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魂笔录》 引文 我是一个恰灵小道士,混迹在城市里面,做着与鬼魂打交道的工作. 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的经历. 我说的这些事情,你们肯定都或多或少的经历过或者听说过。 每个故事都是独立的,都是一些我自己的出活记录.带你们走入一个真实的灵魂世界. 喊魂,起魂,困魂,魂走魂.学道,从道,传道,道中道. 那些常见的灵异事件你知多少?如果碰见灵魂又该如何处理?过世的亲人又会魂归何处?风水福祸常识你懂多少?是福?是祸?是善?是恶? 因果循环,祸福相依。 一个道家分支的在职从业者,用一个个鲜为人知的案例来现身说法,带你走进一个让人敬畏的世界 入行十余年,案例百十个,如不转行,就会一直写下去......< 第一话:拜师 也许在你看来,与鬼神打交道是一件非常神秘的事情,看完这本书,我相信你会明白很多,其实这些事情,这种工作,并没有那么神秘,尤其是鬼魂的世界,有的时候也很单纯. 接下来的每一个故事,都是真实的事情,平淡却不平常,相信看完之后你会有很多感悟.也会有很多收获.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结缘,可能我不会踏入这一行,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一般,你也许会奇怪,道士拜师需要什么样的机缘?那些真正的高人是通过什么途径来选择传承之人的,别人的故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说说我的故事.通篇白话文,通俗易懂.只要你看完,一定会有很大的感触. 2002年的上半年,那个时候我还在读初二。农村里的学校业余活动是极其不丰富的,然而学校新调来的一个英语老师却联合班主任举办了一次活动,那就是爬湘中第一高峰。白马山。目的是看日出,然后写一篇看日出感想。 当然费用自理。所以全班50来个人。缩减了一半,只去了20多个人。那是读书以来第一次户外活动,也是高中以前唯一的一次,也是据我所知整个学校唯一的一次远行活动。妈爸也出乎意料的斥巨资50元,让我参加了那次活动。这也许是结缘的开始。那个年代在农村上学的朋友应该深有体会。举办一次远行活动有多么的不容易。 学校离目的地白马山有大概30公里,虽说不远,但是那个时候农村的路是坑坑洼洼的,车开到40迈就能把你从座位上甩下去,如果开到60迈就能把你从座位下甩上来。如果开到80迈就能把你和座位一起甩出去,所以30公里的距离,说短也短,但是时间却很长。 我们早上8点出发,坐着那种小巴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往白马山出发,那个时候的道路极其不通畅。只能在木瓜山水库过去一点点的地方下车,由于车不是开到山脚下的,要穿过几个村子。然后才能开始爬山。 从下车的地方到山顶,不说有15公里,10公里至少有。一群初中生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4点了。个个精疲力尽,由于是春天,天黑的也算比较晚。所以还有时间生火做午饭,那也是第一次搞野炊。同学们有带菜的,有带米的,有带油盐的。但是菜是不够的,所以我叫了两个男生还有一个我喜欢的女生小芳去山里面拔笋找蘑菇。那一片野竹比较多,所以野笋倒是不少。我们分成两组。 作为一个护花使者,我当然强制和小芳一组,并且选择了一个比较远的山包去寻找。那个时候情窦初开,和她单独待在一起虽然害羞,但是也表现的和个猴子似得上串下跳。意图用敏捷的身姿来博得小芳的好感。然而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当我们拔的差不多够量的时候,一颗大灌木上的一条竹叶青把小芳吓到了,我知道那是我表现的机会了。我爷爷是我们村唯一一个收蛇的人,小时候就吃了很多蛇蛋,还有一些蛇胆。所以我当然不会怕蛇,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竹叶青,比小时候见到的蛇都要小。所以我表现的更加勇猛,走过去就把那个蛇抓在手上,然后猛的一甩就甩到石头上毙命了。 那个时候觉得特别**,现在想想,太乙渡厄天尊。我简直就是一个小混蛋,罪孽深重。本来以为小芳能夸我一句我好猛。然而她不但没有夸我,还说我是个变态,一点良心都没有,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我还真的是个混蛋。 可能那个时候帅的不是很明显,小芳一气之下就回到了营地。我当时看着石头上小小的竹叶青,已经没有一点动静了,顿时也觉得心里很自责,就捡起小蛇,用外套包好。打算回去找个地方把它安葬了。回到营地吃完这辈子最难吃的一顿饭之后,我们就前往当晚过夜的目的地,宝莲仙寺。 那里只有一个供游客住宿厢房,里面有八张床。床不大,为了节省经费,二十来个学生和两个老师,晚上就挤在一个厢房里面。换到现在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但是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而且当时的我们还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占床,放下行李,当然还有外套包着的小蛇。 上到白马峰看了日落。然后回到宝莲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寺庙里面是吃全素的,主要是豆腐和青菜。没有任何油荤。米饭也是那种早稻米。现在用来喂猪的那种。好在便宜,吃饭时1一块钱一顿,住宿是5块钱一晚。吃完饭都在院子周围玩。 到七八点的时候,也就集体进房间睡觉了。 我和另外两个同学挤在一张床上。由于折腾了一天,我很快就睡着了,完全忘记了要安葬那条小蛇的事情。 说来也怪。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堆五花八门的蛇追着我咬,我怎么跑都跑不快,而且蛇的速度却非常快。就当我被蛇缠住要被一张血盆大口下嘴咬到的时候我猛的一下醒了,借助院子里微弱的光,看到同学们都睡着了,听着各种节奏的鼾声。 山上风很大,当时还有很多房间是木头的,被风吹的吱呀吱呀响,还伴随着清晰的敲木鱼和念经的声音。我再也睡不着了,想起白天被我作孽摔死的那条小蛇。我觉得先应该找个地方把它安葬了。 我轻手轻脚的爬起床。拿起外套准备去院子外面把小蛇安葬了。轻轻的打开门。院子里面电灯泡被吹的左右摇摆。照出来的柱子和斗笠蓑衣的影子飘来飘去,显得很是恐怖,但是木鱼和念经的声音却让我很心里很平静。我想在院子里面找把小锄头出去挖坑,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无奈之下只能去找正在敲木鱼的人去问问,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大堂,看到一个消瘦的老爷爷正在佛前打坐念经,并没有剃光头。 然后我就走过去问他:请问你们这里那里有小锄头?那个老爷爷头也不抬,话也不说,继续敲着他的木鱼。 看到他不理我,我也就放弃了继续喊他,而在旁边找了一个小蒲团,学着老爷爷的样子打起坐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坐下就感觉内心特别的平静。听着木鱼和念经的声音,心里很舒坦,好像能去除一切杂念,忽略一切杂音。我竟然陶醉在这样的场景里面。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一个多小时吧,念经和敲木鱼的声音停止了有一会儿,我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慈祥的脸正在大量着我。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笑了笑,问到:老爷爷你们这里有小锄头吗? 老爷爷显然也楞了一下,问到,大半夜的你要锄头干嘛? 我指了指旁边包成一团的外套说。下午搞死了一条蛇,我想把它埋了。 。。。。。。 老爷爷马上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然后和我说到:门后面有锄头,你去外面把它埋了吧。不要离太远,就在墙根哪里就行。我感激的笑了一下,立刻爬起来去找锄头, 记得那个时候脚是麻的,起身之后也走不动。那个老爷爷在我身上拍了几下,然后马上就不麻了。当时就觉得很神奇。以前也脚麻过。从来没有这么快好的啊。疑惑的看了老爷爷一眼,他只是笑了笑说到:快去吧,埋好了之后再来过来找我一下。。。。。。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懂,拍的那几下是怎么回事。 安葬玩小蛇之后,我本想直接回房间睡觉,但是看着大堂的灯还亮着,又想起老爷爷那张慈祥的脸,我还是满怀疑惑的走进了大堂,不知道他要我去找他是因为什么事情。 带着一颗好奇心,我又回到了老爷爷身边,看到他在蒲团上闭目养神,我也没好意思打搅他。就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又学着老爷爷的样子打坐起来。 过了没几分钟,老爷爷说到: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出了我的名字。 他又问:你喜欢这里吗?我说喜欢啊。 他说为什么喜欢?我说不晓得,就喜欢坐在这里。 他突然问我农历生日是多少? 我说88年9月xx日。 他没说话,过了几分钟,他又开口说:明天我介绍一个师傅给你认识好不好? 我想都没想就说:好,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 可能是年轻不懂事,没有那么多想法,总觉得大人说的话都是对的。听大人的话就对了。然后老爷爷看着我笑了笑说道,我还要做一会晚课。你先回去睡觉吧。 我想起三个人挤一张小床,再加上当时也不困。而且房价里面蚊子也多这里却没有蚊子就说道,老爷爷你忙你的,我再坐一会儿。老爷爷又盯着我笑着点了三下头,就开始继续敲打起了他的木鱼。我也若有其事的坐在蒲团上。听着木鱼和念经的声音,很享受的闭着眼睛。 直到他结束。。。我们一老一小才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没有手机手表,但是那晚,我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看完日出,滑稽的是乌云一片,只能看到一丝丝光亮。不过大家兴致都很高,下山回到寺里准备吃饭的时候,我还在考虑这个作文到底要咋写,因为毛都没看到。 然后头天晚上念经敲木鱼的老爷爷把我的思绪打乱,说带我一个地方。看着他慈祥的面容,我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他把我带到一个独立的厢房里面。 门口有刚烧完纸钱的灰烬,还有一个香炉,里面插满了燃烧殆尽的香签子,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书桌上面有个小型的书架,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书桌上面有毛笔和砚台,还整齐的摆放着一叠黄纸,床后面是一个小衣柜。床边还有两张椅子,时间过去太久了,我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些了,其中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比老爷爷略微要年轻一点点的神秘老头,剃个寸头,看上去很精神,眉毛比一般人要长些。下巴留着胡子,胡子黑白交加。 之所以说神秘,不是因为他的形象,而是因为他的眼神,和善中带点凌厉,慈祥中带点严肃,迷茫中又带点惊喜,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我。 为了不输阵,我也用忧郁深邃中带点放荡不羁的眼神盯着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 那个老爷爷首先开口了: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好好看看。然后说完就走了。当时搞得我心里真的一阵发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这种佛门重地还会发现拐卖优质少年的事情吗? 不过转念一想,外面有这么多同学还有老师,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刚想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就说到:来,坐吧。声音很浑厚,好像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他说你把手给我看看,然后我就把手伸给他,一副小时候向长辈讨要红包的样子。 他在我手上看了好一会儿,又在我身上摸了摸,尤其是耳朵后面。摸了好几次,而且还力气特别大,弄的我特别疼。但是我不但没有挣扎,而且还忍住了。 他可能知道会很疼,就问我,你疼怎么不叫出来。 我说我怕外面的同学老师听到,会担心。其实我是怕小芳听到,怕丢人。 他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走到书桌旁边。然后问我会用毛笔么,我说会,练过。然后他递给我一支毛笔,自己也拿了一只。就说你跟着我画画看,他画的不快,像是特意放慢了速度。当时好像画了一个镇宅符。 我跟着他画,画完之后我自我感觉挺好的,他看了看,点了点头没说话。放下笔,想了一会儿就问我:你看过僵尸片吗?我顿时就来精神了:看过啊,就是那种一跳一跳的,刚才我看你画符,难道你是抓僵尸的吗?这个世界真的有僵尸啊?你下次抓僵尸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由于特别喜欢僵尸片,瞬间打开了我的话匣子,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直接把他逗笑了。 他说到:我不是抓僵尸的,不过也差不多。我想收你做徒弟。那语气好像不容拒绝。其实说实话,当时虽然年纪小,但是我却不怎么确定这个世界上有会有僵尸和鬼怪。当时纯粹觉得好玩,也没有当场拒绝。只是说回去和爸妈商量一下。 他问了我家的地址,然而随便聊了了聊,具体聊的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临走的时候他塞给了我一本书,是个手抄本。而且并没有说什么。我接过书,就出去了,吃了早饭。就返回了学校。 没错,他就是我师父,一个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人,一个我最尊敬的人。 由于是周五,当天晚上我回去和爸妈说了这件事。因为都在同一个地方,师父还是有点名气的。爸妈是知道他的,然后他们又去找爷爷商量了一下。爷爷是认识师父的,因为爷爷常年在外面收蛇抓蛇,经常过去白马山那边。有的时候还住在寺庙里面。 渐渐的就认识了师父,而且有的时候他们还会一起喝点酒聊聊天,师父的本事爷爷也略有所闻,都是真才实学。所以当他晚上爷爷就问我,愿不愿意和师父学习道法。 我问爷爷学完以后是不是和村子里面那些道士一样,有人过世,就去别人家里做法事超度。 爷爷说不是,那是传统的科仪道士。他教的不是科仪,是专门给人家家里解决闹鬼的。 爷爷说的通俗易懂,我听得也真切。然后爷爷又和我说了好几个例子,谁家谁家怎么回事,很多人都解决不了,只有叫师父来才解决的了。 小时候总会有些英雄主义思想。所以当时听了也特别崇拜,马上就和爷爷说,好,我想学。说实话那个时候的心里,有一大半还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想要去学的。 爸妈见我同意了,又和爷爷商量,他虽然读书成绩一般,但是至少书要念完,学道士可以平时周末和寒假暑假的时候去学。爷爷也说这个是应该的,明天我就带他去山上。 就这样,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给了师父满意的答复。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了周末与寒暑假。过起了非常枯燥无味的道法学习,直到高中毕业。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经过各种记忆锻炼,我的学习成绩不降反而升,而且高考的时候还考出了不错的成绩。 与其说是师父选择了我,不如说是我选择了他。 如果没有那次难得的春游 如果没有爸妈的支持 如果我不喜欢小芳 如果没有那条小竹叶青 如果没有那个梦 如果没有敲木鱼的老爷爷 如果没有没有我对经文的特殊感觉 如果没有爷爷对师父的熟悉 我感恩这一切的一切 也许不会那么早和师父结缘 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注定要碰到的人,迟早都会碰到 该有的缘,想躲也躲不掉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的今生擦肩而过 **说,缘是命,命是缘, 高僧说,缘是前生的修炼 我觉得,珍惜身边的每一段缘分不管善缘恶缘,珍惜自己身边的所有人不管好人还是坏人。心修好了,人自然豁达了,人豁达了,人生自然美好了。 情侣是缘,善缘恶缘,无缘不聚< 第二话:养小鬼 我有个表哥,姓周。亲表哥,是我母亲的大姐的儿子,比我年长十来岁。表哥小时候学习成绩很好,那个时候的农村都是木板老房子,大堂的墙壁上面贴满了表哥的奖状,黑色木板上面贴满金黄灿灿的奖状显得很漂亮,表哥从小就是我们的榜样。 然而九十年代的高考很是残酷,那个时候初中过后能考个中专就已经很了不起你了。表哥的目的是考大学但是,一个学校也就能考那个一两个大学生,虽然成绩很好,后面表哥还是落榜了。 他放弃了读中专,毅然而然的选择了复读,然而就在复读的那一年,表哥性情大变,不但经常逃课,而且到处打架,甚至还在复读的时候,让一个女孩子怀上了孕。并且从此辍学,大娘家里条件本来就很艰苦,而且另外还有一个小表姐在上中专,家里家徒四壁。 大爷看到表哥这样之后,开始打表哥,满山满村追着打。后面表哥干脆不回家了,在外面打流(混社会)。不到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抓紧了监狱,判了两年多。 表哥出狱之后不知悔改,不但开始混社会,而且还纠结了一帮混混开始到处在县城里面收保护费什么的。期间坎坎坷坷,经常打架斗殴,一部面包车座位下面都是各式管制刀具,甚至还有猎枪。 我记得有次高三暑假,居然还跑到宝莲寺来叫我去帮忙打架。我说我不会打架,他说就是去凑凑人数,在旁边看着就行,但是我还是拒绝了。后面没多久又听说表哥做起了开赌场的行当。3年之后混的还真有模有样,买了一台好车,还在老家村里修建了一栋大房子金碧辉煌和别墅似的。 然后就在2011年的时候,表哥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老弟啊,快来帮帮哥哥,哥哥实在没办法了。我当时也愣住了。因为平时和表哥很少交际,突然来个电话说这样的话,肯定是出事了。能叫我帮忙的,肯定是鬼事了! 我说是不是有灵神?表哥就说:是是是,你快过来给我看看吧,我快被折磨疯了。即使平时少有交际,但是表哥小时候对我很照顾,大娘一家人对我也非常好。出于这一点,我也不想看到表哥出事,即使知道表哥做的事情不是好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问表哥在哪里,他说在惠州。我说你发个地址给我,我现在赶过去。 那个时候2011年,我刚毕业一年。刚买的车,还没开过磨合期,根本没有出过广州,甚至连番禺都没出过。突然要去到惠州,心里也是悬悬的。但是没办法,听着表哥着急的语气,硬着头皮也要上。 他发的地址很偏,即使有导航,还是找了很久才到。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在一个郊区村子荔的一个三层小楼里面。他的马仔在村口接到我之后就直接带我去了表哥的房间,居然在地下一层。 进了房间就看到表哥瘫坐在一张沙发上,脸色蜡白,黑眼圈,红眼珠,完全没有我印象中表哥充满活力的样子。头发在蜡白脸的衬托下也显得有点发白,地上一地的烟头。 看到我来了之后他连忙坐起来,叫马仔给我拿了一瓶王老吉,我本来想说我喜欢喝茶,但是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说表哥,怎么搞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表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都怪自己走歪门邪道,现在终于尝到后果了!然后一个混迹江湖的大汉子居然在弟弟面前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最受不了这个,看他情绪激动,我也没说话,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有点内急。就走向里屋一间我自以为是厕所的房间。 打开门之后看到里面的场景我马上又把门关了起来,然后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表哥大声的吼了一句:你居然在养小鬼????? 表哥好像被我吼声吓到了,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气愤的不是他养小鬼的这件事本身,而是他几年前问我过养小鬼是不是真有其事,那个时候我还在山上和师父学道,还特意问过师父,师父和我说,养小鬼,确实能很好的改运,但是有接必有还,向小鬼索取的越多 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平常人如果养小鬼,没有厉害的行内人撑腰,时间长了必然被反噬。轻则阳寿换运,重则逼疯丧命!万万碰不得! 我也和他交待过,不管你怎么想要发财,养小鬼这种东西千万碰不得,他答应的好好的,那个时候我才刚上大一,可能他觉得我年纪轻轻,危言耸听,并没有当做一回事,还是听信妖道之言,开始养起了小鬼!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指责是解决不了事情了,我稳了稳情绪,拍了排表哥的肩膀说到,好了,事已至此,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后悔,也不是指责,而是要去解决这件事情。你先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从怎么请到的小鬼说起。 表哥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和我说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他说08年的时候,已经开赌场半年多了,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赚,赌场虽然不大,但是每日抽水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而他本来也是好赌之人,所得的抽水收入,也拿去赌。 输输赢赢,半年下来也没多少积蓄。偶尔听到消息说别的赌场都很好赚,而且从来都是只赢不输,赚钱特别快。 他就去向别的赌场负责人取经,请那人吃饭喝酒泡桑拿,然而那人说他在养小鬼,用小鬼开运。而且供奉很简单,还介绍了一个道士给他认识,他本来犹豫过,但是在金钱的诱惑下, 还是没有坚持我的劝解,请来了一个小鬼开始供奉,用以改变赌场运势。。。。。。。 起先一年多,好运连连,赌场门庭若市,赌客流连忘返,确实赚了很多钱。而且小鬼有求必应,供奉也很简单,每天九支香一碗清水,吃饭的时候,多加一副空碗筷即可。然而到了10年的时候,小鬼好像没那么灵了。不但偶尔会让庄家输钱,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打翻吃饭的空碗。 我说那是因为小鬼长大了一点,你给的供奉根本就满足不了它。表哥说是的,他也去请教了那个给他小鬼的道士。我说那个道士是不是说要开始血祭? 表哥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对,那个道士说现在清水里面每天要加一滴自己的血,而且香火不在是一天九支,要十八只。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表哥说,他按照道士说的去做了,果然效果又和从前那样好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过了一年多,到了最近,小鬼又开始闹了。吃饭不但经常会打翻碗,而且还直接打碎。不仅仅如此,还经常会出现在他身边让他看到!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么快,是不是你要求太多了,要不然不会反噬这么快的。表哥也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问他有没有再找那个道士,他说找了没找着。 我说他搞不定了,肯定不会让你找到他了 表哥继续说到,今年11年开年后,他就感觉这个小鬼他无法控制了。经常会再晚上睡觉的时候,出现在他枕边开始扯他头发,甚至还会有意无意的出现在镜子里面让他看到,把他吓得够呛。 我心想你这是活该,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他说找了那个道士一个月,没有找到,他就想既然这样,那他就不索取了,停止了对小鬼的供奉,并且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开赌场。 可是想的容易,试试并没有如他说想。不管他到哪里,睡觉的时候总能看到小鬼出现在身边,甚至不是扯他头发,而是开始咀嚼他的头发,那滋滋滋的声音听得真切,感受也很强烈了。更加过分的是,有一次他在一个ktv玩,上厕所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胸前居然趴着一个小孩,头一挫一挫的,好像在啃食他的心脏一样,把他吓得不轻。从此晚上再也睡不着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那种被啃食的难受。 他只好回到原来居住的地方,又开始供奉小鬼,而且香火加倍,血祭加倍。 情况稍微好转,但是还是会出现,从此他晚上再也睡不着了,天天睁眼到天亮,白天偶尔能睡那么几分钟。一旦睡着就做梦,一做梦就马上醒了。 短短两个月不到,一个混迹江湖的汉子,被折磨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我责备的说道,表哥你为什么不早点找我? 他说:老弟啊,当初没有听你的话,没有脸再找你。只是现在实在受不了了,才敢和你说。 我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是你找的及时,再晚点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到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大娘交代了! 表哥激动地看了我一眼说到,老弟,如果你帮我解决掉这件事情,我以后保证再也不要碰这种东西了。 我说,不但不要碰这些东西,赌场等等这些涉黑的东西也不要再碰了。你现在赚的,随便做点什么正当的事情都可以过的很好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了一个字,行。 我说灵神面前,不可儿戏。如果你以后反悔了,你会受到更严厉的报应的。 他点点头,似乎知道了这个后果是他承担不了的! 我说好,那我们开始吧。。。。。 和表哥达成一致之后,决定先解决这个问题,表哥问我怎么做。我说哥哥你听我的就好了,不用害怕。他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本来想说先吃饭,但是看到表哥那个样子也确实没有任何食欲,送小鬼和送一般的灵神处理方法不同。 首先要断其香火,捣毁其立身之所。我起身走进厕所隔间,进去之后顿时感觉阴气逼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看到供奉台上有个玻璃容器,里面有个木雕的娃娃,还有两只红蜡烛还在烧,香炉里面6根香也没有点完,一碗滴了两滴血的清水。排气扇呼呼的转着,配合着洗手间里面的烟雾,借着红蜡烛昏暗的灯光。和拍恐怖片似得。 当看到玻璃容器里面的小木偶的时候,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种小鬼是所有小鬼里面最好送的。。。。。。 说到这里,就先说说这个小鬼的炼制方法。炼小鬼有很多方法,根据不同的需要和程度有不同的方法。 这个小鬼的炼制属于最基础的勾魂法,源自于茅山派。年纪小于十二岁的夭折孩童在七日之内都能被炼制为小鬼,以炼小鬼为生的法师,会先到处打听哪里有夭折的小孩儿。然后设法取得夭折小孩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等到下葬后头七前深夜子时后潜到夭折孩童的坟前,差上一根预先斩断的藤茎。然后烧香祭祀,念咒起魂。施展勾魂**。。等到藤茎枝繁叶茂的时候再次做法使其魂魄附到藤茎上面,然后变念咒边砍断藤茎,拿回家中雕成娃娃形状,再刻上夭折孩童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然后黑墨画眉,朱砂画嘴,再做法封于玻璃容器之中,这个小鬼就炼成了! 小鬼会随着主人的供奉越长越大,法力高深的法师甚至会培养其成为鬼王,但是法师自身也必然会遭到反噬。不单孤独终老,而且阳寿剧减。。。。。。 表哥养的这个小鬼由于供奉时间也不断了,三年多了,长到什么程度了我也不得而知。只是听到表哥的描述感觉应该还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先用墨斗线加红绳布置一个有一个缺口的困灵阵法,把表哥围在里面。缺口处洒向了一把香灰,然后告诉他,等下看到香灰上有脚印进来了之后就把缺口上的红线拉上。 我回到厕所把碗里清水倒掉,叫表哥安排人在碗里倒上一小碗汽油,再把香扯掉,在香炉里香灰里面埋放三个开光铜钱。 先断了其香火,铜钱属于强力辟邪物(外圆内方,是鬼惧怕的规矩之物,而且铜钱经万人手,阳气极盛),然后打碎玻璃容器取出木雕小人直接念咒放到装有汽油的小碗里面烧掉,将其赶出厕所。 然后没几秒钟,表哥就在哪里喊起来:老弟,好了好了,进来了进来了。语气颇为着急,我心想你不是习惯了么,这么激动干嘛。还是疾步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缺口是否封好 发现一切妥当之后,此时我知道,小鬼已经进去了,而且就爬在表哥身上,可是我却看不到。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知道它在哪里。。。。。 我叫表哥别动,也不要闭眼睛,随便看着哪里都可以。他理会到我的意思之后,我就开始拿出白面轻轻的往表哥身上撒。 然后只有背上是撒不上白面粉的。那么小鬼就是趴在他背上的了,因为小鬼现在无处可去了。外面又有困灵阵法,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他会逃跑。 可是即使它反噬,也是身不由己。并不是罪无可恕,师傅一直教导我,能好好送走的尽量不要施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是用强硬的手段,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值得尊敬的。 我先起手决念安魂咒然后送魂,只是想试探一下,它会不会买我的帐。看着表哥后背白面飞舞后我知道它还是很亢奋,明显是不愿意走,而且根本没有把我的劝戒当做一回事。后面我也想通了,这是小鬼,而且还被养了三年多,早就不是普通的咒语能够解决的,而且小鬼不长智商,只是会本能的索取自己所需,根本不会配合,所以只能强来。 这里我采取的是,柳条抽身,桃木侧背,从包里取出一根柳条和小桃木匕首,就说表哥你忍忍啊,可能有点疼。 他点了头说:来啊 我左手捏无子决,右手紧握柳条开始抽打表哥背部,打了大概三分钟。它停止了亢奋,我知道它可能是想妥协了。然后我停止了抽打,走进厨房拿了碗筷和米,还有一碗水,开始立水碗来看看它是不是愿意被送走。筷子倒了,看来还不够,我又拿起桃木匕首开始刺表哥的背。 刺了大概五分钟。它彻底安静了。 表哥也说:他快疼死了。 我说马上好了。 接着再次立水碗,这次显示它愿意被送走了。我撤掉困灵阵法,开始起魂送魂(细节就不说了),然后叫表哥吩咐人去多准备点纸钱。 大概十分钟左右,小鬼送走了,我松了一口气。 我说:哥哥,搞定了 他顿时瘫坐在椅子上。说了一句,舒服多了!多谢老弟!! 这个时候,去买纸钱的马仔也刚好回来了。我和表哥说,你诚心送一下吧,跪拜在地上,把纸钱都烧给它,诚心和它道歉。 其实可以不必要这样,只是这是咱欠它的。我也一起跪拜在地,念了三遍佛教的往生咒,因为这是最温和的超度方式。 一切完成之后,我取了点木人的灰,然后再烧了一张驱邪符咒化水给表哥喝下。 我说:哥哥,结束了,记得你答应过的事情。 他猛点头,我知道表哥会说道做到的,这次的果差点就是他承受不了的果。 他断然不敢再以身犯险了! 事实也如此,但是让我头疼的,他关掉赌场之后回我们县城开起了一家吧,现在已经有了300多台机器。听说也赚钱的很。唉,我只能安慰自己,总比开赌场要好。。。。 故事完结,在这里和大家科普一下这些借助灵界来改运的事情吧。 养小鬼,和五鬼运财,还有泰国的古曼童等是近现代盛行的几种改运的方法。这几种方法,会用的人短时间内的效果是很好,但是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所改的运其实就相当于你透支的运,而且通常都是得五分损十分,得不偿失。而且一旦处理不好,后果却不是你能控制的。 所以我建议,无论如何,都不要走这一步。即使你道法高深或者有绝不抛弃你的道法高深的法师,也不要去尝试。灵界的东西真的没那么好拿。。。。。。。。 人活一辈子,控制**才能过的开心,什么样的时间段做什么样的事情。踏踏实实脚踏实地的生活,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有何不好?< 第三话:伤人的家居风水 番禺有个楼盘叫做时代外滩,是个新楼盘,景观资源优厚,三江汇聚。算是一个高端小区,这次接到的委托,就是里面的一个业主,姓邓,是个律师。 正月十四大概吃完晚饭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事主是一个朋友的表哥,电话里面是这么说:你好,三儿说你是看风水的,今年开年后就诸事不顺,能不能请你过来帮忙看看。 我说,我刚好回到广州,您什么时候有空。 他说那就明天吧 我说明天是元宵节没问题吗? 他说什么元宵节啊过不过一样,您方便的话就明天下午过来,上午我有个案子。 我一听他挺急,满口答应下来。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元宵也不是那么好过。 第二天也就是元宵佳节的时候。中午吃完饭,便往时代外滩赶去。由于同在番禺,倒也不远。半个小时左右车程便到了,只是天空飘着毛毛细雨,有点让我心情不是很愉悦。 在他们家楼下见到邓先生的时候,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满脸憔悴,但毕竟是个老律师。身上有种威严。 看到我如此年轻,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种戏谑的味道。说了声:你好,我们家在18楼。我顿感不爽,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不息。嘴上却说道:好的,等我一下。做这行这么久,我早已经习惯了别人怀疑和戏虐的眼神。我们就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帮你解决问题,你拿钱,就这么简单。我没求着你让我给你解决问题,是你自己找上我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要给我甩脸子,我也没责任受着。也没义务给你点头哈腰。 他就在旁边静静的等着,我取出罗盘,走出大门7步,开始下盘。心里记好大楼的具体方位之后就和他上了18楼。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偌大的大厅,至少有70平。中间摆着一套不知道什么木的沙发,正对着一台超大电视机,沙发后面是餐桌。无暇欣赏他们家的装修,我问他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 他的原话我记不得了,大概意思是这样,这个房子是去年年初买的,买的时候就有请风水师看过,那大师说这间屋风水极佳。 我问他就除了说了风水极佳有没有说别的? 他说说了什么坐向啊,什么楼层好,什么什么的,他也不是很懂 我又问他,那他看过你们一家人的生辰八字了吗? 他说没有啊。 那么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我说,你把你们一家三口的出生年月日时辰写给我顺便画一下你们的户型图给我。 趁他写的时候,我下盘,画出整套房间的大星运盘,和流年飞星盘,再去各个房间看了看。里面的摆设和外围环境。心中便有了一些结论。 排除了灵异作祟,结合上户主命盘,宅运盘和星运盘户型图。我大吃一惊,难怪他会这么憔悴。 我问他:您夫人陪儿子在医院吧?您夫人最近也妇科病严重,您最近案子处理也很不顺。我之所以用您,不是因为我多尊重他,反而是我现在有点可怜他。因为星盘推断大凶。 他顿时愣住了,说你有打听过我的事情吗? 我说没有,今年这宅本该如此! 他将信将疑的问我:能说说为什么吗? 我心里一阵苦笑,难道要我和你说原理吗?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嘴上却说道:我尽量大概和你说一下,你不要问我原理,有些说了你也不懂,有些根本没有原理。 他说好,稍等一下,顺势泡了一壶茶,给我倒上一杯,在我对面坐下。一副求知欲爆棚的摸样。 在这里我就要先介绍一下我看风水的法门了。 与在农村老家不同,那边看风水主要看宅基地坐山向水,屋主八字,周边环境。不管屋内摆设,因为农村里面的住户能难规范分类。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摆。 城市里面的楼房就不一样了,大楼的坐向和房子的门的坐向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超过八层之后,就不受地面气理的影响了,这个时候判断坐向就得是大厅得阳台。而且屋内得方位和物件的摆设都是有讲究的。一些能触发峦头的物件,如果摆放位置不对,极易损财伤丁。 我曾经尝试这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去看过很多间屋,结果准确率最高的就是九星风水了。所以现在我专精这门学问。而且很少有不准的时候。 说到这里就简单通俗的给大家讲一下九星风水吧,大家都知道北斗七星,其实不止,还有两个肉眼看不到的星星,他们分别是一白贪狼星,二黑巨门星,三碧禄存星,四绿文昌星,五黄廉贞星,六白武曲星,七赤破军星,八白左辅星,九紫右弼星。 简单的说就是这九颗星掌管整个宅盘的整体运势。 这九颗飞星拥有不同的五行,有凶有吉,吉能变凶,凶能转吉,原因是流年飞星,九颗星每年的飞星位是不同的,举个例子说,2004年到2023年这二十年是三元九运中的八运,所以得令星位八白星,处于中宫位置。 为了助于理解,先贴一张八运盘的飞星图。 每颗飞星都有自己的属性,找颗最凶的星来做比方吧。九星里面臭名昭著的星莫过于五黄二黑了,五黄尤其凶, 二师父的书上描述很少,但是我背下来了 五黄廉贞星,属土。为戊己大煞,不论生克,皆凶,宜静不宜动,宜泄不宜克,主无端惹祸,意外横灾,顽症手术,口舌是非,家中失窃,官非破财。 大家都是文化人,我也不解释那么多了。 九星每年都会按照固定的规律飞,每一年的位置都是变化的,所以一个屋子的风水好,并不会一直好。这就是所谓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只有掌握飞星飞宫的规律,才能一直保持风水久盛不衰。至于怎么飞,这个说来话长,我就不一一道来了。 当然我并不是说风水能主宰一切,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风水只是一种辅助性的东西,就像做米,能煮成香气四溢白米饭,也能炒成味道鲜美的蛋炒饭。而风水就是那炒饭用的蛋。 话题扯的有点远了,这里就不细说了,朋友们有什么疑问,我们可以在评论里面讨论。 言归正传,下面的东西我都一笔带过,不说原理了,要不然又一发不可收拾了 今年邓先生家里流年不顺一家三口都犯灾,我大概说一下。 首先最严重的的是他儿子,初几的时候菜刀落下砸中脚,缝了十几针。接回家修养没多久上厕所的时候打滑摔一下狠的,撞到头直接在医院住下了。他夫人妇科病频繁,而且伴随肠胃病。邓律师本人倒没什么身体上的不适,但是开年后接了4个案子,却无一胜诉! 先说说邓先生的儿子吧,最大的问题就是五黄星恰好今年飞临小邓的卧室,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我的意思不是说凶星飞到哪里,哪里就一定遭殃,其实不然。出发凶星发作需要峦头。什么是峦头呢?就拿小邓的房间举个例子。五黄星五行属土,喜黄色。恰好他房间的墙纸都是金黄色的,桌上又摆了五个手办,笔筒里面有恰好有五只笔等等,这些就称为风水上的峦头,而且更致命的一点是小邓八字命理多水缺木,大家都知道,木克土,土克水,诸多因素一齐发力,所以小邓才会被五黄星发难导致血光之灾不断。 再说说邓太太的问题,结合星盘我发现今年二黑巨门星正好飞临她家厨房位置,而厨房是家庭主妇活动的主要场所。并且里面峦头也不少楼主就不一一细说了。 二黑巨门星居坤方属土。为枭神,晦气病符,忧愁抑郁。妇人见之主是非,讼灾、流产、久病等。 还有一个问题犯了家居常见煞其中一煞,就是门冲。他们家的洗手间和她们家的主卧门口直直相冲!门冲是现代住房最常见的现象,很多人都没有重视,虽然有些伤害小,但是不解决长此以往也会叫人吃不消。比如厕所对卧室容易引起身体方面疾病,主要是妇科病; 所以有女吧友妇科病频发的话不妨看看是不是家里的厕所门对着卧室门了,如果是的话就要采取措施了。 解决办法有三个:第一,改门(这个比较困难)第二,在两门之间设置高一米二以上的一个不透风的屏风或者门帘。第三可以在门上挂竹帘或者在卧室门上挂五帝白玉钱。 同时尽量保证有一扇门是时常关闭着的,使室内气场处于相对静止状态。 当我和邓先生大概说完这些基本常识的时候,他竟然听得入神了。我喝了一口茶,见他反应过来了。他说那他案子败诉是什么回事,我说你案子败诉和屋内风水没有太大关系。你八字命理也很硬。倒是你屋外新起的那两栋楼盘以后可能会给你家风水造成影响,说完我指了指客厅外面不远处正在建的两栋高楼。 这里再给大家说一个高层小区最常见的一个煞——天斩煞! 所谓天斩煞,是指两幢高楼之间的一条狭窄空隙,因为仿如用刀从半空斩成两半,故此称为天斩煞,天斩煞是家居风水首当其冲第一凶煞了! 家居风水中讲究藏风聚气,当室内气流不稳,且并随有强风灌入、冷风易入或温度变化较大等情形,如果家宅有病人或老人就容易生病,从外形上看,天斩煞就像一把刀,一天二十四小时正对刀刃,会有血光之灾。对于住在屋子里的人健康及运气都会不佳。 如图,两栋建筑中间就形成了天斩煞,在一定范围内如果直直正对中间的建筑就犯天斩。需要处理! 至于受影响的范围怎么算,是有一个固定算法的,我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有想知道的朋友可以留言给我。 住楼房的朋友可以回去自家阳台看看,是否有犯到天斩煞。如果有的话就要稍微处理下,以免天斩突然发难,带来血光之灾。 曾经有个朋友家里犯天斩煞,阳台上面种的的盆栽植物种啥啥死,他很不解的问我说这是为什么,我说天斩太凶,木属性的植物是抵御不了的,我叫他去买一对铜麒麟放在阳台抵御天斩。 麒麟是最强抵御天斩的摆件,其次黑曜石五帝钱铜马也都可以,但是麒麟是最强的,不管你天斩多凶。 有心的朋友可是试试,如果你家阳台正近距离对着天斩煞,你在阳台上养植物基本是活不成的。 至此,邓先生家里的风水问题都**裸的摆在面前了,第二天过去一一解决掉之后,拿到佣金后邓先生问了我一句比较到点的话:你说风水轮流转,是不是每年都要调整? 我说不是:我都给你弄了好了,五年之内,无须调整。 他说了句真的吗?那就谢谢你了 我点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了一句不客气,各取所需而已到了这个时候还持着怀疑的态度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摸了摸口袋里厚厚的一叠报酬,顿时一扫不快,开开心心的按下下楼的电梯,回家去了! 上个月邓先生给我打电话说请我吃饭,我知道他家现在诸事顺利了,想感谢我还是想结交我? 说实话,我一向不喜欢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掉。其实这是我一个人性弱点,也是导致我不能广交四方好友的一个原因,但是人活一生,开心就好,好友知己不在多,想喝酒的时候有人陪,想聊天的时候能找到个几个电话可以拨。就足够了! 这个事件叙述结束,希望能给有缘看到的朋友一点帮助,风水说神秘也不神秘,说不神秘也有点神秘。不要把风水看的太复杂,以后我会在各种案例中让朋友们掌握更多关于风水的基本知识。< 第四话:啖精鬼 在番禺迎宾路那边有一个村叫做龙美村,说的好听点是以动漫游戏产业闻名,实则是以制售老虎机而著名全国,全国各地甚至国外有一大部分老虎机都出自于这个古老而神秘的村子。之所以想说说这个事情,是因为我在这个村子处理过两件事情,而这两件事情,都有点特别! 龙美村附近有一个产业园叫天安科技园,里面大小公司无数,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龙美村和大多数城中村一样,吸收到了大量外来务工人员的入驻。很多居民的房子都建个四五层,作为出租房出租。正因为有了这些地方的存在,给很多出来打拼的年轻人提供了一个事业打拼的起点,相信大部分外出打工的朋友都或多或少有过城中村居住的经历,那也不失为功成名就后一段美好的回忆。所以现在还在城中村居然的朋友们,珍惜现在落脚的地方,以后事业有成了可以和儿辈说说当年你在城中村居住打拼的各种心路历程,岂不别有一番滋味么? 由于人口众多,年轻人又居多,大家年轻气盛,**强盛,动不动就要满足一下心里需求。熟悉的陌生的,情侣的不是情侣的,不夸张的说,有时候一句约吗?就能引发一场鱼水之欢。不得不承认,这个社会确实开放了好多。 而自己租房里面未必方便,酒店又觉太奢侈,所以很多城中村就出现了那种非常廉价的日租房,楼主这里说的日你们理解成动词也可以,六到八十块一晚。非常廉价,配套也凑合,就是卫生条件令人堪忧。深受广大青年喜好。 而这次接到的委托正是一个有着一栋日租房事主,姓陈,暂且称她为陈姐。事情是这样的,陈姐的小旅馆在龙美村内的池塘附近,附近还有一个百年老祠堂叫张氏宗祠。从小旅馆4楼的某个房间窗户外,正好能看到张氏宗祠的大门。这件事情恰好就发生在这个房间里面! 陈姐说:已经有好几对客人反应说那个房间晚上有异常声响,有时候半夜起来还能看到有人影蹲在床边,还会扯被子。而且有的人还说,晚上上床鞋子放在床边早上起来之后却到了门边了,更有说的夸张的有人还说。。。。。。 陈姐戛然而止,我问到说什么? 她说:有好几个都说他们办完事用来擦拭的纸巾丢在地上,早上起来就都不见了! 我心里一阵翻腾,赶忙问到,那他们那些住过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陈姐说不知道,应该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人找过我。 我说:那你平时去打扫卫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她说没有啊。 我说走,带我去看看。。。。。 陈姐领着我上了4楼,楼道里面昏昏暗暗的,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我的鼻子特别敏感,经常能闻到各种奇怪的味道,或许是小时候和二师父守尸多了的缘故。房间是402还是403我忘记了,只感觉打开门之后房间里面有砰的一声大响,陈姐当时下了一跳。慌忙的看着我。我说没事,可能是我身上带的法器吓到它了,陈姐你在外面等我,或者你下去忙吧,我在里面看看。 她点了点头,快速走了下去。 我反手关上门,看了看房间的布置,那是一间非常普通的旅馆,面积很小,进门看到一张梳妆台,梳妆台对面是一张床,旁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电视机,也就是说,梳妆台的和电视机正对着一张床,床边有个小的床头柜,另一边是一个推拉门,门外面是以个小小的阳台,阳台右边是厕所。 关好门后,在门边和推拉窗撒了香灰并各拉上一根墨斗线防止它逃跑,然后取出罗盘开始寻找它的位置,奇怪的是,罗盘没有丝毫异常。 从进门的那声怪响可以得知,房间里面绝对有个灵神,而且当时我有感觉到罗盘的异常。但是此时此刻缺毫无动静,难道蒸发了不成?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屁股坐在床开始思考。抬头看到了正对着床的镜子里面的自己,顿时把我吓了一跳。 卧槽,镜子里面那帅气的自己竟然在诡异的笑,而我本身却是表情严肃。 虽然平时处理过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很多,但是映射到自己身上我还真有点受不了! 卧槽尼玛,情不自禁的爆了句粗口,抓起枕头就朝镜子砸去。 小旅馆里面的枕头都是那种又薄又轻的,镜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稍微的恍了一下。再看镜子里面的自己,已经没什么异常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寻思如何治他! 师傅曾经说过,镜子是一种深受灵界喜欢的东西,因为镜子表现的是和现实世界完全相反的一个不同的世界。 当你照镜子的时候,你抬起右手你会发现镜子里面的它抬的是左手。 而且午夜你孤身一人的时候当你离镜子很近,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眼睛超过一段时间之后,你会从里面看到一种愤怒。你会发现你越来越不认识里面的那个人,甚至会越看越害怕。 有的时候你通过镜子拍照,你甚至能拍到一些东西。 镜子对于我行业里面的人来说又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东西,因为灵界的东西一旦进入镜子里面之后,你强行做法是弄不出来它的,你可以把镜子拿走,或者打碎。但是这个指标不治本,不管你丢到哪里,它还是会出来。一个有道德的业内人,是不会这么干的。毫无疑问,我就是这样一个帅气有道德而且技艺精湛的人! 苦思冥想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好的应对办法。掏出手机就想给师父打电话。想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真不想做师父羽翼下的小雏鸟。什么事情都求助,那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做好这一行! 想着想着肚子就饿了,一看手表到饭点了,我匆匆下楼。因为我是一个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胃的人。楼下碰到陈姐,和她说了句事情有点麻烦,还没解决,暂时不要去那个房间。我出去一下就来。 在城中村往往能找到最地道的美食,价格便宜,味道真宗,分量足。记得当时好像是在一个叫龙记还是叫什么记的一个路边小摊,要了一份炒米粉加辣和两个茶叶蛋,还有一碗冰镇的西米露。味道很正的是炒米粉,四块钱。里面啥都有,口感不干不湿,不油不淡,比酒店里面的做的好吃很多。那是我自己感觉吃过的最好吃的炒米粉了。所以导致从那以后,每隔个把月都要驱车去吃一次炒米粉,不过现在涨价了,好像要6快了。 填饱肚子之后准备回去那个小旅馆,路过一个药店,药店外面贴着一张海报,上面直挺挺的写着几个显眼的打字,***锁精丸! 我当时脑子灵光一闪,记得陈姐说,有好几个顾客说,他们做完的用来擦拭下体的纸都会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顿时明白了,碰到啖精鬼了。。。。。 啖精鬼书中名叫啖精气鬼,即吸精鬼。这些啖精鬼是有些功德的邪淫者死后没有入地狱受铜柱铁床之苦,而留在人间成为鬼体的一种灵神。 普及一下吸精鬼吧,吸精鬼具有五通(天眼、天耳、神足、宿命通、他心通)。也就是说,只要你一有淫邪之念,它们就能感知到,然后来到我们的身边。 当我们开始行淫(尤其是自己解决)的时候,它们就会在旁边看着等着,有的过分的还会说些赞美之词。诱导我们,这就是为什么一旦养成自己解决的习惯就难以自拔的道理。一旦等完事,它们就会去抢食男精,女浊。用来维持自己的鬼体。 但是按照师傅的书中记载啖精气鬼吸食的并不是实体男精女浊,只是里面的精元。肉眼是看不到的。除了吸食精元外绝对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和惊吓。为何这件事情中练纸巾都会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呢。 原因只有一个,这不是普通的啖精气鬼。或者说房间里面只有一个灵神。 心里一紧,如果只是一个啖精气鬼,如果还有另外的,那么我就需要请帮手了。 回到小旅馆,开始想应对之法,吸精鬼很好处理,只需要唤出用法阵困住,烧点香烛纸钱,念咒引上路即可。而另外一只搞出大动静的神灵什么来历什么目的我却一无所知,但是不管什么来历,我要把它从镜子里面弄出来并且制住它,都需要请帮手。而我说的帮手,并不是同行活人。而是民间道家法派独有的五娼兵马!! 先介绍一下五猖兵马吧,又称“五路猖神”、“五猖兵马”,其职司是在傩堂中掌管五路五营阴司兵马,为愿主扫除邪魔妖怪。 湘中的同行对此再熟悉不过了。是绝大多数民间法派主要的抓鬼手段。说通俗一点就是很多民间道教法派的修道之人修炼到一定程度都能召唤的一种专门抓鬼的鬼,不是常理下的阴兵。当然万事万物有好有坏。五猖兵也分正五猖和邪五猖。正五猖专门替愿主抓鬼除邪,不作恶。 而有些道士为了给自己增加钱财,而会指挥五猖兵去打一些熟人,然后又帮别人治病驱邪,从中获利。八十九十年代的湘中湖北农村经常会有这样的邪道。所以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会莫名其妙的中邪,怎么都治不好,而找到一些神婆道士之后却隔天都好了,当然我并不是说所有的邪事都是有人指使的,这只是一小部分,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道家的整体环境还是很好的。 曾记得师傅手札中有记载,一个载体只能被附一个灵体。而我用罗盘都感应不到,我就假设房间里面肯定有两个灵体,肯定有两个载体。除了镜子,还有一个只能是电视机了! 这样就好办了,我只需困住其中一个,然后送走另外一个再处理被困住的那个。 那么问题又来了,镜子里面的是啥,电视里面的又是啥? 之前说过吸精鬼不会弄出动静吓唬到人,而镜子里面的居然主动吓了我一跳,那么毫无疑问,吸精鬼在电视里面,镜子里面的必然就是那个作恶灵神了。 打定主意,我往镜子表面撒上一层薄薄的香灰,在正中间画上一个困灵符(其实可以不撒香灰,但是我实在不愿看到它用我的影像来吓唬我)然后弹上墨斗线,点上两只红烛。这样,它就暂时被我困住了。 弄完之后,已经将近晚上9点了。这个时候们却响了。。。。。。 我奇怪的打开门,看到陈姐在门外站着,她看到房间里面点着红蜡烛。用有点发抖的声音问我什么情况了,我说晚上是要在这里住下了,你不要管我,也不要让别人打扰我。她点了点头,转头就走。 我苦笑一声关上门,重新固定好门边的墨斗线。开始思索如何引出来吸精鬼,之前楼主有提到过,吸精鬼有五通,能感知到一些淫邪之念,也只有这个办法最妥。可是问题来了,房间就我一个人,我怎么散发出淫邪之念呢?这样的环境无论如何我一个人是做不到凭空产生淫邪之念的。更不可能打开微信摇一摇,随便摇个妹子过来,这场景那不把人家妹子吓死,何况楼主还不是这样随便的人。可是要引出它,我所知道的办法只有这一个了!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经过一个小时候的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关上灯,重新点上一对红烛,楼主泪流满面把手伸到下面。。。掏出。。。。。<系列,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发生在拉面馆的故事。。。此处省略八千字 看了将近四十分钟,也许是它感觉到我的淫邪之念了,在满屋红色烛火中,我看到了罗盘指针开始转动。我长舒一口气。确定好位置之后,我激动的丢下手机抓起一把早就藏好的坟土撒到地上,把它定在那里。好像还听到手机砸到床沿的声音。此时也顾不得心疼手机,开始起符念咒下教引路一气呵成。直到罗盘指针快定格的时候,我机智的加了一句:法相皆空,万物皆虚,亲眼所见未必真,急急如律令! 情急之中这句不伦不类的咒语,希望它能理解到我的意思。 送走吸精鬼之后,有点累,躺在床上思索接下来怎么做,突然想起我心爱的手机,没啥事,就是屏幕有点裂痕,不过这并不影响,系列还在播,我慌忙关掉。抬头看了看镜子,做贼似的把手机揣到兜里。 对了补一段吸精鬼,吸精鬼无害,只是会吸食精元,我之所以要送走它,是想它能早日三魂聚首转世,也免得在人间飘荡受苦。 抬手看看已经11点了,如果要请五猖兵,正是最佳时候。 说来惭愧,楼主道法卑微,能请到的五猖兵马能力属中等张五郎的兵马(属梅山法派),并不是特别强悍的那种。而且五猖兵会受伤,一旦受伤得不到愿主的好生照顾的话,会出手打愿主。所以每次我请五猖兵马都特别忐忑,为了保险,会先用水碗照下神灵的大体样子再请五猖兵马。 这次也不例外,撤掉困灵法阵,擦干净镜子,开始用水碗翻金一照。居然是个小孩。大概十来岁摸样,怪不得这么调皮。 拿出一张纸钱,写上字令,正想念咒烧掉(召唤五猖步骤),只听见镜子慢慢出现了一条条裂纹,心里暗叫不好,拿起推拉门那边堵门的墨斗线想困住镜子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居然大笑了一下只不过没有声音,然后镜子裂了! 它居然机智的从我刚撤掉墨斗线的推拉门那边跑了。 心里暗暗后悔,还是太年轻处事缺乏考虑,如果不情急之中拿掉那根墨斗线,就算它从镜子里面出来也是断然跑不掉的。 眼睁睁看到调皮的小灵神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之后,我慌忙点燃用来召唤五猖兵马的纸钱。嗤的一声,一个身披盔甲的灵体出现在我面前,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用水碗已经照不到小灵神具体方位。 它跑远了! 看到水碗没有熟悉的灵神反应,五猖兵马也表现出来了它自己应有愤怒。开始围在我身边打转。 五猖兵马并不是愿主的奴仆,只是一种契约合作关系。每次请出都要付出一定的报酬,好酒好肉招待一顿不说,还要烧上足够量的纸钱香烛供给,如果五猖兵马受伤,需要付出的代价则要翻倍。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事情,只是这次却白白唤它出来,这就是极大的不尊重了,也是召兵马大忌。 只见五猖兵马转了一分钟之后就饶到我后面,开始拿鞭子抽我。我知道我只能受着。 那感觉就像被打了麻药开刀手术一样,说不上疼,但是能感觉到一下一下的抽打,麻麻的,酸酸的,后果就是不留疤,不留痕,只会感觉阳气被抽走,会越来越疲劳。 打的过程中我是不能出声的,出声就等于抱怨,一旦五猖兵马知道你在抱怨说不定就会离你而去,另择愿主。楼主道法低位,能笼络到一个中等五猖兵马已经算是宝贝了。 鞭打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就停止了,此时楼主已经筋疲力尽了,坐在床上看到五猖兵马飘到我前面。 我开口念咒,大致意思是:这次是我不对,明晚子时请大仙好吃好喝一顿。算是赔罪,请求大仙的原谅。五猖兵马恍了两下,慢慢的消失了,代表它已经原谅我了。 我赶忙拿出纸,画了个祛阴毒的符咒,烧掉化水喝下,眼皮一重,摊到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一觉差不多上午11点了,回想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就心里五味杂陈,先是强制行淫邪之念引出吸精鬼,后大意被小灵神逃脱,还被自己的五猖兵马抽了一顿。真是**不成反被*。 我知道这事要是被师傅知道了肯定会狠狠的批评我一顿,说不定还要我重回师门修炼。 不过我不说,他定然不会知道。归根到底还是学艺不精,经验不足。看来我是该好好练法了。 一边反省一边收拾残局,我得把房间整理干净,这也是我的职业习惯。这些做法相关的东西,我都是自己去打扫,从不麻烦他人。不是不能,而是不想。这也算是我对那些神灵的尊敬,在那个房间阳台洗手盆下面贴上一道避鬼符之后,关好门下楼。之所以贴在那个位置,是因为不想被租客发现,很多人看到都会害怕。 在楼下碰到陈姐正在吃午饭。看到我下来之后她赶忙放下碗筷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应该没问题了,只是镜子破了,可能你要换一个,还有就是洗手盆下面我贴了张符,你打扫卫生的时候不要扯掉它。 陈姐点点头,由于是朋友介绍,陈姐也没多做怀疑,问我多少钱。 由于小灵神逃跑,我觉得事情并没有完全解决。就对陈姐说:三个月之后如果无事,再付款吧。然后给她说了多少钱。 她感激的点了点头,问我要不要吃饭。我说不了。我还要赶回去准备晚上的大餐。 我说的大餐当然是指给五猖兵马的赔罪餐。而赔罪餐最必不可缺的就是烤乳猪和烧鸡。 在我所悉知的那家农家乐,这玩意可是要提前订的,而且不接受电话预定。 那家农家乐叫唔多觉,好像是一个老板的。味道正宗。是我常去觅食的地方。后面还陆续找到了过得去什么的农家乐。味道都不错。番禺本地的朋友可以去试试。那里的烧鸡宴很正,烤乳猪不知道还有没有的卖。 关于那个逃跑的小灵神的事情在一个月后又出现了而且被我用极其特别的方式送走了。 那是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也有这一个非常凄惨的过程,现在想起来心里还隐隐作痛。很虐心,楼主文笔有限,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从业这些年,最难忘的就是这件事情。 有时间找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好好整理整理思绪,争取一口气把这个事情写出来。< 第五话:老爷爷的怀表 说到酒店,也是一个神灵频繁出没的地方。尤其是第一间和最后一间。经常性的会多出个人来。为什么酒店第一间或者最后一件会这么受到灵神的欢迎呢。 这里我要给大家讲一下酒店的灵神了。酒店的灵神大致分为三种, 其一,修建酒店时被扰的灵神。如果前期不请业内人士迁坟动土后期建成又不请人好好处理。必然怨气很大,迟早闹出事情,而且酒店风水会遭到严重的破坏。生意入不敷出,最终必然倒闭收场。 其二,游荡的神灵,就是大家所悉知的孤魂野鬼。这类大多找到居所安家之后不会随人离去。只是偶尔出来吓唬一下住客。并不会缠住或者给住客带来身体病痛,通常是用梦的方式来表示它的存在,并无大害。 其三,就是住客所带进来。并且遗留下来的灵神了,这种灵神一般,不会停留太长久,遇到八字活着命薄的人会跟随一段时间,或灾或病或背运。 而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个事情,就是由第三种灵神所带来的。 大约是在2013年的国庆过后。一个武汉的大学同学打电话给我。 他的姐姐姐夫带着5岁的儿子国庆去广州玩了一趟,回来之后他家儿子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自言自语,有时候对着一个角落说莫名其妙的话,有的时候又对他爸妈说他要回广州。他要找老伴。搞得他爸妈不知所错,在经过医院医生和心理医生双重科学考究之后。他姐夫确定这孩子不是生病不是故意淘气。很可能是中邪了。 于是多方打听,才从我大学同学知道了我,然后迫不及待的打通了我的电话! 我这个大学同学姓汪,和我同系不同专业,我们认识是在学校的新生杯足球赛的队长抽签会上认识的。我们系只有两只队伍,我们队和他们队,由于是同系,所以格外聊得来。那时候年轻气盛,彼此发誓要在珞珈山的决赛场上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最后却在第一支被淘汰的队伍的名誉上不分伯仲。之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即使我们的生活习惯和爱好很不一样。 他大学最大的功劳就是换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个的女朋友。而我最大的功劳就是学了背了不知道多少经文,符咒,手咒和法门!所以大学之后他开了家情趣用品店,最近还在搞个婚礼策划公司。而我,运用所长,理所当然的当起了他口中的神棍。 至于我们为什么不去干专业对口工作。其实是因为我们没有顺利毕业!他的时间都在忙着换女朋友,而我的时间一大半以上都不在学校,而是在师傅的宝莲寺学道修法,跟随师傅出业务!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大学只认识了几个朋友并且没能顺利毕业,所以严格的来说,我还是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二流子。 言归正传,听完操着满嘴武汉话的同学描述完之后。我愣了一下淡定的问了一句你在讲么比撒?他大声的说了一句你赫老子。。。。。又准备用普通话重新描述一遍的时候。我及时制止了他,并告诉他,我是逗他玩的,他刚要爆粗,我就开口问道,你姐夫在不在旁边。他说在。 从姐夫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和情趣汪说的大致差不多。额外了解到的是他们在广州玩的地方在长隆,住的酒店是长隆酒店。听到这里,我已经决定要接下这个业务。因为情趣汪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长隆酒店并不便宜。 由于姐夫很是着急,于是当天中午我就买好了从广州到武汉的高铁。 到了武汉天都没黑。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吃上一碗久违的热干面。就被情趣汪拉上了他姐夫奔驰,一路开去他姐夫所在的小区。 看着他们满脸严肃,我放弃了先去饱餐一顿的想法,先解决事情再说。 他们家是一套280平的复式楼,这样我就更加放心了,因为报酬有了保证。 当我看到那个小孩的时候,他妈妈正在喂他吃晚饭。我盯着他的时候发现他也在盯着我,眼神很空洞。当我尝试走近他的时候他突然狂性大发。抓起面前的碗筷调羹就往门边砸, 力副不错。就是准头差了点,同时我也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五岁小孩应有的力度。 那么,这个小孩被附身了!!! 小孩可能也感受到来者不善,想要夺门而出。情趣汪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他。 我赶紧说:“抱住他放在凳子上!”随后熟练的从包里掏出一小捆墨斗线。 这个时候姐姐说话了。 “你要干什么?不要绑他好吗?你的绳子那么细。很疼的啊”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取出一张困灵符和一张醒神符分别打在小孩的两只脚上。小孩挣扎了几下然后安静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然后用沙哑的却及其标准的粤语缓缓的问道:你系边个? 他们三个看呆了,显然事情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我当时也愣住了。怎么是个老太太的声音!!! 当听到一个小孩童嘴里发出本属于老太太沙哑的声音,他们三个都有点崩溃了。最先反应的是姐姐,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小孩面前。 嘴里语无伦次的说:求求你放过他,不要再折磨他了。。。。。后面说了一串听不清楚的家乡话。 而那个小孩还是直愣愣的盯着我,似乎在等我回答他的问题。 看着姐姐撕心裂肺的痛楚,我不知所措,很能理解那种爱子心切的心情。但是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回避一下。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等到他们都退出房间之外关好门后,我搬了吧椅子做到小孩对面。她还是那直愣愣的眼神看着我。准确的来说是看着我们中间的空气,那种气氛非常压抑。为了缓解心理压力,我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翘起二郎腿直愣愣的看着他。 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来送你走的。 他突然吼道:还我老伴,我要回广州! 他用的依旧是粤语,大概是那个意思。而且接下来一直吼着重复那句话。更本没有给我任何发问的机会。 我抽出一张安魂符打在他身上,这下安静是安静了。但是事情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因为那个小孩晕过去了。我知道这是它在抗议我。 灵神一旦沟通失败,是不会再与你做任何沟通的,这也是我应该加强学习的地方。 我无奈的叫了他们进来,姐姐一眼看到瘫坐在沙发上的的小孩,顿时又失控起来。我取回小孩身上的符咒,把姐夫拉倒一边。 问到,你给我说说你们在广州的事情,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他沉吟了片刻, 说道:都是在景点给宝宝买的一些娃娃啊面具啊玩具什么的,没什么特别的啊。 我说你把所有从广州带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我看看。 他说等等,转身就进去里面房间开始翻找起来。 我看着姐姐抱着小孩无助的抽泣,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到没事的。我会帮你们搞定的。她机械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姐夫抱着一堆东西出来了,都是一些玩具,白虎帽子啦考拉书包啦犀牛抱枕啦手链啦什么什么的。 我拿出罗盘开始找灵异反应,果然在一块怀表上找到了轻微灵异反应,我拿起那块怀表。 问到:这也是长隆买的? 姐夫拿过来愣了一下说,没记得有这个东西啊。 然后姐姐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说,这个是宝宝在酒店的床底下捡的。 我思索了一下,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立刻问到:你们住进去之前是不是有一个老爷爷刚退房? 姐夫说,你怎么知道?那天酒店没房了,本来打算换家酒店然后前台突然又说有个顾客要退房。然后等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走了出来,我们就住进去了那个房间。 我说,这个怀表是那个老爷爷的,而上你儿子身的那个老婆婆是附在怀表上的被你们带到武汉来了。 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那怎么办? 我说了一个字:等。 他们又异口同声地问:等什么? 我说:等风来。 他们愣了一下。我说,开玩笑的,现在已经天黑了,我们等天亮。 情趣汪又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样子。 我赶紧说道:晚上你们把怀表呆在小孩身上。单独放在儿童房睡觉,我明天早上过来。 姐夫你把你们住酒店的发票给我准备好。顺便帮我订一张明天上午回广州的高铁。 姐夫急忙说道: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你搞不定吗? 我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说道:我会把麻烦一起带走的。然后拉着情趣汪就出了门,直奔东湖边上的大排档。 久违的武昌鱼,梁子湖大白刁,我来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要情趣汪送我到姐夫家,姐夫开门把我让进去,我发现姐姐一脸憔悴的坐在沙发上,有点心疼。 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驱邪的米符,交给姐夫并交代他:我走以后你把米符戴在小孩脖子上,七日后方可取下。 他点点头。我走近他们家儿童房。 此时一缕阳光洒在小孩天真可爱的脸上,多么美好的画面! 我轻轻的取下怀表揣在包里,感受到罗盘的转动后我拉上拉链,走出了房间!告诉姐姐宝宝没事了。等他醒来不要告诉他发生的事情!姐姐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虽然脸上挂着泪痕,但是却很好看。 看到这个笑容再想起小孩安详睡觉的画面,心想这趟值了。当即和情趣汪说:送老子去高铁站。路上情趣汪问我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我懒得和他解释,随口就说我有绝招! 他问到,那你昨天刚来的时候怎么不放绝招?还尼玛坑老子一顿宵夜! 我说了一句让他无言以对的话:你tm斗地主上来就丢炸弹? 高铁的迅捷相信大家都知道中午一点多的时候我便回到广州南站。在南停车场取了车交了巨额停车费之后,我直奔长隆酒店。走到服务台试着询问了一下之前姐夫他们住的房间前一个住户的登记信息! 前台小姐当即拒绝了我的请求,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我这是在窥探别人的**。我有些不悦的说道:那间房空着么?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交了巨额房费和押金,我拿到了房卡,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来到房间关好门,挂上免打扰,把怀表拿出来放到书桌上,就开始喊魂。 果不其然出来了一个老太太,来到曾经和执念呆过的地方,它的情绪闲的异常稳定。我试探着问她老伴的信息,她却一言不发,可能是因为我昨晚的沟通失败。 既然你不肯和我说话,那我只好用请笔仙的方法来让你告诉我了,可是我一个人请的话 不一定能保证准确的请到这位老太太。 正在思索要请谁来帮忙一起请笔仙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却响了,话筒里传来服务台小姐温柔妩媚的声音:您好! 我刚想说不约的时候,那服务台小姐说道:有位老爷爷说丢了东西在房间想来找找。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没到一首歌的时间,那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就出现在了门外。我打开门把他让了进来,开门见山得就问到:您是不是在找这个? 他双眼放光就要抢夺,我一把抓住放在口袋,说道: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他出乎意料的说道:知道,我老伴。 我说,我可以早点帮她投胎。 他大概猜出我是干什么的,不慌不忙的说道:小伙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现在过的很好。 我说,这样会影响您寿命的。 他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送走了她,才真的影响我的寿命了。 看着老人真诚的眼光,我心里动容没有说话。老人坐在沙发上对我说,如果你有时间,我给你讲讲我们的故事。 看着老人布满沧桑的脸,我默默的点点头。手中的怀表居然有点躁动。 我默念了一句口诀,安魂。 我坐在老人对面的床上,老人沉默了一下,开始讲起了他们的故事(原话记不清楚了,我只能讲个大概意思) 老爷爷姓江,70岁出头,广州本地人,没退休之前是一家国营企业的高层管理,家庭条件比较优越,和此时我手中的老奶奶是再婚夫妻。当时老爷爷原配妻子难产去世,所以他们结婚之后就没有再生,想全心全意培养那个儿子。 小江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加拿大留学,毕业后结婚生子从此定居在那边。这样就造成了他们一家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一次面。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孙子满周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全家带着孙子到香江野生动物园玩,住的就是长隆酒店。那晚是老奶奶带着孙子睡的,老奶奶对孙子甚是喜欢。 然而一走又是两年,时间长了便相思成疾,再加上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一次突发的冠心病直接夺去了老***生命。直到咽气的那一刻,也没有见到儿子孙子最后一面。 老爷爷说到这里,眼睛湿润起来。我知道,老奶奶是因为怨念太强导致灵魂不愿离去。 我点了点头,递给他一张纸巾,说到,然后老奶奶来找您了,对吗? 他点了点头说,是的。 头七的那天晚上给他托梦说想儿子孙子想去看他们却找不到路,之后的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托梦并告诉他会藏在那块她送给他的那块怀表里面。老爷爷也及其舍不得相伴几十年的老伴,所以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怀疑,整天去哪里都带着怀表,并且在每一年的那一天都会去长隆酒店故地重游,带着老***魂魄去感受带着孙子睡觉的那唯一的地方。 今年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我惊讶的问到,难道您儿子和孙子没有回来过? 他说他们都忙,要上班上学,又那么远,我就叫他们不要回来了 我顿时不知道是该赞叹父爱母爱的伟大呢还是该呵斥小江的不孝。 故事说到这里,我想也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 我和老爷爷说,您不能和她这样生活下去了,即使她无意伤害您,但是您的阳寿在加倍消耗,这样很得不偿失。 老爷爷说他不在乎这些,与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还不如早点下去陪她。 听到这里我眼睛湿润了,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老人们要的很少,少许陪伴,一句问候,甚至是一声轻唤。 这些很难吗? 出门在外的我们总是会说很忙忘记打电话了,却不知在家的父母也很忙却从未停止过对我们的挂念。有时候一个电话一句问候真的能让他们开心一整天。 言归正传,看着老爷爷坚定不移的样子,我和他说,如果我不送走她,她不但会减少你的命,而且再过一年她就再也无法转生。就算我不管她,她最终还是会被人打的魂飞魄散,你这样只会害人害己。 其实这段话我不想说,但是我必须把实情告诉他。他听完之后果然开始担忧起来,思考良久,大约过了十分钟,他问我能不能让他们见一面。我知道他们只靠梦里交流,那种交流虚拟性太强,没什么实质性的情感流露。 我说可以,但是你要帮我劝她回到她该去的地方。老爷爷点了点头。 我掏出怀表,能感觉到很强烈的反应。起法念咒喊出灵魂后我退出了房间。时间空间留给她们,这最后一次交流,希望他们谈的愉快。 在门口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老爷爷把我叫了进去。看到老***魂魄很平静的站在那里, 我想应该是劝说好了。 由于老奶奶拒绝与我交流,保险起见我还是用卦问了老奶奶一下。卦像显示她确实愿意走,然后我当着老爷爷的面送走了老奶奶,完事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老爷爷脸上出现了笑容。但是我却不知这笑容是苦是甜。 送老爷爷上车的时候我问了他儿子的电话,因为我要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 看到老爷爷走后,我掏出电话打给情趣汪:告诉你姐夫,事情解决了,不过报酬要多收百分之三十。 < 第六话:走失的小女孩 我有个朋友,姓丁,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己之一。他以前也和我学过道,但是在前期枯燥无味的学习中败下阵来,最终他发现还是好好当他的富二代比较好。于是过起了整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生活。 和大多数富二代一样,他也喜欢约。但是俗话说的好,多走夜路必撞鬼。在一次和一个妹子在酒店约的时候,终于出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根据他的口述,我大概描述一下。 那天他约了个妹子,在钟村那边的维尔纳酒店,住的是12楼的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之前楼主就说过,住酒店最好不要住最后一间房或者第一间房,我也曾经和他说过。但是那天可能确实没有房间了,在**的驱使下,他领着那个刚约到的妹子住了进去。第一次完事之后那个妹子就睡着了,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又性起,又推醒了那个妹子来了一次。 那么问题就来了,第二次的时候,那个妹子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就时而傻笑时而胡言乱语,他起初没在意,以为是这个妹子故意逗他玩的。完事之后那个妹子就开始动来动去不配合,他就开始给那个妹子穿上衣服裤子,谁知道那个妹子极其不配合,好不容易穿好之后 突然就问:这个裤子怎么脱掉? 他问她:你要干嘛 她说要嘘嘘。而且还是那种小孩子的声音。 丁顿时就吓了一跳,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妹子就拿起床头柜上面的便签本,啃了起来。然后有跑进洗手间拿出一把梳子说:哥哥可以给我梳头吗?同样是小孩子的声音。 由于丁接触过一些道学的东西,就知道碰到灵神了。正想着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就看到那个妹子拿起梳子就开始咬,不停的咬,也不理他。 丁赶紧走出房间关上门,就给我打电话。当时我记得好像是晚上10点了,我正在准备第二天去做业务的符咒,接到他的电话听了他的描述,我就问他:第一次你确定那个女孩是正常的吗? 他说是的,很正常。她睡着醒来之后,就不一样的。 我说,那你还完成了第二次? 他说起初以为是那个妹子故意的,我顿时就骂了他一顿,你tm胆子真大!第二次真是日了鬼了!!!! 骂归骂,我还是赶紧赶了过去,来到酒店楼下看到他在门口走来走去,一副要死的样子 我上去推了他一把,也不说话走进电梯就朝房间赶去。到了门口他开了门居然不敢进去,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骂了一句没出息!就径直走了进去。 女孩衣衫凌乱,但是裹得还是挺严实的,至少不会让我觉得不好意思看。她还在那里啃那把梳子,只见那把梳子已经布满牙印还有口水。她看到我进来也不躲,还时不时的向我傻笑,我知道那个灵神还在她身上。 顿时就放下心来,至少不用我去费力找寻,我拿下她嘴里的梳子。她楞了一下,直直的看着我,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不过了,几乎所有被上身的人都是这种眼神。 看着满是牙印的酒店梳子,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童。我尝试着和她交流,望着她空洞的眼神,有种恐怖的童真。之所以说恐怖,是因为那种眼神就像咒怨里面的那个小孩,饶是我见过很多这种眼神,还是感觉有点头皮发麻。 我问她:你叫什么呀,今年几岁啦? 她说叫彤彤(我也不知道是那个tong)今年6岁。 我顿时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呢。因为一般的灵神是不会记得生前详细的信息的,她年纪这么小,却记得这么多。 能说明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还没有停止呼吸或者说还没有死透。只是三魂中的命魂暂时脱离了**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找到她的身体,说不定还能尝试着救回她的命来。因为命魂跑了医院是没办法的,虽然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消退但是却是医不活的。 我继续问她:你是从哪里来的? 她没有回答我,虽然看不到她有任何表情,但是我知道她在思考。良久之后,悠悠的说了一句:那里好多医生。 我不指望她能记得是哪家医院,我又问她:那你出来多久了啊? 她说:不知道呀,只是天黑过两次了。 师傅的手札记载,命魂出窍六六三十六个时辰之后要想再回去就费劲了,而且意识慢慢会消退,变成一个无意识的游魂,于此同时,身体机能也会慢慢消退,十二个时辰之后逝去,无药可医。 天黑两次了,也就是说我最多还有12个时辰,过了就真的过了。时间紧迫,我也不多说 我要做的就是把小女孩的灵魂带上,立刻去找她的身体。翻翻随声物品,居然没有带禁锢灵魂的法器(我一般是用小香炉或者桃木木盒)。但是我都没带,现在回去拿时间也不够了,倒不是怕魂魄跑掉,我完全可以困住她,她无处可逃。但是一个魂魄在一个活人的身上待的超过3个小时就会对载体产生巨大的伤害,轻则体虚难恢复,重则会影响精神变成痴呆。 我四处找了找,根本没有适合的载体用来容纳灵魂,我总不能用墨斗线牵着它走吧!这个时候我是真的急了,突然看到凳子上面的包,我把丁喊进来,叫他看看女孩的包里面有没有镜子之类的东西。 他打开包裹翻了翻,找到一个黑色的粉底盒,带镜子的,可是镜子很小,我根本没法用毛笔在上面画困灵符。 我说去找大一点的镜子,够画符的,赶紧! 他学过一点点,自然知道要多大。他听我语气很低,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之后就操起一根凳子就要砸电视,我赶紧制止了他,洗手间里面的镜子难道比电视还贵? 他恍然大悟的冲进了洗手间,随即传来一声脆响。然后走出来递给我,我用被子包着拧掉了一些尖锐的边角,大小合适。 结了个手咒拍了一下女孩的天灵盖,她开始大喊大叫,手舞足蹈,我叫丁按住他,这禽兽一个横扑就压在了女孩的身上,那姿势暧昧到不行。 我怒骂了一句禽兽用墨斗线拴住女孩的双脚大脚趾防止它从脚底出来!!然后拿着一手拿着镜子对着女孩面门。一手结收魂咒,嘴里快速的念着法决。不到30秒,女孩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赶紧在镜子上画上困灵符塞进就准备走。丁一把拉住我说:那她怎么办,昏迷了啊。 我说:你tm还要我教,画个驱邪符咒,化水喂她喝下,过几个小时就醒了,我丢下一张空白的白色符纸就准备走,又一把拉住我说他忘记怎么画了。 我赶忙拿出笔,边画边骂到。你到什么时候能干点正事,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不要再来烦我。 我是真的生气了,说实话我特别痛恨他这种行为。虽然说现在的人思想都开放了,但是胡乱约在我心里,真的接受不了。 在他看来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一点都不为过。但是我觉得难道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吗?不说会不会惹一身病,经常这样下去一旦习惯了,以后还能得到真爱吗?还配得到爱情吗?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你的随便变成了本性。真想不到你以后的对象会有多惨 可能有的朋友会说,那玩够了以后就不会玩了,就会好好谈恋爱了。真是放屁!这就是一条不归路,说得直白一点,朝三暮四的人永远改变不了本性的,能改多久?半年?一年? 画完符我直接往丁身上一甩,大踏步甩门而出。出了门走了几步想起一件事情,又折返回来,门都懒得敲,隔着门就问他,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里?他说,钟村医院。 我边走边掏出手机打开导航,很近,下楼取车,直奔钟村医院。那是一家比较小的医院,不过还好时间很晚了,人很少。我走去值班处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彤彤的小朋友,6岁。住哪个房间?值班护士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我,我连忙抱歉的说道:我是她叔叔,约好来看她的,她爸爸的手机好像没电了打不通。 她哦了一声开始帮我查找起来。过了一会就说了一个病房号,我赶忙说声谢谢就朝护士说的病房走了过去。 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一张病床,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很年轻,但是很憔悴。病床上的小孩头部打着绷带,还带着氧气管,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还有淡淡的血迹,脸色惨白。 在基本确定了这个小孩就是彤彤的时候,我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小孩的妈妈一看进来的不是护士,却是一个精神饱满的青年才俊,用疑惑的眼睛看着我,也没说话。 我开口道:您是彤彤的妈妈吗? 她说是的,您是? 声音很嘶哑,还透露着悲痛,眼睛也红红的,想必很久没有休息了。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总不能说我是一个道士,无意中碰到你女儿的命魂,现在带着你女儿的命魂看看能不能救您女儿吧。 我想了一下,直接绕开话题问道:彤彤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那位妈妈抽泣了一下,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下落。哽噎的说道,医生说他们尽力了。伤的太重,要准备我们后事。 我说能让我看看么,我懂点玄学方面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说等她老公过来再说可以吗?我理解的点点头,说道可以,但是要快。她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她老公下去买东西了。一会就能回来,然后还掏出电话,估计是准备给她老公打电话。 几分钟后,她老公匆忙赶了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老人家,估计是家里爷爷辈的。 我把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征得他们同意,我开始着手准备将灵魂送回小女孩体内。我说医生说伤的太重,我治疗不了身体上面的伤,但是我至少能让你们再见到彤彤一面。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先出去一下,等下我叫你们进来的时候再进来。 他们显然对我的话有怀疑,我说你们商量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做,而且你们放心,我分文不取。 他们默契的点了点头不舍的离开了房间。我说如果有医生查房,麻烦挡一下,很快的。那位妈妈说不会有医生来的,刚查完房出去。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我赶紧找了个门上玻璃看不到的死角位置,拿出了那面临时用来困灵的镜子,擦掉上面的困灵符咒,点上3只香开始喊魂(细节就不透露了) 可是当我引导命魂进入身体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有股阻力阻止命魂不能进入,我想看来这的是身体机能已经在消退,根本没有命魂的容身之处了。顿时心里一阵难受,看来真的是救治不了了。多么可爱的小女孩! 本来应该是在爸爸妈妈身上撒娇的年纪,却要承受这么多不该承受的东西。看到魂魄站在身体旁边,我对她说,你想不想见见爸爸妈妈? 她用力的点点头,说:想,我想! 我想摸摸她的头,却看不到实质的灵魂。只知道她此时正站在我的右手床边。 我叫了他们进来,和他们说,我也无力回天,不过我可以让你们见见彤彤,而且可以和她说说话。 他们用力的点点头说好好好! 我说等下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也不要惊慌。可能你们从来没有见过,我把手神经包里,抓了一把坟土洒向了右手边魂魄站的位置,小女孩的灵魂慢慢的显现出来。 他们长大了嘴巴,没有我想象中的惊悚和害怕,眼神里面只有疼爱和怜惜还有难过。 我说你们聊,时间有限,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不能去触碰接触,否则会散的很快。我把灵魂定在哪里,她自己是不能移动的。 说完我起身出门,我见不得这种场面。真的很难受。走到病房外面带上门,蹲在门边的墙上。点上一根烟。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小女孩天真活泼的笑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两根烟抽罢,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敲门走了进去。他们哽噎的看着我,似乎在求我再想想办法。我苦笑的摇了摇头。 看着慢慢消失的小女孩魂魄,我撤掉阵法,扫走坟土。念了一段道家科仪超度的经文。 我知道,几个时辰之后,小女孩的灵魂会被带走,去她该去的地方。我只希望她下辈子能过的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度过一生。 在离开的时候,那位爸爸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我叫他发一下小女孩的生辰和姓名给我, 我身心疲惫的返回住宅。带着女孩的生辰八字,给她做了一场祛业障的法事,祈祷她下辈子能健康平安幸福。 那位爸爸现在成了我为数不多的酒友之一,姓周,江西南昌人。那位小女孩出事与车祸。出事地点就在维尔纳酒店附近。这是我不愿意提及的一段经历。 希望各位朋友开车遵守交通法规,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身边的家人朋友着想 任何一个人的平安都是身边很多人共同的幸福,愿各位朋友铭记于心!< 第七话:几乎导致灭门的风水 在湖南邵阳隆回县,有一座山峰叫做白马山。那是一座被誉为湘中第一高峰的山。主峰海拔1780米。山上有一座寺庙叫做宝莲寺。也叫宝莲仙寺。寺院座西朝东。 古寺始建于清代嘉庆年间,清道光《宝庆府志》引廖友尚记云:“山巅有古刹,座上塑三神女像,穆然端肃。询之老僧云,此王氏女,元末乘三白马来隐兹峰,山因以名。站在山顶,天气好的时候能俯视整个隆回县。山峰连绵不绝,风景甚好。尤其是站在白马峰上看日出日落。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就是初中的时候有一次班上组织去峰顶看日出的前晚与师傅结缘(这个以后会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现代,里面的和尚已经不在每日剃度僧袍加身。寺庙也不是纯正的修佛了。 也有道人。当时师傅就寄居白马寺。山脚下有一个村叫大水田村。这次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村子里。。。。。。。 那个时候大概是03暑假的时候,我刚刚初中毕业,跟师傅的时间不长,那是第一次整个暑假都跟着师傅学道。所以当时我还是个愣头青,时间已经过去事多年了,本来不是记得很清楚了。这次五一回去看师傅,聊天的时候偶尔回忆起那件事情,又翻看了师傅的记事手札,整理了一些记忆碎片,结合起来能回忆起来个大概。 事情是这样的,村子里面有个张姓人家,一家七口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叔叔和姑姑。叔叔和姑姑都还没结婚。 在那个年代,向这样家里只有三个子女的家庭,算是比较少的了。不是因为他们家里没有钱,恰巧他们家里在村子里面还算富裕。98年的时候就盖起了三层四个垛子大红砖房。然而从02年开始,家里就开始血光不断,02年到03年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家里的爸爸,叔叔,小儿子和姑姑相继死于非命!!! 先是02年春耕的时候,张爸爸赶牛犁田,在回家的路上摔下了田埂,田埂不是很高,4米不到吧,而且,下面也是水田。但是不幸的是张爸爸的头磕到犁下部的金属铲上面,几个小时后才被人发现,那个时候已经气绝身亡。 接着02年的暑假,大儿子和叔叔不知何故,结伴去一个叫木瓜山水库游泳,之所以说不知何故,是因为从他们家到木瓜山水库距离不短,那个时候又没有车,步行的话要个把小时,而且村子里面有池塘游泳,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跑那么远去游泳。然后一去不复返,双双溺水身亡。 然后到03年暑假的时候。张爷爷张奶奶带着小儿子出去镇上赶集。剩下姑姑在家里生火做饭。可能是由于厨房柴火太多。不小心引起火灾。姑姑莫名其妙的被烧死了!之所以说是莫名其妙,因为厨房的大门被莫名其妙的从外面挂上了。那个时候大多用的是挂锁。有的时候关门由于惯性,很容易就挂上挂扣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加上厨房刚放进去几捆柴火,只要起火,便无处可逃。 事情接二连三,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农村里面很信这个,张爷爷就连夜上山找到我师父。 记得当时张爷爷上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师父也已经睡下,而我因为平时要上课,所以暑假的时候师父就使劲催促我背诵道文,学画符咒,背诵咒语学习阵法。。。其实当时我也已经昏昏欲睡了,突然听到急促敲门声我也吓了一跳,因为当时我已经手撑着下巴在偷懒睡觉了,我以为是师父发现了又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听清楚是敲门声之后我气氛的跑去开门,打开之后张爷爷急促的闯了进来劈头就问你师父呢?我看着他黑着脸,留着汗,脸色很不好,就赶忙带着张爷爷去厢房找师父。 他进去之后就开始和师父说事情,然后我出去院子里给张爷爷接了一杯井水。还没拿进去就看到张爷爷拉着师父从厢房里面出来了,行色匆匆,师父外套都没穿好,就被张爷爷往山下拉。 我急忙问师父去哪儿,师父说你别跟来,回去继续背,背完才能睡。我哦了一声,就看他们打着手电筒快速的下了山去了。 第二天清晨五点来钟我起床后也没发现师父回来,心里疑惑到底碰到什么事了。怎么还在外面过夜了。因为以前师父从来不这样的,寺里炊烟袅袅,已经开始在做早饭了。 洗漱后,我拿起一本师父的咒文手抄本准备去山顶背诵练习。刚出了寺门就发现师父形色匆匆的回来了,我赶忙迎上去问师父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说今天你先别上去了,等下吃完早饭和我下山去张爷爷家,然后直接走进去了他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吃完早饭后,师父领着我下山直奔张爷爷家,在路上我问师父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他说昨晚在张爷爷家里睡的,想看看是不是有灵神作怪、 我说那有吗? 师父说奇就奇怪根本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灵神,所以一大早赶回来拿东西再去仔细找找。 然后师父叮嘱我,下山之后你看着就行,帮我拿着东西,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乱动。 我应了一声开始沉默,师徒俩快速赶路,约摸走了1个多小时才赶到张爷爷家,厨房已经烧的面目全非,顺带的上面两层屋子也都被熏黑了,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此时姑姑的遗体就摆在堂屋中间,师父老到,用的也是一些简单除暴的手法。关好堂屋门窗,叫他们家人回避之后,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摆好喊魂阵法。找来一件姑姑的生前衣服,就开始做法喊魂,娴熟的手法把我看的眼花缭乱。不到30秒的时间,就顺利的唤出了姑姑的魂魄。 那是我第一次跟师傅一起处理事情。看着姑姑的魂魄出现在八仙座的主位,即时我学了这些,但是第一次见到还是难免有些背后发凉,头皮发麻。但是师傅早有嘱咐,不要说话,不要害怕,静静的看着就行。 我强行镇定,不敢看向魂魄,却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往魂魄上面移。因为有师傅在,我也并没有夺门而逃,师傅叫我念壮胆咒。念完之后我果然可以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魂魄了。 因为魂魄实在太瘆人了,全身都是破烂的,头部都是烟熏黑,头发烧焦,甚至有的地方还能看到白森森的头皮。还好遗体使用被子盖着的,要么非把我吓哭不可。 可能是烧的太严重,竟然不能直接对话,师傅取出一把米,洒在桌子空白处,就开始用米和魂魄进行交流。当时我也看不懂,只见一人一鬼开始摆弄桌子上的米,我站在门边,也不敢凑过去看,被眼前的场景压得喘不过去。不断的念着壮胆咒。 大约过了3分钟,师傅送走魂魄撤掉阵法后,叫我打开门窗叫他们进来。他们进来之后师傅说,一切都问清楚了。起火的时候,是风把门带上了,并且挂上了挂锁。而且姑姑的灵魂也没有看到周围有灵神游荡,所以不是灵神作祟。 那之前张爸爸,小儿子和叔叔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由于时隔久远,喊魂已经喊不出来了。师傅一时也没有了头绪,想了一下师傅说道,晚上在这里再住一晚,在确认下到底有没有灵神。 我当时想反对,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刚要说出口,师傅就严厉的盯着我。 你在怕什么?这个你都怕你还学什么学?这一关你都过不了,明天你就自己收拾东西回家吧。 我虽然委屈,但是还是强作坚强,说了句,我才不怕呢。 。。。。。。 晚上子时开始,师傅一直拿着罗盘在房子周围找灵,然后又用水碗在屋里照,除了姑姑的魂魄,其他根本没有任何灵界的东西。在房子里面睡了一晚,依旧风平浪静,安然无恙。 第二天早上,师傅和我说,你先上山,我去找个朋友,回去把基础的喊魂阵法和咒语熟悉熟悉。吃完午饭自己下山来(我们那边午饭都是3点四点左右才吃的)明天我检查你的功课。 我听话的往山上走,按照师傅说的去做了,后面才知道,师傅去找的人叫张坨子,是个看风水的行家,就是这个张坨子,后面成为了我的二师父,我所有的风水知识,都是和二师父学的。。。 下午吃完午饭回到张爷爷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六点。师傅他们也已经吃完饭,看到一个个头不高的小痩老头,有轻微驼背。手里拿着罗盘,和师父正在讨论着什么,看着地上的烟头显然已经讨论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叫了一声师傅然后走了过去。师傅队我说,这是张师傅。做阳宅基地,阴宅点穴,起名改名的一个老前辈。 然后对张师傅说,张坨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徒弟。 我忙问张师傅好。他大量了我一下,然后笑着摸了摸我的耳朵后面,又看了看我的手掌。还围着我转了几圈,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疑惑的看着师傅,师傅笑而不语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正当我被搞得不是很舒服的时候,事主张爷爷扛着两把锄头还有一把铁锹走了过来。 师傅叫我拿着铁锹跟着,就朝他们家门前的一棵槐树下走了过去。 然后就开始在树下挖,我莫名其妙,也不敢发问。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挖树吗? 不到十分钟,就听到张师傅说,就是这个东西,我赶紧凑过去一看,只见到一个铁盒子里面有几节兽骨,后面知道是猫的骨头,还有就是一些小剪刀。。。。。。。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听到张师傅怒骂一声,歹毒,真歹毒!!!!!! 师傅也脸色难看的说,怎么会这样。哪有这样做人的! 而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我发问的时候。 然后张师傅说:走,还有东西! 一行人又转到屋后,午后有坟。听说是张爷爷的公公的,张师傅对着坟头先鞠躬三下,然后背对着坟头开始走,走了到了七步的地方又对师傅和张爷爷说,在这个地方挖,这次没到五分钟,又挖出来一包东西,红色的布包着,里面是一些熏黑了的竹签。7根。分别写了张爷爷一家七口的名字。 张师傅愤怒的说了句,果然如此。然后把土填好,又拉着大家一起向坟头拜了三拜,一起走到屋前。问张爷爷那颗槐树还要不要。张爷爷说尽量留着吧,乘凉很好。 此时天色已黑,张师傅说:我给你点朱砂,你晚上11点过后再树上画9个红圈,然后把这根红绳系上。这个阵法我已经帮你破了。先把妹几(姑姑)的事情办了吧,张师傅的语气不是很好,好像是在责备事主张爷爷。 当时我也有点懵了,从找剪刀到找竹签,张师傅是怎么做到的,之前也在师傅房里看过一些基本的风水方面的书,可是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案例。怪不得风水学能传承这么多年而不衰,真的有它独特神奇之处。而我在整件事中,完全就是一个旁观者。 事情有因必有果,而我却不得因果,后面从师父口中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因果循环,善恶自定。老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后面听师傅口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当初事主张爷爷建房子的时候找了一个风水师,姓周。此人是有点真才实学,但是由于张爷爷家里比较富裕,所以起了贪欲,按照平时的价格三倍来收费。由于张爷爷不知道行内价格,所以当初也没有在意这个价格。双方协商好房子落成之后,进火入住的那天付给周师父报酬。 虽然周师傅收的价格高,但是却为了房子的风水做了很多事情,为了寻找大小年轮高度合适的槐树放在合适的位置,周师傅足足在山上找了一周的时间,而且每一处的布局都非常巧妙。也花了很多心思弄了很多风水物品,还特意设置了一个很巧妙的招财法阵,可保三十年无后顾之忧,并且财运会顺顺利利,甚至可以说完全对得起这个价格。 然而到了新居入伙那天,张爷爷不知道在哪里问道了周师傅以前的价格,居然只付给了周师傅三分之一的价格,这是让周师傅很不能接受的。 其实站在周师傅的立场来说,起初他是贪欲作祟,但是后面又用行动做了弥补。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然而张爷爷的出尔反尔却彻底的激怒了周师傅的报复心理。 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得罪的有真才实学的风水师或者从事玄学易学的人,如果他想整你,真的不用费多少事,而且是无痕无凭无据的。就像处理鬼事的同行,有一个潜规则,给不熟悉的人处理事情,如果对方提出先给一半佣金或者先给十分之一定金都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根本不怕你敢赖掉。有的是办法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所以朋友们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尽量不要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来。 凡事都有因果。当你种下一个因,就要有准备承受那个果,至于那个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这完全不是你能控制的,取决于对方的修养和修为。 顺便提一下那个坏风水的栾头吧,也就是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是后面拜了二师父之后聊天的过程中二师父给我解释的。 大家知道,每个屋子或者每个院子都有一个自己的财位,再结合屋主的八字和五行, 再来确定那个财位上摆什么物。那个槐树就是整栋宅大宇宙的财位。之所以说周师傅其实是对张爷爷好的。那个位置只要随便种下一棵树也是可以的,周师傅却把树的标准做到了极致。光找槐树就找了一周的时间。按照槐树的长势和形状,这颗风水财位上的树,能保宅子三十年财源不断。 当然,这只是很多方面的一个方面,然而那个位置不止是财位,也是七运盘的一个凶位,属土,需要木克。而且需要属阴的木,也就是槐树,其他的树还不一定能震住,所以这棵树的意义及其重大。 当周师傅被张爷爷出尔反尔的时候,周师傅也曾经警告过张爷爷,如果你要这么强硬的话,出了事情可别怪我。然而张爷爷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主,不但没有顾忌,反而在村里到处宣传周师傅收费高到处耍人,不但破坏周师傅的名声,而且连那三分之一的钱也想赖掉。 周师傅在当地也没受过这种气,请他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然而这一次他是真的愤怒了。 他用金属剪刀和盒子来克槐树。而且设置了五行属性,有两把剪刀是用塑料袋子装上水然后包住,有一把是用铁丝缠死,有一把是用红绳缠死,还有黑纸包的两把和塑料纸香灰混合包住的。也就是说,这七把剪刀分别甚至了五行,猫骨用来增加阴气,克制阳气。更好的发挥剪刀的功效。 当时记得我问过二师父,我说为什么要用剪刀不用菜刀或者斧头呢。二师父说那些目标太大,而且成本还高,我又问二师父,为什么杀伤力那么大。二师父说因为槐树,你想想,槐字被金克掉木字是什么?我惊讶的说,是鬼 二师傅说这个布置很巧妙,做好了,招财进宝保平安,破坏了这就是一个很邪门的栾头。这么一弄,原本能保三十年的风水,只能保三年。而且一旦三年过后,凶位发威,财位不复存在,加上屋后祖坟风水被尖竹所顶。更加加大了屋前栾头的威力。一旦借助鬼神之力。那后果比如是最严重的,而最严重的后果,莫过于家破人亡。其中原理我就不说了,说很久也说不完,而且朋友们也不一定能够理解到。 然而庆幸的是发现的早,这个害人风水配破除的早。因为二师父说,七把剪刀四把依然锈迹斑斑完全失去光泽。就是水泡的两把,铁缠住的一把和红绳缠死的一把,所以淹死两个,铁锹缠死一个,火烧死一个,如果发现晚点,等另外三把剪刀全部锈死之后,老张家就全完了。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风水的巨大威力,也我坚定了要和二师父学习风水的念头。但是二师父教我的第一天就要我跪在地上发誓,风水能救人也能害人,但是你要谨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永远不能行风水害人之事,如有违背。必遭最重五弊三缺。 我发了,我也做了。而且我以后会一直照做下去! 事后我有幸去拜访过周师傅一面,他已经不再做着一行,然而也没有什么好报,膝下无子,孤苦伶仃。 我问及了这段往事 ,他说,其实我是本着拿多少钱做多少事的心态去收费的。只是后面一时想不通,才会做下那等天诛地灭的事情。 我说这也不完全怪您,他说其实那件事情之前,他是对张爷爷一家很好的。 在他们家穷的时候免费给他们家改过很多风水,可是他却恩将仇报。。。。。老人说着说着转头就进屋了。。。。。。。。。。。 不要轻易去伤害一个对你好的人,一辈子碰到一个这样的人不容易。 有一种东西不可玩弄,那就是信任。 有一种东西不可欺骗,那就是感情。 否则你会失去对你好的人。失去后,将不再回来。< 第八话:笔仙 不知道有多少人玩过笔仙,碟仙,之类的招魂游戏,我处理过几个关于笔仙的事情 大多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问到不该问的导致灵神不好送而出现的一些情况,挑一个比较不常见的来说下吧。。。。 那还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大四下学期,即将毕业的时候,同寝室有个胖子,姓段。和高高瘦瘦又帅帅的我比起来,他恰好相反,所以得到一个外号叫做墩子,武汉本地人。在我们穷逼学生圈里面,算是个小土豪,财力雄厚,为人仗义,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有很多女性朋友。 俗话说,头发长见识短,身体胖胆子大。他就属于那种胆子特别大的那一种,喜欢各种冒险,攀岩,鬼屋,游长江,蹦极等等等等,甚至还约了四个妹子一起玩起了笔仙。在尝试到第三次之后,终于成功了。 然而他明明知道规则,却还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导致了一起玩的一个女生中招,不但没有送走,反而跟着那个女生。把那个女生害的够呛,说是她这一辈子的噩梦也不为过。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玩的地点是在中招女生小区的一个地下停车场。时间是子时刚过(半夜一点) 那个女生姓什么我忘记了,就用c来代替吧。其实真的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胆量,地下停车场,厕所,长时间不通风的房间等等都是聚阴气非常厉害的地方。当然不是要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并不是聚阴气的地方就一定有灵神,我只能说灵神很少,碰上容易,碰上缠着你搞的确实和买彩票似的 每个空间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不是没有交际,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就会产生交际,就像90年代的电视一样,湖南台和江苏台单独播放不会有冲突,但是一旦电视电波紊乱。就会串频。还珠格格的画面会出现西游记的配音,容嬷嬷说大师兄不好了。师傅被妖怪抓走了。然后皇后娘娘就说,呆子,你可看仔细了?也是能把人看醉的。 言归正传,c中招后,墩子就打电话给我,因为他知道我学道。我的书架上面都是各种古书和我连画符的本子。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是周六的中午,我正在练法,由于周末,宿舍里面只有我一个人,那个时候已经距离他们玩笔仙一个礼拜了。 这个礼拜里,c出现了各种灵异状况。起初以为是幻觉或者眼花,但是事情发生的多了,就不在相信会有这么多幻觉了。墩子在电话里面是这么说的:我们上星期玩了请笔仙,现在有个妹子被鬼缠住了,你能解决这样的事情么? 我说你们玩什么不好,玩召灵游戏,早就和你们说过这类东西碰不得。 他就急了,他说他们不相信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我说好吧,你在哪儿和那个妹子在一起吗? 他说是,就在她家里。刚才又出现了。 我叫他说地址,我现在打车过来。 说道这里我不得不吐槽一下武汉的的士司机。只要听出来你是外地人,就带你绕圈。20块的路程起码要开满35块才到达目的地。而且的士司机哥哥都表现的能说会道,和知心哥哥似得。那个司机还和我分享起了他的人生观,他说:我有一台车,有自己的生意,我自己当老板,根本没有人能命令我。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淡淡了说了一句:前面路口给我左转! 赶到c家小区的时候。墩子和c已经在小区门口等我,墩子满脸着急,一副要死的样子。c很憔悴,脸色惨白,还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显得更加白,印堂发黑,两只手交叉在小腹前不断的搓着手。 胖子说就是她,我看了看c那种无助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说先进屋再说吧!一路没说话,直到进了c的家,那是她租的房子。小两房,采光很差。 他们都不说话,我也没开口。沉默了一会我就打破了僵局,直接切入主题,眼神充满深情,温柔的对着c说:妹子你好,我姓刘,你可以先和我说说都看到了什么吗?或许我能帮你。 听到我说或许可以帮她的时候,她茫然的点了点头,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被灵神给吓到了还是被我给帅到了,但是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我叹了口气,就问墩子: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点。 墩子喝了一大杯水。然后认真的看着我,刚想开口,突然她们家浴室的喷头就自己打开了。 我开口问到,你们家还有别人吗? 墩子显然也很疑惑,然后c就啊啊啊的叫了三声,一个劲儿的说你走开你走开不要缠着我!我知道她们家确实没有别人了 我说墩子你安抚她一下,我去看看。 墩子二话没说上去就一把抱住了c,我鄙视的看了一眼他,说了声禽兽,抬脚就往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是关着的,但是没有从里面反锁。我拧了一下把手,然后推了一下门,以为顺利能推开的。在开了一条小缝儿之后突然猛的一下又被外力给关上了,要换成别人的话,第一感觉可能是风,但是我接触的事情太多,而且门缝里面根本就没有气流传出来,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灵神了。 我没有再推开门,转头问c,你的浴室有窗户吗?她刚要说话,墩子就插嘴道,没有,只有一个排气扇。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鄙夷的说了一句禽兽。那么既然你不让我进去,那你也别想出来了! 我掏出一张早就画好的困灵符,贴在门上。本来想直接在门上画的,但是我发现来的匆忙并没有带笔墨(那个时候还是用的毛笔) 贴完之后还觉得不报销,又扯出墨斗线,在门和门框上弹了一个缚魂阵。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回到他们面前。 说了句:没事了,你大胆的说吧,不用管它。 c似乎也精神好了很多,已经不支支吾吾了。还开口问我喝什么。 我说:茶,谢谢。 她楞了一下,还是很自然的给我倒了一杯大红袍纯净水。并且歉意的看着我,我接过喝了一口,假惺惺的说:嗯,香味四溢,入口清爽,回味甘甜,真是好茶。 她竟然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我说好了,不闹了,你们和我说说你们请笔仙的过程吧,重要的是你们都问了些什么。 经过这么一个玩笑之后,气氛顿时变得好起来了。他们也没那么紧张了,尽管浴室里面的喷头还在开开关关,但是我想我已经充分的给了他们安全感。 随着几句玩笑话之后,他们开始给我讲述了这次事件的具体经过:由于他们有四个人,笔仙只需要两个人,然而胆大包天的他们居然分开了两组,各自在地下停车场的一边,约好半小时后再集合。墩子和c一组,另外两个妹子一组,至于另外两个妹子那一组是没玩还是没请到还是请到后安全送走了这个我不去深究,因为她们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其实玩完后,c也没有立刻出现什么状况。隔天才有的 姑且忽略掉另外一组,墩子和c,在停车场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阴暗到要点蜡烛才能看得清楚字的地步,而且蜡烛他们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不知道她们是真不信还是真不怕! 不管怎样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游戏,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但是他们还是做了。而且成功了,不但成功了,而且成功的被缠住了。 凡事都有因果,因只有一种,而果有无数种。有的是你意料之中能承受的,而有的是你始料未及不能承受的。所以我们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要做一下最坏的打算,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起。就像c,明显是承受不起,如果没有找到合适又帅气的我来帮忙处理。那她的后果是怎样?可想而知。 他们玩的是最普通的那种笔仙。相信很多朋友即使没玩过,但是也听说过,就是两个人手背交叉,夹住铅笔。然后纸上就写上:唐宋元明清,还有0-9数字,是和否,男和女,还有二十六个字母,算是最简单的笔仙玩法了。 其实笔仙的成功率并不高,需要的首要条件就是你周围3里(1500米)之内有灵神存在,而且游戏地点要是聚阴气的地方,如果你跑到闹市区大马路上去玩笔仙,就算你把笔玩成针,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卵用的! 这是手势。当然还有其他的手势,但是墩子和c用的就是这种手势. 怎么请,怎么念我也不多说了,我只关心他们问了什么。墩子说他们只问了4个问题,我骂了一句真是猪脑壳,要么三个,要么五个。四个问题本来就很有问题。 我说,你们问的什么问题? c说第一个问题是他先问的,一个很平常的问题,她什么时候能结婚。第二个问题是墩子问的,也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他问笔仙是男是女。第三个问题是又是c问的,也不算过,她问的是笔仙多少岁。第四个问题是墩子问的,直接触怒了灵神。他问的是:笔仙啊笔仙。你和我对面的那个妹子谁死的更早一些? 说完笔就莫名其妙的断了。他们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互相埋怨对方为什么用这么大力气。说着说着还吵起来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没有送笔仙。没有说祝福语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工具都没有收,就直接走了。 我心里一惊。开始责备他们:不管是什么游戏,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你不遵守,必然会收到惩罚,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我不知道你们那里来的勇气,你们这是对灵界的一种不尊重, 请问你们凭什么不尊重别个?你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 看着我情绪有些激动,他们都忏悔般的地下了头。然后又疑惑的看着我,好像有点不可思议,我真的很反感这种做事不负责任的态度。 不过我也知道,责备并不能改变什么。事情终归还是要解决的,但是年轻,而且处理的事情很少。也很懒,做事只求快,所以因此造成了很多业障。我也懒得问c它是怎么缠着她的,都是怎么来吓唬她的。也懒得去深究为什么问题是胖子问的反而缠上的是c。更不想知道那个灵神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故事。当时我只是想送它去它该去的地方。。。。。。。 那次是第一次处理笔仙,其实所谓笔仙,就是灵神。只是由没有道法的普通人在特定的条件下召唤出来的一种游荡灵神,说是孤魂野鬼也不为过。 很多朋友问过我,笔仙为什么会回答问题,回答的问题对不对。其实笔仙之所以会控制笔来作答,是因为召唤者的手势,做标准了就像一个手咒,这个咒师傅手札上叫**咒,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作用不大,远程喊魂的时候会用到的其中一种。 至于回答的问题对不对。我可以告诉你们,它们连自己要去的地方都不知道,留下来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你觉得它们会知道你们所问的问题吗?只是为什么会有禁忌问题,灵神惧怕的东西就是惨痛的回忆。几乎所有的灵神都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好了不扯远了,再扯就变成科普了。 当我想去送走它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找不到它了。常识看各种方法都找不到它的身影。 我很纳闷,由于是第一次处理笔仙,当固定的方法没有用的时候,就需要去尝试去实践了,这种过程显然是痛苦的。 当他们看到我各种诡异的举动之后,却没有任何效果,忍不住的向我投来的怀疑的目光, 我腼腆的笑了笑,准备开始摆台喊魂。 刚铺上黄布在桌子上,我想了一下就收起来了。首先,我不知道它的任何信息,不能对号喊魂。万一喊道附近其他不相干的。一个两个还可以,如果来一队,我那个时候还没有五猖。肯定吃不消。 还有就是我突然想起师傅有一次在喊完魂后和我说过,这个魂他喊出来了,即使不送走,别人再也喊不出来了,除非道行高出他很多。 当时我觉得,是不是因为他们笔仙召唤之后,我就找不到了呢!那唯一的办法,只能再通过他们来喊了! 当我把想法和他们说了一下之后,c就猛摇头,说不好不好。墩子倒没说话,但是眼神里面还是带有恐惧。 我说,你们要不做的话,我没办法处理啊。你们还能找到其他人吗?c没有说话,墩子懂事的说,对啊只能这样了,不要怕。他在旁边还怕啥。 我说我需要回避,因为如果我在,你们是请不出来笔仙的。c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害怕笔仙了,还是离不开我了。 我觉得是后者。我看出了她的疑惑,我说。玩这种召灵游戏的时候,如果有稍微有点道行的人在场的话,是不会成功的。 确实是这样。所以我们这一类人有其他的方法来喊魂,笔仙碟仙筷仙什么的对我们来说真的只是个游戏而已。 劝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c还是坚持不想再玩了。 我说如果不玩,我解决不了。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做势抬脚要走,墩子连忙站起来拉住我抬头说道:等等等等,再想想办法。 c也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然后缓缓的说我听你的,我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废话,开始和他们讲应该怎么做。 我拿出一张没有经过剪裁的黄纸,在背面画好符。一困灵画在了是字后面,二安神否后面。顺便告诉了他们壮胆咒用来壮胆,并告诉他们,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抬头,看着黄纸就好了,然后把笔上端涂上朱砂,再交待他们,问问题先问肯定的问题,再问否定的问题。 我知道这个是碰运气的,所以我把是写的很近,否写的稍微远了一点,这样就保险了。问完两个问题之后,就叫胖子用另外一只手响我电话,我就进来。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然后问他们明白了吗,他们居然都摇头。我又耐心的说了两次,他们总算点头了。 我摇了摇头,丢下一句:现在身材好长得还帅耐心还这么好小道士真是越来越少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门去了。我甚至能感觉到身后三双崇拜的目光在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走到门外,虚掩着门,并且走到外面走廊的尽头,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的英气不那么逼人。 过了几分钟。手机震动了,是胖子给我打过来的。我赶忙往房间里面赶。打开门,虽然我胆大心细智商高,但是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一男一女坐在桌子一边低着头。手背交叉夹着笔,桌子的另一边有一个灵魂用两个手握着他们的手,表情极其痛苦,而且是飘着的,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坐在椅子上。 惨白的脸色上表情狰狞。张着大嘴。眼珠泛红,而且眼角还有鲜红的血迹,还好是个短发男性,如果是个长发红唇女灵神,非得把帅气的小道士吓出心脏病不可。 我闯门而入的时候,他看到我后表情更加狰狞了。好像分分钟要弄死我似得,但是它动不了,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叫他们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管。看到那么恐怖的情景,忍不住就想打散他,但是我不能,因果循环。我无故打散了他,我也要承受恶果。 我只能定魂安魂,念咒超度,烧纸祭拜。直到它心甘情愿的离去。我才能给他带路,送它去该去的地方。还好那位灵神老爷本来怨念就不强,稍加引导。就成功的送走了它。 十多分钟之后,我收拾完东西,然后,和他们说好了。 他们缓缓睁开了眼睛。说手都要抽筋了,我说活该,以后再玩这种游戏。我不会再帮你们了。他们也一再保证再也不玩了,然后我给c祛邪驱阴,并且嘱咐她,要多锻炼身体,多晒太阳,少去阴气重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别再和墩子玩了! 我转头看着墩子,他怨毒的看着我,我说看什么看,明天上课记得把钱给我。说着伸出两手指头晃了晃。拿起包,就开门走了。走了两步,又返回门前,往上面贴了一张辟邪符,然后就往学校赶。 我得赶紧回去看看那本厚厚的手札里面关于召灵的有关资料和处理案例。< 第九话:下阴 下阴属于占卜巫术的一种,是通过主持者灵魂出窍下到阴间,然后请需要的对象上到自己身上,从而和求事者进行交流的一种手段。 以前很流行,不过现在的传承越来越少了,现代科学教育的普及,这些都被作为迷信慢慢的被世人淡忘了。其实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会慢慢的淡出了我们的视野,很多科学能解释的东西,在我看来是很牵强的,说回下阴。 下阴的主持者通常为,端公,道士,巫婆等等,而且巫婆居多,很多地方叫神婆,也有些地方把下阴叫做跳大神。 不管怎么叫,本质都是一样的,不要不信,你不信是因为你没有接触过,真的接触过真正下阴的朋友,我想你们心里应该明白其中的神奇,当然也有一些行骗的。这些行骗者也为玄学是迷信的说法在不辞辛苦的添砖加瓦,但这不是我们能阻止的,我们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 能帮一人是一人,能行一善是一善。 大概是13年的暑假,大概早上7点多,睡梦之中被电话吵醒,而且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的起床气很大,接通电话之后还没来得及凶一下对方,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急切女生的声音:喂?您好,是刘师傅吗?听朋友说您能帮忙解决灵魂的事情是吗?您现在在哪里?我可以来找你一趟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本来就有点迷糊的脑袋更加迷糊了。我收住了那颗放荡不羁想发火的心说道:叫我小刘就好了,您别急。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对方说电话里面说不清楚,能当面说吗?您在哪里? 我说在番禺xxxxxxx 她说好,现在过来。 我还没来得急说顺便帮我带个早餐来的时候,她已经把电话挂了,看来是真的很急,赶忙爬起床来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下楼吃早餐,刚吃完的时候她的电话就进来了,我连忙赶回家。 那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和我见过的所有事主一样,都有一个脸色不好精神不佳,但是她却有一个凸出的特点,就是体力很好。在楼下大门来回走,速度极快,那状态正在打羽毛球似的,由于没见过,我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我正考虑着怎么去打招呼的时候 她主动和我说话了。 您是刘师傅吧? 突然让我想起一句话:长得帅有有钱的人年纪大了叫大叔。像你这样的年纪大了顶多叫师傅。我尴尬的咳了一下,然后说:是的,您好。我们先上去再说吧。 她毫不迟疑的就说好,跟在我后面就进了电梯,不知道这么信任我是因为她真的着急还是因为我长得很善良,我觉得应该是后者。 进到门之后,我叫她先坐,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她一口气喝了之后就急忙开始给我讲正在缠着她们的一件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女孩姓阮,是长沙人,在郊区,和她男朋友在广州上班。上个月她最亲最爱的爷爷由于肺癌过世,参加完葬礼之后就回到广州正常生活工作。虽然心里很悲痛,但是却不能改变事实,只能去接受。 然而来了广州一天之后就经常会感觉到腰酸悲痛,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经常会梦到爷爷,梦里面倒也没有吓唬她,只是和她絮絮叨叨很多。想是不满,又像是关心她,又像在抱怨什么。 不但如此有的时候半夜醒来还能看到爷爷佝偻的身体站在床边,而且甚至她男朋友也隐约看到过。 她开始以为是由于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但是后面身体经常腰酸背痛,有的时候还会很头痛,手臂上也会无故出现淤青,去医院看了检查了也没有什么毛病,只是开了一些补血补气的药给她,吃了也没有任何效果。 我问她,那现在都过去快半个月了,你一直都这样吗? 她说不是,她说她打电话回家问过她妈妈,她妈妈说又问了当地做科仪的道士,道士说是爷爷跟着过去了,叫他烧纸祭拜爷爷。 她做了之后第二天就好,然后过几天又出现同样的情况,已经循环好几次了。后面才经过朋友的朋友打听到我,就急忙过来找我了。 从她说的情况,我基本就确定了是爷爷跟着过来了,但是我又不能肯定,所以我提出去她们家里看看。她说好,然后坐着她的车,就往她们家开去。 她们家住在金山谷,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来到我楼下,进门之后,我是确定有个灵神在家中了,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直觉,有灵神存在在周围我是有感觉的,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很轻微的感觉。当然不一定是准的,但是也有八成把握。 当时我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因为她男朋友出差不在家,不方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长时间,也不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找了,直接用照水碗来确定是不是有灵神存在,然后就开始祭拜,教给她一些超度的咒语,想快点送魂,令我意外的是,她爷爷不肯走。而且是非常不愿意走。 灵神不愿意走,一般都是因为有怨念没有解开,还有一个就是意识完全消退,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再者就是怨念特别强,留下复仇的。 由于是家里长辈,不能用强制手段,都是要自愿离去才可以带路,所以要送走爷爷,就要解开爷爷的怨念,要解开爷爷的怨念就要知道爷爷的执念在哪里?要真的爷爷的执念在哪里,就要亲自问问爷爷。 当时我试了喊魂,但是喊上来之后爷爷还是絮絮叨叨说话迷迷糊糊。根本表达不出来什么意思,我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而她由于八字和爷爷下葬的时辰是相冲的,所以根本不能和爷爷交流,所以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找人下阴,让爷爷自己把想法和她们家里人说出来, 再去化解爷爷的执念,这样才能真正的做好这件事。 我和阮小姐说了一下,需要下阴。她问我是不是请爷爷的灵魂上身和她交流,我发现她功课没有少做啊。 我说既然你都明白那我也就不用解释了 她说,好啊好啊,现在下吧。 我楞了一下说我不会的,要去找专门下阴的神婆,她说她也不认识神婆。 我说我认识,不过在湖南,所以我们要走一趟了。 她问我什么时候。 我说越快越好,现在就走吧,要去我老家,路途比较遥远。 她当时也着急,甚至都没有问我我老家在哪里。就说那走吧,我疑惑的看着她开玩笑的说:不用叫上你男朋友?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她说她出差要几天才回来呢,我相信你。 我说,好,我也相信我。那你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走吧。 她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给她男朋友打了个电话,说话还挺强势,都说湘妹子是全国最有主见,这个我举双手赞成,至少我认识的湘妹子大多都是这样。电话打完她问我,那爷爷呢?要不要一起带走? 我说你还有这个手艺? 她说你没这个手艺吗? 我说不用带,下阴的时候叫神婆找就可以了,距离不是问题。然后我回家拿了点东西,开着我的车。就往遥远的国际化大都市湖南省隆回县开去。。。。。。 由于不是节假日。路上不堵车,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二广告诉广东段,所以还是开了十来个小时,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想着今天太晚了,也没有回家的打算,就在县城里面找了家酒店,开了两间房先凑合一晚,之所以不回家,一是怕打扰爸妈休息,二是怕他们误会阮小姐是我女朋友,三是不想暴露我家的地址。 由于疲劳了一天,那晚睡得很香。由于我在隔壁房间,相信在强大安全感笼罩下,阮小姐应该也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上嗦了一碗正宗的邵阳米粉,我就带着阮小姐,本来想直接去找王婆婆,但是想到师父就在王婆婆附近,所以先去拜访了师父。 师父是我最最敬重的人,每次看到他心里都会很平静很有安全感,我甚至都怀疑有一种什么法术能让我看到他能忘记所以的烦恼。心情豁然开朗!更重要的是,如果不第一时间去看望师父,他会揍我。 说到这里,我要隆重的介绍一下王婆婆了。 王婆婆70多岁将近80了。是师父的旧交,也是这一带最德高望重的下阴前辈。我们那边叫跳大神的,农村里面都这样叫。并不是不尊重她。农村里面对称呼根本不是那么在意,对了,我们那边叫道士还叫杀公师父。 王婆婆面相很和善,而且心态很好。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从来没有见过她愁眉苦脸, 以前我问过她为什么天天都这么开心,难道没有烦恼过吗? 她说,笑一笑十年少,烦恼的事情都会有,看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了。 提前给王婆婆打了电话。只说了等下带个人过来需要走一下阴。到达王婆婆家是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婆婆是修佛的。在门口看到王婆婆在打坐念经。(农村白天都是不关门的),我也没去打搅她。 等到半个小时后她看到门口的我们了,就招呼我们进去,我给她老人家请了安,她给我们倒了两碗水。然后就对阮小姐说:阮小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然后拿出一张纸笔说:你把你爷爷的生辰和名字写下。然后进来里屋。 王婆婆说完之后就独自进屋了。阮小姐问我,老婆婆怎么知道她姓阮。因为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多说什么。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说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等下你按照王婆婆说的做就行了。 她说那你不进去吗? 我说我不方便进去。放心吧。没事的! 然后她写好生辰和名字之后,拿着纸就进去了房间。 我从外面把门带上,搬了根小板凳就在门口等。实我很想进去里面看看,只是按照规矩,这是不允许的,我强压着一颗好奇的心。在外面等,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期间,虽然我不能窥视,但是可以听。前面半个小时只听见王婆婆各种咒语,都是些我听不懂的,还伴随着一些脚步声,还有拍手拍腿抖椅子的声音。心想着老婆婆体力真好,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那么精神,原来是个体力活。中间二十分钟是颤音,王婆婆的颤音,听不出来是不是咒语,后面我知道那是阴语。就像边快速摇头边说,两腮和嘴唇抖动的而声音。音调时高时低,根本捉摸不透是什么意思。后面十分钟就出现了一个苍老的男声和阮小姐的对话, 我没有仔细去听内容,第一是长沙话听得不是很懂。二是声音很小,我这正直光辉还带点帅气的形象是万万做不出趴在门上偷听这种龌龊的事情的。干脆出门走到院子里透气。 王婆婆的院子里养了鹅。本想去逗逗它们。但是里面有两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但不怕我,还追着我想咬我。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一顿跑,我怕影响到屋内的法事。还跑出了院子,可气的是,那两只鹅追了我大概七八百米才昂首挺胸的回去院子里!当时我那个丢人啊,别说多尴尬了,还好没人看见。 看着它们回去了之后,我才缓缓回到堂屋。还没坐下,王婆婆就领着阮小姐出来了。 他们看我气喘嘘嘘,都疑惑的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到,刚才在和鹅做游戏,然后赶紧转移话题,问王婆婆:婆婆,搞完了吗? 王婆婆还是那副笑脸说搞完了。你们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我去弄。 我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您。然后塞给了王婆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再聊了几句,就和王婆婆告别走出了门。准备回去。 无意中看到了那两只鹅骄傲的看着我。我赶紧收了目光。快速的走了出去,当然她们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走那么快。我也不会说出来。直到上了车,我才和阮小姐聊起了爷爷的执念在哪里。 原来,阮爷爷去世的时候,阮小姐没有赶回去见到他最后一面,和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不同,阮小姐是阮爷爷身前最喜爱的一个后辈。 因为阮小姐是爷爷带大的,她对爷爷很好,每次回去都要和爷爷聊天谈心,烧菜煮饭。还时常给爷爷寄钱,虽然平时在外地,还坚持每周打电话回去和爷爷聊天。在现在这个年代说孝感动天也不为过。然而爷爷病危的时候家里人并没有告诉她,直到她爷爷去世之后,才和她说。她悲痛欲绝的赶回去守过了爷爷头七。 可能是因为思念过重,爷爷还是没有去他该去的地方,而是跟着阮小姐去到了广州。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开始说的那些事情了。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是说,阮爷爷和他说。坟前有不远处一棵树挡住了他,让他很不舒服。叫她和家里人说要把那棵树砍掉。 我说,那是颗什么树 她说是松树。 我说,回去就砍掉吧,爷爷会保佑你一辈子平安幸福的 。。。。。。 古语有云,百善孝为先。 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 第十话:长辈 来说说前不久接到的业务吧,事情是这样子的,一个搞建筑的湖南老乡突然用很急的口吻给打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出了鬼了,这位老乡信李,和我同村。比我年长几岁,是一个小包工头。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们的工棚里面每天到了晚上三点就会听到铁器敲打的声音,不是单声,而是一片。已经持续一个礼拜了。起初他们也没在意。今天晚上工地有个工友的小孩吃晚饭之前莫名其妙的大叫,而且不停的摇头。怎么叫都不搭理。不停的边叫边摇头。我说别急,我现在开车过来,你拍一张小孩的照片给我看看。然后再用水泡白饭,喂小孩吃点。塞也要塞进去嘴里! 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小孩已经停止了激烈的反抗。坐在小凳子上面不言不发,眼神空洞死死的盯着角落某处,我问他爷爷,是否有吃饭,他爷爷说吃了水泡饭之后就不摇头了,现在该怎么办? 我围着小孩转了一圈,取出罗盘测灵,丝毫无灵异反应。这就代表,那东西已经离去,只是小孩魂不归体,需要喊回。其实这很简单,就和梦游患者一样,自己身体是无意识的,身边的声响也不能弄醒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叫他的名字,或者拍他一下,自然就醒了。但是刚被缠身的小孩不一样,不能用拍。我问他爷爷,小孩叫什么,他说叫李**。我深吸一口气。食指中轻轻点在小孩天灵盖。大喝一声李**。小孩抖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望着我突然笑了说:叔叔你怎么不剃胡子啊。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容,我顿时语塞。心里默默的记恨着。拿小孩下手。算个什么? 小孩他家住在中间回廊的尽头,正对回廊,这个房在风水上来说叫一条枪煞。易招灵。我把李哥叫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问他,晚上铁器敲打的声音确定是在这篇住宅中间吗?会不会是有工友晚上施工,他说不会,他们晚上不施工,就算施工也不会有这么规律的敲打,我问怎么个规律法,他说就像我们老家送葬那种。 顿时我心里一紧,老家送葬的规律,那是正统道家的科仪队伍。那种规律生人不会去学,难道是修道之人的魂魄。修道之人死后魂魄天地不管。而且能意识。这下碰到硬货了。而且据我推算,至少有4个,因为我们老家那边科仪的班子都是四人组成。 我再问李哥:你听到的是不是四个声音,他说不知道,没仔细听。。。我说,你晚上仔细听一下,我明天中午再过来! 临走时我抱了一下小孩,隐秘的在他背后画了一道符咒。拍了拍他,说叔叔明天再来和你玩! 早上大概7点半左右练完法后,算到这个时间应该是师傅练法结束早餐过后的时间,我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师傅的电话, ”喂,师父,我要借兵” ”小鬼崽子怎么还记得给师傅打电话,开口就借兵,遇到什么事情了?”师傅的声音还是那么慈祥硬朗 ”老鬼说得的什么话,上周不是才给你打过电话么”我嘿嘿嘿的说道 师傅说有屁快放,我这边还有事呢。我就把事情大概和师傅讲了一遍。师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果个功夫嗯奈嗯活(这个事情你奈不何)”我急忙说那我该怎么办?它们已经向小孩子下手了! 师傅说你去问问那家小孩的地址,我想那几个灵神应该是附在什么东西跟着他们过去的,治病要治根,我在老家打听一下他们家里的事情,如果是老家的灵跟过去的,我可以从这边喊魂,帮你解决,不过你要去稳住它们,以免招魂的时候惊吓到它们伤害到别人。 我了解师父的意思,问师傅几点开法。师傅说你脑壳坏了?没教过你吗?肯定午夜子时开始(也就是二十三点), 我羞愧的说了句晓得了,匆匆挂了电话,隐约还听到了师傅骂了一句,鬼崽子就知道给我填麻烦。 我和师傅对话就是这样的闹,不过我知道师父很照顾我,我也很尊敬他老人家。之后我会说我和师傅为何结缘。 言归正传,有师傅帮忙就稳了,心情愉悦下去跑了几圈,早餐过后,我着手去准备要用到的东西,在这里我得说一下需要哪些法器材料。我的任务只是困住它们,并不需要请兵马去抓,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就简单了。其实就算我请兵马去抓,也不一定打得过。到时候兵马受伤我也难逃惩罚,所以我心情顿时轻松下来,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碰到如此凶猛的道灵,以我的能力确实像师傅所说的那样,搞不定。但是光说困住它们,还是力所能及的! 民间道法法器无非几种:水碗,墨斗,牛角,卦,符咒,红绳,香灰,坟土,铜钱等。而困灵,我只需要墨斗线或者红线,符咒铜钱水碗即可。符咒的威力除了本身咒印之外,还需要加强阳力,而加持之物便需要用到鸡冠血了,公鸡纯阳之物,鸡冠血更甚。 在家附近的菜市场,有一个档口,女主人姓孙,我叫他孙姐,她就是长期供应给我鸡冠血的老板了。轻车熟路,顺利取到我需要的东西。就在家里准备符咒和炼制墨斗线,方法和原理我以后会说到,一切准备完毕,已经临近中午。心里有底了也就舒畅了。吃过午饭居然瞌睡了。 一觉睡到一点,洗个澡就出门了。到达工地的时候差不多两点半,里面的工友基本都上工去了,给李哥去了个电话说我到了。 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我还没开口说话,他就对我说道,我昨晚仔细听了声音,应该是三道声音。我说那比想象中的要好一点。这样,你不要声张,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晚上叫工友们早点进房不要出来。 他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说不用,鬼惧生。怕万一弄到你。他说行,那什么时候开始,我说现在时间还早,你继续去忙吧,我在这附近转转看看。 我取出罗盘在外圈转了很久,没有找到一丝反应,罗盘的有效范围有限。所以估计现在它们正附在某间屋子里面的某件物件上面。白天不是它们的活动时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么我只需要等到晚上子时前十分钟,用水碗照出具体位置,然后用墨斗线铜钱加符咒困住它们,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整理好思路,抬手一看手表,已经将近6点了。肚子开始咕咕叫。这个时候李哥的电话恰到好处的过来了,叫我去恰饭。我说我对这边不熟,这边有没有地道点的湘菜馆。他说有个醉爱湘菜。现在过来接我。 等到他们过来的时候是十分钟之后,还带了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说是他的外甥,我们互相点头。我上了车向几公里外的湘菜馆驶去。那家店里面的秘制蒸鱼和荷包蛋做的有滋有味。 李哥从包里拿出两瓶酒说道,我们许久未见,不醉不归。我说晚上还要办事,而且还要开车回家。你们喝,吃完我开回去。他说那行,既然拿来了,就我们喝吧,这几天可把我烦死勒。 果不其然,他几杯酒下肚,就开始问我关于报酬的事情。我不给他讲价的机会,直接说你干工程这么多年,之前肯定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业内收费都差不多。你看着给就行。他说明白。当然我没有说这次很凶,我师父在帮忙。在他们看来可能都一样,而且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搞不定!!!! 不得不承认,他们做工程的确实很能聊,一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当我筋疲力尽的走出饭店的时候我发现都快十点了。得赶紧过去准备了。匆忙来到工地,我和李哥说过会儿你叫工友们都到自己的房间待会儿再出来,不要再外面随意走动,其实是没必要这样的但是以防万一,我不知道道灵的修为去到什么等级。万一没控制住,伤及无辜就罪孽大了。 李哥叫来了各组的组长要他们传达一下意思,口齿清晰,完全不想喝了一瓶白酒该有的样子,心里暗暗佩服,这tm怎么这么能喝! 边想边掏出电话,拨通了师傅的号码。响了一下师傅便接起,想必也是在等。师傅就说了一句,阔以了,我等子时。我回了句辛苦了老鬼。挂上电话。和李哥还有他侄子说道,你们也先回房醒醒酒。好了我叫你们。 他们竟然异口同声的打了个酒嗝!然后转身就走,算是对我的尊敬。我无语的取出水碗,开始照灵。跟着水碗的指示,灵媒果然在昨晚那个小孩他们那间屋。由于昨天见过,他们看到我也不生份,问我恰饭了么。这是我们老家见面打招呼的第一句话。 我说恰瓜累(吃过了),我要在你们房间弄点东西,你们先去李哥房间玩玩,好了我叫你们。那位爷爷点点头抱着孙子叫上老伴儿就走了出去,看着小孩天真的笑容。我觉的再辛苦也值得了。取出罗盘,找到具体媒介位置,心里一楞。居然是几个海绵宝宝的娃娃!记得好像我还拍照了。 用罗盘一测,指针抖动平缓。好像并没有亢奋。点上三支香,插到旁边。一边念着安魂决一边取出墨斗线穿过符咒和铜钱,围住那个角落。观察到罗盘抖动开始越来越剧烈,我加快速度。固定好墨斗线之后。我跪在香前,开始双手折印,换上带有攻击性的咒语开始小声念起来, 其实我不用跪,因为它们是被我困住了。只是师傅说过,任何事物都应该受到尊重。灵神也一样。不管它做过什么动机是什么。不到万不得已,都需要善待它们。因为它们曾经也和我们一样。 11点刚到,我给师傅发了条信息:阔以了。 半个小时之后,罗盘已然没有任何反应,我知道师傅喊魂结束。发了条信息给师傅:辛苦了老鬼,谢谢哟!师傅没回我,我知道他现在正忙着送走它们,我把东西收拾完走到李哥房间,他们正在看电视,小孩第一个发现了我大喊了声叔叔,我说你困不困啊。叫爷爷带你去睡觉吧。 然后转头对爷爷说,已经没事了。他爷爷感激的说了声多细啊(多谢的意思),要好多钱。我说不用钱,这个是李哥的事情。他笑了笑就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又问到,您家里那些海绵宝宝的娃娃抱枕是谁送给你们的,他爷爷眼睛一红对我说那是小孩他大舅舅家里的,他大舅舅上半年肺癌去世了。小孩就拿过来玩了。 我点点头说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他们走后,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抬手一看时间居然快到12点了,抬脚就要出门,突然想起我的报酬还没收。又折回屋里发现李哥居然躺在床上睡着了。我也不客气的用脚踢了踢他鞋子。居然没醒。用力踹了他一下他醒了。迷迷糊糊的说。娘**狗,要死啊!我说是我,功夫做完了。 他才回过神来,说噢噢,多细啊,我送你回去。我说送个屁啊,把钱给我。我要回去了。他找到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然后倒头就睡,估计后劲来了。看在信封还算比较厚份上。我也不怪他。说了句困死你个哈宝。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师傅的信息。说功夫做完勒。我赶紧回了句:谢谢师傅,五一回家看您,早点休息。晚安哟!师傅也不再理我。 心里顿感愧疚。出师之后师傅还是会时常麻烦到师傅。而师傅也毫无怨言尽全力帮助我,不图任何利益。而我却不能时常陪伴师傅左右。甚至不能做到时常给师傅打电话请安。作为唯一一个徒弟,我在这一点上做的事及其不合格的。我需要反省,也迫切需要改进。师傅年事已高。虽然嘴上常说:你都出师了就别老往这边跑了。每当他说这个话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眼神中的无奈。也能把我带到哽咽!所以一旦有3天以上空闲时间,我就会回老家去山上看师傅。陪他喝喝茶,练练法,在竹林里散散步聊聊天! 大步踏出门去。看到那个小朋友他们房间灯还亮着我又折返回去。看到小孩已经睡着了。我叫了叫他爷爷。从信封里面抽出三张。递给他说道:重新给那个小朋友买几个海绵宝宝吧,那几个太脏了,我帮你丢掉。说完我就过去拿娃娃。他爷爷愣了一下,好像有点舍不得,说扔了多可惜,洗洗就好了。 我说:就当我买啦。您早点休息哈。拿着娃娃大步走向我停车的地方。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所谓睹物思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没必要给他们凭空添堵。这个堵。我带走! 自此,这件事情算全部处理完,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绝不复杂。刚才打电话给师傅求惑,除了孩子舅舅另外两个灵神是哪个?师傅说也是附近前新死之人,而且是孩子大舅舅亲自做的科仪。 师傅已经送走,魂归正路,四十九日后待三魂汇合,但愿能有个好的轮回!< 第十一话:饿死鬼 2014年的某一天晚上 我游完泳打开储物柜的时候, 发现手机里面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 而且都来自于同一个号码, 那个号码有备注, 是以前的一个客户. 一个比较成熟稳重的医生 我知道他恶作剧的可能性很小, 应该是有急事. 电话回拨过去之后甚至连一下都没响, 他就接起来电话,直接说道:小刘啊,我这边有个病人, 应该是撞上什么东西了.你有时间过来看看么? 这个医生姓李,四十多岁了. 虽然是个医生,但是也会信有的病并不是医生能够治疗的. 我帮他处理过一件事, 所以他比较相信,在他看不出来病人是什么情况的时候 有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我, 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一般也会给些建议 如果实在不行,我才过去看. 这次他没有和我说症状, 直接叫我过去看, 那问题应该是比较严重或者对他来说比较离奇. 其实这样,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那个病人都快被撑死了. 还一直想要吃东西.你说这是不是撞邪了. 我没有下定论,而是问他:那医学上有没有这种病的先例呢? 他说:有贪食症什么的.但是没有这样表现的. 而且病人神志不清,就知道吃东西. 不管是爱吃不爱吃的.都往嘴里塞. 他说话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些议论的声音, 就好像是在提醒他还有什么症状一般. 而且语气显得很着急. 似乎真的是撞邪了, 我叫李医生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看看. 换好衣服之后就收到了李医生的信息, 地址是在洛溪那边. 我回家拿了东西就准备过去. 那个地方我也不大熟悉 只能导航过去. 当我真的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这是一片土豪区 在江边,都是独栋别墅.而且面积也很大. 里面一条小道.每栋别墅的花园都上百平. 离江还有一片草地,用来踢球都不嫌小. 果然是环境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那个别墅区叫啥我也没有特意. 反正我也怎么也买不起. 李医生的医术比较高明.交友广泛. 所以也兼职一些朋友家里的私人医生. 在这个有的人身兼多要职,有的人却找不到一份普通工作的年代 甚至有的老师都可以讲课讲一半,剩下一半补课额外收费了. 医生接私活外出就诊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给李医生打电话说我到了 李医生说等他一会儿,马上下来 我抽空看了一下这里的风水格局. 虽然是晚上, 但是还是能隐约感觉到这里的设计显然是有风水上的考虑的. 现在的有钱人大多都很讲究这个. 越讲究越有钱,越不讲究就越平淡期期 所以有钱的人各方面调理的好,就越来越有钱. 没钱的什么都干做了, 别说买套坐向好,纳气佳,栾头理气都不错的房子. 就算是那些比较讲究风水物品,和请人来布局都有可能不是那么愿意负担. 我站在院门口等他们来开门. 院子里面有两条狗,看上去很凶. 红色的阿拉斯加. 在我出现的时候就开始叫. 起初顾着看环境没有搭理它们 后面开始刨门.恨不得要出来和我单挑. 我正好试验了一下之前那个赶尸小哥无私教给我避狗咒. 还真有效.不但不叫了. 还自动躲到角落里面去了. 李医生下来的时候,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中年人,大概三十四岁 打开门李医生给我们介绍了一下 他姓黄,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这里就叫他黄哥吧. 要不是他穿着比较朴素.我又比较矜持. 像他这么有钱的人,我都恨不得拱手作揖喊声黄老爷了. 黄哥似乎也有点奇怪那两只阿拉斯加对我这个陌生人的态度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看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穿过院子,走进家宅大门的时候. 本来有心里准备的我,还是被里面装潢和布局吓了一跳 一楼的客厅很大,一整套四四方方的木家具显得雍容华贵. 虽然那些沙发看上去很名贵, 但是坐上去肯定没有普通的沙发那么舒服 有钱人讲的都是排场. 玄关处那一个巨大的招财水晶洞显然价值不菲. 我带着雅兴看了看屋子里面的风水布局 很是巧妙.甚至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跟着他们穿过大厅,走到电梯处. 没错,就是电梯. 一个四层楼的房子.居然安装了电梯! 进去之后,里面的按钮 甚至还以负一负二层. 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之后, 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 旁边还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和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 那老人家精神萎靡.由于是夏天,所以也没有盖被子. 一个消瘦的老头,捂着与体型不大般配的大肚子 躺在床上一会儿呻吟,一会儿翻来覆去, 一会儿又嚷嚷着饿.要吃东西.. 我问黄哥:这是您父亲?这种情况多久了? 黄哥说:是的,小刘,这是我父亲,从前天晚上回来开始的. 回来就吃东西,吃了很多水果.把厨房的剩饭全部吃了. 昨天白天好了一整子,也没嚷嚷着要吃,昨天晚上又吃了很多东西 我问他吃了些什么? 黄哥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就吃米饭,四大碗.还吃了很多水果.橘子和苹果. 一个劲的吃.后面我们把东西都收起来了. 然后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上过一次厕所. 下午的时候又吃了很多米饭.而且没有吃任何菜. 晚上就开始在床上打滚了说胡话了... 而且我们沟通也出现了困难 黄哥说的很详细.而且语气很温和.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优质豪. 我问他昨天白天是不是能和他讲话. 他说:是的,能讲话,但是从今天开始 基本只有他在喊饿,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来和他沟通, 他都不理睬,只是一个劲的打滚.喊着饿. 我们也不敢再给他东西吃了.就叫来了李医生., 李医生说可能是碰到什么邪事儿了. 所以才叫小刘你过来给我们看看. 我点了点头.从这些信息和老人家的表现上来说 中邪的概率十之**. 说了一声,老人家,我冒犯了. 然后卷了个手决拍了拍他的天灵盖. 从反映上来说,确实不寻常.一抖一抖的 就像全是抽筋一样. 我说要嫂子和这个小弟弟回避一下. 之所以要他们回避, 是因为我已经确定这个老人家是被附身了. 所以我要检查一下. 我说黄哥,李医生,你们帮忙按住他老人家. 他们也懂我的意思. 然后我掀开老人家的衣服. 在独自上摸了摸. 果然在他的身上的皮下组织摸到一个硬块. 这里和大家说一下. 被附身的人身上是有硬块的. 只是位置不固定. 我之所以一摸就能摸到. 因为我早就开始怀疑,这个附身的灵 应该是个饿死鬼了. 饿死鬼,就是那些因为饥饿导致丧命的人. 所谓饿鬼者,常饥虚,故谓之饿;恐怯多畏,故谓之鬼. 饿鬼一般来说是怕人的.而且羸弱丑陋. 看到人会怕. 佛教中著名的布施方法:施食. 就是针对这些饿鬼众生的. 至于这个饿鬼为何上人身.却是有待去调查的 找到腹部的硬块之后.我用单手的控势手决捏住. 又掏出一张符咒.贴在肚子上. 就准备强行扯出附身的灵体. 揉捏了好一会儿之后,那个硬块渐渐的软了下来 老人家的挣扎也慢慢的变得平静下来. 我叫黄哥去弄快热毛巾和脸盆. 叫李医生去下面给我找根木棍. 热毛巾和脸盆确实是有用的,但是木棍确实没有什么用. 我只是想支开他们.不要看到一些不能看到的东西. 起初黄哥有点犹豫.因为都走了怕老爷子受到什么伤害 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他也就释然了,当然这只是我揣摩的他的心里活动. 看到他们走了之后. 我赶紧把灵神从老人家的身体里面拉了出来. 之前用手决和符咒打了这么久. 拉出来的灵体已经很虚弱了. 而且饿鬼本来就怨念不强. 所以在他们赶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工作. 把它困到了我的载体工具里面 而且我不但把载体工具收进了包包里面. 还顺便整理了一下发型. 黄哥上来刚放下脸盆.我把热毛巾往老人家腹部一敷. 老人家猛的一坐起来.就开始哇哇哇的狂吐. 并且还抽空叫了黄哥的名字,问他这是怎么了. 看着这令人感动的场面. 我知道老人家除了需要去去邪气,和清清肠道. 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看着这感人的场面.我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我发誓真不是因为我不喜欢看人呕吐. 厨房门的时候看到李医生拿着跟木棍从电梯里面出来 我接过木棍说,谢谢,进去看看吧,老人家再调理调理身体 应该就差不多了. 说话的间隙看到黄嫂也进去了房间里面. .只是等房间里面感人的场景结束. 两分钟不到,黄嫂端着一盆东西出去了房门 我知道让人感动的场景应该结束了. 我又转身进了屋. 看着老人家满脸 虚弱的躺在床上. 我和黄哥说,老伯的病根已经祛除了现在只需要静养就好了 李医生帮忙开点调理的药.最好是中药. 然后又留下了一张驱邪的符给老人家化水喝下驱邪. 黄哥看到老人家神智很是清醒,而且举止都很正常了. 也相信了我的话,然后准备送我出门. 在一楼的时候,拿了一个挎包 出了大院的门.和我说: 小刘真是麻烦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们一时半儿也不知道怎么办. 然后从挎包里面摸出一叠钞票,放到我手里. 我说:黄哥,多了,多了. 黄哥说:拿着吧,我还觉得少了呢.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扭捏了.收起酬金. 就赶忙往家里赶. 因为,我的包里面,还有一个饿鬼老爷需要送走. 到了家我直接钻进卧室.然后喊出了那个饿鬼. 出来就一直要找食,我做了一段施食法事. 直到它吃的很饱之后,送它上了路. 我不知道它之前过的怎么样. 既然是饿死的,想必一定很惨吧. 我没有办法去知道他姓甚名谁. 因为它现在已经处于了一个无法交流的状态, 看衣着打扮,应该是60年代死去的人了 而那个时候,正是闹饥荒的时候. 所以产生饿灵也就稀松平常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还是在为食物游荡着的灵魂不用我说也知道是有多惨 这种生前不能饱腹,死后还在为了这个念想奔波的人灵魂 确实非常值得让人同情. 我能力有限 能为它做的,也只是让它笑着离开. 至少离开的时候,它是足食的. 我们命好,生在这个基本不愁吃穿的年代. 这首先就是我们要感恩的地方. 感恩食物,感恩父母. 感恩所有的得到. 在感恩的同时, 我们是否也能感恩一下为了给予我们这个丰衣足食的年代 而艰苦奋斗过的那些老一辈列祖列宗呢? 在我们吃喝玩乐的同时, 是否能够真的缅怀一下那些因为没吃的而饿死的人! 我有一个愿望. 愿以后世世代代丰衣足食,< 第十二话:长衫先生& 学道之初是很无聊的,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初二的暑假一直在山上。和师父同吃同住,住也可以将就,但是你们能适应一日三餐,除了青菜就是豆腐,要么就是长短豆角,南瓜黄瓜冬瓜,一点荤腥都没有的餐饮习惯么? 当初也有迷茫,想过要放弃,学这行的朋友应该知道,也许和师父教我的法门不一样,但是应该也差不多。那些道文咒术,比古文还难理解。而且很多字都不认识。一个暑假的时候,我甚至翻烂了一本新华字典,还有几百种符咒的画法,配合咒语,还要知道用处。而且都不是白话文。 那个时候对于青春年少的我来说,是非常非常的煎熬山上没有同学,没有年纪相仿的人,没有小芳只是偶尔有几个游客上来看日出,调戏一下善良腼腆的我,那是我唯一和生人接触的机会。 在上面基本就是背,背累了就抄,抄累了就练习画符咒,画累了就去大堂里面打坐听老爷爷念经在那个情窦初开玩性爆表的年纪每天重复做这种事情,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了。重点是师父每次出活,都不带我去。我当时都还没有见过灵神,心里也一直怀疑是不是真的有 那个暑假刚开始一周,师父第三次出活,,我问师父:为什么不带我去,我学的这些真的有用吗?师父和我说:修道先修心,如果你的内心不平静,并且有所怀疑,那么你学的这些就没有用。 我当时似懂非懂,从此再也没有主动问过师父,每当心境开始波动的时候,我就去大堂打坐,学着老爷爷的口吻念经。这样确实能让内心很平静。。。。。。 从初二暑假一直到初三中考后。一个月只有两天是回家和小伙伴玩,其他的周末时间都是在山上背抄写念。。。。直到初三暑假即将结束的前几天的一个下午,要去县城念高中的时候,师父和我说,明天下午和我出活。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瞬间湿润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那不是委屈,也不是激动,不是害怕,也不是心酸。那是一种感恩,感恩师父对我的肯定,感恩自己的坚持,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种没出息的表现。 师父拍了拍我的头说,今天别看了,我们下山去找你爷爷去吃顿好的。我又破涕为笑,屁颠屁颠,拉起师父就往山下跑。 第一次和师父出活的时候。心里是很激动也是很不安,更多的是好奇。学了那么多,背了那么多,终于要看怎么用了。 师父和我说,第一次跟我出活,你看着就行了,不要自作主张去做什么事情,你现在学的只是皮毛,不要乱来,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 我猛点头,话都不敢说,生怕师父反悔不带我去,毕竟只是在书上看到灵神,所以还是非常非常期待的。 事主姓宁,苏荷乡的,五十多岁。是个老实的庄稼汉。诚实本分。靠着一亩三分地和自己勤劳的双手,硬是培养出来了两个九十年代的大学生儿子。两个儿子也很孝顺毕业之后赚了钱,想接老两口去城市里面住,可是多年来养成的生活习惯在城市里面是适应不了的,后面兄弟俩一商量,就决定在老家给父母建一座好点的房子。 村里的人都好面子,不管人多人少,能建多大建多大,也不管用不用的上,好像房间越多就越气派,兄弟两有点钱,就像盖个大点房子以后逢年过节大家拖家带口回来也好有地方住,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宅基地,自己家里的宅基地又太小,后面辗转找到一个村民家里,他们家卖宅基地符合他们要求的大小。 那是两个宅基地合并的,但是中间有一个很小的坟包,可能年代久远了,甚至连碑都倒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坟包,里面葬着一个逝去的生命。 奇怪的是,挖墙基角的时候,也巧合的避开了那个坟包,并没有人发现那葬着一个人,只是把地铲平了,然后往上加地基。施工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意外,等到新居建成进火之后,老两口住了进去的第一天晚上,边开始出现了各种诡异的动静。 下面是宁伯伯的口述,太久远记得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这样意思,绝对没有夸张。 首先是家里堂屋的电灯包无缘无故就坏了。然后他们换了一个没到几秒钟又坏了,连续换了三个,都无一例外的坏掉了,宁伯伯也没在意,以为可能是电压问题导致的。 当天晚上也索性没换了,然后就进到房间睡觉。农村里面都喜欢用蚊帐,伯伯家里也不例外。他们俩口子上了床之后关了灯打算睡觉的时候,就马上听到”嗦嗦嗦”的声音,就像是那种吃辣椒吃多了,需要大口呼吸来缓解辣感的那种声音。 宁伯伯开始没在意,以为是风吹到什么了,但是那种声音听得越来越真切。根本不像是风 而后他又以为是老鼠在咬什么东西,他就打算掀开蚊帐,想听听到底是哪里发出的声音,由于晚上月光很大,所以他也没有打算开灯,当他把手放到蚊帐的边缘的时候,他顿时下了一跳,由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比较明亮。所以他能透过蚊帐清楚的看见2米外的墙角处有一个佝偻的身影,披着头发,穿着长衫。 正在抬着头对着月光。慢慢的摇着头,好像在寻找什么,宁伯伯开始以为是自己眼花,猛地就把蚊帐掀开来,然后那个黑影似乎也发现了他,猛地偏头盯着宁伯伯,惨白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白的发蓝,怨怨的盯着宁伯伯,宁伯伯当时也吓坏了。但是毕竟在农村里面活了大几十年,没见过也听说过些事情,所以并没有吓得大喊大叫。 他猛的把蚊帐又合上。然后再鼓起勇气隔着蚊帐看的时候,那个黑影消失了。宁伯伯以为是自己最近太劳累出现了幻觉,松了一口气,然后躺下继续睡觉。是那种侧着睡的。,背朝着她老伴,脸朝着床外面。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十几分钟吧,就感觉到有凉飕飕的风从蚊帐外面吹进了,直接打在他的脸色,他睁开眼睛一看,这下真的把他吓坏了。 那张惨白的脸就在他的床边。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虽然隔着蚊帐,但是也看的清楚。。。。不单就在眼前,而且还一直在吹气。 这下宁伯伯再也淡定不了了,叫醒老伴就跑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老房子后,忐忑的睁着眼睛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宁伯伯就生病了。浑身无力伴有高烧,而且睡着的时候还一直在说胡话,但是清醒的时候却描述的很清楚,显然被吓的不轻。 然后第三天大儿子就赶回了家中,起初他大儿子不相信宁伯伯说的事情,直到他自己去堂屋换灯泡,换了好几个都坏了,而且电压也没有问题的时候,他也相信了。 接着通过他的一个伯伯找到我师父,这也是师父带我第一次出活。宁爷爷和师父说的时候,我记得特别清楚。。。 后来师父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还把之前挖宅基地的工人也叫到宁伯伯家门口问了问。 具体问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当时看到了一个过路女孩子长得特别小芳,我就冲过去猛的拍了她一下打招呼,然而并不是她。那个女孩子不但没有被我吸引,而且还把骂了一顿。。 难道真的是在山上待久了,下山后看到一头母猪都会觉得眉清目秀的吗? 当我回到师父身边的时候,师父已经问完话来到宁伯伯的床边了,看到我从远处走来而没有呆在他的身边,他也把我骂了一顿。当时并没有打击到我强大而腼腆的内心,我还是嬉皮笑脸的问到:师父,怎么解决啊?我们开始吧。 师父说:现在开始不了, 宁伯伯说,那能搞定吗? 师父说:可以,晚上我住进去, 我当时就疑惑的问:为什么不直接喊魂啊? 师父说,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你喊谁?我也瞬间明白了。就不在说话了。然后师父又转头对我说:你不是老师嚷嚷着要见灵神吗?今晚和我一起住进去,我让你看看真家伙。 说实话我当时也是很害怕的,但是为了逞强在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其实还是出自于对师父的信任!最主要的是,如果他说了我拒绝的话,可能会挨揍。 忐忑不安的吃完晚饭。就背着师父的背包。朝着那坐压着旧坟包的新房子走去,走近那座新建的房子,挺气派的,三四个垛子,垛子在我们那边是个宅基地的计量单位,四个垛子就是三间房的宽度。前后还搁着房间。每层除了楼梯间还有五间房总计15个房间,而且外墙还贴着红色的瓷砖,在那个年代的农村,显得很是气派。 进堂屋之后,就是一个预留的神位,还没有请祖宗灵位进来的,神位前面一张涂着红漆的八仙桌,右手边有一个门框。没有门,那是上楼的楼梯间。堂屋的左右两边都是房间,那晚宁伯伯他们就睡在一楼的堂屋右手边的卧房里面。 由于大堂的等是打不开的,那个时候师父和我拿着手电筒,在堂屋转了一圈之后,师父问我,你有什么感觉? 我没想到师父会突然问我这个,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又说道:感觉不到什么。 师父说不在这里你当然感受不到。我白了师父一眼,那你问么个?只不过我没有说出来,那个时候还小。 对师父的尊敬是传统意义上的尊敬,和现在对师父放荡不羁的尊敬在表现手法上来说是有着很大的区别。但是尊敬就是尊敬,不管什么方式表现,他永远是我的恩师。 师父回答完之后就准备往后面的楼梯间走去,然后回头对我说,我们上楼看看,你跟着我,不要回头。有人拍你也不要回头,但是我心里想就我们两个人,你在我前面,怎么会有人拍我,但是随即我就想明白了。 师父说的他,是它。 心里也紧张的很,师父说怕就念壮胆咒。我没有念,也许是个人英雄主义作祟,但是事实证明了一个真理,长的帅并不能避鬼。 在半楼的转角处,果然被拍了一下,师父好像知道我的脾气不会念咒,更加好像知道我会被拍一下一样,在我后背被拍了那一下之后,猛的回头一把用朱砂混合过的香灰撒了出去。不但撒到了那个灵神,把他和灵神中间那个青春活泼的有为青年也撒了一脸朱砂灰。还好那个有为青年反应的快,及时闭上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只听到后面吱吱的一声,一阵阴风带过。就恢复了平静。 师父说好了,我把楼梯封起来,今晚我们就在老宁那个房间睡。我说我可不可以先洗脸 师父说不用洗了,挺好看的,和唱花鼓戏的小兔崽子似得。其实我明白师父的意思,有这个东西在脸上比较安全,至少以后要是混不下去的时候,我还可以靠脸吃饭。 我还在想应该怎么顶嘴的时候,师父已经绕过我走了下去,我吓了一跳赶紧跟着师父走了下去,进了那间能透过月光的卧房。 师父躺在宁伯伯之前躺的位置,然后和我说,你躺在旁边,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见到灵神之后不要去看它的眼睛。 我说哦,然后我们关了手电筒。屋子里面瞬间变得昏暗起来,等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透过月光,也能把屋子里面的摆设看个大概。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还真像极了以前香港僵尸片里面的场景。 等了不知道多久,师父起身,我连忙爬起来。师父说我去上厕所,你也跟着?我说我也上厕所。师父说等我回来你再去,一楼外面只有一个厕所。我当时那个怕,就像是我和师父被困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里,突然来了一架飞机,只能坐一个人。师父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马上就被恐惧所淹没,因为我来不急伤感。等师父出门并没有把门带上,而是虚掩着。当时我心里很恐慌,万一它在这个时候进来怎么办,行话说一个人老是想着鬼,那么离见鬼就不远了。 我还没想完,果然门就慢慢的被推开了,先看到的是一直惨败的手,然后是一头长发下面一张苍白的脸,眼珠凸起,嘴唇宽厚,穿着长衫缓缓的走进门,而且是朝着床走过来,我当时真的是被吓丑了,连想叫都叫不出来,不说别的,就是那副打扮就不是我能够接受的,况且是我第一次碰见书外货真价实的灵神,即使我学了这么久,但是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这次真真切切的,就在那一次,彻彻底底改变了我的观念。 原来真的是存在灵神的。 不过怕归怕,我脑海还是非常清醒的,我想起寺里的老爷爷和我说过,碰到鬼只要双脚打坐双手合十默念金文,鬼看着你就像座金佛。 不管是不是真的,试试再说,我赶紧爬起来打坐念经,虽然心里不平静,但是还是做到了,当时念的什么经文我是忘记了,佛教的一个很平常的经文。 说来也神,我做了之后,它果然没有向我走来,而是朝着床边走去,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下蹲了下来,抬着头迎着月光。开始嗤嗤嗤嗤的笑了起来。那表情配合上白的发蓝的皮肤,还有那诡异的笑声,惊得我头皮发麻,汗毛都竖起来了。 正当我感觉自己是一只无助的小羔羊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师父正在门外。但是他出去才2分钟不到,而且厕所还在屋外的一间茅房,怎么可能这么快。 师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立刻收住了想要发声的性感小嘴。只见师父掏出一张符。是什么符我也没看清楚,贴在门上,然后又把门慢慢的关上,在关门的一瞬间灵神已经注意到了,猛的一转身刚想要逃。师父一边念咒,左手捏着一个手决,右手捏着一张符,就冲了过去。(细节到这就再不能多说了) 短短三分钟时间不到,那个灵神就安定了下来,不闹也不也逃,好像和师父达成了什么默契似得。然后师父就开口问话了。 师父问到,你是谁为何留恋阳间并在此作乱? 它的声音很嘶哑,但是也能听的个大概。原来它竟然是个上世纪初一个教书先生,有一次去上级教育部门讨要应得的一笔教育经费,怎么来的我却没有听到,也许是捐款,也许是资助,这笔钱能让他的学生顺利的完成学业。 那是个不讲王法的年代。不但讨要不成,反而被狠狠的骂了一顿,在回来的路上又被打流的抢走了身上的荷包,心里越想越不平衡,本来就患有疾病的他,在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脚下打滑,摔到了田坎下面,竟然短暂的休克了。 然而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死了个人根本就不会有报警这么一回事,有两个犁田的农民看到了休克了的他,由于缺少常识,以为已经去世了,就善心起,就挖了个坑,把他埋了,然后随便找了一个石头,当作墓碑放在了小坟包的前面。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被人埋在了地下,他自己从坟墓里面爬了出来,然而他爬出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在地下面。而且自己的身体机能还在,还有心跳。所以保存了他的记忆,直到他身体机能全部退去,他依然接受不了他已经死了的事实,因为他还有很多愿望没有了却。 所以几十年如一日,他待在这个地方苦苦的守候着他的身体一直没走,想在这个地方能碰到一个熟知的人帮他要回那笔能让他的学生完成学业的教育经费。这一等,就是百余年。尸首早已腐蚀,留下白骨累累。由于身体机能还在,而魂先离体,记忆保留,所以并没有被带走魂魄。而他自己也执着的认为,会碰到帮他完成愿望的人,所以没有选择离去。 直到宁伯伯在他尸首上面建房,抢夺了他仅有的一席之地,他迫不得已,才去吓唬宁伯伯。想让他知难而退。 听完了他的诉说,我和师父都沉默了,这也许叫生不逢时吧。真的是一个可怜的灵神。等待了百年不该的等待,为的就是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现代文明社会,为了一己私利而背德违心的大有人在,和这位教书先生比起来,不知道可怕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师父说,我可以给你带路进入鬼道,你愿意吗? 教书先生想了一下说:也罢,既然留下已无意义,何必给他人带来困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看着那张惨白恐怖的脸,竟然觉得有点亲切。 师父恭敬的送走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灵神,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教书先生的话会像指南针一样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指导我做人的方向,正是这件事情,坚定了我从事这一行的决心。 第二天师父叫宁伯伯的儿子找人把教书师父的尸骨挖出,师父带回了白骨,我们一起把它葬在了白马山山,脚下的一个小坡上面。没有科仪队,也没有哭丧亲人。有的只是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在默默的祭拜着。 我问师父:师父。你是不是拿我做诱饵,两次? 师父说:这算是对你的一个考验。 我又问师父:既然已经送走了他,为什么还要立坟树碑。你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祭拜毫无意义啊。 师父说:给他一份尊重,给我们一份心安。给这里一个念想。给良心一个交代,你还会说没有意义吗? 我还问师父:你后面的那个手决和那张符我怎么都没有见过。 师父笑了一下,摸摸我的小脑袋说道:慢慢来,你有这份心,该让你的学的,以后都会让你学到。 师父说完起身,我们一起在坟前鞠了三躬,慢慢的离开了这个让人尊敬的小坟,朝山上走了去。 夕阳把影子拖得好长,天上并无乌云。这个时候却下起了小雨。每一个晴天里面,总会有着几滴雨,就像每一个人背后,总会有几个伤感的故事。< 第十三话:黑猫带魂 在农村,每个地方都会有个做科仪的道士班子,他们有人去世了,他们就负责念经超度亡魂。经不是佛教的经,属于道教的吧,不过仅仅是用来超度亡魂而已。 每当有人死去。就会请这些班子做法事,短则一天三天,长则一周半月,当时这是看丧事家庭的经济能力的,富裕点的就多念几天,困难点的就一天超度,其实效果差不多。毕竟90%多的亡魂都能被带走,没有超度的也自有阴差引路,那些能留下来不走的必然是有执念,或者没有超度,或者就是阴差疏漏。 大家没有必要用异样来看待丧事,觉得有人去世就会有亡魂留下,就会感到害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就乱套了。我说的意思就是,一个灵魂的留在阳间,概率是很低很低的。 所以我们要正确的看待一些事物,不要听风就是雨。不要身边有人过世,就会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不但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逝去的人不尊重。对于逝去的人,我们要心怀悼念,心存赞美,并且要怀着一种尊崇的心情去看待。一个人生前不作恶,死后也不会悖善,没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那些作恶多端,良心不安的人。 那是大一暑假的时候师父带我出活发生的一件事情,也是为数不多的接到科仪道士的邀请而且处理的一件事情。 按理来说是大家都是本家,只是指责范围不一样。他们负责算日子,负责念经超度。负责主持送葬,负责让逝者安安心心的上路,而我们负责的是让那些不愿意上路或者迷失的灵神能够放下执念,进入轮回。 农村和丧事有关的,除了科仪道士,还有一种职业,负责晚上唱咒,我们那边叫唱夜歌。 就是用唱的方式把咒文表达出来,增加超度效果,还有就是通宵给守灵的人一个陪伴,一种心理安慰,一唱就是一个通宵。也有种歌功颂德的意思。具体有没有作用我不知道。不过每种职业存在自然就有存在的道理,都值得我们去尊重。 而这次的事情,就是唱夜歌的一个师傅发现的,然后告诉了科仪道士,后面科仪道士班子里面的那位资格最老的师傅,就找到了我师父。 那个时候我刚暑假回家陪父母在家里待了两天之后上山的当天下午,师父就说要出活,并且带我一起去,刚回来就有活,当然很激动,就屁颠屁颠的和师父踏着夕阳的余晖下了山。 当然我激动并不代表开心,因为毕竟是白喜事,心情当然是沉重的,。不管认识不认识,一个生命的消逝,伴随着消失的是很多故事,很多贡献,和很多情感和难易抹去的历史痕迹,这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受到尊重,因为这是人生必经的一个过程,是沉痛的,同时也是神圣的! 我们来到事主家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堂屋里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菩萨和道仙的布画。 我觉得科仪道士是把道教和佛教融合的最直接的一种职业。 农村里面的堂屋布局基本是一样的,堂屋的们就是大门,进门就能看到祖宗的神位,神位前面一般都有一张八仙桌,平时是吃饭用的,而现在事主家里在办丧事,所以就会有两张八仙桌。竖排放好,上面用那种两格的量米容器装满米,上面点蜡烛和香,插在米里面,然后桌子上面拜满各种菩萨道仙的硬纸画,摆在上面。还有一些肉啊,糍粑,酒等等一些贡品。 科仪道士在超度的时候会两张八仙桌各站一人念超度经,一人一段轮流来,这样也减轻他们的工作难度。一般棺木会摆在进门的右手边靠墙,然后棺盖是不盖的。从断气到入土中的一段时间,都可以去悼念瞻仰死者,棺材脚的位置下面会放置一盏油灯。有专门负责的人,目的是在没有入土前持续添油让灯保持不灭,行内也叫长明灯。。。。 这些事情也不算科仪道士的秘密,都是大家能看到的事情。所以也不算坏规矩,算是一些风俗习惯吧,让大家了解了解也是好的,比较不久的将来,不定这些一直传承的文化要慢慢的消失直到被人遗忘。。。。。。。 我和师父赶到事主家里的时候大概7。8点左右,村子里的很多村民都聚集在事主屋前的空地喝茶聊天,算是来送行的,不过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重,也有的是有说有笑的。这并不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只是送行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同样也是在悼念。也是未尝不可的。 我们去了直接找到了那个科仪班子的负责人,是一个看上去很精神的瘦瘦高个的老爷爷,也是师父的一个熟人,师父说他七十多岁了, 这个科仪班子除了他,还有5个人,里面其他的人都是他带出来的徒弟,还有徒弟的徒弟,由于学这行的人越来越少了所以即时年纪大了,他大部分的法事还是会亲自参与,如果换到城市里面,这个年纪早就退休享清福了,然而他并没有,很多这行的前辈也都是这样。真的很让人尊重。 这个负责人姓肖,在科仪道士里面里面算个老前辈了。看起来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耳朵有点不好使,和他说话得用喊的! 那个老师傅姓肖,由于和师父是熟人,见面后也没有太多的客套话。直接拉着师父还有那个唱夜歌的老伯伯就进了主人家的一个卧室,然后关上门。避开了外面热闹的声音,就开始说这次的事情。当然,作为师父的贴身小跟班,我自然也跟了进去。 由于肖师傅是没有见过我的,然后打量了我一下。师父连忙说道,这是我徒弟。 肖师傅朝着我点头笑了一下。眼神好像在说:好帅的徒弟啊,你好。 当然,并不是说我师父的名字叫”好帅”,我也恭恭敬敬的向他老人家问了好。 他们各自找了凳子做下,肖师傅首先开口了:”这次的事情和以往的不一样。灵魂并没有安静的在接受超度,因为鸡脚神连续出现了好几次。这很不正常。而且他也看到了一些东西。” 肖师傅说的他是指那位唱夜歌的老伯伯,我倒记不起来他姓什么了,就用老伯伯代替吧。 然后我师父就问那位老伯伯,问他看到了什么。老伯伯说,他倒没有真真实实的看到什么,只是昨天晚上唱夜歌的时候,出现了一些状况,桌上的东西会莫名其妙的掉到地上,而且那些布画也会无缘无故的就飘动,就好像有人在翻找什么东西一样,屋内并没有风。所以感觉可能出问题了。才叫你来看看。 师父点了点头。又问肖师傅: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肖师傅虽然只是做科仪,但是从业几十年。自然碰到的事情也多,也有一些判断能力。 肖师傅说:可能是黑猫带魂,他说他问过事主家里人,家里之前有过一直黑猫,而且死者入馆后,那个黑猫总棺木上爬过,然后那只猫就出去了。有两三天了,也没回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师父点点头说道,也不无可能。不过还是等到了子时,我先找找看,再下结论。 然后他们还说了一会儿话,关于死者的死因和家里人的情况。这些我也没仔细听。。。好像他们聊这个的时候我正在玩手机,和小芳发短信。 等到我和小芳发完短信,其实也就几句话:小芳,你回家了吗? 回了。 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玩啊。 好啊。 那什么时候有空? 暂时还不知道。 哦,我有事,拜拜。 好的。 正在思考是不是我泡妹子的方式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结束了死者的死因和家人情况的话题,只听到师父说,你们先忙吧。我出去转转。然后用手扫了一下我精神抖擞的发型,示意我出去了。我就在后面跟着师父走了出去,师傅绕过一张八仙桌,走到了棺木面前,看了看死者的遗体,又围着棺木转了两圈。 我也崇敬的观察了一下遗体,死者是个三十四的女性,由于已经过了三天时间了,尸首已经面色惨白,即时打了几针防腐针,还是有轻微的味道飘散出来,换上了白色底衣和黑色寿衣。静静的躺在棺木里面。 只是由于时间关系。面部肌肉有些缩水眼珠凸现,眼窝和两腮微微下陷,再加上她长相本来就偏消瘦,还是有些面目狰狞的。不过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再害怕这些了。没有恐惧,只有惋惜,尊重。还有沉痛的悼念。 师傅看完遗体之后居然径自走出去们,和外面的那些老乡们聊起了天来。我闲的无聊就和科仪班子里面一个年纪相仿的人聊起了天。 他是肖师傅的徒孙。刚入行没多久,现在暂时在打杂。敲锣打鼓和超度念咒他还上不了,所以在他师父师叔们超度的时候,他也闲着。那位朋友也姓肖。猛的一看还挺帅的,和我比起来,他只是帅的不明显,不常规。甚至还有些偏激,我递给他一只烟就开始聊了起来。 我问他怎么会加入这一行,现在的年轻人很少会留在家里学这个了。 他说没什么,混口饭吃。 我说那你喜欢做这些事情么? 他说怎么说呢,有的时候也挺烦的。但是我也不爱出去打工,没办法了。 这也许就是这行的趋势,也是悲哀。不知道要多久。我们这行会慢慢消失。退出现代文明社会的舞台,也许永远不会,也许会很快。。。。 等到将近子时的时候,所有聊天的人都散去了,由于还要两天才下葬,所以肖师傅他们班子的人也都回家了,连事主家里也只留下两个守夜的人。 和事主家人沟通过之后,师父叫老伯伯也回去了,因为晚上要做事,所以并不需要唱夜歌。然后师父让两个守夜的家人先到外面的躺椅上去休息,并且要背对着门,不要看里面的情况。先把大堂空间留给我们。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师父关上了堂屋的大门,转头就蹲下去棺木下的长明灯给吹灭了,我疑惑的看着师父,师父说关门是为了方便教你,怕他们觉得我们态度不好。我还是疑惑的看着他,师父又说,吹灭了长明灯是因为等下我要召唤五猖去帮忙找寻找灵魂,而且灵魂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所以那个老伯伯才会看到有打翻东西和到处翻找的动静。其实那是阴差在找灵魂,而且吹了长明灯,阴差暂时也不会进来打搅。 我这才收起我那怀疑的眼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师父,为什么我现在还召不了五猖。 他说你现在还不够水平。师父说完之后,就开始摆阵起咒照水碗,寻找灵魂的具体方位。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看着师傅熟练的手法,就像看一场表演。精彩绝伦,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和犹豫,各个环节都是一气呵成。 不到三分钟就找到灵魂的具体方位,然后祭出五猖。叫我把门打开。 一阵风带过,我知道,五猖出门去找魂了,而且还不止一个。然后我们和师父一直看着水碗里面的情况,不到两分钟,就显示五猖回到了灵堂附近。 师父起咒。然后我只看到一只黑猫跑了进来直接跳到了棺木上面坐下就不动了,然后师父又叫我把门关上。 关上门之后,我盯着那只猫,那只猫却盯着师父,目光很不和善,但是却动不了。我知道那是被定住了,师父收起五猖法阵,我以为他要和带灵魂的猫进行沟通,然而并没有。 师父继续手里的动作。嘴里不住的念着一些我不熟悉的咒文,然后那个猫就叫了三声,站了起来之后猛的一下就跳进了棺木之中。 我想凑过去看的时候,师父拦住了我,我又退了回来。只看到猫从尸身上面来回走了三圈,然后就跳了出来,跳出了棺木,跳到了一个窗户上面跑了出去。 我下意识的想去追,然后师父又拦住了我,说别追了,魂回来了。我忍不住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灵魂。 我问师父在哪儿。 师父说:我再说一次,如果不是通过喊魂或者魂不主动让你见到他,你又没有阴阳眼。你是看不到实体的。 我惭愧的点了点头,这个师父好像教过我,但是我一碰到的时候还是忘记了,我觉得还是不够定心。不够冷静。然后师父开始收拾东西一副打完收工的架势。 我说师父这就解决了吗? 师父说是的,然后在棺木放头的那个位置前面铺上了一层香灰,,再次点着了长明灯,然后要我把外面两个守夜的事主家人叫了进来。 他们进来之后就和他们说,你们晚上还是在外面休息,把窗户关上,不要关门,明天早上鸡叫之后进来看看,如果上面有鸡爪印,事情就解决了。 后面在回去的路上,师父和我说,那个女人是遗传病病发死亡,是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什么执念。灵魂跑出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在入棺之后,黑猫经过而带走魂,猫是极阴的动物,尤其是黑猫。如果黑猫在新死之人身边经过,会给灵魂一种错觉,以为它就是自己该去的地方,所以很容易就被猫带走了魂。香灰是用来留下阴差的痕迹的,阴差带魂会在棺木的头部,所以我在那个位置撒上了香灰,等下阴差就会过来带走灵魂进入鬼道,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堕入轮回。 这件事情也算了结了,师父这么说完,我就完全明白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稀松平常。我说出来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了解农村里面关于操办丧事的一些文化还有一些应该注意的地方,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传承吧。< 第十四话:恋人 广州的番禺大道的四海一家对面有一个私人会所,叫做四g堡,是一个吃粤菜的地方。 古堡的建筑风格,显得特别高大上,里面装修风格独特。好了,我并不是打广告的,这次的事情就在这里。也就是昨晚去处理完的那件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在几天前,只是出了点意外。这次的委托人是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姓氏不方便透露。就用a代替吧,他结婚。由于在老家已经摆完了酒席举办了婚礼,所以回来广州之后又在这里举办了一个小型晚宴,宴请同事和朋友。 a其实也不算是委托人,因为作为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我理所当然是要才参加这次喜庆的婚宴的。虽然是晚宴,但是我还是早早的就去了会场,看看有什么布置需要帮忙的,和所有的婚宴一样,下午主持人和新郎新娘还有帮忙的人就是在讨论婚礼的流程,一些宴厅的布置和彩排。自然和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新娘能力很强,一切流程被安排的天衣无缝。连新郎的任务都只是听从安排,和背诵台词。所以我自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虽然我在”特别能吃苦”这五个字,已经做到了前四个,但是依然不能发挥我的吃苦精神。所以那个下午,我除了站在露天楼顶的栏杆边上让对面的异性朋友肆无忌惮的看。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 正当我在懊恼的时候。就斜眼瞄到了离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正在背诵台词的新郎,他已经换好了礼服,白色衬衣,红色领带。由于气温较高,所以并没有穿西服。全神贯注的一手拿着纸条在背,一手夹着一根烟。看一会又抬起头闭着眼睛在默念,边念还边摇头,想磕了药似得。。。。 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心思缜密的我。还是发现了一件很不平常的事情,就是每当他抬头默念的时候,他的领带就会飘起来,与其说是飘起来,还不如说是有人抓起了他的领带来。 开始我没在意,以为是风。但是后面越看越不对劲,首先是飘起的时候真是他抬头闭眼的时候,还有就是那领带飘起的轨迹,根本不像是风,就好像有人用细线拉起了领带一样。 当时并没有大风,而且他做的位置是个避风位。然后我在仔细观察了他手上的香烟飘出来的烟的轨迹,虽然不是直直的轨迹,但是也远远没有达到那种能吹起领带的力度。 在排除了他在修炼什么葵花宝典辟邪剑谱之内的内功可能之后,我想,他肯定是被什么东西跟上了,显然他还不知道,或者说他知道却不在意。 一般的人看到这种现象不会想到什么,只会觉得是起风了,也不会做后面的推理。但是我于对职业的敏感,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每当出现我用科学解释不出来现象的时候,我就会往灵神上面去想。 也许会由于我的知识水平不够,不过这都不重要。我只需要验证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当时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我也没有惊动他们,走到楼下在车里翻了好一会儿,找到几张没有用过的符咒纸和一个平时用来看阳宅的罗盘。。。没有笔,罗盘也不是平时用来找灵神的罗盘, 但是我并不想回去拿了。就因为这次的懒,才造成了这件事情当晚处理的并不妥当。 我拿了仅有几张黄符纸和那个不常用的罗盘走了上去。由于那个罗盘并没有加持,所以不能准确的指出灵体所在的方位,但是用来确认有没有灵神的存在还是可以的。当我走到原来的位置时,a还在背台词,不知道他的记忆力是有多差,我也没有惊动他,就在他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然后偷偷的掏出了罗盘,用手托着在桌子下面看了起来。指针疯狂的抖动,根本停不下来,那意思就是有灵魂的存在,而且离我很近。 当我正在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新郎却被叫了进去。随着新郎的离去,罗盘也慢慢安静了下来,这个罗盘的测量范围很窄,所以我也并没有什么办法。心想着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晚宴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岔子。 随着宾客的陆续到齐之后,我去接待台顺了一只签到笔,顺手揣在了兜里,若无其事的在新郎身边晃悠了几次,奇怪的是并没有找到灵体反应,而且就算没有罗盘,如果有灵体在附近,我也多多少少有点感觉。就像非常懂车的人光听发动机的声音,就能判断这车大概开了多久了是一个道理。 所以我当时确定,那个灵神并不在新郎身边了,那它去哪儿了呢?我知道因为人的密度大数量多阳气大,所以灵神暂时离开了。于是在他们举行仪式声泪俱下的各种感谢发言的时候,我偷偷摸摸的又溜出了宴会厅,来到了外面露天的平台上面,找了几处平时太阳找不到的地方。除了另一侧的女厕所,和楼顶平台,连男厕所我都找遍了,硬是没有找到,但是女厕所我是万万不能进去的。 正想着从旁边的楼顶找的时候,就听到主持人说:再次感谢大家的光临,晚宴即将开始,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作为一个吃货,听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上楼顶的念头,返回宴会厅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当然,我并没有喝酒。餐前的鲍鱼和精品牛扒真的味道不错,做的特别地道,剩下的就是自助餐了。吃饭的空档我也考虑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女厕所我是万万不能进去的,只能祈祷它并没有呆在女厕所。而且四桂堡五楼的厕所不是那种正常的隔间,我也不能躲在一个隔间里面偷摸找灵。只要进去有女同胞,必然会发现我. 吃完饭之后我又往女厕所走去,大家都在里面吃饭,所以我犹豫了好几次,虽然现在厕所没人,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进去,怕被人骂做死变态。而且即使我能接受自己是个变态,但我却不能接受自己是个死变态。徘徊了几次,我从侧面的楼梯走上了厕所顶部的那个凉亭,在门的另外一边趴在地上,然后让罗盘尽量接近厕所。心想那姿势应该像极了帅气的蜘蛛侠,可事实上我知道,那姿势除了像一直热极了的哈巴狗,其他啥都不像,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形象了。盯着罗盘看了好一会儿,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松了口气,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万一它从后面把我推一下,那么就要英年早逝了,不死也残。 见罗盘没反应之后,我掏出顺来的签到笔,在地上画了几张等下也许能用到的符咒,然后狼狈的爬起身来,就往下了凉亭,走到门边的玻璃旁时。就感觉到了一丝冷风在身边。那是一种感觉,不是做这一行的人是没有的那种感觉。 我知道他在我身边,由于我没带工具,我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我之前说过,手机摄像机和监控设备是有可能拍到灵体的。不信的人可以在确认自己被灵神缠身的时候拍拍看,如果你胆子够大的话,但是最好不要独自尝试。 照片拍完之后我自己看了看,真的是有拍到,照片先不再这里发了有的朋友怕,也怕被删 以后在公众威信里面整理出来吧。 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长发女灵神。脸几乎全部被遮住了,就站在我旁边,看完之后我打了个冷颤,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旁边的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个白色连衣裙的裙美女,看到我突兀的站在门边也楞了一下,瞪了我一眼,然后径直朝厕所走了过去。 我心里是有点不舒服的,但是可能我站的位置光线有点暗,她看不到我精致的五官,才会瞪我的吧。不过这个时候我是没心思欣赏美女的,而且只感觉身后冷风带过。我知道那个女灵神走了,我身后就是楼梯,上到顶楼的楼梯。。。。。。 然而当时我并没有马上追出去,因为没有带护身的东西,我也不敢从护栏只到腰际的楼梯上行走,而且它已经知道我发现了它并且是对它有敌意的,所以我还是怕它突然推我一把 想了一会儿,我赶紧走到旁边的桌子拿出一张黄纸,变念咒边画了张护身符。等我画完的时候 转头看到那个白色连衣裙美女就站在我旁边,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应该是看到了我念咒画符的过程。 我尴尬的扬了扬手中的黄纸说道:姻缘符。我送给新郎的新婚礼物。她也笑了一下,说了一句:”真是醉了,”然后就走进了宴会厅。我也不管她。把符折成三角形然后打了个手决就揣进兜里。在要上楼梯的时候我还是拍了几下照片,同样也拍到了。它不在楼梯上,而是在顶层走廊的护栏边,我赶紧上了楼梯,朝顶层走去。上了顶层看到有两个房间。门都是锁住了的,一个门是实体的。里面看不到什么东西,另外一个门是有玻璃的,所以我打开手机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又感觉背后阴凉。 我又掏出罗盘一看,罗盘疯转,然后透过门上的玻璃,我是真真实实的看到我的后面真的有个长发女灵神站在后面一米左右的地方,而且这次是它主动让我看到的!这就证明。她并没有躲我。而是生气了。想吓唬我!即使我身上有护身符她碰不了我。正是因为我是吓大的,所以我长大之后就很经吓了。 我并没有怕它,也没有转过头,对着门上的玻璃问到:你缠着他做什么。身后有弱弱冷冷的女声传来:我们发过誓,毒誓。我很爱他。我想见证他的幸福。我也想看看他以后是不是真的幸福。它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叹了口气说道:人鬼殊途你不知道吗?你这样根本就是害人害己! 身后的声音也激动的变得尖锐了,但是声音还是很轻。只是恰好保持在我能够听清楚的声调。悠悠的说道:我不管这些,我不管。我要一直跟着他。我不想走! 我说:肯定不行,我也不会让你跟着他。如果你真的想让他幸福,就不要再继续这样了,这样不是爱是害。玻璃里面的它缓缓的地下了头。然后我继续说了很多人生大道理。当然其中也包含了一些隐性的劝导咒语。像个知心哥哥似得。哔哩巴拉了好几分钟。最后它也不出声了,只是在点头。 这也许是我有史以来沟通最好的一次了,我当然知道不是我的技巧有多好,而是因为它真的是一个痴情又善良的女灵神,只是有些执念没有打开罢了。 最后我说要么你先跟我走,到时候我再给你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之后,她竟然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由于我没有带附灵容器,只有个罗盘。 我说委屈你一下,先进这里吧,然后再它的配合下,经过一番复杂的程序,还是把她收进了本来拒灵体的罗盘。好在那个罗盘并没有经过加持,用来附灵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她进去之后,为了保险我还是贴了一张在凉亭那边画好的临时困灵符。虽然威力并不大,但是也能保证它出不来。我不是不相信它,只是多年的职业习惯,我必须的为自己的安全做好万全的准备。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很累了,因为在这一方面我的手法很生疏,和师父根本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同样的事情如果师父做只需要几分钟,而我做差不多要半个小时,不过还好这期间并没有人上来打搅。当我揣着罗盘下楼梯走到宴会厅的时候,新郎还在陪酒。看着他满面春光的笑容,我想他是很开心的吧。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他说:来来来,喝一杯。然后对那些正在喝酒的人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喝酒。然后拉着他,走到了另一边男厕所那边的露台。 外面零零散散有几个人在聊天,我拉着他爬上了一个凉亭,就问他:你是不是有个前女友,已经去世了?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我没和你讲过啊, 我说,你就说是不是吧? 他脸色突然暗淡了下来,眼睛也反着泪光,好像很难过,然后点点头,眼看就要抽泣起来。 他刚要开口,我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要放在心上,人死不能复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管那么多了,交给我处理吧! 他知道我的职业,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也点了点头,我们就一起走了下去。我知道我这个时候不应该提这个事情,但是如果我不确认一下的话,会影响我接下来的工作,希望他能理解,我也是迫于无奈。 把他送回座位上的时候,我和他说,我先走了,你多喝几杯,好好开心一下,我先回去了。 他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我就下楼,开车,回家。 巧的是,那天i刚到小区楼下,车就坏了。。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车推到路边,而且我回来的路上也想好了,先困它十天,十天一轮,它不会受苦,也希望她能好好自己的想一想。所以那天晚上回来之后我没有当时处理。 十天一到的时候,由于心理老是记挂着这件事情,虽然女灵神被我困在了我那个不常用的罗盘里面,而且回来我换了一张正统制作的困灵符咒,不会担心她突然跑出来,但是毕竟我还不是很习惯家里有灵神,而且还是个女灵神。困它十天是想让她在密闭的空间里面能够去除执念能够心甘情愿的去除鬼道,因为它之所以记忆都在是因为她在断气成魂的时候,由于执念太强,并没有坠入鬼道,而是一直跟着a的身边,执念不断。 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强的执念,肯定是有辅助性的东西存在。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喊出它来当面问问。如果自己想通了,自然是好的,我就可以引路带走它了。如果它还是执念很深依旧想要留在a身边,那么我至少也要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去解开她的执念 无论如何,它是不能继续留在人世,既然让我碰到了。这也是一种缘,也是它的命。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既然让她碰到我,那么事情的结果就已经确定了。我必须给她带路进入轮回,至于是解开执念让它心甘情愿的离开,还是直接用强硬的态度直接送走。这完全是看个人的做事方式。 大多同行心中都向善,因为解一执念,增一福报。开一怨念,消一业障。但是也有些同行心不定性不稳,做事急于求成。只管结果不在意过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认识的一些长期这样做的一些同行。有的孤。有的找不到传承,有的寡,也许这就是大家所听到的五弊三缺吧。 我家里有个书房,无窗,只有两扇门和一个排气扇。门上有法阵和符咒封住的,排气扇也经过特殊处理的。对于灵神来说,就相当于一个密室。即使放它出来做游戏,也不怕它逃走。平时外面不方便处理的事情都带到书房来处理。 我先给它烧了的香烛纸钱,然后把它喊了出来。她一出来之后就面目狰狞,显得很不满。 虽然是个妹子的体型,而且我们有着最萌身高差,但是长发下若隐若现的哀怨目光和惨白的皮色。还是看着有点慎人。。。 我先念了一遍安魂咒,念完之后我发现,她并没有忘记那些事。可能是我太天真,这么强的执念,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我开始尝试着和她沟通,首先我就表面了立场,我说我和a很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知道她的执念在于一段念念不忘的爱情,至于它说的什么誓言。我并不了解。不知道是谁负谁,或者是天负他们。然而我并没有强行送走她的念头,它听到我和a是好朋友的时候,它没有说话,也许是等着我发问。 我看了一眼它,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忘记他? 它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看来是个害羞的灵魂 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之间有故事,我也知道你执念解不开,我可以选择强行送你走,甚至强行打散你。但是我并没打算这么做,因为不管是你们的感情还是你的执念,都值得我去尊重。即使这样,也不能成为你留下来的理由,你自己也肯定值得不但对你没有好处,对他也是一种伤害。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明天天亮之前,我必然要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你把这当做是威胁也好,当做是劝导也罢。我了解a。你这么爱他,他肯定也很爱你。至于你们为什么会天人相隔,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也不了解。但是一码是一码。公事公办,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说,我尽量帮你去做,可以吗?” 第一次在和灵神沟通的时候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很难想象平时腼腆的我会这么喋喋不休的去做劝导,其实当时说的比这个还多,只是我只记得大概意思了。 我说完之后就等它给我反应,它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身体左右摇摆让我看不透她想干嘛。正当我又想开口劝说的时候,它抬起头。用空洞他眼神看着我说:”让我们见一面。最后一面。可以吗?”声音虽然是幽幽的,但是能听出来那种特别的期待。 其实我知道她会提出这个要求来,也在我意料之中,我说好,我打电话给他。说着就打开门想去拿电话,然而让我头疼的事情发生了。我拉打开门还没闪身出去的时候,它猛的就冲了出去,这一冲让我措手不及,门直接撞到了我头上。 顾不头上的疼痛,我就追了出去。看它绕过中门,跑到客厅然后直奔阳台,并且身影慢慢变成透明。我有点急,本来想祭五猖去抓它。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停下了,第一可能时间不够,第二我已经知道它要去哪里了。 我连忙抄起电话打给a。叫他现在不管有什么事情,马上赶到四桂堡等我。然后就把电话挂了,他自然之道我是什么意思,接着我拿起出活的包包,也甩门而出,直奔四桂堡。 由于时间还早,那里并没有打烊,五楼好像也是一场宴会收尾阶段,还好我到的时候a已经在等我了。他问我发生什么事情,我说先和我上去,边走边说。 进了电梯,我和他说,你已经过世的前女友,说要见你一面。他表情明显的慌张了一下,接着恢复了平静,然后又开始变得悲哀起来,那变脸的速度不去当演员也是白瞎了,我了解他的心理活动,知道他接受了这个事情。 他问我要怎么做,我说先上去再说。 走进宴会厅,我装的若无其事的直奔楼顶。这个时候表情笃定,能让宴请的人以为我们是工作人员,又能让工作人员以为我们是宴请宾客。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所以并没有引起谁的质疑,我们顺利的走到了顶楼我当初封印它进罗盘的地方。然而并没有看到它,或许是它没有让人看到,怕吓到别人。在这么强的执念下,居然还考虑了这么多,不得不说真的是个善良的灵魂,比起社会上很多自私自利的人来。到底是鬼可怕还是人更可怕呢? 在我刚要拿出罗盘来找的时候,顶层的那个杂物间的们突然响了一下,就像被什么敲了一下一样,四周并没有人,那无疑就是它了。我走过去推了一下那个门,居然就开了,里面很黑,但是我知道它在里面。 我推门进去了这个杂物间,a也跟了进来,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实质的它,我看了看罗盘。确实就在身边,也许它是怕吓到心爱的他,所以并没有出现,我也理解。问了a它的生辰和姓,a果然是爱她的,连出生时辰都能脱口而出。 我把手机手电关了,趁着黑暗,我塞了一个护身符放在的a的口袋里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叫a打开手机手电,然后我起阵念咒,直接把它用喊魂的方式喊了出来。看着慢慢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灵神,a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害怕,借助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a的眼神里面满是怜爱,而且看到它的遮脸的长发下面有若隐若现的微笑,我知道我必须把时间和空间交给他们单独相处。 我拍了拍手说道:五分钟,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吧。然后走出了杂物间,在外面帮着他们把风。期间还真的又个美女打算上去,不过被我挡下了,我说上面有人在谈事情,她本来不信,但是看到我的容颜,还是选择了相信。 我坐在楼梯上抽着烟,心里五味杂陈。这一切也都是命,我们没法主宰。如果他们没有天人相隔,会不会过的很幸福。那a现在的妻子又该何去何从,这段缘灭另一段缘起。如果这段缘强行不灭,又会毁掉另外一段缘。 唉,缘分真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也许这就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吧。 等到五分钟时间到了后,我推门走了进去,看到a的脸上挂满了泪水,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的这么认真。它也已经没有说话了,而且身体慢慢在变得透明,看来执念已经解开,是时候送它去该去的地方了。 我叫a先出去,然后就地送走了愿意轮回的它。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突然感到心里特别空虚,甚至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特别残忍,但是这是我的使命,也是他们的命运。安慰了自己好一会儿之后,我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看到呆呆等候在外面的a,我和他说:走,带你去宵夜。你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他点了点头。。。。。。 他和她大学恋爱三年。曾经山盟海誓,希望白头偕老一辈子。毕业之后依然恩恩爱爱,并没有毕业分。他家庭条件不好,所以拼命的工作,想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家庭。由于学的是程序,所以进了一家游戏公司当了一名it男,为了多攒一些钱,他特意一个疯狂加班的公司,他们住在离他公司很近的一个城中村。 有段时间因为那个城中村老遭贼,所以她一个人在家里比较害怕。有天晚上他得知为了赶游戏上线他要加班到12点。所以在十点多的时候她提出去公司陪他。由于并没有很晚,他也答应了,可是就在她去找他的路上,被一辆飞奔而来的汽车给撞出了好远。当他接到那位肇事司机的电话的时候,他的天都塌下来了。疯了似得跑下去和司机一起把她送到了医院。然后在治疗了几天花了一大部分积蓄之后她还是去世了。 去世之前她要他发誓,一定找个好女孩儿替代她,要好好生活,否则她会死不瞑目,永不超生。他为了安慰她,当着她的面发誓了连发三次! 有些人的理想值得奋斗一辈子 有些灵的执念值得等待一辈子 有些誓言能成为一个美好的愿望,也能变成一段美好的等待 有的人对待感情的态度胜过于生命,而有的人对待对待感情的态度薄如纸片 什么样的态度决定什么样的经历 什么样的经历决定什么样的人生 什么样的人生又决定什么样的态度 因果循环,天地一边,善恶一念< 第十五话:劫难 人的能力有大小之分,灵神的怨念也有强弱之分,大家看到的都是我处理成功的例子,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灵神都是一样的处理方法。怨念越强,时间越长吸收的阴气越多的灵神,能力就越强。所以并不是所有活我都会接,因为有的事情根本不是我能处理的,但是我是一个非常稳的性格,就像我初中接的代小学生打架的业务一样,五年级以上的我不接,因为有可能会打不过。 之所以造成我在对待业务上这么稳重的性格,是因为在刚脱离师父独立处理业务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那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如果不是那一次的警醒,估计我现在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说是业务很不妥当,因为那并不是去帮别人处理,而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当然不知我一个人,还有三个同学和我一起经历过。 那是大学在读期间发生的一事情,在笔仙之前。大学生活,是放荡不羁,不可一世。而且还学些道法,强行觉得自己是条龙,其实充其量就是条蚯蚓就像大多数人刚以优异成绩大学毕业的朋友,觉得自己学习出众。社会上随便闯荡,但是出到社会才发现,有的时候成绩好并没什么卵用,还不如那些成绩差但是很圆滑的人混的开。 那是07年,大二即将开学的时候,好像是8月低,也是中元节的时候,也是我们大家说的鬼节。由于约了几个同学打算一起出去露营,所以提前下山到了学校。准备去赤壁玩一趟再迎接大二紧张的学习生活。 中元节的前一天早上,我就到了学校,和另外三个同学集合了,然后又做火车开往赤壁,到了赤壁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我们在市区吃了东西,然后包了一个面包车,直接去了赤壁名胜风景区。距离市区有将近四十公里的路程,而且道路崎岖,等我们到了我们的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赤壁山山顶的望江亭,晚上打算在那里搭帐篷,早就听说望江亭能直接看到当年曹操驻军的地方,也就是乌林寨。所以在商量去那里的地方,我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来这里,感受一下黄盖当年俯视数以几十万计曹军的壮志豪情。当然,我们并看不到曹军,能看到的只有数以几十万计的蚊子苍蝇和各类昆虫。 其实我知道中元节前后,甚至整个农历七月都不适宜野外露营,因为农历七月是鬼节,阴气很盛,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很多暂时没有堕入轮回的游魂野鬼有机会回到阳间,就像囚犯出来望风似的,不过他们并会无故作恶,因为都有阴差看管,这就是为什么在7月的灵异事件最多,但是由于灵异事件导致的无头案却不多的原因。 所以在这里奉劝各位喜欢露营的朋友,不要在鬼节的时候去荒郊野外露营,实在要去也尽量选择一些破旧的寺庙或者庵堂留宿,尽量避免在山涧或者背阳的地方扎帐篷,而且不管看到什么,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来,更加不要一直盯着看。还有就是中元节当天,城市里面的幽魂一般都喜欢聚集在平时阴冷的走廊,或者高层建筑的楼梯间等等一些平时很少聚人气的地方,所以也要避免少去。 之所以选择在中元节的时候在赤壁山的望江亭上扎帐篷,并不是我不知道中元节鬼门关开,而恰恰是因为当年赤壁之战此地冤魂众多,但是已经历经这么多年,这么多代,应该早就已经被肃清了,而且经历过这么大的一个战场,肯定有前辈在这里摆了高深的阵法镇压。而且我仔细看过地图,感觉布局确实是一个法阵,万鬼不侵。所以我不但没有担心,反而觉得这里应该是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当然,他们三个是不知道中元节真的是有很多鬼出来的日子,其中有两个女孩子甚至根本就不制度中元节是什么,另外一个是室友,姓余。他自然知道我鼓捣的那些东西,所以以为只要跟着我,并没有什么事情。由于晚上山顶并没有灯,但是好在是十五,月光很亮。所以即使我们并不开灯,也依然能够看清楚。 月光照射下的山峦起伏,微风吹动树木,捎带着些许的雾气。时不时的还有咕咕咕咕的不知名鸟叫声。然而当我感觉到阴风阵阵的时候,心想这下不好,不会真的碰上什么它们吧。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磕了药,不但没有害怕的感觉,那两个女孩子还一个劲儿的说好浪漫好浪漫。 余就在旁边一个劲的附和着,说些什么天气真好,空气真清新,特别舒服的鬼话。 当时除了凉快点之外,我们还呆在帐篷外面,到处都是蚊子,哪有一丝舒服的感觉?不过说到蚊子,我都是用普庵咒来驱走的。但是当晚是中元节。以防万一,怕触怒路过的游魂或者阴差,所以我并不敢用。我又是一个特别招蚊子的人,就钻进了帐篷,建议他们进了帐篷再聊。 我们四个人,两顶帐篷。女生一顶,我和余一顶,就挨在一起,所以及时进了帐篷,聊天也不受限制。进了帐篷之后,我和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的都是一些无聊的话题。当然在他们看起来很赤鸡,我觉得很无聊,因为我的心思不在聊天上面。 一直觉得附近不大对劲的我,没有太多的参与他们聊天的话题,注意力也是放在了帐篷外面。一边静静的听他们聊天,一边又听着外面的动静,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直到余说要讲个鬼故事的时候,就听到帐篷外面有啪啪的轻微的鼓掌声。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当我听到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我以为这里是安全的,没想到还是被盯上。 我赶紧阻止了余的话题,话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叫余换个话题,他自然也明白我意思,然后就又换了一个话题。还是和那两个女孩子聊得津津有味,我心想以后他就凭这张嘴,也能活的很好了。想了一下之后我还是担心起来了,虽然换了话题,外面制造掌声的朋友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去吧。仗着懂点灵界的东西,我也没有很慌张,因为此时我已慌张,她们就更加害怕了。到时候就会造成难以控制的局面。 所以我也没有说话。就慢慢把帐篷的拉链拉开,把头伸了出去,准备看看外面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外面三步远的地方,直直的坐着两个灵神。面朝着帐篷,同样的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好像在听我们聊天,又好像在休息,我肯定他们是看到我的。但是他们没有什么反应,我虽然也有点怕,但是我也并没有慌张。看到他们之后我立刻就把头缩了进来,然后把拉链拉上。 余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打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继续聊天,我拿出包就开始翻找起来,他看到我拿出了一张黄色符的时候,他开始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说话都开始哆嗦了。我赶紧瞪了他一眼,然后做出一副很凶的表情。也许是这个表情给了他自信,他又开始和两个妹子很自然的聊了起来。 我轻手轻脚的在包里找着东西,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外面的两个灵神我根本不确定我能不能搞定,所以我不敢贸然出去。但是我知道的是,他们既然来到了这里,而且还参与了话题, 那么好像就没有直接离去的打算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仔细回忆了刚才看到的场景,并没有发现有阴差的存在,所有他们是本来就在山里的孤魂或者走失的阴魂,如果是走失的孤魂那么我们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这么小的概率都能碰上。如果是本来就在山里的孤魂还好,因为他们只是坐在那边不动,所有不会因此害人。如果是走失的阴魂就不好办了,因为他们有可能会找人附身,然后躲避阴差的抓捕。 当我还在分析该怎么办的时候,伴随着他们聊天的声音,又听到了鼓掌声,而且不小,他们聊天突然停住,显然他们三个也听到了。我赶紧机智的抬起双手鼓起掌来,为了让隔壁的妹子安心。我还和抽疯似得一直笑一直笑,笑的她们莫名其妙。然后我说突然在手机图书里看到一个笑话没忍住,你们继续聊你们的。 听完我说话她们居然信了,无脑的继续聊起天来。当时我也有点费解。又不是播音主持的,哪儿这么多话聊,但是转念一想,她们这么聊下去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发现外面的情况。她们不会发现而已,余却已经知道怎么回事,然而他并不怕,可能是觉得作为一个男生。他应该和我一样勇敢吧。其实他只是没有看到而已,如果看到了,估计做不到这么淡定的逗着两个妹子的乐子了,不过我也没打算让他看到! 虽然他们现在还在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这样下去迟早是会发现的,而且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我突然说,我的八块腹肌处有点不舒服,先去外面解决一下,你们不要出来偷看啊!这么一说,我就敢肯定他们不会看外面了,至少那两个妹子不会,人活一张脸嘛!然后我拿出了一捆墨斗线和几张符,我塞给了余一张护身符,拉开帐篷拉链就想要出去,这一拉开又出乎我的意料了。 拉开就看到不到一米处有两双脚,那种白底黑布鞋子,像是踩在地上,又像是飘在地面,我也不敢抬头看,假装若无其事的爬了出去,然后经过她们帐篷的时候,随手丢了两个符在帐篷边,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反正聊胜于无吧。然后我就假装镇定的沿着下路离开了帐篷, 我想把它们引走先,但是我又不确定它们会不会和我走,所以走出七步我又回头看了一下。它们果然没有动,好像还是在听她们聊天。 难道这两个灵神喜欢听别人说话么。。。。。。我突然又想起余说讲个鬼故事然后它们鼓掌的时候,我想它们应该是想听鬼故事吧。我又退了回去,当然我是没有回头的,退到帐篷边,也应该快到它们身边的时候,我就喊了一句,你们别聊鬼故事啊,我有很多鬼故事,等下我和你们说,说完我拔腿就跑。也不管他们说什么。 跑出七步我想回头看看,它们到底跟来了没有,在我还没回头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就看到左右两边一边跟着一个灵神在跑,而且速度还有要超过我的意思。当时我不知道是自尊心作祟还是什么,居然把这当成了一次赛跑,我又加快速度,跑的飞起,第一次被夹击,我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害怕,还是出于对脚下功夫的自信,我一跑就跑了差不多一千米,就顺着下山的那个小道,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看它们的时候,它们也在跑,但是它们的衣服是长衫。虽然速度快,但是衣服居然没有飘起来的迹象,而且透过月光看过去,惨白的脸上显得平静,眼神空洞,并没有像我一样喘的和条狗似得。 不过既然已经把它们带离了帐篷,也跑了这么远了,我也就没必要再跑了,而且就算跑死自己也跑不过它们,所以我就慢慢放下了速度,直到停止。然后直接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就在我蹲下的一瞬间,那两双脚也及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但是我不能抬头看,如果抬头看了它们就算不俯我身,也会把我一顿抓。我没说话,也没抬头,想着它们应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可能是我身上的那些东西,它们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虽说暂时不能把我怎么样,如果他们一直跟着我的话,等阴气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么我身上的东西就没那么好使了。即使上不了我身,也能把我抓的满身阴爪。 可能有的朋友会想,你不是会抓么。打符,念咒,驱鬼。撒灰。召五猖啊!!其实第一,那个时候我并没有五猖,五猖是后面师傅帮助下才有一个契机得到的。第二,在跑的过程中我就已经念过驱鬼咒语了,并没有用。所以,我身上的能用的东西很少,除了一小捆墨斗线,就身下几张符。而且那个时候师父还没有传我符印。 既然驱鬼咒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那么那几张没有盖符印的符自然也没啥用了,这也就让我更加肯定,它们不是山上的游魂了,而是鬼门关开在阴差手里逃走或者走失的灵神! 它们能避阴差而走,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本事,如果想要搞死我,应该不难。所以说,这种概率的事情都让我们碰上了,和中五百万似得!也许是我命里有此一劫吧。。。。。。 那个蹲在地上的我,想了很多。但是就是没有想到我会被搞死,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一直在提醒我,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在我还没有想出应对办法的时候,它们开始围着我转圈了,就像两匹饿狼,围着一只羔羊转圈,不是有顾忌,而只是想单纯的戏弄戏弄。 就在它们围着我转圈的同时,我感觉到阴气越来越重,阴气是什么?就是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和空调吹起来不一样。当时还伴随着一种窒息感甚至还有一种腐臭味,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是确实闻到了一种不属于大自然的味道,而且我的神情越来越恍惚,像是有一股力量迫使我抬头一般。 不过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学艺不精,也怪不得谁,快速的将能搭边的咒语全部念了一遍,还有各种手决,甚至连一些佛教经文都上口了。一阵折腾之后,我的精神似乎又好了一些,掏出墨斗线和符,也不管有没有用,先用墨斗线把自己围了一圈,然后把符凌乱撒在地上,就开始打坐,又心里叨念这各种咒语口诀,不怕丢人的说,就差没跪在地上求它们绕我一命了! 做人尤其是做男人,在碰到困难的时候不能一味的逃避,要勇敢的面对,极限是用来突破的,兔子被逼急了有的时候还咬人,更何况我还不是一只兔子,当时我想着我一定要展现出我野性狂野霸气的一面,该发泄就发泄,该吼就要吼出来! 喵喵喵喵喵~~~ 虽然心里想的凶,但是做起来确实很困难,我很想站起来和他们真刀阵枪的打一架,但是我确实不是它们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的神情又开始恍惚起来,而且思维都有点不受控制了。看到不远处的石头,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一种药一头撞上去的冲动,这种现象叫鬼迷,也是鬼害人的一种常见的形式。就像水鬼害人,它不管你多么懂水性,一旦被它缠上,就算是小臭水沟子也能淹死游泳的健将。虽然我很想一头撞死在旁边的那块石头上,但是我还是有意思的,我的意识告诉我这不能撞,绝对不能。 好在我意志力坚定,而且身体强壮,再加上一直在念咒,所以并不像一般人那么直接着道。要不然在07年赤壁报纸上就会出现一则赤壁山顶某游客被害,疑似为情所困后自杀的消息。 见我迟迟没有着道,它们就开始在我身上动手动脚,这时我想那些东西果然坚持不了多久。我就开始感觉到背上有被抓到,由于夏天穿的少,那冰冷的感觉很真实,就像有蛇在身上爬一样,最直接的是颈部的感觉,好像有被蛇缠住一般,有点呼吸困难。 我本能性的想挣脱,却挣脱不开,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打坐了,抓起墨斗线就爬了起来,然后往脖子上面一缠,又在自己身上绕了几下,那种被灵神抓的触感就消失了。 可是并不代表它们就怕了已经走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又拔腿就跑!跑出了没几百米,我记得我是一直往山下跑的,但是没想到跑着跑着又看到了我想要往上撞的那块石头,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刚才那个地方吗?又跑回来了,它们还真是会玩,连打墙都用上了,到底是有多无聊啊! 而此时此刻,我的身边并没有那两个灵神了。既然碰到鬼打墙,那就好办了。对我们来说,鬼打墙是最好破的一种了。平常的人只要抽根烟或者撒泡尿就好了,而我们甚至不要这么麻烦,有一套专门破鬼打墙的一种咒语,师父亲口传授的。不知道其他法派有没有在用,配上手决,只需要几秒钟时间就可破。 破完鬼打墙之后,顿时又感觉神清气爽了,那种阴气和压迫感已经几乎没有了,我在想是不是他们玩大了或者说是玩够了的缘故,居然再也没有发现它们的身影了。直到我回到帐篷的时候,余和另外两个妹子已经没有再聊天了。但是也没有睡。似乎在等我回来,四周也没有发现灵神的身影,我钻了进去,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二点半了。 听说中元节鬼门关关门是在12点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它们才离开的。。。。。。 回去之后我确实大病了一场,各种驱邪的法子都用上了,而且配合中药调理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恢复。 这也是我的一个噩梦,也是一个警醒。那段时间甚至有想过要放弃这一行。师父和我说,任何行业都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自己要懂得避开危险。也就在那一次事情之后,师父传给了我符印,那是用雷击木雕刻而成的,盖在符纸上面,威力大增! 这也算我的一个劫吧,发生过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心有余悸,但是现在想想,还挺好的!甚至还有点感恩。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各种不顺利不顺心甚至觉得绝望的事情,但是那些不好的事情总会过去,有的人觉得失恋了快活不下去了,有的人觉得经济不宽裕活的很累。有的人觉得丢了工作承受不了打击,有的人觉得生活压力太大承受不了。 其实这些都算什么呢?困难只是暂时的,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只是看你能接受的程度是怎样的。失恋再等属于你的缘分就是了,没钱总不至于饿死吧?工作丢了还能再找,生活压力大还不是自己给的! 烦恼就像一杯水。当你的心只是一个杯子的时候,烦恼就会无限大。当你的心变成一汪大海的时候,那杯水的烦恼还算什么呢?< 第十六话:水鬼 相信大多数的朋友脑海里或多或少的都知道有一个或者几个地方老是会离奇淹死人,就算不知道也听人家说过,就算没有听人家说过也知道水鬼。也许你会说,什么狗屁水鬼,就是水懒。水猴而已。科学都报道过了。 我和你说,nonono!科学报道过了给你看照片了吗?为什么这么巧,在淹死人的地方就是有水猴呢!按照这么说,水猴数量这么少,怎么不是保护动物呢?当然,我不是在质疑科学,也无意引导大家推翻水猴子一说,专家教授说水猴存在,那我们就应该相信水猴的存在,即使我没有见过。 毕竟这是个信科学时代,很多事情虽然牵强,但是科学还是会给我们解释,为了与时俱进,我做着违背科学的事情,却死心塌地的拥护着科学,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心理变态。好了,又扯远了,今晚就来说说水鬼吧。。。。。。。 水鬼的形成,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有两个条件:一是意外溺水死亡,二是意料中溺水死亡。总之就是被水淹死。。 看过前面内容的朋友应该知道人有天,地,人三魂。一个人死亡之后天魂归天,地魂去地府,人魂徘徊墓地。如无执念怨念,通常都会在七七四十九日慢慢消散。如有执念不肯离去而且又侥幸逃脱阴差追捕,那么就会留在人间!成为我经常接触的灵神,需要带路才能离去。 三年后三魂汇合又能进入轮回,至于下辈子是什么,真的是看阴德。坏事做尽的人无疑会堕入无间地狱甚至畜生道,所以说人活一世,坦坦荡荡,才有人道轮回。因果报应这种事情是老生常谈了。 总是有的朋友问我,为什么坏人活的那么好,报应在哪里?如果我和你说你昨晚在街边看到的那条瘸脚流浪狗,上辈子就是伪军汉奸你信吗?世间生灵无数,能修身成食物链顶端的人,已经是很大的阴德了。我们应该积极向上,懂得感恩和珍惜,因为我们人类是世界的主宰 哎呀,又扯远了。是因为今天过节太兴奋了吗! 说回水鬼的形成,溺亡的人在身体机能完全褪去的时候不是在水面挣扎的时候,也不是沉落水底的时候,而是在水中慢慢由于缺氧加呛水从而死亡的。在死亡的瞬间,地魂不着地,天魂不望天,人魂自然也就出不了,所以人溺亡之后大多数会先沉入水底,地魂离体,然后浮出水面天魂离体,而人魂这个时候才会被解脱,没有阴差带路,也没有科仪超度,自然也去不了该去的地方。 水是万物之源,也有净化的效果。身体在挣扎的时候,那些记忆会慢慢的被净化,然后一沉一浮之前,洗刷掉所有的记忆。溺亡的人没有头七,也没有消散。而且法事在家里做是没有用的,要在河边做。终日徘徊在死亡地点,目的只有一个,在合适的时间找到合适的人来替代自己,然后借助被害人的记忆,找寻自己的归处进入轮回。而被水鬼害死的人如果没有专门的处理,也会进入同样的循环。找替身,入轮回,替身又找替身,如此恶心循环下去,所以总有那么些地方,每年或者隔年都要淹死一个或者几个人。 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你们应该已经拿起手中的西瓜刀迫不及待的想要砍我了。好吧,既然想砍我,别忍着,来呀!原谅我的调皮既然说了这么多铺垫,就该说说经历了。 其实说实话我没有单独处理过水鬼,到现在也不敢接水鬼的活。一是因为不安全,二是因为我对水鬼的印象很差,我怕我的麒麟臂忍不住发作。在它要找我做替身的时候我把它强行打散。这样就是造业障了。虽然我没有处理过,但是我和师父一起出过水鬼的活,所以还是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 具体是那一年我忘记了,也是在高中的一个暑假,哪一天我也忘记了。只记得是早上吃完早饭在正准备早课的时候,师父说,先别做了,小崽子,今天带你去见见落水鬼。 我顿时兴奋的把笔一甩,就像刚刚高考结束的那种激动。落水鬼是我们那边的叫法,我们那边叫水鬼为落水鬼,上吊的叫吊死鬼,婴灵叫豆子鬼,当然,有的时候大人骂小孩,也会说豆子鬼! 说回我把笔一甩,甩到了一叠没有剪裁的黄纸上面,还因为这件事还被师父揍了一顿。 事主是隔壁镇子里面的一户人家,姓啥我也忘记了,一家五口人,但是大儿子和大女儿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下男主人和女主人还有小儿子在家,小儿子比我大那么几岁,也到了外出打工的年纪了。 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的晚上,男主人和女主人在家里吵架,吵的很凶,那个年代的农村夫妇,真的还存在着打老婆的事情。因为啥吵架我也不知道,总之我观察的女主人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然而男主人打完她之后,她一时间想不通,在半夜的时候,就出了家门,男主人也在气头上,也不管那么多,没有追出去。但是家里的小儿子听到争吵声突然停止了,开始没在意,过了几分钟之后,发现气氛不对劲,就走出了房间。 一看他妈妈不在家,就问他爸爸他妈妈去哪里了!他爸就说了句,她要死,就让她去死!小儿子他一想就不对劲了,要死怎么死呢。农村里面一时想不通想结束自己的性命的方式无非三种,一跳河,二上吊,三喝农药。 排除两种之后,小儿子就追了出去,他们家屋边两百米处有一个池塘,是一个村民承包用来养鱼的,是村里面唯一的一个池塘,比水库小点但是也不大,而且水也不深,估计1米8都不到。他拿起家里的手电筒慌忙跑到那个池塘边去寻找,在还没有赶到池塘边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妈妈的身影站在池塘边上,一副要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的模样。 他叫了几声”娘老子”,他妈妈哭着和她说了很多不想活了之内的话,母子二人就在河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很久,最后他妈妈被他说动了,答应不做傻事了。就在小儿子觉得自己已经把他妈妈劝说好了的时候,也就在他妈妈已经回头,并且退了一步打算回家的时候,他走过去想扶住妈妈,在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她妈妈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直接跳了下去!在跳下去的同时还发出了“啊”的声音,那声音明显不是绝望,而是害怕。在落水的的时候还在说:”救我,就我!” 事情发生的快,小儿子也来不及多想,跟着就跳了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过农村里面那种养鱼的池塘,和泳池不一样,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深的,而是和炒菜的锅一样,四周很浅,最深的是中间,那个池塘不大,后面据小儿子描述,那个池塘里最深的地方也不到1米8。 等他跳下去的时候,他妈妈已经到了池塘中间了,不是平静的走下去的,而是被拖进去的。从水面溅起的水花可以看得出来,他也赶忙游了进去,而且在他妈妈大叫求救的时候,他爸爸也已经来到了池塘边。看到自己妻子跳下去的时候,就把出水口的大塞子给拔了出来就开始放水,然后也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好在的是池塘并不大,很快就游到了中间,以前的手电是那种放电池的,不但不亮,而且沾不了水,所以池塘里是黑乎乎的,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和声音来辨认他们的方位。等他来到他们母子身边的时候发现小儿子的手死死的抓住他妈妈的手,而他妈妈由于个子矮,所以整个身子都淹没在了水中,小儿子好像倒是时不时的探出头来透气。 男主人水性很好,他见此情景就潜下水去。想抱起他妻子往上顶,至少让她头露出水面可以呼吸。可是按理说,水中的人由于有水的浮力会变得很轻,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妻子的身体不但没有轻,反而比在陆地上更加重,而此时他妻子在水里疯狂的挣扎着,小儿子也在上面拉,怎么会这么重呢? 不过他但是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就一直用力往上抱,池塘的底层都是淤泥,并不是水泥的,有的池塘年份久了淤泥会变得很深,他的脚随着他用力慢慢的陷进去淤泥里面,依然抱不动他妻子,他就放开了拦腰的手然后往脚上摸索着,却摸到了很多水藻,密密麻麻的缠着他妻子的脚,而且水藻的另一端好像有一股力量拉着,水藻绷得紧紧的。他赶紧解开了他妻子的鞋带,然后把鞋子拖了。。。然后费劲把她妻子的脚抽了出来。在他抽出他妻子脚的一瞬间,他小儿子就把她妻子拉了上去,放水口放水很快,此时他小儿子已经不需要游了,站着也淹没不了嘴巴和鼻子了,他抱着他妈妈就慢慢向岸边走了过去。 男主人,也把脚从淤泥中拔了出来重新站了起来,此时的水深也不足够淹没他了,就在他想要往岸边走的时候,有一只手的触感,抓住了他的脚,他不知道是水藻还是真的手。他也慌了,但是随着水位越来越低。他知道只要他把脚死死的踩进淤泥里面不被拉倒就可以了,等到水只是淹没到胸口位置的时候,那只手消失了,然后他快速的爬上了岸边,他爬上岸边的时候,看到他小儿子和妻子都瘫坐在岸上。好像精疲力尽了,他自己也累得够呛。但是也不敢耽搁,连忙叫他们起来赶紧回了家!然而回到家之后,他妻子就开始发高烧,而且说胡话,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他也没有当太大的事情,把他妻子洗完澡换完衣服放到床上就去洗澡。当他脱下长裤的时候,左脚脚踝处的一个黑色的手印清晰的出现在他眼里,黑的发青,手印周围都是红色的,手心处还发白!农村里面生活的人,一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小儿子去叫了个神婆来家里驱邪! 神婆来到家里之后,可能没有达到下阴的条件(这是我猜测的),又喊不了水鬼,所以只得给开了一些驱邪的法子然后就走了。然而那些法子并没多大卵用,又过了一天,也叫医生看了。除了他妻子高烧退了一点点之外,他自己的脚上的黑色手印颜色淡了一点点之外,并没有明显的好转。 于是经过他小儿子的多方打听,才打听到了我师父可能能做这个功夫,然后师父就带着腼腆青涩的我,去了他们家。 听完他们描述之后,师父说:是水鬼找替身,被你们侥幸逃走了,但是怨气和阴气却留在了你们体内,这种东西虽然不至死,但是也很难治好,除非收了那个水鬼,要么很难痊愈。 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师父转头看着我,我也自信的点了点头。 师父说:你点个么个头,还不先吧祛阴气的东西拿出来。 我慌忙打开背包,递给了师傅。师父给驱了阴气之后,又写了一副中药的方子,中药能辅助驱邪祛阴我知道,但是我却不知道方子。也曾经问过师父,师父说很简单,就是丝茅草配合上一些补血养气的药。 做完这一切之后,师父说,走,我们去那个池塘边看看! 那个男主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领着我们向池塘那边走了过去。因为那个时候虽然是白天,但是也是傍晚了,天色渐渐变暗。我们花了很短的时间就到了那个池塘边,但是那个池塘的水已经差不多被放干了,师父问是怎么回事,男主人说道,由于那天晚上他放了很多水,里面鱼又很多,所以承包池塘的人就干脆把里面的鱼都捞出来了,水也基本都放干了!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那先回去吃完饭,只有等子时再过来了。我明白师父的意思,因为水已经没有了钓魂钓不了了,他这是准备要等到子时强行喊魂了。 晚餐是丰盛的,茶油炒的鸭子特别好吃,但是享用的时间也是短暂的,百般无聊的等到了子时之后,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师父也停下了和男主人的交谈,起身说道,该去办正事了,然后问男主人要不要一起去,男主人咬了咬牙,仗义的说道,那我一起去吧,他小儿子也想跟来,但是被他阻止了。就这样,我们三个人拿着两个手电筒就出发去了池塘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师父先照了个水碗,找到水鬼的大概位置。 那是一个杂草比较茂密的地方,在一颗枣子树底下,背阳。然后师父叫我们后退,他自己开始喊魂。步骤和手法我就不透露了,总之在我看来是熟练无比,行云流水的, 男主人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因为他看不懂,所以也只是死死的盯着,过了大概几分钟。师父的身体都有点颤抖了,好像体力透支的样子,正在我想前去扶他的时候,师父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右手指了指那一堆杂草中。我拿着手电照过去。赫然发现一个人形,但是四肢却异常粗壮的物体趴在杂草丛中,而且皮肤也泛着青色,头对着我们,面色却泛白。就是被水泡了很久的那种白。 说实话,第一次见水鬼,长得确实超出了我的认知,虽然我并不害怕,但是胃里还是一阵翻滚。。。。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水鬼被喊出来都是这种形态,但是那种状态的灵神是我不能接受的,所以导致我从来不去接水鬼的活,即使我水性极好,被人称为浪里小白龙。我知道你们看到这句话又准备拿起手中的西瓜刀,但是还是放下吧,你们根本砍不到我。 言归正传,在我看到水鬼的同时,男主人也看到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并没有很害怕,而是跟着师父一起走了过去,我也强压着翻滚的胃走围了过去。 师父开口问道,你仔细看看,然后仔细想想,他是不是你刚才说的四年前犁完田发病失足掉到池塘里面淹死的人。男主人盯仔细看了一下说道:”嗯,没错,除了手和脚稍微大了点之外,样子还是没有太多变化。就是那个” 师父点了下头,然后我问师父,它怎么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师父说首先离开了水,它就很弱了,而且我也打了符,定住了它。 然后我说,现在是不是要送魂了? 师父点了点头。然后问了男主人这个灵神坟墓的方位。得到方位后,师父就站在灵神的身后,朝着坟墓的方位开始送魂。手法很怪,和平时送魂的手法大不相同。然而我并没有想要去现场学的心思。第一是因为师父的手法太快我记不住,第二是因为我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不接触水鬼的活,第三就是那套法确实很复杂很困难。 送完魂后,师父在水鬼身下的位置拿了三条本来属于水下的水藻,交给男主人说和中药一起煎,喝了药7天之内差不多就好了。然后又叮嘱男主人,病好了之后全家人一起去那坟上烧点香烧点纸钱,感谢它的不杀之恩吧。。。。然后一起回到男主人家里。男主人拿出报酬和一筐土鸭蛋。师父收了报酬,拒绝了土鸭蛋,说把这土鸭蛋送给那个水鬼的家里人吧。,得要去祭拜哦! 说完我们就回去了。路上我问师父,那个水鬼去哪儿了? 师父说,它没有找到替身,所以轮回不了,为了免得他再害人。只能打散了! 我说,那为什么还要人家去祭拜。 师父说,那是他们应该做的。捡回两条命,应该要懂得去感恩! 我又说师父你打散它不怕背业障吗? 师父说,怕,但是没办法,以后你我要继续多做善事去消除业障。然后一路无话,看着师父单薄的背影。心想,师父这么强大,也有属于自己的无奈。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 第十七话:柳仙 2011年的时候,我第一次去到了黄河以北,也就是北方,天津的北辰区有个地方叫小淀的地方,小淀那边又有个叫云鼎花园的小区,好像是这个名字。 小淀是郊区,很郊的那种,然而云鼎花园这个小区里面却都是独栋的别墅,虽然不怎么高档,但是好歹也是别墅,那个小区环境还可以,每家每户都有个独门小院,但是人气缺很低, 入住率不高,所以周边的配套也不齐全,娱乐场所也很少。门口就是一条国道灰尘也不少,所以我并不喜欢那里。好了,不说这个了,说的好像我买得起别墅似得。 一零年的时候,我刚好大学毕业,那个时候大家纷纷为了找工作忙的热火朝天,好像迫不及待要建设祖国似得。我的两个同学,一个姓谢一个姓赵,毕业之后就去了天津。那是一个创业团队,整个团队就6个人,一个老板,五个员工。那个老板在云鼎花园里面租了一套别墅,1楼办公用,2楼都是卧室,就给员工睡觉用。 起初他们和我说起的时候,说实话,我挺羡慕的,因为听起来****的,然而就在半年后,谢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们那边出了点事情,我问他什么事,他说好像闹鬼。 我说:什么叫”好像闹鬼”,到底闹没闹? 他说:哥咋知道闹没闹,你过来看看啊。发生好多事情,很离奇。顺便过来玩玩,我们老板有钱。冲着他后面那六个字,我当天下午就买了晚上去天津的火车票。并不是我财迷,我也需要生活,生活就需要开支,开支就需要钱,要钱就得出活。 第二天上午到了天津出了火车站,就看到谢和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在等我,应该就是他老板了。 谢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那个老板姓张,是天津人。在日本工作了一段时间,有了点积蓄,就回来组建了这个创业团队,是做游戏美术外包的,接的是日本的外包,我上过游戏美术培训班。也算业内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润。。。。。。但是我却对日本这个岛却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知道他们在给日本人做游戏的时候,我就决定事情解决之后,要多收点报酬了。反正你们赚的是日本人的钱。那么我多收点,到时候捐给红十字会,应该也不算过分。 上了车,和他们聊了起来。先和谢寒暄了几句,还没说完。张老板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很奇怪的看着他,不是说日本人很讲礼貌的么。为什么他在日本待了几年反而把最基本的礼貌都给丢了,不过我也并不生气,就连忙和张老板聊了起来,他和我说了一下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开春不久,万物复苏,他们有个周末放假闲来无事,就打算把院子里杂草去掉,种点花花草草和菜之内的东西,然而却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面挖出了一窝蛇。大概有七八条,一条大的,其他都是小蛇,那蛇冬眠好像还没有完全苏醒,行动也迟缓。他们觉得晦气,然后就用小锄头把蛇都给砸死然后丢在了院子门口的垃圾桶里面,并没有当一回事。 我顿时心里就白了,张老板在日本待几年,好的没学到,小日本的残忍倒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在他们把蛇砸死的当天晚上,他们团队的6个人就集体做了噩梦,梦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一堆一堆的蛇,在梦里追着他们咬,甚至还有人梦到同事在上班的时候,上着上着,就变成了蛇,然后疯狂的追着自己咬。 虽然说是梦,但是这也太巧合了,所以他们马上就觉得是那一窝蛇出了问题。第二天一大早及跑去垃圾桶去找那些蛇的尸体,但是垃圾已经被人处理过了,里面空空如也。他们想着既然尸体都没了,那么应该也没有问题了,就继续该干啥干啥。 可是事情并没有完,在第二天晚上。他们加完班准备上楼睡觉的时候,赵却在楼梯上又看到了一条蛇。而且体型还不小,就那么仰着头。从上面看着他。似乎并不害怕他,而且还有点挑衅的意思。 我那个赵姓同学是个二猛子。抄起旁边的扫把就要上去打那蛇,可是就在他楼梯上跨了两步,那个蛇就消失了,没错,就是突然消失。如果是爬走,自然能看到,就好像在一眨眼的功夫。那蛇就不见了,而且看到蛇的只有赵一个人,其他人都没看到。 这事就比较复杂了,但是赵猛子也没有在意,就当自己是看花眼了,继续上楼进房睡觉。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同事,姓许,就进去浴室冲凉。然后他刚进去就大喊了起来。大家赶忙都走到浴室门口问他怎么了,因为他们浴室里面有个浴缸。平时淋浴都是站在浴缸上面的。许同学好像有点被吓到了似得,哆哆嗦嗦的说。那浴室里面全部是蛇。!!!!然后大家过去一看,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但是许同事和赵猛子不一样,他胆子小,所以也没有冲凉了,就直接进房了,而且当天晚上,他整夜没睡,但是即使他没睡,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一堆一堆的蛇,在他眼前爬来爬去。 最离奇的是,赵猛子晚上做的梦,或者说不是梦。有一条小蛇缠在他的手臂上越来越紧,而他的头脑是清晰的,却动不了。就这样睡睡醒醒。差不多被折腾了一晚上!!!!他还是当做是在做梦,但是第二天一醒来,他就确定这不是梦了,因为他的手臂上有一条条的红色印子,有的地方还发青! 就在那天早上,他们觉得是真的出事了,所以谢就和他老板提到了我,然后就把我叫了过来。。。。。。 听完他们的叙述,顿时我心里也没底了,因为这不是灵神在作怪,而是蛇,我知道北方比较信奉保家仙。保家仙有五种。:黄鼠狼,蛇,刺猬,狐狸和老鼠。北方的农村有很多人家里确实供奉有保家仙,这个不假。但是就这件事本身而言,那窝蛇是在院子里面挖到的,难道他们之前的住户有供奉保家仙? 我问张老板,你们有供奉保家仙吗?张老板说没有,他从来不信这些,也觉得这些很荒谬, 我说有些东西不是你不信就不存在的。。。要么你打个电话问问房东,看能不能找到之前的住户问问。聊着聊着就到地方了,我们下了车进了屋,他就开始打起电话来,趁他打电话的空档,我也在院子里转了转,里面的土确实都被翻过了,而在哪个角落位置,还有一个坑,显然是挖出蛇的地方。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的时候,张老板已经打完了电话,然后和我说,之前的租客电话换了,已经联系不到了。我仔细想想了,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是还是不是而已,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就算是了。 第一次碰到动物的灵,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处理灵神的那一套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伤。我用罗盘找了一下,并没有一丝反应。我说你们去忙吧,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自己先到处看看。然后就进了那套别墅,他们已经坐在桌子前开始忙活,我直接上了二楼,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东西。二楼有一个厅。还有三间卧房和一个洗手间,厅里面有个台球桌和一套沙发,沙发旁边有个神台,但是神台上面并没有供奉任何东西。我有一个习惯,进到一个陌生的房子里面我喜欢看房间的格局,看看是不是犯了一些很严重的风水大煞,然而那个房子并没有。 我又各个房间找了找,看了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灵的反应,或者运气好能碰到他所说的蛇 但是并没有如我所愿。抬头看到了厅里面的一个钟,那个钟让我精神一震。不是因为那个钟有多么的精美或者不俗,而是钟上的指针指示的是中午十二点多,那是一个我很喜欢的时间,因为那个时间里,就算林志玲在我身边,也阻止不了我那颗想要进食的心,我果断走了下去。想叫上谢赵两个同学一起出去吃饭,早就听说天津的狗不理,驴打滚,还有驴肉火烧杠杠的。和张老板说了一下,然后拉着赵猛子他们就出去进食了。然而传说中的狗不理包子果然有点虚传。因为我的两个同学对那包子理都不理! 吃饭的时候,腼腆话少不善与男性沟通的我并没有和他们聊得天昏地暗。除了吃,我就是在想关于蛇的事情,我不确定是不是保家仙或者是妖,我唯一确定的就是不是灵神。说到妖,大家肯定有点匪夷所思,就想提着西瓜刀马上跑到我面前来逼问我,真的有妖吗,真的又妖吗? 是的,这个世界是有妖的。不过妖和魂不同,妖不是动物死后的产物,而是动物修炼后的结果。所谓的千年王八万年龟,很多动物修炼时间久了就会慢慢的脱离动物本性,有一定的智慧并且找到一些适合自己修炼的方法来不断的提升自己。这个时候肯定有的人会质疑了甚至又要开始说,果然是小说,你说有妖,我怎么没见过?妖和人一样,人也不想见到妖,同样妖一心修炼也不想碰到人,不想碰到人是因为人什么都敢去做,而妖如果害了人,那么天雷劫是过不去的,必死无疑。更别说一直修炼上去了。 在师父没和我提到妖的时候,我也不信,但是后面师父和我说了几个例子,我就信了,虽然在这之前我并没有见过,我之所以信,是因为我相信师父,有的信任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份尊重。 不管是家仙还是妖,好像我都没有处理经验,就像你是个妇科大夫,然而突然来了一台摘肾换手机的手术。虽然你懂手术,但是你也做不好。所以保险起见,我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在我心里万能的师父,和师父调皮了几句之后我就把事情和师父说了。师父说他也没有个能现学现用的方法,但是可以给我介绍一个人,他是出马弟子。也是师父以前结交的一个老友的徒弟,我说好。师父把电话挂了,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收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可能师父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去问的他师父。 话说南茅北马,笼统点来说就是茅就是茅山,马就是出马弟子。前者抓鬼简单粗暴,后者收妖得心印手,各有各的法门。当然,其中的分支就数不甚数了,这里也不做多的介绍了。 收到电话号码之后,我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响了很久居然没有人接,我们回到那个别墅,然后我正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就响了。里面出现了一个浑厚的男声猛的一听和强盗似得,我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他说他知道,他师父和他讲了。然后我说,那你现在在不在天津,我们碰个面。他说他在南开。我说我发个地址给你,方便的话就现在过来吧!他说好,现在就过来。 按理说这类事情是不归我管的,而且我也不一定管得了,要是换到现在,我肯定是不接的,但是那个时候年轻气盛好奇心强,什么事情都想去尝试或者说是见识一下。 等了大概1个小时,那个朋友就来了,长得虎头虎脑的,人高马大,气势汹汹,如果是打架,像我这样多才多艺,沉着冷静靠脑子生活的人,估计他能打两个。好在他不是来打我的,而是来帮我的。 我们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他是个自来熟,豪爽的性格让我忍不住想和他做朋友,姓李,老家是秦皇岛那边的,现在常年住在天津。由于长得凶悍,又很自来熟。我就叫他李爷,他似乎也很喜欢我这么叫。 互相寒暄了一句,我就把事情和他详细说了一下,他说应该是保家仙。 我问他好解决么?他说还行,先去看看再说。 我领着他就进了那栋别墅,他和我一样,也二话不说就上了二楼,拿出了他的法器,也在屋子里面东转转西看看。我就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毕竟规矩我懂,那些手法是不能随意窥视的,我低头看着手机,说实话很想看,但是我不能。 过了几分钟,他和我说,来过来一下,帮我移动一下这个神台。我走了过去,一人一边,准备将那个神台搬到另外一边去,从搬神台的力度来看,他并没有我的力气大,我那边抬的老高,他那边好像刚离开的地面。而且他好像很尽力了,这么说,他也许不一定打的过我,我顿时又自信了起来。 神台是靠着墙的,当我们把神台从墙边移走的时候,从神台和墙的中间掉出来了一个牌位,李爷捡起牌位看了看,和我说,就是它了。我也走过去看了看,是个木雕的牌,上面写了供奉保家仙之位,上面还画了一些符号,两边各刻着一条蛇,想来供奉的应该是供奉的柳仙,也就是蛇仙。 然后我问他该怎么办。他说现在办不了,要等晚上,今晚我们要一起睡了。 他这话把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退了一步。他似乎也察觉到他说的话有歧义,然后和我说我们晚上在这沙发上面睡,等它们来。 我问他是不是也要等到子时?他说不是,但是他要回去拿东西,而且下午还有事,拿了东西过来也就很晚了。 我说你下午的事情能不能改天再办,下午解决了这个事情算了。他说不行,我也不能强求,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晚上什么时候能解决,他说不一定,也许11点,也许早天亮之前。 然后又和我说,需要这屋子里面的人都回避一下,晚上不能在这边住了。我说他们在房间里面不出来不行吗?他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不行。又让我心有余悸的颤抖了一下。 我们下了楼,他就出去了,我就去找张老板,问他们晚上能不能先住在别的地方,这个事情要今晚解决,而且你们需要回避。张老板倒也突然变得爽快起来说道,你是谢和赵的朋友,我也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然后就扭头和他们说道:今晚我们出去嗨!他们团队里面的人都默默的点头答应,只有赵猛子大声说好啊,似乎还很开心,完全没有那种紧张的情绪,这也是我比较乐意和他做朋友的原因,因为傻人有傻福嘛。 他们晚上9点不到就全部走了,我在赵猛子的电脑上看着电影,就在他们走了不到半小时,李爷就过来了,还带了一个包。鼓鼓的,不知道里面是啥,希望不要是一些皮鞭蜡烛之类的。不过从他的表情中我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这也使我放下心来。 我们把1楼的灯全部关了上了二楼,然后他又把神台擦了才,把保家仙的牌位摆了上去。还点了香和蜡烛。放了一些祭品,然后又嗡嗡嗡的嘀咕了一阵子。我也没看那些手法,只能低头看着手机。 等他忙完之后就做到了我对面,我问他然后呢? 他说等啊,等仙出来,你要困了你就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好像又看到他诡异的笑了一下。 我马上说道,我不困。我下去看电影。然后他说他也下去看,我说你下去了,万一仙来了,你咋知道。他说放心,他有办法。 在下面相安无事的看了一部电影,他也没有上楼的意思,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等着就是,应该快了。我问他那来了之后我能一起上去么?他说:可以啊,你在我身后看着,不要接近我就可以了。然后我又准备打开另外一部电影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说,来了,然后转身就像楼上跑去。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来了的,但是我也不会去问他,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告诉我,那多尴尬。我李爷跑上楼了,我犹豫了一下,立刻也跟了上去。上去之后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让我上去看了。他那虎背熊腰挡住了一大半神台,看不到手法,也看不到法器,除了一个背影,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即使看不到,我还是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和一丝丝阴气。能听到李爷嗡嗡嗡的声音,还能听到丝丝丝的回应,想必是在谈判。 和我平时和灵神交流一样,只是他们之间不说人话,但是我却看不到那柳仙,又过了好一会儿,大概二十分钟,交流才停了下来,我心想这程度都快赶上下阴了。知道李爷解决完了这件事情,我也没有看到蛇仙的样子。 事后我问他,你们处理这种事情都是这个流程么,怎么交流那么久? 他说不是的,一般交流就几句话,只是这次保家仙很愤怒。 我和它解释了很久,软磨硬泡。 我怀疑的说到,你怎么解释的,他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看来我是不能多问啊。。。。。。。。然后又闲聊了一会儿关于保家仙的事情,他似乎很累,我打开了谢和赵的房门(他们在一间房住,两张床)说不用睡沙发,可以睡他们床。他也不客气的走了进去,没刷牙没洗脸也没冲凉,直接就躺在了床上。我也舟车劳顿,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感觉有点疲惫,就睡在了另外一张床上,那晚睡得很香,没有梦,没有蛇,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他们团队的人都回来了的时候,我说事情解决了。张老板又出其意料的没有怀疑,就问我要卡号转账给我,我说等七天之后没事了再转吧!然后我和李爷就离开了那栋别墅。 在外面吃了一顿早餐,作为朋友,他还陪同我去看了看天津那艘滨海航母。挺仗义的。期间也聊了很多关于保家仙和妖的事情,收益匪浅。 一周之后收到了张老板的转账,比预期的要多,我留下了我自己垫付的花费。把剩下的钱三七分,大头转给了李爷,小头找了一个慈善捐款账户转了过去。 隔天张老板发短信问我有没有收到钱,我回了短信,大概意思是:钱已收到,这次只是运气,希望您以后不要做出那些不人道的举动,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不要以为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人在做天在看。该得到的恶果,谁也跑不掉。祝您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他回了短短两个字:谢谢。< 第十八话:电梯 随着城镇人口的增多,电梯房这种高层建筑也是越来越多,电梯给人民带来了很大的方便,任何事情都是双面的,在给人带来方便的同事,也有潜在的危险,除了电梯事故之外,也有灵异事件发生在这些小空间里面。电梯一年四季见不到阳光,如果在配上楼房的入住率不高,阳气不旺盛。这个小空间也能形成一个小的聚阴圣地,这次要和大家说的就是一个电梯里面迷路的灵魂。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辛酸。这个姑娘姓刘,和我一个姓,住在番禺的祈福新村的一个高楼区,起初我并不认识她,因为这件事,让本来没有任何交际的我们。互相认识了,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在14年的上半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风水的交流群里面聊天,看到刘小姐在上面说了一段很大的话,和说故事似得。我以为是关于风水调整的求助,就仔细看了看,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来并不是风水问题。 我点了她的头像,是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妹子,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本人,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加为好友,不要说我怎么这么色,看到清纯妹子就要加。其实不是这样,我只是当时有空,而且感觉这事我能够搞定。和对方的性别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真的。附加信息我上面也没有写,如果她加了,又愿意的话,我就去帮她解决一下。如果拒绝了,那我也就不管这闲事了。但是她马上就加了,还在我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她就主动和我打招呼了。 大概意思是经常在群里看到我讨论风水的事情,已经认识我了。既然这样,我也就直接吧目的说了出来,我说你在群里说的事情,我看到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去看看,试着解决一下事情。 她说,真的吗,已经困扰她一段时间了,现在都不敢坐那个电梯了。我说真的,你详细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她说,她有的时候加班,回去的比较晚。她住的那栋楼是三梯六户的,有三个电梯,两个客梯,一个货梯,货梯里面都是木质的。但是客梯的门是镜子的,里面的三面也差不多都是镜子。 我说,这个先不要介绍,你和我说说发生的那些你理解不了的事情是什么。 她说,有次晚上过了11点回去的时候,每次进了大厅,最右边的那个电梯就会自动打开 当时并没有人,电梯上的那个向上的按钮也并没有亮,但是电梯就自动打开了。 我说会不会是那种自动感应的电梯? 她说不会,其他的电梯都不会,只有那个电梯会。 我说也许是是楼上的住户按了1楼,然后忘记东西没拿了,又上去拿了,到了一楼碰巧让你看到了。 她说她当时也是那么想的,也没有在意就进去了那个自动打开的电梯,进去之后却感觉到里面有空气流动,因为那个电梯是没有空调的,关了门之后却发现有风在吹,但是很微弱的风。 我说电梯都不是完全密封的,电梯在行驶的时候,有空气流动也很正常。 她说她也是这么分析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她就找不到理由了。 我问她是怎么回事? 她说他们家住25楼。她进去就按了25楼,因为没有人,也没有注意,在低头玩手机。等电梯停了之后,她也没有看。就直接出了电梯。出了电梯抬头一看只是到五楼而已,而且她出了之后电梯门居然没有关,她当时也没有在意,就又进去了,进去之后门立马就关上了,然后她也不敢看手了,就盯着那跳动的数字。一直跳到25楼的时候。她赶忙走了出去,走了出去一看,这下有点懵了。外面的门牌写的是15楼。然后她有走进电梯,看了一下,数字又变成了15楼,可是她明明看的是25楼啊!她进去的一瞬间,门又关上了。这下她有点紧张了。就一直盯着那数字跳,边看边数,等到数字再次跳到25的时候,门又开了。她马上走了出去,结果一看,居然是23楼,并不是25楼。 她这下真的吓到了,由于广州很多高层电梯是没有带4的楼层的,她住的地方也不例外。 既然到了23楼,那再上一层就到25楼了。然后她也不敢再进去电梯了,虽然那个门一直没有关,直挺挺的敞开在那里,她赶紧转身就走了到隔壁的安全通道,爬楼梯上去了,到了家里之后,马上把门关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又就问她,那你回家之后又什么事情发生吗?她说并没有什么事情,因为她回家之后直接进了卧室,反锁了门,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的。 这个时候我灵机一动,确定了一个事情,这个妹子是一个人住的!我赶忙假惺惺的问道,你是一个人住吗?她说对呀。聊到这里,我就下定决心必须要帮她一下了。。。。。。 我又问她,然后呢?她说后面也碰到好几次进去大厅,那个电梯又自动打开的情况,但是她并不敢进去,只是等另外两台电梯,也相安无事。 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又加班,回去的时候依旧没有人。进了大厅,那个电梯又自动打开了, 她也没有理睬,又去按旁边的电梯,但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她说她的守还没有碰到旁边电梯的那个按钮的时候,那个按钮竟然自己就亮了!!!!!我问她是不是感觉错了,其实你是按到了。 她说没有,真的是没有按到。由于隔壁的两个电梯是用的同一个按钮的。所以除了最左边那个自动打开的电梯门一直没关之外,中间的那个电梯很快就下来了。 门打开之后,她就走了进去。由于那个电梯她也坐过很多次了,所以并没有想多。但是她进去之后,还没按楼层,门就关了,她按了楼层之后,门又离奇的开了。她又吓到了,急忙就出来了,出来之后,门就关了,然后空电梯就上去了。她又按了按钮,没一会儿,左右边的货梯打开了,她就走了进去。直接上了25楼,期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当时我听着也挺惊悚的,说实话,如果我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会怕。并不是怕里面真的又灵神,我怕的是如果那个灵神突然让电梯失控,直接掉下去了,那就麻烦大了,跑都没地方跑。 我又问她,那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我详细说说。她说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事情了? 我说你在群里说的,我看到了啊。 她又说道,昨天晚上她回家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这次坐左边的那个电梯依旧在他进来大厅的时候打开了,她已经很害怕了,但是也没办法,她又去按了另外两台电梯,中间的电梯本来就在1楼,也直接就打开了,但是她想起上次的那件事情,她就没有进去,然后她没有进去,中间那个电梯的门却一直没有关,她也没进去,就一直按那个按钮,直到最右边的那个货梯开了,她就进去了,进去之后按了25楼,电梯就上升了,但是到了5楼,门就开了,然后她想关门,怎么关也关不上。她就出了那个货梯,出来之后就看到中间那个电梯也到了5楼,而且门也开了!!!!这可把她吓坏了。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对着的那户人家的门突然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她吓了一跳, 然后一看是个人,就像碰到亲人一样。也胆子大了许多。那个人看了一下她就直接走进了中间那个电梯,也没注意那个电梯是往上面走的,然后她也赶忙走了进去,赶在那个中年男人之前按了25楼。那个中年男人也没想到这个电梯是往上走的,想出去坐别的电梯。这个时候电梯的门已经关了,所以在这个中年男人的陪同下。安全到达了25楼。她也感到挺庆幸的,就出了那个电梯,他们家在电梯出门右转,她出了电梯之后,右边的那个电梯的门突然又开了, 她吓的啊了一下,那个中年男人还没下去,赶忙出来问她怎么了? 由于有人在,她也没那么怕了,说了句:没什么,电梯突然开了,吓了一跳。谢谢啊。然后就回到家里去了。然而在她开门的时候,她居然听到了咯咯咯咯咯的笑声! 听到这里,我不确定那笑声是不是因为她心里过于紧张产生的幻觉,但是电梯这么个搞法。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说明问题了,如果不是她精神有问题,那就是有灵魂在故意玩她了,而看她描述事情有条有理的。并不像精神有问题,那无疑就是后者了。 我说,好了差不多了解了。 她说:你能帮我吗?我现在超过10点就不敢坐电梯了,我都快崩溃了 我说,首先谢谢你的信任,我很乐意帮你,如果你晚上方便,就把电话和地址发给我,我晚上十一点后过去看看。 她说她不敢,我说不用你一起,我一个人去看看就行了。她发了电话和地址,顺便问我要不要收钱,要多少钱? 我说解决了事情再说,多少钱你能接受。 她说了一个数字,比我意料中的还多点。不过转念一想,能住在哪里,还是一个人,应该也不会很差钱。 我说,给你打个五折。反正我最近也挺闲的。。。。。。。听到我说给她打个五折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然后又说那你今天晚上过来对吗? 我说:恩,是的。你有没有问周围的邻居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说:没有问,因为这栋楼的人,她都不熟悉。 我说:那好吧,我晚上过来看看,如果没有出现你那种情况。我再给你电话。然后记下了电话。关了qq。然后就等晚上。。。。。。当然,我还换了一身比较精神的行头。 时间到了十点半的时候,我就收拾好东西出发了,因为并不远,所以在11点前就到了刘小姐那栋楼的楼下,这里要吐槽一下那个时候祈福新村的访客登记,登记居然还要行驶证我还没带。要不是我能言善辩,机智聪敏,我还真的需要跑回去拿一趟,不过现在不用了! 到了她发给我的地址的楼下的时候,我停好车直接超大厅走去,看到了她说的那灵异的电梯,确实是三个电梯。也确实如她所说,到了这个点,就很少能看到人。但是门口有门禁,需要密码,我本想打个电话给刘小姐,思来想去,还是发了个短信过去。过了一会儿,她的密码就发了过来。按了密码,我就进到了大厅里面去。 虽然很晚了,但是大厅里面的灯很亮,所以也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我在大厅等了一下,电梯并没有自动打开,又走近了几步,还是没有开。我直接按了按钮,这个时候电梯开了,都这样了还不开那这电梯就是坏了。走进电梯,电梯门就关了,我并没有按楼层,所以电梯也没有动。我拿出罗盘看了看,稍微一点点反应,很微弱。这么微弱的反应应顶多只能说明不久前这里有过灵魂,根本说明不了现在里面有灵魂的存在。我想了一下,直接按了25楼。然后拨通的刘小姐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听上去很羸弱的女音,柔柔的。是那种听上去就比较会让人心疼的声音,也许是被吓的,又加上没有休息好,所以声音有点软弱无力。我也不啰嗦,直接说我坐电梯上来了,并没有你说的那种现象。 她说:啊?那你上来吧!我家在250x。 本以为还要解释一下,谁知道刘小姐这么主动,看来真的是慌不择路了。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我就算知道门牌号,我没有钥匙也并无卵用啊。 走到她家门口,我按了门铃,过了一会,里面的门开了。我看到一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刘小姐了,面容很憔悴,似乎也没怎么打理,而且还穿着睡衣,通过防盗门看到我之后,突然眼睛变得有神了。腼腆的说了声你好,就准备要打开防盗门。我笑着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她的防盗门是从里面用钥匙反锁的,如此可见。她是有多小心 拿到钥匙后,她就准备给我开锁。就在她要开锁的时候,我手里的罗盘突然有了反应,而且还很强烈。我赶紧大声喊了一句,等等,等等,先别开!然后抬头看她的时候,就看到一道残影从她背后消失了。她被我铿锵有力的吼声吓了一跳。同时被吓到的还有她家隔壁的邻居。 只见隔壁的门突然开了。里面有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通过防盗门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就问道:你是谁啊。刚才在吼什么啊。大半夜的不用睡觉啊! 这事本来是我的错,所以我也没理由反驳。歉意的说到:没事没事,我们闹着玩呢,对不起啊。然后他就关了门有继续睡觉去了,我转头看了看刘小姐,她歉意的笑了笑。那笑,和照片上的一样的角度。但是比起照片来,却美感不足了。 顿时我又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的照片肯定是中了亚洲四大邪术之一:中国ps术 顺便科普一下亚洲四大邪术:韩国整容术,泰国变性术,日本化妆术,中国ps术 不过想到现在中国所有的女孩子的照片基本都中了邪术。所以想想也就坦然了,既然说到了亚洲四大邪术,也顺便提一下亚洲三大神兽:日本鬼子,韩国棒子,中国喷子。 中国喷子我们身边到处都有,如果你看到这里,希望能停止一切问候别人父母的行为, 在你问候别人父母的时候,摆明了就是在引导别人问候你的父母。我就想问,你父母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引导别人来问候他们呢?这也是不孝的一种表现。大业力。逞一时口舌之快并不能让你变帅,只会让大家看笑话。何必呢? 言归正传,看到她歉意的笑容,我顿时也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也是我吼声太大,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那个灵魂从她身后消失,而且罗盘反应异常。我也是怕她收到伤害,因为她没有打开门。如果这个时候那个灵魂去伤害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并不觉得我的气场能隔门震灵。 我赶紧念了一遍驱鬼咒,然后掏出我一直随身携带的师父给我做的平安符从防盗门缝隙塞了进去,说你现在吧这个带上,不要回头,然后再给我开门,她也感觉到事情可能有点恐怖了,然后手哆哆嗦嗦的就准备开门。 在她开门的时候我紧张的盯着她的身后,然而就在她把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背后的那团黑影又出现了,而且一副要阻止她开门的样子,看的我也是心惊肉跳的,即使我对自己的平安符比较自信,那个平安符的符印是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雷击木雕刻的,而且经过几代的符咒加持,威力特别大。 果然那个灵神虽然很想阻止她,但是她还是把门打开了,门开了之后,我看到那个黑影朝着里面的房间飘了进去,刘小姐欠身把我让了进去之后,我赶忙也追了进去。过了客厅之后里面有个小的玄关,然后看到三个房间门都开着。罗盘转的很乱,我根本判断不了那个灵神到底进了那个房间,但是那灵神确实在我周围五米之内,看着我冲了进去,刘小姐也跟在我后面,怔怔的看着我。 我也有点乱了,直接走进了里面最大的那个房间。那是主卧,当我进去之后,刘小姐也跟了进来。我拿着罗盘仔细的找了起来,然而不但没有找到灵神的踪迹,反而罗盘的反应越来越弱了,我一想,遭了,感觉跑到那个防盗门处,门是开着的,还在晃了晃,好像是刚被人碰过一样。我转头问刘小姐,刚才你没有关门吗? 她说是啊,看你直接跑进了我的卧室,我太紧张了。我仰头想了一下,然后对她说:唉,跑掉了!刚才忘记和你说把门关起来,你站在门边。她又歉意的看着我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要这样。我说是我没说清楚。等我想想怎么办先,然后就近找到个椅子坐了下来! 刘小姐至少也没有特别害怕,还倒了一杯水给我,也没有打扰我的思绪,真是个识大体的姑娘。我想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水,也没说话,然后直接出了门。按响了隔壁家的门铃。开门的还是那个很凶的中年人,打开门之后看到是我之后好像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他家里的电视声音看的老大,并没有在睡觉的样子。 然后我说大哥不好意思,我是住在隔壁的邻居,我问你个事情,他听我这么说也打开了门。我递给他一支烟,然后给他点上问到:您晚上回来坐电梯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电梯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他想了想说,没有啊,有的时候我12点以后回来,电梯都是正常的从来没有什么异常。我说那行谢谢啊。然后又转身进了刘小姐家里,刘小姐做在椅子上显得很慌张。 我说:你带着我给你的符,很安全,不用害怕,我已经大概有头绪了,我现在出去看看,你把门关好。 她点了点头,我出了门,在她关上门之后,为了保险起见,我在门上打了一张符,辟鬼的。 然后又朝电梯走过去!到了电梯处,我赫然发现三台电梯有两台停在25楼。而且最左边那个电梯的门还是开着的,好像就在说,来啊,进来啊,你快进来啊!!!! 然而我并没有那么傻,我要进去了。电梯突然下坠,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罗盘。指针指着电梯里面疯狂抖动,我知道那个灵神就在电梯里面,虽然我看不到它。我也再想,它为什么不让我看到它。既然要整我,何必隐藏起来。即使我很想进去,但是我并不敢。我就站在外面耗着,掏出一捆墨斗线。把电梯门围了起来,而且也没有留口子, 既然你要让我进去,那你也别出来了,而且我就进去给你看看。 围好线之后,电梯门就要关,我赶紧伸手挡住了电梯门。顺势撒了一把坟土进去,又拿出一小包混合了朱砂的香灰,也撒了进去,先念了一遍安魂咒,又接着念了一遍定魂咒。这个时候我就看到电梯里面白色瓷砖上面红红的香灰上出现了两个脚印,我知道它现在被定住了。。。按照我以前的经验,被定住了的灵神相当于被绑住了手脚,所以应该不会做出让电梯直接下坠的事情来。 所以我也大方的走进了电梯,直接按了最下面的楼层。也就是负二楼。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那一层,然而电梯在15楼的时候又叮的一下停住了,顿时我心里就凉了,都这样了你还能控制电梯吗???? 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并不是灵神开的。外面站着一个秃顶男性外国友人,好像是要下去,看到我在里面而且一副便秘的样子。 他疑惑的看着我说了句:heelevatorisbad。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也不管语法对不对, 马上就把电梯门按住关了。 一直到了负二楼,电梯门开了之后,我用引导用的特别炼制的墨斗线把那个灵神慢慢引导它出了电梯找了个三面是墙拐角处,然后潵了香灰,念了定魂咒。本来还想念安魂咒,但是我感觉它并没有反抗。也就放弃了。用困灵的墨斗线围了一个圈,把它圈在了里面之后。保证万无一失之后,就摆了一个简单喊魂的阵法,想把它喊出来,我要问问它为什么要针对刘小姐,我之所以确定它是在针对刘小姐,是因为它不是常驻电梯,而是跟随刘小姐回家了。虽然它并没有伤害她,但是这样的行为确实有违鬼规。 等我喊出来它的灵魂之后,我看到了它,不再是一团黑影。而是一个小伙子,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虽然脸色是惨白的。但是我还是能判断出来是个年轻的灵神,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它面无表情,我却表情丰富,并没有挑衅也没有嘲讽。我想表达的表情是和善的,想和它套近乎的,不知道它会不会理解到我的意思。 然后我说:人鬼殊途,既然你已经死去,为什么还留在人间,何必别人家里骚扰别人安宁呢? 它说:那是我的家,我只是想回家。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顿时就明白了。真的是一个迷路的灵神。它并没有想要惹事。只是有一个执念,对我们来说很小,但是对它来说很大的一个执念。 我问它你要拿的东西是什么?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拿走。 它说:是一个日记本。 我问它在哪里。它说在客厅角落里面那个小神台的抽屉夹层里面。 我回想了一下,刘小姐的家里客厅的角落里面确实有个神台,是用布罩起来的,当时我没有仔细看,还以为是柜子什么的。 我说东西我可以帮你拿,你跟着我走,拿到东西之后你要听我的去你该去的地方。它也没犹豫,点了点头!然后我找出平时用的附灵的法器,让它附了进去。接着我撤掉法阵,收好东西,又坐电梯上了25楼。 之前有朋友问我,和灵神对话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和人说话一样,其实不是,和灵神对话的时候神情是有点恍惚的,有点像做梦,身体也会变得不是那么灵活,就像发高烧说胡话一样。那种感觉是很难受的。也很费力。 到了刘小姐家门口,我按了一下门铃,门立刻就打开了,刘小姐应该就在门边。看到是我,她松了一口气一样,打开了防盗门。我说不用怕,差不多搞定了,进来拿个东西。她面露喜色把我让了进去,我直接揭开了盖在神台上的那块布,打开了下面一个小抽屉的夹层,从里面掏出一本日记本。 然后对刘小姐说,就是这个东西作怪,我拿走之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她点了点头。 我又问她,这个神台是你买的么? 她说不是,她进来住的时候就有个这个东西,房子是租的。她以为是房东的,也就没有丢掉。只是拿一块布罩起来了。我说不是你的神台,又断了供奉,明天找人把它丢掉吧,留在家里总是不好的。她点了点头。 然后我起身看看表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一个字了,我说我先回去了。 她说,这么晚了。要么明天再走吧。 我脸一红说,没关系,我不远,而且还赶着回去有事要做,转身就往外面走。 她说等下,给你拿钱。 我说不着急。一个星期之后没问题了再转给我,说完我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匆匆忙忙回到家,进了书房,拿出日记本和附灵用的法器,说实话我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内容,能让他产生这么大的执念,但是这是不道德的,强压着自己的好奇,喊了它出来, 当它看到我手里的日记本的时候,表现的很亢奋。 我说是不是这个本子,他说是的。我说你站着别动,我烧给你。然后拿来平时祭拜五猖用的烧纸钱的火盆,念咒把那本日记本烧给了它。烧的过程中,我看到里面夹着好几张照片。是它和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自拍合影。背景就在电梯里面,照片的背面还写着字。。。。出于对它的尊重,我没有仔细去看字的内容,但是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有故事的灵神。 直到送走它,我也没有去深究关于它和她的故事,我没有权利去知道,平平淡淡也好,惊天动地也罢,故事是属于他们的故事。而我,只是它的灵魂引路人,能做的只是帮它了无牵挂的走。它走的时候笑的很开心,也很傻。虽然脸色惨白,但是那神情纯洁无比,就像一个小孩子得到的心爱的玩具,很满足,也很开心。它的神情感染了我,我也开心的像个孩子,洗了澡,美美的睡了一觉,那晚睡得特别香。 一周之后,刘小姐联系我说请我吃饭,我也准时赴约了。见面之后她的精神头好了很多, 我问她最近电梯还为难你么?她说没有了,这几天是她这阵子睡得最好的一段时间。我笑了笑告诉她,以后没事了,不用再怕了。 她把钱装在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外面写了大大的三个字:谢谢你! 把红包提给我的时候,顺便还把护身符也退还给我。我说这东西我还有。你留着做个纪念吧,那个缠着你的灵,是个好灵,为他祈祷吧!< 第十九话:流浪老者 在我们的世界里,总有些乐善好施的人。他们助人为乐,乐此不疲。看到别人有困难,就爱施以援手,去帮助别人。这样的人是在积累福报,就算此生不能大富大贵,下辈子也会得好命。 在灵界,也有一些灵神,是为了修人世间未修完的阴德。而停留在人间,它们用自己的手段,去让人避开危险。事后静静的离去,不害人,不缠人,也不出来吓人。这类灵神帮人的手段就是让人迷路,有的人懂得自己破解了,而没有自己破解的过一段时间也会自动解除,事后无晦。 而那些迷的久的人并不是因为危险没有过去,而是因为有的灵神会有点调皮,多玩一会儿而已。这类灵神我们成为盗路鬼,也有的地方叫倒路鬼,而它们的行为我们叫做鬼打墙。。。。 科学上的解释是鬼打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的状态,会让人走路出现偏差,最后走路一直在绕圈,对于这种解释,我是认同的,那是这个现象形成条件就是必须范围要广,至少也要2-3公里才会形成这种现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事人喝醉了,走路偏差太大。但是与的时候我们走在小巷子里,或者很直的道路上,也会碰到怎么走都走不出情况,那这个就没法用科学解释了,就算再怎么偏差,走反了也是能被发现的。这种情况,如果还要用科学来解释,就有点解释不清了。 有的人觉得鬼打墙和鬼遮眼是一个概念,其实不是,而且恰恰相反,鬼打墙大多数情况下是让你避开危险,而鬼遮眼的大多数情况是让你看不到某些危险然后让你陷入危险。当然也不排除有的灵神寻求帮助而特意盗路,一般人很少能碰到这种情况,行内的人碰到的比较多。 前者是救人行善,后者是害人作恶。 我有个朋友前段时间就在开车的时候遇到鬼遮眼,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红灯的时候看不到前面的车,以为前面没有车,直直的撞了上去,等到撞上后才发现原来前面是有一台红色的车。他视力很,也没喝酒,精神也很稳定,也不困。所以碰到鬼打墙是福,碰到鬼遮眼就算你倒霉了。可能有的人会问,你凭什么说鬼打墙没有害啊。其实很简单,除了让你迷路耽误一点时间外,它并没有什么地方伤害到你,就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了。 今晚说的是一件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一个关于鬼打墙的故事,它有没有把我带离危险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是有的,所以后面我帮它做的事情,我是怀着一颗报答感恩的心态去做的,即使那天晚上荒郊野外的我在车上睡了一晚,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愉快。 好像是去年的农历七月份,也就是中元节的时候,具体哪一天我忘记了,原谅我对时间并不敏感。有一天在黄埔区和朋友聚餐,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黄埔到番禺,我喜欢走环城上南沙港快速然后从番禺的金山大道出,虽然不是最近的,但是却是最不堵车的,由于经常走那条路,所以路线很熟悉。 我是十点多一点到了环城上面的,上了环城的时候我就感觉车内气氛有点不对,因为我开的fm。我平时很喜欢听的一个电台,但是每次我调到那个频道的时候,就会自动跳开,我以为是电台串频道了也没有去管那么多,然后就开了cd,但是每首歌都放不了一分钟就自动跳到下一首。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想到会有灵神上了我车,因为我的车上面是有佛牌和辟邪的东西的,一般的灵神是进不来的,就算进来了也待不住。 我就直接把音响关了,然而过了没几秒,又自己打开了,这个时候,我觉得,应该不是音响的问题了,副驾驶没人,我回头看了看后座也没人,正当我感觉莫名其妙的时候。我通过车内的那个后视镜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头部轮廓,好像就坐在我后面。因为我车里面的内饰是全黑的,那个头却是浅黄的,我也仔细看了看,只能看到个轮廓,却看不清楚脸,我知道这是遇到灵神了。 开了一段时间,我看那个轮廓没有动,我也没有理会,觉得可能是搭个顺风车,我甚至还问它,兄弟,哪里下?然而它并没有理我。我也没有继续问它,因为我看到了前面500米,南沙港,番禺右转箭头的牌子了。当时车速并不快,我打开了音响,我说我放周杰伦的歌一起听,你不要让我奇怪的事发生了。 我感觉开了差不多一千米了,居然还是没有发现转南沙港的那个入口,这条路我走了不下十次了,根本不存在会走错的可能,当时我想着反正前面还有一个上华南快速的入口,也一样可以回番禺,可是就当我觉得快要到那个路口的时候,我依然没有发现能上华快的路口 甚至连指示路牌都没看到。 这个时候我真有些急了,因为我当时很困了,想早点睡觉,我把音乐关了,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那个模糊的轮廓,说道:不是你在玩我吧?大哥。问完我就一直瞄那个头型的轮廓,它居然轻微的点了点头。顿时我就无语了,想停在路边和它好好理论理论,但是一时有没找到合适的停车的地方。我要直接停在路边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怕经过的车辆怀疑我在做什么车震之类的刺激事,所以我直接找了一个小道下了环城,准备找个地方掉头回去。 当我下了环城的时候,我发现那边的路我根本就不熟悉,已经到了一个荒凉的地方,有田有地,地理还种了菜。我把车停下来,转头看向后座,却没有看到什么。我又看后视镜,后视镜里面却能看到那个头型的轮廓。唉,又要玩我,又不给我看到,还拒绝和我沟通。于是我把挂在车内的佛牌和四面佛取了下来收到右手边的小储物盒里面,然后打开导航,边搜索边说,我开导航,你要去什么地方你就自己控制,我听你的走。 虽然我不知道它能不能控制我的导航,而且我导航的地方也是我住的小区,但是它不和我说。我也只能这样了。!弄好之后我又发动了车,跟着导航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一个房子比较少的村子里面,那个地方叫什么我不知道,住户比较少,但是有很多厂房。里面的路错综复杂,我就一直跟着导航走,走了大概半小时,我发现我真是在原地打转。有的地方只是左转,我马上左转了之后又提示重新规划路线。本来还有20来公里的距离,我走了半小时。发现离目的地才近了一公里。 说实话。当时我已经很困了,心里也莫名火起。看了后视镜里面,那个头还在,还是一样的模糊,并没有因为我把辟邪的东西收起来了而变得清晰。我就变开边嘀咕,说了很多服软的话,什么大哥别闹了,我真的要回去睡觉了,我知道你为我挡灾了,我也谢谢你,但是你一直这么玩下去我也扛不住啊,我现在要破你的打墙,谢谢你啊!说完我靠边停车下车了。 破鬼打墙的方法很简单,很多人也都会,下车蹲地上抽根烟,或者随地撒泡尿,留点温度在外面就可以了。当然我并没有随地大小便,我默默的点了根寂寞开始抽起来。边抽变自言自语,大哥你玩够了就回去吧,你晚上不睡觉我还要休息呢。今天没有带纸钱,下次有缘再碰上的话我给你烧点纸钱算感谢你了好不?就那么嘚吧嘚吧说了一根烟的时间。 烟抽完之后我回到了车上,按道理应该是要走的,我看了看后座,也看了看后视镜,那个黄色的轮廓已经消失了。我松了口气,打开窗还神经病的向外面吼了一声,谢谢啊!那语气和范伟一个调调,然后开心的就走了,开了没两分钟,习惯性的瞟了下后面。让我恼火的是,它又上车。。难道它没走?还是又跟上来了。而且音响又莫名其妙的打开了,好像在告诉我,没错,又是我。我又来了。嘿嘿嘿! 当时我就火了。是真的火了。我吼了句你tm到底要干嘛啊?**********什么话脏我说什么,然而并没什么鬼用!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开始念驱鬼咒,准确的来说不是念,而是用吼的。咒语吼了没几句,就听到有东西拍打座椅的声音。啪啪的,啪了三声我就停住了。我知道它在抗拒。而且那个咒确实很能折磨它,它居然没有下车,反而在抗拒。这个时候我就知道,它应该是有事要我帮忙了,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啊。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爱闹你就闹吧。我把音乐打开。声音开得很大。又把窗户打开。跟着杰伦的调调开始唱起歌来。那首歌叫”以父之名”。唱起来和念咒似得。 刚唱了一小段,就听到”啪”的一声大响,把我吓了一跳。由于我吼出惯性来了,直接跟着调调改编歌词吼了起来:这又不是念咒,我这是在唱歌,你到底要啪到什么时候。。。。还没吼完我发现不对,这感觉好像是爆胎了! 停好车,我下去检查看了看,果然是爆胎了!!!!!!!我拿出应急灯,到处看了看。 远处还有房子,但是这个地方是个荒凉的地方,旁边是快菜地,还有一条小溪,另外一边是平坦的,上面有块立起来石头,我自己照了照,那哪是什么石头,分明是一块石碑,石碑后面是个小坟包,上面还压了一个花圈。 原来是座新坟,但是碑上面却没有雕刻文字,而且坟包也很小。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甚至连烧过纸的痕迹都没有,像那种随便安葬草草鸟事的一样,这是一座无名坟墓,还是新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看到那座新坟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疑惑,这个坟包所属应该不是跟我车的盗路鬼所有。 首先,它上车的地点就不对,虽然我知道在这个地方突然爆胎应该不是巧合。其次,如果是一个新坟,魂魄应该只会在附近游荡,我不确定它有没有过头七,但是肯定是没有进过科仪超度的,因为附近连烧香烧纸的痕迹都没有。最关键的是墓碑上门没有铭文,连最基本的姓氏都没有,但是花圈又是怎么回事?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这样的灵魂是没有被阴差带走的概率还是有的,如果这个灵魂还在这里,再加上盗路的那个灵,那么就是说我这附近有两个灵神。盗路的那个是不会攻击我的,那么那个新魂有没有攻击性我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也感觉不困了。也许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出于职业习惯,我很想弄懂这个新坟是怎么回事,抛开这些思绪,我能直接了解信息的途径无疑就是喊魂了。可是我没有出活。并没有随时携带喊魂的工具,而且送魂的工具也没有,除了车上几张临时应急用的攻击性的符,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看了看远处的那座房子也不像个小卖部,就算是个小卖部,也不会有纸钱香烛之类的东西卖,更何况还需要米。想了想,我只能回家拿了。可是车爆胎了,又开不动。而且当时已经12点多了,荒郊野外,根本叫不到车。 想了想,只能自己把备胎换上然后回家拿了东西再过来了,为了防止又爆胎,我特意上了车,想看看那个盗路的灵会不会跟上来。如果跟上来了,我就和它商量一下,我并不是要袖手旁观。我回去拿东西,很快就会过来。当我上了车,把车里面的灯打开,然后通过后视镜看到后座,它果然上来了。我赶紧和它说,我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你的目的是不是那座新坟?说完我紧紧的盯着后视镜里面,那个灵果然低了低头。 我又接着说:我得和他沟通,但是它现在应该是现身不了的,所以我要回家拿道具喊魂出来。你不要再搞我车。我很快就回来,可以吗?大哥? 又看着它低了低头,我赶紧打开后备箱,拿出备胎。换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换好,应急灯都快没电了,那个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我满脑子都想着那个新坟的事情,本来我也可以撒手不管的,但是既然让我碰上了,那这个也算缘,是缘三分熟,所以我很乐意了解这个灵神的事情,即使这个活没有任何报酬。 收好东西之后,那个爆的胎我都没有放上车,直接上了车就往家里开,这个时候导航却一切正常了。由于时间很晚了,我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开到了家里,赶紧上了楼拿了平时出活的那个包,就又开了回去,因为那个地方的路其实并不复杂,而且回来的时候我也特意记下了路,所以过去到那个新坟的地方我并没有迷路,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刚好是丑时,也就是凌晨,个时候喊魂要比子时还轻松些,但是对于操作者来说也危险些,因为这个时候操作者会比较困乏容易控制不住意识,轻松和危险也是相对的,就想五五开和四六开一样,并没有相差多少,所以我也没有顾忌那么多。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赶紧拿了东西摆了喊魂的阵,正当我要起魂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有两个灵神在身边,一下全部喊出来了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并不是怕它们一起对付我,只是我带的祭品不够,怕对它们的不尊重,所以我又转身回到了车里,想把那个盗路的引到车上困住,再去喊魂。 可是我思维是缜密的,但是效果却不如我所想,它并没有跟上来,这个时候我也有点纳闷了,难道说那个盗路的灵已经离去了吗?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罗盘来找。从罗盘的反应来看,附近确实还有两个灵,但是它为什么不跟我上车,难道它已经知道我要困它了吗?这个时候我也不能用引魂的方法来引导它上车。 有必要说一下引魂,喊魂,带魂三种方法都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这里我也不做解释了, 想了很多方法把想把它们分开都不行,我又有点迷茫了。 还是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当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还真是机智。我假装收拾东西丢到车上,边收拾边说,这事我也管不了了,我先回家睡觉了,你要不开心你就跟着我吧。然后直接上了车,没错,我就是想把它骗上来。 上了车我打开车内的灯,把罗盘放到仪表盘上面。发动汽车的时候,我发现罗盘猛的抖动了几下,然后我从后视镜里面一看,那个熟悉的圆形轮廓果然上车了。我赶忙把车开出几百米远,然后停下,它还在车上。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心里是很得意,原来这样也行,虽然我骗了你,但是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也没管那么多,就直接把它定在了后面,至于怎么定的,和前面的手法一样。这里也不多说了,一切搞定之后,我拿好东西下了车,还在四个门上甚至后备箱上各打了一张符。。防止它跑出来。 做好这些,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我赶紧拿起东西超那个新坟跑了过去,因为我得赶在卯时之前把事情做完,到了坟边,我开始找魂,因为需要确认一个大概的位置。喊魂的范围不能太大,因为这荒郊野外的,范围大了容易喊到其他不相干的灵。即使概率很小,但是也不无可能,如果喊来一个还好说,喊来几个就麻烦了,说不定就见不到隔天的太阳了。其实那个时候心里也是很害怕的,因为那个地方有小溪,所以也不可避免的有个小桥,桥下聚阴,而且农田和菜地也形成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十字路口,想必大家都知道那种地方是游魂最喜欢的地方。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照了个水碗,由于那个地方没有路灯,光靠包里的手电,光照也不是很够。不过还在没风,所以点上红蜡烛,也能提供一些光源。我把手电放在石碑上面,然后点了红蜡烛,在前面照了个水碗。看了结果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这附近确实只有一个灵神,而且离我很近,这下我也放下心来,摆好东西开始起咒喊魂。 本来以为会直接喊道石碑前面,但是等魂喊出来的时候,即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吓了一跳,喊出来的灵魂并没有面对我,而是背对着我。在我的右前方,也就是坟包的旁边,也不是站着,而是蹲着。之所以把我吓了一跳,是因为他背对着蹲着,我怕它突然转过头来,让我看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我说的出乎意料的东西不是那种舌头老长,眼珠掉出来,七窍流血的样子,而是那种怨气很重戾气不化的感觉。因为我是被带到这里来的,我并不知道它是需要帮助,还是要害人。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拔腿就跑了,因为能指挥别的灵神引人过来的灵神是我碰不得的。 好人有好报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我出自一片善心,自然也不会也我恶果。我喊出来它的之后的三分钟之内我没有说话,而它也蹲在那个地方,除了抽泣,也没有什么反应。既然这样,那么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如果它是怨灵,早就对我动手了,既然没有反应,那么就是在等着我去问话,它应该知道我是在帮它,看它的身形,应该是个50岁以上的老年人。 我试探着问了问:老伯,我知道您迷了路,我是来帮您的,如果您接受我的帮助,就站起来转过身来。它听我这么一说,好像并没有什么迟疑,然后慢慢的站起来,转过了身来。 由于光源并不是很充足,而且我也不能拿手电筒直接去照它,所以我看不清楚它的脸,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佝偻的身体。有点驼背,头发也不短,看造型,很像是一个流浪的人,就和大街上乞讨的老人差不多,很是可怜。 它往前走了两步,和我的距离拉近了一点,这也使我更加能够看得清楚一点它。惨白的皮肤依旧遮不住它那一张慈祥的脸,而且还带着笑容。就像路边乞讨的老人讨好般的看着每一个路人,希望路人能施舍给他几毛几块钱来解决下一顿的温饱问题一样。我看了有点心酸。 它即使已经逝去。可是依旧保持着这种笑容,那是它唯一能向路人付出的东西---微笑。也是最后能够依赖的东西,即使很多人不屑这种微笑。 我说:老伯,您知道您已经死了吗?我的语气很慢,有点哽咽。它还是面带微笑的说:小伙子,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累赘,没有一个稳定的地方,没想到死了以后还是没了归属。说话带着很重的河南腔,也许是河南那边的人。流浪到广州。虽然原话不是这样,但是意思是这样的。 我说:老伯,我可以把您送到您该去的地方,我们生前不认识,我很抱歉用这种方法来和您认识。 它说:没有关系,我只想离开这个世界,我身前受过很多陌生人的帮助,却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来报答他们。本来以为死后也就了解了,却没有想到,死后依旧还需要麻烦别人,如果你能帮我离开这个世界,那就谢谢你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又一阵酸楚。有的人虽然穷,但是受人恩惠却无时无刻的想着去报答别人。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不到万不得已,生怕给别人添麻烦。而有的人很有钱,却还是想方设法的去向别人索取,甚至不惜不择手段,时刻想着如何去算计别人。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会差别会这么大? 我说:老伯,您还有什么心愿吗?可以和我说,生前不能请您吃顿饭,我现在想为您做点事情。它想了想,笑着对我说:谢谢你了小伙子,我一个人孤独了一辈子,早就没有什么牵挂了。能活这么多岁我就很满足了,这个世界对我很好,我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就连这个坟,也是一个陌生的路人给我挖的。还给我一个花圈,也算有人送终了,而我却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只是希望他们好人有好报。 它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件事情,我说给您下葬的这个人发现您死了,为什么没报警,而是私自给您下葬了呢?它说:那个人是附近的一个农民,我就住在那边菜园子的草棚里面,平时也帮着农户做点事情,那个菜园是那个农户的。我生前和农户说过很多次,如果我哪天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把我买了就好了 这个时候我一切都明白了,那个农户是个好人,和老伯聊了那么多,由于时间很晚了,我感觉我也有点吃不消了。我说老伯,我也不耽误您了,我现在送您去您该去的地方,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吧,愿您来世有个好的命运。 送走老伯之后,在坟前祭拜了一下。然后简单的做了一下超度仪式,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张带着微笑慢慢消失的慈祥的脸。做完后面的事情,我收拾好东西,手电已经差不多没有电了。我回到车上。撤掉那些符,解开了困在里面的灵神。 说到,大哥,事情办妥了,您请便吧。盗路的灵神是不需要我来送的,它们不是不知道该魂归何处,只是需要留下来帮助一些人来积累阴德,德满自离。 它走后,本想直接回家,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但是手电已经彻底没电了,我就打下座椅,和衣而睡。等到天亮之后,我去了那个菜园子里的茅草屋,找到了一些老伯的遗物,一些破旧的衣物,碗筷和一个塑料盒子,里面还有些零碎的钱,一块的,五角的,还有很多一角的。数了数,不到二十块。我把这些东西都用一个袋子装起来,然后去吃了个早餐,等到附近的一家买纸钱香烛的店开门之后,用那些零碎的钱全部买了纸钱,然后回到那个坟包把纸钱和那些东西都烧给了那个老伯,本想自己掏钱多买点纸钱,但是老伯不愿意再给人添麻烦,我也不愿让老伯内心增添愧疚。 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墓碑,我想这个石碑上没有文字也好。他平平淡淡的来,清清白白的走。也许对他来说,未尝就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虽然现在很多乞讨的人都是好吃懒做之辈,但是如果有看到那么些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在路边乞讨。微笑的看着每一个路人,如果你手头不紧,多多少少帮助他们一下。几块零钱,几个面包,或者一瓶矿泉水。也许这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却能带给他们一种对你的感恩甚至是他们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气。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好事做多了,福报自然也来得快。当然那些拥有劳动能力的乞讨者却根本不值得去施舍。各位朋友真假自辩,善恶自分。< 第二十话:尾款 6月11号下午三点多吧,我正在阳台看书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陌生的号码有点抵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的,除非对方发短讯来表明身份,如果是熟悉的人,我就给回过去,但是前天我却接了,因为感觉号码有点熟悉。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就喊我小时候的小名。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是和我同村的一位老哥,也姓刘但是和我不是一个家族的,他们家族是中山刘,而我门家族是文成刘。所以并不熟悉,而且比我要大六七岁,所以算不上同龄人了。自然也不能玩到一起去,当我们还在玩假的过家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玩真的过家家了。所以虽然是同村,但是我并不熟悉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有这么个人,他的存在仅仅是在我小时候的脑海里。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久没有联系的人,而且根本不熟悉,这个时候打给我,我只能祈祷他不是问我借钱,我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想了一下说,你现在还在做杀公师傅(我们那边的称呼)么? 我说:偶尔。怎么了? 他说:我们厂里出了点事情,老板怀疑有灵神在作怪。所以问我们能不能找到做这种事情的人,我就想到你,我打电话回老家才问到你的电话的。 我说:哥哥你先说说什么事情,我分析分析再说。。。。。。 他出来工作已经有十多年。在一家电子厂。当个小组长,混的很一般,我们那边大多数进工厂的老乡都聚集在那边,就是著名的深圳市宝安区,当然并不是在富士康,你们不要多想,工厂名字保密。 经过他的描述,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他们厂新起了一间厂房,设备刚运进去不久,还没完全安装好,所以晚上会安排值守人员来看管这些设备,但是连续三天换了不同的看守人员都向上面反应,厂房里面晚上动静很大,好像有人,但是厂房是上锁的,外面窗户也完好无损,不大可能有人从外面进去。 第一天晚上以为是遭贼了,所以看守人员组织了几个人进去看,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到了第二天,里面不但有动静,而且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可把当时那个守夜的人吓到了。赶紧又打电话叫了一帮人过来,打开了厂房的门,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既然什么都没有找到,而且也没有人出现什么意外,所以领导也没有重视,只是觉得是值夜班的人看花眼或者听岔了。 然而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我那个老乡去值守的时候,因为经过前两天的事情,所以他特意还叫了另外一个人陪同他一起。他们在那间新厂房大门的旁边一个临时的集装箱房里面住,到了半夜12点的时候,厂房里面就又开始闹动静。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各种敲敲打打,零件散落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哭喊声,就像里面有绝世高手在决斗一样。噼里啪啦的! 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胆子大还是想表现表现,他们拿着手电壮这胆子慢慢接近厂房附近的一扇窗户。然后想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们手电照着窗子,刚把头凑上去的时候,就看到窗户边出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他们只看到一个头。那个头脸色惨白,而且眼角还留着血。在被他们手电照着的时候,还长着嘴啊啊啊的吼了几声。。。。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也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换做是我的话,也会被吓到。我听说过吓人的灵神,也见过想吓我的灵神,但是很少听过这种在视觉和听觉上双重吓人的灵神,这是要把人往死里吓啊! 他说到这里语气也有点颤抖,好像惊魂未定一样。我赶紧开了句玩笑说:卧槽,哈哈哈。你们没有被吓尿吗? 他听我这么说,又没那么紧张了。然后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当时我们看到之后确实吓得屁股尿流,连爬带跑就冲了出去,直接跑回了宿舍,也没有看厂房的胆量了。 回了宿舍第二天也就是给我打电话的这天早上一大早就和领导说了这个事情,起初领导是不信的,以为他信口雌黄。后面找来了其他两个人,发现他们的口径完全一致,就真的把这个事情当做事情来看了,由于那个老板比较信鬼神,好像有些人越是有钱就越信这个,同时也相信他手底下的人应该没有理由信口雌黄,这几天也没有见里面丢东西,他排除了是贼的可能性,就知道有可能是闹鬼了。。。。。。。然后当场就问,我那个老乡能不能找到做这一行的人,他说他们村子里有一个,好像在广州,说的就是我。然后他老板说,那你联系他一下,看能不能来帮忙看看,钱的事情好说。 听到这里,我赶紧问,钱的事情真的好说吗?刘哥说是的,他老板原话是这样的。我说那现在你们三个身体有什么异样吗?他说除了被吓的有点惨,其他倒没什么。我又问他,你们看到几个?就一个吗?他说,看到一个就吓坏了,哪里还敢继续看,具体有几个也不清楚了!我说好吧,你先发个地址给我,如果我去,就回个电话给你。五分钟之内给你答复! 和刘哥通完电话,我大概分析了一下这个事情,姑且不说是不是人为的。主要是他说的灵神出现的方式有点暴力了,我心里也没底,如果是灵神作怪,我感觉我不一定搞得定,如果说是人为的话,那我更加搞不定了,毕竟打架不是我的强项更不是我的爱好,但是让我纠结的是刘哥他老板说的那句,钱的事好说。。。。。。 大家不要说我势利俗气,不管做哪一行,都需要谋生计,谋生计就需要钱,我没有其他工作,和大多数人比起来,甚至算是没有稳定的收入。虽然这行酬金高,但是也不是那么稳定。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付出就有权利得到回报。在这一点上,我问心无愧。 事实上,大多数城市里面生活的行内人也都是量利而行,并没有那么多免费的义务劳动。因为大家都需要生存,当然农村里面的相对来说利益看的并不是那么重,有些隐居的高人已经不看利益了,这个我也不多说了,我怕被行内人围攻。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当然我也不例外。考虑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去一趟,不管接不接这个活,我总是要去看看再说。万一只是一起普通的灵神事件呢?还能赚一笔,何乐不为!而且深圳离广州也不远。 考虑清楚之后,我给刘哥去了个电话,我说我先去看看再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来,他满口答应,好像松了一口气。当时是下午三点多,我想我要赶紧了。因为不管是开车还是坐高铁,我都能在晚饭前赶到,这样还能去那边找找当地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挂了电话,我收拾好了东西就出门了,本来想去坐高铁,但是想起南站那高额的停车费,还是咬咬牙直接开车过去了,而且虽然高铁快,但是有个车,在那边也方便一些。 到了宝安的时候,才六点多七点不到,确实是饿了,也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刘哥,先去附近找了间小饭店,我不是那种看环境吃饭的人,因为我相信地道的美食总是藏在巷子里面的。而且喜欢那种农家乐或者城中村里面那些人气高的店,人越多越好。然而并没有让我找到满意的美食,而且时间不等人。草草的吃了个比较偏爱的木桶饭对付了一下,就给刘哥打电话,问他们工厂的地址,他发给我之后,我直接找了过去。。。。。。 到了他们厂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和另外一个老乡在门口等了,工厂算是个比较新的工厂 还算比较干净整洁,那个老乡也是我们那个镇的,但是我并不认识。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他就直接领我去到了他们老板的办公室,办公室有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油光满面的,有一股暴发户的感觉,我忍不住想去看他的面相来分析他,但是这样是不礼貌的。 经过刘哥简单的介绍之后,我们也算熟悉了。那个老板姓张,听口音好像是福建那边的。我也没有多问,另外一个是第一天晚上在新工厂守夜的工人。 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开门见山。我问张老板:你们起地基的时候有没有挖到棺材或者尸骨什么的。 他说没有,如果有的话他肯定知道。 我说那施工过程中,有没有工人发生意外?也得到他一个否认的答案。 我又问到,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会不会是什么人恶作剧。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没有吧?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就有点疑惑了。其实按道理来说,开厂开到这么大,要说没有得罪什么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很多事情都见不得光,他也不会给我分享这些事情。我要的只是他的一个反应,但是他的反应给我反馈的信息就是他有一件事情可以和我说,但是又在犹豫,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应该和新起的厂房有关系。 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好追问。我得自己去寻找答案,这也是我的责任。我说:那好吧,晚上我去守夜看看,如果张老板你不放心里面的设备的话。 你可以找个人和我一起去守夜,他也确实有点不放心,问了问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最后还是刘哥选择和我一起去守夜因为我是他介绍来的,我并没有因为他对我的怀疑而有什么想法,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年轻帅气的牛鼻子老道。 聊完出来之后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工厂里面失去了白天的喧嚣,除了寥寥几个人在里面走之外,剩下的就是并不明亮的稀稀拉拉的几盏路灯,我和刘哥走到了那个新厂房的临时的集装箱房里面,找了个凳子坐下之后,刘哥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抓鬼。我说不管是人是鬼,晚上11点以后再开始,或者等里面有动静了再说。 东拉西扯了几句发现我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问刘哥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宵夜摊,我们去撸几串烧烤。 他说有,我说:走,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因为这一天,我吃的东西确实不多。 他说等他一会儿,他去把车骑过来。 我问他有没有新厂房的钥匙, 他说有个主管拿着钥匙但是已经下班回家了,不过老板哪里有个备用的,我说那你顺便去找一下你老板,把钥匙拿过来。 趁着他去骑车的空隙,我拿着手电走近那个新起的厂房。四周转了一下,除了周围没有灯显得很黑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还凑在窗户边往里面照了照,里面有一些设备,都是新的,也许还不完善,里面显得比较空旷。杂物也比较多,但是并没有发现他们说的动静,也没有发现什么吓人的东西,当我还想拿罗盘再找一圈的时候,刘哥骑着一辆摩托车过来了,我赶紧收起罗盘,上了他的摩托车。 就这样,他带着我,还带着钱。就去了一个宵夜摊,撸了n串烧烤和喝了一煲砂锅粥。刘哥还独子搞了半瓶白酒和两瓶啤酒,我知道他是为了壮胆。吃饱喝足之后,已经快十点半了。 我说走吧,我该干活了。然后我带着他,他带着醉意。骑着他的摩托车又回到了那个集装箱房,到了地方之后他就开始嚷嚷着要去抓鬼了,我知道他是喝醉了。和很多不能喝却能吹牛的人一样:一瓶的量,一箱的心。 看着他说胡话,我也有些无语,他在凳子上边抽烟边叫嚷,各种不满,各种话唠。相信大家应该都有体会,和喝醉酒的人聊天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我也不接他话,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哪里自言自语,我开始准备晚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过了没几分钟,他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本想把他扶到床上休息,但是我怕把他弄醒了等下又给我添麻烦,所以我也没有管他,他这样也挺好。 看了看时间,快到子时了。但是还是没有出现他们说的那种动静,难道是有所察觉了?然而我并没有着急去拿罗盘找,因为我听他们说的玄乎,那里面敲敲打打的动静和哭喊声,我也想亲自验证一下,我想看看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我下定决心,等到十二点,如果没有动静。我再去看看。 摸出了刘哥拿的新厂房的钥匙,我就开始等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也一直在考虑,如果真的是碰到凶的灵神我该怎么去应付。想了很多种可能和应对方法之后,时间慢慢的接近了12点,然而还没有任何动静。 我也不想等了,拿起东西和钥匙,就准备去里面看看,就当我踏出集装箱房的时候,那里面传来了他们说的动静,但是没有我相信的那面夸张,就是一个金属敲敲打打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比较尖锐所以也听得清楚。至于哭喊声,我确实没听到。我心里一激动,赶紧朝那个新厂房的门口跑了过去! 听到响声后我慢慢的朝着那个门走了过去,我的出发点很简单,就是想听听里面动静是出自一个人或者一个灵神的手里还是多个。那个新厂房的门是一扇大铁门,不锈钢的,我把手电关了,慢慢的凑了过去,在距离门十公分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之所以没有选择把耳朵贴在门上面听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或者它突然猛敲门我怕我耳朵受不了。 我定了定身子,让我奇怪的事,我越靠近那个门,厂房里面的声音就越小,总是保持在我能听见但是听不清的分贝,听了两分钟我有点按捺不住了,我慢慢把头凑到门上面,因为金属是传播声音很好媒介,可是当我凑上去的时候,声音确实清楚很多,听起来像是一个动静,而且有轻微的哭喊声,确切的来说不是哭喊声,而是哀叹声,唉声叹气的那种。 正当我确定了声源想要把耳朵移开准备去窗户看看的时候,门”砰”的一声。真的是把我吓得辣条都吃到鼻子里面去了,那不是用手拍打门的声音,而像是用什么铁棍从远处丢砸到门上的声音,所以声音特别尖锐。即使我有心理准备,但是也抗不住这高分贝的轰炸,我赶紧下意识的离开那个门,跑回那个集装箱房。看到刘哥还在睡觉,并没有被声音吵醒。我一边揉耳朵一边想,我已经90%确定是灵神在作怪了 据我所知,灵神还没有这么玩的,还会拿东西砸门的灵神我是第一次见。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句,你们大城市的灵神真会玩。但是俗话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这个灵神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据我所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就是怨气达到一定的程度,而且在极阴之地待的时间到达一定年限。 第二就是这个灵神是被人控制的。也就是受人指使! 我又立刻用灵活的脑瓜排除了第一种可能性,首先这个地方开阔,四周平坦,无河无桥,连榕树槐树这种聚阴的植物都没有,十字路口是有,但是这一片地区人气很旺,所以并不聚阴。如果说有个年久的怨灵在这里出现,我是不会相信的,那么这么一想,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我就越发觉得我这次玩的有点大了。首先,如果是被控制的灵神是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的,就是送也送不走。如果说一定要处理,只能打散,这一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做的。其次,控制灵魂出来作恶的那个人,姑且不说他心地如何,但是道行至少比我高,应该是个前辈级别的人物,我不一定惹得起。再次,这个灵神好似能感应到我和他们不一样,动静并没有脑到前几天那么大,也就是说,这个灵神好像也不简单。 越想越觉得有点虚,本想推了这个业务星夜赶回广州算了,但是又觉得不妥,既然叫我碰上了,而我又是做这个的,也算是我的一个劫,既然我选择了过来这里,那我现在就没得选择,逃避无用,只能去面对,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我又拿着包裹朝着那个新厂房走去,这次我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拿着一个强光手电,没有走门,直接走到旁边那个窗户,想照照里面看,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它是不是想让我看到。灵神的思维很简单,如果故意要吓你就不会躲躲藏藏,如果不想吓你,你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我先看了看罗盘的反应,有点微弱,说明灵神有,但是离我很远,我赶紧拿出手电朝里面照了去,果然在十来米处对面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惨白脸色的灵神,和他们说的一样,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我并没有看到眼角的血痕,而且它也直愣愣的看着我,一副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想吓我,却知道我并不怕他。 就这样我们对望着,我用手电照着它,它没有手电,所以只能看着我,所以在气势上我是不输它的,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有一个误区,觉得灵神的眼睛用手电照着会发光,或者反光很厉害,但是事实上,灵神的眼睛不单不会发光而且不会有任何反光,所以看到一些灵异图片的话,如果那个鬼的眼睛是有高光的,那必然是ps的。 言归正传,虽然我在气势上不输它,但是它是有靠山的,我除了车上有几个靠枕,其他啥都没。所以我的姿态是很低的。就那么相互对望了几分钟,实在无聊,感觉这么下去也不会擦出什么火花,我赶紧喊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啊,然后掏出大门的钥匙,走过去打开了大门,就冲了进去,走到它之前站的那个角落之后,却发现它已经战略性撤退了。我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嗯,又离我远远的了,但是没有出这个厂房。居然在和我玩躲猫猫,但是大晚上的,我并没有兴致玩这个,既然你躲我,我就去掀了你的供奉台。 说是供奉台,其实只是一个小供奉阵,要控制灵神在一个地方作恶,首先在作恶的附近要摆好阵,然后家里也要起个阵台,而且家里不能里作恶地点太远,否则也很难控制,而且是有时间限制。一般都是一炷香或者三炷香的时间。这些偏门的法门我只是大概了解过,具体怎么操作我还真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 我在厂房里面找了一圈没找到,就有点纳闷。突然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猪脑子,这里面一直是锁门的,摆阵的人怎么进的来呢,肯定是在外围嘛!我赶紧又跑到外面,找到了墙边的一堆木板,下面确实有个小阵法,阵法的东西很简单,但是作用却不小。 一个小小的香炉还有几块镜子等等,香炉里面有个小红布包,红布里面是猫骨,冥币,等等。。。。。。这些细节就不透露了。 本来我以为只要破坏了这些,就能解开灵神的束缚,我就能用常规的手段制住他然后送走它。但是事实上,我想的太天真了,在我正要去碰那些东西的时候,突然看到我放在地上的罗盘疯狂的抖动,我心里一凉,还没来得及拿出符咒打出手决,就感觉背后一凉,好似被个人压了上来一样,而且当时我还是蹲在地上的。它这么一搞,顿时把我推倒在地。。。。。 我想过它也许攻击性很强,但是没想到它攻击力那么强,我已经暗自后悔当初把师傅亲自给我加持的护身符送给那个谁了,也许是我太自负了。而自负和犯二一样,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当我被压倒在地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很难受。动也动不了,类似于鬼压床,但是它只是把我压倒,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也许这也是它的极限了。 过了几分钟,我感觉神智有点模糊的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念起了攻击性很强的驱鬼咒。这咒语是不能轻易念的,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我也算是慌不择路了,等身体稍稍能动的时候,我一脚踢开了那个香炉,而且还打碎了一面镜子希望这样能把这个灵神的束缚给解开。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镜子碎裂的一瞬间,它似乎没有在压我了。我赶紧爬了起来。拿出墨斗线很混了朱砂的香灰,等等东西。起咒语定灵,先把它制住,然后坐在地上直喘粗气,耗费过大,很累。我不知道它压我的时候吸了我多少阳气,我只觉得浑身乏力。 如果这个时候来个强壮的点小学生要劫色,估计我都无力反抗。休息了几分钟,期间它被我困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稍稍恢复了一点之后,正在琢磨是直接送走还是用喊魂的方式和它对话的时候,它开始挣扎了起来而且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我知道,那是它要魂归召位了。我赶紧去掉困阵,但是还是用墨斗线挂灵引路,我要跟过去看看,控制它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高人。 灵神魂归召处的时候,我也跟着跑了起来,它用飘的,我用奔跑的。它像踩着滑板鞋, 而我觉得我奔跑的姿势像一头孤独高傲的狼,所以在气势上,我又胜了它一筹,想想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就这么边跑边臭美着没几分钟,就走到了一个村子外围,但是并没有从大路进去,而是走了路边的小路,穿过了两个小楼两层楼中间的巷子里面,转身就要进其中一个楼梯,我赶紧拉住了墨斗线,把它拉了回来,起咒收魂,直接把它先收在道具里面,然后转头就跑。 我可不想这么贸贸然就走进那个屋子里面,毕竟我现在的体力谁都打不过。 既然找到了地方,我也就不着急了,那个时候都凌晨两点多了,困意十足的我又折回到那个新厂房里,走进集装箱房,发现李哥还在呼呼大睡,而且本来空间就不大,搞得到处都是酒气,虽然我也喜欢喝酒,但是我并不喜欢闻醉汉的酒气,就出去找了个小酒店,临睡前给刘哥发了个地址,叫他明天中午过来找我。 中午时分。刘哥准时在外面敲门。其实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就是因为被灵神压的那几分钟,损耗太多。 匆匆吃了点东西,我并没有太多食欲,因为身体很不舒服。我和刘哥说了一下那个小楼的事情,叫他等下叫两个人和我一起过去那边看看,我没有说是有人在捣鬼,我只是说那边有些线索,而且嘱咐他不要声张。 到了那个小楼下面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外面楼梯口有明显的烧纸钱和点了红蜡烛的痕迹,这让我更加确定这个地方就是那个控制灵神的人匿藏的地方了。我直接上了,找到了那间背阳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 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那个控魂人应该就是他了,因为我脸色憔悴,阴气很重,行内人一看就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他看到我后面的三个人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也没有问我来干什么,而是直接就开口说道,小伙子,对不起啊,你进来,我先帮你祛祛阴气。 我仔细看了看屋子里面并没有别人,而且我也确定那个老人家并没有恶意,我扭头对刘哥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没问题,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然后就进去了房间找了跟椅子坐了下来。老人家看着李哥他们走了之后,就把门关起来,还上了锁。然后就开始着手给我祛阴气,手法很独特,应该不是湖南那边的师父,而且所用的符咒也是我没见过的。咒语更是听不懂,用的家乡话,我看的有点懵,虽然我看不懂那些细节,但是我也知道这不是害我的手法, 在祛阴气的过程中,我们聊到了他为什么要控灵吓人的事情,老人家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和我说出来这件事情的原因。 老人家的侄子是一个小建筑队的队长,那个厂房就是他侄子和另外一个建筑队承建的。可是再项目建完之后,那个张老板却拖着他们建筑队一笔尾款没给。他侄子去找了好几次,送礼求人也做了。泼皮无赖也耍了,好话坏话说尽,那个张老板就一直托着尾款不结。后面就找借口说质量不达标尾款没有了,甚至还叫保安赶他出去。而且那个张老板是熟人,为了能接到这个项目甚至在动工之前根本没有签什么合同,都是一些无用的口头协议,所以百般无奈之下,他侄子有次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说到这个事情。 因为尾款数目也不小,所以他侄子也承受不了这个损失,在喝多了一点酒之后甚至还找他哭了起来。这个老人家膝下无子,所以虽然是侄子,但是却当亲儿子看待,所以也没有置之不理,用法律的武器捍卫不了自己,就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说着说着那个老爷爷眼睛还有点湿润了,他说他从事这行一辈子,从来也没有用这种造业障的方式去对付过一个人,他感觉他身正一辈子,老来还是没有守住这份职业操守,本来打算闹几天就去找张老板谈的,谁知道我确插手了进来。 我虽然对他的做事方法不是很认可,但是我还是觉得他的对,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 我说:老前辈,很抱歉。其实我不应该插手进来的。我现在去帮你追回尾款,你打电话把你侄子叫过来,然后我掏出电话打给刘哥,叫他无论如何现在把张老板叫到这里来。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刘哥,张老板,还有老人家的侄子都到了房间。张老板看到这个情景。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老人家的侄子也没有说话,都好像在等老人家说什么,然而老人家也没说什么,笑着望着我,好像是要我去沟通,我当然义不容辞。 我看着张老板不客气的说:你为什么拖着人家的尾款不结算,人家给你一份信任,不和你写合同,你却辜负别人的信任,而且还恩将仇报,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 张老板好像很不爽我这么和他说话,他刚要狡辩,我看到他的表情,我赶忙打断他叫他先别说。我知道像他这种商人浑身上下都是嘴,如果真的说起来,估计我们一起都说不过他 我叫刘哥和老人家的侄子先出去,然后把门关好,把窗户都拉了起来,直接取出我那个困灵的容器。老人家看着我,他知道我什么意思,我说老前辈,这里方便吗? 他赶忙收起了几个法器,然后和我说,可以。 我也不废话,直接喊出了那个灵神。当张老板看到那个灵神的时候直接就傻了眼,浑身发抖。我说你要想它不在你厂里面捣乱的话,你等会出去马上就去把尾款给人家结了,不得不说张老板的胆子也不小,也许这一下改变了他的世界观,或者说他以前也碰到过,至少他没有被吓的很重,还知道点头答应和接我们的话。 这个时候我顺便也借了老人家一张纸写了我的卡号,说佣金的话你看着给,这是我的卡号,这并不算敲诈吧?至少他给我多少,我都不会再去找他,有的人识破之后,见一次就再也不想见了。 送走他们三个之后我和老爷爷开始着手送走这个灵神,我问老爷爷这个灵神是从哪里来?他一脸歉意的说道,这本是个游魂。就在前两天找到,本来当时想要送走,但是后面还是利用了它一翻。 我安慰老爷爷说到:游魂主任也算积阴德,它不会怪你的。他点了点头没说话。直到把游魂成功送走,期间我们再也没说过一句话。送走之后再坐了一会儿我就起身告辞了。 老爷爷说,你身上的阴气差不多已经祛除了,但是身子还是比较虚。 我说我知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我回去在医院做两次针灸,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他点了点头。说到。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以后有时间再过来玩,我们再好好聊聊。我满口答应,然后留了老爷爷的电话,然后起身告辞。 现实中,很多人都在一次又一次的辜负亲朋好友的信任,有借钱不还的,有钻口头协议控子的,有为点利益不择手段的,有当面人背面兽人的等等等等。 人活一颗心,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做多了,渐渐的你就只剩下一副皮囊了。如果这样,和行尸走肉又有何异?一辈子不长,珍惜身边的人远远比追求的那点利益要重要的多。< 第二十一话:人面蛾 送走曾学长之后,我再也没有了心思去老图和防空洞,不是我没有勇气在去面对一次这样的事情,而是那两个地方传的灵异事件在我听起来就是根本不成立的。然而今天我要说的是也是一个同学的事情,这个同学本来和我并不熟悉,不是一个专业的,我们之间认识是通过新生杯足球赛。在我刚要晃过门将破门的时候,他一脚把我铲倒了,后面还在本部的校医院住了几天,他天天来看我,就这样,我们理所当然的成了那种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庆幸的是,那个时候并没有基友这个词。 这个同学姓周,是山东的,踢球脚下功夫了得,比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也是个二猛子,猛起来连他自己都害怕,但是性格直爽豪迈,不拘小节,很对我胃口。我们大概每周都会在一起踢一次球,节假日除外,其他基本都是风雨无阻,而且每次都是他给我打电话,因为是他先铲我的脚,所以我并没有很内疚每次都是他叫我。 就在大三下学期的某一次周末,他没有给我打电话约球,我打给他也没有回,我当时就有点奇怪,所以我就去他宿舍找他,到了他们宿舍之后,他并没有在,他室友说他住院了,我问是什么病,他室友说他们也不知道,就昨天晚上,洗完澡还没到熄灯的时候,他突然就啊啊啊啊啊的叫了起来,然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听到这里我就有点奇怪了,周猛子一向很健康啊,怎么突然会这样。我赶紧问他们周猛子在那个医院,他们说在校本部医院,就是我们平时去体检的那个地方,广八路和八一路交叉口的那个小门直上左边那个。 问完病房号,我赶紧买了点水果就踩着自行车赶了过去。我过去的时候病房里面处了周猛子外,还有一个女孩子,我不认识,但是看着和周猛子很亲密的样子。看到我进来之后,楞了楞然后问我找谁,听口音应该是湘西那边的,长得倒是水灵灵的,但是眼神躲躲闪闪的,这让我很不舒服,当时心急也没在意。 我看到周猛子是醒着的,也就舒了一口气,然后问他到底怎么了。周猛子还没说话,那个女孩子就先开口说到:他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我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惊吓能把他吓进医院,他胆子绝对不小,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还要胆大。 我看着周猛子一直盯着我,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甚至还感觉他身体特别虚弱,印堂和人中位置甚至还有点发黑,我更加确定他不是什么受了点惊吓而已,至少也是大惊吓,能吓到他尿一地的那种。 我赶紧把水果放下,然后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扭头问那个女孩子:你是他女朋友吗?那个学校的啊? 她说:我们交往都一年多了,我是对面华师的。我疑惑的望了望周猛子。他点了点头说到,嗯,是的。 不过也是,我们之间除了踢球,平时碰到面都不会打个招呼,纯粹的球友,体育精神上的寄托而已。然后周猛子继续说到:你都在这里呆了一晚上了,了要么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朋友在这里就好了。他说这话显然没有见过我的同意,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让这个女孩在这里了,所以我也看着那个女孩子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你晚上再过来。 她也点了点头,看了周猛子一眼,眼神里面尽是温柔。然后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尽是冷漠,然后转身就走。当时我就暗自惊叹,果然是一个不为男色所动的姑娘。 她走了之后,我赶紧冲去过把门关了,然后凑到周猛子身边问到:你怎么回事?他顿了顿,眼神里面满是惊悚。说到:我真的是被吓成这样的。我顿时也感觉不妙。赶忙叫他给我说说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他喝了一口水,心有余悸的说了这件事情。 原来是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后,就坐在床下的书桌前面梳头,本来没有什么,他拿起镜子和梳子正常梳头,可是疏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一只飞蛾一样的东西从眼前飞过,他也没在意,然后又继续梳着,可是接下来的情景就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本人在疏头发,可是镜子里面的那个他却没有动。起初他以为他看错了,后面发现不对之后停止了梳头发,但是镜子里面那个他却开始梳起头发来。而且边梳头发还边盯着镜子外面的他笑!!! 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有点觉得不可思议了,我想到的是灵神附在镜子里,但是想想又觉得并不可能。首先,那是在宿舍里面又不是洗手间,那么多人住,灵神没那么大胆。其次,就算是灵神附在镜子里,也没这么会玩。再次,如果真的是灵神吓的,醒的没这么快,而且症状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和中了毒似得。 我赶忙问他:你确定你拿的是镜子而不是山寨手机前置摄像头?还带延迟的,还延迟那么久!! 他说他拿的就是镜子,一万个确定。我说你是不是看花眼了。他说你看花眼能看到医院来?我想想也是,因为他寝室的同学说他是直接昏过去的。 我低头思考着,他好像并没有太担心,还叫我给他拿根香蕉吃。我突然想起那个女孩子,我说你都说他陪你一个晚上了。那她不是昨天晚上就来了? 他说是啊,我说你当时都晕过去了是怎么通知她的?周猛子想了一会说道,他也不知道,早上才醒来的,醒来就在这里了,应该是寝室里面的同学告诉她的吧。我说你打电话问问你同学,他说没有带啊,当时都晕过去了。我叫他等着我,然后自己又返回了他们宿舍。 回到他们宿舍的时候,宿舍只有一个人,另外两个应该出去浪了。我直接走到周猛子的桌上找了那块镜子,并没有被摔碎,只是有几个裂缝而已。我赶紧揣进包里面,然后问那个同学知不知道是谁昨晚告诉周猛子女朋友的?他说没有谁啊,周猛子晕倒之后,他们把他抬下楼准备去医院的路上就碰到他女朋友了,而且碰到她女朋友之后一会儿就醒了!但是还是浑身没力气,就一起送到了校医院。 我说当时几点。 他说都马上11点了。 我问他昨天晚上周猛子要出去约会吗? 他说没有,睡衣都换了准备上床睡觉的。 聊到这里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一个华师的女孩子半夜出现在武大里面,而且他男朋友还不知情,这倒没什么,说不要给个惊喜什么的呢。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么灵异的事情,而且还堵在去医院的路上,不但堵在去医院的路上,而且见到她之后,被吓晕的周猛子还醒了。 分析了这么多之后,我瞬间感觉我真是一个机智的少年。赶紧谢过了那位同学,然后拿起周猛子的手机,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首先我要看一看那个镜子到底有没有灵魂反应,其次,我还要办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吃午饭。 一切做完之后我回到了周猛子的病房,那个女孩子并没有来,可能是还没睡醒,那个镜子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根本没有附过灵。我直接了断的和他说,我怀疑你女朋友有问题。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个话,然后低下头说到她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 从他的眼里,我看到的只有失望和不舍,而没有一点爱意。既然这样,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怀疑她了。 我问他她女朋友是不是苗族的。他说是的。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知道了,你把她电话号码给我,出意外,天黑之前我就能给你一个说法。 周猛子给我她的电话之后,就问我要干什么?有的时候信任就是这样,即使有疑问,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既然他已经告诉了我了,我也没打算和他解释什么,我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然后转头就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我就把电话拨了出去,过了好久她才接起来,说话有点慵懒,好像并没有睡醒的样子。她喂了一声之后,我直接说,我是周的那个朋友,早上我们见过,我想约你出来聊聊,你有空吗? 她显然有点不知所措,说到:我等下要过去照顾他。我说:不用了,他没事,而且他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不是吗?她沉默了好一会,一直没有发声。我也不急,我知道她应该是猜我知道了什么。等到她说了一句,好吧,在哪里见面!我说你在华师,直接走对面信息学部里面来,我在信息学部的足球场看台那边等你。她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我也赶忙往信息学部走去,一路上我也在思考该怎么去和她聊这个事情。我已经基本确定这个事情和她有关系了,只是她不主动说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到了足球场的看台的时候,她还没到。我等了她一会之后她才姗姗来迟,坐到我旁边也挺直接的问到:你发现了什么?她这么一问,我顿时心里就更加确定了。我直接说到:为什么要吓他? 她盯着看,有点不可思议,我承认,如果她没有做这件事情,我会觉得她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美女。但是我知道她做了这件事,顿时在我心里大打折扣,我不是不会怜香惜玉,只是有的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具体事件要具体对待。 她没说话,只是眼神有点迷茫,目光从我的容颜上面离开,盯着远方。既然你不开口,那我就一个人说。我说到:是镜祸? 她听了后猛的一惊,赶忙看着我说:你也是苗族的? 我说我不是苗族的,但是我知道。 她叹了口气说道:嗯,是镜祸。果然被我猜中了。 镜祸是巫蛊五祸之一,本命蛊是人面蛾。这种蛊很难培育,也不是说很难培育,只是培育的瞬间很长,要十年左右,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竟然会有镜祸。以前听师父说,现在这个年代,湘西那边的有些苗家小寨,有的家族女孩子从小就开始养蛊,一般都是一些用来保护自己的蛊,但是这个女孩子不一般,养的蛊却是这么具有攻击性。 不扯远了,所谓镜祸,当然是通过镜子来制造祸害。 人面蛾通过十年左右的蛊法特殊培育方式之后,就能长出三张人脸。蛊婆控制蛊的时候,它可以飞到镜子背面然后模仿照镜子的人的样子,去做一些超出你认知范围的事情,所以如果说不知道这回事的人肯定会被吓得不轻,但是对懂一点的人却并无卵用。所以当周猛子和我讲他当时的经历的时候,我排除灵神作祟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镜祸! 所谓巫蛊,其实只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巫是一个很大的派系,甚至比道家起源还要早。说道依附于巫的起源也不为过。巫蛊,也是古老巫术的一种,一般都比较邪门。用来害人的蛊较多。修巫蛊的人大部分都是女性,因为蛊是一种极阴的东西。 好了,说回事情。 在她承认了是镜祸之后,没等我回答,她却眼睛一红,开始哭了起来,顿时把我吓得站了起来。我有点不知所措,尴尬的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注意这边,我赶紧递给她一张纸巾说到,你快别哭了,有话好好说,这一片我好多熟人,别让人误会了我是在欺负你。她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然后也止住了哭声。 我等她平息了一会儿就说到:不管你有什么委屈,你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去对他,而且我相信他的人品,绝对不会过分到要你用这种方式去对付他。她抽泣着和我说,其实是她的错,都怪她。我顿时狂汗不止,我说:既然你知道是你的错,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她整理整理了情绪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多,而且我这么对你的朋友你也不会罢休。那我也不瞒你了,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你说一遍吧。我说,嗯,你不说清楚,我真不会罢休。。。。。。 她们在一起一年多了,是她主动追的周猛子,周猛子本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虽然条件不差,但是也不花心,除了踢球就是读书还有就是喝点小酒,并没有其他的爱好,所以算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家伙。 俗话说女追男,隔重沙。所以周猛子在她几个短信之后就被俘虏了,起初一段时间。她很爱他。每次周末或者两人都没课的时候都会早早的去周的宿舍楼下面等他,对周百依百顺。那种感觉让周觉得幸福无比。 渐渐的周猛子也坠入了爱河不能自拔,对她也越发的在乎,想方设法对她好。为了她什么都能付出,什么都能做。已然把她当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可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又那么一种见异思迁的人。在这种人看来,任何人都只是过客。他(她)们谈恋爱只是为了感受一下而谈恋爱,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就和吃饭一样,反正都是要吃,和谁吃都一样。 显然她就是这种人。 她在和周猛子谈了半年恋爱之后,前脚刚快乐的约会过后,后脚就对周猛子爱答不理了,而且还在第二天晚上就发起了和新男朋友的恩爱秀。 站在周的立场上,肯定是接受不了。他无法想象他深爱的女朋友会变的这么快,而且毫无预兆。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孩子,说投入别人怀抱就投入别人怀抱。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起先周各种挽回,各种哀求,甚至不顾尊严的去跪。她却和路人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各种恶言相向,各种诋毁和侮辱周。周万念俱灰,渐渐的也就死心了。 哀莫大于心死。 当她的新男朋友把她甩了之后。她又在短短几个月里面换了不同的男朋友之后。她却发现周的好没有人能做到,所以就想挽回这段感情。虽然周也尝试着再和她在一起,但是想起以前的种种,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心结,所以并不能像以前那样继续和她在一起。在勉强相处了一周之后,周还是果断分手了,而且表明再也不想见她。 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当你越是得不到的时候,就越觉得不甘心。她也陷入了疯狂的不平衡。觉得周之前那么放低姿态去求她,现在突然又不和她在一起了,也觉得很不甘心。在想尽各种办法都不能挽回周猛子而且连面都见不到的时候,就想到了用放蛊这一招来和周见面。 静静的听她把所有的事情说完,我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我根本没有想要安慰她的意思,因为她根本不值得我去安慰。 一个连对待感情都这么儿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让人同情呢?我说:他爱你时,你说啥就是啥,你把他伤透了之后,你说你是啥?她沉默没说话。 在我看来,她的悲伤并不来源于对周的爱,而是来源于一种不甘心。她总是觉得周是她永远的守护者,不可能这么对她。我说:我不知道你的自信从哪里来,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拥有任何一个人的爱。 她听我说完,眼睛一红,又作势要哭。我说行了,你也别装了。你自己什么样的心态你自己清楚。你的本命蛊呢,那只人面蛾。她马上恢复了正常,问我要干什么。 我说你说我要干什么?吓了人就想跑?把你那个东西给我,别留着在继续作恶。她百般不愿。和我讲了很多关于蛊虫为什么不能给我和给了我之后她会怎么怎么样。我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你那个东西,我必须弄死,我知道这个蛊应该不是很凶,也不会把你反噬的太厉害。如果真的很凶,周猛子现在早就没命了。 她见我又一次戳穿了她,显得很不开心。甚至开始威胁我,听到她的威胁我也笑了。 我说:你一个养蛊的小姑娘,不说你有多厉害,就单看你这年纪,也养不出来什么厉害的蛊。我既然知道这么多,我就不怕你放蛊对付我。你以为这个世界就你能?别说废话了,你那东西不交给我,我怎么保证你不再去吓我朋友?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就转身要走。 我赶忙拉住她说:如果你还有点良知,你就把东西给我,我不为难你,你要执意不给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后悔,你信不信。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养蛊的人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执意要走。你就试试看。 她看我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我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就看着我说到:我把蛊给你,你能劝周不要那么对我吗? 我说你做梦,如果换做是我。我早就抽你了。她眼神黯淡,过了几分钟,还是掏出了一个罐子,教给了我,然后我放开了她。 她走了,我也回到了寝室,用符纸引火。阳桃木续火,彻底烧掉了那只养了将近十年的人面蛾。 晚上回到周的病房,周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再住一晚就能生龙活虎的踢球了,我说事情解决了,你和她彻底结束了。他表情淡然的看着我,没说话。我见他没多问,我也没有和他说。他是真的做到不在乎了,他没有让我失望。 这样的结果最好,谁也没有义务永远守护谁,爱护一阵子的人总要过去了,守护一辈子的人才会到来。< 第三十二话:赶尸 大概是在05年,高二的暑假。那个时候还跟着师傅在上山学道法,我和师父还借住在宝莲寺,有一天下午,我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面打坐温习的时候,师父突然找到我,和我说来了几位客人,要我和他一起去看看。 当时我挺奇怪的,平时师父客人也很多,但是从来不叫我,今天却突然从寺里跑到山顶来叫我,这让我有点诚惶诚恐,我心想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师父找了武林高手来制裁我。但是也不应该啊,那个时候他也没少揍我啊。 跟着师傅回到寺里。然后师父说你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听得有点迷糊。难道是要相亲?可是我还很稚嫩啊,除了小芳,我对别人并没有兴趣啊!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师父,师父并没有要给我解释的意思。我只能乖乖的去洗澡换了衣服,一切弄好之后,师傅还嘱咐我,到时候别乱说话。。。。。。我惶恐不安的想着,不会要强制和别的门派联姻吧,但是这是也轮不到他做主啊,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心里越来越不安,但是也不敢多嘴。 跟着师父下了山,来到一个土砖屋附近,土砖屋是那种很大一个的方形砖。以前农村里面很多的那种,都是木门木窗,上面是黑色瓦片。门紧闭着,唯一的一扇窗外面还堆满了松树枝 那松树枝应该是刚砍下来的,还是青色的。 进了门之后,看到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张八仙桌。桌上只有一盏五瓦左右的小电灯,桌子的上位和下位各坐着一个人,后面还有个躺椅,躺椅上面还躺着一个人,躺着的那个一身漆黑装扮,只有脚上的那双千层底上面有一点点白色,甚至连脸上都罩了一块黑布,脚底的地面上点了一盏没有灯。 本来灯光就不怎么亮,所以那盏煤油灯显得特比扎眼,就放在躺椅上的那个黑衣人的两脚之间一公分处,看他的架势,好像是在休息,而且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只是姿势有点僵硬。 桌上坐的两个人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秃顶,胖胖的。还有一个年纪很小,应该只比我大不超过三岁,三人都是男性。见到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稍稍放松了点心情,至少这不是相亲。师父进门之后,八仙桌那边的两个人站了起来,年纪大的那位老伯赶忙离开座位过来和我师父拥抱了一下,那个坐在下位的小哥也对着我师父施了一礼,我也赶紧和他们请好。 师父和我说,这位是张师父,怀化人。那位是张师父的徒弟。那个小哥又施了一礼对我说,我姓周,我赶紧也学着他的样子施了一礼说了声张大哥好,我姓刘。张师父笑着看了看我说到小伙子挺精神嘛!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敢多言,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躺椅上的那个人没有起来和我们打招呼,难道是太累睡着了?可是这大白天的。。。。。。 张师父又和师父寒暄了几句,然后就招呼大家坐。师父比张师父要年长些,所以就坐在了上位,张师父就坐在了师傅的左手边的位置。而我年纪最小,本来应该是要坐下位的,可是,周大哥离那个位置近,二话没说直接坐了上去然后往左边靠了靠,似乎是空个位置给我坐,但是我觉得有空位为何要两个人挤在一张凳子上。所以在说了一声谢谢之后,直接坐到了师父右边的那个凳子上面,而那个躺椅上的那个人,也在右边,而且躺椅里那个长凳只有不到半米远。 当我坐下的时候,张师父看了一下我。对着师父说,果然胆子不小,收了多久了?师父说,有两三年了。胆子说不上大。但是也确实不小,当时我听着有点奇怪。我做这个位置,和胆子大不大有什么关系。不过那个时候我挺自豪的,毕竟是受到了夸奖,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也还是有点开心的说了句,哪里哪里。 当我得意洋洋的看着周大哥的时候,他也盯着我笑着,那笑好像还是在憋着,一幅便秘的表情,这样我越发觉得奇怪。奇怪归奇怪,但是我还是没有问什么。因为出门前师父和我说要少乱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乱说话,但是要做到不乱说话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见我不说话,师父开口问张师父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跑这么远。而且你们现在都很少走尸,怎么突然又干起这个行当了?听到走尸这个词的时候,我瞬间感觉有点明白了,也许是心里作用,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发麻,也知道他们说的我胆子大是什么原因了,原来在我身后半米处,那个躺在躺椅上面的人,是一个死人。。。。。。而且还黑衣黑面沙。 那个时候的我虽然见过灵神,也见过棺材里面出殡的逝者,但是棺材外面的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处于英叔僵尸片的感染。我是真的担心后面那具尸体会突然尸变。我离的最近,那第一个要掐死的肯定是我。想到这里。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而且手是放在桌子下面的。过于紧张的我,在站起来的一瞬间,手直接砸到了桌子下面,疼的我就想哇哇叫。 这个时候,周大哥还是不成熟的终于笑出了声来。张师父也笑着看着我,只有师父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似乎我给他丢人了。我知道师父的意思,冷静下来想了想,至少不能丢人。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扭扭捏捏的坐了下去,显得我并不害怕。然后回头瞄了瞄身后躺椅上的那位老板,煤油灯火苗一闪一闪的。照的那位老板的两只脚底板映射在墙上的影子忽隐忽现,就感觉他的脚一直在动一样。 看到这个情景。我又有点要跑的冲动,但是为了证明我真的是有点胆量的,我还是强行定了定身型,然后趴在桌子上面,一副要认真听他们讲事情的姿态。其实他们看不到,桌子下面我那双因为害怕而以极快速度发抖的大长腿。 师父和张师父看到这个情形也乐了,然后张师父开口说道:这次的老板是个熟人,也是我们行内的,说起来比我还高一辈。 听到这里我又不淡定了,我知道我们行内的前辈们离世之后,如果化灵也很厉害,要是恶道灵要作恶的话,分分钟要把我弄成白痴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一层关系,我赶紧低调的离开了那个位置,绕到对面张师父那边,无耻的把周大哥往凳子那边挤了一下,坐在了他和他师父中间和他同一张凳子上面。然后挤出一个笑容,又一副要认真听讲的模样。周大哥也笑了笑,然后直接把位置让给了我,他淡然的走到我原来的那个位置上坐了下去,顿时我觉得他好酷。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开始认真的听师父和张师父的谈话内容。 张师父说:这个老板也是个赶尸人,干这一行即使年了。但是现在社会已经基本没有人需要用脚走尸,。所以基本上也绝了这门手艺。但是他生前很热爱他的职业,也觉得这是对落叶归根一种最好的表现形式。 他觉得人在异乡离世之后,如果能一步一步归根。是对家乡的一种莫大尊重。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最好的交待。更加算是给他从业的这几十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能让他死而无憾。 张师父说了这段话之后,我们都沉默了。 是啊,人活一辈子,能做到对一种职业兢兢业业几十年,死后还能为了这一职业给自己画上句点的人还有多少?而且这种职业还是付出最多,得到最少。还会被人误解看不起的职业,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的成全别人落叶归根,磨破了多少千层底,留下了多少汗水,耽误了多少正常睡眠? 再想想我和师父,不知道真的等到需要别人做科仪来超度我们自己的灵魂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有勇气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做了一辈子别人眼中的神棍,是否真的能在离开的时候,敢于为自己的职业正名,敢于面对被我们亲手送走过的那些灵和处理过的那些事?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很佩服躺在躺椅上的那位老前辈,敢于用生命来热爱自己的职业,敢于用灵魂来捍卫自己的职业,敢于用**来感受自己的职业 而我,除了敢于在别人怀疑的目光和诋毁的语言下去做自己觉得很正义的事情,我真的敢用一辈子的瞬间去捍卫我的职业吗?显然我是没有这个勇气的。。。。。 师父显然也感触很深,沉默了一下,没有说,只是看了看躺在躺椅上的那位前辈,然后问张师父前辈是不是已经超度好了? 张师父说:没有,所以特意绕了点路来找你一趟。这也是老前辈的意思,他说要找个比较德高望重的送魂师父送他上路,显然在张师父认识的送魂师父当中,师父是排的上号的。 师父赶忙站起来,对着躺椅上的前辈鞠了一躬说:非常荣幸前辈能看的起我们这些道士,您放心,我们会用最有意义的方式,送您上路的。 我赶紧也站起来,对着躺在躺椅上的前辈鞠了三个躬。然后和师父说,我回寺里拿东西,师父点了点头说:你去吧,记得多拿点纸钱和贡品,我们给前辈好好做场超度法事。 我转身出了门,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寺里。拿了师父出活的包,然后把他房间里面所有的纸钱和纸衣服鞋子什么的都装进了口袋里面,还问寺里的老爷爷要了一些糍粑和香烛。最后火急火燎的下了山,赶到了那个土砖屋里面。 天色已经黑了,当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中间的那张八仙桌给移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长凳上面架着一块门板。门板上面铺了一张白布,白布上面铺了一张凉席,那个八仙桌上面,点了两个红蜡烛。屋子里面光线昏暗,随着红蜡烛跳跃的火光,再加上屋子里面的摆设,和旁边的那具老前辈的遗体,在一般人看来,显得特别的恐怖,但是我们四人看来,这是很严肃的场面,甚至是神圣的。。。 喔。不对,不是四个人,是五个人。此时此刻,那位老前辈也和我们呆在一间屋子里面,我不禁对我刚才的失态感到愧疚,只希望我的那些失态,不要玷污了这一场来自心灵深处的洗涤法事。 师父对张师父说:我们先喊老前辈出来,一起给他送个行,这样成吗? 张师父说:前辈也是这个意思,而且前辈也想亲自看看,自己被走尸,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师父说:那行,我们今天就避开那些忌讳,我们互相给对方看看自己本事。也让前辈认识认识我们恰灵。。。。。。 师父说完满脸自豪。就开始起阵,做法,喊魂。 正当师父正准备开始喊魂的时候,张师父突然拦住了师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也包括周大哥。张师父想来也是性情中人,他说:老大哥,既然你说为了这个前辈互相避开那些忌讳,让大家看看真本事。那么我想你比我年长几岁,这种事情还是让我先来。 张师父这么说,我顿时也听明白了。原来这种泄露本行本事的事情,本来就属于门派大忌 但是师父和张师父的做法让我瞬间明白了他们对眼前躺在躺椅上的老前辈是有多尊重,为了合力给他做一场法事,既然能够不顾忌行规。 有的时候想想,所谓规定,也并不是不能打破的。所以在我当初写文的时候,是这件事情给了我极大的勇气。尽管有些道友在质疑我,甚至用言语来威胁我,但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只说故事,没透露太多细节,让大家明白一些事情,有什么因果孽障吗? 如果有,我愿意来承受,真的! 师父见到张师父那么说,也开始和张师父争论了起来,为了那一份承诺,为了谁先来犯这个机会,为了给躺椅上的老前辈一个交代,两个老师父竟然为了这件事争执不下,不禁看的我和周大哥不知所措,我很想说:要么你们猜拳吧!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个时候说这个话我觉得有点不合适。 最后还是周大哥开口说:要么咱们问问老前辈的意思? 师父和张师父立刻表示同意,然后他们在老前辈的躺椅前面点上三支香,烧了点纸钱,拿出一副卦。开始问询老前辈的意思。 卦,相信很多人都见过,就是用动物角尖做的用来占卜问神的一种工具。“打卦”说法在华东、华中、华南、华西、华北,都有,来源很古。是指掷占具获得卦象的占卜方式。 双方约定好,阴卦先喊魂,阳卦先起尸,至于神卦,应该不会出现,因为前辈的灵也在屋子里面,他想要用什么方式来做,自然会控制卦象。 果不其然,第一卦下去,就是阴卦。师父好像如愿以偿的笑了笑说道:老弟,这下你就别推辞了。张师父也点了点头说,那就一切按照前辈的意思来。 师父回到八仙桌上,开始做起魂法事。师父喊魂我不是第一次见了,只是这次表情非常严肃,手势也非常有力。甚至连平时的念咒都变成了喊咒,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我知道师父此举有深意。因为他知道张师父的手法和咒语应该没有太大关系,所以先把具体细节都表现出来,他是不想在这上面占便宜。 其实说实话,如果能看到别门派的秘法技艺,尽管不学。但是也是一种非常大的诱惑,就像我见到好吃地道的风味小吃就迈不动步一样。师父喊魂的时候,我没有去看师父,也没有盯着躺椅上的前辈看,而是无耻的看了看张师父师徒俩,看完之后我觉得我更加无耻,有点小人心君子腹的意思。因为张师父师徒俩虽然都面对着师傅,但是眼睛却是闭着的。心里对他们师徒俩的佩服又增加了一层,这也许就叫光明磊落吧。 几分钟之后,师父喊出了老前辈的魂魄。 那是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家,头发花白。大概有八十岁以上了,和躺椅上的遗体的装扮并不一样,也许是张师父他们后面给前辈烧下去的,或者是前辈生前的装束。一件灰色的汗衫,一条黑色的西裤,一双磨得很破旧的解放鞋,个子不高,但也显得壮实。 奇怪的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师父的对面,他出现的时候,却是蹲在他遗体旁边的 我不禁又刷新了一下我的观念。 首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真实的灵神,他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很惨白。其次,也没见过衣着这么清晰的灵,清晰的就像屋子里面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人一样。虽然我那个时候见到的灵神很少,但是这种形态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直到师父恭敬的喊了一句,前辈,才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同时张师父师徒也睁开了眼睛,张师父也叫了一句前辈,然后我和周大哥不约而同的对着蹲在地上的前辈和他的遗体鞠了一躬。那位老前辈低着头,说了一声,谢谢你们。然后就站了起来。 随着老前辈站了起来,我看清楚了他的五官,肤黝黑并没有发白。脸色带着笑容看了看我们四人。然后说道:真是谢谢你们了,了却了一桩心事,我从业几十年,最后能落到这样一个结局,此生无憾了。 师父和张师父立刻说到,这是我们的荣幸。我和周大哥没有讲话,因为这种场合是轮不到我们两个小辈说话的。老前辈看了看我和周大哥,然后说到,真羡慕你们,后继有人,而我这把老骨头活的却比我自己的徒弟还要长,到最后居然弄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完之后无不伤感。 师父和张师父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然后招呼老前辈在八仙桌上坐下,好像他们还要秉烛夜谈似的,他们三位长辈在八仙桌上坐下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被人打扰我说:三位前辈慢慢聊,我出去看着。然后张师父也说,周x,你也一起去吧。 我们除了门,直到把门带上的时候,我也一脸震惊,完全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因为那个时候年纪小,除了师父带我出去出过一次活,我还真没有见过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居然能和喊出的魂魄坐在一起聊天,不过我想,大概是因为职业问题吧。 我在屋子外面找了快砖头坐了下去,周大哥也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做了下去。坐下之后,我还没有开始说话。周大哥就开口说道,这种事情你常见吗?我第一次见。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我说我也不常见也有点懵。 他说你师父真厉害。 我说你们也厉害啊,我还羡慕你们呢。 就这样互相溜须拍马了好一会儿,也就几分钟,张师父打开门说:你们两个进来吧。 我知道他们应该是聊完了,比想象中的时间要短了很多,赶忙起身了屋,看到他们都已经站了起来,围在了老前辈的遗体周围,而老前辈的遗体脸色的黑色纱布,已经被掀开了。惨白的脸色和发紫的嘴唇似乎在提醒我们,这位老前辈真的已经过世了。 张师父表情严肃的说,我要起尸了。 周大哥也赶忙过去忙活,拿出了一些道具,这里我也不透露是些什么了。我看了看师父,意思是,我们需不需要闭上眼睛师父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赶忙走到师父身边,我虽然也很好奇,但是也毫不犹豫的闭上了眼睛,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可以听到一些动静。有一些咒语,一些铁器敲击的声音,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没有僵尸片里面的铃铛声儿,也没有呼呼呼的桃木剑划过空气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稀松平常。 几分钟之后,听到张师父低吼了一声。:起! 师父用手拍了我一下,我缓缓睁开眼睛。这一看,又把我震惊了一下。原本躺在地上的老前辈的遗体竟然真的站起来了!!!!!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确实是站起来了,手自然下垂,直的有点过分。膝盖微微弯起,和老前辈的灵体站在一起,遗体显得比灵体要矮上那么一点点 看着一个面无表情的遗体,和一个满脸微笑的同样模样的灵体站在一起,灵体还微笑这盯着遗体,不住的点头,那场面很是诡异。但是现场的气氛虽然严肃,但是由于老前辈的微笑,也显得很和谐。 我甚至感觉画面太美,来不及仔细看,张师父开始用手势和咒语控制着遗体,走了起来。 走的很僵硬,也很慢。但是确实是在走,看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发怵,要不是我知道是张师父在领尸的话,我还真相信是看到诈尸了。 老前辈的遗体围着八仙桌转了三圈,然后站在门的右边角落不动了,他的灵体一直在后面跟着,似乎有些许不舍,又似乎有些许欣慰。等遗体站定之后,老前辈的灵体对着师父说,请开始吧,xx。送我一程。 师父点了点头。开始起阵送魂。我和张师父还有周大哥全程看着慢慢变得模糊的老前辈的灵体,都有些感伤,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迟早也有这么一天。不知道那天到来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坦然面对。 随着老前辈灵体的慢慢消失,师父的送魂法事也渐渐结束。留在我心里的是老前辈那张慈祥的满脸微笑的那张脸,深深的刻画在我的心里。我相信,他们也一样。 末了,我看到张师父的表情很是悲伤,跳跃的烛光下,能清楚看到几滴泪水。 他哭了,一位赶尸师父,看到前辈灵魂的离去欣然落泪,不知道他是在感叹人生,还是在崇敬他们的职业。 法事做完,我和周大哥个子收拾自己的东西。师父和张师父在老前辈遗体那边说话,至于说的什么,我没有留意,也没有心思。满脑子都是老前辈那张渐渐消失的笑脸。 他们晚上要赶路,所以师父也没做多留。等到他们走后,我和师父也往寺里走去。在路上,我没头没脑的问师父:我们百年之后,是否也能笑着离开? 师父停了下来,看着我,面带笑容的说:如果一辈子问心无愧,谁都会笑着离开。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首先要问过自己的良心,不为别的,就为了百年之后,能笑着离开!< 第二十三话:理发 一个偶然的机会 有天晚上我在外面和朋友聚餐,喝了点酒, 打车回家我认识了一个的士司机 这个司机姓朱.姑且就叫他朱师傅. 听口音是湖北那边的, 特别善于言谈, 由于喝酒喝的二五二五的所以我也变得特别善聊, 聊完天文地理国家大事世界金融之后, 就扯到了我的职业. 我说我是送魂的,专门和鬼神打交道. 其实我说的时候,是用开玩笑的语气来说的 毕竟我也没指望他能信.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朱师傅不但没有半点怀疑 反而和我说他很信这个, 他说他们开出租车的,有的时候也会碰到这种事情 当时我很觉得很欣慰, 突然有了想给他讲几个故事的冲动. 然后他突然就开口了说到. 我们家里最近就有个事情, 不知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由于当时很晚了我不但喝了酒而且没有带出活的东西 所以我说今晚不行, 你先和我讲讲,我给你分析分析, 剩下的事情明天我联系你 朱师傅说可以, 留了个电话给我之后就开始和我讲起这件事情来 事情是这样的 朱师傅一家三口,在广州讨生活八年了. 他开出租车,他老婆在一个黄埔区丰乐中路那边的一个巷子里面租了一个门面 开了一个小的理发店. 自己兼店长和理发师. 很小的一家店,只有两个剪发位置 是那种最接地气的小理发店,. 门面后面就是他们家的卧室和厨房.一家人朴朴素素的过日子, 生意也算马马虎虎,虽然没有赚到太多的钱去买房子. 倒也其乐融融. 但是两个月前,他们家就出现了一件怪事 他们平时9点就关门了, 但是那天晚上由于朱师傅来了个朋友, 就一直在店里聊天,聊到十点多才走. 朋友刚走准备关门的时候就来了一个小老头说要剃个光头. 脸色很差,脸色皱纹很多,看起来年纪很大. 本来是应该一头白发的年纪却长着一头黑发. 而且还不断,都能罩着耳朵了. 本来这个生意朱师傅的老婆是不打算做了 但是在这个小老头的苦苦哀求下, 还是答应做了这比生意. 现在的染发技术成熟,头发的颜色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所以虽然觉得那个小老头年纪很大, 但是即使他顶着一头黑发,也并不出奇 所以,朱师傅的老婆利索的帮那个小老头剃完的头. 收了钱,也就送那个小老头出了门 然后转身准备打扫一下就去睡觉 但是当她打扫地上的头发的时候. 看到地上她剪下来的头发都变成了白发. 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而且更加离奇的是, 本来那个小老头给她的是面值二十的人民币 此时此刻确变成了冥币. 朱师傅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不禁头皮发麻. 我很确定那个小老头如果本身不是灵神的话 那就是被附身. 不但是被附身,而且还被控制了. 而且还会遮眼, 我赶紧问朱师傅认不认识那个小老头 他说不认识, 我说后面呢,是不是你们家里就不安宁了 他回头看了一下我说:对! 这两个月,我们屋子里面很不太平! 一到晚上十点以后,理发那间屋子就会有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 而且有一次我晚班回家拿东西的时候,还在镜子里面看到鬼! 我问他是怎么看到的,看到了什么? 他说他那天是11点多回到家里,没有关门.准备去里屋拿东西, 在穿过理发那两个位置的时候,还特意照了一下镜子 那两个镜子的距离很近 他在一个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 却用眼睛的余光在另外一个镜子里面看到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当时把他吓得不轻.来不及拿东西,就赶紧又关了门出去了. 我问他看到那个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也是个小老头, 我问是不是光头. 他说不是,是白头. 我有问他是不是那天晚上来理发的那个小老头 他说不知道,因为没有看到那个小老头, 那个小老头来理发的时候,他已经进房睡觉了 我说那你没和你老婆说这个事? 他说没有,怕吓到她. 聊到这里的时候,朱师傅已经开车到了我住处的楼下. 他把车停下,递给我一支烟,继续说道. 而且事情不止这么一件,我儿子也见过, 被吓的好几天没缓过劲来. 现在刚刚好点,但是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开朗了 我说,那你们晚上都是怎么过的? 他说晚上十点就进房了,进去之后就不出来. 外面有的时候有动静,但是不出去就没事. 我呵呵的笑了一声说道 还总结出规律来了啊,佩服! 朱师傅也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没办法.晚上十点以后.外面理发店就是它的地盘! 也一直找不到解决这种事情的师傅. 我说那么我们碰到,还真是缘分.这个事情交给我试试看. 他当时有点激动的说,那太好.那我明天等你电话. 那个时候打表是78块钱, 我拿出一张一百给朱师傅,朱师傅说不用了,就当交个朋友 我赶紧说,一码是一码. 其实我是怕收了这个人情,明天不好开价. 第二天起床跑步吃早餐做完早课.我打了电话给朱师傅, 电话响了一下,朱师傅就接起来了 他说他刚交班回来,一直没睡,就等我电话 我说了声抱歉. 他说你现在过来吗? 我说不是,我晚上再过去,我先和你打电话要个地址, 晚上10点左右过去, 然后顺便和你谈一下报酬的事情. 朱师傅说:多少钱你说就是,虽然我们家没有什么钱,但是应该还是能付得起. 我知道朱师傅是个性情中人, 也直接给了个偏低的价格. 我只说了前面的数字后面的单位还没说他就答应了 看来真的很着急. 我说那行,晚上我过去,你今天是晚班么? 他说:我等下叫别人帮我顶一下班,今天不出车了 我说嗯,那晚上见. 晚上十点,我准时到了他说的地方. 而且还没找到他们理发店的时候,朱师傅的电话就准时的打了过来 我说了停车的地方,然后他跑过来接我. 他的脸色显得特别沉重,好像是一场赌博, 如果我解决不了这件事情. 那他们家还是不能过正常日子, 我笑着安慰他说道,没事的,保证完成任务. 他应该从我自信的微笑里面看到了希望, 眉头也舒展开来. 快走到他们家门口时候,外面还很热闹 不远处的麻将房里面还有人在打麻将. 但是进到他们家的时候, 感觉完全是两个世界. 阴冷的气息很重,就算开了灯,也感觉怪怪的 此时朱师傅的老婆也出来和我打了声招呼, 显然知道我要来. 我说:把大门关起来,你们先进房.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拿进去. 朱师傅说,什么贵重的东西,难道还不信小兄弟你吗? 你尽管忙你的,就算把房子拆了,我也没意见. 我一阵汗颜说到;那倒不至于.你们先进去吧. 如果事情解决了,我进去叫你们 你们把电视打开,声音开大点. 不要偷听,更加不要偷看. 嘱咐完之后我确定他们不会不按我说的去做. 我直接拿出一对红烛点了起来, 在两张理发台上,固定好, 两根蜡烛,映射在镜子里面瞬间就变成了四根, 屋子里面甚至还显得亮堂堂的. 然后顺手把灯关了, 我已经确定它就在这间屋子里面了. 也不拿罗盘去找了,干脆就坐在理发的椅子上, 面对着镜子, 一副你来吓我呀的欠揍模样. 看看能不能把它等出来… 然而即使我做出一副欠吓的样子. 它却一副就不吓你的态度 这让我心里有点不爽. 我一边看着镜子,一边抖着二郎腿 跳动的烛光映射的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好像在一跳一跳的. 桌子上面的模特人头显得那么诡异 过了很久之后. 明明没有风. 那模特人头上面的假发开始动起来. 我开始激动起来. 终于来了, 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了 我紧紧盯着那个模特人头. 虽然那个人头是面无表情的 但是也好似盯着我一般 而且头发的抖动越来越厉害 这让我想起射雕英雄传里面的梅超风 我想起之前那个小老头来剃头, 之后张师傅家里就出事了. 那这个灵神附在头发上面也是正常的. 只是这出场方式有点劲爆. 还摆弄那个模特人头上的假发. 我不确定它要搞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吓唬我. 那还好办, 因为我并不会怕这种解释不通的事情 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它 我站起身来,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盯着那个人头. 也许是我那骄傲的表情惹怒了它 接下来我看到的,即使我自认为胆子比较肥. 还是被吓了一下 那个塑料人头的头发突然就垂了下来,不再飘了. 不但如此,那个面无表情的模特居然开始笑了! 而且蜡烛也开始忽闪忽闪的. 我盯着镜子,一面里面是我那健硕的身材, 但是头却不是我的!而是那个笑着的模特的头. 隔壁镜子里面也有一个印象,就是那个灵神. 和朱师傅描述的一样.白发小老头. 也是在笑.在镜子里面盯着我诡异的笑. 这是灵神吓人比较常见的一种方法. 之前也提到过,叫做鬼遮眼. 和之前朱师傅他老婆收到的二十人民币变成纸钱是一个道理. 这种事情很神奇,我一直解释不清楚是什么原理. 但是我却知道应对的方法. 其实一切都是假象,只是为了吓唬我而做出来的事情 镜子里面我脖子上的模特人头是假的. 隔壁镜子里面的灵神也是假的, 真的就在那个模特人头的头发上面 我念了清醒口诀.摸出一把朱砂灰就往那个假人头撒了过去. 就在我撒完灰的瞬间.两根红烛几乎在同一时间熄灭了 顿时房间里面就变得昏昏暗暗起来. 但是也没有完全黑暗,从外面还透出来一丝丝亮光成了我的精神寄托. 我很不喜欢全黑的环境. 和一个灵神同时处在一个全黑的环境里面. 会让我觉得很被动. 也会有窒息的感觉. 我赶紧取出来一个备用的手电筒.打开之后有照着那个人头. 没有任何异样了. 它肯定是已经出来了 我用手电照着镜子,镜子反射出来的光照着我.还有我身后一个白发小老头 我松了口气. 因为我没有在门上封符,我最怕的就是它跑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倒也是好事. 因为它让我看见了,就说明是可以交流的. 我们以前以后盯着镜子里面的彼此. 我知道我不会能回头 甚至连手电都不敢移动. 生怕惊走了它. 镜子里面的它盯着我,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显然是有点惊讶为什么我不怕它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镜子里面的彼此. 听着里面房屋里面传来一个古装剧打斗的声音. 我突然热血沸腾.甚至有了一种要和它打一架的冲动. 但是这是不现实的.它不是梅超风,我也不是郭靖. 就这么对望了几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了. 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意思是并不怪它故意吓唬我 它也露出一个微笑. 那意思是它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我读懂了它的意思之后. 就慢慢转过身.其实就算它想伤害我.也拿我没办法. 一般灵神除了让人收到惊吓和影响人阳气导致各种病态出现. 就没有其他手段了. 当然,那些轻微的触碰和挑衅也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我也没有站在楼顶,没有被推下去的可能. 电视里面那些灵神掐死人咬死人真的只是剧情需要. 我转过身面对着它.它还是一脸笑容的盯着我. 除了眼神有点空调之外.甚至连脸色都不是惨白的. 我把蜡烛重新点着,然后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它站在我面前.画面显得很不协调. 就好像教导主任在教导做错事的学生一般. 我赶紧站了起来,说,老人家,您坐.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聊聊. 它也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我也拉了把椅子坐在对面. 它说:小伙子,你胆子很大.这样都吓不倒你. 我说:我做这行的,您应该看的出来. 它说:嗯,我知道. 我说:老人家,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搞得人家不得安宁. 那小老头顿了一下,然后还是笑盈盈的和我说.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么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我说,行,去我家谈,那里安静.您是继续回到模特人头的头发,还是用我的载具? 它说还是用哪个假头吧,这样你也对他们家人有个交代. 我理解它的意思. 我说好,您先附上去.我去和他们说 小老头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就慢慢模糊在了我的面前. 等到一切正常之后.我打开了灯.收拾好东西. 然后敲了敲里屋的门.说朱师傅,都搞定了. 朱师傅打开门之后, 直接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酬金. 我说你先不用给我全款,先给一半.等到半个月之后没有事情发生了, 你再把剩下的打到我的卡里. 朱师傅笑着说,没关系,我相信你.你先拿着,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事情. 我再给你打电话. 既然他这么爽快.我也不扭扭捏捏.收起信封和朱师傅说. 这个模特人头我需要带走. 朱师傅也没问什么.直接说没问题.拿走就是. 我心里惦记和老人家的约定. 也没多话,直接拜别了朱师傅往门外走去. 走的时候我听到他们里屋电视机里面传来那个电视剧的片尾曲. 好像是在庆祝着他们家这件烦恼的事情解决了. 然后朱师傅不知道的是, 这件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那个白发老人灵神身上还有另外一个故事… 一件让我怒火中烧的事情. 为了这个解决这个事情, 我甚至和人打架,还受了一点伤.< 第二十四话:理发店后续(上) 从周师傅家里走出来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和来的时候不一样,回去的时候我手上多出了一个长发模特人头.走在路上显得很是诡异.我没多做停留迅速往家里赶. 到家之后,我迫不及待的走进书房.可是准备喊魂的时候,它却自己出来了.很少见到这么能够控制自如的灵神.我赶紧把门上和墙上的符咒遮起来.怕对它造成伤害.它很平静,而且还是面带笑容.即使脸色很是苍白.但是我却能看出来那笑容中带着悲伤.我也笑了笑.拉了把椅子推过去说到:老人家,您坐.不管您有什么夙愿未了.我能帮忙绝对不推辞.它笑了笑.坐了下去.我也靠着书桌.浑身放松.准备做一个灵魂倾听者.而且既然不是我喊魂的交流.我倒不用担心耗费太大.这种对话方式很轻松.它定了定神.然后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两年前,它和它老伴住在一个即将拆迁的区域里面.那片拆迁的区域被一个地产商承包了下来.补偿款也算比较合理.但是老两口没有后代,年纪大了就不想挪动窝.而且老太太的身体很差,按照医生的话来说。应该坚持不了半年了.老太太对这个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很有感情.她觉得这才是她寿终正寝最好的地方.可是拆迁不等人,商人总是利益为重的.因为动工的日期马上就要到了,周边的几户人家都已经搬走了,通过多次交涉,老太太也知道无力回天只能搬走.躺在床上虚弱的和她老伴说:实在不行,就搬吧.就这么短短几个字,足足说了一分钟才说清楚。显然是已经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老人家内流满面,年纪大了懂的也就多了.他知道老太太撑不过三天了.所以当时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等老伴安心离开再搬离这个房子.可是就在第二天,原本约好搬迁的日子.老人家却反悔了.他找到搬迁负责人.请求再给几天时间. 万般理由说完了.搬迁负责人却以动工日期已经到了,工人都在等.毫不犹豫拒绝了老人家的请求.老人家心疼老太太.想着就是拖也要把时间拖完.可是到了当天晚上竟然来了两个小混混找麻烦,一开始是敲门.老人家以为是拆迁方的人,走过去开了门.看到是两个小混混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人家好话说尽,..可是小混混管不了那么多.也不说话.拿起地上的砖头就往窗户上砸.动静很大.老人家怕影响到即将离去的老太太.当场就给那两个小混混跪下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坐着猪狗不如的事情. 他们可不管那么多,拿钱做事,做事走人.砸完窗户之后.还在客厅里面转了一下.还在老爷爷苦苦哀求下强行抢走走了桌上的一对银手镯..那对手镯是他们结婚到现在唯一保存下来的见证.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意义非凡.老人家想抢回来,却奈何不了两个小混混. 等他们走了之后,老人家赶忙回房去看老太太. 此时的老太太已经没有了气息.双眼挣的大大的,显然是因为那砸窗户声和老人家的求饶声被过度刺激去世的,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是陪伴几十年的老伴去世的时候,老人家还是有点悲伤欲绝.拿出了所有的积蓄给老太太办完丧事之后.身体也每况愈下.在一年之后也就是几个月前郁郁而终.听完白发老人家说完这个故事之后.我很是气愤.气愤的是那两个小混混泯灭的人性.和那开发商不通人情..我知道老人家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怨念太强. 我说:您是不是想要回来那对手镯. 它点了点头说是的.那对手镯本来我是打算给老伴陪葬用的.那也是老伴的心愿… 我突然想到这个白发老灵神能随时现身,随时隐秘.甚至还能鬼遮眼,而且记忆力也异常清晰.我就猜想.他肯定是去找过那两个小混混了.只是后面为什么会出现在朱师傅家的理发店.我却怎么没也想明白.那朱师傅也不像小混混啊,而且他儿子也还小.想到这里,我就问它:您后面是不是去找过那两个小混混? 它还不隐瞒的说,是的:去找过好几次.虽然拿不到手镯.我也要让他们遭遭报应… 我说:那手镯是不是还在那两个小混混手里?它说:是的,但是我拿不到.我知道它说的拿不到是指什么.我问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朱师傅家的理发店?它顿了顿,说其实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我知道它没有恶意.让朱师傅看到的那次可能是因为无意中造成的吧.而理发店里面的那些动静应该也是无意识的.这就说明这个白发老灵神的意识在慢慢的消散. 已经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把这个判断说了出来.它点了点头说它感觉自己也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多久了.这样游荡下去也毫无意义.但是那对手镯真的让它放不下.有的时候的动静是他有意弄出来的。就想找个我这种职业的人来看看能不能帮忙我知道它说的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是要进入轮回。而是要慢慢的意识消散,变成一个游荡的孤魂.如果没人送,将永远毫无意识留在人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碰到人送走还好,万一碰到直接把它打散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它有执念,但是那慈祥乐观的性格很快就会磨灭那些执念.我知道这个心愿他完成不了了。我问它,你去吓到过他们吗?他黯然神伤的说道.没有他们租住的房子外面有辟邪的.而且他们身上也带有开光的东西.我吓不到他们.我不禁有点疑惑,但是随即便释怀了.它是新魂,很容易被一些道具克制.而且要现身也维持不了多久.只是一会会,便会坚持不住.这就是灵神的一些法则. 时间长之后执念消散,也不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成为飘魂.很悲惨的结局…我看着它黯淡的表情.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正义感.我说您还记得他们住的地方在哪里吗?我去帮你要回那对银手镯.它说了个大概的地址.就在他们以前家里附近的一个城中村里面的一栋楼里,但是具体几楼它却说不清楚了.但是它和我说了那两个小混混的样貌特征,一个满头黄发,高高瘦瘦.耳朵上面满是耳钉.另外一个比较正常,但是手臂上面有纹身.有了这个特征,又有了大概位置.我想找个人应该不难.我知道它的意识已经在慢慢消散了…顶多七天,它除了能记得那对银手镯之外,什么都会忘记掉.因为它的那一丝执念,实在撑不起时间长时间的腐蚀. 我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找那两个小混混.然后和它结束了这次交谈.它继续回到那个模特人头的头发里,我冲了个良,进入卧室开始睡觉.当然我还是在书房的门上打了一道符,不是因为我不相信它,而这仅仅只是一个习惯而已.第二天一早起床,我心里挂念着这个事.做完早课吃完早餐,我就开车往那个地方驶去.从番禺到黄埔一路疾驰,竟然只用了四十多分钟.赶到那个村的时候,也才十点左右.我想既然作为小混混,应该没那么早出门吧.那是一栋五层的普通居民楼,楼下有门禁.没有卡或者钥匙,我进不去.好在是在大路边, 对面有个类似于德克士的店,叫什么我忘记了.在那里面能够直接看到小楼的大门. 我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随便点了点东西.就干起了守株待兔的事情来.然而等了一上午.除了几个完全不像小混混的人进出之外,我根本没有看到老灵神说的那两个小混混的影子.到了12点多快一点的时候,我实在坐不住了.从隔壁文具店买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就走到那栋楼的大门边等了起来.我的想法是,只要有人开门.我就进去.虽然不知道门牌号,但是就算一家一家的敲门.我也要找到他们两个.至于用什么身份去敲门.那肯定最好的身份就是抄水表的了.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我就在门外等了起来.没过十分钟,果然有人下来了,那个时候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凭着老实无害的长相.那位开门的大姐倒也没有产生什么怀疑.进去之后就是一个楼梯.直接上到二楼的.因为一楼是商铺. 到了二楼之后左右各有两个门,中间对着一个.一层楼有五个出租房,那么四层楼就是二十个出租房.也不是很多.虽然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但是想起老灵神那黯淡的表情,我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楼梯口中间的那家房门.然而首次就碰壁,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口气把二楼的五家房门全部敲了一遍,只有一家是有人的,开门的还是个青年壮汉,打着赤膊,开门之后直接问我什么事.我一看赶紧说不好意思,搞错了.说完之后扭头就走…他说了一句神经病,然后直接就把门给关了.< 第二十五话:理发店后续(下) 我上了二楼,又开始敲门.情况一样.有两家,都是问都没问就直接开门.还有一个女孩子,我暗自摇头,为什么现在的人防范意识那么差.难道是我多虑了吗? 抛开这些杂念.我又上到了三楼.这次没让我失望.在我敲到第二家的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句很嚣张的问候:谁她妈妈打扰老子睡觉.这个点还在睡觉,显然不是正常作息.而且门上确实有一张辟邪的符咒.很旧了,至少有三年以上了.我直接把那符咒撕了下来.收进包里.感觉应该是那两个小混混的屋了. 我也没说话,继续敲门.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门打开了,果然是个黄发青年,手上戴着一串念珠.我知道应该是这个东西阻挡了老灵神的接近.他一脸不爽的看着我说道:你谁啊?我说,:先不用管我是谁,几个月前,你是不是从一个未搬迁的老人家家里拿走一对银手镯?他楞了一下,然后说到:是又怎么样? 我也实话实说说道:当初那个求你的老人家已经去世了.手镯本来是用来陪葬之物.现在老人的鬼魂还留在人间.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说到:少给老子装神弄鬼,你当我小孩呢,还鬼魂?我鬼你xx.说话间,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就是那个手臂上有纹身的人,他打着赤膊,身上并没有佩戴什么僻邪之物.我一看这架势,要是打起来,我还真打不过. 我语气缓和的说道:你把手镯给我!我拿回去,这事就算完了.他见我语气软了,反而强硬起来.甚至还走去客厅的一个抽屉里面拿了那对手镯出来.挑衅的看着我说道:有本事来拿啊.应该是嚣张惯了,很是目中无人.我死死的盯着他说道:你不给我,你会后悔的… 他听我还敢威胁他,冲过来就要动手.说实话,流氓我见得少,这一举动还真把我弄得有点措手不及.对着我就是一脚踹过来,虽然我一个人,但是我并没有多少害怕.长期与灵神打交道的我什么没见过.而且长期坚持锻炼,所以并不是那么弱.既然要打架.我也接着, 我一侧身避开了那愤怒的一脚.他还没收回脚的时候,我顺势给了他一脚.他直接撞到的门上.’嘭’的一下我感觉应该撞得不轻.旁边那个纹身青年骂了句粗口就冲了过来,想要抓我.由于门比较小.又被那个黄发少年挡了一半.所以速度并不快,即使这样,他还是冲了出来.挥拳就朝我头上砸了过来.我往后退了一步,头是没打到,还是砸到了我的肩膀.不得不说,确实很疼.他还想继续进攻,当我一拳打到他身上的时候,那个黄发少年站起来就一脚踢到了我腰上.直接把我提到在走廊外面. 我也头脑发热,爬起来就冲了过去,走廊不宽,所以他们也没有多大的优势.一顿乱战之后,我抓起那个黄发少年手上的念珠.用力一扯.直接扯断.然后手上抓了两颗.又被另外那个纹身少年一脚踹后退几步然后摔倒在地!此时已经打到了楼梯口.我大吼了一句.心里想着,这层楼没有人吗?打架这么打动静也没人出来.他们两个楞了一下.我赶紧爬了起来,顺着楼梯就往下跑.他们怎么肯罢休,顺着楼梯边骂边追了下来.经过一番实践.我确定我是打不过他们了.拔腿就往楼下跑.他们速度并不快,在他们没追上我之前,我直接出了门.然后跑到了大街上.也管不得他们追没追上来.拐进一个小巷子,东拐西拐几下,才彻底把他们甩掉了. 心里一顿懊恼.难怪这两个混混会做出对面老人家下跪还抢走人家银手镯的事情。根本就是毫无道理可讲的人.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我掏出手机就想报警.但是转念一想,这事情问到我我也不好说.而且jc顶多就查一下,根本解决不了我的问题.到时候手续一大堆.耽误时间.而且老灵神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收起手机之后感觉浑身酸痛.不知道挨了多少脚和多少拳.头上甚至还有丝丝血迹渗出.我心里暗暗后悔.如果是晚上来的话,还自信有些手段镇住他们.但是事已至此,我现在在过去也拿不回那对手镯.反而还是会被打一顿.我沮丧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现在留这里没用.还是先回家吧.想起刚才那一架,我心里就很不舒服.去医院的心思都没有了.回到家打开药箱随便处理了一下.擦了点药.然后一头钻进书房. 点上两根红烛,烧了点纸钱,直接用咒喊出了老人家的灵魂.我的书房是全封闭的.甚至连排气扇上面都有块可以打下来的黑布…老人家出来之后.我说不好意思,没能把手镯要回来.它说:谢谢你了小伙子,弄不会来就算了吧.你能把我送走吗?我说能,但是不是现在,晚上我们再去一趟.我已经把那些辟邪的东西弄走了.难道您不想要回那对手镯吗?它说:既然这样.我听你的.我点了点头说.嗯,我先去弄吃的再休息休息.晚上我们再出发.它说好…. 吃完东西,我躺在床上休息.浑身酸痛.又擦了一遍药.可能是体力消耗太大.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晚上十点,我换了个附身载体,带着老人家就往那两个小混混家里走去.为了保险起见.我把五猖的那个面具载体都带上了.到了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那个时候大家进进出出比较频繁。我又混了进去那栋小楼.来到三楼,里面没有灯.想必是没在家,想想也是.这个时候正好是他们出去混的时候.没办法,只能等,我走到三楼到四楼的楼梯上找了个地方等了起来.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将近一点的时候.他们两个缓缓的上了楼.感觉他们上了三楼之后,我一直没吭声.等到他们进了房间关了门,我赶忙喊出了老灵神,当然不是喊魂,而是它自己主动出来.这样我就不用背负太多.然后轻手轻脚的和老灵神下了楼梯,走到他们门口. 心里祈祷,这几家千万不要突然出来个其他人.那老灵神惨白的脸色,模糊的身影.非吓到他们不可.来到他们门口之后我让老灵神站在门口.我就开始用脚踢门.里面又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几秒钟时间,门开了.开门的还是那个黄发青年,当他看到老灵神的时候.楞了一下,然后突然大叫了一声,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马上又冲上来准备要关门.我赶紧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一脚踹开了门.老灵神飘了进去,然后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随手把门关上..他显然是被吓的不轻.一个劲的往后退.惊恐的看着老灵神,那个曾经活着的时候给他们下跪的那个老人家.此时已经成为了超出他认知的灵魂.这个时候里屋的那个纹身青年也从洗手间出来.应该是刚冲完凉,看到屋子里的场景.也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坐倒在地.浑身颤抖着.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他们两个完全没有了下午的气势.除了哆嗦还是哆嗦其实说实话.他们只是接受不了而害怕.并不是老灵神使出了什么招数.如果他们够胆.还是可以来和我打一架. 结果还是我打不过他们.但是我也不怕,因为我还带了五猖.老灵神不能打,五猖可不管你是人是鬼.受到攻击了反击起来也甚是厉害…… 但是他们虽然不讲理,但是碰到这种事情也确实胆大不起来他们哆嗦了几分钟之后.我心里暗爽.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我对着那个黄发青年说道:现在你信了吗?要不咱们再打一架? 老灵神也配合的做出一副很凶的表情.这下更加把他们吓坏了低着头一个劲的说我错了我错了……… 我说:那对手镯呢?那个黄发青年指了指之前那个抽屉,我走过去拉开抽屉,里面的东西很多,很杂.甚至连烟屁股都有.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取出了那对手镯.放进兜里.然后对他们说了一句很江湖的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们好自为之. 然后转头出了他们房间,那个老灵神也跟着我走出了房间.之所以这么迅速,是因为现身很消耗他的气力.一段时间过后,就会自动消失,现身的时间绝对不会很长.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平日见灵神只是一瞬间.绝对不会长时间的原因.那是这些超出人的认知的事物.只是那一瞬间就能把一般人吓出病来. 出了房间之后,迅速让老灵神附到载体上面去.我放进兜里.然后又回到了那两个青年的屋里.回去并不是为了耀武扬威.因为这种惊吓不是平常人能够承受的了的.而且受到阴邪之气的影响.所以我还是要回去给他们驱驱邪.他们见我又折返回来,显得很紧张的样子.我拿出两张驱邪的符咒.此时他们已经有点神情恍惚了.说话也有点痴痴呆呆的.那个纹身青年还好点,那个黄发青年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戾气 由于只是驱邪,所以并不复杂.和那个纹身少年说了化符水喝下就好了.他木然的点了点头.我看他没有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我也不做停留,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在外面走廊的时候,我又想起下午再这里打的那一架.可能是由于心理作用,甚至又感觉浑身酸痛. 在车上的时候,此时已经半夜两三点了. 那个老灵神出现在了副驾驶上面. 我说您老伴葬在哪儿.它说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我知道,是一个公墓.然而这个点我虽然有心,但却无力.我又问:那您的墓穴在哪儿.它说在靠近增城的一个小山丘上, 黄埔和增城相连,距离不远.它由于没有后辈给送终,所以只能被草草安葬.……我有点动容,托着疲惫的身躯.开着车左转右转终于找到了那个新坟包.确实很简陋.连墓碑都是那种最简单的.借着车的大灯,我请香烧纸,喊出了老灵神的魂魄.也没有多聊,送走了它.至于那对银手镯.在送走之前,我当着它的面.把手镯埋在了墓碑左边七寸的位置.它带不走,但是它能知道这对意义非凡的手镯会陪着他.因为现在已经属于它了.九泉之下它也算和它老伴有个交代. 事毕,我托着疲惫的身躯坐在车上,也没有想要回家的意思,想想今天这一天,确实也是太累了.不但累,而且疼.闭上眼睛,我感触良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平.也有太多的悲剧.我没有什么很伟大的抱负,我能做的事情改变不了什么社会风气.但我只求一个问心无愧…熄灭车灯,打开天窗.我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此时此刻,那个老灵神是否已经见到它老伴了?他们的见面又会伴随着怎样的感动? 这一切,我未知.想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缓缓闭上眼睛.在老灵神的坟前, 我坚持到了天亮.算是和它最后的道别< 第二十六话:淫鬼(上) 俗话说,万恶淫为首. 通常我们是用来形容人的,有的人荒淫无度,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社会.不管男女,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总是用身体在思考问题的. 但是我今天要说的不是人淫,而是鬼淫. 可能很多人会很奇怪,心想你不是在逗我吧?怎么可能还有淫鬼一说?我实话和你说,真的没有逗你.这样的事情我确实处理过,而且不止一次.虽然形式千奇百怪,但是性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淫. 这件事情在你们看来肯定很不可思议,或许有的人会产生共鸣.我不是在胡说八道,当然信不信由你,就拿首次碰到的一件关于淫鬼的事情来说一说.你们碰到过的也不用着急,没碰到过的就当故事看,更加不要产生什么恐惧感.因为恐惧感这个东西,除了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之外,别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大四即将毕业的时候,看着身边一对对毕业分的情侣.我心里万千感慨.看了太多的分崩离析,渐渐也习惯了那些悲欢离合.那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光,也是人生一个新的起点.就在我准备离开那个不该属于我的城市的时候.就在车票日期的前三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同样是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而当我问到她是如何得知我的电话的时候.她只是说是别人给的.这让我有点惶恐.什么时候我的电话开始变得人尽皆知了吗?但是我也不敢多问,因为她讲话的语气很着急,但是又有点欲言又止.显得扭扭捏捏. 在确定她不是想约我之后,我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她说:是关于鬼事的,我知道你是干着一行的. 我说对,我是干这一行的,你先说说你的事情,我判断一下能不能搞定.她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和我说,要么我给你发信息吧,我说不出口.我说行.就挂了电话. 等了大概半小时,没收到短信,正想淡忘这件事情的时候.短信嘀嘀嘀的过来了,一下十多条.那个时候的短信是有字数限制的.多少字我倒忘记了,总之很大一段话. 当我把所有的短信看完之后,我也有点震惊了,难怪她说话会很扭捏,而且还会不好意思说,因为这件事情的尺度有点大,事情是这样子的. 她姓段,湖南人,在武汉上班,有着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单身,独自租住在一个小区的套房里面.关于住处,她已经换了很多次了.原因是一直有个灵神缠着她.不管她换到什么地方. 除此之外,她还毫不忌讳的说了很多细节性的东西.她说那个东西是个淫鬼.很多次迷迷糊糊的都会压在她身上,而且感觉很真实,不想是梦.她有的时候会拿枕头砸,去反抗.甚至还能触摸到对方的一些敏感部位.触感很真实.有的时候坐在沙发上也会有些撩拨.无一不都是一些敏感部位.她去医院检查过,甚至还去看过心理医生,都说是很正常.但是回到家还是照常发生.虽然次数不是很频繁,但是已经很严重的影响到她的生活和运势了.她也找过很多人看过.有请了一些辟邪物品和符咒.也在上找了很多听说有用的物品,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毫无作用.有的时候会改善一些,但是根本不能根除.已经持续三年了,一直受困扰.开始的时候很崩溃,后面开始慢慢的习惯了,除了有的时候真的很烦还稍稍影响运势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恐惧了.甚至听信了一些上的所谓的师傅的话,这是在赎罪,一段时间之后罪还满了,就会离去了. 看到这里我一阵无语,这和赎罪有个屁的关系,怎么会有这种赎罪方式,明明就是一个淫鬼,生前荒淫无度,坏事做尽,死后因为某些特定的原因不能堕入轮回.留在时间的灵魂又有一丝淫根意识没有被完全磨灭消散.所以为了那点意识一直做着一些不耻的事情,这是它的执念,也是存在世间唯一的目的.倒不是有什么目的.就像驴拉磨一样.眼睛一蒙,就只会机械的转圈.淫鬼也是同样的道理.机缘一到,就会做些淫秽之事.当然这些事情对于被害者来说是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的.所造成的影响只是心理上的恐惧和运势上下降.并不会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最后一条信息的内容是:刘师父,如果您能帮忙解决,我们就见个面再详细谈好吗? 当我看完所有的信息之后,我心里挺忐忑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即使从一些书上看到过这类灵神,但是也仅限于了解,只是一些介绍而已.至于怎么处理,完全没有听说过,而且看着那些露骨的话语,我都有点犹豫要不要和当事人碰面了.毕竟这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事情,这和妇产科医生有很大的区别.人家好歹是有正规执照国家承认的医师,所以也并不会什么尴尬,但是我只是一个小道士,而且还是国家不承认的小道士,触碰这些事情还是第一次.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到时候需要一些什么手段.这类灵神和其他灵神不一样,有的时候会附着在事主身上的某个物件或者某个部位上.甚至不**裸的暴漏出来就会找不到魂,当然,书上是这么说,我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情况, 这种情况是我很难想象的.虽然那个时候,我入行不久,涉猎不深.所以按照我对灵神的理解.应该不存在这种需要**展现才能找到魂的情况.我甚至还考虑到,万一我搞不定,缠上我怎么办?不过转念间就被我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我自认为还没有帅到让灵神改变取向的地步. 思索许久,那边有发来了一条短信,问我收到了吗? 我说收到了,我可以帮你看看,但是不保证能完全搞定,如果你方便的话,尽量早点办,因为我过两天就要离开武汉了. 她马上回了信息:那就今天下午吧,我在汉口,是我过去找你还是你过来找我? 我说你找个地方,我现在过去. 既然是我早已把我的行业当做是服务行业,那我肯定早就有了上门服务的意识. 从武昌到汉口的公交车,坐了一个多小时.当我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事主段小姐. 见面的地点是一个比较偏僻咖啡厅,里面基本没有人,我肯定不是她包场,因为后面我喝了他们家的咖啡,根本不是一般的难喝,在一个角落的位置,我们开始了这一次的交谈. 她没有我想象中的紧张,我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开放.一些问题都是点到即止,当然会有很大的想象空间.段小姐五官清秀,一袭白裙,没有一般事主的那种憔悴,反而脸色有点红润,也许是化了妆的原因.这次交谈的内容反馈给我的信息和短信里面的内容差不多,除此之外,还有两点短信里面没有的, 第一:那个灵神出现的时候,她能感觉到. 第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可能出来.而且不管有人没人! 我说那你现在又感觉到它在你身边吗?她说没有.不会时时刻刻这样,但是一个平均一个星期一次这样子. 我又问有什么规律吗?她说:有,那就是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我昏昏入睡的时候.当然有的时候是洗澡的时候,所以有一阵子我冲凉洗头的时候都不敢闭眼.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点佩服段小姐了. 一个女孩子,碰到这样的事情,居然开始习惯了.即使她说她以前也很害怕.但是我觉得如果换成一般的女孩子,估计早就有点精神崩溃了. 我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对她夸了一句:你真勇敢.. 她淡淡的一笑,说道.这没什么,人真的是被逼出来的.有些时候不得不去面对一些困难和挑战.除了接招,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很欣赏她这种淡然的处事态度,对她又多了一些好感.更加有想要帮忙的想法. 点了点头我说道:这么多年你没有解决的问题,在我临离开武汉之际你却找到了我,这也许是我们的缘,或许我真的能够帮你解决了这件事情,你信缘吗? 她点了点头坚定的说:我信. 这次我出乎意料的没有事先谈好价格.这件事情随缘,那么价格也应该是随缘.而且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会占便宜的人. 我说那行,我们走吧.她也不问我去哪儿,豪不犹豫的叫来服务员买单.这种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在工作岗位上,应该是个女强人.此时我也有点感激她对我的信任. 走出门口她才问我去哪儿,我说:去你家里看看. 她说好,就在这附近…跟着她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区.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不算一个新楼盘,应该是九十年代的楼.里面所有的楼都是矮楼,没有电梯,他们家住在正对着小区大门的那个单元的三楼.上了楼,进了门.我又习惯性的开始看起了房间的格局和屋外的环境,因为有的时候确实会因为风水有问题而招惹上什么….< 第二十七话:淫鬼(下) 她的屋内很简单.屋内格局也没什么问题,而且还看到卧室的门外面贴着一张符,那张符,甚至我都看不懂,像驱邪又想镇宅,甚至还有点像喊魂用的.我问她是从哪儿来的.她说是淘宝买的.我说:撕了吧,没什么用. 不是因为我看不懂就觉得没什么用,而是那上面连符印都没有,而且符纸也不对,就像文具店的打印纸一样.关键是,那符纸上的字,像是打印上去的.更加毫无用处. 她说:真的没用吗?这可花了我不少钱… 我说你真天真,要说有用的话也只是个心理作用,真的有用的话它就不会进进出出这么多次了. 她点了点头.一把撕下了那张毫无用处的符. 我指着卧室说:介不介意我进去看看.她显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说等一下.就闪身进了卧室,过了几十秒就打开门说,进来吧.收拾好了.我理解的点了点头.拿出罗盘在卧室里面找了找,可惜一无所获. 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首先这是白天,它的磁场很微弱.除非它自己主动出来,要么很难找到,其次它并不一定会在这个房间. 由于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我有点慌不择路,在整个房间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反应.其实换成其他灵神,这么个找法也未必就一定能找到.即使这样,这也是首先必做的一道工序. 段小姐跟着我来回转了几圈,看到我有点失望的表情.不但没有泄气,反而安慰的和我说:这个东西很难搞吧?慢慢来.我都和它斗争了三年了.你不想我找的其他师父,他们进来没有像你这么仔细的,都是随便转一下就说什么什么鬼,然后就随便给了符咒茶叶什么的.收了钱就走了. 我说:确实有点没头绪,现在白天,也不好弄,等天色晚点,我再想想办法. 她也点点头,说那我等会儿请你去吃晚饭,其他的事情晚上再说. 一摸肚子,一阵饿意袭来,我赶忙点头答应,一边走一边想对策.越想越没有头绪.吃完晚饭,我叫段小姐先回去,我说我到处走走消化消化食… 段小姐上去之后,我在楼下一个小石板凳上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个对策, 最后实在无奈,掏出了电话就拨给了师父. 师父爽朗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似乎马上头脑就清晰了很多. 他还是老样子,开口就问我:兔崽子,说吧,这次又有什么麻烦了? 我一阵惭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师父心里,我变得没有麻烦就不找师父了… 我又和师父耍起了贫嘴:我说,没有啥,主要就是想和你说,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到时候我去山上陪你住一段时间. 他说:想来就来啊?不带点好酒给我,我腿都给你打断. 我说:好,肯定有.很久没有听师父教诲了,感觉都退步了好多. 师父说:有屁快放,没空和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 果然还是他了解我,我开口就问:好,那你说,淫鬼怎么处理?师父显然楞了一下,即使他知道淫鬼,但是想明白之后,还是觉得有点别扭.我见他不说话,就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怕丑(害羞)? 师父笑骂了我一句和我说:你把情况说一遍,我才可以给你意见啊. 我赶紧把段小姐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一些很隐晦露骨的东西我并没有说,相信师父也能理解到.我噼里啪啦把事情说完之后师傅沉思了一下,然后告诉我,其实这件事情很好处理!关键是看你做不做的出来. 我心里一横,说了一句大义泯然的话.只要不违背道义,又能解决问题.我肯定做的出来…. 师父没有理会我的调皮.说道:那你听好了. 我立马来了精神,凝聚了全身力气大吼了一声:是!师父.师父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直接把电话挂了,我意识到我的错误,对不远处的几个大妈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后赶紧又给师父打了过去,接听之后就一顿认错. 哄了好一会儿,师父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然后给我指点了几下,还告诉了我一个口诀.我顿时对处理淫鬼有了个基本的概念,正当我问到详细的地方的时候,师父却不闭口不言,末了,还丢下一句话:你连我都能吓到,你还怕处理不了两个灵神?. 我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又给段小姐去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假发.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我开始思索和消化师父和我说那个方法.边思考边上了楼.敲开段小姐的房门,打开门之后,她问我想到办法了么? 我说差不多,但是今晚我可能需要比较晚弄完了,你介意吗?她反口问我:那你介意吗?我说我一个上门服务的有什么好介意的.她扑哧一笑,显然我再一次用机智的回答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进了门,我说要等到11点后才能开工.当时我记得是雪豹热播,就是那个说:bi你们吗的,拿不出证据,老子弄死你们.那个男主角演的那部剧.由于我比较喜欢看抗日剧,所以时间过得也很快. 转眼间就到了11点,我立刻站起身来,因为我也想早点吧事情弄完,早点回去,毕竟孤男寡女实在很多不方便.我说,首先你要相信我,然后要配合我,她问我:我需要做些什么?你尽管安排就是.我说:好,我们先去卧室布置一下. 她的卧室也很简单,一个大大的衣柜,一张床.还有一个电视柜,但是面积却不小.我要布置的东西也不多,就是一个引魂阵.但是这是用来引淫鬼的,所以和常用的引魂阵不一样.由于淫鬼有自己的特性.生性谨慎.而且出来的时间也不固定.当它隐匿起来的时候,很难被找到.甚至连喊魂都不行.除非它自己出来.有的书上说甚至能化为人的一丝念想而附在人的思想里面.这有点骇人听闻,但是我觉得即使不是这样,但是隐匿的本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叫段小姐去外面搬了一把落地风扇对着床吹.,然后取出一串风铃挂在床头.在床底下也摆了一些能引魂的东西,甚至还拿出了几枚经常不用的铜钱,没错,是铜钱,有的铜钱可以辟邪,但是有的铜钱可以引魂…所以大家要知道,铜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来历不明的铜钱,千万不能乱用.昨晚这些辅助性的东西之后,摆了主要的引魂阵,这个就不方便多说了,其实很简单. 我边做边给段小姐解释,我说我没办法直接找它出来灭掉,所以只能引它出来.她说:怎么做,你吩咐,要我来引吗? 我说:不用,虽然它平时不会伤害你,但是一旦动起手来.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影响到你.她说那好吧.那我需要做什么?我说把你的假发拿出来给我.然后找一件你的比较宽大的睡衣给我.我现在去冲个凉,不介意我用你的沐浴露吧?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迅速跑进了洗手间.然后拿出几件衣服说,好了你去吧. 我用她的沐浴露是想模拟她的味道.用假发,和她的睡衣,无疑是要办女人了.想想也觉得挺新鲜的.为了把活做好做完,我真的是蛮拼.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把段小姐叫到卧室,在卧室和客房门上各打上一到符.防止那个淫鬼跑出主卧跑进客卧.然后给她身上驱了邪,我想就算附在她身上,也会被我弄出来.然后叫段小姐出去把电视关掉之后让她自己进去客房休息.我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不要进来.等我完事后我会叫你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出了门去.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我换上她的睡衣,带上假发.就开始躺在床上.风扇吹得风铃叮铃铃的响,那种响声的频率最容易招魂.我抓了一把朱砂灰.放在手中,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张符.侧躺着等待灵神的出现. 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就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而且周围除了风铃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那种感觉很压抑,我知道灵神就在这个房间里,.我也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有点昏昏欲睡了.可是他迟迟没有出现.就当我想着要不要用手机放点什么女声出来的时候.一个影子压了上来.我心里一喜.知道它出来了.当它压上来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感觉浑身无力,但是那种感觉很快消失.毕竟我不是女生,不至于被一个男淫鬼迷了心智.就当我感觉它和我的接触面积超过一半身体的时候,我抬手就把混了朱砂的香灰撒了出去.感觉它放开了我,然后我抬脚就是一踹,我是真的踹到东西了.那种感觉很实.丝毫没有一脚踹空的感觉.只听见地板嘭的响了一下,接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我判断了它所在的位置,然后抓起我事先准备好的包,从里面连着抓出几把香灰撒了过去.边撒边念定魂咒.它挣扎的厉害.猛地就往卧室门撞去.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因为门上有符,它是出不去的,我赶紧又撒了几把香灰和坟土.拉出一根墨斗线.就冲了上去.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先困住它. 咒语和墨斗线的配合使用,还是很有用处的,它渐渐安静了下来,也许是因为挣扎耗费了它的大部分力气.此时此刻.它两腿伸直,垂坐在门边的角落里.我知道差不多了.开始点香烛.烧纸钱.用最粗暴的方式送走了它.至于为什么要用最粗暴的方式送,是因为这也是对它的一种惩罚. 本来我是想着直接打散它的,也听说过很多同行处理这类灵神的办法是直接打散,而且不会造成业障,因为这个动作的本身就是在帮它们结束痛苦.而我轻易做不出打散灵体的事情,我知道送走之后它还是会烟消云散,但是至少,不是散在我手里.因为这类灵神早就失去了轮回的条件.这是天命,不可违.也是代价,不可避. 昨完这一切,已经一点多了,我敲开了隔壁客房的门.段小姐一直没休息.我说事情搞定了.只是房间有点乱,我们一起打扫一下.帮着段小姐换了一套床上用品.然后又把地板收拾干净之后.已经两点多.期间我们一直在聊天,我也一直在向她表态,这个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当然期间她主动和我说了报酬的事情,我说随缘,她最后还是给了我一个比较满意的数,我说老规矩,先给一半,剩下的以后再给. 凌晨两点半,在段小姐的挽留下,我还是出了他们小区.我也没有再回武昌,这次的扮女人的经历,让我没有半点睡意.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吧.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我想的是既然不困就进去玩会儿游戏,但是坐下没几分钟,就一阵睡意袭来.靠着椅子,我睡了过去,在梦里.我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女人!!!! 一个月后,收到了段小姐的短信.她说她的生活步入正轨了.而且工作上也有了很大的起色.顺便告诉我,尾款已经汇出了.我说:谢谢,恭喜你. 她说,我谢谢你才是. 几分钟后就收到了转账信息,比尾款还要多出一倍.我没有想着退回去,因为这是一番心意.也算是对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扮女人的补偿吧……< 第二十八话:画冥妆(上) 二师父,是除了师父外另外一个教我手艺的人,姓张,个头不高,还有点驼背.大家都叫他张坨子.是我们村和周边几个村子唯一的一个有着比较好手艺的吃阴间饭的人.他的传承很杂,既帮人看阳宅风水又帮人寻墓点穴,有的时候帮人看下葬的日子已经亲朋好友八字排插.总之,十里八村的谁家有个白喜事,第一时间就要找到他. 当然,二师父还有另外一门手艺,那就是画冥妆. 画冥妆是我们那边老一辈的说法,在我们那里还只算个兼职,因为农村讲究这个的人家还真不多,并不足以养活自己.一般病死,老死,意外死亡的人,只要五官不扭曲,四肢健全,就很少有需要亲画冥妆的,但是有一种例外,那就是自杀死亡的. 我们那边流传着只要一种说法,自杀死亡的人,灵魂离体的那一刻,看到自己的遗体会受到惊吓,从而不能步入鬼道,死后会阴魂不散,也就是大家知道的自杀的一般怨气比较重,相比起其留在阳间的灵神来说,更加凶猛一点. 所以当自杀死亡的人头七回魂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的遗体还是第一眼看到的模样,那就会再次受到惊吓,当这种惊吓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直接回飘走.如果在头七之前做科仪超度然后盖棺,就没什么问题,甚至不需要入土.但是如果头七之后再盖棺入土,一旦被灵体看到当初死亡的模样,那就会飘走了.再怎么做科仪法事去超度都没有用,除非找我们这样的人来送走. 当然,这种情况也不多,一般来说,人死亡之后,都会选好下葬日期和时辰,一般都在五日内,选日子时辰,很有学问.主要依据是天干地支宜忌,然后再看咽气的时间,也就是死亡时辰,最后再根据家里那些直系亲属的生辰八字的刑克.最后敲定下葬时辰.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忌讳.这里就不仔细说了. 在农村,最常见的自杀方式有三种:第一,喝农药,第二:上吊.第三:跳河.农村里面的房子都比较矮,所以跳楼自杀的几乎没有. 每种自杀方式所留下来的遗体也很大有不同,所以在冥妆的处理上也分难易.这些也不在这里多提了. 现在城市里面有一种职业,叫做入殓师也叫做葬仪师,现在很多高校也开设了此类专业.他们专门从事给遗体化妆的工作,比起我们老家那边画冥妆,入殓师更加专业,化妆技术和器材也更加完善,往往能把把遗体还原成未死之前的模样.而且有的甚至比生前还更加精神.对于这个职业我是非常钦佩也是非常尊敬的.他们能让遗体变得很干净整洁精神头十足,他们能让人干干净净的走.他们的职业是高尚的. 好了,扯了那么多,我们来说正题, 毫无疑问,这件事情是在二师父给人画冥妆的时候发生的. 高一暑假的一个清晨在寺里..,那个时候已经认识了二师父.我在师父的课房做早课的时候,二师父突然拜访,他和师父关系很好,哥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聚在一起喝几碗米酒.一聊起天来能聊大半天,我看到二师父来了.也慌忙起身问好,那个时候也刚好是准备吃早饭的时间,我知道他们的习惯,拿起一个大的可乐瓶子就准备去灌酒. 二师父说,搞半瓶一人一碗就好了,下面过了一个人,要出活. 师父说:点穴啊? 二师父说:所有的,这次还要画冥妆 那个时候跟二师父接触的还比较少,和他只是教了我一些看阴宅风水的东西,至于关于葬礼的一些东西,我是完全没有和二师父去过的, 我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种好奇心让我对什么都特别感兴趣. 从初三的暑假真真正正的见过灵神之后,我的好奇心就更加重了.尤其是二师父说的画冥妆.我从来没见过… 说来也巧,二师父画冥妆虽然少,但是也四五十次至少有.出过问题的也就三次,而其中一次,就恰好被我碰见了!难道真是命中有此一劫? 等他们吃完早饭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我和二师父下山了,在路上,二师父边走边和我讲这次的事情. 其实就几句话能概括:过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婆子,吊死的.除了择日择时,开坟点穴,还需要画冥妆.我一下来了兴致.我说:二师父,画冥妆用什么?画笔吗?那些腮红眉毛什么的用什么材料. 二师父说:这次的比较简单,不需要补五官.主要是用铅粉.问那么多干嘛.到时候你不是知道了? 那时候我还小,因为怕挨揍也不敢调皮.二师父是个酒后和我话不多的人,或许是怕说漏嘴了什么.所以我也没有再刨根问底了. 事主家里离得不远,到了事主家里的时候,整个下午,二师父开完穴之后,都在做八字排盘,找出了亲朋中那些由于八字不合需要回避葬礼的人.期间也学到了很多,二师父平时比较严肃,但是教起东西来毫不含糊,思路清晰,简单易懂…排完之后,他丢给我一串钥匙,叫我回家给他拿画冥妆的东西.我问二师父什么时候画冥妆.他说晚上画. 我说为什么不白天画,晚上那么恐怖. 而是用了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说服了我,他说:白天上午和你师父在喝酒聊天,下午开了穴趁着人齐也排了八字,哪里还有时间画? 我尽然无言以对. 吃了晚饭,七八点的时候,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二师父拉起我,就走到事主的堂屋,和其它的丧事装扮一样.右边是寿木,摆在三根长凳上面.中间是两长八仙桌.放了一些香炉和米,还有水果肉什么的贡品.科仪道士的东西还没入门.唯一不同的是,遗体却不在棺木内,而是放在左边的一个门板上面.用厚厚的黑色被子盖住.头上盖了一块白色的毛巾. 屋子里面本来有两个守夜的人的,二师父和他们说你们先去休息一会,我们画冥妆,画完就喊你们. 等那两个人出去之后,由于二师父要边画边教.所以他直接把门关了起来.打开箱子.就开始做准备工作.调一些颜色,和润笔.我那个时候是个二愣子.看二师父在弄那些准备,我双手合十,对遗体拜了三拜之后,直接就掀开了盖在遗体上面的那块毛巾. 掀开的那一刹那,即使有心理准备,我还是吓了一跳. 那遗体脸色惨白,好像又透着一丝红润,也许是因为充血,也许是灯光照射的.嘴巴张得很大,舌头也漏出来了一点.而且眼珠凸现,嘴唇发紫还没发黑.那是用曲扭的五官表现出来的惊悚,看的我有点头皮发麻.看了一眼之后我又马上盖上了,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二师父说了句:叫你瞎动.活该!去给我打盆开水来. 我赶紧冲了出去,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那个表情,比起灵神来说,我更怕这表情,当然,那个时候我确实也还小. 打完热水回来,二师父说把她脸色的毛巾取下来,然后在热水里面泡一会,再敷在眼睛上.帮助她闭眼,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忙完了那些准备动作.站在旁边开始指挥我. 因为有了刚才的那个惊吓,我犹犹豫豫的说二师父,要不你来? 他说:怎么?你怕了?这点胆子你还跟着我们学个什么劲?. 我这人最受不了激将法.我一咬牙,微眯着眼睛又再一次取下了那具遗体脸上的毛巾,快速的转移视线,就把毛巾丢在装满热水的木盆里面,开始搅动.然后把毛巾稍微拧了一下,然后折成条状,就敷在了死者的眼睛上.毛巾很烫,热胀冷缩,这样只用轻轻的一拨就能让遗体把眼睛闭上. 敷了一分钟左右,二师父看着我一直在哆嗦.说了句,我来吧. 我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让我去给死者瞑目.我赶紧站到了一边,二师父拿开毛巾,用手在死者的眼睛上一扫,就和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差不多手势.不过二师父扫的很慢,而且变扫还在边念咒.那咒虽然是用家乡土话念的,但是我还是听不懂,不过这也正常. 二师父揭开毛巾的时候就顺手把毛巾递给了我.然后我继续打湿毛巾. 接下来是要让遗体闭口. 同样得先用毛巾敷一下,然后用右手捏着人中,左手托着下巴,慢慢的吧嘴巴合起来.这一切本来二师父做的得心应手,也是比较简单的程序.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让我和二师父都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当他用手用力把嘴巴合上的时候.那具遗体的眼睛确慢慢的睁开了.和电视里面猛地睁开不一样,现实情况是,嘴巴慢慢合拢的时候,眼睛跟着同步慢慢的睁开了,而且眼珠似乎还有微微的转动,很不明显. 这个我看得很清楚,但是我心里一惊,不会真的又诈尸吧? 我赶紧拉了一下二师父说道,不会诈尸吧? 二师父定了定神说道:有问题,先走.,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拉着我出了堂屋…..< 第二十九话:画冥妆(下) 二师父边走边说:死尸睁眼,丧师走远. 这句话很好理解,就是字面意思,至于为什么要走远,我却想不明白. 出了堂屋,外面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看到我们形色慌张,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想说话,二师父拉了一下我,说道:出了些状况,,你们先不要进去.然后转头对我说,你敢不敢一个人上去喊你师父过来? 那个时候我脑海里全是那张脸.盯着二师父,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表示我不敢,因为外面很黑,而且白天下来的时候七拐八拐.我还不是很熟路.更何况是在晚上.. 二师父拿出一串珠子给我带上,说:去吧.没关系的.看着周围人的目光.我要了咬牙,抓起二师父递给我的手电筒,就往山上冲. 那个村子九转十八弯的.但是我就一根筋的往山的方向跑.到也没有绕什么路.边跑边念壮胆咒,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跑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寺里.那个时候师父已经睡了,我敲开了师父的门. 师父穿个裤衩打开门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到:怎么才回来? 我说:师父,出事了,二师父叫我来请你下去一趟. 师父好像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钻进屋里穿上衣服,然后拿上出活的包,对我说:走,下去看看!然后撒腿就跑. 可怜我当时刚跑上来又要往山下跑,而且气都没喘匀称.但是没有办法,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去想那张曲扭的脸了. 跑到事主家里,二师父在和守夜的人聊天坐着聊天,看到师父和我从远处过来了.然后直接站起身来,走了过来,在离他们守夜的人有大概100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师父和我也停止了往前走.然后低沉着声音和师父说起了这件事情的过程.还夹杂着他自己的看法,我心想难怪下来的时候,师父问都没问我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件事情二师父说起来,要比我清晰明了很多倍. 他们说完事情之后,就往堂屋走去.我跟在后面,已经完全不怕了.因为有师父在,就是天塌下来也我不怕.他们和守夜的人交代了一下,叫他们先不要进去.然后师父打开大门.我们就走了进去.那个时候我什么帮都帮不上,只能打打下手,而且很多东西都不懂,更加不知道如何处理. 进了门之后,师父头都没回就说到:掏出一张符和一个小塑料胶水瓶,那里面是米糊,还混合了鸡冠血,就往后面一递说:关门,把符打上.我接过东西,赶紧把门关起来,打上符.然后师父和二师父奔着遗体就走了过去.师父拿着罗盘,开始围着那具遗体转. 贴好符我也走了过去,此时我已经完全不怕那张脸了因为有两个师父在,不管他如何曲扭如何惊悚,那具遗体眼睛还是瞪着的,只是嘴巴已经闭上.相比起我第一次揭下毛巾的样子要显得温和了许多,只是面色确愈发的惨白了. 二师父盯着遗体问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沉吟了一下问到:这是咽气第几天? 二师父说:就在今早,上吊,卯时之前发现的.那个时候已经咽气了. 师傅说:这么说还没超过12个时辰,天地魂新去,人魂悔,这是死后想回体.三魂已散.再无法.能睁眼已经算是很大的悔意了.这样强的执念不好好处理,这家人以后很难顺利.你知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上吊的? 二师父说:这个不知道,我不过问这些事情的.而且这样的事情,人家也不乐意说. 师父说:不说不行,要么不好处理,人都已经走了,这么大悔意,不做点事情,怕是很难安魂.走,我们出去找事主问问.张坨子你给我引荐一下事主,小崽子,你留在这里看着.有什么动静就出来叫我们.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吓了一跳.要我一个人单独和这个吓过我的遗体留在堂屋,我自认为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我说我能不能一起去? 师父瞟了我一眼,正色的说道:灵神你都见过了,你还会怕遗体? 我一阵无语,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啊,但是也不敢反驳,我早已经把师父的每一句话当做对我的考验和期望,同样的,我也不想让师父失望.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行,那你们快点.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徒弟.慢了你们可别后悔. 他们俩先后丢下一句同样的话:真没出息.转身就出了门去. 出门之后还不忘把门从外面带上,好像生怕我跑了似得.我心里憋气,但是我又知道,他们这是在给我练胆,这也是我必须要做的功课,胆子连起来,根本就没法把这一行做下去. 我也自己安慰自己,我大小也算个小道士,如果真被一具遗体吓到,那也真是如他们所说,真没出息.然后找了跟长凳,就打算坐下等,但是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 我是面对它呢还是背对它,面对它肯定是要把它收入视线的,就算我不盯着它看,但是眼睛的余光还是会瞟到,背对它我就更加不乐意了,因为这样就更加会乱七八糟的想. 思来想去,我还是面对着它坐了下来,我尽量把眼睛不盯着它的脸看,但是奇怪的是,越是不想看,目光却不越是由自主的往遗体的脸上移, 内心既恐惧,但是又好奇.这种复杂的心里活动和有些喜欢看恐怖片的朋友是一样的,恐怖音乐一想起,就捂着眼睛看,但是又要留一条缝.最后还是全部看完了. 但是这个和看恐怖片完全不一样,我内心希望的是看到死尸脸上又出现张嘴眨眼这些动作,但是又怕出现这种动作.既然移不开目光,那我索性就盯着那张惨白的脸看,小声念着壮胆咒,时间长了倒也没那么怕了. 不得不说,有些事情,你越是期待,越会朝着你想的地方发展.当我感觉它脸色应该出现变化的时候,真的好像出现了一丝丝细微的变化.至于我为什么希望它出现意思变化,是因为师父说,有什么动静就马上去找他们.这样我就能离开这个让我压抑无比的空间了. 那一丝丝变化不是眼睛上的,而是嘴巴上的.因为二师父给它闭口之后,上下嘴唇基本是贴合的,但是我盯着看久了,反而觉得嘴唇慢慢的在张开了.动作很慢,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为了更加确定它的嘴巴是在慢慢张开,我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然后把头凑了过去,想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在张嘴.直到上下嘴唇中间的缝隙有个两三厘米的时候,我终于确定这是张嘴了.正当我确定了,准备起身去找师父的时候. 好像有个人在后面推了我一把,由于我是蹲着的,而且还是斜着蹲着的.本来下盘就不稳,身体斜着贴近那具遗体,这一推,虽然力气很小,但还是把我推到,直接砸到了遗体之上.虽然才咽气没多久,而且还隔着杯子.但是我还是感觉到遗体已经僵硬了.完全没有倒在人身上的感觉.这一下把我搞的有点不知所措了.壮胆咒也没其实嘛作用了.我爬起身.冲到门口.拉开门就往外冲. 然而当我冲了出去之后,却和师父撞了个满怀.好在那个时候我年纪小,力气也不大,要是换到现在,师父肯定被我撞倒,我肯定也要挨顿揍. 师父拉起我问到怎么了.我就说了一句:我看遗体的时候被推了一下.还倒在了遗体身上.师父转着我的肩膀,给我转了个身.撩起了我的衣服,看了一下我的背.然后赶紧拿着一张符纸,包了点东西就在我背上擦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帮我在驱邪. 弄完之后,师父又拿了一张符给我并且说了三个字:化水喝, 接过符然后就去他们厨房找水.喝完之后顿时感觉轻松了好多.当我回到堂屋,师父已经起好了阵.那个阵我认识,是喊魂的.师父看到我进来了.就说,你别看,要么转过去,要么出去.我心里疑惑.但是还是照做,走了出去…二师父同时也一起走了出来. 我给二师父搬了跟椅子然后问他:为啥我师父不让我看,以前我都在场的啊. 二师父说,下午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白学了. 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我的八字与死者刑克,不宜直接面对喊出来的新魂.想想我也是够蠢,就在被推倒的那一刻,其实我就应该想明白怎么回事的. 在外面,我又趁机问了二师父很多关于阴宅风水的东西,二师父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对于我的问题总是很耐心的和我解答,而每每这种时候,我就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师父打开了门,对着二师父说:可以了. 二师父也没说话,点了一下头,就进去继续画冥妆了.我本想跟进去看,师父又一把拉住我说,这个灵神,你还是回避一下,即使已经被我送走了,但是你们的命格很相冲,终究还是不要再近距离接触的好. 我问师父:那以后我碰到和我命格很相冲的灵神我怎么处理啊? 师父说:你现在学艺未精,才有这个顾忌.等你以后可以出师了,就不会有这个事情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我们等不等二师父? 师父说:张坨子又不上山住,等他干什么?你要不要一起走?你不走我走了啊! 我当然走,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和二师父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就跟着师父走了.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二师父在画冥妆的时候,佝偻的背显得更加弯曲了.那一副认真细致的样子,似乎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事请一个.这也许就是二师父的职业素养,对待他的工作,他总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我边走边回头,看到渐渐消失的一人一尸,一趟一蹲,那画面显得那么和谐.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师父,她为什么自杀? 师父说:生死一念间,其实事情很小,只是她想不开,就自杀了.但是她踢开凳子的那一秒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已经挽回不了了.唉.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想尽各种办法去逃避,可是当你最后想通了的那一刻,却发现那些逃避都是很没有必要的.只是她比较惨,想通了,却没有用了,一错百错.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我看来,自杀是非常让人不可理解的一种行为.连自杀的勇气都有?为何没有去面对的勇气.也许真像师父说的,生死一念间. 我虽然不八卦,但是也想知道事情的始末,我问师父: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师父说:你小孩子,这些事情和你说了你也明白不了.别问那么多. 我哦了一声有问师父:那有没有诈尸啊,电视里面演的爬起来就到处咬人的那种? 师父说:诈尸有,但是很少,但是爬起来到处咬人的那个就是骗你们小孩子的. 我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再没吭声. 一路再无话.只记得临到寺门口,师父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话 ”若能一切随它去,便是世间自在人” < 第三十话:婴灵 2013年的6月1号,儿童节,这个我从小到大都非常喜欢的节日。虽然我已经拥有了一个成年人应该拥有的强健体魄,但是我依旧保持着一个童心,所以即使这个节日已经不属于我,但是我还是决定出去游乐场或者公园转转,去看看那些天真活泼的一张张笑脸,感受一下那些纯洁无比的心灵,聆听一下银铃般的孩子的笑。 可是在我刚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却响了,我疑惑的打开门。隔着防盗门,我看到三个年轻人,一男两女。其中一个女孩子我是认识的,是以前的一个事主,姓王,由于帮她处理过一件事情,她的那件事情事发突然,我曾经带她来我家拿出活用的。只是一次,她就记住了我家的门牌号,不得不佩服她的记忆力都快赶上我了。 我打开门之后疑惑的看了他们一下,起先我并没有想起来王小姐,直到她叫了我一声,刘哥之后,我才记起了这个妹子。看到他们急急忙忙的样子,而且看到另外一个女孩子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印堂很黑,黑眼圈也很重,和几天没睡觉似得,脸色也很白。 我赶忙打开门,把他们让了进来,那个男孩子感激了说了一声:你好,打扰了。然后就扶着那个女孩子进了屋,那个女孩子也对着我歉意的笑了一下,我说你们随便坐,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王小姐,王小姐说:他们是我朋友,碰到了事情。 我说,嗯,看出来了。先进来吧? 我本想问她为什么来之前不打一声招呼,不过转念一想,她并没有我的电话。他们进屋坐定之后,我关上门,由于我家的门和厨房门是对冲的,进门就能看到厨房门。所以我在厨房的门上,挂了一个风水罗盘来化解这个门冲煞。因为大门对厨房门,会容易留不住财,但是我关好门之后,转头看到厨房门上的那个风水罗盘竟然转了。虽然只是个风水罗盘,但是遇到灵体也会起反应。 我惊了一下,立刻知道了一件事,刚才进来的不只三个人。之所以说是刚进来的,因为我家里根本不可能本来就存在灵体。 他们在客厅坐定之后,我说你们坐着不要动先,我没有着急走过去,而是又盯着厨房门上的罗盘看了好一会儿,我要判断那个灵体的大概位置和怨念强度。但是让我更加有点匪夷所思的是,罗盘的反应很不稳定,不但找不出来位置,而且反应还特别奇怪。这种奇怪的反应告诉我,有灵神存在,而且不止一个。怪不得那个女孩子精神状态会变成这样。 我给他们倒了三杯水,有些疑惑的朝沙发走了过去。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机缘,让她同时惹上两个灵神的。 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那个精神状态极度差的女孩子坐在中间,一副很拘谨的样子。我把水放在茶几上,他们并没有拿起来喝,只是有点不自然的坐在沙发上。 我说:别那么紧张,什么情况我们商量一下,也许我能帮你们解决。 说这话的时候我是盯着那个男生的,意思是让他来说。因为我感觉这个事情他肯定知道,而且也能阐述的比较清楚一些。他看我盯着他,知道我是在询问他,然后就对我说:刘哥你好,我姓曾,这是我女朋友肖xx。 我说道:嗯,直接和我说说,你女朋友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吧。他显然对我打断他的话并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又或者还没有想好怎么表达,所以愣了一下神,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几口,清了清嗓子,一副坏学生要作检讨的姿态,看的我有点汗颜。 我掏出一支烟递给他希望他不要这么紧张,刚打算点上,但是看到两个女孩子在,对她们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就放下了手中的烟。对那个男孩子说。曾老弟,有话直说。没关系的。 他点了点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显然他很紧张,因为客厅里面开了空调。温度并不高。 看他这样,我也是有点沉不住气了。我转头对王小姐说,要么你告诉我吧。王小姐显然没有那么拘谨,因为她接触过,知道我是个外表严肃,内心火热的友好青年。在王小姐的阐述中,我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事情是这样子的,肖小姐已经噩梦缠身好几个月了,隔几天就会做噩梦,而且梦的情况大同小异,都是有小孩儿在扯她头发,。还伴随着哭声。有的时候是也梦见照镜子后面会看到小孩儿,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梦中梦,本来以为是做梦,被吓醒了,去洗手间洗脸,洗脸的时候又看到了小孩子的影子,然后又被吓醒了,醒来之后发现还是梦! 不但如此,还经常被鬼压床。而且只要是超过晚上12点后睡觉,就会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头发,还在她耳边大声的叫喊,是小孩儿的叫声。好不容易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之后头就会很痛,好像头皮要裂开了一样。 听到这里,我问,去医院看过吗?问完之后我就感觉自己智商似乎有问题,都这样了肯定是去医院看过了没好才会来找我的,毕竟医学才是正统。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回答我的不是王小姐,而是那个曾先生。他说去看过了,而且治疗了几个月,没有任何起,。所以就来找你看看,碰碰运气。听到这话我顿时有点心塞,这话说的好直接,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虽然不爽,但是我还是礼貌了说了句,我也试试运气,看能不能帮您解决。他点了点头,一副只是试试看的样子。 我示意宁小姐继续说,宁小姐和我说,就这些啊,没别的了。 我刚想说话,曾先生又开口问到:你是怎么收费的,如果没解决是不是不用给钱? 听到这里我是真的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好像在他眼里,钱比他女朋友要更加重要一些,而且也是对我的一种极度的质疑。 我说,对,不好不收钱,价格是x。能接受么?显然他好像觉得价格有点高,其实本来也有点偏高,但是我收费一向是看人定价的,有的人甚至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点点,有的人我却很乐意而且问心无愧的给他个高价,但是他还是答应下来了,还不忘丢下一句话:只要你能治好,不差钱。 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不差钱你考虑那么久。不过我也没揭穿他。我直接问道:你女朋友是不是打过胎。他说:是的。 我说:是不是三个月以后的胎儿? 他说:是的,15周了。 我问他为什么打掉,而且要拖这么久? 他说:因为是意外怀孕,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我问他:生理期这么久没有来,难道你们没想过是怀孕了吗? 他说:她经常不准时的,我哪儿记得那么多? 语气强硬,好像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我顿时一拍茶几,你除了记得你姓曾,你还能记得什么?他见我发火了,顿时又软了下去。把头一低,不说话了! 对于这种极度不负责的男人,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必要客气。关键是他在不负责任的同时,还不可一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接着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你也别说话了。见我发火了,肖小姐和王小姐也被吓了一跳, 我说了声抱歉,然后问肖小姐,你是不是打过两次胎,或者更多? 肖小姐点了点。说,有三次。去年两次,今年二月份一次。 我问她为什么都要打掉。 她说:我们还没结婚,而且他也不同意,说负担太大。 我也不想说那些老生常谈了,也没有批评他们的兴致了。这种事情能接二连三的做的人,可能听不进去任何劝导和批判,我能看的出,肖小姐是被动的,一切的主意,都来自于那个曾先生!所有的果,也都是他种下的因,可是这恶果,却要让他的女人来承担,他除了犹犹豫豫的出点钱,其他什么都不用负。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不公平的,就像电影里面,买凶人逍遥法外,执行人却万劫不复。然而你碰到了我,我也让你尝尝恶果,心里打定主意要教训教训那个曾先生。我所说的教训,并不是打架,毕竟我是文明人。 虽然我自信能打两个他,但是这并不是我的做事风格。我直接说,被你们打掉的三个孩子,留下了两个。现在就在你们身上!我是故意说”你们”的,其实只是在肖小姐的身上,但是我说完这个话的时候,曾先生猛的站了起来,说在哪儿呢,在哪儿呢?然后四处张望,还在身上猛拍,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女朋友一眼。 此时此刻,我真的确定肖小姐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位置。也更加坚定了我要教训他的念头。 婴灵,是由于打胎或者出生半年内夭折而且没有经过超度而留下来的灵体。并不是所有的夭折胎儿都会成为婴灵,婴灵的形成是有条件的,比如母体非正常打胎或者多次打胎等等, 婴灵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是停留在阳间的一种物体。婴灵的自然离开条件是直到其本身阳寿尽后,才能正式列入鬼魂,才能进入轮回。它有着比鬼魂更加强的怨力,但是能力却有限。针对性很强,无意识,无思想。 处理这种灵不能带路,赶不走,也不能打散,有的可以通过法事超度,而有的则不能,需要找媒介重塑金身来供奉,直到阳寿尽。不过这种比较少。 留下来的婴灵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婴灵可以缠人一辈子。虽然不致命,但是能让人一辈子运势不佳,整体命运大打折扣。 我用平常带路的方式送不走婴灵,也不能将其打散,但是我可以试着超度它们。然而,在超度它们之前,我需要做一件事,我要让曾先生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做人处事的道理。 我准备引灵上他身,让曾先生也感受一下,他的所作所为是有多么的愚蠢。虽然这样做有点损阴德,但是我却管不了那么多!!! 由于打掉的胎儿是没有生辰八字的,所以即使是喊魂也是喊不出来的。说实话,我是很想让他们看看,婴灵是有多么的可怜,甚至连发育都没完全,出生过后夭折的婴灵是可以喊出来的,我也见过。只是那种酸楚感让我不再像接触它们,因为实在太可怜。而打胎所产生的婴灵则更加,它们甚至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却要被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身份来存在着。怨念如何会不强? 可能有的人会说,我打过胎啊,也没见有什么事情。那是因为你运气好,怀了一个善转,不愿迁怒与你,如果你怀的是个恶转,你看你会怎么样。轻则运背体虚,重则常年噩梦缠身精神丧失。 说回事情,曾先生的表现让我觉得很丢男人的脸,不过他们既然找到了我,那我也要做些分类的事情。婴灵不可带路,不可打散,如果任其自然离去,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去超度它们。虽然佛家有很多超度的经文,但是我并没有使用,因为那些简单易做,打算教给他们自己做。 我们恰灵也有超度,而且是定向的。就是单一指向的,一次超度一个。 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我觉得我有点欠妥,我当时心中气愤,一心想要教训曾先生,所以只打算超度一个婴灵。我用引灵手段从肖小姐的身上引出了一个婴灵。虽然看不到,但是当我把婴灵引到角落的时候。确能清楚的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可能由于声带还没有发育完全。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小猫叫,拉的越远,声音越大。 当他们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在哆嗦,显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王小姐经历过,所以并没有感到很惊讶,而沙发上面出现的一幕,却让我感到有点想笑,肖小姐由于害怕抱着王小姐。而曾先生却因为害怕,靠着肖小姐。。 我就想问他,你当时决定要你女朋友去打胎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觉得害怕吗?但是我却没有这个闲功夫,因为婴灵的哭声越来越大,甚至引起了肖小姐身上那个婴灵的共鸣,也开始哭喊起来。 当听到两个哭喊声的时候,我说,你们坐在沙发上别动,然而曾先生还是猛的站起来。离他女朋友远远的站着。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愈发为肖小姐感到不值。 我念了安魂咒,打了手决。定住了被我拉出来的婴灵,开始超度它,一念到超度咒语的时候,哭喊声立刻停止了。我知道也许不是它不想走,而是它找不到回家的路,以为妈妈的身体才是它的归宿,可是无奈怎么钻都钻不进去,再也回不到那个孕育它的子宫里面,所以只能缠着妈妈。求妈妈让它进去。用各种方法。 我的咒语似乎让它找到光明和归处,安灵成魂,启度。 过了一刻钟左右,我超度走了它,已经是满头大汗,因为恰灵的超度法事实在是不轻松。而且我做的很生疏,毫不丢人的说,我还去翻了翻笔记,不过最后结果是好的,超度仪式很顺利。在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哭喊声。 肖小姐说,真的感觉舒服多了。好像是好了的感觉,没有什么不适了。曾先生还是没敢靠近的问到,真的吗?老婆? 听到老婆两个字的时候,我一阵反胃。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含义,也不知道这两个字分量是有多么的重, 我说,只是送走了一个,还有一个得你们自己送。自己做的孽,至少也要承担一部分。曾先生显然开始相信我了,问到:那刘哥,我们要怎么送,就在你家送行不行。 我说不行,剩下这个光超度是没有用的,需要塑灵牌供奉起来。听起来好像是养小鬼,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吓唬他,他们自己用佛门的超度经文然后再烧点纸钱就可以超度走剩下的那一只了。 我去书房找出了一本佛门经文,递给肖小姐,叫他们三天之内抄写十八遍往生咒,边抄边念,三天之后午夜子时在家门口超度婴灵,边念咒边忏悔边烧纸钱。然后给了肖小姐一张平安符,是驱邪的。叫她戴在身上。 我并没有给曾先生,因为我本来就想让婴灵缠他,让他尝尝恶果,然而他并不知道。 叮嘱完他们这一切之后,我就送客了,因为实在不喜欢这一对情侣,男强势无爱无担当,女懦弱无亲无主见。 临出门时,我提醒曾先生别忘记弄个灵牌放在家里桌子上供奉起来,逢年过节记得上香。他满口答应着。并留了我的电话号码。 两天后,曾先生打给我,语气显得很无力。说他被折磨了两天,精神都快不正常了,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我知道那是因为婴灵失伴,变本加厉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他这两天是怎么过的。我说:你女朋友已经被折磨几个月了,而你才两天而已。 他说: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也知道对不起他们,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打断了他:相对于那三个无辜的孩子来说,你受的这点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说:你救救我。 我说:我救不了你,这个得靠你自己,按照我说的去做,明天你自己和它忏悔吧,说完我挂了电话。 医者仁心,道者善心,佛者慈心。我也开始忏悔我的过失。慢慢去承受我导演的这场恶作剧造成的业障。 有过了两天,我照例给曾先生去了个电话,算是做个客户回访。 他和我说,现在一切都好了,再也没有被缠了。我说以后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好自为之。 他有点奉承的对我说,嗯嗯嗯,我明白了。我说等下把银行卡号发给你。。。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希望他是真的明白了。。。。。至于那块灵牌,我相信他不敢不供,虽然并没有多大作用,算是给曾先生两口子一个警钟,也算是给那些孩子们一个交代。更是它们曾经来过的一个见证。 一个生命的形成不容易,能让你遇到更加是缘分。如果可以,请对他负责。如若不能, 请给他别的重生。如要误其一世也将毁你一生。< 第三十一话:骗局(上) 2013年的年底,在外忙忙碌碌一年的我回到老家准备过年,回去的第一天晚上我去看师父,那天师父很高兴,我们爷俩聊很多,也喝了很多.他给我讲他曾经年轻时候的孤寂和困苦,我和他讲我正值年轻时候的心结和无奈.最后我们聊到恰灵的未来,我说我不甘心恰灵在我之后就没传承了. 师父醉意朦脓,眯着眼睛和我了一段话:兔崽子,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曾经就已经打算把恰灵断在我手里了,你师祖曾经和我说,我们小门小派,差不多都是单传.能传这么多代已经不容易了,时代已经越来越不允许我们发展壮大了.如果有缘,你能再收一个徒弟,也算一个圆满的结局,至少我们也算延续到了二十一世纪 师父经常和我提起师祖,我却没见过,这个时候我问起了我一直想要问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会有师父还健在徒弟不能收徒的门规. 师父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酒反问到:你是不是想收徒弟了?断了这个念头吧,你没有这个缘. 我赶紧摇了摇头,我说不是,我一点也不想.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我们会有这个门规, 师父又喝了一大口酒.清了清嗓子正色的和我说道:其实以前没有这个门规,但是在你师祖的师祖那一代发生了一件事,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才有了现在的这个门规. 要换在平时,我当然不会追问,因为我知道师父的脾气,他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他不想说,我问也没用. 师父说完那段话之后,看了看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说:你长大了,也差不多能独当一面了.有些事情原谅我以前没和你说,但是今天,我终于可以和你讲讲了. 我赶紧身子一挺,做了个端正.像极了一个正襟危坐的军人.虽然我平时也调皮,而且有的时候有点吊儿郎当,但是我知道该开玩笑的时候可以开玩笑,该认真的时候,却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端起半碗米酒,和师父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恭敬的说了一句:师父您说.我听着. 师父喝完酒之后,开始和我讲起了我师祖的师祖的故事. 师祖的师祖是晚清时期的人,在这里我就称他为老师祖吧.那个时候社会动荡,清政府摇摇欲坠.不少热血青年都投身革命,但是那个时候大多数人的思想又比较守旧.所以在高举洋务运动,高喊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些口号的时候,虽然也学到了很多国外的科学和技术,但是也培养了一批喜欢投机倒把的人,其中就包括老师祖的师兄. 那个年代兵荒马乱,清政府在各种割地赔款和国外势力频繁的侵略下.国民经济直线下降.赋税严重,倒是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艰苦. 老师祖的师父有三个徒弟,老师祖是最小的师弟,他的二师兄在一次出活中被坑害丧生.由于那个时候大家基本都食不果腹,所以很少有活接,就算有.也只是几斗米.几担柴的报酬而已.那个时候就流传着一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这行靠的不是蛮力,也不是年轻,靠的是积累,沉淀.所以老师祖的大师兄过不惯这种苦日子,虽然习得一身本领,但是却无处施展.只得背井离乡,去了他觉得更加有发展空间的地方去了.也不知道他去的哪里,但是在三年后.却回到了师门.同时,还带回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回来就叫老师祖师叔,显然是他大师兄收的徒弟. 据大师兄说,那人天资聪慧,生性善良.而且悟性很高.很适合做门派的传承.老师祖的师父许久没见到大弟子,突然回来定然很是很高兴.对那个大师兄引进的徒孙,也没有多大意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 名义上的师徒三代那天特别高兴.大师兄除了带回来一个徒弟之外,还带回来了很多酒洋,老师祖和他师父是第一次喝洋酒,所以那天晚上他们两个被灌了个酩酊大醉.而大师兄和他徒弟却保持着清醒.也就在当天晚上.回来没有24个小时的大师兄和他徒弟.趁着师祖他们喝醉.又星夜离开了.离开的同时,还带走了他师父房间里面所有上了年代的东西.甚至连一些重要的传承物品都没放过…… 等到第二天师徒俩醒来的时候,大师兄和他徒弟早已离去.屋内被翻的乱七八糟.他们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们回来的目的不是来做拜师仪式的,也不是探望的.而是来洗劫的.老师祖的师父顿时怒不可揭,当即就吩咐老师祖朝着县城的方向追赶.把他们带回来.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交通工具,都是靠走的.所以也走不了多远. 老师祖当时明白,师父肯定是有手段把大师兄弄回来,才会排他去追赶.他也二话不说.就着朦胧的酒意,狂奔着追了出去.也就在这个时候.老师祖的师父拿出了大师兄的贴身之物和生辰八字.召了五猖就去追打. 那个时候,背叛师门是最严重的,那是一个门派的耻辱,也是列位师祖的颜面.更是当事人的一种失败.五猖一般很少打人,但是也不是不打,因为老师祖的道行很高,而且盛怒之下岂会留手. 召出来的上等五猖,循着踪迹很快就追到了大师兄和他的徒弟. 大师兄入门最早,但是道行却最低,他个人很不求上进,对于门内这些不能让他快速发家致富的法门学的也很马虎,而且出门几年.早就已经忘记的七七八八.五猖追上他们的时候.他甚至连抵挡都没有.就被五猖打到在地.可是他名义上带回来的那名弟子却不同.不但没有被五猖打倒,反而还伤了一个.虽然他自己也没讨好,但是至少那一次斗法,他打走了五猖. 老师祖的师父等到回来的五猖的时候,大出他的意料.他不相信他的大徒弟能有这个本事.而且五猖返回的信息.都直指那大师兄那个名义上的徒弟. 后面由于老师祖的大师兄受了伤走不快.没多久就被老师祖追到了.老师祖也是个急性子暴脾气,好在长得比较魁梧,又常年在家里干农活.所以有一副好身板.他二话没说,就冲了过去把那个徒弟打了一顿.然后又把他的大师兄带了回去. 然而,那个窃贼徒弟却拿着东跑了. 回到师门,师父给大师兄驱了邪,解了印.然后就要逐出师门. 那个时候被逐出师门也是一种很大的耻辱,可以说基本在那一片就没的混了.说是过街老鼠也不为过. 大师兄出生贫困.少年时期就父亲因为饥饿早逝.他母亲一个女人,而且身患顽疾,根本养不起他.所以那个时候就送到他师父门下,求师父收留他,养大他.他师父可以说相当于他再生父母了.可是他生性不肯脚踏实地.总想着一步登天.而且在单独出活的时候也经常漫天要价.搞得名声很臭.又不肯务农.所以后面渐渐的在那一片没有人愿意再请他解决鬼事.最后才被迫背井离乡,去寻找他说的机缘. 大师兄被治好后,知道自己罪无可恕,跪在地上求了很久,撕心裂肺的说要戴罪立功.他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一定把师门丢失的东西找回来,而且发誓以后再也不一意孤行,好好修道.再加上老师祖的求情.最终师父还是放下了芥蒂,让他带着老师祖去追回那些师门丢失的传承. 他师父不但心软了,同意了,而且拿出了几乎所有的钱,作为他们作为路费和住宿费,去追回那批本该属于我师门的传承物品. 当天傍晚,他们师兄弟两个就出了门派.一心一意去寻找大师兄的那个窃贼徒弟. 老师祖生性单纯.多年道门的学艺让他看谁都觉得是好人,而且很少出远门.所以对外面的世界的理解基本属于一片空白. 就这样,他跟着他这个曾经带他玩耍,陪他长大的师兄,去了县城.而且老师祖当时年轻,习惯了师父在就听师父的,师傅不在就听师兄的这一套理论.也就因为这样,老师祖过去不但没有将师门的传承物品找回来,还被他一直敬仰的大师兄又摆了一道. 大师兄带他去找那个窃贼徒弟,在县城里面绕了很久,然后进到小院门.大师兄叫他去敲门.等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之后,.大师兄从后面把他一推,然后配合里面的人合伙把老师祖制住.并且绑了起来….. 直到那个时候,老师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而且是连环套.他不断的骂他大师兄,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求饶,可是他们根本没有理他,他们有自己的目的,而且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们的计划很好,也很周密.甚至连那个窃贼徒弟,都是早有准备.甚至都不怕五猖. 当然,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骗老师祖过来绑住,而是为了另外一件东西,一件很古董的东西,而且那件东西他们没有拿到,依旧在他们师父手里,他们绑架了老师祖,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那件东西.< 第三十二话:骗局(下) 老师祖的话不但没有让他大师兄悬崖勒马,甚至还让大师兄把他痛打了一顿,他当时很是不解,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大师兄虽然不算一个正人君子,但是也不至于会如此丧心病狂.他被绑在旁边听着他们计划如何勒索他师父,得到那件传承了很多代的东西. 大师兄说:师父三个徒弟,老二过世了,我又不可能再拜他门下,他唯一的传承之人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不相信他会为了那件东西会断绝了本门的传承.再说了.我这个小师弟从小受师父喜爱.待如亲子.我有把握把师父的那个东西给弄过来. 那个窃贼徒弟也显得很是激动的说道:如果弄来那个东西,转手卖出,我们就能大赚一笔,不说荣华富贵,至少也能衣食无忧了. 老师祖嘴巴被塞着破布,出不来声,但是并不代表听不到他们的讨论.他心中越想越愤怒.他只想和他们拼了,但是无奈受制于人,只能任人宰割.心里祈祷着师父明察,千万不能上这个贼子的当. 这个只有在电视里面才能看到的故事情节听得我唏嘘不已,很难想象现实中还有这样的心机,我忍不住插嘴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老师祖的大师兄如此殚精竭虑的想要弄到手. 师父说,我们的符咒,没了那个东西,就会失去效果.你说是什么. 我说:符印对吗? 师父点点头说道:那个符印是传承了很多代的东西,至于多少代了.连老师祖也不知道.,而且是上好的雷击百年阳面桃木制成.年代价值先不说,光实用价值就远远超过了我现在手里的那块符印. 师父的符印我知道,那符印打出来的符咒威力惊人,而且似乎也年代久远,这些东西都是越用越好的东西.岁月催人,但是岁月却养印.我隐约对那块符印有了一个清晰的价值概念.那东西,说是镇派至宝也不为过.同时也能想到,当时老师祖的师父面临这个选择的时候会有多为难. 师父见我没说话,继续开口说了起来. 那个年代虽然乱,但是还没有到敢随便绑着个人随便在大街上走的程度.大师兄和那个窃贼徒弟商量了很久,因为师父是很知道那个窃贼徒弟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最后决定由大师兄回去请师父,就说小师弟遇到麻烦了.而且说是被厉鬼缠身.回不来了.这样一来,心急的师父肯定会过来援救,一旦进来这个小屋,,那就好说了. 为了显得谎言更加真实,足足等了天时间,大师兄才慢吞吞的回到师门,开始和师父撒谎,师父本来就觉得不对劲,也起卦问过,确实是凶相,心里早就有了要去营救之意,虽然也有隐约感觉到他大徒弟可能是在撒谎,但是不管是不是谎言,都要去一趟,因为那个小徒弟已经是唯一的传承了,自己年事已高,再也不可能从新培养一个弟子,而且小徒弟天资卓越,为人正直豪爽,更是一个很好的传承者. 老师祖的师父匆匆准备出门.大师兄忙不迭的提醒了一句:那个恶道道行很高,能用鬼魂缠住小师弟足以说明很难对付.师父,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该用的秘法,都要准备着,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师父带上最厉害的家伙,他没有明说那块符印,但是最厉害的家伙,肯定也包含了那块符印. 此时老师祖的师父已经发觉了心怀不轨的大徒弟,他冷哼了一声说道:这还用你说,我教你养你这么多年,你是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你直接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大师兄见瞒不下去了,也一狠心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而且语气决绝,丝毫没有半点师徒情谊,不知道他外出的这三年,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了利益变得这么无情. 老师祖的师父听完他们的目的之后,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反而平静的和他的大徒弟说:从此以后,你不再属于恰灵门人.我们从此再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因果报应,在这之前,你必须要接受师门的惩罚. 这句话说完之后,大师兄肯定知道师父要对他动手,他自己也学过,知道要动手只要给师父时间,师父有很多种方法擒住他,所以他也毫不犹豫,想仗着自己年轻,.在师父没有准备好之前,先动手. 但是姜还是老的辣,早就有点准备的师父,出手速度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就在他还没冲到师父面前的时候,已经被打到在地,而且被按在的地上.丝毫起不了身. 老师祖的师父看着地上挣扎的弟子,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想动手?别忘了你是谁教养的! 师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我说:老师祖的师父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在几步之内能通过法门让人倒地不起的.师父你能做到吗? 师父说:我现在也不能做到,一代代的传承,已经差不多把一些很核心的东西都给磨灭了,到了我这一代,已经得不到传承的一半,而你,差不多也就学了个皮毛. 师父说这话自然是正确无比,想起我和师父经验积累和出活速度的差距,岂是一点半点所能衡量的. 我问师父:这就是到我辈已经不能收徒的原因了吗? 师父说:这是原因之一吧,更多的是这个年代越来越不适合我们这种人生存了,而且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传承弟子.以前我允许你边上学边学道.就是因为我已经把你当成是我们恰灵最后一道传承了.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本来我已经做好恰灵就在我手上断掉传承的.但是那晚老和尚带你来的时候,我却对你有了心思.所以也收了你为徒弟.这也算我的一点私心,我实在不忍恰灵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消失在现代社会里.至少收了你,对我们来说也有跨时代的意义,因为你是在二十一世纪拜入门下的.只是现在不可抗拒的要断送在你的手里,让你无端承受这因果.有点委屈你了. 师父说完这翻话眼神里面充满无奈和歉意.满脸的伤感掩饰不住.借着酒意喷洒而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师父如此脆弱.心里也不禁黯然泪下.在我心里无所不能的师父,也有这天大的无奈.也许只能借着醉意,我才能看到师父的另外一面.这个年迈的孤独老人,内心承受了太多,却在平时的生活中丝毫没有一点负能量表现出来让我看到. 看着师父的感伤,我慌忙站起身来,走到师父的后面给师父揉着肩膀正色说道:师父,我不怕承受什么,和您比起来,我为师门做的事情真是微不足道,我很幸运能接触恰灵,甚至成为恰灵弟子.情既然是天命,那我们只能顺从,而且现在越来越多的小门派都在消失,这是时代的悲哀,但是我们至少曾经来过.也无愧于天地. 师父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酒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说:其实我早已看透,只是今天喝多了,而且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好久没有过这种感叹了.纯属发泄一下,现在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我继续来和你说你老师祖的事情. 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给师父揉着肩膀,他这个年纪,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坐久了,肯定会肩酸背痛.我说:对了师父,那个年代不是有官府吗?怎么不报官? 师父说:现在也有警察局.你碰到这种事情,你会怎么报警么? 话说老师祖的师父擒住他大弟子的时候,看着地上求饶的弟子,他心里也一阵五味杂陈,这个弟子本性不坏,无奈这个年代,心境不好很难能置身事外.老师祖的师父手段很多.解开了大弟子的束缚,又给上了一个缠身阴魂,叫他带路,去寻找老师祖…. 一路无话,走到那个老师祖被绑的小院子.思徒心切.老师祖的师父也没多想.推开门就进了里屋.一进去之后,他就后悔了. 满屋子布置了各种符咒辟邪东西,布置的非常巧妙.甚至可以断定,那个窃贼徒弟的道法就算赶不上老师祖的师父,也绝对相差不远.显然在这个屋子里面.道法基本都被限制住了.显然是靠不了鬼神之力,不但如此,就连缠住大师兄的那个阴魂,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年迈的老者和一个被绑住的青年对付两个身强体壮的青年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那个传承符印是老师祖师父的贴身物品,也被直接搜刮走了.他拼死反抗也无济于事.最后被打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师父说到这里,潸然泪下,一种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无奈表现的真真切切.我心里也愤怒无比.想着我们一生为很多事情做主,可是真的碰到了身不由己的事情,又有谁会为我们做主.我们一样,你们也一样.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发展.生活在这个不是自己的世界,就一定要有这样的觉悟. 师父许久没说话,为了打破沉寂的气氛,我问师父,那这件事情后来是不是就这样完了? 师父说:这种事情,报官是没用的.我们没有师门底蕴.也没有任何门路,也没有钱财资金,所以根本找不回那世代相传的符印.而且你老师祖的师父年事已高.再加上这件事情给他造成了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回去没多久,就抑郁而终了.临走前,还和你老师祖说:我这是活生生的例子,以后你收徒要谨慎.你徒弟收徒更加要谨慎.我们这行平时不显山漏水.但是懂行的人还是会对我们有很大的觊觎.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现在年代变了.我不要求你把恰灵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至少你要做到问心无愧.对人对魂,都要做到坦坦荡荡.我对不起列位师祖,我要下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说完之后老师祖的师父带着深深的愧疚和自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点受不住了,默默的走到列位师祖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跪在蒲团上.久久难以释怀. 老师祖经历过这件事之后,作为唯一的传承之人,他立下一个新的门规,在师傅还健在的时候,徒弟不能自立门户收受弟子.他说这是他心里的一个解不开的结,.也是一个属于恰灵化不掉的劫. 故事讲完,师父喝得酩町大醉,我扶他上床休息之后却久久不能入眠.想着老师祖他们那一代的无奈,想着师父心里的苦痛,想着即将在我手中断传的恰灵.心里明白,这是恰灵的命中劫数,也是我该承受的责任.时代变迁,总会有那么多不适合现代科学的传承要被摒弃.庆幸的是,我能代替师父去面对恰灵无奈的终止.更加庆幸的是,在信科学破迷信的现代社会.我还能成为一名恰灵弟子.如果说恰灵是历史长河中的一叶扁舟,而我有幸成为舟船上的一块木板.虽然不起眼,但是我很自豪! 我也不知道在恰灵的路上我还能走多久,也从来不去问师父我还能走多久.既然认准了一条路,就不要去打听到底能走多远. 曾几何时,我出师下山的时候师父问我: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肯定也有各种艰难险阻.也会碰到很多黑暗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一直走下去. 我说:师父不用担心,我心里是光明的,黑暗就会在我面前退却. < 第三十三话:童言(上) 2012年12月21日的早上,之所以我特别记得这个日子,是因为一个朋友的生日,刚好是在这天,也是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世界末日..接到这个朋友的电话.他是我大学同学,姓丁,毕业之后一直在广州上班,说叫我去参加他的生日活动,他和我关系比较好,以前过生日基本都是从武汉来的几个同学自己吃吃喝喝玩玩,倒也欢乐.也是我比较喜欢的方式,我欣然答应下来.他知道我的秉性,不喜欢人太多太热闹的地方,所以在我答应下来之后他才和我说,这次不是平时那几个人了,还有几个同事,不过叫我放心,总共加起来不超过十个.本来我不喜欢被人下这样的套,但是既然他生日,那他就是老大,而且我已经答应下来了.那也只能抛开一些自己的不满.去给他捧捧场. 那天,没有传说中的”黑暗降临之后,黎明将永远不会到来”,更加没有山崩地裂,也没有台风海啸,不但没有这些,还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对于世界末日说,一直以来都层出不穷,各种传言四处飞,但是居然还有很多人信.甚至还有人以为这个被骗,对此我感觉很不理解.乐观积极的人,就算碰到末日,也是未来.悲观消极的人每个明天都是世界末日. 聚餐是在晚上,准时到达了聚餐的地方,他选的地方是一家湖北菜馆,要了一个大包.说好的时间是五点半.我不是一个不喜欢迟到也不喜欢早到的人.踩着点进去之后,我发现包间里面的人都坐满了.除了丁,其他的人我居然一个都不认识.而且女孩子居多.心里有点纳闷,他为什么要叫我来.我不满的盯了他一眼,然后和大家打了个招呼,找了个空位置做了下来. 这种聚会很无聊,都是不认识的人,主角也并不是我再加上我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在丁把我介绍了一遍之后,我彻底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给我牵红线.我不喜欢通过这种方式去认识一个人,而且也没有任何眼缘.更何况我一直觉得做这行的我不是一个正常人,当时也没有任何心思去找对象,所以上菜之后.我都是默默的坐在哪里.埋头吃.听她们聊天八卦吹牛逼. 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吃完走人,打算夜宵的时候我再好好收拾那个朋友.但是后面他们谈到了一件事,一件鬼事.我还是忍不住的插了几句嘴. 说这件事的人是一个已婚的姐姐.而且小孩儿都有三岁多了.是这一群里面看上去年纪最大的人.丁和他的同事们都称她为欧姐. 欧姐说的事情是这样的.听起来很是夸张. 她和她老公都是汕头的.但是都在广州上班.孩子之前在老家由父母带.后面三岁了准备来广州上学.所以他们在九月份的时候就把小孩子接了过来.但是小孩接过来之后.却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欧姐的儿子小名叫豆豆,豆豆以前也在广州住过.但是时间不短,从来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这次过来之后,就会莫名其妙的指着屋子里面的某个角落说: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又或者说:我不怕你.你再不走我就叫我爸爸来打你.时间都是在晚上.临睡前,有的时候熄灯之后.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就说.有的时候还没熄灯.就冲着一个角落大喊大叫.表情很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玩闹.每次这个时候就把欧姐和他老公吓得发抖.但是并没有出现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讲出来之后,大家都唏嘘不已.叽叽喳喳的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有说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有的说是小孩无聊闹着玩的.有的说欧姐开玩笑.又说是孩子长期不在父母身边产生隔阂,出现幻想什么的.有的说是心理问题.等等各种说法. 只有丁没有发表看法.只是对我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我一阵恶心.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帮,就帮帮忙.他知道我的职业,也从来不会透露我的职业,这也是我能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我心里有想法,这种事情,我能碰到那也是缘,如果当事人有邀请,我一般不会拒绝.听了她们各种猜测之后.我开口说了句:这件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包房里一下安静了,因为我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突然蹦出来一句话,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并不觉得是我小清新的声音迷住了她们.我知道她们想听的是我怎么看. 包房突然这么安静,也出乎我的意料.我赶紧问欧姐豆豆除了这个事情不正常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意外的反应.欧姐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说:那我就说说我对这件事的看法.首先,豆豆才三岁.如果说会用这种方式来恶作剧那基本不可能.城里的小孩会玩,也不至于这么会玩.其次:欧姐说的不是假话,没有那个父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还有说是心理问题什么的就更加不可能了.如果有心理问题,根本不会只表现在这一件事情上.所以我觉得,应该是真的碰到你们口中说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说完之后又迎来一阵叽叽喳喳.有个无神论者的妹子更是急切的反驳道: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那世界不是乱套了.那还要信科学干嘛? 这个问题我懒得解释.我也不想回答什么.欧姐刚好坐在我的旁边.我问她:”豆豆在老家的时候会不会这样?” 她说:”不会,一直很正常.” 我说:”那你们来之前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比如先人的坟地,祠堂,山洞,土地庙,破庵堂之类的地方. 欧姐说来的时候去过一趟祠堂.家里人说豆豆要读书了,去拜拜祖先保佑豆豆以后学习进步,得第一名.还去了土地庙拜过.其他地方倒是没有去过. 我说:”那问题应该就在这里了.你家公家婆是不是有人说要祖宗跟着豆豆走,保佑豆豆.身体健康什么的?” 欧姐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那边很多人都这么说啊.祖宗们不会是真的跟着豆豆了吧? 我说是不是祖宗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绝对有东西跟着. 那个无神论者的妹子又说道:你怎么知道?你是道士啊?对了,你是做什么的啊? 但是还有几个女孩子兴趣十足的开始缠着我问关于道士的事情. 我说:”我干脆说我不是道士.我也只是猜测,但是我认识有做这个的朋友,如果欧姐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欧姐说好啊,可以啊,小丁的朋友谈吐不俗,分析的很有道理.真是靠谱. 我受不得当面被夸,脸一红,要了欧姐的手机号码,说我回去之后叫我那个道士朋友主动联系你.她说了声谢谢. 然后大家岔开话题,不紧不慢的结束了这场很生分的饭局.大家提议去唱歌,欧姐说要回去带孩子不去了,我也以有事为由推脱了.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那几个同学叫过来重新给丁庆祝一下生日. 欧姐的家我正好顺路,所以也主动提出让她搭个顺风车.她也欣然接受.车子开动后,欧姐问我能不能把那个道士朋友的电话给她.她想主动打电话去咨询一下,这样显得礼貌一些. 我和欧姐说:其实我就是我说的那个道士,只是这个职业比较敏感,虽然不像入殓师那样有着不能递名片甚至不能随便和人握手的规矩.但是也算个敏感职业,所以我没有当中说出来. 欧姐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真出乎意料,你这么年轻,和我脑海中的道士形象完全不一样.不过我还是相信你,因为我感觉你说的很对.如果是祖宗跟着,会不会对豆豆有好处?不过就算知道是祖宗跟着豆豆,我也很害怕. 我说:”并不是所有的道士都是牛鼻子.我就是做这一行的.至于豆豆骂的那个,是不是你们祖上的我也不敢确定.要么我现在和你回家看看.我再判断判断.” 欧姐说:”好啊,那最好,这个事情已经很严重的影响到了我们生活了,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和我老公都快有点神经大条了.” 欧姐家离吃饭的地方不远,所以也很快到了.进了家门,看到了欧姐的老公和豆豆.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精神头很好,一点都不像被灵神缠的样子.除了有点活泼过头之外,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我很喜欢活泼的小孩,很快和他打成一片.聊熟了之后,我问豆豆:你们家有几口人啊? 豆豆说:爸爸,妈妈,和我. 我说那还有没有其他人来和你玩啊? 豆豆说:还有个奶奶,经常在我们睡觉的房间看着我.有的时候爸爸妈妈不再家的时候还过来和我玩.< 第三十四话:童言(中) 豆豆说:还有个奶奶,经常在我们睡觉的房间看着我.有的时候爸爸妈妈不再家的时候还过来和我玩. 语气很是坚定,一点都不像在撒谎. 和豆豆聊完之后,我看了看欧姐,又看了看欧姐的老公.他们俩都点了点头. 我又问豆豆:那….那那个婆婆和你说过什么话吗? 豆豆说:”她从来不说话,就看着我笑,而且脸色好白. 此时,我已经确定是一个灵神呆在家里了,我和欧姐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去了阳台,她和她老公也跟了出来. 我和他们说:基本确定了,但是我今天出来吃饭,没带家伙.我明天晚上再过来. 欧姐说:”真的啊?”然后恐惧的看着屋内,好像心理压力很大. 他老公从打了招呼之后也一直没说话,估计也是很相信这方便的事情.没有半点质疑. 我说: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么久过去了.如果说有什么事情的话,早就发生了.你们该干嘛干嘛.不要有太多的顾忌.明天晚上我就过来尽量帮你们解决这个事. 我问是不是每次豆豆胡言乱语的时候,都是发生在卧室? 欧姐说:”是的,其他地方没有过”. 我又问了问他们家里最近是否有很喜欢豆豆的老人家过世.他们说没有.最近过世的长辈也是在豆豆出生之前…根本不认识豆豆. 我说:那应该不是家里的长辈了,只是个游魂,至于为什么跟着豆豆,我明天来看了之后才能知道. 听我这么说,他们夫妻显然更加紧张了.一脸的恐惧让我觉得内心有愧. 欧姐说:要么你现在回去拿东西,然后今晚给我们看看吧. 由于当晚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那一天是冬至,很多地方比较在意这个节日.称之为小年,虽然我家人并不在这边,但是我也要回去祭拜五猖.所以没有充足的时间赶回去再赶过来. 我说:”我今天晚上有事情,过不来.你们如果实在害怕,就去宾馆睡,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去哪里睡都一样.” 说完之后为了安心,我取下了一串手链说道: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挂在床头.就没事了. 那串手链是檀木,我带着只是为了好看,并没有经过什么开光加持.其实并没有辟邪档阴的作用,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只想给他们一个心理慰藉.让他们不再害怕.而且我相信,他们不会不信我.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于灵异方面没有确定的事情总是存在这也许是心里作用等等这些侥幸,但是一旦确定了之后,那就会产生极大的恐惧,好像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就会越想越害怕.其实这是一种错误思想,越怕会越想,越想会越怕,有的过路灵神就喜欢调戏这种的,就算不现身,也会搞点小动静来吓唬人.如果你不怕,甚至能对着这些小动静说几句好话,哪怕是用责怪的语气自言自语几句.不但对壮胆有帮助,而且对有些灵神也有制止作用.不要一味的去害怕.其实并没有什么害怕的,要知道,灵神也是人的后续体.真的没有那么可怕. 看到他们点了头之后,我推开了阳台的推拉窗,走了进去,豆豆在看电视没有丝毫异常,和他们一家人打了个招呼,拒绝了他们要送我到楼下的请求,然后回到了家. 在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这个灵神一直跟着豆豆不走,而且从豆豆对它的态度来看,根本就没有任何芥蒂,而且豆豆也没有任何阴邪之气侵体的迹象,这几点充分说明了.这个灵神是无害的.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于.一个游荡灵神,为什么会跟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而且并没有任何恶意.这显然是一个意识还没有消散的灵体.是什么执念让它久久不去轮回?难道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容身之所?如果是这样,那断断不能任其发展下去,人鬼殊途.如若共处一室,久而久之,对人对魂,都没有好处. 回到家好吃好喝好纸钱招待完五猖老爷之后,看了会书就上床睡觉了.但是脑海里一直若隐若现的浮现出豆豆天真的笑脸.我对小孩子很没有抵抗力.有的时候甚至会梦到我有一个活波可爱帅气的儿子.生活就会多了很多欢乐.只是这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此时此刻,我知道欧姐他们一家三口除了豆豆之外应该也睡不着.拿出手机顺手发了个短信给欧姐. 内容是:你们安心睡觉,明日之后,再无这个烦恼. 希望能给他们一点鼓励. …… 第二天晚上十点,我如约来到了欧姐家里.豆豆还是那么天真烂漫.我抱了一下豆豆之后就和欧姐说:你们卧室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啊?如果有的话就拿出来,我等会要进去看看.而且在我没有出来之前,你们先不要进来.你们只管在外面看电视就好了. 欧姐说:”不用了,你直接进去吧,只是卧室有点乱,希望小刘你不要介意.” 我点了点头背着包就走了进去.关好卧室门.从里面反锁了之后,我就拿着罗盘开始在房间里面仔细的寻找了起来.卧室不大.只是三分钟不到的时间,我就找到了一丝灵体反应.跟着指示,我很快找到了那个小角落.那是一块很漂亮的鹅卵石.放在了床头柜的左边,在鹅卵石的另一边,有一株阔叶植物植物,像是发财树,又不像,但是能在房间里面存活的植物,一般都是喜阴的.这块鹅卵石放在这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 既然找到了.我也舒了一口气,我很怕它不再房间内,如果它跟在豆豆后面的话,我这些不寻常的举动说不定还会给豆豆造成什么阴险,就算没有阴影,至少也会有疑问,而这些疑问,显然不是他现在能够理解和接受的. 在这鹅卵石的周围,罗盘的抖动已经到了最大化,但是还是很微弱,并没有想象中那种被惊扰的剧烈抖动.这告诉我,这个灵体的怨念几乎没有,只有一点点执念.而就是那一点点执念,让她久久不肯轮回. 我轻声的说了句:”你好!”罗盘没有任何异常波动.我有用蹩脚的粤语说了句:”你好!”同样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我记得豆豆说那个婆婆基本没有说过什么话.所以不搭理我也很正常.但是它可以让小孩子看到,虽然说下孩子眼界低,但是能看到,也说明一件事,我可以通过喊魂也能看到.甚至可以通过喊魂来尝试着交流. 翻开包我开始喊魂.没一会儿,果不其然,一个面色苍白身材有点佝偻的大婶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是蹲坐在地上,显然感应到了我的呼唤.用空洞的眼神盯着我.那眼神读不出任何含义,但是我知道,它想要表达的应该是一种惊讶. 我说:大婶,你好.你是否知道你的行为欠妥,这并不是你要走的路.豆豆是无辜的,你再继续这样下去,对任何人都不好,同样,对你也很有害处. 我的眼神很真诚,交流的方式也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更加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恶意,这对一个没有恶意的灵神来说,应该算是善意的问候. 我看着她,希望她能回答我,至少点个头.但是盯着看了许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又似乎毫无反应. 我继续尝试着和它沟通,同时心里也愈发着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了解不到事情的真相,就解不开那一丝丝执念.在解不开那丝执念之前送走它.是我所能接受的最差的结果.因为在我看来,我们的出活不是拿人钱财,光替人消灾,如果灵神那边没处理好,那就不算真的把事情做好.虽然可以交差,但是总会有些心结,,而这些心结多了,对我们自己本身,也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安置好灵神,本来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就在我说到豆豆还这么小,你忍心害他么的时候.那个大婶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说:我的孙子,我的孙子.我怎么会去伤害我的孙子.他那么可爱. 就在它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我心里明白了,它是认错人了.因为之前欧姐说过,在豆豆出生之后并没有长辈去世.它是由于对孙子的思念造就了那一丝执念.因为豆豆的出现,留住了它那一丝执念.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消散,反而变得越来越强. 我说:豆豆不是你孙子,你认错人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本来准备了一大段话要说的居然被它打断了. 它说:”其实我也知道豆豆不是我孙子,只是他和鹏鹏长得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特别像.我找不到鹏鹏.所以我就跟着豆豆,只要我看到他笑.我就觉得足够了.”< 第三十五话:童言(下) 原来它要的只是一个精神寄托.难怪豆豆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在房间里它从来不会很接近豆豆,更加不会用嘶哑的声音去吓唬豆豆.所以豆豆对它并没有恐惧,童言无忌.在豆豆的思维里.似乎这个老婆婆.本来就属于这个家. 我说:大婶,这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时间还短,豆豆还小,它不懂事,如果等他再稍微懂事一点,你觉得你不会吓到他吗?就算不会吓到它那你能保证你还能看到他的笑容吗? 它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对我吼道,”我不管,我已经失去鹏鹏了,我在也不能离开豆豆.”声嘶力竭的那种,好在它的灵体不是很强,执念也不深,而且嗓音也是哑的,并不能说的很大声.至少在外面的人应该不会被吵到. 她这个举动虽然有把我吓了一跳,但是却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灵神的情绪波动很容易就不受控制,暴戾之气随时都有可能控制意识.很多时候,只要稍微有一点激动就会失去控制.就像一个脾气很不好的人一样.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暴怒. 但是暴怒归暴怒,大多数只是纸老虎吓唬吓唬人而已.并不会像电视里面拍的那样,冲过来就掐就咬.真实的灵神,不存在这些. 我念了念安魂咒.她虽然怨念不强,所以总体实力也不强,但是暴怒起来,也是需要采取一点措施的. 等它安静下来之后.我说:你必须要走,而且是今晚.你自己肯定知道你的存在对豆豆很不好,还要明知故犯吗?以后豆豆不好了,他就再也不笑了.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本来我还准备了一大段话准备说,但是这位大婶却又出乎意料的把目光移开了,然后低着头点了点头.似乎想通了很多.而且也赞成我的观点…. 我松了一口气,说:你想明白了,我这就送你去轮回.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我这么说只是试探性的说,并没有指望它直接答应.因为就算我要帮它解开执念,也需要它自己亲自开口,要么我就成了多管闲事.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个正当的理由,而我也不能例外. 果不其然,它一直重复说这:鹏鹏,豆豆,鹏鹏.豆豆….. 听到这里,本来有点心里准备,但是当它说出鹏鹏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为难,因为豆豆还好,鹏鹏的话就有点麻烦了,看着它失落的低着头,一直默念着鹏鹏.豆豆.我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说碰到无意识的游魂,倒也好办.当然,有意识的灵神如果狠心点也好办,但是师父曾经说过,任何一个灵神的执念,都值得尊重,都不应该被无视, 我说:”我抱豆豆进来你再看一眼,算是个告别.” 等它点了头之后,我转身出了卧室门.除了豆豆,欧姐和她丈夫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等到我告诉她们事情结果.我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向豆豆,我说:豆豆,叔叔带你去卧室看一下婆婆.婆婆马上就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好吗?” 欧姐和他丈夫听了这句话之后突然紧张的站了起来,欧姐还说了句:小刘……. 我说放心,没事的.不用紧张,又不是第一次.马上就出来了. 只是豆豆没有任何心思,还边盯着电视边然后慢慢的朝我走来,似乎像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那表情,丝毫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我带豆豆进了卧室,豆豆看到地上点的红蜡烛,又看到那个他口中的婆婆.豆豆说:又是你啊,婆婆.你怎么蹲在地上啊..说完就要走过去.我赶忙拉住豆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就当我拉住豆豆的时候,它慢慢的抬起了头,脸色露出一副慈祥的微笑,然后开口说道:”豆豆,婆婆要回家啦,以后不能和你玩了,你要开开心心,上学要加油努力好好学习…….” 一连串的话语,不多,但是句句透露出来了不舍,内容和广大的奶奶叮嘱孙子一模一样. 我想我的奶奶,离开的时候也给我说了差不多的话,虽然我奶奶讲这个话的时候还没有去世,但是他们的心情却是一样的,在它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奶奶当时的神情,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都要帮他找到鹏鹏,让祖孙俩见上一面. …… 在它说完那一串话之后,鹏鹏好奇的说:”原来婆婆你会说话啊.我说嗯,婆婆会说话,现在婆婆要回家了,你乖,出去和爸爸妈妈看电视吧.” 听到我这么说,鹏鹏说了一句:婆婆再见.就转身跑了出去,小孩子就是单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且这屋里的气氛,他肯定也不喜欢. 豆豆出去之后,那个老婆婆的面色很是不舍,盯着卧室门,久久不转头,我说:大婶,差不多了.你告诉我你们家在什么村? 说完之后我还拿出一个铜镜. 它说:在古厝村 我点了点头说:进来吧,我先带你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地方.. 它犹豫着.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我倒不是怕它后悔,就算它不自己进来,我也有办法把它喊进去,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它身上有我***影子,也有大多数人***那种特质,我又说了一句:我带你去找鹏鹏. 它听了这句话,倒是没在犹豫,直接进去了铜镜里面.我舒了一口气.收拾好了东西.大致的打扫了一下,直接打开了卧室门.当然,包括那块鹅卵石.我一起收了起来.因为我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得让她们知道,是什么东西带回来了游魂. 他们看我打开了卧室门没却没有出来,就起身一起朝我走了过来,当然,豆豆还是在看电视,根本不会掺和我们大人的事情.我引他们进了卧室.然后和欧姐他们说:”事情差不多解决了” 欧姐问我还有什么没办妥吗?怎么说差不多解决了呢? 我把原因说了一遍,而且还告诉他们,我准备去一趟他们老家.了了这个老人家的心愿.他们听完也没有感到害怕,尤其是欧姐,反而有点动容起来.甚至还开口说道:”我能看看那个大婶吗?” 我说不行,对你没好处,你知道这个事情就好. 欧姐点了点头说:”那好,谢谢你了小刘,多少报酬你说,还要麻烦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放心,费用我们一并出了.”欧姐说完之后她老公也附和到:”对啊,对啊,我们出,我们出.” 我点了点头,说了一个数目,这个数目是之前和欧姐说好的价格上再加了两百.欧姐问我这么少就够了吗?我说,去你们老家的费用我们平摊.不需要你全部出.我也想自己为这个大婶做点事情.欧姐点头同意,然后叫她老公去给我拿钱.还是老规矩,先给一半. 一切都结算好了之后,我出了欧姐的家门.她执意送我到小区门口.我也没有拒绝.说了一路感谢的话,此时我们心情都有点低落.也没有说太多,直到我上车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说:你们卧室那个鹅卵石我拿走了.然后你告诉我,你们那边有几个土地庙? 欧姐说:对,就一个.随便问个人都知道,那你注意安全啊….. 我点了点头,挥了一下手,然后发动了车,往家里驶去. 古厝村是在汕头市三英镇里面的一个村子.广州到汕头距离不近,第二天的高铁票也买不到了,所以我选择了坐火车.早上八点多出发.下午四点多才到.差不多做了8个小时.下了火车之后我又赶紧朝古厝村方向赶去.等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想着今天过去也来不及了,然后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去村里寻找一个叫鹏鹏的小男孩. 贸贸然去找一个小男孩总是不好的,说不定会被人认为是个人贩子. 古厝村不大,中间一条主路,两边两排房子,大多数都是两层的小平房.甚至还有些破旧的土砖屋.而我的运气比较好.下了车就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子在玩.所以我直接走了过去.就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鹏鹏的小朋友.他们看我讲着普通话,显然有点不适应.但是还是有个七八岁的小朋友接了我的话,说鹏鹏弟弟她知道,他们家就在那边.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平房,说道:就是那里,叔叔我带你过去. 我说:”不用啦,谢谢你,叔叔自己过去就好了”然后拿出了十块钱递给她再次说: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拿去买糖吃吧 …… 进了鹏鹏的家里,门是敞开的,里面有个年纪稍微比我大那么几岁的姐姐子抱着一个孩子在看电视,那个孩子三四岁左右.看到我进来之后,那个姐姐警惕的问道:你是? 我说你是鹏鹏的妈妈吧?我来找你们有点事情. 村里面都不叫淳朴,戒备心没那么强,加上我人畜无害的长相,鹏鹏妈也没有太大的戒备.放下鹏鹏去给我倒了杯水. 接过水之后,我说了句谢谢,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鹏鹏的奶奶是不是刚刚去世不久?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是啊,半年多吧.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家婆吗? 我说:”你先别紧张,我认识她老人家.我是一个道士,专门处理鬼事的,你家婆的魂魄在外面游荡被我碰到,所以我把她送回来……” 说着说着我发现我居然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因为这些事情不是平常的事情,所以说起来首先要想的就是要让别人去相信,而且现在的年轻人不像老一辈的人,老一辈的人很信这个,甚至很多农村里面的老人都知道一些处理灵异事情的方法.但是现在的年轻人不同,书读得多,已经越来越崇尚科学了. 正当我想着怎么说的时候,那个姐姐说话了.她说:”你等一下,我去叫我老公来”然后就直接出门去了马路对面的一户人家楼下,开始喊她老公的名字. 一会儿的功夫,下面就下来了一个男人,同样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我知道,这个男人才是说得上话的人.自我介绍之后进了屋,我就和这个男人仔细讲起了这件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而且连他妈妈的样貌都描述出来了.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当我说完这些之后.那个男人表情慢慢的严肃起来,然后开始悲伤.开始抽泣.此时,那个姐姐已经抱着小孩离开了我们所在的房间. 过了好一会,我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我问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他哽咽着说道:其实说起来,这事都怨我…… 我没有接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继续说:当初鹏鹏生下来一年后,我们两夫妻都外出打工了,然后鹏鹏就由他奶奶带着.我妈很喜欢鹏鹏,甚至可以说是很溺爱,教育方式完全和我们相信中的不一样.去年年底回来过年的时候,鹏鹏已经三岁多了,但是满身的毛病,什么都不会做,吃饭都要喂,而且动不动就会哭,一哭起来怎么都哄不好,不但这样,而且在外面玩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就一定要要,不弄到手就一直哭,哭到要到他想要的东西为止,而且一点都不讲道理.很霸道,村里几乎没有人和他玩. 我说:这是教育方式导致的 他说:是啊,我妈带小孩,把他当祖宗供着,而且我妈身体也不好,但是她又不肯来我们家里住,说他自己的房子住的舒服,我们看鹏鹏那么大了,怕影响到我妈的身体,就把鹏鹏接回家来自己带了,可是我妈妈舍不得鹏鹏,说要鹏鹏还是住在那边.我和我老婆合计这样下去不行,三岁定八十,这样溺爱下去,以后这孩子怎么教的听?而且我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偶尔还会中风.我们就更加不敢让鹏鹏去打扰她了.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她接过来家里住,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你们也能照顾他. 他说:我去接了,但是我妈不同意,因为她喜欢住在老房子里面,而且我妈和我媳妇之间有矛盾,住在一起很容易发生口角.后来我们强行把鹏鹏接回来了,为此,我妈和我媳妇还吵了几次.后面我妈的身体就越来越差了.本来就很差的身体.再加上这件事情..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什么评论,也没有谁对谁错一说.谁都有自己的道理. 我说现在的问题是你妈妈想见鹏鹏最后一面,哪怕是看一眼也行,然后她就能安心上路了.鹏鹏是你儿子,所以我要征求你的同意. 他点了点头说:怎么看?还是不要让鹏鹏看到我妈.他年纪小,会被吓到. 我说没事.鹏鹏看不到的,你先出去一下,三分钟之后把鹏鹏抱进来. 他出门然后把门关上.我赶紧拿出了铜镜,擦掉上面的朱砂符.然后念了咒语把那位大婶的魂魄给引了出来,印出来的魂魄我们是看不到的,但是它却能看到我们.我感觉了一下它的大概位置,然后说:’好好看看鹏鹏吧,最后一面,见完之后就要轮回.不要再留恋人世间了.” 然后有念了一遍安魂咒.做好一切准备之后,等了没一分钟,鹏鹏的爸爸就拉着鹏鹏进来了.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包糖,递到鹏鹏面前说:我是你***朋友,你奶奶说你非常的乖,非常的懂事,所以这包糖是我奖励你的.你以后要听你爸爸妈妈的话,不要调皮. 他一个劲的点头,然后伸手就要拿糖,我说: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做完之后,这包糖就是你的,你跟我喊:奶奶,我以后会很乖的. 小孩子好哄,为了那包糖我连着叫他喊了三遍.而且一遍比一遍声音大,拿到糖之后他开心的出了门去,他爸爸坐在椅子上,情绪很低迷.一个劲的揉着眼睛.而我知道,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有一个失落的灵魂,同样在抽泣,甚至眼睛嚎啕大哭.我上前反锁上了门,开始摆阵送魂. 十来分钟后,一切事情做完,守得云开见月明.鹏鹏爸跪在红蜡前磕头痛哭.我也鞠了三躬.安慰了他几句,收起东西就准备出门回去.鹏鹏爸叫住我说还没给钱.我说已经有人给过了.不用给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古厝村.< 第三十六话:夜班(上) 有的时候,我们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听到一些声音,大多数都是因为一些自然原因造成的,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有的却是用正常的说法说不通的.就比如这次这件事. 这次的事情是发生在两年前了.事主是个小老板.他加盟了两家家士多店,基本都是在比较热闹的地方.这些士多店都是二十四小时的,所以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情大多数是发生在晚上,有偷盗,有抢劫也有醉鬼胡闹.当然,我要说的不是这些事情,是关于灵神的.因为这件事情,那个士多店已经在短短两个月之内,换了五个值夜班营业员.而这些营业员离职的理由都是一样的:不敢再值夜班了. 这个事主给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和其他碰到事情的事主一样.语气很是着急.他问我是不是刘师傅.是不是可以帮忙处理鬼事.得到我的肯定之后.他送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终于找到你了,我来来回回打了十多个电话.刘师父你在哪里?我这边有件事,可不可以当面说?” 正好我当时也有空,就约了一个地方去碰头,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已经等在哪里了,而且显得很着急.互相介绍了一下.他姓郑,是河南那边的.也是农村里面出来白手起家的人.年纪大约三十来岁.长得瘦瘦小小的,皮肤黝黑,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诚实本分的气息.显然是吃苦过来的人. 两个人一上来就谈鬼事,显然不是特别的自然,所以为了缓解气氛,顺便互相做个了解,他和我说了他这些年的经历.什么都做过,什么都尝试过.生活总是不上不下.不管多勤奋多努力,总是感觉缺少一些机会.所以后面干脆放弃了要赚大钱的念头.用这些年的的一些继续,加盟了两家士多店.想着日子总是要过的,平平淡淡,细水长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加盟了两家店之后,虽然赚不了大钱,由于地段比较好,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的话肯定会比之前要强一些.就当店铺开始稳定盈利的时候,其中一家店突然出现了怪事. 那家店是在一家十字路口,也算是比较好的位置.由于晚上12点之后生意少.所以店里通常只有一名值夜班的营业员.店门安装的是那种自动的感应门.有人进门的时候就会滴答的响一声.然后回说一句:”欢迎光临”.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就在两个月前.每到清晨四点多的时候,店门口的门就会自动的报欢迎语.起初店员也没在意.以为是感应器出问题了或者是什么气流引起的,也没在意. 但是连续三天都是这样的情况.没到晚上四点多,就会出现两声欢迎语.而且相隔的时间大概就是三分钟左右.而且再这三分钟之内,还能听到飒飒飒飒的声音.像是塑料袋被揉在一起的声音,又像是在拿着竹扫帚扫地的声音.就好像一个人进来了,然后过了三分钟又出去了.甚至有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带起一阵风.像是一个人从身边跑过一样.很是奇怪.最关键的是,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听到一声叹息声.所以第三天的时候,那个店员就向他说明了这个情况.然后他也找人来看过是不是感应器出问题了.检测结果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他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开口说到:这种情况基本不是感应器的问题了. 他点了点都继续说,确实不是感应器的问题.但是他也解释不清数,而那个店员又对这件事情有所忌惮,所以也就再也不敢值夜班了.由于这件事情已经说出去了,店里的另外两个轮班的也知道了这个事情,都不肯排到夜班.一时半会又找不带人代替.所以他就决定自己晚上去值班看看,一来是因为这个店是他的心血,而来是因为他总觉得那个店员说的事情有点添油加醋.他自己本来是个无神论者.所以有着强大的科学给他做后盾,他自然是很有底气. 就当他值夜班到4点的时候,他一直看着表.街上几乎没有人.过了半个小时,感应器迟迟没有反应,就当他以为根本没说你事情的时候,感应器突然”叮咚”的响,一声”欢迎光临”如期而至.听得他头皮有点发麻.因为那个检修感应器的人和他说的而很清楚,这个感应器没有任何问题.除非是有人从下面走,否则的话,就算是在大的风也不会无缘无故响起来. 他想起检修人员说的话,也有紧张了,明明没有人走过,却感应到了,这种事情说奇怪也不奇怪.如果坚持,也会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但是接下来他的所见所闻,却让他再也找不到理由来说服自己了.他听到的和那个店员说的一模一样,飒飒飒飒的声音,甚至还有碰到木棍碰到货架的声音.过了三分钟左右.又是一声提示音.然后才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 我问他:你说的飒飒飒飒的声音是什么声音?大不大? 他说不大,很细微的.只是那个时候外面没人,也没车,十分的安静.出了冰箱里面的一点点制冷的声音之外,就没有其他声音了.所以多出来的声音即使小,也能听得很清楚.至于那个声音是什么.我感觉像是扫地又不像,总之感觉挺奇怪的. 我说:”然后呢?” 他说由于这个店子几乎花掉了他一大半的积蓄.有暂时找不到值夜班的人,所以他就自己值夜班值了一个星期,虽然这个情况每天都会出现,但是好像就是除了一点声音之外,也没有什么影响,习惯了之后也没有感觉害怕了.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值夜班,因为我还有家庭要照顾,所以一个星期之后我新招了一个人,但是一周之后那个新招的人也辞职不干了.后面也是一样,连续换了三个都没做到一个星期就走了,而且分毫工资都不要.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店门口的招人启示就没有摘下来过.顺便在要求上面还加了一条:胆大,能值夜班优先. 胆子最大的就是上一个营业员了,做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坚持不下去了.坚持做了半个月,也是为了能有半个月的工资.才坚持了这么久的.所以到现在,店里基本没有值夜班的了.少了一个班次就代表少了一个时间段的收入,这种地方租金本来就不便宜,如果不能做成24小时的,那可能就会入不敷出,根本就赚不到钱了. 所以他才急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估计就开不下去了.通过了很多途径,这才找到了我,并且希望我能帮帮他.他实在不想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又要付之东流. 我说:听你这么说,应该是有灵魂在作祟没有错了. 他见我随口就说出灵魂,而且还说的那么自然.显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甚至还有点怀疑我在和他开玩笑,就好像如果我要说是鬼魂,也要做很多铺垫和解释才会下结论,然后我什么铺垫都没说,直接就说是灵魂.所以他还是出口问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鬼吗? 我看到他的表情.我说你不用惊讶.很多你们没见过的事情对我来说确实常见的.所以我说的那么自然.至于你说的鬼,这个世界很少,由于职业的原因.我却见得多. 他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朋友推荐的,我肯定信得过你,你给我分析分析,顺便看看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事情解决掉. 我说我听你说出来的信息也是有限.我也下不了判断.这样吧,我去帮你值一天夜班看看.真正是什么情况,我要现场看了才知道.毕竟很多事情都不好说.眼见为实嘛. 他说那可以啊,到时候我和你一起. 本来我是想一个人去看看的,但是毕竟店子是人家的,而且里面都是货品.我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放心吧店铺交给他看. 我说,可以啊,但是,到了那个点的时候,你要躲一下.你那个门店里面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还有,难道你们店里没有安装监控设备吗? 他说:”有个小的杂物间.监控设备有,但是只是摆设,用来吓唬人的.” 我说:”没有监控啊..那有个杂物间就好,到时候你就躲到那个小杂物间里面,把门虚掩着就行. 之所以要让他躲一下,是因为如果以前只是一个人突然就又多出一个人来,万一把它吓住了不进来了那我就什么都查不了了.之所以叫他把门虚掩着,是因为要给他一个安心,让他可以随时看到我. 毕竟一个人的阳气远远没有两个人的阳气强. 他点了点头说,可以,那就今天晚上吗? 我说你告诉我你的店铺在那里,我早上三点钟再过去,过去早了也没有用,我先在家里睡一觉. 他说:”就在市桥繁华路那边.”<b 第三十七话:夜班(下) 当天晚上睡了一觉之后,凌晨三点我准时赶到了郑先生的那个士多店.由于周围的商铺都关门了,所以很好找.进了店门之后果然听到了一声叮咚声,还有紧随而来的一句”欢迎光临”各位的清脆刺耳.郑先生坐在进门左手边的收银台里.连忙站起身来说:你够准时的啊. 我笑了一下说:还没来吧? 他说嗯,接下来我们怎么搞? 我说我先看看,然后就在士多店里面转了一圈,看到了那个他说的杂物间.打开之后里面有些货品.大多都是一些饮料.一箱一箱的.还有就是一些清洁用具.还有一个椅子.房间很小,显得很是拥挤.但是藏一个人还是藏得下的,甚至还可以坐在里面.而且那个房间虚掩着门之后,能直接透过门缝看到收银台.感觉一切很正常,我又拿出了罗盘在店里面到处找了一圈.还是正常 这个时候已经三点半了,我说郑哥你先去杂物间,我来给你值班.他说好,然后出了收银台,我走了进去,坐在凳子上,把罗盘平放在收银台的桌子上.然后随手拿过来一本杂志,盖掉一半.只留出指针盘.闭目养神,开始等待起来. 这种等待毫无乐趣,我靠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就当我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叮咚”声把我惊醒.我猛的一睁眼随口就和语音播报的一样来了一句欢迎光临.而且还很同步.我都忍不住被我自己的入戏太深给震撼到了. 事实和郑先生描述的一样,眼前没有任何人,甚至连风都没有.我赶紧扫了一眼罗盘,果然在动,而且是在慢慢的朝里面走.不但如此.而且是往杂物间的方向.我心里一沉.郑先生还在里面呢,会不会被吓到.我不是担心郑先生被吓到,我是担心它被吓到.等会又跑了,那就麻烦了.就在我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把门口封住的时候,突然听到郑先生啊的叫了一声,然后跑了.慌慌张张的就往收银台里面冲.里面空间本来就小,他冲进来就显得更加小了.我猛的站起身来.不是因为我看到了什么,而是因为我不站起来他那速度会直接把我撞到.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到:你看到了什么?? 他马上在了收银台里面.本来就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他惊愕的说:‘那个人,我认识,…” 我立刻来了精神,认识就好办了.我说你不用怕,有我在呢.你刚才看到人吗?在我低声问话的时候,店里面开始传来了飒飒飒飒的声音.我到处张望了一下,却什么也看不到. 郑先生心有余悸的说:”看到了,很清楚.” 我赶紧一把拉起他来,我说:”你再看看它在干嘛?不要盯着眼睛看.”然后给了事先写好的壮胆咒,叫他念三遍,他念完之后显得没那么害怕了.果然站起身来,往店里面看去. 既然刚才他看到了,现在就也有可能看到,而我一直都没看到,那我现在也看不到.我就盯着郑先生的表情,希望从他的表情中读到点什么信息. 他扫了一圈,然后眼睛直接看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正是发出飒飒响的地方.也是我罗盘所指.我问:郑哥,你看到他在干嘛? 郑先生盯着没动,说了一句:”在打扫卫生,现在要过来了.越来越过来了.” 我说:”你不用怕.先装作没事.” 然后郑先生继续喃喃自语:到面前了,要出去了 我赶紧说了一句:”谢谢啊.以后不用来扫了.”而回应我的就只有感应器的叮咚声. 确认它走了之后,罗盘也没有任何反应,我看着还在发呆的郑先生.用手决拍了一下他的天灵,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我说:已经走了.你整理一下思路,然后和我说说它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说完之后我离开了收银台,一个是因为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显得略微拥挤.二个是我突然发现我饿了,而这士多店到处都是吃的.所以我不得不离开那个狭窄的空间. 拿了一个面包和一盒鲜奶,我独自吃了起来.刚开始下口,郑先生就开始说话了,他说:那个人是我老乡,一个中年妇女,姓黄.……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这个黄大姐是一个环卫工人.在整个城市还在沉睡的时候.他们就要开始了他们的工作.而环卫工人的工资比较低,而且那个人又恰好是郑先生的老乡,郑先生正好又需要一个每天帮打扫一下店里的人.其实一般来说,都是店里的店员自己打扫的.但是郑先生也希望能尽自己的心意,给那个老乡一点点帮助.再加上有少部分店里的消费者难免会把垃圾带出去乱丢.也会给环卫工人带加大工作量.所以双方协商好了,黄大姐在每天上班之前,先来郑先生的店里打扫一遍.郑先生就算一次十块钱的报酬给她.其实也不算低,因为工作量不大,稍微扫一下再拖一下地就可以了,十分钟就可以了. 而在黄大姐当初和郑先生协商的时候.郑先生也爽快,一次性付了三个月的报酬,也就是九百块.可是在协议达成还没到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天.黄大姐就突然没有来了.而且也没有在环卫那边上班了.开始的一两天,他还没在意,但是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他觉得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就去找到了黄大姐的同事,黄大姐的同事也是老乡.而且和黄大姐是一个村的.那个同事说黄大姐两个多月前回家的时候,出车祸死了.而且还说黄大姐不是那样的人,以后她来帮忙做完剩下的两个月. 郑先生说他拒绝了那个同事帮黄大姐做完的请求,他说他其实觉得黄大姐人很好,整天笑容满面.不管脸上挂着多少汗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而且干活特别认真仔细.尤其是心态很好.很喜欢这个老乡大姐.可是天灾**.却让黄大姐发生了主要的意外. 我说:照你这么说,这个时辰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肯定会想到才对啊,怎么会看到之后还这么害怕呢?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当突然见到之后,肯定会产生很大的恐惧”此时他已心情平复,似乎再叙述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故事. 我说:三个月?那不是快到时间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哦,而且之前黄大姐还做了二十来天. 郑先生听我说完,然后就拉开了收银台最底层的一个抽屉,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看了一下,他说,还有三天.我想那个纸应该是黄大姐给他的一个收据之类的东西. 我说那得让黄大姐做完这三天,才能作数.听我这么一说,郑先生面露喜色的说道:是不是做完这三天黄大姐是不是就不会来了?虽然黄大姐一片好心,但是我还是想好好做生意.要不然一直这样下去,我这个店都没办法做下去了. 我想了一下,因为之前郑先生看到了它,甚至还大叫了冲了出来,但是它却毫无反应,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可能已经是无意识的灵神了,现在的一切行为动作,只是当初放不下的一个心结,一丝执念.而没有任何意识的灵神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就像拉磨的驴一样.眼睛一蒙上,就只知道一直在原地打转,机械的去做着它认为是使命的事情.而且没有人喊停的话,是不会停下来的.所以我粗略判断,如果没有人制止了它的行为.它会一直做下去.因为它已经不记得三个月是多长了.它所做的一切,已经由那一丝执念转变成了一个习惯.而且是很机械的.但是这样的事情在我看来是很悲惨的,为了一个承诺和一份责任心.影响了别人不说,还耽误了自己的轮回.这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相反的,还特别的不值得. 我把我的推断给郑先生说了一下,然后郑先生有点担心的说:你应该有办法的吧? 我说我肯定是有办法,但是这个事情你也可以自己做,所以现在你要做个选择,第一就是我告诉你仿佛,你自己来做,这样报酬方面,可以减去一半,而且很简单,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第二就是三天后我来帮你送走它,但是报酬还是我们原先说好的价格. 郑先生想了一会说,自己送需要怎么做,我说:很简单,当黄大姐最后一天打扫完了之后,你点点蜡烛,烧点纸钱祭拜一下.我会给你一些东西.你把这些东西放在指定的位置,就可以了. 他说:就这么简单? 我说:是的,这件事情就这简单.黄大姐只是为了责任心在做这件事情,而且你是它的直接责任人,所以这件事情由你自己做要比我来做来的好.不管它是出于对你的愧疚也好,报答也罢.总之这件事情,你是它的劫,而且也最好是你去解开它的结. 郑先生说那好,你告诉我详细的方法.我把方法告诉了他,其实很简单,和一般的祭祀一般无二,只是加了几样提醒黄大姐已经去世而且事情已经做完的东西该离开了的东西. 说完之后郑先生说,拿我给你拿钱.我说不着急,等你这边没事了再给我也可以,做事的时候要真诚坦诚,绝对不能抱着怀疑的心态去做,而且最好是一个人. 他也没客气,就说那等事情解决了再给我报酬,我点点头说可以. 聊着聊着天就开始亮了,我走了店门,准备回家,在去取车的路上看到了几个环卫工人在低头扫着街道,一丝不苟,就好像在打扫自家庭院一般,他们是最辛苦的,却是得到最少的,一把小小的扫帚,似乎就是他们的世界,一把扫帚甚至就能撑起一个家. 起早贪着黑,一扫帚,一世界. 四天后,郑先生打电话给我,说:昨天,按照你的方法拜了,今天早上暂时没有事了. 我说:”不是暂时,是永远,黄大姐已经走了,它负完了它的责任,做完了它该做的事情.对它,对你都是一种解脱,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郑先生和我说,他以前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就是偶然听到别人描述的,也都是恶鬼,没想到让我真正碰到了一次,现在想来,其实鬼魂很不可怕,相反还值得让人反思.就冲这份责任,相信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我呵呵一笑说道:嗯,其实我知道它已经是个无意识的灵体了,它把事情做完或者不做完都是一样的,但是这是它离开时的念想,所以出于对它念想的尊重.我们还是让它把承诺兑现了.这样也算给它责任心的一个交代. 郑先生很同意我说的,并且很快的就把钱转给了我.< 第三十八话:恶道(上) 2011年刚来广州的时候,那个时候还居无定所,而且人生地不熟,又对这个城市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所有到处找认识的朋友玩,大多数都是以前的同学,也有同村的小伙伴。 杰子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长的也还算可以,但是因为太宅,所以找不到女朋友,在他的世界里,除了上班,睡觉就是上,所有我去他家找他玩的时候,他离开了电脑。。招呼我坐下。他住的是那种小公寓,就一个单间,所以房间并不大,互相打完招呼之后习惯性的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当我看到他电脑屏幕的时候,我突然来了兴趣,那是个qq群的聊天框。里面正好有人发了一张=张符咒的图片。要是普通的符咒我也就不会有兴趣了,但是那个符的符脚和符胆都很是特殊。不镇宅不消灾不驱邪不治病不。。。。。如果我没看错,那作用只有一个:聚阴引魂 我赶紧走到电脑面前,征得杰子同意之后,我打开了那个群的聊天记录,开始看起来。那个符的图片是一个女生发的,而且前面还有图片,那个符是贴在床头的,而且还知道那个床是她的。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她发的话意思是:这是一个高人卖给她的符,可以摆脱她阳气不足经常鬼压床,而且还能镇宅驱邪挡煞,甚至还能增加桃花运。看了这些话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又把聊天框拉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那张符,虽然我没有画过这种,但是从符胆上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符。而且是比较凶的符咒。仔细看了看符印,很弱。而且那颜色也不像是朱砂画的,所以说这张符的威力并不是很大,但是也不是没有。别说辟邪了,不招来凶灵就很不错了。而且长期贴这种符在床头。基本别想睡好觉了。然后又看到她说刚贴上,晚上看看效果,肯定很好。而且一直在夸赞给她符咒的那个高人。一副谁不崇拜他就要和谁拼了的语气.我不禁心理疑惑:什么时候道士也这么受欢迎了?甚至都到了被人盲目崇拜的地步了。虽然他是个半吊子。 我指了指发图片的那个女孩的昵称,问杰子是不是认识,杰子点开了她的资料说:“认识啊,这个群里都是我们一起玩游戏的朋友,而且都是在广州的。你是不是看人家头像漂亮,想追?” 我说:追什么,这个妹子有麻烦了。而且不会太久,三天之内,她肯定在群里哭。以后别想睡好觉了。 杰子奇怪的看了看我,他不知道我学道,所以说到:你别诅咒别人,这个妹子人很好的。就是有点神神叨叨的。 我说:ok,那我不说了,等着看戏吧。然后岔开了话题。我没有直接去找那个妹子的想法,首先,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我去说她符咒的问题,这个时候去说,肯定被骂。其次:我并不认识她,而是通过杰子的qq才看到的,这叫绕缘,和我没有多大关系,再次,这样冒冒失失去找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有点不好。搞得好像我真的是看她长得漂亮而去恶意搭讪一眼。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那个符咒如果时间不长,不会召来什么厉害的角色,符的本身也不合格,所以聚阴的速度很慢,没个一年半载的不会出什么大事。最多就是噩梦不断,睡眠不好而已。至少一个月之内,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和杰子聊了聊其他的事情,我们几乎十年没见了,他不是当年那个拿着胶卷古董照相机叫我爬到树上给我拍照的那个小屁孩子了,我也不是那个一块麻辣豆腐都要扯几片分给他吃的那个他唯一的死党了。时间改变了太多,岁月沧桑了友情,聊着聊着我发现,我们的共同话题几乎没有了,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睡在一张床上一聊就能聊几个小时的时光了,我们尴尬的笑着,彼此心知肚明,有些岁月过去就过去了,有些感情不复存在,但是至少我们都还记得。没有共同话题并不可怕,只要我们有这段彼此美好的记忆就够了,有句肉麻话怎么说来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用在这种友情上,居然也显得贴合无比。 坐了没多久,我们都放弃了强行把自己带入初中时的感觉,因为我们都长大了,我们的心智已经不再允许我们去做当年那些不分彼此的事情了。我们有着各自的压力,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我起身告辞,我知道,或许我们以后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直到永无交集。但是我们都会彼此感激,因为留下的是一段美好的儿时记忆。 从杰子家出来之后,突然记起那个女生发的那个符咒,我给杰子发了一条短信:如果那个女孩子如我所说,她自己又愿意,你就叫他来找我。杰子会了个:嗯,没问题,如果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亲自带她去找你。 我没有再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连碰个面都要有第三个人来当作借口。。。。。。 事情总是不会出乎我的意料太多,四天后,杰子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把我的电话给那个妹子。我说可以,你给就是,挂了电话没一分钟,那个女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想杰子应该把事情和她说了。她找我的目的也很明确。我开门见山的说到:你是不是最近晚上天天噩梦,白天没精神。 她说:对呀,杰哥说叫我找您,说您四天前就知道我会这样了,您可以帮帮我吗? 她的声音很嗲,但是语气中充满了尊敬,流露出来的着急和心慌也是实实在在的,并没有半点虚假。既然这样,我也不藏着了,我说:“首先你床头贴的那张符有问题,给你符咒的那个人要么就是想整你,要么就是他不懂。但是第一种的可能性大些,如果说他不懂的话,是搞不出这个符来的,这样的符不会随便有人拿出来让人贴在床头。” 她说:不可能,那是个高人,而且我们还见面吃过饭,我觉得他人很好。他之前也帮我断过事情,有效果。而且这张符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你要说这个,我肯定不会信。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多说无益,再过一段时间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我越来越觉得她口中的那个高人是在故意折磨她,目的是什么我不用猜我也知道,无非就是钱或色。如果说是要报复那就不会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手段。更不要说是要炼魂了。我相信这个基本没有人能办到。至少给符咒的那个人不能。 过了十几分钟,那个女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故意等了一会儿再接,我想她应该是相通了或者是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太欠缺考虑了。电话接通之后我没说话,她也没说话,可能是因为平时骄傲惯了,觉得谁都要哄着她,漂亮的女生基本都有这个通病,可是我就想不通凭什么。那我这么帅,怎么就没这毛病呢? 等了一会她终于开口说道:“您还是给我看看吧,这几天越来越严重了,我晚上都不怎么敢睡觉了。” 我说:“您又不相信我说的,又要我给你看,我肯定是没办法按照你的想法来给你判断的。对了,你不会没有去找你说的那个高人?他给了你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那个女生说道:“第一天晚上我就找了,他说没关系的,偶尔噩梦很正常,还叫我在符咒上面用红笔画八个圈,然后再弄点那个血上去” 我听了这话,果然是有后续的啊,那个血,说的肯定是月经血无疑了,原来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把戏啊。此时我是越来越肯定那个“高人”是想通过某种手段来控制这个女生了,这个控制并不是控制她的身体,不过也差不多。如果时间久了,女生的问题会原来越严重,要想破开这个情况,就只有他又法子,但是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好了几天又会复发。就和吸毒一样,毒瘾上来了,只能去找毒品。而这个女孩到时候也只能去找那个“高人”,那个时候,就是高人强势的时候,想要她干什么,她能不干? 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个寒碜,这种找不到证据的操控,那女孩接下来的命运,基本都是被那个所谓的高人控制住了。而且是死死的控制住。 我赶紧问道:“那你弄了你的经血上去了?如果你真的弄了,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让你高枕无忧。”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你真的涂了经血,那么对不起了,这事我管不了。 那符咒聚阴,红笔八圈,如果在寅时画在树上是可以化一种煞的,但是如果画在聚阴符咒上,那毫无以为是为了加强符咒的效果。什么效果?那就是聚阴。女人的经血是至阴之物,就像鸡冠血是至阳之物是同一个地位,但是那个东西很少有人用,因为太过于龌龊,尤其是对于学道之人来说,很伤元气。 所以经过这三道工序,就算那个符咒的符印不稳,效果不好,那也无妨,因为后面加了两道加持,也就因为这两道加持,如果真的全部上去了,那这个女孩半月之内,就算让她跪在那个高人面前,她也不会有半分犹豫,即使她再骄傲。 她和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说的经血? 我说:你内心里还是没有认可我会比你崇拜的那个高人强一点,甚至你还觉得我是在耸人听闻?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我之所以这么咄咄逼人,那是因为如果我不刺激刺激她,说不定事情就真的按照我所想的去发展了,那就真的无可救药了,至少我没有太好的办法。 她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回答,然后开口说:别,我没有弄经血,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到月经期。 我心里暗自庆幸,同时也鄙视那个“高人”机关算尽却忽略了女生生理期周期的计算,难道他以为女生的经血是想要就有的?或许他觉得他等的起,但是问女生要月经的事情,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觉得不正常。更别说学过道的人了。一看就知道居心叵测! 我说:“那就好,还有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作弄一下那个高人,然后当着你的面去揭穿他,你觉得如何?” 她显然还是那个念头,从心底里不接受那个“高人”会害她。她果断的说:我不会配合你去作弄他,他的人真的很好。 我呵呵一笑说到:“今晚你会被噩梦吓醒一次,在丑时而且你不离开床,一整晚你都会睡不着,明天你的脸色会比你用面粉当粉底化妆还要白.” 说完之后我挂上了电话。。。 我挂断之后,她没有再打电话过来,我索性关了电话,我相信她噩梦吓醒之后会疯狂打我电话,不急她一下,她不会醒。她不醒过来,继续被设计下去,那么她这辈子就很难安宁了。< 第三十九话:恶道(下) 第二天上午,做完早课我打开手机,不出意料的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其中有十来个是杰子打的,其他的都是那个女孩打的。还有很多条短信,而且在我还没来得及打开信息看内容的时候,电话就又响了,但是不是那个女孩,而是杰子打过来的。他说:“打了你一晚上的电话,你为什么不开机的啊。那个妹子都快把我搞疯了,你快告诉我你的地址,下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我直接去你家。”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电话就被那个女生夺了过去:“喂,刘大师,我信你了,你可以帮帮我吗?昨天晚上的情况和你一模一样,我现在脸色好白,一点都不漂亮了。” 我无语,这个时候在意的居然还是容貌如何。却根本不提身体浑身无力,精神不振的事情。我说:“谢谢你信我,你现在是不是在杰子家里。我去找你看看吧。” 她赶紧说:好好好,那你快点。我现在很惶恐。 挂上电话,我洗了个澡,就去到了杰子家里。开门的就是那个女孩子,一脸委屈,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穿的一身素白。也许她是想用白衣服来显得脸色并不是那么白,但是效果恰恰相反,反而显得的脸色更白了。 而且是一脸素颜,看上去并没有qq头像上的照片好看,甚至感觉是天差地别。还好我不是一个看脸的人,所有也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她把我让进去,看到杰子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找了个凳子坐下之后,那个女孩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刘哥你给我看看吧,谢谢了。”一脸的真诚和哀求。 既然她真的认清事实了,那我也不继续为难她了,我说:“我给你看看,不是看你的人,我是要去你家里看看,那道符你撕下来了吗?” 她说:“没有,我不敢随意撕,当然,不是因为我不信你,而是我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很邪门了,我碰不都不敢碰。”我说:我理解,没撕就好,这样我还能对症下药,甚至可以帮你逼出来那个“高人”来。让他把骗你的钱都还给你。 她说:“钱不钱的倒不是很重要,我只是想好好的,就当我交钱买教训了,而且我不想再见到他。” 前后的态度让我有点纳闷,从他很好变成了不想见他,我肯定她昨晚醒来之后又和那个高人联系过,而且谈的不好。但是我还是要问清楚,他们谈过什么,说不定也会对解决这个事情有帮助。于是我问了她,她也承认是联系过了,而且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原来昨天晚上我们通完电话之后,她就联系了那个“高人”,那个高人就直接问她有没有弄那个血上去,她说还没到生理期,原来那个“高人”之所以叫她弄那个血,就是因为他们前两天见面的时候,那个“高人”对她发出了同房的请求。可是她用这个理由拒绝了。然后那个高人就想到用经血来整他的方法。可是突然又说没到生理期,那个高人就有点不高兴,而且还说让她生理期到了之后马上把血弄上去。昨天晚上她噩梦惊醒之后,就突然发现惊醒感觉那个符咒有问题。就感觉我说的对,于是改变了对那个高人的看法。这才想到要求助于我。 第一次见面就想同房这种要求要说是善意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只能怪现在的有些女生真是很傻很天真。明白了这一层意思之后,我越发肯定了我的判断,也不在隐瞒,如实的把那符咒的作用和问题仔细的和她分析了一下,不管她听不听的懂,反正我把该说的都说了。 她这次没有继续维护那个“高人”,直接和我说有什么办法帮到她。我说:“办法有,只是需要你配合。”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然后说怎么做,都听我的。 既然如此,我说那好吧,先去你家里看看那个符咒,还有我要看看你卧房的方位和布局,说不定也是一个聚阴格局。所以为了保险,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女孩的家里离杰子的并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进了房门之后,屋里还算干净整洁,而且有一种专属于女孩子的清香,家里的干净整洁,能给一个女孩子加分不少,有的女孩子外表干干净净,可是家里却是一团糟,给人的感觉就是懒,马屎外表光的感觉。外面都没什么大问题,进了卧室之后,我仔细算了算方位和屋里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当我出卧室门正打算要关门的时候,却在床脚发现了一枚铜钱,那铜钱很隐秘,如果不在特定的角度是看不到的,就压在床脚的下面。我赶紧又折返了进去,抬起那个床,果然从下面掏出来一枚铜钱,那铜钱不是清五帝钱,而是其他朝代的,而且很薄,所以要说是用来辟邪的,那绝对不可能,床脚压铜钱,再大的作用也都被压没了。我又抬起床脚,看了看地下,看了看其它床脚并没有,拿手电筒一照,却发现床底下又有零零散散的几枚铜钱,摆放的方位很是巧妙。 我把从床脚拿出来的那个铜钱又重新放了回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小的北斗七星阵,北斗七星阵在道法的用途很多,最常见的就是道士用在走罡步,再配合上咒语,就能简单的借用到北斗七星的能量,用来驱邪治病护身等等,是比较常用的一种道法。而用来摆阵的话,那材料的属性就异常重要了,而像这几枚铜钱,明显是属于阴钱,不但辟邪而且会找灵,而且阵头和阵尾都分别指着两道聚阴符,用心基本一目了然,而且也算是用心良苦。虽然这几枚铜钱都是假货,但是做出阵法来之后,要说没效果也是非也。但是这些手段都是为了对付一个无仇无怨的女孩子,其心也是恶毒。如果他出手阔绰一点的话,材料全部用货真价实的真家伙,那这个女孩不用三天,基本就能服服帖帖的,如果胆子不够大,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被吓走神智也不无可能。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打了个寒碜,甚至情不自禁的脑部了一下那个漂亮女孩变得痴痴呆呆的样子,那会是怎样一种场景。 摇了摇头,清醒清醒了思绪,我没有动里面的东西,然后走出来门,杰子问我有什么情况吗?我没有回答他,直接问了那个女孩:那个“高人”是不是来过你家?还在你卧房呆过?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忘记了落下什么东西没拿了?我和他没有做什么,这个我发誓。” 我说:“你们做不做什么我管不着,有东西没带走是肯定的,但是不是他忘记落下的,而是故意留下来的。目的你现在应该也明白了。” 她有点紧张的问我是什么。我带着他们两个进了卧房,看了那符咒和铜钱阵法,我没有和他们解释这个阵法的作用,既然他们已经相信了,那我也无须多说,接下来,好好破掉这个阵法就好了。 我叫杰子下去菜市场去取点鸡冠血,一定要生血。不用太多。他傻傻的问我要是老板不给怎么办,我说不给你就把整只鸡卖下来,然后叫老板帮你取一些鸡冠血,分两份,一份一只的学量,而且一定要公鸡,我想你买了一只,再问老板要另外一只的冠血应该是没问题的。 杰子下去之后,我带女孩去了卧室,然后拿出自己的笔,改了改那道阴符的符脚,符胆是没法改了。然后又把床底的北斗七星阵的阴钱全部换成了自己带的五帝真钱,这样一来一个抵挡的聚阴阵就变成了一个初级的生阳阵,除了符胆没法改之外,其它都没问题了。 杰子回来之后,我用毛笔粘了鸡冠血,然后照着轨迹覆盖了“高人”叫那个女孩加上去的那八个红圈,又用鸡冠血涂掉符胆部分,重新画上了祛阴驱邪的符胆。这一切昨晚之后,就算基本完成了,我松了口气,说搞定了,女孩诧异的说:“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直接去掉,搞这么麻烦干嘛?” 我说:“有些东西,不是你丢掉就没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还需要我上门干嘛。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就像打结的绳子,如果不顺着结理来解开只是用蛮力的话,那只会越来越紧。而且我这么做,还可以提醒一下那个“高人”。你明天中午约他来你家,我也过来。” 她点头答应下来。 有的阵法会被施术者控制,什么时候收术什么时候解,怎么解,都会直接被施术者掌控,但是凡事都是两面性的,有控制当然就会有反噬,所以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那个“高人”也会重蹈那位女孩的覆辙。噩梦惊醒,一夜无眠了。 …… 第二天,因为杰子也在他们的那个群,而且和那个高人没有过任何接触,所有我冒充了杰子和女孩一起在她家等候那个“高人”的到来,那个高人答应的很快,来的也很快,他可能以为是来收术的。进门之后,脸色也很差,眼睛里面充满血丝。显然一夜没有睡好。但是他却显得很兴奋。如果被反噬了还这么开心,那么这样表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下的套并不只有一个。而且他绝对不会想到,对他崇拜无比的这个女孩,会不听他的话去找人破坏这个小小的聚阴阵。但是事实却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去发展。 我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他就以上次忘记了东西要进去找找的借口进了卧室。我也不慌不忙的跟着他进了卧室,进去之后就看到他扫了一眼符咒。又蹲在地上,拿起了最近的一枚铜钱仔细看了起来。没几秒钟,突然猛的一站起来。有些愤怒的盯着一副看笑话姿态盯着他的。缓缓的挤出了两个字:“是你。。。。。。” 我说:“对,没错,是我。你用这种歪门邪道来对付一个和你无冤无仇的女孩子,不觉得心里有愧吗?你就不怕死后没个好下场?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他眼神愤怒,本来就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好像要吃人一般。转身就想去撕掉符咒。 我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傻了,强行撕掉什么后果你难道不清楚?” 他愣了一下,理智还在,居然开口问到:“什么后果?” 这一问,我推翻了之前的所有判断,他这法门应该没有什么正规的师承。不知道是从哪里学过来的歪门邪道而已,他甚至连个半吊子都不如,很可能就知道怎么去下术害人,对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 我说:“你强行撕掉,别说你自己了,就算是我,也没法帮你解。当然,如果你能找到很厉害的前辈,那你就当我没说。” 他说:“难道你就不怕反噬?” 我说:“你还是多学习吧,别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学恶道施术害人。别那天把自己搞死了都不知道。你要反噬我,首先要知道怎么逆向破除我的这个阵,而且我这是个阳阵,就算反噬过来我也不怕,我不闲阳气太足。” 一阵补习之后,他信了我的话。眼里的但是眼中的憎恨不减,我想,如果不是他打不过我的话,肯定冲过来和我赶上一架了。但是即使没有冲过来,也一副要冲过来的样子。就在我做好准备和他打一架的时候,那个女孩突然哄着眼睛留着泪冲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彻底把他打冷静了。权衡了事情的利弊之后,他居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而那个女孩儿,也走出房间,跑到客厅上的凳子哭了起来,那气氛很奇怪,甚至连抽泣的频率都差不多。 就在我想要不要也哭一下增加一下渲染一下气氛的时候,那个“高人”突然站起来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这举动把我吓了一跳,小道何德何能,怎能受如此大礼。我赶紧拉了他起来,他不起来,然后就坐在地上,开始忏悔。 他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在上的时候,这个女孩子也曾经和他视频过,但是他自认为长相配不上这个女孩,所以也就没有让女孩看到他,聊久了之后,他知道了女孩很多事情。而又因为自卑,从来都不给女孩看视频,久而久之,女孩就开始疏远他,而他却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儿。他知道这个女孩很迷也很敬畏一些鬼神之事,所以就找了很久,找到一个恶道,告诉了他这个极其歹毒的术。他换了一个q,装作很“高人”的样子开始接触这个女孩儿,而且他很了解这个女孩,所以在这个女孩儿看来,他真的是个高人,很多事情都说的很准。接下来就出现了那个女孩因为崇拜而盲目,而被他下阵迫害的事情。 期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对这个阵法了解不是很全面,而且不知道效果到了那个程度。就在这里盲目的做,我和他说了很多,大多数都在诋毁这个聚阴阵,而且还说这是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阵,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而且我还说我这个阵法是针对你的,你自己不会破,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同样可以整到你生活不能自理,我知道你不止下了一个阵,你接下来要全部安全收掉,不然你真的完了。他知道怎么放,自然知道怎么断。我这么说完全只是为了吓唬他,让他去解了其他被他下阵的人而已。 而他也很受用,一副真心知道错了的模样,而且毫无掩饰,应该也不会不食言,因为从他所了解到的东西来看,他根本算是个门外汉,而且我说的话,他应该不敢不听。 送着这垂头丧气的高人出了门,这个事情除了还没有收佣金之外,应该也算结束了。我给女孩驱了邪,然后提了一下报酬的事情,萍水相逢,我也没有和她客气,没有优惠有也没有漫天要价。她说请我吃饭报答我的帮忙。我说不用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女孩没有现金,现场转了一半的佣金到我卡里面之后。我离开了她家,临走前还没有忘记加上一句:“一周后没问题了,记得把剩下的酬金打给我。” 一周后,我收到了钱,而且还收到女孩约我去吃感谢饭的邀请,我知道她的心意。 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用行动告诉他,我不想成为他下一个崇拜的高人,很多时候,我只是想安静的做一个小道士。有些崇拜,我也受不起。 崇拜一个人是好事,但是前提是要了解那个人,盲目的崇拜有的时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加强自己保护意识刻不容缓,借这个故事,也算给大家提提醒吧。祝安康!< 第四十话:凶灵(上) 最近在老家,好吃好喝好玩,很是惬意,前天去看师父,师父说要金盆洗手。许久未见,师徒俩聊了很久,也喝了很多,昨天本想再陪师父一天,师父却说要出活,已经不记得上次和师父一起出活是什么时候了,很怀念和师父一起出活给他打下手的日子。我提出和师父一起去,他拒绝了,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我已经出师了,出师之后如果还跟随师父一起出活,第一会有抢师父饭碗一说,第二也有学艺不精一说。所以于情于理,师父都不会同意我和他一起去。于是我下了山往家里走,路过一片苞米地的时候,思绪被拉回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具体是高一还是初三?我倒是记不清楚了,但是那件事情算是绝对的凶险,是师父带着我去处理的,想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我想,如果是我现在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一定处理的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片苞谷地上,这边苞谷地的主人姓肖(以下称为肖大爷),四十多岁。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种地农民,家境本来就不好,然后还培养出了一个很是不孝顺而且很会惹麻烦的儿子,结果已经接近家徒四壁了。他还有一个哥哥,情况和他也差不多。 苞谷地靠着一座山的背阴处,在地与山接壤的地方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面有两座坟山,一个是新坟一个是老坟,老坟的主人是肖大爷的母亲,已经去世差不多十年了,新坟是肖大爷的父亲,最近去世的,下葬三个月左右,七七都没过。我们那边有个习俗,老人去世后,长子需要供饭三个月到半年(供饭的具体时间由阴阳先生给出),就是每次吃饭之前,都需要拿出几碗饭摆在桌子四边,中间放着菜。然后用筷子一段放在饭碗上,另外一端架在菜碗上,还要请香烧纸,呼唤新逝世的长辈吃饭,烧完纸之后一般只需要等一到三分钟,等它们吃完之后,人才能上桌吃饭,而且不能拿它们吃过的饭直接吃,需要把它们吃过的饭重新倒回去饭锅里面,搅拌之后重新装出来,才能吃。供完三个月到半年的饭之后就要开始戒饭,戒饭是需要请科仪道士来做法事的,时间一般都是三到五天。就是请科仪道士来家里敲打念经,戒饭本来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法事,一切按照习俗来做的话,基本是不会有任何纰漏的。但是肖大爷父亲的这次戒饭法事,却出现了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戒饭的时候,正值苞谷成熟的季节,肖大爷家里种了很多苞谷,而且戒饭的时候只需要道士在家里做就好了,不需要在家里守着,所以戒饭的第一天,肖大爷留了他媳妇在家里给道士们煮饭吃,自己就去他父亲坟山旁边的那一片苞谷地收苞谷。装苞谷是用箩,就是那种竹编的圆圆的载物工具。用扁担挑的。收包谷不是很复杂,只需要把苞谷一个一个从杆子上掰下来放到箩里面再挑回去就可以了。巧的是他一路掰苞谷掰到他父亲坟山周围的时候,刚好又是一石,所以他准备挑起这一石苞谷先送回去,当他挑起来的时候,刚走两步,突然肩上一沉,一石本来只有百来斤的玉米好像突然变得沉重无比,猛的一下没有承受住压力,右脚的脚踝直接被压了个骨折,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按道理来说,作为一个农民,碰到这种事情应该会处理的很好的,可是他却莫名其妙的被压了个脚踝骨折。这样一来,别说把玉米挑回去了。就算是空着手走回去,也有些艰难了。右脚完全就不能动,一动就会钻心的疼。 当时肖大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石苞谷会突然那么重,而且那个时候是没有手机的,他们家苞谷地离他屋又比较远所以等到下午吃饭的点。他老婆见他还没有回来,就叫道士们先吃着饭,她自己独自去苞米地找他,到了之后看到了肖大爷的情况也急坏了,想着要赶紧送医院,但是她一个女人家,连苞谷都挑不回去更加别说是把肖大爷一起弄回去了,于是就又回到了家里,叫了两个声强体壮的道士去帮忙。那些道士都是乡里乡亲的,也算是热心肠。而且今天的法事也做的差不多了,就答应着帮忙去把肖大爷背回来再说。 两个道士也都是干农活的,所以去到之后,其中一个挑起那一石苞谷另外一个背起肖大爷就要往回走,可是没走两步,那位挑苞谷的道士突然大叫一声。那石苞谷直接从肩膀脱手下来,全部倒在了地上,而那个挑苞谷的道士也捂着右边的肩膀,痛苦的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只往外冒。明显是因为那个苞米突然加重,卸力不及时导致肩膀严重脱臼。而且就在背着肖大爷的那个道士准备回头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背上的肖大爷也好像突然变的很沉,就好像有一个人突然跳了上来,直接把他也压倒在地。不过庆幸的是,背肖大爷的这个道士并没有受伤。他只是摔倒在了田埂上,小腿擦到石头上磨掉了一点点皮。并没什么大碍。 而且他们摔倒的地方还是在肖大爷父亲的坟山前不超过七步的距离。 肖大爷在农村生活了这么久,两个道士更加是做科仪数年,这个时候很轻易的就能想到是什么在作怪了。这个诡异的事情除了他死去的父亲。又还会有谁?他赶紧挣扎着爬到他父亲的坟前跪了下去。就开始磕头,两个道士知道出事了,需要找处理鬼事的道士来才行。他们也一起跪了下去,并且差肖师父的老婆赶紧去找阴阳先生。并且指名要他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师父。 我们那边的下午饭一般都是三点钟.所以离天黑还早,她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就疯了似得往山上跑.当时我正好也在山上,是个愣头青.而且当时师父出去菜园子里打理菜去了,她找到我之后很着急的问x师父在不在?我问她找我师父什么事,她说:”我屋里那边闹鬼了,闹得很凶,现在已经几个人受伤了,求你师父帮帮忙.” 我一听,也跟着急了,撒腿就往菜园子那边跑,她也跟着跑了起来.我那个时候经历的事情少,所以听到这样的事情一大部分是激动,只有一小部分是为了事主着急.挺坏的心态. 找到师父之后,肖大爷的老婆急急忙忙把事情和师父说了一遍,有点语无伦次,我甚至都没听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师父听懂了,他丢下出头就往寺里面跑,收拾了一下包,就跟着肖大爷的老婆往山下快走了过去. 到达那块苞谷地的时候,就看见倒在地上的一石苞谷.肖大爷和两个科仪道士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而且正值下午温度最高的时候,即使他们的位置是山的阴面,还是能看到汗水侵湿了他们的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面.豆大的汗珠如雨下,脸色惨白,应该是因为严重脱水引起的.师父又叫肖大爷的老婆回去取点井水过来.然后和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打了声招呼,叫他们不要跪着,也不要站起来,先坐下休息一下. 那两个科仪道士看到师父来了,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坐了起来了,说了一句:麻烦了,前辈.就不吭声了.肖大爷也是知道师父的,打了招呼之后,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连我都听得明明白白.正当我思索师父会怎么做的时候.肖大爷的老婆来了.喂他们喝了水之后.师父问肖大爷的老婆:”你们家里有没有公鸡?” 肖大爷的老婆说有,但是现在在外面,不好抓.师父对我说,你和这个大娘去抓公鸡,顺便拿一斗糯米过来,再去屠户那边拿把杀猪刀.如果他在家,顺便也叫他一起过来.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动静.怕是有天大的委屈和怨念.而且还是在戒饭的第一天就反应这么大.肯定是下葬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之前在供饭还好,现在停止供饭了,它就开始发泄它的不满了.我先想办法把它困住,你们先回去叫赤脚医生过来给你们看看伤.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显然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事情刻不容缓.因为他们的伤处红肿的厉害,如果不及时处理,怕会落下什么治不好的病根… 他们科仪班子有四个人,回去了一个,还有一个在肖大爷家里等消息.所以我们回去抓大公鸡和准备糯米的时候.把另外一个科仪道士也一起叫了.遗憾的是张屠户并没有在家.从他家里拿了杀猪刀之后,就返回了那片苞米地. 师父曾经就和我讲过,白天出来弄人的灵神是很凶的,要么也承受不住白天阳光的阳气和高温.还告诫我,道法不到一定程度,不要去接触那些白天出现的灵神.所以这次师父用到的东西比较另类我也没有一点奇怪. 回到苞米地的时候,师父已经用墨斗线绕着那个新坟山大半圈了.就在墓碑的位置留了一个缺口.显然是要引魂进去.然后又给了他们几个一人一张符.教了一个手决,用手决捏着符咒在手上.他们互相搀扶着准备走回家去找赤脚医生治疗.而师父站的位置正是那坟包上面.用力的换着各种手决和咒语.企图强行引魂入坟. 就当他们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突然听到扑通一声,肖大爷再次倒地不起.扶着他的他老婆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师父一看,赶紧跑了过来,叫他们都别动.然后从我手里拿过杀猪刀.再从篓子里面拿出大公鸡.念了一段咒语,捏了个手决之后,就直接用杀猪刀抹开了公鸡的脖子.鸡血就开始喷了出来.碰到了之前带过来饮用井水的碗里.足足有大半碗. 倒了半碗到另外一个碗里,用鸡血在每个人的印堂处点了一下,又抓了几把糯米放进了那个装有半碗鸡血的碗里.用手决画着圈,念着咒语.念了几分钟之后,抓起混有鸡血的糯米就往几个人身上撒.撒完之后掏出一张符咒.用鸡血粘在了杀猪刀的刀尖上就递给我,并且说道:你拿着刀,站在他们后面.上下舞动.给他们断后.然后让他们几个人继续走.< 第四十一话:凶灵(下) 我兴奋的接过刀,开始背对着他们.边退边上下舞动着杀猪刀.他们继续朝前面走.我就慢慢往后退.但是我发现我舞着舞着就感觉没力气了.因为我那个时候确实年纪小,而且杀猪刀真的很沉.不过也送他们离开了七七四十九步之外.师父说冲着我喊了一句可以了.我松了一口气,杀猪刀一脱手,就砸了地上,插进了那泥土地里面.就当我杀猪刀脱手的那一瞬间.我感到好像又千斤重物压在了我的身上一样.顿时就被压爬在了地上,幸运的是,那把杀猪刀没有在我爬下去的范围之类.那种被压住的感觉.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师父看到之后大吼了一声:谁叫你把刀丢了的?然后叫他们继续走不要管我.他自己拿着一捆墨斗线就冲了过来. 也许是他们走到了阳光之下,所以肖大爷他父亲追不到了,就压着我拿我撒气.那种感觉很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爆出来了一样,而且最大的感受是所有的血管都充着血.而且越来越大.如果有刀子随便在我身上开个口子,那血绝对能喷一米多高.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再过几秒钟就会自爆了. 就当我满脸通红,浑身感觉要被压爆了的时候,突然的,就感觉松了不少.我抬起头,就看到师父的一双脚在我面前.而且好像还在奋力的往后退一般,甚至还有些打滑.我又使劲抬起头往上看了看.看到师父拿着墨斗线另外一段就悬空挂在我的上方.而我的背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那墨斗线却绷得很直.末端在师傅的手上缠了几圈,而且陷进去很深,师父的五个手指头都被缠的红白条条非常的明显.而且他脸涨的通红,好像随时都要被拉过去一样.搞得我很不知所措. 师父看我在这里发愣,吼了一句:能动就赶紧站起来,躺在地上很舒服吗? 我吓得赶紧站起了身.师父说:拿刀,赶魂. 我一个翻身翻到杀猪刀旁边,拿起了那把杀猪刀.符已经掉了.我又弄了点鸡血,粘在了刀尖上,就开始上下摆动.师父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拿着刀赶.虽然看不到灵神,但是那个墨斗线圈住的那一团空气很是明显.所以我也没有赶偏.果然我在后面赶的时候,师父就开始占到了优势.慢慢的拉着墨斗线往坟山处退去. 中途有用力太猛甩掉了符咒一次,师父很快就被拉住.我直接把剩下的那小半碗鸡血全部倒在了刀上,然后把整张符都贴了上去,这样我怎么甩都不怎么会掉了.而且这样效果也好了很多,师父没用多久,就把肖大爷他父亲的灵拉回了坟山包上面.然后把墨斗线往肩膀上一甩.就背对着我弓着腰拉着墨斗线.一边用力一遍吼道:快来封口,鸡血撒到口子上.还有糯米.撒一圈.赶紧的,我快累死了. 我哪里赶耽误,把杀猪刀一丢就去封口,把线拉倒一起,打了个死结.然后拿过来糯米和鸡血.糯米还有.但是鸡血却没有了.都被我刚才倒完了.我赶紧说:鸡血没了,师父,怎么办? 我说完之后,师父强忍着难受,开始念咒.那个咒语我熟悉,是安魂用的..念完之后师父好像要虚脱了一样.对我说了句,把包给我递过来.说话的时候,还拉着那墨斗线,但是线的那头已经没有拉扯的力量了.虽然还是直直的.我抓起包丢了进去.可是没丢到师父的脚下,还差那么一点点,师父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跳了进去,然后把包打开.放到师父面前. 师父从里面抓了两把朱砂香灰.往后面撒了过去.然后又抓出两张符咒.一张缠在他手中的墨斗线上.另外一张递给我,叫我缠在后面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圈圈上面.我赶紧照办.就在我把符咒缠在墨斗线上面,用迷糊封好口之后.突然感到一股力道作用在我的小腹上面.我直接就退下了坟包.还好我身手敏捷.直接跳过了圈在坟山周围的墨斗线,没有把那一圈墨斗线给全部扯掉,只是踩散了一些糯米.我又抓了一把糯米.修补在了我刚才踩掉的那一块.做完之后我小腹一阵阵的痛,掀开衣服一看,吓了一跳.在我的腹肌位置,赫然的出现了一个手掌印.五个指头,清晰可见,只是那指头不全部是笔直的,无名指和小指是弯曲的. 第一次碰到鬼抓印.我心里很慌张,赶紧大声喊师父,师父看了一眼说,你先别管那个,过来帮忙.我心一横,把衣服一罩,爬起来又冲了过去. 师父说:你拿着杀猪刀,把刀横在接口处.我现在要放手了.我赶紧做打坐的姿势,然后又把长长的杀猪刀横着摆放在双腿之上,刀锋对着坟头.双手盯着刀背.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师父点了点头.捏了一个手决往后面凌空打了一下,然后又朝后面撒了一把香灰.念了三遍定魂咒.然后一松墨斗线,就跳出了坟山的墨斗线环圈之外.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坟包上本来凌空的墨斗线慢慢的松了下去.不一会,就直接掉在的坟包上面,再没有任何动静.我望着师父,不敢说话.师父的脸涨的通红,一边盯着坟山一边在思考着上面.过了几分钟之后.师父和我说,:”可以了,你起来吧,我看看你的抓印,我走过去,掀开了衣服给师父看,师父做了个手决,然后就在我腹部位置画了瞬时间三圈,逆时针三圈..然后取出一张符化水之后叫我喝下.喝下之后,感觉瞬间就好了不少,原本褐色的鬼抓手印,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慢慢变浅,范围也慢慢缩小.还没来得及我感慨为何如此神奇的时候,师父说:你在这边看着阵.别被人为破坏掉.我回去问他们点事情.你放心.只要阵法不被人为破坏,它不会出来的.他也出不来.你不要让人靠近就可以了. 师父说完之后指了指远方的那些放牛的人,意思就是要我看着他们.由于是白天,师父又和我说了这么多,而且远处还有人.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害怕.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差不多两个小时,太阳也快下山了,师父还没有回来.远处放牛的人也都回去了.眼看天越来越黑.师父还没来.我就有点着急了.看着那两座坟山.心里越来越紧张.虽然说这个被封住了,但是隔壁那个没有啊,而且它们是两夫妻,难保不会一条心啊.按道理来说着是多想的,因为肖大爷的母亲已经过世十多年了.还存在灵魂的几率机会为零.可是随着天色越来越黑,难免会多想.也难免会害怕.那个时候很单纯,就想了个办法,数到一百,师父还没来我就回去找他,当我数完之后,又给自己定了一个五百的目标.当五百数完之后正合计要再定多少目标的时候.远方来了一群人.走近之后我认出来了.前面一个是师父.后面还有五个中年男人.师父走在前面,另外一个人走在后面,中间四个人抬着一个什么东西,走近一看之后,赫然是一口棺材,而且还是一口没有上黑漆的棺材.还是原木色的. 他们走过来之后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师父对我点点头表示夸奖,我欣然一笑.然后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师父开始请香烛,烧纸钱,又开始念各种定魂安魂咒,来的五个人中间有三个是科仪道士,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肖大爷的哥哥,还有一个是肖大爷的一个堂弟.他们两个亲属一直跪在地上烧纸.师父一直没停.不断的在做法事,那法事不是超度,而是用超度的手段来安魂.另外三个科仪道士也没闲着.一人拿着锣.一人拿着索拉,一人拿着小鼓.配合着师父把那个坟山围了起来.每个人都踏着小七星步.这是在给坟中灵神施压.先磨灭它的戾气,然后想办法给他换棺. 至于为什么要换棺,这就得说说师父离开之后的那一两个小时之内干了什么了.这也是时候师父口述给我的. 他回去就去了村医务室找到了肖大爷,他和另外一个科仪道士正在吊水,打消肿针,仔细询问了整个下葬过程之后,找出了葬礼的纰漏,和师父预想的差不多.其实在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遗体来说,就是个很大的事情了. 农村里面上了年纪的老人,除了干少量的农活之外,还多了一项工活,那就是为自己准备一副寿木,也就是棺材.肖大爷的父亲也一样,自己为自己打造了一副棺材,可是问题来了.他为自己准备寿木的时候,由于木材不够,但是又自己去砍不了树,所以就像委托两个儿子帮忙去砍几棵树来锯成大木块.无奈两个儿子都各种彼此推脱.总觉得这样的事情父亲自己就能做,最后他父亲也倔强,想着既然你们不帮忙,那就省着点做.最后总算把棺材做好了,长度差不多,但是宽度却很是不够,而且那棺木上面开口的位置要比下面大.他目测了一下上面可以躺进去想着入馆的时候下面多垫几层被子,再加上他觉得人越老就会越瘦.所以到时候躺进去应该也是可以的. 但是现实情况却和肖大爷父亲想象的有差距.他是因为肝病去世的,而且去世的很快.死的时候不但没有变瘦,反而身体变得更加浮肿.这样一来本来就很小的棺材就更加放不下他了.但是农村里面的一副棺材也要上千块,两个儿子都很穷,自然不肯花这个钱.想着能塞进去就硬塞进去.棺材盖子一盖,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在入棺的时候,肖大爷的父亲几乎是侧着身子被放进去的.即使这样,那小小的寿木还是塞不进他父亲的遗体. 下葬的时候出现这个情况.搞得大家手忙脚乱,但是下葬的时辰又不能耽误,不说他们两兄弟不舍得给老父亲换一副棺木,就算他们舍得,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入棺足足搞了一个小时,由于遗体很僵硬.就算侧着把遗体放进去,最后棺木也还是盖不上.因为肩膀太宽,而且僵硬之后,脚也是伸直的,脚尖不是朝天的,而是和身体平行的.这样遗体增长,棺材的长度也显得不够.这两个因素就直接阻碍了盖棺.眼看下葬的时辰就要到了,最后他们想出了一个对遗体非常不敬的办法.用锤子打碎了肩胛骨和腿骨,最后几个壮汉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他父亲的遗体强行塞进了那副小了几号的棺木.不但如此,而且还耽误了下葬的时辰. 还有一点就是,人下葬之后要往遗体的嘴吧里面塞金.叫做含金,可以保佑后代发财,也可以当做路上给阴差的买路钱,但是他们两家都穷,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所以也没有管那么多,最后直接找了一枚硬币放在了嘴里面,而且还是锈迹斑驳的一块硬币. 他们家就这样凑合着给老父亲办完丧事,由于遗体受损,而且又耽误了时辰.老父亲的怨念变得越来越大,七七之后没有被阴差带走,但是由于一直有供奉,所以也没处什么大乱子,但是到了要戒饭的时候,问题就开始显现出来了.七七之后,他老父亲的意识就已经消散了,剩下的就只有怨念了.那怨念如何释放呢.那就是按照他遗所受的伤害,去报复路过坟山七步之内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师傅会崴到脚,而那个科仪道士会造成肩膀严重脱臼的原因.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报复.不管是谁,都会受到一样的伤害.所以在农村里面的老人通常会这样告诫小孩,不要去坟山边上玩,小心变成替死鬼. 事情就是这样,由于很随意的下葬引发的一场悲剧. 说回换棺仪式.师父和三个科仪道士足足做了两个多小时的法事之后,就开始挖坟起棺了.由于准备做的很充足,所以过程也没有太大的意外,除了师父困魂时候被抓了一把之后,倒也没有发生其他人受伤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换棺的是时候,肖大爷父亲的遗体不但没有想象中那么腐烂发臭.反而和入殓时候的状态一般无二.而这种维持,靠的就是师父困住的那个灵神. 后面师父时候和我说,那个遗体之所以没有腐烂,是因为它一直在翻动遗体,而且怨念强大,所以才会迟迟没有腐烂.这样想来,也算是一个很可怜的灵神. 最后换完棺.填完土,祭拜完了之后.原来的小一号棺材直接被焚烧了再那片苞谷地里面,那火,持续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场雨火才熄灭.肖大爷事后还为他的老父亲再连续做了九天的法事,这事才算彻底结束.其实算下来.如果当时准备一副合适的棺木.后面还不会花那么多钱.只是人有的时候,总是被随便所蒙蔽,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去办事,迟早有一天,也会尝到恶果.尤其是在丧葬习惯上面.更是马虎不得. 师父说:人来的清白,走的也干净.但是遗体如果被忽视不被尊重的话,那就是对这个人一辈子的否定,很可能会引发一些不满和怨念.出现恶灵的几率也是比较大的.所以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不应该被无视.< 第四十二话:水库(上) 水库: 2013年春天的某一天中午,那天风和日丽,微风徐徐。我趟在客厅的沙发上午睡,就当我刚入睡不久,门铃就响了起来。是楼下大厅按的门牌号,从屏幕里面看到六七个人,其中有两个是楼下的保安,其他的差不多都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且那站位和表情,显然还和保安有点轻微冲突的样子。 看到这个场面我有点茫然,我心想我也没的罪过什么人啊,突然来这么多光膀子大哥,莫非是要找我麻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赶紧问了一句,你好,你们找谁啊?听到声音后他们没有继续冲突了,一个保安走到屏幕前说:“你好,这里来了几个民工,说是要找你有事,他们又说不出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拦着没让他们进去。这些人你认识吗?” 还没来得及回来,一个光膀子少年挤到了屏幕前说到:“x咕啊,是我啊,还记得我吗?”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觉得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他是谁了。他听我没说话又说道:彬咕啊,华彬啊。 我恍然大悟,那是我儿时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只是长大之后大家各忙各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们小时候的外号很统一,男孩就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加个“咕”。女孩子就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加个“妹几”。当然也是看顺口,还有一个男女通用的后缀就是“戊(wu)子”。所以村里的小孩基本都叫x咕子x戊子 x妹几。听起来很是亲切。 想起他是谁之后,我说:“哦哦,记得了,快上来吧。”和保安说了句谢谢之后,就把门禁打开。 他们上了楼之后,我开门迎接,很随意的一声问候闲聊之后,我得知华彬初中念完之后就出去外面工地干活了。现在也成了家,小孩都有好几个了,而且他们家后面也搬走了,不在老家那边了,所以过年回去都很少能看到他。 来的几个人当中,除了华彬之外,其它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但是从黝黑的皮肤看来,应该都是他工地里面的工友。 大家都是农村的,所以显得特别亲切,我招呼大家左下,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给大家喝着。聊了好一会儿,他们也没说正事,我感觉有点奇怪,于是出口问道:各位朋友来找我,想必也是有事吧?华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能帮忙的也绝对不会推辞。” 他们互相对望了几眼,然后华彬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工地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个事情很诡异,可能是闹鬼了。我妈说你是做这个的,所以我就过来找你问问,看能不能帮帮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顺子,你和刘哥说一下吧,你们是当事人。讲的清楚些。” 我又转头看向顺子说:顺子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是做这一行的,你说出来万一我解决不了,也可以帮你们分析分析。不用有什么顾虑,大胆说。 顺子拿起手中的一罐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给我讲起了他们工地的事情。顺子讲的也是支支吾吾,没有什么连续性,梳理了一下之后,大概是件这样的事情. 他们只是一只比较小的施工队.平时接的也都是一些乡村镇的小建设,就是修修灌溉渠道,小乡道还有水库水坝之类的小项目.而这次接的就是一个大型的水库建水坝的工程.他们和很多城市里面打游击的从业者一样,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施工队里面租了两个集装箱房,工程在哪里,集装箱房就运到哪里,也就住到哪里.可谓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次为了方便,也就直接把集装箱房安置在了水库东边的一片草地上.离水库也就三十来米的距离.虽然蚊子有些多,但是靠近水库.倒也凉爽. 由于当年的雨季提前,所以本来预计的工期缩短了将近三分之一.于是施工队就开始了昼夜不停两班倒的工作制度.想加快建水坝的速度.顺子几个他们上的是白班,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的.统一住在了二号集装箱房.头三天倒没什么,一切正常,可是到了第四天,就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由于就住在水库旁边,所以他们有个习惯,晚上下班之后就先会跑到水库里面去洗澡.也算方便.第四天的晚上,他们有六个人一起去洗澡.那个水库有一个地方是比较适合下水的,但是离集装箱房却比较远.大概五百米左右.需要走过一个田埂.在水库的北边.那个田埂很窄.只能排着队走.当时顺子的一个堂弟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的.前面有五个人.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由于一天的工作都很累.他也没有在意,也没有发问,只是以为是又跟过来了一个工友.甚至那个工友还从后面撞了他两下.他也没有在意. 由于那天晚上月亮很大,所以大伙儿也没有人带手电筒.只是拿着盆,洗发水和香皂什么的就过去了.到了地方之后.顺子的堂弟又仔细数了数.确实只有六个人.但是他明明记得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的.此时确又不见了.所以他和大家一说,大家说他肯定是眼花了.因为除了他们六个是白班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晚班.不可能有人会在晚班之前还先来洗个澡的.而且晚班的人已经开工了.顺子也安慰他说:你怕是白天累坏了产生幻觉了吧.大家也没在意.各自安静的洗着各自的澡. 顺子的堂弟也接受了他们的说法,莫非是真的看花眼了.也没有再多想.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没什么害怕的.所以脱了裤子就下水洗澡了.由于大家都要洗头,又是在水库里面.水不是流动的.所以也不好站的太近.就每隔几米就站一个人.顺子的堂弟最后下水的.所以没了好位置.又由于水性不是很好,也不敢太往里面走.他就在田埂下面的一个位置洗了起来.那个位置不是靠岸边最远的.顺子和另外一个工友比他的位置还要靠里面.大家各自哼着歌,洗着澡.时不时的有人潜下水.然后潜到其他人身边又突然冲出来大吼一声.互相打打闹闹.也乐趣非凡.大家都知道顺子的堂弟水性不好,倒也没有人回去开他玩笑.就在大家打闹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堂弟大叫了一身,然后就潜入了水底.而且手不断的拍打着水面,身体还慢慢的往水库中央移动. 顺子一看急了.赶紧喊道:谁啊,别去搞他.他不会水.别开玩笑了. 但是并没有人从堂弟的身边冲出来.而且堂弟拍打水面的动作越来越大.头也还在水面上.一直啊啊啊的叫.那声音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是故意装出来的,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才发出来这样的声音的. 顺子有点恼火,这个时候大家也聚拢了过来,眼看堂弟就要被拉倒自己身边,然后被拉向水库重要了.这个时候甚至还有工友在笑.显然是觉得堂弟的动作滑稽好玩.他们也认为这只是某个工友的恶作剧.可是顺子不一样,他知道他堂弟五行忌水.水性也很差.出来打工的时候他大伯千叮呤万嘱咐叫他不要带堂弟去碰水.但是他以为在浅水的地方没事,出来水库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并没有太在意.但是这样被捉弄,表弟也会很害怕. 顺子几乎用吼的说道:这他妈谁啊,在搞我堂弟我弄死你. 然后开始接着月光看身边的人,到底少了谁.可是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顺子几乎是疯了似得冲过去堂弟身边,边冲还变喊道:都过来救人.不是我们的人拉的. 大家互相看了看,果然,除了表弟,五个人都在.并没有少了谁,既然这样,那是谁拉了表弟的腿???看着顺子过去了.他们也赶紧跑了过去,因为里面的水会越来越深.到时候堂弟肯定会被拉倒水下面淹死. 那个时候顺子离堂弟的距离不远,堂弟的头也刚刚没入了水面.叫声也开始混合着鼓水泡声.越来越不清晰. 他一把抓起堂弟的手就往岸边的方向拉.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使他使劲全力的往外面拉了,却丝毫没有阻止表弟往水库中间移动的脚步,只是稍稍的速度慢了一点点而已. 没几秒钟,其他的工友也都过来了,然后一个接一个,手拉着手,开始一起使劲.拉着顺子,顺子拉着堂弟就往外面走. 一群人拉了很久,终于把表弟拉了上去,而且各个精疲力尽,好像打了一场很费劲的仗一样,各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而这个时候的堂弟,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脸色苍白,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第四十三话:水库(中) 看到堂弟一副全然没了生机的样子,一动也不懂,其他工友吓坏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而他们统一肯定的说法就是被落水鬼拉了,要不然不会这么费劲,这么多人一起拉了这么久才把堂弟拉上来,想到这里,大家都慌张了,连水盆毛巾什么洗发水什么的都不赶再去拿了。胆子小的两个人,直接撒腿就跑了,也管不了其他人了。剩下俩人和顺子他们两兄弟关系比较好,也没有不管不顾就好,但是谁又不想走在后面,所以顺子叫另外两个人抬着表弟,他在后面断后。 由于田根是回去的必经路,但是谁也不肯再走那道田埂了,一不小心被拉下去基本就完了,所以他们直接从农田里面走。那个时候是春耕,所以农田里面都是犁好的田,水虽然说不深,但是陷进泥土里面去也能到膝盖的位置,所以根本跑不起速度来。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顺子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往回看,生怕有什么东西再跟来。 可是就在他们走到农田中央的时候,顺子再次往回看的时候却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就在他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跟着一个灵魂,没有像他们一样一步一步走来,而是飘过来的。因为脚下的水面很平静。根本就不像人在走。 听到这里,我问顺子:你说的那个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他又拿起那罐啤酒想再喝,可是里面已经没有了。我起身从冰箱里面又拿出几罐放在桌子上,他说了句谢谢,然后打开一罐,又是一口气灌了下去。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灵魂一身黑色寿衣寿裤,寿衣比较宽大,里面是白色的汗衫。还带个帽子,矮矮胖胖的,由于月光比较大,看的也算清晰,尤其是那张脸,很是白,甚至比里面的汗衫还白,脸色的表情他倒是看不清楚。而且飘动的速度不慢也不快,和他们走的速度差不多,好像在跟着他们。 话说顺子看清这个灵魂的时候,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叫声引来了另外两个抬着堂弟的工友回头观看。他们也看到了同样的情景。试想一下,大半夜的看着一个穿着寿衣的人在水上飘,恐怕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吧。那两个工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丢下堂弟撒腿就跑。就和见了鬼似得,哦不对,他们本来就见了鬼。 顺子也想跑,可是看到堂弟被丢在地上,也不忍心,就打算去抱起堂弟再跑。可是就在他要去抱堂弟的时候,堂弟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还吐出几口水。他居然醒了...... 顺子看堂弟醒了,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跑,堂弟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问他怎么了。顺子几乎是用吼着说的:你别管那么多,也不要回头看,先跟我跑回去再说。可是堂弟刚醒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顺子说不要回头看,这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毫不犹豫的就往后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又把堂弟看晕了过去,因为那个寿衣老头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值得庆幸的是堂弟没有晕过去,顺子拉起他的手,就拼了命的往住处跑。人的潜能总是无限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跑起来居然务必的快。五十多米的泥泞农田,他们只用了十几秒就跑了出去。只是在上田根的时候,由于是打着赤脚。那田埂边放灌溉水的口子上有一块比较锐的石头,把表弟的脚踝处划开了一条口一寸多长子。奇怪的是那个口子并没有划到什么大血管,却一直血流不止。他们工地干活也尝尝会受伤,但是都不会留太多血。这次伤也不重,却流了好多血。 待他们跑回那个集装箱房的时候,堂弟不知道是体力透支还是因为身上的伤,刚到了集装箱外面,就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其它几个工友们显然惊魂未定,但是既然到了住处了,就也没那么恐惧了,几个人把堂弟扶到床上。就商量着送到附近的医院去。 他们施工队倒是有一辆小面包车,一行人也没犹豫,由顺子和另外一个工友开着面包车就往最近的医院使去。剩下的三个人就去和他们施工队的队长说明情况。顺便给他们请个假。 再说顺子带着堂弟去到一个镇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他们倆正要抬堂弟进去的时候,堂弟又突然醒了,他们也没有想太多,拉起堂弟就去挂了个急诊,医生来了一看,没多大事.就是脚上划破了道口子,但是伤口处周围有一片很大的淤青,那淤青的形状和手掌印差不多,但是手指比较长.长的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所以也没有在意,以为是真的淤青.医生给缝了两针,打了一针破伤风.开了点消炎消肿的药,就打发了三人.当时堂弟的精神也还是正常的,只是浑身有点不舒服.既然医生说没事.他们也就没有在意. 回到住处之后,已经到了丑时,他们个个都筋疲力尽.倒头就睡.只有堂弟由于受伤吃痛,一直没睡着.但是也很疲惫,所以就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就在堂弟半睡半醒的时候,他仿佛有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寿衣的灵魂,从外面慢慢的走过来.从远处走到门边,又从门边走了进来,然后来到他的床边.弯下腰凑到他的头旁边.整个灵魂的整个行动轨迹堂弟是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却全身都动不了,也喊不出来.就像被定身了一样.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在他想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时候,在外面上夜班的华彬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大吼了一声.他以为里面遭贼了.就在他吼了这一声之后,那个寿衣灵神呼的一下不见了.华彬使劲甩了甩头,以为看花眼了.也就是因为这一吼,把里面的几个人都给吵醒了,也包括堂弟. 堂弟惊魂未定,语无伦次的把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就开始发着高烧.而且脚上的手印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由一开始是青色变成黑紫色最直接变成黑色.,.大家都听堂弟讲的得唏嘘就再也不敢入睡.都知道是遭了鬼了.直到等到天色渐亮,才松了口气. 工地里面出了事,施工队队长夜班还没下就跑了过来,听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事情一说.他立刻就知道是犯了鬼事,那个队长已经将近五十岁了.神神鬼鬼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也遇见过.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就是要专门的人来解决,去医院也没什么大作用,治标不治本.所以就询问大家有没有认识的阴阳先生或者道士.就这样,华彬辗转打听才问到了我的地址.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听完这件事情的经过之后.我低头沉思了着,水里拉堂弟的那个,肯定是水鬼无疑了.我不信什么水怪,更何况有什么水怪能长着一双人手,而且力气还那么大的.既然水里的是水鬼,那他们看到的那个黑寿衣灵魂是谁?水鬼是轻易不能上岸的,更加不可能走进他们的集装箱房.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黑寿衣老者是另外一个灵神.至于和水鬼有没有关系,这我就不大清楚了.要过去看看才知道.穿寿衣的灵神倒是不难办,关键是那个水鬼.那是我的软肋.自从高二那次看师父处理水鬼之后,我就没有想过再要去接水鬼的活. 我考虑了很久,华彬和顺子他们有点着急了,就开始试探着问我:刘哥?能不能做?现在堂弟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回过神来,说到堂弟的高烧和那个黑色寿衣的灵神,我倒是有把握解决,只是那个水鬼.如果不解决掉,以后肯定会找替身,一找替身就是一条人命.如果处理不好,又会继续找替身,这样下去就不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了. 这事既然叫我碰到了,也算是我的一份阴德,如果不管那就变成业障了.思考再三,我决定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准确的说是一个前辈.他也是湖南人,他和师父认识.也曾经和师父一起处理过一件大事情.在道术上要强我很多.他脑袋活名气也大.都是给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处理事情,年纪又比较大.所以财富积累的也比较多.现在已经基本不会接这些活了,甚至都不怎么轻易出活了. 这个前辈也姓张,和二师父一个姓.五十多岁.很和蔼,虽然有点过于看中钱财,但是也算宅心仁厚,而且对于行内的晚辈,也是照顾有加.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我和华彬他们说了一下我的想法,我说:事情是可以解决的,但是我要找个帮手,至于报酬,我问过那个前辈之后才能给你们答复.你们先回去.这种事情要解决也要晚上才可以开工.到时候我给你们电话.然后留下了华彬的电话号码. 他们都点头同意,然后一阵感谢之后就回去了. 他们走后,我翻出了张师父的电话,播了过去,张师父正好晚上有空,我和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协商好报酬的事情之后.他也欣然答应和我一同前往,出了他开出的价格有点贵之外.到也算爽快.他出一次活的价格,是我的三倍有多,但是这个价格我想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又聊了好一会,他叫我去准备一些东西.出了他自己的工具,其他所有东西都由我去准备.其实也没有太多东西,就是一些法事用的贡品,他说的还有一样东西,比较特别,那东西我也没用过,是要一台菜市场的公平秤,而且是用过超过一年的.. 挂上张师父的电话之后,我又给华彬拨了过去.报了价格之后.他又给他们队长打了电话过去确认,他们接受了酬劳金额之后,把地址发给了我.我就开始去准备东西.其他东西都好办,只是菜市场的公平秤费了一点时间. 东西准备完毕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了.我驱车去找了张师父,顺便请他吃了一个晚饭.席间他一直和我讲他和师父以前的交情,还有意见和师父一起出活的事情.那件事情很凶险,而且过程很曲折.听的我很是咋舌,这个我以后可能会写出来.由于聊得比较对胃口,也勾起了他很多回忆.那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晚上十点左右,我和张师父一起赶到了华彬他们承包的那个项目的水库边.张师父一到水库边的时候.就掏出了罗盘,甚至还有一个罗盘支架.来回走了几次算了几次之后.就指着一个方位开口说道:晚上就在那个位置处理落水鬼.我先去布置一下,你先去找他们.他说完之后,就拿着一个手电筒,独自朝着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由于之前商量好的,那个黑色寿衣灵神我来处理,.他只管水鬼.所以我也没有异议,就给华彬打了个电话过去了说我到了.然后朝着他们那两个集装箱房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迎了过来.并且疑惑的看着我问你说要请的前辈在哪里.我指了指水库对岸那一束手电光说道:前辈已经过去布置处理水鬼的事情了,我先去看看堂弟,咱们先把那个黑色寿衣老头给送了再说. 他们看了看远处的手电光问我:那个前辈一个人去那边没事吧? 我说:没事,前辈他等下就会过来.说完之后我径直朝着集装箱房的门走了过去.可是就在我快要到达那个房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集装箱房的右边有一块缺了脚的石块儿.正方形的.已经不是很平整了.如果不是缺角缺的厉害,那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块墓碑.只是没有雕刻字而已了.因为几十年前大家都穷的时候.穷到连块体面的墓碑都做不起.所以很多人去世之后,都只拿一块方形石头来立在坟头当墓碑的.但是那个石头不全.所以我也没以为真的是个墓碑. 进了集装箱房之后,我看到了堂弟,印堂很黑,显然是邪气入体.人也非常没有精神,而且脸色很白,晚上很凉爽,但是他却满头冒汗.我又看了看脚上的黑印.毫无疑问是水鬼抓的.由于那个黑印上面又划破了一道伤口,所以在把阴气驱走之前,那个伤口是很难愈合的.甚至连结痂都难.外面的那一层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好在没有继续流血.要么非得失血过多不可. 我叫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拿出了几张驱邪的符咒化了水,先给堂弟简单的驱了体内的邪气,然后又用了几种有驱邪效用的几味草搅碎药敷在了伤口处.说是草药,其实也不算,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小植物,比如丝茅草.茱萸.艾,柳叶等等.这些东西虽然平常,但是对于这种加在鬼抓印上的伤口效果却很好. 做完这些之后,堂弟也感觉轻松很多了.脸色慢慢开始恢复了血色,也没有继续出汗了,浑身舒服了之后,他卷意袭来,没几分钟竟然沉睡了过去.也许是太久没有睡觉了.这样也好,对我来说,我就可以更加心无旁骛的做我自己的事情了. 掏出罗盘我就开始在屋内寻找灵异,这只是习惯性的步骤.不说我要在这里找到它,至少我要确认它不再这屋里面,等下我出去也就会放心一点.本来我没指望在这里找到什么的,但是结果却出乎我了的意料.就在我拿出罗盘准备开始找的时候,罗盘就开始抖动起来,但是抖动的方式很奇怪,不是左右转动,而是上下小幅度的抖动.虽然上下的幅度小,但是频率却很高,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下面有很大一块磁铁.第二,它就在我的脚下.而且此时很兴奋.< 第四十四话:水库(下)& 在确认地上没有磁铁的时候,我也兴奋起来了.至少它就在这下面,也不用我到处去寻找了.唯一不解的是,它为什么会在地底下?我突然想到那块缺了一角的石块.莫非那真的是个墓碑?难道这个集装箱房正好压在了一座坟墓之上?而且这座坟墓的主人还没有离去?或者是个无主冤魂? 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一张辟邪,一张拒鬼符.分别贴在了堂弟的床头.转身出了门去. 出门之后门外有十来个人,张师父也在其中,想必是布置完了.我和张师父说:您先等一下可以去另外的房间里面坐坐,我找到原因了. 张师父点点头说道:那你忙你的,你把那个公平秤和祭品给我.我先去送了那个水鬼……. 我心里发痒,说实话我很想去看看张师傅送水鬼的手法,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观摩的,否则就会有偷师的嫌疑。这也是张师傅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房间里面打扰我的原因,因为他也知道有些东西也是他不能看的。 既然他提出来,我也不好拒绝,我把车钥匙给了他,让他自己去拿东西去处理那个水鬼。 等张师傅走了之后,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到那块石头边上,仔细打量起来,石头的下半部分泛黄,有着一层泥土。上面不平整,却了一大块,仔细看了看那缺口位置,果然是新凿开的口子,我转头问华彬:“这块石头是你们凿开的吗?” “是,刚来的时候集装箱的位置不好放,那边有个坑,不是很平,周围也没什么石头,这块石头立在那边,而且挡住了位置,我们就把石头撬出来移开了,并且从那上面打了一块,用来垫底。怎么了?这石头有问题吗?”华彬小声的说道。 我脸一沉,问到:“是不是堂弟打的?” 他说:“对啊,难道真的是这块石头有问题吗?这是什么石头啊?” 我摇摇头,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说你们什么好,安房的时候看好地方,这是块墓碑,你们不但压住了别人的坟山,还移走了别人的墓碑,不但如此,还凿开了墓碑,它只是吓吓你们,已经算很手下留情了。墓碑对于死人相当于什么,那就是家宅大门。你们家门被砸了拆了,你能舒服吗?” 听我说完,华彬和身边的几个人都有点紧张,顺子倒是干脆,开口说道:“那这是我们不对,打扰了它老人家清净,可是我们也是无意,刘哥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和它解释解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提出来,我们绝无二话。” 我说:“事情你们引起的,你们肯定也要参与解决,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今晚首先要把那个集装箱移开,不能再压着它的坟山了,明天需要准备一块新的墓碑,不需要篆刻什么碑文,这本也是座无名坟,另外再去准备两株三尺左右的小松树和一些纸钱,要黄纸钱,不要那些几亿几亿的冥币。还有就是拿你们那个拖车拖一车黄土过来。对了,最好再搞头乳猪。就这些东西,你们几下,明天白天准备好,晚上我来做法事。” 然后不等他们说话,我拿出罗盘看了看四周的方位,又推算了一下这块平地的避阴位,走到那个地方,撒了几把朱砂香灰又点上三炷香,请了一下护佑,叫他们把集装箱房移到这个位置,然后给了顺子四张符,叫他贴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可保今晚无忧。顺子点点头,就招呼人过去移集装箱房。 他们施工队的队长一全程没说话,等顺子他们都走了之后就开口对我说:“师傅,那另外一个房要不要也贴点符什么的,还有,我们晚上能不能开工?不开工的话,工期肯定赶不上了,这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们只能自己掏腰包,如果那个工期再赶不上的话,那我们这趟出来基本就是白忙活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难处,想了一下和他解释道:“你们只管开工就好了,另外那个房没事,这个灵神不是什么恶鬼,它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地盘而已,那个房间没有触碰到它,它基本不会去生事,我用符封住那个房,是因为堂弟在里面,堂弟凿碑,自然是要受恶果,他才是那个灵神要找的对象,只要他没事,其他人自然没事。对了,告诉堂弟,今晚不要出房间。” 那个队长嘘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我过去帮忙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吱声儿。” 我说:“里面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改准备的东西一样不少的准备好,我明天晚上十点钟再过来。还有就是酬金,那个前辈的那份不能拖欠,今晚就要给一半。” 队长点了点头,就走过去帮忙了。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么隐秘的一座坟,应该不是最近几年的,而且还穿着寿衣,显然是有人处理后事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没走?守着这一片水库到底意欲何为?压坟凿碑会出来找麻烦,显然这个地方是它自己的坟墓。那就说明意识还在,要么早就变成孤魂野鬼随风飘了。这么说来,又是有什么执念或者怨念呢。不对,如果是怨念的话,就不会只是吓吓堂弟他们那么简单了。 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去想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找张师父,不知道他有没有送完那只水鬼。打着手电,我朝着张师傅的位置走了过去,模糊的看到那边已经点了红蜡请了香,这是做送魂法事的必要准备。 走到离张师傅大概一百米的距离,我停了下来,没有再过去,只是远远的观察着。张师傅也发现了我,但是没有任何表示,显然也是不想让我过去看,我找了快离水库比较远的大石头坐了下来。掏出烟,边抽边等张师傅做法事。当然,我没有别过头去,因为这么远的距离,有没有灯光,我是看不到什么细节性的东西的,我盯着看只是怕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也好去帮忙,即使我知道张师傅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他毕竟也是**凡胎,而且年纪也大了,万一一步踩空,摔进河里也是不无可能。 期间只是隐约看到张师傅拿了几根细绳般的东西牢牢捆住了公平秤,然后一甩摔进河里,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大吼了一声:起。然后拉回了公平秤,其他的东西我也就没看到了,当然,我也没有特意去盯着看。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眼抽大几根,就在我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隐约看到张师傅那边灭了红烛和香,只有手电筒发出来的光线。我知道应该完事了,赶忙站起身,一路小跑了过去。 张师傅看我过来了,呵呵一笑说道:搞定了,你帮忙挖个坑,把这公平秤埋在泥土之中。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应了一声,接过张师傅带过来的一个小铲子,挖了个坑把那公平秤掩埋了进去。收拾好一切之后,我和张师傅就往回走,准备开车回去了。当然,回去之前,得先去要了张师傅那50%的报酬。施工队队长倒也想的周到,看到我们往回走了,就自己把钱送了过来,顺便问了问情况。张师傅也和他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就拿钱到手,告别之后,我先送张师傅回家。 上车之后,张师父和我大概说了一下那个水鬼的情况:“那个水鬼是个小孩儿,也是被原来的水鬼借魂的。水鬼意识全无,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替死鬼自己好去轮回。只是张师父和我说,那个水鬼生前五行火旺无土。所以只能寻找五行无水之人下手,想必那个堂弟也是五行无一水,这样的命格最好不要去水边晃荡。要不然以后还得出事。” 我说:“张师父,之前他好像也去洗过两次澡,为何没招来水鬼?” 张师父呵呵一下和我说道:“这个水库大,水鬼每天会按照固定的方位每天蹲点,之前两次只是运气好,水鬼恰好没在那个位置而已。你师父没有教你水鬼的东西吗?他处理水鬼要比我干脆,你不学这法门,太可惜了” 我脸一红说道:“我比较抵制水鬼,一来不喜欢那个样子,而来水鬼处理起来不好送,大多数得打散,我下不去手。对了,张师父,您拿哪个公平秤是做什么用的?” 张师父说:“这个告诉你也无妨,那是用来掉水鬼的,我没你师父那么有耐心,用喊魂的。我这个方法更加直接,公平秤代表着公平和正义,所以水鬼会很喜欢,它们如果找到一个公平正义的替身,轮回之路就会更加顺畅,我在上面施了法门和咒,让它以为是人,就会过来拉,而且不会放手。碰上之后他也使不上力了,我能轻易的把它钓上来,能送就送,不能送就打散。” 我点了点头,边开车边沉思了一会,正当还想问个关于黑寿衣老者的问题的时候,发现张师父已经睡着了,也收了嘴。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打电话去问了华彬那些东西准备好了么?他说墓碑还没运过来,但是晚上之前肯定都会准备妥当。我放下心来。 磨磨蹭蹭的吃了晚饭,我又往那水库边赶去。到那边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他们都在一块空地上等我。见我来了之后,华彬带着堂弟先走了过来说:“刘哥,东西都准备好了。怎么做,你来安排。我们听你的。”此时的堂弟,气色已经好很多了。 我检查了一下所需的东西,样样齐全,先找到了那个已经变平的坟包,然后又拿罗盘确认了一下,它的位置。确定好之后,直接把一小拖车黄土到了上去,凸出来做成一个坟包状,然后又挖了一个坑把墓碑竖起来。又把原来那块石头搬到坟头前,上面放上祭拜的乳猪和一些贡品,在四周八个方位各请了三炷香,正前方点了一根红烛。然后拿出黄纸钱,叫了哪些曾经参与过移动集装箱和墓碑的人都过来依次祭拜磕头上香,最后轮到堂弟的时候,我叫他三跪九叩首。烧完剩下所有的纸钱。 昨晚这些之后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知道这一切,那个灵神都看在眼里,它本不坏,看到这个场景应该更加不会有所异动。我叫他们都会到集装箱房里面呆着不要出声,背对着我的位置,而且不能偷看,一旦偷看,大家都危险了。< 第四十五话:水库(下)& 这话其实我是骗他们的,人都是好奇的,所以我只有这么说,才能保证他们不会看,因为看到了对他们并不是一件好事。 待他们都进去之后,我又点上三根红烛,摆出喊魂阵准备开始喊魂,我已经确定他是有意识的了,所以我有必要和他交流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执念我是可以帮上忙的,顺便送它,虽然我也可以强行送走它,但是这样的做法并不是特别的可取。 这次的喊魂很顺利,而且我似乎都没有感觉到那种喊魂后的疲惫,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它自己出现让我看到的一般,我一阵愕然,显然有点多此一举了。 它出来之后就露出一个笑容,那苍白的面色在红烛黄色的灯光渲染下,显得并不是那么慎人,我甚至觉得它的笑容仿佛和正常人一样,除了眼神空洞无神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如果不是穿着那一身黑色的寿衣,我都不觉它是个灵神。我放下手中的喊魂用的东西.也一脸微笑的看着它.它也不客气,一把就坐到了刚堆好的坟堆上面,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它说道:终于像个样子了.然后又一转头看到了坟前的祭品.还有烧完的一堆之前.惊愕的说道:好丰盛的祭品,就是没有酒…小伙子,你有酒没? 我心里一顿愕然,好说话的灵神我也碰到不少,这么主动提要求的灵神老爷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话搞得我不知所措,顿了一下后,我赶紧说了句:您稍等.然后转头就往华彬他们呆的那个集装箱房走去. 进了门,他们都统一的背对着我所在的方向,进去之后,我立刻说道:事情还没完,你们先不要动,另外告诉我,有酒没,酒在哪里? 华彬楞了一下,问我:你要酒干嘛?我那床底下有米酒.从老家带过来的.还有大半瓶.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找到了那半瓶米酒,然后又拿起一只碗就走了出去,临出门留下一句话:你们不要回头看,搞完之后我叫你们.谁回头看,谁就有麻烦了.鬼神之事不是玩笑. 走到那个坟包前,它还坐在那里,只是一身黑色寿衣显得特别扎眼.他没有立刻站起来,只是笑盈盈的说道:还真有酒,小伙子,谢谢你了.我知道你是来送我走的,而且我也知道水中那个小朋友已经走了.我吃完这顿就要麻烦你送我上路了. 我把碗里倒上酒.给灵神敬酒是有个规矩的,包括饭也是一样.不能太多,更加不能满.饭只需要小半碗,酒也是一样.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因为灵神已经没有了身体机能需要去维护,所以他们的吃东西其实只是意念上的,即使这样,也需要相应的东西,它们才会得到满足.就像我们看电视一样,看没打开的电视和看有着自己喜欢的节目那感受完全是两码事.祭品对于灵神的意义也是一样的.我们不要以为祭拜完了祭品没少就代表没什么用,其实不然.所以以后要去祭拜去世的长辈,带点长辈喜欢吃的东西是非常必要的.即使大多数的长辈去世后一段时间之后都进入了鬼道,但是万一有没有走的呢,就算没有,那也是一份心意.地下的长辈是可以感受的到的. 筷子一端架在酒碗上,一端架在乳猪上.我就个赶紧招呼老爷子过来享用.它也不客气.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自己的墓碑上,对着祭品就一顿抿嘴,过了三分钟不到.它完成了祭品的享用.于是对我说:小伙子,我留在这里差不多百年了,你以为我是进不去地府,其实我是执念太强,不想进去地府… 我问它为什么,它给我讲了整个事情的缘由. 它本也是五行无水之人,是个木匠,也懂一点玄学道术,以前厉害点的木匠一般都懂点道术,木匠的鼻祖鲁班大师同时也是一个在道术上造诣很高的人,他发明的鲁班尺,在以前各个王朝期间甚至成为很多阴阳先生的攻击武器.而且威力惊人.很多风水先生也把鲁班尺用的炉火纯青. 他是百年前这附近的村民,以木匠活为生,没活的时候他就做做农活.可是有一次在水库边洗萝卜的时候,被水鬼拉了下去,他自幼通习水性,但是在水里被水鬼缠上确实也不是对手.但是他懂点道术手段.而且那个地方也是个浅水区,水并不是很深.所以那个水鬼也没很快能把他拖到深水区夺魂.而是在浅水区一人一鬼纠缠到在了一起.而且这一纠缠就是十几分钟.可是人毕竟是人,水鬼毕竟是鬼.它不怕累,可是他却怕.十多分钟过去了,早就体力透支了,而且水鬼是极阴之物,更何况还接触了这么久的时间,即使他懂点道法也挡不住阴气疯狂入体.就在他感觉要被活活累趴下的时候,来了两个人,把他从水里拉了上来.而此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带回去之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他膝下无子,也没成家,所以自然也没有人送终,更加没有人给篆刻碑文.只是村里的几个好心人合伙帮他穿上他为自己准备的寿衣,装进他自己为自己打造的棺材,在水库边上挖了个坑,草草安葬了.那个时候的人普遍都穷,这种安葬方法的也不在少数,而且他后继无人树块无名碑倒也不算损身辱名. 因为鬼神的原因导致直接或者间接死亡的人,灵魂通常是没有阴差引路的,所以自然也寻不到路.这就是所谓的:鬼索命,命绝,阳寿不尽.所以这种灵魂在阴间是属于非法居住人口的.阴间是拒收的.一定要等到阳寿尽了之后方得进入鬼门关.所以他死后,一直在附近徘徊等待阴差来押解.在等的过程中,它见到过那水鬼.水鬼无意识,就算它变成了鬼之后也无法和水鬼交流.而且它阳寿未尽,意识一直保留着.而且它懂一些道法,也通晓五行,慢慢的他发现水鬼的命格,也知道这个水鬼要下手的对象只能是一些五行无水之人.这倒也好.因为这种命格的人本来就少,能路过水库然后进入水库范围的就更加少之又少了. 他为水鬼所害,更加不希望水鬼继续害人.所以心存执念.只是对方也是一直鬼,还是在水里的水鬼.所以它也拿它毫无办法,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在这里.就算自己无法轮回,也不能让水鬼害人.等到阳寿已尽之时间.它很轻易的躲开了阴差,因为他命中的咽气点不会在水库边.所以阴差也找不到它的魂魄所在,而且墓碑又是无名墓碑.阴差更加无从找起.就这样,他没有去轮回,而是因为这个执念,一直守着这个水鬼,一直守着这个水库.一直到这一次事情的发生. 听它说了这么多,我瞬间也明白了,在顺子他们一行六人去水库洗澡的时候它跟在堂弟后面还推了堂弟几下,那是想阻止他们去水库下水洗澡.至于它怎么能看出堂弟五行无水的,这我却不知道了.可能它有独特的查看技巧.在堂弟被他们抬着回去的时候出来惊吓他们,可能也是为了让他们再也不敢接近水库吧.至于后面进房凑到堂弟面门前面意欲何为我却不知道了,或许是真的憎恨堂弟凿它墓碑.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至少堂弟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又是生龙活虎的了. 它讲完之后,红蜡也快烧完了.我站起身来给它鞠了一躬:说老爷子,时间也不早了,对于您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我不得不送你走,你留在人间,对你来说是一件很坏的事情.我想您应该比我清楚. 它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我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老头子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我现在心愿已经了却.已经不再依恋这人世间,只是到临走前,我才有个像样的坟包和墓碑,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也算是个完美的结局.真的感谢.你动手吧. 说完之后一脸笑容,那笑容,显得比以前更加灿烂了.我起阵送魂,看着慢慢消失的黑色寿衣老爷子,心里很舒服,也很欣慰.我对这种因为善意的执念留下来的灵神很是尊敬,也很有好感.因为它们的善意,所以留在人世间并不显得那么悲惨.相反的,我还觉得它们过的也很开心. 善和恶,本来就是很简单明了的概念,不管是人是灵,意义都是一样的,心怀善意,吃亏也是福.受累也开心.心存歹意,万事兴心却不安,睡觉都会提心吊胆. 送完之后我也懒得进房,直接后了一句,可以了,你们出来吧.然后自顾自的收起东西来,我心情不错,边收拾着东西边哼着歌,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看的华彬它们很是疑惑.后面顺子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到:刘哥,你这是咋的了?不是应该和鬼大战一场么,怎么还乐成这样? 华彬也凑了过来问:刘哥,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东西收拾好,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才中邪了呢.反正事情我帮你们解决了,你们管我有没有和鬼大战一场.晚上你们安心睡觉.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去水库洗澡都没问题了.哈哈哈… 然后嘱咐他们把两个常青树分别种在墓碑两边.把包甩到背上,哼着歌,就往车那边走去.准备回家休息去了. 队长追了上来,说:刘师父,还没给你报酬呢. 我接过50%的报酬说道:谢谢啊队长,一周之后如果没有问题了,你把剩下的钱打过来.我会把卡号发到华彬手机上的.哈哈,祝你们生意兴隆啊. 说完之后我转身上了车,直接回了家.还没到一周时间,三天之后,我就收到了剩下的报酬,说来也欣慰,在我们这一行,基本没有人会拖欠我们的尾款.我没有张师父的卡号,也没打算问,去了个电话准备请张师父吃饭,顺便把报酬给他.他欣然答应. 吃饭期间,我给张师父讲起了整个事情的始终,他也感触很深,边喝酒边说道:我很久没有碰到过这么善心的灵神了,小伙子,你做的很好,改从你师父那边学到的,你都学到了.尤其是这里. 说完之后,他指了指他自己的心脏位置,我举起酒杯说:来,张师父,为了它,我们干一杯. 他严肃的说道:不!三杯!为了所有善心留在人世的灵神们.那晚,我们喝了很多,我也没有回家,在张师父家休息了一晚上.也就因为这场法事这场酒.张师父和我走的更近了. 不知道善意就不一定不能为善,善不是一种学问,而是一种行动.< 第四十六话:暗恋(上) 昨天晚上出活,今天中午才到家,也是蛮累,不过自从转到磨铁之后,显然我的责任心强了,不敢随随便便断更了,不能怠慢了花钱订阅的观众老爷们,所以本来打算今天晚上早点睡,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昨晚的经历历历在目,咱们趁热打铁,就来把这件事情说道说道. 前天晚上**点钟,我正给大家写着水库那篇故事,心里盘算着写完一章之后要不要找点活动犒劳自己的时候电话响了,以为有哪位好心人约我去宵夜,兴奋的拿起电话,却看到那只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有点沮丧的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女孩子的声音:”喂,你好,是刘先生吗?”声音甜美,普通话也很标准.一听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我以为又是什么推销什么广告,我说:嗯,我是,我不买保险,不理财,不充话费不要手机.也没什么投资意向,我穷的叮当响,如果你不是找我有事或者不是借钱给我的话,那我就先挂了. 我快速的说完这一通之后那边没吭声.显然是在消化我刚才说的话.等了几秒钟,我有点感觉自己太冒失了,又开口说道:”您找我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去吃东西了.” 她说:等等,我想您误会了.我是韶关xx公司的前台接待.我们公司出了点事情.好像是闹鬼了.我老板叫我试着找找这方面的师父,经过八方打听才知道您是做这一行的,所以冒昧的给你打来电话,希望您能帮帮忙. 她的语气很诚恳,甚至透着一股子哀求,原来真的是我误会了既然来活了,那你就是老板... 我赶紧歉意的说道:抱歉,我误会了,没错,我是能解决一点点这种事情,但是你要和我讲一讲你那边的大概情况,我先判断一下是不是真的闹鬼,是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如果我能解决的了.就给你报个价格.如果你们能接受,那我就过去.当然,韶关很远,来回差旅费算你们的. 做这一行这么久,关于报酬这一方面一定要先说清楚,免得后面有矛盾,虽然事后再提的话事主也不会不给,但是实现讲清楚会更好. 她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把电话给我门一个部门负责人,让他和您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次的事情. 我说:好的,请便 接着电话就传来了呼唤另外一个人名的声音,显然他们还在公司,并没有走. 我虽然没正儿八经上过班,但是朝九晚五我还是懂的,现在都晚上**点了.却还在公司.不是加班就是在着急的找人等消息. 一会儿的功夫,电话那边又传来了一声浑厚的男声:您好,是刘大师吗?我姓李,是xx公司的客服经理.. 我说:李经理你好,叫我小刘就好了,大师愧不敢当,麻烦你说一下你们公司的事情,我先判断判断再讨论办法. 他嗯了一声,就开始讲述这件事情,由于是客服经理,所有他叙述的简而意赅,毫无拖泥带水,短短两分钟,把该阐述的东西都阐述了出来.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稀松平常,没有什么大难度,所以我当即答应了下来.说道:”明天我过去一趟.这个事情可以解决,你们放心,费用是x.明晚半夜才能处理万,所以车费和住宿费你们出.你们的地盘,帮我定一个房间.快捷酒店就行. 电话那边的李先生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只要能解决这件事,其它都好说,明天您什么时候到,我去接您. 我说晚上8点左右吧,去早了也没用,这事儿得晚上才能解决... 对方说了一声,嗯,那好,就先不打扰您了,您忙着,明天见.... 挂上电话已经再没有去宵夜的心思了,因为要出活,所以估计不能写了,就干脆坐下来,再写一章,把”水库”的事情写完.... 这次的事情是这样的.他们是一家it公司,具体做什么的我就不透露了,要不然一查就查到了.反正我觉得挺高端的.但是任何华丽的背后总是辛酸.他们公司常年加班,尤其是一些程序员,碰上赶项目的时候.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每天早上九点上班,晚上11点下班.而且一个月只给休息一天,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终于出了事故,一个兢兢业业的程序员,在一次即将要下班的时候,实在熬不住了,趴在办公桌上想休息一会儿.结果这一趴下,就再也没有起来.直到他们公司客服部值夜班的同事上厕所路过他的位置去叫他的时候,他毫无任何反应.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后面叫来了救护车,在拉上救护车不久之后医生就直接宣布死亡.原因是:猝死! 猝死:世界卫生组织(who)的猝死定义:“平素身体健康或貌似健康的患者,在出乎意料的短时间内,因自然疾病而突然死亡即为猝死。”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看似很正常的人,突然死亡.虽然是突然死亡,但是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无故死亡.而这次的猝死,显然是因为劳累过度,精神压力过大,生活饮食不规律所导致的.最近,很多突然猝死的新闻层出不穷,大多都是因为劳累过度.平时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所导致的. 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我们这一行的人很姓命.大多数猝死者都是命中有此一劫,但是我想说的是,下面就算要带走你,也是需要一个理由,人的命并不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从出生就决定了这一辈子的命运,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世间奇人异术很多,大家看了这么多,也知道有些灵魂是可以躲避阴差的,虽然不多,但是也有,阴差抓不到魂不好交差,所以就要找替代之魂,找替代之魂也不能无故寻找,需要一些理由,一个正常人无缘无故的就死去,这必然会引起一些人间的恐慌,所以他们很聪明,找的都是一些八字命薄而且阳气不旺盛之人,,命薄之人寿命也不会太长,阳气不旺就更好带魂了.而那些长期加班,劳累过度,终日不见阳光的办公室职员显然不会有什么阳气.如果再配上八字命薄,很容易就成为阴差作为魂替带走的对象.而这种寿元未尽提前被人带走的人的命虽然不是原来的命,但是这也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意外成为魂替.究其原因,还是自己选的路,如果你选择不过这种终日不见阳光的疲劳生活,那自然也不会有成为魂替的机会.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猝死都是被阴差作为魂替带走的,这只是很少一部分的小概率事件.而这次的事情,恰巧就是这样. 猝死的程序员(出于保密,以下用a代替),a是刚加入公司不久的一个程序员,刚毕业不久,带着一颗拼搏的心和对未来才憧憬,初出校园的他知道社会上压力的可怕,所以也拼了命的去表现,想得到上司的肯定.他八字命薄,再加疲劳过度阳气很低,所以他达到了作为魂替的条件.有恰巧碰到阴差需要找魂替,就这样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当然,在我还没有去到那边的时候,被魂替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我了解到的信息只有一个:那就是a猝死了,公司也秘密给善后了.但是从a死后第一天,公司晚上就不太平了,由于公司的业务性质,所以晚上是需要通宵值班的客服人员的.a猝死后,本来风平浪静的公司办公室晚上12点以后莫名其妙的会停电两次,就是电闸会自动跳掉.不止如此,在停电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客服妹子还能隐约的看到a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座位旁边,但是等其它同事拉起电闸之后那身影就会消失.一切回复原样.每天晚上持续两次,连续三个晚上.毫无例外.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其它没看身影的同事倒还好,因为大家都在一起,所有除了有点害怕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但是看到的那个客服妹子就淡定不了了,虽然没有直接受到伤害,但是一个普通的平常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她的世界观能够接受的. 这个客服妹子我们用h代替,第一天晚上,h以为是看花眼,也没有太在意,但是第二天晚上在同样的时间看到了同样的事情,就开始有点不淡定了,就想上级一五一十的反应了情况.上级认为停电只是巧合,说她看到的是眼花叫她不要在意.她见上级领导不信她所说,但是又极度害怕,就干脆提出了辞职的申请. 见她这么果断,上级也重视了起来,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的话,那以后公司还怎么安宁?但是他也不敢随便汇报给老板,只是答应h晚上亲自留在公司一起看看情况再说.还拒绝了h的辞职请求.这个上级就是李先生,他们客服经理.也是和我讲述这个事情的人.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所以听完李经理的讲述后,我当即答应下来,决定去帮忙解决这件事情,因为解决这件事情并不难,至少,a不是个恶灵,只要不是恶灵,我就有办法.而且基本没有任何危险. 广州南到韶关的动车组需要两个半小时,但是高铁只需要五十分钟,而且很幸运的还被我买到了一张票.所以我并没有太早过去,而是到了晚上9点才到韶关.到了之后李经理开着车已经在车站等我了,到了公司楼下,李经理问吃了没有,要不要去吃点宵夜.都到公司楼下了你才问,那我还能有别的回答吗?我说:“没关系,不用客气,先上去看看再说.” 出了电梯之后,就直接看到前台,也就是说电梯是直接对着前台,这就有问题,但是这只是风水上的问题,这里也简单的说一下,电梯正对着大门,因为电梯的开合就像一把剪刀一样,会给屋内带来一种不好的气场,我们称之为电梯煞,也有的人叫镰刀煞。受电梯煞影响的人,是有可能要承受刀光剑影的凶险。但是这个煞很奇怪,如果受影响之人八字不忌庚金或者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人,却是不凶反吉,就变成了一种好的风水了。这个也不多说了,大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行。 从进入公司里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点了。我就掏出了罗盘开始观测了起来,一路上毫无异动东转西转几下之后,李经理带我到了一个门口贴着客服部的办公室门口,这个办公室只有门框没有门,而且是用玻璃隔开的,所以不用进去里面,就可以把里面看个大概,里面不大,有三个普通的田字格办公桌,每个桌子做四个人。总共能容纳12个人的办公室。现在里面只有三个人,而且都是女生。当然客服肯定是女生居多。 我微笑和大家点头打了招呼之后就开始拿着罗盘在办公室里面转,他们都很好奇的盯着我,像看怪物一样。我尴尬的对着客服经理笑了笑。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于是和大家说:“帅哥什么时候都可以看,现在是上班时间,别开小差。”< 第四十七话:暗恋(中) 在办公室找了一圈,没有,出了客服部,我有开始在其它地方找了起来,什么会议室,开发部,项目部维部统统都找了一遍,除了财务部门被锁了进不去之外。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包括女厕所,当然,是李经理先进去的。找完之后已经十一点了,还是没什么头绪,我说:“找不到,只能等到停电的时候它自己出来了。你们抽烟的地方在哪里,我去抽根烟,” 李经理说:“我们抽烟在楼道口,走,我们一起去。” 到了楼道口,点上一根烟,舒爽的吐出一口烟李经理问我:“你们道士不是可以看到鬼吗?怎么你还要这么麻烦这样找,找了这么久,还找不到啊。” 我笑笑说道:“李哥你是电影看多吧,现实情况不是这样的,过我可以帮你把这个事情解决好就对了。你放心。”说完之后我也有点疑惑,为什么找了这么大范围还是没找着,我甚至有点怀疑是我的罗盘出问题了。可是就在我端平罗盘之后,罗盘却没有和想象中的一样停下来,而是带有轻微的转动,那种频率的转动我太熟悉了,就是一丝轻微的灵体反应。 但是那反应越来越弱了直至消失,这个地方一分钟之前有灵体在这边呆过,或者说是有个灵体在我我们进来抽烟的时候在这里,我拿出罗盘之后他马上就离开了。除了这两种情况,就没有其它解释了,至于它现在去了那里。我也不知道。 李经理见我脸色变了变,赶忙问我:“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我说:“没啥,a刚才在这里只不过现在走了。放心吧,只要他在这里就行,晚上到点了他肯定会出来的,到时候交给我就可以了。对了,我要和h单独聊聊,了解一下情况,你帮我找个地方。” 说完之后丢了烟头,离开了那个抽烟的楼道。 李经理领我走进了一个小型会议室,让我先坐,他去叫h。过了没一会儿,h敲门进来找了个位子,李经理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h长的很清秀,气质也不错,只是最近受到惊吓,精神头有点不是很好,不过即使这样,也算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坐下之后互相问候了一下,我直奔主题的说道:“h小姐,麻烦你把你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一下,还有就是之前第一个发现a死亡的是不是你?你和a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因为只有h能看到a,所有这个事情毫无疑问要先从h这里找到突破口。 h又把事情和我说了一遍,除了之前了解到的事情之外,又了解到三个信息:第一,那晚去叫a的是h,第二h之所以会去叫a,是因为她在要去厕所的时候隐约模糊的看到了两道身影离去。她以为进了小偷,所有想去问一下。第三:她和a的关系很平常,仅限于认识而已。平时也没有过多什么交流。 当时他和我说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魂替这种情况,但是这种模糊的两个身影这个的线索在别人看来,十有**是眼花,但是在我看来,十有**不是眼花,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眼花,除非身体很虚弱或者精神很差,要不然很难出现眼花的情况?既然她说是两个身影,那我就当两个来考虑。既然是两个,那这就真的不是普通的猝死了。 我也没有追问她是两个吗?你肯定吗这个的废话,因为这个的事情,谁也肯定不了,如果是眼花那是肯定不了的,如果不是眼花,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更加肯定不了了。但是也没有就此结束谈话,就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这期间,我又了解到a是个很内向少话的人。每天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几乎不主动和任何人说一句话。这样的人,百分之八十是孤狼,单身!知道了这些之后,我又问了h,得知她也是个单身。 再聊了一会儿之后,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十二点后,按照他们之前说的,公司的电会突然断掉,然后h她会看到a的身影出现,然后来电之后消失。然后还会停一次电。循环一次。既然找不到,那也就只能等着这个时刻到来了。我站起身来说,快十二点了,我们去等a,你们不用担心,要出事早就出事了,你们就当平时上班一样就行,该疑惑疑惑,该害怕害怕。其它的事情交给我。他们点点头,一齐出了会议室,回到客服部。 h的位置是在客服部进门的右手边,正对着对着玻璃隔断,隔断对面是开发部。她坐下之后,我也在她旁边做了下来,李经理对另外两个女生说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和平时一样就好了。然后他自己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h,她显得有点紧张,看到我看着她,她指了指玻璃隔断外面的一个位置说道:“那个位置就是a生前坐的位置.我这里刚好可以直接看到。” 我站起来绕道她后面说道:麻烦先起来一下,我来看看。 坐下之后果然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位置,而且很清晰,中间没有任何阻挡,这么说来,a的位置也能直接看到h,平时上班的时候那随时都能四目相对,轻而易举就能看到对方。 发现这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个a不会是日久生情,天天这么看,喜欢上h了吧?想到这一层关系,我直接问道:a是不是喜欢你啊? h显然被我这么一问有脸颊露出绯红说道:“没有啊,他从来没说过。不过有的时候他会看着我,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不移开,表情很严肃,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想想也是,a那么内向,应该是暗恋,明恋才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不过我也只是推测,也不敢断定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我说:“好,我知道了,你坐回来,等下熄灯了你再看到它,你要装的很恐怖,我来看看反应。” 她呵呵一笑说道:“不用装,真的很恐怖,毕竟他已经去世了。” 我又转头对李经理说:“你先去电闸处等着,停电后三分钟,你再打开电闸。” 我抽出办工作下面专门放键盘的那个抽屉,把罗盘放了进去,然后又找了个架子,做了一个建议的装置,把手机放在架子上面,然后用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着罗盘,打开录像,看的很清晰,我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心灵手巧感到很是满意,我之所以不把罗盘放在桌上是因为我这个罗盘是有点辟邪效果的,如果被它看到了跑了就不好了。所有我用东西挡起来。 大家都低头盯着电脑,办公室除了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之外,就再没有其它声音,因为他们把电话的话筒都拿开座机了,所以身为一个客服部,居然连电话铃声都没有了。气氛很阴沉,大家都显得很紧张,就在我百般无聊的时候,李经理给我发了个短信:时间快到了。还有三分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来.我回:等着,肯定会来,前后不会相差十分钟. 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阴差来抓魂替,却为什么没有带走,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a是在上了救护车才被宣布死亡的,这就说明.阴差并没有带走a.按理说如果阴差带不走a,又害死了他,那这个阴差也太不称职了,阴差玩忽职守是要受到很大惩罚的.它是因为什么放弃了强行带走a的灵魂呢? 抛开这些想法,我定了定心,知道a的灵魂马上就要来了,我低着头,等待着那例行的停电,直到到了他们说的时间,并没有停,我知道有些偏差是正常的,他们也没有乱,继续各忙各的.直到过了大概八分钟的时间,突然“嘭”的一声小响,停电了。 我慌忙打开手机的手电对着罗盘,然后开始录像。办公室里几乎没有任何光源,但是借助着窗外的灯光,隐约能看到办公室里面的一些轮廓。 “啊!!!~~”h突然大叫了起来,惹的另外的两个人也开始慌张了起来,而且开始往我这边跑。我本想阻止,但是这个时候我知道就算我说什么也没用,而且还会引起a的注意,我把头压得很低。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走开,啊~啊~!!”h好像有点真的被吓懵了,说话语无伦次.说完之后,她没有继续的吼了,而是开始抽泣,小声的抽泣,一直持续到了李经理把电闸拉上. 来电之后,办公室突然又是灯火通明,另外的两个女孩子都躲在我的座位后面.而且都瑟瑟发抖,显得很是恐惧,而h,肩膀一抖一抖的,还是在抽泣,不过没有发出声音来了.脸色有点苍白,额头上冒着汗,上下嘴唇一直哆嗦着,木讷的看着前面的位置,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我见她这次真的是被吓到有点掉魂了,她之前一直以为是眼花或者心理作用,直到今晚我来了,而且那个罗盘找,她才百分百肯定真的是a的魂,这样的事情一旦肯定之后,那恐惧会被放大无数倍. 不过好在她早有心理准备,也受过惊吓,还不至于被吓的丢魂,我站起身,在她面门上打了几个手决,然后又化了一张符水,祛祛她的恐惧,见她慢慢安静下来,我对她们说:“没事的,你们不用怕,有我在,它不会对你们有任何伤害,我保证。”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善良的长相和诚恳的言辞容易让人信任,反正她们都信了,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信我,那她们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办法。这个时候李经理也回来了。 我说:“h没事,她过几分钟就好了,你们先安慰她一下,我看看罗盘反应,等一下开始布局。” 说完我走回座位,拿出手机,开始翻看刚才的录像,里面记录了所有过程中罗盘的反应,罗盘的反应能看出来灵神的一些反应。这对我了解整个事情是有帮助的。 翻看了诊断录像,配合着当时办公室里面的声音,我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a肯定是为h着想的,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在a喊出“啊!!!”的时候,明显的a往后退了退。然后当h说出“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的时候,它是往前走了。而当h说“你走开你走开”的时候。它真的走了,直到后面消失不见。这些消息说明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a不但不回去伤害h,而且还非常顾忌h的感受,而且a也是知道自己已经变成鬼魂,想接近h却又怕吓到h,在h要它走的时候,它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研究完录像,我走到h身边,她已经完全缓过神来了。 我明知故问的说道:“你是不是看到a了。” “是的,很清楚,不过它好像没有要害我的意思,但是也把我吓得不轻,我还以为我会被吓傻,但是被你随便一弄就好了,现在我甚至都不怕了,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此时不但没有了抽泣,而且好像什么事请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一阵汗颜的说道:“这哪儿是什么随便一弄啊,很耗心神的啊。不过我知道a对你是别有心思了,它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对你留恋吧,能挣脱阴差的,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留恋,一种强到什么地步的执念。” < 第四十八话:暗恋(下) 我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说道:”说错了,不是阴差,我说的是应该,它对你留恋,能挣脱是应该的.”然后又转移话题问到:“第二次停电还有多久?” 李经理回道:“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怎么办?” 我说:“等下第二次的时候,你们三个都出去开电闸那边,h和我留下,这次送他走,不过可能需要h配合一下,你有没有问题?”说完之后我看着h。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手段来让我一点也不害怕的。?” 这种问题是我最不愿意回答的,因为我回答她肯定也听不懂,而且这个东西无法解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常人能接受的原理。 我说:“不害怕就好啦,至于我是用什么手段你就不要问了,你们先休息会儿吧,等下时间快到了再出去,我现在要忙点事情,你们不用管我,各忙各的。” 她们都知趣的回到了座位上.我要开始布置留魂的相关阵了.留魂肯定是要送魂的,那送魂肯定是要有红烛,香,纸钱和祭品的,都是一些必要的东西,给是给灵魂带走路上用的,一方面是给自己用,另一方面是给一些阴差的买路钱,这叫“行布施”.当然,这些也可以没有,但是对于灵魂来说,却是很不方便的,走的路也不会很顺。我把这些祭品都摆在了桌子底下,这里要说一下的是,纸钱这些东西在没有被燃烧的时候鬼魂是不会搭理的,因为他们拿不到,所以对于冥币,不要有太大忌讳,不烧它是不会招鬼的。如果这能招来鬼魂的话,那那些卖冥品的店就没人敢开了。 然后我要摆一个能让a的灵魂进来后却出不去的阵,算是一个困阵吧。这个就比较讲究了,一般的封口,我用墨斗线,朱砂香灰,封路符,这些东西。对付一般的灵神,这些东西也就够了,何况a还是个新魂。就算是怨念,也不会太强,何况,它没作恶,顶多算是一些执念而已。 屋内布置的细节性的东西我也就不多说了,都是一些恰灵自己的手法,值得一提的是封口,窗户的背面我自然贴了符咒。主要是门的位置,由于没有门,只有一个门框,显然用符咒是不行了,只能用墨斗线和朱砂香灰,但是我又不能在门口等它进来之后再封口,因为这样可能会导致它直接不进来,如果它跑了,我是追不到的,这个地方这么大,喊魂也喊不了,因为根本不知道它的生辰八字。想了很多办法,最后都行不通,而且大晚上的又没有时间去买材料。所以后面我干脆放弃了。 既然没办法从里面封门,那我就只好换一个思路了,从外面封了。这样真个办公室就剩下h一个人了,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当我和她说起来这个主意时,她脑袋直摇头,显然是非常不乐意。李经理也说道:“这么做不妥,万一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虽然我知道不会出什么意外,而且我还会给h一些护身的东西,但是既然他们不同意,我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过了一会儿,我说:“那这样吧,h你坐在我那个位置,我坐在你这个位置,一般来讲,灵神想去找个人,首先想到的是一个地方,然后根据那个地方去寻找想要见到的人。就像很多人会在一些地方见到去世的长辈一样,它们想来这个地方,而对于人的记忆,反而不会那么强烈,就算是去那个地方的途中碰到你,也不会理你,它要去到那个地方之后,没有发现你,才会继续寻找你。就像是很多被训练过把玩具丢出去它会叼回来的狗一样,你假装用力把玩具丢出去,即使你的玩具没有出去,它还是会先跑过去,等它没有找到玩具,才会回头继续寻找。灵神也是一个道理。” 说了这么多之后,我感觉有点多余了,因为这些东西和她们解释他们也不一定能懂,但是他们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但是换位置之后并不能说明就一定能行,所以我还是需要加一点点伪装,幸好的是h的椅子后面正好有她的一个外套,这也避免了一些需要交换衣服的麻烦。到时候我直接用她的外套罩在我头上,我趴在桌子上就好了。一般也很难被一眼看出来。只要它没有一眼看出来,就会把我当成h,我也就不用担心看不到它了。 商量好方案,布置好一切之后,还有二十多分钟。为了缓解气氛,我开始和她们闲聊起来。聊她们的行业,她们的业务,当然,必不可少的是当地有什么好吃的。可是聊着聊着我发现,她们的兴趣不在我聊的点上。她们开始缠着我要我给看八字,这是我的禁忌,我基本不看八字,虽然懂,但是我却对这个很抵制,因为看八字是很主观的东西,看完之后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会忍不住说,但是说了又对我自己不好,之前就出现过一些事情,我不是专门看八字的命,所以如果强行泄露一些东西,对我自己也会有业障。不过说到八字,我马上想到了h的命格,想到了那个阴差为什么没有成功的带走a的魂魄,我赶紧问了h的生辰,找了纸笔一翻推算之后,怪不得!!!h是四柱天干纯阳命,这种命格碰上阴差找魂替,阴差不走才怪。这么一推演,我也就释然了。 聊着聊着时间就到了,我说:“你们先出去吧,留下h,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等下停电之后,你们先不要拉电闸,也不要进来,在会议室等着我就行。我把事情做完会来找你们的。” 他们三个出了门,我坐上了h的办公椅,h坐在我隔壁,布置好一切之后,开始等待停电。 这次没有等那么长时间,只有区区三分钟,“嘭”的一声和之前一样,灯瞬间全部熄灭了,由于从极亮突然一下变黑,眼睛会不适应,所以即使外面有灯光余光的照射,眼睛需要一个适应期,大概也就三秒左右。从快要停电开始,我就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用h的衣服罩着头,手里抓着一把香灰。衣服下面放着坟土,另外一只手还拉着一根长的墨斗线。这次果然来的快,当我眼睛刚刚适应现在的环境光线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地板上踏出了一只脚,而且是用走的,而且慢慢的向我这边走来。新魂应该还不适应用飘的。 我努力睁着眼睛看着,计算着距离,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必须得等到它走到身边三尺左右才好动手,这个距离我能保证直接困住它又不伤害到它,太远了又怕跑掉,太近又怕伤害到它,所以这个距离一定要把握的很好。 可是它还没有走到三尺范围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这把我急出了一身汗,如果它这个时候跑了的话,那今晚就白搞了,又得等一个晚上。不过庆幸的是,它只是停了十来秒,又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绷紧神经,等到三尺差不多的时候,我猛的一起身,右手朱砂香灰潵了出去,跟着墨斗线又甩了出去,一个跨步冲了过去,掏出一张符咒丢了过去就开始念咒定魂。 出乎我意料的是,它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挣扎,只是在我起身的时候身影晃了晃之外就基本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了,这样一对比,我反而变成了一个挑梁小丑。不过好在没有灯,h也没看到,当事人,哦不,当事灵神也不会说。所以我很快从尴尬中走了出来。不过即使这样,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该做的都做了,才开始请香点红烛。屋子里面瞬间就被黄色的火光所笼罩,还真别说,在这样一间现代的办公室里面做法事,那情景还确实挺滑稽的。 这个时候h也抬起头走了过来,躲在我后面,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又露出一个缝,和掩耳盗听一个效果。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稍微淡定了点,本来要喊出来的话没有看出来,因为她肯定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a的魂魄。 看到a还想往前走,我撒了一把坟土过去,提醒它已经死了。它过不来,h却看到了它的意图,想慢慢往后退。我伸手拉住了她。示意她不用后退。我走到a身前。开口问了短短几个字:“有什么话要说吗?”它没很久没反应,过了大概一分钟,抬头看了一下h,然后把头低下,缓缓的摇起了头,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它没什么想说的。 果然是个内向到极点的人,即使死后,也还是秉承着一贯作风。我知道,这个时候就算逼它也无用,我又开口说道:“我和h一起送你上路吧。” 它抬头看了一下h,然后又点了点头。动作很慢很慢,似乎在留恋在纠结在无奈。我理解它的心情,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改变的,今晚必定是它离开的时候。 我拉了h过来,叫她跪拜在香烛面前烧纸钱。她起初是犹豫的,我说:“给这么一个曾经暗恋你的人祭拜,你不丢人,而且它值得你去这么做。把纸烧完,不要抬头,三三一组,正面朝上。” 她听我说完,缓缓的跪了下去开始烧纸,我又转头看向了a,朝它点了下头,它也朝我点了下头,甚至还挤出了一个笑容,虽然没我帅,但是很真诚。我想,这个时候送它走,应该对他是一个最好的交代。 等到h烧完纸钱之后,a也被我无声的送走了,看着满屋跳跃的火烛,h突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我没有起打搅她,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但是我肯定,那不是被吓的。 我给李经理发了一个短信,示意他开灯。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办公室,另外两个女生去安慰h,我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和李经理说,事情做完了,我要去休息了。李经理递给我一张房卡说:“酒店就在对面,要不要我送你去?”我说不用了,这里需要你,放心吧,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了。你们安心上班吧,明天早上我来找你拿钱。先准备一半就好了。他点了点头,互相握了一下手,我对h说:没事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勇敢去面对,一味的逃避可对不起它对你的留恋。 h站起身,朝我猛的一点头,然后破涕为笑。 我转身离开,没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一个故事。 在我看来,a是孤单的,但是他的孤单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爱上h那一刻才真正开始的,知道离世直到离开,它一直是孤单的,但是最后一刻,他应该是幸福的。 一路泥泞,漫天花瓣,零点的停电演奏着失落的记忆,而不知情的你,是否感知到我卑微的努力。(各位晚安)< 第四十九话:小鬼买卖& 2013年,听说海洋公园的万圣节有罗兰姐跑场.所以我果断屁颠屁颠的买好了票,准备过去看看.罗兰姐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香港老太太,她出演的鬼片总是特别有意境,也能让我想起很多业内的老婆婆.对于万圣节这个节日,我是很偏好的.各种国内外的鬼怪装扮的人在我看来煞是可爱.尤其是各种鬼屋,即使是假的.我还是特别中意.所以在上订好火车票和酒店.就单枪匹马的冲了过去 在广州东站过完关就上了火车.一路也算顺利.到了香港的红磡火车站还需要过一道边检然而就在我排队等候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对于平常人来说特别奇怪的事情而且很明目张胆.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个香港本地的老婆婆.由于队伍很长,所以我让有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观察她那位老太太一脸慈祥的面孔,甚至有点像罗兰姐.年纪应该在七十岁以上了微微有点驼背,虽然是耳聪目明,但是行动却有点迟缓表面上看独自一个人,但是奇怪的是,她会时不时的低头对着左手边讲话.讲的是粤语,而且很快.我听了很多次,大概都是那些,不要乱跑.回去给你买好吃的,你要给我加油之类的话.搞得周围的人很是诧异,开始还以为是在恶搞,时间长了,大家都觉得有点诡异,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看着那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也毫无忌讳的该说啥就说啥.完全没把别人的关注眼光当做一回事,还是和她左手的那团空气聊着天,而且显得很自然.就好像她旁边真的有个人似得. 按道理来说,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只会觉得这个老婆婆是精神上面的问题,但是我看这个老婆婆的精神是没问题的,就算是左手边真的有个人,在我看来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个人只是曾经是人.就在周围的人觉得老婆婆百分之八十是因为精神不正常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老婆婆百分之八十是正常的,因为我确实有感觉到她的左边有点不寻常不是说我能看到,只是一种直觉,一种职业上的敏感.而且,在她左手边的手提袋里面,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些供奉用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上面有些符印我还是看的明白的,尤其是在老婆婆说出一句等我回去把你炼了看你还怎么调皮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这事不寻常了. 炼了.难道是要炼魂? 我顿时心里一阵难受.这可是大事,既然碰到了.我也没法袖手旁观.正在考虑怎么接近这个老婆婆的时候,她也到了安检地方了,她去到窗口的时候,我也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通行证.因为我希望在最快的时间里面通过安检.好跟上去问问哪个老婆婆,不出所料,在过关的时候,哪个老婆婆还是时不时的看一下她的左手边,好像怕有人走丢似得…这举动惹的海关工作人员也很纳闷,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她过了关之后,就轮到我. 我恭敬的递上证件之后尽量做出一副证件照的表情来配合海关审验,因为那个老婆婆已经越走越远了.由于长得善良.那次过关也异常的迅速.一分钟不到.海关的工作人员就把证件递给我.我拔腿就跑,就好像是急不可耐的要去走私奶粉一样.不过好在那个老婆婆还在我的视线里面并没有走远,我马上跟了上去. 可是走到老婆婆身边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去和她说话.我一路跟着她走出了大厅,正当我苦思冥想要用什么话题来接近这位老婆婆的时候. 她走到路边,准备拦一辆的士.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赶紧走上去,问老婆婆:您是去哪儿啊?或许我们同路,可以拼一下车.车确实不好打.她显然没有太多的戒备.她说我去旺角东,你顺路吗?我毫不犹豫的说,嗯,我也去那边. 红磡到旺角东,如果坐地铁的话,只有一个站.但是距离确比较远.上了车之后我也没有多话.主动做到了副驾驶.而老婆婆也自然的坐到了后座,我知道,就算给她副驾驶,她也不会去坐.因为她不止一个人. 香港的路窄.车多,九曲十八弯.但是即使这样,那里的的士司机也开的很顺.他们根本不担心别人会突然变道.所以超车的时候毫不犹豫.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面.他们要比我们做的好.不到半个小时.老婆婆说:到了多少钱.我赶紧说我也到这里.我先给着,下车再算. 付了钱下了车,老婆婆要给我钱.我说:不用啦老婆婆,反正也顺路.老婆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声,谢谢.然后又对她的左手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好人.看到她一点都不避讳,我也不再扭扭捏捏了.我开口问道:老婆婆.您是不是带魂过来了? 她显然楞了一下,然后说到:你真的相信我的所作所为是真的?我说为什么会不信?她说现在的人都把我当神经病.虽然他们没说,但是他们眼神里面流露的意思就是这样.所以我也越来越不在意.毫无忌讳.果然是这样.我问她这个魂从哪里来的? 她平平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内地买的.”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我问的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东西一样. 虽然也听说过很多地方有做鬼魂买卖生意的,像泰国的古曼童,佛牌.还有粤湘川港澳地区的养小鬼.都是用婴灵来炼制的.但是我却没有真正的见过买来的魂. 我说:老婆婆,姓刘,是内地的,我有听到您说要炼了它.您是做什么行当的呀? 她突然有点戒备的打量着我,我赶紧又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是和鬼魂打交道的.所以有点好奇.能不能跟着您去看看.顺便了解了解.老婆婆说:既然这样,那也算是朋友.老太太我孤家寡人活了一大把岁数,家里一直冷冷清清,也很少有个说话伴.那你就跟我去我的屋子坐坐吧. 听到老婆婆允许,我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说:“谢谢前辈,我请您吃个饭吧.”那个时候我确实饿了. 然后找了一家茶餐厅.我主动摆了三付碗筷,老婆婆也对我赞赏的点了点头.吃了饭之后,就跟着老婆婆去了她家的房子 …… 在吃饭的这段时间.老婆婆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她现在正在做的行当。老婆婆姓陈.广东汕头的.年轻的时候就做一些和魂打交道的事情.后面来到香港定居,也还是做这一行.不过现在是帮人炼小鬼,供给一些明星,商场和官场的人转运用,早听说香港很多明星都有在养小鬼,供古曼童和佛牌.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因为这种东西确实很有用.我是知道的,很多人利用鬼神之力来肆意改运.等功成名就之后又用大量的金钱来行善赎罪. 这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一旦成行成市.可供炼制的小鬼供不应求的时候。就会出现很多大损道德的事情了.甚至很多都违背人道鬼德.强行炼制魂魄的人也不是没有. …… 跟着陈婆婆进了她的屋子,她打开灯,我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阴寒.屋子里面光线很昏暗.厚重的黑色窗帘挡住了窗户。只能透进一点点灯光,屋子的右边有一排神台,猛的一看还以为是立着一排棺材.每个神台边都放着一把椅子.神台的对面有一张桌子,是圆形. 桌子的周边贴满了各种黄符.那上面的内容我却没看懂.说实在的,我了解的符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她那些符我八成以上都看不懂.真是隔派隔座山啊. 陈婆婆说,你随便坐,我处理一下这个魂,出于禁忌.我说:“前辈,您先忙,我去洗手间.”陈婆婆一摆手说道:“不用回避,那都是内地的规矩.我这里百无禁忌,如果你能学到什么是你的本事,反正我老太婆也没有什么传人。” 我说那就打扰了,说完之后陈婆婆对着空气说.去吧你自己找个位置。然后就开始点蜡烛,烧香.而且还拿出了几面铜镜.分别放在了三个神台之上,一系列事情做完,对我说了句,你做好心理准.我点了点头,知道要出现一些比较诡异的事情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三个摆了铜镜的神台前面椅子上面慢慢的显现出来三个小孩的魂魄 振振的坐在椅子上面。眼神同时盯着,我站的位置的前面那张餐桌.那感觉就像是盯着我一般.我虽然有点发怵.但是也没有被真的吓到.陈婆婆见我并没有害怕,就开始招呼我帮忙她拿出一个贡品盒,叫我把贡品摆在桌子上.我应了一声,然后很自然的把这一切做完之后.远离了那张桌子。 陈婆婆一声勅令,那三个小灵神其中的两个飞奔到餐桌前就开始享用供奉,而另外一个还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次从内地带过的那个新魂.陈婆婆赶忙走过去,一拍那个小灵神的脑袋,然后念了一段我听不懂的咒语,而那个小灵神不但没有过去餐桌,反而开始大哭起来,而且还一脸哀怨的盯着陈婆婆。 这个时候,只是两分钟不到,享用供奉的那两个魂魄已经回到了神台的凳子上,陈婆婆收起那两面铜镜的同时,那两个魂魄也渐渐消失.唯独新带过来的这个小灵神却一副不受管教的样子。我走过去问陈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她说,这个魂是从内地的一个新认识的师父手里拿的,他说已经处理过,当时我也没看.想不到,这个魂魄根本就没处理过.而且看样子,也不适合用来炼制成魂品. 我问她她指的适合炼制成魂品的魂魄是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过还有适合炼制成魂品的灵神.陈婆婆和我说,有的婴儿意外死亡,阳寿未尽,下面不收.与其在外游荡,做孤魂野鬼.不如用来炼制魂品,享受愿主供奉,也能早点投胎转世. 陈婆婆说完之后,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随口又问到,那它是怎么回事? 陈婆婆说: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这个魂魄并不是阳寿未尽,而是被强行收魂导致的。那个道人果然不靠谱.做这些违背天良的事情.她说完之后一脸的怒气…… 我说:前辈您打算怎么做. 她说:只能再走一趟送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陈婆婆说完要送回去之后,那个小灵神就停止了哭泣,我仔细看了看那个端正坐在椅子上面的小灵神,大概三岁左右.如果忽略那惨白的有点吓人的脸色,还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 此时他四处张望着,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显得很惶恐.我蹲下来问它:小朋友,你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吗?他只是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用空洞的眼神对着我.然后嚷嚷着要回家.要回家.我从餐桌上拿过来一个拨浪鼓玩具,用敲木鱼的频率转了起来那咚咚咚的声音很是突兀。一边摇拨浪鼓一边念安魂咒.没一会儿时间,那个小灵神居然咧着嘴笑了.天真无邪,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去世了一样,还扬着手想要拿我手上的拨浪鼓。但是我知道,就算我给它,它也拿不住,我心里一阵酸楚,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都不再属于它,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玩具,它就好像林中小鸟失去了翱翔天空的自由。 我一边逗着它,一边问陈婆婆,这个魂您是从哪里买过来的? 陈婆婆说:本来有一个道长是长期合作的,他那边总会有一些超度不了的魂,又没人供奉,最后都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我都是拿这种魂来炼制魂品.但是这次过去,那个道长手上没有适合的魂,所以他就推荐了另外一个同行.从另外一个同行手里拿的.谁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空魂.有怨念,而且还不小.不适合炼制. 我说:那您要自己送回去吗?送到哪里去? 陈婆婆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小家伙可怜,还记得要回家.估计也不是自然死亡,如果不解开它的执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超度.也不知道那个道长的同行是通过什么方式弄到这个魂体的.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唉,搞得我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要来回折腾.这个行当也累,再做一年估计也做不动了.真的禁不起折腾. 我问陈婆婆那个道士在哪儿,她说就在顺德.我一听,很近. 赶忙对陈婆婆说: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帮您跑一趟.而且这个小家伙我也会帮忙安置好.陈婆婆说:我肯定信得过你,我看人很准的.你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我说谢谢.我还要去海洋公园一趟,那我们明天下午过来找您.她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并不是要来这里.只是为了跟我才和我拼的士的吧?我说对不起前辈,我当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她说无妨,你赶紧去玩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赶紧问了陈婆婆的电话和地址.出了老婆婆家,叫了辆的士去了目的地.本来是兴致勃勃的来参加万圣节.可是当我看到那些爸爸妈妈带着小孩儿在玩各种项目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此时在陈婆婆家里带着的那个小灵神。不知道它有没有玩过或者见过这些东西. 此时此刻的它,又有以一种怎么样惶恐不安的状态胆战心惊的呆在陈婆婆家里的,而它那个一直想要回去的家,又有着它怎样的回忆.我知道不管是美好的或者是痛苦的,至少对它来说,那是最深刻,也是最亲切的.当我玩到一个西方伯爵主题鬼屋的时候,看到一个餐桌上面摆着各种盘子,而盘子里面有各种假人假肢假小孩儿的时候。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如果不是碰到陈婆婆这种有职业素养的前辈。那那个小灵神不就是和这盘中的道具一样。成为一种任人宰割的存在吗? 心里有结,玩性不再,我一路小跑着出了那个鬼屋,工作人员以为我被吓傻了,其实我对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出了鬼屋,出了游乐场.也出了我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再玩下去了.但是时间已经晚了,我也不能去打搅陈婆婆。 回到酒店,冲凉睡觉.那天晚上满脑子是那个小灵神伸手要我手上拨浪鼓的样子.那种急切的表情,就好像那是它最后的愿望,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但是那看似举手之劳的愿望,我却满足不了它.我能做的,只是送它回家.那个有着它快乐的回忆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吃完早点就给陈婆婆打电话。陈婆婆显然正在吃早点,她疑惑的问我不是下午才到么? 我说没什么地方可去,我还是早点回去吧,她说那也行,你现在过来吧。我赶紧退了房,直奔陈婆婆家,到了陈婆婆家里的时候,才8点多。陈婆婆说,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她递给我一面铜镜.说小家伙在里面.你会喊魂的吧? 我说,嗯,我会. 抚摸了一下痛经之后把铜镜装在包里,又问了陈婆婆要了那个同行的电话.起身告辞 火急火燎的往广州赶.一出了香港,我就赶紧掏出电话给那个同行拨了过去,没响两声,就接通了电话. 对方问我找谁. 我也没多话,直接把找他的目的和他说了一遍,他显然觉得有点尴尬.我说我是陈婆婆的助理.这个事情你的那个环节已经过去了.现在都是我们的事情了,你需要告诉我,这个魂是你从哪里弄过来的,我得给人家送回去,处理好 他说了一个地址,在一座山上,进山不远处有一座新坟.他是在那个坟上收的魂 我说好了,谢谢您。 我是一个特别奇怪的人,我不大爱和印象不好的陌生的同行打交道,不管你有多厉害,也不管你资历多么深,我对你印象不好,就不会去巴结你.也不会去诋毁你…… 得到地址之后我挂了电话.过了没几分钟,那个同行又给我打来电话说,要么我和你起处理这件事情吧。毕竟这是我的因果.我说不用了,我可以处理好,而且现在也不是你的因果了,你的果不再处理这件事情上面了。他沉默了一下说:嗯,你说的对.那谢谢你了 我说不客气.然后挂了电话,拉开怀里的包包,摸到那面铜镜,冰冷的触感让我觉得它又在哭泣.到了广州之后.回家拿了出活的包包,我马不停蹄地的开车赶到那个同行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一座新坟,也是一座孤坟。 石碑上刻着几个字.“爱子xxx之墓”还有父母的落款,很多地方习俗是,小孩儿死后不能立碑,这个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对父母显然是没有这个禁忌,在我看来至少透露着两个信息第一:这个对父母并不在意这些说法,只是想给孩子一个交代,第二:这对父母是非常爱他们的孩子。对着坟墓,我摸了摸包里面的铜镜.我知道这不是它说的要回的家.我当场烧了点纸钱,祭拜了一下,即使它比我要小很多,祭拜除了是表达一种尊重。 但是这场祭拜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有了父母的名字的那条线索,我很快就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处,那是村里的一座三层小楼.小楼四周有放过鞭炮的痕迹,应该是刚办过丧事。夫妻倆年纪不大,显得很是憔悴,好像对我的贸然拜访有点疑惑。我说明来意,也毫无忌讳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并且告诉她们你们的孩子还没有投胎,先在正在我包里面 他们打量着我,显然是怀疑的,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但是我提到了他们刚去世不久的孩子,他们心情又是很沉重。在这两种矛盾纠结中,还是把我请进了屋,他们直接把我领到了一个儿童房间.我想,那应该是那个小家伙的房间. 我说你们把门窗都关好.用布罩起来.等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他们猛的点头,我知道他们也是爱子心切。知道我是要帮你们创造见面的机会,显然我又是自作多情了. 他们怎么会害怕呢,那是自己的孩子,即使是已经变成了灵神。但是那种亲情那种爱,没有什么恐惧是能跨越。我说:“能交流,但是不能触碰因为它很脆弱,可能一碰就散而且时间不会长.你们珍惜这最后一面吧。” 然后我喊出灵魂, 小家伙一脸兴奋,就想要扑过去父母的身边,为了不让他们见面时间不会马上结束 我赶紧撒灰定魂.可是小孩还是要往妈妈怀里冲.让我感觉有点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年轻的妈妈也准备冲过去抱小家伙,而且它爸爸还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我赶紧喊了一句,别过来。似乎惊醒了她.她也止住了步伐,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哭着喊着宝宝,宝宝,你好吗.妈妈好想你,听得我眼睛都湿润了,小孩也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并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沟通,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过了几分钟,我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撕心裂肺的情景了,我说:“好了,该结束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结束却结束的比较平静,没有恋恋不舍,似乎他们互相之间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半个月前,夫妻两外出办事.留下小家伙在家里睡午觉,本来只要2个小时的事情,由于各种原因办了将近四个小时。小家伙醒来之后找妈妈,却发现家里没有人.哭着闹着找妈妈.甚至打开了房门准备下楼找妈妈。 …… 等到他们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尖尖角鞋柜旁边平躺着的小家伙,和一滩犹如晴天霹雳的红色。 …………………………………… 生命有的时候真的没那么坚强 一个忽视一个大意 也许就能造成后悔莫及的损失< 第五十话:小偷(上) 2013年年中,我认识了一个小偷,确切的来说只是一个曾经的小偷,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再干这个缺德营生了,他的偷盗技巧很好,按照他当年吹牛的话来说,除了皮肤里面的,皮肤外面的东西只要他想拿,没有拿不到的。当然这个话很是夸张,但是也能说明他的偷盗技术不错。 当然,这不是什么好手艺,也是被世人唾弃的一种职业,我很看不起小偷,我觉得那种用偷窃的手段占有别人东西的行为是非常不道德的,卑鄙的手段做出来的事情肯定也是不光彩的。但是不得不佩服的是,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作为小偷,他确实有着独特的偷盗技巧,而且很机灵。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小偷都是丧心病狂的,有这么一个人,他姓叶,却又个外号叫“圣洁”,是个惯偷,不过也有着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偷老人和残疾人的钱财,作为一个小偷,他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很让人欣慰的一件事人,至少在他们行业里面是这样的。 认识他是通过一个朋友的弟弟,这个朋友的弟弟姓陈,是个很收不住心的人,之所以说他不定心,是因为他在短短半年之内换了八份工作,这些工作个个都算比较体面。但是他只是一句不喜欢,就离开了。好在家里有钱,也不至于饿死。除了有点不上进之外,也并没有那么坏。 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吃懒做的陈和喜欢不劳而获的叶合租在一个套房里面,倒也算是其乐融融,可是他们平静的生活却因为叶偷了一件不该偷的东西而被打乱了,而且那个东西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说起来,圣洁走上这条道路也算是一个被迫无奈,他是湖北人,2010年的时候怀揣着一个大专文凭只身来到广州找工作,出了火车站就被偷了钱包,所有的东西都丢了。后面找了一个在工地里干活的远房亲戚那里借了一张卡,又打电话叫家里给打了钱过来,后面又在找工作的时候被中介把钱骗的一干二净,又打电话叫家里打了钱过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命不好,各种各样的不幸事情都被他碰上了,后面家里怀疑他是学坏或者被骗了,就干脆断了他的补给,叫他回家。可是他是个不服输的人,和大多数临出门闯荡的孩子一样,都有一个不混出名堂来不罢休的理想。由于新的身份证迟迟没有寄过来,他找不到工作,但是身上又没有钱.家里也和他断了联系,后面在火车站找了一个扒手认了师父,干起了小偷小摸的勾当。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既然世界把我变成了biao子,我就要把这个世界变成窑子. 一个本来心里手巧而且很灵泛的青年,就这样被社会上的一些歪风邪气给同化了,这本来是一件很让人义愤填膺的事情.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他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我想大多数的人都会走上这条路. 可是这条路有的时候就像一条不归路,一旦尝到甜头了,就很难收手了,他做顺了之后,就更加觉得理所当然,而且他的技巧很高,从来没有失过手,渐渐的他开始自豪起来,贪欲也越来越大,这个行当一直做了两三年.直到后面他在火车站投了一个道士的一面铜镜,这个时候,报应总算来了. 当时我那个朋友(陈的哥哥)打电话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说的很含糊,就说他弟弟的室友被鬼怪缠身,希望我去帮忙看看.我问具体是什么表现的时候,陈说:“哎呀,大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帮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说不清楚,我弟弟整天都疯疯癫癫的现在.算我老陈求你了好不好?” 这个朋友是个大学老师,为人很正直,而且很正经,从来不乱开玩笑,性格也是属于那种不紧不慢的,这次这么着急,想必是真的问题很严重,我说:“那好吧,你把你弟弟的地址发给我,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搞定,我不保证能完全解决。”他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被我一口拒绝了,这种事情,不是直接责任人最好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挂上电话我就收拾好出口的包准备去找陈,那个时候还是中午,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看看再说,这种我完全不了解的活,我不敢随意允诺。而去了解事情,最好还是白天去的好。对我的安全也有保障。 到了他弟弟家我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还是老陈,不过看他头上汗水未干,显然也是刚赶过来,我半开玩笑的说:“你们在里面打架了啊?出这么多汗。” 老陈来了一句:“我也刚到,下午还要赶回去上课,所以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指了指站在沙发左边的那个稍微胖点的人,说道:“那是我弟弟,你叫他小陈就好了.另外一个是他的室友,圣洁。然后又指了指我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联系的大师,你们有什么事情直接和他说就行.他是道士,专门解决你们这样的事情的,你们要一五一十的和他说,积极的配合他……” 也许是怕他们两个不配和我或者不相信我,所以他啰啰嗦嗦说了很多,和个唠叨家长似得,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学老师都那么能讲,但是我确实听不下去了,我赶紧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老陈,你走吧,这里交给我,学校的课可耽误不得。” 送走老陈之后,我没有直接去问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开始打量起这套屋子来,大白天的这屋里开着灯,门窗都紧闭,窗帘也拉的很严实,再看看他们两个,小陈还好点,还算有点精神,而圣洁,印堂发黑,神情涣散,黑眼圈很严重,不但如此,而且坐在沙发上的他,双腿还一直在发抖,就像打秋摆子一样,整个一死气沉沉的样子,这症状,显然是被阴魂缠身,而且还是比较严重的缠身,虽然说没有上身,但是这样下去,离被上身也不远了。 房间里面很不舒服,我也没和他们说话,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阳台大门的窗帘,顿时屋里就亮了起来,直接一束阳光洒在了沙发上,顺便也洒在了他们身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圣洁马上就急了说道:“刘哥,刘哥,麻烦你把窗帘拉上,太阳光照得我很不舒服。”他说完之后小陈也说对啊,我也是,然后冲过来就想要拉窗帘。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不想好了就拉上吧。你们阴魂缠身,邪气入体,阳气渐衰,还长期把家里弄的没一点生机,再不晒晒太阳。那就是真的不要命了。” 听我这么说完,小陈没有继续动作了,而是有点无奈的坐在沙发上面。眯着眼睛开始打量起我来,圣洁被阳光这么一照,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而且眼睛也睁不开了,但是他也不敢离开这个位置,过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全身发痒,从头到脚,他便开始挠痒,很大幅度的挠痒,一边挠还一边哎哟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此时我就更加确定他这是被阴魂缠身了,而且这阴魂还不是之前我处理过的一般的灵神,这阴魂除了阴气就是阴气,再没有别的东西。而且下手似乎也毫不留情,折磨的圣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这种阴魂绝对不是简单的飘魂野鬼。没有一定的机缘,是碰不到这种阴魂的,当然,我说的机缘当然不是好的机缘。用运气太背都说明不了问题,只能说是命不好! 小陈看到之后就赶紧央求的说道:“刘哥,要么先把窗帘拉上吧,他好像受不了了。” 其实这是正常现象,这是阴邪之气受不住太阳的照射,渐渐看是外溢,就像伤口初愈时候,伤口周围也会很痒是一个道理,只是这阴邪气的养是全身的。 我说:“没事,给他晒一下,你去拿个碗装点热水过来给我。” 一道祛邪符化水给圣洁喝下之后,他开始好转了起来,渐渐的也没那么痒了。阳光还一直照着他,但是他似乎还是有点睁不开眼睛,我看也差不多了,叫小陈去把窗帘拉上。 我自顾自的掏出了罗盘,我还没有开始找,就看到罗盘摇摆不定,好似满屋都是灵神,大概看了一下之后我有点震惊,怎么和进了坟场似得。但是又仔细看了看罗盘的运动轨迹,最后还是推算出来这里只有一个灵神,但是那个灵神阴气太重,满屋子它飘过的地方都有残留灵异反应。所以罗盘才会出现那种反应。 震惊过后我冷静了下来,想着先了解了解这个事情,再判断能不能办的了,如果这个阴魂来历不一般,而且阴魂不散怨气太重的话,估计我也只能袖手旁观给他们另寻高人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坐在了圣洁的对面,开始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阴魂的。< 第五十一话:小偷(中) 这个时候圣洁的精神头也好多了,阴邪之气已经大部分都祛除了,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要那个阴魂存在,他永远都好不起来,除非那个阴魂主动离开,或者被人驱逐送走。否则他的阳寿会剧减,虽然不会马上丢了性命,但是也活不完他原本的阳寿了。 坐下之后,我的表情显得很凝重,稍微思考了一下,有几个问题,我迫切的想知道,首先是圣洁的命格,如果他是纯阴体质,而且又无意间做了一些招魂惹魂的事情,那也能招致这等阴魂也算是情理之中。其次,我要知道的是,圣洁是不是做了非常伤天害理的事情,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东西。还有就是这个屋子会不会本来就是个阴宅。 那个时候是下午,依靠太阳的落山的方位,我简单的辨别了一下这房间的坐向和采光纳气,基本上排除了是阴宅的可能,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圣洁,他显得很惶恐不安,似乎以为我也束手无策,我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说:“圣洁,你将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我给你排一下命格。”他吞吞吐吐的说:“我不知道生辰八字,我就知道我生日。”我说:“那你告诉我你的生日。” 当他说出生日的时候,不用看时辰,也排除了纯阴体质的可能。那难道是做了什么非常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赶紧问道:“你是做什么职业的?不会是盗墓吧?”他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盗墓,我哪有那个胆子,我是做...是做...”又是吞吞吐吐很久。最后小陈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你要命还是要面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刘哥又不是警察,只是个道士,而且还是个熟人。你怕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就大概知道了圣洁是做什么的了,肯定是不光彩的事情,而且还是违法的,虽然这个社会不正之风是有点猖狂,但是我还是不想与这种人为伍。俗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做了违法的事情,那现在这种情况也算是报应,既然是报应那就应该他自己承当,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更加不会无故去斩断那些本应该存在的报应,这不是从善,而是助恶。对我来说会造业障。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把手中的罗盘塞进布包,就打算离开,不想插手这件事情,他们俩知道我的用意,小陈赶紧喊道:“刘哥,刘哥,别走,真的,只有你能帮到我们了。” 圣洁的反应更加夸张,慌忙连爬带跑的闪身跑到我面前,普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双手拉住我,嘴里呜呜的说着一切恳求自责的词语,末了还向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见我无动于衷,双手一松,就准备要跪地上磕头,一副你不救我我就必死无疑的姿态,让人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赶忙阻止了他的磕头,如此大礼我是受不起的,小陈和我一同拉起圣洁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所做的营生,想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你还是说与我听,我看是否该受到如此报应,如果你要伪装或者保留那么我也救不了你,希望你自己好之为之。” 看我这么说,他才把他是个惯偷的事情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和我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痛哭流涕,他从心底里就开始认为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因为他偷东西作孽而造成的报应,所以他现在很后悔,他说如果可以,他愿意找到那些被他投过的事主像他们道歉,而且愿意尽可能的赔偿他们的损失,可是这些事情都只是说说而已,他怎么可能找的到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们。不过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的想回头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我说:“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日后肯定是要弥补的,至于怎么去弥补,我想我不用多说,你自己也有个概念,但是我可以实话和你说,这次你被阴魂缠身,和你干偷盗苟且之事肯定脱不了干系,我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解决这件事情,结果怎么样我不保证,但是你要知道,以后你还敢做这种事情,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当然,这些话之事我用来劝解他的托辞,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会对此坚信不疑,因为这一次他受的苦,是毕生难忘的,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有再来一次的勇气。 我又放下布包,坐在了他的对面,他们两个见我没有要撒手不管的意思了,都松了口气。我也调整了自己愤世嫉俗的心态,既然他有心改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谁都应该有弃恶从善的机会,而且在我看来,圣洁这种小偷小摸是配得到这个社会的原谅的。既然决定了帮他,我抛开了这些杂念,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事主开始具体了解起这件事情的详细进过来。 据他所说,被阴魂缠身是三天前开始的,三天前的晚上开始他从火车东站晃荡回来之后,已经大半夜了,这次他出去什么也没有捞到,因为心里郁闷,所以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睡到十二点多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离奇也很血腥,他梦见他在火车站偷东西的时候,手刚伸进去别人的包里,摸到一个钱包,还没来得及抽出来,突然就横过来一把刀,把他的右手手掌齐着手腕给砍了下来,手掌直接掉进了那个人的包里。然后他一看,后面有一群人围着他,各个拿着砍刀,而那些人都是他一以前偷盗过的事主,他刚想要跑,一个学生摸样的人直接又砍掉他的双脚,他啊的一声,直接被吓醒了。 这还不是重点,等他新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借着窗外路灯余光,看到天花板上横着一个白衣女阴魂,这可把他吓坏了,揉了揉眼睛之后,那个女阴魂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慢慢的往下降落就在女阴魂的头发刚要触碰到他的脸庞的时候,他啊啊啊又吓醒了,原来是个梦中梦。 他这一喊不但把自己喊清醒了也把隔壁的小陈给吵醒了。小陈隔着墙壁喊了一句你怎么了?,打开灯,看到屋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舒了一口气,真准备睡着,卧房的门却打开了。他又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不过他看到进来的是小陈,刚想开口问他怎么进来了。隔壁却传来了小陈的声音:你又在叫什么? 那声音听得真真切切,确实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如果小陈在隔壁,那么进来这个人是谁?他懵了一下,随即就想明白了。当想明白的那一刹那他差点没被自己的想法吓晕过去。不庆幸的是,小陈听到他没有回答,就直接闯进来他的房间,也就是在小陈进来的时候.之前那个假的小陈就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小陈进来的时候,门确确实实是打开的.为此,小陈还问了一句,你怎么没关门. 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像鬼故事,而且是很滑稽的鬼故事,至少在我心里,我是没有这么一个深层次的概念的.但是他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编故事,肯定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说完这个事情的时候,别说他,连我都有点被惊到了,这种梦,后面又那么切切实实的看到一个假的小陈,关键是门还是开的,因为他睡觉从来都会关好门,从正常的逻辑来说,锁上的门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开的.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百分之百的肯定是招惹了鬼了. 他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小陈,他小鸡啄米似得点头说道:“对对对,门确实是打开的,而且我进去的时候,还感觉到一阵风从我身边刮过,虽然我不知道电视里面说的阴风是什么感觉,但是我感受到的应该是一股阴风.” 说实话,我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能从梦中梦就开始吓人的灵神,尽管在我的概念里,很多灵神做的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但是这种从梦到现实连环吓人的阴魂我却没有一点概念.而且之前罗盘的反应也让我有点诧异,我在想,这次是不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后面,圣洁和小陈又和我说了第二天晚上被吓醒的事情,而且这次更为夸张,他们两个直接都看到了那个阴魂.我问他们那个阴魂是什么样子的. 小陈没说话,圣洁却抢着说道:“就是第一天晚上梦里那个样子,白衣,长发,女鬼,看不见脸。”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这样的样貌倒是正常的,但是这么重的阴气和怨气,而且害人速度这么快却不正常了,被一般灵神缠身,都有很久的过程。几天的几个月的甚至几年的,很多人都知道身边一直有那么一个灵神,但是身体状况却不会急剧下降,像短短两天时间就把圣洁变成这样的灵神,只能用阴气重的离谱来形容。 阴气这么重,显然不是一般的游魂,我甚至都有点后悔我不该来这一趟了,但是既然来了也了解了,如果不管的话,那就确实有违道心了。想到这里,我无奈的拿出了手机,准备问问师父,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灵神,我能不能处理,该如何去处理。< 第五十二话:小偷(下)& 拿出电话,我说,你们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然后转身出了门.电话拨了过去,接通后,师父没好气的说:“小兔崽子,有屁快放,老子在和你二师父喝酒。”我一听二师父也在,他是个怪脾气,如果知道我不请安说不定他会不开心。我慌忙说:“那师父你把电话给二师父,我和他说几句再和你说。”师父把电话给了二师父,果然被一顿埋怨。我就听着,也不敢反驳,在这一方面我确实做得不够好。等二师父发完牢骚之后,我赶紧说道:“二师父,心里舒坦些了没,如果舒坦了,就把电话给我师父,我过阵子回去给您赔礼道歉。” 电话再次回到师父手中,师父知道我有事找他,嘴里嚼着食物,呼呼的对我说:“快点说,别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这次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都挑了些重点说,当我说到梦中梦然后出幻觉能幻化成事主室友的时候,师父赶紧打断了我,问到:“现在你的那个事主是不是不敢晒太阳?而且满屋里你的罗盘会乱转?”我说:“对。” 师父说:“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你是怎么一个心态了,不过以我对你小子的了解,这个事情对你很复杂。” 我说:“师父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好,我给你说明白点,你那个事主带了个阴魂回家,但是这种阴魂是要通过魂器带回去的,而且阴气这么重的阴魂,可能是哪个行内的师傅的,就说这么多,这件事情你能搞定。来,张坨子喝完这碗。”后面一句话肯定不是和我说的,而且那句话刚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收起电话,我也有些无语,这也叫说明白点,但是师父本来也是这个风格,说话都含含糊糊,尤其是在我出师之后,更加只是随意指点一下,我知道这是为了我好,我也没想再多问,点上一支烟.开始思考其师父说的几句话来。 他说的说明白点,无非就两个信息,其一:阴魂是圣洁通过魂器带回家的,其二,这个阴魂很有可能是出自某个行内人之手.而且阴差阳错的被圣洁拿到了那个魂器.(所谓魂器,是我和师父用来提供灵神附着之物.,一般没有固定的物件.)再想想圣洁的职业,我恍然大悟,很有可能是圣洁偷盗了一个行内人的魂器,而且上面正好有个灵神附着在上面,被圣洁带回来之后很有可能被擦掉或者撕掉了困魂符.所以造成灵神反噬成为阴魂,而且我觉得,那个魂器,本身应该是个阴邪之物.在脑海里整理完这些信息之后,那根烟也正好抽完了,推开他们家门,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我对着圣洁说:“你是偷到了你不该偷的东西,最近偷的还没有出手的你都给我拿出来,除了手机钱包之内的。”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他的房间,紧接着就听到推拉衣柜的声音,然后之间圣洁提出来衣柜黑色旅行包,放到茶几上。打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最多的是手机。还有一些首饰,手表之类的。最显眼的莫过于其中的一面铜镜了,那铜镜不大,也就两个手掌并拢般大小显得很是古朴沧桑,不像是近现代的东西,而且更本不能当镜子用,从镜面照的话,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而且仔细一看,上面确实有擦拭过的痕迹,铜镜的边缘还隐约有些残留的红色朱砂痕迹。明显上面是用朱砂画过符咒的。此时此刻,我基本确定这个东西就是师父说的那个魂器了。 找到线索,我开始激动起来,手一横把茶几上所有的赃物一把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把铜镜放在茶几上。取出罗盘,平稳的放在铜镜之上。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指针疯狂的转动着,就好像磁场紊乱了一般。这个物件上的灵异反应是最大的。这个东西本来就阴气很重,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刚从墓穴里面出土不超过一年。用这个东西作为魂器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收魂,而且也会让魂感到很适应。但是也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会快速的润养魂魄使其阴气快速加重。 收起罗盘,拿着这个东西在手,感觉都是冰冷的,我转头望着圣洁,希望他能给我个解释。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开口说道:“这个东西是前几天我在火车站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包里面拿的。这个东西放在背包的最里层,一般来说,钱包现金这些贵重点东西都会被别人放到最里层,但是我没想到这次划开的却是这个东西,但是看着这个铜镜应该年代比较久远,以为是个古董,所以我也就没有丢掉,还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我问他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镜面上是不是有画了东西。他说:“是啊,上面有用红色的画笔画了一些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清晰的铜镜,我想把镜子擦干净看看能不能照到自己。”我问他什么时候擦的,他说就在第一次见鬼的当天晚上,我那天一无所有,所以心情有点郁闷,就拿出了这个东西仔细研究,期望它真是个古董。” 我说:“这东西是古董没有错,但是同时也是一个魂器,你房间里面的阴魂本来是被人用符咒困在里面的,但是一把符咒擦掉了,它自然就会出来找你麻烦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个阴魂我也拿它没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找到这个铜镜的主人。” 其实办法是有,但是却很没有公德,那就是把阴魂困在这个房间里面,然后叫他们搬出去就行了。但是这样的办法只是换一个受害者而已,对解决这件事情毫无任何帮助。而且这个房子以后再也不能住人了,因为这个阴魂不会主动走。大家肯定会疑惑为什么我不能把它送走。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个铜镜的主人收它进去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咒语和符咒我并不知道,而且它吸收了很多来自于铜镜的阴气,如果我没有相应的对策的话,是不能直接送走它的,甚至连喊魂出来都困难。就像是我的钥匙能开我的锁,但是我的钥匙却不一定就能打开别人的锁。铜镜的主人下的咒语和符咒只有他自己清楚。当我用来解这个咒的时候用的不是一个系统的,那自然也没什么效果。就算有,也是微乎其微的。 我仔细看了看那面铜镜,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撰文没有署名。想从这上面找到线索联系到那个行内人显然是不行的,我问圣洁:“你还有没有偷了这个铜镜主人的其他东西。” 圣洁在地面上翻了翻,拿出了三个钱包和一个手机说道:“记不清楚了,当时还拿了个手机还是钱包来着,反正就在这里面。” 我说你做这一行的,应该知道怎么联系失主吧,你看看钱包里面有没有身份证或者电话名片什么的。然后一个一个打过去问,务必把这面铜镜的主人找到。 圣洁显然有点犹豫,他说道:“这样会被人骂死的。” 我说:“你连偷窃这种缺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怕别人几句辱骂吗?况且,别人的辱骂比起做的事情来,简直就不值一提。你赶紧吧,去你房间联系,如果不想这个阴魂多陪你几天的话。” 听完我说的,他慌忙跑进房间开始一个个联系。小陈也跟着走了进去。我又端起那个罗盘,仔细看了看,在上面简单的打了个手决,念了几句咒语,丝毫没有过多的反应,这就说明那个阴魂现在不在铜镜里面,而是在房间的某个地方,从罗盘转动的程度来看,说不定就在我身边坐着。想到这里,我也再没有心思研究那个铜镜。从我布包里面取出一对红烛,再拿出一个很久没有用到的简易油灯,和一些平时都用到的物品,准备摆一个困魂阵,虽然现在我在这里它不至于现身出来害人。但是这种阴气极重的阴魂,还是先控制住为好。免得出现意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摆好东西,插好红烛,往油灯座上倒了点香油,点上油灯,又点上一对红烛。然后把客厅的灯关上了,这个时候已经天黑了。当我关上灯的那一刹那,小陈和圣洁也打开了门,说找到了。但是对方把电话正好没电了,说回去充好电再联系我们。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对坐,示意他们返回方面,他们知趣的照做了,不但返回了房间,还带上了门,还打上了暗锁。显然被客厅里面的阵势给吓到了。我也不管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这个阴魂困起来,我没有把他再次困在铜镜里面的能力,但是把它困在一个某一个地方一阵子我还是有把握的。< 第五十三话:小偷(下)& 我找了一个角落,用坟土铺出一块地方,然后把铜镜放在上面,点了九根短香。放了点贡品在旁边,然后用墨斗线把那个角落围了起来,留了一道口子。然后取出一张引魂符,贴在铜镜之上,手里又隐藏的捏了一张引魂符,就开始念咒引魂。 这个困魂阵有个讲究,坟土用来提醒它已经是亡魂,而且这个角落才是它的归处,油灯是用来稳魂,只要油灯不灭,它就会安稳的呆在那个地方,不再到处撒阴气。这个困阵我没有用任何攻击性的东西,因为就算用了,效果也不是很好,反而会激怒它。所以唯一支撑这个阵法的因素就是那盏油灯,绝对不能灭。而且我点的是短香,这种香是古人常用的计量单位,香的燃烧时间只有五分钟,香灭阵失,也就是说,五分钟之内,我必须成功的把阴魂引进阵法之中,如若不能,不但困不住他,我也会受到阴魂的反噬。因为这个困魂阵没有成功困魂之前,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聚阴阵。 当时摆出这个阵法的时候,我内心是很纠结的,我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安全,这让我很苦恼,我曾经也被阴魂反噬过,知道个中滋味,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我心中有一股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着我,那就是师父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句话:这件事情你能搞定。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走到阵法角落的对角,开始踏罡步念咒驱魂,说是驱魂,其实我只是在驱阴。我确定不了它的位置,但是我可以把房间里面的阴气慢慢驱走,只留下那个角落的阴气,它自然就会往困魂阵里面走。这是个笨办法,但是有是个能确保万无一失的办法,只是时间上面有点紧,好在房间不大,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九根短香已经灭了四根,好在成功的引魂进阵,总算松了一口气。封完阵之后,又往油灯槽里面添满了香油,这个灯也是特制的,一槽油可以持续一个时辰。也就是说,每隔一个半小时就要去添加一次油,如果时间过了灯芯就会烧的很短,再添油就不能添满了,只能添加一点点,如此循环下去,油灯很快就会熄灭。这种灯是不能中途添加灯芯的,因为灯芯是阴魂的聚焦点,一旦有变动就会引醒阴魂挣脱困阵,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而且想要再次困魂也几乎不可能了。 加完油灯,我有点虚弱的转身敲了敲圣洁的房门,顺口说了一句,开门吧。门打开之后我赶紧走了进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头倒在圣洁的床上,圣洁见我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哆哆嗦嗦的问我怎么样?是不是搞定了。小陈倒也灵泛,抓起我垂在床沿的双脚就开始轻轻捶打起来,手法倒也娴熟,想不到他还有这门手艺。 我说着没事没事,等一下。然后闭目养神大概一刻钟左右,我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来问到:“那个师傅给你回电话过来了没?”圣洁摇摇头说没有。我说:“那就再等等,我外面摆了一个困魂的阵法,那个阴魂现在被我困在里面,但是那个阵法需要那个油灯来维持,那个油灯每隔九十分钟就需要添加一次香油,时间只能少不能多,如果灯熄灭了。那后果就严重了。” 小陈这个时候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么神奇,和电视里面演的一样啊。”我瞪了他一眼,叫他严肃点,然后起身说道,你们跟我出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带他们走到那个角落指了指那个阵法说道:“那围住线不能动,那个油灯就是要添油的灯。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小陈又插嘴道:“那红蜡烛快燃完了,需要换吗?” 我说不用,你们只需要维持好这个油灯不灭就好了。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圣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递给我说道:“是那个铜镜的主人.”我接过手机,直接按下免提,还没来得急开口,那边就传来一个讥讽的声音:“呵呵,你是不是快要疯了?不过你还算聪明,至少能找到我的电话,问我求助。你们这帮窃贼,活该遭报应!!哈哈哈” 听完之后我也有点动容,是啊,这报应确实活该,只是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沉声回答道:“修道之人,应清心寡欲,不说效佛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但也不应纵魂伤人,你只知他人报应,却算不到纵容如此狠毒之阴魂缠一普通人,你会有何报应吗?” 听我这么一说,对面显然楞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那个窃贼找的道友吧?难怪声音和他不一样。我本无心纵魂伤人,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那窃贼,所以逼不得已用了一些手段,希望他能主动找到我。” 我说:“现在已经找到你了,道友是否能助我一二,送走这个阴魂呢,我不知道友咒语符咒如何,无法完全解决这件事情。还请道友帮个忙。” 见我这么说,他也语气转好,立刻说道:“帮忙可以,但是我却不能把咒语符咒说与你听,你也知道行内规矩。希望你能体谅,我现在不在广州,明天早上我过来,下午左右能到,当然,此行所有费用都得由那个窃贼承担。” 我说:“应该的,那明天见,等你电话。”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圣洁看着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刘哥,他要多少钱啊大概?你和我说一下,我好去筹钱。”小陈说:“筹什么钱啊,到时候你要不够我就先借给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回家了,你们两个记得不要让油灯熄灭,否则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只要油灯不灭,那个阴魂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当然,这话我说的有点重了,但是比起事情的严重性来,这也无可厚非。 他们赶紧站起身来,圣洁说道:“刘哥,要么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吧,就在这里住,我把房间让给你,万一出什么差错,你也好及时补救。”小陈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刘哥要么你睡我房间也可以。 我说:“这是你们的劫,需要你们自己承担,如果这件事情你们还做不好的话,那也不值得我继续帮你们了,这道符,你们拿着添油灯的时候用,右手添油,左手捏住这道符。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先走了,明天下午才过来。你们切记我所说的话,严格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明白了吗?” 见他们点了点头,我这才拿起布包转身出了门去。 回家之后,我也没在意,心里想着如果他们连这个事情都面对不好的话,那真的不值得我帮了,那晚,我睡得很早,因为那个困魂阵的缘故,我损伤很多,很需要休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这并不奇怪,我或多或少受了点阴气的影响,而且又走了很久的罡步,睡这么久完全正常,起床随便弄了点吃的,边吃边打开手机之后就看到了很多未接来电和短信.基本都是小陈的哥哥打来的,我把电话回拨了过去,老陈马上接起来电话并且语气很急的说了一句:“你在哪儿啊?他们两个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在家,不是下午才来么,现在找我干嘛?”我有点疑惑的回答道。 老陈说:“我把他电话发给你,你自己拨过去问问吧。” 电话拨过去,我说了一句:喂。对面就传来小陈着急的声音:“刘哥,完蛋了完蛋了,你快过来,要完蛋了。”我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膝盖撞到到桌角上传来很强的痛感,我强忍住疼痛赶紧问道:“是不是油灯灭了?圣洁现在怎么样?” 那边的小城说:“不是,是你留下的香油快烧完了。刚刚加了最后一次,烧完就没有了。”我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就没有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之后就挂上电话,吃完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赶往小陈的住处。 进了屋,他们两个久旱逢甘露的一起迎了上来,一脸虚弱,显然两个人一晚上都没有睡,小陈和我说:“刘哥,你再不来就没油了。到时候,都得死。”我一阵狂汗,怎么会都得死?不过好像之前是我和他们说的,我也没拆穿,我点了点头,拿出那个罗盘,走到角落那个困魂阵边。看了看罗盘的反应,确定了那个阴魂还在阵中而且状态平缓。其实如果不加油的话,那个油灯至少也还能燃半个小时。我问那个铜镜的主人打电话过来没有。得到否定答案的时候,我又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小瓶香油,把灯槽灌满。拍了拍手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说道:“给他打个电话吧,他说他下午会到广州。你们谁出去车站接他一下,这是你们应该做的。” 圣洁慌忙拿出电话,然后拨了号码就把电话递给我,我赶紧手一推:“你自己去面对,如果你是真心悔过的话。” 电话接通之后圣洁恭敬的说道:“喂,你好,请问您到哪儿了,我打个车去车站接您。”对面传来了淡淡的一句话:“到韶关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到广州南站,你爱接不接。你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完了吗?做好心理准备吧你,窃贼!”说完挂了电话,语气显得很是不和善。 他这句话说出来,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昨天通话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莫非他还想搞什么事情不成?小陈和圣洁也有点心慌。都紧张的看着我,也没敢说话,但是他们和我一样肯定这个铜镜的主人来着不善。 我也没说话,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如果他来了硬是要控制阴魂搞一些事情的话,那我也没把握能保全他,因为那个阴魂确实是他的,如果是他养的,而且他道心不正的话,那这件事情真的就麻烦了。 小陈看我一脸凝重,刚想开口我伸手制止了他,又沉思了一会儿我说道:“圣洁,你还是去接他,我先回趟家拿点东西,万一他来了之后要对你展开疯狂的报复,我也好友个准备,至少不要让他弄出人命或者直接把你弄成精神病。他快到了,你赶紧过去。我会在你们到家之前赶回来,小陈你还是在家里看着油灯别熄灭。” 见我说的这么严肃,他们更加紧张起来,满口答应了下来,我们分头行动,下一刻,我和圣洁各自出了门,小陈留在屋内照看油灯。< 第五十四话:小偷(下)& 阴魂要在道士的控制下为祸,那后果是很恐怖的,边走边掏出电话,又无耻的给师父拨了过去,师父接起来,慵懒的“喂”了一句,然后没好气的说,你小兔崽子又要干嘛?我知道师父可能在睡觉,被我吵醒了自然么什么好话,我赶紧简单明了的问道:“师父师父,如果有阴魂是被心怀不轨的道士控制害人,那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也有五猖吗?五猖还会怕阴魂?以后这点小事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师父说完这句就挂上了电话。 我也没有在意,一拍脑门,瞬间反应过来,本来我想回去拿符印和攻击符咒的,现在省事了,为了以防万一,拿上五猖附物就好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拿几张打魂符。想到这里,我加快了速度,我得在他们来之前赶回来。要么那个铜镜主人先动手的话,估计圣洁不疯也傻,虽然一段时间内不会出人命,但是后果还是很严重。 回到家做了一场请五猖外出法事,又马不停蹄的回到圣洁家里,里面只有小陈一个人,我舒了口气,小陈说:“他们马上到了,刚才圣洁给我发短信,还有十分钟左右。”我点了点头,看了看角落那边依然平静的困魂阵法,知道那个阴魂还是在里面盯着那盏油灯,十年如一日,只要油灯不灭,它就会一直被困在里面死死的盯着那盏油灯。一动不动。 我和小陈说:“还好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出声,那个铜镜的主人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等下他过来的时候你就说我说他一个人可以搞定,所以我就没来了。”小陈点了点头,我递给他一叠黄纸钱,然后说道:“那我进去你房间先躲起来,等下你在油灯边上三尺边烧掉这些纸钱。”他点点头,我转身进了房间。开始布置请五猖的法事,当然,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才会请,但是又怕来不及,所以我就先准备着。请五猖和祭拜五猖差不多,都是好酒好肉摆出来,然后还要点烛请香烧纸。之所以叫小陈在客厅烧一堆纸钱,就是为了不让我在里面烧纸钱飘出来的烟显得很突兀,这样就容易被发现。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听到外屋的门开了,传来圣洁的声音:“殷师父,请坐,小陈去倒杯水来。”原来那个铜镜的主人叫做殷师父。 即刻便传来了殷师父的声音:“不必那么客气,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教你做人的,咦?” 听到他说完这句咦,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看见了我摆在角落的困魂阵了,接着又听到一句:“不错不错,很是巧妙,布置这个困魂阵的道友呢?来了吗?” 圣洁刚说了一个“快”字,小陈赶忙说道:“之前来过了,后面有事就走了,说您一个人就可以帮忙搞定了所以他说他就不来凑热闹了。”我暗自佩服小陈的机智,成功的阻止了圣洁接下来的话话。 紧接着就听着那殷师父哈哈了一句,又听到油灯砸在墙壁上的声音。我心里一沉,坏了,油灯肯定是被他一脚踢开了。想必那人也是干脆,接着就听到几句咒语,还有小陈和圣洁惊慌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是想用阴魂加害于圣洁。圣洁做的事情是有点伤天害理,但是也不至于遭到这么大的报应,如果真的因为阴魂变成痴呆或者疯癫的话,那也算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孽。这样的事情,我岂敢儿戏。 我赶忙拿出召唤五猖的符,瞬间燃烧。起咒虚空画了一道祭符,熟悉的气息从阵中升起,我慌忙下跪一叩首,五猖算是成功的请出来了。我赶紧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出门看客厅的状况,就感觉到旁边呼的一阵风带过,显然是五猖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虽然我没看到客厅里面的情况,但是看到五猖如此反应,情况再明显不过了,那个阴魂已经成功被放出来。而且戾气还很大。 见我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殷师父显然愣住了,出口问到:“你在这里?不是说你不来的吗?”然后没等我回答就朝我冲了过来,显然是知道了我出来的同事,还放出来了一只五猖来对付他的阴魂,他也知道只要制服了我,那五猖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了。 殷师父身强体壮,身高比我还要高出一点点,来势汹汹,眼睛里面带着愤怒。而此时的圣洁已经趴在了地上,好像很是虚弱,但是小陈没有受多大影响,看到殷师父朝我冲过来,他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从旁边冲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殷师父。既然他先动手了,那我也不扭捏了,看到小陈抱住了殷师父,我冲过去就朝他脸色来了一拳,但是遗憾的是我刚想出脚的时候被他抢的先机,一脚踹到了我腰间。我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想不到这个殷师父还这么能打。看那一身的腱子肉,显然是练家子。如果要是真的打一架,我们两个应该能勉强制住他,即使这样,也占不到多少便宜。身边时不时的有风呼过,应该是五猖在追赶阴魂,只要殷师父在这里,阴魂也跑不出这房间,而且现在外面是白天,倒也不用担心它最终能跑掉。但是它有殷师父助力,五猖想要短时间抓住它应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心里想着,如果和殷师父结结实实的打一架,未必能讨好,而且谁知道他有没有凶器。顾不得多想,我想当务之急应该先把那阴魂制住,是在困不住那就强行打散了。这种被人利用用来害人的阴魂最后下场也不会很好,和打散基本没什么区别。看到小陈已经和殷师父打成一片滚倒在地,我赶紧一转身回到小陈的房间,从布包里面找出一个小的眼药水瓶,捏了一个单指剑手决,滴了两滴瓶中液体在手指上,往双眼上一抹念了一遍开眼咒。紧接着又冲了出去。 这眼药水里面的液体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我出师的时候师父给我的,里面装的牛眼泪。有句话叫做猫引魂,狗叫魂,牛见魂,羊镇魂。借助牛眼泪是可以让我在不借助喊魂的手段就可以见到魂的,只是这个牛眼泪来的过于珍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用的,这个牛眼泪不是寻常的牛流出的眼泪,而是需要耕田的牛,而且这只耕牛要达到一定的岁数,取牛眼泪的条件也是很苛刻,而且很伤感。耕牛年纪大了之后耕不动田地之后就会被主人宰杀,宰杀的时候它们也知道自己命数已到,但是还是会为离开主人留下纯净的眼泪,这种以德报怨的眼泪是世间最纯净之物,能看到一切秽浊阴邪之物,当然也包括阴魂和五猖。 抹完牛眼泪,眼睛瞬间就感觉涩涩的,但是这种感觉也不明显,不至于让我真不开眼睛,没过五秒钟,眼睛适应了之后,我抬脚冲出了房门来到客厅,此时的陈,已经被殷师父骑在身下。但是他两手紧紧的抱住殷师父的腰部,而圣洁也怕了起来,没有再趴在地上。他也趴在殷师父的背上,用双手勒住殷师父的脖子。但是他明显的被刚才放出来的阴魂附体过,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给殷师父增加一点负担而已,虽然是二打一,但是也暂时算打了个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移开目光,我看到五猖正在和阴魂追逐,那个阴魂和他们两个描述的一样,白衣长发女阴魂,他们看不清楚脸,可以是我却可以,那是一张很不干净的脸,上面挂了一条颜色很深的泪痕,不像是血倒像是从皮肤里面透出来的一种深色。而且下巴变形了,好像是脱落了一样,自然的垂在头下,乍一看像张着大大的嘴巴,再配合上深陷的空洞的眼珠显得很是恐怖。再看另外一边追着它的五猖,灰银色铠甲,刚毅的眼神,显得很是帅气。这种鲜明的对比让我心里突然蹦出一句感慨:“五猖兄,真是委屈你了。和这么个不相称的灵神你追我赶的.” 虽然我能看到它们。但是它们不知道我能看到她们.还是和当初一样在房间里面到处穿梭.毫无顾忌的从我身边跑来跑去.我冷哼一声,手伸进裤兜,食指和中指夹出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打魂符咒静静的等待这那阴魂再次跑过我的身边. 就在此时,和圣洁还有小陈扭打在一起的殷师父看到了我的异常.他可能以为我要过去帮忙对付他,如果我过去,那肯定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而我更本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还是那个顾及,万一他有凶器的话,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只见他快速的念了几句咒语,然后重重的给了小陈一拳.同事用手肘用力顶了一下背后的圣洁.把他疼倒在地.腾出两只手后,又熟练的捏了个手决,朝我所在的方向一指.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那个阴魂的朝我扑了过来,也许,那几句咒语就是他下达的指令,想要阴魂先把我打倒.可是这样恰恰正合我意,因为我手中已经捏了一张打魂符,还是三角的. 那阴魂朝我扑过来的瞬间,我也一闪身用捏着符咒的手用力打了过去.它的速度比我要快,所以影响了我打过去的着力点,我本来想直接打头,但是打过去的时候它已经约过了我,但是那符尖还是打到了女阴魂的背上.只听到一身闷响然后然后是一身只有我和阴魂的主人才能听到的尖叫.那女阴魂直接摔倒在地,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紧追不舍的五猖一步跨上去往那女阴魂的两个手腕上各拍了一下,然后那女阴魂的双手就不自然的合拢到了一起,随后五猖行云流水般的一脚就踩住了那两只合拢的手腕上.女阴魂就开始在地上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五猖面无表情,踩住女阴魂之后就没有再看它,而把眼神投到了我这边.似乎在询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而此时殷师父已经挣脱两人束缚,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朝我扑来.我赶紧说道:“殷师父,想必刚才那声尖叫你应该听到了,你的阴魂已经落败,你确定你还要打吗?如果你硬是要打,我也不会怕了你。” 他听我这么一说,反而冷静了下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喘了几口粗气说道:“你助纣为虐,有违道心,你师父教你的本事,就是用来帮助窃贼的吗?”< 第五十五话:小偷(下)& 我说:“圣洁是有作孽,我却没有帮着他做坏事。他受到的报应够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为歹人,不知道殷师父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语气不卑不亢,虽然他比我年长几岁,我却也有我的道理,并不理亏。 他话锋一转,问到:“你的五猖兵是什么等级的?”我没有回答他,这种事情属于机密了,我是不会无故告诉一个外人的。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个阴魂已经被制服了,你是要我打散它还是你自己来打散它?你我都知道,这种阴魂已经完全改变了秉性,去到下面也是被炙烤殆尽的下场。” 他眼神暗淡了下来,甚至眼角还开始湿润起来,和刚才的凶神恶煞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我慌了神,想不到他是这么一个反应,正当我还在疑惑的时候,他哽咽的说了一句:“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你动手吧,谢谢你。”说完之后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弯起双腿双手抱着头贴在了两个膝盖中间,显得很是悲伤。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也没多问,回到小陈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些祭品做了一个简单的祭拜法事,然后捏了一张招雷符,丢在那个女阴魂的身边,走了一圈罡步,然后一道半燃的丢在了招雷符咒之上,两张符咒都燃烧了起来。手飞快的在燃烧的符咒上面虚空画了一个因雷州,在符咒刚燃烧完的那一刻。一掌拍在了女阴魂的额头之上,女阴魂慢慢消失,直至变成虚无,也就在变成虚无的那一刻,毫无表情的五猖只是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迅速的进去了小陈的房间,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干脆之极。我知道他是回附物了。而且我也知道,回去又得好酒好菜招待这位有功之臣了。 当然,这一切,圣洁和小陈是看不到的,而殷师父也许能看到他的女阴魂,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看。所以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当我说:“好了,阴魂没了,可以过太平日子了”的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直接躺在了地上,显然是打架打累了。 我走到殷师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鬼殊途,不管这个阴魂生前对你意义有多么大,你也不能留在身边,更加不能用来害人。这种事情,都是害人终害己。。。。。。你比我年长,应该更加了解这个道理才对。” 他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悲哀和泪水,配合上青一块红一块,简直变成了一个大花脸,但是盯着我看了一秒钟之后,好像也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撩起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少许泪水,表情慢慢变得平静起来.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我也做到地上说道:“如果你愿意说,我很乐意做个倾听者。” 他说:“这个事情,我憋了很久,连我师兄师父都不知道,但是今天碰到了你,我却有点忍不住想要和你说,她已经走了,我也憋不住了,我就把这个藏了八年的秘密说给你们听吧。” 语气很是和善,好像是几个好朋友在一起一样,而且刚才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大脑。 他话说刚说完,圣洁和小陈也从地上爬了过来,既然殷师父说要讲给大家听,他们当然也不会错过。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圈,如果是坐在凳子上,那中间就差个麻将桌就可以自摸了。 这突如其来的角色转变让大家有点尴尬,我说:“殷师父,不打不相识,我想你也不会无故做这些事情,你肯定有你的故事,刚才我们打了你,是我们不对,我道歉,对不起!”然后小陈和圣洁也懂事的附和了一句:殷师父,是我们的错。对不起。然后圣洁还抬起手掌就给自己重重扇了一巴掌,眼神坚定的说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小偷小摸的事情了,如果还有下次,出门被车撞死!” 殷师父点点头,发这种誓,我们也不好劝阻,只是我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这巴掌声好听,继续继续,有本事用巴掌扇出一曲军港的夜给我们听听。”后面那一句,还是用军港的夜的调子唱出来的。 圣洁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卧槽。”小陈噗的哈哈了一声,殷师父也笑了。然后说道,大家别闹了。他定了定表情,就说起了关于这个阴魂的事情来。 这个女阴魂原本是殷师父的未婚妻,八年前。她们在即将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女方出了车祸,而且是当场死亡的,原来是车祸,难怪回事那副模样。由于殷师父是做这一行的,也不知道谁编造胡说的学道之人五弊三缺,不能能有老婆。所以女方的父母就将女儿的死全部怪罪到殷师父身上,对他恨之入骨。就连殷师父想要给女方做法事带路也直接被女方家人轰出门去。坚决不准殷师父再进入他们家灵堂一步。 殷师父很爱她,也接受不了她的离去,抵抗不住思念的侵袭。他没等到头七回魂夜,就直接去出事地点喊魂,并且把她的阴魂带了回去。那个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也不愿意离开,殷师父百般不情愿,人死魂归,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可是架不住未婚妻的苦苦哀求,所以最终还是把她的魂魄给藏了起来。阴魂没经历头七,也就没有了阴差引路,也就没有了轮回。日积月累,再好的魂器也顶不住时间的冲刷,没过半年,未婚妻的魂魄就已经开始意识消散,而后只是七天的功夫,就已经意识全无。 可是长久以来,殷师父已经习惯了他未婚妻魂魄的陪伴,而且他在这半年时间打听到,广州有个地方最近出来一批年代很早的陪葬品,他就找了过来,想去买一个年代很久远阴气很重的东西作为魂器,来滋养未婚妻的魂魄。说不定还有机会让它回复意识,然后再想办法通过一些手段,把她送入轮回。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那个铜镜真是殷师父花了比较高的价钱买过来用来做魂器的东西,却被圣洁偷了去,这种情况下,谁能不愤怒,而且我听说过这种方法,但是成功率却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可以继续轮回。这个几率不是道法水平问题,而是纯粹的运气问题。而且放入魂器之后就要一直蕴养七七四十九日,而且绝对不能见阳光,也不可以再放阴魂出来。否则功亏一篑。 听了殷师父说完,我们都沉默的低下了头,为这个故事感到遗憾,就在大家刚沉默了几秒钟的时候,又听到啪啪两声,显然,圣洁又重重把自己扇了两巴掌,说道:“我就是个禽兽!”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忏悔要有,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吸取教训,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相信你会好好走的。 殷师父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做这一行,信命,信劫,事情既然会发生,就自然有它发生的道理,这件事情本来错在于我,这本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却被愤怒冲坏了头脑,反而要拿你出气,这是我的不对。不也不用自责了,咱们不打不相识。” 小陈说:“是啊是啊,虽然我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听到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多要反省的地方,我以前觉得人情冷暖,日子得过且过就好,现在我发现,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对待了,就会有很大的收获。人生是精彩的,我还这么年轻就过的和个活死人似得,真的不应该。” 我说:“你哥要是在这,说不定会欣慰的抱着我大腿哭,哈哈哈”。 他们三个也都笑了,我趁热打铁说道:“都别婆婆妈妈的了,不早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大吃大喝去,这顿我做东。”圣洁刚要说话,我拦住了他说道:“这个钱算我借给你的,你现在所有的钱都不是你的,所有你要整理好,然后和钱包一起,联系事主也好,交给警察也好,想尽办法还给事主。”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刘哥,我找了工作,赚到正当钱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还你。”我哈哈一笑,进屋收拾东西。殷师父给圣洁驱了驱邪气。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一个大排档…… 殷师父了却了心事,圣洁弃暗从了明,小陈领悟了道理,大家各有所得,那顿饭吃了四五个小时,再加上殷师父也是个非常爽快的人,所以各个都喝的很尽兴。 而收获最大的我。。。更加明辨了是非,感悟了人情冷暖,交到了行内挚友。< 第五十六话:驳发(上) 2014年的暑假,早已不是学生的我虽然早就没了暑假,但是好在工作自由,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找个清净的地方去度个假放飞一下心情,这次的地点选好,连机票都定好了.却在临出发的前一天中午,接到一个同行的电话. 这个同行姓肖,和我同龄,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留个小寸头,虽然和我岁数相差不大,但是和站在一起,从外表上来看,我自信可以年轻他十岁,学恰灵,就是那么自信.所以我给了他一个无比尊敬的称号:肖爷.也是湖南那边的.师从正统道教,至于是那一派,这里就不多透露了,反正如果我们站一起出活的话,他反而更加像一个道士,因为他常用的法器是大家都熟悉的:桃木剑,大符印,糯米,黑狗血等等。 肖大爷和我认识是在高中的时候,他师父和我师父是挚友,他们碰到比较难搞的事情就会约上对方一起处理,也就是在处理一次荒废庵堂的事情上,我和肖爷认识了.由于同龄,所以和他慢慢的熟悉起来之后,发现彼此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所以就成为了好朋友,和师父们一样,我们也相约着如果有什么活不好出的话,都可以给对方打电话,而且对方要无条件答应.说是这么说,但是真碰到了事情去不了,也是会拒绝,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而不是一言九鼎的武林豪杰. 这次的电话一响,我一看到他的号码我就想掐掉,因为他找我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个就是出活,还有一个就是一起出去旅游.然而这两件事,都会打乱我现在的行程.但是想起上次因为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他的出活邀请,所以这次就狠不下心来.思索了很久,还是咬咬牙,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还没来得及喂一声,电话的那一头就床来了肖爷猥琐的声音:“刘老大,忙什么呢?有个活儿我搞不定了,来分食么?老板很有钱哟。”即使声音猥琐,但是许久未听的我还是感觉很开心心。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都准备出远门了,机票都定好了,你说咋办?” 他说:“那正好,我这里也不近,可以满足你出远门的愿望。来吧,包吃包住,每天还给你二十,干不干?” “啪”的一下,我直接挂了电话。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字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通之后他说:“老大,我错了,你的所有损失由我承担,而且这次的报酬咱们对半分,够意思了吧?” 我也没问报酬多少,既然他前面说了老板很有钱,那应该不会差,加上确实有大半年没见他了。去就去一趟吧。我问他地址在哪里,他悠悠的说了一句:“浙江,金华。哈哈”还没等我说话,他主动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我出口拒绝的机会。过了一会儿,他发来一个详细地址。 既然已经松口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我安慰了一句还好他没在新疆之后。我打开了电脑,开始查票,下午三点多广州到义乌的高铁还有位置,赶紧把票买了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火急火燎的赶去南站。 当时没有广州直接到金华的车,都要从金华转。距离很远,做高铁都要差不多六个小时,等我到了义乌出了站已经十点了,义乌离金华并不远,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出了站之后看到肖爷站在出站口等候,身高上算是鹤立鸡群,很好辨认,看到我出来之后,马上就迎接了上来。还是那么黝黑还是那个小寸头,咋一看很像火车站那些代搬运行李的工人。让我忍不住说道:“不用不用,我心里不重,我自己拿就好,你们收费太贵,我穷人消费不起。” 他嬉皮笑脸的一把抢过我的行李袋说道:“还是我来吧,你这细皮嫩肉的,别给刮坏了。”随即就带我上了一辆商务车。 上了车之后,车上除了司机还有另外一个人,都表情严肃,也不多话,穿着花衬衫,互相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发动了汽车,朝着金华驶去。 我们乡下人话多,以前我们见面的时候,都抢着损对方,从来不会沉默,但是今天由于长时间的坐在车上,我没有了一点开玩笑的兴致。他也从刚才的喜悦中退了出来,脸色换来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如果不是我非常熟悉他的话,说不定我还以为自己是被劫持了。 车厢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肖爷似乎也在沉思着什么,气氛很不对,但是我比较随意,既然有这个氛围,我也靠在了靠背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我们办事一般都是晚上,这个时候有这个机会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还在路上行驶,我感觉差不多了。睁开了眼睛,拍了一下肖爷,说道:“说说吧,方便吗?” 肖爷拿眼睛瞟了瞟前面正副驾驶的两个人,然后小声的说道:“到了再说。”我也不再理他,仰头又开始打起盹来。一直到了目的地,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出了车门仔细一看,这是一家假发厂。我和肖爷下了车之后,另外两个人和肖爷打了一声招呼,直接就驾车而去。肖爷也没说话,只是轻声的和我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带你看样东西。”语气很是神秘,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似得。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灯光算不上明亮,但是也不昏暗,这个厂子并不大,被围墙围在一个小院子里面的。有两个一层厂房,和一间稍大的仓库。还有一栋两层小楼,再加上一个保安室,就没什么别的建筑了。虽然建筑少,但是相隔的距离确不近。所有房间里面的灯也都是关着的,唯一亮着灯保安室,里面也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人。也就是说,整个厂区里面,就我和肖爷两个人。 这种气氛很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去询问,因为如果不是这种气氛,我们和肖爷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说:“这假发厂,不会又是因为头发吧?” 肖爷“嘘”了一声,轻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写着“仓库”两个大字的门口。那应该是一个大的厂房改造的,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直直的走量。里面被分成了四个小仓库,左右个两间,门和医院的门差不多,上面有块玻璃,可以看里面。门把上都上了那种锁摩托车的大锁。里面有昏暗的走廊灯。由于只有两盏灯,而且都靠大门,所以走廊里面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给人一种里面很深的错觉。 肖爷轻手轻脚的带我走到了其中一间门牌上写了“真发”的小仓库。蹲了下去,我也跟着蹲了下去,他没说话,往上面指了指,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让我通过,门上的玻璃看里面.我慢慢起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慢慢把头凑到了玻璃上,借助着昏暗的路灯灯光.我看到里面一排排假发被挂在墙上.有长的有短的.三面墙都是,中间还堆了几个纸箱,纸箱上面也从天花板上面掉了几根绳子。绳子上面也挂着几顶假发,而且都是比较长的。纸箱是封闭的,想必里面也是各地收过来的头发.我看了一两分钟,没什么异常.我又缓缓的蹲了下去.心里莫名其妙,对着肖爷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你发烧了?你这么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带我来看头发的吗?”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表,由于灯光比较暗.他把手表凑的很近.看了大概一两分钟.我开始怀疑他不是在看时间,而是在等时间.果不其然,过了三分钟之后.他又指了指上面说到:“你再看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把手表凑到我面前,仔细看了看,刚好过了十二点。经验丰富的我岂能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心想肯定是现在里面出现了灵神了,我慢慢把头往上面移,准备仔细看看里面啥情况。当我把眼睛慢慢移到透明玻璃上再往里面看的时候,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此时的情况和刚才看到的完全不同,确切的来说是纸箱上面的那几顶假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只是纯粹的假发被垂掉在天花板下,而现在,那假发下面箱子箱子,突兀的多出了三个人和假发一起挂在上面,就好像是上吊一般,而且看上去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和假发不相称的地方,就好像是三个长发女子一同上吊一般,当然,这肯定不是人,而是灵神。好在他们是背对着我们偷窥的门,面对着外面的窗子的。那个晚上是有月光的。灵神都喜欢朝着月亮的方向站着,这倒是好解释。只是他们为什么会以这个姿态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也没有要动要游荡的意思。只是在绳子的牵扯下,有点摇摇晃晃,虽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是也能感觉的出来。 这个情景即使是我,也有点被吓到了,那么多假发挂在墙上不说,还突然多出了三个灵神。诡异的一幕吓得我嘴巴张的很大,慢慢的蹲下来。对着肖爷一连串脏话就小声的说了出来!< 第五十七话:驳发(中) 见我出了走廊,肖爷也跟着出来,出了仓库,走到保安室附近,我舒了一口气,转身看到肖爷一副要死的贱样子,咧着嘴不住的嘿嘿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在说,终于也把你吓了一次了,我看着他样子有点无语.打开保安室的门,就走了进去,找了根椅子坐下之后,掏出烟问到:“你别笑,你要是能搞定还喊我来干什么?当初肯定也被吓得和孙子似得吧?”他止住了笑容,沉声和我说道:“这次的事情,很麻烦,不只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一愣:“同时三个怨灵出现,这没那么简单?你是接了个多大的活?如果再来两个,你不是不想活了,就是想死了,不过你这么丑,活着也没意思,可不能搭上我啊。我正直青春年少,前途一片大好啊。” 他赶紧说道:“那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相信凭借我的蛮力,你的智慧,和我们的技术,应该是没问题的,要么我也不会这么贸贸然的叫你过来。”这个时候太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而且毫无痕迹。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把布包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边打开绳结边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先要搞定里面的那三只?然后再处理你说的不简单?”他说:“不是,先别着急,我先和你说一遍,这个事情我已经处理过一些了,一开始没那么复杂的,今晚算是处理不了这个三位老板了。”和我的说法不一样,他喜欢称灵神作老板。 “既然今天晚上处理不了,那么我们就先走吧,找个宵夜档,我们边吃边聊。”说实话,我一路奔波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 他说:“好,我带你去,咱们今晚好好聊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他转身出了保安室,看着远处的那个仓库,我开始沉思起来,如果这怨灵特别凶的话,我单独碰到也得找帮手,现在我和肖爷两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从它们那表面的动静上来看,这三只怨灵没有太大的害人**,如果有的话,我们偷偷摸摸潜到门前。它们早就发现了,岂能给我偷窥的机会?但是肖爷又说没那么简单,到底还有什么不简单?…… 正当我思绪正浓的时候,听到了滴滴的声音,抬头往窗外一看,肖爷真坐在一台摩托车上,一脸神气,就好像他骑得不是摩托车而是白马一样。我拿起布包,出了保安室,上了摩托车,就朝着一家宵夜档奔去。路上我说:“你知不知道偷车是要抓去坐牢的?”我知道他原本是在上海求活的,要说他把摩托车骑到这边来了,我可不相信。他不以为然的说:“这是事主给我配备的,我来这里都三四天了。” 到了宵夜档看到他依旧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我本着只点贵的不点对的的原则小小的宰了他一顿,不过他也没在意。因为那宵夜档的东西再贵也没有多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肖爷就和我讲起这件事情的起因来。以下的事情都是肖爷口述的,也是他处理的一件独立的事情,为了更加直观,我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故事来仔细的说一说。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肖爷,一个正统道家教派.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颜值很低的男人. …… 肖爷和我一样,都是农村的苦命孩子,他从十三岁起初中毕业之后就开始学道,我是边读书边学,他比较幸运,能边干农活边学,所以不但学的一身精湛的道术,还练得一身的腱子肉.倒也是个人鬼不惧的主.如果忽略长相的话,除了做事一根筋之外,他倒也没有其他的缺点. 他出师之后就只身去了上海,而去上海的原因却很是滑稽,就因为他喜欢上海滩里面的丁力。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见不到丁力,我也要在他曾经待过的地方感受他的气息。” 这次的事主是这个假发厂的老板的儿媳妇,叫小薇,是个比较顾及形象的人。由于一年前头受伤了,所以为了治疗方便就把头发全部剃掉了,而一年之后,头发虽然长出来了,但是她喜欢长发飘飘,就想到了要去接发。刚好他们家是做假发的,真头发也多,所以他就在厂里面找了一把看上去发质很好的头发,找了个店把那把假发接到了自己的头发上面。 接发也叫驳发,驳发是通过技术让头发(一般也是选用真人头发)与原来自身的头发粘在一起,不但短发瞬间变了长发,而且可通过挑染造出层次感强的效果,完全不用担心在追求漂亮发型的同时损伤自己的发质。简单的来说,就是把别人的头发粘到自己的头发上。使得短发瞬间变得长发飘飘。 但是大家知道,普通的假发一般都是用一些类似的材料制成的,而并非真人头发,但是驳发就一定的是真人头发了,以前看到过很多人到处收头发,但是现在月越来越少了,为什么?也许是我没看到,但是有一点很肯定的是,现在的真发有一部分确确实实是来自火葬场,这是我一个在火葬场工作的朋友亲口告诉我的。他们在给尸体入殓完给亲友瞻仰完遗体之后要推进火房,而不是当着亲友的面把尸体火化的,如果说是头发比较长的女子的尸体,推进火房之后推进火场之前,就会有人用剪刀把头发一把剪下来,然后集中起来,卖给一些商贩或者假发厂进行加工,之后再用来出售给一些喜欢买真假发的人,通过这种一本万利的手段来谋取利益,真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就会有些人因为头发而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家里无缘无故就多出一缕头发什么的。 小薇接完头发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就开始出现怪事,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扯她头发,几乎整晚的没断过,因为小薇有个两岁的小孩子,而且丈夫又在外出差,所以晚上都是带着儿子一起睡的,起初小薇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小孩子贪玩,而且刚接完头发,毕竟不是从自己头上长出来的头发,有点不适应也是正常,就被当做错觉忽略了。 但是第二天晚上,小薇懵懵懂懂的有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头发把她扯醒了,她有点不耐烦,转过头去想把她儿子教育一顿的时候,却发现她儿子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完全没有扯过她头发的痕迹.由于有小孩,所以卧室有个小夜灯,光线不强,但是也模糊能看的清楚. 她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又继续睡了下去,但是这个时候,她开始感觉到害怕了,因为那扯头发的触感特别强烈,.她可再也不信这是什么错觉.而且她一个翻身,开始面对着儿子侧躺着看着儿子,儿子睡得很香.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刚睡着不久,又被一扯一扯的拉力给弄醒了,明显还是有人在扯她的头发,这个时候她已经彻底醒了,赶紧一翻身坐到了床上,大喊了一句:”谁”,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但什么都没看到,还没两岁的儿子给弄醒了. 儿子醒来之后,开始也没有哭,但是看到门后面的角落之后,楞了几秒钟,然后就指着那个地方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小薇的喊声和孩子的哭声惊动了她公公婆婆.他们一起走了进来问什么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家里遭贼了的时候,小薇摇了摇头,也不好说是见到鬼了.因为她确实没看见, 大家手忙脚乱的吧孩子哄睡着之后,她公公婆婆又回去睡觉了,此时的小薇也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房间里面有鬼魂了,但是孩子已经睡着了,而且公公婆婆就在隔壁,她也没有多想,就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好梦不长,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才睡着,小薇有被一种拉扯感弄醒了,这次的感觉和前两次不同.这次拉扯的力度也比前两次大,而且频率非常高,就好像被拉住了头发然后手快速的抖动一般,而且不光如此,小薇的耳朵边还穿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头发,我的头发,你还…..”由于有之前两次的折腾,这次小薇清醒的很快,而且没有马上坐起来,等她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感受到拉扯感和耳边的声音的时候,她终于经受不住这种惊吓,大叫了一声“啊~~~”而且尾音拖得还很长。 没过多久,她公公婆婆再一次冲了进来,此时的情景让他们也不能理解,小薇独自抱着双腿脸色发白的坐在床上,脸色都是冷汗,而小薇的儿子也坐在妈妈的身边,没有哭,但是一直在妈妈的身边打来打去。好像赶蚊子一般,只是动作有点大。嘴里还叨念着:“走开,走开!丑八怪,你走开。”< 第五十八话:驳发(下)& 一般年纪稍微大点儿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情况肯定是被吓的,她婆婆慌张的走过去拍了拍小薇,此时的小薇已经被吓的呆住了,虽然眼睛是睁着的,但是脸上毫无表情,怎么摇都没什么反应.这是被吓跑魂. 很多地方,都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农村里面居多,但是被吓跑魂的通常都是小孩儿,处理方法也比较简单,很多老人都会,农村里面的小孩有的时候被吓走了魂,家里的老人就会拿一件小孩的衣服和一个竹耙或者木耙,走到离家一个不远不近的十字路口,和另外一个大人配合着喊魂.老人把衣服放在耙上,一边喊:“xxx回家咯.”一边用耙在四周耙.另外一个人就做牵手的动作然后回应到:“回来咯。”这样循环持续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然后再继续喊继续回应的慢慢往家里走。 这个方法对小孩受到惊吓喊魂很管用,一般喊玩魂之后,受惊吓的小孩睡一觉之后就好了,但是这只是针对小孩子的。 巧的是小薇的公公婆婆也知道这个方法,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方法对大人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所以当天早上天亮之后,他们去试了试这个方法,结果毫无作用,叫了医生来家里看了也束手无策,小薇不眠不休,一直靠着输液来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只有短短两天光景,人就变得非常虚弱,精神也极度涣散,除此之外,惨白的脸色也一如既往,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这可把家里人给急坏了。 小薇的老公在上海做生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小薇被吓的第二天下午,医生也诊断不出什么结果来的时候,他是个头脑比较清晰人,处事不惊,临危不乱。他没有急着赶回去,而是在当地经过多方打听,找到肖爷之后才带着肖爷一起回到了家。 他进去屋子看了看小薇的症状之后,就断定了是被吓跑了魂,这种事情倒不是什么大事,一般被吓跑的魂不会跑太远,出门碰到任何十字路口就会迷失,在同一个地方徘徊不断,对于学过道法的人来说,这是最基本的手法了。没花多长时间,肖爷就把小薇的魂魄喊了回来。给小薇驱了邪,等小薇恢复神智之后,把事情给他大概一讲,他立刻就判断了肯定是那头发的问题。但是给小薇做了一场驱邪法事,那个灵神肯定没有继续留在头发上了。至于去了哪儿,肯定是在房间里面,具体位置还需要他自己去找。 肖爷也没多话,直接开始干活,他找魂的方式和我不一样,算是比较暴力的了,虽然也是用罗盘,但是还要配合上一把桃木剑,这个的方法有利有弊,好处就是能够威慑到灵神,容易引起比较大的灵异波动,找起来比较快速。但是弊端就是一旦惹怒或者惊吓到灵神灵神就会奋不顾身做出一些本能的自卫手段,如果在晚上就会直接跑出去,你再也找不到,如果跑步出去的话说不定就会就近找个阳火低的人直接附身。不过凡事都有一个临界点,只要技法娴熟,张弛有度,就会避免这个弊端。而肖爷,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肖爷满屋子转了一圈,足足有两百多平,门窗很多,如果要把整个屋子用符咒封起来的话,显然要花很多时间。而且那个时候已经快夕阳西下了,他也是嫌麻烦,所以仗着还有些许阳光倒是不怕那个灵神跑出去,所以他把小薇家里所有人聚集到一个房间,用符咒保护了起来,想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找出这个灵神,然后抓住再说。可是就在他找了一半范围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淅淅沥沥的下雨声,而这个时候他再看了看窗外,哪里还有一丝阳光,不但没有阳光了,而且乌云遮顶,他暗叫一声糟糕,紧接着就听到隔壁房间的窗户嘭的一声,他马上冲了进去,窗户完好无损的是关着的,他肯定不会听错,因为他确实在房间里面找到了灵异反应,知不是过越来越弱,最后消失不见了。 这种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灵神跑了,灵神除非自己现身或者被我们这样的人喊魂出来,否则是没有实体的,但是没有实体并不代表就不能触碰物体和发出声音,有的时候我们会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当然大部分都是有解释的。当你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时候,那就是灵神发出来的了,不过碰到这种情况根本不用惊慌,你和它只是共处一个空间而互不相干,你不用想着它如何如何可怕,说不定它比你更加害怕。就像你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毫无战斗力的新手扒手在作案,你会怕吗?该怕的是他。所以你只要该干嘛干嘛完全不要理会就好了。如果一味的害怕,他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当然,我说这个不是说听到点什么解释不了的声响就一定是有灵神的存在,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那就真的是疑神疑鬼了.因为大多数的声响都是有解释的,如果你解释不清,你就得告诉自己,是你常识积累不够,因为没有灵神会无缘无故去你家里或者宿舍里砸门敲窗东摸西搞的,除非你亏心事做多了. 说回肖爷看到灵神跑了之后,一根筋的他本来想推开窗户追出去的.但是那个房间是在二楼,他也不至于那么一根筋,而且就算他追出去,也追不到一个灵神.好在还有头发在,这个头发是那个灵神曾经的附体,有这个东西在就有迹可循. 肖爷回到他们一家人待的那个房间,和他们说那个鬼魂跑了,他们也没有多想,以为这样的事情只要把鬼魂赶跑就算解决了,一个个的跑来感谢肖爷。肖爷是个直性子,人家感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说道:“只要我一走,它马上就回来。” 他这话可把那一家人给说急了,尤其是小薇,走过来就拉着肖爷的手说道:“大哥,那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你帮帮忙啊,把那个鬼收走再走啊,要不我睡觉都不得安宁。”这个时候小薇的老公和公公也走了过来说道:“肖大师,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只要你把这个事情搞完。” 很多江湖骗子和神棍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行骗,先把事情说的很严重,然后再漫天要价,最后事情解决不了不说,还坑了人家一大笔钱,肖爷不是这样的骗子,那家人也不是傻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肖爷给小薇喊回了魂之上,才会对他这么信任。而且肖爷也不是想要坑钱,只是他说话就这样,直来直去,也不考虑话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也不考虑对方听到之后会有什么误解。 他想了想说道:“不是钱的事情,价格我们已经谈好了,现在的事情是我的失误,所以不会加钱,但是那个鬼魂跑了,我得把它抓到送走,要不然对谁都没好处。嫂子你把你的接的头发剪下来给我,以后不要搞这种事情了,现在很多真人头发都来历不明,很危险的。” 经过肖爷这么一说,小薇一家才恍然大悟,她婆婆急忙找来一把大剪刀,一剪刀就把所有的头发剪了下来,作势就要丢在地上,肖爷赶紧制止了,一把抓过头发,放进包里,然后就开始询问这个头发的来历,小薇说这个头发是在她公公的假发厂挑的时候,肖爷就知道,那个鬼魂肯定是跑到那个假发厂去了,他能知道倒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小薇给他指的假发厂的方向恰好是那个灵神逃逸的方向。他当即就提出要去那个厂里面看看,小薇的老公和公公也积极配合的带他过去了。他们到了假发厂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也黑了,厂里的所有工人都已经下班了。肖爷提出直接去放真人头发的仓库看看。 厂长(小薇的公公)只有大门的钥匙,却没有仓库的钥匙,而管仓库的那个师傅住的比较远,过来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所有等到那个师傅送钥匙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点了。 他们厂晚上是不上班的,所以大晚上的进去那个放真人头发的小仓库,还是头一次。当几个人进去那个仓库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空气扑面而来,满屋子的真人头发挂满了墙壁和吊定,而且里面的灯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闪一闪的。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极为恐怖,肖爷进了这个仓库之后就掏出了罗盘,当他看到罗盘的反应之后差点就惊呆了,赶紧收起罗盘,沉声说道:“走,快走,都赶紧走。” 就当他们所有人都撤出那间小仓库的时候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当时肖爷走在最后面,面对着小仓库慢慢后退,他确信他没有动那个门,而是那个门自己主动关上的.< 第五十九话:驳发(下)& 那个仓库是临时仓库,为了通风和采光,所以在仓库大门的隔壁开了一个比较大的窗户。走出了仓库的大门之后,厂长就小声的问到:“肖大师,怎么了,为什么要走。”肖爷头也没回就说到:“你们回头看看就知道了。”他们也没多想,那手电从窗户外面往里面一照,他们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直接拔腿就跑。因为在他们手电的照射下,在窗户里面,有几个顶着一头长发的几个人影在里面晃来晃去。 虽然不像电视电影里面那样,穿一身白衣,瞪着极度黑眼圈的双眼,舌头伸的老长。浑身泛着蓝光,但是那飘来飘去的人影配合头发下面若隐若现的惨白的脸,真实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也是接受不了的。 就在其他三个人跑了之后,肖爷反倒回过身来,冷静的想了想,又朝仓库走了过去,掏出几张符心惊胆战的把门窗都封了起来,才赶紧离开了那个仓库。心里暗自庆幸着他进去的时候没有带桃木剑,如果带了同时惹怒了四个灵神的话,他们四个人谁都跑不了。 走到保安室,肖爷看到另外三个人都在保安室里面等他,都沉默不语的东张西望,显然被吓的有点不知所措了。看到肖爷进来,也都呆呆的盯着肖爷,心里有万千个疑问,却不知道如何问起。肖爷知道这个时候出现这个反应是正常的。他说道:“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单独的扯头发事件了,你儿媳妇的头发在我身上,所以她以后没事了,你们家里都没事了,但是你们厂子里面这个事情却有点复杂,太多了,我还没有确定里面鬼魂的强弱,我怕我一个人可能搞不定。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晚上我再看看,如果实在搞不定,我就叫个帮手过来。” 厂长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加上是亲眼所见,所以又和开始一样,一翻不差钱的豪言壮语又说了出来,似乎只要你能搞定这个事情,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当天晚上也就那样收场了,而且肖爷嘱咐了厂长一句,这几天工厂可以正常运行,但是千万不能打开那个小仓库的门和窗。 第二天晚上**点钟的时候,肖爷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拿着一个乾坤袋,别着一把三尺三的桃木剑又一个人走进了厂区,今天晚上厂区里面的灯光要比以往都亮一些,因为昨晚肖爷和厂长说过要把里面换大一点的灯泡。灯光一旦好起来了,对于要处理鬼事的道士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先决条件,至少在视觉上面不吃亏。 肖爷走到那个放真发的小仓库门口,看了看前一天晚上贴上的符,黄黄的符纸都已经有点发灰了,符脚位置甚至都有点发黑了,那只是个困符,没有特别怨念的灵神是不会理会这种符咒的,从符咒的现状态来看,这里面的几个鬼魂已经不是只是普通怨灵那么简单了,不过想想也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人死前可以理发,但是死后如果强行剪去头发就和没有留全尸是一个意思。所以如果在火化的时候,当着灵魂的面剪去它遗体的头发,那灵魂是接受不了的,它不能冲进火炉里面,就只能附在被强行剪走的头发上面了。这样的灵魂受到青丝缠绕,越来越迷失,越理越乱,最后就会和头发融为一体,慢慢的,它存在的唯一意念就是拿回自己的头发,至于怎么拿,拿去哪儿,已经是个未知数了。所以当头发被挂在哪里,或者放在哪里的的时候它会很安静,但是如果头发被人占有戴在头上了,那它就要顺从它的意念,要扯走头发。而且一旦头发被人带过了,就会激起灵神本身的怨念,开始变得狂躁,时间久了就会变成凶灵,变成凶灵之后作恶多了,也就没有轮回路了,这样的灵神只能天收,或者学道之人打散。 看着符咒的变化,肖爷拿起一根长凳子,摆了一排祭品,然后在下面又烧了一堆纸钱,请了三三九注香,这不是为了祭拜,只是留个以防万一,他是准备冲进去来硬的。实在不行就退出来用祭品可以给他拖一段时间,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肖爷把门框上重新打上一张困符,又捏了一张辟邪和一张引雷符,提着桃木剑,占了点公鸡血就冲进了真发小仓库里面,说实话他这是鲁莽,他甚至连里面有几个都没搞清楚就冲了进去,即使都是女性,但是也是鬼魂啊,鬼魂的怨气和怨念可不分男女的。 他一冲进去就马上后悔了,他以为他的准备做足了,其实不然,里面有四个鬼魂,他一冲进去的第一时间就觉得身体沉重无比,房间外面的符咒引起它们的不满,它们也知道来者不善,所以在肖爷一冲进去的时候就被四个灵神同时扑在了身上。身体一阵沉重,那种虚脱感我是深有感受的,那种压迫感难以言表。就像很少跑步的人,突然玩命的奔跑之后,腿就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而被灵神扑身的感觉不止是在腿上,而是在全身,不说挥剑打魂了,就算是抬手都有点困难。 肖爷虽然捏了符,但是也威力有限,就像拔河,一对一他很有胜算,但是一对四他肯定就被拉着跑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信心满满的冲进来,然而现实情况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抽的他连抱怨的勇气都没有。他勉强稳住身形,幸好手中捏了一张招雷符,他拼尽全力大声的念出一段引雷咒,这才堪堪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然后一个转身,疯了似的逃出来这个小仓库。一路跑到那个保安室附近,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是有一个灵神跟了出来,虽然他看不到,但是那种扑身的感觉还是有些强烈,不过还好只有一个,他也不慌,即使现在身体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单独对付一个还是有些把握。他左手从乾坤袋里面抓出一把糯米,然后轻声念了一段米打咒虚空朝着后面一撒,右手握着桃木剑朝着后面划了几下,心里默念一段咒语后鼓足内气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打跑了追出来的那个灵神。 此时的他身体有点虚弱,他直接进入了保安室,把门和小窗上都贴上了符咒,开始瘫倒在地回复体力。心里一阵骇然,一个道士来抓鬼,最后被鬼弄死在现场,不知道新闻会怎么报,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想,不知道同行会怎么议论。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确定这个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搞定的了,鲁莽是他的软肋,他觉得他需要找一个沉着冷静,思路清晰,技艺精湛的拍档。和这几个次扯得上关系的人,他第一个就想到了我——恰灵最后一个传承之人,一个稳重而不失分寸的男人,一个喜欢一本正经吹牛逼的人。 肖爷躲进保安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才出去,收拾了一下小仓库外面那些祭品,然后扯走了保安室里面的那些符咒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休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然后给我打了电话。而后面的事情,我前面已经说过了。 听他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宵夜也差不多吃完了。我不但没有半点担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捂着肚子边笑边说道:“你还好意思笑我?你不也吓的躲在保安室里面一晚上不敢出来吗?千年王八万年龟,你怎么躲一天就出来了?哈哈哈……” 宵夜接着酒劲儿一拍桌子气鼓鼓的说道:“要是你冲进去,出不出得来都是个问题,还有脸笑。” 他这么一说我更乐呵了:“我姓刘,但我不是牛,你一姓肖的,怎么和头牛似得,仗着有二两蛮力就往里面冲,你这勇气配上这蛮力不用来耕地还真是可惜了,哈哈……” 他老脸一红没素质的大吼了一声:“老板,买单!”吓得隔壁那一对正在卿卿我我的小情侣都不敢吭声了。我转头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你们继续,我这朋友脑袋有点不正常。”< 第六十话:驳发(下)& 吃完饭,在回肖爷临时住处的路上,路过假发厂,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连忙拍了拍前面骑车的肖爷,肖爷停下摩托车,肖爷疑惑的转头看了看我,我说:“我们再去看看,确认一下,我也摸摸底,明天我们再制定一个比较好的方案。” 他说:“嗯,可以,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家伙。”我制止了他,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不用拿什么家伙。 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子时阴气正盛的时候,而且月亮高挂,更是会引气灵神的顶礼观拜。之所以我要这个时候去看,是因为这个时候才是最全的,刚才我看的时候是三个,但是肖爷说的又是四个,这个时候去看,那是几个就是几个,在这个时候,这种月亮,我可不信还会有灵神不出来。 蹑手蹑脚的朝着仓库走去,还没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随意瞟了一眼旁边的大窗户,就看到三个虚影在小幅度的晃动着,还好月亮的方向和我们过来的方向是不一致的,也就是什么,它们看着月亮,而我们过来的地方正好看到他们才侧面,这个时候只要我们动静不太大,而且不去主动招惹它们的话,就算是它们发现了我们,也不会理我们的,因为它们在小仓库里面不是在野外,能直接接触月光的时间只有那么一个多时辰。 我仔细看了看,真的只有三个,并排站着,都是头发很长的主,但是晃动的频率却毫不一样,显得很乱,还没进去仓库大门,但是我看到的却是只有三个,我回头看了看肖爷,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然后摆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意思就是:“怎么只有三个?” 他也没说话,然后用手指了指仓库的大门。我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进去里面透过真发室的门上玻璃看,只有这样才基本能把整个房间看遍。 轻手轻脚的进了仓库那个走廊,又一次来到真发室的门边,肖爷跟在我后面。由于那个门上的玻璃不是很高,只有齐胸的位置,所以我们是蹲着慢慢走进来的,我刚打算站起身来往里面看的时候,肖爷却先我一步准备站起来了,我赶紧拉了拉他,他做事有点毛毛躁躁,而且还喝了点酒,我实在怕他打草惊蛇,他也明白我的意思,就又慢慢的蹲了下来。 我缓缓站起身,一双眼睛接触到玻璃范围之后,就看到了和之前那一幕一样的场景,只是现在月光洒进来的位置边了,那三个灵神的位置也跟着月光移了。但是数量还是一样的,还是三个。我又移了移头把这个房间都扫了一遍之后发现,他说的第四个灵神始终都没有发现。 心里暗自想道:不对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少了一个呢,肖爷肯定不会骗我啊,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说谎的价值啊。我又瞪着眼睛准备仔细寻找一遍,肖爷从下面拉了拉我的衣服,肯定是想问我看到了几个。 我也没看他,只是又比出了三个手指头,他猛地一用力把我拉了下来,我蹲下转头瞪了他一眼正想示意他自己看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后面多了一个人,不对,那长发和里面的基本是一样的,看不清楚脸,但是这个绝对不是人,而是肖爷说的第四个灵神。怪不得真发室里面怎么找都只有三个。 刚看到的时候我一脸惊骇,不过这表情转瞬即逝,即使这样,肖爷应该也扑捉到我的表情,大家都是行内人,有的事情只需要稍微的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肖爷肯定也反应过来了,那个灵神就在他身后,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和从军打仗一样,道士的背后也是最薄弱的,如果他后面背着桃木剑的话倒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们慌忙进来,他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 我盯着肖爷,其实注意力在眼睛余光扫到的灵神,倒不是怕它把肖爷怎么样,我怕的是它如果突然发难,引来里面其他三个灵神一起动手的话,我们肯定也吃不消。好在它没有什么大动作,面无表情,只是很的用空洞的眼神盯着肖爷,然后更随着肖爷头部的摆动摆动着,肖爷的头往那边偏,它就往哪边移,就像是在照镜子似的,动作一样,只是外表形象很不一样。 我对肖爷横了横眼睛,意思是出去再说。 他心知肚明,率先转了身走了蹲着走了出去,我看着他后面那个灵神也跟着转了身走了出去。然后我跟在那个灵神后面也走了进去。 进仓库大门的时候是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是三个,这情况很是诡异,但是我们两哥对这种事情也算是习已平常,所以还是比较冷静,慢慢的退了出去,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中间夹着一个长发女灵神,又慢慢的走出了仓库,来到保安室附近,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可以动手赶跑它了,即使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灵神这么执着的要跟着肖爷,甚至连后面的我都能不管不顾。 掏出一把朱砂混合的香灰,左手捏了个手决,朝着前面女灵神的后背用力打去,当手决打在它的背部的时候,香灰也恰到好处的撒出,肖爷听到了动静也猛的一回头,只是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用他那张丑脸做出一个吓人的表情,然后低声吼了一下,那个长发女灵神好像突然惊醒了一样也尖叫了一身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由于事先没有准备,摆困阵或者束缚的手段根本来不及,所以只能先将它打跑。打跑之后我赶紧说道:“走,先回去再说。”肖爷赶紧掏出摩托车钥匙,走到摩托车前面,用最快的速度打着摩托车,载着我直接离开了假发厂。 回到他的临时住所,我们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这件事情的原委,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独独这个女灵神一定要跟着肖爷,肖爷又没有带它的头发。我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肖爷说道:“你不是把那个假发从小薇那边取走了吗?那过来我瞅瞅。”肖爷说好,起身就去拿他的乾坤袋,在里面翻了一会儿之后才紧张的望着我说:“不见了!!!” 我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我走过去也翻了翻他的袋子,果然没有任何头发,我说:“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哪里你忘记了,那个女灵神就算再怨,也不可能从你的乾坤袋里面拿东西啊!” 说完我有看了看房间的每个角落,确实没有那个头发。他也连忙去翻衣柜和抽屉。 就在他蹲下看是不是在床底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裤子口袋鼓鼓的,他当时穿的是一条肥大的中裤,就是那种两侧有两个大口袋的那种,他蹲下之后口袋受到挤压,里面漏出来了一缕发丝被我的眼神捕捉到了。我说:“在你裤子口袋里面啊,蛮牛!” 他一摸,从里面掏出一把一尺长用橡皮筋扎住的头发。他拍了一下脑门说:“记错了,我当时没有放到乾坤袋里面。”我一阵无语,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怪不得那个女灵神要一直跟着他,感情是他揣着人家的头发到处跑,不跟着他就出鬼了。 他把头发递给我,我拿出罗盘,在头发上找了找灵异反应,确认这个头发还有那么一丝灵异反应之后我说道:“明天晚上,我们先解决这个头发的主人。”他一听,就说道:“你是想利用这头发喊出头发的主人来,然后干掉吗?”我不喜欢他用干掉那个词,我说:“嗯,先看看能不能送,这个灵神迟迟没有对你下手,应该是还没有变成凶灵,只是想要回去它的头发,所以没必要干掉,我觉得应该是可以送走的。” 他点了点头说:“喊魂你在行,那这个就交给你了,咦不对啊,如果你可以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可以把其他的灵神也用这种方法,一个一个来啊,这样就不用我们冲进仓库里面去和另外三个打了?” 我说:“你不知道里面哪些头发才是有灵魂存在的,总不能把所有的头发都弄出来吧?如果一束一束的头发去试验,那得试到何年何月。那里面的头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最后我们还是要进去二对三的。” 他说:“也是,是我想简单了,不过里面都是头发,你知道我做法通常要燃烧符咒的,里面那么多头发,很容易引起火灾啊,别到时候没被它们扑死倒被火烧死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尼玛,你是猪吗?你燃烧符咒是厉害,但是你也有其他手段啊,怎么喝了点酒脑袋就不想事了呢?” 他埋怨的说了句:“行行行,你脑子好使,明天晚上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绝对不往西,这样也好,我还乐得清闲。” 我说:“嗯,到时候报酬我八你二,你自己说都听我的,哈哈哈。”他心里一紧,掏出一根烟点着之后悠悠的说道:“只要你做的出来。”< 第六十一话:驳发(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床之后,吃完早餐就找了个菜市场准备各种东西,当然准备最多的就是祭品,如果真的能送走的话,祭品少了分不来,肖爷说:“其实不用准备这么多,我看那朝月的三个灵神已经没有任何送走的意义了,怨力太强,已成凶灵。它们已经自己判了自己的死刑了。 我说:“有备无患嘛,两手准备,到时候万一能送,你还敢打散?”他说:“我的判断**不离十了。” 我呵呵一笑:“那不是还有一丝偏离么?”说完又把三斤猪肉丢进他提着的袋子里面。此时他提的满满一大袋各式各样的祭品已经涨红了本来就不是很白的那张脸。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啥,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不禁暗爽,同时也不忘表扬他一句:“能者多劳嘛,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一整个下午,我和肖爷都我在房间里面商量对策,制定了一个最可行的方案之后,肖爷开始起坛画符,肖爷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有很多地方我都比不上他,就比如画符,作为一个正统道家弟子,不管画符的手法和速度都比我要强一些,不过区别在于他画的符咒基本都是攻击符咒,短短两个小时,他就画了出来三十来张攻击符咒,我仔细看了看,这些符咒我都认识,只是我很少用。出自于西晋道士王纂的《太上洞渊神咒经》,王纂是符篆派洞渊一门的创始人,能被作为正统道教传承下来了也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同时心里又想起我们恰灵自己的那些自创的符咒只能成为历史的产物最终会消失不见,心里一阵酸楚。 肖爷看我拿着他的一张符咒在发呆,问我是不是对晚上的事情没有把握,我说:“不是,你这个底蕴雄厚的大宗门弟子是明白不了的。”他头也没抬的说:“德行。” 又过了十来分钟,肖爷画完了他觉得能用上的所有符咒,誓鬼、遣鬼、缚鬼、杀鬼、禁鬼、斩鬼等等攻击符咒一应俱全。画完之后往床上一躺说道:“该你了,攻击符咒我擅长,也差不多够我们用了,其他的就你搞定吧。” 我点了点头,也起了个坛画了一些防御符咒,比如厌怪、避鬼、安魂、护身、安宅、避瘟、避土气、止虚耗、种田、利蚕,其实就算打起来应该也用不到这么多,只是突然内心感触有点多,画起来也没个收手,画完之后,都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 一脚踹醒躺在床上打着微鼾的肖爷,正打算去吃饭的时候,厂长在外面急切的敲着门,边敲门边喊道:“肖师傅,肖师傅,开下门,厂里出了点事情。”肖爷打开门,把厂长让了进来,他进来一看里面起着坛,桌子上面还摆着各种符咒。楞了一下说道:“有没有打扰你们,要么你们先忙。”我一边撤掉法坛一边说道:“没关系,忙完了,有事情您就说吧。” 厂长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我们厂区停电了,可能是跳闸了,以前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那个闸门我们放在真发室里面,肖师傅你说叫我们先不要进去那个房间,所以我想问下我们能不能进去开一下闸门就出来。” 肖爷听完之后又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你们也快下班了吧,要么今天就提前下班吧,今晚我和我这位大哥会去把这件事情做个了结。”其实是可以进去的,因为是白天,不会有什么危险性,但是怕就怕有人从里面取走一些有灵的真发,到时候追都不好追。 厂长为难的说道:“那好吧,顺便问问今晚确定能搞定吗?”“能”这次我抢在了肖爷的前面帮他回答了,因为他刚才叫我大哥,所以我觉得做大哥就应该有做大哥的风范。 刚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又回头说道:“那电闸跳了,你们晚上也没有电,好办事吗?”“没事”我和肖爷心知肚明,其实有没有灯和我们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肯定会点红烛的,而且昏暗光线的环境比起灯火通明的对我们来说更加有优势,不但不会看不清楚灵神,反而会比灯火通明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因为在昏暗的光线里面,灵神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显现出来,就好比小偷作案,白天肯定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但是一旦在晚上他底气就更加足了。 夜幕降临,我们吃完饭就回住处拿东西准备去假发厂开工,肖爷有把桃木剑,所以他平时出门办事都背一个长长的登山包,这也方便了我,除了我自己的布包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了他的登山包里面。 来到假发厂的时候八点钟左右,我们没有直接过去仓库那边,而是在保安室里面忙活了起来,由于没有电,里面连路灯都没,好在月光还算比较大,云层也不厚,所以就算不用手电,照常走路还是没问题的。保安室里面面积不大,一张书桌一张床,就站了一半的位置了。把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摆出一个喊魂阵,为了保险,又在冒魂点周围摆了一个困魂阵,然后问肖爷要了那把头发。肖爷嘀嘀咕咕的说道,还困魂干什么,如果它敢乱来,我就灭了他。我呵呵一笑,没有搭理他。起阵念咒喊魂,有了头发这个媒介,又距离这么近,不到三分钟,那个昨晚跟着肖爷一起走的长发女灵神就被我喊了出来。 它一出来就看到了头发,当即就要冲过来抓取那把属于它的头发,无奈被困阵困住了,只能振振的望着我们两个。似疑惑,似愤怒,似恳求,又似无谓。有的时候灵神的表情就是那么奇怪,让人很难以捉摸。就这么对望了一会儿,我们三个都没开口,因为从一个灵神的外表上来看,是看不出它还有没有转世之缘的,最简单的判断方法就是交流,如果能交流的话,那势必是不用打散的,此刻它意念中的东西在我们手中,按道理来说,它是会主动交流的。如果它不主动交流,那我们再尝试沟通,沟通无果才会走最后一步,打散这个魂魄,因为它已经基本上没有任何转世机会了,如果留在世上只会变成凶灵。 就这么对望了三分钟左右,在我打算开口的时候,它主动开口了,只是声音很嘶哑,而且没有完整的话语,只是咿咿呀呀支支吾吾的发了几个音,然后指着桌上那把假发不断的点着头。我说:“你还有意识吗?”它点了点头说:“有,我只要我的头发。。。”这一句倒是很清楚,很显然,这个灵神是可以被送走的。 我有点得意的看着肖爷,肖爷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如果能送走,一般情况下都会送走的,虽然很多同行处理方式都是打散,但是我真的觉得没必要,肖爷也一样,所以我们才会成为好朋友,因为我们的行业理念是一样的。 我拍了一下肖爷说:“你来问。”因为这个喊魂阵是我弄的,所以对我的消耗特别大,等下还需要对付三个,我怕我有点吃不消。 肖爷明白我的意思,捏了一个手决,在自己喉结处一抹,然后又捏了个手决弹了一下下颚,就开始和灵神交流了起来。这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如果那个灵神是可以交流的,那就投石问路,问问它其它三个灵神的情况,然后再对后面的事情采取一个针对性强的方案来实施,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突发状况。 肖爷说话直接,简单明了的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里面的三个灵神是否还有转世缘,从那个灵神的口中得知,另外三个已经很久了,是怨灵,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就有可能会变成凶灵,根本没有被送走的希望了。 灵神是不会说谎的,有话说,世界上最纯净的是灵魂最肮脏的也是灵魂,但是在交流上,没有任何一个灵神会在被喊魂出来的情况下说谎话,不知道的就会摇头,所以在交流上面,完全没有必要去怀疑一个灵神说的话,就因为这样,我们也经常会说“骗鬼啊你”“鬼都不信你”“鬼才信你”这样类似的词语,因为灵神在交流上,反而是最纯洁的,在这一点上远胜那些满嘴跑火车的人无数倍。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就可以直接送走它了,没必要去追究它是如何丧生的了。它虽然还保留有意识,甚至还能说话,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要回那把属于它的头发而已,这就是它留在人世间唯一的意念,满足它之后,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做法把头发直接烧给了它,接着就送走了它,所有一切做完,已经快十点了。 此刻我们知道剩下的三个怨灵已经没有必要搞这么复杂了,只需要冲进去直接打就好了。我和肖爷说:“我们赶在子时之前进去,争取子时前把那三个灵神给灭掉。”他点了点头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你就看我的好了,在这方面,我肯定不输你。”显然是他觉得有表演的机会了,摩拳擦掌,好让我觉得他也有可取之处。 其实我们只是表面互损而且,在彼此的内心里面都很肯定对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彼此都有着一份佩服与尊敬的感情在里面。即使这样,我还是悠悠的说了一句:“就凭你那把破木剑吗?” 他冷哼了一声,开始鼓捣起他那个乾坤袋来。 我清理了一下东西,等下需要在门口摆一个祭台,功效和之前肖爷独自冲进去的一样,不是为了祭奠,而是为了迷惑和拖延时间。顺便提供一点暗淡的光源。清点好之后,我又拿出一张护身符和一张安魂符递给肖爷,他贴在衣服里面,带了两张一样的符咒之后说道:“走,抓紧时间,速战速决,到了子时就不是那么好办了。”他点了点头,我们就出了保安室。 走出两步他突然说:“等下,一分钟,又转身回到了保安室。”一分钟之后他出来了,外面穿了一件道袍,而且还带了一顶天师帽。我翻了一个白眼问到:“你装给谁看?”他自豪的说道:“这道袍是我上次回去我师父送我的,一次还没穿,这处女穿就展示给你了,怎么样,帅不帅?”我说:“帅不帅主要是看脸,你就算穿上龙袍也就那样,走吧,别墨迹了。” “你显然是嫉妒!”他不满的哼了一句,左手攥着几张攻击符咒,右手提着就冲到我前面朝着仓库方向走去。< 第六十二话:驳发(下)& 肖爷不穿道袍还好,穿上道袍反而让我感到一股强烈的神棍气息,配合上那大摇大摆的走路姿势,还真有点像是装神弄鬼的神棍,不过这情形持续了没多长,刚在到仓库外面,他立马就蹲了下来,然后慢慢的朝着仓库大门走去,我看得一阵好笑,这前后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些,难道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我紧跟着肖爷走进了仓库,途中我还有意的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里面,由于厂区停电,里面月亮也没有斜射仓库,所以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知道另外那三个灵神是出来了还是没出来,也没有多想,弓着腰迅速的踏进了仓库的大门,走到里面的走廊. 肖爷已经在真发室的门外蹲下了,背靠着墙,装腔作势的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是他一个警察要冲进去击毙一伙恐怖分子一样,我走到他身边,鄙视的切了一句,然后关上微弱的手电光,从布包里面拿出红烛和火柴,嘶~~一声,火柴点燃一根红烛,原本黑暗的走廊顿时被一片柔和的黄色烛光锁笼罩. 肖爷还是一副靠着墙大口呼吸的样子,这家伙实在爱演,我一拳打在他胸口,指了指地上的东西,意思是:装你大爷啊,还不快来帮忙. 见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他知道装逼失败,也没有继续演,立刻轻轻的走过来,抓了一把红烛,开始在门口用红烛摆出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然后又拿了一根红烛把所有红烛都点燃,走廊里面瞬间变得亮堂堂的.我把祭品摆在相应的位置,然后撒了一把坟土在玉衡星位,玉衡星就是廉贞星,古书称之为“杀星”和“囚星”,是最为暴烈的一个星位,用坟土的死亡气息压制住这个星位,能让这个红烛北斗阵变得更加迷惑。又在其他几个星位放上相应的物品之后,一个简单的红烛北斗祭台就准备妥当。我望着肖爷点了点头。肖爷拿出一个小竹筒,把桃木剑插了进去,然后捏了一个单指剑不断在竹筒附近一寸范围的虚空中画着符,然后拔出桃木剑,里面就染了一节血色,看不出来是鸡血还是黑狗血。粘了一张符,在天枢位的红烛上燃烧了那张符咒,天枢位贪狼星,杀气最强的一个星位,在这个位置燃符,不但可以激发整个红烛北斗阵,而且还能催旺桃木剑的阳气和杀气。 我拿出一节七尺墨斗线,再抓了一把朱砂放在手掌,把墨斗线的一端放在手心,紧握拳头,拉出墨斗线头,直到把整个墨斗线都拉出,让整条墨斗线上都附上一层朱砂。把线卷好,抓在手上,打了几个手决在上面,检查了一下布包里面的东西。 我们差不多同一时间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互相点了点头。我掏出钥匙,轻轻的拧开挂锁拿了下来,然后拉开门栓,朝着肖爷点了一下头,意思是:可以进去了。 要进去,他肯定是打头阵的,不是我算计他,确实是因为他在打鬼方面要比我强悍,而且他有他的骄傲,这个时候如果不让他进去的话,他肯定自尊受挫。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本以为他会慢慢推开门然后进去的,谁知道他直接一脚就踹开了门,拎着桃木剑就冲了进去。本来寂静的空间因为他这一脚无脑的踹门而被打破了,而我,也被这突然起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但是紧接着看到的状况让我心里一乐,由于肖爷用力过猛,也不知道那门口是什么东西,那门被踹开之后,又迅速的反弹了回来,直接砸在了正在往里面冲的肖爷的身上,我哈哈一笑说道:“报应啊,哈哈。”肖爷脸色一沉,推开了门,直接就冲了进去,显然很生气的样子。 那个门后面没有磁力吸脚。所以会摇摇晃晃,但是为了借助光源,门一定要打开,我把门推到墙上,然后在门边随便抓了一袋东西挡住门。然后打了一道符在门上,防止有灵神去把门关上,那么我们就没有任何光源了,虽然说暗淡的光比较好,但是却不能无光. 固定好门之后我也往里面走了过去,那小仓库里面本来就没灯,而且四处都挂着头发,就显得更加昏暗了,天花板上的头发也很多,有的比较长的甚至能触碰到我的额头,虽然这场景有点慎人但是我也没太大在意,因为此时有一件让我更加在意的事情,肖爷不但没有我想象中挥动着桃木剑踏着罡步的在里面打鬼,反而是站在我前面三米处,面对着我,站着马步,抬着双手,反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那涨得通红的脸表明他正在被鬼扑.我肯定会误以为他是在扎马步练功…… 我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现在没到子时,阴气不盛,所以那三个怨灵没有现身,但是即使没有现身,它们还是有扑身能力的,虽然不及现身来的猛,但是也不容小觑.从肖爷的状况上就能看的出来. 看到肖爷被扑的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我赶忙走过去一把纯朱砂用力撒向前面,然后摸出三枚铜钱,用墨斗线的一端穿过铜钱,的打了个活结就把铜钱甩了出去. 铜钱用来驱邪和承担一个引重点,丢出去的时候我朝着肖爷的侧身腰部丢出去的,然后另一侧收力,就好像电视里面那种把绳子系上一个石头然后树干上一甩,石头带着绳子就能绕着树干转好几圈固定下来.我这个墨斗线加铜钱,也是想达到一样的目的.当然我的墨斗线只有七尺,而且我们之间又有一点距离,所以不会绕几圈,但是一圈应该差不多,只要能绕完整的一圈,就能把扑在肖爷身上的怨灵暂时逼开.如果他们怨气不高,甚至还能把它们比出形来. 毫无疑问,我成功的逼开扑在肖爷身上的怨灵,遗憾的是没有能它们打出来.所以现在即使我们知道它们在房间里面,却不知道它们的方位,而屋内光线太暗,无法用罗盘来找. 此时肖爷念了一段咒语后大喝一声:呔.这一声呔威力惊人,我不知道灵神有没有被咒语喊出,但是至少我是被吓到了,和他一次出活,真是不死不休啊!但是此时我也没有空去计较这个,他的咒语只是针对他自己用的,我也赶紧捏了个手决把眼睛上抹了一把牛泪,一段见魂咒随即喊出,临结尾的一个“令”字也喊的惊天动地,至少是我能喊出的最大分贝了。目的无他就是想吓一吓肖爷,但是肖爷不为所动,显然是神经太大条,最后我承认在嗓门上面,他也比我略胜一筹。此时的我们,都已经能看到三个怨灵的实体了,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三个怨灵一个在肖爷后面,一个在我的左手边,还有一个我没看到,应该在我的后面,肖爷面对着我,手上摆出了一个yeah的手势,意思就是说我我身边有两个,我比了个中指给他,除了告诉他身边有一个灵神之外,顺便告诉他,这是一个国际通用的鄙视手势. 手势刚比完我就感觉后面的灵神扑了过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带很强的怨气压了在了我的身上,顿时感觉背上承受了百斤重力,果这还是在贴了护身符和按魂符之后的感觉,如没有的话,我想当场就被压倒在地毫无反抗能力了.这种怨气,不知道是养了多久才养出来的!正当我想用左手甩出拴着三枚铜钱的墨斗线来缠绕住自己的时候,手还没甩出突然就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但是使不上劲儿了,我转头一看,一个怨灵正抱着我的左手,左手好像打了麻药一般,似乎失去了直觉,那种感觉,比鬼压床还要力不从心.好在右手还可以动,我毫不犹豫捏出一张引雷符,快速的念了一段招雷咒就在即将念完之后猛的一抬右手朝着抱着我的左手那个灵神头上砸了过去.无奈砸到一半就被背后的那个灵神用手挡住了我的右手,居然没有砸到控制我左手的灵神,反而被它那么一挡直接砸到了我自己的头上.脑袋上传来的生疼让我愤怒难当又无可奈何.< 第六十三话:驳发(下)& 就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就看到肖爷展现出来了该有的男人雄风,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把他身后那个灵神也打到在地,而且那个灵神的似乎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显然被肖爷打的不轻.我憋着一口气,怒吼了一声:“来帮忙啊!” 他听到我的话立刻反应了过来,提着剑短短几步就跑到我后面,冲过来的时候还咧着嘴在笑,显然是很开心,我也没理他,抽回右手伸进布包里面抓起一把朱砂坟土。等肖爷隔开了我背上那个灵神之后,我右手抓住一把朱砂往左手上的怨灵撒了过去。 这一下,虽然不会直接打跑它,但是能让它呆滞一段时间。然后又迅速的用右手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张肖爷画的打鬼符塞到左脚的鞋子里面然后蓄力朝着抱着我左手的那个灵神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严严实实,直接踹开了那个怨灵。转头看了看肖爷,此时此刻他正在和刚才扑在我身后的那个怨灵战做一团。心里不断震惊,好强大的怨气,都这么来了,居然还打不散.我慢慢有点理解肖爷说的十有**要打散是怎么回事了,因为这种强度的怨气,不是一场或者几场超度法事就能送走的.既然送不走,那可不就只能打散了! 踹开了束缚我左右的怨灵之后,我也暂时没去管他,只是突然冲到和肖爷正在纠缠的那个怨灵身后,扬手又是一把朱砂撒了过去.紧接着在铜钱上空徒手画了道束符.然后猛的一甩,铜钱打了出去,直挺挺的打在了那个怨灵的后背.它呆滞了一下,我双手一拉墨斗线,直接冲过去墨斗线绕过头顶直接来到它心脏位置,然后用力一勒,打了咒语的墨斗线威力更大,能直接束缚灵神,但是时间持续的很短,所以我大声的喊了句:“肖爷,速度!”。 肖爷在我冲到那个怨灵后面的时候就已经心领神会,此时怎么会放弃这个最佳时机。立刻掏出一张缚鬼符丢在被我勒住的怨灵身上,紧接着又捏出一张杀鬼符用二指展开,直接用桃木剑刺穿杀鬼符,然后猛的朝着怨灵刺了过去。 嘶~~的一声细响,我知道那个怨灵已经被肖爷手刃了。也就在那个怨灵消散的那一刻,肖爷的桃木剑直接掉在了地上,我抬头一看,此时另外两个怨灵一左一右扑在了他背上。 看似很激烈的战斗,其实现实状况是很安静的,除了我们念咒的声音和互相沟通的声音,别无他声,没有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鬼叫声此起彼伏,其实它们很安静,就算被肖爷刺中之后也没听到任何惨叫声。 打掉一个怨灵之后,肖爷又被另外两个怨灵扑住动弹不得,我赶紧冲过去一脚勉强踹开了右边的那个个,就是之前被肖爷打倒在地的那个,这个怨灵的力量已经不是很大了,塞了符咒的左脚才勉强踹开了他,肖爷右手束缚解开,拿着桃木剑凌空挥舞了几下抬手就像左手边扑住他的那个怨灵身上砍去。 “嘭”,就好像打在棉花上面一样,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那个怨灵被肖爷打落在地,同时他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我身边。用桃木剑抵在地上支撑着喘着粗气,微弱的烛光照射在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看的仔细,显然他经过两次被扑身,已经没有多大力气了。 他边喘着粗气边说:“这几个怨灵怎么这么凶!如果就我一个人,早就被弄死了啊。”见我们再没动作,那两个怨灵也没有要扑过来的意思,居然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对峙局面。 过了几分钟,我嘿嘿笑了声说道:“红烛快要点完了,快到子时了,要么你再歇会儿,等会到了子时我们直接跑路算了?”他猛的身体一直,也不吭声,直接又朝着比较虚弱的那个怨灵冲了过去。 见他挑了一个软柿子捏,我朝着另外一个跑了过去,我不喜欢肉搏,也不习惯用很暴力的方式去对待它们,所以在那个怨灵还没有动手之前,一张困魂符打了过去,随后又赶紧撒了一大把坟土,然后又用墨斗线围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反复念着困魂咒。要不是能动明火,我甚至都想点几根蜡烛再亲几柱香了,但是这只能是想想而已。 一阵忙碌之后也算成功的困住了那个怨灵,虽然我现在没什么手段能直接打散它这么强怨气的怨灵,但是我困住它然后帮助肖爷干掉另外一个再叫肖爷来帮忙是没问题的。不过我也知道这种残缺的困魂阵坚持不了两分钟,困好之后。我赶紧转身朝肖爷走过去,不过此时暗淡的灯光中,已经只有肖爷一个身影了,很显然的,那个较虚弱的怨灵已经被他做掉了。说逃走是不可能的,门口有七星阵。 看清楚情况之后我也没走过去,肖爷看到我和那个仅剩的怨灵居然都没有动,就知道是我把那个怨灵给困住了,他有点骄傲的说了声:“你打散一个给我看看,就一个!”我很想说我只是不习惯这种方式,但是我没说,也就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被困住的那个怨灵直接睁开了束缚,然后朝着我扑了过来,我心里一震,原本以为能坚持两分钟的困魂阵,居然只坚持了几秒钟。 怨灵速度很快,扑过来的时候怨气似乎更加重了,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这次扑身来的猛烈,显然这是它最强烈的一击,我双腿发抖的坚持不到两秒就直接被压倒在地。一种很强的无力感清晰,除了意识清晰,其他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那种感觉和鬼压床类似,但是鬼压床能正常呼吸,我这却连呼吸都有点费劲。这是要附身的前兆,还好我身上贴了防御的符咒,他要附身,显然没那么简单。 我被压倒之后肖爷也立刻冲了过来,又在桃木剑上虚空画上道符咒,抬手就砍了过去。下一刻,怨灵的扑压之力消失,我赶紧坐了起来,抓了一把朱砂,头也没回的撒了过去,随后就听到“嘶”的一声,这声音太熟悉了,就是之前肖爷打散怨灵的声音。我也没有回头,知道事情算是结束了。我也没站起身,坐着的身体顺势倒了下去,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被那么一扑,显然把我伤的够呛。 肖爷见我躺在了地上,他也顺势一趟,放松了一分钟之后冒出一句很欠揍的话:“三个都是我干掉的,你太逊了。”我呵呵了一声,也不多做辩解,这种氛围下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每次打散灵神我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这次一下打散三个,除了胜利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表述的复杂情绪,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些头发,心里五味杂陈,有的时候,灵神的意念其实很简单,往往都是一些在生前觉得很无关紧要的东西。 过了几分钟,外面的红烛陆陆续续的熄灭了,我爬起身来,走向门口。肖爷也跟了出来说道:“我们做一场超度法事吧,也算给它们道个歉。”我正有此意,有重新布置了一个法事祭台,平平静静的和肖爷一起,给被打散的三个怨灵做了一场告别法事,虽然它们再无轮回缘,超度不了,但是这场法事,也算是给它们一个交代,一个它们曾经出现在这里的见证。 就在那场法事,也让我看到肖爷的另外一面,他做告别法事的时候特别诚恳,就像是在送亲人一样的认真,虽然打鬼的时候果敢勇猛而且很不严肃,但是他心里更加明白,那是唯一的选择,既然要做,何不开开心心的把他做完呢。 有的事情做完了,结果也是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做完了之后却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开心也没有,所以那晚,我们没有直接回住处休息,而是互相驱了邪气很阴气之后,来到了一家宵夜档,要了几打酒,喝了个天翻地覆。最欠揍的是,肖爷那晚一直穿着他那道袍,喝酒的时候惹来一阵阵质疑声音:“他真的是道士吗?”“一个神棍吧?”“哪有道士那么能喝酒的?”“哪有道士长那么丑的。”说后面那句话的是个十**岁的小年轻,我觉得他眼光很好,还特意和他碰了一杯。 人生在世,很多想要,很多计较,去争抢,去勾心斗角。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我们真正想要的,往往就那么一两样,而且还是我们所拥有的……< 第六十四话:托梦(上) 大家都知道托梦是什么,也有很多人被去世的亲人托梦过,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也不会去为这个梦做点什么,其实灵神托梦的对象一般都是它生前关系最好的,或者是最放不下的人,它若有什么心事未了,就会托梦告诉你,有的是直接和你说事情,没钱花了,或者说是饿了什么的,还有的是关心和问候,有的会让你梦到它生前和你一起度过的一些值得纪念的欢乐时光,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托梦也是一样. 它们托梦是有限制的,不到至亲至情至念,是不会给你托梦的,如果托梦到你身上,不是来恐吓和复仇的,那就完全不要感到恐慌,这是你的荣幸,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当然,这是一般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正常的托梦也不需要我们这种人来出面处理什么,但是今天要说的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正常托梦,也不是一般人能碰到的. 事主是个女孩儿,说起来你们可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能看到鬼,没错,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阴阳眼,阴阳眼是民俗信仰中的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代表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存在.当然阴阳眼这项能力从未通过科学检验,然而,仍有不少人相信阴阳眼的存在.我们这一代从小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长大的小孩,即使有很多的不理解和疑惑,但是还少能说的出口,就像这个女孩儿,她有阴阳眼,但是她却从来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些东西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去承受,这不是大家在思维上能接受的. 阴阳眼的形成不是偶然的,有阴阳眼的人基本都是天生的,这是由天干地支决定的,有阴阳眼的人大多都是些心灵纯净之人,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纯净才会得到阴阳眼还是因为得到阴阳眼就会变得心灵很纯洁.那种纯净是一种始终如一的干净,但是我能肯定一点的是,大多数的人是被阴阳眼选中,而不是他选中阴阳眼. 这个女孩也是一样,从小就能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哭过,笑过,也闹过.但是唯一的心酸是没有任何人相信她所说的,懂事之后,慢慢的她习惯了自己去隐藏这个秘密,保守这个秘密,同时也接受了这个秘密,因为她和我说:”看过人世繁华,过眼云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平,也有很多让人很难接受的地方,但是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另外一个世界,这让我变得看的很开,很多人生不如意,在生死决别前,又算的了什么呢?小时候我恐惧这种与众不同,青年时我接受这种与众不同,到了现在,我开始感激这种与众不同了.有一次,有个人车祸丧生,我亲眼看着那个人的灵魂爬在自己的**上拼了命的想要再回去,旁边就是他的妻儿,可是他回不去,更加没有人理会他,那种伤感和无奈,这辈子看一次就会变的让人坚强无比.” 这是她亲口和我讲的一些她的感受,学道以来,我特别像拥有一双阴阳眼,因为我已经接触了这个大多数人未知的世界,我有我的职业信念,我想去更加的去了解这个世界,更直观的去看到这个世界,当然,这只是来自于我的羡慕,而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很多人对能够看到鬼魂是抗拒的.这也无可厚非. 当然,也许会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甚至有认会觉得,有阴阳眼的人会有法术,其实不然,她们唯一的区别就只是眼睛能看到灵魂而已.仅此而已,起初都是会很恐惧的,有的甚至到了**岁阴阳眼会自动退去,那是因为她们不适合长期见到灵魂,或者说是她们得不到灵魂的肯定.而有的人一辈子都能留着阴阳眼,因为她们会去适应,会去接受.而这个女孩就是其中一个能一直保留阴阳眼的人,她姓郑,我叫她小夜,因为对于她来说,夜晚又是另外一个世界,27岁. 其实知道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直知道她有阴阳眼,她是我湖南老家那边的,因为她小时候能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经常哭哭啼啼的,所以她爷爷找我师父去给她看过,师父认识的阴阳眼也不多,小夜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所以师父和我提起她来过,只是我没有见过她,她是学美术的,毕业之后也在广州上班. 2013年的阴历八月,中元节已经过去了。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开头一句就是:“你好,刘哥,我是x师傅叫我来找你的,他说你是他徒弟,可以帮我的忙。”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师父的吩咐,那就无话可说了,我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就满口答应的说道:“好的,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之所以不打听是什么事情搞不搞的定,那是因为这些事情,师父已经帮我考虑过了,他自己的徒弟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 见面之后我才发现那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儿,白白净净,烫着一头快齐腰的直发,很朴素的打扮,皮肤很好,即使是素颜也像化过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是个说不上很漂亮,但是却气质不一般的人。见面的地点是一家人很少的咖啡馆,那家店的名字很特别,叫“遇见”。是她选的。 互相介绍之后才知道她就是以前师父和我说过的拥有者阴阳眼的那个女孩,我说我听我师父说过你,她也说她听她爷爷说起过我,我不知道她这是幽默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有事情要解决,这开头还真像是电视里面的相亲桥段。 乡下人总是话多的,我们叭叭叭的回忆了好一会儿我们小时候的成长故事之后,开始说起了这次碰面的正事来。 小夜在一家络公司上班,加班比较频繁,每年的农历七月中元节的那段时间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都会碰到那么一两个游荡的灵魂,都是那种看上去很可怜的。有阴阳眼的她也不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那个人是灵魂的,通常她辨别灵魂的方法就是别人看不到而她能看到的一个“人”,而且她说灵魂和人差不多,只是在表情上有些许分辨,更加直观的是在眼神上,你总是看不出来它看的是那个位置,这样的“人”十之**就是灵魂了。当然大多数的灵魂是知道人是看不到它们的。有的灵魂看到有人盯着它们看就会对那个人提要求,提要求的方式不是走过来直接和你说,而是通过托梦的方式。 小夜也被托梦过好几次,大多数都是说没有钱花需要帮助,并且会在梦里告诉它所托梦的人到哪里哪里给它们烧点纸钱什么的。所以小夜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梦到有灵魂提出这个要求,就会去照办,烧的纸钱也不用太多,稍微意思一下表达一个心意就可以了,在这一点上,有点想路边的行乞者,往往一点零碎的散钱就能让它们感到很满足。 她说的这些如果在一个平常人看来,那肯定会觉得小夜发烧说胡话,但是我却不会这么认为,她说的和我所认知的鬼魂世界一点都不相违背,所以在交谈上我不住的点头赞同她的话,她也说的越来越流畅,似乎把我当做了一个知心人。 很多年了,她差不多每年都能碰到那么一两个给她托梦求财的灵魂,但是基本都是在中元节期间,这次就有点奇怪了,给她托梦的那个灵魂不想以前那样容易满足,而且时间也是在中元节过去之后,要求的东西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纸钱,甚至不是一次两次,在她找到我的时候,已经被那个灵魂求助了三次了,而且她都照做了,那个灵魂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的要求更多的东西。这让小夜很是不解,所以她把这事和她爷爷一说,要她爷爷问问我师父,我师父知道她在广州,也就把我的电话给了她,希望我能出面帮她看看这件事情。 我问小夜那个灵魂是怎么发现的,提的都是一些什么要求。 小夜告诉我,那个灵魂是她在一次深夜加班回家,十一点多在回家的十字路口碰上的,当时就蹲坐在路边的路基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很无助。她和她的一个同事路过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同事从那个灵魂身边擦身走过,甚至都触碰到了,但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路基上坐着一个人,所以她才确定那个“人”是个灵魂,而且又是一个可怜之魂,所以走过之后她回头看了三次,那个灵神也注意到她在看他,当天晚上,那个灵神就给她托梦了,和她说了很多话,大致就是它没有路费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他知道小夜可以看到它,所以希望小夜能够忙忙它,接着就梦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场景,那是她回家路过的一个小公园的小角落。< 第六十五话:托梦(中) 小夜以为这个灵魂和她以前碰到的那些灵魂一样,所以她第二天晚上就去那个小公园的角落烧了点纸钱。 本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第二天晚上小夜也没有多想,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就在迷迷糊糊中她又梦到了那个灵魂,这次灵魂不但没有上一次的好脸色,反而变得表情很凶,说着的话也只有一句:“打发叫花子吗?你打发叫花子吗?生前我就是个乞丐,变成鬼了还是个乞丐,为什么这么看不起我?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不起我?” 小夜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得有点傻了,说实话,这不符合常理,也许是我接触的鬼魂不是很多,我很难理解一个行乞者的灵魂还会有这么曲扭的心里,按照道理来说,他寿终正寝,一切归于平和,应该会更加明白这种贪恋和自尊只是过眼云烟,有人帮你,或多或少你都应该感激,因为他人本来可以不帮你。这些浅显的道理在人死的那一瞬间都能明白,为什么它却迟迟解不开这个结呢? 我把想法和小夜说了一下,小夜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以前我也不是没碰到过,有的只要十几张甚至几张黄纸钱就能打发了,所以我还随身带着黄纸钱以备不时之需的。说着就从包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还真的有一小踏纸钱。 我点了点头说:“嗯嗯,我知道,也没有不信你,没必要拿出来给我看,等下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俩神经病呢,拿一叠纸钱玩来玩去。然后呢,那个灵魂和你说了这个之后,你怎么做的。”心里想着这个女孩还真是实诚。 她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因为它表情很凶,我有点不习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醒了,醒来之后我也想着既然这样,那就给它多烧点纸钱好了,而且第二天是周末不上班,所以我想着干脆就趁热,现在过去烧好了,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我独自去到那个公园,好在那个时候还不是太晚。我又烧了很多纸钱,这次我也没有吝啬,直接拿了差不多一斤纸钱过去烧了,最后还被公园的工作人员给赶了出来,说我到处点火。我也知道我不应该这样,但是我也没办法啊。” 我说:“嗯,我理解,你能够不害怕已经很了不起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她欣慰的一笑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也不是有没有灵魂吓唬过我,以前刚毕业的时候,为了贪便宜,阴宅我都住过,也这么过来了,而且我感觉它不坏,也没什么好怕的。当天晚上烧完纸被工作人员赶出来之后,我就继续回家睡觉了,但是当天晚上并不太平,我睡觉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有做梦,就总是感觉身边有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整个晚上都没有断过,似乎那个灵魂跟着我回到了家,而且又不好意思再打扰我,出了叹息声我还听到一些另外的话语,比如:这可怎么办啊,总之我都听的迷迷糊糊的……” 我问她有没有看到灵魂实体,大概出现在哪个位置。她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看到,只是听到一些声音罢了,并且还说她猜测那个灵魂是有求于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点点头,觉得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我说:“那你叫我来是要我帮它?你可以看到它的啊,按道理说你甚至可以和它直接交流。”小夜摇摇头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按理说我又阴阳眼,不可能看不到它,而且我能听到声音,它离我肯定也不会远啊,而且我睡觉都有开小夜灯的,房间里面也不是全黑。可是我就是看不到它,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也不奇怪,这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它附在某件东西上了,所以你看不到它,这也正常,只是我想不明白它既然有求于你,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的。而且前面你说它一直管你要钱,既然前面能开口,为什么后面就又变的这么扭捏了呢,这绝对不正常。” 小夜说:“就是嘛,而且后面连续三天晚上,我都听到它的叹气声,我甚至都主动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告诉我,但是它就是没有再出现过,我是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而且伴随着叹气声我睡眠也不是很好,这才想找你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了却了它的心愿,而且我也知道长期和一个灵魂处在同一间屋子里面,对我也很不好。” 我说:“是啊,那走吧,既然连续几天都能听到想必他已经在你房间里面找到落脚点住下了,咱们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灵神到底是怎么回事。服务员,买单!” 小夜家里并不远,只是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地方,她住的地方是一栋公寓,她住在八楼,一一室一厅,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门口还摆着那种感应式的香气喷雾,只要有人经过就会自动喷香。很精致的一个住处。 进了屋之后征得她的同意我直接拿着罗盘进了她的卧室,首先我要确定的是这个灵魂在这个房间里面,由于现在是白天,所以除了做个确认我也不能继续下一步,我们这一行和小偷似得,很多活都得在晚上干。 找了一会儿,我就在她床头柜的一盏灯上发现了一丝丝的灵异反应,那个灯是个工艺灯,一个木刻的大象背上驮着着一个带藤织圆形罩子的灯泡,这个灯通体泛黑,造型我很是喜欢(最后她还把这个灯送给了我,等会儿拍出来发到qq说说),这种东西倒是灵神当做附物的好东西。 找到附物之后,我直接出了卧室,小夜一直跟在我后面,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说:“确实在你房间里面,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大白天的,我们也不好去惊扰它,只能等到晚上了。快到吃饭的点了,我们先去吃饭,这顿得你请,算是酬劳了。” 小夜说:“既然这样,为表诚意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饭吧,正好村里有个老乡过来给我带了一些村子里面的一些腊肉豆角豆腐苦瓜什么的,都新鲜着呢,你应该也很久没吃家里的菜了,咱们就在家里做吧!” 我点头同意,并主动给她打下手,没半个小时几道地地道道的家乡菜肴就做好了,湖南妹子能干,做出来的菜味道自然也没话说。好菜配好酒,要不是晚上要处理事情,真恨不得和她喝上几杯。 吃完饭才八点多了,又在客厅磨磨蹭蹭的看了会儿电视直到十一点,我站起身来对小夜说:“好了,干活吧,早点收工早点回家。”但是转头一看,这个小姑娘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凑到她跟前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想和她开个玩笑,谁料她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那种被吓一跳的反应,只是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到点了吗?”不禁惹得我心想,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吓到这个拥有阴阳眼的女孩了! 我边打开布包边说道:“你去把那个大象灯拿出来。”然后迅速的在饭桌上摆了一个喊魂阵,然后把大象灯摆在了桌子的中央。没错,这种能托梦能传达意思的灵神是可以喊魂的,而且还不复杂。 小夜见我还点上了两个红蜡烛,问我:“你干嘛?洞房花烛啊?”我一边烧纸钱头也不抬的打趣的说道:“对啊,据我推测,它的心事应该是生前没有成婚,所以我打算把你许配给它,了却了它的心愿。” 听到我这么说,小夜瞬间就急了,说道:“别别别,没你这么办事的啊,它不就是遗憾没成婚吗,我给它烧一个好了。”说完进了卧室打开了衣柜,然后拿出来一个二十来厘米高纸糊的冥娃娃,就是平时祭拜的那种用来烧的纸娃娃。我心里一阵狂汗说道:“那个女孩子家里不但常备黄纸钱,还常备这种东西的啊,你确定你晚上能睡着吗?”她哈哈一笑说道:“还有寿衣寿鞋,金元宝什么的,你要不要用?” 我已经彻底无语了,低着头烧着纸钱,不再吭声,以后谁要和我说女孩子天生胆小,我一定把小夜介绍给他认识。 小夜见我没有搭理她,她放下东西,默默的在一旁看着我喊魂,没三分钟我就喊出了那个小夜口中的灵魂,果然是个乞讨者模样,而且应该还是个新魂,佝偻着背手放在独自前方不住的上下抖动,一副它老婆在产房待产他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模样,看的我感觉有点滑稽。虽然他表面表神情涣散,但是沟通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小夜天生阴阳眼,不管是不是我喊出来的魂,只要是出现了实体,她都能看到。还没等我文化,小夜就正经的说道:“您老人家好啊,见您一面真不容易啊,我知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找我帮忙,可是你久久告诉我,我也没办法,今天特意找了个小道士,您有什么事情就和他说,你别看他年轻,但是他能力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您说出来,他都会帮您办妥的。” 心机啊,这就是心机啊,我就吓了她一下开了一句玩笑,她就开始展开报复。我瞪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你这么能,那你来,我走了。”她赶紧拉住我说:“别别别,哥,我开玩笑的,您继续,您继续,我闭嘴。” 我懒得理他,回头看着灵神,念了一段问咒一把坟土撒了过去,接着打了一道清神手决就问到:“人世繁华,却不再是你的留恋,人有人生鬼有鬼道,你应该知道你已经死亡,为何灵魂久久不肯离去?” 只见那灵神停止了抖动的手,佝偻的身子似乎也想要伸直,然后对我说道:“我没人服丧也没人送葬,刚死的时候我心里很惶恐,我的遗体都没有人管,很不甘心。阴差来的时候我因为害怕特意躲开了,等到遗体被人安葬之后,我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这个时候我却找不到阴差了,我更加不知道我能去哪儿,我整晚游荡在十字路口,和生前一样在地上一坐就是一晚上,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了。” 说完这段话之后它似乎感觉累了,停顿了下来,我也没有催它,小夜想说话也被我制止住了,过了大概三分钟,它又缓缓开口说道:“后来,中元节鬼门关开,我看到另外一个游魂……” (ps.给大家推荐一本朋友的书,书名叫:《**禁地》我和童养媳姐姐打小相依为命,后来隔壁老王叔叔把我和姐姐迷晕了,而且他还把姐姐……等我醒来时,我被拐到了个个莫名的**中,竟然还被女鬼看上,说要与我成亲洞房,这里处处是鬼,有可能,和你打招呼的村民是鬼……闹书荒的朋友可以去看看,保证精彩,让您热血沸腾!)< 第六十六话:托梦(下)& “您先等等。”没等它继续说下去,我赶紧打断了它。 因为它说到它见到另外一个游魂的时候,我心里着实一惊,听它这么说,意思就是它见到的另外一个灵魂,而且那个灵魂还对它产生了影响。如果不知道规则,我倒不会那么惊讶,关键是我所认知的鬼魂世界的规则让我感觉这个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在鬼魂世界里面,素不相识的两个灵魂是不会产生任何交际的,除非一些特殊的灵神,比如阴差.盗路鬼,和凶灵等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中元节出来“望风”然后逃跑的鬼魂,这种鬼魂也不会随意去搭理别的灵魂,除非它还有生前记忆,而且要对它所见的这个灵神有熟知感才会上去交流。 我是一个喜欢一步一步分析的人,这样才能让我后面对事情的处理更加有个完整的概念,一件事情的发生,我首先要知道有那些可能性,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推敲一遍之后,就有一种后面的事情都在我掌握之中的自信,往往是这种自信,让我的心思变得更加缜密,做起事请来更加游刃有余。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我又望着它说:“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它呆滞了一下,显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太在意,然后继续说道:“由于我是新魂,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我,但是它看的到我,而且身上和我的气息是一样的,所以我也知道它也是个灵魂,我甚至觉得它是个阴差......”说完这句之后又开始沉默了起来。 我搞不懂它为什么说话如此扭捏,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喊魂是需要我花气力来维持的,如果它这样断断续续的说下去,毫无疑问我会被它累死,等了两分钟它还没开口,我赶紧说道:“要么你自己出来吧,你这样下去我坚持不了多久。” 小夜听我这么一说突然插话道:“你快没有查克拉了吗?”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但是那个灵魂却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我撤掉喊魂阵,顿时感觉轻松了好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等待它自己主动献身。 没一会儿,它就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这次它倒是没有扭捏了,一口气把事情彻彻底底的说了个明白。 它在躲开了阴差之后看到遗体被安葬,所以也了却了心愿想离开,但是没有人超度也没有人引路所以根本找不到该走的路,就这样坐在路边一直等,最后等到那个他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个灵魂。那个灵魂居然认识它...... 按理说,普通认识也不至于会做交谈,人去世之后很多意识和记忆将会慢慢消散,甚至是关于亲人的记忆。如果是一个人生前的记忆有一桶水的容量的话,那死去之后的记忆最多只有一个小玻璃球那么大,而且这点记忆还得靠念力来维持,否则的话连一滴水都不会剩下。 这个灵魂之所以会认识它,是因为这个灵魂居然是它的父亲,他的父亲在它三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时隔三十多年,却用灵魂的方式来他见面了,这不是机缘巧合,而是有意安排,甚至可以说,他父亲就是专门来找它的! 它接下来和我说的它父亲为什么没投胎的事情也刷新了一下我对鬼魂世界的认知,它父亲不说现在投不了胎,就算是再过十年也投不了胎,原因连我自己都有点惊讶,因为它和它父亲有个循环连亲劫,四世轮回为父子,也就是说,这辈子它为子,下辈子它就的为父,所以父亡之后,需要等到子亡然后投胎成人生子之后,父才能投胎为子。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确实如此,后来我也打电话给师父证实过,师父说他以前问过一个走阴的神婆,确实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劫。 俗话说儿女是债,讨债还债,无债不来。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债,我也搞不懂,现在就事论事,既然是父寻儿魂,那就理所当然的带走它就好,可是它一再的找小夜求助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当它要讲出为什么没有直接走的时候,它却在我眼前慢慢的消失了,因为他也不能一直处于实质状态来和我交谈,就像我不能用喊魂的方式来交谈很久一样,他也坚持不住了。 我没有阴阳眼,所以我看不到它了,小夜见我突然茫然起来,她也发出了疑问,问我怎么不继续问了,因为在她看来,那个灵魂只要不进入附物,她就能一直看到。我说:“我看不到它了,剩下的事情你来问吧。”她一脸得意的问我想知道什么。我说:“就问它一直找你的原因是什么就好了。” 接下来我就变成了一个观众,只看到小夜对着一团空气在交谈,而且神态千变万化,一会惊讶一会儿悲伤.这诡异的场景让我想起了那个下阴的王婆婆,她下阴的时候也会用很夸张的神态去和灵神沟通.小夜没有像王婆婆那样端坐着一副很隆重的样子,而是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的自言自语,那场景特别滑稽,搞得我当时都想拿出手机来把那场景给录下来.可是我并没有. 由于只能听到小夜的说话声,而听不到那个灵魂的声音,而且大多都是灵魂再说.所以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小夜问完话之后,我问她到底是咋回事,她说:”那个灵魂说,之所以问我要钱,是因为和阴差有交易条件,需要用钱财来买通阴差才能够带它下去,但是现在中元节已经过了,阴差押着那些鬼魂已经回去了,他第一次问我的时候就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可是我只是给它烧了一点点,根本不够.后面我给它烧了很多纸钱过去的时候,阴差们已经走了,它父亲也走了,所以他现在才一直很着急,因为它回不去了,拿到再多的纸钱也没用.才会这么焦虑,又不好意思怪我,也知道我帮不了它,所以就在我房间里面一直叹气.”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早听师父说阴差也和人一样也可以用钱些方便的,但是我一直没有碰见过,经过这次,我算彻底见识了,它自己逃跑躲避阴差没有能够继续轮回,是它自己造的因果,所以阴差是不会主动插手管这件事情的.只是这因果代价似乎有点大,不但自己断了轮回,而且还连累了它父亲的轮回之路.这是让它非常难以接受的. 见我没有回答她,小夜又开口问到:”怎么办,它这么可怜,你能不能给它送到它该去的地方?”我说:”如果是中元节之前我还有办法,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它刻意躲避阴差是过错,即使我给它指了路去了阴曹地府,也会被拒之门外,所以我给它带不了路,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阴差,然后让它自己带着买路钱去自首.其他别无他法.至少我没有别的办法.” 小夜上前一步说:”那你能找到阴差吗?”“你有阴阳眼,你看见过阴差吗?”我反问到. 她若有其事的想了一下说:”我都不知道阴差是什么样子的,就算我见到了,也不认识啊,再说了,如果我能找到阴差,它就叫我帮忙了,怎么还会不开口呢?” 我说:“其实吧,找阴差很简单,只需要去即将有人去世的地方等就可以了。我们带上给它多烧点买路钱,到时候也好让它和阴差说的上话。” 小夜听到我这么说,顿时紧锁的眉头也舒缓了开来说了句你等我一下,然后转头钻进了卧室,我知道她肯定是去拿纸钱了。 果不其然,几秒钟时间她就拎着两捆黄纸钱走了出来,每一捆起码有五六斤。往地上一丢说:“够不够,不够我眉头再去买。”我赶忙说:“够了够了,用不了那么多,半捆就足够了。我想问一下你们有阴阳眼的人都这么一根筋吗?”她说:“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能力,就肯定是需要我来做一些事情,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这一方面,我都是不留余力的去做,不像你们做道士的,懂那么多,能做很多事,我除了能看到和给它们烧点纸钱之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说完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询问我她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 我赞许的笑着说道:“你能做的事情没我们多,但是你却在尽最大的努力去做,你把上天的些许期待变成了一种很强的责任心,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小夜嘿嘿的笑了一声,找了个黑色的塑料袋装了半捆纸,然后说道:“走,我们去给它烧纸钱去。”我说:“你知道要去哪儿烧?”她一边装起那个大象灯一边说道:“我问过了,我们带着它去之前那小公园烧。”说完就走到门边准备去换鞋子出门。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说:“你还想被那公园的工作人员当成神经病赶出来吗?不用去那个地方了,简单的很,去天台,我有办法让它收到我们烧的纸钱。” 到了天台,我用坟土圈了一个地方,然后留了一个口子把大象灯放在那个口子边上,用红线打了一个引钱结,这样它就可以尽数收到我们烧给它的钱了。烧完纸钱,一切搞定之后,小夜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果然简单啊。。。。我想她应该是亲眼看到那个灵魂收起了所有的纸钱了。我说:“走吧,下去吧,去找可能有人去世的地方。”小夜脱口而出说道:“殡仪馆吗?”我再一次被她的一根筋给伤到了,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已经去世了的人才会送到殡仪馆,要找有人即将去世的地方,自然是去医院,而且还得所以大医院,病人多的医院,这么说你能理解吗?”她点了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说:“好的,听你的。”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由于之前喊魂,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感觉到有点累了,但是看着小夜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强忍着要先回去睡觉的念头,我对小夜说:“那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来个守株待兔,但是我没有阴阳眼,我看不到所以得你来盯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驱车来到一家省级医院的大门外的马路边,我把车停在离大门最近的路边,正好车头对着医院的大门。还好是大半夜,路上并没有很多车,也没有交警执勤,停好车之后我下了车,拿出一张符贴在了车大灯前面。然后回到车内说道:“就在车里面看着,你盯着大门口,如果看到阴差过来你就喊我,我用我的方法引起阴差的主意,然后你乘机把灵魂放出去。接下来成与不成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你盯着,我先眯一会,反正我看也看不到。” 小夜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办事,你放心。”手里紧紧的抱这那个装着大象灯的盒子。 过了三分钟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她把我摇醒了,我以为来了,我一个抖索的坐起来问到:“来了吗?”小夜说:“没有,我只是想问问,阴差到底长什么样?”< 第六十七话:托梦(下)& 这个问题我也给不出准确的答案,是啊,阴差长什么样,我自己也没有见过,和电视里面牛头马面一样?那绝无可能,但是我想象中阴差也是鬼魂,分辨阴差应该只能从装扮上分辨了,西装革履?休闲服?应该也不会。思考了一下,我和小夜说道:“阴差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而且大半夜的也不会有几个人进进出出,所以你看着不像正常人就差不多应该是了,我知道阴差有进无出,所以你看到之后立刻就告诉我,它进去之后就找不着了的。” 小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那好吧,你继续休息,我来盯着。” 被她这么一闹,我也没什么心思继续闭目养神了,因为她彻底的勾起了我想知道阴差是什么样子的**,脑海里面过了很多种阴差的形象,但是都没有感觉特别靠谱的,记忆中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影像,我只知道,就我这点道行想要对话阴差那兼职是痴人说梦。 和小夜聊了一会儿天又独自想了一会儿事情,磨磨蹭蹭到三点多,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寅时基本就算白等了。心里不禁有点着急起来,看了看小夜,她还是紧紧的盯着医院大门,似乎在看电影般认真,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有阴阳眼的女孩儿似乎有很多让人赞叹的地方,如果说她没有阴阳眼会不会改变这一种秉性呢?到底是她心灵的无比纯洁吸引了阴阳眼的选择还是阴阳眼造就了她心里的纯洁呢?想着想着突然感觉自己陷入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死循环之中。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小夜突然抓住了我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说道:“来了,来了,肯定是阴差,在们里面走,离门只有五米了,快快。” 听到她这么肯定我感冒打开了车大灯,顿时大灯前面的一道符咒就透过强光在医院大门的外墙面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影像,那影像不算清晰,但是应该很容易分辨出来,我想只要是鬼魂,不管是不是阴差都应该会有所察觉,因为那道符咒是定魂符,我并不指望能把阴差定住,我也不敢我只是想吸引它的注意力,为小夜放出大象灯里面的那个灵神争取时间。 灯打开的同时,我赶紧问道:“怎么样了,现在什么情况?”小夜睁着大眼睛着急的说道:“它转身了,面朝这边,我看不清楚样貌,很模糊。” “赶紧放出那个灵魂,叫它自己去找阴差自首,顺便给我们像阴差解释一下。”我着急的说道,然后顺手打了一张阴魂符打在大象灯外面。小夜打开车门,把那个大象灯往外面地上一放,紧接着就对着面前说了我刚才交代的话语。然后一扭头上了车,关上了车门。我赶紧关了车大灯,那张符咒顿时消散开来。由于我什么也看不到,就只能干着急小夜一直盯着前面方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也不说话。 我知道她现在比较紧张或者说比较激动,我也没有问她任何,就静静等待着事情的结果,这是我唯一能做的,阴差面前我根本只能看着,过了大概一分钟,小夜的眼光慢慢从远处又移了过来,似乎有人从远处走到车这边来了。 我心里一沉,难道是阴差过来了?应该不会吧,它要去带魂,怎么可能在这些事情上耽误时间。即使刚才我耽误了它一点时间,但是我想那个灵神应该和它解释过了才对,而且那么多纸钱,不够买这一两分钟时间的? 我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谁过来了?”小夜说:“阴差进去了,那个灵魂回来了。”我舒了一口气,只要阴差不过来就好了。但是同时也担心起来,如果阴差不带走它,接下来又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等不同的阴差吗?小夜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又开始和那个灵神小声的聊了起来。就听到模模糊糊嗯,好的,不客气,没关系之类的话语,过了大概两分钟,小夜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大舒了一口气,然后微笑这对我说:“任务完成啦,我厉害吧?” 我还没接话她突然又是一扭头看向了医院门口,然后紧紧的盯着门口,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儿了,它上去了我们可以走了。”我一头雾水:“你先说怎么了,阴差是什么样子的?为啥它后来又回来了,它回来之后你和它聊了些什么?” 她说:“也没啥,它回来就是说那个阴差已经答应带走它了,特意回来感谢一下,然后那个阴差说要上去勾魂,叫它在下面等,事情办完之后就通知它一起离开,就这样而已。” 我边发动车边问到:“那你看到的阴差是什么样的,给我描述一下,让我也涨点见识。”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小夜掩嘴笑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之所以确定那个是阴差是因为我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且还是忽隐忽现的。根本不好描述是什么样子,对了,哈哈哈…….” 她这么一笑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也没说话,等着她说下文。小夜见我没有被她吊住胃口,又悻悻的说道:“那个乞讨者的灵魂和我说,阴差带了句话给你….” “什么话?”我疑惑的问道,小夜突然转过来看着我说道:“那个阴差说你区区小道士,也敢阻挠它勾魂,看在你是送灵魂给它还有那些纸钱的份上就姑且绕过你这一次,如果以后还敢这么明目张胆阻挠它,必然让你不得善终!”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慌,和小夜说道:“还好它说通融我这一次,这也算是运气中的运气吧。要么我也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不过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个办法。”小夜点点头说道:“我也是。” 边开车边聊,准备送她回家,到了她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有的早餐店已经开始营业了,我们吃了个早餐,又聊了很久,大多数是关于她的事情,我对她的阴阳眼很感兴趣,就像你们对我的职业很感兴趣一样,那顿早餐足足吃了四十多分钟,后面人越来越多,我们也不好占着早餐店的位置,就走了出来,但是感觉还是没聊够,最后小夜成了我的好朋友,她偶尔会打电话给我说她看到的一些事情,我也帮着分析,她每年都会给几个灵神烧纸钱,而且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改变了她的观念,每次碰到也不会只烧那么一点点,都是一斤起烧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的几块钱或许能帮它买个轮回,何乐而不为呢。 当天早晨回到家,我冲了个凉直接上传休息了,就在刚刚入睡不久,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的感觉特别真实,我来到一个阴气很重很重刑房,里面有各种刑具,除了一扇月窗,四周都是铁质的墙壁,我怎么出都出不去,后面门开了,从门外进来两个若隐若现的灵神,和小夜描述的差不多,根本看不清楚它们的装扮,而且不仅如此,就算在梦里,也完全留不下任何影像,我知道那应该是阴差的形态,它们甚至能掐断关于它们的记忆。 它们走进来之后,一左一右的把我架了起来,推到后面一把太师椅上。我浑身无力,身体灌了铅似得沉重,根本不能有任何动作。之后它们开始拿起一把皮鞭,那皮鞭上海冒着火星。就开始往我身上抽打,每抽打一次都感觉非常的疼,那种疼是深入灵魂的疼,就好像灵魂要从身体剥离一样。边抽打边说道: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抽一下的同时喊了个时辰。连续抽了十二下,然后换了另外一个人又报完了所有时辰。它们打完之后我甚至觉得我们已经死了,那种非常沉重的感觉突然消失,随后传来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瞬间卸去了所有的痛楚,在我的意识里就好像自己是一团空气一样,随便什么东西就能轻易的穿透我的身体,我心里想着难道我真的死了吗?我不甘心,我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在梦里用灵魂状态疯狂的喊着爸妈,喊着师父,喊着我在乎的能想起来来的每一个人的名字,最后喊到了我自己,我感觉我的名字在脑海中慢慢被抹去,最后看到一个墓碑,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一大帮熟悉的人站在我的墓碑前哀悼着。我撕心裂肺的吼着自己的名字,念着自己的八字,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着,喊着,咆哮着…… 就当我感觉我身体在慢慢的消失快要变成虚无的时候,我喊着自己的名字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身边的熟悉的环境,确实是在我的卧室里面,原来是个梦,却那么真实,掀开睡衣看了下身上,一条条灰黑色的鞭印若隐若现。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惩罚,但是也算是结束了。 摸了摸已经湿透了的睡衣,甩了甩头上的汗。心有余悸的爬起床,沐浴正衣,为自己做了一场稳魂法事。然后烧了很多不记名纸钱给了阴差,用以感谢它们的手下留情......< 第六十八话:坟场(上) 正统道教弟子肖爷和阴阳眼小夜已经被大家所熟知,恰好最近又是中元节,又刚好更了一个2013年中元节的故事,在这里我就趁热打铁,再更一个2014年中元节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曲折蜿蜒,跌宕起伏,解决这个事情也足足折腾了几天的时间。本来计划这个案例放到以后更的,为了连贯,大家看起来认知感会比较强,所以提前写出来吧。 先大概的说一下中元节,中元节的说法最早是出自于道教,佛家则称之为盂兰盆节,中国古代以一、七、十月之十五日分称上元、中元、下元:上元是天官赐福日,中元为地官赦罪日,下元为水官解厄日。所以会在中元时普渡孤魂野鬼。道家信奉三尊三神。三神是指天,地,水三神,也叫三官,地官名为中元二品赦罪地官。传闻地官会在中元节也就是七月半来到人间,为鬼魂赦罪,校戒罪福,同时鬼门大开。至于地官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会来到人间,我却不知,因为我也没看到过。 很多朋友都以为中元节只有七月半一天,其实不然,在南方,七月整个月份都被称为鬼月.所以很多人以为整个七月都是鬼节。有的地方也叫施孤,说是七月开始阎王就会放去世的祖先回归人间半个月,所以有的地方会有保留七月初接祖,七月半送祖的习俗。而有的地方说中元节是七月半前后七天,说法很多,但是也各有各的讲究,至于中元节到底是几天,说实话我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地域不同,说法和习俗也不同。可以说关于这个事情是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的,但是我能肯定一点的是,在七月前半月,确实会徒然增添一些灵魂在人间,七月十六之后基本就恢复平常了,所以我认为七月十六是一个结束点,七月十五是正节日期,那么中元节范围应该是在十四十五十六三天。这里只是说的节日范围而不是说的鬼月,更加不是说只有这三天才会出现灵魂。事实上,从月初开始,就会有一些灵魂从另外一个世界出来,只是普通人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所以只要我们不要在午夜的时候去阴气重的地方晃荡,那么中元节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影响。并不用太过于惶恐,照常生活就好。大多数鬼魂只是来人间走一趟,基本都不会对人有任何影响,它们也有属于它们的约束。 这次的事情是个例外,说起来这本来是肖爷的任务,和上次一样他没搞定,所以又一次联系了我。 去年(2014年)的阴历七月十三一大早,肖爷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有没有空。我心里纳闷,上个月他刚刚找我一起处理完那件假发厂的事情,为何这么快又来找我。我说:“我有空没空是看你有什么事情决定的,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如果你只是想和我扯淡,那我肯定没空......”肖爷说:“别闹,说正经的,这次又碰到凶的了,而且很麻烦,我有点束手无策啊。”“好的,爷,您说说”他可能是真的碰到事情了,所以才会这么一本正经的讲电话。 肖爷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的事情在我没来之前以为只是普通的鬼魂作祟,但是来这里看了之后却发现凭我们两人的力量很难搞定。” “等等,你说你们两个人都搞不定?还有谁?”我又疑惑起来了,那小子和我一样,从出师那天起就是个独行侠,碰到硬茬了除了找我就没有找过别人,这次怎么又突兀的多出一个人来了。 他嘿嘿一笑说道:“还有个小师弟,还没出师呢,师父说跟着出来历练一下,我就把他一起带上了。不过你放心,他虽然没出师,但是天赋不错,做起事请来和你一样,鬼点子多,肯定不会给我们拉后腿的。” 我说:“尽说些废话,我根本没这个意思,你说说吧,这件事情你怎么就束手无策了?” 肖爷又嘿嘿的说道:“抱歉,我小人之心了,这次的事主是一个修建高速公路的公司,他们其中一个分队正在一个村子旁边修路,但是前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夜班中有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发着高烧,而且工地里面很多东西都无端不见了,这些发高烧的基本都说看到有鬼,而且还有一个人说看到很多个鬼。大晚上的在他们泥头车附近上蹿下跳的。对于这些说法我都信,现在是中元节,就算有人能看到很多鬼魂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按理说中元节出来的鬼魂都是有阴差约束的,让人看到已经算是很大胆了,更何况还让这么多人高烧。所以我感觉高烧应该和那一群鬼魂无关,这件事情的源头应该只有一个。。。” “等会儿,你说的一群鬼魂是多少?”因为事情肯定和这一群鬼魂有关,而不是他所说的一个那么简单,如若不然,肖爷不会说他现在束手无策了。既然和这一群鬼魂有关,我必须要先知道多少个,才能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个实质的概念,虽然我也奇怪为什么这一群鬼魂既然不受阴差的约束。 “我询问了那个说看到很多鬼魂的那个工友,他说大概五六个,昨晚子时我去那泥头车附近看了看,开了两次眼,只看到四个,我想那边最多只有五个,但是就算是三个我和我师弟搞起来也费劲啊,它们不是普通的鬼魂,应该是这次中元节出来望风的,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脱离了阴差的管制。这种连阴差的管制都想要脱离的鬼魂,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就只能和它们手底下见真章。所以我觉得即使是我和我师弟两个人,但感觉还是没有什么胜算,这才问你肯不肯帮这个忙。当然,人家建高速的大公司,亏待不了咱们的酬劳,只要你来,包你满意。” 我想了一下,高风亮节的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挺危险的,我作为你大哥,理所当然要帮你承担一些。我决定去看看,至于报酬什么的,我不是很在意,不过你还是能谈下来多少是多少,他们那些搞政府项目的,一个个富得流油。你多要点价,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他哈哈一笑,显得很开心:“这个道理我自然懂,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好办了,另外有一个事情就可以说给你听了。哈哈......” 我感觉又被下套了,沉声说道:“你小子又阴我。”“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就是因为这里挖隧道,挖出了一个小小磁铁矿,而那个出事的地方恰好又在隧道附近,所以我估计,你那个破罗盘在这里用不了,哈哈......” “这是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我稍有不悦,这还算是小事,罗盘都用不了我干嘛去,没罗盘我就找不到位置,没有具体位置我怎么办? 他说:“所以,聪明的我给你想了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我们用喊魂的方法一个个收拾,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用多浪费点牛眼泪,我也强行开眼,虽然持续时间短,但是我们各个击破,就和你上次在假发厂那边说的一样。你觉得我这两个办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喊魂根本不切实际,它们是一起的,你能做到一次喊出一个来?而且就算你能做到,你以为你喊出一个来其它的鬼魂会对你收那一个视而不见?再说了从地府出来的鬼魂是我们这些道行粗浅的小道士说喊就喊的吗?第二个方法就更加烂了,我抹牛泪见魂的时间不超过半柱香的时间,你开眼咒肯定比我还短,它们都是地府阴魂,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可以搞定一两个,但是时间过了之后就变刀俎上的鱼肉了。如果没记错,你看样一次至少要休息半个时辰吧?”我马上否定了他的两个办法,这根本就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办法,肖爷居然拿出来做方案。不知道这是我太聪明,还是他太蠢。 “噢......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肖爷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紧接着又说道:“要是我们有阴阳眼就好了,那这些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第六十九话:坟场(中)& 能想到这一点,证明他还不笨,我说道:“就你这品行还想要阴阳眼,不过我还真熟知一个有阴阳眼的人,我之前好像和你说过,我们可以找她一起帮忙,她心肠很好,和我关系也不错,应该不会拒绝这次邀请,但是人家在上班,你除了要补偿她所有损失之外,还要付一定报酬才行。要么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还有,你想告诉我在哪个地方?” 肖爷赶紧说道:“哈哈,终于引出你这句话了。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又感觉太冒昧不好意思说,现在你自己说出来了,怪不得我。你去联系她,她所有的一切损失由我承担,而且报酬丰厚哟。地方稍微有点远,在无锡,你们可以从广州坐飞机到苏南硕放机场到时候我搞个车去机场接你们。” “拜拜”一个多月不见,这小子居然还会抱砖引玉了,居然连着给我下了两个套,看来我是小瞧他了。虽然这样想,但是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至少他在思维上有了一些成长,对以后处理事情也多了一层保障,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个到处充满着膈手砂砾的社会上磨练,哪有不变圆滑的人。挂上电话,我又翻出了小夜的号码,由于是周六,我也没犹豫就直接拨了过去。小夜接通电话的时候,我问她方不方便讲电话,有件说来话长的事情要和她讲,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开心的语气和我说:“我在上班呀,不过您老人家的电话我就是冒着被开除的危险也要接啊,您等我一下,小的去休息室,办公室讲话不方便。”那语气和声调让人听了都不由自主的感觉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知道她有阴阳眼的原因。 我把事情和她仔细的讲了一遍,顺便告诉她可能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我估计要三天时间,她考虑了大概一分钟和我说:“那去呗,反正明天也是周末,我再请两天假也没事,而且那边有个土豪买单,我也好久没出远门了,这次就当旅游了。” 听到她答应下来,我也舒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啊,小夜,我这就去订机票,你把你身份证号码发给我。” “别,刘哥,订机票这些琐事怎么能让你来呢,还是我来吧,你吧身份证号码发给我就好了,定好了和你说。”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丝毫不给我客气的机会。 我摇了摇头,暗自笑了笑,想着我这个很多人眼中的神棍居然还有这个待遇,心里不禁有点飘飘然,对小夜更是感激。正在我在编辑短信的时候,小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刘哥,我得中午才能走,刚才我看了下票,只有一点多和五点多的,一点多我们应该来不及了,五点多可以不?可以的话我就先买了。到时候我们各自出发机场碰面。” “可以,麻烦你了小夜。”“不麻烦,小事儿” ...... 发完短信我开始收拾行李,感觉用的着的我都带上了,甚至还做了法师请了五猖一起同行,以防万一。(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请五猖同行只是带着它的附牌一起,并不是请出来一起走,如果要请出来,还需要做其它的法事。) 下午四点我和小夜在机场碰了面,五点多从白云机场起飞,七点多到苏南硕放机场。出了机场直接跟着指示走到停车场,肖爷已经在等候了,开着向借包工头的一辆红色suv,俨然一副闷骚土大款的模样。当我把小夜介绍给他的时候,他眼睛都直了。一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猪哥样,一路上对小夜恭敬有加,什么话好听说什么,一个劲的讨好她。看上去一见钟情的样子,其实我知道,肖爷这种木头或许只是对小夜的阴阳眼很垂涎。我扭头看了看后备箱,里面居然有个还没打开包装的帐篷。我赶紧问肖爷:“这次还要搞野外生存?”他边开车边说道:“那边荒郊野外的,附近倒是有个村子,但是我想你们也不愿意去人家家里留宿,而且我们干活都是在晚上。这是我下午给小夜美女准备的,我和师弟也一人搭了个帐篷。”“那我呢?”“你啊?守夜,哈哈哈。” ...... 我们没有直接去那个高速公路那个工地,而是先去找了个当地的地道饭店好好的吃了一顿。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施工队的人暂时放了个短假,但是工地的施工设施都还在。肖爷和我说,他建议他们停工三天,等我们把事情解决了再过来。毕竟这种事情看到的人越少越好。 肖爷吧车停在一座古庙前,然后说到了。接着亮堂的月光我下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座废弃的古庙,离正在修建高速公路大概两百米,不远处五百米左右有一个小村落,稀稀拉拉的亮着几户,其他的应该都已经睡着了。古庙坐落在一座山的山脚下,庙的侧面有一口石头砌的水井。古庙不大,大概五十来个方,是用土砖和木头盖起来的。庙的门窗上稀稀落落的贴着一些符咒,颜色鲜艳,显然是肖爷他们刚贴上去不久的。庙里面亮着一盏功率不是很大的灯,显得有些昏暗。里面有张破旧八仙桌和两根凳子,八仙桌旁边支开着两顶帐篷,帐篷附近放着一些折叠脸盆辈子牙刷之类的。 肖爷的师弟从里面迎来出来,他师弟也姓肖,长得白白净净的,而且言谈举止还文质彬彬的。无论是在外表上还是在内涵上都和皮肤黝黑的肖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出来礼貌的和我们打着招呼,他叫我刘师兄,叫小夜夜姐姐。 打过招呼之后我和肖爷开玩笑的说道:“同样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弟子,怎么一个像家养的,一个却像野生的呢?”肖爷不满的说道:“去去去,你才野生的,师弟去打两盆水来,顺便把你夜姐姐的帐篷支上,车上还有些日用品,你也一并拿下来。我和你刘师兄仔细说说这里的情况。”说完之后就往八仙桌那边的凳子走了过去,我拍了拍小肖的肩膀说道:“感情你师兄带你来,就是来做苦力的啊,摊上这么一个师兄,不容易啊!”小肖笑着说道:“从基层做起嘛。哈哈”说完就朝车的位置走过去,小夜也紧跟着说了一句,我去帮忙。我点点头,朝着肖爷走了过去,此时的他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一副找死的样子。 我走过去踹了他的二郎腿一脚呵斥道:“这个年纪就倚老卖老了,以后你真老了不是要翻了天?中元节你们还敢住在破庙里面,真是胆肥啊。”他嘿嘿一笑提给我一根烟给我点着之后说道:“年轻人应该多历练嘛,对了,你还真别说,这个庙还真有点古怪,我们昨晚住进来的还没打符封门窗的时候,里面阴气还挺重的,不够后面我和师弟把里面清理了一遍,现在好了,里面干干净净的。”说完还不忘用自豪的眼神打量了这个破庙一遍。 “你这是鸠占鹊巢,无良道士,不过话说回来,你感觉这古庙里面的灵神和外面的灵神是不是一伙的?”我问道。 肖爷吸了一大口烟,吐出烟圈后悠悠的说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你也知道,在中元节在破庙里面的一般都是些歇脚的灵魂,就算我不鸠占鹊巢,它们也不会待多久,反正会走的,至于是不是和那几个灵魂是一起的这个倒不重要,如果是一起的,那一起收拾了就好了。” 他比较喜欢说收拾了,干掉了,其实只是过过口舌之瘾,我们都知道怎么处理是最好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打散任何一个灵魂的。所以对他粗暴的说法我并不是很在意。 我说:“嗯,等会儿子时到了我们一起那个泥头车那边看看,叫小夜仔细看看,到底有几个,确定了之后我们再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七十话:坟场(下)& 一切东西准备妥当之后,一行四人出了古庙,小肖去打开了工地的大灯,两个一千瓦的大灯泡瞬间亮了起来。肖爷指了指三四百米外古庙对面的泥头车停靠的那块空地说道:“就是那里。” 那个快空地刚好是在正在修建的公路的另外一边,公路穿过隧道,古庙和事发地点刚好在公路两边,都处于同一座山的山脚下。灯亮了,那边也能大概看的清楚,我问小夜:“你有看到什么吗?”小夜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看到。 我说“还是把灯关了吧,现在月光这么大不用灯也可以看的清楚的。我们先走过去,如果小夜你看到了什么之后就小声给我们示意一下,我们再开眼。因为我们开眼的时间很有限。”肖爷也点了点头,示意小肖去关灯。灯管了之后,我们连手电筒都没打开,借着月光慢慢的朝着对面的事发地点走了过去。 由于我们都看不到,我和肖爷并排走在前面,小夜走在中间,小肖紧跟其后,几百米的距离一下就走完了。来到泥头车附近我们停了下来,小夜一直没有给暗示,那就代表她没看到什么。我们都瞪着眼睛看着,想找出一点一样来,然而什么都没有,正要继续走过去的时候,小肖突然说道:“看,山坡上,鬼火!!” 鬼火就是磷火,科学解释也有一定道理,在有坟地的地方或者山野间看到鬼火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听到小肖这么一说,我们都转头往上坡上看了去。果然是鬼火,而且不是一团,有好几团。这个时候小夜又突然说了句:“看到了!” “鬼火还是鬼魂?”我和肖爷同时问了出来。 小夜赶紧说道:“鬼魂,鬼魂,鬼魂!!!!”说完之后痴痴的盯着山坡上那有鬼火的坟地的方向。似乎有点迷失了,身体呆呆的,一动不动。我和肖爷还有小肖赶紧呈一个三角把小夜围在中间。 肖爷和小肖开始各自念咒开眼,我捏了个手决直接抹了一把牛泪在眼睛上,快速的念完一段咒语,睁开眼睛之后视线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果然果然看到对面的坟地上面站着五个灵神,它们各自站在一片白色之上,那白色的明显是墓碑,夜路走多了的人自然会对环境有个基本的判断,所谓黑泥白石反光水,意思就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黑色的就是泥白色的就是石头,有反光的就是水了。这么说来对面的墓地不止一座坟,而是一个小坟场。这么重要的事情,肖爷居然没有和我说! 也就在我刚刚看清楚那五个灵神的时候,它们开始一起从山坡上面朝着我们几个冲了下来,速度一点都不比人跑步慢。那个山坡距离也就五六百米的距离。这个速度十来秒之后就能到达我们这个地方。而此时的小夜已经呆住了,肖爷和小肖还在各自念咒,显然还没有开眼完毕。 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催,这就和新手开车似得,越催越慢再催熄火。我赶紧抓了几张避鬼符往他们三人身上各贴了一张,然后抓了一把朱砂迅速的扯出一根墨斗线。护在三人身前,这个时候。那几个灵神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再几秒钟就能冲到我们面前。我紧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几个灵神,额头上开始慢慢的渗出汗水。也就在这个时候,肖爷和小肖各自低吼了一声:“呔”。这是他们开眼成功的信号,我舒了一口气。总算赶上了。 “我靠”“卧槽”继他们的“呔”之后又各自的冒出了一句粗口,显然被对面同时冲过来的五个鬼魂的气势给震住了。 肖爷爆完粗口之后二话没说提着桃木剑就迎了上去,小肖也紧跟其后的冲了过去。热血沸腾的我也想冲上去,但是顾忌到后面的小夜现在还是迷失状态,我敢接捏了个清神手决,念了一段很短的醒神咒,打在她的印堂上,小夜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还好距离远,只是轻微的被**。 “哎呀,打起来了,快去帮忙啊”小夜醒来之后看到肖爷和小肖在前面挥舞着桃木剑阻挡着五个灵魂不敢近身。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开始激动起来。 其实也不算打起来,肖爷和小肖两个人只是在前面不断的挥舞着桃木剑,就犹如几个人被一群狼围住了,而那几个人身上只有火把,不断的挥舞这火把只能暂时让狼不接近而已。说要打退那群狼那绝无可能。 我赶紧大声说道:“帮个鬼啊,退回去古庙再说,过不了多久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和瞎子似得,那还怎么打?”肖爷和小肖显然听清楚了我的话,开始慢慢往后面撤退。 见我没要扯,那五个灵神似乎找到那两个拿桃木剑的暂时动不得,其中有两个就分散朝着我和小夜冲了过来。 “赶紧回来。”我吼道。小夜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一旦被扑,就算不伤也要吐口血。而我也没有那个自信能同时用手中的墨斗线挡住两个灵神的全力一扑。肖爷和小肖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分出来的两个灵神已经冲到了我和小夜的面前。一个朝着我扑了过来,一个朝着小夜扑了过去,几乎是同时出手的。 我赶紧一个闪身闪到小夜面前,一把朱砂撒了过去,然后双手张开把墨斗线拉的笔直。把小夜紧紧的护在后面,即使这样,其中一个灵神还是直直的朝着我的墨斗线扑了过来,另外一个灵神也在同一时间一闪身朝着我身后的小夜扑去。本来我可以利用它扑到墨斗线上呆滞的那一刻直接腕花勒住扑向我的这个灵神的,但是身后的小夜可没有这种自保的手段,慌乱之中我不得不松开了墨斗线然后捏着手中的五枚打鬼铜钱朝着扑向小夜的那个灵神砸了过去。 就在我看到五枚铜钱砸到开了那个灵神之后,同时肩头一沉直接被扑到在地,喉咙一甜,一小股暖流直接回流到口腔。靠!又被压吐血了!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此刻肖爷和小肖也来到了身边,用桃木剑赶走了那两个临时,肖爷拉起我,小肖护在小夜身边,边挥舞着桃木剑边往后面撤,直到过了马路之后。那五个灵神似乎没有继续追下去的意思了,直接转头就向着那片坟墓跑了回去,来的快,去的也快。 退回到古庙之后,肖爷和小肖赶紧把门关上,然后又从包里掏出几张辟邪镇宅的符咒。不断的往门窗上面打着,小夜一脸担心的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也找出一张符咒化水喝下,喘了几口粗气,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四个人都没说话,气氛显得很沉闷,小夜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参与打斗的三个心里肯定都在想为何这五个灵魂如此生猛。 “今晚留人守夜,不能同时入睡。”我说了句话,打断了暂时的沉寂。肖爷点点头说道:“没想到是这么凶,还好没强行恋战,要么我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只是现在这些鬼魂如此生猛,一对一可能还差不多,小夜美女不能打,现在三对五顿时就落了下风。是在不行我再叫两个人过来吧?” “叫人倒是不用,我想它们这么团结应该是有原因的,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逃开阴差的管束,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很大的蹊跷。尤其是那个坟场,似乎让它们很是肆无忌惮,明天我们去仔细看看再说。”我回答道。 从布包里面拿出罗盘,调试了一下,这里的磁场并没有受那个磁铁矿的影响,所以罗盘还是管用的,我把罗盘平放在八仙桌上,然后说道:“除了小夜之外,我们轮流守夜,一人一个时辰,我守最后一班。时间到了你们叫我就行。我这个罗盘比较特殊,比你们自己感应要强很多,只要盯着罗盘就可以了,它们那么强的波动,十米之内都能感应到。” 肖爷紧跟着说道:“我来守第一班。”大家点点头,都没有异议。 “小夜,你睡中间那个帐篷。”说完这句话,我挑了左手边那个帐篷,一头钻了进去和衣而睡。被那么一压,感觉有点身心疲惫,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也许是太疲惫,居然一觉睡到天亮,钻出帐篷看到小肖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桌子上面散乱的放着一堆各式各样的符咒,符印上的印水已经干了。显然这孩子昨晚守夜的时候一直在练习画符。小夜也已经起床了正在外面的井边洗漱。只是肖爷在帐篷里面呼呼大睡,可能这师兄弟两人把我守夜的时间给平分了。 没有打扰他们,拿着牙刷和毛巾我抬脚踏出了门,小夜见我出来了微笑着和我说早安,走到井边看到小夜气色还不错,显然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她太多,稍稍放下心来。站在井边呼吸这乡野清醒的空气,用冰凉的井水洗着脸,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了起来。 呆呆的在井边坐了一会儿,天色大亮,远处山坡上的坟场已经清晰可见。那是一个不大的坟场,被一圈石头砌成的一米高的围墙给围了起来,这样的坟场一般都是一个家族或者一个姓氏的集体坟。只是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感觉有点不对,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对。颓然的摇了摇头,看到远处的村庄翠烟袅袅,顿时感觉肚子饿了。走回古庙,肖爷和小肖还没醒,小夜在整理着睡袋。我轻声的和小夜说道:“我出去买早餐,你们不要吃干粮,等我回来。”然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出了门。小夜也跟着走了出来说:“我也要去。” 村子里是没有早餐的,要买早餐得去镇子里面。一路颠簸了二十多分钟。买了几份早餐就往回走,顺着路往回走,当到了那个山坡坟场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就是这里不对,我猛的一踩刹车,把正在副驾驶喝豆浆的小夜弄了一脸豆浆。她生气的看着我,我说:“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下。”然后拉起手刹打开车门就朝着那个山坡爬了上去。 爬到那个坟场的最中心,朝着墓碑对着的位置,我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感觉我已经触摸到那个不对的点了,飞快的跑了下去,上了车回到古庙。他们两个都起来了,我说我找到原因了,然后拿起罗盘,又准备往外面跑。 小夜拉住我说:“你再不吃都凉了,有什么事情吃完再说啊。” “你们先吃吧,我一会儿回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第七十一话:坟场(下)一 冲到山坡上的那座坟地,仔细看了看这片坟地的风水格局,如果忽略掉正在修的那条路的话,那这片坟地是没所有什么问题的,虽然说不上龙脉踊跃、山环水抱、明堂平敞、罗城无缺、理气合法,但是也算平平风水局,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突然在这坟场前修路而且还是大路,又离得如此之近这就有问题了,路如果是环抱形,倒是无妨,可是这条路是反弓,再加上山洞挖出磁铁矿,让这一代的磁场很不稳定,瞬间就把这一片本来就不算很好的阴宅格局变得穷水穷山,山水混乱无序。 坟场的选址,不但要重视形局,立向和理气也更加重要,立向就是坐向,坐向前面的格局显得尤为重要,这突兀的打乱造成砂飞水走导致这一片的生气无法凝聚。变成阴宅死局。 万物皆阴阳,阴宅属阴,阳气冲天的地方是不适合修筑阴宅的,而这片坟地本来就不是聚阴之地,被这样人工喧嚣一开凿再加之磁铁矿的影响这一片彻底变成一个阳气格局。这样的地方,也无疑成为了一些鬼魂躲避阴差的好地方,因为阴差根本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出现,更加不会想要进入这片阴宅死局里面。不是不想,而是不屑,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几个鬼魂能留在这一片坟地里面,就好像警察抓小偷,小偷一头扎进粪池警察肯定不会也一头扎进去。如果这个小偷很重要,那肯定会在外面等。如果不重要而且这个警察又没有什么责任心的吧,那这个警察说不定等了懒得等。但是从昨晚的情况看来,它们追我们四个人追到过了马路就没有继续追了,这说明它们是有什么顾忌,如果说我们到了庙里面不追了也好解释,但是我们只是过了马路,离庙还有好一段距离,它们在这个时间放弃了,那还真的有可能在外围位置有阴差在等着,所以它们不敢过来。如果说有阴差在等的话,那昨晚我们就有点冒失了,如果全力做好引魂的话,说不定我们能假借阴差之手收服了这五个灵神。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阴差有自己的骄傲,在收魂方面还真不屑于和人间几个乳臭未干的小道士联手,即使丢掉这几个灵魂,它们应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同时心里也在暗自庆幸,还好昨晚没有请出五猖来,如果五猖碰到阴差说不定也就直接被带走了。又想到周围可能会有阴差潜伏,就更加不能贸贸然请出五猖兵了。 坐在一个坟包上,我又想了很久,周围可能有阴差的事情让我心里有点惶恐。想起上次在梦中鞭打我的那两个阴差我心里就一阵后怕,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又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在坟头呆坐了半个小时,在凌乱的思绪中越陷越深,肖爷过来了我也没注意,他拍了我一下说道:“刘大天才,你在人家坟头上面坐了这么久,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没?” “你们这种有背景的大门派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沟通阴差的?或者说是否确定周围有没有阴差的办法?”我疑惑的问道。 肖爷想了一下说:“你是觉得昨晚那些灵魂没有继续追我们是因为周围有阴差?那不可能,如果有阴差的话它们早就被抓走了。”说完看了看我手中的罗盘又接着说道:“你这罗盘在这里能用?” 我说:“不能,我只是用来看二十四山和六十四卦的。这个地方现在变成了一个阴宅死局,所以我猜测那五个灵魂在这里躲避阴差,而阴差不屑于进来,只是在外面守株待兔。” 肖爷也走到我前面的墓碑上坐了下去,面对我说道:“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这个地方变成了阴宅死局,那应该不是阴差不屑于进来,而是它进来也没办法,只要那五个灵魂各自找墓穴钻进去,阴差是不会进去这种坟山里面缉捕的,我师父和我说过,阴差分很多种,有勾魂的,有追魂的,有看魂的等等等等,很多种,我觉得如果这附近有阴差的话应该只是同行看魂的,灵魂一不老实集体作乱的话,估计是它也没有办法。” “哦......”我若有所思的吭了一声,消化掉肖爷所说的这些知识,又开始询问到:“那你们有没有办法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阴差?”肖爷嘿嘿一笑说道:“这次你找对人了,我师弟,他奶奶就是个下阴神婆,他对那和阴间人打交道还真得到了一些传承,我师父正是因为这个才破格收他为弟子的,我跟你说,我那们师门收徒是很严格的,要天资高要有缘还要.......” “还要长的黑和丑?行了,我们去找他,顺便问问小夜昨晚有没有看到阴差”我真懒得理他,站起来就朝着古庙走了过去。 肖爷在后面跟着说道:“别走啊,先听我把牛逼吹完啊。你这人怎么这样。诶.......” ...... 回到古庙,小夜在玩手机,小肖还是在八仙桌上不停地练习着画符。小夜看我回来了,赶紧把早餐递给我,我边吃边问道:“小夜,昨晚你有看到上次那种阴差么,或者相类似的灵魂。”小夜想了想:“没有啊,昨晚光线有点暗,我也没注意看,看到那五个灵魂的时候我都呆住了,后面光顾着跑了。”我点了点头转头问道:“小肖师弟,你师兄说你能沟通阴差?有这么回事吗?” 听到我的问询,小肖放下手中的毛笔认真的我说道:“刘师兄,我奶奶是下阴婆,也交给了我一些,我不能和阴差沟通,但是我有办法能知道附近三百三十三丈范围内有没有阴差的存在,而且这是我***秘法,我不能教给你们。” 三百三十三丈就是一千一百米了,这个范围也足够了。我说:“师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要你教给我们这种秘法,只是想让你帮个忙找找附近有没有阴差。” “那没问题,刘师兄是怀疑这边有阴差吗?”小肖疑惑的问道。 我说:“不确定,只是一个怀疑而已,我总是对昨晚过了马路之后那五个灵神没有继续追我们感到很疑惑。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解释。” 小肖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继续练习着。肖爷咧嘴一笑说道:“现在白天我们也没啥事,要么我们斗地主吧,我带了牌。。。” “斗地主?办法想好了吗?晚上是不是还准备去挨顿打。”我没好气的说道。说完之后拿出纸和笔,写了一列清单,然后递给肖爷说道:“你去趟镇里,把这些东西都买回来,顺便把午餐打包回来。” 肖爷接过清单看了一下,说道:“引魂困魂的东西啊,用的着吗?你能同时困住五个?别说五个了,就算是两个你也不能同时困住吧。”见我没说话,他又转手把清单递给小肖,并且一字不落的把我和他说的话转达给了小肖。 小肖接过单子点了点头,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去,小夜此时也收起手机说道:“肖弟弟,我和你一起去,这里太无聊了。” 小夜和小肖走了之后,肖爷又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说道:“要不咱俩下象棋?我象棋也有。而且我今年棋艺突飞猛进,保证能和你过上几招。”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去村里走走,拜访一下这个坟场的后辈。” 肖爷点了点头说道:“嗯,如果这个坟场的真的变成了阴宅死局,那后辈们可就要不好受了,走吧。” 起身出门,哥俩朝着五百米外的小村子走了过去。 大家肯定很疑惑,关于阴宅风水怎么会影响到后辈的,许多人可能会认为阴宅风水的好坏能影响到后代的日常生活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里我也和大家简单的说一下,算是个科普吧。 很多人以为阴宅风水好,老祖宗就会保佑后代,风水差就会刑克后代。这是个误区,其实阴宅风水和鬼魂无关。世间万物,总是阴阳平衡的。人生为阳,人死为阴,人的骨骼是物质的,物质是不灭的,凡属物质都有一定特性和能量,作为能量物质信息可以发生,也必然会被相同的基因物质所接受。 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小宇宙,就和家具风水一样,整体大宇宙中有无数个小宇宙,屋宅也算个小宇宙而某个房间又是屋宅小宇宙的另外一个小宇宙。这个很好理解,而人体作为一个小宇宙,既会收到周围的物体和能量所影响,也能影响周围的事物,人体各种微量元素和可以产生的微波、电波、电磁波、静电……在人的身体上客观存在,勿庸置疑。人体的奥秘是无穷的,你能想象到你的大脑现在只开发了1%么? 亲人和亲人之间的是有遗传基因上的联系的,这个也不用解释太多,就好像双胞胎会有某种心灵上的感应一样。先祖的阴宅风水对子孙后代的影响就是通过这种感应来实现,比如先祖阴宅的风水好,龙脉踊跃、山环水抱、穴位准确、明堂平敞、罗城无缺、山峰秀丽、四神护卫、理气合法。那么先祖的遗体或者骨灰就会传递出一种信息,我们就称之为正能量,这种正能量会无形的影响到有基因联系的子孙后辈,就好像先祖和子孙说:孩子们,这个地方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们你们安心生活,健康平安,事事顺利恭喜发财。这种就是好风水带来的正气。 反之,如果祖先阴宅风水差,无龙无穴,穷山穷水,山水反背,直射无情,理气刑冲破害,那先祖黄土下的尸骨也会通过基因联系来给出一些不好的信息,这种负能量也会无形的影响着后辈的生活,破坏削减人体思维功能和调控心理情绪的功能。自然而然,后辈子孙必然工作无业绩、财源枯竭、人丁受损、灾祸连连。就好像先祖和子孙说:孩子们,这个地方太差我住不下去了,你们别做你们的事情了,快来帮我吧。 这么简单明了的描述想必大家都能理解到。 接着说我和肖爷步行到了那个小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村子中间有一条和马路平行的小溪,群山环抱,郁郁葱葱,马路两边也栽种着很多树,不时的有鸭子,狗,和牛羊牲畜在马路上走来走去,显得很是安详,宁静。 那片坟地的主人都是宋姓的,几番打听之下找到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宋老伯,在这种村落里面基本同姓是一家,不用说,那片坟地也和他们家是有关系的。好在他是一个比较相信阴宅风水的人,我把问题和他一说,他也顿时觉得很有问题,而且他说自从挖了路基之后他们村子里面总是有人不顺畅。但是他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只能用诚恳的语气问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来的目的早就想好了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其实要直接去和施工方沟通改路形的话可能有点麻烦,所以我想先要得到村民的支持,既然得到了支持那事情就算完了,到时候叫肖爷带着宋老伯他们去找施工方去协调就好了。 聊完之后在村子里面转悠了一会儿,好好感受了一下熟悉的乡村气息,我特别喜欢农村那种混合着泥土和稻草气息的空气,因为这种气息让我有点回到了童年的感觉。肚子饿了,估摸着小夜他们也该回来了,我和肖爷一起回到了古庙。< 第七十二话:坟场(下)& 到古庙的时候,小夜和小肖已经回到了古庙,香喷喷的菜肴已经摆上了桌,又了肖爷这个活宝,一顿饭吃下来,竟然没有一点压抑的感觉,似乎忘记了昨晚的狼狈,即使他还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这个事情。当然认识这么久,他知道这种烧脑的事情有人操心。所以干脆怎么开心怎么过,不瞎掺和这个。也就是这种心态,让他在生活中避免了很多烦心事,多了很多本没有的乐趣。说的宏观一点,这就是生活。 这种心态其实是可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不如别人的地方。在同一件事情上,分工合作永远要比单打独斗要好得多。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对我的信任,和他认识的这么多年,一起处理过的事情不多也不算少。我们虽然年纪相仿,但是他在关键的事情上总是以我为主,即使在有的事情上,我的所为是他不能理解甚至是反对的,但是他最后都会无条件的,妥协,除非是有危害到我的事情或者对我来说冒险的事情,他就会不顾一切的阻止我,说的煽情一点,这就是友谊。 吃完饭大家还坐在椅子上聊着天,都是一些天南地北的见闻,小肖年纪最小,主动把八仙桌上的残羹剩菜和饭盒都清理干净后,我说道:“来,各位,该谈谈今晚的事情了。” 大家正襟危坐,肖爷说:“我知道你有应对的法子的,你只管说,我们照做就行。不过有一条,我这个师弟和小夜都是宝贝,有什么冒险的事情,得让我上。”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小肖就赶紧说道:“师兄,刘师兄,按说我是资历最小的,在道法上更是不如两位师兄,但是我是这样想的,昨天晚上我守夜的时候想了很久,早上刘师兄和我说会不会周围有阴差,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因为昨晚四点多的时候我看刘师兄的罗盘,有些大的灵异反应,我感觉不止一个,那应该就不是阴差,可能是和我们交手的那五个灵魂,它们没有进来多半是因为我们门窗上的封符太多,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没有叫醒你们。刘师兄叫我们在镇里买了很多布置阵法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们今晚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个古庙里面布置一些阵法,然后把那些一个一个鬼魂引进来,最后采取别的手段一个个的收拾掉它们。”小肖显然是到肖爷的感染,也比较喜欢用收拾掉和干掉的说法。 我点了点头说道:“小肖,你比你师兄有想法多了,而且如果确定周围没有阴差的话,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在一个一个引进来的问题上,不知道你有没有可以实施的方案?” 小肖脸一红低着头说道:“我说的这个方法是建立在你或者师兄有这个法门的情况下才能实施的。”“如果有这种办法,我都不用叫你刘师兄来了!我们自己都搞定,何必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肖爷不屑的说了一句后,抽出一根烟,闷头猛吸了一口,似乎对小肖这种欠缺考虑的表现欲有点不满。 “那肖爷你是说我和刘哥是屁咯?”小夜掩嘴一笑显然是想帮小肖解围。我说:“好了好了,我也没有太具体的办法,所以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讨论,今天晚上必须弄出一个好的方法来,把事情解决掉,施工队的时间拖不起,村民们的时间也拖不起,中元节快过了,我们的时间同样拖不起。” 肖爷说道:“对啊,开弓没有回头箭,中元节结束前我们不把事情搞完的话,这五个鬼魂唯有死路一条。” “不对!你说什么弓什么箭?。”我突然感觉又想起什么来了,说完转头又往对面山坡上那片坟地跑去。一口气跑到对面那个小山坡的山顶最高处,从上面俯视往下看了一会儿,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是这么回事。有了这个发现,那么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肖爷他们三个也跟着跑了上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找到昨晚那几个灵神放弃追我们的真正原因了,而且我肯定,确实是有阴差,小肖,你说的昨晚四点多看到的罗盘的反应应该就阴差的了,因为你们用罗盘少,所以你不知道罗盘反应大并不是因为灵魂多,有的时候阴气重也同样会有这样的反应。”说完我指着山下正在施工的公路说道:“公路反弓弯曲在坟场前面,犹如一把被拉开的弓一样对着坟地所在的位置,古庙和坟场隔路而望,古庙到公路又有一条笔直的路,这样犹如形成了一把箭,而这把箭对着的就是下面那个山坡上的坟场,本来这把箭是虚箭,只能影响到这片阴宅的风水,而不能让那几个灵神心生忌惮,之所以它们不再追,是因为你们把古庙贴了很多道符咒,古庙就像是箭羽,加上辟鬼镇宅的一些符咒之后就相当于激发了这支箭的威慑力,不但能影响阴宅风水,也能对灵神起到震慑的作用。所以它们昨晚等我们过了公路之后它们再也没有追了,就是因为它们不想直接触碰到这支箭。”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一把弓箭射坟场啊,好厉害。”小夜有点震惊的说道,连小夜都想到了,我想他们两个应该很明白了。 没等他们说话,我又继续说道:“之所以我肯定昨晚确实有阴差是因为这个局里面,那几个灵神是不敢靠近我们古庙的,那小肖又看到了罗盘的灵异反应,那八成就是阴差了,只有阴差才不会在意这个局。” 小肖惭愧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阴差,今晚我一定可以有办法知道。甚至我们可以和阴差商量一下,一起来做这件事情。” “你能和阴差沟通?不是说你不能沟通,只能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吗?”我惊讶的问到。 小肖自豪的说:“我不能沟通,但是你们可以啊。”肖爷有点莫名其妙的说道:“我们又不是你奶奶,怎么沟通,你小子有话直说,买什么关子!” “你不行,我们可以?你的意思是你能请到阴差上你的身然后和我们对话?”我疑惑的问到。请灵魂上身尚且说的过去,请阴差上身无疑有点骇人听闻。而且小肖年纪还那么小。 小肖说:“我可以办到,但是要付出点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我也说不好。这有点冒险,碰到个好说话的阴差还好,如果碰到不好说话的,估计会影响全局。” 不用他说,我们自然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这种代价是谁都不愿意去承担的,我立刻否认了这个办法,我说:“这太冒险了,不可取。”肖爷赶紧说:“如果没有别的办法,那你把阴差引到我身上,我身强体壮,付出点代价倒是无所谓。” 我对肖爷想自残的话语毫不在意,继续问小肖:“你能感应到阴差,能不能具体感应的到阴差的方位,只要你能感应到方位,那我们就用问卦的方式来看看阴差是什么意思,这样就不用直接沟通,也能知晓阴差的态度。只要阴差会意不插手我们,我就有办法困住这五个灵神然后让阴差带走它们。” “这个没问题,我有办法知道阴差的具体方位,而且偏差不会超过十五度。”小肖自信的说道。 “足足够了,走,下去布置一下。”听到小肖自信的回答我舒了口气,这是方案实行的第一步,如果得不到阴差的应允,就算是再周密的计划在阴差的掺和下也会付之一炬! …… 回到古庙,肖爷开口问到:“就算是这样,和我们打鬼魂有什么联系吗?昨晚你也看到了,我们不知道有阴差的存在,那一交锋,我们根本没有胜算,而且还是处于绝对的劣势,毫无还手之力啊。” 点着一根烟我说道:“昨晚那是我们准备不充分,而且不能下死手,一味的防守肯定是毫无建树的,知道有阴差在场并且它们能善后的话,那就不一样了,阴差不动手是因为它忌讳那个坟场的死局,只要那五个灵神出了坟场,让它们回不去就好办了,根本不需要我们动手,事情就可以解决了,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困住它们让阴差去收割。” “还是不明白,如果我们能困住它们的话,何必等到今晚呢?我们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困住五个鬼魂,而且阴差会不会配合我们困住一个就去收割一个还两说。”小肖疑惑的问到。 我一边清点着他们买回来布置困阵的东西一边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七星锁魂阵?”小夜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厉害个鬼,那个阵法说是可以困住五个鬼魂,但是只是说的那么厉害而已,阵头和阵尾都需要有懂这个阵法的人压阵,需要一个身手敏捷的人来引魂,还需要另外一个人看得到鬼魂的人来报告鬼魂的位置给引魂的那个人,最重要的是,还需要一个手法快的人来一个星位一个星位的来封阵。难度很大,最重要的是,这个阵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威力,阵法的整体束缚力不够。想用这个阵法困住这五个不必凶灵差的鬼魂,比登天还难!”肖爷摇了摇头说道。 我说:“这个阵法是如你所说,但是配合上那个反弓局,那威力就高了不止一点两点,而是成倍的增加,想要困住五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刚才我说的弯曲道路为弓,笔直通往古庙的的路为箭,古庙为箭羽,你们没觉得少了什么吗?” “弓弦!”小肖抢答道。我说“不对,弓弦型细,可谓虚,有相无形。任何地貌都能被看做是弓弦,甚至是空气都可以。少的是……” “箭头。”还没等我说完,肖爷恍然大悟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是箭头,我们在箭头位置摆七星锁魂阵,毫无疑问是对那片坟场死局里面出来的灵神是杀伤力最大的。我有八成把握可以困住所有的灵神。而且那个阵只会锁住鬼魂,对阴差无用,到时候五个一起锁住了,阴差只管带走它们就可以了。” 啪!肖爷一怕手掌:“妙啊,还是你脑子好使啊。看来我也得去恶补点阴宅风水知识了。” 清点完东西,我说:“先休息会儿,吃完晚饭我们就开始布置,今晚恶战一场,大家必须要有充足的体力。”说完我找了个帐篷直接钻了进去开始准备睡一觉养养精神。 还没几秒钟就听到小夜疑惑的声音:“不对啊,你们说的七星锁魂阵,要两个人压阵,一个人通报位置,一个人引魂一个人封阵,那不是得五个人吗?可我们才四个人啊?” (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晚了,中元节事情多.才回来,本来想直接睡觉的,但是不能对不起你们的期待,记得给我投票哟.晚安......)< 第七十三话:坟场(下)三 “这个等会儿在讨论”说完这句,我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睡了大概个把小时,我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看到小夜和小肖都没有睡,倒是肖爷鼾声如雷。那个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交代小夜也小肖去镇里面买晚餐。我出去井边洗了把脸,虽然天气炎热,但是井里的水依旧冰冷醒神。走到古庙的路和马路的岔口,仔细规划了一下需要布置七星锁魂阵的位置。正在施工的路上总是有一些碎石杂草,我必须得保证这一个阵法范围里面的平整,不能出一点纰漏。 七星阵位依次的星位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锁魂阵的原理是阵头天枢和阵尾分别由两个人压阵,布置的是辟鬼驱鬼打鬼的一些攻击阵法,剩下的中间五个星位全部布置上困魂阵。而且这个困魂阵的等级要求比较苛刻。 每个困魂阵需用五根三尺细桃木桩钉入地面,每个桃木桩之间的的角度间隔为六十度,围成一个直径三尺的圈,留下一个开口,开口位置直对着下一个星位位置,必须要很直。桃木桩入地半尺。然后用专门炼制过的细麻绳绕着五根桃木桩上中下各一圈,每个桃木桩上都要打上困魂符和引魂符各一张。然后每个桃木桩以圆心为中心向外扩散三寸处挖一个小洞,里面各埋上一把坟头土三滴公鸡血和燃烧一张起阵符,然后用黄土封起,上面插上三根香。这样做是为了更加保险,里面的五根细桃木桩围成的圈是主阵,外围的五个小洞是辅阵。辅阵的作用除了增强主阵的困魂效果,而且在香没有燃烧完全的情况下还有抵御其他灵神攻击困阵的作用。 一般来说,一炷香的时间是一刻钟,但是我们用的香要粗一些长一些,里面加了特殊的配料,燃烧的慢,这种香的燃烧时间是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一个小时之内,如果不困住所有五个灵魂,那么就可能会被其它灵神强行破开困阵,一旦一个星位被毁,整个锁魂阵都会失效,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一个复杂大阵,阵法覆盖范围足足有20多米。而且要求每一个星位的位置都偏差不能超过七寸,所以在落点的确定上是需要反复推敲的。如果七个星位有一个有偏差,那么整个锁魂阵也会失效,就好比自行车的车链,每一节车链都要紧紧的和另外的车链相互连接才起到作用,一旦有一节车链偏离或者断裂,整条链子也就废掉了。 约摸估算好距离之后,即使需要搬开的石头不多,但是那些石头都比较重。这一片地方清理下来,我也累的气喘吁吁。回到古庙喝水的空档,肖爷也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怪叫着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显然他这一觉睡得很不错。 “你干嘛呢?怎么出这么多汗。衣服都湿透了,难不成你跳井里洗澡了?”肖爷看到满头大汗的我疑惑的问到。 我瞟了他一眼不怀好意的说到:“你要不要再睡会儿?晚上你的压力比较大,说不定这就是你最后一次睡觉了,唉…….”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是得好好珍惜这欢乐时光。”说完这句话他又一头扎进了帐篷了。我一阵无语,摇了摇头正猜测他肯定会在一分钟之内出来。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一分钟之内他没有出来,反而还传来了一声声熟悉的鼾声。“这个二愣子。”我不满的小声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分类整理着晚上布置锁魂阵的物品。 所以东西都分类整理好了之后小夜和小肖已经回来了,那个时候四点不到,但是等下就要开始布置,所以直接把晚饭时间给提前了,肖爷闻到菜香和条哈巴狗似得从帐篷里面爬了出来。 我闷头吃着饭,想着今晚这个大阵的每一个细节,他们看我在沉思,也没有互相聊天,气氛显得略微沉重。 “小肖,什么时辰你能知道阴差的方位?”一声问候,我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小肖吞下口中的食物,擦了擦嘴说道:“戌时之后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肖爷说道:“大刘哥,你就安排吧,你刚和我说我晚上压力比较大,我已经睡好了,你把详细部署和我们大家说一说,我们好做准备。” 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说道:“之前小夜说的那个问题确实是存在,我们只有四个人,小夜的能力大家都知道,无疑是要担任看魂者的角色。另外还有一个位置,也需要小夜去做。” “阵头天枢位。那个位置最安全,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少,站在那个位置不但可以看全局,而且还很安全。”肖爷说道。 我点了点问道:“小夜,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呀,我听你的,你们觉得可以就可以,反正我知道你们不会害我就行。你们知道我的能力,不会给我一个胜任不了的任务的。”小夜扒完最后一口饭,轻轻的把碗放到了桌子上。 我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没来的及说话,肖爷又继续说道:“那摇光位就留给我吧。这个位置谁来我都不放心。” 肖爷说的很有道理,也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摇光位不只需要压阵那么简单。而且还需要挡住至少三个灵神的进攻,给引魂的那个人争取时间,如果那个位置的人没有这个能力的话,那么引魂的人压力将会很大,试想,如果同时三个灵神扑向引魂的那个人,他就是有在大的能耐也无法把魂引到困阵星位之中。所以摇光位的人必须阻挡三个灵魂暂时不进入阵中,这种拖时间的活儿,需要一个身强体壮,而且道法精湛的人,我们四个人当中,无疑肖爷最合适。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太多。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小夜。 “刘师兄,那我来引魂好了。七星锁魂阵是你布置的,你来封阵是最好的,其他人做不来。”小肖迫不及待的说道,显然他也知道引魂是个危险的活计。相对来说,封阵却是最轻松的了,只是难度稍微有点大。 我摇了摇头说道:“等下你要找阴差,消耗一定很大,所以我会教你怎么封阵。引魂的事情我来干。” “可是……”肖爷和小肖同时说出了这个词,我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好可是的,就这样定了。小夜,收拾碗筷,肖爷和小肖,我们去确定好七星位置,然后开始布置,走!” …… 走到交差路口,我确定了天枢天璇位之后,肖爷就踩出了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五个星位,我和小肖又各自确认了位置无误之后就在每个位置上面个撒了一把米.接下来就开始打桃木桩.五五二十五根纤细的桃木桩是小肖也肖爷中午在镇里面找木材加工厂,长度一样,而且有一端以已经削剑了.打在还是黄土的路基上面一点也不费力. 我负责测量定点,包括桃木桩的落点和辅阵的点,每个点我都撒了一小把米,用米不但可以做标记而且还有掩饰阵角的作用。小肖负责砸桃木桩和围麻神。因为燃符需要特殊的咒语和手法,所以肖爷负责做辅阵。小夜负责打打下手,哪里需要就去哪里,一群四人忙的不亦乐乎。期间,顺便交会了小肖如何快速封阵,并且和小夜沟通好了提醒暗号。 七点钟,所以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位置上的五个困魂阵被布置了起来。 八点钟,阵头天枢位的辟鬼防御阵布置妥当。摇光位的打鬼阵法布置完全,里面又加了一个小的辟鬼阵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的阵法都布置完毕之后,我们一个个累的直喘气。其中还改了几次,有的位置稍有偏差,有的地方下面有石头,居然打不下去,所以还要挖掉地下的石头有要用土填满然后再用锤子砸紧。这是个体力活,真心不比搬砖轻松多少。 八点多一点,我们回到古庙,稍作休息,又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就开始做必要的一些准备, 我和肖爷分别起坛画了很多符咒,打鬼的,驱鬼的,引魂的,辟鬼的等等等等,只要稍微能用的上的都准备妥当。小夜和小肖都带的防御类型的符咒,我和肖爷身上带的有防御的,也有攻击的。而我身上,更多的是引魂符,说的难听一点,我就是一个活靶子。这一准备又是四十多分钟,眼看马上就要过戌时了。 (这两天有点忙,今天的一更先送上,我还在写,今天争取把这个故事讲完,谢谢大家的投票.)< 第七十四话:坟场(四)& 全服武装之后,我们出了古庙的门,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好在老天没有故意刁难,这天十五的月亮不比十六暗,亮堂堂的甚至连灯都不用开就可以看得很清楚,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今晚成功不了,那就只能怪我们自己学艺不精。 戌时一过,小肖就开始起坛找阴差的位置,他找阴差的方法在形式上和下阴差不多,十来分钟之后,他一睁开眼睛,挥手一指一个位置,我们就会意到,阴差的位置在那边。我和肖爷赶紧对着小肖所指的位置起了一个施食阵,用来讨好阴差。然后拿出一副角卦开始请示阴差。 卦相分阴卦阳卦和神卦,神卦基本就都是肯定的答案。第一卦是问对方能否感受到我们的信号,神卦。第二卦问我们去困魂是否可行,神卦。第三卦问困魂之后香全部熄灭之后,阴差是否能够去收魂,神卦。 很顺利的请示完阴差,或许它也拿那五个灵神没办法,所以对我们的请示并没有太大的抵触。这么一折腾,亥时已经过了一小半,离子时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子时阴气正盛,如果在这个时间段去困魂的话,难度会陡然增加。所以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小夜首先站到了天枢位上,然后我和肖爷合伙开启了七星锁魂阵的阵头。然后我们三人同时把五个星位外辅阵的香插好。辅阵的香全部点着之后,就预示着这个七星锁魂阵开启,同时半个时辰的计时也正式开始。 肖爷提着桃木剑走进摇光位站定。小肖站在倒数第二个星位开阳里面隐藏起来。我手决一带牛泪,一抹眼睛,开眼咒念完。就带着平时用来引魂的极阴铜钱和一些引魂符就往山坡方向冲了过去。 来到山脚,连续烧五张引魂符,然后大声喊了一段引魂咒。就看到山坡上面的几个坟包里面突兀的冒出来五个灵神,看不清楚装扮,但是能看到一团团的黑影。那些黑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很是明显,甚至都能看到隐隐泛着淡蓝色的皮肤。让人不解的是,它们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向我扑过来。我心生疑惑难不成它们能看穿七星锁魂阵的门道?按道理来说是不会的。除非它们中有的生前是道士,而且保留完整的意识。否则绝无可能看出来那个大阵是针对它们的。同时心里也担心起来,万一真的是这样,那今晚可能要白忙活了。 心里一急就难免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我紧握手中的三枚铜钱,朝着那五个灵神的位置就砸了过去,这一砸彻底的让我明白了我是多么的愚蠢。铜钱着地的时候,那五个灵神就立刻冲了下来,速度比上次快了一倍有余。 也就在此时,我彻底的明白了这五个灵神中并没有生前是道士的。看到那冲下来的气势,我转身拔腿就跑。可是我这速度和它们比起来,简直上不了台面,在我还离摇光位置还有三四米的地方被一股巨大的推力直接推了上来。我一个趔趄直接朝前面摔倒在地,同时也滚到肖爷脚下肖爷一把扶住我。那一摔摔得绝对不轻,我不知道哪里受伤了,我就知道浑身都在疼,一种火辣辣的疼,顾不了那么多我直接爬起身来冲进了七星锁魂阵里面。 就在我冲进七星锁魂阵里面之后大概一秒后,小夜大叫一声:“摇光!”小夜喊完之后,小夜冲出摇光,手中的桃木剑一横,立刻封住刚才我逃进去的方向。然后踏着罡步开始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 这是事先说好的暗号,小夜阴阳眼负责观察,只要有两个人越过摇光位就给出提醒,摇光位的肖爷就冲出来阻挡剩下的三个灵神,而用罡步配合可以更好的激怒它们并且能够段时间内不被扑到。 小夜喊完摇光之后,紧接着又喊了一句“开阳。”小肖也冲了出来,桃木剑划过虚空的声音呼呼作响。我继续冲向第二个星位天璇位。紧接着小夜说了一句“临”,就代表引魂成功,肖爷挡住三个,小肖挡住一个,跟着我的只有一个了。小肖听到这个字之后拿着桃木剑像后门猛的一扫也跟着我跑了过来。 我一头栽进天璇位,小肖紧跟在后。进了天璇位之后,我看到小肖已经开始在封阵了。这小子速度还真是可以。 听到小夜说开之后,我迅速跳出了天璇位。又玩命的朝着天玑位跑了过去,站在天玑外面。不停的快速转着圈。等到小肖吼出一句“呔”之后我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天玑位里面的困魂阵。 一进去的一刹那就感觉肩上千斤重直接扑到在地。等不及小夜说“临”,我手里的朱砂灰使劲玩后面一撒,然后一个翻身朝着虚空猛的踹了一脚,紧接着爬起来一个滚跳跳出了天玑位的困魂阵。 摔在地上感觉一阵生疼,看到小肖把天玑位的阵法也封住了。我顾不得那么多我赶紧爬了起来对着肖爷吼了句:“开”!然后我和小肖分别朝着第四的天权和第五的玉衡位置跑去。 此时的肖爷已经很狼狈了,罡步早已混乱。昏暗的月光照耀下的那张本来就黑的脸,涨的更加黑了。听到我喊出“开”他马上连滚带爬的夸进了摇光位。进去之后没敢松懈,一脸紧张的准备着再去冲出去。 弹指间又听到小夜喊出“摇光”,肖爷一个箭步又冲了出来,猛地挥舞出一剑,又开始阻挡着灵神对里面的支援。 第二次“摇光”代表又是两个灵神进来了。小肖刚走到玉衡位,就听到小夜喊出一声玉衡。小肖毫不犹豫的又横出一剑。不过让人所料不及的是,紧接着小肖就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显然是被他挡住的灵神给扑到的。“嘭”的一声摔在黄土地上。听声音摔得并不轻。 我赶紧又拿出一张两张引魂符开始喊咒,当然,喊的是引魂咒。边喊边快速的围绕着天权位的困阵飞快的转着圈。眼睛的余光看到小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舒了口气,我知道,这次的引魂没有成功,此时此刻,还有两个灵神在追着我,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几秒钟之内我肯定会被扑到。 果不其然,没转了两圈就被一股无名的推力直接推到在地。值得庆幸的是我倒的地方正好是在天权位的开口位置。此时的小肖已经跑到了天权位。朝着我趴着的位置上方抬手就是一剑,那一剑几乎是擦着我的头顶过去的,如果我的头再上去一点或者他的剑再下来一点,我的头和他的桃木剑就亲密接触了。擦了一把冷汗,我直接爬连起来。抬手就是一把朱砂灰撒了出去,然后一个箭步冲进了天权位。 我刚进去之后就听到小夜急急忙忙的喊出一句“开”。我赶忙跳出天权位,引魂咒随口喊出。小肖那边压力顿减,开始封天权位的困魂阵。因为缠着他的那个灵神已经被我引了过来。 随着小肖的一声“呔”喊出,我们知道此事已经成功的困住了三个灵神。就剩下两个了。肖爷那边的阻挡还在继续,另外一个肯定是在跟着我的。 马不停蹄的跑到玉衡位,开始绕着玉衡转圈,边转边喊了一声:“小肖,开眼!” 小肖立刻会意,开始起咒开眼。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再次被扑到在地,喉咙一热,喷出献血,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知道,我身上的引魂符已经没有作用了,而且引魂咒也喊不出来了。这就预示着我的活靶子角色终于宣告结束。 小肖开眼很快,在能看到灵神的情况下,他的桃木剑挥舞的更加是得心运手。一个符咒打在我的上方,紧接着桃木剑一扫,我瞬间就感觉浑身轻松了起来。一个翻身爬起手里的墨斗线一拉。小肖说道:“右边,刘师兄。“我双手往右边一带,感觉勒住了什么东西。小肖一声:“呔”。我双手拉着墨斗线就往天衡的困魂阵里面拉。 感觉拉进来了之后,小肖开始在外面封阵。我使尽全身的力气爬出天衡位,赶紧爬了起来,可是已经力不从心了。一个没站稳又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我想我是真的在短时间之内爬不起来了。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局面对我们很好了,肖爷虽然也很体力不支了,但是至少我们这边还有两个人。 小肖的开眼时间还没有过,转身就冲过肖爷那边,帮肖爷挡住了那个和他在纠缠的灵神,肖爷也开始念开眼咒…… 一声呔之后,肖爷瞬间像换了个人似得。“尼玛的!”一句粗口爆出来,就往和小肖战在一起的灵魂冲了过去。我看不到灵神,所以也看不清具体状况,之间肖爷愤怒的一剑又一剑的砍出,嘴里脏话不断,显然是不爽到了极点。 “想跑?”又是一声怒吼,我知道那个灵神居然是想跑了,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两兄弟一起打一个灵神,如果还让它给跑了的话,也就真的是学艺不精活该了。 事情在意料之中,果然没出几分钟,肖爷和小肖就来到了开阳位,同事小肖把困魂阵一封,解脱性的一声大吼:“呔”标志这这次战役的结束。那五个凶狠无比的灵神已经都被稳稳的困在了七星锁魂阵之中了。 …… 此时此刻,出了小夜,我们三个人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喘了一会儿之后,小夜走了过来扶起了我。我问小夜是不是都被困住了,小夜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辛苦你们了,我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我嘿嘿一下对着肖爷和小肖说道:“哈哈,搞定了,我们回去古庙,等阴差大人来带走灵魂,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 小夜扶着我,小肖和肖爷相互搀扶着来到古庙。把门关上之后也顾不得地上脏。哥三个一起躺了下去,互相看着彼此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傻笑着…… 次日,施工队的代表准时到来,肖爷去沟通了一下风水死局的情况,施工方几乎是没怎么想就同意了,改掉了反弓局顺便也拿到了一笔价值不菲的酬劳…… 小夜当天就回去了广州,我和肖爷还有小肖在无锡找了个医院修养了两天,大肆吃喝了一顿之后各自分道扬镳,继续过着我们各自的生活。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能并肩作战,再留下一段让人难以忘怀的回忆,艰难却又美好的回忆。 对了,关于阴宅的影响,大家应该听说过穷富不过三代的说法,其实说的就是阴宅的对后代的影响,三代之内有影响,三代之外几乎就影响不到了.有的朋友说祖上阴宅风水不好.也只能是针对祖上三代而言. 这个故事终于写完了,是为“纳兰小乔”同学的跑车(五万币)打赏的加更。虽然已经快两点了,但是还是觉得很满足,因为我做到了我的承诺.希望你们看的开心,我们下个故事见. 第七十五话:阴婚(上) 在成都西部大邑县西北十二公里处,有一个鹤鸣乡,在鹤鸣乡的三丰村有一名山,名曰鹤鸣山,鹤鸣山是道教的发源地。 东汉顺帝汉安元年(126~144在位)时,沛国丰(今江苏丰县)人张陵(张道陵)于大邑县境鹤鸣山倡导正一盟威之道(俗称五斗米道,亦称天师道),奉老子李耳为教主,以《道德经》为主要经典,这标志着道教的正式创立。鹤鸣山是举世公认的中国道教发源地、世界道教的朝圣地,被称为“道国仙都”、“道教祖庭”。 2010年毕业季,作为一个道教的野生弟子,于情于理,我都想去这座拥有雄厚道家底蕴的名山上去顶礼膜拜一下。只是最后和同学在毕业旅游的目的地上有分歧,本来就不喜欢热闹的我更是找到了理由,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去成都的火车。 武昌到成都路途不远不近,刚毕业的学生狗肯定不会奢侈到坐飞机,甚至连直达快车都没没有买到,最后弄到一张普快车票,从武昌到成都要20个小时以上。 我带着一颗无比憧憬和尊崇的心上了火车后,本来以为在一天一夜后,我就能如愿到达目的地。岂料事与愿违,在火车上发生了一件事情,原本和我没有丝毫关系的,但是出于好奇和怜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原本的计划,提前下了火车,去到了一个原本和我不会有任何交际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天星镇! 事情的起因说来也惭愧,是因为我的一个不良嗜好引起的,火车上车厢与车厢之间连接的地方是吸烟人士的活动区域,作为一个烟民,我当然也避无可避,而且那个那辆列车是绿皮车,里面还是吹风扇的。温度高不说里面的空气质量也很差,虽然不像春运那般乌烟瘴气,但是相比之下吸烟区的空气要好很多,而且随着列车的前行,偶尔还会有外面山涧乡野的清新空气灌入。比呆在车厢里面要舒服数倍。这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频繁活动的地方。 ...... 时间过了十二点之后,去抽烟的人已经基本没有了。我再一次去到那个车厢之间的连接处。也再次看到了那个女孩儿。她站在车厢入口的门边,面对着车厢外面,似乎在沉思。 之所以说再次看到那个女孩儿是因为前两次我看到她也站在同样的地方,默默无语的盯着门外,而第一次已经是在两个小时之前了。按理说车厢里面空气沉闷来这边透气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三个小时却让我不得不心生疑惑。 这一次让我更加觉得奇怪的是她不仅仅只是站在那里,而且肩膀不时的轻微耸动,明显是在小声的抽泣。 她的这个举动难免不让我开始注意她,我自然的看了她两眼,从装束和背影来看,那个女孩儿应该不超过二十岁,个子不高没到一米六,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自然垂落的披肩长发显得有些凌乱。由于外面很黑,从列车门上的玻璃能隐约看到她显得稍微有点苍白的脸上若有若无的挂着两道淡淡的泪痕,显然是个有着严重心事的人。而且这心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要说是被人感动哭成这样的,我还真不相信。 我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而且我也知道出门在外随便找人搭讪是一种会让对方绝对警惕的一种行为,所以我没有冒冒失失的去打扰她,而是抽完一根烟之后就回到了车厢内。回到车厢本想闭目睡会儿,但是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那个抽泣女孩儿的背影,我知道她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甚至开始猜测她在那边默默哭泣的原因,失恋?被骗?离家出走?家人过时?想着想着可能性就越来越多,我感觉在这样想下去我会越想越兴奋,整晚都没得休息了。索性就做了一个决定,再过一个小时,如果那个女孩儿还在的话就问问她怎么了。 一个小时以奇慢无比的速度过去了。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脚,又一次朝着那个吸烟区走了过去。 看到那个女孩还在,只是原本站着抽泣的声音现在是蹲在地上了,位置还是在那个位置,只是没有在面对着车厢外而是背靠一面铁壁低着头还是在轻生抽泣,在震惊她为什么能哭这么久的同时我心里冒出一丝惊喜,虽然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哪有盼别人一直在悲伤中走不出来的,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害死占据了我大半的理智,不爱管闲事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好奇心,再次装模作样抽完一根烟之后,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到:“你好,请问我能帮你些什么吗?” 她肩膀猛的抖动了一下,显然对我的动作有点措手不及。她慢慢抬起头,看了看我,接着又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她的脸上透露出了很浓的无助,甚至有点绝望的意思,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是搭配在一起倒也看着很舒服,只是脸颊上的那两道淡淡的泪痕让我完全没有去欣赏她五官的打算。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再配合上长时间的抽泣,所以眼睛显得尤为红肿,印堂上若有若无的黑气告诉我,她最近肯定运势极低甚至有可能碰到灵神了。 一个人的在一辈子就像一条波浪线,这条波浪线最低值有个临界点,一旦到达了这个临界点,就会变得眼界非常低,这个时候能见到一些灵界的东西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当你感觉到你的运势很低的时候,你就要想办法去增加你的运势了,要么就会万事不顺甚至还会看到一些你不愿意去看到的东西,增加运势其实很简单,多发发善心,多拜拜菩萨等等。 她摇了摇头没说话,但是眼睛一直无神的盯着我,似乎把我当成了一件工艺品,又似乎不是在盯着我而是在盯着我眼前空气在发呆,显然她还沉浸在他的悲伤中没有醒过来。 “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鬼事了?”我语不惊人死不休,要想她尽快的回过神来,我就得用重磅炸弹般得话语来打开话题。即使我只是个猜测,但是总比没话说的好。 她显然惊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特别无助,想死的心都有了。呜呜呜......”说完又开始哭起来,和之前轻微的抽泣相比,这次的哭泣似乎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爆发出来。只是她的眼泪似乎已经哭干了,并没有和这爆发式的哭泣很想衬。 我赶紧制止她说道:“别哭别哭别哭,等下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我能知道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道士,如果你真的碰到鬼事了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尽点绵薄之力。” 听到我这么说,她缓缓的止住了继续哭泣,眼神一亮就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你真的是道士吗?那你可以帮帮我吗?”正当我尴尬的想着如何抽出手的时候,她又慢慢的松开了手然后喃喃的说道:“不可能,哪有这么年轻帅气的道士,你是个演员还差不多......”说完之后她又开始目光呆滞起来。 我摇了摇头暗自无语,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在她眼前晃了几下,然后又捏了个手决快速念了一段清神口诀,接着在她的天灵位轻轻的点了一下。过了几秒钟之后我问道:“现在是不是舒服一点了?” 她原本黯淡下去的目光再次变得有神起来,吃惊的问道:“你真的是个道士吗?”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这个时候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她还不信那只能说明我们无缘,就算再好奇我也不会去趟这趟浑水了。在我看来,很多事情不能一厢情愿,如果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后果往往会适得其反。 见我没说话,她反而开始主动叙述起这件事情来,她说:“大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碰到鬼事了,而且家里人没有一个是支持我的,都逼着我回去。我在我们镇有一个未婚夫,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他却由于突发病去世了,我和我那个未婚夫是媒人牵线的,所以我们没有太大感情基础。我们家长辈比较封建而且很固执,加之又穷,受过他们家不少恩惠。连我上大学的钱都是找他们家借的,所以我爷爷和我爸爸就做主把我许配给了他,他人倒也实诚,人品不错对我也很好,所以我也没有太多抗拒。本来打算我毕业就回去和他完婚的,可是我现在才大二,就突然接到他的死讯。”说道这里她又开始哭泣起来,哽咽声似乎要愈演愈烈。 当我有点束手无策的时候,车到了一个经停站,我说:“到站了,先别哭,你平复一下心情,等下火车开动的时候我们再聊。”她点了点头,我们靠边站定,上下车的人并不多,没几分钟列车再次启动的时候,她已经平静很多了。 我微笑着耸了耸肩说道:“即使是未婚夫,去世了回去祭拜祭拜也是应该的啊,难不成你家里人还会逼你去守孝三年啊?” 她摇了摇头说道:“他去世的时候我已经回去送行过了,对于他的去世我也很伤心。” “既然你回去过了,为什么你家里人现在又要逼着你回去?”我有点不解的问道,而且我感觉这次回去肯定非常违背她的意愿的,要不然不会伤心成这样,而且绝对不是什么一般的事情。 听到我的询问,她显然有点茫然,而且脸上透露出恐怖的神色,颤颤巍巍的说道:“他父亲做了一个梦,说是他托梦的,在梦里,他说不放心我,我们还没有结婚,他不想离开。” 我说:“这么强的执念,他一定很喜欢很喜欢你吧?” 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的确非常喜欢我,可是你知道吗?他父亲做了这个梦之后,就去找了个巫师问询,然后那个巫师居然说要解决这个事情很简单,就是把我叫回去和他儿子完婚,就是象征性的举办一场拜堂。” “阴婚啊?”我不禁惊讶的叫道。 阴婚在古代很常见,但是没想到现在还有地方在干这种事情,阴婚分两种情况。比较常见的就是双方未嫁未娶的一对男女在死后通过阴媒的介绍互相拜堂成亲,也就是为死人找配偶,传统观念认为如果不替他(她)们完婚他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得安宁。但是这种形式的夫妻双方都是死人,所以也没有感觉特别奇怪的地方。 另外一种就是订婚双方有一方在还没有完婚的时候死去,如果死去的那一方比较强势的话就会要求两个人强行完婚,也就是用最古老的拜堂方式来完成。这种拜堂又分两种形式,一种是由家里的姐妹抱着遗照和活着的一方拜堂。还有另外一种就是直接用架子固定尸体,用尸体来和活着一方来拜堂。当然主持仪式的人不是普通的司仪,而是要专门从事这一行的阴阳先生来主持。有一些专门的手法和流程只有这类人才通晓。 (ps.一章先送上,我还在写,12点过后还有一章,大家看完记得吧今天的票投了哦.订阅了的朋友记得加订阅qq群:478263915,有什么更新上的变更我会第一时间在群里说的。)< 第七十六话:阴婚(中)& 相比起用遗体来拜堂,用遗照的话显得更加人道一点。古代用遗体的较多,但是到了现代,阴婚已经越来越少了,而且也很少有用遗体的了,因为这样不但会给活着的一方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而且对阴阳先生的技术水平要求也很高,而有这水平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她听到我的询问,眼神呆滞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是阴婚,我开始极力反对,但是我爷爷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情,还说完婚之后他会保佑我一辈子平平顺顺,可是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很理解她的感受,一个才大二的学生,谈恋爱都没怎么摸清楚就要完婚,而且还是阴婚,换谁都接受不了。别说是她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就算是我我也不能理所当然的去接受。 我问她:“是用遗照还是用遗体你知道吗?” 她转头望向车外,即使什么也看不到,她还是看着窗外说道:“用遗体,我爸给我争取过,说用遗体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希望用一照代替,可是对方听了那个巫师的话之后就不同意,而且我爷爷也觉得没什么,不但没有帮我说话,而且还训斥我爸,这是让我最心寒的地方,爷爷从小就不大疼我,对我不管不顾。我是个女儿身也不敢奢求太多,也一直很尊敬他,但是他现在居然帮着别人来为难我,还训斥我爸。我觉得好心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完之后眼眶里面又开始泛着泪光。在昏暗灯光照射下的那娇小无助的身影,在火车的轰咚轰咚声衬托下,显得特别凄凉。 “嗯,我理解你的感受,可能你爷爷经历过这类事情比较多,所以觉得没什么,并不是特意针对你。”我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一张安慰着说道。 她擦了擦眼睛说道:“对不起,不该和你说这些,只是你说你是个道士,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帮帮我,多少钱你和我说,我即使现在没有,以后挣了钱肯定加倍的给你。如果我真的和一个死人完婚了,这对我以后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阴影,而且我们小镇口舌是非多,以后我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嫁人啊?” 其实在她肯定了我阴婚的询问之后,我就临时决定要去看看了,这种只是听说过的事情我有强烈的兴趣想要去了解一下,但是到了后来看到她无助的模样我就更加坚定了想要帮她一把的想法,那时那刻,一种对她遭遇的同情占据了我大部分理智,甚至要强于我的好奇心。我满口答应道:“我可以跟你去看看,至于能不能真正的帮到你还得看机缘,主要是取决于那个巫师的态度,因为他才是真正有决定权的人,我会尽量以一个同行的身份去说服他,却做不到保证能行。” 听我这么说,她疯狂的点着头说:“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了,大哥。谢谢你给了我希望,即使后果会让我失望,但是至少此时此刻我是开心的。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刘,你的心态很好,即使失望也不在乎。至于报酬的事情先不说,如果帮上忙了在谈吧。”我赞许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她紧锁的眉宇舒展开来说道:“刘哥,我姓吴,叫吴x。”然后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继续说道:“我们家在达州,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下车之后还要坐大概两个多小时的班车才能到家。” 我说好,那我去眯会儿,到时候到了你叫我,我们一起下车。说完各自回到自己的作为,巧的是小吴的座位和我的座位是相邻的。 夜晚三点多的时候,小吴叫醒了我说车到站了,我取下背包就往火车外面走了出去,小吴也是轻装,只有一个背包,显然只是回来完成她的阴婚并不打算长住的。 天星镇是达州渠县下辖的一个镇,小吴的家就在这个地方,这个镇子不算落后,至少在我看来和办阴魂这种事情应该扯不上太大关系,但是事情就在这个普通的村子发生了。 晚上三点多下的火车,到了早上六点多将近七点的时候就到了天星镇,哪里都没去,小吴直接领着我去了她家,她家是一个两层小楼,外面没有贴瓷砖,裸着红砖墙在外面,窗户都是用木头框的,门也显得很是沧桑,这一切的一切都标示着小吴的家庭条件并不富裕。进门之后,小吴的爸爸妈妈先迎了上来,妈妈对女儿嘘寒问暖的,爸爸却一脸歉意的看着女儿,似乎在诉说他的无奈,在这里倒是没有见到小吴的爷爷。 小吴把我介绍给他爸妈,没有掩饰什么身份,只是说我是他的朋友,是学道的,这次跟着一起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忙不要她参与这个完婚,说着说着小吴的委屈又上来了。吴爸爸无奈的低着头不说话,倒是吴妈妈一个劲儿的骂着肖家的人甚至连带着她爷爷一起埋怨了,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她能做的也只是骂几句,其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小吴那个死去的未婚夫,姓肖。 吃早饭的时候,小吴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我乘机向吴爸爸了解情况,得知到一些信息,阴婚举办的时间是在当天的傍晚,那个巫师是肖家从外地请过来的。听说法力高强,做这一行已经三十多年了,现在暂住在肖家。而且肖家对那个巫师言听计从,丝毫不会有任何异议。这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那个他们口中的巫师才是突破口。 既然傍晚就要举行阴婚了,那我可能中午肖家就会来人接小吴过去了,一夜没睡也顾不上休息,强打起精神我和吴爸爸说:“要么您带我去见一下那个巫师,我去和他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我怕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吴爸爸满口答应,嘱咐小吴在家里好好休息。小吴说:“我也要去。”说完之后用红红的双眼看着我,似乎是怕我在肖家碰到什么麻烦。 我点了点头,一行三人出了门,往肖家走去。肖家离小吴家不近也不远,三四里地的样子,吴爸爸开着一辆三轮摩托车没几分钟就到了。 远远的看着一栋三层半的小楼,外面贴着瓷砖,造型也很是前卫显然在这个镇子里面算是个富裕人家。门口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空地,空地上面摆着几张桌子,地上都是鞭炮残渣,外围摆着一些花圈,有一个很大的黑色充气拱门,上面用白色的字体写着一对丧葬的对联。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户人家正在办白喜事。 堂屋里面凳子架着一块门板,上面躺着一具尸体,用黑里白边的棉被盖着,脸用毛巾随意蒙着。看不到死者的样子,但是能看到一点皮肤,从肤色上判断,应该已经去世至少三四天了,我的鼻子很敏感,所以即使打了防腐针还是有淡淡的尸臭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感觉有点不舒服。迟迟不入棺,显然是为了当天傍晚举办阴婚。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做科仪法事的布置,占据了堂屋一半多的空间。还有一些男男女女的纸扎人显然是为了晚上的阴婚准备的东西。一副大大的一照挂在屋子正中间,遗照上的小伙子笑长得很精神,看上去是个阳光男孩,只是老天不垂怜让他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阳寿。 我们进门的时候里面有一个正在打牌的老者叫着小吴的名字,小吴面无表情的应了声,然后叫了一声爷爷,她爷爷也只是打个招呼,然后又开始继续这手中的动作,显的特别理所当然,即使是她孙女即将给和一具遗体拜堂,他也没有多放在心上。老一辈的想法往往很随性,但是他们把这种随性要求到自己的下一代乃至下下一代,这是很自私的一种行为,更加无奈的是,这种行为我们还不能有效的去制止,更加别说是谴责。 这个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一把拉住小吴的手说道:“吴啊,我们肖家真是对不起你,但是为了肖x能够安息,只能先委屈你了。唉,你们这一对苦命的孩子。”说的是家乡话,但是很容易听懂。她的话语是真诚的,我知道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她在选择上她更加偏向她儿子的意愿,即使她儿子已经去世了。 小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阿姨,我晓得,我理解的,不管你的事,这个是我朋友刘哥,他也是道士,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我对着肖x的妈妈说了声:“阿姨你好,我是小吴的朋友,也是肖x的朋友,您节哀顺变。我想见见你们请来的那个巫师,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肖妈妈怔怔的看着我,显然对我的职业很是怀疑,我想应该是我长得太嫩的缘故,有这种怀疑也很正常,看了好一会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方便方便,谢谢你啊小伙子,我这就领你去大师傅的屋里。”随即转头玩楼梯口走去。 看着小吴和吴爸爸也想跟上去,我拦了他们一下说:“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们在下面等我,放心吧,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办这件事情的。”说完转身急速跟了上去。 二楼也有一个和一楼一样大的客厅,但是布置却和一楼相差很多,出了一张桌子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穿过这个大厅来到一个房间。肖妈妈小声和我说:“大师傅昨晚做了一晚上法,刚睡过去一两个小时,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等大师傅睡醒再聊?”我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说道:“麻烦了阿姨,是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尽早说的好。阴婚这种事情不是儿戏,如果弄不好是要害人的!”我不但没有压低声音,而且后面的话声音还越说越大。 肖妈妈想了一下,正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瘦瘦的中老年人,胡子剃得很干净。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他稍显不悦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问肖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没等肖妈妈回答。我行了个道礼说道:“前辈,晚辈是肖x和小吴的朋友有些关于阴婚事情想要向前辈请教一下,不知道前辈是否方便。”他又扫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之后,转身进了门,然后说了一句:“进来吧。” 我微笑着和肖妈妈点了点头,然后抬脚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了起来。进门之后我又施了礼说道:“前辈,冒昧打扰请见谅,我姓刘,学了点道法的毛皮,对鬼神之事也懂得一二,请问前辈尊姓。”他往床上一坐,然后指了指床边书桌旁的凳子说道:“我也姓吴,请坐吧。” (此章为“纳兰小乔”同学跑车打赏加的第二更。感谢这位同学。今天的更新先到这里,各位朋友晚安。看完顺手投票,小道很感恩。)< 第六十七话:阴婚(下)& 恭敬的坐下之后,吴师傅表情淡然的开口问道:“你说阴婚弄不好要害人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是在害人?” 看到他有点不悦,我赶忙站起身说:“吴师傅,无意冒犯还请原谅,只是在这件事情上我真的觉得对小吴妹子很不公平,现在年代不同了,心灵稍微脆弱点的普通女孩子更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强行做了,说不定那就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我和她是好朋友,所以我才会如此冒犯,请求吴师傅原谅。” “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吴师傅居然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不好吧,只是我有我的苦衷,俩尸拜堂是需要帮手的,以前我也有个搭档,但是他现在不在了,我一个人根本主持不了俩尸阴婚,而且小肖确实是阴魂不散,所以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说完之后又摇了摇头,显得很是无奈。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有点惊讶。莫不成主持俩尸阴婚还需要两个人不成?我没有真正接触过阴婚,但是对阴婚还是有一定概念的。他见我面露疑惑,然后笑了笑说道:“呵呵,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一套的阴婚已经不适合了,两个遗体拜堂还说的过去,但是要活人来拜堂已经越来越少了,和我一起的那个搭档倒不是和我一起主持阴婚的,只是他有专门沟通鬼魂的法门,之所以需要一个这样的搭档,是因为有的时候活人不敢上他就假扮那个活人和死人拜堂,事后做一些安抚灵魂的工作,直至完全解开灵魂的执念。” 我点点头说道:“确实是,很少有活人能够接受和阴婚,别说是直接和遗体拜堂,就算是照片也会感觉很晦气。” “晦气是晦气,其实对运势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很多人接受不了,就觉得有什么,然后再发生点什么不顺的事情就往这方便想,久而久之,恶性循环下去,运势就真的越来越不好了。所以要找心理承受能力和接受度都很高的人来,我那个搭档就是,可惜的是他现在不在。而且这次的小肖又和小吴有过婚约,她爷爷一直说没问题很支持什么的,我就想既然他爷爷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个接受度很高的姑娘,所以我才决定来做这样一场阴婚的。难不成那个小姑娘根本就不愿意?”吴师傅还是笑着说道,只是笑容有点僵硬,因为从我来找他到现在似乎他察觉出来了小吴并不是像她爷爷说的那样毫无问题,甚至还很抵抗。 听到吴师傅的疑问我也是一阵阵无语,以前包办婚姻我听说过,阴婚还有包办的这也太霸道了一点,不说老人应该觉得这个事情是很晦气的,就算不晦气,至少也要考虑一下当人事的感受吧,很明显的小吴这次回来肯定是受了她爷爷的强迫,而且还是一意孤行的强迫。我真的搞不懂她爷爷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肖家给他的恩惠吗?再大的恩惠能比得上自己孙女一辈子的生活?说实话我很不赞成小吴她爷爷的做法,甚至觉得很气愤,那个时候我都有一种想冲下去找他理论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吴师傅知道小吴姑娘是很抗拒的,会不会撤销这个想法另寻它法呢? 我说:“吴师傅,真实情况是那个吴姑娘很不愿意做这场阴婚,根本就没有一点心理上的支持,说实话,我和她萍水相逢,就是昨天在火车上认识的。这也是一种缘分,我是学道的,您是前辈,应该理解我这种心情。”说完这句之后我又把小吴在火车上的表现和她心底的感受和吴师傅说了一遍。 吴师傅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想法子还是在气氛小吴爷爷的擅作主张,总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更加没有说接下来要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知道我在等他表态,他才缓缓的说到:“事已至此,时辰也选好了,如果傍晚不举行阴婚的话,又得等很久了。大热天的,尸体很容易腐烂发臭。小刘,我这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想了一下说道:“吴师傅,你说你的那个搭档可以假扮活着的一方然后去和遗体拜堂,是怎么回事?” 见到我这么问,吴师傅也立刻会意了过来说道:“莫非你想代替他做这件事?只是做这个事情的人还需要另外一种手段,我之前那个搭档会先喊魂和对方沟通,然后想办法抹去灵魂对人的记忆,只留下对事的记忆,然后再假扮与一体拜堂的那个人,才能达到目的。没有前面一步,后面一步就很难完成。” 我知道吴师傅说的抹去对人的记忆是什么意思,灵魂对生前记忆的消散是有层次的,都是先忘掉一些细节性的东西,然后再慢慢忘记一些更加宏观的东西。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比如一个灵魂对一个人记忆和意识的消散,先是忘记这个人的五官,再忘记这个人,再忘记这个人和自己的关系,慢慢的就会忘记所有人和自己的关系,然后忘记所有自己熟悉的地方,直至忘记一切,这个时候就没有任何意识了。就算是做梦一样,梦里也经常会出现一些陌生人,醒来后你记得起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时间再过的久一点之后你连梦里发生了什么也会忘掉,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彻底想不起来你做过那个梦。 吴师傅说的他那个搭档能够抹去灵魂对人的记忆,应该是是指让死去的小肖的灵魂完全不记得小吴这个人,只记得完婚这件事。小肖在死后意识自然也在慢慢消散了,完婚这件事情成为了他的一个执念。其实就算不举办这场阴婚,找个行内的师傅把小肖的灵魂好好超度一下,或者找个人把魂送走也是一样的效果,只是现在的情况是小肖给他爸爸托梦了,他放心不下希望和小吴完婚,对于死去儿子的请求,他肯定是照做不误的。就算是我现在和小肖的爸爸说我可以让您儿子安心上路,他肯定也不会信,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我这做饭无意是抢了吴师傅的生意,这在行内是大忌。 我恭敬问吴师傅:“您知道怎么抹去灵魂对于人的记忆吗?如果您知道,我或许可以成为你的临时搭档来帮您完成这件事情,也算帮助小吴了。” 吴师傅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小年纪,魄力不错啊。及时你是学道的,应该也不会想去直接参与这样的事情吧,你师父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教出了你这么个尽职尽责的弟子。” 我微微笑了笑说道:“谢谢吴师傅的肯定,您还是说说怎么抹去一个灵魂对人的记忆吧,这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如果我学会了说不定对我以后的业务也会有所帮助。” 吴师傅点点头说道:“其实这也不难,你没有接触过也很正常,因为这个办法只针对我们做阴婚这一件事情,但是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会喊魂。而且是实体魂魄,必须得让它要忘记的人能看到,你先告诉我,这点你能不能做得到?”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这么问很明显的一个信息就是他自己不会喊魂,这也正常,术业有专攻嘛。吴师傅接着说:“能喊魂就好办了,我这里还有两张符,是我那个搭档上次留在这里的,这种符是辅助用的,和那些超度符一个性质的,能加快灵魂意识的消散,更重要的是能改变灵魂感官,类似于我们现实生活中的迷幻药,可以辅助我们强行改变一个灵魂对一种事物的认知。” 听到这里,我又惊讶了,还有这种符咒吗?我怎么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也许就像吴师傅所说,这是他们专业的事情,虽然都是吃的阴间饭,但是还是有很多我们彼此接触不到的东西。“就是说,用这张符能给小肖的意识造成干扰,从而让它忘记小吴的样子,然后随便找个人来扮演小吴和小肖的遗体拜堂吗?”我试探着问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吴师傅拍了拍床上的被子,很自然的说道:“不是随便找个人,这个人一个肯定不要心里有芥蒂,要把这个当做一份工作,还有一个必要的条件就是这个人一定要是喊魂的那个人。如果你要插手这件事情的话,那这个人选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容我想想,吴师傅,这个事我第一次做,我怕做不好。”其实要说心里不别扭是假的,毕竟是第一次,和一具男性遗体拜堂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即使我是学道的,但是这并不是我的专业.心里会很纠结也是正常的。 吴师傅呵呵一笑说道:“其实小刘,你只要把这当成一种工作来做就行了。这是工作需要,对了。这当做是你的工作报酬,大家也算半个同行,这个意思你应该就明白了。”说话间他已经把一个红包递到我的手上。 < 第七十八话:阴婚(下)& 他随身带着红包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们这类人帮事主处理事情,一般碰面的时候事主就会给个红包来讨喜和拉近关系。这个红包不会大额,只是一个意思。我也没有拒绝随手结果红包,里面哪怕只是十块钱,那也算是有所得,就不是多管闲事了。受人之惠忠人之事,接过报酬之后这件事情就变成我的一份工作了,同时也担着一份责任,就和我平时送魂一样平常。 见我想都没想就接过红包,吴师傅自然知道这代表啥,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果然还是很果断,没有看错你.哈哈哈……”吴师傅的笑声与之前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笑的我有点心里发麻,我不禁有点感觉到这个事情也许并没有我相信中的那么简单.即使是这样我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再婆婆妈妈,看着吴师傅问到:“那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还有就是几点钟开始?我昨晚一晚上没睡觉,如果要喊魂,我得回去休息休息。” “你去吧,晚上6点过来就行,你准备你喊魂用的东西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来搞定。”吴师傅笑吟吟的说道,似乎他也很开心,可能是他也下不去手去强制小吴姑娘做这件事情。 和吴师傅道完别我从二楼走了下来,小吴姑娘站在小肖的遗体旁。眼神里面尽是悲伤和委屈,如果小肖不死,说不定他们还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因为从小肖的遗照上看,这个男儿的面相并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 我拍了拍小吴,小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我回答。我轻声说:“没事了,你可以放心,至少没你的事了,你可以找个地方给我休息吗?我现在很困。”小吴欣喜的点了点头说:“嗯嗯嗯,有,去我家吧。”说完之后马上跑到正在围观别人打牌的吴爸爸身边叫吴爸爸送我们回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一阵虚脱感袭来。小吴把我领到她房间说道:“我房间比较干净,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我爸妈房间睡。”我说不用了,你在这里睡吧,我就去外面的躺椅睡一下就好了,回来的时候在堂屋里面看到一张竹编的躺椅,如果硬是要选择一个地方休息的话,宁肯选择外面的躺椅我也不会去一个女孩子的闺房睡。 见我这么坚定,小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对不住了啊,刘哥。”我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没关系,睡着了在哪儿都一样,嘿嘿。”嘿完之后我走出房间,直接走到外面堂屋那个躺椅上面,和衣而睡。 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因为那个地方不但热,而且蚊子很多,只是因为我太累太困睡得太死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全部湿透了,除此之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和手臂上面也出现了若干个包。 醒来的时候才四点多,小吴也好像休息好了,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之后小吴和我说一会儿要一起去肖家吃饭。我点点头,早点过去也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问问吴师傅。 小吴勤快的帮我把衣服洗完晾晒好之后我拿着喊魂用的东西就准备和小吴一起过去肖家,由于吴爸爸早就过去了,所以小吴推了一辆自行车过来和我说道:“来,上来,我带你过去。”我一把抢过自行车说道,我带你吧,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坐了上去。小吴嘿嘿一笑就坐到了后座上。开玩笑么,堂堂七尺小道士,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儿用自行车驮着走。 心里憋着一口气,所以我骑得特别卖力,甚至连小上坡都没有停,一口气就踩到了肖家。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强装不累的把自行车放好之后我和小吴说道:“我去找一下吴师傅。”小吴点了点头,朝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年轻走了过去,显然是一个院子的小伙伴。 本来我想直接上去找吴师傅的,但是我一进门就看到吴师傅围着小肖的遗体在打转。旁边三三两两站了一些人在看,更多的人是在打牌打麻将。甚至看打牌的都要比看吴师傅的人要多。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吴师傅在小肖的遗体旁边一圈又一圈的走着,嘴里念念有词,不时的从手里的碗里捏出几粒米撒了出去。这个时候的小肖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拿掉了。脸上的布罩也已经取下,露出了一张发青的面容。即使已经找人化过妆了,但是时间一长还是挡不住空气对皮肤的氧化,本来带点红共的妆容在面色发青之后变成了紫色,看上去很是别扭,而且嘴唇涂的特别红,看上去很是别扭。 吴师傅撒完米之后,又点了一把香。不用数也知道是二十一根,开始在遗体的头上和脚下用香虚空画着一些东西,同样是嘴里念念有词,但是我一句都没有听懂。接着又取出一套纸质的寿衣和一双黑色纸质寿鞋,还有一条纸质的大白花.走到遗体的脚边,开始焚烧这寿衣寿鞋和白话,嘴里还是念念有词,但是这次我听懂了一句:这是给你等下完婚的穿戴,你自己穿一下。 听到这里我偷偷拿出罗盘,想看看小肖的反应,即使现在是白天,但是没有暴露在太阳下,所以小肖的灵魂应该是在这里面某一个地方的。果不其然,我找到了一丝灵异反应。很稳定也很平静,似乎在接受吴师傅的洗礼和净化。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而且灵异反应的地方就在那遗体旁边。 吴师傅烧完之后就朝着我走了过来,看着我拿着罗盘在看,他嘿嘿一笑说道:“等会儿就要吃饭了,吃完饭你带着那个小姑娘一起来我的房间,我们做一下准备工作。”我说好,吴师傅转头冲着里面厨房大声喊了一句:“可以开饭了!!!”吴师傅这一声一喊出来,屋子里打牌打麻将的就开始轰轰隆隆的搬动起桌子来,又有两个人把棉被和布罩拿了过来把小肖的遗体罩住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不罩住估计能吃得下饭的人应该没有几个。 没几分钟,四张桌子就摆好了,上面的碗筷,饮料,酒水一样没拉下.可是就是没见到有菜上桌.小吴和之前的那几个小伙伴在一张桌子上坐着,大声的喊着我。我走了过去和大家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等菜上桌。她们开始还谈论了一下我,后面见我唯唯诺诺的也就没有继续搭理我,而我心里想的满是今晚和小肖遗体拜堂的事情。我不是怕,只是这种事情毕竟是第一次,总感觉很别扭。而且吴师傅说的那种能改变一个灵魂在短暂时间内对一种事物认知的符我还不知道怎么个用法,只听吴师傅说是他搭档上次留在他这里的,如果他也不知道怎么用就麻烦了。 心里一旦有事,吃起东西来都觉得有股子怪味。随便吃了几口之后我和小吴说:“我去外面走走,你吃完之后叫我,我们一去去找一下吴师傅。”小吴点点头说道:“好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了她今天晚上没她什么事情了,她那时心里应该也挺忐忑,但是她并没有对我提出什么疑问,也许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我之所以不告诉她是因为出于对她信任的感谢。因为我觉得如果早点告诉她我要代替她去完成这场阴婚的话她肯定会很内疚,甚至会想办法阻止我,所以我没有和她透露什么。 走出堂屋来到外面的小空地上,找了棵树荫下的一块石头坐了下去,掏出一根烟开始认认真真的给自己做起了思想工作。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只是工作,这只是工作。烟还没抽完小吴就来到了我面前,她看我一脸愁容就说到:“刘哥,要是很为难你,那就算了。我自己也想了很久,实在不行完婚就完婚。反正也没什么法律效应,我以后偷偷摸摸的不告诉我的另一半就好了。也就自己别扭而已,没什么好怕的。”说的时候一脸真诚和坚强。 看到她坚毅的眼神,我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这点小事还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真是矫情。我丢掉烟头让出一块地方说道:“坐会儿吧,等吴师傅吃完饭我就带你去找他,顺便我告诉你一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等下我会让你看到小肖的灵魂。” 小吴听到我这么说,刚坐下的身子又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刘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她的神情很是复杂,看不出来是激动,期待,恐惧,还是怀疑。 我严肃的说道:“呵呵,虽然认识不长,但是我和你开过玩笑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你不想看到他的灵魂的话那接下来的工作我是没办法帮你完成的。” “不,我想,我想看到。”她一脸坚定的说。“不管怎么说,他对我很好,让他见我最后一面的同时,我也想看看他。” “嗯,对,所有的感情都是值得去面对的。”说完这句话,我站起身来说道:“走吧,进屋,我看到吴师傅吃完了。” (今晚有事,这章是定时发送的,我时间有限,更新的比较慢,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晚安)< 第七十九话:阴婚(下)& 很多事情往往要等到发生了才会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于小吴这么干脆果断的说想看,我也没有太意外,毕竟这样的事情人生碰不到几次,更何况还是很在乎她的一个人。 吴师傅上了楼之后,我领着小吴紧随其后,他连门都没有关,显然是知道我们进来了。一进去之后,就看到他把房间里面唯一一张书桌也空了出来,而且搬到了房间中间,意思很明显,就是用来给我喊魂用的。 我朝着吴师傅点了点头,就开始在桌子上面摆放喊魂用的东西。小吴和吴师傅打了声招呼之后也没有太多话,就站在一边看着我的动作。东西摆放好之后,吴师傅递过来小肖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件小肖穿过的衣服,其实衣服并不需要,可能在他的概念里,喊魂是需要死者生前衣服的吧。 最后递给我的是一张符咒,那符咒我真心没见过,定然就是吴师傅说的那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灵魂对一种事物认知的东西吧。他递给我的时候和我说:“这道符不需要符咒,只需要在喊魂出来的之后,焚烧掉,然后说就可以了。” “吴师傅,我该说什么呢?”我疑惑的问道。 吴师傅说:“你喊出来之后,先让小吴姑娘和它聊聊,然后小吴姑娘就得说等下我就和你完婚,等下我就和你完婚,等下我就和你完婚。连说二十一次,然后你在第十四次的时候焚烧那张符咒。小吴姑娘说完之后就走开,然后你再走到小吴姑娘的位置,接着说那句话,再说二十一次。然后断掉喊魂法事。它自然就会把你当做小吴姑娘了,等到阴魂仪式的时候你就可以代替小吴姑娘去完婚。” “就这么简单?”我有点不敢相信,这类似于人类社会的催眠啊。 吴师傅点点头说道:“嗯,就这么简单,唯一一个要注意的就是不能乱,而且要数着来,不能多也不能少,还有就是小吴小姐的声音要由小到大,你的声音要由大到小,直至消失。” 我心领神会的看了看小吴,小吴也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嘴巴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应该是在练习预热,我也说了几次等到说通顺之后。我问小吴准备好没。小吴点了点头说道:好。 我开始喊魂,那个时候手法不是很娴熟,喊了两次才成功。当房间里面的灵魂被喊出来的时候,小吴还是被震惊了,她捂着嘴巴,满眼擎着泪水。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我心里也开始五味杂陈,小肖的灵魂显得很是迷茫,当它看到小吴姑娘的那一刹那还是有很大的情绪波动的,似乎要挣脱我的困魂阵。但是对于它这样一个新魂来说,挣脱是徒劳的。 一个灵神要挣脱,自然也是表情是很狰狞的。我不怕并不代表小吴姑娘不会怕,我看了看她,她果然有点要往后退的趋势,我清了清嗓子,给小吴提了个醒,示意她不用怕,她看了一下我,我回以一个淡定微笑。她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珠,放下了捂住嘴巴的手,缓缓的走到了小肖灵魂的身前。 我退到吴师傅身边,吴师傅此时也没有看,背对着灵魂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这样的场面应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我喊魂的时候他作为行内人是不会一直盯着看的。 短短几句话,没有太多的告别,小吴的眼里泪水更加盛,这几天她流过太多的泪水但是这次的泪水分明可以感觉的出来,她不是因为无奈和恐惧,而是出自真诚,也许是感动,也许是感激或者不舍,总而言之,这次的泪水她留的心甘情愿。 我一直注意着小吴说的话,也一直盯着罗盘上的灵异反应。等到她开始说等下我就和你完婚的时候,罗盘的反应就平静了下来,小肖的灵魂也慢慢的低下了头,不再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小吴,似乎它已经达到了它想要的目的。与此同时,我也开始心里默默的数着她说了几遍。 十四遍的时候我开始焚烧手中的符咒。二十一遍的时候我敞开嗓子说了一句等下我就和你完婚,同时走过去拍了拍小吴的肩膀示意她退后。然后开始慢慢的说出了后面的二十句:等下我就和你完婚。说的时候小肖的反应一直很平静,也许是那张符咒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说完之后我一捏手决,灭了红烛,打散了其与的东西。结束了这次喊魂,小肖的灵魂也慢慢的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面。小吴还在亢奋的情绪中没有走出来。我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然后和吴师傅说:“第一步完成了,后面我该怎么做?” 吴师傅呵呵的笑了一声,然后回答了一句话:“听我的就行,然后转身出了门去。” 我没有立刻就走,看着还在悲伤中的小吴,我也没有打扰她,这样的事情还是等她自己缓过神来的好。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之后,我开始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坐着心理准备。 “刘哥。。。。。。”小吴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嘿嘿一笑看着她说:“你没事吧?”她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知道她这次的感激是在于我代替她去完阴婚。我说:“小意思,不用在意,我也想见识见识。走吧,不要多想了,我们下去吧,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来到楼下堂屋,看到里面忙的热火朝天的。遗体的位置也变了,中间空来一大片空地,两边摆着几张凳子,神龛位也摆着两张太师椅。古代拜堂成亲的布置差不多,不过吊唁的宾客却不多,这应该是吴师傅故意安排的。中间摆着一个木架子。和人差不多高,形状也差不多。架子分好几节,每一节上面都系着跟麻绳。房屋的顶梁有个粗大的铁丝钩,一根粗大的绳子从上面吊了下来。钩子上面装着一组滑轮,显得很是诡异。 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半了。吴师傅招呼着双方父母去换衣服,衣服的颜色不能大红大紫,清清白白为最好。也就是黑白两种主色。同时用别针别一朵小白花在胸口上。我和小吴站在旁边,没有太多帮的上忙的。指挥起来条条是道,用最短的时间准备好一切所用到的东西,在还差十分钟的时候吴师傅说了句:“五分钟之后起尸,定体。”说完之后他点了一大把香,围着尸体转了好几圈,然后开始在堂屋的四角,门口,窗边和遗体的头和脚的位置各插上三炷香。 临近七点的时候,吴师傅开始启尸,三个壮汉在吴师傅的指挥下分三段抬起了小肖的尸体直立到房屋中间.然后一个架子分别固定在手脚和腰部脊椎上.用麻绳绑起来.由于尸体是僵硬的.所以头部并不需要单独固定。固定完之后由两个人扶着。吴师傅和另外一个人开始帮遗体套上寿衣。当衣服和帽子套上之后,看起来和个正常人似得,毫无支架的痕迹。每一个会弄出痕迹的部位都被很巧妙的隐藏了起来。如果不知道它是一具尸体,根本就以为这是一个活人站在面前,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接着吴师傅喊了句,立尸!堂屋上面的挂钩上的两根绳子就被放了下来。每根绳子上面都有两个挂钩。两个挂钩一长一短。一根固定在尸体颈部木架的圆环上,另外一根固定在腰部的圆环上。随着吴师傅喊了句:定尸!。扶着遗体的两个人就分别推到了一边,然后尸体就直愣愣的被挂了起来。双脚脚尖着地,刚好直立着身子站在堂屋正中央。如果看吊着的两根绳子,那尸体和站着的人完全没有分别。 周围的人小心议论着,胆子小的人纷纷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留出一条缝儿。用一种自欺欺人的姿态来观看着这场仪式。上位坐着的双方父亲也眯着眼睛看着,似乎有点不敢正视。吴师傅看了看我,然后招了招手喊道:“拜堂仪式开始。”然后指了指尸体站立的位置,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我站到尸体位置旁边。 吴师傅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我,大家的目光也都看了过来,显然吴师傅已经和大家通过气了,大家都知道我要代替小吴上去完婚。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我迈出了步子,到了这个地步,不上也不行了。 短短的几步我走的一步比一步沉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走着走着我似乎真的入戏了般,抗拒的心思也没有了,我一心只想完成这份本来不属于我的工作。走到小肖身边站定之后,我心里的紧张居然完全消失了。 严肃,很严肃,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我也变得无比认真,此时的我和小肖都面对门外,门外是空荡荡一片,没有任何一个人,大家似乎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那个位置。吴师傅把滑轮另一端的绳子抓在右手上,打了个看不懂的活结,然后往前面一伸,就像是在变魔术的魔术师在展示给大家看他并没有藏什么机关。然后大声了一声:互扶!!! (先发一章,还有一章还在写,我会尽早发出来.也许今晚也许明天上午,谢谢”我是哈密你是瓜”的1314磨铁币捧场.)< 第八十话:阴婚(下)& 此时的我已经有点不可思议了,本来面对着大门外的小肖慢慢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我也硬着头皮转过了身去,面对着小肖。我们中间的距离只有三十公分不到。看着小肖那泛着紫色的面庞,我心里一阵不舒服,虽然他闭着眼睛。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就是在尸体转身的那一刻,大家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各种不可思议甚至有点恐惧的声音灌入我的耳中,听的我心里也有点发毛。有胆子小的两三个人已经出了堂屋,显然是看不下去了! 我强作镇定,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这气氛很怪,灵神我都不怕,但是实打实的和尸体玩这个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当我刚镇定下来之后,吴师傅又喊出了一个让我非常不思议的词:启目!心里暗叫不好,不好两个字还没叫出来的时候,也就在吴师傅“启目“刚刚说完之后。已经变成了尸体的小肖突然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我。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那一声,差点看的我叫出声了。你永远也想不到一张一看就是死尸的脸突然睁开眼睛是多么的恐怖,那眼神里面带着只有死气和怨气,其他别无他物。灵神的眼神我见得多,死尸的眼神还是第一次。 我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但是周围来吊唁的人很多接受不了了。甚至有的边尖叫着边往外面跑,其中也包括小吴妈妈。启目之后,屋子里面一片混乱。短短几秒钟,里面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双方父亲,就剩下小肖的母亲和小吴的爷爷,还有两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而屋子中间,我和小肖的尸体对视着,似乎两个似曾相识的朋友在互相确认是不是那个人。。。。。 吴师傅接着又一句:认好咯~~~!那个咯字拖得好长.等他喊完之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那个小肖本来平静的一张嘴的嘴角两端,慢慢的开始往上翘.似乎想要笑!!!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小肖开始微笑,代表它确认无误。这个我知道,而且我也很想用笑来回应,但是无奈那个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面瘫,根本笑不出来。 看到小肖笑了,吴师傅又喊了一句:好!祭天地。喊完之后,小肖的身体又开始慢慢的转过身去面对这大门。本来大门那边还围着几个胆子大的人在偷窥,小肖的身体一转过去的时候,那边的几个人啊的一声尖叫又跑开了。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好笑,不敢看又好奇的心态我见过太多了,这么多人在一起还这么害怕我倒是头一次见。我也转过了身,然后眼睛的余光看到身边的小肖居然慢慢的把腰弯了下去,就像一个慢镜头播放的鞠躬。这又一次把震惊到了,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挂钩,又看了看吴师傅的手,都没什么动静,但是小肖却真的实实在在的把腰弯了下去。 震撼,除了震撼还是震撼,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一个劲的想知道吴师傅是怎么办到的。看着小肖祭完天地,我也慌慌张张的对着门外鞠了一躬。 吴师傅的手依旧没有动,然后喊了一句:拜高祖!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小肖肯定会慢慢的转身面对着上位,而我心里又很想找出这问题所在,我立刻一个转身紧紧的盯着吴师傅抓着绳子的右手,的确是一动不动,但是眼睛的余光却瞟到身边的小肖的确是在慢慢的转身!而且自始至终,眼睛一直都是睁着的。而且眼珠凸现,眼珠显得贴别大,和遗照上的小肖完全判若两人。 小肖慢慢的鞠躬了下去,我却没有鞠躬的打算,虽然这是我的工作,但是上位的两个长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天地我可以拜,但是长辈我却不能乱拜。拜完高祖之后用脚趾头想也是对拜了。。。这我也不会拜。有的事情还是要讲点原则,不说这趟没多少报酬,就算给我很多报酬我也不会去干这种傻事,同时我也庆幸是我在代替小吴完成这段阴婚,如果是小吴本人的话,她肯定会真的拜,拜完之后如果心里没什么阴影我是肯定不信的。不说天天噩梦,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面,她肯定走不出来这个阴影,因为那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而且我站在尸体旁边感受和旁观者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那种很直观的阴森死气和诡异的氛围肯定不是普通女孩能承受的住的。 很多事情和想象中的总是不一样,当吴师傅喊出对拜完婚!的时候,小肖不是之前那种慢吞吞的转身过来,而是猛地一下就转了过来。显然是它最期待的一个环节,当时吓了我一跳。那情景就像是诈尸一样,动作迅猛无比。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小肖那张死人脸,它的嘴角弯的更加厉害了,似乎都要变成畸形一般,眼睛也睁的更大,似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样,这还不算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它本来直立在身体上的头部开始慢慢像右边偏了起来,似乎在疑惑的打量我,几秒钟之后开始慢慢的弯下腰去。动作没有之前的那么迅捷,而是回到了之前的那种慢速度。 就在我心里庆幸快要结束的时候,就听到吴师傅喊了一句:“不好,小刘快拜下去!”听到这句话我惊呆了,同时也纠结了。这一拜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我,不能拜,绝对不能拜。吴师傅说:“快啊,小刘。”的时候,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隐约觉得就算我不拜下去产生的后果我也能够解决掉的,索性我就随着性子不往下拜了。但是让我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小肖一副笑脸弯腰下去之后,停顿了好几秒钟没有直起腰来,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它却猛的一直起腰.那张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很愤怒的脸,瞪得老大的眼睛似乎又更加大了一些,眼神里面没有一如既往地的空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这种情况用脚趾头想了一下也知道出事了。吴师傅看到之后更是说了一声:遭了。 吴师傅这么一说,屋子里面仅剩的几个人也开始慌了神,包括小肖的父母。吴师傅大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出去。”我知道肯定是小肖的灵魂开始要暴动了。我赶紧从口袋里面拿出罗盘,看了看灵魂反应。果然很是不平静,吴师傅叫所有人都出去,我抬手捏出一张定魂符贴在了小肖的身上,然后开始念安魂咒。吴师傅更是在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立刻关起了大门,手中的绳子也被他放开了,在空中一摇一摆的。 一场阴婚突然变成了一场鬼事,我知道这基本都是我造成的,本以为燃烧过那张符咒就不需要那样去祭拜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就得收拾我自己造成的烂摊子。即使吴师傅把门关上了,但是上面没有打符,所以还会是不安全。我对着吴师傅大声说了一句:“吴师傅,要么把你另外那张符也给我,我直接送走它可以吗?” 吴师傅没好气的说:“事已至此,不可以还能怎么办?”说完翻出另外那张符咒,顺便把小吴姑娘又从外面喊了进来。 罗盘里面的灵魂反应随着我安魂咒的念完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随手摆出一个喊魂阵,又一次把小肖的灵魂喊了出来,当它看到小吴的时候本来在挣扎的身体渐渐的放开了动作,也许在它心里,小吴才是能让它定心的唯一因素。 吴师傅走到小吴身边,轻声在小吴耳边说着什么。说完之后小吴缓缓的走到小肖灵魂前面,开始慢慢的说道:“肖,我们已经完婚了,你安心去吧。”和之前的一样,连说了二十一次,而在她开始说的时候,我就焚烧了吴师傅递给我的那张符咒。 这一次,我没有继续上去说,因为这一次的目的只是要改变小肖的概念,他们已经完婚了。这就足够了,也就是在小吴说完的那一瞬间。小肖的灵魂直接自动消散了,而且自始至终,那一抹浅浅的笑容都挂在了小肖的嘴角,它似乎走的很安心。 我就地取材,拜了一个单向的祭拜仪式,这个祭拜者只有小吴一个人,她是这件事情的唯一的一个结,所以由她来完成最后一个环节是最合适不过的,给她自己一个交代,给小肖的痴情一个交代,也给了这段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的姻缘一个交代。 一阵忙活之后,到头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虽然说最后只是个骗局,但是这个骗局却得到了一个最好的结果。 骗得生者心神定,骗得亡人灵魂安。这样的骗局,又何尝会没有存在的理由呢。 这件事情做完之后,吴师傅没有本来应该有的愤怒,反而对我客气有加,可能这个事情的结局并没有让他失望,做完之后我们照常开餐。房门打开之后,大家在门外的小空地上摆起了桌子,我和小吴坐着真对着里面大堂的一个位置,小肖依旧站在大堂中间。按照阴婚程序来讲,这是要呆一夜的。 虽然事情解决,但是大家没有了之前的热闹,那顿饭吃的很沉闷.我想.除了少数几个人是真的心里装着各自的事,其他来参加吊唁的人应该是觉得堂屋里面还站着一具死尸没有胃口,但是不管怎样,这件事情对大家来说都有了一个很好的结局。而小吴自始至终都没有吃过一口,一直看着屋里那个曾经深爱她死后还对她念念不完的小肖,哦,不对,是小肖的遗体。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去小吴家里休息,因为他们家里没有地方,我留在了肖家。被安排住在了小肖生前,那个房间很干净。除了一些小吴和小肖的照片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抽屉里面有个日记本,开篇写的是:我与xx的快乐时光。我没有继续翻阅下去。默默的把这本日记本收了起来,这也许是小肖留给小吴的,小肖已经不再,那就应该由小吴继续保存下去。 第二天,我早早的去找了小吴,把这本日记本交到了她的手里。她结果之后又对我说了声谢谢,我说我要继续去完成的我计划了。小吴问我要去哪儿,我说去鹤鸣山,我们道教的发源地。 小吴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我想去为小肖祈福,真正为他做一点事情。”我点了点头,吃过早饭,我和小吴准备出发去鹤鸣山。顺路去拜访了一下吴师傅,吴师傅送给了我一本手抄本,封面上写了:魂娶鬼嫁(冥婚缘)。顺便对我说了一句:“小伙子很不错,我没有徒弟,这本书送给你看看吧。很多你想要了解的东西。”谢过吴师傅,我正式离开这个拥有一个很好听名字的镇子:天星镇。 千里姻缘一线牵,小肖和小吴的这段阴婚又何止千里,可这一线牵却又只是一念间。而这一念,有多少人值得拥有,又有多少人懂得珍惜? (ps,上午还是没写完,现在写完了,迫不及待发出来.这个故事也算是完结了,下个故事再见吧,希望大家有所感悟,谢谢”陈雨欣”连续九次520磨铁币捧场.)< 第八十一话:废弃庵堂(上) 2011年,一个曾经的事主推荐我加了一个qq群,据说里面都是广东学道的同行。那个时候我来广州没多久,急切的想认识一些人,拓展一下人脉。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就加了进去。群里面人不多,二十几个。我进去之后没人说话,我也没有主动说话,而是把群里面所有人的资料都看了一遍。里面基本都是一些22到30岁的年轻人。群主29岁,名字带个鹏,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里面还有几个女生。我心里一阵纳闷,难道现在还有女孩子做这一行的吗?莫非是小夜那样的阴阳眼或者是一些下阴婆的传人?正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里面的群主突然打出了一句话:本月十五去顺德那边0一座废弃的庵堂里面探险,有没有人同行? 这句话一问出来,下面马上就像炸开了锅一样,询问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我静静的看了十几分钟没说话。看完之后,我了解到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信息,一:大家都叫这个群主冒哥,而且在群里面威信很高。二:他们要去的哪个废弃的庵堂在一个座山上,山里没有一户人家。三:这个庵堂是一群驴友露营的时候发现的,而且里面绝对不干净。四: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响应了冒哥的召集,那个人名叫小誉。除此之外,我竟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里面的灵神有关的讨论信息。我忍不住的打出了一行字:那个废弃的庵堂里面不干净,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句话问出来,居然像丢进万丈深渊的还快石头,没有激起一声响动。很快就被他们刷没了,而且没有得到任何一句回应。我心里暗自奇怪,为何这帮人对最关键的事情却不做任何讨论,只是在一个劲的问这个去不去,那个去不去。我不甘心的又打出了一排字:不了解事情就贸然过去很危险的。 这次又回应了,那个叫小誉的朋友立刻发出了一句话:“你这是在怀疑冒哥的本事吗?” 我赶紧解释到: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大家都是同行,做事情量力而行大家都懂,我只是提个醒。 “去就报名,没胆去就别bb,哪里那么多废话啊。冒哥的本事大家都知道.请问你在这里质疑什么?”还是那个小誉马上回了我一句。 我顿时一阵无语,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群是不是真的都是学道之人。真在犹豫要不要退出这个无聊的群的时候,冒哥发上来一行字:小誉,不要乱说话。这位道友,不好意思,请问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那个废弃的庵堂看看?放心吧,那个庵堂的事情不算凶,有我在可以保你们周全。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那个张敏的女生也发了一行字:冒哥,我也去,很早以前就想去和你见识见识了,十五那天正好有时间。 既然这样的话,去就去咯,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群里那个人人都在推崇的冒哥是如何厉害的,我缓缓的在键盘上敲出了几个字:三缺一么?那我不去就凑不齐了啊。冒哥,算我一个。 发完之后我点了冒哥加了个好友,然后退掉了那个群。不管怎样。这个群的氛围我不喜欢,不喜欢自然没有待下去的必要。冒哥加了我之后,就开始询问我是不是学道的,师承什么门派,有没有见过鬼之类的。我想说恰灵,但是他肯定没听说过。他没听说过又不好装知道更加不会直接说没听过,所以我没必要给他造成这种问题上的困扰。我直接说:“我略懂一点点疲劳,如果那个地方的灵魂不是很凶的话,我自保没有问题。”冒哥直接发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叫我十五当天联系他。还说可能要过夜,所以需要准备一个帐篷,然后又大致和我说了一下驴友反馈过来的庵堂的情况。他说的情况听上去很简单,应该只是一个游荡的孤魂在庵堂里面藏身,被几个驴友打扰了就做出了一些吓唬人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危险。我说了声:嗯,到时候一定准时到。 那个时候才初十,十五还早,所以我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正准备关了电脑去吃饭的时候,那个叫张敏的女孩突然加了我,验证消息是:“你好,十五一起去庵堂探险,可以先加个好友熟悉一下么?” 我一看乐了,这又不是相亲交友,还熟悉熟悉。不过我还是同意了,然后礼貌性的和她聊了几句。从这个女孩子的说话方式来看,应该是对着一次探险有些心里没底,似乎还在犹豫挣扎着。而且我肯定,她只是个旁观者,并没有像那个事主说的群里全部都是学道之人。 我没有鼓动她去,也没有劝导她别去,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我也没给什么实质性的意见。很多事情都是要跟着自己的感觉来选择,旁人给的意见永远只是一个干扰因素,也许是好,也许是坏,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给她建议,更何况我一点都不了解她。匆忙结束了和张敏的聊天,我关掉电脑,开始去觅食。 中间的几天,我都没有上q,那个时候我不是很乐意坐在电脑面前,总觉得这样很浪费时间,不管有没有事,我都喜欢到外面去走走看看,或许是对于这个城市的好奇,即使每天都是没有目的性的到处游荡,却也不觉得无聊。 到了十四晚上,我才记起明天的探险约定,打开电脑之后,我才发现我忘记给冒哥手机号了,冒哥发了一连串的问号,张敏也有很多留言,几乎每天都有。我赶紧和她们说抱歉,问了冒哥集结地址,然后把我的电话号码报给了他,并且保证明天一定准时到。 集合地点在市桥,冒哥自己开车。然后载上我们一起过去。时间是下午五点,过去顺德吃晚饭,顺德菜是广东名菜,口味很好,所以对这个提议,我是举双手赞成的。 十五当天,我吃完午饭,就开始准备探险需要的东西,就是平常露营的一些装备。然后又简化了一下平时出活的布包。东西带太多了也不方便,主要是一些防身辟邪的东西。还有一套简易的送魂阵的物品,其他的东西都被我丢出了布包。带送魂阵的东西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真的是个迷路的灵神,我不介意送它一程。 下午四点五十,我背着一个大的登山包,准时出现到了约定好的集结的地点,张敏已经到了,她大概二十五六岁,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穿了双运动鞋,一条还算修身的运动裤,上身套了一件冲锋衣,也背了一个登山包。浑身散发着青春活泼的气息,不长不短的头发配合上长得还算清秀的五官,竟然有种邻家调皮小妹妹的气质,即使那个时候的我比她还小。 互相打了声招呼,张敏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帅哥。”我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正想夸一下她的时候,冒哥的电话适时的打了过来,我接起电话,冒哥说:“五分钟之后到,车牌号是粤axxxx.”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张敏是个话比较多的女生,五分钟之内不停的在聊,衣食住行,风土人情,什么都能聊。最后还要去了我的电话号码。好在五分钟时间不长,正当觉得我要慢性尴尬病发作的时候,冒哥的车到了。小誉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互相打了一声招呼只后我和张敏上了车,坐在后座上。冒哥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但是在交谈中得知他已经快三十了,而且准备结婚了。小誉和张敏一样,和我年纪差不多,是个话唠,不过他对我好像有种天生的敌意,但是我并不在乎他对我的态度,因为长得帅并不是我的错。聊到后面我发现我们根本聊不到一起去,干脆打起盹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冒哥说:“我们先吃饭,晚上可能会消耗很多,所以晚餐要多吃点,我请客。”然后领着我们三个进了一家小餐馆。那家店地方不大,环境也一般,但是人很多。这种地方通常都是物美价廉的,也是我比较中意的地方。 大家坐下之后,服务员送来餐牌,我说:“冒哥,还是我来请吧,你们带我玩,我也不能不付出。”冒哥本来还想客气一下的。小誉抢嘴说道:“冒哥,人家要请就让他请吧,晚上我们多关照关照他就是了,见到真鬼可不是开玩笑的。别到时候被吓哭,哈哈。”我笑了一下没说话。这个小誉也真是好玩,一听言词也不是学道之人,可能他真的见过灵神,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有道行之人,充其量只是胆子大点而已。但是很多事情,真碰到了,并不是胆大就可以的。 见我没理他,张敏和冒哥也尴尬的笑了笑,冒哥说:“小刘今天带了写什么东西?辟邪防身的有带吗?”我说:“嗯,冒哥放心吧,到时候不会给你拖后腿的。一些基本的防护手段我还是有的。” “说的好听啊,别到时候被吓的到处乱跑。荒郊野外的我们可不好找人啊,上次和冒哥在一个真鬼屋里面探险,见到一个鬼,群里的另外一个人拼了命的往外面跑,直接撞到门上了,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哈哈哈”小誉阳奉阴违的话又一次冒了出来。 我呵呵了一声,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埋头品尝着地道的顺德美食,美食面前他的话自动被我忽略掉,没必要为一个不在意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倒是张敏偷偷摸摸的用手机给我发了一条消息:你脾气真好。我装着玩手机的样子回了她一个:影响自己心情的往往不是事情本身,而是你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发完关上手机,继续吃着桌上的顺德草鱼肠。味美汁浓的鱼肠和我洁白整齐的帅牙缠绵在一起,倒也多了分珠联璧合的意思,就像一副沁人心脾的意境画,可惜的是,我自己看不到。 吃完饭已经天黑了,冒哥说离目的地还有十多公里。而且是村道,很不好走。 路确实很不好走,但是还是在8点多的时候到达了那个庵堂附近,那个庵堂在山脚下,离村道几百米的距离,说是村道,其实还是泥泞小路,坑坑洼洼的刚好够一台车通行,不过好在那附近几公里都没有什么村庄,自然也不会有车经过。我们把车停在路边就打着手电筒准备往庵堂走去。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建议冒哥在车上留了个电话号码。冒哥呵呵一笑说:“没事的,就我这破车,求人来偷别人都不怎么看得上。” 收拾好东西之后,我们就准备往不远处的庵堂走了过去。昨天刚下过雨,泥土路还不是很干,冒哥在前面带路,我们一人拿着个强力手电筒跟在后面。张敏甚至还拿出了一根登山杖慢慢的走着。由于天气不是很好,即使是十五,月亮也被乌云遮住了。所以并除了我们的手电光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光源,甚至连山的轮廓都看不清。。。。。 (ps谢谢”陈雨欣”再次6个连续520磨铁币捧场,谢谢支持送魂皇冠捧场,今天没精力写了.明天为两位朋友加更一章.各位晚安.)< 第八十二话:废弃庵堂(中) 山间不时的传来鸦鸣鸟叫,还有些蛤蟆的呱呱声,那几百米的距离走的异常辛苦。地面不但不平,而且滑,大家穿的都是软底的运动鞋,踩在坑洼的泥土上自然容易打滑,我和张敏走在后面,张敏明显很少走这样的路,走一步要磨蹭很久。但是我不一样,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我小时候的农村到处都是这样的路,这种路其实越小心翼翼就越容易摔跤,每一步都大胆的踩实了反而不会有事。我不断提醒她大胆走,没关系。可是她还是走的战战兢兢的,脚底不用理踩实就很容易摔跤,果不其然。张明右脚一抖马上和踩了香蕉皮似的往前一倾,眼看就要摔个那啥啃泥。我赶紧伸出手拉住她的背包,用力往后一拉。她是被我稳住了,但是我由于重心不平衡右脚一打滑,整个人差点坐在了地上。 “啪”,我双手往后面一撑。堪堪稳住了要坐在泥泞小路上的身体。不过这动静还是惊动了走在前面的冒哥和小誉。 冒哥说了一句小心点,就继续往前走。小誉冷哼了一声,很随意的说了一句:“要么你还是在车上等我们吧?”我呵呵一笑说道:没事,不用管我。他哼了一声也继续往前走。张敏知道我是为了拉她而摔倒,她愧疚了说了声抱歉,想过来扶我。我说:“不用,小事情,你走的时候小心点。不战战兢兢反而不会摔跤。”经过这件事之后,她果然放开了胆子走路,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不止。所以之后一段路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废弃的庵堂前面。 那个庵堂都是木头建造的,有棱有角的屋顶标示着这个庵堂曾经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庵堂,至少在建造上是很久考究的。即使很多地方都已经破旧了。 大家纷纷用强光手电扫着这座屹立在山脚下的废弃庵堂,那段时间多雨,晚上雾气比较重,庵堂所处的位置又在一个环抱处,所以雾气聚集的更加多,远远的看去就像是迷雾森林里面的一座诡异的巨型木屋,若隐若现的显得特别梦幻。当然这只是在我看来。因为张敏看到这个庵堂的时候呼吸都有点急促了,显然是开始害怕了,声音有点颤抖的说了一句:“这个庵堂看上去就让人不好不舒服。”我还是没说话,又拿着手电照了照庵堂四周的环境。冒哥也点了点头没说话,倒是小誉打肿脸来充胖子的说了一句:“这算啥......”声音明显的少了之前说话的那份底气。 冒哥没有招呼着大家进去,而是在门外驻足了好一会儿。他没发话我自然也不会往里面走,只是不断的在周围观察着,我想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天然聚阴地或者坟地什么的。无奈能见度很低什么都看不到。当我回过身来的时候发现冒哥已经在自己身上披上了一件黄色的道袍还带上了一顶天师帽左手提着包右手抓着一把桃木剑。就连小誉的手里也多出了一把桃木剑。一副正气凛然要冲进去大杀四方的派头。这让我有点没看明白,心想难道他们两个发现里面有灵魂了吗?也不对啊,这普通的桃木剑不经过做法开刃拿在手上也是无用啊,要硬是说有用的话也只是起个心理作用。 我还在想着这件事,回过神来的是后发现他们三个都在看着我,我有点莫名其妙的说道:“难道我被鬼上身了?”冒哥说那倒没有,只是我们要准备进去了。你没有做什么准备吗? 张敏只是看着我没说话,然后又看了看冒哥,接着就走到了冒哥的身边。显然她觉得冒哥能够给他更多的安全感一样,小誉比了比手中短小的桃木剑说道:“你连桃木剑都没有吗?还说是学道的?”我没有和他解释什么。随手抓起身边的一根手臂粗的木棍说道|:“那我用这个,走吧,我们进去。”冒哥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大门走了过去。小誉和张敏紧紧跟在了冒哥后面。我看了看手中的木棒,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布包里面抓了一把朱砂抹在棒头上。又拿出一张打鬼符缠绕在手抓的位置然后取出一根短的墨斗线把符咒外围缠了三圈,打了一个灵结。这才把木棒稳稳的抓在手上大步的朝着庵堂里面走了进去。 庵堂的门是那种很高大的大门但是已经坏了。连门框都不知所踪,门脚有一个三十公分以上的门坎。跨进门坎入眼的是一个很大的大堂,想必是以前给人跪拜可庵堂里面的人修课用的地方。靠里面的地方有一个很高大的木台子,上面空落落的,应该是以前摆放菩萨之类的供奉之地。屋顶上零零散散的悬挂着一些红色黄色的碎布条。因为年代久远严重脱色,所以手电照过去都泛着古朴的灰色。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从踏入大门进入大堂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到有点阴森森的,稍微有点不舒服。腐木气息比较浓,里面的温度要比外面稍微低一点。这在常人看来也许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但是我总感觉里面有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在某些地方盯着我们。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三个一句在进门右手边的一块空地上清理了起来,那边有一张桌子。他们在桌子上面铺了一张一次性的薄膜桌布,然后把包都放在了座子上,而且还取出了一个充电式的照明灯泡,灯泡由小誉举在头顶。见我过了一会儿才进来,小誉说了一句,还以为你跑了呢。冒哥朝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随即拿着手电在大堂里面到处转了转。张敏在收拾着背包,看到我进来之后对我说,过来这边。 我走路过去,也把背包放在了桌子上,同时又把布包斜跨背在了身上。从我们站的位置看过去,左边的对角处有一个圆形的小拱门。那应该是通往厢房的入口,在哪个大木台子的右边,统一有个圆形拱门,只是小了一些,应该是通往制作庵堂后屋的。也许是厨房厕所之类的地方。 冒哥很快的在大堂里面转了一群,回到了我们三人站立的地方,低声的和我们说道:“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做一场法事。” 冒哥这么说,小誉和张敏点了点头,我也跟着点了点头。心想着这个冒哥还算比较谨慎的,说不定他还是一个高人。 冒哥借着照明灯的光,打开了他那个大号的旅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袋子。打开之后,里面都是些香烛纸钱贡品什么的。还有一个小小的红色布包,里面露出一些黄符纸的角,显然是一小叠符咒。 冒哥首先拿出一对红烛,点上一根。插在一个简易的烛台上面,然后开始点另外一根,但是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发生了,当他去点另外一根的时候,先前点的拿一根直接灭掉了。之所以说意想不到,因为当时在屋子里面根本没有风,而且我也没看到有人呼吸的气流吹到蜡烛上,这蜡烛无缘无故的熄灭了,肯定有问题。 冒哥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小誉和张敏还在东看西看,根本就没有发现。冒哥点着手里的那一根红烛之后放在另外一个烛台上面有准备去点刚才熄灭的那一根,火机刚打着的那一瞬间,之前的那根又熄灭了。这一下我看的清清楚楚,那根红烛不是被气流带熄灭的,因为上面的火焰根本没有动。就像是氧气燃烧殆尽之后,火焰慢慢的变小然后直至熄灭。就是这种熄灭方式,让我肯定了这个屋子里面肯定是灵神的存在。 “怎么回事?”冒哥皱了皱眉头,小誉也看到了蜡烛熄灭,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我不知道他是兴奋还是恐惧。走到冒哥身后就挥起了桃木剑,边挥嘴里还边放着脏话狠话。看的我一阵无语,因为他这样的做法毫无任何作用。 我问冒哥是想做什么法事?是不是要行施?冒哥说对啊,先祭拜一下总没有坏处。我说,你先摆贡品再点蜡烛试试。 因为这种游魂的领地感很强,在外面游荡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它主观上觉得的归宿,肯定不希望他人来打搅。红烛在灵神看来是比较敏感的,几乎所有的法事都要用到。就好比一个陌生人在你面前突然拿出一把刀然后在拿出一个苹果,和突然拿出一个苹果再拿出一把刀,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给你造成的第一感觉完全是两码事。 冒哥听我这么一说,点了点头,把哪些贡品都摆了出来。然后再点红烛,果然没有再熄灭了。一旁的张敏看着我疑惑的说道:还真的好了啊?我笑了笑点点头,倒是小誉冒出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运气真好啊。 冒哥摆好祭拜台式之后就开始小声的叨念着,也说些好话。大概意思就是借宿一宿没有其他意思,希望行个方便之内的。还有一些专门的咒语,都是一些祭拜的咒语。念得很慢,有的地方还有停顿,显然对这一套咒不是很熟悉。 (ps:第一更先送上,等下12点后还有一更,是为”陈雨欣”和”支持送魂”两位同学的捧场加更.)< 第八十三话:废弃庵堂(下)一& 在冒哥开始准备做行施法事的时候,我就拿出了罗盘,一直盯着上面的灵异反应。指针开始的时候是指向祭台的,过了几秒钟之后又指向了大木台右边的那个小门洞,抖了好几下之后又慢慢的指向了祭台。我心想,糟了,这里面不止一个灵神,这个祭台的祭品只是针对单个灵神的,这是要抢食! 大家都知道饿鬼抢食,这只是为了渲染气氛的一种说法,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游魂抢食,有很多游魂野鬼碰到无主的祭品都会上去哄抢,它们不管什么先来后到。只要看到了就会去抢夺,而且不惜一切代价,因为它们没有意识。只会按照自己的本能去做事。就好像我们在路口祭拜,偶尔有几张纸钱脱离了那一堆焚烧的火推,如果那几张纸钱边飘边燃烧,那就是有野鬼在抢钱。 在我正在想怎么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本来在燃烧的一对红烛直接熄灭了,而且其中一根还倒了。冒哥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赶紧后了一句:快,先出去,说完之后拿起身边的桃木剑就起身往外面跑。小誉和张敏显然也被冒哥的这声吼吓到了,也赶紧往外面跑去。由于我站的位置比较靠后,为了不阻挡他们的逃跑路线,我第一个冲了出去,一步跨出那道门槛之后的那一瞬间冒哥也跳了出来。紧接着是张敏,可能过于紧张,步子迈的有点小,她一脚提在了门槛上,直接扑在了冒哥身上。好在她身轻体柔没有把冒哥撞倒。但是意外的是后面的小誉没有想想象中的一样跳出来,而是一只脚跨出了门槛然后就不动了...... 他满脸憋得通红,又喊不出来一句话来,看那样子似乎是被灵神拉住了。冒哥和张敏那么一对撞之后堪堪稳住了身形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那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冒哥还好,张敏嘴巴张的大大的,犹如吞了一颗枣子卡住喉咙一般。 楞了一下之后,冒哥拿着桃木剑又走回小誉身边,但是他没有进去,只是伸手进去用桃木剑在小誉的身后砍个不停。只是情急之下他忘记了他的桃木剑还没有用符和咒开刃,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效果,小誉原来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 我回过神来,朝着他们走过去,左手伸进布包抓了一把朱砂香灰就越过小誉的头顶朝着他身后撒了过去,紧接着就又跳过了那个门槛,右手抡起一只拿在手上的木棒就朝着朱砂灰落下的地方砸了过去。 朱砂和灰轻,落下的速度并不是很慢。当他们落到小誉身后的时候,我的大棒槌也刚好落下...... “噗”的一声闷响,就犹如铁棍砸在棉花上一样,力气慢慢的被卸掉。这一棒是有效的,比起冒哥的桃木剑虚空比划要明显很多。这一棒下去,小誉顿时猛的呼吸了一口气,就想呛水被救起一样。然后身体猛的一前倾,差点扑倒在地。 我一看他脱困了,也毫不犹豫的再次想跨出那个门槛,可是就在我后面的左脚也要跨出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量拉住了,我左手早已抓起一把朱砂灰瞬间又撒了出去,紧接着右手的大棒槌又砸了过去。又是“噗”的一声闷响,我抽出了左脚,一个翻滚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它们没追出来的原因是什么,它们本来不应该这么凶,甚至说如果我们不用行施法事来造成它们抢夺的话他们甚至都不会出来挑衅我们。我们忽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冒哥在没有弄清楚这里面有多少个灵神的情况下就贸然的做行施法事,而且是无主法事。这才造成这两个灵神为了抢食而失去本性,变得攻击性特别强。 我不知道冒哥是不是知道如果有两个灵神在一起的话是不能够贸然进行这种法事的,但是我知道,只是冒哥在转了一圈之后说没什么大问题我就信了,所以就没有再去确认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大问题。这才促成了这件事情的发展。 想到这里,我赶忙取出两张辟鬼符和驱鬼符,匆忙在上面打了几个手咒。然后把符打到门槛上面。不管它们会不会追出来,我都要做一下必要的措施。 做完这些之后,我看到它们三个站的远远的,由于跑的匆忙,只有张敏身上有一个手电筒,光线不是很足。本来大堂里面的照明灯泡还亮着,但是在我打完门槛上的符咒之后,那个灯泡闪了两下之后也熄灭了。 灯泡一熄灭,就显得更加暗了,他们三个站在一起。张敏想看我有没有事,本能性的就把强光手电照着我的眼睛。本来昏暗的环境一下被强光手电照着,眼睛有点刺痛。我赶忙用手挡住,她不但没有把手电挪走,反而还想绕过我的手继续照我的眼睛。更让人心痛的是,冒哥和小誉还并没有阻止,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没有回过神来。 “再照眼睛都被你照瞎了!”我走了过去,一把拿下了张敏的手电。 张敏回过神来,赶忙说声不好意思。我说没事,可以理解。 “你的手受伤了。”冒哥提醒到.抬起右手看了看,果然是.可能是刚才摔倒的时候用手撑在地上磨破了皮,正好那个位置又有比较多的小血管,所以血流的比较多. “要不要包扎一下?我的背包里面有应急药品。只是在里面我不敢去拿。”张敏问到。 我也有,也在里面,不过我们现在进不去。要等它们抢完了才可以进去。现在进去还会发生刚才那一样的情况。说道刚才那情况,我转头看了看小誉。小誉一脸的茫然,额头冒着冷汗,正在处于一个神游的状态。而且嘴唇微微的抖动,显然是受惊吓过度顺带有点邪气入体。我想给他驱驱邪,但是我们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别说盛水的容器了,就算是水,这附近也没有。。。。。。 张敏看我望着小誉,也看了过去。她看到小誉那神情之后就哆哆嗦嗦的问道:“小誉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她问话的时候看着冒哥,希望冒哥能给出一个权威的解释。我见她问冒哥,我也没说话,想听听他是怎么看的。冒哥也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五个字:应该不是吧?这句话还是用疑问的口吻结束的。显然他也不是很确定,说完这句话就看向了我。 我苦笑了一下说到:“嗯,不是鬼上身,只是邪气入体了外加惊吓过度,驱驱邪休息休息就好了。”说完之后捏了个醒神决打在了小誉的印堂处。这个方法弄不醒,只能是起到缓解的作用。紧接着我又问到:“冒哥,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冒哥是这次探险的组织着,有些意见还是要他来决定的。 冒哥看了看小誉,又看了看我和张敏,然后说道:“我们进去拿了东西出来,在外面找个地方先扎营,白天再过来看看吧。” “可是冒哥,现在不能进去,要进去也要等到一个时辰之后。”我给冒哥建议到。 冒哥点了点头,没有问为什么,说了一句,那就等吧!可能冒哥也失去了主见,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冒哥可能也是一个半路出家的道士。 四个人默默无语的站在一起,张敏说要么回去车上等吧,起码有个坐的地方。冒哥摇了摇头,“车钥匙还在背包里面。” “为什么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进去?”等了大概二十来分钟之后,冒哥还是疑惑的问了出来。张敏也看着我,似乎也想要一个回答。 我清了一下嗓子然后说道:“鬼魂抢食的时间一般是由祭品的数量决定的,一般零散的几张纸钱只要几秒钟就可以了,但是一套完整的祭品一般都要半个时辰才会抢夺干净,而刚才冒哥你做的那个行施法事是无主祭拜,所以会让鬼魂抢夺的时间徒增一倍左右。之所以要这么久,是因为你不但有祭品,而且有祭拜和念咒。这会让它们更加疯狂,试想一下,两个孤魂野鬼,从来没有收到过人间的香火祭拜,突然来了一场祭拜法事,谁不想本能的占为己有呢。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至少要一个时辰之后它们才会抢完,抢完之后它们才会恢复之前的状态,也就是没什么威胁的状态,除非我们去主动招惹它们,它们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冒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张敏突然问到:“你怎么懂这么多的?好厉害啊。”我说:“我初中开始跟着师父学道的,呵呵。”说完这句话我看到张敏看的我眼神都变的火热了。 “那你比我厉害多了,我只是个半桶水,找了个师父学了不到两年.师父就退休金盆洗手了,呵呵”冒哥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证明了我之前的猜想.不过冒哥学了不到两年,就有这种水准,也算是不错了,当初我学了两年的时候,看到灵神还会感觉到害怕. (此章节为”陈雨欣””支持送魂”两位同学的捧场加更,谢谢两位!各位晚安.)< 第八十四话:废弃庵堂(下)& 还有一个多小时,一行四人干脆找了个有几块大石头的地方坐下来等,熄灭了手电.气氛显得更加诡异.山间的雾气随着夜深变得越来越浓。小誉除了有点神情恍惚之外,也没有其它的症状,这种中邪我见得多了,只要驱走邪气就对身体没有太大的伤害。 几个人默默不语的坐在一个小的乱石堆上面,没有灯,没有月光,除了远处稻田里面的一些隐隐约约的蛙叫声,就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了,尤其是小誉的,特别沉重。张敏有点担心小誉的说道:“小刘,你说小誉会不会变成个白痴啊?虽然他一直在挤兑你,但是他的心地还是很不错的。” 这句话说得很突兀,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自然是知道小誉是在维护冒哥,就算不是,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去为难他。从裤兜里面掏出一根烟点着之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是非不分。”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大约一个时辰结束之后。庵堂里面的照明灯泡闪了两下之后又重新亮了起来,我才站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可以进去了。不过有一点,那两个门洞不能进去。我们先在放行李的那个角落安顿下来,然后再想办法送它们。” “送它们?为什么还要送它们。它们不招惹我们,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它们了,等到明天天一亮我们的探险就完美的结束了啊。”张敏疑惑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对了一半,探险是结束了,但是不完美。如果这样就算完美结束了的话那我们这一趟来的毫无意义,没有任何目的性。冒哥你说对不对?” 冒哥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对是对,只是我平时也只是探险,根本没有去送过魂。如果要我来做这件事的话,可能有点难度。当然了,如果你会送魂的话我完全可以无条件的协助你,因为我师父也说说过,送魂也是行善,能提高运势还能积阴德,都是些功德事。” 我点点头:“嗯,我会送,只是现在里面有两个,我不能一起送,到时候还需要冒哥你的帮忙。等下我们过去之后,你们先留在外面,我去里面化碗符水给拿出来给小誉喝了把邪气驱走再说,要不然我怕小誉身上的邪气再把里面的灵神引出来。”说完之后直接抬脚往庵堂大门走了过去。冒哥用手搭在小誉肩膀上给小誉引路走在最后面,小誉走在中间。 到了门口的时候我拿出罗盘看了看,很细微的反应,那反应近乎于无。也就是说那两个灵神离我们的距离不近,而且都处于很平静的状态。我跨了进去,然后给了他们一个停的手势。就去找了一个小塑料碗,倒了一点矿泉水然后化了一张驱邪符拿出门给小誉喝了下去,并嘱咐他们五分钟之后再进来,同时为了以防万一,叫他们不要碰门槛上的符。 说完之后我又独自走了进去,在这五分钟里面,我需要划出一个比较安全的区域来。依靠着墙角目测了一下四顶帐篷大约应该占据的范围,然后取了一捧朱砂灰绕着目测的范围外圈上扑了一层细细薄薄的底,然后又抓了一把坟土在这层朱砂灰上面又薄薄的撒了一层。尽管在角落边只有两条线需要布置,但是由于范围实在太宽,所以只能勉强铺上很薄的两层坟土和朱砂灰。墨斗线更是不够长,干脆就放弃了。只有做的效果很小,但是聊胜于无。出来的时候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准备不够充分。 铺完之后在在两面墙上都打上符之后,就招呼他们进来,同时嘱咐他们不要踩断了我的辟邪圈和不要大声吵闹,默默的把帐篷扎好就行。这个时候的小誉已经基本回过神来了,显然也知道了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我应该是比较在行的,所以他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扎着帐篷。我说:“冒哥,你在这里注意一下,保护好他们,我去那边看看情况。”说完之后我拎着一个手电头也不回的朝着对角那边的圆形拱门走去。当然,我还带着我的罗盘。 走到那个厢房的拱门外,罗盘给我的反应稍微有点强烈,即使这样,应该也不是什么凶灵恶灵。静静的看了三分钟之后,我又转身朝着那个大木台右边的小拱门走去…… 走到门口,罗盘是有反应的,但是那是厢房那边的。而这边的灵异反应一点都没有,这似乎有点不大可能。这里面之前明明是有一个灵神从里面跑出来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抢食又不是抢地盘,根本不存在被打走的情况。一般这种游魂野鬼抢完食之后都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的。要说之前这里面那个灵魂没有回来这里,我是不认同的! 罗盘没有这边的反应,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它很平静很平静,甚至已经附着到什么物体上面了。第二就是它本身的能力比大拱门那边的那个还要弱很多。这种程度的灵神在没有法事干扰的情况下几乎不会对人造成任何影响。想到这里,我也舒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要送走这两个灵神的话应该难度不会太大,只需要冒哥挡住一个,然后我去送另外一个就可以了。 就当我准备回头去和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小拱门这边的灵异反应突然就出现了,而且很是不稳定。或许它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到来。那种不稳定没有什么危害性,只是单纯的一个求救信号。 我止住了要回到冒哥他们那边的念头,想也没想就朝着那个小拱门里面走了进去。 如我所料,里面确实是一个厨房,厨房里面还有一扇木门。只是那木门已经没有在门框上面了,而是倾斜的倒在了门框旁边。我一边盯着罗盘一边朝着厨房走了进去,反应越来越强烈,同样的是没有恶意的灵异反应。 拿着手电在哪个破旧的厨房照了照,里面有灶台,还有一个年代比较久远的餐架,那是用来放碗筷餐具案板和茶桶的一个木架子。同样是破旧不堪,上面的灰尘也很厚了。餐具旁边有个大水缸,那水缸倒是没有残缺,甚至还比较干净,手电照上去还会有些许反光。 看了看罗盘指针指示的方向,就是那个水缸的位置。我用手电照着那个大水缸的圆口位置,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心想着不会是蹲在缸里面让我过去吧,你要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还不会有什么,你蹲在缸里面让我走过去突然看到的话,还真有可能会被吓到。很多时候人被鬼魂吓到不是因为鬼魂本身,而是因为鬼魂出现的环境和地点。就像现在,如果水缸里面水是满的,然后我把头凑到水缸上面看,然后看到一张很惨白的脸慢慢浮出水面,鼓着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我看,那也是让我很不舒服的一种现形方式,不止会不舒服,而且会比较难接受。 朝着那个大水缸慢慢的挪布过去,心里祈祷着不要出现我脑海里想象的画面。在距离还有五步左右的时候,从缸后面突然蹦出一只大老鼠,那老鼠嗖的一下就溜走了。很顺其自然的就溜进了旁边的门框里面那个房间。本来紧绷的神经被这老鼠这么一闹。我居然开始放松了起来,苦笑了一下之后我继续朝着那个大水缸走了过去。 刚走了两步,我就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水缸里面,那应该是这个灵神的头顶。里面并没有水,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这个灵神现形让我看到,而且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所以我也没有太多的担心,直接快速的走了过去。 来到那个大水缸面前,我总算是看清楚了那个灵神的样子,从体型上判断,它居然是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它背对着我,低着头蹲在那个大水缸里面,似乎心里很是失落。光照了过去它肯定是察觉的,但是它为什么不回过头来瞧瞧我呢? 我轻轻的拍了拍水缸,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然后快速的小声念了一段安魂咒,想尝试着和这个小灵神沟通。 功夫没白费,念完咒之后这个小灵神慢慢的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缓缓的回过头来。 当我看清楚样子的时候,果然是一个小男孩的样子,如果忽略掉那空洞的眼神和惨白的皮肤,居然还是一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小男孩…… 不但如此,它看着我微笑的看着它,没等我开口,它居然主动开口说话了,但是声音和它的年龄很不好相配,很沙哑,也很缓慢。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哥哥,你不怕我吗?”听不出来什么语气,但是表情却显得很天真。 听到这句话我有点愣住了,难道它之前吓到过很多人???我呵呵的笑了笑说道:“我不怕你呀,那你怕我吗?” (抱歉,今天有事情,更新稍微晚了一点,刚写完,今天感觉特别累.各位晚安!)< 第八十五话:废弃庵堂(下)& 它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意思是它并不怕我。那神情很是迷茫。没等我继续问话,它从缓缓的从那个大水缸里面爬了出来,居然和顽皮的小孩一样的动作。我心里惊愕,它为什么不用飘的?难道没学会么?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它一个没抓稳,居然从缸口位置摔落下来。尽管它没有任何疼痛,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那动作看的我心里居然有点隐隐想笑,真是一个冒失鬼啊。 它起身之后就站在原地不动了,就那么歪着头面无表情看着我,似乎我不说话它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样,而且对刚才它摔得那一跤毫无任何尴尬,就好像不是它摔跤一样。 我微笑着说:“小朋友,你疼吗?”它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摇了摇头,显得很是人畜无害。 我朝着它迈出了一步,它居然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直接退到了墙边,它退的速度很快,但是碰到墙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身形似乎有点变形,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无差。看到它反应那么多,可能是看到我不怕它它反而开始怕我了。想想也是,以前都是别人看到它就很害怕,突然碰到一个不怕它的它就开始怕了。就像农村里面家养的土狗一样,路过的时候它喜欢对着你叫,这个时候你如果要跑它就会追着你叫,但是当你抓起一块石头作势要砸它的话它反而就跑了。这套理论在部分灵神身上也同样实用。 见它开始后退,我赶忙止住了脚步。把罗盘放进布包之后我摊开双手说道:“小朋友,不要怕,我并没有恶意,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吗?” 问出这句话,我本来以为他会很不稳定,但是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他还是那么平静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知道,我是鬼,以前来这里的人都怕我。我在这里很久了,那边那个老伯伯也是……”话还没说完,它就又缓缓的爬进了水缸,然后蹲了下去,慢慢的就消失不见了。我想应该是现身久了,它自己支撑不住了。 那边的那个老伯伯也是?也是鬼吗?还是也是在这里很久了,这个小鬼头,不说清楚就遁了。我抓了抓脑袋没想明白它要说什么,不过它年纪小没什么记忆,似乎也没什么怨念和执念。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它没有去转世,但是如果不帮它一下的话,或许它自己永远也找不到轮回的路,说到底,它还只是个孩子。 我找来一块木板,该在了那个水缸上面,然后在上面贴了两张困符。送是要送的,但是得先送走那个小鬼头所说的老伯伯,为了避免喊魂的时候不出乱子,还是将他先封住为好。 昨晚这些之后我又回到了扎营的那个角落,冒哥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过去找你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问完之后小誉和张敏也一起看着我。我看了看表,然后耸了耸肩说道:“情况还算好,两个,一大一小,再等一下我就去给它们带一下路,都是些孤魂野鬼,怪可怜的。”冒哥点了点头,又开始埋头整理起了他的东西,小誉抽出一支烟递给我说道:“可怜吗?可怜还在我们跑出去的时候拉住我,差点没把我弄死!照我看,你和冒哥这么厉害,直接把它们打个魂飞魄散算了!” “小誉,乱说什么!”冒哥显然是听不下去了,直接开口呵斥了小誉。我也有点心里不舒服,不过还是缓缓的说道:“魂飞魄散就和我们人间的死刑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因为它们拉了你一下你就要把人家打个魂飞魄散?你的命是命,它们的命就不是命?” “可是它们已经死了啊!”小誉还是不服气的辩解到。 “呵呵,但愿你死后化成鬼的时候还会这么想。”说完这句话我不再搭理他,坐在地上的一张防潮垫上开始闭着眼睛思考起来。 寂静,一片寂静,大家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心里的事。一直到了十二点多,我突然站起身来,把身边本来昏昏欲睡的张敏吓了一跳。因为我突然感觉到有一丝阴气袭来,当我拿出罗盘仔细看过之后,却没有任何异常,或许是我太多虑了。算了,也不等了,我叫了声冒哥,说我们可以去送魂了。冒哥二话没说站起身来说道,走。 见我们站起来,小誉和张敏也猛的站起来同时说道:“我也去。”我看了看他们,点点头说,那就一起来吧。我和冒哥都走了,估计他们也没什么安全感。况且他们两个应该也是对鬼神之说坚信不疑或者是直接见过的人,所以也没那么多忌讳。 见我点了点头,冒哥开口说了一句:“既然小刘都答应了,那就走吧,不过有一条,不管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要大声尖叫。也不要有太害怕的神情,我师父说过,如果一个人害怕到一定程度的话有可能会引鬼上身。小刘你说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我说嗯,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我们在做法的时候会让不相干的人回避,免得干扰到法事,还有就是等下我喊出魂来,你们要低着头不能一直盯着看,如果看超过三秒,后果自己负责。说完之后我背起布包,拿了一个手电就朝着那个小拱门的里面的厨房走去。 见我走了过去,冒哥也立刻跟了过来,小誉和张敏也紧随其后。还没走到那个大水缸旁边的时候,张敏突然啊的尖叫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响起的时候,我看到水缸上那个木板动了一下,接着有一张符咒直接掉到了地上,然后又抖了两下,剩下的那一张似乎也要脱落。我慌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符咒稳住,又念了一段安魂咒。把符咒重新打上之后,又贴了两张镇魂符在水缸上。回头盯着张敏不满的小声说了一句:你鬼叫什么啊! 她捂着嘴巴小声的说了两个让我非常无奈的字:“老鼠!” 冒哥拍了拍脑门,显然也很是无语,接着又问到:“小刘,需要我做什么?你是把它封在水缸里面了吧?”我说是的,那个水缸本来就是它的栖息地,我只是不想它打打搅到我们去送另外一个,本来想让你在这边看住的,但是既然它选择了水缸,可以直接困住就没必要专门留人在这里看住了,走吧,我们去另外一个房间! 冒哥手里还抓着那把桃木剑,连小誉也是。我很想让他们把桃木剑放下,这个东西并没什么用,但是又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好在是没开刃的桃木剑,在灵神看来就像拿着一团棉花似得,对它毫无威胁,更加不要说起到什么震慑或者辟邪作用了!走到厢房门口,我又低声叮嘱了一句:等下不管看到什么,不要激动。我喊出魂来之后,要低头闭眼。本想问一下他们的生辰八字,算一下谁要转身的。后面还是放弃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小鬼头口中的老伯伯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进了那个圆形拱门之后,入眼的是四间两两相对的厢房。其中三间的门是完好的,而且是关着的,只有一间的门是打开的。拿出罗盘看了看,指示的正是那间打开的门。我定了定身型,朝着打开的那个厢房走了进去,同时眼睛是不是的观察这罗盘的反应。 随着我越来越接近那件厢房,罗盘的反应越来越大,我知道一定没错了,它就在这间厢房里面。后面冒哥三人也蹑手蹑脚的跟着我走了进去,厢房里面同样的破旧,里面只有两张破损的木床和两个已经散架的矮柜。厢房的面积同样不小,床尾的位置有一大片空地。门的对面还有一个木窗,木窗同样也是烂的,如果用符咒根本封不住门窗。如果它要跑,我是毫无办法留住它的。 好在罗盘显示它一直在房间里面,就算我们都进来了,也毫无多余的灵异反应,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到处看了一圈之后,发现它并没有现形出来,那就只能用喊魂的方式喊它出来了。 向冒哥拿了点东西,摆了一个简易的喊魂阵,我就开始喊魂。这种小范围性的喊魂是不需要太长时间的。只要在这个范围里面,就能够被喊出来。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顺利的喊出来了那个灵神,在喊出的那一刹那就听到小誉喊了一句:“卧槽。”我赶紧说低声吼道:“闭眼,低头,快!”冒哥和张敏反应很快,迅速的低下了头,但是小誉却没有照做,而是盯着它看着,嘴巴里面一直重复着那两个粗俗不堪的字“卧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是被鬼迷了,他这样完全是出于好奇想多看几眼。为了这点好奇,完全把我的叮嘱当成了耳边风。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声,遭了! 果不其然,三秒钟过后,刚刚被我喊出来的那个灵神就直接飘到了小誉的面前,然后用那张惨白的脸直接凑到了小誉的面前。这一个举动直接把小誉的脸也吓的惨白。我赶紧了过去拍了小誉一下,沉声说道:“还不赶紧闭眼,低头!” 这下小誉乖乖的照做了,我回到喊魂阵前面,但是它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而是弯下了腰,还是想用近距离面对面的方式去验证小誉是否真的闭上眼了。事实证明,小誉真的只是低着头并没有闭上眼睛。因为从他发抖的双脚来看,他还是看到了他眼前的鬼脸的。 唉,这就是作死啊,我知道这次他算是要得到教训了。等到它完全离开了小誉身边的时候已经是三分钟之后了,他没有朝着喊魂阵走过来,而是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我赶紧跑到门边,一张引魂符和一段引魂咒直接把它拉到了喊魂阵附近。尝试沟通失败之后,才发现它真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游魂,已经毫无任何意识了。 这种情况对我来说是最轻松的,喊魂阵变成送魂阵,直接就用了不到十分钟就送走了这位无名游魂。送完之后我和他们三个说,好了,可以了!冒哥和张敏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说这就完了?我说,嗯,送了一个,还有一个。你们也别一起去了,带小誉回去帐篷里面休息吧,他估计要休息个把星期了。 这话说出来之后他们才转头看了看小誉,小誉还是低着头,腿一直抖着。冒哥拍了拍他,他缓缓的抬起头来,还一直闭着眼睛。满头的汗,再一次被迷了眼我也是很无奈。因为这种自己找的惊吓是没有法子迅速恢复过来的。 他们两个扶着小誉走去了帐篷那边,我独自走进了厨房。默默的摆好了送魂阵,然后解开了那块木板,去掉了所有的符咒。去掉之后那个小鬼头自己从里面站了起来,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它似乎能读懂我摆出来的送魂阵,有点欣喜的从大水缸里面爬了出来。这次的它没有摔跤,在落在地下的时候直接飘了过来。我嘿嘿一笑说道:“原来你会飞啊。上次是故意逗我笑的么?” 让我意外的是它居然一咧嘴笑了,本来空洞的眼神里面居然透露出一种期待,似乎知道眼前的这个阵法能够带它去它想去的地方。 我说:“你知道大哥哥要送你要去哪里吗?”它说:“送我去我该去的地方。” “那你知道你该去哪里吗?” “我知道” “那你说说是哪里?” “去一个能让我继续长大的地方……” “嗯,对,小朋友,祝福你。希望你能快乐的成长。” 它说的没错,一个轮回就是一个成长,一个成长就是一段经历,但是我希望,它以后的经历不再是一个冰冷的大水缸,而是一个温暖的成长大怀抱。听着他天真无邪的回答,我触很多的送走了这个小鬼头,让我更加欣慰的是,自始至终,它都是一副笑脸,似乎很是快乐,我不知道它这种快乐已经消失过多久了,但是我很荣幸,能够再次给它这种快乐,即使这种快乐是离别,可是这种离又何尝不是一种幸事呢? 第二天结束了这次废弃庵堂的探险,小誉不出意外的在医院修养了一个星期。对于冒哥,张敏,和小誉来说,他们只是经历了一次真实的见魂经历。而对我来说,却是一次真实的成长经历. (ps.这个故事里面的角色都是用的订阅群里面征集的群友化名.以后也会时不时的在群里面征集化名.不再用事主真名真姓.各位晚安.)< 第八十六话:密室(上) 2014年年底的时候,我做了人生第一次电灯泡。 我有个朋友,叫马龙,年纪和我相仿,家里有点底子。属于那种只需要管好自己的那一类人,虽然已经二十六七了,不但没成家,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所以他妈就不开心了,她妈在开年的时候这么和他说:“阿龙啊,你今年的任务不是要找到什么好工作,也不是要挣多少钱钱,妈也不逼你结婚,但是你至少个找个正经的女朋友带回家来给我们看看。” 他点点头说,好的,妈,绝对没问题。但是眼看就要过年了,她的那个女朋友还是没有头绪,不是他条件不好,只是他说自己心智还不成熟,就不去祸害人家女孩儿了。其实就是没玩够。 那天早上,大概**点的时候,我早课刚做完,他就在楼下按门铃了。他住的地方离我这边不近,开车要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当时我就纳闷,他为什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我放他进来之后,他开口就是:“走,今天陪我相亲去。” 我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本能的要开口拒绝,没等我开口它就把我往外推,边推还边说道:“我妈给我安排的,不去都不行。帮帮忙,那个女孩儿我没见过。我怕到时候很尴尬,多个人多点照应嘛,江湖救急,拜托拜托!” 我挣脱他说道:不去,相亲就好好对待,你带个人去算怎么回事。既然是你妈给你安排的,你就要有点起码的尊重给对方。别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像什么话! 一通教训之后,他说:“可是小荷也带了个闺蜜啊,为了显得我的朋友圈很健康很阳光,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达到目的了。” “不去,凭什么帮你。” “所有费用我出,想吃什么随便点,包接送,外加五顿饭。” “等我一下,换套衣服,两分钟。”说完之后一转头就冲进了卧室,火速的换了一身看起很健康阳光的装束,“走吧,龙哥。都是哥们,下次别说这些俗的了。快点,别叫人家女孩儿等.” 到了约定的餐厅,女孩儿还没来。我和马龙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行人,他不断的指着那些经过的人说,不会是她吧,不会是她吧。过了一会儿他手机想了,是那个女孩儿给他发了一跳短信说她闺蜜来不了了她十分钟之后到。我在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对他说:既然她一个人来了,那我也就不当电灯泡了,等会儿那女孩给你打电话了,我就坐到隔壁那桌去,我自己另开小灶,祝你好运。 他点点头没有反驳,因为这个时候他反驳也没有用。 没几分钟那个女孩儿就到了,他们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就陷入了尴尬状态。女孩儿叫小荷,二十三岁,刚大学毕业一年,气质中等,长相中等,身材中等。属于那种和她不熟悉的话就发现不了她的美的那种人。这种条件的女孩儿配马龙是差不多的。因为他自己本身条件也一般。 那是个西餐厅,卡座。我就坐在马龙后面的一个座位上,西餐厅本来就安静,而且那个时候人又很少,所以他们聊天的内容我听得分外清楚。 他们先互相自我介绍之后就是一阵沉默,其实马龙不是个腼腆的人,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儿也不是内向之人。只是可能真的互相没有看对眼,所以他们互相介绍之后居然就沉默起来。等东西上来之后,我正准备开始吃,突然就听到那个女孩儿开口说话了:呵呵,马龙,我想请问你一下,你对两个人结婚之后你自己的地位是怎么样一个定位的? 马龙嘴里嚼着一块牛扒边咀嚼边说:“娶了个祖宗生了个爹,我的地位是孙子。” “哈哈,你好幽默.”那女孩儿开心的笑了,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只有我想告诉那个妹子,这孙子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傻子才愿意结婚.只是你听不到罢了. 随后话题打开之后他们就快乐的聊了起来,我没有刻意去听内容,但是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很干净很纯粹,这能给她加不少分.因为马龙他自己和我说他也算半个声控. 直到那顿饭吃完,他们显然聊得很开心,甚至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商量着吃完饭要去玩密室的时候,我以为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的时候,马龙走过来一把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说道:小荷,这是我的朋友刘x.本来你说你要带你闺蜜来的,我就叫他陪我来了.后面他不想单独当灯泡,就自己再在壁吃了. 我嘿嘿一笑说了一句小荷美女你好,我是被逼的,既然你们聊得这么来,那我就先失陪了,你们玩的开心点……说完我就往外走,这种场合,能溜就溜. 小荷和马龙看我要走,都有点不想放人的意思,马龙说,“一起去玩啊”。小荷也接声说道:“对啊,一起去玩,我闺蜜等下也一起去,你走了之后她就真的变成电灯泡了,而且我们玩密室两个人也不好玩。” “密室?什么密室?”我疑惑的问到。 小荷说:真人密室逃脱啊,就是把我们关在一个密室里面,然后要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去解开各种谜题和机关,然后掏出那个密室 “听起来挺刺激啊,那走吧。”其实我内心还想问一句:你闺蜜漂亮吗?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是一个成熟稳重不浮躁的男人。 马龙结完账,我们就一起上了他的车,往他们约好的玩密室的地方走了过去。 路上,小荷坐再后座问到:你们知道古代的女人为什么要裹小脚吗? 我刚想说那是因为古代女子的脚以小为美,古代叫做三寸金莲,是那些年代一个重要的审美标准。无奈在开着车的马龙直接说了一句:因为怕她们出去逛街,乱花钱。 我若有所思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你这么说我就瞬间明白为什么现代的女性不裹小脚了,肯定是因为有了淘宝,裹小脚也没什么卵用了。 马龙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对,就是这个原因…… 没到半个小时,就到了那家店。店里的接待室已经有一个女孩在等我们了,应该就是小荷的闺蜜,各方面条件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还阔以! 互相打完招呼,得知那个女孩叫小源,性格也很好,落落大方,张弛有度,和腼腆的我比起来,她简直太直接了。 老板过来给我们介绍各种主题,说有恐怖的,有纯机关的,有纯解谜的。问我们要玩哪一种,并且还拿来一本图册,里面有一些大概的简介,叫我们自己看。每个介绍都很神秘,搞得每个都想玩。最后大家互相讨论之后,还是选择了恐怖的,我本来是拒绝的,但是我看他们的图册上面有个僵尸,僵尸的额头上还贴着一道符,那道符是张真的困魂符,我再熟悉不过的困魂符。我心想,这种娱乐的地方怎么还搞这么真的东西,不会出什么问题吗?带着这个好奇心,我也同意了玩那个恐怖的主题。记得那个主题叫做“内务府有鬼”。 那是一对年轻夫妻开的店,那个老板姓刘,而且他本人就在咱们的订阅群里面,老板人很好,他们夫妻也很恩爱,只是因为这件事情之后,他们的店也关了。不过他也算关的心甘情愿。记得当时我们决定玩这个主题的时候,老板面露难色说他感觉那个主题感觉有点不对劲,还是建议我们不要玩了,换个其他的玩。 老板这么一说,他们就更加不乐意了,就是这种猎奇的心里,让马龙一个劲的说,没事没事。有什么不对劲的,不就是恐怖吗?我们这里有大神,尽管让我们进去就是。经过十几分钟的协商,老板还是妥协了,让我们进去玩! 在协商的过程中,我抓到了老板的意思,老板是觉得那个主题阴气太重,有的时候他自己再里面布置道具的时候会有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他自己本身又是一个无神论者,所以他很矛盾,才会给出我们这个建议。最后架不住我们的软磨硬泡,还是同意了我们玩那个主题。 游戏很新颖,玩起来代入感很强,商定好之后就开始游戏了,游戏的时间是一个小时。进去之前要把手机什么的都存起来不容许带进去。 里面没有光,四个人只有两个藏在密室里面的手电筒,而且是带着眼罩排着队一个接一个把手搭在肩膀上面由老板引路带进去的。进去的入口处是一个长的通道。通道尽头有一个一米高左右的小门,需要弯着腰进去。进去之后里面的温度突然变得特别低,有点很阴森的感觉。伴随着恐怖的音乐,老板开始讲这个主题的背景故事。 “清朝有个一个大宦官叫做李莲英,他肆意敛财,无恶不作,死在他手里的冤魂不计其数……”老板爽朗的声音开始介绍这个故事的背景。大致意思就是这个地方是李莲英的内务府,但是他已经死了,后面又盗墓的人就挖开了他的坟墓,看到里面只有一具无头的尸体,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他的内务府里面,里面机关重重,他冤魂不散,所以我们要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面逃出这个地方,不然就会被冤魂缠绕不得善终。 这是背景故事,刘老板说完之后就退出了这个密室,随着他一声游戏开始之后,门就从外面被反锁了,同时留下了一个求救用的对讲机,求助机会只有一次。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们就可以摘开眼罩开始逃脱了。 摘开眼罩的那一刻,里面是几乎是全黑的,不但黑,而且很安静。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到光源,也就是两个手电筒,可是就在我们没找到手电筒之前的那一段时间。我感觉这个密室有点问题。 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五个人,后面老板出去了,那么我们就只有四个人了。由于职业的关系,我对黑暗特别敏感。当时是白天,及时里面封闭的很好,但是还是隐约能看到人的轮廓的。我很明显能感觉到里面有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个身影。但是我们只有四个人,我不知道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难道这也是游戏设定的,里面还有npc? “找到了”马龙的声音传来,随后就亮起了一束光线,房间里面的场景瞬间变得清晰起来.房间的布置很诡异.所有的墙壁全部是黑色的墙纸,门也是.进门的右手边有一张供台,也用黑色的墙纸包裹起来.供台台面上有两根红蜡烛,一个牌位,还有一个香炉.供台的上面的墙上贴着一副慈禧太后的黑白遗照.墙壁上贴着清朝各种皇帝的画像.每张画像都有一段简介.什么什么皇帝,生于多少年,死于多少年等等等等.房间里面有个柜子,还有一扇门,都是用密码锁锁住的. 听着恐怖的音乐,看着这非常压抑的环境.他们三个都有点浑身不自在.各自在说着各自的想法.但是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场景布置而已,没有什么恐怖的,只是刚开始没找到手电的时候多出来的那个人影突兀的消失不见了,这让我很是不解.那种消失的方式不是人能够模拟出来的.那种感觉我很熟悉,那绝对不是人!我肯定了这个想法之后,没有当即说出来,因为到目前为止,它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在我们之前肯定也有很多玩家. 他们在各自找着线索,而我却开始研究起那些符咒来,那些符咒都是同一种符,那就是困符.符头符胆符脚都很清晰,符印也很稳.如果真的是道士画的,那这个符是有效的,而不仅仅是道具那么简单.也不知道这老板这些符咒是有心为之还是误打误撞得到的. 见我盯着符在发呆,小荷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傻了.我回过神来呵呵一笑说道:没有没有,怎么样,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马龙对小荷说:“他能被这种地方吓傻?你在开玩笑,就算把他放到坟地里面睡一晚,他都不带失眠的,你们信不信?” (ps:小荷,马龙和小源.同为订阅群里面群友的化名.各位晚安!)< 第八十七话:密室(中) “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啊,要不要求助?”小源说道。 “不用,求助机会就一次,而且这个密室不止一个房间,肯定不止这两把锁。这么轻易就浪费掉这个机会很不明智,这虽然是个游戏,但是我们还是认真对待。”我边看着慈禧的遗照边说道。 大家都点点头,开始分头找线索。 慈禧的遗照有点模糊,猛的一样扫过去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当我把头凑上去仔细看的时候,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儿。在慈溪的头部左边隐约有着另外一个头像。很模糊,但是能分辨的出来是什么。那是周围墙上众多清朝皇帝的其中之一:溥仪皇帝。如图: 我赶忙找到溥仪皇帝的那一张画像,溥仪皇帝的眼睛看过去对面的墙上有一张唯一不是皇帝的画像,那是李莲英自己的,他的画像没有文字介绍,上面只有两句话:众皇相拥庆诞辰,贵不能贱见公心。 溥仪皇帝?诞辰?“溥仪皇帝的诞辰应该就是这柜子上面锁的密码了。”我脱口而出这句话。 马龙说:“为啥?” 我蹲下来抓起啊那把四位数的密码锁说道:“就你这智商,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啊,你去看看溥仪皇帝的诞辰是多少。” “诞辰是什么?”马龙疑惑的问道。 “就是那一年生的” “1908年” 拧好密码直接一拉,锁啪的一下就开了。就这么简单?我摇了摇头,如果这么简单的话,这个密室不用半小时就可以逃脱了。老板怎么说这个密室逃脱成功率只有20%?可能是后面的东西比较难吧。 在一声声赞叹中我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条盒子。小源一把抓过去说,我来开我来开。两秒钟之后又“啊!”的一声直接把盒子丢在了地上。本来比较轻松的气氛随着他的这声叫唤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看了看被她丢掉的盒子,疑惑的问:“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因为看她神情,似乎都快哭了。 她哆哆嗦嗦的说:一只手,还会动。 我一把抓起地上的盒子,打开之后也抖了一下想丢掉,盒子里面是一只断了的手掌,仿真度很高,上面血淋淋的。而且盒子打开之后那里面的控制按钮就自动松开,那手掌的五个手指就开始动,看起来和活人的手在动没什么两样。那怪会把小源吓成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到这个,是有点接受不了。 别说是假的了,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被吓到,既然这个盒子存在,就应该有存在的理由,绝对不只是用来吓人那么简单。我把手伸了进去从那只假手里面摸出一张字条。 打开字条一看,我笑了。这不是乱入么。居然出现了一道数独题,很简单的一道横竖都是四格的数独题。我直接丢给马龙说:“来,你这么厉害你来解这道题。”然后又去柜子里面找了找,除了刚才那个盒子之外。还找到了一支笔一张纸,和一副简单的画。纸和笔肯定是用来给我们算拿到数独题的,我把纸币给了他们,他们三个围着供台开始算那道数独题目。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幅画,是一副简单的速写画。内容是一个和尚在画画,画的内容是一朵荷花。旁边有一排字:画上荷花和尚画!那个花字是用粗体红色标出来的。 数独很简单,而且还是两位数的。他们两分钟就解了出来,得到四个数字,按照数独背面的运用方式,得到了门上第二把密码锁的前面两个数字。后面那个数字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柜子里面再没有任何东西,看来这两个数字,只能再这张画上面找了。 我把画递给他们,小荷低吟着:“这画上荷花和尚画是啥意思呢。这个花字特意用红字标示出来,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我说:“呵呵,这是一个对联,这种形式叫做七字回文联,前面三个字和后面三个字在读音上是对称的。你们可以对对下联看看。”其实这个对联我知道,就算我不知道,刚才还没进来的时候看的主题图册上面也有很小的一行提示,只是哪行提示很少有人会关注,我要他们对对看只是想增加他们的参与感。 这个联有很多种对法,但是标准答案只有一个,相传这是唐伯虎留下的千古绝对,后面被纪晓岚用最工整的对仗对出。 小源说:“白雪山上山雪白”“不对,对联里面有人,有物,有有意境,如果这么容易对的话也不会成为什么绝对了。”我说道。就在我说不对的时候,我的耳边同样想起一声低沉的不对。音很低,而且说得很慢,就好像有个人压着嗓子在我耳边说一样,我甚至听不出男女,但是我身边没有其它人,不是幻听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个字是它说的。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之后,我不以为然,依旧保持着笑容。就当做没听到一样,我相信这两个字他们三个肯定也没听到,要么早就说出来了。 这个时候马龙一拍手掌说道:“你这么说我就对出来了。”小荷一脸崇拜的说,这么厉害?太好了,你快说。 马龙闭起眼睛摇着头说道:天朝**丝**朝天。 “朝你大爷。”我无语的骂了一句。“怎么?难道不对?有人物,有事物,还有动作。难道对的不对吗?”他反驳道! “古代还有**丝这个词?行了,当时纪晓岚对的是书临汉墨翰林书”我说道。 小荷若有所思的说:画对书,花对墨。画上荷花对书临汉墨。确实很绝啊。 我点点头说道:“嗯,还是和你们这样的文化人比较好沟通,不像,某些就知道**朝天的人那么庸俗。既然书是标示出来的,那推演出来的字就是墨字,一二三......,墨子一共十五画,那个密码锁的后两位数字应该是一和五。”说完这句话之后,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很空洞的声音:对,对。我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个灵神是在帮助我作弊吗?不过同时也定下心来,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它毫无任何敌意。 马龙听我说完就走到门边,直接按照正确的密码拧开了密码锁,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门走了进去。也就在他走进去之后又急急忙忙的跑了转身走了回来,然后讨好似的对我说:“你是老大,你先进去。你先进去。”一副毫无出息的样子。 我鄙视了他一眼,推开门直接走进了第二个房间。第二个房间还是黑漆漆的,没有灯,所有的墙壁都是用黑色的墙纸封住的。进门面对的那堵墙就有点慎人,那上面挂了一排断手,角落处还有一个人头,同样挂在墙上。就是这样下图这样: 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拿着手电照了找第二个房间里面的格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知道这里面是有一个灵神存在在的,所这种突然看到的新环境很容易让我不轻易间就捕捉到一点什么不同。也真是出于这个想法,我的注意力格外的集中,加上我对黑暗的敏感,果真让我捕捉到了一丝黑影,就在进门的斜对角的角落那个位置。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我拿手电筒照了照那个位置,黑影消失之后那边是一个小矮的门洞,门上面同样挂着一把密码锁,似乎在告诉我,要从这里进去第三个房间。 第二个房间很简单,就一个电脑桌子。同样是用黑纸封住的,上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桌子的侧面有三个抽屉,有一个抽屉是上锁的。除了这张桌子和那几只手还有哪个人头之外,这个房间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此时此刻,我肯定那个灵神此时也就在这个房间里面,但是既然她没有过多的动作,我也就不怕。抬脚走了进去,马龙小荷还有小源也从后面跟了进来,他们可能习惯了这种恐怖,看到墙上的道具并没有太过激的反应。我说了一声:“各自分散找线索吧”。因为只有两个手电筒,我和马龙一人一个,小荷跟着马龙一起找,小源就自热而然的不做电灯泡朝着我走了过来。 小源走过来的时候我在看着墙上贴的一幅步骤图,又是要计算的东西。她拍了我一下,可能是想吓唬我。我当时想也没想,猛的一回头又大叫一声,用手电从下巴往上面照了起来。嘴巴张的很大。我确实只是单纯的想吓吓她!但是我转过头来看着小源的时候,又被她身后的那一团黑影给弄得呆住了,那黑影比之前看到的更为凝实。甚至都能隐约的看到头的轮廓和有点泛白的面庞。 我伸手把小源拉了过来,然后用眼睛瞪了一下那个黑影。它似乎在故意捉弄我,而且我肯定,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看到它,就算是黑影也看不到。也许对阴气比较敏感的人会感觉到,但是房间里面空调的温度很低。这种环境下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阴气和冷气的。 “这里有张纸条”马龙突然说了一声。我转头看去,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吊在墙壁上的人头还在动。嘴巴长的很大,那纸条应该是从那个人头的嘴巴里面拿出来的。 (ps,第一次带图片,不知道显示不显示的出来。感谢密室刘老板提供的当时恐怖主题的图片。谢谢“我是哈密你是瓜”的111朵鲜花捧场,谢谢“慶秋”的美酒捧场!)< 第八十八话:密室(下) 纸条上面写着:慈禧背后的秘密。马龙抓了抓脑袋,问到:这是啥意思?慈禧背后有啥秘密?记得以前看过很多本关于写慈禧的书,瀛台泣血记,慈禧全传,说慈禧,晚清实录等等等等。对于慈禧太后这个人,哦,不,这个人物我了解的很是深刻,她的秘密很多,背后的秘密具体是指什么我却毫无头绪。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懂事什么意思。马龙说,慈禧就在第一个房间啊,她背后有什么秘密,看一眼就知道了,说完就又返回了第一个房间。大家跟着他一起回到第一个房间,他那手电照着慈禧的画像,然后直接“斯拉”一声把画像揭开了。 揭开之后,后面果然有一个洞,是被画像盖住的,如果不撕开那张画像,还真的找不到这个东西。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马龙头脑简单,但是在某些方面也是我需要学习的。也是因为他头脑简单,所以他这辈子到目前为止都过的很快乐。很多事情,换一种简单的方式来对待,就会变得豁然开朗。比如金钱,又比如感情。如果不是他,这里我肯定会越想越深,最后迷失。 伸手进去那个洞里面,拿出一个圣旨,和电视里面的甚至一样,质量还很不错。圣旨上写了一些文字还有一个印章,印章的四条边是由大写的数字排列起来的,里面写着:光绪元年。绪字和年都有一条小红色的线延伸出去,指着边上的一个数字。光和年没有线。这个圣旨不全,需要找到其他线索来补充完全才会得到密码。 继续不下去的线索当然要先放到一边,现在唯一能提供线索的就是墙上挂着的一副图,上面有很多按钮。是一副比较简单的数字游戏,从一个点到另外一个点,上下左右各走几步。就能得到五个数字密码。五个数字的密码锁,无疑是开那个小门的,书桌上的密码都是四位数的。 打开那个小门之后,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嗤嗤嗤的声音,声音不小,把小荷和小源吓的尖叫。而且在这个时候,恐怖的音乐声也陡然增大了很多。嗤嗤声过后又开始安静了下来,我们依旧没有进去,只是很多很浓的烟雾从小门里面冒了出来,刚才那响声应该是烟雾机的声音。能让一个房间在短短几秒钟都充满烟雾的东西只有那种舞台的烟雾机能够办到了,而且舞台烟雾机的声音确实是那个动静。 那个门很小,要蹲着才能进去。马龙见我在门口站着没动,就先我一步蹲了下去,把手往小门里面一伸,就在他刚要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嘭的一声,他的头直接撞在了门框上面,从声音的分贝上来判断,他这一下撞的不轻。 撞一下倒是没什么,但是他撞的这一下,明显不是他的本意,他蹲下去低着头再进去是可以过去的,可是就在他头还没有低到门框之下,他就突然像是被拉过去了一样,这就很诡异,就算是一头猪,它也知道猪栏下面的缝隙它能不能钻出去,如果钻不出去它肯定也不会拿身体去冲撞。马龙虽然头脑简单,但是肯定比一头猪要聪明些。 马龙撞上门框的那一刻,他痛苦的喊了一声啊,但是这并没有完,他不但没有停下来,而且直接被一股力量拉了进去,从他曲扭的表情看来,他绝对不是自愿进去的。游戏设定肯定不会有这么冒险的环节,这个时候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那个参与我们玩游戏的灵神在作怪了。之前我以为它无害,看来是我错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也蹲了下去,低着头也挪了进去。进去之后让我有点震惊了,里面到处都是烟雾,能见度很低。这个房间没有空调,所以温度有点高,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对阴气的感受更加敏感,里面都是烟雾,马龙哎哟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我却不怎么看的清楚他,在一个只有二十来平米的房间里面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有点不可思议,烟雾机的烟雾再浓,也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效果。 “龙哥,你没事吧?”小荷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关切的在外面问到,问完之后也跟着钻了进来。龙哥边揉着头边说:“这个房间里面有人,我刚才就是被拉进来的!”我刚想说什么,但是耳边响起的一句话让我瞬间闭上了嘴巴:“哎呀,拉错人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有气愤也有庆幸。什么叫拉错人了,那你本来是想拉我的?我也没得罪你啊,你凭什么要拉我。我有点气愤的拿着手电照了照,但是根本不能清晰的照到太多东西,隐约能看到的是门边是一个书架,上面摆了很多道具书。 小荷和小源都进来了,马龙的手电也打开了,她们摸索着走到马龙身边,开始在口头上关心起他来。我没有去凑热闹,而是打着手电顺着墙朝着房间的深处走了几步。这个房间的墙不再是黑色的,而全部都是红色的墙纸。角落里面有一团黑,全部是红色的墙纸突然出现一团黑很容易引起人视觉上的注意。我拿着手电朝着那团黑走了过去,这个时候的烟雾已经散去了一些,能见度稍微提高了一点。走到离那团黑还有一米多的距离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穿着黑衣服,还带着帽子。我以为是那个灵神,两步走了过去想试试看能不能用手抓住。 就当我手触碰到那个人影的时候,我知道那不是灵神,虽然摸到的是布料,但是里面却是很硬的材料,当我手电照在那个人影脸上的时候。我彻底看清楚了,原来那是一具穿着僵尸服的骷髅骨架。就是这个图下面这个,只是这个是开了灯照的,当时是没有灯,而且有很浓的烟雾. 也就在我看清是个骷髅骨架的时候,又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你脱了它的衣服啊。”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我就看到骷髅穿的僵尸服下面的裙摆猛的甩动了好几下,房间里面并没有风,这动静无疑是它弄出来的。 烟雾机造出来的烟雾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几分钟,房间里面的烟雾就差不多散去了,房间里面布置也逐渐清晰起来,当烟雾慢慢散去,她们三个隐约看到我身边穿着僵尸服的骷髅还是被吓了一跳,我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只是个假的而已,如果他们知道这个房间里面有个真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吓哭。 我说:“别顾着害怕,都是些道具而已,没有人,马龙你不是说有人拉你了么?你倒是说说那个人在哪里?”为了封住他的嘴,我先他一步提出了这个问题,而且我还把那个骷髅的帽子取了下来说:你看,这屋子里面唯一个像人的家伙,只是个假的人骨架而已。 马龙挠挠头说道:“难道真的是我出幻觉了?”我赶紧接话说道:嗯,是啊,可不就是你出幻觉了嘛,这里根本没有别人,别想了,找线索吧,时间都快到了。这个密室逃脱都玩不了通关的话那就丢人了。他赶紧爬了起来说道:对,我这么聪明的人,玩这个小意思。 这话应该是说给小荷听的,但是我知道,小荷并不认同他的观点,不但小荷不认同,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认同,甚至包括那个灵神。 耳边又想起一声谢谢,我已经习惯了,也不想回答它。我知道它谢什么,但是现在我在玩游戏,也不想因为这点事情扫了大家的兴致,而且它如果有什么所求的话,应该会直接说给我听,但是它什么都没说,我当然不会急于一时去管他,就算我想管我也管不了,因为我什么东西都没带。 各自分开找着线索,出口的门边有个古老的钟,钟同样是上锁的,只是那把锁只转轮锁而不是密码锁。书架的侧面摆着两只断脚,和那些断手一样,做的很逼真。书架上面有一个书形的盒子,那个盒子不仔细看和其他的书没什么区别,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侧面有一小密码,书的背面写着一行字:我死的好惨啊,被人五马分尸,惨不忍睹,你们一路走来,看到我的头,手,脚了吗? 这句话明显是提示这个盒子的,大家看了好几遍都没看明白是什么意思,小荷突然说道,这个密码只有三位数,它的提示是头手脚,是不是说头,手,脚的数量? 马龙听到小小荷这么说,一拍额头就说:对啊,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你太聪明了小荷。那副猪哥样就差点上去亲小荷几口了。我心想这货是不是被装傻了,怎么突然一下变得这么肆无忌惮了。 小源说:“第二个房间一个头,六只手,这个房间两只脚,那密码就是162?” 马龙马上拧出了162密码,居然不对。小荷摇了摇头说道,居然不是这个提示,那还能有什么? (ps,今天还有一更,是我是哈密你是瓜的111朵鲜花打赏,的加更,还在写,12点多能够发出来.谢谢.”乔小陌_”的两杯美酒,”机器琴手”的一杯美酒.大家一直在投票,小的谢谢你们了!)< 第八十九话:密室(下)一& 我呵呵的说道:“应该是这个提示,只不过不是一个头,而是两个头。因为这个僵尸身上也有个头,相应的他身上也有两只脚和两只手,应该都要加进去。” 这么一说之后,马龙马上就说到,那密码就是:284,。速度很快,似乎在向我门展示,他会十以内的加减法,而且不但会,还精通。 拧出了个284之后发现密码还是不对,他们三个都看向了我,我说:不是284,是294,因为第一个房间里面那个黑色盒子中也有一只手,你们忘记了吗? 对,对!294一拧,那本书形的密码箱果然就开了。开的那一刹那我耳边又想起了一个声音:“厉害啊,难怪能看到我!”我心想这和能不能看到你有什么关系吗?也许是在第一个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了它然后还表现的很惊讶被它看到了。 打开那个书本盒子,里面有一个小手电,还有一张四个颜色块的纸,打开那个手电射出来的是紫色的光,就和早些年那些验钞手电一样,这种光照在真的百元大钞上,就会有个很亮的数字100出来,假的则没有,这个手电肯定是用来找别的光线看不到的线索用的。 那纸上有红,黄,绿,蓝四个颜色,每个颜色上面都写了一个字,连起来是一个成语:裸裎相对。 “裸裎相对是什么意思?”小荷弱弱的问了一句。 马龙马上回答到:就是两个人脱了衣服躺在一起的意思啊。对不对?刘老大。说完之后看着我,似乎要我肯定他的才华八斗学富五车。 我点了点头说:字面意思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更加深层的意思应该是去掉伪装和掩饰,大家都坦诚相待的交流。 小源呵呵一笑说道:龙哥,你这么快就想和小荷躺在一起了?马龙嘿嘿一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小荷低着头,也没有吭声。 我想起了之前我在那个骷髅僵尸旁那个灵神和我说的那个句话,叫我脱它衣服。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想到这里,我直接朝着那个僵尸走了过去。 它手里托着一个上了锁的盒子,我把盒子拿掉,二话不说,直接脱掉了骷髅骨架的衣服,露出了一个真正的骷髅骨架。用手电照了照,在它不同的肋骨上发现了四块不同的颜色,同样也是红,黄,绿,蓝。但是只是颜色而已,上面更加没有任何东西。这能代表什么? 它们看我脱了僵尸的衣服,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然后都围了过来,一起盯着那四块颜色看,真当我感觉要想到办法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来了:用那个小手电照。它的提示和我想到的是一致的。 “我还要不要玩了?”我突然吼出了这句话,这种明明我马上想到却被人直接告知的感觉让我很不爽,就像你正在看一部电影,看到**部分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和你说那个谁后面死了,而且那个谁还是你最喜欢的一个角色,你会不会发飙? 我这一吼把他们三个吓了一跳,都开口问我干啥,我也感觉到说错话了。反手就给了马龙肩膀一拳,说道:“你老拉我衣服干嘛,我要不要玩了啊?” “我没…..”“好了,你去把那个紫光手电拿过来。”趁他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我岔开了话题。还好房间里面没灯,他拉没拉我都是我说了算。 马龙把手电拿过来递给我说道:我真没拉你,这个房间是不是有鬼啊,刚才我就是被人拉进来的。 我说:“你想多了,这个店开这么久了,如果这里有鬼的话,这个店早就倒闭了。拉了我衣服还不承认,你做人就这么虚伪吗?敢作敢当才是男人!”又把他痛斥了一顿。 “我……好吧,对不起,不该拉你衣服。”马龙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默默无语的站到了另外一边,似乎怕我再以他拉我衣服为借口骂他。 “哈哈,他好冤。”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面无表情,脸色没有任何波动,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做到无视它了。 紫光手电果然是这样用途,用这个手电照到那肋骨的颜色上面,确实出现了几个大写的数字,按照颜色的排序,得出了一个四位数的密码,那四位数的密码就是用来开僵尸手中拿的那个盒子的。打开盒子,里面空荡荡的,出了一张很小的卡片之外什么都没有。卡片上面有写着两个英文字母:g,n,然后各自有一条很隐秘的红线指了出去。 看了又看,用紫光电筒也照了,上面确实只有这些信息,放到什么地方的呢?我还没开始想,耳边又想起了一句话:“圣旨啊”! “靠!”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爆了一句粗口,马龙赶紧举起双手说道:“我没拉你衣服啊,我发誓,而且我在这边,想拉也拉不到。” 他这么一说,我不怒反笑,语气柔和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卡片有啥用,意识激动爆粗口了。你们想到了吗?” 小荷摇了摇头,小源倒是先反应过来了说道:“看着红线,应该和那个圣旨上面的印章有关啊,还记得那个圣旨印章上面有两个字也有这样的线吗?” “啪”马龙又一拍额头说道:对啊,我怎么开始没想到。说完这句就返回了第二个房间去拿那个圣旨。 “我终于找到为什么你们龙哥这么蠢了,整天这么个拍法,不蠢也被拍蠢了。”我忍不住笑着说道。小荷也笑了,只有小源说了一句:“他这反应能很好的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东西他也能想到,只是我们先想到而已。” “哈哈” 马龙拿了圣旨过来,就把那个卡片往印章上面一放,果然是一个尺寸。甚至上面的数字都是对称的,所以很容易就从上面得到了四个数字的密码。这个密码是开第二个房间书桌上面的那个把锁的,也是这三个房间里面最后一把密码锁,这把锁打开之后,就只剩下门口的那个钟上面的转轮锁了。 打开书桌的那把锁,就只得到一张白色纸,上面毫无瑕疵,干净的和我的外表一样,纯洁的和我的内心一般。 这个时候用后脑勺想也知道是用紫光去看的了,我根本不给那个灵神提醒我的机会,直接拿起紫光电筒在上面照了起来,果然,在紫光的照射下,那张白纸上面出现了一排排密集的字,那些字的意思大概就是教如何开那个转轮锁的。 那个锁比较复杂,就是一个转轮,然后顺时针转多少圈到几,逆时针又转多少圈到几,转个四五下,再一拉,锁就开了。 由于是最后一把锁,马龙兴奋的想要表现,撸起袖子就说,我来开我来开,让我来给你们驱走黑暗,带来光明。 就在他撸起袖管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手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鬼抓印,五指分明就像印上去的一般。好在当时手电没有照上去,大家都没有发现,也包括马龙本人。 我赶紧把他的袖子撸了下来遮住那个鬼抓印,说道:开锁就开锁,撸什么袖子,搞得像要打架似得,你就不能斯文点吗? “好好好,无所谓,反正无论如何我能用我勤劳的手给你们带来光明。”马龙很开心的说道。 可惜的是,信心有余能力不足,就算他得到了开锁的程式,那把锁他还是开了足足五分钟才打开。 出了密室,大家都沉浸在逃脱成功的喜悦中,马龙借题发挥说我们去吃顿好的,然后再去唱唱k庆祝一下,我请客。小荷和小源开心的附和道:好啊,那谢谢龙哥了。我没作反应,看着远处走过来的刘老板,迫切的想要和他了解一下关于里面那个灵神的事情。 刘老板走过来笑着说:恭喜大家成功逃脱,只花了五十分钟,已经很厉害了。大家还好吧?他们三个显然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不能自拔,一边聊着天一边朝着接待室走了过去。老板娘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他们四个开始在里面愉快的聊起天来。而只有我知道刘老板的那声你们还好吧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去接待室,我在大厅密室的出口处站着,刘老板显然是要准备进去还原密室的布置,他见我没走。微笑这看了我一眼说道:“您先去休息会儿,喝杯水,我进去还原一下道具。” 说完他就从我们出来的那扇门进去了,顺手把门也关了起来。就在他关上门的时候,我又在门上看到了三张困符,同样都是真的有作用的符。此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刘老板自己也懂些鬼神之事,特意困了一个灵神在里面来烘托这个恐怖主题的气氛。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大可能。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任何事情光凭想永远也得不出一个正确的答案,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原来里面是有灯的,只是开关我们找不到。 刘老板正在给那个骷髅穿僵尸服,他见我进来之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呵呵对我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进来,你应该能看到或者感觉到一些东西吧?” 他这么一问显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疑惑的问到:“老板,你也知道你这个主题里面有鬼?” 他收起笑容说道:“我知道啊,不但知道,我还经常看到,只不过不是眼睛看到,而是通过摄像头”说完这句话他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那个摄像头说道:“这个东西可以拍到,不过很模糊,就是一团黑雾一样的东西,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我变了。”说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软件。 我知道摄像头是可以拍的,但是他拿出手机难道是要给我看视频?我说:“你有保存视频吗?”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保存视频,我给你看现场直播!!!” 原来他那个摄像头是一种络摄像头,用wifi的,可以直接在手机里面显示实时画面,而且还能通过手机来控制摄像头视角.上下左右移动. 他把手机递给我说:“你自己看吧,你可以滑动手机屏幕来控制摄像头的视角。”说完之后他自顾的去收拾道具,钻到第二个房间里面还原谜题去了。我拿着手机开始滑动起来,当滑动到摄像头对着我的时候,我心里一惊:没想到摄像头屏幕里面的我也是这么的俊朗。孤芳自赏了几秒钟之后心里又是一震:老板所说的那团黑影,此时就在我的身边,而且还越来越近。 再也没有欣赏摄像屏幕里面我俊朗外表的心情,咔的一声关上手机。快步走到第二个房间,刘老板正在往墙上挂着的那个人头嘴里塞那张提示纸,看我进来了对我呵呵一笑说道:“看到了吧?不用害怕,它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影响过任何人,我拿它也没什么办法,唉.还希望您不要乱传,传出去的话我这个密室就做不下去了,这可是我全部的心血……”说完这句话他一脸惆怅,似乎也为这个事情很苦恼。 我笑了笑说道:“老板,我是个道士,完全可以帮你解决了这件事情。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们就好好聊一聊,当然,如果你不信我,我也不会乱说出去的。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毕竟我朋友已经受到伤害了,也许它要伤害的人不是我朋友而是我,因为它知道我看到了它,但是你也不能保证以后来的玩家没有能看到它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老板看着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我肯定信你,你肯帮忙那就最好了,请问怎么称呼,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ps.此章节为”我是哈密你是瓜”的111朵鲜花捧场加更,谢谢老板.特意写了四千字,以示感恩!大家晚安哟!)< 第九十话:密室(下)& “我也姓刘,说起来我们还是家门。”我说道。老板哈哈一笑爽朗的说道:“好,家门,走,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去对面的茶餐厅吃点东西,顺便聊聊这个事情。”说完丢下手中的道具。我点点头说:“好,走。正好有点饿了,你这密室逃脱,太烧脑了,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刘老板这个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总觉得他身上有很多故事。 走出密室,来到接待室门口,我把马龙叫了出来说道:“你知道我做什么的,你手上有个手印,是被鬼抓的,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她们两个,我晚点会帮你解决,你和她们说一下,晚上我不和你们一起玩了。”马龙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你去忙吧。” 刘老板也和他老婆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走了过来说道:“走吧,家门,我请客。”说完就朝着楼下走去。我也没推辞,这种推辞没有任何意义,第一显得矫情,第二是因为我打算不收报酬帮帮刘老板了。既然不收报酬,吃他一顿饭,就不算我多管闲事了。 来到那家茶餐厅,里面人并不多,还算清净,我们找了一个比较靠里面的位置做了下来,点完餐之后,我和刘老板就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说起来我和他也是有缘,不但都是湖南隆回的,而且还都是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的。只是他比我大一届,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和我还住在同一个小区。我说怎么感觉这么亲切呢。 他确实有很多故事,而且在很多方面都值得我去钦佩。 他的经历在现代大学生里面已经不算是中规中矩了,大学毕业后的一年,他在上认识了他现在的妻子.当时他还在北方工作,和现在的妻子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就毅然决然的来到了广州,经过一年的相处,他和那个女孩儿结婚了。他有一份工作,是他本专业的工作,但是结婚之后生活的压力陡然增大,工作虽然还不错,但是他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 13年的时候他和朋友去玩了一次密室逃脱,就觉得这个是可以做的,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了筹备工作,刚毕业的他是没有积蓄的,所以靠着向银行贷款,他还是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一点一点的把那家店开了起来。因为他不能放弃手中那份收入可观的工作那是他的主要收入来源,放弃了就等于没有了退路。因为他不但有开店的贷款,还有巨额的房贷需要负担。 然而这家店开起来了之后,不但没有意料中的那么好的生意,而且还一直在往里面亏钱,店租加水电每月就要一万多,还要请个店长需要花费。他的压力越来越大,白天上班,下了班之后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去和店长换班一直到11点才回家。他说其实晚上也没有什么生意,只是怕万一有玩家来玩,店里没有人的话会很可惜,他不想让玩家失望。 由于没有资金支持去推广,他的店里的生意一天不入一天,可是店租却没有到期,那个房东不给退,他只能靠着那份收入支撑下去。看的出来他实在很用心在做这件事,只是创业这个东西,不是光靠用心就能做好的。每天晚上他都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店里面呆到十一点打烊,他的心里很苦,没有人诉说,所以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店里冷清的时候,就跑进去和那个穿着僵尸服的骷髅聊天,他本身是个无神论者,也并没有感觉到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什么都和那个僵尸说。他说他喜欢静喜欢黑,所以每次和僵尸聊天的时候他都关着灯。前几次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后面就开始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每次他和僵尸诉苦的时候在耳边就能响起一些叹息声,惋惜声,有的时候还有一些笑声。他觉得他是长期劳累过度出现幻觉了,可是他在有一次他在查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却发现了总是有一团人形的黑影在他身边。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从手机里面翻出一张录像截图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里面的画面是黑白的,他那个摄像头是夜视的,在黑暗的环境下面显示出来的是黑白画面。能清楚的看到他坐在僵尸旁边,头靠着脑袋。僵尸是在他的左边,而在他的右边赫然也坐着一个人影,看不清楚,但是能分辨出来是个人形。往后面滑了几张,那个人影的动作是和他一致的,他站起来人影也站起来,他坐下人影也在他旁边坐下,他在还原谜题的时候,那个人影也跟着他身边。只是在他出门的时候,那个人影才返了回来,慢慢的融入了那个骷髅僵尸身上,那个骷髅僵尸就是那个灵神的附物。 我把手机递回给他,说道:“这明显是有鬼怪了,那你不怕吗?” “怕,但是我更加怕心血付之一炬,这个店有我全部的心血在里面,刚发现的时候我很怕,甚至都不敢进去那个房间。后面是在没办法,玩家来玩我必须要进去还原谜题,我也就硬着头皮进去了,当我知道这个房间里面有鬼的时候,我心里想很多,也许是心里作用,有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压抑的我喘不过起来,但是我不能逃,我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自始至终,他和我说话都是一副笑脸,但是我能很明显的在他的笑脸中感到很多的无奈。 我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渐渐地我不再那么害怕了,我甚至尝试过和那个鬼说过话,但是它并没有回答我。发现它之后,我接连几个晚上都在里面呆着,在确定了没有任何事的情况下,我才开始从新开放了这个主题,供玩家玩。” 我点了点头问到:“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把这些照片公布到上,也许会让你的店在广州出名?不说能不能带来很多生意,但是至少会让更多人知道你的店。” 他楞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问,随即他又说道:“我想过,但是随即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首先,我本来是个无神论,感觉用这种方式来炒作很无耻。其次,如果真的让很多人知道了,我觉得这个鬼魂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有就是它也算陪伴了这么久,我说了那么多心事给它听,即使它没有和我说过话,但是我早就已经把它当做朋友了。所以它没有伤害我,我为什么要去伤害它呢?” 对他的说法,我很赞同。彼此不是同一个世界的,能碰到也是缘分,何必弄得不可开交呢。但是也不得不说,刘老板是我遇到的所有遇鬼事主中定力最强的一个了,不但没有想方设法去把那个灵魂怎么样,甚至还把它当朋友。 我说:“嗯,你说的对,但是这终究不是一个好办法。你有没有怀疑过就是因为有它造成了你店里阴气太重,影响到了风水导致你店里生意一直不好?” 他又笑了笑说道:“这个我倒没想过,不过你这么一说也有可能,不过无所谓,我的租期还有两个月就到了,是时候结束这场不成功的尝试了。”说完之后摇了摇头,我能猜到,他这次的创业没有雪中送炭的效果,反而让他的生活更加拮据了。 能这么想的人有几个?如果换成一般人,肯定利用这个来炒作了吧?聊到这里,我发现我对他的认识还远远不够,他没有成功,但是他却学到了很多。很多事情如果不去尝试,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里,他有勇气尝试了也用心去做了,他很累,但是那些累却是有价值的,至少我肯定他有享受过那个过程,这在他的人生中何尝又不是一笔宝贵的经历呢。而我们很多人,明明可以去经历,但却选择去逃避,久而久之就会变得随意而安毫无改变,这样的人生是我们想要的吗? “嗯,没错,是时候结束这场不成功的尝试了,也是时候送走你那个朋友了。它没有惊扰别人,是因为它没有碰到能看到它的人。这次我看到了,也是一种注定,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由我来搞定是再好不过的了,我相信也是它的意思。”我正色和刘老板说道。 他点了点头,一直微笑的脸庞突然有点没落了起来,在他的眼神里面似乎透露出来了一丝不舍,我呵呵一笑接着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没必要在意这些。我说送走它也是为了它好。” 他又恢复了笑容说道:“呵呵,我不是说舍不得它,只是他见证了我的失落,如果不能见证我的成功,也是一个小小的遗憾,我就这么一想。当然如果能送它去它该去的地方,我是非常乐意也非常支持的。” 他没有问我怎么送,也没有问我要办什么忙,他似乎是个自来熟,短短一两个小时的接触,他就把我当成了很好的朋友,这种性格很直率,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不累。事实上之后我还在贴吧看了一下他创业的记录帖子。很励志,也很艰辛!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一个聊得来的人不容易,吃完之后我们商量好他先回去店里,我回家拿布包,晚上九点我过来…… 晚上九点左右,我准时再一次来到了店里,刘老板的妻子已经回去了,店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店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玩家在这边。他默默的一个人坐在接待室,似乎在想着什么。 “嘿,刘哥,我来了。”我把包往桌上一放,也不客气,自己拿了个杯子就倒起水来。 刘哥抬起头来看着我,还是那副笑容,只是和白天比起来,似乎更加真诚了。真诚的笑容总是那么容易让人放下隔阂,变得毫无拘束。我说:“刘哥,那咱就开始吧?” 他点了点头,开口问到:“我能见到它吗?” 我说可以,但是你们能不能聊上天,那就要看它的意思了,嘿嘿。 他说:一切随缘吧,我不知道老弟你用怎么样的方式来送它,但是我相信你,你会处理的很好的。 “谢谢刘哥的信任,我想问下你,你密室里面的那些符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个疑惑我早就有了,只是之前忘记问出口了。 “那几张符,是之前一个玩家给的,他说既然有僵尸,那就多贴几张这几张符来烘托气氛也不错,而且那几个位置都是他指点贴上去的,因为我之前没有信这些,他那么说,我也就那么做了。怎么了?难道那些符有问题吗?”刘哥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靠,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没贴符之前都好好的?后面贴了符才有感觉到那个鬼魂的?我看你那些符咒的位置,很是有讲究啊。”听他这么说,我不禁爆了句粗口,不会真的有人在这里故意为之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里面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刘哥仔细想了想说道:“这我就记不清楚了,感受到有鬼魂的存在是在最近一个月,符是上上个月贴的,之前都没有这个感觉,难道真的和这个符咒有关系吗?” “有没有监控录像可以看?”我问道。 刘哥说没有,监控录像只保存最近一个月的。 “如果真的是有人恶意为之的话,那得找到这个人才行。他能把一个鬼魂关在这里,其中必然有事,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这个鬼魂的执念如果和这个人有关,那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送走的了,如果那个人在这鬼魂身上下了什么咒的话就更加难办了,刘哥,你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这个给你符咒的人。”我出口解释到,既然牵扯到更多一层,那么就不能这么草率了事. 刘哥点点头,走到前台电脑前,开始在里面找着玩家登记的记录,边操作着电脑边说道:“或许还能找到,具体日期我记不得了,我先看玩家留影,找出那个人之后再找当天的玩家登记表,再打电话过去问问。我也不保证一定能找到,试试看吧。” (ps.谢谢”雨中荷花”的1314磨铁币捧场,谢谢” 第九十一话:密室(下)三 翻了十多分钟,他翻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影,有六个人在留影区。他指着其中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年轻人说道:“就是他,我记得很清楚,他全身都穿的黑色,还带了一个黑色的帽子,但是我还开他玩笑来着。” “如果那个灵魂是他带过来的,穿着一声黑也算是正常的,你先打电话过去问问,看能不能联系上。”看到他这装扮就更加确定密室里面那个灵魂是这个人带进来的了。即使这个灵魂是无害的,但是这种做法明显有违道心。 刘哥把电话打了过去,然后说了几句又挂上了。又在屏幕上看了一会才转头对我说:“只有他们队长的电话,没有他本人的电话,那个队长说等下把电话发过来给我。” 我说嗯,那就在等等吧。一分钟不到,电话发过来了,打过去的时候居然是关机的。这就没办法了,刘哥看着我说:“那怎么办?没有他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是如果密室里面那个灵魂对这个人有执念的话,最好本人来解比较好。而且送魂的时候如果能找到一个相熟的人烧几张纸,会对灵魂有好处。”我解释到。 刘哥若有所思的说道:“噢,这样啊,但是我觉得如果他对这个灵魂还有什么念头的话也不会把灵魂困在这里了,我们叫他来,说不定他也不会来。而且我偶尔听到它说话,并没有提及这方便的事情。” “说的也是,我也没听到,似乎这个灵魂对被谁困在这里并没有太在意,那就先放弃找这个人吧。走,我们进去找它聊聊看。”说完这句,我回到接待室拿起了布包,就往哪个密室里面第三个房间走去。刘哥把外面的大门一关,也跟着走了进来。 这次我没有用罗盘,而是直接用刘哥的手机看的,因为他的手机连着摄像头,能实时显示画面。我们没有开灯,那个摄像头就是夜视的,这样看的更加清楚一些,如果开了灯反而看不到了。 进去的时候是没有的,但是过了两分钟左右,一个黑影就突兀的出现在了刘哥身后,我示意他绕着我转圈,那个灵神也一直跟在他身边,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清楚了之后我拉了一下刘哥,示意他停下来。 我掏出一张困符,随手打在了第二个房间和第三个房间的门上,又摸出一对红烛,“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把红烛点燃插在简易的烛台上面,又把烛台分开摆在了那个附物两边,熟练的把其他东西摆好之后,就开始准备喊魂。 当我说要开始喊魂的时候,刘哥还是显得很紧张,战战兢兢的说道:“不会发生什么暴力事件吧?” “要有什么暴力事件的话早就发生了,你放心吧。”说完我没有停顿,开始边打手决边念喊魂咒,这样的没有恶意的灵魂是很好喊的,没有任何抵抗,很轻松的就被我喊了出来。 当这个灵魂清晰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和刘哥还是愣了愣神,居然是个女灵神,而且还有着比较清秀的打扮,脸色也没有一般灵神那般惨白。和监控拍摄下的黑影完全是天差地别。它就站在那骷髅僵尸的旁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它慢慢凝结出来的实体,根本就不相信它是个鬼魂。 它出来之后,没有其他灵神的那种呆板的表情,也没有那种空洞的眼神。从它的眼神中甚至能清楚的知道它在看哪里。这种情况很是少见,在我看来它完全没有一个灵神该有的样子!当它说出第一句话之后,我彻底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是这般模样。 它说:“呵呵,终于见面了,希望我没有吓到你。”它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看着刘哥说出来的。似乎就像是朋友见面般,毫无任何拘束。 “没,没,没有,你好,终于看到你了。”刘哥显然没有回过神来,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它以这般模样出现,是借助了我的喊魂法事,同时也很大程度上耗费了它自身的念力才会有这种效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许是它最后一次这么美了。 我刚想说话,它又开口说道:“老板,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等你成功的那一天,记得告诉我,我叫婷婷。期待你的好消息!”说完之后还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虽然那脸部已经很僵硬了,但是那个笑容看上去,真的很真诚。 刘哥的情绪似乎被婷婷的话给带动了,他的表情很凝重说道:“谢谢你,抱歉,让你听到了这么多伤感的东西。我会加油的,只是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密室里面?是那个穿黑衣服的把你困在这里的吗?” 刘哥问出了我想问的,我更是没有插话,默默的退了一步。 他问出这一句话之后,那个灵神表情突然黯淡了下来,随即说道:“那是我男朋友,他曾山盟海誓和我至死不渝。可是一年前我重病去世了,我的魂魄却留了下来,一直跟在他身边,未曾打扰过他,他在半年前又教个女朋友,那个女孩儿对他很不好,根本不懂得照顾他。在他们一次争吵中,她冤枉了他,我情绪一时没有控制住,现了形。吓到了他们……”说道这里它停了下来,似乎很不愿意回想起这段往事。 “那后来呢?”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对于她的痴情和宽弘,我无话可说,我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它男朋友会有这种手段把它困在这边。 婷婷转头看了一下我说道:“后来,他知道我的灵魂跟着他,但是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孩儿了,就开始在上和现实中找人想要把我弄走,终于有一次,他在上找到一个道士,那个道士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叫他找一个黑暗阴森的环境把我带进来,然后用困符封住我。于是他就把我带到了这里,我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我没有反抗。” 又是上找的道士,其实这种方法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如果是一个永远不开门的房间,那还可以,但是这是供客人娱乐的密室,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如果这个灵魂是个凶灵,那这个办法就是损人不利己了,我不知道那些同行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建议,这种把麻烦转嫁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的办法,根本就称不上办法。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说?”刘哥问了一句很难回答的话。 我说:“它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没用的。” 婷婷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能说什么呢?,我尊重他的选择,现在人鬼殊途,我一直跟着他对他也很不好,我不知道我该去那里,与其做一个孤魂野鬼到处飘荡,还不如留在这里,至少这个环境我很喜欢。说起啦,还要谢谢老板,给了我这么一个容身之所。” 刘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用客气,这是缘分,也是我的荣幸。那你恨他么?” “从来没有恨,只有内疚,是我离开了他,要说谁错的话,错在我。”说完这句,婷婷不再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它快坚持不住了,我赶紧说道:“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对错.你放下芥蒂,放松,我送你走。”说完之后我就蹲在地上,快速的摆出了一个送魂阵。 “老板,你要加油,事在人为,你一定可以的。”婷婷说完这句又转头看着我说:“谢谢你,我果然没有找错人……”说完这句的时候它脸上开始慢慢变得惨白起来,而且身影也开始慢慢淡化。 我抓紧手上的动作,嘴里快速的念咒送魂,在她身影即将消失之时,也就是我送魂即将结束的时候,我还是隐约听到一句话,也是婷婷留在人世间最后的一句话:何苦那般誓言,只是路过人间。 短短的十个字,里面蕴含了太多的情愫。我想无论如何,他男朋友能够拥有它一段时间,也是幸福的。 沉默了许久,我和刘哥各自想着心事,感悟着婷婷带给我们的善良和宽容。前面似乎有光,清晰了信念,也照亮了隐藏在心底的那一片黑暗。 回过神来,我默默收拾好东西,看刘哥还在盯着墙壁发呆,我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加油,不要辜负一个鬼魂朋友对你的期望。”他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问我需要给多少报酬,我说在茶餐厅的时候,你已经给过报酬了。他也没有矫情,只是说了两个字:谢谢! 就在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和刘哥一起回去的时候,马龙的电话打了过来:刘老大,刚才那个鬼抓印突然就消失没有了,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说:“已经没事了,你和小荷怎么样了?” 他说:“我们成为了好朋友,仅此而已。”“嗯”我挂上了电话。 只有沉爱落漫回忆,在雨中悲戚,笑红颜叹息,伤不及一曲,柔情缠绵多少离。< 第九十二话:鬼宅(上) 2011年下半年,我回家待了一段时间。有一次师父带我去镇里赶集,置办一些做法事用的东西。 赶集的地方离我们的住处很远,那个时候交通还没这么便捷,需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然后再坐那种小巴车一个多小时才能到镇里面,农村那个时候是没有水泥路的,都是一些石头和泥土铺成路,到处坑坑洼洼的极其难走。路难走,再加上车少,所以来回一趟很不容易。那天早上我们9点多才出门,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秋冬季节天黑的比较早,下了车的时候天已经微微见黑了,在我们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个村子中心有一栋老宅子,是纯木头搭建的。面积很大,上下两层楼,黑瓦封顶。 这样的房子在那个年代的农村还是比较多见的,我们路过那栋宅子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正在外面的空地上进行剧烈的身体接触,没错,就是打架。 农村里面是非多,大家消息闭塞,能聊的话题不多,忙过春耕秋收之后人就慢慢变得清闲起来,一清闲就变着法的给自己找乐子。今天和你聊聊他家糗事,明天和他说说你家不是。所以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合不来的邻居,吵架倒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打架却很少,毕竟大家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次的打架却很是激烈,似乎是两家人在打,赶巧的是,正好我们路过的时候他们刚开始动手,这也把我和师父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当事人,说不定还会以为那两家人是为了我和师父打起来的。 参与打架的有四个人,应该是两对夫妻,旁边还有三个小孩在看着,其中最小的那根才三四岁,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我和师父都是热心肠,看两家人打起来了,自然也不会当做没看见,师父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冲了过去劝架,对于劝架我是毫无心得,但是我也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到最近的一块石头上,敞开嗓子大喊:打架了啊,打架了啊,大家快来劝架啊! 这一喊效果不错,立刻又来了十多个人,有的手里还捧着碗,似乎在吃晚饭就赶不及过来劝架了。 劝架的人一多,这架自然也就打不起来了。这两对夫妻被拉开两边,各自找着拉他们的人诉说着这次打架的缘由,师父一看没事了拉着我就准备回山上...... “他说要买我们家宅基地,都已经说了好的,现在突然反悔说不买了,还到处和别人说我们家的房子里面闹鬼,老段,你说他这事做的地道不?他这么一说,以后谁还敢买我们家宅基地。”其中一个家的男主人说道。 “什么我到处和别人说你们家里闹鬼,你们这个房子里面闹鬼还用我到处说吗?你要说不闹鬼,你有本事晚上在里面住一晚上啊,如果你住一晚上还说不闹鬼的话,我就买下来。你敢吗?”另外一方反驳道。 本来师父和我已经提起东西准备走了,听他们这么一说,师父停住了脚步没动,似乎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不敢,我这房子三年前住的都还好好的,住了几十年都没出什么事情,怎么你一买过去就说闹鬼呢?我今晚就住给你看。”另外一方又接话道。 “你住,你住,看那两个灵神不整死你!被吓死了你可别怪我。”反驳的那一方似乎很理直气壮,没有丝毫演戏的成分在里面。 师父看那个人没有说谎,就走了过去对那个说宅子里面有鬼的大叔说道:“你说宅子里面有灵神吗?你怎么能确定的?”那个大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旁边就有一个年纪稍大的老者对着师父说道:“这不是x师父吗?” 这个老者说完之后,大家都明白了过来,很多人也许没见过我师父,但是十里八村的老乡基本都听过我师父的名号,也知道我师父是专门给人处理鬼事的。 说来也奇怪,就在师父问完那句话之后,本来在宅子门口游荡的几只土狗就冲着那老宅子的堂屋狂吠起来,那个时候的农村,治安基本靠狗,所以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养一只土狗用来看家,晚上都不进屋的,就在各自的堂屋门口丢个两个稻草垛子就算是狗窝了,到了晚上狗往那狗窝一睡,就和门神似得,稍微有点动静狗就能听到,是防小偷的一大保障。 一开始是两只狗对着门口狂吠,这一叫不打紧,短短十几秒钟,四面八方又冲过来十来只土狗,黄色的白色的黑色的花色的都有。就和要暴动似得,越叫声音越大,渐渐的狗吠声盖过了大家说话的声音。 那狗叫的很是奇怪,狂叫几声之后就夹着尾巴往后缩一下,然后又叫几声又夹着尾巴往后面缩,这种情况无疑就是见到灵神了,而且这灵神还不一般。 成年土狗辟邪是所有的狗中间最好的,尤其是黑土狗。一般的灵神都会躲着,但是今天一下来了十多只,那灵神不但没有躲着,反而好似在挑衅一般。 大家都看着这不寻常的现象楞了神,似乎有点相信了这个老宅是真的在闹鬼的,只是农村里面这种事情听多了甚至见过了倒也不会造成什么恐慌,而且大多数人都是以看热闹的姿态在看着那老宅。 此时的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了,狗叫了大概五分钟之后,就各自散去了。可能是那灵神躲进房间深处了。直到狗吠声停止了之后大家才面面相觑了起来,而大家的关注点也不再是两家因为这个事情打架的人,而是都把眼光看向了我师父,眼神里面透露着求知的**,显然是想要师父给个解释。 师父看了那个老宅的堂屋好一会儿之后才转过头来问那个说老宅闹鬼的大叔:“你是怎么发现那个老宅里面是有灵神的?” 那大叔情绪稳定了很多,没有之前那种冲劲儿了,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说到:“他这房子三年没人住的,我想把宅基地买下来重新建一座房子,我们前天下午才谈好,我和我婆娘吃过晚饭就过去量长宽,就在我们进去了之后就看到两个黑影从神龛旁边的小门进去了,我们以为是谁家的孩子在这里面玩耍,就喊了几声,也没人应答,我们也没当回事儿,就继续量着,我们是打着手电低头量墙角的,到了楼梯的时候我本来想把楼梯搬走的,但是双手一用劲居然搬不动。”说道这里他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惊恐的说道:“我抬头一看,拿手电一照,差点没把我吓死,那楼梯上面趴着两个灵神,而且都是脸朝下的。。。。。。” (贴张图,这个图是我几个月前回去老家的时候路过拍摄的,不过当时没有挂在房顶横梁的红薯藤,也没有那几捆黄豆杆。楼梯还是拿楼梯,神龛边的小门还是那小门。请看下图。) “那灵神是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吗?”师父问道。 说闹鬼的那个大叔没有说话,似乎回忆起来很是惊悚并没有回过神来,她婆娘见他没说话,就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但是我也看到了,那两个灵神是倒挂在楼梯上的,有一个穿着寿衣,另外一个穿着一件普通的汗衫,脸色惨白惨白,白的发光。当时我们看到都吓蒙了,哪里敢再看仔细。就那么匆匆扫了一眼感觉是撞到灵神了,我们就跑了。” “对,我们跑出门之后,看到那孔雀玻璃框里面的彩灯居然亮了,而且还开始放歌。可是这屋子里面的电早就断了的。”那大叔又补充到。 图片里面小门上面那个白孔雀的框,以前在农村里面很流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装,这框里面有很多彩灯,会变换不同的颜色,而且通电之后还会播放那种类似于八音盒的音乐。 大家都听得面面相觑,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都盯着师父。想看师父怎么说,就连这个老宅的主人也没有吭声,经过刚才那群狗狂吠之后,似乎也开始相信起了这件事来,他三年没回来,这个房子又年代久了,理所当然就荒废掉了。里面真发生点什么事情也并不那么难理解,只是对方到处宣传他房子闹鬼这点让他很恼火,因为一个宅基地不便宜,面积还这么大,又在村子的中心位置。 师父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宅子,确实闹鬼,刚才那么多狗一起对着里面叫,想必大家都看到了,而且我断定里面的灵神还不一般。老板需不需要我帮忙,如果要的话,我今晚就带我徒弟进去看看。” 那宅子的主人立马表态说道:“要得,要得,那x师父您要收多少钱。”这个问题问的不是很合时宜,那么多人在场,师父也没回答他,只是说了一句:“这个等会儿我和你去你家说,我需要回去准备一点东西,东西拿来之后我们去你新屋找你。” “那我煮好晚饭在家里等您。”宅子主人客气的说道。 师父说好,转头对我说那我们先回去,等会儿再过来。我说:“师父你不用回去,你在这歇着,我回去拿就可以了。” 师父点点头说:“也好,你把我的布包拿过来,还有我那个大印也一并带过来。我去老板家里了解一下情况。” < 第九十三话:鬼宅(中) 师父说完这句话也没和我再客气,转身就和老宅主人走了,大家一看没热闹可看了,也各自回了家,就连那些土狗狗也看不到一只,全部都走了,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地方,转眼就变得很冷清,我之所以没走是因为东西很多,我两只手根本提不了。而且回去的路途还不近。看了看附近居然没有找到一根可以用来挑东西的棍子。 木棍膈肩膀,如果有根扁担就好了。这么想着我就有股要进去老宅子寻找一根扁担的冲动,加上对那个宅子又有点好奇心,所以我没有多想,就直接从那个没关门的堂屋走了进去。 当时已经基本上算是天黑了,进了屋就更加看不清东西了,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堂屋里面找了找,并没有看到扁担,但是里面阴冷的气息还是很容易让人感受到的,这种感觉很熟悉也很强烈,比以往那些普通的阴气要强很多,我想如果现在拿个罗盘来测的话,反应肯定特别大。 没找到扁担,正当我想要出去的时候,在大门的角落那边看见地上横着一个比较粗的黑色的棍子,没有扁担,用这个来挑也是可以的。我赶紧走了过去,准备拿起棍子就走,因为知道这里面有灵神之后就会感觉这里面的气氛特别压抑。 就当我的手触摸到那根棍子的时候,一股冰冷的感觉从手指上传来,而且那手感并不像是棍子的手感,可是看上去真的就是一根棍子。虽然觉得不对,但是我还是把这根棍子拿了起来,就当我弯起腰把棍子拿起来之后,本来直直的棍子两头就慢慢弯了下去。我手掌用力一握,不对,这哪儿是什么棍子,这分明就是一条蛇。 而且此时此刻手中的棍子也真的变成了一条蛇,这把我吓了一跳,虽然我认识那种蛇,那种蛇是我们那边很常见的草鱼蛇,学名叫什么我倒是不知道,这种蛇无毒,就是被咬了也没事,顶多痛一下。但是手中的棍子突然变成了一条蛇这种事情我却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扬起手就把那条蛇甩到了门上。 “咚咚咚”按理说蛇甩出去撞到木头上应该是比较沉闷的响声的,可是现在却发出来棍子撞到墙上的声音,难道我丢的真的是一根棍子? 拿手电照了过去,地上赫然出现的还是那根棍子,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被鬼遮眼出现视觉错乱了,就在我想跨出这个老宅子堂屋的时候,后面的那个孔雀玻璃框里面的彩灯就一闪一闪的开始亮了起来。 和那个见鬼的大叔说的情况一样,只是没有音乐响起。随着彩灯的亮起,整个堂屋都隐约可见,最明显的就是斜架在右边墙上的那个个长梯,上面倒挂这两个灵神,和那个大叔的婆娘描述的一样,一个穿着寿衣,一个穿着白色的汗衫。 知道了它们不在我身边,我也就没那么想着急离开了,学道之人对这种比较凶的灵神会忌惮,但是绝对不会害怕。 它们倒挂在楼梯上看着我,我站在门边也没有着急着离开,手机的手电照射范围是有限的,所以我干脆关了起手机,借助着这忽闪忽闪的彩灯开始和那两个挂在楼梯上的灵神对视起来。那个穿着寿衣的灵神挂在下面,脑袋上面似乎有一个很大的血洞,不但如此,而且它的左手还和断了一样直直的垂掉在半空中一摆一摆的,嘴里嗤嗤嗤的发出奇怪的响声。上面那个穿着汗衫的灵神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看上去年纪比下面这个要大了很多。 我看到它们的反应居然不是落荒而逃,这或许远远出乎了它们的意料。上面那个穿着汗衫的灵神一声冷哼,我看到下面那个穿着寿衣的灵神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很是明显。伴随着这一声冷哼,屋里的彩灯也直接熄灭了,借助着最后一丝光线,我看到它们直接嗖的一下从楼梯上面落了下来,速度很快,就好像跳楼的人一样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但是着地的时候却没有一丝响声。 它们要动手了,不过现形了再动手,我还是有把握走掉的,我就在门口位置。在它们落地的那一刹那,我撒腿就冲了出去。边跑边念着驱鬼咒,双手不断的结着驱鬼打鬼招雷的手决。据我的估计,它们肯定是不会再追出来了。那个时候虽然已经天黑了,但是外面还有微微的日光。跑出四五十米,我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老宅,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 舒了一口气,我把拿不了的东西直接放到了两块大石头的夹缝之中,拿起一些比较轻便的就往山上跑去。一路上我都在想,为什么那个穿着寿衣的灵神会如此体态。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到了叔父的住所,从水缸里面舀了一大勺水,咕噜咕噜的就往嘴里灌,汗水侵湿的我的衣衫,倒不是因为怕,而是跑的太急太久,累的慌。 收拾好师父的布包,拿上了他的那个大印。我又马不停蹄的往山下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个穿寿衣的灵神特别不对劲,似乎有一丝被压迫的怨念在其中,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也没什么依据,就仅仅是一种感觉而已。 气喘吁吁的跑回到那个村子,我拨通了师父的电话,问师父在哪儿,师父说叫我别动,他马上过来。我就站在这老宅外面的空地等着,也不敢再轻易进去了。 没几分钟,师父提着一个袋子和老宅的主人就过来了。 “师父……”我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师父就打断我说道:“宁老板,那你就先回去把,明天我们再来找你,我和我徒弟晚上去宅子里面看看什么情况先。” 宁老板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师父。”然后转身就走了。 “你小子蛮快啊,这么快就回来了。晚饭都还没吃,饿了吧?这个是给你的。”说完就把手中的袋子递给我。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铝制的饭盒,里面有饭有菜,是师父从宁老板家里打包给我的。 我也确实饿了,没有和师父客气,找了一块石墩子就坐了下去,边吃边和师父讲起我在老宅子里面的见闻来。 师父一边听我描述一边整理着他的布包,当他听到我说楼梯下面挂着的那个灵神脑袋上有个血洞,而且左手还疑似断裂的时候,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并问道:“你说的那个穿着寿衣的灵神是不是留着平头,年纪不大,而且那个血洞在左边太阳穴的位置?” 我咽下嘴中的饭菜,疑惑的问到:“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那套寿衣是不是通体黑色,没有一点白色?”师父没有回答我,继续问到。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们那边人去世之后换的寿衣都是里面白色打底,外面黑色挂衫,挂衫的下面有缝着一个白色的口袋,也叫做买路袋,是用来给灵神在黄泉路上装纸钱用的。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口袋都是白色的,也有黑色的,但是很少见。从整体上看来,寿衣穿在尸体上面是能看到黑白分明的颜色的。人,生不带来任何杂念秽物,死后也要一清二白,所以寿衣的色调要有黑有白,黑白分明。 “对对对,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这个穿寿衣的灵神怎么都是黑色,没有任何白的地方。”我放下饭盒,擦了擦嘴说道。 “这就不好办了,这个穿寿衣的灵神我知道,是几个月前隔壁村子里面一个砖匠,在一次给人砌烤烟烟囱的时候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摔死的,说来也奇怪,也就一层楼高的地方,下面也就一个地方又一块尖锐的石头,他就不偏不倚的头撞到那块石头上。当场毙命,血流了一地。”师父面露惋惜的说着。 师父这么一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几个月前隔壁村一个摔死的一个灵神会跑到这里来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疑惑的看着师父。 他整理好东西,把布包一拉,又取出那方大印用衣袖擦拭着,边擦边说道:“这个人的丧事是你二师父接手操办的,他和我提过这么一回事。说入土下葬那天出现了一点异常,有可能是跑魂了,你二师父是一个看阴宅风水接办主持正常丧礼的,他哪里知道是不是真的跑魂了。只是等了一两周看那家人没出什么事也就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这次没想到还真是跑魂了,这个灵神不但没有被阴差带走,反而被另外一个阴魂带到这个老宅子里来了。” 二师父的本事我知道,看阴阳宅风水,主持葬礼仪式,排排八字什么的几乎是手到擒来,但是在鬼魂之事上面却稍显欠缺,根本就不是一个领域的。 我说:“那个白色汗衫的灵神似乎很凶,我一进去就感觉阴气很重,压抑的很。” 师父呵呵一笑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大印,取出罗盘平放在手中,然后捏了一个手决在罗盘上面虚空画了一道符,开口问到:“你目测一下我们站在这里离那堂屋门口有多远?” “八十米左右”我肯定的说道。师父一把拿过放在旁边石头上的手电,往罗盘上一照说道:“你过来看看这反应。” “我去!” < 第九十四话:鬼宅(下)一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罗盘的反应还如此剧烈,要不是事先在大堂里面感受过那种强烈的阴冷气息,我肯定以为这灵神就在我身边。 师父看了罗盘好一会儿,才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有点难搞,跟我来。”说完之后师父拿起布包和大印,转身往那老宅隔壁最东边的一间柴房走了过去,我拿起手电,也跟着师父走了过去。 最东边是一间灶屋,也就是厨房。农村里面为了安全,灶屋一般不用木头搭建,而是用土砖砌成。风水上面来讲厨房是属火,而火又属阳,所以一般情况下厨房一栋鬼宅里面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何况土灶还有灶王爷罩着。即使荒废多年,但是相对来说灶屋是比较不那么容易聚阴的。 来到灶屋门口,师父从布包里面拿出一面类似于小旗子的东西,不过上面不是一块布,而是三条红色丝带,他把这东西在胸前画了几下,然后用力朝前面虚空一指,只见那三条丝带并不是被惯性带着往前票,而是互相有序的交叉环绕在一起,大概三秒钟左右,又各松散解开,最后独立垂直的挂在杆子上面,毫无任何摆动的痕迹,当时是有些微风吹拂的,轻如蝉翼的丝带在这种环境下居然不会随风飘动,这是有讲究的。这根小旗子的东西我们叫做敲门棍,棍身是用铁打造的,这个铁不是一般的贴,得用用过十年以上的火钳上的铁熔炼打造,那丝带也不是普通的丝带,而是用五行之法特别泡制的。敲门棍的作用就是用来测这个灶屋里面有没有灵神活动过,如果有,就算没风它的丝带也会飘动,如果没有,就算有风它也稳如磐石一动不动。这也算是法门中的一个奇门,只是我却怎么也学不会,不是因为我不够聪明,而是这种小奇门法术是需要命格为基础的,就像阴阳眼,就像下阴婆,都是些择主之法。 师父看一切正常,就收起敲门棍对我说道:“走吧,进去。” 进门之后左手边就有一套土灶,分三个灶门,小的是用来架小锅煮饭炒菜用的,大的是用来煮猪食喂猪的。里面许久没用,柴火灰都有点结块儿了,土灶后面是一个餐架,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餐架对面有一张八仙桌,师父把布包往桌上一放说道:“你在这边起个符坛,把东西准备好,我等下要画几道符。”说完就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去宁家搞只公鸡过来。” 师父走后,我取出一对红烛在桌子,上起了一个符坛,把墨和朱砂配置好放在砚台里面,取出七长空白的黄符纸平铺叠放在桌上,用毛笔压好之后,这才拿着手电仔细打量起这个灶屋来。 灶屋的右手边是一个偏门,偏门是通向一个房间的。朝那个房间里面照了照,里面都是一些腌制酸菜榨菜的各种尺寸的缸,靠右边的墙边有一个木床,上面还挂着灰色的粗麻蚊帐。床脚位置又有一个门,这个门是通往右边房间的。按照一般的木屋构造来说,右边的房间应该就是通往这栋老宅的堂屋的。 我站在灶屋,没有进去,只是把门缓缓的拉上,然后又回到那张桌子上,翻开师父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张辟邪镇门的符打在了那扇偏门上。然后掏出一根烟边抽边等师父回来。 烟快抽完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师父往这边走了过来,掐掉烟头我把那对红烛点上,顺手关上了手电。 师父进门的时候,左手领着一只公鸡,右手抓着一把菜刀和一个白色瓷碗。我接过师父手中的鸡,师父说,先取点血。 我抓着鸡不动,师父捏了个二指在鸡头的位置虚空画着符,变画边念着一些咒语。这是在给鸡做提前的超度,也能让它下辈子在投胎上更加顺利一些,至少它下辈子不会再**了。我们虽然杀鸡,但是为了处理鬼事而杀的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一种造化,因为这是给它们积阴德。当然,一些害人的法事除外。 念完咒之后,那个鸡也很配合的没有任何挣扎,就算是拔它咽喉处的毛和割喉的时候,它也只是随意的蹬了两下腿。师父取了半碗鸡血,趁还没有凝固的时候倒了一些进了砚台,拿着毛笔随意搅动了几下就开始念咒。 道士画符,首先要起符坛,念开坛咒,然后是笔咒,水咒,黄纸咒,一切做完之后需要定心,稳神三分钟才开始动笔画符,符分几大类,每一类的笔水纸咒都不尽相同。这只是前期的准备工作,开始画符的时候要专心,心无旁骛,每一笔下去都有相应的咒语。笔快咒快,笔慢咒也一定要慢,在符脚画完收笔之时,咒语也要正好念完,时间上不得提前和拖后。而且念咒的时候语速要保持一致,而且不能有错有停顿,一旦发生,这张符就废了。这有点听上去就觉得很难,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是达不到收放自如的。 画完之后要结印,结印之后要盖印,结印要配合相应的手决,盖印也有专门的咒语。 这些说来复杂,但是师父做起来却是那么的行云流水,他手中的笔犹如签名般快速的在黄符纸上游走着,咒语从他嘴里快速的念出,语速很快,但是字正腔圆,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画完一张之后,师父拿起交给我说道,去加阳,这个加阳说的是在符头的位置点上三滴鸡血,然后在中间的那一滴上面粘上几片鸡冠附近的细绒毛。这样能在短时间内很大程度增加符咒的威力,但是局限性比较大,血要是新血,也就是说从活鸡身上取下来的血不能超过三个时辰。否则不能起到该有的作用。也有的道士喜欢在画符的时候在符头上加点鸡血鸡毛。那只是一个习惯,时间一过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师父用画完几张符之后正想收笔的时候突然转头看着我问道:“诶?你的布袋呢?”我说我没带,他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那你也画几张给我看看,检验一下你去读大学这几年有没有荒废手上的功夫。 我接过师父手中的比,又从开坛咒从头做起,画了几张驱鬼打鬼辟邪的符咒之后,师父朝着我点点头说道:“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我嘿嘿的笑了一下之后也在我自己画的符上面加了阳,反正东西都是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等我画完之后,那一对红烛也差不多燃烧殆尽了,抬手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师父说:“收坛吧,准备准备,先进去看看再说。”我点了点头,随手整理好桌上的东西。 师父拿出一把朱砂香灰和一截墨斗线给依次递给我,又取出两张护身符给我背上贴一张,反手又在自己背上贴了一张。 师父看我把手里的一张打鬼符折了个三角塞进鞋子里面就问道:你这是干嘛?我哈哈一笑说:“师父,我发现,把鞋子里面塞一张符可以用脚来踢灵神,效果还不错,如果我会佛山无影脚的话,那威力就更大了。” 师父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这个方法力道不够的话没任何作用,力道够了的话万一踢到别的地方就很危险了,有些鬼遮眼能让你把桌子看做是它,你全力一脚踢到桌角上到时候你腿还不废了?什么办法都有利有弊,我们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还是要少用一些这种没把握的方法。” 我点点头说道:“没事师父,有备无患吧,我会注意的。”师父知道我的秉性,一旦决定了九条牛都拉不回来,就也不在说话。斜挎起布包,右手抓起大印,左手拿着个手电就往那偏门走了过去。到了门口,又蹲了下去,把手电放在地上,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小瓶牛眼泪说道:“咱们开了眼再进去。” (ps.最近有一些同学陆陆续续的捧场,这里就不一一点名了,感谢一下千币以上的纳兰小铭,纳兰小伦,zoe_烟霞满家,我的最爱哦, 第九十五话:鬼宅(下)二& 一般来说,处理这种事情是用罗盘来找的,之所以不那么频繁的用牛眼泪一个是因为这东西确实很珍贵,还有一个就是因为牛眼泪用对了对眼睛不好。但是这个事情不一般,灵神是凶灵,会主动挑衅。所以为了安全,还是先开了眼保险一点。 我和师父各自捏了个手决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牛眼泪,然后走灶屋的那个偏门走了进去,到处照了几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也没有什么阴冷的气息,这个房间应该是灵神不来的房间。 从右边的门走了进去,又来到一个卧室,这个卧室面积不大,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木制的书桌,但是这个卧室有三扇门,一扇是我们刚进来的地方,一扇是出去外面的地方,还有一扇就是通往堂屋的。人站在里面感觉冷飕飕的,而且里面腐臭味也很重,应该是有些死老鼠之类的东西在里面。 师父走在前面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这个房间聚阴纳晦,估计以前住在这里的人讨不了好,现在又进来了两个灵神,我们不要在这个房间多停留,怕损阳气。师父说完之后加快了脚步,推开了通往堂屋的门。 我点了点头,紧跟着师父跨进了堂屋。一进堂屋的时候手电随便一扫就发现了那两个灵神又倒挂在那楼梯上,我心想它俩是属蝙蝠的吗?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倒挂? 师父走在前面,我都看到了他自然也看到了,但是他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转身过来,对我眨了几下眼睛。我会意他的意思,这是要假装没看到。。。。。。 师父转身把门关了起来,然后轻轻了拍了一张符在门上。拍完之后手并没有拿开,也没有走而是又拿出了一张空白的黄纸盖在了符的上面,并且拿了个小图钉把黄纸固定住了,盖得严严实实的。师父转头看看我,我立刻会意到他的意思,他这是要在灵神眼睛地下布置阵法,至于是什么阵,我暂时看不出来。 师父看着我眼睛向着木梯上倒挂着的那两个灵神瞟了瞟,这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我去吸引它们的注意力,给他布阵腾出时间来。 吸引灵神注意的办法有很多,我选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那一种,因为我们抹了牛眼泪所以能看到它们,但是它们却不知道我们能看到它们。如果它们知道了,肯定会做出一些举动,现在它们很平静的只是吊挂在木梯上面,从这一点可以判断它们现在肯定也没有主动现形。 既然要假装看不到它们又要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我肯定要做出一些不平常的举动才行。稍微思考了一下,我就朝着那个木梯走了过去。没错,我准备去爬那个木梯。 慢悠悠的走到木梯下面,我还特意拿手电朝木梯照了几下,哪里我都看一下,就是不看它们俩。走到木梯跟前,我离它们已经很近了,手心不住的有些冒汗,下面那个灵神挂的很靠下面。头几乎是在我腰部位置,幸好的是它们不是斜躺在木梯上面,而是垂直挂在木梯背面,这样就算我爬木梯也没有什么阻碍。 来到木梯下,我尽量控制着眼睛不去看它们,它们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我感觉他们的注意力已经都在我身上了。我缓缓的抬脚踩上了第一阶,然后右手抓住木梯边缘,慢吞吞的准备上第二阶梯。我的动作很慢很慢,为了就是给师父拖时间。 踩上第二阶,一股强大的压抑感袭来,伴随着上面那个白色汗衫灵神的一声冷哼,我一个支撑不住,直接从木梯上面跳了下来,我觉得我应该是挑衅到他们了。下来之后我刚站稳,那两个灵神就同时动了,还是想之前的自由落体般直接掉落在地上,同样没有一丝声响,可是明明他们是头先着地的,但是着地之后却是站着的。而且落点不是在楼梯的背面,而是一左一右的出现在我的身旁。 我心想,不妙,装不下去了。我赶紧把手上的朱砂香灰朝着左边的白色汗衫灵神用力撒了过去,右手的墨斗线还没来得及拉开就被那个寿衣灵神给挡住。“咚咚”右手无力一虚脱,手电和墨斗线都掉在地上。 手被灵神挡住,就像打了麻药一般,直觉全无,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趁着左边那个白色汗衫灵神被朱砂灰迷住的那短暂的停顿,抬起左脚就踹了过去。能伤一点是一点,这两个灵神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嘭”一脚踢过去的声音很是沉闷,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柔弱,而是一种近乎铁柱的硬度,脚底传来一阵生疼。好强的灵神,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居然这么强!我那一脚没有给它造成什么伤害,反而加速了它清醒过来的时间,就在我收回脚的同时,它朝张牙舞爪的我扑了过来。我心想,完了,这么强的灵神带着这么大的仇恨朝着我扑过来,我肯定挡不住。 想起师父给我背上贴的那张符,我一个转身用背对着它,此时此刻,我也只好寄希望于这张符了。 我用背对着它,就意味这我要正面面对着那个寿衣灵神。寿衣灵神在我转过身来的那一刻就松开了我的右手。它不是想放过我,而是想尽全力扑过来。看到寿衣灵神这个举动,我心如死灰,心想完蛋了,这下可别把我整成白痴。 白衫灵神先发先至,后面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可是并没有太强烈,至少还在我的承受范围。我心里一喜,师父画的符果然威力不一般。让我更加欣喜的寿衣灵神也没有像料想中的那样扑过来,而是快要接触到我身体的时候突然就软了下去。 师父站在它的身后,右手抓着他那方大印。刚才那个寿衣灵神肯定是被师父砸倒了,师父没有停留,又举着大印朝着趴在我背上的那个白衫灵神砸去。在他还没砸到的时候,我背后突然一松,紧随而至的是一股强大的推力,直接把我推了出去。 “嘭”我禁不住那股劲,直接重重的撞到了堂屋关着大门上。木架房子不同于砖房,稍微一敲都会发出很大的声音,更何况我这速度极快的一撞。直接引来了全村的狗叫声,各种音色的犬吠声不绝于耳,和大合唱似得。 寂静的山村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而且有的犬吠声还越来越近,似乎在往这边跑,我转头看向了师父,师父此时不断的踩着罡步,嘴里咒语疯狂的念出。那个白衫灵神被师父的道术压迫的节节后退。即使这样,它还是有隐隐要冲上来的迹象。这么凶的灵神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知道师父那套手段的威力,根本不是普通灵神能够抗衡的。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师父年纪大了,一直这样肯定会体力不支。我刚想冲过去,就听到师父冲着我喊道:“别过来,赶紧的,去启阵。” “哦”我哪敢耽误,听着师父呼吸都有点急促了,我走过去捡起手电就在师父刚才摆阵的地方四处照了起来,看了几秒钟我就明白了过来,师父摆的是一个靠里面的的引魂阵,外面又有两个困魂阵。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摆出了这样一个严谨的阵法,实在实在让我望尘莫及。 这里所谓的启阵,其实很简单,因为师父已经摆好了所有的东西,只需要点燃红烛,念咒开阵就可以了,可是这启阵的顺序让我犯难了,如果先启引魂阵那困魂阵就毫无作用,如果先启困魂阵的话我怕师父坚持不了那么久。 小时候老师就教育我们,不懂就要问。我赶紧开口问到:“师父师父,先启哪个?” “如果不想让你师父提前去地府报道的话,你就先启引魂阵。”师父语气越来越急促,还在和那白衫灵神僵持着,似乎也没有意料到这个灵神会这么难缠。 我哦了一声,掏出打火机就点燃了引魂阵的那对红烛,里面的引魂符师父贴了三张,都是新画的,威力自然不必说。点燃红烛之后我开始念引魂咒开阵。 快速的念完引魂咒之后阵就算开了,这一开阵也把我也吓了一跳,只见那个衣着寿衣的灵神直接从地上快速的爬起来就往我这边冲,那气势就和牢里关了十年刚放出来看到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似得。不过它虽然来势凶,那是因为引魂阵的威力导致,其实它的战斗力也就那样了,作为一个新魂,被师父那无情大印那么一砸它哪里能受得了。 即使它现在的能力大减,它冲过来的时候我还是做好十足的准备,快速的塞了两张打鬼符在鞋子里面,又从师父的布包里面抓了一把朱砂洒在鞋子上,迎着它冲过来的方向就是一脚直直的踹了出去,踹出去的同时也心里在祈祷,这次可别再踢到铁板了! < 第九十六话:鬼宅(下)三 “嘭”的一声,结果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并没有踢到铁板,而且不但没有。那个灵神还被我踢的退了两步。 由于有引魂阵的缘故,所以那个灵神并没有退却,退了两步之后又张罗着冲了过来。困魂阵未启,我怎么能让它冲破引魂阵,如果就它一个也就罢了,关键是现在还有一个连师父都一时半会儿搞不定的凶灵。 看着它又冲了过来,我拿出一截墨斗线就迎面冲了过去,在交汇的那一刻,我双手一拉,把墨斗线绕过它的脖子,用力一扯把它勒住,顺利阻止了它的前进。同时我的手心也一阵湿润和和刺痛传来,墨斗线太细,直接把手右手的虎口位置划出一道口子。 即使这样,我也不轻松,它的力气还是很大。我只能勉强的维持着不让它靠近那引魂阵,因为那是用来对付白衫灵神的。 我把绳子绕过肩,背对着它用力拉着,我背上有符,倒是不怕它突然发难,而且它现在被引魂阵迷惑着,根本不会在意我对它做什么,这让我突然想起一句刘德华的歌词: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冲.... 稳定住寿衣灵神之后,我转头看了看师父,师父还在和那个白衫灵神纠缠,似乎还是势均力敌,只不过白衫灵神的状态和之前截然相反了起来,之前是一个劲儿的想往前冲,现在是被师父的引魂咒拉扯着往前走,偶尔尽力往后退一两步。师父也不再费劲的踏罡布了,而是背着拿着大印的左手,右手不断的在虚空中画着引魂符,嘴里快速的念着引魂咒。 看到这里,我有点疑惑了,这引魂阵启阵了没有错,但是困魂阵并没有启阵啊,师父难道看不到吗?这可不是一般的灵神,就算被引过来也不会让他有空闲时间来启困魂阵的。既然是这样,师父为何还要不遗余力的引魂? 就在我以为师父要成功了的时候,那白衫灵神突然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身从神龛边的侧门走了。白衫灵神走了之后,师父脸色平静的走了过来,似乎是理所当然一般,除了脸上有些许汗水之外,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这样的事情他经历的太多,所以习以为常了吧。 师父走过来,看着我还拉着那个灵神,随手一点烛,念咒开了困魂阵,对我说:“反过来吧。” 我手一松,寿衣灵神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向了那引魂阵,可是事与愿违,它还没到引魂阵的时候就被挡在前面的困魂阵困住了,师父右手随手打了一张符在那灵神身上,左手一把香灰撒在了困魂阵的缺口,就把困魂阵给封了起来,看都没看那寿衣灵神一眼就拿着手电和大印走到那神龛边的侧门旁,那个白衫灵神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我看了看困魂阵里面的寿衣灵神,它在里面剧烈的挣扎着,但是就像被钉在原地一般,不管它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 走到师父身边,师父已经取出了罗盘在观测中,那个门出去是一个专门放稻草和农具的大房间,里面很宽,一两米高的草垛子堆了半个房间,还有打禾机啊,犁啊柴之类的,本来很大的房间,在这么多东西的占据下显得很是拥挤,这里面的环境很复杂,和适合灵神躲藏和偷袭。师父严肃的看了看里面的环境,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拿它没办法。” “师父,刚才你知道我没起困魂阵,为什么还要那么费力的想要引魂过来?”我终于逮到机会,毫不犹豫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师父呵呵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如果我不做的逼真一点的话,它怎么会跑。而且如果我真的铁了心要引它入引魂阵的话,它也没那么轻松走的掉,只是困魂阵未启,引过去也是徒劳的,走吧,我们先去问问隔壁砖匠,这是怎么一回事。”师父说的隔壁砖匠,就是那个穿寿衣的灵神。 回到困魂阵那边,那个寿衣灵神已经不见了,不是因为它跑掉了,而是因为我们的开眼时间到了,至少我的时间已经到了。师父说:“喊魂吧,已经看不到它了。”我嗯了一声,摆了一个喊魂阵,这种喊魂很轻松,它在困魂阵里面没有丝毫反抗能力,随口就能喊出。 灵魂喊出之后,我没有说话。师父认识它,由师父来和它沟通是最好的。 “你应该死了没多久吧?”师父摆弄着自己手中的大印,面无表情的问到。这是在震慑,这个灵魂是新魂,却和白衫灵神搞在一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想要搞清楚,就必须要有个强硬的态度,这套路有点像警察审问犯人的意思,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是x师父?我认识你,没想到生前没能见你一次,死后倒是见到了。”那灵神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语气中透露出很多的无奈。 师父依旧平静的说道:“是我,你已经去世几个月了,因何故不去阴间,而是在这里霸者人家老宅不走,还主动去惊吓来量房子的人?如果我没猜错,那个白衫灵神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阴魂了吧?” 师父这么一说,听得我很是释然,怪不得这么凶,原来在人世间飘荡这么久了。之所以说是飘荡,因为它也是这几年才到这所老宅子里面来的。 那寿衣灵神听师父说完,默默的点了点头,那头上的血洞在它低头的时候显得贴别明显,在烛火的映射下,显得很是阴森诡异,像是一个盛着血液的容器,似乎还向外面渗着若有若无的血迹。如果它的头在低一点,似乎要想倒茶般把里面的血倒出来一般。 “说吧,有什么隐情,我会为你做主的。”师父叹了一口气,语气开始缓和下来。 那寿衣灵神犹豫了一下,开始说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来。 它生前是个砖匠,没有外出打工,只是靠帮附近的村民砌房子过活,最后一次活是给一家种考研的人砌烤房,那个地本来是一块荒地,烤房不大,如果目测的话,也就比一个大的坟山要大那么一点点。烤房的地基是那老板自己挖的,也是他自己用水泥封的。封好之后才叫他过来帮忙砌墙。砌到三米高左右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就直接从木架子上面摔了下来,头部撞到了下面的一块钝物上面,当场就断了气,由于那是一片荒地,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路过,所以也没有人及时发现,没有人来引路,也没有人来收尸,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就一直在那个地方徘徊着。 他这种死法叫死于非命,死于非命的灵魂是没那么容易被阴差及时发现并带走的。直到它死后,它还是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会有人推他,而且死后变成鬼魂了也没有阴差来引路。直到最后面它要出殡的那天晚上那个白衫灵神的出现。 白衫灵神的出现让他彻底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这烤房的位置是原本是一座野坟,由于年代久远,所以别人并不知道这里有座坟。那个要修烤房的老板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到了这野坟里面的棺木,但是他并没有当做一回事,也没有去动这棺材,而是在上面封上水泥,又打好地基。 这个野坟自然就是白衫灵神的,它为什么一直留在坟中没有去轮回,而且也没有变成孤魂野鬼是因为他的死法和葬法不妥导致的。不是它不想出去,而是它根本出不去。至于它为什么没有去找挖它坟的烤房主人,而是害死了这个无辜的砖匠,理由却很是牵强,也很可笑仅仅是因为,那白衫灵神以为那个烤房主人是要给它修缮墓地,而这个砖匠却在上面盖起了烤房,所以它怒不可揭的把这无辜的砖匠给害死了。这中怒火其实也可以理解,坟上修个烤房,等烤房运作起来,它必然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这个砖匠死后大半天才被人发现,那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家里人见他大半夜还没有回家,就出来寻找,找到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这种意外很让人家里人接受不了,他看着家里人悲痛欲绝的时候甚至都想回到身体里面去,但是这仅仅只是一种奢求。 我们那边有一种说法,就是不是自然死亡的人,如果没有太相刑克的日子的话,最好就是隔天就下葬,如果时间拖久了,会对死者投胎不好,对家里人的运势也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家里人即使悲痛,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当天晚上就叫了我二师父过去给看了日子和整理遗容并且换上了一套寿衣。并且请来了科仪班子给他做起了法事,他从科仪道士的口中得知,他哪儿都不要去,在这里等着阴差来领路就可以了。 谁料当天晚上他阴差没等到,却等到了那个白衫灵神,白衫灵神气势汹汹,来了之后就直接把守在自己遗体边上的他给带走了,当然,一个百年老魂带走一个新魂几乎是不用费任何力气。算是其中会有一些冲突也不是平常人能够看到或者感觉到的。 烤房是待不下去了,所以那个白衫灵神就带着它到处游荡,最后就来到了这栋老宅子里面。并且就此打算常驻这里了。 这些事情它说了好一会儿,我和师父都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它有没有说累,但是至少我是有点吃不消了,因为这个喊魂阵是我布置的,很消耗我的精力。师父看我额头开始冒汗了,拿着他的大印在我天灵盖轻轻的碰了一下,然后取出两张符一张贴在寿衣灵神的身上,一张贴在他自己的胸前。 我顿时就感觉轻松起来,就好像这喊魂阵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师父这是用一些手段强行切开了我和喊魂阵的联系,又用符咒建立了他和灵神之间的联系。 师父这一切做好之后,对那灵神说道:“你继续说,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啊,我和它在这宅子里面过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对夫妻来量地……”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打断了。 师父问道:“我是说,那个白衫灵神它为什么要带你走,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那寿衣灵神无奈的说道:“它带我走到这里,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它和我说过它有办法找到阴差,领我们去投胎,所以我就跟着来了。”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别说是师父,就算是我也觉得这白衫灵神真是搞笑,不但把人害死了,还把人轮回的机会给剥夺了。这哪是要带他去找阴差投胎,它要么就是想借他新魂身份引来阴差带路。要么就是不想投胎只是想拉一个垫背的一起做孤魂野鬼。这两种看似矛盾的想法在白衫灵神看来就很是自然,如果阴差没有找上门来的话,那就一起做个孤魂野鬼也好有个伴。 就在我刚想把白衫灵神的鬼把戏说给它听的时候,师父突然举起手中的大印朝我身后砸了过去,我也感到背后又是一股强烈的推力直接把我推离了原地。 (ps,抱歉,今晚有点事,回到家很晚了,更新来的稍晚了一些.)< 第九十七话:鬼宅(下)四 又是嘭的一声,我再次用控制不住的速度撞到了木墙上面,这一下撞得我有点眼冒金星。扶着墙我清醒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转头看了过去,师父抓着大印蹲在原地喘着气,死死的盯着那神龛边的偏门,嘴里吐出一句话:还是没能抓住你! “师父,你知道它要来?”我扶起师父,疑惑的问到. 师父点了点头,看了看困魂阵里面的寿衣灵神,缓缓的说道:“它对这个灵神有所企图,肯定会来劫走它。所以我并没有在那扇门上面打符,就是为了放它过来,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它的实力真的不差。” 我看了困魂阵里面空空的,心想着不会是被白衫灵神给劫走了吧?师父说:“别看了,砖匠还在里面,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劫走一个灵神,简直是痴人说梦!”师父显然也被这个灵神给弄的有点恼怒了。 当时看着师父这般模样,我心里一阵热血沸腾,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个白衫灵神拉出来一顿胖揍,如果不是我奈何不了它,我早就和它拼了。 “师父,那现在怎么办?” 师父想了一下,说道:“既然它铁了心的要这砖匠,我们就偏不让它得逞,你来送走它,我帮你护法。它如果再来,我帮你挡住它。”我点了点头,拉开了师父的布包,迅速的在困魂阵外面布置了一个送魂阵。 起咒,喊魂。我再一次把困阵里面的寿衣灵神给喊了出来。 “时间到了吗?我是不是该离开了?”我还没说话,寿衣灵神主动问到。 我点了点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那个灵神对你企图不轨,我先送你离开,去你应该去的地方。有什么遗言,你告诉我,如果能办到的我会尽力帮你去办。” 出乎意料的是那灵神没有任何反抗,而且全身状态都很放松,低沉了说道:“谢谢你们帮我解脱,我从没有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留在人世间,老话说的尘归尘土归土,我知道我该去哪里,事实上我也早就知道我留在这老屋里是有违天道,如果可以,麻烦你和我老婆和两个儿子说一声,对不起,我走了,我很好,我会在天上一直保佑他们,叫他们别担心。”说完之后它浑身开始萎靡起来,似乎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命运。想想也对,除了这个选择,并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让它留在人世间做个游魂野鬼?别说天不允许,我和师父也不会允许,本性善良的他自己更加不会走这条路。 我点了点头,开始念咒送魂,师父背对着我,紧紧的盯着神龛边的小门。 随着它的身影慢慢的淡化,消失。我顺利的送走了它,即使我们曾经兵戎相见,但是我心里没有什么怨恨,它也是受制于鬼,更何况它叫我带给它家里人的那段话,我走了,我很好。为的不就是让家里人放心吗?铭心自问一下,它真的很好吗?它忙碌一生,还没来得及享清福就突然离世,它很不好,只是它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它不好而已。 直到送走了这个寿衣灵神,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或许它对师父的忌惮远远超过了对这个新魂的需求。 收起东西,我问师父:“师父,现在我们怎么办?” 师父看了看手表说道:“你没有带东西,而且已经子时了,之前不能擒住它,现在更加困难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晚上来收了它。” 我点了点头,开始收起地上的东西来。师父说:“符也收走,明晚再来重新布置。” 所有东西都收好之后,我们没有原路返回,直接打开了堂屋的大门,跨过门槛走了出去。师父走在前面,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停了下脚步。回头看着堂屋里面,用手电一照,直接照在了站在神龛下面的白衫灵神身上。那白衫灵神用很怨毒的表情对着师父,师父没有理会它的愤怒,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我刚想跟着师父后面走的时候,就听到后面那白衫灵神也哼了一声,声音很大,听得真切。像是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声音,又像是说话的人就在耳边。这一声哼分贝不小,又惹来了不远处的几只土狗狂吠。村里面的狗都是好事的主,只要有一条叫,另外的狗就会随声附和。 即使狗叫声再多,我也不能输了面子,它对我师父哼了一声,我怎么不找回场子,对着堂屋大门,我尽我最大的肺活量猛吸了一口气,头慢慢的往上仰,直到感觉到头脑有点晕眩了才没有继续吸气,紧接着猛的哼了一声,把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吸进去的空气全部哼了出来,那效果,果然很爽,也很解气。哼完之后我扬着头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它哼回来的机会。 快走两步追上了师父,师父笑着说:“你小子,嗓门这么大,把我都吓一跳。”我嘿嘿一笑说道:“不哼白不哼,哈哈。”说完我们快速的朝着上山走去。太晚了,不早点回去,明天晚上怎么去收拾那个白衫灵神。 伴随着全村土狗的欢送声,我和师父离开了这个村子,在路上我问师父:“我们到底要怎么才能送走它?它已经害人性命了,会是什么下场?”师父说:“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砖匠有一劫那就是被白衫害死,白衫也有一劫,就是被封在墓地下面一百多年之后出来害死砖匠,对它们两个来说,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注定的。当然白衫的这一劫是为了它下一步命运做铺垫的,而它的下一步命运就是对它的惩罚……”师父说道这里突然停住了,紧接着又“诶”了一声。 我疑惑的问到:“怎么了,师父?” 师父停下了脚步说道:“我怀疑那个白衫灵神生前是道家中人。” 这突然的一停差点让我撞上了他,我顿住的身型说道:“师父你是说它认得引魂阵和困魂阵?可是不对啊,如果它真的是道家中人的话,就不会不知道当时你在阴魂的时候,旁边的困魂阵并没有开启啊,如果真的认识的话,就不会抵抗你的引魂,那个时候直接对你下手的话应该会更加有把握一些。” “其实不然,引魂阵已经启阵了,它被引魂阵法牵制的更加不如之前,就算困魂阵没有开启,顶多就是我不能拿它怎么样而已,它同样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是你勒住了砖匠,所以在它看来,你随时可能过来帮我,它本来就没有占太大的上风,如果你又过来帮忙,它十有**要栽!所以它才会想要逃,和困魂阵启不启没有什么关系。”师父耐心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它真的是道家中人的话,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师父呵呵一笑,又继续赶路,只撂下了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回去睡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做完早课,师父就来到我的房间说:“走,我们下山,去砖匠家看看,他不是要你带几句话给它家里人吗?记得把你出活的包拿上,记得把你的五猖爷也带上。” “带五猖?师父,我这只是中等五猖,那白衫灵神连你都拿不下,我这五猖请出来只能在一旁喊加油了。”我急忙说道,这可开不了玩笑,当时我好不容易请到一个五猖并且留在了身边,别因为这件事情把五猖交出去了。 师父掀开了他自己的包,翻到装有五猖的附物那一层给我看,然后拉起布包,转身出了门去。师父的意思很清楚:我这有个上等五猖,你可以带你的中等五猖出来跟它学学经验。想到这里,我赶紧摆了一个请五猖牌的法事,把五猖牌请到布包里。这么好的机会应该珍惜,至于那些危险,应该是可以避免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赶到砖匠家里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他们家里没有人,似乎下地干活去了。门口蹲卧着一只大黑狗,看我们两个陌生人靠近他们家,对着我们一顿狂吠。我们那边没有吃中午饭的习惯,早饭都是七八点吃,下午三四点再吃午饭,赶上心情好,晚上**点再吃一顿晚饭。 对着砖匠家喊了几声,里面没有人,只有那条大黑狗对着我们吼叫着。我开口念避狗咒,刚念出几个字,师父制止了我说道:“别念,让它叫,这样能把主人叫回来。” (ps.谢谢”阳光透印你眼眸”的钻石两颗,谢谢”程杰杰”的钻石,谢谢”慶秋”的美酒.)< 第九十八话:鬼宅(下)五 我心想也是,家里的狗无缘无故一直叫,肯定是有事,如果他家人在附近,肯定会赶回来看看。果然没过几分钟,有个三十多岁的大姐领着两个十多岁的小孩就从远处走了回来,他们每个人的肩上都挑着一担稻草,看那每一担稻草的体积分量绝对不轻。一个女人,两个孩子能挑起这么多的稻草,算很了不起了。他们个个头上冒着汗水,身上的衣服被汗水侵湿紧紧的贴在皮肤上。脸色都不是很好,似乎肩上的担子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一样。 看着从远处慢慢走过来的三个挑着稻草的身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砖匠还在,这样的粗活重活或许就轮不到他们,就算他们也要帮忙挑。但是一家四口一起挑着稻草走在路上的画面远远要比现在美的多。至少,这个家是完整的。家完整了,心就是完整的,心完整了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眼前这种残缺的伤感。我想无论是谁家,失去了顶梁柱的父亲,日子都不好过。 “去接接啊”师父低声说了几个字,我赶紧跑了过去。和砖匠老婆说:“我师父是x师傅,这次来看看你们家砖匠。”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师父,并且从砖匠老婆的肩上接过那担稻草。我师父的名字在这十里八村的人基本都知道一点,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农村里面有客来访,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更何况我还说了他们家砖匠。农村里面在这一点上面比城里要好很多,在城里,很多人都用一种非常谨慎的态度去对待陌生人发出的交流请求,太多的怀疑和猜忌。而在农村,随便聊两句的交情,就热情的要留人在家里吃饭,没有任何芥蒂和娇作。不是因为农村里的人比城里人好,而是因为城里的坏人比农村的坏人要坏要多。 她也没有客气,说了声多谢。就在我肩膀放到扁担下面的时候,她把那担稻草交给了我,当她卸掉力气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担稻草有多重,稻草是那种没有完全干透的稻草,里面水分多,所以特别重。我从小挑东西就不是很厉害,每次家里收稻谷,或者去掰玉米摘花生什么的,我都不能用肩膀挑中午,因为我的锁骨明显,担子压在肩膀上很容易压到锁骨,会很疼。 不过即使很重,我还是忍着疼痛挑起了那担湿稻草。 走到院子里面,我和砖匠的两个儿子把稻草堆放在了院子的墙角,那墙角已经推满了稻草,这么多的稻草,这母子三人,得挑了多少趟啊? 砖匠老婆在我们放下稻草的时候对两个儿子说,你们先去挑。我招呼一下客人就过来,她那两个儿子默默的点了点头,拿着扁担和绳子又出了院门。而且走的很快,似乎在争着抢着多挑一趟,给妈妈减轻点负担。他们两个走后,砖匠老婆招呼我和师父进去灶屋,并且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碗茶,那茶很简单,烧一锅开水然后倒到一个很大的茶缸里面,再往里面丢些茶叶,放在餐架下面阴凉的地方,能喝十来天。 “x师父,多谢你特意跑家里来一趟,是不是我们家砖匠出了什么事情?”砖匠老婆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师父一口喝完碗中的茶说道:“不是不是,我们今天过来有两件事情,第一是告诉你们,你们家砖匠走的很安心,而且会一直保佑你们的,所以你们也要坚强点,不要让砖匠担心。第二就是我想向你打听一下砖匠砌的那个烤房的位置在哪里,我们想过去看看。” 旧事重提,勾起砖匠老婆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内心,泪水犹如决堤洪水般哗哗的往下流,只是她没有哭出声,只是一个劲儿的擦着眼泪说道:“谢谢你们,他好就行了,我们也会过的很好,不会让他担心的,希望他能安心的去吧。”虽然没有哭出声,但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她说了很久才说完,这种表面坚强的悲伤要比大哭一场的情绪内敛很多,同时也痛苦很多。她是个坚强的女人,至少,表面很坚强! 师父说:“先带我们去给砖匠上柱香吧,然后再告诉我们那烤房在哪儿。”砖匠老婆点了点头,领着我们进了堂屋。堂屋正对着的神龛上面摆着砖匠的遗照。遗照旁边插满了烧完的香杆子的香炉告诉我,这几个月他们没少给砖匠上香。 看着砖匠的遗照,我心里感概万千,师父说:“去上柱香吧,你们也算有缘。”我知道师父的意思,砖匠是我亲手送走的。有了这个机会,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给它上一炷香。我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叠黄纸钱,一张一张的烧给了它,然后又取出三炷香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把香插进香炉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它好伟岸也好可怜,即使它曾经扑过我。这个坚毅的农村汉子,这一辈子有没有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一回?世事悲欢,终究抵不过黄土一杯。 上完香我和师父走出了砖匠家,他老婆顺手把门拉上。擦了擦眼睛里面还在流淌的泪水,哽咽的说道:“我带你们去那个烤房,”说完又拿起扁担和绳子,准备带我们去了之后继续去天理挑稻草。 师父说:“你指一下地方就行,我们自己过去,你就别去了。”她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说道:“那好,就在那座山的背面,那边有一小片橘子林,就在橘子林旁边的荒地哪里,我们一起走吧,我家的田也在那个方向,只不过不用翻过那座山。”她显然也不想再去那个夺走了她丈夫性命的地方。 …… 一行三人默默的出了门,路过一口井的时候,看到他家的两个儿子蹲在一口水井边喝水,两担比他们体型极其不般配的大稻草横放在路中间,其中稍微大一点的那个孩子见我们过来慌忙起身走了过来对他妈妈说:“妈妈,你在这里坐着等我们一下,我们把这担送回去就过来。”说完没等他妈妈说话,挑起稻草就快速的往家里走。这两个孩子很懂事,想方设法的想让妈妈多休息一会儿。砖匠,你安心走吧,你有两个孝顺的好儿子。 告别了砖匠老婆,我和师父一路疾走,翻过了那个小山包,很轻易的就在这座山的背阴处看到了那个砌了一半的烤房。 “师父,那个地方是个凶穴啊,这下面怎么能有坟墓的存在?”还没到烤房旁,我就惊讶的说道。师父停下了脚步,在四周看了看,然后又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方位,然后说道:“怪不得,那个白衫灵神肯定是自己把自己封在这个地方的。” 思维一下跳这么快,我有点没有转过弯来说道:“师父,你说的我不明白,这是个凶穴,葬在这里的人会后代无福多灾,坟墓本人的阴魂也会渐渐的暴戾成性,故步自封,而且永不得超生。就这样一个穴,人家避都避不急,怎么还可能主动把自己往里面葬呢?更何况还是一个道家中人,他不可能不懂这个穴位的凶险吧?” 师父还是盯着手中的罗盘,边走解释到:“你说对了一半,这个地方确实是个凶穴,但是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就是一旦封在这个穴里面的,灵魂的所有记忆也会随着封存起来不会消散,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地方小鬼不扰大鬼不侵,就连阴差都不会来……” “我知道了,那个白衫灵神定然是为了躲避阴差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凶穴。可是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不惜一切代价的去躲避一个阴差?”我再次疑惑的问到。 “还能是什么原因?生前有悖天理的事情做多了,死后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如果能逃避阴宅的问责,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他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说明他不但是道家中人,而且道行还不低,不说比我高多少,但是绝对不比我低。”师父严肃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瞬间就紧张起来,一个道行不比师父低的人,死后化成灵神还在凶穴里面待了一百多年,难怪我在它面前犹如以卵击石,丝毫对它造不成任何威胁,想到这里我又想起昨晚那一脚,顿时感觉脚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不过师父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定了心。 师父说:“找到这个穴也就好办了,只需要把坟迁走,把这个穴里面的阴气都祛除,并用桃树枝为柴点火烧上一个时辰,这样一来那个白衫灵神也就不会那么难对付了,只是这迁坟比较麻烦,我们两个人手还不够。而且迁坟还需要专业人士来主持,你打个电话给你二师父吧,等下我们去找这烤房的主人,这事儿因他而起,这个后果自然是要他来承担。” 我心想也是,他挖出了棺材却没有引起重视,还偷偷摸摸的在上面封了水泥继续建烤房,就这一点,他就脱不了干系。 (ps.提前更一章,明天有点事,我怕来不及更新,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明天晚上还是会更一章的.大家晚安.)< 第九十九话:鬼宅(下)六 掏出电话打给二师父,他正在地里干活,我把事情说了一遍,二师父痛快的答应过来看看。我和师父走到烤房边等了起来,没到半小时,二师父就到了。 二师父到了之后也是拿着他的风水罗盘在周围仔细的看了看,紧皱着眉头说道:“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有个坟山的话,那就难办了,先不说这个坟山的主人现在如何难缠,我不抓鬼也不懂。但是就光要迁这个坟,也不容易搞” 师父哈哈一笑说道:“好搞就不会麻烦你了,我们对这迁坟的东西知之甚少,我们只要把里面的阴煞之气去掉就好,至于新的墓穴,也不用找太好的。” 二师父看了看师父说道:“就这个穴?在里面待满三年就废了,再找什么好穴都于事无补了。迁坟工程很大,要把这个没建完的烤房全部拆掉,上面一砖一瓦都不能留,而且我刚大概算来一下时辰,最近三天都不动土迁坟。”说一半,他又拿手指了指我说道:“如果按照这小子说的这个坟主人是个道士,自己把自己封在这个地方的话,那他定然已经没有后人了,就算有也被这凶穴给克死了。我的建议是直接一把火烧了算了。”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行,烧掉也比留在这里强。” “那棺材在地底下啊,二师父,怎么一把火烧了啊?”我是在想不明白怎么一把火烧了算了,开口问道。 二师父一巴掌扇到我后脑勺说道:“以前教过你,你给我忘了,我们都是你师父,怎么你对我教你的东西这么丢三落四的呢?” 我赶紧嬉皮笑脸的说道:“不是这样的,二师父,我只知道你教过我禁位毁穴,没教过我怎么一把火烧了埋在地底下还用水泥封住的棺材啊。” 二师父一摸额头说道:“那是我错怪你了,我说的就是禁位毁穴。那既然你知道,就去准备东西吧。对了,这个烤房的主人姓李,家就在那边那座贴着红色瓷砖的房子里面,你去和那主人说一声,叫他准备那些东西给你。就说是我叫你去的。”说完指了指远处。 当徒弟就要有这样的觉悟,被冤枉了还要被派去跑腿。我哦了一声就朝着那个地方走,刚跨出没两步,二师父又说:“等等,小兔崽子,我烟没带,把你的烟留在这里。”我赶紧掏出烟,恭恭敬敬的把一整盒都递给二师父,刚准备走的时候,二师父又把我叫住了说:“我和你师父去树荫下聊聊,你先把那堆石头搬走,坎位堆石,凶穴坚,要提前清理掉。”我点了点头,看着那一堆大小各异的碎石,还好只是需要移开坎位就行。 搬了十多分钟,把这一堆石头彻底清理走之后我就往李家跑了过去,话说这都快到吃饭的点了,肚子早就呱呱叫了。哪里还想耽误时间。 跑到李家的时候,他们家的灶屋已经生气了袅袅炊烟,看的我是更加饿了。没有去堂屋,直接走到了他们家灶屋,里面有个五十来岁的大伯正在烧火煮饭,虽然是在农村,但是还保持着用柴火煮饭的人已经是不多了,想必这家日子过得也紧巴巴的。我想这个正在烧火的老伯应该就是那个烤房的主人了。 见灶屋里面突然进来了一个陌生人,他也楞了一下,我赶紧开口到:“李伯你好,我师父是那个看坟山的张驼子。你们家那个烤房下面是不是有一口棺材?” 他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庄家汉子,见我这么一说,他放下了手中的火钳,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紧接着又双膝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把我吓坏了,我一个后辈,怎么受得起如此大礼,这不是折我寿么,我感觉走过去扶起他说道:“李伯,你也不用担心,知道哪里有棺材的也就我和我师父,当然还有死去的砖匠。你也不用觉得太内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砖匠的灵魂遇到麻烦了。你可以帮忙吗?”我撒了一个慌,砖匠的魂已经被我送走了,只是我觉得这个事情需要李伯来做,这样对他来说也可以做点弥补,消除点罪孽。 “可以,可以,你说要怎么帮,只要我能办到的,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一定帮”他没有询问太多,庄稼汉都是善良的,此时在他的眼里,只有还债这一个念头。用他的话来说,哪怕是倾家荡产。 我和他说了一些要准备的东西,这些东西说好准备也可以,说难办也可以。基本都是一些至阳之物,狗血鸡血,夹生糯米饭啊什么的,我就不在这里面写出来了,封位毁穴的第一步就是在固定的几个点挖小坑坑,然后在小坑埋上一些东西。用小沟渠来连接那些小坑,然后在下面铺一层混合了狗血鸡血的生米,再倒上一层汽油,点火烧掉。当然,还有很多其他比较复杂的一些套路。这里也就不写那么清楚了,以免心怀不轨的人去模仿害人。 这些东西都是村子里面能搞得到的,我和他说完之后他往小灶里面添了两根木柴,然后站起身说道:“小师父,我记下了,我这就出去弄这些东西。”说完对着里屋喊了两声,叫里面的人出来看着点饭。听到里屋应了一声之后他就快速的出了门。 我跟在后面说道:“李伯,你把东西弄全之后就去你那烤房那边,我们在那边等你,要尽快,五点之前要开始。要不然就得等到明天了。你家这锄头我拿走了用一下。” 李伯嗯了一声,拔腿就往隔壁家里跑,应该是去找人帮忙了。李伯走了之后,我从他家旁边的摇井里面摇了一大勺井水,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掉大半勺。又从他家窗台上拿了个塑料瓶子,洗干净之后装了一壶水,扛着锄头拿着水。又急速朝着烤房那边走过去。 走到树荫下的时候,看到两个老头居然靠着树睡着了。他们哥俩一人一边靠着树,地上零零散散的丢了七八个烟头。睡得很自然,师父额头微微渗出细细的汗珠,配合上烈日当头,岁月的尖刀在他额头上雕刻下的皱纹更加清晰可见。二师父低着头,本来就驼背的他显得更加佝偻,犹如枯木朽株般。看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人生如梦,岁月无情,究竟是岁月苍老了人生,还是人生磨灭了岁月,无论你是谁有着怎样的经历,到头来终究不过白骨一副黄土一杯而已。 我没有打扰他们,禁位毁魂这个我也只是停二师父大概的讲了一下,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法事,平常基本用不到,至少我没见过也没用过。根据二师父和我讲的,我开始做一些准备工作,定方位,量反弓,测水平,定点,拉线,掘坑挖槽。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两个老头相继都睡醒了,他们没有主动过来,和完我带过来的水,又悠闲的在树底下抽着烟。时不时的指点几句:快点,右边,不要挖那么深,那水泥你要想办法把他敲掉。似乎要抓住这好不容易可以随意使唤我的机会,当然我也乐意被他们一起使唤,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常有。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实在干不动了,准备的也差不多了。我也走到树荫下,坐在两老头对面严肃的说道:“你们也真忍心啊,这么白净阳光的徒弟放在太阳底下晒真的好吗?”二师父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什么,你不是刚毕业了么,晒黑了好,人家村子里面的小姑娘,都想嫁个能下地干活的壮实大汉,你现在白成这样我想给你介绍婆娘都说不出口。” “我也没说要你给我介绍婆娘……”我话还没说完,二师父就站起身看着我身后说道:“老李来了。”师父也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朝着来人走了过去。 来的人除了李伯还有另外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他们一人背着一个箩筐,手里还提了一只公鸡。其中一个箩筐里面不是别的,里面有三个菜碗,每个碗里装满了饭,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菜。想必是叫家里人给我们准备的。 他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要早,那个时候离天黑还有一些时间,再加上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用太繁琐,我们没有立刻禁位毁坟,而是开始吃起饭来。 酒足饭饱之后太阳渐渐的落了山,这个时候真是开始做事的好时机,二师父在这方面是权威。在法事开始的时候,我们都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师父说:“你站在你二师父身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话保好他,我怀疑那个白衫灵神不会这么白白的看着它的墓穴被毁。” 我点了点头,拿着罗盘走到二师父身边,二师父在烧纸,嘴里一直不停的念着一些我都听不懂的咒语。足足折腾了十多分钟,二师父才停了下来,准备请香。他和我说,这个环节比较重要,一般迁坟都要请香,香要插在坟头的正前方,只插一根,如果香没有反应就代表墓穴的主人同意迁坟了,如果这根香左右摆动,那就代表着墓穴的主人反对这样做。这样就比较麻烦了。 我说:“二师父,咱们这是在毁坟,还需要征求它的同意吗?” “毁坟毁的是坟,坟的主人只是一具尸体或者一堆白骨而已。和你们抓的鬼不一样,我们要这样做只是征求尸体的意见,而不是征求它灵魂的意见。”二师父解释完的时候香也全部点着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取出了其中的一只,走了三步又用手摆出八字量了几下,定好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正好是泥土地。他没有犹豫直接把香插了进去。 插好香之后他没有动,只是紧紧的盯着那柱香。 “啪”,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柱香在十几秒之后没有摇摆,而是直接从中间断掉了。一根香,在没有人触碰又没有风的情况下,居然就这么离奇的断掉了。 我心里一下紧张了起来,这样的事情我从来都见过,香烛无故摆动的很多,但是这种直接断掉的事情我却见得很少。我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又看着罗盘,并没有任何动静。 二师父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把断了的香掐灭,然后说了声:”既然这样,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去把位都封.”说完之后把手中的那一把香递给我. 封住,就是在那些坑旁边都插上三炷香,就和启阵差不多,只是这些坑连起来的毁坟圈和那个坟墓还有些距离.这个距离也是用一条小沟渠链接起来的.连接的这条小沟渠两边也需要都点上香,三寸一根,一直连到坟墓的位置.说是沟渠,其实也就是一个宽约三寸的小凹槽。 (ps.今天事情比较多,时间上来不及了,本来想多写点.明天两更,争取把这个事情写完.各位晚安.)< 第一百话:鬼宅(下)七 尽管头香断掉了,二师父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端起一大盆混了鸡血狗血的米就按照特定的顺序往小凹槽里面铺,三步一口咒,七步一手咒。虽然进度比较慢,但是看起来也是那么的行云流水,当我插到最后一根香的时候,二师父把我叫停。叫我等他撒完米再插,并且嘱咐李伯和另外一位同伴先回去,因为不知道这墓主的生辰和死忌,怕冲了煞。我们学道之人命硬,倒也不是很忌讳这个东西。 师父依旧在一旁站着没动,但是手里却多了一个大印和三张符咒,仅仅的盯着烤房的位置。此时的天还没有完全黑,但是已经没有任何阳光了。按照那白衫灵神的能力,它要出现在这里也不无可能。 二师父撒完米,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直接把那最后一根香插到了泥土地里面。 呼呼呼~~,突然开始刮起了风。就在我插上那一根香的时候,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狂风大作,插进地底的香开始左右摇摆起来。远处那巍然不动的树告诉我们这一块地方很不平常。 即使不看远处的树,那股阴冷的气息也能让人很清晰的感觉到。不管如何,这个阴穴存在了一百多年,又是个大凶之穴,这么长年累月的积累出来的阴气,没有阴气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就已经算不错了。 那阴风让原本显得有点疲乏的我的顿时精神了很多,但是身体上却显得越来越疲惫,感觉做什么都使不上劲。好在之前该烧的纸钱都已经烧过了,现在来了这风并不会对我们接下来的法事产生太大的影响。 在阴风刚刚刮起的时候,师父已经走了过来,抬手三张符风别打在了那建了一半的烤房墙壁上,那几张符在阵阵阴风中纹丝不动,似乎不再同一个空间里面一般不受任何影响。与此同时周围的阴风也少了很多。紧接着师父拿起手中的大印,用力拍打在那小凹槽连接坟墓的地方,那是一个很深的洞。这个洞的直接通往阴穴里面。大印封住了洞口,阴风顿时消散。师父沉声说道:“还是比想象中的要凶,张驼子,三分钟时间能把法事做完么?”二师父点了点头,拿出一付角卦顺手就抛了出去。 这个卦不是请给白衫灵神的,而是请给土地公。作用也就是告知一下土地公他要破了这大凶阴穴了,二师父把卦平丢出去之后,就叫我往凹槽里面倒汽油,不需要倒满,只需要把所有的血米浸泡即可。汽油容易挥发,所以不但倒汽油要快,而且点火也要快。 到了那个坟墓洞口位置,就需要在往里面倒一定量,这个计量的方式不是按照深浅来计算的,每一种坟在毁坟的时候都有一中特定的唱咒,这个咒得用唱出来,然后拿一个特定的小漏斗放在洞孔,就往漏斗里面倒汽油,要一致保持漏斗八分满。从唱咒的那一刻开始往里倒汽油,等咒唱完就停手,能倒多少进去就倒多少进去,不能多,也不能少。 在整个凹槽的汽油倒完之后再开始往小洞里面倒,小洞是斜着打进去的,所以火能沿着小洞烧到墓穴里面去,在墓穴里面燃烧掉所有的汽油之后,不等黑烟散出就封住洞口,封上三个时辰就算彻底毁了这凶穴,也就是二师父之前所说的一把火烧了。大家可能会疑惑,里面没有氧气如何能燃烧汽油。其实很简单,一个是汽油不多而且燃烧需要的氧气也不对,二个就是并不是密封的空间就没有氧气,前几个月李伯还开过这坟,里面不愁没氧。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才过了两分多钟,我就开始往洞里面灌汽油。师父移开了大印,在洞口的震位又丢下两张符咒,用大印一压。又间接的封住了这个洞口。 二师父在我开始灌汽油的时候开始唱咒,并且走到起火穴位,他时间算的很准,在火刚刚沿着凹槽蔓延过来的时候,咒也刚好唱完。我赶紧移开油桶,看着火势顺势而下。里面只听得滋滋滋的声音。几秒钟过后,那个小洞开始冒着黑烟,二师父拿来一块石头,压在洞口,在石头周围用夹生的糯米饭封住,又在石头上点了几滴鸡血。 做完这一切之后,二师父蹲在地上喘着粗气,那周围的阴冷气息立刻消散一空。转头看了看纵横交错的凹槽里面那血米,此刻都变成了黑色。只有少数的米变成了爆米花。有的还在劈里啪啦的爆着。 二师父对我说:“快点啊,趁热。”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道,二师父,这不能吃吧?再说我也不饿啊。 二师父眼睛一瞪说道:“叫你趁热把凹槽用土填上,记得把没烧完的香也一起埋进去。” 只要不让我吃这爆米花怎么都行,我抄起锄头就用极快的速度把所有的凹槽用挖出来的土填满。这毁坟法事就算做完了。 使劲在填好的凹槽上来回剁了几脚之后,心里也舒坦了很多,转头看着师父,他正盯着烤房后面靠右边的一个位置,寻着师父的眼光看过去,那里豁然杵着那个白衫灵神,用嫉妒怨恨的表情盯着师父。师父冷哼了一身,不再理睬,拿着布包转头就走。二师父听到这动静也寻声望去,他看到那个白衫灵神之后他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呵呵了一句,也站起身来就走了。在我也想装腔作势哼一句的时候,那个白衫灵神渐渐的远去,消失在慢慢降临的夜幕之中,我不在理会,紧跟着两位师父离开了这个地方。 刚来到山脚下,就碰到了李伯,他带着诚意的邀请来请我们去他家里吃饭,说是感谢。这也是意料之中,在农村里面这样的礼数可不能少,我们自然也没有拒绝。来到他家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菜,连狗肉都有,想必是李伯煮了取血的那条狗。这狗也算是福缘,为此丧命,想来下世轮回不会太差,对于狗肉,我是拒绝吃的,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尤其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意义更甚。匆匆的吃完这顿感谢宴之后,我们告别了李家,我和师父还要回去那老宅找那白衫灵神,二师父对着方面的事情又插不上手,所以他就自己先回家了。剩下我和师父马不停蹄的朝着那老宅所在的村子走了过去。 两个村子的距离不远,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这个时候的天已经是完全黑了下来,没有月光也没有路灯,只能靠手电照明,再次来到那个老房子外面,也没有去找宁老板打招呼。这次师父没有直接走正门,而是带着我绕道了那栋大宅的后门,后面有个两个猪圈和那间放稻草的屋子,放稻草的屋子和堂屋是相连的。 把强光手电关上,打开了手机的小手电,我们慢慢的靠近了那扇上次白衫灵神退走的门,师父从袋子里摸出两张符打在了门上,然后轻轻的把门拉了起来,再用第三张符把这个门封了起来。此时虽然已经天黑,但是时间还早,大概八点多的样子。也不是那灵神活动的最佳时机,量它也不敢现在出来硬碰硬。 做完这些之后,我们又绕到堂屋的正门。没事开着的,正门对着的就是那神龛。如果这灵神白天要躲藏的话,多半是在这神龛里面,虽然已经没有供奉了,但是也是有香火的,这种地方是灵神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师父站在门口,有恃无恐的朝里面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异常。轻轻把门拉了起来,同样在上面打了几道符,打完符之后转身又朝着灶屋走了进去。 我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等候师父的指示。这灵神不一般,就算毁了它的阴穴但是我们同样也没有新鲜鸡血符,而且毁坟的时候被阴风吹过身,阳气同样下降的厉害。 进了灶屋,没有停留的去了灶屋进去的第二个房间,就是很多泡菜罐子的房间。到了这里,师父停了下来,开始拿出罗盘判断灵神的方位和距离。看了一会儿之后他收起罗盘说道:“摆阵请五猖,你在这个房间请,我去隔壁房间。”边说边朝着下一个房间走了进去,他去的那个房间里这所老宅的堂屋仅仅只有一门之隔。 我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很是激动,我的中等五猖终于有机会见大哥了。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个,我点上红烛摆上贡品就开始请五猖。随着咒语念完一个身穿盔甲的的五猖兵就在我面前越来越清晰的显现出来,我心里一喜,随口说道:“好久不见,老伙计。”五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感受着灵神的方位。只不过这次和往常不一样,它闭上眼睛没有两秒钟就睁开了来,而且还面露难色,随后就猛的转身看向了斜对角的那个角落。 我顺着它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那个白衫灵神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那个角落里面,冰冷着表情看了我老伙计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盯着我说道:“雕虫小技,你这五猖我随手就打散。”说完之后没有停顿,直接朝着我的五猖扑了过来。 五猖的存在就是为了抓鬼,在它们的思维里面没有害怕,只有抓不抓得到,就算实力再差的五猖,碰到灵神也会往上冲,它可不管打不打得过。所以在白衫灵神扑过来的时候它也没有后退,而是迎着那白衫灵神就冲了过去。 (ps.等下12点过后还有一章,把这个故事写完.以后看完记得看后面的小黄框,偶尔会在里面发一些实用的福利.)< 第一百零一话:鬼宅(下)八 我一看这架势,心想遭了,想把老伙计喊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急的我都想冲过去了。但是喊了五猖,我们自己身上是不能有辟邪的东西的,更加没说什么符咒了。如果就这样冲过去的话出了那两斤蛮力,我也没什么东西去和那白衫灵神拼了。五猖准确的来说也是灵神,只不过它们存在的价值和一般的灵神不一样,所以它们也同样害怕那些辟邪的东西。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冲过去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里面突然冲出另外一个身穿盔甲的上等五猖。像一阵风一样闪过,在昏暗的烛光映射下只能看见一道若有若无的灰色虚影。好强! 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我就看到我的五猖倒飞出来直接撞到师父的五猖上面。没有一丝的后退,高等五猖随手抓起我的五猖就往我这边一甩,接着没有一丝的停顿,直接就冲向了那白衫灵神。 我的老伙计被那么一甩,没有失去平衡,就好像气球一般飘到了我的身边。我伸手一拦说道:“先别上,看你大哥表演。”随后又念了一段咒语,那是稳神用的可以阻止五猖不要命的往前冲。 在我以前的概念里面,五猖和灵神一般都是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五猖一出来灵神就得跑,可是这次完全不一样,这白衫灵神不但没有跑,反而和五猖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打斗,看的我是一阵愣神。 “别愣着,往墙上门上贴符,别让它跑了。”师父从进来的时候就把门上打上了符,然后开始几步一停的在墙壁上打着符,那些符都一样,清一色的用来封门封墙的符,没什么攻击性,但是能让灵神穿不走。我也从包里抓出几张符来,然后随手关上了进来的那扇门,开始封门封墙。 当整个房间被我和师父封的差不多的时候,“嘭”又是一声闷响,师父的五猖也没能在打斗中占得上风,反而被白衫灵神踹到了离我身边不远的墙上,按理说是不会有声音的,但是这墙上打了符之后就能挡住灵神了,撞上去也不再是无声的。 师父的五猖摔倒在我的脚下,我转头看了一眼。它也转头看了我一下,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嘴里挤出三个字:“有意思”。说完之后又猛的飘了起来,继续朝着那白衫灵神冲了过去。我那老伙计看到这情景也是身体一阵发抖,或许是它这大哥说的这三个字激发了它的斗志。它显然也是按耐不住了,我松开了它的咒,直接让它恢复了自由,既然要学习当然是在实战中更加能够成长。 师父打符的速度比我要快了很多,打完之后,和对我说了一句:“摆个困魂阵”。说完之后抓着它的大印也冲了过去,加入了战团。师父身上没有任何防身的东西,只有一个攻击大印,这样就贸然的冲了过去显然是看到自己的五猖被打了心里着急的。 我没有再观察战局,而是专心在门口的位置摆起了困魂阵。只听到零零散散的身体撞击木头墙壁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又吃了亏被弹到了墙上。 摆困魂阵不能开小差,我必须集中精力,即使心里担心也不敢分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把这个困魂阵摆完,就在我摆完这个困魂阵的那一刻背后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冷哼声,听那音色,是那白衫灵神发出来的。 我转头一看,哎哟呵,居然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那白衫灵神背靠着天花板,飘浮在了房间上方,下面师父两个五猖就在下面干看着。似乎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看的我一阵无语。 “两个小辈,带着两只破五猖就像来收本大师,真是可笑。”那白衫灵神躲是躲开了,嘴巴里面却没闲着,还在逞口舌之强。 “可笑吗?你都被吓飞了,还本大师,梁上大师吧?看本大师用石头砸死你。”论起互相嘲讽的功夫,我显然要比师父强,说完之后我蹲在地上捡起一块破罐碎片就朝它砸了过去。打不到它我也要恶心恶心它。据我猜测,这道士生前肯定不可一世,坏事做多了的道士一般都没什么好脾气。 “嘭嘭”两声,那破罐碎片穿过它的身体碰到上面的木顶又弹到了对面的木墙转而掉在地上,对它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 它显然被我这举动弄的有点恼怒,小孩子打架吗?还用石头砸,它啊的一声就朝我冲了过来。似乎没有看到我身后的困魂阵一般。 它冲了过来,我想机会来了,就在它动身的那一刻,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往地上一趴,师父看到我的动作,二话没说也抄起手中的大印就砸了过来。两个五猖也没有闲着,反应速度同样的快,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 倒地之后我一个驴打滚就滚到一边,只听见身后嘭嘭嘭的几声不同分贝的响声,随即左脚上面一吃痛,回头一看,是师父的大印砸在墙上反弹到我的小腿上了。还好那大印是木头的,要是铜质的我腿骨非得被砸断不可。那大印不但砸到了我脚,又反弹回去砸倒了一根红烛。 还没来的急揉一下小腿我就看到我那老伙计有一次倒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对面的那张散了架的木床上。 抬头一看,师父的五猖已经按在了白衫灵神的身上,它们两个同时处在困魂阵中,师父大步走过来,边走边说道:“快扶正蜡烛,启阵。”我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又是一个打滚滚到阵边扶起蜡烛开始边念启阵咒,边把手伸进了布包抓了一把朱砂灰。师父走到阵前的时候已经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符。同时嘴里念着咒,示意他的五猖松手。 就在他的高等五猖倒飞出去的那一刻,师父的符咒贴在了白衫灵神的身上,同时我的启阵咒语也念完了,念完之后朱砂灰一撒在阵口位置就把这个困魂阵封了起来。师父贴完符之后又捡起自己的大印,在上面画了几道手决用力砸在了我阵口的朱砂灰之上。然后手里又多出两张符,分别打在了大印两边。 在看阵中的白衫灵神,此时已经基本没有的反抗的能力,只是在里面拼命的针扎着,咆哮着。似乎很不甘心。不过不甘心又如何,纵容你以前再懂道术,现在还不是灵神一个,到了困魂阵里面可由不得你了。 两个五猖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似乎是看热闹的群众一般,好像这事和它们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师父走到他的五猖边,细声念了一段咒,拍了拍五猖的肩膀,之间那五猖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到了它冲出来的那个房间,应该是回去附物里面歇着去了。 我看着我那老伙计,它也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困魂阵里面的白衫灵神,只是它的身体却在轻微的抖动着,似乎想冲上去报仇一般。我对它轻声说道:“辛苦你了老伙计,回去给你好酒好肉招待着,至于报仇的事情,我和师父替你代劳了。”然后也跟着念了一段咒,请它回到了附物里面。 五猖都归位之后,我和师父看着阵中的白衫灵神都没有说话。我是因为有师父在不敢先说,师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也没有说话。 那里面白衫灵神还在挣扎着,似乎很是气愤。师父给我使了个眼色,意识是叫我去说,既然师父都默许了,我自然也不会客气:“喂,大师,看我看我,我今年才24岁,你都一百多岁了,怎么还是栽在了我的手里?你倒是出来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啊。”那个时候的我比较心浮气躁,说起话来也比较轻浮。是这种劲敌般的较量带来的胜利喜悦,让我有点得意忘形。 那白衫灵神停止了挣扎,看都没有看我,只是眼睛盯着师父说道:“你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啥?我刚想反驳,师父一摆手制止了我回答到:“您也是前辈,都是同道中人,难道你仗着生前道行高就能肆意害人性命留人魂魄?我徒弟怎么教是我自己的事,至少他不会做出你这种自封凶穴来躲避阴差的事情,死后都一百多年了还出来害人性命,你师父又是怎样教徒弟的?” 师父这话说的我特别解气,看着白衫灵神那副无言以对的样子,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平时不苟言笑性情温和的师父,居然会说出这翻话来反驳。可见师父对它的行为是有多么的不耻。 “哼,说的轻巧,你们是生在了好年代,如果放到我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说不定你们比我更加过分,我有什么错?我堂堂一个学道之人,精通鬼神之道,却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灭了满门,我做的事情只是不断的复仇不择手段的复仇。” “你不懂现世报吗?恶人自有天收,你何苦那么执迷不悟?大家都是学道之人,你应该也清楚。”师父反问到 那灵神冷哼一声说道:“天收?我等不及天收,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报仇。学道之人?学道之人怎么了,还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如果什么都丢了,那还学个什么道?” “师父,它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啊,善恶分明嘛。”我插嘴说道。 师父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善恶分明没有错,它落得这样个下场,肯定不止复仇那么简单。” “没错,我是为了复仇害死几个无辜的人,这只能怪他们命不好,碰上了而已。”那灵神还是倔强的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悔意。 它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我也算是想通了。 师父说:“行了,今天就是你消散的日子,你躲在凶穴里面一百多年,也算是赚到了。就别再有什么花花肠子了,认命吧,都是学道之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是要送你去下面还是想被打散。” “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直接把我打散了吧,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可以和你们讲讲我的故事。”那白衫灵神此时也似乎觉得自己别无选择了。 “不必了,安心走吧”师父说完就拉开了自己的布包,掏出一盒朱砂和一叠符纸,收起地上的大印,不断的在上面画着手咒。 短短几分钟之后,师父大印砸在那白衫灵神的天灵盖上,随着白衫灵神的慢慢消散,屋子里面的阴气顿时消散一空。师父收起东西,就说了一句:“走吧,回家。” 在路上,我问师父为什么不听它讲它的故事,师父说:“任何的犯错都有理由,但是再正当的理由也不能建立在伤害无辜之上,我们学道之人更是如此,这点你要谨记,我为什么要听它的故事,它在害那些无辜的人之时有没有听他们的故事?这些事情听了添堵,还不如不去听。人要以宽容之心待人,才能被人所容。它为了复仇作孽,本来就是天理不容的,走吧。”师父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我跟在后面默默不语,是啊,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谅,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原谅你。宁可防病于未然也不可治病于已发,慎言,慎行。< 各位老爷,今晚有事,停一更 昨天发了两更,把那故事说完,今晚来不及写了,就先不更新了.明天继续两更.谢谢大家. 和大家说说心里话吧. 首先,小道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能和小道走到这里的,都是值得我珍惜的朋友.我能做的只是坚持把故事写下去,让我的故事陪伴着你们.我不是个勤快的人,平均每天只有一更.你们还能不离不弃的每天坚持给我投票,这让我很感动.谢谢你们. 其次,关于有些朋友问我捧场点名和加更的事情,其实本来是很随性的一件事情,但是既然有朋友问到了,那也就定个套路吧,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以后捧场到累积到8888磨铁币就加一更,为什么是这个数字?因为这个数字吉利. 关于捧场点名的,1000磨铁币以上就会在文中点名出来,可能有的老爷会说哎呀你怎么势利啊,整天就钱钱钱的.其实这和钱无关,这只是一种感恩,也是我能唯一能做的实质性表达感谢的方式.还有关于事件中的化名,如果有需要,可以在上一个故事完结的下面做出回应.我会在新故事里面用朋友们留下的姓名来代替化名.不能保证角色,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出现. 再次,以后会陆续的教大家一些实用的东西,先教些手咒,会在后面作者的话里面看到,大家记得留意一下.只有订阅了的朋友才能看到的福利.算是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 第一百零二话:鬼道(上) 2014年,肖爷来广州游玩,在我家里住了大半个月,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其他好处,胜在时间自由,可以无拘无束的肆意安排自己的时间。缺点就是饥一顿饱一顿,收入来源很不稳定。有的时候大半个月接不到活,有的时候接一次活就可以休息上大半个月。说的好听点叫自由工作者,我们则称自己为无业游民,我的业务比肖爷多点,除了接点送魂驱鬼的活,还能给别人看看风水赚点外快。即使这样也只能保证正常生活,日子过得也并不富裕。但是肖爷接活的偏向性和我有点不太一样,他接的活都是一些优质活,什么是优质活?就是老板钱多大方。所以肖爷过的日子比我要潇洒。这不,在某一天晚上我们正在家里喝着冰啤吃着烤肉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划开了手机解锁,按下了免提键喂了一声就开始继续往嘴里塞着烤肉。 “您好,是肖师父吗?”电话里面传来莺声燕语的女声,非常好听,肖爷赶紧一口吞下了嘴巴里面正在咀嚼的烤肉,又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清了清嗓子说道:“是的,你好你好,我是肖xx,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那眼神犹如枯苗望雨般的望着手机,似乎他能通过这手机信号看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主人一般。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一般叫刘先生的不是买保险的就是各种公司的话务员,但是叫刘师傅的十有**就是要找我出活的了。肖爷应该也一样,对于我们这种无业游民来说,有的时候突然来个活,心情自然会比较激动。 “您好,肖师傅,我是上海xx集团的办公室秘书,我姓王,这次冒昧的给您打电话是受我们老板所托找您帮忙的。”电话那边语气诚恳,声音很是清晰。 一听到集团,老板两个词,肖爷更加喜形于色,只是语气却变得平静起来,漠然的说道:“哦,你找本大师有什么事吗?”他这是在自抬身价,装出一副很清高的样子,可以给别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对后面的开价很有帮助,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摇了摇头。 “是这样的,我老板家里碰上了点事,之前找了人看了但是没有解决,这次想找你们过来帮忙看看,至于报酬方面保证让您满意。” “我们?莫非你们还找了其他人不成?”肖爷语气微显不善。 那边的女声慌忙解释道:“是的,不好意思,肖师傅,我们老板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因为之前找的那个师父事情没有做到位就撒手不管了。现在问题有些严重,所以老板联系了你们其它的几个同行,想和大家见见面当面谈谈,时间是明天下午6点,地点是在浦东的香格里拉酒店。” 肖爷脸上又起涟漪,但语气还是很平静的说道:“可是我现在人在广州,如果我现在回上海,你们的活我又没接到,那岂不是劳民伤财的白跑一趟吗?” “这个您放心,到场的每一个大师都会受到一个八千八百八的红包作为交通补贴,不会让没有中标的师父白跑一趟的。”那边的语气依旧很是谦和。 还中标,这大集团的老总就是不一样啊,找师傅断事还搞得和招标会似得。 肖爷还是故作平静的说道:“那好吧,先这样,明天到了联系你,我现在在吃饭,再见。”挂完电话之后他举起酒杯说道:“来,干,发财的机会又来了,哈哈。” “你都不问问什么事?就知道你要发财了?难道就为了那点交通补贴?而且人家都说事情比较麻烦了,你觉得凭你能搞定?”我没有理睬他的兴奋,当面一盆冷水浇下。至于会不会被骗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无缘无故去骗道士玩的人应该很少。 这人啊,一旦心情过分愉悦,就很难被人打击,我这么说他他不但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自顾自的说道:“管他呢,去了再说,你最近反正也没啥事,就和我一起去,看这老板的手笔,应该不是吝啬之人,如果能把这活接了做完,应该能发一笔小财。有你在我把握就更大了。” “如果接到这活,报酬五五对半分,价格由你去谈,要么不去。”大家都这么熟了,我随口说道。 肖爷哈哈一笑咧着嘴说道:“你六我四都行,只要你肯去。合作愉快,哈哈。”说完端起扎啤杯。 “叮”的一声,两个扎啤杯碰到一起,宣示着这一次分赃协议达成。 隔天一大早,我们坐了最早的一班飞起从广州白云机场飞到了浦东国际机场。到了上海的时候,连吃午饭的时间都还没到,我们回到肖爷住处,这次来带了很多行李,如果没有接上这活,我也打算在上海玩几天再走。 上海的繁华程度要比广州高,生活节奏也要比广州来的快,看着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身为无业游民的心里不禁感叹,如果我不做这一行,我会做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呢。随即突然想起周星驰的电影功夫里面快结尾的时候元华老师说的一句话:“如果我们儿子还活着,现在也这么大了,我想他不是个医生就是个律师。” 中午吃完饭肖爷说带我去按摩,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不是因为我觉得按摩不好,而是我真的不习惯一个陌生人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这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听说这是一种病,但是我也没打算去治,这个病挺好的,省钱省时间还没有什么副作用。 时间在我们和肖爷下象棋中的流逝,就在他被我杀的片甲不留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还是那个妹子,再次提醒我们碰面会是在六点,并且说了具体的房间。 一看表,已经四点半了,马上就要到下班高峰期了,虽然说距离并不远,但是万一被堵在路上没能及时赶到肯定也会落下遗憾。我说:“走吧,早到总比迟到好。” 肖爷点了点头说:“你等我一下,几分钟。”说完就进了卧室。 几分钟之后他一身黄色道袍威风禀禀的走了出来,肩膀上挎着一个乾坤袋,乾坤袋后面还插着一把桃木剑,一副江湖骗子摸样,我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一脚。“你就这样去?那我们还是分开去吧,我丢不起这个人?” 他嘿嘿一笑说道,你不懂,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自顾自的走出门去。“唉”轻叹一声,我转身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停车场,他说:“你来开车,我坐在后面,一般都是司机在前面开车,老板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的。” “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蒜啊。就你这台破大众,像是老板车?还请司机?”我虽然嘴上损着他,但是还是接过车钥匙坐到了驾驶室,开了导航,就朝着香格里拉大酒店驶去。 到了地方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酒店比我想象的还要豪华,门口的阶梯式小喷泉水池一看就是请人看过风水设计出来的。停好车下车之后,肖爷的一身道袍还是引起了附近那些人的关注,有的人甚至还拿起手机在偷偷的拍照,我强作镇定的走到一边,只想不被人照了野像。 那个时候才五点半不到,肖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拿出了手机,给王小姐拨了过去,这小子装大马哈装的真到位,明明知道了房间号,还打电话叫人来接,就是为了显得自己架子大。 我站在一旁默默不语,过了没几分钟,王小姐下来了,都说声音好听的女孩子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这个王小姐就用她的外表条件推翻了这一点。肖爷很显眼,只是一眼就被看到了。打了声招呼之后,她就领着肖爷走了进去,肖爷回头对我招了招手,我硬着头皮跟着走了进去。 来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打开门之后,好家伙,里面坐的坐,站的站,偌大的会议室里面稀稀拉拉的站了20多个人,其中有一半多是穿着道袍的。我心里纳闷的很,怎么这大上海还有这种风俗么?都喜欢用道袍来标榜自己的身份? 肖爷走了过去之后才显得不是那么显眼,进门的时候还要签到报名,签到之后就礼仪接待就会把一个厚厚的红包交到签到人的手上。肖爷签到的时候我站在后面,看他签完到拿完红包之后,我刚想进去,只见那家伙又转头对着礼仪小姐说道:“这是我朋友,也是个道士,能不能也给个红包。”那礼仪小姐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肖大师。我们的请帖名额是固定的,所以没有多余准备,非常抱歉。”我脸一红,拉着肖爷就往里面走。这种丢人的事情大概只有他能做的出来,穿着道袍还做着这种丢人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被他师父看到了会是什么感想. (ps,多谢”遨游山水”的皇冠打赏,虽然你说不用加更,但是该加还是得加,一码是一码,但是今天已经要更两章了,所以这章欠着明天加.你打赏的话我看了很是感动,你是在用心看我的书,谢谢你的支持.)< 第一百零三话:鬼道(中) 扫了一眼里面的人,别说我,就连肖爷这个在上海混饭吃的人也一个不认识,但是从年纪上来看,我们两算是比较年轻的,算是后辈吧。签到的时候我看过一眼签到本,肖爷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人基本是到齐了,但是老板还没来。抬手看看表才5点40,心里也就释然了,像这些什么总什么总的时间最宝贵了。 就在马上要到6点的时候,大门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十四来岁的模样,气宇轩昂的看上去很是精神。应该就是那个xx集团的老总了。 在这个老总进来的时候,本来闹哄哄的房间里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纷纷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他走上主座位,后面跟着的秘书主动帮他打开了立在桌子上面的话筒。 “大家好,很高兴见到各位大师,这次冒昧请各位大师来上海聚集在这个地方,是因为本人有事相求。首先谢谢各位的赏脸,能见到各位大师的风采是我蔡某人的荣幸。”他的话说的额很是客气,语气也很真诚,似乎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老总。 大家纷纷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可以说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报酬来的,也包括肖爷和我,这不是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那就请蔡老板大概说说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坐的同行也好做出一些判断,或者我们可以在这里讨论讨论。”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穿着道袍前辈说道。 蔡老板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说来也很奇怪,我蔡某人混迹社会这么多年,离奇的事情也听说过,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之后,心里也是诚惶诚恐。今天特意请来五湖四海的高人,想让大家给我解解惑,等下我将事情说一下,各位大师也各自判断一下。”说完之后他停了下来,话说的很圆滑,但是意思很简单:我说我的事情,大家给出自己的判断,谁要说的准了,我就请谁帮我解决这件事情。 在做的都是些混迹江湖的人,这样的话岂能听不明白,蔡老板说完之后大家都正襟危坐起来,似乎都想在这上面露上一手。 “事情是这样的,鄙人的父母年时已高,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就有种落叶归根的情愫,不愿意呆在上海。所以我就在老家给他们建了一栋房子,还请了个保姆去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那房子的选址也是找风水先生看过的。前两年都相安无事,可是到了今年就怪事不断,好在没有给我父母造成什么伤害,只是那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个个都说那房子里面有闹鬼闹的很凶,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留在那里。可是我父母却否认这件事,说房子好好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起初我也不信那些保姆说的话,后面我自己亲自进去住过几天之后才发现,里面真的是闹鬼,而且闹的很凶。”说到这里,蔡老板又停了下来,用眼睛扫了扫大家。似乎在说:你们可以发表一下你们的意见。 “那女鬼是不是白衣白衫,脸色惨白?” “令尊否认家里闹鬼,是不是他们身上带有很强力的辟邪物品?” “据我估计,那鬼只是路过你家,不想打扰到家父家母,蔡总放心过一段时间之后,那鬼怪自会离去” “也许是房子的风水出了问题,我认识有个看风水很厉害的师父,要不要我给蔡总你请来认识认识?” “闹鬼其实很简单,在家里供佛就可以了” …… 各种猜测和判断的声音层出不穷的响了起来,而我注意了一下蔡老板的反应,他对穿着道袍的人发表自己的意见时听的格外认真,对没有穿道袍的人甚至连看都没有仔细看一眼。 等大家说完之后,之前那个第一个询问的年长的道袍道长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看蔡总印堂发黑,头顶一股阴郁之气盘旋,应该见鬼是在五天内。而且我猜测道长给家人请的保姆应该都是年纪在30-35岁之间的中年妇女。” “蔡总父母的房间自西朝东,窗户应该开在南方,而保姆和蔡总你自己住的房间应该是恰恰相反。”我接着那长辈的话说道。肖爷在沉思,这一次他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 蔡总听完在场的所有发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确定房子闹鬼之后劝过父母换个地方住,他们怎么都不肯,说我们在迷信,家里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后面我偷偷托人找了个道士过去看过,那师父只是在里面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和我说里面的鬼太凶他水平有限搞不定,并且把报酬什么的都退还了过来。我问他是什么情况,他却什么也不肯说,直接离开了,而且我再也联系不上他了。我感觉到这事情似乎很严重,所以我这次才冒昧的请各位大师过来,一同帮忙出出主意。” “他不肯说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是啊是啊,应该是他惹不起的东西,这鬼应该有些道行。” “我觉得他是在逃避,根本就不是修道之人,现在又很多人冒充道家的人到处招摇撞骗,碰到一个忽悠一个,忽悠完了就玩消失,这样的败类太多了。” “会不会是碰到妖了,不再他的业务范围之内?” “嗯,有可能。” …… 又是一翻大刀阔斧的言论充斥在耳边,不得不说大家说的都对,但是这些回答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是在说一些理所当然的事情。 “搞不定是因为水平有限,不肯说那必然是因为那个东西他不敢惹,一个道士不敢惹的东西恐怕不是一个鬼魂那么简单,其中肯定有很特别的原因,要么就是一群鬼在作怪,要么就是他看出来了有行内的人在故意和你做对。还有一个原因,也许他是受人之托,不愿意说出其中原委,而这个人可能就是蔡总您的父母。”肖爷这次没有沉思,而是给出了这样一段回答。 蔡老板眼睛看了看肖爷,此时的肖爷做的很是端正,表情不卑不亢,眼睛注视这前方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如果不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我都会以为他是一个高人。 “他退了报酬说明他不是个骗子,这位小兄弟说的对,或许真的是因为他看出来了什么隐情,而且那房间里面的鬼肯定不止一个,从你的脸色上就能看的出来。蔡总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件事情。”那年长的道长又开口说道。 “请问这位道长怎么称呼?”蔡老板眼神真诚的看着那年长道长说道。 “本人姓张” “原来您就是张大师,久仰久仰。那这两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呢?”问完之后他把眼神瞟向了我和肖爷。 “本人姓肖”肖爷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我的心里一阵赞叹,这小子心里肯定乐开了花,却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这份演技都能去拍电影了。 “蔡总您好,叫我小刘就可以了。我和肖师傅是一起过来的。”我也脸色平静的回答到。说实话我真没有太多的激动,我始终觉得这个老板不寻常,一切忽悠的方法在他这里根本起不到作用,所以我也干脆心情平静起来,这事成与不成看的不是嘴上功夫,这年代,尽人事听天命,多余的话反而会变成画蛇添足。 “那好,张大师,肖师傅,刘师傅。您三位在这里稍等一下,其他的大师可以下去自行用餐,我包了一个大包间,大家吃好喝好所有的花销都算我蔡某人的,感谢大家给我蔡某人面子。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情,一定一一拜访各位,希望能和各位大师交个朋友。小王,带各位大师去用餐吧。”蔡老板脸色不温不火的说道。脸上看不出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就这么结束了?这场看似竞争很大的招标会就这么结束了?我都没回过神来,肖爷也一脸惊喜的看着我,似乎觉得这过程有点太快幸福来的太突然。到是对面坐着的年长老道张前辈一脸的平静,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出去一个礼仪小姐之外,房间里面只剩下了,蔡总,张前辈,肖爷和我四人。蔡总拿出烟,笑容满面的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根,然后说道:“张大师,两位小兄弟,你们说的话都很在点,我相信你们都是有本事之人,这次的事情就要拜托大家了。”说完拿出一个支票本,唰唰唰的快速签了三张支票。又说道:“这是定金,这次的事情就麻烦三位大师了。我现在要出去外面有个饭局,如果三位大师方便的话,明天上午我们就去我父母那边。” 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我们三人点了点头。目送着蔡总离开之后才开始互相点了点头,也没想到他会找三个人一起来做这件事,张前辈扫了一眼支票,面无表情的放进兜里。和我们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也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张前辈走了之后,肖爷才若无其事的打开了手中攥的紧紧的支票。“卧槽,这尼玛。”肖爷猛的喊了一句,把我吓了一跳,我看他这幅表情心里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缓缓的打开了手中那张支票。< 第一百零四话:鬼道(下)一 打开支票一看,里面确实算一笔巨款了,嗯,十万的订金,不得不说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至少对我来说不是。算是我这职业生涯里面得到的最大一笔定金了,心里说不开心肯定是假的。看着肖爷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一个劲的哈哈哈的笑着,和精神失常似的,惹的那个还没有离开的礼仪小姐一阵愕然。我歉意的对着那礼仪小姐笑了笑,拉着那没出息的货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因为明天上午就要出发,所以本来我建议回去肖爷的住处回去准备东西的,肖爷却百般不愿,说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么高档的地方,平时哪里舍得住,既然有老板帮忙买单,为何不感受一下。上海是他的地方,我也不好驳了他的兴致,当天晚上就在那酒店住了下来。 坐在落地窗旁,手里夹着一根烟。看着不远处的黄浦江上过往不惜的游船,思绪忍不住的乱飞。上海是个国际化大都市,繁华程度可见一斑,人潮拥挤,各自为着各自的命运奔波着。把这个城市弄得喧嚣不已,看似繁花似锦,背后又隐藏了多少悲欢离合辛酸苦泪和迫不得已呢?就像我们这些学道之人,也越来越脱离了本心,开始眷恋红尘滚滚。一心求道之人少之又少,大家都在为了生计奔波,道学渐渐的不再那么纯粹为了追求大道普救众生平衡阴阳二界,只是渐渐的变成了一种谋生技能。 随着年代的进步,那些高深莫测的道术和传承将渐渐的失传直至消失,为什么?因为现在一心求道的人已经愈发减少了,没有大量的时间去钻研和学习,那就难免流失掉很多东西。以前的学道之人道心很简单,只要活着就能一心求道。现在就不同了,活着远远不是追求,大多数学道之人都想要过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房子车子和票子,妻子孩子和面子。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在这种多元化的追求下难免顾此失彼。我们很多人看着那些寺庙道观太商业化就开始不满,纷纷提出指责,其实这真的很无可厚非,道士和尚也是人,他们不是木头。只要能给人消灾祈福驱邪保平安,适当的收点报酬只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去拜观音还得上几注香呢。当然,我说得这些不包括哪些坐地起价胡乱收费还不办实事的主。 学道什么最重要?道心,什么是道心?就是追求大道的那颗心,当这颗心被各种杂乱的**所侵蚀之后,就不在那么单纯,不单纯的道心在学道这条路上的成就也是有限的,一代传一代,遗漏和摒弃的东西越来越多,能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少,就拿我来说吧,我师父的师父比他要高明,我师父比我要厉害,不是天资的问题,而是花在学道上的时间长短问题。看到这里我想大家应该更加明白我为什么不收徒弟了。 “嘿,你干嘛呢,发什么呆?”肖爷一拍我的肩膀,端着一杯红酒在我身边坐下,也随手点了根烟。 “你还会品红酒?”我嘲讽的说道,因为他那姿势和神态我感觉他装的有点过头了,这就我们俩,他到底要装给谁看? 肖爷小鸡啄米似的抿了一口红酒,然后又用力吸了一口烟,嘿嘿的说道:“你不知道红酒配烟法力无边吗?” “无你大爷,我总觉得那个蔡总家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以他的身份和人脉应该不至于连个实力强点的同行也找不到,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找那么多人来呢,我感觉这事很不简单。至少在我看来,生意人都是精明的,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一个价值衡量。”我认真的说道。 肖爷最终还是没有那种细品红酒的耐性,把杯中酒一口灌进了胃里,吧唧了一下嘴巴说道:“什么利益衡量,人家有钱人喜欢这么玩你管得着吗?再说了咱哥俩联手,在这个太平盛世的年代,哪有那么多难缠的灵神。先去试试吧,如果真的难搞大不了吧订金退回去就行了。反正我听你的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老套路你下令,我执行,就这么简单。” “什么就我下令你执行,这次还有个张前辈,走,我们去拜访一下前辈”我横了他一眼。 “哪,哪个张前辈?哦,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次的事情还有一个前辈呢。”他恍然大悟的说道。 “唉,就你这智商,在电视剧里面最多也就活一集。你给王小姐打个电话,打听一下张前辈在哪个房间,我们去拜访一下。”我说道。 “嗯,好的。”肖爷说完就开始鼓捣起手机来。 ...... 走到张前辈的房间门口,就看门框边拉着一根红绳,猫眼处还贴着一张符,很多同行都有这个习惯,在外面住酒店都会为了保险起见做一些防御措施,毕竟来到别人的地盘,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我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就静静的等了起来。 没几秒钟,门开了。张前辈看到我们两个微微一笑说道:“请进吧,我猜到你们会来。” “打扰了,前辈,冒昧前来拜访。”我微笑着走进了张前辈的房间。 “哎呀,好东西啊。”肖爷一进房间就看到了桌子上面的小纸人。五颜六色的都有,桌子上已经摆了没有点着的红烛和一些贡香之类的做法事道具。 这东西叫纸人,有一种神秘的法术叫做纸人术,精通纸人术的人可以控制纸人去做一些事情,比如勘查,引鬼,摆阵,下咒,蛊惑或者提供鬼魂上身等等等等,这种法术起源于巫,赶尸匠也会去学,道家的人基本都懂些,但是不会主学,因为确实不大实用。简单的来说,这算是一门邪术,巫蛊术的纸人用来害人的比较多。和电影里面演的那种替身木偶娃娃差不多的做法。也有些道家中人用来做法事或者帮助送魂。没想到这个张前辈还对这种法术有研究。 “呵呵,什么好东西啊,都是一些雕虫小技”张前辈呵呵一笑说道:“来吧,咱们说说正事儿,你们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直接,干脆,不拖泥带水,想必这个张前辈应该是个直爽之人。 “前辈,耍几套纸人术给我们开开眼界呗”肖爷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第二次见面就要人家露功夫,这是不礼貌的。 我说:“前辈,冒犯了,我这朋友有些太直接。” “没事,年轻人,有好奇心是好的,只不过我这术现在不方便施展,这酒店里面有烟雾报警器,点不了红烛,抱歉啊。”张前辈一脸平易近人的说道。 肖爷嘿嘿一笑,没有再说话。 “前辈,这次的事情应该不简单,您是前辈,在道术造诣上肯定是我们望尘莫及的。既然我们都受雇于人组成了一个团队,所以我们想以前辈为主心骨,去帮事主解决掉这件事情。”我说道。一个团队,不管是什么性质的,都要同心协力才可以,要团结就得有个领导者。 “呵呵,小伙子谦虚了,论年纪我是比你们年长一些,既然你们有这份意愿,我也不好拒绝,大家共同努力就好了。你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或者猜测吗?”张前辈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 “现在猜测啥都没用,过去看看不就得了。”肖爷还在观察者桌上的纸人,随口回答道。 张前辈脸色的笑容僵了一下,转瞬即逝。 看到张前辈有些不悦我抬脚喘了他一下说道:“怎么说话的,过来坐好别动。”肖爷嘟嘟囔囔的小声说道:“本来就是,现在有什么好猜测的嘛。”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 我说:“前辈,我们今晚过来主要是来和前辈请个安,顺便认识一下,至于这次的事情我们没有去到现场,现在也判断不出个所以然来,能判断出来的我们在刚才的会上已经说过了。您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高见呢?” “我和你们一样,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互相认识了,事情明天自会有个定论,我年纪大了习惯早睡,就不留你们了。两位小兄弟,我们明天见吧。”张前辈见话不投机,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和肖爷站起身,施了一礼,道声晚安,离开了张前辈的房间。 “诶诶诶,你不觉得这个张前辈有些奇怪吗?”回到房间关上门之后,肖爷赶紧问道。 “你发现了些什么?”我询问到。 肖爷往凳子上一坐,说道:“他房间一进去就有一股阴森的气息,说不出来是什么,就是特别怪异,而且你有没有注意他床头的那张符?” 我点点头没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张符是聚阴的,虽然用被子罩住了符头,但是那符脚却清晰的露在了外面。一个道士房间里面贴聚阴符干嘛?而且他那些纸人上面都写了同样一个生辰八字。这代表什么?”肖爷也认真了起来。 我说:“行啊你,观察力越来越强了。是的,其实你讲的对,明天去现场看一下不就行了,为何一而再的问我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猜测和看法。这有点莫名其妙!” 肖爷挠挠脑袋说道:“我怎么感觉这十万块钱拿的有点烫手啊,我们要不要和蔡总说一下这情况?”< 第一百零五话:鬼道(下)二 “既然已经接下了,就硬着头皮做下去把,都是道士也不至于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和蔡总说情况就没必要了,首先我们没有什么证据,再说了,如果说是骗子,你比任何人都像。别到时候落下一个恶人先告状的名声。哈哈”我继续调侃着肖爷,既来之则安之。 “嗯,也只能如此了,明天早上我们早点回去准备东西,我觉得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我先回房了,今晚早点睡,养足精神,明晚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说不准。”肖爷说完之后转身出了房门。 早上六点,肖爷就出现在了我房门外按起了门铃。这个时候我已经刚好醒来,打开门之后发现他已经一身道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家伙真的是重视起来了。我匆忙洗漱完就和肖爷一起出了酒店往他家里赶。 回到他家之后,他开始收拾起他的乾坤袋来,除了一些对付灵神的东西之外,还放了一把普通匕首进去,这东西对灵神是没有伤害的。莫非他想用来对付人?转念一想也对,有备无患嘛,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会发生些什么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 收拾好东西,我和肖爷又打车回到了酒店,肖爷脱下了他那高调的道袍,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服装。那个时候9点不到,酒店的自助早餐还没结束,我们去吃的时候发现张师父刚吃完准备离开,走了过去友好的打了声招呼,张师父说蔡老板派的车十点半过来,叫我们准时到楼下大堂集合。应了一声之后我们开始自顾自的挑选完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我走到张师父刚才坐的那张餐桌前看到张师父吃完早餐的餐具还没有被收走,里面还有不少东西。 桌面上只有一杯咖啡和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没有其他,都是一些动物内脏,什么鱼泡啊,猪肝,猪腰子,鸡心,鸭肾,鹅肠之类的。 肖爷走了过来看我盯着一盘别人吃剩的食物看,疑惑的问到:“你看啥呢?” 我说:“这个是张前辈刚吃剩的食物,你好好看看。” “我靠,这前辈口味够重啊,大清早的吃这么多动物内脏,也不怕胆固醇太高么?咦,不对,他只吃内脏,这里面压根就看不到其他菜式残渣。这是一碟纯内脏!”肖爷吃惊的说道。他的声音说的很大,惹得周围的食客都奇怪的看着他。 我拉了一把肖爷,在附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说道:“你知不知道只吃内脏的人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吃法很不科学,也很不营养.”肖爷边吃边说道. 我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另类的道士,叫做鬼道。” 肖爷刚喝下一口橙汁,被我这话一惊就呛到了喉咙,他边咳嗽着边小声的说道:“你是说张前辈他。。。。。” “嘘,”我做了一个噤声动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先吃早餐,吃完还有些时间,有什么话我们回去房间说。”他点了点头,开始埋头吃东西,期间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似乎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 草草的吃完饭,肖爷迫不及待的把我拉进了房间,关好门之后立马表情严肃的开口问到:“你真的觉得那张前辈修的是鬼道之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掺和这件事情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确定,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确实有可能的,而且可能性非常大。不过也没必要草木皆兵,他和我们是一伙的,即使他是鬼道中人,也不会用来对付我们。” “你怎么那么确定?万一他在做事的时候被我们坏了他的好事那就麻烦了,我不是怕他,只是他们的手段太邪,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肖爷一直是个胆大如牛的人,这次却突然变得如此这么谨慎起来。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怕什么,首先他根本就不认识我们,为何无故要害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动机,其次就算他修的是鬼道,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不用怕。说实话,我对鬼道挺感兴趣的,以前只是听说过,现在有机会接触到说什么也要见识见识。再说了,你的巨额报酬就不想要了?” 肖爷还是表情凝重的说道:“你不懂,我们是不惧,但是我师父和我说这样的人很少,基本不会碰到,如果碰到了也不要去招惹,接触都不要去接触。他们报复人的方式不是我能够承受的了的。你说我师父都这么说了,我能不紧张吗?钱固然是好东西,可我不想为了钱给自己以后的生活找很多不自在啊。” “真不知道你师父和你说了些什么,你一正统道教弟子还怕一个邪门鬼道,唉,我也不强求你了,反正我野路子出生,师门也没太多牵绊。这一趟我一定要去的,你去不去凭你自己意愿。”我不想和肖爷啰嗦了。 肖爷沉默了,犹豫了好一会儿说道:“好,我去!事情是我接下来的,不论结果如何我和你一起抗。我只是怕连累师门。”说的好像要去英勇就义一样。 “抗你大爷,抗什么抗,我看那张前辈人不坏,不会对我们如何。都是来帮忙解决事情的,你那么敏感干嘛?”我没好气的说道。 肖爷说道:“唉,你是不知道,我们门派和鬼道中人有过节,我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和我说过,不要和鬼道中人扯上任何牵连。他们做事和我们相悖,在一起做事很不方便的。” 我知道他说的意思,修鬼道之术,的确和我们很不一样,他们依靠灵魂来修炼,常年居住在阴气极盛的地方,而且抓到鬼魂是不会送走的,用他们自己的方法把鬼魂囚禁起来用于修炼。我们正常人吞吐世俗混沌之气用于维持身体机能,他们修鬼道之人平时呼吸吐纳之间需要阴气来维持修行。只是现在天平盛世,不像以前战乱年间那么多孤魂野鬼。虽然鬼道由来已久,但是流传至今,传人谬丁。 “我知道你师父的意思,但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能成气候的鬼道中人还能有几个,你也没必要这般忌惮,何况你我不说,谁会知道你是传承自哪一派?你单身汉一个,难道还怕被鬼道中人报复?”我又给他打了一针强力定心剂。 “嘿嘿,说起单身汉,那你啥时候给我介绍个对象?这事我都提好几年了。”肖爷又换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介绍你妹。。。”说完这句我转身出了门,这货人格分裂的太快,刚才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转眼间就和刚放出来似得,我实在懒得和他废话了。 “我妹?我哪个妹?我没有妹啊,诶,别走啊。你说清楚……”他也转身追了出来。 …… 来到大堂,张前辈已经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面喝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和肖爷朝着张前辈的位置走了过去,恭敬的打了声招呼之后,他示意我们坐下来。 大堂的服务人员在我们坐下的时候就把茶水送了上来,张前辈说:“蔡总的车应该快到了,呵呵,我们先做着等一会儿。怎么样,两位小兄弟昨晚睡得好吗?” “前辈是不是又要问我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和猜测?告诉你,我们没有。”肖爷脸色平静的说道,这么有讽刺意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听出一股强烈的真诚味道,又被为这小子的演技暗赞了一把。 我正想说话,就看到王小姐走了过来,身着一身轻便的素白,依旧是那般职业的微笑挂在脸上。她恭敬的说道:“三位大师,车已经在门口了。我们蔡总今天临时有很重要的事,所以由我给各位带路。路途比较远,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下。” 张前辈呵呵一笑说道:“无妨,无妨,王小姐请带路。”随即一行四人走出了酒店大堂。 外面辆奔驰的商务车停在大门口,王小姐拉开车门把我们请了进去,随后关上车门,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司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没有西装革履,紧紧只是穿着一声黑色的休闲装,和一身素白的王小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子启动之后,除了微微的马达声基本听不到任何声音,气氛可以说是尴尬,也可是说是沉稳。肖爷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在大家都在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话:“刘老大,你说啊,啥时候给我介绍对象。” 本来在闭目想事情的我睁开眼睛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货见我这反应又继续说道:“唉,做我们这行的命苦啊,也没有什么同事同学,唯一接触到的女性就是事主了。但是这关系又不好发展,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真的有可能变成光棍。” 我说:“什么叫变成光棍,说的好像你现在不是光棍一样。还有,你不是练过几年书么?怎么没有女同学了?” 肖爷又叹息道:“唉,那个时候被老师给骗了,小学不懂爱,初中的时候情窦初开,可是那班主任上的第一堂课就把门一关和我们说,一关这扇门就是一家人,如果谈恋爱就是在**。你说我一学道的,最听不得**什么的了。我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啊!现在想想很是后悔啊,我都想去找班主任理论了。” “哈哈,得亏你们班主任这么说,要不然不知道被你祸害了多少清纯的女同学。”我一听这货开始逗乐,可能是想引起王小姐的注意。这王小姐长得亭亭玉立,模样端正,而且从面相上来看,也是个有福之人。鼻子高挺柳叶眉,人中清晰眼有神。 “肖大师,这话可不对,我和我男朋友就是同学,那我们岂不是也在**?”王小姐也呵呵的说道。 “那是你们老师没有关上那扇门,唉,我终究是命苦。诶,美女,你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什么闺蜜啊好朋友什么的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个,我保证三从四德做牛做马无怨言。”肖爷一听王小姐有男朋友了,就开始打起了她朋友的主意。 “当然有,我有你的电话号码,我帮你物色到就联系你。反正你常年在上海,咱们来日方长,对了,刘师父,要不要我也给你介绍一个呀?”从驾驶位的后视镜上,我看到王小姐一脸调笑的在看着我。 “呃,谢谢王小姐好意,先帮这个货介绍吧。我在广州混日子的,没什么能力,还是不要耽误了你身边的朋友。”对着后视镜里王小姐,我微笑着回答道。 肖爷一脸期盼的猛点了几下头,偷偷摸摸的掏出一根烟啪的一下就点着猛的吸了一口,我转头望着他说道:“有女孩子在车里,你怎么能随便抽烟呢?”说完之后王小姐果然微笑着转过头来看了一下。而在王小姐转过来之时,肖爷慌不择路的把烟头从窗外丢了出去,还好那时已经出了市区。 “我没有吸烟啊”肖爷鼻子嘴巴里面冒着烟,脸憋的通红。 王小姐觉得他很有意思,开始逗他:“没有抽烟你嘴里还出烟呢,这么不诚实我很难给你介绍女朋友哦。” 肖爷此时憋着一口气更加尴尬了,在我以为他要认怂的时候,这货突然一口气把嘴里和鼻子里面的烟全部喷了出来,面露凶相的说道:“我,我,我只是生气!” …… 一路上有这个活宝在,倒也没有过于无聊,除了中途在路边的农庄吃了一次饭之后再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唯一有点疑惑的就是张前辈一路上很平静,几乎不怎么说话,也没有再问我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和猜测。 (皓月闪烁,星光闪耀,中秋佳节,美满时刻!小道祝各位朋友中秋快乐.佳节思绪多,小道有点思念各位读者朋友们.诚心恭祝各位安好.)谢谢”龚千惠”同学的8888磨铁币打赏,加更先欠着,这两天有点忙,日后补两章给这位同学.望谅解!< 第一百零六话:鬼道(下)三 下午五点,九转十八弯的穿过了无数个村庄,我们赶到了蔡总他父母住的那个房子外面。那房子是纯木头,用料是菠萝格木,这种木材的颜色为紫红偏深色,外面涂了一层清水漆用以保证木头的实用年限。深紫红色的木材外面涂了一层清水漆颜色显得并不是那么鲜艳,变得有点死气沉沉,这只是我对这木屋的第一感觉。 王小姐说:“现在木屋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蔡总说服了自己的父母在外面住两天,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情。” “我们?”很少说话的张前辈疑惑的问道:“难道你也要和我们一起?” 王小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和小何都会全程陪伴着三位师傅,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吩咐我们。这也是蔡总的意思。”小何指的是那名司机。 “胡闹,这不是儿戏,你们不是道家中人,跟着帮不上任何忙,只会让我们无暇兼顾。你们还是去外面找个酒店住下吧,两天后再来。”张前辈一反常态的说道。 见张前辈说话,肖爷就忍不住的说道:“我说前辈,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人多力量大,就算他们帮不上忙的话我们保他们平安应该没有问题,再说这应该是蔡总的安排,蔡总这么安排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你何苦去百般阻拦呢?” 我也看着张前辈,有点不明所以然,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蔡总父母在这里住这么久也没有事情,而且那些保姆也都相安无事,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为什么他会觉得王小姐和小何就那么危险?就算是,他这态度未免也太过了一点。我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事态会如何发展。 张前辈说:“他们都相安无事,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危险,而是因为有蔡总父母镇着,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和他们二老的命格有关。现在二老都不在这房子里面,你说危险不危险?”张前辈说的煞有其事,正严厉色的让人根本没有怀疑的理由。 听张前辈这么一说,肖爷没有继续反驳,类似于这些说法很主观,完全没有一个定性,说有吧我还真没有接触过,说没有吧也没有证据。玄学博大精深,凭我们这点初窥皮毛的水平是不能下死定论的。 王小姐尴尬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肖爷,我说:“那就依前辈的意思办吧,王小姐,你大哥电话给蔡总,和他说明一下情况就好了。”王小姐听我这么说,点了点头走到旁边去给蔡总打电话去了。 趁着这个尴尬的间隙,我拿出了罗盘,开始测量这栋房子的二十四山向。 风水定向有二十四山,并不是简单的东南西北西北东北西南东南八个方位,很多人在画好自己的户型图,标个东南西北就可以了,其实这样很不准确,画的再准也会有偏差,这个偏差有可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这里要劝诫一下朋友们,如果不是很靠谱的风水师,而且你对你的图的方位也模棱两可的时候,在上找了风水师给你断吉凶的时候最好不要全部相信,要想保证准确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风水师请到实地去看。 就比如这个木屋的风水,2014年甲午马年,此屋坐向为八运戌山辰向替卦,是兼向中少有的旺局风水。可是在兼向中招旺局其实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只要坐向稍有偏差或者罗盘稍有不准,要么偏得正向下卦,要么偏得“空亡”,两边均为凶局。若有福之人得此山向,不但丁财两旺而且全局三般卦,一生贵人。如为山龙,会速发。此为“邪”,所谓“越邪越速”也。但是,速发亦速败,九运入因,地运只得二十年,为非常短命之宅。 这个向山的风水局有一首比较贴切的口诀:从来兼向凶祸多,不似八运戌辰活。左右皆凶向八获,不慎恐招难言祸。坐山向水福人居,银树花开千万朵。可惜好运时不多,二十年一过相难躲。 这也是我一直强调的风水轮流转的原理,无论多旺的风水福地都有转逝之命,只是这周期的长短而已,而这个木屋的周期只有区区二十年。 王小姐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我收起了罗盘,在一个房子的外围是不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个戌山辰向屋有没有偏差的。要测量准确就必须要进去房子里面去。 王小姐回来之后依旧微笑着说道:“蔡总同意了张前辈的建议,我和小何就不陪同了。不过我们会在县城里面住着,各位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电话,我们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张前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抬脚就走进了木屋。我和肖爷紧随其后,王小姐把屋宅大门打开之后就离开了。并且留下了一句话:“里面的所有房间的门都没有锁。除了老两口那间卧室。” 进去房子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各种珍贵的古式木材家具比比皆是,只是这些家具有点名贵有余舒适不足的意思。大厅里面很宽敞各种家电也一应俱全,搭配上那古朴风格的家具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大厅的左右各有两个门右边是厕所和厨房,左边是一间书房和一间卧房,卧房里面摆设简单,应该是给保姆佣人住的。戌山辰向里面还有一个布局讲究,那就是左生右死,所以按照这个说法来规划,右边是不能用来做卧房的,这个一楼的布局倒也准确。 大厅的左边靠里面的位置有一个楼梯,是通往二楼的。二楼同样有一个大厅四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是一个大浴室,里面的宽大按摩浴缸摆在里面丝毫不算拥挤,只是这个房间里面的气息有些阴冷。但是也不至于太不寻常,浴室里面有厕所,本来就是一套房子里面的藏污纳垢之地,受整体环境的影响,倒也不足多虑。 所有的房间都看了一遍之后,除了证实了我在酒店的房间方位猜测之外,并没有找到太多反常的地方,三个人重新聚集到一楼大厅,张前辈说:“现在还找不出什么东西来,要想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我看还得等到晚上,我们今晚就住在保姆的房间里面,看看究竟有什么东西。” 我点了点头,又一次拿出罗盘来测方位,肖爷说道:“可是保姆的房间只有一张小床,如何住下三个人,我看我和刘老大还是去楼上的那间蔡总住过的那间房里面住比较好。前辈您道行深,遇到什么事情也好处理,我们两个半吊子就一起行动,晚上真的出了鬼您就负责一楼,我和刘老大就负责二楼,谁先解决好就去帮忙。您看如何。” “可以”张前辈马上接话道,那急切的语气似乎巴不得这样安排,又或者说张前辈是故意这么说来引起肖爷反对的。确切的说,肖爷这货被张前辈摆了一道。 张前辈说完之后就朝着那间保姆房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那我就先回房间了,有什么事情大声呼喊即可。” 肖爷见张前辈回了房间,就拍了一下正在测方位的我说道:“你又在看风水呢?”我没有理他,继续全心全意的下着罗盘。三分钟之后,我已经确定了这个戌山辰向房子的朝向果然有些许偏差,这一偏差就坏事了,没有偏得下卦,而是直接偏得“空亡”。 空,对实而言;亡,对有而言。八字命理中的空亡是确定日干旺衰的重要因素,而在风水上的作用更加眼中,可以理解成为“实空有亡”。“实空”的意思是这个风水局看起来很好,却虚有其表徒有虚名。“有亡”就不用解释了,字面意思。有死局,这个死局不是说住在里面的人会死,而是这个局招魂存鬼,是一些孤魂野鬼青睐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这房子里面闹鬼,八成是风水上面的问题。 我把这个想法和肖爷一说,肖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你说的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就算这是个养魂地风水我们也只能先把里面的鬼魂驱除,至于这坐向问题属于房子的风水问题,这可不在我们的业务之类,不过你可以单独和蔡总提一下,再发一笔小财。” 他后面的那六个字差点就打动了我,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是同一件事情,不应该要两份报酬。我和肖爷说:“晚上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这里面的灵神不解决,这房子再怎么调整风水也于事无补,灵神这里面停留了不短的时间了。早已经变成了一座阴气旺盛的宅子。既然是这样,也就在我们的业务范围之类。” 肖爷点了点头,显然接受了我的观点.丢出一句”走吧,先把东西放好”之后,他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我再看了看罗盘,再次确定了这偏差确实存在的时候,我呼了一口气也转头上了楼梯。 (ps.昨天中秋,过节去了,回来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一章来晚了.抱歉.晚安.)< 第一百零七话:鬼道(下)四 上楼之后,直接进了蔡总住过的那间房,房间装饰的还算儒雅,面积不少,有书桌书架。两米长宽的大床看上去很是舒服。肖爷坐在床上抽着烟,一脸愁容。关上门之后,往上面贴了一张符,又拉了一根红线在门框上,然后才对肖爷说:“你安心吧,就算张前辈是鬼道,你以为你说的那些话就没有得罪他吗?既然已经得罪了,你还担心个锤子?” 肖爷吐出一口烟,平静的说道:“你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天黑,看看情况再说。”我放下手中的罗盘和挂在身上的布包,开始观察起蔡总房间里面书架上的书来。 很多有身份的人都喜欢在家里弄一个书架,书架上面各种类型的书琳琅满目,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很新,和刚出版似得。书这个东西你去看才有价值,你不看的话就是一堆废纸。毫无意义,就像这蔡总慢慢一书架的书,在我看来,只是一堆废纸而已。 肖爷说:“那咱们晚饭去哪儿吃?我饿了。” “放心吧,王小姐会帮咱准备好的。我们先休息会儿,晚上好干活。”说完这句我往床上一趟,闭上眼睛开始养精蓄锐。尽量控制自己不去东想西想,短短三分钟左右,就在即将要入睡的时候,我听到了肖爷的呼噜声,这货的真是心比天宽。 …… 不知道睡了多久,呜呜呜的抽泣声扰乱了我的心神,我转头一看没有看到肖爷,而是看到一个背影,那背景没有虎背熊腰,而是一个纤纤背影,而且那不断耸动的肩膀告诉我她是在哭。这让我很是奇怪,可是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糊里糊涂的去拍了她一下。 “干嘛?”果然是一个女声。这算意料之中,也算意料之外。 “肖爷?你玩什么呢?”我平静的说道,房间里面只有我和肖爷两个人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虽然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很是奇怪,但是既然错了,就将错就错。做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很多事情即使看到了也要装作没看到。没有个完全的准备,不要轻易暴露出来什么。 我问出这句话之后,床的另外一边的那个慢慢的转过身来,长发慢慢的从肩膀下面散落,随着头慢慢转了过来,我渐渐的看到了那张脸。没错那是我很熟悉的一张脸,肖爷的脸。只是那张脸让我看的很是害怕,不是因为肖爷的那张丑脸配在这身材上很诡异,而是肖爷的那张脸上惨白如纸,而且七窍流血!!!鲜红的血液划过那惨白如纸的脸上,变得特别醒目,作为肖爷的好朋友,我实在接受不了肖爷的这般模样。 “啊!!”我大喊一声,突然感觉心神一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这是个梦。几乎是在同时间,肖爷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知道,他肯定也做噩梦了。 “刘老大,我刚才梦到你七窍流血死了,就在我的身边!”肖爷喘着粗气说道,脸颊上流淌着几滴显眼的汗珠,似乎还在那噩梦中没有回过神来。 我把我做的梦也和肖爷说了一遍,肖爷听完之后呆了两秒,迅速从床上翻身而起。一个箭步走到书桌旁拿起他那乾坤袋就往地上一铺。桃木剑抽出来用牙齿咬着,左手抓了一大把糯米,右手带出来张符,一张贴在床上,另外一张用桃木剑刺穿,然后右手抓起嘴上叼着的桃木剑。走到进门处最近的那个角落,一边撒米一边用桃木剑虚空画着咒。顺时针沿着墙角开始驱起邪来。 就在肖爷动身的同时,我也从床上跳了下来,先是检查了门上面的那道符,表面上看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翻开一看背面已经有了几块斑驳的黑色脏块儿,这就说明这符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而且是被强行磨灭掉了功效。至于是人是鬼,这就不得而知。扯下那张废符,重新打上两张新符。低头看了一下那红线,已经断了。不是普通的断,而是段成了四节,每节的长度几乎是一样的。这种断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被三股力量冲断的。至于这三股力量的控制着是人是鬼,还是不得而知。还是大意了啊! 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天黑了。怪不得妖魔鬼怪都出来了。天黑?不对,我们躺下休息的时候还是白天,并没有开灯。现在外面天黑了,屋里的灯居然自己开了,这是在玩谁? 肖爷收完墙角,来到房间的最中心,摆出一个碗,往里面倒了八分满的清水。点了一张符在水碗的上面画着咒语。在符即将燃烧殆尽的时候他左手顺手撒了一小把米进去。然后就盯着那水碗看。 我知道他是在用水碗找魂,如果那扰乱我们梦境的阴邪之物还在房间里面的话,基本是跑不掉的。我重新在门上拉了一条红线,又沿接地板的门缝撒了一把朱砂。之后才走到窗户边在窗户上也打上了符。这才一拉手中的墨斗线开始在上面画着手咒。 肖爷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桃木剑轻轻一指他右前方的衣柜,当时我手咒刚刚画完,没有早一分也没有晚一分。我们同时从不同的地方往哪个衣柜靠拢。 那衣柜是一个推拉门的衣柜,平肩位置是一条透明的玻璃材质,从外面看进去,里面除了一件睡衣和一套西服之外空空如也。 我们没有直接打开衣柜,肖爷一把糯米砸了过去,砸的衣柜叮叮叮响。我抓出了一把朱砂香灰,一把洒在了衣柜即将拉开的位置。然后迅速在那层灰上面画了一个困符。这样可以防止里面的东西逃跑。 肖爷没有用手直接去拉衣柜,而是用桃木剑抵在衣柜门的凹槽上轻轻的往另外一方面推,就在们刚开出一条小缝儿的时候,从里面突然飘出来的东西让我和肖爷的嘴里同时蹦出了四个字:这王八蛋! 没错,从衣柜里面钻出来的是一个小纸人,就是我们在酒店张前辈房间里面看到的那种纸人,只不过现在这纸人被人控制着,能够移动。那纸人飘出来的时候就落到了我那画有困符的朱砂灰上。就好像陷入沼泽的人一样,寸步难行。 一张人形的纸张,就那样没有依靠任何外力站立在我们面前的地板上。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纸人术,那纸人手脚分明,陷在我困符中之后似乎还很是痛苦。扭动着身躯就想要挣开这块地方。只是无论它怎么扭动着头和手,那两只纸脚却纹丝不动,就像被钉在了地板上一样。那纸人身上写的生辰八字清晰可见。 “哗”肖爷一间削下了这纸人的脑袋,我点了一张符虚空画了几下,嘴里快速念了一段咒语然后把燃烧着的符纸丢在那纸人身上。那纸人就像是薄膜遇火一样迅速的龟缩成一团,最后变成一小粒上面冒着蓝色的火苗,嗤嗤几下之后化为了灰飞! “这王八蛋…..”肖爷怒气冲冲的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就向门边走去。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下楼找那张前辈算账。我赶紧叫住了他,事情还没有弄明白,那么贸然的下去真的不是明智之举。 “别这么冲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说道。 “还啥没有弄清楚,这不明白着么?整我俩呢,不做出点回应,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了。”肖爷一急声音就特别大,这声音一大,下面的张前辈说不定就听到了。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有人上楼的声音,我和肖爷面面相觑,都猜测那是张前辈上来了。 “来的正好。”肖爷迅速转身,翻出了之前准备的那把匕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我一看着架势,这还了得,你抓鬼伤鬼甚至杀鬼都没人管你,但是你要在这边伤人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我一把夺过他的匕首,往床上一丢,然后抓住他两个肩膀厉声说道:“你给我老实点,多大仇要动刀子?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免得祸及无辜!你说好听我的,如果再这么鲁莽行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肖爷看到我这强硬的神态,愣是活生生的把心中怒火压了下去。 “砰砰”两声敲门声响起,应该是他来了。我撤去了墨斗线,然后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笑容满面的张前辈,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面放着两个盒饭。“先吃饭吧,这饭送过来很久了,我叫你们你们一直没有答应,所以我就给你们送过来了。”张前辈此时又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 抬手砍了看手表,才发现时间已经九点多了。那个梦内容很小,却做了那么长时间,这本来就是一件解释不通的事情。我接过手提袋,然后说了声:“谢谢,前辈,辛苦您了。” “不客气,你们快吃吧,还是按照我们的部署来,各自解决各自的楼层。解决过后再出手帮助对方。”张前辈说完之后一摆手,就转身离开了房门朝着楼下走去。 看着张前辈的背影,我摇了摇头关上门。提着拿重重的外卖走到了书桌前:“吃货,你的狗粮来了。哦不,你的口粮来了。” (晚安晚安,最近几天很忙,每天很晚才能写,抱歉。)< 第一百零八话:鬼道(下)五 肖爷一脸不悦的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一把撕开了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盒饭就吃起来,边吃边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说你干嘛拦着我,他只要整我们,我这暴脾气真受不了。” “你受不了你还吃这么香,你不怕他给你在饭菜里面下毒?”我拿起一个鸡腿说道。 肖爷猛的停下了嘴,片刻之后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你都不怕,我怕啥。再说了这种留证据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不过刘老大,你不觉得他用纸人术来整我们很过分吗?还用我们彼此的死来做梦境,他不知道我俩感情有多深吗?太无德了!”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出现在我们这个房间的纸人身上写的八字和在他房间里面看到的纸人八字不一样。你有注意后面两个字吗?房间里面的是已巳,而这个却是甲辰。”吞下口中的食物,我慢悠悠的说道。 肖爷嘴里塞满了食物,还不消停的说道:“这我知道,早就发现了,但是我们就三个人,他还玩纸人,不是他能是谁?再说了,一个八字不匹配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谁说他非得用酒店房间里面我们看到的那些纸人,他还可以有其他的纸人嘛。” 我们没有讨论那八字是谁的,因为那八字一看就不是我们俩人的,按照前面两个字的推算,八字的主人已经三十八岁了。肯定也不是张前辈的,他看上去已经六十左右了。 我说:“你说的也对,不过我感觉但凡有一点不确定的地方就不应该贸然闹翻,至少我们现在不能,我们拿人钱财就先替人消灾,至于后面的事情就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了。在这个事情还没做完之前,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再说了我们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肖爷不再说话,他一般不说话的时候意思就是:行吧,听你的。这种听我的不是他自己的主观意志,纯粹是因为他碰到事情以我为主的观念在控制。 匆匆吃完饭,肖爷把空饭盒往桌上一丢,乾坤袋往肩上一背,然后拧开一瓶水一口气喝掉大半,把瓶子往桌上咚的一放,右手就顺势伸进了全坤袋里面,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停顿,那气势好像要冲出去开始干活一般。岂知这货居然从里面掏出了一包没有打开包装的烟,慢悠悠的拆了开来。 看惯了装腔作势的他,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这浮夸的演技。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收拾好桌上的垃圾,用被肖爷撕烂的破塑料袋装着拿在手上,对肖爷说了声:“我去倒垃圾。”说完就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之后外面灯火通明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象。整个木屋里面是没有大垃圾桶的,大垃圾桶在整栋房子的外面,正好要下楼还需要经过张前辈的屋子。之所以要自己出来倒垃圾,主要是想看看周围的情况,因为马上要到子时了,肯定会有事情发生。手里拎个垃圾袋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怕的就是万一张前辈以为我不按照约定来准备插手一楼的事情的时候我好有个说辞。 轻声从二楼走了下去,软底的休闲鞋有一点好处就是走木地板也没有声音,慢慢的走下楼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张前辈落住的房间门紧闭着,外面同样贴了一张和在酒店的时候一样的房间,而且里面光线昏暗,透过门边的小窗能看隐约看到里面跳跃的烛光,这说明张前辈已经在开始准备法事或者已经在做法事了。扫了一眼大厅的情况,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大厅的门是开着的,我故意放慢了脚步,集中精神开始感受周围的环境。 这大厅表面上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那股阴冷的气息是藏不住的,丢完垃圾从外面走进来之后,里面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低上一些,这种低不是空调带来的低温感觉,房间里面也没有开空调。那是实打实的阴气,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觉,如果硬是要说出一种切身体会来的话,我只能这么说,周围阴气很重的时候全身都会感觉到不舒服,在感觉到冷的同时还会有另外一种感觉,就像喝多了酒的人睡醒之后感觉手脚很累,怎么放都不舒服。 抬头看了看侧墙上挂着的钟,十点五十五,马上要到子时了。 加快速度往楼上走去,就在我的右脚要踏上楼梯的时候,突然在楼梯的角落里面看到一样东西。那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一根竹棍支起一根圆形白色纸筒,上面用剪刀剪出了一些丧葬的花纹,下面吊着五条长条的白纸,上面都剪着元宝形状。 这东西叫做灵旗,我们那边叫白头旗,是死人下葬的时候用来开路用的,举着这个东西走在最前面,领着举花圈和抬棺材的人走的同时也给死人魂魄引路。 我们那边还是土葬,下葬的时候一般都是大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之前的卯时,那个时候虽然没有太阳,但是已经天亮,天亮之后鬼魂是不能出现在外面的,有的是躲在棺材里面,躲在棺材里面的还好,可以直接送去阴宅,但是有的还是在家里灵堂里面没有走,要等到天黑才会去他的墓地阴宅安定。这灵旗存在的意义就是做路引子,引导那些没有随棺一起到墓地的灵魂找到自己的地方。然而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东西,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招魂幡。” 仔细看了一眼,我心里犯嘀咕,这东西在我们还没有上楼之前是没有的,现在突然就有了,十有**是有人放进来的,我和肖爷一直在房间里面没下来,那这应该是张前辈弄的。看着那根支撑的竹棍,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因为这种竹棍在屋子外面有很多,和屋外篱笆的竹子一样长短。这招魂幡明显是张前辈后来做的。 招魂幡的作用就是招魂,和我们的引魂阵和引魂咒是一个道理。只是招魂幡配合上一些咒语和符咒用的是欺骗手段,用上面吊挂的纸钱元宝引魂过去,灵魂走过去之后才发现那些它们看见的纸钱元宝其实都是假的,不但是假的,而且藏在里面的符咒会让灵魂短暂的失去心神,这个时候来收魂打魂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只是这灵魂在招魂幡的欺骗下会徒然增加很大的怨气,把本来不是怨灵的魂强行变成怨灵。也就是说,如果不在招魂幡下面把灵魂收走,打散或者送走,再放出来的灵魂就会善变恶,恶变大恶。这也是很少有道士用这种东西去送魂的原因。 走到房间门口,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肖爷起了一个法事台,桌上摆了一些东西,红烛和供香也点上了。看我进来,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把下面的招魂幡的事情说了一下,肖爷说:“这姓张的到底想干啥?招魂幡都用上了。” 我说:“一个修鬼道之术的人,用招魂幡倒是很平常的事情。” “可是他这一招魂幡一呼,估计到时候楼上的都被他呼下去了。如果他真的是个鬼道,那这屋子里面的鬼魂可要遭殃了。不但这样,如果不处理干净的话,周边的人也要跟着遭殃。”肖爷说道,他显然对这种做法很不认同。 我知道肖爷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这里面鬼魂一多张前辈肯定应付不过来,到时候难免会有些漏之鱼,这些漏之鱼一旦出去了,那可就都不是善茬了。而且现在的鬼道中人,能力都退化的厉害,现在是和平年代,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那么多鬼魂提供给他们修行了。以前高明鬼道前辈那种“振臂一呼,百鬼齐哭”的惊人场面早就不复存在了。当然现在高明的人肯定也有,只是这张前辈应该做不到来多少收多少。 我想了下说道:“先看看情况再说,现在已经子时了,我们去把楼梯封了。” “嗯”肖爷嗯了一声,背着乾坤袋就出了门,我也拿起布包走了出去,把这卧室的门随手带上,并且在上面打上了一道符。无意中用眼睛扫了一样门脚缝,又在下面看到一黑一白两个纸人。 走到楼梯口,肖爷在两个立柱上面各贴了一张符,然后又在摆出了一些贡品在楼梯口,并且点了三炷香。我抽出一截墨斗线,在上面打好手咒之后,拉直封住了这楼梯的口子。 做完这一切之后,肖爷问我怎么办,我边掏出罗盘边说:“先看看这房子里面到底有多少灵神再说。”肖爷说那我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一捏手决就要开眼。我赶忙阻止他说道:“现在别开,到时候关键时候再开。” 罗盘在我刚拿出来的时候就跳的很厉害,毫不夸张的说就和进了坟场似的。里面的灵神不少,初步估计大概有不下六个,不过好在都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大怨大恨,这样的灵神处理起来就相对简单一些。都是一些很平常的灵神,就算在路上碰到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看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同时也在想,这些看上去很无害的灵神为什么会让蔡总和保姆们看到,难道只是单纯的让他们知道这里有它们存在吗?这样对它们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啊。 我和肖爷比了一个六的手势,同时小声的说道:“没有难缠的。”肖爷点了点头,从乾坤袋边上抽出他的桃木剑,就开始准备去抓灵神。这灵神平静的出奇,就好似一股空气般没有任何威胁,要超度起来非常的简单。就像和医生做阑尾手术似得,几分钟一台。 就在肖爷转身准备去找魂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他,因为我看到张前辈的房间门打开了。张前辈一出来就抬头看了过来,我们也看着他点了点头,谁知张前辈神情紧张的对我们做了个嘘~的噤声动作,同时一个劲儿的摆手示意我们先躲起来。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从他那手势和焦急的表情上能看的出来。 “那王八蛋什么意思?要我们躲起来看他自己表演么?”肖爷小声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强烈的不满。我没有回答他,一把把他拉了下来,蹲在了二楼的栏杆后面。那栏杆不是空心的,也都是用木板隔出来的,木板中间有一条条小的缝隙。我们蹲在栏杆后面把头凑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一些下面大厅的情况,而下面的人看我们是看不到的,更何况在我们蹲下之后,张前辈从下面把楼上的灯给关掉了,这下真的成了我们在暗他在明了。 肖爷疑惑的拍了一下我,瞪着眼睛问我咋了,这么配合那王八蛋干嘛。我说好像有特殊情况,你别吵,看看再说,反正这上面这些灵神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 肖爷点了点头,也把脸凑到了木板之间的缝隙,开始观察起楼下的动静来。看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肖爷有点不耐烦了,刚作势要起身的时候我有用力按住了他,同时示意他往下看。 因为我看到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大概三四十岁模样,皮肤惨白,白色衣服黑裤子,留个寸头,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大布袋,干瘦干瘦的,但是眼睛却十分有神。这个人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很不舒服,用比较夸张的话来说,就是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死气。但是从他的表情和神态上来看,绝对是个活人,不是灵神。 (晚安,今天终于可以早点睡觉了.从十月一号开始黄金联赛的复赛了,每一票黄金票对我来说都珍贵无比.我也会加大更新力度.用更新速度来证明我的诚意,也请各位老爷行个方便,每天记得帮小道投一下黄金联赛的票,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咱们的送魂笔录能走多远就仰仗大家了,小道感激涕零!)< 第一百零九话:鬼道(下)六 来人一进来便笑容满面的盯着张前辈,然后又仔细往二楼看了看再走到张前辈面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嘿嘿,师兄,别来无恙啊。” 师兄?我心头不禁一紧,这尼玛是不是在拍电视剧?就简单的处理个鬼事而已,怎么好像被卷入了一场阴谋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说这张前辈是修炼鬼道之术的人还有待确认,但是这进来的干瘦男子绝对是鬼道之人无疑。这声师兄一叫出口,也确定了这张前辈确实是鬼道中人。我和肖爷面面相觑,他似乎也接受不了这突如起来的变故。 张前辈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现在太肆无忌惮了,居然开始用阳宅来养阴魂了,就不怕碰被业障压死吗?” 干瘦男子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前辈,然后又在大厅里面四处看了看,最后眼神停留在了楼梯边的灵旗上面。他的表情由喜转怒,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师兄知道我在借这“空亡”特殊风水在养魂,为何要在那聚阴位立个招魂幡,难道是要抢你这可怜师弟的东西不成?你混的好,要钱有钱,什么样的地方弄不到?我呢?终日不见光没有任何资源来给我用,我只能鸠占鹊巢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我看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张前辈好像和他这个师弟并不对路啊。看这干瘦男子的年纪,不过四十来岁不到。莫非之前那侵入我们房间的那根纸人是他的?如果是他的纸人,他应该知道我们已经破掉了这把戏了啊。怎么还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房间里面来?就不怕我俩把他按地上一顿胖揍吗?实在看不懂这剧情,我转头疑惑的看向肖爷,他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显然还没有我看的明白。 干瘦男子说完之后,又朝楼上看了看,由于那楼梯是转角的,所以他是看不到我们在楼梯口点的香打的符和拉的线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到了什么异样,只见他突然从腰带里面拿出一把匕首就准备上楼来。 “不用看了,也不用上去了。那俩个小道士有点本事,你的纸人对他们没用。只是吓唬了一下他们而已,刚才我在饭里面加了药,他俩现在在房间里面呼呼大睡呢。”张前辈依旧脸色平静的说道。 干瘦男子看了看张前辈的脸,似乎想从他表情上面得到进一步的肯定,只是张前辈的脸上波澜不惊,完全看不出任何涟漪。 “我知道,那纸人没用。看来这两个家伙还真的是有点水平,不像上次那个家伙,被一个梦中梦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不过就算他们再有水平也无妨,只是区区两个年轻小道士而已,对我养魂够不成什么威胁。”那干瘦男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这话说者有意,听着也有心。我倒是没什么,肖爷着暴脾气就有点受不了了,他肩膀一抖就从乾坤袋里面拿出那把小匕首,作势就要站起来。我又一次按住了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一脸愤怒的隔着木板指了指楼下,右手挥动着匕首一副老子要下去弄死他的摸样。这货果然是一根筋啊,前面还畏首畏尾的,现在又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不过好在他的脾气虽然大,但是还算听话。在我凌厉阳刚和不容亵渎的眼神下他还是安定了下来,我俩继续把脸凑到木板的隔缝中偷窥起来。 当我们再次看向下面的时候,干瘦男子的脚下已经疏疏密密不均匀的铺上了一层白色的空白符纸,其中还杂夹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纸衣。手中不断动作着,边撒边念着那含糊不清的咒语。 紧接着又搬来了一根有靠背的木凳子,放在他之前站的位置,又拿出一碗饭,直接倒头盖在了椅子上面。嘴里说着:“师兄,既然你想的这么周全,招魂幡都个我准备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边说边走到楼梯下拿走了拿杆灵旗,斜插在木凳的靠背上面。插好之后就开始围着椅子转,嘴里依旧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张前辈在一旁默默的站着没有说话,只是表情稍微变得有点凝重,额头上的皱纹显得比平时要深些。 咒语听不懂也就算了,毕竟术业有专攻,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的肢体动作也特别夸张,不像是踩着什么特定的步伐走,而是围着那凳子和招魂幡不断的转着圈,没有规律的正逆时针转着,他走的不是正常的步伐,有的时候用跳,偶尔还翻上两个跟头。动作快速且轻盈,没有一丝停顿,显然是做过很多次了。看的我和肖爷是一愣一愣的,这是在耍杂技么? 我脑子里刚冒出来这个想法,肖爷就转过头来非常小声的和我说了一句:“这瘦猴子是在耍杂技么?”说完之后他又脸色一变低声的吼了两个脏字:“卧槽!” 这声音不大,但也不算小,如果再稍微大一点点,可能下面的人就听到了,我转过头看着他,刚想给他一个凌厉的小眼神的时候我发现他正在用衣服惊讶的表情盯着我身后。我心里一颤,缓缓的转过了头。。。。。。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我的左边突兀的出现了一排灵神,和我们用同样的姿势蹲在木板后面偷窥着下面的情况,大概数了一下,居然有六个只多,而且是清一色的女灵神,年纪大概都在三十来岁左右。 它们看的很是认真,个个都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木板缝。随着下面的咒语越念越快,它们身上开始慢慢的抖动起来,就像是突然进入了一个比较冷的地方,冷的打颤。我赶紧拿出罗盘看了看,它们这不是冷,是在害怕。。。 转头一看肖爷,他并没有看和我们一起偷窥的灵神们,而是继续透过木板缝盯着下面那干瘦男子在做法。表情不但没有一丝凝重,反而在咧着嘴巴笑,一边笑还一边小声说道:“这b不去耍杂技太可惜了。”我摇了摇头,感觉这货的心简直太大了。 随着下面一声“呔”吼出,咒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摇铃的声音,没错,就是我们小时候在英叔(林正英)的僵尸片里面见到的那种铃铛。 这铃铛有很多用途,下了不手咒和口咒的铃铛用途都不一样,有的也根据节奏的不同来产生不同的效果。我不用铃铛,但是也略微的了解过,有招魂铃,辟邪铃,收鬼铃,定魂铃等等等等。有的同学可能会说,这个铃铛这么好用,为啥你不学?其实第一是因为我们恰灵没有这个传承,第二是这种方式也不大适合现在社会处理事情了,因为动静太大了。还有第三就是我感觉有点难。 铃声响起百鬼惊,只见我左边那几个灵神都开始激烈的抖动着身子,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就准备绕过我们往楼下走。在转头看着下面的干瘦男子和张前辈,张前辈还是紧皱眉头,只是把视线转移到了天花板,没有继续看干瘦男子。 而这干瘦男子此时身边已经围了两个灵神,那两个灵神同样都是三十来岁的女人,像是中了咒语般在慢慢的围着那招魂幡转圈。此时干瘦男子的大黑色袋子也被打开,他从里面掏出了两面铜镜,然后又拿了两张白符,往灵神上面分别贴上一张,短短的几句咒语加几个手势就把那两个转圈的灵神给收进了铜镜里面。收完之后随意丢在一边,然后又掏出了几个铜镜。 “咦?怎么还没下来。”这干瘦男子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了楼梯。只不过他只能看到下面部分,上面部分是被挡住的,他看不到。 < 来,各位老爷,我们谈谈心 马上就是十一黄金周了,小道首先祝各位老爷国庆节快乐,吃好喝好玩好.之前说过国庆三天乐不会耽误,一号二号三号每天晚上会在vip订阅群里面发个101的红包,作为之前抽奖的运气分享.钱不多,希望各位有空的一起参与进来,共同乐呵乐呵. 在磨铁写了这么久,小道有些肺腑之言想和大家说,首先谢谢各位老爷的订阅和捧场,没有你们的一路支持,我走不了这么远.大家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职业写手,没有太多的文采,我只能用一些大白话把我知道的经历的事情写出来,可能有些地方有缺陷,在这里说声抱歉,也说声感谢,感谢你们的包容和不离不弃.感谢大家的长久陪伴. 每次看到有人在章节下面回应,我都有莫名的感动,同时心里也充满着欣慰,欣慰我的这些努力没有白费,欣慰我写的东西能得到大家的喜欢. 我常说,大家能看到我写的东西也是一种缘分,我能做的只是不断的写下去来维持这种缘分,用文字来陪伴你们,当你们在不开心或者无聊的时候,可以翻阅翻阅我写的东西.我不奢求能够治愈或者改变大家的生活,至少我的文在你们的生活中出现过这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之前在贴吧写,在受到很多朋友支持的同时也受到了很多负面话语的攻击,这也是我转到磨铁的重要原因之一.我只写我的故事,不想卷入那么多的是非,也正是因为这样,少了很多朋友的支持,但是我不后悔,因为在这里我真的写的很轻松.评论里面没有任何让我感到难过的话语.而且还收获了很多诚挚的友情,也许我们没有说上几句话,但是在我的内心早就把大家当成了朋友.你们同样是我在意的人. 我这人比较木讷,不懂得如何和大家互动.也错漏了qq上很多朋友给我发过来的消息,不是我装逼不回大家,只是我平时真的很少上qq,而且问事情的朋友比较多,有的事情一时半会又说不清楚,还请大家谅解. 还有就是十月一号开始黄金联赛的复赛了,为期一个月.复赛的黄金票对我来说异常重要,大家每天可以投一票,在这个月我会尽量推掉不必要的玩乐和活动,努力给大家写故事,也请大家帮帮忙,尽量不要浪费的手中的黄金票.这个比赛对我来说异常重要,我只想要个证明我自己的机会.我常常在想,等我不干这一行了,我能做什么呢?或许我可以留下来继续写书,继续用文字来陪伴大家,我希望这个陪伴周期不只是短短的几个月或者半年.我希望更长,黄金联赛的成绩对我来说是一个助力,也是一种信心.我会努力去打好这个月的这场仗.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任何事情只要努力了,就不会后悔.我已经准备好了.加油! 谢谢老爷们看我啰嗦,好久没有和各位老爷矫情这么多了,总之一句话,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送魂笔录”这么久的坚持,小道叩谢各位老爷.< 第一百一十话:鬼道(下)七& 这上面的灵神为什么还没下去,自然是被我和肖爷给封住了,楼梯柱上面打了符点了香摆了公平,还拉了墨斗线。那个几个灵神根本走不下去,不过虽然如此,它们还是在不停的想要往下冲,只是那细细的墨斗线在它们面前就犹如钢条一般坚硬,不但没有被它们冲破,甚至连一点弯曲都没有。 灵神的这种神态我看的多,因为我们引魂阵也能让灵神变成这样,只是这肖爷平时都不怎么用引魂这些法子的。这情况把他看的不禁一个劲儿的傻笑,就差没鼓掌了。 “师兄,你在搞什么鬼?”下面传来那干瘦男子语气愤怒的声音。我赶紧凑到缝隙中一看,那一幕又把我看的惊呆了,只见那干瘦男子手拿着匕首,一脸凶恶的站在张前辈的面前。 这要论打架,这张前辈肯定不是他这师弟的对手,何况对方手里还拿着匕首。不过这张前辈倒也淡定,依旧表情平静的说道:“我能搞什么鬼?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行了。” “定然是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在作祟,师兄,你不厚道啊,两个小道士你并没有帮我搞定嘛,正好,我去会会那两个嫌命长的家伙。”那干瘦男子嗯哼哼的说完之后握紧匕首一转身就准备上楼梯。 “尼玛的,你个臭耍杂技的,你当你是小李飞刀呢,拿个破匕首就要收拾我们。这留个魂都被我们封住了,有本事你就上来收啊。”肖爷实在受不了那干瘦男子放的狠话,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说道。双手若无其事的放在栏杆上面,右手上同样捏着一把匕首,还把匕首甩来甩去。唉,既然暴露了,我也跟着站起身来,微笑着盯着下面那干瘦男子。 那干瘦男子楞楞看着我俩,显然没有预料到肖爷长得那般牛高马大,而且手上来拿着刀。而我一脸微笑,显然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啊了一声就往楼梯冲了过来。 肖爷见他冲了上来,就更加气愤了,转身就要冲下去和他干,可是这楼梯口被六个灵神堵住了,他想下去都下不了,只能在旁边干着急。这货从小就打架,对打架从来不排斥。能动手他肯定不会多说话。 我赶紧小声说:“你别下去,等他上来的时候,我们把封楼梯的东西撤掉,先看看他能不能顶得住六个灵神的同时冲击。”说完之后跑到一个楼梯柱子上,一手抓着上面的符咒,一手拉着墨斗线上面的活结。只等他一转上来,就把封物去掉,让灵神肆无忌惮的往下冲。估计他也想不到,这几个灵神只是被我们挡在楼梯口而已。 咚咚咚,几声之后,就在楼梯中部的转角处看到了那干瘦男子的身影。 “扯”我一声吼,左手撕开了打在楼梯柱上面的符咒,右手拉开了墨斗线的活结。肖爷也在同一时间撕掉了上面的符咒。 这干瘦男子显然没有想到这灵神就在楼梯口,而且他还有一个失误的地方就是他的招魂幡并没有打倒还发挥着作用,这灵神一被放开自然就会拼命的往下冲。他抬头一看这六个灵神急速冲着他过来,显然不是他挡得住的。从原路返回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双手一撑楼梯的护栏,吊在了楼梯外面。只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匕首不知道是没抓稳还是被隔住了,咚的一声落在了楼梯上面。 他也管不了许多,魂下去了就要及时去收,要么就难搞了。只见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双手一松双脚一蹬就从楼梯外面跳了下去,又落到了客厅。站稳之后又想冲到招魂幡的地方去收魂。肖爷是跟在六个灵神后面下去的,所以他在干瘦男子的匕首掉落的时候就已经捡到了匕首,并且没有停顿的往下跑去。 那干瘦男子虽然是跳下来的,但是也有停顿,就在他准备跑向招魂幡的时候那灵神已经快到招魂幡周围了,而且在这个情况他根本收不了魂就会被肖爷放倒。 “嘭咚咚”就在那留个灵神快要到招魂幡附近的时候,只见张前辈一脚踢翻了那架着招魂幡的椅子,这一脚力气不小,连带着那些贡品一起被踹出去好远。也就在张前辈踢掉这凳子的时候,刚下来的那六个灵神顿时一个停滞,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肖爷拿着匕首,飞快的走到干瘦男子身边,抬脚就踢了过去。这一脚即将踢到干瘦男子身上的时候他闪身一侧,右手同时握紧拳头一拳就砸到了肖爷的膝盖上面。这一拳砸的严实,肖爷啊的鬼哭狼嚎一声。随即收回了踢出去的脚。嚎叫着又扑了过去,那干瘦男子别看瘦,身体却灵活无比,不但如此,力道似乎还不小,我站在楼上看的很真切。 肖爷再次扑了过去,那干瘦男子又一个闪身,退到客厅的大套椅后面,双手一撑椅背,一个翻身就跑到了椅子的另外一边,那敏捷的身手,估计拿去直接拍动作片都够格。隔着大套椅肖爷挥舞着刀,就这么和那干瘦男子僵持着。肖爷这大块头在这场打斗里面似乎没有任何优势。肖爷是个暴脾气,也是个急性子,但是这种时候越急越容易出错。他偌大的提醒想直接跳过那大套椅去抓那干瘦男子。就在他一脚踩在其中一个椅子旁边的矮立柜的时候,那干瘦男子一脚很合事宜的踢了过来。那立柜一歪,肖爷直接从上面摔倒了下来。还好整个大套椅位置范围内都有地毯,这让肖爷稍微好受了一点点,手中的匕首也随着他的跌倒掉落在地。 见肖爷真的吃亏了,我赶紧快步走下了楼梯。走到大厅的时候肖爷已经站起来了,使劲晃了晃脑袋,抓起地上的匕首又想冲过去,我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冷静点,这干瘦男子明显是个练家子,难怪说要上去收拾我们两个,好在他的刀没有在手上了。要不然还真的不好弄。 我们就三人就这么互相对望着,谁也没说话,肖爷用力的愤愤的喘着粗气,像一头被惹急了的野兽。 张前辈走了过来,拍了拍我俩,对着干瘦男子说道:“你是能打,我们自从修了鬼道之术需要经常锻炼身体来维持阴气的侵蚀,但是你再能打,也有个限度,如果我们三个一起上,你觉得你能占到便宜吗?” 那干瘦男子不以为然,恶狠狠的说道,那你们就来试试。说完之后一拳砸在了旁边茶几的一个玻璃杯上,手上顿时就划开了几道口子,里面的鲜血慢慢溢出。随即就把流血的位置放在嘴里用力吸了起来。 这个举动把我和肖爷吓了一跳,我们表示又没看懂,只是张前辈说了声:“你这是垂死挣扎,何必呢。”说完之后就绕过大套椅子冲了过去。 见张前辈动了,我也撑着其中一个椅子跳了过去。张前辈年纪虽然大,但是动作却很迅速,我刚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那干瘦男子面前,那干瘦男子把手从嘴巴里面拿出,嘴里快速的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念完之后嘴里的血掺杂着唾液喷出,只听见咔咔两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转头一看,那之前被他随意丢在一边的两个铜镜的位置赫然的出现了两个灵神,那两个灵神就是之前被干瘦男子收进铜镜的那两个。 那两个灵神出现之后就面目狰狞的朝我们的位置扑了过来。张前辈一边扑向干瘦男子,一边对我们说:“你们先去把那鬼魂身上的白符揭去,这样就不收他的控制了。搞定之后不要管那灵神,快点来帮我。” “嗯”“好”我和肖爷几乎同时应出声来,随即迎着冲过来的两个女灵神扑了过去。徒手抓灵神我们没那个本事,但是扯掉身上的白符倒不是什么难事。这种程度的灵神一个定魂咒过去就能呆滞一下,这短暂的一瞬间就能顺利的撕掉白符。事情也如我所料,快速念完一段定魂咒,那灵神稍微呆滞了一会儿,我和肖爷一人一个同时出手就撕掉了白符。白符一撕掉,那两个灵神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就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气中。这不是魂飞魄散,而是它们自己主动隐匿起来了。 回头看了一下张前辈,他此时正被那干瘦男子坐压在身下,并且那干瘦男子挥起拳头就往张前辈的头部砸了下去,张前辈头部微微一偏,避开了那拳头,即使这样,那拳头也没有落空,而是砸在了张前辈的肩膀上面。 在那干瘦男子准备砸拳的时候我和肖爷就冲了过去,只是我们不是武林高手,没办法比拳头快,当我们冲过去的时候,张前辈已经挨了两拳了,肖爷走在我前面。眼看那第三拳就要砸了下去的时候,我抄起小立柜上面的一个烟灰缸就朝着那干瘦男子的背部砸了过去。为什么不朝头砸?我是怕出人命,毕竟人命关天。 (谢谢”支持送魂”的钻石六颗,谢谢”亲亲贝贝1921”的钻石一颗,各位晚安.)< 第一百一十一话:鬼道(下)八 这一烟灰缸免去了张前辈挨第三拳,那干瘦男子身体一顿,肖爷刚好拍马赶到。我留手,这货可不会留手,他伦圆了拳头就朝着那干瘦男子头说砸了过去。嘭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只见那干瘦男子侧摔在地上,肖爷没有停顿的直接扑了上去,一脚踩在了那干瘦男子的胸腔上面。紧接着又一脚把他踢了个翻身,然后把那干瘦男子的双手反扣在后腰上,用他的双手死死的抓住那干瘦男子的双手,右脚膝盖猛的跪在了那干瘦男子的腰上,动作也很是行云流水,和电视里面演的一样。要不是我知道这干瘦男子被他一拳打懵了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话,我也会以为肖爷也是个练家子。 见肖爷把干瘦男子扣在地上,张前辈从地上爬起来,颧骨位置已经被打红了。他说:“我去拿绳子,你们先按住他。” 要说那干瘦男子的力气也是大,肖爷那么大的块头也在扣住他双手的情况下还隐约有些要被挣脱的趋势,我搬了把椅子直接压在他腿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椅子下面的横柱离地面的位置恰好能压住一双腿。这样一来,他根本就没了反抗的余地。 “你们想干啥?先是破坏我养魂,现在还要绑我,莫不成是觉得我鬼道中人好欺负不成?啊?”打了这么,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和肖爷一愣,这算怎么回事,我们想干啥?难道我们做这些事情不应该吗?还是他以为他做的事情是对的?一时间我们竟然无言以对.这种事情好像说不清楚,我没有说话,肖爷不是能忍的人,他大声的说道:”我们这是在为民除害,彰显正义,你说我们想干啥?你不做这些伤天害理有损阴德的事情,我们会管这些事吗?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你想收拾我们,你现在说说,是谁收拾了谁?” 肖爷把话说完,张前辈就拿着绳子过来了,我们合力把这干瘦男子给绑了起来,我们没有什么绑人技巧,看电视里面演的绑人似乎很轻松,真的绑起来之后,才发现这也是个技术活,要想绑的牢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折腾了好几分钟,我们终于把干瘦男子手手脚脚都困了个严实,肖爷一把抱起他,丢在了一个宽大的长椅上.然后看着我说道:”现在怎么办,足足有八个灵神,我们得把人家送走才行.” 我看了看张前辈,说道:”前辈,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解答.”张前辈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这里面的灵神都是一些三十左右的女子?” 我说:”是的,请前辈明示.” 张前辈看了看长椅上的干瘦男子,那男子还是一副怨恨的样子,狠狠的盯着张前辈说道:”姓张的,你欺师灭祖,不得好死.我们鬼道之人本来就是依靠此法修炼,你却学什么仁义之心,超鬼渡魂.真把自己当成是在世观音了?还有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的......” 肖爷听得有点郁闷,随手找来一块布就塞在了干瘦男子的嘴里面,边塞边说道:”别太把你们鬼道之人当回事,你看你师兄都不帮你,你觉得你能掀起天来吗?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多鬼道之人,你还威胁老子,老子是被吓大的?闭嘴吧你.” 肖爷做的这一切,张前辈并没有阻止,他只说了一句:”我们先把这屋子里面的鬼魂处理了再说吧,其他的事情等完事再说.”我点点头,肖爷说道:”只是不知道那些灵神在不在这房子里面,有没有跑掉.” ”不会的,我们画地养魂自然有一套方法让这鬼魂不会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只要把这些灵魂找出来,一一送走就可以了,都是一些可怜之魂,没有太多的戾气和怨气,只有后面这两只被招魂幡招过的鬼魂稍微要费点事.”张前辈平静的说道. 我说:”那好,这些灵神都是被迫,谁不愿意早点轮回呢,送魂的事情我们来办就好了,只是我这法子只能一个一个去找,找出来之后送走,可能会比较花时间.”其实我说的也只是传统的方法,灵神要一起送走也可以,做一场**事.同时超度它们也能行,只是这样做会有些太糙,有可能会造成灵神们分财不均,在它们心里有有些芥蒂.在轮回的路上走的不是那么安心. 肖爷说:”那就分工合作吧,我去把那些个灵神抓过来,你就在这边送,我抓一个来你送一个走,至于张前辈.你好好休息吧,你脸上都有伤.”肖爷说完之后就准备开眼去抓灵神. 张前辈伸手一拦说:”不用你们去一个一个抓那么费事,我把那些鬼魂都聚拢起来,你们两个一起送就好了.我们鬼道中人别的不在行,但是说起引鬼聚魂方面,没有任何门派能比的上.你们在这准备好送魂法事.我去房间里面拿东西.”说完转身就往他的那个房间走去. 我和肖爷眼神一碰,各自点了点头,一人找了一个比较适合的位置,开始起坛做法.张前辈很快就回来了.他说:”招魂幡已经不能用了,我现在在这里布个圈,先把那六个没有被招魂幡招过的鬼魂聚拢起来.然后你们开始送,送完再去抓另外两个.”他边说边用一种红色的粉末在地上铺着圈,留了一个口子,然后挥手撒出六个黑色的小纸人在圈上.那六个纸人就像被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后面我才知道那红色的液体是参杂了王八血的朱砂.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张前辈依次在五个小纸人身上画着手咒,同时嘴里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片刻之后一声”收”.就从那个圈的缺口处退了出来.紧接着又拿出一张画有太极八卦的纸,只是上面的阴阳鱼不是黑色黑白色的,而是五颜六色的.那纸摊开之后足有半米大小.张师父在阴阳鱼上面摆上一些小贡品,然后又拿出六个小酒杯,每个小酒杯上面都倒上小半杯酒.然后从包里摸出六个颜色各异的小纸人.平摊在贡品前面,开始闭眼,念咒,做法.他的法事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一般都需要贡香,红烛,而他不需要,后面他和我说,纸人忌火.所以不能用这些东西. 我和肖爷的送魂祭台摆完之后开始看着张前辈的动作.他刚好也收了口咒.然后举起装有酒的瓶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那酒的气味很特别,除了一般的酒精味,还有一股别的味道,有点像丛树菇,又有点像八角桂皮的混合味道,总之味道特别怪.他含了一口酒之后没有任何停留,既含即喷,全部喷洒在那六个颜色各异的纸人之上,那细细的酒水化成的水雾很是匀称,没有一滴是很大颗的.我心里不禁暗赞,就这喷酒喷到如此境界,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和肖爷开了眼界,就在他喷出酒雾之后,又连了四句四字的咒语,然后猛的一喊”起”.只见那六个小纸人真的就应声而起,虽然起的动作很慢,但是还是很不可思.足足花了十多秒钟,那些之人都站了起来,各自慢慢的原地转着圈,似乎在找寻什么一般. 我看了一眼肖爷,肖爷也看着我,小声的说了两个字:”牛逼.”待那小纸人转了大概一分钟之后,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停了下来,张前辈又是几句咒语喊出,那几句咒语虽然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能明白点大概意思,就是类似于位置确认,各自去把该带回来的东西带回来吧之类的意思. (第一更送上,等下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投票,今天第一天,就有七十多黄金票,暂列第八名.你们太给力了.谢谢.谢谢”伐木累”的钻石.)< 第一百一十二话:鬼道(下)九& 张前辈咒语念完,那几个纸人就四下分散开来,先是围着跑成一个圈,然后又各自聚拢到楼梯口,一溜烟的就飘上了楼梯.这又把我震惊了,这纸人在地板上是用那纸脚迈步子的,但是一到了楼梯下步子迈不开了,就直接沿着那木阶梯飘了上去,要多神奇有多神奇. 纸人全部上了楼之后,张前辈说:”你们可以开眼了,等下那些鬼魂会跟在那些纸人后面下来,进入到那个圈中集中起来,然后一个一个的被带出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一个送就好了.开了眼就不用喊魂那么麻烦了.不过有一点,送魂之前要先把前面引路的纸人烧掉,否则那纸人会影响那些鬼魂的轮回路.” 我和肖爷听完之后就开始各自开眼,开完之后已经看到有两个纸人从楼梯上飘下来了,落地之后又开始用两只纸脚迈步,每个纸人的后面都跟着一个灵神,三十来岁,面无表情.犹如行尸走肉一般.速度不慢也不快的跟在纸人后面,直到跟随那纸人进入了那红圈之中才站立不动. 短短的几分钟之后,剩下的四个纸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后面无一不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女灵神.它们纷纷有序的进入了那个红色的圈中,那红圈不大,刚好能提供六个灵神面朝圆心围成一个圈.而每一个灵神的后面都有一个黑色的纸人被平铺在地上. 张前辈封住了那红圈的缺口,又含了一口酒,围着那圈绕了三圈之后停留在其中一个黑色纸人的边上,在上面虚空画着一些手咒,紧接着把口中的酒喷洒而出落到那个黑色纸人的身上.然后朝着我的送魂祭台一指. 就在这一刻,之前那六个带魂下来的五颜六色小纸人纷纷倒地,看上去和平常的纸人没有任何区别.也就在这一刻,那黑色纸人粘酒而起,直接带着它后面的那个灵神朝着我走了过来. 张前辈没有停留,又来到下一个黑色纸人边上,坐着同样的一套动作,做完之后朝着肖爷一指,那黑色纸人沾酒就起,领着它后面那个灵神就朝着肖爷走去. 纸人和灵神到了身边,肖爷愣愣的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所错,我一把抓起地上的纸人,放在红烛上面直接燃烧掉了,然后把那灵神引到送魂的位置上,就开始做起了送魂法事,期间我也尝试过和那灵神交流过,但是那灵神似乎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除了表情上面有稍微的变动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异动了.而且它很配合,没有任何的抵抗,一直到被我送走都毫无任何的阻碍. 接下来我们按部就班,几分钟一个的送走了这六个灵神,没有任何的波澜.唯一的一种不满情绪是被绑着躺在长椅上的感受男子发出来的,他嘴巴里面塞着布,只能唔唔啊啊的发出一些声音,到肖爷送走最后一个灵神的时候,他的眼里透露着绝望,也没有继续做无谓的挣扎,眼睛盯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送走这六个灵神,张前辈收起了那六个五颜六色的小纸人,随意的用脚把那红色的粉末围成的圈给打乱了.而那些黑色的纸人已经被我和肖爷烧掉了.这一通送魂,贡品没有消耗什么,倒是纸钱全部消耗完了.肖爷的纸钱本来就不多,秉着一视同仁的原则,他把张前辈带过来的那些纸钱也全部烧完了,这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两个灵神我们没有纸钱可以打发了. ”纸钱用完了,咋办?”肖爷无奈的说道,张前辈走到那干瘦男子的大黑布包里面翻了翻,都是一些符纸而没有一张纸钱.张前辈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丑时刚到(1点多了)皱起了眉头:”你们没有纸钱不能送的吗?” 他这话问的好笑,灵神上路,不打发点路费,是很难去到轮回路的.不过转念一想,他鬼道出身,从来只用魂不送魂,这些细节性的东西不是很熟悉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这样,没点买路钱轮回路上很难走.这样吧,我们把灵神收到附物里面,带回去送吧,反正都是些无意识的灵神.”肖爷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张前辈也没有反对,他说:”那可以.开动吧.这两个鬼魂被招魂幡招过了.我的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刚才消耗也比较大这两个鬼魂就交给你们了.如有需要,我帮你们压阵.” ”谢谢前辈,”说了这一句之后,我就拿出罗盘开始找魂,因为开眼的时间已经到了.片刻之后,我说:”灵神不在一楼.”肖爷说:”别那么费事了,我去楼上赶魂,你在楼梯位置摆个引魂阵困魂阵喊魂阵之类的,直接抓了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说道:也行.见我点头之后,肖爷提着桃木剑,背着乾坤包就沿着冲了上去.我紧跟其后.上了二楼,我在楼梯口开始布置引魂阵.肖爷没有停留,直接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 说是赶魂,其实就是在各个地方贴上一些符咒,撒上一些辟邪的东西,让灵神无法在那些地方安身,地方越占越多,灵神能存身的地方越来越少.最后就只能出来,只要进入了我引魂阵的范围里面,就能够把灵神引进引魂阵里面,只要进了引魂阵,我就有办法看到它了.因为引魂阵是我布置的.能看到就代表我能够用附物收走它. 只要收走了这两个灵神,蔡总的这个事情就算解决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这两个灵神虽然被招魂幡招过,处理起来确实比之前那六个要艰难了一些,但是也并不是很棘手.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成功的把那两个灵神收进了附物里面.至此,这个本来充满灵神的屋子,已经变的窗明几净一魂不染了. 我和肖爷心情都很好,不仅仅是因为可以拿报酬了,更多的是因为我们在这件事情上不仅仅是帮了人,还帮了鬼.同时也庆幸这件事情是由我们来处理,这份福报也阴德,也一并被我们收入了囊中. 下了楼,张前辈坐在椅子上整理东西,那个时候已经两点多了,张前辈见我们红光满面的下来,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他说:”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至于我这个师弟,两位打算如何处置?”他把这个难题丢给我们,显然是不好对自己的师弟下手,又不想便宜了他. 肖爷说:”前辈,你是他师兄,这是你们门内的事情,我们外人也不好插手.当然,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手的,我们义不容辞.”肖爷说的很诚恳,我和附和道:”是的,前辈.按照你们的门规来就行,我们外人就不插手了.” ”呵呵,什么门规,我们门内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和我早就决裂了,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张前辈淡淡的说道.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建议把他交给警察.张前辈说完之后,只见那干瘦男子开始在长椅上面剧烈的反抗起来.似乎很害怕也很愤怒张前辈的这个决定. 我疑惑的看着张前辈问到:”交给警察?这事说不通吧,和警察说这些事情,十有**会有警察说我们妖言惑众,别到时候把我们抓起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前辈呵呵一笑说道:”交给警察自然是有正常的理由,我这师弟平时干的事情早就在公安局留下了案底,只是他经常躲在一些警察找不到的地方修炼而已,你知道那些鬼魂为什么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女鬼吗?那就是他用非法的手段聚集起来的,他以前在殡仪馆工作,有的时候为了得到鬼魂,把人家的尸体都给偷走了.不但如此,他还是个惯偷,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手和鬼道之术,作案无数,偷的东西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有些监控视频连我都看过.”张前辈说完之后狠狠的瞪了那干瘦男子一眼又愤愤不平的说道:”他本来天赋异禀,如果心术稍微正点,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这次的事情,他本想用鬼道之术来要挟蔡总来敲诈钱财,是我用一些间接的手段保住了蔡总的父母不受这些鬼魂的侵害.只是我俩都知根知底,他的身手和手段都不在我之下,我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他,那蔡总的助理王小姐就是我一个朋友的侄女,说起来还是我通过我朋友叫王小姐建议蔡总搞这一次聚会选拔的.最后选出了你们两个搭档,倒也是幸运.” 张前辈这么一说,所有的疑惑就都解开了,原来这从头到尾都是张前辈布的一个局,自始至终都在他的掌握之内,我说这张前辈怎么一直都这么反常,来的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原来是在故作平静怕言多必失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就我这么聪明的人,居然没有看到这一层意思. ”前辈果然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啊.亏得我之前还一直骂你王八蛋.这里给前辈道歉了.”肖爷明白了所以事情的原委之后,也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哈哈”张前辈放声一笑:”老狐狸也好,王八蛋也罢,总之这件事情也算有了个圆满的结局,这是压在我心头的一件大事,今天总算解决了,是你们帮了我,被你骂几句又何妨呢?” 肖爷挠着脑袋开始傻笑起来,我也喜笑颜开,这确实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房间里面顿时充斥着欢声笑语,只有绑在长椅上的那干瘦男子一脸绝望的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担心他未来的命运.不过善恶终有报,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黑暗. 第二天早上,小何载着王小姐来到了木屋外面,同行的还有一辆警车,警察带走了干瘦男子.我们没有立刻就走,我在房子里面看了很久算了很久,最终给出了一套破除这”空亡”风水的办法,只要按照我说的改,就能把这屋子改成戌山辰向替卦,这样才能发挥这少有的风水旺局的作用:丁财两旺一生贵, 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了,蔡总特意抽出时间来给我们开了一个庆功宴,席间肖爷喝的很开心,还一个劲儿的和王小姐搭讪.张前辈心猿意马的应付着大家.而我,早早的退了场,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到了一些纸钱,在子时刚到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公园,送走了那两个被我收进附物里面的女灵神.我依旧尝试着与它们沟通,可惜依旧毫无结果. 这么多的灵神,被一鬼道这么耽误着轮回路,它们的家人定然以为她们已经上了天堂入了轮回始了转生,说不定还在虔诚的求它们保佑.可谁又知道它们还留在人世受苦自身难保呢?这还真应了唐代诗人陈陶的那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本故事完结) (各位晚安,谢谢”mo1443282760”的钻石,谢谢”我是哈密”的1314磨铁币.谢谢大家的投票)< 第一百一十三话:活埋(一) 开篇之前先给大家看个手决------剑指. 如图,食指和中指用力绷直,无名指和小指弯曲,大拇指用力压住无名指和小指指甲盖. 这是画手咒的手决,男右女左.画的时候要手腕动,不要手指动.如图: 为啥要教这个手决呢?因为接下来的若干个手咒,都是用这个手决来做的.一些比较平常的,普通人也能用的手咒会不定时的出现在下面的小黄框里面.大家留意一下. 女孩子可能要问为什么女生是用左手,我只能告诉你,这也是女道士很少很少的原因...... 好了切入正文,对了,谢谢大家的投票,已经第六名.你们真棒. .................................................... 曾几何时,我也一度是个愤青,痛恨所有的日本兵,觉得他们都该死,每每在抗日剧里面看到有日本兵被一枪撂倒或者一炮炸飞的时候,心里就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爽劲儿,好像自动过滤掉那只是电视剧一般.我们从小耳濡目染了无数日本兵对我国人民作出的那些畜生行径.一大半都转化成了仇日的愤青,我也不例外.但是我只痛恨日本的军国主义者,那些战争的发动者和执行者,他们没有人性,在利益的驱使下可以作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曾经有一段时间,年少轻狂的时候,我甚至想如果我出生在那个抗日的年代多好,可以为我们伟大的革命事业流血流汗流泪.青春热血怒撒战场,岂不快哉?可这只是个想法,不切实际的想法. 没想到的是,时隔几十年,一次机缘巧合下,因为处理一件鬼事,我居然也接触到了一个日本兵.只是这日本兵已经变成了一具累累白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徘徊的灵魂.而那个灵魂,守着这具白骨终日不得散.显得凄凉无比. 故事要从二师父说起,二师父是个看阴宅阳风水和主持丧葬仪式的.专业知识丰富且扎实,他点的穴都是在指定的范围内可用之穴最好的一个.基本上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2008年,他帮一户人家点了一个阴穴.这户人家是个农户,死者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家.按理说,寿命长的人福报一般都不会差.如果没有一些行运福报,怎么能活的如此高寿呢? 那个去世老人家在当地算是比较有名望的一个老人了,据说在他年轻的时候还亲手杀过一个日本兵.所以在村里一直受到人们的尊敬和爱戴,这人一去世之后,更加的让人缅怀,村里的山啊,田啊,地啊什么的都是分包的.只要在村里有户口,都能分点山头.所以村里的村民纷纷让出自己所分的山来给他们家选择,大家都表态,只要被风水师父看中了,无论是葬在谁的山上,都会无条件的让出一小块地方给这老人做坟山.他们也希望这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能够葬在自己的山上来给家里添添运气. 二师父为了这个事情也很上心,他在村子周围的山上跑了整整两天,终于找到一个最好的穴.等阴宅地址选好之后,大家就张罗着缅怀老人,哭丧吊唁,科仪法事更是日夜不停的做着.西乐队,表演队更是天天报道,这场丧事做的好不热闹. 人死灯灭,农村里面比较讲究排场,不管生前是好是坏.去世之后后代总会尽自己的能力去给他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让去世的人能够走的安心,能保佑自己和家里人.这也是一件比较可悲的事情,我见过很多老人,生前日子过得勤俭的很,炒个菜都舍不得多放几粒盐.家里的晚辈也都徒有孝心,只是每年意思一下给长辈几担谷子,到了过年的时候给个几百块钱就算完事.所以在我小时候,那些老人都过的凄凄凉凉的.一连到头来吃不上一顿好肉,喝不上一碗好酒.可是一旦他们去世,宴席什么的都办的风风光光,后辈们也不计成本的操办丧事,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把操办丧事那些成本花在老人生前的时候.过上几年好日子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很多人不懂的珍惜,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只有生前把老人伺候的好好的,让他们去世的时候走的安心,这样才没有那么多的执念,说到保佑后代,也会尽心尽力.死后再花心思就等同于亡羊补牢,晚矣.所以孝敬老人要趁现在. 这老人姓徐,尽管很长寿,但是子女很少陪伴,后半辈子也过的凄凄凉凉,村里的青壮年都在外面打工,有的为了多赚些钱,连过年都不回家.所以尽管这老人家家里子孙满堂,连曾孙都有两位数了,可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还是很冷清,一大家子人总是聚不齐,每年过年都有好几家不回家.有的晚辈甚至几年十几年的不回家.这次老人去世,家里平时不回家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老人走的突然,大多数晚辈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这也应了老人家生前常说的一句话:要等到我死了,家里人才会聚齐.可是那个时候,我还能不能看到呢? 这老人下葬之后,除了一些八字不合的人之外,家族里面所有的晚辈都去送葬了.我们那边有个习惯,所有直系亲属都需要披麻戴孝,下葬的那一天,家里人加上村里送葬的人浩浩荡荡好几百人.排成一条长龙抬着棺木就朝着二师父点的那个穴走了过去.那个穴是在半山腰上.风水绝佳.只是路途有点难走,还远.送葬队伍凌晨四点就开始出发,到了六点才堪堪感到那墓穴位置.太棺木的八个汉子各个累的直喘气.也不知道是体力透支的太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当他们抬着棺木即将到达下葬地点的时候.前面右边的那两个人肩上的横木突然咔擦一声就断了. 抬棺木断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抬棺木的横木用的不是扁担,也不是木板,而是用的大碗口粗的新砍下来的松树.松树本来就很能承重,村里面盖房子冻楼顶都是用哪个来做支撑立柱的.而且还是新砍下来的,那可不是轻易能被压断的.不过好在那些抬棺木的汉子都是些力大无比的庄稼汉,反应很迅速.在棺材倾斜的时候大家齐声一吼,身边立刻有人上来撑住那棺材的一角.据说当时上去顶棺材角的人有七八个,大家扶的扶,抗的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棺材稳住.那棺材其实不重,这么多人的花了这么大力气才能勉强的抗住那棺材,这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情很玄乎. 二师父也在送葬队伍里面,他从事这个行业的,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但是他当时却找不出原因.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还好棺木没有中途落地,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送葬队伍这一趟就白走了,当天也不再适合下葬了,又得把棺材重新抬回去,另择吉日下葬. 一路上除了这件事情,其他倒也算顺利,赶在择好的吉时之前,顺利的把棺木抬进了先前挖好的坑位里.老人下葬是先不往上面堆土的,大家只是先把花圈灵旗什么的盖在棺材上面,等到头七过了之后才会由死者的儿子来亲自堆土立碑.听说这样是为了方便死者认门和进出. 棺木入地,儿子女儿哭完丧,亲朋好友跪拜完,大家都纷纷离去赶回事主家里吃豆腐.只有二师父留在了原地久久没有离去,他在思考刚才出现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这抬棺木会断,他又仔细看了几篇那墓穴的风水,罗盘都下了十多次.最后还是喃喃的说道:”没错啊,是个好穴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而且他点这个穴之前反复查看和下过盘,这个位置方圆十米之内,根本没有其他墓穴啊.他想了很久,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放弃了,既然已经入土了.要再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四话:活埋(二)&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在下葬的当天晚上,徐老大爷家里好几个晚辈就开始做着同一个梦,在梦里,徐老大爷一个劲的在忏悔,在认错,还一直说自己去不了阴间,走不上轮回路.叫他们帮帮它.第二天白天,他们就纷纷议论起来这件事情.接到托梦不奇怪,很多人接到同一个托梦,那这就不是用巧合来形容的了.大家都很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几个上了年纪的晚辈还在梦中问了老大爷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无奈老大爷根本就不做正面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说自己错了,然后还一直泪流满面的. 这件事情触动了那些晚辈的内心,大家都以为是那个穴位点的不好,所以又把二师父找了过去,把梦里的内容告诉了他.二师父一听完这叙述,立刻就判断了这件事情应该是鬼事,已经不是单纯的阴宅风水问题了.因为他看了这么多年的阴宅风水,对自己点的穴位是信心满满,这方面肯定不会出错.所以他当机立断,也没有去做一些无谓的补救,而是第一时间上山找师父,让师父帮忙看看这件事情. 那个时候我刚好是大三的寒假.我也在师父的家里学习.二师父一进门就看到我在堂屋里面的那张八仙桌上面练画符,那个时候我刚回家没两天,在家里住了一天之后就上山找师父了,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二师父.二师父一到我在画符,走过来就一个跃跳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为什么要跃跳?因为二师父矮呗,他才一米五多. ”小兔崽子,回来了也不去看看二师父,就窝在这里画符,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把老骨头.”二师父一脸怒色的盯着我,那眼神就像要喷出火来一般.不过这一切,都是装的.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其中也有惊喜吧. 我摸了摸发烫的后脑勺,赶紧掏出香烟给二师父点上,边道歉边讨好的说道:”二师父,赎罪啊,冤枉啊,我前天才回家,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去拜访你的,没想到你主动来看我了.这让徒弟受宠若惊啊.” ”宠个屁啊,你师父呢?我找他有事,等事情完了我再找你算账.你个小兔崽子.”二师父边说边朝屋内张望着,一边喊着:”老x,老x,在不在家啊?” ”别喊了二师父,师父去城里走亲戚了,说是要后天才回来,怎么了啊,您酒瘾又犯了?没事,我带了酒回来,我陪您不醉不归.”我一边讨好的说道,一边进了师父的卧室,准备从里面顺点酒出来. 二师父一挥手拦住我说道:”谁有你这闲功夫,我找你师父有事,好像碰到鬼事了.既然他不在,你和我走一趟,你学了这么久,改给我汇报汇报学习成绩了.我教你的阴宅风水你学起来倒是得心应手,看看处理鬼事怎样.”二师父说完就伸手拉着我往外走. 一听到有鬼事,我心里还是比较激动的,学道几年,碰到的鬼事还真不多,自己独立处理的也就那么堪堪几件.对于这种事情,我总是怀着一种期待的心情.这次恰好师父又不在,算是天赐良机,即使这样,我还是淡定的问到:”二师父,到底是咋回事,我不知道事情不敢轻易接啊,我现在半吊子,别到时候去了事情解决不了,这不给您老丢人么?” 二师父脸一沉:”别废话了,去拿包,赶紧走.保证你死不了就是了,我们现在过去,还能在徐家蹭一顿下午饭,对了,把你带回来的酒带上给我尝尝.” ”好嘞,老爷”我应了一声,飞快的冲进了平时我住的偏房,从里面拿出我的布包和两瓶瓶武汉带的酒,记得好像是黄鹤楼的窖酒.当时我还是学生,没什么经济收入,那酒一瓶就要小几百.一连到头回家过年,买上几瓶酒给爷爷,老爸和两位师父,立马又是一条穷光蛋.唉,往事不堪回首,说起来都是泪. 直奔徐家,二师父在路上给我讲了所有的事情的经过,然后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是一件鬼事了,不知道你怎么看?”我嘿嘿一傻笑,说道:”我也觉得是鬼事.” 二师父一脚踢在我腿肚子上面说道:”这还要你说,我要你分析分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二师父人虽矮,可是力气可不小,而且还有包里倾向,在他面前完全不敢随便调皮,这让活泼的我不得不拘谨一些.我收起了天真的笑容说道:”首先,这件事情肯定是鬼事无疑了.您的穴点的高明,没有任何瑕疵.其次呢,关于那几个晚辈被托梦,那徐老大爷一个劲儿的认错,我觉得吧,那肯定是徐老大爷觉得自己真的错了.至于错在哪儿,需要我们再去调查.再次呢,二师父,求您以后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了,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打坏了可怎么办.” 二师父仔细想了一想.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讲的有点道理,是需要调查调查.快点走,等下赶不上徐家的饭了”说完之后又一脚踢在我另外一条腿的腿肚子上. 心中的怒气无法光明正大的发泄,我深吸了一口气,拔腿就跑,你这么喜欢踢我,那你来追啊.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来到徐家,家里的客人已经上桌了,即使老人已经下葬,但是有些从外地赶回来了的晚辈还是住在徐老大爷家里,要等头七过后才能走.所以家里还是热热闹闹的. 院子里面开了四桌,算下来也有三十多个人,我和二师父落坐之后,发现这桌人都是些六十岁以上的老大爷,这可是长辈桌啊,我刚想站起来换桌,二师父一把拉住我说:”不用走,你是来帮徐老大爷忙的,坐在这里倒也不会失了礼节.” 桌子是方方正正的八仙桌,我和二师父坐在一个凳子上,二师父旁边的那根长条凳子上面坐着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老大爷.等我们坐下之后,他面带笑容的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x师父叫出来的徒弟,应该不会差.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小兄弟.”说完端起碗中的酒. 村里的人实在,不会用异样的眼神来观察人,而且二师父是有威望的,他带过去的人,应该信得过,所以那次吃饭,我被待为上宾. 我赶紧站起身来说:”不敢不敢,我才疏学浅,只是我师父不在家,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尽些绵薄之力.如果未能帮上什么忙,还请大爷多多担待才是.”说完之后一口喝掉了碗中的米酒.那米酒很柔,喝起来很爽口.这二师父也是,这里有这么好的米酒,还要我带酒过来喝. 二师父也喝了一口酒,不禁称赞道:”这酒不错.谁酿的,”然后又凑过来小声的和我说:”你那酒就别拿出来了,晚上给我带走.”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吃完下午饭,已然日落黄昏.金黄色的阳光洒下大地,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留恋的抚摸着远方的山顶,即使留恋,它也不得不给黑暗让位,这是天文规则,是不可逆转的.就像那去世的老大爷,即使他已经离世,也不得不为了某些事情而忏悔和认错,很多事情,该还的迟早要还的,很多事情,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虽然我不知道这老大爷在为什么事情而忏悔.但是人已逝,还懂得忏悔,就这份感悟也足以获得原谅. 放下碗筷,二师父问我:”这个事情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么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晒了东西,得回去收一下.”我说:”行,二师父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如果搞不定,我再找师父.” 花白头发老大爷也凑了过来说:”那就麻烦小刘师傅了.”我点了点头,送二师父离开的时候顺手把两瓶酒塞到他手里,二师父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酒就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 回到徐大爷家的院子里面,白头发老大爷迎面走过来和我说:”刘师父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说,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想了一下说到,不着急,等到十点吧.先喊魂问问情况.就在你们堂屋的遗照边.到时候帮忙疏散一下家里人,不要呆在堂屋里面.最好一个不留.我来问问老爷子到底是啥个意思.” ”那我们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吗?”白头发老大爷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我说:”不用啦,我都准备好了.老大爷你先忙吧,不用管我,我先自己到处转转.”说完之后就朝着堂屋走去,堂屋里面不不时的有人在走动,看着徐老大爷面露慈祥的遗照,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触. 拿出罗盘在屋子里面四处找了找,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丝丝的灵异反应,我想这个徐老大爷应该是在屋子里面的某一个地方,正在看着家里人进进出出,只是它没法现身,也没法和家里人进行什么交流.它是新魂,不但没有什么怨念反而还满怀歉疚.这样的灵神很脆弱,脆弱的像一团空气. 收起罗盘,我找跟凳子坐了下来,就在遗照的旁边,时不时经过的徐家人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偶尔有一两个人停下来和我聊几句,或者抽根烟.或者和我聊他们家徐老大爷生前的事情.我听的很认真.因为我想从中间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但是事与愿违,在我所有了解到的事情中,并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这徐老大爷去忏悔的事情. 时间在悄然流逝,我也不知道那三四个小时是怎么过的.那个时候的我很嫩,根本不知道想其他的办法,也不会去做其他的准备,就在那里傻傻的等.好在十点到十一点的时候,白头发老大爷一直在和我聊天,什么都聊.他是一个猪贩子,养了一头公猪.专门给母猪配种,如果不是我拦着他,他都要和我说母猪的配种技术与技巧了. 好不容易挨到十一点,我赶紧起身,对着白发老大爷说:”时辰到了,我要做事了,麻烦您帮忙锁一下门,别让任何人进来.谢谢” 老大爷点了点头,把堂屋四周的门都敲了一遍,和里面的人打了招呼,然后自己出了门去,并且把堂屋的门给带上.我见一切都妥当之后,就开始布置喊魂阵准备喊魂.我本来就知道他在这堂屋里面,喊起来很简单,不一会儿,一个干瘦的佝偻老人家就出现在我面前.他已经瘦的不像样子了.配上惨白的脸色,看上去很是别扭和恐怖.更加关键的是,他双眼挂着泪水,那泪水一个劲儿的往下流.和遗照上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ps.谢谢”龚千惠”同学的8888磨铁币,谢谢”乔小陌2222222””冰冷女子”的钻石.今天的更新完毕.各位晚安.)< 第一百一十五话:活埋(三) 那个时候喊魂不是很熟练,真的灵神也见到过没几次,当真的看到这徐老大爷的灵体之后,我的内心是复杂的.有震惊,有恐惧,有怜悯,也有辛酸.这么一个活了差不多一个世纪的老人,为何在死后还会脸上一直挂着泪水? 我还没说话,它就开始呜呜的抽泣起来,并且一个劲儿的说,我错了,我有罪.我该死.我去不得轮回路.边说眼泪一边哗哗的往下流.那眼泪似乎是这干瘦身体最直接的诠释,连身体都哭干了.满脸悲伤的表情站在它自己的微笑的黑白遗照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说:”徐老大爷,您到底错在哪儿了?能和我说说吗?我受邀来帮您完成遗愿.”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现在的一切都是报应.报应啊.我错,是我的错.”他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是答非所问,甚至是在把我当成透明人一般. 他在自己的遗照边上走了两个半圈,最终一直说着一些忏悔认错的语句,完全没有理会我这个把它喊出来的青涩小道士.我心里也纳闷,一个劲儿的在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了,难道是我的喊魂方式不对吗?可是没有啊,我所以的程序都是中规中矩,按照道理来说,我是可以和他交流的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控制不了? ”我的错......”几分钟之后,它慢慢消失在我的眼前,期间我不断的发出交谈请求,可是他都置若罔闻,完全没有理会我.这让我很纳闷,而且这消失是它自己消失的,我都没有撤掉喊魂阵,更加让我疑惑的一点是,在喊这个老爷子的魂魄的时候,我并没有一点消耗精力体力的感觉,似乎它的出现和我无关,可是它的魂魄明明是随着我喊魂咒念完之后才慢慢显现出来的啊. 心里郁闷,又看了老爷子的遗照几眼,联想到那满脸噙着泪水的惨白面庞,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那遗照的眼睛位置似乎有泪水流出,那么柔和,那么真实,只是配合上遗照上面的笑容,又显得那么的违和.就好像qq上面大家钟爱的那个表情:笑着哭.又拿出罗盘来测了测,那老爷子居然走了.这堂屋里面已经没有它的任何动静了. 又仔细找了找,还是没有,我垂头丧气的打开了堂屋的大门,那白发老大爷还在外面等候着,见我开门,慌忙迎上来说:”我好像听到我伢老子(老爹)的声音了,事情怎么样了,刘师父.”他眼眶也湿润着,对于那种声音很是怀念.不管自己多大,不管是不是天人相隔.父亲终究还是父亲.父亲的声音永远是那最浑厚的安全感和最亲切的天籁.这点事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摇了摇头,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见到你父亲了,只是它没有理会我,和在梦中一样,它只是一个劲儿的认错.我想这老爷子是有很大的心结,你好好回一下,这老爷子生前有没有做过非常残忍,或者让别人损失很大的事情.” ”你是指什么?我们这农村,能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呢,杀猪杀鸡鸭算不算?”那白发老大爷擦了一把泪水,那泪水也不少,渗透到眼角周围那深深的皱纹上,显得更是悲伤. ”我是说,这老爷子生前有没有杀过人或者强行占有过谁家的地?或者对自己的老伴子女亲戚做出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因为农村里面都是靠地生活的,土地才是生活的依靠,所以在农村里面,为了三尺土地,通常也能让邻里反目为仇.这是一件大事,如果是无理占地,也会把事情弄的很严重. 听我这么一说,那白发老大爷开始急了:”小伙子你这可不能乱说啊,我伢老子一生清贫,做人做事都对得起天地良心,活了九十多年,从来没有和邻居发生过大的口角.对我妈,对我们后辈都和和气气的.从来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至于杀人你就更加不能乱说了,我伢老子心地善良,连和人打架都没有过,怎么会去杀人呢.这话乱说不得,绝对乱说不得啊.....” ”真的没杀过吗?”我还是无耻的问了一句,因为之前二师父和我讲的时候有提过一件事,那就是这徐老大爷杀过一个日本兵,当时还受到过县大队的表扬.不过这话也是道听途说,真实性还有待考证.所以我没有提这件事情,只是隐晦的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我们这虽然穷乡僻壤,但是杀人这样的事可没人敢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如果我伢老子真的杀过人了,他哪里能活这么高寿呢?这真的不能乱说,如果传出去,这可不得了.”白发老大爷回答的很坚定.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你这小娃娃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个事情,如果不能的话,我们就等你师父回来再说,我们不怪你,可你不能因为解决不了这件事情,就乱给我伢老子扣帽子啊!这人死为大现在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可再背不得这样的骂名啊老天!.” 见这白发老大爷是真的急了,甚至还开始怀疑起了我在信口开河瞎胡说.我赶紧歉意的说道:”老大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之前听二师父说过,这徐老大爷以前杀过一个日本兵,是不是真的?” 这老大爷说他父亲一生坦荡,那有可能造成这种歉念的就是这个日本兵的事情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有什么顾忌了.要说这徐老大爷是因为这日本兵的事情而得到这个恶果的话,那在别人看来也是不可接受的,因为在那个年代的人的观念里面,杀了日本兵可是荣誉啊,可以说是上天赋予每一个子民的使命,如果这种事情会遭到这样的报应的话,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他们入侵我国土,本来就该杀,如果杀了日本人就会得到这样的结果的话,那谁还敢去杀日本人?那些革命英雄岂不是个个都走的不安心?这样的事情没几个人能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 白发老大爷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脸上的悲伤转为愤怒:”你这小娃娃是越说越离谱了,杀日本人那是应该的,杀个日本人还会走不了轮回路?你是说我们徐家不应该做那保家卫国的事情吗?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就不要乱说,真不知道x师父德高望重,怎么会教出你这样满嘴跑火车的徒弟来,杀个日本人还需要忏悔,死后还需要一直认错,你这是开的什么国际玩笑,你走.这件事情不用你来做了,你现在就走......别再我家里呆着,脏了我家的地方.”这老大爷越说越激动,最后都开始推搡起来.似乎把我当做了一个瘟神,一个损坏他老父亲和他家族甚至是整个抗日民族名声的人. 老大爷的声音越说越大,屋子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出来了,看着这老大爷如此激动,以为要打起来了.纷纷去拉开这白发老大爷,我也往后退了几步,这个时候我很无奈,有口莫辩啊,我只是说一下我自己的想法,就引起这么大的反感,这也和我的处事经验有关系,那个时候还是个大学生,做事情说话什么的都没有考虑后果,直来直去的很容易就得罪人. 百口莫辩我也索性没有了解释,回到堂屋拿起布包就走了.很多时候是讲不了道理的.也不能怪那白发老大爷迂腐或者不通情理,怪只怪我们的观念和理解事情的方式不一样,我断的是事情,而他看的是名声,很多时候,名声要比事情重要许多,哪怕这事情是件鬼事. (ps.今天晚上电脑抽了,写了两章之后居然自动关机了,保存也没有来的急,那种酸爽你们估计很难体会,先发一章来,再重新写过.不能保证今晚可以发出来.小黄框里面有剑指福利,记得看哟.至于为什么要发到小黄框里面,是因为这个福利是专门给订阅付费的老爷们看的.)< 第一百一十六话:活埋(四) 出了徐家,我没有直接回去山上,而是从布包里面拿出手电筒就往那徐老大爷的坟墓上跑去,那个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农村的天空很纯净,只要不是阴雨天,都能看到满天星空.那天晚上也不例外. 刚好又是月中,天气也很好,月光如银.远处的大山像一只只沉睡的雄狮野兽,沉稳如砣,山间淡淡的雾气给这一座座黑色的大家伙点缀的更加神秘. 伴随着村中土狗的汪汪的欢送声,我快速的往那埋葬了徐老大爷遗体的那座大山走去.清晰的记得那时候的心情,那是一股子不服劲,任何事情说太多都显得多余,唯一能够证明自己的就是行动,心里憋屈的慌.这个事情我出自一番好意,真心实意的想帮忙,却被人轰出,心里很是不平衡. 年轻气盛的我,很想马上证明自己是对的,对其他的会不管不顾,无论如何,如果尽快不搞清楚这件事情,我恐怕连睡觉都不安稳.如果是因为杀日本兵而造成的这个事情,那我就不用多做解释,事情自然明了.如果不是,我会马上主动上门道歉.绝无二话.那个时候年轻,年轻做事就容易冲动,也会玻璃心.一旦玻璃心,受了委屈就会哭,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事主弄的眼眶含泪. 一路疾走,眼中只有那山腰上的那堆新坟.沿着送葬队伍走出的那条路.不断的擦拭着湿润的眼眶,像极了一个失恋的孩子.现在想想,也是很傻很天真.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晚上的山路,黑色的泥土白色的石头,有的石头凸出的比较多,但是晚上却看得不是很清楚,由于走的太快,期间还被石头绊倒了一次.好在冬天穿的厚,并没有什么外伤.山里偶尔有咕咕的鸟叫声,听上去是在嘲笑这个神态失常的孩子.这个深更半夜朝着一座新坟奔跑的小神经病! 远远的看到徐老大爷的坟,确切的来说不是坟,而是一个很大的花圈堆,上面密密麻麻的堆着几十个大花圈.都是吊唁的亲朋好友送过来的,冬天的晚上有点冷,可是我却浑身发热,或许是跑的太急太快.不停下来没有感觉,停下来之后才发现里面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给侵湿了.把外套脱下之后,一股冷风钻到身体里面,突然冷的打了个哆嗦. 山上的风很大,呼呼的刮,附近的松树不停的左右摇摆着,山上平静却不安静,不时的有枯燥的树枝被风吹断然后掉落下来,眼前是一座坟,一座有故事的坟. 来到坟前,我先给这徐老大爷上了一炷香算是赎罪,由于风太大.点不了红烛,自然也就摆不了喊魂阵.但是我知道这徐老大爷就在坟墓里面,所以我有办法逼它出来.怎么逼?那就是去动它的墓穴.大口喘着粗气,不断的扒拉着上面的花圈. ”滋滋滋滋......”花圈是一些纸和塑料纸做的,扒拉起来声响特别大,这也有助于让徐老大爷的灵魂听到.虽然这是很不礼貌的,但是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的办法.不一会儿,背后突然一冷.接着微弱的月光,眼睛稍微往后面看了看,一个身穿寿衣的佝偻干瘦老灵神站在我的身后.它出来了. ”小伙子,你这是在干嘛?我刚入土你就来扒我的坟?”后面幽幽的声音传到了耳边,想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一样,根本判断不出声音来源. 知道它就站在我后面,可是我心里很纳闷,我疑惑的是为什么这徐老大爷在堂屋被我喊魂出来的时候只会道歉,现在却还能发问了? 即使心里疑惑,我还是感到欣喜.后来我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师父告诉我,灵神做事是有目的性的,或者说是定向性,比如它意念中是要忏悔,那么它就会一直做这件事情.我当时喊魂的技术还不是很好,所以不能改变它的定向性.当我扒拉着灵神的坟墓的时候,它的意念就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扒拉他的坟墓.所以就会说其他的话语而不是无休止的道歉了.再加上灵神自己现身出来,是主动交流,这个时候比喊魂要强很多.很容易就能改变它的那种定向性.我再和他交流就不会存在局限性了. 事实也证明如此,我再次尝试和这徐老大爷交流,居然毫无任何阻碍. ”对不住啊,徐老大爷,您对我有印象吗?”我惊喜的问到.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它很脆弱. 后面的声音再幽幽的传来:”我记得你,刚才在我家堂屋我就是被你喊出来的,你想干什么呢?” 他这么问,显然是因为在堂屋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光顾自己道歉了.无可奈何,我又问了一次:”徐老大爷,您给晚辈托梦,说你有错,你进不了轮回路,是因为什么?我是老帮你的.” 呼呼呼~我说完之后又只能听到周围的风声,它又没有说话了,沉默是代表什么?是难以启齿的愧疚还是瞻前顾后的心结? 眼睛的余光朝后面的地上看了看,那千层底的布鞋依旧稳稳的站在地上.它并没有走,我继续说道:”您不要有什么顾忌,如果这个执念解不开,您走的也不会踏实,何况你家里人都为了你这件事情在苦恼,就算为了他们你也应该好好的和我说说.您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这是我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沉默,后面还是沉默,我的话它听到了,可是不回答,我也无可奈何,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一狠心又说道:”您是不是以前杀了一个日本兵?”问话的时候我从布包里面拿出了罗盘,开始检测它对这个问题的反应. 说这一句话我纠结了很久,因为这仅仅是我一个不成熟的猜测,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那这徐老大爷肯定也会和他儿子一样变得暴怒起来,它一旦暴怒,虽然伤不了我,但是却可以完全不再理会我而直接消失.那么这件事情我就更加没有头绪了.可以说这句话是孤注一掷. 话问出之后,罗盘的反应很是强烈.显然这件事情在它心里也有莫大的心结,它记得很清楚,而且说不定它一直以来的歉念,还真的是为了这件事情. 虽然它没有说话,但是罗盘的反应告诉了我答案,这件事情对它来说,肯定也是一个心结. ”您......”我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它就开口打断了我:”是的,是的,我有错.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六十多年前我在这附近亲手在这里活埋了一个日本兵,而今天,我却被安排葬在了这个地方.” ”什么?活埋的?您就在这里活埋的日本兵?”我吃惊的问到.我吃惊的不是活埋,活埋不少见,那个战乱的年代,各种死法层出不轻.只是这个位置也太巧合了.而且这徐老大爷还收到了如此大的歉念,这能说明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这个日本兵的灵魂还在这个地方.怪不得这徐老大爷出殡那天会无辜断了抬棺木.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打着冷颤,这日本兵的灵魂我可没接触过啊,不知道是善是恶,而且据这徐老大爷说就在这附近.万一出来对我发难,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我有点害怕起来,对于这种没接触过的东西,我根本毫无胜算啊.送魂可以,但是首先要在保证我的安全下我才回去做.这突然多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来,叫我如何还能保持平静. (谢谢大家的投票,很给力,保持在了第六名,今天外出了,但是四点多回家之后我一直在写,写到现在,等下还有,我修改一下发出来.)< 第一百一十七话:活埋(五)& 灵神是可以感受到人的恐惧的,所以我们平时感到害怕的时候,最好是克制一下,心里告诉自己我不害怕,或者可以念以前我告诉大家的壮胆咒来壮胆.不要越想越害怕,周围没有灵神还好说,如果有,而且那灵神还比较调皮的会,蹦出来吓你一下估计都你能被吓跑魂. 徐老大爷也明显感到了我的恐惧.它还是语言中没有任何语气的说道:”你不用害怕,那老伙计不在这周围,他守在他尸骨旁边呢.过不来.我坚持不住了,只能和你说这么多,要下去休息了.谢谢你愿意帮我......” 听它这么一说,我收起了恐惧之心,慢慢的转过头去.那徐老大爷的灵魂已经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近乎透明的虚影.眨眼间消失不见了.看到徐老大爷消失不见了,心里不禁有点失落,这么忙活一晚上,事情还是没有解决,不过好在有了头绪.至少我确定了这徐老大爷确实是因为这日本兵的事情而忏悔.只是这种确定是没有凭证的,所以这件事情在表面上并没有什么起色. 这人啊,揪着的那颗心一旦放松下来,身体对外界的感觉就会变得非常敏感,呼呼的冷风不禁的刮得我直打哆嗦,才发现我脱下羽绒服已经很久了,身上只有一个打底衬衫和一件针织衫,在这寒冬深夜简直就像入了冰窟一般.身体不停的打着哆嗦,我拿起羽绒服迅速的穿在身上,然后灭了地上的贡香.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值得一提的是,我往山下跑的时候,还碰到一次鬼打墙,这鬼打墙在农村很是常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很好破,而且一般的打墙鬼也没有太大的恶意,都是只玩玩而已.我心里有事,也没有理会这调皮的打墙鬼.破掉鬼打墙之后我毫不停顿的跑下了山,转而又向着二师父家里跑去,我是去睡觉的,毕竟太晚了.二师父家是离那里最近的. 到了二师父家,门口的小黑汪汪汪的叫个不停,不知道是在欢迎还是在警告.我没有理会它,使劲砸了几下二师父卧室的门,边砸边喊道:”二师父,开门呐,开门呐” 房间里面的灯亮了,门在二师父的咒骂声中打开了.二师父见我满面红光直喘粗气的站在门口,疑惑的问到:”你这是咋了.不是去徐家处理鬼事了吗?怎么跑我这边来了?莫非是被那徐家老爷子追到这里来了?” 我说:”哪里哪里,事情还没搞完,我先借宿一宿,太晚了,我就不回师父那儿了.二师父打扰了,还请见谅.” 二师父把门打开,说:“赶紧进来吧,怪冷的”. 进去之后,二师父倒了一杯开水给我,说道:”还没搞完?你这技术和你师父可不能比啊,不知道你花那么多时间在学到底学到什么了,这么一点点事情,你搞这么久还没搞完.你和我说说,这徐家到底是咋回事?” 二师父说的我有点无地自容,不过我有我的理由,我将事情与二师父说了一下,二师父沉吟了一会儿,抬头对我说:”听上去很棘手啊,要不要等你师父回来再说?” 我说:”师父后天才回来,明天晚上我再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解决了,如果不能的话,再等师父回来也不晚.” 二师父说:”嗯,也行,不过你要注意安全,这些事情我没办法帮你什么,你自己要有个把握,处理不了就跑,不要硬拼.” ”这还用你说,我也不傻.困死了,我去睡觉了,古德拜.”我还是忍不住那股子调皮劲儿.二师父飞起一脚,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连我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哈哈一声,我直接出了二师父卧室侧门,自己去客房睡觉去了. 那天晚上,由于受了些风寒,我居然感冒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二师父叫我吃早饭的时候发现我感冒了,熬了一碗姜糖水给我喝下,嘱咐我吃完饭在家里好好休息,然后自顾自的出门去了.他说他要去徐家和徐家的人解释一下. 下午二师父回家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好很多了,这老头也没有叫我,自己进了灶屋开始烧下午饭,我闻到饭菜香就起了床,出了还有一些咳嗽之外就基本没有其他的不适了.我这人很奇怪,感冒发烧这些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从来不吃药打针,顶多两天就痊愈了. 吃饭的时候二师父和我讲,他把事情的始末都和徐家人说了,徐家人对他还算比较尊敬,也没有发什么难.不过对那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村里面的观念很死板,每个人都有着自己非常独立的思想,想要改变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事实说话. 吃完下午饭,缠着二师父带我去找了一下那个抬棺木断的位置.回来之后我懒洋洋的在二师父家外面的沙谷坪里面晒太阳一直晒到天黑,感冒就更加好的快了,到了晚上又生龙活虎起来.紧握拳头我发现我浑身充满力量,那时真想找头牛去掰掰手腕.八点多吃完晚饭,一直看电视看到十点,十点一到,我就告别了二师父,并且向他要了家里的钥匙,表示晚上回来的时候,不想吵醒他,二师父没给,只说了六个字:我还蛮乐意被吵醒. 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要确认我回来,才会安心. ...... 一路狂跑到山上,年轻有活力,跑个几公里不带喘气的.白天看的那个抬棺木断的位置就在离徐老大爷坟头二十米左右的位置.当初二师父说十米之内没有任何葬物,原来是在十米之外.那个地方已经被踩成了一条路,那是一个小平地,大概5平米的一个小平地,那个小平地都是土.倒是一个挖坑埋人的好地方. 说来也巧,当晚风不大,月光丝毫不比前一晚暗.正好那小平地的右边又有两个形成直角的大石头,那直角里面丝毫不受风的影响.点起红烛来倒也是方便.能点红烛对我喊魂也就方便了,从徐老大爷的口中得知,那日本兵的灵魂一直在守着他尸骨旁边,那就应该是在这一块区域了.而且那徐老大爷还亲切称这个日本兵为老伙计.那么这个日本灵神应该不会很凶才对. 寒冬深夜,又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即使要喊魂,也需要做些措施,谁知道这周围有没有其他路过的灵神,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其他老伙计,如果有,有多少?别一喊喊出一群不相干的魂来,我自己肯定应付不过来. 拿出罗盘在那个小平地周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有异动,但是很不稳定,判断不出来这附近到底有几个,或许一个,或许好几个.罗盘显示的很是模糊.那个时候判断不出来.毕竟经验不足.是个才大三的小鲜肉...... 罗盘判断不了,我就干脆抹把牛眼泪开了眼,牛眼泪抹到眼睛里面很是干涩,和眼药水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适应了一下之后,我睁着眼睛看是四周看了起来.这小平地周围并没有看到实体的灵神,只是在远处看到了一个穿着寿衣的灵神在飘,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眼前,那也许是附近村子刚死之人,而且是在赶路.我并没有去理会它. (ps.第二更送上,各位晚安.谢谢”融信广沃”同学的钻石打赏.)< 第一百一十八话:活埋(六)& 徐老大爷的灵魂也没有出来,那个日本兵的灵魂也一样没有出来.这到了晚上,就算是灵神没有出来,用罗盘也是可以测到的,这并不奇怪. 既然周围没有其他,那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始摆阵喊魂了.我摆了一个有效范围很小的喊魂阵,大概刚好只能覆盖这个小平地.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日本的魂魄是不是能听得懂中国的喊魂咒. 启阵喊魂,虽然生涩,但是好歹成功了,这也让我送了一口气,能喊魂,就证明能交流.也就间接的说明了,这个日本灵神是懂中文的.我不知道岛国那边是怎么安置灵魂的.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方法不一样但是原理应该都是一样的. 这个日本灵神出来的那一刻,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也有一股子怜悯.那种感觉很难用文字来描述,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也许是我见过的一个最凄惨的灵神了,它的右腿膝盖以下完全没有了.左手也变了形,脸色没有和一般灵神一样惨白如纸,而是整个脸部充斥着一条一条的血痕和泪痕.它是个平头短发,可是头发已经稀稀疏疏的看不到比较平整的头皮,那上面一个一个的血洞组成了坑坑洼洼的头顶.看上去惨不忍睹.身上的黄色旧军服上面肮脏不堪,上面稀稀落落的黑色补丁已经不是很显眼了.由此可见那军服是有多脏. 它的出场给我一种无比凄凉的感觉,如果这是个人而不是个灵神,那必然是一个非常值得敬佩的人.虽然它现在是个灵神,但是看到它,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是恐惧,不是恶心,而是一种不能诉说的情愫.我想不到它生前有过痛苦的经历.那必定是常人无法忍受的.说实话,对这种惨态的日本兵,我真心恨不起来. ”太君,你会讲中文吗?”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只是凭借这电视剧里面那些人对日本兵的称呼来称呼.这个称呼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当时我的心里很乱,只想得起这个称呼. ”你好......”从罗盘的反应来看,它的情绪很激动.表情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那脸上挂着血痕和泪痕,而且泪痕一直在流动,和那徐老太爷一样.止不住的泪流. ”呃....”我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和这个日本灵神去交流了.想了一下之后我又继续说道:”太君,你为什么会是这般模样,既然已经死去,为何还要骚人那徐老太爷?”我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新坟.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记得...这个人,是他...活埋了我的,”它的中文很不流利,一句话我听了很久才听明白意思.想想也是好笑,我没去过日本,也没接触过日本人,这下倒好,日本人没见过,反倒让我接触到了一个日本鬼. 它的语气没有愤怒,一直很平静.似乎在讲述一件和它毫不相关的事情. ”你是因为恨他,所以才断他抬棺材的木头的吗?”我问到. 它回答的很慢,也很结巴,我无法还原他完整的句子,所以以下我用我自己理解的意思来描述吧. ”之前我是很他,看到他被人抬着经过这里,我就使坏了.可是后面看到他和我一样,已经是个死人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已经死了,我看到他,他也同样看到了我,他看到我这副样子,他自己就开始流泪了.而且一直在和我忏悔,我现在不恨他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他,因为我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我知道这种不能安息的痛苦.所以我现在一点都不恨他了.......”他平静的回答到. ”你杀过中国人吗?”我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有着这样一个心态的日本兵,让我有了一种迫切想要了解他的念头.被活埋了还想要帮助他.而且还有一点我很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日本灵神在这个地方徘徊了这么多年还保存着意识.这更加让我想去知道他记不记得他生前那些年的所有事情. ”没有,我是搞勘探侦查的,不打仗.”它说道. 后面的对话我就不照着写了,一个是因为记得很模糊,而是因为这种长时间的对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描写,我用叙事的方式来给大家把这件事情讲出来吧.还是用太君来称呼它. 这个太君确实是告勘探侦查的,但是这也是在助纣为劣,这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并不过份,只是它确实是可怜之人,从来到中国的时候才十八岁,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一岁.由于一次受伤截肢.它们的队伍又着急着去执行任务,所以就把它抛弃在了这偏僻的村子外围. 那个时候全民皆兵,对日本兵的痛恨是空前绝后的.人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怨气,如果有实力,恨不得满山遍野的去猎杀日本兵,然而我们那边实在是偏僻无比,即使是全民抗日,我们那边也很少见到日本兵.听爷爷说过,经常说日本兵来了,大家都往山上跑,但是从来没见日本兵进过村子.唯一的一次说是得到确切的消息,鬼子要从现在的302国道那边经过,所以当时村里面的年轻人都扛着锄头和镐头去把那公路挖断.爷爷说,那个时候大冬天的,下大雪.从村子里面过去那个地方要走七八个小时的路,结果他们千辛万苦的跑到那个地方,把公路给挖断阻隔了,最后发现那些个鬼子兵并没有从那里经过,让大家白忙一场.还记得,讲到这里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气氛的说:那日本鬼子太狡猾了.真是太狡猾了.所以说,我们那边基本没有受到日本兵的影响. 不过我们恰灵的一位师祖,倒是有很多抗日战争的时候被征兵过几年,参加过实打实的抗战.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都是师父讲给我听的.对于这些故事,我还有笔头记录,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写出来给你们看. 说回那个太君灵神.它被抛弃之后,无处可去,村子里面更加是不敢进.只能躲在山里面偷挖些村民种的粮食过活,什么红薯啊,玉米啊.洋芋啊.有什么就挖什么.就这样,他也活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白天就躲在山里的一个山洞里面,晚上就出来偷庄稼地里面的粮食吃. 有一天晚上,在挖红薯的时候,被这徐老大爷逮个正着,他懂点中文,但是说话很不流利,而且穿着一声日本军人的服装.它又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这下可不得了了.那个时候大家都吃不饱,粮食尤其珍贵.就在这徐老大爷确定了他是个日本兵的时候,二话没说.抡起手中的锄头就把它的手给砸断了一只. 紧接着又是一锄头砸在头顶上,直接把这太君给砸晕了过去.当时那徐大爷以为这太君死了.他也很紧张,这是第一次杀人,虽然杀的是日本人.那种恐惧也会让他迷失了心智.这徐老大爷做事也干脆,就找了个地方连夜挖了个很深的坑,准备把这太君给埋了. 为了隐秘,这徐老大爷没有挖横坑,而是竖着挖了一个1米多的坑,那个坑他挖了大半夜,一直挖到早上鸡鸣.才把那太君放了进去,放进去之后就开始准备填土.也就在那个时候,太君刚被丢进那个坑的时候,突然就醒了过来.这一醒可把徐老大爷吓坏了.他慌不择路,拿起身边的棍子又朝着太君的头一顿猛砸. 这棍子哪里能和锄头比,怎么砸都砸不晕这太君,只是把它砸的哇哇大叫.太君一边求饶一边叫.最后叫累了,疼过了,这太君体力透支完了之后,也没有再继续反抗,这残酷的现实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这悲惨的命运. (ps.这章为所有不辞辛苦为小的投票的各位老爷们加一更,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就不多说了,都在酒里.这次真的晚安,感谢你们.各位老爷好梦.)< 第一百一十九话:活埋(七) 徐老大爷见太君也不叫了,就又继续开始填土.土填到太君的胸口位置的时候,这太君开始眼里疯狂的留着眼泪,眯着眼睛嘴里一直重复的说着三个字:求求你. 徐老大爷当然不会理会,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他不管不顾,依旧不停的往坑里面填着土.从胸口到脖子,到眼睛再到头顶,那太君眼泪止不住的一直流,一直流.可是纵然眼泪再多,也改变不了他这早已经注定好的命运.它说,在它死的那一刻,接受了这命运,个人的思想在国家的安排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它痛恨战争.可是迫不得已来到异国他乡来做这些破坏和平的事情.他选择了做一个侦查勘探的兵,却也逃不过这悲惨的命运.也就在死的那一刻,它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甚至看淡了生死. 就这样......这个太君在无止境的哭泣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成为了一个终日徘徊在自己尸骨旁的一个灵魂.没有再去害人,只是守候着埋葬着他尸体的这尺寸之地.惶惶不可终日.直到这徐老大爷出殡,路过这里的时候,一大波人踩在它的头顶之上,而且它还看到了躲在棺木里面的徐老大爷,最终不受控制的弄断了这徐老大爷的抬棺木... 事情说道这里,我的心情比较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写下去...... ...... ...... 继续.... 和太君断断续续的聊了很多,我用尽全力维持着那喊魂阵,不让这太君在我面前消散.它已经千疮百孔了,我更加不忍心让它自己耗费精力现身来和我继续聊下去.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我顶着疲惫用常规的方式送走了它,当时,我不知道我用我的方法是不是真的可以把它送入轮回,但是我知道,我至少可以把它送到阴间.它就算没有了轮回路,也比呆在这荒郊野外任人践踏的强.依稀记得,那太君在慢慢消失的时候,嘴里依旧重复着两个字:谢谢.谢谢...谢谢... 同样是临终遗言,它在说”求求你”的时候,心里满是绝望.而它在说”谢谢”的时候,心里应该是感激的. 太君被送走之后,我又托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徐老大爷的坟前,它没有让我喊,而是直接出现在了那些花圈上面.它也没有再继续哭泣,而是微笑着看着我说道:”谢谢你,我找到了自己的轮回路,我可以安心的走了.” 又是一句”谢谢”,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那天的这两个字承载着多么沉重的故事,叙述着多么痛苦的无奈,铭刻着一段怎样不堪回首的历史.这样的经历,或许只有我能接触的到,这种亲身体验或许只有我能最深层次的体会.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使命,可是这种使命会不会也是一种悲哀? 那天晚上,徐老大爷走了之后,我已经基本没有任何体力了.手腕上的手表指针告诉我,已经快天亮了.我没有回二师父家,而是在徐老大爷的坟前,找了一块荒芜的草地.躺在那里直接睡了过去. 在梦中,我梦到徐老大爷,它叫我好好休息,它要走了.谢谢我帮他解开心结.它的眼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欣慰,一种感激.那种表情给我的感觉很好. 第二天,暖暖的阳光照射在我脸上,我被这强光刺醒,摇了摇有点发懵的脑袋,看了看身边徐老大爷的坟.平静无奇,似乎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般.托着疲惫的身躯,我回到了二师父家. 家里来客人了,都是徐家的那些晚辈,他们看到我回来,一个劲儿的感谢我.我有点莫名其妙.二师父和我说:”昨天,他们家那徐老爷子给他们托梦了,说你帮了它,它找到了轮回的路.已经安心的走了.”我恍然大悟,强颜欢笑的说道:”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那白发老大爷也一脸歉疚的塞给了我一个红包,并且和我说了几句歉意的话.这些话我当时听起来很亲切,那去世的徐老大爷,之前不也是这般言辞么?我心里没有怪白发老大爷,真的没有.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对和错,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只是这事情做出来,要问问是否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送走了徐家人,我头重脚轻的走进二师父家的客房,一头栽在了床上.我是真的太累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而且我的感冒又复发了,寒冬腊月在山上待了一晚还睡了一觉.如果不感冒就奇怪了.不过好在不严重,只是有点发烧.醒来的时候师父也坐在我的床边和二师父聊着天,二师父在津津有味的和师父说着这次的事情.语气中有些自豪,也有些羡慕.我没有睁开眼睛,就那么静静的听着二老聊天,感觉很幸福.有的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听了一阵,我也在心里构思了如何和他们二老说这件事情. 后面肚子在闹革命了,我起身下床,和两位师父来到了早已经准备好饭菜的饭桌前,开始诉说起昨晚的经历.我说的很仔细,两位老人听得也很入神,末了,二师父说:”明天我去找个好穴,咱们去给那日本人重新安葬一下.这个日本兵的宽容之心,真的让很多人无地自容。” 是啊,如果不用心去了解它,又怎么知道这个偏僻的小农村的山上,还埋葬着这样一个无名又坚毅的日本兵呢?一个灵魂,能有这样的感悟和宽容。不管它来自那里,都有足够的理由获得原谅。 师父和我说:”你做的很对,我为你感到自豪.” 后面,我问师父,为什么那太君的意识一直没有消散啊?师父和我说,因为竖着活埋. 我又问师父:”那之前抗战死了那么多的人,和日本兵.那岂不是会留下很多日本兵的灵魂?” 师父和我说,很多日本兵的尸体都被烧成了骨灰带回家乡了,他们有自己的法事,而且很多人死后都会随着自己灵魂的意志回到自己想回去的地方,我们常说的落叶归根,对于灵魂来说,显得更加贴切一些。当然,也有一些漏掉的,有的被阴差带走了,有的被行内的那些前辈处理掉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能清理的基本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你能碰到这个日本兵,也算是一种缘分.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结果还算能够接受,至少,在那个战乱的年代,人死后的灵魂还是自由的,它们也能自己给自己做一回主。至于这个灵神为什么没有回去,我没有问师父,但是我想着原因大概是因为国家对他的抛弃又或者是竖着活埋这种死亡方式,或者两者都有。 隔天上午,我们师徒三人起了个大早,来到那块小平地,挖出了太君的遗骨,用一个大木盒子装了起来.二师父找了个穴,师父又亲自给这遗骨做了一场法事.虽然这法事对太君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但是不管如何,入乡随俗,毕竟人死为大.该走的仪式还是要走一遍.只不过没有给它立碑,因为实在不知道碑文该刻什么.难道刻个”太君”? 很多时候,我们都活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面,可是如果能真正的去了解一个人,设身处地的去聆听他的故事,或许就有种别样的感悟,任何人都有可取之处,也有着我们自身接触不到的经历. 很多时候,我们都被自己的主观意识所蒙蔽,看事情变得很片面. 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认为的那样. 很多人,都在用一生来演绎着平凡而伟大的故事. 你是,我是,他也是。 (ps.今天这章提前更出来了,总算把这沉重的故事说完,写这个故事之前我犹豫了很久.怕去回忆,也怕给大家带来悲伤的情绪,我总是会去逃避.不过人生当中那有那么多称心如意的事情,多看多读多感悟一些悲伤,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谢谢老爷们的投票.)< 晚上出活 今天晚上出活,马上就要过去了.告知大家一声,昨天发了三章,今天白天也发了一章,不算断更吧各位老爷?大家早点休息.晚安.< 第一百二十话:阴蛊(一) (昨晚出活了没有更,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今天中午吃完饭开始写的,这个故事终于留不住了,写出来给大家看看,今天三更.谢谢大家的投票,大家礼尚往来.我只能用故事来回报大家.) 大三的下学期,也就是刚处理完那个日本太君的事情之后会学校不久的某一天,依稀记得那是个周末,我在学校操场踢球,有个同学在围观并且帮我们看包,踢到一半的时候,那个同学在旁边大喊:”刘x,你师父来电话了你师父来电话了.”她是知道我有个师父的,也知道我是做这一行,更加知道我师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轻易的打我电话. 这个女生和我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她是和我经常一起踢球的那个同学的女朋友. ”谢谢.”我跑下场赶紧接过了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哎哟喂,大老爷,怎么想起给小的打电话了?”主动接到师父的电话,心里激动,当然要调皮一下. ”小兔崽子,正经点,最近学业怎么样,忙不忙啊?”师父呵呵的说道. 这问忙不忙的,十有**就是有事情了,那你都这么问了,我只好说道:”不忙不忙,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的,怎么,大老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大学里面的课,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就是那种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的主.要说在大学里面很忙的话,那是骗人的. 师父说:”那好,既然不忙的话,你就回来一趟,我们去一趟湘西,张师父的徒弟出了点事情.” ”阔以,那我下午就去坐车,对了师父,你说的张师父是哪个张师父?”我一头雾水,怎么湘西还有个张师父,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那边有个同行叫欧师父.姓张的师父我确实是想不起来. 师父说:”不是我们同行,是那个赶尸匠,三年前你还见过的.我的老朋友.” ”哦,记起来了,你是说那个张师父的徒弟出了事情?他徒弟不是那个周大哥吗?之前和张师父在一起的那个?”我想起来张师父是谁,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我以前写的那章赶尸.曾经,他带着小周带这一个德高望重的赶尸老前辈的尸体路过我们那边.那是让我大开眼界的一次经历.也是让我对赶尸匠这个特殊的职业无比尊崇的开始.那个黝黑的小伙子小周,还教会了我避狗咒. ”对,就是那个小周,被鬼附身了.哎呀,事情很复杂,你回来再说吧.长途电话太贵,我就说这么多了.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我们尽快过去.”师父说道. ”好的,师父,我估计要大半夜才能到了,我直接上山,明天一大早就可以走.”听到小周被鬼附身了,我心里也是不好受,对那个小伙子身上的那种朴实和憨厚劲儿,我是非常欣赏的,更何况,张师父还是我师父的执教老友.还有一点就是,师父既然叫我回去,那这事情应该不小.如果他能自己解决的话,也就不需要叫我了.虽然他以前叫我,我都只是打杂跑腿,但是不要小看了这打杂跑腿,有的时候要移棺搬石,他老人家还真的奈不何. ”不好意思各位,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了.”冲着球场大喊了一声,我赶忙收拾起包,跨上我那台新买的山地车一溜烟的就往寝室狂奔而去. 洗澡换衣服,收拾好东西就直接出了门,已经快中午了,再不抓紧点儿晚上就到不了了.为了节约时间,我没有去坐以前经常坐的火车,而是去坐了武汉到长沙的动车.动车的价格比火车要高很多,像我这样的村里的娃平时根本舍不得坐.但是这一次,我也顾不得肉疼了,大不了这次回去的时候少给师父买瓶酒. 一路上还算顺利,除了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这个事情.这也不能怪辅导员老师,因为我请假是这么说的. ”你好,陈老师,我是刘x,我想请个假回老家一趟.” ”好啊,你有什么事情,要请多久?” ”有什么事情我也不好说,说了你肯定也不信.请多久我也不知道,要么陈老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明天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告诉你要请多久.可以吗?”我这人从小就不会撒谎.只得实话实说. ”那不行,虽然现在你的课不是很多,但是我最多给你一周的假,一周之后必须回学校.”陈老师前所未有的严厉的说.这个陈老师是个刚毕业不久的留校学生,比我大不了多少,虽然是个辅导员,但是平时也都一起玩,没什么隔阂,跟好朋友似得.这次变得这么严厉,我觉得应该是她一个星期看不到我会觉得心里不得劲儿.为了适应她这突然的严厉,我只能这么想. ”好的,陈大老爷,谢谢哟,古德拜.”我赶紧挂掉了电话,打了个车朝着车站走去. 我老家那边偏僻无比,别说高铁站了,就连个像样的汽车站都没有,所以我从学校回家一趟是很麻烦的,首先要坐火车从武汉到长沙,然后要去到长沙的汽车站坐汽车到我们县城,汽车要做四个多小时,到了县城之后要等班车回到我们的那个小镇子里面,也要坐一个多小时.到了镇子之后还要坐小巴车到村里,又要四十来分钟才到村里,如果要去师父家就更加麻烦了,到村里之后还要爬半个多小时的山,而且还是在疾走的情况下,走的慢,一个小时才能到. 不过这次坐的是高铁,时间节约了不少,那是我第一次坐高铁,那个时候才09年,高铁还没有降速,四百多的时速呼呼的飚,特爽,而且那个时候高铁上的乘务员也长得标致,和空姐似得.这贵确实有贵的道理啊. 最后紧赶慢赶,凌晨一点多才赶到师父家,师父还没睡.自己炒了些菜在八仙桌上边喝酒边等我.我一进门就放下包.吧唧着嘴就上了桌,装了一大碗饭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肚子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 ”师父,那小周到底是咋回事?我怎么听着挺严重的呢?”吞下口中饭菜,感觉肚子里面稍微有点货之后我赶忙问出声来. 师父端起大碗喝了一口酒说道:”这老张上午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在做活的时候碰到了一件怪事,然后他徒弟还被上身了,他对鬼神之事只是略懂,还不足以去给他徒弟驱鬼,所以就打电话给我想要我帮下忙.” ”就只是普通的驱下鬼么?那很多人都能做啊,何必劳烦师父你跑这么远,要么我代你跑一趟算了.师父你就别去了.”我说道. ”要是简单就好了,听那张师父说,他感觉这次的事情不那么简单.你想他们赶尸匠体格多硬朗,而且他们还有专门的防鬼手段,那手段甚至不会比咱们差,就这样都还能被附身,你觉得这个事情会这么简单吗?”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所以我觉得这个复杂,才把你从学校叫了回来.” ”嗯,我明白了.”师父说的确实是,赶尸匠常年和尸体死人为伴,他们的能力很特殊,但是就算是猜也能猜得到他们的体格和命格都不一般,基本是属于那种百鬼莫侵的.这样的身体也能被鬼附身,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鬼不一般......”那我们明天早上就出发吧.” ”嗯,那我去睡了,你吃完饭之后记得把碗洗了,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五点,我来叫你.”师父一口喝完碗中酒,起身进了房间.我继续吃着,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两点多,还吃完之后洗碗洗澡都三点多了.五点来叫我,还叫我早点休息,这师父真的是会心疼徒弟啊. 早上五点,早就准备好的师父准时把我从睡梦中拉了起来,一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对于我这个正直青春年少的身体来说也还算抗的住,一个翻身跃起,背着昨晚收拾好的布包就出了门,在门口的水龙头那边胡乱擦了擦脸漱了漱口.就跟着师父下山去赶早班车了. 我们那边的早班车很早,而且每天就一趟,6点左右准时走,错过了就要等明天了. (ps.第一更先送上,第二更写好了马上就来,改一下错别字.)< 第一百二十一话:阴蛊(二) 这次的目的地是泸溪,这个地方位于湖南的西部,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东南部.听名字大家可能比较陌生,但是我说两个和泸溪县有关的事情,大家就会有个概念,一个是给我们端午假期的屈原大文豪的流放地,也是沈从文解读上古悬棺之谜的笔耕地.这个小县城里面有一做山,叫做天桥山,天桥山是拥有佛道合一的文化圣地. 那次去泸溪,坐的还是汽车,我倒无所谓,由于前一晚上没睡好,上车就开始打瞌睡,这路赶得倒也舒服,师父就不一样了,年纪大了.身体自然就没有那么好,在加上他还有轻微的晕车,到了泸溪的时候,已经虚弱的不行,而且那个时候也已经快天黑了.我就找了一个酒店先和师父住下.然后师父给张师父打电话. 有的朋友可能以为湘西那边会比较神秘,其实不然,和大多数地方一样,那边的衣着服饰,建筑风格,饮食起居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那边奇人异事是比较多,但是哪个地方都有,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张师父本来不在县城,但是听说师父已经到了,他开了一个面包车过来.顺便把周大哥也拉了过来.他们来的很快,距离打电话只有半个多小时,来人中除了他们师徒俩之外,还有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苗家姑娘.是周大哥的表妹,暂且叫她小柔.手指细长,手背发青,整体的肤色偏白,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在他们来之前,师父就嘱咐我把这房间的墙和窗都用符纸封起来.等到他们进门之后,又在门上打了两道符,并且拉上了墨斗线. 周大哥进来的时候比较平静,目光呆滞,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眼睛是在看什么地方.互相问好之后师父看了看周大哥,又在身上摸了摸,然后说道:”嗯,确实被附身了.老张稍等会儿......”师父说完之后就开始在布包里面翻起来.片刻之后,他拿出了两根红绳,不断的在上面画着手咒. 也就在师父开始画手咒的时候,周大哥开始狂暴起来,本来坐在椅子上的他突然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着师父的位置就扑了过去,这种情况也是在意料范围之内,所以我早就做好了他要扑过来的准备.就在他还没有接触到师父的时候,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这周大哥虽然没我高,由于被附了身,力气却惊人的大,我站在他前面弓着腰想要顶住他前脚的脚步,可是事与愿违,我没有推走他,反而被他推着往后走了几步.我真的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阻拦他,可是还是一步一步的被他推着往后退.也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刹那,小柔从自己的小背带里面拿出一个碗和一直银筷子,用我没有听过的节奏开始在周大哥的耳边敲打着. 奇怪的是本来力大如牛势不可挡小周在听到这碗筷的敲打声之后突然的停下了身体的动作,出了满脸的狰狞就看不到有任何力量从他的身体撞出.这下我轻松了,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压力. ”这是啥玩意?这么厉害?”失去压力之后我开始好奇起来,开口问到. 那小柔不断的敲打着手中的碗筷,然后开始把小周往沙发上面引,并且抽空说了一个字:”蛊” 蛊?什么蛊这么厉害,能在人被附身了之后还能控制这身体??在我还没来得及多想的时候,师父把红绳递了过来.说:”你去把他的手脚先绑上.” 我走了过去,对着周大哥说,对不起了啊,兄弟,先委屈你一下.说完之后一边念安魂咒,一边开始绑了起来.周大哥在我刚拿着红绳过去的时候就有些激动,但是随着我的安魂咒清晰的念出,他安静了下来.那自然而然的就会被我绑起来了. 绑好之后,师父示意小柔停下手中的动作.待小柔停下之后.周大哥的动作又开始大了起来,他不断的做出凶狠的样子,只是没有叫出声来,手和脚不断的踢着舞着.动作幅度特别大,如果这是在海底,说不定都被他游走了.即使是在沙发上,也被他挣扎了下来,躺在了地上. ”快按住他”师父说道,我和张师父还有小柔一拥而上,他们两个人压住了小周的手,我抱住了他那双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那脚死死的按在地上. 师父摸出一个一截细细的红线,红线下面拴着一个钉子样的东西,那东西并不是平常的钉子,是冲墨斗盒上面用来固定线头的.这钉子是从一个木匠手里讨来的,他用了几十年,早就已经用做过无数次的定位,测量,和定点了.在找附身的鬼魂位置有着特别的好的作用. 师父把那钉子竖着自然下垂在小周平躺的身上方,口中不停的念着咒语,脚上有规律的踩着小罡步.过了一会,而是一声:”定”,就把那钉子悬浮在小周的右脚大腿的位置.师父的手没抖,但是那钉子却抖的嗡嗡作响起来.声音很小,但是也足够让我们看型听声了. 师父摸了摸那钉子发声的那个位置说道:”终于找到你了”.他说完之后,左手一张符咒猛的拍在了小周右脚大腿上面.然后放下手中的红线,从包里面抽出一根一尺多一点的柳树枝来.对着那张符咒的位置猛的就抽打了过去. 这里我要和大家说一下,一般被附身了的人,身上是有个硬块的,指不定在那个位置,那个硬块摸起来是没有什么感觉的,颜色青色发黑.大小不定,有的就花生那么大,有的有核桃那么大,因魂而异.也就是说,如果你最近老是感觉做什么都没精神,同时晚上还会经常做噩梦,甚至有的时候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昏昏沉沉的.那就你要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了.到处摸摸看,到底有没有这种硬块,如果有,就要找个人帮忙处理一下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七下柳树枝抽打发出来的声音,每一下都伴随着师父的一句四字口诀.一套下来之后,周大哥啊的大声叫了一声,随即就昏死了过去.紧接着红绳一段.房间的门边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只有师父处事不惊.摸出一把朱砂香灰走到门边就一把对着门撒了过去. 无声,那香灰留撒出之后,在门后面清晰的留下了一个人形的干净的地方,显然刚才那个灵神就在这个地方,灰洒出之后,有的自由落体掉在了地上,有的留在空中做着横向运动,师父大喝一声:想跑?又举起手中那短短的柳树枝,开始追寻着那停留在空中的香灰的轨迹抽打着.边打边念着咒,其实也不算咒,这种打魂的时候念的东西很随便.没有专门的咒语,只是凭自身的喜好来念,师父念的是:”作恶,附身,该打.”他一直重复着三个词,他每一下都打严实了,但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们默默的站在房间中间,看着师父一直在追着那附身的灵神打. 过了分把钟左右,师父又一把香灰撒了出去,然后指着那香灰运动的轨迹,气喘吁吁的说:”你继续,这灵神不一般,估计要打一会儿.”说完把手中的柳树枝丢给了我. 我一把抓住那柳树枝,学着师父的样子,睁大了眼睛找到空中一层薄薄的香灰飞的位置.定好之后两步追了过去,就开始抽打起来,我也是边念边抽打,但是我念的和师父不一样.我念的只有两个字:”再跑,再跑,再跑.”对于这种附身的灵神,我怜悯不起来,只想着先好好教训它一顿.反正这柳树枝头也打不散这灵神. (ps.第二更来了,点名一下五百磨铁币以上还没加更的捧场老爷名单,谢谢你们,下一章为你们加更.捧场的老爷们有:融信广沃,单调dear,冰冷女子,乔小陌2222222,我是哈密,mo1443282760,伐木累啊,亲亲贝贝1921,支持送魂,恰灵荷花,雨中荷花,龚千惠,)< 第一百二十二话:阴蛊(三)& 那个房间不小.打了大概有个四五分钟,我都有点累了,我边打边问师父:”怎么还没现身啊,要打到啥时候,转头一看,师父居然和那张师父在角落的茶几上开始抽起烟来. 师父弹了一下烟灰,然后又拿起桌上的罗盘看了看说道:”别急,快了,你这点事情都坚持不住,以后还怎么干大事?继续打,不要停.” ”我说了我要干大事了吗?你再跑,你再跑”我不满的抱怨了一句,然后又开始干起这体力活来,站在张师父身边的小柔捂着嘴笑了一下说:”要不要我来帮你打?” 我说:”不用不用,我体力多的是,只是这活儿比较无聊,我师父也说了,快出来了.就不劳烦了.”说完之后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用力的抽打着空中那团薄薄的香灰.开玩笑,有我在,这种费体力的事情哪儿能让你一个柔弱女子动手. 又使劲打了两三分钟的样子,那团薄薄的香灰开始凝实起来,那个灵神也慢慢的显现出来,穿的是一声黑色的苗家服饰,头上没有带头饰.脸色已经不是惨白了,而是布满了一条条红的发紫的印子.看上去和画在上面的一样.对它的五官没有造成任何的变形,这些印子是在刚才被抽打的.它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怔怔的看着我. 随着这灵神的慢慢现形,师父把手中的烟蒂丢在烟灰缸里面,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张符,起身走了过来.口中说道:”你终于现行了,”然后最终开始念定魂咒.”边念边走,走到这灵神身边的时候刚好念完,随手把手中的符咒拍在了那灵神的胸口.同时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不大的铜镜,打开之后在上面画了几个收魂的符.引魂,收魂,困魂.一气呵成.师父行云流水的把这灵神收到了他的铜镜里面.又在上面打了一道符,然后用红线给捆了好几圈,顺手丢进了自己的布包里面.扪心自问一句,如果换我来做这件事情,起码要折腾大半宿. 师父收好这魂之后,喃喃自语的说道:”回去好好给你做场法事,能不能超度的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这也太简单了吧,真是枉费我跑这么远了,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我不来,我做的这些就要师父来做,他那把老骨头,怎么能吃得消.这么一想,嗯,这一趟来的非常值当. 师父说完之后,周大哥就醒过来了,他除了脸色有点不好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异常,他看到我的时候突然大声的说道:”诶?刘老弟,x师父,你们怎么过来了?”小柔把事情快速的和周大哥描述了一遍.周大哥赶忙站起身来,对着我和师父鞠了一躬,嘴里说着:谢谢,谢谢. 我见事情搞完了,就开口说道:”师父,张师父,既然事情已经搞完了,那我们吃饭去吧?今天没怎么吃,还消耗这么多体力,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师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小兔崽子,就知道吃,那走吧老张,我给小周驱下邪气,然后我们就去吃饭,边吃边聊,看看这件事情该怎么搞?” 诶?什么事情?事情不是搞完了么?师父这么一说,我又开始疑惑了.什么叫这件事情该怎么搞?难道我们过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因为另外的事情?转头望向师父,师父正在念咒化符水.我不好打扰,又疑惑的看着张师父. 张师父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呵呵一笑说道:”小刘,事情还没有开始呢,这附身只是小事,接下来还有更加严重的事情要处理,难道你师父没有和你说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完全不像承认这老头居然不和我说,之前是他和我说做事之前要先有个判断,这下到了他身上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我还以为这大功告成可以全身而退了. 周大哥把师父给他化符水一口气喝了下去,脸色慢慢的好了起来.说了声谢谢之后呵呵的朝着我走了过来.近身之后,他一拍我的肩膀说道:”今天我请客,老弟你爱吃啥爱喝啥随便点.多少都算我的.听说你有点酒量,我们来大战一番.” 听到周大哥这句话,我顿时抛开了师父没有和我说这件事情的埋怨情绪,也呵呵一笑拍了一把周大哥说道:”好,那你找个正宗的本地菜馆,味道接地气的.我陪两位长辈好好喝几杯,你在旁边看着,因为你现在还不适合喝酒.哈哈哈!” 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事情特别爽,就是一个水平和你差不多的人要和你决斗,你们都拿上宝剑之后,你突然告诉他,这把剑你不能用,然后给他一块抹布.他还不得不接受. 周大哥刚刚被驱了邪,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能开车,我那个时候连驾照都没考完,张师父要和师父聊天,也不能去开,最后开车的任务落到了小柔的身上,开始我还犹犹豫豫的不怎么想上去,但是等车开动之后才发现,这个妹子可以,手动挡的面包车开的那叫一个稳,加速和刹车都很平稳.如果在这车厢里面请一根香,在不开窗的情况下,这香飘出来的烟,都可能是笔直的. 到了吃饭的地方,那是个农家小院,环境还可以,而且还有包厢,最适合我们这一行人来这里晚上聊鬼话了. ”老张,你说的那个土屋在哪儿?离这里远吗?”菜上齐之后,包房里面再无其他人进出,师父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问的我有点一头雾水的,什么土屋?我怎么听不懂?不过听不懂归听不懂,长辈说话,晚辈还是听着为好. ”在上堡乡的联盟村那边的一座偏僻的山上,那个土屋荒废了很多年了,我们赶尸经常走的是夜路偏路,白天就找地方投宿,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义庄了,我们白天走不了,就只能找些山洞啊,废弃掉的寺庙啊庵堂什么的.”张师傅回答道. ”那你就确定了那土屋里面有很多灵神吗?”师父又问了出来. 什么?很多灵神?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听到联盟村的时候我还在奇怪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如此霸气,在听到很多灵神的时候,我心里不禁嘎达一下,怪不得这周大哥被附身的事情过的这么快,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事啊.我看了一样周大哥,他在认真的把玩着桌上的白酒杯. 张师父端起酒杯和师父碰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很确定,做我们这一行的,虽然不抓鬼收魂,可是鬼怪什么的见得还是不少,心中自然也有个判断.而且那里面应该不止有鬼,而且还有人在里面养蛊.” 诶?不对啊,我听说蛊要寄生在有生机的动物或者人里面养才对啊,为啥这养蛊的跑到一个满是灵神的地方去养,这养出来的蛊是什么用途自然不用我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嘛,这种地方养蛊要说是为了拿出来行医致病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其中必然有什么阴谋,和师父在一起久了,听到的尔虞我诈的故事也多.思维不知不觉久改变了,看事情总会看的很深. ”你是说养”阴蛊”的?”还是师父见多识广,问出来的东西都是我没听过的.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还有阴蛊这么一回事,此时求知欲强的我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什么是阴蛊啊?怎么听上去很邪门的样子.” 师父呵呵一笑,没有说话,用眼睛看着小柔说道:”这件事情你可以问问小柔姑娘,她就是一个养蛊人.” 原来如此,我说这小柔姑娘怎么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原来是个养蛊人啊,不过她那时候也就二十来岁,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蛊师.不过即使这样,在蛊这一方面,她应该懂得要比我多很多. (第三更出来了,说实话,真的很累,但是看到大家的投票,再累也值得.昨晚出活没怎么睡,今天要早点休息了,更新就到这里,各位晚安.谢谢”机器琴手”的8888磨铁币,明天单独为你加更.)< 固定一下更新时间 写了这么久,更新时间一直不固定,也因此给很多读者老爷带来了困扰,也有很多老爷纷纷留言心疼我,叫我不要那么晚.比如这位老爷. 以前是因为习惯了晚上写,我又是个特别管不住自己手的人,写好就想马上发出来,更新时间一直不固定. 现在好了,我白天也写的出来了,我写好之后会定时发送出来. 第一更的时间是下午六点,这个时候老爷们是不是该下班下课了?那好,让小道的故事陪你回家. 第二更的时间在晚上十点,这个时候老爷们是不是也该睡觉了?那好,让小道的故事陪你入睡. 六点的那一章能保证每天都有不会断. 十点的章节.保证不了每天都有.我只能尽量. 捧场的加更章节时间不固定,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第一百二十三话:阴蛊(四) 我微笑着看着小柔姑娘,眼里的求知欲奔涌而出,小柔姑娘呵呵一笑说道:”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阴蛊啊,是养蛊届里面很邪门也很偏门的一种,学起来难度很大,因为这阴蛊不是用有生机的物体来寄养,而是用阴魂来培育的.这对养蛊师的要求很高,一般人没有这个能耐.” 我震惊了,用阴魂来养蛊,这是哪门子说法,阴魂的阴气冲天,这蛊虫喜阴没有错,但是如果真的放在阴魂身上,恐怕是生存不下来吧?我带着疑惑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张师父,他俩一起点着头,似乎很赞同这小柔姑娘的说法. 我没有说话,小柔继续说道:”其实阴蛊在很久以前是寄生在坟墓里面的尸体而形成的,有的人为了防止盗墓贼,会在里面用坟墓的阴气来养写阴蛊,所以之前一段时间很多修路挖到坟墓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种了些阴蛊之毒.事后或多或少的健康会受些影响,主要是会造成大片的皮肤溃烂.但是我们现在说的阴蛊和这种阴蛊就不一样了.很多有心之人,开始动歪脑筋,联合一些懂鬼神之术的人用阴魂来养蛊,这种蛊出来就不是那坟墓里面的野生蛊能比的.用这东西害起人来就真的是难办了.” ”嗯,那我大概有个概念了.”说完这句,我又埋头吃起菜来. 张师父继续说道:”阴蛊这东西我也不是很懂,本来也不想接触,但是我们之前接了两个客户,路过那个土屋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这一片我比较熟悉,知道前面也没有落脚点,就带着徒弟去拿土屋里面准备歇脚.我们把客户安置好之后就准备煮点东西吃了睡觉,开始还好,没有什么异常.等到睡着之后,才发现很不对劲.”张师父所说的客户,就是尸体. ”怎么呢?”师父问道. 张师父说:”我睡着之后就做了个梦,这梦境非常的真实,我梦到我徒弟和那两个客户都变成了一个个满身是血洞的人,那每一个血洞里面都爬着一条蜈蚣.他们表情非常痛苦,哭着喊着求我救他们.在梦里,我不知道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我根本没有碰到过,过了一会儿,他们三个一起朝着我围了过来,两个客户按着我的双手,我徒弟用双手使劲儿掐住的我脖子,后面我就窒息被憋醒了,我醒来之后两个客户已经不见了.我徒弟也坐在我身边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这个时候小周已经被鬼附身了?”师父问道. 张师父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是的,我叫他都没反应,只有拉着他走,他才会跟着走,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老张,那你怎么知道那土屋里面有很多鬼的?”师父又问了出来.这也是我想问的. ”因为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进去的时候还没到五点钟,徒弟打开那土屋的门之后,我拿手电照到了,里面密密麻麻的得有十多个,有些还是穿着旧社会的装束.只是它们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一开始我以为是太累了看花眼,也没在意.后面徒弟被附身了之后,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那十多个不是我看花了眼,而是真的鬼.”张师父语出惊人的说道. 其实也对,要换我,我也会觉得我看花了眼.这怎么可能,一间房子里面有十多个灵神,而且还有穿着旧社会衣服的,不是因为这么多灵神不能一起出现在这土砖屋里面,只是这么多灵神聚集在一起,那阴气肯定特别强盛,任何人开门的时候都能感觉的到异样.这种异样是不可能让他们敢随便进去的. ”这么多,还有穿着旧社会衣服的.这件事情不简单啊.先不说阴蛊,光那十几个灵神就有点难办啊.就那个附身的灵神强度就不小,房间里面布满符咒,那柳树枝还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打魂枝,威力非同小可,普通的灵神打个一分钟早就受不了要现形的.如果老张你说的这十几个灵神都是这个强度的话,那就凭我和我徒弟两个人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师父惊讶的说道. ”啊?你都没把握吗?”张师父说,”那我们怎么办,我不是要和那养阴蛊的人作对,只是我那两个客户我一定要找回来才行.我走尸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丢失过客户.人死为大,这遗体可是丢不得的啊.” ”这样吧,我也只是个判断,我们等会儿过去看一下情况,然后再商量什么怎么搞.”师父说. ”嗯,” ”好.” 大家一致同意,再也没有说这件事情,因为决定等下要去拿土屋看看,所以也没有再喝酒.吃完饭之后周大哥主动买了单,我们又回到酒店把布包拿上.一行人才坐着面包车朝着那土屋方向走去. 这个村叫做联盟村,很普通的一个村子,周围众山环绕,那土屋所在的山已经离村里有一段距离了,而且通往那座山的路也很不不好走,坑坑洼洼.到了那山脚下的时候,师父的脸色又不好了.起来,显然是受不了这样的颠簸.我给师父吃了点姜片,师父缓了一下说:”走吧,我们去看看这神奇的土屋.”我看了看表,那个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那马路不好走,山路更加不好走,好在那土屋并不远,走了二十来分钟,手电也就能远远的扫到那土屋的轮廓了. 在离土屋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师父说:”等一下”说完之后就拿着那强光手电远远的照起了那土屋来.那土屋只有一层,而且只有两个房间.屋顶盖得是瓦片.瓦片也已经破破烂烂了.屋后有一条小沟渠.整栋房子都是用黄色的大土砖砌成的.由于年代已久,那两扇木门已经变成黑色的了.这个房子没有窗,那两扇黑门镶嵌在那土屋前,就像一双阴暗的阴间看着外面.附近偶尔传出咕咕的鸟叫声,整个屋子显得死气沉沉. 师父又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没什么反应,然后说道:”再往前走走看.”又走了大概二十米,师父一摆手说道:”停.”此时离那土屋只有十多米的距离了.师父眼睛盯着罗盘,一脸惊恐的说道:”不能再往前走了.”然后把手伸进布包里面,摸出了一小把黄豆,在上面画了十多个手咒,随手撒了出去. 那一把黄豆得有二三十颗.黄豆落地之后有的开始慢慢变黑.师父拿着手电开始在地上慢慢的查找了起来.嘴里数着数字.”一,二,三......十三.”师父一直数到十三,才停了下来. ”里面有十三个灵神.”师父说完之后又想了一下:”而且都和那附身的灵神差不多强度,得再叫个帮手才行.” ”叫谁?要不要我再找个收魂师父来?”张师父问到 师父摇摇头说:”不用,我叫老潘过来,先回去吧,我今天很累,晚上做不了事,晚上先回去休息.明天等他到了再说.” 师父说的老潘,是个正统的道家传人,和师父交情很深,他们两个年轻的时候共同处理过很多事情,彼此知根知底,配合默契,他们加在一起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这个潘师父我也见过几次,能力和师父是一个级别的.很强.他还有一个徒弟,那徒弟是个虎背熊腰的黑胖子,不但精神分裂没头脑,而且做事一根筋.他的名字叫肖爷. ”师父,你叫潘师傅来,那肖xx来不来?”我问到,内心还是希望那货来的,当时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是却臭味相投的很,用他的话说就是我们八字相吸,注定做一辈子的挚友. ”他肯定会来啊,他都没出师,肯定和师父一起行动的.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他肯定要跟过来的.”师父说完就转身往回走. (ps.六点的固定更新奉上.谢谢大家的投票.你们是最棒的.谢谢”伐木累”的钻石捧场.)< 第一百二十四话:阴蛊(五) 听到肖爷也要来,我顿时就又开心了起来,至少一些脏活累活有人抢着干了,我嘿嘿一笑对着周大哥说:”明天给你介绍一个逗比朋友.”周大哥脸色一变,盈盈的笑着说道:”那感情好啊.” 师父和张师父走在前面,小柔紧跟在他们后面,周大哥也扭头往回走,我又看了那土屋一眼,心里不禁联想着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两具尸体会还在不在里面? 在路上,师父就给潘师傅打电话,得知已经关机了.师父睡觉会关机,这徒弟可不会,我赶紧掏出电话给肖爷打了过去,这小子睡觉可从来没有关手机的习惯. 电话嘟了一声之后就被接通了,这货应该还没睡在玩手机呢. ”刘老大,真深更半夜的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寂寞了?”肖爷懒散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中带着点兴奋. ”肖爷,你师父睡了啊?你把手机给他,我师父找他老人家有点事情.”我开口说道. ”好的,稍等一下.他是已经睡了,我去叫他.”肖爷说完,手机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把手机给师父,师父结果之后,就喂了一声,我说要等一下,潘师傅已经睡了,肖x过去叫他了. 没一会儿,师父说道:”老潘吗,碰到个硬茬,我搞不定啊,你明天过来一趟吧.嗯,对,有点远,在泸溪这边.对,好.”短短几句话,甚至连什么这次的事情提都没有提,潘师傅就答应明天过来.这就是信任,一种相处多年建立的信任. ....... 第二天中午,我们又去了那土屋一次,师父和张师父去拜访当地的老友去了,没有一起过来.来的只有我,周大哥,还有小柔三人,这次我们直接进去了那房子里面,白天当然不怕鬼,而且那屋顶已经有点破破烂烂了,上面直射下来的几束阳光让屋子里面显得不是那么的阴暗.土屋有两扇门,其中一扇上面上了把铜锁,打不开.我们就进去了张师父他们进去的那扇门. 门比较破旧了,但是依然牢牢的钉在门框上,只是推门的声音有点大,有点像恐怖电影里面的那种开门声.进门之后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些破旧的瓦片之外什么都没有.灰尘倒是挺多.屋顶上结了很多的蜘蛛.这房间是在右边,左边的墙上同样有一扇门,门上同样是上了一把铜锁,这扇门是通往隔壁那个房间的. 大家在这房子里面四处查看着,我对那把铜锁比较感兴趣,就上去摸了摸,看有没有锁死.就当我的左手接触到那把铜锁的时候,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传到了指尖.我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并且啊的叫了一声.那冰冷的感觉有点奇怪,来的很快.像是上面有只大蚂蚁咬了我一口一样. 听到我的叫声,周大哥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而小柔没有过来,而是看着墙角的一个罐子愣神.周大哥过来就抓住我的手纹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这铜锁有点奇怪,也不知道这房间里面是什么东西.要不我们砸开看看吧? 周大哥看了看那铜锁,点了点头说道:”我去找块石头.”这个时候小柔走过来说道:”别砸,这房间里面万一是这屋子的主人或者周边的人用来储存一些废弃杂物的,你把人家锁砸了.人家还以为你要偷东西呢.” ”额...这个地方还会有人储存杂物么?应该不会吧?”手上传来微微的酥麻的感觉,我一边用手蹭着衣服,一边开口问到. 周大哥说道:”那也不一定,这附近不是有些稻田么,有的老乡喜欢把稻草啊玉米杆子什么的先收到这些地方,有时间的话再来挑走,上两把锁倒是挺正常的.我看还是不要砸了.等到有必要的时候再说吧.” 说的也是,又四处看了看,这里面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商量着先回去.出了屋门,发现小柔手里拿着那个小罐子.我问她拿那个罐子干嘛,小柔说,这个罐子里面有几只还没成型蛊虫.我把头凑了过去,盯着那罐子里面看了许久,这才说道:”哪里呢?我怎么没看到.”手上的酥麻感觉慢慢变得有点痒.,这种感觉不是来自于皮肤的表面,而是来自于皮肤里面的肌肉甚至是骨头里面.这种感觉让我不断的用手在身上摩擦着,总想找到那个痒的地方使劲抓几下,可惜就是找不到. 小柔说:”你肯定看不清,这还是卵,也没什么威胁,我拿回去看看,看能不能孵出点什么来.嘿嘿.你的手怎么了? 我说有点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碰到什么东西皮肤过敏了. 山上的植物多且杂,很多植物碰到之后皮肤就会过敏,比如漆树.有些树叶下面会隐藏着一些毛毛虫,有的毛毛虫一碰到皮肤就会让皮肤肿起来.而且奇痒无比.这些都是藏在山里面潜在的威胁. 小柔指着右边的墙壁说:”那后面有水,你去洗洗看.” 我绕道那墙后面,发现那里果然有口大水缸,缸口已经残破不堪,底部还完好无损.里面蓄了很多的雨水.而且还很清澈.我弯下腰来准备洗手.如果是碰到什么过敏的东西了,用水洗洗也是好的.不至于让那些东西接触皮肤太久. 就在我手碰到水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中传来,就好像把手伸进了滚烫的开水中一般,我慌忙把手抽回,定睛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整只手从手腕处隔开,手心和手背全部都变成了红色.这可把我吓坏了,我赶紧说道:”我靠,这是什么东西啊?” 周大哥和小柔本来准备走了,听到我这么一喊,赶紧走了过来,看到我那双通红的手之后,都有点不知所措,周大哥拉起我就走,边走说:”可能是着了什么道了,先回县城,找人看看再说.”小柔说:”你现在的手有什么感觉吗?” 我说:”好像麻痹了一样,没什么知觉了.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凶.”然后我有用右手捏了几下,还是没有什么知觉.当时我真的害怕了,我这左手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小柔表情有点不自然的说道:”可能是水蛊,你碰到的那把锁肯定有问题,而且那缸里面的水应该也不是什么好水.估计是有人故意放在哪里的.” 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心机?这次到底碰到的是什么玩意啊.还没交手就中招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的.眼皮似乎千斤重一般,而且那小路颠簸,坐在那面包车里面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总觉的天旋地转的.又过了几分钟,我开始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左手也不再没有知觉,而是一直在毫无规则的抖动着,我想努力控制手不要抖,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脑袋里开始嗡嗡作响.那种感觉很难受. 周大哥开着车快速的穿过村庄,驶上平整的大路.小柔在我身边坐着,着急问:”刘哥,怎么了,你怎么了.别着急,马上到城里了.”周大爷边开着边给他师父打着电话,把发生的事情快速的描述了一遍.我听着周大哥急促的声音,意识终于慢慢涣散,整个人就这样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而且我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站了很多人,除了师父,和周大哥师徒俩和小柔之外,肖爷和潘师傅也到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五六十岁陌生人.那人身穿一件黑色的唐装,扣子是盘扣的,就是那种用布做的一个结.衣服上面用金色的印花印出了各种小虫子的图案,有蝎子,蜈蚣,蚂蚁.毛毛虫等等等等.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是小柔的师父,他是被请来给我解蛊毒的. ”醒了,醒了.真的醒了”肖爷这二愣子一看我睁眼了,就鬼喊鬼叫的说道.差点没再次把我吓晕过去. (ps.这章为”机器琴手”老爷捧场8888磨铁币加更.谢谢哟.各位晚安.)< 第一百二十五话:阴蛊(六) 肖爷的这一声鬼喊鬼叫让我暂时忘记了疼痛,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左手传来钻心的疼,忍不住开始挣扎了起来。 小柔的师父赶紧说道:“快按住他” 他这么一说,我可糟了殃,那肖爷和周大哥就和饿狼一般朝着我铺了过来,周大哥一把按住我的左手,肖爷扑到我的双腿上,死死的压住我的双腿,就像我双腿和他仇深似海似的。小柔也顺势按住了我的右手。 小柔的师父姓李,是一个看上去很慈善的老头,配上那身黑色唐装,显得更加有亲和力。他一直站在我的左边,等肖爷他们都按好之后,他拿出一块毛巾放在我嘴边说道:“张开嘴,咬住,会很疼,你要忍住。”说完拿出一把尖尖细细的刀子。那刀子很是奇怪,我连见都没见过。 听他这么说我吓了一跳,这到底是要干啥啊,会这么疼吗?看着本来还是发红的手掌已经完全变成了青黑色,就像中了剧毒一般,而且不止手掌手背,已经蔓延到手肘位置。不是只是中了蛊毒吗,怎么会这么严重。要我忍住疼,莫不是要给我截肢吧? 想到这里,我再也淡定不了了,挣扎也无用,我赶紧说道:“李师傅,李师傅,等会儿,等会儿。可不能给我截肢啊,千万不能截肢啊,这一刀下去就完了,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师父,师父,你救救我啊。”说完之后又满脸求救的看着师父,而师父却还是满脸微笑,也不说话。那样子能把我急死。 我又看了看肖爷说道:“肖爷,肖大爷,帮我求求情啊。”肖爷也一脸欠揍的样子嘿嘿的笑着不说话,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笑起来真的是其丑无比。 我又转头看像小柔,小柔也是呵呵一笑说道:“没有呢,不会截你肢的,师父会把你的蛊毒逼到手上,然后切开一个小口子把蛊弄出来。就可以了。” “哦,那来吧。”我若有所思的放下心来,也没二话,张开嘴巴一口就咬住了那块折好的毛巾。心想着割一刀就割一刀吧,总比把手剁了要强上千万倍。 咬了毛巾之后,我转过头来看着李师傅的动作,他在我的手肘位置拍了好几下,然后用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细绳把我的手肘捆了起来。就在捆上之后,身上的疼痛已经没有了。然而左手上面的疼痛就加剧了好多,疼的我直发抖。 捆好之后他竖起大拇指比了一个你真棒的手势,我心里还在想呢,这也不是不能忍受的疼痛,不用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来夸赞我吧。在我还没得意完的时候,他拇指用力一按按在脉口(也就是中医切脉的地方)位置,把我那本来青的发黑的左手暗出了一个好大的白印,随即就手上的疼痛瞬间就增加了数倍,我嘴巴用力一咬毛巾,双手紧紧的握着拳,腿用力蹦的笔直。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法,李师傅这一按让我差点晕了过去,耳中似乎只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没几秒钟,豆大的汗珠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然后开始流淌。 真的很痛,痛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那个时候我有一种即将要离去的感觉,我转头绝望的看着师父,心里想着,就算是死了也算看到师父最后一眼了。 师父看出了我眼中的绝望,也心疼的看着我,下巴微微的抖动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李师傅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一直在不停的按着我的左手,从手掌到手腕,然后又到小臂。每一次的按下都带来来自骨子里的疼痛,让我一个劲儿的呜呜乱叫着。 这动作持续了约摸有三分钟之后,我已经差不多虚脱了。手中的疼痛也减轻了一样,似乎已经麻木了。李师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出一个小铃铛就开始在我手边摇了起来。 铃铛声响起来,我的血液似乎流动的很快,就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在皮下组织里面钻来钻去。但是从外面却看不出任何迹象。铃铛摇了大概十几秒钟,张师傅赶紧把铃铛丢在一边,然后说道:“小刘,用力握紧拳头。” 呵呵,这玩笑开的,我都快虚脱了,哪里有力气去握拳,右手还可以,左手已经差不多没什么知觉了啊。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聚集到左手上,但是还是不行,只能勉强把拳头握住,但是使不上劲儿。 看我很努力的在做了,可是却不能达到效果,李师傅转头对肖爷说,小伙子,他刺激的不够,你给加把火。肖爷迷迷糊糊的说:“怎么加把火?怎么做啊?” “用力揍他一拳啊,快点。”李师傅快速的说道,显得特别着急。 “哦,”肖爷听到明确的指令指导该怎么做了,他放开了我的双腿站了起来,抡起拳头就朝着我的小腹砸了过来。 “吽”我脑袋里传来低沉的一声,他那一拳真的是一点也不留力,直接砸到了我的腹肌上面。这一下终于让我屈服了,这种疼又不一样,那是胀痛,很浑厚而且范围还很大。这货是疯了么,由于过于胀痛,我本能的飞起一脚,把肖爷踹倒在地。好在那个时候的肖爷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块头。好踹。 肖爷用自身的经历来告诉大家,什么叫做好心没好报。他那一拳确实有效,导致我的双手顺利用力的握住拳的同时,他自己也挨了一脚,就在那个时候,李师傅手起刀落在我左手的肩髃穴(食指根部靠拇指的位置)上划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由于当时没处理好,现在手上还留着疤。 口子划开之后,李师傅就把我的手一拉,放在一个小罐子上面。里面就流出了乌黑色的血,只不过那黑色的血很少。 血滴进了那个罐子里面,前面几滴是黑色的,后面就变成了正常的红色。变成红色的同时,李师傅收起了小罐子,然后对着小柔说:“可以了,你帮他止血包扎一下。” 说来也奇怪,那黑血一滴出,我瞬间就感觉浑身轻松了下来,而且那左手上那发黑的淤青,也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却。没几分钟,整个手的颜色就开始变得正常了。 小柔问我要不要缝针,我一看那口子也不大就说不用了,留点疤好。 小柔嘿嘿一笑说道,就算你要缝,我也不会。说完就拿了一块纱布,上面倒了一点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膏,盖在了我的伤口上,又取出一卷胶带给我固定好,那药膏是好东西,盖上去之后没有疼痛,反而有点清凉的感觉。 虽然蛊毒已除,但是这么一通折腾之后身体还是很虚弱,嘴唇发白,脸上也没了多少血色。师父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然后说道:“没啥大碍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大家忙了一晚上了。我请大家去吃宵夜。” 我一听到有宵夜,立马就来精神了,挣扎这要起身。这个时候小柔按住我的肩膀说道:“刘哥,你还不能吃东西,要过八小时。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 “哈哈,该,叫你踢我。”肖爷笑出声来,似乎我踢他这个事情让他很不爽。 我横了他一眼,然后放松全身躺在床上,感叹着老天的不公。 他们陆陆续续的出了房间吃饭去了。我看着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房间一下变得这么冷清,心里不禁有点感到落寞,重要的是,我真的很饿啊,这该死的下蛊人。 心里咒骂着,我转头看了看左手,目光落在床边茶几上,看到了一个小罐子,那小罐子是刚才李师傅用来给接我黑血的。怎么他忘记拿走了呢? 罐子里面的东西是李师傅逼出来的蛊毒,那蛊虫应该也在里面,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死,对那蛊虫我很是痛恨,真想过去拿把火把那东西烧了。 诶?不对,这小罐子怎么有点眼熟?刚才由于太疼没有仔细看,现在没事了我开始盯着这罐子看了起来,不对,这罐子上面的花纹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第一百二十六话:阴蛊(七) 忍着疲惫我下了床,开始围着那罐子仔细看了起来.努力搜索着记忆力中这小罐子到底在哪儿出现过. 看了好一会儿我一拍脑门,这不是小柔从那土屋里面带出来的那种小罐子吗?不过她拿出来的时候那个罐子是没有盖子的,而现在这个罐子是有盖子的,这就证明这个罐子不是小柔拿出来的那个,而是李师傅自己的.既然是自己的养蛊罐,作为一个养蛊师怎么可能随意落在这边呢? 又看了好一会儿,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师父打电话,让他告诉李师傅,他的养蛊罐忘记没拿了.在拨通电话的一瞬间,我想到了一件比较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赶紧把电话挂掉.然后发了条短信给师父:师父,李师傅的养蛊罐忘记在我房间了. 没两分钟,师父的短信就回过来了.只有短短四个字:千万别碰.师父对于养蛊的知识要比我多很多,他说不要碰,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没有再继续观察那蛊罐,而是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准备回去床上继续躺着.可是就在我到床边的时候,脚踢到了一个东西. ”叮铃铃”那是一个铃铛,记得当时李师傅摇完小铃铛之后就把铃铛随意丢在了地上.也就是在那铃铛声响起的时候,我身体一僵然后有点不受控制的又开始往那蛊罐的位置走去. 糟糕,这果然不是那么简单,一个养蛊师,大意到把自己的蛊罐落下也就罢了,把这铃铛随意乱丢这可就太不专业了,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打着冷颤,一股被算计了的想法涌现心头.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努力的控制着身体不朝着那蛊罐走去,可是但是的身体实在太虚荣,根本就无力反抗,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一小步一小步的朝着那蛊罐的位置走去.我心里很疑惑,这蛊毒不是已经解掉了么.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顶着疲惫的身躯,我开始大声呐喊起来:”有人没,救命啊!”可是不管我喊多大声,多么使劲的抵抗,我的身体还是慢慢的朝着那蛊罐移动,速度虽然慢,但是这么走下去,过不了一分钟,也就能到那个地方. 无力感,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力感.从来没有试过身体不受自己控制,那感觉真的太糟糕了,就好像前面是万丈深渊,而我却身体悬挂着重物.那重物一直把我往深渊边拉.更加不妙的是,周围平平整整甚至还有点滑,手抓不住任何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米,半米,十公分,越来越近了,我离那装着蛊的罐子越来越近了,我不知道我过去了那边之后会有什么动作,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奋力反抗着,却阻止不了身体的继续前行,只能延缓过去的速度. 近了,到了,不受我控制的身体慢慢的伸出了右手,朝着那蛊罐摸去.我靠,这是要揭开那蛊罐盖啊. 碰到了,我碰到了那蛊罐盖子,然后把那盖子慢慢的揭开,动作奇慢无比.揭开盖子,平移手掌,松开盖子.”嘭咚”盖子掉在了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手又慢慢的收回,往那蛊罐摸去. 我不认为我是一个意志力很差的人,但是在这种对弈下我却好不办法,我把所有我觉得和这东西稍微能够扯的上关系的咒语都念了一遍,却毫无作用,我能控制的只有我的声音,其他的我都控制不了.念咒无效,我仅身的体力断断续续的呼救着,可是却没有一点回应.手机早就掉落在地上.根本就用不了. 慢慢的,我的右手握住了拿蛊罐,然后慢慢的开始往上抬了起来. 这到底是要干嘛? 嘴巴也慢慢变得僵硬起来,而且嘴巴是张着的,我想闭上嘴巴也不行了.长着嘴巴我的头慢慢的开始往后仰.直到我的右手慢慢举起那蛊罐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我要干什么了,这是要把这蛊罐里面黑血喝掉啊. ”咚咚咚”就在那蛊罐才举到我胸前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天籁般的敲门声.”刘老大,你还好吗?”肖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此时此刻,我觉得他的声音竟然如此好听. 我嘴巴闭不上,说不了话,但是我可以喊啊,我控制着喉结长着嘴巴.用尽全身的力气又吼了几句”啊,啊,啊,啊,” ”碰”一声巨响,我听到肖爷一脚踹开了那房间的门. ”你在干啥?”肖爷惊恐的叫道,我说不了话,又疯狂的啊啊啊叫着,他虽然蠢,但是还是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那蛊罐离我的嘴巴只有区区几公分了,如果他没有进来,那我绝对坚持不了一分钟就会把那黑血给喝下去. 肖爷冲过来抢走了我手中的蛊罐,丢在那茶几上,然后迅速的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符和一个打火机,口中不断的念着咒语,然后把那符点燃,塞进了那个罐子里面.等那符咒燃烧完毕之后.他拿起盖子盖起了那个蛊罐.我浑身一个激灵,虚脱的摊在了地上.嘴里控制不住的哆嗦着说道:”还好你及时赶到.” 肖爷一边问道怎么回事,一边把我扶到床上,安置我躺好. 躺到床上,我感觉到浑身好冷,身体一直在发抖.就像没穿衣服出现在一个阴气非常重的坟场里面一样. 我哆哆嗦嗦的说道:”给我驱下阴邪气.” 肖爷看我这副摸样,赶紧点了点头,拉开我的衣服.取出一张符咒平放在手上,一巴掌拍在我的小腹之上.那符我没用过,不知道是什么作用,但是那符接触到我皮肤之后就开始发热.不一会儿,肖爷就拿开了这张符,在我眼前晃了晃,只见那黄色的符纸在发热过后已经褪色变成白色了.不过这符一贴完,我明显的感到好多了,肖爷又用同样的符咒给我驱了一次.感觉又好了一些. ”你怎么回来了?”我感觉好了一些之后,就开口问道. 肖爷一边倒着热水一边说道:”李师傅叫我回来看看,他说你可能会出事.果不其然,还好我来的及时.”说完之后他又取出一张驱邪祛阴的符咒,化到水里递给了我. 就在我又想出口问问题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服务员,那服务员满脸的凶狠说道:”你们为什么把我们的门给踢坏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要赔的啊?一扇门两百,一分都不能少.和我去前台交钱.” 肖爷慢点堆着笑走过去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喝多了.”然后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两百块钱递给服务员继续说道:”这是赔偿的钱,麻烦您去帮我们交一下,我这朋友一喝多就喜欢闹事,我得看着他,别把你们这房间里面的东西都给砸了.” 服务员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接过钱说道:”以后注意点,这里是酒店不是你们家.别想砸就砸.” ”是是是.对不起”肖爷依旧满脸堆着笑点头哈腰的说道.送走了那凶悍的客房服务员. ”我觉得那李师傅是在故意算计我.”等肖爷把那破门虚掩上之后,我小声的和他说道. 肖爷脸上波澜不惊的说道:”你可别瞎说了,刚才我们在吃饭的时候,你师父和李师傅说他的东西没拿,还是那李师傅叫我赶紧回来看看你的,说你要是万一碰到那铃铛.那铃铛的声音能刺激蛊虫感应到你身上的阴邪气从而控制你身体再让你重新中毒.所以我才赶回来看看的.刚才那两张能发热的符,就是人家李师傅给我的,说能驱走你身上那阴蛊给你带来的阴邪之气.人家一片好心,你可别疑神疑鬼的啊.” ”是吗?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可是这李师傅做事也太粗心大意了,这铃铛就随意往地上丢.蛊罐也不拿走.”我不满的说道. 肖爷无语的说道:”你好好躺在床上不就没事了吗?干嘛跑来跑去的,我看你这是活该,害的我饭都没吃完,你要记得欠我一顿饭.” ”嗯,行!看在你来的及时的份上,我就暂且欠你一顿沙县.不过那门是你自己踢坏的,我可不报销.”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一扯被子把头蒙住.一副我不想聊了的姿态.< 第一百二十七话:阴蛊(八) 被子蒙上脑袋的那一刻,我才真正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有的时候我喜欢黑暗,因为这样可以让我的眼中看不到更多东西,眼中无物,头脑的思维也就会更加清晰。 回想起这短短一天时间发生的事情。算不上死里逃生也可以算是惊心动魄了,从我们三个去那土屋探查情况开始,我碰到那把奇怪的铜锁,然后又跑去那破水缸里面洗手中了蛊毒,最后晕倒醒来的时候李师傅已经在给我治疗了。而后又因为这李师傅没有拿走那蛊罐和铃铛又让我的身体被蛊虫控制,好在肖爷及时赶到把我从再次中蛊毒的危险中拉了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表面上看起来我确实很倒霉。而且这两次被蛊所控都是因为我自己,和别人扯不上什么关系,除了李师傅把这蛊罐和铃铛落在我这房间之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转念一想,如果这真的是李师傅刻意而为的话,那他图个什么?他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根本就没有对我这个年少的后辈下手的动机。要说是想用我的身体来养蛊,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我师父和潘师傅都在场,就算他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我看他那平易近人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奸诈之辈。 又想起那个蛊罐和土屋里面的蛊罐是一个样式的,我对蛊的理解很浅,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而已。这一点也说明不了什么,这种蛊罐本来就是批量生产出来的,样式一样也很正常。 被窝里面憋得难受,我掀开被子,看到肖爷正在电视柜边上一边哼着歌一边撕着一桶方便面,旁边的开水壶也呼呼的冒着热气,这货已经开始打算吃泡面了,看着他那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动容,抬起左手拍了拍额头,心想,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一些。 肖爷见我掀开了被子,问道:“你要吃泡面么。”没等我回答又自顾自的说:“对了,那个妹子说你八小时之内不能吃东西,唉,哈哈。” “你这泡面哪里拿的?”我问道 “就那边的柜子上啊,还有很多其他吃的。”肖爷指了指门口的小柜子。 “哎呀,这泡面是我房间里面的,肯定得我买单。就算我请了你吃了,那顿饭咱们抵消了”我平静的说道。 肖爷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说:“这么说你这命就值一桶泡面咯?”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救命之恩就只值一顿饭咯?小伙子,你看淡一点,别那么喜欢斤斤计较,这样显的你人特别小气。你本来长得就不行,还这么喜欢计较,以后很难找到对象的”我语重心长的和肖爷说道。 肖爷转了一下眼珠说道:“你说的也对,那好吧,我们扯平了。”说完之后又转过头去认真撕起了他的泡面包装袋来。 “砰砰”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响于耳际,肖爷头也不抬的说道:“门没关呢,进来吧。” “刘哥,你没事吧?”小柔边说边走了进来。 我转头嘿嘿一笑说道:“没事,就是有点儿虚,睡一觉就好了。你怎么回来了?这么快就吃完了?” 小柔一边在房间里面寻找着什么一边说道:“不是,我师傅的蛊罐和铃铛没有拿,他是见有道家前辈过来了,一时间想和师傅们痛饮几杯。而且这蛊罐里面有蛊,也不适合带去吃饭的地方,就放在这里了。” “放在这里倒是可以,只是没有嘱咐一声叫我不要碰,刚才我差点把你那罐子里面的东西给喝了。”我呵呵的说道。 小柔听我这么一说一皱眉说道:“你不会是碰到那个铃铛了吧?” 我说:“是啊,那是什么蛊,怎么这么厉害,我就无意中踢到了那铃铛,只是响了一下,我的身体就不受控制了。” 小柔呵呵一笑说道:“没事就好,那是用阴魂培育出来的水蛊。这个我以后和你说,我是来把蛊罐和铃铛取走的,还要拿回去交给师父的。” 肖爷此时的面已经完美的撕开了,开水也已经倒进去了。嘴巴里面叼着一个叉子说道:“你那蛊罐里面的蛊已经被我烧掉了,我不知道有没有烧干净。你是专业的,帮忙看看。” 小柔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拿起蛊罐,又从地上捡起铃铛说道:“这蛊百害无一利,就算你没烧干净我师傅拿回去也是会处理的。这个不用担心。我先走啦,拜拜。”说完之后就转身准备出门去。 到了门口,她没有直接出去,而是放下了手中的蛊罐和铃铛,说道:“刘哥,借厕所一用。” “嗯,随意用,小柔,记得帮我谢谢李师父。”说完之后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准备睡觉。 “嗯,知道啦。”洗手间里传来小柔的声音。 本来时间也不早了,再加上这么一顿折腾,早就困得不行了。这一闭眼,没几秒钟就睡了过去。 中途有听到电钻的声音和敲敲打打的声音,我没有去理会,应该是在修门。 凌晨两点多钟,肖爷把我遥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我说:“我坚持不住要回去睡觉了。你师父说叫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凌晨我们就去那土屋看看布置一下,明天晚上准备干活了。五点出发,只有你熟路,就我们四个人去。你手机的闹钟已经给你调好了。”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快回去休息吧。”肖爷虽然一根筋,但是有的时候做事还是挺周到的,他看我一直没睡着,也没有独自离去。实在熬不住了才叫醒了我。 从外面把门带上,我又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心中也有个疑问,为什么师父不叫周大哥他们当事人一起去,而是只有我们四个去。但是也没有精力继续想下去,而且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然而我一睡着就开始做噩梦,一堆一堆的虫子在我周围不断的互相撕咬着,而后慢慢的爬到我身上,有的直接钻进了我皮肤,没有疼痛,但是那股子恶心劲儿直接把我吓醒了。 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左手的伤口隐隐作痛。我看了看枕边的手机,还是两点多,而且距离肖爷离开我睡着之后才过去不到十分钟。这噩梦来的快,而且短暂。 这种梦很不寻常,我们叫新眠噩梦,就是刚睡着就做梦,而且没有任何前奏,入梦就噩,马上就会被吓醒。听师父说,也有些心怀不轨的道人用这种方法去害人。一旦中招,那几乎是睡不了觉的,一睡就会被吓醒。不出几天就能把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很是残忍。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捏了个剑指就在额头上给自己画了个手咒,就是我前面教大家祛除噩梦的手咒。手咒画完之后我又躺了下去,再也没有梦到什么,一觉睡到闹钟响。 闹钟响起的时候,肖爷也在门口敲起了门,我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好很多了。只是稍微有点疲倦之外就没有其他感觉了,左手上的伤口也不在痛了,心里想着这小柔的药膏还真的是个好东西。 起身给肖爷开门,这货已经背上了他的乾坤袋站在了门口。他说:“你先洗漱,我去叫两位师父。你洗好之后到我师父房间集合” 我点了点头,转头进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虽然脸色还是略显苍白,而且镜子上面都有着细细的黑色痕迹。但是并不影响我看到自己饱满的精神头。给自己一个自信迷人的微笑之后,我开始动手洗漱起来。 左手受伤,虽然已经不疼了,但是还是不能碰水。我洗脸刷牙顺带还洗了个头,一只手把我折腾的够呛。那酒店环境看上去还可以,但是那卫生间里面的卫生状况实在一般,一次性牙刷牙膏的包装袋上面都有些细细的黑点,马桶盖上也是细细密密的黑点。好在我出门都习惯自己带洗漱用品,倒也没什么影响。 (六点的更新送上,各位老爷别忘记了投票,已经被人从第六的位置拉下来了,看完顺手投一下黄金票,谢谢你们!求票也不会经常求,就这一个月,关键的十月,各位老爷多担待一下。)< 第一百二十八话:阴蛊(九) 洗漱好收拾完东西之后,直接去了潘师傅的房间,师父也刚好到门口.打了声招呼之后一起进入了潘师傅的房间,为了节约时间,肖爷已经把早餐给买上来了.四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老潘,昨晚吃饭的时候一直没有说出来,你觉得那李师傅怎么样?”师父第一个开口提及了这件事情. 潘师傅喝了一口稀饭,随口说道:”有问题,他作为一个高明的养蛊师父,不会这么大意.不可能不知道那蛊取出来要及时处理掉,更加不可能不知道那蛊留在小刘房间里会出事情.” 果然如此,和我猜想的**不离十,两位师傅也在讨论这个事情,肯定是肖爷已经和他们讲了昨晚的情况.我开口说道:”对啊,而且昨晚肖爷走了之后我就开始做新眠噩梦,你们说这是不是还是那蛊虫弄的.” 师父摇摇头说:”不是,新眠噩梦和你的经历有关,和蛊是没有关系的,蛊不能控制人的梦境.这个倒是正常的.你们昨天去那个地方还发现有什么异常吗?”师父说完看着我. 我说:”昨天去的时候,一切都很平常,小柔说我就是碰了那一把铜锁,然后又在屋子侧面的水缸里面洗了手才染上那水蛊的.” ”什么锁?那个门上面还上了锁吗?”师父疑惑的问到. 我说:”那个土屋有两个房,有一间是被铜锁锁住的.那个锁很奇怪,我一摸上去的冰冷刺骨,现在这个季节不应该有那个温度.” ”什么破锁啊,等下我们过去就把那锁给砸了.”这次说话的是肖爷. ”当时我们也想砸了那锁来着,只是周大哥说哪里可能是农户用来储存东西的地方,我们就没有动手了.”我解释道. 潘师傅喝完碗中的粥说道:”现在也别讨论了,我们过去看看再说.肖xx,你叫的车到了吗?” ”应该在楼下了”肖爷回答道. ”那好,我们走吧.”潘师傅说完起身,也背着和肖爷一个一样的乾坤袋.一行四人出了门,走到了酒店楼下,下面已经有一个面包车司机在等了. ”去联盟村”上了副驾驶,我和那司机说道.师父也去过,不过是在晚上去的,而且一路在和张师父聊天,根本没有记路,我白天去的,去的时候也特意记下了那个土屋所在的山的位置和上山的通道. 那个时候将近六点,东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着鱼肚白.在车上,我问师父:”师父,我们为什么大清早的过去啊?” 师父呵呵一笑说道:”如果是李师傅故意整你的话,那他就知道我们今晚要去干活了,所以他肯定会尽快过去做出应对的方法.昨天晚上我和老潘轮流喝他,并且透露说今天下午要去看看.所以昨天晚上他应该没有精力去做这件事情了.他要做也应该是今天上午去做,我们早他一步到,可以先去看看情况,顺便做一下准备.” 老狐狸啊,原来从我给师父发短信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开始在部署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肖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对,对,对.” 我笑着说:”对啥?你都听懂了?” ”这还能听不懂啊?那姓李的老头故意整你,我们先去做陷阱,然后弄死他呗.”肖爷大大咧咧的说道.这话把那跑出租的面包车司机都吓了一跳.不断的看着车内那块后视镜. ”别胡说,现在只是猜测.你要弄死谁啊你?”潘师傅语气严厉的说道.”小兔崽子,再胡说下次出门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 为了让司机师傅安心的开车,我们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肖爷老老实实的低头看着手机,想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不禁心里有点内疚,又无意间挖了个坑,肖爷还直接跳了进去,结果被潘师傅骂了一顿. 车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山间清脆的鸟叫声涓涓入耳,听得人心旷神怡.农村的空气很好,到处都是春意盎然的绿色,浓郁的氧气吸入身体让人浑身来劲.我们下了车,我主动给那司机结了账留了他的电话号码,和他说道:”我们下山了再给您打电话,到时候还麻烦您来接我们回县城.” 那司机唯唯诺诺的说道:”好的.那我先走了.”说完之后一溜烟的就把车开走了. 潘师傅瞪了一眼肖爷说道:”以后在有外人的时候说话注意点,小刘,带路,我们抓紧时间上山.” 我点了点头说道:”山路不好走,两位师傅小心点,肖爷,你在后面看着点.” ”好,冒问题”肖爷嘿嘿一笑,爽快的回答到.似乎完全不再刚才被潘师傅教训了一般.这肖爷的心就是这么大,所以他几乎没有什么烦恼. 一路无话,一行人疾行到那土屋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来到那石屋前面,肖爷和潘师傅动作整齐一致的从乾坤包里面抽出了桃木剑.又各自从包里拿出几张符咒不断的在上面画着手咒.画完之后毫无停滞的又开始念开眼咒.随着他们师徒俩先后一声”呔”之后就算开眼完成. 这动作可把我震惊了,他们情况都没摸清楚就要进去干了吗?我就说后来这肖爷处理事情怎么这么果敢冲动呢,无论碰到什么事情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想干,原来是这潘师傅教的啊.潘师傅看了看师父说道:”老x,我们先进去了.”师父似乎已经适应了潘师傅这套路,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也伸手从包里面拿出几张符,抓在左手上,然后又拿出他那尊大印紧握在右手上. 怎么回事,这似乎与师父处理事情的风格不符啊,这是什么套路,唉,不管了.既然这样,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跟着师父他们做就对了. 肖爷走在最前面,潘师傅走在后面,师父紧随其后,我在最后面,这大白天的一行人用这个阵势进这屋子.显得特别奇怪.还好周围荒无人烟,要么肯定被人当成一伙神经病看待. 不过转念一想,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太阳还没有出来,所以里面有阴魂的存在也是可能的.一些必要的防御措施也是要有的. 肖爷来到那个没有锁的木门前,一脚就踹开了那扇门,然后毫无顾忌的一闪身就冲了进去.进去之后的瞬间,肖爷大喊一声:”我靠!”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然后争先恐后的走了进去. 我进去之后仔细看了看那房间,并无异样啊,当然,我没开眼,看不到什么也正常,可是那潘师傅是开了眼的啊,怎么也如此平静.脸色没有任何表情. ”肖爷,你刚才喊啥呢?”我说道. 肖爷吞了一口口水说道”我刚才看到一排灵神站在这屋子里面,有的还飘在空中,不过你们进来之后它们就都消失了.” ”是不是得有十多个,而且还有穿着旧社会的衣服的?”我反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靠,吓死我了.”肖爷心有余悸的说道,似乎这种场面还是他第一次碰到. 师父和潘师傅都没有说话,师父默默的拿出了罗盘仔细看了看,说道:”都在隔壁屋子里面.不过这太阳马上出来了,来不及收它们了.” 潘师傅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晚上在说,我们先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潘师傅说完直接走到那上了铜锁的门前说道:”你说的是不是这把锁?”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对这把锁我有着深深的忌惮,据小柔说,这把锁有问题,我中了那蛊毒,首先就是从这把锁上开始的. 潘师傅用桃木剑拨弄了几下那把铜锁,然后把手伸进了自己的乾坤袋里面.< 第一百二十九话:阴蛊(十) 然而潘师傅掏出的东西让我大跌眼镜,我以为他要拿什么杀蛊虫的东西,可是不然,他拿出来的竟然是一把小铁锤。潘师傅没有直接砸那门锁,而是递给肖爷说道:“砸开它。” 肖爷接过铁锤还没来得及砸的时候,外面猛的冲进来一个人。 来人是周大哥,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不好了x师父,潘师傅,我妹妹小柔也被阴魂附身了,我师傅叫我来请您二位去帮忙驱一下。” “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小柔姑娘现在在哪儿?”师父语气平静的问道。 周大哥咽着口水喘着粗气说道:“应该是昨天晚上吧,她在她家。今早起床的时候她就大喊大叫的。任何人靠近她她都要打,还一个劲儿的抓自己的头和身体。师父说这是鬼附身了。所以我一大早就去酒店找你们,但是你们不在,师父说你们可能来这里了,我就开车过来了。还好你们在,要晚点回去的话,我妹妹估计要被自己折磨死。” 怎么回事?听周大哥的描述,我心里不禁有点担心起来,那小柔妹子楚楚可怜的,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怪吓人的! “走,先回去看看。”师父说道,转身走了出去,潘师傅也随身附和,同样出了门去。 我刚要走,肖爷一把拉住我说道:“那这锁咋办?” “别管锁了,就算你现在砸开了,又能咋样,先回去看看再说吧。”我也着急的说道。 出了门跟着师傅走了几步,看那周大哥已经走出好远了,师父又猛的停了下来说道:“你和小肖留在这里,抓紧时间在这屋子的外四角挖个坑放些五谷进去,还有这个,用土埋起来,那个上锁的房间里面先不要去动。有什么问题给我电话。”师父说完递给我四张符。 我点了点头,肖爷见暂时不用回去了,也猛地点头答应了下来,潘师傅也想了一下说到:“肖xx,用这鸡血封住那门,然后去准备九根桃木钉。”他说完拿出一瓶红色的东西递给肖爷。 那是一瓶鸡血,一般的鸡血时间长了就会凝固,但是加了肝素之后鸡血就可以保持不凝固,如果饿了没东西吃,还能拿来充饥。真是居家旅行,收鬼送魂必备的好东西。 我和肖爷接过东西,二位师父就追着周大哥的步伐走了过去,肖爷嘿嘿一笑说道:“那咱们开始吧?”眼神里面露出无限的猥琐,我一脚踢了过去,说道:“你挖坑,我来放东西。” “怎么又是我挖?” 我说了个让他无法反驳的四字真言:“因为你胖。” 没有锄头也没有铲子,虽然说那土屋的周围都是土地,但是没那东西还真的不大好挖。我四处寻找着能够挖洞的东西,肖爷疑惑的看着我问我干啥。 我说不找东西你用手挖啊?肖爷哈哈一笑,也没说话,把右手中的那瓶鸡血递给我,然后举起左手手中的锤子说道:“今天就让我肖大魔术师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他把那锤子的头和把拧开,那锤子的头也是可以拧开的,弄开之后就有一个洞可以吧锤把拧进去那个洞里面,锤头的另外一边是两个尖角,用来拔钉子用的。他把锤把插进洞里面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小钝器,和小铲子差不多。挖小洞是足大够了。 “好东西啊,搞把给我。”我不禁羡慕到,这东西真是多功能啊,我以后经常也要挖挖铲铲的,师父给我的是一把小的折叠铲,那东西有点占地方,而且还只能用来挖土。 肖爷说:“这是我师傅的师父传下来的,他专门找铁匠打的,用的是玄铁,而且这锤子被开过光加持过,都能当法器用了,仅此一把,我都想要要不到,别说你了。”肖爷说完转身朝着房子其中的一个角走了过去。 “蠢货,先挖那个角,从这个角开始,逆时针挖,你到底懂不懂?”我指着那屋子右边的角开玩笑的说道。 肖爷挠了挠脑袋尴尬的说:“我就看看这土好不好挖,也没有说要从这个角开始。” 四角埋好之后,肖爷开始用鸡血来准备封门,那个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了,明亮的阳光从房顶的破瓦洞上斜斜的照射在屋子中间的隔墙上,斑驳的光点很是刺眼。 肖爷把鸡血倒在一个碗里,然后又拿出一只大号的毛笔,开始在门上画起符来。 就在此时,发现那被太阳射到的地方下面有点和其他地方不同,虽然也是土,但是颜色却比其他地方要深。 这十点钟的太阳,阳气不足但是光线却很强,而且穿透力也算不错。很多需要阴阳调和的阴物都喜欢吸收一点十点左右的光。 也许是运气好,刚好就让我在这光点中发现了这点异常。 我踮起脚,用手使劲扒拉着上面那比较深色的泥土,那泥土很松,不像土砖那么紧。稍微用点力就能扒拉下来一块一块的稀土。不一会儿,我就清掉了附在墙上的那其中一块泥土,露出了一个罐子底来。 那罐子底很眼熟,就是之前小柔的师父李师傅留在我房间的那种罐子。用手顶了顶,那罐子还是比较松动的。 右手紧紧握住那罐子底部,然后用力一拔,就把那罐子拔了出来。 仔细看了看那罐子的面貌,罐口位置又和李师傅用的不大一样,这个罐口的盖子是塑料的可以拧的,而且罐身很长,长度大概是一块大土砖的宽度,也就是说,这个罐子从里面也是可以看到的,也就是说,从这罐子放置的那个洞哪里,是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的。 “你那是啥玩意?”肖爷在门上画完符,看我手里拿着个罐子,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不知道,从墙上掰下来的。”我指了指墙上面的那个洞。肖爷走过来直接把罐子夺了过去说道:“我看看是啥东西。” 我赶紧阻止他说道:“可能是蛊,二愣子你别打开。” 他听到我说可能是蛊的时候,止住了要拧罐子的手,看着我说:“那现在怎么办?把这玩意放回去?” 我说:“当然不,我还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呢。” 肖爷嘿嘿的猥琐一笑,说道:“那好办。”说完之后直接出了土屋,来到外面的二三十米开外的一块大石头边。抬起手就把那罐子使劲的朝着那石头上砸了过去。 “咔擦”一声脆响,那罐子碰到石头之后四分五裂,里面一坨一坨的东西随之掉了出来。 “啥玩意啊这是。”肖爷嘟囔着走了过去,我也奇怪那是啥东西,一起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好家伙,里面清一色的蜈蚣卷成的团,有的大有的小,小的都已经百足朝天了,大的有的还在扭动的,有的翻了个身没有离去,而是在地上绕着圈爬行着。 那蜈蚣得有上百只,大多数都已经死了,没死的也在原地转着圈。那蜈蚣的颜色不是黑色,而是暗红色。在太阳的照射下,一条条蜈蚣显得透亮透亮的。 我虽然不怕蜈蚣,但是也有点轻微的密集物体恐惧症,那一堆蜈蚣也看的我有点头皮发麻。 肖爷呸了一声说到:“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去检点柴火来烧死他们。” 我说:“不用了,它们还没成蛊,但是已经走不掉了,蜈蚣喜阴,在这太阳底下活不了多久。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走,我们再去看看那屋子隔壁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 “嗯,好吧。”肖爷说道,转头就想往那土屋走去。 “等等”,我一把拉住了肖爷,转身把他扯进了那石头背面躲藏起来。“有人来了。” (白天有事,下午才回,还是赶出来了,晚了一分钟,见谅!)< 第一百三十话:阴蛊(十一) 肖爷被我这么一拉,有点没缓过神来,直到我提醒他有人来了,他才马上蹲在了那石头后面. 来人是一个扛着锄头的老伯,打着赤脚走那土屋面前的路走了过去,没有任何停顿,应该和这土屋里面的阴魂和蛊虫没有什么关系,待那老伯走了之后,我和肖爷才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肖爷说:”好刺激呀,和拍电影似得.” 白了他一眼,我没有说话,而是朝着那土屋走了进去.土屋里面依旧平静,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那墙上多出来的那个小洞.我说道:”肖爷,你蹲下,我踩一下你肩膀,看看这屋子里面到底有什么.” ”没问题,来吧.”肖爷说完就面对着墙蹲了下去,双手撑着墙. 我也没客气,脱了鞋子就踩上了他的肩膀,这货虎背熊腰的力气也大,我整个人踩上去毫无半点晃动.稳如磐石! 手扶着墙,我慢慢的站了起来,那洞的位置刚好可以用眼睛看到.把眼睛凑到那洞口,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这土屋也是奇怪,这个房子的瓦片破破烂烂,隔壁房间却密不透光.想必那上面的瓦片是完好无损的.再加之房间都没有光,靠着门缝里面投进去的那一丝丝光是无法看到房间里面情况的. 我从布包里面摸出手电,把手电照了进去.当手电从后面照了进去之后,看到的情景还是把我吓了一哆嗦,由于那个位置很高,土砖又很厚.洞由小,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但是我手电的光照进去那个洞口之后才发现,并不那么简单,侧着把手电照了进去,我顺着那个洞口看了进去.里面不是我想象中的空荡荡,而是直接照到了一张脸. 没错,一张惨白的脸,就在土砖上洞口的另外一边,在我看进去的时候,它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好在它的位置比较靠后,并没有用脸挡住那洞口.那是一张沧桑的脸,带着个白色头巾.眼神空洞无光. ”看到啥了啊?好了没,我快撑不住了.”下面的肖爷憋着嗓子吼了一句,于此同时,那张脸瞬间消失不见了. 我把脸离开洞口,低头低声说:”别吵,在坚持一会儿.”说完之后又把眼睛朝着那洞口看了进去,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这次看到的不止一张脸了,而是一排灵神. 没有注意数有多少,总是很多,它们没有在洞口,而是在对面的墙上,所以不止能看到脸,还能看到全身.它们个个表情僵硬的透过小洞看着我.它们不是站在地上的,而是一个个被挂在墙上.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对面的墙上房顶有一个横梁,上面吊着很多根绳子,每个绳子的下面都打着圆结,就和那上吊的结是一样的,而且每个绳子下面都吊着一个人,哦不对,都吊着一个灵神,它们的表情没有任何痛苦,只是无比僵硬的看着洞口外面的我. 强光手电的光线不一般,虽然没有直接照到它们脸上,但是那照进去的光线的散光也足够看清楚它们了. 它们每个人都盯着我,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我感觉到浑身很不是舒服.灵神有一点很奇怪,就是不能长时间的盯着它们的眼睛看,如果一直盯着的话,人就会慢慢的进入呆滞的状态,这个时候就是灵神附身的最好时机.当然,我也一样.可能是因为灵神太多了,我没有去刻意去看谁的眼睛,但是它们一起出现之后,我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朝着最中间那个裹着白色头巾的灵神的眼睛看去.而且挪都挪不开.根本不受我的意识所控制. 当刚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起来,眼神移不开,我只能大声的喊道:”快,快,快放我下来.”肖爷听到声音之后就知道出事了,也管不得那么多,他右边肩膀一偏我脚下踩空就掉了下来.好在眼睛离开那洞口的刹那,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身体恢复了正常状态,一个趔趄之后勉强的维持了身型没有摔倒. 肖爷站起身来问到:”看到什么了你?这么吓人吗?” 我说:”早上刚进来的时候你看到什么我就看到什么了,而且这次更加恐怖.” 肖爷听我这么说也没有说话,似乎在回忆他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什么,过了一会儿,肖爷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直接冲进去算了?” ”他们不让咱们碰这铜锁,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想不到里面如此黑暗,密封性这么好.我们还是等师父们过来之后再做打算把.”我心颤的说道. 见肖爷没有说话,我又说道:”那灵神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我刚才差点就被迷住了.就算你现在把这锁给砸了,我们也做奈不何它们.” 肖爷说:”也是,那我们给师父打个电话,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过来.”他说完之后从口袋里摸出电话,电话拨过去. ”师父,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啊?..好,对,做好了.那好吧,我现在和刘老大一起回去.”肖爷挂了电话看着我说道:”师父叫我们做完事就先回去吃饭,晚上再过来.还说那李师傅也在,意思是不用担心有人来先一步上动手脚.” ”那小柔怎么样了?”我担心的问到. ”他们刚到小柔家里,还没开始呢.”肖爷说道. ”那好吧,我们先回去吃饭.等晚点再说.”我说完就拿出手机,开始给早上送我们过来那个司机打电话.那个司机的手机居然关机了.我又给周大哥打了过去,希望他能过来接我们一下,周大哥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说:”午饭就在小柔家里吃.” 我和肖爷下了山,在山下等了一会儿,周大哥就开着面包车过来了,上了车,我问小柔怎么样了,周大哥说:”我出来的时候两位师父已经在给小柔驱附身的鬼了.应该没什么事.” 肖爷开玩笑的说道:”老周,你那小柔妹妹有没有男朋友?你觉得我老肖如何呀?” 周大哥呵呵的傻笑了一下,并没有接肖爷的话.我也呵呵了他一下,没有说话. 三个小伙子,居然被肖爷这一句话搞得气氛尴尬起来,我们再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 面包车在小柔家门口停了下来,下车之后,我打量了一下小柔的家,一个三层半的红砖房,房子的设计很欧式.所有的门窗都是用价值不菲的不锈钢材质的,一楼右边很粗的两个柱子撑起了一片空地,里面有麻将桌,台球桌.还有两个大大的竹编吊椅.院子里的盆栽更是数不胜数.门口一对很大的石狮子更是让这房子显得气派无比. ”这小柔妹妹家里够有钱啊”肖爷羡慕的说道. 周大哥说道:”是啊,我这大伯是村里的首富,看,我大伯出来了.”周大哥说完领着我们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迎面走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没有农民伯伯特有的乡土气息,而是一身的儒雅,像个商人,又像个学者. ”大伯,这两位就是x师父和潘师傅的徒弟,小刘,小肖”周大哥和那中年男人说道. ”大伯好”我和肖爷同声说道.大伯呵呵一笑说:”欢迎你们来家里做客,这次的事情麻烦你们了.你们的师父在里面呢,我有事情出去一下,等会儿回来和你们一起吃饭.”说完之后他急匆匆的走向了院子里面的那辆黑色的越野车. ”你这大伯好奇怪,自己女儿被鬼附身了还有闲情逸致出去处理事情.”肖爷口无遮拦的说道. 周大哥说:”我这大伯是做生意的,平时事情比较多,估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过来了吧.走,外面太阳大,我们先进屋.” 进了这小柔家的客厅,才发现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大大的水晶灯吊在天花板上,一套高档的组合沙发在客厅正中间,沙发后面竖着一个很大的湘绣屏风,那湘绣一看就是纯手工的,就这东西估计没有个几万块都买不到.此时,师父,潘师傅,小柔,张师傅和李师傅都坐在沙发的不同位置上聊着天.小柔旁边还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想必应该是小柔的母亲. 小柔的神色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有太多刚被鬼附过身的虚弱脸色.看到我们进来之后微笑着站起来说道:”哥哥们回来了呀,妈,我们可以去弄饭菜了.” (ps.谢谢”鸦片小妖”的皇冠捧场,明天为老爷加更一章.谢谢”z 第一百三十一话:阴蛊(十二) 互相打了声招呼之后,小柔和她母亲走进了旁边的厨房开火弄起了饭菜,四位长辈依旧在聊着小柔的事情,我们各自找地方坐下准备认真的聆听,这小柔家的沙发也是大,一下坐了七个人,竟然一点都不显得拥挤。 “x师傅,依你看,这附在小柔身上的阴魂是来自哪里?”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问这话的是小柔的师父李师傅。 肖爷脸色有点讥讽的看着我,白了一眼李师傅,似乎在说,你看你看,这老头还明知故问呢。这也不奇怪,我们虽然没有互相通气,但是在我们各自的心里都形成了一种概念,这次的小柔被阴魂附身,肯定是这李师傅搞得鬼。别说肖爷,就算是我,心里也下了一个定性,这小柔被附身的这么巧,肯定是李师傅知道我们去了那土屋而用的缓兵之计。 师父微笑着看着李师傅说到:“这阴魂已经完全消散了意识,交流不出任何东西,而且这个阴魂是被人处理过的,这件事起十有**是人为的。” 师父说完这话,潘师傅也点了点头说到:“不是十有**,而是百分之百,有人特意控制这阴魂附了小柔的身,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也不多说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和小刘差点第二次中蛊毒一样。目的怕是想拖延我们时间吧。”潘师傅边说还边指了指我。 如此直接!这潘师傅还真是性情中人。 这意思一听大家基本都明白了,除了张师傅和周大哥听得一头雾水。 张师傅说:“你们说这事是有人故意的?还有小刘的蛊毒不是老李给解掉了么,怎么又差点第二次中蛊毒?我请x师父过来是帮忙找我客户的呀,这事情怎么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周大哥也用疑惑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身处这种环境,都是些长辈在这里,完全没有他说话的份。 师父呵呵一笑,说到:“没事老张,我们是在找客户,只是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们中间有人心怀不轨。”师父也没有用猜忌的口吻继续说,而是换了一副肯定的语气。 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是肖爷的智商应该也听明白了,何况那活了大半辈子的李师傅,李师傅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这么说两位师傅是在怀疑我心怀不轨咯?哼,小人之心。”说完之后站了起来,没继续说话,转身就离开了这客厅,愤极而走。 一般的前辈都有自己的骄傲,有着比常人强很多的自尊,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说成心怀不轨,心里自然很是不舒服,这完全可以理解。 屋子里面顿时显得很尴尬了起来,张师傅追着李师傅的脚步走了出去,边走边喊道:“老李,老李,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先不要走嘛。”周大哥也没有停留,跟着张师傅走了出去。 师父和潘师傅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师父说:“走?”潘师傅点了点头:嗯。两人同时站起了身出了门去,这两人齐声喊道:“李师傅,李师傅,你别生气嘛,我们只是猜测,并没有说是你啊。” 师父走出两步,又回头低声对我说:“你去和小柔说一下,就说我们去追李师傅道歉去了,”这举动把我和肖爷搞的一头雾水。抬眼看了看窗外,这李师傅已经自己骑着摩托着走了。 肖爷赶忙跟了出去,我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小柔蹲坐在门边的小凳子上剥着大蒜,我说:“小柔姑娘,你师父发脾气了,我师傅他们说话得罪了他。我们去解释解释。” 小柔脸色也很是担忧说道:“你们确实不应该那么说,你们对我有恩,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信口雌黄的。快去吧,我师父脾气古怪的很。”这小柔明显把我们刚才的对话都听了个全。 我点了点头,转头跑了出去。 李师傅骑车走了,张师傅和周大哥无可奈何的站在那院子的大门口有点不知所措,从他们的神态来看,似乎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潘师傅走到周大哥的面包车面前大声说道:“小周,快借车一用,送我们去找李师傅道歉。”声音洪亮,穿透力很强。 周大哥看了看张师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张师傅赶紧说道:“走啊,愣着干嘛,去李师傅家。” 等他们两个跑到车边之后,打开车锁,一行六人纷纷钻进面包车里面。 上了车,周大哥没等吩咐,直接发动马达,一溜烟的朝着李师傅走的方向追了过去,走了一会儿离开了小柔他们所在的村子。师父说:“小周,不去李师傅家,全速前往联盟村土屋那边。那边有事发生。” 我和肖爷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那李师傅走的方向分明不是联盟村方向啊。难道他还有其他道路去往那边? 周大哥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也没有问,一打方向盘就朝着另外一条路走开走了。车里大多数人都有疑问,除了师傅和潘师傅。 张师傅也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老x,老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被你们弄迷糊了。这老李可脾气不好啊,你们这么得罪他以后不好收场的。” 师父呵呵的说道:“老李没事的,等下我们去到土屋你就知道了,现在不好讲。” 师父这么一说,堵住了众人的嘴巴,我有很多问题也压了下去没有问出口。师傅和潘师傅脸上平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路平静,到了山脚之下的时候,一拉车门师父和潘师傅率先下了车,拔腿就像那土屋的方向跑去。那速度快的,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似的。我们也没有落后,疯狂的往山上跑去。 肖爷边跑边问道:“刘大哥,这是咋回事啊,你这么聪明,能不能和我说说。” “我也不知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边跑便说道,心里也很是纳闷,这俩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师傅们虽然很快,但是哪有和我肖爷快,不一会儿我们就追上了他们,师父说:“你们快跑过去,阻止别人挖掉那屋子四角你们埋的东西。”我和肖爷听,更加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全力朝着那屋子跑去。 我和肖爷是最先跑到土屋的,这屋子附近哪有人。土屋右边的门虚掩着,左边的门依旧被那铜锁锁着,肖爷二话没说,一脚踢开了虚掩着的那扇门, “嘭”的一声巨响,肖爷闪身冲了进去,与此同时,那上锁的屋子里面也冒出一声愤怒的吼声:“谁!” 那声音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那周大哥的大伯小柔的父亲的声音吗?他不是去谈生意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肖爷最先冲进了门,看到没人。隔壁屋子的门上的铜锁已经没有了,肖爷一推那门,没动,显然是从里面反锁了。 “让开”我说到,肖爷赶忙让到一边。我一个小助跑冲到门口,直接一脚踹在了门上,“嘭咚”里面的门栓似乎很脆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牢固,那门直接被我一脚踹开了来。我这么着急踹门,不是因为我对里面的人有多大的仇恨,而是这肖爷短时间内踹了这么多门,我一扇都没有踹过,这次的机会再不能让给他了。一脚把门踹开的快感,只有体会过的人才会明白。 门被踹开了,我稳了稳身形停顿了一下,站在旁边的肖爷一闪身就拐了进去,走到门口,他身体突然停了下来。嘴里不住的爆出了一句粗口:“我靠!” < 第一百三十二话:阴蛊(十三)& 那门本来就窄,堪堪一人通过,肖爷站在门口爆粗口没有进去,让我看不到里面的具体状况,跳动的红色烛光倒映在屋顶,把屋子里面照耀的也算明亮。这屋子里面,这里面应该点了几十根蜡烛。 “怎么了?别挡着我啊。”我拍了拍前面像门神一般挡住门的肖爷,肖爷缓过神来,转头又出了门,刚才那势不可挡的锐气顿时消散无疑,显得很是狼狈。 肖爷让出来之后,我就有空间了,我一脚跨到门边,顿时红色烛光扑面,屋子里面密密麻麻的红烛占据了房间四面墙下的位置,把这屋子围了一个大圈.屋子的中间赫然的摆着两口棺材,一口红漆棺材,一口黑漆棺材,那口红凄棺材上面用黑色的墨汁写着三个歪歪斜斜的大字:”聚魂棺”.棺材下面各自点着一排煤油灯。 最显眼的不是这红烛和煤油灯,也不是那棺材,而是我之前透过小洞看到的那一排被绳子吊着的灵神,现在也和之前一样被吊在上面。只是这灵神的表情和之前的不一样,之前表情平静,现在表情很是痛苦,不断的曲扭着面庞,就像在被灼烧魂魄一般。这种表情我也见过,有的时候师父迫不得打散恶魂的时候,那恶魂的表情就是如此。 一排绳子有十多根,但是灵神只剩下七八个了,没有灵神的绳子吊在横梁上左右晃荡着,似乎在提醒我,这绳子不久前也挂着灵神的,只是现在消失了。 消失了?去哪儿了?看着那七八个灵神痛苦不堪的表情,那消失的灵神肯定不是被收魂了就是被打散了呗。 那排灵神面前站着一个人,赫然就是小柔的父亲,我们还叫过大伯的那个儒雅之人。此事他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和善,而是面露凶光,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从他手里拿的东西来看,那消失的灵神,十有**是被他打散了。 他左手拿的不是收魂的法器,而是一根上面沾满红色血液的桃木钉,据我估计,那红色血液不是黑狗血就是公**冠血,用处自然不用说,和师父的大印一样,用来打魂的。只是师父的大印可以控制力度不会失手打散魂魄,而这沾满血的桃木钉是专门用来灭魂的。这钉子在道家的书籍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灭魂钉”。 这灭魂钉和之前潘师傅叫肖爷去准备的桃木钉不一样,这是用阳面的雷击桃木制成的,炼制的时候需要经过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的加持,而且要通过灭厉鬼来积累怨气.灭的魂越多,威力就越大.只不过这东西太邪,为正道弟子所不齿,因为就算要打散魂魄也有很多其他的办法,完全用不着通过这么残忍的法器来实现,更何况,现代社会和谐文明.需要打散的灵神少之又少.基本都是选择超度的. 这钉子打进凝成实体的魂魄里面,能立刻让魂魄散,虽然现在的同行都很少用了,但是却是以前的茅山派常用的东西,为什么以前他们会经常用这些呢?那是因为在战乱的时代,死人太多,找不到轮回路的鬼魂自然也就多,而且很多都是死于非命的,这死于非命的灵神变成厉鬼的自然不在少数,变成厉鬼了想要送走就很麻烦了,而且有些几乎没有送走的价值,那么就会被打散.所以在以前,灵异事件层出不穷,这就间接的造成了现在那些年纪大的老人,个个都具备一些关于鬼魂的基本知识,家里的小孩被吓了或者新居乔迁选日子什么的,都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现在很多人科学知识学多了,解释不通的地方就会觉得是迷信,封建迷信.其实并不然. 说回当时的情景,小柔的父亲站在那被吊着的那些灵神面前,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我.手中的灭魂钉没有继续钉杀那些剩下的灵神,而是把手中的灭魂钉放在那红漆棺材上,口中说着:”就你们两个么?那对不起了.”手中同时变幻着各种手决,随后一串咒语从口中念出. 渐渐的,我看到那被吊挂在屋顶横梁下的阴魂的表情渐渐的平淡了下来,然后一个个的从那绳子上面掉落了下来.掉落下来的那一刻,我浑身僵硬,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挪不动步子.于此同时,那落地的阴魂根本没有理会小柔的父亲,而是怨恨的盯着我朝着我飘了过来,我心里一惊,他这是要对我下手了.赶紧喊道:”肖xx,快走,拉我一把.” 此时的肖爷呢?让出房门之后显然也没有走,就在我后面同样的看着屋子里面的场景,我被这阴魂盯住了,他显然也不例外,他回答说道:”我靠,我也动不了啊,怎么拉你?” ”不用了”身后传来潘师傅浑厚的声音,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老哥俩来了就不用担心了,虽然这阴魂很厉害的模样,但是我并不觉得潘师傅加上我师父会搞不定.潘师傅都到了,我师父自然也不远了.潘师傅随口念了几句咒语,结尾还是一声”呔”.然后把我和肖爷都往前一推,我们顺势朝着房间里面走了两步,让出一条通道来.紧接着身边一阵风带过,就看到那潘师傅提着桃木剑就冲了过去. 紧接着是师父,手中的大印高高举起,同样冲了进去.我和肖爷缓过神来,没有再被阴魂迷住,身体恢复了灵动.肖爷二话没说,拔出乾坤袋中的小桃木剑,也咒骂着冲了进去. 说来也奇怪,潘师傅的桃木剑和师父的大印都是法力极强的法器,一般的孤魂野鬼看到之后跑还来不及,可是这几个阴魂不但没有跑,反而依旧脸色平静的朝着他们扑了过来,很显然,这阴魂是被小柔的父亲控制住了.也不知道这小柔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能耐. 小柔的父亲口中不断的念着咒,额头上汗水淋漓,青筋暴起.即使这样,那七八个阴魂也还是不够抗衡我师父和潘师傅,那老哥俩配合极为默契,潘师傅的桃木剑上穿这两张黄符,口中也不断的念着咒.只要有近身的灵神,他都是准确的一剑扫过去,那灵神就开始呆滞起来,师父跟在后面看到有呆滞的灵神就上前拍上一张符咒,接着大印就顺势砸在阴魂的肩膀上面,那阴魂就倒地不起,身体不断的发着抖,和中了风一般无二.潘师傅手中的桃木剑不断的扫着,那些阴魂根本近不了身. 和两位师傅比起来,肖爷就显得有点跳梁小丑了,他和其中一个阴魂纠缠着.桃木剑刺在阴魂的身上显得不痛不痒,不但没有把那阴魂制住,反而被阴魂压着打,他上串下跳的和那阴魂纠缠着,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要说有作用的话,那也只是牵制住了一个阴魂,仅此而已. 灵神被师父和潘师傅配合打倒三个之后,我仔细数了一下,还剩下四个躲在那棺材后面没有上前,它们没动,潘师傅和师父也不好绕过那两口棺材.因为那两口棺材是并排横着摆的,一般的棺材都是六尺长,也就是差不多两米左右.那房间的宽度应该是在四米多一点点,所以两个棺材横着摆,那中间只有一个二十来公分宽的空间,人走过去还不能正面走,得侧着身子慢慢走才行.如果这样的话,身体及就会受到限制,在有阴魂的情况下,这是比较危险的一件事情. 肖爷依旧和那阴魂上跳下窜的捉着迷藏,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去开始二打一,经过一番纠缠之后,我顺利的用墨斗线勒住了那阴魂.肖爷紧抓着桃木剑不断的在那阴魂的身上划着刺着,然而并没什么卵用,我喊道:”师父,过来搞一下.”师父桩头看了看我们两个活宝,摇了摇头走了过来,一张符拍在那阴魂的胸口,紧接着大印砸下,那阴魂就开始浑身抽搐起来,倒地不起.肖爷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显得很是失落.这不怪他,当时我们都学艺不精,能力实在有限. 潘师傅这一番打斗之后也喘着粗气盯着小柔的父亲,语气却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呵呵,用阴魂来养蛊,你够可以的啊.”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嘟嘟嘟摩托车的声音....... (ps,这章为”鸦片小妖”的皇冠捧场加更,小妖说学了剑指捧场的,那下面小黄框附送福利一个给大家.同样是剑指手咒.各位晚安)< 第一百三十三话:阴蛊(十四) 摩托车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本来要回话的小柔父亲,他神态恍然,口中的咒声也停止了。咒声骤停,那棺材后面还剩下的四个阴魂也没有了再要攻击的意思,而是转头朝着那横梁下的绳索走去,抬头凝视了那打着圆结了绳索一下。慢慢飘起,直至脑袋套进了那圆结里面,而后绳子一紧,那阴魂就直至的吊在那绳索上面,面无表情,情形和我第一次透过洞口看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数量变少了很多。 摩托声的响起让这小柔父亲停止了对阴魂的控制,这说明他大概知道来者何人了,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对话声。 “周老板在里面吧?”熟悉的声音,那是小柔的师父李师傅的问询声。 “应该是,老x和老潘已经进去了,还有那两小伙子也在里面。x师父说里面都是阴魂,叫我们别进去了。在外面守着就好。”又传来张师傅的声音。很显然,张师傅师徒两个在师父和潘师傅来的时候已经在外面守着了。 “嗯,我进去看看。”李师傅回答道。 ...... “你放弃治疗了吗?我师父问你话呢,哑巴了?”肖爷嘿嘿一笑说道。 “哼”小柔的父亲冷哼一声说道:“无理小辈。” “我说这几年这附近怎么中阴蛊蛊毒的这么多,原来是你捣的鬼,这么多条致富的路你不走,偏偏要靠这旁门左道来敛财。”李师傅一脚跨进小门,厉声说道。 这个把我看的一头雾水,这李师傅不是养蛊之人么?按理说应该是和小柔父亲是一伙的才对啊,怎么突然倒戈相向,开始责问起小柔父亲来了。 “为何你们要多管闲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没有侵害到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我?”小柔的父亲似乎知道这事不能善终了。 “为何?与蛊,于天,你做的事情伤天害理,于地,大肆养蛊残害生灵,与人,阴蛊入身苦不堪言,于魂,阴魂养蛊,魂之覆灭。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赚钱!!!你说我们为何与你作对?”李师傅正言厉色的说道。 李师傅此番言论颇有道理,俗话说还人用毒,整人用蛊。用蛊去整人可以把人折磨的苦不堪言,但是又可以不出人命。而且还留不下证据。所以又很多人开始制蛊售蛊毒,以供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去用以害人。 李师傅此言一出,房间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齐齐的望着小柔父亲,似乎在等他如何辩解。当然我也一样。 小柔父亲不惧反笑:“姓李的,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因为我的阴蛊害人,你还不是同样接到了许多解蛊毒的活?赚的也不少吧?没有我的下蛊,哪有你发挥能力的时候,你受的荣誉尊重和爱戴,还不是因为我的帮衬?” “死不悔改,我给人解蛊毒从来不收费,都只是讨个酒饭。小柔跟我这么久,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吗?”李师傅脸色铁青,大声呵斥道。 “别废话那么多了,说吧,你们要多少钱。”小柔父亲高傲的说道,似乎很有把握。 或许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爱钱的,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与我们没有太大干系,更加没有存在什么仇恨,为的只是他眼中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正义,这或许在他看来非常的可笑。甚至于在他看来,我们和他作对就是为了讹他一笔。 在他看来,我们很可笑,可是在我们看来,他同样可笑,钱固然是好东西,但是比钱珍贵的东西更多。有的人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奋斗一辈子,到头来可能真的就穷的只剩下钱了,客观的说,这难道不可笑吗?这小柔父亲也活了半辈子,奈何想法却如此肤浅。 “和他废什么话,有钱了不起啊,你钱多,那你现在用钱买死我们啊。”肖爷从小脾气就暴,而且有点仇恨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听了这小柔父亲开价之后,又看到那几个阴婚稳稳的吊在了那绳子上面。便再无顾忌。怒不可当的他直接朝着小柔父亲冲了过去。我本想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看了看潘师傅,潘师傅脸色平静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似乎这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棺材本身就有半米多高,而且下面还垫了两根长凳。怎么说也得有一米高。肖爷那大块头像从中间挤过去是不大显示,所以他选择了一种对他来说难度比较高的方式,从上面跳过去。 如果是说一亩多高的杆子,双手一撑,那跳过去倒是没什么难度,但是那可是棺材,宽的很,半米多寛。想要直接跨过去难度还是相当大的,更何况那棺材下面只是驾着两根凳子而已,并不稳当。 肖爷凌空跳起,双手撑在写着聚魂棺的那口棺材想跳过去。可是事与愿违,他没有跳过去,反而由于用力过大直接把那棺材下面的其中一根长凳给压垮了。 “咔擦”一声响,其中一根凳子的脚应声而断。而那短脚恰好又是在我们这边,所以棺材一个不受力,直接朝着我们这边倒了下来。肖爷一看这情况不对,慌忙一个急跳又跳了回来。紧接着那棺材盖砸下。 “哎哟!~~”肖爷发出痛苦的吼叫声,那棺材盖直接砸在了他的脚上。 棺材一般都是杉树活着松柏树做的,沉重无比。一口棺材的重量 轻的几百公斤,重的一千多公斤。土葬出殡的时候棺材都是八个壮小伙抬,还很吃力。你想想,那虽然是个棺材盖,下落的速度也不快,但是重量摆在那里。砸到脚上同样受不了。 听到肖爷的叫声的时候,我本想过去扶他一把。可是当我看到那棺材里面的东西时,我忍不住的想要呕吐。 我看到了,肖爷肯定也看到了。他看到的那一刹那,顾不得疼痛赶紧抽出了脚连忙后退好几步直至撞到了我身上材停了下来。一脸惊恐的他也顾不上疼痛,哇的一声跑到我身后开始吐了起来。 那棺材里面是两具尸体,身上衣不蔽体。手已经被卸了下来。就那么摆在尸体的上面。两具尸体一上一下的相互叠在棺材里面。尸体表面涂着一层红色的液体,分不清是血液还是别的东西。这倒没什么,尸体也不是没见过,可是这两具尸体上那密密麻麻的小拇指大的洞却让人看的很是不舒服。 腿上,身上,脸上,全部都是一些血洞,和蜂窝一样,里面似乎有东西在不断的蠕动着,那东西浑身漆黑。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光特别明显,一个个的反光点在那尸体的血洞里面不断的蠕动着。 如果你认为尸体里面的血洞有虫子的话,那你就错了,有些部位是有很多虫子附着在尸体表面的,比如五官的位置,比如肚脐眼的位置。那些附着在体外的虫子不断的翻滚着,似乎在撕咬抢夺一个绝佳的寄居之地。 那东西越看越恶心,但是又忍不住想要去看。 “果然还养了尸蛊”李师傅无奈的说道。“这么说来,小柔还确实是你的帮手了。” 我听不出这李师傅的意思,但是猛然想起着两具尸体应该是张师傅的客户。我强行移开视线,对师父说道:“这两个尸体应该就是张师傅的那两个客户了。”师父点点头,转头对着门外大声的说道:“老张,进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客户?” 潘师傅和李师傅还有师父的表情都很淡然,肖爷那家伙蹲在地上不断发出呕吐声和痛苦低沉的哀叫声,不知道是被恶心到了还是被棺盖砸痛了,或许二者都有。可是我当时却很幸灾乐祸的想知道,那两种感觉要更加难受一些。 小柔父亲的神情在棺材倒地的那一刻开始紧张起来,可是他还是强行的压抑住自己,并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我们。 张师傅和周大哥听到师父的喊声走了进来,周大哥看到肖爷蹲在地上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没有去看尸体,反而在询问肖爷怎么了。张师傅倒是没有停留,进门之后直接就朝着那倒地的棺材走了过去,当他看到棺材里面的情景时,他不是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而是看了看对面小柔的父亲,眼眶里面开始渗出泪水,不一会儿,泪水就充盈眼眶。扑通一下张师傅朝着那两具尸体跪了下去。 (ps,六点档送上,谢谢“qq1443224867”的皇冠捧场,捧场语是“刘道的师父太牛了,崇拜。”这句话自豪的我当时就给师父打了个电话说他有粉丝了,师父当时也开心,乐呵呵表示感谢。再次谢谢“qq1443224867”,另,谢谢“ 第一百三十四话:阴蛊(十五)& ”对不起,,,”短短的三个字,诉说着张师父这位年迈的赶尸匠的无奈,这是来自灵魂的歉意.正常的不能再真诚了.周大哥看到自己的师父跪了下去,也赶忙走到师父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在他们心里,尸体永远是最神圣的,从接到活的那一刻,他们就背负着一个责任,这是一种使命.人死为大,他们的职业是赶尸,所有尸体在他们看来,就是工作中的一切.把尸体安全无损的送到目的地,是他们唯一的目标,就算收了人受伤了,尸体也不残缺,这是他们的格言,也是他们的职业操守.可是现在,这尸体已经残破不堪了.这么多的虫子在尸体上寄生.就相当于医生把一个本来没有大碍的病人给医死了是一个道理.任何一个稍微有良知的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何况还有尸蛊上身,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大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周大哥恨恨的说道,”我师父虽然穷苦一生,可是做人光明磊落,在工作上更是一丝不苟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池,可是你,为了养蛊.毁了我师父坚持了几十年的名誉.你叫他怎么去面对事主家人?” 小柔父亲表情默然,并没有对周大哥给出任何回应,而是对着张师傅说道:”张师傅,我从小就敬重您,只是这次迫于无奈,人家给出很高的价格要买尸蛊,我又实在是找不到新死的尸体,所以才迫不得已借用您这两具,您放心,等这尸蛊卖出去之后,我分您三成利润.” 小柔父亲是铁了心的要赚这不义之财,都到这个程度了,他还在提分钱的事情. ”你给我住嘴.这老周家怎么会处理你这样的败类.学得一声鬼神之术,不用来度恶扬善,却用来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张师父平时和和善善的,不轻易动怒,这次真的是气愤了.他说完之后站起身来,开始用咒语尝试着驱动棺材里面的尸体,无奈已经失去的可以控制的点,那尸体可能连关节都被虫子啃食殆尽了. 尝试了几次之后,张师父摇摇头说道:”徒弟,回去拿一下火化床,我们把这两位客户火化了送过去吧.”周大哥听到师父吩咐,也站起身来,憨憨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屋子. ”小刘,你去把我摩托车上的那半袋尿素和半袋石灰拿过来.”我毁了这尸蛊.李师傅说道. 肖爷赶紧说道:”我去拿.这种苦力活,他可没有我在行.” ”姓李的,你要干什么?”小柔父亲听到李师傅说这话,终于忍不住脸上的平静,开始急躁起来. ”你聋了?老李说要毁了这尸蛊,你听不见还是听不懂?”潘师傅讥讽的说道,语气和肖爷调侃人的时候一模一样,果然是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啊,这肖爷的嚣张跋扈劲儿还真是一丝不漏的传承了潘师傅,并且还发扬光大了. 师父并没有说话,只是从布包里面拿出几个附物,有条不紊的把那四个一直倒在地上的阴魂收进的附物里面,并且逐个念了一边安魂咒.用以治疗这几个阴魂所受到的伤害. 师父收完魂,肖爷刚好一手提着一个尼龙袋走了进来,并且放到了李师傅面前.和李师傅一人一个解开了袋子.李师傅站在棺材前面.从随身背着的布包里面拿出一个金色的小水瓢.一边往那尿素袋里面加着金色的粉末,一边说道:”好在这尸蛊还没有开始成长,现在还只是幼中阶段,倒也好灭.如果再晚点来,这尸蛊互相残杀完毕留下几只厉害的蛊种,就不好对付了.” 就在此时,一段电话铃声响起.循声望去,那响声是从小柔父亲的衣服上发出来的.而那衣服,就在入门口的不远处,我的脚边上.电显示上面的两个字:周柔. 我拿起手说道:”你宝贝女儿给你来电话了.”说完之后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并且又按了一下免提,那个时候的手机还没有现在这么高端,没有触屏,都是按键,这种手机有两个优点,一个是待机时间久,还有一个是声音大. ”爸,你那边的蛊都取出来了吗?那几个师傅得罪了我师父去追他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你抓点紧.我怕他们去土屋找你.”小柔此刻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柔柔的,但是结合这话的内容,却让感到无比的做作. 我哈哈一笑说道:”小柔,没想到啊,还真的是你.饭做好了吗?等我们收拾了你爸,就去你家吃饭.慢慢等着吧!”说完之后我抬手就是一砸,直接把那手机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那碎片分散飞出,砸倒了墙边好几根正在燃烧的红烛. 此时此刻,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从昨天白天我们三人来探查这土屋开始,她就在对我下手.进来之后那么明显的锁,她没有去碰,而是盯着一个罐子在发呆.等我碰了那锁之后她肯定知道我已经中了蛊毒,不但没有提醒我,反而还叫我去拿有水蛊的水缸里面洗手,进而让我中毒.那从土屋里面带出来的罐子,应该也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好用来转移视线,让我们对潘师傅产生怀疑.从而给她取蛊争取时间.昨天晚上李师傅给我解了蛊毒,留下蛊罐和铃铛,想必也是他故意安排的.那李师傅肯定不是大意落下了.肯定是由她这个徒弟收尾的时候刻意忘记没有收走而差点造成我再次中那蛊毒.其目的就是想要我再次中毒从而拖延时间.这隐藏在柔弱外表下的心机,真的很可怕. 摔完手机我盯着小柔的父亲说道:”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个交代.”谁不知道幕后操纵这一切的就是他,他才是让我昨天饱受蛊虫折磨的罪魁祸首.这人真的是长着一副好皮囊,内心却肮脏无比.摸了摸左手上还没有痊愈的伤口,我心中憋着一口闷气.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给他几拳.我脾气好,并不代表我没骨气,都被人踩到头上来了,我管你是阎罗真君还是玉皇大帝. ”哼,无知小辈,有什么资格问我要交待.”小柔父亲也是一副凶狠的模样,似乎他阴我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本来蹲在地上帮助李师傅鼓捣石灰粉的肖爷猛的一站起来.嘴里叫着:”有什么资格,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这些小辈有什么资格.”他说完之后就快速绕过那倒在地上的棺材.朝着小柔父亲扑了过去. 在肖爷站起身的时候,我就已经迈开了步伐,冲了过去. 那房间虽然大,但是也只是转瞬间,我和肖爷就差不多同时来到了小柔父亲身边,和痞子打架似得一人抬起一只脚就朝着他踹了过去. 嘭的一声,小柔父亲受不住力,被我俩踹的后退几步撞到了还挂着四个阴魂的那边墙上.他大叫一声,口中咒语快速念出,那上面的四个阴魂猛的一瞪眼,表情凶恶的又从那吊绳上面落了下来.并且毫无停顿的朝着我们扑了过来.阴魂扑人来的凶狠,我和肖爷知道根本抵抗不住,刚才一个阴魂我们都只能勉强制住,现在一下来四个,我们毫无胜算. 就在我们往后退的时候,师父和潘师傅口中不断的念着咒语绕过棺材挡在了我们面前.潘师傅手中的桃木剑抬手扫过,啪啪两声响起其中两个阴魂顿时就动作慢了下来.师父紧随其后定魂符拍出的同时大印猛的砸了上去.一个看似很凶狠的阴魂顿时就到底不起,浑身抽搐.潘师傅一边舞着桃木剑一边说道:”老x,这两兔崽子配合也太差了点,回去得好好教导才行啊.” (ps.这章为”qq1443224867”皇冠捧场加更.捧场加更章节下面附送一个小福利.不是手咒,是关于法器或者辟邪物品开光加持的咒语.不过念咒加持之前首先要把咒语念顺口了.加持的时候心要诚.咒语要流利.只能自己给自己加持,不能给别人用.方法在下面的小黄框里面.页版在小黄框,手机客户端版的直接在下面就能看到.)< 第一百三十五话:阴蛊(十六) 这一招他们老哥俩不知道使用过了多少次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根本没有任何的花哨.看的我和肖爷惊叹不已.短短的十几秒钟,战斗趋于平静,地上多了四个躺着的阴魂,无一不再疯狂的抽搐着.我和肖爷对视一眼,再次朝着小柔父亲扑了过去.肖爷身高体壮,不需要用太多的技巧,直接双手一捞把小柔父亲抱在怀里,一个侧摔就把他摔倒在地.身体死死的压在了小柔父亲身上,双手抓着双手紧紧的把他的双手扣住.不管那小柔的父亲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也没有客气,走过去蓄力一脚就踢在他的腰上.小柔父亲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听到惨叫声我没有停手,而是蹲了下去,一拳就砸在了小柔父亲的脑袋上.那个时候,我心里很爽,我从来不是一个暴力的人,但是也不是一个没有血性的人,中的那蛊毒差点要了我的命,而且这人为了赚钱,做着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让我根本忍不住仇恨,想起那张师父眼中的泪水,我又是一拳砸了过去.方才大感解气. ”别停啊,再给他十个大耳瓜子.”肖爷气喘吁吁的说到,显然他为了制住小柔的父亲,下的力气也不小. 我又猛然挥起拳头,这次没有继续砸下去,因为我看到小柔父亲已经躺在了地上没有再动弹了.眼神黯淡无光的看着天花板. 看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肖爷纳闷的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下去,看到小柔父亲已经放弃了任何抵抗,他停下了身上的力气,慢慢放开了他。 师父在收着魂,潘师傅笑吟吟的看着我们,李师傅还是在不动声色的鼓捣着那化肥和石灰粉。张师父神情哀怨的看着棺材里面的两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除了师父低吟的念咒声,房间里面再无其他声音。 我站起身来,肖爷也站起身来,小柔的父亲依旧躺在地上,和之前被师父打倒在地的阴魂一个姿势,只是他没有抽搐。 或许是他知道自己抵抗也无用了,或许是那重重的两拳把他打懵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师父收完魂,没有说话,绕过那棺木走了过去来到李师傅面前,潘师傅四处看了看,也没说话同样走了过去,我和肖爷一愣,这是要保持立场吗?口中无言,同样走到了那倒下的棺材面前。 对这两具不熟悉的遗体,从起初的恶心到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抵触,他们生前和我们一样,也是活生生的人。相比之下,它们是不是更加应该值得我们去怜悯和尊重呢? 李师傅准备好毁蛊的东西之后,就开始往那棺材里面撒着,主要材料还是化肥和石灰粉。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那些粉一接触到尸体的时候就开始滋滋滋的响着,同时上面冒着轻微的白雾。 不一会儿,那些粉就慢慢变成了黑色。渗入到尸体的皮肤里面,李师傅边撒着粉,一边说道:“别看这蛊虫这么多,能培养出蛊种的并没有多少,最后能在决斗之中获胜的就两只,那两只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尸蛊。” 我们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没有说话。张师父更加是满脸的沉重与悲伤。 “毁吧,你毁吧,你不知道要这蛊的客户是谁,你们迟早会后悔的。”躺在地上的小柔父亲平静的说道。语气中带着点恐惧。 “我管他是谁呢,天王老子也不能做这种事情。”潘师傅大放豪词,对小柔父亲这种威胁显得毫不在意。 小柔的父亲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躺在地上,眼神无光的看着屋顶。显得心事重重,李师傅杀完所有的蛊虫之后。又来到之前我趴的那面墙边。就是我从上面拔出一个罐子的那面墙。 那墙的下边有块长条的花纹布料,那花纹和苗家服饰上面的花纹类似,李师傅抓起那块布,用力一扯,整块布就“撕拉”一声被他揭了下来。 布罩着的是很多镶嵌在墙里面的罐子,每个罐子开口处都是没有盖子的,里面也都没有任何东西。 “还养了这么多阴蛊,你的动作够快的啊,说吧,收到哪儿去了?”李师傅冷言询问。 小柔父亲依旧没动,嘴里喃喃的说道:“都已经被运走了。你还是晚来了一步,呵呵。” 李师傅没有继续接他的话,而是指着另外一口棺材说道:“小伙子们,帮忙开一下棺,看这里面有没有蛊。” 我和肖爷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掰住棺盖,慢慢的移开了,这棺材和另外一口比起来,显得东西要少很多,零零散散的几根人骨,还有一些令牌和衣物之类的,想必是这小柔父亲抓魂的时候带回来用来做控魂法事的。 众人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周大哥电话打了过来,说火化床和燃料都到了,叫我们下去搬一下。我和肖爷又出了这土屋,干起了苦力来。 说是火化床,其实就是一块凹下去的铁皮之类的东西,这东西虽然体积大,但是却不是很重,两个人就能抬着上山。除此之外还有一桶汽油和一桶红色的蜡油。 小柔也和这周大哥一并过来了,见到我之后她低下了头,咬着嘴巴说了声对不起。我呵呵一笑说:“没关系,父命难为,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 在土屋外边火化张师傅的两个客户用了将近四个小时,这期间大家或许都累了,没有任何话语,就像一群陌生人,各自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火化完了之后,潘师傅对肖爷说:“我叫你准备的桃木钉呢?” 肖爷一拍脑袋说道:“忘记了,对不起,师父。我现在就去弄。老周,老周,这附近哪里有桃树?” 准备桃木钉很简单,只要一把锋利的刀就足够了,我和肖爷还有周大哥花了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潘师傅接过桃木钉说:“老x,我们去把魂超度了。”说完之后朝着那土屋走了进去。 师父嗯了一声,跟着潘师傅走了进去。 我和肖爷也赶紧跟着师傅们走了进去,这两人联手送魂,可不是经常能够见到的。 重新进到放棺材的房间里面,里面的红烛都已经燃烧殆尽了,潘师傅和师父一人拿出四根蜡烛,然后吩咐我们点燃,按照七星的位置摆放好。然后师父把所有的附物都拿出来摆在分别摆在七跟蜡烛旁。 七星送魂阵难度很高,而且一人完成不了。而我和肖爷根本就触摸不到这种送魂阵的边缘,只能睁眼看着。 师父分出那多余的一个附物,交给我说道:“这个给你们,你们去那边送吧。正好熟悉熟悉。”我欣喜的接过附物,和肖爷绕过棺木,开始喊魂送魂。 一切没有太多的耽搁,我们这边的魂刚喊出来之后,转头一看,师父和潘师傅那边的七个阴魂都被喊了出来,一个个的飘在空中显得很是华丽。在看看我们这边这孤单单的阴魂,心里不禁感叹,这差距是有多大啊。。。。。。 送完这七个阴魂之后,走出了土屋,张师傅已经收拾好了两个客户的骨灰。一行人开始准备下山,小柔的父亲在我们火化尸体的时候就一直在旁边看着没走,小柔一直陪在他身边。 下山的时候,小柔的父亲和我们反向而走,他说:“我的车在那边,这次的事情没这么简单,那尸蛊客户已经给了定金了,如果拿不出货,牵扯就会很大,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之后就走了。 下山的路上,我问师父:“你们和李师傅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演戏的的?”师父哈哈一笑说道:“从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只是没和你们说。” “那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你们还在猜忌人家李师傅呢?”肖爷问道。 “做戏做全套嘛,玩意你们两个兔崽子口无遮拦把戏搞砸了就不好了。哈哈。”这次说话的是潘师傅,语气很是欢快,似乎对这次的事情解决的很满意。 而此时,只有张师父和小周,一人抱着一个装着骨灰的罐子,默默不语。 回到县城,我们没有大鱼大肉去庆祝,只是找到了全城唯一一家素菜馆吃了个简单的便饭。饭间,张师父眼眶含泪颤抖的说道:“老x,老潘,做完这单活我就不金盆洗手了.”师父和潘师傅默默无语,许久过后才各自点了点头。师父说:“嗯,到时候我们一定来参加你的退隐会.” 我和肖爷还有周大哥都是默默不语,人生的最后一单活,却是人生的唯一一次出错,不知道这在张师父的心里会不会留下一个心结...... 这件事情也就这么处理完了,对于小柔父亲的那个威胁,后面确实牵扯出来了一件比较大的事情,只不过那件事情是师父和潘师傅两人去处理的,后面师父讲给我听了,那个事情比这次的事情复杂和惊险很多。老哥俩甚至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这里我就先先不写了,或许以后可以写个番外。 (ps.这个故事终于写完了,今晚或许没有加更,休息一下。谢谢大家的坚持投票。提前晚安。)< 今天的6点档要晚点了 号外,今天的六点更新要晚点了,今天事情实在太多,而且新故事还在甄选,总想给你们讲最有阅读价值的故事,现在还在纠结着写哪个好.我再纠结一会儿,今天争取写出两章来.< 第一百三十六话:轮回(一) 如果让你轮回之时,了不却前世恩仇,保有前世记忆,你当如何?是抗拒,是期待还是顺其自然? 你可能会说,这根本不存在吧?如果一个人能拥有前世的记忆,那岂不是乱套了?非也,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知,也有太多的解释不通,听我讲完下面这个故事,或许你会明白很多. 2014年的某一天中午,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小刘师父,我到您家楼下了,您下来吧.”这是一个来求断事的事主,姓苏,我叫她苏姐,40岁.对于她尊称我为”您”,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不是我觉得我担当得起这个尊称,而是从侧面体现出她是一个有着很好涵养的人. ”好的,我这就下来.您稍等.” 这是事先约好的一次碰面,她遇到了鬼事,经过多方面打听找到了我. 出了电梯和大堂,门口临时停车的地方停着一辆白色的海神叉logo的豪车.驾驶位上坐着苏姐,一副成功女性的衣着显得优雅端庄.后座上面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那个男孩趴在车窗边好奇的四处打量.显得天真无邪. ”小刘师父,上车吧,我们出去边吃边聊.”苏姐打开车窗,用一个比较职业的微笑对我说着,脸上的疲惫却掩饰不住. 友好的打了声招呼,我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叔叔好.”后面传来小男孩天真无邪的声音,很有礼貌的一个孩子,开朗懂事又很安静. 我拿出一个红绳手圈递给他说道:”你好,小朋友.你把手伸过来,叔叔给你带个东西,带上这个之后,你就不会那么容易生病了.”那是我专门为他炼制的一断红绳手圈,辟邪祛阴的.我为什么要给他这个东西呢?这得从前两天天接到苏姐的电话说起. 前两天,苏姐在电话里告诉我,她的丈夫于三个月前过世,可是不知怎的,前面两个月,她家的儿子一直说能看到爸爸,晚上睡觉的时候爸爸还经常去他的房间陪他.孩子十岁了,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独立思维,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爸爸已经去世,脑海里也有了”鬼”的概念,但是这孩子从小就和爸爸感情很深,爸爸的离去让他接受不了,后面爸爸的魂魄回来了他也是打心底里高兴.他经常和苏姐说爸爸没有走.晚上还过来陪他. 苏姐以为这孩子是由于思念过度在发梦,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忘记.所以起先她也没有太多的在乎,只是唯唯诺诺的附和着,因为她自己根本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直到后面孩子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而且身体的抵抗力也越来越差,两个月的时间已经病了四五次.而且白天总是精神恍惚.苏姐就开始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了.联想起孩子一直和她说道看到爸爸了,她才觉得这孩子应该是因为爸爸去世的事情悲伤过度,心理和身体都出现了问题.所以她带着孩子跑了很多次医院,也去看过心理医生,折腾了大半个月之后情况丝毫没有任何好转,医生们给出的答案都是一切正常,只是身体有点虚弱,多补补身体就好了. 结果多方面的求医无果之后,苏姐开始觉得孩子没有信口雌黄了,也开始往她去世的丈夫身上想.她说,在我之前,她也找过一个自称是我们这行的人.只是那个人去家里看了之后,都说她丈夫的灵魂还在家里,给了两个护身符和两张镇宅符叫她贴在家里,拿了佣金就走了.那段时间确实好了些,孩子也和她说爸爸最近晚上都是来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苏姐是瞒着孩子请的符,所以孩子说出这话之后,她就真的信有这么回事了,因为事情没有这么碰巧的.她又找到那个给她符的那个师傅,说事情没有处理干净,虽然好了些,但是鬼魂还是可以进家里.可那边的回答是:”那我也没办法了,我的道行只在于此.如果那几道符还解决不了的话,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苏姐是个生意人,懂得不甜不要钱的道理,那同行没有把她委托的事情做完就拿走了佣金,她觉得这是欺诈.说什么也要那个同行把钱退还给她.她说,她也不是在乎那点钱,只是这事情她也是束手无策,唯一能抓住的也就是那一根救命稻草了. 那个同行说起来我也算间接的认识,其实也不算是同行,只是他经常在现实中找一些行内的师父求一些平安符,镇宅符什么的.然后又在上招揽生意,谁家有个什么鬼事,他就上门送上几道符然后收钱走人.那符都是真的,效果也有.只是真的碰到一些目的性很强的鬼魂,那效果就非常有限了.所以他的能力仅限于那几道符的能力,几道符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也就无能为力了.他这种做法就相当于倒卖,从道家师父那里低价请来的符,然后再高价倒给碰到鬼事的事主,从中赚取利益,这种方式虽然有些投机取巧,但也不算骗人,因为他的符确实是真的.而且他推广做的好,在络上有各种广告,而且也帮助解决过一些鬼事,所以还算是小有名气.苏姐就是在上找到他的. 苏姐是生意人,他同样也是生意人,到手的钱怎么能够归还回去?他就出了一个主意,说给介绍找一个能彻底解决这件事情的师父.苏姐也同意了.他起先给苏姐介绍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同行,这个同行和我一样是湖南的,只是他近段时间已经离开了广州,去别的地方悟道学习去了.所以他就把我的电话给了苏姐. 苏姐和我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把事情描述的很有条理,语气也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悲哀.直到她后后面说她看到她丈夫的魂我问他丈夫是怎么死的的时候,她的语速才开始放慢了起来,只和我说,要么见面聊吧,这些事情在电话里面不好说也说不清楚.当时我答应了下来,只是后面苏姐又说,这两天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要忙,不能马上见面,她考虑了一下就把时间定到了两天后. 我无业游民一个,业务来了什么时间都行,只是我心里有个疑惑,一般人碰到这种事情都会有点寝食难安,尤其是确认的之后更是火急火燎的,可是这苏姐不但不着急,反而还有心思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更何况,就算是处理这件事情,也应该耽误不了她多少时间啊. 不过疑惑归疑惑,不管是什么事情,在没有得到足够多的判断之前,猜测都是徒劳的.我得到的信息很少,基本上只能判断这件事情是一个过世的父亲超过三个月了还没有离去,而是一直陪在孩子身边.只是这种事情是违背天道的,鬼魂阴气重,小孩本来就阳气不足,久而久之下去,必然会对孩子造成伤害.虽然这都是无心的,但是这也是规则,一种天道不允许的规则.无论出自什么目的,这种规则都不可以被打破.所以放下电话之后,我就着手给那小孩炼了一条辟邪祛阴的红绳,那红绳的作用就是防止他已经成为鬼魂的爸爸身上那阴气对他造成伤害. 那小孩暂且就叫他陈陈吧,陈陈伸过手来,我帮他系上手圈之后,苏姐才一踩油门,把车开动了起来,朝着小区外面一家偏僻的农庄驶去.生意人总是有一套,虽然我只是她找来帮忙处理鬼事的送魂师父,但是她一路上并没有太多关于这件鬼事的谈论.只是东拉西扯着.这些东拉西扯能让彼此互相了解,也可是让她对我有个基本的判断,毕竟现在社会上招摇撞骗的太多,我们又素不相识,谨慎点总是好的. 这是她事先确定好的一个吃饭地方,这个地方我也常来.里面的环境很安静,出品也比较优质,重要的是,食材都是良心食材,童叟无欺.而且价格也公道. 即使只有三个人,苏姐还是找了一个包厢,进了包厢之后,苏姐打了一个电话,也没有避讳,内容是叫一个叫小张的人等下来这里接一下陈陈送回学校.直到菜上齐服务员退了出去之后,苏姐依旧没有提及这件事情,只是招呼着吃喝,陈陈身体不适很好,食欲自然也差,稍微吃了点东西之后就放下了碗筷.十几分钟后,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哥们,把陈陈接走了. 陈陈走后,苏姐说:”那位是公司的司机,我平时忙的不可开交,这次带陈陈来一个是为了和你聊聊我老公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为了陪陈陈吃顿饭.呵呵,让您见笑了.” (ps.谢谢”冒子927”和”zoe_烟霞满家”的钻石打赏.第一更先送上,第二更还在写,大概在十二点后发出.最近黄金联赛的票增加的不多,还请各位老爷看完之后顺手投一下黄金票,小道感激不尽.)< 第一百三十七话:轮回(二)& ”尽量多陪陪孩子吧,看的出来,陈陈挺孤单的.钱什么时候赚都可以,孩子的成长却只有一次.而且现在他爸爸又走了,就更加没什么依靠了.”苏姐忙成这样,也是可以理解.但是为了赚钱而忽略的对孩子的陪伴,在我看来,这是一件非常得不偿失的事情. 苏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会的.我现在心力交瘁,他走了留下一大摊子事情我一个人来承担,实在是有点手忙脚乱.” ”对了苏姐,您丈夫是怎么去世的?”终于让我有机会问出了这个问题. 苏姐脸色顿时暗淡了下来,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解决事情有帮助吗?” 我说:”是的,一切留恋人世界的魂魄都是因为自己的念,有的是执念,有的是怨念.当然也有少数是因为我们这一行的人作恶强行留下来的,但是这个概率很低,您丈夫死后化为鬼魂,经常出现在您儿子房间,也没有做什么恶,这说明他是因为某种执念留下来的,而要送走他,那就必须帮他解开现在的执念.所以,我必须知道他的执念是什么.” ”呵呵,他还能有什么执念,无非就是因为那摊子破事,说实话,我对他的死并没有那么多的悲伤.仅有的一些伤感也只是对这十多年来朝夕相处的不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在人前人后羞辱我,为的就是和我离婚.最终,他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可是那又怎样?最终还不是遭人抛弃抑郁自杀.呵呵,要不是我和他之间有个陈陈,我对他早就没有半分留恋.”苏姐眼神黯淡的说道,语气中带着无情带着苦楚,也带着一丝丝的怨恨. 我没有说话,闷头吃着东西,一边认真的琢磨着苏姐说的话,这短短的几句话,信息量太大了.这种只能在电视剧里面看到的剧情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一时间,我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她的话. 对这种情感上的纠纷,我空白的像一张纸.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看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只能把事情的侧重点移开,放下了筷子,我认真的说道:”苏姐,对您遇到的事情,我表示遗憾,您说您丈夫是自杀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苏姐也看着我,许久之后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也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给你听也无妨.” 在她的口中,我才得知了事情的原委,这件事情说来也够悲的.我就简单的描述一下. 苏姐的丈夫暂且称他为陈先生,陈先生和苏姐结婚十多年了,他们本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一对,陈先生家境不好.大学毕业后一直郁郁不得志,后面认识了苏姐,苏姐家境富裕.陈先生就对苏姐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这苏姐家里也是开放豁达之人,他们看中了陈先生的踏实和勤奋,也没有在这段感情上横加阻止,再加上这陈先生长得一表人才,苏姐也对他有好感,最终在家人的祝福下结为连理. 二人结婚之后,就开始努力拼搏,苏姐很有经商头脑,陈先生又踏实勤奋,再加上苏姐家里给予的充分的经济支持,最后生活变得越来越富足,两人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并且在几年后还生下了陈陈.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甜甜蜜蜜的过下去,可是就在一年前,公司来了个实习的女孩,那女孩对陈先生的爱慕之心溢于言表,并且对陈先生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攻势.这种事情在现实生活中也常见,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总是能轻易俘获各种年轻女孩儿的芳心.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居然做的那么顺风顺水.那陈先生不但没有拒绝那个女孩儿的追求,反而还在公司光明正大的百般迎合她,处处维护她. 苏姐也在公司做管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无法接受,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还恶言相劝.能做的努力都做了,可这陈先生就和着了魔似得一定要和苏姐离婚,并且要平分财产.说是要给那个女孩一个美好的未来. 一向性格平和的陈先生突然的变心,让苏姐变得郁郁寡欢.每当看到陈陈的时候就欲哭无泪.她没有选择逃避,从小到大她都有着自己的那一份骄傲,在她觉得实在无力挽回的时候,她选择了放弃.俗话说的好.哀莫大于心死,苏姐同意离婚之后分了一半的财产给了陈先生,陈先生也同意陈陈由苏姐抚养.可是让她更加接受不了的是,陈先生为了那一半的财产对陈陈的抚养权完全没有做任何争取.这让苏姐实在想不通,要知道,平时陈陈对于陈先生来说可是手中宝心头肉啊.为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儿,陈先生能毫无留恋的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是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这对苏姐的自尊同样也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话说那陈先生分得财产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本来以为和那个女孩的美好日子开始了,可是狗血的剧情发生了,陈先生和那女孩在一起之后没有过上自己理想中的美好生活,而是在短短的三天时间,被女孩拿走了所有的钱.最后那个女孩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陈先生.隔天就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件事情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当我听到苏姐说那个女孩带着一个男人出现在陈先生面前时,我不禁心里说了一个字:”该!”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幸福,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被一个女孩抹杀掉.更加可笑的是,这个女孩把陈先生弄的一无所有只用了三天时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啊. 等陈先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苏姐绝对不肯原谅他,甚至连陈陈都不让他见到.那个女孩不但没有回避他,还经常”巧合”般的和不同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这让他痛不欲生.一段时间之后,他承受不了这种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和谴责.最终从一栋大厦上面跳了下来...... 凡事皆有因果,陈先生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他的一个劫数,如果他不鬼迷心窍被那女孩迷住.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只是这个故事听起来似乎很不合乎情理,很多地方都让我想不明白. 苏姐描述完这段经历,脸色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平平静静的说:”要不是他是陈陈的父亲,我甚至连后事都不会给他料理.当时我真的很恨他,不过现在人已经去了,再多的仇恨也消散了.我早就想明白了,多赚点钱,以后给陈陈一个美好的未来.” ”嗯,苏姐,我明白了,听你说来这陈先生的执念或许是对你和陈陈的愧疚,我想只要帮它了了这个心愿,得到你们的原谅,或许就能让它安心的走了.该了的还是要了.这样把,您晚上有时间吗?我去一趟你们家,把陈先生的魂魄喊出来,你们再沟通一次,你劝劝他.如果真的是这个执念,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认真的对苏姐说道. 苏姐表情一僵,显然被我说的话给惊到了,她喃喃的说道:”你真的能让我再见到他?” 我点了点头说:”嗯,可以的,只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见到的时候要心平气和,不要太过于激动.” 苏姐想了一会儿,几次欲言又止,似乎在做着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之后表情一定说道:”行,那晚上你来我家看看.我晚上早点回去!” 我说:”嗯,不用太早,我十一点到.” (ps,为近期捧场满8888加更.点下名,以示感谢:zoe_烟霞满家 融信广沃冒子927 sumerian qq1443224867 伐木累啊苏将军 只为爱你而喜欢你开心所以我快乐 蝈蝈0528 我爱恰灵小道士 )< 第一百三十八话:轮回(三) 吃完饭,苏姐说下午要去公司开会,留了个地址叫我晚上自己过去。回到家,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大对劲,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件事情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一个四十多岁事业有成的男人,不应该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被一个女孩用几个月的时间俘虏,再用三天时间骗光所有财产,而后自杀。这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想着想着,我不禁对那个女孩产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儿?莫不成她还懂得什么狐媚之术不成? 临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准时到达苏姐家。房子很大,装修也很用心,看的出来这房子的主人是一个格调很高的人。 苏姐迎我进门之后呵呵的说道:“辛苦您了,小刘师父,这么晚了还要工作。” “干我们这一行的这么晚了还不工作,那就得饿死。”我开了句玩笑继续说道:“这么大的房子就你和陈陈两个人住吗?” “不是,还有个保姆,只是今天晚上安排她出去住了,毕竟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好让外人知道。”苏姐回答道。 “嗯,苏姐您想的很周到。”换完鞋子我抬脚走过门庭,来到客厅。 客厅里,陈陈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电视,见我来了礼貌的叫了声叔叔好,然后又继续看着电视。 我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转头对苏姐说:“我先到处看看,您不用管我,有什么事情我再和您说。” 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麻烦您了,您请便”说完走到陈陈身边坐了下去,搂着陈陈也开始看起电视来。 屋子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阴气。来到陈陈屋子的门口,我看到门的最上面贴着一道镇宅辟邪的的符,黄色的符面已经微微泛白,想必是被那陈先生不断的用魂体冲击造成的效力大减。再过几天估计也没什么用了,随手把那符咒扯了下来,揉成一团塞在口袋里面。 就在我把符咒扯下来的时候,耳边响一声空灵般的声音:“谢谢。”我转头看了看后面,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理会这声音,又来到苏姐的卧室门口,同样看到了一张符,只是那张符看上去还很新,丝毫没有阻挡过任何阴邪之气。想必这陈先生至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进苏姐的房间。 已经确定了这陈先生的魂魄就在这屋子里面了,就不用再费心思去找魂魄了,只需要一个大概的方位,就能在那边摆出喊魂阵喊魂了。拿出罗盘测了测,这陈先生已经进入了陈陈的房间,而且在里面稳定了下来。有点不平常的是,这陈先生的魂魄显得很弱,即使我在门口也只能测到一丝丝微弱的灵异反应。重要的是,这一丝丝灵异反应里面还带着恐惧,一种来自于灵魂本身的恐惧。难道它在怕我?可是它刚才明明和我说谢谢了啊。 带着疑惑我回到客厅,苏姐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微笑了一下对陈陈说:“陈陈,叔叔带你和妈妈去见爸爸好不好?” 陈陈面漏喜色的说道:“好呀”随后又转头看着苏姐说:“妈妈,可以吗?” 苏姐从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僵硬起来,听到陈陈这么问,她强颜欢笑的说道:“可以,我们去见爸爸,快谢谢叔叔。”苏姐说完站起身,颤抖着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似乎这次不平常的会面让她有点束手无策。她虽然算的上是个女强人,但终究也只是个女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吧? 我叫苏姐和陈陈把身上的护身符摘下来。然后领着他们直接进入了陈陈的房间,关上门之后在门上打了一张符,那张符是封门用的,防止灵神逃跑,这只是个习惯。 陈陈的房间不小,床边有一块空地,刚好用来摆阵。启阵喊魂,这个我做了很多次的活在这一次并不顺利,首先是陈陈在旁边不断的和苏姐说着话,而且还对我这个怪叔叔所做的事情提出各种疑问,这让我心神有点不定,咒语好几次被打断。后面陈陈安静下来了,我却感觉到这陈先生的灵魂似乎很不愿意出来,这中间好像还有一种来自第三方的压力在阻止着。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准备喊魂了,就不能停,经过几次的调整之后,我还是强行把陈先生的魂魄给喊了出来。 喊魂阵前,慢慢浮现出一个虚影,那虚影从无到有,慢慢凝实,一个颓废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空中,双脚不但没有着地,而且膝盖以下的部分根本无法凝实,这看的我心里一惊,这陈先生的魂魄果然是被人用法子禁锢住了双脚,难怪他久久不能离去,而且会不断的冲击着门口的那道符咒。 陈陈惊喜的叫了一声爸爸,面露喜色恨不得就要扑过去,而苏姐的反应和陈陈却截然相反,她一手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盯着那漂浮着的灵体,一手拉着要扑过去的陈陈,眼睛里面泪光闪烁,捂住的嘴巴里不断的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很是不好受。 苏姐看着这漂浮在空气中的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心里五味杂陈。我尝试着和陈先生沟通,问出了第一句话:“陈先生,是谁在你的灵魂身上做了手脚?” 这个问题我问的突兀,不但把苏姐从震惊中拉了出来,而且把陈先生的灵体也问住了。 “我,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也走不出这屋子。”陈先生结巴着回答道,说完之后在原地转了个身,对苏姐认真的说道:“我...我对不起你。” 苏姐听闻这话,眼泪在也止不住的喷涌而出,她浑身抽搐着,眼泪带着伤感顺着脸庞落到捂住嘴巴的手上。 再坚强的女人终究也只是个女人,在没有见到的时候,她可以表现的很无所谓,但是真的再次见到死去的丈夫,她就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什么了,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用简单的一个“恨”字去诠释? 苏姐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不相信她是害怕,所以也没有准备去帮她收惊,我继续问到:“陈先生,你被人下了阴咒,所以你走不出这个房子,更加别提去轮回了。这个咒我也解不开,如果长此以往下去的话,不但你会魂飞魄散,而且陈陈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你得告诉我,是谁给你下了阴咒,下的是什么阴咒。” 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好用法子去测,测试的方法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是自己动手画一张测符,然后打在灵神身上,就可以从符的反应上得知这是什么阴咒,只是这对灵神本身会有点损伤。 这个法子虽然有点不合适,但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而且它现在虚的很,时间上也等不起了。 匆忙画了一道符,打在了陈先生的灵体身上,它啊的一声轻吼。让我知道了这阴咒是“亲血阴咒”。 亲血阴咒这个东西,是用来惩罚灵神的,不过这种咒很难下,要满足的条件有三个,第一个就是这灵神必须要有执念,而且这执念是要对晚辈的。第二就是要有这灵神生前的头发和指甲。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启咒的咒引得用女人无名指尖的血液,而且这个女人必须和灵神生前在二十一天之内有过男女之事,并且这个女人要对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恨意。 在以前,很多道家的前辈都用这个法子来惩治那些荒淫无度丧心病狂的人,这种人本来就应该受到天道的惩罚,六道轮回路中的人道是不通的。所以用这种阴咒并不会损阴德。 (六点挡来了,晚上要出去和几个朋友聚餐,所以有没有加更,暂时不能保证。谢谢老爷们的投票。)< 第一百三十九话:轮回(四) 知道了是亲血阴咒,那这下咒之人就不难推测了。不是和苏姐有关系就是和那个女孩有关系,按照时间推断,死前的二十一天之内,陈先生应该已经和苏姐闹开了,同房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九成是因为那个女孩。 陈陈依旧想要往陈先生漂浮在空中的灵魂身上扑,苏姐还是死死的拉着他不让他靠近。从苏姐的表情上来看,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震惊,抽泣的身体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她没有说话,终究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看着陈先生歉意的看了看苏姐,有如慈父般的微笑着看着陈陈,我对苏姐说:“放开陈陈吧,没关系的,他带着我给他的红绳呢。” 苏姐没做任何表示,只是送开了陈陈,陈陈欢欣雀跃的朝着陈先生扑了过来,陈陈的速度很快,扑到陈先生身上的时候,陈先生表情猛然的痛苦了一下,转瞬即逝,一副笑脸依旧爬上脸庞,似乎对这陈陈这一扑有点承受不住。 “爸爸,我怎么感觉不到你身上的冰凉了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陈陈抬起头望着陈先生。 陈先生笑了笑说:“因为那位叔叔给你带了红绳子,爸爸的阴气影响不到你了,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快谢谢叔叔。”陈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惨白的脸上的笑容愈发的退却。我知道,它这是要坚持不住了。经过阴咒和符咒的伤害,它已经没有多少阴气用来维持实体了。 “谢谢叔叔。”陈陈看着我说了这句话之后又抬头望着陈先生说道:“那以后爸爸是不是又可以晚上来陪我了?” 陈先生依旧努力的保持着笑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是一个承诺,它自然是做不到的,可是又不想伤孩子的心,所以他久久没有做回答。知道它的身影开始闪烁的时候,我说道:“陈陈,你爸爸累了,需要去休息了,你放开他。如果你这样一直抱着他,他就会消失,永远出不来了。” 陈陈听我这么一说,赶紧松开了抱着陈先生的双手,然后又回到了苏姐的身边,至始至终,苏姐都没有说话。 我拿出一面铜镜,摆在陈先生的脚下。 “陈先生,你现在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等下直接附在这铜镜里面,我还需要你告诉我那个女孩住哪儿。”我看着即将慢慢变成透明的陈先生说道。 “她......她...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请不要去找她的麻烦,这一切都是命。”陈先生说完这句话之后,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对于这种退场方式我已经司空见惯了,陈陈似乎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苏姐又一次捂住了嘴巴,显得微微有些吃惊。我拿起那块铜镜,确认了陈先生依旧进去了之后,才收起铜镜。这块铜镜是从古墓里面出土的东西,里面阴气旺盛,陈先生在里面可以保住它暂时不会被阴咒所侵蚀,而且对灵体还能起到少许的滋养作用。 见我把铜镜放回布包里面,苏姐才缓过神来说道:“天呐,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我呵呵一笑说道:“如果您接受不了,可以把这当做是我的一个魔术,只是事情还是要办。现在情况是这样的,陈先生的灵魂被人下了阴咒,如果我不来,它就会慢慢消耗殆尽,再也没有了轮回的机会。” 苏姐缓缓的做到床上,然后说:“人死后真的可以轮回吗?那他不能轮回代表着什么?” 我说:“代表着永远消失,就比如一碗水,放在太阳底下晒,它会变成气态升上空中最后融合到云朵里面,在云朵到达足够的重量的时候,又会变成雨落下来,这就算是水的一次轮回,它不会消失。我说消失是指这碗水如果被人喝掉,这个人又不断的在运动消耗能量,那这碗水的一部分就被人体所吸收掉转化成为动能,这样这碗水就彻底的消失了。陈先生也是如此,他本来可以投胎再做人,但是因为有人给他下了阴咒,这阴咒会慢慢消耗掉他的阴气,所以他就在也投不了胎,也就是我说的消失。” 我用我的方式给苏姐打了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比方,苏姐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那怎么才能让它还有投胎的机会呢?” “很简单,找出那个下阴咒的人,把阴咒解了,然后再由我送走他。他就可以继续轮回了,只是那下阴咒的人,我猜测是那个女孩。不知道苏姐能不能找到她。”我把这事情说的简单,其实并不简单,以我的能力要解掉这阴咒显然还不行,所以这阴咒要下咒之人亲自解,想也想得到,如果人家那么简单就会心甘情愿的帮忙解咒那也就不会下这个咒了。 我之所以说简单,一方面是因为我怕苏姐恨意又起,不委托我去做这件事,还有一方面就是实在不行我可以找师父帮忙,这阴咒我解不了,并不代表无人能解。 苏姐听我可以解,就赶紧问道:“那小刘师傅,您觉得给他下阴咒的人是那个女孩吗?她的资料我都有。请你帮帮忙,让他不要消失。” 我说:“十有**和她有关,苏姐,您不恨他了吗?”我没有问她有没有和陈先生在他死前的二十一天之内同过房,一个是因为在陈先生的灵体出来之时,她的表情是说不了谎的,还有一个就是如果真的是她,她就不会委托我来办这件事了。 “不恨了,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毕竟是这么久的夫妻,他人已经走了,我们夫妻一场,我当然希望他走的安心。我们去外面谈吧。”苏姐喃喃自语,说完之后起身拉着陈陈出了卧室门,朝着客厅走去。 我收拾好东西,同样来到了客厅。苏姐问我喝茶还是咖啡,我说咖啡,不加糖,谢谢。苏姐从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机里面接了两杯咖啡,然后朝着阳台走去。 客厅外面有个大露台,里面种着各种小植物盆栽,还有一个很大的遮阳伞。伞下有一套竹编桌椅,样式时尚又显得很华丽。 苏姐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然后按了一下墙上的一个按钮,那大大的遮阳伞自动移开收起,头顶的空间顿时变得空旷起来。这有钱人在情调上面真的很有一套。 苏姐指着一个位置说了句请坐,待我坐下之后她也跟着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之后她抬头看着黑暗的星空说道:“我听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守护着自己相亲相爱的人。是不是真的?” 我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呵呵的说道:“这只是那些文人墨客和感情专家的造景写意,当不得真。就算真的有这么回事,在广州这个地方,也守护不了,因为这雾霾云层实在是太重太厚了。别说守护了,见一面都困难。” “呵呵,”苏姐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拿起咖啡开始喝着。 客厅里面出来陈陈的声音:“妈妈,我困了,我去冲凉睡觉了。” 苏姐应了一声说道:“去吧。”随后又猛地看着我说道:“他不会还在陈陈的屋子里吧?” 我指了指隔壁椅子上我的布包说道:“不会,在这里面呢,我今晚带回去先放到家里,等阴咒解了之后,我拿过来送他走,到时候让他和陈陈可以见最后一面。” 苏姐放下咖啡说道:“谢谢您,小刘师父,需要什么帮助您尽管说,您一般是怎么收费的?” (ps.六点档的更新送上,黄金联赛快1500票了,晚上还有一更,庆祝一下。也感谢大家的投票)< 第一百四十话:轮回(五)& 苏姐是个生意人,深深的明白着有付出才会有回报的道理,我虽然只是个小道士,但是这是我的谋生手段,所以我也算是个做生意的。对于这种能够主动提报酬的事主,我自然是很乐意的。我报了一个价格,并且补充说道如果要去外地,附加费用需要另算。苏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其实我那个价格不算高,但是也不低。不过这对于她这种家境殷实的人来说,应该算是很低的了。 谈好价格之后,我说道:“苏姐,我需要那个女孩的姓名,电话,和住址。” 苏姐说:“没问题,我有她的详细资料,不过在办公室,我明天发给您,只是......小刘师傅,他说让你不要去害她,你去找那个女孩子,会不会对他轮回造成什么影响?”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想的够周全。我微笑着站起身说道:“首先,我不是去害那个女孩,而是去帮她,其次,如果不去找,陈先生还是会消失.时间不早了苏姐,我得回去了,您早些休息。” 苏姐也站起身来,伸出右手说道:“麻烦您了,小刘师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 苏姐送我出了门,在门口她问道:“我们家现在没有什么鬼鬼怪怪的东西了吧?” 我说:“放心吧,绝对没有了。谢谢您的咖啡,拜拜。” “拜拜.”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我安置好陈先生的灵魂。冲完凉准备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什么秉性,如此有心机的一个女孩我不知道我的气场镇不镇得住,听苏姐说这女孩之前还带着不同的男人出现在陈先生的面前,妈呀,她会不会是混黑道的,别事情没解决被人群殴一顿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过转念一想,这苏姐这么有钱,如果要打架她应该会帮我的吧。她是本地人,生意还做这么大,应该不会惧怕一个小女孩吧?这么想着心里又舒坦了好多,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在梦里,我梦见我带着一帮小混混,对面一个看不清楚脸的女孩子带着一帮小混混。一碰面就互相指着对方大喊道:“砍死他们!!!”,和古惑仔里面的黑帮火拼似的。一直到后面,对面的人都躺在地上呻吟着,那个女孩抱了抱拳说道:“好汉饶命,是在下输了,我这就去给他解阴咒。” 这个梦应该是在黎明时分开始发的,梦做完之后我刚好醒来。揉了揉有点发胀的脑袋,回想起这个梦,心里不禁苦笑了一下,我这忠厚老实俊不可挡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一颗多暴力多要强的心啊? 看了看床对面的挂钟,已经早上七点了,赶紧一股脑的爬起床来洗漱换衣下楼跑步吃早餐。也许是因为这个梦合我胃口,才多做了一会儿,平时我都是6点半准时醒来的。 做完这一切已经8点了,回到家里看了下手机,苏姐的信息已经发了过来,那个女孩也姓刘,家住在天河区。不但有电话和地址,还有身高体重和血型,甚至连爱好都有。或许是从公司的档案库里面调出来的资料。 做完早课,我开始考虑该怎么去拜访这个女孩,因为我们根本不熟悉,而且我不了解她任何东西。这个时候又有点难到我了,如果我是个销售,有那么能说会道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找不到好的理由,索性就把事情明说了吧,也不脱离带水.如果这刘小姐真的是铁了心的要害得陈先生魂飞魄散,那我也只能找师父帮忙了. 电话拨通后,没有停机,也没有是空号,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喂?”对面传来一个沙哑却很轻柔的女声. ”你好,是刘小姐吗?”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陈先生的朋友,想找你谈点事情,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个道士,你在陈先生的魂魄上下了阴咒,我是他太太找来帮忙解决的.”我语气很平缓,尽量想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 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对方没有回答,也没有挂电话.我又继续说道:”我可以来拜访你吗?”还是无声,但是有咳嗽了两声,该不会是她不方便回答吧? 我又试着问了一句:”你不方便回答吗?如果是的话你再咳一声.” 果不其然,那边又咳嗽了一声,我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说道:”那你约个时间和地点,等下发短信给我.”说完之后我没有继续说话,只听见那边传来一个模模糊糊的男声:”谁打来的啊?” 刘小姐回答道:”没有,保险公司的,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电话的......”说完之后电话那边就断掉了,应该是刘小姐主动把电话给挂了. 挂点电话,我有点疑惑了,按理说这刘小姐得到一大笔财产之后日子应该过得很舒服才对,怎么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这么多的身不由己.那个男声又是谁?似乎凌驾于刘小姐之上. 过了半个多小时,手机才滴答的响了起来,来短信了.打开一看果然是刘小姐发过来的,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晚上8点,我家楼下咖啡厅.白色连衣裙. 这短信发的暧昧,如果没有这件事发生,看上去像个约会短信.又翻出苏姐发过来的信息,仔细看了看地址,又在上查了许久,确认了她那边确实有个咖啡厅的时候,我才放下心来.准备晚上去见一见这个害人家破人亡却又似乎另有隐情的女孩子. 晚上六点,我吃完饭就驱车往刘小姐的住处驶去,她在天河区那边,离我这边有点远,市区堵车所以我不得不早点过去.事实上也如我所料,从进了市区开始堵,到刘小姐家那边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八点了. 停好车之后,我直接走进了那家咖啡厅.在进门后的入口处我看到一个穿着无袖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长得清秀无比.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您好,您是刘小姐吗?” ”您是陈先生的朋友?”刘小姐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似乎有点不相信,因为我和陈先生的年纪相差有点大. ”嗯,是的,我们找个位子做吧.”我回答到, 她找了一个靠里面的位置,还是个隔间,已经算是这咖啡厅里面最隐秘的位置了,坐下之后一人点了一杯咖啡.我开口说道:”刘小姐,你精神不振,面色偏白,印堂却发灰是不是最近经常接触鬼魂?”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在她走在我前面找位子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手臂靠背处有被鬼抓的痕迹,这个痕迹虽然已经不是很显了.但是我还是能肯定那就是被鬼抓的.可是我也不能明说,免得她以为我到处乱看. 见我这么问,她惊讶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你说过,我是个道士.刘小姐,我想问你,那陈先生现在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在它的魂魄上面下阴咒?你不知道这样会搞得他魂飞魄散永无轮回之日吗?”没有太多的闲扯,我直接奔入了主题. 她低头沉思了一下,刚抬头准备回话,服务员把咖啡端了过来.她止住了嘴.对着服务员甜甜的说了声谢谢,等服务员走了之后,她才表情开始黯淡起来,说道:”其实,我很对不起他,听到他的死讯之后,我更加是寝食难安,他是一个好人,至少现在是.” ”至少现在是?那以前他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吗?你要如此对他?何况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呢?你这样做也太缺德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陈先生会被你迷的如此神魂颠倒吗?”我忍不住的开始质问起来.到底多大仇,要如此折磨一个人.而且我始终没有想明白,这陈先生为什么会和着了魔似得爱上这个女孩,在我看来,这个女孩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是绝对没有到那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地步,别说那活了四十多年的陈先生了,就算是我,也不会被这女孩骗成这样. ”因为他说,我长得特别像他的初恋女友......”刘小姐小声的说道. ”什么?”我很无语,听过这种小年轻的搭讪方式,但是这陈先生多大了,四十多岁了,而且有圆满的家庭,有事业,有孩子.会为了这个理由或者是借口抛家弃子?我真的不信. (ps.此章为黄金联赛1500票加更,谢谢老爷们对送魂笔录的支持.黄金联赛还有半个月结束.小的仰天长啸一声:老爷们辛苦了.晚安哟.)< 第一百四十一话:轮回(六) 她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你可能误会了,我是说他说我长得像陈先生以前的女朋友.” ”他?他是谁?是不是昨天打电话的时候里面说话的那个人?”这事情越来越复杂,我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刘小姐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大概是去年的这个时候.那是一段很可怕的经历.”她端起咖啡杯放在嘴边,久久没有拿了下来.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思考着,难道这是一次有计划的谋财害命吗?首先能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个刘小姐肯定长得很像陈先生的初恋女友,要不然这一切都解释不通,而且不但要是初恋女友,而且这个陈先生一定是对这个初恋女友有着特殊的感情.至于这特殊的感情会是什么,我也不能准确的判断,不过在我想来,应该是愧疚吧? 不过光是像也说不通,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也有很多,如果陈先生单单只是为了刘小姐长得像他的初恋女友,就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这也说匪夷所思,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电视电影.这么说她肯定是通过什么来让陈先生知道她和她是同一个人.这种东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要是知道以前陈先生和她初恋女友的一些比较秘密的事情就可以了.难就难在这些比较秘密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 从刘小姐的语气听来,她起先并不知道她长得像陈先生的初恋女友,而是通过那个人才知道的,那么这件事情就和那个人有很大的联系了.姑且先不说这刘小姐说的话有没有可信度.但是至少这个人是和这件事情肯定是脱不开干系的. ”那个人是干什么的?”我疑惑的问到. 刘小姐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了看手表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他现在控制着我,我在他那里痛不欲生,你既然是个道士,那我也就和你直说了吧,他能控制鬼......” ”什么!”我又一次被刘小姐的话惊愕住了,又是一起这样的事情,之前我看到刘小姐身上的鬼爪印,我以为是她最近碰到什么鬼事了,原来这印记和陈先生这件事情是有联系的,我继续说道:”你该不会是说这陈先生的死,是因为那个人用鬼害死的吧?这也说不通啊,没有什么鬼敢直接害死人的.” 刘小姐说:”当然不是,他用鬼只是为了对付我而已,”说完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用左手绕过脖子拉开了右边肩膀上的那部分衣服.露出了大半个右边肩膀,那上面,清晰的出现一个手掌印.灰的发黑,清晰可见.连手指上的关节印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那和普通的淤青不一样,那手印像是印在皮肤表皮上一样,边缘的位置尤为清晰.没有那种慢慢过渡的感觉.清晰的手掌印旁边还有一个不是很清晰的手印,那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 我说道:”这是鬼抓印!留在你身上多久了?” 她转过身来苦笑一声说道:”其中一个是前两个月留下来的,那个快要看不清楚的那个是去年留下来的.说起来,我还是因为我遇到了鬼,他帮我解决了鬼事,我才和他在一起的,哪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个陷阱.这个陷阱让我苦不堪言.” ”刘小姐,您可以详细的和我说说吗?”聊到这里,我岂会不知在这件事情上,刘小姐也只是一枚棋子.对她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在我看来,任何事情如果和鬼神扯上关系,就没有那么多的说不通了. 刘小姐说:”我大概和你说一下,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是个道士,如果能帮忙,我求求你帮帮我.”然后她就开始说起这件事情来. 原来,刘小姐本来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有一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碰到那个人,那个人叫孙铭.她说孙铭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和她搭讪,刚毕业的小女生,哪有那么多的防备,再加上孙铭也长得一表人才.所以她并没有多少抗拒,后面两人才发现,居然是住在楼上楼下的邻居. 他们之前住的是那种城中村的出租屋,楼上楼下的非常近.所以来往的就更加频繁了.加上这孙铭又烧的一手好菜,所以两个人渐渐的开始熟悉了起来.即使是这样,和现代大多数的快才是爱情不一样,刘小姐和孙铭始终没有跨越朋友这条线,保持着那种微妙的距离.倒不是孙铭不够优秀,而是因为刘小姐刚失恋不久,不想那么快再进入一段新的恋情. 后面有一天晚上,刘小姐的房间开始闹鬼,半夜十二点多,她已经入睡突然被一阵疯狂的键盘敲击声吵醒,出租屋都是单间,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是标配.书桌都是在床边上,电脑自然是在书桌上. 她醒来之后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坐在她的电脑前,一个劲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她以为是房间里面遭贼了,不敢出声,只是用被子蒙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更加愿意相信这是个梦,只是这场景和感官触觉太过真实,让她说服不了自己这是个梦. 出租屋里遭贼是常有的事情,城中村里面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治安并没有那么好.她看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只是那人很奇怪,一个劲的在键盘上面敲字,并没有做其他什么事情.等了几分钟之后,她驱散了心中的恐惧,开始尝试着自救,她一个人在这边,能够求救的也就只有楼下的孙铭了.她拨通了孙铭的电话,等孙铭接通之后,她又挂了,然后发了条信息过去,叫他来救她.她当时还在庆幸,好在那个人敲键盘的声音很大,并没有发现她在被子里面打电话发短信. 可是就在她收起手机再探头看出去的时候,那人突然转过头来满脸狰狞的看着她,这一看可把她吓坏了,这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个鬼,长长的头发披着,惨白的脸上还有着几条血迹.那鬼的转头把她确实吓坏了.她再也淡定不起来,疯狂的喊叫着,然后拼命的往床的另外一边缩,只是床的另外一边是一堵墙,她根本退无可退. 她看着那鬼满脸狰狞的飘了过来,再也抵抗不住心中的恐惧,转过头来对着墙,绝望的看着墙,只觉得肩膀上面像是被人拿着一块寒冰贴了上来.冰冷刺骨.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孙铭的问候声:”刘xx,你怎么了,开门,是我.快别闹了.开门啊.” 这个声音响起,她肩膀上冰冷的感觉瞬间消失,她转头一看,屋子里面再无其它,她愣了一会儿神,确定了自己真的是撞鬼了之后,浑身颤抖着走到门边,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孙铭犹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扑了过去,趴在孙铭的肩膀上一顿猛哭.当时同楼层的其他邻居也开门了,是被她之前的尖叫声弄醒的,后面看到这个场景就也没当回事,以为是情侣之间吵架了. 孙铭抱了抱刘小姐,然后想扶她进屋,但是她一个劲的摇头说不敢再进去了,里面有鬼,最后孙铭无奈,只得把她接到自己的房间,也就是楼下的那间房. 进了房,孙铭告诉她,他是道士,不怕鬼神,同时又看了看她肩膀上面的鬼抓印说道:”这只是阴邪之气入体造成的伤害,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帮你驱邪.”这孙铭应该也是懂点道术的人,化了一道符水就把刘小姐肩膀上那很明显的鬼抓印慢慢的弱化了. 这件事情过后,这刘小姐对孙铭的好感剧增,孙铭可是懂鬼神之术的人啊,这样的人只是在电影里面看到过,如今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身边,她怎么能把持的住.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那她肯定不会相信,可是事情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还如何能淡定.在她心里,孙铭就是她的守护神,是上天派给她的守护天使.加之她本来就不讨厌孙铭,现在更加是对他崇拜无比了. 小女生心里都希望找到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如意郎君,毫无疑问,这孙铭连鬼神都不怕,当真是安全感十足.第二天,两人就开始确定了恋爱关系.并且开始同居.在刘小姐心里,这个世界上只有和孙铭住在一起,才不会碰到鬼,才会安心. 两人住了没多久,大概也就几天吧.孙铭突然和刘小姐说,他们现在日子过得拮据,没有什么存款,他想多赚点钱在这边买套房,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而且他还说他有一个能赚很多钱的计划需要她配合.孙铭在刘小姐心中可是无所不能的英雄,他说的话,她当然毫无条件的相信.甚至问都没问,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问了一句:”他的计划是不是叫你去接近陈先生?” 刘小姐被我打断,从忧伤的表情中回过神来,然后看了看表,慌张的说道:”是的,就是去叫我接近陈先生,他快回来了.我要马上回去,有机会我会主动联系你的.”说完之后慌慌张张的起身就走.转眼就出了门. ”诶,诶?~~”我诶了两声,还是没有能够叫住她,我拿起手中的咖啡杯,一口气喝掉了剩下的咖啡,心里嘀咕着:”单都没买就跑.这什么人嘛!” (六点档送上.谢谢各位老爷的投票.不要停哦.晚上有点事情要出去,回来争取再写一章.)< 第一百四十二话:轮回(七) 刘小姐这一走,搞得我一头雾水,心里有太多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其中最大的疑惑就是那个孙铭到底是什么样的,关键是她都没有留给我孙铭的联系方式就走了,难道让我自己去拜访吗?可是我该以什么名义去拜访呢?直接去对话还是先了解清楚再说?从这孙铭吓人的手法来看,还真看不出来他的道行去到一个什么样的层次.而且,我甚至连他年纪多大都不知道. ”靓女,买单.”广东这边对服务员什么的都称之为靓女或者靓仔,很少有人直接喊服务员.这是对从事服务行业的人的一种尊重.买完单我出了咖啡厅,看了看后面的小区.我是知道刘小姐的详细住址的,但是我却虚了,不是因为我惧怕那孙铭,而是我觉的这个事情真的不简单,如果要去,至少要大概的摸摸对方的底细. 摇了摇头制住了要找上门去的想法,这一番交谈让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甚至连刘小姐说的话都不一定是全部真实的,我本想打个电话给苏姐,问问关于陈先生初恋女友的事情,但是苏姐如果认识陈先生初恋的话,就应该告诉我的,因为刘小姐曾经在她们的公司实习,所以基本可以判定,这苏姐是不认识陈先生初恋的.还有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件事情牵扯鬼魂.因为刘小姐身上的鬼抓印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回到家,我第一时间喊出了陈先生的灵魂,很多事情不是光靠想就能得到答案的,既然有这么多的不确定,那就问问当事人,小小的书房再次火光闪烁,香雾迷绕.还好我家住的高,要不然别人肯定以为我家着火了. 陈先生的灵体出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脸上的虚弱感也没有那么强了.它疑惑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嘴上问着:”这是哪儿?你把我带离了我家吗?” ”是的,陈先生,这是我家,我不能把你继续留在陈陈身边,那对谁都不好,你身上有阴咒,如果我不把你带回来,你用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了.”我看着它说道,手在贡香上面扇来扇去,想加速贡香的燃烧来维持它身上阴气所需要的养分.贡香的作用就是为了提供给灵神吸食的.就像人吃饭一样,贡香燃烧所产生的烟就可以提供给灵神吸食,不但能增加灵神身上的阴气,还能给灵神积累阴德.我们平常供奉神或者菩萨也是一样的,香火越旺的地方,就越多人去供奉,为什么呢?因为更加灵验了呗,这不是那寺庙道观里面供奉的神灵和菩萨本来就法力通天,而是香客们的香火供奉和虔诚跪拜的念力凝聚起来的.即便是菩萨神灵也逃不出一个因果.因为有凡人的付出,才会得到菩萨神灵的庇护. 陈先生自然知道它自己的情况,它只是说了声谢谢便没有再说话. 我又问到:”陈先生的初恋可以和我说说吗?和刘小姐是什么关系?”我问的很突兀,把陈先生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突变,本来一脸疑惑的表情顿时黯淡了下来.考虑许久,它还是缓缓的说出了口. ”我的初恋,就是刘小姐.她因我而死,转世轮回又来找我,我岂能再辜负她?无论如何,这都是因果报应.”短短的几句话,让我心里又有了一个新的概念. 关于轮回,是真实存在的,人死后灵魂出窍,阴差带走之后就会安排重新轮回,曾经有很多朋友问我人死后要过多久才能够轮回.其实这是没有一个固定期限的,有的人时间长,有的人时间短.判定这个时间长短的根据是这个人生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大慈大悲之人死后阴德满满,自然不需要等多久.而那些作恶损德之人自然要去阴间领刑,用来赎罪.所以很多朋友总是和我各种举例,谁谁谁善良仁慈,施善无数,却阳寿不长.谁谁谁作恶多端却活的潇洒.这其实都是表面上.其中的道理很简单,都逃不过一个因果报应. 刘小姐的上辈子是因为陈先生而死?然后投胎又来找陈先生,这似乎也说的通,只是这陈先生要充分相信轮回这件事情肯定要有一个必要的条件,那就是这刘小姐前世的记忆要保留.可是从刘小姐的讲述上来看,她并没有那些记忆,这一切都是那孙铭安排的啊.莫非?那孙铭才是陈先生的前世轮回之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道:”陈先生,能否告诉我您的初恋是什么时候死的,因何而死?”这喊魂是在太费神,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客套,只能挑重点说. 陈先生说:”这一切都只是因果报应,以前我不信这个,做了一些龌龊事,现在我自己变成了鬼魂才知道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有报应的.当初我为了自己的前程,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一直到现在,报应终于来了.当初我如何离开的她,她现在用同样的方式来报复我.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陈先生和肖小姐一起来到广州打拼,肖小姐就是陈先生的初恋,只是不姓刘.那个时候生活水平还很低,情侣两个又没有任何学历,都只是做一些脏活累活来维持生计,日子过的很是贫苦,后面,肖小姐意外的怀孕了,但是他们连结婚证都没有办,而且两人经济又比较紧张,所以陈先生就建议肖小姐把孩子打掉.可是肖小姐很不乐意,两个人在一起日子久了,她就觉得需要一个宝宝来调和一下生活的无味.他们两个意见分歧很大,所以渐渐的就开始吵架. 都说人穷志短,但是这陈先生可不一样,他愈发努力,最后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苏姐他们家的工厂里面打工,遇到了苏姐之后,他对苏姐产生了爱慕,短短的一个月,两人瞒着肖小姐,开始秘密的谈起恋爱来,说是瞒着其实只是陈先生自己瞒着.苏姐对肖小姐的事情并不知情. 苏姐家境殷实,出手大方,而且是家里的独女,这让陈先生觉得似乎看到了前途,但是家里有个怀有身孕的正房,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从道德伦理上来说,这绝对是一段让人不能轻易摆脱的干系.陈先生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和苏姐在一起.绝对不能让肖小姐把这孩子生下来.所以他瞒着肖小姐,偷偷摸摸的买了打胎药给肖小姐混在食物里面吃了.最后导致流产了.由于打胎方法不对,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那就是肖小姐这辈子再怀孕就困难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肖小姐心如死灰,一直找陈先生闹.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大.日子渐渐的过不下去了,最后这陈先生索性就把自己和苏姐在搞对象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说了出来...... 那个年代的感情是忠贞的,对于这种事情的反感度远比现在要强烈很多,最后肖小姐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投了珠江自尽了..... 陈先生在描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是轻描淡写的,它没有做任何的自我辩解,它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它造成的,它对自己现在的下场也乐于接受,觉得这是在赎罪.就算是魂飞魄散也都是他应得的下场. 听了这个故事,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便对陈先生二十年前做的事情感到气愤,一方面又为陈先生现在的下场感到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这可恨之处就算下了地府也一样难逃罪责.肖小姐的转世之身用这种手段来对付陈先生,说到底不是来了却因果,反而是在为自己多造业障.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实在不是很理智. (ps.第一更先送上,第二更在10点准时发上来,昨晚回来太晚,没精力写了,抱歉.谢谢”伐木累啊”和”妍妍妈咪”的钻石打赏.)< 第一百四十三话:轮回(八)& 事情已经理清楚了,我也没有再费心神去维持喊魂阵,撤掉了阵法,陈先生又回到了铜镜之中.出了书房门之后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以为只是一件简单的鬼事,现在变得这么麻烦.这些人性丑陋的一面是我很不愿意去触及的,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我也不得不去把这件事情了结下去. 我很想把这件事情说给苏姐听,无论如何,她是我的事主.这些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但是她有权知道,就在我拿出电话准备打给苏姐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刘小姐打来的. 我赶忙接起电话,轻声的”喂”了一声. ”您好,道长,他今天喝了很多酒,回到家里就开始撒酒疯,到现在刚睡着.我才抽空给您打个电话过来,晚上的事情我们还没聊完.我把下面的事情和您说说,您看看能不能帮帮我.”那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也算听得清楚. ”刘小姐你不用说了,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你现在告诉我两件事,第一,这孙铭多大年纪了,第二,他师承什么门派你知不知道?”我赶紧说道,我之所以想要确切的知道这孙铭的年纪,是因为陈先生说的是二十年前,而从刘小姐的资料上看来,她不止二十岁了. 本来我是对这刘小姐的话将信将疑的,最后从陈先生的嘴里得到了具体的时间,那这就证明了刘小姐所言非虚.既然是这样,那事情的关键就在孙铭身上了. ”他比我小,还不到二十岁.只是他师承什么门派我就不知道了.道长,你说我该怎么办?”那边刘小姐的声音依旧是细声细语. 我说:”嗯,那我知道了,你们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还是就你们两个?” ”就我和他两个人,房子是最近才买的.这段时间他天天出去玩,从来没有带任何朋友回来过.”刘小姐说完之后突然又把电话挂掉了.估计是孙铭闹出了什么动静或者是醒了. 收起电话,我没有心思打电话给苏姐.一个是因为时间太晚了,不一定能找到苏姐,还有一个就是我知道了这孙铭已经喝醉了,而且家里没有其他人,这不正是时机吗?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这孙铭是个能控制鬼的人,不得不防,做法请出了五猖附物之后,放进布包里面,这才朝着刘小姐家里走去. 在路上,我发了一个短信给刘小姐,短短几个字:”半小时后到.” 没多久,那边回了个”嗯”字过来.看到这个字,我更是加重了脚下的油门,飞驰般的朝着目的地驶去. 好在有刘小姐的住址和电话,保安也倒没有什么阻拦.快到刘小姐家的门外的时候,我又给刘小姐发了一条信息说我到了.但是却没有立刻得到回复,我心中疑惑,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动静很大,其中有刘小姐呜呜呜的恐惧声,还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你这个贱人,你得到了这么多,我有亏待过你吗?你居然还串通外人想来揭我的底?等下我就让你看看那个你口中的道士是怎么被我玩弄的,哼,道士,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道士.”说话的人声音虽然大,但是外面却听的模模糊糊.这房子的隔音效果还真是一流啊. 本来想按门铃的手停了下来.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这里面果然有个鬼魂在.只是距离无法判断,所以这个鬼魂的厉害程度也无从得知.放下布包蹲在地上,摆上阵法.不管如何,先请出五猖老爷再说,虽然我也不怕一个鬼魂,但是现在还有一个半大小伙子啊.这一人一鬼联合起来对付我,我不确保我能毫发无损. 短短几分钟,五猖老爷被我请了出来,它依旧威严如初,一出来就感应到里面的鬼魂,第一时间就想往里面冲,可是这屋子里面的人可是懂鬼神之术的,家里哪能没有防备.我赶忙念咒叫住五猖老爷,既然那孙铭说要玩弄我,那自然也会开门.这目中无人的狂妄语气,必然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伸手按了按门铃,里面发出一句愤怒的声音:”王八蛋,你终于到了,老子叫你多管闲事.”听着声音由远而近,我心里的也一阵发毛,这孙铭我可从来没见过啊,万一和肖爷一样长得虎背熊腰的我可不一定打的过啊,而且他还喝了酒.听说喝了酒打起架来可不会觉得疼. ”咔”的一声,门开了.里面出现一个人和我差不多身高的人,想必那就是孙铭.他也没比我壮多少,这让我心里一下又了底气.他一开门看到我和身边站着的五猖,惊叫了一声”五猖兵马?”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又想着把门关上.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我哪里还能让他把门关上.赶紧冲过去撞到了门上.同时对五猖老爷下达了抓鬼指令. 孙铭这临时起意要关门,我是蓄势待发想撞门,结果自然不用猜.嘭的一声,门就被我撞开了.就在那个时候,五猖老爷也没有犹豫,早就想冲进去的它在门开了的那一刹那一溜烟的就冲了进去.孙铭被我撞到在地,我没有去管他.跟着五猖老爷的步伐就冲了进去.里面的鬼魂有多厉害,我可不知道,万一比五猖老爷厉害伤到了它,到时候光给它的补偿就会让我头疼.而且还不知道里面的门是不是也做了防御.五猖老爷进不进得去还是个问题. 五猖老爷进了房子没有一丝停顿,直接就朝着最里面的一间房走去,我紧跟在后面.孙铭从地上爬起来,也朝着我追了过来. 又是嘭的一声,五猖老爷直接撞到了那门上,那门上果然有一道符.我随后赶到,一把扯下了那张符,然后把门拧开.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那是一间卧室,里面的面积很大,宽大的床摆在里面竟然还闲的有点空荡.床边的梳妆台旁边有一张椅子,刘小姐脸色惨白的被反绑在椅子上面,她的头顶上飘着一个长发灵神,而那长发灵神倒挂在天花板上,头发散落在刘小姐的头上,刘小姐拼命的挣扎着,喊叫着. 五猖老爷在后面缓了缓神,见我把门打开之后就冲了进来.当它看到倒挂在天花板上那个长发灵神的时候,虽然脸色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身体却开始兴奋的抖动着,我让开一个位置,五猖老爷就飘着冲了过去. 话说那个长发灵神看到五猖之后,立刻离开了原本倒立的位置,变成了站立的位置飘在空中,随后张了一下嘴巴就开始跑,只是这毕竟只是间卧室,它们只是一前一后的绕着屋子追逐着.看到这里,我心里就安定了下来,至少五猖老爷不会在这灵神身上吃亏. 也就在我确定了五猖老爷不会吃亏当时,背后传来一阵猛的推力,孙铭从后面朝着我飞出了一脚,这一脚踹实在,落在我的后背上,我一个不受力.猛的向前面栽过去.嘭的一声撞到了前面的衣柜上面.顿时感觉有点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赶紧转过身来看着孙铭.孙铭没有停,看到我撞门上,两步走到我面前举起手中拳头就朝我的面门招呼过来. 打架我也不是没打过,而且我还觉得我在打架上面有一定的天赋.被人打了还能忍得住的话那就不是我了.我顿时怒不可揭,在他冲过来的时候我就抬起手握紧拳头迎了上去.< 第一百四十四话:轮回(九) 没有想电视电影里面那么华丽的拳头对拳头,而是各自的拳头擦拳而过,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的手只是带着猛力稍微触划过了我的左边肩膀,一拳打空,他当然要用脚,在他抬起脚想要踢我的时候我的脚早就用脚抬起一脚把他踹的后腿了好几步。 有的人肯定会说,哎呀你看你看,你一个道士打架还这么厉害,是不是吹牛啊?其实我真的没吹牛,这中间是有套路的。一般打架的时候,只要你不倒地,对方是不会用脚踹的,为什么呢,因为用脚踹容易造成重心不稳,像鬼脚七那种上来就用腿的人现实生活中是很少的。两个正常人打架,上来肯定就是抡起拳头就砸,在我看来,如果不是左撇子的话肯定是先出右手的,所以在我迎上去的时候我就对准了他的右边胸口位置打,因为右边胸口的位置才是凸出来最多的。顶住了那个位置那他的右手就打不到我了,在出手的时候要一边出右拳一边把左半边身子往后收,而且手要伸直。当打到对方的时候不要犹豫,赶紧抬起右脚把对方猛踹一脚,脚比手长肯定能踹到,这个时候如果动作慢了,就会被对方踹了。当然,这一套动作有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我的手要比他长。当时打的时候我也没有把握,但是事实证明,我的手确实比他长。 一脚把他踹的退了好几步,我没有停手,趁热打铁的追了过去又是跳起又是一脚,一阵阵酒糟味传入我的鼻孔,恶臭难当。这孙铭到底喝了多少酒。这一脚严严实实的把他踹到了后面那堵墙上面,他猛的一撞墙,喉咙一颤肩膀一抬。嘴巴张开哇的一声居然吐了出来。好在我没有过去再补一脚,虽然说这喝了酒的人打架不知道疼,但是反应也慢啊。 看他吐了,我拿起地上的补包,转身大步进了主卧室,然后随手把门一关就上了反锁。 房间里面的灯在忽闪忽闪的,应该是五猖老爷和那长发灵神互相追逐造成的。他们速度不快,一追一跑,一上一下。那个长发灵神基本都是在靠近天花板的上半部分飘,五猖老爷就贴着地板飘,五猖不喜欢靠近天花板。不管是什么等级的五猖,都有这个通病,仅仅是为了天花板是楼上的人用来踩的,五猖都有自己的高冷,不想被人踩在头上。 好在那楼层不高,我进来的时候五猖还在乐此不疲的追逐着长发灵神,而且眼看就要抓到了。 念了一遍咒语,这个咒语是下达指令的,大概意思就是你抓到之后不要自己动手,送到我这边来。这个咒语和引魂的咒语类似,我从来没有在文里面写过咒语,就是因为这些咒语都是真的,怕有人模仿招来不该招的东西。 咒语念完之后我又大声的说道:“五猖老爷快别玩了啊,赶紧抓过来我收了它。”我又开始准备收魂的东西,这五猖老爷的行事风格我还是了解的,要么就是打不过,只要开始追上了,那抓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我之所以要说那一句,不是说给五猖听的也不是说给那长发灵神听的,就算我要说给它听,它也听不懂,这种被人控制能出来害人的灵神,多半都是毫无意识的。就像机器一样,它主人给它什么指令它就做什么事。不过有一点,就算再强大的鬼魂,也不会用直接的攻击手段去弄死一个活人,一个原因是天道法则,还有一个是因为它们本身的能力不够,很多人怕鬼,多半是对鬼的形态恐惧,只是怕它的样子而已。厉害点的会缠身甚至附身,给人带来灾难病痛,但是不会直接把活人给弄死,如果真的死了,那八成也是被吓死的。 我的话是说给刘小姐和门外的孙铭听的,刘小姐听了这么定心的话语肯定不会再害怕了。而门外的孙铭听到这话肯定着急,要控制一个鬼魂哪有那么简单,这对他来说肯定是莫大的仰仗,我这么说他肯定着急要过来帮忙。 果不其然,几秒钟过后,门上的锁就动了,只是门被我反锁了,他是拧不开的。他见拧不开们就开始砸,嘭嘭嘭的声音伴随着咒骂声不绝于耳,我看了看稳如泰山门,呵呵的在里面喊道:“使点劲儿啊,没吃饭吗?” 喊完话之后砸门声戛然而止,咒骂声也消失了,只是听到嘀咕了两声之后就没有了,我心里纳闷的转过头一看,顿时把我吓了一跳。这五猖老爷已经悄无声息的抓着那长发灵神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距离堪堪十公分。 我“欸”的一声后退一步,看着五猖老爷那满脸的严肃,我不禁感到好笑,总是板着个脸你累不累啊,心里这么说着,右手在被控五猖控制住的白发灵神脸前虚空话了几个手咒,左手拿出一张符贴在它的胸口,又拿出附物放在它面前,嘴上的收魂咒脱口而出。那长发灵神被五猖老爷消耗掉很多,收它的时候异常的顺利。短短两分钟,它就被我收进了附物里面。 五猖老爷看我收完了魂,就发出想要回它自己附物的意愿。我点了点头,刚想要摆阵请回五猖的时候,门口居然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感情这孙铭是去翻找备用钥匙去了,一把备用钥匙找这么久,看来这孙铭应该是个生活不讲究的人。 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心里一惊,没有继续请回五猖,而是冲过去顶住了那扇门,这孙铭既然可以去找钥匙,也肯定可以去厨房拿刀啊,万一他提着把刀冲进来,我几条命也不够他砍的啊。 五猖老爷看我突然跑了,也飘着跟了过来,还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似乎在疑惑我为什么还不把它请回去附物里面。此时此刻我很想和它解释,但是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咒语来向它解释。 反锁咔的一下被钥匙拧开,我又赶紧把反锁打上,又拧开又打上,这么来来回回了好几次之后我又听到了外面的咒骂声。 身后传来刘小姐的声音:“他要干嘛啊?”她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了,只是被反绑着她动不了而已。 我没有回头,随口说道:“我怕孙铭拿着菜刀在外面,不能让他进来。” 刘小姐又说道:“我不是说孙铭,我是说你背后的那位。”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暗叫不好,回头一看我那亲爱的五猖老爷,已经把它身上的束腰带给取下来了,并且慢慢的把其中的一头挽在了右手上,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别别别,老爷,您这是要干啥啊。”我开始急了,这老爷要干啥我心里清楚的很,和之前那个啖精鬼的事情一样,它出来没看到鬼魂就要抽我,这次也不例外,它的任务完成了,周围已经没有鬼魂了,还不把它请回去,它还是会抽我。它这种处事态度就和它那张面无表情的的脸一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有的朋友肯定会说,念咒啊,定住它啊。其实这是没用的,五猖办完事就要回附物,周围也没有其他的灵魂,它没有义务留在旁边为我和一个人大家而呐喊助威。所以它要抽我,也是它的权利,而且到了这个地步,除了请回它的咒语有用之外,其他的咒语都是无效的,当然,高人也有其他的法子,但是我不是高人啊,我只是一个年轻的小道士啊。 我索性用左手拧住了反锁不松开,把脚往布包那边伸,希望能用脚把布包勾过来,慢慢摆阵先把这暴脾气的老爷请回去再说,可是无奈的是无论我怎么伸脚都够不着那布包。 “啪”的一身闷响,在我正想收回快抽筋的脚的时候,五猖老爷的第一抽落到了我的身上,没有疼痛,但是感觉顿时卸力了一分。我心里一惊,开始害怕起来,这么个抽法,不用几分钟我就会被抽的浑身无力!到时候就算孙铭没有刀,也能把我轻易制服。< 第一百四十五话:轮回(十) 五猖老爷就是这点不好,这也是我很少带五猖老爷出活的原因,出活有很多不可控性,而这种不可控性有的时候会造成五猖反噬到我自己,它终究只是一种手段,虽然对我们来说,五猖的地位不低.平时也都是以礼相待,但是如果我们不按照它规矩来的话,它就会按照它的规矩来了. 五猖老爷这一抽让我明白,我必须想个办法来把这五猖老爷送走才能放孙铭进来,如果不送走它的话,等我和孙铭打起来它不但不会帮我呐喊助威,反而会帮着孙铭抽我,自己的五猖帮着对手来对付我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让他发生的,到时候被其它同行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吗?尤其是肖爷那货要是知道了,保证要嘲讽我几十年. 门外的孙铭像疯了似得一直在鼓捣着门锁,另外一只手也一直不停的砸着门.他是真的急了,我知道他急的是他所控制的那个长发灵神.但是那个灵神已经被我收到附物里面了.我喊了一声:”别敲了,你的那个鬼已经被我收了.”这句话说完,五猖老爷又是一抽打下来,我本来就一直使劲拧着门锁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瞬间感觉力气又小了一些.这样下去可咋办.我疯狂的想着办法,不行,得把那孙铭骗开一下才行. 孙铭听我这么一说,手中的动作更加的粗暴,砸的门嘭嘭作响,震耳欲聋.我心里嘀咕着这小区怎么管理的,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有保安上来敲门.想到这里我突然灵机一动的说道:”你别砸这么猛啊,等下邻居报警了.你外面的门还没关呢.”我依稀记得这孙铭追着我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不管他有没有关门,我先这么说,这个卧室的门外还有一个通道,穿过整个通道才能看到大门,所以孙铭在不离开卧室门的情况下是看不到大门有没有关. 此话一出,门口的砸门声果然突兀的停了下来,听到脚步声离开的时候,我感觉用最快的速度拿起了不远处的布包拿到门口,就在这时,五猖的第三抽又抽到的我的背上.我心里暗暗的埋怨这五猖老爷到底是帮谁的,一边迅速的拿出了一对贡香,一对红烛.不得不说这孙铭的速度也够快,我还没来得及点香燃烛的时候,他就踩着急躁的步伐又一次来到了卧室门口. 听到他的脚步声,我不得不又腾出左手来拧住暗锁.只有右手能够动弹,刘小姐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手中的动作,一直没有出声.直到我拿起贡香,五猖第四抽又抽到了我的身上之后,刘小姐才弱弱的问到:”它不是你的帮手吗?怎么一直在打你啊?”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把贡香放到嘴里咬住,用右手开始点香.点完贡香之后,五猖停下了手中要落下的地五抽,开始闭着眼睛吸食起贡香散发出来的烟来,这只是暂时的,如果我一直不送它进去,它还是要抽我.把贡香插在简易香座上之后,我又马不停蹄的用同样的方法点了一对红烛,然后开始烧纸钱,念咒.请五猖老爷回附物.好在请五猖老爷的手决中无需用到双手手决.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在我起阵请回五猖这几分钟之内,外面的孙铭始终没有停下来,像一个疯子似得不停的拧着钥匙,一直不停的砸着门.看到五猖也小时在房间里面,刘小姐有点震惊的说道:”你把两个鬼都收了?” 我回头对她说道:”不是两个鬼,是一个鬼和一个老爷,后面那个一直抽我的是我老爷,我都惹不起,莫要把它称之为鬼.”她点了点头说道:”道长师父,你可以帮我松一下绑吗?”我下意识的想说好,但是手中的反锁扣让我明白我不能离开.我抱歉的说道:”不行啊,孙铭拿着刀在外面呢.”她也明白过来,沉默了一下随即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能怎么办,要么我们报警或者叫保安吧?”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好,那就报警吧.以前害怕他的鬼,现在你在这里,我也不怕了.嗯,就报警.” 好好好,报警.我心里一阵苦笑,这算哪门子事,处理鬼事居然还要报警,这可是我们行业的大忌.摸出手机刚按出打电话那个图标,我就看到了最近通话上面的苏姐的电话,突然想到我可以叫苏姐来帮忙啊,如果真的报了警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还有就是外面的孙铭,现在基本判断他是肖小姐的转世了.如果就这么被警察带走了,万一他以前还犯过什么事情被警察关个一年半载的,那这件事情在他心里肯定会变成一个永远解不开的心结.因为陈先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没有拨打报警电话,而是按下了苏姐的号码.电话响了十多声,就在我以为小姐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却被接起来了,电话的那边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小刘师父,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又什么急事吗?” 心里庆幸着苏姐睡觉没有关手机,一边客气的说道:”苏姐,这边碰到麻烦了,我在刘小姐家里.你赶紧找人过来帮忙.”苏姐是有刘小姐家里地址的,昨天还是她发短信告诉我的. 孙铭听到我在打电话,砸门的力度更加大了,嘭嘭嘭的声音听得苏姐那边直疑惑,她问道:”怎么了啊?小刘师父,您那边怎么这么吵?”我说:”苏姐,你找两个打架厉害点的人来,给陈先生下阴咒的那个人我找到,现在正拿着刀在外面敲门呢.你快点过来吧,地址是......” 听到苏姐嗯了一声之后,我把电话挂了起来,冲着外面喊道:”孙铭,你别费力气了,我叫了人来帮忙,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可就要报警了.” ”操,”门外的孙铭炉火冲天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我听得很是疑惑,他这是干嘛,不过转念间我就看明白了,门锁上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这孙铭肯定是把钥匙给拧断了.我放开拧着反锁锁扣的左手,哈哈一笑说道:”这下好了,钥匙拧断了吧?有本事你把门撞开啊.哈哈”这句话我说的自信,这卧室的门可是很厚重的杉木门.门上的暗锁也是三根锁骨的.就凭他现在的力气,可没办法把这门给踹开. 既然踹不开门,我就放心了,走到刘小姐面前,帮她把绑在身上的绳子松开.她已经完全缓过神来了.对着我真诚的说了声谢谢,然后看着那扇不断被孙铭冲击的门.有点紧张的说道:”他不会真的把门给踹开吧?他可是很厉害的,还能控制鬼.” 我呵呵一笑说道,能控制鬼并没有什么厉害的,换做是你来学,我也可以教会你.其实很简单.只是这样的事情很折阳寿,平常人不得接触罢了.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你们道家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我说:”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他是不是道家的人还两说,或许只是从某位师父手中学道了这么一招而已,算不上道家的人.再说了,如果他真的是道家的人,不会不知道用这种法子来对付人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外面的孙铭还在撞着门,我却可刘小姐在卧室里面聊起了天,孙铭的行为同时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喝醉酒的人啊,不但打架不怕疼,做起事来还一根筋,明明知道撞不开的门,还一直在费尽心思撞.就不会想想其他办法吗?这么撞门不仅耗体力,而且对事情的进展没有任何帮助. 过了两分钟左右,撞门的声音停了下来,刘小姐松了一口气说:”他应该是跑了.” (ps.晚间档送上,这个案例明天会更完.谢谢”苗条俊”的钻石捧场.谢谢大家的投票.)< 第一百四十六话:轮回(十一) 我说未必,说不定是装走呢,我们先不出去,等我的朋友过来再说. 静静地等了二十来分钟,我的电话响了,苏姐在电话里说道:”小刘师父,我们到楼下了.怎么进去.我们也没有钥匙.” 我问刘小姐,钥匙在不在房间里面,刘小姐趴在床上,拿起自己的包,然后从里面翻出一串钥匙提给我.我接过钥匙对着电话说道:”苏姐,你们先不要上来,在楼下等着,我把钥匙丢下来.你们进门的时候小心点,先确认那个下阴咒的孙铭还在不在屋子里,如果在的话就帮我按住他.” 那个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整栋大楼里面开着灯的都没几户,楼下的人更是没有.我看到楼下的苏姐后,从衣柜里面随便翻出一件白色的衣服,包着钥匙打好结就朝着苏姐他们的位置丢了下去. 苏姐带来的人有三个,都是看上去就很能打的那种.其中一个壮汉捡到钥匙之后,一行人就转进了门洞.没几分钟,门外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在门上认真的听了起来,并没有听到打斗声,经过苏姐他们的确认之后,屋内并没有人. 苏姐敲了敲门,说外面没人之后,我才从里面打开了门,本来面带微笑的苏姐看到跟在我后面出来的刘小姐之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怨恨的看了几秒钟之后,转身走到了客厅,至始至终,刘小姐都低着头,不敢直视苏姐。 苏姐来到客厅,到处打量着房子,随即坐在沙发上面嘴里冷嘲热讽的说道:“呵呵,用我家的钱买的房子,住着挺舒坦的吧?”那三个壮汉知道苏姐要谈事情了,互相招呼一声,一个个的走出了客厅站在阳台上面边抽烟边聊起天来。 “我......”刘小姐说出这句,就再没有解释,我知道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再她心里,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得不到苏姐的认可和原谅。 见气氛很尴尬,我呵呵一笑说道:“苏姐,都是受害人,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刘小姐也是受人胁迫,逼不得已。” 苏姐听我这么一说,立刻一巴掌拍在前面的茶几上,站了起来说道:“受人胁迫?受人胁迫来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受人胁迫来骗走我苏家一半的财产?受人胁迫逼死了陈xx?哼,什么样的胁迫能让你如此丧心病狂,如果你要钱,大可以和我摊牌,何必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受人胁迫?我看你浑身上下滋润的很,有半点受人胁迫的样子?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受到了什么胁迫,受谁的胁迫?”苏姐接的是我的话,但却是指着刘小姐说的。 苏姐的声音很大,语气也显得很愤怒,本来在外面抽烟的三个哥们听到动静之后直接拉开了推拉玻璃门纷纷看向了里面,看到是苏姐在骂人之后,没有进来,只是在外面静静的看着,门也没有再拉上,似乎是怕苏姐再争吵中吃亏。 我干笑一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烟,走到他们面前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笑着说道:“三位大哥,我们聊点私事,这事情让你们知道不好,你们先在阳台上坐会儿,很快就完事。” 三位壮汉接过烟,没有转身,只是看了看苏姐,苏姐会意了我的意思,对他们说道:“没事的,不用担心,你们在外面坐会儿。小刘师父是我朋友,不会伤害我的。” 三位大汉见苏姐这么说,对我点头笑了笑,转身回到了阳台上面椅子上面坐了下来,我把推拉门一拉,打上暗锁,然后又把窗帘拉了起来,直接阻隔了阳台那边投过来的视线。 苏姐将我这般动作,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平淡了下来。刘小姐站在沙发前低着头,没有说话,两只手放在前面不断的十指交叉摩擦着。 我走到刘小姐面前,对着苏姐说:“苏姐,你先不要激动,我给你看看她受到了什么胁迫。”说完之后我扶着刘小姐转了个身,然后伸手拉开了她肩膀上的衣服,露出了一小片肩膀,之前看到的那鬼抓印清晰可见。 苏姐看了之后楞了一下然后说道:“被打了?这手印能说明什么?” 我呵呵一笑,一边把手伸进布包一边说道:“是被打了,不过不是被人打的。”说完之后我拿出之前收长发灵神的那个附物,摆放在地上。 刘小姐看我拿出这个东西来,本能的就往后面退,直到退到墙边才停了下来。苏姐也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手中的动作,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摆了个喊魂阵,随即开始打决念咒,片刻之后,一个长发满脸血迹的灵神突兀的出现在阵前。 我是面对着苏姐喊魂的,喊出来的灵神是背对着我的,这是我特意控制的,为了就是让苏姐能看到这灵神的本来面目。果不其然,苏姐看到这个比陈先生恐怖无数倍的灵神之后,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苏姐一叫,外面阳台又开始敲起了门。 我赶紧诶了几声,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又把灵神收回了附物。苏姐定了定神,对着外面喊道:“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外面的声音停止了,我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对着苏姐说道:“刘小姐身上的手印,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鬼打的。” 苏姐听我这么一说,本来有点放松下来的身体再次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小姐,刘小姐此时也抬起了头,上牙咬着下唇,慢慢的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和委屈。 苏姐并没有太多的动容,转头和我说:“小刘师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您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嗯”我嗯了一声,同样也坐在了沙发上,招呼着刘小姐也过来做,三个人开始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各自说这各自所知道的事情。当我把陈先生的灵魂说的那个二十年前的故事说出来之后,两个人不同年龄的女同胞都动容了,久久没有说话。毫无疑问的是,她们两个对二十年前肖小姐的遭遇是同情的,可是她们对现在的孙铭却是嫉妒憎恨的。一个被害的家破人亡,一个被逼迫的永无宁日,同时,她们心里都有着同一个疑问:为什么孙铭保有前世记忆,却性情如此大变。我说:“因为他保留下的前世记忆,只有恨。再加上苏姐您家里又这么富有,他能捞一笔钱过富足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这场对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我也知道了刘小姐每次不肯去骗陈先生的时候,孙铭都会招出鬼魂来对刘小姐实施胁迫,刘小姐甚至还拉开了衣服给孙姐看,满身的鬼抓印密密麻麻的有十来个,当然,我没有看,这数字是孙姐和我说的。我没看不是因为我不敢看,而是因为非礼勿视。有的人肯定会说,哎呀你看你看,二三十岁的人了,又在这装纯洁,啧啧啧。其实我想很严肃的申明,我这不是在装纯洁,人家本来就纯洁呀! 好了,又调皮了。这件事说开了之后,大家的气氛开始融洽起来,没有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开始商量着如何把那孙铭找回来帮陈先生把阴咒给解了。 “这个孙铭是做什么的?”苏姐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好像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在家里呆着。”刘小姐回答道。 “那他现在会去哪儿呢?”苏姐又问道。 刘小姐摇了摇头说:“他每次出去都不会带我,他的朋友我也一个都不认识。” 我说:“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 (六点档送上,晚上还有晚间档,晚间档这个故事更完,时间不确定。各位老爷稍等。)< 第一百四十七话:轮回(十二) “哦,对。”刘小姐掏出电话,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敢,要么你来打吧,刘哥。”她把对我的称呼从道长变成了刘哥,显然是把我当做了朋友。 我接过电话犹豫了一下,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把孙铭叫回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电话由我来打不合适,因为我们刚打过架,他一听到我的声音说不定直接挂了,我还说个球啊。 我把我的顾虑说了出来,苏姐说,那你发短信呗。短信总不会不看吧? 我心想也对,找到孙铭的电话,按出了短信编辑框,想了一下,我编了这样一段话: 不知道是应该称呼你为孙先生还是肖小姐,你关于上辈子的记忆我已经知道了。你对陈先生的恨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你这隔世仇的报复未免太过于残忍了一些。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有前世记忆的,但是不管如何,我相信你心里应该对因果报应有个概念了,而且你还懂点道术,对这种因果轮回之事应该更加清楚,如果你想了却这段恩怨,现在回来,我们还在这里。 这段话发出去之后,那边很快回复了短短几个字:事已至此,无需多言。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字我愣了愣神,抬头问刘小姐:“你知不知道孙铭的身份证号码?”刘小姐点了点头说:“我记得在我手机备忘录里面有,我经常帮他买票。” “那这房子是不是你名下的?”我又问道。 刘小姐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也是当初他许诺给我的条件。”这句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说完之后她看了看苏姐,没有再说话。 苏姐看了看她,面无表情是问道:”小刘师父,你是想说什么?” ”那就好,苏姐,软的不行,来硬的.”说完之后我又开始埋头编辑着短信:那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选择报警了,你和刘小姐无名无实,那她就告你一个私闯民宅加恶意伤害吧,她背上的那些鬼抓印,我看你到时候如何向警察解释. 这种事情确实是最能威胁到一个懂得鬼神之术的人,刘小姐身上的鬼抓印是实实在在的,只要她把孙铭的身份证递交上去,然后再装的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鬼抓印本来就是医学鉴定不出来的东西,所以他孙铭就会被警察通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鬼抓印如果闹大了,那可是医学难题.警察就算再不作为,也会奋力的抓捕他. 事实证明,这一招确实管用,孙铭回了我一条信息:你无耻......紧接着又是一条短信:我这就回来. 我呵呵一笑,把手机递还给了刘小姐,说道:”等他来吧.”说完起身打开阳台门,看到三位壮汉老爷已经都躺在椅子上面睡着了.我一一拍醒他们说道:”人要来了,各位大哥拿出气场来压住他.” 他们各自点了点头,也起身进了客厅,刚进客厅,孙铭就进来了,看到屋子里面的几个人之后他嘀咕了几声,走到餐桌前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苏姐本来想说话,但是可能不知道如何说起,刘小姐就更加不敢说话了,只是看了看孙铭又看了看我.三位壮汉更加是毫不知情,什么也没说.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我站了起来说道:”孙铭,陈先生的阴咒......” ”阴咒我解,你也要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以后不许找我任何麻烦,第二,我和苏家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孙铭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休想!”苏姐又是一拍茶几,站起来面对孙铭说道:”你害我家破人亡,害死我丈夫,骗我苏家巨额家产.解个什么阴咒就想要一笔勾销?痴心妄想!” ”哼,你苏家?要不是你苏家,我前世能这么惨?”孙铭也一拍桌子,大声的争辩起来. 他这么一闹苏姐就控制不住了,冷哼一声:”给我打!”三个大汉没有犹豫,一个走过去把门关起来,另外两个上去拎起孙铭就打,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胸口,疼的那孙铭哇哇大叫.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完全每个心里准备,这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呢,好在那几个大汉也有留手,没有往死里打,不过看那孙铭的惨样,我还是看不下去了,赶紧走到他们面前,拦住了没打算停手的大汉.苏姐看我上去阻拦,苏姐说了声算了,先别打了. 我心里一阵冷汗,这苏姐说打就打的个性甚是有点危险啊,本来我以为经过那一番交谈之后,她能理解孙铭所做的事情,但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有的恨,真的能顺从心起.不过仔细想来也是,这么大的恩怨,怎么会因为一个在她心中从来没有概念的前世记忆而消减呢?不过好在苏姐也算明白,知道这件事情的主谋在孙铭身上. 两名大汉放下孙铭,孙铭一下趴在地板上哼哼唧唧的,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起来.我扶起孙铭坐在凳子上面说道:”看来刚才你说的两个条件行不通啊.要么再换个条件?我是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孙铭横了一眼苏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看着苏姐说:”苏姐,要么这样吧,我带孙铭回去先帮陈先生解了阴咒再说.明天再联系您.” 苏姐点了点头说道:”嗯,可以,明天什么时候?” 我说:”明天晚上.”苏姐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辛苦您了,小刘师父.”说完之后带头出了门,三个大汉紧随其后也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刘小姐,又看了看孙铭说道:”你还能不能行,现在去我家把陈先生的阴咒给解了.”他点了点,没有说话. 我扶着他准备出门,刘小姐看了看家里,估计也是害怕一个人留在家中,慌忙的问道:”我可以一起去吗?”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一起吧.” 在车上,我开着车,孙铭和刘小姐坐在后座上,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孙铭虽然被打了一顿,但都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也不用着急去看医生. ”前世恩怨就让他过去吧,你已经不是肖小姐了,你现在是孙铭,更何况陈先生已经死了,这么做又是何必呢?”我边开车边说道. 孙铭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恐怕你得把骗了苏姐的钱都还回去,这些都是不义之财,花不得.你是学道之人,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吧.” 孙铭这次说话了,他说:”我不是什么学道之人,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找到过一个大师,花了很多钱从他那边学来了控制鬼的招数,这个鬼也是我买的.你能不能还给我?” ”哼,什么大师,又是一个恶道.还给你你就别想了,既然你什么都不懂.那阴咒你是怎么下的?”我疑惑的问道. ”这个也是单独学的,其它我什么都不会了.”孙铭说道. 我心里震惊,这社会风气是怎么了,这种害人害己的法术都被人用来出售了吗?我继续说道:”苏姐会叫你把钱还给她的.” ”凭什么?这个钱就当给我前世的赔偿,难道不应该吗?”他据理力争的说道. ”你觉得应该吗?你现在是孙铭,已经不是肖小姐了.她的赔偿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再说了,你不怕继续挨打吗?”我说道. 孙铭又是哼了一声说道:”这事你就别管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闷头继续开着车.心想着这是你们之间的经济纠纷,我确实管不着.我只是处理鬼事的一个小道士而已. 到了家,我喊出了陈先生的灵魂,孙铭把它身上的阴咒给解了.按照事先说好的,他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刘小姐也上去和它说了几句话,宽慰了一下它对肖小姐的歉疚,陈先生似乎对这个很受用,进附物的时候,它欣慰的笑了. 晚上十点,我带着陈先生的附物去了苏姐家,当着她和陈陈的面,送走了已经快要涣散的陈先生,苏姐似乎做通了陈陈的思想工作,没有我想想中的那种离别的伤害,毕竟孩子不小了,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送完陈先生之后,我和苏姐说:”这件事情我的工作做完了,至于您和孙铭的经济纠纷,就你们自己解决吧,我插不上手,我只能和您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陈先生这个下场也算是为他以前做的错事付出代价.其实肖小姐挺可怜的,如果能赔偿一点就不要吝啬,这也算是给陈先生赎罪.”我搬出肖小姐来,算是帮孙铭做了个小小的开脱,至于事情最后会怎么样,我心里也没底. 苏姐点了点头说:”我昨晚回来想了一夜,我想如果我是前世的肖小姐,我也会这样做.每个人都不容易.小刘道长,谢谢您,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难得苏姐这么深明大义,那我就先回去了.”留下了我的银行卡号,告别了苏姐,我回了家. 后来,刘小姐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多半都是一些感谢的话,她告诉我,孙铭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就离开了广州,也没有继续再找她,房子她已经归还给了苏姐,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虽然不富足,但是很满足.至于孙铭和苏姐之间的经济纠纷,我却无从得知.也许,她们达成了一个彼此都满意的协议. 是啊,有的时候我们所一直追求的富足有的时候也并不能给我们带来真正的满足.存在我心中的那些不健康的贪念,往往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陈先生是这样,刘小姐是这样,孙铭又何尝不是这样?< 意外的六点档 抱歉,各位老爷,六点档这一章已经写完了,突然想到这件事情不是普通的事主委托,为了避免不必要得麻烦,我得先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暂时就先不发出来,得到对方的同意我再发。今天的会有一章更新,可能要晚点。< 第一百四十八话:纸钱(一) 2012年,一个平时不怎么多联系的朋友突然找到我,他姓林,我们叫他小林子.说起来,这个朋友还是2009年师父带我去的一次道家同行交流会认识的,他的年纪比我要小一些,那个时候他刚拜了一个师父,他师父和肖爷的师父同宗不同门师兄弟.那一次的交流会人很少,年轻的就更加少了,交流会是老一辈师父们互相论道和沟通行情的聚会,都是一些深奥的东西,我们小的根本就听不懂也不感兴趣,所以那一次为期三天的交流会,我们三个半大小伙子基本是在吧度过白天的. 本来我们三个互相之间不是很熟悉,但是在吧里面因为肖爷的暴脾气和几个本地的痞子打了一次群架,而且我们还打输了,各自挨了一顿胖揍.真可谓是一起共患难的朋友,经过那一次之后,我们就彼此熟悉了起来.互相之间也称兄道弟,毅然一副江湖豪杰的模样.只不过他后来嫌学道太苦,记不住那么多的符篆咒语,所以他拜师仅仅几个月就被他师父给扫地出门了. 虽然他和我们道不同,但是我们的友情并没有因此而消失.我们对他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性格也是颇有好感.不是他真的不要命,而是他讲义气,比较和我们胃口.虽然后面我们联系的少,但是一有机会,我们三个还是会彼此问候一下近况.我们一直称我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他虽然修道之心不稳,却有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想当一个演员,就和喜剧之王里面的周星驰先生一样,总是想在演绎事业上大放光彩.但是他没有周星驰先生那么好运气碰的到伯乐,所以没有任何后台的他就一直跟着各种剧组跑群演.几十块钱一天,外加一个盒饭,这样的事情,他整整做了差不多两年.很多时候我都期望在各种电视电影里面的群众演员中找到他的身影,但是很无奈,不知道是摄影师的水平太高超,还是他化了妆我就认不出来了.我从来没有在屏幕上看见他一次,甚至连所有不起眼的尸体我都找遍了.依旧没有见到过他. 这次小林子突然找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问我最近在哪里发财,而是语气诚恳的说:”刘哥,我们剧组碰到一件鬼事,你是能不能来帮忙解决一下?” 我开玩笑的说道:”有没有大明星在?没有大明星我可不去.” 他说:”哪有什么大明星,一个民国时期的剧,都是些三线演员.这次我不在是群演,而是有单独镜头的配角,你过来帮帮忙,如果解决了这件事情,说不定对我以后的演艺道路会有所帮助.” ”没有大明星那我就不去了,你找肖爷吧,他喜欢到处跑.”我依旧笑着打趣说道. ”真的,别开玩笑了大刘哥,肖爷太远了,你就在广州,我们正好也在广州,你就是顺手帮帮忙的事情.你来,我请你喝酒.喝啥酒都行.”他急切的说道,听上去似乎他已经答应了剧组帮忙解决这件事情一样. 我故作思考的说道:”好吧,那你们剧组给多少钱解决这个事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不可以算你私人帮我一个忙,我没和剧组要经费,我说我一个朋友能搞定,可以帮剧组省一笔钱.就是因为这样,剧组后面才答应多给我几个镜头的.” 我有些无语,不过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那你和你剧组说,要多加几句台词,要么咱们太吃亏了.” 他见我答应了,也开心的说道:”大刘哥你别逗了,死尸要有台词,那不成诈尸了么?” ......,得,这次直接演死尸.真为他这几年的拼搏感到悲哀,听到他这么说,我很想和他说:兄弟,收手吧,你一没背景二没钱三没干妈四没型,还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干嘛那么想不通要当演员,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和他说过很多次了,根本就不凑效,最后我没办法,嘴吐露着与心里相反的话:”好吧,什么时候,你们在哪儿?” 他说:”就在越秀这边.你晚上过来还是现在过来?”我说现在吧,好久没有见到你,一起吃个晚饭吧.他笑着说,好好好,我请你. 赶到约定的地点,他已经站在外面等我了,他告诉我他住的是一个招待所,几十块钱一个床位的那种,剧组全部报销.我笑呵呵的问他:”怎么?你演的那个尸体还能死好几次?怎么还跟随剧组常驻了呢?”他说:”不是,就死一次,但是要拍很多个镜头,我现在帮着道具组管理和筹备一些道具,所以就跟着剧组常驻了.也算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嘿嘿.” 从他的笑容中我看到了自豪,那种充满满足感的自豪,毫无掩饰,似乎这对于他来说已经很让他满足了.我没有继续调侃他,嘴上说道:”那恭喜你了啊,小林子,离你的梦想又近了一步,走,我尽下地主之谊,带你去吃顿地道的粤菜.对了,你不赶时间吧?” 他说:”不赶不赶,晚上七点赶去布景就可以了.”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得,都五点半了.打消了和他畅饮一番的念头,带他走进了最近的一家味道相对较好人又相对较少的饭店.广州好吃的店有很多,但是一到了饭点,基本都需要排队,动不动就排半小时,现在只有这么一点时间,根本没有机会去吃好店.只能稍微对付一下. 点好菜之后,我们互相聊了聊近况,又一起给肖爷打了个电话,肖爷在那边急的和猴子似得,一会儿嚷嚷着要打个飞的过来喝翻我们.一会儿又嚷嚷着要再去一次吧再找人打一次架,把上次被打的气撒出来.我聊的很是欢乐,就像回到了三年前我们一起打架的时候.只不过现在已经物是人非,那些年少轻狂的事迹和冲动已经不再适合我们了.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压力,别说打架了,就连看别人打架的兴趣都没有了. 挂了电话之后,菜也上齐了,我们一人拿了一小瓶二两半的劲酒,虽然晚上有事情要做,但是许久不见,不整点酒实在是觉得少了点什么.第一杯酒下肚之后,我们开始聊起这次的事情来. 小林子告诉我,他们这次拍的是一个民国时期的鬼片,所以有大量的半夜十字路口烧纸钱的镜头,在开机之前,他就提过意见,说不能真的去做这些事情,要么把纸钱换成纸也好,要么就做一些辟鬼的措施免得惹到了灵界的朋友,但是那导演不干,他说用纸的逼真度不高,又说做辟鬼的措施也会影响画面的真实性,总之就是不信这个,不觉得这样真的能引来鬼怪.可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有些东西,不越是不信,它就越要证明给你看,你是有多无知. 这里要说明一下的是,那个时候的广电总局还是允许拍恐怖片的,人是可以变成鬼的,民国之后的动物还是可以修炼成妖的,高中毕业之前的恋爱也是可以成功的.不过这些现在都已经不被允许了. 说回小林子他们剧组的事情,他劝说无果,也没有再坚持,怕自己的死尸露脸镜头不保,也没有多说话.就这么拍了一个多月,其中也做了一些招灵的事情,但是都没有事情发生,他也就放心了,可是就在昨天晚上的那场戏中,却出现了问题.这个问题说大也不大,说不大也大. 是怎么呢?就是昨晚他们的剧本又到了夜半十字路口烧纸钱的剧情.恰巧昨天又刚好是月半,月光明朗,阴气旺盛,为了达到真实,他们正好是在午夜子时的时候来到坟场边的路口开始拍摄.这次的情节大概是这样的,一个老大爷的女儿红衣红裙红鞋死于非命变成厉鬼,一个居心叵测的捉鬼人建议他在月圆之夜在十字路口烧纸钱用来超度自己女儿,其实是想要害死老大爷,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剧本,偏偏要在月半月圆之夜的子时在十字路口烧纸.还是在坟场附近,这不出问题才怪. 一切都准备妥当,用的祭品都是些正品,用的纸钱啊贡香啊,红烛之类的也都是一些货真价实的东西,而且镜头设定很远,算是一个远景,也就是说这老大爷身边几米之内是不容许有人的.最后,镜头是拍完了,但是放到机器上面一播,就出了问题,本来镜头里面就应该只有一个老大爷的,等录像一出来,那边却密密麻麻的出现了好几个人.除了老大爷跪在地上烧纸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在外面围着那堆纸钱转圈,而且一个个的都是脸色惨白,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淡蓝色的光.直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录像出来之后可把剧组里面的人吓坏了,那个镜头出的是外景,而且只是一个短暂的回忆画面.所以来的人不多,除了那个老大爷之外,就一个导演两个摄影师,一个道具组的,还有一个灯光组的.而看到那段录像的只有摄像和导演,另外一个就是道具组的小林子.就在导演还没有来得及震惊出声的时候,另外一个摄像一边朝着那个刚烧完纸演员跑去一边大声的喊道:”嘿,大爷,大爷,你怎么了?”小林子抬头一看,好家伙,不远处那刚才坐在小板凳上烧纸钱的演员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不断的抽搐着. (ps.抱歉,这章来晚了.谢谢大家坚持不懈的投票,还有9天就结束了.辛苦各位老爷了.谢谢”zoe_烟霞满家”的美酒,谢谢”雨中荷花”的11朵花.貌似又快要为捧场加更了.)< 第一百四十九话:纸钱(二) 见有人出事了,大家都往那个演员那边跑了过去,导演只是楞了一下,看大家都跑过去了,他没有跟着跑过去,而是怔怔的看着屏幕,这样解释不通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接触过。 和导演一样没有过去的是小林子,他本来是过来做搬运工的,镜头在拍摄的时候他没事干,所以就跟在导演后面打打下手,顺便和导演融洽融洽关系,导演没有过去,他也没有过去。看到导演在发呆的时候,他凑了过去和导演说:“导演,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镜头里面的都是鬼,当初我就建议要做些措施,您不听,现在真的出问题了。” 导演听他这么说,转过头来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林子嘿嘿一笑说道:“以前我拜师学道,后面觉得我做不来就没有学了,对这种事情我还是了解一二的。” 导演刚要开口,那边就大声喊道:“小林,小林,过来帮帮忙,把他抬到车上去。” 导演听到对面的呐喊声,也顾不得继续询问小林子,和他说道:“走,一起去看看。” 他们跑到那个演员身边,看到他已经口吐白沫了,而且面如死灰,浑身痉挛抽搐着,就像中了风似得。 大家伙手忙脚乱的把他抬上了车,再也顾不得拍戏,就往最近的一家医院送过去。 到了医院,刚要送进病房的时候,哪知那演员突然又转好了,除了脸色有点差之外就和个没事人似得。大家都问他怎么了,他只是呵呵的笑道:“没事没事没什么事,我们还去拍完那个镜头吗?”。众人不放心,还是叫了医生给做了个检查,最后医生得出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见医生都说没事了,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导演说:“这个镜头以后再补吧,大家先回去休息。”就这样,一行人又上了车,在路上,大家都问演员是不是中风了或者是身体有其他的毛病,演员都一一否认了,并且还问导演什么时候补拍烧纸钱的那个镜头。这个演员小林子一样,也是个酱油角色,姓李,原本拍完这个镜头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导演通过录像看到了鬼,自然也不会再去拍摄镜头,离奇的事情还没有搞明白,怎么敢再去拍这种镜头。 到来酒店门口,导演留下了小林子和另外那个摄影师,他们三个都见过拍到鬼的镜头,心中都是大惑不解。当然,除了小林子,他是知道这是一件鬼事的。 进了导演的门,三人坐在沙发上面开始聊起这件事来,导演首先说道:“小林,你说这是鬼事,那好不好处理?” 一旁的摄像看到导演这么说,也喃喃的说道:“还真的是鬼事啊?” 小林子说:“大哥,除了这个解释,你还有别的解释吗?我已经百分百确定这是惹到鬼了,不过好在没人出事,不幸中的万幸。” 导演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会不会出事,我听说那些东西喜欢缠着人。”说话间他警惕的看了看房间内。 “应该没......”小林子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屋内“咔擦”一声刺耳的声响。 大家刚谈到会不会被鬼缠身的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动静,他们三个齐齐的从沙发上面坐了起来,心有余悸的环顾着四周,想找到声音的来源,最后,看到了床的另外一边的地板上有个摔碎了的玻璃杯。 这玻璃杯啊,原本是在柜台上面的盘子里面,无缘无故的就从上面掉落到地上,这点本来就很奇怪,但是这地上可都是铺的地毯,没理由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啊,这种事情可真是活见鬼了。 就在大家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柜台上又有了动静,这次看的真真切切,盘子上面的另外一个玻璃杯自己慢慢的动了,先是平移出了盘子到了柜台上面,然后慢慢的朝着柜台边缘移动。 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那自己移动的杯子,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这种事情太离奇,如果有人在那边,可以用变魔术来解释,关键是那边并没有任何人在。 杯子摩擦着柜台的漆面,发出参差不齐的低沉摩擦声,速度很慢,一抖一抖的朝着柜台边缘移动,三人紧紧盯着杯子,随着杯子越来越靠近边缘,他们的心也慢慢的提到了嗓子眼。 杯子到了边缘之后,没有再继续移动,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三人也松了口气,这就像是一次心理煎熬,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他们虽然已经八成相信小林子说的有鬼了,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所以还是将信将疑。但是亲眼看到杯子移动的时候就开始慌张起来了。如果杯子在他们眼前无缘无故破碎了,那就由不得他们信不信了。当然,此时此刻在他们心里信不信不是关键,关键是真的有鬼跟到这个房间来了,这种事情他们是无法接受的,所以明知道杯子无故移动很不正常了,但是他们还是寄希望于杯子不摔碎,他们似乎觉得只要杯子不摔碎问题就不会很严重。这只是一种心理安慰。 人在极度恐惧或者绝望的时候,都会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一个寄托,而此时,祈祷玻璃杯不要摔碎就成为了他们的寄托。 杯子停了下来,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导演盯着杯子咽着口水小声的说道:“要么咱们报警吧?” 导演的话音刚落,那原本停在柜台边上的杯子突然猛的朝着柜台对面洗手间的墙上飞去,又是咔擦一声巨响,玻璃杯四分五裂的落在地毯上,发出几声闷响。 本来很平常的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在他们听来就像是来自于地狱的怒吼。尤其是说要报警的导演,更加是被吓得脸色惨白,他浑身发着抖,嘴巴不禁的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似乎在他心里,这个鬼肯定是缠上他了。摄像倒还好,没有导演那么夸张,不过也神情紧张的没说话。 最没事的就数小林了,他算是一个接触过道家,心里对鬼魂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概念,虽然也被吓到了,但是还有自己的理智。他赶忙走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打到了服务台,要服务台叫两个保安上来看看。 电话打完,房间里面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愿意再说话,没几分钟,门铃响了起来,小林去打开了门,看到外面两个保安站在门口,保安看到有人开门,就开始询问怎么回事。 导演看有人来了,门也开了,赶紧站起身来就跑出了房间,小林看导演跑了,赶忙追了上去,留下刚回过神来的摄像和保安描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任由你说的天花烂坠也没有人会相信,保安也是一样,不但不信,还说摄像在胡言乱语损坏他们酒店的名誉,摄像见说不通,也没有再废话,直接绕开了两个保安去找导演去了。 话说导演和小林子出了房间就进了电梯,一直到了楼下大厅才停了下来,大厅里面亮堂堂的,显得很安全,他们也没有再走。一前一后来到等待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导演虽然当时被吓到了,但是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至少他还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他哆哆嗦嗦的问小林:“我是不是惹怒了那个鬼?它会不会一直跟着我?” 小林子说:“不知道,最好还是请个师傅来看看,驱驱邪,比较保险。” 导演听到小林子这么一说,就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说道:“好好好,找师傅看,你不是说你学过道吗?有没有认识的师父?可不可以给我找一个。” 小林子说:“我有一个师兄正好是处理这方便事情的行家,正好在广州,我明天给您约一下他过来看看?” 导演听他这么一说,也慢慢的放下心来,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回房间睡觉,也没有睡觉,三个人一直东拉西扯的聊到天亮。 ...... 小林子和我仔细的说完这件事之后还嘿嘿一笑的说道:“昨天晚上导演对我的印象很好,说以后能帮我就会多帮我。我一时激动,没控制住就吹了一下牛,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找你帮忙不需要酬金。不过规矩我懂,头礼红包我还是准备了。没多少,也就是个意思,兄弟最近手头紧,等以后宽裕了再补上。” 我没客气,也不能客气,我们这行讲因果,替人办事不收钱那叫多管闲事,是要遭恶果的。收了钱就变成我的事了,做起来就不会遭因果报应。 我把红包塞进兜里,笑着说道:“行了啊,婆婆妈妈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以后要是出名了,不要忘了贫道就好。”他嘿嘿一笑说:“那必须的!” 他笑的很勉强,我们心里都明白,他的现状,要想成名很难。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这个梦想在我们天马行空的时候能带给我们美好,但是在我们被现实和理智逼着的时候,那个梦想却又是那么的难以面对。 ( 第一百五十话:纸钱(三) 本来时间就不宽裕,又聊了那么久。两个人匆匆吃完饭,就往小林子他们剧组所在的地方赶去。 那是一间祠堂,很普通的一间祠堂。只有一层,但是很高,顶的上三层那么高,大堂里面很宽敞,满地的电线连着很多临时的灯泡,蓝色的,黄色的,红色的,大堂里面的人数寥寥无几。 小林子进了祠堂之后就走到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边问道:“廖组长,导演呢?来了吗?” 对方看了看表,摇了摇头说道,他要七点半才会到,我们先布景吧。 小林子看了看我,我说:“没事,你们先忙着,等他来了再说,也没多久了。”他点了点头说:“那你先到处看看,我帮着把场景弄好。”说完之后就跟着另外两个人一起忙活了起来,抬桌子,搬椅子,拉布帘,忙得不亦乐乎。 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的我是越来越不解,他们最后搭起了一个供台,上面罩上黄布,香炉,水碗,糯米,黄纸,灵旗,木剑,铃铛都一一摆了上来,看着架势,我总算明白了过来,他们是要拍道士做法的镜头啊。 以前在电视里面看过林正英先生做法,那个行云流水英姿飒爽的样子,把我崇拜的不行。今天能现场看一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拍的也算不虚此行。 小林子见我看着供台有点发呆,他走过来问我有什么问题吗?我说没有啊,只是有点期待那个道士演员的表演。 他嘿嘿一笑说道:“和你们可没法比。”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没过多久,场景差不多布完的时候,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走进了祠堂里面。本来显得很宽敞的祠堂在所有人都进来了之后就显得有点拥挤了。灯光组的人开始到处打灯,演员也开始穿演出服,有的还在化妆。所有的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小林子陪我站在大门处的一个角落边,他一边朝外面张望着一边说:“导演怎么还不来。” 我仔细观察着屋子里面的人群,换了戏服的有五个,其中包括一个穿着黄色道服的演员。这个演员贴着山羊胡,歪带着五岳冠,贼眉鼠眼的显现出一副奸诈的态势。一手扣着衣服上面的盘扣,一手拿着几页纸不断的小声叨念着,应该是在温习台词。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老大爷,脸上波澜不惊,眼睛紧紧的盯着供台上面的东西,像是在找什么似的。老大爷没有换戏服,却站在了演员那边。 “欸,那个老大爷也是演员吗?”我用手肘顶了顶小林子,出口问道。小林子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说道:“对啊,他就是昨晚在外面拍烧纸镜头的那个演员。” “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我越看越觉得奇怪,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老是盯着供台看,难道供台上有他要的东西吗? “哪里奇怪,诶,导演来了,走。”小林子见导演来了,也顾不得和我讨论那个老大爷哪里有问题,一把就拉着我迎着导演走了过去。 “导演,我把我师兄带来了。”小林子走献媚似的走到导演面前点头哈腰的说道。 导演对小林子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然后眼睛看着我,突然就变了一个笑脸,并且伸出一只手说道:“你好,这次的事情要麻烦你了,抱歉的是我们要先把东西拍完,所以还要麻烦你在这边等一下。” 我本来就不爽他对小林子那个态度,现在他又这么说甚至都没有要问问我愿不愿意等。很想说一句那您先忙着,忙完自己来找我吧。但是看了看身边还是笑容满面的小林子,我硬生生的把这句话给改口了:“好的,没事,您先忙。” 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失陪了。直接朝着一堆机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面走了过去。 “你这导演对你不怎么地啊?小林子,你确定跟着他混有前途吗?”我小声的和身边的小林子说道。 他听我这么说,只是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这是导演的威严,在片场就得这样。大家才会服。” 这是他的托辞,我也没有揭穿,心里想着靠这种威严来让大家折服的导演,估计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拍戏本来就是给大家看,满足大家的兴趣和乐趣的,如果拍戏的人都被这种严肃的威严压着,如何能拍出其它情感流露的戏呢?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 导演一坐下之后,就伸手拿过来一个扩音器:“大家都准备好了吗?第十三常第一个镜头,演员就位啦,闲杂人等退出祠堂。谁要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镜头里面导致ng的,罚款两百。”导演这话一出口,祠堂里面顿时出去了一半人。 原本都站在一起的几个演员听到之后也开始各自散开做着准备。 我对小林子说:“那我算不算闲杂人等?” 小林子说:“没事,咱就在这站着,镜头拍不到这边来的。”我哦了一声又向场中看去,所有的演员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有那个老大爷似乎没听到似的,他在围着供台转着圈,还时不时的翻起供台上罩着的黄布。 “那个谁,怎么还在那边,快点退出来。”导演一边挠着头一边用扩音器喊道。 那老大爷这次算是听到了,转头愣了愣神,然后就退了出来,他偷偷的瞪了一眼导演,脸上稍显不悦。 随着导演扩音器一声令下,那个道士演员提着桃木剑就来到了供台前,嘴里念着一些毫不搭边的道家咒语,手上的桃木剑看不出套路的乱舞着,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炽的紧盯着前面的摄像机,就好像我们的齐天大圣看到了妖怪一般。养的像模像样的,看的我心里直乐呵。 舞完木剑之后,他端起桌上的一个瓷碗,从里面喝了一口不知道是水还是酒的东西,然后抬头往上面用力喷出。从随即散开在空中的匀称水雾可以看出,他绝对练了很久。 水雾一散,他挥起木剑往供台上面一搭一抬,木剑的剑尖位置就带起一张黄色的符纸,在空中慢慢的挥舞了几下之后就凑到点燃的红烛上,“嘭”的一声闷响,那薄薄的黄纸直接带起一团火焰,瞬间化为灰烬。 这一招肖爷在做形式法事的时候也用过,是用来做给事主看的,其实那符上面已经浸满了汽油,碰火就着。这种东西只是耍花腔,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我看着那倒是演员神态认真的模样,突然想起了肖爷一本正经忽悠人的时候也是这种神态,忍不住小声的笑出了声。 我在笑,还有一个人也在笑,就是之前那个看着供台的老大爷,只不过我是看着那道士演员笑,他却是看着导演在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导演,导演一脸严肃的盯着屏幕,手是不是的就往头上脖子上挠,就像很久没洗澡又吃了很辣的东西一样,显得浑身不自在。 小林子看我在笑,刚打算问我在笑什么,导演的一声咔打断了他的问话,他疑惑的朝导演看去。只见导演站了起来说:“这个镜头不错,我们再来一次,或许能做的更好。”说完之后又坐了下去,手中动作不停,不断的摸着后颈。 那道士演员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说道:“好嘞,导演,那再来一次。”说话的声音有些青涩,和他像模像样的念咒的声音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听起来像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居然这么年轻,看那身打扮和妆容,我还以为已经四五十岁了,这化妆的技术不错啊。 又来了一次,导演没有挑剔什么,只说了一句行吧,就先过吧。小林子在旁边小声的嘀咕道:“这小伙子练这个练了一整天,导演还说过说的那么勉强。” (六点档准时送上,晚上晚点还有一更加更。谢谢“乔小陌2222222”和“ 第一百五十一话:纸钱(四)& 我嘿嘿一笑说道:”正如你所说,这也是导演的威严,这样的严格要求更加能够出好的作品.” ”大刘哥,你刚才笑啥呢?”小林子问道,我说:”我只是觉得这个演道士的朋友有点像肖爷那个臭神棍.哈哈.”小林子也嘿嘿一笑,没有再做答. 接下来的镜头是演员道长和事主家里人说话,看完我认为的重头戏之后,我就没有继续关注接下来的拍摄,而是开始重点注意起之前一直盯着供台的那个李大爷来. 这一关注才立刻让我发现了端倪,这李大爷不是盯着导演,眼神关注的地方正是导演的背后,这让我心里有些奇怪,导演身后没有人也没有屏幕,他看着这个地方做什么?而且,还一直盯着那个位置笑.心中有疑惑,自然就想去解开这个疑惑.一个人盯着一团空气傻笑在我们这一行的人看来只有两个解释,一个就是真的傻了,还有一个就是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蹭了蹭小林子,小声的说道:”之前那个李大爷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小林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没有啊,他正常的很,怎么了?”我说:”你仔细看看.” 他听我说完,本来在看场中演员拍摄的眼神移到了李大爷身上,看了一会儿之后小声的和我说道:”咦,你还别说,还真的有点问题,他傻笑什么呢?导演脸上有花么?” 我说:”他看的不是导演,你仔细看看他看的是哪儿.”说话间,我又注意到了导演好几次的挠后颈和头顶. ”他看的是导演后面,卧槽,莫非是?还有啊,你看,导演一直挠脑袋后面.导演后面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小林子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我嘿嘿一笑,把手伸进布包说道:”**不离十啦,导演工作也太认真了,难道不觉得这样很不正常吗?” ”那怎么办?大刘哥,要不要帮帮他?”小林子着急的说道.手中的手不断的摩擦着. 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小瓶牛泪,我捏了一个手决抹了一把牛眼泪在眼镜上,念了两句咒语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视线慢慢由模糊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场景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有细微的差别,但是仅仅只要这细微的差别就能让我精神为止一震.因为我确实看到了导演后面有东西,哦不对,有一个灵神. 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头发很长,扎着两条羊角辫就站在导演后面.手中的动作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导演会一直挠后颈,因为这个调皮的小灵神竟然在用她的头发尖扎着导演的后颈和脑袋.那个女孩并不是面无表情,而是在调皮的笑着,虽然面白如纸,但是从表情上来看,像极了一个天真活泼可爱调皮的孩童. 她一边玩着头发一边对着李大爷笑着,李大爷也默默的看着它,微笑不语.我眯着眼睛看了看李大爷,心里疑惑的想着这李大爷难道是阴阳眼不成? 这个小灵神的出现,才让本来不和谐的画面顿时变得毫无任何违和感,就好像一个爷爷带着一个孙女在玩一般,只不过这孙女太调皮,它玩的不是玩具,而是一个正在拍摄电影的导演.看着那小灵神只是在调皮,并没有要伤害人的意思. 我愣愣看着那个小女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小林子见我也看着导演身后的空气在发愣,不禁的小声问到:”导演后面真的有东西吗?” 我把装有流泪的瓶子递给他说:”你自己看.”. 他接过来说:”不是很会用啊.” ”沾一点,弹到眼睛里面就行.”我说道. 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牛眼泪并不是有道行的人才能用,普通人也能用,我之所以念咒是因为这个东西毕竟不是眼药水,平常人用一次两次没事,但是像我们这样的说不定要用多少次的人就需要用到咒语了,一来可以让开眼的时间更长,二来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眼睛不被牛泪所伤. 小林子打开瓶盖,笨拙的想倒一点到手上,可是他不知道我那瓶口里面是没塞子的,这一倒到处了小半瓶,全部滴在了地上,我一看心疼的要命,赶紧一把夺了过来说道:”暴殄天物啊混蛋,还是我来帮你吧.” 我倒了两滴在右手中指上,捏了一个莲花指(也就是兰花指),叫小林子不要闭眼,对着他的眼珠就把流泪弹在了他的眼睛上,我只弹了他一只眼睛,这样就够看清楚了.这牛泪可不多,珍贵的很. 小林子先是紧闭着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睁开之后震惊的表情慢慢爬到脸上.而且越来越夸张,嘴巴长得越来越大. ”卧槽,卧槽,卧槽.这踏马的”他指着导演身后的小灵神,开始用一连串的脏话来抒发着他内心激动的情绪,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往后拉着他退了几步,把嘴巴凑到他耳朵上说道:”小声点,别打草惊蛇!” 我们的动作,别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但是那李大爷却疑惑的看了过来,脸色的笑容也消失了,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我.眼光深邃无比,根本看不出来深浅. 他这么盯着我,我当然要回之以礼.我也睁着眼睛看着他,给了他一个捉摸不透的眼神.只不过最后我还是输了,因为他可以一分钟一直都不眨眼睛.最后我的眼睛都要憋出眼泪来了,终于放弃了和他的对视. 小林子没有注意到李大爷的异常,而是一直盯着导演后面的小女孩儿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如果那个时候有现在的这个意识,我一定拿手机给他来个惊悚五连拍. 导演还在继续的忙活着,一会儿咔一会儿过,一会又把演员叫过来嘱咐几句,但是自始至终,他后面的那个可爱的女灵神始终都没有离开他,只是时不时的用头发去扎他.一会嘿嘿傻笑,一会儿又显得十分严肃. 我心中疑惑,这小女孩老是去玩导演干什么,身边的小林子有点沉不住气了,低声和我说道:”大刘哥,你去把那小鬼赶走啊.她一直缠着导演.” 我说:”没关系的,它没有恶意,就不要那么计较了.让它再玩会儿.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天真无邪的小灵神了.”小林子收回目光,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没有再说话,三分钟过后,他平静了下来,我知道他的开眼时间过了.而我的开眼时间却还在.我说:”你认不认识那个李大爷?要么你把他叫过来,我们聊两句?” 他点了点头就贴着墙壁走了过去,走了没两步他又转头回来,哆哆嗦嗦的说道:”那边可有个鬼啊!安全么?” 我一阵冷汗,说道:”导演离它那么近,都没什么事情,你只是个路人甲路过一下,怕什么?” 他想了一下,点头称是,又转身走了过去.我看着他走过小灵神的身边,那个小灵神并没有理会他,他又走到李大爷身边,李大爷疑惑的看着他,他和李大爷沉声低语了几句,李大爷微笑着摇了摇头,显然是拒绝了小林子的邀请.小林子又和他说了几句,他低声和小林子说了几句之后,还是摇了摇头并不动摇. 小林子一副失落的样子走了回来,对我说道:”李大爷说不过来,他说他在等这场镜头拍完,想问问导演什么时候加拍昨天晚上的镜头.” ”他这么着急,是不是打算拍完就回去啊?有急事要走吗?”我问到. 小林子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以前李大爷也不是这样的,随和的很,不知道为何现在总是要缠着拍完那个镜头,这很不正常啊,昨天晚上他刚遇到鬼,还被侵害了.怎么还是这么着急要拍完烧纸的镜头呢?” (ps.为累积8888磨铁币捧场加更,下面是为本次加更助攻的老爷名单:”neeko0””乔小陌2222222””雨中荷花””苗条俊””遨游山水””慶秋””融信广沃””苏将军””中信空想””妍妍妈咪””伐木累啊”谢谢大家的投票,各位晚安.)< 恩 刚打算关电脑睡觉,突然看到有一条新的捧场通知,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我心里五味杂陈,捧的是两颗钻石,捧场语写着:”看了这么久,才知道自己看的是盗版,良心不安,特意来支持一下楼主正版,书已经全部订阅了,这点小小的打赏,算是赔罪吧.” 不得不说,我确实被这份心意给感动了.思绪回到几年前,我也做过同样的事情,我追过的唯一一本小说,也是看的盗版,只是当时我也并不知道盗版和正版的区别,因为看了就是在支持作者了,后面看到那本书的作者说书的成绩不好,编辑说可能要强制完本.一直在求票,我就发现原来我支持的不是作者,而是盗版站和那些广告.因为我根本找不到投票的地方. 后面我特意去百度了一下,找到了那本书的正版地址,注册了号,并且把所有的章节都买了下来,没多少钱,才十多块.加了作者的q并且也给作者留了一个言:请继续写下去! 依稀记得在qq上,作者给我连发了十多个感动的表情,并且和我说:”谢谢你,我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当时我对他的感动不能理解,只是一笑而过. 时至今日,我才算切身体会到了作者的那番感动出自何处,那不仅仅是那十几块钱能诠释的情感,那是对他和他作品的肯定和支持.十几块钱不多,但是能化成信心回馈给作者,或许因为我的这点订阅,能让他不被强制完本也说不定.这在我看来这也是一件善事. 说说咱们的送魂笔录吧,正版的订阅也一直不高,堪堪不到百来个人在追书,我的责编对我很好,只是隐晦的问过我这本书打算写多少字.我说写完我的事情就算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回了个”嗯.”庆幸的是那几十位支持我的朋友一直在帮我投票,几乎每天都没拉下,所以在票数上并没有落下什么,这也是我很自豪的一点,我的读者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都是用心的支持我.你们是我最宝贵的财富.如果哪天突然被强制完本了,我依旧会很满足,因为我得到了这么多朋友. 回想起以前在贴吧写的时候,人声鼎沸,我也单纯的觉得我是在行善,可是后面经历了删帖,举报,警告,漫骂.我来到了磨铁,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把故事写完,也带着一票极力支持我的朋友来到了这里,你们希望我写下去,你们拼命的给我投票给我打赏,为的就是让这本书有个好成绩,为的就是给我写下去的动力.我的评论里面没有一句骂言,这也是最让我自豪的地方.感谢你们.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磨铁是个盈利性的站,这里的唯一话语权就是书的成绩,所以我们共同努力的维持着这本书的成绩,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统计书的点击量,统计书的浏览人数.多一点我会很开心,少一点我也会有些失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这么情绪化,但是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这是为了给读者老爷们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算给即将消失的恰灵一个交代. 好了,就说这么多,这点内容我写了一个多小时,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矫情的和你们说这些,但是我想你们能容忍我的每天堪堪一更,你们能容忍我的错别字,你们能容忍我的文笔一般,我想也应该会容忍我在这里矫情.如果容忍不了,我容许你们在qq上斥责我几句,我可能也会和你们闹,但是闹过之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对了,很多朋友说想收藏一本送魂笔录的实体书,我最近也通过qq上的一个朋友在了解,现在书的成绩是达不到出版的条件的,所以如果要做成实体书,我可能会自费印刷一些回馈给大家.这个事情暂时还没有确定,等确定了我会发单章告知大家的. 谢谢你们!(切记.这本书的唯一正版站:磨铁,其他的一切站都是盗版,里面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不可信,切记!) < 第一百五十二话:纸钱(五) “既然如此,那好吧,先帮你的大导演解决了事情再说。”说完之后我走出了祠堂,我的开眼时间也到了,看也看不到什么了,只要我确定那个小灵神不会对导演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好。 点了根烟,边抽边想着这小灵神是个啥意思,怎么缠着导演不放呢?莫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思来想去也感觉不对,要是有什么关联的话,导演也不至于这么害怕了。难道这小灵神就单纯的只是觉得这导演好玩么?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等着导演拍完之后了解一下情况在说。 这一等,等的我好苦,从7点多一直等到11点,而且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我心里多多少少存在一些芥蒂,这导演也是,既然要等这么久,为何不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如果我早知道要等这么久,就去找点其他的事情做了,就那么干等着,实在是无聊至极。 到了11点半左右的时候,他们总算手工了,小林子伴着导演走了出来,我慌忙起身迎了上去,毕竟这是小林子的希望,还是不能那么随便,得重视。 导演出来之后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叫他们自己扫一下尾,他有事就先走了。他说完又挠了挠后背,嘴里不断的埋怨着什么。看到我过来,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对不起啊,小刘师父是吧?久等了,我做东请你吃顿便饭可好?” 我陪着笑容说道:“那就让导演您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应该的,应该的。”他豪爽的笑了笑,率先往一台小轿车走去。我看了看他身后的小林子,低声的说道:“那个小丫头还跟着他呢。”小林子只是努了努嘴,并没有说什么。 正当我们要走过去的时候,李大爷抢在我们前面来到导演身边,我们也跟着走了过去。李大爷嘴里喊着:“导演,导演,我们那个烧钱的镜头什么时候拍啊?我这家里有点急事,拍完我好回去处理。” 正在掏车钥匙的导演看到李大爷来了,微笑着说:“李大爷,身体好些了没。”李大爷只是微微一点头说道:“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导演,那个烧钱的镜头......” 导演一摆手说道:“不要急咯,李大爷,那个镜头等阵子再补吧,你要有事你就先回去处理,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再补镜头都一样的,不碍事的。我现在有点事情,有空再说。”他说完把车钥匙递给小林子,小林子就走进了驾驶室,我也拉开车门上了车,导演也没有再理会李大爷。 我的视线一直在导演身后,我想知道那个小灵神会不会跟着上车,导演身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却看到了李大爷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导演上车的时候,他伸手往导演后面微微的拦了一下,这一下拦的很突兀,没有任何的征兆。我微微一笑,已经确定则李大爷真的是能看到那个小灵神了。 发动汽车,小林子问导演去哪儿,导演说就去我们之前经常去的那个地方。小林子啊?了一声,导演说啊什么啊,那个地方不错啊,虽然环境差点,但是味道很好。 车上,我问导演:“您今天是不是感觉到身上尤其是后颈那里特别的痒?像是被头发扫的感觉?”导演说:“对啊,你怎么知道的?今天好奇怪,总感觉身上痒痒的,不过我是过敏性皮肤,稍微吃点海鲜就会痒,中午嘴馋去吃了点海鲜,所以应该是这个原因。怎么了,难道小刘师傅对我身上痒有另外的看法吗?” 我呵呵说道:“没有没有,只是问问,对了导演,听说你们昨天晚上拍摄的时候拍到鬼了?那录像现在还在么?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导演说:“在的,拍到之后我都吓坏了,后面我单独把录像拷了出来,把原片给删了,这么吓人的事情,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如果大家知道了,估计都不敢拍了。吃完饭回去酒店我拿给你看。” 我说:“呵呵,谁说不敢拍了,那李大爷不就在求着您拍么?而且他是当事人,就算没有看到录像他自己肯定也有感觉,何况他还受伤了。” “对哦,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你怎么一说我倒是开始怀疑了,你说着李大爷平时也没这么着急过,怎么这次对拍烧纸钱的镜头特别感兴趣呢?”导演听我这么一说,也开始疑惑起来。 一直在开车的小林子突然插嘴道:“导演,我觉得这李大爷有问题。” 导演一听小林子的话,莫名其妙的说道:“你觉得他有问题?有什么问题?目的是什么?他和我合作也有很多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导演问的小林子一时语塞,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说:“李大爷确实有问题,你的那些怀疑就是他的问题。至于目的嘛,就如他自己所说,要求尽快拍摄烧纸钱的镜头。导演,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李大爷说的。” 导演问道:“他不是就是问我什么时候拍烧纸钱那个镜头么?他说家里有事,赶着拍完回去处理。” 我说:“不是,他说的不是烧纸钱,说的是烧钱。你想想看,一个正常人能把纸钱说成是钱吗?” “诶咦?他是这么说的吗?我没注意到。”导演似乎没有理解到我这句话的重点,只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林子说:“对,他确实说的是烧钱......”话没说完,他突然踩了一下刹车,巨大的惯性把我们一带。他们还好,再前排都系着安全带,但是我后面可没有系安全带啊,直接猛的一下撞到了前面的车座上。后面随即传来嘀嘀嘀的鸣笛声,发泄着对小林子突然急刹的不满。 “小林子你tm会不会开车啊,卧槽。我还以为出车祸了。”我控制不住情绪,大声的吼着。 导演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看了看车前,又看了看小林子。小林子转过头来说:“对不起对不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刘哥你该不会是说,那李大爷是只鬼吧?”导演判断完没事的时候,刚要对小林子发作,听到小林子这么一说,顿时就一脸震惊的说道:“小刘师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和李大爷认识十多年了,从来都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你怎么能说他是鬼呢。” 我揉了揉额头,没好气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李大爷是鬼了,我的意思是,他的身上有个鬼。小林子你大爷的,不能开就换人,一惊一乍的,差点被你吓死!”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不会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导演没有理会我对小林子的埋怨,赶紧问道。 小林子又说了声对不起,继续开着车往前走着。 “是个鬼和身上有个鬼不是一个意思,前者是指鬼本身,后者是说鬼附身,这怎么能是一个意思呢?”我回答了导演的话,身体一放松靠在了后座椅上。刚才的急刹可真把我吓了一跳,再那一瞬间我差点就以为我这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你的意思是李大爷被鬼附身了?”导演接着问道。我说:“**不离十,这个问题不大,我可以帮忙搞定的。” 导演听到我回答松了口气,接着又问道:“不对啊,那他要是被鬼附身了,那昨天晚上再我房间里面摔杯子的那个是谁?” (ps.谢谢“mayking”的皇冠,“湘草”的钻石,“苏将军”和“qq150715113837”的美酒,还有一个加更,一会儿码出来。)< 第一百五十三话:纸钱(六)&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嘛,还不知道。也许另有其它,你之前不是拍到很多鬼么?你以为你们招惹的就一个啊?”这话有点半恐吓的意思,肯定不可能是拍到几个就招惹几个,如果是这样的话,谁还敢在野外烧纸钱。 我话刚一说完,车就停了下来,小林子说:“到了。”导演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拉开车门下了车,我也跟着下了车。下车之后我才明白导演说的不破费不破费是什么意思。那个地方我去过,味道也只能算一般,但是价格却很便宜,只是一个农家的小楼,下面堂屋摆着七八张桌子,都是那种廉价的复合板材料的桌子,里面的灯光也比较暗,里面装的是吊扇,不是很通风,空气质量很差。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导演要选这个一个地方吃饭,难道就图个便宜么?后面我才知道,他真的是图个便宜,这个地方差不多是他们剧组的食堂了,如果不来这里吃,他就走不了公账,需要自己掏钱。这导演也真的是精打细算到家了。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并不是我挑食,也不是食物和环境的原因,只是随着深入的交谈,我发现我和导演的价值观毫不对路,他满嘴的官腔和功名利益,让我听得很不爽,而且我从他的谈吐和对小林子的态度看来,他根本没有把小林子看在眼里,虽然也会客气的和小林子说话,但是眼神中那种厌恶感总是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这让我对导演的印象大打折扣,同时也为小林子感到悲哀,他这么委屈自己最终也是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是他有自己的选择和坚持,应该得到任何人的尊重,作为朋友的我,也只能以后善意的提醒他了。 快吃完的时候,导演上了一次洗手间,趁着导演上洗手间的时候,小林子和赶紧问道:“刚才在车上,你怎么不和导演说他身后那个小女孩的事情啊?” 我嘿嘿一笑说道:“还好没说,你们这导演名利性太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会拿这次拍到鬼的事情来做文章,你们电影界叫什么来着?炒菜?” “炒作!” “对,就是炒作,可是我们不能让他拿鬼神之事来做文章,这对鬼本身很不利。每个鬼都有规则约束着,如果因为自己本身的原因让人间恐慌了,会遭到惩罚的。平常人倒也没什么,但是他是导演,如果他放出这个消息,估计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我说道。 小林子点了点头说道:“他也就是一个普通导演,根本就不得志,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啊,而且我不明白的是这和你不告诉他还有一个小女鬼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手里有录像了,如果要炒菜的话,用那段录像就好了。” “是炒作” “对对,是炒作,居然被你绕进来了。”小林子无语的说道。 我说:“我留着小女鬼不和他说,就是想用这个小女鬼让他交出那个录像。我甚至还在想,这个小女鬼是不是本来就是这个意思。要不然她怎么只是跟着导演,又不去伤害他。”从我知道李大爷和那个小女孩是一起的的时候,我就知道它们是有目的的。真的是为了那段录像的话,那就无可厚非了。我本来也可以像以前一样了却了这灵神的夙愿,然后再送它们走,只是这次的事主特殊,他很有可能不配合。毕竟这事情可能会给他产生利益。人在利益面前总是或会多或少的失去一些理智。当然,我也不例外,只是我的理智可能会失去的少一些。 他点了点头说:“在车上的时候你就看出来导演的意思了啊?大刘哥你心机还是重啊,你不混演艺圈真是可惜了。” 我借坡下驴的说道:“不是在车上,而是在我见到你导演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一个普通人如果碰到鬼了那里还有心思工作,最起码也会感到惶恐不安啊,但是你看你导演,不到戏照拍,而且根本不急躁,你看他和我们聊了这么久,就说了一次昨晚在他房间摔杯子的鬼,要是换做你,你会这样么?他这样不急不慢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打这鬼的主意,想从中得到一些利益罢了。你信不信,等下他可能会找我商量合作拍真鬼的事情。” 他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被刚上完洗手间的导演打断了:“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嘿嘿一笑说道:“没聊什么呢,就是说说小林子还能在演艺圈里面走多远的问题。导演,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看录像吧。” “好的,放心吧,小林是个好演员,只要用心做事,机会很多的。服务员,记一下账,谢谢”导演没有坐下,直接说了这么一句就拿起包转身出了门。 ...... 路上,导演几次欲言又止,始终没有把合作的事情说出口,我也落得耳根清净,这种事情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这有违大道,有悖本心。我只想亲眼看看那个录像,看看那个小女鬼在不在录像里面。 回到导演的房间,我迫不及待的说:“导演,先把你那录像给我看下。”导演拿出一个硬盘,插在了电脑上面,随即调出了一个视频,并且播放了起来。 视频很短,只有几十秒钟,内容也和小林子描述的差不多,同时出现了几个灵神围在烧纸的李大爷旁边,他们在哄抢着化为灰烬的纸钱。我在里面找了好几遍,确认里面没有那个小女灵神之后我把视频关了起来,转头问导演:“导演,你打算把如何处置这个视频?” 导演眼神一亮,终于说出了他的内心所想,他说:“小刘师傅,不瞒你说,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卖点,我们确确实实拍到了鬼,如果这个视频在宣传的时候发出去,我想应该会引起轰动。你仔细看,里面有的鬼还是若影若现的,而且每个鬼的透明程度还不一样,这非常真实,不是普通的特效或者后期就能做出来的。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利用一下这个视频,当然,一个视频是不够的,如果小刘师傅能够帮帮忙再多拍几个关于鬼的镜头的话,那就更加有说服力了。” 小李子听导演这么一说,转头看着我,似乎在说,果然是这个目的啊。不过这在导演看来,肯定是另一层意思,他肯定以为是小林子在帮他想我求情。 我呵呵一笑说道:“导演,不是我吓唬你,如果你真的敢用有真鬼的视频去宣传的话,那后果会很严重,首先广电总局不会让你这么做,你这是封建迷信,最后你拍的这个剧能不能审核通过还是个问题,其次,你觉得这个真的可信度高吗?一般的观众怎么知道你这是技术做不出来的,他们还是会以为你这是造假的。还有,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真的拿这视频去炒菜......” “是炒作!”小林子在旁边插话道。 “对,如果你真的拿这视频去炒作的话,估计你视频里面的那几个鬼不会放过你。”我一口气把这件事情的弊端给他说了出来。 导演呵呵一笑说道:“这没什么,既然是炒作,我肯定会把这视频炒的和真的一样,由不得观众不信,至于第一点的话我肯定会等审批过后才会去炒作。还有就是你说的最重要的一点,我想这应该是你要考虑的,我请你过来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吗?当然,如果你搞不定,我就再找别人,你年纪轻轻就能从事这一行,我想你的同行中比你厉害的应该不在少数而且也不难找吧?” 这话听得我很不舒服,你请我来?要不是为了小林子,我会管你这么多吗?你tm吃个饭都还要记公账,那个小红包还是小林子照顾行业规矩自己掏腰包给我的,你也好意思说你请我来就是解决事情来的。再说了,这种事情是这么随便就可以解决的吗?不过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因为他说的很对,我的同行确实不是很难找,虽然我知道大部分同行都不会同意这样做,但是万一碰到一个恶道呢?这样的概率虽然很低,但是谁又能保证就一定碰不到呢? (ps,次章为“ 第一百五十四话:纸钱(七) 纵使心里有很大的埋怨,但是嘴上却不会这么轻易的表露出来,我只是微微的点了点都,并且说道:”嗯,确实不难找.导演这是要换人吗?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我心里也打定了注意,如果导演一定要一意孤行的话那我就去找那个李大爷合谋,我就不信导演今天晚上就能够找到一个心甘情愿和他合作的同行. ”别别别,小刘师父,我说话太过于急躁了点,还请小刘师父不要介意,虽然我表达的方式不够好,但是我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你肯合作的话,报酬好商量.”导演看我想要走,有点着急了,一个是因为他知道他身边应该还有鬼跟着,二来事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人心总是多疑的.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麻烦. 我说:”这种事情我是做不了的,你不怕报应我还怕遭天谴呢.你们剧组的鬼事我可以帮忙处理掉,但是你说的条件我万万不能答应你.导演,我话就说到这,你自己合计一下,能办就办,不能办我就先回去了.” ”叮咚,咚咚.”导演还没有回答我的话,门外就响起门铃的声音.导演嘀嘀咕咕的说着到底是谁啊,都这么晚了还来这里.然后又叫小林子去给他开门,小林子应了一声,就跑到门边把门打开了.门打开之后,小林子只是说了一声”哎呀妈呀”,就赶紧跑了回来,直接来到了我的身后.哆哆嗦嗦的说道:”鬼,鬼来了.!” 我和导演同时朝门口望去,看到门口站着的李大爷,导演微笑着说道:”什么鬼啊,这不是李大爷吗?我说李大爷,这么晚......”他话说道这里,突然就停了下来,脸上的微笑也慢慢的僵住了.随后就和小林子一样,也说了一句”唉呀妈呀”,也跑到了我的身后,我看得一阵乐呵,就这点胆子,还想要拍真实的鬼魂来炒菜?哦不,炒作!? ”什么鬼啊?小林?导演?你们在玩什么呢?我怎么看不懂啊?我来只是来问问导演....” ”你是来问问导演什么时候拍烧钱的镜头是吧?呵呵.好了,你们两个坐回来吧.怕什么啊?”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说了出来.导演和小林见我说话了,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害怕.畏畏缩缩的又走了回来坐在了沙发上. 他看我突然打断他的说话,略微有点不开心的说:”你是谁?管我们剧组的闲事干嘛?” ”好吧,那我不管,导演,你回答他,什么时候拍烧纸钱的镜头?”我笑呵呵的对着导演说道. 导演也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李大爷,那您说什么时候拍?””那就今晚吧?”李大爷毫不犹豫的说道. ”什么?今晚?也太晚了吧,要么明天晚上行不行?”导演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谨慎的问到.我看了看表,都快两点了.这还出去拍个鬼的镜头啊.这李大爷还真是心急啊,不对,应该是说这李大爷身上的那个灵神还真是心急. 李大爷说:”那好吧,导演,那就听你的明天晚上再拍,如果明天晚上我还回不去的话,那以后真的就夜长梦多了.我先走了,导演,小林.”说完之后又看了看我,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本来一直背在后面的手放在前面来之后,转了个身就出了门去.并且把门从外面带上了. 李大爷走后,他们两个都舒了一口气,我笑着说道:”呵呵,这个李大爷还真有意思,这么晚了还特意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给你送点东西啊”. 导演听我这么一说,赶紧说道:”送上门东西?他不是来问事情的吗?”我说:”你有没有发现你晚上在片场的时候一直后背痒,上了车之后一直到现在就不痒了?” ”嗯嗯嗯,没错,可能是时间过了.”导演又和我聊了起来,好像之前谈的合作商的的矛盾已经化解了一般,他们这种商人啊,其实挺奇怪的,当有空去思考利益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很理智,如果自己的理智被恐惧充斥着,就会暂时把利益放在一边.显然,他现在就没有空隙去思考他之前说的要合作拍鬼的事情. ”时间过了吗?你信不信等一下,你后颈又开开始痒了.”我说道,然后又站起身说道:”导演,先告辞了,你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你,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您执意要换人的话,那就请便吧.”我此时已经确定了那个小女鬼又被李大爷给带过来了,并且留在了房间里面,我没有和导演说,不能让他安然无恙的度过今晚.而且那小女鬼也不会伤害他,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我起身要走,导演也站起身说:”小刘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着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您真的可以和我合作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小林,小林也会得到我很多的照顾,真的,他可以有台词,还有单独的镜头.只要你答应我.如果你能抓到一两个真鬼来当演员的话,那就更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泛着光.像极了一直贪婪的野兽.在我听来真是无稽之谈,开什么玩笑,抓灵神来当演员. ”抱歉,导演.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物都可以用价值来衡量,亏你想得出用真鬼来拍镜头,鬼出来了你敢拍吗?它会照着你的意思做吗?拍出来你敢让广电总局审吗?我看你是被吓糊涂了.小林子,走,去你房间里面坐坐,这里的空气不好.”我话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拉开门我转身走了出去. 小林子点头哈腰的和导演说了声他先回去了,然后就跟在我的后面出了导演的房间.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了导演不屑的声音:”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就不信你还真的是菩萨心肠.有钱都不赚,蠢货.活该穷苦一辈子.” 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我和小林子都听到了,他来着我走出了走廊,直到进了电梯之后才问我:”你为啥情绪这么大,其实我觉得,导演的想法也不错啊,他是贪图名利了一些,但是我想如果其他人碰到也会有这种想法吧?干嘛和他闹翻呢,难不成你真的一位他找不到解决这个事情的人吗?” 我说:”他找不找的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今晚是别想睡个安稳觉了.”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两点了,又嘿嘿一笑说道:”等着吧,最晚五点前,他肯定要来求咱们.” ”嗯,对了,你刚才说李大爷来给导演送东西是啥意思啊?”小林子又问到.我说:”对啊,李大爷把那小女鬼给导演送过来了,刚才你出门的时候,在门口的位置有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阴气?” 小林子说:”还真的有咧,就一点点感觉,时间很短,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感觉呢?” ”就像是皮肤上图了风油精,然后被风一吹带起的那种感觉,凉凉的.难道这就是阴气吗?”小林子说道. ”这是阴气造成的,但是不是所有的阴气都是这种感觉,算了,这种事情讲不完.总之那个小女鬼又去了导演的房间,而且刚才我已经给导演暗示过了,如果他真的后背和后劲再养的话,肯定知道自己不是过敏了.那这个时候就是他噩梦的开始,他会想很多,越想越怕,越怕越想.最后就会找我们求助.”我回答到. 出了电梯,小林子说:”那然后呢,求助之后呢?” ”逼迫他把录像删掉啊.”我说道 小林子说:”如果他这么容易就能把录像删掉的话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你直接找个鬼来威胁他一下就可以了.我了解他,如果光靠着小女孩的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的话.我觉得他不会删掉录像的.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我点头称是然后开口说道:”所以,现在我要去的不是你房间里面休息,而是要去找李大爷,你和李大爷住的规格应该是差不多的吧?他有没有在你住的那个小酒店?”< 第一百五十五话:纸钱(八)& 小林子说:”在一起,他就在我楼下一层.长久以来,他都是一个人住的单间,你去找他也比较方便.等下我带你去.” 我说:”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对方的底细还不知道,我自保有余,如果带上你的话说不定还没那么方便.” 小林子点了点头说道,那也好,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你就打我电话. 来到那个小招待所楼下,小林子自己回了房,我按照他给的房号来到了那个房间门口,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有灵异反应,但是很微弱,微弱到几乎没有,这就说明这里的灵神只有一个,而且还附身了.不但附身了而且还把自己的鬼魂气息隐藏的很好,毫无疑问,这反应就是李大爷身上的附身魂魄造成的.既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那也就不用费神去准备什么了. 从布包里面拿出护身符带着,又抓了一把朱砂香灰在手上.我敲了敲门,本以为门要过一会儿才会开的,没想到我刚敲了一下,门就开了.就好像是门没锁被我推开的一样.但是门后面的李大爷让我知道,这门确实是锁着的.只是在我敲门的那一瞬间,李大爷就自己打开了门.这多多少少有点骇人听闻,半夜三点多了,事先没有约定就敲门秒开.不过这在我看来是比较平常的事情,或许我拿符的时候就已经惊动它了. ”嘿嘿,就知道你要来,进来聊聊吧?”李大爷的声音突变,和之前听到的完全不一样,之前的声音低沉沙哑,现在的声音刚劲有力,又显得有点生涩.完全就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说话.我心里一沉,得,看来是在这里等我的.硬着头皮我就走了进去.心里也开始嘀咕着这到底是啥情况. 进了门,里面的光线很暗,暗的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屋子的轮廓,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平时一般无二,并没有什么好奇的.进去之后,没等他说话,我首先说道:”怎么个意思呢?”李大爷没有说话,只是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床上,默默不语.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李大爷,出来吧,我们谈谈.”我继续说道. 说实话,我说这个话的时候并没有底气,我只知道要和他谈谈,因为我是有目的的.而它似乎我在等我的到来,也想要和我谈谈.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它去给导演加把火,而他的目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嘿嘿,出来干啥,出来还要凝实体,多麻烦,我就带着这老头身体里面,挺好的.”李大爷嘿嘿一笑的说道. 我说:”那不行,你已经在李大爷身上待了一天多了吧,再不出来会对李大爷的身体有影响的.你毕竟是只鬼啊.” ”放心吧,道爷,我在这老大爷身上呆着没事的,我有办法保住他身体没有影响.过了明天我就走,走的远远的.”他拒绝了我的提议, 这话听的我心里很是诧异,我甚至怀疑这不是一个灵神说的话,怎么这么说话的?一般的灵神附身之后想要控制人的语言是很困难的,顶多就能说出一两句话,而且还说不了很长的句子,这灵神怎么回事,不但控制两种声音,甚至还能一直说话.甚至还很享受这种在附在别人身上的感觉.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从他的话语中看来,他是没有什么恶意的,至少对我没有太大的敌意,如果有的话,在门口的时候罗盘就可以看出来了.而且从他对我的称呼上看来,这灵神很奇怪啊,它干嘛叫我道爷? ”你叫我道爷?你能正经点吗?”我说道,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还有这样的灵神,这也太有个性了.一般的人死后都会因为魂飞离体而磨灭掉所有轻浮情绪和性格,这也是大多数灵神都显得死气沉沉的原因.不是因为阴魂本质,而是因为它们的情感和情绪中已经没有了那些浮躁的特性.生离死别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所有的小幽默啊小调皮啊等等这些轻浮的情绪都会随着死亡而消失.所以,灵神的性格大多都是稳重的,在他们眼里只有善和恶,好和坏.想这个灵神这样轻浮的性格是很少见的. ”好的,那请问道爷贵姓?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李大爷坐在床上,面无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人情味十足,再配合上他那年轻的声音,看起来似乎很不协调. ”好吧,我姓刘,本来是来找你有另外一件事的,但是我现在对你非常的好奇,你怎么会隐藏的这么好呢,当初在祠堂我抹了牛眼泪,都只看到那个小女孩的灵魂,并没有发现你.而且我想知道,你附在李大爷身上,就仅仅是为了要烧纸钱吗?”我也提出了我的疑问. 它没有立刻回答,突然玩床上一趟就没有再起来.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看李大爷那状态,它应该是已经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它的声音就从我的耳朵传进了我的脑海里:”刘道长,我混迹在人间已经很久了,我的魂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能做的事情很多,已经没有太多的局限性了.我附身在别人身上,从来不会对别人造成任何伤害.而且我可以控制被我附身的人,只是时间不能太长.隔一段时间就要出来透透气.” ”哦,可是你依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说道,它有这些能力我已经知道了,它从李大爷身上出来之后,李大爷就犹如睡着了一样,丝毫没有受到任何阴气侵蚀的迹象.这就证明,被它附身的人不会有任何的损害.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现在的重点不是弄清楚这个,而是要把事情先做完再说. 又是一个声音传来:”好吧,刘道长,我附在李大爷身上,就是为了钱.他们剧组冥币多.我昨天就和道具组的人说了,多准备些纸钱,到时候我一直烧一直烧.全部烧给我妹妹.” ”等会儿?什么烧给你妹妹?你是说你刚才放在导演房间里面的那个小女鬼是你妹妹吗?它在那边干嘛?是不是为了那盘录像啊?不过你妹妹也没有被拍进去啊!”我明白了他们的关系,问起话来自然就有了些方向了. 这次没有立刻听到回答,而是在我的前面慢慢的凝结出了一个实体的灵神,这是它自己故意让我看到的.它出来之后看我表情淡然也没有继续显摆,它就无趣坐在了一个椅子上继续说道:”对呀,就是那个小女孩,她就是我妹妹.我妹妹还没有死,只是生魂跑了出来,身体机能还在.可是现在却回不去,我就想办法想把她的生魂弄回去救活她,不过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前两天还碰到了阴差,阴差也知道我妹妹阳寿未尽,但是碰被到了也可以带走的.带走了就完蛋了啊,我妹妹就会变成永远的植物人了.所以最后我和阴差商量,给他们钱,让他们不要带走我妹妹的生魂.”它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一头栽进了李大爷的身体里面. 李大爷猛的一睁开眼睛,又猛的坐了起来,张开嘴巴轻声的试着啊了两声,发音对了之后它又继续说道:”可是我们钱不够,只能出此下策来筹集钱款了.” 我说道:”说事就好好说事,别老跑来跑去的好吗?”虽然我不怕,但是我却看得很不舒服,怎么碰上这么一个活宝.与此同时,我心里也产生了很多疑问...... (本次加更助攻名单:”mayking””zoe_烟霞满家””伐木累啊””小蛋蛋521””无忧乄瑞瑞””jie屁””老男孩0660””湘草””苏将军””陈雨欣””遨游山水””魑魅罡魍魉”现在是609325,下次捧场加更是618213.各位老爷晚安.)< 第一百五十六话:纸钱(九) 见我这么说,他停止了要起身的念头,依旧坐在墙上,笑嘻嘻的对我说道:“道爷你好,那我还是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姓刘,叫刘匕,当鬼有几年了,因为某种原因迟迟去不了下面。”它的声音很年轻,年纪绝对要比我小,而且语气轻浮,身为灵神的它似乎对我这个小道士一点都不忌惮,甚至还有要交个朋友的意思。 “吹牛逼吧你,还叫牛逼,别和我打马虎眼,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假装不满的说道。俗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方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就应该用什么样的思维方式去交流,和人打交道是这样,和灵神打交道同样是这样。 它挺我这么说,立刻就坐直了腰说道:“好的,道爷你问,对了,道爷你贵姓,听你的语气,你好像不大乐意我叫你道爷,还有啊,我真的叫刘匕,匕首的匕.” 这话听得我一阵无语,我只能说道:“我们是本家,我也姓刘。道爷确实不好听。” “好的,那我就叫你刘哥吧。刘哥你想问什么呢?”他端正的坐着,语气中却带着不端正。 我又是听得一阵狂汗,一直以来,在与灵神的交流上一直是我掌握主动权的,现在倒好,还没有开始问话就被他在明面上占据了主动权. 看到这灵神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只是调皮了些,所以我也放下了戒备,把手中的朱砂灰和符咒放回了口袋,并且拉了一根凳子坐了下来.坐定之后,我望着这个叫我刘哥的老大爷,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我问到:”呃,第一,为什么你要附在李大爷身上,如果只是为了纸钱的话,那你随便去找一个祭祀用品店上个店主的身使劲烧纸钱不就可以了吗?店里面的纸钱可比剧组多啊.”心中太多疑问,突然不知道从何问起,所以我找了一个自己最疑惑的事情问了出来. 我问的时候他不住的点头,似乎配合无比.听我问完之后他一拍大腿说道:”刘哥啊,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我这附身是有条件的,一般的人我还真附身不了,就算是可以附身也做不到如此完美的控制,我之所以能达到现在这个程度,是因为条件都具备.” ”什么条件?”我疑惑的问到,我确实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奥秘. 它说:”条件说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只需要在月圆之夜的子时,在十字路口烧纸即可.只不过一般的人烧纸祭拜的时候是有祭拜对象的.所以这种我也附身不了,除非这烧纸的人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祭拜的心思,没有祭拜的心却行祭拜的事,这样的人我才可以附身,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周围要有超过三个游魂野鬼来抢夺纸钱来帮助我增加阴气.”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它所说,如果祭拜的人不诚心的话那就不是祭拜了,而是在招灵,运气好的话还好说,附近的孤魂野鬼抢夺了纸钱也就走了.如果碰到贪得无厌的就要小心了,说不定就跟着你要钱.所以有一部分人在十字路口祭拜完之后通常还会碰到一些事情,这是那些比较贪心的鬼魂在求财. 野外的十字路口(非坟前)祭拜有两个一定要注意的地方,一个就是祭拜的时候要有名有姓,不要让周围的孤魂野鬼以为你在做布施,这样的话祭拜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不但烧的东西到不了制定的人手中,而且还有可能会遭到贪鬼的跟踪,第二就是烧纸的时候要单独拿出几张放在外面散烧,(不用多,几张就够)让路过的鬼魂也能分一杯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鬼比人更加懂这个道理.它们知道你在祭拜,就不会再来骚扰你了,如果有想过来看看的其他鬼魂,它们甚至还会帮你挡回去. 这个李大爷明显的被这个叫刘匕的灵神钻了空子. ”好,那现在第二个问题.你既然附身了,为什么不自己买点纸钱去烧,还要让导演批准你去烧呢?还有你把你妹妹放在导演那边干嘛?”我又问到. 刘匕想了想,嘴上嘀咕着,”对啊,是为什么我不能自己去烧来着?我倒忘记了.呃......不过我把妹妹放在导演那边,是因为那个导演拍到了我的朋友们,我要把录像拿回来!我把我妹妹的魂都留在导演身边,就是要吓唬吓唬他,好让他把录像拿出来.” 我说,”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就你妹妹那头发骚扰法能够吓到他交出录像?你这么能耐,应该你去才对啊.” ”刘哥,说来惭愧啊,不是我不想去,你说我要是用李大爷的身份去了,然后吓唬他,他一个没缓过劲儿来,不让我拍烧纸的镜头了怎么办?如果我脱离李大爷的身体过去吓他,李大爷不出一刻钟就会自己醒.他醒了我就再难附身进来了啊,所以这太难了.”它沮丧的说道. ”也是这个道理啊,所以你在等我来?”我问到. 听我这么问,他原本沮丧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换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说道:”对啊,可不就是在等你来嘛,从在片场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刘哥你是个侠肝义胆之辈.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虽然不大喜欢拍马屁的人,但是我喜欢会拍马屁的灵神啊,这说明我在灵神兄弟们的眼中,形象也是光辉正直的!”嘿嘿,那你还真是说对了,这样的事情我确实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我和你说,事情一码是一码,你附身李大爷本来就不对,拿回录像之后,我该送你走还是要送你走的.虽然我知道你可能还不情愿走.”我说道.我之所以猜测它不愿意走是因为它不但留在人间几年了,而且据它所说还要烧纸钱给妹妹为了买通阴差,还是它自己和阴差商量的.那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它不情愿走,至于它为什么没有被阴差强行带走,我也搞不懂原因. ”嘿嘿,没事,刘哥,事情完了之后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要送我去下面也行,不过到时候刘哥你可别失落哟.”它的回答又带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正当我要问它失落什么的时候,它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的表情变幻莫测.我问它怎么了,它没有回答,只是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空荡荡的门口在我看来什么都没有,但是肯定不是空无一物的,至少刘匕自己知道谁来了,而且从它的举动上来看,分明是把一个”人”让进了屋子.我没有开眼,自然不知道是谁,所以我还是把手伸进了布包,抓着一些用来保命的东西,怕它们突然发难,我也还有个防备. 刘匕关上门说道:”我妹妹回来了,它说那个导演在你们走了之后喝了一些酒,所以很快就睡着了,对于我妹妹的那些不痛不痒的骚扰,丝毫没有任何在意.” ”怎么?区区一个生魂应该没有语言能力的啊,它还能告诉你这么多事情.”我疑惑的问到. 它点点头急迫的说道:”说到底我们都是魂,而且它是我亲妹妹,在心灵感应上总是有一些共通点的,我很容易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刘哥,时间真的不多了.我们合作吧,今晚就把录像删掉,明天晚上就把纸钱烧过去,阴差给的时间也不多了.而且这李大爷的身体,我实在不好借用太久.我知道刘哥你对我有很多很多疑惑,要么等事情弄完了,我们再细谈吧?” ”嗯,去拿录像可以,你想怎么合作?”我出口问到,虽然脑海中还是有很多疑惑,但是我却没有再问,这个世界解释不通和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这个时候还是先做事好一些.反正它也不会跑.虽然它身上有很多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是我不认为我就奈何不了它. (ps.六点档今天没来得及写,所以我会补两章,今天原本没有加更,等下同样还是会多写一更出来.宵夜什么的就不出去吃了.老爷们别生气哦!下一更在12点前.)< 第一百五十七话:纸钱(十) ”很简单,刘哥,我们直接去找他,从他前不久对我的态度来看,你应该已经告诉他我被鬼附身了,所以我直接去提我的要求,但是我并不吓他,如果他不配合的话我再出来吓他.吓到他配合为止,只是这样就保证不了他一定会和我们一起去烧纸了.”他说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我说:”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他和你去烧纸,你能控制李大爷的身体,你自己去烧不是一样的吗?”我又问出了刚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刘匕听我这么说,急忙说道:”刘哥,肯定要所有人都在场的啊,这一时半会和你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我附身的时候多少人看到了,那再去烧钱的人也要多少,因为阴差会来看的,如果人少了它会以为我是用了一些天理不容的手段获取到的钱,这样的钱它们是不敢收的,那我所做的一切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这次它给了我解释,似乎还合情合理. ”行行行,我明白了,暂且相信你有你的道理,只不过你不现身出来吓他我估计他就不会心甘情愿的交出录像,如果你出来吓它了万一没有把握好度把他吓坏了或者把他吓晕了,那你明天晚上一样烧不了纸钱啊.”我说道. 刘匕听我这么一问,又嘿嘿一笑说道,”所以我才叫你一起去嘛!你要在旁边旁敲侧击让他心甘情愿的把录像交出来啊.而且还要给他安全感,要让他感受到我的愤怒和严重的后果,但是又要保证他不被吓坏.明天晚上还能陪我一起去烧纸钱.” ”你的意思是要我陪你去演戏?还是演给一个导演看?”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始至终,我都在被它算计当中,从片场故意让我看到它的不同,再到去吃饭前的故意询问,再到去导演房间,这所有的动作都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然后让我来找它?它再把合作的事情一说,所以的一切都合情合理,也容不得我不配合? 这或许是我见过最有心计的灵神了,不能叫心计,也可以叫聪明.这股子聪明劲简直和人没什么区别.这还是我碰到的最有思维的灵神,它身上或许有很多秘密值得我去深究.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什么导演不导演的,终归不还是个人么,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而且这出戏不难,你只需要用你的专业知识实话实说就好了,并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刘匕说道. 我点了点头,既然它算计了这么久,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地方会出现纰漏.嘴上说道:”那行吧,我就配你演一场戏.不过咱们要算算报酬的事情,我不能白给你当演员啊.你说是不是?” ”报酬嘛,当然少不了你的,刘哥,你看我都叫你哥了,我们就别耽搁了,现在就去找导演要录像吧?”它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说:”好,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其实我说的报酬,只是习惯性的随口一说.它作为一个灵神,难道还真的能给我钱不成?我只不过是对它身上的秘密感兴趣而已,因为这样的灵神我真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所以我先抛出条件,到时候有想知道的它就不能避而不谈了. ...... 出了门,我没有叫小林子,而是和李大爷直接去了导演所住的酒店,门是锁着的,而且导演貌似喝了点酒睡着了.敲了很多次门,里面没有反应,又按了很多次门铃,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我直接叫来了酒店的保安,说我朋友有心事喝醉在里面了,死活不开门怕他出什么事.希望能帮忙开一下门.保安说做不了主,又叫来了值班的经理,后面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同意打开门,并且说要确定里面的住客和我们真的认识才会离开.我们点头同意了. 门开了之后,李大爷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我看到导演正在床上睡觉,走了过去拍醒了导演,导演迷迷糊糊的看到我说:”小刘师父,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满口的酒气随着说话的的吞吐喷涌而出,熏得我眉头紧锁,我转身看了看值班的经理和保安,他们确认了我们相识之后,点了点头就出去了.他们出去之后,李大爷闪身走了进来.并且把门关上了.他进来之后并没有走过来,而是留在了门那边,酒店的房间布局和其他普通的酒店布局差不多,进门是洗手间,如果不走进来的话是看不到他的. 我打开了房间里面所有的灯,对着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导演说道:”导演你还真能睡着啊,我们走了之后你身上没有继续痒了吗?”我本来的计划是找刘匕出手去吓唬导演然后让导演找我求救的,谁知道这刘匕是这样一个心机鬼,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痒啊,只不过就仅仅是痒而已,也没有其他反应.我喝了点酒之后就睡了.”导演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脑袋,又把手一伸说道:”帮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我没有动,刘匕知道该他演了,然后从洗手间那边走了出来说道:”我来帮你倒吧.”他这次没有用李大爷的声音,而是用他自己本来的声音. 导演当时迷迷糊糊,猛的一眼没看出来问题,只是呵呵的说道:”李大爷,这么晚了......哎呀!”和之前一样,他的反应同样慢了半拍,想起来李大爷身上有个鬼之后连话都没有说完就向我靠了过来.同时嘴里问到:”小刘师父,他他..他怎么和你在一起啊?” 我呵呵的说道:”李大爷身上有个鬼附身你应该知道,我刚才去找他了,你也许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先帮鬼魂解决了问题,才能够从源头上解决事情,并不是普通人眼中看到的那样,抓鬼打鬼.他和我一起来就是来解决他的问题的,至于问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在这里,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导演哦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李大爷,眼神飘忽不定,微微弱弱的说道:”那您是要解决什么事情呢?是不是要去拍烧纸的镜头啊?这个没问题,什么时候拍都可以.您说了算.” 李大爷闭着眼睛慢慢的挪到床前,没有说话,突然猛的睁开眼睛,嘴巴也张到最大,然后突然全身虚脱的倒在了床前的地毯上. 这货到底在搞啥?不是说如果导演不配合再吓唬他的吗?这又是要干什么? 我们都在床头,他是在床尾倒下的,那个床也不矮,所以他倒下之后我们是看不到他的,就在我们心里疑惑的时候,一个和李大爷截然不同的脸色惨白的少年从地上爬了起来,头发凌乱,面目狰狞.手掌鹰爪般的挥动着,随着他的慢慢站起,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嘴里开始慢慢的渗出鲜红的血线.就这样慢慢的爬上了床.一边往床上爬一边发出难听的声音,这声音很难描述,就像是喉咙被人割开了一般,说话的时候喉咙漏风.大概就是那种感觉,总之听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它越爬越近,嘴巴越张越大,到最后,下巴直接掉了下来,紧紧一丝死肉连接着. 这下别说导演了,就连我这个本来有心理准备的人也被他吓了一跳.我赶紧站起身来,往床边上的沙发上挪了过去,既然是做戏那就做的像一点.导演看到这少年突兀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本来就吓的很清醒了,现在刘匕这样的举动更是让他的心里承受不住,而且我还在这个时候走掉了.他猛然啊的一声大叫,就想往我这边跑. 只不过,他的这声”啊”只是发出了一点点声音就被卡主了,他嘴张开着,嘴里却说不出来话,他的神情很紧张,不断的想要离开那张床,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是在看电视的时候被按了静音一样,我知道这是刘匕搞得鬼,要想控制住一个活人的声线让他发不出声音来,这对灵神来说是比较简单的一件事.一个是可以通过极度的恐惧让人发不出声音来,还有一个就是灵神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来遏制住人的喉咙,让人喊不出来.不过后面的这种方法很少见. (第二章送上,为六点档迟到加补一更,谢谢”小_薇”的五颗钻石,谢谢”qq150703092805”的钻石.谢谢”苗条俊”的美酒.各位老爷晚安!)< 第一百五十八话:纸钱(十一) 导演虽然发不出声,但是行动却不受阻碍,他以比刘匕快好几倍的速度冲到我的面前,不断张合的嘴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和恐慌, 有些恐惧是不可预知的,我们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我们能够承受的恐惧到底有多大,只有真正的碰到了才会从身体机能上反应出来,有的人会直接晕过去,有的人会吓的大小便失禁(俗称吓尿了),而有的人只是会被吓得大喊大叫。导演就是被吓得大喊大叫的那种人,虽然他喊不出声音来。 他从床上爬到我身边,双手抓起正坐在沙发上的我,就往前面一挡,低着头不断的哆嗦,根本不敢正眼看刘匕幻化出来的恐怖灵神。 我捏了一个手决,准确的拍在了他的后劲,他一个干呕的动作之后,声线就打开了,不过还是不敢抬头,只是哆哆嗦嗦的说:“大师,大师,救我啊!上啊。” 我看了看蜷缩在我身后的导演,又看了看还在床上爬着的刘匕,心里有点莫名其妙,这刘匕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刘匕看我看着它,它也没有继续往我们这边爬,四肢撑着身体趴在床上,不断的朝我使着眼色,喉咙里面难听的“咯咯咯”声依旧不绝于耳。 刘匕停了下来,我知道轮到我的戏份了,我猛地一下站起来说道:“导演放心,它要想伤害你,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当时也是脑子一热,突然想起电视电影里面的经典台词,随口就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我又补充道:“不过这鬼太凶,我只能尽力而为。” 听我说完这句话,导演哆嗦声渐小,慢慢的抬起头看看着我,显然我那句话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见导演一脚看着我了,我赶忙掏出一张符咒塞到鞋里,又抓了一把朱砂香灰洒在鞋子上,然后飞起一脚就朝着床上的刘匕踹了过去。 “噗”的一声闷响,床上的刘匕被我一脚踹飞,它的身体直直的玩床对面的电视机飞去,重重的撞在了电视机上,虽然速度很快,但是没有任何声音。它就像一个气球一样撞到电视机上然后缓缓的落在地毯上。 “好!”导演看着我这神勇的一脚,不禁的叫出了声,似乎已经忘记了内心的恐惧。 “我说刘哥,你还真踢啊?不是说好的只是演戏吗?”刘匕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和外界听到的声音不一样,这声音好像是来自心底的呐喊,又好像是来自梦中的嗦语。一字一句听得清晰无比,这是有些存世久稍久的灵神特有的技能,叫入音,和入梦(托梦)是一个道理。只是入梦是针对睡着的人的,入音却是针对醒着的人。而且只有被入音的人才能听得见。我们有的时候听到某些声音,但是一问身边的人,他们却都没有听到,这个就是被入音了,只是被入音也分有意和无意,而这刘匕给我的入音就是有意为之。 它懂入音,我可不懂,如果导演不在这的话我肯定和他说:“你tm的不按套路出牌,我肯定真踢啊!”可是这话不能说出口,我只是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注视着他它。 不知道刘匕是不是能读到我的意思,我刚刚想完要说的话,之间它嘴角微微一弯冷哼一声,直接从地毯上面站了起来,慢慢的抬起双手放在了两边的太阳穴上。 这动作把我看的莫名其妙,导演的眼神躲躲藏藏,想看又不敢看。就和小女孩子看恐怖片的时候用手捂着眼睛却把手指中间留一条缝一样,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 我看不懂刘匕的意思,以为那一脚给它踢傻了,要按摩缓解一下。他没有再给我入音,只是双手不断的在太阳穴揉搓着,速度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嘴巴里面都是猩红的血,眼睛布满血丝的似乎要爆裂一般。 都说城会玩,直到那是我才发现这鬼更会玩啊,刘匕这一通折腾到底是要干啥?练我这个和他搭戏的人都没有看懂。接下来的两分钟,它一直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改变,看的我直想抽它,甚至连导演都没有了当初的恐惧,只是瑟瑟发抖的盯着刘匕。 就在我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它开始停止了手上的抽风,嘴角一咧就“嚯嚯嚯”的笑了起来。笑了没两句,它做出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举动。 这个举动把我惊到了,把原本慢慢平静下来的导演吓的差点就晕了过去。 怎么着呢?刘匕这货揉完太阳穴之后,双手夹着脑袋直接用力一扯就把脑袋给扯了下来。 这种事情在电影里面有,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我也不是闻所未闻,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种事情,鬼魂可以控制自己身体的组成,但是不是所有的鬼魂都能这样,当时上面的注解已经模糊掉了,我看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才会造成鬼魂有这种能力,但是那毕竟只是在书上看到的,这猛然在现实现实中看到,我真的有点一下子接受不来。 这货手中没停,取下脑袋之后就朝着我们的位置砸了过来,我大叫一声卧槽,双腿一蹬就跳到了床上。 我这一跳可苦了后面的导演了,在刘匕摘下自己脑袋的时候他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本能性的就弓着腰往后面躲,我这一躲开,那个看上去血淋淋的头直接就砸在了他的后腰上。 也许这一下直接撕破他对于恐惧接受程度的临界点,他没有喊出声来,直接一声闷哼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刘匕见导演晕了过去,并没有收手,也没有收头,头就那么随意的摆在地上,它的身体没有了头,但是看上去比有头还灵活。它身体猛的一抖,就飘上了床朝着我扑了过来。 “尼玛的,够了啊,人都被你吓晕过去了。”我见它来势汹汹,慌忙开口阻止它向我扑过来的身子。 听到我说话,它只是简单的楞了一下,我以为它要停手,但是我又看不到它的面部表情,所以我本能性的去找它的头,一转头看到地毯上面它的头,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我,嘴角扬着奸诈的笑。我心里一想,不好,这货不是要停手啊。 我赶紧把手伸进布包,抓了一大把朱砂灰,对着冲过来的无头身体撒了过去,又的抓了一把朱砂灰朝着地上的头撒了过去,口中的避鬼咒应声而起,流畅,清晰,听起来和天籁一般。 只不过这天籁之音在刘匕听起来却犹如剥骨经一样让它浑身的难受,动作也变得呆滞起来。我又抽出一截墨斗线,迎着刘匕的无头魂魄就冲了过去,本能性的想去勒他脖子,可是到了跟前才发现,这货头都没有了,脖子根本就勒不住。 避鬼咒换成打鬼咒,刚才洒了朱砂灰的右脚飞起就是一脚踢了过去,然后墨斗线一拉直接缠住了它挥舞着的一双手,紧接着用力一带就把它从床上拉了下去。 正当我还想继续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这个欠揍的刘匕的头突然飞了回来,沾着红色朱砂灰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怕,和它随后说出来的话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它说:“别别别,刘哥,我错了我错了,我服了,快住手吧。”字里行间透露着最真诚的求饶,似乎真的快扛不住了。 我手一松,他的身体恢复了自由,头随即飘到了身体之上,契合的相当完美,看不出任何断裂过的痕迹。< 第一百五十九话:纸钱(十二)& 见刘匕没有想要再动手的意思,我冷哼了一声,收起了手中的墨斗线,嘴上说道:”你扑我就是为了看我能不能制得住你?” 它嘿嘿的笑着,并不作答.原本面目狰狞的表情慢慢的缓和了下来,脸上的血迹也随之慢慢的消失,甚至连脸色也恢复了些许,和之前那个故意幻化出来的恶心灵神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见它没有吭声,我又继续说道:”看吧,现在人都被你吓晕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处理?” 它看了看脚下的李大爷,又看了看沙发背面的导演.只说了四个字:”假戏真做.”说完之后又换成了一副恶心的面孔朝我扑了过来. ”你tm的还有完没完啊?”距离太近,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它直接扑到了我的身上.我身体本来出于放松的状态下,被它这么一扑搞得措手不及,瞬间感觉犹如潜进了百米海底,巨大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嘭咚一声我直接扑到在地上,喉咙一热,又一次被灵神扑出了内血. 这刘匕就和个神经病似得,和它合作毫无安全感可言,我招谁惹谁?嘴里含着血没有吐出来,所以来不及骂它,它倒也识相,看到我被逼出内血了之后就没有继续的扑我了,而是起身飘到了导演的面前,在导演身上连着抓了好几下,抓完之后回到李大爷身边,呼了一声就钻了进去. 它又附在了李大爷的身上,想必是那李大爷快醒了,它赶着要回到李大爷身上控制李大爷的身体,我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噙着血,不断的咒骂着,心里打定主意,这件事情过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刘匕. 慢慢站起身来,看了看地上的李大爷,他只是睁着眼睛,似乎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我又看了看导演,导演倒是在被它拍了几下之后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导演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大声喊叫.我赶紧走到他身边制止了他,并且和他说:”那个鬼暂时被我赶回去李大爷的身体里面了,他段时间是出来来的.”我说完之后象征性的吐出一口鲜血,做出了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导演看到我都吐血了,紧张的问到:”道长,你没事吧?你怎么还受伤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把李大爷绑起来?” 我说:”绑起来有什么用,你绑的是李大爷,又不是那个鬼.” ”那你说怎么办?”导演紧张的问到,双眼同时盯着倒在地上的背对着他的李大爷, 我又假装吐出一口血,然后说道:”还能怎么办,拿出它想要的东西呗,我是奈何不它,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不把它的怨念了解掉,它会再出来,再来一次我是绝对阻止不了的.” ”他到底要什么东西啊?”导演问道. 我说:”还能是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你拍到的它的朋友的录像啊,那个东西你可不能随便拿出去炒作,这对它的朋友们来说是很损德的一件事情,说不定因为你做了这件事情让它的朋友没在轮回道路上又要徘徊几十年甚至直接断了轮回路.” ”那个录像啊?...可不可以明天再给他?”导演还是不死心的问到. ”肯定不可以,”我说道,其实导演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拖延一下时间,然后搞个备份,既解决了事情,又留下了宝贵的炒作资源,在他看来,利益才是应该一直追求的东西,至于这种事情虽然吓人,但是比起能让他赚得利益来说,明显是排不到前面的.反正断的轮回路又不是他的. 导演看了看地上的李大爷,又看了看天花板,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似乎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说:”你把衣服脱了看看身上.” 导演慌忙的脱下了睡衣,低头猛的一看自己身上,顿时脸又吓的惨白.因为他的身上出现了很多个清晰可见的黑色手印.他看完之后赶紧拿手搓了搓,一点效果都没有,赶紧问道:道长,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我说:”这不是什么东西,这叫鬼抓印,你不感到疼吧?” ”嗯,不疼.” ”不疼就对了,这鬼抓印是鬼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是有阴气侵体造成的,没有一点疼痛和别的不适应,只不过如果不解掉的话你的运势会变得很低,就拿你现在拍的电影来说,到时候肯定会因为各种原因上不了,就算是勉强上了,也赚不到什么钱.而且不止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运势低之外,你的阳寿会越来越短,你数数你身上的手抓印,有几个就相当于你用了几倍的阳寿,也就是说,你本来还能活四十年,但是因为你身上有了四个手抓印,那你的阳寿最多也就剩十年了.”我苦口婆心,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描述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当然,其中有很多话都是编造的,尤其是后面阳寿一说. 不过即使是编造的,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选择相信. 听我说完之后,导演本来就不好看的脸显得更加阴沉了,他哆嗦着说道:”那我把录像交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我呵呵一笑说道:”也不能保证,但是我会尽量帮你和它沟通,毕竟这阴气是它身上的.能不能解也是它说了算,这一点我也没办法,不止我没有办法,你找我其他的同行,他们一样没有办法.”既然已经有了胡扯的开端,那我也不客气了,越说越危言耸听.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吓唬他. ”那好,我交,我交”导演说完之后转身找到了自己的箱子,从里面摸出了之前放给我看的那个硬盘,我把硬盘放在袋子里,然后说道:”那我等下回去当着他的面把录像销毁掉.希望它能放你一马吧.” 导演猛的点着头说道:”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了,对了,那我身上的鬼抓印怎么处理?” 我走到酒店的电脑旁边,开始拆卸着里面的主机.边拆边说道:”其实很简单,这鬼抓印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咒,这个咒的咒心就是那段录像,如果你还有所保留,那这些鬼抓印就会永远留在你身上,如果你没有任何保留,那么整个咒也就不成立,不出三天就会自己消去.不过有一点,如果你真的还有保留,现在却没有拿出来的话,那么你以后就算再拿出来也没有用了.”为了达到目的,我把事情说的越来越玄乎,玄乎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导演却信了. 刚刚亲眼见了鬼,而且是如此恐怖的鬼,甚至还看到了鬼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在这等场面的威压下,他如何能保持淡定,别说这点小玄乎,就算我说如果你念个咒语你就能飞,他肯定也相信.人都是一样的,当知道自己可能受到很大伤害的时候,所有的利益和恐惧都要靠后站,怎么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听我说完之后,又从旁边的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小u盘,递给我说道:”这次真的没有了.我用我导演的身份保证.” 呵呵,导演的身份.我心里不禁觉得好笑,在片场你是山大王,在这里,你导演的身份并没什么卵用,而且我们两个从来没有演过戏的人在你眼前过一场戏,你都辨不出真伪来,还谈什么导演的身份?这个导演的身份到底给你带来了怎样的自我膨胀,膨胀到要拿鬼魂的录像去炒作? 我接过u盘,放进兜里面,我是确定他没有任何备份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酒店里面台式电脑的硬盘给拆了下来,同样放进了布包.这样一来就保险了. 所有的硬盘都收好之后,导演问到:”道长,我那硬盘里面还有一些资料,你删完东西之后能不能还给我?”我说:”资料我会单独拷贝一份给你,硬盘就不还了,免得你拿去恢复.”我当时也不确定删掉的东西能不能恢复,所以只好做了这个决定..... (ps.本次加更助攻名单:”小_薇””单调dear””馬龍326””苗条俊””qq150703092805”.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各位晚安.)< 第一百六十话:纸钱(十三) ”那好吧,不过道长,我里面的资料您可不能到处乱传.可以吗?”导演央求着说道. 我整理了一下布包说道:”放心吧,导演,我又不是狗仔.等他醒来我就带他走,你可以好好休息了.对了,记得明天配合他去把烧纸钱的镜头拍完,这样才算了解了他所有的心愿.这件事情也算完全了结,再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导演怔怔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没问题.” 话一说完,刘匕就醒了,哦不对,应该说李大爷就醒了.他甚至用了一个鲤鱼打挺就翻了起来,这么大年纪的人来这一出,看的我实在是很无语.导演用很忌惮的目光看着李大爷,不敢主动说话. 导演不说话,李大爷嘿嘿一笑说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拍烧纸的镜头,人要一个不少的全部到齐.拍完之后李大爷还是李大爷,你们该怎么合作还是怎么合作,不要因为我的原因你去为难李大爷,否则的话你会知道事情有什么后果的.” 他现在也不演了,直来直去的丝毫不再掩饰自己所想.只不过这实话实说无形中出卖了我,这导演事后一想肯定就能想明白我们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张符,装模作样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那只是一张醒神符,对它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并且对他低声吼道:”孽畜,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跟我走!”他也算聪明,凄厉的叫了一声,然后低着头,做行尸走肉状自己出了门去. 我和导演说了声再见,放心休息吧.也跟着走出了门,关门的那一刻,我听见导演在哪里嘀咕:”不是说绝对阻止不了的吗?”听到导演这声嘀咕,本来要关门的我又探进头去,说道:”那是因为你解开了它的怨念.”说完之后我带上了门,追着走在前面的李大爷. 下了电梯,出了酒店,又来到李大爷住的小招待所,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来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小林子正在李大爷的房间门外徘徊.看到我们回来之后,小林子朝着李大爷惶恐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你们去哪里了啊?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拿出手机一看说道:”不好意思,没电了.我们去导演那边做事了,事情算基本解决了.你不好好睡觉,跑出来找我干嘛?” 小林子谨慎的看了看李大爷,李大爷也微笑着望着他.小林子欲言又止,似乎很忌惮李大爷.我横着眼望着李大爷说道:”你看什么看?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无缘无故的扑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李大爷一晃声说道:”刘哥,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不看了现在就回房间,你们哥俩好好聊.”他说完之后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自己进去了. ”刘哥,李大爷的房间里面好像闹鬼,里面明明没有人,动静却没有停过.”小林子小声说道. 我说:”对啊,那个小女鬼还在房间里面呢,她找不到哥哥,能不闹吗?走,我们进去看看.”说着就往李大爷的房间里面走去. 门没锁,只是虚掩着,里面的灯光也开的很暗,李大爷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屋子里面除了李大爷,空空荡荡的再无他人.刘匕肯定是已经从李大爷的身体里面出来了,只不过没有现身,我们看不到而已. ”给我滚出来,刘匕.别藏头藏尾的!”我一脸严肃的说道.对于刘匕这个灵神,我真的是有点拿他没办法,自主思维太重了,完全没有一点灵神该有的样子.有的时候甚至都能牵着我的鼻子走.当然我知道它是无害的.至少从它在离开导演房间说的那番维护李大爷的话看来,它的本性不坏. 小林子问我:”刘哥,你说啥牛逼啊?”我说:”是刘匕,匕首的匕,也就是那只鬼的名字.刘匕,你再不出来我就动粗了啊!”说着我就把手伸进了布包里面. 呼的一下,我和小林子面前突兀的冒出了一个灵神,正是刘匕那货,他出来之后咧着嘴巴笑呵呵的说道:”刘哥要动粗啊?有多粗?”小林子开始还浑身一抖吓了一跳,随即就被刘匕那句话给逗乐了,这尼玛是活宝吗? 小林子之所以不怕它,是因为它这次现形之后和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白白净净的,不但不可怕,看上去还有点帅气.除了脸色稍微白了一些,其他并无异样. ”没多粗”三个字讲完,我就甩出一把朱砂灰,一张困魂符几乎和朱砂灰同时打在了它的身上,紧接着定魂咒快速念出,刘匕楞住了,没有反抗,其实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就那么怔怔的定在那里,甚至连贫嘴的机会我都没给它.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揍它,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给它点颜色看看. 它被我定在面前,脸色有点不好看,就像憋着一口气发泄不出来一样,如果它的脸会变色,我觉得应该会变成茄子的颜色.小林子看到这情景都有点慌了,弱弱的问到:”刘哥,你干嘛?” 我没说话,又拿出一截墨斗线,围着刘匕绕了个圈,然后捏了个手决把墨斗线打了一个活结.这刘匕就跑不掉了,就当我准备撕开它身上的那张定魂符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床头柜的地方冒了出来,现身之后没有停顿,直接朝着我扑了过来. 没错,就是那个小女灵神,它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欺负了,咿咿呀呀的想过来给它哥哥出气. 小林子下意识的往后面躲了一下,我没有理会这个小女灵神,伸手撕掉了刘匕身上的定魂符.然后随手贴在了刚冲过来的小女灵神身上.她身体一停顿,眼神开始涣散起来,这只是一个生魂而已,还是个小女孩儿,控制起来非常的简单.一张定魂符已经足够了. 定魂符离体,刘匕就可以说话了,虽然被墨斗线捆住不能动弹.它一能说话就赶紧说道:”刘哥,刘哥,别动我妹妹.她现在弱,经不起符咒的侵蚀.” 我说:”放心吧,里面没有什么攻击的元素,倒是你,再给我调皮一个看看,你不是问有多粗么?你看看现在有多粗呢?” 小林子见我这么问,在后面开始傻笑起来,像个路人甲一样. 刘匕瞪了小林子一眼说道:”连你都敢笑了?” ”他笑你不服吗?”我紧跟着瞪了刘匕一眼. ”没没没.刘哥,不敢不敢,我服,服气了.我错了.在导演的房间里面不应该不按照套路来,还试图挑战你的权威,还让你吐血了,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改,以后改.”刘匕这次没有再调皮,只是一个劲儿的道歉.听着声音很急促,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 ”嗯,然后呢?”我问到. ”啥然后啊,然后你就把我放开啊,你看这天都快亮了,你这么困着我,就是要我死咯?”刘匕哀求着说道. 我哈哈一声说道:”你本来就已经死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说着我就开始解开了它身上的墨斗线,然后念了一段解困咒.天确实快亮了,不适合这么一直捆着它.它解开之后就伸手准备去撕他妹妹身上的困魂符,手指碰到符咒就犹如碰到空气一般,直接穿了过去. ”我还以为你道行很深呢,原来不怎么样啊.”我伸手撕开了小女灵神身上的困魂符.她得到了解脱,欣喜的扑向了刘匕的怀里.刘匕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说道:”别怕,哥哥在这里,这两个哥哥也不是什么坏人.不用担心.”语气中充满了温柔与怜爱.像极了一个温柔的大哥哥. (现在是凌晨两点,熬夜写出来这章,定时发送.诚意拳拳,谢谢老爷们的投票.)< 第一百六十一话:纸钱(十四)& 小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眼中泪光闪闪的看着我,似乎在哀求,又似乎在感激.她上齿咬着下唇,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然后对着我慢慢的鞠了一躬. 她不能说话,而且她也看到我对她哥哥动手,本来她是恨我的,却仅仅因为他哥哥的一句我们都是好人.她就开始对我感恩戴德,这小女孩生前必然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只是不知道种了什么因,才落得这样一个果. 那一幕看的动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心里特别想去帮帮刘匕的妹妹,即使生魂离体了这么久,我知道凭借我的力量可能办不到,但是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看到这个小妹妹回魂变成人的样子.一定是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小公主. 我说:”好了,别矫情了,刘匕,你赶紧回去李大爷的身体里面.把你妹妹藏好了.我该回去休息了,一晚上没睡觉,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晚上我再来找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试试看能不能帮帮她. 刘匕一点头,猛了一下冲进了李大爷的身体,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然它已经实践过很多次了.小女孩的生魂也慢慢的开始消失,她脆弱的很,禁不住一丝阳光.我赶忙制止了她.拿出一个很古旧的铜镜,对她说:”小妹妹,到这里面来吧,可以蕴养你.”她转头看了看已经附在李大爷身上并且坐了起来的刘匕.刘匕点了点说道:”刘哥,我妹妹只是个生魂,要进铜镜里面可能有点困难,需要你做法帮忙.” 我二话没说,摆了一个引魂阵,把小女孩的生魂小心翼翼的引进了铜镜之中.正打算把铜镜交给刘匕的时候,只见它不慌不忙的从门后面拿出了一把淡青色的油纸伞,在我面前晃了两下,然后把伞撑开.伞身淡青色,伞的开口处是一圈白色的包纸.每个伞骨中间的淡青色油纸上都印着一朵大大的雪花.显得特别淡雅别致.他说:”这把油纸伞漂亮吧?我几年前送给我妹妹的生日礼物,对了,她叫刘沐雪,沐浴的沐,雪花的雪.平时我妹妹都是躲在这边伞里面,现在有了你这个古铜镜,就更好了.” 我接过油纸伞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刘匕能把沐雪的生魂稳这么久,原来都是因为这把伞的功劳.那把伞入手就感觉比一般的东西稍寒,也要比一同样大小的伞要重很多,伞的里面有一层精致的红绸,红绸上用毛笔刻画着各种符文,固神稳魂增阴祛阳等等等等,还有一些我见都没见过的看上去很古老的雕文,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油纸伞里面的那层红绸.伞骨的铁也不是一般的钢铁.虽然表层看上去有些许斑驳锈迹,但是摸上去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锈迹,光滑无比.就好像那斑驳的锈迹是长在里面的一样. 我把伞递给他说道:”你这是好东西啊!刘匕,哪里搞来的?” 这确实是个滋养魂魄的好东西,就算是再脆弱的魂魄,只要是齐全的,附在这个伞里面都能保证魂魄不散,而且还能保住记忆不消散,当时我能看出来的,也就这么一点点,实际上这仅仅只是这把油纸伞的一小部分功能,它的作用远不仅于此.可以说这把伞对于灵神来说,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刘匕把撑开的油纸伞放在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铜镜放在伞下面,说道:”嘿嘿,这把伞的来历以后再慢慢告诉你,马上就要天亮了.刘哥,咱们晚上见.”说完之后转身又跑去拉房间里面的窗帘. 我嗯了一声,就往房间外面走去,小林子紧跟着我走了出来,我把门从外面关上.离开了刘匕的房间.小林子跟在后面问我:”刘哥,长见识了,我现在后悔没有坚持学道了,原来这个职业这么的不可思议.” 我打着哈欠说道:”并不是所有学道的都在做这样的事情,不过你要学的话,也是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你与道无缘.强求不得.” 小林子惋惜的一笑说道:”你一晚上没睡,是回家睡还是在我房间里面将就一下?咱们先出去吃碗肠粉吧.” 说起肠粉,我还真感觉有点饿.一想到有吃的,我顿时就感觉不困了.有句歌词怎么唱来着.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愿为你吃遍天下美味. ...... 吃完饭,我又感觉精神了些,既然精神了些就应该能拖到回家.我不大习惯在外面睡,除非没有办法,否则能回家休息还是尽量回家休息,更何况,还有一件事情要抓紧办,那就是销掉那段视频.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家门,那个时候脑袋里面都有些嗡嗡作响了.虽然年轻,但是也经不起那么折腾,倒不是说一个晚上没睡觉扛不住,而是被刘匕扑了一下,导致我体力严重下降.体力不支当然就更加想要睡觉.强忍着困意我冲了个凉水澡,打开电脑开始删除录像. 从酒店里面拆下来的硬盘和导演的那个u盘我没有打开,而是直接把它丢在了水盆里面.导演的硬盘里面还有他需要的资料,所以我不能直接销毁,而是需要把里面的东西给备份出来. 打开了导演的硬盘,里面有很多个文件夹.找了很久,发现里面有一个文件夹的命名叫做”炒作资料.”我想应该就是在里面了,当我打开之后我还是震惊了,里面有不仅有那个录像,还有很多照片和几个视频.照片的内容很是少儿不宜,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低俗东西.或许这也是导演炒作的一种手段吧.随手删掉了”炒作资料”里面的所有东西,又在其他文件夹里面找了一遍,除了一些剧本和一些演员的扫描名片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确认没有其他备份之后,我把他的资料拷了出来,放在了我一个我许久不用的u盘里面,随手丢进了布包.关掉电脑顿时感觉浑身虚脱.走进卧室一头栽在床上就睡着了. 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了,起床冲了凉,换上了一身比较轻便的衣服.带上布包又出了门.在楼下的茶餐厅吃过午饭之后我又来到了小林子他们剧组的驻地. 打了电话给小林子,他没有接,应该是在片场忙.我又来到了李大爷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心里嘀咕着这李大爷莫非也去片场了?现在李大爷的身体现在可是刘匕在用,它应该不能大白天的出门去吧,而且外面太阳那么大.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谁?” 音色是李大爷的音色,我说:”是我,你刘哥.”话一出口总觉的怪怪的,我这是在无形之中占了李大爷的便宜,罪过啊! ”哎呀,刘哥啊,稍等稍等.”这下又换成了刘匕的音色. 没几秒钟,门开了,里面略微有点昏暗,窗帘封的死死的,没有开灯.仅有的几束亮光从窗帘的缝隙同透出来,让房间里面勉强能看清楚个大概轮廓. 从大亮的地方突然到一个昏暗的地方,眼睛本来就有些不适应,而且这屋子里面还住着两个灵神,显得更加阴冷了些,不仅如此,房间里面的空调也开着最低的制冷温度.让我进去之后不禁的有点瑟瑟发抖. ”搞这么冷干嘛?别把李大爷的身体给冻坏了啊!”我一边用手搓着胳膊一边说道. 刘匕关上门,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刘哥,我能保证李大爷的身体无恙,今天晚上的事情完事之后,你再帮着他驱驱阴气,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ps.今天去了趟香港.回来的很晚,紧赶慢赶总算写出来了这一章,为捧场加更章节,点一下助攻名单:首席助攻”羽羽羽羽羽”五颗钻.loser2818340,馬龍326,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啦.另感谢”mo1437525908”的五颗钻,放到下一章够8888再加更.各位老爷晚安.)< 第一百六十二话:纸钱(十五) ”嗯.”我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从布包里面取出几注上好的供香,点着之后放在了床头柜上,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刘匕从我拿出供香的那一刻,眼睛里就流露着贪婪的眼神,等我把香请完之后,它迫不及待从李大爷的身体里面脱离了出来. 刘匕猛然的一出来,李大爷白眼一翻,就昏了过去.好在我早有准备,在李大爷即将要倒下的那一刻,我赶忙扶住了他,并且把他放在了床上. ”看到供香就这样,李大爷的身体不是身体吗?你借用也就算了,还如此不爱惜?”我不满的教训道. 刘匕一边贪婪的吸食着供香飘散出来的香烟,一脸满足的说道:”这不是有你刘哥在嘛,我知道你会接住的.” ”你......”我话还没说出口,它又继续说道:”刘哥,帮忙把我妹妹叫出来,我看看她现在能不能吸食供香.” 我摇了摇头,拿开了撑开的油纸伞,嘴里咒骂到:”鬼我见多了,像你这样臭不要脸的鬼我还是第一次见。” 拿起床上的铜镜,我快速的在上面打了个手决,唤醒了在里面沉睡的沐雪,沐雪听到呼唤转瞬间就出现在了我面前的床上,第一眼看到我,她露出了天天的微笑,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样子,嘴巴稍微的张合了几下,见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她嘴巴一嘟,催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沐雪只是生魂,并没有语言能力.如果她能说话,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我心里想着. 看着她催头丧气的站在床上,我指着刘匕笑着安慰到:”没关系啦,小沐雪,快去试试能不能吸供香,照着你哥哥的动作来.” 她见我这么说,眼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当她看到刘匕弯着腰忘我的吸食着供香的时候,脸上瞬间悲转喜,扬着一双小手就从床上跳了下去,两步走到刘匕身边.也学着刘匕的样子开始慢慢地吸食起供香来. 魂吸香,犹如初生婴儿吸食母乳,是与生俱来的技能,不需要任何的学习过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刘匕见它妹妹也过来吸了,它一抹鼻子,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供香,看着用一种忘乎所以的姿态吸食着供香的妹妹,刘匕欣慰的笑着,眼睛里面泛着点点亮光.转过身来对我说:”刘哥,谢谢你.” 他这动作搞得我有点莫名其妙,原本想在数落它几句的我顿时就心软了起来,我说着:”嗨,谢啥啊,举手之劳,不用刻意言谢.” ”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们来说却是莫大的恩惠,你知道我们要吸食一次这种供香有多难么?”刘匕动容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我自然懂,一般的香都是有主之香,里面加了上香之人的念力,如果不是赏给它们的,它们是吸食不了的.就算是吸了,也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我理解它的感激,我给它的香,都是加了咒然后诚心请出来的.在它看来,比一般的香要贵重很多. 我说:”行了,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对了,你妹妹的名字这么好听,你的名字怎么取的这么凶?” 它听到我这么问,本来缓和下来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似乎有种说不出口的悲哀. 刘匕看了看我,又转头看着正在吸食香烟的沐雪,没有说话. 它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继续问,我相信它会和我说的,过了几分钟,它转过头来低声和我说:”我们去那边聊吧.” 房间本来就不大,它说的另外一边只不过是门口的位置,我和他一同来到门口,它强颜欢笑的说道:”刘哥,其实自从我变成鬼以来,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感觉这么对路过,你不同,让我有种想要倾诉的念头,你是一个道士,我想我的故事你应该能读懂.我和你大概说一下,你应该不会觉得我在扯淡.”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 刘匕又转头看了看沐雪,然后才表情凝重的说道:”说来话长,我就简单的和你描述一下吧.我妹妹五岁之前一直很健康,我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非常爱我们的爸爸妈妈,但是妹妹五岁的时候无缘无故得大病了一场,很严重.到处求医无果,后来找到一个老中医,他也看不明白妹妹的病,就推荐了一个年纪很大的道长给我们,我们带着妹妹去道长那边求医,那个道长很厉害,很快就找出了妹妹的病因.那病因很骇人听闻.当时我们谁都没有相信.” ”是因为什么?”我疑惑的问道,隐约感觉这病因和我的职业一样,属于科学以外的东西. 刘匕说:”那个道长看了我妹妹之后,又把全家人的八字算了一遍,最后脸色沉重的指着我告诉我爸妈,说我的八字和妹妹的八字天生严重刑克,不能在一起居住,五岁前还好,五岁后甚至连面都不能见.当时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有点不能接受,我爸甚至说那个道长胡说八道,道长没有计较,只是说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把他留在我这边,小的带回去静养一些时日,少则一周,多则半月,保证会康复.” 我点点头说道:”事实也如此,对吧?这种现象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缘薄,你和沐雪的缘分只有五年,这是注定的,如果强行打破,只会让沐雪受到刑克的反噬.” 它说:”对对对,说来也奇怪,我住在道长哪里不到十天,我妈就专程来感谢道长,并且和我说妹妹的病已经好了.问可不可以让我回家.谁知道道长又说,回家是不可能的了,就算见一面都不行.如果想让你们家女儿好好的,就永远不能和他见面.” 我说嗯,既然道长这么说,自然就有自己的理由. 刘匕接着说道:”对,其实我本来的名字不叫刘匕,而是叫沐晨,后面道长为了让我切断我和妹妹的一切观念,给我改名叫刘匕,他说匕字虽然凶,但是能保我妹妹在不见我的时候不受任何影响.”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你们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它说:”说起来,这件事情全怪我......”它还想继续讲下去的时候,沐雪已经吸完了供香,满足的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刘匕的怀里撒着娇,虽然听不见她的任何声音,但是从她肢体的表现上能看得出,小丫头很高兴. 刘匕见妹妹过来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搂着沐雪,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并且对我歉意的笑了笑. 我抬手看了看表,说道:”那我们以后再说,我还得去找导演一趟,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那好,刘哥晚上见.”它笑着说道.沐雪见我要走,也挥了挥手,并且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再见,小沐雪,晚点再来看你.” 出了小招待所,往导演住的酒店走去,还没到地方,就远远的看着导演从酒店里面出来,急匆匆的又打算走.我赶紧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着:”导演导演,等一下.” 周围的人有点莫名其妙,都停了下来,顺着我跑的放向看着前面的人,确认了不是什么大导演之后,又各自走着. 导演刚准备上车,看到我来了.脸上露着微笑说:”我回来拿个东西,还赶着去片场,要么道长和我一起去吧?”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我现在比较忙,你先上车,我们边走边说. 我点了点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他呵呵一笑,也拉开车门坐了进来,一边发动着汽车一边说:”道长来的真早啊,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我把u盘递给他说道:”来给你送资料的啊,你的资料都在里面.导演,晚上烧纸钱的镜头安排好了吗?”< 第一百六十三话:纸钱(十六)& ”嗯,都安排好了.晚上十一点半开拍,十点钟到现场.道长啊,那个录像的事情真的没得商量了吗?”导演边开车边问到,似乎还对那录像恋恋不忘. 我说:”导演,录像我已经全部销毁,就算有商量也无济于事了,对了,还有你那个叫炒作资料的文件夹,我全部删掉了.” 导演听到我这么说,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他可能想发作,可是最终要是忍住了,我心里感觉好笑,那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如果真的拿来炒作的话,那部电影或者电视只能被套上低俗的标签,想必他自己也明白. 车一路行,彼此再也没有说话,也许是话不对路.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朋友,没有多少家常可拉,我厌恶他的处事方式,他憎恨我坏他计划.我们注定只是泛泛之交,这次事情过后,这辈子基本就不会再见面了. 到了片场才发现,小林子换上了演出服,我满脸笑容的看着即将演死尸的小林子,心里感慨万千,如果当初他能够坚持下去,将是怎样的一种经历?我并不是看不起他演死尸,我只是觉得对于一个原本可以学道的人来说,是一件很背道而驰的事情.整天活在看人脸色的日子里,会不会很累?想起当初在吧打架的时候,他的那份不服输的坚毅个性,现在已经被磨的很圆滑了,圆滑的甚至有点软弱. 从开拍到结束,他的镜头只有短短几秒钟,这还是导演特意为他加了个特写的镜头,想起当初他找我的时候,开心的吹嘘着能多几个镜头,在我看来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真的没有那么值得去努力追求,或许是我太悲观,看不到这份努力背后的精彩,但是平心而论,这样的镜头真的有意义吗? 小林子演完,兴奋的朝着我跑了过来,咧着嘴问我:”刘哥,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我的演技好吧?到时候片子拨出来的时候,我有一个满屏的镜头呢.”我说,”好,你的演技毫无破绽,你就是未来的影帝.”其实心里想,如果我看这个片子,绝对不会去注意一个死尸,别说有一个满屏镜头,就是来十几个我一样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没有任何演技可言,这种镜头,是个人就能拍. 他见我可夸他,高兴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那我去换衣服了,等下收完道具我们一起去吃饭.”我点了点头,走出了还在忙碌的片场,突然觉得有点失落,好想给肖爷打个电话. ”哎哟喂,大刘哥,昨天才通过电话,今天又想我了?你和小林子在那边卿卿我我的,完全忘记了我老肖独自在外独守空房.真是苦哦.”那边肖爷懒散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本来想损他几句,但是隐约从电话那边听到一句女声:”你这是独守空房吗?” 听到这里本来有点低落的情绪又开始高涨起来,我嘿嘿一笑说道:”行啊你,又在外面祸害人小姑娘,我这就告诉你师父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一招屡试不爽,潘师傅比较传统,肖爷差不多算是他带大的,所以特别宝贝他,但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又不赞成肖爷太早处对象,如果要处对象必须要等他老人家过个眼,看看面相再说.如果他知道肖爷背着他在谈恋爱,说不定回去又是一顿打. ”大刘哥,别啊,那只是个朋友.”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告诉我师父啊.” 两条短信发了过来,我嘿嘿一笑的收起了手机,突然觉得,这人生在世,有这么一个可以随意捉弄都不生气的朋友,也算是一件幸事.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小林子忙完出来了,天色也晚了,他说请我吃饭,我同意了.他说昨晚长见识了,今天要感谢我,问我想吃什么,随便选.我说,那就去吃料理吧. 小林子一听料理,就摸了摸口袋说道:”料理就料理,还好我带卡了.”我哈哈一笑说道:”前面有一家沙县国际料理,好久没吃飘香拌面了.馋的很.”他听完之后楞了一下,爽朗的说道:”好,你说吃啥就吃啥.” 吃完晚饭,我和小林子说我要去找刘匕,他说他也要去.我问他:”晚上要过去那个十字路口拍摄烧纸的镜头,你不用去准备吗?对了,你们道具组还有多少纸钱?” 他说:”对哦,我还要回去准备,纸钱还有四五斤.应该够了吧?” 我点点头,独自朝着小招待所走去,小林子没有跟来,而是去准备道具去了. 再次老道李大爷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等里面问话,我直接说是我,里面没有声音,直接把门打开了. 进去的时候我看到沐雪飘在天花板上面,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对刘匕说:”晚上拍摄的时候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你说你要把纸钱给阴差.那阴差怎么取呢?” 刘匕说:”到时候我用李大爷的身体去烧纸,把纸烧给我妹妹,等大家都撤了之后我妹妹就会过去拿钱,到时候我也会从李大爷的身体里面出来,就再也不回来了,到时候麻烦刘哥帮李大爷驱驱邪祛祛阴.” ”嗯,我会的,那个阴差在哪里?”我问道. 刘匕说:”它会在附近看着,确认了这纸钱是剧组拍戏烧掉的之后才敢收这个钱.因为我妹妹的魂还在人世间,所以并不需要通过阴间中转,可以直接拿到手.” ”诶?难道在下面的人收到上面的人烧的东西还要通过阴间的中转站才能拿到吗?”那个时候我不懂这些,所以对这个事情很是疑惑,我还以为烧了纸钱下面的魂立刻就会收到. 刘匕嘿嘿一笑,语气中略带自豪的说道:”刘哥啊,这你可就没我懂得多了,阴间有一个地方叫做”供养阁”是专门储存阳间烧下来的东西的,下面的鬼魂都是通过供养阁来领取的.” ”你还走过阴?”我虽然对刘匕了解甚少,但是对于走阴这样的事情还是有点震惊,因为这在我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他说的供养阁我在书上看过一眼,那可是很阴间很深处的一站,走到那个位置基本上就没有还阳的机会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刘匕现在本来也是灵神一个.并没有还魂.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听我这么问,刘匕显得更加自豪的说道:”走过,整个阴间路差不多都被我走到头了,后面机缘巧合下,让我回到了阳间,靠着这把伞,我依旧活的像个人一样,只不过白天不能出去,再过一段时间,我想我应该可以大白天的打着伞出门了.”他指了指床上那把撑开的油纸伞. ”兄弟,你的故事好像很多啊,有时间给我仔细说说,我没有太多阴间的概念.”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当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我可以和一个灵神称兄道弟. ”哈哈,刘哥,能听到你一声兄弟,我也算是荣幸之至了,没问题,等解决完了这件事情,我去你家拜访,我把我的故事好好和你聊聊.今天晚上你要去现场吗?”刘匕问道. 我说:”肯定要去啊,我还想看看那个阴差呢,据我所知,阴差受贿这样的事情应该不能牵扯到生魂的,因为生魂实际上还不算是鬼魂,所以并不属于阴间管,如果阴差索贿牵扯到生魂的话,就不止是作风问题了,而是阴德问题,让上面知道了它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刘匕听完我说道,惊讶的说道:”刘哥,你不会想去惹阴差吧?据我推测,你绝对不是那个阴差的对手,不是我看低你,你根本惹不起它.” ”我没说要去惹它,我只是想看看,如果这阴差真的向生魂索贿,那我就不怕它.”我说道,说是这么说,其实我还真的不够阴差看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很蹊跷,更重要的是,我担心沐雪.不把整个事情看在眼里,我总是不放心. < 第一百六十四话:纸钱(十七) 见我这么说,刘匕才松了一口气,它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刘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惹那个阴差,镜头拍完你就跟着他们回去,不要停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我疑惑的看着刘匕,不知道它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有那么严重吗?阴差我也不是没见过,我不去惹它,它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过转念一想,刘匕难的这么认真的说一次话,应该不是危言耸听。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一切到时候再说。刘匕没有再和我说话的意思,只是走到床边把伞收了起来,然后把我的铜镜交给我说道:“刘哥,铜镜还你,谢谢啊。” 我本想说铜镜留给你,给沐雪用,不过好像如果我不引魂,沐雪是进不去的。 我接过铜镜放进布包,抬头看了看飘在空中自顾自在玩的沐雪说道:“小沐雪,来我们一起玩。”说完我就作势张牙舞爪的去抓她,它眼睛一亮嘴巴一张,就从原地飘到了床上面的空气中。 我不依不饶的吼叫着跳上床,她又飘衣柜边,眼睛弯成个完美的月牙形,嘴巴一张一合的笑的很甜。虽然她发不出声音来但是看着她的神态,仿佛听到了一阵阵银铃般小女孩欢快的笑声,一阵一阵,直击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我虽然连对象都没有,但是看到沐雪这般摸样,心里都开始父爱泛滥,不禁的感叹要是以后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和沐雪玩了一阵,我感觉有点累了,她还有意未尽的看着我,我坐在椅子上,微微喘着粗气。从布包里面拿出一枚平时用来引魂的铜钱,墓穴里面挖出来的极阴之物,又拿出一截没有炼制过的红绳,穿过铜钱做成了一个挂饰。对着暮雪招了招手,她呼的一下飘到了我面前,很明显她知道我拿出的是好东西。我把铜钱挂在她脖子上对她说:“这个东西送给你,以后你从伞里面出来玩的时候就带着,可以保证你不会累。” 沐雪带上铜钱,向后退了一步,又向我鞠了一躬,我不知道这孩子是和谁学的鞠躬,又或许她表达不出谢意,只能用鞠躬来明示。 沐雪鞠完躬就欢快的扑到了刘匕的怀里,刘匕开心的问道:“妹妹,这个哥哥人好吧?还送你礼物,以后多和他亲近,多要点礼物。” 沐雪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我无语的看着刘匕,这小子还真的是会算计啊。 ...... 和小林子聊天一直聊到晚上10点,聊的是它在阴间的一些事情。直到小林子给我打来电话,说要出发了,我这才提醒刘匕该去办事了。 刘匕撑开油纸伞,叫沐雪进去,本来爬在床上玩铜钱的沐雪听到刘匕的呼唤之后嗖的一下就钻进了油纸伞里面。留下了铜钱在外面。刘匕收起油纸伞,轻轻的抚摸了两下,把铜钱缠在伞上。塞进了一个大背包里面。 出门的时候,一台商务车已经停在招待所门口的路边了,车上依旧是原先的那些人,一个导演,两个摄像,加小林子,还有那个灯光组的,加上我和李大爷。一行七人开着车顶着圆月就朝着坟场旁边的十字路口驶去。 一路上,气氛很沉重,除了其中一个摄影师和那个灯光组的哥们不知情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镜头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好在是真的拍摄,所以也不是很别扭。 十一点左右,我们到大了拍摄地点,那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去,很郊区的一块地,那个坟场应该是村里哪个家族的坟场。坟包不多,但是摄影师可以用他们的拍摄角度来拍的像很多的样子。 下了车,按照我和刘匕之前商量的,他们去准备拍摄,我从包里把油纸伞拿出来。这是属于它的东西。 他们都去准备布景拍摄,清空东西之后我又上了车,没有心思看他们拍摄,我从包里取出了祛阴的符化了一碗符水,放在车上,然后又把沐雪放了出来,在确认了只有我能看到她之后,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小林子布置好东西,就退出了摄像机的范围,机器也都架好准备开机,导演看了看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看不远处李大爷,李大爷回头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就蹲了下去开始烧纸钱。 开机拍摄一切正常,我把小林子拉到一边说道:“等下李大爷回道车上之后,会突然昏厥十几分钟,车上我放了一碗符水,等他醒了你把符水给他喝了就好了。拍完之后你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收拾好,离开这个地方,你记住,如果导演叫你开回来看看,你不要答应他,只管离开。有什么事情我可能会给你打电话,如果我明天早上天亮之后没有给你打电话,那你就过来找我一趟。” 小林子说:“好,事情很严重吗?怎么听上去很危险,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我嘿嘿一笑:“不用,我只是留下来看看热闹而已,别担心。” 小林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导演身边,静静的盯着屏幕,同样的地方,上次的拍摄可是惊心动魄的,这难免不让他感到好奇。不过好在从开始到结束,并没有拍到什么东西,我松了口气,小林子也松了口气,不过导演的表情凝重,似乎没有拍到他想要的。 镜头拍完,被刘匕附身的李大爷快步走到导演面前阴冷着表情说:“赶紧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而且用的是刘匕自己的声音。导演听到刘匕的声音之后,猛的一下站起来,开始快速的指挥这大家收拾东西,李大爷第一个来到车上,看到上面的那碗符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转头看了看我,当它看到我和沐雪站在外面的时候,它摇了摇头,直接上了车。 现场很快被清理干净,除了我,大家纷纷上了车。导演问我为什么不上来,我说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导演点了点头,小林子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 车走后,刘匕慢慢的在停车的位置现形出来,只是深沉的说了一句:“刘哥,你不应该留下来的,好在它现在还没来。” “怎么还没来?不是说会在旁边看么?”我一遍看着四周一边问到。 刘匕没有回答我,只是说:“刘哥,我先带沐雪去拿钱,你找个地方躲好吧,我们约好今晚给钱的,它应该快到了。”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大约十米外的地方刚好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我快速的闪身躲到了石头后面,借着亮堂的月光,看着刘匕带着沐雪蹲在刚才烧完之前的地方开始扒拉着飞灰。 看了一分来钟,刘匕和沐雪都站了起来,沐雪手里捧着我看不到的纸钱,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刘匕摸摸沐雪的头,笑了笑。然后又朝着周围四处张望着。想必是哪个阴差还没到。 我不敢眨眼,聚精会神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对兄妹俩,刘匕显得很紧张,沐雪倒是没有紧张,到处张望着,沐雪倒是很平静,没有任何肢体上的动作。 又过了大约三分钟,我看到刘匕对着一个方向开始说这什么,然后沐雪捧起双手,把一些我看不到的东西高高捧起。我知道,这是哪个阴差到了只是我看不到而已,刘匕和沐雪是主动让我看到的,那个阴差可没有让主动让我看到。不过看不到也无所谓,我只是个路人甲,只是希望他们一切顺利。 沐雪举起手又放下,刘匕一个劲的点头哈腰着,似乎在和阴差交流,我静静的等着,等着他们的交易早点结束,不管那个阴差是不是违反了阴德,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只希望沐雪的生魂不要被抓走,如果被抓走了那就真的没救了。想到这里,我从布包里面摸出那瓶牛眼泪,拧开盖子,万一要出什么乱子,我第一时间开眼。 又过了大概一分钟,刘匕停止了点头哈腰,楞楞的站在那里没有动,沐雪突然往刘匕身上凑,双手手掌慢慢的放在脸上,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我心里一惊,莫非要出什么乱子。 就在我心里还在嘀咕的时候,我看到本来站在刘匕身边的沐雪突然猛地一下倒飞了出去,刘匕看了一眼沐雪,然后很愤怒的朝着前面的空气扑了过去。 刘匕扑过去的速度很快,倒飞回来的速度同样快,就想是小孩子和大人打架一样,一脚就能被踹出好几米远。 不好,这怎么打起来了!我赶紧一抹眼睛念咒开眼,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我看到了一幕让我非常气愤的场景。 刘匕躺在地上,愤怒的嚎叫着,沐雪躺在它旁边一米远处长着嘴巴似乎在哭泣,她的脖子上缠着一根又黑又粗铁链,铁链的另外一端由一只宽大衣袖下面的手握住。这只手的主人一脚踩在刘匕的胸口之上,刘匕拼命的挣扎着。 看清楚了情况之后,我赶紧从包里面抓了一大把朱砂灰,手里攥着两张打鬼符,又往鞋子里面塞了一张打鬼符,低头在上面画了几个手咒。 抬起头一看,那个铁链主人似乎还在顺斥着刘匕,刘匕拼命的反抗,只见那铁链主人手上猛的一用力,就把沐雪的生魂强行带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硬生生的把沐雪的生魂从右边摔倒了左边,而且力道不小。 看到这情景,我怒不可揭,咆哮着就从石头后面冲了出来。 (六点档送上.晚上要出趟活,就没有加更了。各位老爷早些休息。)< 第一百六十五话:纸钱(十八) 从做一行开始,师父就千叮呤万嘱咐一句话:不管碰到什么情况,绝对不能对阴差动手。我之所以对那个铁链主人动手,是因为师父还告诉过我另外一句话:阴差你是看不清楚他的实体的,就算抹了牛眼泪或者是用咒语开了眼,你也只能看到一团模糊。当然,一些老师父就不一定了,他们道行高。 当时听到刘匕说阴差的时候,其实我只是抱着看一看的态度,当我清楚的看到那个铁链主人凝结成实体的时候,我就明白过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阴差,分明就是一个冒牌货。 不过即使是冒牌货,我应该也威胁不到它,只不过它的举动让我失去了理智。有的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有种愤怒是不计代价的,就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我冲出去的时候,那冒牌阴差就转过了头来,没有一如既往的惨白,而是脸上带着淡淡的青色,差不多和刘匕的油纸伞是一个颜色,头发犹如枯草一般参差不齐,塌鼻梁占了差不多半张脸,厚厚的嘴唇,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让人看了不禁有点发慌。丑,其丑无比,比肖爷还丑。 我的气势汹汹并没有给它带来什么影响,它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在它眼里,或许我只是个跳梁小丑。 这对我来说是种极大的侮辱,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无视我的灵神,我嘴里快速的念着打鬼咒,捏着符咒的右手变幻了一个手决,在握着朱砂香灰的左手上不断的画着手咒。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隐约的听到了刘匕叫我不要过去,这可不是它说了算,既然已经冲了出来,再往回跑就不是我的风格,而且这货分明是个假阴差,还不至于让我不顾一切的退缩。 我没有理会刘匕越来越大的劝退声,在即将要碰到那个冒牌阴差的时候一把香灰撒了过去,紧接着右手的符咒不顾一切的往它身上贴。嘴里的咒语不断的变换着。 它依旧没动,就算是朱砂香灰全部洒在了它的身上,它只是浑身抖了一下而已,两张打鬼符打到它身上的时候它才松开了踩着刘匕的脚,堪堪往后退了两步,手一挥把绕在沐雪脖子上的铁链给收了回来。就那么疑惑的看着我,嘴巴一咧说道:“嚯嚯,还是个小道士。” 它话一说完,身躯猛的一抖,那两张贴在它身上的打鬼符就犹如秋天的落叶,慢慢的飘到了地上。 我心里一紧,这下完蛋了,这到底是碰到了一个啥玩意,怎么这么凶?看到这个情况我后悔那么冲动了,它打刘匕和沐雪,至少不会打散它们,我这一主动惹了它,它就算把我弄个半死,也不算有违天道。毕竟是我主动冒犯它的。 这里要说一下,灵神伤人都是有个因果在这里的,如果说灵神不顾青红皂白的去伤害人,那就是犯了天道,轻则被压往十八层地狱去受尽折磨,重则引来天雷劈的魂飞魄散。但是如果有个因果,那就不一样了。就像现在,我主动攻击了它,那么就是对他种下了一个因,就会得到一个来自它的果,至于这个果是什么,由它说了算,只要不把我弄死,它怎么干都行。 事已至此,再去和解也无济于事了,因为我看到它笑了,笑的很阴险。刘匕看到这里,赶紧爬了起来,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一头就载在了地上磕着头。头都不敢抬的说:“阴差大人,阴差大人,我这朋友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恕罪,绕过他这一次。只要您绕过他这一次,我把我的伞给您。绝无二话。”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刚才刘匕和沐雪被这冒牌阴差打,是因为那把油纸伞。八成是刘匕不想给它,所以这冒牌阴差才动手的。这tm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冒牌阴差没有理会刘匕的话,只是咧着嘴巴看着我,慢慢的说道:“放过他?那我不是白被打了一顿?你放心吧,我不会弄死它,还有,那把伞你本来就必须给我的,这并不能成为你和我交易的条件。”说完之后它也不在废话,手中的铁链一扬,铁链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我甩了过来。 铁链未到,就感觉一股强劲的阴风向我扫了过来,我浑身打了个寒颤,本来想要躲开的身体顿时有些迟钝了起来。心里不禁的骂着脏话,这tm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厉害? 身体虽然变得迟钝了些,但是还是能行动,我一个侧身,那铁链没有打在我的身上,而是抽在了我的左手腕上,铁链看着很真实,但是抽到身上的时候却又没有被铁链抽到的感觉,没有疼痛也没有巨大的冲击力,有的只是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那感觉转瞬即逝。随即而来的事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因为我猛然发现,我的左手没有什么知觉了。没错,就和打了很大剂量的麻药在手上一样,别说抬手了,就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我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它,它的这一出手,让我害怕,让我心里跌倒了谷底,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信心。就算是以前我的五猖老爷抽我,也只是慢慢的卸力,从来不会一下就让我的左手失去了知觉。本来以为我九三制服不了它,也能让它有所忌惮,可是事实证明,我在它这里,真的只是个跳梁小丑。 第一鞭下去,没有收到它想要的效果,紧接着它又扬起了手中的铁链做出一副要继续抽我的样子,我本能性的往后退了几步,怔怔的看着它,开始是恐惧,恐惧的是它的强大,看着它毫无任何想要留情的意思,我也想明白了,既然这么咄咄逼人,那我也只能和你拼了。反正横竖是被你整,我还不如赌一把。 它见我后退了几步,呵呵一笑说道,你以为你能跑吗? 刘匕看我吃了亏,也顾不得求饶,冲过去就抱住了它的双腿,大声的说道:“刘哥,你快走,先离开这里。它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你先走。阴差大人,算我求你,你要什么我都去给你弄。”刘匕说完,本来躺在地上的沐雪也爬了起来,快速的飘到了冒牌阴差的身后,小小的手抱住了它的脖子,精致的脸上漏出了难以忘怀的愤怒。 “算了吧,刘匕,你给它弄什么都满足不了它,还有,它不是什么阴差大人,它就是一冒牌阴差,你被骗了。”我说完之后,把右手中指的指腹放在牙齿中间,一狠心一咬牙就把中指咬开了一小块儿肉,钻心的疼痛从指间传来。鲜红的血从手指中流出出,不多,但是够用了。 “嚯嚯,果然有两下子,竟然知道我不是真的阴差,不过即使这样那又如何?你以为你今天晚上能跑掉吗?”它自动无视掉了背上的沐雪和脚边的刘匕。 “谁说我要跑了。”我冷冷的看着它说道。在额头上面点了一下,又撸开了被麻痹了的左手衣袖,在上面画了一个血符。走手上瞬间传来温热的感觉,我用力的控制着左手,没几秒钟,就感觉手能动了,握了握拳感觉手上的阴气基本已经差不多被驱散了。 左手伸进布包里面,摸出一截墨斗线拉开,用右手咬破了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一端,然后左手用力一拉被捏住的一端,又是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看着墨斗线上面基本上每一寸都沾有了血,这才松了一口气,恨恨的看着不远处的冒牌阴差。 刘匕看着我一副要死磕的样子,抱着冒牌阴差双脚的手猛地往后一用力,嘴里说道:“尼玛个b的,居然是个假阴差。沐雪,让开。” 刘匕话还没说完,只见沐雪又一次飞了出去,并不是沐雪听到刘匕的话自己飘开的,而是被那冒牌阴差抬手一抓丢了出去的,它这一丢应该是卯足了劲儿,如果沐雪还是昨天那个状态没有得到贡香和铜镜滋养的话,估计这一丢差不多就要生魂飞散了。 在沐雪飞出去的同时冒牌阴差也被刘匕的那抱腿一摔给摔了个四肢朝天,刘匕显然是想明白了,如果是阴差,再给它几个胆子它也不敢动它,可是这不是阴差,虽然它知道打不过,但是也不会束手就擒。何况着阴差还 冒牌阴差被刘匕摔倒的时候,我三指捏着墨斗线,凌空画了一个大大的困鬼符,一刻也不敢耽搁的朝着冒牌阴差冲了过去。 不得不说那冒牌阴差确实厉害,在刚刚倒地之时就左手一撑地面,一个翻身就摆脱了紧紧抱住它双腿的刘匕,紧接着又是一脚蹬出,踢开了想要继续扑向它的刘匕。刘匕被踹的往后飞,擦着我的左手就飞了出去。 就在我和刘匕擦肩而过的同时,我感觉我的右边又有一个灵神和我一样也朝着那冒牌阴差冲了过去。 我顾不得右边的灵神是谁,既然是朝着冒牌阴差冲过去的,应该不是敌人。冒牌阴差的脚刚刚收回,还没有来的急站起身来的。我就冲到了它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拉住墨斗线的两端,它也顾不得起身,手中的铁链又是一扬,朝着我抽了过来。。。。。。 (ps.昨晚的活并不顺利,弄了一晚上也没有收的了尾,今天白天也没有回家,在事主家里睡了大半天,到了晚上才完全解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抓紧把今天的更新写了出来,不好意思各位老爷,让你们久等了,明天两章保底。)< 第一百六十六话:纸钱(十九) 又是一股阴风迎面吹来,我身体一顿,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我也不知道是它是用了什么手段,本能性的用左手挡在了头上面。左手上面是画了血咒的,并不惧怕它的阴气。 一阵转瞬即逝的电击感传来,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我知道我的手挡住了它的铁链,在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铁链被弹开了,眼前本来模糊的视线,也猛然间变得清晰了起来。 眼前的情景让我看的呆了一下,仅仅是呆了那么一下,因为我看到一个穿着寿衣的灵神扑在了那个冒牌阴差的身上。这个穿着寿衣的灵神,应该就是刚才从我右手边冲过去的灵神。 没有停,这么个天赐良机,我哪里能错过?双手紧紧的拉着墨斗线,一个箭步冲到还没有爬起来的冒牌阴差身后,右手一绕它就紧紧的勒住了它的脖子。它怒吼一声,一巴掌就拍开了扑在它身上的寿衣灵神。怒吼着,挣扎着。我死死的抓住墨斗线,用膝盖顶着它的背部,死不松手。 墨斗线随着它的挣扎传来巨大的拉力,勒的我双手生疼。我手中的墨斗线,一向对灵神是最有杀伤力的,何况还是勒住了脖子,虽然灵神是不用呼吸的,但是脖子是它们最脆弱的地方,而且还被我勒住了。更何况,这上面还被我加持了大咒和抹了血,虽然我不是什么神灵转世,但是好歹我也学道这么多年,血液也不比常人。就这个强度,一般的灵神早就应该趴地上抽搐了,可这冒牌阴差倒好,除了有点被束缚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实质性的伤害。 震撼归震撼,手上的招数可不能停,脑海里不断的搜索着我布包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但似乎这次来的时候没有准备充足,更厉害的法器一件没带,当初来的时候以为真的是阴差,带了也没用,刘匕它们也用不着什么法器,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只是几秒钟,我的手就有点要断的感觉,墨斗线可不是它的武器,是实实在在的物件,巨大的力道从上面传来,若不是我在手上绕了几圈,说不定早就脱手了。 就在我感觉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看到两道黑影又扑了过来,定睛一看,是刘匕和那个寿衣灵神,我心里开心,它们虽然也制不服这冒牌阴差,但是至少能给我缓解压力。 它们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扑了上来,就像两块石头一般砸在了冒牌阴差身上,甚至叠加在了一起,本来凝成的实体,都开始变的有点恍恍惚惚,若影若现,甚至看不到它们各自扑的是哪个部位。 冒牌灵神本来就被我勒住了,现在又被两个灵神扑住身子,更加有点失去了刚才的威猛,不过这劣势只是暂时的,因为它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大,我的手几乎已经开始麻木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就算我坚持的住,那墨斗线也会断。只要这墨斗线一断,我敢断定,刘匕和它那个灵神朋友根本坚持不了三秒钟。而且按照这事态发展下去,铁定是这个剧情。 听着冒牌阴差愤怒的嘶吼,我心一横,与其这样下去,不如先伤了它再说。我口中的断喉咒大声念出,念的刘匕和那个寿衣灵神都浑身发抖,念完之后左手一送,右手猛地一拉,墨斗线以最快的速度从它的脖子划过,它猛的一声尖叫,同时震开了刘匕和寿衣灵神。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一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凶狠的盯着我,似乎要冒出火来一般。 我嘿嘿一笑,眼里表现出无尽的蔑视,你强大又如何,我总归有可以伤害你的地方。虽然没有打多久,但是打的这么激烈,早就激发了我内心的好强和不服输,打的这么累,我早就想让它知道我并不只是一直跳梁小丑了。 它眼中的仇恨没有让它继续用铁链攻击我,或许它伤的太重,已经无法再用那些攻击手段,又或许它知道那种手段对我没用了,它站在那里没有动,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小小的眼睛在深深凹进去的眼窝中,看不清楚要表达一种怎样的情绪。 它没动,我自然不敢先动,我差不多已经是手段净出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这个时候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等到鸡鸣时分就算我赢了。跑我是跑不掉了,我只能装出一副不怕它让它忌惮。也不知道凑不凑效。 就这么对视着,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我们谁都没有动,刘匕起先还在看着,后面也不管了,直接跑去了沐雪的方向去照顾沐雪去了。气氛突然变得平缓起来,我心里庆幸,如果这冒牌灵神能一直这样下去,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好景不长,十多分钟之后,它慢慢放下了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嘴角又开始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它慢慢的拉起了手中的铁链,把它缠在了手上。抬起头冷眼看着我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个让你痛苦的办法。” 这是什么意思?我当时有点摸不着头脑,直接问它:“你tm有什么法子就使出来,别在这里放狠话,没啥用。”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不是想好拖延时间的么,这么激它很明显是不符合我的战略方针的。真是猪脑子啊。 果不其然,我话刚出口它就冷哼一声飘上了空中,我抬起头看它,不知道它要做什么,不过看着阵势,应该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我屏气凝神,准备迎接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此时的刘匕已经安顿好了沐雪的生魂,应该是放回油纸伞里面了。它拿着伞走到了我的身后。 “你觉得这货是想干啥?”我出声问道。 刘匕说:“不知道,看不懂,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厉害,你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朝着空中的冒牌灵神喊道:“你到底要干啥?欺负我不会飞吗?” 它哈哈一笑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找死也别这么着急。”它在空中从衣兜里面取出了一个类似木盒子的东西,把手中的铁链放了进去,就和变魔术似得,看的我一阵不解,因为那个盒子很小,体积不过铁链的三分之一大,怎么就能把铁链装进去呢? 就在我还在烧脑想事的时候,它收起木盒,大喝一声,双手用力一挥。 原本平静的周围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我瑟瑟发抖,刘匕倒是没有收到任何影响,一个跨步就挡在了我的面前,可是这阴风是四面八方吹过来的,它根本挡不住。不但没有挡住阴风,还把我的视线给挡住了。 看不到敌人,这是一个非常致命的劣势,我着急的说道:“刘匕,你让开,你这是帮我还是帮它?” 它开始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神之后才匆匆的飘开,嘴里说着对不起,又站在了我的身后,当它离开的那一刹那,空中飘着的那个冒牌灵神突然和打了鸡血似得朝着我飞扑过来,我刚想破口大骂而且准备拔腿就跑的时候,迎面一阵更加强劲的阴风吹了过来吹得我寸步难行。 那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强劲的阴风,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我却毫无办法,只能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恶果。只是转瞬间,我身体猛的一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直接把我压倒在地,胸口一闷,喉咙一热,憋出一口内血来。内血还没有来的急吐出来就感觉浑身的肌肉一紧,就好像癫痫病发作一样,控制不住的在地上抽搐着。 那一刻,除了思想还是我的,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受我控制了一般。不断的抽搐翻滚着,刘匕冲了过来,根本无济于事,只是在我身边不停的转着圈,显得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我张了张嘴巴,居然发不出声音来,我急了,突然想到了一件我碰到过很多次的事情,只是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发生在我的事主身上,真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我了!!! (ps.六点档送上,黄金联赛第三季已经结束了,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谢谢老爷们的投票,真心感谢。谢谢“qq1443224867”的皇冠打赏,谢谢“mo1437525908”的五颗钻石,“mo151031180256”的两颗钻石,“motie一个人”“三生泪”“雨中荷花”的钻石。“无忧乄瑞瑞”的美酒,打赏好多哇,加更会尽快出来的。谢谢老爷们的慷慨解囊。)< 第一百六十七章:纸钱(二十)& 没错,我竟然被附身了,而且还是一个对我来说算得上是法力通天的灵神,我不知道它来自何方,但是和以往的那些灵神比起来,这个冒牌阴差似乎有我不能触及的能力。 我慌了,很慌,和大多数被灵神附身的人一样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果去抵御这股强劲的附身压力。 我难受,很难受,和大多数被灵神附身的人不一样的是,这次的附身没有那么平静,而是伴随着无尽的痛苦,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甚至是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被蚂蚁啃咬着非常的难受,绞痛,浑身的绞痛,迸沁着冷汗。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我很想蜷缩着身子,用手紧紧的捂着肚子来缓解,可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身体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几分钟之后,身体上的疼痛让我感觉有些麻木,我在地上打着滚,眼前不断变幻着不受我控制的视角,刘匕急切的声音不断的在我耳边环绕,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脑袋开始发蒙,嗡嗡嗡的不断作响。再没有任何来自现实世界的声音,能听到的只有不断“嚯嚯嚯”的笑声,没错,就是那冒牌阴差熟悉又恶心的声音。 渐渐的,我感觉我的灵魂开始准备从身上剥离,和我所了解的人的魂魄从身上剥离一样的感觉,那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一般的人断气后,会经历一个魂魄离体的过程,这个过程对于魂魄来说是非常痛苦的,持续时间是几个小时,所以人在咽气之后的几个小时里面,是不能移动遗体的,因为这个时候真是灵魂离体的时候,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就犹如凤凰涅槃,飞蛾破茧一般,受不得一丝外界的干扰。如果去动他的遗体,疼动感会成倍的加剧。所以在以前或者现在的农村,人死之后是不能去触碰的。 当出现种感觉的时候,我心如死灰,回想着这些年我做的事情,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我应得的报应?可是自认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为何现在会落得这个下场? 剧烈的晕眩感和全身的疼痛让我不再有那么坚毅的抵抗心,就像一个怕疼的产妇,还没有开到十指就忍受不了那痛苦,忍不住的就想让医生剖腹产一样。心里不断有一个声音说:“放弃吧,你这些抵抗毫无意义,只能徒增痛苦,离开这个身体吧,去尝尝做孤魂野鬼的滋味。” 离开这个身体?呵呵,这个身体我用了二十多年,说离开就离开吗?想着父母,想着师父和所有的亲朋友好友,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没有什么东西能将我的身体拿走,就算你是真的阴差也不行。说实话,我怕死,活在这个安逸的社会里面,谁不怕死?就算死,我也不应该是这个死法,就算只是生魂被驱逐,我也不愿意。想到沐雪现在的状态,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服,我想过还要帮助沐雪的生魂回到身体里面,听听她现实中的声音。如果我的生魂离体了,还有什么能力去帮助沐雪? 很多凌乱的想法在脑海里面一闪而过,这些想法里面蕴含着极度的不甘心,我鼓起全身能够控制的力气,集中在喉咙里的声带中,扯开嗓子尽全力痛苦的吼出了一个字:不!~~~~~ 咦?居然听到我熟悉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动听,但是确实是吼出声音来了。我心里一喜,开始尝试着念咒。虽然嘴唇不断的哆嗦着,但是咒语还是能念。我开始念了一段驱邪的咒语,才开始就感觉不对,这个时候念这个咒应该没有意义,转换着思维,我开始哆哆嗦嗦的念起了解附身的咒,虽然不知道自己给自己念有没有作用,但是那个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了。 平时三十秒能念完的咒,我不知道用了多久,总之很多个三十秒过去了。我感觉到灵魂剥离躯体的感觉正在慢慢消失。闭着眼睛,这一阵折腾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到吃力,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再坚持坚持,坚持到天亮,它快不行,它肯定快不行了。 身体慢慢开始平静起来,不在痛苦的打滚,就那么弓着腰躺在冰冷的泥土地上,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的泥土和杂草清晰的映在眼前,不远处的一块石子静静的屹立在泥土地上,显得那么坚毅又那么的平凡,。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不是什么随心所欲,更加不是什么对**追求的过程,生命的意义仅仅在于平凡,在于平淡,在于拥有自己能好好活下去的一席之地。 我很想看看周围的刘匕,看看沐雪,看看刚才为我助力的寿衣灵神。可是我办不到,连睁眼的费力的我根本就抬不了头,平时随意就能办到的事情在此时此刻都变成了奢望。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这个年纪感受到这么清晰的死亡气息。 脑袋里的嗡嗡声又开始剧烈的响起,我心里只有两个字:坚持。这两个字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居然能让我获得一丝丝力量,不至于失守了最后一片阵地。 隐隐约约又听到了刘匕着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大概意思我听得明白,意思是:刘哥,你被那***附身了,我现在进去你身体,看能不能给它赶出来。你再忍耐一下。 听明白意思的我,心里不禁的想咒骂刘匕没脑子,它以为这是争夺地盘吗?还进去把它赶出来,如果用我的身体做承载,供你和它抢夺,那我怎么能够承受的住?我很想说:“去你大爷的刘匕,你是想让我死吗?”但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刘匕依旧在没心没肺的说道:“刘哥,你不否认我就当你答应了啊。”说完之后我只感觉又是一阵阴风吹到我身体里面,很凉,也很难受,身体仿佛要爆炸一般。 我心里大声的喊道:“卧槽,你麻个痹啊,刘匕!!!” 这句话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我终于承受不住那强烈的撕裂感,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样晕了过去。 。。。。。。 午后的阳光刺眼,闭着眼睛的我都能感受到那炽热的光芒,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两张熟悉无比的脸,一张小林子的,另外一张奇丑无比,黝黑的丑脸上显现出无尽的惊喜,嘴巴快速的一张一合的说着:“哎呦卧槽,卧槽,醒了,醒了,可他妈算醒了,真的吓死老子了,你他妈再不醒我就要背你回老家了。”。满口的脏话在我耳边不绝于耳。 说话的正是肖爷,怎么这逗比死胖子怎么来了? “滚你大爷的臭傻逼,背回老家落叶归根吗?”我缓缓的挤出一句脏话字,心里还是挺感动,这货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眼角边的眼屎也清晰可见,似乎很久没有休息了。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是肯定时间不短。 “哈哈,你骂吧,逞口舌之能,有本事你现在站起来揍我啊,我绝对不还手。”肖爷嬉皮笑脸的说道,心情似乎很好,把他脸上的疲惫隐藏的淋漓尽致。 我一握拳头,就想给他一拳,可是刚刚抬起我就放弃了,手上还挂着吊瓶,而且我还很虚弱,没有揍他的力气。 小林子在一旁焦急的说道:“刘哥,你醒了啊,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小林子,这事和你那件事情无关,是我自己的事,对了,是你带我回来的吗?我昏迷了多久?” (ps.谢谢”老婆大人喜欢的”钻石打赏,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老爷们晚安。)< 第一百六十八话:纸钱(二十一) “你麻痹的都昏迷三十多个小时了卧槽。”肖爷忙不迭的插嘴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问你了吗?乱插什么嘴。” 他嘴巴一闭,双手往上一举说道:对不起,大刘哥,你是病人,你老大。 小林子说:“刘哥,昨天早上6点钟,我还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打过去也没有人接,所以我就赶过去了,看到你的时候,你躺在地上,脸上都是冷汗,脸色也很白,怎么叫都没有反应。虚弱的很,我当时就给肖爷打了电话,他昨天中午就到了。到现在,一直没睡呢。” “他活该,对了,你带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身边有一把油纸伞?”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记挂着沐雪和刘匕。 “你说的是这把吗?大刘哥你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啊,里面还有两个鬼,怎么,你现在还开始养鬼了?”肖爷刚刚闭上的嘴又没了个把门,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我赶紧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生怕有外人听到,不过还好,周围雪白的墙,雪白床褥被套,应该是在医院。而且还是单人间,里面除了它们两个,没有其他人,看着白色的被子被阳光照得刺眼,我才发现,病床被它们移到了阳台的玻璃门边。整个病床几乎都被强烈的阳光笼罩着。更加离谱的是,床头的左右两边,还各点着三柱香。怪不得能闻到熟悉的贡香味。 “医院还准你们请香?”我没有回答肖爷的话,而是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让啊,所以我们换了一个单间偷偷摸摸请的,那医生喜欢叽歪,我差点和他打起来了,妈个比,老子住的单间还这么没自由。”肖爷气呼呼的说道。 我说:“人家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就你这脾气要是放在古代,肯定十八年后就是一个短命之人。” 小林子哈哈一笑,拿出一个保温饭盒说:“刘哥,这里面有鸡汤,喝点先。” 我点了点头,醒来的时候就感觉饿了,现在听到有汤喝,哪里还有心思和他们扯皮,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可是身体太虚弱,之前的全身疼痛并没有痊愈,现在移动身子还是会感到剧烈的疼痛。肖爷赶紧走过来把我扶起来,我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嘴里不断的嘶嘶呻吟着说道:“把床推回去吧,这里太晒了。对了,肖爷,先帮我化碗符水祛祛阴气再喝汤。” “祛个蛋的阴气啊,那玩意还在你身上呢,祛阴气顶个屁用啊,等你能动了,我带你回趟老家,找师父们帮忙搞搞,昨天晚上我折腾了一晚上,硬是拿它没有任何办法,你说你到底惹了个啥玩意?怎么这么难搞?”肖爷说道,语气中的不愉快表现的很明显,似乎在恨我这么鲁莽。 我说:“唉,别提了,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啊,你还没和我师父说吧?” 肖爷说:“那倒没有,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动呢,提前说了怕他担心。这床位可不能移,每天就能吸收这么两个小时的阳气,不晒足了等下晚上有你难受的。” 我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炎炎烈日,心里莫名的惆怅,这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喝完汤,吃了几块鸡感觉好了很多,我问肖爷:“那玩意在我身上哪个位置?”因为被灵神附身之后,身上会无故出现一个硬块,这个我以前说过,要想祛除附在身上的东西,就需要先找到哪个硬块。 肖爷嘿嘿一笑,伸出手,朝着我的左腿摸了过来,先是在小腿肚子,然后慢慢的往上摸,经过膝盖他还没有停一直来到我的大腿外侧,然后还没有停,朝着大腿内侧摸了进来。 “卧槽,停停停,你大爷的想干啥?”我急忙说道,再往上可就要命了啊! 好在他的手滑到大腿根部下面几公分的地方及时停了下来,然后用力一按说道:“呐,就在这里,你自己感受一下。” 我伸手朝着他点的那个位置摸了一下,果然有个硬块,这硬块以前是没有的,葡萄大小,很硬,摸上去没有任何感觉,用指甲使劲捏了几下,还是没有任何感觉。没错了,这就是被附身所产生的硬块无意了。心里不禁的暗骂,这尼玛***冒牌灵神,附在这个位置真让人尴尬啊! 心里郁闷的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肖爷和小林子看我醒来了,似乎心情很好,在病房里面各自吹着牛逼,当小林子说自己交了多少女朋友的时候,肖爷闭着嘴巴不说话,过了没几秒,这货就满屋子追着小林子打,女朋友这件事情,永远是肖爷的软肋,谁要在他面前炫耀女朋友,他能变成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 夕阳西下,整个城市被洒下了一片金黄色,看上去暖暖的,黑暗就要来临。这就意味着晚上我身体里面的那个东西不会安安静静的呆着,肯定是要出来搞点事情,不过我也不怕,白天晒了这么久的太阳,肖爷还在床边请了增阳香,它就算要出来,也应该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心里盘算着如果明天能行动了,就回老家一趟,找师父帮忙把体内的冒牌灵神给收拾掉,虽然我肯定他会把我训一顿,但是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期间,有个护士进来过两次,是来配药和拔针的。看到床边点的香又训斥了肖爷几句,肖爷暴脾气逮着妹子就是一顿骂,差点就要把人家骂哭了。我赶紧制止了他,含情脉脉那妹子说:“美女,你们这医院蚊子有点多,我朋友点的这是蚊香,只是造型有点独特而已,你不用介意,如果你们医生或者护士长说你,你叫他们来找我。” 没想到这么一说,那护士妹子还挺受用,立刻转悲为喜,不断的对着我问这问那,临走的时候还微笑着提醒我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 肖爷感到很疑惑,不断的问我为什么这个妹子对我们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我语重心长的和他说:这就是你这么久以来,找不到一个女朋友的原因。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长得实在太丑了。肖爷一听,显得很不开心,甩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我说:“我真的丑吗?”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并且转过头去。 肖爷不死心,又跑去问小林子:“我丑吗?”小林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都不好意思评价了。”肖爷没听明白,还是一个劲的追问着:“那到底是丑还是不丑啊?” 时间在肖爷这个逗逼耍宝中过去,医院里面配发的晚餐很简单,而且是必须要吃的。肖爷和小林子点了各种外卖,吃的很香,我看着塑料盒中的白菜和莴笋,还有那只够塞牙缝的肉丝,直嚷嚷着要吃肉,要吃鸡。可是这俩小子的战线居然出奇的统一:拒绝! 吃过晚饭,我感觉好了很多,甚至能下床走路了。附身这种事情就像是腹泻,来得快去的也快。在床上躺了两天的我已经感觉到身体已经慢慢恢复,当然,我说的是行动上的恢复。只要那冒牌灵神还在,就得不到正真的自由。 晚上的时候,医生来查房,说我的病好了很多,身体的各项机能也正常了,明天做个全面的检查就可以出院了,还一个劲的说我刚送进来的时候有多么多么的严重,意思就是说自己的医术多么的精湛,碰到他简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其实房间里面的我们怎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医生毕竟是医者,我只好借坡下驴,一个劲儿的夸它医术高明。末了,我问他晚上不用查房了吧?医生说不用了,我开心的点了点头,又说了些夸奖他的好话,目送走了这个医术精湛的医生老爷。 不用查房了,那就好办了,现在我可以下地走了,等晚点的时候,我要把刘匕叫出来问问,我晕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沐雪现在怎么样了? < 第一百六十九话:纸钱(二十二)& 晚十点,医院终究是医院,外面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医院里面已经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人来人往的走道上面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医院的门上面是有玻璃的,即使关着门,还是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在我身上的冒牌阴差没有想我想象中的那样出来为难我,一点动静都没有。 和吃完晚饭的时候比起来,我又恢复了很多,不但可以下床走了,而且还能勉强的做几个俯卧撑,这恢复程度以及让我很满意了。我心情好,拿起了一直摆在床边的油纸伞对肖爷和小林子说:“你们去门边帮我把把风,我叫它出来问问情况。” 肖爷转头对小林子说:“你去把风,我留下来保护大刘哥。” 小林子刚想要辩驳,但是没有找到辩驳的理由,只好压下了心中的郁闷,走到门边打开门,在门边站起岗来。 我打开油纸伞,用手咒在上面画了个醒魂咒,片刻之后,刘匕出现在了我和肖爷的面前。它的脸色很差,和之前见到它的时候差了很多,很明显是因为和冒牌阴差拼命受了伤。它疑惑的看了看肖爷,又看了看我,随即说道:“刘哥,你醒啦?太好了。咦,这丑八怪是谁?” “卧槽。”肖爷盛怒,一张符打在了刘匕的后背上,刘匕一个哆嗦,刚凝结出来的实体就开始若隐若现起来,似乎有点痛苦。 我赶紧撕下了刘匕身上的符,揉成一团之后丢进了垃圾桶,对着肖爷说道:“你有病啊,动不动就用符打它?”说完之后又看了看刘匕,不满的说道:“你也是,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是肖爷,也是个道爷。” 刘匕嘿嘿一笑,对着肖爷鞠了个躬说道:“我错了,肖爷请原谅小的口拙。”见刘匕这么说,肖爷也咧嘴一笑说道:“没关系,不打不相识,刚才我打你了,我们就是朋友了,你是大刘哥养的鬼,也就是我养的,我们不要那么见外。” “瞎说什么,什么叫我养的。都是朋友,别口无遮拦。”我说道,肖爷这想到啥说啥的秉性,我也是无可奈何。 肖爷也憋屈的没有说话,在他看来,刘匕只不过是一个灵神而已,人鬼殊途,本来就不能做朋友,不说不死不休,至少分属于阴阳两个不同的世界。可是我没有告诉他刘匕的秘密,它不是普通的灵神,它的存在似乎和人鬼殊途相违背,至少,它附身李大爷,李大爷并没有受到什么侵害。而且,它是从阴间出来的灵神,身上的秘密很多,还有那把油纸伞,最重要的是,还有沐雪。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道:“刘匕,沐雪呢?怎么样了,前晚我看她被丢飞了好远,没有什么大事吧?”刘匕说:“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些天的养魂白养了,又回到了刚出来的时候,很脆弱。” “没事就好,你呢?”我看刘匕的状态也不好,出口问道。 刘匕嘿嘿一笑:“我啊?我这一年都白养了。不过幸运的是伞还在。” 肖爷插嘴说道:“我说你们两个,一人一鬼,聊得这么火热干嘛?有事说事啊,磨磨唧唧的这是要干啥?人鬼情未了?” 我刚想说话,突然脑袋一懵,疼痛无比,意识以最快的速度在溃散,我一把抱住脑袋,蹲在了地上。 嘴里不受控制的说道:“你以为伞会一直在吗?太天真了。” 你们永远也感受不到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是自己想说的那种感觉,偏偏这句话还很清晰的被自己的耳朵听在耳朵里。一个来自于自己的声音,却不是自己说的,这种感觉让人有点抓狂,就像一个人格分裂的病人一样,用自己的声音诉说着别人的想法。 肖爷一看形式不对,赶紧一个跨步走到床头柜边,从他的乾坤袋里面取出了桃木剑。手中的桃木剑穿过符纸,快速的念着打鬼咒。然后毫不留情的一剑拍在我的天灵盖上。 肖爷这一拍,很疼,但是也让我瞬间变得清醒了起来,肖爷赶紧伸手抓住了我大腿内侧的那个硬块,嘴里咒骂着:“你mgb的,有本事出来单挑,别躲在他身体里面。” 听完肖爷的话,我不禁苦笑起来,还单挑,如果它前天晚上没有受伤,别说单挑了,就算我们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既然清醒了,我和肖爷说:“行了,别再这放狠话了,明天上午一早,我们回老家。” 肖爷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撑着桃木剑。气吁吁的生着闷气,或许在他看来,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是他接受不了的,而且这挑衅还是借助于我的身体来实现的。 刘匕在冒牌阴差说话的那一刻,就开始颤抖,本来惨白的脸色变显得更加的煞白,显然刘匕在它哪里吃亏不小。 我问刘匕:“那天晚上你上了我的身之后,发生了什么?” 刘匕说:“我那个时候也是着急,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像把它印出来,但是无济于事,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它大打了一顿。还害得你也晕了过去,对不起啊刘哥。” 我说没事,那你回去养着吧,放心,伞我会带在身边的,我要回去找师父来对付这个冒牌阴差,到时候让我师父看看沐雪,想想法子。 刘匕点了点头,没有客气,化成一股阴风就钻进了伞里面。回头一看肖爷,这货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找了个小碗,往里面倒了小半碗朱砂,然后又倒了点墨进去,最后一狠心也用刀子划破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十好几滴血进去,然后搅拌均匀。他边弄边说道:“这玩意我是弄不出来,不过我可以想办法让它安分点,别再折磨你。”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他用的法子我不懂,但是确实有效,由于朱砂有毒,所以他没有直接在我身上画符,而是画在了病号服上。一边画一边念咒,那是他们门派里面特有的玩意,我看不明白也不想看明白,只是任他自己在病号服上画。 这一画就是半个多小时,门外的小林子早已经等不及了,他走了进来,看我们还在忙活,就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晚上还有点事情,明天早上给你们买早餐过来。 我说:“嗯,明天早上我们就出院,然后回湖南。” 小林子说了声好,就走了。 又是半个小时,肖爷收笔停口,碗中的符液恰好全部用完,本来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基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全部划上了深红色的符咒。他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说道:“口水都念干了,有了这个,你今晚就能睡个好觉了,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躺,要等这些干了再说。” “嗯,好,辛苦你了肖爷,早点休息吧,明天准备回老家。”我说道。 肖爷嘿嘿一笑说道:“就等你这句话,晚上如果还有是事情,你尽管叫我。”说完之后就拉开了病床旁边的陪护床,肥大的身体一躺上去,压的那个小床咯吱作响。 没几分钟就传来了猪一般的鼾声。 我忍着疲惫没有上床,要等病号服上面的符咒干了才行,看了看旁边的正在酣睡的肖爷,心里想着有这样一个随叫随到的朋友,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事。这货除了长得丑点肥点智商低点做事一根筋点之外,似乎还算个不错的男人,同时也盘算着如果遇到有不在意这些的女孩儿,应该帮他牵牵红线了。 (喜闻乐见的打赏加更,先谢谢老爷们的慷慨,本次助攻名单:“mo1437525908”五颗钻石,“雨中荷花”11朵鲜花,“motie一个人”“三生泪”钻石一颗,“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啦”鲜花八朵,“无忧乄瑞瑞”鲜花五朵。老爷们晚安,明天依旧两更。)< 第一百七十话:纸钱(二十三) 第二天一早,肖爷还在陪护床上打着鼾,我拿出手机给师父打电话,尽管知道难免师父罪责。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师父没有接,按理说这个点师父应该在做早课才对。 放下电话看了看旁边的肖爷,想着要不要弄醒他办了出院手续直接回老家算了,可是看着他那副正在和周公女儿约会的表情,我还是忍住了没叫他。起身下床,感觉好多了,虽然四肢还是软绵绵的,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等太阳出来晒一晒就差不多可以走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真打算去洗手间洗漱一番的时候,小林子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早餐。头上的汗珠斗大,肯定是一路跑过来的,他把早餐放到床头柜上说:“刘哥,早餐给你们买过来了,我马上要去片场工作,所以就不多聊了,你们回老家一切顺利。”小林子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走进了洗手间。这次一别,估计又很难聚首了,只是这匆匆忙忙的道别太突然,肖爷那货还在梦中。 洗漱完,脱下了画满符咒的病号服,在洗手池里面搓了搓,池子里面的水差不多被染成了红色,虽然洗不掉了,但是可以把上面的符咒给抹掉。又换上了一套我自己的衣服,见肖爷还没醒,我就自顾自的吃起了早餐,吃到一半,电话响了,同时也把肖爷从梦中惊醒。 我拿起电话一看,是师父打过来的。心中一喜,就接听了起来。 师父说:“小兔崽子,啥事啊?打我电话?我现在忙得很。” 我咽下口中的师父,清了清嗓子说到:“师父,我想回老家找你一趟。” 师父疑惑的问到:“又碰到啥事了?说吧,我这边还忙着呢。”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师父,我这次惹到我不该惹的东西了。” “什么?那你人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不好意思,你们稍等一下。”意料之中,师父还没有听到事情的经过就开始训斥了起来,甚至连手头上的事情也顾不上了。 我点着头,不敢说话,像极了一个犯的错的孩子,师父又教育了一统,最后说道:“怎么了?哑巴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我心一横,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师父听完之后没有任何停顿的说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一听是阴差,为什么还要去?哎呀,算了算了,你现在赶紧过来找我。” 见师父应允,我赶紧点头称好,并且说马上出院,估计晚上就能到。 师父说:“你别回隆回,我现在在长沙麓山寺,你赶紧过来,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挂上了电话,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只是挨顿骂而已,如果直接找回去,估计还得挨顿打。心情愉悦的继续吃着早餐,肖爷这货已经把他的那份吃完了正在擦着嘴巴。见我电话打完了,一遍擦着嘴巴一边问道:“怎么样?你师父怎么讲?” 我说,收拾一下办理出院,我师父在长沙麓山寺,等下去南站坐高铁过去。 肖爷哎呀一声说道:“我师父最近也在长沙,他们俩肯定在一起。这太好了,我都好久没见到我师父了。” 我说:“那你快去给我把出院手续给办了,我们即刻出发。” 肖爷精神一震,说着没问题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嘴里嚷嚷着护士护士,办理出院手续的地方哪里? 我叹了一口气,这货一根筋,难道不知道医院不准大声喧哗的吗? 走到阳台的玻璃门边,太阳已经出来,只不过这个方位在西方,晒不到太阳,伸手摸了摸大腿内侧的肿块。还是硬硬的,不过面积似乎比昨晚要小了些,这倒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等了肖爷半个多小时,那货居然还没有回来,我忍不住给他打了给电话,电话那头,肖爷接听起电话之后没有立即和我说话,而是和人在争吵什么。不用说,肯定是和医院的人吵起来了。估计是没有医生的批条不让出院。 果不其然,我刚想到这点,就听到肖爷清晰的声音:“大刘哥,人家神医说你还没有达到出院的条件,需要再观察几点。不但不放人,还要我再补交几天的住院费,你说可笑不可笑?”紧接着他又和对方说到:“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医院,就我哥那个事,在你们医院住一年都没什么鬼用。” 我赶紧对着电话里面说到:“肖爷,你就说我们要转院,不在这治了。” 他刚才还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诶”了一声,然后说到:“对哦。哎,我们要转院,不在这治了行吗?是不是要我大声喊你们这的医疗水平不行?” 我挂了电话,是在听不下去了。这货说话太冲,总是不给人留什么余地,我知道他是着急,可是有的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几分钟之后,肖爷进了病房说到:“这医院还真是个能坑钱的地方,啥事没做,就住了两天,花了八千多,你好是好很多了,可是这和他们医院没什么卵关系啊。” 听到肖爷报价,我也是一阵肉疼,快速的算了一下这笔账,除了当初小林子给我那一百块钱的头利之外,这趟活亏了八千多啊,还不算等下去长沙的费用。唉,算了算了,就当是破财消劫吧。在我心里,早就把这件事情当成了命中的劫数。 收拾好东西,直接出了医院,叫了台计程车就超南站走去,他们在长沙就太方便了,有高铁直达,三四个小时就能到长沙。 一路顺畅无比,就连红绿灯都像在特意给我开后门一般,早上7点多从医院出来,11点来钟的时候已经踏在了长沙的土地上。没有停留,出了车站就叫了一辆的士,马不停蹄的朝着麓山寺赶去,到了麓山寺大门的时候,顾不上肚子抗议,我拿出电话给师父拨了过去。 麓山寺也叫古麓山寺,以前也叫慧光寺。由敦煌菩萨笠法护的弟子笠法崇创建于西晋武麓山寺正门帝泰始四年(公元268年),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是佛教入湘最早的遗迹,现为湖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湖南省佛教协会驻地。历史悠远,香火鼎盛,门口一块大大的镀金竖条牌匾上写着“湖南省佛教协会”。 电话接通,师父直接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在大门口,师父说:“在哪里等着,先别进来。”然后匆匆挂了电话。语气听上去很着急。 没几分钟,师父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面,依旧是那么熟悉的身影,只是这身影中透露出一股着急,步伐也有些凌乱,边走边寻找着我的身影,从来没有见师父如此的焦急过。本来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他,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甚至是有点狼狈。 我大声喊着师父,他看到了我,冷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的我有点心惊胆战。师父走到跟前冷哼了一声说道:“硬块在哪儿?” 我楞了一下,尴尬的指了指大腿左腿的大腿内侧,师父把我拉到门口的其中一个石狮子旁边,要我把腿撇开,我不敢反抗,只得照做。 我抬起左脚,靠在了石狮子的石坐上面,脸一红,慢慢的低下了头,师父捏了一个手决,在上面画着手咒,然后双手手掌并拢,手背拱起,互相拍打了十几下。拍完之后把右手猛的拍在了那硬块处,嘴里快速的连着咒语并且用右手不断的揉搓着我的大腿内侧。 那动作很不雅观,引来很多游客,或指指点点,或驻首观望,甚至还有些善男信女拿出了手机开始拍照,气氛很是尴尬,我低着头不敢再四处张望,这实在太丢人了。肖爷没心没肺的站在旁边咧着嘴呵呵的笑着,完全不知道过来用他肥胖的身躯挡一下。 (六点挡先送上,感谢“苗条俊”的钻石,“雨中荷花”“慶秋”“无忧乄瑞瑞”的美酒。“冰霜123”的7朵鲜花)< 第一百七十一话:纸钱(二十四)& 师父揉搓了三分钟左右,期间咒语一直没停过。完事之后一拍我大腿说:“好了,可以进去了,佛门重地,香火鼎盛,神明无数,我不把它封印起来,怕它狗急跳墙,伤了你三魂七魄。你别不好意思了,自己做事鲁莽不计后果,还好意思怕别人笑话?” 我是是是的一阵认错,跟着师父就进了麓山寺寺门,七转八转的来到一个独栋的大殿门口,大殿红墙黄瓦,虽然不大,但是显得很是特别庄严,大门的左右两边分别写着:庄严佛土,成就众生,中间三个大大的字:弥勒殿。 踏过短短的青石阶梯,就到了殿门口,里面不大,但是人却不少。仔细看了看,好家伙,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其中还有一个比较熟悉的老头,就是肖爷的师父,潘师父。 肖爷看到潘师傅,赶紧挤了过去请好,潘师傅满脸笑容的抚摸了一下肖爷那肥胖的手臂,似乎显得很高兴。 我问师父,这是在干嘛?怎么这么多人? 师父说,这些都是湖南的佛家道家的老师傅,这次在麓山寺参加交流会。其他地方游客多,所以就把这里当成是会场了,彼此交流探讨,这次我和老潘也是过来凑个热闹,顺便见见几位老朋友。你就别进去了,免得被一些造诣高的师父看出来你身上有阴魂。 我哦了一声,站在门口没敢进去,况且门口还能晒到太阳,暖暖的,很贴心。 这一站差点没把我站吐血,这老头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出来,肖爷那货也是,期间跟着潘师傅到处拜见各种前辈,神态憨厚,不住的弯腰点头显得彬彬有礼,和他交谈过的老师傅们无一不对着他赞许点头,我在门口鄙视的看着肖爷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呸了一口口水,这货真能装。 师父和潘师傅一起出来的,肖爷乐呵呵的跟在后面,看到我还在门口站着,连忙走过来说:“哎哟喂,我大刘哥怎么还杵在这里?找个地方坐嘛,你还是病号呢,别累着。 “潘师傅好,我可以把你徒弟打一顿吗?”我和潘师傅请了个好,顺便提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要求。 潘师傅呵呵一笑说道:“可以,只要你打得过他。” 我转头看了看肖爷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暂时放弃了要弄死他的念头。 师父说:“走吧,先去吃午饭,你体内那个东西,我和老潘晚上帮你看看。” 听到师父说他们两个帮我看看,我就知道这问题真的是严重了,同时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两位老师傅收到什么伤害,那就罪过大了。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心里对那个冒牌阴差更加的憎恨起来。 我们没有去寺庙里面吃斋饭,而是由潘师傅带领去了一个农家小院,小院的老板是潘师傅以前的一个事主,为人和善,不苟言笑。店里面的生意也冷冷清清,尽管人气不高,但是里面菜肴却很美味。也不知道这么好吃的店,为什么客人这么少。 四个人边吃边聊,我又把事情详细的描述了一遍,这次说的很详细,包括刘匕对李大爷的附身,包括沐雪,也包括那把油纸伞。说道那把油纸伞,师父和潘师傅都觉得这把伞的来历不一般,虽然很想看看,但是没有要我拿出来,因为现在是大白天的,里面的两个灵魂都经不起日光的照耀,毕竟我们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棚子下面,而不是在屋子里面。刘匕倒还好,可是沐雪脆弱的像张纸一样。 等到我把所有的事情讲完之后,师父看了看潘师傅,问他的意思,潘师傅也和师父一样,首先就把我训斥了一顿,说我太冲动,不会量力而行,后面又说还好我机灵,判断出不是阴差再出手,如果真的敢和阴差动粗,那谁都保不了我,聊着聊着两人就开始回忆起从前来,说他们年轻的时候,有些长辈还真的能和阴差纠缠一阵子,甚至还有厉害的前辈能够驱使阴差为他办事,那个前辈曾经以一己之力帮助指挥阴差平定了一次鬼节中的百鬼暴乱,最后聊得事情完全偏离了主题,把原本是话题中心的我抛的远远了。 最后肖爷实在忍不住了轻声提醒道:“两位师父,现在我们的讨论的中心思想应该是我大刘哥身上的那个东西吧?” 潘师傅瞪了他一眼说道:“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我们聊得这些也是在商量办法,你听都听不懂,瞎插什么嘴。” 肖爷舌头一吐,低头吃饭不再说话,他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注意到潘师傅说了他一顿,可是我确听懂了,心里愈发疑惑,赶紧问道:“潘师傅,你说你们讨论的还和我身上的这个冒牌阴差有关系?不会吧,你们说的可是几十上百年前的事情了,和现在的事有什么关系?” 潘师傅对我说:“因为我们怀疑你身上那个东西和那次的百鬼暴乱有关系。” 我心里一紧,转头看了看师父,师父点了点说道:“确实有可能,按照你身上那个东西的手段,应该不完全是个冒牌阴差,至少它和阴差扯得上一点关系。” 我说:“为啥啊?难道就因为它的武器铁链?” 师父说:“是,也不是,铁链是阴差的专属武器,也叫作锁魂链,碰到十恶不赦的恶鬼或者厉鬼之内的它们就会用锁链锁住它们魂骨,让它们没有反抗的能力,那铁链非常厉害,除了阴差,其他的任何灵神都使不动这锁魂链。。。。。。” 师父的话还没说完,肖爷又插嘴说道:“难怪啊,那铁链抽了刘哥一下,整个手就麻痹不能动了,还得用他自己的血咒来解。” 潘师傅本来夹了一个鸡屁股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听到肖爷说完之后,他赶紧把鸡屁股吐到碗里说道:“这也是老x说的不是的原因,因为如果真的是真的阴差使用铁链的话,就不是仅仅麻痹一只手手那么简单了,就算是把小刘的生魂带出来都不出奇,所以我觉得那个东西,应该是和真的阴差有联系。” 越说我越害怕,如果和真的阴差扯上关系的话,就只能希望这关系不是那种好的关系,如果它和阴差的关系是类似于城管和协管之间的关系的话,那就完蛋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刚想到协管这个职业,肖爷就说出了口:“它该不会是阴差中的实习生吧?”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说过阴差还有实习生,如果真的是阴间执法的鬼,它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去收集纸钱,对了,它还想要那个叫刘匕的那把油纸伞。所以可能肯定的有两点,第一,这个灵神一定是从阴间跑出来的,要不然不会有锁魂链这种东西。第二,这个灵神存在应该至少有好几十年了,要么不会这么厉害。你带了这个东西,都还能附你的身。”师父说完指了指我脖子上的挂着的辟邪铜铃。 我知道师父的意思,我脖子上面挂的避邪铜铃虽然很小,但是算的上是师门传承之物了,这个东西传好几代了,是在我出师的那一天,师父亲手挂在我脖子上面的,这个东西看上去很普通,却不是简单的僻邪之物,而是相当于一种辟邪法器,没有什么攻击性,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护体辟邪上,我带了这个东西在身上,还是被附身了,可见这个灵神是有多厉害了。师父没说我还没注意,师父说完之后我才想起来,那个灵神准备附身的时候在空中停留了许久,迟迟没有动手,原来是忌惮我身上的这个铜铃,这也揭开了我的疑惑,它那么强势,如果想附身不是秒秒钟的事情么,怎么还和我僵持那么久。 我低头看了看脖子上挂着的铜铃,上面的光泽似乎比往日暗淡了许多。。。。。。 (ps.谢谢“小蛋蛋521”的37朵鲜花。本次加更助攻名单:“小蛋蛋521”“苗条俊”“雨中荷花”“慶秋”“无忧乄瑞瑞”“冰霜123”,老爷们晚安)< 第一百七十二画:纸钱(二十五) 说起那个辟邪铜铃,要寻踪溯源的话就要牵扯到师祖的师父那一代了,这个话题太长,就不做赘述了,总之这东西就犹如骑士手中盾,乌龟身上壳。用来防御的利器,而且专门是防被附身的。之前师父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自大的认为我堂堂一个小道士,怎么可能被灵神附身,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有些托大,我甚至敢肯定,如果没有它,那晚我就坚持不住,生魂被强行驱逐出体内是必然结果,这与毅力无关,纯粹是实力上的碾压。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揉搓了几下跟了我很多年的铜铃。 见我神情失落,师父没有继续说,潘师傅恰到好处的接过话头继续说道:“按照老x的两点肯定,那事情就比较明了了,你体内的那个东西,应该和五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有关系。” “五十多年前的啥事啊?怎么扯这么远,咦,五十年前,那个时候不是正闹破四旧么,怎么还敢发生这些个鬼神迷信之事?”肖爷惊讶的说道。 潘师傅看了看师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随即又对潘师傅点了点头,潘师傅会意,开始和我们讲述起五十年前的那件事情来。 ...... 66年的时候,破四旧运动席卷全国,矛头直指所谓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这个大家都应该知道,无数的文物古迹,图书字画被焚烧损毁。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瑰宝造成的极大的冲击,蒲松林被掘墓鞭尸,吴承恩的故居被砸,吴敬梓几米高的纪念碑被几排力大如牛的红卫兵用绳索套住硬生生的用拔河的套路拉到。甚至连被孔庙的孔像上都被贴着“头号大混蛋”的横幅大标字,更加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连城隍庙的城隍爷都被拉出来“公审”。仅仅六六年一年,华夏维持了几千年的传统文化被磨灭大半,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掘墓挖坟,鞭尸曝棺材的事情比比皆是。夸张程度令人发指,在那一年,只要发现你敢在先人祖先坟前上一炷香,当天就有人把你家祖坟给刨个底朝天,不但如此,你还要被拉去批斗,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当时,是很平常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佛、道、儒三家受到的打压也是致命的,虽然在古代君王制度的时候,也有很多类似于这样的运动,但是经过许久的沉淀,佛、道、儒又发展到一定的规模,而这次的破四旧运动,把这三家,尤其是道家,打击的体无完肤。多少庙宇被砸,多少道观被拆,多少道士僧侣流连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叫一个惨。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大陆的奇人异士剧减,很多造诣很高的老前辈纷纷被磨灭,很多道术法门失传,或被焚毁,或被藏匿,最终失传于世。原本大陆的奇门遁甲,风水堪舆,等等玄学之术是远强于其它地区的,也是因为这次的破四旧,瞬间倒退无数年。就拿风水来说吧,现在大陆的风水氛围和整体水平还不及香港澳门,要知道,这原本是国粹,起源于中土发展于中土最后却在港台地区东南亚地区盛行。 然而那次破四旧之后,到了中元节,鬼门关大开,那些被允许返阳的鬼魂上来之后看到如此情形就开始淡定不了了,该得到的子孙福音没有,有的连自身的骸骨都没能有个栖息之地,顿时就开始大乱了起来。所以在几年,虽然人人心里都和封建迷信划清界线,躲得远远的。但是怪事儿却特别多,有些红卫兵疯的疯癫的癫。而且很多祖坟都被破坏,很多庙宇道观二损毁,从而极大的影响了阴宅的风水和神灵的庇护,接下来的整体运势降低,导致后面的几年更加的贫困,好在后来我们伟大英明的党及时纠正了这错误的运动。。。。。。 哎呀,又写偏题了。 话说当时百鬼暴乱(其实全国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事情,只是湖南地区闹得最凶)。那一年的中元节很不太平,而且从事这一行的前辈们都在躲**,哪里顾得上这些,一切正义感强的前辈一边在山上啃着草根树皮,一边提着法器到处抓捕暴乱的鬼魂。也有很多有水平又有门路的前辈,背井离乡的去了沿海地区甚至港澳东南亚地区去寻求安定和发展。 那次百鬼暴乱,就连随行的阴差也束手无策,阳间的很多阴阳师父都收到阴差的托梦求助,但是大多数人都是泥菩萨过江,吃都吃不饱,哪里有还有力气去管阴间的事情。去帮助平定那次暴乱的师父只有少数几个。虽然最后事情平复下来了,但是只能算是勉强解决,有少数的鬼魂还是因为愤怒而逃出了追捕。其中也包括个别阴差,在鬼门关关闭的时候,依旧没有返回阴间。而且在这件事情之后,很多熟悉占卜的前辈也一直在找寻那些流落人间的鬼魂和阴差。期间也陆陆续续有所捕获,但是终究没能把所有出逃的鬼魂都送回去,后面时间一长,大家也渐渐懈怠了,再加上道行高深的前辈渐渐的仙去,后辈的实力又缩水严重,所以也就听之任之,没有人再去管这件事情。 ...... 潘师傅把这件事情说完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凉了,我们也吃的七七八八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一个个的都在擦着嘴巴剃着牙齿,一副酒足饭饱的摸样,而他碗里的那个被咬了一半的鸡屁股,都没有吃完。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老x,又上了你的当。”然后低起头开始埋头吃了起来,再不说话。 看着潘师傅的表情,我仿佛看到了年老的肖爷,潘师傅的性格和肖爷差不多,师父和我的性格差不多。所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师父和潘师傅就像我和肖爷一样,总是有一方精明,一方傻傻被坑。师父知道这事说来话长,所以他苦笑摇头,让潘师傅说。潘师傅也很受用,说完之后才发现我们都吃完了。 我放下手中的纸巾问到:“你们不会觉得我身上的这个灵神是那次的漏之鱼吧?还是你们觉得甚至是阴差?” 师父老了,牙口不好,吃顿饭三十分钟,后面剔牙就要十分钟。师父剔牙没说话,潘师傅抬起头看了看师傅说到:“你讲啊,难道还要我讲?” 师父一手捏着牙签剔牙,一手捂着嘴巴,嗯嗯嗯的表示他说话不方便,潘师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问问题的我,说道:“你们做小辈的哪里那么多问题?当初不好好学,现在啥都不懂,该!”说完之后又埋头吃着饭。 我和肖爷面面相觑,肖爷还好,我心里真是百般冤枉,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啊,难道我问问也不行啊!即使这样,我也不敢再继续问,只能等两位大爷忙完再说。 吃完饭,没有再回麓山寺,而是去了两位大爷所住的酒店,这老哥俩真是形影不离啊,外出住宿都是双人间走起。进了房,我忙不迭的给他们泡着茶,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两位大爷也是心大,进了房间洗了个脸就往床上一趴,开始睡起午觉来。留下我和肖爷大眼瞪小眼,肖爷说:“要么咱俩也去开房睡觉?” “滚”。 好在他们的午睡时间不长,不到一个小时,就先后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各自喝了一杯茶,然后把房间的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开始重新把我的事情提到台面上来说。 “我觉得,你身上的这个东西十有**是那次暴乱的漏之鱼。至于到底是不是,晚上就知道了。”师父这个回答接的毫无痕迹,可是我这个问题明明是在一个多小时以前问的啊。 “那,好搞么?”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小人之心的转头看了看潘师傅,怕他又向我开炮。 潘师傅呵呵一笑说:“有我俩在,别担心。不过你先把那把油纸伞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我看看那个刘匕,还有沐雪的生魂什么情况,如果能送回体内就把这件事情一起办了。” 我心里一喜,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以他们的实力,送个生魂还体应该是力所能及的事情,那样沐雪不久有救了?想到这里,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桌边拿起布包,将那把原本属于刘匕的油纸伞拿了出来。 当我拿出那把油纸伞的时候,两位师傅蹭的一下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到:“巫师父的养魂伞?”他俩这举动把我吓了一跳,我下意识的以为他们要对伞中的刘匕和沐雪不利,赶紧把伞往后面藏了藏,听到他们的说话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把伞,他们认识! 潘师傅没有理会我的动作,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油纸伞,顺手拿掉了挂在伞把上面那个我送给沐雪的铜钱,右手快速的在上面打了一个手咒,左手微微一带就把刘匕和沐雪从伞里面甩了出来。刘匕抱着沐雪,慢慢的悬浮着地。 我赶紧走了过去,用手决拉起了刘匕和沐雪。沐雪看到屋子里面的人,有点惊慌失措,一个劲的往刘匕怀里钻,显得很害怕。刘匕也一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我。我双手一摊,摇了摇头。 潘师傅甩出刘匕和沐雪之后,就拿着伞走到师父面前,然后右手一撑,就把伞打开。师父和潘师傅把头凑过去,目不转睛的盯着伞背面的那些很多我都看不懂的古老咒文。 (ps.六点档送上,因为明天过生日准备更五章,晚上要出去和几个朋友意思一下吃个饭,晚上就不加更了,各位老爷早点休息。)< 第一百七十三话:纸钱(二十六)& 俩师父盯着那把油纸伞看了好久,期间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看了看沐雪的生魂,经过养魂伞的蕴养,似乎恢复了很多,不过比起我之前在李大爷房间逗他玩的时候要差了很多。 刘匕似乎知道两个老头有来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手中的那把伞,紧紧地盯着生怕被夺去了一般。等了大概三分钟,就听到潘师傅表情凝重的对着师父说:“你觉得是不是?” “是啥啊?你们俩怎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直接问那只鬼不就行了,那把伞是它的,它肯定知道来历啊。”肖爷总是改不掉喜欢插嘴的毛病。 潘师傅瞪了肖爷一眼,而后对着刘匕说道:“你叫刘匕是吧?巫师父是你什么人?他现在还好吗?” 这话听得我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又冒出一个巫师父了,刚才他们说这是巫师父的养魂伞,这有事怎么回事,记得我以前问过刘匕关于这把油纸伞的来历,它没有告诉我,只是说后面有时间再说。现在看来,这把伞的来历是要被揭开了。 刘匕点了点头,对着潘师傅鞠了一躬,我赶忙介绍道:“这是肖爷的师父,潘师傅。那位是我师父,x师父。这是刘匕,这个小女孩是沐雪。好了,你们继续。” 刘匕说:“潘师傅好,x师父好,您二位认识我师父?” 师父和潘师傅脸上同时一惊,显然没有想到刘匕是他们嘴里那个巫师父的徒弟,潘师傅没有说话,看了看师父,师父说道:“你师父?据我所知,巫师父从来不收徒弟的,我们在几年前还见过一次,怎么没听他说收弟子了?” 从师父说的话中可以听出,他们确实是认识巫师父的,而且关系还不一般,只是不知道后面为什么就没有联系了。关于刘匕,我只知道他和沐雪的八字相克,沐雪五岁以后是不能见他的,后面为了保住沐雪的平稳,被一个道长留在了身边。仅此而已。如此说来的话,刘匕口中说的那个道长,应该就是巫师父无疑了。只是我之前和他们说事情的时候没有把刘匕这一段说明白,这才让师父心生疑惑。不过当初刘匕也没和我说,那个道长后来收他为徒了。 我刚想开口解释,只见刘匕恭敬的说道:“x师父,我师父是四年前收的我,是因为我和我妹妹八字相克后面找到了巫师父,巫师父断完事情之后,就让我留在了他的身边。后面他就收了我为徒弟。让我跟着他学点道术,想通过一些手段来为我改命,可是。。。”刘匕说道一半,又沉默了下来。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潘师傅着急的说道。 刘匕心里一沉说道:“可是我的命理还没有改完,师父就去世了。” “什么?”师父和潘师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脑袋一懵,差点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从这个举动上来说,毫无疑问,他们两个老师父和巫师父的关系一定很深。 听到有前辈去世,又看到两位师父的反应,屋子里面的气氛瞬间的变得很沉重起来。我心里也不好受,在这个安逸的年代,这一行的老师父是越来越少了。基本上可以说是走一个就少一个。 肖爷见气氛很僵,开口说道:“师父,那巫师父是什么人啊,怎么没有听你们提起过?” 潘师傅表情凝重的说道:“巫师父是我们的多年好友,他最精通的就是占卜之术,以前我们经常合作完成一些难度很高的事情,他是西南巫家的老师傅,德高望重。只是后面出了一些事情,才和我们断了联系,因为那件事情我们三人分歧很大,最后闹的很不愉快。谁知道我们的那一次争吵,却成了永别,可悲,真的可悲。” 我听了潘师傅的话,心里感到莫名的孤寂,多年好友最后的一面竟然是在争吵中结束的,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悲哀,后悔,和心痛。师父坐在沙发上面也久久不能平静,长着皱纹的脸上布满了悲哀,眼神迷离闪烁。眼光开始慢慢湿润起来。很久没有看到师父这么的悲伤了,我想去安慰几句,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又过了一会儿,沐雪似乎看出来了这房间里面的人都没有恶意,所以也没有显得那么害怕了,她慢慢的飘到了被潘师傅打落的铜钱位置,蹲下去把铜钱捡了起来,然后自己乖巧的把铜钱挂在了脖子上面,挂好之后,她冲着我笑了起来,笑的很甜。 就在大家都沉静在悲伤的情绪当中的时候,我突然又是脑袋一嗡,眼前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完蛋了,这体内的冒牌阴差又开始按耐不住了。 师父看我这边突发状况了,也来不及悲伤,一个箭步冲过来就在我身上打着各种手咒,天灵盖上,前胸后背,还有大腿内侧的那个硬块处,一阵忙活之后,我开始慢慢的缓过来了,也没有那么疼了。我心里震撼,短短的几分钟就压制了里面蠢蠢欲动的冒牌阴差,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要换成肖爷,非得半小时以上。 从开始到结束,这是我感觉最轻松的一次,我轻松,可是师父好像并不轻松,他给我处理完之后用手撑着自己的腰活动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只能暂时的压制住它,如果要彻底根除,晚上还有一场**事要做。” 我躺在床上,看着师父的样子,有点心疼。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更何况那个时候我已经出师了,出师的徒弟就算是独立的个体了,和师门就没有太多的关系了。尤其是业务上的事情,可是我确屡次为了自己的事情去劳烦师父,并且还特立独行的到处惹祸,最后自己解决不了的破事,总是要他老人家来擦屁股,说实话,我不是一个省心的徒弟,至少在这样的事情上来说,我做的很不应该。 潘师傅走了过来,拍了拍师父的后背说道:“唉,你这把老骨头就别操心这个了,晚上之前的事情我来搞定吧。” “晚上之前的事情?还会有什么事情啊?”我疑惑的问道。 潘师傅说:“你以为它会在你身体里面安安分分的等我们晚上收拾它吗?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我帮你摆一个聚阳阵,你在阵里面躺着,一直躺到晚上。第二,你去外面太阳底下呆着,一直到天黑。” 我看了看表,时间还早,离天黑还好几个小时,如果要我一直在太阳底下呆着的话,应该会很难熬,我赶紧说道:“那我选第一个,潘师傅,麻烦你了。嘿嘿。”在屋子里面呆着肯定要比在外面舒服多了,傻子才会选第二个呢。 我刚说完,潘师傅就嘿嘿一笑说道:可是我给你摆聚阳阵的东西我全都没有,还的出去买,很麻烦,所以你只能选第二个。 这老狐狸,怎么和肖爷一个德行,说出来的方法根本就没得选择嘛。好在这个时候我的好兄弟肖爷站了出来,本着一颗善良的心说道:“师父,你说,要买些什么东西,我出去给你买,外面太阳这么大,大刘哥要呆一下午的话估计得中暑。” 肖爷还是善解人意,我欣赏的看着他那副我不怕吃苦的样子,笑的欢乐,师父看了也觉得好笑,这潘师傅本来想让我受点罪来恶心恶心我师父,结果半路杀出个亲弟子来破了他的“阴谋诡计”,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非常无奈的。他唉了一声和师父说道:“我们堂堂正统道教师徒俩,怎么就被你们这野路子道士师徒给欺负的死死的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纸钱(二十七)& 师父呵呵一声,笑而不语。我也奸诈着一副嘴脸,刘匕显然也听出来了其中的含义,只有肖爷这个二愣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一个劲儿的催促着:“你快告诉我啊,师父,等会我大刘哥体内的那个东西又该折腾他了。” 潘师傅摇了摇头,随口说出一连串的物品,听起来好多,估计要跑很多个地方,但是肖爷没有觉得困难,拿出手机一个一个的记了下来。临出门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和我说:“大刘哥,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之后一溜烟的就跑了。似乎比我还着急。 我朝潘师傅笑了笑,潘师傅脸上一沉,自顾自的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喃喃的说道:“我怎么收了这么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徒弟。” 自始至终,沐雪都毫无顾忌的在房间里面跑来跑去,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小孩天真无邪的玩性在它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就像一个快乐的小精灵。 当她跑到师父面前的时候,师父一个手决搭在了沐雪的头顶,沐雪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是却动不了,师父闭着眼睛感受了好一会之后说道:“这个小鬼头的生魂离身体太久了,而且还被兔崽子体内那个灵神攻击过,生魂正在慢慢的发生改变,这种情况下要想回去的话,很困难。” 刘匕听到师父这么说之后,两步走道师父面前,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嘴里说着:“x师父,我求你,救救我妹妹,我已经死了,我爸妈经过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妹妹不能再有事了,如果救不了我妹妹,那我爸妈会崩溃的。” 我说:“对啊,师父,有什么困难你就说,我们一起去解决,沐雪总不能一辈子当个植物人或者傻子吧,那这样或者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师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匕,苦笑一声,说道:“放心吧,我会尽全力去帮你的,处理完兔崽子身上的那个灵神之后,我们再想办法。老潘,你也看看,这小鬼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 潘师傅起身走过来,围着沐雪看了好一会儿,嘴里轻声念出一断咒语。 沐雪在潘师傅念咒的时候,就开始不断的扭曲着身体,小而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刘匕心疼的抱着沐雪的头,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潘师傅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她被那个冒牌阴差的阴气侵入过生魂,所以阴气变得很重,这种阴气如果轻易喊回身体的话,身体会受不了,说不定还会压垮其他两魂,彻底失去生机,断了阳寿,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潘师傅,那能不能把沐雪生魂里面的那些冒牌阴差的阴气给驱散吗?”我问道,如果两位师父都帮不到沐雪的话,那我更加无可奈何了。这样的结果是我所不能接受的,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甚至连快乐的童年都没有度过,如果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在病床上度过,那是一件多么让人遗憾的事情??? 潘师傅摇了摇头说:“不能,至少我不能,驱散冒牌阴差的阴气倒是好办,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冒牌阴差的阴气差不多都已经融合到这小鬼头的生魂里面去了,要驱散掉这些阴气,小鬼头的生魂是很有可能承受不住的。” “不是很有可能,是绝对不可能承受的住。”师父接过话茬,表情凝重的说道。 师父话一说完,我顿时心凉了一大截,歉意的看着沐雪和刘匕,刘匕慢慢一向外向开朗的表情开始哭丧起来,眼睛里面翻出滚滚泪珠,那眼泪的颜色不是透明的,而是带着微微的透着些许梅红色。刘匕知道师父和潘师傅的本事很高,如果他们都没办法的话,那它该怎么办?这种绝望的崩溃让它承受不住,整个灵体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潘师傅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稳魂符咒,随手拍在了刘匕的后背上,安慰着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看这小鬼头命格挺硬的,说不定以后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未尝可知,你不用太悲伤,这种东西也讲究一个缘分。缘分到了,问题自然引刃而解。” 潘师傅说的这段话,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安慰刘匕的话语,但是到了去年年底,我才发现他话中的含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刘匕当时也把潘师傅的话当成是安慰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尽管如此,它还是谢过了两位师父,然后抱着沐雪说要回到油纸伞里面去。 师父说你想让沐雪进去吧,在伞里面对她有好处,你再等等,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刘匕说好,拍了拍沐雪,然后指了指油纸伞,沐雪心领神会,一溜烟就钻进了油纸伞里面,留下了我送的那枚铜钱掉落在地上,这孩子,必须教它把铜钱挂在伞上再进去才行,如果一直这样,迟早把这枚铜钱搞丢。 沐雪进去之后,刘匕恭恭敬敬的站在两位师父面前。 师父说:“刘匕,你师父是不是因为养魂折了阳寿,提前离开了人世?” 刘匕点了点头,神情里面有说不出的辛酸。 师父点了点说道:“唉,即使我们千难万阻,终究改变不了他的命运,罢了,只要他自己觉得值就好了。” “嗯,当初他执意要用自损阳寿的方法来给阴魂续阴寿强行把它留在人间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百般阻拦的,他那个倔脾气,如果我们帮帮他,或许他也不会那么快离开人世。”潘师傅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悔意。 师父说:“生死有命,老潘你也就别那么耿耿于怀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缅怀了,再过不知道几年,说不定我们能在下面重聚呢。” 师父这话看似是在安慰潘师傅,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我听得有点迷糊,不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这个时候插话显得有点不合时宜,所有的疑问,还是等到以后去慢慢的解答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师父,潘师傅,还有刘匕,他们三个一直在聊巫师父生前的事情,我也了解了很多内情,包括巫师父以前的光荣事迹。心里除了敬佩就是惋惜。 ...... 一个多小时之后,肖爷满头大汗的赶了回来,不但买回来了潘师傅用来摆聚魂阵的所有东西,而且还带了很多饮料回来,各种饮料都有,贤惠无比。 东西回来了之后,潘师傅就着手摆聚阳阵,刘匕在聚阳阵边是呆不住的,所有它也回伞里面去找沐雪去了。 聚阳阵除了材料比较繁杂之外,摆起来还是挺简单的,潘师傅只用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在窗户下面的那片空地上摆出了一个聚阳阵,我坐在阵中,感觉到无比的舒服,就像桑拿一样,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在张开在呼吸。唯一不舒服的就是香请的有点多,有点熏眼睛。 肖爷一个劲的问我感觉如何,舒不舒服,还嚷嚷着要进来感受一下,我没有理他,开始打起坐来,闭目诵经,没错,就是诵经,诵的是佛教的经文,修身养性,平复心中的惶恐不安。同时也能更好的压制住体内的冒牌阴差不做乱。 香换了三圈,终于挨到了天黑,我问师父是不是要等到子时才能开始,师父说不用,只不过这个酒店房间不适合我们做**事。然后打电话联系了一台面包车,送去了郊外一座山上的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面。期间我问他们要不要先吃饭,他们说不用,拖太久怕生变故。 那个屋子是个一层楼的平房,面积不大,是类似于厂房的那种,只有一个大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破窗和破门。我问师父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房间的,师父说他们以前在这个房子里面处理过很多次鬼事,由于地方偏僻,很少有人来打扰。< 第一百七十五话:纸钱(二十八)& 我哦了一声,然后问师父接下来该怎么办,师父拿着看了看四周,对潘师傅说到:“老潘,这里面要重新布置一下了。” 潘师傅点了点头,找到一个破旧的桌子,从乾坤袋里面拿出一张红色的薄膜一次性桌布,然后把乾坤袋放在桌子上面,打开上面的绳结一抓抓出一大把符纸出来。初略估计,不下三十张。 就在潘师傅拿出那一把符咒的时候,我身体里面的冒牌阴差又开始发神经了,这次它没有花费气力去冲击我的思维,而是直接从我的身体开始寻找突破口。 从附身到现在,它一直想控制我的思想,可是并没有得逞,它很明白这条路走不通,就开始打别的主意。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本来站在师父身边的我,猛地一转身,我都不知道这是要干啥,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四肢并不受我的意念控制,而是毫无章法的挥舞移动着。那感觉就像坐过山车,身体都有感觉,但是就是控制不了前进的方向。 这突如其来的夺体让我有点有点惊慌失措,我下意识的猛的喊了起来,岂料师父在后面早就做好了准备,就像他带我第一次出活的时候一样,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一把带有朱砂的香灰就朝着我洒了过来,口中咒语紧接而出。那个咒语我很熟悉也经常念,是定魂咒。 我身体一僵,短短几秒之后,体内的冒牌阴差开始了更加凶猛的冲击,我的手手脚脚开始剧烈的发抖,头不断的左右摇摆,但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的意识却清晰无比,就连脑袋剧烈晃动都没有带来一丝的眩晕感,而且那一刻,我的视力变得无比的好,虽然是晚上,但是我能看到不受光的地方,黑暗里面墙角的一颗草都能看的很清晰。甚至连刚才师父洒出的朱砂香灰里面的粉尘都能看的很清楚。不得不说那是一次很神奇的体验,就像拥有超能力一般,仿佛整个世界都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一样,不管是再小的东西。我甚至有点怀疑这是出幻觉了,可是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就在体内的冒牌阴差挣脱了咒语的束缚之后,师父的手中也即使的出现了一台大印,他毫不留情的朝着我的胸口砸了过来,这一下砸在我的胸口,可是胸口却没有什么感觉,脑袋倒是翻江倒海一般,就像突然摔了一跤,头猛的碰到石头上一样。手脚一发软,整个人顿时差点就晕了过去。 肖爷赶忙冲上来扶住了即将要倒地的我,师父收回大印,嘴了不屑的说到:“哼,都这个时候了,你才想要跑?晚了!” 我知道师父这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体内那个冒牌阴差说的。 肖爷看了看师父,问到:“接下来该怎么办?” 师父说,等老潘把这里封起来之后,我们把它扯出来灭掉。你先看着他。他要懂你就拿印砸他,说完把手中的打印递给肖爷。 肖爷把我放在地上,接过师父递过来的打印,嘿嘿的看着我说:“你要乖哟,我手中的大印可是不张眼睛的哟。”语气里面透露出无尽的猥琐。 我心一沉,脑海里面不断的念叨着:不要冲动啊,千万不要冲动啊,万一这货嫉妒我的长相,拿大印往我脸上呼就完蛋了。 潘师傅不断的在墙上,门上,破窗户上贴着符纸。让我有点纳闷的是他几乎每一张符纸的咒语都不一样,而且念咒的声音也变换着不同的音色,有的用吼,有的轻念,有的用喊,有的默念。无论是从符纸的数量还是符咒复杂程度来说,这应该是很高规格的由符咒组成的封阵。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这间屋子变成一个牢笼,让那个冒牌阴差跑不掉。 师父也在一盘布置着各种阵法,似乎是在为即将而来的大战做准备,他一边点着香烛一边画着符纸,嘴里的咒语一串接着一串,期间穿插着一些嘱咐我的话:全身放松,放弃任何抵抗,马上开始拉魂出体。 我很想问一下师父,为什么要拉出来,怎么不强行逼出来,因为我以前给别人处理附身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强行把附身的灵神打出来。而且据我所知,如果要通过拉扯的方式来逼出灵神的话,有可能会把被附身的人的生魂一起拉出来。虽然可以再送回去,但是却增加了很多工作量。而且生魂被拉出再送回,或多或少的会对被附身的人本身造成一些健康上的影响。 虽然脑子里面满是疑问,但是我还是没有问出来,师父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总之我只要记住,师父不会害我,就够了。 一切准备就绪,屋内的光线也亮了很多,抬头四处看来看,至少在屋子的各个地方,至少点了二十根红烛。潘师傅差不多和师父同一时间来到我的面前,潘师傅提着桃木剑站的笔直,一副正气禀然的模样。师父左手拿着一根稍长的墨斗线,右手不断的在上面画着手咒。由于我是躺在地上的,从我的角度看着两位老人在烛光映射下的身影,显得特别高大威武。 肖爷蹲着用手扶着我的脖子,使我的脖子腾空,紧张的看着两位师父,嘴里说到:“两位师父,那我应该干点啥?” 师父说:“你去那边角落,把伞里面的两个小鬼头放出来,护住它们,等下我们打散这个灵神的时候看能不能把那个小鬼头身上阴气一起驱散。” 潘师傅看着师父说:“这个事情,你有把握吗?” 师父摇了摇头说:“试试吧。” 肖爷这货在听到师父叫他去角落放刘匕它们出来的时候,就神经大条的直接放开了我,我脖子一不受力,猛地就砸在了破烂的水泥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犹如磕头一般的声音。 这一磕,脑袋嗡嗡作响,一阵生疼,嘴巴里咒骂着。肖爷见自己犯了错,更加不敢停留的跑开了,只有潘师傅哈哈一笑说道:“到底是我徒弟啊。” 我很无语,这黑社会打架还祸不及家人呢,怎么你们哥俩喜欢打闹非要牵扯到我和肖爷这两个倒霉徒弟啊? 肖爷跑了,我也没去管他,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等候着两位大老爷的下一步指示。 大概一分钟,我听到潘师傅的声音:“可以了没?” 我抬头一看,师父双手一拉手中的墨斗线,嗯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你放松全身,稳住自己的意识,心中默念稳神咒。要受点苦,你做好思想准备。 我点了点头,脱了一只鞋子就枕在后脑勺,躺的笔直,也不管地上脏与不脏,这冒牌阴差在我身上的这两天,我算是受够了。 潘师傅一跨步从我的脚边走到我的右手边,左手捏着一个手决,右手举起手中刺穿了好几张符纸的桃木剑。开始大声快速的念着咒语。那咒语,我听不懂,但是从潘师傅的语气中感觉的出,这咒,大凶。 咒语念完,潘师傅就地盘坐了起来,左手结了个剑指,右手紧握桃木剑,眼睛一闭,嘴巴不断的动着,像是在念咒,只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师父倒是淡然,慢悠悠的走到我左边头部的位置,然后蹲了下来。 随着潘师傅突如其来的一声“呔”,他手中的桃木剑猛然砸了下来,抽打在了我的小腹上面。 桃木剑砸下来的速度很快,但是落在身上的力度却不大,我倒也不没有太大的疼痛感,只是潘师傅并没有停,而是开始不断的念咒,不断的用桃木剑抽打着我的小腹,开始是一剑四字咒,后面变成三字咒,然后两字,最后一字,抽打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 木剑的落点和咒语的尾字契合的相当完美,毫不拖沓。这潘师傅这么强的节奏感不去打架子鼓真是可惜了。 越来越快,越来越疼,这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我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师父看着我,给了我一个坚毅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快了,再坚持一下。 (第三章来了,我先去进食,回来继续写。谢谢大家的生日祝福和捧场,还有给 第一百七十六话:纸钱(二十九)& 就在我腹肌都快要背潘师傅抽肿了的时候,突然开始浑身难受起来,我知道,这是体内的冒牌阴差藏不住了,原来我的想法没有错,还是靠打来逼它出来的,只是这打的也太狠了点。 看到我的反应,师父开始动了起来,只见他双手一拉墨斗线,我才看到上面挂了一张引魂符,师父嘴里不断的念着引魂咒。和潘师傅的咒语声叠加在一起。一个声音急躁快速,浑厚无比。一个声音缓慢轻柔,犹如清谷幽鸣一般。这俩声音叠加在一起之后很神奇,居然有乐队主唱和伴唱的感觉。 只是被这两种声音夹在中间的我显得很狼狈,腹部被用力的抽打,却不能用手去阻止,只能忍着,如果我的双手被绑住了倒也好说,可是这双手自由的很,非常忍不住的想去用手捂肚子。这种煎熬很难形容。随着师父引魂咒一遍又一遍的念出,我体内的那个冒牌阴差还是没有被逼出来,心里暗自震惊,如果换做平常,师父的引魂咒早就把附身鬼给引出来了,更何况这次还有潘师傅的抽打。可见这该死的冒牌阴差是有多么的顽强。 隐约记得师父在念第四遍的时候,我开始浑身抽搐了起来,脑子里面顿时一片空白,身上的疼痛感也慢慢的在消失,两位师父的念咒声似乎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不清晰,慢慢的直至消失。脑海里面除了不绝于耳的嗡嗡声就再没有其他声音灌入,那一刻,我仿佛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轻轻的“嗯”了一声,脑海中却产生了无尽的回音,似乎置身于一个大喇叭中一般,震的我头痛欲裂。强忍着自己不发出声音来,那一刻,感觉我的意识脆弱的像朵蒲公英,只要微风一吹,就会神魂溃散。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无助感,看着眼前师父的身影一闪一闪,模模糊糊的模样,我心里有百般不舍。 当人的难受程度到达一个临界点之后,所想到的东西就只有死亡,也包括我,就像这死亡已经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一样,毫无办法。哪里还会想到师父和潘师傅是绝对不会让我出事的。 师父的身影开始晃动起来,不是因为我神智不清看不清楚,而且因为师父真的开始晃动了,只见他身体猛地前倾,右手猛然在我胸口前面一绕一收,像是勒住了什么东西一般,就开始往后面拉。 我空白的脑海里面开始恢复了清晰,两位师父熟悉的咒语声又开始慢慢的灌进耳朵里面,清晰了,听见了,明了了。潘师傅的动作没有停止,还是一直不留余力的抽打着我,身上的疼痛又开始恢复了。这一刻,我对两位老人特别感激,他们一个就像我的指路明灯给了我生存下去的方向,一个就像推帆微风,推着我朝着那个方向乘风破浪。 再定睛看了看师父,它手中的墨斗线果然勒住了之前那个把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冒牌阴差颈部。把这个让我痛恨的灵神从我的身体里慢慢的拉了出来,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也能看得到有明显的进展。 师父不能拉的太急,怕带出了我的生魂,也没有拉的太慢,怕一不留声又重新回到我的体内,你们可能会觉得师父老了,拉起来很费劲,其实并不是的。拉这种附身灵神靠的不是蛮力,而是咒语之力和符篆之力,所以师父还是能够承受的住这种强度的。 随着师父弯着的腰慢慢直起,我越来越轻松,除了腹部的疼痛,已经再没有其他不适应的感觉了。我松了一口气,折磨总算要到头了。直至师父站起来,那个冒牌阴差已经差不多全部被剥离了我的体内,这里有必要说一下,一般的附身根本不需要这样慢慢拉出灵神,而是用柳枝桃木等抽身,再加上引魂符和咒,就可以一次性的把附身灵神打出体内,可是这个冒牌阴差不一般,它之前的夺体举动已经渗透到了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就相当于它用它灵体的部位附到了我身体对应的所有部位,这个时候,拉魂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而且一旦处理不好,就会把我自己的生魂给一起带了出来,哪怕只是带出来一点,对我的身体健康也是有影响的。 那冒牌阴差脱离我的身体之后。师父念咒的声音开始变大,潘师傅已经停止了抽打我,并且猛然由打坐的姿势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右手的桃木剑快速朝着被拉出来的灵神身上一扫。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声,就好像一拳打在棉絮一般。 师父一个趔趄,双手猛的一用力,就像抛东西一样就把那个冒牌阴差给都了出去。那丢力是带有符篆和咒语的威力的,而且墨斗线也是经过师父特意加持的,所以这一丢,直接把冒牌冒牌像快石头一样丢到了对面的墙上。这一下我看着都疼,同时心里也特别解气,奶奶个熊的,叫你欺负我道行不够。 我转着头,看的仔细,只见冒牌阴差快速的撞到了墙上的一张符纸上,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就快速的掉落在了地上的几根红烛中间。那墙上的符纸是潘师傅一进来之后就着手布置的,早就看出来不一般,没想到威力这么大,能让着灵神失去了漂浮的能力,直接摔在了地上。 冒牌阴差摔倒地上之后,师父和潘师傅没有停留,师父抓起地上的大印,潘师傅提着那把大大的桃木剑,老哥俩一齐朝着还趴在地上没起来的冒牌阴差走了冲了过去。两位师傅各有奇招,师父一手抓着大印,一手抓了一大把朱砂香灰不断的在挥舞着换着天咒。潘师傅简单粗暴,左手剑指夹着符,右手紧紧抓着桃木剑。 我慢慢的坐起来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冒牌阴差所落地的位置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几根红烛那么简单,而是配合了其他东西组成的一个打魂阵。心里不禁赞叹道好厉害,师父早就在那个位置布置好了打魂阵,就等着把它从我体内拉出往那个地方丢。配合上潘师傅之前布置的符纸,能让那个冒牌阴差直接掉落在阵中不至于半空飘走。 我转头看了看肖爷,那货用手决捏着刘匕和沐雪,很显然,两位师父的咒语对他们也是有影响的,尤其是那引魂咒,如果不是肖爷护住它们,估计早再师父帮我拉魂的时候就被引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冒牌阴差刚刚排气声来,师父和潘师傅就拍马赶到,人未近身,符灰先至。潘师傅的符和师父的朱砂灰不分先后的同时砸到了还在打鬼阵中的冒牌阴差身上,那冒牌阴差痛苦的惨叫一声,凄厉无比,也悲惨无比。要知道在打魂阵中,灵神受到的伤害可是成倍的。 潘符打在它的身上,师父的朱砂灰大部分洒在它的头上,在它愣神的那一瞬间,潘师傅的桃木剑刺过了他自己打出来的那张符,刺穿符刺入了冒牌阴差的灵体中间。师父的大印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砸在了冒牌阴差的头上,听说下雨天巧克力和音乐更配,但是它们再配也没有潘师傅的桃木剑和符配,再配也没有师父的朱砂灰和大印配。 两位师傅的连招同时毫无偏差的打在了身处打魂阵中的冒牌灵神,这威力之大可以想象。 我看的有点呆,转头看了看肖爷,肖爷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眼睛瞪得鼓鼓的,嘴巴都吸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本来就丑的脸,显得更加狰狞。显然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配合,简直就是珠联璧合。而在我看来,这何止是珠联璧合,这简直就是perfect。< 第一百七十七话:纸钱(三十)& 冒牌阴差受到这两记猛烈的攻击之后,已经差不多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甚至连咆哮惨叫的声音都弱了许多,显然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就像受了重伤一般,我不知道它会不会疼,但是至少,它已经没有了当初对付我的时候那般强悍的攻击能力。 潘师傅和师父没有因为这样就停手,而是继续了让我和肖爷都叹为观止的连续攻击,潘师父手上用力猛地一刺,把冒牌阴差顶在了墙上,师父手中的大印连续砸了七下之后,往地上一丢,然后又取出一截墨斗线,快速的绕过了冒牌阴差的脖子。 在师父再次勒住了冒牌阴差的脖子之后,潘师傅迅速的抽出了桃木剑。师父双手抓紧墨斗线,口中又是四句咒语念出,然后双手猛然一带,就把冒牌阴差像丢小鸡一样砸到了墙边不远的角落里边。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拖沓。 几米远的距离,此时虚弱的冒牌阴差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嘭”的一声砸在了墙上,还是和原来一样,那边的墙上也密密麻麻的贴着几张符,定睛一看,清一色的定魂符,我说之前潘师傅布符的时候咒语有这么大的区别,原来不是和我之前一样,只会在墙上门上打上一些封符之类的符。再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下面的一对红烛和其他的东西,顿时明白了过来,下面是一个师父事先布置好的困魂阵。我说怎么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如果是为了照明的话,没必要把红烛摆那么远,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大连招。而且这个连招之间毫无任何停顿,从冒牌阴差被拉出来的拿一瞬间,就注定了它在这场斗法中,毫无任何还手能力。 冒牌阴差掉进困魂阵之后,师父迅速的冲了过去,念咒封阵,潘师父并没有过去,只是冷眼看了那个倒在困魂阵中的灵神,摇了摇头说道:“这么不经打,我还以为有多厉害。”说完之后看了看我继续说道:“小刘啊,你把它的能力放大了。唉,以后要多加学习啊,等以后我们不在了,也要有应付的能力才行。” 我一阵狂汗,心里不禁的叫着愿,我就不信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能够搞得定它,但是我没有说出口,只是谦虚的点着头,嘴里说道:“是,谨记潘师傅教诲。” 见这个冒牌灵神被困在了困魂阵中间,肖爷和刘匕都目瞪口呆的走了过来,只有沐雪看不懂其中的门道,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刘匕,似乎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她没有声线,说不出话。 我们一起走到困魂阵附近,那冒牌阴差蜷缩着灵体,不断的抽搐着,脑袋从靠在墙上恨恨的看着我们一群人,显得极度不甘心,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我是它的话,我也很不甘心,它那攻击力很强的锁魂链都来不及拿出来,就被打成这样了。换谁都会不甘心。就像两个剑术高手对决,其中一个还没有拔剑,另外一个人直接掏出一把枪把他放倒了,这样的对决谁不憋屈? 整场法斗看似繁杂,其实时间很短,堪堪两三分钟。这简直就是顺雷不及掩耳之势,肖爷一边用嘴里的粗口来表示着心中的震撼,一边走到冒牌阴差前面,啐了一口口水说道了一句和潘师傅同样的嘲讽话:“你真不经打,太垃圾了。还敢附我大刘哥的身,简直是找死。”肖爷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看起来还挺可爱的。不为别的,就为它这种行为是在为我出气。 所谓成王败寇,在灵神的世界里面也是一样说的通的,尤其是像这冒牌阴差这样有着很强能力的灵神,在败了之后会很理智的放下无用的抵抗。 师父蹲在困魂阵边上,盯着冒牌阴差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也许是憎恨它折磨了我,也许是在思索别的什么事情,刘匕站在我后面没敢上前,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曾经在它看来无比强大的冒牌阴差,沐雪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走到我的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角,一副要我给她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我拍了拍她的头,只和她说了五个字:“没事了,别怕。” 肖爷走到我身边拍了我一下嘿嘿的笑道:“大刘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像两位师父那么配合默契?”我看了看肖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摇了摇头说:“这辈子恐怕没希望了。”肖爷也不介意我的打击,自信满满的说道:“我觉得不难,迟早的事情。”我呵呵一声,没再理他。 潘师傅走到师父身边,也蹲了下去,对那蜷缩在地上的冒牌阴差开了一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你服不服?” 我了个去,这潘师傅简直和肖爷一样逗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问问着灵神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有阴差的锁魂链。不是应该问它为什么要巫师父的养魂伞,不是应该问这个冒牌阴差有什么执念怨念的么?开口就问你服不服这算是哪门子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啊? 那个冒牌阴差先是楞了一下,显然也没有想到潘师傅会问这样的问题,愣神之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说:我服。 潘师傅嘿嘿一笑,和个小孩子似得说道:“服就行了,你要不服我们再打过,好久没有打的这么过瘾了,老x,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吧。”说完站起身来,走到他的乾坤袋旁边,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师父斜眼看了一下潘师傅,摇了摇头,开口询问起来。整个问话的过程,我都看在眼里,这里也不费心的去做转述了,就大概说一下这里面的信息吧。 这个冒牌阴差确实是破四旧的时候百鬼暴乱的漏之鱼,为了躲避当时阴差和同行前辈门的追捕,从湖南一路跑到广东,开始它们是有三个灵神一起出逃的,后面一个阴差为了追捕它们,错过了回阴间的时间,只不过那个阴差也是可怜,在鬼门关关闭之前没有回到阴间,就失去大部分追捕灵神的能力。能做的只有勾新魂这样的能力,可是这个小小的能力怎么能够轻易对付的了这三个从阴间出来的真鬼魂。后面在阴差用锁魂链奋力打散了两个出逃的灵神之后,被这个愤怒的灵神给打散了。 这个灵神抢夺了阴差的锁魂链,依靠着锁魂链,再通过了一些别的手段。居然留在了人间几十年,可是这么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它就想通过买通其他阴差的手段,重新回到阴间,并且代替那个被它打散的阴差成为一个真正的阴差,买通阴差需要大量的纸钱,而且还不能用有违反天道的方法去像人类去索取纸钱,所以只能靠一些擦边球的方法去弄纸钱,就类似小林子他们剧组拍戏烧的纸钱,它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入囊中。 这个灵神的由来大概就是这样,它最后的下场没有被打散,师父和潘师傅找了一个神婆,辗转联系了下面的阴差把它带走了,等待它的将是阴间残酷的刑罚制裁。遗憾的是沐雪的事情没有完全搞定,我一直坚持的事情,最终无奈的解决不掉。 这个故事也算结束了,写了三十章,是所有的故事中最长的一个了。 大家心中肯定有很多疑问,关于刘匕的所有事情,关于巫师父,关于那把养魂伞的故事,关于师父,潘师傅和巫师父见的恩怨情愫,关于沐雪的最终结果,关于六六年的那次百鬼暴乱,关于阴差的收买问题,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以后会带着你们一个一个的去揭开。 关于刘匕,是我唯一的一个灵神朋友,在这件事情过后,它也来找过我很多次,为了沐雪,也为了我们之间的友情。这个家伙总是以让我措手不及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最让我愤怒的一次是有次我在冲凉,这货居然在我浴室强外面的窗户敲窗,而我家在二十多楼。它和我讲了很多关于阴间的事情,也说了很多关于它的故事,情节曲折婉转,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它的故事,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可以写给你们看,不仅仅是一个番外能够交代的清楚的,或许都够写成一本书了。 关于沐雪,我这里先卖个关子。 今天是我的生日,无数老爷发来贺电,qq上的,磨铁上的,群里面的,让我过的很开心,我们乡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对于过生日不是很重视。只是想接着这个机会写完这个故事,没想到很多朋友都劝我生日就要好好玩,出去开心的过,其实我像和你们说,收到你们这么多的祝福,何尝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呢?我觉得这是我这27年来过得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真的很满足,也很感动和感激。我们素昧平生,是送魂笔录让原本彼此陌生的我们变得亲切,这也是一种缘分,我一直在珍惜,相信你们也和我一样。谢谢你们的祝福,也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 哎呀,不说了。矫情病又他妈发作了,各位老爷不要嫌弃,总之一句话,你们乐意看,我就乐意写。尤其是在磨铁看正版的老爷们,你们的每一个订阅,每一个投票。都给了我无穷的动力,虽然在这里,我的人气远远比不上那些大神们,但是我很自豪,因为你们始终在不离不弃的在这里支持着我。支持着我这个又懒又粗心还时不时就要矫情病发作的恰灵小道。 或许......算了,再啰嗦就真的太矫情了,谢谢今天捧场的所有朋友,这里就先不点名了,明天再说,一天码五章对我这样的手残党来说确实有点吃不消。不过还好坚持了下来。哈哈。各位老爷晚安。< 第一百七十八话:学长& (因为今晚要出活,所以发了一个老故事上来,这个故事贴吧的朋友都看过了,但是很多磨铁的朋友没有看。这章我设定为免费的,不会让看过的朋友再花钱。) 06年刚大学入学的时候,出于职业习惯,我在还没入学的时候就对学校的一些灵异事件有所耳闻,所以在入学的前一天还没有开始军训的时候我就去吧泡了一下午,专门找学校的灵异事件和发生的地点,纯粹出于好奇,也算是对学校的热爱。然而开学就是半个月的军训,从早到晚,业余时间根本不都多,和同学互相熟悉的事件都不够,而且学校很大,所以在军训期间根本没有给我去探险的时间。 等到军训一结束,我就搞了张学校的地图,然后去买了一辆山地车。先熟悉了学校的环境,转了一整天,也没把学校的路记熟,但是我要去的几个点却被我踩好了点。 一,防空洞 二,老图书馆 三,樱顶办公室 四,工学部的十教厕所 当时也就查到这几个地点,虽然都在学校里面。但是相隔很远,所以我花了一整天时间踩好几个点,顺便观察了一下学校的各种学姐,然而并没有我喜欢的。 先介绍一下我的母校吧,武汉大学,坐落在珞珈山上,校内郁郁葱葱,大龄古树无数,占地面积很大,好了。这些我也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之所以报读这所学校,是因为我在还没高考的时候就有听说过这所学校的威名,不是因为是重点大学,也不是因为是全国最美的大学之一,而是听说在坐落在珞珈山上的武大在没有建校的时候,珞珈山上曾经有一片不小的坟地,很多阶梯都是用石碑铺的。而且听说学校的整个风水格局是专门找高人看过的。最关键的是,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灵异事件吸引着我,所以在搞完军训的那个周六的晚上,我就先去了工学部的十教厕所。因为军训就是在工学部搞的,所以我对那一片是比较熟悉的。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厕所时个男厕所,我并不知道那个厕所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论坛上有很多人说那个厕所特别阴森,所以这一点勾起了我的兴趣 十教的那个听说很阴森的厕所是在二楼很里面的一个转角里面,如果不是特意寻找还真找不到那个地方。也许是背阳,所以阴气比较重。周末的十教并没有那么多同学,而且我去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块11点了,当我上到二楼的时候一个人都看不到,确切的说,整个十教应该都没有一个人。那里不但没有灯,而且特别偏僻,我找来找去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厕所里面也没有灯,我全程靠着手机微弱的光摸索了进去,里面确实很阴森,窗户外面的树枝交叉摇摆,而且是个聚风口,所以门也被风挂的呼呼作响,但是里面除了阴森恐怖一点,并没有任何灵异反应,所以我大摇大摆的在便池的墙上尿了一个到此一游的痕迹,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还有一个理学楼的厕所也很恐怖,但是我却对厕所没了兴趣,也没有去看。 接下来重点要说的是樱顶办公室,这个地方应该在武大上过学的人基本都听说过了,因为里面发生过一件很离奇的事情,听说是有一个学生会的干部在办公室值班还是怎么的,后来跑到厕所用挂灯的电线上吊自杀了。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感到很离奇,什么时候电线也能当白绫使了,而且听说自从那个学长自杀之后,那个厕所的灯就再也没亮过了,怎么检查都搞不好。既然怎么检查都搞不好一个灯泡,排除是技术人员的技术问题,那就只能是有鬼怪作祟了。 那个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我听一半信一半,但是即使有那么一点可信度,我也要去看一看,万一是真的呢? 樱顶就是樱园宿舍的顶层,建筑经过特殊设计的,所以看起来特别宏伟。当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真有点羡慕在里面住的同学们,因为那个地方地势很高,所以能把整个学校看个大概。如果再配上一幅望远镜,就能看到小树林里面的各种情侣谈情说爱。 我去的时候也是晚上去的,而且不是周末,所以樱园宿舍10点就要关门,我赶在十点前,就潜入了那里,然后直接上了顶楼,那个学生会的办公室已经没有了人,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害怕被人发现,大摇大摆的坐在顶楼的天台上,静静的等待夜深人静。 到了11点楼下宿舍全部熄灯了之后我再开始行动,当晚我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测灵用的罗盘和几根墨斗线之外,就是一些用来自保的护身符和困灵用的东西了。那天是我特意挑的一个日子,是06年的中秋节的前一天,好像是个星期四,之所以挑了这个日子,是因为去之前我算过,一个月之内,就那一天聚阴最重,而且那天天气很好,晚上的月亮应该比较足。所以如果有灵,肯定会被我找到。 到了十一点之后,我就去了那个厕所外面看了看,那个厕所果然是没灯的,即使武汉的夏天特别炎热,但是那个位置却比较凉爽,月光正盛。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整栋楼也静悄悄的,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还真有点阴森的感觉。 我在外面转了好一会之后,果真有阴风袭来,我之所以确定是阴风,是因为那风是冷的,而且周边没有空调,厕所里面没有灯,但是借助着月光看了看罗盘,果然有了一丝灵异反应,但是并不强烈,当时我也舒缓的一笑,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当时的心情很复杂,从主观的心理上来说,我不愿意白跑一趟,但是从客观的心理上来说 我并不希望这里有灵神的存在,因为我不希望我有学长真的是自杀在这个地方。我怀着那种矛盾的心里走进了那个厕所里面,随着我越走越进去,里面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后面直到几乎看不清楚罗盘的指针,我不得不用手机照着罗盘,但是任何人进入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而且要时刻盯着自己的手里,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我也不例外。 厕所里面有几个隔间,其中最里面的隔间的门是关着的,其他都是打开的,我一一看了看,甚至还走到隔间里面去找了找,并没有发现灵魂反应就在某一个隔间,直到走到最里面那个关着的隔间前面,才开始出现剧烈的灵魂反应。 出现这种情况无外乎两个原因,第一就是很接近灵神所在地,第二就是没有很接近,但是灵神反应很激烈,但是即使没有接近,也不会太远,不管是哪一个,我知道,它就在我的身边 而且他知道我是在找它,但是它并没有攻击我,也没有让我有感觉任何不适。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无所适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许是那个时候心智很不成熟。我发现当我全力以赴的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缺没有充分的准备,甚至做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我迷失了自己,那种感觉很难受。因为我没有带喊魂的工具,所以在我想和它交流这件事情上,我并没有占到主动权。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把主动权交给它,看它会不会和我交流。 就在我呆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我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个时候只能假象,我可不想和它一起在厕所待一个晚上。 我说:学长你好,我知道你的存在,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并不怕你,所以你也不要怕我。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厕所里面的灯一直弄不好,应该是你故意搞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样是自杀在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自杀,但是你这么待下去不是个办法,我相信你自己也不想这样下去,如果可以的话,你现身出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我也会尽全力帮你离开这个地方,你有你的归属,很多东西放不下也要放下。 当时的原话我不记得了,我说了很多,但是大概意思是这样,唯一的目的就是请他亲自现身让我们能够做一次面对面的交流。果然他也没让我失望,在我独自说了好十几分钟之后,我看到那个隔间对面的角落里慢慢的出现了一个灵,是低着头蹲在地上的,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心里一喜,恨不得上去和它握个手,我把那些有攻击性的东西都撞到袋子里面,然后朝着它走了一步, 它突然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我,也开口问到: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感觉有点滑稽,从来都是人对灵神说的话,居然从一个灵神嘴里说了出来。不过听到他这么说我彻底的放下心来,因为它对我并没有敌意,但是我并没有笑,我定住了脚步说道,要么我们出去聊聊吧,这里面空气不好,它点了点头,起身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外面的平台,找了个水泥坎坐了下去,它跟在后面飘着,也在我的不远处找了个角落又蹲了下去。我知道它是习惯了蹲,我也赶忙一台屁股走到它附近不远处蹲了下去,至少我们是平等的。 我问它在这里多久了,它的声音很低沉,像那种很多年没开口说话人,语气有点生涩。 它说,死后一直在这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我说:那你怎么不走, 它说:因为无处可去,这里是它结命的地方,他看着他的身体被抬走,它却找不到离开的路 我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环境问题,樱顶一直是武大人气最旺的地方,每年樱花开的时候,这个地方成了游人必去的景点之一,每天的接待量数以万计,所以阳气特别旺盛,除了呆在厕所,它好像没有任何地方能去。。 我问它为什么要想不开,它沉默了一会,缓缓的说道:我当时感觉压力很大,学习上的,生活上的,感情上的,想找个地方解脱,这里风景很美,我很喜欢这里。 我说既然你连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却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困难,它看了看我又底下了头说道:其实当时在临死的时候,也后悔了,也想明白了你这个道理,但是却已经晚了,浑身已经没有力气去挣脱了。我想起了我的父母,虽然贫穷但是乐观,辛辛苦苦供我上大学,我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们。等到我真的发现自己死后,我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我想过回正常的日子,即使生活中有再多的困难,我也有勇气去面对了。因为像你所说的,我连死的勇气都有了,这算是人世间最大的勇气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责备它,它是无辜的,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才造成了今日的后果,悔不当初。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它回头了,却回不去了。 我说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是不是还要呆着这个地方 它说它也想过要离开,可是没法下去。因为下面已经不是它熟悉的地方,而且阳气太重,就算下去了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与其四处飘荡,还不如就安安静静的呆着这个地方。 我想也对,天下之大,似乎能容纳它的只有那个厕所了。那晚我和它聊了很多,开始蹲着,后面我们都坐着,到了最后我甚至躺在了水泥地板上,听它说它的故事,给它说我的故事,一起聊着关于学校的故事。 在那以前,我始终没有想过会和一个灵神在屋顶聊上一个通宵,如果它没走上那条路,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如果它没走上那条路,说不定我们也不会有这次交际,但是我宁愿没有这次交际,我也不希望它走上那条路,那条永远的不归路。 快天亮的时候,它和我说,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多,我想我该拾起我的勇气走接下来的路了。我说也谢谢你,给了我一次聆听的机会,也给了我很多感悟,让我对生活更加的热爱。 末了,在它的配合下,我把它收进了我的罗盘,带离了那个它待了无数个日夜的地方,等到宿舍开门,我回到了我的宿舍。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学以来的第一个中秋节。 当它晚上,顶着本该是团圆的月亮,我徒步走到东湖边,起阵送魂,烧纸祭拜,送走了这位我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朋友。 它姓曾,是一个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人,因为一时冲动,却变成了一个可怜的游荡孤魂,在世间找不到一席容身之地,远离它的不只有前程,还有亲情,爱情,和本该有的一个家庭,还有喜怒哀乐人生百态。 这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都因为那个冲动变得烟消云散一去不复返。。。。。。< 第一百七十九话:迁坟(一) 或许在你们的眼里,我的职业很特殊,也有的人心里会想方设法的去结交一些像我这样的人,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这行的人并不那么上得了台面,并不是因为忌惮什么,而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明白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能太招摇,不能太高调。在现在这个信奉科学批判迷信的年代,如果我们太高调,反而会加速我们的消失。 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旦我们引起了公众的关注,那招致的后果将是毁灭性的,没有人会为我们辩解,因为我们站在了科学的对立面。科学给我们带来了便捷,舒适和很多快乐,而我们只能带给世人不解,怀疑,甚至是恐慌。我们就像活在阴影之下的灵神,见光就死。 我写这些事情出来,看似很高调,甚至还在不遗余力的做宣传。但是我一直和大家保持着那份不远不近的距离,从来没有透露过我自己的任何信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么做或许很死板,但是这死板也是最稳妥的做法。大家疑惑我为什么会那么神秘,不为别的,我只是想按照我们这行的行规墨守成规的生活下去,或许以后我一摔布包金盆洗手不干了,那我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不藏不掖,坦然面对人生百态。 这做一行做么多年,我也都做的很隐晦,我的同学,朋友甚至是亲戚,都不知道我在做这行,除非一些施过援手的人,比如我那个姓周的养过小鬼的表哥,比如我那个请过笔仙的姓汪的同学等等,而且事后我都会叫他们帮忙保密,而且我有自己的办法保证和我相熟的人不会说出去。至于其他的那些原本不熟悉的事主,也只会在身边的朋友碰到这类的事情之后,才会帮我介绍业务。所以总的来说,我还算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的。 qq上很多朋友问我要电话,我也从来没有给过,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这根本没有意义,因为我的电话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次号码。肖爷和我说装逼更本没有这个必要,说我太死板。唉,可能吧,不过我习惯了这种谨慎。业务量够生活就好。不像那个神棍,需要业务多多益善。 二零一三年的某一天,应同学要求,在广州参加了一个初中同学聚会,我们那边在广深两地谋生活的人比较多,所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是能组织起一次像模像样的同学会的。 那次的人数不少,有十多个,大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倒也找回了一些的回忆,只是时隔多年,大家都变了,那种青涩的感觉全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很强的距离感。 在这次同学会上,见到了一个很要好的小伙伴。他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就进厂打工了,在初中,他是和我关系最铁的一个。我们一起偷偷去河里洗澡,被教务处的老师追的满山跑。我们一起打架一起捉弄女同学,从家里带到学校的菜,总是一起吃。我们初中的时候是寄宿的,学校里面的条件有限,关系铁的和亲兄弟似得。 只不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男人一当了爸爸,就算是真的成熟了。那一份压在肩上的责任已经不允许他在任性,甚至不再允许他休息。 那次他喝的特别多,总是在感慨活着有多累。我只是陪着他喝酒,不断的附和着他,一起咒骂这个不公的世界。但是我是假意,世界是公平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都是有原因的。我从来不痛恨这个世界,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我也只会告诉自己,这只是我修行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酒喝得多了,诉苦的冲动就越来越挡不住,谁都一样。而我,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他把我拉到k房一个小角落。不断的和我抱怨着生活的不易,其实在我听来都是一些茶米油盐酱醋茶的小事,人活着知足常乐,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得失,凡事量力而行,就会少了很多自寻的烦恼。 酒喝的越来越多,他的抱怨就越来越偏激,开始骂起他已经去世的爷爷来。 本来已经自动过滤他的话,但是听到这里,我就开始有点反感了,以前初中的时候,我经常去他家里,他爷爷很慈祥,待人很好,尤其是对他。现在听到他开始攻击他爷爷,我一头雾水。 我想像小时候那样骂他教训他,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这个勇气了,我们都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屁孩子了。我再教训他,估计会真的打起来。 我试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爷爷,他苦笑着说他怀疑他现在事事不顺心是因为他爷爷没有保佑他们。这是他的命不好。我听了心里觉得好笑,这简直是胡扯。 命,是失败者的托词。运,是成功者的谦语。 说道后面,他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他说他爷爷每次在中元节的前后几天和他爷爷的祭日,都会给他们全家人托梦,问他们是不是家里太穷了,为什么着两年不给它烧纸祭拜了,它在下面都快要背饿死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按时祭拜,爷爷才去世多久,怎么能这么快就断了祭祀了?对了,他爷爷去世才三年多。 他一边爆着粗口一边说:“我哪知道那老不死的是怎么回事?我们每年祭日都上香烧纸今年的清明还请了杀公师父(科仪道士)给做了发事,谁知道他还是在梦里面埋怨我们。”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回事,他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所以这件事情像是无意提起。 我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说:“你生活不顺,怪不得你爷爷不保佑你们,只不过你爷爷能给你们托这样的梦,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不断的喝着啤酒,大声的说道:“你懂个啥啊,你就书呆子一个,还进了城。村里面的事情你懂啥?”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个状态下的他,我的任何建议,他都听不进去。我不断的和他打着哈哈,心里想着这些事情还是等他清醒了再说吧。对了,他叫刘健。 那晚的聚会,我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他的抱怨声中度过的,还好我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倒也没有什么埋怨。 回到家里之后,我总是想着这个问题,回忆起以前那个慈祥的老爷爷,每次我去他家,他都会给我一毛两毛钱买糖吃,可是现在已经去世了,却给自己家人拖这样的梦。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隔天起床之后,我就打电话给了师父,想问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家里有祭拜,老爷爷却收不到。 我把事情给师父说了一遍,师父告诉我:“这种情况无非就三个原因:第一,烧错坟头。第二叫错称呼,第三,迁坟了。” 烧错坟头和叫错称呼应该不会,那迁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农村里面都是土葬,有的时候葬下去的时候不知道,后面要修路或者建房什么的,就要迁坟了。 我疑惑的问道:“迁坟还会引起这样的事情吗?” 师父说:“会,你可以问问你二师父,他对这个在行,以前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有些人迁坟的时候,没有做法事,胡乱改地址。没有做法事,下面就不会备注新的阴宅地址,在新地址烧的钱,当然收到。” 我说不会吧?那平时在家里祭拜或者在十字路口祭拜,只要称呼念对了,不做法事,还是会收到的呀。 师父说:“那都是平时的祭拜,不需要去坟头。清明和祭日的祭拜是必须要在坟前的。我估计你那个同学他们家也就在这两天会祭拜,可是坟已经迁走了。下面自然就收不到了。” “那烧的那些钱去哪里了?”我问道。 (临时有点事,六点档晚了,晚点还会补上一章当补偿,这两天捧场的老爷有点多,应该够加更两章了,这两章加更留到明天。)< 第一百八十话:迁坟(二) 师父说:“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我已经出师,咨询可以,但是要再学其他无关的东西,师父是不会和我说的,不过他不说我现在也知道了。只不过是从刘匕口中知道的,它是从阴间出来的。这都是后话了。以后会在刘匕的故事里面介绍。 二师父挂了电话之后,我大概有九分把握应该是因为迁坟的问题了。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给刘健打了个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爷爷是不是在两年前迁过坟,刘健楞了很久没有说话,然后开口说道:“你问这个干吗?” “昨天晚上你不是和我说,你爷爷给你们托梦说你们没有祭拜吗?你不是怪你爷爷没有保佑你们才会让你这么的生活不顺吗?你现在告诉我,你爷爷是不是在两年前迁坟了?如果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爷爷为什么会给你们家里人托这个梦。”我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是因为我觉得刘健对他死去的爷爷太不尊重了,心里愤愤不平。 刘健听到我这么急,缓和着语气说道:“怎么了,兄弟。有话慢慢说,我昨天晚上讲了什么?” 这小子居然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记了,经过我的一番提醒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所说的,酒后怒真言。要换在平时,他也不会说出那么多的脏话。 他和我表达他的歉意,然后又和我说了他爷爷确实在下葬之后,那片地方因为电改造,需要在哪个地方埋电线杆和变压器,所以就把坟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本来是没有占到他爷爷的坟墓的,但是很近很近,村里人都说坟墓离变压器太近,会后代很不好。所以他父辈的几兄弟就另外找了一块地方,挖坟,起棺,草草的挖了一个坑,又把他爷爷给埋了一次。 本来人死后三年内是不能动土的,因为这三年会有比较多的祭拜仪式。需要一个固定的阴宅地址。就算要动,也需要做法事来改址,很明显。他们家根本没有请阴阳师父来主持迁坟法事。所以,他爷爷自然就收不到他们烧下去的纸钱。 我把我所了解的事情和刘健说了一下,刘健疑惑的问道我怎么知道,因为在他眼里,我虽然也调皮,但是学习成绩好,学习成绩好的人,肯定被科学洗脑了。怎么会知道这些带有很浓重的迷信色彩的事情。 我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如果你们家想好点让你爷爷在下面收不到纸钱的话,就去找个阴阳师父来给你爷爷重新找个地方。” 电话里面,刘健唯唯诺诺,说如果只是托梦的话,就算了,懒得折腾。 听到他这么说,我肺都气炸了。对着他吼道:“哦,刘健。你就顾活人轻松,不管你爷爷的后果?他给你们托梦怎么说的?下面没钱花,快饿死了。难道你爷爷去世之后就不是你们的家人了吗?还有,你爷爷现在的坟,这么草草的迁坟,肯定每个好风水。祖坟风水你应该知道的吧?虽然你们不顺和你爷爷的鬼魂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和他的遗骨有关系,没个好的风水。一样会让你们家不利你知道吗?你们家要是不把这个当回事,就准备世世辈辈不顺吧。” 情急之下的话,说的很严重。有点半劝半吓唬的意思,刘健听完之后说:“那要怎么弄啊?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阴阳先生啊。” 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个阴阳师父,很可靠,你叫他看看,就是我们镇的。”然后我就把二师父的电话给了他。他收到之后说好,这就告诉他爸,让她把去把这个事情办了,还顺口问了我请那个师父多少钱,为了不让他觉得我这是在给别人拉生意,我报了一个很低很低的价格给他,这个价格九几年的一个工钱——十八块。 他高兴的答应了,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把电话挂了。 挂断电话,我马上给二师父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道工钱,我问二师父主持一次迁坟收多少钱,二师父说家庭富裕点的就收五百,不富裕点的就收三百。我说嗯,然后和他说之收刘健家十八块,等我过年回去额外多给五百报酬给他。二师父点了点,也没有推辞,他知道我的性子。推辞也没有用。 刘健的速度也快,过了两天,就给我打电话说事情办妥了,还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不必了,多给爷爷少点纸钱吧,把这两年的纸钱都给补上。他一个劲的答应着,感谢着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我苦笑。曾经的我们那么不分彼此,从来不会说那么多客气话。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那层隔膜已经越来越厚,直到现在,关系已经到了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局面。 ......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我突然接到了二师父的电话,二师父和我说:“上次你叫我去帮忙看的哪户人家又给找我了。他们家出事了。” 我问出什么事了,二师父说:“他们家闹鬼了,这事我也搞不定,既然是你同学,你就来搞这个事情吧。正好他们叫我推荐一个人,你师父又出远门了,所以我就推荐了你。你要有空就回来一趟吧。” 我赶紧问是不是迁坟的事情闹的?二师父矢口否认,说这绝对不可能,新地方都是我自己选的,穴也是我自己开的,启穴的时辰和在下葬的时辰也是我亲自算的。绝对没有出什么问题。再烧纸钱他们家老头子肯定可以收到了,而且这次他们家闹鬼和他们家老爷子没什么关系。 二师父说的那么肯定,我就没有在怀疑这个事情了,二师父的本事我很清楚,这样的事情他做了大半辈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所以刘健家里闹鬼的事情,应该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 和二师父又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又赶紧给刘健打了过去,刘健接听到电话之后语气很平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我赶紧问道:“你老家闹鬼了,你不知道吗?” 他啊了一声,然后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你爸和之前那个帮你们迁坟的师傅说,你们家闹鬼了,而且那个师傅还和我说你们家确实是闹鬼了。 他惊讶的说他怎么不知道这一回事?家里没有和他说。 那个时候他还在广州打工,家里人估计没有和他说这种事情,这不是平常的事,就算告诉他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们家里人没说,是正常的。 过了十来分钟,刘健的电话打了过来,急切的和我说他已经问过家里了,确实是闹鬼了,而且还闹得很凶,还说家里已经联系好了抓鬼的道士,他现在准备回家看看。 我说:“你别着急,正好这段时间我也闲着,正准备回家一趟。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他说好,我们约了一个地方,各自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去等车。 我们那个县城没有火车,而且出来这边打工的人很多,所以就多了很多大巴车的班次,回家倒也方便,就是时间久了点,要十多个小时。 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镇里回村的班车也没有了,他们家也没有车,我只好打电话给我爸,叫他开着他的面包车来接我一下,我爸看我回来很高兴。没一会儿就开着车过来了,先去的我家,那个时候已经晚上一点了,我妈在我爸出门接我的时候就开始在家里煮饭炒菜。到家里的时候热腾腾的饭菜已经上桌了。 我和刘健一天没怎么吃,在家里吃了之后就叫我爸送我们去刘健家,我妈劝我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去,这样下去要累坏了身子,我嘿嘿一笑说是晚上才能办的事情。我妈倒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只是点了点头唉了一声,显然是很心疼我。< 第一百八十一话:迁坟(三) 刘健的家不是在马路边,所以我爸只能送我们到最近的地方下车,下了车之后还要走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能到,田坎,小路,还有一小段山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健他们家已经建了新房子,不再是以前的木板和土砖建造成的老房子,而是红砖砌成的二层小楼,方圆五百米,只有他们一家。只不过上面没有贴瓷砖,上面的窗户都还是木窗而不是铝合窗。这点足可以说明他们家的经济拮据,因为在农村,房子就是脸面。 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家里还亮着灯,这在农村这种10点以前就一片黑暗的地方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刘健隔着门窗喊了喊他爸,开始没有回应。刘健开始急了,大声的喊着,大力的敲着门。 大概三分钟之后,屋内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声:“你们这些牛鬼蛇神闹够了没有,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别再装神弄鬼的了”这声音中透着愤怒,更多的是胆怯。 这是他爸的声音。 刘健赶紧在门外喊道:“爸,是我是我。健宝啊,你给我开下们。” 里面的骂声依旧,并没有听出来真的是儿子回来了。想来这家人真的是闹鬼了,要不然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而且这鬼还不一般,肯定是用了各种幻觉和幻听,已经让刘健的父母有点神经错乱了。 我说:“你没打电话告诉你爸,你晚上到吗?” 刘健一边着急的敲门一边说:“没有,挂了电话再决定的,也没有打电话告诉我爸。” 我说,打个电话吧,估计你爸现在被鬼迷了眼,所以你越叫他就越害怕。还是打个电话试试吧。刘健点了点头,拿出电话拨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刘健收起电话说:“我爸现在出来开门。” 扒拉一下,们开了,看到了刘健的爸爸,那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老伯,脸上冒着汗珠,看到刘健的时候脸露欢喜,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刘健的手说道:“你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啊,吓死我们了。” 刘健说:“忘记了,爸,这怎么回事啊,家里到底怎么了?” 刘健的爸看了看我,疑惑的问道这是谁?刘健哦了一声,然后和他爸说:“这是我同学,也在广州打工,这次和我一起回来看看,对了,上次安排给爷爷做迁坟的老师傅就是他介绍给咱们家的。” 我点了点头对着刘健的爸爸说:“是的,伯伯,我是刘健的初中同学,上次给爷爷迁坟的张师傅是我的师父。我这次回来是来帮忙的。” 刘健疑惑的看着我说:“你就是那个阴阳先生给我们家找的那个抓鬼的道士?”我说是,就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不信,现在你就算不信也没用了,放心吧,我想我应该可以帮忙的,到时候也不收你太多钱,你随便意思意思就好了,嘿嘿。 刘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又缓缓的说:“难怪你懂那么多,我还以为你是个书呆子而已,那这次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兄弟。” 他这么快就相信了反而让我有点不不敢相信,我什么家伙什都没有拿出来。不过换个角度想一想,就算不信,也要装出一副信的样子了,毕竟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进了堂屋我把布包放在桌上,到处看了看,也感觉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太大的异常,甚至连一丝丝阴冷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我问刘伯伯:“您之前说家里闹鬼是怎么回事,您看到了什么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刘健的妈妈也出来了,和刘健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开始述说了起来,他爸没有在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抽着旱烟。 事情是发生在爷爷的祭日那晚,就是前几天的事情。那天白天家里的兄弟们给老爷子烧了很多纸钱,上了很多贡品。晚上老两口早早的就睡觉了,他们其实对这次迁坟也没有什么底,因为去年前年的祭日,他们都会做梦梦到老爷子老叫苦。不知道这个祭日,会不会于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想早点睡觉,看能不能接到老爷子的托梦。 可是这人啊,心里越有事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到了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还是没有进入梦乡,反而越来越精神了。而且碰巧那阵子镇里面的大变压器坏了,连着停电,直到今天才恢复供电。 那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老两口心里也奇怪,怎么今天累了一天了就是睡不着呢?而且这屋子里面还感觉冷冷的。刘伯伯干脆起身下床,准备去整点酒来喝点,好帮助快速入睡。就在他拿打火机点燃蜡烛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面很不对劲了。 蜡烛点燃之后,上面的烛火就开始无规律的挑动,这可是在房间里面,而且里面的门窗都紧闭着,哪里会有风吹得蜡烛四处摇晃?老伯盯着桌上的蜡烛,又看了看四周,心里一阵疑惑,就在他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到自己的老伴啊的大叫了一声。 他赶紧回头问老伴怎么回事,刘大娘一脸惊恐的指着对面的白墙,嘴巴里面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刘大伯顺着老伴的手指方向看去,这一看也吓到了。对面的白墙上,赫然出现了好几个影子。它们贴在墙上随着烛火的晃动不断的曲扭这身体,看上去像是剪影,但是上面的影子有棱有角的,脖子,脑袋,四肢等等都看的非常的清晰。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把刘家二老可是吓坏了,子女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就住着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像谁求助。 墙上的影子不断的乱舞着,最后慢慢的从墙上剥离了出来,看上去半透明的,而且是有体积的,虽然模模糊糊,但是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影子,不在是应在墙上的。而且慢慢的朝着老两口的床边走了过来。 本来就被吓到了的老两口更加的害怕,刘大娘早就已经缩到了墙角里面,恐惧的看着慢慢围过来的几个影子,刘大伯也手足无措,挡在刘大娘前面,大声的咒骂着。 很多人都知道,鬼也怕恶人,有的时候如果你凶到了一定程度的话,就可能会吓走一般的孤魂野鬼。 就在几个模糊的虚影离床越来越近的时候,刘大伯已经开始准备豁出去了,拿起床头的扁担就要过去打它们,可是就在他的扁担即将要落到虚影身上的时候,蜡烛噗的一下灭了。房间里面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蜡烛熄灭之后,刘大爷的耳边,开始响起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不对,说是几句词更加贴切一些:纸钱,贡品,没有,好饿啊!饿啊。 刘大伯哆哆嗦嗦的摸出了枕头下面的手电筒。慌忙打开电筒在房间里面到处扫了扫。奇怪的是房间里面又平静了下来,影子和模糊的虚影一样也看不到了,他再也没有要去找酒喝的念想,抱着在床上哆哆嗦嗦的老伴,迷迷糊糊的度过了一夜。期间也睡着了好几次,但是每次的时间都不长。 后面天亮之后他越想越不对,觉得这坟眼睛迁了,而且昨天白天去烧了很多纸钱和贡品下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他开始以为是祖坟的问题,所以吃过早饭之后就去找我二师父。 二师父听他把事情介绍了一边之后就开始给他分析,首先问他认不认识那几个虚影,想不想他死去的父亲。他说不认识,一点都不像。二师父又问他们睡着的那段时间内有没有梦到家里的老父亲。他说没有。二师父就告诉他们说这和你父亲的迁坟没有任何关系,八成是家里闹鬼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来看看就行。< 第一百八十二话:迁坟(四)& 刘大伯有点将信将疑,在他心里,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和他死去的老父亲有关系,因为这件事是发生在他老父亲的祭日。所以他并没有听取二师父的建议,而是和二师父商量着说在过一两晚试试看,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我觉得那些鬼东西应该只是路过的,大不了就求点纸钱和贡品。 二师父这样的事情也见得多,所以也没有发对,而且二师父知道,刘大伯之所以推辞,是因为如果请人来抓鬼的话,可能费用会比较高。这些钱对于经济拮据的他们家来说,是一笔意外支出,能省则省。而且家里人也没事,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天亮之后就没有什么了。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有了前一天晚上的经历,二老并没有像之前那么害怕了,所以并没有理睬那些要出来吓唬他们的鬼魂,硬生生的在那些鬼魂的胡闹中挨到了天亮。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刘大伯就开始有点急了,他本来以为是过路灵神,但是事实上,人家并没有因此就走,反而一如既往的闹。 他想的很简单,就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了点纸钱,在家里烧了,边烧边说着些好话,比如我们家里穷,没有太多东西,你们拿着这点纸钱就走吧,求你们了之类的话语。 听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很奇怪,因为刘大娘说的闹鬼不是一个,而是又好几个,好几个灵神一起出现,应该动静很大才对,不说别的,就是它们叠加在一起的阴气也能让刘大伯两口子受影响,不说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但是至少也会有些身虚体弱的情况,而且照她的话,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了,为什么现在都这么精神呢? 我出口问刘大娘:“是不是你们最近触了什么霉头,在外面惹到了什么?” 刘大娘和刘大伯一起问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具体指的是什么。 我说:“比如挖了人家的坟头草,或者家里的牛去谁家的祖坟圈里面乱跑了,又或者是你们在家门口烧纸钱祭拜的时候叫错了称呼引来了周围的孤魂野鬼等等这些。” 刘大娘摇了摇头看看刘大伯,刘大伯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就一个月前迁了坟。再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了,你师父说我们最近迁了坟,尽量不要去坟山边上,我们都很注意。而且我们放牛羊都是在周围的田坎荒地,都很少去山里了。烧纸钱的话就更加不可能了,除了我爸祭日的时候去它的新坟烧过,就再也没有烧过了。” 我点点头,示意刘大娘继续讲。 刘大娘说,到了第三天晚上,还是闹,可是这次和以前两次不一样了,不单单是闹,而且还开始动手了。 一听到动手两个字,我感觉走到李大伯身边,伸手撸起了他的袖子。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手印,很淡,淡的几乎看不到。照这个程度来看的话,那几个灵神应该很弱,至少对我构成不了威胁。如果要冲突起来,至少我可以保证我自己不被伤害到。想到这里,我自信的和刘健说:“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搞定。” 刘健也看到了他爸手上的印子,问我这个印子对人有没有什么影响,我说:“有,但是不大。等会玩我化碗符水给大伯大娘喝掉祛祛阴气就好了。对了大伯,刚才那些灵神是不是还在闹啊?” 刘大伯点了点头说:“对啊,昨天晚上被鬼动了手之后,今天白天我就去找你师父了。他说给你打电话叫你来看看。刚才它们还在屋子里面闹,听到你们回来之后就没有了,我事先不知道健宝要回来,所以以为还是那些鬼搞的事。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说我叫刘x,刘大伯继续说道:“嗯,小刘。那就麻烦你了,这样子下去日子都不用过了。” “嗯,放心吧大伯,我会尽力的。”说完之后就从布包里面拿了两张符出来化了两碗符水,给他们老两口喝下,叫他们喝下之后就回房间休息。然后我拿出罗盘就在屋子里面找了起来。 房间里面的灵异反应很弱,弱到几近于无,这种反应就说明这屋子里面已经没有灵神了,那一丝丝反应是因为它们曾经来过这里留下的磁场紊乱。而且仅仅只有一楼有,二楼一点反应都没有。找了一圈之后我和他们说那些孤魂野鬼已经走了。 他们三个打着哈欠问我怎么办,我说现在时间太晚了,估计要来也不会来了。要抓它们的话要等到明天晚上了。先休息吧。 刘健点了点头,叫刘大娘去收拾房间和床铺,刘健说:我们家房间少,所以只能委屈你和我挤一张床了,问我介不介意。”我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们可是初中一起睡了三年的床友。 刘健嘿嘿一笑说,哪有三年,初三的时候你都没有睡教室了,而是搬到一个亲戚老师的宿舍去住了。 对于刘健还能记得这个事情我也算是比较意外,确实是这样的,初三的时候得过一场病,那个病现在已经很少有了,天花病,不过是小天花。刚得这个病的时候找了个赤脚医生当感冒治,后面发现不对劲,因为我脸上长了好多一坨一坨的东西,就像是蚊子咬过之后肿起来的包。满脸都是,那个时候吓得我人都不好了,有人说这天花可是高死亡率的病。而且很容易传染,又快中考了也不好请假,刚好学校里面有个英语老师是我亲戚,他就把房间让给我住了,这一住就是一个多学期,我那个亲戚也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的搬到了他的女朋友(另外一个英语老师)的宿舍里面去了。所以到后面,有的时候碰到他,他还和我说如果当时不是我生病占了他的宿舍,他和他老婆的关系还不会发展的这么快。 现在想想我还真是个人才,连生病都能加速促成一段姻缘。 当天晚上,和刘健一起躺在床上,总想找回一些初中时期的美好回忆,我不断的和他说着我记忆中的往事,他总是唯唯诺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心里很是感叹,有些往事即便美好,但是却连变成回忆的资格都没有了。 第二天我早早了起了床,虽然只睡了三个多小时,但是我还是起床了,这是一种习惯,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的时光总是那么宝贵的。刘健还在熟睡,天色也慢慢的亮了起来。远处的鸡鸣清晰入耳,很熟悉,很亲切。 白天干不了事情,所以我选择先回家陪陪爸妈,晚上再过来。没有和刘健打招呼,自己轻手轻脚的出了们,准备步行回家。刘健和我不在一个村,走马路比较远,步行的话肯定是抄近道,不过要翻过两座山。 清晨的空气是最好的,尤其是在山上,就是一个天然的氧吧,几个深呼吸之后特别舒爽,就好像能把在城市里面吸入的废气全部吐出来一般。早晨的山间是有淡淡的雾的。低矮的灌木和小草上都是湿湿的,有的还滴着露珠。听着树林里叽叽喳喳的鸟叫,踩在湿漉漉的草坪上,整个人特别的精神。 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山顶位置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走过的路,许久没有爬家乡的山,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放眼望去,看到右边山腰处有一块空地被挖的坑坑洼洼的,洞很深,棺材大小。心里想着莫非那就是刘健爷爷刚迁走的地方? 刚打算回头继续走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个地方有点奇怪,从我这个角度来看,那个洞的周围有很多微微凸起的小土包。它们排列的很规律,看上去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ps.这章加更单独为“mayking”的皇冠捧场加更。码字还在继续,下一章出来估计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老爷们早点休息,明天再看。)< 第一百八十三话:迁坟(五)& 想到这里,我又回头看了看,越看越不对劲。 我没有继续往家里走,而是转身又往那块空地跑去。在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空地,说不定那些凸起的小土堆是一个个的坟包呢? 我跑的很快,一路往下,没有任何停留,几分钟时间我就来到了那块空地,到了这块空地的时候,却又没有那个感觉,微微凸起的土包看起来很不明显,而且还有些凌乱的过膝高的石头树在空地上。看上去很平常。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凸起的土包在地上看还是不太明显。我甚至以为我在山顶上是看花眼了。 难道这个那些小土包需要在特殊的角度看才行?想到这里,我赶紧趴在了地上看了看,这下能看到些许的不同了,忽略掉那些石头和小松树,确实能看到一个个微微凸起的小土包。拿出罗盘大概看了一下方位,然后我又在刚才山顶的方向找了一个大松树,也顾不得上面脏,抱着树干就往上爬。 松树四季常青,看上去挺干净,其实树干上面有很多老化褪掉的树皮,那些树皮有的化成了黑色的粉末,在加上清晨,上面是湿的,所以很脏,爬了差不多有五六米的时候,手掌上和衣服裤子上已经全部很多地方都变成了黑灰色。再上了差不多两米的时候已经不能在往上爬了。 拨开树枝,往空地的地方看了看,还别说,在这个位置看那片空地,还真的能把那些小土包看的很清楚。站在树上越看越觉得不对,空地周围有几个地方很奇怪,就是按道理来说那个地方不应该那么规律,说规律是因为那几个地方都有一块立起来的尖尖的石头,虽然石头的大小不一,而且有的石头边上的杂草很高,有的石头旁边还有小松树。但是它们所在的地方都显得很奇怪。 那些石头围着空地,很容易让我想到了阴阳八卦,如果把中间的空地当成是八卦的阴阳鱼的话,那那些石头会不会就能组成外面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想到这里,我脑海中自动把那块空地当成是八卦中间的阴阳鱼,然后以其中一块石头为基准,开始在其他七个方位寻找起来。 这一找可要了我老命了,树上能看到的角度有限,而且是松树。枝繁叶茂的,很多地方都看不到,我只能不断的调整自己的位置。找了二十多分钟才确定了每个方位的正位上总能找到一块石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这肯定不是巧合。也就在找完之后,我的腿都开始发抖了,毕竟我不是猴子,虽然小时候就是村里的爬树小能手,但是这个技能已经荒废了很多年。而且山上还有风,吹得树总是微微摇晃,在上面呆的难度更大。 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刚好被一个放牛回家的小娃娃看到,他好奇的问我是不是在掏鸟窝。我说:“小伢子,这是松树,哪里来的鸟窝,鸟窝一般都在杉树或者丛树(针松树)才有鸟窝,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以后没事多在山里,田里玩,别整天就知道在家里看电视。农村娃就要知道找点农村娃的乐趣,哎呀,你的牛跑了,要去吃人家红薯藤了,快去追。” 小孩点了点头,转头一看,牛果然走远了,而且还是朝着别人的红薯地走的,他大叫着追了过去。牛要是了别人家的庄稼,肯定会遭人骂的。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呵呵一笑,这放牛的样子不是小时候的我么? 回到那片空地,拿出罗盘,下准位置之后。找到了刚才那八个方位上的石头,仔细看了看,上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话,应该是在石头下面。在上面用朱砂做了标记。好在这些石头都不大,最高的也不到腰间,而且高的石头都不大。本来想把这石头移开看看,但是就算移开了,我也没有带锄头铁锹什么的,照样挖不了。加上肚子又饿,就转头往家里走,没有继续研究下去。 路上的时候我给刘健打了电话,刘健问我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人,家里的饭菜都做好了。我说:“我往自己家里走呢,回去陪我爸妈吃饭,对了。你爷爷的坟之前是不是埋在去我家里的那座山的山腰上?” 刘健说:“是,如果你上了山顶,往下看应该可以看到。我爸说那个坑都还没填。” 我说好,下午你吃完午饭就带锄头和铁锹到那个地方等我,对了,还要一根禾枪(村里用来挑稻草的东西,两端是尖的,可以直接插进一捆一捆的稻草里面,木质,很结实) 他答应之余问我要干什么,我说:“别问了,不好解释,你拿着去那个地方等我就好了,三四点钟的样子,别忘了啊,你一个人来就行。” 挂了电话,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回家吃早饭,我妈开心的答应着说:“就在等你电话呢,今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杀了一只鸭,也不知道你回不回来吃饭,就没下锅。”我赶紧答应到:“好好好,我马上回来。”听到鸭子我嘴里的唾液快速的分泌着。 在树上呆了那么久脚已经很有点软了。可是我妈炒的鸭子可是全村第一鸭,每次回去都要吃,住几天就吃几顿,丝毫吃不腻。对于鸭子的诱惑,别说腿软了,就算是腿折了我爬都要爬回去。 跑到家里的时候炒好的鸭已经上桌了,满满两大菜碗。闻着香味我就来精神。顾不上洗手就想抓一块放嘴里。我妈看到我全身脏兮兮的,手上尤其脏,赶紧制止了我叫我去洗洗换衣服。她没有问我为什么搞得这么脏,在她的概念里,我做的这些事情就是在山里打转坟上打滚的,脏了衣服很正常。不过我哪里会听她的制止,抓起一块鸭肾就往嘴里丢,一边嚼着辣辣脆脆的鸭肾,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嗯,还是那么好吃,妈妈的问道。” 她笑着骂道:“好吃就赶紧去冲个凉过来多吃点,菜又跑不掉。衣服毛巾牙刷什么的都给你拿进去了。” “谢谢老娘”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冲进了浴室。 那一顿,吃的人仰马翻的,那叫一个舒爽,中午在家里补了一觉,下午吃完饭就开始往刘健家里走去,我爸说送我过去被我拒绝了,因为吃的太饱,需要消消食。回到那个空地,刘健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到我之后,刘健疑惑的问我要干嘛,我把他领到其中一块做好标记的石头边说道:“来,把这石头挖了撬开,挖挖看里面有什么。” 刘健说:“这个好办。” 石头用禾枪撬开,和想象中的一样,这个石头并不是从地底下出来的,而是认为的搬过来的,所以很容易就移开了。下面压着泥土,土中都是一些腐草,很少。显然这个石头在这里很久了。除了一些腐草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这有点不正常,这种环境下,怎么也会有点什么蚯蚓蜈蚣之类的喜阴爬虫在里面才对。 刘健问我是不是要挖下面的土,我点了点头说我来挖。然后抡起锄头就开始挖了起来。虽然上面有块石头,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这下面的泥土是稀松的,挖了大概二十公分左右,什么都没。 刘健渐渐的失去了耐心,问我是不是看到这里面有古董了。我说没有,再挖二十公分,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就算了。在我心里,这里面要有什么东西也不会超过一尺,再往下就没用了。 果不其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在三十多公分的时候,锄头碰到了一个和泥土不一样感觉的东西,我赶紧丢开锄头,把手伸了进去扒拉开上面的泥土。 (加更章节,本次8888助攻名单:“qq1443224867”美酒十杯。“小蛋蛋521”鲜花三十八朵。晚安!)< 第一百八十四话:迁坟(六) 八卦分先天中天和后天,在山间野岭里面要布阵的话,一般都是先考虑先天八卦,所以我开始挖的那个位置是乾位,也是代数一的位置,就是开头的位置,在正南方。所谓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所以要想知道这个阵是什么作用,就要先挖出来乾位里面的所埋物品,从这里面的物品来判断这个阵是什么性质的。 那东西上面的泥土,手感干燥,似乎和其他地方的泥土不一样,摸上去还有些许温温热,随着泥土一捧一捧的被掏出,那个东西终于看的越来越清晰,知道我捧出来的时候,把刘健吓了一跳,害怕的问我这不会是骷髅吧? 我拿在手上看了看,确认这只是一个完整的动物的头骨而已。扁平的头骨,还有凸出的长嘴,牙齿尖锐。鼻窝和眼窝很大,看上去应该是狗的头骨,里面塞满了泥土。 用手扣掉里面的泥土,从里面撤出一个铝制的小盒子,和一般的卷笔刀那般大小。小盒子很精致,虽然小,但是上面还有小锁扣。稍稍用手一勾,锁扣就开了。 刘健看我拿出这么一个小东西,问我是不是挖到什么宝贝了,能卖多少钱。我说这就是普通的铝制品,大概几块钱一个。 打开那个小吕盒,里面一股扑鼻的腥味传来,这个绝对埋于地下很久了,但是味道还这么大,可见那里面的盒子密封性是有多好。 外面是银白色的,盒子里面却显得很斑驳,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三颗很尖的动物牙齿,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纸。还有一快红布,符纸和红布都很小,还有一些黑色的粉末状块物。拿在手上稍微一捏,就变成了粉末,想必应该是风干后的血。 刘健看着我盯着这些东西没有说话,问我这是些什么东西,我没回回答他,把盒子放在地上,拿起那张被折成小三角形的符纸,慢慢的打开,符纸的温度很高,摸上去甚至有点烫手,而且随着我的打开温度变得越来越高。 最后完全摊开的时候,我急急忙忙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然后就再也耐不住上面的高温,把符纸一丢,符纸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燃烧起来,化成一抹飞灰。 我和刘健都同时震惊了,刘健震惊是因为这符纸无故自燃,而我震惊的是符纸上面的字和图案。虽然我没用过这种符,但是我了解过,这是以前的老师傅用来处理大批量鬼魂的符,用很多这样的符做主要材料来摆一个大阵,然后配合上其他的法门来把这个阵变成一个很猛的杀魂阵。 以前古代的战争年代,白骨累累,冤魂不计其数,很多道士都会随军出行处理一些后续的鬼事,如果有的恶道敢指使鬼魂敢为祸人间,就会被这些道士用这种符摆出的杀魂阵诛灭。这是最残忍,也最直接的方法。后面这种由于这种方法带来的业障太大,就渐渐的没有人再用了。这都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一些记载。 当然,这种符也可以用来摆困阵,效果比困符还要好,只不过种符的效用是无差别效用,对阴差也同样有效,阳气极盛。也就是说,这种符如果数量达到一定的程度,组成一个困阵把一些灵神困在里面,就连阴差也带不走它们。 我心里越想越震撼,如果这八个方位全部都是这种东西的话,那这空地里面必然是困着一些灵神在里面,要不然谁会费这么大的心思来再这里搞个这样的东西。 狗头,尖牙,那干的血迹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公**冠血,这都是世间数一数二的阳物,这种东西用来圈地困阴效果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东西塞进狗头骨里面,然后又把狗头骨埋了进去,刘健问我怎么了,这种事情我没办法和他说清楚,我只是说:“不知道,我感觉不好,这是哪个老师傅在这里布置的,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先不要动为好。” 刘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帮着我把东西埋进去,又把石头移到了上面。 他一边干活一边问我:“那这个和我家闹鬼有关系么?” 我只顾想事情,反而把刘健家里的事情给忘了,刘健这么一提起我才把两个事情联系在一起,去家里闹的哪些鬼,不是说没钱没贡品么?之前刘健家里人往年也在这边烧纸祭拜,只是今年的忌日没来烧纸就闹鬼了,这样的事情要说没什么联系的话肯定是胡扯。 想起之前看到的几个微微凸起的小土包,又想到刘大娘说的是好几个人,再结合这外围用来圈阴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几个在刘健家里闹的灵神就是出自于这里呢? 可是如果八个方位都是这样的东西,那那些灵神又是如何走出去的呢? 任何的阵法,都有一个封阵的位置,那个位置一般只能开在三个位置,坤位(正北)离位(正东)坎位(正西),这个封阵的位同样都是开阵位,一封一开,亦封亦开。灵神进去或者出来,都是要从这个位置通过。所以如果这个位置还是狗头骨那些东西的话,那就能直接证明刘健家里闹得哪些灵神不是出自这里了。 我一直在沉思,刘健见我不怎么理他也就再也没有说话,我想到这里之后就撒腿往坤位的那块石头跑去,刘健拿上工具也跟了上来。 到了坤位的石头边,我论起袖子就把那块石头翻了一个个儿,看了看下面压着的泥土,又用手摸了摸,和上一个一样,没有看到什么蚯蚓蜈蚣之内的东西。 刘健问我要不要挖开,我说不用了,你把石头盖回去。接着又跑到了离位石头旁,那个石头稍微有点大,我同样抡起袖子。居然搬不动,我又试了几次,真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只能堪堪把石头抬起一点点,刘健走了过来看我在搬这块石头,他二话没说,伸出两只手帮我一起把这石头给移开了。 这次的石头下面和前面两次的情景大不相同,把我和刘健下了一跳,里面的泥土很潮湿,而且有这无数个交错叠加的的小洞,很多黑色的蜈蚣在里面爬着。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朝着四周分散逃开,进入了周围的草地中消失不见了。好在那蜈蚣体型小,要不然还真的很恐怖。 等蜈蚣各自逃逸之后,刘匕看着我,问我这个挖不挖。我想了好一会,最后一点头说到:“挖,但是不管挖出什么来,你都不要惊慌,明白吗?” 他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到:“现在是白天,就算挖出什么也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他的后面一句话是疑问,我点了点说到:“放心吧,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挖的时候慢慢来,不要破坏了下面的东西。” 刘健点了点头,抡起锄头就往泥土中间挖了下去,这第一锄就似乎碰到了什么很硬的东西,发出一声沉闷的硬物碰撞声音。我心里一惊赶紧说到:“不是让你小心点么,用那么大力干嘛?” 刘健紧张的说:“鬼知道这玩意怎么埋得那么浅啊,之前的个狗头埋的那么深。” 我点了点头说轻点,别用锄头了,用铲子。心里也嘀咕,这里封口位置的东西怎么埋得这么浅。 刘健小心翼翼的把上面那些湿热的土用铲子铲掉,然后露出一块扁平的石头,把那石头拿在手上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想必这块石头就是为了防止别人挖坏下面的东西的。把石头丢在一边,示意刘健继续往下挖。不禁对里面所埋之物开始期待起来。< 第一百八十五话:迁坟(七) 仅仅下去几公分,就挖到了东西。圆圆的白骨渐渐的显现出来,看上去又像是动物的头骨。 十二生肖,鼠虎龙马猴狗属阳,牛兔蛇羊鸡猪属阴。如果要把这个位置作为封阵位的话,那这个头就应该是属阴动物的头。如果不是,那刘健家里闹得鬼就和这个阵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那就有点麻烦了,我要把这里恢复,可是那张燃烧掉的符,我没法画出来,得找老师父们帮忙才行。 刘健本来对我之前说的话就有点担忧,看到头骨顶部的时候就不敢继续下去了。我说:“没事,你把周围的土挖开,我来拿。” 他点了点头,迅速把周围的土弄了出来,见没有其他东西,我也就稍微放心了点。 刘健挖完,就开始去扒拉上面的碎土,摸到那头骨的眼眶的时候使劲一提就提了出来,提出来的时候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蹲在旁边刘健就啊的一声就直接坐到了地上,然后开始用手后撑着地面往后退,和见了鬼似的。 看到刘匕的反应我就知道手里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东西,我拿起来看了一下也差点把它丢了,因为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骷髅头。 一个真真实实的骷髅头光天化日之下被拿出来确实有点吓人,如果是在晚上也就罢了,至少会有点心理准备。 出于对骸骨的尊重,我赶紧快速的看了看,然后就把它埋回了原地,并且上了三炷香烧了点黄纸做了一场小法事。 刘健一直看着我的动作,并不敢说话,直到我昨晚一切站起身来的时候,他才弱弱的问到:“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我转头疑惑的问到:“报警干嘛?” 他哆哆嗦嗦的说:“刚才那是死人头啊,这里又不是坟,埋着一个死人头,肯定是有凶案发生才对啊。这种事情怎么不报警呢?” 我说:“报警有啥用啊,这个东西埋在这里很多年了,而且就一个头,身子也没有。这个头是用来配合哪些动物头骨的,而且据我估计,这个头和什么凶杀案没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呢?这毕竟是一个人头啊,不是狗头猪头,可不能儿戏。”刘健还是很紧张,说话越来越急。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到:“报警你咋说,如果把这边搞乱了,会影响到你家里闹鬼的事情,你能叫警察帮你把鬼给抓了吗?能的话你就报。” 刘健见我这么一说,他就闭上了嘴巴,只是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说把石头先放回原位,在家守株待兔,晚上抓鬼问问到底咋回事,根据它们说的再找解决的办法。 “你还根据它们说的想办法?它们是鬼啊,你们倒是不都是收了或者灭了吗?难道还要和它们谈判?”刘健的思维停留在大多数电影观众的角度上。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能说我打不过,只能跪着求它们。 他尴尬的嘿嘿一笑,说了声真是为难你了,就再也没有继续问了。这是我想要的效果,落得回答一些比较不好回答的问题。 找到了封阵位置,那就说明这里圈住的灵神是可以出去的,转头问刘健:“你妈妈说去你家里闹的灵神有几个来着?” 刘健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一边往山顶那个位置走,一边说那你现在打个电话问问,我需要确定一件事情,如果这个事情确定了,那我就心里有底了。 刘健知道我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没有问我是什么事情,把工具丢在一边就跟在我后面往山顶走去,边走边打电话。可惜电话打了好多遍,都没有人接。 空地到山顶不高也不远。到了那个能看到小土包的位置,我指了指那边空地对刘健说:“你从这里看过去能不能看到那片空地上有几个像坟山一样的小土包?” 刘健定睛看了看,惊讶的说到:“你还别说,还真的像啊,怎么我们在下面看不出来?那不会一块墓地吧?” 我开玩笑的说道:“没墓碑,应该是野坟,是不是墓地我也不确定,要不要我们去挖挖看?” “不不不,不用了,挖先人坟敲寡妇门这种事情可是要折寿的。”刘健一边打电话一边回答到。 我大致的数了数那小土包的数量,然后转头和刘健说别打了,回去问问吧。他点了点头。 太阳下山,夜幕开始降临,我和刘健扛起工具就回了他家里。 他爸妈果然不在家里,刘健叫了好几声才听到楼顶传来答应声,原来两口子在楼顶拧玉米。我和刘健上了楼顶,好家伙那成堆的玉米都快堆的比人高了。我和刘健赶紧每人拿了把小凳子,开始帮着拧。 刘大娘看我们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活说下去做晚饭,我问她家里闹鬼的时候有没有看清楚大概有几个。 刘大娘说:“五六个吧?” “七个”正在埋头拧玉米的刘大伯肯定的说道。“她在我身后,数不清楚,我挡在她前面,看的清楚些。”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就对了,因为我数的那些小土包的数量也是七个。这就说明八成那些来要钱要贡的灵神是来自那个地方了。 心里一边盘算着晚上该怎么做,一边拧着玉米。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庄稼汉子的话总是很少的,这倒也给了我一点考虑的时间,只不过那晒干了的玉米特别硬,拧起来很硌手,没半个小时手就开始发疼发酸,心里暗恨自己这个农村娃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直到刘大娘在下面叫我们吃饭的时候,我们拧完的玉米还只是冰山一角。也不知道这老两口把这些玉米从地里收回来花了多少时间,要是我的话,没个把月怕办不到。 下楼吃饭,刘大娘一个劲的给我夹着菜叫我多吃点,刘健说要喝点酒,我说你们爷俩好好喝,我晚上还要干活,就不喝酒了。刘健嗯了一声说:“那我们多喝点,晚上就算闹鬼也不至于太害怕。” 他说的多喝点真的是多喝点,父子两整了两可乐瓶子的米酒,吃到最后两父子都开始各种豪言壮语了,听得我是一头雾水。这父子俩还真实在,也不问问我晚上需不需要帮忙。 吃饭的时候商量好,我晚上住刘大爷他们的房间,他们先去别的房间住,这灵神一回生二回熟,知道他们住在这房间里面了之后就只会认这个房间,而不回跟着人的气息走。 吃完饭,刘健和他爸都醉了,电视没看几分钟就躺在椅子上面睡着了,心还真大,我和刘大娘把他们扶到刘健的房间床上躺着。然后和刘大娘说:“刘大娘啊,十点过后,你们就不要出来了,今晚我去你们房间等它们来。你先倒点水进去,免得他们醒来说口渴。还有啊,如果他们要上厕所,你也拖一拖,我事情解决了之后就过来敲门。你不用怕,哪些鬼是不会去找你们的。” 刘大娘点了点头,倒了两碗水就进门了,房间门一关,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声响了。 我往他们房间门上打了三张符,防止发生意外。抬手看了看表,九点半,时间还够。 转身进了刘大伯他们的房间,里面就一张老式的木床,一个刷满红漆的大衣柜,还有一个电视柜,电视柜上面没电视,摆着很多的杂物。房间很大,显得特别宽敞。 我从布包里面拿出各种物品,开始仔细的在房间里面布置起来。由于房间大,所以工作量也相对比较大一点。< 第一百八十六话:迁坟(八)& 一次有七个灵神,虽然都是些没有什么攻击性的灵神,但是也不是很好处理。不是因为它们很难缠,而是因为它们会跑,想要全部困住很难。所以我选择困住其中一个或者两个留下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有那个圈魂的阵在山腰平地,所以我并不担心它们会四散跑掉,终究还是要回到那边去了。更何况,那边有它们的小坟包。 看了看房间,又看了布包里面的封符,根本不够把整个房间封住的,想瓮中捉鳖不大现实。扯掉床上的卧单只留了一床凉席在上面,本来打算在床上隐晦的摆一个引魂阵,可是这老两口的床下面垫了很多稻草,根本就不平,简易的红烛台摆不稳。最终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到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最后逼不得已,我只得打开衣柜。心想着干脆把银魂阵放在衣柜里面算了。 好在衣柜够大,中间的那一格尤其大,在里面摆个引魂阵完全够,只不过大是够大,里面的东西也很多,各种棉絮旧衣服,还有一些尼龙袋装着过季的衣服在里面,满满的一衣柜。 迫于无奈,我只得自己动手,谁叫那两个父子都已经喝多睡着了呢?把里面的东西帮出来丢在床上的时候已经累得我直喘气了,而且衣柜里面都是一些很久没有动过的棉质物品,搬动起来就会有很多灰尘和粉尘到处飞,呛得我一个劲儿的咳嗦。 东西我都堆在了床上,这样恰好也能迷惑它们,认为床上有人。从它们在刘大伯手上留下的爪印来看,它们应该还没有辨识生气的本事。 辨识生气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走过阴间的灵神再返阳间会有一种能力,它们能感觉的到周围的小范围里面有没有人,活着说有没有活物,即使它们的视线被挡住了,但是还是可以看感觉的到,因为阴间毫无生气,走过之后也阴化了魂体,这些魂体会对有生气的人或者动物特别敏感些,但是这七个灵神,应该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所以我在床上堆着很多东西,它们肯定会以为床上有人。而且,就算我躲在衣柜里面,它们同样发现不了。 由于我自己也要钻衣柜里面去,所以那个引魂阵就摆不了多大,留出一个很小的位置给我容身之后,其他的地方全部用来摆阵。衣柜毕竟是衣柜,再大也有个限度,最后面摆出的引魂阵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有点好笑,简直就是一个超级迷你版的引魂阵,但是不管它大小,能用就行。本来还想留下两个灵神的,这下好了,能勉强留下一个就不错了。这个引魂阵,有效距离也就一两米,如果它们不靠近,我根本没办法引过来。 不过目前来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把衣柜的顶部和左右后边都贴上封符,确保把其中一个灵神引进来之后它无处可逃。然后又把自己身上的辟邪物品统统用红布包起来放进了布包里面。 一切准备妥当,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半了,这个时候我纠结了起来,是进去衣柜里面等呢还是直接在外面等,衣柜里面空间小,挤进去很难受。如果在外面等的话,我怕它们看到我之后就不进来了。 如果它们来的时间固定也好办,我可以去外面看电视,快到点了我再进来,可是这时间完全不固定,说不定十一点,说不定三四点才来。如果三四点才来的话,在衣柜里面我是坚持不住的。 揉着脑袋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在房门口点一根红烛,在红烛上面撒了一点坟土灰,这种手法能让灵神看到之后毫不犹豫的吹灭红烛,因为坟土代表着死亡,配合上红烛会让它们很不舒服,又没有什么攻击性,不会把它们吓走。所以我只要看到蜡烛灭了就可以知道它们来了。那个时候我再进衣柜就不用那么受罪了。 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自豪,我赶紧取出一根红烛,一小把坟土。把坟土放在电视柜上用手搓成很细很细的粉末,然后用红烛在上面擀面似得滚了好几圈。把红烛放置在房间门口,敞开着房间门。看了看外面紧闭的堂屋大门,最后索性把堂屋的大门也打开了。 灵神是可以穿墙穿窗的,可是如果有门,肯定选择走门。就像我们上中学的时候要到学校外面去玩,如果学校大门可以走,绝对不会选择翻围墙,因为耗体力。在这方面来说,灵神也是一样的。 那晚,天气很好,无风,而且有微弱的月光。 关掉了所有的灯,屋子里面瞬间陷入了黑暗,我点燃门口的那根红烛就回到衣柜边拿出手机开始玩了起来。衣柜的位置是在进门的右手边,和门开的方向是一致的。所以如果它们不进来,是看不到我的。而我,可以借助那根红烛,在它们还没有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它们,因为它们肯定会把红烛弄灭才会进来。 我不看小说,也不玩游戏,这就让本来有点无聊的等待显得更加枯燥,屋子里面信号差,想去看看新闻都打不开,最终我做了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把qq上的所有好友都问候了一遍,和个神经病似得。按照好友的排列顺序,一个个的问:在吗? 那个时候qq上面还没有你们,如果有你们的话,估计要一个个的问完都够我打发时间了。只有区区几十个人不到。所有的人都问候完之后,不管回复我的还是没回复我的,统统又回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晚安。 这个傻逼举动导致了我在第二天收到了各种各样的回复,有问我是不是盗号的,有问我是不是要借钱的,是不是寂寞找陪聊的,叫我去宵夜的,还有问我是不是喜欢她的。后面为了这个事,我一个个的解释了好几天,这件事充分的说明了一真理,不做死就不会死。 这件无聊的事情做完之后,已经十二点多快一点了。然而它们还没有出现。屋内烛光开始闪烁,起身一看,那根红烛已经燃烧完了,我不禁有点心烦气躁起来,又做了一根同样的红烛点上,回到衣柜门前继续等待。 又等了几分钟,无聊的我有点昏昏欲睡了。正当我想着要不要再找一件什么无聊的事情来打发时间的时候,门口的红烛突然就灭了,屋子里面顿时陷入了黑暗,我精神一震,可算是来了。赶紧起身弯腰,就钻进了衣柜里面,双手带上衣柜门,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温度突然的降低了一些,就好像一股冷风直接灌进了整个房间。虽然差别不是很大,但是我对这种冷风太敏感了,这足以说明这房间里面突然进来了一波灵神,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进来了几个,但是肯定不止一个两个。 烛火熄灭,屋里开始黑暗了起来,几个眨眼之后,借助着外面的微微月光,还是能够朦胧的看清楚房间里面的轮廓。这点弱光,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抹了一把流眼泪在眼睛上,心里默念了三遍开眼咒,小心翼翼的在眼睛上画了一个手决。又慢慢的从随身布包中拿出了一张封符和一张打鬼符。把头慢慢凑到衣柜缝隙中开始观察起来。 情急之下的衣柜关的有点小,所以能看到的范围很小,刚好能看到半张床。等了一会儿之后,视线范围里面出现了第一个灵神,它慢慢的走向床边,动作很慢,似乎在顾虑什么。装扮是黑衣黑裤,看不出款型。袖口和裤管都很大,显然不是现如今的衣物。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我的可视范内。。。。。。 (捧场加更章节,本次助攻的读者老爷名单:冰霜123,中信空想,丶冰然大人,无忧乄瑞瑞,亲亲贝贝1921,恰灵小道士,馬龍326,小蛋蛋521,三生泪,jie屁,请叫我欢喜,冰冷女子,zoe_烟霞满家,新夏。单独谢谢“我是哈蜜你是瓜”的111鲜花,单独加更放在明天。各位老爷晚安,打光棍的节日快乐哟。)< 第一百八十七话:迁坟(九) 它们的动作很慢,有高有矮有男有女,衣着也不尽相同。由于光线的原因,我看不清楚它们的任何神态和面容。 它们进门之后就一起朝着那张木床围拢了过去,动作迟缓,看上去犹犹豫豫,不知道是在疑惑还是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因为像前几晚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刘大伯和刘大娘的恐惧信息它们也没有接收到。 这里提到的恐惧信息是指人在恐惧的时候会造成身体的磁场的紊乱,灵神是可以很轻易的感受到的。如果一个人越恐惧,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气息就越重,灵神感受的就越强烈,一般的过路灵神感受到这种恐惧气息之后会置之不理迅速离去,因为人的恐惧到大一定极限的时候就会影响眼界的高低,一旦低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会看到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当然,这个恐惧值要很大才行。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比较喜欢恶搞的灵神,它们在感受到恐惧的时候不但不走,反而就在眼前晃悠。 这种因为活人自身的恐惧而看到它们的情况,对它们来说并不属于违规,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喜欢自己吓自己,当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真的看到了某些东西,只是一闪而过,而且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这在科学层面上的解释是出幻觉了。由于除了惊吓之外,对人体本身确实没有什么影响,所以这个解释也很通。当然,也有极个别被吓出病来的。 平时我们在家,夜深人静的时候,有的人喜欢自己吓自己,冲个凉不敢闭眼睛,睡个觉不敢把腿悬在床边,甚至要用被子完全把自己盖起来才会觉得安心。起个夜也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什么。其实这些根本没有必要害怕,你一个活人活在阳间,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何必怕那些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阴魂呢。而事实上,它们比我们更加怕被看到。所以在害怕的时候,轻念三声壮胆咒,然后该干嘛干嘛。如果继续害怕下去,可能物极必反。 那几个灵神围着床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就四散开来,视线中的慢慢的就只剩下一个了,它还在盯着床看,而且巧合的是,它是离我最近的一个,我很想看看其他的灵神是不是已经走了。 轻轻的推了一下衣柜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关门的时候还没什么声音,这么轻轻一推,反而发出了一声嘎吱的声响,我赶紧看了看哪个还在视线中的灵神,它显然已经声响吸引了过来。 它头一偏,就朝着衣柜方向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知道时候到了,再藏已无意义,赶紧把衣柜门拉上,然后把引魂阵里面的那对红烛点着,估摸着它走过来的时间,捏紧了手中的符咒。心理默数着一二三。。。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双手一推衣柜门,一步垮了出去,好在力度控制的好,要么那衣柜门带气的气流非得把那一对红烛给弄灭不可。 烛光闪烁间,我一步跨到了那个正在往衣柜方向靠的灵神身边,右手困符迅速拍在它的胸口,嘴上快速的念着引魂咒,然后抓起符咒的位置猛的一拉就把它拉进了衣柜,迅速把衣柜门关上,接着在上面打上一张困符。整套动作完成,只是五秒左右。 困住了一个,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很简单,就是赶走其它的。在我出来的时候四散在房间各个角落的那留个灵神就已经准备朝我围拢过来,看着它们并不快的动作就知道这样的灵神除了能吓普通人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要一起抓住难,但是要赶走它们却很简单,驱鬼咒而已。 驱鬼咒念到一半,它们慢慢围拢的身影变得更加缓慢起来,念倒后面部分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开始转身逃跑了,随着咒语念完,除了一个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灵神之外,其他五个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这并不是我有多厉害,只是这些灵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眼睛弱到了近乎没有任何能力。 那个瑟瑟发抖的小灵神蹲在离我最远的一个小角落。双手抱膝,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似乎对我很害怕。 我叹了一声气,没有理会它。不走就不走吧,等我问完事,再放它们离开不迟。 转过身,有条不紊的在衣柜门口摆了一个困魂阵,然后慢慢打开衣柜,里面的灵神一脸迷茫的出现在我眼前,困魂符只是束缚,不会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有了烛光之后,我才能看的仔细这个灵神的样子,表情木然,干瘦无肉,三十来岁出头,乱发遮耳,一脸的沧桑。宽松的黑衣黑裤显得很破旧,让人看了会无端端生出一股怜悯之情。 衣柜打开,伸手撕掉它身上的困符,它条件反射的往外一飘,真好落入困魂中之中,它挣扎着想要继续往外走,可惜已经寸步难行。 看它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取出三支供香,点燃,插在香座上,放在它旁边,它没有继续挣扎,而是缓缓的蹲了下去,贪婪的吸食者。边吸一口看一下远处角落的小灵神,如此动作重复了好几次,我转头看了看那边的小家伙,似乎也有一种要过来的冲动,我赶紧让开了位置,示意它可以过来,它楞了一下,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超前走了两步,眼睛一直看着我似乎只要我一动,它立刻就往回跑。 理解到它的心思,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它见我没有反应就快速两步走到引魂阵面前,开始使劲的吸食着供香,像极了一个饿坏了的孩子。 几分钟后,那个小灵神的灵体开始慢慢淡化直至不见,我知道是我开眼的时间到了,使劲眨了眨眼睛,能看到的只有一缕青烟源源不断的飘香它刚才所蹲的位置,这证明它还在,只是我看不到了,而困魂阵中的那个灵神我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贡香还没有燃烧完,它已经缓缓的站起身来,转过头来看着我,嘴巴里面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多谢。 这两个字是用家乡话说的,而且声音很不稳定,起初我差点没听懂。后面明白了意思之后我点了点头,也用家乡话开始和它交流了起来。 可惜的是,它的语言能力几乎已经退化,刚开始说多谢两个字都好像已经是极限了一般,只能点头和摇头。而我所问的所有问题,它基本都是在摇头,也就是说。它只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孤魂野鬼。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我问它是不是只有它们几个的时候,它开始摇了摇头,我又问是不是还有没来的?它点了点头,这也是它唯一一次点头,可是当我问它还有几个的时候,它却一直在摇头,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或者是它根本就不想回答。 后面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贡香也差不多燃烧殆尽了。我解开了困魂阵,解开之后,它的魂体也渐渐的弱化下去,最后消失不见,一阵微弱的阴风带过,朝着门外的方向吹去。 摇头苦笑一声,这忙活大半夜,却得到这么个结果,不过好歹知道了一件事,那个地方除了它们七个之外还有别的灵神。 摸着脑袋仔细回忆,八个方位的那个地方确实只有七个小土包,那多余的那个人在哪儿?不会是白天挖出来的那个骷髅头骨吧? (ps.六点档,谢谢“你是哈密我是瓜”鲜花111朵,“无忧乄瑞瑞”咖啡11呗,“ 第一百八十八话:迁坟(十)& 打开灯,收拾好东西,走到刘健的房间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刘大娘谨慎的声音:“谁呀?是小刘吗?” “是我,刘大娘。”我回答道。 吱呀一声没开了,让我想到当时衣柜门被我推了一下的声音,这家里的家具怎么老化的这么快。 那个时候好像已经三点多了,刘大娘打开门看到了我,又谨慎的看了看我身后这才问道:“怎么样了小刘,那些鬼你都抓住了吗?” 我呵呵一笑说:“没有,不过它们不会再来了,放心吧,只不过屋子被我弄得有点乱,刘大娘我们一起收拾一下吧。” 刘大娘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刘健爷俩,显然有点不放心。我也没有劝她,自顾自的转身走进了刘大伯他们的房间,刘大娘最后还是跟了过来,她进房一看,床上堆了一堆东西显得有点诧异。我歉意的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刘大娘,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刘大娘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没关系。说完之后就开始收拾起来。 我一边帮手一边向刘大娘打听:“刘大娘,您知不知道上次刘健爷爷埋的那块地以前是块坟地啊?” 听我这么一说,刘大娘停下了正在往柜子里面塞棉絮的手,转身问道:“不会吧小刘?我嫁过来都三十年了,也不知道那块地方是个坟地啊。要不要明天问问你刘大伯。” 我呵呵的说道:“您不知道,刘大伯应该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给刘健爷爷找那么个地方。”本来还想问刘大娘认不认识那七个灵神,后面仔细一琢磨还是算了,如果认识的话早就和我说了。 农村妇女干活很麻利,短短十几分钟就把被我弄乱的物品全部还原了,弄完之后还问我是不是以后真的不会再来了。我点了点头说放心吧。 因为我心里已经决定,等到明天晚上去一趟那个坟地,看看能不能把那七个灵神一个个的送走,之所以选择去那边送,是因为那里刚好被人摆了一个大的困阵,只要把鼓楼人头那个位置用手段封住,它们就走不掉。至于那个阵是谁摆的,我心里有过顾虑。但是看那些埋在地底下的物品一个个的都有些年代了,这么长时间了,摆阵的师父应该早就不在了。 刘大娘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天亮还早,说她去楼上收拾了一间屋子,让我进去休息一会儿,我赶忙摆手说道不用了,就两三个小时候就天亮了,我在外面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顺便看看情况,您早些休息吧。 说完之后我抓起一床毯子,出了房间来到屋外,屋外有一张躺椅,晚上的温度稍微低了一点,也不好和衣而睡。用毯子盖一下好些,还能防蚊子。主要是这刘大娘估计一直没有合眼,不好再麻烦她。之所以睡在屋外是因为外面的空气很好,有助于思考和睡眠,而且对于刘大娘来说,有我这么一个不怕鬼的道士在外面。应该会睡的安心一些。 来到屋外,躺在竹编的躺椅上,看着远方树梢上挂着的一轮弯月,脑袋里开始计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没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被鸭子嘎嘎嘎的声音吵醒,刘大娘养了很多鸭子,早上就把鸭子赶到不远的小河里面去,傍晚的时候再赶回来。 睁开眼睛,我看到刘健在旁边拧玉米,见我醒了他拍了拍我说辛苦了兄弟,昨晚不好意思,我和我爸都喝多了。 我揉了揉眼睛说:“没什么,这原本也是我自己应该做的。只不过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晚上我还要去那个坟地一趟。收下尾。”从躺椅上下来,我伸了个懒腰说道:“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刘健嗖的一下站起来说道:“别别别,吃过早饭再走,晚上要不要我去帮忙?你一个人行吗?” 我说不用了,我回家陪爸妈吃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可不能浪费机会。说着就拿出电话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一会儿回来吃早饭。 刘健知道我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只好说那好吧,说着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红包塞进我手里:“兄弟啊,家里穷,给不了你很多报酬,这个就当路费了,还望不要嫌弃。” 我也没拒接,打开红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然后把红包还给他说:“你还叫声兄弟,就不要见外了,我这你日子过得苦,这些钱就当我给侄子们买玩具的吧。” 他不要,我硬塞进他手里然后和刘大爷刘大娘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日上三竿了,年轻就是好,在只睡了三个小时的情况下,还走了十多里山路。到家的时候居然没有感觉到很疲惫。 匆匆洗了个澡,吃完饭,我上楼补觉,顺便给师父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了一下这次的事情。 师父是这一片的老师父,所以这一片的事情向师父打听些情况是最合适的了。可惜他人在外地,要么可以请师父过来实地看看。 师父听我说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我问师父怎么了,他说这件事情他知道一些,他是从师祖那边听过。 我心里一惊,这个事情久远我知道,可是扯到师祖那一代的话我就有点虚了。毕竟那个年代的道法是我不可触摸的屏障。难怪那些符咒我都只能在古书上看到。 不过师父话头转的很快,他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或许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后面师父就给我讲起了这件事情。 。。。。。。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年少的师祖还刚入行不久,那个时候我们恰灵还是有个小道观的,虽然人不多,但是好歹算有个立身之所。有一天,来了好几个业内的前辈一起来到道观里面议事,师祖的辈分不够,不能直接参与那件事情的讨论,所以他被安排在了偏房学习道法,而且被叮嘱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能去打扰他们。 师祖说那次的议事闹的动静很大,有几个老前辈在里面吵的不可开交。几个小时候,似乎打成了共识,那些个老前辈也纷纷离观,剩下气急败坏的老师组在观里大发脾气。师祖不知道老师祖怎么了,就去问了是怎么回事。哪知师父的师祖知和他说了一句话:“以后自然会告诉你。” 后面老师祖年事已高,在寿终正寝之前才和师祖提起了这件事情。 有一个老前辈,在学道之余专门研究转生和延寿之法,其实在我看来,这些用法术来转生或者延寿的,多多少少涉及到一些邪术,那个时候的道术氛围还算浓厚。大家都在大胆的追求一些可以造福阳人(活人)的法门。所以那位老前辈在当时还算是名望比较高的。 可是这些逆天的法术哪里是那么好实施的,在那个老前辈觉得自己的阳寿不多了的时候,就开始变得偏激起来,他觉得物极必反,阴阳之道相辅相成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人死了之后魂体属阴,如果阴气聚集到一定程度的话,会不会还阳。这个假设很大胆,实施起来也很困难。但是他最后还是决定以身试法,想看看到底能不能行。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这个老前辈就知会了我们那一片的老师傅们一起来到道观里面商量,并且直接提出了这个方案的具体细节。这个方案听起来很是不可思议,至少在老师祖看来是行不通的,所以导致了那次议事的争吵不断。 (ps.本章为“我是哈密你是瓜”111朵鲜花捧场加更。谢谢“纳兰小伦”的11朵鲜花,“冒子927”的钻石,老爷们晚安!)< 第一百八十九话:迁坟(十一) 要找七个八字属阴的人,按照每个人八字的硬薄先后葬在同一个地方,并且把那个地方用强大的困魂阵圈住,使得里面的阴魂不会被阴差带走,等到魂齐了之后就开始改阵,把其中的封位换成要转生之人的头,让中间的七个阴魂源源不断的给那个头骨提供阴气。这个时候的阴魂下阴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所以不会再有阴差来管了。 只不过这个阵需要很多个师傅同时开阵,在做法的时候,需要集八人之力来启阵。先不说这个方法可不可行,而且对于以身试法的那个老前辈来说,过去残忍,因为只用得到头骨,所以在他归西之后,需要在七日之内把头颅砍下,然后代替封阵位置的阳物。 这个方案一出来,当时参与讨论的老前辈们就分成了两派,一派觉得这种方法可以一试,如果成功的话将是道术上的一大突破。另外一派觉得这种方法很不人道,姑且不论那个提出方案的老前辈是自愿的,但是另外七个灵魂被禁锢得不到转生这就有点太过残忍。虽然那个世道很乱,但是对于灵魂的态度,很多老前辈们都是抱着一种尊重的态度,如果亲手断送了这么多灵魂的轮回路,那将是大损阴德的一件事。 那天下午的议事,几乎是在不断的争吵中渡过的,最终结果还是那个提出方案的老前辈赢了,怎么说呢,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道家法术里面。可是道家沉沦太久了,几乎都快被人遗忘了,就想是一潭死水,急需一块石头来激起一丝涟漪,哪怕是一点点。 他们都是一些相交多年的老前辈,最后为了和谐,就算不同意的老师祖他们也被迫参与了这次方案的实施,而且各自承诺永不透露法坛地点,如果九九八十一年之后还是没有转机的话就不再坚持。可以随意找一个行内的地址去破掉那个阵法,释放被困的阴魂。 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很显然的是那套方案并没有成功。只不过时间过了这么多年,而且期间各种社会灾害和自然灾害层出不穷,何况他们还没有留下详细的具体地点。 师父说他曾经也和潘师傅去找寻过,但是并无任何结果,要不是这次刘健爷爷的事情,不知道那些阴魂还要被困多久。 我最喜欢的就是听这些年代久远的事情,所以我缠着师父要他给我讲细节,只不过师父说长途太贵,只给我匆匆带过了几句,大致意思是那个法坛筹备了将近一年,不过里面被困住的阴魂基本都是死后从各个地方转移过来的,并没有使用什么非法的手段,而且其中也有占阴卜的师傅算过,它们的阴寿都要过百年才得转世投胎。所以对它们的轮回影响其实并不大。 我问师父:“不是说阴寿过完再不轮回就会被别人霸了位置,又要重新过一遍阴寿么?如果百年之内没有解开释放它们,那它们不就惨了?” 师父说:“道理是这个道理没有错,可是冥冥之中自由定数,这不你出现了吗?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说来这也算是大功德一件,让你小子捡了个便宜。好了不说了,挂了。” 这是便宜吗?我心里一阵无语,搞不搞得定还是另外一回事呢,那么久远的事情,谁知道那个老前辈的阴魂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万一因为事儿没成变成一个怨灵了我可咋办?在这种久远的老师傅面前,我的那些把戏完全与耍猴无异。 这一通电话打得本来想要补觉的我倦意全无,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一方面对晚上的事情特别期待,毕竟可以见到百年前的老前辈。一方面又特别的担心,担心局面掌控不住。七个灵神,虽然它们都是弱弱之辈,不会造成什么威胁,但是送魂毕竟很耗费精力,而且还有一个老前辈,不知道送起来是什么感觉?会不会道行不够送不走?我该先送老前辈还是先送另外六个灵神?用什么方式喊?又怎么去维持? 一连串的问题再我脑海里面,想的我头都快爆了,即便如此,我还是停下了要找师父咨询一下的动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嘛。是劫是缘,该来的终究要来。 自从入了这一行,我就看淡了很多东西,在我看来,生活中发生的所有的痛苦,劫难,快乐,好的也好,坏的也罢,都只不过是一种修行,就像出活,事情解决了会得到事主的报酬和感谢,事情没解决什么都得不到,甚至会遭人唾骂。我总不能因为怕被人骂就不出活吧?任何的交际都是一种给予和所得,被人恶言相向有的时候能让自己更加的心胸宽广和豁达,在修心上,这也是必经之路,没有捷径。这一关过去了,就修顺畅了,过不去,就堵住了。 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想问题想多了的人会睡不着,我恰恰相反,当事情没个定性的时候,我反而容易入睡。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村里没有城市的喧嚣,睡得很舒服,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下了楼就问到让人唾液忍不住分泌的菜香,这种吃了睡睡醒吃的日子偶尔过一次还真是挺舒坦的。 吃完下午饭,我带着顶斗笠扛着锄头挎着包顶着炎炎烈日就出了门,活像一个辛勤善良的农民伯伯。我还是决定先去那个山中平地先布置一下,运筹帷幄嘛,要想晚上不那么累,白天就得做准备。还有昨天烧掉了其中一张符,不知道会不会对那个大的困阵产生影响,也不知道会不会对那七个阴魂产生影响。如果被破坏导致那几个阴魂跑了那要再送就很麻烦了。 不过这种几率很小,就像鱼缸中间隔层玻璃对面放上鱼饵,久而久之,就算把玻璃拿掉,鱼也不会想要过去那边。 又是一阵跋山涉水,我来到了那个平地,除了刘健爷爷迁坟挖出的那个坑之外,一切都很稀松平常,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有个偌大的阵法和几个灵神在,还真发现不了任何的异常。微风徐徐,鸟叫蝉鸣,给人一个心旷神怡的满足感,就是太阳有点大。 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测量规划出三个长方形的范围,宽一尺,长三尺。刨开了上面那层浅浅的草,漏出一块比较平整的黄土,由于上面有草又正好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所以土质不算太干。 为什么要刨三块这样的地方呢?那是因为我准备在这上面刻画送魂的符咒。 这是个体力活,也是个细致活。以前用过的次数很少很少,是用来批量送魂的。很少有人用,因为太麻烦了。 为什么麻烦呢,我给你们详细说说,首先要下罗盘找方位,找到方位之后要算大小,算好之后要把上面的草刨掉,而且必须是草根下,水泥地磁砖什么的都没有用。清理出来平地之后要在上面做法事开地符,在上面铺上一层薄薄的香灰。这些都做完之后就要用坟土混合上朱砂开始在上面描绘出符咒的大致轮廓。 地方大,比在黄符纸上画起来要难多了,所以需要不断的调整。调整好了之后再用坟土在填充符咒的笔画走向,最后看起来就像是平地上凸起来的一道符咒。这还不算完,因为无法刻画符印,所以在符咒的笔画走向弄完之后要做法祭符,祭完之后还要在凸起的坟土上点上朱砂。 说起来很难,做起来更难,后面的那一个地符我是在打着手电的情况下做完的,如果旁边没有坟给我提供坟土的话,我会直接放弃这种做法。 做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整整差不多六个小时的忙活总算收了尾,打着强光手电看着地上自己的杰作,挺自豪的,又了这三个地符,等会儿送魂的时候就要省事很多。 找了块草皮趟了下来,关掉手电看看四周,居然漆黑无比,昨天晚上还有的一轮弯月也躲进了云层之中,微风吹佛着我脸上的汗水,很舒服的感觉,好在这风强度不大,吹不灭我的红烛。 正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的时候,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怎么还不回家吃晚饭,我这才想起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和她说了,抱歉的说了句有事,叫他们吃完早点睡。她也没多问,只是哦了一声叫我小心点就挂断了电话。 回去一趟太远,时间够是够,但是我的体力不够,晚上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折腾不起。 躺在草地上,感受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想起以前师父为了给我练胆,强行把我丢在两个坟堆睡了几晚,那个时候很害怕,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冲出来一样,而时隔这么多年,我自己不也主动躺在了坟堆中间了么?只不过心态截然不同,那个时候不了解它们,总是觉得它们很可怕,现在已经够了解它们了,也就不怕了,释然了。 也许是太累了,躺着躺着就有种想要睡觉的冲动,而且周围什么都看不到,对我来说更加催眠,想睡又怕错过子时送魂,干脆把手机定了个十一点的闹钟,丢在耳边,开始闭着眼睛打起瞌睡来。 (ps.六点档晚了些,因为晚上有事,晚上就不加更了,所以我稍微写长了一点点。老爷们久等了,谢谢“咸鱼爱老猫”的钻石。)< 第一百九十话:迁坟(十二) 微风吹得很舒服,这一觉睡得很香,无梦。直到手机的闹钟响起,我才慢慢悠悠的醒来,睁开眼睛只能看到手机屏幕闪发出来的微弱的光,打开手机的手电,照了照周边的环境,没有什么特别的,和临睡前一样。 舔了一下手背然后伸手感觉了一下风速,还好,不影响点蜡烛。周围安静的有点诡异,听不到任何虫鸟走兽的声音。夜黑风高送魂夜,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放下手机,打开强光手电四处照了照,没有发现有阴魂,但是它们我知道它们现在肯定准备出来活动了,之所以选在十一点是因为怕它们又继续去刘健家里。既然大家都不出来,那就只能由小的请各位出来了。 强光手电照在最近的一块泛白的大石头上,光线被石头散射出微弱柔和的光芒,在这黑夜里面分外耀眼,就好像一块夜光石一样闪闪发亮,照得周围也隐约可见。取出七根红烛,按照坟包的排列方位依次差在了黄土之上,这是白天就测量好的,七个坟包的排列阵和我的七根红烛是相对应的,只不过坟包的范围大,我的红烛只是个缩略图。就好比抗战时期的沙盘一样。 红烛一次插好,点着。每一根红烛边上插着三柱贡香,周围放着一些纸钱和贡品。东西都按照顺序摆好之后,就准备开始喊魂。本来想弄个招魂幡过来的,但是后面嫌太远,也就没有去弄了,没有招魂幡用我的大嗓门也是可以的。 微风吹的红烛火光左右摇摆,顺带着周围的树影也晃来晃去,就好像一个无声的舞会。我清了清嗓子走到烛群中间,席地而坐。敞开嗓子就开始喊魂。 寂静黑暗的山中,突兀的想起我的喊魂声,好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而且这个地方周围也没有人家。所以我并没有刻意收敛我的声音。 有的时候,喊咒和唱歌是一样的,起了个头就想把咒喊完,即使它们在我喊道一半的时候就已经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它们按照自己的坟包位置出现在自己专属的那根蜡烛边,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面无任何表情,不断的轻微摇晃着身体。 站起身来数了数,七个阴魂一个不少,也一个不多。心里有点纳闷,按理说,那个以身试法的老前辈应该也在才对啊,怎么没见喊出来?不会是已经走了吧? 管不了这么多了,既然这些朋友都已经被我喊出来了,也不好晾在哪里。咒语里面已经包含了要送走它们的意思,愿意走的就出来,不愿意走的自然也就不会出来,现在他们既然都已经出来了,那就代表我不需要和它们说太多。 都是一些可怜的阴魂,它们的留世原本就不是本意,而且只能守着这一亩三分地不得擅离。要不是刘家无故在这里祭拜两年,后面莫名其妙的就断了祭拜,它们也不会去找刘家人讨要财物。 按照事先算出来的先后顺序,一个一个的烧纸送魂。最先的不是最年长的,而是前一天晚上碰到的那个小灵神,它个字很矮,就算我是蹲着也能平视看到它的脸。它脸上的表情很僵硬,在我看着它的时候,它似乎记得我,咧着嘴巴象征性的笑了一下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就快解脱了的欣慰。 把它面前的纸钱烧完,贡品祭完之后,它开始慢慢的变成成了透明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多,直至化成一股阴风消失不见。只有那根突然熄灭的红烛告诉我,它去了它该去的地方。烛火熄灭,带起一缕白烟,慢慢飘向西方,消散,幻灭。情不自禁的说了句,一路走好,小家伙。 送走了一个,心里有点怪怪的,如果按照岁数来说,它们有的比我大上一个世纪,这算不算穿越? 同样的方式,又用了六次,都是一视同仁,虽然贡品很少,纸钱也很少,但是它们离开的时候个个都是喜笑颜开,满足的很。有的时候,它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指路明灯,缠着刘大伯它们也不是为了纸钱和贡品那么简单,更多的是想求一个希望。 除了那个小灵神之外,其它的灵神都还有一丝丝语言能力,所以在每一个灵神消失之前,我都收到一句真诚的“多谢”。这让我心里很欣慰,它们在这里被困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磨灭掉心中的那颗感恩之心。如果换成这个年代的我们,做的到吗? 由于事先画了很大的功夫准备好了地符,所以在这七个阴魂的喊魂送魂上并没有浪费很多时间,一个小时不到,空地上就只剩下我和七根长短不一的红烛。强光手电的灯也慢慢的弱了下来,似乎就要没电了。 就当我开始疑惑那个老前辈的阴魂是不是已经走了的时候,手电的光也暗了下来,彻底没电了。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又把那些没燃烧完的红烛点着,慢慢悠悠的开始收拾起东西来。准备再摆一个单独的喊魂阵,看能不能把那个老前辈的阴魂给喊出来,如果这再喊不出来,那就没办法了。 找到手机,开着手机的手电,来到那个封阵位,这里有老前辈的头骨,在这个位置喊应该是效果最好的。点了两根新的红烛,又摆上了一些必须的物品,开始准备再次喊魂。 就在我第一个字还没有喊出口的时候,后面一阵猛烈的阴风吹过,耳边就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好了,你不用折腾了。” 我打了一个激灵,感觉转身一看,一个穿着青色褂袍的老者飘在我身后,满头的白发白须,身材不高,看起来很消瘦。脸上的颧骨凸起,脸部深陷。脸色白的吓人,比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灵神都要白。 它的出现顿时让周围的温度低了好多,甚至都感觉有点发冷,这吸收这几个阴魂这么多年的阴气,果然不一般。 当感觉到背后阴风吹过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应该是那个老前辈无意了,我一时紧张,居然忘记了那个年代的道礼该如何行。换乱之中我只能深深的对着它鞠了一躬,并且恭敬的说到:“给老前辈见礼了。” 它一摆手说到:“免礼了,后生可畏啊。虽然你的手法一般,道法也很粗浅,但是你的责任感很强,你师父倒是把你教的还算不错。只不过为什么现在送个魂要这么麻烦了吗?你师从何门何派?” 这老前辈不但阴气浓郁,而且说话也很生硬,或许这就是当时的说话方式吧,没有讨好,没有客套,向来直来直去。不过也好,这种沟通方式是我最喜欢的。不用那么费脑。 我尽量学着电视剧里面看到的那种说话的语气:“老前辈,晚辈才疏学浅,在道术上造诣极低,不敢辱没了师门名声。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那么多阴魂需要处理,所以在送魂这种活上做的稍微精致些,当然,这和晚辈的道行粗浅也有直接关系。。。。。。” 我话还没有说完这老前辈又是一挥手,带起一股强劲的阴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没有理会我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我就是。天下道法同出同源,没有辱没师门这一说。” 听闻老前辈再次发问,我也不敢继续隐瞒,只得说:“回老前辈话,晚辈刘x,师从恰灵一门。”开始拖着不说是因为我摸不清楚这老前辈的脾性,毕竟当初老师祖是带头反对他的人,虽然我知道学道之人在这点事情上不会那么计较,但是它已成阴魂这么多年,我保证不了中间会有其他变数。 “哦,恰灵x师傅,呵呵,你们偏门偏派向来人丁单薄,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留有传承之人,也算件好事,x师傅是你师上几代了?”老前辈呵呵一笑,脸上不温不火,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第一百九十一话:迁坟(十三)& “回前辈,x师父是我上三代的师祖了。”我依旧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小娃,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我的这个道术你是不是知道了?”老前辈收住了笑脸,严肃的问道。 这一问让我有点不好回答,看他严肃的样子,似乎是怕在我这个小辈面前丢了面子,我要是说不知道的话,我怕它可能看的出来我撒谎,到时候更加不好收场。而且我知道这个老前辈以前活着的时候肯定特别心高气傲,要不然绝对不会托大到要想要通过这样的法子来转生延寿,这太极端了,极端的有点不可思议。 见我没说话,这老前辈有点耐不住了:“小娃子,问你话呢,哑巴了?对长辈就是这个态度吗?” 我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知道,老前辈,您在这里画地圈魂,用它们的阴气来增加自身的阴气,想要达到一个物极必反的效果,希望可以让您自己的阴魂还阳。”管他那么多,实话实说好了,如果我说不知道那他肯定不会信,我都挖出来过它的骷髅头骨了。隐瞒并不是个好办法。 老前辈听我说完,脸色并没有变化,只是微微的楞了一下,然后说道:“嗯,你说的对,那你觉得我这个方法行的通吗?” 这一下把我问住了,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是行不通的,只是看方法够不够,手段高不高明。只不过这法子代价太大了,如果换做是我,就算是我能做到,我也不会去做。心里这样想,但是嘴上不敢这样说,我只是说:“所谓阳极必衰,老前辈的这个套路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客观条件导致了您这次没有成功。” 我说前半句的话,它还开始微笑着点头,我说道后面一句的时候,它又恢复严肃,我说完之后它立刻反驳道:“谁说没有成功,我已经感觉到了一丝还阳的希望了,如果再多一倍阴魂给我提供阴气,我想必然能够还阳。” 他说的还阳,我一直不理解,不知道是类似借尸还魂这样的术还是直接能够从魂体实质化成人,或者又是直接夺人身体,融合灵魂直接变成另外一个人。当然还有其他的方式,但是在我看来,这三种方式应该是可能性最大的,既然这个老前辈把话头接到这里了,我就借坡下驴直接问道:“老前辈,不知您说的还阳是用说么方式?”然后我又把我想的几种方式说了一下。这三种方式在我看来,第二种最难,应该可以排除掉的。 它摇了摇头说:“都不是,我的还阳方式是借助我自己的肉身来还阳。这个对你来说太高深,说了估计你也听不懂。你告诉我,现在还能不能找到资源给我重新圈一些阴魂来让我继续吸收阴气?” 我勒个去,听到这老前辈的话,我心里有点发颤,这算什么啊。这什么年代,别说找这么多八字属阴的的新死之魂很难。就算找到了,人家家人会同意您拿来做这个吗?退一步说,就算阴魂找够了,您能找到这么多老师父重新帮你启个这么大的阵吗?再退一步说,就算找到这么多个师傅同意帮你布置这个大困阵您能保证您圈的阵法不被人破坏掉吗?再退一万步说,就算前面一切都顺利,就算您还阳了那又怎样?还不是只有短短十几年的阳寿了?难道您还能长生不死不成?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您这个法子成功了,您连身份证都没有,要么默默无闻的度完阳寿,要么被警察当成黑户抓起来,总而言之,这个方法千难万难,就算成功了也不会有个好的结果。 见我又开始发呆,老前辈开始有点不悦了:“我说你这小娃子,每次问你话你怎吞吞吐吐的,到底能不能找到资源助我一臂之力,为道家法术出一份力?” 见老前辈不高兴了,我赶紧说道:“老前辈,我就一个门外汉,您也说,我们偏门偏派的人丁单薄,怎么可能有那个资源了,而且我和您说,您这个年代这么久远的阵,现在的师傅都没有能力布置出来,那塞在盒子里面的符,我连看都看不懂。所以而且现代社会不一样了,就算您能还阳,也没有身份证。还不是只能等到增加的阳寿耗尽,一样会死去。” “什么身份证?”老前辈问道,它好像没有为我说的没这个资源毫不在意,开始担心还阳之后的生活了。 这老前辈就这么自信吗? 我又鞠了一躬说道:“老前辈,您先别管身份证,我和您实话实说,我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源来帮您做这件事情。而且您说您通过自己的肉身来复原,您的肉身在哪儿?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保存着?” 唉,先和它绕着吧,最好能绕道天亮,到时候再找师父商量看怎么办,这事情太大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而且这老前辈经过这么多年的阴气聚集,早就不是我能够抗衡的了,它人又固执,如果我一不小心惹怒了它,说不定它能一怒之下把我的身体抢了去。这种事情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所以我只能一边看似配合的配合着它,一边拖延时间。 “你没有病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哼,你明天找这里资格比较老的老师傅们都过来一趟,我来和他们说,有什么的不动的道法,我来教就是。”老前辈淡淡的说道,似乎对这件事情的成功势在必得。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老前辈您的遗体在哪儿啊?这么多年了,难道还能保存?” 我话一问完,那个老前辈开始有点自豪了起来,它说道:“我虽然穷尽一生都没有找到更直接延寿和转生的方法,但是在保存遗体这样的事情上,对我来说却没有任何难度。我的遗体现在就在这座山背面的一座岩洞里面,我特殊的法门把遗体保存的很好,只要我的魂魄达到条件,就能重回身体达到还阳的目的。” 我若有所诉的哦了一声,然后又继续问道:“那启阵位的骷髅头难道不是您的?” 它笑了笑说道:“是我的,如果没有我自己的头颅,是无法控制阴魂和储存阴气的。” “那您的遗体还怎么还原?你遗体保存的再好,头都没有了也是白搭把?”我的问题不断的问出,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拿出手机看了看,离天亮好早。 老前辈看我对它的法门很感兴趣,也许是因为它太久没有找人说话了,突然来我这么个冤大头,它也开始回答的越来越认真:“其实,有身体就够了,至于头的话到时候可以用别的法子修复出来。归更到底还是一句话,只要阴气到达一个程度,别说凝实一个头了,就算凝视一个身体都没什么不可能的。” “那老前辈,您说的用自己的遗体来还原,万一您的遗体在这么多年中被人无意之间破坏了,已成累累白骨,那还能还阳么?”又能学到东西,又能消耗时间,这样的事情不做白不做。 老前辈继续说道:“这个法术就是针对这个法子的,如果遗体没有了,那自然也就还不了阳了,只不过你放心,我的遗体藏得好着呢,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我呵呵一笑,心里想着,还藏得好,岩洞里面也叫好,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就钻遍了村中的所有岩洞,虽然这个村子的我没来过,但是这个村子也肯定有很多和我一样活泼好动的有为少年,他们会放过岩洞不钻? “怎么?不信?要不要我带你去看一下?就在那边不远处。”老前辈对我说道,就开始准备往放着他自己的遗体方向走,其实我知道,它自己心里也并不放心,就算在隐蔽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难免会有什么不定性的因素出现。 (8888加更章节,助攻老爷名单:sumerian,冰霜123,咸鱼爱老猫,冒子927,纳兰小伦,淡淡的嗳,无忧乄瑞瑞,中信空想,丶冰然大人,亲亲贝贝1921,恰灵小道士。各位老爷晚安!)< 第一百九十二话:迁坟(十四) 老前辈说要带我去看看,我当即就满口答应了下来,已经四点多了,再晃悠会儿估计天就亮了,天一亮我就不用这么被动了。姑且不说这老前辈会不会对我发难,就算是不发难,它的想法也不会因为我的建议而改变,终究来说,还是辈分和实力问题,在它面前,我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见我答应下来,老前辈二话没说,就直接朝前面走去,我也转了一个身,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老前辈开始几步还是用走的,后面就直接飘离了地面,而且越飘越高,速度也越来越快。丝毫不顾及我这个只能靠双脚走路的人。 可能它也知道马上就要天亮了,不抓紧点时间过去怕赶不回来,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敢在故意拖延时间了,在道法上已经被他看不起了,在这方面再不加点劲就太逊了,毕竟这关乎到恰灵的声誉。 两条腿在路上跑的再快,也赶不上它飘的速度,而且山中漆黑,我只能靠手机的照射,又没有路,很多时候都是走着走着发现前面走不通,要么要爬石头,要么就要绕路,总之走的很辛苦。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老前辈看我速度实在太慢,只是和我说朝着西方一直走,大概还有一里地,到了之后喊它,它自然会出现。 我点了点头,看着它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心里琢磨着我啥时候能有这技能,那就好了。 朝着西方一直走,走了大概一里地的说话已经满头大汗了,这个地方是该风口位置,风比其它地方要大,而且时不时的有阴风刮过,虽然很微弱,但是我知道这个地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静,至少有些孤魂野鬼在这边游荡,不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会互相打搅。 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微微的泛点灰色了,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心里一喜,总算是熬到了这个时候。 刚准备喊老前辈,它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用那种慢慢凝实灵体的方式。 我恭恭敬敬的对着他鞠了一躬,它只是淡淡的指着一个地方说道:“看到了吗?我的遗体就在那个洞里面。” 我顺着老前辈手指方向看过去,这哪里有什么洞?那分明就是一个石堆啊,我疑惑的看着老前辈说道:“老前辈,晚辈眼拙,并没有发现哪里有洞口。” 它没有解释,只是身体往上微微一升,就飘到了那个石堆之上,我赶紧跟了过去。 来到石堆旁,它说道:“小娃子,你把这块,这块,还有这块石头搬开,就能找到洞口了。” 我看了看那堆石头,又看了看老前辈,确定它没有在开玩笑的说话,就弯腰下蹲,准备抬起那块石头来,同时心里想着,这鸡鸣声怎么还听不到。难道现在还不到时间?放下手机就准备动手搬石。 双手放在冰冷的石头上一用力,居然搬不动。这老前辈不会是在忽悠我的吧?刚想询问一声,只见老前辈一直摇头说道:“你真的看不出这里的门道?” 我摇了摇头,这就一堆破石头能有什么门道?摇头表不知,老前辈哀叹一口气:“现在的学道之人竟然孤陋寡闻到了这个程度,你先把这块石头前移三寸。然后把那块石头搬开,再把这块石头左移一寸,再把这块石头......” 随着老前辈的一步一步指导,还真别说,这原本是一堆的乱石,竟然被我很轻松的就移开了。其实看破不抵半文钱,这无非就是一些鲁班契合的法门,特殊形状的石头按照不同方位摆出一个看上去很自然的乱石,然后配合上石头嵌入土中的深浅和一些碎石的掩饰,看起来平淡无奇,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门道。 心里不禁感叹这玄学的神奇,说实话,老前辈我问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的说话我还真的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但是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的蹊跷,经过它这么一指点,我才算恍然大悟,这些法门,就连我这个行内人也完全不能窥视一二,浩瀚世界,到底是有多少未知的东西。 石头搬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面貌似很深,斜着嵌入山中,洞口很小,堪堪只够一个人爬入。 天越来越亮,东方泛着鱼肚白,心里纳闷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过了鸡鸣时间了,这老前辈怎么还和没事人似的。难道它连天亮都不怕? 就在我疑惑这一点的时候,一阵阴风划过身边,那老前辈已经飘进了洞口里面。我正踌躇着是不是要爬进去用什么样的方式爬进去的时候,洞口里面传来老前辈的声音:“小娃子,别挡在洞口。”我一车侧身,老前辈就猛然飘出,阴风吹的我衣角头发晃动,这一次的阴风,比以前都要猛烈一些。 我还没来的及询问,老前辈自顾自的往哪平底飘去,嘴里不断的念叨着:“罢了,罢了......” 我心里疑惑无比,不知道它看到了什么,我想进去看看,又想去询问老前辈怎么这个反应。远处的鸡鸣声隐约的传了过来,心里想着,难道是天亮了,老前辈先回去那个属于它的阵法中了?太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空,又看了看鸡鸣方向。这村子里面的鸡怎么变得这么懒了?怎么这个时候了才打鸣? 站在原地左右踌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已然天亮。想马上通过老前辈得到一点什么信息恐怕不行了,要不要下去看看?可是这么隐秘的地方,洞里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到时候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没有。拿出电话看了看,已经没电关机了。 还是不要那么冲动的好,至少先问问师父的意见。把石头复原之后朝着山下走去,一夜没睡,已经感觉很疲惫了。 走到山下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留着一头黄发的青年牵着一头大水牛经过,手中拿着手机和一个自拍杆不断的在拍照,拍了自己又拍牛,拍完牛又合影,搞的像他不是来放牛而是来拍照取景的一般。什么时候开始,水牛伯伯也变成用来装逼的工具了? 走过他的身边,他叫住我说:“老哥,能不能帮我拍一张照片?”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话都懒得说,现在感觉脑袋有点发晕,就想睡觉。 接过他的手机,他嘿嘿的说道:“等下我爬到牛背上摆几个pose,你给我抓拍,要自然些哦。” 我无奈的点点头,说快点吧,我赶时间。他唉了一身,走到牛的右侧,双手一抓牛背,双腿一瞪就从右边跨了上去,鹅黄色的紧身裤裆部发出刺啦一声响,就从左边掉了下来。看的我一阵蛋疼。 他嘿嘿的笑着说:别急别急,我再来一次。 这次爬上去没有立刻掉下来,在他双手刚离开牛背的时候,牛躯一动,他有啊啊啊的从上面滑了下来。 我关掉它的照相机,按开了拨号按钮和他说到:“你别着急,慢慢来,我用你手机打个电话。”说完之后就拨了师父的号码过去。 一边看着那个黄发少年折腾着大水牛,一边听着嘟嘟嘟的拨号声,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感。 师父接通之后,我快速的和师父大致的说了一下情况,师父沉吟了一会儿,也没有给什么说法。那边的黄发青年就急了:“快点啊,快点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没有理会他,和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师父说:“要么这样吧,我给潘师傅打个电话,你们下午去那个岩洞里面看看那个老前辈的遗体有没有异样。到时候你听潘师傅定夺,潘师傅的红头利是你来出,这已经是你的事情了。” 我满口答应,迅速挂了电话,抓紧时间给那黄发青年拍了几张牛逼哄哄的照片。角度很好,给他装逼用应该足够了。 (六点档定时,晚上有些事情,不过应该会早点回家,加更应该会有。)< 第一百九十三话:迁坟(十五)& 告别这个有着放荡不羁性格的黄发青年,我继续往回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精疲力尽了,一晚上的忙活,阴风不断,这让我的精力下降,刚进家门的时候把我妈吓了一跳,她说:“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尴尬的摸了摸脸,说道:“没事,就是昨晚一夜没睡累着了,吃完饭睡一觉就好了。” 我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唉了一声,摇了摇头就进厨房炒菜,当初进这一行的时候我妈是支持的,她以为我的工作是和村里那些做科仪的道士是一个性质的,哪成想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她儿子糊里糊涂的就变成了一个抓鬼的道士。知道真相之后她是万分拒绝的,后面我连着解释了好几天,还带她一起去送了一个魂,当然那是比较平常的送魂,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这才让她接受我继续做这一行。 只不过她不知道就算是鬼魂,也有善恶凶和之分。 洗完澡吃完饭躺在床上,手机充上电一开机我就迫不及待的给潘师傅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潘师傅告诉我他等会儿就过来。我千恩万谢的同时心里也有点打鼓,这潘师傅不比师父,有的时候特别爱捉弄我,就像我爱捉弄肖爷一样。别到时候给我出什么难题就难堪了。不过潘师傅家离我家比较远,要过来的话至少也要个两三个小时,起床给潘师傅准备了一个稍大的红包。封完之后又想起二师傅的那个红包也还没有给过去,又找了一个红包,把二师父的那个红包也准备了。看着两个鼓鼓的红包,心里一阵肉疼,这趟活出的,一分钱没赚还倒贴这么多。 ......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潘师傅似乎还没有到。他来过我们家,和我爷爷也认识,所有并不用去接。下了楼家里没人,爸妈都出门了。我们老家是不吃中午饭的,所以中午往往是大家干农活的时候。给我妈妈打了个电话,说我下午不回家吃饭,然后又给潘师傅打了个电话叫他直接去二师父家。收拾好东西,提上一条烟两瓶酒骑上摩托车就往二师父家里驶去。 二师父倒没有出去,因为他主业是给人看风水和主持葬礼法事,所有他并没有种植农作物,平时就是种种菜养养鸡,日子也算过得清闲,就是孤单了一些。 二师父见我来了乐呵呵的张罗着要我去炒两个菜,我们爷俩好好喝点。我赶紧说道:“喝是不喝了,那件事情还没有解决完,不过我是该给您好好做顿饭吃了,您就等着吧。等下潘师傅也要过来,你们老哥俩也可以好好聊聊。” 二师父喜笑颜开:“老潘可是稀客啊,我再去称两斤肉,你在家里煮饭。”说完之后就出了门,脚步轻盈,边走边哼着调调,显得特别开心。二师父膝下无子,也没有老伴。几十年了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家里偶尔来一两个人,能让它开心很久。 潘师傅到的时候二师父也刚好称肉回来,进了厨房把肉丢给我又出去招呼潘师傅去了,还和我说刚才碰到了刘健的父亲,他们家里闹鬼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还叫我谢谢你。我微笑着接过肉,开始洗切起来。 这顿饭没喝酒,但是气氛也很好,二师父和潘师傅许久没见,聊起来就没完没了,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撑着天色还早,我赶紧提醒潘师傅要早点过去看看了。天没黑的时候去看那老前辈的遗体不会受到老前辈的阴魂干扰,如果天黑了说不定那老前辈就会再去放遗体的岩洞里面。 潘师傅和肖爷一个脾气:“无妨无妨,这老前辈毕竟只是个鬼魂,我们堂堂道士,还能怕了个鬼魂不成?” 我试探着说:“可是那老前辈吸收七个阴魂的阴气已经快百年了,你确定无妨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不确定,那好吧,张师傅我们下次再叙,正事要紧。谢谢款待。”潘师傅犹意未尽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乾坤袋就和我一起出了门。 告别了二师父,我领着潘师傅朝着那个岩洞的地方走去,半小时的步行就来到了那个洞口的位置,由于石头已经被我复原了,所有我故作神秘的指着那堆乱石问潘师傅:“这堆石头您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潘师傅低头不语,随即自己蹲下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洞口移开了,边移边说道:“这种法门还真是很久没有见到了,不过好在我以前看过。” 我心里不禁的暗暗竖起大拇指,这玩意我见都没见过。 洞口移开,潘师傅说进去吧,看看咱们的老前辈的遗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我点了点头,拿出手电斜躺着就滑了进去,潘师傅紧随其后也跟着钻了下来。 进来之后才发现里面和我们小时候钻过的岩洞不一样,里面的空间不小,但是只有一个空间,并没有看到其他的通道,四处照了照,都是一些钟乳石和倒立的笋石,里面有滴滴滴的水滴声,偶尔有一两只蝙蝠飞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更加不要说那个老前辈的遗体了。 钻过岩洞的朋友应该知道,一般的岩洞里面的温度冬暖夏凉,很舒服。不过我们刚进去之后,就感觉到不一样,在这岩洞里面呆着不但没有一点舒服的感觉,反而有点让人窒息。按道理来说不会这样,这深山老林里面,氧气浓郁,而且这洞口也不深,肯定不会有缺氧的感觉。 我疑惑的看了看潘师傅,他似乎也有点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说分头找找吧,看看那个老前辈的遗体在哪儿。 我点了点头,跨上一块过膝大石朝着岩洞里面的右边走去,潘师傅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习惯性的拿出了桃木剑就朝着左边走去。 心里没底,我也拿出一些防身的符咒捏在手上,本来以为这里面应该和鬼事无关,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甚至连罗盘都没有下,但是看潘师傅那认真的样子,我也不禁跟着紧张了起来。 当我捏出符咒的时候,潘师傅立刻又收起了桃木剑,表情轻松的说道:“呵呵,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只是拿出来玩玩而已。” 我心里鄙视了这老爷子一下,我就紧张怎么了。 岩洞里面没有路,都是一些高高低低的石头和泥土,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找寻遗体,找了一圈之后,居然没有发现老前辈的遗体。潘师傅说:“这不对啊,肯定是用什么法门隐藏起来了,待我试探一下。” 潘师傅话一说完,就蹲在地上,从他的乾坤袋里面拿出一个大大的桃木钉打进了泥土里面,然后又取出七根贡香点燃之后均匀的插在了桃木钉子周围。做完这些之后他在自己的乾坤袋里面翻找了一会最后拿出一张符,用桃木剑刺破点燃在空中快速的挥舞了一下,只见燃烧完全的符纸化成一快快黑灰散落在桃木钉周围。 七根贡香猛然的亮了一下,就好像被人用力吹了一口气一般,随后香头上的烟开始不在是直立的上飘,而是缓缓的弯了起来,后面全部横着朝一个方向飘去。 后面我才知道,这小法术是用来寻尸的,需要的条件很苛刻,所以很少用的到,这次在地底下,又是封闭的空间,而且附近二十米内是有尸体的,所以才能凑效。 潘师傅用手电照着贡香的烟,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我也毫不迟疑几步走了上去,用手电照了照贡香飘去的方向,心里不禁感到奇怪。 (ps.谢谢大家的推荐票,谢谢“一米清风”钻石两颗,“阳光透印你眼眸”钻石一颗。老爷们晚安。)< 第一百九十四话:迁坟(十六) 那贡香的烟飘向的地方是一潭水池,说是水池也不算,因为只有单人床大小,只不过形状很不规则,看起来像是个小水池。 贡香的烟一直飘到水池上方,就在水池中间的水面上停留了下来,随着烟越来越多水面上渐渐的形成了一层白雾,而且越来越厚,似乎这烟想要飘进水里面只是进不去一般。 我疑惑的看了潘师傅,因为刚才烟还很少的时候我看了里面,里面的水很浅,清澈见底,底部是黄黄的水垢层,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种水坑在这个岩洞里面随处可见,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不过这个水池的面积是最大的。 潘师傅说:“就是这里没错了,你先去把贡香弄灭了。” 我点点头,回去把那个寻尸术的阵给破掉,又回到水池边,源源不断的烟源已经消失,即使这样,水面上还是附着了一层浓浓的烟雾,潘师傅往水面上用力的吹了几口长气,水面上的烟气顿时消散开来,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和潘师傅围着那小水池找了好几圈,甚至还把手伸进去底部摸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是一滩活水,有几个钟乳石在接受上面的慢慢水滴,然后慢慢的汇聚到中间的小水池。还有水池的最中央也有一个频率比较高的水滴下来,搞得水面总是不断的有微微涟漪泛起。抬头往上看了看,上面的空间很开阔,除了几只歇息的蝙蝠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滴水穿石,那周围接收滴水的石头中间已经凹下去了两三公分,看来这个岩洞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另外还有一个发现,就是这周围有很多倒尖的乳石,这是经过长年累月滴水形成的。就像冬天的冰锥一样,看上去很是漂亮。而且这些乳石的颜色很多都近乎变成了白色。 按照熊孩子钻岩洞的习惯,因为我以前就是这样一个熊孩子。总是喜欢把这么漂亮的石头直接敲断,然后带出去玩一会就扔掉,现在想想,还真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这些个石头只有放在岩洞里面,才会真正的展现出它的美,带出去之后反而没有了任何价值。这里还保存这这么多完整的石块,就证明这个地方起码几百年上千年没有来过熊孩子了。 这也就可以说明那个老前辈的遗体应该没有被人为的破坏掉,因为这种地方,只有小孩才会进来,大人不会闲的去钻岩洞,除非是同行。想起那个老前辈离开的时候嘴里那句罢了罢了,在这里面有没有看到它的遗体,莫非它的遗体被行内的人给偷走了? “这怎么回事啊,潘师傅。你那是寻尸术还是寻水术啊?”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潘师傅没有回答我,只是盯着那几个接收水滴的石头看了会,又步量了几下,然后伸手接住了上面的水滴,止住了水池里因为水滴而形成的涟漪。他指了指他对面的一个位置说:“你等会儿站在那个位置,用马步半蹲着,盯着水面看。”然后拿开了接水滴的手,把自己的手电竖着摆在地上,光照在顶部的石头上。 我听闻之后赶紧照做,马步扎下去,盯着水面上看,并且把手电朝着水池里面照,潘师傅拿出一个碗接住上面滴下来的水说道:“你把手电往上面照,并且不断的移动。” 我还是照做,顶部被两支强光手电照着,显得亮堂堂的,从水面上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倒影,就好像是一面镜子一般。 看了好一会儿,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倒是腿扎马步扎的的有点发抖了,我不禁的埋怨起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啊,还有我能不能不扎马步了,快坚持不住了。” 潘师傅严肃的说这就对了,你在坚持坚持,等你体力下降到一定程度精力快集中不了的时候应该就能看到异常了。 我心中一阵纳闷,这什么理论啊,这是找遗体,又不是灵神,而且就算是找灵神,也和体力和精力无关啊。又不是眼界和运势低。不过看着潘师傅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反驳,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扎马步是个熟练活,如果不经常练的话根本扎不了多久。又过了几分钟,实在坚持不住了,我赶紧说道:“潘师傅,这真是要老命了,时候了吗?” 潘师傅说你自己看啊,知道看到为止。我问他看到什么为止?他没好气的说我们不是来找遗体的吗?你还想看到什么? 我哦了一声,手中的手电乱晃,又开始盯着水面看了起来。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别说遗体了,鬼影都没有一个。潘师傅疑惑的说道:“不可能啊,按道理来说你都虚成这样了,应该可以看到了才对啊。” 我说:“潘师傅,可能我还不够虚,要么你给我讲讲这是啥意思,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说不定我还能坚持一会儿,变得更加虚。” 潘师傅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让你长长见识,这其实也是一个阵法,作用应该是用来隐藏那个老前辈的藏尸处的。只不过这个阵法都是借助天然环境来布置的,你站的位置和我站的位置要用活人的生气来启开,这样才能看到隐藏的藏尸处。我要阻断上面的水滴,让水池变得很平静,像一面镜子一样。而且看位置的那个人要很弱才行,正常人是看不到的,这也是这个阵法最巧妙之处,如果是八岁以下的小孩看,说不定很快就能看到。我们又没有带小孩进来,所以我只能让你扎马步迅速消耗体力,变得很虚弱,这样是有可能能看到的。” “有可能能看到?费这么大劲还只是有可能能看到?”我听到潘师傅这句有可能,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潘师傅说:“你以为就你累啊,我伸手接水接了这么久也是个体力活,你就不要抱怨了。” 双腿抖得越来越厉害,脸涨的通红,头上开始冒着汗珠。我说:“潘师傅,我快坚持不住了。” 潘师傅从包里面摸出一张符咒,捏成一团丢给我说道:“你把这张符含在嘴里,再看一会儿。” 我伸手接住那张揉成一团的纸条,张嘴就塞了进去,管不了那么多了,在找到这个藏尸位之前,潘师傅是不会放过我的。 符纸入口,没有特别的感觉,和含着一张纸没有什么区别,剧烈的抖动着双腿,手中的手电也不断的换着角度,头也不断的调整着位置,眼睛紧紧的顶着水面看,心里默默祈祷着赶紧出来吧,赶紧出来吧。 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犹如黑暗中看到了点点亮光,心里开始激动起来,因为已经看了无数次的倒影真的出现了一点不同。仔细看了看之后,我心里猛然震撼,因为潘师傅的头顶位置,突兀的增加了一具尸体,没错,就是一具尸体,而且是无头尸体。 看到这诡异的画面之后,我赶紧抬头看了看潘师傅的头顶,分明没有任何东西啊,然后低头看了看水面,那具无头尸体就那样直挺挺悬浮在潘师傅的头顶。 我了个去,这是出幻觉了还是真实的?潘师傅看到我神态有异,赶紧问我:“看到了吗?在哪里?” 我嘴里含着符,有点惊讶的说道:“看是看到了,就在你头顶,只不过你头顶分明没有任何东西啊!”潘师傅听完之后一收手,滴答一声,原本平静了很久的水面泛起一圈圈小水波,再仔细看了看,那具无头尸体又不见了。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他娘的到底是咋回事啊?”< 第一百九十五话:迁坟(十七) 要是说我被鬼遮眼了,那是无稽之谈,我算不上全副武装也算小鬼莫侵了,身上的那些辟邪物品和法器如果连个区区的鬼遮眼都挡不住的话那我也不用干这一行了。 潘师傅见我急了,缓缓的说道:“阵法的原因,这个地方的构造很特殊,除了阵法之外还有一些水的折射和光的散射原理,总之这个障眼阵法布置的很精妙,连我的寻尸术都被屏蔽了,刚才要不是你的坚持,我都差点要放弃了。不过你已经看到影像了,接下来我应该可以找到那位老前辈的遗体在哪里了。” “在哪里?刚才我看到的是在你的头顶,可是你头顶明明什么都没有。”我疑惑的说道。 潘师傅呵呵一笑说道:“这老前辈擅长用一些物极必反的法门,这其中就蕴含着一些反向的元素,这个障眼阵法也是如此,你看着在我头顶上,其实并不是。” 看着潘师父的笑容,我怎么感觉就那么不好,又想起来我站在他的对面,那反过来其实就是在我的头顶?我赶紧后退两步,拿着手电在上面到处照,奇怪的是依旧和当初一样,什么都没有。我吁了口气,这无头尸体看一样就挺慎人的,如果就挂在我头上,我肯定也会觉得浑身不自然,更何况,这都快算得上百年老尸了。 “蠢啊你,在你看到在我的头上,那镜像反方向自然就是在你的脚下了。”潘师傅走了过来,手伸进布包里面不断的摸索着,嘴里嘀咕道:“怎么又忘记带罗盘了,小刘,你带罗盘了没有?” 我点点头,从布包里面拿出罗盘给潘师傅,他接过罗盘看了看说道:“唉,算了,差是差了点。将就用吧。” 我嗯嗯嗯的点头,心里想着你那姓肖的徒弟也没见有什么好东西。 潘师傅下罗盘和我不一样,他直接把罗盘摆在地上,然后在上面打上好几个手决。手决打完之后就盯着罗盘看了好一会儿,那罗盘的指针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按理说这上面并没不能说明什么信息,可是这潘师傅就像一个神机妙算的老神仙一样,下完罗盘直接就走到我身后一米处的小斜坡那里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那个小斜坡长度不过一米,倾斜角度却很大,大概有六七十度。 我疑惑的问道:“潘师傅,你不是说是镜像相反的么,为什么我看到的是在你的头顶正上方,那按照你的说法来说应该是在我的正下方才对啊,你怎么说在这里呢?” 潘师傅说:“你是通过水面看到的影像,水是有折射的,就像你把筷子放在水里,筷子就像断了一样,你看到的遗体影像就像是插进水里的那一截筷子,而我就像是水面上的那一截筷子,除了身处的环境不一样之外,还有一些阴阳五行的解释在里面,所以你看到的终归是有些偏差的,刚才我下罗盘,就是在找偏差这是多少,在哪个方位。”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潘师傅的物理知识也了得啊,不过想来也不奇怪,这些利用自然环境布置的阵法其实主要也就是巧妙的利用天文地理地形等一些五行之物的配合。 “嗯,我明白了,可是这里怎么看也不像藏有遗体的地方啊?”那个小斜坡就是一堆石头堆成的,那些石头没有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棱角,显然没有人工雕琢过的痕迹。一看就像是天然的,不像被翻动过的。 潘师傅又围着那堆石头转了几圈,这块石头摸一摸,那块石头踢一踢。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妙啊,这老前辈简直就是阵法界的翘楚啊,估计这巧妙的布置连我师父都布置不出来。” 我心里想着还您师父,您师父在他面前也只是个小辈。嘴上却说道:“潘师傅,您看出什么门道了吗?”潘师傅点点头说道:“还好我以前看过这种布置方法,你有没有看到这些石头缝中的土很少,有的地方甚至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嗯,难道这石头是那个老前辈特意这么摆的?”石头都是老石头,但是石头和石头缝之间的泥土却很少,仔细一看还确实比其他地方要少很多。 潘师傅点了点头,又看了好一会儿嘴里不住的赞叹这个石堆摆的巧妙,就是不说如何破。在这方面我反正是个门外汉,根本看不懂其中的门道。潘师傅研究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只好制止道:“潘师傅,时间不早了啊,再找不到这老前辈的遗体,天就要黑了。” 潘师傅哦哦了一声,然后蹲下去用力掰开了小斜坡最中间的那块石头,有走到斜坡下面,用同样的方法取掉了下面的三块石头。然后又指挥我把上面的两块石头搬了出来丢在一边。然后说:“来来来,你下来,给你看个特别厉害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从隔壁的一块大石头上跳了下去,潘师傅笑着说道:“你别看我们已经搬走了六块石头,这个小坡还是很稳当的,所以就算你从上面走,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关键在这里。”他指了指他脚下的那块毫无规则的石头。 那块石头在斜坡的最右边,看上去毫不起眼,我说:“是不是搬开它就可以了?这是第七块了。”潘师傅说道:“嗯,看来你还不蠢嘛。” 其实我哪里是不蠢,你都说给我看个特别厉害的东西了,傻子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块了,而且之前已经搬掉了六块,再搬一块就七块了,七这个数字对道家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因为七是天罡之数,道家几乎所有的数字都与七有关,什么七星阵啊,头七啊,三魂七魄啊等等。 我说:“那我动手了啊?会发生什么?” 潘师傅说:“会坍塌,你移开石头就马上躲开。” 我点了点头,把手电递给潘师傅,然后撸起衣袖就准备搬动这最后一块石头,潘师傅闪到一边的一块大石头旁边,有点期待的看着我手里的动作。我看了看潘师傅,他点了点头,我双手放在石头上,猛地用力一扯。 在石头刚被我搬离原位的时候,就听到那小斜坡上的石头开始慢慢的向下面滚动了起来,我赶紧松开那块石头,一闪身就闪到了潘师傅身边。只听见嘭咚嘭咚的石头相互撞击的声音。探出脑袋看了看,好家伙,刚才还在斜坡上的几十块石头,全部滑落了下来,堆在下面,斜坡的上半部分漏出了一个半米来高的长方形黑洞。 等石头都禁止之后,我接过潘师傅递过来的手电往那个黑黑的地方照了照。 斜坡的上半部分,漏出了一口斜横着的小棺,小棺呈暗红色,上面涂着一层厚厚的油脂,应该是用来防腐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总之是木头的就对了。 由于棺木下面的石头已经滚落了一些,所以现在那棺木看上去并不稳当,好像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滑落下来一般。不过好在这地方并不高。 我看了看潘师傅,担心的问道:“那老前辈的遗体应该就在这棺材里面了吧?那口棺材不会滚下来吧?” 潘师傅也慢慢的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盯着那口小棺看了看,说道:“遗体肯定就在里面了,但是有点不对,按道理来说这个棺材会自己滚落下来,甚至还能自己打开棺盖的,怎么没有掉下来呢?” “毕竟这么多年了,地壳多多少少会有点移动,应该是这样原因所以导致棺木并没有掉下里吧。那我们现在要把棺木弄下来吗?”我问道。虽然疑惑为什么这小棺要掉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打开棺盖。但是也懒得去问了。再过不久,就要天黑了。 潘师傅点点头,蹲下腰就抓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顽皮的说道:“看我一石头把它砸下来。” (谢谢“一米清风”鲜花二十朵。“无忧乄瑞瑞”鲜花五朵。老爷们晚安。)< 第一百九十六话:迁坟(十八) 只见潘师傅手起石飞,那拳头大的石头非常精准的砸在了那小棺下面的一块石头上。嘭咚一声响,那小棺下面支撑的石头就散了架,棺材晃动间潘师傅一声让开,转身就走。生怕棺材砸中了他。 我的反应也算快,在棺材开始晃动的时候,我就已经闪倒一边去了。小棺顺着斜坡滑落下来,触碰到坡底的时候猛然停止,惯性把棺盖甩开了一半,还有一半依旧改在棺材之上。 我和潘师傅站的那个角度是看不到棺材里面的,所以等棺材落地稳当了之后,我和潘师傅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潘师傅走在前面,伸手拦住我,弯腰弓背,显得很是谨慎,我不禁低估道:“潘师傅,那里面肯定就是那个老前辈的遗体了,不用这么小心吧?”潘师傅说:“恐怕还有别的东西。” 我听闻心里一惊,赶紧从布包里面捏出两张打鬼符。慢慢的朝着棺材移过去。 棺材年代久远,但是上面的油脂并没有掉落多少,和这里的空气湿度和温度也有很大的关系,手电照上去还有微微的反光。 就在我们离棺材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潘师傅停了下来,然后抬着脑袋往棺木里面看。就当我也想仔细看看的时候,潘师傅一拉我就往后退,并且低声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老前辈的遗体早就被破坏掉了。” 我心里纳闷,我看到的影像并没有什么异常啊,当时我看到的老前辈那无头尸体身上除了一条白色小短裤之外没有穿戴任何的东西,看上去僵硬无比。浑身**,而且身上油亮油亮的,像是涂抹了一层白蜡。 “就算是毁掉了也不至于跑吧?难道有这么恐怖?”我有点不以为然,大不了就一具腐烂的尸体而已。 潘师傅呵呵一笑说道:“那你去看看吧。不要离得太近。” 我心里不信邪,又走到刚才那个位置,抬起头踮起脚,举起手电往棺材里面照。 棺材是横着斜摆在坡底位置的,下半部分有一些黄黑色的脏水慢慢的从棺盖和棺身流出,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打开的上半部分能音乐看到半个身子,只不过和我之前看到的影像不一样,没有那么完整和光滑,身上的肌肉和皮肤几乎都已经腐烂了,漏出几根白森森的肋骨。 由于没有头,所以看起来还是有点恐怖的,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至于把潘师傅吓的躲到后面去吧?就当我疑惑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尸体的胸腔里面有东西在蠕动,打了个冷颤,好奇心驱使着不想后退,而是不断的变换着角度开始观察了起来。 “这什么东西啊?”我疑惑的问着潘师傅。潘师傅还没回答,就只见尸体的胸腔突然就被撕裂开来,一层层的皮肉直接溃烂翻出,就像是有颗炸弹在体内爆炸的慢镜头一般,看的我有点想吐。 潘师傅在后面小声的说:“别看了,那是蛇。” 听到潘师傅这么一说,我感觉收回手电转头就往回跑,我去,还真的像是蛇,上面能看到的这里就这么多蛇在胸腔里面,还不知道棺材的下半部分里面有多少。这蛇可不是善茬,看这情况是直接在棺材里面繁殖的。这有点不大可能啊,不管是阵法本身还是棺材本身,都布置的严严实实的,怎么会有蛇在里面呢? 不过当下管不了这么多了,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如何脱身才是,这么多的蛇,如果都爱攻击人的话,那就完蛋了。 “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蛇在棺材里面啊?现在怎么办?要么我们出去吧?遗体都这样了,那老前辈肯定还阳无望了吧?”我低声和潘师傅说到。 潘师傅对于我的一连串问题都没有回答,只是问我几点了。 我拿手电照了照手表回答道:“五点多了已经。。。再过一会儿就要天黑了。” 潘师傅说:“这老前辈的藏尸处肯定被人动过手脚,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那老前辈早上离去的时候应该只是感受到他自己的尸体不能用了才说罢了罢了离去的,如果晚上过来看到这副情景,一定知道是有人在它死后的阵法布置上动了手脚。这样一来肯定会大发雷霆,甚至会激发它魂体里面本来压制的怨念,变得失去理智。那样一来事情就难办了。。。。。” 我点头称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估计也容忍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准备了大半辈子,最后被自己的合作伙伴给坑了,这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更何况它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阴气极重的阴魂,所有的性质转变都能在一瞬间完成。 不过反过来想想,其实这个动了手脚的师父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因为他是有把握这老前辈的还阳方案不能够成功,为了不让这老前辈继续折腾下去,才会偷偷摸摸动手脚的。实施证明,那个动手脚的老前辈的猜测完全正确,这以身试法的老前辈确实没有死心,还是想继续折腾下去。只不过他没有考虑到的是,万一这老前辈翻脸不认人,失了本心得了魔怔,那处理这件事情的后辈该如何面对。 潘师傅说那个老前肯定会大发雷霆,我心里就一阵发虚,那老前辈如果真的发起狂来,那首先要收拾的就是我这个无辜的小道士。 为什么是我?因为当初他们商量尝试这个新道法的时候是分成两派的,又一派是坚决反对的,而最有可能动手脚的就是那几个坚决反对的人,碰巧的是,反对派正是以我的老师祖为首的。 现在老师祖早已归西,所以这个债肯定就会由后人来承担,毫无疑问,现在恰灵的后人就剩下我和师父两人了,而且师父它是没见过,而且我们早就迁出了当时的道观,可是却见过我啊,而且还被它的阴风扫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下,它要找我泄气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越想越害怕,我赶紧快速的和潘师傅说了一遍我的担忧,潘师傅皱着眉头说:“这下好了,当初你要没说是恰灵的人还好,你这一说,肯定要遭报复。你嘴怎么那么笨?” 我了个去,鬼知道还有这么一出,我赶紧说到:“潘师傅,您先别指着我了,当务之急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这马上就要天黑了,那边的困阵也等同失效了。那个老前辈说不定随时有可能过来。如果来了我们就走不掉了啊,我敢肯定我们两个不是它的对手。要么我们赶紧出去吧,趁天黑之前找个安全的地方先做准备。” 潘师傅摇了摇头说到:“还跑出去做什么准备啊,这可是山里啊,还没到家里的时候估计天就黑了,到时候那老前辈看到此番情景,肯定很快就明白过来。到时候我们还在半路上就被堵了。不跑还好,跑了就更加说不清了,而且那个时候我们更加没时间准备了。所以,这个办法行不通,趁现在还有些时间,还不如在这里面准备准备。” 我着急的说:“在这里准备?难道我们把棺材复原,把阵法恢复,让老前辈看不到这里被人故意动了手脚吗?如果您觉得这样可行的话那好,这就办,您来指挥,我来搬。”说完就往那一堆坍塌了的乱石走了过去。 转身看到那口棺材我又顿时泄了气,才发现我这个想法是多么的离谱。 “把阵法复原的能耐你是没有了,不过我们可以在这里做一些准备措施,万一老前辈来了之后要收拾你,我们也可以有所以靠。不至于太过被动,当务之急这是最稳妥的办法。”潘师傅说。 我看着潘师傅语气中的认真,心里叹了口气,这让我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愧疚,那老师傅的实力我是知道,我不知道它胜潘师傅多少,但是至少我知道比潘师傅不会差,这事情是我接下的,本来当初师父说是大功德一件,没成想现在落得这步田地,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把让潘师傅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原谅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肖爷。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潘师傅出了事的话,我肯定是在他前面,因为那个老前辈首先要针对的是我,这样也不存在和肖爷交代什么了。 (六点档。谢谢“一米清风 ”鲜花二十朵。“我是小小明 ”钻石一颗。“冰霜123 ”鲜花十朵。“qq150703092805”美酒一杯,谢谢捧场,晚上还有加更。)< 第一百九十七话:迁坟(十九)& 见我还在发愣,潘师傅轻轻的拍了我几下,安慰着说道:“没关系的小刘,放心吧,它再厉害也只是一介鬼魂而已,我们堂堂活着的道士还怕它一个已经变成了鬼的道士?” 我虽然知道潘师傅是在安慰我,但还是点了点头,打开布包,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去如何布置下去了,在我的概念里,好像我的这些个手段,对那个老前辈来说,都是毫无作用的。 潘师傅倒和我不一样,远离了那口棺材,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大石头,在上面燃香点烛起了一个法坛拿出黄符纸和笔墨准备画符咒。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准备找一个比较好布置屏障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潘师傅说:“别看了,就在入口边的那个位置,有一个转角到时候我把所有的防御都布置在那里,那里不会被发现。如果打不过,就想办法退到那里面去。” “这能行吗?这可都是一些避邪符啊,甚至还有些法器,您觉得那个老前辈看不到吗?”我弱弱的问道。 潘师傅又开始画符,回答出来的都是一些画符咒语,两分钟之后符咒画完才开口回答道:“如果没有什么情绪的话,它可能会发现,所以它进来之后我们要马上引导它,不要让它来感知周围的环境。等它看到它的遗体变成这样之后肯定会发怒,这种情况下,它是不会感受到我们的防御阵法的,何况我们布置在那边的都是一些没有攻击性的东西,也没那么容易被它发现。” 我点了点头说好,潘师傅继续画符,不知道它要画多少张才会停下来。我也没去打扰他,手里拿着一更红烛绕过棺材然后来到潘师傅说的那个转角的小石洞里面。这个石洞外面就是洞口位置,算了一下方位,这个位置大概在上午十点左右会有太阳斜着照射进来。仔细看了看里面的空间,正好,两个人躲在里面的话不算太挤。 我在石洞外面洒了一圈坟土,又在坟土外面撒了一圈香灰。想了想不宝箱,又在中间撒了一圈朱砂。取出布包里面的墨斗线,找出其中一根最长的,测量了一下距离,正好够拉一条挡线,只不过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用,不过聊胜于无。想了想还是不够保险,又从中拿出三张辟邪拒鬼的符,用墨斗线从符头处穿过,挂在了墨斗线上面,墨斗线的两端固定在小石洞两边,在上面打了很多个手咒。这才放下心来,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回到潘师傅处,他还在画符,那认真的样子显示出他也很紧张,虽然嘴上叫我放心,但这毕竟是一个百年老前辈的鬼魂,说不紧张是假的,心里不禁在想,如果师父在这里,他会不会不用这么辛苦。想到师父,我又开始担心起来,如果这个老前辈真的起了怨念恨念,迷失了本性,我和潘师傅又奈不何它的话,它会不会去找师父的麻烦。都是恰灵的人,这样的罪责一旦无理发难起来,师父一样难逃其咎。 “放心吧,我不比你师父差,如果按照道行上的高低来排,你师父还得叫我声师兄呢,想当年我在门派学道法的时候,你师父还老来找我玩,找我玩是假,来偷师学艺才是真。在这一点上,你和你师父还很像。”潘师傅仿佛看出来了我在想师父,开始用话题来引导我放松。 我呵呵的说道,“嗯,对,您大门派,正统道教,我们恰灵野路子,当然要抱抱大腿了。” “什么是抱大腿?”潘师傅放下手中的毛笔,在他面前已经放了十多张刚画好的符咒。 我说:“抱大腿啊,络用语,就是找靠山的意思。嘿嘿。” 潘师傅一边从全坤袋里拿出符印开始在符咒上面,一边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连话都不会好好说了。整天讲些这些乱七八糟的,肖x也是,上次打电话来和我说,师父,我以后要当了土豪,就可以逆袭了,到时候带一个白富美女朋友回来给你看。他说的乱七八糟的我根本就听不懂。” 那个时候这些络用词都是刚流行的,我哈哈一笑,心里顿时轻松了好多。 潘师傅符印盖完,在上面打了很多个的手决,然后把所有的符咒拿在手上问我现在几点了?我看了看表说:“已经七点多了。外面应该马上天黑了。” 潘师傅说:“放心吧,要来也不会这么快,天黑了等月亮出来之后它才会出来,它要恢复一下阴气才会过来。所以我们不用着急。” 潘师傅说完起身,绕过小棺,来到小石洞旁边,看了看我刚才的布置。呵呵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开始往小石洞周围的石壁上开始打符。十多张符基本上丢打在了石壁上,只身下三种捏在手上,快速的在上面画了几个手咒,然后把其中一张递给我说道:“你把这符贴在胸口,你的那些手段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所以等下如果它要对你下手的话,你尽量不要反抗,就往这里面跑就行。我会站在你旁边,掩护你。” “那老前辈应该不敢把我们弄死吧?”在我的认识中,没有什么灵神敢直接把活人弄死的,因为把人弄死之后灵神会遭到天雷报应。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灵神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附身其他人,一旦离开就会直接引来天雷直接劈散。不管你灵神能力如何,都躲不过这一劫。 潘师傅说:“弄死肯定不敢,如果要把你弄成傻子还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们不能放松,虽然可以驱邪,但是很折阳寿。” 我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我自然懂,只不过这老前辈之前在我面前展现的能力让我感到有些恐惧,那阴气的强劲直接证明了这一点。 潘师傅又在石洞的左右两侧各用毛笔和纯朱砂描了两张符。左右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嗯,暂时就这样吧,就算那老前辈再厉害,应该也能挡它六个时辰。” 我说:“好,那等下我们和老前辈,能好好说就尽量好好说,说不定它不会怨念愤起呢?” 潘师傅说:“嗯,但愿吧,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不引起它发怒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不只是一具遗体的事情,而是它的寄托问题,你平时送魂的时候也知道要解开灵神们的执念,可是这老前辈的执念,你如何来解,它和一般的灵神不一样,它有着比其他灵神骄傲千百倍的资本,对我们的劝导,根本就是耳边风。” “嗯,不管如何,该来的还是要来,我们就等着吧,听天由命了,呵呵。”我拍了拍手,然后看了看远处的小棺说道:“潘师傅,那些蛇不会出来吧?还有,那个老前辈不会控制蛇来攻击我们吧?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这些防御就没有什么用了。” 潘师傅说:“你电视看多了啊?还控制蛇来攻击我们,怎么可能呢。那蛇只是寄居在他的身体里面,和它的魂体并没有什么关系。那些蛇已经早就习惯了阴棺里面的生活环境,一般都不会出来的。” 我拍了拍脑袋,也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过度紧张了,竟然问出了这种可笑的问题。 一切准备就绪,我和潘师傅一人找了快石头在入口处坐了下来,红烛点了好几根,把本来漆黑潮湿的岩洞照的还算光亮,好在这洞不深,氧气很充足。潘师傅把刺穿了符咒的桃木剑放在身后的一块石头后面。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一阵强劲的阴风带过,我和潘师傅猛然站起身来,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是那个老前辈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我和潘师傅站起来的时候,一个魂体慢慢的凝实了出来,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我和潘师傅的面前。 正是那个老前辈...... 我和潘师傅看到之后还没来的急施礼,那老前辈就开口说道:“诶,恰灵小娃子,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去给我找资源吗?”我还没说话,那老前辈就转头盯着潘师傅说道:“你是哪门哪派的?” 潘师傅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回前辈话,我是xx派传人。听说前辈的还阳术心里很是钦佩,特意前来拜见前辈。” 老前辈一摆手,又是一股阴风佛面,我顿时打了个寒颤,它说:“嗯,不错,x师父应该是你的师祖吧?他人挺好,是最支持我的人之一了。先不和你们说,我去看看我的遗体还能不能复原,今天早上离去的时候,我感受到我的遗体受损了,好像还很严重。” “诶,老前辈~~”我话还没说完,它一个转身往小棺处飘了过去。速度很快,显然很着急。 潘师傅转头看我一眼说道:“完了,做好恶斗的准备吧。” (ps.捧场加更章节,本次加更助攻老爷名单:“一米清风”6000币,“阳光透印你眼眸”钻石,“我是小小明”钻石,“冰霜123”鲜花12朵,各位老爷晚安。)< 六点档晚更通知 外出有事,来不及写了。要晚点了,明天三更补上,今天晚点会有一更,谢谢老爷们体谅。< 第一百九十八话:迁坟(二十) 潘师傅这么一说,搞的我顿时紧张了起来,不自觉的看了看后面转角处布置的防御阵,心里祈祷着但愿有用才好。 还没来的急反应,就听到老前辈愤怒的声音传来,响彻整个岩洞:“你们两个无耻小辈,给我过来!”声音浑厚有力,就像用了低音炮一样,在近乎封闭的岩洞之中久久环绕不绝,听得我双腿直发抖。 我紧张的看了看潘师傅,潘师傅后退一步弯腰拾起石头后面的桃木剑,气定神闲的朝我摆了摆头,轻身说,“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它肯定能看出来,到时候它要攻击你的时候,我会拖住它,你放心,鬼魂的攻击你了解得,目标很固执,所以它不会先伤我。” 我点了点头,打开手电朝着老前辈的方向走了过去,在即将要来到老前辈跟前的时候,潘师傅上前一步护在我前面,不卑不亢的看着老前辈说到:“前辈,您有何指教?” 老前辈看了看潘师傅说到:“我的遗体是你们两个无耻小辈破开阵法强制弄出来的?” “没错。”潘师傅回答的很干脆,学道学到了他这个年纪,总有自己傲气,被一个灵神辱骂还要向它低头,这点潘师傅肯定做不到。 “好,好,好,有点水平,低估你了,可是为何我的遗体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们能给我解释一下吗?”老前辈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的说到。 这话问的我心里很是疑惑,这老前辈糊涂了吗?我们能解释什么,我只是把它遗体给弄出来了而已,至于它的遗体被腐蚀和被蛇寄居,显然已经很久了,这叫我们如何解释?莫不成它看不出来这是因为当初布置屏障阵法的时候有人动了手脚?如果它看不出来,那不是说我们还有一线希望? 潘师傅头一仰说:“前辈,您遗体变成这副模样我从何得知?我们也是刚刚才看到而已。。。” “老前辈,您的遗体变成这样和我们没有关系,您一看便知那些蛇不是刚刚才存在的,看体型大小起码有几年时间了,我们昨天才认识,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楚这是这么回事呢?” 老前辈见我这么说,脸上的愤怒讲讲缓了下去,然后一个转身飘到了小棺上面,探着头开始在里面观察了起来。片刻之后,老前辈飘然而起伫立在半空中,自顾自的嘀咕着:“小娃子你说的也是,难怪我今天天亮之前感觉到我的遗体受损了。那个时候你都还没有进来过。” “对对对,老前辈,就是这样,昨天听您说罢了罢了,我就感觉到有事情,还没来得及去问您,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看,希望能给您帮上一点忙。可是打开之后,却发现已经无力回天了。”我恭维的说到,希望能把它往善处引。 潘师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显然对我这种方法不是很看好,我尴尬的一笑继续说到:“老前辈,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您还需不需要我找资源给您续法?” 老前辈沉吟了一下,随后说道:“既然如此,也就不必了,本来还以为有一线生机,结果却无力回天,天道昭昭,终究不是我等能够左右的。也罢,也罢。”老前辈说完之后,猛的一下沉,就钻进了棺材里面。 我心里感到一阵恶心,那里面的环境可想而知,尸水,腐肉,白骨,还有泡在水里很多年的蛇。这老前辈还往里面钻,即使我知道它已经是魂体,根本不会受到这些干扰,而且我还知道,它钻进棺木亲近遗体是为了给自己近百年的坚持一个交代。可是即便如此,我依旧觉得恶心。 我身旁的潘师傅倒是淡定,站的笔直,就那么严肃的盯着小棺,我恶心的不敢看小棺,只能看着潘师傅。 我低声的说:“潘师傅,是不是蒙混过关了?” 潘师傅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眼神坚毅无比,似乎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善了一般。 盯着看了几分钟,那老前辈还没有出来,我心生疑惑,问潘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老前辈自己离去了? 潘师傅横眼想了一下,然后猛的抬头说到:“不好!快,撤回防御阵里面去。” 潘师傅话音刚落,小棺的盖子猛然掀开,里面老前辈的遗体直接冲飘出来,面色惨白无比,声音尖锐的说到:“恰灵小娃子,我饶不了你。” 我的反应也是快,就在潘师傅刚说要撤回防御阵法的时候,我就赶紧抬脚转身往回走,一刻都不敢耽误,在我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就听到了老前辈凄厉的话语。 完了,事情还是发生了,果然是祸躲不过啊。就在我走出没几步,就感觉到一股犀利的阴风吹向后背,瞬间流遍全身。刹那间,顿感浑身软弱无力起来,本来迅速无比的逃跑动作顿时慢了下来。不用说,这股阴风绝对是那老前辈带过来的。 脚下一软,本来要抬高的脚没有抬起来,踢到一块石头上,就在感觉要摔倒在地的时候,浑身束缚瞬间消失。 恢复力气的我赶紧双手一撑地面,顾不得爬起来就回头往后面看去。 只见潘师傅右手抓着桃木剑,左手用力抓着正在朝我扑过来的老前辈飘在空中的老前辈的右脚。只不过潘师傅的实力显然落于下风,右手根本就举不起来,不过即便如此,潘师傅还是奋力的拉着老前辈的魂体,嘴里不断的念着咒语。 我知道潘师傅是在帮我争取时间,顾不得那么多,我拔腿就往小石洞那边跑,只是两三秒,潘师傅一声嘶吼,我回头一看,老前辈的魂体已经从潘师傅手中脱手,用飞快的速度向我扑了过来。 说实话,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从空中飞扑过来的灵神,而且带着这么强烈的阴风,我边跑边看后面,好在那个小石洞离我已经不远了。 就在我欣喜若狂的时候,又是一阵阴风袭来,我回头一看那老前辈还在我身后几米位置处,魂体都没到这阴风就如此强劲,如果真的扑过来,我该如何低档? 阴风出来,就预示着它马上就要过来了,我双脚用力一蹬就来到小石洞门口,顺势又是一滚就从我拉的墨斗线下滚进了石洞里面,好在准备做的早,石洞旁边的碎石块早就已经被我搬开了,要不然非得有个撞伤擦伤不可。 就在我狼狈的滚进石洞那一刻,身后就传来撕拉的一声响,回头一看,是那老前辈的魂体撞在了那条被我拉开的墨斗线之上。 我定睛一看,我了个去,那墨斗线居然直接一头断了,到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当初潘师傅那一声笑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早就知道了我这线拉的没什么意义啊。 老前辈冲破墨斗线屏障,又毫不犹豫的像我扑来,这个地方没有点红烛,而且是个转角位,我的手电早就在刚才打滚的时候掉了,所以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虚影,我嘴里不断的叫着老前辈,希望能唤醒它心中的那颗道心。 只见虚影漂浮闪烁了一下,阴风顿起,挂的周围的符咒刷刷作响,可是就是一张也不会掉。牢牢的粘贴在石壁上,也不知道潘师傅是如何做到的。 尽管小石洞外面阴风大作,可是带在石洞里面的我却毫不受阴风的影响,看到这里,我心里默默的吁了口气,这这个防御阵法还是很有作用的。 不过我也不能闲着,开始捏决念起了驱鬼咒,虽然管不了多大用处,但是肯定也会有一点用的。老前辈怒吼着,声音响彻耳际,都是一些咒我老师祖的话,我不知道它为什么钻进了棺材里面之后就发现它的设计布局被人动了手脚的,而且还这么肯定是我们恰灵老师祖弄的。难道它在棺材里面发现了属于我们恰灵的法门或者东西吗? 本来漆黑一片的小石洞处突然亮了起来,转头一看,是潘师傅拿着手电过来了,而且手电的光线正好照在石洞处,这一照让我看到了老前辈的脸,和之前惨白无比不一样,它的脸已经变成了深青色,眼珠鼓的很大,一副电视里面练功走火入魔了一样,散乱的头发像是枯草一般,盖在他的头顶之上。 虽然离得近,但是它并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口中的驱鬼咒一直念着,也顾不上求饶了,它的样子变成了这样,显然已经是一个被怨念和执念充斥整个魂体的恶灵了。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死磕了。和潘师傅说的那样,恶斗吧。 我看到了手电光,老前辈显然也看到了手电光,楞了一下神,猛地转头看着潘师傅。我见势不妙,这老前辈肯定知道我是布置不出来这种防御的,现在潘师傅出现了,肯定能让它知道这是潘师傅布置的,伤不了我,它肯定会去找潘师傅麻烦。 事实证明,我的反应要比老前辈的反应要快一些,我想明白之后毫不犹豫的拿出一张打鬼符塞在了鞋底,又快速的拉出一截墨斗线,也来不及在上面画手咒。双手猛的一绕它的头顶,墨斗线就落到它脖子上。由于它的注意力在潘师傅身上,而且头是转过去的,所以我这一击终于得手了。 嘴里念着不知道有没有作用的咒语,双手猛的拉住墨斗线,想依靠这种方法拖延一下它的时间,至于制服它,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ps.今天有事,所以六点档晚了,今天就一更吧,明天至少三更。谢谢“qq150703092805”(壕)两顶皇冠外加一颗钻石打赏,“倚栏远眺丶眺到阳光丶”美酒三杯,“wx151116231300”美酒一杯。各位老爷晚安。)< 第一百九十九话:迁坟(二十一) 双手用力的那一刻,真实的感受到了这老前辈和一般灵神的那悬殊的实力,墨斗线还没有收紧,就感觉到双手生疼的厉害,想再用力已经很困难了。 估计也是那老前辈没想到我会对它出手,我勒住它的时候它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而是慢慢的转过头来,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不过转瞬之间,它已经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双手就想要抓向我。 由于早就做好了拖延时间的准备,在它的双手还没有抬起的时候,我已经伸出右脚猛的踹向了它。 就好像踢到一堵墙一样,它只是被我踹的往后退了两步,而我却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被反弹了回来,弹到了小石洞里面的石壁上。顿时背部如炽,胸口疼的像被人用铁锤打了一锤一般,差点就吐血了。 潘师傅在我踹了老前辈的同时也快速的走到了小石洞洞口,右手举着桃木剑朝着它猛的砍过去,紧接着几张符冲手中飞出,无一例外的落在了老前辈的身上,快速念动的咒语没有一刻的停歇,符咒飞到它身上的同时,潘师傅的桃木剑又是猛然刺出,朝着它的胸口位置扎去。 “噗”的一声闷响,桃木剑居然刺入了它的魂体里面,它发出愤怒的“啊”的一声,正当我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时候,潘师傅就被它猛然挥出的双手击中,朝着小石洞的倒退了过来。我赶紧上前两步抱住正在快速倒退的潘师傅,一个转身,就把他拖进了小石洞之中。 潘师傅喘着粗气,嘴角有着一丝丝的血迹,眼神却很刚毅,手中的桃木剑抓的很稳。只是手电已经脱手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电光恰好照在了小石洞右边的石壁上。 再看那老前辈的魂体,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般强势,本来凝实无比的魂体,开始变得有点虚浮。想来潘师傅这一剑下去威力不容小觑。 潘师傅只是稍稍的定了下神,然后猛的翻身坐在地上,打开自己的乾坤包,在里面快速的翻出一对红烛点上放在小石洞两边。又拿出一个铜铃不断的摇着,嘴中念念有词。我看着潘师傅的动作不知所措,又抬头谨慎的看着不远处老前辈的魂体,心里估算着它的下一步动作。 哪知那老前辈也只是看了看我们,然后冷哼一声,飘然而走,消失在了小石洞附近。 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时半会没有看明白,难道它是受伤太重自己走了?看着还在不断的摇铃念咒的潘师傅,心里的疑问始终没有问出口,他这是在加持洞口的防御符咒,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断的。 片刻之后,潘师傅停了下来。侧着头向着洞口四周看了看,没有说话。 “潘师傅,您没事吧?” 潘师傅摇了摇头说:“还好,你呢?” 我说:“多亏了潘师傅出手相救,我也无大碍。只是那老前辈是被你刺了一剑受重伤了吗?怎么突然就走了?” 潘师傅摇了摇头说道:“走?它怎么会走,它现在是一个充满着怨念执念和仇恨的魂体,如果不达到目的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走掉的,只要你在这里,它就一直潜伏在附近,不信你开眼看看。” 我也跟着摇了摇头说道:“就不开眼了吧,本来就拿它没有什么办法,这眼开了也是白开,根本毫无作用。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潘师傅摇头苦笑着说道:“你要是你师父,问该怎么办的应该就是我了。听肖x说,你们出活的时候你不是鬼点子很多的么?怎么现在哑了火了?” “嘿嘿,潘师傅取笑了,我怎么能和师父比,在这种事情上,我的鬼点子都使不凑效的,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师父就千叮万嘱的说全部听你的。现在师父不在,您就多费点神,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回答道。 潘师傅对我的话并没有在意,他和肖爷差不多,有人合作的时候不喜欢做动脑子的那个人,只是现在形势所迫,他现在的这个搭档基本上算是一个没有战斗力的人。 “几点了?”潘师傅问道。 我抬手凑到红烛边,看了看时间说道:“再过半小时子时了。” 潘师傅点了点头,“子时阴气最盛,它肯定还会来冲击一次这里的防护,不过我们只要守住这次冲击,能让它无计可施的话,那今晚应该就可以平安度过了。” “它已经受了伤,我们守住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有点担心的问道。 潘师傅点了点头,从乾坤包里面拿出一很破旧的古书,然后翻到后面几页递给我说道:“这个是加持和巩固防御符咒的咒语,你赶紧记一下,等下子时一到,它来冲击防御的时候我们就念这个咒,一起念。等子时过了之后我们就换班念,这样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今天晚上。等明天洞口边射进来阳光之后,我们就出去。” “好。”我接过古书,心里快速的消化着潘师傅的方案,和我像的差不多,估计他也早就算过方位了,这岩洞的洞口在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太阳是可以照射进来的。只要能跑到阳光下,那就能保证安全。只是不知道阳光能照到多大的范围。 那篇咒语有点类似佛经,好几百字的大篇幅,比一般的道家咒语要难背一些。花了大概十来分钟,把潘师傅给我看的那篇咒语全部记了下来,这也算是福利了,要不然平时还真的接触不到这种能加持防御符咒威力的咒语。 回头一看,潘师傅居然靠着墙壁睡着了,甚至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看了看表,距子时还有十多分钟,所以我也没有叫醒潘师傅,能休息一会是一会吧。他很累了,下午从二师父家里吃完饭就来到这里,整整六七个小时了,一刻都没停过。这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来说,确实是太为难了。 心里很庆幸还好有潘师傅在,他对鬼魂的理解远远强于我,从我们开始破这里的屏障阵法开始,一步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提前的布置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而且他肯定那老前辈一定会成为怨类魂体。而且会盯着我报复,所以的一切,都是在按照他的想法发展。只是我不明白的一点的是,为什么那老前辈钻进棺材之后就瞬间变了。 原本以为这次的事情是一个能积大功德的事情,没想到却变成了一个劫难。而且还把潘师傅拉了进来,不过这或许也是潘师傅的一场劫难。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劫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收场。 心里漫不经心的东想西想,又想到了外出未归的师父,如果师父和潘师傅一起来处理,会不会很好解决?想到潘师傅说的那句话,“如果你是你师父,问该怎么办的人就是我了。”这句话让我很惭愧,同为恰灵人,我和师父之间的差距,就像一道鸿沟一样。 拿出手机想给师父发条短信,却发现根本没信号,让我更加懊恼的是,手机的屏幕居然在刚才打滚的时候给碰裂了。那可是我斥巨资刚买的新手机啊。 就在离子时还有两三分钟的时候,潘师傅意料之中的醒了过来。对于潘师傅我现在已经是五体投地了,他说子时它会来,就肯定会来。所以即使他睡着了,也会在它到来之前醒来的。 潘师傅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时间快到了,给你的咒语,你背熟了吗?” (六点档先送上。谢谢“一米清风”的鲜花二十朵。)< 第二百话:迁坟(二十二)& 我点了点头说道:“背熟了,您起头?” 潘师傅说:“嗯,声音不用太大,要不然会很累,就和平时念超度咒差不多速度就好了,明白了吗?等下你先心里默念,和我的速度合上了再念出声来。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中断咒语。至少要把完整的一遍念完。” “好。”我点头回答道。 潘师傅四周看了看说道:“那行,我们开始吧。吾奉......” 心里跟着潘师傅默念咒语,等到完全适应了他的节奏之后我也开始轻声跟着潘师傅一起合念了起来,才刚开始念的时候,小石洞外面贴在石壁上的符纸又唰唰唰的响了起来,很明显,如潘师傅所料,这老前辈子时一到就按耐不住的冲过来了。 只不过外面的防御做的太好,它只能在外面怨恨的盯着我们,不断的用魂体冲击着石壁上的符纸。 看到这里,也许大家会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符纸是贴在墙壁上的,而且小石洞的洞口是敞开的,为什么老前辈的魂体直接冲进来,而是不断的去撞击石壁上的符纸。这其实很简单,符纸摆的防御阵可以按照特定的方位来形成一道无形的防御墙。说的通俗一点,就好比我们在电影里面看到的那种防御的激光阵一样,激光发射头都是安装在两边的墙上,靠着激光就可以形成一道道屏障。 潘师傅在石壁上打的符咒就是这个道理,放置的方位,符咒本身的威力,在加上咒语的加持,也是可以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的,所以即使小石洞是敞开的,它也进不来,要想进来首先要破坏掉两边的那些符纸。而符纸天生就是鬼魂的克星,所以它要坏掉符纸并不容易,何况我和潘师傅还在里面不断的念咒加持?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那老前辈虽然没有放弃,但是一切对它来说,都是徒劳的,而且越到后面它的阴气就被消耗的越多。虽然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模样也越来越恐怖,但是到了后面,那些表面上的东西已经渐渐的被我们忽略掉了。 子时还没过完的时候,潘师傅停下了口中的咒语,说道:“想不到这老前辈这么的怨气大,现在已经完全犹如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鬼魂了。只会机械的重复做着同一件事,唉,其实它也挺悲哀的。” 我嘴里的咒没有停,这样保险一些。听着潘师傅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灵神毕竟是灵神,在怨念执念和恨念并发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迷失了本心。 子时一过,看着老前辈的渐渐变得模糊的魂体,我松了一口气。它没有继续冲击石壁上的符纸,而是不断的在洞口徘徊着,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或许它也知道这道屏障,不是它现在能破开的。 它徘徊了几分钟,就转头离去,朝着它放置遗体的棺木方向。 我抬头看了看潘师傅问道:“这么一来,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看那老前辈消耗的差不多了。” 潘师傅换上一对新的红烛,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它这种聚百年阴气的老道士魂魄,要恢复自身的阴气不难,我们出去可以,但是出去之后就难说了。大晚上的在山中我们是没有任何依托的。所以还是要等天亮再走。” 我说好,又问要不要继续念咒。 潘师傅说看样子是不用了,先休息一下吧。我也想不到它的意识流失的这么快,在没意识的情况下,它既然已经放弃了应该就不会再来了。晚上轮流守夜,不要放松了警惕。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对不起,潘师傅,让您在这样的环境下过夜,您休息吧,我来守夜就行。” “没关系,想我们年轻的时候,通宵不能休息都是常事,这里的条件已经不错了,不过你通宵守夜坚持的住吗?”潘师傅关心的说道。 我精神一振嘿嘿一笑说道:“放心,潘师傅,坚持的住,我年轻。熬夜是常事了。” 潘师傅点了点头,从乾坤包里面拿出一个不锈钢杯,喝了两口水又打了个哈欠说道:“那好吧,你先看着,我眯一会儿,” 潘师傅就那么靠墙坐着,很快就入睡了。可见他是有多累,岩洞里面的气温很稳定,所以也不用担心会着凉什么的,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洞口位置,靠着石壁,心里尽量想着一些不让我那么容易打瞌睡的事情。 说老实话,我也很累,前一天晚上就没有睡,就白天休息了一个上午,而且忙活了这么久,还被阴风侵体过几次,体力和精力早就已经开始透支,只不过这个时候,我能做的只有坚持,坚持到天亮,到阳光照射进来。 想到阴风侵体过,我自己给自己化了符水喝了下去。不过好像没有太大的作用,疲倦依旧。我想应该是道行不够,所以化的符水也不够有效。 那夜还算平静,换了三次烛。凌晨四点钟以前就看到过老前辈的魂体两次,而且它好像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并没有做出任何冲击防御阵的举动。所以我也没有理会。四点多的时候潘师傅醒了,他说年纪大了睡眠时间就少,他已经休息好了,叫我感觉休息一会儿。 我也没客气,地方都懒得挪,头一靠墙闭着眼睛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潘师傅正在认真的画着符咒。和昨天比起来,他似乎又老了一些,脸上那些原本不深但是很多的皱纹在红色烛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是明显。一天一夜的劳累加上没有清洗,平时看上去精神头十足的潘师傅显得有些落魄。 见我醒来,潘师傅呵呵一笑说道:“醒了啊?我刚算了一下,再过三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潘师傅早,那出去之后呢?”我随口问道,这老前辈的灵魂已经变成了怨魂体,不管它以前是什么目的,也不管它愿不愿意,都不适合留在人世间了。 潘师傅沉吟了一下说道:“这老前辈不简单,所以出去之后我们找你师父商量一下,这种事情还是大家一起拿主意的好,更何况,我们两个也没这个能力拿它怎么样。” “嗯,好。潘师傅,等下我们出去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潘师傅收起手中的笔,吹了吹刚画好的符咒说道:“当心点就成,这里面不见阳光,不分白昼,所以我觉得它肯定还是在周围藏匿着等待时机。”说完之后又把符咒揉做一团,随手丢了出去。 符咒落地稳定之后,又被一阵阴风卷起,滚了几下,落在了两块石头缝中间。 “看到了吧,它一直在等待。”潘师傅皱起眉头,表情凝重的说道。 我轻点了下头,这岩洞基本是封闭的状态,不可能有风在里面吹,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老前辈弄的,潘师傅画的那张符没有加咒语,连符印都没有,所以基本上和平常人画的符没有区别。这种符用来试探再好不过了,有符的样子,没有符的威力。 “潘师傅,我们等下出去的时候不能一起,洞口太小,射进来的阳光很有限,前面的人把洞口堵住之后,后面的人就照不到阳光,会很危险。”我说道。 潘师傅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对。所以呢?” 我看着潘师傅说道:“所以,潘师傅,等下你先出去,它的主要目标是我,只要我不动的话,它应该不会去干扰你出去。等你出去之后,我再自己想办法出来。” 话音刚落,潘师傅立刻反驳道:“不行!” (ps.为“ 第二百零一话:迁坟(二十三)& “我在后面可以掩护一下你,如果你后走的话,很危险。”潘师傅正声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潘师傅,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惹上的,你掩护我出去可以,但是我一旦出去了,它的怨气就会发泄在你的身上,到时候你怎么应付?” “你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应付不过来?什么叫你惹上的?这件事情是我们这行的事情,你只是发现了而已。”潘师傅开始和我急了。他也知道我的倔脾气,知道这种事情好好讲我是不会听的。 看到潘师傅急了,我也急着说道:“潘师傅,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劫难,如果在这种事情上面退缩,那还有什么底气敢说自己是修道之人。更何况,这么短的距离,应该。。。。。。” “你别和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有劫是没错,但是很多劫都不用自己单独面对的,能够利用身边的资源来渡过这个劫又有什么关系?你是觉得你应该可以走出去,我就走不出去了吗?”潘师傅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和我吵起来一般。 “潘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是前辈,年纪也大了。走起来慢,我年轻,可以跑很快,一下就跑过去了。而且它的目标是我。你出去不会有什么阻挠。如果我先出去,没有走掉的话你肯定会留下来救我,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有谁知道我们在这里面?”我平静的说道,这正是我担心的,能出去一个是一个。至少可以去找人来帮忙。这在我看来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潘师傅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收起的乾坤袋又重新打开,拿出一叠符纸,什么话都不说,起了个符坛就开始画了起来。这次他拿出一把小锥刀,直接一刀划破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腹,挤出数十滴血融合到惨了朱砂粉的墨汁里面。 我知道他是同意了我的方案,这种事情他是拧不过我的,只能尽可能的给我做一些保障措施。 我也不去打扰他,甚至连一句感谢都没有,很多事情,藏在心里远远比挂在嘴边要好。 潘师傅这符一画就是一个多小时,画完之后说了一声:“你过来。” 其实石洞里面很小,他说的过来我只需要转一下头就好了,潘师傅蹲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十多张刚准备好的符咒,这符咒里面掺杂了他的血液,用来防身威力自然更好。 他从中拿出一半说道:“左右肩膀各一张,前胸后背各两张,鞋子里面各塞一张。”然后又把另外一半递给我说道:“这是用来打魂的,你拿在右手上,如果感觉它抓你或者扑到你了,你就用这个符来打。”说完之后叫我伸出右手来。 我把手伸到潘师傅前面,潘师傅左手抓住我的手,右手捏了一个剑指,又放在嘴里咬了一下,潘师傅本来已经止住血的手指又有鲜血渗出来,然后在我的手背上用血画了一道符。画完之后又在上面画了好几道手咒,最后把它用的那个铃铛交到我手里,说:“驱魂铃知道怎么摇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谢谢您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因为我觉得这两个字完全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情感。 潘师傅嗯了一声,还是觉得不保险,然后拿出一副卦,问我:“你是九月二十x的吧?”我点头称是,然后潘师傅就蹲下来开始打卦,我知道这是在占卜,他是想确认一下我这次的劫能不能度过。 潘师傅连打了三次,然后把卦收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说道:“应该快到时间了。我去看一下阳光的照射情况。”说完之后就转身出去了。我看潘师傅处了小石洞,我赶紧大声念起了引魂咒,虽然我是它的主要目标,但是也不能保证潘师傅就一定安全。引魂咒可以分散一下它的注意力,更重要的是,让它清晰的感觉到我还在,我不走。 见我念起了引魂咒,潘师傅回头看了看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呀,是比肖x要聪明那么一点点。” ...... 潘师傅只是在石洞外面停留了几秒钟,就折返回来说道:“过半个小时左右,应该是这个岩洞里面受光面积最大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出去。这次听你的,我先出去,等我上去了之后,我丢个石头下来,你听到声响之后就快速的往阳光照到的地方跑。” 我说:“嗯,我知道,放心吧。我跑起来的速度快的连我自己都惊讶。” “就知道扯皮,你要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 “左手摇驱魂铃,右手拿打魂符。其他的贴身上,都明白,放心吧。”我嘿嘿的打断了潘师傅的话。潘师傅笑着点了点头,又换了一对红烛。看了看小石洞四周淡淡的说:“还好有这个小石洞,要不然我们还真的不好过这一晚。不过你还是要注意,速度要快,我给你的那些东西,挡不了多久。” 我点了点头,又在石洞里面摆了一个引魂。 半小时后,潘师傅站起身来说道,那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先走了。说完之后很干错的出来小石洞,我赶紧启开引魂阵,然后开始你念引魂咒。先掩护潘师傅出去再说,我不敢出小石洞,这样也就没办法看到潘师傅的情况,不过除了我的念咒声并没有听到其他异常,所以我想潘师傅是顺利的。 一分钟不到,我就听到了潘师傅丢下来石头碰到其他石头的声音,并且还听到潘师傅说可以了,我深呼吸了几次,一脚踢破坏掉引魂阵,手咒的铜铃开始摇着驱魂铃的节奏,右手紧紧的捏着打魂符咒,准备冲出去。 可是就在我双脚刚踏出小石洞的时候,一阵阴风从背后猛然刮至,我心想糟糕,这么快就被盯上了。同时迈开步子转个弯就朝着洞口方向跑去。 这一跑才发现,原来看似很短的距离,跑起来竟然这么费劲,岩洞里面没有路,很多地方都是要跨越一些比较高的石头的,其中最高的一块,有一米左右。里面的路又不平,而且光线也不好,这样的地方很难跑起速度来。一定要小心翼翼的,里面都是一些棱角分明的石头,一不小心就会刮伤。 阴风自始至终都跟着我跑,只不过我得益于潘师傅的符和铜铃,比起之前跑的时候要轻松很多,虽然体力和精力也有所下降,但是不至于跑不动。想起潘师傅和我说的挡不了多久,我就赶紧玩命的往洞口方向跑。 走了没几步就一脚踩了个空,脚踝一歪就把脚给扭了。就在脚扭到的那一刻,明显的感觉到那个老前辈扑到了我的身上,只不过我身上的符太多,并没有对我造成太大的影响,我不管不顾,甚至连看都不看,捏着打魂符的右手猛的就朝后面砸了过去。 我的右手被潘师傅加了他的血符,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限制,手上传来的感觉让我明白,我已经打到它了,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手麻麻的?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打到了,那对它肯定是有影响的,不管这影响有多大,我现在的任务是跑到阳光底下。 没有任何停留,打完之后我有一瘸一拐的往阳光下冲去,此时的阳光在我看来就是希望,就是未来,就是一切我曾经拥有过的梦想。 爬过最高的那个石头,离阳光只有几米远了,我心里庆幸,正想着一鼓作气冲过去的时候,身边的阴气带来的压力徒然增大。我心里一慌,难不成潘师傅给的符咒就已经失效了?那符墨可是混合了他的血啊。怎么这么快就失效了?? (为“qq150703092805”两皇冠加更二,谢谢“6路过蜻蜓1”钻石,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老爷们晚安。)< 第二百零二话:迁坟(二十四) 巨大的压力压的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只有心中那份求生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我,顾不上脚下的疼痛,朝着那一束阳光努力的挪动着身子,嘴里已经念不出任何的咒语了,甚至连痛苦的喊叫都发不出声音来,如果照着这情形发展下去,走不到那阳光下,肯定会被死死的压倒在地。 “小刘,小刘?你怎么样了?”潘师傅着急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他不能堵在门口看,因为会挡着阳光。 我抬头看了看斜上角的洞口,很想呼救,可是根本就喊不出来,不过没有回应才是最好的回应,潘师傅应该很明白这一点。 果不其然,见我没有回应,潘师傅在洞口位置大声喊道:“心里默念驱鬼咒,用尽全身力气,用我的铜铃砸它。”潘师傅说完之后,就开始大声的喊咒。 听明白之后我不敢耽误,心里默念咒语。右手的奋力朝后面一挥。把手中的几张打魂符盲丟向后面。艰难的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老前辈阴邪着脸在后面就飘在我的身后一米处的方向。我张嘴大喝一声,画着血符的右手从走手拿过铜铃,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着那老前辈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铜铃砸了个硬实,晃荡了一下之后就掉落在地,老前辈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呆滞了好几秒。 潘师傅这铜铃是件法器,算是门派传承物品了,威力自然不小。也就是凭借着这几秒,我猛的冲到了阳光底下。感受到阳光的照射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往坡上爬,也顾不得后面是什么情况,这老前辈再厉害也没有办法了,他毕竟是阴体,根本见不得阳光。 爬到洞口,后面还传来愤怒和不甘的嘶吼声,嘶哑,空灵,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潘师傅见我爬上来了,伸手一拉就把我从洞口里面拽了出来。 出了洞口之后我才发现这阳光是这么的温暖,身上的疲惫让我有点不想动。 “休息会吧。”潘师傅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坪。我点了点头,几乎是用爬的爬到那个草坪上,躺在上面之后才觉得这条命还在我身上,轻松,舒服。 轻松了就一会儿,身上的各种疼痛就开始显现出来了,浑身上下都感觉到很不舒服,尤其是扭伤了的脚,稍微一动就感觉疼痛难当。 潘师傅站在一旁看了看我,然后蹲下给我化了一碗符水递过来说道:“先祛祛阴气,等你好点我们再走。” 我结果那碗一看,里面的水好少,潘师傅的水杯不大,昨天到现在任然还有水剩下,显然是特意给我留的。 坐起身接过潘师傅递过来的一小碗符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端起碗就一饮而尽。水太少,符灰又多,所以很难喝,但是我却不得不喝。 潘师傅看我喝完这才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老x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的那头是我师父。 “事情有点复杂,不好搞,你先回来再商量吧。”潘师傅挂了电话和我说:“你师父今天晚上的车赶回来,明天上午应该到了。” 我说:“好,麻烦你了,潘师傅。”心里盘算着到时候再给潘师傅补个红包。 潘师傅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也坐了下来说道:“别那么客气,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如果不把你安全弄出来,老x会收拾我的,哈哈。” 我呵呵一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这暖暖的阳光照射。 实在是太疲惫了,一会儿不到的功夫,我就闭着眼睛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不远处洞口的石头碰撞声吵醒,睁开眼睛抬头一看,潘师傅正在搬动着洞口的石头,看样子是要把这个洞重新封起来。我赶忙起身一瘸一拐的帮着潘师傅般着石头。 封好之后,潘师傅在上面洒了一点鸡血,然后又用毛笔在最大的那块石头上连画了三道符。又叫我把身上所有的朱砂都拿出来,全部撒在了那几块石头缝中间。这才和我说:“你能走吧?那我们先回去把。” 我垫了垫脚,说道:“可以,走吧。先去找王医生把你脚弄一下。”王医生是我们村唯一一个赤脚医生,主攻中医,医术甚是高明,擅长各种疑难杂症,甚至连祛阴驱邪也有一手。 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就回来,还没有吃饭。潘师傅也给王医生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我家一趟。电话打完之后我就一瘸一拐的跟着潘师傅下了山,拿了摩托车直接往家里赶。 到了家里的时候,我妈正在炒菜,看到潘师傅来了赶紧搬凳倒茶。我爸妈是认识潘师傅的,也知道他是我们这一行的前辈。又看到我变成了这幅样子,哪里能不明白我这次出活并不顺利。 我妈问我怎么了,有没有事。我只是说没事,就是在山上扭到了脚摔了一跤而已,已经给王医生打电话了,他马上就会过来,不用担心。她点了点头,显然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还是接受了,儿子这么大了,做什么事情都有个自己的判断,所以在家里,我过的特别的自由。 刚准备吃早饭的时候,王医生就过来了,我提起袖子给他看了看,他说:“还好只是扭到脚了,问题不大,我帮你处理一下,你忍着点。” 王医生的手法确实是老练,短短几分钟,一阵剧痛过后,脚上除了使不上力之外,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了,而且敷上研磨过的草药渣之后,甚至还有冰冰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 那一天,我基本是在床上度过的,潘师傅因为要等师父回来,所以也住在了家里。 第二天上午,师父从外地赶回来,没有回家,直接来到了我家。师父先看了看我,确定没事之后才说到:“走吧,去楼上聊聊这件事吧。” 到了楼上客厅,我泡了一壶茶,把门关好之后才开始仔细的说起这件事情的始末来。 从我参加同学聚会见到刘健开始,我几乎是一字不落的把整件事情全部描述了一遍,里面还包含着一些我的想法,当然还有潘师傅的好,我一股脑儿的全部说给了师父听,师父听完之后倒是和潘师傅客气了几句,大概意思是多亏了他,要不然现在的我就变成一个痴呆傻子了。 事情说完,师父就开始和潘师傅商量起对策来,我知道这种事情已经轮不到我管了,因为这是道家的往事,理所当然要在世的一些老前辈去处理。我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端茶添水,听着他们的讨论。 他们商量了很久,最终得出了一个方案,就是再找三个老师傅一起合力把这个老前辈送走,如果送不走那就强行打散,最后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做。不过听他们的判断,应该是可以送走的,只是看那个老前辈自己愿不愿意而已。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我有很多疑问,但是我没有问出来,不好打断他们讨论。等到他们谈完之后,我才问了一个我最关心的问题:“师父,那个老前辈还有机会寻回自己的道心吗?” 师父说:“能,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它的选择了。” 我问为什么,师父笑而不语,只是说:“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对了,你说你第一次去那个洞口位置的时候能感觉到周围有其他的灵神?” 我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个说法。因为我确实有感觉到有弱弱的阴风吹过,那是有灵神的现象,而且那阴风的感觉和老前辈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风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很确定那天晚上还有其他的灵神在附近。 “那你能确定大概有多少吗?”师父又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就不知道了,都是一些过路灵神,所以我也没有理会,应该没多少,而且它们只是路过吧,对我们应该没什么影响。” 师父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拿出电话给另外三个老师傅拨了过去。得到他们的答复之后才和我说:“你再去休息一会,晚上我们一起去。”说完之后就赶紧拉着潘师傅下了楼,因为他们刚才说等下和我爸一起打字牌。。。。。。 晚上六点,另外三个老师傅陆陆续续的来到我家,吃过晚饭之后,大家把事情一讨论。定下了一个方案,就准备重新回到那个岩洞那里,来一起做一场针对老前辈的**事。 另外的三个老师傅有一个我没见过,据师父说这几个老师父都是当年一起参与过那个还阳方案执行的老前辈们的传承人,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们表现的也很积极。因为这是和自己的师祖有关联的事情,这种事情他们责无旁贷。这样也好,还省下了我一笔费用。遗憾的是,有几个老前辈的传承已经断了,找不到后人来处理这件事情。 这次上山,一共六人,师父,潘师傅,另外三个老师傅,还有我。大家准备的也都很充足,光在家里画符就画了将近一共小时。还有很多其他的准备,就不一一说了。 来到岩洞旁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ps.六点档稍稍晚了些,今天晚上的加更还不确定,突然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写,谢谢“金刀伏兔”的两皇冠打赏,会单独加两更。)< 第二百零三话:迁坟(二十五)& 一行六人来到岩洞口外,经过潘师傅的确认,封住洞口的石头依旧完好如初,没有丝毫的破坏。也就是说,那个老前辈的魂体依旧还在里面,没有回到那个平地的封阵那边去了。不过想来也是,那边的封阵里面已经没有了能够给它提供阴气的阴魂了。待在那边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 每个合作的队伍都需要一个主事的人,这次的主事的人是我师父,不是因为我师父最厉害,而是这件事情最先是和我扯上关系的,而且现在那个老前辈那已经失去本心的阴魂针对的是我们恰灵。所以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师父作为恰灵的长辈,责无旁贷。 那天晚上月光不小,就算不借助人工光源,也是可以隐约看清楚周围的环境的。山上有风,同样也不小,所以点不了红烛。不过除了我,每个人都拿出了一盏带着玻璃罩的煤油灯,这种灯就是为了应付有风的环境,老师傅们几乎每个人都有一盏。我之所以没有这个东西,因为我觉得携带不方便,而且我很少能用的到。一般的事情不需要用到煤油灯。 五个老师傅以岩洞口为中心,呈五角星的阵型依次排开。各自布置着各自方位的东西。东西放好之后又聚到了一起。 师父看了看时间说:“十点正式开始招魂,争取在子时之前搞完,现在来说一下具体细节。”大家都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我也认真的听着,从各位老前辈的形色看来,对于这种情况,他们也没有经历过,显然也是很紧张。需要这么多人一起去对付的一个阴魂,有资格受到大家的重视。 师父继续说道:“每个人的困魂阵,都叠加摆在洞口位置,到时候刘x负责在中间摇幡招魂。只要一招出来就立即撤离,我们五个人合力尽量去困住它,我觉得我们这五角招魂阵法应该可以困住它一刻钟左右,前面十分钟就消耗它,念咒超度它的怨念,什么沟通都不要做。后面五分钟再尝试着去沟通,能消除它的怨念送走就最好,如果它不愿离去或者没法超度走它的怨念那就直接打散。” 大家集体点头,也知道事已至此,如果送不走的话绝对不能让它留在人间的,别的不说,就它身上的怨念和执念,久而久之,一定会成为这一方的祸害。 啪的一声,一副角卦被抛在了地上。 “老x,这一块地方有些不太平啊。”说话的是廖师傅,另外一名道家老师傅,廖师傅有着别人都没有的先天优势,他以前主要是做一些野外超度法事的,所以他对野外的鬼魂是特别敏感的,就拿我们和潘师傅他们来说,要知道周围有没有鬼魂,只能借助罗盘或者开眼来看。而廖师傅则不需要,他只要在周围四处看一看感觉一下,然后掐指算一下,再下个卦就能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鬼魂,甚至还能感受到阴魂的大概数量。 大家对于廖师傅所说,都深信不疑,按道理来说这个方向能找到早上初生的太阳,是对着东方的,属于阳面,这个方位是不聚阴的。就算游魂借道也不会从这个位置进过才对。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大家都么有去考虑这个因素,那天晚上我感觉到了不同于老前辈的阴风吹过,应该是因为老前辈过来,所以带动了这一片的阴气才对。 廖师傅说完,大家互相点了点头,开始各自开眼。这种事情还是知己知彼的好,每个人的视角都不一样,能看到的距离和角度也是不一样的。 我也不例外,抹了一把牛眼泪念了一下开眼咒就把眼开了。眼睛不开还没觉得,开了眼一看这周围的环境可把我吓了一跳,在我们的周围,有不下五个游魂在游荡,只是它们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看到的是隐隐约约的虚影,不是很清晰。 “报数。六个。”师父首先说道。 “五个” “五个” “四个” “呵呵,我看到了八个”最后说话的是潘师傅,因为潘师傅知道这里的光线昏暗,所以他开完眼之后拿出了眼镜戴上了。 我看了看周围游荡的阴魂,至少确定了的有七个,而且还有些是藏到树后面的,所以最后统计的结果至少有八个。只不过这些属于普通的游魂,并没有太多的攻击倾向。 “各位前辈,这些都是普通的过路游魂,应该对我们超度老前辈没什么影响吧?”我出口问道。 “不一定,如果我们在超度的时候有游魂干扰,说不定那个老前辈会借助这些游魂的阴气来做出一些别的举动。说白了,这个老前辈可能会用一些我们所不能触及的道法来控制这些游魂对我们产生威胁。那个时候我们都在稳阵困它,受不得干扰。”潘师傅说道。 另外一个矮小干瘦的师傅接话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把周围的游魂清理掉吧。”这个师父姓张,和二师父一个姓,是隔壁镇的一个科仪道士班子的领头人,平时没有鬼事要处理的时候,他就领着自己的科仪班子给人家办丧事。隐藏的很深,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我还不知道他不仅仅是个可以道士那么简单。 张师傅话一说完,在场的人有的摇头,有的点头,最后师父说道:“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了,我们还需要布阵。这样吧,到时候刘x把魂摇出来之后,就马上去驱赶周围的游魂,不要让它们靠近就行。” “我一个人吗?”我心里发虚的问道,这有点难,我一个人挡住八个以上的游魂,这是在开玩笑吗?何况那些游魂还不集中,零散的分布在四周,这个阵的范围又大,如果它们同一时间来干扰不同的人,我又不会分身,怎么阻挡? 师父说:“你在中间摇大招魂幡的时候,我们每人会拿一个小招魂幡来辅助你招魂,等招出来之后,你把招魂幡放倒,我们也会把招魂幡丢掉一起念咒困它。现在周围出现了一些游魂,所以到时候我这边的招魂幡不会放倒。这样能把所有靠近我们的游魂全部招到我这个位置来,所以你只要守住我就可以了。” “嗯,那好。”我点了点头。 师父继续说道:“那现在开始准备起阵吧,等下的所有咒语不统一,都用自己门派的咒语,这样效果更好。刘x,你先去起一堆火,我们要点香。” 大家没有继续讨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布置着阵法,我在一个大石头的背风处用黄之前和枯树枝起了一堆火,大家一人抓着一大把香纷纷过来点着,点着之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方位。用香围着自己插了一圈。 每个人都站在香围成的圈中,前面竖着一个一米高的招魂幡,双手不断的在上面画着手符。片刻之后,师父示意我扛着大招魂幡去中间洞口处,拿掉洞口处石头组成的封印。 我扛着大招魂幡走到洞口处,先把幡放在一边,用之前的顺序搬开了洞口的石块露出来黑漆漆的洞口,然后双手竖起招魂幡,停顿了七秒之后,就开始逆时针的摇起了圈。 口中的咒语顿起,配合着招魂幡的节奏,不紧不慢的念咒。周围五个师父和复制着我的动作,抓着竖起的招魂幡幡顶,慢慢的摇了起来。顿时间,只听到周围一片念咒声,各种不一样的招魂咒在同一时间响起,听得人如痴如醉。 在我听来,念咒的声音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旋律。 (ps.为金刀伏兔两皇冠加更第一章,谢谢“我是小小明”美酒。)< 第二百零四话:迁坟(二十六) 咒语声起,一串串的咒语犹如梵音一般充斥着耳际,这在周围所有的阴魂听来就像是勾魂曲,不由自主的就慢慢的往我们这边靠拢,我对着洞口,用力的喊着引魂咒。 咒语喊完一次,洞里面传来一声巨大浑厚的冷哼声,哼声过后,一阵强烈的阴风从洞里面如雷般灌出。吹得招魂幡上面的薄锡纸呼呼作响。 我知道,那老前辈的魂体已经出动了,就在我准备撤退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洞口传出,就好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抱住我往洞里面拉一般。我双手迅速丢掉招魂幡,赶紧张开撑在了洞口两边的石头上,用力的抵抗着无穷无尽的吸力。这个洞口虽然不是直着下去的,但是倾斜角度够大。如果就这样被拉进去的话,我想我肯定保持不了身体的平衡,那就是滚下去了。 就在我感觉要撑不住了的时候,周围的招魂咒的声音徒然增大了起来,身上的控制力立刻减少了。看准机会的我双手猛的一用力,双腿猛的一蹬就从洞口位置弹了开去。 紧接着洞口位置慢慢的浮现出一个虚影,虚影出现的时候就带着一股股阴风不断的围绕在周围。周围的杂草被阴风刮得东倒西歪不断的摇晃着,招魂幡上有些纸花直接被吹掉了,还有周围摆的几个叠加的困魂阵,也开始微微的抖动起来,正在燃烧的贡香也开始摇晃起来。 我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飘在洞口的老前辈的魂体,它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甚至连眼白都看不到,头发和昨天比起来,似乎又长了不少,本来有点灰白的头发,显得更白了。呼呼的阴风吹得它的头发,衣角,裤腿不断的无规律飘动着,看上去真的有点像电视剧里面的大boss。 师父大吼一声:“换咒!” 本来的没有停止的喊魂咒语突兀的停止了,随即而来的困魂咒紧接着铿锵有力的从四面八方传来。除了师父还在继续轻声的念着引魂咒。 由于老前辈的魂体被困在了叠加在一起的几个困魂阵中间,再加上困魂咒启开阵法之后,老前辈的魂体顿时平静了下来,刚才所有飘动的物体突然就停了下来。时机到了,这老前辈已经不需要我来管了,我赶紧站起身朝着师父的方向跑着。 困魂咒念完,那个老前辈就算是被困住了,师父又在引魂咒中突兀的加了一声:“换咒超度!”喊玩之后又开始大声的念着引魂咒,手中的小招魂幡摇动的更加快了。 四位师傅开始齐声念着超度亡魂的咒语,字句清晰,声音严肃浑厚无比。就像事先排练过一样,整整齐齐。 我跑到师父所站的位置之后,就看到有六七个阴魂朝着师父围拢了过来。听到浑厚的超度咒语之后,那几个游魂开始浑身打颤。等到老前辈的名号被念出来之后,它们又恢复了脚下的动作,慢慢的朝着师父走了过来。 这里讲一下超度咒的指向性,超度咒念完咒头是需要喊名号的,就好像点名一般,点到谁就属于谁,其他的灵神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受到影响,烧纸钱也是一个道理,首先要有个称呼,告诉它这个钱是是烧给你的,一旦有了这个称呼,其他的路边魂就拿不到这个纸钱了。 一堆游魂慢慢的围了过来,不禁让我想到了欧美的丧事片,它们面无表情的慢慢踱步过来,除了没有看到那种恐怖的妆容之外,神态和动作居然有点神似。所有的游魂都不尽相同,有的甚至还只是一个类似于半透明的魂体,开了眼看到的还是这个状态的游魂,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太脆弱了。这种游魂的能量太低了,根本就不会对人造成任何的威胁。 本来这个地方是不会有游魂经过的,游魂赶路,都是靠自身对阴气浓度的感受来选择的。走的都是一些背阴面,绝对不会走山的东边。它们之所有会往这个方向走,只能是因为老前辈的魂体带动了这一片的阴气浓度,所以赶路的游魂误以为这里才是阴面,才会改道这边继续走。 这种游魂只要不受到那个老前辈的蛊惑和控制,被招魂幡和引魂咒引过来也不会对师父造成什么危害,顶多就是在师父的周围徘徊而已,可是一旦受到老前辈的蛊惑,那么转凶扑人也说不定。 我护在师父身边,就是为了防止它们突然受到老前辈的蛊惑,来攻击用招魂幡引魂的人。不过目前看来,它们的状态正常,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我稍稍松了口气,抽空转头朝着老前辈的阴魂方向看去。 在众师父的念咒超度之下,老前辈的状态越来越平静,本来还手舞足蹈奋力挣扎的它已经慢慢的把手垂了下来,头也慢慢的低了下来,留给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头顶。就好像飘在洞口位置睡着了一般。 超度的咒语还在继续,那几个游魂也还在师父和我身边徘徊,仔细数了一下,确实只有八个。我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这事情可能就这样结束了吧? 就在超度时间过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师父突然说了一声不好,我转头一看洞口位置,虽然老前辈的魂体还在洞口外面飘着,而且依旧垂手低头毫无动静,但是它下面的洞口却有了其他的动静。 在昏暗的月光下只看到一条条黑影从洞里面爬了出来,我打开手电照过去一看,好家伙,那是一条一条的蛇。 这蛇毫无疑问是从岩洞里面那口棺材里面爬出来的,潘师傅不是说这蛇不会轻易出棺吗?现在怎么爬出来了?不过转念一想,这老前辈的魂体在山洞里面呆了一整天,把蛇从棺材里面弄出来肯定是必要的,谁会想看到自己的遗体里面蜷曲这那么多蛇呢? 十来条蛇争先恐后的爬出了洞口,这蛇可没有阵法束缚,它们毫无任何阻隔的从洞里面爬了出来。 可是蛇毕竟只是蛇而已,而且那种蛇我认识,我们那边叫草鱼蛇,没什么毒性,性情也温和,不会主动去攻击人,只是师父说了一声不好,把我顿时的搞得有点紧张了。虽然我不知道师父说的不好是指什么。 不过转瞬之间,我就明白了这一声不好是什么意思,因为本来在我们身边徘徊的那几个游魂看到那些蛇就犹如饿狼看到猎物一般,它们再也不理会师父的引魂咒,朝着那几条爬出来的蛇扑了过去。我心里纳闷,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师父急切的说道:“快阻止它们,不要让它们接触到蛇。” 师父说完之后那小的招魂幡也随手一丢,从包里掏出大印,大跨两步伸手就挡住了四个游魂,师父没有停手,大印不断的敲砸那几个灵魂的胸脯上,那四个被大印敲了的阴魂顿时就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 看到师父招魂幡都丢了的时候,我赶紧也迅速的冲到了师父后面,也挡住了两个加速冲向那几条蛇的游魂。手中抓了慢慢一手掌混了朱砂的香灰,毫不犹豫的撒中了其中两个。随后捏出了一张打魂符,猛然砸在了其中一个游魂的脑袋上,那个游魂在被我砸中之后身体一抖,也开始慢慢的倒在了地上,只不过没有抽搐,而是像一个受了伤的人,开始慢慢的朝着其中的一条蛇爬了过去。 拖住了一个,我又取出一截墨斗线,双手一拉,绕过另外一个游魂的头,勒住脖子往后面用力一扯,就把另外那个正在朝前移动的游魂给拉了出来,迅速把墨斗线上打了一个结,我看到它双手捂着脖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也就没有继续管它。抬头一看,有两个游魂和蛇已经相差很近了。< 第二百零五话:迁坟(二十七)& 我不知道这剩下的两个游魂和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蛇接触后会出现什么,但是从师父的态度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我和师父两人联手只是挡住了其中六个游魂,周围的四个前辈口中的超度咒不敢停,而且也不能分心,所以他们依旧念着超度咒并没有管我们这边。 事发突然,虽然我和师父尽力去补救了,可意外还是发生了,其中两个游魂直接扑到了其中两条比较大的蛇身上,其它的蛇纷纷朝着四面八方爬走了。 两个游魂都穿着入殓时的寿衣,从头发的长度来判断,应该是一男一女,身材都很瘦小。 它们几乎是直接卧倒趴在两条蛇身上的,趴上去的时候身体不断的剧烈抖动着。只是短短一两秒。它们就猛的飘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由平静变得狰狞,头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寻找目标的豺狼。 再看下面的两条蛇,已经肚皮朝上,没有了任何生机。 师父来不及阻止,看到两个游魂的转变之后,就赶紧朝着潘师傅的方位跑了过去。瞬间我也明白了,因为其中一个游魂已经冲向了还在念超度咒的潘师傅,另外一个长发女游魂已经朝着我的位置飘了过来。 后面我才知道,这两个游魂吸收了蛇身上的阴气,这蛇本来是在棺材里面呆的好好的,是我和潘师傅强行打开了棺材,打扰了它们本来平静的生活,可是蛇本身是没有复仇能力的,现在借助了游魂的魂体,就开始对我和潘师傅展开了报复。 那些蛇长期和一具尸体带在一起,而且一直生活在棺木里面,蛇本来就是冷血动物,身上是没有温度的,所以能承受的阴气也是很多的。那些游魂看到蛇就等于看到了一大团的阴气,而且这个阴气对它们又没有什么威胁,所以它们会本能性的被蛇吸引过去。 师父念的只是引魂咒,并没有困住和定住它们,所以一大团无威胁的阴气对它们来说,可比引魂咒的吸引力大多了。 两个游魂突然转性,要报复我和潘师傅,师父显然已经提前预测到了,所以他马不停蹄的直接走到潘师傅那边开始帮助抵挡那个游魂。五角招魂阵在把魂招出来之后,本来的计划是师父跟着一起念咒超度那个老前辈的,但是后面出现了几个游魂,这是不定性的因素,所以师父被迫退出超度转为引魂。 虽然只是超度老前辈的怨念执念和仇恨这些不良的部分,但是现在是有四个人念咒超度,本来就有点不是很有把握,如果潘师傅再被打断,可能那个老前辈会以为超度力度不够,怨念不降反增,到时候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潘师傅那边有师父帮衬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现在要做的只是全力对付这个吸收了蛇身上阴气和仇恨的转变游魂,本来以为它不会很强,但是一交起手来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我相信中的那么简单。 这个女游魂本来就算是八个游魂中最强的一个,因为它的魂体是最为凝实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反正它身上本来就存在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怨气,应该死的不是很甘心。现在加上阴棺里面蛇的阴气,我对付起来,居然感觉到很吃力。 它和其它的灵神攻击的方式不一样,不是用扑的,而是飘了一下之后就顿住了,然后猛的坠落趴在地上,快速的朝着我蠕动了过来。那动作就像一条蛇一样,看上去让人惶恐不安。 即便这样,我精神高度的紧张了起来,我确定它不是在表演杂技给我看的。它爬过来的时候扫过了其中那个被我用打魂符打在地上慢慢爬动的那个游魂,只见那个游魂突然浑身一抖,就站了起来,转头之间就锁定了已经爬远的另外一条蛇追了过去。 我心里一急,完了,等下又要多一个转变的游魂。 那女游魂还没有爬到我的脚下的时候,我赶紧踩着罡步后退几步,咒语同步从口中念出,手伸迅速伸进布包里面,抓起一大把朱砂灰放在手上。 罡步退着走,加上咒语,可以在无形之中从第一步的地方就形成一道道屏障。可以阻隔一般阴气的鬼魂。我心里盘算着,如果这罡步不行,我就撒出手中的朱砂灰。如果再不行,我就用打魂符来对付它,如果还不行,就只能和他周旋,等师父过来援救了。 很多事情往往不会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去发展,我的倒序罡步刚踏完,它就爬到我的罡步位置,只是那么稍稍的一顿,零点几秒的时间而已,就好像没有任何阻隔一样,继续保持这速度朝着我爬了过来。 见势不妙,我手中的朱砂灰猛的朝着马上就要接近的我女游魂撒了过去。刚刚接触到它的魂体的时候,朱砂灰发出一阵阵滋滋滋的声音,染的它的魂体变成了微红色,可是它只是抖了一下,动作稍稍慢了一些而已,并没有停下来。我心里一横,退无可退无需再退。猛地一转力道嘴上念着打鬼咒就向着它迎面冲了过去。打鬼咒配合上打魂符,威力自然不一般,当我捏着打魂符的手还没有接触到它的时候,它猛的一抬上半身。快速的朝着我飞窜过来。 我一手砸了个空,它就好像一条蛇一般柔软,脚板钩住我的膝盖,然后身体突然变软,就直接缠在了我的身上。这哪里是灵神的攻击手段,这分明是蛇捕猎的方法。 身体被缠,顿时感觉下身的力气完全没卸掉了一般,有点站不稳的感觉。而且无力感从脚上慢慢的往上传来,下半身就像打了麻药一般,瞬间变得毫无知觉。身体也顿时失去了平衡,直接朝着后面倒了下去。好在我站的地方后面是一片小草地,脑袋的地方并没有尖石块什么的。 不过即使是草地,这么摔下去也会很疼,后脑勺撞在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腰部刚好压在一块很小的凸出来的石头上。这疼痛让我身上有了些知觉,我本能性的举起右手,猛的砸向缠在我身上的女游魂头上砸去,刚好它头在我的胸口位置。 这一砸砸的硬实,我甚至能感觉到右手有点发麻。这一砸同时也很有效果,身上的束缚力量突然减少了很多,而它也慢慢松开了我,顺势滚到了我右边一米左右的地方。 恢复了行动,我赶紧站了起来,看着那在地上慢慢蠕动的女游魂,我拿出一截墨斗线,快速的在上面画了个手咒,然后冲过去就用膝盖顶住它的背,墨斗线绕过它的头,就紧紧的勒住了它的脖子,没有任何的停顿,迅速的把墨斗线打了个结,用左手紧紧的拉着。右手又掏出一张打魂符,不断的砸着它的左边后背位置。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个七寸不是指长度,而是指蛇的心脏位置。虽然它现在不是蛇,但是因为继承了蛇的复仇意志,所以我就把它当蛇打了。那个角度打不到前胸,所以我只能猛砸它的后背靠近心脏的位置。 连着打了七下,我看到它已经开始抽搐了,我赶紧收了手,那些阴气应该已经被我消耗完了,再打下去我怕闹出鬼命。收手站起身,打算看看师父那边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左手边又有一个游魂朝着我游了过来,比起我刚制服的那个来说,速度要慢了一些。不过即使慢,我也再没有能力去对付它了,就在我感觉到有点绝望的时候,一樽大印从不远处砸了过来,直接砸在了那个正打算朝着我游过来的游魂的头上。 转头一看,师父就站在不远处,脸色平静的看着被它砸中的那个游魂,嘴里说道:“你没事吧?” (ps.为”金刀伏兔”两皇冠加更二,谢谢壕。谢谢“我是小小明”的美酒。订阅的朋友记得加一下订阅群,用磨铁昵称敲群。送魂笔录vip订阅qq群:478263915(进群验证磨铁id),关于“送魂笔录”的收藏版实体书需求,我以后会在订阅群里统计。)< 第二百零六话:迁坟(二十八) “谢谢师父,我没事。”我回答道,又转头看了看那个刚准备爬过来的那个阴魂,只见那个游魂已经由趴着变成了躺着,魂体微微的抽动了两下,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场游魂暴乱,总算是平定了下来,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游魂。心里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刚才那个游魂消失了让我心里很担心。。。。。。 短短的几分钟,在我们解决完游魂之后,几位老前辈的超度声音也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还飘在洞口上方的老前辈,它的头已经慢慢的抬起了。虽然魂体没有动,但是头却转来转去的看着四周的情况,很显然,它的怨念和仇恨已经再四个老师傅的合力超度下被驱散了大半。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啊。 老前辈四处扫过之后,只是呵呵一笑说道:“嗯,不错,还能看到这么多的道家晚辈。可是你们为什么要用困魂阵把我困在这里?” 这老前辈怨念被驱散了之后,居然和失忆了一般,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了。 还没有人来得及回话,老前辈的眼睛就扫到了我的身上,又是一声呵呵:“呵呵,恰灵小娃子,我记得你。你和你那个师父一起启开了我的遗体对吗?” 我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老前辈,您的遗体已经不能用了,我们对此感到十分抱歉。” 话说起来,这顿超度还真是有效,我还担心这老前辈会以为这件事情又想起是我的老师组给它的遗体做了手脚。可是事实确完全相反,这老前辈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无妨,这就是命,是我自己太托大了,一意孤行。天道如此,终究没人能改。不过这样也好,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事,对于这件事情,我还要谢谢你呢。” 这老前辈态度突然的转变,让我心里有点不适应,顿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只好说道:“前辈不用在意,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它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师父说道:“你是现在恰灵的掌门吧?” 师父施了一礼,抬头看着老前辈说道:“是的,晚辈姓什x,现在是恰灵的主事,他是我的弟子。”师父说完指了指我。然后接着说道:“老前辈,您还愿意被送到阴间吗?如果愿意,我们可以帮你。” 师父话一说完,周围的老师傅们都集中精神看着老前辈的魂体,它想都没有想就说道:“不了,我违反天道,在开始这件事情之前,我就想好了,这次的事情没有成功我就没有活路了,就算被送到阴间,我还是会被处理掉,我已经没有了轮回路。与其给阴间再添麻烦,还不如你们亲自把我处理掉吧,放心,处理掉我,你们不会得什么业障的。” 周围的老师傅们听完老前辈的话之后,都低头沉默了起来,这老前辈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在劫难逃,你们把我打散了吧,算是帮我一个忙。 可是打散一个这样敢于和天道斗争的老前辈魂体,真的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学道之人哪一个不想脱离天道轮回?只是这种想法代价太大,所以没有人敢去尝试而已。而这个老前辈就敢,虽然注定成功不了,但是他还是迈出了这一步,就这一点,就值得得到在场的所有人的尊重。 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也没有其他的余地了,突然想起还没来的时候我问师父老前辈还能不能寻回自己的道心的时候,师父和我说的能,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它的选择了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它的道心让它没有了选择,只是一心求魂飞魄散。 “快点动手吧,趁我还清醒着。如果等到子时说不定我又会魔化,那个时候就由不得我了。”老前辈看着所有人都在沉默不语,就开始用威胁的手段催促了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老前辈是骗人的,但是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已成定局,再拖沓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理解这个老前辈的想法,如果换做是我,我或许也会怎么去做,很多事情经历过才会懂,很多心结打开后才会豁达,很多坚持都需要一个自己满意的交代。而这个老前辈给自己的交代,就是消散在天地之间,为这场失败的尝试谱上一个朝钟暮鼓似得结局。这个结局是很多人接受不了的,但是这个老前辈选择这种方式来结束,不就是想告诉大家,做这种事情的下场理当如何吗? 老师傅们纷纷站起身,每个人都拿着自己最趁手的法器,慢慢的走到老前辈面前,我也跟着走了过去。大家在老前辈面前一字排开的站着,恭恭敬敬的对着老前辈施了一礼。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师父起头,大家齐声念起了咒语,虽然已经超度不了了,而且这个老前辈即将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但是大家还是用这最简单的咒语,诉说着内心最崇敬的尊重。 那篇咒语,大家都念得很沉重,尤其是我和潘师傅,在一天前,我们兵戎相见,互相水火不容。短短一天的时间,关系转变的这么快,看着老前辈那张已经转变成为白色的脸,上面布满了皱纹,它经历的,对我们来说是个传说。它的这个传说是用自己永世不得超生的代价换来的,它给我们这些后辈们以深刻的警醒。 咒语念罢,五位老师傅把老前辈围在了中间,互相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法器。老前辈慢慢的从洞口上方降落下来,站定之后,眼睛一闭微笑着说道:“动手吧,能被你们了结,也算是死得其所。我不后悔!” 一句简单的我不后悔,消除了所有人心中的犹豫。 大家起手同时落下,各种法器纷纷砸在了老前辈的魂体之上。老前辈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睁开眼睛笑了起来。。。。。。 大家法器一收,老前辈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魂体渐渐开始消散,最后化成虚无,变成一阵风消散在天地间。 老前辈消失之后,大家在原地驻立了许久,低头默哀着。 自始至终,我都在旁边看着,整个过程让人心痛不已。 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吹动柳枝,扫落桃花,荡起波浪,撑起船帆的那一阵阵风,是否是你在诉说?诉说着你的传说,诉说着你的无悔,诉说着天道昭昭不可期? 默哀完毕,大家面面相觑,气氛显得很沉重。看了看地上那些还在抽搐的游魂,各自找了一个开始送魂,它们赶路太累,又被我们伤到,我们有义务送它们一程。 师父送走了两个,我们一人送走了一个。送魂完毕,大家都商量着下山,明天上午再来处理老前辈的遗体,今天晚上去师父的住处过夜,大家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聊聊。师父招呼着大家先走,然后叫我等一下。等那几位老师傅走远了一点之后,潘师傅走了过来对师父说:“你先去招呼他们,那个事情我来帮你解决。” 我知道潘师傅说的是什么,因为师父刚才在情急之下,一尊大印砸散了一个游魂的魂体,那个游魂本来是要来攻击我的。师父一急没有把握好力度,直接把那个游魂给打散了。不过潘师傅说他来解决,应该是要把那个魂体的魂魄重新喊回来进行重组和蕴养。 师父刚想反对,潘师傅眼睛一瞪就要急眼,师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拍了拍潘师傅的后背,然后快速的追了上去。 潘师傅叫我配合他聚魂,一套法事做下来,居然没有成功。潘师傅脸色铁青的说道,这下遭了,你师父的那一下不知道砸在了什么地方,这个游魂已经聚不拢了。 潘师傅的手法不比师父差,他用了全部的力气,居然只是堪堪聚拢了一魂两魄,这对于这个游魂来说是残缺的魂体,根本就走不到轮回路。 我赶紧紧张的问道:“那怎么办?无故打散过路游魂这可是要担大责任的。我们怎么去补救?” 潘师傅说道:“谁说这是无故打散,这游魂不是要攻击你吗?只不过罪不至此而已。到时候阴差要找麻烦,咱们也有理由说。”潘师傅话一说完,举起自己的桃木剑,毫不犹豫的把刚聚拢的一魂两魄直接打散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是要分罪,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事情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我也知道潘师傅为什么要主动留下来聚魂,也许他早就看出来这个被打散的魂魄有可能不能再聚拢了。只是这件事情后面又给这老哥俩和我带来了一场灾难,不过这是另一个故事该讲的内容了。 天道昭昭不可期,未曾动念已先知。劝君早觉修前路,富贵功名在后时。 (六点档送上。这个故事算是告一段落,辛苦大家。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二百零七话:惩罚(一) 新故事开篇,先和大家扯扯题外话。 很多人热衷于算命,经常在免费算命的贴子里跟贴,求测自已的命运,却越算越糊涂,事实上,那些免费算命的根本不可能认真给你看,大部分三言两语,把你打发了,却达到宣传他们的目的。而上那些所谓的算命先生,有些是投机取巧之辈,他们以骗取钱财为目的。很多人自己也根本不懂得命运,更不要说改运的方法了。那些认真算命的朋友,遇到他们真是雪上加霜,交了钱,最后还是算的不明不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看过一些算命的帖子,甚至也根据下面跟帖的友提供的八字来测算过,最后发现我批出来的结果和楼主回复的结果大相庭径。楼主回复大多都是有劫有难,然后就看到友开始求楼主改,结果那个楼主就开始说私聊。私聊的结果无非就是我给你请符,或者请一些什么风水物品来帮助你消灾避难,或者是我告诉你方法,你要给我一定数额的咨询费之类的。而且几乎来着不拒,这在我看来,这就好像是在空手钓鱼,手段拙劣的很。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大站点击很高的算命帖子。 一开始看到很多楼主都是来者不拒,一天批好几十个,我当时就纳闷,为什么这个楼主可以每天批这么多?因为算命的次数是很苛刻的,很多真的以算命为生的师傅,是要严格控制测算次数的,因为算的太多必定会影响到自己。当我看了一下楼主给出的测算结果之后,我就明白了,原来都是在胡扯。而且还是一些无知的胡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是在害人,迟早会报应到自己身上的。 真正的算命先生给人测算过之后,需要用自己的方法去消除这种业障。通俗点讲,这就和献血一样,三个月或者半年一次对你的身体是没什么危害的,因为你的身体机能回去调整恢复,但是你一天献一次,用不了多久你自己肯定会扛不住。当然,专业的算命先生不是这个频率,我只是打个比方。 曾几何时,我自认为对批八字有了一些见解,所以我帮了几个现实中的朋友无偿的看过八字,甚至改过运。可是后面我才真正确定,我帮别人改运其实就是在把自己的运势借给别人,而且还是无偿的。我又没有去做一些措施去补救自己的运势,所以直接导致那段时间的运势糟糕到了一定的程度,万事不顺。比如,我买斤鸡蛋回来打开之后全部是坏掉发臭的,结果走回超市去拿同一批出产的鸡蛋来做实验却发现一个都没有坏。 人的精力和运势都是有限的,就拿我来说,做了一些关于灵神和看风水的活计,而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同于普通行业,有的时候要承受的业障比常人要大好几倍。如果再去经常性的做一些批八字改运之类的业务,会让我把有限的精力和运势耗尽,到最后,该承受的后果,是我承受不住的。 曾经有个人问我,听说你是道士?我说是,他问我凭什么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我只能呵呵一句:无需证明。他又问我:“那我的运势很低,你帮我改成好运,我就信你是真的道士。” 我问他,我为什么一定要你相信我真的是道士? 他说,因为我运势不好,想要找个懂的人帮忙。如果你真的是道士,你凭什么不帮我?你们道士不都是大慈大悲,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吗?你帮我批下八字吧。 他的话说的有点答非所问,他似乎也知道他相不相信我是道士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用大慈大悲的帽子扣在我头上。说句老实话,我很反感这些话语,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共同存在这个世界,是独立的两个个体。我没有义务去为你改运,你也没有权利要求我去帮你改运。我不是观音菩萨也不是如来佛祖,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道士,一个要为了自己活着的道士,仅此而已。 我和他说,对不起,我不批八字的。 他又说,为什么?你不是道士吗?有什么理由不帮我? 我反问他,你又有什么理由让我帮你?你又帮了别人什么? 这句话问的他有点哑口无言,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需要别人帮助,不管你再强大,而这世界上所有的帮助和得到的帮助都是平衡的,我帮你,你帮他,他帮我。有人不断的行善才会有人不断的受到别人的帮助,但是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只受益而不付出的。有的人不断的索取,却没有任何付出,那在得到帮助的同时也增加了自己的业障,这业障不管生前死后,都是要连本带利一起还的。所以保持一颗善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至少我们在受到别人恩惠的时候,我们可以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因为我们也有过付出。 这个题外话扯的有点多,也有点杂。个中道理,大家能理解就好。 一三年年底的时候,也就是在处理完那个老前辈的事情之后不久。大概一个多月吧,那个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广州。记得那段时间运势很不好,各种生意都没有找上门来。不管是看风水的还是处理鬼事的,一件都没有。 这让我不得不开始担心起自己的生计来,除了做这些,我并没有其他的特长,这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在很多人看来,我有这样一种普通人都没有的本事傍身,应该可以活的很滋润,其实不然,这只是一种职业差异而已,我同样需要衣食住行,日常开支。 很多时候我也羡慕那些可以朝九晚五的进出办公室的人,因为这代表他们每天都有收入,不至于为了吃饭而发愁。好在我心态还算可以,钱不在多,够花就行。而且我也不铺张浪费。所以我的这个本事,也刚好足够让我衣食无忧。 一二年的时候,我在这边贷款供了一套房子,生活压力顿时大了起来,我开始改变自己,以前接业务都是随心的,出趟活之后就开始平平淡淡的过一阵子,没有什么上进心。说到底,还是懒。这是我最大的劣根性,我以前是个很没有危机意识的人,总是觉得有钱花就可以了,从来不去刻意的存钱,但是供房之后才让我意识到我不能再这么懒下去了。 而那一段时间,是我业务最惨淡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最近的一次鬼事就是那个老前辈的事情,也就是我上个故事的老前辈。思来想去,难道是和那个被师父情急之下失手打散的游魂有关系?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所以这才理所当然的报应到我身上。想到这里,我开始想办法去补救。 因为这是阴债,所以要用阴缘来还。想明白这一点的那天晚上,我就当机立断的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准备去荒郊野外去做几次施食。 施食就是布施饮食,就是把食物布施给鬼道众生。首先要说明一下,这是我自己的还阴债的方法,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适用,所以不用刻意的去模仿,以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做的施食,相当于一场小法事。就是在夜半子时的时候,找一个比较大的墓地,在墓地周围最大的小路十字路口摆上倒头饭,饭上插香,再烧大量纸钱。布施给周围赶路的游魂,让它们能够更加轻松的上路。 (昨晚出了趟活,下午又有事出去了,所以六点档晚了,请大家谅解。晚上还有一更,我正在抓紧写。谢谢“新夏”的五颗钻石,“琥珀的昆虫”的三个钻石,“品味2015”的十朵鲜花。三个订阅群里的活跃分子,哈哈。)< 第二百零八话:惩罚(二)& 那天晚上,我特意开车两小时到了增城正果镇的一个大型墓地,到了那边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那个墓地很偏僻,周围很少有人家,所以也不会被人打扰。 那是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墓园,有很多个门。那个点已经闭园了,好在我认识里面的一个管事的人,他给保安打了一个电话,就放我进去了,因为帮几个客户去实地挑选过阴穴。那个墓园我去过几次,对里面的布局比较熟悉。知道哪个位置是比较聚魂的,所以我直接把车开到那个附近。 夜晚的墓地其实只是表面平静,有很多好朋友都会在那个时候出来,或游荡,或徘徊,或者出来流连一下最后待在阳间的日子,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的阴宅都有一个灵神,只是说新入土的灵神才会在自己的葬身之地徘徊一段时间,时间到了,魂体就会离去。 墓园大,新魂自然也就多些,我找的那个十字路口在西面,属于背阴。如果有游魂要离开赶路,那个位置是必经之路。 本来以为那个时候墓园除了守墓人就不会再有其它人了,让我意外的是,我选的那个目的地居然还有另外两个人在烧纸。 一个年轻的女子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十字路口在烧纸。不远处停着一台红色的小轿车。 墓园烧纸,为了不让燃烧的纸钱乱飞引发火灾,一般都会提供一个大的铁桶。所以烧纸的时候并不能够跪在地上烧。 她们一左一右的站在铁桶旁边一张一张的把纸钱丢进铁桶里面,一开始我以为我看花眼了,因为这并不是正常,按理说,一般的祭拜都是在墓前的,何况这里还是墓园,游魂颇多,根本不适合在十字路口烧纸。而且来这里的肯定是有已故亲人葬在这里才会过来。 她们看上去像是一对母女,燃烧纸钱发出来的红色火光映射在她们悲伤的脸上,气氛显得很沉重。 我没有去打扰她们,而是找了一个距离她们不远的一块小空地,把倒头饭,香烛,贡香,和一些肉类祭品还有水果之类的东西一一摆在了地上。为了效果更好,我还带来了一竿小灵旗。 她们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小声的说着什么,我对她们礼貌的笑了笑,开始做施食。 七碗倒头饭,二十一根贡香。这是用来做施食最合适的配置,按照某种阵法的顺序来摆放可以达到几倍的效果。和其它人烧纸祭拜不一样,我在烧纸的时候会念一些超度的咒语,这会让赶路的游魂们更加顺利的进入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入口。 我想到了这里,大家肯定会有一个很大的疑问,我每次送魂,到底是送到哪里去了?酆都城?黄泉路?轮回道?还是当地的土地庙入口?其实都不是,以前我也问过师父这个问题,师父给我的回答只是送到它们该去的地方。后面认识刘匕,那个在阴间走过一遭的灵神,我才具体知道我平时送的那些灵神到底去了哪儿。这些事情,我会在下一本写刘匕的事情里面提到的。 我带的纸钱很多,烧的也慢。贡香的质量也是那种比较好的。而且一般来讲,不管是上香祭拜,还是上香拜佛。都要等香燃烧完了再走要好一些。就好像你请人吃饭一样,人家还没吃完,你就走了,这很明显是不礼貌的行为,虽然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说到香,这里又要啰嗦几句了。市面上的贡香,很多都是劣质产品,很多寺庙外面卖的那种香,最好不要去购买,因为这些香都是用一些劣质的木料加上一些香精做的,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是意义却很不一样,这些劣质香燃烧出来的烟是偏黑色的,这其实和烧垃圾没有什么区别。 不管是拜佛还是祭祀,用这种香都是很不好的。好的贡香里面要有檀香或者是沉香。不管是一根一根的直香还是那种一圈一圈的香塔,制香用的材料都很重要。如果是很劣质的香来礼佛祭拜,那无异于在佛前或者坟前烧垃圾。这种香唯一的效果就是熏眼睛,让佛或者祭拜的对象更加看不到你。这种香不但达不到你想要的祭拜效果,反而还会影响祭拜的一片诚意。想象一下,如果谁在你面前烧垃圾你会怎样? 所以在祭祀的贡品尤其是贡香上,不能贪图便宜和省事,能用好点的贡香就不要用劣质香,好的贡香也不贵多少,大家都用得起。这种香,某宝上面就可以买到。 说回事情,那次施食,我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中途那对母女离开了一次,到我快做完的时候,她们又折返回来原地,手里提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又是慢慢的一袋纸钱。 这母女俩的举动让我很纳闷,等到我施食做完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朝着她们走了过去,我搞不懂她们母女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这在我看来是不寻常的,这毕竟是墓地,要祭拜白天来也可以,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已经午夜子时了,这母女俩出现在这里,并不能保证安全,尤其是那个小女孩,神情有点恍惚,精神头很不好。还有就是她们烧纸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就是默默的烧纸,到底是烧给谁?难道和我一样是来做施食的? 我走过去的时候,她们疑惑的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请问你们这是在祭拜谁?” 小女孩看我问了话,刚想回答,又看了看她妈妈,然后低头继续烧着纸钱。 她妈妈看起来三十多岁,还算年轻,保养的也还可以,长相一般,一身的贵妇气质。 她看了看我,然后强颜欢笑的说道:“呵呵,我们在给我丈夫祭拜烧纸。怎么,小兄弟,刚才看你也在祭拜,是祭拜谁呀?” 我听闻这话,心里不禁有些伤感,这一对母女居然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这无异于灭顶之灾。让人心里惋惜不已。同时我也发现,这个女子应该是比较善谈的,要不然她不会主动问我是在干嘛。 “哦,我只是在。。。嗯,和你们一样,我也在祭拜。”我呵呵的说道。 她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你也是受到了别人的指点,这个时候来祭拜亲人的吗?” “啊?不是,我只是来消消业障,这里并没有我的亲人,难道大姐你们是受了别人的指点才过来的?”我吃惊的问道。这不应该啊,如果是祭拜她老公,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不去她老公的坟头上祭拜呢?还有,这么小的小女孩大晚上的带来这种地方烧纸,也不怕被什么凶恶的灵神附了身吗? 她又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是的,我是受到了高人的指点,叫我带着女儿来这里每天晚上烧一个时辰的纸钱,持续三天,今天是第一天,可能是我们烧的太快,一袋不够,刚才又去扯上拿了一袋过来。对了,我姓李。” 我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说道:“李姐你好,我姓刘。你是说那个高人说这个钱是烧给你丈夫的吗?那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烧,而不是在他坟前?您丈夫去世多久了?下葬多久了?” 李姐表情一僵,再也挤不出笑容来,脸色悲伤的说道:“去世才六天,来这里下葬今天是第四天。” 我表情一惊,头七都还没过,怎么就开始在十字路口祭拜了??? (ps.为8888捧场加更,本次助攻老爷名单:“新夏”的五颗钻石,“琥珀的昆虫”的三个钻石,“品味2015”的十朵鲜花。谢谢“ 第二百零九话:惩罚(三) 人死之后,首祭过,拿到首祭的祭品钱物,先要去阴间其中的一个地方走一趟,然后再头七回魂,确认自己的阴宅住址和备注名号,上报之后地址之后才能收到之前和以后的祭拜物品。头七过了之后,在十字路口祭拜才会收的到。所以从这一点来说,这李姐母女两现在在这十字路口烧纸,是无用的。 她说的受高人指点,那**不离十,不是这个所谓的高人在胡扯骗钱就是别有用心。 想到这里,我问李姐:“李姐,您说的那个高人有没有说因为什么原因要你来这里祭拜的?” 李姐疑惑的看了看我说道:“怎么,小刘,难道你也懂这方面的事情?” 我呵呵一笑说道:“有所耳闻,不知道李姐能不能说说看。因为你们这样做是比较危险的。”说完之后我走到小女孩身边,拿出一条红绳,带在她的手上,有备无患。这个地方阴气太重,这个小女孩又看上去阳气不足,所以带一条红绳放在身上,可保不被侵害。 李姐看着我手上的动作,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为了防止女孩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我一边在小女孩的天灵盖上画了个封眼的手符,一边开始听着李姐说起她们家的这件事情来。 事情是这样的,李姐的丈夫姓黄。夫妻俩是开公司的,几乎等于白手起家。夫妻俩很勤奋,尤其是黄先生,刚开始筹备公司的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困了累了就抽烟喝咖啡提神,为了把公司正常运作起来,还经常出去喝酒应酬。久而久之,身体积劳成疾却浑然不知。 说起来也算是缘分,他们也是居住在广州,在广州开办的公司,也就是说,她们也是星夜从广州开车赶过来的。 经过三年的拼搏,夫妻俩终于有了自己的一笔积蓄,用这笔积蓄在广州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可是住进去没多久,好日子好没怎么开始。黄先生之前的身体隐患就开始渐渐的暴露了出来,而且来的很猛烈。 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癌症晚期,而且医生朋友说基本已经回天乏术了,要家里人做好准备。 那个医生是他们两口子的好朋友,为了不让他们继续花冤枉钱,所以建议保守治疗。有什么未达成的心愿就去做,静静的等待黄先生离开人世。 可是李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即使已经知道回天乏术,但是她还想坚持坚持,等待奇迹的出现。她准备把所有的资金都抽调出来,甚至连公司也想转让掉,她怕自己将来后悔,没有尽全力来抓住那一丝渺茫的希望。由于公司的法人是黄先生,所以要转让公司必须要黄先生的签字。 黄先生虽然病重,但是很清醒,他知道创业的不容易,他不想他用健康甚至是什么换回来的东西就这样打了水漂,他更加不想自己的妻儿以后无所依靠,至少要保证她们以后的生活。所以当李姐拿着转让合同让他签字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他说他不可能用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去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到了最后,他强行要求出了院。说想回家,就算要死,也要从家里走。 李姐说服不了黄先生,所以只能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接回了家中做最保守的治疗,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走过这辈子的最后一程。 回家之后,李姐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总是旁敲侧击的说一些要转让公司和买房来给他治疗,黄先生每次都坚决反对,并且偷偷摸摸的把房产证给藏了起来。 在家过了几天,李姐越来越着急,这种病越拖到后面就越没有可能。所以李姐翻出了家里的房产证,开始准备强行变卖家当来对黄先生做治疗。 黄先生那个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他自己知道这个病要治疗根本就不可能了,可是他也没有太多的能力去阻止了,等到李姐半夜睡着之后,他居然回光返照似得打开了自己床头柜,拿出了里面以前他吃过的安眠药一口气吞服了一大把,最后如他所愿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第二天李姐醒来的时候,看着黄先生已经安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李姐终于止不住内心的悲伤,仰天痛哭起来。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前几天,看李姐的状态应该是差不多已经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了,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同时对她的选择也有点无奈,黄先生的离去已经成了定局。如果我是她,我就不会再纠结这件事情,我会好好的陪黄先生走过人生的最后一程。当然,李姐也没有错,只是每个人的想法和看法都有偏差。有些事情不是说怕以后后悔以后就不会后悔的,就像李姐,她现在肯定更加后悔没有陪黄先生好好的走过最后一程。 旧事重提,本来平静的她又开始感触起来,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泣不成声了。我静静的帮着她们把纸烧完,不管这烧纸的含义何在,至少现在可以作为她的一个寄托。 我没有去打扰她,等到纸烧完之后,她才再次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走吧,这里不是很太平,换个地方聊吧。”我说道。 李姐点了点头说道:“那去我车上吧。”对于我这个三更半夜在墓园的十字路口莫名搭讪的陌生人,她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抗拒,或许是我也在祭拜,又或许是我的长相正义感太强了,所以让她卸下了心中的抗拒,还有一个就是她现确实在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回到李姐那台红色的轿车上面,李姐依旧不能完全释然,而是趴在方向盘上小声的哽咽着,显得特别的无助。我坐在副驾驶,显得尴尬无比,我们原本素不相识,虽然知道了她的故事,但是我还是不知道该去如何安慰她。小女孩安静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 几分钟之后,李姐抬起头来。我这才问道:“黄先生去世之后为什么会有人来指点你这个点来这里烧钱纸?”其实这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 李姐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其实是这样的,我老公去世下葬之后的第一天,就给我托梦过来了。就是因为那个梦让我很忐忑,然后我找了一个广州的师父,那个师父给我解了梦。说是我丈夫是因为自杀而死的,所以在地狱要受刑,让我多烧一点纸钱去给我丈夫,让他在下面好打点。争取不要受刑。” 阴间关于自杀的刑罚,我只有在一本佛教书上看到过,说是十八层地狱有一层叫作枉死地狱,属于下九层地狱。 枉死地狱,要知道,作为人身来到这个世界是非常不容易的,是阎王爷给你的机会。如果你不珍惜,去自杀,如割脉死,服毒死,上吊死等人,激怒阎王爷,死后打入枉死牢狱。就再也别想为人了。 关于这个地狱的说法,我曾经找过很多道家资料来证实过,好像并没有什么依据,大概只是佛法用来劝解人们珍爱生命的一种比较偏激的说法吧。不过道家的资料也有些提到过自杀的人和其他原因去世的人到了地府之后的待遇是不一样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自杀确实不是一件好事。虽然不会永不超生,但是肯定会收到其他的惩罚。所以自杀,对于人来说并不是解脱,不要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自杀的勇气都有了,还有什么是没有勇气面对的? “所以那个高人还指点你来这么一个地方烧纸钱吗?”我继续问道。 李姐点了点说道:“是的,他说这是我丈夫的灵魂要走的必经之路,所以要在这里连着烧上三天。每天要烧两个时辰,而且只能十点过后烧。” 这点让我很不理解,黄先生的魂魄是要从这里走,但是为什么不直接去坟头烧呢?那样不是更加直接吗? 我皱了皱眉眉头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不去坟头烧呢,还有,你们烧纸的时候不念称呼,他怎么能收的到呢?” “小刘,是不是这样有什么不妥啊?”李姐反问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一脸真诚的说道:“不瞒您说,李姐,我就是做这一行的。对于鬼神之事还算了解,所以据我所知,您这样烧纸祭拜是毫无意义的。” “怎么会这样?那个高人还是朋友介绍的呢,怎么会骗我的?不可能吧?这不可能。”李姐开始着急了,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个寄托,如果这寄托毫无意义的话,那她肯定接受不了,本来心里就悲伤无比,如果再被自己的朋友这样耍,那她会更加崩溃。 当然,她说的这话也对我带有一点怀疑的态度,毕竟我只是刚认识的,和熟人的可信度自然没法比。 听到李姐这么说,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我没有和她再纠结这件事情,我只是说道:“先不说高人有没有骗您,您先和我说说,您丈夫给你托的梦是什么内容。当然,如果方便的话就说说,不方便就算了。” 李姐愣了愣神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和我素昧平生,在这里能遇见也算是个缘分,我丈夫就只是出现在我梦里,那么愣愣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想去抓他,可是抓不到,我根本就动不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表情都没有。就那么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就这些吗?”我继续问道。 李姐说:“对,就这些,我不知道我丈夫是什么意思,所以第二天我去找了我朋友商量,我朋友就给我推荐了这个高人,然后那个高人就来我家里看了。说家里并没有闹鬼,而是我丈夫盘缠不够,叫我去多烧点纸钱给他,还说既然是盘缠就不能在坟前烧,而是要在十字路口烧,后面还亲自来给我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我今天在他那边买了一后备箱的纸钱,准备每天晚上都过来烧一次。” 这就更加不对了,这可不是给黄先生的买路钱,而是给周围游魂野鬼的买路钱,难道那个高人有这么好心给这一片游魂野鬼谋福利,就算是谋福利也不应该让李姐来啊,何况他们还是朋友介绍的。 “你说你的纸钱实在那个高人那里买的?”我问道。 李姐点了点头说道:“嗯,是的,而且还不便宜,不过他说是开过光的,可以很快到我丈夫手里。” “嗯,李姐,方便打开后备箱让我看看那些纸钱吗?”我皱着眉头说道,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猜测。 (六点档准时送上,和大家说个事情,就是最近有很多朋友在问刘匕的事情,所以我打算准备新书,也就是刘匕的事情,所以关于晚上的加更,如果没有打赏加更的话我就先停了第二更。不过大家放心,送魂笔录会保证每天至少一更的。关于刘匕的新书并不会影响这本书的进度。谢谢“qq151117112948”的钻石。提前给老爷们道声晚安。关于新书,我这几天会专门开一个单章介绍。我能说的是,新书的信息量也很大,而且情节也很值得看,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第二百一十话:惩罚(四) “当然可以。”李姐说完就下了车往车尾箱走去,我也走到车尾箱,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果然是一袋一袋的黑色大塑料袋,里面应该都是鼓鼓的纸钱。 我随手拉出一袋,打开之后看了看,果然在所有的纸钱上都放着一小叠上面画着红色符文的纸钱。拿在手上仔细一看,顿时怒从心中起,这tm的高人果然是别有用心。 那一小叠红色纸钱上画的符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有的师傅用招魂幡做法招魂的时候,也会在上面挂三张。那是招魂符。 简单的来说,招魂符用来烧掉,然后配合上大量的纸钱一起焚烧,很容易迷失了灵神的双眼。受到招魂符的影响之后会跟着烧纸钱的人走,不再自己去赶路。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这种方法对于普通的一心赶往黄泉路的游魂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但是如果是那种死不瞑目不想去阴间的游魂来说,吸引力却是巨大的。它们会以此为借口,直接跟着烧纸的人走。说的直接点,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游魂,如果要留在人间,首先得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要不然就是违抗阴间的规定,是要受重刑的,如果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它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留下来。就算以后被阴差抓回或者被道士送回阴间了,它们也有说道的理由。而这画了招魂符的纸钱,就足以变成一个正当的理由。 所以这个高人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李姐她们烧纸的时候不叫名号,估计也是因为那个高人特意叮嘱的,如果叫了名号就说明这纸钱有主人了,其他的游魂就不能来分一杯羹了。而且这画了招魂符的纸钱是放在最上面的,所以也是最先烧掉的,难怪我刚才帮忙烧纸的时候也没有发现。 李姐见我捏着那几张纸钱一副很愤怒的样子,赶紧问我怎么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道:“李姐,你这个朋友介绍的高人叫什么?”广州虽然大,但是业内的人我还是认识几个的,而且有些人仗着自己懂点道法,到处投机取巧。做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当然,无非是为了名利。 也许有很多会问,你不是说做了什么坏事要受到惩罚的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行内人明明知道会有报应还会去做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释,当然是为了钱。很多人都是活在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而且很多稍微懂点道法的人根本对因果报应没有放在心上,有的是因为理解的不够透彻,而有的是明知故犯。就好像大家都知道吸毒不好,但是还有很多人去触碰一样。又像很多人知道改运是在透支气运,要还利息的,而且利息可大可小。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去养小鬼,请古曼童,请邪牌一个道理。为什么?因为他们只顾眼前利益。 而这个李姐口中的高人,明显也是这样一类人。 李姐见我问那个高人的名字,她想了一下说道:“他没有告诉我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姓王。怎么了,他有问题吗?” 姓王?一时之间我还真的没有想到有这么个人。 我扬了扬手中的纸钱。点了点头说道:“他是不是特意叮嘱要您先烧这些画了符的纸钱的?而且还叮嘱您烧纸钱的时候不要叫你丈夫的称呼?而且您女儿也不能叫爸爸?” 李姐惊讶的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所以出来烧钱我就叮嘱过我女儿,不要说话,我怕她万一叫错什么的。” “嗯,您说这个高人是您朋友介绍的,那您这个朋友是不是和您家里有什么仇怨啊?”我继续问道。 听到我这么一问,李姐顿时了拉下了脸说道:“我这个朋友和我们家关系很好,就是给我丈夫诊治的那个医生,他人很好,小刘你不要乱讲。而且那个高人和我那个医生朋友也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他们应该不会害我们。” 我摇了摇头,仔细想了想,那个医生?顿时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这个医生和那个高人是同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说不定黄先生的死就是这个医生搞得鬼。可是他图什么啊?图黄先生的家产?图李姐这个人?我甚至还邪恶的想到了难道是图李姐的女儿?想到这里,我拍了拍脑袋,使劲的摇了摇头,我这思想真是越来越龌龊了。 去掉第三个龌龊的想法之后,我觉得第一个想法应该是最靠谱的了。如果是图钱,那么那个高人为什么要让李姐被鬼缠上?难道要乘虚而入,俘获李姐的芳心,接手黄先生家的家产?而且从当时他极力的建议黄先生做保守治疗省钱这一点来说,他是不是也是有预谋的?如果黄先生是因为没有接受治疗而错过治疗时间最后无力回天的话,那这医生就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道:“李姐,你实话和我说,那个医生是不是说过喜欢你?” 李姐听到我的询问,又是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又知道?他没有明说喜欢我,但是从我丈夫检查出来了癌症之后,他就开始对我很频繁的献殷勤。甚至还说过一些表白的话,因为他也是我丈夫的好朋友,而且是单身,在我丈夫得病和后事的料理上面,帮了我们很多,不过我对他只有感激,没有别的什么。”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你丈夫的病只看过一家医院么?还是看过很多家?” 李姐说:“不止一家,看过很多家,诊断结果都是癌症晚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最后才听那个医生朋友的转为保守治疗。” 我心里稍稍放松,好歹这医生没有让黄先生因为错过治疗时间而被冤死。这算是不辛中的万幸了。 不管这个医生是不是幕后主使,我都对这个医生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按照李姐的话说,这个医生和那个姓王的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而那个姓王的却对李姐做出这样的事情,说明这个医生交友不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这样的人成为很好的朋友,这就足以说明这个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不是那种能分得清是非的人。 当然,如果是哪个姓王的想利用这个机会再敲李姐一笔也解释的通,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肯定是一丘之貉。 看了看身边的李姐,我关上了后备箱,又拿出随身的罗盘看了看,想知道它们刚才烧纸有没有招到什么不好的游魂。罗盘显示出周围的磁场很乱,想必过路的游魂不少。这让我根本没办法看到周围的具体情况。 又摸出了布包里面装有牛眼泪的瓶子,看了看里面的储存量,已经很少了,舍不得用。只能和李姐说道:“李姐,你现在纸也烧完了,是不是准备回广州了?” 李姐说:“嗯,我们老家在增城,本来打算晚上在增城住的,但是突然明天有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刚才还是决定先回去广州。” 我说:“那好,刚好我也回广州,你跟着我的车。到时候我在路边停了,你也停一下,我怀疑你这次招惹了一些本不应该招惹的东西。可是这里是墓地,我也不确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 李姐想了一下说道:“可以,但是你跟着我的车,我找地方停。” “也可以”,说完之后我就往自己的车走过去。这李姐也是够谨慎的,不过这样也好。这是在做自我保护,无可厚非。 < 第二百一十一话:惩罚(五) 出了墓园,李姐一路疾行,晚上的郊外很少有车,所以也不存在堵车。我一直紧紧的跟着李姐,一直到了一个镇中心的路边她才停下来。那个时候路边还有稀稀拉拉几个行人,所以她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 李姐把车靠边停下,我也把车停在她后面,然后拿出罗盘下了车就直接走了过去。 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之后我二话没说就开始盯着罗盘观察了起来。 果不其然,这第一晚就中招了,这车上除了我,李姐和李姐的女儿之外,应该还坐着一到两个阴魂。我皱着眉头,脸色铁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大晚上的我也不能跟着人李姐回家吧,而且在这里,我也没办法拿它或者它们怎么办。它们拿到了画了招魂符的纸钱,十二个时辰之内我是不能强行驱赶它们走的,就算我要强行驱赶,这地方条件也不允许,就算条件允许,李姐估计也会对我产生怀疑。 李姐说:“怎么了,小刘,是不是真的招惹了什么东西。” 我点点头,确定了里面有阴魂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和李姐解释,稍微想了一下我看了看后座的小女孩说道:“李姐,下车聊吧。” 我主动打开车门,然后走到驾驶位,李姐也下了车,把车门关上之后,我小声的说道:“现在车里面有阴魂,是你烧纸钱引来的。” 李姐眉头一皱,随即笑了笑说道:“小刘,谢谢你的好心,你说的东西越来越离谱了,我很难接受,如果真的有阴魂那也好,可能是我丈夫的,它要和我们回家,当然是好事。” 我说:“可是这阴魂并不是你丈夫,我敢肯定。而且你说的那个姓王的高人绝对是在陷害你。如果你车上的阴魂不处理,回去之后就要常驻你家了,到时候麻烦会很多。” 李姐看我说的这么严重,开始有点反感起来说道:“小刘,我们素不相识,我相信你说这些也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对于你和我那个朋友,我会选择相信我朋友。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心中郁结,这李姐果然是变脸大王啊,刚才还对我的判断表示惊讶,怎么现在又觉得我是在骗她呢?想必是刚才她在开车的时候给那个高人或者她朋友打过电话了。 可是我不愿意任由着这件事情发展下去,我今晚本来是出来做施食的,碰到这么一件事肯定也是缘分。老天似乎在告诉我,不但要祭鬼还要帮人。 李姐一拉车门就准备上车,我赶紧阻止说道:“李姐,您得相信我,如果您真的带那些东西回家的话,我怕你们会受到惊吓和伤害。而且我不知道那个高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事情可大可小,望您三思。” 李姐不顾我的阻止,从车里拿出了她随身带的一个品牌手袋,从里面拿出钱包,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准备用钱打发我。 在她拿出钱的那一刻,我决定就此作罢,不在劝说她,想必这阴魂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等到她真的知道我所言不虚的时候,再找我也不迟。 李姐从钱包里面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我说道:“小刘,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谢谢你。今天晚上能碰到你也是缘分,这点意思就当是报酬了。” 我呵呵一笑,接过李姐递过来的钱,从中间抽出来一张放在口袋里面,然后拿出一支笔,在最上面的那一张上写了我的电话号码再递回给李姐说道:“我收一百,当做咨询费,李姐把有我电话号码的钱保存好,你过明天肯定用得着。”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回自己的车,也不在理会,开着车就走了。 我已经给小女孩带了一根红绳,暂时不用担心她会被侵害,虽然她们车上坐了阴魂,但是这阴魂不会干扰她开车,它们的目的只是要跟着李姐回家而已。所以她们回去的路上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今天晚上就保不准了。 ......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料的接到了李姐的电话,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第一句话,让我感觉到很莫名其妙:“姓刘的,你个王八蛋,你昨天晚上给我动了什么手脚?” 我了个去,这迎头一骂让我有点恼怒,不过转瞬之间我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肯定是李姐回家之后就发生了一些阴魂之事,然后先给高人打的电话,把昨晚的事情一说,结果那个高人就开始把锅往我身上推。李姐这才打电话来质问,而且听她语气,似乎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很显然,那个高人已经承诺过帮她解决这件事情了。 所以她这一通电话不是来求救的,而是来质问的。 我心平气和的说道:“李姐,您先别急,昨晚家里闹鬼了吧?我早就说过,您不听,现在反而来诬蔑我,这是几个意思?” 那边的李姐继续用高分贝的声音说道:“你别和我在这假慈悲,你当我是傻子吗?刚才我已经和王大师通过电话了,他说你就是故意接近我,往我女儿身上带红绳子,那红绳子里面就藏着鬼。你说你这么做缺不缺德?我现在信你是懂鬼神之术的人了,可是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李姐的话语越来越咄咄逼人,我只好说道:“李姐要么这样吧,我们当面谈一下,您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您。” “不用了,你管好你自己的品行吧。我的事情王大师今天晚上会来帮我解决!”说完之后只听到嘟嘟嘟的忙音,那边居然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有点发愣,这是典型的好心没好报啊!心里感到很憋屈,我也是正常人,也受不了冤枉。当时真的很想一气之下置之不理,可是冷静下来想了想,这也怪不得李姐冤枉熬,其实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姓王的,是他的诬蔑才会导致李姐失控。 我不是一个能哑巴吃黄连的人,被人踩了要忍气吞声我可办不到。打开手机的通讯里,我开始挨个给广州内相熟的师傅打电话,看看他们有没有认识一个姓王的行内人。 电话打到第三个的时候,那个师傅告诉我:“听完你的描述,我确实想起了有这么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是个半桶水,没什么真本事,就耍耍歪门邪道骗骗人还行。” 我问那个师傅知不知道那个姓王的电话,他说不清楚,他不算是行内人。 谢过之后挂了电话,心里有点莫名其妙,这姓王的胆子还真是大,既然没什么真本事还敢把阴魂弄到李姐家,也不怕控制不住局面吗? 听李姐说晚上这个姓王的要去给李姐家里驱鬼,当下最紧急的就是知道李姐家的地址,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给李姐打了个电话,电话打过去,李姐开始是直接按掉的。 后面打到了第三次,李姐才接听几乎是用吼着说道:“姓刘的你到底是要干嘛?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李小姐,你不用一副对我深仇大恨的样子,如果你不想遭殃的话就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晚上过去和你说的那个王大师对质一番。谁才是真正不放过你的人你一看便知。如果你不说,那就此作罢,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到时候后悔就不要怪我了。”说完之后我就挂断了电话。 有的时候不用一直做老好人,这样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可信,反而还会觉得你别有用心。 挂断电话之后不久,果然收到一条短信,是李姐发过来的地址,除了地址还有个时间,晚上10点。 收起电话,我进了书房,心里总觉得还有些不保险,万一那个姓王的能把阴魂给收了。那到时候我该如何辩解,我和李姐说那个纸钱上面有招魂符用来招魂的吗?她岂能听懂甚至认可? 所以,我需要一个帮手,而这个帮手,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 那就是刘匕,从一二年认识刘匕开始,我就和这个从阴间走过来的灵神常有来往,它为了帮助沐雪的生魂回到体内,在人间流年许久。而一四年的下半年,它帮沐雪回魂的事情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 碰到李姐的事情的那段时间,它正好在我家里修养,白天呆在书房,晚上去忙它自己的事情。有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去帮它。 进了书房之后,我把刘匕喊了出来。它睡眼惺忪,显然是在休息。 我说:“老弟,晚上帮哥个小忙呗。” 相识这么久,它头一次听到我求助,所以显得很兴奋的说道:“哥,啥事你说。小弟必定全力以赴。” 我和他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和它说:“如果那个姓王的可以搞定那两阴魂,你的任务就是捉弄一下那个姓王的,让他恐惧就好了。如果搞不定,你就在旁边看热闹就行。” “就这么简单?”刘匕疑惑的问道。 我嘿嘿一笑说道:“就这么简单,难不成你以为我叫你去杀人放火啊?” 刘匕不同于一般的灵神,经过养魂伞的蕴养和它自己独特的方法。它现在已经很强大了,丝毫不弱于一二年我们碰到的那个冒牌阴差。所以只要他愿意,不要说捉弄一个没有真本事的人了,就算是捉弄我,它也完全有这个能力。只不过它的本心保持的很好,很分得清楚是非,从来不会仗着自己的能力去为非作歹,这也是我能收留它一段时间的原因。 不过即使刘匕越来越强,我也不能带它去做一些对付灵神的事情,最多也就带出去帮点小忙。而且次数要控制的很少很少,要不然对我,对它,都不好。 刘匕说:“那好,晚上我和你走一趟,我先回伞里面了。”说完之后消失在了我面前,油纸伞稍稍一动,就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出了书房,心情顿时大好,只要能让我去到李姐家里,见到那个姓王的,我就有把握让他原形毕露。 ...... 晚上九点,我带着刘匕就出了门,刘匕已经不需要靠附物来出行了,它现在的能力可以大摇大摆的跟在我的身边,而不被人发现。它可以把自己的阴气隐藏的很好,而且只有我能看到它。就算是身边有行内人在,如果不借助法器或者开眼,也丝毫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到了李姐居住的小区外面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时间刚刚好,停好车之后我就上了楼,刘匕跟在我身边,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是不是的在回应我耳边闲扯着一些有的没的,我只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回应它几句,其他时间我都当它自言自语。 (第二更奉上。本想留着明天发,明天腾出时间来准备关于刘匕的书的,但是小的居然做不到。还是更出来吧,老爷们晚安。)< 第二百一十二话:惩罚(六) 敲开了李姐家的门,里面除了李姐和她女儿之外,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多岁的模样,另外一个更年轻,看上去比我还要小,不过他身上穿着一身黄色道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着烟,一边玩着手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个人应该就是李姐口中的那个王姓高人了。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休闲装,衣着干净整洁,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估计是黄先生的那个医生朋友。 这姓王的也太不专业了,做戏也要做点全套不是,这么轻浮在人家事主家里就抽烟。这可不是一个有礼貌的人应该做的事。 客厅里面的饭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贡品,还有一些纸钱和两把没有开包装的贡香,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刘匕进屋之后大摇大摆的就穿过了客厅,往里屋走去。临走的时候还在我耳边嘀咕道:“这屋子里面有两个阴魂,我去帮你加把火,保证那个姓王的奈不何那两个阴魂。” 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回答他,因为除了我之外,屋子里面的其它是看不到也听不见的。 进了屋子之后,我微笑着和李姐说了句你好,李姐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连声招呼都没打,而另外的两个人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医生没有说话,倒是那个姓王的高人却心高气傲的拿手一指我说道:“你就是那个放阴魂进李姐家的人?” “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来只是想看看王大天师驱鬼的。”我看了看表又说道:“时间快到了,王大天师请吧。” “本师做法的时候不习惯有外人在场,所以你回避一下吧。”王大师看都不看我,说道。 我说:“好,那王大天师需要我回避到哪里去呢?” “当然是门外,拜你所赐,这个宅子里面怨气冲天,你在房间里面我怕你对鬼施以援手,一起来对付我,所以还请你退出门外。”王大师继续义正言辞的说着。 我本想看看这王大师表演,这稍微一犹豫,李姐就脸色铁青的说道:“小刘,你还是出去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退到了门外。仔细看了一下门,这门上连个封符都没有。 紧接着就听到王大师说:“李姐,你也带小女孩到门外去一下,等一下的法事有点麻烦,怕误伤到你们。”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王大师,事成之后,绝对不好亏待您的。”李姐恭恭敬敬的说道,语气很是诚恳。 李姐家里的房子是那种大面积的套房,就算是门外也有一个不小的回廊,回廊外面有那种长长的大理石石凳。我坐在凳子上。李姐带着女儿也出来了,让我奇怪的是那个医生居然没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奇怪,这个医生和王大师是好朋友,不算外人。 门从里面反锁之后,李姐拉着她女儿朝着我走了过来,坐在另外一个石凳子上面,脸上的表情很淡然的问道:“你不是要和他对质吗?怎么刚才不说话。” 我不想和李姐解释太多,对于她,我心里只有同情。看了看小女孩手腕上,空空如也,想必我之前给她带的那根红绳已经被她丢了或者烧了。不过这个小女孩的气色还算好,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侵害。 “其实对质已经开始了,等着吧。”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想再继续聊了下去,没必要为了即将到来已成定局的事情做过多的铺垫,等里面状况突起的时候,一切自然就有说道了。 由于门外没有封符,所以刘匕直接冲房间里面穿门而出,不过以现在刘匕的程度,一般的封符也拦不住它,它走到李姐的身边,看了看李姐身边的小女孩,脸上漏出一个苦笑,它肯定想起了现在的沐雪,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不过这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它脸上露着笑容,说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和那两个阴魂兄弟招呼了一声,那个姓王的草包虚有其表,别说里面两个阴魂了,就算只有一个,它一样搞不定。它的手法,法器,符咒甚至是那把桃木剑都是摆设而已。比起你来差多了,看着吧,一分钟之内,他肯定冲出来。” 对于刘匕能看出来手法,法器和符咒这些东西,我好不奇怪,因为它死之前,也算是个学道的,而且他天资聪颖,虽然学的时间不长,但是对道法也有一定的了解。 刘匕这货说完之后竟然开始倒数了起来:“六十,五十九........”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刘匕的倒数,心里一阵鄙视,还说什么都没做,你说的招呼一声难道不是? 当刘匕倒数到十五的时候,李姐家的大门嘭的一下就开了,里面冲出来了王大天师和那个神医。他们两个神色慌张,显得特别的恐惧。 李姐猛的站起来,快速的走上去,担心的问道:“怎么了,王大师,出什么事了。” 王大天师慌慌张张的说道:“李姐,你家里有两个阴魂,我搞不定,搞不定。我先走了,不过李姐放心,我帮你去联系我师父,他肯定可以。” 这王大师说完之后转头看了我一眼,皱了一下眉头,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往电梯的方向走了出去。 看着这情形我不禁心里纳闷,这刘匕到底做了啥,怎么把王大师吓成这样,我转头看了看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的刘匕,它一摊手说道:“哈哈,我只是叫那两个兄弟帮我吓唬吓唬他而已,顺便借了它们一些阴气。没想到这个王大天师居然就这点本事,高估他了。” 我一阵无语,这人都走了还怎么对质?不过也好,这对质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李姐看王大师走了,开始用更加凌厉的眼神看了我一会,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她肯定还是觉得这阴魂是我带过来的,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怎么看,我已经不那么在乎了,不理解我的人多说无益,理解我的人也无需多说。 王大师走了,那医生倒是没走,他看李姐一脸不爽的看着我,也开始借题发挥的说道:“姓刘的,这鬼是你带过来的,你要不帮忙把这事情搞定,我就。。。。” “你就如何?”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我底气足,因为如果要动粗,他那体型,我根本就不惧啊。 “我就.....我就报警!”这医生一急,报警两个字脱口而出。 我哈哈一笑说道:“那房间里面的两个鬼怎么来的,你比我要清楚很多,还报警?好啊,我来帮你。” 我话一说完,就拿出电话准备报警,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报警,这种事情在警察那里根本就说不清楚,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 医生看我拿出手机准备报警,走过来就要抢我的手机,说道:“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警察也抓不了鬼,所以你自己把房间里面的鬼弄走,我们就既往不咎。” “得了吧,我可不想做帮别人擦屁股的事情,自己干了坏事还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你既往不咎,你一定要既往不咎的话那我还是报警吧。”说完之后我又拿起了电话。 刘匕看我这样捉弄这个医生,它坐在凳子上面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六点档来到,谢谢“支持送魂”的皇冠,“半夜心”的九十九朵鲜花。“铁甲依然在那”的美酒。晚上不出意外,还有一更,只是时间稍完一些。)< 第二百一十三话:惩罚(七)& 我没有理会刘匕,只是做出要拨报警电话的姿势,那医生又冲过来阻止。 我说道:“怎么?你不是说我是陷害吗?为什么还怕我报警?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只是这种闹鬼的事情,警察管的了吗?你想因为造谣被抓可别拖上我。”那医生愤愤不平的就准备要抢我手机。 我一收电话说道:“那好吧,这事情是李姐家里的事情,怎么做决定也轮不到你做主,李姐,你说句话吧。这个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李姐听我说完,看都没看一样就和那个医生说道:“老邓,刚才王大师说要请他师父过来,他师父是不是一定可以做好这个事情?” 原来那个医生姓邓,邓医生见李姐问话,遮遮掩掩的说道:“呃...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可以吧?” 我哈哈一笑说道:“据我所知,那个王大师根本就没有师父,他只是一个投机取巧钻空子的无聊人士罢了。几张画了招魂符的纸钱丢给你拿去烧,然后召几个不愿意走的游魂回来让你被鬼缠住。接下来邓神医带着王大天师来捉鬼对吗?可惜的是,你们这次玩的有点大,没想到一下召回来两个,根本控制不住局面了。我就想知道,你们是想干嘛呢?是真的想和李姐在一起还是谋黄先生家的财产呢?” 邓医生脸上铁青的看着我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找人弄死你。” “狗急跳墙了吗?那你先找人过来弄我,我再报警,警察管不了鬼事。但是你这种企图对我这种老实本分的良好市民造成人身伤害的事情,警察应该是管的了的吧?”我一如既往的调侃着邓医生。 对于这种人,我心中是万分的反感,不管他出自于什么样的目的,都不能成为正当理由。 邓医生死捏着拳头,脸色铁青着不说话,刘匕还在哈哈大笑,边笑边说道:“刘哥,我就喜欢看他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样子。” 我很想和它说我也喜欢看,只不过我不能说。因为它在别人眼中是不存在的。 邓医生没说话,李姐就算再傻也听出了谁是谁非,她眼睛突然红红的看着邓医生说道:“老邓,是这样吗?小刘说的都是真的吗?” 邓医生转头望向李姐,表情缓和下来说道:“xx,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李姐转头看着我,没有表态,似乎内心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 “呵呵,贼喊捉贼,算了,这事我不掺和了,你们看着弄吧,或者你们等那个王大师的师父过来吧,我先走了。”我说完转身就朝电梯走去。心里也有点纳闷,那个王大师就算受了惊吓也不至于直接走了吧?他虽然不济,可是多多少少也算知道点鬼神之事,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吓跑了呢?我很想找个机会问问刘匕,但是我现在没法开口。 我转头一走,邓医生立刻也跟了上来,我转头问他干嘛?他居然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两个字:害怕! 当时我就想笑,这尼玛臭不要脸的,口口声声义正言辞的还那么凶,我一要走他居然说害怕,而且全然不顾及李姐母女俩。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是受到了怎么样的惊吓。 刘匕倒是一直坐在凳子上面,因为他知道我是吓唬他们的,所以并没有跟着我走。 我转头看了看李姐指着邓医生说道:“李姐,到现在你还觉得是我害了你?只要你点头,我愿意帮了你这个忙,昨天晚上我已经收了你的一百报酬了,所以我今天才会过来。如果你还是有质疑的话,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这次李姐终于明白了一些,她看着我说道:“小刘,如果你能帮忙的话那就麻烦你了,我对我之前的举动感到抱歉。你放心,如果你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我会正式付给你一笔酬劳的。”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昨天晚上过去那个墓园,本来就是去行善做施食的,既然让我碰到了,我就得管,既然是以行善的目的去的,我就只能象征性的收取一点报酬,不会按照行价收取,所以等下问题解决之后,你不需要给我任何报酬。” 从电梯方向走了回来,邓医生又跟在我后面折返回来,我疑惑的问道:“邓医生,您不是害怕吗?怎么还不走啊?” 邓医生说道:“我当然要留下来保护xx,万一你心怀不轨对她们母女下手呢?” 他这回答竟然把我弄得有点无语了,心里对他的厌恶更甚,你要保护你刚才我要走你也走,难道你不知道李姐屋子里面有两个鬼吗?难道我比鬼还可怕? 不过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再去嘲讽了,我的目的达到就够了,这种事情看破不说破,李姐也不傻,自然能看的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独自走进了房间,刘匕也跟了进来,李姐和她女儿没有进来,邓医生就更加不敢进来了。不进来也好,这些东西本来也不适合让人看到。这两个游魂和他们非亲非故,没必要让他们看到送魂过程。 进了门之后,看着桌上的那些祭品红烛和贡香都东倒西歪着,就明白了为什么王大师和邓医生为什么害怕成这样,那两个游魂肯定玩了扑人的游戏。 我重新摆了一个喊魂阵,刚准备喊魂的时候,刘匕说:“刘哥,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叫它俩出来就好了。” 我说:“别别别,按照流程来,这本来是我的善缘,而且已经用你走了一下捷径了,如果再投机取巧的话,我怕我结不全这个善缘。。。。。” 刘匕点了点头说:好的,然后跑到那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这次的送魂比较简单,这两个灵神本来就属于游魂,虽然是因为有执念不愿去地府,但是游魂毕竟只是游魂,送起来很省事。不用问来历,也不用解执念,他们本来就已经属于要前往阴间报道的游魂,只是为了因为王大师的招魂纸钱才留下来的,现在已经没有纸钱再给它们了,有人送它们走,它们自然十分乐意。 两个游魂都是年轻的游魂,应该是因为一些什么疾病而死的,送的过程中,一个看上去生前就像有钱人的灵神还开口问我能不能帮它还阳,它是什么什么公司的老总,如果我能帮助它,它会给我一笔我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说实话,对于它说的那笔我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很心动。可是就算你拥有整个世界,把整个世界都给我,我也无能为力。如果还阳那么简单那之前那个道家的老前辈最后就不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了。我委婉的拒绝了它,最后它和我说:“年轻人,珍惜每一天吧,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了,如果能重来,我宁愿用我所有的财富去换一个健康的身体。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纵容万贯家财有如何?” 我勉强挤出个笑容,这样的事情我见的太多了,我可以说已经麻木了。不只健康的身体吧,亲情,爱情,友情,有又哪一样不比财富更加珍贵呢?懂的这些道理又淡泊名利的人哪个不是活的开开心心的?对于我来说,这个看起来很有钱的游魂。即使在生前,也没有比别人富有,因为它的富有并不能给他带来长久持续的安逸生活。这些所谓的富有,说白了只是白驹过隙,昙花一现而已。 两个游魂花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就送走了,送完之后我打开门,把李姐母女和邓医生让了进来,对李姐说:“李姐,好了,事情解决了,现在房间里面干净的很,我也该走了。” (本章为“支持送魂”皇冠捧场加更。谢谢“遨游_”的101朵鲜花,和美酒。好一句“恭候新作!諸事順利!無花無酒道不成,來乾了這杯酒,好好休息”,谢谢啦。今天的更新到这里,各位老爷晚安!)< 第一百一十四话:惩罚(八) 李姐看了看客厅餐桌上的那些还没有燃尽的红烛和贡香,脸上再没有了当初的厌恶,也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真的处理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这件事情总算是完结了,施食带来的后续事情也算了结了。稍微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就准备离开,这李姐之后该怎么处理,也不属于我应该管的范畴。她年纪比我大,从底层开始打拼上来的,社会阅历什么的也要比我多。相信她自己会处理好。 李姐看我准备走,慌慌张张的说道:“小刘,也不能让你白帮忙,你看多少钱,我把报酬给你。”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到邓医生阴阳怪气的说道:“你真的处理好了吗?怎么证明?” 我没有选择先回答李姐,而是对邓医生说道:“如果没处理好,我怎么没有像你和王大师一样跑掉?”说完之后我又对李姐说道:“我说过,报酬不用了,你们家的时候对我来说只是个缘分,算是我做施食的一个步骤而已。至于后面的事情,孰是孰非,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了。好自为之吧,我先走了。” “诶,小刘,小刘。你留个卡号给我也行啊。”耳后传来李姐的声音。我没有理会,还是朝着天梯那边走了过去。刘匕知道我这次是真的要走了,它嘿嘿的问道:“哥,你傻么,给你钱你都不要?我知道这报酬和你做不做施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唉,是啊,就算我收了她的钱,也无可厚非,只是我觉得收了钱她事后可能就真的会让她觉得我是来图钱的了。而且我觉得那个邓医生日后也会拿这个做文章继续去忽悠李姐。” “在乎那么多干嘛,反正你们是陌生人。日后的事和你又没什么关系。”刘匕还是不理解。 “你纠结那么多干嘛?”进了电梯,我没有再和刘匕说话,一切可能有摄像头存在的地方,我都做的很谨慎。 让我没想到的是,开车走出李姐所在的小区门口拐入隔壁的一条辅道之后,居然被几个人给拦了下来。仔细看了一下那几个人,居然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就是刚才从李姐家里落荒而逃的王大师,此时的他已经脱下了道袍,要不是看过他嘴里叼着烟的样子,我差点就没认出来他。 此时的王大师,嘴里叼着烟,眼神里透露出各种不屑,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我把车停稳之后,大致看了看,总共四个人。刘匕坐在副驾驶上哈哈一笑说道:“刘哥,这下你有麻烦了。” 我苦笑一下,和刘匕说道:“你在周围找一下有没有巡逻的巡警。有的话叫过来就好了。”挂好档拉伤手刹推开车门就下了车。王大师走了过来用不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我的全身,随即说道:“你***很拽是不是?” “呵呵,还好。”我一边掏出电话一边说道。 王大师毫不在意我的动作,只是说道:“怎么?你是不是要叫人?” 我点了点说道:“对啊,我可打不过你们四大金刚,所以我要叫帮手啊。”说话间,我已经看到刘匕快速的朝着主路的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其实要刘匕来帮忙对付这几个混子,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它有阴间的规则约束,不能无缘无故随便对阳间人动手。 “你***还嘴硬。”王大师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当个混子也这么专业。充分发挥了混子不讲道理的传统美德,上来就准备给我一拳。 和混子打交道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的行事风格说起来还挺有规章制度的,现实有恩怨的人上来“讲理。”当然,讲理只是为了教训做准备,此时不管说什么,他们铁了心的要打的话说什么也没用。 他上来就准备揍我,我当然要躲闪,而且不能还手,如果一还手其他三大金刚就会来群殴我,虽然我身强体壮,但是也没有自负到能打四个。所以我只能躲闪,能拖一会儿是一会。 王大师比我矮,而且动作也很慢,一看就是平时很少锻炼的那种,出手更是没有一点章法,所以我开始和他绕着车玩起了躲猫猫。我刻意的和王大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还让他碰到我的衣角一下,而这王大师似乎也很享受这种追着别人打的感觉,居然叫另外三个人不要过来帮忙。 两三分钟后,王大师就有点玩不下去了,他停了下来,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再跑我们就要群殴了啊!” 与此同时,我耳边也传来了刘匕的声音:“哥,巡警已经朝着这边过来了,你可以动手了。” 听到刘匕的声音,看了看远处路边朝着这边行驶过来的摩托车,我精神一震,对着还在喘气的王大师的头猛的就是一巴掌,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又是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他踹倒在地。这里我毫不留手,因为我们被车子挡住了,就算警察也看不到我打他。 见此情形,另外三个人哪里还有什么犹豫,都纷纷快速的向我冲了过来。 “哥,别慌。他们三个交给我就是。”刘匕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赶紧说了一句:“不用,你别管。”说完之后就一个转身,绕过车,朝着正驶过来的警车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警察叔叔,我被人打啦,被人围殴啦。” 那四大金刚看到有警察过来,赶紧就朝着反方向跑了,我回头看着落荒而逃的王大师,一边捂着脸一边瘸着腿跑着,心里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王大师真是敬业,这是拿生命在当混混啊。 警察过来的时候先看到我,然后我指了指那几个逃跑的混混说道:“看,那几个人刚才拦我的车,想要抢劫。我反抗,他们要打我,还好警察大哥及时赶到,谢谢你们了。” 坐在摩托车后面的那个警察疑惑的看了看我,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客气,你要不要立案,如果要的话就和我们回去办一下手续。” 我赶紧说道:“不用了,太麻烦了。我们人民警察这么威武。那几个混子估计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还有点急事,就不打扰您二位巡逻了。就此别过,拜拜。” 说完之后我不紧不慢的朝着我车走了过去,只听到后面的一个警察对着另外一个警察说道:“还真是见了鬼了,这里还真的有人作案。” “你真的听到有人和你说这里有人打架?” “是啊,刚才就在我耳边说的,很清晰,可是当时身边除了你并没有其他人,而且也不是你的声音,真是奇怪。” “那要不要问问那个靓仔是怎么回事?” “算了,我们是警察,不要带头疑神疑鬼的。。。。。。” 听到这里,我加速上了车,赶紧开走了。没过一会儿,刘匕慢慢的出现在副驾驶上说道:“哥,你刚才那一巴掌够狠的啊,那小子嘴角都流血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活该。” 车辆离开广州市区,行驶过了新光大桥,进入番禺之后,刘匕突然说道:“停停停,刘哥,快停车。”我赶紧减速靠边停了下来。刘匕不会无中生有,它说停肯定有什么事。 我开玩笑的说道:“干嘛?你还晕车?” 刘匕看了看右边的山说道:“不是,我看到一个游魂。” 我白了它一眼说道:“看到个游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刘匕说:“哎呀,这个不一样,眼熟,应该是那个什么李姐的老公。我在她家里看到过遗照,应该就是那个人,” “是他又怎么了,人家刚死几天,游魂赶路去阴曹地府报道,有什么稀奇的?”说罢我就松开手刹,准备继续往家里走。 “唉,算了,你等我一下,我带它过来你就知道了。”刘匕说完的下一刻,已经消失在副驾驶位置。不知道去了那个方向。 我苦笑一声,打开车窗深深的呼吸了几下。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本来以为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了。谁知道在这碰上了死去的黄先生。 仅仅几十秒过后,背后传来一丝阴冷的气息,我回头一看,刘匕和黄先生的魂魄已经坐在了后座上面,刘匕还好,没什么异常,但是黄先生的魂魄却相当的涣散,瘫在后座上歪着头已经没有了任何动作的。 我问刘匕这是怎么回事,刘匕没有回答,只是拿手放在黄先生的头上,然后慢慢的把头朝着我转了过来。 等到黄先生的脸正面对着我的时候,我果然被震惊到了。 怎么描述呢,黄先生的脸上坑坑洼洼的满是未痊愈的伤痕,虽然看不到红色的血,但是也是难看之极,而且它的五官已经有点曲扭了,脸色白的发青。印堂中心有一个硬币大的窟窿,里面全黑,看不清楚这个洞有多深。 我皱了皱眉眉头说道:“先回去再说吧,这魂都快散了。” “嗯,先放在我的伞里面养几天再说。”刘匕接过话茬。 我转过头,快速发动汽车往家里驶去,心里其实比较抗拒这件事情,主要是不想再见到李姐她们,可是现在黄先生的魂魄一出现,又不得不把这件事情接下去。而且黄先生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挺可怜的,实在狠不下心来撒手不管。 回到家,刘匕带着黄先生的阴魂进了书房。我后脚跟进去的时候已经发现只有刘匕在这里了,它指了指油纸伞说道:“我把它送进去了,伤的太重,估计要养几天才行。” 我说:“你们灵神受伤了之后会有什么影响吗?” 刘匕说:“疼是不会疼,只是会浑身没有力气,而且世界世界万物在它眼中会变得模糊,没有任何的方向感,如果没有人或者阴差引路的话,根本就找不到该去的地方。像它这种程度的,已经算的上很严重了。非常脆弱,如果碰上大风,都能直接把它刮散了。” 我说:“嗯,一般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 刘匕看了看我说道:“原因很多,但是条件很苛刻。至于治疗的方法,我也不清楚,阳间好像有些人可以,不过非常非常少。其他的伤就要靠下面的鬼医来治疗了。” 我说:“阳间能治疗鬼魂的人我是找不到了,明天我打电话问问师父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话就让它恢复一段时间,我直接送它走。” “我总觉得这黄先生的伤是道家的人弄得。”刘匕若有所思的说着。 我点了点头说:“别猜了,猜不出来就算了。怎么,你今晚不出去办事?” 刘匕一拍脑袋说道:“哦,对,差点忘了。”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舒服。 (六点挡送上,晚上就先不加更了,最近在准备刘匕的书。请大家体谅。提前道声晚安。谢谢“6路过蜻蜓1”的钻石。)< 第一百一十五话:惩罚(九) 刘匕一走,房间里面顿时又变得冷清起来,我关上书房门,感到有点扯淡。这刘匕本来就是阴魂之体,在我这里却变成了活跃气氛的朋友,它这一走还真感觉有点落寞。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这一觉居然把早上跑步的时间也睡没了。爬起床随便吃了点早餐,准备进书房做早课。一开门就看到刘匕垂头丧气的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 我疑惑它为什么不进去油纸伞里面,以前它白天的时候都抓紧一分一秒利用油纸伞来蕴养它的阴气,以此来提高它的能力。可是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坐在电脑桌前。 我问它怎么了,它立刻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没事,哥。 那是刘匕寄宿在我家里第一次那么高程度的伤感,以前虽然也有过抱怨,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怨言,我知道它肯定不是没事,而是出了很大的事,不过我没有问它。它本来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刘匕指了指油纸伞,问我这个打算怎么办。我点了点头,放下刚拿起的书。拿出电话准备打电话给师父问问他有没有认识类似于鬼医之类的人在这边,如果有就我就带黄先生去看看,如果没有就算了,在油纸伞里面蕴养几天,到了能送走的时候就送它走算了。 电话打通之后,让我意外的是,接电话的并不是师父,而是潘师傅。这老哥俩怎么回事,上个月还一起处理过老前辈的事情,按理说他们不应该那么快再次碰面的啊。相隔还挺远的,见一次面也不是那么简单。 我问潘师傅我师父去哪儿了,潘师傅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问我要干啥?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沉重,之前的爽朗之音早就不存半分。 这是头一次碰到潘师傅这样和我说话,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家里应该出事了,师父应该出了什么事。只是潘师傅不想让我知道,潘师傅的意思就代表师父的意思。既然师父不让我知道,那事情肯定严重。至少告诉我我肯定也是无能为力的。 我没有继续问潘师傅到底是怎么了,只是问了问潘师傅有没有认识在广州这边的给灵神医治伤情的能人,潘师傅说又倒是有一个,不过在沅陵那边。我谢过潘师傅,直接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我脸色很不好,心里想着师父肯定是出事了。 刘匕看我情绪很不对,问道:“是不是x师父出事了?” 我说:“我不确定,我要回老家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刘匕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去吧,这个黄先生先这件事先交给我。我等你回来再说。” 刘匕不去,黄先生我自然也没法带走,因为油纸伞是刘匕的。黄先生魂体脆弱,普通的附物已经对它起不到什么作用了。事发突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马上开车回老家。 临出门的时候,刘匕跟在后面说道:“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喊我就行。我留在家里帮你看家。”我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想把钥匙留给它,它嘿嘿一笑,并没有接。我一拍脑袋,斯的一声说道:“对不起,我又把你当人看了。” 家里事发突然,我管不了那么多,从广州到隆回,有八百多公里。一路疾驰,除了中途加了一次油,我片刻不敢耽误。 半路上,我打电话给肖爷,让我更加意外的是肖爷也在家,而且就和两位师父待在一起。这让我更加的担心了起来,肖爷都知道而且回去了,莫非这件事情和与我有关?越想越慌,脚下更是用力的踩着油门。那一次,二广高速湖南段,我被开了四张超速的罚单。 到隆回的时候才下午两点,我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师父的住处。潘师傅和肖爷在外面堂屋用竹条编织着什么,另外还有一个老婆婆在,这个老婆婆我认识,之前还带过几个事主去找过她。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只能处理阳间的灵神,而她却可以下去阴间和已经到了阴间的灵神沟通,她就是王婆婆。 看到我回来,潘师傅猛的站起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和王婆婆打了声招呼,然后问潘师傅:“潘师傅,我师父怎么样了?” 潘师傅转头看着肖爷说道:“你怎么这么多嘴?”肖爷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不关我事啊,我什么都没说。”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了,直接绕开他们就快速的走进了师父的卧房。 卧房的床上,师父平躺在床上,脸色很不好,闭着眼睛,眉头拧成一团,太阳穴上有几滴刚刚凝结成的汗水。手微微的攥着拳头,膝盖弯曲发着抖,嘴唇微微张开有规律的抖动着下巴,看上去显得特别痛苦。 我心如刀绞,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向身体健康的师父,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我刚想走过去,就被潘师傅一把拉住。潘师傅说:“你现在不能去打扰他。” 我慢慢的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门口。赶紧小声的问道:“潘师傅,我师父他怎么了?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把他弄成这样的?” 潘师傅说:“唉,果然瞒不住,你还是知道了,已经很多天了。不过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肖爷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大刘哥,你不要着急。王婆婆已经下去问过而且打点过了,x师父吉人自有天相,没有太大事情的。” 我看了看王婆婆,王婆婆也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 下去打点过了?那这明显是阴间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重,难道碰上什么厉鬼了?也不应该啊。师父的本事我很清楚,一般的厉鬼他也能搞定,厉害的厉鬼他根本就不会去触碰,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还有肖爷说王婆婆已经下去问过打点过了。看师父的症状,难道是地魂已经被带到下面去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无比的害怕,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可是有概率性的啊。在下面谁都不知道会碰到什么事情,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就完了。虽然这个概率很低,但是也不无可能啊。 “潘师傅,我师父是不是地魂去了下面了?是怎么去的?被阴差带走的吗?去了多久了?有没有危险啊?”我着急的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潘师傅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被阴差带走的,只是你师父执意要下去给一个交代,他在王婆婆的帮助下主动下去的。昨天晚上子时下去的,现在还没上来。” 我稍微算了下时间,已经十多个小时了,不过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谁伤了我师父?”我问道。 潘师傅苦笑一下说道:“唉,说起来,这事和你还有关系。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你师父一大印砸死了一个游魂的事情么?” 潘师傅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明白了,果然是因为那件事情。一个多月前在处理那个道家想要还阳的老前辈的事情的时候,碰到几个游魂,有三个游魂吸收了老前辈阴棺里面爬出来的蛇的阴气。准备对我和潘师傅展开报复,当时师父情急之下手中没有个分寸,一尊大印砸偏了,直接把最后那个游魂给打散了。 后面潘师傅还带着我聚魂,可是失败了。潘师傅为了一起承担,把聚拢部分魂魄也给打散了。 现在想来,潘师傅并没有事,应该是师父没有让潘师傅担责,一个人承担了下来。 原来如此,我当时就感觉这件事情不好善终,只不过我还心存侥幸。因为是那个游魂主动来攻击我,师父才被迫失手打散它的,这按照现在的法律来说,顶多算个自卫过当,而不构成蓄意谋杀。我当时以为潘师傅和师父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情,所以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了。我说这个月我的运势怎么这么差,原来是受这件事情的影响,因为我也是这件事情的直接责任人,毕竟师父是为了救我。 我紧紧的捏了捏拳头,原来是来自阴间的惩罚。师父一生行善无数,功德满满。只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就要受到如此大的折磨,也太不讲人情了。而且这失手也是为了救人,虽然救得是我,而且这件事情也是我引发的。如果换成别的普通人,是不是就在情理之中而不用担责呢? 法理就是无关于人情,阴阳都一样,阳间的法院不会因为你善事做多了就判你个杀人无罪,阴间也是一样,打散即将去报道的游魂,这无异于杀人。只是阴间的惩罚性质不同,只是会缩减阳寿或者是增加业障。 我和潘师傅说:“我记得,可是这件事情我们都有责任,为什么只有师父一人收到惩罚?如果我们一起分责,不是更好吗?” 潘师傅说:“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才打散了那刚聚拢的部分阴魂,可是你师父这个人脾气倔,当下面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主动请法把罪责全部揽了过去。他也是个老糊涂,说话不会绕弯,结果阴差以为他是有意砸死那个游魂的,要给他减阳寿七年。” “卧槽,师父年纪这么大了,还惩罚的这么严重吗?”我愤愤不平的说道。 一直没说话的王婆婆结果话茬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有很多回转的余地,只不过你师父不屑于用那些嫁接卑劣的手段而已。如果按照他描述的刻意砸死游魂,七年已经算短的了。这还是你师父平日阴德颇多的缘故,如果是普通人,活不过三个月。而且听说那个被打散的游魂一生也是功德满满,本来应该有个好的轮回。所以惩罚就更加严重了。” 我问王婆婆:“王婆婆,那我师父现在是下去干什么去了?”他不是已经被判了减去七年阳寿吗? 王婆婆回答道:“这你就要问问潘师父了。” 我疑惑的看了看潘师傅,潘师傅不等我开口主动说道:“这件事情更本就不是老x一个人的责任,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凭什么就只惩罚老潘?我等下面的阴差来找我,等了一个月都没等到。我想肯定是老x把这事情抗了下来,几天前我过来问老x,果然是这样,这事我肯定不能答应啊,所以......” 王婆婆一声冷哼:“所以你就在那边城隍庙那边做法鸣冤叫屈,干扰过往阴差执法,企图以一起承担责任。” (六点档送上,依旧还在准备新书,过几天就可以发出来了。谢谢“6路过蜻蜓1”的钻石。)< 第二百一十六话:惩罚(十) “哎呀,师父神勇啊,还真的去城隍庙找阴差了啊?”肖爷震惊的说道。 潘师傅摇了摇头说:“唉,我这一闹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反而让下面的人觉得老x是在撒谎。这不,老x为了这件事情自己主动下去澄清了。” 我点了点头,按照师父的脾性,估计也不能说实话。可是这一去已经十几个小时了,说不定下面对他的说法有所怀疑,所以迟迟没有让他回来。想到这里,我问王婆婆能不能帮我也下趟阴,我去找师父。 王婆婆和潘师傅同时说了两个字:胡闹。 潘师傅接着说:“现在只能等老x醒来再商量了,既然下面知道了事情不是老x讲的那样,它们就会有办法查到真相,所以我觉得下面已经做出判决了,只是老x不同意,所以才迟迟没有上来。” 肖爷问:“师父,那你觉得这判决回事怎样的?” 我也想知道,所以也期待着潘师傅的回答。 潘师傅说:“无非两个结果,一个就是我们仨平摊罪责,不过我觉得老x不会答应。一个就是老x一个人担责,但是下面不会答应,所以这个事情最后是什么结果,只能等老x上来了再说。”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师父的房门,希望师父早点上来。 晚上六点,眼看就要天黑了。师父还没有上来,不禁让我们担心了起来。超过十二个时辰不回来的话就危险了,师父年纪大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晚上九点,吃过晚饭。师父还是没有上来,这个时候我已经沉不住气了。我问王婆婆和潘师傅能不能强行把师父的地魂召回来,王婆婆说最好别,如果x师傅还在下面的话,强行召回来等于抢魂,到时候我们都要遭殃。潘师傅也慢慢冷静了下来说道:“如果到了子时,老x还没回来,抢就抢了,没什么大不了了。” 王婆婆说:“先这样,我下去看看,如果找到老x的地魂的话,我看看能不能提醒他赶紧回来。” 潘师傅慢慢的点点头说道:“好,速去速回。” 我写了师父的八字在符纸上,交给王婆婆,王婆婆进了卧房从师父身上拔了三根头发,卷在符里面。然后把符含在口中,端端正正的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开始坐洽。不一会儿,王婆婆浑身剧烈的抖动着,放在膝盖上面的两只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 随着王婆婆的动作越来越快,就在感觉要到达一个极限的时候,往婆婆突然一个停顿,本来端正的身体顿时松垮了下来,瘫坐在太师椅上。双眼翻着白,完全看不到一点黑色的眼瞳。 王婆婆已经成功的下去了。 王婆婆下阴有两种法子,一种是很常见的请灵上身。就是把别人家里已经去世的长辈请到自己身上来与他们对话。这个时候王婆婆自己的魂是要去代替被请上来的魂去占位的。请的时候那个魂在哪里,王婆婆就要在那个位置替代,等到时辰一到,双方又会互换位置,王婆婆自己的魂体归位。阳间的人碰到了很多不解的问题,就会用这种方法来想阴间人询问。 还有一种就是她自己灵魂出窍前往地府,按照八字和姓名的指路去找到那个魂,期间没有交流,只是单纯的看看那个魂过的好不好。目的就是告诉事主死去的人过的好不好就行了,这种方法省事省时。 由于师父是主动下去而且还只是个地魂,所以不能用第一种方法。王婆婆下去也只是看看师父的状况。 王婆婆只有三分钟左右就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满脸通红,用这种状态醒来可不常见。潘师傅赶紧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个状态?” 王婆婆摆摆手说道:“x师父去的那个地方是审堂,我进不去,只得在外面喊了两句,就被阴差扫回来了。不过他听到了,应该会尽快回来的。” “谢谢您,王婆婆,那我师父在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您了解吗?”我着急的问道。我没有下去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从刘匕告诉我的情况来说,下面路也并不是那么的好走。 王婆婆说:“放心吧,x师傅好歹也是一个吃阴间饭的老师傅了。下面不会拿他怎么样的,他的状态挺好的。而且也没有受到什么限制。” 我哦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接下来的就是等师父自己上来了。 果然,过了十来分钟,师父剧烈的咳嗽声从里面的卧房传来,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看到师父正在用手在额头上擦着虚汗。 我拿了块毛巾帮师父擦着头上的汗,师父回过神来后看到我,疑惑的问道:“你个兔崽子怎么回来了,谁叫你回来的?赶紧走!” 我说:“回来看看,师父,这件事情您一个人担不了。您年纪这么大了。。。。。。” 我还没说完,潘师傅就打断了我的话说道:“老x,怎么样了,怎么个结果。” 师父看了看潘师傅说道:“唉,没谈拢,事情还没有个定论,我就匆匆忙忙的回来了。刚才还差点就吵了起来。估计等下下面会派阴差上来。” 潘师傅一拍手说道:“没谈拢就好说,你不要那么倔强了,三个人一起承担比你一个人承担要轻松很多,何必呢。” 师父没有回答潘师傅的话,只是看着我说道:“你个兔崽子赶紧走,等会子时下面肯定会来人,还有老潘,你也走。叫他们看到的话就能立刻知道你们和这件事情的关系。” “我走个屁啊,我要是怕的话就不会去城隍庙堵截阴差了。肖x,过来,我们摆点好的吃喝我们招待一下阴差老爷。”潘师傅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肖爷也跟着潘师傅走了出去。 师父摇了摇头看着我说:“你也不走对不对?” 我嘿嘿一笑说道:“嗯,师父,你了解我的。” 师父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说着就下了床,走到隔壁小房。开始准备招待阴差的东西。黄婆婆一直坐在堂屋没有动,看到师父出来了之后就站起身来说道:“x师父,下面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 师父拿出个红包递给王婆婆说了声非常感谢。 王婆婆走了之后,在师父和潘师傅的指挥下,我和肖爷把堂屋按照接待阴差的地点布置起来。中间一张大大的供台,上面摆满了各种贡品。公鸡,腊鸭,猪肉,糖果饼干,五谷杂粮,还有酒。能拿的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部摆在了桌上。 四张木凳照着四个方向围着供桌摆好。供桌的正中央点了二十一根上好的贡香。每个位置都摆上碗筷,倒上了一小杯酒。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师父和潘师傅坐在供桌上北方和南方。我站在师父后面,肖爷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所以只能回避。 由于不知道上来的阴差是一个还是两个,所以留了两个位置,本来我也要在桌上一起谈的,可是座位只能有四个。座位小辈,我只能站在师父后面。 十一点一到,堂屋那边虚掩着的门就自己慢慢的打开了,门脚点的迎头香以极快的速度燃烧殆尽。这就代表阴差同意接受了迎头香,同意在这里谈。 见此情景,师父和潘师傅同时微微的点了点头,从凳子上面站起来,朝着门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六点档送上,晚上还有捧场加更。大约在十点多出来。谢谢”mayking””飞羽上将火镰””6路过蜻蜓1””梦幻紫远 ”的钻石。)< 第二百一十七话:惩罚(十一)& 我也跟着朝着门口施了一礼,然后朝着门口走去,轻轻的把堂屋的大门关了起来。 回头一看,供桌旁边除了潘师傅和师父之外,又多了一个看不清楚的身影,坐在了西方的凳子上,我知道那是阴差来了,看着情形好像只有一个。 回到师父身后,潘师傅和师父和师父异口同声的用手掌朝着供桌上面的贡品说了一句“请”。说完之后我就看着潘师傅望着师父,师父看着我,并且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过来,赶紧看着潘师傅。 阴差到来之前,师父就嘱咐过,阴差享用贡品的时候,不能够看它。而且不能坐,这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不管你道行够不够,看不看得到阴差,都要把眼神集中在别处。不要看它也不能看桌上的贡品,最好就是找个活人看。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我看到潘师傅移开了盯着师父的目光。心想应该差不多了。等师父和潘师傅同时坐了下去之后我才敢正眼朝着西边的凳子上看去。 和刚才不一样,现在的那团虚影比之前看起来要更加的凝视一些,不再那么的透明。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黄白相间的颜色。即使是这样,也看不到具体的形状,看起来还是模模糊糊的一团。看上去像是翻滚的一团团黑气和一团团白气环绕在一起。 师父首先开口说道:“阴使大人,麻烦您过来跑一趟了,刚才没有聊完的事情,我们继续吧。” 师父是用一种特别奇怪的话说的,像是土话,又不完全像。听上去有点拗口,不过不影响听到大概意思。 “#@..#¥#.%..@.”一种更加拗口的声音充斥在耳际,这就是那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了,和我们那边的方言差别很大,基本上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找不到发声源。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远处。 我看了看师父的表情,又看了看潘师傅的表情,他们居然听得很认真。他们听得懂,而且很懂的样子。后面我才知道,阴差说话和灵神显形一样,想让你看到的,你肯定会看到。不想让你看到的,就算它站在你眼前你也一样看不到,所以这个阴差是故意不想让我听到。 接下来,师父,潘师傅和那个阴差三方开始展开了平和的谈判,我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讨论了几分钟之后,潘师傅和师父的口音也完全变了,变得和那个阴差一样。在我听来这完全就像是一门外语,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一直心平气和的谈判开始变得激烈了起来,看的我心里紧张无比。而且更加让我不明白的是,师父和潘师傅开始互相言辞激烈了起来,那个阴差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阴冷。 让我郁闷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随着争吵声越来越激烈,潘师傅终于忍不住的一掌拍在了前面的供桌上,身体猛的站了起来。嘴里依旧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咔嚓几声,供桌上面的二十一根贡香齐声而断。师父也猛的站起身来阴沉着脸转头对我说道:“你走开,进房。” 语气严肃无比,我不敢违逆,转身就准备去师父的卧房。在我转身的那一刻,身后一阵阴风刮来,耳边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哼,想走?” 师父和潘师傅也两步跨出,走到我的身边,每人手上多抓着一张符咒,毫不犹豫的朝着我身后面拍了过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有点懵,这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呢。不过我马上也反应了过来,手中捏了一个手决,也从随身的布包中拿出一截拴着铜钱的墨斗线往后面猛抽了一下,管你阴差不阴差,师父都动手了我当然不能怂。 阴风消失,不远处慢慢凝结出来一个人形的实影,不在是一团类似于雾气的东西,而是能够清晰的看出来是个人影儿。 “混账东西,一来就随便断刑,你一个低级鬼差,我们已经以礼相待了,你还想得寸进尺?”潘师傅愤怒的说道。顺手从旁边椅子的乾坤袋里面抽出桃木剑,使劲挥动了几下继续说道:“来,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有什么招数使出来。看我们到底怕不怕你。” 潘师傅说着就要冲过去,师父一把挡住潘师傅说道,对着那团实影说道:“下去叫能做主的阴使上来谈,你什么都做不了主,纯粹就是来敲诈勒索的?一个低级鬼差,开口就要我们三人所有的阴德福报。你算个什么东西?” 师父显然也愤怒了,我虽然听不懂那个阴差说了什么,但是从潘师傅和师父的态度上来看,这个阴差的要求太过分了,而且要我们所有的阴德福报。阴德福报是什么?那可是下世为人的基本凭证,也是决定接下来几辈子好坏的决定性因素,这是你一个低级鬼差能开口要的? 我心里也感到一阵无语,这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派了一个搅局的上来。 那个黑色的实影看到潘师傅要冲去,往后退了两步说了两句我也能听懂的话:“好好好,好大的胆子,竟然袭击阴差,就等着阴间对你们的残酷的惩罚吧。”说完之后就慢慢消失在了房间之中,随后听到门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转眼间就恢复了平静。 就在我想问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堂屋关着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定睛一看,居然是王婆婆。她不是走了么,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王婆婆进了屋,看了看桌上断掉的贡香说道:“刚才那个不是阴差。” “什么?”师父和潘师傅同时惊讶的问到。我就更加疑惑了,还有师父和潘师傅分辨不出来的阴差? 王婆婆点了点说道:“刚才我在下山的路上看到一个阴魂朝这里过来了,我敢肯定那不是阴差,所以我才走回来。在门外等了一会,看到它走了之后才进来提醒你们。对了,它是不是和你们提出很过分的要求了?” 潘师傅说:“可不是吗,这杂种说要我们一人减阳寿三年,然后抹掉所有阴德福报。这不是在打劫吗?” 师父取出牛角卦,开始问神。片刻之后收起卦说道:“果然如此,真正的能做主的阴差还没来,我们再布置一下,等真的阴差过来。” 潘师傅愤愤不平的一边弄着贡品一遍骂道:“我说这野杂种怎么一点阴差的严肃都没有,满嘴的跑火车,原来是冒牌货。可是为什么我们会看不出来呢?”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王婆婆说道:“你们很少接触阴差,再加上阴差也分很多种。而且你们都是行内的人,基本没有鬼魂敢主动来招惹你们。所以你们没有起疑心,被糊弄了也是正常的。” 我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师父埋头整理着东西说道:“又上了一课,谢谢您,王姐。” 王婆婆说:“不客气,你们留点意,不要再上当了,太晚了,我走了。” 我看了看表,都十一点半了,我说:“王婆婆,我送送您。” 潘师傅说道:“你就别去了,在路上碰到真的阴差你不好交代。”说完之后大声冲着里面的房子喊道:“肖x,肖x,出来送一下王婆婆。” 里面没有反应,我走进去一看,肖爷这货居然带着耳机睡着了。我拍醒他说道:“快起来,去送王婆婆回家。” 他揉了揉眼睛不解的问道:“王婆婆怎么了?不是早就回家了吗?” “没有,刚才我们被耍了,王婆婆好心来提醒了我们。”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靠,怎么回事,被谁耍了。”肖爷赶紧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了卧房,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此章为“半夜心”99朵鲜花捧场加更,谢谢“龚千惠”8888磨铁币捧场。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各位老爷晚安!新书大概下周可以发出来,敬请期待。)< 第二百一十八话:惩罚(十二) 我把他的乾坤袋递给他说道:“你别问了,到时候再和你说。你送完王婆婆回来之后如果门关着你就先不要进来,等到门开了你再进来。” 肖爷点了点头,就走去送王婆婆回家。 片刻之后,原本的被打断的供桌被两位师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些贡品刚才用来供奉过那个假的阴差了,所以需要重新处理一下。怎么处理呢?其实很简单,用新贡香全部熏一下,然后调整一下方向念段祭食咒就可以了。 处理好之后,师父和潘师傅又坐在南北位置开始等了起来,我还是站在师父后面,为了保险起见,这次师父拿出了罗盘摆在贡台上。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阴差迟迟没有出现,潘师傅疑惑的问道:“老x,你下卦了么不是?卦上怎么说?” 师父嗯了一声说道:“马上来了。” 话音刚落,堂屋的门又缓缓的打开,门口的那只剩下两三公分的两炷香瞬间燃烧殆尽,师父和潘师傅赶紧起身,我们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道礼。 和之前一样的流程,这次的阴差进贡食的时间很短,只有两三分钟。师父还没有开口,那阴差就开口了,而且不是莺莺乱语,而是我听得懂的家乡土话。至于它的形态,我同样看不清楚,很模糊,但是模糊中带着一种不能直视的威压。 “x师傅,现在当事人都在这里了,你也不用再一肩扛下所有罪责了。他们俩和那件事情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我一眼就能洞穿。”阴差的话,显然是对师父说的。 “既然如此,阴使大人该当如何判决?”师父平静的问道,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就算有意要隐瞒,也隐瞒不住。 我看不到阴差的表情,但是我能从它的话语中听出它的态度,很平静也很严肃:“三个选择,一:三人一起担责,不分轻重,每人减两年阳寿。二:同样的,每人减一半阴德福报。三:同样的,三年内,你们两个年长的师傅都退出这一行,年轻的小辈时限可加一年,也就是四年内金盆洗手,不能再吃阴间饭。” 阴差当时的原话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意思是这个意思。 潘师傅看了看我,说道:“小刘,选三能接受吗?” 我看了看师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没问题。”阳寿和阴德福报,对于两位师父来说,真的很珍贵,至于退出这一行,相对来说比较好接受一些。他们年纪大了,本来该退隐了。只不过时间稍稍提前了一点点。可是我不懂为什么要我们退行,我完全不知道这惩罚的意义在哪里。 “师傅们,你们不用着急现在做出决定,可以商量一下。七天内我会分别进入到你们的梦里面问你们的答案。就这样吧,我要回去复命了。”阴差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讨论。 师父点了点头,和潘师傅一起起身,嘴里说道:“送阴使。” 阴差并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又说了一句:“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刚才假冒我的那个家伙,你们负责找出来送到下面去。” 潘师傅立刻接话说道:“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要把它找出来。” 一声回音不绝的“嗯”,结束了我经历过的唯一一次和阴差的对话。心里想着这才像是正经的阴差嘛。 阴差走后不久,肖爷送完王婆婆回来,进门就问怎么样了,我说挺好的。师父说:“其实这个选择题很简单,像是下面给我们开了个后门,毫无疑问选三是损失最小的。”师父看了看,又继续说道:“只是你以后不靠这个谋生,你该怎么生活?” 我嘿嘿一笑说道:“没关系,师父,身强体壮的饿不死。咱们本来也没打算再做多久了,正好借坡下驴,下个决心,我也好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 潘师傅说:“本来就是,那我们统一口径,选三了?”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师父也点点头,看了看神龛上的历代师祖排位,神情黯然低下头去。我问师父:“为什么会有这种惩罚,要我们不做这一行也能算惩罚吗?我们做这一行不是也帮助维护了阴间的秩序吗?为什么要由这样的惩罚条件?” 师父说:“其实我们这个行业很特殊,阴德好积。可是业障也很重。具体来说我们其实是属于下面管的,就像现在的人在公司上班,犯了大错也要被开除。你就把这个惩罚理解成清理门户吧。”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肖爷倒是听得一头雾水,他说:“你们在说啥?什么不做这一行?发生了什么事啊?” 潘师傅说道:“惩罚的具体出来了,我们选择了在三四年以内金盆洗手。” 肖爷哦了一声说道:“你们两个老的本来也打算近几年退行的,不过大刘哥你不多干几年?” “是的,四年内退行。”我勉强挤出个笑容说道。 肖爷一下从凳子上面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卧槽,你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这声音来的突然,把潘师傅都吓了一跳。潘师傅快走两步走到肖爷背后,抬手就给了肖爷一后脑勺耳刮子:“你小子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他退不退行还要和你商量?” 肖爷耸耸肩,摸了摸后脑勺说道:“不是,师父,我是想问这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师父关起堂屋的门说道:“没有,这是下面给的惩罚条例,违背不得。老潘,你找找刚才那个冒充阴差的灵神。它既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这事我们应该管。现在还能大概测算出来吗?” 潘师傅说:“没问题,再过一个时辰都成。”只见潘师傅说完,就抓出一把糯米。然后又请出三炷香在桌子上,又拿出三张寻魂符,分别用伞状的形式卷在三炷香上面。 香点燃之后,就开始一边念咒一边丢米,每次丢米之前都会在香上面画一个短咒,丢出的米也就是那么几粒米。如此重复了七八次之后,手中的最后几粒米丢完,潘师傅快速的结了一个双手手决,在贡香上大幅度的画了几个大手咒。 松开手决,潘师傅又是快速的往桌散落着的米上一扫,手里又出现了若干米粒,再看三炷香的香烟走向,已经不是歪歪曲曲凌乱不堪了,而都是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飘去。 师父本来在整理那些贡品,看潘师傅法事做完之后稍微瞟了一眼他的手问道:“正西南方,路程多远?” 潘师傅张开手掌,数了数手上的米粒说道:“还挺近,三里路而已。怪不得它能知道我们摆了一个这么大的贡台。” 这种法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依靠灵神留下来的阴气来寻找灵神现在所在的位置,而且还那么准确。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惊。我开玩笑的问潘师傅:“潘师傅,这是怎么个搞法,能不能教教我?” 潘师傅微笑一下没说话,肖爷结果话茬说道:“别说你了,连我这个亲生徒弟他都不肯教,还说就算我学也学不会。” “你是学不会,没个一二十年道行,这个名堂你们还真完不来。”师父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继续问潘师傅:“就算有个方向有个地方,但是你怎么就确定它不会走掉呢?或者它只是在赶路恰好被你测算到了而已呢?” 潘师傅说:“你看,这香飘的方向一直没变过,甚至连一点抖动都没有,如果它要在移动的话,香的烟就不会是这个状态了嘛。目前来说,它已经在原地呆了好几分钟了。如果那里不是它栖身的地方,它是不会呆那么久而且一动不动的。” “哦” < 第二百一十九话:惩罚(十三)& 把堂屋里面的东西都还原之后,师父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走一趟吧,去看看那个胆敢冒充阴差的灵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嗯。”“好好好,妈的敢太岁爷上动土,还真反了他了。” 后面那一句轻浮的话是肖爷说的。 一行四人出了门,朝着西南方走了过去。 师父的屋本来就是在山中,又恰巧西南方是山坡,没有正规的路。不过我们都是农村人,在山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这倒也不碍事。 一路走走停停,三里路到也不算长,几十分钟就走到。潘师傅对路的长短距离特别敏感,他就像一部距离测量器,走了差不多三里路的时候他就果断叫了停。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很普通的树林。看不出任何异常,除了风稍微有点大之外。 潘师傅说就在这里,但是我们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寻常,师父皱了皱眉眉头,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说道:“怎么没反应啊?” 潘师傅说:“不会吧?按理说就在这一片啊,要不然分开找找吧。一人一个方向,找到了就大声喊。先不要对它动手,等我们人到了再说。”潘师傅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没把握,至少在他看来,我和肖爷是搞不定那个灵神的。 肖爷问道:“找啥啊师父,你说具体点。” 潘师傅没好气的说到:“找鬼啊,难道帮你找媳妇吗?”潘师傅说完之后就朝着北面走了过去。师父呵呵一笑,转身朝着西面走了过去。 肖爷看了看我,问道:“找什么鬼啊?咋找?” 我说:“我拿罗盘找,这里风太大,你们那一套不是很好使。我建议你开眼找。不过你要注意些,如果碰到赶路的游魂,你不要去招惹。刚才潘师傅说那个灵神是静止状态,估计在吸月光补充阴气呢。所以你看到定在那里不动的灵神,就大声的呼喊吧。” 肖爷点点头说明白了,然后问我要走哪儿。我拿出罗盘看了一下,然后朝着南方走了过去,据我所知,东方出现灵神的概率是最低的。肖爷做事一根筋还喜欢逞英雄,而且它又没有接触过那个灵神。我怕他到时候脑袋一热就和灵神干了起来,因为我也觉得他不是那个灵神的对手。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北方式是朝着山下走的,我并不喜欢走下坡路。 我一边看着罗盘,一边往南面走着,由于不是找人,所以不需要四处张望。我只需要走对方向看着罗盘的动静就可以了。肖爷开眼是因为他使不惯罗盘,这种事情能不开眼最好不要开眼。 走了大概一百米,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听到师父他们给反应。我心里纳闷,我都走了这么远了,他们肯定也是一样,这方圆百米的地方都找了怎么还没有那个灵神的消息呢?误差不会这么大吧? 就在我心里疑惑的时候,手中罗盘的指针开始晃动了起来。我知道这几米范围内肯定是有灵神的存在。可是晃动的又不是很明显,让我感觉应该不是那个灵神,也许是过路的游魂而已。可是如果是游魂的话,它怎么不动呢? 我正犹豫要不要开眼验证一下的时候,就听到潘师傅吼了一嗓子:“嘿,这里!”声音很大,犹如山谷中的布谷鸟叫声一般,字字清晰入耳。 知道潘师傅找到的应该就是那个灵神之后,我稍微犹豫了一下,顾不上这个滞留在这里的灵神,转身就往潘师傅的方向跑去,在我刚踏出两步的时候,耳边听到一声清晰的娃娃音:“哥哥,不要走!” 我楞了一下,顾不得那么多,那个灵神才是威胁最大的,这也是我们来此地的主要原因。而且潘师傅叫了就表示他没有把握轻易的搞定那个灵神。 我收起罗盘,快速的朝着潘师傅的方向跑去,片刻之后我就来到了潘师傅所在的地方。我到的同时,肖爷和师父也随后赶到。潘师傅用手电照着一块凹地晃了晃说道:“它的老巢就在在那个地方,刚才它就站在那里。” 我仔细看了看那块地方,突然想起这个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很多次,因为旁边有一块石头的形状很像一个马鞍。以前读高中的时候,每次假期都到师父这边来学道,有的时候会到山里帮师父拾柴,主要是一些松针树和杉树落下的叶子,这种叶子用来生火是最佳材料。 我每次拾柴都来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地方聚叶,尤其是松针树叶,每次过来都是很厚的一层,稍微一拾掇都能拾得满满一箩。潘师傅突然说这里是那个灵神的老巢,让我有点莫名其妙。因为这个地方我熟悉,根本就没有坟山坟包之类的东西。 我没有怀疑潘师傅的判断,从那个灵神能够假扮阴差来师父家里蹭吃蹭喝而且还要阴德福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 肖爷问:“怎么不见了?是不是跑了?” 师父往那片凹地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跑是不会跑,应该是在地底下,我们把它强行喊上来就行。” 潘师傅点了点头,跟在师父后面走了过去。 我看了看四周,风很大,红烛肯定点不了。点不了红烛就摆不出喊魂阵,摆不出喊魂阵怎么喊魂呢?心里有疑问,也不好问出口,只得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要怎么喊。 那个凹地不大,最多两平米左右。师父和潘师傅站了进去就朝着我们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在外面看着点,千万别让周围的游魂过来了,别用强,用驱鬼咒就行。” 我和肖爷点了点头,站在那块凹地外面。我拿出牛泪抹在眼上,还是把眼给开了。 喊魂不同于招魂,招魂威力大招过来的魂只能用符咒朱砂等等攻击性的东西驱赶,而喊魂喊过来的游魂,只需要念驱鬼咒就可以让它离开。 师父和潘师傅在凹地开始布置。他们各自从各自的包里面拿出一些米啊,朱砂,豆子还有符纸之类常用的东西,开始围着那个凹地撒了起来。一边撒着东西一边念咒。脚下的步伐看上去很诡异,时而挪动一小步,时而跨出一大步。看上去杂乱无章,其实两人动作上的配合却感觉有点天衣无缝。也不知道这种喊魂的法子是他俩自己研究出来的还是本来就有的。 不过据我估计应该是两人自己研究出来的。如果本来就有的,为何两个不同派系的人却能配合着用同一种法门?反正我是没学过这种喊魂方法,也看不懂其中的门道。 既然看不懂,我就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拿着手电环顾四周,看看周围有没有游魂经过。结果也让我放心,周围一个游魂都没有。肖爷已经开了眼,而且时间还没过,所以他也在做着和我一样的事情。我拿电筒照了照他的脸,除了一如既往的丑之外,从他的表情中让我得知他也没有看到有游魂在附近。 原本还以为师父知道这周围有很多游魂,所以特意安排我们在这周围守着,现在看来,这种安排有点多余。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让我觉得这个安排并不多余。 以为这两位敬爱的老师傅的喊魂方式让我有点大跌眼镜,他们两个在那块凹地布置好东西之后,就各自抓着各自的法器站在原地面对面开始大声的吟唱起咒语来,没错,就是吟唱,和刘三姐里面那些唱山歌的是一个调调,而且还是那种情侣对唱式的吟唱方式。声音洪亮无比,响彻整座山,差点把我和肖爷听醉了。 (本章为”遨游_”的101朵鲜花捧场加更。谢谢“qq150819100136”的钻石打赏。今天的更新先到这里,关于上一章提到的阴间的退行惩罚,是真的。而且时间只会提前不会延后,毕竟我也要娶妻生子,繁衍后代。师父会在今年冬天金盆洗手,我以前在qq上发过说说,不过师父早在2013年的时候就有计划要退行了。也许大家会觉得可惜,其实我已经想开了,如果到时候找不到个正经工作,讨米讨到你们谁家门口,不要吝啬,赏贫道口饭吃哟,实在不行,给把米也好。今天的更新先到这里,最近事情有点多,各位老爷早点休息,晚安。)< 第二百二十话:惩罚(十四) (抱歉,今天的更新完了,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一个事主的电话,他老父亲刚去世,还在守灵,灵堂出了些事情,我昨晚深更半夜过去了,事情本来已经解决了,但是他们不放心,我推脱有事才回家赶更新。) 师父他们唱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候,他们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可周围却开始骚动起来,借着月光,我隐约看着我这一边周围有好几个游魂快速的走了过来。再转头一看肖爷那边,我忍不住笑了。那货那边更多,大概数了一下,不下十个,而且还很分散,这下够他跑的了。 游魂赶路,一般都是用散步的速度,听到喊魂之后也不会很快,顶多相当于快走的速度。所以我们可以用跑的速度来阻止它们,几个还行,数量一多就有点累人了。 驱鬼咒很短,只有短短几句,所以我和肖爷就和神经病似得朝着快速走过来的灵神跑去,走到一个游魂身边,就对着它念一段驱鬼咒,咒语念完,它就会身体一抖,然后速度变慢转身离开这里继续赶路。 师父和潘师傅这一顿喊魂声音太大,在深夜的晚上显得尤其清晰,甚至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回声。声音大虽然效果好,但是导致的结果就是把这整座山的游魂都喊了过来了,而且听潘师傅说城隍庙就在这附近,游魂自然就更多。 我和肖爷玩命的劝退着要向这边靠拢的游魂,但是让我有点绝望的是,有源源不断的游魂朝着这个地方靠拢过来,我用驱鬼咒劝走一个,似乎就又多了两个朝着这边走过来。 也许大家会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山中会有这么多游魂。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管一方人,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一个阴间入口,这个入口叫做城隍庙。我这里说的城隍庙其实是阳人看不到的,所有的游魂赶路就是去这个地方。 就在我感觉要顶不住了的时候,两位师傅的大声吟唱声停止了。声音一停,那些准备靠近的游魂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自顾自的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想转头看看师父和潘师傅那边什么情况了,在我视线还没移到那块凹地的时候,就听到哎哟卧槽一声,扭头看去,肖爷正好从一块石头上一滑,一头就载进了石头下面的灌木丛中,我哈哈一笑,这年轻人就是浮躁啊。 没有管他,再把视线移到凹地,看到师父和潘师傅已经走了出来,潘师傅手中拿着一块附物木牌。 看潘师傅那架势,应该是已经把那个灵神收进附物里面了。 肖爷也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一边咒骂着一边整理着发型。在他看到我们都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才快走几步跟上来。 回到师父的住处,潘师傅快速的摆出了一个困魂阵,并且在阵上附加了好几道符,目的就是为了消弱那个灵神的戾气。 潘师傅在木牌上面画了几道手咒,撕掉木牌上的封符立刻丢进困魂阵中,不用招呼,那个灵神就自动出现在了困魂阵中。 这次我看清楚了这个灵神的样子,一身布满这浅灰色不规则纹路的白色长褂,头发长而凌乱,消瘦的脸庞泛着绿色,中等身材,没有一般灵神的佝偻,站在那里犹如一颗松树,坚挺笔直。看上去死的时候大概四十左右。 “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是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假扮阴差来骗贡。”潘师傅脸色不悦的说道。 肖爷挥了挥手手中的桃木剑接过话茬说道:“你胆子蛮大,信不信我用我这玩意捅死你。” “禽兽,你这话有歧义。”我看着肖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师父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什么歧义?” 我赶紧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闹着玩的。” 并不严肃的开场似乎带动了那个灵神的情绪,它开口说道:“我不是有意要假扮阴差的,实在是太饿了,闻着贡品香味就过来了,嘿嘿。” “看你的装扮,你是晚清年代的人?”师父问道。 “不是,我死的时候自己拿我爷爷的衣服穿上了,其实我才死了二十多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死了之后明明看到阴差过来了,可它只是和我打了个照面,却没有带我走。”那个灵神无辜的说道。 师父转头看了看潘师傅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应该和那件衣服有关,仔细看看那些先灰色的纹路,像不像那个?”潘师傅神秘的说道。 师父眼神没有潘师傅好,所以他从口袋里面拿出眼睛带在眼睛上,定睛看了看,然后说道:“诶?是哦,这衣服上的纹路有点像以前的隐魂符。” “卧槽,引魂符?这不像啊,引魂符那是这样的。”肖爷大声说道,把困魂阵中的那个灵神吓了一个激灵。 潘师傅白了他一眼说道:“是隐魂符,隐藏的隐。你小子说话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 我哈哈一笑,拍了肖爷一下,然后问道:“隐魂符是干啥用的?” 师父解释道:“字面意思,隐藏魂魄用的,据说这种符画在寿衣上,可以让前来勾魂的阴差看不见穿着这种衣服的魂魄,这是很久以前的法门了。到现在已经基本销匿了,我也只是看过符文,符咒和手决我也不知道。” 我问师父这种画了隐魂符的寿衣被灵神穿上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变幻成阴差的样子。师父告诉我:“也不一定,都可以变,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可以,只是不同的变幻形态需要不同的符胆,而且画法也很讲究,这种东西好像已经失传了,我几年前在巫师父的家中的一本符篆书上看到过。” 巫师父不是刘匕的师父么,不过现在已经去世了。会不会把这种隐魂符教给刘匕呢?如果有教的话我回去得问问刘匕这是不是可以外传的法门,要是学会了这个。等我老去了如果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的话,我可以用这种方法留在人世间去了结一些心愿,这也挺好的嘛。 不过转头看了看困魂阵中间的那个灵神,我就放弃了那个想法,它的表情很失落,似乎也不想留在这人世间。如果这隐魂符用了之后阴间不收我,又没有同行送我下去的话,那不是活生生的断了自己的轮回路?想到这里我问师父是不是用了之后就下不去了。师父点点头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种符很鸡肋,已经没有人愿意用了。” “好厉害,你能不能变成个白富美给我们看看,或者变只哈士奇。”肖爷打趣的对着阵中的那个灵神说道。 “啪”潘师傅又是一巴掌拍在肖爷的后脑勺上,嘴里厉声说道:“你还能不能有点正经了?” 肖爷嘿嘿一笑紧紧闭上闭上嘴巴,委屈的看着潘师傅。我又是哈哈一笑,说了声活该。 阵中灵神看我们气氛轻松,他又开始说道:“各位师傅能不能把我送下去,我现在已经迷路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我该去的地方。我假扮阴差也是因为没办法,我实在太饿了,而且我知道你们是道家人,或许能帮我,我才找上门来的。” 潘师傅见灵神说出了自己的苦衷,本来微微点了点头的他突然又抬起头说道:“那你要我们一般的阴德福报是什么意思?” “对啊,是什么意思?”肖爷讨好式的附和道。 “呃,这个,我只是开开玩笑。我其实也就知道这么回事,阴德福报多了可以让我下辈子投个好人家,过衣食无忧的快乐日子。可是,我真的只是说说,我不是真的阴差,也要不了你们的阴德福报啊。”灵神支支吾吾的说道。 师父点点头,说道:“算了吧,我们就不追究了,不过阴差知道你刚才冒充它了,所以你下去之后要先去找阴差投案自首。” “好好好,没问题,能下去就好。”灵神一阵点头,生怕事情出什么变故。 师父说:“那你把这件白褂衫脱下来,我们送你下去。” 灵神点点头,快速的脱下了身上的那件白色褂衫,手一扬就丢了出去,白色褂衫立刻换成一团黑色的粉末,渐渐的消散在空气之中。落到地上的只有点点黑灰,很细。 相信很多朋友家里也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一些黑色的粉末状的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看了这个你们应该了解一些了。不过不用害怕,这只能说明家里曾经有过路游魂进过而已,而事实上,我们每一套房子都被灵神光顾过,只不过它们不会停留,转一圈就走了。而且每一套房子里面都有个家神。 说道这里,小道又要闲扯几句关于家神的题外话了,算是个科普吧,不过大家看了不要害怕,如果会害怕的同学,那你就当我在扯淡。 我们每一套房子,就算是刚建好的新房,首先住进去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被我称之为家神的东西。每一套房子其实都不只住着我们,还有另外一个灵界的朋友。只不过它不算是我们认知中的鬼,因为它们不是人死后的魂魄。 具体是什么?我曾经在一本关于阴间的书上看到过残缺不全的记载,说每套房子中的家神其实是那些动物在畜生道轮回满了之后下世可以投胎为人之前,都会变成人形的魂魄被放到阳间的家家户户去与人共同生活,以此来熟悉人类的生活方式。 这种灵很脆弱,基本对我们活人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它们被放到阳间之后就会各自寻找自己的住处,也就是我们活人住的房子里面。只要等房子建成封顶之后,它们就会入住进来。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住的新房子其实里面已经有一个灵在里面了。 农村里面入新居要进火,都会挑个好时辰然后上几炷香烧点纸钱做个简单的入火仪式。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在告诉家神这房子是我们的,我们要进来住了,请多多关照,这就算和家神搞好关系了。住进去之后大家各过各的,相安无事。有的家神品行好的,还经常会帮同住的活人一些小忙。就像你出门之后,会突然想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厨房的水龙头没关紧,或者煤气没关好,返回之后看了看果然没关好。那这就是家里的家神通过某种方式提醒你了。又比如很多人家里贴了墙纸,墙纸上面的突然出现了一些污渍,怎么擦也擦不掉,过了一断时间,那污渍又不见了,而且墙纸上毫无痕迹。等等等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其实都是家神在帮你。 如果受到了类似这些帮助,我们应该感激,对着空气中说一些感谢的话,它们能听到的。 (谢谢:“雨中荷花”鲜花十一朵,“qq150819100136”钻石一颗,“遨游 第二百二十一话:惩罚(十五) 就像我家的家神,就是一个特别靠谱的主。我这套房子买的是个二手房,已经有五年楼龄了。只不过前任主人是个韩国人,他买了这套房子就是等升值的。事实证明他是个聪明人,五年时间,这套房子让他的一百万变成了两百万。前几年房市发展太畸形,一套钢筋混泥土的房子就摆在那里,不用去管它,赚起钱来比一个高级白领还猛。真是人不如土。我当时入住的时候忙的有点头晕,没有好好和家里的家神去打关系。 事实证明,它在这里生活了五年,期间都没有人打扰。我突然住进来,它很排斥,就开始给我找事,家刚贴好的墙纸无缘无故就脱了角,房间里面的空调坏了四五次,每次都是修好用一天就坏掉。搞得空调的售后都开始怀疑我是故意为难他们了。有些东西我明明放在茶几上,一转身就不见了,找了好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餐桌上。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就自己算了一个好日子准备祭祭这个家神。 如果入住的时候没有做什么仪式,到时候再补救也是可以的。香港那边对这方便比较讲究,他们的每入住一套新房子都会做一个仪式,大多数是拜四角。这个法子很不错,具体方法我就不说了,大家可以百度一下。不用搞得太复杂,普通的拜拜就可以了。 当时我也是拜的四角,因为简单。从那以后,空调再也不坏了,本来脱落的墙纸居然自己粘合到墙上了,而且毫无痕迹,你想想,那墙纸上的胶都干了,还能稳稳的黏在墙上,这是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事。除此之外,它还帮了我很多忙,比如去年我回老家过年了,家里后面洗衣房的水管裂开了,水哗哗哗的一直在流。但是我洗衣房和客厅的大门中间是隔着一个厨房的,而且厨房的地板要比洗衣房高,水不可能漫过厨房流到大门外的。可我的邻居偏偏就看到大门外有水漫出,然后打电话问我家里是不是没关水龙头。后面我打电话给管理处叫他们派人帮我关一下水的阀门。两天后我回到广州家里,除了洗衣房和大门口有水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干燥的。 很明显的,是我家的家神帮忙弄了点水放到大门边,让我邻居回家的时候看到,然后打电话提醒我家里的水管裂开了。 所以我偶尔会时不时的在家里点上一根贡香,一个感恩的心,不求什么,就单纯的给家里那个灵界的朋友打打招呼,告诉它我感激它的存在。当然,它也调皮,每当我要熬夜码字的时候,它就会弄我的头发,很轻的那种,就像是用手指碰碰。我都会说:“兄弟别闹,我办正事呢。”说完之后它就不会再调皮了。我心里知道,它是在提醒我要早些休息。 家神从来不会出来吓人,也不会让你看到,就算是我开了眼也是看不到它的。它们通常很弱,弱到不能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家神都是要祭拜的,你不祭拜也可以,它住够时间了就会走,不是你打扰到它它是不会给你找茬的。而且它们都很本分,大多数时间都只是躲在家里的某一个角落,从来不会在家里随意走动。 当然,这其中也和住户的八字有关,不过一般不是那种纯阳的八字是不会轻易引起家神敌意的,所以我们并不用担忧。还是那句话,都是好朋友。这也是为什么同样一套房子,为什么有人住进去就很顺,有人住进去就不顺的原因。 关于家神,就扯这么多,希望大家看了不要疑神疑鬼,家神之所以叫家神而不叫家鬼,是因为它们确实无害,至少无大害。 回到正题,那个灵神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丢掉之后,师父就理所当然的送走了它。事情也算告了一段落。大家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休息。 师父的房子只有两间卧室两张床,农村里面不会拘泥那么多,师父和潘师傅一屋,我和肖爷一屋子。这让我非常的抗拒,果不其然,那天晚上肖爷拉着我闲聊了一晚上不让我睡觉。说的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然不顾我第二天还要独自开车七八百公里回广州。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我和潘师傅师徒俩一起告别了师父,各奔目的地。因为实在太困我没有决定立即赶回广州,纵然家里还有一个重伤的灵神需要处理。 我准备先回趟家,看看爸妈,顺便睡一觉,晚上再赶路。就在我离开师父家开了没多远的时候,村道居然被十几个村民堵住了。 村道本来就窄,有的时候会车还需要倒车。现在一堆人在马路中间围着也不知道是在干嘛。喇叭按了也不让,还有一个小年轻冲到我车前说:“按什么按,按什么按。你眼瞎没看到前面在办事吗?” 这挡道还有理了,而且我也就按了一下啊。刚想反驳他,我就看到那一堆人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心想我也没压死谁家的鸡鸭啊,莫不是要敲诈我? 这种事情在农村里面常有发生,家里的鸡鸭有的时候在马路上走着走着被过往的车压死了,只要有人看到就会叫人围住你的车,不赔个好几百块不会让你走。 可是我也没有压死这家的鸡鸭啊,正在我想着要怎么应付的时候。突然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人拿着一根大扫帚在马路中间扫,而且那大扫帚中间还缠着一件小孩的衣服。一边喊着一个名号一边在马路中间扫着,而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在回应。 我瞬间就看懂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打开车窗问那个小年轻:“是不是他家小孩吓跑魂了?” 那个小年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知道你还问,刚才还按喇叭,人家把魂召回来又被你吓走了咋办?” 卧槽,我也是刚看清楚的好吗,而且我按不按喇叭都不会影响他们招魂的好吧。 懒得和他解释,知道了这伙人不是冲着我来的,我也就不用担心了。这种事情在农村里面很平常,有些小孩子天生眼界低,又贪玩,总是天黑了还在山上溜达,看到些什么东西被吓跑一魂也比较正常。所以村里的老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应对的法子。 就像现在这些人一样,他们用竹枝编成的大扫帚,绑上小孩最近穿过的衣服,再把一些小孩喜欢吃的糖果放在衣服口袋缝起来。然后从离家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开始扫,边扫边喊xxx回家咯,另外一个人就站在不远处回应好咯,回家咯,回家咯。一直冲十字路口扫到家里,连着好几遍,就可以把小孩被吓跑的魂召回来。 他们越来越近,我只能慢慢往后面倒,这路太窄,我也不想阻碍了别人办事。就在我倒着倒着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快步朝着我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扬手。 我满脸疑惑,难道我倒车也妨碍他们了? 那个老人家走近之后歪着头仔细看了我几眼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x师父的徒弟?”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老人家脸上惊喜说道:“那正好,我帮帮我孙儿,他被吓跑了魂。” 我说:“你们这不是已经在招魂了吗?方法没错啊,应该可以召回来的。” 老人家摇了摇头说:“我们已经试过很多次了,都不行,其他方法也试过了。”说完他又给我说了其他的几种法子,都是一些土法子,但是很实用。 “不会吧?按理说早就召回来了才是啊。”我也有点疑惑起来。被吓跑了魂算是比较常见的,算不上什么大事,有的就算不用这些法子召,过几天也会自己回来才对。 (六点档送上,晚上晚点还有一个加更。谢谢“咸鱼爱老猫”的五颗钻石,他说昨天在群里发红包我没在,单独给我包一个,哈哈,好样的。关于刘匕的新书已经在审核了,估计这周之内就可以公开出来。)< 第二百二十二话:惩罚(十六)& 老人家越说越急,最后问我有没有空帮忙解决一下,如果没有的话就上山去找我师父。 本想叫他去找我师父的,突然想起师父在早上吃饭的时候说今天要去一趟隔壁镇的道观里面住几天,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我和老人家说先别急,我打个电话帮忙问问。 之所以不接这个事情,一个是因为实在太困了。还有就是因为这一片算是师父的业务范围,我不能抢了他的生意,而且他们和师父也熟悉些。电话打过去之后师父说他已经出门了,还要赶那边的午饭,没时间来处理,叫我帮忙弄一下算了。 师父不来,我只得答应下来。既然他们怎么召都召不回,我提出先去看看那个老人家的孙子再说。 他们家就在路边,进去的时候屋里很冷清,大家似乎知道了什么,没有再过来凑热闹,只是在路边互相聊着天,只有孩子的奶奶跟进来了。 小孩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可是嘴里又说着胡话。叫醒他之后他还是神情恍惚的。翻了翻眼皮之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我震惊了:“哥哥,不要走!”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前一天晚上在山上找灵魂的时候也有一个娃娃音和我讲了同样的一句话,而且在我听来,音色基本都是一样的。这让我不得不相信昨天晚上我在山上用罗盘测到的那个魂就是这小孩被吓跑的魂。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这小孩只是被吓跑魂,为什么会跑这么远。 小孩的这一句话说出来,让旁边的爷爷奶奶也吓了一跳。因为一直在迷糊乱语的他,突然说了一句正常的话。老两口冲上来就拉着我的手说道:“小伙子,他认识你,他怎么会认识你?” 我尴尬的一笑说道:“或许他在梦中见过我吧。你们放心,我会把他的魂召回来的。不过现在不行,要到晚上。” 老人家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我说:“我昨晚一夜没睡,我先回去补补觉,晚上我在过来找您,您看行吗?”小孩的魂被上山了,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被吓跑魂那么简单了。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上去的,跟着游魂走的,或者是被人赶到那个地方去的,又或者是那个地方是它潜意识里面最想去的地方,总之出现了这个情况,那么用那些土方法来召魂是没有用的。 当然,这个也不复杂,只需要把那个小孩的魂带回来再做场小法事送回身体里面就好了。这种情况和刘匕的妹妹沐雪那种生魂出窍不同,这就好比一个塑料杯子和一个玻璃杯子都掉在了地上。这个小孩就是那个塑料杯子,捡回去摆在原位就好了,而沐雪就是那个玻璃杯子,已经摔碎了,再放回去也只是一堆玻璃渣。 “好,那你先回家休息,等晚上再过来找我们。”老大爷说道。 在我出门的时候,小孩的奶奶手里拿着个红包递给我说道:“麻烦你了,小师傅。”我接过红包说:“没事,应该的。晚上我先去把吓跑的魂找到再过来。那时候家里就不要有那么多人了,而且你们也要回避一下。还有,把小孩的最近穿过的还没有洗过的衣服给我两件。” 老大爷点头称是,我又问了小孩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之后这才把我送出门外。 回到家,洗过澡吃过饭,舒舒服服的补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告别了父母,我又回到了师父所在的那座山上。轻车熟路的找到昨晚听到娃娃音的那个地方。拿出罗盘看了看,还在,顿时心里放心了下来。 来的时候心里很担心,因为小孩被吓跑的魂会比较不容易在同一个地方驻留。如果真的走了,那我只能用其他的法门找了。虽然也能找到,但是很费时间,我当天晚上基本就不用睡觉了。 罗盘的显示结果只能告诉我这个地方有个魂的存在,但是不能确定是不是还是那个小孩的魂,所以我做出了和前一天晚上一样的举动,让它感觉到我找到它的时候扭头就走。 果不其然,我耳边又听到一句娃娃音:“哥哥,你不要走好吗?帮帮我。” 听到之后我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个魂果然是那个小孩的魂,忧的这个小孩说叫我帮帮它。难道它碰到什么麻烦了? 我转身按照罗盘的指引,来到了小男孩的魂身边,那是一颗很大的松树旁,那颗松树估计我一个人还抱不住。 这种吓跑的魂是不能用喊魂或者收魂这些方式来应付的,也不能直接和它对话,它们自己觉得只是跑到这里来玩了而已,并不知道现在是一个魂。 所以我没说话,只是拿出了他的衣服,然后凭空扬了几下,其实这没有什么专业性的知识,谁都可以做。只是平常人找不到它在哪儿而已。 衣服扬起,衣服的那边无端端就停在半空,我知道是这个小孩的魂抓住了衣服,既然它已经抓住了衣服,那我就可以扯着衣服带它回家了。 一路走了四十多分钟,期间也因为它走不动而脱手过几次,而且还被几只土狗注意过,这让我不得不一边念避狗咒一边赶路。 回到他家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多,家里冷冷清清,除了那个老人家在堂屋等着之外,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在家,老人家看到我过来之后,也主动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进了堂屋,我就开始一直喊着小孩的名字,每喊一遍,后面的衣服就被扯了一下,这算是他在回应我。连着喊了几十遍之后,后面的拉扯力气越来越小,感觉差不多了的时候,我带着它进了小孩自己的房间里面。 来到小孩床边,我开始快速的喊:xxx回家了,xxx回家了,xxx回家了.......边喊边把衣服收回到前面,揉成一团,然后猛的把衣服砸到小孩的肚子上。 醒了,本来在床上昏睡的小孩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他醒了,魂也回来了。 只不过他醒了之后就放声大哭,哭着喊着要找奶奶。老两口在小孩哭的时候就已经出来。看到孙子醒来,他们喜不自禁的冲过来就抱住小孩,眼睛里面激动的泪水瞬间就爬满了眼眶。 我拉着老大爷走出了房门问道:“刚才我找到他的魂之后,他说要我帮帮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谢谢你啊,小伙子,如果你再治不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爸爸交代了。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老大爷问道。 我把那个地方说给了老大爷听,老大爷听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个地方是他妈妈出事的地方,他妈妈去年带他去山上取丛树菇,由于打滑从摔了一跤,太阳穴直接撞到树桩上。。。。。。” 我拍了拍老大爷,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个小孩为什么要我帮帮他了,因为他在那个地方失去了妈妈,这在他的潜意识里,妈妈是在那个地方摔倒之后就没了的。所以他的魂被吓跑了之后,不由自主的去了那个地方,想再寻回他的妈妈。 我帮他回魂之后,他不会拥有吓跑的魂的那些记忆,所以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也没办法帮他解开他的那个心结。而事实上,就算他认识我,我也没办法给他解开心结,有的事情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而且他还小,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理解,能治愈他的,也许只有时间。 离开了他家,我紧了紧衣服。外面的空气有些冷,冷的让人忘记这个世界还有温暖,很多时候在我们对自己的妈妈絮絮叨叨闹情绪的时候,我们却忘了很多人从小就没有妈妈,甚至有的人连妈妈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 上了车,发动汽车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有种想要把那个小孩他妈妈喊出来让他见一面的冲动。不过随后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去打扰他死去的妈妈,也不能用这么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来再伤害小孩一次。而且,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些事情,家里还有一个重伤的黄先生等着我回去送,也不知道它在油纸伞里面养魂养的怎么样了,还有,它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本章单独为“龚千惠”8888磨铁币捧场加更,今天的更新先到这里,各位老爷晚安哟。)< 第二百二十三话:惩罚(十七) 星夜驱车回到广州,回去的时间要比回来短,因为路上车少很多,我到家的时候天还没亮,打开门之后就看到刘匕一脸郁闷的坐在沙发上。 见我回来,刘匕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在家里多呆几天?” 我换好鞋走放下东西问道:“是,你怎么情绪这么低落?” 刘匕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正面回答我的话。 既然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再追问。 “黄先生怎么样了?”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刘匕说:“啊,在我的油纸伞里面住了两天,它好多了。只不过这两天可苦了我,除了沐雪,我还真不习惯和一个大男人同时待在伞里面。”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我看看现在能不能送它走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早上六点了。 “还是算了,快天亮了,晚上再处理吧。”我一边说着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刘匕在后面支支吾吾的说道:“诶,哥。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我手刚放到门把上,听到刘匕这么一说,顿时有点好奇它要说什么,因为这小子以前从来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怎么了你?” “呃.....算了,确定了之后再和你说吧,哥晚安,哦不对,早安。”刘匕说完之后也朝书房走去。 摇了摇头我进了房间,快速的换上睡衣跳上床,沾枕即睡! 睡一半的时候,被肖爷的电话吵醒,这货问我到哪儿了,我说已经回广州了。他说先不回上海,准备来广州呆几天。我问他为什么早不说,可以帮我开一段,也不至于我一个人开那么累。他嘿嘿一笑,淫荡的说到:“因为刚约了一个广州的友见面,聊了很久了一直没见。反正我那边也没啥事,就顺道过来一趟。” “嗯,来吧,你约你的,别带我家里来就行。”我迷迷糊糊的说完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的卧室窗口惹夕晒,所以到了下午就亮堂的有点刺眼。这种环境下是很难让人入睡的。 起床做饭吃完,又摊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天一黑,刘匕就出现在了客厅里,还是一副很沮丧的样子,我没有追问它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默默的点了三炷香,供它吸食。 刘匕还没用餐结束的时候,肖爷已经到了。进门之后他看到刘匕在吸贡香就一把把贡香拿走了。以前,肖爷很喜欢拿刘匕开玩笑,刘匕也很喜欢和肖爷闹,可是这一次,刘匕并没有理会肖爷,在肖爷夺走了它的贡香之后,它只是摇了摇头独自进了书房。 肖爷吃惊的问我刘匕那货怎么了?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肖爷切了一声,就进了洗手间说要洗个澡好好打扮一下,等下就出去见友,还问我去不去。 我说我不去,丢不起那个人。肖爷说无所谓,反正你去了也是电灯泡。我踢了他一脚,作为补偿我让他把车开走了。 肖爷走后,我走进了书房,没有看到刘匕的踪影。我摆了一个喊魂阵,拿起那把油纸伞放在中间,把黄先生的魂给喊了出来。 黄先生现在的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脸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消失掉,印堂处的那个硬币大小的窟窿也已经慢慢的淡化了,看起来比之前看到的它好了很多。 我尝试着和它沟通,它却说不了话,只能用点头摇头的方式来回应我。 看到它的伤情转好,已经可以送走了。这件事情拖的太久不好,所以我再也没有去问它为什么会受伤的**,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它愿不愿意被我送走,让我意外的是它听到我这句话之后一阵猛摇头,并且神色变得很紧张,显然是很不愿意就这样走了。 我心里很疑惑,这黄先生是得了癌症没有错,可是死的时候却是自杀。既然是自杀,那他生前就应该是想好了准备离开,而且我送它一段路,它肯定会省下很的事。现在反而不愿意走,难道是和他的伤势有关系? 它一个劲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它既然说不出话,我只能问它能不能写,它点点头说道可以。我拿起一只水彩笔,和一张没有用过的黄复制放在书桌上,让它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 它会意我的意思,走到书桌前去拿笔,拿了很多次都没有拿起来。 灵神拿物,情况分很多种,有的东西可以拿,有的东西拿不了,有的东西可以借助外力来帮忙拿起。能拿东西的灵神一般都不是普通的游魂了,不过他们拿的东西有很大的限制。像衣服啊,纸张塑料什么的是可以拿的,但是想刀具啊,尖锐的,钝器之类的东西它们是拿不了。因为这些东西很容易对人造成伤害,而且那上面有戾气,这种戾气是灵神是不能触碰的。 就这一点也间接的保护了阳间人的安全,只要胆子大,鬼魂不用怕。它们不会拿刀砍死你,因为那东西对它们来说是不可触碰的,大家或多或少听过很多鬼故事。别人写的也好,家里长辈说的也好,只听过被吓傻或者吓死的,没有听过谁是被鬼拿刀砍死的吧? 所以我特意给黄先生那了一只水彩笔,钢笔铅笔这些东西笔头也太尖锐,它现在的程度按理说应该是可以拿起水彩笔的,可是事实上,它连哪只水彩笔都拿不起。 我拿起水彩笔,在上面画了个手咒,然后提给它,它接过笔费力的在黄符纸上写了两个字:“报仇!” 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一拍额头,心里的第一感觉就是麻烦又来了。报仇倒不是要找我报仇,可是从它这两个字看来,我要送走它确实很困难了,这怨念不解开我就不好送走它。 可是要解决这件事情估计也很困难,首先我不愿意再去接触李姐了,还有那个医生,尤其是那个王大天师,分分钟叫来几个社会大哥要来揍我。最主要的是黄先生身上的伤那么重,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万一在扯进来几个行内的师傅一起对付我那我该咋办? 我还年轻,本分做人,本心送魂。做着不寻常事情的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不想到处树敌,我不是观音菩萨路见不平就一定要拔刀相助,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我已经帮过李姐一次了,而且没有收取应得的报酬。在做施食的角度来说,已经算是缘结了。 黄先生写完那两个字,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眼神很是空洞。这是灵神的一贯表现,很多新魂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了,但它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它不能靠丰富的面部表情表现出来。 见我一副很头疼的样子,黄先生又扭头在纸上慢慢吞吞的写了两个字:求你。 写的很潦草,下笔也很无力。但是我还是看明白了,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内心非常的纠结,接到这种请求总是让我难以拒绝,因为在我的概念里。找上门的事情总是属于我的一次经历,我逃不掉也躲不得。正所谓生活就是修行,不管是什么事,都是修行的一部分。 黄先生还是愣愣的看着我,我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不过我要说明,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干,违背我本心的事情我也不干。” 黄先生点了点头,翻了一页黄符纸有准备写,一个字颤颤抖抖的写了十来秒没写完。我说:“算了吧还是,你有什么事情和刘匕讲,叫它转述给我。你这么写下去写到天亮也描述不清楚。” 我话说完,黄先生歪着头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说的刘匕是谁。< 第二百二十四话:惩罚(十八)& 我指了指地上的那把油纸伞说道:“刘匕就是这把伞的主人,和你一样,也是个鬼。就是把你从山坡上带到我车上的那个鬼,不过它现在出去办事了,等它回来我叫它进伞找你,你也先进去吧,能多养会儿就多养会儿,这把伞对你们这种魂体来说,可是无价之宝啊。” 黄先生点了点头,我撤掉了喊魂阵,它的身影慢慢的淡了下去,几秒过后,油纸伞轻轻一动,它进去了。 抬手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刘匕经常一出去就是一晚上,有到时候阴雨天气它也打着伞就出门了,每次晚上出去都到了将近卯时的时候才回来。回来之后也很少打搅我,直接进书房回伞中修养。我也很少过问它在忙什么,它也很少寻求我的帮助。最近几天算是出现的比较频繁的了。 由于白天睡了一天,导致晚上我很精神,本来想打电话和李姐说一下黄先生的事情,后面还是没打,因为我还不是百分百确定黄先生要报仇是不是和李姐有关。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变态,一旦闲下来了就嘴巴痒,也不管饿不饿,就是单纯的想吃,而我恰好就是这种变态。 心里盘算着去外面找个大排档吃点宵夜,当我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才发现车被肖爷开出去泡妞了。我住的小区很大,自己没有车的话只能坐小区里面的公交车出去,而小区的总站和我要去的大排档又不在同一个方向。坐公交都不方便。 但是嘴馋让我无所不能,反正时间还早,我决定步行出小区。一路小跑到小区外面的那个大排档居然还花了我四十多分钟,心里一边咒骂着变态小区为什么要建这么大,一边思考着宵夜来点啥。 烧锅粥,扎啤,各种烤串上桌之后,我坐在凳子上贪婪的没出息了起来。吃着吃突然就发现拐角处驶过来一台右边的小灯坏掉的车。仔细看了看,车上果然坐着肖爷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这没出息的家伙,第一次见面就带人来吃这种大排档。我赶紧低了低头一边吃着一边注意着肖爷的动向。 肖爷在大排档旁边停好车之后就拉着那个女孩朝着我正在吃的大排档走了过来,这家大排档我带他来过很多次,味道很好,很适合湖南人的口味。好在大排档够大,肖爷并没有发现我,只是在我远处的角落里面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 我仔细观察了两个人的表情,从女孩那绯红的脸颊看来,应该是从某一个神秘的地方出来。肖爷脸色也有微微发红,显然刚做过剧烈的运动。想到剧烈运动我就差点吐了,这个混蛋出门才一个多小时,加上去找那个女孩的时间,这tm不会是在我车上做的运动吧? 我转头看了看我那虽然便宜但是和我一样帅的车,希望它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可是它并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我赶紧拿出手机给肖爷发了条短信试探性的问道:“晚上到我家住吗?” 看着肖爷拿出手机,然后飞快的按了几下就收了起来。他回了个:“不,已开房,” 我舒了一口气,算这小子识相。转念一想,又替肖爷感到有点悲哀,一个多小时,去掉去接女孩和开房还有来这里的时间,不知道还剩下几分钟,哈哈。当然,也有可能这个女孩就在附近,而且提前开好房间在等他。不过这些事情我管不着,只要确定它没有在我的车上做剧烈的运动就行了。 “靓仔,在来两瓶啤酒,半打猪腰子。”心情顿时大好,食欲又更加旺盛。 吃完宵夜,刚起身准备去买单闪人,就被肖爷发现了鹤立鸡群的我。他大声喊道:“大刘哥,大刘哥。你怎么也在这,快过来,来啊。” 我买完单无奈的走了过去,他一把就拉我在他身边坐下说道:“来,大刘哥,这位是我和你说的那个聊了很久的朋友,今天第一次见面。你是我最好的哥们,所以我要把她介绍给你认识。xx,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大刘哥。” 我礼貌的和那个女孩儿打了声招呼,挺清秀的,看起来年纪也很小。当时我不知道肖爷是真的动心了还是只是玩玩而已,事后我也没有问过他关于这个女孩的事情,直到前一阵子他找我给他批他和那个女孩的八字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认真的,而且这个女孩后面也去了上海工作。不过这个女孩和他并没不会有一段美好的婚姻,没错,就是我在qq上发过说说的那个,有缘无分。 打完招呼肖爷就说他要开着,所以希望我陪着那个女孩喝酒,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也没拒绝。那个女孩酒量一般,没几杯就感觉有点豪放了。她看肖爷的眼神开始变得含情脉脉,丝毫不在意肖爷那惊天动地的丑样。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我叫肖爷先送我回去再去办他的正事,肖爷嘿嘿答应着,屁颠屁颠的跑去买单。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刘匕还没回来,在油纸伞上留了一张黄纸字条,告诉刘匕回来之后找黄先生了解一下它说的报仇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告诉我。 一夜无梦,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就口渴的醒来了,一睁眼就看到刘匕站在我的床边盯着我,一时没回过神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恼火的说:“干啥你,吓我一跳。”刘匕说:“哥,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啊,我问清楚了,就等你醒来向你汇报啊。” 我揉了揉眼睛说道:“下次别进我卧室啊,这是我感觉唯一正常点的地方了,结果还是进了你这种讨嫌鬼。你先去书房或者客厅,我马上过来。” 刘匕走了之后我起床换上衣服,快速的洗漱完之后就往书房走,刘匕在客厅里说道:“哥,这呢,这呢。”我转头回到客厅问他为啥不去书房。 刘匕嘿嘿一笑说:“客厅舒服,这天就快大亮了,黄先生也待不下去,就不要去吵它了。就在这里说吧。” 我点点头,坐到刘匕旁边说道:“好了,你说吧,黄先生要报仇是怎么回事?” “黄先生说,它死了之后,在灵魂剥离身体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才导致他魂体的伤这么重。”刘匕皱着眉头的说道。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原来黄先生要报的仇是死后的结仇啊。当初看到黄先生的时候,那副惨样真的让我看的有点痛心。原来在灵魂剥离身体的时候造成的伤害。这同时也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干这件事情的一定是个懂行的,要不然不会把一个刚脱离身体的灵魂折磨成这样。 我突然想到那个王大师,赶紧问刘匕:“是不是那个王大天师?” 刘匕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黄先生说当时他死的时候是早上四五点,由于是自杀,所以灵魂剥离出**的时间要比一般的人要长一些。她的妻子是在早上发现他已经自杀的,接下来就打电话叫了那个医生朋友过来,那个医生朋友来了之后还是把它的遗体拉到了医院的太平间。进了太平间之后它的灵魂还没有剥离出来,这个时候他的那个医生朋友领过来了一个人,就是那个人在它灵魂剥离的时候对它的**进行了专业性的侵害,这才导致了黄先生的灵魂遭受到重创。” 听完刘匕说了这么一大段,我心里有百般疑惑。那个医生带过来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王大师,他干这些事情肯定能够干的出来,只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人都已经死了,不出意外的话根本就不会对接下来的后事造成什么影响。如果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干嘛不直接把黄先生的魂体给打散,难道目的只是为了让它受罪吗?这完全说不通,让一个魂体受罪对一个阳人来说,更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为8888捧场加更,助攻名单:“咸鱼爱老猫”5钻“6路过蜻蜓1”3钻,“飞羽上将火镰”1钻。“mayking”1钻“qq150819100136”1钻“雨中荷花”11朵鲜花。今天的更新先到这里,各位老爷晚安。)< 第二百二十五话:惩罚(十九) “那黄先生的意思是什么呢?不会是想弄死那个折磨它灵魂的那个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搞不定。”我疑惑的问道。 刘匕一边摆手一边说道:“黄先生的意思倒不是因为这个要报仇,只是它听到了医生和那个人的对话,他们在谋夺黄先生家的家产。它想用过法律的途径来送他们进监狱。” “嗯,这可是刑事案件啊,它有什么证据吗?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我不知道黄先生有没有什么证据,对于这种事情我也很愤怒,可是如果证据不足的话也没办法,如果黄先生要自己作证的话,那我办不到。我不能在法庭里面把它喊出来作证。如果是这样的话,首先被抓起来的那个人就是我,而且还是以扰乱法庭的罪名。然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专家来研究我,各种各样的部门来警告我。 刘匕说:“我觉得可以帮帮它,怪可怜的。至于证据都是它亲口听到的,算不算证据?” 卧槽,想什么来什么,自己听到的算什么证据。看了看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我说道:“这不算证据,不过你可以和我讲讲那个医生要通过什么方式来谋夺黄先生家的家产。” “那个医生很禽兽,因为黄先生检查出来病症的时候,就把那个医生叫到公司来帮忙管理。所以那个医生利用黄先生病种和他老婆的心慌意乱,让黄先生和李姐在无意中签了好几份协议,这些协议有的是转让房产的,有的是欠条的,还有的是他们公司股权份额的。总之就是利用各种便捷来坑他们。”刘匕说道。 我说:“那既然协议已经签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折磨黄先生的灵魂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真的和那个王大师有关系,哥,黄先生的意思是你给他老婆打个电话提个醒,告诉她这些事情,让她好做准备。最好是能叫她老婆过来见它一面,它现在没办法去找它老婆。”刘匕站起身,似乎话已经说完了。 “嗯,天要大亮了,你先回去吧。我打个电话试试。”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电话。虽然现在时间还早的很,但是如果李姐那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的睡眠应该不会这么好吧。 电话拨过去之后只是响了一下,李姐就接起了电话,她一改常态的说道:“刘师傅,对不起。” 这开场白是我始料未及的,同时我也知道她那边出事了,那个医生可能已经拿着协议开始上门洽谈过了。那个医生的行动还真快,黄先生头七刚过,就迫不及待的来的抢钱了,而且现在还是大清早的。 我嗯了一声说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现在有空吗?来一趟我家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李姐说:“对不起,我看错他了,我现在不方便过来,他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走。” “他们几个人在?”我知道她说的他们应该是医生那伙人。 李姐没有说话,但是我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在说:“白纸黑字,你自己决定吧,是我们自己走程序还是让法院来走程序?” 李姐没有回答他,而是和我说道:“五个,都在我家里。他们手上有......” “我知道他们手上有什么,你现在听着,如果你信我的话,你告诉他们,叫他们晚上十点过来谈,他们的条件你全部都答应。如果他们答应了,你就给我回个电话,如果他们不答应,你就说要报警告他们私闯民宅。”我打断了她的话,这么多人,就算我过去了也搞不定,何况他们还捏着把柄。如果就一个医生在的话,我可以过去帮忙把那些协议都抢过来然后强行撕掉,可是这么多人在,我去也是送菜。 “好。”李姐这声好说的很果断,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到底是生意场上的人,做事情还是挺果断的。 我挂掉电话,开始一边准备早餐一边思考着晚上的对策。他们去那么多人,就是有点威逼的意思,而且他们手里还攥着黄先生他们亲手签的协议合同什么的。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协议是不是真的具有那么大的法律效应,可是从李姐的态度看来,应该是有效的。 如果晚上谈,我只能带着黄先生的魂过去,甚至还需要把刘匕也一起带过去,毕竟那边有个王大师,还懂些鬼神之事,黄先生现在这个状态拿出来吓吓人还行,如果真的打起来,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我敢肯定,他们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如果谈不拢,肯定会打起来。 早餐刚弄好,李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们同意了,晚上十点过来,叫我准备好各种复印件。小刘,你刚才说要给我看一样东西,看什么呢?” 我呵呵一笑说道:“当然是你老公黄先生。” 李姐听我这话一说出口,哇的一下就哭了,哭的很伤心,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也不打断她,把手机调到免提放在餐桌上,边吃东西边等她哭完。 我理解它对丈夫的那种思念之情,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好不容易接受了黄先生患癌症的事实,又好不容易接受了黄先生死去的事实,现在被人坑害了守不住家业财产的她在最无助的时候突然听到她可以再见到她曾经的依靠,如果还能忍住不哭,那就不正常了。 李姐大概哭了三四分钟才停下来,哽咽的说着:“对不起,刘师傅,让你见笑了。” 我吞下口中正在咀嚼的灌汤包子说道:“没事,我能理解,晚上我会过去一趟。带着你老公一起来,不过,那些协议合同真的是具有法律效应的吗?” 李姐嗯了一声说道:“那些协议和合同,说有用也不完全有用,说没用呢也不完全没用。不过你知道的,法律的空子很好钻,所以如果真的打起官司来,我没有把握赢。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一介法盲,好办法没有,烂办法倒是有一个。虽然不光明正大,但是却很有效。” “那好,我约了他们晚上十点谈,你什么时候过来?”李姐问道。 我说:“我会提前到的,不过到时候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你不要慌张就是,还有,今天把你女儿送出去,送到朋友家父母家都行,不要让他留在家里。” “好” “嗯”电话挂断的同时我也吃完了早餐。 进了书房打开灯,把刘匕喊了出来。刘匕问我晚上是不是需要帮忙,我点了点头说:“你跟我去就行,如果打起来的话,你要巧妙的给自己找到动手的借口。” 刘匕点头说明白,然后又消失在原地,进了墙上挂着的一个附物上面,自从黄先生借它的伞养魂之后,它就没有再进去过了。 。。。。。。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把黄先生的魂喊了出来,给它做了一场聚阴法事,目的是为了不让它到了地方之后凝实不出来实体,起不到震慑的效果。 八点半,一切准备就绪,我拿着刘匕的油纸伞就出了门,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带了一把小匕首在身上。刘匕晚上可以随意活动,所以并不需要藏在伞里或者附物里面,而是跟在我旁边就可以了。 驱车来到李姐所在的小区,轻门熟路的找到了李姐家。抬手敲了敲门,门瞬间就开了,让我意外的是开门的并不是李姐,而是一个比较眼熟的黄发青年。他看了看我后面,也不问我是谁,直接就打开了外面的防盗门,说道:“进来吧。”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屋子里面热闹的很,医生,王大天师和之前堵我车的那三个社会大哥都在,我说怪不得那个黄发青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之前要揍我的那四大金刚之一啊。 我一进门,他们几个人的眼神就齐刷刷的扫过来看着我,当他们看到我只是拿着一把伞的时候,那个王大天师开心的笑了起来:“哎哟,果然还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啊,还拿把伞,你当自己黄飞鸿啊?” 我没有理他,看看了李姐就站在餐桌旁边,桌上放着各种文件,应该是那些协议和转让合同之类的东西。我直接走到李姐身边问道:“什么情况?不是说好十点的吗?” 李姐还没有回答,那个王大师就已经忍不住了,那天晚上警察来的时候我扇了他一巴掌,而且还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估计他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气要找我发泄。 王大师从沙发边就要冲过来揍我,我身边的刘匕也身影一动,想要办我拦住他。我哈哈一笑赶紧说道:“别别别,别那么冲动,王大天师,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给你一分钟。”王大天师居然止住了自己要冲过来的想法,傲慢的说道。 我拿起油纸伞,呵呵一笑说道:“不用一分钟,十秒就行。” 左手平举起油纸伞,右手迅速的在上面打了几个手咒,然后猛的一抖。油纸伞发出飒飒的响声,一团影子应声而下,短短三秒左右,慢慢凝结出了一个实体。 没错,是黄先生被我从伞里面请了出来,黄先生一出来,顿时让房间里面炸开了锅,除了那个王大天师,在场的所有人都用各种激烈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狂躁不安。 黄先生毕竟是个灵神,抛开它的样貌不谈,就是这种出场的方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这些只有在电影电视里面能看到的诡异场面真的放在显示中,何止毁三观那么简单?更何况,现在的黄先生的样貌比一般的灵神还要恐怖几倍。 那个医生本来坐在餐桌另一边的凳子上,当他看到黄先生的魂出来的了时候,嗖的一下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往那个王大师的身边跑去,边跑还边叫到:“你妈个比的,你不是说他的魂魄已经被你弄死了吗?怎么现在还在!” 另外三个人就更加不用说了,他们一起往客厅里面最远的那个角落跑,一边跑还一边尖叫。最后一起缩在了那个角落里面,不但如此,还互相抓着身边的人想要往前面推。着实让我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义气。 王大师估计也没有看过这么恐怖的灵神,他稍稍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谨慎的盯着黄先生,手伸进裤兜里面不断的摸索着,不知道他在掏什么。 最让我哭笑不得的就是李姐,因为她早就有了思想准备,所以当黄先生的魂体还在慢慢凝聚的时候,她的表情是期待的。当她看清楚黄先生的样子的时候,她就啊啊啊的尖叫了起来,显然是被黄先生现在的样子吓到了。 (六点档,今天没有捧场加更,所以先到这里,新书出了一点意外,由于我不懂小说的开篇需求,为了配合站宣传,开篇需要大改。不过大家放心,只是改开篇而已,不影响刘匕的正文。我争取这周能发出来,最迟下周二,抱歉,各位老爷。谢谢“w岁月静好”的钻石,谢谢“qq150703092805”的钻石加美酒。提前道声晚安。)< 第二百二十六话:惩罚(二十) 黄先生的魂体一凝实之后,客厅里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不过我很清楚这是暂时的。 黄先生看到李姐之后,就忍不住要过去。可李姐呢?看到黄先生的样子甚至都有些认不出来了,她想靠近,可是又不敢靠近,心里很纠结很矛盾,身体踌躇不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黄先生身体一前倾,顿时把李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刘匕赶紧上前两步拉住黄先生,不再让它前行。 都能看到黄先生,但是看不到刘匕。所以黄先生被刘匕拉住之后呈现的状态特别奇怪,就像被一个隐身人拉住了一般,不断的往前倒,可就是倒不了。 我念了一段安魂咒,这才把黄先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念完之后我拿着伞指着王大师和那个医生说道:“你们两个,为了谋夺黄先生的家产,连他的魂都不放过,你们可知道这要遭多大的罪孽?” 我话一说,黄先生头一偏,怨恨的看着那个医生和王大师。医生受不了黄先生的眼神,直接往另外三个混子那里跑。王大师也抖了一下,后退了两步转头看了看那角落中的四人。突然冷静了下来。他说道:“弄了残缺的魂来吓唬谁呢?它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叫它来弄死我啊。” 王大师说完之后走到那个角落对他们说道:“放心,不用怕,一个魂而已,它起不了什么作用,你们相信我。这个拿着,一人一个,抓在手上。有了这个东西就不用害怕了。”他边说边往他们手里塞着护身符,那种已经折成三角形的黄符。 趁着王大师说话的间隙,我转头问还惊魂未定的李姐:“那些你们签过字的协议,是不是都在这桌上了?” 李姐说:“没有,这只是房产转让协议,身下的都在他包里。”李姐说完指了指那边。那边只有那个医生背着一个单肩包。 “算了,先不管了。”我说着,抓起桌上的房产协议就撕了个粉碎。 看我这边已经动手撕协议了,姓王的赶紧说道:“再不动手,什么都得不到了。一个破鬼魂,你们怕什么?鬼魂我来对付,你们去给我弄死那个姓刘的。”说完之后他没有犹豫,手里抓着那张护身符就朝着我们这边扑了过来。 黄先生很脆弱,能够凝结成实体已然不易。除了长得吓人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我心里暗叫不好,如果这王大师一击得手,那么剩下的几个人肯定不会再犹豫,直接会冲着我来。 转眼看到刘匕,心里暗暗定了下来。可是我嘀咕了他们的胆量,他们在看到姓王的冲过来之后也一股脑儿的冲了过来,显然他们心中的恐惧已经被快要倒手的金钱驱散,只要干倒我这个好事者他们就算成功了。 姓王的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第一个冲过来的,可是速度却放的很慢,等另外三个人快要到了的时候,他还没有来到,可是另外三个人是冲着我来的,在他们心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没有什么让他们好忌惮的。 我赶紧拿出兜里面的小匕首。快速的挥动两下说道:“来啊,有本事过来!”。那三个人看我拿出了匕首他们赶紧停了下来,开始上下打量这客厅里面能不能找到趁手的武器。 他们这一停顿,又让本来在后面冲着黄先生来的王大师超过了他们,他手里捏着平安符,一拳就朝着黄先生的头打了过去。 姑且不论他手里的符是不是有没有很大作用,但是至少可以肯定那是真的,要不然他不敢那么托大。黄先生虚弱无比,就像一个活靶子一样杵在哪里,如果别人不怕,那它将会没有丝毫的作用。 可是姓王的不知道的是,刘匕就站在黄先生前面,他这一拳还没有打到黄先生的时候就打到了刘匕的身上,我看的清清楚楚,刘匕一个转身微微飘起,姓王的一拳直接打在了刘匕的后背上。刘匕只是脸色稍微变了一下,转瞬即逝的一下,就哈哈一声笑了起来。这符对黄先生可能有点作用,但是对刘匕来说,和挠痒痒没有多大的区别。 可这刘匕得理不饶人,只见它哭丧着脸和我说道:“哥,他,他打我!他拿符打我。我要报仇你不会阻拦吧?” 我摇了摇头对着它说道:“你有仇报仇啊,我看不到。” 话说姓王的一拳打在刘匕身上,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我只看到他猛的缩回了手不断的甩着,似乎打到了铁板上一般。 李姐见我刀子都拿出来了,顿时也清晰了过来,连忙问道:“刘师傅,刘师傅,要不要报警?” 我说不用了,这事解释不清楚,我能搞定。 那三个社会大哥看姓王的这个反应,顿时也没了主意,在他们看来,这是鬼的厉害之处,根本就打不动。 姓王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也明白这局面没法控制了,只是对那三个社会大哥吼倒:“我来拖住这个鬼,你们去把那个姓刘的打趴下,只要他趴下了。鬼就没法......” 在我同意刘匕报仇的时候它就转过身笑盈盈的看着那个姓王的,等姓王的话还没说完,它就猛的一个加速,直接用它自己的魂体砸在了那个姓王的身上。姓王的浑身剧烈的抖动着,像发了羊癫疯一样。 那三个人似乎听明白了了姓王的意思,其中一个没有多犹豫,随手抓起一跟塑料凳子就向我砸了过来,那是跟小凳子,应该是黄先生女儿用的。 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挡了一下,凳子是挡掉了可是手中的匕首也被凳子砸开了,不但如此,还把我的手砸的生疼。我摆了摆手,轻声念了一段咒语,把黄先生的魂魄收回了油纸伞中。 他们看我的匕首脱手了,就准备朝着我扑过来,可是就在这一刻。姓王的一反常态的冲到了他们三个面前挡住了他们。也不说话,抬手就给了最前面的那个人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我听着都疼。我瞬间反应了过来,这刘匕上了王大师的身,控制着他的身体给了那个社会大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并不代表其他人都明白,尤其是那个无缘无语被自己人打了一巴掌的那个青年,他捂着渗着一丝丝血迹的嘴巴,满脸委屈的看着王大师说道:“王哥你干什么?打我干什么?” 刘匕没有回话,只是嘿嘿的笑了一身,抬手又准备给他一巴掌,他慌忙后退,面露恐惧的看着王大师。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王哥企图和鬼打架,已经被鬼附身了。你们要不要试试?”他们身体一抖,一起看向了刚才黄先生呆的位置,那个地方空空如也,黄先生已经不见了。在他们看来是黄先生上了他们王哥的身。明白了过来后,他们更加的害怕,又一齐缩回了那个角落。 话说这刘匕也真够坏的,听我告诉他们他们的王哥被附身了之后,刘匕又是嘿嘿一笑,朝着沙发边的茶几走了过去。 我疑惑的看着它,不知道它要做什么。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差点笑出了声来。只见刘匕控制着王大师的身体走到茶几边,双手放在茶几两端,一副要把茶几举起来的样子。 我心里一慌,以为它要拿茶几砸他们,那个茶几是玻璃的,上下两层厚厚的玻璃,如果真的被他举起砸向角落里面的他们,那有可能要出人命啊。正当我要想阻止它不要用茶几砸人的时候,刘匕不但没有举起茶几,反而扬起头猛的朝着茶几磕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响,刘匕控制着王大师的身体把头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种举动,就算是傻子也干不出来,这刘匕却干出来了。 刘匕抬起头,傻傻笑着,伸手摸了摸脑袋。然后又把手放下放在眼前看了看,随即失望的摇了摇头,还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没有流血啊?”说完之后又看着电视柜上摆着的一个花瓶。一边笑着一边走过去说道:“这个好,这个好。” 我了个去,我知道刘匕为了整出点血来,准备用花瓶砸头了。我赶紧说道:“够了够了,去把那个医生身上的包拿过来就好!” 刘匕顿了一下,看都没看我,只是点了点头,开始朝着他们缩在的那个角落走了过去。一边慢吞吞的走着一边说道:“大神医,你把你身上的包给我,要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的哦。”这次他发出来的声音不是王大天师的声音,而是它自己的声音。 我心里暗赞一下他,这样更加有威慑力。 那个医生听到刘匕的声音,更加的六神无主,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拿下自己的包就丢给了刘匕。刘匕接过包顺手就往后面丢了过来,连头都不回,不过他也没有再往前走。 我接过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抓出一大把文件。看都没看就从包里拿出打火机。转头问道:“李姐,我把这些协议烧了你不介意吧?” 李姐疯狂的点着头说道:“不介意不介意,刘师傅谢谢你,你快烧。” 我说好,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始烧了起来。角落里面的四个人看有三个看着被刘匕上了身的王大师不说话,只有那个医生看着我手里的动作,恨恨的说:“你恶意撕毁合同,我要向法院起诉你!” 我没有理他,只是继续烧着。耳边又是听到啪的一声响,随后就听到到刘匕用他自己的声音说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要起诉他?要不然你连我也一起起诉了呗。” 我转头看着医生,之间那医生捂着脸一脸委屈的模样,再也没有说话,想必是刘匕刚才又给了那个医生一巴掌。我心里暗爽,打的好啊,活该!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协议差不多烧完之后,我刚想对李姐说他们在也威胁不到你了的时候,只感觉身边一阵阴风带过,迅速的朝着刘匕的方向吹去。我心里一沉,暗叫不好,赶紧拿出一个小罗盘看了看。在我还没判断出这阴风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好大的胆子,竟然控制阴魂出来害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循声望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怒眉瞪眼的看着我。 很显然,刚才那股阴风是这个老头带过来的,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看着罗盘,待我看明白之后,心里猛的一惊,刚才过去的那股阴风,竟然是个五猖!!!<ie一个人”“ 第二百二十七:惩罚(二十一) 而且从罗盘的反应看来,这个五猖还算是个上等五猖。比我的五猖还要高上一个等级,这个等级的五猖,没有个二三十年的道行是请不来的,这就充分的说明,门口站的那个老头,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和那个姓王的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像他们看不到刘匕一样,我同样看不到那个五猖,不过看情形,刘匕应该已经从姓王的身体里出来了,因为我看到那个姓王的摇晃了一下身体之后直接倒在了地上。几秒之后,刘匕出现在我身边说道:“哥,来了个老道士,我不能对他的五猖动手。唉,失误,刚才进来怎么就忘记关门了呢。” 我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和那个五猖比如何?” 刘匕说:“不相上下,我不动它也不会动。现在它护在那个姓王的身边呢。” 五猖是专门对付灵神的,刘匕说可以和它不相上下,那就证明这个老道一个人应该也搞不定刘匕,不过想想也是,当初那个冒牌阴差闹得我心力憔悴,后面还是师父和潘师傅联手才收拾了它,现在刘匕的程度已经和那个冒牌阴差差不多了。我自认为这个老师傅应该的道行应该比不上师父或者潘师傅任何一个人,也就是说,就算他站在姓王的那一边,我们也不怕。 那个老师傅见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几步走到大厅中间,对我说道:“你是出自哪门哪派。” 我看着老师傅说道:“小门小派而已,您这趟过来是什么目的呢?” “哼,什么目的,你用鬼神之术伤我徒弟,我这个做师父的能置之不理吗?莫非你觉得你懂点事情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老师傅冷声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原来那个姓王的果然是有师父的,而且还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师父,可是我们这一行收徒不是很注重品行的吗?这样的徒弟也能收? 我拿起油纸伞指着地上躺着的王大师朗声说道:“天道昭昭,你徒弟做的事情您清楚吗?如果您不清楚,我可以讲给您听,如果您清楚的话,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咱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自问无愧于心,如果您要助纣为虐,我怎么样都接着。” 见我这么说,那个老师傅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王大师,疑惑的问道:“你来说说,他做了什么?” 我心里一阵无语,这个老师傅收徒程序是怎样的?难道不考察人品的吗?还是他收徒太多?没心思意义考察?不过看那个姓王的道行,入门应该没多久,难怪之前我打电话问另外一个师傅,那个师傅说他没什么真本事,只是耍些歪门邪道,甚至说他不算行内人。 “要么您自己问他吧,我不好说,免得您觉得我诽谤他。”我依旧语气和善,用伞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王大师。 老师傅没有动,开始关注我手中油纸伞,看了几秒之后他惊声说道:“你这油纸伞。。。。。。”话没说完他就两步朝我走过来继续说道:“拿给我看看。” 我把伞一收放在背后说道:“不好意思,前辈,这伞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朋友的,没有征得它的同意,我不能把伞给你。” “那你能打开给我看看里面的符文吗?”老师傅依旧不死心,语气开始变得平和起来。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声抱歉。 这里面的符文都是一些养魂聚阴的符文。而且还是一些年代久远的符文,一看就是用来养魂的,这种东西对于任何一个行内人来说,都算得上宝贝。这个老师傅是敌是友都还犹未可知,凭什么给他看。 见我无动于衷,他脸一沉,问道:“你朋友?是不是刚才上我徒弟身的那个无耻鬼魂?” “鬼魂没错,并不无耻,和你徒弟比起来,高尚多了。”我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个老师傅不分黑白是非,仗着自己资格老就在这里乱下定论,这让我很反感。我见过很多行内的老师傅,他们虽然都有自己的骄傲,但是处事原则还在,是非曲直都心里有数。当然,像那些仗着自己本事无法无天的老师傅也有,但是很少。这个老师傅就算其中的一个。 “鬼魂留恋人间,就是无耻,这不是它们该待的地方,今天我就要送它下去。你能如何?”老师傅严肃的说道,一副要替天行道的模样。 我刚要反驳,手中的伞一脱手,就被刘匕抓在手上。它不但拿走了伞,而且现了形。它站直了身子拿着伞指着老前辈说道:“老家伙,这伞就是我的。我就留在阳间,你又能如何?你要看是吧?来,我就给你开开眼。”刘匕说完就把伞撑开,用画了符文那一面对着那位老师傅。 刘匕一出来,角落那边还在闪闪躲躲的那些人反应更加的崩溃了起来,他们不断的说着脏话,想以此来抚慰内心的恐惧。 “养魂伞,这符文是古老的符文,好东西。。。。。。”老师傅眼冒金光,不由自主的就想过来拿。 刘匕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把伞收了起来说道:“再好的东西也和你没什么卵关系。我的!” 见刘匕收起了伞,老师傅才缓过神来。眼神显得更是凌厉,大声的说道:“你,身为道家弟子,却与鬼魂为伍。你,身为鬼魂不去轮回,却在阳间作恶多端。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他的声音很大,在我看来,这只是他为了接下来的动作找个借口而已。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五猖根本就不能拿刘匕怎么样。 果不其然,他开始念咒,那咒语熟悉,是控制五猖抓魂的指令。刘匕把伞递给我说道:“哥,你先拿着,我去会会那个英明神武的五猖。” 我点了点头,接过伞的那一瞬间,刘匕腾空而起,横飘在了天花板之上。这似乎是它们灵神遇到五猖的第一反应。五猖克灵神没有错,但是也要看是什么实力的,像刘匕这样实力比它高的灵神,它是没办法抓的。 之前也有说过,五猖不爱上天花板,因为现在的商品楼你的天花板就是楼上邻居的地板,五猖何等自傲,根本就不想被人踩在脚底下。所以刘匕这一招和大多数灵神一样,也是在给自己找优势。 刘匕对上那个五猖,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这个老师傅会用符咒咒语阵法什么的去助阵,所有我一直盯着他,只要他有什么动作,我就会去阻止。他那些道法对刘匕又用,对我可没什么用。我身强力壮的要阻止他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刘匕和他的五猖在你来我往的打斗着,眉头拧的越来越紧,似乎也看出来他的五猖占不到上风。他身形一动,从包里抓出一把朱砂嘴里念着咒语就准备过去对刘匕动手。 我早有准备,为了不出意外,我又快速的在伞上打了个手咒,把黄先生的魂魄叫了出来。用咒语告诉它去了一个方位,那个方位就是医生和三个惊魂未定的社会大哥那个角落,以此来震慑他们。他们失去了主心骨,早就已经没有了主张,黄先生去震慑他们已经足足够了。 黄先生过去之后,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老师傅面前,伸手抓住他正要挥出去的手就往后面扯。并且用干扰咒去打断他的念咒。 干扰咒是专门用来干扰其它人咒语效果的,而且让我很自豪的是,这个咒语好像是我们恰灵专门的法门,因为有次道家后辈交流会上,我旁敲侧击的问过其他门派的同行,他们好像都不知道有干扰咒这么一回事,连肖爷这种正统道教弟子也不会。 (六点档提前,现在还在事主家,事情还没有搞完,趁着白天休息的时间,我借用的事主的电脑更新的,打赏够加更,所有今天还有一更。时间在十点前。谢谢“小安米”的钻石,谢谢“冰霜123”的十朵鲜花。)< 第二百二十八话:惩罚(二十二)& 老师傅看到我对他动手,顿时怒不可遏的吼道:“我警告你,你敢对我不敬我可以让你在这一行呆不下去,也包括教你道法的那个混蛋。”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师。我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还有些仙风道骨的前辈为什么说话会这么没有分寸。就算是肖爷那种暴脾气,也不会那别人的授业恩师来嘲讽。 我右手紧紧的捏住了他抓了朱砂的右手,左手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他的腰际。那一拳虽然是随怒而出,但是接触到他身上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基本泄力了,打老人,我是真的下不去狠手。 这一拳只是表明我态度的一拳,我并不怕你威胁,惹急了我我甚至敢揍你,你不要太过分。 老师傅挣扎着,似乎还打算对我还手,我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双肩膀,猛的把他往后面推,一直推到后面的墙边,死死的按住他说到:“老头,我对你说话客客气气的,并不代表我怕你,我只是出于尊重,但是我的尊重只会用在值得尊重的人身上,很显然,你不值。” “无礼小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告诉我,你师父是谁。”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我师父是谁你管不着,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现在召回你的五猖然后带你那好徒弟和他的狐朋狗友离开这里。否则我朋友把你五猖打伤了到时候你别后悔。”我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并不在意他的任何威胁。 他抬头看了看客厅内的局势,沉默了几秒钟,冷着脸点了点头。 我松开了按住他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看着他拿出五猖的附物,并且开始念咒请回五猖。 他咒语刚开,我就走到客厅中间冲着刘匕喊到:“喂,别玩了。” 刘匕转头一看,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立刻从空中飘降到我身边,摆弄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说道:“它要再玩下去我很难保证不弄伤它。”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所在餐桌边的李姐,他已经毫无任何表情,整个人呆在了哪里,眼睛只是机械的看着客厅内的情况,脸上毫无任何的表情。 老师傅收回五猖,我叫回了黄先生的灵魂,并且让它进入伞中。刘匕把伞抓在手中,一直盯着老前辈看,似乎还是怕他抢伞。 他没有这样做,而是绕过我和刘匕,来到客厅对面的那个角落边,在王大师趟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给他去阴驱邪。 刘匕把伞再次递给我说道:“哥,我进去养会儿,消耗太大。有什么事拍伞就成。” 我接过伞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王大师就醒了过来。看到老师傅的时候低着头叫了一声师父,老师傅没有回应他,怒哼一声转头就朝着门外走去。 王大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蹲在角落的同伙,此时客厅里面他们看不到任何一个灵神,终于没有像之前一样挤在一团了。 “怎么回事?”王大师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那个医生说:“我们快走吧,这是你师父的意思。” 他转头看了看我,我微笑着看着他说到:“快走吧,你师父生气了。以后别瞎玩这些鬼神之术,真的,你玩不起。” 他费力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揉了揉脑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额头已经肿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那是被刘匕撞的。 王大师没有表态要走,只是疑惑的看了看医生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医生还没有回答,我举起手中的伞大声的说道:“你们还不走是不是?” 那个医生哪里还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站起身就往门外冲,有人带头,其它的人自然不会含糊,他们早就想离开这样一个噩梦般的地方,都争先恐后的朝着门外冲去,王大师见势不妙,也摇摇晃晃的跑了出去,并且用力的把门关了起来。 “嘭”的一声巨响,似乎把李姐拉回了现实之中,只见她身体猛的一抖,开始大口的呼吸起来,一边呼吸还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颤颤巍巍的说道:“这是幻觉,这是梦,没错,这就是梦,我做了一个噩梦。” 听李姐这么一说,我哭笑着摇了摇头,用中指关节敲了敲餐桌说道:“诶,诶,李姐,这不是梦。事情我帮你解决了,那些你们被人下套误签的协议我也帮你烧掉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地上的纸灰。 李姐定了定神,良久之后才问我:“小刘,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谁?” “我那个医生朋友。”李姐弱弱的问道,似乎怕得罪我。 我觉得李姐是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吓到了,所有头脑紊乱了。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己问吧。” 快速的在伞上打了一个手咒,黄先生自动从伞里掉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需要用喊魂的方式叫它出来了,屋子里面有他爱的妻子,它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了。 黄先生一出来,李姐再次长大了嘴巴然后用手捂着,眼眶慢慢的湿润了。我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纸,还有一只水彩笔,放在桌上,在水彩笔上打了个手咒。 我对李姐说道:“黄先生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被那个医生害的太惨,只能写,你有什么话就对他说吧,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要送它走了。” 我在黄先生周围摆了一个很简易的困魂阵,防止它情绪失控侵害到李姐。 李姐依旧捂着嘴巴,她点了点头,我确认她已经能够接受之后,这才转身朝着客厅中间走去,坐在沙发上并且打开了电视机。 把电视声音放大,没有再去关注李姐的莺莺细语,开始放松身体,专注看起电视来。 半个小时之后,李姐突然放大的声音问我能不能抱抱他。 我走了过去说道:“不行,对你不好,对它也不好。你们聊完了吗?” 黄先生点了点头,李姐摇了摇头。 我对李姐说:“遵循它的意志,它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越长对它越不利。” 见我这么说,李姐才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 “那你进房回避一下。”我怕李姐接受不了,所有把她支开了。 李姐进了房之后,我摆了一个送魂阵,然后又拿出一些纸钱,把纸钱烧完之后才送走了黄先生。 起身看了看桌上的那张黄纸,上面只是歪歪斜斜的写了九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拿起那张纸准备顺手烧掉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这三个对不起承载了黄先生太多的歉意,辛酸,无奈和不舍。对于李姐来说,这应该是一种留恋,更加是一种警醒。 我把纸折好放在桌上,把东西收好之后叫了一声李姐,李姐马上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说道:“刘师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个家就已经毁了。我该怎么报答你?多少钱你说,只要我给的起。” 我笑着说道:“不客气,事情都过去了,这也算我们的一种缘分,也算是我的一种责任,该我管的我也逃避不了。”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继续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报酬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李姐点了点头,送我出了门。 来到楼下找到车,让我不禁的骂起了脏话。因为我看到我那辆和我一样帅的车的车前盖和车灯,被人砸的坑坑洼洼的!!!! (捧场加更章节,本次加更助攻老爷名单:w岁月静好,淡淡的嗳,qq150703092805 ,qq151203155224 ,qq150819100136,motie一个人, 第二百二十九话:惩罚(二十三)& 不用说,这肯定是姓王的那伙人砸的,他们认识我的车,刚才又被我这么一顿折磨,肯定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让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们只砸前面,不砸车窗和车身呢? 抬头看了看,那边有个监控,不知道有没有拍下来,如果有,我可以走正规渠道报警。 我叫来了保安,给他看了一下被砸坏的车,然后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他说这个位置太偏僻,离保安亭很远,没有听到任何响声。我问他能不能带我起看监控,他说:“你直接报警吧,警察会帮你调查的。” 我想了一下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我认识的人砸的,如果是的话,那我就自己解决了。再说如果真的报警了,对你们小区的名声也不好,对不对?” 保安略微一思考说道:“嗯,也是,这样吧,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带你去看监控。”他说完就拿着对讲机申请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个保安朝我点了点头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监控室看,不过我觉得你看不到什么,因为这个位置是个死角。从那边的围墙翻进来,监控根本拍不到你车头的位置。” 我看了看那个摄像头,又看了看车头位置,还真的像是个死角位,怪不得他们只是砸了我车头,并没有破坏其他地方。不过我还是坚持着要去看监控,因为我感觉,他们不会对监控这么了解,只要有一个镜头扑捉到,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报警恶心他。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们做的毫无痕迹,监控里面只看到了车的报警声和双闪灯。并没有拍到任何一个人,哪怕连人影都没有。 心里郁闷的离开了监控室,车被砸了找不到责任人,这样的事情保险公司是不会给我全赔的。好在发动机什么的并么有损伤。所以我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而是平静的把车开出了小区。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且也很累,匆匆忙忙洗完澡就进房睡觉了,刘匕当晚也没有再出去,而是继续留在油纸伞中养魂。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就被按响,我打开门之后发现是肖爷。 他嘿嘿一笑就伸手问我要车钥匙,说要带那个女孩去深圳玩。我说玩不了了,车被人砸了。 他愕然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招谁惹谁了?” 我简明扼要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给他听,他听完之后就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道:“麻痹的,你带我去,我帮你收拾那个姓王的!” 我说不用了,你别多管闲事了。 肖爷不管不顾的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对着电话里面说道:“宝贝,我大刘哥这里出了点事情,我就先不陪你去深圳了,等事情解决完了我再找你哦,你乖乖的。” “还宝贝,还你乖乖的,真尼玛恶心。”我嘲讽了他一句,然后转头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肖爷在客厅大声的说道:“妈的,你昨晚为什么不带我去,要是我在,我非打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哪里还能让他们敢砸你的车?” “你不是在泡妞么,**一刻啊。这点小事哪敢劳你大驾。要不要来一碗正宗的湖南大片牛肉粉?”我一边往锅里下着米粉,一边说道。 肖爷说道:“好,来一碗。等下你先给那个李姐打个电话,多要点报酬,反正她不缺钱。把修车的钱也一并要了。” “这怎么行,车又不是她砸的。” “不是她砸的,但是是因为她的事情被砸的,这属于工伤,让老板赔偿是理所当然的。”肖爷继续在客厅里说道。 我说:“不用了,保险公司报七成,剩下的三成我认栽,自己出算了。” “傻逼” “你说谁?” “啊...我说我自己!” ...... 吃早餐的时候,电话响了。本以为是李姐的,可是接听起来才听出来,这件事情并没有完,那个声音是前一天晚上那个老师傅的声音。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明天下午三点,带着你的那个鬼魂朋友来越秀区的xx酒店。” “凭什么?”我淡淡的问了这三个字。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做的事情,属于大逆不道。我约了几个行内的老师父,明天你来澄清一下吧。” “凭什么?”我还是这三个字。 “你手中的那把伞,属于行内的瑰宝,你也有义务拿出来给大家共同探讨一下。”他这次语气加快了,显得有些急躁。 “凭什么?”我更加放慢了语气,目的就是让他不爽。 这老头也真是搞笑,他徒弟做过的事情他不知道吗?还说我大逆不道,而且明明在打那把伞的主意,却冠冕堂皇的说我有义务拿出来给大家探讨。别说那把养魂伞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凭什么拿出来给你探讨? “你个无耻小辈,你是不是觉得没人能治得了你了?”他愤怒的大喊着,似乎要把握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怎么觉得关你屁事。”说完直接按掉了电话。 肖爷疑惑的问道:“这是不是你说的后面来的那个行内的老师傅?” 我点了点头,肖爷继续问道:“他叫你干啥?” 我把刚才那个老师傅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肖爷听完哈哈一笑说道:“大刘哥,你这气人的功夫一流啊。” 我一边吃着粉一边说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 “去呗,凭啥不去,我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肖爷吃饭很快,我才吃一半,他就已经放下了碗。 正要回答他,电话又响起来了,依旧不是李姐,而是之前告诉我那个姓王的信息的那个同行师傅。他姓胡,也算是个前辈了,年纪只比我师父稍微小了一点点。 电话接通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还养了恶鬼到处作恶?”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明白了,那个老师傅说的是真的,他真的知会了几个业内的老前辈,到处造谣我的事情。我反问道:“他是不是还说我控制鬼魂上了他徒弟的身?是不是还说我有一把年代很久远养魂伞?” 胡师傅嗯了一声继续语气中带点疑惑问道:“你不会真的干了这些事吧?” 胡师傅算是我在广州这边认识的第一个老师傅,一直以来对我都不错,我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当然,只是简明扼要的讲了一下,可是这一讲还是讲了十好几分钟。 胡师傅听我说完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正当我以为他没在听的时候,他突然说道:“这件事情,你做的没错。只是利用你那个鬼魂朋友去对付活人,这个出发点有点不对。虽然我知道你只是为了自保,可这毕竟是阳间的事情,它作为一个鬼魂,凭什么可以插手呢?” “胡师傅,那那个姓王的用引魂符来引游魂坑害李姐就做的对吗?”其实道理我都懂,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胡师傅在电话那头说道:“所以这件事情,我是支持你的,陈师傅打电话给我叫我一起去住持公道,可是这件事情他并不占理。我不知道他还叫了哪些师父,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但是其它师傅并不知道。到时候你该如何?”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老师傅姓陈。 “胡师傅,说实话,我本来没打算去给陈师傅什么交代。如果他要把事情闹大,我也不怕。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可以和他对质。”我回答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这件事情毕竟只是你和陈师傅之间的矛盾,现在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很明显是想要抓着你那个鬼魂朋友不放,其实他的目的我知道,无非就想得到那把养魂伞。可是我们其他师傅也不能明着帮你。”胡师傅说完之后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新书还在审核中,抱歉,今天三更以表愧疚之心。第一更送上。)< 第二百三十话:惩罚(二十四) 听闻胡师傅的语气,我就觉得这个陈师傅并不是什么善类,否则他不会那么无奈的叹气。 我问胡师傅:“那个陈师傅怎么会收那个姓王的当徒弟的,之前你不是说那个姓王的没什么真本事,只是装神弄鬼吗?怎么会有个真师父?” “唉,你不知道,这个陈师傅和我们不一样,他重财不重才,徒弟遍地都是,只要给拜师费,他什么人都收,而且都不好好教,把所有的道法法门都分类收费。价格奇高,即使这样也有很多人学,而且据我所知,他那些歪门邪道居然卖的最好。”胡师傅回答道。 “那他不怕因果报应吗?” 胡师傅呵呵一声说道:“他怕什么,他收钱授艺,又不亲自害人,而且善善恶恶常挂在嘴边,那些个三教九流的徒弟做的事情一概不能和他讲。他自欺欺人的以为不知者不怪,其实冥冥之中他肯定逃不出天道惩罚,只是他不愿意去正视这件事而已。” “什么不愿意去正视,他只是侥幸心理而已。胡师傅,你对这个陈师傅是否有所忌惮?”这个问题是我最关心的,如果胡师傅忌惮,我想知道他忌惮的是什么,因为我已经决定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逃避似乎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胡师傅我了解,很正直的一个人,如果他不是对陈师傅有所忌惮,按照陈师傅的脾性,胡师傅肯定不乐意和他有任何交际。 因为陈师傅这种行为,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行业败类。 “忌惮?我对他能有什么忌惮,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他开始以行业大义来邀请我,我不好拒绝才答应下来而已,更何况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我怎么也得去看看。他要针对别人我都不会理他,但是他要针对小刘你,我怎么也的去看看。虽然我不一定能够帮助摆平这件事,可到时候我会帮你理清事实原委的。”胡师傅说道。 “谢谢你,胡师傅,明天我会准时到的,到时候您不用站在我这边,我相信其他的师傅都不会颠倒黑白的。” 胡师傅说道:“嗯,到时候再说吧,那就这样,我吃早餐了。再见!” “胡师傅再见。”电话挂断之后,肖爷问我是不是决定去了,带不带他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说是,我会带你去的。 看了看前面的面,已经冷了。再没有胃口吃,把筷子放在桌上。肖爷走过来收碗,一边收一边问道:“你打算收那个李姐多少钱。” “如果是你,你收多少?”我反问道。 肖爷走进厨房,边走边说道:“这件事情太麻烦了,接二连三的没完没了,先不算你修车的费用,就说你已经碰到的这些危险和那些还没碰到的危险。如果是我的话,我少说收两三万。而且她根本就不差钱。” 肖爷刚说完,电话又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尾号,应该是李姐的。 电话接起,果然是李姐的电话,先是一套感谢的说辞,然后问我该付给我多少报仇。我也一阵客套之后说了一个价格:八千八百八十八。然后告诉她我等下会发个卡号给她,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之后,肖爷说我疯了,这点钱,修车就要去掉一小半。而且接下来的事情还没谱,活该我这么穷。 我说:“她虽然有公司,但是她现在没有人帮忙经营公司,而且现在整体形式不好。黄先生已经走了,她比较难经营下去。所以别看她现在有钱,几年之后就会变回一个普通人,能少收点就少收点吧。” “怎么,你还给在她家看风水或者帮她看面相了?”肖爷从厨房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点点头,没有正面回答他,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不能无缘无故在别人已经注定好的命运上横插一脚。而且李姐接下来的生活只会很平淡,并不会很凄惨。或许,平平淡淡的生活才适合她,这样能避免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对她虎视眈眈,比如那个道貌岸然的医生。 肖爷也懂我的心思,他站起身来说道:“走,我帮看看你那破车,顺便把车的事情解决一下。”他边说边走到门口来拿起鞋柜上面的车钥匙。 我以为他要快点用车,想和我一起开去4s店修理。反正白天没啥事,我就点头同意了。 肖爷开着车出了停车场之后,没有朝着小区外面走,而是东张西望的四周到处看。走到棵大树前面,他直接把车踩停了,然后说:“你把安全带系好啊。” 我一边伸手拉安全带,一边说道:“系就系,你停车干嘛?” 他嘿嘿一笑没有说话,我系好安全带之后,他突然大吼一声:“做好了啊!”然后猛的一踩油门就朝着那棵大树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大的惯性被安全带拉住,吓得我人都不好了。不过好在速度还不算太快,并没有因此带出安全气囊。 “你妈个比啊。操!”我不禁破口大骂。用手拍了拍额头,这一下真被吓的不轻,比第一次见到灵神还让我害怕。我不是开车的那个人,对危险的判定一点都没有把握。 肖爷深呼吸两下,哈哈一笑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报保险了,就说你开车看美女太入神不小心装树上了。你买的是全险,保险公司会全赔的。” “你大爷的,你要撞可不可以让我下车?就算我不下车你也提前告诉我一声行不行。”我仰着头大口的呼着气,依旧有些惊魂未定。 肖爷解开安全带,依旧嬉皮笑脸的说道:“哈哈,那样就不刺激了!” 打电话报了保险,保险公司派人来定损之后就联系了拖车把车拖去4s店修了。结果还真如肖爷所说,保险全赔。这小子钻空子的本事真的和他体型一样大。 晚上,肖爷没有再出去浪,而是在留在了我家。天一黑我就把刘匕喊了出来,两人一鬼开始商量起接下里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刘匕也算当事人之一,那个陈师傅就是冲它来的,它没有理由逃避。 刘匕出来之后我先和它说了声抱歉,不该把它牵扯进来。刘匕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什么,那黄先生的魂还是我带进来的呢,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大的干系,如果我不带他的魂进来也没有这些事了。哥,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肖爷说道:“就是,按你这么说,你是不是明天不打算带我去了?” 刘匕问明天去哪儿,我把陈师傅叫明天下午三点去越秀一家酒店澄清这件事情和刘匕说了一遍。 刘匕听完之后冷哼一声说道:“那老家伙还来劲了,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并没有伤害他的五猖。他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它说的确实没错,它也有伤害那个五猖的能力,五猖要是手上了,那陈师傅也麻烦了。至少他得给五猖一些交代,这些交代的代价可不小。 肖爷说:“还怎么没完没了,还不是为了你那把破伞吗?你那把破伞就算给我我也不要。我真不明白他那么处心积虑的要那把伞有什么用。” “你看不上是因为你不养魂,说不定他也有魂要养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把伞就是最佳的养魂法宝。”我对肖爷说道。 “诶?你是说他要那把破伞就是为了养魂?他养魂干什么?难道?”肖爷疑惑的问着。 我点了点头说:“我没说一定,我只是觉得很有可能,那把伞对于养魂来说确实是好东西,你看刘匕现在的实力你就知道了。可是这把伞除了养魂也没多大用了。我师父还有你师父不都也见过这把伞吗,他们对这把伞一点想法都没有啊,为什么这个陈师傅这么想要这把伞?所以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养魂,而这把伞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六点档准时送上,晚点还有一更。最近事情有点多,累得慌。好想和你们不醉不归!)< 第二百三十一话:惩罚(二十五) “嗯,很有可能。”肖爷也不在打哈哈,而是严肃的说道。 刘匕听完之后切了一声,说道:“是又如何,这伞我师父留下来的东西,现在是我的,他凭什么来觊觎?他主宰了阴阳两界?搞毛了我我现在就让他遭天理报应!” “哈哈,老弟,你别激动,遭不遭报应这事还轮不到你管,你先别那么上火,我们明天去看看情况再说。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应该还不敢如何。”肖爷接话说道。 ...... 聊了很久,之后的话题已经偏离了这个主题,大家互相开着玩笑打闹着。只是打闹的方式有点特殊,肖爷用咒语调戏刘匕,刘匕用飘到天花板上不断的揭肖爷的短,嘲笑他丑比,单身狗,死胖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很希望刘匕是个正常人,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大吃大喝一起出行一起看球一起吹牛逼一起笑谈人生,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做到这些,因为阴阳两隔,想留的留不住,该走的终究要走。 最后用刘匕何去何从的问题结束了这场滑稽的会谈,谈完之后大家都很失落,刘匕提议一起出去吃宵夜,这是它第一次有这样的要求,我和肖爷当然没有拒绝,虽然它现在不能吃正常的食物,但是可以陪我们说些只有喝多了才会说的话,这或许是它想要弥补遗憾的一种方式。 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最后迷迷糊糊的回到家,连洗澡的动力都没有就趴在床上睡着了,肖爷甚至邋遢的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中午,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准备了一下出了门。刘匕还是和我们一起过去了,它说这件事情它要参与。我们拦不住,不过我找了另外一个块水沉木雕刻成的附物给它附着,并没有用它的那把宝贝油纸伞带它走,因为过去之后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陈师傅想要的东西就是那把伞。 水沉木,顾名思义就是沉在水里的木头,年代越久远越珍贵。由于长时间在水中,隔绝空气和磁场,所以这种木头做出来的附物能很好的隐藏里面附着的灵魂,就算是拿罗盘放在上面,也不一定能测出来里面有个灵神。水沉木晒干之后磨成粉,燃烧出来的香味也可以清神祛疲,所以水沉木也被人做成沉香,这种香有助睡眠,用来做贡香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由于车拿去修了,肖爷这种大手大脚的有钱人又不乐意做地铁公交,所以我们打了一个出租车过去,到了那个酒店楼下的时候,时间还早,就找了个饭馆准备先把中饭吃了。 刚坐下的时候,肖爷就兴奋的冲着一个地方喊道:“诶,诶,妹子妹子,小夜妹子!” 我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了小夜在斜对角的桌子上和几个朋友在吃饭。 小夜大家应该比较熟悉了,就是哪个拥有阴阳眼的心善妹子,她会经常帮助一些无助的游魂。也曾经和我还有肖爷一起处理过一件工地的鬼事,肖爷以前还对她有些好感,只是小夜并不喜欢这么丑的人。 肖爷说出小夜的名字之后,我才想起来小夜刚换了工作不久,就在这附近上班。 小夜看到我俩之后,开心的跑过来打招呼,我们之间算不算是很好的朋友,但却有肝胆相照的交情。平时没有太多的联系,但是真的碰到烦心事会找彼此诉说。彼此之间既可以做一个诉说衷肠的诉苦者,也可以做一个默默无声的倾听者。要是互相给彼此个定位的话,那就是心事秘密保险箱,仅此而已。 看到我们,她显得很开心。肖爷打趣的问她:“你桌上那些,哪个是你男朋友呀?” 小夜笑着说都不是,只是同事而已,然后也开玩笑的问我们来干啥,是不是故意来和她制造偶遇的。我说有几个广州的老前辈找我们谈点事情,就在隔壁的酒店。 小夜一听就来了精神说道:“可不可以带我去?我今天下午刚好不用上班。” 因为她有阴阳眼,可是有没有道家师承,所以她对道家的事情非常感兴趣。而且她知道我俩是干什么的,她以为我们是参加什么道术交流会,这种热闹她当然不肯放过。 我刚要拒绝,肖爷却满口答应了下来说道:“好啊,一起去看热闹。” 小夜听到肖爷答应又转头哀求看了看我,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一起去吧。” 小夜见自己得逞,赶紧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和他们打声招呼,这是我的地盘,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说完之后转身就往她原本的那桌跑,背上的小背包一跳一跳的。 我突然想到,小夜去也好,我把刘匕的附物放在她的背包里面,可以更加保险一些。而且可以顺便让她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灵神的存在。至于小夜的安全问题,我没考虑太多,那个陈师傅就算是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对一个有阴阳眼的人下手。而且现场还有其他行内的人在,只要小夜不说话,没有人有任何理由去找她的麻烦。 小夜还没回来,胡师傅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已经提前到了,现场有七个人,除了他和陈师傅之外,只有一个人是行内的师父。其他的四个人看上去都像是社会上的混子。他还说他估计陈师傅如果达不到目的的话可能要用强。 我谢过胡师傅,告诉他我们吃完饭就上去。胡师傅叫我别吃了,过去一起吃。 我答应着挂断电话,起身和肖爷说道:“走,不在这吃了,过去那边一起吃,他们已经到了。” 肖爷点了点头起身说道:“那走呗。” 小夜打完招呼看我们要走,赶紧问我们怎么不吃了,我说,走,我们去xx酒店吃,有人要请客。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痛快的拍了我一下说:“那走吧,那可是高档饭店啊!” 在路上我和小夜说:“这次不是什么交流会,我是遇到了点麻烦,可能还会有危险。你到时候不要说话,闷头吃饭就可以了。就算有危险你也不要参与,我们会搞定的。这个东西放在你包里面,如果到时候有需要,我会提醒你,你把这个东西摔地上就成。”我说着就转身拉开了她背在后面的背包,然后把用黑布包着的附物放进了她的背包里面。 小夜点了点头说道:“听上去很刺激的样子,还好我跟过来了,要不然要错过好戏了。” 她有点女汉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 ...... 到了酒店楼下,我打电话给陈师傅问他在哪里,他说:“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快来吧,在xx房。” 我领着肖爷和小夜七拐八拐的走到走廊最尽头的一个房,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就很欠揍的青年。等我走进走后他轻蔑的问道:“你姓刘?” 我嗯了一声,没有理会他,直接推门进去。 包房还算比较大,开着灯,窗帘却拉的严严实实的。除了有一张很大的圆桌之外,还有一套组合沙发。胡师傅和陈师傅还有另外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另外三个年轻人坐在饭桌那边的椅子上各自玩着手机。 见我们进来之后,陈师傅有点意外的说道:“哎哟,还带了朋友来啊?” 陈师傅话音刚落,圆桌那边三个本来在玩手机的人突然就站了起来,演的好逼真。 “是啊,听说陈老板要请客,我这俩朋友迫不及待的要来蹭饭,您不介意吧?”我笑呵呵的走过去。和胡师傅和另外那个老师傅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陈师傅也是呵呵一笑说道:“当然不介意,你朋友给面子,是我陈某人的荣幸。等下随便点,想吃什么点什么,不要和我客气。” 肖爷突然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啊。” 小夜走到我旁边,伸手碰了一下我的胳膊,然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 陈师傅尴尬的一笑,说道:“怎么,小刘师傅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这两位朋友吗?” (第三更送上,各位老爷早些休息,明天可是周一,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第二百三十二话:惩罚(二十六) “陈师傅过谦,都是些贪吃小辈而已,没什么好介绍的。请问我们可以上桌了吗?”我依旧笑吟吟的回答道。 刚才小夜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这就代表她看到了我们看不到东西,这房间里果然是有灵神的存在,怪不的窗帘拉的那么死,只是我不明白这个陈师傅搞个灵神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对付刘匕?他应该没有这么强的底牌吧,如果有,他那天晚上就拿出来了。 我丝毫没有感受到房间里面有灵神的存在,我相信不止我,胡师傅他们应该也不知道。要不然他之前打电话会告诉我的。而且让我很意外的是,为什么这个陈师傅之前说叫了几个行内的老师傅过来,怎么就两个?行内的前辈虽然少,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少吧,我所知道的在广州的师傅都有五六个。 “可以,上桌吧,大家请入座。”陈师傅看了上下打量了我们三个好多次,我知道他是想看我们有没有可能把养魂伞带在身上,可是事实让他很失望。他可能以为我出门就的带着刘匕在身边,而刘匕再那把伞肯定就会在。因为刘匕之前给他的印象就是那把伞是它的命根子,离不了身。 那把伞是刘匕的命根子没有错,可是并不代表刘匕就是伞在魂在。他不知道的是,我没带伞,但是我带了刘匕,而且是放在小夜的身上。 陈师傅走在前面,胡师傅和另外一位师傅也一同朝着圆桌走去,肖爷跟在他们后面,我和小夜走在最后,她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偏头看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大圆桌很大,有十六七个座位,我们加上门外那个欠揍青年也只有十个人,所以大家的座位做的很开。我没有和胡师傅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他的对面,这个陈师傅还叫了几个混子青年在这里,显然是没安好心。万一发生什么冲就不会波及到胡师傅。 陈师傅陪着胡师傅和另外那个老师傅坐在一起,三个一直在玩手机默默不语的青年大汉坐在一起,我和小夜还有肖爷坐在一起,小夜坐在最中间。三波人互相之间都隔着三个空位,在宽大的圆桌上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坐定之后,我出声问陈师傅:“陈师傅,您那个姓王的徒弟怎么没来?” “今天的事情与他无关,我们先上菜,边吃边聊。”陈师傅呵呵的说道。他见我们没有带伞,眼神中的失落表现的很明显。 “赞成!服务员,点菜!”肖爷大声喊道,豪爽的就像是他在请客一样。 外面那个把门的青年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叫着服务员,服务员抱着一叠菜单走了进来,每人发了一本然后在旁边站着。 肖爷站起身嬉皮笑脸的对着陈师傅说:“陈老板,我来点菜不介意吧?” 陈师傅点点头说道:“可以,这样我们还省事些。” 肖爷对服务员说道:“美女,来,他们谈事,我们点菜去那边,别打扰了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边的沙发走了过去。 小夜也起身说道:“你们聊,我去帮忙点菜。” 我心里同情了一下陈师傅,这下他要出点血了。他们两个人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陈师傅不开口,我也不说话,无聊的玩着手机,等着他来揭露我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让我奇怪的是,他一直在嘻嘻哈哈的和胡师傅他们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直到菜全部上桌他才开始谈正事。 肖爷点的菜只有一个特点,只点贵的。头菜就是每人一份神户牛排,紧接着又是双头鲍,这些平时用来装逼打牙祭的东西肖爷都是十份十份的点,上菜的时候陈师傅肯定看的一阵肉疼。 菜全部上桌之后,陈师傅才切入正题的说道:“小刘,今天叫你来呢,主要是想要你一个态度,你把你养的那个鬼交给我,我送他走,这事就算一了百了了” 陈师傅果然在异想天开,我偏偏不顺着他的路子来,我说:“什么事情一了百了,您说的我不懂,您是说您徒弟被我教训的那件事情吗?” 本来面露微笑的陈师傅突然脸色一僵说道:“你控制鬼魂上我徒弟的身,难道这件事你还做的有理了?你问问两位师父看你这事做的符不符合规矩?” 我哈哈一笑说道:“陈师傅,要说起规矩来,您恐怕不占理吧?您收徒的规矩是什么?您徒弟做事的规矩是什么?您为了赚钱什么人都能教?教也就算了,您还帮着对付我?您......” “我怎么帮着他对付你了?”陈师傅插嘴打断了我的话。 “那晚您为什么会出现在李姐家?还不是那个姓王的叫过去帮忙的?”我反问到。 陈师傅放下手中的筷子盯着我说道:“我去的时候不知道你在,他说可能会有同行来搅局,叫我过去看看。” “那您是怎么看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我和我朋友一顿骂?您是不是觉得我年轻好欺负?您徒弟做的什么事情,我想您肯定明明白白吧?要不要我再给您汇报一次?”我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断的反问他,我不相信他不知道姓王的做了什么事。做这一行的都是明白人,不把事情理清楚不会随便去帮忙的。 胡师傅看我们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两位,有什么事情慢慢聊,这样下去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吧,小刘,你具体说说陈师傅的徒弟做了些什么事,能让你动用阴间的朋友去对付它。” 胡师傅明显是想帮我说话,他知道事情的始末,也知道这件事情谁占理多,所以故意出来打下原场。 我也站起身来说道:“好,既然胡师傅想知道,我就说说,陈师傅,您那个徒弟也不在,如果我说的稍微有些偏差,麻烦您给我及时指正。您徒弟......” “不用说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说要说的是你养魂的那件事情,你留一个能力如此强大的鬼魂在身边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人鬼殊途吗?既然看到了鬼魂,不送走也就算了,还留在身边到处作恶,你是何居心。”陈师傅再一次打断了我,而且说得那么义正言辞。 我正想反驳,就听到嘭的一声,肖爷这二货猛一拍桌子站起来,用毛巾擦了一下嘴巴说道:“什么到处作恶,你哪知眼睛看到了?如果你是指对付你徒弟的那件事情的话,这顶多算是替天行道。” 肖爷一拍桌子,不但把正在啃大闸蟹的小夜吓了一跳,还把另外几个社会混子给气到了,他们也猛的站了起来,似乎想要把肖爷一顿暴打。 小夜拉了拉肖爷说道:“吃你的吧,说话就好好说,拍什么桌子。”我附和道:“就是,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吗?”肖爷不满的坐了下去,又闷头开始吃了起来。 肖爷坐下,那几个混子也做了下来。 我说:“陈师傅,我还真有点饿,先吃点东西。您还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听着。” “好,小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养魂在身边,就是你的不对。我知道那个鬼魂能力很强,你可能没有办法送走它。你可以把它交给我,我帮你好好超度它。”陈师傅说着。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面带微笑的吃着东西,这一桌子美食,我可不能浪费了。 陈师傅见我没说话,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绝对把事情做得很好,不会让你的那个魂有任何的遗憾。” 我心想,你的能力还不足以让刘匕配合你,它现在还有事在身,不想走你根本就送不走。 “如果你能答应的话,我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而且还会给你一些相应的补偿。当然,价格你说。只要不是太离谱,我都没问题。”见我没说话,陈师傅的话说的越来越软。 我心里暗爽,还好没有把伞带在身边,要是带了的话,估计他就不会这么有耐心了。 (六点档送上,晚上还有一更加更。谢谢一直给我投票的你们,谢谢“w岁月静好”的钻石,“乔小陌2222222”和“ 第二百三十三话:惩罚(二十七)& 陈师傅连说三句,见我不回答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桌上的气氛开始变的缓和起来,胡师傅和另外一名师父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他们似乎不是来帮陈师傅“住持公道”的,胡师傅还好,另外一名师傅只吃东西不说话,自始至终都一副憨憨的笑脸。 看来这两位师父也只是为了配合一下陈师傅而过来坐坐的。 我快速的把肚子填饱,转头看了看肖爷和肖爷面前的食物残渣,估计他们吃的也差不多了。我才放下筷子说道:“陈师傅,首先说明一下,我家里那个鬼魂不是我养的,而是我朋友,它只是寄居在我家里一段时间而已。如果它要走,也只会让我送。如果您要觉得它在人间受苦了,可以自己去找它谈。” 陈师傅说:“寄居在你家?不会吧?它那么相信你,连养魂伞都敢给你。你能说你们只是一般的朋友?” “那养魂伞对我没用,所以它才敢放到我的手上。不过你说对了,我们还真不止是一般的朋友,就算我要它的伞,它也不会不给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感情叫友谊。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谢谢陈老板的款待。”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毛巾擦了擦嘴巴。 陈师傅见我要走,赶紧说道:“等会儿,话没说明白就想走?” 陈师傅话一说完,那三个混子就站起身来,走到我们身后,门外那个混子也把门关上走了进来。 我疑惑的问着:“我说您要是想送它,您就自己去找它,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胡师傅也站起来说道:“陈师傅,这样有点不大好吧?” 陈师傅没有回答胡师傅的话而是冲我说道:“你养魂就是有驳人道,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看不下去。所以今天你必须给个交代才能走。” “哈哈,怎么给交代,答应把那把破伞给你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肖爷哈哈一笑也站起身来,冷眼打量了后面四个青年混子几眼。 要是打起来,我们还真打不过,那四个青年混子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那种,身体壮实的很。 陈师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说:“我养魂有驳人道,你养魂就天经地义了吗?你不但养魂,你还把魂带在身边。是不是想让它亲眼看看养魂伞?抱歉,我没有带过来。” “你胡说什么?现在大白天的,我怎么会带魂进来?”陈师傅急忙说道。 我哈哈一笑指了指小夜说道:“这位美丽的女士有阴阳眼,她一进来就看到了。你敢说你没有带?如果没带,你把窗帘拉这么紧干什么?” 陈师傅,胡师傅和另外以为师父都震惊的看着小夜,小夜点了点对着陈师傅说道:“对啊,就在你后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鬼,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胡师傅赶紧拿出了罗盘开始测了起来,另外一个师傅也拿起一个碗倒上一碗水开始照起了水碗。 陈师傅脸色开始铁青了起来,他站在那里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片刻之后,胡师傅说道:“陈师傅,你这办的什么事?在我们面前就公然带出鬼魂来,还好意思叫我们来一起审讯小刘?莫非你觉得我们两个老家伙可以任你使唤,被你耍着玩?” 另外一个师傅起身就走,边走边说道:“还以为是住持正义,谁知道是要我助纣为虐。陈师傅,真有你的。”话说完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口,“嘭”的一声就把门重重的关上。 胡师傅看了看我说道:“小刘,你搞的定么,他们这是要用强,要不要帮你报警?” 我说:“谢谢你,胡师傅,报警就不用了,我们行内的事就不用麻烦警察了。您要么就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能搞定。” 胡师傅听我说能搞定,所以也就放下心来,他点了点头,指了指小夜对着陈师傅说道:“陈师傅,行内的底线,我相信你不会触碰,也不敢去触碰。如果你要真做了,我相信你会成为众矢之的。” 胡师傅的意思很明显,你姓陈的怎么来都可以,但是不能伤害这个有阴阳眼的女孩。阴阳眼选中的女孩是善良无比的,要不然不会和阴阳眼那么契合。被阴阳眼选中的人就像是阴间安放在人间的一个使者,可以说是阴间默许我们这一行存在的最直观的一个表现。这样的人,岂能被我们这些行内人随意伤害? 陈师傅站在那里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胡师傅转身出门。 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对小夜说道:“小夜,你先去那边休息一下。” “陈师傅,您这是要如何?”肖爷不卑不亢的问着。 陈师傅说:“十万块,你们把伞给我。等你那个朋友去轮回了再给我也行。”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做不了主,要不然你问它自己吧。小夜,把你包给我。” 小夜一边拉开她的小背包一边走了过来,我从她背包里面拿出那块用黑布包着的附物,放在桌上。不用任何的手咒手决,只需要喊两句,刘匕自己就出来了。 刘匕一出来,看了看陈师傅的身后,戏谑的说道:“哟,老家伙,你还养个这么漂亮的女鬼?干啥用的?” 肖爷最喜欢凑这种热闹,只见他哈哈一笑说道:“还能干啥用,啧啧,真厉害。陈师傅,你真对得起你这个姓啊,就差一部照相机了,哈哈哈。” 陈师傅听不懂肖爷的梗,但是我能懂,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场了。让我奇怪的是,那几个社会混子看到突然出来一个灵神居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只是稍稍的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看着刘匕。 陈师傅看刘匕出来之后就知道想用强也用不了,他只是脸色平静的说道:“你把你那把养魂伞给我,我给你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你快拉倒吧,我要的你给不了。别再打我伞的主意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刘匕大声说着。 对于陈师傅的行为,他十分的厌恶。别看陈师傅现在客客气气的,那是因为他没有把握,如果他有把握的话,早就用强了。所以对于刘匕的态度,我非常理解。 陈师傅听闻刘匕这么说,紧咬着牙关。他作为一个有真本事的学道之人,何曾被一个灵神这样的威胁过。他的脸色很差,可是对我们又无可奈何,别看他们那边人多,但是真打起来,绝对占不到优势,因为刘匕在这里。而他那边只有一个听说很漂亮的女灵神。 陈师傅也知道双方的实力对比在这里,他如果可以请出五猖,用五猖缠住刘匕还有可能,但是我们不会给他请五猖的机会,所以说这次的会面,他没有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的东西或者承诺,反而赔上一顿饭。 本来他算计的好,如果就我一个人来,就算我带了刘匕没带伞,他也可以把我抓住然后在我身上种个什么阴魂之类的也能逼我就范。可是现在有个肖爷在,而且还有一个他不能动的小夜,随时都可以报警。所以他除了在那里发恨之外并不能做什么。 “陈师傅,您怎么了?我们可以走了吗?”我看着双手紧握拳头的陈师傅。 陈师傅没有回答我,还是死死的盯着我。 肖爷嬉皮笑脸的说道:“怎么?难道陈师傅要我们帮你把你身后的女鬼超度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师傅你不要客气,那我们肯定全力以赴。” “你们走吧!”陈师傅在肖爷说出要帮他超度女鬼的时候,他怨恨的盯着我说出了这四个字。我知道他还有后话,只是憋在心里没讲出来而已。那意思就是:你等着,这件事情没完! (今天的更新先到这里,各位老爷晚安。关于新书,编辑一直在审核中,也许明天就会有结果了。因为我不了解开书流程会如此的慢,审核要这么久,所以......抱歉了!感谢读者老爷“smxf”帮我整理送魂笔录的所有章节,送魂笔录(收藏版)实体书明天开始排版印刷。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到我手里了。)< 第二百三十四:惩罚(二十八) “那我们走了,谢谢陈老板的款待。”我说完之后拿起那块沉木附物,朝刘匕晃了晃。刘匕身体一摆,化成一股阴风没有直接进附物,而是拐了个弯从那四个混子身边刮过然后再钻进沉木附物里面。只见那四个混子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然后猛地朝后面退了好几步。 用黑布包好附物,收进小包里面。我才对肖爷和小夜说道:“我们走吧。” 出了酒店,走在外面的小街上,肖爷开口说道:“这里的菜味道还可以啊。小夜妹子,你感觉如何?” 小夜吧唧了一下嘴巴说道:“嗯,吃的爽。本来想请你们吃饭,结果变成你们带我蹭饭了,要么我请你们去唱k吧?” 肖爷刚要答应,我赶紧说道:“先等会儿,小夜,你看到的那个女鬼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是那个陈师傅的女儿什么的?” 小夜听完我的问题,支支吾吾的说道:“肯定不是!” “你咋那么肯定?”肖爷疑惑的问道。 小夜说:“那个女鬼长得很精致,和陈师傅一点儿也不像,而且穿的很性感,如果是你,你会把你的女儿穿成那样吗?好歹也会烧几身好点儿的衣服给它吧?” 肖爷一听到性感就来劲了,连忙问道:“卧槽,怎么个性感法?紧身吊带小短裙?比基尼?不会是裸着吧?” 小夜白了肖爷一眼说道:“都不是,总之很性感就对了。你问那么多干嘛?你不会喜欢女鬼吧?” 关于人死后变成灵神穿的是什么,其实没有一个太明确的概念,大多数灵神的着装是在断气的那一刻自身的穿着。当然也有一些灵神是换上了寿衣。这取决于灵魂脱离身体的时间和后事处理者给遗体更换着装的时间。如果一个人死了超过十二个时辰还没有被换上寿衣,那么变成灵神之后身上的衣着就是死前的衣着。 灵魂脱离**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这个时间的长短取决于死者断气时的年纪,身体状况,性别等等因素,这个时间是没有统一的。像那些自杀的年轻人,他们灵魂脱离**的时间就会相对比较短一些。那些寿终正寝的老人灵魂脱离的时间就会长一些。所以一些讲究仪式的地方有老人过世之后会把尸体停放3-5天,目的就是多给它点时间,而年轻人就不用,最多一两天就要下葬,小孩就更加短了,最好当天就下葬。 当然也有停放十天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并不是因为灵魂脱离**需要这么久,这种情况多半是因为阴阳先生择日的缘故。 灵魂脱离**的过程中,如果遗体被换上了寿衣,那么这个灵魂在完全脱离**的那一刻,它就有了选择的余地。年轻的或者年幼的多半不会选择寿衣,而是会选择生前的那套衣服。而年长的一般都会选择衣着寿衣。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见到的穿寿衣的灵神一般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灵神,而那些年轻灵神和小孩灵神基本都没有穿寿衣的。 不要问我它们是通过怎样一种方式来选自己的衣着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死过。刘匕是知道,但是我没有问过它。说句大无畏的话,这些事情大家迟早都会经历的,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哥可是正常人,大刘哥,我们是去唱k还是去唱k?”肖爷转头问着。 我甩了甩脑袋说道:“抱歉,你们俩去唱吧,我现在头大。这件事情没个完,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先回家清醒清醒。” 小夜见我拒绝,立刻说道:“那算了吧,唉,你真没劲。那我去找朋友玩去了喔。” 我点了点头,小夜走后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肖爷跟了上来嘟嘟囔囔的说:“哼,你真没劲。” 我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没有理他脑海里思索着该如何让陈师傅断了那个念头,别再打刘匕那把养魂伞的主意。 我不是卫道者,不会大义炳然的阻止别的同行养魂,他们养不养不关我事。我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去阻止别人,可是他为了养魂不择手段的话我当然不会束手就擒。 我不是卫道者并不代表我就是个软柿子。 回到家直接进了书房,窗帘拉上之后把刘匕喊了出来。 刘匕一出来就说道:“哥,我觉得那个老家伙养的那个魂有问题,似乎是被强行锁在他身边的。” “啥意思啊?你说的。”肖爷疑惑的问道。 “跟我哥说话呢,你长得太丑别插嘴。”刘匕打着哈哈说着。 肖爷嗖的站起身来抓起刘匕那把伞说道:“卧槽,你妹的,再不尊重我我就把你这把破伞给烧了你信不信?” 刘匕身影一闪烁就化作一股阴风消失在眼前,只见肖爷手中油纸伞一抖就被刘匕夺走。 肖爷还想继续闹,我连忙拉住了他,问刘匕:“什么叫被强行锁在他身边的?” 刘匕嬉笑的看了肖爷一眼说道:“那个女鬼全无意识,所有的一切都受着那个老家伙控制,我注意到,那个老家伙讲话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捏着手决,而每次捏着手决,那个女鬼都在动。” “怎么动的?”肖爷也来了劲儿,好奇的问道。 刘匕说:“就是发抖,就像这样。”它说着就开始学起来,站的笔直,和打了个巨大的冷颤一样。浑身上下都有在动。就和抽了羊角风似得。 我说:“这能说明啥?” 刘匕说,你们看不到,那个女鬼的表情很痛苦。应该是受制于他,我觉得这个陈师傅邪乎的很,可能在培养一个女鬼傀儡来为他服务。 “卧槽!牛逼啊,现在还有人这样做吗?这个死变态,怎么什么的事情都干的出来?”肖爷又开始用自己的粗口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古往今来,修道的人很多。人一多就会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大家都懂的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但是总是有一些人会只看眼前利益。他们总是有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迈”。鬼魂有着人类不具有的能力,所以曾经有很多人热衷于培养一个属于自己的灵魂傀儡,有的是为了生活方便,有的是为了牟利,有的则是为了害人,当然,也有一些纯粹是为了做道法研究。 而这陈师傅就属于那种得过且过之人,只不过养魂之术研究越来越落寞,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现在大多都是炼尸油,供佛牌,养小鬼。想不到这陈师傅居然还在玩养魂。 被养的魂,一般都要和养魂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的魂养起来就比较简单。如果是陌生人,那就要先建立某种联系,这种联系的建立通常是通过一种契约,而这种契约对自身也会有一定的损伤。所以我觉得,那个陈师傅养的那个听说很性感的魂应该和他是有关系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被选定的魂还有八字方便的要求。 刘匕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看那个女鬼,应该死了才没多久,被陈师傅强行留下了魂魄。因为它身上的阴气都还没有怎么开始凝实,据我估计,绝对不超过半年。” “那你能看出来是怎么死的吗?”肖爷问出了我想问的事。 刘匕说:“不知道,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而且还看不出来什么病态。” 一个年轻的女灵神,死了才半年,半年时间是不够修复身上的伤痕的,还没有病态,它身上又没有明显的伤痕,这足以说明这个女灵神死的很蹊跷。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说:“养魂对被养的魂要求很高,不会是他们找到了命格适合的熟人然后用一些不正常的手段把人弄死了吧?” (六点档送上,谢谢“daisy_daisy”的皇冠打赏,晚点单独加更。谢谢“motie一个人”的钻石。新书已经审核完毕,感谢我的编辑落寞。已经上传了,还在做最后一步公开审核,明天上午就可以看到了。)< 第二百三十五话:惩罚(二十九)& “大刘哥,你这说的越来越悬乎了。是不是侦探电影看多了?”肖爷不以为然的说道。 一个修道之人,唯利是图贪点小便宜或者打打擦边球还行,如果真的要弄出人命来,那可不是开完笑的。所以肖爷的顾虑属于正常。 刘匕定了定神说:“你还别说,我觉得有可能。” 我也点点头说道:“是有可能,那个陈师傅自己肯定不会去害人,可是他那些个杂七杂八的徒弟可不一定。他们那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肖爷听我这么一说,赶紧站起身来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还真不好管,我们就别去操那个女鬼的心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只要他不再打刘匕那把养魂伞的主意,我就不去多管闲事。” 这个年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他们连杀人取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那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去和他们抗衡,在这个安逸的年代,谁不惜命呢。 ...... 尽管我不想惹麻烦,但是麻烦还是会找上我来。和肖爷他们聊完没多久,正准备去吃晚饭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之后却发现是那个姓王的打过来的,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就不信你能一年四季都把那个恶鬼带在身边,我就不信你不出门。”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语气平静的问道。 姓王的继续威胁到:“把伞给我师父,这件事情就算过了。要不然你在广州就别想安宁了。” “做梦。”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肖爷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他们还是要刘匕那把伞。 电话挂断之后又响起,我按掉之后又打了过来,我继续按掉。在我心里,很不愿意和姓王的这些社会混子打交道,在他们的世界里,真的没有太多的人性可讲。 到了吃饭的地方之后,我想着明天把电话号码给换了的时候,就接到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也让我很无奈。就是我的个人信息,姓名,身份证号,还有家庭住址。 接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得善了了,他们知道我的车牌号,想要查到我的信息简直轻而易举。 肖爷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一拍桌子说道:“妈个比的欺人太甚,我们干吧?” “干啥?”我疑惑的问道。 “揭露他们杀人取魂的事情,让法律制裁他们啊。”肖爷气愤的说道。 “你有证据吗?” “这个......证据可以搜集的嘛。”肖爷抓着脑袋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趁着上菜的间隙,我给胡师傅打了个电话,我问胡师傅如果陈师傅为了养魂,而指使徒弟杀人取魂的话,我能不能组织行内的前辈去和他对质,甚至是处置他。? 胡师傅说:“小刘,这话你可不要随便讲,这不是小事。” 我嘿嘿一笑说道:“没有,我是说如果的话。” 胡师傅说:“如果你有证据证明陈师傅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可以告知行内的人,他将在行内除名。没有任何人会愿意和他打交道。” “只是这样而已吗?他的师门不会对他做出什么处罚吗?”我追问道。 胡师傅回到:“据我所知,这个陈师傅早在中年的时候就脱离师门了。如果你有足够的证据的话,可以把他送进监狱,只是这种事情很难有实际证据。” 我嗯了一声说:“好的,胡师傅谢谢您,我知道了。” 胡师傅担心的问道:“小刘,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和那个陈师傅斗了,他手下有一批杂七杂八的社会混子,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我嗯了一声,再次谢过胡师傅这才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肖爷已经津津有味的开吃了,他看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没事的,大刘哥,法治社会你怕啥,大不了一死嘛。” “你大爷的还真会安慰人。”抛开那些烦心事,我也开始认真的吃起饭来。 ...... 吃完回到家,一打开灯就发现刘匕坐在沙发上发呆。刚要询问它为什么没出去的时候,那个姓王的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大致内容是:你不要以为你懂点道法我就拿你没办法,你最好就窝在家里不出门,出门小心被车撞死。 看到这条短信之后我是真的愤怒了。冷静下来之后我给他回了一个短信:别这样,都是在社会上混生活的,有话好好说。这件事情我再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收起电话之后我问刘匕:“如果我找个大概位置,你能不能感应到那个姓王的具体在哪儿?” 刘匕点头说:“当然,我才附过他的身不久,他身上还有一些我残留的阴气,只要有个大概位置,找他就不难。” 我点了点头,又拿出电话打给李姐,询问那个医生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拿到那个医生的电话之后,我直接拨了过去,和他表明身份之后,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姓王的家住哪里。 那个医生起先不肯说,后面又说不知道。直到我威胁他,说要用阴魂缠他一辈子的时候,他才告诉了我那个姓王的住在哪个地方,而且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告诉他,当然,我没有让他说的很详细,给个大概位置就可以了,这样他也不用那么担忧。 其实那个医生和姓王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从他们之前的交谈就可以看的出来,纯粹属于利益关系。没有任何的情谊可谈。所以从他的口中套出大概地址,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收起电话之后我和刘匕说道:“我们晚点现在就去找那个姓王的,与其等麻烦上门,还不如主动去解决麻烦。” 肖爷一听又来劲了,他赶紧说道:“那还等啥,现在就去呗。” 我说现在还太早,万一那个姓王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在呢,等到半夜两三点再去,那个时候应该没人在他身边了。我去邻居家借一下车,我们先休息休息再去。 肖爷哦了一声就进书房打游戏去了,他精力旺盛,而且有事压在心里也很难睡着,刘匕也点了点头说它丑时出来。话音刚落它就消失在了客厅,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回伞里继续养魂了。 借到车后我独自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稍微想了一会儿事情就睡了过去。 半夜一点多快两点的时候,肖爷叫醒了我。我看了看时间,起身穿好衣服,刘匕也已经在客厅等着了。我和肖爷一人揣了把水果刀在衣兜里面以防万一,稍微洗了一把脸就出了门。 月黑风高整人夜,那种感觉很刺激。 “你一个鬼,坐什么副驾驶。安安静静的趴在车顶得了。” “我乐意,我习惯了坐在刘哥的右边,我还能帮忙看路,上次的黄先生就是我发现的。” “哎哟快别扯你那个什么黄先生了,要不是你发现了他,现在能有这么多麻烦事吗?我也喜欢做副驾驶怎么滴?” “石头剪刀布,三盘两胜,来!!!” “靠,来就来,怕你啊!” ...... 本来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这两个活宝为了争个副驾驶的位置开始做起了幼稚的游戏,而且还老出一样的,一个石头剪刀布的三盘两胜足足划了二十多次才分出胜负。急的我都想要骂娘了! 这场逗逼游戏最后以刘匕的胜利而告终,它如愿以偿的坐上了副驾驶,坐上的那一刻它小人得志的说道:“哈哈,石头剪刀布,你永远也赢不了我。”言下之意就是它有作弊手段,至于是什么,我也搞不明白。 “操你大爷的刘匕。“肖爷坐在后座不满的骂道! (本章单独为为”daisy_daisy”皇冠捧场加更,谢谢你的慷慨解囊。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各位老爷晚安。)< 关于新书和实体书 各位读者老爷,小道发个单章说明三个问题。 关于新书: 新书是写刘匕的故事,我用的是刘匕的第一人称写的,所以那本书里面的“我”是刘匕,并不是我自己。书名是:《灵魂实录》,刘匕想必大家已经很了解了,一个因为某些原因从阴间逃窜出来的鬼魂,也是我唯一一个来自阴间的朋友。它将用它的经历来告诉我们阴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之所以在送魂笔录还没有完结就开了新书,最大的原因想必大家也能够想的到,送魂笔录的订阅成绩并不好,所以站要求尽快开本书来看看效果,如果成绩再不好,那有可能会被一起拦腰斩。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我要感谢一下一直在支持正版的读者老爷们,这一声“老爷”,是发自内心的,有盗版不看要花钱看正版的人都是善良的正直的,所以我很为你们的善良和正直所感动。同时也想对那些正在看盗版的朋友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很为难,请来磨铁支持一下新书。前面十多万字都是免费的,你们给的每一个点击和每一张票,都会成为新书存活下去的理由。 新书开头的那个梗,大家当故事看就好,那个是为了配合推广而强行加入的一个梗,这个梗会很快结束的。不过确实有于曼这个人,她害过刘匕,只是不是通过这个方式,但是性质是一样的。所以大家不要纠结这件事情。这个梗和后面的故事会有个很好的契合,并不会影响刘匕本身的经历和他的故事。 谢谢大家对新书的期待和支持... ... ----------------------------------------- 关于《送魂笔录》的收藏版实体书: 因为站不会给出版,很多读者老爷又有这个需要,我也觉得应该留下一个念想,以后要是不做这一行了,可以拿出这本书来翻翻,回忆回忆经历过的曾经。所以我自己找了印刷实体书的地方,印了一批收藏版的实体书,这批书过十天左右就会到我手上。 由于是自费印刷,数量少,价格比一般的书要高,一套(两本)的价格是七十五。所以我不能赠送给所有有需求的朋友。送魂笔录的实体书暂时先分两本,一本是短篇一本是中长篇。里面收录了到目前为止的所有的故事。 我只印了三十套,其中的十五套是免费赠送给磨铁读者的。赠送的对象是《送魂笔录》粉丝榜的前十名,和《灵魂实录》粉丝榜的前五名。另外我还炼制几条辟邪红绳,送给两本书的粉丝榜前三。书现在还没有到手,帮我印刷术的那家店说要十天左右,所以咱们统计粉丝榜的时间是12月25号。 为了美观,这个红绳是我在淘宝上买的材料,用五行炼制,经过手决和咒语加持。主要是用来辟邪,带手上和脚上都可以。这个红绳我不能炼制太多,原因大家应该都懂,所以大家不要问我卖不卖。这种东西我不会拿出来卖。也顺便说一声,我在退行之前不会在上售卖任何物品,如果哪天您看到恰灵小道在上售卖什么东西的话,不要相信,肯定是骗子。 赠送给读者老爷的实体书和红绳,我会在书上签好名,然后给您邮寄过去。所以麻烦各位捧场比较多的朋友在12月25号的时候,看看自己有没有在送魂笔录粉丝榜前十,或者灵魂笔录的粉丝榜前五。如果在的话,请在qq上面私聊给我您的地址,电话,和姓名。 没有在粉丝榜上的朋友,如果实在想收藏实体书的话,也可以在qq上面私聊我找我登记,我可以去帮忙加印。不过费用需要您自己承担,两本书的成本是七十五元,不论远近,加上邮费统一价格:八十八元。这个价格吉利又合理。 --------------------------------------- 关于投票和更新,如果各位不怕麻烦的话,就先把票投给新书。第三季的黄金联赛的结果很是让人纠结,所以咱们黄金联赛的票重点放在新书上,等新书够三万字,咱们就可以参赛了,我会抓紧写的,编辑对新书的期望值也比较大,如果没有一定的成绩,他也不好找渠道给我推。所以......谢谢大家! 更新的问题我是这么打算的,送魂笔录的更新不变,没有捧场加更需求就每天一更,更新时间不变。新书的更新时间还不固定,还需要调整时间,不过我会尽快把时间都固定的。 可能有些朋友会因为送魂笔录的缘故而稍微有些抗拒新书,先入为主嘛,可以理解。不过没关系,都是咱孩儿,都需要我们呵护。 哎呀,就说这么多,现在要两本一起写,压力比较大。不过有你们的陪伴我会充满斗志的。谢谢你们!< 第二百三十六话:惩罚(三十) 一路疾驰,凌晨两三点的广州,虽然车还是不少,但是已经不堵车了。仅仅用了半个小时,我就来到了那个医生告诉我的地址。 那是一个年代很老的小区,里面的房子都是四五层的平房,管理也不是很到位,门卫看到有车过来直接就开了闸,也没上来要登记什么的。 进了小区,把车停好之后,刘匕连门都没有开,蹿的一下就从窗户飘了出去。它只是稍微闭眼感受了几秒钟,就对我们说:“你们等下,我先去他家看看。”说完之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得,这兔崽子表现**就那么强,大刘哥我们还是在车里等吧。”肖爷大声的说道。 “你还不平衡了?和只鬼计较那么多,有本事你也飘个我看看啊?”我白了他一眼,有点无语的说道,这深更半夜的讲话那么大声,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吵到人家睡觉怎么办。 肖爷声音稍微变小,继续说道:“切,有本事叫它在太阳下走啊。” 我刚想叫他闭嘴,车门就咚咚的响了两下,转头看着刘匕已经回来了。 下了车,刘匕指了指斜对角的那栋楼说道:“哥,就在那栋楼里面,家里就俩人,都睡着了。你们过去吧。我去给你们开门。” 我点了点头,锁好车,和肖爷一起朝着那栋老楼走了过去。 刚走到楼下,肖爷嚷嚷着:“刘匕,你倒是开门啊。” “它不在,你嚷嚷啥呢?能不能声音小点儿。”我轻声说道。 “它不是说它给我们开门么,怎么还开?”肖爷也学着我的样子,小声说着。 我说:“你傻啊,门口有监控的啊,我们啥都没做,门自己就开了。你觉得合理吗?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了呢?刘匕肯定是去上姓王的身了,然后借它的身体来开门。” 稍微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姓王的从里面的楼梯上走了下来,眼神迷离,动作沉重,和行尸走肉一般。 肖爷看到姓王的那副样子,又想开口说话,我咳了一声制止了他。我知道他要说刘匕上个身还这么装逼这种废话。 刘匕控制着姓王的领着我们进了三楼的一个单元房,然后直接进了卧室上了床。肖爷蹑手蹑脚的在后面把门全部关上,然后找了根凳子做了下来。 等姓王的躺好之后,刘匕从他身体剥离出来,然后飘在空中嘿嘿一笑说道:“哥,你弄醒他吧。” 我问他隔壁房间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刘匕说:“没事,那人喝多了,天塌下来估计都不会醒。” 我点了点头,走到姓王的面前,在他额头上打了几个祛阴驱邪的手咒,然后在他头顶拍了三下。他浑身一抖,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 开始他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我之后还迷迷糊糊的问我是谁,直到他看到我头顶上飘着的刘匕时就猛的做起身来,身体不断的往身后的墙壁缩,一般缩着一边哆嗦的问道:“你妈逼的,你怎么进来的,你们要干什么?xx,xx,快来帮忙。” “帮你大爷的忙,你那个xx睡得和头死猪似得,还帮忙。别躲,给我出来。”肖爷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伸手就拉住姓王的手臂直接给拽到了床下。“你都啥样了你还骂人,行不行我抽歪你嘴巴?” 姓王的直接被肖爷拉到地板上,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匕,不再反抗,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发短信威胁你。可是那是我师父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你们学道的最怕社会人,就算被威胁了也不敢报警。” “你师父真扯啊,我没犯法为什么不敢报警。我只是不想麻烦警察叔叔而已。”我笑着说道,“再说了,你真的以为我怕了你们这些社会混子吗?自古邪不压正你师父没教你?” 姓王的见我这么说,只是慢慢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不过从他微微发抖的身体来看,他是气愤的,或者说是紧张的。 肖爷见此情景,朝着他头上又拍了一巴掌厉声说道:“哑巴了?说吧,你的梦想是什么?” “什么梦想?”刘匕疑惑的问。 “啪”又是一声闷响,肖爷又是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辩解似得说道:“不对,你的目的是什么?咦,也不对,你的目的就是那把破伞。突然不知道我要问什么了,算了,大刘哥,还是你来问吧。” “装逼!”刘匕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坐在床上问着:“王大师,你那个师父养魂的事情你知道吧?” 他点了点头依旧不吭声。 “那你师父养的那个魂是怎么来的你可以告诉我一下吗?”我语气平静的问道。 话音刚落,他突然猛地抬头疑惑的看着我,依旧沉默不语。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恐慌,这种恐慌告诉我,他肯定知道内幕。 肖爷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心态,又是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凶狠的说道:“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我了个去,肖爷这货不去混黑社会实在太可惜了。膀大腰粗的,下得去手,说话声音也洪亮,长得凶狠,如果身上再纹点龙虎豹之类的,绝对是一个合格的黑社会混子。 姓王的又受一击,这才哆哆嗦嗦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师父在养魂的?” “别说废话了,等下你又要挨揍了。快说说你师父那个很性感的女鬼是从哪里弄来的吧。”我用眼睛瞟了瞟肖爷,示意他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并且偷偷摸摸的打开了快捷手机录音功能。 他看了看肖爷,肖爷又象征性的抬起肥大的手掌。他赶紧双手放在头上说道:“我说,我说。那个女鬼就是我帮我师父弄的......” 果真如此,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从他嘴里证实了之后,我心里还是有了一丝丝的担心。如果那个女鬼真的是被这个姓王的弄死的,那我该怎么办,如果管,该怎么去管? 心里抱有一丝希望的问道:“那个女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次他想都没想就说道:“没什么关系,一个混夜场的女的,上过几次床而已。” 他说的很轻描淡写,似乎这种事情天经地义一般。 又是“嘭”的一声,肖爷直接一脚踢在了他的大腿上,愤怒的问道:“所以她就死有余辜?你***还有没有人性了。操!死了还不得安宁,还要被炼成傀儡!你们这群禽兽!”说完又是一脚。 我赶紧起身拉住肖爷,他这无名火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一个混夜场的女朋友呢。他也没说是他弄死的啊。 姓王的算是怕了肖爷了,被打的叫都不敢叫一声,只是闷头受着。 我继续问道:“那她是怎么死的?说实话,我知道你应该清楚我有办法识破你的谎言。” “我不知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刚好那阵子师父说要我帮忙寻找一个年轻的女子,还有八字要求,我在夜场转悠了好几个月才勾搭到这么一个合适的。”姓王的说完之后就停了下来,眨着眼睛看着我。好像是要看我会不会识破他的谎言。 我说:“她死的时候,你不在场?那你师父在不在场?” 他想了一想说道:“都不在场,她死了之后我们才过去的。” 我让开位置,坐回床上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敢撒谎。” 他不在场有可能,那陈师傅不可能不在场,如果他不在场,不一定能强行夺走那个女鬼。而且还有一点很肯定的是,陈师傅也肯定和这个女的发生过什么关系,要不然不好建立契约。 我位置一让开,肖爷就会意到我的意思,一步跨过来又是一脚踢在了他身上。肖爷这次比较冷静,并没有说什么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肖爷用力太大,这个姓王的终于痛苦的嚎叫一声,带着哭腔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这句话回答的我有点始料未及,其实我并不知道他在不在场,现在他这么一承认就代表他是真的参与在其中,那他就应该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说吧,你们是怎么弄死她的,如果再说谎,我就让它把你变成白痴。你和你师父学过点皮毛,应该知道它完全有这个能力。”我指了指我头顶上飘着的刘匕说道。 刘匕嘿嘿一笑,变出一副非常吓人的面孔。 他赶紧把目光从刘匕身上移开,看着我面露哭腔的说道:“真的不是我们弄死的,她...她...她只是吸毒过量猝死的,并不是我们弄死的。你饶了我好吗,我师父养魂也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帮他找到一个这样的人而已。我保证,再也不去找你麻烦了,就算我师父把我逐出师门,我也绝对不去碰你们。” 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如果能在变成白痴这种威胁下撒谎,那他也就不会做混子了。虽然他说的是真的,那个女的很有可能是因为吸毒过量而死,可是我就不信不是他们预谋的。 陈师傅想养魂,费尽心思找到这个一个合适的人,怎么可能不加快速度让活人变成鬼?不过话说回来,陈师傅应该也没有强迫她去吸大量的毒品,如果有强迫,他一样不好和变成鬼的女人建立契约。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女的根本就是自愿去吸毒的,可是她不知道她会因此而死。或者说她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去吸食大量毒品的,可是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没有受到任何表面上的强迫。 我不知道这样的案子警察是怎么处理的,他们做的毫无痕迹。一个夜场女吸毒过量猝死,这或许在警察们看来是正常的,他们不会去刨根问底,就算是刨根问题他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事实如这般,我觉得要送他们进监狱就比较困难了,我拿不出有效的证据。即使这样,我还是问道:“她为什么要吸食那么多毒品?是不是你们诱导的?” 姓王的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那个女的吸毒很久了,又穷,都是靠长相和身材混日子,只要有钱她就能跟着走,去哪儿都可以。那次师父突然拿出很多粉,告诉那个女能吸多少吸多少。那个女的很贪,就不停的吸,结果吸着吸着就死了。而且她身体还有其他毛病,就算那次不死,也迟早会死。” 肖爷冲过来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说道:“那还不是你那个什么狗屁师父引诱的吗?你还好意思摇头?” “行了啊你,打人有瘾是吗?”我不满的说道,这肖爷还真的是越打越来劲。 (六点档,开了新书,今天的捧场有点恐怖,加更要慢慢来了。谢谢高姐(qq1443224867)的别墅,“小蛋蛋521”的皇冠,“一米清风”的99朵鲜花。今天的更新先到这里,加更从明天开始。谢谢你们,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好感动。)< 第三百六十七:惩罚(三十一) 肖爷收回手说道:“你就是太慈悲,这样的人就得这样。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怎么会怕?等我回上海了,他们继续找你事。” 我一阵无语,这二愣子,这种话干嘛要当着这个姓王的说,本来他不想找我麻烦的,他这么一说万一人家一发恨以后继续找我麻烦呢? 我没说话,刘匕出口说道:“你回上海又怎么地,谁要找麻烦我把他变成白痴。” 我嗯了一声,不想参与他们的对话,和王大师说道:“你师父说她迟早会死,所以先通过手段把她弄死了对不对?”我继续用话引诱着他,希望他能说漏嘴。 “不是,她是自己吸毒过量死的。”姓王的机械的回答着,他的理智还在,并不上当。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也觉得没有在问下去的必要了,这件案子警察查不出来,我们同样翻不了,而且我本来也没打算要翻这件案子。 我和王大师说:“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想告诉你,不要再骚扰我,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有,告诉你师父,他养魂的事情我很清楚了,如果他再打养魂伞的主意,出了事情别怪我。”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离开了他家,来到车上。拿出手机把刚才的录音重新放了一遍。 肖爷激动的说道:“大刘哥你果然老奸巨猾啊,都录音了?我们明天就去报警啊!” 我说:“报警没啥用,这里面涉及了很多鬼鬼神神的东西,这种证据是最无效的。” “那我们找人剪辑啊,把涉及鬼神方面的事情剪掉不就行了?”肖爷不死心,继续问道。 刘匕一副深沉的样子说道:“你当人家公安局傻啊?你剪辑的录音别人鉴定不出来?” 我点点头说对,是这个道理。 肖爷一排座椅说道:“那就是说,这个录音没什么卵用了咯?” 我发动汽车,倒到主路上说道:“怎么没用?警察不接纳并不代表行内的人听不懂,以后他要在找麻烦我可以放给行内的师傅们听啊。” “这倒也是,这么说,我们这一趟也没白来。”肖爷说道。 “当然” ...... 车开到一半,刘匕突然说:“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出去有点失去。” 我点头说好。 “别又整个受伤的灵神回来啊你。”肖爷说。 “滚犊子。”刘匕说完打开窗户,瞬间消失在了副驾驶上,那个时候在高速上,车速100. 肖爷喃喃的说道:“其实有的时候,当个刘匕这样的灵神也蛮好的。如果白天能出去玩的话就完美了。” 我边开车边笑着说道:“首先,你得有一把它那样的养魂伞,其次,你得有它的经历和勇气。再次......” “再次啥?” “没什么.我们找个大排档去吃宵夜吧?.”我感觉岔开话题。 肖爷打了个哈欠说道:“不去了,困死了,来之前我没睡觉,一直在打游戏。” 我点了点头,专心开起车来。 第二天早上,陈师傅的电话打了过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知道他肯定会打电话过来找我聊。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刘师傅,听说你晚上又去找我徒弟了?”语气显得很不和善。 “嗯,是的,他威胁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您说呢?”我笑呵呵的回答着。并没有被他冰冷的语气产生任何不爽。他不爽可以理解,这么大的秘密被我知道了,要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不爽。 电话那边继续说道:“那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应该也知道我非常需要那把养魂伞,我们做个交易吧。你把那把伞转给我,你需要什么,可以随便说。” “养魂就这么好玩吗?陈师傅,再说了,那把伞又不是我的,我凭什么转给你?如果有什么其他要帮忙的,都好说,这件事情,没的谈。”我说道。 陈师傅说:“要么我们见面聊吧,我会拿出来你满意的东西的。” “陈师傅,我这个人没什么出息,现在赚的钱刚好够用,物质**我没有太多,精神**你又给我不了,所以你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拿出朋友的东西来给你换的。见面聊就不需要了,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先挂了。”不想和他扯太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真没有特别想要追求的东西。 “姓刘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知道我养魂的事情我就怕了吗?我告诉你,这把伞你给也的给,不给也得给。”陈师傅终于又耐不住性子,开始对我威胁起来了。 这句话把我气笑了,我说道:“难道您不怕吗?你不怕我在行内传播吗?” “笑话,广州的师傅和你熟还是和我熟?他们会相信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还是相信我这个老师傅?”电话那边的陈师傅讥讽的说道。 “哈哈”这次我真的笑了出来,继续说道:“不好意思陈师傅,我忘了让你徒弟转告你,昨晚和他的对话我都有录音,你说他们会相信谁?陈师傅,别真的把我当做一个毛头小子,这样你会很吃亏的。” 陈师傅听完我说完这句话,久久没有再给回应。 我继续说道:“我没有养魂,只是一个灵神朋友借宿而已,而你却不避天下之大不讳的害人取魂。这件事情我最多能做到不去管,可是你要让我助纣为虐给你伞帮你养魂,你觉得可能吗?” 陈师傅又是没说话,我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 看了看手机,还在通话中,我说道:“陈师傅,话就说道这,你不打扰我,我不会去为难你,你做的事情轮不到我管,自然有天理报应。所以我们以后各不相干,就这样吧,再见!” 就再我刚要挂电话的时候,陈师傅突然语气平静的说道:“好歹我也是行内的长辈,你就这么不能帮我?你师父就这么教你尊重长辈的吗?” “呵呵,你也好意思提我师父,我告诉你,我的尊重只会给那些值得尊重的人,很显然,你不值得。”说完之后我直接掐断了电话。 我不明白这个陈师傅为什么一定要这把伞,在我看来,养魂而已,并不一定需要这把伞,古往今来那么多养过魂的师父难道都有这种伞?那不是烂大街了么? 下楼跑完步,然后回来吃完早餐肖爷才睡醒,而且是被电话吵醒的。内容不是很清楚,就听清楚了一个词“八千八”,想必是接到什么活了,在聊报酬的事。 果不其然,肖爷打完电话就出了客房,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边说道:“大刘哥,我先回上海了。有个活,你这边应该没啥事了吧。” 我说你快去吧,我这边没事了。 肖爷匆匆的洗了把脸说道:“那好,我去找一下那个妹子,然后就直接回上海了,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快滚蛋吧,磨磨唧唧的。” ...... 当天,再也没有接到陈师傅那边的电话,我以为事情应该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天刚黑的时候,突然想起刘匕昨晚下车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过。走到书房拍了拍它的养魂伞,也没动静。在上面画了一个招魂手咒,依旧没有动静,这刘匕怎么一天没回来啊。 它是一只谨慎的鬼,昨晚半路出去之后它如果回来了的话应该会给我打声招呼才对,它没有打招呼,就代表它白天一天没有回来。 以前我没有在意过它回不回来,可是最近这件事情它都有参与,我会自然而然的就会去关注它,它虽然强,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简单,没有什么能强到没有天敌。 (六点档送上,晚上还有加更。谢谢“鸦片小妖”三顶皇冠,“qq151210124129”的88朵鲜花,“6路过蜻蜓1”的钻石。两边更新有点累,可能还没习惯,不过一切都会好的,我先出去吃饭,晚上回来接着写。)< 第三百六十八话:惩罚(三十二)& 刘匕昨天天亮之前没有赶回来,白天肯定就回不来了,因为今天一天都是大太阳,它就算再厉害,也不能白天到处晃悠。它和我说过,如果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它都会在黎明前回来,虽然它在我这里还没呆多久,但是这种情况,应该是第一次。也不知道它昨晚半路下车是去干什么去了。 最近惹到一个不该惹的行内老师傅,这让我不禁有些担心起刘匕来,刘匕不怕陈师傅的五猖,但是如果陈师傅和五猖联手,刘匕肯定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我开始在书房腾出一个空间,准备利用刘匕的养魂伞摆一个定向的招魂阵,刘匕的伞里面残留着它身上的阴气,利用这些阴气配合上喊魂阵是可以把它的魂喊回来的,当然有一点限制,那就是它要愿意,如果它不想,我也没有办法强行喊它回来。 这种喊魂阵很难摆,所有的物品都要挨个加持,并且要附上它伞中的阴气。 喊魂阵摆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差不多四十来分钟,天色已经大黑。 起咒喊魂,红色的烛火开始剧烈的跳动,这就代表刘匕已经感应到我的召唤了。我一边捏着决,一边念着咒,眼睛死死的叮嘱跳动的烛火,如果烛火不再跳动,那就代表刘匕接受了我的喊魂。 红色的烛火跳动的越来越快,最后朝着一个方向不断的闪烁,就像有人在旁边吹一样,我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它在犹豫要不要回来,片刻之后噗的一声,烛火直接熄灭。留下一缕青烟不甘心的摆动,随即消散在空气中。就当我以为刘匕是自己不愿意回来的时候,烛台突然摇晃了两下,然后朝着刚才烛火跳动的方向倒了下去。 我猛的一拍桌子,知道刘匕是真的出事了。烛火灭掉代表它不愿意回来,烛台倒了就代表它不是不愿意回来,而是回不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刘匕被困住了,而且是被同行困住的。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陈师傅,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见我不肯给伞,就开始抓刘匕,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找到刘匕并且抓到的。可是他早上才和我通过电话,电话里并没有和我讲刘匕的事情,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说的话,最后一句是:笑话,广州的师傅和你熟还是和我熟?他们会相信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还是相信我这个老师傅? 后面我和他说了录音的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就算我说我们互不干扰他也没有给任何回应,难道是他真的已经把刘匕给抓了?所以才有恃无恐?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打电话来是想用各种方法试探我,看我会不会和他交易。他抓了刘匕不告诉我,肯定是怕我把伞藏起来。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强行用法门炼掉刘匕的心智,然后把它变成一个毫无意识的灵神,最后通过一些法门让刘匕自己把养魂伞拿出来交到我手上。 拿到伞之后不嫌麻烦就摆个大阵送刘匕去阴间,不负责任一点的话就放刘匕走变成一个孤魂野鬼,如果对刘匕有恨意的话就直接把它打散了。刘匕这种从阴间跑出来的魂,就算被打散了,阴间也不会去管。按照陈师傅的秉性,肯定会把刘匕直接打散。 想到这里,我开始害怕起来,倒不是害怕陈师傅会对我怎么样,怕就怕刘匕被陈师傅炼掉心智,成为一个毫无意识的孤魂野鬼。它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它的执念还没有完全解开,我也没有办法去帮助它做完它的事情,所以他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就变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迅速掏出了电话,给陈师傅拨了过去,他久久没有接听。我连打了三遍他才接起电话问道:“你还有事吗?” “刘匕呢?”我愤怒的问道。 陈师傅呵呵一笑,语气轻蔑的说道:“什么刘匕?” “就是我那个鬼魂朋友,是不是你把它抓了?”我着急的问道。 “哈哈,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有两把刷子嘛。”陈师傅在电话那头大笑着,那是一种带着报复快感的笑。 果然是他,我脑海里的想着对策,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这个为了养魂不惜用手段弄死一个女人的败类。 我缓缓的问着:“你想怎么样?就是想要伞对不对?” “对,你说伞不是你的,那我就只好找伞的主人了。告诉你,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只是个毛头小子。”陈师傅依笑的更加大声,让我听了很不舒服。 听了他狂妄的笑,我冷静了下来,随口说道:“笑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伞给烧了?” “你烧我就马上打散它。”陈师傅止住了笑容,着急的说道。 我说:“老东西,你别吹牛了,就你还能马上打散它?快别逗了,少说也要两三天吧,你现在顶多就只能困住它罢了。信不信我明天就能把你害人养魂的事情让广州所有的同行师傅知道?” “随意啊,我不担心我的名声如何,那些人我也没打算去交往。你还是考虑考虑要你这个所谓的朋友还是要那把伞吧。”陈师傅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靠!!”我收起电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难怪之前那通电话我说录音的事情他居然没有任何的紧张,原来是根本不在乎这个啊。如果一个行内的师傅连这个都不在乎了,那真的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了。 放下电话看了看刘匕的那把油纸伞,我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我做不到不去管它,就算要拿伞换它我也会毫不犹豫,只是现在我对陈师傅的为人已经产生了很大的怀疑。他做事不计后果,而且残忍。就算我把伞给他,他能放了刘匕吗? 他肯定会觉得刘匕是个祸害,如果我和刘匕联手,可能把那把伞再抢回来。 按照他的脾性,肯定会有这个顾虑,也就是说,即使我把伞给了他,他也肯定不会放过刘匕。 这次真的把我难住了,我势单力薄的,刘匕又被他困住了,唯一一个看上去很能干仗的肖爷也在早上离开了广州。本来以为昨天晚上拿到那个录音之后就没事了,谁知道那个录音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世界一下陷入了黑暗。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坐在书房的凳子上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翻开手机的电话簿,漫无目的的翻找着,不知道该向谁求助,有考虑过师父,随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我不想把师父扯进来。那边有一些社会混子,他们动起手来没个轻重。 想了又想,最后给胡师傅打了个电话,把这事情一说,问他能不能给出出主意,胡师傅说这是我们的私事,行内的师傅不会去干涉,他也没有充分的理由起干涉,因为我那个回魂朋友确实侵害过他的徒弟。所以他们没有帮忙的理由。他只是建议我和陈师傅好好谈谈,看能不能用伞换回刘匕。 这个电话打得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可能换回的话我早就去办了。谢过胡师傅之后,我又开始琢磨起来,让我忌惮的不是陈师傅的道法,而是他手下那些混社会的混子。对付混子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我们的人民警察了。想到这里,我的思路开始渐渐的明朗起来,最后一拍大脑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说着:“有困难,找警察嘛!” 一个计划渐渐的在我脑海中形成...... (本章为“qq1443224867”别墅捧场加更.各位老爷晚安!)< 第三百六十九话:惩罚(三十三) 我越想越觉得计划可行,赶紧掏出电话又给陈师傅拨了过去,这次他接的很快,接通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样,想好了?” “想好了,给你伞。”我沉声说道,“不过你要给我看看刘匕,我要确认他安然无恙才行。” 陈师傅哈哈一笑说道:“你做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把那只鬼给你看?拍照?还是打电话?我根本没法给你看!” “不用,你说个地方,我带着伞过去,看到刘匕安然无恙之后我再把伞给你。”我继续说道。 刘匕被抓,肯定只是被困住,按照刘匕现在的能力,就算它被陈师傅困住了,它也有能力不被陈师傅收走,所以它昨晚去了哪里,现在就应该在那里。 刘匕不是一个鲁莽的灵神,它不会主动去找陈师傅的麻烦,所以在我看来,它这次被抓肯定是陈师傅布下的一个圈套,是他把刘匕引过去的。 “可以,你现在就过来天河区xx村最高的那栋楼里面,我在这里等你,希望你不要耍花招。”陈师傅严肃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恐吓。 我说放心吧,一个半小时候到。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迅速的收拾好布包,然后带上刘匕的油纸伞出了门。又一次敲开邻居家的门,借了他的车。 陈师傅说的地方我知道,在市区里面,但是那个地方正在搞拆迁,由于补偿款没谈好还残留着几户不肯搬迁的人家。已经很多年了,在广州是出了名的拆迁困难户。每次路过的时候都能看到一条条的伸冤横幅。那地方离我家不远,如果不堵车的话三四十分钟就可以到,只是我心里疑惑这刘匕昨晚跑去那个地方去干嘛。 一路通畅,并没有太堵。到了那附近的时候时间过去才四十来分钟。在路边慢悠悠的开了一段时间,然后找了个比较远的位置把车停好,从油箱里面抽了一小瓶汽油塞进兜里。那附近有一个小诊所,又在小诊所里面买了七八个那种用来打针的一次性注射器。 由于时间还早,所以路上的行人很多,仔细看了看里面的房子,基本上都被拆的破破烂烂了,那栋最高的楼也才四层,最上面那层有个房间,房间里面还亮着灯,只是窗户被窗帘挡住了,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 一堵破旧的围墙把那个拆的破破烂烂的村子围在了围墙里面。懒得去找通道,在一个人少的拐角处,我把布包和伞都隔着围墙都了进去,然后看了看四周,感觉没有人注意我的时候迅速的翻过了那堵围墙。 翻墙的感觉很刺激,和高中的时候翻墙出去上一样的刺激,尤其是在落地那一刻,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翻进围墙,就感觉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没有灯,没有行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禁止不动的,而且里面破旧不堪,几台挖掘机停在废墟中,像一头头凶猛的野兽要吞噬这个被现代化城市淘汰的小村庄一样。 我落地的地方,离那栋最高的楼有四五十米远,而且中间还隔着几栋房子,再加上灯光昏暗,所以并不用担心被他们发现。快速的闪身躲在一台挖掘机后面,清理出一块小空地,在空地上利用刘匕那把油纸伞里面他的阴气摆了一个寻灵阵,这个阵是专门针对它的。目的就是确定它在不在那个方位。 也许是被围墙围着,这个被拆迁的村子里面没有任何的风,这种天然条件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方便,我甚至都不用点红烛,仅仅依靠贡香燃烧产生的烟的走向就可以判断刘匕有没有在那个房子里面。 再三确认之后,刘匕果然被困在那个房间里面。估计它也是被类似于困魂阵之类阵法困住了。那个阵法一定非常的强大,要不然困不住刘匕。 那栋楼上面除了陈师傅之外,肯定也有一些混子打手,这是陈师傅的惯用手段。如果没有的话他肯定不敢叫我来,那个困魂阵困得住刘匕但是却困不住我。只要给我接近那个阵,毁掉它轻而易举。 拿出电话,我开始做了一件很没有社会公德心的事情,打电话报了警。 接警的是一个女接线员,我说:“我举报天河区xx村最高的那栋楼楼最上面的那层楼楼顶有人在聚众吸毒。” “您确定吗?这种如果报假警的话会承担刑事责任的。我们的电话都有录音,而且也可以通过号码追踪到您的个人信息。”那个女警严肃的说道。 我说:“警官,这种事情我怎么干开玩笑呢,快来吧。我有个朋友就在里面,他说有一批很好的货,叫我给他送钱过去,他吸毒都快倾家荡产了,我着急啊。你们快安排人过来吧。我现在就在这边,不信你们可以定位一下我的位置。” “您说您现在就在现场吗?”那个女警疑惑的问道。 我说:“我不在现场,我在楼下不远处,你们赶紧过来,我等下就要被叫上去了,如果来晚了我怕他们跑了。” “请问他们大概有多少人?有没有武器之类的?”女警继续问道。 我说:“五六个吧,都是一些社会上的混混,你们快安排人过来。我得挂了,我怕他们起疑心。” “好的,先生,已经定位到你的位置了。您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联系缉毒队那边,叫他们派人过去看看。”女警估计已经定位了我的位置,才确定我没有在报假警。 我假装着急的说道:“你们要快点啊,来的时候不要开警报,会吓跑它们的。” “这个我们的人都懂的,您放心,千万保证自己的安全,二十分钟内肯定到。如果他们要走,麻烦您办法拖住他们一下。”女警说完就挂了电话,估计是去联系人去了。 我嘿嘿一笑收起电话,之所以要报警说他们在吸毒,因为陈师傅肯定摆了困魂阵,困魂阵肯定是需要红烛的,有蜡烛就有点像吸毒的样子,警察过来之后,肯定会觉得这是在聚众吸毒,要不然谁会无缘无故的在家里点蜡烛?而且我心里也抱有一丝侥幸,如果他们中间真的有人携带了毒品,那就完美了。这些混子身上有没有毒品,谁也说不准。 我迅速的带上从家里拿过来的手套,把那些注射器的包装袋都撕开,然后把包装袋全部烧掉,把那些注射器都装上针头抓在手上。又把布包里面的一瓶汽油拿了出来,分别倒在了手套上和刘匕的伞上,估摸了一下时间,警察应该快来了。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我这才起身朝着那栋大楼走去,左手拿着一把注射器,右手抓着刘匕那把伞。 到了最后一个拐弯处,我看到楼下站着王大师,估计是在等我,想想也对,这王大师认识我,留在下面把风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随手丢了一个注射器在那边,然后闪身出了那个拐角,朝着王大师的方向走去。 王大师看到我之后居然没有凶我,像是认识的朋友一样说道:“来了呀,我师父在上面等你,我们上去吧。你拿这么多注射器做什么?” 我朝他挥了挥手手说道:“防身啊,我急急忙忙过来的,忘记带防身的东西了,就在那边的诊所买了一些这玩意。” “哈哈,有个**用。真傻逼,上去吧,他们等你很久了。” 我呵呵一笑说:“有没有**用不干你事,你带路吧!” “嗯,跟我来吧。”王大师边走边说道:“怎么你身上有这么大的汽油味?”王大师回头问道。 我举了举手中的注射器冲他说道:“**的你还真的打不怕,老子扎死你。”我学着肖爷那副流氓相,作势追着王大师跑。 王大师可能对我有阴影,见我这么一说,也不管我身上有没有汽油味,拔腿就往楼上跑。 我心里暗笑,追着他往楼上跑去,嘴里还不停的叫骂到:“别跑,你别跑,妈个比的,老子弄死你。” 很快到了四楼,王大师跌跌撞撞的推开门冲了进去。我抓着那把注射器就朝着他后背砸了过去,注射器散落一地。我快速的把伞放在地上,取下手套抓在右手,又拿出打火机把手套点着丢了进去。 手套上面有汽油,一点就着,而且还冒着蓝色的火焰,甚是好看。 里面一阵嘈杂声和咒骂,我顾不得那么多,一手抓着打火机,一手拿着刘匕那把油纸伞,就踏进了门内。 一进门里,就看到几个混子站在屋内,王师傅坐在一张椅子上奇怪的看着我。而刘匕就在我右手边的一个角落里,果然是被一个困魂阵困住了,只是那个困魂阵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再仔细看了看刘匕,我心里顿时勃然大怒。 刘匕侧弯着腰站在墙边,一只手拍在一个柜子上面,柜子上面贴了七八张不同颜色的符。它的另外一只手自然下垂,无精打采的站再那里,看到我进来之后才站直了身子平静的说道:“哥,你怎么真来啊?快走吧。” 我之所以愤怒,是因为刘匕拍在柜子上面的手上,钉着一根长长的木钉,一看就是那种特制的桃木钉。那根长长的木钉穿过刘匕的手掌,钉进了柜子的缝隙里面。而在桃木钉上还挂着一张符,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那是张什么符。我说这种困魂阵怎么可能困住刘匕,原来它是被桃木钉钉住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烧伞吗?”陈师傅说道。 我把视线从从刘匕身上移开,愤怒的看着陈师傅说道:“这就是你他妈说的安然无恙?” “呵呵,安然无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并没有说。怎么,这个鬼你也看到了,你是不是可以把伞给我了?”陈师傅阴险的说道。 我呵呵一笑,表情平静下来,随口说道:“汽油味你闻到了吧?我只要动动手指头,这把伞马上会被烧掉。” “哥...别...”刘匕激动的说着。 我没有理会刘匕,继续说道:“陈师傅,你先把刘匕放开,我保证它安全之后,我再把伞给你。”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到警察过来,只要警察一过来,我马上走过去毁掉他的困魂阵,然后撕掉上面的那些符,把刘匕弄走再说。 陈师傅显然不知道我的用意,他只是哈哈大笑的说道:“你当我傻啊,毛头小子,我现在五猖都收起来了,你以为我放了它之后我还有机会吗?”语气不紧不慢,似乎胜券在握。或许他听到了刘匕的阻止,才更加肯定我不会烧掉这把伞。 (六点档送上,今天事情很多,一边保证一更,不过字数不少!)< 第二百四十话:惩罚(三十四) “陈师傅,它都已经这样了,您还担心什么?”我同情的看着刘匕说着。其实我心里清楚,刘匕只是被钉住了而已,要说有很大的损伤,那还不至于。如果真的有很大的损伤,这陈师傅也不会把它当回事了。 我知道这个,陈师傅自然也知道这个,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陈师傅哈哈一笑:“看来你是真当我傻了,它哪样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它的实力并没有下降太多吗?” 我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作势慢慢的要往那边移动。 “你站住,你想干什么?你再动一步我就叫他们打死你,哪怕你烧了那把伞!”陈师傅厉声说道。 我赶紧说道:“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陈师傅,我知道你的作风,就算我把伞给你,你也不会放过它,对吗?” 陈师傅脸色一沉,显然他也是这么打算的,现在被我直接说出来了,他也怕我鱼死破,所以变得更加谨慎了,他说:“如果你们能保证以后再不回来夺伞,我可以放过它。” “那.....我们保证不回来夺伞,你怎么保证能放过它?”我疑惑的问道, 陈师傅说:“你应该先考虑一下你该如何保证以后不再回来夺伞。” 我呵呵一笑说道:“要么这样,我们签个合同?”我开始打起了太极,为了等警察到来,什么不靠谱的话都说出来了。 陈师傅又是哈哈一笑说道:“你还真是个毛头小子,把伞给我吧,时间不早了。” 我心里暗骂道,这警察的速度怎么这么慢,这么久了还不过来。我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对陈师傅说道:“陈师傅,我拿着伞送你们走,然后等你们走远了把伞交给你,我再回来救刘匕,这样你看行吗?” 陈师傅也稍微琢磨了一下,这才说道:“可以,你把伞给我吧。” “不行,这样不保险,我再想想,您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的。”我缓缓的说着。 陈师傅说:“给你三分钟,想不出来的话就按照你刚才说的来。其实我觉得你的主意很不错。” 听到这三分钟,我心里开始一阵欢喜,我眼睛到处转着慢慢往后退,退到门边。一只脚跨了出去再停住。我慢慢后退,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人在集中思维思考的时候,总会卸下一些防备,为了防止他们偷袭我,我肯定退两步比较好。 半个身子退出门外,过了一会儿之后,我听到楼道里面似乎有些动静,好像有人在往楼上走一般,声音很轻。不仔细听还真的听不到。 我心中一喜,肯定是缉毒队的刑警过来了。我顿时大声的说道:“陈老板,求求你放了我朋友吧,他是无辜的。” 这句话说得有点陈师傅有点懵,他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陈老板,你们做人不能太绝,如果逼急了我,我会报警的。”我依旧大声的说道,与此同时,我已经感觉到有两个男人从楼道中走了出来了。 “你是举报人吗?”已经有一个刑警来到了我的身边,用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问道。 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里面的陈师傅又是哈哈一笑说道:“你别逗了,警察管不了我们这些事的,时间快到了,把东西给我。” 看着陈师傅那得意的样子,我更加欢喜。顺手就把手中的伞往后面一丢,直接从四楼丢了下去。那个地方我早就观察过,下面是一片废墟,没有任何的出口,就算是有警察在下面守出口,也不会在那个位置。 “操,快抓住那小子。”陈师傅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快步的朝我走了过来。 而我在丢伞的那一刻,也往屋里冲了进去,我相信我身后的刑警大哥们不会坐视不理的。我刚走出两步,就被两个混子挡住,这两个混子还没有完全按住我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一声声洪亮的吼声:“都别动,警察!都别动!别动!” 那两个混子听到有警察进来了,赶紧松开了我蹲在了地上,我两步走到刘匕身边。陈师傅知道我要放走刘匕也赶紧走了过来。可是他年纪毕竟大,根本就拦不住我。 我走过去几脚都踢散了那个很普通的困魂阵,然后伸手快速的扯掉了钉住刘匕的那根长长的桃木钉和几张符。刘匕心领神会,身体一抖,化成一股阴风从窗户吹走了。 刘匕早在警察还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所以它在我丢伞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表情。而且我相信只有我能看到它。陈师傅都不一定能看到它,除非他一直开着眼,可是这根本不现实。陈师傅都看不到,更加别说其他人了。 进来的刑警有四个,他们进来之后那些混子根本就不敢动了,陈师傅看我扯掉了所有东西,也一脸无奈,它知道刘匕已经走了。他愤怒的盯着我说道:“你个行业败类,居然真的报警。” 我没有说话,那个领头的刑警说道:“怎么,他为什么不能报警,你们在这里聚众吸毒,报警还有错了?” 那个刑警说着一口流利的粤语,语气之中很是严厉。 陈师傅愤怒的说道:“吸毒?我们没有吸毒,不要血口喷人。” “双手放到头上,蹲下再讲话。”那个刑警严肃的说道,然后踢了踢地上的注射器说道:“还说没吸毒,地上的注射器怎么回事?” “操”陈师傅看了地上的注射器,盯着我说了这么一个字。 其他的刑警忙着搜身,只有那个领头冲过来就把陈师傅按倒在地上说道:“你还敢恐吓?” 陈师傅再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站在床边看向窗外,一个人拿着一把伞的人已经悄悄的走远了,它带着伞,所以直接现了形肆无忌惮的在街上走着,人群中的它毫无违和感。我心里一喜,走了就好。 转头看着那些正在接受着刑警搜身的混子们,我心里一阵感慨,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同时心里也在默默祈祷,如果能从他们身上搜出一些毒品来的话,那我说不定还立功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比较失望,不禁的心里鄙视他们不算一个合格的混子,因为那些刑警搜完身之后并没有找到任何毒品,随着一声声的没有毒品说出来之后,我想我应该主动认罪了。 那个领头的警察放开了按住陈师傅的手,捡起地上一个注射器,看了看,又象征性的闻了闻,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注射器怎么是新的。” “警官,我们没有吸毒,这注射器是那小子丢在这里的。你们警察做事要拿出证据,如果污蔑我们,我们是可以起诉你们的。”陈师傅话一说出来,其他的混子都随身符合道:“对啊,对啊,是啊。” 那个领头的刑警先是严厉的说道:“都收声,没问你们话,你们都给我安静点。”他说完之后又转头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好,你举报他们聚众吸毒,可是这里没有看到任何毒品的痕迹,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抓了抓脑袋说道:“对不起,警官,我撒谎了,我并没有看到他们吸毒,我只是怀疑。不过警官你可以把他们都带回去审审,半夜三更的在这种地方碰头,肯定没什么好事,这可是拆迁区啊。” “瞎胡闹,我们怎么做不用你说。把他们都带回去再说,还有你,也需要回去给我们做个笔录。”那个警官显然也有点生气,对我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好好好,一定配合,配合人民警察的工作是我们公民因尽的义务。”我嬉皮笑脸的说着,看着还趴在地上的陈师傅,心里一阵阵暗爽,特别的解气。 (六点档送上,晚上还有加更。请稍后!)< 第二百四十一话:惩罚(三十五)& 由于他们是过失方,而且他们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说报警没什么用,所以可爱的刑警们还是给他们带上了手铐,至于我这个举报者,本来也要带的,可是看在我态度很好的情况下,那个领头的刑警只是叫我不要耍什么花招,就没给我上手铐了。 那个警官姓罗,虽然看上去很威严,但是还是挺讲人情味的,他问我之前那个姓陈的叫我把什么东西给他,我呵呵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我刚才丢掉的那把伞而已。 罗警官疑惑的问一把伞有什么好抢的?我打着哈哈说道:“你看上去只是一把伞,但是在他看来这可是个好好宝贝。”罗警官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说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走个程序,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就算了,今晚大家都回去睡觉。 我嗯了一声,明白罗警官的心思,他是在暗示我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咬着不放,毕竟他们没有抓到任何证据。而且据我估计,他可能还有别的事情或者任务。 在车上,我问罗警官,如果认定我是报假案会是什么处罚?罗警官说:“一般性质的处罚很简单,两百元以下罚款,如果性质严重些的话就五到十天的社会治安拘留,一千元以下的罚款。如果性质特别严重,而且造成公众损失的话就要追究刑事责任了。” 我哦了一声,没有说话,罗警官继续说道:“如果报假警人的态度很好,主动承认错误的话,可以只是口头警告一下。” 我赶紧说道:“那我认罪,这个事情是一场误会。我以为他们在吸毒,可是事实上并没有,可不可以现在就放我下去?” 罗警官说:“那也不行,需要回去做一份笔录,然后在一份调查报告中签字,我们要记录的,如果经常报假警的话那可是要追究额外责任的。” 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好好好,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 罗警官满意的点点头问道:“我看到那房子里面乱七八糟的,还有一些符是怎么回事?不会在搞什么鬼鬼怪怪的事情吧?” 我哈哈一笑,说道:“还真是这些事,不知道罗警官信不信。” “就我本人来说是信的,但是社会体制不容许我相信,所以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一般很难参与,因为太麻烦。”罗警官说的意思很明白,这种事情他也碰到过,而且处理起来非常的麻烦,所以希望我不要扯上这些事。 我自然巴不得是这样,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楚,也没有什么法律依据。他们不想惹我们这些麻烦,我们自然也不想惹上他们的麻烦。 我好奇心中,随口就问道:“罗警官以前碰到过邪门的事情吗?” 罗警官看起来四十多岁,办过的案子应该也不少,又是个刑警,所以碰到这方便事情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罗警官呵呵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到了刑警大队的时候,罗警官没有带我去审讯室,而是直接带我来到了一间没有人的办公室。他翻出一张表格递给我说道:“你把这个填了,然后签名。承认自己是报假案这件事情我们就不参与了。如果你要告他们的话就走其他程序,我们都听到了那个姓陈的威胁过你。所以我们有理由拘留他们二十四个小时。不过二十四个小时,如果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话,还是要放了他们。” “那我算不算认错态度很好,可以不给处分啊?”我笑着问罗警官。 罗警官说:“处分肯定要给,毕竟他们并没有吸毒,但是你也是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所以我可以做主只给你一个口头警告处分。” 我哈哈一笑说道:“那好,我认罪,我报了假警,坑了我们的人民警察。”说完之后我就开始认真的填起表格来。 罗警官倒了杯水给我说道:“等下我先把你放了,你走了之后我再放他们走,免得他们为难你。” 我说:“罗警官,那就多谢了。” 罗警官说声没事,然后小声的问我:“小刘,你们真的是在搞一些鬼鬼神神的事情吗?” 我停下了手中的笔,认真的看着罗警官说道:“罗警官,您信这些吗?” 罗警官没有思索就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信,我爷爷以前就是做这一行的,所有我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一些事情。如果我当初不考警校,说不定现在还真的就入了那一行。” “哈哈,那我们就是同行了,按照年纪,我还得叫您一声前辈。”从罗警官的语气中我听出来他对这一行还是比较尊敬的,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让罗警官舒服了我自然也就方便了。 罗警官听我这么说,有点怀疑的问道:“你也是个道士?” 我迅速填完表格,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嗯,野道士而已,嘿嘿,多谢罗警官给我行方便。我认罪状也填完了是不是该口头警告我了?” 罗警官拿起表格看了看,然后说:“电话号码也要填上,以后不能再干这样的事情了知道吗?” 我老实的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坚决不给我们人民警察添乱了。” 罗警官点了点头,又拿了我的身份证复印了一份,他把原件还给我之后才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如果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 我接过罗警官递过来的名片说道:“好的,以后罗警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联系我,我没有名片,不过那个表格上我填了我的号码。” “就等你这句话,哈哈,你快走吧,我也好早点回家。”罗警官说道。 我谢过罗警官,独自走出了刑警队大门。 打了个车回到那个地方,我取了车就往家里开,我很想问问刘匕究竟是怎么被陈师傅困住的,这也太不小心了,完全不像它的做事风格,在我的印象中,它应该和我一样聪明才对。 在我还没有回到家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陈师傅的号码,我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挂断。又过了一会,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肯定又是那个陈师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按下接听键并没有说话。 “喂?小刘师傅。” 果然是陈师傅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对我的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这个态度在我看来完全是虚伪客套的,毫无任何的诚心可言。 “是我,怎么了陈师傅,您还有什么事吗?警官应该没有难为你们吧?我已经承认了我是报假案了啊。”我明知故问的说道。 陈师傅语气平缓的说道:“没有没有,我们已经出来,只是小刘师傅,您看能不能再和您商量一下伞的事情,我租用一段时间。租金保证让你满意。” 我算是明白了这陈师傅的心意了,肯定是这么好的机会没把握住,想要再有就很难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租用的法子来。 刘匕没那么傻,还会让他逮住一次。 我也认真的回道:“陈师傅,不是我不帮您,只是那把伞不是我的,我根本做不了主,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说要烧,它都不让我烧,它不让我烧我还真的就没敢少,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我能做的了主的话,我当场就给它烧了。” “可是你不把伞给我,我很难把我这件事情做完,我不把这件事情做完,我这一生都过的毫无意义!”陈师傅开始打起了悲情牌。 这么个借口,还是第一次,陈师傅这么想要这把伞,似乎还真的不只是养魂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别的内情,我试探着问道:“陈师傅,其实我很想知道,您养魂到底是为了干啥?” 陈师傅沉默了下来。 我看他不说话,自顾自的说道:“当然,您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其实就算您说了,这伞也不是我能做的主的。” “不是,小刘,我可以把真实情况说给你听,这样吧,你现在过来,我们找个地单独聊。” “算了吧,就在电话里说吧,一样的。”我怕陈师傅再出什么幺蛾子,一口回绝了他。 “那好......” (为”鸦片小妖”三顶皇冠捧场单独加更。今天的更新完毕,各位老爷晚安。)< 第二百四十二话:惩罚(三十六) “嗯,陈师傅您快说吧,我快要到家了,刘匕估计还在等我呢。我也很想问问它是怎么被你用桃木钉钉住的。”我说道。 陈师傅再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养魂其实不是为了炼成傀儡为我服务,而是想要用这个魂来复活我的一个朋友。” 我心里一惊,差点把车给开歪了,我心里想着这陈师傅还真是有点天方夜谭,以前听说过有些道行高深的老前辈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家人的离去,强行使用法门留下自己家人的魂魄,然后找来新死的尸体通过做法让自己家人的魂魄附到那个尸体里面,然后再通过做法让自己家人的魂魄和这个新死的尸体互相融合在一起,从而达到借尸还魂的目的。 可是这种方法有违天道,成功率是很低的,就算成功了,活过来了,也很难保留魂魄以前的记忆,轻则变成弱智痴呆,重则变成植物人。而且一旦失败,那个魂魄再也没有轮回的可能。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甚至已经成了行内禁忌。没有在道法上造诣特别高深的人是轻易不敢去尝试的。 陈师傅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他的朋友死了,但是他又想看到他朋友活着,即使变成了痴呆也好。 这种想法很自私,人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而为了看到这具躯壳还能正常活动活着正常呼吸,不惜冒着断了一个魂魄轮回路的危险去实现。这已经是一件很没有人性的事情了。 我不觉得陈先生有那种在不破坏这个魂魄的轮回路的能力下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就算是他说的让他的朋友活过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年纪虽大,但是在道法上的造诣一般,虽然比我强出不少,但是却达不到我师父和潘师傅那种层次,而我曾经就问过我师父,如果让他来做一场借尸还魂的法事,成功率会是多少。 当时师父先是把我骂了一顿,说这种事情做不得,然后又告诉我,如果他硬是要做的话,成功率不到两成,而且首先就要断了那个魂魄的轮回路才可以。 所以道理很简单,这个陈师傅如果做的话,他的把握会更低,可是如果他有刘匕那把养魂伞,把那个魂魄养的阴气很盛,可能会提高一些成功率。怪不得他这么想要这把养魂伞。 可是也只是提高一些,最多一半一半。 见我久久没有说话,陈师傅开口说道:“喂?小刘师傅,你有在听吗?” 这一声呼喊打断了我的思路,我赶紧说道:“在呢,陈师傅,你这个朋友和你是什么关系,这么做你觉得真的值得吗?” “值得,所以恳请你帮帮忙,把伞租给我,我只需要把那个女魂养到我想要的程度我就马上把伞还给你,你看可不可以?或者我把女魂寄养在你家一段时间,等差不多了你在把女魂给我,我不碰那把伞。”陈师傅又问了一个我做不了主的问题。 我正声说道:“都和你说多少次了,我做不了主这件事。就算我做的了主我也不会答应,陈师傅,如果可以的话,我劝你还是把那个女魂给送走吧。这样做业障太大,你会承受不住的。”再说了,我可不想我家里变成一个养魂的地方,何况还是那么一个性感的女魂。我师父要是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他这样做在我看来是毫无意义的,他所说的复活根本就是把女魂融合到他朋友的身体里面,让他朋友变成一个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而且我也知道他说的朋友肯定是个女的,而且身材比例还和那个女魂很匹配。甚至年纪也差不多,这样一个妙龄女子,会是他什么朋友? 陈师傅哀叹一声说:“唉,你真是油盐不进。小小年纪怎么做事这么古板?我给你的钱能让你少忙多少次你知道吗?” 我呵呵一笑说道:“不好意思,陈师傅,我到家了。”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这做人啊,还是踏踏实实的比较好,有些钱虽然赚的简单,但是要付出的也同样多,尤其这些涉及业障的事情,指不定就在不经意间被下面记上了一笔大大的业障,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回到家,打开灯,看到刘匕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坐着了,它坐的很端正,抬着它那只被桃木钉钉过的手掌不断的翻看着。见我回来,刘匕说道:“哥,你帮我救救那个老家伙身边的那个女魂好不好?” 刘匕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小子昨晚是去救那个女魂去了。难道它认识那个女魂?不对啊,那个女魂它不是见过吗?怎么开始不早讲? 我开着玩笑说道:“你是不是爱上那个性感女鬼了?” 刘匕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它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我那个朋友为了她迟迟没有离去。” “你那个朋友死了多久了?”我开口问道。 刘匕说的为了她迟迟没有离去,肯定是他那个朋友已经死了变成鬼了,这样才可以说是迟迟没有离去。 “两年多了吧,哥,说起来,我那个朋友你见过。你还记得去年我们碰到那个冒牌阴差的事情吗?”刘匕顺口说道。 刘匕这么说,我瞬间想起来了一二年发生的那件事情,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认识刘匕,当时它带着沐雪,附身到一个群众演员的身上,企图利用剧组拍戏烧一些纸钱给那个冒牌阴差行贿。可是不巧的是那个阴差是假的,只是一个能力很强的怨魂,还想抢夺它的养魂伞。后面我们还和那个冒牌阴差在墓地外面的十字路口打了一场,最后我被那个冒牌阴差附身,最后还是去长沙找到师傅和潘师傅合力才驱走那个冒牌阴差的。 在打斗的过程中,曾经有一个穿着寿衣的灵神帮过我们,后面却不知所踪。据刘匕说那个灵神是它的朋友,可是我看着那个灵神应该有四五十岁了,穿着寿衣。 “你是说我们在那边和那个冒牌阴差打斗的时候,出手帮过我们的那个寿衣灵神?”为了确认心中的想法,我还是问了出来。 刘匕点点头说:“是的,哥,就是它,那个姓陈的老家伙抓到的女魂就是它的女儿。我昨晚上突然下车,就是因为看到它了。它把事情和我一说,我当时就没忍住暴脾气,准备去帮它把它女儿抢出来。可是......” “你等会儿,你是说那个帮过我们的寿衣灵神是被陈师傅抓住的那个女魂的爸爸?不应该啊,你说它都死了两年多了,怎么还在人间游荡?你帮的它?”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妙,如果是刘匕帮的它,那刘匕也难逃罪责,这种事情对于身为灵神的刘匕来说,简直就是滔天大罪。 “那倒不是我帮的它留下来的,它自己的怨念太强,强行留在世上的。后面我还帮它开导来着,比较我以前也学过道,希望能帮助它,可是开导不成,反倒和它成了个忘年交。”刘匕这话一说完,我松了一口气。 我继续问道:“你的那个朋友不会也被陈师傅抓了吧?”按理说这种事情,刘匕都被抓了,那那个寿衣灵神肯定逃不掉,除非它没有去参加营救。陈师傅有个高级五猖,那个寿衣灵神能力太弱,如果陈师傅想要抓它的话它根本就逃不掉。 刘匕说:“哪倒没有,我叫它不要去,去了也没有任何作用,我是独自去的。可是怎么猜得到那个老家伙早有准备,各种阵法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我自投罗了。。。。。。。”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唉,你可以和我说,我们再商量着怎么做嘛。” (抱歉,六点档稍微晚了些,晚上还有加更。说一件事情,关于实体书的。我只印了五十套,已经全部被定完了,所以我手上也没有了。错过的朋友可以去恰灵小道订阅群(群号:478263915)找管理员(三生泪)登记一下,数量够了我会再加印一版。还有就是本月20号过后,请送魂笔录的粉丝榜前十名和灵魂笔录的粉丝榜前五名的朋友加一下我的qq(1503224020)发一下邮寄信息给我,我会给你们寄一套实体书,两本书前三名的朋友都有一条辟邪红绳。请这些朋友务必在20号过后主动联系一下我,磨铁上发不了私信,我联系不到你们的。谢谢!)< 第二百四十三话:惩罚(三十七)& “当时你从车上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我责怪的问道,当时肖爷也在。这件事情很冒险,如果没有罗警官他们的帮忙,那这件事情就收不了场了,而且因为这件事情,我和陈师傅的梁子越结越深,现在已经到了不可善终的地步了。同时也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就这样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也能扯上联系。 刘匕见我发火了,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继续说道:“就算你要去,也事先和我们打声招呼啊,你回来一趟那么难吗?” “我想过啊,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之前带了个黄先生的回来已经惹了一身麻烦了,所以我不想给你再添麻烦了,而且当时我那个朋友说找到他们的位置了,说是怕去晚了他们又走了。所以我才那么着急着过去的......”刘匕低着头辩解道。 “你等会儿。”我又一次打断了刘匕的话。“你那个朋友在哪里,你带家里了吗?” 刘匕抬起头用手指了指大门说道:“怎么会,你门里面贴着符呢,它根本进不来。” “不在就好,你觉不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我疑惑的问着。 刘匕似乎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蹊跷?你是说你那个老家伙在那里摆的圈套?” 我点了点头,火气稍微小了点说道:“你看啊,那个老家伙,我呸,那个陈师傅在那个地方摆好圈套等你钻,他怎么知道你会去找他?你不觉得你是被人设了连环套了吗?” 刘匕嗖的一下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是说老张受了那个老家伙的指使才来骗我过去的?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个女魂确实和老张长得有些相似,我可以肯定那个女魂就是老张的女儿,女儿的魂都被那个老家伙拿来炼了,老张怎么还会去帮他对付我呢?” 想必刘匕口中的老张就是他说的那个寿衣灵神朋友。 “要是我抓了沐雪,威胁你去坑害肖爷。你又拿我毫无办法。你去还是不去?” 刘匕眼神一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会去,哥,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家伙用老张女儿来威胁老张然后引我上钩?” 我点点头说道:“嗯,很有可能。” “这老家伙真他妈王八蛋,这种事情也干的出来,连鬼都骗。这么想想,老张还怪可怜的。”刘匕说道,它骂的是陈师傅,并没有一点要去憎恨老张的意思,灵神的思维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简单,一根筋。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我刚才打了那么一个比方,刘匕自然而然的感同身受了一下,它都说它会去,所以对于老张的出卖就完全释然了。 本来我还有点想要责备老张不仗义的,被刘匕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老张的做法没有错了,这人和人之间啊,总是互相影响的,因为刘匕的大度,又给了我一些启发,对于这样的事情,心中的那份释然变得更加的清晰了。 我说:“既然这样,你去把老张叫过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看怎么帮它把它女儿的魂抢过来,也让它解开执念,尽快的去下面报道。”那个寿衣灵神曾经帮过我,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要帮它一把,至于和陈师傅之间的矛盾,我早就抛开了,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水火不容了。 刘匕听我这么一说,瞬间开心了起来,说道:“好呢,我这就去叫它,我知道它在哪儿。” “嗯,你去吧,不要再被它唆使的去找陈师傅的麻烦了啊,这种情况再发生一次,我也没有办法救你了。”我叮嘱道。 “知道了。”刘匕话一说完,已经消失在了客厅之中。 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后会发展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在沙发上面静坐了半个多小时,想了很久的对策,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既然想不出来对策那就先放在一边,冲个凉舒服一下再说,毕竟刚从局子里面出来,感觉晦气的很。 冲凉冲到一半,隔壁的窗户突然咚咚咚的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浴室的窗外是放置空调机箱的地方,机箱是悬空的,我家住在二十几楼,谁三更半夜的能跑到那个位置敲我窗户,难道是传说中的飞贼?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一推窗户把他挤下去的时候,窗户被外面的那个人自己拉开了,刘匕出现在窗户外面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卧槽,你干什么?吓死我了。”我咒骂着,迅速冲掉了身上的沐浴露泡泡。 刘匕嘿嘿的看着我说道:“哥,你开门,老张来了,你门上贴了符,它进不来。” “我靠,你不会等我冲完凉再说啊,多等一下能死吗?”我裹上浴巾,无语的说道。 “好好好,等你啊。”刘匕说完之后就消失在了窗口,我气愤的拉起窗户,拧上锁。冲个凉都冲的心惊胆颤的。 其实刘匕自己可以进来,那个符挡不住它,就算门口有符,它也可以从任意一扇窗户进来。可是老张却不一样,没有刘匕那么大的能耐,楼层太高,它只能走门,门上又有符,它穿不进来。其实如果门上没有符的话,刘匕也可以自己给它开门。不过有符的话就算刘匕给它开了门,它也进不来,原因还是因为门上那道符。 换上衣服之后我才走到门口把门内的那道符直接扯了下来,然后从里面敲了两下门。 门敲完之后,就感觉两股阴风一左一右的从我身边带过,转身一看,刘匕和老张已经站在了客厅的沙发边,刘匕嬉皮笑脸的看着我,一副欠揍的样子。老张站在刘匕的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它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了,能力和一个普通的灵神没有什么区别。 “老张,你好,多谢你上次的帮忙。”我笑着说道。本想习惯性的去找它握个手,后面想想还是算了。 老张看了看刘匕,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刘匕呵呵的说着:“老张,别紧张,我哥都知道了,没事的,我们都不怪你。”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是的,没关系,谁没有个迫不得已,我们都理解的。” 老张听完我说这句话,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嘴里说道:“刘师傅,请你帮帮忙,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求你了。” 这一跪可把我紧张坏了,这老张虽然是个灵神,但是论年龄也算的上是我的长辈,我尊称它为“您”是因为职业关系,可是它这么一下跪,顿时就把我搞着急了,我赶紧闪到一边,一边示意刘匕拉起老张,一边夸张的说:“你快起来,快去来,这不是折我阳寿嘛。” 刘匕赶紧抓起老张的肩膀就把它提了起来说道:“你干嘛,有事就说事,我哥又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 看着刘匕把老张很轻松的就提了起来,我感觉到特别的别扭。 点了三柱贡香放在茶几上,拉上阳台的推拉门,我往沙发上一坐说道:“不要那么拘谨,坐下来慢慢说。” 刘匕猛地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布艺沙发没有丝毫的凹陷,这情景也让我感到有点别扭。 老张没有坐,它只是怔怔的看了我两眼然后说道:“刘师傅,谢谢你的招待,按理说我已经死了两年了,不应该还留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我女儿。” “嗯,这个我知道,刘匕也就和我说了,老张你还是坐下说吧,你这样站着我有些不习惯。”我半请求似得说道,我是真的有点不习惯,一个穿着寿衣的老灵神,就那么站在我面前,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挨批评一样,这有点不像话。 老张慢慢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往沙发上坐了下去...... (为为”小蛋蛋521”皇冠等额捧场加更,她说:“生了个小蛋蛋月子里来给你加油。”幸福的妈妈。都说月子坐的好,以后问题自然少,你也要加油哦。祝福小蛋蛋快快乐乐的健康成长。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明天周一,你们要上班上学,我提前写出来,你们看完早些休息。我可以去吃饭了,晚安!)< 第二百十四章:惩罚(三十八) 老张坐下之后,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老张的女儿叫张珍,老张的妻子在张珍刚出生一年多就跟人跑掉了,因为老张太穷,而他妻子又长得漂亮,又贪财。老张为人很老实,也很爱他的妻子,即使他的妻子已经和别人跑了再也不回来了。 他没有再娶妻,也有人给他说过媒,可是他都拒绝了,因为他的心里还藏着张珍的妈妈,他也怕后妈对张珍不好。他妻子跑了之后一年多吧,老张打听到他妻子可能在广州这边,老张就带着才两岁多的女儿来到了广州四处寻找,这一找就在广州呆了十八年。 当然,老张的生活也改善了很多,随着张珍越来越大,老张也渐渐放弃了寻找妻子的打算,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与其把精力放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身上,还不如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给张珍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老张人太老实,又没有多少文化,所以靠着在工地里面干体力活为生,也正是因为他的踏实肯干,生活条件变得越来越好,甚至可以负担的起张珍在广州读书的所有费用,不仅如此,父女二人还在很郊区的地方买了一套二手房,那房子虽然小,虽然破旧,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张珍读书很用功,生活也很节俭,爸爸就是她的一切。她常常和老张讲,虽然我有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但是我有个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所以我很幸福。 老张听到这样的话自然非常的感动,所以他更加有动力去赚钱,想要给女儿更好的生活。 张珍上大学之后,老张更加卖力的去工作,他是穷人,所以不想让女儿也当穷人。他想赚足够多的钱,为女儿的未来铺垫好。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可是过度的劳累始终是把双刃剑,在他还没有帮女儿把路铺好之前,他却累垮了。长年累月的体力劳动让老张得了一种再也不能劳动的病。不但不能劳动,而且还要靠药物老维持身体机能,否则病情会越来越严重。那个时候,张珍还在读大二。 这种病对于老张来说是致命的,他不能工作就代表着家里将没有了任何的收入来源,家里的房贷还没有还完,张珍也还没有毕业,他不能没有了工作。 张珍也很懂事,知道爸爸得了这种病之后就不想再生活在爸爸的羽翼下,她说爸爸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她该好好尽尽孝心了。因为老张不让她退学,坚持要她把大学上完,所以张珍就在课余时间到处做兼职赚钱贴补家用。可是兼职毕竟只是兼职,赚的钱很有限,根本就填不平自己家里的开销。 无奈之下,张珍想卖掉家里的房子,可是老张死活不同意,这是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一个家,不能这么说卖就卖掉,为了节省开支,老张主动停掉了自己的药物,他心里想的很简单,死后能留一套房子给女儿,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也算是给自己的女儿一个交代,而且那几年,广州的房价正在疯涨,老张根本就舍不得卖掉那套房子,他想着等自己实在不行了,那个时候女儿如果还换不起房贷的话,再把房子卖掉,也能多卖点钱。 可是老张不卖房,为了节省还自己把药停了,张珍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等死,所以她被逼无奈去找一些来钱快的兼职。张珍除了长得漂亮之外,要学历没学历要资历没资历,又想要来钱快,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是去做什么了。 是的,她用自己学生妹的身份去一家不正规的夜总会做了一名出台小姐。这是一条不归路,尤其是对于张珍这种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女孩子来说。起先她只是陪酒,陪唱歌。后面老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为了再多赚点钱,她就开始出台和客人出去过夜,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条再也找不回自己的深渊。 老张只是坚持了半年,就因为病情拖得太严重而死亡,不是张珍没有给他钱治疗,而是他自己觉得就算治好了也没有什么用,所以他拒绝配合任何治疗,为此,父女俩经常吵架,有的时候老张吵着吵着就晕过去了,张珍趁着他晕过去的空隙,把他送到医院治疗,可是老张醒过来之后就开始闹,扯掉了身上所有的针管仪器,开口大骂张珍糊涂,然后坚持要出院。 老张的固执让女儿开始性情大变,她的自暴自弃毁了自己的一生,直到老张去世的那一刻,张珍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眼泪,她只是对着快要咽气了的老张说道:“你用你的父爱把我呵护大,却用你的固执把我毁了,我恨你!” 老张直到死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错了,有些爱是相互的。有些好心也不一定能带来好的结果,他好心想要帮女儿省钱,却在不知不觉中把女儿逼到了一条不归路上。他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这些残忍的父爱强加在一个还没有任何阅历的女儿身上,他也恨自己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把女儿对他的爱全部转化成了恨。他接受不了女儿在他临终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就是这句话,成为了他最强大的执念。 变成一个游魂的老张不甘心就此离去,它的初心从未改变,他想要女儿过的好。所以它想方设法的逃开了阴差的追捕,留在了人间变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它没有刘匕那么好的底子,也没有刘匕那种可以用来养魂的油纸伞伞。它有的只是一个对于女儿的愧疚,这种愧疚让它变的很弱。 它终日跟在张珍后面,而张珍在它咽气的那一刻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再也没有任何目标追求的人了,恨归恨,可是一二十年的父女感情她终究割舍不掉,老张一死,张珍架空了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一具没有任何感情的空壳。早在当初为了赚钱出去陪人过夜的那个时候,她就被一些混混威逼利诱的开始接触了毒品,老张死后,她更加来着不惧,要说那个时候的张珍还有什么目标的话,那就是有吸不完毒。 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老张死后没走,一步一步的看着女儿堕落下去,它心如刀绞。它也尝试过现形出来劝导女儿,可是张珍却只是把它当做幻觉,当做毒品给她带来的美好幻想,所以她更加的痛恨老张,对着她以为是幻觉其实是鬼魂的老张疯狂谩骂着,指责着。 老张变成鬼魂后也细心呵护着张珍,它吓跑了很多想要在张珍身上得到刺激的渣男。这也直接导致了张珍在也赚不到钱来买毒品,最后她卖掉了房子用来吸毒。 毒品是个无底洞,不管你有再多的钱,而吸毒的人更本就没有规划,有钱就吸贵的好的,所以不到一年,张珍再次变成了一个买不起毒品的人,她开始频繁的出去各种夜场,为了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来赚取毒资。而且她发现,不和客人去单独开房,在人多的地方隐秘的交易,客人就不会被吓跑。 这也是正常的,夜场人多的地方阳气自然就足,凭着老张这种普通的游魂是进不去那种人多的场所。 也就是在哪里,张珍碰到了到处为陈师傅找人的那个姓王的,最后被王大师一步一步的引入了陈师傅的全套,姓王的有个陈师傅指点,身上自然带了一些防鬼辟邪的东西,所以就算姓王的带着张珍出去开房,老张也无可奈何。 张珍看姓王的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吓跑,顿时觉得姓王的很不一样,似乎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人一样,对姓王的更是百依百顺。最终,张珍一步一步的被姓王的引入了陈师傅的全套...... (六点档准时,晚上还有加更,谢谢“行者无畏v”的101鲜花,“支持送魂”的皇冠,“w岁月静好”的五颗钻石,“小蛋蛋521”的三颗钻石,“ma 第二百四十五话:惩罚(三十九)& 老张讲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久,茶几上的三柱贡香也差不多点完了。贡香一灭,老张的魂体抖了两下,就消失不见我。 “哥,要不要再喊它出来?”刘匕开口问道。 刘匕知道老张只是个普通的灵神,能现形这么久全靠那三炷香熏着,如果没有那三炷香,估计它连三分钟都撑不住。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接下来该去解救张珍的魂体了,不知道那个陈师傅有没有完全炼掉它的意识。 “炼没炼掉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救的回来送的走就好,这样至少它的轮回路还不会断。”刘匕接话说着,并且起身走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就拿出了它的那把油纸伞,对着老张刚才坐的那个地方晃了晃。 老张一直在,只是我看不到它了。刘匕把自己的伞给老张附一下,肯定是想养好老张的魂,到时候好配合我们一起去救张珍。 油纸伞的伞面稍稍一动,我知道老张已经进去了,刘匕把伞放在沙发上又一屁股坐了下来继续说道:“哥,你打算用什么鬼点子救它出来?” “要是用鬼点子的话得你来想,因为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鬼。”我假装骂道。 刘匕嘿嘿一笑:“我虽然很聪明,但是没你想法多,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你这么厉害,直接去抢啊,这还用拿什么主意?”我没忘之前那件事,为了给刘匕记忆再深刻些,又旧事重提起来。 它也自知无理,只是低声说了三个字:“我错了。” 看着刘匕那副假装很委屈的样子,我心里想笑, “对了,说老实话,如果那个陈师傅昨晚不在那个地方摆阵等你的话,你能不能救出张珍的魂?”我清了清嗓子,严肃的问道。 刘匕想了一会儿说:“也有点困难,除非陈师傅的五猖没有招出来,那我才有几分把握。唉,失算了,要是那天在酒店吃饭的时候我早知道那个女魂是老陈的女儿就好了,在酒店房间动手,我有十分把握。只是我就顾不上你们。” 当时的情况也很明确,几个混子打手在场,我和肖爷是打不过他们的。刘匕要全力压制陈师傅带走那个女魂也需要一些时间。其实如果不计后果的打起来也只是可能赢的,刘匕可以和肖爷对付那几个混子,但是刘匕没有理由对他们动手。而刘匕和陈师傅的因果早就已经结下了,之前在李姐家里,陈师傅主动用五猖去打了刘匕,虽然没打着,但是也有个因果在里面。所以刘匕对陈师傅动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能不能在陈师傅不注意的情况下附他的身?或者说你能不能在他请出五猖之前控制住他?”我又问道。 刘匕还是摇了摇头说道:“那个老家伙的身上带满了各种法器,我短时间内还真的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我缠住他不让他做别的事还是可以的,前提是在他没有请出五猖之前。他要是请出了五猖,我就只能走了。” 我点了点头,往沙发上面一靠,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顺利的救出张珍的魂。 脑袋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我赶紧拿出电话打给了师父,寻求解答。 接通后师父问我是不是又要问什么事情,还告诉我我已经出师这么久了,按规矩是不能一直给我解答的。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我不是要您帮我办什么事情,我只是想问一个常识性的问题,这个问题不影响任何东西。” 师父呵呵一声说道,你有什么问题简单问,我也简单答。 我说好,然后问道:“有人要用魂魄复活一具尸体,之前我在你的手扎上又看到过,那上面只是写的要新死的尸体,这个新死的尸体到底是之多久。” 师父只是说了一个字:“七!”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还真够简单的,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师父又打了电话过来:“忘了提醒你了,如果碰到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去惹,这样的人已经没什么道心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老头说完之后又把电话挂断了。 师父说的“七”就是七天的意思,这么说来,事情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拍了拍脑袋,又开始重新把事情整理了一遍。 之前陈师傅说要把魂放在我这里让我养,可是我不能答应他,如果我真的答应了他,他就会马上斩断张珍的轮回路,并且炼掉所有它所有的心智意识。这个时候再想送走它就已经没有意义了。陈师傅拿到魂好几个月了迟迟没有找到养魂的好方法,所以他不会那么着急斩断张珍的轮回路,只是用一些法门来束缚住它。 又想到陈师傅说的他想要复活的那个朋友,不知道他的那个朋友和他是什么关系?突然想到他说的那个朋友可能才刚死没几天,或者说还没有死只是快死的。因为师父告诉我如果要借魂复活一具尸体的话,那么这具尸体一定要是在七天内的新尸,时间一过就算是神仙也没无力回天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又感觉不对了,这个陈师傅的朋友肯定还没有死,只是快死了,因为张珍现在的程度应该还达不到那种可以复活尸体的程度,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这个事情似乎没有那么复杂,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我能找到陈师傅准备复活的那个朋友那就好办了。 如果要借助养魂伞养魂,至少也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达到那个程度,七七四十九在道家的法术里面是一个很规范化的数字,通俗点来说,就是医学上所说的一个疗程。这也就说明,陈师傅准备复活的那个朋友,应该在这段时间内还不会死,如果死了,陈师傅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 不得不说这个陈师傅是个很懂的运筹帷幄的人,他肯定也很重视他的那个朋友,要不然就不会在他朋友还没有死的情况下就想到了后路,如果他再想长远一点,说不定他朋友只是检查出了什么绝症,或者说是陈师傅自己通过占卜等一些方法得知了他的那个朋友阳寿将尽,所以他在提前做准备。 可是他的那个朋友和他会是什么关系呢?关系好的能让陈师傅不惜背下这么大的业障来做这样一件事,是女儿?是妻子?是恩人?还是别的什么? 想的太多,就感觉脑袋有点不够用了,这里面太多的不确定因素,现在已经基本确定陈师傅想要复活的那个他口中的朋友肯定还没有死。又回想了一下之前陈师傅和我说的话,他也没有明确的说他的那个朋友已经死了。 这个信息很有用,他的这个朋友才是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如果强行去抢张珍的魂的话,会发生很多的意外。毕竟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让陈师傅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乖乖的落入我的计谋当中。这件事情万一失败,那张珍就危险了。陈师傅为了以绝后患,肯定会先强行斩断张珍的轮回路和所有的心智意识,让张珍变得毫无送走的意义,从而断了我们要抢魂的念头。 这个魂对他来说来之不易,就算他暂时没有找到好的养魂方法,他也会冒着提高失败率的危险去找其他的办法养魂,毕竟用养魂伞只是其中一种最好的方法,而不是说没有这把养魂伞他就养不了魂。 我一直仰着头在思考,刘匕也没有打扰我,等我低下头来的时候,刘匕已经不见了。估计也回到伞里面去了,我摆了一个喊魂阵,准备把老张的魂喊出来问问它知不知道张师傅到想要复活那个人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为”一米清风”99朵鲜花加更,再说一件事情,请读者老爷们帮帮忙,新书已经参加了黄金联赛,小道麻烦各位读者老爷如果方便的话在看完新书的更新之后把票投给新书,看看咱们的新书能不能在黄金联赛上取得一些成绩。谢谢你们!今天的更新到这里啦,各位晚安!)< 第二百四十六话:惩罚(四十) 喊魂阵消耗的是我的精力,对老张老说并没有什么负担。刘匕在我摆阵的时候就感应到了,它直接就从伞里钻了出来,再旁边看着我喊魂。 老张出来之后,我开口问老张知不知道陈师傅要抓了张珍的魂是要用在谁的身上。老张疑惑的问:“那个姓张的是这个目的吗?” 这个回答让我顿时抓了瞎,这老张原来什么都不知道。 我失望的说道:“好吧,老张,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小刘师傅,那个姓张的是要干什么啊?你说的把我女儿的魂用在别人身上是怎么一回事。”老张着急的问道,很显然,它真的不知道陈师傅抓张珍的魂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转念一想,它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帮着陈师傅来引刘匕上钩了。 “呃...这个你问刘匕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我一边撤掉喊魂阵一边说道。这个事情说起来很复杂,即使老张已经变成了鬼,要解释给它听并且保证它听懂,依旧是件分心费力的事情,它不能一直现形,我也不能一直花费精力维持着这个喊魂阵,让刘匕解释给它听是最合适的。 确定了陈师傅想要准备复活的那个人还没有死之后,我准备问问那个王大师知不知道找个人是谁,因为他和陈师傅走的近。 当然,我不会直接问这个,直接问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说实话。所以打通王大师的电话之后,我说:“王大师,你从派出所出来没?” “啊,呃,出来了,谢谢你没有告我们。”王大师的态度让我感觉到有点不适应,这么一个社会混子,居然和我这么有礼貌,也许是因为我们之前去他家里给他弄怕了。 我嘿嘿一笑说道:“没事,胡警官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也是没办法才找他帮忙的。”为了日后不被他们骚扰,我把胡警官强行变成了我的好朋友。 “呵呵,理解。刘哥你找我有事吗?”王大师直接称呼我为刘哥,似乎怕我继续为难他。 我说:“也没什么事情,听说你师父的老婆或者女儿得了一种很重的病?” 王大师沉默了一下说道:“他老婆早就出车祸死了。你问这个干嘛?” “那他女儿多大岁数?是什么病?说不定我可以帮她治病。”我继续忽悠着说道,王大师心里应该也清楚一些事情,只是看他会不会讲了。 他呵呵一笑说道:“算了吧,刘哥,他自己都搞不定。” “哦,知道了。”我挂断了电话,这个人肯定是陈师傅的女儿了,这陈师傅还真谨慎,说是要复活他朋友,原来是想要留住自己女儿的**。 突然觉得很失落,失落不是倒不是因为陈师傅对自己女儿的感情,因为我想到老张和它女儿,不也是因为这样一种割舍不掉的父女情吗?只不过老张的父爱太古板,太无私。而这陈师傅的父爱太偏激,太自私,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种畸形的父爱。这种畸形,天理难容。 陈师傅一意孤行,我觉得我无论做任何举动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唯一有可能让他改变主意的就是他的女儿,我也不知道他的女儿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这么变态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告诉他的女儿吧,试想一下,你们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用吗?答案不言而喻。 打完这通电话,心里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得在陈师傅不知道的情况下找到他女儿,和她把事情一说。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再说。 刘匕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问它有没有办法知道陈师傅的女儿在哪儿。刘匕摇了摇头说道:“你问我这个,鬼知道啊” “你知道那你说啊。”我打趣的调侃道。 刘匕懵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无语的说道:“我是说我不知道,哥你怎么和肖爷一样了?” “你不知道你还站这里干嘛,去书房吧。我自己想想办法。” 它点点头,弯腰拿起伞就往书房走了进去。 ...... 第二天上午,我找出了胡警官的电话,要他帮忙查一下陈师傅的女儿叫什么,能不能想办法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胡警官告诉我,这个事情是违反规定的,但是他可以想办法帮我查一下,不过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疑惑的问道。 胡警官卖着关子笑着说道:“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要有什么事情让你帮忙的话,你不能拒绝。” 我学着电视里面的江湖话说道:“好,只要是不违反江湖道义和我本人原则的事情,我一定帮忙。” “哈哈,你小子还这么谨慎的?等我消息吧。”胡警官笑着挂断了电话。 不得不说,这个胡警官的效率一般,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他才打电话告诉我,陈师傅的女儿叫陈莹,21岁,家住天河区xx小区,好像还是个学生。 我问他有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他说当然有,然后又报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我把电话号码写在纸上,然后谢过胡警官。 拿着手上的纸看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在电话里和陈莹说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她现在哪里,陈师傅是不是在她身边,更加不知道她现在病情如何,是卧床不起了,还是正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享受自己即将走完的生命。 我试探性的发了一个短信过去:陈莹,你好些了吗?班上的同学都很想你。 片刻之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嘿嘿,不用为我担心啦,我想的开,正在享受我最后的时光呢。帮我谢谢班上的同学,多谢他们的挂念。也谢谢你,你是哪位好心的同学? 看到这条消息之后,我明白手机在陈莹自己手里,而且这个女孩应该是比较开朗的。她似乎没有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她说她正在享受最后的时光,应该没有在病房里面了。 我又给她回了一条消息:你现在在哪里呢?我们想去看看你。 那边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我在深圳啊,一直想来海洋公园看看,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你没有加我微信吗?我发了好多照片。 看到她说在深圳,而且还是在她想去很久的海洋公园,现在时间还早,她应该刚刚那边,所以我不忍心在这样的时间和她说这么沉重的事情。我给她回了一条:好好玩哦,陈莹,晚点给你打电话。 她回:好,谢谢你的关心,虽然还不知道你是谁。 ...... 晚上大概六点多吧,电话响起。是陈莹的号码,她居然主动打电话过来给我了,我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她就迫不及待的说:“同学,谢谢你的关心,我今天玩的很开心。你说晚点给我电话,我还一直在等呢。” 这么一句话,让我看到了和陈师傅接壤不同的两种人性,陈莹很懂的感恩,即使在知道自己人生即将结束了之后,她依旧不忘善待每一个关心她的人。或许是这种感知让她更加懂的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但是不管怎么说,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我说:“对不起,其实我不是你的同学,我找你是有事情要你帮忙的。” “嘿嘿,没关系,如果我能帮到你我肯定不会拒绝的,这段时间我看到这个世界很美好,我也想用我的行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我就要走了,如果能在走之前帮助别人,我想我会走的更加安心。”她讲话的声音很轻,有点中气不足的感觉,带着这种感觉说出的话,总是让人心里感到有些伤感。 (六点档晚了,络出了点问题,我点了发布之后就没看了,看到群里说我没有更,我才发现这章没传上来,抱歉,等会儿还有一个加更。)< 第二百四十七话:惩罚(四十一)& 我顿了顿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广州?我想和你当面聊聊这件事情,不过要麻烦你不要让你爸爸知道。地方你来挑,时间你来选,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是不是和鬼怪有关的事情?”陈莹问道,语气中没有任何的不同。她有陈师傅这样一个爸爸,所以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说:“是的,是因为这些事,麻烦你不要让陈师傅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你见我的。” “好呀,我知道,他的事情我从来不管,我的事情他也管不着。我准备在这边住一晚上再回去,明天上午我联系你好吗?”陈莹说出了她的时间。 从她的语气中,我听得出来她并不是那么喜欢她爸爸,或许在她心里,她爸爸做的很多事情都让她很难理解,这个从陈师傅的那些所谓的徒弟身上就能看的出来。 “好的,那我等你,如果你是坐高铁回来的话,我可以去南站接你。”我说道。我家离南站很近,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陈莹显得很开心,她笑着说道:“好啊,既然是你请我帮忙,那到时候你要请我吃顿饭。” 我似乎被她的乐观给带动了,我也笑着说道:“没问题,番禺好吃的地方多,到时候随便你选。只要你不怕我是坏人就行了。” 她说道:“坏就坏吧,在我看来这些都不重要,感觉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就够了,即使你把我卖了,我也会帮你数钱的。” 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我说:“那你玩吧,我明天早上等你电话,拜拜。” “拜拜,明天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里很庆幸,这种结果是我预期中最好的结果。陈莹的乐观似乎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不能割舍的。同时也为陈莹的遭遇感到惋惜,对于陈师傅,我没有太多的感想,我并不觉得他可以原谅。 王大师说陈师傅的妻子早就去世了,现在女儿也要先他而去,他是很可怜。可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陈师傅身上真的很合适。作为一个道家人,他应该懂得什么是因果报应,什么是业障恶果,他有这个下场。和他自己本身也脱不了干系。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他的以后的轮回路,不知道是终身行乞还是直接堕入畜生道。 陈莹母女俩命不好,但是并不一定会强加到他身上,可是他造的业障多了,自然就会有这么一段报应。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去承担后果,善果也好,恶果也罢。即使他能脚踏阴阳两界,终究逃不过这天道昭昭,他在做出第一件有违天理的事情的时候,就注定他会做接下来的二三四五件,也注定会有这么一段痛苦会降临在他身边,他躲不过也逃不了。 或许他想到了,也看明白了,所以他才想逆天而行与天抗争,可是最后的结果他懂吗?我想他应该懂,只是他不想去面对,他不想让老天这样牵着他的鼻子走罢了。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古往今来有多少道家前辈逆天而行,最后都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真正能够如愿以偿的又有几人? ...... 挂掉陈莹的电话不久,陈师傅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其实我很不想接,他要说的无非就是那把伞的事情,可是和陈莹通过电话之后,我对陈师傅的为人也稍微有所改观,能教出这么一个乐观善良的女儿,陈师傅应该也有可取的一面。 按下接听键,陈师傅开口就说:“二十万,租那把养魂伞用四十九天,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有点威逼利诱的意思,我摇了摇头,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这对我来说,甚至还是个好事。至少这三天,他不会再打搅我了,三天后他肯定还有别的手段,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和陈莹见过面了,我相信陈莹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会有办法阻止陈师傅的。 这件事情算是有了些眉目,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曲折复杂的事情,甚至都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了。所以吃完晚饭之后我来到书房玩起了电脑游戏,想要放松放松。玩的是这几年非常火的一款竞技游戏,不过我在玩游戏的天赋上却有些缺陷,所以老被队友喷,这次也不例外。 玩着玩着后面就穿来刘匕那种幸灾乐祸的小声,我回头一看,刘匕和老张都站在我身后。刘匕嬉皮笑脸的,老张依旧面无表情。 我的书房不大,突然多了两个人就感觉有些空间不足,而且我玩个游戏居然又两只鬼在围观,这让我很不自然。我没有理他们,转头继续玩着游戏。刘匕在旁边叽叽歪歪的说道:“哥,他们都在骂你,为什么你不骂回去。” 我说我是来玩游戏的,又不是来骂人的。 老张开口说道:“刘师傅,我女儿的事情,有进展了吗?”它的声音很小,似乎不敢问又忍不住要问。 我一边操作者一边说道:“放心吧老张,就是因为有进展了所以我才有心情玩游戏的,你这几天哪都别去了,更加不要去找陈师傅,在家里等消息就好了。” 刘匕说:“就是,老张,我去帮忙就行了,你在伞里多养几天,等我们把你女儿的魂找回来之后,我哥再送你们们下去。” 我接话说道:“你也暂时不用帮忙,我想到了一个比较和平的办法。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对了,之前看你不是很开心,是怎么了?如果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刘匕沉默了一下说:“倒没什么能让你帮忙的,这个事情还不确定,我看看还有没有转机,如果没有转机的话到时候可能让你帮个小忙。”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它是什么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那么清楚的好,我继续玩着游戏催促着刘匕赶紧走,不要在这影响我发挥。刘匕哈哈大笑的说道:“你这哪是玩游戏,你这是纯粹的上去找骂的。” “千金难买爷乐意,你管得着吗?赶紧滚。”我开着玩笑。 刘匕说:“好吧,那我出去办事了。”他说完之后就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带过,我转头看了看,刚才在我后面站着的两只鬼都不见了,想必老张已经回到伞里面继续养魂去了。 ......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接到了陈莹的电话,她说她上高铁了,半个小时后就到广州南。我说我马上过去,叫她到南停车场的路边等我,并且告诉了她我的车的颜色和车牌号。她嘿嘿嘿的笑着说:“世界真的很美好,还有专人接站。” 挂掉电话后我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南站,在南停车场的路边等了十多分钟之后,就有一个身穿艳红色外套的女孩敲了敲我的车窗。 我打开车窗,她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手机问道:“是你吗?” 我疑惑的问道:“你是陈莹?”我之所以疑惑,是因为她长得和陈师傅一点都不像,她的身上完全没有一点陈师傅的影子。 “是我呀,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她依旧是笑容挂在脸上,不过脸色有点不好。虽然化了淡淡的妆,可还是挡不住她脸上的那种病态的白。 我打开车锁说道:“没事,我也是刚到,怎么样,海洋公园好玩吗?” “嗯,很漂亮,等下我给你看我拍的照片。”她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自豪的说道,完全没有任何的尴尬。 我发动汽车,说:“好啊,现在时间还早,请你去喝早茶吧。” “好啊,真的有些饿了。真好,一回广州就有大帅哥请我喝早茶,嘿嘿。” 我脸一红,闷头开着车,最怕女孩当面夸我帅了,脸皮薄,会害羞。 (为”支持送魂”送魂皇冠捧场加更,各位老爷晚安!谢谢大家的投票,辛苦了!)< 第二百四十八话:惩罚(四十二) 虽然陈莹的性格很开朗,想的也很明白,但是她的胃口却很差,我点了一大桌子各式各样的餐点,她都只是稍微的吃了那么一点点。 直到快吃完的时候,我才大概的和她讲起这件事情来,她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的问我一些具体的细节,讲完之后她不但没有对她爸爸做出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一直夸我脑子好使,即使我把她爸坑进到了局子里面。 我苦口婆心的叫她看清楚事情重点在哪里,她只是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你说的重点是我爸想要用那个张珍的魂来控制我的身体对不对?我不在乎呀,皮囊而已拿去就好。” 我一阵无语的说道:“可是你不知道这样成功的概率很低吗?如果失败了的话,不但你爸以后会受到很大的惩罚,而且张珍也完了,轮回都没有机会。” “我爸我倒不在意,他做的坏事很多,也不差这一件,只是你说张珍以后没有了轮回的机会是怎么回事?” 我又耐心的给她解释了一次其中的缘由,并且告诉她就算你爸成功了,张珍也很危险,你觉得你爸这样做合适吗?更何苦你自己的身体你愿意被一个素不相干的人用? 听我这么说,陈莹开始眉头紧锁起来,敢情我刚才和她讲的她都在当故事听,完全没有听出来哪里是重点。 她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不能让我爸这么做,我的身体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他给的,他要拿去就拿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就这样无缘无故害了另外一个人,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舒了口气,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们帮忙把张珍的魂救出来,我送走它,你爸爸就不没有办法了,符合条件的魂并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陈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好。那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张珍的魂?” “你要见她干啥啊?”我疑惑的问道。 “嘿嘿,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人死后变成鬼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变得很恐怖,因为我时间也不多了,马上就要变成一个鬼了。”她这句话是笑着讲的,但是眼眶中带着浅浅的湿润。 我嗯了一声说道:“你没有见过鬼吗?张珍的魂还在你爸手里,不过我可以让你见见别的鬼。”我想让她见见刘匕,刘匕变成灵神之后和或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当然这是因为它又养魂伞的缘故,它的魂体殷实,晚上的时候站在人群中能够以假乱真。把刘匕给她见见会更加的不让她惧怕死亡。 “我爸从来不让我见鬼,他说如果见到了就会影响我的运势。如果你能让我在死之前还见一次鬼,也算是了却了我一个心愿。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总是想看看,可是就是看不到。”陈莹开心的说着,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虚假。 好,那我带你去见见,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商量怎么去救张珍的魂。 “去哪儿见?你家吗?”陈莹问着,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她的随身物品。 “对,去我家。你先在门口等我。”我站起身朝着柜台走去。 ...... 进家门的时候陈莹说:“要是换做以前,我从来不敢和陌生人单独吃饭,更加不敢单独去陌生人家。因为我爸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充满着黑暗,居心叵测的人到处都是。” “那是因为你爸活在那种环境下,你知道吗?好的环境可以让坏人做好事,坏的环境可以让好人做坏事,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他的思维和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你爸之所以和你这么说,是因为他所处的环境确实如他所说。”我一边换着鞋子,一边当起了祥林嫂。 陈莹大大咧咧把鞋子一脱就进了客厅,连拖鞋都不穿,就穿着一双纯白色的船袜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边走还边说道:“你像个哲学家,大道理真多,你说的那个鬼在哪儿呢?快给我看看。”她说着说着就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我当我换完鞋子走到里面门庭的时候,里面三个房间的门全部被她打开了,连洗手间的门也没有放过。 “鬼在哪儿呢?鬼兄,你快快出来!”她一边咚咚咚的找,一边大声的说道。和个神经病似得。 我叹息了一声走进主卧隔壁的书房说道:“进来吧,在这边呢。” 她赶紧跑了进来四处打量着说道:“在哪儿呢,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我打开书房的灯,把门关上,然后把上面用来排气的排气扇也关上。陈莹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你不是坏人对不对。” 我嘿嘿一笑,笑的很阴险,点了一个红烛在桌上。她也假装害怕的往后退,差点就踩到了刘匕的那把油纸伞。 我赶紧说道:“别退了,别踩到那把伞,伞的主人会揍你的。” 她往后一看,蹲下去捡起那把油纸伞,扬了扬说道:“你说我爸想要的那把伞就是这把伞吧?你要给我见的就是这把伞的主人?” 我嗯了一声走过去在伞上弹了两下,随后大声说道:“刘匕,快出来接客啦!”声音洪亮,把陈莹吓的直接把伞丢在了地上。 我哈哈一笑,陈莹看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仰着拳头就假装要打我。她的拳头还没落在我身上,她身后就传来了刘匕的声音:“你俩干啥呢?是谁摔了我的伞?” 刘匕话音刚落,陈莹就猛的停下的手中的拳头,眼珠子转了一下,顿了一秒之后就大叫了一声我靠,然后赶紧绕过我躲在了我的身后。果然每个女孩都有女汉子的一面,这一声我靠彻底的让我改变了对陈莹的看法。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哥,这丫头谁啊?是她摔的我伞不?”刘匕看着陈莹,一脸不开心的说道。 我更加幸灾乐祸的说:“对啊,就是她,揍她。” 陈莹探出头来看着刘匕,哆哆嗦嗦的说着:“鬼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你哥吓的,对不起,你不要揍我。” 刘匕两步走过来,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说道:“如果你不是我哥的女朋友,我肯定会揍死你!” 我呵呵一笑,伸手挡住了刘匕说道:“你小子别闹了,她是陈师傅的女儿,来给我们帮忙的。” “哎哟呵,看不出来,那个老家伙那副死相,女儿居然长得这么漂亮?”刘匕收起那副恐怖嘴脸笑嘻嘻的说着,活像一个臭流氓。 “你样子好看吗?白痴!”陈莹显然已经缓过来了,从我身后站了出来,不服气的对着刘匕说着。 不得不说她的适应能力是我见过的所有正常人中间最强的,看到一个鬼居然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且还能开玩笑。不过想来也是,她本来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而且她现在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对所有的事情都看的特别淡。 我说:“好了,你们别闹了,陈莹,鬼你也见到了,是不是该和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解救张珍的魂了。” “怎么?她是特意来见我的?”刘匕疑惑的问着我。 陈莹赶紧接话说道:“我是来见鬼的,可是你看看你,哪有半点鬼的样子?一点都不恐怖!太让我失望了。” 刘匕听陈莹这么一说,不怒反笑的说道:“那是因为我英俊潇洒,谁说鬼就要长得吓人的?” “唉,你真给你们当鬼的丢脸。”陈莹越说越来劲,也不知道她这股子损劲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是因为刘匕天生就欠损? 刘匕哈哈一笑紧接着就说道:“你要见正常的鬼啊?那好办。”这货说完之后就捡起地上的伞,也学着我的样子大声的喊道:“老张,出来接客啦!” (六点档,晚点还有一更,各位老爷稍安勿躁哟!)< 第二百四十九话:惩罚(四十三)& 老张和刘匕可不一样,它就是一个普通灵神的模样,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枯干拉瘦的,而且还穿着一身寿衣,脸上的表情很僵硬,眼神更是灵神那种标志性的空洞,一股股死亡的气息让人看了就觉得很不舒服。 老张出来之后可把陈莹吓坏了,她转身就要拉开门往外面跑,刘匕迅速的用手拍在门上,也幸灾乐祸的说道:“你不是要见正常的鬼么?怎么他出来了你却要跑?” 我也哈哈大笑的说道:“就是啊,跑啥?来,仔细看看正常的鬼。” 陈莹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你个死变态,家里到底藏了多少鬼,快放我出去,太吓人了。”她说话间眼神闪烁,似乎想看老张又不敢看,手不停的拧着门把手。 “他就是张珍的父亲。”我语气平静的说道。 陈莹听到我这句话之后,手上的动作变得慢了下来,最后她松开了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过身来,对着老张鞠了一躬,真诚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自始至终,她都不敢睁眼看老张。而老张,也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它一直在伞里,它的能力还不能达到呆在伞里就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所以它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是谁。 我说:“好了,现在我们能聊聊怎么解救它女儿的事情了吗?” 陈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似乎不敢面对老张,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难以面对。她转身又准备拉开门。 刘匕说道:“等等,它见不得白天的光,等它进去了再开门。” 我和老张说:“老张你先回去伞里面吧。”老张木讷的点了点头,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老张进去之后,刘匕松开了手,陈莹拉开门走了出去。我也准备出去的时候,刘匕说:“哥,我一起参与讨论么?” 我点了点头,出了书房。 来到客厅,我拉起阳台的推拉门和窗帘,刘匕这才走了出来。 “咦?为什么它见不得白天的光你却可以?”陈莹盯着刘匕好奇的问道。 刘匕嘿嘿一笑的吹着牛逼:“除了阳光,我都不怕,如果是阴雨天的话我还能出去逛街呢。怎么样?要不要约我?” “你行了啊,别臭不要脸。”我打趣刘匕说道。 都坐定之后,我说:“陈莹,我们需要你帮忙,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忙而已。” “好,你说,我能帮一定帮。”陈莹认真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首先,你要帮忙找到你爸把张珍的魂放在哪里,然后你要找借口把你爸支开。” “还有吗?”陈莹问到。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可是我要怎么知道我爸把张珍的魂放在哪里?”张珍疑惑的问道。 “肯定是放在家里啊,类似于我书房那样的没有窗户的房间,你们家有这样的房间吗?”我斩钉截铁的说道,魂一般是收到附物里面,这些附物不能随便乱摆,一定要摆在一个阴暗的环境里面。 陈莹想了一下说道:“有,二楼有一个房间,我爸从来不让我进去,而且门上还贴着各种各样的符。但是那个房间是有窗的,不过常年被黑窗帘盖着。” “二楼?你们家住独栋的?”刘匕插嘴说道。 陈莹点了点头说:“嗯,是的,在我小时候,我爸就和我说那个房间里面养了鬼,很凶很可怕,叫我千万不要去那个房间。” “嗯,应该就是那个房间了。那你告诉我你家住哪里,这个事情越快办越好,最好今晚就能做了,以免夜长梦多。”我说道。 陈莹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好,我等下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你们晚上几点去,我要我爸陪我去看电影就好了,不过不能太晚,最晚也只能到11点半。” “可以,那我十点过去,你发给我地址之后把信息删了,免得被你爸发现。”我答应着。 陈莹站起身说道:“你家杯子在哪儿,我要吃药了。” 我赶紧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从包里抓出一大包药,各式各样的都有,然后从中取了有一二十粒各式各样的胶囊,两口就吞了下去。或许是长时间的吃药让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量,在我看来,那些药并不是那么好下咽的。 陈莹吃完药就说道:“你可不可以送我去一下地铁站,我的医生和我说下午要回去打吊瓶。” 我点点头说好,我不方便送你回去,就送你到地铁站吧,还快一些。 她拿起包笑着的说:“好,谢谢你的招待,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听起来还是有些伤感。 送走了陈莹我回到了家,刘匕依旧在沙发上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啥呢?晚上你和我一起过去。”我对刘匕说道。 它看了看我,然后问道:“哥,那个陈莹似乎活不了多久了。” 我点点头说道:“嗯,得绝症了。” “那个老家伙是不是想要用张珍的魂来复活死后的陈莹?”刘匕继续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唉,可惜了。天黑了你来叫我。”刘匕哀叹一声,起身走进了书房。 是啊,可惜了。这么一个开朗活泼心地善良的女孩,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还很年轻,连大学都没读完,在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要面对死亡,而且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下午的时候,4s店打来电话说车修好了。 ...... 天一黑,我就进了书房,不但喊出了刘匕,连老张也一起喊了出来,喊老张出来是为了让它告诉我张珍的生辰八字。 晚上八点,我们出了门,老张想和我们一起去,被我严辞拒绝了,它去没有一点帮助,那个陈师傅的家,它根本就进不去,而且还有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开的依旧是隔壁邻居的车,因为我自己的车陈师傅可能认识。 九点多一点的时候就到了陈师傅家附近,那是一排别墅小区,每栋都是独立的,这种房子在广州售价不便宜,刘匕打趣的说道:“看,都是道士,人家混的风生水起,住着独栋别墅。你却还要辛辛苦苦还房贷,你说你多失败。” “关你屁事。”我没有心思和刘匕斗嘴,因为我看见陈师傅家的灯还亮着,这说明他们还没有出门。 我熄灭车灯,静静的在车里等着,等了没几分钟,就看到陈师傅家里的灯都熄灭了,紧接着就从里面驶出一台轿车驶出大门绝尘而去。 “哥,他们出去了,动手吗?”刘匕盯着那洞房间里面已经熄了灯的别墅说着。 我看看了,二楼有个房间里面还闪着微弱的烛火,应该是在贡什么。陈师傅平时办一些和鬼魂有关的事应该也就在那个房间。 我指了指那个房间说道:“应该就在那个有烛火的房间,你上去的时候小心点,我怕他还养了阴魂守家。” 确实有些行内的人喜欢养一些被阴间遗漏的阴魂守家,为的就是看住自己做事的那个房间,不被其他的灵神或者一些小偷误入里面。造成一些没必要的损失。 “放心吧,守家的阴魂我还没什么好怕的。”刘匕说着。 我嗯了一声,抓起后座的布包打开车门就往陈师傅那栋别墅走了过去。 我在别墅后面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草坪,摆了一个招魂阵,阵中心放着写了张珍八字的招魂符,并且那了一块木刻的附物放在旁边,准备用来装张珍的魂。 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刘匕说,那我上去了啊。搞定之后我随便丢个什么东西下来,你看道之后就开始招魂。 “嗯,看准了丢啊,别往我身上砸。”我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为”qq151210124129”88朵鲜花加更,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各位老爷早些休息,我继续去写刘匕的故事。)< 第二百五十话:惩罚(四十四) 刘匕嗯了一声就化成一股阴风消失在我眼前,我蹲在地上耐心的等着刘匕给我信号,并没有任何的担心。 说实话,按照刘匕现在的能力来说,符咒和辟邪物品甚至是开光法器这些静态的防御物品都不能阻挡它了,它上去只需要把张珍的那块附物找出来,把上面的符纸弄掉就可以了。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即使陈师傅家里真的有阴魂守家也阻挡不了刘匕。 之所以不让刘匕直接把附物带出来,或者是直接把张珍的魂带出来是因为陈师傅的房间肯定有一些防止阴魂外逃的禁制,如果要强行弄出来的话可能会对张珍造成什么损伤,所以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准备用招魂的方法把张珍的魂从陈师傅家里弄出来。 等了大概四五分钟,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我很奇怪,按理说这件事情并不麻烦,刘匕应该很快就可以搞定的。又过了几分钟,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可是我又上不去,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一种情况。 心里开始越来越担心,我怕刘匕又中了陈师傅的圈套,如果刘匕再被抓住,那我该怎么办?放眼看了看四周,心里打定主意,再过五分钟如果还没动静的话我就直接换喊魂阵了,不管陈师傅家里有多少个魂,喊了再说。距离这么近,应该可以把刘匕喊出来。 好在它并没有掉链子,在稍后不久我就听到有东西从楼上丢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把还没有开封的贡香。 我赶紧站起身来,微弯着腰对着招魂阵开始招魂。 刘匕没有停止丢东西,一把一把的贡香不断的从窗户里面丢了出来,也不知道这货是要干啥。 招魂咒一念完,我就看到阵中慢慢的出现了一个魂体,越来越凝实,越来越清晰。等到它完全现形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很确定这个阴魂就是老张的女儿了,因为它的形态和小夜描述的一样,打扮的非常性感。 低胸装,超短裙,还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身体裸露在外面的部分要比被衣裙遮住的部分要多的多,看的我一阵无语。心里咒骂着陈师傅这个死变态,老不正经。 它出现在喊魂阵中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又转头四处看着,显得很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附物抓在手上,然后开始引魂收魂,没一会儿就强行把张珍的魂收进的附物里面。 收完之后,我赶紧把摆阵用的东西都收进了布包里面,等我收完之后,刘匕才出现在我面前,一脸坏笑的说道:“我把那个老家伙的房间弄的个乱七八糟,还丢了几把上好的贡香下来。” “你要那玩意干嘛?你又点不了,快走吧,以免夜场梦多。”我无语的说道,转身就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刘匕捡起那几把贡香快速的跟了上来说道:“你可以点啊,我也不好老是在你家蹭吃蹭喝,我这叫自带食材。” “臭不要脸,你蹭的还少?”我赶紧上了车,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家,我找了几张平时用来折死人衣服的纸,用浆糊粘贴做了一身冥衣。然后念了一段送寒衣咒。这个咒的作用是能让灵神现场拿到衣服的咒语,如果不念这段咒语,灵神是不能现场收到的,要通过阴间才能拿到。 冥衣就是给灵神穿的衣服,尺寸不用太大,颜色也没有限制,一般用亮光的纸来做,用其他的纸也可以,不过之上的颜色要是纯色,各种颜色都行,就是不能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和寿衣是一个道理。古语有说,纸肆裁纸五色,作男女衣,长尺有咫,曰寒衣。寒衣可以有很多种颜色的寒衣,但是都只能是纯色,不能参杂其他颜色。要不然被灵神穿在身上会污了魂体,不受其它灵神待见。 粘贴冥衣不能用普通的胶水或者塑料胶带,一定要用米糊或者浆糊,这两种是用米或者面粉淀粉之类的东西做的,这叫粮缝,这样的冥衣灵神穿着才不会破。 烧了刚做好的冥衣之后,我才把张珍的魂喊了出来,然后指示她先把衣服穿上,如果这样就送下去,在下面也会有其他的麻烦,而且它没有人祭拜,自然也收不到其他衣服。 它换衣服的时候,我转过了身去,刘匕却嬉皮笑脸的盯着看,似乎在它眼里,这种事情已经并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轻咳一声,刘匕也恋恋不舍的转过身来。 片刻之后,刘匕说道:“可以了吧?怎么这么久?” 我转头看去,张珍已经穿上了我烧给它的冥衣,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也不说任何东西。 刘匕说:“它不会是已经没有意识了吧?” 我盯着看了几眼说道:“你把老张叫出来,看看它有没有什么反应。” 刘匕拿起身边的伞,抖了几抖说道:“老张,老张,快出来,我们把你女儿带回来了。” 话音刚落,老张就迅速的出现在了书房里,它谁都没看,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还在迷茫的张珍。 老张的身体发着抖,颤颤巍巍的朝着张珍的灵魂走了过去。伸手就像去拉张珍的手。张珍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老张,并且躲开了。 “还真的是没有意识了,不过还好,可以轮回。”刘匕喃喃自语的说着。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没你事了,你进伞吧,我来送走它们。” &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文 阅读完整章节!%66%65%69%73%75%7a%77%2e%63%6f%6d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百五十一话:惩罚(四十五)& 我呵呵一笑说着:“陈师傅,淡定些,你为什么要说是我弄走了你的魂?” “除了你还有谁要这般和我作对?”陈师傅反问到。 我呵呵一笑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就代表我默认,他冷哼一声说道:“那个魂我已经养了几个月了,你说弄走就弄走了?” 我说:“你抓的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女儿你知道吗?而且你觉得我不把伞给你,你能成功吗?”其实就算我把伞给他,他也没有很大的把握,这个他自己也清楚的很。 陈师傅说道:“你把魂还给我,我不再打你伞的注意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送走了。陈师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住陈莹的**,难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灵魂都不在了,还要**有什么用呢?”我直接把陈莹摆了出来,我相信他不会以此为难他即将度完阳寿的女儿。 陈师傅又是一声吼道:“你***还调查我?” 我说:“陈师傅,您应该听听您女儿的声音。也许你做的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是错的。”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陈师傅说完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也许他真的回去找陈莹好好谈谈,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应该会断了继续做这件事情的念头。第一,他不可能在段时间内找到合适的魂。第二,就算找到了,他也应该知道刘匕的伞他用不着,而且我断定他没有其他更好的养魂方法。第三,他应该很清楚这是命运的安排,他有这件事情没有做成功,是老天在阻止,道家人应该都很明白这一点,虽然他喜欢逆天而行,做一些有违道心的小事,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算小事。 只是让我有点担忧的是,他会不会对我展开疯狂的报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接下来的日子就有点麻烦了。不过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来不了,我的心态很好,也不会因为一些面对不了的困难而让自己生活在恐惧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的,似乎回到了以前那种平静的状态,陈师傅没有再找我麻烦,陈莹有时候也会和我发发短信聊聊天。她依旧很开朗很乐观。还问我她死后能不能变成一个像刘匕一样的鬼。我告诉她不可能,因为基本上所有的人死后都会被带到阴间,能留下来的几率很低,而且基本都是像老张那样的,样子很恐怖。 她问我为什么刘匕可以,我说他的经历特殊,有这种经历的人万中无一,而且它也不能随心所欲,其实留在人间的代价也很大。 她看完之后发了很多哭的表情,似乎对我告诉她的这些不满意,或许她把死亡想的太美好了,而事实上,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能多活几年就多活几年,珍惜自己的现在才是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 和陈莹的聊天随着时间的推移,次数也越来越少,我知道应该是她的病越来越重了,大概过了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有一天晚上,陈师傅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陈莹快不行了,她说她要见我。 陈师傅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上一次打电话那种凶狠劲儿,我叫陈师傅告诉我在哪家医院,陈师傅说在他自己家,陈莹不想从医院走,所以接到家里了。 我赶到陈师傅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陈师傅家灯火通明,除了他之外还有四个行内的其它师父在,胡师傅也不例外,一楼的客厅摆了一个大大的连我都看不出来的阵。光红烛就有二三十根,我疑惑的问胡师傅这是干什么用的。 胡师傅阴沉着脸小声说道:“陈师傅打算给他女儿买寿,他想去黄泉路上抢魂。” 我微微点了点头,上了楼梯。二楼的客厅周围有四个房间,只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开的,陈师傅坐在床边用手捏着太阳穴,床上躺着已经病入膏肓的陈莹。 她瘦了很多,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也不为过,脸上更是见不到一点血色,不过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面也看不到任何的恐惧。 我慢步走进房间,陈师傅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们聊一下吧,我下去准备,她这次的时间不多了。” 陈师傅做这一行的,他要想推算出来他女儿咽气的时间很简单。甚至能精确到几时几分,所以他说的时间不多了,那肯定就不多了。 我知道他要准备什么,他想在黄泉路上等魂,然后看能不能把陈莹的魂抢回来,至于代价是什么,能不能成功,抢回来又还能活多久,谁都不得而知。 陈师傅说她这次的时间不多了,这就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而且他还觉得自己有把握把陈莹的魂抢回来。这种事情我管不着,也没有能力去管,他请了几个行内的老师父过来,应该是怕发生什么意外吧。 我慢慢走到陈莹的床边,从我进来的时候她就看到我了,只不过她太虚弱了。我默默的坐在床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笑的看着陈莹,微微的点了点头。 她也笑着,只不过只是稍稍动了下嘴角,我不知道她这种状态下是怎么告诉陈师傅她想见我的,或许她是在还能说话的时候就和陈师傅说了在她快要离去的时候希望见我一面吧。 我不知道她要见我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些什么。就那么笑着看着她,她眨巴眨巴眼睛,似乎真的想要我说点什么。 我凑到她面前,轻声说道:“勇敢去面对,朝着心中的那束光的方向走,你就能看到比海洋公园更美丽的景色。” 陈莹努力的点了一下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撇开,她用尽全力留下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这个浅浅的微笑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变化。 我一直坐在陈莹的床边,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知道这个时间段是陈莹的魂体脱离肉身的时候,我不想她脱离的那么孤单,她的爸爸不能陪在她身边,我就陪她走过真正的最后一程吧。 当我感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拿出了罗盘开始观测,一阵轻微的反应带过,转瞬之间就趋于平静,陈莹已经走了,她是去寻找那笔海洋公园更美丽的风景了。 我起身下楼,那几个老师傅还坐在椅子边聊着天,陈师傅也有一句每一句的应付着,见我下来,他站起身对着我说道:“我叫大家来不是来帮我抢魂的,我只是想做一件大家都想做却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如果你有兴趣留下来看看的话,就留下来吧,我准备要开始了。” 我抬头看了看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家都站起来,一起朝着客厅中间的那个我看不懂的大阵走去,四位老师傅一人站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的动作。陈师傅一根一根的点燃了所有的红烛,然后走到一个小案台前面席地而坐。 他先是念了一段不长不短的咒语,然后拿起案台上的一个金色的小杯子,也不知道那杯子里面是些什么东西,仰头全部倒进嘴里含着。然后他拿起桌上的一个装满米的碗,全部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扈扈扈  扈扈      扈扈扈  扈   扈 扈扈扈扈扈  扈      扈    扈扈扈  扈扈    扈 扈  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扈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扈扈扈扈 扈  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 扈       扈扈  扈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    扈扈扈扈 扈 扈扈扈    扈扈 扈 扈扈扈扈扈扈  扈    扈  扈  扈扈扈  扈扈    扈  扈   扈 < 第二百五十二话:奇案(一) 今天想了很久,因为我自己的事情可以写出来的已经不多了,我不知道应该先写那一篇。晚上吃完饭的时候我给罗警官打了个电话。(罗警官就是在上次我为了对付陈师傅而报假警,出警的那个队长。)我说我最近在写我的一些经历给大家看,问他能不能把去年那件案子写出来。他想了很久之后才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写。我没有明确的回答他,只是告诉他我会写的很隐晦,不会出现什么麻烦。他最后答应了,还叫我把他写的英明神武一些。。。。。。 这就是罗警官,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个调起皮来堪比小孩一般可爱的人民警察。 ---------------- 接到罗警官的电话是在陈师傅的事情陈师傅金盆洗手退行以后大概四个月的样子,去年的四月初,原本计划去一趟武汉,毕业三年多,班上的同学张罗着同学聚会,我连高铁票都定好了。可是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罗警官的电话打了过来,那个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罗警官和我认识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由于他爷爷也是行内的人,所以他对我这种人格外的关注,甚至有些疑神疑鬼的。经常问我一些有关祭拜啊,祈福,供奉菩萨之类的事情。我不回答把又不好,回答多了吧我自己也遭罪。不过他很懂行,每次问完东西都往我卡里转点钱,或者休息的时候就来番禺和我喝顿酒。 不过他以前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在白天,而这一次却这么晚打了过来。 “喂,伟大的人民公仆,您怎么三更半夜的打电话过来了?”我开玩笑的说道,我和他之间年龄相差很大,却能聊很多,可能是因为他爷爷的关系,他和我之间并没有摆多少架子。 “小刘,你现在有空么?过来一趟局里。我们这里有个杀人犯,我怀疑是鬼上身杀的人。”罗警官急忙说道。 我听完之后很纳闷,他从来不会让我参与到他的案子当中,即使再有困难也不会找我,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我的参与带不来实际的证据,现在的案子都需要证据,并不是靠推理的。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他是缉毒队的,怎么还干起了刑侦队的工作来了?凶杀案好像不归他管吧? 不过我知道他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他做事很有分寸,玩笑也会开,但是不会拿工作上的事情来开玩笑。 我有点为难的说道:“胡哥,你知道的,你们案子上的事情找我没用。而且我明天一大早要去武汉。” 胡警官依旧用急躁的语气说着:“我不是要你帮忙找证据,我只是想要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正常。” “你们不是有那个什么测谎仪么?还有那么多心理专家,看一个人是不是正常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吗?”我疑惑的问道。 “唉,你先来吧,别说那么多,不耽误事。你来看看再说,不一定会耽误你明天早上去武汉,要不要我派车来接你?”他又在电话里面说道,而且他旁边显得很吵杂,有人呵斥,有人哭诉,还有一个声音好像在隐隐约约的叫着爸爸。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不去也得去,我说:“好,我自己开车过来,就不麻烦你们来接了。” “好,那你快点。我和你说,你要再这样的话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胡警官卦上了电话,后面那句话应该不是对我说的。 我收起电话,无语的看了看墙上的钟,稍微收拾了一下,带着布包就出了们,以防不时之需。 大约四十来分钟之后,我来到了胡警官所在的局子里面,外面的大闸门已经关闭了,门卫走过来问我找谁,我说是胡警官叫我过来的,他回到传达室,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开了闸放我进去了。 刚停好车,就看到胡警官朝着我跑了过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我赶紧下了车,胡警官说道:“总算来了,来快跟我进来,我带你去看看那个犯人,是不是中邪了。” 我嗯了一声,跟着胡警官快速的朝着他们办公楼走了过去,来到一间审讯室,里面有三个人,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被反拷起来的中年男人,光头,胡子邋遢的,脸上的皱纹不多,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见胡警官领着我进来,都有些诧异看着胡警官,胡警官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叫了个朋友过来看看。” 那个男警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往外走,女警察倒是体贴的问了一句要不要留下来做记录。 胡警官摇了摇头说不用,这事情无法做记录。 等两个警察都出去了之后,我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那个犯人。它精神很恍惚,眼神也没有一个固定的落点,嘴巴还一张一合的轻声念叨着:爸爸,是我爸爸。 他的黑眼圈很严重,可是眼珠里面并没有任何的血丝,额头也有些发青,就像被人打了一般。两盏高功率的聚光灯对着他照射着。特别的扎眼,尤其是那油光噌亮的头顶。 “怎么样,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胡警官轻声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无语的说道:“这我能看出来个鬼啊,你先把灯给关了,然后再和我讲讲这是怎么一回事。” 之所以叫他把灯关了,是因为只要是个正常人,被这么一搞,时间长了都会有点神情恍惚。要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灵异方面的异常,肯定要把灯关了才行。 胡警官伸手按下了桌子上的一个开关,然后和我说了一下这个犯人的来历。 这个人叫王坤,福建人。来广州也有一些年了,是一个兜售毒品的惯犯,以前也被抓过,还坐过牢,后面放出去之后依旧在做这些勾当,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他不仅仅是卖毒品,还丧心病狂的把一个小姐给活活掐死了,这个小姐是个真的小姐,做一些出卖**的事情,可是她的家境却还算不错。用胡警官的话来说,这个小姐只是堕落了,并不是生活所逼。 这个小姐叫邵小槐,吸毒好像也有几年了,一直在王坤那里购买毒品。甚至和王坤的关系还比较好,可是这次却被王坤无缘无故的掐死了,而且还是先被强奸再被掐死的。 &nbs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百五十三话:奇案(二) 我拿着罗盘,慢慢的朝着王坤走去,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当我不存在一般。我拿着罗盘朝围着他走了三圈,罗盘给出的反应很微弱,几乎可以排除掉被鬼附身的可能性。不过身上还有很微弱的阴气残留,这种阴气我判断不好,也许是接触过鬼,也许是真的被鬼附身过。 测完之后,我回到了审讯桌前,对着罗警官摇了摇头说道:“它身上没有鬼,但是确实接触过鬼。” 罗警官皱着眉头说:“那你能不能让他恢复正常,只要他正常了,我有办法挖出他的团伙来。” 我有点无奈的说道:“王坤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有什么阴气在身上,而是因为被吓的。都已经吓傻了,我也没办法把他变成正常人。” 罗警官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对了,还有件事,那个被杀的邵小槐倒是很奇怪,法医说她死后的症状和一般窒息而死的人有些不同,具体的原因他们也搞不清楚。” “有什么不同?”我疑惑的问道。 罗警官说:“那个邵小槐死后不久我们就赶到了案发现场,法医也随后就到了。从邵小槐走进酒店房间的时候到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不过两个小时不到,可是那尸体已经变冷僵硬了。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不可能让一具尸体迅速的变成这样,法医当时还不信是才死了一两个小时。” 我问他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是多久。 罗警官说:“法医说绝对不可能才死了一两个小时,这样的程度起码已经死了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后面我们调出了酒店的监控画面,那个邵小槐确实是两个多小时之前进去的,画面清清楚楚。” 人死了之后,尸体不会立即变得冰冷僵硬,等灵魂脱离身体的时候只会变得越来越凉,等完全脱离出来之后尸体才会慢慢的边僵硬。这个邵小槐虽然年轻,可是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这样,让我隐约觉得是邵小槐那边出了问题。 如果说邵小槐在死之前就被阴魂附身过一段时间,那么死后这么快变得僵硬也是有可能的,因为她身上的阳气很低。可是如果她身上有阴魂的话,为啥会被王坤掐死呢? 见我眉头紧锁,胡警官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邵小槐的尸体为什么会那么快变的那么僵硬?” 我起身说道:“我不确定,要不然你带我去看看邵小槐的尸体?” “她的尸体已经送往殡仪馆了,不知道有没有火化,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胡警官说完之后就出了门审讯室,似乎是去打电话去了。 我坐在审讯桌前等着结果。 “嘿,嘿,嘿。”在我还没有开始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听到王坤眼睛盯着我嘴里小声的发出这种声音。似乎想要和我说些悄悄话。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有话要说。” 王坤也盯着,猛了点了点头说道:“对,你过来,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不再迷茫,而且落点很实,就那么仔细的看着我。 我有点莫名其妙,难道这王坤一直以来都是装的?可是什么样的人能装的这么像? 我没有过去,只是问道:“你说啊。” “你过来,你过来我就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王坤神神秘秘的说道。 我稍一思索,就起身朝着他走过去。 “近点,再近点,要不然你听不清楚。”王坤开始漏出了诡异的笑,那种笑容中间含有一些戏虐性。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个王坤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还是慢慢的朝着他凑了过去。当然,我也和他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更加不会把耳朵凑近他的嘴边,万一他一口咬掉了我的耳朵,那就不帅了。 “有话快说吧,胡警官要进来了。”我也小声的说道,我倒是很想听听这个王坤要讲些什么东西。 他见我不再上前,主动把自己的头向我这边凑了凑,然后小声的说道:“其实我是骗那般警察的,其实不是我爸爸掐死她的,嘿嘿。” 我抬头看了看他,疑惑的说道:“那你说说,是谁掐死邵小槐的?” 他依旧嘿嘿一笑,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样突然大声吼道:“其实我掐死的不是她,而是我爸爸,哈哈哈,是我爸爸,我掐死的是我爸爸!!!” 这突如其来喊声很大,似乎依旧到了他的极限,把我吓了一大跳。 “神经病!”我无语的说了一声,并且离开了那个位置,他坐在椅子上开始挣扎着说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掐死的是我爸爸,真的是我爸爸。”椅子被他拖得很响,似乎再不阻止他的话他就要从椅子上挣脱开一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好像五官就要扭到一起了一样。 胡警官和另外一名男警官闻声走了进来,走上去就把王坤按住,并且朝着他肚皮就是一拳:“给我老实点,吵什么吵!” 这一拳打下去,王坤收起了挣扎,脸上诡异的笑容依旧,并且神神秘秘的和我说:“你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告诉别人是我掐死了我的爸爸。” 胡警官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边,胡警官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这人是真的疯了,对了,邵小槐的尸体还在殡仪馆没有火化,他们家人说明天下午才火化,要不要我带你过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晚了估计什么都看不到了。” 胡警官和另外那个男警官交代一声,然后就走出了门。 在车上,胡警官问我:“你说晚了什么都看不到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那个邵小槐是被附身了?” 我说:“不一定,如果真的是被附身了,那她的尸体里面的阴气要重很多,说不定那个阴魂还没有走。” 胡警官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我靠,如果还没有走,你能把它抓住吗?” 我转头看着他问道:“如果我把它抓住了,对你破案有帮助吗?” 胡警官想了想说道:“不能成为什么证据,但是可以帮我们找到线索。” “那我尽量,不过我不保证那个阴魂还在尸体内。”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要没完没了了,明天去武汉的计划估计是要黄了。 胡警官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耽误了你的形成,改天请你好好喝顿酒。” 我说:“没事,这都是老天的安排,注定我去不了这次同学聚会了。” “嘿嘿,你这是在做好事,我听我爷爷说做好事肯定会有福报,你就当时在帮自己好了。”胡警官打着哈哈,摆出了一些行内大道理。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整理了一下布包里面的东西,把可能要用到的东西都放在了比较好拿的位置,万一那个阴魂还在邵小槐的身上,那我可不能让它跑了。 车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停在郊外的一家殡仪馆前面,胡警官一边倒车一边说道:“等下我会以执行公务的身份去要求看遗体,你不要多话,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做警察的也疑神疑鬼的搞些迷信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摸了摸手中的布包,还好我这个布包不像肖爷的乾坤袋那么高调。 “不过还好,你看上去和神棍沾不上边。”胡警官继续说着,并且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用手拨动了一下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看里面的自己,青春,阳光,浑身洋溢着一股忠厚老实的气质,真的没有任何的神棍气息。 (六点档送上,晚上还有一更。实体书已经到了,20号过后请送魂笔录粉丝榜前十和灵魂实录粉丝榜前五的读者老爷在qq上把邮寄地址发给我,免费赠送。不要忘了哦,二十一号统一邮寄。我的 第二百五十四话:奇案(三)& 进到殡仪馆里面的一家比较大的灵堂,里面有几个守夜的人,估计是邵小槐的家里人,刚进去的时候,他们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其中有一个中年男人认识罗警官,他走过来问道:“罗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这个案子该怎么判?” 罗警官笑着说道:“没有,判决还没有下来,我们想再看看邵小槐的遗体,不知道方不方便。” 一个中年女人红着眼睛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不是已经做过尸检了吗?明天就要火化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罗警官耐心的说道:“因为案子的关系,我们部门需要另外一份数据,这份数据不在常规尸检报告里面,所以我们需要再检查一次,希望您可以配合一下。” 我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那个中年女人显然是邵小槐的妈妈。她有点不满的说道:“你们能不能让我女儿清静会儿,凶手迟迟不宣判,却老是拿我女儿做文章,你们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 罗警官听闻之后,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如果没有这份数据,甚至惩罚不到凶徒,这是你想要的吗?” 邵小槐她妈妈还想继续说话,那个中年男人感觉拉着她的手说道:“没事的,让罗警官看看吧,对破案有帮助,我们应该支持。”那个中年男人说着便示意我们进去。 灵堂里面还有另外几个人,坐在灵堂的两边聊着天,还有一桌斗地主的。 我转头看了看棺木的摆放处,那边也有两个人站在棺木面前,他们看着棺木里面邵小槐的遗体,低头沉默着,这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轻,应该是邵小槐的好朋友或者兄弟姐妹之类的。 我小声的和胡警官说道:“让大家都出去等,这么多人我没法干活。” 罗警官听完之后朗声说道:“麻烦大家先去外面等一下!”语气之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大家看了看胡警官,又看了那个中年男人,那个中年男人说道:“我们都出去等等吧,这个是罗警官,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咱们都听他的。” 一个穿的文质彬彬的人走过来对罗警官说道:“什么样的取证见不得人?我是律师,如果你们骚扰死者安宁的话,我可以告你们。” 罗警官疑惑的问道:“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说道:“这是我女儿的男朋友。小孙,你别闹,配合胡警官的工作。”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很沮丧的朝着门口走去。我有点佩服的看着这个被叫做小孙的年轻人,自己的女朋友生前做那种事情,他依旧不离不弃的跟着,现在女朋友去世了,还能来守夜,悲伤之情溢于言表。这得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办得到啊。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罗警官准备去关门,我把手伸进了布包里面先是把罗盘拿了出来,可是就在我刚刚拿出罗盘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阴风从身边带过。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低头看向罗盘,楼盘的指针猛的朝着大门口的位置转动了一下,随后慢慢的摆动了回来。 “我靠!”我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然后猛地朝着门口跑去,嘴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念着引魂咒,眼睛紧紧的盯着罗盘,可是罗盘除了我跑动带起的抖动之外,再也没有的任何异常的抖动,早知道就开了眼再进来了。 我走到门口,罗警官奇怪的看着问道:“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跑了,靠!好狡猾的灵神。” 罗警官感觉转头看了看门,又转头看了看我,小声的说道:“刚才从这跑的?” 我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那副棺木走去,身后的罗警官也说了声我靠,不知道是被遗憾那个灵神跑了还是在害怕。 走到棺木面前,我看到了邵小槐的遗体,她静静的躺在棺木里,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双手自然的放在腹部,脸上画了冥妆,神态显得很安详。她的长相比较甜美,身材也很匀称,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一个美女。 唯一很让人不舒服的就是脖子上那深色的掐痕,虽然用粉盖住了,但是还是看的比较明显。眼睛显然也是在死后用手强行合上的,所以是微微的眯着,似乎没有完全闭眼。 我拿出罗盘,放在棺木的沿边上,为了表达对她的尊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拿起罗盘尽可能的接近她的遗体,罗盘的反应稍稍有些强烈,但是还没有达到有灵神的程度,很显然,这个遗体刚刚还有灵神附在上面,很有可能就是刚才跑掉的那个。而且我敢肯定,跑掉的那根不是邵小槐的魂。因为在灵堂最远的那个角落,还有一个非常非常微弱的魂体,按照邵小槐的死亡时间来说,那个魂体才是邵小槐的魂。 我心里的疑团解开了,这个邵小槐确实一直被一个灵神附着身。可是这个疑团解开了却让我更加的迷茫了,附身的这个灵神到底会是谁?会不会是王坤说的他爸爸?这个想法在平常人看来是很不可能的,可是在我看来确实很正常的,而且他爸爸一定要去世了才会变成灵神。 “喂,干嘛呢?”罗警官一声问候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了看远处的那个角落,微微点着头的笑了一下,目的是想告诉邵小槐的魂,现在已经没事了,可以过来看看自己的遗体了。 “你笑啥呢?”罗警官再次问道。 “啊?呃,没事,我们走吧?”我回过神来,对着罗警官说道。 罗警官疑惑的问道:“完事啦?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转身往外面走,并且说道:“车上说,让他们进来吧,明天就要火化了,多陪陪邵小槐也是好的。” 罗警官嗯了一声,快步走到我前面打开了灵堂的大门,告诉大家可以进去了,并且谢过他们的配合,还保证一定会尽早把案子给结了。 邵小槐的妈妈气氛的说道:“如果你们不能把那个凶手枪毙了,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罗警官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快速的离开了这个灵堂。我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的想着是不是要找打听一下关于王坤他爸爸的事情。 上了车,罗警官问我:“怎么一回事呢?有没有什么可以说道说道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个邵小槐身上确实有一个阴魂,只是在我们进去的时候它就跑掉了。” “我靠,那那个阴魂长什么样子,你记住了吗?”罗警官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着我,连路都不看了。 “你看点路,罗哥。”我提醒他,然后说道:“我没看见啊,不过我估计那个阴魂可能和王坤的父亲有关。” “不是吧你,王坤的父亲已经在三年前就死了啊。”罗警官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嗯了一声:“嗯,对啊,就是因为已经死了啊。” 罗警官好像突然开窍了,然后说道:“对哦,死了才会有阴魂的啊。”他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沉吟片刻之后又说道:“那你有没有办法找到王坤他爸爸的阴魂?” “有点麻烦,再说了,我找到对你破案有帮助吗?”我又问出了这句话。 罗警官又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能从王坤的爸爸身上问出来是谁指使的,话说不定就对我破案有帮助。” 我暗叹了一声说道:“罗哥,这有点不符合规矩吧?如果每个棘手的案子都靠这种手段破案的话,那也太违背常理了。” 罗警官听我这么一说,反而笑着说道:“其实吧,并不是每个案子都会扯上这样的事情,我办案几十年了,算上这回就碰到过两回,而且上面催的紧,我迫不得已才找你的。你不还欠我一个人情吗?这次的事情完了,我们两清。嘿嘿!” “早知道上次就认栽,罚点款算了,让你白捡这么一个便宜。”我嘟囔着说道,心里已经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哈哈,我也可以罚了你的款还关你几天。”罗警官开心的笑着,他也知道我决定帮他了。 (谢谢“6路过蜻蜓1”“qq150703092805”“步雲中”的钻石,谢谢“一枝玫瑰爆你菊”“xunlu90”的美酒。今天的更新先到这里,各位老爷晚安!)< 第二百五十五话:奇案(四) “你知道王坤的爸爸的详细资料吗?名字,生前的住处,生辰八字,墓地地址什么的......”我问道。 罗警官说:“这个要去查一下才知道,不过生辰八字这种东西比较难。其他都比较好查,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我说:“招魂。” 罗警官开着车,没说话,过了一会才说道:“没有生辰八字能招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就只能找到它的具体位置了,没有生辰八字是招不到的,如果实在搞不到那就只能去找魂了。” “上哪儿找?是不是去他的坟山那边?”罗警官继续问着。 我说:“我感觉王坤的父亲的不一定会在坟山,当然,如果你没有生辰八字的话我也只能去他的坟山碰碰运气。” “那好吧,不过现是查不了了,都下班了,明天给你消息吧,我们去吃点宵夜?”罗警官提议道。 我说:“好,你先让送我回你单位,我车还在那边呢。” 吃宵夜,两个人都喝了好些酒,稍微有点醉。罗警官说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给我住算了,我说我还是习惯回家住,最后他叫了两个代驾。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罗警官打电话给我说有消息了。王坤的爸爸一直以来都住在福建老家,死也死在那边,葬也葬在那边,生辰八字什么的是真的没查到,他还问我怎么办,要不要去一趟福建。 我当即回答道:“那就不用去找了的,没什么意义,它的魂如果在这边的话回去福建也没什么意义,你先把王坤被捕前的地址记下,我们过去那边看看。” 他答应着,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我说你有时间我们就过去,不过这件事情我是要收报酬的。 他哈哈一笑说道:“放心吧,只要能解决了,报酬少不了你的。我下午有点事,晚上我们一起去王坤家里看看。我等下把他的地址发短信给你。” 挂上电话没多久就收到了罗警官的信息,上面写着王坤的地址。并且表明了他大概八点钟到那边。 晚上八点,我准时到达了王坤住的那个小区门口,罗警官已经在那边等着了。见我过来,他和门卫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我的车,跟着他的指示走,拐了几个弯之后就来到一栋只有五层楼高的老式居民楼下面。 罗警官一边下车一边说道:“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而且我弄到了他的钥匙。” 警察办事就是靠谱,我抓起布包也下了车,一起来到三楼的一个门外面,罗警官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你别看他这个房子旧,但是这里地段好,房价也不便宜,这个混蛋在短短的几年之内靠散卖毒品混了一套房子,而且他还只是一个小兵,你想想,这活是有多赚钱。” 我笑着问他是不是也动心了? 他呸了一声说道:“这些钱都是别人的血汗钱,甚至有的还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做这种生意的我巴不得他们都死绝才好,所以说,如果你能帮忙把他背后的团伙揪出来的话,不知道你能拯救多少个家庭呢。”罗警官又开始和我讲大明大义。 打开门,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罗警官摸开了灯,看了看客厅的环境,不禁有些皱了皱眉。 客厅里面乱七八糟,茶几上地板上到处都是垃圾,食品垃圾,生活垃圾,烟头和注射器尤其多,甚至还有一些随意丢在地上的用过的安全套。 这样的房间,如果没有必要,打死我我也不想进去,可是现在有事在身,我也不得不往里走。为了保险起见,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封门用的符,一巴掌拍在门上,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罗警官看着我的动作,叫我往他身上也拍一张。 我拿出罗盘说用不着,在不在还不一定呢。 罗盘一拿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的不正常,很显然,这个房子里面最近有灵神待过或者是现在就有灵神在,因为罗盘的那种抖动,稍微有些强烈。 我双手抓着罗盘,慢慢的往前客厅里面走,跟着罗盘的指示我慢慢的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这个房间很小,应该是洗手间或者杂物间之类的房间。门关着并且上了暗锁,拧都拧不开。 罗警官小声的问我是不是在里面,我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这个门锁上了。你不是有钥匙么?打开看看。” 门锁是那种球形门锁,里面按下可以反锁,外面是插钥匙的。罗警官说:“就一个钥匙,开大门的,他身上也没有其他钥匙了啊。” 我又拧了几下,罗警官说道:“你让让,我来开。”也不知道他的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细细的钢丝,他用手指使劲的把钢丝那边的头拧成一个细小的圆圈,然后顺着锁孔就插了进去。 我说:“如果你打不开,我就喊魂试试。”我话音刚落,就看到罗警官咧嘴一笑说道:“十秒不到。”我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并且调侃的说道:“你当警察之前不会是干小偷的吧?” 他切了一声,然后让开了那个位置。 我双手一拧,门就开了。这个房间外面没有开关,所以开关应该是在里面,当我一踏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股熟悉的阴冷气息,我甚至感觉到身边就有那么一个灵神。 条件反射似得的快速把罗盘丢进包里,然后又从包里抓起一把混了朱砂的香灰握在手上,并且迅速的把门关了起来,在门上也拍了一张封门用的符。罗警官还在外面,他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我来不及回答他,因为我发现这个门一关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一边注意力集中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一边用左手摸着门边的墙,企图找到灯的开关在哪儿。 可是当我一摸到那个门边的墙壁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有些恶心,因为那个墙壁并没有和一般墙壁一样干燥光滑,反而湿漉漉的,而且似乎还有些毛茸茸的感觉。 摸索了大概一分钟,终于让我碰到了一个像开光的东西,我赶紧按下,这个房间里面的灯就亮了起来。当我看到这个房间里面的情形之后,我就有种想要马上离开的冲动。 这个房间,不是洗手间,也不是什么杂物间。里面只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面的东西看的我有些愤怒。一个骷髅人头摆在桌子上面,那个骷髅人头被一把长长的铁剑刺穿,稳稳的钉在桌子上面。桌面散落着几根从骷髅上面掉落下来的牙齿。桌面上铺了了一层红红的朱砂粉。桌子下面摆着一副一看就是人的骨架,副幅骨架没手没脚。 正在我奇怪手脚怎么不在的时候才发现墙上挂着的那些开始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才是手脚骨,这些手骨脚骨分了很多块,每一块都被一个长长的铁钉钉在了墙上。而这些本来是白花花的前面上,现在已经变得斑驳不堪,有的地方还长了一层厚厚的霉斑。而刚才我摸到的毛茸茸的东西,就是其中的一块霉斑。墙角下还散落着几张黄符,那些黄符东倒西歪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作用。 我的心里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愤怒,因为我觉得这副骸骨的主人很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用这种方法来对付这样一副骸骨,我甚至还怀疑这些骸骨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只是一具尸体,可是我却闻不到任何的尸体腐臭味。 见我久久不说话,外面的罗警官敲着门问我怎么了..... < 第二百五十六话:奇案(五)& 我没有开门,只是叫罗警官等一下,因为我还没有确定这里面是不是有个灵神在。 外面的罗警官听到我给出回应,也没有再敲门。我拿出罗盘继续看着,一个灵异反应通过指针让我清晰的扑捉到,这个房间里面果然有一个灵神,只是我不确定,这个灵神是不是那天在邵小槐灵堂里面跑掉的那个。 我唯一确定的是,这个灵神和这副骸骨有关,而且和王坤肯定也有很大的关系。王坤一会儿说是他爸爸掐死的邵小槐,一会儿又说自己掐死的不是邵小槐而是他爸爸。难道这个灵神是他爸爸? 又看了看罗盘,那个灵神还在原地,几乎没有动,只是它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似乎在重复做着一件它做不到的事情。我打开了小房间的门,并且扯下了门上我之前拍上去的那张符,我准备去客厅摆个喊魂阵喊魂,这个灵魂现在没想跑了。 我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罗警官,他伸着脑袋朝里面看去,我绕过他直接往客厅走去,他在身后突然叫了一声我靠,然后赶紧走到我身后问我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骸骨是真的还是道具? 我说:“当然是真的,里面还有一个鬼呢,我准备喊它出来看看。” 罗警官听说我要喊魂,赶紧说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算了,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我抬头看着他开着玩笑说道:“怎么?难道你没见过鬼?” 他点点头说道:“是啊,没有真的见过,以前只是经常听我爷爷说起过,真鬼我还没见过,我怕我接受不来。” 我说好吧,要是你怕的话就回避一下吧,不过这样的机会很少的哦。 罗警官听我这么一说,赶紧正色说道:“谁说我怕了,我办了这么多案子,还会怕找个吗?我行得正走的稳亏心事没做过,我爷爷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今天要见见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一番豪言壮志之后又担心的问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一边在地上摆着喊魂阵一边回答道:“没有任何危险,有危险我也跑不掉,你就站一边看着吧。” 罗警官这才点点头,站到一边,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我要不要带点什么辟邪的。” 为了让它安心,我随便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张符递给他说道:“你拿这个就好了,百鬼不侵。”其实那张符是什么符我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他赶紧接过符,这才站到一边没有再说话。 我摆好喊魂阵之后就直接开始喊魂,没费多大劲,我就直接喊出了一个神态佝偻的灵神,低着头就身体微微的摇晃着站在阵中间,它的情绪不好,没有安静的带在阵中,而是一个劲的想要回到那个小房间去。喊魂阵不是困魂阵,困不住灵神,如果它一心想要回到那个小房间,我是拦不住的。 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张定魂符直接打在它的肩膀上,它浑身一个哆嗦,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 它盯着我,我也盯着它,突然发现这个灵神和王坤长得有些形似。我问罗警官:“罗哥,你快看看,这个鬼和王坤长得像吗?会不会是他爸爸?” 罗警官支支吾吾的说道:“你说像就像。” 我疑惑他的回答,转头看去,这个英明神武的罗警官竟然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我无语的走道他面前拍了拍他说道:“罗哥,你睁开眼看看咯,到底像不像。还说不怕,啧啧。” 罗警官在我的嘲讽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稍微睁开了一点之后他又赶紧闭上了,我叹了一口说道:“你案子还破不破了?” 这一次,罗警官猛地睁开了眼睛,开始打量起那个被我贴了一张符的灵神,看了几秒之后他赶紧说道:“像,像,就是皮肤太白了,正常人哪有这么白的皮肤啊?” 我说:“鬼都这样,习惯就好了。这个王坤真牲口,他爸爸死了之后还不放过,竟然把骸骨挖了出来用钉子钉在家里。” 罗警官慢慢的缓了过来,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房间里面的骸骨是它的?” 我说:“肯定是它的。”说完之后我又走到那个灵神身边,尝试着和它沟通,可是它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朝着那个小房间方向一顿一顿的想要过去。 “它在干嘛?它不能说话了吗?”罗警官用小的我差点听不清楚的话问道。 我说:“它要解开它的执念,解开执念之后估计就能沟通了。” “那它的执念是什么?我们快帮他解开啊。”罗警官着急的说道,似乎想尽快的结束这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抬手撕掉了那张定魂符,只见那个灵神嗖的一下就往那个小房间里面冲过去,魂体越来越淡,当它到达门口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 我赶紧走到那个小房间的门口,罗警官也跟了上来朝着里面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问道:“那个鬼呢?” 我说还在里面,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怎么才能看到?”罗警官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我无奈的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小瓶牛泪,到了两滴在中指的指腹上,然后和罗警官说道:“不要眨眼。” 罗警官点了点,我在他的两只眼睛上各弹了一下,然后在他的面门上话了个手咒。紧接着我给自己也开了眼,因为我也很想看看这个灵神到底是在干什么。 开晚眼,很清楚的就能看到那个灵神,它站在那张桌子面前,双手手掌我在那个骷髅头上,使劲的扯,可是那个骷髅头被铁剑死死的钉在了桌子上,它根本就无法撼动分毫,即使这样,它机械的重复着那个动作,一直在拨弄着那个骷髅头。 罗警官用手肘碰了碰我问道:“这就是它想要解开的执念?” 我点点头,抬脚走进了那个小房间。我知道,这把铁剑被加持过,所以它根本碰不得。我走到书桌前,用力把那把已经生了锈的铁剑拔了出来,骷髅跟着铁剑一起离开了桌面,那个灵神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准备朝我扑过来,我念了一段安魂咒,并且骷髅头从铁剑上面取了下来,慢慢的放在了书桌上。 它看骷髅头已经被拔出来了,又弯下了腰双手开始慢慢的抚摸着那个骷髅头。我转头对罗警官说道:“帮帮忙,把墙上的那一块块骸骨都弄到桌子上来。” 罗警官点了点头,抓起门边底下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两用锤准备拔墙上的长铁钉,还没开始动手,他说道:“我们还是先保护现场吧?” “这个现场对你们有用吗?你们能看出来其中的门道?”我不以为然的问道。 罗警官稍一思索然后点了点头,开始一颗一颗的把墙上的长铁钉拔了下来,并且把墙上的手脚骨一块一块的都往桌上放。 不得不说,罗警官虽然开始看灵神的时候有些害怕,但是适应了之后干起活来还是挺利索的,毫不含糊。 我弯下腰,准备把桌子下面骨架也搬到桌子上面,搬开那副骨架之后我发现骨架下面还有很多细细小小的骨头,仔细看了看,这些骨头应该是一些鸡骨头。 当我们把所有的骸骨一块不剩的全部放到桌子上的时候,那个灵神突然身体一顿,转头看了看我和胡警官,然后又转过身来,朝着我和胡警官跪了下去。 “我靠。”胡警官说着,并且转头看着我:“它这什么意思啊?是在谢恩?”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它的执念似乎解开了,我看看能不能和它沟通。” 我慢慢的走向那个灵神,嘴里说道:“快起来吧。”接着又从布包里面拿出一个香座摆在桌子上,然后又点了三柱贡香。 “谢谢你们。。。”它用很生硬的语言说道,并且慢慢的站起身来。 (加更助攻名单:mayking,步雲中,qq150703092805,6路过蜻蜓1,xunlu90,jie屁,一枝玫瑰爆你菊。今天的更新先到这么,各位老爷晚安,这个故事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第二百五十七话:奇案(六) 能说话?我顿时心里大喜,能说话就好办了。看来真的是执念解开了。 这一声“谢谢你们”把罗警官也吓了一跳,他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灵神,喃喃自语的说道:“我靠,还真的能说话。” 我点完香之后,开口问道:“老人家,您怎么会在这里?” 它慢慢的凑到贡香面前,大口大口的吸食着贡香燃烧所产生的香烟,嘴里说道:“我被我那个不孝子用一些残忍的手段困在了这个地方,不过我成功的让它进了监狱,只是我对不起那个姑娘,那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找那个不孝子报仇,我要让他活不好!!!” 听闻灵神这话,我和罗警官都有点蒙了,感情真的是王坤的爸爸害死的邵小槐。 “老人家,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那个姑娘确实是无辜的,可是你这样下去也没个好下场啊,这是何苦呢?”我叹了口气说道。 罗警官在一盘想插话,可是又插不进去话,他的心里很纠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懂他的犹豫,他是个警察,想依法办事,可是对象是个灵神,他又不能说要逮捕它。 老王头也叹了口气说了一个故事给我们听。 王坤其实从小成绩挺好的,可是初中毕业之后家里就没有钱来送他上学了,他心里不平衡,就开始在社会上面混,吃喝嫖赌样样全,家里人管也管不住,每次一说他,他就说是他爸的责任,不给他上高中。直到王坤25岁的时候沾上了毒品。 他家里穷,没钱给他吸毒,他自己呢又赚不到钱,所以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逼家里的人,家里能卖的都被他拿出去卖了,最后还要卖她妈妈的一个玉镯子,那个玉镯子是陪嫁品。其实那个镯子不值多少钱,但是对他妈妈来说意义重大,那个可是他外婆留给他妈妈唯一的一件东西了。所以他妈妈说什么也不让他拿出去卖钱。 可是王坤的毒瘾一犯,他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强行要抢走那个玉镯子,他爸妈拦都拦不住。最后她妈妈跪在地上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让他出门。他也不管不顾,拳头犹如雨点般的落到他妈妈的头上,完全没有任何人性。 他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被他这么一顿暴打,活活的被他打死了。他爸爸自然看不过去,就拿着扁担想要和他拼命,可是一个老人家怎么打的过一个年轻小伙子,他自己那个时候也完全失去了理智,从他爸手里夺过扁担就对着他爸的腿猛抽,最后把他爸的右腿给打折了,他爸从此也变成了残废。 王坤知道事情闹大了,所以直接从福建跑到了广州,再也没有和家里联系,别说给自己的母亲料理后事了。老王头心里也恨王坤,可是老伴从小就宠着王坤,所以老王头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报案,知道三年前,这个老王头得了重病王坤才回去料理后事,他不是因为真的想给老人家送终尽孝,而是回去打家里那套老房子的准备。他家在农村,房子值不了多几个钱,可是那个地基位置很好,所以他是回去弄钱的。 哪知道他回去的时候,老王头还没有死,甚至短时间之内还死不了。老王头甚至还有些高兴儿子会回家来送他最后一程。可是他不想在家里待很久,他是回来弄钱的,老王头不死,他就要一直等。最后他惨无人道的把老王头闷死了。不但把老王头闷死了,而且丧事也没办。村里的老人说一定要办丧事,要不让的话老王头会阴魂不散的。 王坤不想那么麻烦,这个畜生甚至都不想管老王头的尸体,只想拿了钱就快点回广州。可是他又怕老王头只能的阴魂不散。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法子,这个畜生挖了一个坑,把坑里面铺了一层石灰,然后把老王头的遗体丢了进去,又弄了七根长长的枣木钉把老王头的四只和身体直接用枣木钉钉在了那个坑里面,最后再把土填上。老王头的遗体就这么被草草的安葬了,别说墓碑了,连坟包都没有堆起来。 话说这老王头从被王坤闷死之后,就产生了深深的执念。它对这个儿子彻底的没有了任何感情,剩下的只有仇恨,可是这王坤身上的戾气太重,老王头又是个新魂,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它也没有去阴间报道,而是一直跟着王坤,想要找这个不孝子报仇。 王坤拿了钱之后就回了广州,老王头一直跟着他,可是却不能拿它怎么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老王头阴间不再是新魂,但是能力也很有限,除了偶尔能让王坤感觉到它的存在之外,依旧干不了什么。 这王坤呢,拿到家里的房子地基换来的钱之后,就找门路加入了贩毒组织,用手里的钱低价拿一些货,然后又高价卖给那些吸毒的人,就这样慢慢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老王头也在跟在他身边,慢慢的等待报仇的机会。 去年的时候,王坤因为吸毒被抓过一次,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关了两三个月又出来了。他做事很谨慎,他觉得这次被抓很邪门,再加上他总是能感觉到老王头阴魂不散的在他身边。于是他就找了一个真正的神棍来给他看,那个神棍也是个卖口水的败类,他说王坤的运气不好是因为他爸爸祖坟的风水不好,建议他回老家去给老王头迁坟。 王坤当然不愿意,他问那个神棍有没有其他简单的方法,要一劳永逸的。而且他也知道如果只是老王头的坟风水不好的话,那不应该还能偶尔看到老王头的阴魂。那个神棍故作深沉的说办法倒是有,只是这种办法他说出来罪孽太大。最后王坤给了那个神棍一大笔钱,那个神棍才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叫他把老王头的骸骨挖出来,放在家里用铁剑铁钉钉住,说这样可以牢牢的锁住老王头的魂。并且还给了他几张符,说用来辅助锁魂用的。 王坤这个牲口亏心事做的太多,他怕,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照着那个神棍的方法来做了。他回了趟老家,把老王头的骸骨挖了出来,一块一块的带回了广州,并且按照那个神棍给的方法把老王头的骸骨钉在了这个小房间里,而且那个神棍说为了保证长时间有效,还需要加很多阳气在里面。 阳气怎么加呢?他叫王坤买七只活的公鸡倒挂在墙上,然后用铁锤猛砸鸡头,活活把那些鸡砸死为止。等那些鸡死后,接住那些公鸡的血泼到墙上,然后把公鸡的尸体和老王头的骨架放在一起。说这样能够用公鸡的戾气镇住老王头的魂,并且让公鸡的魂来啄食老王头的魂体。 这些牲口用的办法,我听都没听说过,可是却真的起到了效果,老王头的魂居然再也出不去这个小房间了。可是并没有公鸡的魂啄食老王头这么一说。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蹲下捡起了地上的几张符看了看,还真的是困魂用的符。罗警官一边听着一边说着畜生,猪狗不如,这个王坤真不是个东西,还说这样的人死几百次都不够。 我仔细看着手里的那些困魂用的符,随即就发现了不对,那几张符本来是用铁钉穿过钉在墙上的,所以根本不会自然脱落,看了看符纸上面的缺口,很显然是被人直接撕下来的,老王头没这个能力撕下符纸,这个房间又锁着,难道是王坤自己把符撕下来的? 我把我的疑惑说了出来,老王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自己撕的,也不是王坤撕的,他不能干这个事,这符是一个陌生人撕下来的。就在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大半夜了。有个人突然打开了这扇门,并且把墙上的符都撕了下来,门上的也不例外。” (六点档送上。晚上还有一更。粉丝榜还没有给我邮寄地址的老爷请联系我一下,有送魂笔录收藏版实体书赠送。给过我地址的就不用了。名单:qq1443224867,半夜心,支持送魂,纳兰小乔,鸦片小妖,龚千惠,qq150703092805,mayking,遨游_,我是哈蜜你是瓜,阳光透印你眼眸。)< 第二百五十八话:奇案(七) “那您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或者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罗警官出自职业习惯的发声问道。 老王头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哪里记得,当时门开的时候我以为那个不孝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折磨我,我连看都没想看他。可是那个人进来就快速的撕掉了房间里面的符,撕掉之后立马就走了。” “所以您就出来了,那个时候您已经被锁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对吧?应该可以现身做一些事情了。”我开口说道。 老王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之后说道:“我本来想通过附身直接把那个不孝子弄成傻子的,可是我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而且他身上也带了一些我惧怕的东西,我还是拿它没什么好办法。” “所以你还是一直跟着他,直到他和邵小槐做交易的时候,你才想到了用邵小槐来对付他?”我继续问着。 老王头点了点头说道:“邵小槐就是那个被他掐死的姑娘吧?我知道他恨我,所以我没有再现身,只是慢慢寻找着机会,我知道如果他杀了人,肯定会被一命抵一命,所以我上了那个姑娘的身。在他对那个姑娘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我现身了,这个时候他会更加的失去理智,最后没有意外的把那个姑娘当成是我给掐死了。” 罗警官突然说道:“他现在也变成了精神病,难道是被吓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十有**是被吓的。” 老王头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就是被我吓傻的,报应啊,真的是报应。” 我们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个故事太沉重,老王头背负的也太多,可是他为了报仇,搭上了邵小槐。这种做法让人感觉到很无奈,因为它就算再轮回,也没有个好结果了。 “老人家,您知不知道您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了,下辈子,下下辈子甚至是以后几辈子都会因为这件事情赎罪?”我心情沉重的问道。 老王头点了点头说道:“我不会后悔,我就是要绕过他死,就算是变成傻子还是会危害这个社会,这都是我教出来的儿子,他做的恶,都是我造成的。我不能让他再留在社会害人。对于那个姑娘,如果可以的话,我来世给她当牛做马。即使那个姑娘本身也活不了多久了。” 它后面的那句话的意思我明白,它作为一个灵神,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人身上的阴气阳气,如果阴气太盛,阳气太少的话,是可以分辨出来一个活人大概还有多少阳寿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理解,也没有再去怪责它,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老王头见我没说话,继续说道:“昨天晚上你在那个女孩的灵堂里面发现的那个鬼就是我,其实我跑不是因为我知道你是道士,而是因为我上了那个姑娘的身之后一直出不来,直到你们来的时候我才找到机会出来。而且我也听懂她家里人催你们宣判,我就放心了。” “你为什么会出不来?”我疑惑的问道。 老王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棺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挡我,让我一直离不开那个姑娘的**,直到你们来的时候,那个阻挡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我才赶紧离开了那个灵堂。 “那你为什么不在王坤被抓的时候就离开呢?”我继续问着,这里面有太多的不解。 老王头说:“因为我想知道王坤会不会被判死刑,警察局那些正气太盛的地方我又进不去,我不能跟着王坤,只能继续附在这个姑娘身上了。”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那个棺材上的阻挡力量是什么,但是开眼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准备先把老王头送走再说。 “嗯,老人家,你的执念现在已经完全解开了。我现在要送你走,你的骸骨就不要再留恋了,没什么意义。罗警官会想办法帮你处理的。”我开始蹲下身,拉开布包,开始摆起了送魂阵。 “好,谢谢你,我还想知道,王坤会不会被枪毙?”老王头离开那张摆满他骸骨的桌子,走到了我摆的送魂阵面前。 罗警官接话说道:“肯定会,老人家你放心吧,这种人渣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的。” 老王头点点头,对着我说:“小伙子,如果你能帮帮那个姑娘,我老人家做什么都愿意。” 我笑了一笑说道:“不用担心,那个姑娘会自己去轮回的,你也不用做什么,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会很难,祝您好运。”邵小槐确实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我在灵堂的时候用罗盘找到过她,一个普通灵神的反应,没有太大的怨念和执念。 它点了点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似乎解脱了一般。 我刚要念咒送魂,罗警官赶紧打断了我说道:“稍等一下,老人家,您认不认识和王坤走的比较近的人。”罗警官思维缜密,不想放过一丝的线索。 老王头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摇了摇头,我念咒送魂,把老王头送走了。送走时候我和罗警官说道:“它有它的执念,它的执念就是王坤。所以不会刻意的去记住其他人的样子,你问的话根本没有意义。” 罗警官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问我线索是不是在这里就断了。 我摇摇头告诉他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或许你办惯了平常的案子想不到那些可疑点,你是不是把老王头的话当成鬼话听了? “它可不就是鬼么,所以它说的话我自动忽略掉了,没有去考虑太多。难道你知道了什么?”罗警官疑惑的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嗯,第一,告诉王坤这样对待老王头的人是谁?我觉得他不像一个普通的神棍。” “怎么,你要为道家清理门户?”罗警官开着玩笑的说道。 我说我哪有那个资格,只是我觉得这个人这种事情都能安排的出来,应该是个社会的毒瘤,你们作为人民警察应该惩治这样的恶人,诈骗,教唆什么的随便按个罪名就可以了。 “嗯,那第二呢?” “第二,几天前,来王坤家里撕了墙上符的那个人是谁?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把符撕了?”我回答着,开始收拾送魂的东西。 罗警官思维很快,我刚问完他就马上说道:“那个人把符撕了肯定是要放老王头出去,老王头出去了王坤肯定会倒霉,这个人一定是王坤的仇人,而且还懂些你们道家的东西。我靠,你觉得这个人和给王坤出主意的那个神棍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又竖了一个大拇指给他,站起身说道:“有可能,第三......” 话没说完就被罗警官抢了过去说道:“第三,老王头在灵堂的时候上了邵小槐的身,可是出不来,为什么我们一去就可以出来了,而且还跑了,对吗?” 我点点头说道:“哈哈,和你们警察打交道就是那么省事。对了,老王头这副骸骨,还要你帮忙处理一下,能找个地方葬一下更好。”说完之后就出了那个小房间。 罗警官说这个没问题,还问我有没有第四。 我摇了摇头说道其他的都不重要,不过第四会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里出现,到时候你自己应该就可以想到了。 王坤的家里味道太大,我们没有再继续找什么,而且应该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我和罗警官出了王坤的家里。 下楼的时候罗警官说道:“我们一定会严惩王坤,可是忙活了这么久,似乎对我找出王坤的同伙没有什么帮助啊。” 我接话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要害王坤的这个人也是他同伙呢?现在王坤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可以从那个骗他的人下手。” 罗警官说:“那个人怎么找?我没有什么头绪,而且没什么证据啊,老王头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法律效应,我连录音都没有录。” “查监控啊,虽然这栋楼没有监控,但是小区大门有啊,而且还有各种来访记录,挨个排查,肯定能找到哪个人。”我嘿嘿的说道。 罗警官说:“嗯,我也打算这么做,只是那个老王头没说清楚到底是几天前。这样的话工作量要大很多。” 说着话就来到了车前,我拉开车门说道:“知足吧,有线索就不错了。我先回去了,有消息再给我打电话。” “好嘞,这个案子办的真刺激。再见,小刘。”罗警官说完之后转身朝着他自己的车走去。 (今天的更新先到这里,各位老爷晚安。)< 第二百五十九话:奇案(八)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心里琢磨到底是谁会给王坤出这么阴损的招,这种人肯定懂些玄学术法,可是又不是很清楚因果报应。其实这种人很可怜,自己在无意中给自己惹了很大的麻烦却浑然不知,等到报应真的来了之后,才会追悔莫及。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一个人,就是前段时间接触到的那个王大师,陈师父的那个徒弟,不过现在陈师父已经退行了,应该再也不会和他有什么道法上的交流。其实我猜测那个王大师现在应该挺惨的,陈师父不触及这行了,自然也不会去保他。没有陈师父的庇护,他的报应会来的很快。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我给王大师打了个电话过去,一来呢是问问他的近况,二来呢是碰碰运气,看他认不认识王坤。毕竟都是社会上的混子,还真的有可能有过交集。而且几个月前,陈师父还没有退行,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把这些阴损的法门告诉王大师,王大师再拿去忽悠人。因为在广州的几个老师父,只有陈师父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电话响了很久,王大师才接听起来,对了,这个王大师本名叫王鹏,我就直接写王鹏好了。 王鹏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好像很痛苦一样。听起来中气很不足,显然是身子太虚。 我说:“王大师,最近过的不怎么样吧?” 这声问候让他沉默了许久,我也没有挂断电话,一直等着他的回复。 沉默过后,他才缓缓说道:“刘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没人能帮你,自己种下的因当然要自己去承担这个果,我问你件事,你要愿意回答呢就回答,不愿意回答就算了。”我说道。 王鹏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你问吧刘哥,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你认识王坤吗?” “王坤?刘哥你说的是哪个王坤,我认识好几个王坤。”王鹏缓缓的说道,语气中带点停顿,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我直接说道:“就是因为掐死一个女人被抓了的那个。” 他们混子应该也有自己的圈子,这些圈子里出点什么事情,应该大家都能知道,活活的掐死一个人然后被抓了,在他们圈子里面应该算是爆炸性的新闻了。 “咳咳咳,我认识那个人,他也算活该,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杀人,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咳咳...咳.”王鹏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听起来很严重,我知道如果要和他多聊应该是没什么可能了,我唉了一声,问他是不是在家。 他说在家,我调转车头,朝着他家开去,并且告诉他我去看看他,当面聊聊。 其实我决定去他家,是因为我怕他碰到了什么报复他的灵神,如果有的话,我在向他打听王坤消息的时候就顺便帮他一下。虽然他是罪有应得,但是在我看来,为了惩罚他让一个灵神不能下去轮回也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 来到王鹏家楼下的时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给我开的门,他家里那个室友已经搬走了。这个女孩说自己是王鹏的女朋友,现在王鹏得了一种怪病,又没有钱去大医院看,小医院看了很多家都看不好。这个女孩看起来很天真,说实话,我觉得王鹏配她,有点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意思。 看到王鹏的时候,他趟在床上,脸上长满了红疹子,手上有很多一块一块的红色的斑,身体看上去很虚弱,他无力的靠在床头。他的这种症状不像是被阴魂缠身什么的,甚至和阴魂没有任何关系,这纯粹的就是一种病,一种我无可奈可的病。这种病会缠上他,当然和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脱不了干系。 王鹏见我进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说:“行了行了,躺着吧,说句老实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帮不了你什么,而且我来的主要目的是向你打听王坤这个的人的,还是那句话,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也不强迫。” 王鹏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问。 我开门见山的正色说道:“王坤他把他父亲的骸骨钉在墙上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叫他这么干的?” 王鹏听完我的问题,眼睛微微的长大了一些,最后他瞪着眼说道:“那个老头子是不是跑了?” “果然是你,你这个病啊,就是活该。才得没几天吧?”我讥讽的说着,老王头的魂刚被解困之后,这个王鹏可能是受到了老王头阴气的反噬,那几张困魂符应该是出自王鹏之手,因为看上去确实是困魂用的,可是从手法上来说,像是一个新手符师画的,和王鹏的情况基本上吻合。 从王鹏的回答来看,他并不知道身上的病是因为被老王头的反噬造成的。用这种阴损的办法来困魂,一般没有点道行的人很难不被反噬。 “是,是我,刘哥,当时我很缺钱,我这个病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王鹏的眼神里面充满着无限的后悔。 在我的之前的判断中,和罗警官一样,早就把教王坤那个阴损法子的人和后面去撕掉墙上符咒的那个人当成了同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却不再这么认为了,因为王鹏跟本就不知道符被人撕掉这么一回事,他不但不知道,甚至还会担心那些符被撕掉。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老王头一旦脱困之后就会反噬到他。 所以说王鹏不是那个撕掉王坤家里那些符的人。 我点点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先帮罗警官问了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王坤还有没有什么贩毒的同伙?” “他还卖毒品吗?我和他也还算熟悉,我怎么不知道。”王鹏疑惑的问道。 我恍然大悟,难怪罗警官他们找的这么费劲,看来这个王坤和他的同伙们卖毒品真的是保密到一定程度了。 “那你平时和他的接触多不多,对于这个人你了解有多少?”我继续问着。 王鹏微微了点头,缓缓的说道:“其实说多也不多,就偶尔交换一下道上的和一些女人的信息,平时没事的时候喝喝酒唱唱歌,他这个人有钱,对道上的弟兄也不小气,经常三更半夜的找人约人一起吃吃喝喝,所以道上的兄弟都喜欢喝他打交道,因为不用自己花钱。只不过......” 王鹏说道这里,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旁边那个女孩赶紧端着碗熬制好的中药送到他面前,他只是横眼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并没有接过那碗中药,而且眼神之中还充满了厌恶,不知道他是厌恶那碗中药还是厌恶那个女孩。 不过不管是哪种,这都不关我的事,我继续问道:“只不过什么?” 王鹏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在我给他那个阴损的方法之前,他就有些神神叨叨的,好像还有些心理上面的问题,我给他这个方法也是为了江湖义气,当时我师父说这个方法对我不好,但是为了哥们义气,还有当时我确实缺钱,所以我就告诉了他这个方法,没想到的是这个方法居然这么危险,把我弄成了这个鬼样子。咳咳咳.....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wen feisuzhongwen阅读完整章节 或访问址:%66%65%69%73%75%7a%77%2e%63%6f%6d 閱讀完整章節,請訪問 第二百六十话:奇案(九) 收到了罗警官的地址,那个地址在市中心,虽然时间还早,但是我还是马上就过去了,好久没有去市中心好好逛逛了,心里也怪痒的。 可是一个人的逛街总是缺少激情,最后我还是提前到了那罗警官说的那个人的公司,罗警官说很有可能是他,所以我心里也有些期待,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来到他公司楼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连那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没有上去,而是在楼下慢慢的等罗警官到来,就在我百般无聊的时候,突然让我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从那栋大楼里面出来,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想不起来是谁,那是我敢肯定的一点是,这个人我绝对见过。 罗警官是将近三点才到的,来的只有他一个人,毕竟和我这样的人一起办事,人多了反而不好。 警察在好办事,不过我们要等的那个人还没有回来,公司的负责人安排我们在会客厅先等一会儿,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我们耐着性子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那个人还没有回来,我倒还好,罗警官就有点忍不住了,站起身说道:“走,这叫什么事,我们去打个招呼就走吧,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的人。” 我点了点头,跟着罗警官离开了会客室。由于那个负责人在开会,所以我们只能去和前台打个招呼,刚刚走到前台的时候,就看到负责人出来了。 那个负责人看我们要走,只是客套的挽留了两句,然后说等他回来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罗警官。就在我们刚刚要走的时候,门口边的电梯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提着箱子的男人,风尘仆仆的,好像刚出差回来一样。 “小周啊,你总算回来了,先别忙其他的,这两位警官等你很久了,他们要向你了解一些事情。”负责人赶紧迎上去说道。 那个叫小周的是一个个头不高但是看起来很精干的男子,不过长相上稍微有点偏离老实,看起来小聪明很多。他听到负责人和他说完,他赶紧把箱子放到前台,然后说:“两位警官,我先喝杯水,您二位先去会客厅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罗警官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去等你,你不要想多,我们只是来向你了解一个情况。”罗警官说完之后就再次往会客厅走去,我跟在后面听到那个负责人对那个叫小周的那人说道:“小周啊,孙先生也在找你,不过他下午有事就先走了,你应付完他们就赶紧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嘀嘀咕咕的说道:“我说怎么没有看到那个也在等他的人,原来是下午有事走了。” 罗警官回头问道:“你说的是那个我和你说的一起等他的那个人?” 我点了点头,跟着罗警官一起进了会客室。 我说:“是的,那个人等了一上午,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来了他就走了?” 罗警官反应很快,他刚踏进会客厅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又往前台走去。 那个小周刚喝完水,然后拿起前台的座机准备打电话就看到了罗警官和我。他说道:“您二位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家人,报个平安。” 罗警官冷着脸说:“小周啊,先不着急,我们也赶时间,问点事情就走。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罗警官慢慢的从他手上拿下话筒,盖在了电话上。 小周表情一僵,显得很不自然的说道:“那好吧,我们去会客厅。”旁边的负责人看的有些疑惑,不知道我们是在干什么。 进了会客室都坐定之后,罗警官一跷二郎腿就问道:“你认识王坤吧?” 小周点了点头说道:“认识啊,怎么了?” “他杀了人,我们调查处他杀人之前和你有接触过。所以来找你了解了解情况。”罗警官继续说着。 小周哦了一声,然后突然站起来说道:“什么?他杀人了?可是我和他才认识不久啊,和他并不是很熟啊。” “呵呵,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们也没有说你有参与什么啊,不过我们调查到在他杀人的前一天晚上,你有去过他们家,对吧?”罗警官问道。 小周缓缓的坐了下去,摸着额头想了想说道:“对,可是我只是去找他喝酒的,也没有要教唆他杀人啊。” 这个小周有点前后矛盾啊,听说王坤杀人了还表现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可是现在又说杀人的前一天晚上去找王坤喝酒,按理说他根本不知道王坤是那一天掐死的邵小槐才对啊。 我这么想,罗警官肯定也能想到,他只是疑惑的问道:“你真的王坤哪天杀人了?就承认前一天晚上去找他喝过酒?” “呃...因为。。因为我就去过一次他家,而且只是去喝酒的。”小周开始说的语无伦次起来。 看到小周这个反应,我开始确定这个小周很有问题。只不过这是罗警官应该调查的事情,而且他的逻辑性应该比我强一些。 罗警官一拍桌子说道:“你撒谎,你最近一个月去了四五次,你家根本不住在那里,难道你在那个小区还有其他朋友?” 罗警官这突兀的一拍,把我吓了一跳,那个小周更加夸张的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他紧张的看着罗警官,不知道该怎么去辩解好。 我有点无语的看着罗警官,这暴脾气说来就来,不过也好,至少震慑效果不错。 “说吧,你是怎么唆使王坤去杀人的?”王警官淡淡的说道,似乎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定性了,王坤掐死邵小槐的事情,就是小周指使的。 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小周最多就是去把王坤那个小房间里面的符撕掉罢了,根本就不是教唆王坤杀人,罗警官这么问,只是给小周更多的心里压力而已。 我有点同情的看着小周,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办,这个小周要么就是和警察打交道打的少,要么就是做了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对警察有着一种天然的畏惧。 “我.我真的只是去陪王坤喝酒而已,不信你去问他。”小周说道。 罗警官说:“根据我们的调查,除了死者,他杀人前最后接触的那个人就是你,然后他掐死那个人之后就变成了神经病,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是最大的教唆嫌疑人。” “什么?他现在已经疯了?”小周疑惑的问道,两次提问,他都提的很真诚,看不出来是在作假。 “嗯,你老实交代吧,为什么要指使王坤去杀邵小槐?”罗警官继续把小周往坑里面带。 小周开始急了,他慌慌张张的说道:“我没有教唆他去杀人,我真的只是去他家里喝酒而已,警官,您一定要相信我啊。”他听到王坤已经疯了之后他也开始害怕了,因为王坤已经疯了不能,给他做证了。 不过也只是片刻之后,小周开始越来越淡定了,他说道:“警官,凡事都要讲证据的,您不能血口喷人,您说我只是王坤去杀人,您有什么证据吗?” “呵呵,你否认指使王坤杀人,那你说说,那天晚上你去王坤家里除了喝酒之外都干了些什么?”罗警官避开了证据的说法,带入了其他的问题。罗警官心里很清楚,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讲。也搜集不到什么证据。 即使罗警官避开了证据的话题,可是小周却紧紧的抓住了这个问题不放,他说道:“能说的我都说了,我就是去喝酒的,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我的酒量比他好,喝完之后我就离开了,你们应该可以查到我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离开了,这事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呢?” 罗警官正要说话,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接着电话。我看了看小周,他现在显得有底气了好多,肯定是咬定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这种事情就算是他教唆的,他也不会承担什么责任,何况他还没有做。 罗警官接完电话之后回到了沙发上说道:“小周啊,我们来呢也只是怀疑,既然你说没有的话呢,那我们也没办法,谁叫我们没有证据呢。不过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工作,以后我可能随时过来找你了解情况。”罗警官的话风大变,就好像他刚才所说的话都是开玩笑一样。 小周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说道:“可以,警官,我刚出差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交接,所以就先失陪了。” 我和罗警官站起来,罗警官说道:“好的,打扰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我有点莫名其妙的跟着罗警官离开了这家公司,在电梯里我问他:“基本确定那个撕符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小周了。你怎么突然要走呢?” 罗警官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知道,可是我没有证据,现在要回单位有点事。对了,你能看的出来这个小周像不像你们行内的人?”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想,而且我敢肯定,他不是行内的人。”话一说完电梯停在了一层。 罗警官一拍脑袋,拉住真准备出门的我说道:“等等,既然他不想是你们行内的,就不应该去撕那个符,我觉得是有人指使他去做的。” 我立刻明白了罗警官的意思,说道:“你说他刚才要打电话会不会是打给那个指使他的人?” 罗警官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应该是,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着急打电话的,他说给家人报平安,可是我调查过他了,他的家人根本就不在广州,而且他是单身汉,找谁报什么平安?肯定是看到我们找上门了,才去找那个指使他的人。” “嗯,有道理,不过刚才他电话号码都没拨完,如果你让他拨完再阻止他就好了,我们可以通过电话号码找到那个人。”我按住电梯,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罗警官说:“没关系,他现在已经已经在打电话了,走,我们杀个回马枪。” “好。”我又按下了小周他们的那个楼层,电梯缓缓上升...... 电梯门刚打开,前台除了那个妹子在那里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罗警官走到前台对那个妹子说道:“你好,刚才那个小周有没有在这里打过电话。” 那个妹子知道他是警察,所以也没有什么保留的说道:“对啊,他刚才在这里打了个电话。” “什么内容?你听到了吗?”罗警官问着那个妹子。 那个妹子犹豫着没有说话,毕竟电话内容属于个人**。 罗警官严肃的说道:“你有义务配合我的工作,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会找人来专门给你录口供。” 听到罗警官的话,那个妹子才说道:“他连称呼都没有,只是说了句嗯,好的,好的,晚上见面再说。” (六点档,晚上有没有还不确定。谢谢大家的投票!) 第二百六十一话:奇案(十) 罗警官听完就弯下腰去开始在那台台式机上找着拨号记录,并且问那个妹子:“是最近的这个号码吗?” 那个前台妹子点了点头,罗警官记下那个号码,然后和那个妹子说不要让小周知道之后才再一次离开了那家公司。 出了电梯,罗警官拿出电话并且对着电话说道:“138xxxxxxxxx,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是谁的。查到之后立刻打我电话。” “罗哥,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公务在身?”我问着。 罗警官点了点头说道:“最近市里扫毒力度很大,我们队根本抽不出人手。”罗警官一边走一边说道。 “那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我问道。 罗警官说:“等那边给的消息吧,我现在马上要走。有什么消息我给你打电话。”他说完之后就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好吧,罗哥,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就是。”我说了一句客套话,他的工作内容,除了现在这件事情,我还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罗警官发动汽车,缓缓的开了出来,刚要说话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把车停下接听电话只是说了两句话:“确定吗?不用了。”然后就挂上了电话。 我刚打算转头走,罗警官对着我说道:“小刘,那个号码没有登记实名制,所以查不到是谁,要么这样吧,你先回去,我看能不能抽出个人过来跟踪他,看看他到底是和谁见面。” 我唉了一声说道:“还是我去来办吧。” “哈哈,就等你这句话,我先走了。有什么进展给我电话。”胡警官说完之后就一脚油门离开了这里。 我把车倒到它们公司大门口,对面的停车位上,那里面的位置是真的贵,十五块一个小时。一直停到下午下班的时候,花了大几十块钱,还没有发票。 下班的时候,我看到小周从大楼里面出来,然后走到对面的一个公交站,好在那个时候运气好,并没有很堵车。我就这样一路慢悠悠的跟着小周坐的那个公交车走。走了将近十多个站才看到小周下车。 下周下了车没有走多远,而是直接进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应该是和那个人见面了。 我赶紧找位置停好车,然后也走进了那家餐厅。 小心翼翼的寻找了好久,才看到小周和另外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面推杯换盏的喝着酒,两个人聊的似乎有些沉重。可是那个人背对着我,我根本看不清楚样子。 我特意找了一个能看到那个人的位置坐了下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人就是之前我在小周楼下看到的那个似曾相识的人,我敢保证那个人就是我最近见过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拿出手机,偷偷摸摸的拍了一张那个人的照片给胡警官发了过去,没一会儿,胡警官就发了一个信息过来说:“怎么是他?” 我赶紧发信息问他:“这谁啊,我感觉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出来他是谁。” “这不就是那个姓孙的家伙吗?” 罗警官这么一说,我瞬间想起来这个家伙是谁了。 在邵小槐的灵堂里,他和另外一个女孩子站在邵小槐的棺木前,后面起企图阻止罗警官和我再去查看邵小槐的遗体,只不过他是和罗警官说话的,大部分时间是背对我的,所以我才没有认出来。 这个不是姓孙的那个律师吗?邵小槐的男朋友,当初在灵堂,我还觉得他挺可怜的。可是现在看到他,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孙律师很有问题呢? 转念一想,他脸上也很沉重,但是没有之前的那种悲伤。 难道?小周去王坤家里撕符,是那个孙律师指使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孙律师就太可怕了。他怎么会知道知道王坤把自己的父亲的魂困在家里的。如果是他做的的话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死邵小槐?可是他之前在灵堂明明表现的很悲伤啊。 想到这里,我直接起身走出了这家餐厅,我没有办法去证实什么,就算事情确实是他做的,我也没有任何证据,与其在这里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还不如先不要打草惊蛇,去和罗警官商量一下该怎么做。只是这件事情已经偏离了罗警官当初调查的初衷,和王坤幕后的贩毒团伙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除非这个孙律师也有接触毒品生意。 给罗警官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我已经没有继续跟下去了,罗警官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打电话给我。 “小刘,我想了很久,这个案子有可能是哪个姓孙的做的。”他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嗯了一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吗?” 罗警官想都没想就回答到:“唉,这个案子估计是无头冤案了,王坤已经变成了神经病,他也不能指认孙律师,不过就算他没疯,他的指认也没有法律效应。”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孙律师会知道这样一件事,而且还知道王坤要去见邵小槐,然后找到小周去破坏掉王坤加的锁魂阵。这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啊。”我对这件事情有了很多的疑惑。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王坤是不会随便和人说的,而且孙律师似乎只是和小周熟,小周才和王坤熟,要不然孙律师不会叫小周去办这件事情,没必要把一个把柄落在别人手上。我把我这个想法和罗警官说了一下。 罗警官立刻说道:“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姓孙的不想自己落入我们的调查视线,所以把小周推了出来,就算小周被查到了,那又如何?我们能拿老王头的事情说事吗?” 我嗯了一声,有点不死心的说道:“罗哥,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姓孙的就这样逍遥法外了呗?” “我会去调查他一番,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污点,如果有的话,我会着重的起诉他的。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罗警官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嗯了一声,好像邵小槐的头七还没有过,我赶紧说道:“罗哥,你调查一下他的资料,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可以告的,如果没有,那就交给我。我说不定有办法可以惩罚他一下。” “嗯?好啊,你早点休息,我明天打电话给你。”罗哥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似乎还有事情在忙。 仔细算了一下时间,离邵小槐的头七时间还剩下两天,如果两天之内罗警官没有消息的话,那在头七那一天,我会去掺和掺和。 第二天晚上,罗警官又打了电话和我说了那个孙律师的情况,这个孙律师也算了个人才,不但是个律师,还是个心理医生。不过家境不怎么样,一直寄人篱下,在邵小槐爸爸的律师事务所上班。他和邵小槐的交往是邵小槐他爸爸安排的,可是无奈的是邵小槐不是那种可以安心谈恋爱的人。 我急忙问罗警官有没有查到姓孙的有什么违法的事情。 罗警官很失落的说:“唉,这件事情对我破案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了,本来还以为这个姓孙也是王坤团伙的人,现在看来,这件案子该结了。可惜的是这个人渣没人治。” 我嗯了一声说道:“那算了吧,明天就是邵小槐的头七了,你有没有兴趣看我表演?” “当然有,哈哈,正好明天晚上事情也不太多,是晚上吗?”罗警官显得很兴奋。 我说:“好,就等你这句话。想看热闹就要帮个忙,你应该和邵小槐的父亲熟悉吧?你叫他明天晚上为邵小槐举行一个头七送魂仪式,就在他家里,晚上十一点。你就说你找到一个很厉害的法事来给她女儿做超度,一定要把孙律师叫上,这个有难度吗?” 罗警官考虑了一下说道:“可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只是他们会把我警察的身份和迷信联系在一起。不过这都不是事,明天打电话给你。” ..... 第二天,罗警官打电话来说:“事情已经搞定了,我按你说的说了,找到一个大师,那个大师就是你。你可不要放了我鸽子啊。” “放心,妥妥的。”我嘿嘿一笑的挂上了电话,做这件事其实没有太多的必要,只是在我心里我会接受不了,为这件事情做了那么多,我希望有始有终。如果就这么断了,我觉得这样是对死者没有个好的交代,邵小槐也好,老王头也好。 第二天晚上,我准时来到了邵家,按照常理,今天晚上邵小槐会回魂到家,斩断最后的念想,安心的度自己的阴寿。也许邵小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死是因为孙律师。 我是和罗警官一起过来的,他家里只有四个人,这四个人我都见过,邵小槐的爸妈,还有孙律师和那个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女孩。 见罗警官领着我进门,他们都疑惑的看了看我,邵小槐的妈妈对着罗警官说道:“怎么是这个小伙子?你不是说给我们找了一个大师吗?我们相信你才答应你做这场法事的,他不是你们的法医部门的吗?” 我笑了笑说道:“叔叔阿姨,别看我年轻,我可真的是干这一行的,今天是您家邵小槐的头七,我有办法让你们见到她,不过时间很短。” 对于我这么直接大胆的说法,他们都不同程度的惊呆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邵小槐的爸爸,他似乎也信这个,他和我说:“那就麻烦你了,小师傅。” 我看了看客厅角落的邵小槐的神位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分内之事。你们先去沙发上坐,它估计快到了。” 他们慢慢的都聚到沙发那边做了下来,我把罗盘拿了出来放在桌上仔细看了看,没有任何反应,这就说明邵小槐还没有来。 我不紧不慢的在邵小槐的神位前面摆了一个小型的喊魂阵,准备在邵小槐过来的时候直接喊魂,利用邵小槐的魂体来让孙律师原形毕露。 默默的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等的大家都有点不耐烦了,就在这个时候,罗盘给出了应该有的反应。我舒了一口气,赶紧起咒喊魂,直接把邵小槐的灵体喊了出来。 邵小槐的着装和在棺木中一样,脸色和裙子一样白,样子看上去有些恐怖。不过在我看来,这已经算是心态很好的灵神了。 我百无禁忌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害怕,除了罗警官之外,其他的人先是猛的往角落里面躲,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害怕的看着邵小槐的魂体。 (抱歉,六点档居然发送失败了,现在才看到,一会儿还有一更已经写一半了,今天会更出来。祝大家平安夜快乐。爱你们哟!) 第二百六十二话:奇案(十一) 邵小槐的魂体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因为它一进来就看到了家里的所有人,但是它心里清楚大家是看不到它的,不过现在从大家的反应看来,它应该是清楚了大家可以看到自己了。 它愣了愣神之后,先是看了看我,我对他微微一笑,它才转头看了看其他人,可是它并没有太激动,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它对家里的这些人没有太多的感情。想想也是,如果她对家里人的感情很深的话,身在这样一个富裕的家庭,它也不会去做那些吸毒做小姐的事情。 片刻之后,邵小槐的爸爸最先反应了过来,他慢慢的走了过来,眼睛紧紧的盯着邵小槐,嘴巴里面机械的喊着:“小槐,小槐,真的是你吗?” 紧接着就是邵小槐的妈妈,她缓过来之后也走了过来,她的反应比邵小槐的爸爸要大很多,她眼中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直往下流,哭泣声也越来越大,断断续续的说着:“小槐,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我们陪你的时间少,没有好好教育你,才会让你落得这个下场,你原谅爸爸妈妈好吗?” 邵小槐没有给太多的反应,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毫无任何变化。我转眼看了看还在角落的孙律师,他只是有些恐惧的盯着邵小槐,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反而那个女孩也慢慢的走了过来,嘴里哆哆嗦嗦的叫着:“小槐,小槐.” 见邵小槐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爸爸最先问了一个我一直在等待的问题:“小槐,你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没错,它是有一件放心不下的事情,因为它的死不是偶尔,而是他一手策划的。”我指着角落边还在畏畏缩缩的孙律师说道。 其实邵小槐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它一个新魂,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永远一副冰冷的表情在那里。 我说出这么一番轰动的话,让屋子里的人都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随后他们又一齐看着角落边的孙律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孙律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事情你以为就没有人知道吗?”罗警官接话说道,并且声音很大,让还在疑惑中的另外三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罗警官是个警察,我又让他们见到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女儿,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邵小槐的爸爸瞬间反应了过啦。快步的走道孙律师旁边,抓起他的衣领就往邵小槐的魂体这边拉,一边拉一边说道:“你个禽兽,我邵家哪里亏待了你,给你升职加薪,甚至给钱你买了房,你就这么回报我们的?” 我看着孙律师,心里很想知道他会不会反驳,会如何反驳。 “你们胡说!我什么都没做,我也很伤心小槐的死,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做的!你们有证据吗?”孙律师也缓过神来,开始为自己辩解。 罗警官听完之后一拍茶几说道:“周xx是不是你叫过去王坤家里的?你知道王坤家里有个鬼被锁住了,你破坏了锁魂的东西,让那个魂出来吓他,你知道那个魂想要对付王坤,真好你又知道王坤要去见邵小槐,所以你就领用王坤家里的那个鬼让王坤掐死邵小槐,对不对?” 孙律师听完之后慢慢的低下了头,然后有猛的抬头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这个社会要讲究证据的好吗?” “要不要我把周xx叫过来?”罗警官说道,并且掏出了电话。 孙律师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叫他过来又能怎么样?他只是撕了几张符而已,这能当做呈堂证供吗?” “我都没说他撕了符,你怎么知道的?你还不承认这件事情是你指使的吗?”我冷笑道。 “......”屋子里突然沉默了下来,几秒之后,邵小槐的妈妈也反应了过来,冲到孙律师面就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忘恩负义的东西。”他恨恨的说道。 “我没错,你凭什么打我。”他站起身来大声的吼道。 我从包里偷偷摸出一张引魂符,走到孙律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孙律师,你当着邵小槐的面还不说真话,难道不怕她阴魂不散的缠着你吗?”趁着拍他肩膀的空隙,我把那张引魂符也拍在了他的身上。 “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孙律师依旧嘴硬的说着。 “好。”我说完之后就开始念引魂咒,由于有引魂符的存在,邵小槐的魂体慢慢的朝着孙律师走了过来。 看到这个情景,孙律师再也守不住自己最后的那道防线,开始准备往后退。嘴里说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走到他身后,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让他没有退路可退:“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在邵小槐离他只有一二十公分的时候,他一闭眼睛吼道:“好,我承认,我承认,是我做的,你不要过来了好吗?” 我松开了他,顺手撕掉他背上的引魂符。邵小槐脱离了喊魂阵,又没有了引魂咒语和符咒的指引,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气中。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没有邵小槐什么事了,更重要的是十二点马上就要过了,不能一直把邵小槐留在这里,这样对它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邵小槐消失的那一刻,她妈妈疯狂的哭着喊着,似乎想要把它抓回来一样。可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没有去阻止她,她活这么大岁数,应该会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告诉她邵小槐已经走了,而是让大家认清孙律师的所作所为。 邵小槐的爸爸倒是反应够快,而且还是个暴脾气,他上去就一脚把孙律师踹倒在地,然后上去又是几拳打在他的头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些年你得到的还不够吗?居然耍手段害死小槐,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够了!”孙律师怒吼着推开了邵小槐的爸爸,站起来说道:“你以为你女儿很好吗?她吸毒,卖淫。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打电话说酒店见。我早就受不了她了你知道吗?换成是你你受得了吗?你能想象一下一个男人拿着她的裸照和我说这个女人功夫很好是什么感受吗?而且那个人还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社会混混!!!” 孙律师吼完之后,整个房间居然安静了下来。邵小槐的妈妈这次最先反应了过来:“人都已经没了,你还这样讲她。”她冲过去又要打孙律师。 ...... 后面的事情就不多说了,孙律师自己是做律师的,这样的事情他肯定吃不了什么官司,也不会受到法律上的制裁,只不过邵小槐的爸爸通过一些经济手段把孙律师整的很惨,据罗警官说,后面孙律师还因为挪用公款被抓了,判了两年还是几年来着我倒忘记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挪用了还是假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落得这个下场是罪有应得。看到这里,也许大家也应该明白了,那个王坤是孙律师的一个精神病方面的患者,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他把什么都讲给了孙律师听,当然闲聊之中王坤把邵小槐在床上的不雅照片也给孙律师看了,并且说第二天要和她去开房。因为王坤也不知道邵小槐这样的女人会是孙律师的老婆。。。。。。 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情中得到惩罚的那些人,谁又能逃出一个因果呢? 这个故事讲完,接下来的故事越来越少了,也不知道送魂笔录还能写多久,也不知道你们看的厌不厌,总之一句话,你们在看,我就写下去。明天开始新故事。我要好好斟酌一下写哪个了。晚安! 六点档晚 考虑了很久,决定新开一卷,写个长篇,这个故事很长。其中涉及到的人物和事情也比较多,打了很久的草稿,时间过得很快,到现在也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写,剔除一些比较敏感的人和事。第一章什么时候出来还不一定,但是12点前肯定会出来。 在此给读者老爷们一个解释。顺便敬个礼,请笑纳。 顺便提醒一下,圣诞节约会要注意安全,如果今晚怀孕了,生出来的宝宝可是处女座,要慎重啊!一定要慎重啊!!哈哈哈........ 第一话:历练(集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在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总有一些地方是人类无法触及的,这些地方便成了一些飞禽走兽的天堂。当然,你们不知道的是,有些地方也成为了一些游魂野鬼活跃的地方。 当然,这种地方必须得有天独厚的的地理优势,这个优势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要聚阴。 在湖北省的西部,有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地方,这个地方叫神龙架,这个拥有着华中屋脊别称的地方占地面积三千多平方公里,可是人口却不足十万。在这里,有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这些原始森林人迹罕至,很多地方都没有过任何的人类足迹。 神龙架的得名可能很多人不知道,神农架是因华夏始祖之一神农氏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穑,而得名。 说起来,这是一次很难忘的经历,也是一次很危险的经历,这些危险不只来源于灵神,还来源于各种未知的环境和一些我们所不能匹敌的猛兽。总来来说,这是一次探险,一次伴随着诸多灵异事件的丛林探险,而这次探险的出发点并不仅仅是单纯的探险,而是一次师辈们交代下来的历练。为什么说是师辈们呢?请接着往下看。 2012年的上半年,那个时候肖爷好像还没有去上海当神棍,他那个时候居无定所,在我这里住了大半个月。用他的话来说他和和尚一样在云游。并且和我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我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高僧都喜欢说阿弥陀佛,那货居然很认真的和我说如果高僧老是说“呵呵”显得不沉稳,所以换成了阿弥陀佛。 我们在一次吃午饭的时候,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接到了各自师父打来的电话。挂上电话之后他咧着个大嘴和我说道:“阿弥陀佛,师父吩咐贫僧去一处险恶之地历练,不知道这位道兄可否赏脸一起去?” “滚粗,好好说话!”我用心想着师父和我交代的东西,没有心思和他扯犊子。 肖爷哈哈一笑说道:“估计那两个老家伙现在在一起呢,怎么样,大刘哥,我们何时出发?” “我们准备准备,明天下午走。”我说着,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情来。 早就听师父说过,出师之后会有一次考验,辈辈都如此,这次考验也算是对这些年的所学一次考核,其实这就是给各门各派的一些年轻辈分的弟子一次互相交流的机会。在师祖他们那一辈,人很多,举行一次这样的历练有好几十人一起,到了我门这一辈,已经只剩下几个人了。具体几个人,我也不清楚。要到了集结点才知道。 师父在电话里和我讲,这次还有湖南其他几个老师傅的已经出师的弟子一起参加这次历练。不过他说的那些师傅我一个都不认识,更加别说那些师傅的徒弟了。不过我心里清楚,他们都是一些有着真本事的人,要不然不会有资格参加这样很另类的历练。 师辈们经过商量最终选了神龙架这么一个地方,其实在很多偏远的山区,都有很多因为以前各种杀戮和宗教信仰而丧命的人,这些丧命的人很多都因为各种各样的限制或者民间习俗而不的善终,成为冤魂之后的它们始终也找不到出路,所以在深山老林里面越走越深,然后聚集到一些聚阴区域,最终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个地方,没有超度,没有轮回。世界存在多久,它们就飘荡多久。 而这些地方的这些游魂,就成了道家历代弟子历练的最好去处。这些游魂有的普通的可以超度走,但是有的却会化成怨魂,并不像普通灵神那么好对付。总的来说,这次的历练没有谁能保证百分百的安全。唯一的保障就是选定地方之前会有一两个师父辈的前辈去跋山涉水的探查一番,确定了没有很大的危险之后才会让弟子们出发前往。而这种确定,并不是那么的保险,听师父说,历代亡命于这种历练过程的道家年轻弟子并不罕见。只不过现在的社会越来越和平了,很多的道家弟子都没有像以前那么在意这种历练了,甚至有点形式化了,选的地方也不会真的很凶险。 不过即使是形式,也不能丧失了本质,听说这个地方是潘师傅找的,然后各位师傅一致表决通过的。所以对于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历练,我心里早就有了一些期待。毕竟这也算职业生涯中的一件大事,经历过这种事情才算是完整的道家人。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老家所在的那个市,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 第二天下午,我和肖爷一人背了一个大号的旅行包,里面不但有帐篷,还有各种能用到的野外生存东西和平时出活必备的一些东西。 准备出发的时候,一个自称毛瑞梁的人电话打了过来,他说他是清微派的弟子,也是这次历练的领头人(通俗点说就是队长的意思)。他说他可能要晚到半天,叫我们到了之后先去一家旅店等他。具体行程安排等他到了再一起研究。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些命令般的口吻。 任何行业都有尊卑,道家也不例外。清微派属于正一教,和肖爷一样,是正统道教弟子。这种正统道教的弟子天上就有一种傲气,像我这种野路子出身的人,能和这些正牌弟子一起去历练,也算的上是一种荣幸。 我把情况和肖爷说了一下,他愤愤不平的问我队长为什么不是我,我说你们这些正统道家弟子能带我玩我就谢天谢地了,队长怎么能轮到我这个野路子当,更何况我也不想去争这些虚名。 我们先坐的高铁到武汉,然后再从武汉转汽车到松柏镇。武汉到松柏镇并不好走,要转很多趟车。晚上八点从武汉出发去兴山县,凌晨六点左右才会达到,到了之后还要做小巴车。到松柏镇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而我们大家接到的约定时间是中午在松柏镇的车站集合。从时间上来说,刚刚好。 到了松柏镇的时候,我和肖爷就迷茫了,因为毛瑞梁说要晚上才到,而其他准时到的人我们又不认识,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我们只能先去毛瑞梁说的旅店开了房间先住下,然后肖爷习惯性的去外面沐足,我在旅店补觉。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毛瑞梁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在一家饭店定好了包厢,今天晚上我们先互相熟悉和认识一下。对于这个提议,我举双手赞成。我始终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顿饭认识不了的朋友,也没有一顿饭看不透的人,有了这一顿饭,接下来的行程会顺利很多。 当我赶到那个餐厅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让我感觉有点疑惑的是,这三个人中间居然还有一个女生。难道这个女生也是有道家传承的人? 一个身高并不是很高但是却比我大几岁的人看到我进来之后首先站了起来说道:“你好,请问你是不是恰灵x师父的徒弟刘x?” 我笑着对他们一一点了点头然后才看着他说道:“大家好,您就是毛哥吧?” 他笑着说:“是的,来来来,先坐下,我是清微的毛瑞梁,很高兴认识你,听说潘师傅的徒弟和你一起来的,怎么没见到他人?”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电话说:“毛哥没有打电话通知他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再给他打个电话,他一来就去找地方按摩沐足了。” “哈哈,真是会享受啊。你快打吧,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快到了。到时候我们再一一做个自我介绍。”毛哥爽朗的说道。 (圣诞快乐!晚安!) 第二话:历练(出发) 我个肖爷打了电话,听他声音似乎刚睡醒,这二愣子好好的旅店不睡跑去沐足的地方睡觉。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个地方,我只是叫他赶紧过来,就挂断了电话,在等肖爷回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又来了三个人,年纪看上去都和我差不多,他们进来之后也都是互相点头示意一下,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和其他人比起来,毛瑞梁算是比较活跃的一个人了,每来一个人他就和他交谈几句,不过这也是他的责任,他有必要弄清楚每个人的身份,防止有人浑水摸鱼。 肖爷大概是在二十多分钟后赶过来的,也是最后一个来的,看到他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因为这货还回了趟旅店,找出了自己那一身肥大的道袍套在身上,他甚至连天师帽都带来了,只不过没有顶在头上,而是抓在手中。这身装扮出现在包厢里,大家看的一阵无语。 “哎呀呀,各位道友抱歉啊,小弟来晚了。这里的沐足很舒服啊,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叫肖xx,xx派弟子,大家不要客气,叫我小肖或者肖爷就好了。”肖爷一边嚷嚷着一边走到我身边,强行在我和另外一个人中间摆了把凳子坐了下来。 那个本来坐在我身边的朋友皱着眉头的说道:“还有空位置你不坐,干嘛要非要往这边挤?” 肖爷嘿嘿一笑,还没来得及解释,毛瑞梁就说道:“呵呵,传正,也许你不知道,这位肖爷和旁边那位小刘是好朋友,他们俩一起来了。” 肖爷附和着说道:“对,不好意思,是贫道鲁莽了,还请这位传正道友见谅。” “你就不能正常点说话吗?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师门啊!”我小声的嘀咕道。 肖爷一听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显得很正式啊,你看看我,特意回去穿了道袍,就是为了表示对这次聚会的重视。”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不重视这次聚会了?”被肖爷挤开的那个叫传正的朋友冷声说道,这位朋友似乎对肖爷有些意见。 肖爷倒不在意的笑着说道:“这只是我表示重视的方式而已,队长,咱们人到齐了吗?”肖爷说话间转眼看着毛瑞梁,这里毛瑞梁年纪最大,而且他知道我和肖爷的关系,被肖爷看出来也很正常。 毛瑞梁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各位道友,今天我们齐聚一堂,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了,我们先互相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互相熟悉一下,然后上菜,边吃边聊这次的具体行程安排。我先来,毛瑞梁,清微派弟子。照逆时针顺序,传正,从你开始。” “张传正,灵宝派弟子。” “肖xx,xx派弟子。” “刘x,恰灵派弟子。” 后面那个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张传正就出声问道:“恰灵派是什么?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呵呵一笑说道:“呃,我们不是正统,难怪道友不知道。”我也受到了肖爷那个二愣子的影响,开始以道友相称。 张传正转头看着毛瑞梁说道:“这种旁系分支也可以参加这种历练的吗?” “这位道友,天下道法同宗同源,你灵宝是正统道派,难道人家恰灵就不算道派了?道法三千,不一而足。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很多时候,家花未必就比野花香。”肖爷在张传正话音刚落就接话说道,而且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好了,不要纠结这个了,继续。”毛瑞梁似乎看出来矛盾要升级,但是他感觉帮谁都不合适,所以直接岔开了话题。 “蒙标,茅山派弟子。”坐在我右边的一个一直很沉默的人开口说道,他的表情一直很严肃,配上他黝黑的皮肤,在我们这群人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听他说话,因为是个只喜欢埋头做事的人。 “王小潞,全真龙门派坤道弟子。”全场唯一一个女孩出口说道,她的声音并不像它的长相那般斯文,略微的带着点男性的低沉,也许是念咒喊咒做多了伤了嗓子。 “刘志强,也是清微派弟子。”一个身材和肖爷一样肥胖的人朗声说道。 “周宏,无门派,湘西赶尸匠。谢谢大家带我玩,嘿嘿”这个叫周宏的人让我想起了张师傅的徒弟周大哥,不过他们的性格上有很大的反差,周大哥正直严肃,周宏虽然身上的衣着显得有些寒酸,但是性格开朗,为人也比较乐观,我的脑海中不禁的浮现出一副画面,夜深人静的破庙中,周宏对着被他控制坐起来的一个死尸说:“嘿嘿,走,我带你出去玩。” 八个人全部介绍完毕之后,毛瑞梁才叫服务员上菜,等服务员走出去之后,那个张传正又开口说道:“现在的道家真是人员稀缺啊,连赶尸匠都来了。对了,小周啊,你们做赶尸的在这个年代还有生意可做吗?” “呵呵,让张哥见笑了,我们现在接的都是一个偏远山区的生意,也赚不了什么钱,能够让死人落叶归根,就当行善积德了。我们这一派,我算最后一个了。”周宏还是嘿嘿的笑着说,但是语气中不无伤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八个人渐渐彼此熟悉了起来,气氛在肖爷和毛瑞梁的带动下显得越来越活跃,大家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拘谨,除了那个叫蒙标的茅山派弟子。他其实也不是拘谨,而是性格过于内向。最后面大都按照年龄的大小以师兄弟相称。 毛瑞梁年纪最大,大叫都叫他毛师兄,其次就是茅山蒙标,张传正,周宏,刘志强,我,肖爷,全真坤道的王小潞年纪最小,是个90后。理所当然的变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师妹。 除了肖爷和那个张传正有点不对付之外,这个团队倒也算很和谐,大家都以礼相待,也很少有人斤斤计较,所以在饭吃完的时候,大家很顺利的就定下了这次的行程。<三声)西北方的一座密林里面,那个位置已经经过潘师傅的打探,是方圆百里内最聚阴的地,而且里面有不少的游魂野鬼,我们的任务就是肃清那一片区域,能送走的送走,能超度的超度,实在没有任何价值的怨灵就直接抹杀。不过这种事情我干不下去,基本是茅山和清微那三个师兄来动手,因为他们门派有专门祛除这种业障的法子,所以做起来不会有什么顾忌。其实我也可以,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干的少,我下不去手。不过让人很不放心的是,潘师傅上次去勘察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前了。当时的**那片聚阴地还没有太多的危险,可是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谁也不知道。 **在神龙架的东部,方圆二十公里不通马路,所以我们决定先坐车经过阳日镇到达新华镇,然后从新华镇包个车到离**最近的桂连平。车到了桂连平之后就没有马路了,从桂连平到**有直线距离有十多公里,途中都是一些丛山峻岭茂密的原始森林,但是在去**的路线上我们多加了一个途径点,这个地方叫做鲍家山。 鲍家山曾经有一个村子,村子里面有四五十户人家,据说在清朝末年的时候,白莲教在此地烧杀抢掠,整个村子里面的山间一个峡谷里面避难,最后白莲教的信徒放火封住了洞口,里面两三百人全部被活活熏死,这个山洞叫做人洞子,也是我们的目标行程之一。 过了鲍家山就要去**,**我没有去过,但鲍家山到**还要途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叫做剪断垭,听说那是一片很高的山峰。山势险要,极不好走,不过如果要去**,翻过剪断垭是最快的途径,只不过这座山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太平。 其实这条路线是很冒险的一条路线,听说很到科考队都要避开这一条路线,很少有人直接走**,因为**之所以叫**,是因为**是个特别容易迷路的地方,那个地方内凹四周凸起,像是一个很大的火山口,但是常年云雾缭绕的山上经常会下雨,而下的雨会连同地下水变成三条河流,这三条河流围着整个**不规则的转着弯。山上又盛产竹子,所以每个地方看起来都大同小异,如果要上山,必须要砍断一些竹子来做记号,否则很容易迷失在山林里面。 当时定完这条路线的时候,我们心里都有些没底,可是师辈门给出的地方我们又不能随意更改。最后由毛师兄拍板,大家一致决定在松柏镇休息一晚之后明天早上坐最早的一班车出发。尽管大家心里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担心,但是最终达成一致之后,大家心里都开始有了些期待,这种期待很容易理解。谁都不想给自己的师门丢人,说的好听一点叫做集体荣誉感强,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叫做虚荣心作祟。 吃完饭之后,我们一起回到了那个旅店,大家基本都劳碌奔波了一天,除了肖爷这个二愣子在沐足店享受了一下午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好好睡一觉。我也不例外,下午的睡眠并不是特别好。 我回到房间没多久,肖爷就敲门进来,硬是要拉着我去外面逛会儿。最后架不住他说他请吃宵夜,我还是跟着他去了。其实说句实话,松柏镇的东西,还真没有很和我口味的。烧烤不辣,甜品太甜,就连水果也都不是那么的新鲜。 期间肖爷也问过我这次历练的危险性有多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却是我们要经历的东西,逃不掉的。所以我只能和他说要用平常心对待,何况人家王小潞一个九零后的女孩子都要去,你一个大老爷们就不要这么畏畏缩缩的了。 他听我说他畏缩,开始扯着嗓门的吹起了牛逼,然后又和我抱怨那个张传正狗眼看人低,还说要在历练的过程中教训教训他。其实我感觉张传正那个人只是过于骄傲了一些,在人性这一方面,并没有太多的弱点。 第二天早上六点,大家准时的来到了旅店外面集合,一个个的都背着大号的旅行包。只有周宏提着一个大大的黄色尼龙袋,里面似乎还带了被褥。赶尸的兄弟经济条件比较差,最后大家集资给他买了一个大旅行包,并且配齐了帐篷等能够过夜的东西。 一路上并不顺利,七八十公里的路程,那个小巴车足足开了四个小时。当来到新华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今天事情多,更新晚了。嘿嘿嘿嘿嘿嘿......老爷们放下手中的西瓜刀不要砍我,晚安!) 第三话:历练(比赛) 中午匆匆吃完饭,毛师兄联系了一辆小巴车,准备前往桂连平。因为离了新华镇就再也不能补充任何物资了,所以我们在新华镇又大肆的采购了一番,大部分都是吃的喝的。至于那些和灵界朋友打交道用的东西,我们早就准备充足了,这种东西,还是自己带来的顺手些,现买的有些不是很靠谱。 肖爷虎背熊腰的,又是村里长大的孩子,所以他不但背了一部分公用的饮食资源,还帮王小潞拿了很多东西,我不知道该说他绅士呢还是别有用心,不过很容易看的出来,他和张传正在明争暗斗,尤其是在帮助王小潞的事情上,从来都不会客气。 小巴车的司机很善聊,他得知我们要去鲍家山的时候,惊讶的劝我们改道,他说即使是专业的探险队也都对那个地方避之不及,像我们这样的业余的驴友还是不要去的好。我们问他为什么,他的回答是:“那个地方闹鬼啊,闹得可凶了,晚上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敢在哪里驻留。上次有两个迷路了误入鲍家山,听说是被几百个恶鬼围了,最后都变成疯子,见人就喊有鬼!” 大家都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真的去对了地方,不过这些山野民间的说法,可信度并不高,有个百分之三十就不错了。传言总是越传越神,最后传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一路上小巴车司机都在劝阻,说如果我们不去的话他可以把我们拉回新华镇,而且还不加价,似乎想做件好事保住我们几个。我们谢过了他的好意,还告诉他我们不进山,只是在外围游玩一番就回去,并且留了一个他的电话,说等返程的时候再麻烦他来接一趟。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别人劝不住的。” 我心里不禁感叹,如果他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的话,估计就要报警了。 山路总是不好走,一路颠簸,到达桂连平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桂连平已经是路的尽头了,那边稀稀拉拉的只有几户人家,而且都相隔甚远,我们这么多人,也不好找农家留宿。和一家农户商量好,两百元的价格吃了一顿下午饭,那顿饭很实惠,有两只土鸡,两条草鱼,还有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他们还只要一百五,最后还是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强行加了五十块给那个农户。 吃过饭之后已经是月上树梢了,对于我们来说,走夜路并出了看不清楚那么多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阻挠,我们一边走一边商量着走到子时就不再往前走了,其实从桂连平到鲍家山路途并不远,直线距离只有十来公里左右,但是是山路,又是夜路所以走起来的速度很慢,走到子时的时候,周围已经荒无人烟了,其实我们也就翻过了三座山。大概只走完了一半的路程。 除了赶尸的周宏之外,我们每人带了两个手电,一个是强光的一个是太阳能的。而且走夜路的时候八个人只用三个电筒,在照明上我们特别省,因为接下来的路途不知道还要走多远。走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开始停下脚步,寻找能够扎帐篷的地方。 山中没有路,也没有方向,但是我们可以靠罗盘的指示和月亮的方位来判断。干这一行的对方位是极其敏感的,尤其是周宏,工作全部在夜间进行。判断方位方向极为准确,他只是抬头看看天相就知道我们该往那个方向走,甚至还能说出明天的天气情况,几点到几点有风,几点到几点会有毛毛小雨。简直就是一个超准的天气预报和指南针。 我们扎营的地方是一个稍微有点倾斜角度的小山坡,在山上很难找到大块的平地,我们又都很累,没有心思再去寻找其它更加合适的地点。毛瑞梁对于团队的协同合作能力确实不错,估计平时也没少出去徒步旅游。在他的分工下,我们很快的就把各自的帐篷搭建好了,和普通的驴友扎营不一样的是,我们的帐篷摆设方位是按照七星阵的位置来摆设的,多出的一个人凑到天枢位来加固阵头。而且每个人的帐篷外面,都挂着一件自己的法器。 其实这么做的必要性并不是太大,但是谨慎点总是好的。当天晚上的宵夜很简单,烧了一锅水,锅还是周宏带过来的,他们走尸的时候都会准备这些东西。我们一人泡了一块方便面,是那种压缩过后的,因为这种面条不占地方,可以大量的带。 四五个小时的闷头赶路,大家早就精疲力尽了。稍稍的吃了点东西之后,都各自钻进了帐篷。 周宏说这个地方丑时过后会有大风起,持续半个时辰左右,还叫我们大家不要随意出来。果不其然,刚刚三点多的时候,外面呼呼的风声就把我吵醒了,我不是一个睡眠特别深的人,风刮起地上的枯树枝打在帐篷上噼啪乱响。搞得我睡得很不安稳,不过周宏也说了,一个小时就会停,我就睁着眼睛等着风停。 我的右边就是肖爷,他在这种环境下的呼噜声居然还能震天响,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睡眠质量。帐篷最中间的天权位,是王小潞的帐篷,在那里有一盏安全灯挂在她的帐篷上,因为这个位置在山坡,到了后半夜如果没有安全灯的话,那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风声刮得我实难入睡,而且似乎周围似乎还有一些别的动静,我从地上坐了起来,透过帐篷薄布,我居然看到有个影子在王小潞帐篷的方向闪过。我心里疑惑,这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面瞎跑什么? 出于职业习惯,我拿出了罗盘和一个迷你手电,开始观测起来,如果不是鬼魂之类的就不去管了,或许有人尿急,出去解决去了。可是当我看到罗盘给出的反应的时候,心里却突然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罗盘的反应告诉我,那个影子确实是人,但是在那个影子的反方向很不平静,似乎有好几个游魂在那边,而且还在慢慢的靠近王小潞的帐篷。也就是说,影子在我的左边,那几个游魂在我的右边。 山间有游魂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就算它们正在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这也很正常,因为它们需要赶路,也许我们的位置是它们的必经之路也说不定,当时扎营的时候我就建议过还是不要在阴面扎营了,可能会阻了游魂的道路,可是要去到阳面还需要翻到山的另一面,而大家似乎都有点走不动了。 我一直用罗盘观测着这几个游魂的动态,它们走到呼噜震天响的肖爷帐篷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快速的越过了我的帐篷来到了王小潞的帐篷前,又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又动了两步,就当我以为它们要走远了的时候,却看到它们又折返会了王小潞的帐篷前,并且不动了。 我心里疑惑,不知道这几个游魂是要干嘛,如果是赶路的,不应该在此耽误才是。为了搞清楚它们在干嘛。我从包里拿出小瓶牛眼泪开了眼,慢慢的把帐篷拉开了一条缝隙,把眼睛凑到缝隙口朝着王小潞的帐篷看去。 这一看,让我彻底的明白了这几个灵神并不是什么赶路的游魂,因为他们的穿着是不是现代的服饰,而是晚清时期那些宽大的麻布褂衫。穿着这样服饰的灵神,一般都不是在赶路,没有什么阴路需要赶近百年的。 它们围在王小潞的帐篷前踌躇着,也没有转圈,就是一摇一摆的面对着王小潞的帐篷。手微微往帐篷上伸过,可是一碰到帐篷就立刻把手缩了回来,片刻之后又开始往帐篷上伸。 王小潞的帐篷上挂着一块如意,不是玉如意而是一块木刻的如意,这是她带过来的法器,正是有了这个东西,那几个灵神才碰不得那个帐篷。 本来想不管不顾,等到天亮了,这几个游魂就会走了,可是突然想起这次历练的目的,不就是来送走山中亡魂的么?既然如此,我就不能坐视不理。这些游荡在山间的灵神,多半是找不到去阴间的路,如果我能送它们一程,或许就能让它找到自己的轮回路。 想到这里,我转身抓起布包,从里面抓出几张定魂用的符纸和一些香灰朱砂。并且拿了几块木刻的附物出来,准备出去收几个魂,等到风停了再摆阵送走。那边的灵神大约有四五个。从罗盘的反应上看来,都只是一些普通的灵神,所以收起来应该难度不大,如果实在搞不定,我再叫他们起来帮忙。 可是就在我准备拉开帐篷拉链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各种咒语声,我心中一动,赶紧拉开了拉链钻了出来。 一出帐篷之后,外面的情形已经大变了,那几个灵神已经不见了。毛瑞梁,张传正,刘志强都站在了王小潞的帐篷边,而且王小潞本人也已经出来了。他们的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收魂法器。毛瑞梁手上拿着一块一尺多长的黑色木质令牌,刘志强手上也是一块令牌,不过颜色稍微浅了一些。张传正左手拿着一把金钱剑,右手抓着一块朝简。王小潞只是把她挂在帐篷外面的木如意拿在了手上,疑惑的看着另外三个人。 我朝着他们走了过去,眼神疑惑的问道:“毛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毛瑞梁呵呵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木质令牌说道:“刚才有几个无路鬼经过,被我们收了,等下风停了给他们超度一下。” “你来晚了,恰灵派的刘大爷,这点警惕性怎么做这一行?”张传正也扬了扬手中的朝简,“我抓了两个,和毛师兄一样。”语气中充满着自豪,他好像潜移默化的把超度灵魂的数量变成了这次历练的成绩。 “这样吧,为了这次历练不这么无趣,我们定个比赛规矩如何?”毛瑞梁接话说道。 “什么规矩?”茅山的蒙标从一个帐篷后走了出来,脸色平静的说道。而且话中带着一些不爽,似乎为刚才的几个灵神被收可是却没有他的参与而有些不开心。 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周宏也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笑嘻嘻的说道:“各位师兄师妹聊的很欢乐啊。” 七个人全部出来了,只剩下肖爷还在帐篷里面打着呼噜。我叹了口气,既然要定师妹比赛规矩,那就把那头猪叫起来一起商量一下吧。 我走到肖爷的帐篷面前使劲拍了拍肖爷的帐篷,并且大声的说道:“肖xx,潘师傅准你谈恋爱啦!” 我话一喊出,肖爷的呼噜声马上停止了,并且手忙脚乱的拉开了帐篷伸出个头来说道:“卧槽,大刘哥,你说的是真的?” (今天事多,晚上半夜还要出去,先更一章这边。) 第四话:历练(上山) 对于肖爷谈恋爱这一件事,潘师傅管的很严。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货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所以这件事情对于肖爷来说,是最具吸引力的。 肖爷探出来来才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出来了,他疑惑的问道:“这大半夜的,是不是有活要干?” 我说:“刚才有几个迷路的灵神经过,被他们几个收了去,现在大伙兴致正高,正商量着要不要来次比赛呢。” “什么内容?”肖爷钻出了帐篷。 “大概就是看谁超度的灵神多之类的吧。”我说道。 肖爷小声的说道:“这帮人还真无聊,这有什么好比的。” 我嘿嘿一笑:“管他无聊不无聊呢,我倒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大家在送魂这件事情的积极性会增高,能多送一个就多送一个,排名什么的我倒不在意。走吧,去商量商量再说。” 我和肖爷一齐来到王小潞的帐篷前,八人聚齐,为首的毛师兄清了清嗓子说道:“单纯的历练有失乐趣,而历练的目的就是肃清**的那一片区域,所以我提议,咱们定个比赛规则,看谁超度或者送走的阴魂多,这事关门派荣誉和那些阴魂的轮回路,希望大家能够全力以赴。大家怎么样?” 这个毛师兄说话其实挺奇怪的,前面一副已经决定了的语气,后面又问大家怎么样,你都这么说了难道我们还能反对不成? 毛师兄话音刚落,茅山的蒙标就接话说道:“完全同意,只不过比赛要有些彩头,要不然也是无趣。所以我提议,我们把各自挂在帐篷外面的法器,用来做赌注!后面四位的法器让前面四位一次挑选。” “我反对。”周宏第一个站起来说道:“我一个赶尸匠,和你们比超度?各位师兄弟,这个比赛我退出。”周宏挂在帐篷外面的法器是一个镇魂铃,这是他吃饭的家伙,怎么可以随意让出?不仅仅是他,我们挂的东西都是用的很顺手的法器,谁都不想拿出来给别人。当然,除了蒙标这个自信心爆棚的人。 我点点头说道:“术业有专攻,周师兄就不用参加这种不公平的比赛了吧。” 毛瑞梁没有说话,张传正接话说道:“也行,那就前三挑后三,中间两不来,大家觉得如何。” 虽然这个赌注真的有点大,但是大家谁都不想丢了自己师门的面子,争先恐后的表示赞成,肖爷也不例外。到最后我也点了点头,同意了这次比斗。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这么定了,比斗从明天早上出发开始,刚才收的那几个不算入总成绩。”毛瑞梁倒也算公平。 “好,有点意思。”蒙标说完之后就朝着自己的帐篷走了过去,茅山派在收魂抓鬼甚至杀鬼方便不弱于任何一派,不过在超度法门上却有着缺陷。 我们比的又不是杀鬼抓鬼,而是超度,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不过说句实话,我对他帐篷外的铜钱剑还挺感兴趣的。不过这仅限于感兴趣而已,如果他真的给我,我也不能夺人所爱。 “对了。”蒙标又折返回来说道:“碰到没有超度必要的恶鬼怨魂,交给我处理。这个也可以不用算入总成绩。”蒙标说完之后就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帐篷,并且钻了进去。 张传正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说道:“等风停了,我先把手上的两个阴魂超度一下。你们没啥事的就赶紧回去睡觉吧。” “切。”肖爷也切了一声,转身就往帐篷走去,我看了看四周,也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趟在睡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居然已经无服务了,这行程才走了一小半,就已经没有信号了。索性把手机关机丢进了包里,心里思考着这次比赛是不是真的有必要。我倒不是怕输了法器,只是如果本着这样一颗心去历练的话是否会有违道心,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比赛倒也无关大雅,伴随着想法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外面没有一点动静,估计大家都没醒。睁着眼睛等了半个多小时,听到毛瑞梁的喊声:“各位起床收拾东西,早餐过后继续赶路。” 一路上也并不孤单,有肖爷和周宏的逗逼天性,有肖爷和张传正的明争暗斗,还有大家各自讲述着自己碰到过的奇葩灵异事件和碰到的最难处理的灵神。其中也有很多是彼此闻所未闻的事情,茅山的蒙标倒是没有给大家讲故事,只是在其他人说完最难处理的灵神之后通常都会呵呵一笑,也从来不做任何评价或者给出任何建议,一副深不可知的模样。 中午找了个平地生了火,煮了饭,下饭的菜也算丰富,各种榨菜和肉罐头,周宏还去河里抓了一条大鱼烤着吃。大家都是湖南人,一罐老干妈一顿就被分完了。 到达鲍家山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看的出来这里原来是一个小村落,稀稀拉拉的还有些地基没有被风雨侵蚀。我们找了一个用土砖堆砌起来地方准备扎营,这个地方已经没了房顶,但是下半截还有将近一米高的土墙,这土墙用来挡风刚刚好。 扎营之前,我各自用各自的手段把附近都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阴魂聚集在这里才开始扎起帐篷来。毛瑞梁扎好帐篷之后拿出一份地图出来看了看说道:“扎好帐篷之后吃点东西就睡觉休息,我们子时出去转转,这个地方以前有过一段很残忍的历史,遗留下来的阴魂应该不少。” “嗯,你们去,我留下看家,嘿嘿。”周宏笑嘻嘻的说着。他确实不在行,而这里的东西也需要有个人看着,所以对于他的提议,我们全票通过。 简单的吃完晚饭,大家都钻进了各自的帐篷里面开始休息,到了子时的时候,大家纷纷爬出帐篷,没有一个拖沓的,看的出来,大家都对此事很期待,毕竟这是历练的主要内容,谁也不想落在后面。 各自收拾好各自的东西之后,就出发了,这次的目的地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是那个据说被白莲教徒围在洞里面熏死两三百人的那个人洞子,距离我们扎营的地方大概有两三公里左右。 我们只有方向,没有具体路线,而且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到处都是荒草丛生,走起来很费劲。好在是轻装出发,大家对山中野外的路又比较适应,除了王小潞之外,速度还算正常。不过王小潞身边有肖爷和张传正前拉后推的,倒也没有被落下。 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来到了一座很高的山脚下。毛瑞梁用手电扫了扫那座山说道:“人洞子就在这座山上,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所以现在我们两两一组,分开三组各自寻找,丑时过完大家来这里集合。王师妹......” “不用了,我自己一组,这样你们就好分了,还有,我自己回营地,不用和你们集合了。”蒙标打断了毛瑞梁的话,他说完之后抬脚往山上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把手中的桃木剑挥的呼呼作响。他背了一个和肖爷差不多的乾坤包,里面鼓鼓的,好像带了很多东西。 清微派的刘志强走到毛瑞梁身边说道:“我和我师兄一组。”肖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小潞,还没来得及说话。张传正马上走到王小潞身边说:“那我和王师妹一组,换别人我不放心。” 肖爷低声的说了一声:“操,臭不要脸!王师妹和你一组我们还不放心呢。”然后慢慢的走到我身边,显得极不情愿。 “要么你俩划拳?赢的和她一组?”我开口说道,我无所谓和谁一组,这种情况下两两一组只是互相有个照应不出什么危险而已。 肖爷点头说好,张传正想了一下,也点头说道:“划就划。” “你们别划了,我和他一组。”王小潞打断了他真要出拳的手,出乎意料的站到了我的身边。 肖爷和张传正目瞪口的想说什么,就被毛瑞梁打断了,他说:“好,那就这样,我们走了,时间可不多了,蒙标估计都已经开始收魂了。”毛瑞梁说完也转身朝着山中和蒙标不一样的方位走去,刘志强紧跟其后也走了过去。 肖爷看了看对面的张传正,话都没说就转身往山上走去。 “要不要我跟他一组?你和王师妹一起?”我看着张传正说道。 张传正说:“不用了,尊重王师妹的选择,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那个朋友的,保证死不了。” 大家都走了之后,原地只剩下我和王小潞。 “走吧,这边。”我对王小潞说道,朝着另外一个没有人走的方向走去。 王小潞嗯了一声,快速两步走到我身边并且说道:“刘师兄,为什么选这个方向?” 我呵呵一笑说道:“这个方向是唯一剩下的一个可能会比较聚阴的阴面了,其他的好位置都被选完了。你以为他们是随便选的地方吗?蒙标选的位置是最好的,正西北,聚阴盛地!毛师兄选的方位也不错。不过这里好像有路,我们走这边应该也不错。” “哦,那我们岂不是没有占得什么先机?”王小潞说道。 我仔细照了照山坡上,发现一条若有若无的小路,嘿嘿一笑说道:“也不尽然,人洞子的具体方向大家都不熟悉,不一定就在他们选的位置,这个东西全靠运气的。找不到人洞子顶多就碰到几个赶路游魂,没什么价值。” 赶路的游魂根本不需要超度,它们有自己的轮回路,要走的路线很清晰。这种赶路的游魂根本碰不得,如果碰了就是干扰了游魂的轮回路。 以前我师父失手用大印砸死一个赶路的游魂,最后受到了阴差的处罚。 顺着那条若隐若无的小路往山上走去,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安静,起先还能听到肖爷和张传正的拌嘴声,走了十来分钟之后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拿着强光手电四处照了照,周围都是高耸的松树和丛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王小潞见我停了下来,她从他的包里面拿出一个小号的圆磬,圆磬可能大家不是很熟悉,但是说起法海手上拿的那个收白素贞的那个东西,你们也应该就明白了。不过王小潞手上的圆馨比法海的要小很多,而且里面还摆着一根金色的小木棒。 我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王小潞看了看我,笑了笑说道:“我这个圆馨可以聚拢周围迷路的阴魂,如果有的话,刘师兄你先把它们收进附物里面......” (六点档送上,晚上还有事,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提前和各位读者老爷道声晚安!) 第五话:历练(白衫) “还有这么牛逼的东西?”我震惊的问道,“可是你怎么确定你这东西只能引过来迷路的游魂,要是过路的怎么办呢?” 王小潞摇了摇手中的木棒说道:“当然是用咒语区分啊,迷路游魂有专门的咒语,不会影响到赶路的游魂。” “喔,那你怎么确定这一片有迷路的游魂呢?”我看着她问道。 她也疑惑的看着我说:“我看你停下来了,我以为你发现有了呢。” 我惭愧的一笑说到:“我只是看看环境.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负责找魂,你负责用你的圆馨把魂引过来,这样也免得我摆引魂阵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罗盘。 “好。”王小潞点了点头。 我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然后朝着一个稍微有一点动静的方位走了过去。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那个位置应该有。 “我怎么感觉我们在打猎呀,嘿嘿。”王小潞嘻嘻哈哈的小声说道。 走了没多远,罗盘给出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我停下脚步定住身体,仔细看了看果然有反应,而且反应还不小,指针朝着右前方不断的抖动着,从这个频率看来,并不是普通的赶路灵神。 我指了指那个方向说道:“那边,大概有两个,你这个圆馨有效范围多大?” “可大可小,也是咒语和敲馨力度控制的。”王小潞看了看我指的方向说道。 “跟着我走,我停下来之后你就开始聚魂,不用太大,三四十尺的范围就可以了。”我说着就朝着那个有反应的地方走了过去。 王小潞跟在后面说道:“我引过来咱们一起收,如果超过两个的话。” 我嗯了一声快步走到一块比较平整的草地上停了下来,王小潞刚准备要敲圆馨,我赶紧制止了她,因为我突然发现,这个地方并不止一两个那么简单,走到这一块地方,罗盘疯狂的转动着。 “怎么了,刘师兄?”王小潞疑惑的问道,并且把手电摆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这四周不止一两个,我也看不出来多少个,你把你的咒语换换,把范围收到最小再聚。”我警惕的看着四周,我不确定这周围迷路的游魂是不是有攻击性,如果怨气很大的话就糟了。无故打搅它们,它们不发难才是怪事呢。 “好,缩小一半。”王小潞话音刚落,她右手的小木棒就敲在了圆馨上,“当”的一声响起,那声音犹如朝钟暮鼓般摄人心神,也不知道这圆馨具体是什么金属材质做的,怎么听起来声音有些怪。 王小潞每敲一下就伴随着一句四字的咒语,敲了七下之后,她就收了咒。周围慢慢的围拢过来四个灵神,行动很迟缓,看起来不像是有攻击性的怨灵。 “四个,一人两个。”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两块附物和四张引魂符,往两个附物上各贴了一张,然后朝着其中一个比较近的灵神走了过去。 王小潞放下圆馨,也从包里拿出两块黑色的令牌,借着微弱的手电余光朝着另外一个走了过去。这种迷路没有意识又没有怨气的灵神是最好收的。只需要往它身上贴一张引魂符,然后用引魂咒把它引到附物里面就可以了,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三分钟。 等我两个都收完之后,转头看了看王小潞,她还在收第一个,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那个灵神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她左手捏了个剑指不断的在那个灵神的身前画着手咒。另外一个灵神也被她定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她身边。 这估计是她们坤道的独家法门,我没什么兴趣去偷师学艺,不过她那个圆馨还真的是个好东西,不但能把魂聚过来,而且还能让它们现身,这样倒是省去了好多功夫。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王小潞收魂,手电到处照了照,心里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游魂。一般来说不是游魂赶路道,很少会有游魂驻留的。我又拿出罗盘看了看,收了这四个之外,这周围应该有三个。而且在不同的位置,也没有移动。而且其中一个反应特别的大,甚至有种怨灵的感觉。 我没有再继续等王小潞,而是走到一个在原地停驻不前的灵神前开始引魂,能多收一个是一个,也不知道其他人成绩咋样,我不贪图别人的法器,也不想把自己的法器给别人,保住前四就好了。 在王小潞收完那两个灵神的时候,我已经收了四个了,剩下的那个带点怨灵感觉的灵神我准备留给留给王小潞。 值得说一下的是,这里的灵神几乎都和之前在帐篷那边几个一样的装扮,看着像晚清年间的村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找不到去阴间的路,在山里成了孤魂野鬼。而且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怨气执念。 那个带点怨灵感觉的灵神要收它似乎要费一番功夫,因为这种强度的灵神用普通的方法收根本行不通,至少要借助阵法。心里想着,如果王小潞搞不定,我就帮帮她。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听到王小潞啊的一声叫,我赶紧循声望去,只看到王小潞刚才还好好的站着现在却已经趴在了地上,脸上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被扑了?我朝着王小潞快速的走了过去,手伸进布包就抓了一把朱砂香灰朝着王小潞的身上撒了过去,同时驱鬼咒应声而起。驱鬼咒一念完,我已经走到了王小潞身边,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说道:“刘师兄,这个地方不能待太久。” 我点了点头,出来历练的弟子,哪里有不随身携带一件辟邪法器的,能顶着这种货真价实的辟邪法器把王小潞压到的灵神,不用想也不会是一般的怨灵。 拉起王小潞,我们转头就走,还好我刚才念的是驱鬼咒而不是打鬼咒,如果是打鬼咒的话我就彻底的惹上它了。走了两步,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随即停下脚步从布包里面取出小瓶牛眼泪开了眼,转头用手电四处照了照,在一颗低矮的灌木上,飘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衫并且挽着发髻的灵神,它双手交叉放在胸口,青色的脸上带着笑。 看清楚这个灵神的样子之后,我拉着王小潞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白衫灵神我们两个惹不起,至少在这个环境里我们惹不起,因为周围不知道还有多少潜在的危险,怨灵和怨灵之间是可以沟通的,一个好说,多几个就真的不好搞了。 之所以我觉得惹不起它,是因为它的脸色是青色的而不是白色,能笑,还能摆出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我,这足以证明它有意识,而且并不怕我们。 也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碰到类似的游魂,如果碰到了他们会怎么办。 离开了那个灵神好几百米,我才放开王小潞,她也有些惊魂未定。作为一个道家人,她不可能对一个普通的怨灵近身而丝毫没有察觉的,可是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被压之前的那一刹那,肯定没有任何感觉。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将近一个时辰才到我们集合的时间,我对她说:“你还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下去等他们算了。”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王小潞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玻璃瓶子,里面有一颗颗棕色的小药丸,她倒了三颗在手上,毫不犹豫的送进嘴里。 “祛阴丹?”我有一次震惊了。这大门派的弟子还真是奢侈啊,连这种东西都有。 祛阴丹和我平时用的符化水是一个效果,都是祛除体内阴气的东西,光从效用上来说,祛阴丹的成本还比不上我给她化一碗符水。用符的成本很低,但是炼成丹药的话就很麻烦了,需要很多种药材混合,其中还不乏一些名贵的中药,成本极高。这么说吧,她刚才一吞,就吞掉了大几百块人民币! 王小潞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刘师兄我们换个地方吧,现在下去等还太早,不能因为我影响了你的成绩。” “那好,我们再去那边看看。”我指了指蒙标走的那个方向,他只有一个人,没有互相照应的人,如果碰到像白衫灵神这样的,他会不会有危险? 打着手电朝着蒙标选的那个方位走去,走了大概半个来小时,期间也一直用不停的用罗盘看,周围的反应很平静,再也没有碰到过任何灵神,不止迷路的没有,就连过路的也没有感应到。 “怎么回事?突然这么太平了?我们走到也不是蒙师兄的原路啊。”王小潞疑惑的问道。 我说:“其实我们刚才碰到那几个无路鬼已经算是走了大运了,这个地方以前虽然死过很多人,但是说是被熏死在人洞子的,所以那些阴魂应该都集中在那边才对。” 王小潞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刘师兄,刚才压我的那个怨魂是怎么回事,很厉害!”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没有把握能够解决的了它,能确定的是它已经没了轮回路,不过它看上去又不坏,至少没有为难我们。” 王小潞噢了一声,然后没有继续说话,专心赶着路。 又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更别说要找到人洞子了,我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我们往集结点走吧。时间不多了。” 刚准备转身往回走,就看到两束强光从山顶方向射了下来,看那手电光的晃动频率,这手电的主人应该在快速的奔跑。 我不确定是谁,只是拿手电照了照那边,出口喊道:“喂,你们怎么了?” “大刘哥,快走啊,卧槽。这鬼地方真是要人命啊!”肖爷急切的声音传来过来,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减慢,在他身边一起跑的,还有那个张传正。距离我们好几百米,山上树木多,只能看到一闪闪的手电光,偶尔也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他们越跑越近,一边跑一边喊道:“快跑啊。” “刘师兄?跑不跑?”王小潞出口问道。 我说:“不急,等他们过来再说,同时拿出了罗盘平放在手中仔细看着上面的动静。” 当罗盘稳定下来的时候,他们距离我们就只有一两百米了,我也看到了很强的灵异反应,可是那个反应正在慢慢的减弱,等到他们快到我们身边的时候,那个反应已经消失了。 “大刘哥?跑还是干?我们联手应该没问题,和这个废柴搭档太气人了!”肖爷毫不避讳的当着张传正的面就讲出了这么嫌弃的话。 “不跑也不干,人家都没追你俩了。”我无语的说道...... (六点档,谢谢”qq150703092805”的美酒和钻石。这边暂时保持每天一更,各位老爷晚上就不要等啦。没看新书的可以去看看新书啦。) 第六话:历练(灾难) “说什么呢?不是你这个废物看到能力强的阴魂就跑我能跑吗?”张传正辩解道。 “还我废物?我提着桃木剑就冲上去了,你***在后面看着,我一个人打的过吗?打不过我不跑啊?我傻啊?”肖爷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对着张传正吼道。 张传正接话说道:“那我不得准备么?你那么着急冲上去就不就是傻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好了,集合的时间也快到了,我们下山吧。” “收个魂你羊拉屎啊?要准备那么老半天?哎呀,早知道我和蒙标一样单独行动好了,碰上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人......”肖爷没有停止,继续说道。 ...... 两人你来我往的越来越有劲儿,我转身对着王小潞说:“我们先走吧,等他们吵够再说。” 我们走出十几米,他们俩还在面对面的扯嘴上功夫。 “我还寻思跟你一组让他们好好沟通交流一下呢,没想到俩人脾气都这么暴。”王小潞边走边说道。 我呵呵一笑:“没事,有一种友情叫做不打不相识,说不定他们以后能够臭味相投成为好朋友呢?张传正我不了解,但是肖xx那个人我知道,人不坏,就是闹腾的慌。” “嗯” 走到下面集结点的时候那边还没有人,毛瑞梁师兄弟没有回来,蒙标也没有回来,肖爷和张传正估计还在吵吵,而时间却只有几分钟了。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肖爷和张传正首先走了过来,两人谁也不搭理谁,来了也不说一句话。气氛显得很尴尬。 “肖爷,你看到什么打不过的灵神了?”我出口问道。 肖爷见我问到,赶紧接话说道:“我们在山上转了很久都没有碰到迷路的灵神,这小子就开始用引魂咒,引魂咒你也知道,不分迷路的和赶路的。我叫他不要念,他不听,结果不但什么迷路的灵神没引来,反而引来个怨魂。那个怨魂一出来我就感觉不对劲,还笑着嘲讽我们,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嘲讽。我冲上去就要干,谁知道这废柴在后面磨磨唧唧的不上,我走到它身边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那阴风呼呼的吹,桃木剑都差点没给我搞掉。” “你有没有脑子啊?你师父告诉你收魂是这么收的吗?你以为小孩打架呢?冲上去就干?”张传正接口反驳到。 “魂你大爷啊,那明显是个怨魂,你还想收?” “好了别吵了,你说的那个怨魂是不是一身白衫,头顶还挽着发髻?”我疑惑的问道。 肖爷和张传正同时停下了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也看到了,应该是先找的我们,然后再去找的你们。我说怎么没有追我们了,原来是去找你们两个倒霉蛋去了。” 王小潞问道:“刘师兄,你说的是之前把我扑倒的那个吗?” 我点了点头。 “什么?居然扑你?靠,我去收拾它!”肖爷忍不住又装了一个荡气回肠的逼。而且装的还很认真,转身就往回走。 “肖师兄,你别去。”王小潞知道那个白衫怨魂的厉害。 我笑而不语,心里断定这货肯定马上转头,只是不知道他会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算了,现在集合的时间到了,下次再碰到它我保证给它点颜色看看。”肖爷果然刚走出几米就折返回来,嘴里还不忘放着狠话。 正聊着天,不远处又有两束光走了过来,是毛瑞梁和刘志强。比起肖爷和张传正来说,他们和谐多了,一路说说笑笑的就走了过来,脸上的形态很轻松。 “怎么样,大家的功德如何啊?”毛瑞梁笑呵呵的说道。 肖爷和传正没说话,意思很明显,他们一个迷路的游魂都没收到,估计尽在路上拌嘴了。 “毛师兄,我在刘师兄的帮助下,收到两个。”王小潞嘿嘿的笑着说道。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对毛瑞梁说:“呵呵,师妹谦虚了。我沾了师妹的光,收了四个。” 毛瑞梁笑着说道:“不错嘛,我和我师弟,一人三个。看来恰灵的刘师弟还真的有本事啊。”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运气好,碰到扎堆了的而已。”我解释道,事实也是如此,这种事情还真的靠运气。这种强度的迷路游魂我们随便谁都能收,只是看碰不碰得到而已。 “这话倒是真的,这种事情还真的是看运气的,不过到时候我们找到人洞子就不是靠运气的事情了。”张传正不以为然的说道。 肖爷赶紧接话道:“怪不得我一个游魂没收到,原来是和个灾星在一组,再好的运气也碰不到。” 看到他们又要吵起来,我赶紧说道:“话说时间都已经到了,蒙标怎么还没回来?” 毛瑞梁说道:“没事,他说自己回来的,我们就先回去吧。” 大家都点了点头,一齐往后走。 在路上我问毛瑞梁他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衫怨魂,毛瑞梁和我说没碰到,然后还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们把事情和他大致说了一下,他听完之后猛的停住脚步说道:“如果那山上有这样一个怨魂,那蒙标会不会有危险?” 张传正说道:“放心吧,蒙标那么虎,肯定没问题的。” “还是回去看看吧,这山里我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安全,按照蒙标的脾气,碰到怨魂肯定上去打,但是我感觉他应该不是那个白衫怨魂的对手。”我也开始有点担心蒙标会碰到那个白衫怨魂,因为我们碰到了肖爷和张传正也碰到了,这就代表那个白衫怨魂是满山活动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和蒙标碰上。 “走”毛瑞梁稍微思考了一下,就一个转身往回走了过去。 一行人又折返回去,到了山脚下之后开始敞开嗓子喊了起来。 “蒙标,蒙标。”的喊了几分钟,也没有看到山里有任何的电光闪烁,大家心里都开始有点急躁起来。毛瑞梁说道:“走,我们按照蒙标去的方位找找看。” 人一多,自然也就不用惧怕那个怨魂,我们的速度放的很快,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在大家都毫无头绪准备分头寻找的时候,肖爷突然说道:“在那,在那。”他说完之后就朝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跑去。 我们跟着肖爷跑了过去,绕过那块巨石果然看到了蒙标。 他躺在那块巨石底下,脸色惨白的闭着眼睛,遍体鳞伤衣衫不整的样子,手上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里面有血迹渗出,额头上也有一大块伤口,脸上留下两条血痕,不过血已经没有继续再流了。 看到这个情景之后,一群人有点慌了神,因为蒙标的状态看上去很差,就好像不久于人世一般,毛瑞梁蹲下试了试蒙标的脉搏,然后又摸了摸它的胸口说道:“还好我们过来了,志强,你来背一下他,我们赶紧下山给他处理一下伤口。他被怨魂扑了,不过没有被附身,身上的阴气很重。” 刘志强身高体壮,和肖爷差不多的体型。蛮力应该也不少,他蹲下身背起蒙标。我们一行人快速的下了山往营地走去。可是刚走了没多远,就碰到了鬼打墙,鬼打墙可不好受 山路崎岖难走,何况还要背一个人,刘志强就算再强壮他也不能背过全程,所以我们几个男的轮流背着蒙标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来到来到营地。 可是到了营地却发生了一件更加让我们有点抓狂的事情。留下来看帐篷的周宏竟然不见了! “志强,肖xx,传正,你们在周围找一下周宏,刘x,小潞,你们抽几个睡袋出来铺在这里,先帮蒙标处理一下伤口,我去准备化阴阵!”背上背着蒙标的毛瑞梁果断的说道。 大家分头行事,我和王小潞帮忙把蒙标的伤口清理了一遍,其实导致他昏厥的不是这些皮外伤,而是体内的阴气。 我拿出罗盘来扫了扫,蒙标身体里的阴气很重,就像被附身过似的。但是从蒙标的状态来看,它确实没有被附身,这只能说明一点那个找上蒙标的怨魂能力很强。 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被附身的阴气要比被附过身的阴气要重好几倍,可是这只是被附过身之后都有这么多的阴气留在蒙标体内,可想而知,那个怨魂究竟到了怎样一种程度,我甚至开始怀疑就凭我们这几个年轻的道家弟子能不能奈何那个怨魂。我也有理由怀疑和蒙标大打出手的那个怨魂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白衫怨魂,因为它有这个实力。同时我心里也祈祷着这样的怨魂不要多,如果出现几个,那我们铁定要绕道人洞子前往**了。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这个地方的凶险程度也完全不像潘师傅探测的那样相对安全,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历练,那就得冒险。如果只是翻翻山松松普通的迷路游魂,那也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了。这是道家历代的一个规矩,一种考验,一次磨难! 几分钟过去了,去找周宏的三个人还没有回来,毛瑞梁在土墙的角落边摆了一个化阴阵。我和他一起把蒙标抬了过去,他开始做法化阴。这种独门独家的法事是不适合去觊觎的,所以我和王小潞直接背了过去,走出了这间已经只剩下半截的突兀。远处有三束光在到处照着,并且伴随着呼喊声。 “你们别走远了啊!”我冲着他们喊道,现在的形式已经不容乐观,如果再失踪一两个的话那这次历练就要夭折了。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毛瑞梁说道:“好了。” 我和王小潞转身走了过去,此事的蒙标已经睁开了眼睛,化阴阵也被撤走了。 蒙标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他看了看我们,也不说话,只是眼中充满了无奈。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但是他也清楚他是怎么晕厥过去的,而且也知道是我们把他背回来的。这份恩情,他自当牢记在心。 不过蒙标即使醒了,身上也疲乏不堪,别说帮忙找周宏了,就算站起来走路都有些困难。王小潞取出她的祛阴丹倒了几颗给蒙标,蒙标说了声谢谢,并没有接过来,而是从自己的口袋里面也拿出一个瓶子,而且比王小潞的还要大,里面的祛阴丹更多。 我了个去,这些大门派的老爷们都这么壕吗? 蒙标吃完之后就看着毛瑞梁问道:“其他人呢?” 毛瑞梁解释着说道:“周宏不见了,他们三个去找了,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蒙标哀叹一口气说道:“这个鲍家山,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六点档。) 第七话:历练(再上山) “嗯,我知道,等他们找到周宏之后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看是绕道还是解决这个问题。天也快亮了,他们估计快回来了。”毛瑞梁看了看手表说道。 天蒙蒙亮的时候,肖爷他们三个回来了,依旧没有看到周宏。感情他们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他。他们三个都垂头丧气的往旁边的石块上一坐,肖爷说道:“这小子跑哪儿去了?怎么还找不到了呢?” 王小潞说:“先别找了,等太阳出来之后,我有办法。” 大家看着王小潞,倒是没有怀疑,估计又有什么秘术。这个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没有谁能什么都知道。 “既然这样,我们先做饭吧,等太阳出来了让王师妹用法门找找看。”毛瑞梁说道。 说实话,大家都很困,但是周宏的失踪让大家谁睡意全无,支撑着疲惫的身体昨晚一顿早饭。 吃完饭之后,太阳爬上山头,王小潞舒了一口气说道:“我去准备,刘师兄,麻烦你来帮我一下。” “好。”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再跟过来,我心里也奇怪,既然是独家的秘法,为什么还要叫我过去? 王小潞先是在周宏的背包里面取出了一件衣服,然后抓起自己的背包走到土屋外面的一块平地上,她把周宏的衣服平铺放在平地上,然后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本硬壳封面的书,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排颜色各样的小纸人。 “王师妹,你先做法,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再叫我。”我说完之后转过身去,这种独门法术看不得。 “好,刘师兄,等下你拿罗盘帮我看看纸人的在什么方位就好了。”王小潞说完咒语声起。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蓝色的小纸人从我的脚边走了过去,它没有走出多远,也就两三米的距离突然噗呲一声,小纸人全身起火,转眼之间就化成几片灰烬掉在地上。 “刘师兄,过来。把你的罗盘摆在我的镜子前,看看刚才那个纸人燃烧的地方在什么方位。”王小潞出口说道。 我走了过去,她的前面摆着一面圆形的铜镜,太阳光照在铜镜上反射出一束强光照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受不了这强光,但是她又不把脑袋移开。 我走了过去,把罗盘平放在她的铜镜前面,开始判断那个黄色纸人燃烧的方位。 “正东震位。”我出口说道。 王小潞说了声好,依旧没有把脸移开,而是拿出另外一个红色的纸人。她抓着红色的纸人在铜镜上快速的画了几下,就丢了出去。 那个红色在快要掉在地上的时候猛的下沉,纸质的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没有跑出几米又是噗呲一声着火了,慢慢的燃烧掉变成一堆黑色的灰烬落在原地。 “这个呢?”王小潞依旧眯着眼睛说道。 我看了看罗盘,测量了一下方位说道:“正北坎位。” 王小潞说:“刘师兄,你记好那两个纸人燃烧的位置没有?” “嗯。” 在我说完嗯之后,王小潞才把脸从那束反射光上移开,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皮尺递给我说道:“刘师兄,麻烦你量一下具体距离多远。” 我抓起皮尺的一头,分别测量了一下那两个纸人的距离。一个五米,另外一个只有三米。 王小潞点了点头说道:“奇怪,他怎么跑这么远。” 我疑惑的问道:“他在哪儿?” “周宏在我们营地的正东北艮位两公里处,走,我们去那边找。”王小潞收起地上所有的东西。 回到营地,把情况一说,留下了王小潞和蒙标。其与的人就朝着那个方位走去,而那个方位,恰好就是去人洞子的那座山的方位。 说起来王小潞那个法门还真是厉害。方位不偏不倚,在四里左右远的地方还真的发现了周宏,他迷迷糊糊的在原地打着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被勾了魂一样。 我们慢慢的走到他身边,谁都没有出声,在这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贸然叫醒他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大家都是同行,有些东西都心知肚明。 我们围着周宏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基本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宏是中邪了,中邪之后又碰上了鬼打墙。一般的鬼打墙只要等天亮了之后就没事了。可是这种先中邪再碰上鬼打墙的人,即使天亮了也会在原地踌躇不前,就好像梦游一样,自已完全不知道。如果直接叫醒或者拍醒他,那么很有可能会掉魂。这种情况破解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用一些特殊的声音把他引出这块区域就可以了。 所以毛瑞梁拿出一个铃铛,在周宏的面前轻轻的摇着,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宏眼睛没有睁开,但是却慢慢的在朝着铃铛靠近。毛瑞梁一边摇铃一边往后退,退了十来米的时候,周宏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他看了看我们几个,说道:“诶?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没事吧?蒙师兄和王师妹呢?” 我们都舒了一口气,毛瑞梁说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叫你留下看帐篷的吗?” 周宏疑惑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你们走了没多久,我就看到了王师妹折返回来,还和我说你们碰到危险了,要我去帮忙。所以我就跟着王师妹跑了过去,谁知道王师妹越跑越快,我就在后面追,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你中邪了啊兄弟,以后定力强点,别看着美女就在后面追,或许那个变化成师妹样子的是个黑山老妖婆呢?”肖爷打趣的说道。 周宏此时也知道自己中邪了,嘴里嘟囔着:“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吗?你们都没事吧?营地没丢什么东西吧?” “没有,走吧,我们回去吧,大家累了一晚上,先休息休息,下午两点我们开个会,商量商量人洞子还去不去。” ...... 下午两点,经过休息之后的我们都恢复了精神,一个个的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开始商讨了起来。 “大家说说,我们要不要绕开鲍家山直接去**?”毛瑞梁首先引出了话题。 肖爷立刻说道:“绕啥绕啊,不就一个怨魂么,我还想找它算账呢。”这个色胚子说完之后就看着王小潞。 “可拉到吧,你还找它算账,谁昨天晚上跑的比狗还快?”张传正紧接着说道,反正他和肖爷总是不合拍。 “我建议绕道,谁能肯定鲍家山上就那么一个怨魂,如果多几个,我们肯定不敌。”刘志强说着,看了看蒙标,很显然在他心里,蒙标应该是我们这里实力最强的,连他都被弄晕了,如果多几个的话我们真的还没有胜算。 刘志强看着蒙标,大家也都跟着看着蒙标,只有蒙标和那个怨魂正面交过手,大家都很想听听他的意思。 蒙标看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他脸一红说道:“那个怨魂确实厉害,不过我如果多一个帮手,肯定不会落在下风。” 又讨论了许久,大家的意见都很不统一,最后王小潞轻声问了一句:“那我们到底绕道还是不绕道啊?”这是王小潞在整个讨论过程中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这样吧,投票表决,我先说说我的想法,我身为队长,要为大家的安全负责。所以我建议绕道。”毛瑞梁说道。 “我也建议绕道,这只是我们的一个途经点而已,没必要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才是我们的目的地。”张传正随即说道。 刘志强也点了点头说道:“我的想法和他们一样。” 还没开始,就有三票赞成绕道。 肖爷赶紧说道:“不绕道,学道之人哪有碰到点困难就退缩的。不就是危险么,怕什么。” 我点了点头也说道:“嗯,肖爷说的对,既然是历练就应该去接触一些这样的事情,要不然就失去了历练的意义,**在深山里面,说不定比鲍家山还要凶险,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该怎么绕?” “就是就是,绝对不能绕。”肖爷嘿嘿的附和着:“如果再碰到一个这样的阴魂,你们在旁边看就行,我和我大刘哥去收拾它。” 毛瑞梁说道:“王师妹,你的意思呢?”王小潞坐在我的右边,我讲完之后自然就轮到了她。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没有下决定,蒙标站起来说道:“你们要绕道的先绕,肖xx,刘x,有兴趣的话我们一起,我不在那个怨魂那里找回场子我哪儿也不去!” 蒙标一说完,王小潞也说道:“那我也建议不绕道,那个怨魂也扑过我,我不是要找什么场子,我只是不想在这次历练中留下遗憾,毕竟我们一生只有这一次机会。” 王小潞说完已经四比三了,剩下没有发言权的周宏。他说他不擅长道术,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保持中立。结果很明显,不管那座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它一闯! “既然如此,我们先现在收拾东西,下午去找找人洞子的位置,今天晚上就扎营那座山,不过说好一点,谁都不能冲动,我不希望进来的时候八个人,出去的时候却少了谁!”毛瑞梁说完拍了拍手,站起身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意见达成一致,我们背着行李朝着人洞子所在的那座山走了过去。 来到山脚下,肖爷说道:“大刘哥,你不是懂风水么?你找找这座山的聚阴地在哪儿,我们直接去那个位置,我猜那个怨魂肯定会在哪儿。” “不妥,聚阴地阴气旺盛,里面不定有多少,如果贸然前往肯定会有危险。”毛瑞梁当即反驳到。 我嗯了一声接话说道:“毛师兄说的没错,不过我会找出聚阴地,我们可以先在外围活动,清理的差不多了再进去。” “人洞子才是我们的目标位置,我建议不要在聚阴地花费太多的时间。”刘志强说道。 蒙标呵呵了一声,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山说道:“据我所知,阴魂聚集的地方久了之后也会变成聚阴地,不知道刘师弟能不能找出来?” 我点头说道:“嗯,一般山峦和山洞的形成都有一定的规律,人洞子可以容纳几百人,那可以肯定这个山洞的面积够大,从风水堪舆里的地理特性来说,一般大的山洞都会出现在阴面,山洞的所在地的周围一般都会凹下去一块。这凹下去的一块很容易变成聚阴地,所以我觉得人洞子就算不在聚阴地也不会离聚阴地太远。” “嗯,这样最好,那你先看看聚阴地有可能会出现在那个方位吧!”蒙标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大山,似乎也想快速的找到人洞子的方向。 我嗯了一声,拿出风水罗盘走到一块巨石上面,正对着前面的大山开始下罗盘。仔细推算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这座山最大的聚阴地就在我和王小潞昨晚走的那个方向。如果昨晚再往前走个一两里地就到了。怪不得我们昨晚碰到那个白衫怨魂阻挠我们,原来是不想让我们继续往前走。莫非前面就是人洞子所在地??? (六点档,谢谢“gifrj”的十朵鲜花!今天是2015最后一天,2016我希望我的读者老爷们幸福顺心,开心快乐!大家元旦快乐!) 第八话:力量(怨魂来源)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赶紧把这个想法和大家说了一下,这次没有等毛瑞粱说话,蒙标赶紧说道:“没错,我也觉得有可能,只是不确定那个地方不是不是聚阴地。刘师弟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确定了。” 肖爷一听这话,赶紧说道:“那太好了,如果能碰上那个扑小师妹的怨魂,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直接把王师妹换成小师妹,简直臭不要脸。 毛瑞粱脸色凝重的看着我指的那个方位,似乎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不过他最后还是喃喃自语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一趟吧,不过我事先说明,如果我们发现了人洞子,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扎营的方向选在正东百米开外的位置,这样一来会安全些。” 我们一致同意毛瑞粱的说法,为安全着想的话理所应当。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那个方位走了过去,这座山里的晚上和白天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太阳透过浓密的树林洒下一束束白光,伴随着蝉鸣鸟叫的声音让人心里舒爽无比。而晚上除了呼呼的风声就再没有了其他景色,显得很是阴沉诡异。 我们的速度很快,想在天黑之前找到人洞子的位置,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好好探查一番。事实上果然不出我所料,走过昨晚王小潞被扑的位置没才一里路不到,就发现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的洞口虽然大,但是周围的藤蔓和树木也多。不走近还真的看不出来,至于这个山洞是不是人洞子,谁也没法确定。 山洞洞口斜着镶嵌在一堆乱世组成的山坡上,拨开洞口的藤蔓树枝,里面堪堪能容下两个人并肩前行,我们紧紧的盯着洞口,谁也没有说话。 由于是阴面,太阳也即将下山,所以洞口位置不但没有白天的温暖,反而还能感觉到一股股阴森之气。肖爷朝着洞口里面喊了一声,从回音上判断,里面似乎空间很大。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这就是人洞子无疑了。 “麻烦让一下,我来看看。”蒙标走了过来,手中夹着一张紫色的符,垂直的吊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我们让开一个空间,蒙标走到洞口最中心,开始朝着洞里念起了咒语,声音洪亮,回音在宽敞的洞里面不绝于耳。那咒语我不懂是做什么用的,甚至连听都没听过。有点像佛经,又有点像藏文。 蒙标的咒语念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洞里面突然刮出一阵大风,那种风阴凉却不舒爽,吹得人汗毛都竖了起来,蒙标手上的符被吹得的唰唰作响,我们不自觉的后腿一步。大家都知道这是阴风,只是这种阴风在日光下起不到什么作用而已。蒙标却不退反进,双指夹着符的手猛的朝前一挥,只看见那张紫色的符瞬间就化作了一团火,消失在了他的手中。与此同时,洞里刮出的风也嘎然而止。 “这是啥法门,这能说明啥?”肖爷疑惑的问道。 蒙标皱了皱眉说道:“这洞里阴气太重,里面的阴魂太多,按常理来说,我们晚上想要进去很难。” “大概有多少知道吗?”毛瑞粱问道。蒙标摇了摇头说道:至少超过五十个,具体多少我也不能肯定,因为我这张符的极限就是五十个,超过之后就会自燃。 “那这里就是人洞子了,我们如果白天进去呢?”我疑惑的问道。 蒙标说,白天进去的话不使什么道法的话就没问题。 “不使道法那我们还进去个卵,我们不是来超度他们的吗?”肖爷说道,“那...那个怨魂在不在里面。” 蒙标摇了摇头说:“不确定。” 天色渐晚,毛瑞粱提议先去扎营吃饭补充体力。 我们找了一个还算平整但是不大的小山坡,那一块地方四周都是葱葱郁郁的松树,可以稍微的挡一下风,而且在人洞子的正东位置大约两百米的距离。按照毛瑞粱的说法,这个地方相对安全一些。 吃饭的时候大家开始讨论起来,如果这个地方只有那些个迷路的阴魂在这里那也好办,可以用招魂堵魂和放魂的办法把洞里的阴魂招出来分批聚集到一起然后批量超度。可问题是这山里不仅有这么多迷路的阴魂,还有像那个白衫怨魂一样的存在,而且数量还不清楚。 灵神不像野兽,领地意识很强,一个地方只能有一个首领。它们平时互不相干,一旦被人间的道法挑衅到的话就会拧成一团,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它们也很懂。如果我们要动手,它们就会抱成一团,同心协力对抗我们这些人间克星行业的入侵者。 讨论了很久也没有确定一个具体方案,最后我说道:“那个怨魂之前之所以扑王师妹,是因为我们走的是人洞子的方向,而现在我们又来了,而且还去人洞子闹过,它肯定会有所察觉,所以我觉得它肯定会主动来找我们。” “嗯,刘师弟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我们哪儿也别去,就在这一块地方布好局等它,只是如果同时来好几个,我们该怎么办?”毛瑞粱说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如果同时来几个像白衫怨魂那种强度的灵神,我们确实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别说收服他们,能保住安全就算不错了。 张传正沉思了一下说道:“只要不超过四个,我们应该就可以抵挡。” “你终于说了句人话。”肖爷一看张传正说话就来劲,他忍不住的嘲讽道。 “对了,你们说的那个穿着白衣服的怨魂是不是挽着发髻,发髻上还有缠有一条细细的红布?”一直没说话的周宏出声问道。 王小潞看了我说道:“刘师兄,你看到有吗?” 我摇了摇头转头看着蒙标说:“距离太远,光线也不好,所以我看不清楚,蒙师兄和它交过手,应该看得到才对。” 蒙标点了点头看着周宏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条细细的红布有什么讲究不成?” 周宏呵呵一笑说道:“那我知道了,这一段历史,我来之前我师父和我讲过。我师父以前就是湖北人,只不过后面迁到湖南了。你们看到的白衣怨魂,我想应该就是白莲教的分支红阳教的教徒,并且还是个小头目。” 经过周宏的述说,我们了解了很多关于红阳教的事情。 说起红阳教,要从白莲教说起,大多数的人印象中的白莲教是个邪教组织,他们妖言惑众蛊惑民心。其实最早的白莲教是在北宋的时期就已经形成了,他们渊源于中国佛教的净土宗,那个时候的别称叫做白莲社或者莲社,也是一个纯粹的宗教信仰。 他们早期的教义和佛教并无区别,与净土宗大致相同,崇奉阿弥陀佛,要求信徒念佛持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以期往生西方净土。那个时候尽管也受到朝廷的打压,但是一直没有为祸人间,所以也算不上邪教组织。 可是经过长期的流传,到了元代的时候白莲教这个组织和教义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节律松懈,宗派林立,一部分教派崇奉弥勒佛,宣扬“弥勒下生”这一本属弥勒净土法门的宗教谶言。有的教徒夜聚明散,集众滋事,间或武装反抗元廷统治。至大元年,朝廷忌白莲教势力过大,下令禁止。至此,白莲教开始从一个单纯的宗派信仰变成了一个半起义组织。 到了明朝年间,白莲教开始屡禁不止的起义,有的借兴教欺骗信徒,聚敛钱财;有的凭撰写经卷攀附上层,取悦朝廷;有的在宫廷太监、官僚豪门中发展信徒;有的则与下层群众反对官府的斗争相结合,发动武装起义,甚至有些组织还建号称帝,从此以后,白莲教就完全发展成了一个邪教组织。 随着朝廷镇压力度越来越大,白莲教不但没有被镇压下去,反而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地都是,而且门派也开始变得五花八门,清茶门教、牛八教、十字教、焚香教、混元教、红阳教、白阳教、老君门教、大乘教、清香教、圆顿教、八针教、大阳教等等等等数不胜数,而湖北这一片地方最活跃的就是红阳教了。 其实白莲教发展到后面,已经不单纯的是个起义组织了,教众深广,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奇人异士,僧侣道人。很多走了偏道的道人利用自己的一些邪门妖术蛊惑众生,对于想要拜师的更加是来者不拒。他们迷惑愚昧的老百姓,致使白莲教教徒疯狂的迷信,杀人害命,一个个教化的根本没有了自我。一口一个真武大帝,以为自己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刀枪不入。 周宏的师傅和他说,红阳教稍微有点职权的人都会穿教服,教服全白,头顶发簪,并且用头上红布条的数量来区分级别,布条越多则职位越高。所以他才会和我们看到的那个白衫怨魂是红阳教的人。 大家开始恍然大悟,我听完之后开口说道:“按照周师兄说的,如果它是红阳教的小头目,那数量就应该不会太多。” 周宏又是呵呵一笑说道:“一条红布的我不知道是什么级别,这山里也没信号,要不然我打个电话给师父问问。不过我想应该不多,撑死也就两三个。” “既然只有两三个,那就好办了。”蒙标冷着脸说完之后站起身,朝着自己的帐篷走了过去...... (六点档,元旦快乐!对了,黄金联赛的复赛正式开始了,送魂笔录不参赛,所以麻烦手里有黄金票的读者老爷把票投给新书灵魂实录,咱们看看咱们的“小儿子”能不能在黄金联赛上有所建树。加油!谢谢各位读者老爷!) 第九话:历练(摆阵杀魂) 片刻之后,离开的蒙标又折返回来,手里抓着一个乾坤袋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准备吧。” “嗯。” 大家各自起身开始准备起来。 准备的时候,问题就来了,大家来自不同门派,法门自然也不同。而且大家都想用自己师门的独家法门,这样一来,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商议,最后拍板下来一个方案。大家齐心协力摆两个阵,这两个阵都属于道家四十九阵里面的,都是道家人,对道家四十九阵自然都不会陌生。 这两个阵法分别叫做十二都天门阵和五行阵,五行阵是用来防御的,而十二都天门阵是用来攻击的。之所以确定用这两个阵法结合来对付那个两个红阳教的怨魂,是因为我们有八个人,这两个阵倒也算攻守兼备。 先说这十二都天门阵,其实布置起来很简单,但是缺比较繁琐,需要用八根圆木插在另外四根圆木围成的圈中,按照八门遁甲的方位标准的插在地上,而每一根圆木下面都需要垫上一层朱砂,一层石灰和一层糯米,圆木的木身上要用红色的朱砂画上**符。这个阵法长宽都是六米六,圆木的长度却只需要三寸长,把圆木敲进地底下两寸,只留一寸在地面上。 这个阵呢,最主要的是用来对付实力自身实力强一个档次的阴魂用的,以前有很多道家的老前辈碰到道行高深的阴魂和山林老妖的时候都是用这种阵法。只不过这种阵法有个缺陷,那就是没有防御功能,如果有其他的东西在阵外干扰的话,施阵的人就很容易受到影响。 所以呢,我们在外围摆了一个更大的五行阵,五行阵有五行衍生,金木水火土按照五角星的五角排开,每个角位都需要站一个人,这个人分别拿着不同的五行法器。彼此之间用麻绳链接起来,每两个人之间的麻绳上都要挂上五张辟邪符,符纸的颜色分为红,黄,白,黑,青。这样就能组成一个强大的防御阵。 而且五个人都有各自的手决和咒语用来助阵,这种助阵可以消弱阵中的阴魂,还可以给阵中那个人手中的法器和符咒加持,威力能提升一个档次。 不但如此,外面的阴魂也干扰不到里面的施阵的人,因为在它们看来,这五个维持五行阵的人看着像四大神兽一样威严庄重,而另外一个,则是太上老君的模样。 说起来很复杂,其实布置取来很简单,我们一群人只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十二都天门阵和五行阵布置了起来。 阵法布置完毕之后,肖爷,蒙标,和张传正三人在哪两个去十二都天门阵中杀鬼展开了争夺,他们谁都想威风威风,可是最终这个位置最终还是被蒙标和肖爷夺了过去。 我们八个人,五行阵由我,毛瑞梁,刘志强,张传正和王小潞压阵。肖爷和蒙标在十二都天门阵阵中和怨魂纠缠,而周宏则干着同样重要的一件事。 这两个阵法需要一盏煤油灯来维持,灯在阵在,灯灭阵毁。 山上风大,如果煤油灯没有人看的话,很容易就被风吹灭。 周宏直接用了一个帐篷,把油灯放进帐篷里面,同时自己也钻了进去。 阵法准备完毕之后,我们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开始打坐休息,养精蓄锐。外面的五个人每个人身上都贴了一张**符,五条麻绳放在地上用树叶遮盖起来。肖爷和蒙标一人拿着一把桃木剑坐在中间,静静的等待着怨魂的到来。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期间谁也没有说话,就在大家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两个白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阵中间,我们的麻绳都是绑在手肘上的,随便一个人一拉,隔壁的人就能感觉到,当两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阵中的时候,五个人差不多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我们同时站起来,挂了五色符的绳子也升起,把阵中的两个白衫怨魂,肖爷,和蒙标围了起来。 果然只有两个,和周宏推测的差不多,两个灵神的装束一模一样,就连长相上的区别也不大。 那两个白衫在我们起来之后四处看了看,其中一个对蒙标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来这里。” 蒙标冷着脸站起身,没有任何的回答,手中的桃木剑轻轻往后一带,就朝着那个和他说话的白衫怨魂冲了过去。 “卧槽!急毛啊”肖爷也赶紧站了起来,抓起桃木剑朝着另外一个白衫怨魂看去。 与此同时,我们五个外围的人开始捏诀念咒,顿时间不同音色的咒语声在这一片区域响起,犹如高台梵音一般扰乱着那两个白衫怨魂的心智。 那两个怨魂赶紧错开肖爷和蒙标落到一起。 其中一个环顾了一下四周,语气有点发抖的说道:“四神兽?还有太上老君?” “不对,这只是五行阵而已,我们暂时出不去了,先解决了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辈再说。”另外一个稍微一愣神就判断道。 蒙标和肖爷哪里会给它们商量的机会,早在它们落在一起的时候,肖爷和蒙标就一左一右的挥舞着桃木剑冲了过来,口中的咒语不停,另外一只手上的符纸更是挥的呼啦作响。 不得不说,这个两个阵法让我们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本来实力根本不足以对抗一个红阳教怨魂的,在这两个阵的助力下不但能和怨魂对抗纠缠,还能不落下风。 两人两鬼在阵中打的不亦乐乎,外面的五人也各司其职的咒语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到最后。随着两个怨魂的阴气越来越少,身形也越来越溃散。肖爷和蒙标同时发力,手中的桃木剑更加舞的呼呼作响,优势越来越大。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左右,那两个怨魂已经渐渐不敌,蒙标对付的那个被它一剑挥倒在地,口中的杀鬼咒尾音刚落,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从包里拿出一根类似于小型桃木桩的东西直接插进了那个白衣怨魂的后背脊。那个怨魂就这样消散在了空气中。 再看肖爷那边,他左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法铃铛,清脆的铃声响起,本来已经精疲力竭的怨魂突然的听下了手中的攻击动作,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肖爷弓腰驼背猥琐的蹿了过去,两张定魂符同时拍在了那个白衣怨魂的身上。那个白衫怨魂魂体一抖,紧接着就站在原地,双手和脑袋下垂,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攻击动作。 这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战术,杀一个留一个,留下的那个用来问话,毕竟洞里面的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如果能从这个白衫怨魂的口中得到人洞子里面的具体情况和阴魂数量的话,那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肖爷定住了那个阴魂,蒙标大跨两步走到一边捡起事先放在旁边的五色令旗,围着那个阴魂插了一圈,然后又施了一个困魂咒。到了这一步,这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我们解开手中的麻绳,一起朝着中间围拢了过去。蒙标扯掉那个白衫怨魂身上的定魂符,周宏也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 定魂符死开的那一瞬间,它本能的想跑,只见那五枚令旗无风自动,唰唰唰的让那个白衫怨魂移不动半步。它转着头看了看我们说到:“好大的胆子,竟然坏我红阳教的好事。” 毛瑞梁往前一步说到:“你红阳教早就覆灭了,你现在变成鬼了还这么忠诚这是为何?” “胡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红阳教永存人世。”那个白衫怨魂见挣脱不开,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开始和我们对起话来。 “存个毛,别废话,赶紧说,那个人洞子里面有多少阴魂。还有没有你们红阳教的混蛋?”肖爷高傲的说着,语气中充满着一股股装逼气息。 那个怨魂先是一愣,然后说道:“难道你们是师祖派来收取那些阴魂的?我们的计划可以实施了吗?你们都是教中之人对不对,你们刚才在试探我们的忠诚吗?” “什么狗屁教中之人,我们是来超度里面那些可怜的阴魂的,你到底说不说?”肖爷扬了扬手中的桃木剑。 那个怨魂听完肖爷的话,脸色开始阴冷起来:“既然不是,那就无可奉告,我不会叛教的。如果我说了,就算你们不追究我,掌教元帅也不会放过我的。” “既然不说,那你就去死吧。”蒙标突然抬起手,手中的一方红色大印猛的砸向那个怨魂的天灵盖。 我赶紧喊道:“等等。”可是已经晚了,蒙标听到我的话也没有留手,直接把那个阴魂砸的魂飞魄散。砸完之后,蒙标抿了抿嘴说道:“没什么好等的,它不会说了。” “蒙标,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希望你不要那么冲动了。”毛瑞梁说道,也许在他看来,这个怨魂还是有问话价值的。 蒙标收起桃木剑和插在地上的五色旗说道:“你们婆婆妈妈是你们的事,但是不要要求我也变得婆婆妈妈,我茅山弟子做不到。”说完之后,他走到一边,开始整理起东西来。 “掌教元帅是什么?”我看着周宏问道。 (六点档,新书灵魂实录求票,劳烦各位读者老爷把票投给新书,多谢了!) 第十话:历练(各自超度) “掌教元帅就是他们白莲教那些分教的老大,他们都用掌教元帅,师祖,掌柜之类的称呼。”周宏解释道。 肖爷说:“那掌教元帅是不是最厉害的?” 周宏摇了摇头说道:“最厉害的不一定,但是一定是最会忽悠的。” “现在怎么办?直接去人洞子里面吗?”张传正问道。 毛瑞梁说:“现在不确定的是,会不会还有这样的怨魂。如果不止这两个的话,那我们去人洞子也不安全。” 周宏听到这里,赶紧说道:“放心吧,肯定就这两个,我估计这两个怨魂是守护。” “什么叫守护?”肖爷又问道。 周宏清了请嗓子,似乎要讲一大段话,大家都对这个也比较感兴趣,所以都安静了下来。 “白莲教后期的教义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邪教了,他们在政局上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建树,就开始在民间作乱,他们残忍无度,到处蛊惑人心。清末的时候国内的局势很动荡,很多地方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他们更加接收不到新鲜的血液。所以教中的有些人开始想要用一些道术储存魂魄来延续下去。他们专门挑一些边远的山村下手,把村子的人用特殊的方式屠杀了之后就把灵魂留下来,聚集到一起,按照魂魄的数量来留下守护和传教士。守护专门守护这些灵魂,而传教士就用游说的方法来让那些魂魄加入白莲教。”周宏说了这么一段话,表达也算比较清晰,至少大家都听懂了。 我出声问道:“你这么肯定,意思就是如果有人入侵,守护会一起抵御,我们碰到的只有两个,那这座山就只有两个对吗?” 周宏点点头:“是的,要出现,他们会一起出现的,现在两个守护被打散了,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动静,就说明这座山上的守护力量已经没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阴魂。至于那个传教士,其实也和普通的阴魂一样,没有特殊的能力。” “你确定?”周宏一说完,蒙标就看着他。 周宏站起身来说道:“确定,放心吧!” “那就妥了,走,各凭本事超度,刷积分的时候来了。”张传正站起身来就准备走,可是我们并没有达到共识。 “等等。”我赶紧制止了他,“阴魂太多,如果各自为战的话效率不高,我建议大家合作。” “合作什么啊,那成绩怎么算?我现在垫底,我可不想把我的法器给谁。”张传正当即反驳道。 毛瑞梁也站起身来说道:“各凭本事吧,这是一个锻炼个人能力的好机会,如果超度不完,我们再多呆一天就是。” 我没想到毛瑞梁也赞成张传正的说法,按理说,这种大量的阴魂如果大家一起合作超度的话不但效率会好很多,而且它们在路上也有个伴儿。如果各自超度的话,时间错开路途自然就不一样了,如果再为了追求效率,很可能没有把魂送到地方导致魂走偏,继续沦为孤魂野鬼。 我还想争取一下,可是刘志强,蒙标先后同意了各凭本事去超度的建议,这样一来,我也没有了任何的办法。这些正一的弟子一个个的都迫不及待的想展现自己。在他们的影响下,想把事情做到最快最好,显然不可能了。 “大刘哥,咱们一起呗,你再叫上小师妹。”肖爷嘿嘿笑着凑了过来,我眼睛一亮,这样也好,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比一个人送起来要快很多,最重要的是,有了王小潞的圆馨,我就可以安心送魂了。 超度法事和别的法事不一样,讲求人多力量大,四个人的效果和两个人的效果不只是相差一倍那么简单。就好像五行阵法一样,少一个人就摆不出来。如果有十个人,防御效果可以增加数倍。不过现在他们几个正一的弟子都急于要证明自己,一起做超度法事的希望落空。 “王师妹......”我转头看向王小潞。 “刘师兄,我和你们一起超度,你知道的,我的速度很慢,所以到时候成绩只要分我三成就行了。”王小潞听到了肖爷和我讲的,她也主动提出来了。 “没事,我们平分就好。” 大家意见达成一致之后,张传正不放心的说:“我们都拿自己的师门发个誓吧,我怕有的人心不清,到时候乱报成绩。毕竟这里大概有多少阴魂我们也不清楚。” 张传正说完之后,大家一阵沉默,拿师门发誓,这不是什么小事。不是不敢,而是大家都觉得用师门来为人品担保,这本事就是一种人品不好的行为。 我想了想说:“不用了,到时候我在洞口摆一个大的引魂阵,我慢慢把魂分批量引出来,周宏开眼帮我们数,出来五十个之后我就闭掉引魂阵。然后大家在我的阵法外面百米处各自超度吧,反正数量这么多,大家的附物肯定不够,不能先收再送,只能边收边超度了。” 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各自为战,如果把魂聚集到一起,不用收魂就可以就地超度了,这样单独去超度的话还要先收魂,然后再一个一个的送走。这样下来,简直太浪费时间了。 “那好,就按照刘师弟说的办,到时候我会送你几分的。”蒙标说,“那我们收拾一下出发吧。” 大家各自收拾着东西,他们把大部分的纸钱都交到了我的手里,送魂超度需要纸钱,魂有了纸钱才好上路,数量太多我们也没法拿出更多的纸钱来给它们,所以大家把纸钱集中放在我的引魂阵中,每个魂都只能拿到我规定的数额。这样做一视同仁,不会造成其他的魂不满。 走到人洞子外面的平地上,那天晚上的月光很大,人洞子附近有没有很多高树大树,所以照明上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都不用不上手电。 我利用大家手中的材料摆了一个大的引魂阵,其他人在周围不同的方位各自准备。大引魂阵中间摆着我们携带的所有贡品,我先把那些纸钱烧完,然后开始喊咒引魂。随着引魂咒念起,里面开始有阴魂陆陆续续的往外面钻,并且一个个朝着引魂阵慢慢的走了过去。 那些阴魂男女老少都有,装扮基本都差不多。不是我们现在的人,不过从它们的形态上来看,确实都是一些普通的阴魂,而且轮回路都还没断,有人超度的话就能下去度阴寿再投胎了。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次难得的积福报和阴德的机会。 “五十。”周宏一直在洞口在数着往外走出的阴魂数量。 我停下了口中的引魂咒,快速的走到了肖爷和王小潞的身边说道:“王师妹,你用你的圆馨阴魂过来,肖爷收过来,丢进我的送魂阵中,我再送走。” 那些阴魂一个一个的经过引魂阵,拿上属于自己的纸钱,就开始盲目的慢悠悠的四散走去,它们已经没有了意识,仅仅就想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轮回路,这样的方式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时隔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引路人帮助它们永远也找不到自己的轮回路。 我们分散在洞口百米开外,阴魂一散开,大家就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毛瑞梁,蒙标,张传正,刘志强他们四个穿梭在那些阴魂中间,开始用着各自的办法收魂,等到附物不够用了,他们才开始超度。 王小潞在我摆完送魂阵的那一刻,就开始敲起了自己的圆馨,这圆馨的效果非同小可,除了那些被他们四个用咒语干扰住的阴魂之外,其他的阴魂都朝着我们这边慢慢的挪动了过来。 “我靠,小师妹牛逼啊。”肖爷惊喜说完这句,拿着附物就迎面朝着那些围拢过来的阴魂跑了过去开始收魂。 不一会儿,肖爷就拿着五块收着阴魂的附物丢在我旁边,然后拿着我的五块附物又转头开始收魂,我没有耽误,开始把其中一块丢进送魂阵中开始送魂。 这种阴魂很好送,只需要一遍送魂咒就可以了。我把五个阴魂全部送走之后,肖爷还没有收完。 相比起来,肖爷收魂的速度是算是快的了,只比蒙标和毛瑞梁稍微慢一点,但是到了第二趟的时候,肖爷不需要到处跑了,因为那些阴魂都已经快到我们身边了。所以有了这个有利条件,肖爷收魂的速度比所有人都快。其他人都要追着阴魂收,而肖爷只需要站着等阴魂上门就行了。 其实在王小潞刚刚敲响圆馨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王小潞还有这一招,不过阴魂数量多,他们也不是很在意。当我送到第六轮的时候,所有的阴魂已经被全部超度完了。而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总共五十个,我们三人就送走了三十个,不得不说,这种协同合作各自发挥自己所长的方法让我们不但轻松,而且效率还很好。而且我们送完之后,他们四个的最后一个都还在超度。这样下去,我们三个的成绩必然会排在前面。 第一批送魂,我,肖爷,王小潞一人十个,毛瑞梁七个,蒙标六个,刘志强四个,而张传正只有三个。看到这个成绩,我更加搞不懂张传正哪里来的自信想要表现。 “哈哈,各位师兄,承让了,我们三个臭皮匠还真的赛过了你们这些诸葛亮。”肖爷心情愉悦的说道。 他们都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蒙标说:“刘师弟先等一下再引魂,我再探探里面还有多少阴魂。”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是想知道里面的阴魂的数量,好为自己的下一步做准备。 周宏也笑了笑,一直蹲在洞口的他让开了位置给蒙标。蒙标又取出一张符夹在手中,这次的符的颜色和上次不一样,而是一张纯黑色的,上面的符文是金色的。而且比一般的符要大一倍,在月光下也看的非常明显。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蒙标还没有来得及念咒,就好像被人从里面用力拉进去了一般,瞬间消失在了洞口的位置。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家有点不知所措,不是说只有两个守护,其他的都是普通阴魂么?还会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把蒙标拉进去? 大家赶紧往洞口跑了过去,站在洞口附近的周宏更是着急无比,他看见蒙标被拉进去之后,首先跑到洞口,大声喊了两句,也跟着冲了进去。 “周宏,你先出来!”毛瑞梁一边大声的喊一边急速朝着洞口方向跑着...... (六点档,元旦假期快要过了,不知道大家玩的开不开心。谢谢”懒懒的呼吸”和”mayking”的钻石,”名字里必须有水”的美酒!) 第十一话:历练(太上敕令) 周宏一个赶尸匠,进入这满是阴魂的人洞子里面,危险可想而知。 片刻之后,我们剩下的六人纷纷跑到洞口,毛瑞梁站在洞口挡住去路,防止有人继续贸然进洞。他敞开嗓子朝着里面大喊:“蒙标,周宏,能听到吗?快出来。” 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能听到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蒙标曾经说过,在里面只要不使用道法惊扰那些阴魂就没事。周宏不会道法,蒙标自己应该很清楚,所以他们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一边向洞里张望一边说道。 张传正说道:“对对对,刘师弟说的对,我们就在门口等着,等天亮了就进去看看。” “等天亮,等天亮了估计他们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你有木有点脑子啊。”肖爷着急的说道。 “嗯,没有生命危险并不代表没有危险,我们现在要进去把人弄出来才行,不管是什么东西把蒙标拉进去了,都能说明那个东西不是普通的阴魂。”我接话说道。 毛瑞梁拿着手电扫了扫洞口,洞口进去几米有个拐弯,看不到太多的情况。毛瑞梁深呼一口气说道:“走,我们进去,大家都收着点,不要惊扰了里面的阴魂,找到人之后直接拖出来就行。” 毛瑞梁说完,直接朝着洞里面走了进去,我紧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由于不是人工开凿的洞,所以里面的石头石壁和路都极不平整,走起要很小心翼翼。走了几米之后拐了个弯,里面的空间瞬间开阔起来。 在还没有进入那个开阔的石室的时候,里面的空气质量就变得很糟糕,一股股若有若无的腐烂气味充斥着整个洞中,那种腐烂不是尸体的腐烂味道,而是一些枯枝烂叶的味道。 但我们来到人洞子里面开阔的石室中之后,心里都不同程度的震惊着,里面大量的白骨东倒西歪的躺在乱石之上,有的上面还盖着布条,大多数的布条都已经腐烂。乱石和白骨交错的充斥着整个地面,整个洞里面就像一个人间炼狱一样惨不忍睹。 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情形不得不让我联想到当时的惨状,两三百号人被堵在整个密闭的人洞子里面,洞外一股股浓烟飘进来瞬间充斥着整个洞里。里面的人开始无助的呼喊求饶,可是外面的人并没有一丝的怜悯。渐渐的,大家都在痛苦的挣扎中被活活熏死。一个一个接二连三的倒在了挣扎的最后一步上...... 整个洞里面阴森无比,不断的有阴风从身边刮过,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一些哀嚎声,大家屏气凝神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努力摇了摇头,拿着手电仔细的寻找着蒙标和周宏。 “飒飒飒”,在石室右边处传来莫名的声响,就好像是人被拖在地面上走一般。我赶紧往右边看去,手电一照,直接照在了周宏的脸上。 此时的周宏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憨厚老实的模样,满脸凶狠的他正骑蒙标的身上,一拳一拳的往蒙标身上砸,而地上的蒙标,已经昏厥了过去。 “在那里!”我低声说道,顾不上脚下的那些白骨,我赶紧抬脚就往他们走过去。众人也回过神来,跟着我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周宏的情况的不对,不是撞邪了就是被附身了。走到他们身边,我伸手就想把周宏拉开,可是周宏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只是随手一甩就挣开了我的手。 “他被附身了,大家不要使用道法,先把他们拉出去。”我继续说着又朝着周宏抓去。 肖爷和刘志强两个大块头赶紧走过来帮忙,一左一右的拉着周宏的双肩腋下使劲把他从蒙标身上拖开。我抱起周宏的双脚,三人合力把周宏抬了起来。 “快,先抬出去再说。”我低声说着,他们两个嗯了一声,努力控制着还在挣扎中的周宏就往洞外走,而抱着他双脚的我,更是被他踢了两脚。 蒙标已经昏厥过去,张传正和毛瑞梁一左一右的把他扶起夹在中间,王小潞给大家照明,我们踏着满地的白骨慢慢的往洞外移动着,大家都很沉默,全场听不到任何的说话声,只有咔咔咔的白骨被我们踩断的声音环绕在洞中。在我们出洞口的那一刹那,我们听到了里面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有哭,有叫,还有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们两个拉出人洞子之后,周宏依旧在挣扎着,而蒙标依旧昏迷着没有醒过来。抬头看了看天色,黎明前的黑暗已经褪去,东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快天亮了。 本来计划今晚超度完这里所有的阴魂的,现在不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还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大家的心情都不爽。把他们俩弄到营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一个二个的都躺在草地上谁也不想说话,更加没有力气去做吃的了,蒙标只是被打晕了,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周宏也已经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并且睡了过去。只有王小潞稍微好点,没干多少体力活,她开始给大家生火煮起面来。 吃过早餐之后,大家稍稍恢复了些体力,蒙标还在昏睡当中,周宏却先醒了过来。 他疑惑的看了看大家问道:“怎么回事?蒙标被人拉进了洞里,没出事吧?” 我们都看着他,此时他就好像个正常人一样,和睡过去之前根本是判若两人,难道附在他身上的阴魂已经走了? “你被附身了,还把蒙标打晕了,先吃点东西吧,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不要贸然的往里面冲。”毛瑞梁说着,递给他一碗面。 周宏接过面说道:“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那那个阴魂还在我身上吗?” 毛瑞梁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现在是白天,就算在你身上也散发不出什么阴气,不过我感觉应该不在你身上了。等下我给你化碗符水祛祛阴气。” “谢谢毛师兄。”周宏低下头开始吃起面来。 毛瑞梁走到我身边坐下,他说:“刘师弟,你觉得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怨魂?” 我思考了一下,心里也很疑惑,按理来说应该是还有其他的怨魂的,普通的阴魂是没办法把蒙标拉进洞里面去。可是如果有其他的怨魂在洞中,它把蒙标拉进去之后为什么只是打晕他呢?它上了周宏的身,随手抓快石头也能砸死蒙标啊。还有就是这个山里的守护力量既然只有两个,而且被蒙标打散了。那剩下的这个怨魂是谁?那个传教士?不是说那个传教士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阴魂吗? “我也不确定,毛师兄,肯定有那么一个有点能力的怨魂在洞中,可是这个怨魂只是把蒙标打晕,并没有取他的性命,这点让我想不明白,按理来说,如果是白莲教的那个传教士的话,蒙标亲手打散了它们的两个守护,它上了周宏的身,应该会毫不犹豫的砸死蒙标才对。”我说。 毛瑞梁点了点,嗯了一声说道:“那个怨魂应该走了,已经不在周宏身上了。” 我说:“嗯,我们大家先休息休息吧,好在蒙标没事,晚上超度完这些阴魂再进洞去找找那个怨魂看看。” 毛瑞梁站起身说道:“大家先睡一觉吧,养足精神,晚上早点过去,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出发吧,这样拖下去的话我们的食物会不够的。” ...... 中午,大家都先后醒了过来,蒙标也醒了,大家问他是怎么回事,他红着脸说道:“昨晚我在洞口的时候,就看到两个阴魂在里面站着,我看就两个而已,就想把这两个阴魂先收了再说。可是那两个阴魂看到我就往里面跑,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就追了进去,进去之后就看到了里面的那些白骨,当我意识到不好想要往回走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你用咒语了吗?”我疑惑的问道。 蒙标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进去之后先开了眼,想看看里面到底还有多少阴魂就出去来着。开眼并不会惊扰到那些阴魂。” 毛瑞梁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你鬼使神差的追了进去是被那些怨气引导的,因为你手中捏着符,已经惊扰到它们了。只不过你进去之后就应该马上出来,而不是好奇的开了眼想去看。” 蒙标听完,没有反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晚上,天一黑,我们又朝着那个人洞子走了过去,我依然建议一起超度,这次他们同意了,因为他们也知道,如果各自超度的话,还是没有我们三人效率高,如果这样下去的他们在成绩上的差距只会被我们越拉越大。 这次没有再搞那么复杂,引魂阵是依旧需要的,而且还是分批引魂,只不过我们把引魂阵外面用麻绳围了起来防止这些阴魂不会乱跑。连周宏也加入了超度,我们在引魂阵外面按照八卦的方位做了下来,乾、坤、艮、兑、坎、离、震、巽每个方位做一个人,用大家都熟悉的超度咒来超度集中在引魂阵中的阴魂。 依旧是我负责引魂,引一批出来之后就停止阴魂,回到我自己负责的方位上一起超度,这批阴魂不能超过六十四个,如果超过了的话速度就慢很多。 超度咒和佛教的往生咒不一同,要简单很多,全篇只有二十四句四字咒语,只不过这种法事需要大家齐声念,而且速度不能快不能慢,大概一秒一字,通篇念完大概一分多钟。念完一遍需要停顿一分钟左右用来喊安魂咒。一共八遍,八遍念完就能超度众魂。 其实也有简短的超度咒,只需要念咒心就可以了,只不过简短的超度咒还需要其他的法门来辅助,做起来比全篇念咒还要麻烦些。 大家都做好之后,我走到引魂阵中间开始念引魂咒,一个个的阴魂拍着队慢慢的从人洞子里面走出,待它们来到引魂阵中之后,我拉上了麻绳把那些阴魂圈在中间,并且停止了引魂,已经走到洞口的几个阴魂又折返回去。 我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喊到:太上敕令.....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随着我第一声喊出,大家都开始符合着我的声音,并且各自调整着语速,到了第四句的时候,已经很整齐了,就像课堂里面齐读课文一样,顿时间,整座山都充斥着我们八个人的咒语声...... (六点档.谢谢各位老爷给新书“灵魂实录”的投票,推荐票在前五,黄金票在前三。你们的力量很强大哦,麻烦大家把所有的票都投给新书,让新书保持一个良好的势头。小道抱拳感谢!) 晚更通知 今天会更,但是比较晚,毕阔子灵魂实录上架了,那边要爆发一下更新,请读者老爷们谅解。 第十二话:历练(白发阴魂) 超度咒一遍接着一遍的念着,念到第六遍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上了年纪的阴魂开始慢慢的变成透明了。等到第八遍结束的那一刻,巨大的引魂阵中间的阴魂已经全部被超度完了。 大家开始喝水润嗓,这种用喊咒形式的超度效率高效果也好,但是就是太费嗓子。我也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紧接着又去喊下一批阴魂,同样不能超过六十四个。 第二批也毫无悬念的送走了,第三批依旧如此,期间没有出任何的意外。 我们心里不禁感到疑惑,按理说这里面还有一个怨魂才对,怎么迟迟没有出来呢?三次集体超度,大家的嗓子已经有点沙哑了,仔细算了算,里面的阴魂应该不多了。 “等等。”在我正准备再次念咒引魂的时候,蒙标站起身来说道。 我松开了手决,疑惑的看了看他。 他上前走了几步说道:“里面的阴魂应该不多了,剩下的阴魂我们还是各凭本事,算成绩里面去。” “呵呵,还凭本事啊?你们不怕差距越来越大?”肖爷也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自豪的说道。 张传正也站了起来,但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的成绩垫底,就算各凭本事的话他也没有优势。 我转身对着毛瑞梁说道:“毛师兄,你决定吧。” 毛瑞梁见到我问起,他站起身来说道:“也好,蒙标你先看看里面的阴魂还有多少,如果超过五十个的话我们依旧集体超度。” 蒙标嗯了一声,从包里再次抓出一张紫色的符,小心翼翼的朝着洞口走去。 “别又进去了啊,标爷。”肖爷乐呵呵的提醒着。 毛瑞梁也呵呵一笑说道:“现在这里面的阴魂急剧减少,已经不会迷了蒙标的心智了,放心吧。” 众人一起看着洞口的蒙标,可是月亮被洞口位置的山挡出了一块阴影,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的看着蒙标划拉了几下,紧接着就听到蒙标的声音:“不超过五十个,大家过来吧。” 听到确认,我们这才向着洞口聚拢了过去,到达洞门口的时候,周宏弱弱的问道:“我要不要进去?要不然我还是在外面看着东西吧,都进去了东西都没人看了。” 毛瑞梁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进去吧,至于东西我想应该不会被谁拿走,这三更半夜的,除了鬼,谁会来这里溜达。” 众人也都点头附和,周宏已经失踪一次了,而且这里还有一个怨魂在,而且还不确定是不是在洞里,如果在洞外的话那周宏肯定要遭殃。 见大家不放心他,周宏也没有再坚持,点头同意一起进洞。 刚准备进去,张传正突然说道:“等等,这次我们个凭本事,不能合作,王师妹那个圆馨太变态了,就和开了外挂似得,而且我觉得这种合作形式和各自的实力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张传正的心理我很清楚,既然他在其他人中间垫底,当然会不甘心,在他的心里,我们三个臭皮匠如果分开的话肯定没有他快,这样的话,他还有希望保住第四。如果我们三人一直合作的话,那他铁定垫底了。其实有这个想法也无可厚非。 “我没意见。”我立刻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心里不平衡。之前之所以提出和王小潞合作,是因为她有那个圆馨,而那个圆馨可以限制阴魂不要乱跑,现在要进去洞里面,里面的阴魂自然不会跑出洞,所以也就没必要一起合作了。 肖爷也切了一声说道:“分开就分开,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很肯定的告诉你,就算我们不合作,你一样是垫底的。” “呵呵,嘴上功夫。”张传正说着就开始准备开眼。 其它几人也呵呵一笑,似乎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他们其实也这么觉得,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我转头看了看王小潞,她撅了撅嘴,似乎有些不高兴。 众人各自开完眼之后,抓着自己的法器和附物就钻进了人洞子里面。 再次进来,里面的阴气少了很多,绝大部分的阴魂都已经被超度走了,剩下的少部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而且我们八人身上都佩戴有辟邪法器,这样就更加没有阴魂敢靠近了。 由于已经开了眼,进去之后就能看直接看到阴魂的所在了,不过里面已经没有了月光。只能借助手电的照明。 “大家都把手电外面的聚光罩壳取下来,分散放在高点的石头上。”毛瑞梁说着就开始拧他自己手电上的聚光壳。聚光壳取下之后就能变成一个灯泡,灯泡可以散光,八个手电分散放,也能把整个洞里面的轮廓照出来,并不会比外面的月光弱,只不过这里面的白骨太多,走路的时候要很小心。 “收魂走路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摔在白骨上,小心被肋骨刺破。”我提醒道。 等到大家把手电固定好之后,蒙标说了一声开始,我们就各自开始行动起来,由于是封闭的空间,所以里面的声音回音很大,这些回音会造成多重咒语声,而且会被其他人的咒语干扰到。所以大家只能走到阴魂身边,小声的念咒收魂 我大致看了一下,里面只剩下十多个阴魂了,大家身上都有五个以上的附物,所以这次的比的只是单纯的收魂速度。 十多个阴魂七个人收各自从最近的一个开始收起,王小潞离我最近,我们两的最近有两个阴魂,她一个女孩子也不适合到处跑,我就干脆做个顺水人情,朝着远处角落里面的两个阴魂走了过去。 这里面的阴魂都很弱,就像是新魂一样,也不知他们红阳教是用了什么法门,把这么多的阴魂身上的阴气控制的这么好,不过如果他们不用什么法门来控制的话,那么多的阴魂光靠两个守护是压制不住的。不过这种法门倒也方便了我们。如果按照正常的成长速度来的话,别说五十个了,就算是只有二十个我们也不敢进来。 角落里面的两个阴魂靠的很近,也只有我一个人过去,我拿出两块附物分别把它们收了进去之后,正想寻找其它目标的时候,突然在角落边的一快巨石后面又看到了一个阴影。 这个阴魂居然还躲在这里,我有点疑惑。难道它还有留有意识?想到这里,我开始联想到那个把蒙标弄晕的怨魂,难道它就是那个怨魂? 为了以防万一,我赶紧抓了一把朱砂灰放在手上,同时又掏出了两张打鬼符抓在了手中。 我慢慢的朝着那个阴魂走了过去。它轻微的摇晃着身体,似乎很对我的到来很是期待,随着我越走越近,它居然抬起手向我招了一下。 我了个去,这果然是个还有意识的怨灵。我手中一紧,准备在它准备扑我之前先出手。 可是它并没有要扑我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当我离它只有一两米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面:“终于等到有人来解救我们了,你是哪派弟子,怎么用朱砂灰的?” 我疑惑的看了看那个阴魂,问我是哪派弟子,难道是道家也是道家中人? 在我还在疑惑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有人过来了,你先把我收进去,先不要超度我。我有事情和你说。” 我拿出一块附物,收魂咒还没有开始念,那个阴魂就钻了进去。 还能主动钻进附物? 我心里更加疑惑这个阴魂的来历了,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因为在阴魂钻进附物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张传正的声音:“刘师弟,你那边还有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了。”然后在那个附物上贴了一张符做标记,既然它有事情和我说的话,我就先不送走它。 转身走到中间的集合点,洞里面的阴魂已经全部被收完了,为了确保不漏掉,我还是拿出罗盘找了一圈,确认没有了剩下的之后,我们这才离开了这个炼狱般的人洞子里面。 这次的阴魂总共十七个,除去我藏起来的那个还有十六个,蒙标收了四个,毛瑞梁收了三个,肖爷,刘志强和张传正一人收了两个,王小潞只收了一个,她收魂的速度实在是有点慢。 在洞外,蒙标显得很开心,大家各自找地方超度。从超度的速度来看,蒙标却只比王小潞快了一点点,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总成绩。 这个时候大家的开眼时间已经过了。我找了一个巨石后面开始送魂,送走了那两个普通的阴魂之后,我准备把那个和我说话的阴魂喊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撕掉上面的那张符咒,那个阴魂主动现身在我面前,我仔细一看,这个阴魂居然是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他看来似乎还有些仙风道骨。 “前辈也是道家人吗?”我出口问道。之所以对它这么礼貌,是因为它对我没有一点敌意...... (晚安!老爷们。) 第十三话:历练(剪断垭) “嗯,呵呵,我只是做科仪的道士。”那个白发老者笑着说道,它不但有意识,还能控制自己的表情,能力应该还算可以,不过从它身上的阴气凝实程度来看,应该对我没什么威胁。 我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前辈,您说有事情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白发阴魂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笑着说:“你们是不是要去**?带上我一起吧。” 我点点头说:“对,去历练,听说那边有很多迷路的阴魂,我们去看看,您去那边有事吗?” “你们队伍有些不太平啊,有.....有人来了.下次再说。”那个白发阴魂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突然又主动钻进了附物里面消失不见了。 “刘师弟,还没送完吗?”一个声音响起,蒙标走了过来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我呵呵一笑说道:“送完了,走吧。”心里越发好奇这个白发灵神是什么目的,而且从它时刻防着其他人的警惕性来看,似乎并不想让我这么快把它超度走。 虽然不知道它想干嘛,但是从和它的交流来看,它应该没有恶意,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它带在身边也无妨。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在那块附物上打上了一张困符。因为我已经基本确定这个白发阴魂就是上了周宏身的那个阴魂,无论如何,还是防着点好。 人洞子里面的阴魂全部送完之后,也没有看到那个怨魂。毛瑞梁说那个怨魂应该是集体超度的时候被超度走了。只有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引魂阵是我自己摆的,这个引魂阵是专门针对普通阴魂的,对怨魂没有任何效果,而且那个怨魂就是那个白发阴魂,现在就在我身上。 不过我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它说我们队伍不太平,意思很明白,就是我们队伍里面有居心叵测之人。这种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可能随便拿出来说。 忙活了大半夜,总算了却了一件心事,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天还没亮,我们就生起了一堆篝火,煮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当做庆功,吃完之后就各自回去帐篷里面休息了。 这一睡就睡到中午,起来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往**方向出发,虽然这一路坎坎坷坷。但是好歹也算平安度过,大家的心情都不错,一路欢声笑语互相打闹,除了肖爷和张传正依旧喜欢斗嘴之外,其它人的关系似乎融洽了很多。 只有我心里有个很大的疑问,那个白发阴魂说我们队伍里面不太平,不知道是指的谁,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好像并没有谁可疑。 我不知道这个阴魂是怎么看出来的,而且我对它要和我们一起去**也很是不解,那里面基本上是没有人进去的,我们去找的也是一些因为迷路而游荡在那边的阴魂,难道它要找魂不成? 越想越没有头绪,索性不再去想,有机会的话把它喊出来问问也就知道了。 剪断垭是横在鲍家山和**中间的一处山脉,这处山脉松林密布,而且都是那中很高很高的松林,进入剪断垭之后才真的有种进了原始森林的感觉,整座山里毫无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由于没有路,剪断垭的山势又很陡峭,这让我们的前进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有的地方甚至还需要互相帮助才能通过。山中的鸟很多,各式各样的都有,野兔野鸡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收。 “今天先在这里扎营吧,天快黑了,再往前走走,估计就能看到野猪这些凶猛的野兽了。有这些野兽在,我们不能夜晚赶路。”毛瑞梁抬头看了看陡峭的山体,有些担心的说道。 大家一致同意他的观点,大半天的时间,只走了三分之一不到,这个速度比原本我们预计的速度要慢很多,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这座山里晚上赶路,难保不被一些凶猛的野兽攻击到。 我们找了一块相对平整而且避风的平地,又从周围拾过来很多干柴,然后在平地中间生了一堆篝火。这个位置海拔比较高,晚上的温度也低一些,需要用来取暖,而且火还能防一些野兽。 在这样的环境下过夜,是需要有人守夜的,守夜的人需要保持篝火不灭还要防止引火烧山,又要防止有野兽攻击我们的营地。 守夜的人分为四组,每组两人,周宏主动提出让王小潞不用守夜,他自己单独一组,因为他是赶尸匠,独自守夜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晚上十点大家开始休息,毛瑞梁和刘志强守子时,蒙标和张传正守丑时,周宏单独守寅时,我和肖爷守卯时。卯时过后,天也就亮了。 因为和肖爷在一组守夜,我心里琢磨着到时候轮到我和肖爷守夜的时候把那个白发阴魂叫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面我最熟悉的就是这货,要说他会是队伍里面不安分的那个人,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所以这件事情让他知道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天晚上前半夜很平静,由于有专门的人守夜,所以休息的人睡得特别的踏实,我也不例外。周宏叫醒我和肖爷的时候,周围一片的寂静,甚至还能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等周宏钻进帐篷之后,我和肖爷比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拿着那块收有白发阴魂的附物就朝着营地外围走了出去。 肖爷虽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但是对我的行为也没有什么阻挠。他坐在篝火前一边添着柴一边烤着火,眼神时不时的往王小潞的帐篷看过去。 我走出一二十米的距离,然后拿出那块附物,在上面画了两个手咒,让我纳闷的是,这个白发阴魂居然没有出来,我赶紧又试了试,诶?奇怪。它怎么不出来呢?我小声的念着咒语,还是没有,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白发阴魂已经不在附物里面了。 去哪儿了呢?我心中疑惑,看了看这块附物,上面的困符居然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我在上面打了一张困符的啊,难道这个白发阴魂居然还能挣脱困符是束缚离开这块附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之前的判断就失误了,这个阴魂还真的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既然已经不见了,我在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转身回到篝火旁,肖爷那货还盯着王小潞的帐篷在发到,我给了他一拳说道:“你说,能挣脱附物外面的困符的灵神到达了怎样一种强度。” 我一问完话,肖爷就惊讶的看着我说道:“那就到了我们家里那两个老家伙联手都干不掉的程度。怎么?你碰到这样的阴魂了?”肖爷问完之后猛的站起来,惊讶的说道:“卧槽。你不是真的碰到了吧?刚才看你拿着一块附物出去是干什么?” “你小声点,我只是问问。”我赶紧拉了拉这个二愣子说道。心里也没打算和他在这里说这个事,毕竟离帐篷太近了,谁都可以听到。 就这么一直等到天亮,我看着火,肖爷看着王小潞的帐篷。 清晨的山中空气很好,雾气在山中环绕,低矮的灌木丛上落着点点露珠,鸟儿也开始叽叽喳喳欢快的叫着。大家相继从帐篷里面钻出来,打水的去打水,做早餐的做早餐,忙的不亦乐乎。 “好久没有好好感受山中的清晨了。”王小潞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深呼一口气。 肖爷嘿嘿一笑说道:“是啊,以前我在山上学道的时候,天天在这种环境下.....诶,你别走啊。”王小潞没有听肖爷继续说下去,而是走向旁边的一条小溪准备去洗脸。 早餐做好之后,毛瑞梁说道:“这蒙标怎么还不起来呢。”说着他就往蒙标的帐篷走了过去。 “我说怎么感觉少人呢,原来是蒙标没出来。”肖爷也嘀嘀咕咕的说道。 毛瑞梁拉开了蒙标的帐篷,突然惊声说道:“蒙标不见了!” 我们都猛的站起来朝着蒙标的帐篷围拢了过去,帐篷里面空空如也。。。 见蒙标不见了,大家开始大声的喊了起来。 我拉住肖爷说道:“咱们守夜的时候蒙标有出去吗?” 肖爷赶紧摇了摇头说:“没有啊,他的帐篷就在我对面啊,他还能隐身出去不成?” 我又赶紧问周宏他守夜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蒙标出去了?周宏也摇了摇头说:“他是张传正叫醒的,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蒙标。” 张传正听到周宏说话,接话说道:“我和蒙标守夜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时间到了的时候他就钻进帐篷了,然后我叫周宏起来守夜,接下来的我就进去睡觉了啊。” 毛瑞梁紧皱着眉头说道:“先分开找一下,看看是不是在这个周围,不要走远。如果不在的话,等太阳出来之后,王师妹你看看能不能用你那个法门找找看。” (六点档!) 第十四话:历练(分道扬镳) 毛瑞梁刚说完,大家刚准备四散开始找,张传正突然说道:“毛师兄,有件事情我只是猜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啊,怎么像个女人似得?”肖爷赶紧说道。 张传正瞪了肖爷一眼说道:“我和蒙标守夜的时候,我和他商量过,他守的上半段,我守下半段,他叫我的时候,我只看到他往他的帐篷走了,并没有看到他钻进帐篷,后面我又打了一会儿瞌睡,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时间走掉的。”张传正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失职。 肖爷说道:“你是猪吗?就那么能睡?得了,蒙标肯定是你打瞌睡的时候走掉的。” 我心里更加疑惑,这蒙标是去哪里了,去干什么?还有我附物里面的白发阴魂也不见了。这两件事凑在一起肯定就不是巧合没那么简单了。 正当我还在思考的时候,蒙标的声音传了过来:“别找了,我回来了。” 看到蒙标回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担心也放下来了。蒙标和那个白发阴魂一起不见了,现在蒙标回来了,那是不是说明那个白发阴魂已经被蒙标收住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好问,一问的话什么事情都得抖出来,包括我们这个队伍里面有居心叵测之人这件事。 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如果这个消息出来了,那这个队伍里面将会充满着猜忌和怀疑,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既然回来了,那就吃饭吧,不过蒙标啊,以后你要出去不要偷摸的走,至少也和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打声招呼。”毛瑞梁说道。 蒙标点了点头,端起塑料碗就在草地上坐下,闷头开始吃着饭。 气氛慢慢低沉了下来,谁也没问蒙标干什么去了。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不说的事情怎么问都不会说。 可是我沉不住气,因为那个白发阴魂突然失踪,我得问问蒙标这都不知道,不过我没有直接说,我只是旁敲侧击的说道:“蒙师兄,你刚去哪儿了?” 我话一问出,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蒙标,蒙标看了看大家,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说道:“刘师弟,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怎么了?”我很疑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蒙标说:“昨晚我守夜的时候,隐约感觉我们这里还有一个怨魂存在,最后我用法门找了找,那个怨魂就在你的帐篷里面,我拉开了你的帐篷,看到边上一块附物上面还贴着困符,我把困符撕掉之后把那个怨魂收到我的附物里面了。” “你怎么能私自开我的帐篷呢?”我皱着眉头说道。 蒙标呵呵一笑说道:“我说那个打晕我的那个怨魂没在人洞子里面呢,原来是被你收走了,你收了又不送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那个怨魂去哪儿了?”只有我知道,那个白发阴魂并不是什么怨魂,其中的事情我还没弄明白,所以我必须要找到它。 蒙标冷哼一声说道:“你明知道那个怨魂上过周宏的身,还把我弄晕了,你收到之后不但不拿出来交给我们处置,反而还留在身边,怎么?你还想用它来对付我?就比个赛,至于这样吗?” 大家听到蒙标这么一说,都齐刷刷的看着我,似乎我真的在作弊一样。 “蒙标,你没什么证据不要乱说!我大刘哥不是这样的人!”肖爷站起来对着蒙标说道。 蒙标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收进附物里面的怨魂我就找不到了吗?” “那个怨魂去哪了?”我继续问道,并不想解释太多。 蒙标说道:“还能去哪儿,被我打散了,这怨魂还真能跑,我追了两座山。我警告你,这样的事情只有一次,如果在发生,我对你不客气。” 我没有理会他威胁的话,我关心的是这个队伍里面到底谁在是居心叵测的那个人。我继续问道:“你打散之前,它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蒙标哈哈一笑回答道:“你真是搞笑,我茅山弟子对于敢对我们下手的怨魂会给它蛊惑人心的机会吗?我把它从附物里面抽出来的时候就毁了它的五识,对于这种天堂有路不走的怨魂我从来都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我猛的站起身来说道:“蒙标,你打散之前......” “我就问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如果你要靠耍手段来算计我的话,我奉陪到底。”蒙标也站起身来,语气凶狠的说道,他甚至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就开始放狠话。 得,这唯一的一条线索也被蒙标毁了,这个蒙标做事这么鲁莽似乎也符合它的性情,如果换别人这么做的话我还真的会怀疑队伍里面那个居心叵测的人就是他,对于那个白发阴魂的话,我肯定是相信的。因为它身为一个灵神,不会去瞎编这种事情。 现在的问题是蒙标觉得我怕输掉比赛,而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去干扰他。相处这么久,我知道他这个人认死理。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会无动于衷,既然这样,我也没想和他解释什么。 毛瑞梁清了清嗓子说道:“刘师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蒙标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是留了一个白发阴魂没超度,那是因为那个阴魂还有意识,而且它求我带它去一趟**。我并不是想要用这个阴魂来害蒙标。” “你放屁,你明明知道这个怨魂就是当初在洞里暗算我的那个,你他妈还把他留在身边,你他妈比的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蒙标见我不承认,语气开始激动起来。 肖爷猛的两步走到蒙标身边说道:“蒙标,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你再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怎么地?想打架?”蒙标仰着头看了一眼肖爷,肖爷比蒙标要高要壮,但是他的脾气比较倔。 毛瑞梁走过去赶紧拉开肖爷说道:“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刘师弟,我信你说的,我也知道你没有恶意,不过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和我们说一下,我们毕竟是个团队,大家什么事情都有商有量的不行吗?” “就是,怎么小门小派都喜欢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这难道是你们门派作风?”张传正开始火上浇油。 对于张传正这个人,对他的冷嘲热讽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过,但是这次我有点忍受不了了。我斜眼望着他说道:“你再说一次?” “难道不是吗?你不觉得你的理由太牵强了吗?一个阴魂要去**,还需要你带过去?它难道找不到方向吗?蒙标的话还真说对了,为了个比赛怕输了法器你就搞这样的小动作,真想不明白你师父怎么会收个你这样品行的徒弟,是你走后门了还是你师父瞎了?”张传正再次说出了一番让我怒不可歇的话。 任何人都有底线,我也一样。如果被别人踩到底线了,还不知道反抗的话。那我这辈子也算是白活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脾气好的和脾气不好的。再没有第三种没有脾气的,我自认为脾气好,但是也不是没脾气。我放下手中的碗,微笑着朝着张传正走了过去。 他慢慢的站起身来,不知道我要干嘛,我走到他身边,抬脚就朝着他踹了过去。刘志强赶紧走过来抱住我说道:“有事好好说,别动手啊!” 我对着有点发懵的张传正说道:“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和蒙标之间的事情要你多嘴?别整天大小门派挂在嘴边,清华还出杀人犯呢,别整天打着灵宝派的招牌在这里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在这里比真才实学,你算哪根葱?” 可能没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才是最可怕的,张传正被我踹了一脚之后居然没有继续叫嚣。他只是眼含恨意的盯着我再也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上,不管再哪里,还真的不缺欺软怕硬的人。 “哎呀,有话好好说嘛,动手干什么呢?多大点事,说开不就好吗?”毛瑞梁开始打着圆场。 蒙标站说道:“刘x,我可以不计较你暗算我,但是你给我听明白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一次。你别怪我出去之后让我师父去找你师父说理。” 肖爷看我动手了本来想过来帮衬我,他走到一半听到蒙标的话之后转身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聋啊?大刘哥说那个阴魂只是想要去**,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他要害你还会把那块附物打上困符吗?是你自己撕开了困符主动找上那个阴魂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还怪起别人来了!” “又关你什么事?给我滚一边去!”蒙标冷眼看着肖爷。 肖爷哈哈一笑:“给你脸你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怎么着?整天板着个脸装逼的玩意,实力不行还尼玛到处乱跑,第一次装逼要自己一个人一组结果不是被搞晕了?第二次装逼跑到人洞子里面被周宏打的时候,是大刘哥第一个冲上去帮你拉开了被附身的周宏。你他妈一句谢谢都没有也就算了,反过来还污蔑别人针对你,你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吗?”肖爷这个暴脾气一上来,根本就拉不住,说着说着就朝蒙标走了过去。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我赶紧睁开刘志强,跑到肖爷面前拉住肖爷说道:“算了,说两句就好了。” 肖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蒙标,冷哼声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蒙标也哼了一声说道:“现在的人,敢做不敢当,毛师兄,我申请退队,**我自己去,和这样的人待在一个队伍里面,我浑身不舒服。”蒙标说完就往自己的帐篷走了过去。 张传正也赶紧接话说道:“蒙标,我和你一起,这哪里是什么道家弟子,整个就一流氓,一言不和就动手,我也受够了。” 毛瑞梁赶紧阻止道:“各位师弟,都是道家人,何必闹成这样,这次历练本来就是一场缘分,师父们好不容易把我们凑到一起,目的就是给我们一次合作交流的机会。你们这样闹,对得起师父们的一片用心吗?” 蒙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毛瑞梁说道:“毛师兄别说师父们了,历练就历练,我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把一些杂七杂八的门派也加进来,我们正一派自己人组队历练不行吗?我反正不和他们两个组队了。” “对,我也是。”张传正附和道。 蒙标这么一说,明显是在拉山头,因为茅山,灵宝和清微都属于正一派。他的意思很明确,这是他们正一派为主导的历练,其他人是龙是虎都得盘着卧着。 毛瑞梁叹了口气说道:“刘师弟,你和蒙标还有传正道个歉,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好不好?” 毛瑞梁这么讲,意思也偏向了他们,当然这也无可厚非,他们都是正一派的弟子,师辈们来往又比较密切,他清微派也不好为了我和肖爷得罪了茅山和灵宝。 我呵呵一笑说道:“毛师兄,不让你为难,我们俩单独去,到时候**见。” (六点档!) 第四十九章:湖南老家 “他答应了。”师叔开心的说着。 师父点了点头,又坐到了沙发上面。端起身边的茶喝了一口,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好像一个休闲老者般悠然自得,丝毫不在意那个阿赞会耍什么花招。 那个阿赞和师叔说了几句话,师叔转过头对师父说:“他说这个是独门秘术,不方便在行家面前用,所以他需要我和他单独进房间或者你们回避一下。” 师父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五个大汉说道:“理解,那你们单独去房间吧。” 那个阿赞和师叔一人抱了两个古曼童的容器进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我和师姐走到师父身边坐了下来。 师姐说道:“师父你好牛喔!” “你也很牛啊,给说汉语的人那一巴掌,给阿赞那个法器的一巴掌。”师父呵呵一笑说道。 师姐也嘿嘿一笑,对着我说道:“我就只管牛,如果没有师弟在,估计我还是要吃亏,唉,谁叫我生的这么小小个呢,而且还是个女生。” 师父点了点头,看了看我们两个说道:“你们都很棒,师父很欣慰。”这是师父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夸奖我们,弄的我们都有些不适应了。 我看了看地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几个人问道:“师父,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醒?” 师父看了看墙上挂钟说道:“这些人阴气侵体太重,需要符水解。我已经叫你师叔明天上午把卖房卖车的事情搞完,我们乘坐下午的飞机离开这里。” “好可惜,我很喜欢这个地方,都没有好好的玩一圈。师弟,下次你陪我来玩好不好?”师姐嘟囔着说道,随即脸色沉了下去,悲伤之情溢于言表,她想到了师父的天谴。 我没有回答师姐的话,只是稍微的点了点头,师娘也变成了正常的样子,她坐到师姐身边说道:“静静啊,我觉得你和你师弟还挺般配的,要不......” 师父打断了师娘的话说道:“好了,明天下午我们再去曼谷,我要去见一个人,到时候我们在曼谷好好待几天,你们可以好好玩玩,时候我们再回国。” “回道观吗?”我赶紧问道,之前听师父的意思,他再也不回来了,我以为师父是想在泰国过三月三。没想到师父还是要回国。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不,回湖南老家。” 接下来师父给我们现身说法了这次的事情,他说这个阿赞在泰国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阿赞。其实泰国和鬼魂打交道的人很多,也有很多能力很强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得罪这边的行内人。 他还和我们说其实师父可以强行把那几个小鬼炼成缠身阴魂,直接附着在那四个泰国人身上,这样可以很直接的解决师叔的问题,但是这种法子和阿赞炼的古曼童一样,需要本来人来解,一般的法师根本无可奈何。 只不过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下阴魂的他走了,那这几个人就彻底完了。所以他没有这么做。 师父告诉我们,做人要留一线,不管再大的怨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把人往死里逼。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仇恨,只有解不开的心结。很多人活的不开心其实就是因为心里有结,他还说:“你们要记住,财富,健康,**,仇恨,情绪,甚至是感情,其实都是虚无缥缈的。” “那你和师娘的感情也是虚无缥缈的吗?”我认真的问道。 师父点点头对我说道:“我们在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就比如你,你现在的使命是改命,这对以前的你和以后的你来说,这个改命就是虚无缥缈的。只不过你现在正好走到了需要改命的时候,你才会来找我改命,等到这个阶段过后,你改命成功了或者失败了,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再以后,你就不需要再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所以说,不管什么,都会成为过去。我们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只要走对了,就不会后悔。”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怎么知道自己走对了呢?” 师父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对我来说,跟着这里走,错也是对。不跟着这里走,对也是错。” “那那些违反乱纪的大坏蛋跟着自己的心来做坏事,也是对的吗?”这次问话的是师姐。 师父又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良心,做坏事的不是跟心走,而是跟着自己的私欲走。这种出发点本来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师父说完笑着看着师娘,师娘也笑盈盈的看着师父,眼神里面充满了欣赏和温馨。 听完师父这番话,我似乎对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又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我甚至觉得,命改不改已经不重要了,命长命短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走好每个阶段该走的路。我想只有这样的人生才是有价值的人生。 师叔和那个阿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出来的时候那个阿赞满头的汗水,脸色也很苍白。他似乎把那四个古曼童的契约联系转嫁到自己身上了,既然这样也好,他本来就是做这个的,摆脱这几个古曼童的反噬只是时间问题,不过他接下来人日子应该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阿赞出来之后就问师父能不能把他们都弄醒。师父拿出五张红色的符,现场在茶几上化了五碗符水说道:“明天下午三点,把这个喂他们喝下就没事了。不过在这之前要委屈你一下了。” 那个阿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且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我和师叔把那个阿赞双手反绑在了一把椅子上,那个阿赞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中国老道士面前,他所有的反抗和小聪明都是徒劳的。 第二天上午,师叔办完了所以的转让手续,他没有把人约到家里来,而是在中介公司签了合同收了钱。 中午的时候,我们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清迈,临走的时候师父点了两片盘香挂在绑住阿赞的绳子上,等盘香点完之后就会烧断那根绳子,阿赞就可以用符水救醒其他人了,而那个时候的我们,已经在前往曼谷的飞机上了。 到了曼谷,师父带我们去见了一个人,就是他之前在曼谷的时候找的那个中国人,这个人是师父的一个老友,他在曼谷做一些佛牌的生意,不过他只做正牌,正牌差不多算是一种信仰,和小鬼无关。那次就是他托关系带领师父去了一个专门炼制古曼童的地方。师父在那里了解了很多关于古曼童的事情,这才能那么快的能推演出一套控制古曼童中小鬼的法门。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师父明明已经卜到了师叔危在旦夕还要途径曼谷一趟,因为没有这一趟,师父是无法做后面的那些事情的。 在曼谷呆了几天,师父也很配合的让我们带着各地游玩,我们去了很多当地著名的大寺庙,也体验了很多泰国当地的风土人情,师父甚至还在我们的劝说下去做了一次马杀鸡。那几天,师父似乎玩的很开心。只是不知道他这种开心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还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不过这都不重要。 回到湖南的时候,离三月三已经只剩下半个月了。师父带我们回到了他的老家,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也没有告诉我的家人。这一趟,我们只想陪师父安安静静的过完这半个月。 师叔回国后就回了广东,他的妻儿都在那边,他可以好好的过他的安稳日子了。 师父老家的房子是一栋很普通的瓦屋,分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木板搭建的,下面一层是土砖砌成的。师父告诉我们,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五十多年,后面因为和师娘的恋情遭到了师辈门和同行老友的反对,这才离开这里去了广东。这次回来,也算是落叶归根。 回老家的那一天下着小雨,堂屋大门上的锁已经被锈死了。我找了块石头砸了好久才砸开。 就在师父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道很强的闪电突然从天空闪过,师父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呵呵,半个月都等不了了吗?” (最近总有些事情要做,晚上保证不了八点准时更,不过不会少更,只会晚点更。谢谢大家的投票,谢谢!) 第十六话:历练(全真弟子) 我赶紧拿出了罗盘,按理说这个位置不会是阴魂走的路才对,怎么会感觉有阴魂从这边经过呢? 罗盘给我的反应很明显,确实是有阴魂从我们个小凹地路过,而且还走的很急。不过这些阴魂都是一些普通的迷路阴魂,并没有多大威胁。只要我不主动招惹它们,它们是不会找我麻烦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用墨斗线在它们过来的地方拉了一条阻隔线,肖爷和王小潞还在睡觉呢,人在睡觉的时候阳火比较虚,过路的阴魂说不定还真的会弄他们一下。 在这里说一下迷路阴魂,迷路阴魂是有轮回路的,只不过自己已经找不到了。和赶路的阴魂不一样,它们找不到路就相当于没路,这种阴魂打散也不会有什么惩罚。可是赶路阴魂就不一样了,它们是奔着轮回路去的,而且还有时间的限定,什么时候到地府报道是有规定的,这种赶路阴魂就不能打散了。一旦打散就要受到来自下面的惩罚,之前师父就因为打散一个赶路的阴魂导致我们受到惩罚。 关于轮回路是不是真的就能马上轮回,这个以后会在灵魂实录里面详细的讲道,这里就不做赘述了。 而这次看到的阴魂,就属于迷路的阴魂,我之所以能判断这些阴魂是迷路的而不是赶路的,是因为这个面是山的阳面,而赶路的阴魂是不会走阳面的。 拉好墨斗线,这边的阴风瞬间就没什么感觉了,不过这个现象却很反常,一群迷路的阴魂怎么会有同一个方向呢?既然迷路了,就不应该会这样。 接着篝火发出的火光,我继续看着罗盘,看了一两分钟,就已经过去七八个了。而且还不断的有阴魂从这边经过。后面知道罗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二三十个阴魂。而这些阴魂都是前往同一个目的地的,而那个目的地就是毛瑞梁他们需要翻越的那座大山。 这让我不禁开始担心起他们来,剪断垭这种地方一般都不会有人来。看着这些阴魂的强度,绝对不止人洞子里面那些被红阳教管束住不能成长的阴魂强度,这么来说吧。如果那人洞子里面的那些被超度的阴魂比喻成幼儿园的小孩,那刚才过去的这些阴魂的能力已经介于初中生的能力了。 而真的打起架来,一个成年人能打得过几个不要命的初中生呢? 阴魂集体往那个方向走,肯定是有目的的。而我们所处的这块凹地只不过是很多条通往上的路其中一条而已,如果这种情况在每一条通往山上的路上都有发生的话,那毛瑞梁他们将会寸步难行。我可不相信这些阴魂是过去给他们接风洗尘或者开欢送会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冷意。脑海里面不禁冒出一个画面,毛瑞梁一行五人摆了一个巨大的招魂阵在招魂,可是没想到的是招过去的魂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数量,最后他们被茫茫多的阴魂围住,一个个的被扑晕,最后被山中的野兽吃掉。 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看了看手表,还只有晚上三点多,离天亮还早的很。 不行,得去看看,如果真的如我想的一般,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肖爷的呼噜声打的震天响,这货太胖,不管哪个姿势睡觉都会打呼噜,这很有可能直接导致他以后找不到媳妇,我拉开了他的帐篷,把他叫醒。他以为该他守夜了,伸了伸懒腰就钻了出来。 我把刚才碰到的事情和想法给肖爷讲了一下,肖爷下意识的就说道:“大刘哥,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多管闲事呢?他们正一派的多虎啊,哪里用得着我们操心?”不过随后他又冷静的想了想,喃喃的小声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确实应该过去看看。” 肖爷说话的嗓门从来不会注意场合,所以王小潞也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加入了讨论。 短暂的讨论之后,三人一致决定过去看看,如果事情和我预想的情况一样,那我们就得帮帮他们,如果这些阴魂和毛瑞梁他们没有关系的话,那我们就不多管闲事。 出发之前,王小潞先用纸人测位,知道那些阴魂距离我们并不远的时候,我们索性把背包藏进了一处灌木丛中,各自拿着各自出活的包就朝着那个地方走过去。 走了大概两里地的样子,就来到一个拐角处,越过个拐角,就能隐约的看到点点火光,而只能看到点点火光,不是距离太远,而是因为树林太密,其实那个火光离我们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我们加速走了过去,到了那个火光附近的时候,只看到人影闪动。 我们三人迅速开了眼,这眼一开完才发现这周边的阴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稀稀拉拉的也就二三十个。和刚才经过我们营地的数量差不多。 由于大树太多,也看不清楚篝火边的人,等我们走到篝火边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人都是一些陌生人,大约有四五个,服装全部是统一的青色长袍,头戴圆形的混元巾,每个人手中都还握着一把剑。那些阴魂慢慢的像他们围拢,他们的剑似乎对那些阴魂的伤害不大,明明刺中砍中了,那阴魂却只是稍稍一愣神就继续朝着他们慢慢的扑过去。 “我靠,这拍戏呢?”肖爷缩头缩脑的躲在一处灌木后面无语的说道。 要不是这些阴魂都是真的阴魂,我也会觉得这是在拍戏,而且还是一部虐心戏,因为这样下去,那几个人坚持不到天亮的话,肯定就要团灭了。 王小潞只是看了两眼,随后开口说道:“这装扮有些像我们全真派的弟子。” “诶?你还别说,还真有点像呢,现在这个社会也只有全真教这些出家的道士才能穿成这样在外面走了。话说师妹你为什么不穿道服出来?”肖爷待着个机会就和王小潞搭讪。 王小潞说:“我是坤道的,才成立没多久,我们在外面没有这种限制。刘师兄,肖师兄,我们去帮帮他们吧。这样下去我怕他们坚持不到天亮。”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还是用之前我们在人洞子里面的办法,王师妹你负责引魂,我和肖爷负责收魂。对了,把你身上的附物给我们。” 王小潞从包里掏出她的五块附物交给我,我给了肖爷两块,然后拿出十多张收魂符,王小潞拿出圆馨。肖爷也拿出家伙什对我们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从灌木后面站了起来,朝着那簇篝火走了过去。大约还有几米的距离的时候,王小潞开始敲起了圆馨并且念起了咒语。我和肖爷同时出动,各自朝着距离最近的阴魂走了过去,安魂,引魂,收魂。 王小潞的圆馨一敲那边几人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二三十个阴魂顿时又一大半慢慢的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和肖爷用最快的速度开始收魂,在圆馨的干扰下,它们的攻击性小了不少,而且对于我们收魂也有莫大的帮助。 只是用了十分钟左右,十五块附物已经全部收满了,要问那个时候我最想要的是什么,肯定是能有一个可以收很多阴魂的法器,可是这样的法器对于我或者对于整个道教来说,都是很稀有的。 不过十五个附物收满阴魂之后,剩下的阴魂也没了多少,他们五人一人缠住一个,在王小潞身边的也只有三个了。我迅速的在地上摆了个送魂阵,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干扰,这两个阴魂就直接送走算了。 送魂阵摆好,王小潞停下了手中的咒语和敲打的圆馨,肖爷把那两个阴魂引到送魂阵中,在我送魂咒的指引下,它们慢慢的消失了。 和人洞子里面的阴魂比起来,这些阴魂要难送很多,它们在外面游荡的时间太长了,已经不是很分得清楚哪里才是真正应该去的地方了。 等我送完那两个阴魂之后,他们五个人各自缠着的阴魂也还在,只不过他们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并且在着手收魂了,这个速度,比王小潞快不了多少。 不过想来也对,全真教和正一教的方向本来就不同,正一教受中国传统的巫术影响很深,教内充斥着一些符篆,念咒,降魔驱鬼这些因素,而全真教则以内丹为主,不尚外丹符,修真养性。基本已经排除了巫术的影响。所有这次历练很少有全真弟子的参与,整个坤道都只有王小潞一个人。 这次突然在这里碰到的五个全真弟子,应该算是选修的方向很偏门了。不过他们的特点倒是和王小潞很相似,引魂能力强,收魂的能力却欠缺很多。 术业有专攻,他们这些修真养性的人能在收魂上也有一两把刷子,确实值得人钦佩。 等到他们各自收完魂之后,我们这才走了过去。他们也都感激的对着我们一笑,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更是对我们抱了抱拳说道:“感谢三位道友出手相助,我们全部来自全真教。” “哎呀,很荣幸啊,看到真正的牛鼻子老道了,嘿嘿。”肖爷嬉皮笑脸的说道。 ...... (六点档。新书灵魂实录求黄金联赛票,各位老爷不要投错了哟!) 第十七话:历练(全真教前辈) 那五个人只是相视一笑,并没有接肖爷的茬,我也抱了抱拳说道:“举手之劳,不比在意,在下恰灵刘x,敢问各位全真教的师兄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被这么多阴魂围着?” 那个年纪稍大的人接话说道:“我是全真教龙门派丘乐语,我这些师弟都是全真各派的玄门弟子,这次我们来剪断垭,是来办一件事情的。无意中惹到了那些阴魂,这才导致这次被围。” “丘师兄,幸会,我是坤派的王小潞,这次有幸和各门派的师兄一起参加历练,没想到这次能在这里遇到你们。”王小潞赶紧上来打着招呼,这种礼仪还是要有的。 “嗯?什么历练?”丘乐语似乎并没有历练的概念,不过这也正常,他们本来不主修这些驱鬼超度的道法,不知道历练也是正常的。 王小潞把这次的历练大概的解释了一遍,大家围在篝火边开始一边烤火一边聊了起来....... 全真教是一个大派,其中也分了很多小派别。看过古装武侠电视剧的朋友肯定对全真教不会陌生,对全真七子也不会陌生。全真教是北宋末年至南宋初年期间由王重阳于陕西终南山所创的,相传王重阳少时醉心武学,后来被吕洞宾传道度化,然后摈弃妻儿子女,学道成仙,创立了全真教。 因为有王重阳的先例,全真教的教义和正一教有很大的区别。他们仿效佛教禅宗,不立文字,在修行方法上注重内丹修炼,反对符箓与黄白之术,以修真养性为正道,以识心见性、除情去欲、忍耻含垢、苦己利人为宗。全真教规定道士必须出家住道观,不得蓄妻室,并制定了严格的清规戒律。 而全真七子就是王重阳的亲传弟子,这七个弟子个个都是奇才。出师之后各自创立了一派,并且流传至今。这七派分别是丘处机的龙门派,郝大通的华山派,马钰的遇仙派,孙不二的清净派,王处一的昆嵛派,刘处玄的长生派,谭处端的南无派。当然,除了这几个嫡系门派,还有很多以修内丹为主的门派都一并被纳入了全真教。 丘乐语一行人就是全真各派中的代表,他们虽然反对符篆和黄白之术,但是每一代都会选一个人来秘密的钻研这些东西。其目的我也不得而知,而他们五个人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剪断垭取一具骸骨。而这具骸骨是他们龙门派的一个长老的骸骨。 说起来,这具骸骨的主人还和白莲教有些渊源,以前白莲教为祸作乱的时候,全真教内也有一些前辈组成了反抗联盟,他们专门破坏白莲教的活动,解救那些被白莲教蛊惑和迫害的人民。 那次一起过来这边的几个前辈,在白莲教的恶徒准备来这一片作恶之前,分散去了各个村子游说村民,告诉他们白莲教的人要过来屠村了,希望大家先去山里躲一躲。 那个长老负责的村子,刚好就有那么一个白莲教的教徒,这个教徒就开始捣乱,不但鼓动村民们不要走,而且还说这个长老是个灾星,还说如果大家跟着他走的话,他会把大家带过去给白莲教的人残杀。 当时的村民都是比较愚昧的,他们哪里肯听一个外来者的话,他们不但没有听劝,而且还把那个长老赶出了村子。 有那个白莲教徒在捣乱,眼看着这个村子里的人就要被屠杀干净,这个长老再次进入这个村子。他找到了村里面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希望通过他来说动村民上山避难。在游说的途中,这个长老再次被那个白莲教的教徒发现,这个丧心病狂的教徒因此对这个长老起了杀心。 他埋伏在长老游说的那家老人的屋外,等长老一出来他就准备杀了这个长老,可是全真教的人本来就习武,一个长老当然不是他能杀就杀的。结果很容易想到,经过一番纠缠之后,他不但没有杀了长老,反而被长老失手杀掉了。 而这一幕,恰好又被村子里的几个人看到了。村里的人被杀,他们自然不会再相信长老的话,他们甚至以为这个长老就是白莲教派来的探子,那天晚上,他们把长老抓住并且关在了一间破旧的庙里面。 也就在那天晚上的下半夜,白莲教的那群恶徒进入了这个村子并且把村子里的人杀了个干净。而被关在破庙里面的长老却逃过了一劫,等白莲教的人走了之后。长老从破庙里面跑了出来,当他看到村子已经被屠了的时候,摇着头离开了这个村子。 从那一晚上开始,他每晚每晚的开始做噩梦,梦中的村民都变成了怨魂来找他哭诉,说白莲教的人用了法术让他们没法投胎,求他一定要救救它们。 这个长老以为是那些死去的村民灵魂得不到超度,所以他回去之后又折返了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几个门派里面的教徒。用来帮助超度村中的灵魂。 等他再次返回这个村子的时候,才发现梦中现实情况完全相反,村中的这些怨魂不是要求助,而是要杀他解怨,因为它们都有那么一个概念,白莲教的人就是这个长老带来的。 这个村子不大,只有几十个人,不过即使只有几十个怨魂,也不是这个长老和那几个教徒能够应付的,因为他们本来习的本来就不是鬼神之术。后面这个长老为了不影响到那几个教徒,独自引开了那些怨魂。 而这些怨魂的怨念只有一个,就是要弄死这个长老报仇,它们以为只要报了仇就可以找到自己的轮回投胎路了,可是等它们把长老困在一个很浅山洞中活活饿死之后,它们依旧解不开它们的怨念。 怨魂的怨念一旦形成,这开始由这个怨念代替思想去做事。它们守着这个长老的尸体久久不肯散去。而这次丘乐语他们过来,就是来带走这个长老的骸骨的。 丘乐语把这件事情说完之后,我问他骸骨找到了没有,他说白天找到的,并且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黄布。 我转头一看,那块黄布已经被打开放在地上了,而且上面有一具已经被拆开的骸骨。我走了过去,仔细的观察起那块很大的黄布来。 那块黄布似乎不是普通的黄布,上面刻画了一些不认识的符文。 “刘师弟,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被这么多怨魂跟着的?”看我看着黄布在发呆,丘乐语出声问道。 我嗯了一声反问到:“这块黄布你们是不是才打开不久?” “是的,我们拿了师祖的骸骨就往回走了,刚才实在走不动了就建议就地休息一下。我们把黄布打开,准备给师祖做做祈福仪式的。”丘乐语说道。 我把那块黄布封起来打了个结说道:“这块黄布能够隔绝这具骸骨散发出来的气息,你们打开了它,自然会把那些阴魂引过来,它们在这副骸骨周围守这么多年,早就在这副骸骨上留下了自己的阴气。” “原来是这样。”丘乐语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们去那个山洞取骸骨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这么多阴魂啊。” “那是因为你们白天去取的,如果你们晚上去,你们就能看到了,呵呵。”我笑着说道。 丘乐语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可是根据师辈门说的,当时村子里面的怨魂应该有七八十个啊,如果是那些阴魂的话,估计等会儿还的有阴魂找过来。”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会,这有一个范围的,能感感应到骸骨上面阴气的阴魂只有骸骨周围的阴魂,其他的阴魂是感应不到的。” “那就好,谢谢刘师弟解惑。这山中也不太平,要不然咱们一起在这里过夜吧,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而且我们这里有新鲜的野味的,就当是感谢你们了。”丘乐语掀起了地上的一块被石头压着的防水布,下面露出了一头个头不大的野猪。 “我靠!你们连野猪都敢干?”肖爷惊讶的说道。 丘乐语笑了笑说道:“这野猪是上半夜打到的,师弟们,收拾一下,起架烤猪,招待我们的救命恩人们。” 另外四个人各自拿出一把匕首开始忙活起来。肖爷看到有野猪吃,也屁颠屁颠的跑去帮忙,王小潞更加兴奋,她似乎连野猪都没见过。 在他们忙着烤猪的间隙,我开始送魂,这些阴魂都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只是一个怨念就让它们徘徊了这么多年,而这个怨念本来就是个子虚乌有的怨念。化解起来,并不难。 只是我在送魂的时候,脑海里面突然想到了那个白发阴魂,它说它是个做科仪的道士。会不会就是那副骸骨的主人,而且它说要跟随我们一起去**埫,去**埫是要经过剪断垭的,而它的骸骨,就在剪断垭这边。 送完魂,我问丘乐语知不知道他们那个师祖生前长什么样子,丘乐语从包里翻出一张黑白的画像递给我说道:“呐,这是我师祖的画像。” 我展开那张画像一看,这个画像果然和那个白发阴魂很相似。 我不信这是巧合,当我看到这张画像的时候,我就确定那个白发阴魂肯定就是丘乐语他们要找的师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死后会去人洞子里面。人洞子离这里的距离并不近啊,而且它的骸骨边还有这么多怨魂守着。是怎么脱身的呢? 它的用意我大概能猜得出来,它当初说总算有道家人来解救我们了。那意思很明白,它已经等了很久了。当我提出要超度它的时候,它拒绝了,肯定是想带我们来它骸骨的地方,不是为了安葬它的骸骨,而是想让我们帮忙把那些围住它骸骨的阴魂也超度走。 可惜的是,它的愿望还没有达成就被蒙标打散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人钦佩的老前辈,它在面临轮回路的诱惑还在想着那些恩将仇报的村民。 可能也是缘分吧,该达成的愿望还是要达成,上天安排我们碰到丘乐语他们一行人,就注定让我帮这个老前辈完成它的心愿。 吃完烤猪,我说道:“丘师兄,你们能不能带我们过去一趟发现老前辈骸骨的地方?” “你去那儿干啥?是吃饱了就没事干了吗?那边可还有很多怨魂啊。”肖爷疑惑的问道。 我把事情的原委和大家讲了一边,再得到大家的支持的同时,也让那几个全真教的弟子对打散他们师祖的蒙标产生了恶意,其中有一个比肖爷还粗狂的大汉说:“最好不要让我碰到蒙标。” 我开始劝阻起来,一再解释这就是个误会,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了,蒙标并没有错,要怪也只能怪我当初没有说清楚。最后好说歹说的说服了他们如果碰到不要起冲突。 意见达成统一之后,天也快亮了,天一亮就不方便超度阴魂了,所有我们还得在路上耽误一天,这样一来,我们比毛瑞梁他们的进度就又要慢一天了...... (六点档,这边的读者老爷都是有投黄金联赛票资格的,所以麻烦大家把黄金联赛的票投给新书灵魂实录,现在是关键的复赛阶段,一月底结束。新书暂时保持在第三名,不过眼看就要被撸下来了。小道请求各位读者老爷的助攻,帮新书保住第三的位置。每天一票,抱拳感谢!) 第十八话:历练(竹林凹地) 一夜没睡,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大家才准备休息,我和肖爷去取回了背包,在丘乐语他们的营地支了起来。 对了,稍微介绍一下全真教这五个人,龙门派的丘乐语,遇仙派的韩远,清静派的蒋全,长生派的刘贺天,还有华山派的朱顺。这五个人虽然统一穿着一身道服,可是各个都体型壮硕,精神头也都很好,也许是长期练武,一个个看上去和当兵的似得。 尤其是那个刘贺天,一米八五以上的大个,体型比肖爷还大,而那个老前辈,就是他们长生派的长老。而且他们带的防身的东西也比较全面,除了那铁剑和匕首之外,我甚至还看到了一把土枪和一把古式的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进山来打猎的。 不过想来也是,全真教本来就以修内丹为主,平时没事就舞枪弄剑的锻炼身体,而能被选来这里的就更加是佼佼者了。怪不得他们能把野猪弄来当食物吃。 当天一觉睡到中午,中午的伙食依旧丰盛,还是那头没吃完的野猪。肖爷把所有的酒就拿了出来,大家推杯换盏的喝的不亦累乎。肖爷这货也真是奇葩,我以为他只带了一瓶酒,谁知道喝完一瓶又拿出一瓶,完事之后又拿出一瓶,而且都是五十三度的白酒。 本来想午饭过后出发去发现老前辈骸骨那个地方的,后面硬生生的没去成。 喝完酒之后,大家就在草地上东倒西歪的睡着了。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回味无穷,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在神龙架的剪断垭里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呢? 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我们才往那个地方赶去,好在那个地方不远,只是走了两三个小时我们就到了那个地方的外围。 外围是一片竹林,丘乐语说竹林的中间有一块很大的凹地,这凹地里面没有竹子,只有杂草丛生。就好像一块平地中被人挖了个游泳池一样,不过这个凹地深浅不一,入口的地方是斜着下去的,偶尔有一些小土坎,到了最里面的时候已经离地三四米高了,就在最里面的哪里,有个石洞,石洞不深,长宽只有两米左右。而且那个石洞还对着西方,下午的太阳甚至可以晒到里面去。 不过要从外围走到凹地大概也还有一里多路,我看了看方位,这个方向也是通往**的。 又走了一会儿,丘乐语说快到了,我抬头看了看前面,竹林的枝叶比较稀疏,月光可以透射进来,这是倒方便了我们。 刚走出几十米,突然看到前面有隐约火光,我疑惑的指了指有火光的那个位置,问是不是丘乐语是不是那里,丘乐语点点头说道:“就是那里,那边好像有人!”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去**的方向,可能是毛瑞梁他们。” “呵呵,正好,茅山派那个叫什么彪的是不是也在?”刘贺天笑着说道。 “蒙标,刘师兄到时候你可别乱来啊。”我提醒道。 刘贺天只是笑了笑说道:“不乱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彪!我们走。”这刘贺天和肖爷脾气一样一样的。 一行人快速的朝着那火光之处走去,离那边还有十多米的时候,我们就听到了熟悉的咒语声。果然是他们,不过好像听他们念咒的语气似乎有点急切,可能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更加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走到那块凹地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凹地真的大。 几个阴魂在里面乱窜,毛瑞梁,蒙标,刘志强,张传正,各自拿着法器在里面和那些阴魂纠缠着。而这些阴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比我们收的那些阴魂怨气要大了许多。 不过仔细一看蒙标和张传正的动作,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它们两个哪里是在收魂,分明就是在杀魂。它们手中的桃木剑专门朝着阴魂的后心刺砍,而且念的咒语也都是打鬼咒和杀鬼咒。 即使这么多阴魂和人在里面互相纠缠,那块凹地还是显得很空旷,周宏倒是没有加入战斗,他蹲在篝火面前不断的往里面加着柴火,背上被贴了好几张防身的符。 “大刘哥,你看看蒙标和张传正那两个畜生!”肖爷站在我身边说道,只是那么十几秒,蒙标又打散了一个阴魂,而那个张传正也没有留手,招招都是以打散阴魂为目的的出手。 这种扎堆的阴魂,生前都是同村的村民。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就是一起追着全真教老前辈过来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就已经变得很团结了,这个时候要收它们和超度它们简单。如果打散那么一两个,所有的阴魂就边的暴戾无比,展现出来的实力更加是成倍的增长。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对付这些村民的阴魂,难道仅仅是为了锻炼自己? “毛师兄,我们来了!”我大声朝着凹地里面喊道,毛瑞梁这才发现我们。 他惊喜的说道:“刘师弟,你们来的正好。这群阴魂暴怒了,局面都控制不住了。” 我和肖爷放下背包,出附物和收魂符就往凹地冲了下去,王小潞也快速的往里面走了过去。丘乐语他们见我们都下去了,稍微一犹豫也各自抽着出了铁剑跟着冲了下来。 不过他们对收魂实在不在行,而且这群阴魂已经变得暴怒了,他们每人只能勉强的缠住一个。 我跑到凹地中间,大声的说道:“蒙标,张传正,别再杀了,能收就受进去,不能收就困住,这些魂都是一些村民的阴魂,可以超度的!” “超度个屁,这些魂怨气冲天,现在已经不听使唤了。什么狗屁村民,它们这种怨气分明就是怨魂。杀了也就杀了。”蒙标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手中的桃木剑更加挥舞的呼呼作响。张传正倒是个明白人,开始放弃了杀魂的想法,而是慢慢的开始收魂了。 也许是蒙标杀的阴魂比较多,所以朝他围拢过去的阴魂也比较多,渐渐他就有点支撑不住了。 我刻意没有过去帮他,而肖爷压根就不想去帮他,其他人也都脱不开身。蒙标的动作开始越来越慢,开始开迎魂而上,后面渐渐的就开始边战边退。直到他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拔腿就跑,后面七八个阴魂一直撵着他在追。 我摇了摇头:“唉,这蒙标还真的是虎。” “哈哈,活该,你说这傻逼怎么就那么爱装呢?”肖爷说话声音很大,全场都能听得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蒙标打散了那个老前辈阴魂的事情,刘贺天和大声的接着肖爷的话说道:“哈哈,什么狗屁茅山,我一直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是个怂货啊。要换做我是你,我宁可和它们拼了也不当缩头乌龟。” 蒙标听到这句话,他止住了脚步,转头就朝着那几个在追他的阴魂扑了过去。 “你们是谁?关你们屁事。”张传正自从没有再打散阴魂之后,身边的压力也小了很多,甚至还有空扯着嘴上功夫。 没有人理他,肖爷绕着步子走到他身边,手中抓着几张引魂符,朝着张传正的身上一拍,然后大声的念着引魂咒。不一会儿,那周围的是来个阴魂突然就朝着张传正扑了过去。 “哈哈,闭嘴吧你!”肖爷拍完符之后赶紧躲到一边,笑着看着那些朝张传正扑过去的阴魂。 “卧槽!”张传正可不是蒙标,他没有那么虎,看到这么多阴魂齐齐的朝着它扑了过来,他拔腿就往外面跑,一边跑着一边脱下了那沾了引魂符的衣服,随手就丢的远远的。 闹剧过后,大家各自为战,认真的收起阴魂来。只有蒙标还在吃力的和那些阴魂纠缠着。即使他再强悍,也经不住七八个阴魂的合力攻击扑身,他的咒语声越来越不稳,他手中的桃木剑挥舞的也越来越无力。 他的坚持,完全是靠着自身的那股子自信,那种骄傲过头了的自信。可是自信毕竟不能转化成实力。他坚持了一分钟不到,又开始拔腿就跑,带着那几个阴魂开始在里面都圈子。 刘贺天看到之后不禁又开嘲讽起来:“怎么了?蒙标,你是不是怕死啊?怕死你来这里干什么?” “滚!”蒙标一边跑着一边说出了这个字。 刘贺天得理不饶人的说道:“哈哈,狗急跳墙了。”不过他并没有冲过去找蒙标麻烦,因为他也缠住了一个阴魂,虽然他暂时不能把那个阴魂怎么样,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十几个人和几十个阴魂在一快凹地里面打的不可开交,不过让我感到很欣慰的是再也没有人用打散阴魂的手段来对付那些阴魂了。张传正是不敢了,而蒙标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收魂的收魂,超度的超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凹地里面的阴魂越来越少。就在只剩下二十来个的时候。丘乐语突然大声说道:“刘师弟,你们快来对付我们这边的阴魂!贺天,韩远,朱顺,抄家伙。!” 我疑惑的转头看了看站在入口处不远的丘乐语,又看了看出口的地方。 好家伙!凹地的入口处,两头野猪站在那里,篝火红色的火光照在那两头野猪的身上,显得那两只野猪更加的威武霸气! (六点档!) 第十九话:历练(混战) 看到这个情景,我和肖爷赶紧朝着他们跑了过去,用引魂咒引把和他们纠缠的阴魂引了过来,他们几个腾出手来之后就朝着凹地外面跑了过去。 刘贺天和丘乐语直直的朝着那两头野猪冲了过去,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那两头野猪显然也被他们的动作激怒了,一边一头就冲着六个天和丘乐语冲了过来。 我担心他们的安危,这两头野猪的个头可比之前那头大多了。我没有和被野猪追过,我不知道野猪的杀伤力有多大,但是看着那长长的獠牙我就的慌。 “干啥呢?快点的,搞完这些阴魂我们去帮忙打野猪,***,长这么大还没有打过野猪,我一定要体验体验。”肖爷一边收着魂一边兴奋的说道。“诶?附物不够了,大刘哥你快摆个困魂阵,我把魂引进去,然后你看着,我去帮忙干野猪!” 我点了点头,开始准备摆困魂阵。转头看了一样,刘贺天和丘乐语一人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猛的就朝着那两头野猪砸了过去。 石头砸到野猪身上不痛不痒,那两只野猪连停顿都没有,就一齐朝着刘贺天冲了过去。 刘贺天身手也是灵活,当他看到两头野猪一起向着他冲了过来之后,他迅速一转身,就朝着右边的坑壁跑了过去,那个位置的坑壁有一米多高。他跑到坑壁边那里一跳,双手一撑住就爬了上去,在他爬上去的那一刻,两头野猪就撞到了坑壁上。 土质的坑壁被装出两个小坑,上面稀稀拉拉的碎石纷纷滚落下来,似乎在告诉我们这两头野猪的力量有多强大。 野猪没有撞到刘贺天,转头又朝着丘乐语冲了过去。丘乐语挑衅似得大叫了两声,和韩远朱顺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凹地靠里面的一块地方,然后继续朝着凹地入口跑了过去。两头野猪气愤的喘着粗气,毫不犹豫的就朝着丘乐语追了过去。 丘乐语跑起来速度也很快,野猪和丘乐语的距离本来就不近,虽然野猪的速度快,但是也追不上丘乐语。丘乐语跑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消失在哦凹地的入口处,那两野猪随后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正当我疑惑他们跑去哪里了的时候,肖爷咋咋呼呼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哎呀,你干嘛呢大刘哥,快点的啊,野猪都跑了,我还没发威呢。” “发你大爷啊,你来摆,我去看看。”我说完就放下手中的贡香往凹地入口跑去。 其实他们没必要把野猪引走,这凹地里面还有阴魂,野猪是不敢往里面冲的,他们出去了还正合了野猪的心意。 “靠!”肖爷大叫一声,随后又嘀嘀咕咕的说道:“摆就摆,谁怕你啊。” 在我还没有跑出凹地刚跑到刚才丘乐语手指的那个地方的时候,就看到丘乐语从上面跳了下来,那个地方两米多高,丘乐语就直接从那里跳了下来,并且随地打了个滚就赶紧爬起身朝着另外一块地方跑去。 在我还在疑惑他是不是被野猪撞下来的时候,后面紧接着又跳下来了一头野猪。那野猪在空中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尖叫。显然没料到这里有这么高。 “我靠。”我赶紧闪到一边。 “嘭”,伴随着一声沉闷而厚重的响声,野猪笨重的身体直接摔在了地上。韩远和朱顺一人端着土枪一人拿着弩在野猪刚落地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那一刻,开枪的开枪,射弩的射弩。 “箜”的一声,那土枪里面的沙粒子弹几乎全部打进了那头野猪的身体里面,而朱顺手中的弩更加的精准,那根箭直接插进了野猪的脖子里面。那头野猪中了枪和箭之后还挣扎着爬了起来,不过没走两步就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好牛逼。”我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句,随即又想到,还有刘贺天和另外一头野猪没有下来。 我赶紧闪到一边,朱顺迅速的往土枪里面罐着沙弹,韩远又把弩上插上一把箭,两人全部弄好之后,朝着凹地的出口跑了过去。 看样子,他们是没打算用刚才那一招了,也不知道刘贺天现在怎么样了,不过这种事情我已经帮不上忙了。我转头看了看凹地里面还在和阴魂纠缠的众人,里面的阴魂已经七七八八的都被控制的差不多了。除了蒙标还在领着五六个阴魂绕圈圈之外,其他人的手基本上已经闲了下来。 对了,还有肖爷一个人想困住几个阴魂也有些吃力,不过他已经把困魂阵摆好了。 我走过去帮肖爷把那几个阴魂困住之后,才腾出手过去帮助蒙标。 蒙标此时已经只是机械的跑着,他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甚至连念咒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毛瑞梁和刘志强也跑了过来,一起帮忙把追着他的那些阴魂给控制住了。 这么一阵忙活之后,凹地里的阴魂,被收的被收,被困的被困,几个人也都累得气喘吁吁的,再也没有了要超度的意思。 就连本来一直在往篝火里面加柴的周宏后面也加入了和那些阴魂对抗的队伍里面,只不过他不能收魂,只能在自己身上贴上引魂符帮忙分担一些阴魂的注意力。 王小潞虽然收魂不行,但是她的作用也很大,她一边敲着圆馨一边跑,在我们收魂困魂的时候,全靠她硬引走周围那些游荡的阴魂,我们和阴魂纠缠了多久,她就跑了多久,这个时候的她也已经累得讲不出话来了。 我看了看凹地的入口,丘乐语他们一行人只剩下了清静派的蒋全还在入口处。 “怎么回事啊,刘师弟,那五位朋友是哪里来的,看穿着好像是全真派的。”毛瑞梁看着我说道。 我嗯了一声说道:“还有一头野猪,他们出去猎杀那头野猪了。毛师兄你们先看着这些阴魂,如果恢复了,就超度一下。我去看看丘师兄他们。”这些困魂阵坚持不了多久,不抓紧时间的话,又要折腾一阵子。 毛瑞梁点了头说道:“嗯,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我转身就往凹地的出口方向跑去,比我跑的更快的是肖爷。 “你干啥去啊?”他在我开始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说道:“大刘哥,你耽误了我打野猪,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去看看。” 跑出这片凹地,我四下寻找了一下,居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声音。我问蒋全:“其他四位师兄呢?” 蒋全呵呵一笑说道:“去那边了,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在拿野猪训练呢。” 我看了看蒋全的表情,心里舒了一口气。肖爷赶紧说道:“卧槽,这么凶?快告诉我,在哪个方向,我去看看。” 蒋全指了指正前方说道:“就在那边,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 肖爷嗯了一声原地跳了一下就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一边跑着一边喊道:“各位全真派的大爷们,慢点招呼,最后一下让我来!” 看着肖爷一副饥渴的样子,我没有跟上去,而是和蒋全说道:“等下他们回来之后就来凹地吧,我们把那些阴魂处理干净之后大家互相认识认识,能在这里碰到,也算是缘分。” 蒋全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可以,不过你得和那个蒙标说一下,别太冲,我刘师兄的脾气可是除了名的暴。” 我转身跑进了凹地,大家也只是稍事休息了一下就开始超度被困住的那些阴魂。 这些阴魂被蒙标打散几个之后变得暴戾了很多,超度起来比一般的阴魂慢了一倍,不过在大家的努力下,只是十多分钟,被困住的阴魂就已经被全部超度走了。剩下的就是三四十个被收进附物里面的阴魂。不过这也不赶在这一时,因为大家都很累了。 一起围坐在篝火旁边,毛瑞梁首先说道:“刘师弟,谢谢你啊,这次要不是你即使赶到,我们估计连全身而退都困难。” 说起这次的事情啊,其实并不难办,只要不打散阴魂,这里的阴魂就不会暴戾。那样的话超度起来就轻松很多,而且它们还不一定会主动攻击他们,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蒙标和张传正要打散阴魂。 “毛师兄,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们要打散这里的阴魂。你们应该不会知道如果打散阴魂会惹得这写阴魂暴戾吧?”我疑惑的问道。 毛瑞梁眉头一皱说道:“这件事情很奇怪,我们来的时候也知道这里有很多阴魂,而且也大概知道这些阴魂是可以超度的,可是当我们走进这里准备引魂超度的时候。那些阴魂突然就暴戾起来了。蒙标和传正逼不得已才开始打散它们。” “这不可能,如果没有阴魂被打散,它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暴戾的。”我肯定的说道,并且看着蒙标。这一行人中,最有可能打散阴魂的就是他了。 蒙标看到我在看着他,眼睛一瞟看着我说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是我先动手打散阴魂的?” 第二十话:历练(道歉) 我呵呵一笑对着蒙标说道:“蒙师兄,刚才是怀疑你来着,不过你说不是,我当然相信,只是这件事情不会无缘无故发生。” 蒙标冷哼一声,不再作答。 毛瑞梁尴尬的一笑说道:“刘师弟,蒙标确实是无辜的,我们发现这个地方有很多阴魂的时候都商量好了不打散阴魂的,当时蒙标就站在我身边,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只是蒙师兄,等下那几个全真派的师兄过来之后你要收敛点脾气.....” “大刘哥,看!野猪给我干死了!”我话刚开始说,肖爷的声音就从远处传了过来。 我转头一看,肖爷和丘乐语他们都回来了。肖爷走在一边,手里拿着好几根木棒。丘乐语他们四个搞了三根木棒,一竖两横的把野猪抗在了肩膀上。 “这些家伙,真牛逼啊!”周宏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我赶紧对蒙标说:“蒙师兄,等下千万不要太冲动。你打散的那个白发阴魂是他们的长生派的长老。他们已经知道了。” 话一说完,他们都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我叫蒙标不要冲动是什么意思。只有张传正阴阳怪气的说道:“刘x,你是不是污蔑蒙师兄呢?” 我懒得理他,迎面朝着丘乐语他们走了过去。 他们抬着野猪慢慢走了过来。“都没事吧?几位师兄。”我关心的问道。 “呵呵,没事,一头野猪而已,我们拿它练了会儿手。走吧,那边正好有篝火,我们再好好吃一顿,估计正一派的那些道友也很久没有吃肉了吧。”丘乐语笑着说道。 走到篝火旁,他们把野猪放在了三米开外的地方,然后各自拿出匕首就开始在野猪的尸体上划拉。 丘乐语走了过来抱了抱拳说道:“各位师兄弟,在下龙门派丘乐语。荒郊野外的遇上也是一种缘分,刚才有两头不长眼的野猪被我们猎杀了,等会儿借篝火一用,请大家吃烤野猪肉。” 大家都站起身来还礼,毛瑞梁说道:“丘师弟客气了,我是清微派的毛瑞梁。相见即是缘,各位道友骁勇无比,佩服佩服。” 毛瑞梁之所以叫丘乐语师弟,是因为丘乐语看起来比他年轻些,至于是不是真的年轻一些,这倒不必计较太多。和以前不一样,师兄师弟的没那么多的考究了。比起叫道友来,叫师弟反而觉得亲切些。 见要烤野猪,周宏,王小潞,和刘志强都跑过去帮忙。剩下的蒙标坐在地上一声不吭。似乎对全真教的这一行人并不是很欢迎。我实在搞不懂蒙标怎么会是这个脾气,人家帮了忙,连句谢谢没有也就算了,这情绪看上去好像别人欠他的一样。 “丘师兄坐下歇会儿吧,这里的阴魂除了附物里面的之外,其他的已经全部被我们超度完了。”我笑着说道。 “你就是蒙标吧?”说话间,刘贺天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转头一看,此时的刘贺天已经站在了蒙标身后。 蒙标站起身来说道:“怎么?找我有事?” “当然。”刘贺天二话没说,一拳打在了蒙标的头上。蒙标受力不得,直接趴在了草地上。 张传正猛的站起身来说道:“你他妈有病吧,无缘无故就开始打人,你们全真教的都这么没教养么?” 张传正又开始了门派嘲讽,听完张传正这句话之后,我心想完了,这二愣子怎么什么话都说?难道真的是在灵宝派被惯坏了? 丘乐语脸色立刻拉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张传正说道:“你是谁?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 “我是灵宝派的张传正,你们凭什么一来就打人?”张传正继续说道。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张传正这么虎,之前他也没有这么袒护蒙标的啊。 蒙标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仰头盯着刘贺天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哈哈,你这种人渣打了就打了,还舔着脸要合理的解释。你也配?”刘贺天嘲笑着说道,“还有你,什么灵宝宝芝林的张什么玩意,再不管好自己的嘴巴我就帮你把嘴巴撕了。” 刘贺天将近一米九的大个,虎背熊腰的,而且还是全真教的。要是真打起来,估计蒙标和张传正一起也不是对手。 我赶紧说道:“好了,刘师兄,这都是误会,来之前不都说好了吗?” 刘贺天语气一转,笑呵呵的说道:“刘师弟啊,如果来之前没说好,他蒙标现在就站不起来了。我卖你个面子,咱们先烤肉,吃完之后他蒙标得在我长老骸骨面前磕头道歉。” 刘贺天走了走后,蒙标写着眼看了看他,这才开口问道:“刘x,到底怎么回事?” 毛瑞梁也说道:“对啊,刘师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说打就打了呢?” “丘师兄,要么你来说?”我看了看丘乐语,蒙标他们对我本来就不信任,如果我来说他们估计还得怀疑,还不如让丘乐语说。 丘乐语说道:“之前刘师弟是不是留了个阴魂在身上?被蒙标打散了?” “是我打散的,刘x为了比赛想用阴魂来作弊,我打散它不是应该的吗?而且口说无凭,说是你们长老就是长老了?”蒙标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 丘乐语冷着语气说道:“好,很好。”丘乐语转身走向了他们的背包旁,没一会儿,就拿着黄布抱着的骸骨和一张画像走了过来,他恭恭敬敬的把那黄布放在草地上,解开之后里面漏出了一副骸骨。嘴里说道:“这是我们长老的骸骨。” 他把骸骨弄好之后又拿着那张画像走到蒙标面前把画像伸到蒙标面前问道:“你看,你打散的那个阴魂是不是长这样?” 蒙标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然后一手拿过画像,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朝着那副骸骨走了过去。 我们大家看着他,谁也没有去阻止,他的表情告诉我们,他打散的就是这个长老。 蒙标走到了那副骸骨面前,噗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说道:“对不起,长老,是我蒙标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 蒙标向遗体道完歉之后又走到了刘贺天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是我蒙标犯了错。你要有什么惩罚,我蒙标一并担着,绝无怨言。” 说起蒙标这个人,虽然有些不可一世,但是也算恩怨分明。其实刘贺天他们要的也很简单,大家都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做再多的挽回也毫无意义。更何况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心里很明白什么是命!一个真心实意的道歉,就能很快的化解此事。 蒙标给刘贺天道完歉之后又走到我身边说道:“刘师弟,是我误会你了。” 我呵呵一笑,“没事,你的脾气我知道。只是有的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要那么的冲动。对人是,对鬼魂也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师弟。”毛瑞梁再一次问道。 毛瑞梁问完,那边几个处理野猪的人也过来了,他们把野猪分成了四块,拿着一块后腿肉走了过来,并且在篝火上搭了一个烤肉的架子,然后用一根削的尖尖的木棒穿过了那块后退,架在火上开始烤了起来。 大家都围着篝火坐定之后,我开始讲起了这件事情的始末来。 我从在人洞子里面碰到那个老前辈的事情开始讲起,把中间所有的事情一字不漏的都讲了一遍。当我说到那个老前辈说我们队伍不太平的时候,蒙标也出声说道:“对啊,那个长老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但是当时我心里气氛就直接把它打散了,可是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这个老前辈应该不会骗我。而且又是从你那边拿出来的,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就怀疑到了你的身上。” “这么说,我们队伍里面真的不太平?”在我把所有的事情讲完之后,毛瑞梁出声问道。 几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有点不知所以然。 我点了点头说道:“肯定是有的,我相信那个老前辈不会骗我。但是不知道是谁,当然,我也不能排除在外,谁都有被怀疑的理由。” “我反正是没有被怀疑的理由,我是无辜的。”许久没说话的张传正说道。 肖爷哈哈一笑说道:“哈哈,搞笑!你怎么没有被怀疑的理由?” “我没有动机啊!”张传正说道。 肖爷继续哈哈说道:“要说动机,你的动机才是最大的。你最菜,还提议比赛,怕丢人就开始搞乱子!甚至还逼走我们。你还好意思说你没动机。” “肖xx,你不要冤枉好人!”张传正站起身来对肖爷吼道。 肖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狗急跳墙啊?那你是不是想打架?” 张传正见肖爷这么说,又做了下来,嘴里说道:“我真的不是捣乱的那个人。” “兄弟,我欣赏你。”刘贺天笑着对肖爷竖起了大拇指。 毛瑞梁说道:“唉,我建议把那个比赛取消,不知道刘师弟你们意下如何?” 毛瑞梁之所以问我的意见,是因为明面上我和肖爷还有王小潞都排在前面,所以对他来说,我们要是同意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当然同意,只不过我觉得老前辈所说的队伍不太平不是因为这个比赛的原因。”我分析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话:历练(招魂) “那是什么原因?”毛瑞梁脸色沉重的说道,这个队伍是他带的,他自然是最不想队伍里面出乱子的那个人。 “呵呵,我也只是瞎猜,毛师兄,别多虑了,肉好像可以吃了,来来来大家开动。”我打着哈哈说道。 这种事情也不用纠结那么多,不管是谁在捣乱,没有证据都只是瞎猜。这次历练也就那么几天,坚持坚持也就过了。只要不闹出人命,一切好说。 吃完野猪肉,大家开始搭帐篷,自从蒙标磕头道歉之后,大家的气氛也渐渐的融洽起来,本来应该来点酒的,可是肖爷的存货已经搞完了。 当天晚上,我们是把阴魂全部超读完才睡的,第二天早上。丘乐语一行人开始往回走,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找回了长老的骸骨,而且把长老的心愿也了却了。 翻过这座山就是迷魂埫了,我们没有再分开走,本来肖爷挺不乐意和他们一起的,毕竟分开走他可以和王小潞走的更近。 因为队伍里面不太平的关系,大家都开始变得很谨慎,好在已经快到目的地了。也许两天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从此各过个的生活。 一路往迷魂埫的方向走,看上去不远的距离我们到了黄昏才走到。 迷魂埫其实不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以其中一座山为圆心,方圆五里之内全部称之为迷魂埫,而我们要去的那个聚阴地,就是中间的那座山,我们姑且把这座山叫做迷魂埫。 迷魂埫的聚阴地和其他的山不一样,它的聚阴地在山顶。之前前来探路的潘师傅说过,这座山的山顶是一个外凸内凹的凹地,像一个火山口一样,而且凹地还很深,里面的地形也很复杂,有些地方常年不见阳光,所以聚集了很多阴魂。而且潘师傅还强调,这里面的阴魂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量,就我们这点人,估计要忙活两天两夜。 当天晚上,我们没有上山,因为迷魂埫很容易迷路,里面的竹林一片一片的看起来都差不多,最关键的是没有路。 我们在山底下扎起了帐篷,一整天的赶路让我们都有点精疲力尽,当天晚上吃的还是野猪肉,这野猪肉还是肖爷和刘志强两个力气用不完的家伙轮流扛过来的。 这次的行程有所耽误,在人洞子那边就耽误了两天,然后在剪断垭那边又耽误了一天,还在有了丘乐语他们打下的野猪,要不然现在就要开始荒野求生了。 当天晚上依旧是轮流守夜,这次大家两两一组开始谨慎了起来,周宏依旧是一个人一组守,说实话,这一行人当中,最让我欣赏的就是周宏。虽然他不能在对付阴魂上面帮我们什么,但是这个朴实的赶尸匠不论在天气的观测上,还是在行程的规划上都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当初蒙标在进了人洞子里面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进去。即使他在那么多阴魂面前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我认识一个赶尸的周大哥,他淳朴老实,不苟言笑,在对人待事方面是更加的重情重义,这让我对所有还在做干事行业的人有着很强的好感。 当天晚上的是我们出发以来最平静的一个晚上,没有人失踪,也没有阴魂借路,甚至连肖爷的呼噜声都小了很多。除了守夜的时间,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这个事情说来也怪,自从公开了队伍里面不太平之后,整个队伍里面反而还平静了许多。虽然每个人心中都会去怀疑其它人,但是都不会拿到门面上来说,只是让我始料未及的。蒙标也收敛了很多,就连张传正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让人反感的话,或许他知道,他如果再引起争吵,估计别人要怀疑他了。 我们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爬上了山顶,当我们来到山顶的时候,还是被山顶那凹地的地形给震惊了。 一片方圆有将近一千米的凹地,下面没有任何的路,山石林立,杂草丛生,地形极其的复杂。 我们几个人站在外围看了好久,试图寻找一条可以下去的道路,可是找了很久,基本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用走到达的。 “看,你师父挑的地方,这地方和个悬崖似得,我们怎么下去嘛。”我打趣的和肖爷说道。 肖爷哈哈一笑说道:“要是没有一点难度我们还来个毛啊。不能下去也要下啊,难道就这样打道回府?” 毛瑞梁拿出了一捆绳子指了指凹地中间的那块空地说道:“走吧,能走就走,能爬就爬,是在不行就用登山绳吊下去,这里的地形虽然复杂了点,但是下面有扎营的地方,如果我们能到达那个位置,在那里摆个招魂阵,就可以很有效率的把周围的阴魂都集中起来。等把中心位置的阴魂处理干净之后,再开始清理四周的。” “嗯,对,这是一个好办法。”我附和道,如果能到达那个位置的话,清理起来要快很多,而且那个位置是整个凹地里面最聚阴的一块地方。 蒙标也嗯了一声随后说道:“那就走吧。” 这一路走的很慢,有的地方需要攀爬,有的地方又需要跳,不过好在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东绕西绕了将近一个下午之后才到达了正中心的那块平地。 说是平地,其实也只是碎石少了一些而已。由于这块凹地比较深,所以到了正中间的位置,基本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风了,这给我们即将要准备的招魂送魂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把平地的碎石全部清理走了之后,周宏,王小潞,肖爷和张传正开始做起了晚餐。毛瑞梁,蒙标,刘志强和我四个人开始准备招魂阵要用到的东西。 大的招魂阵,必须有招魂幡。而我们不可能扛着招魂幡来这里。所以我们要自己制作,制作招魂幡的符纸和纸质的幡面我们倒是有带,缺少的只是招魂幡的支架,好在周围竹子比较多,可以就地取材。 人多力量大,等他们把晚饭做好的时候,我们的材料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因为天快黑了,大家没有着急吃饭,而是在周围砍了很多用来生篝火的干柴。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我们才开始吃晚饭。那个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我感觉我们这么做有点冲动了,如果碰上很难缠的阴魂,我们连跑的地方都没有。”周宏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担心的说道。 毛瑞梁呵呵一笑说道:“没关系,现在时间还早,它们不会出来,等下吃完饭我们在周围摆个五行阵用来防御,一旦不敌,我们就用五行阵拖到天亮。” “嗯,这是我们唯一的保障,不过我师父也说了,这里的阴魂没有能力特别强大的。都是一些迷路的阴魂聚集起来的,所以不用太担心。”肖爷似乎也变得冷静了起来。 吃完饭,篝火燃起,我们还打开了所有的太阳能手电。我们所在的那一片区域瞬间被照得很亮。 其它人开始去布置五行阵,我和毛瑞梁还有蒙标开始制作招魂幡。招魂幡效果的好与坏不在于外形,主要是靠那些符纸和咒语,只要能撑起来并且摇不散架就可以了。 八点多的时候,我拿出罗盘看了看,罗盘的抖动让我明白周围很不平静,不过我知道,这些阴魂没有太大的恶意,它们大多是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在围观我们八个人。也许它们压根就不知道我们想要干嘛。 罗盘给我的反应让我很庆幸,如果这周围的阴魂都只是这个状态的话我们不用多久就能把方圆五百米以内的阴魂给聚集起来。没有了比赛的约束,我相信大家都会同意集体超度的。 “毛师兄,做个安排吧,这里的阴魂都很平静。”我对着毛瑞梁说道。 毛瑞梁点了点头说:“嗯,招魂阵外面摆个困魂阵。我,刘师弟,王师妹,还有蒙师弟负责招魂。周师弟依旧照看篝火和负责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志强和肖师弟还有传正在外围封阵。数量够了之后,我们一起超度。” 大家各自点了点头,又分头准备着困魂阵。 这两个大阵几乎耗尽了我们身上所有的红烛和贡香,就连贡品也全部被摆了出来。这是我们的目的地,也是我们的最后一站,如果这两个阵发挥了应有的作用,那只要一个晚上就能把迷魂埫这块聚阴地里面的阴魂全部处理掉。 晚上十点,开始准备招魂。 毛瑞梁拿着一把大的招魂幡站在阵中间,王小潞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她的圆馨,我和蒙标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他们旁边,各自握住一个招魂幡。周宏在不远处的篝火旁照顾着篝火,他身上依旧被贴了的很多张辟邪符。 刘志强,肖爷,和张传正分三角站在困魂阵外面引导被招过来的阴魂,这个招魂阵只有他们三个人站的三个入口,其它的地方是进不来的。 招魂咒有很多种,我们选定了其中一个,由毛瑞梁起头,大家一起齐声喊咒。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跟随者毛瑞梁的起咒,我们一边摇着招魂幡一边开始齐声喊起咒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话:历练(全书完结) 随着招魂咒的齐声喊起,周围开始出现很多飒飒飒的声音,慢慢的,很多阴魂开始现出形来。我一边跟着喊咒,一边观察着这些现形的阴魂,它们各色各样,基本上都是一些迷路的阴魂,怨魂的数量很少。比起人洞子来,这个迷魂埫的阴魂数量并不是那么的恐怖。 我们的招魂咒是针对有轮回路的阴魂的,虽然一些没有轮回路的阴魂也现了形,但是它们并不会受到招魂咒的召唤,所以它们会站在原地踌躇不前。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已经开始龇牙咧嘴的即将暴躁起来。 这里的阴魂数量和我们相信中的差不多,这让我们大家松了一口气,这一片区域是聚阴最旺的地方,这种地方都只有这么多阴魂的话,那其他地方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大家各司其职,一遍招魂咒喊完,有轮回路的阴魂基本全部慢慢的走到了招魂阵中。肖爷,张传正,刘志强把困魂阵一封。所以的阴魂就开始在里面打着转。 而那些没有轮回路的阴魂又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之中隐形不见,剩下只有几个怨魂还在原地龇牙咧嘴的做着一些恐怖的动作。 有了之前一起超度的经验,这次的配合更加默契,不过有了那几个怨魂的存在,我们不得不分出两个人来护法。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开始超度,那几个怨魂会不顾一切的往里面冲,它们也渴望轮回,但是它们却再也没有了这个机会。 困魂阵一封,里面的阴魂就再也出不来了。我们三个绕着已经进入了阵中的阴魂走到阵外,蒙标在困魂阵外面用五谷撒出了一道口子,目的是为了让那些想要冲进阵中的怨魂从那个位置走。 各就各位,除了蒙标和毛瑞梁之外,所有的人都围着困魂阵开始齐声念咒超度,甚至连周宏也加入了超度的阵营中。 蒙标和毛瑞梁守在那道口子边,手持桃木剑和打鬼符,犹如两尊守门门神一般。 那几个怨魂的能力并不强,所有他们两个对付起来毫不费力,而且对蒙标来说,他杀怨魂杀习惯了,做这种事情更加的顺手。 迷魂埫山顶的凹地,最中心方圆五百米的阴魂就在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被清理赶紧,这次的法事做的特别顺利,其实这才是这次历练本来应该有的顺利。 清理完中间之后,我们马不停蹄的开始分散收魂送魂。依旧是分成四组,在这种地形极其不平坦的凹地里面,找阴魂很费劲,不过好在聚阴地的阴魂全部处理掉了,外围的阴魂数量更加的少之又少。 在天亮之前,我们各自回到了中心位置集合。 这一次,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任何意外。这结果让大家都很满意,尤其是让毛瑞梁满意,事情已经做到这个样子,对他这个带队的人来说,已经很庆幸了。 接着是返程,比来的时候要欢快很多,身上的负重也比来的时候轻了很多,所以我们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两天时间就离开了迷魂埫重新回到了桂连平,也见到了久违的马路。 大家的手机都没有电了,走了很远才看到几个准备去探险的驴友。我们问他们借了电话,打电话给之前送我们来桂连平的那个司机师傅,叫他来接我们一下。 记得我们是天黑的时候重新回到新华镇的,好几天在深山老林里的漂泊,让我们个个都像野人一般脏兮兮的,大家痛痛快快的在宾馆洗了一个澡,晚上一起聚餐,也算是为这次历练划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当天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一个个称兄道弟的似乎忘记了历练路上的所有不愉快。张传正不再挑理,他也明白了他的不足,即使是大门派出身,在这一行并不能给自己身上镀一层金。 蒙标也改掉了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对每个人也都和和气气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这次的改变是最大的。 毛瑞梁当天晚上喝的尤其多,多的有点让人担心,身为队长,他说他做的很不到位,尤其是让在让我和肖爷离队这件事情上,他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所以他频频举杯道歉。这也算一种真性情,身为我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能说出这样的话,至少证明他这个人不虚。 只有周宏一改常态,在那顿饭上一直闷头吃喝,对于别人的邀酒也是来者不拒,不过他没有了之前的快乐。 王小潞依旧是王小潞,她对肖爷和张传正两人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其实要说感情,肖爷和张传正也并不是真的就喜欢她,只是物以稀为贵,一个队伍里面就一个女孩子,当然会成为他们这些爱展现自己的人的目标。而且道家都是道家人,心里都很清楚,如果想要谈恋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刘志强的话依旧不多,即使喝了很多酒,他到最后只有一句话:“如果大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在所不辞。”这句话听起来很客套,但是他却说的无比真诚。 畅聊甚欢,酒足饭饱之后,由于大家都来自*,回去的路线都不一样,所以大家开始做最后的告别,直到这个时候,毛瑞梁才开始正式提起了一下队伍里面的那个不太平的因素。提起这个,大家先是一阵沉默。随后由我牵头说道:“哪有什么不太平,那个老前辈是在消遣我们呢,我们的队伍,完美无瑕!” 大家相视一笑,齐声说道:“对对对,完美无瑕,完美无瑕。”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既然都平安回来了,那个捣乱的人是谁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在去年的夏天,我见了周宏一次,他也已经不再做赶尸匠了,因为时代在发展,这一行的需求已经在消失,他还年轻,不能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信念而守住这一个毫无存在理由的行业,他也需要生活。那次他和我聊了很多,说的最多的就是那次历练的见闻。 他告诉我,那次历练其实是他在捣鬼,他的师辈和茅山的师辈有怨,他自作主张的想要惩罚蒙标。第一天晚上围住王小潞帐篷的那些过路阴魂就是他引过来的,目的只是想试试大家的实力。 后面在人洞子里面的时候,他找到了机会,他并不知道里面有个全真教老前辈的阴魂,那次蒙标进去之后,他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是他从身后把蒙标打晕的。那个时候他甚至想过要给蒙标一个狠狠的教训,只不过当他骑在蒙标身上想用石头砸他的时候却被上身了。他的动作就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石头拿不起,一拳的打在蒙标身上不痛不痒。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老前辈附身是为了救蒙标一命,倒头来却被蒙标打散了,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在全真长老身陨的那片凹地处,也是他偷摸打散了一个阴魂才惹得阴魂暴怒的。他和我说这些的时候很坦然,他说他回去之后,他师父把他狠狠的教育了一顿,并且告诉他,他不适合再做赶尸这一行。其实他也知道,一方面是因为他这次犯的错,但是这错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其实最重要的是赶尸行业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如果想以此为生,只能穷困潦倒一生,既害了自己,也害了妻儿。 .................. 接下来,送魂笔录要完本了,半年的坚持,将近一百万字的敲击,我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尤其是那些从贴吧,猫扑,天涯等地来磨铁寻我的朋友,是你们的支持让我每天不间断的写出我的故事。 也许有的朋友会感觉到很伤感,其实更加不舍的是我自己。不过没关系,曲终不会人散,有缘终归聚首。 送魂笔录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我生它出来,你们用每一个点击每一个订阅每一个打赏每一次投票来让它在磨铁这片土地上茁长成长,虽然成绩不尽如意,但是我们都尽力了。 尽力了,就没有后悔,就没有抱怨,就没有遗憾,所以大家开心点。 之前在群里说过可能会写几篇番外,关于师父的,关于肖爷的,还有关于我自己后面的故事的。这些番外我有空就会写,至于在哪里更新,大家可以留意一下新书的动态。 送魂笔录虽然完本了,但是我们的交情依旧在。不知道有多少已经习惯了每天看送魂笔录更新的朋友会在此刻失落。 但是我想说,时光不老,我们不散。新书“鬼影实录”就是我们的续缘地,刘匕的故事会让我们彼此之间走的更近。 其实在计划中,我不想送魂笔录这么快完本。在写历练之前,编辑就委婉的说过从这本书的订阅成绩来看该完本了,只是我当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所以我说我再开本书,让我再写一个故事给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一个交代。 开了新书之后我才发现,我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我之前没有任何的写作经验,现在我用代入的写法去写刘匕,本来就是一件烧脑子的事情,因为我和它的性格不一样。而且每天要两本书一起更新,这更加加大了难度。有句话叫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两本书一起写,我怕到最后把两本书都毁了,而且我的故事已经讲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咬了牙,跺了脚,完本了送魂笔录。 因为鬼影实录会带大家进入一个更加偏离我们现实生活的另一个世界。刘匕的形象想必大家都清楚了,从它改命开始到变成鬼游荡人间,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这段传奇的经历,等着我们一起探究。 好啦,矫情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再次感谢所有在磨铁支持我的朋友,感谢所有给送魂笔录打赏的朋友,感谢你们的陪伴,期待我们在鬼影实录再续前缘...... 在这里,也要给在各大盗版网站一直默默“支持”我的朋友们说一声感谢,如果你每个月有几块钱的闲钱,就放弃对盗版网站的支持,来磨铁吧,新书“鬼影实录”真的很需要你! ps.磨铁正版的朋友方便的话可以加一下我的订阅群:478263915(进群验证磨铁id) 我们鬼影实录再见! 鬼影实录地址: 恰灵小道2016年一月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