们也看着他大声的笑着。 笑着笑着娘娘腔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脸忽然拉了下来骂了句:“可恶。” 韩国的土地就只有中国一百分之一,人口还不足中国的二十分之一。笑过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所说的太自大的国家原来就是在说自己的国家。 第十章 真正的战斗 整个比赛我们并没有完全的展示自己的力量,很多时候比赛的激烈程度还不赶不上我们平时的训练。退一万步说真正要展示中国力量应该也不会派我们这支部队去。虽然我们也算是特种兵,但是仅仅是师级编制特种部队而不是特种大队。大队部队一字之差确是相差甚远。 再加上师长说的四字方针——见机行事。所以在比赛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我们的成绩一直在中上游。第一名的是印度kid特种部队,第二名的是越南特种部队。第三名是新加坡反恐突击队。我们只停留在第四名的位置。这个成绩是在不是一个理想的成绩,但是为了坚决贯彻执行师长的见机行事的原则,所以我们暂时只能采取不为最先的战略战术。 不过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完全的放弃了中庸之道的想法。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项目的——抢滩登陆。 我们一开始很不理解反恐比赛跟抢滩登陆会有什么关系,但是主办方声称这是为了加强各国之间打击海盗的合作与交流之目的。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让我们气愤到了极点,这个抢滩登陆比赛的地点设在南沙群岛的其中一个岛屿上。而守卫这个岛屿的假想海盗是越南人。 这个岛屿历来是都是中国的国土,中国政府多次申明对这个岛屿的拥有权,但是由越南实际占领。中国出于“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原则一直在努力用外交的手段解决问题。 而现在守岛的是越南人而中国人成了“进攻”的一方,尽管越南人只是以海盗作为守岛着的身份,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始终是‘占领’的一方。 不要说作为是一个军人,即便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不可能会忍受的住这种奇耻大辱的。于是我们向大赛组委会提出了抗议。 组委会以这是一场演习为名反驳了我们的抗议。 江军锋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我们紧跟在后面。我想不通江军锋为什么不据理力争。就在我刚想问的时候,江军锋忽然站住,转过身脸色铁青,下巴有点微微的发抖,但是语气依然平静的对我们说道:“这个岛屿历来都是中国的国土,所以凡事没有经过我们同意而登录在这个岛上的武装人员都可以视为是侵略者。作为军人最大的耻辱莫过于不能守卫自己的国土。所以现在我们要去收回自己的国土。” 江军锋的话出了我们大家的心声。但是这样做毕竟是违反演习规则的,演习还没有开始,我们就擅自行动。尽管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会质疑我们的行动的正义性,但是这毕竟涉及到太多的外交,政治上的关系。这个行动所产生很多的后果是我们无法估量的。 于是在江军锋刚说完大家都在义愤填膺的时候我插了一句——是不是应该先请示师长? 江军锋瞪着我,想了想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师长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果师长因为这件事跟主办国去交涉,那么就等于我们以后所做的任何行动都是受到中国军方的指示,如果我们不通知师长,所有的行动都由我们自己负责。即便是弥天大祸。” 看着江军锋的眼神,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了。这是一种我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一种眼神,只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眼神里哪种充满斗志的,但是却又深邃的犹如宇宙光环般难以琢磨的眼神。我还想在说点什么,但是却无力抵抗他的眼神。 我们的战斗比演习组预订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原定于第二日清晨七点三十分的演习被我们提到了五点三十分。我们当然知道我们违反了演习规则。 这倒还蛮符合我的性格的,自从进额部队以后我就很少做这种‘离经叛道’的事了,但是我骨子里却天生有这种桀骜不驯的性格。为此我小时候,我爸爸随着我的成长用于教训我的工具一直从竹条到鸡毛掸子到后来直接用扁担招呼。 不过结果是鸡毛掸子打断无数,扁担也断了不少,我的性格却来越倔强。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把我送到了部队让部队来管理。 而我,因为从小接受我爸爸的“击打”训练练成了一身‘铜皮铁骨’,而我能从一个普通士兵成长为一个特种兵,这身抗击打的能力是帮了我很大的忙的。 不过因为提前行动,我们面前的阻碍也要比按时行动大得多。 首先,出营房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我们的营房是一个废弃的毒品加工厂改造的。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这里的毒品加工相当繁忙。世界上大部分的白粉由这里流出。 而控制这里白粉的出了当地一些武装组织以外还有不少是在中国解放战争是撤退到这里的国民党残留部队的后代。所以这个白粉加工长所有的建筑都是按照军队化的标准建造的。 演习组稍加改建就成了一个异常隐秘又防守森严的军事基地。整个基地最起码有2000亩以上的范围面积。四周围满了铁丝网,每隔20米就有一个岗台,每个岗台有一挺12。7毫米重机枪,有两名士兵把守。我们没有按照正常的时间出发,所以只要我们对不上口令,这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会毫不留情的开枪射击。 第十一章真正的战斗2 而穿越铁丝网对我们来说还只是整个行动开始,穿越铁丝网以后。从缅甸到达南沙群岛长达一千多公里的空中距离才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最大困难。我们必须先夺取停在铁丝网外面的简易机场上的‘黑鹰’直升机。 黑鹰直升机可以搭载11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满员且携带武器的情况下,续航能力为600公里以上,如果在卸掉所有的武器减少人员的情况下,续航能力可以达到700公里以上。但是还有300多公里的路程要完全靠我们自己的临时应变能力。 实际上所有的自认为最贴近实战演习比赛都没有这一次来的真实。这是一次完全没有导演的演习,所有的结局我们都无法预料。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再一步。 我们悄悄的来到距离铁丝网不到一百米的位置。这是一个比较适合隐蔽侦察的位置。因为是个废弃的工厂,所以这里有着茂盛的杂草和一些不知名的灌木荆棘。在举行这次比赛之前虽然是做了工作的,但是可能是因为匆忙的原因,除掉的这些杂草没有运出去,还是堆在厂区里面,估计除这些杂草的是军人,连杂草都堆成战壕的形状。 我跟着他们躲在这堆由杂草做成的战壕里,我不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反正我的心一直是吊在嗓子眼上的,大气都不敢喘,看着月光下乌洞洞的12。7毫米m108班用机枪,我的冷汗就不听的往外冒。要知道那可是真家伙,一颗子弹就可以将我的脑袋打爆。 我定了定心,看了看其他战友,我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没出息,如果一样的话,我心里还好受一点,要不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我看了看袁春苗,其实我在抬头的那一刻就后悔了,我不应该看他的,这是一个天塌下来都当棉被盖的家伙。 果然,他正全神贯注的架着他的rj——21注视着他右边的岗亭。我马上转过头看王晨龙,还好总算是找到了一丝安慰,这家伙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也伸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正当我还在继续寻找安慰的时候,我的喉式接收器收到的准备行动的命令。 喉式接收器可能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说过,这是我们国家最新研制的一种通化装置。它由喉咙的震动为信号,用牙齿‘收听’。所以在说话的不用发出声音,我们就可以发送和接受指令。是目前为止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无线电对讲机。 接到准备行动的命令后,我抓紧手中的208式突击步枪,这枪是208研究所的最新产品,国内最新型的小口径突击步枪。也是5。8口径的。全枪长780mm。全重3。7kg,在一百米距离内,全散布圆直径小于等于2。9cm。在300米处,全散布圆直径小于等于8。7cm 。有效射程800米。对一百米处对直径40mm的物体首发命中率是百分之九十八。配备有瞄准镜和手持式装表模块。瞄准具包括白光瞄准具和微光夜视瞄准具。微光夜视瞄准仪直接就装在白光瞄准仪的导轨上,所以装卸的时候就不用取下后部的白光瞄准仪了,就可以避免拆卸带来的误差了,进而提高射击精度。装表模块是类似于一个火柴盒样的东西,别小看这东西,这可是整把枪的核心装备,由激光发射光学系统,光学观察,和激光接收光学系统以及电源,激光测距,传感器,控制解算等组件构成。能够自动测出目标距离,并解算出目标诸元,可以快速的装定目标诸元值。反应速度比一般突击步枪快三倍到五倍。还可以在短时间内实现对射击弹道的修正,极大的提高了目标的有效性。 还有它的子弹,是为了这枪专门研制的5。8mm高精度突击步枪子弹。子弹采用黄铜弹壳和被甲,全铅芯结构弹头,尽可能的提高弹头的质心,同轴度和重量等对精度影响较大的因素的控制水平。所以整把枪的精度较以往的任何枪支都有了质的飞跃。 自从第一次参加完第一次爱尔纳。突击全世界特种兵大赛后,中国对于特种兵使用的单兵武器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我们这一次使用的武器虽然说算不上最先进的,但是在亚洲也算是数一数二了。 第十二章 真正的战斗3 握紧手中的枪,腮轻轻贴着塑钢质地的枪托,透过微光瞄准仪,一百多米以外的岗哨感觉就在眼前,我的心情开始有一点点平静下来,枪给我一种安全感,它是我最忠实的朋友。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我前方的岗哨的时候,我们的后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当然,这脚步声并不是我的耳朵听到的,而是得益于我的多功能一体化头盔。 这种头盔也是我国自行研制生产的新型特种头盔,它的作用不仅仅是传统的保护头部的功能。还具有对战场的敏感探测、态势显示和精确瞄准等多种综合功能。主要组成部分有:防弹头盔、通信装置、听力增强器、视频图像增强器、夜视仪和夜间机动探测器、光学/红外观察瞄准仪、高分辨率平板显示器等。有了这个头盔可以成倍的加强我们的听力和视力。 我转过头看了看,透过微光夜视仪,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四个穿着老式丛林迷彩的士兵向岗哨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江军锋要下准备作战的命令了,感情是他早就知道换岗的时间了。我现在慢慢的开始有点知道为什么领导要让江军锋做队长了。他每次都会比我们想的更远,更周到。 换岗的士兵慢慢的向岗哨的位置走去,我的右手食指从扳机框滑到扳机上。手中的枪随着哨兵的移动而移动。 “马良,江晓东,江清波,跟我上,其他人掩护。”江军锋下达了命令。 长时间一起训练使我们之间有了十分默契的配合。江军锋叫上了马良和江晓东就说明了我们要老暗的。也就是我们要摸掉前来换岗的哨兵。 我们迅速的移动到前来换岗的士兵的必经之路上呈一字型潜伏好,像等待猎物的鳄鱼一下悄无声息的静候着他们。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不用借助头盔的我就可以清楚听到军靴踩在落叶上的‘沙沙’的声音。 大约只过了几十秒时间,前来接班的哨兵分毫不差的向我们潜伏的地方走来,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我慢慢的屈起膝盖,双脚脚尖用力的蹬地。当第三名士兵朝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收到了行动的命令。几乎在听到命令的同时我感觉到其他人都已经开始行动,我当然也没有任何的迟疑,双脚用力的在地上一蹬,身体迅速的弹射出去。 当那个哨兵已经感觉到而刚要举枪反击的时候,我的右拳已经狠狠的砸在他的太阳穴上,紧接着屈起的右腿膝盖狠狠的顶在他的胸口,他还来不及吭声就昏了过去。 我转头想看看他们的情况,发现马良和江晓东他们已经拖着他们的‘俘虏’向‘战壕’方向撤退,江军锋也正准备撤退。我赶紧跟上。 我将手中的士兵拖到‘战壕’的位置的时候,马良已经在掐他手中俘虏的人中。一会儿他个家伙就醒了,睁开眼刚想叫马良立马捂住他的嘴鼻说道:“说,口令是什么?” 哨兵郁闷的看了看我们,问道:“演习开始了?” 江军锋点点头。 他看着我们无奈的说道:“口令是——桌子。” 马良扶起他然后一掌砍在他的总神经上,他又一次昏了过去。我们迅速换好岗哨的衣服,换下了岗哨,打开了临时设置的简易大门放袁春苗他们出去。 过了几分钟后,袁春苗通知我们飞机已经搞定,我们马上向机场赶去。机场总共只有并排两架直升机,其中一架直升机下面流满了散发着酒精味的液体,我猜是他们破坏了这架飞机的邮箱。我们登上了另一架直升机。直升机呼啸着升空而去。此时天开始慢慢的亮了起来。 直升机以每小时300公里的速度超低空飞行,飞机几乎是贴着树梢飞行的。这种飞行高度可以躲过任何地面雷达的探测。 半个小时后,直升机机载无线电发来了演习组委会的喊话——中国特种部队,中国特种部队,你们已经违法了比赛规则,命令你们立即停止演习,马上会营地报到,否则我们将采取严厉的措施。重复,中国特种兵…… 听到组委会的喊话后,我忽然感觉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发慌。我心想:“我们的领队是肯定知道这件事了,不出几分钟师长就会知道这件事。我们可是犯了大错了,到时候开除军籍是小,军事法庭在判个几年,我还有何脸面面对‘江东父老’啊?” 江军锋听到无线电的喊话后回过头看着我们颜色神骏的问到:“大家后悔了吗?” 看着大家都沉默无声,我说道:“有什么好后悔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自己的国土,就是坐牢了也是光荣的。” 其实大家都知道我说的是违心话,但是大家都不愿意拆穿我,就像我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赢这场演习,向所有人证明,我们中国军人捍卫祖国领土的决心。 江军锋对着无线电麦克风叫道:“指挥部,指挥部,我是中国特种部队,我们并没有违反演习规则。演习规则说的很清楚,一切演习和比赛都要以实战为出发点。我们没有按照演习部规定的时间出发恰恰是为了更加接近实战。” 第十三章 真正的战斗4 “中国特种部队,我是曼德夫总指挥,我现在命令你们马上返航。我在重复一遍,马上返航。”无线电传出了俄罗斯总指挥曼德夫的声音。 “我们可以返航,但前提是必须取消这次演习。”江军锋回答道。 “取不取消是演习组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你现在要做的是马上返航,这是命令。” “在中国的土地上演习就跟我们有关系,只要没有经过中国人民的同意,没有任何国家和个人以任何名义登上中国的土地。这是我的使命。”江军锋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 无线电那头沉默几分钟后,又传出了曼德夫的声音:“中国特种兵们,我很遗憾你们会做出这种举动,我会将你们的行动通知你们大使馆。” 我很清楚的听到了无线电里曼德夫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是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了,所有的人都很平静,因为这是我们早已想到的结局。 江军锋扯掉了无线电,狠狠的摔在仪表台上,气愤的说了句:“妈的,由你说说过?” 然后全速前进。 直升机带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呼啸着掠过热带雨林的上空,密密麻麻的树木被螺旋桨强大的气流刮得犹如绿色海洋中的阵阵巨浪。我发誓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象。 所有的人都表情凝重的望着窗外,但是显然都不是在欣赏美景,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此次行动的后果只有两个——第一是战死沙场,第二是胜利凯旋后,回去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不如我们唱首歌吧,我看着大家都沉默不语,于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再见吧,妈妈,再见吧妈妈,军号已吹响,钢枪已擦亮,行装已背好……” 我绝对不是一个善于搞气氛的人,因为才唱了几句我自己就差点流下眼泪。在这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氛唱这首歌,估计战友们掐死我的心都有。而我也知道了,这种军歌都是唱给老百姓或者是从没上过战场的人听的。真正要上战场的人绝对不会喜欢听这种歌的,一唱这种歌谁还会有斗志啊,都想妈妈了。 “我愿收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就在大家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的时候,江军锋唱起了精忠报国。他的这首歌,在很大程度上激起了大家的士气,因为大家都随着江军锋的节奏唱了起来。 大家的气氛慢慢的被调动了起来,就在我们唱歌的时候,师长通过卫星点火联系上了我们。听到了师长的声音,大家的心再一次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江军锋,江军锋,我是方志军,听到回答。” “师长,师长,我是江军锋,我是江军锋,请指示。” “江军锋,你好大的胆子啊,演习组已经将通过大使馆将你们擅自行动的情况全部都通知我了。” “师长,我们这么做的原因是……” “不要解释了,我相信我的部下,我虽然不赞成你们的做法,但是我想如果年轻20岁我也会跟你们一样做的。我要说的是,要么就不干,要干就不要给我们‘狼狐’丢脸,不要给中国军人丢脸。要让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知道,犯我疆土者,虽远必殊。”师长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却铿锵有力。 师长的话就像给我们打了一剂强心剂,完全的解除了我们的后顾之忧。激起了大家的士气。机舱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的活跃起来,刚才还垂头丧气,一下气就像打了鸡血一下。 直升机在天上飞了两个多小时后降落在了一片香蕉林里,根据地图显示,我们离原计划应该降落的地点往前推了一百多公里。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还有剩下的300多公里完全要靠我们自己。我们完全无法利用演习组预先设置的交通工具。从演习组设计的抢滩登陆的科目开始演习已经没有规则,这就是一场真正的战斗。 第十四章 真正的战斗5 “好安静哦”。 我没听清楚是谁说的这一句话,但是确实很安静整个香蕉林连只鸟叫的声音都没有。虽然之前我只吃过香蕉,没见过香蕉树,但是我想只要是树林,就不可能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肯定是在之前有什么东西惊动了鸟群,所以短时间内鸟群不敢再飞回这个香蕉林。我的神经顿时绷紧了。 “这里会不会有埋伏啊,我总感觉这里太安静了。”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是王晨龙说的。 “是啊。”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确实安静的有点诡异,肯定是这里的鸟群在不久前受到了惊吓,所以被惊跑了。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惊跑鸟群呢?” “是刚才我们的直升机。”江军锋淡淡的说道。 我跟王晨龙对视了一眼,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我们太紧张了。以至于变得草木皆兵。 不过虽然暂时排除了危险,我们还是仔细的研究了地图,然后摆好了战斗队形前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组长,我们离目的地最少还有300多公里,我们得想办法弄个交通工具啊,总不能步行去吧。”我说道。 “光步行倒还好,等一下总不能还要游泳去岛上吧”。王晨龙接着我的话说到。 江军锋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放心吧,等一下肯定会有人送交通工具过来的。” “此话怎讲?”我不明白江军锋的意思。 “你认为演习组的人会这么容易放过我们吗?”江军锋反问道。 “那他们怎么找到我们?” 江军锋指了指直升机说道:“直升机上有全球定位系统,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上我们的。” “那我们不是很危险?”我问道。 “你说呢?”江军锋反问道。 “那我们得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这是个人工种植的香蕉树林,地上一棵小草都没有,要是打起来连隐蔽的地方都没有。 江军锋没有理我,小心翼翼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时不时的低下头听听有什么声音。我们都被他的举动弄得紧张起来。 不多一会儿,江军锋忽然命令道:“大家跑步前进。”说完就加快速度向前跑去。我们都莫名其妙的跟着他快速的往前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马上我就明白了,因为空中传来了我们熟悉的直升机的轰鸣声,江军锋果然没说错,真的有人送来了交通工具。我们拼命的向前跑着,虽然我们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跑出这片香蕉林,也不知道跑出香蕉林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但是香蕉林绝对不是一个适合我们作战的地方。因为这里不能突出我们的装备先进的长处。 跑出香蕉林后是一条河流,河床很宽但是水很少,露出大片的鹅卵石,在太阳的照射下,金光闪闪。河对岸是茂密的水生灌木,这里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战场。河对岸的灌木非常适合隐蔽,宽阔的河床毫无遮挡,只要我们到对岸埋伏好,要想从这里过河的‘敌人’在河床上就成了我们的靶子。 我们想也没想就一头扎进了河床,奋力的向河对岸跑去。这条河床仿佛就成了我们生与死的界限。 直升机呼啸声越来越近,直升机强大的气流吹的河水飞溅。 忽然听到“啊”的一声,我回头一看马其镖摔倒了,可能是膝盖撞在石头上了,我看他努力的想站起来,但是膝盖一时间直不起来。我正犹豫这要不要跑回去帮忙的时候,马良已经从我身边冲过去了。我也跟着马良一起回过头去拉住马其镖一起跑。 “中国特种部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根据演习规则你们必须马上投降,重复中国特种……”直升机上传来了高音喇叭的声音。 “投降?靠,老子的字典里就没有投降两个字。”我冲着直升机大声的喊道,其实我也知道他们听不到我说什么,但这时骂人完全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人在害怕的时候往往会无意识的骂人。 当我们奋力的跑到对岸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真的是被包围了,河对岸水稻田里至少有上百人成扇形向我们包围过来。 “怎么办?”我们大家都看着江军锋。 江军锋想了想神色严峻的说道:“什么他娘的规则?还没打就说我们输了,先打了再说。” “他们不会是用的实弹吧?”王晨龙担忧的问道。 “他们不敢,这本身就是一场演习,他们不敢用实弹。”江军锋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可是我们违反了演习规则啊。”王晨龙还是不无担忧的说道。 “现在中国大使馆和师长都知道了我们的行动,演习部也知道他们策划这起抢滩登陆本身就是不合法的。大家心照不宣。所以他们绝对不敢用实弹,要不然他们没办法交代。”袁春苗补充道。 第十五章 真正的战争5 包围圈的慢慢的合围过来,我们摆成两个楔行战斗队形。江军锋带着马其镖王晨龙,江晓东他们四个对付河对岸的‘敌军’。马良,谢中海,袁春苗和我则对付水稻田里的敌军。 狙击镜显示,敌人距离我们的位置有一百三十七米,这个位置对我们来不是特别占优势。虽然208突击步枪的最佳射击距离使300米,但是在演戏的激光模拟的条件下,所有的强制都是一样的。我们仅剩的优势就是我的枪装有瞄准仪已经装表模块。 在装表模块的作用下,我们基本上可以做到弹无虚发。(一个新兵训练一个星期命中率就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进攻的敌军不断的倒下去,稻田里不断的有黄色的烟雾升起。可能是‘敌军’的指挥官已经感觉到了,这样下去他们不一定能赢的了我们。所以他们开始撤退,在距离我们300多米左右的距离的地方隐蔽了下来。 我们不怕进攻怕的就是这种围而不攻,因为我们的任务是要打的是抢滩登陆,将越南佬从中国的岛屿上仍下海去。而现在,我们被围困这个河岸上,面对几十倍于我的敌军想要突围无异于登天。 “妈的,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啊!”江晓东焦急的说道。 “是啊。” “是啊”。大家都着急的议论着,恨不能端着枪‘突突’出去。但是大家都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应该冷静。 江军锋仔细的环视着四周,眉头紧锁。虽然每次危急关头他都能想出解决的办法,但是这一次…… “我到是有一个办法,不过……”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袁春苗忽然说道。 “不过什么?都是没时候了,还卖关子。”江军锋激动的说道。 “是啊,是啊……”大家听到袁春苗说出了这句话,也想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不过,就是有点不那么光彩。” “快说。”江军锋催到。 “我们的枪用的都是激光模拟的,只要我们把身上的接收器拆了,不就可以强攻出去了吗?”袁春苗说道。 “我还以为什么还办法呢,又是馊主意,这样做是违反比赛规则的。”马良不屑的说道。 “我也知道是违反规则的,可是现在还有规则吗?一开始我们就已经是违反比赛规则了,我们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拿名次的,而是要证明我们守卫疆土的决心不是吗?”袁春苗反驳道,语气有点激动。 “可是……” “别吵了。”马良还向争辩但是被江军锋打断了。“袁春苗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不是为了来拿名次的。不过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先违反规则。” “这还不简单,其他事我不会做,“栽赃陷害”这种事我最拿手了。马良,跟我一起摸过去。”袁春苗自告奋勇的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江军锋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吧,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等一下,听我的口令,我说行动的时候你们往前冲就是了。”袁春苗自信满怀的说道。 江军锋点点道:“小心点。” “看好吧”,说完,袁春苗放下自己的rj——21b,叫上马良借着水稻的掩护向前摸去,出发前一头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狙击枪。 剩下的人都摘掉头盔,卸下胸前的模拟激光接收器,拿出我们‘狼狐’专用的‘狼牙’格斗匕首装在枪管上,做好警戒掩护他两,同时心里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在决定一起冒险提早展开的行动的时候开始,大家的心就已经连在了一起,所有的人现在都好像是经历的生死的兄弟一样。、 紧张的看着他们慢慢的向‘敌人’的营地爬去,就感觉是目送自己的亲人上战场一样悲壮。 我端着袁春苗的狙击枪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行动,就在他们离‘敌军’ 的帐篷只有不到十米远的距离的时候,袁春苗跟马良卸下头盔和身上的激光接收器,飞一般向前冲去。敌军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出击。 本来就懒散的敌军仓皇应战,本来就卸下头盔在晒太阳的敌军根本没来得及戴好头盔,只是本能抓回放在一边的枪。 马良飞身上脚将自己正面的刚拿好枪还没打开保险的家伙一脚踹出了4米多远,当场昏了过去。 袁春苗没有马良的身手,不过这家伙下手够狠,拿起随身携带的05冲锋枪没头没脑的向围着自己的敌军砸去。 这时所有的敌军才反应过来,都纷纷拿着枪向袁春苗和马良他们那边冲过去。其中有很多敌军的士兵还来不及带上头盔就跑过来仓皇应战。 “进攻”。袁春苗大叫一声。 我们顿时向离弦之箭一般,带着满腔的怒火向敌军冲去。 一时间枪声四起,但是这些枪声在这个时候还不如鞭炮来的有威慑力一点。 照理说,我们就8个人,而我们的敌军有100多人,论肉搏战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看着我们不要命一般的厮杀,作为一场演习又有多少人愿意上来拼命呢。我们的枪上是装了匕首的,匕首在太阳底下发出明晃晃的冷光。不要说打,一般人看了都胆寒。 第十六章 真正的战斗6 演习组的人似乎也感觉的事态的严重性了,可能他们也没见过为了一场演习会豁出命来的,于是马上就制止了我们。一个典着大肚子大肚子留着八字胡的白人边喊着:“停停停…。。”边拨开人群骂骂咧咧的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走到我们身边大声的叫着:“你们谁是负责人?” 江军锋放开了一个被他摁在地上的敌军站起来说道:“我是。” 大肚子大声的用一口俄罗斯口音英语吼道:“做为一个只会管,难倒你不知道你们已经违反了规则吗?” 江军锋看着大肚子慢悠悠的说道:“是吗?我不清楚我们在什么地方违反规则了。” 大肚子用手指头指着我们转了一个圈说道:“你睁开眼睛看看,比赛有规定可以卸掉激光模拟接收器的吗?” “哼哼哼。”江军锋冷笑了看了看大肚子又扫视了一下围攻我们的敌军说道:“你说是谁先违反规则的呢?” 大肚子顺着江军锋的视线扫了一眼,顿时瘪了来下来,因为几乎一大半的人都没有戴头盔。 看着大肚子脸色的变化,江军锋继续说道:“我们跟他们的人员对比最起码是一比二十以上,我们的武器要比他们的先进的多,你认为有人会相信我们会发起这种几乎自杀的肉搏式的突围吗?” 大肚子看着江军锋想了想说道:“难倒你们就不怕死吗?如果我叫停,他们一人打你一拳,你们医好了都还是扁的。” 江军锋无奈的笑道:“当然怕死,谁会不怕死呢?可是如果每一个中国人都怕死,那么死的中国人会更多。中国近百年的屈辱史就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 “那么如果我制止这场肉搏,你觉得你们的胜算有多大?”大肚子用略带嘲讽的口气说道。 “ 胜算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是不是想知道结局。如果您想知道,只要您一声令下,不要一个小时就可以知道结果。”江军锋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是在危险我吗?” 江军锋指着一百多名围捕我们的敌军说道:“您认为一个襁褓里的婴儿的有能力威胁一个拿着武器的大汉吗。” 大肚子犹豫的摇摇头。 “好,那么您认为我们八个人有能力威胁你们几百个人吗?”江军锋继续问道。 大肚子想了想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螳臂当车为什么还要……” “长官,如果有一群强盗到你的家里抢走了你的地,霸占了你的房子,你会怎么做?”江军锋抢断了他的话说到。 “当然是跟他拼命。”大肚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的想法跟您一样。”江军锋马上接着大肚子的话说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大肚子装傻道。 “哼哼,南沙群岛历来都是我们中国的固有领土,这一点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而现在有人想要试探我们护卫自己领土的决心,您觉得这跟强盗抢占我们的土地,霸占我们的房屋有什么区别呢?” 肚子想了想说道:“可是你要知道,这些岛屿实际上都还是存在争议的。” 江军锋看他了一眼低头想了几秒钟后说道:“同为军人,我向您应该知道,争议是外交官的事情,对于军人来说,争议就是战争。” 大肚子敬佩的看着江军锋说道:“但是这只是一场演习,为了一场演习你们甚至差点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江军锋意味深长的看着大肚子说道:“但是这是一场在中国的土地上演习,而我们并没有邀请他们到我们的国土上演习。你不觉得整个演习组对这次演习的安排根本就是别有用心的吗?” “可是你要知道,这只是一场演习,旨在加强各军对之间对于反恐的合作和交流。是一次国际性的运动,就好像奥运会和世界杯一样。你们不是也到了其他国家的国土上参加了演习吗?” “我们是受到邀请去的,而我们并没有邀请他们到我们的国土上演习,我想原因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江军锋庄严的说道。 大肚子赞许的点点头说道:“不管你们能不能赢得了这次演习,你们证明自己是最棒的。你们的母亲会为你们赶到骄傲的。” 江军锋笑了笑说道:“我们参加这次演习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最棒的,而是为了告诉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我们有能力捍卫每一寸国土。 第十七章 真正的战斗7 大肚子真诚的笑了笑说道:“孩子,你要知道,我只是一个裁判,在我眼里这只是一场演习,我的责任是公平的对每一个参赛队做出裁决,所以任何政治上的事情,都比不上能在安德鲁。烈比赛中看到你们的身影更令我感兴趣的。” 江军锋平静的说道:“如果我们的出色表现可以赢得我们国家和平那么我会不计一切后果的赢得比赛,如果失败可以使我的国家可永享安宁,那么我宁愿失败。” 大肚子由衷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我相信,因为你们是我见过的除了以色列以外国土观念最强的军人。” “呵呵,如果每一个国家的军人只对自己国家的国土观念强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应该就不会有战争了。” “是的,孩子,因为有很多人都喜欢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所以就有了我们的职业。所以……在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不战而屈敌之兵,当你在比赛中震慑了敌人,那么你的敌人就不敢对你的国家轻举妄动。” “我非常愿意相信您看法,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公平。”江军锋边说边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递给大肚子。大肚子并没有接烟而是疑惑的看着江军锋,江军锋用拿烟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 此时的大肚子才反应过来,接过江军锋手中的烟说了声谢谢。 江军锋帮他点燃了烟,然后自己点燃香烟呢吸了一口后问道:“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大肚子并不了解中国的历史,对于江军锋说的话他当然不理解。 江军锋想了想说道:“打个比方,您会淡然的看着一个曾经你被你欺负过的孩子变的强大起来吗?几乎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侵略过中国,那么您认为他们会放任中国自由的崛起吗?” “那么我更不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这样,让曾经欺负过你的人见到你的强大不是更有威慑力吗?”大肚子瞪大着眼睛说道。 江军锋摇了摇头说道:“那么请问裁判先生,您觉得中国现在是最强大的国家吗?” 大肚子疑惑的看着袁春苗耸了耸肩回答道:“当然不是。” “那么为什么世界上会这么多人热衷于炒作——中国威胁论呢?你觉得这些炒作中国威胁论的国家的出发点是什么?” 大肚子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着袁春苗点着头说道:“我想我明白了,孩子,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军人,不过……我始终只是一个裁判,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就这样放你走。” “呵呵呵,我也没指望你会放我走,就像我们从来没指望过人家会施舍给我们尊严一样,我一向都有知道,尊要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江军锋严肃的说道, “那么,为了公平起见,我会组织一场公平的比赛。” “我们可以接受一切你们认为公平的决赛,几百年来我们所接受的公平,不都是别人给的公平吗?” “这一次绝对公平,一对一的较量,8句5胜,只要你们8 个人有5 个人赢得比赛,就算你们赢。” “好,你说吧,怎么比?”江军锋用充满怀疑的语气问道。 “这个……我要跟他妈商量一下。”说着大肚子转身离开了。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大肚子又回来了。离我们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就边走边说道:“我们商量的结果是可这样的——两场格斗比赛,两场射击比赛,两场体能比赛,还有两场索降比赛。四局三胜。” 江军锋看了看我们,我们都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眼神。他转过头对大肚子说道:“我说过我们接受你们的一切挑战。”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我们甚至没有商量哪个人参加哪个项目的比赛。 第一项比赛是格斗,对方的参赛队员是一个身高大约175左右皮肤黝黑长着一张典型的泰国脸的队员。他径直的走到了擂台上(一块被整理出来的大约有十几个平方的空地上。) 江晓东很自觉的走向擂台,然后转过身冲着我们淡淡的一笑说道:“我打第一场,大家没意见吧?” 大家都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都将双手放到胸前握紧拳头给他加油,他也看着我们握紧拳头。 大肚子上去说了一通规则后,比赛马上开始了。 泰拳的犀利。我们以前在电视电影上就有所耳闻,但是真正的看到泰拳的时候,我们还是为泰拳的凶狠倒吸了一口冷气。 泰拳绝对是一种杀人的拳术,比赛一宣布开始以后,那个太国特种兵就一阵风的似的冲过来,身体腾空而起,双腿弯曲,膝盖直接向江晓东的锁骨压来,同时双肘向江晓东的天灵盖砸来。 这一招气势凶猛凌厉,直取要害,如果这一招被他得逞,江晓东绝对锁骨碎裂,脑浆喷出。 江晓东可能是没想到对手一开始就大下杀手,一时间竟然有一丝的手足无措。只是本能的伸出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和头部。 第十八章 江晓东在仓促间硬接了这个泰国特种兵一记凶狠的泰拳,可以说是致命的一击。我的心里猛的一揪,俗话说双手难敌四章,他现在要用双手抵挡住对手的双膝和双肘,而且是在对手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的情况下硬接。说实话如果是我,肯定是凶多吉少。不过幸好这个人不是我,而是病鬼。 就在泰国选手以摧枯拉朽之势向江晓东袭来的同时,站在一旁看比赛的泰国军人脸色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傲慢中带一点蔑视。我活这么大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眼神,看到这种眼神我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揍他们一顿。 不过这种想法只在我脑海里停留了零点几秒,因为就在我为江晓东狠狠的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就在泰国特种兵的双膝跟双肘以雷霆之势向江晓东压去的时候,江晓东居然只是身体想后趔趄的几步,不要说我,就是刚刚还在得意的带着傲慢和蔑视的笑容的其他泰国队员脸上也马上由得意转成了意外。他们肯定也跟我当初刚认识江晓东的时候一样的想法,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家伙’凭什么抵挡住这一招极其凶狠的泰拳的。 那个泰国特种兵见一击不成只略微一怔,马上左腿蹬地,右腿提膝而起,用力的扭胯,提腰。右手顶肘,左手握拳朝着江晓东的中右左三个方向同时进攻。气势凌厉,足有开碑裂石之力。而且角度刁钻。中左右三个方向同时进攻,虚实难分。 我刚刚有点放松的心情又一次被拎到了嗓子眼上。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又是多余的,因为这一招江晓东用了一招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他右腿后退一步,上升弯腰呢前。然后双手抱拳化解掉对手那一记凶狠的膝顶的同时,脑袋用力的朝对手的胸口顶去。因为泰国特种兵在进攻的时候整个身体是腾空的,所以在受到江晓东这一定后,整个人向后了飞出了足有4米多远。嘴里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好”我们异口同声的叫道。 俄罗斯裁判才照着江晓东赞许的点点头叫道:“第一句,中国特种兵胜。” 通道俄罗斯裁判说这一句话的话的时候,我右手紧紧的握拳,整个人一阵电击般的颤栗,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此时我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为自己是一个中国军人而感到由衷的自豪,虽然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虽然这荣誉不是我得的,但是在这一瞬间我发现,我们每一个战友的命运都已经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我们代表的就是中国,就是中国13亿人民。 第二局还是格斗,对手上场的不是韩国人就是新加坡的,因为他们的长相跟中国人一模一样,虽然大部分亚洲人长的都有点相像,但是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越南人长的比较黄,比较瘦,印度人就更不用手了,日本人暂时还没有回复元气。 果然,俄罗斯裁判在介绍选手国籍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了大韩民国这四个字。 对于韩国人我一直都没有特别的好感,特别是后来这些高丽棒子说端午节是他们的节日,李时珍是韩国人,长白山是韩国人的土地以后,我就更看不起高丽棒子了。要说喜欢我倒是对韩国的电视剧有点好感,倒不是因为他们的电视拍的有多好,只是感觉每次看韩剧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种幸福感。看着他们每天将泡菜冷饭当美味,而且吃来吃去就在几种食物的时候,我就有种莫名的幸福感。相对于他们我们每天吃的东西就要丰富的多了,中餐的花样品种以及美味是他们这些夜郎自大的家伙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来了。以至于若干年后的我选着从事厨师这个行业,一直做到一家5星级酒店的行政总厨以后,在我倔强的性格驱使下才改行做了一名无冕之王。 马良无可争议的代表我们出场,相对于刚才江晓东来说,我的心要踏实的多,不是我吹牛,对于韩国人这种不入流的搏击我还真是不放在眼里。说到这里我又不得不说一段题外话,也是退役以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去提过一次韩国人开在杭州的跆拳道馆,用具周星驰的话说就是——不堪一击。具体的踢馆细节我会在我的另一本书《飘落的枫叶》有详细的描述,在这里就不多啰嗦了。 不过我们说,茅草丛里也能跳出老虎来,这句话还真不假。这个高丽棒子还真是一个茅草丛里的老虎。 第十九章 在我的印象当中跆拳道是只用脚不用手的,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招数都是用脚的。而这名韩国特种兵不光是双脚灵活的像是说书人的舌头,双手的速度更是如疾风骤雨一般。而马良主学的是中医,武术并不是他的特长。在韩国特种兵这种凌厉的攻势,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分没有还手之力了。 在韩国特种兵的步步紧逼下,马良一时间被逼到了河边。再往后退就要掉进河里,而前面是对手凶狠的进攻。 我心里一直还在期待着马良能跟江晓东一样,能够绝地反击,但是最终马良还是输了,但是他始终是面对着他的“敌人”的,直到他在也无法抵抗住对手的进攻而掉进了3米多高的河滩上。在面对比他更强大的敌人的时候,他并没有退缩,虽然他输了他但是他并没有输掉中国特种兵的精神。 但是不管怎么样,马良还是输掉了这场你比赛,在军队里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这不是奥林匹克的赛场,还讲究体育精神,军队讲究就只有一个字——赢。所以第一局格斗比赛是平局。 第二局是射击比赛,这就不用说了,参赛队员肯定是袁春苗跟谢中海,而且胜利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因为在这几个参赛国中,无论是装备还是兵员素质,我们领先的都不止一点点。 紧接着就是索降了,可以说索降是至关重要的一局,只要赢了这一局那么我们就是两胜一平,直接赢得比赛了,所以在选择索降比赛人员的时候,我们内部发生了一点点的争论。 江军锋坚持要自己上,而我和王晨龙都反对。理由是,虽然我们的索降能力不及江军锋,但是我们的耐力更不行,如果江军锋输掉了这一局,那么下一局我们的压力就变的相当重,在耐力本来就不是强项的情况下,要带着压力取胜实在是太冒险了。更何况,我跟王晨龙的配合一直是队里最好的搭档,在加上我的驾驶技术,我们的合作应该是最好的一对,最重要的是,即便是我们输掉了这场比赛,他们还是要扳回一局的机会,但是要是他们输掉了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江军锋紧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了来我们的意见。 比赛的规则是从河的这边飞到河的另一边,从直升机腾空开始计时到其中一名队员降落,谁用的时间短就睡赢。比赛有他们先开始。 说句实话,从我的对手登上直升机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意见完全的跳出了嗓子眼,整个脑子一片空白。我甚至在诅咒他们在飞行索降途中发生点意外,这样我胜利的把握就要大的多。 看着他们的直升机顺利的升起来,然后灵活的像河对岸飞去,我的心被一点一点的拧紧,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177秒”,当裁判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我的双脚都开始微微的打颤了,这个时间在平常训练的成绩来看不是不可能完成,但是在这种压力下,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按照心理学家的统计,我们只有两成的把握。 他们将直升机重新开回来落地以后我还愣在原地没动,甚至在裁判喊我的名字我都没有听见,直到江晓东用手肘捅了捅我我才反应过来。 我失魂落魄的爬上了直升机,接通电源,打火。。。。。。潜意识中完成吗,实际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完成这些动作的。直到我打开加力,直升机缓缓起飞之后,在隆隆的引擎声下,我才反应过来。也是在熟悉的黑鹰沉闷的引擎声的作用下让我忘记这是一场胜负攸关的比赛,我按照平常训练的一样。打开涡轮增压,按下eps的红色按钮,缓缓的向前推动加力杆。直升机慢慢的起腾空,在离地面大约两米高度的时候,我继续向前推动加力,直升机向河对岸飞去。但是时间指示我已经用掉了122秒,而飞机还刚刚起飞,要飞到河最起码还要25秒的时间,然后还要花掉30秒的时间将直升机悬停在一个适合降落的场地。这样我就要花掉172秒的时间。也就是说王晨龙只有2秒的降落时间。在十米的高度两米钟时间降落这无疑是一个神话。 第二十章 但是做为一个特种兵出生的我心里素质多少还是要比普通人要好一点,敬业精神也要比一般人要强一点。虽然我知道我们已经是必输无疑了,但是我还是按照平常的训练一样完成我的任务,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自从我们踏进‘狼狐’特战大队的那一刻起,大队长吴仁生就跟我们说过一句话,这一句话也是我们‘狼狐’特战大队的队训,我们有可能被别人打败,但是绝对不允许被自己打败,被自己打败的人才是真正的懦夫。 说实话,一直以来我并不能了解这句话的含义,知道现在我才真正的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只要不被自己打败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打败自己。 就在我认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的时候,奇迹再一次发生在我们的身上,而且创造这个奇迹的不是上帝,也不是释迦摩尼是我的战友——王晨龙,他在最后的两秒钟创造了一个奇迹,也是一个可能是至今为止世界没有任何人创造过的一个奇迹,他没有用绳子,而是直接从机舱里跳到了地下。 一个70多公斤的物体从十米高的高度自由落体,肯定不需要两秒钟,但是具体需要多少时间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去关心裁判的判决,我只关心我的战友——王晨龙,他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我知道从十米的高度坠落会是一个什么结果,但是每一个人都会存在侥幸的心里。我一最快的速度将飞机降落,实际上说是降落还不如说是坠落,我直接关掉了加力,飞机重重的摔落在香蕉林里,螺旋桨在香蕉树的阻挡下变得扭曲变形。 我在飞机还没有落地之前就一把跳了出去,这时候江军锋他们正从河对岸赶过来。我当时完全没有顾得上看他们的表情,我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王晨龙身边。当我冲到他身边的时候,我的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王晨龙眼睛鼻子嘴巴到处都是鲜血,身体不停的抽搐,每抽搐一下,嘴角就流出大口的鲜血。 我双腿跪在他的身边,将他扶起,将他的后背靠在我的大腿上。解开他衣领的第一颗扣子,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当时是什么感觉我完全忘了,我脑子所有的思想全部被挤了出去,我只要王晨龙活,哪怕是要我的命去换他的我也会做。这是一个没有过这种经历的所无法想象的,也是用任何文字都无法描述的。 不一会儿,江军锋他们赶到了,江军锋从我手里接过王晨龙大声的叫道“马良,马良,你是医生,你快过来。。。。。。” 马良马上在王晨龙的鼻子下探了探气,然后把住他的脉搏,他给王晨龙把脉的手微微的抖动着,大约几十秒后,他颤抖的说道:“摔的太厉害了,内脏都已经受伤,而且肝,心,脾都有不通程度的出血,必须马上输血。边说着边从急救包里拿出针筒注射了5毫升的强心剂,然后抱起王晨龙急速的向停在香蕉林里的另一架直升机跑去。我们全都跟在他的身后跑去。马良边跑边用他蹩脚的英语叫道:“快发动飞机,送他去救助站。。。。。。”。 第二十一章 裁判怔怔的看着江军锋,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他可能无法想象这几个兵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只蹦出一句话——犯罪,你们这是犯罪。 一边其他的韩国特战队员正手忙脚乱的将那个腹部还在不断流血的战友抬到车上去,准备送到急救站,因为刚才那架直升机的螺旋桨被我摔坏了,还有一家被江晓东开走了,所以他们现在只能选择开车送自己的战友。 裁判在骂完那句话后,拿着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大声的叫着。 过了一会儿,江军锋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喂,师长,我是。是,我知道,我是队长,我对今天的事付全部责任。” 我一听情况不对,马上冲上去抢过江军锋手里的电话吗,对着电话那头的师长大声的叫道:“师长,祸事我闯的,跟组长没有关系,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任何人给我承担责任。。。。。。” “你给我闭嘴,你现在能耐了,敢在我面前称老子了?闯这么大的祸你还有理了是吧?你们这么多人出去,我最放心的就是你,我还在军长面前打里保票,现在好了,你“老人家”一冲动我陪你倒霉。。。。。。” 师长后来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应该说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后来说了什么,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内疚,我只知道我闯了大祸了,一个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承担的了的大祸。 “裁判,我们还继续比赛吗?”江军锋反而变得冷静下来。 裁判转过身看了看其他队员,看着其他队员都低着头。转过头无奈的说道:“你们赢了。” 江军锋带头向前走去,过了河对岸,我们驾着一辆hhsd南非生产的军用吉普向着我们的目标继续向南疾驶而去。 车颠簸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我们都一言不发,实际上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大家的心里都非常明白。这已经是一场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场真刀真枪的战斗。不管是作为军人的职责也好,还是因为战友之间这种兄弟般的感情也好,我们的命运已经跟这个南沙的无名之岛系在了一起,只要活着就一定要“收回”岛屿,否则对不起王晨龙,对不起士兵,对不起士兵的荣誉。 演习到了这个地步,演习组也已经完全了背离了一开始的旨在加强亚洲各国之间的军事交流及加强各国之间的反恐合作的原则。他们加派了重兵在这个方圆不过一公里的小岛上,而且他们收缴了任何停靠在d的海边的渔船。我们要度过这10公里宽的海峡只能靠双手游过去。 哼,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迫使我们放弃,但是低估了信念的力量。我们几乎没有考虑就甩开手向十公里以外的小岛上游去。 十公里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特别困难的距离,因为在之前我们有过无数次的10000米的武装泅渡,只不过以前所训练的是我们熟悉的,安全的海域,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有很多不可知的危险的海域。 我们到达海域的时间是下午3点27分,这个时候正是海水涨潮的时候,虽然说海水的浮力很大,但是因为浪太大,几乎是游一步退三步。在付出了巨大的体力后,回头一看我们还在原地。直到晚上6点海水慢慢的退去以后我们才开始以正常的速度前进。到晚上9点17分的时候,我们全都安全的登上了小岛。可能是因为他们都认为我们在这种条件下不可能登岛,所以当我们精疲力竭的登上小岛的时候,没有遇见任何岗哨。这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准备时间。 第二十二章 因为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了,大家的身体都非常的虚弱,再加上脱水。如果我们上岸的时候哪怕遭遇到一点点微弱的抵抗,我想我们肯定是全军覆没了。 我们互相搀扶着上了岸,岛上的风很大,猎猎做响。我们坐在岸上相互靠着坐了一会儿。待海风吹干了我们身上的作战服后。我们也养足了精神。当然只有肚子是越养越饿的。 岛很小,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岛的中央位置,也是一座临时的披着伪装网的迷彩帐篷的所在地。不用想救子的那就是守岛的‘恐怖分子’的所在地了。 有一点我很不明白,既然在演戏的时候说明了他们是占领这座小岛的恐怖分子,为什么他们还有这么专业的军用帐篷呢?而且在帐篷上还明显的挂着越南军队的军徽,这恐怖分子恐怕也太蹊跷了吧。 “袁春苗,侦查。”我们到了离帐篷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江军锋马上开始下达侦查的任务。 “明白。”袁春苗边说着已经架好了热成像侦查仪。 “无任何热源。”5分钟后袁春苗给了我们一个令我们大吃一惊的侦查结果。 “什么?”江军锋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有任何热源,有可能这个帐篷是空的,里面没有人。还有一个可能,这个帐篷是涂了防热成像涂料的。 “我看肯定是空的,我们都没有防热成像涂料,越南人怎么可能会有?”马其镖肯定的说道。 “恩,我看也是。”谢中海支持马其镖的说法。 “你们怎么看?”江军锋对着我和袁春苗问道。 “根据这场比赛来看,组织这次比赛的两个国家都只是傀儡而已,真正幕后操控这场比赛的主子肯定不是他们。所以他们拥有他们所不具备的装备也不是没有可能。”袁春苗严肃的说道。 “恩,我同意袁春苗的意见。”我想的跟袁春苗是一样的。 “如果是这样还好一点,要是里面真的是空的,那我们就已经钻进他们的圈套了。”江军锋表情凝重的说道。 “我们要怎么样才算赢?”袁春苗问道,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 江军锋拿出地图指着一个用人工搭起来的长十几米的简易塔说道:“将红旗插上这座木塔上。”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好到这座塔呢?”我问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找到一点吃的东西。要不然我们的体能无法进行超过一个小时的战斗。”袁春苗说道。 “袁春苗说的对,我们现在需要淡水和食物。”江军锋说道。 “在这个弹丸小岛上,哪里去找淡水河食物啊?”马其镖疑惑的问道。 淡水?食物? “等一下。”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 大家都转过头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如果这不是一个涂了反热成像的涂料的帐篷那么,这里面肯定会有食物和水。” 听到我说这句话,大家都吃惊的看着我。 袁春苗略带鄙夷的说道:“如果你的想法成立的话,有两个可能性——第一,我们的敌人跟我们是一伙的,第二,我们的敌人脑袋被你们家的驴踢了。” 我不屑的看了看袁春苗又转过头看着江军锋,因为我觉得我只有江军锋能认同我的推断。 江军锋神情复杂的想了想说道:“江清波的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什么?”袁春苗瞪大着嘴巴看着江军锋。 “我们上岸以来没有遭遇到任何的抵抗,难倒我们的敌人真的会这么马虎大意吗?”江军锋问道。 “那他们也没有必要给我们准备还食物和淡水吧?”袁春苗还是无法认同我的想法。 “你会光着鱼钩钓鱼吗?”我反问道。 “哦!”袁春苗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是说里面的水和食物是他们的诱饵?” 我和江军锋都轻轻的点点头。 “那我们岂不是,看着食物也吃不到?”袁春苗嘀咕道。 第二十三章 我们现在的形式比在沙漠求生要严峻几倍,沙漠里还能找到水和食物,这里四面环水,但是却没有淡水。有些军迷们可能要问了,海水不是可以淡化吗?当然可以,我们还携带有专门的海水淡化器。但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海水淡化是需要明火的。在这个方圆不过一公里,放个屁都能被我们的敌人的发现的地方,我们可能用明火吗? 大家的目光都朝着江军锋,江军锋考虑可几分钟后决定道:“我跟江清波先去侦察一下在做决定吧。”大家都没有对这个建议提出反对意见。 小岛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满岛鸟屎,我们虽然只是匍匐前进了几十米路,但是我身上却是满身的鸟屎味。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当然了,作为侦查来说,这种味道是有益于我们的隐蔽的。至少军犬很难发现这种散发着于整个岛屿一样味道的我们。 江军锋悄悄地贴近帐篷,而我则在离他5米左右的位置做好警戒。整个岛上静的可怕,除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就是我自己的心跳声了。我回过头看了看江军锋,其实看他是因为我希望他尽早的完成侦查工作,然后马上返回。我很不喜欢这种像似等待判决的感觉。 我看见江军锋从军靴上抽出‘獠牙’格斗匕首,用刀尖轻轻的在帐篷上触了一下,感觉没什么情况后,继续用力,划开一道口子。 看到这里我紧张的紧紧握紧拳头,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短短几分钟时间,而我像是感觉度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照说我都是严重违反军纪的人,不管怎么样,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有什么好紧张的呢?我也不知道,但是当时我真的很紧张,但是这种紧张绝不是担心个人安危,而是对整个任务的成败。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集体荣誉感,但是士兵的荣誉,一个士兵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是绝对在乎士兵的荣誉。 5分钟后,江军锋开始往后退,而我当然是更加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现在正是任务成败的最关键时候。在很多时候功亏一篑就是发生在任务成功前的最后一分钟。 在我确定江军锋已经安全撤退以后,我才小心翼翼的撤退下去。 等我安全的撤退下来以后,江军锋开始介绍他刚才看到的情况——情况确实如江清波说的那样,里面有很多食物和水。 在听到食物和水的时候,我看到大家都咽了咽口水。 “那看来我能真的是差点进了他们的圈套咯。”袁春苗说道。 “我想应该是这样。”江军锋说道。 “狗日的,这么狡猾。”袁春苗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马其镖问道。 “好在,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圈套。”江军锋目光有点诡异的说道。看着他的神情,我知道,他基本上已经想出办法了。 为了确定我他是不是真的想出办法了,于是我问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就巴掌块大的地方,他们能躲到哪里去?他们“诱敌深入”我们就守株待兔。”江军锋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嘴唇。 “守株待兔?”袁春苗嘀咕道。 “对,我们趁现在好好的休息一下。”江军锋命令道。 “是。”我们大家都将自己埋在鸟屎下面,只将脑袋露出在外面。不多一会儿,我就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吵杂声吵醒。一个人从我的身上踩了过去,嘴里叫道:“妈的,我就知道这群支那人不会过来的,连根草都没有他们还能飞过来吗?害我白熬了一个晚上。” 说这话的无疑是一个小日本,不对,应该是倭寇,娘的还敢说我们是支那人。我听到这里,热血中烧。猛然想跃起狠狠的揍他狗日。但是正当我叫出声的时候一双手牢牢的摁住了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江军锋,他看着我摇了摇头。我轻轻的呼了口气,又潜伏了下来。 第二十四章 守株待兔听起来是一个很不错的活,但是当你在饿了将近30个小时,体能又刚刚进行了几乎接近极限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身体埋在臭气熏天的鸟事下面的时候,你就知道那绝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不一会儿,我又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军犬的狂吠声。我又一次打心眼里佩服江军锋,佩服他敏锐的战场预知能力。如果他刚才不制止住我的冲动行为,那么我们所有的付出都将因为我的冲动而付之东流。 果然后面又来了将近20名敌军和4条军犬,当他们从我们的身上踩过去的时候。袁春苗通过喉式通话器说道:“组长,我们行动吗?” “他们又将近30人,我们只有5个人,不能硬拼。”江军锋语气冷静的说道。 “我也知道不能硬拼,不过大家都在指望着你想办法呢。”袁春苗看起来有点焦急。 “我们现在只剩下5个人,待会儿我们找机会一个一个干掉他们。”江军锋说道。 “那我们得到什么时候啊?”袁春苗问道。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江军锋问道。 “没有。” 过了一会儿,江军锋见大家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么我就说说我的计划。我的计划是,马其表跟江清波一组,我跟谢中海一组,尽量找单独行动的敌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力自己,袁春苗你掩护。” “是。”大家都答道。 “行动”。 我们悄悄的向帐篷摸去,江军锋和谢中海绕到了帐篷后面,而我和马其镖则静静的守候在离大门不足两米的地方。 天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也是行动的最佳时间,但是在这种天气下,这个黑暗期只有57分钟,过了这个时间天气就要放亮,到那时候我们的行动就会很麻烦。 就在我们还在焦急的等待的时候,江军锋那边传来的好消息——他们首战告捷,‘干掉’了两名敌军。他们的出师大捷给我很大的鼓励。 正当我们信心满怀的时候,耳麦里传来了袁春苗的声音——江清波,有两名敌军正从你的5点钟方向走来,距离7米。” “好嘞,来吧。”我脑子里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就好像是等待了一整天的狼终于发现了羊群一样。 我将枪轻轻的放在一边,从军靴里慢慢的拔出匕首,动作极其小心,生怕惊动了我的‘猎物’。 “江清波,你的猎物离你还有两米,看你的了。”袁春苗说道。 “明白。” 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所有的汗毛都在感觉着猎物的举动,整个身体缩成一团,蓄势待发,就像马上就要发起攻击的眼镜蛇一般。 就在我的身边传出来军靴踩着鸟粪的轻微的摩擦声的时候,我由眼镜蛇一般一跃而起,就像平常无数次的训练一样,左手准确的捂住他的嘴,右手握着刀,刀尖紧紧抵住他的脖子。 当时我的心理爆发出了原始的兽性,闪过了一丝想一刀割断他的喉管的冲动,但是最终我还是克制住了我的兽性,轻声却又愤怒的说道:“不许动,你已经死了。” 他可能也已经从我的语气中听出了我的愤怒,也可能他已经听说了我们在这次演习中的“事迹”如果他要继续反抗的话,他怕我真的会下手,于是他马上乖乖的举起双手。 马其镖马上用胶带封上了他的嘴,然后从他身上拔出了信号棒。缴了他的械,将他拉到了一边,用胶带将他绑在树上。 “江军锋,你9点方向8米有两名敌军。” “江清波你11点方向9米有一名敌军。” 袁春苗发现的敌人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黎明前的黑暗又57分钟,但是留给我们的时间绝不会超过20分钟,因为出来上厕所或者出来抽烟的敌军不可能超过20分钟。一旦超过这个时间没有回去就会引起敌人的警觉。 越来越密集敌人已经说明他们已经开始有所察觉了。 我的心情开始紧张起来,在这样下去不用一分钟,敌人肯定会发觉到异常。我仿佛感觉到空气都开始窒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军锋下达了命令:“袁春苗,发射榴弹。” “是”。一枚榴弹拖着长长的火光,向帐篷飞去。 “轰”。随着一声爆炸,我们端着枪冲了进去。 “不许动,缴枪不杀。” 整个帐篷顿时乱作一团,有举起双手投降的,有到一边拿枪的。有自己拔出信号弹的。对着那些想去拿枪的我们毫不犹豫的开枪消灭了他们。 可是正当我们就要庆祝胜利的时候,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家伙忽然大声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你们胜利了吗?你们到底还是上当了,岗台周围现在至少还有30人在等着你们,你们应该不会忘了,在岗台上插上你们的军旗才算你们赢,你们只有5个人,暗杀,偷袭我们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面对固若金汤的防线,一比六以上的人员悬殊,你们又有多大的胜算呢?” 第二十五章 “哼哼,固若金汤?什么材料做的?我只喝过人参乌鸡汤,生地排骨汤,乳鸽沙参汤,榨菜肉丝汤,这固若金汤还真没喝过,这么划算赶上免费的,想不让我喝都难啊。”江军锋歪着脑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江军锋的演技实在不怎么样,怎么装他也不像是纨绔子弟。我想我装起来应该比较像。不过装的始终都没有天生的像。小胡子就属于是不用装也看得出来是纨绔子弟,至少是高干的儿子,官二代。只看他又叫踩着凳子,嘴巴微微一歪,眼睛里露出一丝坏坏的似笑非笑的样子,我本人很讨厌这种人和这付德性。 读初中的时候我们县县长的儿子笑起来就这德行。为此我没少揍他。当然了揍县太爷的儿子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中考的时候我得了全县第二名的好成绩,居然没有一个高中录取我,后来才知道是‘县太爷’在背后搞的鬼。所以一直以来我对这种笑容是深恶痛绝。到现在为止我还对这付德性耿耿于怀,心理面从来没有放弃过报仇的念头。 现在又让我看到这幅嘴脸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一脚。然后狠狠的在他脸上吐一口唾沫。不过我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欲。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如果你能成功的将你们的国旗插上岗台,我在这个岛爬三个圈。”小胡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果我们不能将我们国旗插上岗台,我就将我的骨灰埋在这个岛上,用我的灵魂守护这个属于我们的岛屿。”江军锋手指指地,脸上青筋爆出,说话掷地有声。我们也全都向江军锋靠了上去,大家紧紧的靠在一起,彼此的手牢牢的握在一起。这是一种精神,一种团队精神,有了这种精神才能无往而不利。 “你们的岛屿,难倒你没有看见这个岛屿离我们是如此之近吗?”小胡子忽然拍着桌子,大叫起来。 “近?你不觉得越南离中国也是如此之近吗?难倒越南就是中国的领土了?”江军锋冷冷的看着小胡子,话音很轻,却充满杀气。 “演习,我可以输给你,但是国土我们寸土不让。”小胡子气的两片胡子开始微微抖动。 “国土我们寸土必争,演习我们也要赢。”说着江军锋转身出去了,我们也跟着走了出去,但是在出去之前我轻蔑的瞟了小胡子一眼。 “我们怎么办?他们是来者不善,肯定是有备而来的。”谢中海说道。 “怎么办?卸下激光接收器,大摇大摆的将国旗插上岗台。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插上自己国家的国旗,难倒还要别人同意吗?”江军锋坚定的说道。 这句话说的好,说道我心里去了,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做什么事情本来就不需要按照别人的思路在做,有时候你越是迁就别人,别人就越是以为你软弱无能,就更加变本加厉,狠狠的揍他一顿人家才会跟你讲道理,正所谓说话要和气,手里要拿着刀。 很难想象,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向岗台方向走去,小胡子们惊愕的看着我们,他们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们会用这种方式去将我们的国旗插上岗台。 小岛本来就很小,即便是大摇大摆的走也只有不到两分钟就看到了岗台,在离岗台不到一百米的时候,岗台下面就想起了密密麻麻的枪声。这枪声当然不会对我们产生任何的作用,因为我们已经卸掉了激光模拟接收器。枪声响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可能他们也已经感觉到我们的‘刀枪不入’了。在那边大声的“叽里呱啦”的叫着什么。 距离太远他们说的又不是英语,所以我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也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叫了一通后,感觉到情况不妙。于是派出了十几名士兵拿着枪向我们冲过来。 “准备战斗。”江军锋停了下来。 我们马上呈倒三角队形站好,这个队形跟行进战斗队形刚好相反,袁春苗和谢中海在最前面,左右相隔4米,我和马其镖在袁春苗他们后面,与他们前后相隔两米,我和马其镖相隔3米。江军锋一个人在最后。 咋一看,这个队形没什么特殊的,而且看起来很容易被敌军包围起来打。其实这正是这个队形的刁钻之处。 第二十六章 因为看起来有破绽,所以才能吸引敌人进入我们的圈套。果不其然,他们直接就冲进了我们的圈套里。当然了,我们也不是将所有的敌人全都放进来,要是全都放进来,我们肯定是消化不了的。 我们只是放进了其中的三个敌人,然后袁春苗和谢中海两个人左右合拢,合拢以后他们的责任就是挡住队形以外的敌人,而我们的任务就是用我的拳脚跟进入圈套的敌人的身体‘亲密接触’一下。 顺便说一下,这个队形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难的一个队形。因为我们必须要对自己的战友绝对的信任。 如果袁春苗和谢中海对我们不信任,担心自己的后背,那么敌人就很容易撕开口子,那么我们的队形就被完全打乱。想同的道理,如果我们对袁春苗和谢中海不信任,我们就很难再短时间内将进入圈套的敌人摆平,那么形式就会更糟糕。 我们几个已经将命都豁出去了,所以在这个时候摆这个阵型是最好不过的了,连死都不怕了,你说还能怕什么?我不知道其他几个战友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仁,义,礼,智,信,忠,孝,悌,忍。从小就听着岳飞文天祥的故事长大的。当然我自认为我跟岳飞和文天祥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岳飞跟文天祥是忠于皇帝,忠于朝廷,而我不是,我绝不忠于任何一个朝廷,或者说是党派,没有任何一个朝廷任何一个党派可以代表人民。所以当我连死都不怕的时候,而我所做的事情又是对得起一个忠字的。 我们的队形空前的成功,可以说从我们研究出这个队形到现在,这是唯一一次成功的。从那一次我终于相信了我们队长李南的一句话——在战场上如果你想活命,你就要努力的帮助你的战友活着。我以前一直不能理解他说的话,因为他经常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据说他们创造了中国特种兵的神话,他们以前的战斗小组曾经将号称世界上最能跑的以色列特种部队跑死在长途奔袭的路途山,他们曾经将美国海军陆战队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曾经在中国队第一次参加国际特种兵大赛的时候用最落后的武器赢得了第一名,他们曾经让基地恐怖分子闻风丧胆,他们曾经美国,英国,以色列,俄罗斯等很多国家的元首点名要能接见他们而见不到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够创造这么多令我匪夷所思的曾经了,就是因为——团结,责任,永不放弃。 我们的敌人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了,在连续两次的进攻失败以后,他们开始撤退,而且撤退的非常迅速。以至于我们还来不及乘胜追击,他们就已经撤退到了岗台下面。我们马上跟上去,但是这一次,我们进了他们的全套。 第二十七章 现在我终于知道小胡子说的‘固若金汤’是什么意思乐了,他们在岗台周围50米左右的地方挖了一个深30厘米宽3米多的矮沟,里面倒满了柏油,柏油上面是一层柴油。他们撤退以后就点燃了矮沟的柴油。一开始我们以为只是一层柴油而已,所以也没有在意。因为柴油烧不了多长时间。但是在烧了将近半个小时以后火丝毫没有变弱的迹象,而且空气中开始弥漫起柏油的味道。 30公分厚的柏油能烧多长时间,我们谁都不知道。我们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熊熊的烈火边焦急的等待。以为三米多宽的两米多高的火沟我们根本无法突破。 怎么办?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一粒米喝一口水了,我们能等多长时间?我们每一个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如我们先填饱肚子吧?反正帐篷有很多吃的喝的。”谢中海虚弱的说道。从游上岛开始我就看出谢中海的脸色有点发白,在经历过了一场恶战过后,现在更是白的像一张纸。我知道谢中海快撑不住了,于是我也说道:“是啊,先去填饱肚子再说,要不然战斗还没开始,我们就非战斗减员了。” 江军锋眼睛看着面前的大火,考虑了一下后说道:“好吧,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一时半会这火也灭不了。边吃边想办法吧。” 但是当我们再次回到帐篷的时候,不要说食物,就是连水也不剩一口了。小胡子他们将能吃的就吃了,吃不下的就扔进了海里。”我失望的再一次回到了大火旁边,看着面前的大火,面前的大火就像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不一会儿,我们听到了马达的轰鸣声,远远望去,一手护卫舰正像这个小岛驶来。 “组长,你看。”马其镖有点激动的说道。 我们转眼望去,是一艘老式的护卫舰,可以肯定那不是我们国家的舰船。 “遭了,他们的援军来了。”我们所有人的心都猛的一沉。 完了,他们的援军一到,我们胜利的机会就等于零了。看样子这艘军舰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可以靠岸了。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忽然谢中海飞快的向海边跑去。 “谢中海,你干什么去。”大家都在为谢中海的举动赶到莫名其妙。几分钟后谢中海又全身湿漉漉的跑回来了。我刚想问:“你不会是去喝海水了吧?” 但是当我还没有问出声谢中海就做了一让我们匪夷所思的举动,他一把跳进了火圈里。口里大叫道:“我来开路。”然后纵身一跃,跳进火圈里。 “谢中海!”我们几乎同时大声的朝着他大叫道。一股热血涌上我的心头,我感觉全身一震颤栗般的发麻。眼泪已我无法控制的速度夺眶而出。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不是死这么简单的。水虽然可以暂时性的熄灭正在燃烧的火,但是在这种高温下,不用一秒钟就会被烤干,然后燃烧的柏油会粘在身体上,头发上,裹边全身每一寸肌肤。然后慢慢的被烧死。我无法想象这种痛苦,我也绝对没有这个一头扎进火圈里的勇气。 谢中海的身体翻滚着,燃烧的火圈中断开了一条一米多宽的‘路’。 袁春苗痛苦的‘嗥’道:“冲啊。”然后第一个跳了过去。紧接着我们也都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跳了过去。江军锋疯一般的向岗台冲去,我和袁春苗想伸手去拉谢中海,但是火马上就蔓延过来,我们根本看不到谢中海的位置。 我紧咬牙关,看着谢中海,握着双拳朝谢中海的位置大吼了一声“我要你们陪葬。”转身向岗台跑去,所有的人严谨都红的吓人,眼神中冒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第二十八章 当愤怒到了极点的时候,当愤怒无法用语言和肢体来宣泄的时候,那么这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愤怒就只能通过眼神来发泄。这无疑是最原始的兽性的爆发。这一种兽性爆发出来的时候,当人的理智无法驾驭这种兽性的时候,这种爆发无疑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这种兽性就是动物内心本能的感情宣泄。动物都是有本能的感情的,只不过人可以通过理智来抑制内心感情的冲动,但是当理智在野无法克制感情的涌动的时候,那时候人本能的感情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发出来。 原本几个还想试着阻挡我们的敌人已经被我们的举动震慑住了,居然任由我们向岗台跑去,直到我们快要接近岗亭的时候,他们才回过神来,大叫着追上来。岗亭边的敌人拼死阻挡我们上岗亭。岗亭本来就很小,而且没有梯子,完全依靠手力攀登上去。要是没人阻挡,爬上去问他就不大,但是先在有几倍于我们的敌人阻止我们。岗亭上面的敌人开始往下倒油,本身岗亭就是由光滑的原木搭成的再浇上一层油,人又猴子也难爬的上去。刚爬了几步我们又滑了下来。而下面的敌人还不停的纠缠我们。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国旗插上去。”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江军锋大叫着拔出匕首,狠狠的插在岗台的柱子上。 但是就在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敌人抓住他的腿,他用力一蹬,但是没有蹬掉,那个家伙还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腿。我刚想上去帮他,但是他马上一个转身往下跳,同时转动被敌人抓住的那条腿,原本被抱住的那条腿在身体下跳的时候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变成的膝盖对着抓住他大腿的家伙,而膝盖刚好对着那家伙的天灵盖。 “啪”。 脑浆四射,那家伙的脑浆伴着殷红的鲜血四处飞溅。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管是我们还是我们的敌人。 沉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刹那间变得的寂静。 几秒钟后,江军锋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一双令人不寒而栗的,冰澈入骨的眼神,而他的语气更冷:“我们只不过要在我们的土地上插我们的国旗。为什么你们要刁难我们?” “这是一场演习,我们只不过在完成一场演习。”一个看上去像是军官样子的家伙说道。 “演习?我们的渔民在这里捕鱼的时候,为什么要驱赶,甚至抓捕,这也是演习吗?有在别人的土地上演习的吗?有在别人的土地上演习的时候还要赶走主人的吗?60多年前小日本也在中国的土地上演习,于是他们假借演习之名打开了卢沟桥。你们知道那一次‘演习’后,中国死了多少人吗?你们知道因此有多少父母失去的孩子,多少孩子没有了父母。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少恋人因此天人相隔。做人军人。。。。。。 江军锋有点激动,说道这里他的下巴开始剧烈的颤动着,稳定了一下情绪后他继续说道:“为了孩子可以在父母的怀里撒娇,为了农民可以在秋天收获,为了学生可以在教堂里上课,为了老人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作为军人我们没有选择。我们不能让历史在我们的身上重演,所以。。。。。。所以作为军人我决不允许在未经我们的同意下在我们的土地上演习。” “可是我并不认为这是中国的岛屿,我们从小学开始就知道,这是我们的国土。”就在江军锋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那个军官说道。 第二十九章 那个军官刚说完,江军锋就看着他冷冷的说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只要我不承认你们的国家不是你们的,我就可以占领你的国土呢?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谁强大就可以肆意妄为咯?”江军锋说到这里的时候略微的停顿一下后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懂历史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你的爷爷或者其他的老人,但凡75岁以上的越南人都会说汉语。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越南以前叫安南,是中国的藩属国,你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岛屿是你们的?恩?” “哼哼,你们中国人踪喜欢抱着历史不放,你要知道,你所说的都已经是历史了,我们要向前看。”那个军官说道。 江军锋刚想说什么袁春苗马上说道:“抱着历史不放?你想怎么放?历史能怎么变,难道过几天你回家了,你爸爸就变成你儿子啦?” 那个军官一听袁春苗说话这么冲,指头指着袁春苗说道:“马的,你说话小心点。” 没想到袁春苗火气更大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拍掉军官指着他的手说道:“怎么了,老子怕你是吧?靠,怕你?” “组长,来不及了,他们的船快靠岸了。”马其镖焦急的说道。 江军锋看看马其镖又朝海上看了看,大叫道:“将旗插到岗台上,不惜一切代价。” 我们早就憋着一口气了,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枪上装好了匕首,江军锋话音刚落,我们就挥舞着匕首向他们砍去。 他们也是做好了准备的,我们刚举枪的同时他们也举枪向我们发起了攻击。 在进入肉搏的情况下,我们的武器占不到任何优势,他们用的是ak47,刺刀比我们的208要长(208实际上是97的改进型,95以及后来的97都是208枪械研究所的研制出来的,我们用的208就是208所的最新改进型,因为还没有成为制式装备所以也就没有正是命名)而且比208更擅长格斗。 我刚上前的时候就有两个人挥着刺刀向我的脑袋砍来,明晃晃的刺刀在初生的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晃眼。我的眼睛只能辨别出我左边的刺刀。但是在我本能避开左边的刺刀的时候,我的右肩传来了一阵钻心般的疼痛,我的眼睛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剧烈的疼痛使我的眼皮感觉到一场沉重,任凭我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睁开双眼。那时候我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是心有余而力不从,我极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整个身体无法听从大脑的指挥。 我的身体沉重的向后倒去,就在我刚失去知觉的时候,我的腹部哟传来了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一阵冰冷刺骨的感觉过后,只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是感到肚子里一阵灼热,然后是一阵痒痒的感觉,再然后就感觉像是大夏天训练的时候汗水顺着肚子往下流的感觉,只是这一次是伴随着令人窒息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让我再一次睁开双眼,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除了肩膀上以外,我的腹部也插着一把刺刀,是刚才没有砍中我的左边的敌人在被我避开第一刀的时候又被右边的敌人砍中肩膀倒地时候,那家伙又一刀刺进了我的肚子。显然他是想至我与死地。 但是他这一刀不光没有至我与死地,还将昏迷中的我的清醒了过来。我吐出一口血,那个家伙又一刀向我的肚子刺过来。 第三十章 我奋力的的想转身躲开他那一刀,但是剧烈的疼痛加上瞬间的大出血,我的身体已经不能随着大脑的指令做出动作了。就在我努力的想转身的时候,腹部和肩膀的剧烈疼痛让我无能为力。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有无数个念头闪过,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想什么都已经是徒劳了,不用一秒钟时间我就会被结束生命,而我想要想的东西太多了,所以脑子里一片混乱。 就在我做好心理准备等待着再一次巨疼后的消逝,但是巨疼并没有再一次传来。我兴奋的睁开眼睛,刚才这个想要将刺刀刺进我身体的家伙已经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了,身体扭曲成一团,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 我回头一看,看见江军锋正看着我,我朝他点点头,我想那一刻我的眼神肯定是充满感激的。他想跟我说点什么,但是很明显,我们的敌人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就在我点头的时间,一个敌人一刀向他的胸口刺来。 “小心。”我高声的叫道。 江军锋身体微微后仰,左手托着枪托,向上一扫,搁开对手刺刀的同时,右手一挑,左手往下一压,刺刀由下往上划出一个弧度,对手握枪的右手被齐刷刷的砍了下来,接下来就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此时的袁春苗和马其镖也正全身血迹,喉咙嘶哑的吼叫着,厮杀着。敌人的刺刀随时都有可能刺进他的胸膛。看着这个场景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我居然可以忘记疼痛,忘记正在流血的伤口,站起来端起手中的刺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闷吼。挥刀将一个正端着枪向袁春苗刺去的家伙腰部砍去,一声的杀猪的嚎叫之后,那家伙向一滩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袁春苗看着离他不到5公分的刺刀无力的掉在地上,又看看了我叫了声:“多谢。”我朝他笑了笑。再一次想起了那句话——如果想要在战场上活着,就先要帮你的战友活着。 军舰已经开始靠岸,有大批的敌军正准备开始登陆,如果在军舰上的敌人靠岸之后我们还没有将我们的国家插上岗台,那么纵然我们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完成这个我们自己给自己下达的命令,战友们用生命下达给我们的任务。 “江清波,上去插旗,我们掩护你。”江军锋左手握着一把正向他刺过来的刺刀,鲜血瞬间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右手握着枪挥手向另一个敌人砍去。 “是”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回答道。 旗在我的背包里,这时候最好的上岗台的插旗热血当然是非我莫属。我迅速的卸下枪管上的匕首,纵身一跃,匕首牢牢的插进了离地三米多的柱子上。右手马上抓住一根横杠,双脚在柱子上蹬了几脚然后右手支撑起整个身体,左手拔出刺刀,继续向更高的方向刺去,然后松开右手,抓住更上面的一根横梁。正在我想继续往上攀爬的时候,我的右脚脚踝处又传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我回头一看,一把刺刀正刺进我的右脚脚踝,将我的脚钉在了柱子上。 第三十一章 鲜血顿时如喷泉一般喷涌出来,更糟糕的是,我的脚一步都不能到了,我只能靠着我的左手死命的抓住匕首,才能保证自己不掉下来,我知道一旦掉下来我的脚就废了。 正当我上下不得的时候,马其镖一把冲了过来,向顶牛一样猛的顶开了我脚下的敌人,奋力的拔出了插在我脚踝上的匕首。 我再一次使劲全身的力气往上爬去,同时我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吼叫声,我扭头一看,一把寒光闪闪的刺刀从背后捅进了马其镖的身体,他闷吼一声后,瘫软的倒在地上,有一把刺刀捅进了他的胸口。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国旗可以插上属于自己的土地,他将他的最后一滴血洒在了这片小岛上。 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飞了下去,滴落在马其镖的血液上。我没有时间为我的战友悲痛,我只能竭尽全力的继续努力的将国旗插上岗台。 人的心在极度悲痛的时候是可以忘记肉体上的痛的,尽管肩膀,肚子以及脚踝都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但是此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将我们的国旗插在岗台上,要让我的战友的血洒在自己付出生命保卫的土地上。 不知道爬了多久,一直到我在也听不到厮杀声,一直到我的手抓住岗台的地板的时传来一阵巨疼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一只收已经抓住岗台的地板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爬上了岗台。 一把匕首正扎进我的手背,穿透我的整个手掌。 “我很佩服你和你的团队的勇气,但是有时候勇气并不能改变什么。”我抬头望去一张得意的脸上,两片嘴皮开合着。 我大喘一口后说道:“就算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也能证明什么,不是吗?” “是吗?那么你们证明了什么?”他弯着腰慢条斯理的说道。他肯定不知道手掌被刺穿的感觉,或者他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家伙。要不然怎么能跟一个全身受伤,且手掌又被他的刺穿的人这么慢条斯理的说话呢。不过我还是很有风度的,我很快就回答道:“证明了我们将会用我的鲜血守卫我们的国土。”我边说右手忍住痛,用力的抓住岗台地板。右手握紧匕首,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腰上。 “即便证明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他还是一样的慢条斯理。 我闭上眼睛,慢慢的调整呼吸。十几秒后,我将体内的继续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右手猛地一拉,腰身用力一挺,双脚在柱子上猛的一蹬。整个人向上串了将近半米,左手对准他的脚背利用自己身体下落的惯性,一刀将他的脚背刺穿。 “啊”。顿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我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双手同时用力,迅速爬了上去。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咬紧牙关拔出了手背上的匕首。 等他伸手去拔脚背上的匕首的时候,我一个鱼跃,将他扑倒在地,同时用钢拔出来的匕首将他的手掌钉在了岗台的护栏上。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勇气有时候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比如我和我的团队想要证明这块土地是我们的时候,他就一定可以证明,你说呢?” 这个时候他大概知道手掌被刺刀戳穿是什么感受了,说话的速度快了n多个节奏。 他大声的喘着粗气,脑袋像鸡啄米一般的说道:“你说的对,你已经证明了你想证明的了,求求你现在放了我好吗?” 我还是一样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是我想证明什么,是我的团队想证明什么,你低头看看,为了在自己的国土上插上自己的国旗,我们付出了什么?” 第三十二章 “不就是一场演习吗?有必要这么较真吗?”听他说话的声音,感觉只剩半条命了,奄奄一息的。我想了想还是拔下了他手上和脚上的匕首。毕竟这是不人道的。 拔下匕首后,我靠着护栏大口的喘着气,真正停下来后才感觉到伤口的疼痛。火辣辣的,感觉像是有一支巨大的阵痛插进我的骨头里再抽骨髓一样。我本想休息一下就将国旗插上去的,但是一旦放松了神经以后,就感觉在也站不起来了。可能是失血过多了,两支手已经不再听从自己的使唤,我努力的想站起来但是我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我的举动似乎被他看出来了,刚才还一副鹌鹑一样,看到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马上又变成刚才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嘴角露出一副狰狞的笑容,说道:“哼哼,我还以为你们中国特种兵都是铁打的呢,看来不过如此嘛。证明?证明到最后,你又证明了什么?你证明了这片岛屿是你们中国人的吗?我早就告诉你了,勇气有时候改变不了什么,你们赢不了战场演习,你们也证明不了任何东西。”他说着向我走来,很轻松的从我手中夺走了匕首。然后将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说道:“去陪你的战友吧。” 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将脖子一扭。探眼想向下看去。 下面已经不在厮杀了,所有的人都已经躺在地上,我看到,江军锋的身上插了三把匕首,同时他的匕首也插进了敌人的胸膛。双手还死死的抱住一个敌人。袁春苗靠着岗台,睁圆着双眼,愤怒的盯着他面前被他死死的卡住喉咙的家伙。在他身旁躺着几具敌人的尸体。 看到这里我知道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帮我了,当然了我所说的帮,并不是要他们来救我,我只是想让他们帮我把这面国旗插在这个岗台上,插在这片留着我战友鲜血和生命的地方。 我这一扭头延长了我的生命,由于我这一扭,他这一刀并没有割断我的喉管,只是划破了一层皮。 不知道是死亡前的最后挣扎还是因为感觉因为自己失去了依靠,或者是我的战友在冥冥之中帮了我,在他再一次拿刀向我的喉咙刺来的时候,我的右脚居然奇迹般的抬了起来,并狠狠的在他裆部踹了一脚,顿时他痛苦的捂着裆部瘫坐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体能极限,他也动弹不了,而我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了。这个时候只有看意志力,谁有能力站起来谁就能活着,并代表的自己的队伍赢得这场演习,当然对我们来说这根本就是一场战争。只有赢得战争,在能证明一些东西,才能让我的战友的血不会白流。 忽然间我想到了我很快就可以跟战友们在地下团聚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居然有一丝欣慰,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虽然死亡离我是如此之近,但是我却没有半点死亡的恐惧,反而有了一丝莫名的释怀。死亡有时候是如此的简单。生命居然是如此的脆弱。我慢慢的闭上眼睛,等待的死亡的来临。但是当我真正的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中却像放电影一样呈现出无数的画面。影像中父母的笑容,儿时的玩伴,队长眼里的表情,战友谈论女朋友时的幸福表情。想到了李南队长说过的一句话——活着比什么都好。 在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猛然的睁开,生存的意志再一次腾然升起。 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战友的血不能白流,一一定要将国旗插上岗台,不为别的,只为了战友的血不会白流。 第三十三章 我再一次试着站起来,但是我的肩膀和脚踝已经不再听从我的使唤,不动还好,一动血就流的更快。我很清楚,照这样下去我的血流不了几分钟了。所以我必须放弃使用手和脚。那么我就只能用身体和头支撑我自己站起来。 休息了几十秒后我再一次使出我吃奶的劲,后脑用力的盯着岗台上面的护栏,身体跟蛇一样慢慢的向上拱,左腿的膝盖屈起,脚尖往后伸,单膝跪在地上。右手尽全力捂住肚子上的伤口,减少血往外流的速度。 为了完成这个连三岁小孩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完成的动作,我却累满头大汗,喘气如牛。 右脚完成单膝跪地的姿势后,我的身后有了支撑,渐渐的将腰直了起来。现在我的身体基本上已经直起来了,只不过我还需要将曲着的左腿站起来。这个动作就相对简单多了,在站起来之前我将对手掉在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 他看着我一步步的向他走去,其实应该说是挪过去。他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惊恐之色,但是可能是因为他的裆部疼的厉害,他只是张着嘴巴,从喉咙里发‘呜呜’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拖着一条腿,挪到了他身边,轻轻的说了句“再见”然后伸出左手割断了他的右边的大动脉血管,一点五公分。血呈扇形喷射出来,溅到我脸上。 此时他们的援军已经登岸到了岗台下面,开始往上爬。我从包里拿出国旗绑在身上,因为我已经来不及将旗插到旗杆上了,所以我只能将国旗绑在身上,双手抱着旗杆,目光凝望着祖国的方向。五星红旗在岗台上,在中国南海的无名小岛上迎风飘扬。心中有一丝自豪,更多的是悲壮。几千年来,我们的土地上到底撒了多少热血男儿的鲜血。。。。。。 我的意思开始有点模糊了,隐约中我感觉有两个人拉着我的手,我感觉他们是要将我从旗杆上拉下来,他们要剥夺我们这来自不易的胜利。于是我紧紧的抱着旗杆,左手握着匕首用力的用匕首将右手钉在了旗杆上。两个拉着我的家伙可能是被我的举动惊呆,他们居然停止了拽我。 然后转身向后面上来的可能是军官的家伙说道:“长官,他自己将自己的手钉在了旗杆上。” “什么?”军官惊讶的问道,不知道是因为没听清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将自己的手钉在了旗杆上。”那个人重复道。 军官马上一步跨到我身边,确定他所听到的是事实后,他马上对着我说道:“年轻人,你已经完成任务了,你们赢得了这场演习,你的妈妈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但是现在你需要治疗,相信我,你已经胜利了。” 听到他说我一句胜利的时候,我眼睛一闭,再也撑不住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粉红,朦胧中,有穿着粉红衣服的人在我眼前晃动,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我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头昏沉沉的,而且有一种要爆炸般的痛。我下意识的想看看我的伤口。但是我的头被固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看着四周的机器,我终于知道,原来我已经在医院里了。 “医生”。我下意识的叫道。一个背对着我的医生用绝对超过150分贝的嗓子尖叫道:“天哪,他醒了,他醒了。。。。。。” 第三十四章 不一会儿,病房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应该是来了一大群人。然后就有一个说汉语的声音很熟悉的男人跑到我的身边叫道:“江清波,江清波。”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转了转眼珠。激动的叫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你终于醒了。” 在一阵‘鸟语’中忽然听到国语,感觉异常的亲切,我激动的问道:“我们赢了吗?其他人怎么样?他们在哪里。。。。。。”我一口气问了很多个为什么。 “江清波,我是潘援朝,你放心养伤吧,你们赢得了这场演习,王晨龙已经脱离危险了,其他事情我们会安排的。” “师长?”听到他说他是潘援朝,我的右手本能的想举手敬礼,但是师长似乎知道我要给他敬礼,在我的手还没有举起来的时候,他就一句抓住了我的手,有点梗咽的说道:“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这句话听来像是命令,但是语气中分明听出了一个老人对孩子的关怀。 我本想点点头,但是脑袋不能动,所以我只能眨了眨眼睛。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这时候一个女医生轻声的说道:“对不起,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 师长说道:“谢谢你们,以后还要麻烦你们好好的治疗。”军长不会说英语,是大使馆的翻译帮着翻译的。翻译是个女的,而且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听了能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听完了医生的话,师长他们很快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师长再一次叮嘱我,好好养伤。 听师长说,我们赢了,心头的大石头就放下了,我们付出了这么多,为的就是一个赢,我们参加过很多次比赛,但是这一次的比赛意义格外重大。我们是为国土而战。 “你们真了不起。” 师长他们走了以后,刚才那个医生靠在我眼前用生硬的汉语跟我说道。 我很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她。她可能已经看出了我的惊讶。马上说道:“我祖上是华人,所以我也会说一点汉语。” 我眨了眨眼睛朝他笑了笑。 他也朝我笑了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们特种兵都不会笑呢,原来你笑起来还是很甜的。”其实他笑的才甜,还有一对深深的酒窝。 “特种兵不也是人吗?”我说道。 “是人,但是不是一般人,你知道吗?你刚送到这里的时候,流了6000毫升的血,这已经是超越人体的极限了,没有人认为你会醒过来,你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谢谢你们。” “不,不是我们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你们知道吗?在你的心脏停止跳动15分钟以后,我们已经放弃了对你的治疗,但是第15分钟零37秒的时候,你的心脏忽然强行跳动,所以我们也再一次对你实施了救援。在我们认为你就算醒过来也是植物人的时候你又一次创造了奇迹。所以我感觉你们是人,但是也不是普通人。我听你们的长官说了你们的事情,你们真了不起。你们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