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二窍》 令人不耻的自我简介 虽然已经入秋,天气却依然很热。炽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远远看去,天地间仿若燃烧一般不断的扭曲。 任静淑靠窗坐着,这是下午的第二堂课。往窗外望去,华夏理工大学的田径操场一览无余。天气太热,操场上空无一人,只依稀在那几棵古老茂密的榕树下,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逃课的学生。 眨眨眼来大学一个多月了,松散的生活和学习方式,让从紧张的高考线上拼搏下来的学子们一下子松懈下来。渐渐的,教室里缺课的同学也越来越多。对于这种现象,教授、班主任似乎都习以为常。或者,真正能把这个班所有人都说出名字的人,反而是那个温柔婉约、小鸟依人的美丽辅导员张欣雨。 任静淑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身旁不远处又是那熟悉的细微鼾声。那个家伙又睡着了吧,扭扭头,果然那个号称华夏理工第一校草的家伙又势无忌惮的仰倒在座位上,睡得半香,微张的嘴角,依稀能看到一线哈喇子随着呼吸流出吸进,说不出得惹人嫌。 “可惜了一付好皮囊。”任静淑心里想着。 这个名叫袁书高的家伙,是华夏理工大学今年评选出来的第一校草,当然,如果只说外貌,任静淑也很认同这第一校草的说法的。因为袁书高在外貌上确实有傲人的资本。1米8多点的个子,在南方人群中也算是鹤立鸡群。皮肤也是很健康的那种白皙而且也没有什么瑕疵,炯炯有神的双眼、挺直的鼻梁、似含微笑的嘴唇,几样精致的五官和谐的构筑在凌角分明的脸庞上,除非是喜欢娘娘腔式男人的那种另类,不然怎么看,这种脸都完美的体现了男性的阳刚、温和、大度和亲切。 华夏理工原来排名第三的校花周婉妹,在开学第二天就在校园bbs上疯狂贴出了三十多张用手机拍下来的袁书高照片,附带的文字夸张的声称,在看到袁书高的那一刹那,心灵如同从严冬步入暖春,突然之间生活充满阳光,人生布满勃勃生机。言语中爱慕的语气,使这位本来内向矜持、不太言语的校花级美女一下子由校花变成了华夏理工的第一花痴。 任静淑天马行空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惋惜什么,在心底,最初她是很认同周婉妹那种感觉的。 那天报名,袁书高用左手提着一大一小两只旅行袋,右手填完表格。然后转头对一直在一旁看着他的周婉妹笑了一下,要她带他去宿舍楼。 他笑的那一瞬间,任静淑和陪同她一起来的父亲正好站在周婉妹的身后不远。看到他的笑容,任静淑感觉自己心灵深处“嘭”的炸了一下,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漫涎全身,一丝暖暖的春意从心底涌起。仿佛这个世界,一下子变得丰富多彩起来。直到袁书高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任静淑都依然回不过神来。那天夜里,她第一次辗转难眠,羞羞的、甜甜的、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感觉,一直在她年轻的身体里徘徊。 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任静淑从杂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么在意,或许,真如欢欢笑她的那样,春心动了。 任静淑用余光看了下,袁书高已经站了起来。依然像往常那样轻轻的从后门走出教室。 其实平时看袁书高的为人,确实很低调的。可是开学的班会里,他的自我介绍却是出奇的离谱。 “我叫袁书高,书山的书,高人的高,嘻嘻。我是湘南阳邵人。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同学。刚才听了好多同学人生的理想,我也谈谈我的理想。我是个现实的人,我家里穷。所以呢,我奉行的金科玉律就是赚钱、赚钱再赚钱。怎么赚呢?做为普通人。首先要着眼自身眼前的环境来完成原始积累。能借就借,借了不还。能骗就骗,骗了再骗。坑蒙拐骗、巧取豪夺,可以用的手段只管用。只要能把别人的钱变成自己的,警察又没有找上门的话,就是你成功了。” 袁书高站在讲台上,一张英俊的脸庞略带着顽皮却又似乎严肃的微笑。 “还有啊,千万别乱找老婆,要有战略目光。一定要找个有钱的独生女做老婆,漂亮不漂亮没事。反正有钱了,漂亮的小秘和二奶以后随便找。第一个,是跳板,没钱的千万别要,最多是玩玩,哈哈。美女只能用来看看养眼,还是有钱的来得实在。” 他一番话说下来,配合俊朗的外型,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不协调。以至于美丽的张欣雨老师都愣了半晌,在他下了讲台好一会儿,还没回过神来。过了好些时候,才叫下一个同学自我介绍。 袁书高的这番自我简介,很快就给有心人贴上了华夏理工的bbs,一时间,骂声一片。连带开学时对他一见钟情的周婉妹也给口水淹得半死。一时间,他成为开学以后bbs上的第一臭虫,或许正是因为这点“火爆”的名气,他很快就给好事者们评上了华工的第一校草。不过袁书高好像并不在乎这些事,bbs上也从来没见他回过嘴。 任静淑对这件事,留给心底一种深深的屈辱感,替自己为这种人心动而感到不值。这一个多月来,似乎印证了袁书高在自我简介中那些言辞的众叛亲离。他一个朋友都没有,每天孤独的上课,孤独的进食堂,然后是孤独的回宿舍楼。连那位对他一见倾心的第一花痴周婉妹,也从来没有到大一教室来找过他。 有预谋的晚约 夜幕渐渐沉了下来。明天周六休息,华夏理工校园热闹起来,往校园大门的道路上,一堆堆的走着不少准备外出度周末的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学生也都变成了以夜生活为主的人群。 “小静,晚上有时间吧?卢周鹏他们几个约我们宿舍联谊,你和我们一起去吧。”说这话的,是任静淑的舍友柳欢欢。她是正宗的桂省妹子,一付甜甜的长相,虽然说不上极品美女,却也是人见人爱。 “这么急着见你的白马王子啊?”任静淑打笑着。她是本地人,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回家,不过柳欢欢的提议,也有些让她心动,毕竟难得自由的大学生活,自己也希望过得多姿多彩。 同宿舍的是两个大二学姐,很显然她们也同意了,都在化妆打扮。 任静淑笑了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头发就算了。 “小静,还是你好,天生皮肤就好,什么化妆品都用不着,一个月省好多钱呢。”大二的学姐李秀梅一边抹着护肤霜一边说。 任静淑笑一笑,也不知道怎样答她的话。 柳欢欢已经打扮得差不多了。“小静还上了校花榜呢,这个学期的校花榜可只有一个大一的新生呢。” “什么校花榜,还不是那些无聊的男生瞎编出来的。当不得真。”任静淑扭扭不依的说着。 她晚上没事就喜欢看看学校的bbs,也知道校花榜校草榜这事儿。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是,这个学期的校花榜,她居然排到了第二名。那个周婉妹,好像因为花痴的缘故,下降了好几位,已经到了第七名了。 “别假惺惺了。我想上校花榜,还没人评我。上了校花榜。铁定可以钓个金龟媳。”正在化妆的大二学姐张小桐接过了话儿。 “呵呵,咱们二妹春心动了。想钓如意郎君了啊,听说今年校草榜前十名里有四个都是富家公子呢。你看中哪个了?”李秀梅笑话她。 “唉,校草就别想了。去年那几个坏小子不都还在校草榜里吗。这个学期那个排第一的袁书高好像也是个臭虫吧,我怎么老见bbs有人骂他呢?”张小桐站了起来,估计化妆完了。 “你没看他在开学简介里的话吧?那话从长像这么好的男人口里说出来,真是说不出的别扭。我和小静还跟贴骂了几次呢。”李秀梅跟着说。 任静淑听她们两个瞎侃着,有点神驰物外。 “走啦,发什么呆啊?小静?”柳欢欢一把拉住她。 四个人结伴往校门走去。卢周鹏说了在校门口开车等她们的。 天空渐渐灰了起来,夕阳已经不见了,正是白天转向夜晚的交接时分。 任静淑很敏感的看到前面缓缓走着的孤独身影。 是袁书高,尽管离得还比较远,但她一眼就能认出来。天已经渐渐转凉了。他还是穿着刚来学校时的那身t恤短裤。他似乎比较喜欢运动的,晚上常常看到他这个样子在校园的操场附近转悠。 渐渐走近了,任静淑看到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好像来了电话,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啥?怎么这么笨,药下到菜里可不行,那不是变味了,再说,菜是服务员端上来的,你最多也只能下一个菜啊,不管用。” “也别放酒里,也不管用,有些女孩子不喝酒的。要用抹布沾上药抹在杯子上,对啊,就抹在杯子上面,这样不管她们喝什么都逃不掉。” “一般人不会怀疑的。嘿嘿,玩的时候可别混在一起啊,要不天亮后就坏事了,分开来玩,她们也不见得把这事说给别个听。放心啦,我有经验,大多数都只当自己发了一次春,不会想到药上面去的。” 袁书高的声音很大,肆无忌惮的大声嚷嚷。走得却很慢。任静淑几个已经超过了他。 “呵呵,我不来了。你们几个好好玩,我一来立马就穿帮。我晚点再过来看看,不定捡的上个死鱼。” 任静淑回了下头,夜色中,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似乎有点欣慰的笑容收起了电话。 “现在的小子们真坏。”李秀梅显然也听到了他的电话。 “这是你们班那个第一校草吧,果然是个大烂人。”柳欢欢也恨恨的说。 张小桐和任静淑都没有说话,任静淑突然有种感觉。好像这个袁书高是特意让她们几个听到的一样。 “他好像是在提醒我们呢。”张小桐停了一会儿,说出和任静淑一样的想法。 “提醒?难道卢周鹏他们……”柳欢欢带着一点疑惑的表情。 “不会吧,这小子名声很烂的。说不定和哪个在合计做这样的坏事呢?”李秀梅说着。 “不管怎样,我们注意一下,卢周鹏几个我们也不是太熟,欢欢你也只认识他个把月吧?”张小桐问道。 柳欢欢想了想。“是啊,他不是大三的吗?你们不认识他?” “我们没和他们打过交道。这学期要不是你们两个来了,我们还没和别的宿舍联谊过呢。你是怎么认识卢周鹏的啊?”张小桐历来性格比较谨慎多疑,这会儿倒干脆停了下来,似乎要问清楚。 “那天在图书馆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让卢周鹏给撞了下,他帮我捡书,就这样认识了。”柳欢欢一向是大大方方的,说这话的时候却有点儿腼腆。 张小桐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她有点儿不想去了,又觉得不好意思一般。 “那?还去不去啊?”李秀梅这会儿也有点犹疑不定了。 “不会吧?看上去卢周鹏不像那样的人啊。”柳欢欢的语气有点无力。 “小静?你怎么想啊?”张小桐转头看向任静淑。虽然她和李秀梅都是大二生,但她俩都习惯跟着别人的主意走。这一个多月里,寝室的头头隐隐变成了任静淑。 任静淑这会儿却扭头往来时的路看过去,袁书高的身影早不见了。她心底也有点儿疑惑,难道,他真的在提醒我们几个?自己好像从来没和他说过话啊。 “小静?还去不去啊?”张小桐推了她一下。 “哦,去啊。”任静淑回过神来。 “我先打电话给我爸,要他到时候来接我,这样就不怕他们捣鬼了。是不是?”任静淑接着说。 “那我们几个呢?”张小桐胆子比较小,怕上了别人的当。 “我叫我爸多带几个人,干脆你们也到我家里去玩玩吧。我家里很宽的,都住得下来的。”任静淑说着拿出了手机。 三个人看着她打完电话,定在晚上9点半来接人。就放下心来。 出了校门,卢周鹏和一个长相英俊的大男孩正站在一辆广本旁边,巴巴的望着校门,等她们出来。 柳欢欢最早跑了过去。张小桐却放慢了脚步。 “那家伙叫肖俊,也是大三的,他可是华工有名的花花公子,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不是什么好人。”她声音比较小,显然是对任静淑和李秀梅说的。“而且我听说他家里很有钱的,应该不会住校的,怎么会跟卢周鹏他们一个宿舍呢?” “先看看吧,反正是珠秀的包房,他们总不敢强来吧。再过一个小时,我爸他们也就来了。我已经说了地方了。我们小心点儿,不拿他们的杯子喝东西不就行了。”任静淑说着拉着她俩走了过去。 让你尝尝药的味儿 珠秀大酒店,1311包间。 任静淑她们几个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坐了两个大男孩,相互介绍中,知道一个是大二的学长李勇兵,另一个也是大三的,叫东方胜。看长相,也都大大方方,不像是阴险卑鄙的小人。 但任静淑她们有了先入为主的心思,也不怎么敢吃东西。任静淑胆子大点,柳欢欢则可能是相信卢周鹏的为人,所以她俩还抓了瓜子在啃着。张小桐和李秀梅就根本不敢碰吃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会在杯子上抹药。 听袁书高的电话,应该是春药之类的害人药。虽然没感受过,但几个女孩子都是没什么经验的雏鸟,生怕着了道儿,也不知道那药会是什么效果,要是让人看到出丑的样子,那以后也没法儿做人了。 任静淑倒不怎么怕,她脑子里转着袁书高的电话。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像袁书高说的那样,这几个人看起来还不错的男生,会做那么肮脏龌龊的事儿。 任静淑心里算着时间,先提议唱歌,几个男生表现得有一点点不耐,却也没有办法。快到9点的时候,任静淑几个终于停了下来,准备吃饭。 张小桐也一直小心的看着他们几个的动作,看肖俊分杯子的时候,果然是拿出两叠来,给任静淑她们几个的是一叠,他们四个自己的又是一叠。 这个细小的动作,让张小桐心里直打鼓。不敢喝他们一点儿东西。任静淑她们很显然也发现了这个小差别,没一个拿杯子喝饮料的。 “咦?”场面正僵着,任静淑突然对着窗户惊讶的喊了一声。 几个人都转着看向窗边,却什么也没发现。 “怎么了啊?”张小桐差点给她吓死,心里乱跳着。 “没什么呢。我看到个影子,还以为是只大老鼠。”任静淑说着。 “呵呵,珠秀怎么会有老鼠呢,这里可是13楼。来,我们干一杯,算是庆祝我们正式认识了。以后在华工,大伙就互相照顾些。”肖俊接过话头,正要拿杯子。 却看到任静淑和自己的坏子都空了。显然刚才任静淑惊叫一下把这两个杯子里的喝的都震倒了。 肖俊也没有多想,拿起自己的杯子倒满啤酒。 又帮任静淑倒了一杯椰子汁。 “来,我们干一杯。”他举起杯子。张小桐和李秀梅还在犹虑,却看到任静淑和柳欢欢都举起了杯子。没办法,也拿着举了起来。 八个人碰了下杯,却只有五个人喝完。几个女生,除了任静淑,都没有动静。 “怎么了啊?”肖俊觉得这三个女生的表现有点异常,却也不在意。只是催她们把饮料喝完,好吃东西。 张小桐很机警,把杯子放下坐了下来。“先吃东西吧,我肚子好饿了。喝饮料下去不舒服。” 她这样一说,李秀梅和柳欢欢也都坐下来开始吃菜。几个男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有点无奈。却没有说什么,气氛有点尴尬。 这样拖一拖,9点半就快到了。 几个男生有点不安一般,都不怎么吃东西。肖俊渐渐脸红了起来。看到任静淑放下筷子,赶忙凑了过来。 “静淑,你家是广花本地的,过下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他们几个都回学校,打个的就可以了。”他的语气有点颤抖。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 “不了。欢欢她们都要去我家里玩呢。我老爸过下就来接我的。”任静淑很平静的说着,却看到了肖俊脸红红气粗粗的难看样子。 任静淑在心底轻轻笑出了声。“还真有鬼。”刚才惊叫那一下,是为了分散几个男生的注意力。就那一会儿,她已经把两个人的杯子碰倒在桌子上,还手脚轻便的把杯子换了过来。其实她做好打算了,万一给他们几个发现了,就直接摊牌,再怎么着,不能让自己处在不确定的危险之中。还好肖俊几个心里有鬼,也没有注意任静淑手上的动作。这会儿看肖俊的样子,就知道这杯子上真的像袁书高说的那样,抹着药。她趁大家都不注意,又将身边张小桐的杯子里的饮料也倒掉,把杯子悄悄放到手心里拽着。 这会儿肖俊已经很迷糊了,眼直直的看着面前这个小美人。脑袋越来越乱,气喘嘘嘘的。卢周鹏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儿,却又不好太明显,只是用一只手轻轻拉着他的肩膀。 张小桐看这情形,知道袁书高的那个电话确实是提醒她们的。便和任静淑交换个走人的眼色,拉起柳欢欢和李秀梅。打声招呼,就走出了包房。语气中,对几个男生已经很不客气了。 “小静,你看,你的那个校草在那边呢。”柳欢欢眼尖,走出珠秀大酒店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斜对面公汽站一排人里面站着的袁书高。 任静淑点点头。她看到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变成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衣裤,有点像要溶入这个夜色中的样子。 柳欢欢这下也明白了那个电话肯定是故意让她们听到的。“估计他可能还不太放心,居然跑这儿来看着我们小静了。” “为什么是看着我。说不定他是看着你们几个呢。”任静淑不依的道。说话的会儿,一辆公共汽车驶过,那边的袁书高已经不见人影了。 “这个校草真有点意思呢。”张小桐看了看任静淑,笑眯眯的说着。 一辆广本驶了过来,卢周鹏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要不要我们送一下?”他对着几个靓妹说着。 任静淑侧着头看到,肖俊坐在后座上,不停的撕扯着自己衬衣的领子,脸红红的,头上不少汗。样子已经比较难看了。任静淑不知道这几个坏家伙心里还在打什么算盘,但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卢周鹏的邀请,挥挥手,算是跟这几个龌龊男告别。 这药看起来好厉害的。她心里这样想着,袁书高那张英俊潇洒的脸突然间涌上心田。似乎,变得不再那么令人讨厌了。 富家小姐 “小静,你家里很有钱吧?开了三辆车来接我们。”柳欢欢和任静淑坐在车后座,开口问她,她旁边,是张小桐,显然想问同样的问题。 任静淑笑了笑,“这是我爸爸公司的车。我怕你们不防着他们,都喝醉了,所以要我老爸多带几个人来,不过你们都留了心,早知道只要一部车过来就成的。” 副驾座上的李秀梅回过头来。“小静,那个肖俊是不是让你给换了杯子啊,我看他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呢。” “嘻嘻……”任静淑笑得有点得意。 几个女孩子很快忘记了刚才的危险,嘻嘻哈哈的乱侃了起来。边上的司机是个矮胖的中年人,酷酷的,欢欢和他招呼也不答腔。他好像是个专业司机,因为刚才任静淑已经介绍过了,前面那辆奔驰里坐着的才是她的父亲。小车转个角,已经开进了海晨区的一个独立别墅园里。 柳欢欢走下车的第一刻,打了声惊呼。想像得到,像这种独门独院占地2000多平米的欧式别墅,在华夏国广花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造价最少以千万计。 前庭很宽阔,一下子了计算不出它的面积。前庭的角墙上,用高柱子顶着两盏明亮的照明灯,把整个别墅照亮得如同白昼。不经意间,还能看到几个身材高大的身影在缓缓转悠,应该是这间别墅的安保人员。 张小桐转头看了看任静淑,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富家小姐重叠在一起。但她心里也明白,任静淑绝对是个富家小姐。或者,她根本就是华夏理工第一校草袁书高在简介中所说的那个最佳老婆人选。 任静淑带着三个好友走进别墅里面。 映入眼帘的,是一楼的中心客厅。简单的估算一下,应该有150平米吧。客厅很高,上面是盖着钢化玻璃的顶棚,吊着一盏欧式水晶花灯,四周嵌着典型的欧式风格助照灯。透过钢化玻璃,能看到前庭照明灯照亮的秋夜星空。客厅中在边角的位置,摆设了一个吧台和几件简单的沙发坐椅,显然,这个客厅是用来开party之类聚会用的。从客厅边角很宽敞的欧式拱门走过,是4、5米宽的转角楼梯间。透过楼梯间的窗户往后院看去,还能看到后院有一间不小的独立房子,窗内透出点点波光,应该是个室内的人工游泳池。 任静淑直接带着三个好友往三楼走,她父亲则停在了二楼。这个时候已经10点多了。别墅很安静,虽然一楼有不少房子开着灯,但看不到什么人走动。二楼没有一个房子亮灯,这不由让张小桐几个疑惑,似乎,任静淑的母亲已经睡下了? 这会儿,张小桐她们当然不好开口问她。默默的跟着任静淑走到三楼,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先洗洗吧。过会儿下来吃点夜宵,光记得提防着他们,我都没怎么吃东西,有点饿了。” “是啊,我也饿了。有什么吃的啊?”柳欢欢也嘀咕起来。 “刘妈?刘妈?”任静淑向楼下喊道。 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从一楼后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小姐,有什么吩咐呢?” 张小桐心里嗡了一下,她感觉这个佣人是受过正式的家政服务培训的,她自己家里也请了一个。要雇请一个这样的佣人,一个月最少1500块钱的开支,看一楼开着灯的房间有好几间,应该还有不少这样的佣人在为这个家庭服务。 “刘妈,你叫人弄点夜宵,我们都是女孩子,淡一点口味。过会儿我们下来吃。四个人。”任静淑说到这里,下意识的往二楼看了下。“你也去问下我爸,看他是不是和我们几个一起用餐。” “刚才我已经问过老爷了,他说要休息了。” “哦,那算了,你叫人准备下吧。还有,你叫雄叔上来一下。”任静淑说完,带着几个好友走进了三楼的客厅。 这个别墅的设计很传统化,看得出以前房间都是独立分开的,但任静淑似乎喜欢一个自己的空间,强行把原本用来做客厅和娱乐室的房子都和起居室拆合成了客厅,这样客厅就和主卧室、书房、两个副卧室以及健身室都连在了一起。这个三楼的客厅也变成异常的大,看上去,好像比下面的大客厅还要大一点儿。 几个人也没时间一下子参观这里的房间,任静淑已经到领着三个好友到主卧里找衣服去了。 李秀梅显然不适应这种富贵逼人的气氛。她最开始只是以为任静淑应该出自小富之家,到她家里来,只不过是间套房公寓之类的。没想到她一个人就占了这个最少有400多平米的一层,而且看看衣橱,就知道这个家庭是非常富有的。不少新的没开封的衣服,堆叠在衣橱下方,而挂着的一排排衣服,显然都是名牌和高档货,倒是任静淑身上这件,像是特意挑选出来的低档品。 任静淑回到家里,似乎情绪低落起来。笑容也有点不自然。“我住校,是不想让自己和同学有什么区别,也不想表现得特殊,你们要帮我保密。我可不想变成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心目中追逐的猎物。” 看张小桐她们都点了点头。她接着说:“你们挑件睡衣吧,下面这些都是没拆过的。可能不太合身,将就一下吧。这层楼有四个卫生间,正好每人用一间。” 说话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任静淑走过去打开门,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雄叔,你帮我找人化验一下这个杯子,看看抹了些什么在上面。”任静淑把从珠秀拿出来的那个杯子从手袋里拿出来。 那个叫雄叔的中年汉子接过杯子。“好的,我马上去找人化验。” “明天吧,今天好晚了,你也休息吧,不急的。”任静淑浅浅的笑着说。 雄叔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下楼去了。 等几女洗好澡到一楼餐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 除了刘妈,还站着两个年轻的仆人在旁边。任静淑似乎早已习惯这种伺候,李秀梅她们几个却不适应这种环境,扭头望向站着的三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要招呼她们一起吃。 但看任静淑没说话,已经动起筷子来了,便也没有多嘴。 “刘妈,你们去睡吧,这里我们自己收拾就行了。”过了一会儿,任静淑显然意识到三个好友的拘谨,让刘妈她们走人。 刘妈应了一声才离开。三个好友明显放松了下来。 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任静淑似乎与她们的距离拉远了。变得模糊迷离了起来。 夜幕下的交易 从市中心的珠秀大酒店回华夏理工得坐上个把小时的公车。袁书高坐得有点昏昏沉沉。到后来就干脆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已经入夜11点多了。 公车驶过五神站。袁书高也正好醒了过来。虽然来广花市一个月了。事实上他却并不太熟悉这个城市,这一个多月的生活,他基本上只在学校校园里渡过,连国庆长假都没有外出。 下了车,袁书高给街边的霓虹闪得有点头晕,好一会儿,才凭着感觉沿着街道缓缓前行。内心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目的,反正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可以翻墙回宿舍。 拐过五神路的街角,叉路口停着一辆本田。这个车停的位置,把五神路小叉路出来的口子挡住了大半,里面几辆出来的车正按着喇叭在骂娘。袁书高本也不在意这些小事,这会儿却突然看到卢周鹏从不远的一家美发店里面跑了出来,钻进本田里去倒车。 袁书高心里嘿嘿的笑着,这几个家伙今晚给人识破,居然找这样的路边的野鸡撒火来了。他却不知道肖俊中了他自己下的药,是来这儿找“解药”呢。 卢周鹏倒完车出来,正赶上袁书高走过那家美发店,其实卢周鹏并不认识他。不过袁书高确实长得比普通人高大,又加上外样好,到哪儿都是出人一格,所以卢周鹏就多看了几眼,下意识的,感觉这家伙有点面熟。 也许是卢周鹏多看了他几下,也许,是袁书高的长相确实招人爱,美发店门口这会儿站着的两个招客妞就缠了上去。 “帅哥,玩下嘛,管你舒服又不花钱。”稍微矮点的那个动作比较麻利,扭上去就要抱袁书高的手臂。 袁书高扭头看了看卢周鹏,似乎很不经意的,却正好躲开了那个招客妞的纠缠。这会儿卢周鹏倒不好意思进去了,站在美发店门口颤颤的,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袁书高也没多做停留,他很潇洒的转了下身子,把两个要抱他手的招客妞甩到一边,加快脚步走了出去。这条街做这行的多,走得慢点这种纠缠就会很多。 他走了好一会儿,矮个的那个招客妞还在喃喃自语:“他好好看哦,就是好像没钱的样子。” 高个那个笑她:“长得是不错,就是穿得好差,你看那条黑裤子,还冒了个边。。” “他要肯做,我免费让他爽一次。”矮个那个似乎真对袁书高有那么点意思。 “是你自己爽吧……哈哈”高个的笑她。 卢周鹏这会儿却有点呆,他平时不怎么上华工的bbs,不过印象却还是有一点儿,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靓仔。 两个妞显然记得他是这儿已经订了座的客,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在那儿打俏发春。卢周鹏愣愣的好一会儿,才走进了美发店里面。 后头李勇兵和东方胜正每人抱着个野鸡在乱摸。卢周鹏进来这会,他俩好像有点放不开,就把手放了下来,卢周鹏只当做没看见,问道:“俊哥呢?” “和小莲在后头呢?”李勇兵答着。 其实卢周鹏哪能不知道呢,这小美发店也没什么特别装修,就是用胶合板打着几个隔,肖俊和那个小莲的声音,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李勇兵还有东方胜三个都不是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大学三年了,肖俊和他们一个寝室,虽然这几年他压根就没在寝室里住过几次,但却不时带着他把到的妞到寝室乱来,卢周鹏几个慢慢的也就见怪不怪了。 其实卢周鹏这会儿很后悔,也不确定柳欢欢她们几个是不是真的发现了这次的事儿。他本来很有点喜欢柳欢欢的,可耐不住昨天下午肖俊的诱惑。 昨天下午肖俊还像往常一样,带个妞到寝室来吃“野餐”。不过那个妞好像有点放不开,所以肖俊没得已,把卢周鹏几个赶了出去。 肖俊和那个妞从寝室楼下来的时候,正赶上卢周鹏和柳欢欢从图书馆那边有说有笑的走回来,他的心思立马就打到柳欢欢身上了。 柳欢欢其实是属于那种较为丰满型的美女,有一点婴儿肥,看上去非常可爱。加上她性格开朗,和什么人都能打成一片,自来熟,所以来大学才一个多月,朋友倒是不少。不过她身材不高,虽然也算窈窕有致,却比不上任静淑那么高挑魔鬼,相貌上和任静淑那种温柔宜人的美丽也有些差距,所以登不上校花榜。当然,和这会儿肖俊旁边的妞比一下,仍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感觉。肖俊当时就满肚子不平衡的心思。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从教室一出来,肖俊就从校外赶了过来,在操作边上的小树林把卢周鹏堵了进去。人不多,肖俊就商量着要他把柳欢欢让给他。 卢周鹏可没这个把握,他知道柳欢欢就是那个性格,倒也不是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然后又讨好的说起欢欢寝室里第二校花的事儿,肖俊的烂主意就出来了,借着联谊的借口下点药,包管每个人都爽一回。 卢周鹏一开始还很犹豫的,毕竟这事儿要是出了错,那前途可算是全完了。不过肖俊一再拍着胸脯说这药好得很,根本查不到,事后也就像发了一回春。还说用过好几回了,抹在杯子上,没一点味。中了药的人也不会睡着,很像喝醉的样子,不会留下证据。 于是两个电话把李勇兵和东方胜都招了过来,在这小树林里一合计,这事就算定下来了,原本肖俊是冲着柳欢欢去的,不过说着说着,谋划的对象倒变成了任静淑了。 卢周鹏一脑子乱糟糟,也顾不上去占身边野鸡的便宜,李勇兵和东方胜看他发傻,也知道他是担心这事儿遮不住。都安慰他等肖俊出来再想办法,肯定没事儿。 肖俊在里面和小莲好一通折腾。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0点多了。看他腿肚子打软,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床走路。不过人倒是清醒多了。他脸色铁青,心里恨着那四个女孩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着了药的道儿,但那会儿只有和任静淑喝了一小杯,多半就是她弄了鬼。 结账的时候却着实把几个吓了一大跳,只不过是个乱糟糟的野鸡店,随便算一下居然要收他们几个6000多。还好肖俊口袋殷实,看着美发店养着不少跟皮的烂仔,也没敢争论,老老实实结了账出来了。 “妈的,这点钱,够在学校招好几个美女了。”肖俊咬着牙说。 “看她们几个的样子,好像早防着我们,会不会出事呢?”卢周鹏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出什么事,几个小黄毛丫头,又没有证据。怕什么。”肖俊声音很虚,不过语气倒也不怕。 卢周鹏本来还想着昨天他许诺的以后工作的事,不过看他这付模样,也没敢再提。 马上就大四了,像他这样农村来的学生,最紧张的就是以后怎么留在广花这个全国有名的大都市工作的事情。所以昨天肖俊一拍胸脯帮他弄定工作的事情,他就把柳欢欢她们几个全卖了,反正也不是她女朋友,不心痛。要是真出来事儿,全堆到肖俊脑门子上,让他顶着好了。 高手是没办法速成的 袁书高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学校的南墙这边,看看表,已经都11点多了。他往阴暗点的角落看看没人,轻轻一跳就过了3米来高的墙上。 也巧了,正好是昨天肖俊几个商量龌龊主意的那片树林。 这片林子袁书高熟悉得很。他从老家来学校后的第一天,就是要找个这样的地方,因为他得练功。 大概10岁的时候,袁书高随老家的爷爷到了镇子上。那时候改革开放也二十年了,爷爷觉得政策该没什么变化了。就在镇子上买了间三层的房子,做着中医的生计。他爷爷是个奇人。当然,不是说他长得有什么奇怪的。但他有一手奇怪的功夫儿,隔人老远,可以把人推倒。最奇怪的,是袁书高居然有三个奶奶。 当然,这事儿镇子里别的人是不确定的。几个奶奶分层住着,看上去倒很像房客。平时虽然也有怀疑的,但毕竟不敢说是一家人。再说了,几个老人也都特和气,愿打愿挨的,也不碍着谁的事儿,谁管这个啊。 不过袁书高是知道的,三个奶奶都是爷爷的老婆。对他也是好得没有分别。他高一开始跟爷爷学功夫的时候,三个奶奶还每人都传了他一点小绝活。 慢慢懂事以后,袁书高也知道自己的家庭应该没有这么简单。现在他已经18岁了,再过两个多月,他马上就是满19岁。比起10年前,他的爷爷和三个奶奶,几乎没一点变化。没有变老,也没有生过病。在外人的眼中,他们看起来,都是中年人。 而且,他记忆中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10年的成长过程,爷爷奶奶除了生活上关心之外,他的学习什么的一概不管,除了练功时必须要学的文言文,他们几个都没教过他现代教育里有的东西。高中以后,对他唯一不肯放松的东西,就是他每天都要坚持做的事情,练习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 还很清楚的记得,当爷爷和奶奶们拿出一卷古色古香的画卷的时候,袁书高的心情是多么激动,对于他这个年纪的高一生,没事都喜欢研究金庸大大的“六脉神剑”。所以一看到爷爷和奶奶们捧出来的卷轴,立即就联想起那些天下无敌的武林秘笈。 却没想到,展开一看,全是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一条条经络气脉,尤其到了后边,看上去倒有点像春宫图了。不过看爷爷奶奶们严肃的样子儿,袁书高倒也不敢问这是不是春宫图。 烧香磕头之后,这传人的身份就算定了下来,可是袁书高突发奇想,想像《天龙八部》里面的虚竹,一下子就练成武林高手。就鼓起勇气问爷爷,是不是可以像书里面那样把内功传给他。当然,只传一点点儿,别像书里面逍遥派的那个什么糟老头子,一传完功就挂了。 爷爷倒没什么,只是鼓着眼睛像听天书一样听袁书高说话,几个奶奶一起过来给了他一顿爆粟子,骂他异想天开。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这让那些自个儿辛辛苦苦练出来的还活不活。 瞎想了一会儿,袁书高又走到了他平时练功的那片角落,这一个多月下来,这儿已经给他踏得很平整,周围一些碍事的小树,也让他给折腾死了。昨晚也是在这儿练功的时候,让他听到了肖俊几个的损招。 虽然开学的时候说着那样的简介,但其实袁书高却在心中很不以为然。来读大学的时候,爷爷和奶奶们都曾嘱咐过,他现在的春风十二窍正到了第六重“凝聚”的紧要关头,这个阶段里,他本来应该避世潜修,躲开红尘俗世的纠缠和麻烦。可是却刚好赶上袁书高高中毕业上大学,当然不可能避世练功。刚到大学,他第一个晚上做的事就是找个安静的修炼之地,找了好久,终于在那偏僻的小角落安定下来。 回来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同舍的室友谈起了bbs上周婉妹的贴子。立即警觉了起来,因为从功法到达第六重之后,他已经受到了几次来自陌生女性的纠缠。而来读大学,是他和爷爷奶奶们争取了好久才成功的事,他不想因为有什么意外给破坏了。毕竟他的思想受现代科学影响,早已经不把大成登仙这种虚无飘渺的境界做为人生的最高理理。想了想后,那份令人不耻的简介就出来了。 其实春风十二窍只是雪峰无忧剑仙派的一个分支功法,当然,做为没有得到无忧剑仙派入室弟子身份的袁钟山老人,也就是袁书高所谓的爷爷,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春风十二窍其实原本是一种很厉害的迷魂功法,它主要开发上丹田潜力,分九重阶段,如果有无忧剑仙派本来的正宗内功心法,三年就可以把九重阶段全部习完。习完以后可以凭借功力指令他人的行为与思想。即使功力大致相诺的修真人士,也可以凭借春风十二窍的迷魂功力影响他的正常发挥。这门功夫在雪峰无忧剑仙派本门其实也早就没有传本了,或者根本就没有过,只是一个传说。而袁书高所学的这本卷轴,却是无忧剑仙派300多年前的第八代传人宋仁礼创通变化而来的,他对修仙的兴趣不大,却浪迹红尘,流连俗世。一生的140多年里,先后娶过40多个绝色佳人。他的这本春风十二窍,也是根据无忧剑仙派的内功变化而来,前五重以无忧剑仙派基础内功为依,修习仙家真力。后半部则以气为引,调节自己的外貌到最佳状态,同时使用功力释放身体的吸引力,辅以修养情操,很容易获得女性的好感和爱慕。当年他把这部春风十二窍研习出来,让第七代的师尊们骂得体无完肤,认为除了前五重可以用来强身健体、修仙筑基外,后面四重毫无用处。所以这种功法,在雪峰无忧剑仙派内部是没人练的。倒是很受一些外门花花公子的欢迎。 不过袁书高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几百年下来,除了那套他爷爷以为是修仙秘笈的古老卷轴,这门功法早已经面目全非。高三的暑假因为没有作业,袁书高开始修炼功法的第六重,其实第四重以后,他爷爷就再也没有教过他什么了,一切只凭图册和文言文的注解加上他自己的领悟和理解。 暑假结束的时候,袁书高的皮肤变得白皙晶莹,感觉有些像女孩子那样,还好他的五官一直长得棱角分明,要不然,看上去,白白净净,真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了。不过春风十二窍的奇怪功法也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第六重的很多功法里面,居然有专门针对下半身那儿的锻炼方法。难怪当初看起来,有点像春宫图的样子。 不过他已经感觉到第六重功法对他生活的影响了。走到街上,回过头来看他的女孩子越来越多,出门买菜,大到6、70岁的老大娘,小到10几岁的萝莉妹妹,一开口绝对会得到个让他自己都瞠目的低价。初、高中同学有机会聚在一起的时候,原来那些本不太熟的女同学都会找着些莫名其妙的借口来接近他。对于这种情况,年少的袁书高也有些得意,但得意之后,更多的是烦恼。 出于好奇,他往后看了看后面的第七、八、九重,不由面红耳赤,好像,那几重的锻炼更是有些菲夷所思。他去请教爷爷,爷爷笑眯眯的也没讲出个所以然,只是要他坚持不懈,过了这段时间就应该没事了。可是那语气,却似乎一点也不确定。 而且,不像前五重功法一样,每一重功成都会到达一个境界,第六重功法的成功与否,却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考验。 野战营的对白 为环境所迫,大学里的袁书高每天晚上时分都会在这儿呆着,外边人多的时候,他就做做简单的内力导引。看起来,和做柔韧性体操也差不多。夜深人寂以后,就是他每天必做的主修课,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 当今天收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应该是凌晨2点多了。 袁书高缓缓了收起站桩,本想像往常一样拍打四肢收功去睡,这个时候树林那边细微的响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内功底子不错,但还没能做了黑夜视物的境界。不过像华厦理工这样的大学,四周仍然是有不少商业区的,这个时候虽然已经过了午夜场的热闹时分,但街头闹烁的霓红灯依然没有停工。 沿着细微的光亮往前走了走,袁书高已经后悔了,因为他知道那个响声是什么了。这么细静的夜,异乎寻常的“啪啪”声,很显然华工有对野鸳鸯在这边打“野仗”。 他本想马上跑回寝室楼去,但心里有些慌乱的情况下,脚下不留神却踩断了一根枯枝。 “有人来了。”袁书高听到那边的女声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是一阵慌乱的收拾声。他赶紧侧到树后,站着没动。 停了好一会儿,那个男人大概紧张的四周看过了。“没有人。就你,胆这么小。” “你当然不怕了。你们男人脸皮厚。”女人说着,好像轻轻捶了下那个男的。 “我们再来。” “还来啊,要是来了人怎么办?” “都这个时候了,都睡了,哪会有人来。我还没到呢,再玩一会儿。”男人说,有点毛手毛脚的动着。 “都是你,说了去开房,却带我来这样的地方。”女人拒绝了一下。但不甚坚决。 袁书高这会可尴尬不已,走的话,给他们看到不好,不走的话,看这情形,他们这一会儿还不会走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个“啪啪”声又想了起来。 “我都问我爸要了3次钱了,再不好意思问了,再去开房,可没钱吃饭了。”那个男声边动着边呼呼的说。 女的似乎有些不开心,不声不响的。 袁书高以为会听到a片里那样的叫声,但其实却没有,那个男的也不像a片里那样要弄好久,只几分钟后就完事了。 “你倒好,天天这么快,我又得回去自己弄。”女声埋怨起来。 “这里太刺激了啊。坚持不了多久。”男声道。 “少来,你平时又能多久啊。”女声不屑着。 “你就这么想要啊。”男声似乎有些愠怒。 “就许你想,不许我想啊。”女声也没有示弱。 男声很久的沉默了一会儿。“再坐会。”可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向女声说。 “不坐了,水泥凳子好冷。下次没钱开房,你别喊我出来。”女的好像要走了。 “就知道钱,才开学一个多月,你都花了我多少钱了。”男声有点委屈的说。 “我还算多啊,你知道小春开学的时候问他老公要了多少吗?”女的声音开始大起来。脚脚声往前缓缓的走去。 “又说小春,你能跟她比啊,人家是做二奶的。”男人跟了上去。 袁书高很想看看他俩是谁,听这架势,应该是大三、大四的学姐和学长。但夜光下,也只看到两个矮个子身影。 他微微笑了下,这都哪跟哪啊,这和五神路上美发店里的“野鸡”有什么区别。依稀中,还听到那个女的在嘟啷“人家做二奶比我还开心,我老让你这么不上不下的,还是免费的……” 回到寝室楼的时候,差不多凌晨3点了。袁书高来大学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回来。除了楼梯间几盏昏暗的过道灯,四周都已经一片黑。袁书高住在306室,同室的三个都是大二生,和他平时也没太多交往。他们三个可能是一个班的,常常同出同进,这会儿肯定是睡的半死样了。 对于袁书高每天的早出晚归,这一个多月下来三个人也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袁书高本有点好奇,想看看那个男生的样子,在这等的话,过会儿他送女朋友回来肯定能看到。但想想也算了,自己这么好奇,算个什么事儿。 华工的寝室是没有熄灯制度的,但电费是有限额的,超过了,就得自己交钱。打开灯,意外的,却看到寝室里只有两个人在呼呼大睡。虽然已经十月中旬,天气却还很热,所以床上都挂着蚊帐。不过有没有睡着人,还是很容易看出来。 袁书高正发愣的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过会儿,同室的钱倍来就走了进来。 袁书高暗暗对比了一下他和刚才看到的人影的身材,确定刚才那男的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难怪常常看他找借口晚上不回来,原来他有个关系这么深的女朋友。看来自己猜错了,不是大三、大四的。 “怎么,还没睡?”钱倍来似乎也有点意外,又仿佛有点不好意思。 袁书高当然不会拆穿他的好事,只是笑笑。“就睡了,刚才看了会书。” 钱倍来似乎有些垂头丧气。“嗯,书高,有没有钱啊,借点钱,下个月生活费来了就还你。” 袁书高有点奇怪的看看他,因为开学那个哄动一时的简介的原因,他的室友也没怎么和他走近过。尤其怕袁书高跟他们借钱。因为他可申明过的,能借就借,借了不还。大学生本来都没有独立,经济条件都差不多。看着袁书高平时寒酸的衣着样子,也知道他铁定是挤不出几个子儿的。当然更怕跟他这样的人打经济交道。 “算了算了,我再想想办法。”钱倍来看他没吱声,想起他的那个简介,已经打了退堂鼓。 袁书高笑了笑,和同性打交道他倒也没那么提防着。从袋子里掏了300块出来,扔到寝室中间摆电脑的桌子上。爷爷奶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他省着花,这个月的生活费还剩500来块的样子,借给钱倍来的这300,已经是能力的极限了。 “诺,就这么多了。”他补了一句 “先用着吧,谢谢了。”钱倍来客气的语气让他有点生疏。想想也有点后悔,来大学一个多月了,几乎没有一个朋友,平时除了在图书馆看书和练功,生命充满孤独和寂寞。 摇了摇头,袁书高挥去心头那一刻的无助与孤单。睡,这是他心中唯一的选择。 美女们的夜话 因为吃过东西,几个女孩子都不太想睡,但任静淑还是把张小桐和李秀梅安排到客房里,她自己则拉着柳欢欢一起睡。 “小静,你要睡了吗?”柳欢欢穿着一件三角领的睡衣,斜斜的躺着,她的身高较任静淑矮了不少,所以穿着她的睡衣,倒有点像睡裙。 “没呢,才吃饱,还不想睡。”任静淑看着她,也把身子斜过来。 “我想想都还怕呢,本来以为是普通的宿舍联谊,就当多交几个朋友,没想到他们几个那么坏。要不是你们班的那个校草提醒我们几个,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柳欢欢拍拍胸口说着。 “是啊,真看不出来。他们几个人看上去都不像那么坏的人。”任静淑也有些后怕的想着。 柳欢欢叹了口气。她对卢周鹏虽然没那层想法,但这个年纪刚到大学的女孩子,都是心怀浪漫与绮丽的想法的。卢周鹏虽然算不上大帅哥,但也长得高高大大,平时的谈吐也算斯文得体,学习听说也都蛮好的。而且还跟她一样,同是建筑学专业。 只不过经过今天晚上这件事,他在柳欢欢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了。 “怎么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卢周鹏,他让你失望了?”看到柳欢欢沉默了好久,任静淑按着自己的想法问她。 “没呢,我才不会喜欢那样的人。”柳欢欢伸手在任静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没想到力用多了,一下子刷到了ru房的上方。 “好你个欢欢,又吃我豆腐。”任静淑爬起来一把抱住她。咯咯笑起来。她和欢欢同一年纪,虽然不同班,但晚上常在一起打闹,这样小规模的身体接触,也算不得什么。 “你豆腐好吃。”柳欢欢也不示弱,干脆伸手向她双ru抓过来。这下抓个正着,任静淑马上就软了。把身体退回来。 “痒呢,别闹。”她娇笑着道。 “我们家小静春心动了,知道痒了。” “你也不怕羞,这话也乱说啊。”任静淑对柳欢欢直白的性格有时候有些受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她突然想起天天坐在她旁边的袁书高。 “怎么啦,又想你的校草啦。”柳欢欢对任静淑倒也了解。虽然任静淑心底的这个小秘密,没跟她提起过,但相处一个多月,她常常有意无意的提起袁书高,是人都会觉得她对他有意思。 “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任静淑又讲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哪知道,这话你都问过我好几回了呢。我可不像某人,天天白天守在人家身边,晚上还想着他。”柳欢欢咯咯的笑她。不过过了一会儿,看任静淑没答腔,也停了下来。 “唉,也难怪都说他是第一校草,他长得可真不赖。就那样貌,看着就好舒服的。你看他那对眼睛,瞥你一眼,就好像看到你心里去了。”柳欢欢回忆今天下午见到他的那一刹的感觉。 任静淑却还在回想着平时的点点滴滴。越想越觉得,仿佛自己以前看袁书高的样子,都是给他的那个自我简介给骗了。 “欢欢,他为什么要长长的做个那样的自我介绍呢?”她对自己的好友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怎么知道呢。我都才见过他三次。”柳欢欢下意识的说。 “三次?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任静淑马上觉察到她话中的漏洞。“我还以为你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他呢。” “哪啊,他长得那么高,到哪不是高人一头啊,我有在图书馆看到过两次。当时还心动了一下呢,后来知道是第一校草,就没那想法了。”柳欢欢倒也直白。 任静淑呵呵笑着。“原来你也对他动过心啊。” “他长得那么出众,没对他有点想法的怕很少哟。你可要抓紧了。” “欢欢,你说他做那个介绍,是不是怕女孩子纠缠他呢。我们读一个多月书了,除了军训,他这些天差不多每天都是上课,泡图书馆,然后就是回寝室,比好多城市里的好学生都规矩,简直可以当个模范学生。也没见他找谁借过钱啊。”任静淑把平日里的观察都说了出来。 柳欢欢诧异的看着她,“小静,你不会真对他动心了吧,观察得这么仔细哟。他是长得好,不是要是他心里有他自己说的那种想法,那也不是个好人。” 不过这番话柳欢欢却越说越轻,她的心底却又为袁书高辩解起来。“要么,就是他有什么苦衷吧?” 任静淑看着她那虚心的样子,噗的笑出声来。“别聊他了。来占占便宜,睡了。”说完一把把她抱了过来。 柳欢欢大约只有1米55的样子,给快1米7的任静淑一抱,还真有点小女孩子的样子。她俩这段时间感情越来越好,只要天气凉点的晚上,在寝室也是抱着一起睡一张床,倒也不觉得别扭。 “小静,你动不动抱我,以后我爱上你,可不准你嫁人哟。”柳欢欢枕着任静淑的小臂,笑嘻嘻的说。“你不会是同性恋吧?老要抱着人家睡。” 任静淑给她说得脸一红。“死丫头,什么都敢乱说。我就是同性恋,来,乖乖的给姐姐玩玩。”说完就装腔作势的撅着嘴去吻她。 柳欢欢鼓着眼睛,那神情,倒像一个好奇宝宝。她这个样子,任静淑立马就装不下去了,一下子泄了气。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小静,你接过吻吗?”柳欢欢突然对着她呵气问着。 “没呢,哪像你。”任静淑的脸更红了起来。 柳欢欢倒也没在意她的害羞,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我也没呢,我都没交过男朋友,高中的时候尽顾着读书了。就想考个好点的大学,以后好找工作。我可不像你,什么也不用愁。” “什么啊,我本来想学艺术的,可我爸非逼着我学工商管理,没你想得那么好呢。” 两姐妹聊到兴头上,柳欢欢也知道了任静淑不少的情况。她父亲是广花优艺电子厂的董事长,虽然这两年因为经济风暴的原因,厂里的效益比以前差了好多。不过瘦死的骡驼比马大,任静淑一家的收入倒也不低。不过任静淑的母亲死得早。她父亲怕后妈对她不好,这些年也没再娶。当然,情妇二奶的倒也不少,但那些都当不得真,静淑的父亲也从来不往家里领。 柳欢欢家就普通了。典型的桂省农村人家,经济条件不算好,但也过得去,不过为了女儿上大学,一家人也算是东拼西凑,虽然没借钱,但日子也过得有点紧了。 这边客房,张小桐和李秀梅也聊到很晚,不过她俩都是比较内秀型的女孩子,话题就多是些没营养的女儿家话,比如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好,以及对任静淑家里做什么,为什么这么有钱之类的猜测,也聊了下袁书高,不过对于大一的帅学弟,张小桐在意一些,李秀梅却显然还没有太深的印象。虽然只多了一个学期的学龄,但比起大一的任静淑和柳欢欢来,毕竟成熟稳重多了。心底的秘密也不是那么容易轻易说出来的。所以两个人都提了他一下就聊过去了。 想起同桌的她 一个念头,往往会改变一个人一生的脚步。昨晚那一刹那种孤独的感觉。让今天很迟才醒来的袁书高好一阵子茫然。 三个室友都不在,其实即使他们都在,袁书高也和他们玩不到一块儿。他们三个都喜欢电脑,没事叠在一起,不是上网玩游戏就是聊天勾妹妹。 袁书高却没有电脑。他也不太喜欢那东西,感觉在虚拟的世界里浪费生命和情感,很不值得。 他甩了甩头。昨晚错过平时睡眠时间两个多小时,头有点小小的痛,爬起来站了会桩,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要不,去逛逛,他这样想着,开始简单的洗漱收拾起来。 隔壁不知道哪间寝室里,飘出青鸟飞鱼的《此生不换》。这首歌初听的时候似乎不太好听,但多听几次,却觉得很有气势,很深情很缠绵。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们房前走过的时候,袁书高突然想起高中时的同桌来。她叫宋佳玉,很普通的名字,成绩也很一般,虽然个头不矮,却有点胖。五官倒长得不错,可是却一脸青春痘,不时还有些暗疮蹦出来,因此,看起来也不漂亮。袁书高仔细的想着,却总也想不出她清晰的容颜。似乎,脑海中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她的眼睛很耐看,会说话,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在对着你的微笑。 不过她的性格很安静,是个很细心很体贴人的女孩子。那个时候袁书高正在长身体,每天的饭量很大。学校是自带米蒸饭制的。也就是每天从家里拿个饭盒来,里面淘好米,到学校的时候,趁早读课交给当天的值日生,送到校食堂里放好水拿去蒸。至于菜,也是早上在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好带到学校的,等到中午的时候,冷菜放到蒸熟的热饭里,过会儿也就差不多可以吃了。其实这种制度很为学生省钱,但学校除了收点煤钱,捞不到好处。所以也就是像袁书高家乡那种小乡镇的中学才会采用,大城市里,早就是打卡制的了。 那个时候的袁书高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事,对同桌也没有一点半点绮丽的想法。但他因为看重学习又着意练功,所以中午时分也不像别的男同学那样端着个饭盒乱跑,常常是和同桌一起在教室用餐。袁书高已经是用了那种最大可以蒸四俩的饭盒,但每天依然吃不饱,常常是很快吃完,然后就看着同桌的女孩子吃东西吞口水。宋佳玉也不知道是哪天发现了他吃不饱这个事。那以后就每天把饭盒蒸满,中午开餐之前就先打一半给他,开始袁书高很不好意思的,慢慢的习惯后倒天天盼着她那一半饭了。到了高三的时候,袁书高已经长得老高,坐到了教室后面,而宋佳玉的个头却还是老样子,两个人自然也没法再做同桌。不过宋佳玉每天还是多给他蒸一半饭,午餐也常常和他坐一块吃。 同班知道这事的,都开玩笑他两个是两口子。袁书高脸皮厚,一笑了之。 过道很静,袁书高走得很慢。寝室中传来的歌曲变成by2的《勇敢》。他的内心那种孤独的感觉比昨天晚上似乎更为浓厚。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冷漠,对他这么好的人,他却没有去关注她的人生脚步。这个时刻,他无法确定宋佳玉在哪儿?在做什么?是不是还读书?对他又是怎样的感觉?甚至于,他如果想给她写信,居然无法知道信应该寄到哪儿去。 后悔的感觉弥漫在袁书高的心头,他快步走回寝室,翻出高中毕业时候几乎每人都有的的同学留言本。 “祝,快乐幸福伴随你的一生。”字迹清秀娟丽,这是宋佳玉在他的留言本上的临别赠言。幸好,下面有她的信址和qq号。 袁书高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在信中应该怎样称呼这个给他供饭三年的同桌。叫名字,好像太陌生,叫小名,又似乎太近了,没达到那种关系。结果就干脆省略了称呼。 “收到这封信,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对于未来,又有怎样的想法和计划? 袁书高 寝室电话0xxx-xxxxxxx 请耐心多打几次,找管理员代传一下,尽量晚上7-8时电话联系。” 他的信很简短,却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华夏工大东门,在旁边的邮政厅以特快专递发了出去。这或许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灵感,连袁书高自己,都无法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急迫的送出这封信。直至后来,他才意识到,这封信是多么的及时。 很多事,你总会觉得应该去做,却又没有什么理由。 周休日 和袁书高一样,几个女孩子因为是休息日的关系,也起床很晚。早餐还是刘妈和两个佣人安排的,也没再见到任静淑的父亲,显然已经出去忙去了。 餐厅的桌子有点长,几个女孩也不再像昨晚隔着老远对着吃,而是坐到了一起。刚好吃完的时候,雄叔已经把那个杯子的化验结果拿了回来。 “老爷让你们到客厅说话。”雄叔看起来是个直接的人,没有什么转转弯弯。 任父看起来很年轻,一身名牌的商业装西服。没留胡须,国字脸。任静淑的外貌肯定不替他。不然就没这么漂亮了。 “这是比较少见的海王蛛。这种药国内是比较少见的。是一种比较厉害的迷药。”任静淑的父亲声音虽然很平静,但表情却很严肃。 “不是春药吗?”柳欢欢口快,直接问出来心中的疑问。 任静淑的父亲看了看她,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对,是春药。还是很厉害的那种。药性很强,又容易充分溶解,事过后很不好查。是很专业的害人东西。” “那这个杯子上这么点药还会让人中毒吗?” “一样会,药量的多少只是药效的时效长短不一样。”任父一边解释,一边摸着额头的发际,似乎还不太能够接受,才读一个多月大学的女儿就会碰到这种事。 几个女孩子才意识到昨天晚上是逃过大劫。那会儿因为有袁书高的提醒,都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卑鄙,我一定要他们好看。”任静淑咬咬牙说。 “小静,这种药是违禁药品,在国内根本弄不到的。应该是比较有后台的人才会有。”任家也算广花市的元老级家族,虽然不算强大。但对于广花方方面面的势力也了解不少,敢拿着这种药随便害人的家伙,肯定是有点背景的。任父仔细问了一下昨晚事情的前前后后,以及那四个小子的基本情况。还重点问了下肖俊的外貌年纪,开什么车子,但问到车牌,几个女孩都哑了,她们几个都没那么心细,一点也记不起来。 “这件事给你买个教训,不要轻信别人,还好你没出事儿。以后你可要防着点儿。” 任静淑倒也不是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也知道,光凭一只杯子做不了证据,没办法拿肖俊几个怎么样。但长这大,她从来没吃过谁的亏,心里已经把这事记下了一笔。 “提醒你们的那个男同学,有机会要谢谢人家一下。他的方法也很别致的,应该是个人才。” 任父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带着雄叔出去了。让几个女孩子在家里随意玩。 “小静,你拿这个杯子喝点水看会怎么样?”柳欢欢爱闹,拿着昨晚那只杯子边玩边开着玩笑。 “桐姐、秀梅姐,我们把欢欢喂点,看看她发春的样子。”任静淑咯咯笑着,也闹着过来抢杯子。 几个人一闹,那杯子从柳欢欢手里飞出来,摔成几片,柳欢欢似乎还一脸可惜的样子。“我还真想知道中了春药是什么样子呢。” 任静淑几个一付不可思议的表情。 闹了一会儿,几个女孩子又到后院看了会那个人工游泳池。这个泳池并不是那种露天式的,四周都有防护墙。因为任静淑家的别墅虽然宽敞,前后院也都隔着公路。但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片海晨区的生活小区,高层建筑也不少。这样要是全露天的泳池,在后院游泳,那边楼上的人拿个望远镜怕是要把泳池里人全看光。 虽然九月已经号称秋天了,但广花市地处华夏南方,天气还热得很。没有外人在场,柳欢欢又带头闹着要游泳。 任静淑这么多年一直孤独长大,家里客人少,她的知心朋友也不多。一下子来了三个室友,心情大好,当即回房里给几女找了几套新泳衣来。可惜柳欢欢比她矮了不少。张小桐和李秀梅虽然高点,却也很瘦。泳衣穿在身上,也总是往下掉。柳欢欢干脆冲上去把任静淑脱光,四个女孩子便破天荒的来了个裸泳。 虽然都是同性,不过这样开诚相见却还是第一次,不免又相互打趣笑闹了一场。 洗累的时候,四个人躲到水里面。商议着下午去哪儿玩。 “我到广花一个多月了,还没到市中心去过呢。”柳欢欢有点遗憾的抱怨。 张小桐和李秀梅也立即应和着。她们两个都是川省妹子。张小桐还好点,是成嘟人,也算是大城市人。李秀梅就和柳欢欢一样,是农村出来的。对都市生活也有那么一点向往。 华夏工大在广花市河天区。虽然也很繁华,但天天围着学校转,终究会产生视觉疲劳。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下午去市中心逛街。 “去倒是可以,可是这会儿爸在公司,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专门派司机陪我去玩,得坐公车去。”任静淑虽然说着这样的理由,但其实却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特殊。 几个女孩倒也没那么娇贵。都点头同意了。 “要不,我们把那个校草喊来。”柳欢欢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张小桐和李秀梅不知道任静淑隐藏的心思,觉得她这个提议有点不靠谱。都诧异的望着她。 任静淑却有点企盼的样子,过了一会,看大家都不答腔。才涩涩的说:“算了,又不熟。”柳欢欢却为自己的主意很欣喜。“你俩不是同桌吗?他还救了我们四个人呢。” “哪里啊,隔着一个过道呢。”任静淑捶她。 咯咯笑了一阵,这个提议终究没有通过。第一校草的名声早在bbs上给炒坏了,虽然昨天晚上他的表现可圈可点。但是两个大二的学姐好像还有戒心。也不想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带着个不熟的大帅哥讨人嫌。 相遇是偶然也是必然(1) 坐在101路车上,袁书高也有些茫然。这个周休日老是坐不住。来校一个多月了,他从来没像今天这般静不下心来。 车窗外是繁华的都市街道。他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似乎,自己永远只能是这里来去匆匆的过客。 出来的时候,袁书高本没有什么目的,不过瞎逛到五神路的时候,街边乱七八糟的招聘广告提醒了他。大学的课程对他来说很轻松,上不上课教授老师也不太管。他决定找份兼职来做。在街边的电话亭买了份今天的市报,招聘栏里,海晨区这边的兴诚安保公司的招聘广告吸引了他。因为里面有挂名登记式的保镖应聘,是计时报酬制度,很适合像他这样不想每天到公司上班报道的人。 如果要找份兼职赚点钱用的话,保镖无疑是袁书高最理想的工作。他别无所长,但自信武功一道还有所强。在当今这个古武术没落的时代,像他这样身负内功的人已经很少有了。他一直认为,自己修习的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应该就是古武术所说的内功。 公车经过市区后,车上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袁书高看到前面上来个孕妇,就站了起来。准备把坐让给她。没想到,才离座,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看她的装束,应该是位职业白领之类的。 袁书高也不恼,对她笑笑,指了指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那个女孩子却并没有去看孕妇,而是呆呆的看着他发呆。 “咳……小姐,这边的姐姐不太方便呢。”迫不得已,袁书高借着假咳唤醒她,又指了指孕妇。 那个女孩子反应过来,脸一片通红,慌乱的站起来把坐让给了孕妇。 袁书高笑眯眯的看着她。她似乎也感觉他的目光,身体和神情都很不自然。其实袁书高这会却暗暗的在想,她的身材很像美女同桌。不过,容貌却不像美女同桌那样温柔宜人。似乎,她更冷艳一些。 人越来越多,那个美女好像很虚弱,有点站不稳的样子。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身体不太好?”出于关心,袁书高很轻的问着她。 她却并不领情,转过头盯了他一下,又转头望向窗外,没有回答。 袁书高也不好再说什么,静静的随着公车一摇一摆养神。却不自觉的运转了内力,尽量的分担四周向女孩挤过来的压力。 车到了海晨书市区,下车的人便多了起来,很巧的是,袁书高和女孩子都是在这儿下车。当然他不会去跟着她,只是不经意间,看她走路一拐一撅的。如果不是跛足,那肯定是受了伤。 拿着报纸转了四、五条街,终于找到了招人的兴诚安保公司。 负责接待的是一个很粗壮的中年男子。他看到袁书高这么年轻,很自然的皱了皱眉头。 “我是来应聘的。”袁书高轻声的说明来意。 中年也没有为难他,领他到了里面一个小会议室里。里面已经坐了好一堆人,看那架势,都是来应聘的。 不过像袁书高这么年轻的人很少,很多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都有些军人的气质,应该是退伍兵。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好几个来应聘的人。还好,这次总算来了一个年纪看上去和袁书高差不多的年轻人。 那个中年男子这会儿也和另一个人走了进来。还真巧,是袁书高在公车上看到的跛脚女孩。 “我是兴诚安保公司的人事经理朴存高,这位是我们业务部过来的安丽安小姐。安小姐有点事现在才过来,耽误大家的时间,敬请谅解。”中年人简短的介绍着,很职业化的客套了一下。 然后和安丽一起领着大家往楼上走,到三楼后。过了一个类似于天桥的小走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宽敞的练功大厅。靠左墙不远的位置,挂了一大排沙袋。中间的位置则是比较小巧的拳袋和用来练习灵活用的小木桩子。右边的大片地方则是摆了一些现代化的健身器材。很显然,这里是用来给安保们练功健身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休的关系,这里只有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在练功。 “应聘保镖的站到右边来。应聘保安的就不要动了。”走到靠右角落的一个拳击器前面,朴经理转过身来把人分了一下。 袁书高注意了一下,应聘保镖的只有九个人。其中包括了后面来的那个年轻人。他排在袁书高后面隔一个人的位置,看到袁书高回头看他,也好意的笑了笑。 朴经理看到应聘保安的人多,就和安丽商量了一下,先考保镖。项目很简单,在拳击器上打一拳,力量能过120磅的就算过了第一关。 轮到袁书高的时候,安丽显然认出了他,有点愣不过神来感觉。袁书高还是像公车上那样对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一拳击出。 “嘟……嘟”,意外的,拳击器上传来报警声。朴经理赶快跑过来看了下。 “1400磅!肯定坏了。世界拳王的重拳都只有500多。”他边说边手忙脚乱的拍拍这边又拍拍那儿。 似乎没检查出什么问题,他自己便在拳击器上擂了一拳。“没问题啊,还是210啊。”朴经理自言自语的说。“小伙子,你再来。” 袁书高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一拳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刚才那一拳虽然用了全力,但却没有运功发力,要是运功发力,估计能超过1500磅的最高上限。不过他可不敢再这么异于常人,试着发了一成力打过去。 “我说嘛。190磅。这才对。给你吓一跳。小伙子不错。很会发力。再锻炼锻炼,肯定能超过200。”朴经理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来对他很满意。 安丽没什么表示,但细心的袁书高还是发现,她很深的呼吸了一下,似乎有点注意自己的样子。 第一关测试完,九个应聘保镖的人里面只有四个通过了。那个看上去和袁书高同龄的年轻人也在。他刚才一拳打出了166磅。在这四个人里面,已经排到第3了。第1名是个矮胖的中年人,看他一身肌肉,应该是训练过拳击的,刚才他打出198磅的最高成绩。 “你们四个人成绩都不错,这边房间有个擂台,你们自己准备一下。我们只留两个人。”朴经理简单的宣布了一下,就把他们四个领到大厅后面的另一个大厅里。 房间里人不多,稀稀拉拉的有几个人在练习着散打技巧。 袁书高学武3年多,却一直没练习过散打。更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心里不免有点忐忑不安。随即想一想,自己一拳都能打出那么重的力量,这1、200磅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应该是没太多感觉的。就是不讲任何技巧,也完全可以蛮胜,就放下心来。 安丽似乎还是很虚弱,走得很慢。她和朴经理在外面商量了点什么事儿,一起进来的时候。袁书高他们几个已经把拳套戴好。朴经理简单宣布了一下规则,就安排袁书高和那个年轻人对擂。 他们两个人年龄差不多。以朴经理的想法,这种安排很公平。结果也没出他所料,袁书高只2拳下来,就把那个年轻人送出擂台。而那个中年拳击手,也在缠斗几次之后就把对手打倒在地。 但年轻人却不服,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袁书高的对手。刚才的比试,袁书高很简单的一个格挡加一个直拳,自己就不由自主的飞出了擂台。不过,他认为自己打那个中年拳击手应该没问题,不应该是他被淘汰。争执不休之下,朴经理只好安排两个人对擂。 很显然年轻人技巧很好,虽然重拳力量不够,但却用灵活性弥补了这种弱势,缠斗了几分钟,中年拳击手给他一脚踢下擂台。 这下子中年拳击手又争执起来了,说自己刚才已经打了一场硬战,输得有点冤。朴经理回头和安丽商量了下,决定把他也留下来。 相遇是偶然也是必然(2) 在公汽站等101回程车的时候,袁书高的心情变得好了很多。 他没有隐瞒自己是在校大学生的事实,不过兴诚安保对保镖的要求本来就很灵活,尤其是像他这种计时制的,没有基础工资,只是给他挂了个名。有任务忙不过来的时候,自然会找他。不过,还是要求他每周有时间就尽量来参加公司的培训。其实就是练功和学习保镖方面的一些专业知识。这对袁书高来讲,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填表的时候,袁书高也知道了另外两个同行的名字。年轻人叫刘家梁,河南人,今年24岁。他自称师从少林寺某武僧,是河南某武馆的拳师,曾在武馆里教过2年拳。那个中年拳击手的名字叫卿海波,湖北人,今年36岁。他是个退伍兵,退伍后一直做保安,常年坚持练习拳击,现在觉得水平可以了,就跳槽应聘保镖。卿海波是有家室的人,不过妻子没同他一起出来,在老家带着两个孩子。说起来,也和单身差不多。他两个都是全职型的保镖。有基本工资和出勤奖励,安排食宿。和袁书高的待遇是不一样的。 三个人里面袁书高反而是年纪最小的。包括朴经理在内,都没口的夸他功夫好。袁书高呐呐的应着,心里却觉得自己表现得好像太过了点。 朴经理和安丽显然都注意到了他的特殊性,在袁书高离开后,想了想,特意在他的登记表上面加注了两个字:“高手。” 101过来了,上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袁书高也不着急,缓缓的随着人潮往车上走。没想到司机看挤不下了,咣当一声把门一关,就溜了出去。 袁书高不想在这儿瞎等,又怕到学校的时候错过了食堂开门的时间,又得费钱到外面去吃晚餐。 他只好沿路跟着公汽跑,期望到下一站的时候能够上车。 “小静,你看,那个校草。”公车上,靠窗的柳欢欢眼尖,一眼看到了在马路边上狂奔的袁书高。 她们四个在任静淑家好一通折腾,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快下午3点了,又等了会车,这会儿都3点多了。因为上车早,她们都坐在公车后半截车箱的位置。 任静淑坐在柳欢欢旁边,听她一说,忙扭头看过去。也看到了跟着车跑的袁书高,昨天那一身黑衣已经不见了。今天他好像穿得很正式,淡桔色的衬衫加夏装西裤,还套了一双看上去不错的凉皮鞋。当然,以他的身高和修长的体型,穿什么样式的衣裤都很好看。但任静淑却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正式的打扮,平时在学校表现出来的那种率性随意或者说是油里油气的表象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稳重成熟的洒脱。 “他这么着急在跑什么?在追我们的车?” “应该是吧,刚才可能没赶上。”后座的张小桐显然也看到了。 “这么热的天,他穿得这么厚,扣子都不解,热死他。”柳欢欢兴灾乐祸的说。 “这班车可以回学校。他可能想回学校赶食堂。”李秀梅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目的。 袁书高却不知道有人在关注着他,他把平时很少练的行功施展起来。已经越跑越欢。反正在公路上,只要速度不太离谱,也没人会注意他。 很快的他便追到了下一站。下车的人不多,上车的人却更多起来,没得已。他又跟着往下站跑。 “他刚才怎么不挤上来啊,跑得多累啊?”柳欢欢几个坐在后排,刚才本来以为他会上车的。 “他傻里巴卿的一直在让别个,当然挤不上来。”张小桐的座位和柳欢欢一样靠窗,看得倒仔细。 “他体力很不错呢。跑一站了,都没看到他擦汗。”李秀梅也发表自己的发现。 “好像不追了。没看到人了。”任静淑听几个室友说话的这会,却找不到人了。 柳欢欢把头升出去,前后看了看。“在前面呢,比车还快,他肯定是属兔子的。” “危险呢。哪有你这样追着看帅哥的。”任静淑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果然,袁书高已经跑到公车的前面去了。他跑得好像不快,但速度却和公车差不多。 又过了2站,已经到了市中心。几个女孩子东张西望的,也没提下车的事。 过了好一会,柳欢欢高兴的跳起来。“你们看,那家伙在那儿呢,要上车了。” 任静淑随着柳欢欢的手指,也终于看到了他。 袁书高这会儿却正和一个中年人在扶着一个老伯,旁边折好了一张轮椅,应该是那个老伯的。 “好老土,还假惺惺的学雷锋。”张小桐的语气似乎很不宵,但表情里却有着欣赏的意味。 柳欢欢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不依的道:“人家是做好事嘛。”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他。袁书高却并没注意到这拥挤的车箱后的几个美女同学。他和中年人一起安顿好老伯,又回味起刚才那种专注的感觉。随着内力的流转,行功越来越顺利,到了后面,他跑着跑着有种要飞翔起来的感觉。 车快到下站了,再不下车,市中心就过了。几个女孩子从车后箱往门边挤。离袁书高近了不少。经过这几站下来,她们似乎感觉自己和这个华工的第一校草熟悉了不少。 柳欢欢还是那性格。“袁书高、袁书高。”她已经喊了起来。 袁书高诧异的看过来。他其实不太认识柳欢欢,不过还好。他看到了旁边的美女同桌。 “我们要买点东西,来帮我们提一下。”柳欢欢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袁书高有些奇怪她的热情,目光却看向他的美女同桌。 任静淑还没答腔,车却停了下来。柳欢欢一拉,袁书高就很自然的随着她走下车来。 任静淑几个随在后面。全站妥当的时候,都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几个女孩子站在袁书高身边,都显得有些矮了。尤其柳欢欢站在他右手边,矮了一大截,看上去倒有点像是带着一个小妹妹。 不过柳欢欢自己没这个自觉。很大方的向任静淑招招手。 “小静,你是本地人,你带路。” 其实几个女孩也没什么目的。随便在沿路的超市和商铺转悠。侃侃价,聊聊时尚的装饰品。包括任静淑在内,身上都没带太多的钱。所以转了一两个小时,其实也只买了2小袋轻便的东西,都不够袁书高一手提的。 一路上。任静淑走在袁书高左边,柳欢欢走在他右边。张小桐和李秀梅则跟在任静淑的后面,看上去,倒像是四个女孩子陪袁书高逛街来了。 几个人没什么营养的瞎逛了一会儿,感觉乏了。就决定往前找家店吃晚餐。袁书高身上没什么钱了。犹豫着是不是要去吃馆子。因为他觉得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应该是他请美女同桌几个的,可裤袋里就200块钱了。要是兴诚那边这2周没事给他做,他还得靠这200块过活两个多星期呢。 柳欢欢看他小里小气的样。拍了他手臂一巴掌。 “人家请我们几个都请不到呢,你怎么这么没风度。” “就是。”张小桐也附和着贬他。 “我也想有风度,可兜里没钱啊。”袁书高也不生气,有点耍赖的说。 “我请大家好了,都是同学嘛。”任静淑不想他难堪,结束了这场没有意义的争论。 “以后大家轮流请好了。”柳欢欢尽可能的给任静淑制造着机会。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看好他们两个。 袁书高想想以后自己做保镖应该可以拿到工资,最多下次再请回来,便也没有再争执。 沿路找了家不大的餐馆坐下来。张小桐和李秀梅去了卫生间。 柳欢欢趁机问他怎么一个人跑到海晨来? 袁书高习惯性的摸摸鼻子。“瞎转转,找点事做。” “找到没?”柳欢欢刨根问底。“在兴诚安保那边挂了个号,有事就去兼职。”袁书高其实没太多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这会儿倒显得有些木讷。 “安保公司?做什么的呢?”柳欢欢社会经验不多,接着问他。 任静淑不会客套,自己拿起服务员送过来的菜单随意的点了几个菜。不过耳朵却一直留神着袁书高这边。 “你要去做保安啊,不读书了?”她是本地人,当然知道这家还算有名的安保公司。 “不是保安,是计时制的保镖。没有基本工资的那种。”袁书高解释道。 “没工资你也做?”柳欢欢自顾自的判断着。 “不是,是做多久算多久的钱那种。” “你家里很困难吗?”任静淑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有点低。她觉得或许会伤到袁书高的自尊心。 “肯定啦,他不是老早就说要坑蒙拐骗的赚钱吗,还说要傍个富婆的。”柳欢欢口快,把他在自我简介中的“豪言壮语”拿来说事。 “呵呵。”袁书高有点尴尬的笑笑。“这不是还没找到富婆吗。” “等你拐到富婆,一定要请我们几个大吃一顿。”柳欢欢倒是什么玩笑都敢开。 说话的当儿,张小桐和李秀梅也回来了,这家餐厅生意也不是很好。几个人都坐下来。张小桐却突然说:“学弟,拿手机用下。我的没电了。” 袁书高从裤袋里掏出来。笑笑说:“你能打通我佩服你。” 原来根本没手机卡在里面。 “卡呢?”张小桐又问他。 “还没办呢,这不是没钱么。”袁书高又唱穷。其实他这手机在家乡也没用过,还是很久以前捡到的。一直当手表用来着。 “那你昨天下午还大着嗓门的在那装模作样。”张小桐问他要手机的目的其实在这儿。 袁书高愣在当场,他都差不多把昨晚的事儿给全忘掉了。 “嘿嘿,这不是跟你们都不熟啊。我也就认识同桌,都没说过话来着。” 任静淑抬眼瞧瞧他。其实她平时没事常看着他,尤其他开小差瞌睡的时候。不过两个人确实没怎么说过话。这会儿心境发生了变化,竟然觉得他平时的样子变得可爱起来。 柳欢欢看冷了场,就闹了进来。聊起昨天晚上以后的事,女孩子们回想起肖俊的丑样,好一通笑。 渐渐熟悉起来以后,袁书高知道了几女的名字和学习的专业。 这顿晚餐倒吃得很开心。任静淑吃相很斯文,也吃得少。张小桐和李秀梅则是捡着自己喜欢的吃。柳欢欢和袁书高差不多,不挑口,什么都尝点。尤其袁书高,今天大跑了一阵,领悟了很多行功和内力运行方面的东西,心情特好。差不多一个人吃了她们四个人的分量。直让柳欢欢骂他能吃。他也嘿嘿的笑着浑不在意。 相聚才能更相识 星期天袁书高去买了双运动鞋回来,他对昨天跑步的感觉非常留恋,已经决定以后都跑步到兴诚去参加培训。 接下来的1周袁书高都很忙。白天上课,到了晚上,就跑步去海晨那边的兴诚安保接受培训。现在他在行功方面越来越有心得。内力催动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最快的速度是什么样子。但华夏理工到兴诚安保一个半多小时的公车车程,他现在20分钟不到就可以轻松跑到。这还是不想太过惊世骇俗,特意放慢了节奏的结果。这种练功的方式的好处是,他可以不必每天都到小树林那儿去把春风十二窍从第一到第五重的功架都演练一次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到了第六重,内功方面,只要保持进境,用什么方法都是可以的。 不过袁书高倒没再碰到过安丽,她好像只是白天在这儿工作的样子,晚上很少来过。 兴诚这边的培训教官是特种部队下来的退伍兵,叫胡进,是个30多岁的东北大汉,长得比袁书高还高,有1米85以上。不过袁书高只碰到过他2次。都是匆匆忙忙的样子,也没拿正眼儿瞧过他这个新进的挂名保镖。刘家梁和卿海波因为才进公司,也都非常上进。每晚都在兴诚的总部培训。他俩一开始住在兴诚为员工租住的员工房,离总部很远,坚持了2天以后。两个人受不了,就干脆提要求到总部来住。朴经理考虑了下,给他俩安排了练功房后面的一个小单间。不过没有食堂,他俩倒也勤快,就着阳台弄了个小厨房,很有点家的感觉。 这样袁书高有时候就不回宿舍去住了。在总部玩得太晚,就跟他两个挤一晚,第2天再跑步回校上学。 公司给刘家梁两个安排的是2张单人床,但刘家梁和袁书高的身材都是那种很健硕的修长型,所以合睡一张床也不太挤。 任静淑还是老样子的默默观察着他。不过经过上次的事,两个人已经变得比较熟悉。平时碰到,也会打打招呼,问个好什么的。 周二的时候柳欢欢在中午跑过来跟他俩一起去食堂。发现袁书高人高马大的,很能挤,就把中午打饭的事儿全交给他办了。 张小桐和李秀梅一看有便宜可占,毫不手软的把饭盒拿了过来。这样,袁书高变成了四女的御用打饭手。不过也因为这样,四女现在和袁书高的关系走得很近。慢慢的,变成了中餐和晚餐都在一起吃。 称呼上,袁书高也跟着任静淑改了口。叫张小桐和李秀梅做姐。柳欢欢名字中的姓也去掉了。任静淑的称呼则是随着柳欢欢叫她小静。几女则都比较斯文的只是把袁书高的姓氏去掉,叫他书高。柳欢欢爱闹,很有心的把任静淑和袁书高固定在食堂长方形桌子的一侧。对面坐着张小桐和李秀梅,她自己则总是靠在袁书高这一边的侧端坐着。隐隐的,四女变成了以袁书高为中心的小团圆饭模样。 这下袁书高又变成华夏理工的焦点了,四女中不仅有任静淑这样顶极的校花,柳欢欢她们几个也都是各有千秋的秀丽美女。好事者都开始纷纷打听他和四女的关系。柳欢欢爱玩,把本来没什么的关系在bbs上用马甲炒得神神叨叨的。一会说几女跟第一校草都有一腿。一会又说校草是几女的专用跟班。甚至开玩欢笑说任静淑是大奶,张小桐是二奶,李秀梅是三奶。闹得任静淑和张小桐她们几个捶了她几次。不过好在袁书高从来不上bbs,随她们几个在那无聊好了。 倒是那个周婉妹,神经兮兮的在bbs上贴了一首诗,表达伤心失落和孤独无助的心境,让柳欢欢看得直翻白眼。变着马甲骂她有色心没色胆,既然对袁书高这么一见钟情,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她有什么表示。 周五中午的时候,五个人又聚在食堂午餐。柳欢欢眼尖,看到那边的周婉妹发了好一阵呆,终于向这边走了过来。意识到有事来临,马上一掌拍在旁边正专心填肚子的袁书高肩膀上。 “诺,有美女找你来了。” 袁书高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学姐周婉妹正端着饭盒走了过来。她的衣着都是比较简约的名牌,修饰得体,显然精心打扮过一番。不过看她紧张的表情,有点英勇就义的感觉。 他们五个坐的这张桌子,只有一个空位了,不过柳欢欢爱闹,已经赶走过好几个特意找事坐到这个位置来的人。大学生都很自觉,看到不受他们几个的欢迎,这2天便再没人来讨没趣了,也就正好空着。 周婉妹却刚好一屁股坐在了这个号称给4对眼睛盯死的坐位上。 四个女孩子估摸着她会有所表示,都一付等她下一步的样子。 可是周婉妹却低着头吃饭,不过很显然心里紧张,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脸上红红的,汗水流下来都没有觉察。 柳欢欢笑嘻嘻的,倒不赶她走。拿着个汤羹把玩来把玩去。 袁书高当然记得她。不过因为那个贴子的关系,他对她有点戒心。 “学姐好。开学的时候多谢你帮忙呢。”算是打过了招呼。 周婉妹却远没有开学那会儿那么大方得体。“嗯嗯”两声没了下文。 柳欢欢心里那个急啊,像猫抓样难受。 “书高,晚上我们带你去红场玩。”她突然用有点腻人的语气对着袁书高说。身体还暖昧的侧过来,抱住袁书高的手臂。红场是河天区这边比较有名的地下旱冰场,华工恋爱的双双对对,都喜欢去那儿潇洒。 袁书高给柳欢欢腻得一身鸡皮疙瘩。“咳咳,吃饭。”一脸假正经。 任静淑似乎一脸平静的微笑着,但心里却翻转着一阵不舒服的感觉。如果别的同学坐在这儿,她也会和张小桐李秀梅一样,抱着看戏的心情看柳欢欢怎样把人赶开。 可是周婉妹这一坐,却有点宣战的味道。 其实几女这时和袁书高的感情还淡。任静淑虽然有点特别的感觉,但也只是少女情怀使然。可是给周婉妹这一来,便变得仿佛有人要来抢她们共同拥有的好东西一般。立刻便变得同仇敌忾起来。 周婉妹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厚着脸皮吃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 “学弟……”这是她在第一天帮袁书高报名时对他的称呼。此时唤来,带着紧张的颤音,却很有点呼唤情人的味道。 袁书高无奈的抬头望着她。等她的下文。 不过周婉妹的性格似乎和她在bbs上是完全相反的,脸红了半天。才吐了句:“晚上,我……我请你看电影。” 柳欢欢差点笑出来,连她都觉得周婉妹的方式太老土了。转着眼把四个人的表情都看了看。张小桐一付给人擂倒的样子。李秀梅还好,似乎只是有点意外。任静淑在慢慢的吃饭,似乎不关她的事,不过倒显得是故意装作不在意一般。 袁书高倒很平静。皱皱眉想了会。“嗯,好的。”他答应得倒很爽快。 柳欢欢一听来劲了。“书高,说好了一起去红场的。”又是那种腻人的口气,甚至还扭了扭身子。 “什么时候说过了。”袁书高感觉到她身体的触动,装作去摸鼻子,把手臂从她怀里抽了出来。其实他想和周婉妹谈一谈。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能感觉到学姐的异样情绪。 “就刚才。”柳欢欢却不放过他。 “…………”袁书高一付败给她的表情。向任静淑求助。 “要不,学姐你晚上和我们一起去红场玩吧,人多也好玩点。”任静淑想起个折中的方案。虽然是柳欢欢临时起意。但她确实想过晚上几个人一起出去玩的,本来一直在找机会开口,现在倒显得很名正言顺了。 周婉妹虽然是学姐,这会儿却表现得像个小妹妹。微微抬头看了看她,“嗯”了声表示同意。 “看样子,我们这张桌子又要增加新成员了。”张小桐小小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任静淑有点奇怪的看着她,突然之间领悟到她和自己一样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小秘密。 其实对于大帅哥,就如同大美女一般,每个人心里都存在那么一点儿小小的想法,潜意识里也容易产生好感。张小桐来大学一年多了。也算得上是小美女,但她性格胆小,又比较挑剔。和男生交往的机会一直不多,当然也不会有让她青睐的男朋友。 那天晚上的事,让她好一阵后怕。对袁书高的印象就格外深刻起来。 到了第2天,看到袁书高在公路上追着公汽狂奔,高大健硕的体型,潇洒飘逸的身影,再加上长时间奔跑显现出来的异于常人的体力。让张小桐很有一种安全感,再加上这几天的中晚餐的相聚,心里对袁书高的感觉已经和bbs上说着简介的那个人对不号了。她时不时的挑挑袁书高的刺,其实是希望他更加完美的表现。 当然,这么微妙的心理,张小桐自己其实都弄不明白。她能接受同寝室的任静淑和袁书高走得近。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学,而且她自己也得靠着这层关系才能和袁书高更近一些。可是她却很自然的排斥着周婉妹,觉得她是来和自己争抢原本属于自己的好东西。 这里面复杂错综的关系,农村来的柳欢欢和李秀梅都是无法理解的。她俩这个时候的心态其实最端正,就是看热闹。当然,柳欢欢性格更喜欢闹一些,大有趁火大再浇点油的姿态。 溜冰 有些事情的转变,就在一个小小的锣丁。而有些情感的变质,似乎往往也只是那么一刹那的事情。 晚上的事情定下来,周婉妹好像放松了许多。和四女约定一小时后在校门口见,就转身而去。临出食堂,却又突然回头往这边看了看袁书高,似乎怕他爽约的样子。 四个女孩子目送她离开食堂。又转回头吃中餐。 柳欢欢首先发难:“书高,你桃花运终于降临了。” 张小桐却有点小气。“看她穿得像个妖精,却装得很纯。” 任静淑还是那样,吃自己的饭,没表示意见。李秀梅也是看戏的样子。 袁书高不理叽叽喳喳的两个。自顾自的吃饭。 柳欢欢不高兴了。一把把他的饭盒抢了过来。“心里乐着吧,吃得这么开心。” 袁书高有点奇怪的看着她,笑得有点阴险。“欢欢吃醋了。” 柳欢欢又是一巴掌拍过来。“少自作多情。说,你怎么打算的啊。” “有什么打算,不就是去溜冰么,正好展示展示我高超的旱冰技术。”袁书高给了她一个白眼。 “呕……”柳欢欢给他坚了个小指。 “他当然高兴啊。你看周婉妹一身名牌,肯定就是这家伙想拐的富婆。”张小桐冒进来一句。下意识的看了看任静淑。 柳欢欢对名牌不太懂,扭头问任静淑。“她的衣服都是名牌的?值多少钱啊。” 任静淑点点头。“是定制版的秋奈尔,一套要5万多块。” 柳欢欢吐吐舌头。对着袁书高手臂又是一拳。“你机会来了,温柔漂亮的富家女,一见钟情你这个穷困潦倒的白马王子。嘻嘻,就像言情小说一样。先说好了,你要请客的哦。” 袁书高给她们这样一闹,知道吃不下去了。抢过自己的饭盒,点点头,笑嘻嘻的说:“得,我去打扮打扮,拐到手肯定请大家伙吃顿好的。” 几女看他闪人了,也拿起饭盒回寝室。乱哄哄的瞎聊了几句周婉妹的事儿。 其实袁书高原本想邀着三个室友一起去溜冰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连他自己和他们仨都生不生,熟不熟的,玩不到一块。 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跑到校门口一看,四女和周婉妹都已经来了。太阳还很大,她们几个躲在校门外面的树荫下聊天。看起来,倒也很和瞌的样子。 任静淑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缀花长袖衬衫,下身是束腰的直筒小西裤。她在几女中最高,身材又好,显得很突出。 周婉妹是中等个子,1米65左右。这会儿已经换了一身运动装,虽然袁书高看不懂品牌,但看做工质料,应该价格不菲。 柳欢欢几个这会儿倒真变成陪衬的绿叶。虽然她们三个打扮的也各有千秋,但可能是怕溜冰走光,都没穿裙子。给两个校花一比,自然低了一个层次。 “死穷鬼,叫你给手机买个卡,都等你半天了。”张小桐看袁书高过来,很假的埋怨起来。 袁书高嘿嘿笑着。“又揭我短,美女面前不要说我穷。” “那应该怎么说?”柳欢欢好奇的问他。 袁书高挠挠头。“要说又忘了带钱包。” “死要面子。”张小桐进一步揭他的短。不过表情却笑眯眯的,有种溺爱的感觉。 袁书高看任静淑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有点冷冷的。对着她调侃一句:“喂,小静,你以后不能再这样穿了。这得浪费我多少钱啊。” “她穿什么跟你的钱有什么关系?”众女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汗,得买餐巾纸擦口水。”袁书高有点夸张的做了个擦嘴角的动作。 四女和他已经比较熟悉了,知道他有时也会冷不丁的搞笑一下,笑做一堆。 周婉妹却有点尴尬的样子,不太能溶入他们的圈子。 她的性格本来比较内向。给袁书高一冷落,便有点不知所措。 柳欢欢好奇的性格又来了。“你不说要打扮打扮,怎么还是老样子。” “昨天打扮好了的。”袁书高又赖皮。几女都不禁莞尔。 其实几女大半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周婉妹身上。 如果单从bbs上看,会以为她是个很直接又敢作敢当的人,可现在觉得她很闷,很被动。有种牵一下动一下的感觉。 直到袁书高招呼她该走了。她才“嗯嗯”的垂头跟在后面。 广花一般要到下午5点以后才会逐渐凉爽起来。几个女孩子受不了太阳的毒辣,一起打的到了本来不远的红场旱冰场。 周末的关系,已经人很多了。 周婉妹虽然内向,但似乎在钱的事情上很有些自信和积极。主动掏出钱来买了入场票。大家也没跟她抢。都报了自己的脚码。 袁书高知道她肯定有话跟自己说,换鞋的时候,特意慢了一点儿。几女却不自觉,一起等他俩个,只好做罢了。 柳欢欢和李秀梅是农村出来的。压根没玩过旱冰。李秀梅还比较矜持,问了下要领,就一个人靠墙在慢慢的走。柳欢欢可不管这么多,拉着袁书高要他带她滑。 她体型小,袁书高又有功夫在身,带着她销微用点力就摔。后来她干脆耍赖,跳到袁书高背上要他背着她滑,一点也不在意给袁书高吃了自己的豆腐。 这下她过瘾了。袁书高把内功运转起来,又运用到旱冰中去了。浑不觉背上背着个人,旋转倒退,潇洒自如,花样百出,着实秀了一把。柳欢欢在他背上,也是咯咯的笑个不停,开心得不得了。 袁书高体力好,对武功又着迷。完全忘了还有其他几女一起来玩的事。柳欢欢在他背上,倒先觉得饿了,四顾张望了好久,才在右角边休息椅那儿找到四女。 原来几女看他两个滑得开心,都隐隐的有些羡慕,自己滑的心思就更淡了。 任静淑和周婉妹都是少见的美女,一坐下来,就围了些没事的烂仔来搭讪。两女都不是柳欢欢那种性格。酷酷的也不答理,只是眼光跟着袁书高的身影在转圈。 几个烂仔看得来气,上场特意的去给袁书高使拌子。却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内力流转,全身心的沉浸在练功的心态中。几个烂仔自然没捞到半点好处,倒是常常隔着老远就莫明其妙的摔了个狗吃屎样子。 慢滑了几圈也觉得没劲的张小桐和李秀梅这时也和任静淑两个坐了一起,四女坐一块,倒很有点美女风景线的味道。华工在这儿玩的人也多,当然认出她们几个,慢慢得围在她们旁边看美女的人多了起来,倒让柳欢欢好一阵找才发现她们几个。 四女的心思却都有些复杂,有一句没一句的在聊着。 周婉妹的表白 走出冰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可能受到柳欢欢的刺激,又或者,黑夜给了人勇气。 周婉妹很刻意的从后面赶上来。走到袁书高的右边,居然抱着他右边的手臂。经常在这个位置的柳欢欢倒给她的小动作挤到了一边。 “学弟,我们去海华那边去吃晚餐好吗?”她的声音还是有点颤,好像很怕袁书高拒绝的样子。末了加上一句:“大家都一起去。” 袁书高这会儿也觉得刚才太忽略她了。“总要你请客,多不好意思啊。”他有点虚伪的说。 “我……我有事要和学弟说下。”周婉妹声音总算平淡了些,似乎找到个理由。 “书高,我们有点累,不去了。”任静淑今晚是很不开心的。只是不好表达出来。这会儿看周婉妹继续缠着袁书高,突然有点想发怒的感觉。 “别啊,这样吧,铁公鸡拨毛,今天的晚餐我请大家到南街门吃烧烤好了。”袁书高当然不想让她们不开心。打算放点血。 柳欢欢今天是最开心的,不过对着任静淑,又觉得刚才太得意忘形了,把好姐妹给忘了。这会儿不好意思答话。但心里却千肯万肯,就推了身边的周婉妹一下。 周婉妹虽然没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跟着说。“大家一起去吧。就吃烧烤吧。” 李秀梅看出张小桐和任静淑都有点气嘟嘟的样子,就应了声好,算是做了回和事佬。 袁书高见好就收,立马在路口挡了个的。 看了看挤在后面的五个女孩,袁书高心头松了口气,却没来由的有点烦燥。骂着自己,整天和几个妹子滚在一块,算个什么事儿啊。 南街门其实就是华夏理工南大门出门那一条街,这条街到了晚上,就会摆出一大排烧烤摊位。后面是那种可移动的四方帐篷,当做隔开的小包间。 六个人都点了些自己喜欢的小吃。就占了个包间。周婉妹很有预谋的向老板要了2瓶啤酒。 等菜的时候,气氛却有点尴尬。几个人吃个瓜子,没有营养的聊些题外话。柳欢欢实在憋不住了。直截了当的对着周婉妹问了起来。“学姐,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跟书高说啊?” “我……”周婉妹我了一下,自顾自的把啤酒打开,喝了一杯,似乎在壮胆。 她看着袁书高,脸已经红了。仿佛已经醉了。 “我要结婚了。”她接着说出一句令所有人都跌碎眼镜的话。 “哦?”袁书高也有些意外。愣了一会儿,才本能的说了句。“那恭喜学姐了。” 周婉妹却似乎醉了,轻轻的向他靠过来。 “可是我喜欢上你了。”这句话很直白。仿佛凝聚了她全身的勇气,说出来之后,语气也变得流利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过你的那个简介,我本来很鄙视你这样的人的。可是我却忘不了你的笑。真的,我做梦常常梦到你。就是那一张笑脸,一直在梦里飞啊飞。你不是说要找个有钱的独生女吗?我家里有钱,又是独生女。你肯定很高兴吧?”似乎说开了,又似乎醉了,她一把搂住了袁书高的脖子。变得上半身挂在他身上,闭着眼在靠他很近的耳边继续呢喃。 “你答应我,只对我一个人好。我不去结婚。我养着你。我这儿有张卡,卡里面有100万。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要是不够,我以后再给你,好不。学校那些女孩子,你要还想和她们玩,你别告诉我。我会吃醋的。不,不,我不吃醋,就当不知道好了。真的,我好喜欢你。喜欢得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周婉妹的脸红彤彤的。像火烧着一样,似乎已经醉得很厉害,话也不太连贯了。 袁书高很轻巧的把她从肩膀上放下来,想让她扒在桌子上。 周婉妹却不老实,伸手往运动装的裤袋里掏了好一会儿,真的掏出一张农行卡来。 她好像兴奋起来了,也不管四女在看着她。咯咯的一笑,又往袁书高怀里靠。 “反正你们都是看中我家的钱,便宜他还不如便宜你呢。你把卡拿着,过下我们去‘如家’开房,明天我再给我爸打电话。气死他,嘿嘿。”似乎很为自己的主意得意,又看着袁书高嘿嘿的傻笑起来。 袁书高怕她摔倒,只好让她靠在自己胸前。看着身边沉默的四女,好一阵尴尬。 四女显然也给周婉妹表现出来的直白给吓到了,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正好烧烤弄得差不多了,服务生都拿了进来。袁书高想了想,要了个饭进来。又给周婉妹喂了点清茶。 “学姐学姐,吃饭了。”他喊了周婉妹几声,她却仿佛要睡着了,没回应。 “你们也醉了啊?开吃了。”他看四女都不动。用手敲敲桌子把她们唤醒回来。 “嘻嘻”柳欢欢第一个回过神来。拿起周婉妹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张卡。“真有100万啊?书高你发了。” “她好不要脸,要和书高开房呢。”张小桐依然坚持打击周婉妹。 “别这么说人家,可能是她给家里逼急了。”任静淑理智一些,虽然她自己没碰到这样的商业婚姻,但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 “大三可以结婚吗?”李秀梅不太懂,茫然的问道。 “像她们这样的家庭,就是初中也可以把结婚办下来的。”任静淑毕竟对豪门有些了解,帮着解释着。 几个人瞎猜着,倒也饿了,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 结帐的时候,服务生报给袁书高124块钱,他还价到120。把裤袋里的钱全掏出来。刚刚好,还剩几张块票。让四女好一阵笑。 周婉妹倒不重,袁书高一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眼光看向张小桐几个。 “也不知道她住哪个寝室,就你们那挤一晚行不?” 柳欢欢眼珠一转。“不是让你开房么,人家明天还要给你岳父打电话呢。” “我倒是想,兜里没钱。”袁书高随意的应着她的话。 “100万在这呢。我借200给你。明天你还300给我。”柳欢欢举着那张卡。还真有点掏钱的架势。 “你比我还坏呢。高利贷也没你狠。”袁书高盯了一下她。用小指在桌边勾起刚才分出来的盒饭包。 柳欢欢眼尖。“嘿,你什么时候打了个包。这下宵夜有着落了。” “就你馋,这是给学姐的。她什么也没吃,就喝了点酒呢。” 柳欢欢本来是想过来帮他提盒饭包的,听他这么一说,就给忘记了。对着任静淑说:“小静,还是你对,这家伙披着狼皮呢,想人财兼收。知道装模作样的关心人。” 倒没忘记打击他。 任静淑一整晚都有点沉闷,这会儿也笑得有点勉强,没支声。 “小屁孩子知道什么,这叫欲擒故纵,今晚要是拿了她的卡真和她开了房,明天她肯定得告我。”袁书高半真半假的说着,一下子四女居然分不清他这话是真是假。 柳欢欢眼一横,“看不出来,你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嘿嘿,别拨我羊皮嘛。给点面子,拐到富婆你们都有钱分。”袁书高跟她没营养的侃着,带着四女把人给抱到了女寝室下。 跟看楼的大妈一通好话,总算说通了把周婉妹送上去就下来。 柳欢欢一声呼,打算走前面,袁书高却已经明白了她的小心思。 “是不是寝室很乱啊,怕我看到某人的真面目。” 柳欢欢小羞一下,望向任静淑。 任静淑这会儿倒是跟着一通脸红。她家庭条件好,从来没做过家事。当然不会收拾,说到乱,寝室就数她的床辅最乱。倒真应了袁书高那句看到真面目。 华厦理工的寝室都是小单间式的,套一个卫生间。靠墙摆着上下铺那种双人床,中间空地不多,不过一般都会让学生给弄张桌子,用来摆电脑什么的。靠边的一点小空间,就是竖式的多层柜子,用来放点东西什么的。住四个人也算是比较宽松,环境也不算差。 张小桐和李秀梅是一张床,李秀梅住下铺。她俩个是大二生,收拾的也算整齐。柳欢欢和任静淑的床就有点不堪入目了,尤其上铺的任静淑,被子也没叠,等待清洗的换下来的衣物,也是乱糟糟的堆在床头。而且她常常挤到下铺和柳欢欢抱着睡,对自己的床铺也不是那么用心。不过还好,广花的天气还有点热。四女都怕蚊子,蚊帐都是放了下来的,虽然乱,却隐隐约约的并不能全看清。 不过还是有点尴尬的,几女也没想到会有男生进来,床头都挂着换洗过的内衣内裤。尤其任静淑的还是那种比较时髦的性感式的。心里给吓得卟卟乱跳。生怕袁书高乱看乱问。 袁书高倒没她们想得那样东张西望,只是就近找了个下铺,刚好是柳欢欢的那张。掀开蚊帐,被子虽然叠着,却不整齐,床上还乱堆着中午出门前换下来的衣服裙子。让袁书高好一通“啧啧”。 柳欢欢把他一打。“再啧罚你扫厕所。”语气虽然恶,但还是帮着把自己的床收拾一下,让周婉妹睡了上去。 袁书高顺手把打的包放到房中间的桌上,四女的寝室和他自己那边不一样。桌上摆了2台笔记本,还有不少空间。 “走了,我多打了点,你们晚了也可以吃点儿。有2盒的。” 又对着柳欢欢:“欢欢你晚上记得关窗,学姐醉了容易感冒。” 关门的时候还听到柳欢欢在说他就知道心痛学姐,也不管管小静什么的。 袁书高纳闷的想,小静要我管什么? 懵懂女儿心 其实离睡的时间还早,任静淑心情不太好,先去洗澡。李秀梅坐在桌子边抹晚霜。她嫌自己皮肤不好,常抹这抹那的。 柳欢欢也静了下来,和张小桐一头一个靠在李秀梅的床上发呆想心事。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她想起什么,突然“咯”的笑出声来。 两女都给她吸引过来,有点奇怪的看着她。 “我把学姐的样子拍下来发到校坛上去,肯定迷死一大片。”她还真是想到就做,从床上跳了下来,掏出手机。 “别乱来,学姐肯定心里不痛快,要不也不会这么快醉了。”李秀梅拦住她。 她立马泄了气,又坐了下来。 “你们说,学姐真会结婚吗?”她还小,对这些事还觉得有些遥远。 任静淑这会儿却提着桶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小静,你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张小桐问她。 “嗯,我给我爸打了电话的。”任静淑应道。 柳欢欢看到室友们不答话,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次。 任静淑想了想。“应该是真的吧,校坛上都说学姐性格很内向的,要不是逼急了,不会这么大胆子。” 张小桐和柳欢欢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学姐人长得漂亮,家里又有钱。书高肯定高兴得要死。”张小桐语气沉闷起来,仿佛失去了自信。 任静淑没答她的话。她一直期望能和袁书高更近一步,却没想到周婉妹强势介入。没有经验的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好用冷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柳欢欢也是那种悲观的语气。“是啊,你们看今晚书高对学姐既温柔又关心,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不就是想她的钱吗。他不是老早就说过要拐富婆的。”李秀梅笑着提醒她简介的事。 “是啊,这家伙穷成那样,你看他今天晚上就剩下几块钱了。”柳欢欢想起袁书高晚上结账时掏口袋的模样。 又对着任静淑嚷着:“小静,你再这么闷,书高就给她抢走了。” 任静淑脸一红。“谁稀罕。”言不由衷。 四女都觉得有点失落,兴致不高。任静淑打开电脑发呆,其他几个就轮流去洗嗽收拾。 因为两个人太挤,怕晚上从上铺掉下来,所以任静淑和李秀梅换了床。抱着柳欢欢在她的床上睡。 夜渐渐深。上铺的张小桐还在想心事,辗转的不能入睡。柳欢欢和任静淑两个睡一张床,有点热,也不太睡得着。 整个寝室,倒是这边的李秀梅和周婉妹睡得最舒适。 “小静。”可能觉得没人醒着了。柳欢欢轻轻的唤着闭目假寐的任静淑。 “嗯。”她呢喃的应了声。 “你今天不高兴。”柳欢欢还是觉察出好友的心情。 “没呢。” “别骗我了。我感觉得到。” 任静淑没声了,显然默认了。 “我一开始是怕学姐缠着书高,就缠着他带我,本来想过会儿让他来带你滑的。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全给忘了。”柳欢欢心虚的内疚着旱冰场的事。 任静淑叹了口气,她倒不是那么小气,不过那会儿真的挺想代换一下柳欢欢的位置,体验一下她的开心和快乐。 “你怪我了?”柳欢欢看她不说话。小心的问着。 “我有那么小气吗?”任静淑恬笑着安慰她。 “下次我们再去玩,让书高带你滑。”柳欢欢松了一口气,出着主意。 “我可不像你,胆子那么大,爬到人家背上,送豆腐给人吃。”说开了,心里都好过了点儿,任静淑也开起了玩笑。 柳欢欢也吃吃的小声笑出来。 “他好高,滑得又好。真的好开心的。你要不敢,下次我还要他背我。” “知道你脸皮厚。”任静淑小小的打了她一下。把她抱过来,“睡了。” “明天又没课。”柳欢欢对她撒娇。 “你啊,还想说什么呢。”任静淑也比较娇她。 “小静,我要告诉你一个事。”柳欢欢靠近她。声音更轻了。 “什么?” “我不会让学姐抢走书高的。”她像立誓般的说。看任静淑有点不太明白的看着自己。 “你要是不想要书高,我就要追他。”她接着说了句令任静淑即意外又似乎是意料之中的话。 “你爱上他了。”任静淑问她。 柳欢欢点点头。“不过如果是你,我不会跟你抢的。”她有点孩子气的说。 任静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说不要,似乎有点虚伪,但说要,现在好像也还没有那种非他不可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她拍拍柳欢欢。“睡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明天他过来,看看他对学姐的事怎么办再说吧。”她觉得眼下最着紧的是周婉妹的事儿。 柳欢欢应了她一声,虽然没马上睡,却也没再开声。 夜深人静的,她俩的小交流都听在上铺的张小桐耳里。 她心里也辗转着柳欢欢一般的心思。不过她觉得自己比小静和周婉妹肯定是比不过的。但应该比柳欢欢有机会。 任静淑外貌漂亮,性格也好,又和袁书高是同班同学。几乎天时地利都占着,张小桐自然没起过和她争的心思。周婉妹虽然最后介入,却很强势的最先告白。又很符合袁书高开学简介里的条件。张小桐其实今晚很受打击的,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机会了。 现在听到柳欢欢的话,忍不住暗暗叽笑她不自量力。她觉得,如果任静淑和周婉妹都没法成功的话,她自己才是最有机会的。 不过她又觉得到现在这个样子,任静淑还不好说,但周婉妹肯定不会轻易退出。还真是很让她泄气。不免很失落,很久都没能睡着。 周婉妹应该是第一次醉酒,睡到一半醒了过来。朦朦胧胧的爬起来。好一阵才适应黑暗。她是外面租了房的。平时没住校。对寝室不是很熟悉,没找到灯。摇摇晃晃的爬起床来,茫然的在暗夜中四顾,看样子是想去卫生间。却一时间不知道在哪儿。 张小桐觉察到她起了床,隔着蚊帐在默默的观察着她。 虽然已经到了十月下旬。但四周还是夏夜的那种黑,并不是什么都看不清,周婉妹显然也到过几次学校的寝室。她慢慢地摸黑找到卫生间,黑灯瞎火的方便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却没留意,给拌了下,还好她扶着墙,只是缓缓的摔了下来。不过头不重不轻的撞到了任静淑她俩睡的那张床边上。 张小桐本来不想理她,但这会也装不下去了,打开了灯。轻轻跳下床来。 “学姐,你醒了。”她有点做作的问着,把周婉妹扶了起来。 “嗯,真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周婉妹揉着有点痛的额头对她说。 张小桐看她有点憔悴的样子,把自己的毛巾拉了下来。“你洗下脸吧,醒醒酒。” 周婉妹也没推辞,谢了她一下,就又转回卫生间。 张小桐觉得有点冷,从床上拿件上衣披上,等她出来。 三女也隐隐约约的醒了过来,但睡到一半,没有起床的欲望。都半睡半醒的继续躺着。 周婉妹洗了把脸,似乎清醒多了。出来把毛巾还给张小桐,感觉身上粘乎乎的,知道出了汗。却也知道不方便洗澡。但一会儿也不想睡,只是觉得一身都酸软无力。 “我从来没喝过酒,没想到一下就醉了。真不好意思啊。”她抱歉的对张小桐说着。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张小桐看她坐着,也不好意思就睡,也只好陪着她一起坐下。 周婉妹四顾的看看了,知道是在她们寝室。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 张小桐看在眼里,忍不住想刺激她:“是不是有点失望啊,不是宾馆里。”周婉妹其实记得自己昨晚说过的话,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过了会,明知故问的说:“书高呢。” “当然是回寝室了,难不成留在我们寝室过夜啊。”张小桐语气不太善。 周婉妹却不跟她对着干。“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小桐找不到吵的借口,也没了脾气。过了会,指着桌上的饭盒:“这是书高带过来的。你吃点吧。”她知道她肯定饿了。 周婉妹点点头,谢了下,打开盒子,邀请她一起吃。 张小桐也不客气。她也确实有点饿了。 周婉妹看了看床上,不知道三女也醒着,就很默契的没去吵她们,拿了烧烤慢慢的啃着。 过了会儿,她似乎想知道表白的结果,忍不住问张小桐。 “昨天晚上……,后来……。书高有没说什么?”语气一如平时那样让人急个半死。 “你都给了他100万,他当然欢喜的要死。”张小桐又忍不住刺她。 周婉妹却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样子。“他同意我俩的事了?”反正显得有些当真,带着期盼的问她。 张小桐看她这个模样,不想让她高兴。“你想得美。100万就想把人家买下来。” 周婉妹似乎又失望又高兴。想了会,自顾自的说:“我就知道他不会是那种人的。” “要是他真拿了你的钱又和你开了房,你怎么办?”张小桐忍不住问她。扪心自问,她不敢用这种方法考验男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他就会听我的话了啊。”周婉妹却一付理当如此的模样。 “可是你吃了亏啊?”张小桐不太理解她的坦然。 “吃什么亏?”周婉妹诧异的看她。 张小桐有点尴尬。“你和他开房,你会给他……那个的。”她有点不好意思解释。 周婉妹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着:“是自己喜欢的人啊。” “喜欢就行啊,要是以后他……变了怎么办?”张小桐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周婉妹慢条斯理的吃完手里的一串,似乎在组织语言。 过一会儿,她看着张小桐。“我现在就像只飞蛾。不管以后会变成怎么样,我都觉得值得。” 她的声音不大,却包含不容质疑的语气。 张小桐愣愣的看着她出神。感觉着自己的渺小。原本还有的那点点自信,给击碎得七零八落。 床上的三女听到她的执着,生起不同的感慨。却都装着没醒的样子,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心事。 可是周婉妹显然对今晚这样的结果不满意。“唉。”她叹了口气。她心里即高兴袁书高比她想的要好,又惋惜没能和他更进一步。 “他明天会不会来这儿?”过了一会儿,她向张小桐问道。 “会吧,昨晚他还说要故擒欲纵,要财色兼收。”张小桐看周婉妹殷切的目光,忍不住贬低袁书高,潜意识里,这样应该会降低她对他的好感度。 周婉妹却笑了笑。“他现在问我要什么我都会给他。” 虽然张小桐不是最好的倾诉对象,但似乎这份心事压在她心头很久了,她忍不住有点像自言自语的对她说:“你也许不能理解。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陪着他办入学手续,我觉得是我这20年来最幸福的时光。看着他的微笑,有一种全身都温暖舒适的感觉。” 张小桐不宵着:“哪有你说得这么离谱。他要是骗光你的钱,又玩够了你,把你一脚踢了,到时你找谁哭去。” 周婉妹反而为袁书高争辩起来:“我敢跟你打赌。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书高绝对不会不管我。哪怕我们现在没有那种……那种关系。” “你怎么对他那么有信心。”张小桐虽然认同她的看法,却想知道她的理由。她自己对袁书高也是这样的感觉,却总想找一点理由。 “我也说不出来,我就是相信他。好像,他本来就应该是让我依赖的人一样。”周婉妹却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女这样唠叨一下,似乎关系近了不少。张小桐对周婉妹也不再那么有戒心,在行礼袋里翻了条新毛巾让她去洗澡。 周婉妹坐了一会,身上的汗已经息了下来,这个时候也懒得动了。“不洗了,睡一会就天亮了。”算是拒绝了她的好意。 重新回到床上。她似乎又觉得应该和张小桐说一下:“小桐。” 张小桐已经睡上了床,从蚊帐中升出头来看着她。 “我没想和你们抢他。真的。”周婉妹却突然说出令她不太理解的话来。 看她不明白的样子。周婉妹接着说:“我知道大家肯定都喜欢他。” “我可没喜欢他。”张小桐也小小的虚伪了一下。 “我来之前就想过了的。要是……要是……”周婉妹却不管她,接着说,却“要是了”好久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小桐听得快没了耐心。 “要是你们都愿意,我会给你们钱的。”她似乎也习惯用钱来打交道或者弥补什么。 “你怎么看不起人啊,我们不要你的钱。你还真想用钱买他啊。”张小桐来脾气了。 看她发怒,周婉妹赶紧坐了起来,一脸抱谦的表情:“别,你别急。我不是要给你们钱让你们离开他。” “那你要做什么?”张小桐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我是说要是……要是你们都喜欢他,我就给钱让他想办法,让……我们大家都在一起,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她吞吞吐吐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张小桐给她擂倒。“你……你出钱给他养二奶?”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真是败给你了,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 很多话,说第一次难,说第二次的时候,就轻松了。 话一说开,周婉妹倒没那么紧张了。微微的笑了起来,似乎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停了会儿,张小桐躺了下去。“睡吧,你在这儿一厢情愿的为他做打算,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呢?” 周婉妹“嗯”了声点点头,把蚊帐挂好。 四女都在心里问自己:难道爱一个人可以爱到这样吗? 一时间,五个人都睡不着,在床上辗转着自己的心思。 其实四女都没恋爱史,对袁书高的感觉也很懵懂。但周婉妹年纪比她们大,知道缘分的可遇而不可求。再加上现在逼于家族的压力,不免有些走极端。希望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能够尽快和自己心仪的男人建立亲密的关系,这样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让他为自己挡风避雨。当然会有很多四女所没敢有的想法和做法。 其实她勇敢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已经把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方方面面的想过了。所以就有了一个她自认为众女和袁书高都能接受的决定。当然,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给bbs骗了。柳欢欢瞎侃出来的大奶二奶三奶的事,她却信以为真。 内向的人通常都有个特点,大家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却并不表示这个内向的人就一定很保守很愚蠢。 其实在恋爱这个问题上。周婉妹倒确实和她在bbs上表现出来的差不多,即勇敢又果断,承受力也大。只是四女都给她表现出来的那种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表面现象蒙蔽了,想当然的以为她应该是个保守呆板的性格。 第一次任务 五个女孩子在这儿闹腾了一夜,第二天都起得好晚。本来以为袁书高会来寝室找她们,却没想到一直到中午,他也没见个人影。跑到食堂,也没见他像往常那样端着饭盒进来。 五个女孩子好一顿失望,都没什么胃口。这才发现,如果袁书高突然消失了,她们几个根本找不到他。即不知道他在哪间宿舍房,也没有手机联系。好像随时会蒸发一样。 周婉妹却不死心,她没见到袁书高,就算是昨天的表白没个结果。厚着脸皮要在四女的寝室里再借宿。四女也不好拒绝她。周婉妹看出四女在烦她。就提议晚上到男生寝室去找袁书高,现在去逛街。 几个人也没走多远。就在河天区的商业街转了几个小时。周婉妹很费心思的给四女都买了些小东西做礼品,又带她们几个去拉发美肤。四女除任静淑外都没享受过这些。俗话说“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这一通下来。五个女孩的关系逐渐缓和亲密起来。 袁书高其实昨晚根本没回寝室。吃烧烤的时候他喝了周婉妹没动的那瓶啤酒,身体也感觉兴奋。从四女的寝室下来后,就直接一口气跑到了兴诚的总部。 刘家梁和卿海波也都还没睡,对着沙袋挥汗如雨。 袁书高平时是很少打沙袋的。因为他的力量太强,怕一不小心把袋子打漏了。再说,练沙袋对他也没什么用处了。他平时都是在后面的房间练练散打技能。也跟着公司的前辈们学几招。 周末的关系。平时常来的一些全职保镖人数少了很多。袁书高和几个同事打了声招呼,又像平时那样去研究那些比较简单的招数。 其实他没有系统的学过武功。并不知道应该怎么练才能把武功练高。他只是习惯性的把春风十二窍的内功应用到各种拳技中来。至于具体的威力,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这样练,好像确实连同内力都增长了不少。 刘家梁和卿海波了解他的底,知道打不过他,就从来没找他对练过。而兴诚的其他一些保镖,跟他还不熟。这样弄得袁书高有点孤僻,不免渐渐有些无聊起来。 到晚上11点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准备关门睡觉了。却意外的看到朴经理和安丽带着一个看上去30来岁的高个女人走了进来。朴经理穿了身很正规的西服,倒很有保镖的样子。安丽还是那副老样子,冷冷的,走路一拐一拐的。那个高个子女人大概1米75的样子,这在南方女性中已经很高了。任静淑算个高的,但袁书高目测,她应该还没有1米7。 三个人身后,跟着是兴诚的教官胡进带着四个公司的同事走了进来。看起来,他们四个在哪儿吃了谁的亏。鼻青眼肿的。 袁书高感觉有点惊奇,因为这四个同事都是公司的全职保镖。水平至少应该和刘家梁卿海波相当。 来了好几天了,袁书高对兴诚安保的情形也比较了解了。这层楼是练功房,平时兴诚的管理是不会来这儿的。业务部在2楼。那儿应该是安丽和朴经理平时上班的地方。 不过今天这么晚了,他们显然是想再叫几个人办什么事。所以从业务部带了客户到练功房来。 安丽和那个女人轻轻的聊了几句。就过来招呼袁书高三个。 “今晚你们三个出下任务。” 她说话的当口,气有点喘,袁书高皱皱眉。看起来了,她的身体似乎更虚弱了。 保镖手册上早就说过,不能过问客户的隐si。 袁书高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出任务。也没多问,就点点头。 朴经理走过来,嘱咐他们三个一些细节,就领着他们到了那个高个女子面前。 还没说话,那女子已经看到了个高的袁书高。“丽妹子,你这儿还藏着大帅哥啊。”她带着一点看上去有点浪味的笑容对安丽说。不理朴经理在那说什么。 安丽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缓了缓才说:“他是公司的新人。不过身手还可以,你放心。” 袁书高心里却高兴着。因为他刚好没钱了。 他和公司的正式合同还没有下来,但听说过一般是每小时50元,其他开支另算。看今晚的情形,给这个女子出一次任务,就可以拿到5、600块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算是个不小的数目。 几个人站了会儿,那边胡进也走了过来。说了声“走吧。” 高个女子看了看他一眼,带着四人走了出去。 袁书高走在后面。很盲目的跟着他们。安丽走在他后面,等他们几个上车的时候,似乎想说要他们小心之类的话,却最终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袁书高几个上了车。 高个女子把四个人载到市区一间10来层的房子前面,带着他们四个走了进去。几个人乘电梯直接到了4楼。袁书高看到,这是一个麻将馆,也不对,应该说是赌馆更合适一些,因为高个女子带他们走进的一个包厢里,显然几个人在那个打梭哈之类的扑克牌。 高个女子这时候变得很有气派的样子。对胡进指着中间偎在一个男人身边的年轻女子说:“胡进,就是她。” 那个女子应该是20多岁年纪,她身边的男人却胖嘟嘟的显得有些老,看年龄应该是40岁不到。这时候那个年轻女子可能有点怕起来。推了推胖男人。“你看,老妖婆又带人来了。” 男人回过头,大声对着高个女子喝道:“你还想搞事?” 他看起来比较有地位,身边站着两个保镖。声音一起,包厢外面刚才站着的7、8个黑t恤男人都走了进来。 赌桌上其他几个男人可能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对胖男人说了声你先处理家事,就各自领着自己的女伴走出去了。 这样除了袁书高他们四个站在这一边。那一边都成了胖男人的人手,大约有10多个人。 高个女子有点怵,不安的看看胡进他们几个。胡进和袁书高都很高,虽然这边人少,但有他们两个一站,气势倒也不输他们几个。 “周小姐要请这位小姐出去聊点私事。”胡进语气有点软的说。 男人对着高个女子发怒。“你还纠缠不清了。”又对胡进喝着:“你她妈的算哪根葱,给我滚一边去。” 胡进给他一喝,似乎有点气不过的样子。不过他似乎不敢去拉他,只是去拉他旁边那个年轻女人的手,似乎想把她拖出去。 袁书高这会儿已经明白高个女子带他们来,不过是为了要出口气。似乎高个女子是这个男人的妻子,而那个年轻女子是情妇之类的。他突然觉得很无聊,自己几年如一日,苦练武功。居然用来帮人争风吃醋。要是给爷爷奶奶知道,只怕要把他捉回去避世练功。 不过这时也由不得他了。那个男人带来的人身手都不错,三个人围着胡进,已经基本上把他封死了。虽然胡进也没吃亏,但显然一下子出不来。这边刘家辉和卿海波每人对两个,就有点吃亏了,袁书高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给一个向他跑过来的保镖打了一拳。 他也顾不得什么原则了。把平时练的一些招数用了出来。看到人就是一招。不到一分钟,胖男人身边的保镖就全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男人刚才可能挣扎了一下,给袁书高也一掌搁倒,他可能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头,痛得在那嗷嗷叫,隐隐听到他在嚎:“你敢打我,不想在广花混了。” 高个女子刚才本来躲在后面,这下看自己这边赢了。顿时来了精神,跑到前面的一把抓住那个年轻女子的头发,把她拖了过来。有点歇斯底里的嚷嚷:“让你勾引我男人,我划花你的脸。”说着真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一只像笔的东西。要往那个女人脸上插。 年轻女人吓得乱叫,双手乱舞着自卫。给她一下划到手臂上,马上就是一手血,看起来有点吓人的样子。袁书高刚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一把把高个女子的手抓住,把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一看,还真就是一只圆珠笔。不过这种笔真要划在脸上,不仅会留下疤痕,还带着颜色。显然是有人教过她,专门用来破相的东西。 高个女子给他抓得手痛,嚷嚷着:“你是来帮谁的。抓我干什么。” 袁书高烦燥起来。用力把她一扔。也对那个正在乱吼的年轻女子一声喊:“好了。到此为止。” 众人都给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居然安静下来。连倒在地上的胖男人都没敢出声。 他把屋子里的人逐个瞄了一眼。给他的眼睛瞄到的人,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一时间都忘了痛,不敢说出话来。 他看了看地上的胖男人。对他说:“你叫救护车。” 高个女人似乎想上来阻止,袁书高盯了她一眼,她颤颤的没敢再说什么。 胖男人慢慢爬了起来,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场面话。可一时开不了口,年轻女人扶着他,低低的哭着。 袁书高对着胡进几个招了下手。“我们回去。”然后又对高个女人命令式的语气道:“你开车送我们。” 似乎一时间,这儿所有人都变成了他的手下。连本来很有威势的胖男人,也缩在桌子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高个女子虽然赢了,可似乎给袁书高吓到了。开着车不敢说话,连刘家梁几个也觉得这和平时的他根本不一样,闷闷的都没有说话。 车回来兴诚总部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多。安丽和朴经理都还没有回去。在练功房等他们。袁书高看出安丽很憔悴的样子,心里想,她的身体应该更糟糕了。但也没和他们两个多话,捞起毛巾去卫生间洗澡去了。胡进则站在那儿和他们低低细语,显然在说刚才的事。 出来的时候,其他几人都已经走了。刘家梁和卿海波已经从他的威压中缓过神来了。看着他出来,不约而同的伸出拇指。一副钦佩的表情。 第二次任务 其实袁书高性格很随和,对他自己的事,轻一点重一点都不在意。加上经历简单,从来没有对人严厉过,所以春风十二窍里面的用来展现威势的功夫,基本上从来没有用过。但这份功法里原本就有这个。想一想,那个8代传人宋仁礼40多个老婆,如果没有一点折人的威势,还不给女人吃得死死的。 天亮没多久,朴经理就到练功房来了。袁书高几个还在床上。他也没顾忌。直接坐到了床沿边。手里拿着个信封。 “书高。这是昨晚周姐开出来的报酬。”虽然他们三个人都在,但朴经理也意识到,袁书高已经是三个人里的头。所以话也是对他说的。 袁书高接过信封,当着他的面就打开了。其实也不多,就是300元。但袁书高知道这已经超过普通保镖的时酬了。他拿出2张100的,给刘家梁和卿海波扔了去。 朴经理却把钱接了回来。“这是你一个人的,他们是全职,月底会有奖金的。” “这……是不是多了点?昨天不是一个小时都不到么?”袁书高有点意外,问他。 “这是你应得的。周姐还要我谢谢你,她要是把那个女人划伤了,说不定还会要坐牢。”朴经理补充着。 袁书高觉得这300元也是应得的,没多说什么,收进裤袋里。然后朝正在收拾起床的刘家梁卿海波说:“第一天发工资,大伙去吃早餐。” 三个人都笑起来。问了下朴经理,他说已经吃过了,就没再跟他客套。 回来的时候,在擂台那边乱练下招式。袁书高已经对自己很有些信心了。虽然昨天晚上一开始他挨了一下,但那是他在开小差。到后面他功力运转起来,似乎很自然的就能敏捷闪躲、持机反击。那种感觉,很有点妙不可言。虽然实战只是短短一分钟,却让他收益良多。 五个女孩子在食堂翘首期盼的时候。他却沉浸在那种功夫更进一步的喜悦中,压根儿把周婉妹的事给忘到了脑后。不过也不能怪他,像周婉妹这种类型的纠缠,袁书高在春风十二窍练到第六重的时候已经碰到过好几次,他都不当真。反正时间久了,就自然过去了。 或许单恋就是这么无奈,你心里时时刻刻的想着他,为了他愿意付出你的所有。然而在他心里,却或者根本不记得你的样子。 午餐后袁书高睡了个回笼觉。直到朦朦胧胧里,给安丽喊醒过来。 “安经理?什么事?”他有点理不清头绪。平时安丽很少会到练功房来,似乎她因为身体有什么疾病,加上一直跛脚。有点自卑的样子,对人都是冷冰冰的。安丽看着床上的他,又像第一天相遇时那样有点发呆的样子。好半响才回答他的话:“有客户指名要找你。” “我……?”袁书高有点疑惑。他来兴诚才一周。除了昨天晚上,根本没出过任务。他怕又是昨晚的高个女子的事。马上说:“要是昨晚那样的事,就不要安排给我了。” 安丽听到他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倒似乎很高兴的笑了笑。“是她老公找你,不过肯定不是昨晚的事。”这点她从来人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袁书高整理了下衣服,跟着他走了出去。对那个胖男人,他当然是有印象的,不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二楼的业务部袁书高还是第一次去。倒有点像写字楼的样子,有10多个年轻女孩子在忙碌。安丽直接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昨晚挨他打的胖男人带着另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客人用的沙发上,看到他们进来,都很自然的起了身。似乎人的天性都是惧怕强者的,本来应该很强势的两个老板,这会儿倒显得不太自在。似乎他们都是小弟来着。 袁书高倒是礼貌性的和他俩握了握手。 几个人在会客用的茶几旁坐下。一个年经的秘书送了几杯茶进来。袁书高握捧到手上,慢慢喝着。听他们说明来意。 原来昨晚那个胖男人姓李,另一个中年男人是他内弟,他两个人都是珠宝商。前段时间可能是公司出了内贼,送往分公司去的货连着给人截了2次。一下子损失了2000多万。现在虽然警察在介手调查,但还没有结果,他俩也不敢再把第3趟货分出去了。分公司那边断了货源,影响生意不说,每天的开支也不是他们承受得起的。这段时间已经打算用大批保镖护送的方法去送货了。 不过昨晚给袁书高这一顿打,李胖就觉得请大批保镖即费钱又太张扬,弄不好又会出问题。倒不如请像袁书高这样能够以一敌百的高手来单独押运。因为是市值1、2000万的珠宝,好好的叠装一下,也就是一个大行礼箱那么多。完全可以一个人送出去。 “你就不怕我把货给吞了。”袁书高倒没觉得这次任务有什么难度,有点调侃的和李胖开着玩笑。 李胖却很认真的回答:“像先生这样的高手,是不宵做这样的事的。不然早就不用出来做事了。”神情很是恭敬。 袁书高嘿嘿笑了笑。“昨晚没看清,也不是故意打你的。你身上还痛吗?” “胸口还有些痛。”李胖扶着胸口轻轻扭了扭说。昨晚他给袁书高一掌拍到地下,当时觉得心脏都似乎要跳出来,痛得很不舒服。他平时见识的人多,见闻还是有些,虽然口里嚷嚷的不服输,却知道碰到了高手。后来又给袁书高用内力运转的威势一压,不由心服口服起来。反倒想讨好似的套点关系。就打电话给老婆道着谦问清了袁书高的情况。今天跟内弟一合计,他也同意这种方法,两个人就一起来了兴诚。 袁书高随着爷爷奶奶学到些不少功夫以外的事,知道他是给自己的内力闭了经络。虽然当时自己手上只用了一分力,但对于普通人,没人梳理。没有几个月好不了。便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你过来。我帮你顺下气,好得快。”他说。 李胖受庞若惊,连忙侧过身来。 袁书高把内力运转,在他身体里过了一圈。一撤手他就惊呼起来:“高人就是高人啊。昨晚在医院,那个跌打专家还说得半年才能好。这会儿一点事也没了,身上还有力的很。” 安丽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个说话,这会儿也有点奇怪的看了看袁书高。 她平时都是一付冷冷的表情,袁书高这会的表现却似乎燃起了她某种希望,变得热情起来,主动和李胖谈起了这次任务的合同来。 有李胖这么恭敬的态度,安保合同很容易就达成了。袁书高送完货,可以拿到1%佣金,但兴诚这边要提供信誉保证。也就是说,如果货真的出了事,兴诚要赔偿高达2000万的货款。 约好了下周一去公司验货后就开始任务。李胖再次表示了对袁书高的感谢,还说等他回来,一定要给他接风洗尘。袁书高倒不太习惯他这么客套,好说歹说,总算把他俩个送出了公司。 意外的失禁 他本来想上三楼跟刘家梁他俩打声招呼就回学校。安丽却叫住了他。两个人又回到刚才她的办公室。 “你是不是能用内功给人调气?”安丽微微抬着头看他。问这话的表情,很有点像小辈向长辈请教的味道。 袁书高不好直接回答她。“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我们家族传下来的武功,练到后面都会像我这样。”安丽犹豫了一会儿,有点忧伤的说。 袁书高一直以为她是身体虚弱,生了什么病。却没想到她也有功夫在身,而且是因为练功夫才会这样。 看袁书高有点疑惑的表情。安丽把自己的情况解说了一下。原来她们安氏家族有一套家传武功,虽然很厉害,但练到一家的程度就不能再往下练。因为会使身体越来越虚弱,而且练到后来,基本上都是跛足。安丽的爷爷、父亲还有伯父,都是跛足。身体也很虚。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这套功夫停了?”袁书高有点疑惑的问她。 “你跟我来。”安丽也没解释,一跛一跛的把他带到三楼。 “你们都出去一下。”她把在三楼练功房的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带着袁书高到了那个拳击机旁边。 她似乎运了下气,然后跳起来一脚踢了过去。 “嘟嘟”拳击机报出1200磅。 她又扎了个弓步,一拳击出。拳击机报出420磅。 “我知道你一拳可以打出1400磅。我这点功夫你不会看在眼里。”她停了下来,对袁书高说。 袁书高也不反驳她,听她往下说。 “可是我们兴诚开了20多年,从我父亲算起。接待的人里面,从来没有人一拳打出过400磅以上。胡进号称曾经是全军比武第一的特种兵,他在这个拳击机上一拳也只有360磅。你那样的功夫,不是正常人可以练到的。”似乎因为说话比较多,她有点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呢?我的功夫是不能外传的,就像你的家传功夫一样。”袁书高解释着。他知道对于安丽这样懂得古传武术的人,自己有内功的事也是隐瞒不了的。 “我想要你帮我调气,看能不能解决我们家族武功的缺陷。”安丽满怀期盼的望着他。 看他不说话。接着说:“当然,做为报答,我们会开出你需要的酬金的。” 袁书高其实却没有在想钱方面的事,他在回忆自己的所学。 “我要检查一下才能下结论。”顿了顿他说。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学习春风十二窍内力的运用,也很想挑战一下自己。安丽高兴的笑起来。“那你跟我来,这儿不方便。”又把他往自己办公室领。 再次回到安丽的办公室。她吩咐秘书不要来打扰她。然后带袁书高到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这里有一张小床,收拾得很干净。可能她经常在这儿练功。 “你躺下,我要用我的内力探一下。”袁书高指了指床。 气氛似乎突然变得有点诡异。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袁书高和安丽显然都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不过等安丽躺下以后,袁书高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握着她的右手脉门。开始运转内力。 他很谨慎的先用一丝很细的内力探测安丽体内的情况。很快他便明白了症结所在。 “你们这门功夫会让内力堵塞上身气脉,所以身体虚弱。下半身则少练了2条经络,因此才会一长一短。越练下去这种情况就会越严重。这种功夫,虽然能练出一些功力,可是不能持久用功,要是碰到高手,根本没有久战之力。” 安丽用力点点头,表示他的说法正确。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有什么办法吗?” “我可以帮你打通经脉试一下,不过可能会很痛。”他说。 “嗯,我不怕痛。”她似乎下着很大的决心,轻轻闭上眼睛。 “我通气的时候可能会很痛,你要受不了,就大声叫出来。”袁书高嘱咐她说。 然后开始缓缓加强内力。看她有点紧张的模样。“放松,别怕。我会小心的。” “嗯,我相信你。”安丽点点头。 小半会以后,她的脸开始红起来。原来袁书高的内力带着一丝温暖,在冲击她上身气脉的时候。她因为练功而有点萎缩的双ru也膨胀起来,不但不觉得痛,反而让她生出琦念。好像袁书高在用温暖的双手在轻轻揉搓着它们。 她不由微微睁开双眼。却看到袁书高神情专注,分明只握着她一只手。 可是身体的感觉却让安丽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她几乎想爬起来紧紧把袁书高抱在怀里,让他好好的抚弄一下双ru。 突然胸口痛了起来,立时把她心中那点念头击的粉碎。一阵羞意涌起,倒把那种痛入心扉的感觉忘记了。 袁书高似乎休息了一会儿,那种内力带着的热感消失了一会儿,终于又出现在腰腹的位置。 这下安丽忍不住了。因为那种感觉太强烈了。不是痛,而且非常舒服的那种。她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可就是无法抑制,身体几乎是要欢快的跳起来。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袁书高的内力往她腰腿上冲,那种感觉更加强烈起来。安丽实在忍不住了,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把袁书高抱在怀里。 袁书高却以为她痛的受不了。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痛一下就好。别动。”声音很有点温柔,似乎想给她催眠一下。但内力却一丝也没敢放松,他对冲经过穴没有经验,并不太了解会有的反应。 安丽却已经忍不住呻吟起来。那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用力挺着两腿,没法抑制的颤抖起来。随着袁书高内力的加强,她的抖动也越来越大,终于无法压抑的大叫一声。一双脚死命的踢了几下,才渐渐放松下来。 袁书高也有点尴尬,他毕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毛孩子。想把内力撤回来,安丽却很敏感的感觉到了。紧紧抱着他的腰,似语似娇的说:“别,别停。” 袁书高听从她的话,也不管是她的身体需要还是经络还没通。 果然过了一会儿,安丽又像刚才那样呻吟起来。第二次来的时候,她完全不管是不是害羞了。死死的抱着袁书高,双腿拼了命的抖个不停,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都抖出来。嘴里也毫不顾忌的喊着“真舒服,真快活。”这样的淫声浪语。 好一会儿,安丽抱着他慢慢的软下来。她的裤子给她自己弄的透湿,那条套装西裤显然是不能穿了。 袁书高的裤子也连带着给她弄了个湿痕。很是尴尬的把她放到床上。 安丽似乎也醒了过来。脸红艳艳一片,却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两个人静默了好一会儿。袁书高终于还是问她:“你起来感觉一下身体的状况。” 安丽睁开眼,仔仔细细的瞧着他,脸上慢慢的涌出带羞的笑意。“你好坏。”一如撒娇一般。 不过她还是跳下床来。裤子已经湿了,有点不舒服的样子,又抖了抖身子。 “我换下衣服,你等等。”她跑到房间的壁橱里掏出一套平时练功时的备用衣服。 袁书高刚才给她刺激的原型毕现。这会儿那儿正坚得老高,也不好意思站起来,怕她看到自己的丑态。 没想到安丽却只是转过了背,很利索的把全身都脱光光。拿着毛巾擦拭起来。 袁书高立刻转过脸。“你。”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 安丽回过头看他的样子。甜甜的笑起来。“你看我身材好吗?”带着诱惑的说。 袁书高不敢扭头回来。笨拙的解释着。“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安丽却不管他,把衣裤穿好。嗯了声走到他身前。 袁书高看她穿戴整齐。松了口气。“你还好吗?”出于对自己刚才治疗结果的关心,他问她。 安丽轻轻跳了跳,又踢了踢腿,来回走了几步,已经不跛了。“我一身都好轻松,从来没这么感觉舒适过。”她欢喜的说着。 本来安丽还想要袁书高帮自己的父亲和大伯也调气的。可是现在她给袁书高弄成这样,当然不敢再有这种心思了,他父亲和大伯肯定也接受不了。 “你们家族的那个功夫,要是可以告诉我,我看能不能更完善一下。”袁书高却很热心的对她说。 “嗯,我要和爸爸大伯说一下。”安丽似乎换了个人的样子,笑意盈盈的道。 送袁书高出去的时候。她主动的换着他的手臂。业务部的女孩子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俩。但安丽却笑眯眯的只顾看着他。 她这么异常,让袁书高有点很不适应。连3楼都没再去,直接回学校。 临别,安丽却在众目睦睦之中紧紧的抱住他。“以后,你要对我好。”她仿若在说生死与共的誓言。 佳玉的消息 推开寝室门的时候,袁书高给吓了一跳,他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 却看到周婉妹、张小桐和李秀梅三个坐在中间的的桌子旁,边玩电脑游戏边聊点什么。柳欢欢和任静淑坐在他的床上嘻嘻哈哈的聊天,床上给翻得乱糟糟。 五个女孩子看她回来,立刻就安静下来。 袁书高挠挠头发。有点无奈的走了进去。“钱倍来他们呢?” 其他四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柳欢欢最先恢复过来,从床上跳下来。“好啊,你跑哪儿玩了一天,害我们找了你一整天。”她倒先发难了。 袁书高却觉得有点奇怪:“找我有事吗?” 他这样一问,五个女孩子都尴尬起来。要说有事,好像确实没什么事儿。可周婉妹眼巴巴的盼他对自己有点表示,四个女孩子也很八卦的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的结果。 短暂沉默一下。周婉妹站了起来,很是温柔的看了看他:“书高,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们等你一起吃晚餐呢。” 昨晚表白之后,她似乎也不再那么拘束。渐渐的可以面对袁书高了。 袁书高嗯了一声,他心里不太愿意再和五个女孩子搅在一起。可现在他又没什么理由拒绝她们。 “食堂关门了吗?”他有点没话找话的说。 “早关了。”柳欢欢有点不爽的答应他。这个时候已经下午7点多了,学校食堂是下午5点钟开门的。 袁书高也没答理她。掏了掏裤袋,把今天收到的那300块拿了出来扔到桌上。 “就到‘好口味’那边吃吧。刚好今天拿了点工资。”末了,他又觉得裤子给安丽弄得有点味儿。“你们先去喊菜。我过下就来,一身汗,洗一下。” 四女都是知道他找了份兼职的事。不过周婉妹却不知道,她张了张嘴想问,但看到袁书高有点不耐的样子,没有问出口。 五个女孩都似乎不好意思拿桌上的钱。也就没动,都看着他。 袁书高觉得自己似乎影响了她们的情绪,也不好意思起来。心情放松一下,笑了起来:“怎么了啊,这不是昨天没带钱包吗?都跟我客气。” 他这么调皮一下,五女似乎都松了口气,柳欢欢一把把那300块抓到手上。“你根本没钱包。”她刚才在袁书高床上一顿乱翻,知道了他不少事情。“吃光你,让你明天没钱充卡,饿得熬熬叫。” 袁书高笑着拍了下她的头。“小心我把你煮着吃了。”其实他卡里还有1、200来块钱,吃上两个星期够了。 柳欢欢一付不怕你的表情,带头走了出去。李秀梅跟在后面,任静淑、张小桐和周婉妹却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看了袁书高一眼,才跟着出去。 ‘好口味’是学校最靠近五神路路口的一家小餐饮店。这样的店子,包厢没什么讲究,当然也不能唱k,只是还算干净而已。 柳欢欢挑了些大家爱吃的小炒点了,又把菜单递给周婉妹。 虽然今天一天都腻在一起,感情亲近不少。但四女对周婉妹还是不够熟悉。 周婉妹倒也不挑。随便点了个汤就坐了下来。 “书高在做什么呢?”她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目光看向任静淑,众女中,她本能的觉得她应该最了解袁书高。 “他说在兴诚安保公司做挂名的保镖。”任静淑回答他。 “保镖?”周婉妹似乎有点意外,因为她看到的袁书高一直斯斯文文的。在她的心目中,袁书高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男生。 “那大学怎么办?”过一会儿,她也问出了四女最早知道这事时一样的问题。 柳欢欢几个给她解释了一下,才算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 听到柳欢欢描述起他那天追着公车跑的样子。周婉妹微微笑着,心里那份本很强烈的愿望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我就知道,他不是那种想靠女人的男人。”她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他伪装得好。”张小桐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虽然她心里认同周婉妹的话,但却忍不住跟她做对。 “他不是的。”周婉妹却不跟她争执,只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几女又围绕今天这300块钱瞎猜了一番,也没个结果。 洗完澡,已经快到8点钟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刚好舍管员在对着楼上大喊:“袁书高,谁是袁书高,来接电话。” 袁书高跑过去道了声谢谢。把电话拿起来。 爷爷奶奶都等着他打电话的,不用猜,他知道是宋佳玉收到他的信了。 一时间,他的心情居然有点激动起来。 “你好,我是袁书高。”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很不自然,带着点颤音。 “书高。”电话那头是宋佳玉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嗯,你现在在哪里?”这是袁书高最想知道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以前太忽视她的存在了。他希望自己可以弥补那份温情默默的关怀。 “收到你信的时候。我正好坐车到粤省来,就没有给你打电话了。”宋佳玉的声音不急不缓,有种久违的温馨。 “你也到粤省来了?”说这话的时候,袁书高很庆幸那天把信发了特快,如果用普信,她肯定收不到。 “是啊,我没有复读了,随表姐出来打工。”她轻轻的说着。 “在哪儿呢?你知道的,我在广花这边上大学。”袁书高继续询问她的情况。 电话那头却静默起来。似乎不太好意思。 “我……我来做学徒,我表姐在这儿做发廊。”过了一会,宋佳玉轻声说。 袁书高心里急燥起来。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做发廊是做什么。五神路上一条街有一半是做那个的。 “你家里怎么能让你做……那一行?”他的声音开始大起来。怕伤害宋佳玉的自尊,他没有直接说是做野鸡。 “你小声点儿。家里还有人,给他们听到我又要挨骂了。”宋佳玉似乎有点害怕的说。 “佳玉。”袁书高把心情平静下来。那边“嗯”了一声。 “他们有没有逼你?”他问道。 “还没,他们说我有痘痘,要做美容。”宋佳玉轻声的应着。 “你告诉我地方,我来接你。”袁书高做着决定。 那边又静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叹气。“我爸病了,暑假的时候家里就欠了4万多块了,弟弟还要上学。” “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袁书高语气开始强硬起来。 宋佳玉似乎有点要哭出来的感觉。“书高。”她轻声的喊着。袁书高耐心的应了她一下。她却没说什么,又喊着他的名字。 虽然不能看到她的样子,但已经能感觉她在默默的流泪。在与命运的挣扎抗争中,她已经决定无奈的屈服了。 “宋佳玉。”袁书高突然的叫出她的全名。电话那头似乎受了惊吓。声音静止下来。 “给你一次机会,你马上告诉我你在哪儿,在什么位置。要不然,我永远不会再见你,不会再给你写信,不会……,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袁书高逼着她。 电话那头却还是沉默,隐然听到低低的泣声。袁书高看没什么效果,改用温柔的语气诱惑她:“你家里的事我有办法,我现在能赚到钱,你知道我不说大话的。快告诉我,乖啊。” 这会儿袁书高心里真的很急,他已经在想,如果宋佳玉真不告诉他,能够通过什么方法来知道这个电话的地址,从而把她找出来。 但似乎他的话燃起了她的希望,又或者,对他的盲目信任。 宋佳玉终于轻轻的说出来:“我在顺城市,这儿是忠山路134号。” 袁书高松了口气。上高速的话,顺城离这儿只有3、4个小时的车程。一天就够一个来回。“你有手机吗?”宋佳玉问他。 “13xxxxxxxxx”袁书高把柳欢欢的手机号报了出来,打算过下去餐馆把她的手机拿过来。 “你真的来吗?”宋佳玉似乎在确定。 袁书高想了想,连夜赶车的话,应该明天早上再怎么慢也可以到顺城。“我明天早上7点一定到。” “7点不行,我出不来。”宋佳玉显然开始思索起逃跑计划。过了会儿,她叹了口气。“他们不会放我出来的。我今天是装病呆在家里,才能偷偷给你打电话。” “不要紧,你等我来接你,没事的。”袁书高这段时间一直在武功上颇有收获,这点自信还有。 宋佳玉却并不知道他功夫方面的事。很不放心的说:“你别乱来。这些人可不是学校那些混混。” “嗯,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他安慰她。 “我记下你号码了。你来顺城后,一定要等我电话啊。我会来找你的。你别来找我哦。”宋佳玉温柔的说。似乎因为袁书高,重新燃起生活的勇气。 袁书高应着她,却自管自的打算明天去把她接过来。 又问了下她在那儿的情况,虽然不得自由,但听起来别的方面也还好。宋佳玉也问了下他在学校的情况,袁书高也很有耐心的回答她。 不知道不觉聊得有点久了。舍管已经侧头看了袁书高几次。袁书高也不理他,他电话少,平时很少在这儿叽叽歪歪。也不管身后在等电话的几个男生。 有个男生实在忍不住了,过来催他,袁书高拿眼盯他,可是电话那头的宋佳玉却已经听到了。很温柔的劝了他一下,跟他说再见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掏出那个当手表的手机一看,居然快9点了,不知不觉聊了快一个小时。 借钱 往前没走几步,却发现柳欢欢和周婉妹都有点好奇的看着他。 原来看他一直没来,周婉妹就自告奋勇的要来催他。柳欢欢爱闹,说要来骂他,也就跟着出来了。两女到寝室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用很严肃的语气,大声在说那句“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你。”就不好意思打扰他,相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大半个小时。 袁书高向她们两个笑出个抱谦的表情。“同学有点事,聊得久了点。” 三个人走进包厢的时候。菜已经都凉了,不过虽然已经快到11月了,但天气还很热,也没什么紧的。 吃饭的时候,袁书高想着宋佳玉的事儿,也不太多话。 过了一会,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望向五个女孩子。 “谁有钱,借点钱。” 刚才的气氛一直有些闷。柳欢欢早有点受不了了。 这会儿看他恢复过来,就闹起来:“露出真面目了吧?开始借钱了。” 虽然这样说,可是五女却不约而同的都从身上掏出钱夹来。 袁书高向旁边的柳欢欢一伸手道:“能借就借,借了不还。你可当心了。” 柳欢欢不理她,掏出400塞进他手里。看了看,还有100,也拿了出来。装作伤心的说:“遇人不淑啊……可怜我省吃俭用……” 这边周婉妹也掏出一叠钱来。袁书高看着她,摆摆手说:“这些够了,我晚上要去顺城接同学,身上的钱不够。” 另外三女虽然拿着钱夹,却都还没掏钱出来,看她这样说,也就都放了回去。 周婉妹有点悻悻的,似乎袁书高没借她的钱很让她失望。 张小桐心思比较细腻。问他道:“男的女的啊?” “女同学,高中的同桌。”袁书高应着。 众女不约而同的都看了看任静淑。又一个同桌。 “她表姐要带她到顺城去做发廊,我要把她接过来。可能会跟你们挤一下。”他知道宋佳玉一来,免不得要麻烦几女,先说了出来。 “你……和她?”周婉妹吞吞吐吐的问着。其实这个问题几女也都想问。 袁书高倒很坦荡。笑着讲起宋佳玉的事儿,也把高中吃了她三年饭的事说给众女听。让她们好一阵感动。 不过说到宋佳玉家里的困难,几女都表示要帮忙,周婉妹又把她昨晚那张卡拿了出来。今天早上一起床,柳欢欢就还给了她。 袁书高摇摇头,说不用她们担心。把兴诚这儿签了合同的事说了出来,顺便要任静淑帮忙请假。 他不知道任务具体需要多少时间,所以打算请上一个星期。大学生不比高中生,自由得很,一般在期末能过学分就算合格。平时除了班主任辅导员,倒很少有人会管学生上不上课。只是袁书高做了这么久的好学生,突然要缺课这么久,肯定会给那个美女辅导员缠着追问。还是任静淑和张欣雨的关系比较好,请假的事靠谱一些。 任静淑没多说什么,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周婉妹几次要帮忙,都给他堵了回来。心头的失落表现到了脸上。 袁书高本来想安慰她一下。但却觉得这样她可能更会纠缠不休,便没有说话。 吃完饭以后。柳欢欢去结账,倒也便宜,只花了130多块钱,她把剩下的170给袁书高。 袁书高推回给她。奇怪的问她:“你刚才不是全掏给我了么?” 柳欢欢高兴的笑着。“本小姐会那么笨啊?你的钱早分在裤袋里了?” 看他点点头,关心的问他:“你晚上就走?” “是啊,我要尽快到她那儿。”袁书高说。又拍拍她:“手机给我,回来还你。” 柳欢欢掏出手机给了他。“小气么么的,要你自己办张卡也不办,就知道剥削我。” 袁书高爱呢的摸摸她的头:“我那个手机是老古董了。这次工资下来,肯定会买个的。到时也给你充100。没亏待你吧。” “才100啊。” “200。” 柳欢欢听他这么爽快,咯咯的笑起来,又继续敲诈他:“500还600。” 袁书高眨眨眼,才明白她说刚才借钱的事。 “知道啦,高利贷。”他对她有种小妹妹样的溺爱,答应了她。 六个人从‘好口味’走了出来,袁书高看看手机。已经10点多了。 “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没有到顺城的车。”不无犹豫的说。 任静淑看他着急,轻轻的说:“要不,我帮你找辆车过去?不用多少钱的。” 其实她是想叫家里的车。 袁书高想了想,说:“那你打电话问问。” 周婉妹却抢着说:“小静,别这么麻烦了,就挡辆的吧。”说话的会儿已经招手把车要过来。 袁书高皱皱眉头,不过还是坐了上去。看周婉妹要掏钱的样子,伸手拦住她。 “别,我去车站那边看看,实在没车再给小静打电话吧。” 任静淑点了点头。心里却涌出一阵小小的欣喜。 车开了起来,袁书高从后座伸出头来打了个飞吻:“美女们,byebye!”算是用这种轻松的方式结束了今晚的饭局。几女都静静的目送车子远去,心头的不舍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校门口 周婉妹昨天晚上没有洗澡,今天一天又没有换衣服,早已经觉得一身不舒服了。却又想着要与四女关系更紧密一些,就邀请四女去她的租房过夜。 四女今天跟她玩了一天,又都收了她的礼物,看她情切切的,推辞一下没推掉,就答应了。不过先让李秀梅和张小桐回去拿换洗的内衣裤,三女在校门口等她俩。 聊了会儿,三女看到袁书高寝室的那三个男生,带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向她们走了过来。 原来今天下午五个女孩子在男生寝室楼一问,终于找到了袁书高的房间。钱倍来几个正在玩游戏,看到一大群美女走了进来,不免目瞪口呆。周婉妹觉得他们仨的目光讨厌,掏出钱来说请他们三个出去玩,三人倒没有接钱,不过还是听话的玩到了9点多才回寝室。刚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找袁书高的美女们,却没想到又上来了一个找他的美女。 她却是下午才和袁书高分开的安丽。 安丽今年23岁,因为家族功法的缘故,她父亲和伯父都身体不好。她也不得不早早接掌了兴诚安保的事业。为功法所累,安丽也没有精力把兴诚做大做强,3、4年下来,依然只能算一个市级安保公司。 安丽没上过大学,但因为很早步入社会,接触的人多,看人很准。早在初见袁书高的时候,对他的品行就有了个很好的印象。 招聘的时候,虽然袁书高巧妙的掩饰过去,但对于像她这样的内家好手,自然看出他的不一样来。可以说,袁书高即使当时找借口要走人,安丽也会想办法留下他。 这一个多星期,虽然安丽因为身体的原因,晚上不会去上班,但却不时从侧面了解着袁书高,对他做人做事都有个大概了解。 这种心态,安丽自己的解释,当然是一切为了公司的发展。但其实,潜意识里,和任静淑的心态是完全一样的,也是对英俊潇洒的袁书高一种介于男友的考察。 可以说,袁书高在兴诚的各种表现,其实无不一一掌握在暗中观察他的安丽手里。 如果不是这样,安丽也不会把家族功夫中的问题说给他听。像袁书高这样的高手,如果心有歹意,了解了她家族武功的缺陷后,也等于将他们整个家族置入了死地。 下午的通经活络,是安丽正视自己内心的催化剂。 她给袁书高弄出丑态,一开始觉得非常害羞。可突然的想,如果他是自己的男友,那就一点也没什么了。想着想着,越发觉得这个想法非常诱人。袁书高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又功夫惊人,平时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诚实守信。虽然有些低调孤独,但通过昨晚周姐的那个任务,可以看出关键时刻他手腕强硬、果断勇武。非常有领导力和威信。却又不乏同情心,不欺人太甚。 可以说,安丽越想越觉得他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作的理想男人,所以通经活络到后面。她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起袁书高带给她的快感,完全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男人。 这种心思一旦放开,对于食髓知味的安丽来说,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她下了班,回到家里,茶不思饭不想的,辗转反侧着袁书高的身影。却苦于没有联系方式一诉衷肠。就又折回公司,把袁书高的档案拿出来。她原本也只想打个电话解解相思之苦,可正好赶上袁书高和宋佳玉在通话,打了好几次,都是忙音。这才记下地址,找到学校来。 钱倍来几个简直羡慕死袁书高的桃花运,不说任静淑、周婉妹是顶级美女,就是柳欢欢、张小桐、李秀梅三个也都各有千秋,靓丽动人。这会儿见到又一个不弱于任静淑的顶级美女来找他,不免有点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不过看到她不和众女走在一起,气质上,也像是白领丽人。不免有了让袁书高“碰船”的想法。三个人一合计,很是热情起来,带着安丽在校园里碰运气。说不定正好看到袁书高和另外五女打情骂俏,那样就有好戏看了。 一圈还没转完,正好看到在门口等人的三女,立马就朝这儿走过来了。 钱倍来并不知道袁书高已经走了,看到她们三个,相当然的拍胸脯:“她们三个人和书高关系特好,问她们肯定能找到他。” 言语中隐隐的指出三女和袁书高关系不一般。 安丽自然听出他们的言外之意,不过她不想让人看袁书高的笑话,微笑着对他们仨说谢谢,算是告别。 三女也只是愣愣的看着安丽。都不认识她,虽然听到她要找袁书高,却不知道目的。 安丽把三女都仔细观察了一下。柳欢欢最矮,却身材娇好,很有点小萝莉的味道。周婉妹一身名牌,面容可爱,显然是有钱有貌的富家小姐。任静淑恬静温柔,应该是气质型的美女。 这一比较,安丽下午那份自信满满的心情立刻低落下来。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 还是柳欢欢忍不住问她:“这位姐姐,你找书高什么事吗?”她本能的感觉出安丽的目的,语气中,尽量显示出跟袁书高的暧昧来。 安丽看她语气中略掉了姓氏,不免燃起斗志来。“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想见见他。” 她犹豫的说出这句话来,因为下午直到袁书高走,都没有在她明显表态的话语面前承诺她什么。 但安丽觉得,自己都已经给他弄得那样,就一定要做他的人,所以还是说了出来。 三女听她这么说,都相互看看,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周婉妹却渐渐激动起来。她今天一天都没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也没能和袁书高更进一步。甚至于,她已经感觉到袁书高对她有意的疏远和冷落。 那种浑身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让她一直郁郁闷闷到现在。这会儿看到安丽自认是她的女朋友,不免有点绝望。 一把抓住安丽的手。“书高……书高……有女朋友了?” 她的话像是问安丽,又像是自言自语。 安丽看她突然要崩溃的神情,不忍骗她。 “现在还不是,以后一定是的。”她补充了一句。似乎也是对自己发誓。 三女听到这句话,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其实她们最怕的,倒不是袁书高有女朋友,而是怕他骗她们。 任静淑、柳欢欢几乎每天都和袁书高在一起,她俩觉得,如果袁书高有了女朋友,至少应该告诉她们。 柳欢欢比较八卦,向安丽问着:“姐姐是什么时候认识书高的?” 安丽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因为严格的来说,她和袁书高根本就不熟。或者说,至少在袁书高那一边,根本就不熟悉她的情况。 但她不习惯骗人,老实的回答:“有一个星期了。” 三女都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比较起来,她们三个人都比她认识袁书高的时间长多了。却没一个敢自认是她的女朋友。 周婉妹毕竟比较成熟,考虑问题的方法也全面一些,问她:“那你们俩,天天在一起?” 话一出口,又觉得肯定不对了,天天在一起应该是任静淑才对。 果然安丽又是一阵脸红。“只有……只有……今天下午。”连她自己突然都感觉无力起来。 给周婉妹一问,她才意识到,其实,她和袁书高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只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小时而已。 周婉妹却如同找到了知己。开始热情起来:“姐姐和书高在一起一个下午,就爱上他了?” 她这问题与其说在问,不如说是她对自己爱上袁书高过程的一个回忆。看到安丽点点头。被认同的感觉让她开心的笑起来。 “姐姐给我们说说你和书高的事好么?”她开始甜甜的对安丽亲热起来。 “书高呢?”安丽却有点急切的想看看自己心仪的男人。 这时候,张小桐和李秀梅提着两个小包走了过来,看来除了四女的内衣,还把周婉妹今天买的东西也从寝室带了出来。她俩显然也看到了安丽,带着点疑惑的表情看着她们四个人。 周婉妹这个时候热情起来。抢过任静淑和柳欢欢两个人,对张小桐和李秀梅说:“这位姐姐是来找书高的,她一个下午就爱上了书高,来找他表白的。”潜意识的台词却是:“看吧,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迷恋他。” 张小桐两个看着安丽一阵惊讶。 安丽却很镇定的又问了一句:“书高在哪儿呢?” “他去顺城接他的一个同学去了。女同学。”柳欢欢抢着说。末了,加了女同学三个字。 虽然柳欢欢不能打击到她,但没看到袁书高,安丽还是好一阵失落。 周婉妹却问她:“姐姐还没说你和书高的事呢?” 不过旋即醒悟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招呼着说:“姐姐,大家都去我那儿玩,你也来吧。” 她觉得自己和安丽的情形相若,很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 安丽也想多了解袁书高的生活。感觉众女应该是在这儿最熟悉他的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任静淑看她们几个走前面,掏出手机来。拨了柳欢欢的号码。她担心他没有找到车子。 “书高,还有车没有啊?”她轻轻的问他。 几女听到书高的名字,都回头看着她,停了下来。 任静淑有点不好意思,慌了下神,居然没听清袁书高在说什么。 赶忙加问了句:“什么?” “还有晚上到中三市的车,我到顺城下车就可以了。”袁书高重复一遍。显然他已经上车了。手机那边的声音有点嘈杂。 任静淑放下心来,嘱咐他:“嗯,你小心点我,碰到什么困难不要硬来,要打电话给我。” 她觉得这个关键时刻,如果袁书高真需要她帮助,她应该可以让父亲想办法的。 “没事的。”袁书高让她放心。 “什么时候到呢?” “可能是凌晨2点钟左右。” 她嗯了一声,有些不舍,却不知道再说点什么。袁书高那边看她静默了一会儿,把信号断了。 任静淑收起手机。发现5双眼睛看着自己。那感觉,好像她给五女捉奸在床一般。 安丽却并不是这样的心思,她记得袁书高的简历里没有手机号码的。不由细心的问了句:“书高的号码是多少啊?”她以为他故意不填的。 几女比较奇怪的看着她。周婉妹几个更在想,都说是人家女朋友了,连他没有手机都不知道。 柳欢欢最先结束她的尴尬。“他拿着我的手机。” “你的号码是多少呢?”安丽脸皮厚,继续追问。这会儿周婉妹也竖起了耳朵,因为在校门口她就一直想问柳欢欢了。 柳欢欢却不回答她。“小静那儿有。”说着看了看任静淑。 任静淑沉默不下去了。“过下你们拿我手机打好了。” 潜意识里,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和袁书高更亲密一些。 优点与缺点 周婉妹毕竟是有钱人,她所说的出租房,却是离华工不远的一个生活小区的商品房。周婉妹把一套房都租了下来,4室2厅的那种,装修也不错,家俱都齐全,不知道是房主买的还是周婉妹买的。 众女奇怪的是,除了周婉妹住的卧室,另外也有一间卧室铺着床,周婉妹解释是她的表姐有时会来住,她在广花这边读华夏农大的研究生。 加上客房的床铺,六个女孩子刚好都有住的地方。 除了安丽之外,众女都有点累,周婉妹安排几女在沙发上看电视,自己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就是找毛巾找被子的忙得不亦乐乎。 等几女都安顿收拾好的时候,早已经过了12点。 周婉妹的客厅沙发中间是四人坐的,两边放个单座,正好是六人位的。中间一个茶几是那种传统的摆放方式。 忙了一阵,周婉妹把洗过的苹果摆到茶几上,也侧身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听几女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似乎都记挂着袁书高,尽管都有点疲倦的样子,却都没有去睡。 渐渐的,都说了些和袁书高的事儿,相互间的情况也逐渐了解起来。安丽也介绍了一下自己,不过当然不可能把下午的事情详细说出来,只是有选择的说袁书高医术比较好。治好了她多年的顽疾。 说得热烈起来,众女都不太想睡了。柳欢欢要周婉妹找出笔和纸来。 周婉妹不太明白的看着她。 她提起笔说:“你们每个人想个书高的优点,我记下来。哈哈。” 因为这句话,众女都安静下来。 柳欢欢带头在纸上写着:高大英俊。她自己个子比较矮,最先看到的,反而这个外貌上的优点。 怕众女随她一样写,马上补了句:“重复的不算啊,没想出来的不准睡觉。” 张小桐怕给别人写了她想出来的优点,马上嚷道:“不爱钱。”这其实也是她心底潜藏的愿望。她自己觉得和任静淑周婉妹再怎么比,也比不过她们有钱。 柳欢欢却反驳她:“他怎么不爱钱了,他还说要傍富婆的。这个不算。” 张小桐和她争辩:“100万都没要。当然是不爱钱。” “他还说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呢。”柳欢欢和她做对。 张小桐争不过她:“同意他不爱钱的举手。”说着举起了手。 众女连柳欢欢在内,都举起了手。柳欢欢哈哈一笑。“算你通过了。”说着写了下来。 安丽比较成熟,补充说:“爱钱他应该是爱钱的,但他不是什么钱都爱。” 大家都点了点头。 李秀梅一直和张小桐有形影不离的习惯。跟着说了出来:“善良。” 柳欢欢倒没有反驳她,点点头,记了下来。 任静淑看平时看得到的都差不多说了出来,她在学校观察袁书高比较多,如是说:“他很聪明,上课常常睡觉,成绩却不差。又喜欢看书。应该写聪明好学。” 柳欢欢和她关系好,当然不会驳她,点点头记下。 周婉妹也跟着说:“亲切。他看着你笑,就像是你最亲的人。不,比最亲的人更亲。”似乎有感于她的家庭压力,她加了后面一句。 柳欢欢也记了下来。她知道周婉妹最迷袁书高的就是这一点。 五女都看着安丽。安丽却不慌不忙的样子:“他优点可多了,你们才看到一点点。” 柳欢欢好奇起来:“那你说。” “医术好,武功高。勇敢,有责任心,敢作敢当,正义,还有……温柔体贴,还有好多。”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虽然心里认同,可柳欢欢却驳她:“你说的这还是人吗?是不是没缺点了?” 安丽却理所当然点点头。“他肯定有缺点的,但应该是我们能接受的那种缺点。” “是啊,他有时候有点粗心。”柳欢欢放下笔,叹叹气说。似乎在责怪他不能明了自己的心思。 周婉妹也点头:“冷漠。” 柳欢欢奇怪的问她:“你刚才又说他亲切?” 周婉妹叹了长长一口气,这是她这2天切身的感受,虽然那种冷漠并不让人难受。看柳欢欢不明白的样子,她解释着:“他很难接近。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好像都离得你好远……好远。” 众女都给她有点忧伤的情绪感染,一时间房间安静下来。 不知道是哪个台,传来一首旧歌《是不这样的夜晚你才会这样的想起我》。 这首歌真是贴合现在的气氛,众女直听到它结束,都没有人说话。 一个电话(1) 旋律转换以后,这种忧伤中带着甜蜜的感伤终于结束了。 柳欢欢最先打个哈欠:“有点困了。小静几点了啊?书高不知道到了没有?” 任静淑拿出手机看了看:“快2点了,他说2点到的。” 安丽伸出手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柳欢欢却中途把手机抢了过去:“我来打。” 袁书高似乎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小静,还没睡吗?”他有点慵懒的问。 柳欢欢顽皮的把免提开着。这个电话变成了众女都能听见。 “书高,是我呢。有没有想我啊?”柳欢欢又用那种腻人的语气说话。 “高利贷美女,还没睡啊?”袁书高听到她的声音,似乎也有点活泼起来。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柳欢欢用很自然的语气的说着。众女一阵恶寒,但都配合的没有出声。 “哈哈,是想我的钱钱吧。”那边跟她调侃。 “这么看不起我啊。本美女才不会看中你那点钱钱呢。”柳欢欢继续跟他乱侃。 “好啦,别瞎聊了。她们都睡了吗?”袁书高问她。 “怎么,心痛你的大奶二奶三奶啦。”这是她在bbs上和袁书高开的玩笑。袁书高跟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也知道这事。 “呵呵,我是想啊,可人家不想我呢。” “她们都想你想的睡不着呢,要不要我把电话给她们。”柳欢欢笑嘻嘻的说。 “调皮鬼,睡吧,别去吵她们了。”看起来袁书高以为她们四个在寝室里睡。 柳欢欢看他好像要结束电话,急着说:“别挂哦。” 袁书高嗯了一声:“你还不睡啊。” “书高,我睡不着,我想你了。”聊着聊着,似乎进入了状态。柳欢欢侧侧身躺到了任静淑的怀里。 那边袁书高可能感觉她的情绪不太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柳欢欢问他。 “说什么?” “书高。”柳欢欢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那边袁书高嗯了一声。 柳欢欢突然说:“书高,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她这么一问,众女都是心里一整。 “嘿嘿。原来你的梦话这么好听啊。我会流着口水睡醒的。”袁书高显然不当真。 柳欢欢却似乎有点生气:“你说我在做梦啊?我不配做你女朋友啊?” “别,是我在做梦啦。”袁书高似乎怕她伤心。“你这么好,以后一定有个温柔体贴,有本事又有钱的男人,骑着白马,哦,不,是开着宝马来向你求婚,带着又浪漫又坚定的目光……”他用甜甜的带着安抚的语气,描绘着想像的浪漫。 柳欢欢却感怀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小声啜泣着:“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要我。” 袁书高显然有点手足无措:“欢欢……欢欢,你别哭,听我说。” 柳欢欢停住哭声。“你同意了。”她想逼他。 “欢欢,我们都还小,真的。我们都还有好多好多梦想。”他显然也知道柳欢欢不是拿他在开涮。 柳欢欢倔强的继续说:“做女朋友又不是结婚。” 袁书高也认真起来:“可是感情是真实的。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 袁书高显然有些怕她了。“过2年,过几年再说好不好,欢欢,你还小,不要这么早做决定。别让我给骗了。” 柳欢欢问他:“你说话要算数,过2年我就是你的女朋友。” 袁书高显然不想骗她了。“欢欢,我不想骗你。可是我现在真的还没有……没有那种感觉。真的,我把你当自己最亲最亲的妹妹一样。”可能怕她伤心。又接着说:“我们还有好长的时间在一起,慢慢的我们都会长大,也许那时候,我们就会变得不一样了,是不是?” 柳欢欢知道暂时没有希望了,“嗯”了声。 整理了下情绪。问他:“你还没到吗?”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高速,看时间快到了的。”袁书高似乎松了一大口气。 “你今天晚上睡哪儿呢?”她关心起他来。 “我要先到佳玉那边去看一看。”袁书高说出自己的打算。 “你想今天晚上就把佳玉姐带出来?”柳欢欢一阵紧张。 袁书高宽她的心:“不一定,先看看再说啦。没事的,你别担心。好好睡。” 柳欢欢嗯了一声,好像要把手机放下来,又突然拿在耳边:“书高?还在吗?” 那边回答:“在呢,我等你先挂电话。” 柳欢欢心里涌起一阵甜蜜。“我想问下。”“嗯?” “要是你的大奶二奶三奶要做你的女朋友,你会同意吗?”她突然提出了一个令众女既想知道又怕知道的问题。 “她们要你问吗?”袁书高似乎给女人缠怕了。向她确认。 柳欢欢向任静波几个看了看,对着电话说:“她们睡了。我拿小静的手机偷偷打电话。” “哦……”那边还没说,柳欢欢突然意识到自己漏了人,抢断他的话问道:“还有学姐,还有安丽姐姐,还有佳玉姐。” 袁书高显然给她问得有点呆:“什么意思?” “如果她们都要做你的女朋友,你要谁?”柳欢欢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哈,你可真会想,她们怎么会看上我啊。”袁书高笑出声来。 “我是说如果嘛。”柳欢欢假设着。其实她心里却认为这是真的。 “好啦,别孩子话啦,就你不懂事,拿我当个宝。”袁书高有点自嘲的说。 “你回答我嘛。”柳欢欢向他撒娇。 “唉,你难住我了。我都还不到20岁呢,哪会想这些事啊?”袁书高又拿年龄耍赖。 “又说小,高中时候我们的同学里面都有去堕胎的呢。”柳欢欢没得结果,很不满意的说。 “所以我说太小了不好啊,你们高中的同学现在在一起的有几个啊?”袁书高问她。 柳欢欢真让他问住了。过了会儿,才说:“也许有一两对的。”她不太敢确认,却不死心。 “所以啦,我说太小了不要想这种事,尤其是男人。你看看,哪有19、20岁就做爸爸的啊。好容易害了人家女孩子。”袁书高也跟她谈起心来。 “可是学姐家里要她结婚,她都急死了。”柳欢欢看周婉妹一副失落的样子,帮她问了出来。 “学姐的事,我肯定帮她想办法的。她要不想结婚。我一定不让人逼她。”袁书高对她承诺。周婉妹听到他的话,欢喜的微微笑起来。 “你早有打算啦?”柳欢欢问他。 “现在能有什么打算,看一步走一步啊。”袁书高说。 “你不怕他家里人啊?还有她男朋友?”柳欢欢有点担心的问着。她不想让周婉妹受伤害,可更怕她的事伤害到袁书高。 “没事呢,我武功高着呢,普通人3、400个不在话下。”袁书高笑嘻嘻的说。 “又吹牛。”“嘿嘿……” “那学姐说要做你女朋友的事呢?” “唉,没人逼她结婚,她肯定就知道我差得一塌糊涂,配不上她啦。”他答着。 “她还给你钱呢?你不是说要找个富婆,她不就是啊?”柳欢欢有点气嘟嘟的说起这事。 那边袁书高笑了笑:“你还当真啊。我长得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这不是害怕桃花劫么?”柳欢欢却不太懂他调侃的意思:“什么嘛?” “行啦,我也是开学那天心血来潮,想表现一下来着。难不成我还真100万卖自己啊。” 看周婉妹要过来拿手机的样子,柳欢欢挡住话筒,对她说:“他说了要帮你忙的。”周婉妹似有不甘的说了声:“可是……”却也知道一下子就让袁书高接受他实在是痴心妄想。叹了口气算了。 “你还不想睡啊?”袁书高看她不说话,温柔的劝她。 柳欢欢心情变得好了很多。又帮安丽问他:“那安丽姐姐的事怎么办啊?她可不小了,也不能做你女朋友吗?” 袁书高有点疑惑的问她:“你怎么知道她的事儿?” “你还想瞒着我们啊?”柳欢欢语气不满的说。 “我和她是个意外来着,我还没想好怎么办呢。”袁书高解释着,似乎为这事在烦心。 众女都转头望向安丽,她坐在周婉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5双眼睛对着她一看,倒有点审问的样子。 柳欢欢一看有故事,马上来了精神。“她现在追到寝室里来了呢,要你对她负责呢?”她想当然的诈袁书高。 安丽站起来。柳欢欢马上把电话躲着她,怕她抢手机。 没想到这会儿袁书高那边却传出声音喊他下车。他也没有挂机,问那个人忠山路怎么走。那人用带着粤语腔的普通话指点着他。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车了,那边的声音寂静下来。 这个电话打得真久。几女都撑着眼皮听得入神,这会儿似乎也随着他下车吸入了新鲜空气,精神为之一振。 柳欢欢也没顾着追问刚才的问题,问他:“你到了?”安丽松了口气,重新坐下来。 “是啊,夜里空气真新鲜,好舒服,就是有点黑。”袁书高似乎在边走边说电话。 “你别摔着。”这话已经很有点像个小妻子了。 “我结实呢,摔不坏。”袁书高似乎也醒了,声音比刚才大了点儿。 柳欢欢怕他分心摔跤,也不打扰他。 过了会儿,袁书高可能以为她睡了。轻轻的喊她:“欢欢?” 她轻声的应着。“嗯。” “你睡吧。我要挂机了,这儿离市区还有点远。找不到车,我要跑步去。”袁书高对她说。 柳欢欢却不依他。“别,我要听着你的声音。”很有点撒娇的意味。 袁书高那边呵呵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柳欢欢可能怕自己影响他,对着手机喊他:“书高。” 他应了一声。 “你把手机开免提,我听着你跑步。”柳欢欢对他说。 “你还不想睡啊。” 柳欢欢吸了口气。“我睡不着,我……好羡慕佳玉姐姐,这么晚了,你跑步去救她。”她说着说着,似乎自己也感动了,鼻子一酸,眼睛就给泪水模糊了。她擦了擦,看到几女也是一般的模样。 “以后我要给坏人骗了,你也要来救我。”她带着点哭腔说。 “你这么聪明,只有你骗坏人的份。”袁书高也孩子气的安慰她。 “你一定要来救我。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柳欢欢重复道。 “肯定。我脚踏七彩祥云,手拿金箍棒,睁着火眼金睛,飞越十万八千里来救你。没事还一边飞一边七十二般变化。”袁书高逗她。 柳欢欢果然笑起来。“哪有你这么难看的孙悟空啊。” 那边也是轻轻的笑了。过了一会儿,可能确实觉得慢了。袁书高开了免提。 “我得跑了,有点冷呢。”他出门的时候只穿着件衬衫和秋长裤。到了夜里,确实有点冷。 “嗯,我听着你跑。”柳欢欢温柔的笑着说。 那边传来很有节奏感的脚步声。 几个女孩从这个长长的电话中回复过来。静静的听着他的脚步声,似乎都半梦半醒的想着心事。 一个电话(2) 任静淑推了下赖在她身上的柳欢欢,伸手指了指手机。 柳欢欢明白了她意思,把手机话筒挡住。 任静淑就有点嗔怪的说:“你脸皮好厚,当们我们的面跟他打情骂俏。” 这话半真半假,真有点责怪的意思。 柳欢欢回过转头认真的看着她。停了会才说:“小静,你吃醋了。” 任静淑给她一羞,尴尬不己,一掌拍在她肩上。“又乱说。” 众女都笑了起来。 安丽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啃起来。几个女孩子也觉得饿了,都学起她来。 柳欢欢看了看手机时间:“3点多了,你们去睡吧。” 周婉妹招呼大家:“床我都铺好了的。”却向柳欢欢招了招手。“电话给我吧,你也睡吧。” 柳欢欢却不给她:“我还要和他说话。” 周婉妹很没意思的把手放下来,却也没有去睡。 几女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动。 任静淑怕大家尴尬,和解道:“都还不想睡,就等等看他要做什么。” 六个女孩子这个时候对袁书高的感情深浅不一。但除了安丽,几女生活经历一直简单,碰上这么刺激的事儿,忍不住关心好奇。都强打精神想等个结果。 那边似乎路比较远,袁书高的脚步声咯咯叮叮的跑了有差不多1、20分钟。几女也没心思说话,给他这种催眠似的声音弄得都仿佛睡着了。 突然袁书高的声音传了过来,看情形,他已经在到了市内。不过因为找不到路,在打的。 果然一个司机的声音传来:“靓仔,这个时间她们都快关门了,全是拣剩下的,不划算啦。” 但车子还是开起来了。不过就两个男人,司机也比较直白。 袁书高却似乎想起手机的事,看没有声音,以为柳欢欢睡着了。断了信号。 柳欢欢立即就急醒过来。马上又拨了号出去。 “你还没睡啊?”袁书高问她,声音很轻。 “你别挂电话啊。我要听着你。”柳欢欢娇声说。 “就到了啊。我要做事呢。” “你一直拿着啊?” “是呢。” “好笨哦。你把手机右边那个按钮按下去,再按免提放在袋子里,我可以听到你的声音。”柳欢欢教他。她的手机是滑盖式的。 袁书高似乎依照她的话做了。那边的声音小了些,但还是听得清。 过了一会儿。 “10块。”似乎到了,司机在跟他要钱。停了下,司机的声音又传来:“要不要拿盒避孕套?也是10块。” 袁书高似乎不好意思了。“嘿嘿”的笑了声走出车子。 然后是听到敲门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哟,帅哥,来过夜啊。” 柳欢欢几女听到这声音,不由都有点脸红起来。她们都还很单纯,但不是不懂事,已经知道袁书高到了什么地方。 袁书高似乎还在考虑怎么找人。跟着那个女人走在后面。 “帅哥,300一夜。这几个随你选。”那个女声传来。 “就这几个吗?”袁书高的声音传来。 “这条街你挑不出比她们更漂亮,更温柔的了。”那个女人吹嘘着。 “我……要找个处。”袁书高说着。几女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由有点脸红。 “哟,帅哥你运气真好,我们店里刚好来了几个漂亮的处,帅哥你拿钱出来,就是你的人了。”女人跟他拉着生意。 “得多少?” “我们这儿的都是上等妞,1万2万的你随便开。低于这个数,你也不好意思了吧。” “能不能先看看。”袁书高似乎说到正题上了。 “这个时候了,都睡了呢,你拿钱出来,我帮你叫起来。”那个女人显然不太相信他。也确实,袁书高看起来不像什么有钱人。 “我先看看。”他开始耍赖。 “帅哥你别乱走啊,碰到人家在玩,多不好意思。”他似乎已经在找人,那个女人跟在他身后阻止他。 听到几声关门和开门声。 众女紧张起来。都相互看看。柳欢欢对着话筒喊他:“书高……书高……你别乱来啊。会吃亏的。” 那边却已经吵起来了,听不到她声音。 那个女人大声叫着:“小红,快把虎哥叫起来。有人闹事。” 她又威胁起袁书高:“后生仔,你别乱来啊,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柳欢欢急了,大声喊他名字。可是那边的声音却很糟杂,不时有门给嘭嘭的踢开的声音。 安丽走过来,拍了拍柳欢欢:“没事的,他吃不了亏。” 几女看她镇定,也知道没有办法。接着听电话里的声音。 这时候那边的声音更吵了。袁书高似乎在不断的上楼,每到一层楼,就喊几声:“佳玉。” 然后就是踢门。不时也传来一两声尖叫,想来是在里面过夜的嫖客和鸡给吓到了。 这样吵了2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还听到一个男人的喝声:“堵住他,先打他一顿。” 众女心情紧张起来。似乎随着他到了现场,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他。 却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棍子打在墙上,又像是匕首插到了防盗门上。这个声音里面夹杂着拳头打在身体上那种沉闷的声音。不时有男人的痛呼声,有一些似乎哭了出来。 众女都紧张的关注着,每声惊呼,都生怕是袁书高的。 那边的声音却慢慢停了下来。只剩下痛呼和呜咽。袁书高似乎没一点事,又在往上走。 两声比较大的嘭嘭声传来。似乎在踢一扇难开的门。 好像是踢不开,他又走下来。 “把门打开。”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威严。众女似乎能想像出他威风凛凛的把一个坏人踩在脚下喝问的样子。 “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一个带着哭音的声音传过来。 “开门。”袁书高似乎扇了他一巴掌。 “小红,小红,快找钥匙。”那个男声边哭边叫着。 过了一会,是咣当咣当很沉重的开门声。 袁书高似乎拖着一个男人往上走。“哪间?” “就这儿。”那个男声已经变得虚弱。传了过来。 袁书高似乎发怒了。“你敢锁她。”又是几声拳头的声音。 那个男人哭着求饶:“大哥,大哥,别打,别打了。这是这行的规矩,没开包的晚上怕跑掉啊。”夹杂着一个女声似乎颤抖的开门声。 然后是另一个女声带着激动的哭音:“书高。” “别怕,有我在。我带你回去。”他温柔的声音传来。众女似乎看到袁书高抱住了宋佳玉,一如英勇的王子在灰暗的城堡里救出了白雪公主的画面。 女声很激动的嗯着。 “还有没有别的人要走的?”袁书高接着问她。 “还有两个给骗来的妹妹。”女声应着他。“就关在这儿。” 然后是两个女人哭着出来的声音。都喊着佳玉。 “一起走吧,去整理行礼。”袁书高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个男声“唉哟”的叫了两声。可能有人在踢他。 过了一会儿,下楼的脚步声传来,有拖箱子的声音,应该是三女带着行礼。 没有人拦他们,安静中带着一些痛苦的呻吟声。 众女从刚才的紧张中松驰下来,都有种无力的感觉。静静地相互看着。 大约2、3分钟。袁书高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哥,到广花多少钱?” 一个比较苍老的男声应道:“350。” 袁书高只是“哦”了声。 众女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已经安全的上了的士。 柳欢欢又拿起话叫起来:“书高,书高。” 那边是搬行礼和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汽车起步。 柳欢欢又叫了2声。他应该听到了。蟋蟋索索的把手机拿出来。声音变得比较清晰了。 “你还没睡啊?”他似乎想起了电话的事。 “我一直听着呢。” “哦?能听到?”“嗯。” “刚才,没吓着你吧。”袁书高也有点意外。 “吓着了,回来你要补偿我。”柳欢欢又不由自主的撒起娇来。 袁书高似乎有点尴尬的笑笑。“你明天又要做懒虫了哦。” 柳欢欢答他:“又不要上课。” 过了会。他向她讨时间:“我和佳玉说会儿话,你也睡好吗?乖乖的。” 柳欢欢虽然想再缠他,却也知道他们久别重逢,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肯定有话要说的,应了声,很不舍的断了信号。 这一刻,仿佛几女牵挂的心也终于扯断开来。 被吸引的心 安静了一下。任静淑推推柳欢欢。“现在睡得着了吧。” 柳欢欢却还没有从状态中回复过来:“他真帅。” 任静淑点点头。这一刻,一个平时她不认识的袁书高浮现在她心中。原来那个有点油滑,嚷着要傍富婆的形象,像沙一样,给风带走了。 张小桐和李秀梅两个一直都只是紧着心静静地听着。这会儿终于缓过神来。“都睡吧。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张小桐和李秀梅住客房,任静淑和柳欢欢睡周婉妹表姐的房,安丽则和周婉妹一起睡主卧。 已经快要凌晨5点了。几女仍然不太睡得着。虽然只是隔着电话,她们却都似乎亲身经历了刚才惊险刺激的场景。 张小桐自己心里有着小九九,看到李秀梅也一直没睡,觉察出不平常来。不由直白的问她:“你也喜欢书高?” 李秀梅躺在她旁边。也有点困惑的笑着:“不知道,但喜欢和他在一块儿。” 张小桐哂道:“那还不就是喜欢。” 李秀梅侧过身,认真的对她说:“以前我不喜欢,现在有点了。” 张小桐却想起了柳欢欢和他的电话:“唉。我们都比他大呢。他说现在小,不想这些事儿。” 李秀梅也没了言语。过了会儿,无奈的说:“看来以后一定是柳欢欢了。” 张小桐紧张起来:“为什么一定是她啊?” 李秀梅看事倒也透彻:“小静什么都放在心里,书高和她玩不到一块儿。” 其实最开始她们三个人都是一致看好任静淑和袁书高的。 张小桐点点头,却又不认输的说:“那为什么不是你……或者我呢?” 李秀梅重新向天躺下,叹着气。“再过几年。我们都25、6岁了。” 她两个今年20岁。比周婉妹小1岁。但比袁书高和柳欢欢任静淑几个都大了1岁多。 “也不算大啊。”张小桐来自大城市,觉得25、6也没到结婚的年纪。 “我们那儿,20岁做妈妈的都有很多。”李秀梅说。 “而且我们毕业后,会和他分开。”她比较现实冷静。 张小桐也叹叹气。“有时候觉得,要是不认识他就好了。” 任静淑和柳欢欢睡下后,不约而同没有做声,想了会心事。 过了好一会儿,柳欢欢转身对着她:“小静,睡着了?” “没呢。”任静淑懒懒的答应她,也向她转过身来。 “你生气了?”柳欢欢看出她不太高兴。 “现在也不觉得了。” 柳欢欢明白她的意思,刚想争辩。任静淑却有点急促地打断她。“不要再骗我了。” 柳欢欢愣了下,急着说:“我没骗你,真的。小静。” 任静淑就揭穿她:“你说要把他让给我。可是你根本就在抢他。跟她们每个人都抢。” 柳欢欢羞愧起来:“我也不想的,可说着说着就说出来了。” 任静淑知道她心直口快,倒也不是真怪她。只是觉得今晚突然给她摆了一道,有点不舒服。电话给柳欢欢的时候,都没有想到她会要做袁书高的女朋友,虽然柳欢欢没有成功,但任静淑仍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傻事。 “小静,你别怪我。我……喜欢他,可也喜欢你。”她似乎有点委屈,巴巴的像要哭出来。 任静淑看她难过。叹了口气反而安慰她:“喜欢就喜欢吧,他很好。”后一句,似乎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柳欢欢点点头,有点耍赖的说:“你能找到比他更好的,我就不喜欢。” 任静淑爱呢的拍拍她的背:“你啊。”过了会,抱着她:“睡吧。别想他了。” 周婉妹和安丽两女虽然不太熟悉。但爱上袁书高的经历却相似,都是很闪电式的那种。 躺在床上,也是想着心事。 周婉妹看过袁书高的简介,信以为真。想当然的认为袁书高是个贪财的平常人,但她对他的外貌和亲和力动心,在家里交易婚姻的逼迫下,想挺而走险的追求自己的所爱。这2、3天在袁书高的世界中做了回看客,她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但那种迷恋,却比以前更深更加无法自拨。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样和袁书高把关系确定下来,有一种完全不顾袁书高怎么想的势头。 她不太有头绪的向安丽问:“他说他还小。我们怎么办啊?” 安丽听到柳欢欢和袁书高的电话,也在为这事儿烦恼。她下午的时候其他的都想过,就是没想过年纪这个事。袁书高的表现,让安丽根本没把他当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来看,很片面的认为他一定会接受自己。 她其实也没什么好主意,只是对自己鼓气。“我会让他爱上我的。” 周婉妹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看安丽停了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就宽她的心:“我不会跟你抢的。” 安丽有点奇怪的看着她:“你想放弃了。” 周婉妹本来有点绝望,听到她这样一说,不由心头一痛:“不啊。不会的。” 安丽就有点不客气的说:“那你还说不跟我抢。”意思说,你不就是要跟我抢。 周婉妹却把她昨天晚上那几个人住一起的想法解释给安丽听。 “我决定明天去买房子,买一间很大的,书高这么优秀,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她甚至决定明天就开始自己的计划。 安丽也没答话,静静的听她说。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你不吃醋吗?” 周婉妹有点伤心的说:“吃醋有什么用啊,我妈妈整天为了二奶的事跟我爸吵,现在我爸都好少回家来了。” “那你妈还和你爸一起过?” 周婉妹却激她:“那你离开袁书高。” 安丽盯了她一眼:“不可能。” 周婉妹倒也不生她的气。皱皱鼻子说:“还不是。” 安丽却反而有点生气:“我不会让你缠着书高的。” 周婉妹伤心起来。“我……”我了好一会儿。带点哭腔的说:“要是书高喜欢我你就不敢这样说了。” 安丽不好意思起来。搂住她的肩膀:“我比你大2岁呢,过几年,我都人老珠黄了。” 她的安慰起了作用,周婉妹不再那么伤心,但也不好意思说她说的对。 过下她或者觉得也应该鼓励安丽:“你加油。”末了却又好像怕她真成了功,补充说:“你要是真和他好上了。不要赶我走。”语气倒真有点可怜兮兮的。 安丽有一种给她打败的感觉。 又一个星期日 这个不眠夜,让习惯了规律生活的众女都不免有头痛难受的感觉。 任静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1点多了。 她习惯性的甩甩头,却看到周婉妹坐在床边用她的手机在发短信。 看到她醒来,有一种做贼给捉的样子。过了一会,解释道:“我问书高他在哪儿?” 任静淑倒没她想的那么小气。问道:“他回了么?” “嗯,他说他在寝室补觉。佳玉她们住在他安排的宾馆里。” 看样子周婉妹已经用短信聊了好一会儿。 柳欢欢给她俩个吵醒过来,也问了任静淑刚才的问题,周婉妹耐心的又解释了一次。 等众女稀稀落落的起床收拾好后,也基本上都知道了这个事儿。 几女都想见一见宋佳玉几个,也想知道袁书高会怎样安排她们。 商量了一下,由任静淑、柳欢欢两个去找袁书高,把佳玉她们带到周婉妹这儿来住。毕竟这里空房多,而且没人管着,比学校寝室方便多了。 周婉妹很欢喜这个决定。她昨晚想了又想,知道靠钱没有办法打动袁书高。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她决定要和袁书高身边的女孩子都处好关系。这样即使自己以后没有成功,那么成功的那个也不会赶她走。她这种想法,已经有点无奈又可悲了。但她自己陶醉其中,没有受伤的觉悟。 安丽比众女年龄大一些,又管理过公司,想问题远一点,知道袁书高会带三个女孩子过来,所以在袁书高没来之前,就招呼张小桐她们几个把原本在客厅的小沙发搬了出来,围着茶几摆好。这样客厅挤一挤,就可以坐下10来个人了。 可是说到做饭,几个女孩子都哑了。安丽因为身体一直虚弱,公司业务又忙。做饭菜的技术只能说泡碗方便面还可以。 周婉妹租房里的厨具虽然齐全,但全是崭新的,显然她也是每天追着学校食堂吃。张小桐李秀梅虽然会煮个饭什么的,但十个人的大桌,还是非常胆怯,不敢上阵。 正乱想着主意,任静淑和柳欢欢已经完成任务,把人给带回来了。看她俩的表情,路上应该谈笑甚欢。 袁书高走在最后面,提着两个大袋子。却是在超市买的成品菜,只要热一下就可以吃的那种。他在路上已经知道众女昨晚都在一起,而且因为担心,都是到今晨才睡下。便已经想到她们没吃过东西了,再说他自己也饿了,所以预先准备。这样张小桐和李秀梅在厨房好一通秀,安丽也来帮忙。总算解决了这一大般子人的早餐。其时却已经中午2点多了。中餐当然也就省下来了。除了宋佳玉,袁书高带回来女孩子,还有一对双胞胎。名字也是成对的,一个叫郑温,一个叫郑柔。她两个是贵省人,都只读完高中,今年17岁。因为在家里无聊,又想出来赚点钱,给网上的朋友说的天花乱坠,保证给她俩找多少多少钱一月的工作,结果给骗到顺城。当天下午就被卖到虎哥一伙控制的发屋。 不过还好。因为是姐妹花,又长得清秀标致,虎哥一直想联系个大买家卖个好价钱。所以半个多月了也没动她俩。 她俩看起来是那种胆子比较大,又比较野的女孩子,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危险的。 而且因为年纪小,也不太懂事,只是对虎哥一直关着她俩不满意,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关着她们。众女也没好意思跟她俩说清,只是安慰了一番。 不过她俩心眼小,袁书高带她们走的时候,已经把虎哥打得差不多了,她俩还是对着他连踢几脚,电话里虎哥后面那几声惨叫,就是她们俩造成的。 到了众女这儿,还在嚷嚷着以后要把骗她们的人找出来,好好揍一顿出口气。 这么多女孩聚在一起,安丽和周婉妹几女即使有心也不好意思对袁书高表示什么了。 女孩子之间也客套许多,都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简单情况。连柳欢欢都变得淑女起来。 袁书高也接受了6女把宋佳玉几个安排在这儿的建议。他问了下安丽,看能不能先预支点工资。本来兴诚安保必需是全职保镖才可以预支5000块工资的。不过安丽给财务打了个电话,先给袁书高预支了2万块。袁书高想了想,要他们交到刘家梁手上,晚上他去拿。 基本上,算是把三女安顿下来。 如是说起明天请假的事。也顺便向宋佳玉她们解释了他要离开几天,要她们三个在这儿安心住下来。周婉妹很是有些热情的把郑温柔姐妹安排到客房,宋佳玉的行李,则被她搬到了自己房里,显然是要和她一起住。 诸事妥当,袁书高呆在这么多女孩子中间就感觉有些不自在了。借口回寝室看书,先逃了。 众女边看电视边聊了会天,又翻开包,把那天周婉妹逛街买的小东西拿出来评论一番,聊得有些疲倦后。任静淑和柳欢欢几个结伴而出。柳欢欢本来想找袁书高一起吃晚餐,任静淑看了看一起出来的安丽,想了想,拉着柳欢欢几个回寝室了。 华南理工和华夏其它大学的规矩差不多。男生进女寝室是千难万险的,没特别原因你是休想。但女生进男寝室一般只要和舍管说一声就可以。 安丽虽然显得成熟,但毕竟年轻。看上去和大学生也一般无二。所以很容易的就给舍管当成了女大学生。混进了男生寝室楼。 正好在过道里看到了钱倍来他们三个去赶晚饭。安丽和他们打了声招呼,问起袁书高。钱倍来几个失神好一会,才说出他在睡觉。 带着某种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安丽很轻巧的推开寝室门。钱倍来几个刚才给她一晕,就乖乖的给了她一个钥匙。 袁书高也确实累了,睡得有点过,似乎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安丽轻轻的关上门,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他好久。一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个让她迷恋沉醉的下午。身体在缓缓的燥动,似乎,此刻自己就静静的躺在这个大男孩子的身旁。而他的火热,却让自己深陷、沉沦。 安丽对袁书高的感情,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欲望的渴求。她已经23岁,生理方面都已经成熟。再加上袁书高治好她数年缠身的顽疾,一身轻松的安丽,自然开始感应到身体的需求。如果说恋爱是狩猎,那么,袁书高很不幸运的,成为了安丽最最想要捕获的猎物。 这一刻,非常安静,窗外的喧嚣影响不到这个小小寝室中的点点温情,安丽一直看着床上熟睡的大男孩。夹杂着母性的爱怜让她几乎想要就此放开他。但随之而来的心中那份不舍却更让她痛苦万分。 那一夜袁书高在电话中对柳欢欢所谈的年纪问题,让安丽左右徘徊。她原本以为自己一切都配得上他,能让他成为幸福的男人。对于一直强势的安丽,有这样强势的想法原本是正常的。可是,当听到那个关于年纪的话题,了解袁书高心中拒绝恋爱的态度。安丽犹豫了,是默默的走开,让他慢慢的长大。还是引诱他,让他成熟起来,成为自己最爱最爱的人,也成为最爱最爱自己的人。这是卡在她心中的一根刺,挥之不去,片刻不离。 安丽就这样站着,她自幼习武,所学虽不及袁书高,但现在身体顽疾一去。倒也不觉得辛苦。直到胡倍来几个吃了晚餐回来,她也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不能悟出个所以然来。 胡倍来几个看到她在,倒也显得风度翩翩,斯文得体。看到袁书高还在大睡,以为安丽不好意思喊他,忍不住将他摇醒过来。 袁书高摇摇头回醒过来,看到安丽,知道她是喊自己去公司拿钱。也没多说什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她一起回公司。 钱什么的自然很顺利,由于安丽一直跟着,袁书高也不好多说什么,和刘家梁两个招呼了一下,就离开公司。 夜 101坐到一半,安丽却拉住袁书高下车。袁书高疑问的望着她。安丽却似乎下定了决定:“你去我那儿过一夜,明天我俩一起去李总那边验货,20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她说得很是一本正经,似乎只是这样做会方便很多。但心里忍不住扑通扑通的跳,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袁书高倒没想得那么多,他还没到听得懂这种暗示的年纪,只是答她:“在梁哥那挤一晚就行了啊。” 安丽恨他呆板,盯眼说:“那里怎么休息得好,明天去李总那难看。”可说完,她的脸却更红了。 袁书高记挂着晚上练功,又想走:“我晚上还得练功,要不明天大早我跑到公司来。” 安丽看他有走人的意思,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这么麻烦啊。我那儿有练功的地方。”也不再等他回答,拖着就走。 广花市中心区由于建设得早,街道显得有些拥挤。车道也只是普通的4车道,要是开车,比走路还要慢。过新天下服装城的时候,安丽把袁书高拉了进去,给他买了2件“七只狼”长袖t恤,又买了2条“torso”休闲裤。甚至还按他的身高偷偷买了2条男士内裤。这样打扮一下,袁书高越发显得兴气风发,英俊迷人。 两个人像逛街一样,安丽很自然的挽着他的手。袁书高提着个纸袋做她的依靠,看上去,很有点金童玉女的味道。过一家药店超市的时候,安丽要袁书高等等她。 袁书高有点关心的问:“身体还不太舒服吗?” 这本是很普通很自然的关心。安丽却听得一阵脸红起来。拍拍他:“等着。”其实她却是进药店偷偷买了盒避孕套。下午的时候,她内心挣扎到最后,安丽败给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和迷恋,决定将袁书高变得成熟起来。当然,她其实没什么好办法,但内心深处欲望的引导,让她决定使用这种极端的方法。 安丽住的小区条件都很不错,这儿的地价也贵,一般只有发迹比较早的广花本地人才会住在这儿,但这里却不是安丽家族的居住地。她现在一个人住160平米的套房,非常宽松。因此,除了铺着瑜伽地毯的练功房,还有3件房子是可以居住和留宿的。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点晚餐,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多钟了。袁书高因为上学,平时是没有电视看的。这会儿两个人呆得尴尬,倒主动的打开了电视瞎看着。安丽也不做声,窜来穿去的安排床铺。可是,事实上,她却很有心的把一些被褥整理好收了起来。 袁书高倒也没注意她的小动作,他心里根本没往那儿去想。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虽然一夜不睡会有点疲倦,但根本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他无聊的看了会,看消化得差不多了,溜进安丽的练功房,开始了自己每天的功课。 安丽发现他没有关门,不时的关注一下。却又因为怕他责怪自己盗学他的功夫,并不敢进去打搅他。其实春风十二窍这样的功法,没有心法根本是没法练的,光看个外形什么用处也没有。 夜静静的到了12点,安丽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已经洗过澡,还非常有心的处理过身体。甚至,她自己都觉得内心蠢蠢欲动,很有一点巴不得现在就躺在袁书高怀里的势头。 再过了一会儿,袁书高终于轻缓缓的走了出来。安丽很温柔的递过毛巾:“累吧?” 袁书高接过来擦了擦并不存在汗水:“不啊,我们的功法比较平和,不需要很剧烈的运动的。”他解释以后,习惯性的转着眼看看。安丽倒明白他的意思,把买给他的内裤找来给他。 但进了卫生间以后,袁书高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安丽换洗过的内衣赫然就挂在卫生间的内壁。安丽看到他穹迫,笑了笑收出来,又将自己洗澡的毛巾给他用。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始引诱他,只是想当然的让他注意一下自己的性感与成熟。 等袁书高洗完出来的时候,她早已经给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羞红了脸。居然愣愣的只知道看着他。 袁书高倒是很温柔的看着她:“去睡吧,好晚了。明天还得早一点。” 安丽点点头,却似乎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我只有一套被子。” “没事的,天还不太冷。我在沙发上躺一下就可以了。”袁书高摇摇头不在乎的说。 把沙发垫整理一下,看架势似乎打算躺上去。 安丽有点着急,却又苦于没有办法。想了会,拉住他的手:“书高,我今天又觉得有点气不顺,要不,你再帮我顺下气好不?” 袁书高点点头,却突然想起那天她的表现,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有点犹豫的说:“要不……要不……。”他的意思是要安丽脱光了,到卫生间去。这样万一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也不会把裤子弄湿。 安丽当然不会明白他的意思,用眼睛问他。 “要不……你脱掉,找个毯子到卫生间里垫着,这样就不会弄湿了。” 安丽闹了个大红脸。却依然很坚定的将袁书高拉进了自己的卧室。她已经将这里当成自己第一次的地方,当然不会到卫生间去引诱他。 “不要紧,万一湿了我也睡沙发。”末了加上一句:“你抱着我睡。”其实她心里想,如果我成了你的人,你会好意思不抱着我睡吗? 可是袁书高却很正经的点点头:“把被子先放这边,过会睡沙发的时候用得着。”说着把被子搬到床头柜子上。 安丽找到了借口,变得大方起来,很利索的将全身脱光光。她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弱女子,所以也没有装模作样的拿姿做态。躺下的时候,袁书高已经闭上了眼睛,坐在床的一边运转内力。 这次,安丽很大方的侧身向着他。看他认真为自己引气过脉的样子,忍不住霞思云飞。身体里面内力流转带来的温柔舒适,加上比以前更多的了解和眷恋。安丽看着袁书高,大有越看越爱的样子。 看袁书高似乎没什么主动。她不免有些失望:“书高?” “嗯??” “我是不是好难看啊?”安丽轻轻的扭着说。 “……不是。” “那你怎么不看我?”安丽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 “别老说话,会叉气。”袁书高依然闭着眼睛,轻轻的说。 安丽当然不是真的气不顺。她感觉着体内袁书高的内力,那天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又洋溢在身体里面。她已经有点忍受不住了。 安丽又更近的靠着他。“书高,你把气收一下。我知道一种更好的运气方法。” 她开始想办法。 袁书高倒没觉得什么。把内力收回,一睁开眼,就看到她赤裸的胴ti。 看到他似乎又想闭眼睛。安丽抓紧他一只手臂。“你上来。” 袁书高倒也没违背她,躺了上来。 安丽很温柔的把他的t恤往上拨:“脱掉。” 袁书高有点不好意思的脱了下来。安丽却又拨他的裤子:“脱光。” “还要这样?”袁书高有点怀疑了。不过安丽当然不会让他把疑问说出来。很有点用力的把他的休闲裤和着内裤一起拨了下来。 两个人第一次在床上裸程相对,似乎害羞和不适了好一阵,不过慢慢的也都平静了下来。 安丽似乎想用手去摸他那儿,却似乎又不好意思,有点想主动却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春情泛滥,她自己那儿,已经沿着大腿缓缓的流下一点水来。 袁书高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看到她痴迷的眼神,叹了口气。把她抱紧过来。 “我的功夫还没到第九重,不能和你做那样的事。”看她很快盈满泪水的双眼,又不忍:“要不,我帮你一下。” 他自然是有办法的。莫说他一身内力可以借由穴位出入安丽体内,光是2具肉体如此紧密的拥抱和摩挲,已经完全可以让安丽这样没多少经验的菜鸟一败涂地。 果然袁书高只是把关键部位靠紧她温柔摩擦,过了会儿她就全身擎挚的败了下来。 不过安丽毕竟不是普通女孩子,她常年习武,顽疾一去之后,体力就不同一般。这会儿放开心怀,对这种小小的享受自然不够。做了一次,她已经很大胆的抱紧袁书高,不让他的身体离开自己。袁书高倒也不很挣扎,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多做几次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两样了。 虽然没有真个销魂,但安丽搂着他连着做了5、6次。到了后来,袁书高为了让她更加享受,全身内力运转起来,在她体内流转徘徊。那种感觉,已经超过了一般人做那种事儿了。袁书高总结了一下,把这种内气的交流称之为渡气。 安丽似乎需求很多,这一夜,她一直抱着他,需要了,就紧紧的贴上来。累了,就在他的怀里安静休息。过一会儿,似乎醒了,又会紧贴着要一次。然后接着睡。 袁书高也是给她弄得睡睡醒醒。不过似乎这种内力的流转也是一种修炼。到天亮的时候,安丽也不知道要了多少次,床单给她弄湿差不多一半。她却仍然没有那种脸黑眼肿的疲惫模样,反倒显得神采奕奕。 袁书高很温柔的对着她笑,这一夜,他似乎感觉因为她的缘故,自己很有突破6重到达7重的迹象了。 变故 两个人起床很早,但洗洗漱漱,吃过早餐。仍然是到9点多才赶到李胖的公司总部。 验货的事,袁书高当然不会管,他只负责把验好的货按李胖给的清单,送到各地的几家分部就可以了。他自然明白了昨晚安丽的安排是很有些企图的,不过他当然不会去责怪她。或许,他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的心里头到怎么想。 趁他们几个在验货,袁书高搭101到周婉妹那儿打了个来回,周婉妹上课去了,只有宋佳玉和郑温柔姐妹在看电视。袁书高要了宋佳玉的身份证,用昨晚拿到的2万到华工南面的工行给她办了张卡,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们几个在这儿的开支费用。可能因为在顺诚那儿做了一段时间的皮肤保养,宋佳玉这个时候已经没以前那么多痘痘了,脸上,开始显现出青春靓丽的美态来。袁书高怕她在这方面需要用钱,所以只是嘱咐了一下,要她暂时不要急着给家里打钱。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回到李胖的公司,安丽请来的珠宝鉴定专家还在一件件验货打包。袁书高看这活费神,在李胖的董事长休息室一通好睡。 安丽在这方面是没有经验的,她其实也是第一次接这种单。兴诚保全虽然在广花的安保界是数一数二的龙头老大。但安保公司靠人做事,其实赚的是职工工资以外多出来的服务费,一般一年的净利润也只不过是3、400万。像这种几天就是20万的业务,就一个保镖的单宗交易而言,也算是比较不错的大单了。 到中午的时分,复杂的验货程序才终于完成了。2100多万的珠宝手饰,装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大旅行箱。两个人也没多和李胖客套,随便招了个地,扛着个包就走了人。 袁书高原本以为只是自己一个人带着去送货,却没想到,临上飞机,安丽也跟着一起上来了。她现在对袁书高迷恋至深,似乎,他离开一下自己的眼睛就会觉得彷徨无措、担心不已。 这一路袁书高倒真是幸福而甜蜜。安丽很有些办法的买来些厚实的卫生巾垫着。所以,即使在飞机上,她需要了,也会拉拉袁书高的手,让她把自己抱在怀里,然后。她就会似乎撒娇的在他耳边说:“来一次。” 每当这个时候,袁书高就会很温柔的搂着她,把内力在她体内转来转去,到后来,他已经能很熟练的只刺激她需要的地方。 袁书高似乎也习惯了她的这种无尽的需求,又似乎,看到她因为快乐而失神的脸庞和眼睛,让他自己也感觉到深深的满足和快乐。 从旁人的角度看起来,他俩似乎只是略有亲密的拥抱着,可事实上,通过内力的流转,两个人的身体却在颠鸾倒凤。 李胖的任务倒也没碰到什么难事,因为保密得好,两个人在周四的时候已经把珠宝差不多送完了。只剩下最好一站,华夏的首都天京。因为太匆忙,一路上京南、大上海、庆重这几个比较有名的大城市,两个都是做完事就没有停留,这最后一站。安丽早就计划要好好的玩上一两天。 袁书高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对她的感觉。说爱上了她,但似乎,脑海中总是常常浮现其他几女的面孔,尤其是宋佳玉和对他表白过的柳欢欢、周婉妹。可是如果说不爱她,现在两个人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不能说是夫妻,却也差不多像夫妻样亲密了。 这几天以来,袁书高已经习惯了安丽的纠缠和撒娇,晚上休息,两个人也是住在一起。对于在天京玩的事,自然不会违背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其时已经马上11月了,天京这边都已经两件毛衣了。不过袁书高和安丽两个都是习武之人,也就是多了件毛衣。因为没有准备,初下飞机的时候还挨了好一会儿冻。还好在飞机场有专卖场,倒也没有感冒、发烧什么的。 两个人也没担搁,一个的直达李胖的分店,等首饰交割完毕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正要出店,突然却听到外面销售部传来咣当一声,然后是:“不许动,抢劫。” 李胖的天京分店,在天京淀海区的繁华地段,像这样明目张胆的上门打劫,可以说非常稀少,可是今天却偏偏碰上了。这边的分店长姓吴。刚才也在办公室和袁书高他们两个清点数目,这下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叫声。不免吓得大跳一下,一手就按在了他办公桌不远的一个红色按钮上。 袁书高和安丽倒不怎么害怕,悄悄的从办公室的门缝里往外看去,三个蒙面的抢匪手里拿着手枪,其中一个已经把外面的销售同事都控制起来。另两个在销售柜台里面拿黄金手饰往包里塞。 袁书高轻轻把安丽抱近来:“过下我一动,你也要上来打倒那个家伙。”他指了指看押人质的那个小个子。 两个人也没在意正来来回回渡步的吴店长。倒是仔细看了看跑过去的过道。 其实这事对袁书高两人来说,确实已经算不得大事了。这阵子两个人内力相通,隐隐然已经有点心有灵犀的感觉。所以袁书高一动,安丽也马上跟了上去。和安丽有点不一样的是,袁书高拿着“武器”,他刚才脱下了自己的一双皮鞋。虽然没有练过暗器,但内力到了他这个程度,什么东西都可以当暗器来使。塞东西的两个抢匪几乎都没来及反应,就让袁书高扔出的皮鞋击倒在地。他其实根本没看准头,就是很简单的往他们身上扔,两人就都晕了过去。安丽也是很顺利的把剩下那个抢匪一拳打晕。他们的枪都落到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家伙。 从给人抢劫到获救,如同电影一般的惊险场面,却总共不过是3、4分钟的事情。 李胖的天京分部,规模虽然大。但门面的销售人员也差不多只有20人,这会儿也慢慢缓过神来,都纷纷站起来。找东西要把三个抢匪绑结实。有几个打算去清点给抢进包里的首饰,让吴店长制止了。他刚才用应急按钮报了警,应该一会儿就能到了。 111差不多2分钟后来了3部车,后面那部,装着一车的武装特警。看样子,像李胖这样的店子,也是他们很重视的保护对象。当然,这会儿他们已经没什么事做了,都是乱哄哄的忙着关押人犯,勘察现场。然后又是一起录口供什么的。 原本以为没什么事了,可临到最后,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很方正的特警对袁书高问着:“我看了下口供,你用一双鞋就可以打晕两个匪徒?” 袁书高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点点头。 那个特警似乎有些特别,仔细看了看他。然后好像很随意的样子,要他留下联系方式。以方便以后调察取证。 袁书高还没有手机,安丽却为了这段时间的两人世界,干脆手机也没带出来。如是留下了安丽公司的电话和她放在家里的手机机号。 那个特警觉察出异样,怕找不到人。顿了一会儿,又说:“明天下午,你来淀海公安局一趟。我们还需要复核取证。”看袁书高点头答应才转身离开。 这一通忙碌下来。已经过了晚上11点多。 袁书高两人也不着急,随意的沿着街道逛了好一会儿,才找家宾馆住下。 临睡,安丽抱着袁书高又要了3、4次,然后满足的喘着:“我好幸福。”似对他的爱呢鼓励。 天气已经有些凉意。天京这边的夜晚,比广花的夜,更显得漫长,更让人难以成眠。袁书高静静的看着怀中安睡的人儿,他已经对她非常熟悉,每一寸肌肤,以及,她身上的小小印记。 安丽已经彻底完成了从淑女到欲女的转变,这段时间,连袁书高都觉得自己似乎在无时不刻的满足她。尤其,安丽喜欢一到晚上,就用各种方法骗他脱光,然后是很暧昧的用那儿和他纠缠摩擦。她现在身体很好,水也很多,常常会弄湿宾馆的床单。为了避免尴尬,后来每次袁书高都会为她垫上几条浴巾。 袁书高现在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会想,为什么自己会学了春风十二窍这样的功夫?为什么一定要到第九重才能做那样的事?要不然,这会儿…… 陷害与阴谋 男人的长大往往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责任。和安丽有了肉体的这层关系,已经如同她当时所希望的那样,袁书高对她有了责任,不会轻易离她而去。他和她相处,也由最初的生疏被动,变得主动而温柔。似乎,这一刻里,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悄然发生了质变。 而远在数千里外的任静淑、柳欢欢和其他诸女,对此却懵然不知。 袁书高已经请假5天了,一无所踪。联系不到他,也联系不到他公司的安丽。因为这单生意保密的关系,几女当然更加联系不到李胖了。 他俩逍遥自在的过着浪漫的二人世界,华南理工这边,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周二的时候,柳欢欢几个都没有课,很是无聊,加上周婉妹下午也没课,就一起相约到她那儿去玩,然后邀宋佳玉几个去逛街。事也凑巧,那天郑温柔二姐妹正好来了‘大姨妈’。她两个自长大后来这个就没有不痛过的,所以一点也不想动。对逛街的事就没什么兴致了。 宋佳玉本来想照顾她俩的,可是耐不过柳欢欢爱闹。虽然袁书高留了钱给她,但是周婉妹出手大方,又有钱,对皮肤的保养也很有心得,主动给她买了好些不错的保养品。所以宋佳玉还没动过卡里的钱,她这2天一直呆在周婉妹家,心里也是很想出去玩玩。 那张卡倒是周婉妹有次拿出去用了下,说是刷刷看有没有失效。宋佳玉也没多想,却不知道这给她后来带来了很多麻烦。 几女结伴逛了一通。宋佳玉因为没能读大学,对华夏理工的校园环境很有点好奇,就跟着几女想去校园转转。才到校门口,刚好看到钱倍来几个带着3、4个休闲服男子在那儿找袁书高。看到任静淑、柳欢欢几个,自然过来询问。几女也没有多想,只是把袁书高出差的事情说了一下。 那四个男子中有个瘦高个男子,比较有心,把诸女的名字一一问了下,几女觉得他好奇的有点过,但还是报了出来。到宋佳玉说完名字,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工作证:“我们是顺诚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有些事要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说是协助,其实却很不客气的让其他三个人把宋佳玉往路边的一架警车里架。宋佳玉吓得脸色苍白,眼神向任静淑几个求助,任静淑几个还没挡,那个男子又很不客气的说:“我们是在执行公务。”末了,看她们几个不甘心的样子,加上一句:“你们如果想了解案情进展,可以到顺诚公安局来了解情况。”后面这句话和缓一点,但任静淑还是很有心的把他的工作证拿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顺诚的公安干警,名字叫柳中和。宋佳玉就这样给他们带走了。一下午,几女都混在周婉妹的租房里猜东猜西,没个头绪。但心里还是很清楚,肯定和袁书高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有关的。 任静淑当天晚上回到了家里,和父亲说起了这件事。任父倒是很有经验,说应该是那边用某种罪名告了她和袁书高。虽然很有点感慨袁书高武功不错的样子,但更多的是责怪他做事没有头脑,只知道蛮干,很有点痛恨扶不上墙的淤泥的姿态。但因为现在只是宋佳玉给带走了人,他显然不想太操心,还有点责怪任静淑多管闲事,似乎觉得她有点傻。 任静淑本意是想要父亲帮忙,看父亲奸滑的态度,很是不满,和父亲吵了一场,第二天一大早打声招呼,就又跑回来泡在周婉妹家里。 几个人也没什么心思去上课。商议着包个车到顺诚去询问案情。周婉妹倒大方,掏出钱来租了个的。商议了一下,只去任静淑她们寝室四女加上周婉妹。郑温柔姐妹年纪小,又加上现在身体原因,也就没有去了。 几经辗转,得到的结果却是,宋佳玉因为有伙同他人入室抢劫、伤人的犯罪嫌疑给拘押,因为还有重要犯罪嫌疑人在追逃当中,暂时不允许探视。几女围着主办这件案子的干警好一通争执,他们嫌烦起来,把几女都赶了出来。似乎如果不是因为她们只是同学,还会把她们一起拘押。 至晚也没什么结果,只得到一个询问案情的电话号码。 几女都疲惫失落,无奈的又打的回学校。上课的心思也淡,却苦于没有什么好办法。 因为袁书高的原因,任静淑几个现在和周婉妹走得近,中午有机会也都在一起吃饭。星期四这天中午,几女又坐在她们常坐的那张桌子,商量来商量去,却没个头绪。过了一会儿,几个穿黑色单层西服的男子向她们走了过来。 周婉妹一看到他们,顿时脸色发白,似乎如同看到恶魔一般了无血色。 那几个男子倒很客气:“小姐,老爷在校门口等你。” 周婉妹一点也不敢违拗,惨然的点点头,把饭盒放下。任静淑几个看出她的不一样,疑惑的看着她。 “我……得回家一趟,可能……可能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要是……要是……不再回学校,你们帮我告诉书高,让他……忘了我。”周婉妹的声音含着哽咽,仿如决绝。 任静淑有点茫无头绪,却又不懂她的意思,有点担心的问:“学姐?是不是有麻烦?” 周婉妹摇摇头:“不是,是我爸来接我了,我……可能要结婚了。” 任静淑几个顿时就卡住了,没想到这会儿,这事也赶了上来。 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那几个男子中已经有人催她:“小姐,老爷说,要在晚上以前赶到天京。” 四女感觉到她的忧伤情绪,都跟着她站起来,几乎有点木然的看着她跟着那几个男子离开。那瘦长苗条的身影,似乎,一步步间,洒下一片片伤痛的眼泪。 这一幕,给在食堂吃饭的好多学生看到,周婉妹一开始可能还想镇定下来,可是到了门口,回头看一下任静淑几女,她突然很崩溃的大哭起来。那几个男子里有两人伸出手,将她拉着走了出去。隐隐间,听到她似乎在自言自语:“你说过,你不会让人逼我……” 分离是必然也是偶然 这个星期五,对任静淑几女来说,是坐立不安,黯然伤魂,却彷徨无策。 但对于安丽来说,却有了最幸福的一个上午。袁书高很温柔的伴着她在天京的安门广场游玩。虽然安丽之前就来过天京,但这次情郎在身边,意义自然是完全不一般。两个人郎情妾意的,选了小几个纪念品,还用安丽才买的数码相机留下了不少身影。 下午两个人打的到淀海公安局里。 袁书高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再来这儿。他虽然没接触过,但印象中,对证人的复核取证应该是在开庭的时候才会有的。 到了这儿,袁书高才觉察到自己的粗心,因为他昨天居然忘了问那个特警的名字。安丽也拍拍脑袋,她这段时间幸福得有点傻了,平日做事的精明与干练全然不见了。 两个人在淀海公安分局的办公大楼乱转了一会儿,111这边有不少公安干警的照片,却没有看到昨晚那名高个特警的。可能因为工作的特殊性,特警的照片是不公布的。 安丽看这样不是办法,拉着袁书高进了111的办公室。 一名大约40岁的中年干警正在值班,看到他俩,问着:“有什么事情吗?” 袁书高介绍着:“我叫袁书高,昨晚你们这儿一名特警要我来做证。就是昨晚李海兴珠宝行天京分部的抢劫案件的事情。” 那个中年干警走到一台电脑前打开个网站翻了翻。摇摇头说:“没看到有人留言。”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在一个搜索栏目里搜索了一下。抬起头来问他:“你叫袁书高?” “是啊?”“你是哪儿人呢?”“湖南阳邵。”“阳邵绥灵县安平镇人?”“是啊。” 袁书高有点疑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的详细信息。 那名中年干警听他这样说,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走到离袁书高远一点的地方,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来了5、6个昨晚那种服装的警察,显然是特警,隐隐的把袁书高围了起来。 出于武人的本能,袁书高和安丽都感觉有点不对,却说不上为什么。 那个中年干警这时候回来对袁书高说:“你能来自首,我们很欢迎,但做为重大案件的在逃犯,你必需配合我们把问题交代清楚。” 袁书高奇道:“自首?” 原来上周六他在顺诚救出宋佳玉几女,在一夜之间将一直罩着忠山路的虎哥和他的手下打得鸡飞狗跳、大声求饶。等袁书高走后,虎哥叫来救护车。27个人全部带伤,好多伤看起来不严重,但却只要一用力就会全身痛得要死,倒有点像是为了让他们以后没法打架的制约。 虎哥在忠山路做这行10多年,自然有他的背景和后台。他幕后最大的官,有一个是顺诚公安局的王建业副局长,为人贪婪奸诈。知道靠黑道打打杀杀的方法,斗不过袁书高这样的高手。可是如果咽下这口气,以后忠山路的野鸡他就再也没办法管理和抽红,收入大减不说,虎哥他们也不会再服他。趁虎哥在医院的时候,几个人电话合计了一下,事情就变成了是宋佳玉几女做为内应,勾结袁书高到134号实施暴力抢劫。虎哥带人见义勇为,也给打成重伤。几个人安排了一些证人,还栽桩袁书高抢走了发廊里的数天营业收入12万元现金。 宋佳玉的表姐给他们一逼,不敢说谎,把宋佳玉家庭住址都招了出来,这次他们倒雷厉风行起来,立即通过顺诚公安局联系了阳邵的地方公安系统。很快就查出来那天晚上那个给宋佳玉管叫书高的男子的来龙去脉。就这样,到周二的时候,追捕令就已经出来了。 顺诚的几个干警到华夏理工来抓人的时候,找到袁书高同宿舍的钱倍来几个,几乎和上次差不多。他们都立即想到了和袁书高关系好的任静淑等人,没想到袁书高确实已经不知去向,但他的“同伙”宋佳玉,却大大方方的对着办案警察介绍自己,当然立即将她抓捕起来。 这会儿中年干警在公安专网一通搜索,本意是想帮袁书高查一下看特警们找他什么事儿,却将顺诚公安局在网上发布的b级追捕令搜了出来。一再确认下,他知道面前的袁书高正是追捕令里面的袁书高,所以以为他是来自首的。 这会儿几名特警也不再管他是不是来自首,冲上来将他的双手都扭到背后。让他身子勾了下去。 其实袁书高要反抗容易至极,但他自幼上学,接受的都是现代教育,对警察有着很大的尊敬和信任。所以宁可自己吃点亏,也没有反抗。 安丽意识到不对,拉住一个特警的手:“你们为什么抓他?” 那名特警可能惊艳于她的美丽,不由自主的答道:“他是通缉犯。” 安丽一惊,通辑犯?难道他一直伪装着自己?这一迟疑,袁书高已经给几人带出办公室。 安丽追了上去,那名特警似乎确实对她有好感,特意停下来对她说:“你要想了解案情,可以到顺诚公安局去了解。我们这边会给他开个自首证明,3天以后就会移交到顺诚公安局那边的。” 袁书高有点吃力的回头看了看她说:“别担心,我从来没做过坏事。你先回广花吧,肯定会查清的。” 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意识到有人会陷害自己,认为只不过是一时误会。 安丽呆呆的看着他消失在自己视线里,脑中乱成一片。这一会儿她根本没想到袁书高其实是因为那天救宋佳玉的事情。她只是很紧张的以为自己一直看错了他,他曾经犯了什么很大的事情。要知道,b级通缉令是可以奖赏2-5万元的赏金追捕,如果不是很严重的案件,根本不会发布这样的追捕令。 安丽一直在安保业混,多多少少也接触了很多这方面的事情。她根本没有想过,几天前才发生的案件,就会立即发布b级通缉令的。 通缉令的发布有一个很严谨的过程,一般像b级这样的通缉令,通常最少需要1-两个月才会发布出来。所以像安丽这样有经验的人,才会根本没把它和上周六晚上的事情联系起来。 大约站了半个小时,安丽心中失去的信心一点一点建立起来,虽然她和袁书高其实只认识了不到两个星期。但这两个星期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的放映在她脑海中。 她想起那个长长的夜晚,她听到的那个长长的电话。想起他在寒夜里,孤身奔跑去救宋佳玉。想起那个旖旎的下午,他全神贯注的为自己疏经通脉。甚至,她想起这几天以来,袁书高的爱怜和关注,想起昨天下午他面对持枪匪徒时镇定潇洒的身姿。想起他在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善良和正义。如果这样的男人是个穷凶极恶、隐瞒欺骗自己的男人,安丽觉得自己肯定会崩溃,从此失去生活的勇气。 “我一定要还他的清白。”她在心里想着,拖着沉沉的脚步,缓缓的走出淀海区公安局大门。 正神情恍惚间,昨天晚上那个高个子特警对着她走了过来。 “袁书高呢?”那个特警问她。 安丽仿佛抓住了救星,立刻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他。 “昨天晚上听到他的名字我就想起了顺诚的通缉令。不过我很佩服他的身手,怕冤枉好人,所以要你们今天来找我,把事情说清楚一下,没想到我来得晚了点儿。”那个特警说。“我过会儿去了解下事情的过程。不过这件事不归我们淀海公安局管,3天以后他会移交到顺诚公安局,你得到顺诚才能为他申述。” 他留了个电话给安丽。安丽抄了下来,原来他是这儿的特警队长申能高。 打的回到酒店,安丽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头昏蒙蒙的乱想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直到晚上醒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给袁书高留下一点东西,似乎,他身上也没有钱。 她打电话给申能高。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但他是特警队的,只管抓人,审讯的事情是公安法制办来办的。他稍微打听了一下,只是听说袁书高在里面什么也没说,现在还没有个准确的信息。至于送衣服和吃的,虽然可以,但太麻烦,而且也是不准她看人的。估计到明天那边就会办理移送顺诚的手续,要送东西,还是到顺诚的看守所去送算了。 安丽伤心的叹口气,她原本打算和袁书高在天京玩2天,所以昨天没有退房。看着昨晚他抱着自己温存的地方,心中的失落和巨痛无法形容。两个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出来,却只能她只单影孤的回去。没有亲身体味这种痛苦的人,是无法理解她此时心境的。 安丽 周六上午8点多,在申能高的陪同下,安丽又找了次淀海公安的几个法制办干警。他们稍微透露了一下,袁书高在里面根本不认罪,也不承认自己是来自首的。鉴于这样的情况,淀海公安已经和顺诚公安联系了一下,打算移交人犯给他们自己处理。那边说后天就会来。不过路途这么远,一来一去的,前前后后差不多要一个星期的。 安丽本来想见见人,但这是坚决违反原则的。连申能高也不支持她。只好做罢。没有别的办法,留了千把块钱托申能高带给他,安丽搭当天的飞机回广花。她知道袁书高还有一周才会来顺诚,这一周时间,她应该可以通过关系了解事情的始末。 飞机到广花红云机场时候,差不多已经下午7点多了。安丽已经在路上想好了步骤,先从宋佳玉那里知道袁书高到底以前犯了什么案子,再去他老家了解情况。 可是安丽到了周婉妹那儿,却只有愁眉苦脸的四女和略有所知的郑温柔姐妹。几女看到安丽敲门,本来精神俱是一振,可当看到只有她一个,不免都疑惑的望着她。 几个人叽叽喳喳好一通交流,终于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相互了解了。安丽放下心头的大石。她其实最怕的,是袁书高曾经犯过某个罪,却又欺瞒着她。现在既然知道把宋佳玉和郑温柔几女牵连进来,肯定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定下心来,安丽就冷静起来了,她知道这么快就有b级通缉令出来,肯定是有人在后面作梗。大致的猜测,应该是那在晚上给打的流氓头子。 任静淑因为父亲不肯帮忙,早已经乱无头绪。再听到袁书高也给抓进去了,几乎完全慌了神。这会儿听到安丽这样一分析,都渐渐明白这之中的关节来。 柳欢欢几个也似乎终于有了主心骨,全望着安丽,看她怎么安排。安丽倒不太急了,只是让任静淑继续帮他请假。可其实顺诚公安局的通报都已经到了学校,如果不是美女导师张欣雨一力阻拦,认为必须等查清事实真相再做决定,袁书高已经给华工开除了。不过因为这样,请假倒也不用了。 周婉妹走的时候也没有留下话,这几天郑温柔姐妹的伙食都是任静淑出钱,张小桐和李秀梅来做。好在周婉妹留了套钥匙在2姐妹手上,要不然她们连住的地方都得去找。 几个女孩子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件事还是由安丽出面好一些。任静淑几个都是在校学生,行动不方便,很多方方面面的事情也不了解。她们都很心急,但现在袁书高人还没到顺诚,急也没有用。安丽倒是希望看能不能见到宋佳玉,了解一下他们那边以什么罪名发出的b级通缉令。 周日这天安丽去家里拿了手机什么的随身东西。又在公司忙了一天,她消失一周,虽然表面上她只是业务部经理,但公司是她家的,很多事情仍然需要经过她同意才可以。 各项事情整理得差不多以后,安丽特意把刘家梁和卿海波叫到了她的办公室。她知道袁书高和他俩交好,这件事安排公司别的人也不方便。安丽也不隐瞒他们两个,把袁书高上周六半夜救人,和虎哥他们发生冲突,然后遭人诬陷的事情跟他俩说了。 然后安排说:“家梁哥,海波哥,你俩明天和我一起去顺诚,我们一起查一下这个虎哥的资料,以及他后面有些什么人。我觉得书高的事肯定和他们有关。”安丽在公司的时候,平时人是显得有些冷艳的,这次为了袁书高的事情,不得不拉下面子,很有点不太自然的叫着2位员工为哥哥。 刘家梁卿海波不是傻瓜,都隐约听到过安经理和袁书高之间的艳闻。他俩也为袁书高碰到这样的事情感到忧愁,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安丽特意从公司调了一辆猎豹车。她以前身体不好,虽然会开车,却没有买私家车。这阵子光顾着追着袁书高跑,所以也没想车的事情。不过她公司的车子都是越野式的,速度快,爬力强。虽然便宜一点,但性能也都不错。 三个人到顺诚的时候已经快下午3点多了。赶到顺诚公安局,在刑警队一问,得到结果还是和上次差不多。说是人犯还在移审途中,相关案犯都不能探视。不过得到了关于b级通缉令的全部内容。 看起来救人的袁书高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抢劫犯,而靠压榨野鸡生活的虎哥等人,却变成了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似乎,如果案件定下来,还会给他们一个奖什么的。 安丽给这个通缉令看得心头大怒。当场就把负责案件的刑警一把抓了过来。她虽然美丽,但常年习武,力量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挡的。那名刑警给她轻松提了起来,闭住喉下尖突穴,痛苦万分,叫又叫不出,四肢的力量就像给她抽掉了一样,手足无力的乱舞却挣脱不了,样子又狼狈又滑稽。 几名顺诚办公室的刑警看到这个样子,一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要知道这名刑警虽然不高,却很胖,最少有180斤的样子。给看上去很瘦弱的安丽像小鸡一样抓在手里,挣扎不脱,确实有点又好笑又诡异。 不过安丽毕竟不是很冲动的人。发了通脾气,把那名刑警扔了下来。他给她这一抓,早吓得心嗵嗵乱跳,四肢疲软,这突然放下来,站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着喉咙大声咳嗽起来。一时间,居然也没人敢对她说什么硬话。 要知道,像她这种程度的闹事,在刑警队也不是没有过。根本够不上袭警,关进去最多也是拘留15天。可是如果这么做了,谁知道得罪了这个脾气火爆的女高手以后会怎么样。人总是这样,在一定的时候,没什么道理可讲,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道理。 那名刑警好一会儿才扶着旁边的办公桌站了起来。指着安丽:“你……你……”你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丽静静的看着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可能刚才有人出去走了消息,这会儿,刑警队办公室外面来了好些看热闹的警察。 一名瘦高个警察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却正是那天抓了宋佳玉的柳中和。他嚷着:“谁在这儿闹事。”其实却看着安丽。 安丽也不怕他。微微笑了一下:“刚才我和这位大哥开了个玩笑。”又对着胖刑警:“大哥,我情绪太激动了,对不起哟。” 她态度转变得快,胖刑警也算下了个台阶。呐呐的不好意思说什么,不过脸还是红红的,只是因为打不过她,不敢跟她叫劲。 安丽却向柳中和问道:“袁书高是我男朋友,我能不能查看你们对这件案件定性的相关材料。” 柳中和有点怕她,退了一步才说:“这个案件还在审理当中,现在是不能公开给你们看的。开庭的时候你们可以找律师辩护,对法院的判决有异议,也可以申请上诉。” 安丽看他这样说,眉头又竖起来:“他最多是救人的方法过当了一点,不该闯进别人的店子。但是那天晚上他是给人围攻,应当属于正当防卫。而且他也根本不会抢钱。” 柳中和语气虽然不强硬,但却还是说:“你说的这些都是要证据的。没有证据,就只能是猜测。” 安丽看他这么说,已经在心里认定他也是诬陷的一伙。冷冷的看着他:“我会找到证据的。不过要是我知道谁诬陷他,哼……”她没当面说出来,毕竟她也知道,当面威胁会让人抓住把柄。 柳中和几个不敢答她的话。他们最初接到王局长的指示,只是很简单的认定是个抢劫犯罪,但随着这些天对案件的深入,也知道袁书高应该不是为了抢劫。随便用点脑子想一想,像他这样身手的人,就是抢银行押款车也很容易,犯不着去抢野鸡的钱。何况野鸡们的证词,有几个人的当得真啊。 只是这会儿人还没到顺诚市。加上有王局长的虎视眈眈,一群干警也说不上什么。柳中和其实并不像安丽想的那样是和王局长一伙的,不过同在一个系统,王局长用很正式的方法来处理施压,柳中和也得按着步骤来。当然不可能现在就把自己猜测出来的结果,用来给袁书高、宋佳玉脱罪。 安丽也觉得这种威胁可能用处不是很大,有点烦燥,带着刘家梁和卿海波两个人走了出去。自始至终,他们两个人都只是站在她后面,没有多说什么。安丽却没想到她这么一闹,袁书高的案件在顺诚反而引起了关注。公安内部也为了这事分成了2派,一派是认为他是去救人的,另一派认为他或者是救人,但也顺手牵羊的抢了钱。至于虎哥几个什么的见义勇为,大家都不是傻子,谁信啊。 牢霸 安丽三个在忠山路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宾馆住下,几天里把这条路的情况也都摸得差不多了。知道这一条路大概有20多家发廊,以前都是由虎哥罩着的。他养了一帮子人,专门从事强逼妇女卖淫、敲诈外地嫖客等恶勾当。 当然,这会儿他们都在医院躺着。虽然袁书高伤他们不重,可是这会儿从王局长那知道人抓住了,都认为住久点,以后肯定能多得些医药费。 安丽也不惊动他们,只是留意着他们的行动。不过他们这阵子都很老实,什么也没做,就是养伤。 刘家梁和卿海波还到134号的发廊转悠了一番,134号应该只是楼上给破坏得厉害,下面现在已经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了,又在做生意。不过刘家梁两个也不惊动她们,像个正常嫖客一样转了转,说声没好货就走了,也看不出会是哪几个野鸡会去作证诬陷袁书高。 由于通缉令中特别说明,袁书高曾经打伤27人。所以一路上,从天京到顺诚,都是武警押运并且脚镣手铐的。袁书高也不在意,靠在押运车后面呼呼大睡。1、2天的路程,司机和武警也和他有点熟了,大致问了下他犯事的经过。他们看袁书高脾气好,也没一点不良的嗜好,倒也相信他不会抢劫。不过他们相信没有用,得检查官相信才行。袁书高对他们也大方,吃饭的时候,都是主动加两个菜,还会给他们买点烟和槟榔什么的,晚上还会补点钱提高宾馆的档次。安丽托申能高带给他的1000块,这几天下来,用得只剩下400几。 11月6日,也就是和安丽相识的第三个星期的星期五下午,袁书高给移交到顺诚第二看守所。 袁书高还以为看守所一切都是免费的,没想到才进去,看守就问他收了300块钱,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要交这个费用。不过还好,理完光头以后,除了囚犯穿的制服,还给了他一床薄薄的被子。 广花地处南方,这个时节天气还不冷。袁书高也不在意,接过被子,随着看守到了三楼的第3间房子,他看了看,是第4监房。 里面东一个西一个坐着10几个人。看上去只有一、两个凶恶之辈,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特别。刚才好像有几个人在说话,不过看袁书高进来,就没了声音。那名看守门都没进,随便指了下靠里一张似乎空着的床,示意袁书高把被子拿过去,然后就转身走了,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看来这就算是让他安顿下来了。 从天京一路颠簸过来,路上有那些武警的照顾,虽然戴着手铐脚镣。但晚上都会找家宾馆洗洗。这会儿安定下来,手铐脚镣也都下掉了,一身轻松起来,袁书高就打算洗下身子。 监房角落有一个小门,看上去应该就是卫生间。监房的窗子都是比较高的那种,钢筋也很粗。因为这样,光线就不好。袁书高认为自己不会在这儿呆很久,也没去和别人说话。只是拿了条在路上买的毛巾,往卫生间走去。 虽然他从来没来过这儿,但路上的时候,那几个武警都早已把这儿的情况告诉过他。不过现在看到,比想像中要好一些。卫生间很小,仅能站一个人。马桶是那种蹲式的,不过倒也还干净。马桶上面就是一个自来水头充当沐浴,放出来的也是冷水,看来不管春夏秋冬,所有在这里的人都只能用自来水冲澡的。 不过袁书高本来就是习武之人,也不在意这些,把头发和身体洗了个干净。他的衣服一直没换,还是和安丽在天京时买的那身名牌。不过因为没有换洗,这个时候已经不堪入目了。他把外衣披在身上,然后把里衣洗了一下,打算明天干了,再洗外衣,换里衣。至于内裤,看样子以后也得这么办了,但昨天在路上的宾馆才换过,现在还不脏,就算了。 出来回到床铺的时候,一个不太高但有点胖、看上去也有点凶恶的男人盯着他,伸出手:“身上的钱、烟还有吃的都给我。” 袁书高有点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 没想到那个男人一巴掌就拍向他的脸。袁书高经过这些时候的磨练,对春风十二窍内功的运用已经很有些心得了,稍微后退一下,就躲过了。 那个男人看没有得手,马上一脚踢过来,嘴里嚷着:“臭小子,还敢躲。” 可惜他碰到的是袁书高。袁书高已经防着他了,怎会给他踢着,轻轻巧巧的侧下身,再单手推他一下,就将他打到了对面的床铺上。 那个男人可能觉得没了面子。叫了起来:“一起上,给我揍他。” 他这么一叫,几个床铺倒也真有两、三个人向袁书高冲了过来。袁书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人一律一掌搁倒。过了一会儿,身边的床铺上、地上,全是呻吟的人。数一数,占了这个监房差不多三分之一。 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听说过有牢霸欺侮新来的犯人的事,想来这几个人就是了。他们大概关久了,成了一伙,所以合起来抢新犯人的钱和东西。当然,也会没事折磨他们当做娱乐。 袁书高当然不会同情他们,每个人又提起来揍了几拳,直打得他们都哀嚎求饶才停了手。看守似乎发现了这儿的情况,在门外面敲了敲,就都安静了下来。 对付他们这样的人,他也像那天晚上在134号发廊一样,每人体内留点内力锁住肋脉,以后只要用力大点身上就会疼痛难忍,变得四肢无力,差不多是不能再打人了。 想起刚才那个胖男人的话,袁书高也命令他们几个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合起来差不多有4、500块钱,还有4、5包开了包装的烟、槟榔什么的。袁书高向没动手的几个犯人招招手。 “他们抢了你们多少,自己拿。”他自己当然是不会去拿这些东西和钱的。 没动手的几个人一开始以为他也要抢他们,看袁书高这么一说,都欢喜起来。三三两两的说着自己给抢了多少钱和东西,当然也收不回这么多,不过还是都合理的分了一下。 袁书高一声喝,挨打的几个到角落里蹲着,不敢再吭声。这边没动过手的倒开始热闹起来,说起这些日子怎么给他们欺侮。渐渐的,又聊起这儿的苦日子和各自所犯的事儿。当然也会问袁书高为了什么进来。袁书高这会儿虽然已经知道是那天的事儿,但还没给顺诚这边的刑警提审,具体的事情也并不清楚,只好敷衍他们几个。 这几个人的年纪跨度比较大,小的只有17岁,叫袁天宇。和袁书高一个姓,不过他个子小,人也瘦,看起来比其实也没到19岁的袁书高小多了。年纪最大的是个48岁的中年人楚力,他应该有1米7左右,不过也不胖,斯斯文文的倒像是个老师。 至于到这里面的原因,袁天宇是因为和人聚众斗殴。他们这边的人是他带去的,那天他生日,一伙朋友正好在一起玩,接到一个老同学的电话,他在另一个地方让人打了。他接到电话后就喊大家都去看看。结果他带去的朋友两人重伤,但那边打人的凶手却没能抓到。他因为有连带责任,自然进来了。他父母为了他,在负责处理他这个事的派出所活动打点,但因为凶手没抓到,伤者又都在危险期,他现在是没办法出去的。算一算,进来已经11天了,也不知道会多久才出去。他还在读高二,但现在能不能保住学籍都成问题,上课的事更加不用想了。 袁书高听完他的故事,也不禁叹气,似乎,自己也有很多和袁天宇相似的地方。 楚力倒真是个中学老师,他家庭困难,有个女儿正在读大学,老房子是从父辈手中接过来的,又小又旧。可是隔壁正在新建的房子又高又大,将他家的光线全挡住了。他去和邻居理论,结果吵了起来,一时冲动动手打了下邻居。他的邻居就喊了一大帮人来,楚力给打得受不了,抄了把工地的铲子伤了他们那边一个人,其实情况也不太严重,但那边把他告了,就进来了。他到看守所已经两个多月了,家里没有多少钱,妻子没法为他活动,估计只有定罪了,看起来会给告成故意伤害罪,两、三年的刑期是免不了的。 其他的几人,都有不对的地方,也有让人同情的地方。就是连刚才的几个牢霸,也不全是十恶不赦的人。这个第4监房,看起来是关打架抢劫之类嫌疑犯的地方。 聊了会,天就黑了下来,看守喊了两个人出去把晚餐拿了进来,也是由他两个分饭菜。米饭肯定是没有淘过的,黑脏黑脏的,也没什么好菜,豆腐白菜什么的,洗的也不干净。不过监房这时亮了灯,就着灯拣拣,也得吃。 袁书高倒也不搞报复那一套,把那几个挨打的也叫了过来吃饭。对他们几个说:“你们以后出去的时候到华夏理工大学来找我。我帮你们解下穴,要不然以后你们做不了重活,更不要说打架了。” 几个人给他打怕了,只是连连点头,却不敢多话。袁书高想了想,又补一句:“要是你们谁能先出去,我也帮他解了。” 其实他不会点穴那些什么的,不过从给安丽治病以后,他就想到很多,渐渐试验出来,把人体内的脉穴用内功封住,其实也真和武侠小说中的点穴差不多。所以也很自然的用这种他们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吓唬一番。 吃过饭,袁天宇要帮他洗饭盒,他摇摇头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似乎这句话成了这个监房的新规定,各人也都老实的轮流洗洗弄弄。 因为拳头硬,袁书高已经改做了这个监房的牢霸,刚才那个胖男人看到他都目光闪闪躲躲的,生怕惹了他再挨顿打。 袁书高当然不会没事去欺侮他,看起来在这儿做牢霸是很有一些特权的。不过袁书高才来,和大家都不熟,只是很安静的斜躺在床上。 他这段时间已经改练坐式和卧式内功了,虽然能保证不倒退,但第六重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不过,袁书高觉得和安丽呆了这么一段时间,应该已经可以修炼第七重了,只是要通过第六重那个让人难以接受的考验才能确认。 乱七八糟的想了些事,又随便的和一些牢犯聊了些故事,就到了睡觉的时间。袁书高进来的晚,这个床铺是靠着卫生间的。有好几个人主动跟他换,他笑笑拒绝了。粤省因为是华夏的经济发达地区,所以看守所的设施算是全国一流的。卫生间也与正常的床位分开了,虽然监房也不免阴暗无光,但气味不大。这里比起袁书高在路上听押运他的武警所说过的那些,已经如人间天堂了。因为据说很多看守所还是连铺床,关的人又多,厕所和住的地方也不隔开,臭得很。地位低下的案犯受尽欺侮,甚至晚上得站着过夜。 袁书高也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晚点的时候,用站桩的方式继续内功的修炼。他知道,进来了,免不了受苦,身体一定要更加强健才能挺得过。 监房生活 任静淑这段时间都和安丽有着联系,安丽则不时到顺诚公安局刑警大队咨询。办公室的几个干警现在都认识她了。安丽也不再像第一天那样冲动,每次去,都是带上几条好烟,熟的不熟的,都扔上一包。一来二去的,就是和他冲突过一次那个胖干警,也不再记恨,熟悉起来。 他们都告诉安丽,不要承认是袁书高的女朋友,只说是个朋友,这样就没什么裙带关系,可以参与案情的咨询,警察这边也不用避嫌。 安丽也问了下他基本的操作步骤。原来公安这边只是负责案情的侦破,发b级通缉令的时候,案情已经移交给检查院了。袁书高的事,现在得到检查院那边去运作。如果想翻案,只能让检查院认为案情与事实不符,打回公安这边重新侦察才有机会申冤。 安丽还没来得及和顺诚检察机关联系,已经从胖干警那儿得到了袁书高到了顺诚的事儿。 有2次也碰到过柳中和,柳中和话语中隐隐的暗示,这件案子有一些不太合规矩的地方。虽然他没有明着说谁,不过安丽听出来他是在撇清关系,让她相信他没有参与到诬陷的事情中来。 袁书高在第4监房和人打架的时候,任静淑回了趟家。 任父问了她这个事,任静淑说了下情况。任父摇摇头:“年轻人怎么这么没经验,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到了里面,哪里还说得清楚。” 任静淑一听,有点慌:“那怎么办?” 任父也不是很懂,打了个电话,应该是问他的律师。那边的答复也是到了检查机关以后,应该可以申请重新侦察。不过主要是看里面关着的人怎么说,如果认了,就只能等案件转到法院再申诉了。 而且郑温柔姐妹也是可以当证人的,不过也很有可能人一露面,就给关押起来。这样就很难控制结果了,最好的办法是各处都打点的差不多了,已经进入重新侦察的程序时,才可以出来作证。 关键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字,钱。 任静淑也听明白了,她一直在舒适安逸的环境中长大,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听到父亲这样解释一番,隐隐中感觉这个世界有点黑暗。袁书高本没有错,就是有错也只是小错,不该暴力救人。但当时的情况,她们都觉得袁书高是做得对的。 任父似乎也没有要为袁书高活动的意思。任静淑也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傻傻的求他,只是说明天要去顺诚看一看他和宋佳玉。这种小事任父倒不吝啬,安排了一部车给她用,又掏出4、5000块给她。“要给看守打点一下,别在里面吃大亏。”不过转头一想,袁书高一个人能打20多个,应该也是吃不了什么亏的。 周六一大早,任静淑就坐车赶到学校把柳欢欢几个接了出来,几女先到周婉妹的租房,给了郑温柔姐妹2000块钱的生活费。不过因为任父的叮瞩,她们也不让郑温柔姐妹去顺诚,更嘱咐她俩不要乱跑,要是给关进去,又要添麻烦。2姐妹年纪小,也不会领人情,甚至都没问这钱要不要还。 安丽接到任静淑的电话,一直等她们四个到中午时分才接到四女。几人一会合就立即赶到顺诚第二看守所。安丽还是老办法,带了几条好烟,碰到穿制服的就发一包。虽然一包烟也有60几块,但这点东西够不上什么贪污腐败,也不用怕人看到。不过看守们还是坚决不允许她们探监,解释说这是严重违反规定的。只是允许她们带些生活用品进去。几女也终于想起宋佳玉也需要关照,请看守帮着查了查,很巧的是,她也是关押在这个看守所里。 趁有点时间,几女在附近转了转,给袁书高和宋佳玉都买了些东西,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下班时间,赶紧把东西给了两个值夜班的看守,又托他们带4000块给袁书高和宋佳玉,每人2000。 虽然没法知道里面的情况,但安丽知道以袁书高的身手,在这儿不会让人欺侮。可是宋佳玉给关进来快两个星期,肯定是过了不少苦日子的。任静淑几女光顾着着急袁书高,把她给忘了好些天,还真是有点对不起她了。 其实。这个时候,里面的袁书高已经见过宋佳玉了。 上午的时候,看守要4号监房去两个人拿活。原来白天是要做义工的。倒也不是很累的那种,就是在几个小电子器材上安装专用的锣丝钉。 等到中午,终于是有点放风的时间,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去,一般是每个监房能出去3、5个人。不过只准在走廊上走动一下,虽然晒不到太阳,可是能感受着户外的新鲜空气,也很是神清气爽一番。 袁书高做为新进的牢霸,自然是有外出放风这个特权的,跟他关系好的袁天宇和楚力,也让他带出去走了走。 不过看守那里也是要打点的,还在路上的时候,押运的武警就告诉过他一些潜规则。袁书高看他眼睛盯着自己像铜铃,立即掏出还剩的几十块钱塞给他,面子上,是要他买包烟抽。那个看守倒没收钱,只是提醒似的说,想抽烟自己去买,但没有再管他。袁书高让袁天宇两个在这儿走一走,自己则是到一楼的小卖部那儿去买烟。还在走着,他却隐隐的感觉有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袁书高眼力好,回过头,老远的看到斜对面一栋楼的二楼上,站着宋佳玉。女犯那边出来的人也不是很多,估计她应该是和女牢霸关系不错,所以能出来放风。 宋佳玉原本身材颀长,虽然不是很丰满,但也长得恰到好处。可是现在看来,她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虽然别的看上去还好,可是衣服却比较脏。本来那次救她出来的时候,她脸上的疮已经给治得差不多了,可是现在又长了满满一脸,还爆出一些暗疮,看上去很难看。 袁书高心头一痛,却苦于现在的情况,不好说什么。只是向她点点头。她显然一直注视着袁书高,看到他发现自己,忍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袁书高向她露出一个似乎安慰似乎鼓励的笑容,这一刻里,两人之间原本淡淡的情意,有质无形的纠结了起来。 放风结束的时候,袁书高把那包好烟交到看守的手上。自己也觉得有点少,敷衍的说:“明天有钱了,再带点好的。”声音很轻。 那个看守倒也不是很贪心的人,点点头,就让他进了监房。 下午还是那个活,不过袁书高是牢霸,做不做也没人敢管他。他也烦那个无聊的工夫,有一下没一下的偷懒做着。 晚上的时候,值夜的看守把袁书高喊了出去,原来安丽带的衣服和钱到了。衣服给了他,钱到手的却只有1200块。那个看守说:“我帮你订了份甲菜餐。要不要得?” 袁书高笑嘻嘻的应着好,又抽出200给他:“买点烟。”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上,看守也没有再推辞,收了下来。袁书高看他收了钱,试探着问:“我女朋友在那边,能不能看看?” 那名看守盯他一眼。看监房里没人注意两个,似乎无意的走到走廊一边。袁书高会意,跟了过去:“想想办法。”说着又抽出500交给他。 那名看守很快的接过收了下去,然后对他说:“是不是你女朋友?你可别乱来?” 袁书高答他:“当然是的哦。她叫宋佳玉。你查查看,是我们那儿的人。” 那名看守点点头:“你跟我来,我过下带她过来。”说着又看看他的钱。“我们那儿可有四个人值夜班。” 袁书高又抽出400给他:“留100,明天还有点用。” 那名看守点点头,声音大起来:“33号,带上你的东西到禁闭室。” 33号是袁书高的囚号,他应了声,除了手上的衣服,又到监房把被子和昨天洗好挂在床头的内衣拿上,就跟着看守到了4楼一个小房间。 这个房间看起来像个休息室,舒服很多,有一间卫生间,一张单人床铺。 袁书高很利索的把被子辅好,可是好一会儿,也没看到人来。很无聊的又站桩练起内功来。 大概到了12点多。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很轻。过下门开了,果然是一名看守带着宋佳玉过来了。 宋佳玉可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袁书高顿时有点激动起来。袁书高拍拍她的肩。看那名看守没走,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那名看守说:“这儿没有监视器,早上4点我放你们回监房。”又指指宋佳玉:“她们楼的看守给她订了甲菜餐,她不同意。” 原来有钱的人订甲菜餐是这儿的潜规矩,看守都是可以吃回扣的。可是宋佳玉不懂,她怕欠别人人情。一再问2000块和东西是谁给她的。听到是安丽,就不敢花,打算以后还给她。所以没有同意她们楼的看守订甲菜餐的事儿。 袁书高知道她不懂事,问她:“钱在你身上。” 宋佳玉点点头,掏出来给他。 袁书高拿了1200出来。交给等着的看守:“剩下的帮我打点一下。白天的你熟不?” 那名看守点了下收进口袋,答他:“当然熟。” 袁书高又掏出600给他:“帮我们两个打点一下,照顾点哟。” 那名看守也收了,点点头离开了。 袁书高看他今晚能把宋佳玉带来。就知道他在这里为人应该是比较八面玲珑的那种,说话也还算有力,所以放心的把钱交给他打点。反正这儿只一个小卖部,东西不多,宋佳玉又没什么烟酒瘾,平时钱根本没太大用处。 不要离开我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静静的只是相互看着。袁书高看她身上有点气味,又看她提着个包,知道她带了东西过来。就问她:“是不是要洗一下?你进来多少天了?这些天吃苦了吧?” 他和她说家乡话。宋佳玉点点头。也用家乡话答:“还好,才进来的时候不熟,让几个坏女人打了几下,不过芳姐对我好,不让她们打我。” 袁书高知道她性格温柔,即使吃了亏也不会很记仇。点了点头,把她的包拿出来清理了一下。“怎么只带给你一身衣服吗?”他问她。因为包裹里只有一套衣服,不过内衣倒有2套。 宋佳玉回答他:“有一套我送给芳姐了。”看来芳姐一定是她们监房的牢霸,平时应该很照顾她。 袁书高就说:“嗯,记着别得罪人,他们审你你就照实说。” 宋佳玉点点头。袁书高看出她有点不自然,让她先去洗澡。好一会儿后宋佳玉才出来,可能因为最近洗冷水洗惯了,看起来也不是很怕冷,还洗了个头。 袁书高怜惜她,把内力运转起来为她驱寒。当然,他现在用的内力是很平和的那种,可以让她身体尽快暖和起来。 等她身体暖和得差不多了,袁书高也去洗了个澡。安丽带给他的也是2身内外换洗衣服,这一通换下来,一身顿时就清爽起来。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个人也不睡,把灯关了,侧躺在床上聊着这些天的事情。袁书高这才知道宋佳玉比自己还早进来好多天,这一周也给提审了3、4次。问来问去都是那些话,宋佳玉当然不会说假话,把从给袁书高打电话开始的事都按事实说了。但提审员却咬定她的卡里有100万的不明收入,要她老实交代来源。 宋佳玉一开始当然交代不出来,不过仔细琢磨了一下。应该是那天周婉妹借口看卡的时候存进来的。可这也只是她的猜测,提审员当然不会相信有人送给她100万。一直在反反复复的用各种方法套她“真实”的口供。 最厉害的时候,宋佳玉连着3天都没法睡,精神非常疲劳。但她没有假话可说,供词上倒没什么改变。 袁书高才进来,也没多少内容可讲。只是把路上的听闻说给她听,怕她因为不懂事而吃大亏。 不知不觉两个人越靠越近,或许是黑夜的寒冷,宋佳玉越来越靠近他。到了后来,很自然的偎在袁书高胸前。 静下来的时候,袁书高感觉到她羞怯又欢喜的心事。叹叹气,也没有多说,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这下子两个人都暖和起来,宋佳玉竟然也像安丽那样轻轻的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不再害羞,伸过头来轻轻的吻着袁书高的脸颊。 这种场合,这种时刻,如果袁书高推开她,无疑是对她最大的伤害。他当然不会这么做,虽然不像和安丽在一起那样裸裎相对。但袁书高还是把内力渡进她的体内,如同对待安丽一样缓缓流转起来。 宋佳玉和安丽的反应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因为她没有内功在身上,对袁书高的内力没有什么反应。不过这种紧紧相拥的肉体摩挲,她似乎都已经非常享受了。 一会儿后,她似乎到了,压抑着声音,把袁书高紧紧的搂在怀里,全身尽量的贴上他。可能是第一次感受这种舒适,她全身抖动的时间比安丽还要长一些。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的放松下来。 袁书高还是抱着她,看她不太自然,问道:“要不要换条内裤?” 他已经有了和安丽的经验,知道她肯定也弄脏了内裤。 果然宋佳玉点点头。又从包里翻出条内裤进卫生间去换。看样子她还把这一条洗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又回到床上。 这个时候她就没有再穿长裤了,袁书高抱住她,把被子拉过来,很温柔的拍拍她说:“睡吧,好好睡。” 宋佳玉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似梦呓的说:“不要离开我。”又过了一会儿,似乎怕他没听清,睁开眼,看着他说:“我爱你。” 袁书高很纵容的对她点点头。宋佳玉却以为他不当真:“是真的,高中的时候就爱你了。” 袁书高抱紧她:“嗯。”他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很乱。 可是宋佳玉却叹了口气:“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语气很落寞很伤感。 “别。我也很喜欢你的。”袁书高带着点安慰的说。 宋佳玉高兴起来,把身子更近的偎向他。过了一会儿,又有点忧愁的说:“可是,柳欢欢和周婉妹怎么办?还有安丽姐姐?” 她在周婉妹那儿呆了2天,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柳欢欢、周婉妹都是向袁书高表白过的,也没有瞒她。安丽的事,宋佳玉是从柳欢欢嘴里知道的,那个时候,她们都还在猜测那晚的电话中,袁书高后来没讲清和安丽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袁书高想起安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佳玉却不傻,知道安丽又是送东西又是送钱,肯定和袁书高关系不一般。又看到袁书高沉默不语,抱抱他说:“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喜欢你。”又加上一句:“我爱你。” 袁书高感动起来,开始吻她。尽管他曾经和安丽同床做过很多次暧昧的事,但这的的确确是他的初吻。宋佳玉一开始有点生疏,渐渐的进入了状态。紧紧抱住他,口舌交错的吻在一起,身体的敏感部分,又紧紧的贴着他,似乎有再要一次的样子。 袁书高怕再弄脏她的内裤,一边吻着一边把她的内裤拉到膝盖上。宋佳玉却以为袁书高要和她做那种事情,虽然有点害羞,却也勇敢的去脱他的裤子。 袁书高也不阻止,像和安丽那样两个人贴肉相对,慢慢的摩擦起来。 宋佳玉渐渐的进入了状态,想翻身坐到袁书高的身上来真的,试了好几次之后,她已经感觉到袁书高在拒绝她,停止了和他的深吻。 “你……”宋佳玉伤心起来,有点哭音。 袁书高搂紧她:“我练过一种奇怪的功夫,现在还没成,不能做……”他向她解释着。 宋佳玉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反倒笑了起来:“你……”又觉得没什么说的,加了一句:“我好爱你。” 两个人就没有再做下去,穿戴整齐,搂搂抱抱的说着些甜甜蜜蜜的话儿。这一夜,宋佳玉才从高中的单恋品尝到甜蜜的恋爱果实。 重新侦察 11月17日,也就是在袁书高移交到顺诚看守所2周之后的星期二。袁书高所谓的入室抢劫案,终于在安丽的不断活动下,重新打回顺诚公安局,要求按事实重新侦察。袁书高和宋佳玉两人,也进入了取保候审的阶段。 为了情郎,安丽的活动几乎是不惜代价的。她在顺诚没有根,所有的关节,全是用钱来打通。到检查院,光是散烟就花好几千,再加上请客吃饭和送点烟酒,前前后后2、3万就不见了。顺诚公安这边,她也前前后后的打点了2、3万。甚至原本诬告袁书高的王副局长,安丽也通过一些关系送了他好几千的烟酒。当然,送的时候安丽虽然有些怀疑,却也不敢肯定就是他在背后弄鬼。 看守所这边,安丽也是每隔几天就送2000过去。所以袁书高和宋佳玉后来也没受什么苦,倒常常有时会半夜聚一聚。次数多了以后,好像宋佳玉对他的内力反应就变得有些强烈起来。不过袁书高的注意力不在这儿,只是自责着自己的禽兽,他现在欠着安丽的恩情,却不忍心推开宋佳玉的温柔。很多时候,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最爱谁。 前前后后,安丽花了差不多9万块钱,再加上袁书高宋佳玉两个人取保候审的保释金高达12万一个,她为了这个事前前后后已经花了33万多。不过保释金她相信以后是能要回来的,倒也不着急。也是像她这样的人,要是普通人,这个案子肯定是没法这么快翻身出来的。当然,袁书高和宋佳玉在提审时的问话记录也起了重要作用,他俩都是照事实说,虽然现在还不能证明他们无罪,但确实需要重新侦察才能定案。 袁书高同一监房的袁天宇,直到袁书高17日保释出狱,他依然没能放出去。 袁书高嘱咐了他一些该注意的事情,又给了几百块钱让看守照顾他。最后,袁书高还抄下了袁天宇父亲的手机号,以便出去的时候帮他联系一下。 楚力则在前两天给判下来了,现在已经转往顺诚边上的第4看守所。走的时候,他不断的哭和后悔,早知道这样,宁可给那些人打死算了,这下一判2年,在外面的老婆女儿都要受苦了。 按粤省的习俗,有牢狱之灾的人出来后一定要洗掉一身霉气。所以安丽一接到袁书高和宋佳玉,马上开车到附近的超市给他俩各自买了全身的衣服。然后带到她和刘家梁卿海波住的宾馆,让他们两人好好洗洗。 摆弄了好些时间,五个人会合到宾馆下面餐厅的时候。袁书高和宋佳玉都已经焕然一新。除了袁书高的光头只长了一点点头发,别的地方已经一点也看不出是刚从看守所出来的样子。宋佳玉脸上的痘痘这段时间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袁书高晚上为了让她快乐,在她身体里面流转内力的缘故。 午餐的时候,安丽要刘家梁和卿海波把最近对虎哥几个的监视情况说一下。已经拍了好一些照片,通过收买护士安装的窃听装置也起了作用,录下了不少虎哥遥控顺诚忠山路的操作。 吃过饭后,安丽开车带他们到忠山路这边。虎哥他们一群人都住在忠山路290号的顺诚第三人民医院。旁边有一家野鸡开的发廊,刘家梁和卿海波就在这家发廊的三楼弄了个常包做监视。一个常包一天的开支就得好几千,还有成套的望远监视设备和无线监听。可见安丽为了袁书高的事儿,确实是发了不少力气和代价的。 袁书高对这些东西都蛮有兴趣的,笑眯眯的东看看,西听听。可巧的是,今天中午时分的监听录音里,录下了虎哥和一个人之间的对话。他俩聊得很久,说的正好是袁书高和宋佳玉的事,听起来,来的这个人是顺诚公安局王局长的代理人。安丽打电话把她在顺诚请的律师请过来。那个律师大约40岁左右,认真把这段录音听完,很是欣喜的点了点头,看来,这次基本上是坐定了他们那边的罪行事实了。 忙忙碌碌的,又是晚餐时间了。安丽和袁书高几个又回到刚才的宾馆,把律师留下了一起吃了饭,也请教了他好一些关于律法手续方面的问题。这次事情以前,袁书高对法律是从来没有兴趣的。可是,吃了这一回亏,以后他的经验就会丰富多了。 袁书高还问了下关于袁天宇案子的定性。那名律师仔细询问了一下案情,然后告诉他,像袁天宇这样的案子,一般最后不会通过司法程序,毕竟他不是凶手。估计派出所那边也就是多要点保释金,过段时间,如果伤者奔得不厉害。不管是带人去的袁天宇还是伤人的凶手,都是这么不了了之的。除非凶手又在别的地方犯案给抓住,否则专门去抓捕,一般是不太可能的。 简单的说,袁天宇肯定还要关上一些时间,到最后出点钱肯定能出来的。 应该说,粤省这个时候也渐渐开始冷了。晚餐后,律师说明天到顺诚公安局提供相关证据后,没有意外的话就可以洗清袁书高和宋佳玉的冤案,虎哥几个也会因为有逼人为娼,非法拘禁的事实给拘押。但可能还需要郑温柔姐妹和野鸡店里那些人的一些证词。不过虎哥一伙一倒,只要吓一吓,那几个野鸡肯定不敢再做伪证。 晚餐后,袁书高向安丽告了个假,说趁这个时候见一下袁天宇的父母。安丽点了点头,又掏出几百块放在他手里,还把自己的手机也递给他。 “早点回来。”她带着点诱惑的目光看着他。似乎,终于感觉到这些天的忙碌有了个幸福的结果。 袁书高点点头:“这些天,谢谢你们。”不过他的目光是看向刘家梁和卿海波的。 两人点点头,这一句简短的话,包含着千言万语的兄弟情谊。 宋佳玉也和安丽说想要见见芳姐的家里人,如是跟着袁书高一起出去。 安丽有点嫉妒的看着他们两个离开,却没有表示什么,转身回楼上房间去了。 接到袁书高的电话,那边的中年人声音哽咽。很快的,他们夫妇打的到了袁书高他们宾馆这边。三个人寒喧了下,在路边找了个咖啡厅。 袁天宇的父亲看起来这些天愁坏了,新添了不少白头发。不过也许是因为有了儿子的消息,显得有些兴奋。袁天宇的母亲应该还没到40岁,穿戴打扮也算年轻,只是可能给儿子的事烦着,瘦得厉害。 袁书高把袁天宇在监房里的情况说了下,也安慰他们,不用太担心。里面虽然吃苦,但对人的意志也是一种磨练,也许,出来以后,就不会再吵事了,反而安心读书。 袁父聊着聊着,诉起苦来。大骂现在求人办事难,花了钱不说,还根本黄了你。总是骗他过2天就放人,可是这都20多天了,放人的事还没个影。 袁书高把律师的估计给他们说了一下,又问他们到现在花了多少钱? 袁父感慨起来,粗粗的算了一下,派出所、法制办这边前前后后花了快2万块了。都是送了些烟酒,收得也爽快,就是不办事儿。他在顺诚这边打工,袁母也是一个小厂子的管理,全年的收入加起来也不过4万来块钱。要是以后袁天宇放出来的时候再交些保释金,估计这一年肯定是白做了。 不过叹息也好,愤慨也好,都没什么实际的办法。安丽在广花还算有点背景的,到了这边,要弄袁书高和宋佳玉出来,一样是钱花得像水一样。何况袁天宇父母都只是很普通的外来工,熟人少,又没有多少钱,根本只能干着急。 两人送走袁天宇父母,又给芳姐的家里打了电话。芳姐本来工作很不错的,是一个女帮厨。她老公跑货柜车,赚了点钱后,就嫌她了,在外面找了一个又一个。为了孩子,她也忍了。可是她老公的二奶们反倒跟她过不去,找人在她炒的菜里面下药,结果导致3、40个人食物中毒。这个事芳姐一直没认,但公安这边还没查出结果,她这个主嫌犯肯定得关着,这一关就是两个多月了。她因为厨师出身,有点子蛮力,再加上常常到狱厨帮忙,慢慢的人熟了起来,一个多月前成了宋佳玉所关的女监房的牢霸。 宋佳玉联系的,是芳姐的妹妹,她在顺诚一家酒楼做领班。出事以后,她一直在帮忙照顾芳姐的儿子。 芳姐的妹妹可能在上班,过了好一会儿才打的过来,还带来了她的儿子。几个人也就是闲聊了些监房里的事,虽然芳姐有时会打个电话出来,但很多事是不能说的。所以从宋佳玉这儿,她妹妹可以更多的了解些详细情况。 袁书高拿出安丽的手机找到刚才律师的电话,问他芳姐这样的事以后会怎么处理。那边的答复是,如果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在进入法院后,可能会获判无罪。但也有可能给冤枉,主要是看证据对她有没有利。 袁书高对这些也没什么办法,不禁有点感慨起来。自己能出来得这么快,安丽确实下了很大力气。要不然,以芳姐她们这样的例子,只怕很难给自己洗冤。要知道,人给关在里面,功夫再高也没什么用处。 两个人慢慢的散步回来,都比较沉默,心有点沉甸甸的。感受社会的压力和沉重,不免突然间有成熟起来的感觉。 袁书高给爷爷奶奶们打了个电话,他们在一周前才知道这个事情。顺诚公安这里,邮了份拘押通知给他们。几位老人本来都打算要动身到粤省来,没想到已经接到了袁书高的电话了。 袁书高也没多说,只是说自己受人冤枉,现在已经说清楚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在絮絮叨叨的聊了一会儿后。袁书高又让宋佳玉给家里打电话。宋佳玉却说,她在监房里的时候已经寄了明信片给家里。估计他们只是有点担心,但不会到粤省来。 高中毕业后,宋佳玉因为成绩没有袁书高好,估计是考上不了,就打算复读。却没想到她父亲给诊断为肝硬化晚期,母亲没办法,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带着父亲到省城医院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命算是救了下来,可是她家是普通城镇户口,医保还比不上农村家庭报得多。这一场病折腾下来,前前后后还借了4、5万元。要不然,宋佳玉也不会想着出来打工了。 两个人很有点低沉的聊着,在夜色霓虹之中相偎而行。忽然间,宋佳玉似乎感觉到袁书高的不快乐。侧头慢慢的说:“书高,我好爱你。” 她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说一遍这句永不褪色的情话。 袁书高心情好了起来,侧头点水般吻了下她。很有信心的说:“会好起来的,一切。” 不愿放手 安丽对房间的安排很有些用意,没有让宋佳玉和自己住在一起,而是给了她一个单间,自己也单独一间。袁书高却和刘家梁卿海波三个人挤一间。 刘家梁卿海波当然不是不懂事的小白,找借口要去监视,到医院旁边的发廊包间过夜去了。反而成了袁书高也是间单房。 刚洗嗽完,安丽就来敲门,叫着书高的名字。 袁书高现在有点怕见她,却又没什么理由不开门。看到她一身很清爽的围着大浴巾,应该也是洗过澡了。 安丽没有进来,在房间门外拉住袁书高的手:“我那边有点心,你来吃点儿。”眼睛却往房间里望。 袁书高明白她的意思:“他们俩去包间监视去了。” 安丽很温柔的笑笑,带着点媚意看着他。“嗯,你跟我过去。” 已经挽着他的手一起向自己的房间走。 才要进门,那边宋佳玉却刚好也披着浴巾走了出来。看到他俩,喊着:“书高……姐姐。” 安丽好一阵尴尬,笑笑对她说:“佳玉,我准备了夜宵,来吃点儿。” 宋佳玉不是傻子,自然看出她想要和袁书高做什么。心里泛起一阵酸意,却还是说:“不了,我先睡了。” 看她有点索然的样子转身回房,袁书高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安丽看出他不太高兴,没说什么,轻轻的把头靠向他的肩膀。 两个人停了一会儿才进房间。床头柜上,放着一些零食和点心,看起来是宾馆客服送上来的。 安丽没有像往常那样骗袁书高气不顺什么的,而是拉着他躺到床上,把头靠着他的胸前。好久都没说话。 袁书高感觉她的心事,问她:“怎么了?” 安丽扭了扭,问道:“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虽然看守所里的事她并不知道,但鉴于女性的敏感,她还是感觉到宋佳玉对袁书高的不一般。 袁书高也不骗她,把这些天看守所的事儿都告诉她。安丽却问得很详细,甚至连袁书高和她接吻,帮她快乐用了什么方法,都问得仔仔细细,让袁书高好一阵脸红。 安丽或许是听得有些兴奋,去拨袁书高的衣服。说:“让我先来一次,我就原谅你。” 袁书高按住她:“别,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他的这句话,把安丽吓住了。顿时哭起来。“你……想跟我断了,一心一意对她好?” 看袁书高沉默,她知道他的答案。 安丽哭得很厉害,紧紧的抱住他。骂他:“你真没有良心,我费心费力的救你们出来,你们却背着我乱搞,还要甩了我。” 袁书高轻轻帮她擦着眼泪:“我们是高中同学,她一直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安丽哭得大声起来。“你真坏。” 袁书高却似乎真想和她了断。“我知道这次你帮我,花了很多钱和力。你的恩情我以后会记着的,钱我也会很快想办法还给你。” 说完,居然轻轻转身,似乎想下床去。 安丽急了,扑上来把他半压在身子下面,紧紧抱住。大哭起来,眼泪不停的滴在他的脸上。她却仿佛怕弄脏他那张俊秀的脸庞,用嘴不停的边哭边吻他。 “你让我好伤心,我宁可死掉。”她的话语里带着乞求。 袁书高心里很矛盾,在天京的时候,他确实给她诱惑了。可是当宋佳玉打开他尘封的爱情,让他体味心灵间超越肉体的交融与默契。他仿佛顿悟了,这让他决定和安丽了断这份因欲望而纠织的缘,一心一意的和宋佳玉谈情说爱。 可是看到安丽哭得死去活来,他又放不下了。很被动的让她拥着吻着,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让她渐渐的安静下来。 这个夜对安丽来说是灰暗的。她紧紧的抱着袁书高,只要他一动,就马上醒过来抱紧。或者,她根本就没有睡,只是一直抱着他在假寐。 袁书高给她抱得出汗,却也没有办法。慢慢的,把内力运转起来,让内力和她交融在一起。 安丽感觉到了他的温柔。睁开眼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任由他的内力在自己的体内流转。 过了一会儿,安丽很轻柔的吻了吻他的嘴唇。说:“我要你爱我。” 她已经渐渐了解袁书高,知道他确实有离开自己的意思。但安丽对自己一直自信,不愿承认会败给宋佳玉,又打算用身体诱惑袁书高。 袁书高却只是缓缓的把内力收了回来。带着点催眠的说:“好好睡,我在这儿。” 安丽撒起娇来:“不来一次,我睡不着。” 袁书高只好把她抱正。她提着要求:“要脱光。” 一会儿后两个人又裸裎相对。安丽抱紧他,动了起来。似乎觉得没有真正得到他,很不甘心的说:“你真不像个男人,这么忍得住。” 袁书高笑她:“你忍不住了?” 安丽却不怕羞:“你在里面,我天天想着你。” 快到的时候,她大声喊了起来:“袁书高,我好爱你。”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似乎要把他喊到自己的心底。然后又喊:“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可能确实是因为隔了这么多天,她这次到的时间比平时久很多。安丽紧咬着牙齿,蹦紧身体,死死的抱住他。发誓般的说:“不要想甩我,我死给你看。” 过了一会儿,她平复过来。想起心事,又轻轻的哭起来。 袁书高把她搂紧,她轻轻问着:“我比上不她吗?” “……别这么说。”袁书高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好。 安丽却挣开爬起来。“你在这儿睡,我要去和她说说话。” 说着她用浴巾裹着自己,出去了。 袁书高摇摇头,有点无奈。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刚才床单给安丽弄湿了,但宾馆里又没有换的,只好侧着身睡。 荒唐的一夜 宋佳玉其实根本睡不着,虽然这个时候都已经到了凌晨3、4点钟。她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安丽和袁书高在一起的情形,又乱七八糟的想着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事情。 外面的敲门声让她好一阵紧张。宋佳玉以为是袁书高在那边不满足,又想到自己这边来玩。虽然不太高兴,还是心情忐忑的打开门。可是看到是安丽,不免更有点失望了。 安丽看她有点憔悴的样子,知道她睡不好。转身把门关好,问她:“还没睡?” 宋佳玉点点头。安丽又问:“你吃醋了?” 边问她边把她拉到床边,自己则侧身躺了上去。 安丽只穿着浴袍,躺到床上以后,一大边大腿都露了出来,似乎,空气中还泛出一种淫靡的气味。 宋佳玉和袁书高已经有了好几次经验,当然知道她刚才和他在房子里干了些什么。内心深处,不禁涌出一阵酸楚。 安丽却拍拍床。“躺下说。” 可是当宋佳玉躺下后,她却好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你们……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了吗?” 宋佳玉不会说谎,摇摇头。“是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他。” “他不喜欢你?”安丽问她。 宋佳玉感觉到她语气中的敌意,也不示弱的说:“他现在喜欢我。” “可是他对我做那样的事。”安丽开始挑拨她,把浴巾解开,露出里面光光的身体来。 宋佳玉有点泄气。她刚才也在为这事伤心。 安丽看有机可图。继续挑拨她:“他这么坏,要是我,就甩了他。” 宋佳玉听她这么一说,心口一痛。摇摇头:“明天我问他。要是……要是……” 她语气很有些犹豫。 安丽却追问她:“要是怎么样?” 宋佳玉喘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要是他不喜欢我了,我就离开他,祝你们能幸福。” 她一口气说完,几乎有种要哭出来的冲动。 安丽顿时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只要宋佳玉一逼袁书高,那他肯定会甩掉自己的。今天晚上要不是一哭二闹的,袁书高已经到这边来了。 她今天晚上情绪本来很不稳定,这样一想,不免又伤心起来,眼睛顿时就朦胧了。 宋佳玉看出她伤心,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喊她:“姐姐。” 安丽“嗯”的应着。宋佳玉就问她:“给我说说你和书高的事。” 安丽把被子拉过来盖上,侧身对着她:“你也说说和书高的事。” 两女同时轻轻的笑起来,把各自和袁书高的故事说给对方听。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和袁书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安丽比较放得开,把和袁书高在一起做那种暧昧游戏的事也说给宋佳玉听。宋佳玉也给她逼着说了好些这样的事儿。 这一聊,不知不觉就一个多小时了。刚开始那种相互敌视的气氛了然无踪,两女说着说着,反而都有点想起那种味道来。安丽是个很放纵自己身体的人。她感觉到身体的需要,就裹着浴巾爬了起来。 宋佳玉以为她有什么事,也坐了起来:“姐姐,你要上卫生间。” 安丽向她一笑:“我想找书高要一次。” 宋佳玉大羞:“啊?” 安丽看她的表情很可爱,不免有点找刺激的挑逗她:“你也想吧?我们一起去玩他。” 宋佳玉脸大红起来,却没说话。 安丽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刺激,强拖着她一起来到自己房间。 看床上袁书高已经睡着,就轻轻走过去关掉灯。 然后声音很轻的对宋佳玉说:“把衣服脱光,我们一起玩。” 到了这个时候,宋佳玉心里也隐隐的觉得刺激。被动的照她说的做。 安丽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与其让宋佳玉一个人把他抢了,不如先稳住她。像周婉妹的那个主意。也许,以后再变化吧。 袁书高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怀里钻进来一个人。 安丽的声音响起来:“帮我来一次,我爱你。” 但这个时候,袁书高抱着的却是宋佳玉。安丽只是在袁书高的耳边轻轻说话,却把宋佳玉推给他。 袁书高微微笑着:“好皮啊,又想要。”却还是依言把她抱紧了一点。 宋佳玉又是紧张,又是刺激,根本经不起袁书高几下弄。但她不像安丽那样会喊,只是紧紧的抱住他,很用力的挤着自己的身体。过了一会儿,她“唔唔”的叫了好几声。 袁书高听出了不一样来。睁开眼睛:“佳玉?” 安丽把灯打开,看着他们两个,有点恶做剧的笑嘻嘻:“舒服吧。” 两个人可没她这么放得开,都有点不好意思。 还没回应她,她突然脸色变了,指着宋佳玉和袁书高下面的结合处:“你们……来真的。” 原来刚才宋佳玉知道旁边有安丽看着,刺激非常,那种摩擦就很剧烈起来,没想到袁书高位置对得很好,她一兴奋,居然真的让他那儿插了进去。 宋佳玉脸红红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真的。 安丽看到她的大腿流下点红红的血,知道她是第一次,也侧身躺到她的身后,问她:“痛吗?” 宋佳玉却摇摇头。 安丽又看向袁书高:“书高,你骗我们。” 袁书高很不好意思的轻轻退了一下,向自己那儿看了看:“我的书上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安丽追问他:“书上怎么说?” “气入九重,方始可泻。”袁书高把春风十二窍的一句口诀说给她听,他当时是理解成这种事上的。 她想了想也不太明白。宋佳玉古文学得比她好一点,猜测的说:“应该是只要你不……那个就可以了。” 突然觉得自己三个都赤身luo体的在讨论这个,刚才自己还和袁书高真刀真枪的干了一场,这种场面,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安丽却不管这么多了,爬过她的身体抱着袁书高:“该我了。” 袁书高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抓住他的那儿往自己那儿插。 袁书高只好不动了,由着她。似乎进去了。她用力的挺了挺,转过头向宋佳玉说:“你骗我。有点痛。”却还是不依不挠的动了起来。 她比宋佳玉放得开多了,这次来了真的,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快乐。嘴里叫着自己的感觉:“书高,我好充实,我爱你。” 过了一会,又喊着:“书高,你顶重一点。” 似乎太重了,又说:“轻点轻点,给你顶死了。” 要到的时候,她翻过来让他在上面,转头对一边的佳玉喊起来:“佳玉,他是最好的男人。” 然后是到了,她又喊:“佳玉,你看我给书高顶死了。过下……过下……” 似乎叫不出来了,全身在乱抖。 好一会儿后,她把袁书高推向宋佳玉:“你们接着做,我休息一会儿。” 竟然真的转头看他们两个。 到了此时此境,袁书高也放开了,爬到宋佳玉身上。 宋佳玉刚才看得早就难以忍耐了,鼓励的点点头,两个人就又做了起来。 虽然都是真做了,不过袁书高还是按照春风十二窍的口诀,运转着内力,不让自己泻出来。不过这样一来,两女可不是他的对手了,却又喜欢他的感觉,一个累了,另一个接着来,反反复复都要了3、4次。终于都受不了了。两个人一起抱着他,不准他再动了。 广花我回来了 到中午的时候三个人才醒过来。昨晚玩得透湿的床单给三个人的体温一烤,已经干了大半。 宋佳玉和安丽似乎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到了白天,想起昨晚做的事儿,不免都有点害羞起来。 两女都是第一次玩真的,虽然现在也不觉得痛,可是腿上都是流着红红的印记,袁书高看着她俩,不免涌起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两女站起来。看着他笑笑,安丽先激他:“得意了吧?” 袁书高也站起来,一边抱一个:“真想不到,我们会这样。” 宋佳玉转头吻吻他的脸。又说那句不败的情话:“我好爱你。” 安丽学她的样,也来一句:“书高,我也爱你。” 三个人一起去洗澡,到了卫生间,全luo在一起,安丽来了感觉,又当着宋佳玉的面和袁书高玩了起来。宋佳玉耐不住诱惑,跟着上。一来二去,一个澡洗了两、三个小时,两女更是玩得一身发软,有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如是三个人都披着浴巾到宋佳玉的房间接着睡。这边的床没给弄脏,很舒适的睡了一个下午,直到都饿醒过来。 他们三个逍遥自在的在这里过甜蜜日子,外面却让柳中和弄得腥风血雨。 安丽的律师把昨天监录到的证据,和前面一段时间刘家梁两个弄到的一些相关证据都拿了出来,送到顺诚刑警大队,袁书高这个案子就彻底的翻了过来。 柳中和收过安丽的烟,现在有了证据,也就不再客气。先是把虎哥一伙抓了好多,又把好几个做伪证的野鸡也抓了起来。一夜之间,刑警大队的办公楼下面,关了30多个相关人员。 而做为最高指挥的王建业局长,这时却因为涉黑和贪污接受两反局的隔离审查。当然,他的证据也是刘家梁两个搜集过来的。虽然不很确凿,但只要把他隔离起来。那边虎哥一伙肯定是能审出东西来的。 这件事闹哄哄的把顺诚搅得乱糟糟一片,终于在周五的时候差不多落下帷幕。袁书高和宋佳玉还有郑温柔姐妹都去录过了口供。基本上,虎哥等人的非法拘禁,强迫卖淫等罪名都落实了,原来诬陷袁书高抢劫12万元的野鸡们也都改了口供。 宋佳玉还去见了一次带她来的表姐,不过到了她那个地步,也走不回来时路了。打算做一段时间,赚到钱,再把自己嫁掉就算是一辈子了。 算一算,已经11月20号了。看都处理的差不多,袁书高他们五个人就开车回广花。到华工附近的时候,袁书高和宋佳玉安丽三人去周婉妹租房,刘家梁和卿海波则坐在车上等公司的司机来把车开回去。路上早和任静淑几女通过电话,她们都在周婉妹那儿等他们。 这一见面,好一通热闹。袁书高看着这一屋的莺莺燕燕,不免有种隔世为人的感觉。 柳欢欢为袁书高的事郁闷了好一阵子,这下放下心事,立即提议晚上去红场溜旱冰。郑温柔两女年纪最小,一听兴奋之极,如是就算定了下来。 宋佳玉和安丽这几天晚上和袁书高夜夜笙歌,也许是受到他内力的影响,都变得更加漂亮起来。安丽原本有点冷艳,这段时间春风数度,竟然闪现出一种妩媚迷人的风范气质来。宋佳玉则是面容身体大变样,不再长疮,爱长痘的脸庞也变得一尘不染。这一变,居然变成了不输于安丽、任静淑的大美女。害得柳欢欢追着她们俩个问,想看一看她们用的什么化妆品。让两女好一通尴尬,敷衍而过。 晚餐是张小桐和李秀梅一起动手,郑温柔姐妹帮忙弄的,这段时间她们四个已经这样合作惯了,手脚也麻利起来。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这个屋子里只有袁书高一个男人,可是因为和宋佳玉和安丽有了关系。他已经变得不再那么拘束,学会了让两女在身边靠着。两女也是隐隐约约的把他保护在中间,这让另外的几女慢慢的感觉出一丝不自然的味道来。 等到了红场旱冰场,他们三个再这样玩隔离空间,柳欢欢就不依了。她一见袁书高穿好了冰鞋,立刻跑过来跳到他背上,叫道:“书高,你背着我滑,像上次一样。” 袁书高也不好意思让她下来,向身边的两女笑笑,滑了出去。 宋佳玉和郑温柔姐妹都是不会滑旱冰的,和着李秀梅四个人,在边边上慢慢的学。安丽因为有功夫在身,滑得也算好,不时会跟上袁书高转两圈,然后再回来指点正在学习的四女。任静淑和张小桐最无聊,算会却都不厉害,胡乱的慢慢转着圈。 柳欢欢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让袁书高背着她滑了好几圈,就要袁书高追上任静淑两个。爬下来对她们说:“小静,小桐姐,让书高带着你们两滑。”自己则和宋佳玉几女凑热闹去了。 任静淑两个有点小羞,但还是分开过来一人拉住他一只手。果然给袁书高一带,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速度快了,身体也越来越轻快,难怪柳欢欢喊得那么大声,这真有点像是飞的感觉。 安丽看他们三个滑得开心,羡慕起来,追上来从后面拉住袁书高的衣服。“也带我。”这样一来,四周一些看他们几个滑得开心的人也都过来拖住安丽当尾巴,越拖越长,直有把整个冰场全串成一队的感觉。 场面煞是壮观。不时也会摔倒,除了队伍头的袁书高和安丽等少数人,其他人一般都是摔成一片。不过倒也都是很开心的大笑。 宋佳玉几女受场面感染,都很勤奋的学起溜冰来,到晚上准备回去的时候,居然都差不多可以慢慢的来场上转圈,让袁书高对她们几个好一顿夸。 换鞋的时候,跑来好几个附近学生模样的飞妹,很大胆的对袁书高说:“哥哥,你溜得好好,下次带我溜哦。” 还有几个追问他的手机号码,让袁书高好一阵羞。柳欢欢看不过,跑过来挽起他。示威样的说:“都走开哦,他是我男朋友了。” 那几个却不怕她,讽刺她:“你这么矮,哪配得上他哟。” 安丽也看不过了,跑过来敲敲袁书高:“走勒,和小妹妹纠缠什么。” 那几个飞妹有点不依不饶:“老姐姐,你又是他什么人哦?” 安丽有点不高兴的解释说:“当然是女朋友啦。” “你这么老,哪配得上哟。”几个飞妹又是那套说词。 其实安丽因为有袁书高这么年轻的男朋友,打扮很年轻化,根本看不出有23岁的样子。这会儿给几个小飞妹一顿抬杠,冲动的有点想要揍人了。 柳欢欢看着不对劲,拉着他俩走出来,到了几女这儿,用手指把几女一圈。“我们都是他的女朋友,要什么有什么,你们比个屁屁。”居然把郑温柔姐妹也圈了进去。 袁书高自己都不禁笑起来。拍拍她的头,“别和小孩子斗气,我请宵夜。” 那几个飞妹看他们这么多人,就没有再围上来了。 又是南街门烧烤。到了这儿,点完菜,都安静下来,同样的场景,几女和袁书高不免都想起周婉妹来。 柳欢欢先开口:“书高,你不是说要帮学姐吗?不知道现在来不来得及?” 她这个问题很沉重。袁书高叹了口气,虽然他对周婉妹一直没有动心,但却承诺过要帮她,可是现在她一下子了无言信,自己又刚从顺诚的冤案中脱身出来,也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帮她了。 数一数,周婉妹差不多快走了一个月了。 “明天我去学校打听一下,我们都不知道学姐是天京哪儿的人,她的手机又不通。”袁书高说着说着也沉默下来。 其实他以前一直有意的躲着周婉妹,确实不了解她的详细情况。 柳欢欢出主意:“晚上我和小静到bbs上问下。” 袁书高想了想点点头。这倒是个比较简单实用的方法。 意外的线索 吃完烧烤,袁书高把任静淑几个送回寝室,又回到周婉妹那儿。袁书高敲开门的时候,郑温柔姐妹都已经睡下了。安丽去洗澡了,只留着宋佳玉给他开门。 袁书高进了原来周婉妹的卧室,这儿有她的电脑,袁书高打算开起来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夜渐渐静了下来,窗外开始变天,渐渐的下起雨来。床上宋佳玉和安丽都睡下了。虽然这儿已经好几周没睡人了,但周婉妹的卧室准备很足,收拾一下,一点问题都没有。 袁书高还在翻看周婉妹的电脑文件。有一些诗,她看起来是个感情细腻丰富的女孩子,常常寄相思于朦胧。尤其是今年开学来这段时间这种诗很多,如果不算自恋的说,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写给袁书高的,只是没有给他看而已。 ie的历史记录里,有好些email的地址,但没有密码,打不开。袁书高不是电脑高手,也不会强行破解,没有办法。 校园bbs上,任静淑几个显然已经发了周婉妹的问料贴子,但似乎因为她一直很低调,了解她详细情况的人真的很少,只有寥寥数贴在枉加猜测。 袁书高根据周婉妹电脑上遗留的qq号码,一个个加到自己的qq里面,但没有一个在线的,不禁有点无柰的叹起气来。 线索仿佛全断了。也许,真的只有明天去学校查她的报名册才能知道她的详细情况。可是学校的管理袁书高根本不熟,很可能不让他查。 袁书高关掉电脑,轻轻站了起来,回头看着安丽和宋佳玉两女,心中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这一刻里,他居然想干脆懒得管了。可旋即他又鄙视自己,当初答应不让人逼她,可现在小小的困难,就想退缩了。 轻轻带上门,袁书高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这个客厅还是和原来那个样子,客房的沙发也没有搬回去,还是可以坐上10来个人,和几周以前一模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动过。 袁书高还不想睡,把电视打开,开着很小的声音,在沙发静静的坐着,发起呆来。 好一会儿,郑温柔姐妹的房间门开了,不知道是郑温还是郑柔走了出来。 她穿得很少,短袖衬衫和中长短裤,冻得有些抖,飞快的钻进了卫生间。 郑温柔姐妹住的是周婉妹所说的她表姐的房间,不过大家都从来没看见过她,快一个月了,她也从来没来过这儿。 不知道是郑温还是郑柔方便出来,看到袁书高坐在沙发上。也不去睡,走过来靠着他坐下:“书高哥,还不睡啊?” 袁书高点点头,把沙发的垫子拿一个给她抱住,让她保暖。 “怎么了,睡不着?”袁书高问她。 她点点头。“书高哥,昨天我和姐姐打电话给家里了。”原来她是郑柔。 袁书高笑笑:“都还好吧?” 郑柔点点头。“是哟。”不过表情并不是很高兴的那个样子。袁书高和她俩不算熟悉,看她这种忧思的神情,也不好详细询问。郑柔坐了一会,可能觉得没什么说的,就讲讲心事:“我们天天在家呆着,好无聊哟,书高哥你看我们可不可以在这儿找个工做做?” 这阵子2姐妹一直给任静淑几女关在家里,已经闷得发慌了。所以这会儿看到这群人里的头——袁书高,不免向他诉起苦来。 袁书高点点头,叹了口气。“等学姐回来,我想做点生意,到时候你们要帮我。” 他最近对钱的感慨很大,生起要自己赚钱的念头来。 郑柔点点头,很自然的把身体靠近他:“书高哥,你的冰溜得真好。”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这些天的事,还有袁书高在看守所的一些见闻。郑柔满喜欢听,也不去睡,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瞎聊。 突然她很惊讶的对着电视叫了起来:“哎,书高哥,你看,那个是不是婉姐啊?” 袁书高给她一惊,看向电视,果然看到电视里有周婉妹的影像。似乎在播放一则富家公子的婚礼新闻。 可惜很短,只一会就没了。也不确定刚才穿着婚纱拍影像的丽人是不是周婉妹。 郑柔倒是留了心。说着:“书高哥,是温氏集团的大公子温什么的。” 袁书高刚才没留心,但知道这新闻是重播的,应该已经不是刚刚发布出来的。站了起来,对郑柔说:“我去网上查查。” 郑柔点点头,回自己房间披了件外衣,也跟着他进来了。 不过两个人的脚步都很轻,声音也低,并没有惊醒熟睡中的另外三女。 电脑搜索了一下,原来温氏集团董事长的大公子温广友确定将在12月1日举行婚礼,据说他的女友是天京广海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周小姐。但查了好久,都没查到更详细的报道。 袁书高不太会用电脑,反倒是郑柔经常上网,骂了他声笨,帮他搜索起图片新闻来。 果然在图片里看到了周婉妹的照片。她穿着婚纱,很安静的站在一个俊朗不凡的男人身边,从照片看去,似乎满幸福的。 袁书高和郑柔看着这副照片,心中都涌现出一种很协调的感觉,似乎,破坏这桩婚姻,才是大大的罪恶。 过了一会儿,袁书高把电脑关掉,和郑柔重又坐回客厅的沙发。 袁书高最先发表自己的感受:“他们俩好像很般配的。”虽然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周婉妹怎么怎么,可是这一刻,他的语气有点酸楚味。 郑柔点点头同意他的观点:“那个男的好帅,又有钱,婉妹姐应该很幸福的。” 她和周婉妹同住过3、4天,也说过不少话。知道她曾经对袁书高表白过,不过她年纪小,并不很当真。这下看到这个新闻,不免起了袁书高的确配不上周婉妹的想法。 袁书高也苦恼,心里头有点乱。摇摇头对郑柔说:“去睡吧,我想想。” 郑柔点点头。快进房门的时候,回头对他说:“书高哥,要是婉妹姐真不想嫁,我支持你的。” 袁书高苦笑的点点头,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又返回房间里打开电脑。这次,他很有心的查了温氏集团和天京广海集团的背景资料,还查到广海集团的十几个电话号码。虽然他知道这些号码肯定是找不到周婉妹的,但做为希望,袁书高都一一抄了下来。 这下安心很多,袁书高回到安丽几个给他准备的客房安心的练起功来,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时时刻刻未雨绸缪,不放松自己。 袁书高不习惯早起,周六的早上直到给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唤醒过来,才慢腾腾的起床。 原来任静淑几女都耐不住寂寞,早早的到了周婉妹这儿。等到袁书高从客房出来的时候,张小桐和李秀梅几女已经把早餐都准备好了。 袁书高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和几女一起用早餐。 他把昨夜看到的新闻说了一下。几女顿时叽叽喳喳的好一通议论。却没有个所以然,乱糟糟的说得差不多以后,都望着袁书高。 袁书高嘿嘿笑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去看她。你们过下看看照片再说。” 一个上午,众女都是围着周婉妹那张几乎完美的婚纱照在争论不休。虽然都说好,却又都想听听周婉妹心里是怎么想的。 袁书高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在沙发角落里坐着。安丽和宋佳玉不时走过来和他聊上2句贴心话。一开始众女都没发现这一点,在周婉妹的卧室里继续议论。过一会儿,很有心的柳欢欢感觉到这种不同。似乎注意到他们三个人的小动作了。 等到又只剩下袁书高一个人在沙发上时,柳欢欢找机会坐到他旁边。 她很轻的对他说:“你说话不算数。” 虽然声音轻,语气却很严厉的责怪他,不是开玩笑的那种。 袁书高有点疑惑的看着她。柳欢欢与他对视,说:“你说过,过2年再说女朋友的。”袁书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有些事情有点意外。” 柳欢欢也不傻,不逼他:“我要像丽姐姐和佳玉姐一样。”她悄悄指了指她们俩,两女正好都把目光看着这儿。 袁书高不想害她:“以后再说好不?” 柳欢欢却很小声的说:“我听到她俩刚才都对你说那句话。”看袁书高不解的望着她,她干脆说了出来:“她们都对你说‘我好爱你’。” 她这句话好巧不巧的正赶上众女的议论停歇下来,结果安静中大家都听到了那句“我好爱你。” 袁书高和柳欢欢都尴尬起来。众女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她们都在讨论该不该去救周婉妹,柳欢欢却很没有义气的抓紧机会撬周婉妹的墙角。 柳欢欢脸皮厚,一跳站起来:“我是替别个说的。哈哈……” 她栽脏本事厉害,眼睛灵巧的望向任静淑,又望向安丽和宋佳玉,还把张小桐和李秀梅也看了看,几女都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居然忘了讨伐她。 袁书高站了起来。也不管她们的研究结果。说道:“好了,我决定下午去和李总结帐,拿到钱就到北京去一次。不管怎么说,也要问一下学姐自己的想法。” 众女其实都唯他是从,全部点点头。 任静淑看大家都不说话,把很久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书高,我看……你得配个手机。” 袁书高也觉得她说的对,点了点头。他的那个老古董手机上次在去天京送货的路上已经给弄丢了,还惋惜了好一阵子。 柳欢欢却又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扔给他:“上次欠的钱还没还我呢。这次再借你用吧,一次清算。” 她家庭条件很一般,已经不想再给手机充值了,这里面也没什么钱了,所以打算敲诈袁书高一点,反正他上次也答应过要帮她充钱的。 袁书高嘿嘿笑着点了点头。 安丽这次留了心,先把柳欢欢的号码记到了自己的手机里。她的手机号码多,又得做生意用。要不早就给袁书高了,轮不到柳欢欢。 安丽的家 下午袁书高和安丽坐车去市内李胖的公司,其他几女都在周婉妹那聊天看电视。 李胖不在公司,袁书高给他打了个电话,结帐倒很快。李胖给转了32万元现金过来,20万是袁书高的佣金,10万是安丽公司的安保金,另外2万,是上次天京分部出事的时候为感谢袁书高给的额外感谢金。还一再说下次再合作,并且感谢他在天京分公司为他挽回了损失。 他可能又在哪儿赌钱,旁边跟不跟的说个不停,袁书高也没和他客套,聊了几句就收了电话。 安丽看下午终于又是两人世界了,很欢喜的把袁书高往自己家里带。奇怪的是,她还特意打电话到任静淑手机上,要宋佳玉也过来这边。 袁书高有点奇怪的看着她。她有点调皮的笑着:“我一个人玩不过你。” 其实她们两个人也玩不过袁书高。不过可能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协议,所以叫她过来。袁书高也懒得管,很心安理得的看着电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袁书高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却是宋佳玉在路边亭打过来的,让他去接她。安丽正有切些水果,袁书高打声招呼,出了门。 却见宋佳玉也是抬着一大堆水果。袁书高问她:“丽姐怎么只喊你过来?” 宋佳玉脸上一红,拍他:“要你管啊。”过了一会儿,却和他说道:“我们两个说好了,不背着对方和你玩。” 袁书高嘿嘿的淫笑起来。宋佳玉知道他想什么好事,又把他一打。“让你到处招女孩子,我看婉妹姐回来你往哪儿放。” 袁书高听她这么说,不由也皱皱眉头。宋佳玉看他认真,宽慰着:“到时候再说吧。” 进了安丽的房间,安丽已经把客厅茶几上摆好了一些切开洗净的苹果。还放了些香蕉和糖。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袁书高把今天收到钱的事说了一下,然后对安丽说:“丽姐,我们给人害你也花了不少钱,过下我给你转12万。” 安丽盯着他:“你再说我今天玩死你。”可严肃不起来,自己先笑了起来。 袁书高笑笑:“我自己惹的祸,我自己承担。”看安丽还想说,他摆摆手。 安丽怕他,就喃喃的道:“可也用不了12万啊。” 袁书高却不再对她说,而是看向宋佳玉:“佳玉,过下我们去吃饭的时候我取6w出来,你寄给家里。要是我到天京回来还有钱,就再给你一些。” 宋佳玉点点头,却只是轻吻吻了他:“我爱你。”她似乎用这句话来表示着自己的感谢。 安丽看他两个肉麻,跳过来把他俩都抱住:“是不是忍不住了啊?”语气调皮起来。 宋佳玉大羞,推开她:“你才忍不住了呢。” 没想到安丽却不否认:“书高,我刚才把房子的窗子都挂帘子的。我忍不住了,我们玩会再去吃饭好不?”居然很大方的脱了起来。 难怪袁书高和宋佳玉都觉得热,原来她很有预谋的开着空调热档。 三个人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宋佳玉都能做到一边看电视,一边看他两个人现场表演。 安丽也不在乎。抱着袁书高的头往自己胸前送:“舔一舔,我快要舒服了。佳玉你等急了吧,下次让你先来。” 她说话断断续续,显然很是享受。佳玉有些心动,跑到他俩做事的沙发上把两人都抱紧:“我们三个一辈子这样过算了。” 安丽给她说得感动。伸头去吻她:“嗯。” 袁书高也更加用力起来。安丽兴奋不己,把宋佳玉也抱进来。“书高,我爱你。我今天要玩你10次。”她声斯力竭的喊着,算是1次。 宋佳玉每次都比她要文静一点。不过现在安丽会使坏了。常常要袁书高从她后面来。这样她就可以玩弄宋佳玉的敏感之地。宋佳玉嘴里说她好坏,其实却很喜欢这种感觉,一般这样玩,她就很容易快活到顶点。 三个人胡天胡地的又玩了两、三个小时,安丽嘴里嚷着要玩袁书高10次,其实到5次就已经不行了。不过袁书高惩罚她,她不愿意要也把她按住来第6次。她就胡言乱语:“哥哥,你饶了我吧,我没命了。”看他真要出去,又抱着他:“死了我也愿意。”到最后,喊着:“袁书高,你是我的克星,一辈子……。”却呜咽着没了声音。 宋佳玉等她缓过来,温柔的摸着她的ru房:“真亏你想得出这么多话。” 她很无力的扒在宋佳玉身上,轻吻着她的ru房,乱讲着:“姐姐,你也再要一次,像要命一样。” 宋佳玉摇摇头,她及不上安丽有武功在身,自然次数也不能和她比。 袁书高把她们两个都抱了起来。走进卫生间:“洗干净出去吃饭了。” 可其实在卫生间又和两女各玩了一次。当然,一般这次是不一样的,会把内力在她们体内运转,好让她们舒适轻松一些。不过出来的时候,两女还是没什么力气。困倦的在沙发上缩着。袁书高找出2条毛巾给她们盖着,出门去打饭。 这种生活,袁书高已经很满足了。柳欢欢下午撩拨他。他决定不再心动了。 时间会把一切伤痛都带走的。他心里想着,甜密的回忆起刚才的轻狂。 女儿的心事 周一的时候袁书高到学校报了个道,却又接着向导师张欣雨请假。 张欣雨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嘱咐他别拉下课程,因为快到终考了。 其实现在才到11月23号,离终考还要一个多月。袁书高觉得自己是能补上来的,点点头向导师告别。 下午袁书高取出2万块钱来,先找到柳欢欢,把上次答应她的钱还她。不止500还600,而是还了1000块。柳欢欢笑嘻嘻的接着:“铁公鸡又下蛋喽。” 袁书高也不多话,嘿嘿笑着跟她告别。 又跑去给柳欢欢的手机里充了500块钱,整整行装,算是准备妥当了。 这一次袁书高没有坐飞机,而是在广花火车站坐下午开往天京的特快列车。 到天京的时候,已经是11月25日清晨。 袁书高胡乱的吃了点早餐,按安丽的吩咐,给申能高打了个电话。 申能高这个时候正往淀海公安分局去上班挂到,就约他在那儿见面。 在公安局门口等了一会儿,申能高才出来见他,还是那身特警服。袁书高按一般的礼貌,扔了包大中华给他,算是见面礼。他也不推辞,接来开了,一人一根。 袁书高本来不抽烟的,但不好甩他面子,也点上了火。 “什么事啊?上次的事了了没?我看通缉令给取消了。”申能高问他。 袁书高点点头:“没事了。”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然后就把这次来的目的告诉他,并且问他:“要阻止父母强迫的婚姻,在法律手续上应该怎么办?” 他吃了一次亏,所以先打听正规的法制手续。 申能高也不太懂,打了个电话,像是请教某人。 末了他对袁书高说:“可以让当事人找管理的街道申诉,不行的话找主管的当地民政局申诉,要是还不行,只能报案了。”末了加上一句:“当然,最好先劝说他父母。” 袁书高就问起天京广海集团的情况来。申能高显然也不十分清楚,不过他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在电脑上查了查,就查出地址和电话来了。 袁书高知道不能太麻烦他,谢谢了后。又约他晚上有时间一起吃晚餐,申能高也答应了。 袁书高就自己租了辆的士在天京跑。 天京的路倒也干净,但气候很干燥。这个时候,已经比南方萧索多了。天气也有点冷了,风特别大。袁书高要的士在市区随便停了个商店,买了件比较厚的外套,才算暖和了点儿。 其实广海集团离淀海区不远,但天京的交通情况很糟糕,的士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广海集团大厦。 这是一栋高达3、40层的大楼,在这一带,也算是比较高的建筑物了。 袁书高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直接走了进去。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找谁,但简单的想,应该先找到董事长,再说明来意。 下面几层也没人拉他,袁书高看各层房门的牌子都是些业务部技术部之类的,后面还有开发部,分销部等等。看来这几层是普通的办公人员。 到了11层楼梯口的的时候,上面等着2名保安。也许是因为他一直爬楼,没乘电梯,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保安注意到他。 “先生,请问您预约了哪位?”保安倒也很有礼貌。 袁书高唬他:“董事长。” 那名保安也不为难为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孙秘书……”他似乎在解释袁书高有预约。过了会儿,他转身问他:“先生,请说下您的名字,我帮您查查预约。” 袁书高知道骗不住了。但还是说:“我叫袁书高,是来找董事长的女儿周婉妹的,我是她同学。” 那名保安看了看他,把他刚才说的和孙秘书说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那名保安接了个电话,嗯了几声,回头来对他说:“您是代表学生来参加婚礼的吧?” 袁书高知道他们肯定误会了,但还是点点头蒙混着。 “那好,先生请您出示下你的身份证。我们核对后会在29号通知您婚礼举行的地方和时间。”那名保安显然得到了吩咐。 袁书高知道硬闯不是办法,可能反效果更大,就把身份证给了他。他掏出个本本登记核实了一下,还给了他。又问了下他的电话号码,也记在本本上。 “袁先生,29号上午10点请您到10楼的事务部领取请柬。” 袁书高知道今天没办法见人,点点头收回东西,下楼了。 走出广海大厦有点距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似乎有人在远远的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和在顺诚第2看守所遇到宋佳玉时的感觉很相似,但这栋楼太高大了,玻璃又是那种反紫外的。袁书高回头从上到下扫视了好几遍,也没有办法看到点什么。 周婉妹这个时候正在广海大厦的13楼b座13-8套房里,她本能的觉得今天会有什么变化。 尽管楼下众生芸芸,但袁书高那颀长身影,还是让周婉妹隔着很远就看到了他。 袁书高回眸过来,周婉妹激动起来,确认了他。感觉天地都重新回复了色彩。尽管隔着防晒玻璃,袁书高没能看到她。可是,这种冥冥之中视线的牵挂,让周婉妹感动起来。她相信,袁书高,是驾着七彩祥云来拯救她的王子。 这些天周婉妹又回复到在学校时那种内向封闭的状态。父亲给她安排见面,母亲问她的意见,她都很木然的跟着走。然后是随着父母安排的人试婚纱,试妆,还有拍照,新闻发布会等等,像个木偶般由人摆布。直到现在,她甚至都不能记起要和自己结婚的男人长什么样子。脑海中,反反复复想着袁书高的笑容,担心他是不是会出事。 可是这份心事却没一个人能让她倾诉。其实周婉妹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这会儿远远的看到袁书高,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居然很天真的幻想起结婚那天袁书高英勇解救她的样子。女孩子内心里总是期望着王子救公主的童话故事,周婉妹虽然年纪也不小了,可生活环境一直好,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再加上内向自闭,说到成熟,可能还及不上郑温柔姐妹。 过了一会儿,周婉妹的母亲带着一个25岁左右的苗条ol走了进来。 “婉儿,小孙说刚才有个说是你同学的人来过,好像代表你同学来参加婚礼。”周婉妹的母亲个儿也不矮,因为保养的不错,看上去也不到40岁的样子。声音也是比较温柔的那种,看起来周婉妹完全继承她的母亲,外貌也是很像她。 孙秘书把袁书高的事说了一下。 周婉妹心里高兴,点了点头。 周母就对孙秘书说:“小孙,你安排一下,派张请贴,这么大老远来,也是很对得起婉儿了。”顿了顿,她又对孙秘书说:“你联系下他的电话,给他安排一下食宿,人家是学生,怕没有多少钱。” 周婉妹听母亲这样说,眼睛亮了一下。似乎想问下袁书高的电话号码,可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其实她知道柳欢欢的号码,这些日子她也不是不能打电话出去。可是内心里,她常常幻想那天晚上,袁书高威风凛凛的在顺诚救出宋佳玉,好希望袁书高也能给她一个这样的惊喜。这种小女儿心态,想想有点好笑,却成为了周婉妹最深切的期盼。 孙秘书看没什么事了,记下来后就出去了。 周母似乎看出她今天的心情好了很多,坐下来和她聊了聊婚礼的事儿。周婉妹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但终究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言不语。 在周婉妹父母眼中,她是个极度自闭的女儿,高二以后,周婉妹的性格发生了很大变化。开始沉默寡言,渐渐的,家里人再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她似乎很听话,父亲说什么都默默应着,母亲的话也都是点头应下。可其实却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如考到很远的广花华夏理工,父母都是不同意的,她却不顾而去。 这一走,周父和周母原本有些裂痕的关系更加恶劣。渐渐的,周父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感受到母亲的孤独冷清,周婉妹的性格更是走入了极端,变得对男人戒心穷穷,完全封闭了内心世界。 今年开学的时候,春风十二窍第六重还没完全练成的袁书高来学校报名,很巧的是周婉妹接待他。感觉到周婉妹身体的阴冷,袁书高很本能的把内力运转起来,没想到从未感受过这种舒适与亲和的周婉妹,顿时从一个极端跌到了另一个极端。 也是她历来性格犹豫内向,不敢主动出击,虽然在bbs上大发袁书高的照片。可现实中却辗转反侧一个多月,即想接近袁书高,又怕他真如他自己开学简介中所说的那样,是个卑鄙小人。 本来这就够她心焦的了,却又从学校bbs上看到好多关于袁书高一奶二奶什么的流言。周婉妹信以为真,伤心不已,才会贴出那种失落彷徨的诗来让柳欢欢一通好骂。 等到接到父母给她安排婚姻的通知,周婉妹终于下定决心,这才有了向袁书高表白的事情。 其实袁书高对她的影响很微妙,有武功上的,有外貌上的,有亲和力上的,也有后来更深入了解上的。那天晚上几女总结出来的优点,让周婉妹几乎认定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再怎么好的男人,都已经没法比得过袁书高在她心中的形象了。 晚餐之后,周母终于离开了。周婉妹不喜欢回家,那个家太大了,却总是只有母亲在那儿。她宁肯呆在广海大厦的套房里,而且在这儿她也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不受那个“未婚夫”的骚扰。 温广友从表面看来,也是很温文尔雅的。只有靠近他身旁,才能感觉到一种阴沉的气息。周婉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袁书高的影响,本能的排斥他,和他在一起,都是很机械的任人摆布。她也从来不敢单独和他在一起,温广友那双眼睛,如同捕猎的野兽,充满了占有和贪婪,让她感觉到恐惧。虽然同意了婚礼,但周婉妹却从来没有觉得会真正嫁给他,她一直傻傻的在想,袁书高肯定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夜快黑的时候,周婉妹在公司找到孙秘书的电话:“孙姐,我是小婉。” 那边回应着她。 “我同学……就是袁书高,安排在哪个宾馆呢?”她的目的在这儿。 孙秘书似乎查了查,过会儿才说:“我要小李安排袁先生到淀海康家宾馆的4017号。” 周婉妹点点了头:“嗯。”孙秘书问她有什么事。周婉妹静了静,还是说:“没什么,就是怕你忘记了。” 她却不知道,如果她真有什么表示,很快的她父亲就会知道。 这桩婚姻,溶合着很多的利益成分。周父抱着很大的期望才做出这份决定的。 本来他不用这么着急,可是前些时候广海集团内部发生了问题,原本持股第二的副董事钟正打算和国内有名的天马集团联姻,还暗地里收购了好一些广海的股票。 周父现在缺少关系过硬的大后台支持,自然也打起联姻的主意来。不过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他还是考察再三才做决定。看周婉妹也没表示反对,以为自己做对了事,其实却不知道女儿根本只是盼望着袁书高来救她。 想一想,两大集团沸沸扬扬的婚礼。其实只是周家父女的一个误解,父亲以为女儿同意,女儿却以为父亲不容她反对。 晚上的时候,袁书高打电话叫申能高出来,两个人随便进了家堡仔饭馆。申能高有点好酒,才坐下来,先点了一瓶酒过来。袁书高没有酒量,不敢陪他。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申能高问起他功夫方面的事情,很有点羡慕的表情。袁书高也不瞒他,说是家传的武功。 “你这样的身手,按道理应该是可以进国家的特殊机构的,可惜我能力不够,要不然给你推荐一下。”末了,申能高带着遗憾的表示了一下。他虽然是特警,但级别不够,还接触不到这方面的部门。 袁书高笑笑也不以为意。 上次袁书高在李胖分部的行为,本来应该有些奖励的,不过他那个时候冤案缠身,这事不了了之,也没办法再要钱了。袁书高倒不在意,想着周婉妹的事,又随便的和申能高聊了些特警部门的故事,算是交了一个朋友。 婚礼闹剧 在天京东溜一下西溜一下,居然很快就过了4天。袁书高晚上住在孙秘书给他安排的宾馆,白天就出来到处玩玩。看有什么机会可以赚些钱。他已经打算以后找机会做点生意,要不,两个女朋友,够他养的。 几天逛下来,买了些东西,又买了2身换洗的衣服,不得不买个包了。袁书高到哪儿去,都不喜欢带东西,但现在和女孩打久了交道,也知道要买些礼物回去贿赂她们。他帮几女都买了礼物,当然,宋佳玉和安丽的肯定是贵重一点的了。 11月29日,袁书高接到孙秘书助手李小姐的电话。赶到10楼事务部的时候。看到真正来拿请柬的并不多,可能大多数是送出去的。 袁书高也没多说什么,拿着请柬就离开了。这次出楼,他依然回头仔细搜索了一下。但还是没能看到在远远观望着他的周婉妹。 婚礼举行的地方是天京最豪华的别墅区,阳光区阳光1路18号。定于12月1日8点开始接待来宾,10点左右婚礼正式开始。 袁书高也不知道周婉妹是不是已经和温广友进行了登记。在华夏,举行婚礼一般已经意味着登记过了的。他打算先去那边小区打听打听。 一通瞎闯之后,他总算通过申能高的关系联系到了阳光区这边的户籍管理民警。看起来周婉妹并没有开具结婚证明,个人信息里的婚姻栏也是未婚。 袁书高不觉有点晕,她这个婚到底结的是什么?难道喊一堆亲朋好友吃一顿,就算是结婚了? 他却不知道,像周婉妹这样的大家族,场面比实际更重要,摆过了酒宴,基本上婚礼就成了定局,至于以后两个人在不在一起过,是不是真像夫妻那样,反倒不重要。而且,他们都有点崇洋媚外,在国内登记之前,很多人会先举行一个西式婚礼。甚至很多人本来就是住在中国的外籍华人。结婚仪式,也是乱糟糟的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只要媒体和商业对手都知道了,就意味着联姻成功了。 令袁书高忧愁的是,像这种婚礼,他如果傻乎乎的跑去报案,估计就像蚂蚁啃大象,给人笑傻b。可是,不从法律手续上阻止,难道真要抢新娘?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给人告个强抢民女,又关进监房去吃面包馒头。 做为南方人,袁书高特怕吃那个。看守所的厨房为了省事,常会吃些面包馒头的。这是他记忆最深的地方。当然,不管怎么想,他仍然会要根据周婉妹自己的想法来做决定。说不好,也要先把她抢出来,再进看守所吃馒头也顾不得了。 这或者是一介武夫的无奈之处了,没有钱,没有权,根本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阻止。 想起远在广花的安丽和宋佳玉,袁书高突然很希望,周婉妹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是给人逼的,这样他就不用再冒险了。有了女朋友,袁书高留恋起幸福和快乐的生活,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想冒险。 11月30日晚上,袁书高很有准备的在深夜没人的时候,把自己在阳光区二手市场900块钱淘来的一辆三轮摩托车,骑到了离18号不远的小树林里。他已经在这附近观察了1天多,知道这个大型别墅应该是温家所有,周围都是高墙加电网围着,只有前后门有2条公路用于通车。如果要抢周婉妹,虽然能到外面,但没有车,根本走不远,因为这片别墅群离真正的市区还有7、8公里路,大白天的,背着人跑,袁书高就是能跑过汽车也不想那么做。 还好这片别墅区绿化都做得很好,这里有一片不小的树林,可以藏下这辆很老土的三轮摩托车。其实袁书高以前根本不会开摩托,买来以后临时学了一晚上,又好好找街边摊修了修,希望临时抱佛脚还来得及。 他在这儿做足了准备,那边周婉妹也是走来走去的焦虑徘徊。两个人都把问题复杂化了,却不知道只要周婉妹把电话打出来,找到袁书高,两个人悄悄的走掉就行了。虽然周父和温家都会生气,但根本没什么大影响,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第二天,袁书高把衣服裤子都好好的检查了一下,虽然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休闲衣裤,但其实却质料结实,利于动作。可是当他坐车赶到阳光路18号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宾客已经来了不少,大多数男士穿着很正式的低色调西装。他这一身休闲装,又是浅灰色为主,显得无比的突凹。 不过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交出请贴。别墅外面有一个很大的空地,摆放着一些饮料和糕点。看来的确是很西式的婚礼,因为华夏人不会把酒桌摆放在屋外来办这种喜事的。 也没人认识他,袁书高尽量低调,坐在不太有人的别墅角落注意着整个场面。 10点多的时候,外面开进好一排豪华的小车。袁书高也不太懂车,只是觉得应该都不错的样子。 前面下来的,应该是新郎和他的家人。真实的温广文蛮英俊的,也带着亲切的笑,却总给人阴险的感觉。看来大商家长大的孩子,多少是时刻算计着别人的,不然不会有这种气度。袁书高在好大一群人里面,总算找到了穿着白长婚纱的周婉妹。她没什么表情,却左顾右盼在找着他。 看到袁书高,顿时笑容就出来了。可能是脸上脂粉有点多,笑得很不自然的样子。 袁书高慢慢的向她靠近,本意是想找个机会问下她的心思。 却没想到周婉妹激动起来,甩开要帮她整理婚纱的助理或者是伴娘,向他轻跑过来。 可是婚纱后拖很长,这个时刻宾客都还来不及散开为他们让出路来,给周婉妹这一跑,她头上的婚纱帽就掉了下来。长长的辅成一条白线,煞是显眼。 温广友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不正常,喊道:“婉妹?” 他这一喊,周婉妹跑得更快了,穿过好几排人群。大家都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这倒让她很容易的跑到了袁书高身边。 周婉妹的呼吸有点急促了,呼呼的喘着气。这应该只不过是她第6还是第7次见到袁书高,可是这个时刻,他却仿佛成了她千万年在苦苦等待的人。 袁书高看她这个表情,已经不需要问她太多的东西。其实他很有些误解,认为周婉妹给人软禁到今天,所以对这儿所有的宾客,包括周婉妹的父母亲人都起了敌意。也不多说,抓起她的手就向外走。 温广友在远处发怒的喝问:“你要做什么?” 这里有一大群记者和保镖,看到这儿乱了起来,都不明所以的围了过来。 袁书高却不理他们,只是运转内力在人群中穿梭,怕周婉妹受到伤害,也把内力流转在她的身上。 他动作很快,又加上内力惊人,竟然在大多数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穿过人群,出了别墅的门。这个时候,都还有好些车正在往里面开。 后面的人群暴动起来,喊着:“拦住他,拦住那个小子。” 似乎是一群保镖追了上来,中间还有周父和周母的呼唤:“婉儿,你要去哪儿?” 周婉妹给袁书高拉着跑,觉得一身都很轻松,她第一次体味真实的内力入体,全然暖哄哄的在享受着,根本不感觉到眼下有什么危险。听到父母亲的呼喊。不由回回头,也看不到乱糟糟的人群中的父母,只好大声回答:“妈妈,我要回学校读书,我不喜欢嫁给他。” 她这句话非常清楚,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温广友更是脸色一变。 周母也大声的喊着:“你不要跑啊,停下来说清楚啊。” 可是这个时刻却由不得她了,好一些保镖已经追了上来,即使他们不想打架,袁书高也很本能的左一下,右一下,弄倒一片。 他的速度很快,看周婉妹拖累自己,一把抱住她的腰,飞快的跑到藏摩托的小树林。 这是辆很破烂的二手摩托,到处都破破烂烂的,非常掉格。袁书高顾不得这么多,也没多想,把周婉妹往后座上一放,自己前脚一伸就跨了上去。还好,几下踩着了,可是消声器很差,那声音,轰嘎嘎的震天响。袁书高车技也不好,离合器一松,车就窜了出去。周婉妹给他一甩,吓了一跳,赶紧冲上来抱紧他的背。两个人很高调的坐着这辆破车往市内奔。 后面的别墅内乱成一片,进来的车和想出来追的车堵在一起,好半天才出来2、3辆保镖车。还好车速很快,只十来分钟,已经快要追上先走好久的袁书高两人。 周婉妹没来由的心情紧张着,紧紧的抱着袁书高,虽然车上的声音吵得很,她却感受着孤洋大海里的那种安静,看着身前全神贯注的人,不由把脸贴上他后脸颊,一种幸福温柔的感觉久久荡漾在她的心里。 袁书高的破车当然开不过保镖的好车,在离市区还有2、3公里的时候,开出来的几辆保镖车已经和他追了个齐头,那边车上的人伸头出来,喊着:“停下,停下。” 袁书高却不理他们,自顾自的往前开,反正他的车很吵,就装作听不见好了。 保镖们当然不可能掏了枪来,在华夏国,枪械是严格管制的,根本不可能像电影里那样动不动就来场枪战。袁书高倒也精,把车一拐一拐的左右开着,不让保镖们超车,他们追不过头,没什么行动能奈何他,不过是在车上不停的喊停车而已。 这样看上去,这2、3辆车倒像是这破车的护行。 只不过比较起来,他们反而开得慢悠悠的,很有点怪异。 离进市区还有几百米,袁书高腾出一只手来往后抓住周婉妹的腰带,大声对她说:“你抓紧我。”看她明白的“嗯”了声。就同她一起跳下了车。这会儿他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跳得很高,在天空中把周婉妹一拉,落地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他怀里,腰也完全给他搂了个结实。那辆破车火都没熄,轰嘎嘎往前窜了好几米,正好打横摔倒在公路上。 袁书高却已经抱起周婉妹,沿着路边往市区跑去,速度快得像飞,等后面跟着的几名保镖才从车上下来,他俩已经跑得只剩个影子了。 到了市区,就根本找不到人了,袁书高左窜右窜的。看没人能跟上来,扬手打了个的。一路直往淀海公安分局来了。 他昨天准备充分,要带的东西都带到申能高办公室来了,又准备了两个人的车票和换洗用的衣服,可算是细心至极。 两个人在申能高单独给他们弄的小间里收拾了一番,又洗了洗脸,连袁书高也换成了一套运动装。现在出去,就是那几个保镖当面而过,说不定也认不出他们俩个来。谢过申能高后,就打的直奔车站。昨天他大致估了下时间,正好赶得及上车。周婉妹满心欢喜的跟着他,也不问他怎么安排,直觉得,就是这样给他卖了,也是人世间最最幸福的事儿。 上了火车,俩人安心下来,这个时候已经到下午了。因为有周婉妹在,袁书高没有订硬坐,而是买了卧辅车票。袁书高扶着她到了上辅,自己也躺到对面,舒了口气说:“休息一下。” 总算觉得一身都放松下来。 周婉妹很乖的点点头。侧过身温柔的看着他。 好半晌,她把手伸过来摸他的脸:“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的。” 袁书高有点不好意思,轻轻的笑着。“我说过,不让人逼你的。” 周婉妹点点头,轻轻对他说:“我爱你。” 他们下面也是躺着一对夫妇,似乎听到他们这句话,不由会心的对望着微笑起来。 袁书高不好意思起来,心里突然涌现出宋佳玉和安丽对他说这句话时的温柔。轻轻的缩了缩:“你睡吧,回家再说。” 周婉妹点点头,把手收了回来,真的闭着眼睡起来。 过了一会儿,袁书高的电话响了,是最近常和他联系的李小姐的号码。 接通后,那边的声音却是很陌生的男声:“袁书高是吗?我是周婉妹的父亲。” 那边介绍着说。听声音应该是在个单独的房子里。 袁书高应着他。他就追问他现在在哪儿,周婉妹在哪儿。 袁书高当然不会告诉他,只是要他放心,他已经带她回学校。 周婉妹给电话吵醒过来,把电话拿了过来。 “爸爸。”她有点怯怯的叫着。 周父的声音平和下来:“你不想结婚,为什么不跟我说?闹成现在这样,两家都不好看,今天还好多记者呢,谁知道他们会乱写成怎样?” 周婉妹面对父亲,却又回复到自闭的模样,惴惴地说不上话。 周父看她一副死样,很不耐烦起来。骂道:“你走你的,以后不要管家里要钱用。”说着把电话拉了。 原来他们这边乱成一团,连周父在内,都根本不清楚新娘为什么突然跑掉了。 袁书高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代表同学来参加婚礼,这样的小事,孙秘书也就没有报告给周父知道。 结果出了这个大事,周母心中倒有些数,轻轻把周父拉到一边说了下。周父老练成精,把孙秘书和她的助手李小姐都叫了过来,嘱咐她俩不要乱说关于袁书高的事儿。 等到了中午,几名保镖都空手而回,温家那边的老人都一通脾气的把追人的保镖一骂,却不好意思向周家夫妇发火。因为周父也声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很没有诚意的表示了下管女无方。但这个婚礼是没法办了,两家不欢而散。 到家以后,周父毕竟挂着女儿,向李小姐要了电话,打了过去。 不过他正在气头上,看周婉妹一副好死不活的样子,气的挂掉了。还是周母耐心,又打了过去,这次没再和袁书高多说,直接让他把电话给了周婉妹。 两母女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这个闹剧婚礼。周婉妹也含羞带怯的把爱上袁书高,却不敢反抗父亲的心事跟她说。周母心痛女儿,反而向着她。末了,对她说:“你爸要把你的帐号封了,以后你怎么办哟?” 周婉妹心道还好我先取了100万出来。口里却说:“妈妈,书高会管我的,你们不用担心。”周母有点担心的问她:“他人好吗?”不过想想千里迢迢的来救自己女儿,应该是人不错的。 果然周婉妹答她:“他是最好的,没有人比他更好了。”语气中,似乎都带着甜蜜的味道。 周婉妹这些年在家都是表现得很自闭很内向的,连同性的好朋友都只有她的表姐。这一下子闹出这个事儿,全家人都对她刮目相看,忍不住对改变她的袁书高产生了无限的好奇。 不经意的改变 婚礼是不是留下后遗症,没有人知道。 温广友大失面子,但没能抓到人,乱发脾气只会更显得他没有风度。所以当天下午在媒体的询问下,反倒是文质彬彬的表示着对周婉妹的倾慕之心,很假意的为她祝福,表示尊重她勇敢抗婚的决定。 虽然媒体都谴责周父安排的利益婚姻,但周父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温家为了面子,展开对女儿的报复。这下借温广友一句话,周父以退为进,表示了谦意,暗中却影射以后如果女儿出了什么事,肯定跟温家脱不了干系。当然,他见好就收,很果断的表明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让温家再找借口生事。 没有了温家做后盾,周父顶不住钟正与天马集团的联合压力,费尽心机,也只能暂时保持一个与钟正不败不胜的局面。一时间,也没精力来打理女儿这边。 日子仿佛回到了起点,袁书高重新回到久违的课堂。对于这个缺课缺个不停的第一校草,全班都有了些好奇和关注。不过他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过着日子,没有出格的表现。 有点不同的是,中午和他一起吃饭人多了一个,周婉妹那脉脉含情的目光,就是傻子也能感受到那里面的炽热爱意。 可是袁书高却根本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仿佛,前几天的事情让他遗忘了一般。 眨眨眼又是一周过去了。 有点变化的是,安丽很有心的把宋佳玉搬来和她一起住。这样,晚上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和袁书高混在一起。过了两天,就变成三个人一起住了。 周婉妹家里,变成了郑温柔姐妹和她三个。宋佳玉走的时候,已经把她那100万转出来。她历来大方,郑温柔姐妹也不懂事,没钱就跟她要,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俩姐妹已经学会了做饭菜,倒也不用太照顾。不过她俩一直嚷着无聊,想要做点事情。袁书高资金不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倒是任静淑打算这周五回家问下父亲,看能不能给她们俩安排一下。 这个星期过得很快,周婉妹的母亲打过2次电话来问过情况,周婉妹都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那边似乎放下了心来。 不过问起袁书高,周婉妹有点苦涩的敷衍她。原本以为经过这一次,袁书高和自己的关系会有很大的变化。可是回来以后,除了中餐和晚餐时间能和他说说话,其他时间都是没个人影。晚上去寝室找他,钱倍来几个都说他已经搬走了,东西都不在寝室了。 白天问他,袁书高却不说,只是说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柳欢欢闹着要去他那儿玩,他脸红红的东拉西扯,就算躲过去了。袁书高心中也压着一块大石头,他的春风十二窍已经练完第六重了,可是如果要练第七重,必须要经过那个不太能接受的考验,他一直忧虑着是不是直接练第七重。夜夜和安丽两女性福生活,他也开始着急的想把春风十二窍练到第九重。可是这个难堪的考验,真是不太好试验。 其实古卷中的说明也很简单:“去笈履,坦以对,敌莫不与从。”简单的说,就是全身脱光,面对你的女人不但不会反感,反而会唯你是从。 虽然现在安丽和宋佳玉两女是肯定会这样对他,但他把不准这个是不是说对自己有感情的人。何况两女早在他第六重练完前就已经和他有了这种关系,应该是不算的。 12月10日,也就是这个周四的晚上,安丽来了久违‘大姨妈’,她以前身体不好,基本上是断了这个的。现在却只好眼热的看着宋佳玉和袁书高快活,心里好一阵不爽。袁书高安慰她,用内力帮她来了一次,她欲望很大,又加上有宋佳玉的刺激。等宋佳玉好了以后,又要了一次,才总算肯安静下来。 三个人静静躺着,袁书高就和她们说起第六重的考验来。 安丽笑他:“是不是和我们玩厌了,要找新的啊?”还很夸张的说要打周婉妹的电话。 袁书高抱住她,吻了一下:“别闹,我有你们够了。” 宋佳玉也顽皮起来,调笑他:“真的?” 袁书高却很认真的点点头。两女看他很正经,也不再开他的玩笑,却有点叹息的为周婉妹伤心起来。 安丽这段时间对袁书高粘得很,现在身子不方便了,就对他说:“明天我想回家里一趟,问问大伯和爸爸。”她说的是改进家族功法的事。 袁书高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末了又说:“我的功法是男人专用的,不过到了第七重以后,再渡给你你应该会有好处的。” 安丽高兴的侧头吻他:“真的?我也能一拳打出1400磅?” 袁书高不敢肯定,爬起来。对宋佳玉说:“佳玉,要不你仔细试一下。看我渡气是不是有用?”安丽绕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两个。 宋佳玉跟着站起来,问袁书高应该怎么做。 袁书高摆了个站桩的姿势,说:“你能感觉身体里面有暖的气流没有?” 宋佳玉照着他的样子做,静静的感觉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没有。” 袁书高有点失望。可是宋佳玉接着却有点羞的说:“不过,我和你做的时候能感觉到。” 袁书高高兴起来,抱着她吻了吻:“来做一次试下。” 其实刚才已经做了4次了,宋佳玉一般最多4次就不敢再要了的。看他有兴趣,虽然怕,还是点了点头。 安丽躲进被窝里,不敢再看了。怕受不了。 两个人也不避忌她,过了一会儿,宋佳玉就说:“有感觉了。” 袁书高边动边说:“我没有渡气过来啊。” 宋佳玉很肯定的说:“有的。很暖和,在体内流动,小腹感觉更多一些。” 过了一会儿,她摸着自己的双ru:“这儿也很多,你摸摸。” 袁书高摸她,她突然学着安丽叫起来:“你要弄死我了。”抱紧他,算是一次了。 袁书高笑着吻着她,等她平复过来:“原来这也是练功,难怪你越来越厉害了。” 宋佳玉却摇摇头:“不能再多了,再多感觉好难受的。” 安丽听到他俩结束了,伸出头来说:“书高,我也是这样,最多6次,6次以后你要不渡气就受不了了。”前2天她方便的时候,曾想过要第7次,但终于还是求他渡气。 袁书高抱着宋佳玉回到床上。三个人挤在一起,很有点暖和,空调开着都感觉有点热了。 安丽把空调关上。侧向他说:“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可还是觉得好幸福。” 袁书高感觉这有点像第六重的那个考验。也向宋佳玉问道:“你也是这样吗?” 宋佳玉吻向她,带着欢喜的眼神:“我好爱你。”也点点头。 袁书高高兴起来:“我应该可以学第七重了。”有点乐,嘿嘿笑起来。两女也一起为他高兴。 第二天早上宋佳玉大叫一声,原来‘大姨妈’也来了。可能是因为袁书高,也可能是在看守所受了苦,她以前还算正常的,这次也晚了好些日子。 这下袁书高得孤寡好几天了。两女和他一阵打笑。宋佳玉开玩笑说:“晚上去接周婉妹来玩。” 袁书高摸摸鼻子,嘿嘿笑着上学去了。 安丽拖着宋佳玉说:“佳玉妹妹,和我回家里去玩。”两女现在亲的跟蜜一样,喜欢同出同进。甚至安丽去上班,宋佳玉也跟着去玩,公司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她的新秘书。安丽当然不会让她做那些端菜送水的事儿,只是让她陪着玩。 安丽的父亲和伯父都住在离广花60多公里外的寓番别墅群。这儿也是很早就发家的广花人才能买到的老别墅群,现在已经差不多每套房都市值1亿了。 家里人也不多,安丽的父母,伯父。还有一个司机兼管家,加三个家政佣人。 安丽的伯父因为身体不好,没有娶亲,一直是孤单的过。她父亲也是差不多的样子,离不开她母亲和佣人的照顾。 他们早从安丽打来的电话知道她有了奇遇,看到她蹦蹦跳跳的进来,心里都很欢喜,不过也没太惊讶。 安丽的伯父一眼看到宋佳玉,又仔细的把安丽也看了看,脱口问道:“你们怎么变成神通体了?” 两女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他,安丽问道:“什么神通体啊?” 她伯父却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挥挥手让照顾他们的佣人都出去了。才答道:“神通体,就是与神相通的体质,有这种体质的人,学什么都能得心应手,要是学我们家族的武功,不仅不会致病致残,反而会如神附体,力大无穷,功夫深了之后,可以做到刀枪不入,水火不浸。” 两女互相看看,都觉得他在说着天方夜谭。 他伯父一拐一拐的站起来,三个老人领着两个人走到侧室:“来。” 原来客厅旁边是个小练功房,也放着一个拳击机。 安丽的父亲明白哥哥的意思,对安丽说:“丽儿,你试试。” 安丽也不多话,运了下气,对着拳击机就是一拳。“嘟”的一声报警声,600磅。 安丽吓了一跳,她最近基本上都没有练过功夫,以为不退步就不错了。没想到提高了这么多。 她伯父点点头,说着:“果然。” 宋佳玉却根本不知道这个600代表什么意义。没有惊奇的感觉。 安丽的伯父转眼很有深意的看看她,对她说:“孩子,你也来试试。” 宋佳玉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听从了他的话。 她不会运气,只是尽力的一拳打上去。380磅。 这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的力量了,她却毫不自知。 五个人慢慢的出来,回到客厅坐着,三个老人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安丽的伯父问她:“帮你调好经脉的人,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这事儿安丽却不好意思告诉3老,扭捏起来。 安丽的伯父看她这个表情,已经明白了。又转头问宋佳玉:“姑娘,那你的男朋友呢?是不是丽儿男朋友的师兄弟?” 宋佳玉立刻就脸红了。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 安丽的母亲笑她们两个:“有什么好害羞的,比这更害羞的事都做了吧?”虽然是问,其实却很肯定。她虽然没有学过安家的家族武功,但这些年耳濡目染,也听闻了不少武林佚事,当然明白她俩和她们的男朋友做了些什么事。 安丽的伯父解释说:“你们的男朋友应该都还没有大成,要不然你们不会只有这点好处的。”突然他省悟过来。“是一个人。” 两女先愣一下,然后心里一阵急。3老却不再追问了,心照不宣的轻笑起来。原来宋佳玉明显不会武功,却得到360磅力,安丽原来的功力应该是400左右,增加200力,大致看来,她俩的进步差不多,只是因为基础不一样,所以结果也不一样。如果不是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平衡。 同为内功登堂入室的人,略为想一想,哪有不明白的。 两女也不好意思明说,看三位老人并没有责怪,心里欢喜不已。话题渐渐拉扯到家常上来,安丽问是不是可以让袁书高改进功法,3老都非常高兴的同意了。 晚餐的时候,安丽给袁书高打了个电话,让他今晚不来公寓那边了,她们俩在家里住。袁书高笑骂着她,说也不给自己留个钥匙,这下寝室没法住,只能和刘家梁他们挤了。安丽也不理他撒娇,亲一下把电话挂掉了。 上次回来的时候袁书高已经买了手机,联系方便多了。 想要掌握你 周五晚餐以后,柳欢欢又提议去溜冰。 袁书高不想和她们几个关系太近了,找着借口:“课程担误好多,晚上要加加班。” 柳欢欢不依了:“你上周也说要加班,图书馆教室都没见影子。” 袁书高心里笑着,加班是加班,不过在安丽那儿加班了。 他当然不会和柳欢欢几个说这些:“我要回租房去看书了,美女们byebye!” 把饭盒向柳欢欢一推,很潇洒的转身离开。他不住寝室,饭盒就交给四女保管了。 柳欢欢很不高兴的把他的饭盒拍一拍。向着几女自言自语:“天天神神秘秘的。” 周婉妹伤心起来,她回来一个多星期了,眼巴巴的望了他一个星期,袁书高却一点表示也没有。给关系好点的安丽打电话,她也是吱吱唔唔的瞎侃,不让她说正点子。 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几女都已经隐隐觉察到袁书高的变化。 任静淑最近又像以前一样,常常没事看他上课的样子。似乎因为拉了课,袁书高确实用功了很多,但这两天,又慢慢变回原来的老样子了。 她想了想,对几女说:“有什么办法跟着他看看?” 她觉得自己这个提法很自然,因为袁书高有意的疏远,几女最近都有点提不起兴头来。 以前有人来追求她们寝室的几个,柳欢欢总是会想点法子让他请客出点血,可是自从袁书高回来后一直不冷不热的样子,柳欢欢的兴致也跌到低谷,最近找机会来追求她们的人,都是没什么好脸色了。 女人是奇怪的动物,你天天对她好,她心里说不定看不起你。你对她不理不睬的,反而会让她日思夜想,牵肠挂肚。 周婉妹似乎也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立即站了起来:“我去找他。” 任静淑却拦着她:“我晚上要回家。我会找些东西出来的,明天我们看看他天天在做什么。” 几女自己也不能完全解释这种心理,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袁书高会变化这么大。隐隐有要远离大家的意思。 周婉妹点点头。张小桐和李秀梅却说:“明天我们系有活动,要去练舞,元旦有节目。” 任静淑就说:“不要紧,我们有结果告诉你们。” 这个夜很不平静,任静淑咨询了雄叔一些问题,雄叔弄了半天,总算知道了她的意思。给她找到一套小型的远程监听设备。 “这两个钮扣是监听端,用这个接受器就可以听到它500米以内的声音。”他解释用法。任静淑听明白后点点头,收了起来。 又跑到父亲房里。任父知道袁书高的事已经了结,不知道她现在来又想做什么。 任静淑却是要父亲给郑温柔姐妹安排一下到厂里做事,要轻松点的。这事不大,任父答应周一给她电话。 第二天任静淑拖着柳欢欢一起到了周婉妹那儿。郑温柔姐妹在看电视,任静淑把工作的事给她俩说了下,让她们好一阵欢喜。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东西放到袁书高身上去。三女在周婉妹的房间里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 柳欢欢不想了,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 袁书高这个时候刚吃过早餐一会儿,正在练功房演练招式。 安丽和宋佳玉都还没有回来。他这2天没什么去处,都和刘家梁两个挤在一起。 手机放在外套里,练功的时候外套当然是不穿的。柳欢欢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不由发起脾气来。 “又到哪儿鬼混去了。”她低低的骂着。 袁书高直到中午时分才停了下来,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好几个来电。 才接通,柳欢欢就骂起来了:“又加班,骗鬼吧?” 袁书高把手机拿远一点:“呵呵,吃了火药了?”看柳欢欢真生气,解释道:“在兴诚练功呢。” 柳欢欢语气软了点:“你来婉姐这儿,我和小静也在,等你过来。” “我……”袁书高想找借口,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没办法,袁书高去自投罗网。 开门的时候,三女却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冷漠,早叫郑温柔姐妹做好了午餐。 六个人倒也开开心心的。周婉妹急着想把钮扣放到他身上,不断的暗示任静淑想办法。 任静淑边听边注意着袁书高。 袁书高隐隐觉得不对,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柳欢欢灵机一动,把房子里的空调热档开高。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就热了起来。 正好菜也辣,几女就都把外套脱了下来。 不过让三女眼急的是,袁书高很耐热,居然一点汗也没。 柳欢欢实在等不住了。很假的把袁书高的外套拉下来:“好热啊,把它脱了。”语气也很假的温柔。 袁书高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内功有成,其实已经不敏感寒暑了。 不过还是把衣服脱了下来,三女松了口气。 吃过饭,柳欢欢打个眼色,拉着袁书高到周婉妹房间里:“你和婉妹姐的事有新闻呢,快来看。”她把上周袁书高抢婚的新闻从电脑里翻出来,有一岔没一岔的跟袁书高嘀咕。 其实这则新闻袁书高才回来就已经出来了,几女都看过好几次,还看到周婉妹给袁书高拉着走,很狼狈的样子,当时还笑了她好一会儿。 新闻里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都有,不过温家和周家都是缄口不语,媒体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过了一周后,没什么后进新闻,已经差不多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这边周婉妹和任静淑拿了袁书高的外套进了客房。郑温柔姐妹心粗,也不管她俩在做什么。 任静淑拿出个钮扣放进外套里面的上衣口袋里。 周婉妹担心的说:“掉出来怎么办。” 任静淑翻过来给她看:“有别针勾着。只要不翻袋子,洗都洗不坏的。” 周婉妹点点头放下心来。她和几女都隐约感觉输给了安丽和宋佳玉里面的一个,但打电话问她俩却都不承认,几女拿她们没辙,所以任静淑一提跟踪的事儿,都雀跃起来,拧成了一根绳。 弄好后,任静淑说:“下周他穿那件外套,再把这个也装上去。”她指了指剩下的那个钮扣。袁书高为人单调,衣服就是2套换来换去,所以任静淑有么一说。 周婉妹点点头同意她,很是有点兴奋。 任静淑也有成功的感觉,高兴起来。走回客厅,看柳欢欢还在和袁书高磨叽咕。 朝她打个ok的手势。她会意,几句话结束了出来。 袁书高隐隐感觉有点不一样,但摸不着头脑。 三女到晚上袁书高离开的时候果然跟着他,可是他也就是到兴诚练功。三女守到10点多,很无聊,一起到任静淑家过夜去了。 周二开始,郑温柔姐妹搬家到了任静淑父亲的厂子里上班去了,做质管,是又轻松又干净的工作。周婉妹这儿就更冷清下来,回复到原来的模样。 到了周三,袁书高外套换了,任静淑在下课的时候借口看他衣服的品牌,又把另一个钮扣装了上去。这次她手脚快多了,全部过程不超过2分钟,不免自己都感觉有点得意。 不过三女都没什么收获,这几天袁书高一放学都是往兴诚跑。三女每晚一看到他到这儿都不免失望,已经渐渐坚持不住了。 受不了的壁角 周四晚餐后袁书高又是打声招呼跑了。三女都不再像以前那样急着跟他了,反正知道他是要去兴诚练功。 张小桐和李秀梅给系里选上参加学校的元旦晚会,这几天忙着练舞,不管她们三个的事,吃完就走人了。 周婉妹很泄气。用双手撑住下巴,嘟啷着:“他天天晚上练功练功,真是个武痴。”很有些抱怨袁书高不解风情的样子。 柳欢欢也不满起来,无力的扒在桌子上。 任静淑比较有斗志。站起来:“再跟一个晚上。” 三女就又出发。袁书高果然还是在兴诚。任静淑几个在隔着一条大街的楼下咖啡厅里呆着,在这儿可以很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 到了10点,柳欢欢坐不住了。无力的说:“回去吧,小静。”这几天她们三个天天这样,听到10点多才走人,到了任静淑家,洗洗漱漱下来,已经12点了。第2天又要赶时间上课,很有点疲惫了。 任静淑也很失望。点点头结了单,这时袁书高那边练功的声音却似乎停下来了。 这有点不一样,以往她们走的时候,袁书高一般还在练功的。 果然过会儿袁书高似乎拿起电话在打:“怎么,舍得回来了。” 看样子他在给谁打电话。其实是安丽给他打电话,他在练功,和上次一样手机放在外套里,现在才看到。所以回电过去。 过了一会,袁书高的声音又传来:“嗯,我一会儿就来。” 三女紧张起来,出了店在阴暗里看着。一会儿后,却看到袁书高跑了出来。 速度看上去很慢,其实却已经快到转角了。 三女大急,招了辆的士跟着。还好,袁书高似乎在享受夜景,并不是很着急的奔。三女又全神贯注,倒没跟丢。 大概10多分钟,三女跟着袁书高转进了市区的一个小区里面。 下了车,三女互相望望。 周婉妹最没有主意,问她俩:“怎么办?” 任静淑转着头四处看着,手里拿着接受设备。还好,依然有声音。 “我们近一点,看能不能听到。”她对两女说着,小心翼翼的跟着信号。 那边的声音传来了:“想你了。”很温柔的声音,是安丽的。 三女一副果然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却是另一个女声:“我好爱你。” 这句话柳欢欢很熟悉,她曾亲耳听到宋佳玉对袁书高说过。很温柔很轻微却很坚定的那种语气,正是宋佳玉的特色。 袁书高似乎在吻她们两个。过了一会儿,安丽的声音传来:“还没洗澡吧?” 袁书高嗯了一声,似乎去洗澡去了。外套留在客厅里,还传来电视的声音。 三女站在街边,觉得很不自然,抬头四顾,刚好这栋小区旁边不远有家宾馆。打个眼色,周婉妹拿出钱来开了个房。 接受器里面不时传来些声音,好像是安丽和宋佳玉在讨论武功之类的东西。 等进了宾馆房间,声音反而更清晰了,看来高度应该差不多一致,所以显得更近一些。 三女来了兴趣,把监听器放到床上,也不开电视,像看节目一样期盼着。 她们开的房间是个双铺床,不过这个时候三女都挤在一起,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 脑海里也是东想西想,因为她们一直以为安丽和宋佳玉不在一起住的。宋佳玉搬出来的时候,只是说要去安丽公司工作。柳欢欢还问过她,安丽在旁边解释说公司有房间,现在看来她在说谎。 那边袁书高似乎出来了,安丽两女结束了谈话。 似乎有人抱住了他:“想我没有?”是安丽的声音。 袁书高嘿嘿的笑着:“想。”又问:“没了?” 安丽点点头,有点引诱的说:“都没了。” 三女听不明白他俩人在说什么。相互疑惑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又是接吻的声音传来。然后是安丽的声音:“佳玉妹妹今天你先来。” 佳玉的声音:“你先吧。”可是安丽却说:“我想看你先,每次都是我先。” 佳玉似乎接受了她的话,一阵悉悉索索。袁书高很温柔的声音传来:“我想你了。” 然后是接吻和轻轻的喘息声。 袁书高的声音很轻的在问:“舒服吗?”佳玉答他:“可以快一点了。” 如是声音重了起来,扑扑的有点闷。 安丽的声音传过来:“看得我眼热。”佳玉不依她:“丽姐姐,帮我揉揉。” 安丽惊讶:“你这么快?”佳玉回答她:“好几天没玩了,有点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她对袁书高提要求:“用力一点,快一点。” 声音变得放浪起来。然后是很闷的一阵“唔唔”声。 好一会儿,袁书高的声音传来:“丽姐来吗?” 安丽的声音说:“我等不及了,你要用力。”喘一下又说:“我要6次,不准偷懒。” 三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听得浑身发软,却又不舍得走开。 袁书高似乎在得意的笑着。说:“你来了这一次,我们玩个新花样好不?” 安丽答他:“先让我一次再说。”过了会儿,她乱叫起来:“哥哥,你真棒。”又喊着:“哥哥,我喜欢你这样玩。”好像状态强了些,又喊:“哥哥,我要来了。用力哦。”过了一会,她哽咽的说着:“哥哥,我喜欢这样。”似乎到了。 宋佳玉的声音传来:“先吻吻我。” 三女听得有些不堪了,知道二女在轮流上阵。却听到袁书高的声音传来:“你抱着丽姐,我们玩新花样。” 很大声的扑扑声传了过来。 安丽的声音传来:“哥哥,你真棒,这样好快活。”她显然又在胡言乱语。 宋佳玉似乎也变了一个人:“丽姐,你帮我舔舔。”然后是“唔唔”声。 原来袁书高让宋佳玉和安丽对抱在沙发上,他自己则从两女后面进攻。 安丽看宋佳玉到了。也不放开她,挺挺下面,叫着:“好哥哥,该我了。” 三个人淫声浪语的享受着性福,却根本没注意到袁书高的外套就扔在沙发的扶手上,所有的声音,清晰的传给了在宾馆里躺着的三女。 柳欢欢放得开一些,听着听着把手伸到任静淑下面:“他们三个人真是……小静,你湿了。” 其实这样听下来,不湿的可真没有。 任静淑常和她闹,也把手伸向她那儿:“听得痒了吧?我帮你弄弄。”却有点羞的又把手收回来。 周婉妹躺在一边,两女开始不太注意她,这时却看到她把手放在自己的那儿,在一边听一边自摸。 看两女发现她的丑样子,似乎更感到刺激,居然挺一挺抖动起来,眼睛也很失神的翻白。 两女也给她刺激的受不了。 好一会儿,周婉妹回复过来,有点羞的把头埋低了。 柳欢欢也感觉很不舒服,分散注意力的说:“他怎么这么强,都一个多小时了。” 却不知道通常他们三个都是玩上两个多小时的。 周婉妹似乎受不了的爬起来。拿起接受器说:“我要去找他。” 任静淑拉住她:“你找他做什么?” 其实她知道周婉妹想做什么。因为这个时候,她自己也有点迷失,很有种想取代那边安丽和宋佳玉的冲动。 周婉妹却问她:“能不能找到房间?” 任静淑也很不坚决的说:“应该可以的。” 周婉妹就拿起接受器冲了出去,任静淑和柳欢欢只好跟着她。 小区这个时候已经让保安关了门。三女嘴甜,说是找人,保安也把她们放了进去。 声音很好找,因为越近就越清晰。安丽和宋佳玉似乎都很放得开,这个时候状态也很好了,都是哥哥姐姐的乱叫,听得三女一阵口渴。还好小区没人在外面走动,接受器的声音又关得小,还不至于引来路人侧目。 可能有半个小时,三女才找到了安丽的套房。里面还在继续玩,周婉妹却不管了,把接受器的声音一关,敲起门来。 过了好一会儿,安丽的声音传来:“谁呀?” 周婉妹应她:“我是周婉妹。” 安丽似乎有点惊讶,但还是把门打开了。看到任静淑和柳欢欢,好像更有点不可思议的样子。 三女侧过头,看到袁书高和宋佳玉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似乎刚才只有在看电视。 可是屋子里很热,显然开着很高的空调热档。空气中,散发一种酸酸的淫靡气味。 宋佳玉和袁书高看到她们,似乎有点尴尬,都站了起来让坐。宋佳玉温柔的问道:“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玩啊。” 安丽也在奇怪她们怎么知道这儿,因为她根本没带几女来过,有点疑惑的看着袁书高,却不知道袁书高也是莫名其妙。 周婉妹这个时候却也后悔自己太冲动了。不好意思的和任静淑两个坐到沙发上。 安丽把冰箱中切好的苹果拿出来。又问:“要不要弄点夜宵?” 三女摇摇头。几个人分散坐开,围着茶几吃苹果。有点凉,宋佳玉就起来给每人泡了一杯牛奶,拿过来的时候,还是很习惯性的先端给袁书高。 三女相互看看,有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无法理解的心事 袁书高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给她们仨监听了好几天了。以为她们在外面玩,出了什么事儿。 语气有点关心的问任静淑:“小静?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不敢问周婉妹,甚至,他现在有点躲闪周婉妹的眼神,感觉对不起她一样。 任静淑摇摇头,顾左右而言他:“安丽姐怎么好久没去那边玩了。”指周婉妹那儿。 说实在的,袁书高到了这边,安丽哪里还会去哪儿玩。 不过她也不好太直白:“最近有点忙。” 柳欢欢心里想,忙着和袁书高办事吧。不过旋即给自己的想法羞了下。 场面很有点尴尬,六个人隐隐分成两边,可是袁书高这边却不知道三女到底要做什么。 安丽中途给她们仨打断,有点不太高兴。她比较喜欢放纵身体的感觉,加上现在知道和袁书高办事其实也是在练功,就更加着迷了。看三女东一下西一下没什么聊的,就想赶人了。 “好晚了,书高你送她们一下吧。”她嘴里说得客气,其实却想三女自己推辞,这样就不用管她们仨了。 周婉妹想起那天晚上和安丽说过的一些话,觉得她很有点两面三刀的样子。生起气来:“丽姐姐,今天晚上我们在这儿睡算了,你房子这么宽,应该睡得下吧。” 安丽给她说得很不好意思起来,无奈的点点头说:“当然哦,我去准备一下。” 宋佳玉也过来帮忙,其实都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练功房空着,但里面没有床,袁书高还是得睡沙发。安丽和宋佳玉睡主卧,任静淑想了想,和柳欢欢睡了客房。这样,就剩下周婉妹一个人在放着袁书高东西的房间里睡。 场面慢慢热闹起来,安丽和宋佳玉好几次试探的问她们怎么找到这儿的,都让任静淑灵巧的跳过去了,没问出个所以然。 等几女都洗过后,已经晚上1点多了。袁书高知道今天晚上是没法和两女继续亲热了。也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安静了。 周婉妹在床上辗转难眠,她这几天都是心力交瘁的在猜想袁书高的心事。现在终于有了个结果,却更加失望和落寞了。 她曾经以为,这次给袁书高救回来,会和他发展一份浪温缠绵的爱情故事。可事实上袁书高却躲着她,只不过是将她从天京的婚礼上带了回来。对于袁书高来说,就好像随手将一只落难的羊羔从水中捞起来一样。以后的路,还是要她自己走的,他并不会并行到她的世界中来。 去天京之前,周婉妹曾经对安丽说过,如果她成功了,不要推开自己。可是安丽现在成功了,却一直瞒着她。如果安丽是很有独占心的那种人,周婉妹可能也不会很记恨她,可是现在明明她可以接受宋佳玉,这让周婉妹很有一点恨起她来。 其实周婉妹误会了安丽,她的事,安丽也曾经劝过袁书高的,不过袁书高贪恋现在和两女的安逸日子,不想冒险去改变更多的关系,才让今天的周婉妹很有一番怨言起来。 这边的任静淑和柳欢欢也是睡不着。柳欢欢已经问了任静淑三次:“小静,怎么办啊。他都有两个女朋友了。” 她现在经常和任静淑分享心事,已经很明白的知道自己和任静淑都喜欢袁书高。 任静淑心里也很乱。她接受不了一夫多妇的事情,可是看到安丽和宋佳玉的例子,心里却隐隐羡慕她俩的幸福。 任静淑和柳欢欢虽然小,却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从今晚的表现来看,袁书高厉害的很,对付两个女人像小菜一样,心中不免泛起很惋惜的感觉,很有点感慨为什么自己不是安丽也不是宋佳玉的样子。 柳欢欢想着想着,有点痛苦起来。抱着任静淑说:“小静,我们没机会了。” 她这句话,弄得任静淑也有点伤心起来。 她鼓励她:“你不会跟她们抢啊?” 柳欢欢带着泪的摇摇头:“我抢不过的,丽姐姐和佳玉姐都这么漂亮。”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浑浑昏昏地好久才睡过去。 安丽、宋佳玉和袁书高是这个屋子里睡得最舒适的人,他们猜了猜三女的心思,猜不到也就不想了。虽然玩到一半给打断了,但毕竟都满足了一番,任静淑她们还在床上想心事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沉睡过去了。 周五这天六人都起得很早,安丽和宋佳玉去上班。宋佳玉已经渐渐熟悉了兴诚安保的操作,现在已经能帮安丽一些忙了。本来她想告诉袁书高,自己在安丽的伯父那儿学了功夫的事儿,可惜昨天晚上给三女一打断,忘了说了。不过这事不急,以后再说也是一样的。 袁书高则有点尴尬的和三女一起打车来学校。三女都不怎么和他说话,这种气氛,和平时他们在学校一起吃饭时是不一样的。隐隐中,似乎都做了什么决定。 这天开始,袁书高恢复到以前在学校孤家寡人的状态。中午,五女也不再要他排队打饭了,而是像以前一样各自找男同学帮忙,当然更不会跟他一桌了。饭盒也退给了他,害袁书高只能放课桌里。袁书高有时候在食堂碰到她们,她们也只是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校园bbs上面,袁书高给五女甩了的消息满天飞,他依然没什么回应,我行我素的过日子。甚至,连任静淑什么时候搬开他的身边,也没有觉察出来。 一切的一切,仿佛回复到最初的时光。 袁书高收起自己淡淡遗憾的心事,开始了春风十二窍的第七重修炼。 有了安丽和宋佳玉,他很满足了。袁书高甚至觉得,现在这样就最好了,时间,会让原本淡如秋水的情感如烟如梦般幻灭。或许,这也是对大家都最好的结局。 不知不觉,圣诞节过去,元旦就要悄悄的来临了。 一年之末(1) 12月31日,又是一个周四。 校园广播已经在大肆宣扬着今晚元旦校庆的几个炒作节目。 袁书高在操场的一边角落里静静坐着,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坐这儿了。 这几天因为午餐不再有人陪,他吃饭的速度已经快了很多,所以空下来的午休时间,他都会来这儿静静的看看书。 天气已经凉起来了,因为是南方,广花几乎是没有冬天的。这个时节,依然看起来有点像深秋的样子。今天天气不错,虽然不是艳阳高照,但暖熙熙的冬日照在身上,让人很舒服很轻松。 校园广播刚才的胡吹乱侃,终于结束了。静了一会儿,突然传来声音说:“袁书高同学,袁书高同学在吗?请你马上到校园广播室来一趟,有人找你。” 袁书高有点奇怪,这是第一次有人通过校园喇叭来找他。 匆匆赶到广播室,却是在顺诚第二看守所里让他给一顿好揍的几个男子,那个4号监房的前任牢霸站在前面。袁书高记得他后来介绍过自己叫刘震东,他面貌有点凶恶,再加上几个男子撑着场面,很有点黑社会寻仇的模样。广播室里的好几名学生看出他们气势不对,都不由自主的躲在靠里的地方。 看到袁书高,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很整齐的叫着:“高哥。” 这一声“高哥”声音很大。很有点黑社会小弟见大哥的样子,让广播室里的一群人好一阵惊讶。 袁书高微笑了一下,他知道他们是来找他过气通脉的。要不以后到了社会上,他们这几个人可能差不多是废人了。 “都出来了?”袁书高带着他们下楼,问着。 刘震东很恭敬的答他:“是啊。”袁书高又问起监房里其他人的去向。袁天宇前阵子已经放出去了。其他的人,有的给判了,刑期超过一年的都转去第4看守所,没罪的也都慢慢放了。刘震东这一伙人是因为偷窃路边的变压器那些东西卖,给判了1年,现在算是刑满。 他们几个原本有个大哥带着,不过那人给判了3年,这会儿应该还在第4看守所呆着。 几个人聊着出了校园,虽然袁书高已经吃过饭了,但还是找了家街边店请他们几个吃午餐。看样子他们来学校找他有点时间了,只是因为不熟悉,找了一阵后才想起到广播室。 刘震东几个也不跟他客气,显然是在里面给饿久了。 差不多以后。袁书高把内力流转起来,给他们都疏了下经脉。前后也不过是分把钟的事情。几个人却都感觉振奋起来,这个禁制可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尤其后面新来的牢霸比袁书高恶多了,要不是只剩下一点刑期,几个人还真有点受不了了。 袁书高问起他们的打算。刘震东说他们还打算回顺诚,他们都是顺诚附近农村的人。 袁书高也没多说什么,要他们自己小心,不要再做错事。刘震东几个都很恭敬的答应了他。 走回学校的时候,袁书高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他抬了抬头,不远处,周婉妹那孤单无助的身影闪过眼帘。 袁书高很没有意义的笑了笑,却无所针对。也没和她打招呼,回教室去了。 周婉妹这几天都在矛盾中度过,那天晚上的事情过后,第二天还没到午餐时间,柳欢欢就把她找到了四女的寝室,看起来任静淑已经把昨晚的发现都告诉了张小桐和李秀梅,她俩也有点茫然失落的样子。 五个女孩商量不出什么主意,最终无奈又无助的决定放手。 如是,五个女孩子表面上统一了战线。但其实柳欢欢和任静淑几个,因为曾经听过周婉妹那晚醉酒后说的话,都防着她反水。这几天,午餐晚餐四女都拉着周婉妹一起走,不让她接触袁书高。而且,她们几个似乎相互间也有些提防,任静淑也给说得不能再和袁书高同桌。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心理。仿佛一种好东西,要么,大家一起玩,要么,全都不准要。 周婉妹原本也期盼,这样分开一下,袁书高可能反而会发现她的好。如果他主动向她靠拢,那她怎么也会不顾不怨的扑进他怀里,四女那儿,她也算有个交代。可是袁书高的反应却很平淡,而且渐渐的,似乎越来越远去。 这些天的忍耐,周婉妹已经快到极限了。四女晚上都在一起,日子还好过一点儿。周婉妹晚上却是一个人,思念和伤心的情绪,让她染上了一个毛病。因为那天晚上听到袁书高和两女现场办事,周婉妹也是到了成熟的年纪,这一下,懂了那种滋味,当然更想走进袁书高的世界了。她这些天,每晚都要自己想着那种事,帮自己弄一次才能睡下去。 这让周婉妹很有点又羞又急,下了几次决心却根本戒不掉。到了这两天,她已经放弃戒掉的想法,而是满脑子的在想,怎么能和袁书高真正的玩在一起。 快晚餐的时候,袁书高却给导师张欣雨叫到她的办公室里。 “你怎么没一个节目?”张欣雨问他。 袁书高感觉奇怪,难道我一定得去上个节目吗?他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张欣雨笑了一下,解释说原来华工是有传统的,每一届的第一校花和第一校草在校庆都得出节目的。今年的十一因为是市里的文艺会演,要不然袁书高也得上节目。 袁书高有点耍赖的说:“我什么也不会啊。” 张欣雨虽然是导师,但年纪也不大,调皮起来:“我知道你肯定会推,往年也有人推过的。” 说话间,她从办公桌里抽出一张纸。“诗朗诵,够简单吧?” 袁书高接过来,却是一首颤歪歪的情诗,不由一阵尴尬的笑。“这都谁写的啊,乱七八糟的。” 张欣雨把他的头一拍。盯眼道:“是我写的。”她一直忘了这事儿,今天给主管晚会事务的副校长提醒,临时赶出来这首诗,确实不怎么样。 袁书高摸摸鼻子,很假的说:“难怪这么有韵味,读之切切,言之深深。” 张欣雨给他的前言不对后语弄得好笑。“你啊……脸皮真厚。” 虽然开学的时候袁书高恶搞了一份自我简介,但张欣雨这段时间观察过他,知道他那份简介玩闹的成份是多数。至少,袁书高除了逃点课、坐点牢、睡点觉……汗,其实是个很努力很上进的“好学生”。上次顺诚公安发来的通报,后来也证明是冤枉的。 袁书高还在推托:“这事,我真干不来,我往那上面一站,准晕倒,要叫救护车的。” 张欣雨却不信他:“少来,才进学校就嚷着要傍富婆啊,找二奶啊。你还会给人吓晕。”她当时还真有点记恨他这些话。要知道,看了袁书高长相的人,都认为他非常阳光,应该是那种潇洒大方又有气度又有本事的男人类型。 师生俩有点像朋友,推来推去之后,袁书高决定真上一个节目。他以前比较喜欢洞箫,还特意跟他爷爷学过好些时候。不过,因为来学校不方便,他那把铜制的长洞箫也没有再带过来,是以他这种本事从来没有展示过。 张欣雨答应帮他联系乐器,只是问他会不会演砸。可袁书高还没回答,她自己又说:“算了,其实大家不过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笑眯眯的,这个节目就算定了下来。 晚上袁书高给安丽两个打了个电话,说晚点回去,得参加学校的元旦晚会。 两女一听,都很有兴致,打扮打扮赶了过来。这一下亮相,华工注意到他们三个的都免不了看了又看。只是两女一人一边挽着袁书高,很有点让人猜不透他们三个的关系。 隐隐约约中,坐在大操场后面的几女也看到了他们,却都没过来打招呼。任静淑和柳欢欢不知道要说什么,张小桐和李秀梅要为晚上的节目忙碌,周婉妹却有点痛恨安丽,现在不想理她。 节目也都还不错,张小桐他们系的节目是群舞《年华似锦》,她和李秀梅穿上舞台装,也都显得婷婷玉立,漂亮美丽。安丽还打笑的说,袁书高的二奶三奶怎么也得进个校花前5前6的。 等差不多十个节目后,众所期待的第一校花的节目终于出来了。每届的第一校花都是让万众所瞩,虽然只是大学,但其实已经是个小社会,能上榜第一校花的,自然不是凡品。 她的名字也好听,殷若馨。安丽眼尖,一眼认出来她是今年很火的电影《雨夜》里的一个比较出位的女配角。看样子华工的第一校花已经往电影界发展,难怪很少在校园看到过她。 殷若馨的节目是一首歌,正是《雨夜》里的主题歌曲《不要这样的爱着我》。歌声委婉幽怨,很真切的体现着歌曲的忧伤凄然的情景。似乎,比电影的原唱还要动听一些。本来有点热闹的华工校园,让她唱得清雅安静起来。 或许是特意的安排,袁书高的节目给安排在她后面。 她下场,袁书高拿起张欣雨给他弄来的长洞箫准备上场。可能殷若馨听说过第一校草,对他也好奇,平时她没什么时间天天在学校,还是第一次看到袁书高。这一看,顿时给迷了一下,居然脚步一错,从幕后上台的小楼梯上摔了下来。 袁书高准备上台,刚好在她身旁,想也不想,一手把她捞了过来,免得摔着她。 他最近和安丽两女什么阵场都经历过了。这小小的一抱,也没觉得算什么事,反而嗅了嗅鼻子,评论了下:“香水要是苹果味的就好了。”然后放她下来。 殷若馨呆呆的由他摆布,眼里就晃着他的一张脸,好一会才省过神来,不由羞涩起来。 她的朋友围过来问她有没有事,她摇摇头,却很急的绕出后台,到前台看袁书高的节目去了。 这是这一夜最gao潮的节目,虽然只有一个人在台上吹洞箫,虽然曲目也是很传统的《梅花三弄》。但袁书高颀长俊雅的身型,配合悠长深远的气息,再加上舞台白炽灯的炫耀,仿佛他全身都涌现出神秘安静的气息。这曲3分多钟的独奏,让伤心的人平静,让快乐的人安和,让健康的人幸福,让痛苦的人忘却。 也让人群中的五女,爱慕、暗恋、缠绵…… 一年之末(2) 后面还有几个节目,但安丽和宋佳玉给袁书高感动,很是兴奋的议论他的节目。三个人便先离开会演的大操场,慢慢的踱步出校。 没过10点半,101还有车。两女也终于安静下来,等来了车,静静的拉着袁书高坐到公车最后面。袁书高坐在中间,安丽在他左边,右边是宋佳玉,两女都把头偎在他的肩膀上,姿势非常亲热。 这个时候车上的人也不多,虽然有几个疑惑的回头看过他们,但三人现在也习惯了,我行我素的小声呢喃。 宋佳玉很是亲呢的用左手抱着袁书高的腰。“以前在学校,怎么从来没表现过啊?”她说的是高中时代。 安丽也看向他。 袁书高却调皮的笑笑:“不表现都两个老婆了,表现那还轮得到你们啊。” 安丽用左手把他一打,头在他肩上扭了下:“你真像个谜。”她感慨着。 宋佳玉点点头,用一种带点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袁书高给她俩赞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张开手在两女的背上拍了拍:“我不会的多着呢。以后你们俩别嫌我。” 两女都很温柔的笑着。 渐渐的,宋佳玉和安丽谈起今晚任静淑几女的表现。行里字里间,像是在埋怨袁书高恨心,居然真与她们断绝了关系。 袁书高也没辩解,最后无奈说:“你们是不是嫌我了。” 他的语气居然不像是开玩笑。 两女不约而同的白他一眼,却又忍不住安慰的一人吻了他一下。 下了车,在旁边餐馆吃了点夜宵才回家,安丽已经很有些等不及了。很有套路的开空调关窗帘。末了,拉着袁书高和宋佳玉一起去洗澡。 其实已经不算是洗澡了。只不过是洗了洗那儿,两女就迫不及待的出来和袁书高办起事来。 也许是今晚发现了爱郎新的本事,又或者,做得多了,变得敏感。安丽觉得自己感觉来得特别快,只玩了一会儿,就有点难以控制的泄了出来。 现在她习惯和宋佳玉一起把袁书高夹在中间,有点夹三明治的味道。所以安丽1次弄完,袁书高只要反个身就可以和宋佳玉办事。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安丽叹口气对他说:“书高,我觉得我越来越不行了,你不渡气,我1次以后就不想再要了。” 正在和袁书高办事的宋佳玉也点了点头,喘着气说:“嗯,我也是这样,姐姐。” 袁书高有点疑惑,动作慢了下来,宋佳玉却夹紧他:“就快了,别退出去。”过了一会儿,就算是一次了。袁书高退出来,把两女抱在怀里。内力流转起来,在她们身上渡气。 好一会儿才问:“怎么回事呢?” 安丽先答他:“不知道,这几天真越来越不行了。” 其实袁书高自己是有感觉的。两女现在在他面前从不掩饰欲望,他又强,想要多少次都可以。以前安丽一般一晚上都是要和他玩上5、6次的,最后一次才会求他渡气。宋佳玉的次数虽然少一些,但情形其实是一样的。 可是这几天以来,两女都有点躲他了。晚上一般一次后就假装要洗澡了,不再接着玩。 “是不是我的功夫出了差错?”袁书高问她俩,她俩都摇摇头,表示不懂。 过了一会儿,宋佳玉建议:“书高,要不,我们停一段时间。” 安丽也点点头说:“我也觉得腰有点不太舒服。” 袁书高把内气往她俩腰上引,却没发现什么不妥。两女感受着体内的气息,把他抱紧,吻了他好一会儿,才松开,宋佳玉更温柔的说:“不做这种事,我们也爱你。”安丽也赶紧点头。 这一夜,是他们三个在一起做这种事最短的一次,不到40分钟。 等两女睡后,袁书高在练功房修练第七重的春风十二窍。他其实不担心自己,却害怕因为自己而让她们受到伤害。 学校这边,五女都是晚会散场才离开操场,张小桐看到周婉妹有点失魂落魄,拉她和自己去一起睡,周婉妹点点头答应了。 五个人都从演唱会欢快的气氛中沉静下来。兴致也低了下来,回到寝室,各自忙碌的洗漱后就躺到了床上。 静默了一会,柳欢欢先开口,有点嫉妒的说:“他们三个人当众搂搂抱抱的,好不怕丑。” 看四女都沉着声没答腔,叹了口气又说:“丽姐姐和佳玉姐都漂亮了好多。” 张小桐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的漂亮是超过了宋佳玉的,听她这么说,自言自语的问道:“难道爱情可以让人变漂亮?” 周婉妹和她一床,睡在李秀梅的下辅上。这几天她一直承受相思之苦,已经瘦了好些。跟着感慨说:“爱情让人瘦。” 几女都让她这句话说得雷倒。柳欢欢一直是有点圆圆的婴儿肥,其实不胖,但她自己嫌自己,赶紧说:“那我怎么没瘦?” 突然意识到自己泄漏了自己的心事,在床上吐了吐舌头。 任静淑最近一直在思考他们三个人的事情,也插进来问道:“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 周婉妹却假装很懂的说:“肯定很幸福的。”其实她只是凭想像。 张小桐知道她又犯傻,想点醒她:“你怎么知道?” 周婉妹哑了好半晌,强争辩着:“看得出来啊。” 其实她和任静淑、柳欢欢都亲耳听过他们三个办事,心里也承认他们是幸福的。但任静淑跟张小桐和李秀梅说的时候,只是说安丽和宋佳玉同时做了袁书高的女朋友,并没有描述那一夜听到的东西。 张小桐不服气:“看表面谁知道啊,袁书高这么坏,骗了佳玉妹妹又骗丽姐姐,亏我们当初都拿他当好人。” 周婉妹却坚持自己的看法:“也许……他们有什么原因呢?” 张小桐问她:“什么原因?肯定是袁书高使坏。” 柳欢欢想起那晚那个电话:“你们说,那天晚上袁书高和丽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众女一下子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问了出来。 柳欢欢解释说:“就是救佳玉姐那晚,他在电话里,不是说他和安丽姐之间是意外吗?” 几女也想起了这事,周婉妹振奋起来:“肯定是丽姐姐和他发生了意外,虽然他很爱宋佳玉,却也不愿意甩开丽姐姐。” 她为自己这个想法开心起来。因为内心中真实的想法是,如果我和他也发生了“意外”。他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待我。 众女也给她的话思考起来,觉得她很可能猜中了事实。 不管怎么样,几女对袁书高的印象其实已经极好,总愿意找理由相信他是不得已的。 一年之末(3) 静了好一会儿,几女开始讨论今晚的节目。聊了一会儿后,又转到袁书高的洞箫独奏。 李秀梅评论起来:“真看不出袁书高的曲子吹得这么好。” 周婉妹赞同她的话:“他有好多优点,我们都不知道。” 张小桐却劝她:“优点再多也是个花心菜。” 周婉妹想了想却很失望的说:“他要花心就好了。” 几女都有点惊讶的看着她。她笑笑:“我以前以为你们真的都是他的那个……” 任静淑尴尬着笑:“是柳欢欢爱闹,乱说的。”其实后来周婉妹已经知道了。 柳欢欢想起那天晚上周婉妹醉酒后说的话。问她:“学姐?”“嗯?” “要是……要是……”她一下子表达不出自己的想法,过了一会儿,思路整理完了,接着问:“要是让你像丽姐姐和佳玉姐那样,你愿意吗?” 周婉妹还没回答,张小桐把柳欢欢一骂:“你又想让学姐犯傻?” 柳欢欢嘟着嘴:“人家自己乐意,你管得着。我看丽姐姐和佳玉姐都很幸福的。” 周婉妹也很认真的点点头:“要是她们愿意,我会很高兴的。” 除柳欢欢外,其他三女都互相看了看。张小桐同情她:“你还没醒过来。” 周婉妹却难过的抱着她:“醒不过来了。” 张小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似乎很久以后,周婉妹呼吸有点沉重起来。张小桐给她吵醒,看她背对着自己,在不停的轻轻扭动。就拍了拍她,问道:“不舒服吗?”声音很轻。 周婉妹羞急着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转回身对她说:“我睡不着,习惯这样了。”她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 张小桐不太明白,但还是对她笑笑想再问明白。 周婉妹却已经把她抱住了。她比张小桐要高,抱住她,很有点男人抱住女人的高度。 张小桐看她的姿势有点暧昧,给她弄的一身好紧张。 周婉妹觉得不过瘾,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那儿,轻声说:“帮帮我。” 张小桐给她弄得大羞,想把手退出来,她却用自己的手挡住,夹得很紧。 张不桐没有办法,帮她弄,轻轻问她:“你每天都这样吗?” 她点点头,似乎有点享受。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清醒了点,她问张小桐:“我是不是很坏?” 张小桐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也这样做过,但没她这么频繁。 周婉妹看她不答话,以为她嫌弃自己,抓住她的手在自己内衣上慢慢擦干净。 张小桐看她这样无声的内疚,把手轻轻收回来,身体却偎紧她:“没什么的,别想太多,都是正常的需要。” 周婉妹问她:“你不怪我?” 张小桐笑她:“我又不是你老公,怪你做什么?真傻。” 周婉妹因为来了一次,轻松了一些,抱紧她问:“你做过吗?” 张小桐不好意思骗她,也点点头。 周婉妹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听到过书高和丽姐姐她们做,好像很快乐。” 张小桐就问她是怎么回事。 周婉妹很轻的把那天晚上和任静淑几个听到的情节说给她听。还感慨着:“我也想像她们那样。” 张小桐也听得很有点激动,引导着周婉妹的手,有点想放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周婉妹明白她想要什么,轻轻的伸手帮她。 张小桐放开心怀,也帮起她来。两女很轻的嗯嗯呀呀了好一会儿,总算完了事儿。 张小桐觉得很湿,问她:“你不换吗?” 周婉妹却说:“换了洗了又会想,还不如这样睡。” 但张小桐不习惯,还是去换了条内裤。周婉妹没有换的,没有动。 其他几女的床上传过来轻轻的鼾声,应该睡得很熟了。 张小桐回到床上,周婉妹重新抱住她。 张小桐问她:“还不睡吗?” 周婉妹这时已经把她当了知心的朋友。问她:“我想和书高……做这个事,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张小桐诧异她的胆子。又问起很久以前问过的问题:“你不后悔?” 周婉妹有点痛心的说:“再这样,我会发疯的。” 张小桐也同情她,好一会儿后,对她说:“先睡,我来想办法。” 其实她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是安慰她。 周婉妹却信以为真,很有点开心的笑了起来,说:“谢谢你。” 过了一会,似乎怕她吃亏,补充着:“要是你也想,我先让给你。” 张小桐一阵头晕。 不明白的,以为她俩在商量去拿什么好东西。 夜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 不知道是不是我写得很差,已经更到50章了。没有留言没有推荐也没有收藏,更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多少给个意见撒…… 太突出就会有麻烦 华夏理工元旦放了三天假,安丽也很有心的把假期同步过来。 三个人很开心的在深川特区玩了2天,元月3日,才一起开心的回到安丽那个温馨的家。 任静淑假期到父亲厂里去看了看郑温柔姐妹,她俩变得成熟懂事了一些,不过抱怨说这儿没一个靓仔,很有点寂寞。 任父的厂子没有放假,任静淑陪她俩在生产线上玩笑了一会儿。她一直公主一样的生活在父亲的庇佑下,虽然也常常来工厂,但车间却还是第一次来。厂里的车间主任不认识她,看她到处乱跑着玩,好一通呵斥,后来才知道是闹了笑话。 郑温柔姐妹问起宋佳玉的近况,任静淑不好意思说她和袁书高的事,只是说她一切都很好,在安丽公司上班。家里的情况,也缓解了很多。 柳欢欢、张小桐和李秀梅因为离家太远,而周婉妹却因为惧怕父母质问,3天假就全没有回去了。四个人腻在一起逛街品小吃,晚上则到周婉妹那儿去过夜,寝室反倒冷清下来。 有点变化的是,周婉妹喜欢晚上把张小桐拉着一起睡,做做那种事。也不时急她,要她想办法。张小桐给她诱得越来越欲女,真的开始逐磨着怎么把袁书高弄上手了。 五女的这个统一战线,还没来得及让人分解,已经自己支离破碎了。 1月4日,星期一。 袁书高才到学校,张欣雨就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不错不错,真有点让人刮目相看。”张欣雨一开口就赞他。 袁书高摸摸鼻子,有点现实的说:“是不是有什么奖金之类的?” 张欣雨哈哈一笑,拍他的手臂:“小小年纪,这么财迷啊。” 袁书高嘿嘿笑着,也不知道导师有什么事。 张欣雨很是开心的笑了一会儿,对他说:“你知道那支箫是谁的吗?” 她说的是借来给袁书高演奏的那支。 袁书高露出个疑问的表情。他当然不可能知道,那天晚上表演完,他顺手把箫扔给了后台的晚会后勤,让他帮忙还。 “是意响乐团的刘春声的。”张小桐有点得意的炫耀着。 可袁书高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得意:“哦?他是谁?” 张小桐一副败给他的表情。“香水的意响乐团啊。” 看他还是不明白,忍不住介绍起来。 在华夏的特别行政区香水市,有一家影响很广的天碟文化影像出版公司,有很多传世的电影和歌曲,影响了东南亚近20年的音乐风格和电影潮流。而意响乐团,正是他们辖下非常著名的一支配乐团,主要进行电影电视音乐的创作和配乐。 张欣雨说的刘春声,正是这个配乐团里的几大灵魂人物之一,他很善于利用民族乐器来演绎流行风格,也比较喜欢长笛和洞箫,常把它们加到电影的渲染背景里。 张欣雨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袁书高还是没弄明白她到底和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到了后来,她居然不断洋洋得意地介绍起意响乐团的传世精品来,仿佛那些作品她都参与过一样,让袁书高心里不由有点好笑。 看样子她是一个音乐迷,或者说是民族音乐迷吧。 下课铃声响起后,张欣雨才醒悟过来跑题太远了。 自己也不由笑起来:“说着说着就忘记了,其实是天碟的胡总要约见你。” 原来刘春声最近正在追求殷若馨,31日那晚,特意从香水市赶来参加她的演出。还很有心的把华夏理工的节目都用dv录了下来。 张欣雨那天去后台找人借洞箫,给缠着殷若馨的刘春声看到了。他比较偏爱这个,一有机会就想拿出来表现一下的,所以常带在身旁。当然,他带的都是那种组合式的。平时不用,拧松就是两节,用的时候,拧紧就是一支长洞箫了。不像袁书高的那支铜家伙,又长又重,带着很不方便。 看到有美女借洞箫,刘春声以为是张欣雨用来表演的,有点炫耀的拿了出来询问张欣雨。本意是想借此在两个美女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后再借给她用。没想到张欣雨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过来,算是完成了袁书高的任务。 袁书高那晚匆匆接过来就试音,没有发现其中的决窍。其实也根本想不到乐器可以做得这么灵巧。他的一曲《梅花三弄》,也给刘春声录到了dv里面。 第2天刘春声拿这盘dv去讨好殷若馨的时候,正好碰到也在追求她的另一个乐团的贝司手戴克。2位情敌一见面,立即斗得你死我活,一个说国外的音乐如垃圾,不耐听还嘈杂。一个说民族音乐已经衰落,没有人气。说来说去,刘春声把dv里面袁书高的独奏拿出来,举例说明民族乐器和乐曲的受欢迎程度。 和往常不一样,戴克听完这一曲,却没有再和他争辩,交代两句门面话,匆匆而去。 刘春声得胜,很是得意,在殷若馨面前大厮吹嘘了一番,说自己的民乐多么有造诣,借给袁书高的洞箫又值2万5千美金什么的。 没想到第二天,公司胡总却打电话给他,问他要dv观赏。原来戴克听完袁书高的表演,立即找到胡总的助手申诉,贬低刘春声的水平还及不上民间一个大一学生,简直是丢意响乐团的脸。这话传到胡总耳中,起了好奇心,所以才会向他要看袁书高的独奏。 刘春声脸红,把效果弄得差差的通过网络传到香水市,却没想到胡总还是看出袁书高的不一般来,起了爱才之心,把电话打到了学校这边。华夏理工这边立刻就哄动了,出了个殷若馨,已经让校长高兴的够喝一壶了,要再出个乐器明星,华夏理工的名头立马比那些什么音乐电影学院都要响了。 这里面这么复杂的转折,袁书高根本不知道,他也没什么兴趣。看张欣雨很抱期盼的样子,还是答应了她。预约是在1月10日,也就是这个星期的周日。胡总要求他带上一些代表作品,在深川市的临海酒店1618号包房和他见面,怕袁书高那天忘记,还特意向他要了手机号码。 对这个小插曲,袁书高并不在意,他还是老样子,过旧生活。 安丽和宋佳玉两女依言和他断了那种事。 这一下离开了夜夜欢歌的生活,袁书高练功更加刻苦。 有时候两女想他想得受不了,也会来缠他做一次,但比起以前来,大是不如,一般一次后就受不了,哪怕袁书高给她们渡气也不愿意再做了。 袁书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不过两女对他仍然是情深意切的。虽然郁闷,但心里还没有失意绝望的感觉。 这边五女表面上和他的关系还是老样子,见面打个招呼,擦肩而过。可是张小桐和周婉妹两个越走越近,开始偷偷的算计他。这几天,张小桐已经不在寝室睡了,每晚都是去和周婉妹做伴。两女也都是越来越熟,越来越放得开,相互取悦的时候,还一边交谈以后和袁书高怎样怎样,很有些意动情牵。 给欲望迷失的夜(1) 某种事情,接触它之前,你觉得它很神秘,很神圣。可是一旦撕开了那层窗户纸,什么都无所谓了。 张小桐和周婉妹这种关系,也如同撕开了窗户纸。 其实很多时候,张小桐都有点迷惑。因为自从知道袁书高有两个女朋友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不再想他了。 几女做出放弃的决定,张小桐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作用。 可是这几天下来,每天听到周婉妹很有点下流的描述着那夜的所听所闻,又频繁的品尝那事带来的滋味,她的心放开了。青春燥动的年纪,要让张小桐彻底戒断那事,是完全不可能的。就如同周婉妹一样,她喜欢袁书高,但最开始并不是从欲望上的喜欢。等到开了窍,欲望和情感交织在一起,与袁书高缠绵的需求就变得很急迫了。 其实张小桐和周婉妹都不是能想鬼主意的那种人。她们两个性格某些方面有点相似,都带着点内向,年纪也仿佛。周婉妹对袁书高情根深种,已经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张小桐却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她是大城市的女孩,比起李秀梅,毕竟开放很多。这些日子给周婉妹一诱惑,不打算再坚守所谓的婚前处女。很单纯的想用袁书高来爽一下,释放一下自己积累的欲望。至于以后怎么样,她没有想那么深。 于是,两女带着同样的目的,不一样的心思。终于渐渐的走到了一起。 周五晚餐后,张小桐和周婉妹避开任静淑几个,相拥着去逛街。两女初尝情事,在打扮上已经渐渐变成有些性感妩媚,现在这样一拥,不免很有点让人侧目。看上去,倒真的很像是一对同性恋人。 吃了点小吃,天就已经黑了下来。两个人慢慢的往回走,周婉妹又旧事重提:“小桐,想出办法没有?” 张小桐默默不语,袁书高最近都是按时上下课,一到晚餐过后,就立马走人。几女又都是故作姿态,她连话都没能和他说上过,能有什么办法。 周婉妹很有点伤心,也无语起来。 张小桐走得慢,经过路边成人用品店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找袁书高啊,自己玩不是一样的。”她有点赌气的问周婉妹。 周婉妹不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她。 张小桐左右看看,虽然街灯闪烁,但也确实没有人注意她俩。如是她说:“你等等我。” 说话间已经窜进了成人用品店。 出来的时候,她提着个黑色的塑料提袋。好像做了件坏事的样子,走路也快了起来。 周婉妹跟上她,问:“买什么了?”张小桐答她:“到家里给你看。” 回到家,张小桐把门锁好。又转悠着把每个窗子都挂上窗帘。 周婉妹盯着她买的那个塑料袋,不明所以。 等张小桐回来打开袋子,不由有点愣了起来。 原来她买了个假东西回来,比较大的那种,还有好几瓶药。 周婉妹给她吓得不轻:“你……要玩这个?” 张小桐也羞红着脸,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会儿胆子那么大。 过了一会儿,她才点点头:“反正书高又不理我们,我们自己玩。”有点赌气的说。 周婉妹却不同意。“我只想和书高做。不想用它破了我的……”后面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很明显。 张小桐也叹了口气,把那个假东西放到一边:“算了,是我犯糊涂了。” 周婉妹拿起那几瓶药,问她:“这是做什么的?” 张小桐答她:“不痛药。” “不痛?什么不痛药?”周婉妹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的。 张小桐却有点神秘的说:“这是刚才店里的姐姐介绍给我的。她说第一次的时候,吃这个就不痛的。” 周婉妹大羞:“你怎么跟不认识的人说这个啊?她怎么知道你是第一次?” 张小桐却指着那个假东西说:“我才说要买这个,她就已经知道了。她说看走路就能看出来。” 二女一时没有话说了。都有点尴尬的把药和东西放到一边。 看完电视洗完澡的时候。张小桐和周婉妹又有点想了,很有默契的回床去睡。弄到一半的时候,张小桐嫌不过瘾,向周婉妹说:“拿那个东西玩算了。” 周婉妹还在犹豫。 张小桐却已经爬起床去把袋子拿过来。 不过两女都心情忐忑,没敢真动作。 过了一会儿,张小桐似乎要下决心:“你帮我来。” 周婉妹可不敢,问她:“你不怕痛吗?” 张小桐想起药的事儿,又爬起来:“先吃药。” 打开后,有点自言自语的说:“她说一片就够了,我比较怕痛,吃两片算了。” 说着打来了一杯水。放了两片化进去。 周婉妹这时也没主意了,想要却又不想用那个假东西。 张小桐却拉她下水,也帮她化药:“一片还是两片?” 周婉妹想了想:“两片吧。” 都喝下药以后,两女又躺到了床上。周婉妹问她:“怎么没什么感觉?” 张小桐说:“她说要半个小时左右。” 两女便静了一会儿,倒没有刚才那么急着要了。犹豫着是不是真要用那个假东西。 或许周婉妹不死心,又对张小桐说着:“要么……还是找书高吧?” 张小桐有点发怒的问她:“这么久了,他管过你死活没有?” 周婉妹不甘心了:“他都到天京来救我。” 张小桐把眼睛眨巴眨巴,本来想反驳她。却好像有了什么主意,从床头掏出周婉妹的手机。 周婉妹不明白的看着她。 张小桐很神秘的一笑,找了个号码,拨了过去。 ------------------------------------------------------------------------ 终于有读者留言对我以鼓励,我写作纯属个人爱好,希望大家踊跃发言,多提宝贵建议。 给欲望迷失的夜(2) 还不到11点,那边一会儿就接了,却是袁书高的声音。“谁呢?” 张小桐最近都没怎么接近过袁书高,不知道他的号码,但周婉妹和她不一样,手机里是有他的号码的。所以张小桐才会用周婉妹的手机打。 看电话通了,张小桐带着点神秘的微笑对那边说:“我是张小桐。” “小桐姐?什么事啊?”袁书高问她。 “你到婉姐这儿来,她生病了,我搬不动她。”张小桐显然临时想起来的谎话。 “啊?很严重吗?”袁书高却信以为真。 “你快点过来,我在她家里等你。”张小桐急他。 “嗯,我就到。要是发烧,你先帮她冷敷一下。”袁书高显然已经在穿衣服了。 “嗯,快点。”张小桐确认一下后,就断了信号。 周婉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烦恼的,表情也犹豫不定。“他过来了?” 张小桐确认的回答:“嗯,他肯定会过来的。” 其实她们都了解袁书高,知道真有事,他绝对不会不管。 周婉妹微微笑起来,很有点期待。过了一会儿,指着床头张小桐拿来的东西:“快藏起来,给他看到了不好。” 张小桐笑笑,把东西利索的收起来。 周婉妹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对张小桐说:“你为什么早不说这个主意啊。” 张小桐小羞一下:“我也才想到的。” 周婉妹开始期盼:“他来了的话,怎么办?” 张小桐想起平时乱来时说的话:“还能怎么办,叉开腿要他办事,不办就不准走。”才说完,觉得自己也太不知羞了,不由笑出声来。 周婉妹也跟着笑,又有点怕起来:“不知道会不会真的不痛?” 张小桐也不敢肯定:“谁知道啊。不过听说痛也只是痛一下的,以后就舒服了。” 周婉妹也不是不懂事。“嗯”了一下点点头算是同意她的说法。 两女刚才互相做到一半,这时都没穿什么。不过屋内空调开得很热,倒也不冷。一时间,房子里安静下来。不免又想起他来了该怎么办。 才过了10多分钟,周婉妹就急起来:“怎么还没到呢?” 张小桐给她打败:“他打的都要一个小时呢。”却不知道袁书高跑过来才是最快的,不要20分钟。 周婉妹觉得自己有点着急了。又担心着:“那药会不会没有用了?” “我又没用过。”张小桐给她问得烦。 看周婉妹有点着急紧张过头,把手伸到她那儿:“想得急了?”周婉妹最近和她这样弄习惯了,也不觉得害羞。微笑着点点头。“都想了好久了。” 过了一会儿,担心的说:“他要是拒绝我们怎么办?” 张小桐不信的说:“我们是女人都忍不住,他可是男人。” 周婉妹对袁书高很盲目:“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张小桐却以为她说那方面的事:“嗯,一次做一、两个小时,确实不一样。” 两女又聊起周婉妹那天晚上听到的事。张小桐有点神往的问:“安丽说要6次,你今天要几次?” 周婉妹哪有这个经验,不过她失眠的时候,也一直是帮自己弄的。觉得有点信心:“我也要6次。” 又觉得怕对不起张小桐:“你也一样,一人一次的来。” 张小桐笑起来:“我要比你多一次。” 周婉妹也不跟她计较这样的事。拍拍她:“拿睡衣来。他要来了。” 张小桐却说:“还早呢。”不过还是依言把床头的睡衣拿了过来。 周婉妹接过来,却没看到里面的内衣:“不穿内衣了?” 张小桐说:“反正是要脱的,麻烦。” 周婉妹却害羞起来:“这都是半透明的啊。” 张小桐不宵道:“那你还敢跟他来。” 周婉妹想了想,也点点头:“也是哦。”把睡衣在床上躺着拢到身上。 这时却听到敲门声了。两女还没准备好,都诧异的对望着。 张小桐反应过来,喊道:“谁啊?” 袁书高在外面应着:“小桐姐,是我。”怕她听不清,又说:“我是书高。” 两女却在里面慌着收拾了一下。张小桐拍拍周婉妹,轻声说:“装病。” 周婉妹担心的问她:“怎么办啊?” 她装作很有信心的样子:“别急,看我的。” 用被子把周婉妹身子盖住,自己拖着拖鞋来开门。 袁书高急着周婉妹的病,一路上内力流转,狂奔而来。前后也不过10多分钟的样子。 这会儿突然从黑暗中进入光明,晃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张小桐已经把门关好,还不紧不慢的去给他倒开水。 袁书高却急着问:“学姐呢?” 张小桐心里乱想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只好装作叹了一口气。 袁书高有点急,以为事情很严重:“有没有发烧?” 张小桐摇头,因为知道烧没烧是骗不过他的。 袁书高就追问她:“那怎么回事呢?”电话里张小桐并没有说清楚。华夏理工附近只有小诊所,要是大病,一定要把人带到河天中路那边的河天人民医院才行。这个时候已经比较晚了,所以袁书高有点着急。 他等了一下,却看到张小桐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并没有回答他。袁书高不耐烦起来,不再理她,自己进了周婉妹的房间,连张小桐半透明的睡衣下一片真空都没有注意到。 床上的周婉妹听到他的话,心里又是温暖又是紧张,倒真的出起汗来。 这个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像是病了。 袁书高在床沿坐下,看她闭着眼睛。心里着急,喊她:“学姐……” 周婉妹不知道该怎么办,闭着眼睛不动。 张小桐跟着进来,看到袁书高似乎想抱她上医院,连忙阻止:“别动,她说肚子痛。”她临时想了个慌话。 袁书高“哦”了一声,问她:“她醒着吗?”张小桐点点头,在周婉妹那边的床侧坐了下来。 袁书高用手摸了摸周婉妹的头,看确实没发烧,没那么急了。温柔的对她说:“学姐,你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 周婉妹轻轻睁开眼睛,很听话的把手伸了出来。 袁书高抓起她的手,用内力轻和的在她体内探测。他的神情很专注,目不斜视。全部的注意力都转入到体内的气息中。 这边的张小桐却有点生气了。她一直自认美丽,虽然不敢和任静淑周婉妹比,但确实她也是女中娇娇,百里挑一。可是现在身子半裸的坐在袁书高面前,他居然视而不见。 她当然知道周婉妹是没病的,要有病也是相思病。看袁书高一副得道神医的样子给她把脉,不免有些烦燥又有些吃醋。爬上床向他靠近过来。 嘴里却假意的关心着:“怎么样?” 袁书高应着她:“等我看完。”其实他内力已经转了2圈,可是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张小桐却已经借机按住他的肩膀,好像要帮忙的样子。“先别急,擦……” 她本来是想说擦擦汗的,没想到手一接触袁书高,却给他流转的内力影响,入手一片温和舒适,居然说不出话来。身体也软软的往他胸前靠过来。 袁书高以为她摔着了,敏捷的扶住她。可是张小桐这会儿有点变样了,拉住他往床上拖:“先到床上来。夜里凉。” 其实她刚才和周婉妹在这儿玩了好一阵子,房子里也一早开了空调热档,现在早就暖和得很,她这句话真是很烂的借口。 袁书高有点奇怪她的主动了,但张小桐似乎变得有些急迫,不停的想把他往床上弄。 周婉妹发现她有些不一样,但觉得自己和她是一边的,应该配合她。就向床里间让了进去。也对袁书高说:“书高,你先躺过来。” 袁书高觉得有点不妥,放开周婉妹的手,想站起来找个借口离开。可是张小桐不放手,他一站,反而把她从床上带起来半挂到了身上。 张小桐脸红艳艳的,似乎因为靠近了他温暖的身体,很是有点舒服的嗯嗯两下,伸手把袁书高抱紧了些。 袁书高很有点尴尬的看向周婉妹,用眼神求助。 张小桐却直白起来:“书高,我要你。”配合着双脚还轻微的夹了一夹。 她对袁书高的喜欢,袁书高一直是不知道的。张小桐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这一下她突然对袁书高很直白的表达这种需要,真有点让袁书高不知所措。 张小桐开始有点着急的样子,抱紧他,轻轻的摩索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头脑也还清醒,可是身体却越来越想要,那里也流出好些水到了大腿上。 袁书高有点很无奈,他总不至于把她甩出去。向躺在床上的周婉妹说:“婉姐,你拉她一下。” 可是太晚了,周婉妹也变得脸色红艳艳,一付不堪忍受的样子,身子也是不自觉的向他偎过来。抱住他的大腿,手还轻柔的去摸他的那儿。 张小桐却比周婉妹明白一些,虽然动作上抱紧他,但还是很有步骤的动手脱他的衣服。 袁书高给她们弄的难受,心里的防线也溃了堤。做着最后的努力:“小桐姐,婉姐,你们冷静一下。” 他的话当然没什么用。张小桐已经把全身都跨骑到他的身上,开始吻他:“别怕,乖。”她语气轻柔,倒好像袁书高是女孩子。 下面,周婉妹很用力拉他的皮带,却不得要领。终于不耐,有点哀怨的仰起头:“求你……” 到了这一步,袁书高再也没办法拒绝她俩了。 给欲望迷失的夜(3) 把张小桐轻轻放到床上,她还在很认真的抱着他吻。看他真要动作了,倒也很清醒,拉拉他的裤子:“要快点。”然后转头向周婉妹说:“你说过让我先的。” 周婉妹有点无奈的点点头。 有过安丽和宋佳玉的经验,袁书高早已不是菜鸟。决心已下,就展开了浑身解数。不过两女和安丽她们是不一样的。宋佳玉比较文静被动,通常都是等安丽做完再来替班。 但周婉妹和张小桐却都是很强烈需要的那种。这边,袁书高才给张小桐弄几下,那边周婉妹已经不太满意的哼哼起来。只好又去弄她,这样一来二去,两女都泄不出来,时间却花了好长。 张小桐忍不住了,把周婉妹按在自己的胸脯下面,不准她再来捣乱。说:“你别动,等我好一下。” 周婉妹却讨好袁书高,把那儿挺给他:“我要……” 她今天晚上一直是这样,心痒了,就挺给袁书高。话虽然不多,眼神和语气却似乎可怜乞求,让人不忍心拒绝。 张小桐不乐意了,又揭穿她:“尽说假话,还说让我先呢。” 周婉妹给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把挺着的小腹沉下来。抱住张小桐说:“好吧,你先吧。” 袁书高看二女争的有趣,有点调笑起来:“后面的给2次。” 周婉妹得意的向张小桐笑。张小桐却已经到了状态,对袁书高喊:“快……要用力。” 周婉妹感觉到她全身的用力和紧张,把她抱紧。 张小桐喊着:“婉姐……”周婉妹应着她。她又说:“我要死了。”全身很用力的痉挛了大约20多秒,无力的扒到了周婉妹身上。 好一会儿后,她向侧边躺下。“原来,和男人是这样的。”张小桐感慨着,似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袁书高解决完她,看向仰躺着的周婉妹。 周婉妹抱着他吻起来,刚才做了很久,她那种需求得到了缓解,已经没那么急迫了。 袁书高也知道她的心思,缠绵了好一会儿。等到周婉妹主动牵引他的动作的时候,才又接着做。 周婉妹似乎喜欢和他这样玩,快激动的时候,就会退一下,让袁书高停下来。等感觉过了,又接着玩。 这一阵紧一阵松的,大约半个小时,她终于忍不住了,抱紧他:“用力……”然后紧跟着一句:“再用力。” 袁书高把动作加大,力量加重,她一挺一挺的迎合着,最后挺得很高的夹紧他,嘶叫着:“终于……”却没能再说下去,用力的挺了又挺,20多秒后才放松下去。 两女似乎都很累,也不愿洗身子,就在红湿相间的床上睡了过去。 袁书高爬下床,到周婉妹的卫生间清理了一下。 看床上沉睡的两女,他拉过被子给她们盖好。又很细心的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点儿。这才回到客厅的沙发。 掏出手机,已经凌晨2点多了。 刚才外套里的手机响了几次,袁书高在忙事,当然不会去接,现在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 他先给安丽打了回去。 似乎睡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书高,婉妹好点了吗?”那边问他。 袁书高有点难过的说:“没,不是,她没病。” “没病?”安丽重复了一下,不过她不笨,接着说:“她想你了?” 袁书高“嗯”的应了声,看好一会儿她不说话,轻轻唤着:“丽姐。” 那边传来:“嗯?” 袁书高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说:“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和佳玉的事,你……会不会怪我?” 安丽却似早有准备:“你和婉妹……已经那个了?” 袁书高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应了声:“嗯。” “我们有想到过的。”安丽把自己想到过的事说给他听。 没想到袁书高却接着说:“还有小桐姐。” 安丽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啊?” 袁书高却以为她听懂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样。” 好一会儿,安丽才明白他的意思:“呵呵,你啊,就是太让人喜欢了。”看袁书高不回答,她转移问题:“她们呢?” “睡了。”这边答。 安丽已经有了佳玉的先例,倒也没有多生气,反而安慰他:“别想太多了。”怕他放不开,加了句: “我爱你,永远爱你。” 宋佳玉似乎也给吵醒过来,这会儿也在旁边表态:“我们都爱你的。” 第二个未接来电,却是凌晨1点10几分的时候,柳欢欢打过来的,连着打了几个,看袁书高没接,才没有继续打。 电话才响一下就通了。柳欢欢的声音却很冷:“婉姐在吗?还有小桐姐?” 袁书高诧异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周婉妹这儿,又怎么知道张小桐也在这儿。不过还是按事实回答:“都睡了。” 柳欢欢冷哼一声:“你呢?怎么不睡?” “嗯,我就要睡了。”袁书高觉得她语气并不像是关心体贴的那种,只好公式化的回答她。 柳欢欢却似乎生很大的气:“你啊,怎么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女人多就好吗?” 似乎为自己的话害羞,她甩了一句:“你睡吧,别那么累。”然后挂了。 袁书高一直没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么晚了,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没有再问。 最后一个未接来电,却是任静淑的。 她也是没有睡,但语气却没有柳欢欢那么愤怒。只是简单的嘱咐要袁书高注意休息,就挂断了电话。 袁书高很有点疑惑,听柳欢欢的意思,她好像知道自己和周婉妹张小桐发生的事。 这真让他有点奇怪。袁书高又翻出手机仔细看了看,任静淑的电话也是凌晨1点多钟的时候打过来的,看时间好像就在柳欢欢后面。可是现在回电过去却什么也没说,真的很是耐人寻味。 想了好一会儿,袁书高理不出头绪,干脆不想。开始了春风十二窍的功法练习。 虽然袁书高现在已经有了四个实际关系的女人,可是他自己却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快乐。很多时候,他把与安丽和宋佳玉之间做的事,当作自己的责任与义务。心灵中,也为自己能让她们感觉快乐幸福而欣喜不已。 目前来说,他人生最高的理想,就是把春风十二窍练到第九重,所以他其实不想招惹更多的女人。不过既然无意中多了张小桐和周婉妹,他也随遇而安的接受了。在他心里,只是觉得,既然她们很想要,自己又能满足她们,当然不应该吝啬,根本就没想过这是不是错了。 从某种角度去看,袁书高只是想着要做好事,要认真的好好的对待身边的人。 很意外的又一次壁角 给袁书高忽视掉的是,柳欢欢和任静淑根本就不是在寝室里和他打电话。 这一周五女都很郁闷无聊。到了周五,任静淑几个打算把人聚起来散散心。没想到周婉妹和张小桐却很没有义气的先开了溜。 剩下的三女好一阵不快,跑出去瞎逛了一通,才转回寝室。 到10点多的时候,都洗完了澡,李秀梅先睡下了。任静淑在看校园bbs。 柳欢欢无聊,却又不想睡,在床头乱翻,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点的书看。却翻出了上次用过的监听接受器。 她拿起来看看,向任静淑问起来:“小静,这个怎么放在这儿啊?还有没有用?” 任静淑看了看:“上次不是你拿回来的吗?” 柳欢欢想了想,确实上次回来后,她随手扔在了自己床头,居然一直没动过了。 她拿起来打开开关一通摆弄,却没声音也没信号。 任静淑关上电脑,跑过来拍拍她的手:“离得太远了,没有用的。” 柳欢欢撇撇嘴。问她:“钮扣还在他身上?” 任静淑也不确定:“可能还在,他天天就那两套衣服换来换去的。”过了一会,打笑起柳欢欢来:“又想去听人家……”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不知情的李秀梅,没有再说下去。 柳欢欢也想起上次尴尬的事。叹了一口气,侧身躺到了床上。 任静淑以为准备睡了,也爬到床上:“我跟你一起睡。” 柳欢欢点点头,却把心事轻轻说给她听:“其实我是怕书高不和我好,要不然我要跟丽姐姐她们争。” 任静淑想起她在救宋佳玉那天晚上给袁书高打的电话,知道她肯定争不过安丽和宋佳玉,也安慰起她来。 柳欢欢却并不怎么伤心。反而把问题交给她:“你说,书高以后会选谁?他总不会一辈子有两个女朋友吧?” 任静淑其实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劝解的说:“你瞎操什么心啊。” 柳欢欢又叹了口气,她觉得,袁书高以后跟谁在一起都不是圆满的结局。过了一会儿,她又同情起周婉妹来:“婉姐也好可怜,她也没希望了。” 任静淑却了解周婉妹:“婉姐以后肯定还是会和书高在一起的。” 柳欢欢知道她说的是一夫多妇的事:“她会幸福吗?” 任静淑也不确定:“也许吧。”然后加一句自己的见解:“不过她那个性格,以后肯定只能做二奶的。” 柳欢欢也同意她的见解,周婉妹不会争取,什么都很被动。要不是给家里逼婚,可能到现在都不敢向袁书高表白。她又受家庭影响,最能接受情人和二奶的事。所以才会一接近袁书高,就想着要当他的四奶了。以后肯定是不会跟人争的。 话说到这个时候,其实也差不多要睡了。 可是两女都乱糟糟的想着心事,柳欢欢又很无聊的把玩着那个接受器。安静了好一会儿,却没想到突然听到一阵很有节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这个脚步声柳欢欢很熟悉。那天晚上袁书高跑步去救宋佳玉,在手机里传出来的就是这种很有节奏很轻灵飘逸的脚步声。 两女顿时有点清醒了。因为这个脚步声是接受器里面传出来的。 唯一的解释,是袁书高这个时候到了学校附近的500米以内。 柳欢欢起了好奇心,爬起来穿衣服。任静淑知道她想去看看,也没多问,跟着穿衣服。 等两女轻轻走到学校操场上的时候,脚步声已经从轻到重,又从重到轻的消失了。凭感觉,似乎袁书高是从市中心往学校这边来,又走过了学校去了另一边。 任静淑看了看柳欢欢,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结果。 这个时候华厦理工已经差不多到了睡的时间。但校园外面,晚归的人群还在忙碌,街边的霓虹依然闪烁,并没有显得很冷清的样子。 任静淑做了下决定,对柳欢欢说:“应该是去婉姐那儿。” 柳欢欢也醒悟过来,点了点头。 她们俩当然不会有袁书高这么快的速度,拿着接受器,快走到周婉妹租房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袁书高早已经让两女给抱上床了。 其实张小桐买到的,根本不是什么不痛药,而是一种能让人分泌物更多的激情药。所以当袁书高到了周婉妹家差不多10多分钟后,她俩吃下的药片都生了效,才会发生后面那么直接的事情。 否则,以两女粘粘乎乎的性格,即使后来结果一样,也不会这么快就达成目的。 可是这中间的过程,袁书高不明白,张小桐和周婉妹是隐隐约约的有点感觉。没听到中间过程的柳欢欢和任静淑当然更不明白了。 她们俩拿着接受器往周婉妹家里走,等差不多能听清声音的时候,那边已经是三人滚做一床了。 接受器里,也不断的传来些做事时的扑扑声音。偶尔还会有张小桐以及周婉妹满足的喘息和向他要的撒娇声。两女不好意思在大街上听,和那天一样,很快的在附近宾馆开了个房住下。 再仔细听时,那个声音已经更加变本加厉了。 因为做到后面了,张小桐和周婉妹都放开许多,已经有点在抢着袁书高的味道了。 张小桐的声音:“我才10几下,婉姐你等等。” 周婉妹的声音:“书高……书高……”。 袁书高的声音:“小桐姐你放开一下,我帮帮婉姐。” 张小桐似乎无奈:“快点啦。” 一会儿后,又是催他:“我想啦,书高,你快来。” 周婉妹似乎抱着不让袁书高出来。在满足的喘气:“小桐,真舒服,比和你玩舒服多了。” 张小桐不满意:“就你坏,把我变坏了,书高,你快点赔给我。” 袁书高嘿嘿笑着,好像听了她的话,跟她做上了,她鼓励他:“嗯,乖。”然后:“再用力点。” 只一会儿,周婉妹就又在一边催:“快点快点,该我了。” 这边任静淑二女听得一身发软,也神昏智迷的相互安慰起来。 可那边却持久得多,二女听了一个多小时,也反反复复的相互来了好几回,那边却还没有结束。 柳欢欢受不了了,到床边的裤子里掏出手机。“我打电话要他们停下来。” 可是没人接,打了好几回,她丧气了,要任静淑试试,也是一样的结果。 两女本来还想听一听为什么他们三个人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实在顶不住了,不敢再受这种诱惑。终于狠下心把接受器的声音关了。 互想看了看,用的力大了点,两人的那儿,都有一点点肿了,身体也很疲惫。 也是这样,袁书高后来打电话过来,柳欢欢和任静淑虽然都还没睡着,却也没什么心思和他多说了。 无法取舍 1月9日,周六。张小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10点钟了。她渐渐回想起昨夜的荒唐,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切都很清晰的证明,那像梦一样放浪的情节,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有点伤感和后悔,不太明白怎么就真的走到了这一步。看着身边的周婉妹依然甜甜微笑着沉睡,张小桐不由羡慕起她的一条筋来。 翻身下床,在主卧的卫生间清洗完出来的时候,周婉妹也已经醒过来了。 她似乎很高兴的看着张小桐。张小桐却有点放不开,向她笑笑就穿戴起来。 周婉妹掀开被子,却突然又惊呼一下盖上。原来床单上红白交替的留下很脏的痕迹。两女的药效早过了,当然不会像昨晚那么开放了,这下看到自己的罪证,不免都尴尬起来。 等到两女都收拾得差不多,到客厅的时候,袁书高还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他昨晚忙累到半夜,收拾了一下后又练了好几个小时的功。虽然练功可以替代睡眠,可天明的时候,功练完了,无聊起来,就躺到沙发上乱想心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一睡下,一时半会当然醒不过来。 两女很有默契的没有吵醒他。 张小桐动作很轻的去厨房弄早点。周婉妹蹲在沙发边,静静的看着他的睡姿。 这个时刻,张小桐也许还是犹豫后悔的。周婉妹却不一样,她是满心欢喜的。对她来说,这两个月的心灵历程是她过去21年都从未经历过的。袁书高将她从心灵的内向、封闭、自卑中唤醒过来,却又将她拉入迷恋、依赖、沉醉的深渊中。周婉妹经历过向往,犹豫,之后是下定决心的表白。得到的却是失望的痛苦、忧伤。到现在,到昨天晚上她撕心裂肺的叫喊着“终于……”的时候,其间包含的酸甜苦辣,只有周婉妹自己才能深深的体味到。 她就这样看着这个昨晚让她抛弃了一切尊严和面具的男人。看得很迷,很醉。直到张小桐过来拉拉她,指指放在茶几上的牛奶和方便面。 她俩这段时间常常合住。张小桐知道她的习惯,有时晚上也会弄点零碎的东西来吃。今天当然派上了用场。 看差不多了,周婉妹很不舍的推了袁书高2次,才把他弄醒过来。 面对两女,他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似乎,肉体关系亲密了,表面的关系反而疏远了。 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很有点小心翼翼的共享了这顿简单却幸福的早餐。 袁书高却呆得有点不自在,看差不多了,以要回兴诚练功为借口向两女告辞。两女很不舍,却又有点羞于挽留他,静静的点头目送他离开。 随着袁书高走出的脚步,周婉妹房间的那道门,也在他随手带上的惯性作用下,慢慢的合拢,然后“嘭”的一下合上了。 周婉妹回过了神来,长出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上。 张小桐看着她,想说点什么,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周婉妹却先开了口:“小桐,谢谢你。” 张小桐不解她谢什么:“嗯?”的望着她。不过一会儿后也明白了她是说昨晚的事。如是补充道:“我也不知道是帮你还是害你。” 这话其实她也在问自己。真的就这样了吗? 周婉妹却开心的笑起来:“是帮我。我知道的。” 张小桐却伸出手向着她:“把手机给我。” 周婉妹从裤袋里掏给他。带着不解的眼神。 张小桐一边拨号一边解释说:“我要试试他的心。”与其说她帮周婉妹试,不如说她想帮自己试。 电话通了。是袁书高的声音:“怎么了?” “是我。”张小桐表明身份。 袁书高应着她:“小桐姐。” “你……就这样走了?”张小桐开始找话题。 那边似乎给她这个问题难住了,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公式化的答她:“我……” 可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小桐不满意他的态度,开始提要求:“跟你说个事。” “你说吧,我听着。”袁书高可能在公车上,周围有点吵。 张小桐静静的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后,你不要去丽姐她们那边了。” 她一开口就提出了一个袁书高几乎无法接受的条件。 “这个……不行的。”袁书高回答她。 其实他不明白女孩子的心理,哪怕是骗骗她,她也会很开心的。可是袁书高根本不懂这些,只是纯粹的不想骗她。 “你想脚踏两只船。”张小桐有点愠怒的骂他。可一会儿才想到,他已经脚踏四只船了。 袁书高也不争辩,只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不能那样对丽姐她们。” 张小桐已经忍不住了:“那以后你就别再到我们这儿来了。” 说着把电话挂断了。她这一挂,自己也好像心里给什么擂了一下的痛。 周婉妹听她这么个试法,给急得团团转。把手机抢过来:“你……这下怎么办啊?” 张小桐也后悔了,明明安丽的事自己是知道的。居然没来由的这么说,要是给安丽知道了,肯定会怪自己小心眼。 还好,袁书高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周婉妹不敢把电话给张小桐了,用一只手挡住她要抢手机的姿势,自己接了起来。声音甚至有点激动:“书高。” “婉姐。”袁书高听出她的声音。 周婉妹很急的说:“小桐和你开玩笑的,你别怪他。” 袁书高当然明白张小桐不会是和他开玩笑,耐心的解释:“婉姐,你帮我劝劝小桐姐。” “嗯。”周婉妹温柔的应着他。 袁书高又说:“我知道是我错了。”他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不过,我不想对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他的声音有点轻,显然是不太好意思,怕公车旁边的人听到。 周婉妹听他这么说,心里很高兴。甜甜的回答他:“我知道的。” 然后又宽他的心:“我会劝着小桐姐的。” 袁书高知道她的柔顺:“谢谢你。” 周婉妹又有点羞的问他:“晚上……能过来吗?”才尝到那种滋味,她确实很有点想。 袁书高也有点愁,这边安丽两女肯定也是不想他出来的。 周婉妹看他不答话,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办法。轻轻说:“算了,等你方便的时候过来看我们。” 袁书高松了口气:“我会的。”又怕她伤心,接着说:“婉姐,我会想办法的。” 有他这一句话,周婉妹似乎已经满意了。轻轻的嗯着,关心的说:“别太累了。”算是结束了电话。 张小桐一开始本来想继续逼袁书高的,看她这么说,也无奈的坐回到沙发上。 “你这个脾气,以后肯定会受欺侮的。”她发表着意见。 周婉妹却不担心:“只要你不欺侮我。” 张小桐瞪了她一眼:“我们俩是一条船上的。” 其实世事难料,谁知道以后的事情,这句话,也只是眼下是这样而已。 这一天晚上,袁书高很有心的忙碌着。他在安丽这儿待到10点多,陪两女聊了些知心话,也把昨天晚上的事说给她俩听。安丽和宋佳玉听得眼热,抱着他一人要了一次,可又有点受不了的赶紧去睡了。 袁书高记挂着周婉妹的话。等两女睡下,就跟她俩说了一声,跑步到周婉妹这边来了。 周婉妹和张小桐因为他白天的电话,本来不抱希望他来,早早睡下了。两女最近一直习惯互相安慰后再睡,现在突然尝到真味道,互相弄的时候就有点不过瘾了。 张小桐放得开一些,把昨晚买来的那个假东西放进去,要周婉妹帮她。还评论说没有袁书高的好。有点冷,又很僵硬,而且,因为周婉妹力气不够大,用起来感觉有点不上不下。两女正不开心的玩着,袁书高敲起门来,这下两女都不免心里欢喜起来。笼了件睡衣去开门。 可是袁书高进来后,根本不找她们做那种事,只是很温柔的说说话。 张小桐等了他一会,急得发脾气了,骂他假惺惺的来了又不做。还张开腿让他看到插在那儿的假东西。袁书高给她一逼,又帮她解决。这边周婉妹自然也是跟着捡好处。 两女放开欲望,这一玩,又是到了夜间2点多。 这次周婉妹却不让袁书高去睡沙发了,也像安丽她们那样,一边一个抱着他睡。到了半夜,张小桐起来小解,看到袁书高的生理反应,那儿顶得老高,来了兴致。趁他梦里的时候又套了进去,很是开心的玩了起来。周婉妹给他们两个吵醒,看得眼热,又加入进来。 到了周日起床的时候,两女浑身酸痛,根本没法起身。害得袁书高忙着给她们擦身子、弄早餐。这下子,两女对和袁书高做这种事,也像安丽宋佳玉那样开始又怕又想起来。袁书高听着她们俩谈感觉,意识到自己的第七重功法是肯定有点问题了。 不一样的音乐 早餐才弄完,袁书高的电话已经响了,原来是张欣雨催他去和天碟的胡总见面。 袁书高差不多忘记了这件事,听张欣雨一通责怪,只好向二女告别动身。 张小桐缠他:“安姐姐这么急,才一早就催你了?” “不是,是张老师。”袁书高回答她。 “张老师?她也……”张小桐大惊,以为袁书高和张欣雨也有了那种关系。 袁书高不太高兴了:“不是的,你别乱想。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回来说。” 张小桐看出他的不愉,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 袁书高怕她真伤心,安慰的走到床边吻了吻她:“没什么,别想太多。你们先吃早餐,我走了。”说完又吻吻还不太醒的周婉妹。周婉妹嗯嗯的抱着他啃了会儿,才放开。 为了节约时间,袁书高干脆不坐公车,直接跑到了河天区汽车站。张欣雨已经在那儿等他了。袁书高不明白她为什么也要跟着去,但做为自己的老师,她提了要求,他当然不能拒绝。 和公车的速度不能比,从广花到深川的高速,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到了。张欣雨是那种一粘车就睡的人,这一路上,靠在袁书高肩膀上睡了个踏实。一开始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到后面给睡魔一害,顾不了这么多,怎么舒服怎么睡,完全把袁书高当成了家里的抱枕。 等到下车,她又很假的脸红起来。袁书高当然不会跟她计较,笑笑挡了个的。 这时张欣雨就开始唠叨起来。做为发现袁书高才能的“伯乐”,当然这只是张欣雨自封的,她多少有点同荣共辱的味道。怕袁书高年少不懂事,这一周来都特意在网上查看了好些关于娱乐经纪方面的事。当然,其实她也有私心,对于学校的工作,张欣雨虽然尽职尽责,但不是她的兴趣所在。可是对于民族音乐,她很有点狂热迷恋,有这样的机会,当然热情洋溢,主动置身进来帮袁书高打理一切。 和两个人想像的不一样,胡总正是当年,大概40来岁的样子,打扮也新潮,看上去非常年轻。而且为人看来也不是很严谨,这种会面领带都没有打。他的助手大概30岁的样子,是个很漂亮的ol。当然,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不是那么简单,这不是袁书高他们管得着的了。 胡总很坦言对袁书高的欣赏,并想现场请他再演奏一曲。可是袁书高线条粗,洞箫都没有带过来,很让两人有点失望。 张欣雨后悔不已,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袁书高压根没带乐器。心里急得团团转,看袁书高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把他一打,好一通责怪。 胡总和他的助手知道张欣雨是袁书高的老师,刚才也介绍过了,这会儿看她这种有点亲昵的表现,不免对望一眼,很有点暧昧的猜测。 当然他俩不会问出口。张欣雨急了一会儿,倒也想起了主意,看看中午到了,就请胡总和他助手一起用餐,趁点完菜间歇的时间,她跑出酒店好一阵转悠,还好临海酒店地处深川市中心区域,四周都比较繁华,各类商城倒也都有文体用品专柜,倒让张欣雨买到了想要的洞箫。虽然看上去比不上上次借给袁书高用的,但她也不太懂,认为200来块钱的应该已经不错了,掏钱买了下来。 回到包间的时候,袁书高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也不会劝酒,胡总似乎也喝得没什么劲。不过令张欣雨欣慰的是,袁书高总算记得给她打出个盒饭。 再回到1618房的时候,就是正式的公事了,袁书高很平淡的表现了一下洞箫技艺,已经让胡总和他的助手惊异万手了。现场感受和看dv完全是不一样的,仿佛能从音乐的委婉流转里品味到他所想要表达的心情。 胡总问他怎么做到的。袁书高却把爷爷教给他的理论摆出来:“音乐只是心情的一种表达方式,和乐器乐曲技艺都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心的感觉。” 胡总还在思考,他的助手却有点抬杠的说:“心情有喜怒哀乐好几种,同一样的曲子也能表达吗?” 袁书高却肯定的点点头,胡总的助手就要求他把刚才演奏的曲子表现一下欢快的情形。袁书高倒也不觉得的为难,只是略为加快了速度,居然把本来适合演绎忧伤深沉的洞箫吹奏出欢喜的情怀。感受到音乐的快乐,旁听的三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好半晌后,才都回过神来。胡总来了兴致,要袁书高用同一首乐曲表达不一样的心情,果然,随着袁书高的演奏,三个人似乎都感受到穿透心灵的忧伤、痛苦还有幸福、快乐。 其实袁书高音乐的演奏,和他的春风十二窍有很大的关系。春风十二窍,是一种很容易展形于外的仙家功夫,用于乐器演奏,实在很有点大材小用。虽然袁书高现在还只练到第七重,但他数年勤奋如一日,加之秘法得之于仙家真传的基本内功,和世上普通流传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可以说,练完第五重的时候,袁书高已经完成了筑基的全部修炼。如果想成仙得道,自然得寻求方外法门。但他不懂那些,只是一味的把第6、7重当做更高级的功法来练。其实却不知道,后面的4重都只是表现力的展示了,是一种对内功的运用。 而且他瞎子摸象的往上练,对很多古文注释都有误解,所谓的“气入九重,方使可泄。”也根本不是说他要练到第九重才能和女孩子真正做那种事,只是说,到了第九重,他就可以将内力凭空外放影响他人。可是他理解错了,和几女办事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运转内力,不让自己擦枪走火。却不知道第七重功法名为“内收”,本来就是收入的意思。和第六重的凝聚不同,第六重功夫以凝练自身的吸引力、气质为主,内力的运行也是平和的。所以做那种事的时候能带给安丽和宋佳玉很多好处。第七重却是以内收为主,用在那种事情上,很有点掠夺他人的意思。所以几个和他有关系的女孩子,每次和他做事,就是不想泄,也会给他吸出来,还吸个干净。爽是爽到死,可身体确实受不了,难免会对他又怕又爱。连安丽和宋佳玉那样都在修练武功的身子,几天后就坚持不住了。周婉妹和张小桐本来就没有和他在第六重同修,又是平凡身体,这么2、3次,已经跟病了一场没什么区别了。 当然,这是和他有亲密关系人的直接感觉,不过第七重功法的功力展现到乐器上来,却是很霸道的让人不得不从,仿佛他的音乐就是一曲指挥棒,如同催眠曲一样让人难以抗拒。 几个人当然都不会知道这里面曲折的背景故事。胡总和他的助手最直接的感觉,是如果袁书高去开音乐会,将会是史无前例的奇迹。因为这会儿,他们都已经感到,因为这份音乐,生活中的烦恼忧伤,似乎都随风而去,连身体都隐隐的雀跃欢呼。 张欣雨是民乐迷,对民乐本来就有些研究。这一下眼界大开,很有点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虽然袁书高坐在她的身边,却感觉他似乎远远的站在云端,身影也变得飘逸神秘起来。 整个下午,几个人变着法儿让袁书高演奏各类乐曲,袁书高也不吝啬,从经典古曲到流行音乐,把自己以前学过的好几曲用不同的心境展现出来。听得几个人都是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晚上再一起用餐的时候,胡总就提出了要给袁书高办一场音乐会。 本来像天碟这样的大公司,对电影和流行乐曲的投资要关注得多,但胡总今天给袁书高感动,又深临其境的享受了民乐的至粹精音。不免蠢蠢欲动。虽然袁书高现在没有什么名气,但胡总是行家,知道只要推出几场音乐会,他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张欣雨这几天恶补的知识发挥了作用,很有一套的和他谈起出场费、门票提成以及后勤保障之类的行内话来。 袁书高来的时候已经答应一切由老师说了算,这种半交情半商业的经纪就算是落定了。他也不把心思放在这儿,吃饱后打算告辞回家。张欣雨把他一打,骂他:“还没签约呢?” 袁书高不得不留下来,避开几人,在外面和四女都通了个话,算是交代了一下。 张欣雨和胡总几个嘀嘀咕咕的谈到了晚上9点多才结束,中间问过袁书高,是不是签个长期合约什么的,袁书高觉得还要读书,把能推的都推了,只签下几场音乐会。又提出要求,不能把真实身份公布出来,要胡总帮忙想办法。胡总也笑着答应了。他敏锐的感觉到袁书高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财源,当然尽量给予优惠,满足他的要求。 这事的结果最高兴的倒是张欣雨,因为她一下子变成了袁书高的全权代理人,可以拿袁书高应得酬劳的20%。 谈得差不多以后,袁书高签了约。胡总拉着助理向他俩告别,并且告诉张欣雨,已经给他们订了1912房间。 张欣雨心情大好,并不急着回房间,拉着袁书高在深川逛起夜市来。甚至有点亲热的挽着他的手,看上去真有点小鸟依人的味道。 这一夜倒也相安无事,虽然只是一个套房,但袁书高睡外面商务间,张欣雨霸占主卧。进房间的时候,张欣雨还保持着高亢的兴奋劲儿,向袁书高开玩笑的诱惑:“不要做禽兽哦。”却真的很信任的没有锁门。 又是一天 11日上午快结束的时候,袁书高才和张欣雨一起回到了华夏理工。路上张老师照样睡了个迷糊,等到了学校,还有点晃不过神来,朝袁书高挥挥手算是告别,就钻进了属于自己的教师公寓里。 袁书高看正在上课,悄悄的从后面溜进教室,却感觉到不远处任静淑很有点幽怨的看了看他。最近两人关系变得很淡,袁书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没有多想,猫着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对于音乐会,他其实没什么兴奋的,只是觉得可以赚点钱,算是份事业。因为安丽自从和他好上后,根本不舍得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当然也不会给他安排什么任务,连李胖来找过他两次都让安丽给推了。袁书高心里有点生气却不好怪她,已经有了另谋出路的心思。 他最近发觉自己的功夫有了问题,信心很受影响。对女孩子不想动心思琢磨,虽然每天尽心尽力的安慰四个女朋友,其实内心里却有些厌倦这样的生活。这下有了音乐会,算是找到了逃避的借口。 第一场音乐会定于2月1日在香水的锣铜湾举行,看起来张欣雨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的,把第一场音乐会放在寒假里。根据合约,袁书高将有6首无伴奏清音独奏,10多首表演性协奏。所以这周起,他就要去香水参加和乐队的协奏排练,中间只安排了时间赶回来终考。胡总可能对他有信心,时间上安排得比较紧,袁书高他们还在回学校路上的时候,他的助手已经打电话安排要给袁书高拍艺术照,打算开始海报宣传了。 这些事情,袁书高只是约略的和四女电话说了一下,四女看他很轻描淡写,也不知道这居然是他的个人独奏音乐会。还以为他只参加配乐,也不是很当回事。周婉妹以为袁书高经济有问题,很照顾他自尊的委婉提出“借钱”给他用,袁书高笑笑没有答应。 这一天袁书高的生活还是没有大变化,虽然任静淑表现有点奇特,好像不时想起什么,脸红红的看他。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去问。 那天晚上任静淑和柳欢欢听了一通刺激的壁角,结果把她和柳欢欢之间的关系也发展到一个她都没有想到的亲密度。 可是她心里却很忐忑。比较一下,任静淑甚至更能接受袁书高对自己那样弄,所以才会时不时的羞着想起些心事,有了一份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的幽怨眼神。 当然她也不会责怪柳欢欢,第二天还是牵着她的手一起逛街美发。到了晚上,还拉着她一起回家里睡,周日也是玩在一起。不过任静淑加大了对柳欢欢的提防,这两天晚上和她一起睡,都是带上一个夜用型的卫生棉,这样柳欢欢要是来摸她,感觉就没那么敏感,也就不那么容易上她的船了。 还好任静淑只是庸人自扰,柳欢欢其实也只是那晚受到声音刺激,临时和她乱来释放一下,并不是任静淑想像的那样的人。这两天也和平时一样的说说笑笑,让任静淑大大的松了口气。 周一这天的午餐和晚餐,张小桐和周婉妹已经公然的叛出了五女的统一阵线。不仅陪着袁书高一起吃,吃的时候还没有顾忌的给他夹菜喂食,倒让袁书高好一阵脸红。李秀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任静淑和柳欢欢也只是嘟着嘴生闷气,倒显得她们三个人的聚餐特别无趣。和袁书高他们三人的气氛一比也是天壤之别。 夜里的时候,袁书高又是2头奔忙,不过今天他倒了个个头,先是去了周婉妹那儿,和两女说了说音乐会的事,算是解释清楚要分别一段时间的原因。两女这两天和他玩了3次,已经有点受不了了,本来是不太想做的。可是听到离别在即,不免心里难受起来,撑着软软的身子,又缠着他办事。可能确实受不了了,张小桐几分钟就抖了起来,还晕了过去,嘴里也是喃喃的乱喊:“死了,死了。”袁书高给她吓倒,好一通运气过穴她才回醒过来。袁书高很内疚,不敢再和周婉妹玩,周婉妹看了个激情全场,哪里受得了,抱住他不肯放开,没办法,又做。可是周婉妹更差,来得更快,用力夹住袁书高的腰好一通乱抖,不过她喊的话和张小桐不一样:“要……永远这样。”像是表白,又像是对自己的催眠。袁书高怕她受伤,也是催着内力通脉过穴,好半会儿才算把她安抚下来。 告辞的时候,两女都只是嗯的答应,不敢再留他过夜。 到了安丽这儿,她和宋佳玉都穿得很清爽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显然还在等他回来。两女前天晚上才和他玩过了,还没有恢复过来。今晚已经不想要了,空调开得不高。袁书高看她俩身体有点凉,跑到两女中间一边抱一个,运着内力帮她们暖和。 如是也聊起了音乐会的事,安丽不舍得他累,有点撒娇的贴着他,不想让他去。 袁书高静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不能总让你养着。” 这话有点重了。安丽知道他自尊心强。吐了吐舌头:“现在又没有养你。” 袁书高自家知道自家事,上次赚到的钱,虽然给了安丽12万,但最早就借过她2万的,其实也只还了10万块,只刚刚够还她用在顺诚的钱。宋佳玉这儿,袁书高要她给家里贴了6万块,但后来怕她父亲病情变化,又多寄了2万元。也是没什么钱了。袁书高自己留下的那点钱,早在天京救周婉妹的时候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估计这些日子他和宋佳玉的用度,基本上都是赖在安丽的身上。 聊了一会儿闲话,宋佳玉想起很早就要告诉他的事,于是把跟着安丽父亲学功夫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谈起“神通体”的事。袁书高还是第一次知道和自己做那种事还能得到好处,很有点兴奋和好奇,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最近一直对自己的功夫担心,怕害了自己的女人。这个时候听到有这么奇异的事,很有点想以身试法。两女看出他的心思,互相间打个眼色,等他提出来。 这么久以来,袁书高和她们做那种事从来不主动的,都是两女想要,他就给。现在觉得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很是想马上就演练一番,可是在房里走来走去的半天,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两女开口。 看看都快过12点了,他叹口气说:“你们去睡吧,我练会儿功。” 宋佳玉性子温柔,还好一点。安丽却揭穿他:“死要面子。” 袁书高摸摸鼻子,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安丽看他表情,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过来很温柔的帮他脱上衣:“想了就说罢,跟我们你也这样?” 袁书高配合她摆弄:“我……不知道会不会又让你们难受。” 宋佳玉这时也过来帮忙,看他这么说,忙道:“我们自己愿意的。” 安丽也谈着感受:“其实做的时候也很舒服的,到的时候比以前久了好多,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再来第2次。” 宋佳玉也点点头。 袁书高当然不知道其实是因为自己一次把她们吸干了,当然来不了第2次。 这次是宋佳玉先来,袁书高照着自己的想法,做的时候就很轻柔的把内力团起来,果然没有以前那么快了,可是到的时候,宋佳玉还是受不了,眼睛一翻白就抓紧他死命的往他怀里挤。结果依然和前天差不多,不敢再要第2次,而且好像比前天更累了。 袁书高又和安丽试,他一边渡气给她一边做,这已经是以前最舒服最能保护她们的做法了。可是到的时候,结果也是和宋佳玉一样的。 等到袁书高帮她俩盖好被子的时候,宋佳玉回转了一点,跟他谈感受:“像给你抽空了一样。” 袁书高的眼神有点内疚,宋佳玉安慰他:“不要紧的,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怕他担心,又说:“其实我们喜欢的。” 安丽这时也回复了一些:“其实这样更舒服一些,就是做完后觉得好空,一身没有力气。”再详细说明:“以前是觉得越做越有力,可是来那个的时间没有现在长。”其实三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以前到的时候,两女都是挺几下就完事了,大概4、5秒种。现在可大不一样,一到就挺个不停,一般要3、40秒才停得下来。比较一下,连最差的周婉妹都要挺上20多秒钟。 想不通里面的关节,袁书高也放弃了,只是期盼着到了第八重或者大成的时候这种情况可以变化下来。他却不知道,如果四女继续这样和他生活,寿命都会大大缩短。道理很简单,在袁书高神功大成之前,她们这样跟他做一次,比一般人一个月天天做的损害还要大。虽然经过袁书高渡气,受到的损伤大大降低了,但这种生活依然是不能持久的。 ------------------------------------------------------------------------你的支持是我的动力,看着还好的,请多多留言以示鼓励,尽力帮我推荐给更多读者。我会继续努力写好这本书。我不期望第一本书就火爆异常,但细水长流似的温馨,平平淡淡中的浪漫,是我的本意。 音乐会(1) 本来一切准备都做好了的,可是袁书高过深川浮罗海关的时候却让武警给扣了下来。 原来他给顺诚的公安立了案,还在取保候审阶段,是不允许出国的。 袁书高和张欣雨解释半天,也没能通过。张欣雨只好打电话通知胡总那边的接待人员,要他们跟胡总解释。袁书高则打电话给安丽要她帮着到顺诚去销案,当然顺便也把保证金要回来。 安丽跑到顺诚,没想到虎哥和王局长他们的案子牵连太广,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案,也难怪一直没通知袁书高他们去拿保证金。不过还算柳中和肯帮忙,又知道这个事情袁书高没什么责任,以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理由罚了1万处罚金,总算先把袁书高的冤案给结了,保证金也退还给了他们。 这个小小风波,就耽误了2天。出乎袁书高的想像,张欣雨一点也不忌讳他。每天晚上都是和他住一间套房,白天则挽着他在深川逛街买小吃,美其名曰:即来之则安之。那情形,不了解的,都会以为他们两个是情侣关系,而不像师生。 张欣雨比袁书高大很多,应该已经25岁多的样子。不过她的个头只比柳欢欢高一点,人又长得温柔婉约,很显小孩子像,看起来跟马上就要20的袁书高倒也登对。而且她最近对袁书高也渐渐了解,知道他虽然有时候油嘴滑舌的,其实为人却有点老成古板。反倒变成了张欣雨不时捉弄他,比如晚上穿着睡衣来和他说公事,临睡了,又总是不锁门,还激他敢不敢什么的。 袁书高在四女这儿久经阵仗,当然不是她这种菜鸟可比的。只不过不好表现而已,随她去无聊,也不当真,自然更不会晚上走进她的房间。 到14号下午,海关这边接到顺诚公安的传真,也很负责的电话通知袁书高,他可以过关了。 两个人到达香水市锣铜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胡总安排的接待人员很尽责,安排他俩住下,又指导该怎么消费,还放下了一大叠特区币,算是公司给了他们一个交待。 张欣雨为了帮袁书高做好这第一场音乐会,特意到校长那儿请假,没想到校长看到又有学生有了出息,立刻让她带薪水来操办这个事,自然更乐得张欣雨一颠一颠的。 可是说到要把袁书高的事在学校大肆宣扬的时候,张欣雨却不敢答应了。她知道袁书高和胡总的合同里有保密身份这一条,自然不敢老虎嘴上拨胡须,这倒让本来想炒作一番的校长郁闷异常。 1月15日到24日这些天,袁书高都非常忙碌,上午要参与美容师和现场导演的各种活动,下午则要到乐团去排练。时间很整,根本没怎么去想些别的事儿。让胡总失望的是,他这么帅的容貌,却不愿意让摄影师出版写真,唯一做下的影像菲林,只是一张半黑半白的阴影照。可即使是这样,袁书高展现出来的酷酷样貌,也开始让他在这个圈子里开始受人关注起来。可惜这张照片加工得太过,实在很难把它与现实中的袁书高联系起来。 胡总给他安排的民乐团,正是刘春声所在的意响乐团。 刘春声对他很是嫉妒,不甘心做配乐,时不时的找机会鸡蛋里挑骨头,对他的演奏也指指点点的妄加评说。袁书高倒不在乎,可陪着他忙的张欣雨不干了,一个电话打到胡总那告了他一状。胡总考虑了一下,把他从配乐的位置刷了下来,这一下,刘春声在意响乐团的地位一落千丈,很有点寸步难行的感觉。 媒体方面,袁书高一概谢绝采访。他不喜欢玩这些虚的东西,倒是天碟公司很大派的对他加以宣传,大肆渲染他音乐的感染力和亲和力,为音乐会造势。网上,袁书高在华工元旦晚会的一曲演奏,给网友们找了出来,短短几天时间,就让搜索引擎给刷新到一个登高的排行。不过,鉴于张欣雨和天碟传媒的合约,这曲演奏是没有视频的。 配合袁书高要求隐藏真实身份的要求,天碟有意识的制造着他的神秘感,把所有能查到他真实身份的信息都不动声色的掩盖起来。这倒很合付袁书高的性格和要求。 对于应酬,袁书高极度讨厌。香水有个很著名的富婆在网上看到他的那张写真照片,非常激动,惊为天人。派人请了他三次,把饭局的出场费从5千加到5万,他也是理都不理。后来动用关系,出动胡总来请他,他回却不过,带上张欣雨在那扒了几口饭就算结束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说话没超过3句,还一直戴着付茶色眼镜。 他这种酷酷的态度,却让那名富婆更加着迷,把以前包养的小白脸全打发回家,专心专意的想将袁书高揽入石榴裙下。袁书高当然不会理她,后来她再来找,直接流转内力,用威势将她定住,省得她花痴找烦。那名富婆这下更没法自拨了,却又怯他,天天只敢远远的围着他转,不敢走近他。这种事情,给小报八卦一番,倒让他的名气如日中天,演唱会的事也给炒作得更加厉害。 外界对他的猜测越来越多,想要倒贴的有钱人也越来越多。等到袁书高准备回来的时候,他预售的音乐会入场券已经全部卖空了,vip票的价格也给黄牛们炒高了3倍不止,达到惊人的3800特区币。 张欣雨欢喜不已,根据合约算了一下,吓了一大跳,他这一场音乐会办下来,居然可以赚到差不多200万。当然,这200万里面有她应得的40万元。这个数字,让她当晚在宾馆欢喜得一夜睡不好,不时跑到袁书高床边骚扰他。 袁书高烦起她来,吓她:“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强奸了。” 没想到张欣雨一点也不怕他,不管自己只穿着薄薄的睡衣。一把抓住他的手:“来啊,办完事你就是我老公了。” 袁书高没辄,又看她有点当真的样子,先败了:“我都四个老婆了,你后面排队去。” 张欣雨笑嘻嘻的拍拍他的头:“就知道你不敢。” 袁书高看她不依不饶的还不肯去睡,从床上跳下来威胁:“我要练邪派功夫了,小心我把你当沙袋打。”最近他成习惯了,每天都是后半夜趁张欣雨睡着了再练功的。 张欣雨从来没接触过他这方面,当然不相信他真要练功夫,依然有一句没一句的谈音乐会的事。不过她一点新意也没有,来来去去就是没想到这么赚钱,这下发达了之类的。 袁书高不奈了,一把扛起她,跑到她房子里把她扔到床上。又飞快跑出来,把门从外面扣了起来。 张欣雨反应不及他,跳下床的时候已经给他关了起来。在里面闹腾一阵,奈何不了他,总算安静下来。 这一夜这个小小的插曲就算过去了。 1月25日,袁书高和张欣雨又是半天车程往广花跑。张欣雨帮他算过了,他要通过的几门课只需要26、27日考2天就够了,不像大三大四的学生,得从25号开始,连考4天。 这次回来,张欣雨和他的关系已经改变太多了,扒在他肩上睡觉这种小事,根本不值一提了。最离谱的时候,中间张欣雨醒过来,居然扭过头吻了吻他的上臂。还带点调笑说:“音乐会开完,分到钱,再一起好好的happy happy。”很有点暧昧的眼神,像是要邀请他去开房一样。 袁书高不理她,用这边的手拍着她让她继续睡。 张欣雨感觉他的温柔,很是心安的把位置调整好,继续美梦中。 这几天朝夕相处,张欣雨对袁书高的感觉也发生了翻天履地的变化。对于她这样农村读书出来的女孩子,很多事情是很现实的。虽然她喜欢民乐,也为了袁书高的高超技艺而倾倒。 但像她这样经历过多次恋爱的女孩子,浪漫瑰丽的爱情已经不再是她的梦想了。很多时候,她对爱情的态度包含着金钱、能力、责任心等方方面面的考察。这可比任静淑她们的考察要全面多了。 当然,她现在也是没有全面的了解到袁书高,可是光了解到的这些,她已经很满意了。 袁书高长相好,英俊高大,气质亲和,富有艺术感染力。当然,光有这些还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他也很能赚钱,偏偏又不是见钱眼开,什么钱都赚的那种。 张欣雨在华工是导师级别,每月的固定工资只有3千不到,加上年终奖,全勤奖什么的,一年能有4万多块钱的收入就已经很不错了。她也曾经满意这样的待遇,但人都是不断变化的,在香水待的这几天,接触到更多的人和事,她已经不愿意再局限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了。这个更大的世界里,有更多的精彩故事,更多的金钱等待她去发现和创造。 如果说,她一开始在夜里和袁书高的玩闹有一些戏弄他的成分,用来缓解紧张和压力的情绪的话。到了后面,她已经渐渐当真了。袁书高是她通往新世界的一扇大门,失去了这扇门,她可能永远走不出原来的世界。 何况袁书高的确有颇多优点。 人和人是不能对比的,当张欣雨舒服的躺在宾馆温暖的床上,很近的靠着袁书高。宾馆外面,却是对袁书高朝思暮想,流连忘返的女人们。 这种场景,很容易让人,其是一个女人,产生很大的虚荣心。张欣雨就是这样,这几天她见到太多为袁书高着迷的女人,有漂亮的,有富有的,也有位高权重的。可是袁书高的表现,让她错误的认为,袁书高是为了她而不接受她们。渐渐中,她内心里的词语变成了,我的书高,是不会理会你们的。 这是一种让她沉迷的危险转变,可是她现在却毫不自知。 音乐会(2) 袁书高没有去华工,而是直接到了周婉妹那儿。昨天晚上就已经打过电话了,四女知道他要回来几天,都欢喜不已。 两女想他想得有点瘦,但她们课程紧,今天都有考试,下午也就不能陪他。 袁书高倒是不在意,很用力的把两女都抱紧吻了一下,算是告别。张小桐好像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但时间太紧,又看到周婉妹轻轻的摇了摇头,就没有说出来。 袁书高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动作。等两女走后,洗了个澡,一觉睡到3点多。 跑到教室,大部分人都在温书,估计是想临考前赶赶急。任静淑的座位空着,看来不在。 袁书高也温起书来,他虽然一直功课不错,但成果由努力来决定。他最近的努力确实太少了。 差不多5点的时候,袁书高往食堂跑。周婉妹和张小桐本来打算在家里做点的,但袁书高怕麻烦,还是约她们到食堂一起吃。 打好饭以后,她们也如约而至,三个人都感觉有点温馨,虽然这儿人来人往,但三人世界却安逸娴静,不受外人干扰。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他们的座位上坐下来。 这是很少有的事,三人不由都看过去,隐隐的还嗅到一阵苹果香水的味道。却是元旦晚会也亮过一面的殷若馨。看来,她把元旦晚会那晚袁书高的玩笑话当了真。 她的脸红着,好一会儿,才表明来意。 原来她有心要在袁书高的音乐会里做嘉宾。做为回报,她甚至愿意付给袁书高一些酬劳。 她已经从天碟内部了解到袁书高音乐会的事。 做为像殷若馨这样新出道的演员,不得不寻找时机为自己的人气造势。凭感觉,她敏感到袁书高的音乐会是肯定会火爆的。要知道,做为新人,做为不太流行的民乐。胡总愿意投资在锣铜湾做大型音乐会本身就是一个异常。 而且,门票定价也非常离谱。普通票特区币300元,优座票特区币550元,vip票特区币1200元,这也是开历届音乐会之先河,比起一些著名乐团的音乐会票价来,也不遑多让。不得不说,胡总很看好袁书高,甚至,超过了原来所有人想像的那样对他孤注一抛。要知道,一场音乐会办砸了,并不仅仅是损失那些投资。更多的,是损失在这个行业的识人之明,损失那种做为“伯乐”的威信和名誉。 殷若馨在《雨夜》里表现不错,但她缺少力挺她的后台老板,经纪公司现在也没有把她放在主推的位置。这几个月她没有接到一部片约,不免有点着急。正好赶上袁书高这儿在筹划音乐会,连带着同学关系,所以她觉得如果能在这场大型音乐会上由袁书高配乐,她登台嘉宾演唱,对她的人气推动,肯定是大有辅益的。 袁书高当然不会要她的钱。想了一想,要她和张欣雨联系,看能不能安排。其实他却不知道,胡总已经帮他安排了好几个名声正盛的大腕嘉宾演出,殷若馨这样的新人出场,很有点撑不住场面。 周婉妹张小桐最近都在忙着复习,很少上网,倒不知道袁书高的人气已经高到了这个程度。而且她们和安丽宋佳玉一样,一直不知道这场音乐会是专门为袁书高一个人开的,只是以为他能做一个主乐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正事说完,殷若馨却没走,有点八卦的奇怪着两女和袁书高的关系。虽然校园bbs上有过种种猜测,但当事人都从来没澄清过,谁也不知道真相。这会儿看两女都对袁书高亲密异常,她也忍不住有些猜测。当然,她不会傻到问出口,只是装作饭没吃完的样子,没有离开。 袁书高看她坐在这儿有点碍眼,却不好赶她走。轻轻勾勾两女的手,三个人先行离开。殷若馨望着他们的背影,很有点若有所思。 在校园里温馨的散了会步,张小桐向周婉妹打个眼势,两女就慢慢的牵着袁书高往家里走。到校东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任静淑、柳欢欢还有李秀梅三女走在一起,她们的后面,并排走着四个风采各异的帅哥,很有点靓女俊男的样子。 袁书高愣了一下,确认他们七个人是一起的。但他却不好说什么,笑笑算是跟三女打了招呼。三女只是稍呆了一下,就擦身而过。柳欢欢本来笑闹的声音,仿佛还因为看到了袁书高而停顿了一下。 张小桐看出袁书高发呆,叹了口气说:“这个星期她们就这样了。” 周婉妹也拉紧他的手:“别难过。” 袁书高看出二女的关心,终于还是很虚伪的笑笑:“你们啊。还嫌我老婆不够多吗?” 张小桐却比他知道的多,对他说:“我们,都曾经喜欢过你的。” 袁书高叹了口气,又潇洒的把两女的手一拉:“回家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够幸福快乐。” 两女被他的话感动,很欢喜的偎紧他。 却没有注意到,任静淑她们三女都曾经回头,有点期盼的张望过他们三个人。 回到家里,袁书高有点发愣的看着客厅里围着的一堆沙发。这还是救宋佳玉的第二天,安丽怕家里人太多,坐不了,搬出来围成了十个人可以坐的规模,后来一直没有动过了。 也许,这个家再也不会坐这么多的人了吧。 袁书高心里想着,动手把那一套小沙发搬回原来的客房里。两女明白他有点低落的心思,没有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张小桐把手机掏出来打着电话:“丽姐,下班了没?” 原来晚餐之前她已经打了电话约安丽和宋佳玉过来。 因为袁书高明天开始要考试,今晚肯定是不能过去睡了。 以己度人,知道安丽和宋佳玉也是很多天没有见到心上人,自然会想念不已。所以不等袁书高说起,张小桐已经早早的打了电话过去。 这是袁书高和四女有了关系以后,五个人第一次相聚。 袁书高搬完沙发,又把地打扫了一下,周婉妹和张小桐也不多话,坐在大沙发有点爱怜的看着他劳作。等差不多的时候,才告诉他安丽和宋佳玉要来。 袁书高想了想,说:“我去买点吃的。”开门出去了。 他其实不明白自己心里想什么,对任静淑和李秀梅,或许他确实是放在好朋友的位置。但其实最开始,袁书高对柳欢欢是很有一番喜爱的,虽然也许只是那种类似于亲情的喜爱,可到了今天,当两个人的关系真正远去,他难免会有伤感的情绪。 伫立街头,冬夜的风轻轻的拂过脸庞,有一点点清冷的感觉。路边夜摊上,传来了音质不够好的《you belong with me》(《你应该和我在一起》)。袁书高也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感受,一直随着旋律到歌曲结束,才醒觉起自己的失态。 回到周婉妹家的时候,安丽和宋佳玉都已经过来。袁书高把买到的东西拿出来,很简单的一些椰子汁,小零食。四女也不客气,各自拣些喜欢的品尝。 周婉妹又打开电视,话题就多了起来。五个人倒也和和气气。虽然之前周婉妹对安丽很有些误解而产生憎恨。但现在她目的达成,安丽也没有明显的阻拦和破坏,面子上当然都不会跟她过不去。 又说到音乐会的事,袁书高经过刚才一番闹,心情已经好了不少,从周婉妹房里翻出今天从香水市带回来的包。却原来是他的长洞箫。这是天碟的胡总亲自安排人在美国定制的,价值4万美元。因为是定做,到昨天他准备回来时才交到他手上,之前他一直在用着张欣雨给他买的那支200来块的洞箫。 旋紧后,试了试音,音质确实比200块的强了不少。袁书高兴致高涨,给四女表演了最近经常练习的一曲独奏,这也是他对音乐会六个独奏曲目里最喜欢的。 四女被他的乐音感动,都撒娇要他带她们去音乐会。袁书高其实早就留了票,甚至,他还留了给任静淑三女和郑温柔姐妹的。四女看他掏出9张票来,不用问也都知道他的意思。却又不好点明,倒有点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张小桐主动请缨,说是明天把票转给李秀梅,让她代发出去。 其实也差不多只能这样了。 这一晚四女都留宿在这儿,但两两安睡,虽然都是心知肚明,却谁也不好真去找袁书高办事。倒是让他很安静的在客房过了夜。 音乐会(3) 比较起来,大一第一学期的考试非常简单,袁书高也没花太多功夫,考前把书翻一遍,考试的时候就差不多都能过的。2天的考试匆匆而过,到28日,已经只有大四的学姐学长们还要考几门课程。 华工是30日正式放寒假,不过地方远的已经陆陆续续动身回家了。因为后面几天也是放假,只不过可以等到终考的成绩而已。 这几天袁书高都有看到过任静淑和柳欢欢,但没有答话,两女很默契的和他保持着距离。 袁书高曾经问过张小桐音乐会票的事,张小桐说已经交给李秀梅了。袁书高怕她们来往不方便,还特意问过张小桐,是不是要帮她们都报一个旅行团。张小桐给李秀梅打了个电话,那边答复他可以。于是安丽找人负责,把九个女孩子都安排到一个旅行团里。费用方面,当然先由安丽垫着了。 袁书高说回来还给她,让安丽好一通白眼。不过看袁书高认真的样子,也不敢骂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四女这几天都在周婉妹这儿过夜,慢慢的,相互之间也坦诚了许多。令安丽欣慰的是,周婉妹对她的那点误解,终于解释清楚了。周婉妹知道安丽和宋佳玉曾经劝过袁书高,要他接受自己,心里甚至有点感动,对她俩也不再有什么怨言。但四女在一起,却终究无法和平时一样与袁书高突破最后一关,虽然都很想,却又怕伤害到其他人。结果反倒变成了袁书高孤家寡人的住了好几天客房。 等到四女相互间能谈论敏感话题的时候,袁书高已经让张欣雨拉去了香水市,音乐会就要开始了,她需要安排他做最后的彩排。 耐不过殷若馨的要求,张欣雨决定增加一场她的嘉宾节目,由她演唱,袁书高给她协奏《不要这样的爱着我》。所以彩排之前,袁书高专门和她配合演练了一下。鉴于她嗓音的清纯,袁书高把箫音放低沉,展现出一种委婉幽怨的不满情绪,充分结合歌曲的意境。殷若馨已经唱过这首歌太多次了,激情都差不多磨灭了,给他一伴奏,居然感动的唱出一种伤感的情怀来,连她自己都不知不觉落下了眼泪。 1月31日,安丽用手机把几女都联络到旅行社这边。郑温柔姐妹已经有一阵子没和几女见面了,这一聚,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这一天往香水旅行的人也不是很多,旅行社安排了一个豪华大吧,后面有大半空着。几女就全给占了,坐在一起,不时聊下,倒也很是欢欣。但敏感话题都是自动避开,比如四女同一个男朋友,又譬如任静淑她们三个的“背叛”。 中午到达的时候,袁书高没有时间过来,九个女孩子只好跟着旅行团一起行动。除了任静淑、周婉妹和安丽,其他几个女孩都是第一次来。抛开各自的心事,都兴奋的问东问西,郑温柔姐妹打工赚了点零花钱,很是大方的买东买西,帮宋佳玉柳欢欢也买了些小玩艺。周婉妹有样学样,看谁有喜欢的东西,就刷卡买下来送给她。几个女孩子看推托不了,就只拣些便宜的买,也算领了她一个情。 总得来说,这一天过得很不错,晚餐后进酒店休息的时候,拿过礼物的女孩都再次对周婉妹说谢谢,周婉妹不管是不是袁书高的女朋友,都回答说是代袁书高买的。不免凭添某些人好多心事。 2月1日,旅行团专门安排了一辆车把九个女孩子送到了锣铜湾最大的音乐厅现场,因为有安丽的担保,不用担心她们中有人逃出境,倒也不用安排导游人员跟着她们。只是嘱咐晚上回酒店会合。 上午10点音乐会才会开始,但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进场了。锣铜湾音乐厅建成大概也只有4、5年,是个可以容纳9000人左右的露天大型音乐会所。九个女孩子怕给挤散了,手拉着手,安丽把买来的零食掇在手上,带头走在前面。不过香水人素质还好,除了在最后时刻倒票的一些黄牛,其他人都是很规矩的排队入场。 对号入座,却是很靠前的vip票,离舞台很近,视角也好。不像后面的票,需要用到望远镜。她们当然不知道这是非卖的100张vip票里面极好的,花钱都根本买不到。 前后左右看看,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穿着也比较庄重,九个女孩子一排坐着,倒显得有些花稍和异类。 柳欢欢抬起头,看到音乐厅外墙的lcd广告里,不时播放着和音乐会有关的人物、乐团信息。期间有一张袁书高面部一半阴暗一半光明戴着眼镜的写真照片,看起来真有点神秘飘逸的味道,很让她动了会儿心。 几女这1天多相处都尽量避免谈论袁书高,这会儿终于转到正题,谈起他的音乐会。有点好笑的是,和袁书高关系最亲密的四女,却是到现在才知道这居然是袁书高的个人音乐会。反倒是任静淑和柳欢欢她们,早就通过网络,知道了这是艺名袁箫,其实就是袁书高的个人专场。 快开场的时候,九女都看到一个小插曲。一个有点胖的中年女人带着3、4个学生妹样的女孩子坐到了九女后面两排的位置。九女都听到她嗓门很大的说:“过下你们把牌子举起来,要大声的尖叫‘袁箫袁箫我爱你。’要是能让他看到我,每个人多发100块。” 九女都忍不住好奇的回过头去。看到那个女人大概30来岁的样子,妆化得很浓,不过样貌倒也不是很难看。 任静淑早从网上知道有不少香水的中年女性都很迷袁书高,常常半夜不归的在他居住的酒店外面徘徊。还知道袁箫这个名字是天碟给袁书高起的艺名。但看几女都不太明白的样子,就轻轻的跟她们都解释起来。 10点的时候,午台上先是传来一声轻箫声,然后,一缕长衫架着眼镜的袁书高来了一曲独奏。本来一开始四周人声鼎沸,还很嘈杂的。但他的箫音一响起,仿佛附带着一种魔力。周围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这是一场洗涤心灵的音乐盛宴。10多个曲目里,最能让观众感动的,不是大型的协奏曲,而是袁书高的清音独奏。或许,这些天他有点累了,又或许,他想起了和安丽四女的纠缠,想起了柳欢欢的远离,想起遥远的家乡。这些情绪,交织在他的洞箫乐曲中缓缓流出,哪怕是最没有乐感的人,也会给他的情绪所感染。那冲击心灵深处的委婉旋律,让台下所有的人久久沉醉。 虽然胡总安排了天碟传媒大牌名星的嘉宾客串,但这些原本观众期待的节目,却变成了观众烦燥不安的等待时光,往往是嘉宾节目一上场,原本安静的音乐厅就会响起少许失望的喧嚣声。 袁书高也不去分辩观众都是哪些人,只是不断的让自己感动音乐,又反过来被音乐感动。 九个女孩子坐在台下,凝望着他孤单却坚定的身影。她们都没办法描述心灵的感觉,只是被他的乐曲感染,时而欢喜的带着笑泪,时而忧伤的微屏双眉。内心里,洋溢出与袁书高相识相处的种种画面。甜蜜、幸福又或者苦恼、失望的种种情绪,都在音乐的旋律中流过心田,如同永恒光芒却毫不炽热的恒星一样,永远的铭刻到记忆的最深处。 音乐会的最后,是袁书高为殷若馨协奏《不要这样的爱着我》。殷若馨被袁书高的伴奏所带动,表演出她走入娱乐圈以来最高水平的一次演唱。直到乐曲结束的时候,她自己都是双目带泪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感动。 原来额定一个半小时的音乐会,在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后却久久的降不下帷幕。袁书高谢幕3次,看没有办法,用内力带着平和的气息吹奏了一曲《思念也是幸福》,才终于平息了观众的激动情绪。 但袁书高是没有办法和九个女孩子一起回宾馆的,他得参加中午的庆功宴。张欣雨贪心,又和天碟谈判加演一场,天碟当然是巴不得。风声才放出来,备用的加场票已经给抢售一空。晚上8点,袁书高的箫音迷魂音乐会加演了一场。也许因为是夜晚的缘故,效果和意境更好一点,甚至有点超过了上午的火爆。以至于到最后结束时,袁书高不得不加演了两个独奏曲。 夜里开庆功会的时候,会计事务所已经连夜把报表做了出来。2场音乐会的门票收入高达870万元,每场都是座无虚席,5000个普通票,3000个优座票,还有900个对外销售的vip贵宾票全部抢售一空。最后还加卖了600个单价200特区币的无座票。按照合约,袁书高演唱会应得的收入是348万特区币。折合华夏币是390多万元。 当然,还会有很多后期的收入,比如音乐会的发行买断,胡总就开出100万特区币。张欣雨虽然是业余经纪人,但也没白看那么多资料,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要求按销售额的5%来提成。她大约估算了一下,以袁书高的音乐魅力,cd、现场vcd还有录音带等等的销售额超过3千万特区币是最低估计。实际后面半年的销量就高达5千多万特区币,大大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胡总也慷慨,知道是人都会爱钱的道理。一笔签字,把演唱会的钱全划到了袁书高帐上。 袁书高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等他和张欣雨回到酒店房间里后,张欣雨掐指一算,自己这半个月居然赚到了78万多。高兴的疯了起来,缠着袁书高又唱又跳的。 好半晌她安静下来的时候,紧紧抱住袁书高流眼泪。 袁书高问她怎么了,她说:“我在广花呆了6年。最大的梦想,就是要在广花买上一幢商品房,然后把我父母都接过来住。” 袁书高拍着她的背:“好啊,明天我把钱转给你,现在一套房不到200万吧。我借你150万,就可以买上了。”他对钱没什么概念,觉得过得去就可以了。 张欣雨感动起来,继续流眼泪,痛心的说:“你知道吗?去年我认识一个30多岁的小老板,他长得又矮又胖,脾气也差,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可是我还是打算嫁给他,因为他有房子,有好几套房子。” 听她这么说,袁书高不知道怎么劝慰她。 她有点自言自语的哭泣:“可是我有一次去他家里,居然坐着两个比我更年轻的女人,都是等着和他结婚的。” 袁书高虽然穷过,却从来没有给钱逼迫过,听到她的哭诉。很温柔的用手从上而下轻抚她的头发,继续安慰她:“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有房子了。以后,还会有车,有孩子,会更幸福更富裕。”又加一句:“更健康。” 他的话很有一点哄孩子的样子,张欣雨却似乎很受用。把他抱紧,也轻轻的笑了出来:“谢谢你。”她轻声说着,把脸在他的脸颊摩挲。 袁书高不好说什么,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找安慰。 这是张欣雨第一次真正的紧紧拥抱他。似乎她自己也有了感觉,身子也跟随着轻轻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可能怕他嫌弃自己,说明道:“我……还是处女。”又补充:“我真庆幸我还是的。” 说着就向袁书高的嘴唇吻过来。 袁书高回避她。她伤心:“你嫌我不干净?”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干净。”袁书高怕她难过,解释着。 张欣雨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又似乎不信。 袁书高苦笑一下:“我有四个女朋友了,真的。” 张欣雨可能知道校园bbs的事,问他:“任静淑她们四个?” 袁书高一下子解释不了,也不想跟她说这个事。拍拍她:“别问,反正有四个,没骗你。” 张欣雨就松开他。有点失望又有点责怪的说:“男人为什么都这么坏?” 袁书高尴尬着不回答。她却又问:“她们知道你的其他女朋友吗?” 这事袁书高倒不用内疚,点了点头。 张欣雨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以后你怎么办?买4套房子给她们?” 袁书高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有点不高兴的说:“她们不是因为钱和我在一起的,我没钱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张欣雨也觉得自己太肤浅了,点了点头:“嗯,我信。” 过了会儿,似乎恢复得差不多了。 朝袁书高挥挥手:“我睡了。”然后:“你要是后悔了,晚上到我房里来。”又戏弄他。 袁书高嘿嘿笑着,洗澡去了。出来的时候,张欣雨已经在里房睡了。袁书高想给安丽几个打电话,可是太晚了。看看时间,都到了凌晨1点多,如是放弃,又练起功夫来。 离别不会是永远(1) 2月2号,一大早张欣雨就跑到袁书高床边推醒他。 “天碟建议今天再加演两场。”她的表情很兴奋,似乎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袁书高拒绝她,因为早就约好了今天要和安丽几个女孩子一起回去的。 张欣雨不干了,骂他:“你跟钱有仇啊?” 袁书高很固执的摇摇头,开始洗漱。 但胡总那边也亲自打电话过来。对天碟来说,这样高水平高收益的音乐会还是第一次,自然是想趁热再点一把火。 袁书高对张欣雨可以耍赖推托,可是他承胡总的伯乐之恩,实在不好意思做得太过。何况那边也了解了他的情况,知道他现在回去,也只不过准备回家过年而已。 没办法,袁书高答应下来,给安丽打电话说了这事。 几个女孩子当然也失望,但不会强迫他。很有点留恋的说了明天再聚后,挂了电话。 九个女孩子随着旅行团回到广花。袁书高却又在为接踵而来的2场音乐会忙碌,连电话都没什么时间聊。 等到晚上的音乐会结束,看到观众有点过于狂热的热情,袁书高怕再给缠一天,支开张欣雨去和会计事务所的人结算。自己连夜打了个的直奔广花而回。现在他手里有了钱,行为也阔绰了不少,这一个的士,打掉了15800特区币。是平时票价的10多倍。 路上的时候张欣雨打电话来问过他,听说他回国了,好一通骂。她本来还指望明天再变着法让他再加演2场的。今晚结算后,袁书高个人的收入又增加了一倍,按先前说好的20%提成,她已经差不多有了买房子的钱,而且是那种地理位置好又宽敞的4室2厅。但人都是贪心的,看到这种跟抢没什么区别的赚钱方法。张欣雨连故作清高的想法都没有,一心只想着怎么能再多赚点,再多赚点。 到广花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点多了。袁书高行礼不多,就是2套换洗的衣服和那支长箫。他直接到了周婉妹那儿,周婉妹早已经给他配了钥匙。开门后,屋里很安静,显然都早已经睡熟了。 袁书高把包放到客房里,又返回客厅的沙发坐下。这些天一直忙碌,一闲下来,居然有点不适应。他犹豫着是不是去房里看看周婉妹她们,却又怕打扰她们。正左右不定的时候,客厅里的灯突然“啪”的亮了。袁书高抬起头,却看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孩子,穿着薄薄的内衣,睡眼朦胧的在向卫生间走。 袁书高一时间愣不过神来,那个女孩子却也像突然注意到异样,猛的睁开眼睛看向他,脚步也下意识的停在那儿。 好一会儿,她“啊”的一声大叫,然后有点害怕的指着他:“你……”。却问不出话来。 周婉妹可能给声音吵醒了,在房里问着:“表姐?怎么了啊?” 原来她是周婉妹以前说过,大家却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表姐。 不过她的外貌和周婉妹没有一点相同之处,原本应该也算漂亮。可是她的右侧脸庞,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上至下斜斜的很是显眼,破坏了协调和美感。看上去,这道疤应该是最近留下的,还有点与周围皮肤不衬的肉红色。 袁书高在心里叹道:可惜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恃了大约30秒钟,这30秒钟里,两个人的目光做着交流和观察。那个女孩子似乎看懂了袁书高的无害,慢慢的放松下来。有点好奇的问他:“你才到家吗?” 这种语气,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袁书高也像熟人一样回答她:“嗯,我打了个的,才刚到。” 她微微笑笑,钻进了洗手间。 一会后,周婉妹开了房门走出来。看到袁书高,心情大好的扑到他身上来。话都没说,先吻了起来,把为什么出来的目的忘了个干净。直到她表姐出来,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才醒悟过来,有点羞红着脸的为他们两人做介绍。 周婉妹的表姐名字叫肖佩玲。她是研究生,放假晚一点。所以今天才到周婉妹这儿,本意是和她一起回天京。不过周婉妹挂念着袁书高,没有马上和她走,拖拖拉拉的要等一天。 因为抢婚的事,周家人都知道袁书高这么个人存在。但一直没有对上面,肖佩玲才会一开始给吓一跳。 说了会话,袁书高让二女都去睡,自己也拿了套衣服去洗澡。因为有肖佩玲在这儿,他就不做他想,洗过后直接回客房去练功睡觉。 差不多凌晨4点的时候,袁书高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摇他,睁开眼一看,却是轻手轻脚的张小桐。她因为和李秀梅同路一段,约好今天一起坐车回去,火车票也订好了。这10多天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和袁书高在一起,她和周婉妹两个自己解决又不过瘾,已经停了好一段时间没做那种事了。这下又要和袁书高分开一个寒假,又是急着要走,很是有点想他。听周婉妹说袁书高回来了,当下就动了心思。和周婉妹两个半睡半醒的熬到凌晨,约摸着肖佩玲已经睡熟了,悄悄跑过来找袁书高。 袁书高明白她的心思,轻轻的下床和她一起到了周婉妹房间。 一开始三个人都还是偷偷摸摸的不敢有大动作,但是感觉上来以后,张小桐和周婉妹都忍不住了。尽管都用力的闭着嘴,可是忍不住大声的呜咽,呼吸也是呼呼的很大声。还是张小桐先要,要到的时候,她也不管了,抱着袁书高,很用力的挤压着身子,嘴里也是很有点伤感的说:“你不要把我忘记了。” 周婉妹在一边给搅得情动,也赶紧接班。她比张小桐更不堪,不一会儿,就让袁书高给吸出来了。不过神志也清醒,对他哽咽的说:“我爱你,我会想你很多很多的。” 感觉到离别在即,三个人都有点伤感。安静下来的时候,也不睡,不时抱起来轻轻的吻。 袁书高给她俩渡气。两女满足的悄悄说着贴心话。张小桐还小心的听了听肖佩玲的房间,似乎没什么声音,放下心来。 却不知道,他们三个这么惊天动地的声音,哪让人睡得下。肖佩玲差不多在他们动作了10分钟的时候就惊醒了,这会儿,已经心痒难耐的听了20多分钟的壁角。 肖佩玲大学读了4年,又读了1年多研究生。不过她读书早,成绩又好,今年也才24岁。虽然谈过1次恋爱,可是没有发展到那种关系。 刚开始她听到周婉妹房间的声音,也不往那儿去想,因为她知道里面是睡着张小桐和周婉妹两个人的。可是到了后面,声音那么清楚,想怀疑都难了。肖佩玲真是给周婉妹给镇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内向害羞的表妹,会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在床上和一个男人做这么放浪的事。 清晨的早餐还是张小桐弄的,袁书高看她一摇一颤的,也起床帮忙。好一番收拾,到了9点多的时候,李秀梅打来电话。 袁书高帮张小桐提包,先送她到学校去和李秀梅会合。 路过街边银行营业厅的时候,袁书高强拉着张小桐进去,给她的帐上转了50万现金。张小桐没有做作的拒绝,而是有点感动的看着他,吻了吻才对他说:“我爱上你了。” 她这句话姗姗来迟,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明白的。 袁书高很宠腻的对她笑。 会合李秀梅后,她很平淡的对袁书高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袁书高打了个的,直接送她俩到火车站。月台上,当火车徐徐晃动起来,张小桐知道分别,已经不可避免的到来了。透过车窗,她久久的凝望着袁书高,那一缕目光,似乎将魂魄也留驻在他的身体里。 离别不会是永远(2) 体味着离别的伤感,袁书高没有坐公车回周婉妹那儿,对他来说,跑步更快些。 周婉妹和肖佩玲的行礼也都整理好了的。袁书高帮她俩提着,另一手还拿起自己的包,没有多话,直接一个的打往机场。 车上,周婉妹很近的贴着袁书高。终于有点忍耐不住的在眼睛中溢出泪水。肖佩玲坐在副驾位置上,袁书高也不怕她看见。把周婉妹拉到自己怀里,轻柔的帮她擦泪水。 她又重复的问道:“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袁书高摇摇头:“明年我早点来学校,乖。” 周婉妹点点头。到了机场后,周婉妹却还是紧紧的抱住他哭了一场。袁书高耐心的安慰了好久,她才安静下来。怕她又难过,袁书高就不陪她俩等登机时间了,拿起自己的包,一个的打回市中心,到了安丽这儿。 除了安丽和宋佳玉,郑温柔姐妹也在。不过她们是下午的火车票,袁书高想了想,下楼到银行取出10万来,交给郑温柔姐妹。让姐妹俩好一通兴奋,这对于年纪不大的她俩来说,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心情自然大好。直到袁书高帮她俩带着行礼去车站,还很是兴奋的样子。 嘱咐她们路上小心,算是告别了。袁书高也没有买月台票,送她俩进了候车厅,就挥挥手回来。 再回到安丽这儿,已经是晚上了,两女都是很有点意思的看着他。袁书高懂她们的心思,也不客气,洗了洗就办起事来。安丽和宋佳玉可能跟周婉妹她们聊过这种事,也学了她们那一招。不再是一个个的来,而是轮流和他玩。玩到差一点到顶的时候就停下来,换一个继续玩。这样玩的时间就久多了。她俩最近都在修习安丽的家族武功,耐力比以前强多了,这一通玩下来,三个多小时就过去了。袁书高不服了,流转着内力和她俩继续。倒是安丽自己先忍不住了,夹着不让他出来,结果失了控,让他吸了个精光。这一次一隔20多天,又玩了这么久,安丽给这么猛的一泄,有点玩完的样子,翻白着眼睛,抖了差不多一分钟才算完事。宋佳玉看得有点害怕,主动交待,不过结果也是一样的,也是挺了差不多一分钟。 都满足下来的时候,袁书高给她俩渡气,把今天听李秀梅说起的事告诉她俩。 柳欢欢昨天下午就离校了,据说是她在学校的帅哥男友帮她送的行礼。任静淑是本地人,只是简便的带着行礼包打个的就走了,没有人送她。 安丽和宋佳玉也谈起了公司的事情。 刘家梁和卿海波领到了今年的工资和奖金,因为袁书高的原因,安丽对他俩特殊照顾了一个不小的红包。两人都很高兴,也是昨天下午离开公司回家过年去了。 兴诚现在的保镖业务,能定的都定下来了,只留下些保安值班,已经算是放假了。 又聊了些音乐会和赚钱的事,安丽告诉他,今年兴诚的全年净利润是420多万元。原本以为很不错了,现在才发现当不得袁书高一个月的忙碌。袁书高却知道,自己这样赚钱,也赚不了几年,而且还很有点丢人现眼的样子,以后做不做也不一定的。 安丽又提出给宋佳玉发工资的事,宋佳玉拒绝了她。安丽不好意思,提出明年开始把她纳入兴诚的编制,也算是份工作了。 袁书高今天都没时间和张欣雨联系,中间接到她的电话,只知道她回来了,却没有具体说结算到多少钱。明天袁书高已经打算和宋佳玉一起回家了,这钱只有让她自己打过来了。 袁书高又说起给张小桐50万的事,还说过几天回去给其他三女的帐上也要打这么多的。安丽虽然不在乎这点钱,但这是袁书高给的,她当然很高兴的接受。宋佳玉看她没有推辞,也就安心的接受了。 第二天临别的时候,宋佳玉又问起来送行的安丽:“丽姐姐,真的不去玩吗?”指和袁书高一起回家乡的事,前几天两女就商量过这件事。 安丽无奈的摇摇头:“我也想啊。”她已经解释过了,过年的时候家政佣人难请,父亲和伯父的身体又不好,倒比平时更需要她在家里呆着。当然不能和袁书高跑去湘省过年。 袁书高这阵子忙东忙西,对于她家族功夫的事很不上心。对这事,安丽也很有点怨言,不过她骨子里怵袁书高,不敢急他。 现在要分开了,又对他提了这件事。袁书高却说因为自己的功夫出了问题,要趁这次回家过年去请教爷爷奶奶,到时候会把他们家族的功夫一并提出来。虽然袁书高并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功夫到了什么程度,但他能坚持10多年不老,应该是达到了一个袁书高所不了解的层次。 虽然已经有了些钱,但袁书高和宋佳玉觉得家乡不远,没有夸张的去坐飞机。不过又贪新鲜,去坐了火车。他俩来的时候都是坐长途汽车过来的,还是第一次坐火车。 快上车的时候,安丽眼睛通红通红的。袁书高安慰她,从车窗外伸出半个身子把她抱紧。 安丽很不舍的仔细看着他,袁书高轻轻笑笑,对她说:“我抱过了的。要是过完年回来你瘦了,要受罚的。” 安丽感怀他的温柔,很有点激动的用力抱紧他,也是她高,只要踮着脚就可以和他拥在一起,旁边一些矮个的情侣,可只能看着他俩的亲密空自羡慕。 再怎么不舍,离别终究还是要来临。当列车徐徐的走起,袁书高拉着宋佳玉,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那美丽的身影越来越远,在列车带出的风尘中显得那么孤独和萧索。这一刻,袁书高才能深深体会到张小桐昨天那缕目光的留连与缠绵。 归家旅途 从广花市开往湘南阳邵市的特快,过了湘省首府长石之后,就会转成普快,所以前后需要大概16个小时才能到阳邵。袁书高和宋佳玉也不着急,不过他们没有经验,今天上午匆忙买票,居然没买到卧铺。好在他们都不挑,就买了硬坐算了。 他们这个硬座是六人坐的,对面应该也是学生,两女一男,都在看书。袁书高的对面,是个戴着一副老土眼镜的女生,但她看书很认真。袁书高以为她应该是个勤奋好学的学生,没想到他把这个想法跟宋佳玉轻轻一说,宋佳玉却笑他。指了指她看的那本书,原来是本言情小说。 袁书高嘿嘿笑了下,也想找点事做,翻出手机给张小桐周婉妹她们发短信,今天上午她们已经带来消息,都平安到家了。他旁边坐着一个稍胖的中年人,看样子是个推销员之类的。他坐在靠过道的位置,带着个公文包,身子斜斜的向着过道,眼睛左顾右盼的,像在找推销的对象,那种样子,有点令人好笑。 中年人的对面,是那个也看书的男生,但他看得很不认真,不时不断抬头偷看这边靠窗的宋佳玉,因为姿势反过来,坐得很有些不自然。宋佳玉对面的女生也是拿着本书,不时的看看宋佳玉又看看袁书高,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把书放下,和宋佳玉攀谈起来。 她是广花大学的大一生,叫张家珏,在读英文专业。宋佳玉看她介绍自己,也介绍了一下自己,还把袁书高也介绍给她。她看起来对袁书高的兴趣更大一些,还拿出一张保存得很好的8开海报来。却原来是袁书高在香水开音乐会时的宣传广告,就是那张一半阴影一半灯光戴着眼镜的酷酷照片。 “你真的好像他。”她对袁书高说,那张海报上把袁书高介绍的天花乱坠,什么神秘家族音乐传承,什么不世天才。因为是艺术照,被加工包装成他冷酷的外型。所以张家珏也不敢确认。 袁书高也不摇头否认,只是说:“他比我帅多了。” 她却评价说:“他看上去没有你舒服。”现实中的袁书高平时表现得都比较亲和,不会有艺术照上那种冷酷的气质,自然更容易吸引人。 她的这张海报,把刚才看书的几个人都吸引过来。那个男生借机问宋佳玉:“你也是大学生吧?在哪所大学呢?” 宋佳玉笑了笑,答他自己不是大学生,是在广花打工的。 她现在变得很漂亮,又加上本身就有的温柔气质,很有些让人心动。 那个男生看她这样说,又追问她,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 宋佳玉却不回答他,身子向袁书高这边靠紧了一些,说:“这是我男朋友,他在华夏理工读大学。”像是向对面三个人介绍,其实却是阻住他们蠢蠢欲动的心思。 张家珏却惊讶起来:“他是你男朋友?我刚才看到他……抱着那个……” 其实宋佳玉就在身边,袁书高和安丽拥别她怎么会看不到。可是给她这一说破,不免尴尬。还是袁书高脸皮厚:“那是我姐。” 张家珏很怀疑的看着两个人,虽然她很怀疑,但毕竟现在都不熟,不好再深问了。 那个男生却不知趣。说着:“一点也不像啊。” 那个戴老土眼镜的女生倒老实,只是看着他们几个说话,不答话进来。 宋佳玉怕他们纠缠不休,转移注意力的又聊到了袁箫的海报上来。 聊了一会儿,对媒体和网上乱七八糟的猜测,袁书高和宋佳玉才终于有了个大概了解。原来这场犹如暴风骤雨的音乐会,给整个东南亚音乐界带来了巨大冲击。到今天袁书高回家时,网上已经说什么的都有了。甚至还有好些人说这是催眠音乐,让人不知不觉的给迷醉在里面。鉴于袁箫的神秘身份,媒体也是妄加猜测。最离谱的,是猜测他是个同性恋,是胡总的私人肉娈。理由却居然是他能不受富婆们的诱惑,真是太敢乱想了。 当然,也有些华厦理工的知情人猜测到真相,可单凭那一晚的表现,能达到今天这个无人能及的艺术高度,都让人很有些不可思议。再加上袁书高有意识的改变发型气质,又戴了眼镜,在外貌上也有很大的变化,相信的反倒不多。真正敢肯定这事的只有胡总他们和几个女孩子了。 聊到晚餐的时间,几个人都累了。袁书高从行礼包中掏出准备好的零食,每个人都发了点儿,有一岔没一岔的继续边吃边聊。过一会儿,乘务员开始卖晚餐,12元一份,袁书高能吃,买了3份,自己两份,给了宋佳玉一份。不过他不太吃菜,拣好的夹给了她。对面的几个同龄人也都是一人掏钱买了一份。 慢慢的天就黑了下来。 火车进了湘省地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左右了。对面的三人,都睡得东倒西歪的。身边的推销员,也是勾着身子在瞌睡。倒是袁书高和宋佳玉因为都有功夫在身,精神还好。不过没什么事做,宋佳玉很是温顺的把身子靠在袁书高身上,和他轻轻的聊着高中时代的事。 袁书高带着笑容应着她,两个人也不时偷吻一下。心里都感觉浪漫和满足。 突然袁书高看到车厢里来了好几个很矮的小个子,在旅客间穿来穿去。仔细一看,都是些10几岁的小孩子,可干的却不是好事。用个刀片,专找睡着了的旅客掏口袋,掏不出来的,还很恶劣的用刀片去划衣服。旁边有醒着的旅客也都假装没看到,只要他们不来掏自己的口袋。 袁书高却不能不管,大喊一声:“有小偷。”把车厢里的旅客都惊醒过来。 那几个小子却不慌不忙的撤退,临走,还盯了他一眼。给袁书高用内力一回盯,终于有些怕了,很快的溜走了。 一车醒过来的旅客都惊慌失措的检查自己的损失,还好袁书高喊得早,没有给划开衣服口袋的。至于丢了一些小钱,也就没那么心急了。乱哄哄了一会儿,才渐渐安静下来。 抢错了人 袁书高这个硬座里的几个人也都醒了过来。旁边的中年人惊慌失措的把公文包看了看,吓得脸色苍白。不过看来没丢什么东西,他伸进手在包里一检查,终于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宋佳玉好心的问他:“没丢什么吗?大哥。” 他热情起来。“没,没,真是谢谢你了,小兄弟。” 袁书高忙笑笑表示没什么。他刚才一直是不言不语的,这时候却话多了起来。“要是出了错,我可活不了了,家里指着这点钱救人呢。” 袁书高跟他不熟,也没问他。他却自己接着说:“我打了一年工,就这3万块钱,家里娃要读书,全指着它们了。” 袁书高和宋佳玉不好说什么,只是应着是的。 他又絮絮叨叨的讲起家里的情况来,虽然他的外貌看起来一般,但这番话说得很是老实忠厚,好像是个老实的打工仔。 过了一会儿,他把包推到袁书主跟前:“小兄弟,你帮我看着,我要去方便方便。” 袁书高没应他,他却已经把包放在硬座中间的小桌子上。转身走了,好像确实给憋急了。 对面的三人也都早给吵醒了,检查着自己身上,不过小偷还没有到这边硬座来,他们当然不会有什么损失。这会儿听到这个中年人就这么把装着3万块的包扔在桌上,都不免有点觉得奇怪。 张家珏忍不住说:“他可真老实,要是你们拿着包跑了怎么办?” 不过旋即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朝宋佳玉吐了吐舌头。 袁书高笑笑:“他放在这儿,大家都看到,还是比较安全的。” 如是又聊起刚才遭贼的事。听袁书高说这些贼都是些小孩子,不免都感慨起来了。 好一会儿,那个中年男人才回来,却带了一大帮子人过来,其中还有个乘警模样的人。 到了袁书高这儿,他手一指他:“就是他,拿了我的钱。” 模样已经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气势汹汹的。 袁书高也不动声色,只是说:“你的包在这儿,没人动过,什么时候丢了钱了?” 那个中年人把那个包翻出来,里面除了2本书,哪里有什么东西。 那名乘警就说:“你拿了人家的钱,快点还出来。” 宋佳玉不依了:“大家都有眼睛看着,谁也没动过他的包。” 那个乘警很凶的向四周问道:“谁看到了,出来作证。” 张家珏他们三个看他这个态度,本来是想站出来给袁书高他们作证的,给这群人眼神一盯,也不敢出来说话了。 就是傻子,这会儿也看出他们是一伙的了。这和明抢其实没什么区别了,但事不碍着自己,一车厢的人居然都不敢出头。 袁书高站了起来,对那个乘警说:“你们想怎么样呢?” 那个乘警很嚣张的说:“怎么样,当然是赔钱出来,看你可怜,就不送你去公安局了。” 袁书高知道他们肯定是想敲诈的了,就问他:“你拿证件给我看看。” 那个乘警高叫起来:“你还想跳。”其余几个看起来也打算动手了。 袁书高却不给他们机会,突然大声叫一句:“你们怎么动手打人。” 已经一掌一个的搁了过去,其实倒是他自己先动手的。前后也不到一分钟,这一群人包括刚才诬陷他的中年人,都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有两个人身上还咣当的掉下两把长砍刀出来。 宋佳玉刚才也站起身来,有点想帮忙的样子。不过袁书高动作太快,轮不到她上场了。 同车厢的旅客给这种诡异吓住了,一时间都只是静静瞧着他们几个。 袁书高却一点也不客气,把那个中年人一把从地上撕过来。很恶的说:“想敲诈老子,你看清楚老子是谁。”说话的时候还一脚踩在他右臂上。 那名中年人一声惨叫,大叫着:“大哥大哥,饶命饶命,是我们错了。” 原本袁书高看起来也斯文,身上的衣服又都是音乐会时为了体面,张欣雨在香水市给他买的名牌,确实有点像个肥鸟。中年人指望着从他身上溜点油水出来,可没想到挑错了人,这会儿心里悔得不得了,一个劲的求饶。 袁书高不管他惨叫,又走到那名乘警身边,那名乘警吓得一身发抖。让袁书高看得讨厌,也是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 他惨叫着,可是身上给袁书高封了肋脉,动作不灵光,躲不开。只痛得一身发抖。 袁书高指指他的乘警衣服问他:“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抗不住,承认道:“假的假的,只是想靠这身皮弄点钱。” 袁书高还是第一次坐火车,也不知道怎么找乘警。向旁边一名看上去比较老成的中年旅客问道:“怎么找警察。” 中年旅客还没回答,地上的假乘警已经叫了起来:“大哥大哥,你饶了我们,我们也只是讨口饭吃。要是进去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可没法活了。” 袁书高其实也不想找麻烦,一脚踢在他的痛腿上。“算了,都滚到一边去。” 几个人怕了他,虽然一身都痛,也是慢慢的向一边爬。 过道中间,倒很显眼的是那两把掉出来的砍刀。 袁书高记起这事,又一脚踩住一名刚才身上掉刀的男人:“你有没有用它砍过人。” 那个男人给他吓得不敢挣扎,只是不断摇头说:“大哥,就是吓吓人的,可不敢来真的。”怕他不信,又叫着:“你看你看,没有刀口的。” 宋佳玉一直站在不远处看袁书高审他们,这会儿听到他这们说,走过来捡了把砍刀拿到手上看了看。果然是没有刀口的,砍在身上应该差不多是棍子打人的效果。 她最近一直在练武功,这会看到这刀也不重,不由有点想试试的心思,一手抓一头把那把刀一拧。很厚的砍刀在她手上,像柔面一样给拧成了麻花辫子状。 车厢里的乘客看她娇滴滴的,一开始都以为是弱不禁风的。露了这一手,都有点转不过脑筋的样子。 宋佳玉自己倒觉得没有什么,只是向袁书高点点头:“没有刀口。” 袁书高一抬脚,算是放过了那个家伙。 刚好列车缓缓进了湘省的第一个车站,一群人相互掺扶,狼狈不堪的下了列车。 看他们都下了车,身边的中年人这才开口对他说:“你就这样放过了他们,以后他们还会祸害坐车的人。” 袁书高看看他,解释说:“他们以后用不得力,一用力就会一身痛。” 也不理他的反应,和宋佳玉一起回坐位。宋佳玉心软,轻声问他:“真用不了力了?” 袁书高点点头,看她不忍心的样子,就又说:“不要紧的,过段时间就会自动好了的。”其实要自然消除他锁住的肋脉,没有两三年是根本不成的,他说的过段时间,就是两三年。 宋佳玉当然不会明白这些。只是很温顺的点点头。 他俩刚才的表现,和先前的平和迥然有别。对面的三人都有点敬畏的看着他俩。周围本来还有几个乘客没有坐位,也不敢来占这个空出来的座。 袁书高看气氛有点紧张,从行礼袋里面又掏出些零食来缓和气氛。大家看他俩也随和,渐渐的就放松下来。 张家珏很有点好奇,抓着宋佳玉的手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感慨说:“真看不出它们还这么光滑。” 宋佳玉对武功的事已经知道不少,笑着对她说:“你以为会是厚厚的茧子吧?” 看她点头,解释说:“那是练坏了才会有的。” 确实真正的内家功夫,是不会有什么茧皮的,全靠内力打人。 张家珏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一样,走出去在过道一通找,却是把刚才给宋佳玉扭成麻花的砍刀拿了过来。 宋佳玉不明白的看着她,她却高兴的说:“我要收起来,以后拿给人看。”看样子她喜欢收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宋佳玉笑了笑,也不在意。她就又掏出手机:“姐姐,我跟你们照张相好不?我可从来没见过真正的武林高手。”其实她也许比宋佳玉要大。 宋佳玉笑着点了点了头,却说:“什么啊,我们差得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还是让她坐过来照了几张。张家珏坐在中间,连带袁书高也照了进去。 这个小插曲,对于袁书高和宋佳玉来说,只不过是旅途中的调节剂。却会影响一些人的很多年,比如那群给他打得很惨的车匪路霸,又比如,后来海外留学的张家珏。 生日(1) 2月9日,也就是袁书高返回家乡过年的第5天。宋佳玉已经急得六神无主了。 今天,是袁书高满19岁的生日了。在湘省,这本该是很隆重的成年礼,因为这之后,就是20岁小伙了。 可是袁书高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自从那天在乡镇熟悉的街道和他分开,袁书高还很有点缠绵的对宋佳玉说过,下午去转帐给她,过2天还会去她家里玩。 可是这一去,他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影踪。手机打过去,一直是关机。 答应宋佳玉的50万也没有转过来。 联系其他三女,也都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宋佳玉怕周婉妹她们担心,不敢告诉她们,只是自己一有空就出来在镇子上打听。 想起来真是可怜,宋佳玉和袁书高同学了3年,在一起也有2月有余,可是除了知道他有个会功夫的爷爷之外,对他的家庭一无所知。 等到发现找不到人了,只能约摸着一条条街找,真的很难为她了。 宋佳玉最近真的很累,她很后悔没有早点问袁书高拿钱。 踏进自己的家门,才知道,家里在的生活,比她想像的要糟多了。钱这个问题,变得现实而残酷。 上次寄回来的8万元,还帐去了5万,父亲后期护理又花了2万多。最令宋佳玉无奈的是,她的弟弟上学不学好,和人打架受了重伤,居然又花掉了2万多医药费。 这段时间,宋佳玉打电话回来,都是说自己在广花找到了好工作,过年会带钱回家的。让家里给父亲安心养病。 她母亲这边,护着她惹事的弟弟,不敢把他受伤的事情告诉她。只能借帐过日子,指望她过年回家还帐。可是宋佳玉回家,却是一分钱也没有带回来。 这下她父母脸色大变,这个年算是没法过了。 她弟弟还躺在病床上,虽然也差不多快好了,可是后期还是要消炎打针的,家里已经又欠下差不多2万块了,这快过年了,借钱非常不容易,真有点度日如年的味道。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做为宋佳玉精神支柱的袁书高居然突然消失了。 宋佳玉内心深处充满了委屈,父母亲都很重男轻女,对她在外面的死活不管不顾。看她答应的钱没有回来,不免冷言冷语。而她惹祸的弟弟,却几乎没有挨过骂。 原本因为寄了8万回来,平时电话的时候,母亲都有点很巴结她的味道。 这次看她没有拿回一分一毫,立即使得她在家里的地位急转直下。不仅白天要做家事,照顾还在休养的父亲。晚上,还得帮着母亲做街边碎活,要不然,就是挨骂个不停。 这也使得宋佳玉根本没什么时间出门找袁书高。这么多天了,才找完安平镇的一条街道。 2月9日,也是宋佳玉弟弟出院的日子。家里已经无法承担他高额的住院费用了,只能先拉回家里,将就着请诊所的医生来做后期治疗。 虽然觉得弟弟不争气,可是看到他一身伤疤,有气无力的样子,宋佳玉还是很难过的哭出了声。反倒挨了她父亲一顿喝斥,说人又没事,哭什么哭。 宋佳玉给欺侮惯了,也不记恨,默默的去做自己的家事。 下午3点多的时候,她母亲带了一个看上去40多岁的医生过来。神态很恭敬,看样子在这一带很有些名望。他也不多话,挂上盐水给他弟弟打针。 宋佳玉给他端茶,没想到他却盯着她看了又看。 宋佳玉有点着恼,可是又不好意思说他。那个医生反而变本加利,很有点放肆的站起来围着她看了起来。 宋佳玉在弟弟房里呆不住了,转身走了出来。那个医生却想叫住她:“姑娘。” 宋佳玉有点害怕,虽然现在她武艺在身,但平时都给袁书高护得死死的,根本没怎么用过。看到这个医生这么死盯着自己,本能的有点害怕。 她母亲却不管她,骂着:“袁师傅叫你呢。” 宋佳玉停住脚步,有点怯怯的问:“什么事?” 那名袁师傅却并不接话,指向她弟弟旁边的一间偏房,文皱皱的道:“姑娘借一步说话。” 宋佳玉心里害怕,直直的站着不敢动。 她母亲把她一推,骂着:“要你去你就去。”一点也不怜惜她。 宋佳玉没有办法,跟着他到了那间房子里。不过还好,那名袁师傅只是把房门虚掩着,并没有锁上。 可能是为了不让别人听见,他的声音也有点轻。不过宋佳玉还是听得很清晰。 他又是那种文皱皱的语气:“姑娘,我家小儿所做的错事,请你还不要见怪。你有什么要求,我们也会尽力赔偿。” 宋佳玉却云里雾里的。 但还是听出他因为他儿子做了什么错事,愿意赔偿给别人。只是听他的语气,似乎受害人是自己。 可宋佳玉左思右想,就是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受害了。 袁师傅看她不答话,以为她不愿意,又接着说:“姑娘,事已至此,还请放宽心怀。现代社会,也不尽是三贞九烈。姑娘万勿一味固执,害了大好青春。” 宋佳玉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但隐隐知道他以为自己受了什么伤害,在劝慰自己。组织了一下语言,宋佳玉回答他:“叔叔,你肯定是弄错了。” 袁师傅停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她,才接着说:“既然姑娘不愿明言,老夫也只好代小儿赔罪。万望姑娘师门宽恕小儿过错,老夫定会前来登门谢罪。” 宋佳玉给他说得头晕眼花,问他:“什么事情,你说清楚。” 袁师傅却已经转身出去。只是扬扬手算是跟她母亲打招呼,就不顾而去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那个袁师傅却又带了三个大约30多岁的女人过来了。 宋佳玉这段时间一直在弟弟房间出出进进的看着盐水。刚好第一瓶盐水差不多打完了,就对着袁师傅他们几个说了起来。 袁师傅带来的三个女人中,其中一个去给他弟弟换药水。另两个女人却和袁师傅一起只管盯着她看。宋佳玉不好意思,默默走回自己房间,却没想到他们居然也不客气的跟了进来。 过了一会,换完针的那个女人也过来了,也是看她。 宋佳玉给他们四个人瞧得好不自然。却听到他们在说:“嗯,果然是的。” 袁师傅更是有点发怒的骂着:“书高这个孽畜,气煞我也。做下这等辱灭师门之事,真是罪该万死。” 宋佳玉这下听清了。她眼睛一亮,问着:“叔叔,你说的书高?他姓什么?” 站在他旁边的漂亮女人一脸愁容,叹了口气才自言自语的说:“她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必然是他在说假话了。”另外两个本来似乎还抱着点期望,这下全是一脸失望之色,却没人回答宋佳玉的话。 袁师傅却似乎更怒了,骂道:“如此为恶,还强自狡辩,你我侠义中人,定当大义灭亲,殊绝此贼。” 那三个女人都是一脸悲伤神色,似乎要做出某个难舍的决定。 宋佳玉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忙接着问:“叔叔,你说的书高,是不是叫袁书高?” 袁师傅看了看她,点点头道:“不错。” 宋佳玉高兴起来,急着问:“他在哪儿?” 袁师傅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有点解释般的说:“姑娘,我等定当还你一个公道。待我殊杀此恶,定当提他人头前来登门谢罪。” 宋佳玉这回听懂了,差点给他吓晕:“啊?你要杀他,你……你……怎么这么坏,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那三个中年女人一看不对,赶忙拉住急得跳脚的袁师傅,向宋佳玉问:“你认识我们家书高?”脸色很有点紧张的样子。 宋佳玉也顾不得羞了,她本能的觉得这三个女人可以救袁书高。急忙说:“嗯,我是他女朋友。” 三个女人瞬间石头落地一般,大大松了一口气。袁师傅也似乎很有点高兴的样子。 这一下,四个人就都围着宋佳玉转了起来。尤其那三个女人,守着她问东问西。还好宋佳玉的父母看他们这边人多,也不好意思过来。要不然好多问题宋佳玉根本就不敢应声。 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的女人居然很直接的问她:“你们做完那个事以后,袁书高有没有帮你补气?” 这种私密问题虽然尴尬,但宋佳玉还是点点头回答了她。 似乎三个女人一眼就知道了她和袁书高发生过关系。 看着就天黑下来,到了晚上,宋佳玉弟弟打完针。袁师傅反而向宋佳玉父母借人,说要她到他们的诊所帮忙。也不管他们答不答应,直接就转身走人。 宋佳玉挂念着袁书高,也不反抗,任由三个女人拉着她一起走。 生日(2) 也没走多久,大约15、6分钟的样子。到了一个挂着“善心诊所”牌子的3层老楼前面。袁师傅掏出钥匙打开一扇小门,等人都进去了,也不作声,嘭的关了。就直接带着宋佳玉往后屋走。 到了楼梯间一转,却是往下走,原来下面还有一层地下室。宋佳玉有点害怕起来,但看他们四个都是有点焦急的表情,又一身正气,不像是会害人的人。 果然过了一会儿,袁师傅又掏出钥匙打开一扇防盗门。 灯光不太亮,好一会儿,宋佳玉才看清,这个地下室里面,居然有一个特制的小监牢。比起她曾经呆过的顺诚第2看守所,这个小监牢的钢筋粗多了。全是30#规格的6角钢条交叉焊死,除非能缩小到一只饭碗那么大点,否则根本钻不出来。不过比较人性化的是,监牢的那边一侧通个小门,可能是卫生间。 袁书高正给关在中间,这个时候,他呆愣愣的坐在监牢里铺着的地铺上,还保持着一个打坐的姿势。看到几个人进来,好像给灯光刺激得有点看不清,好半会儿才醒过神来。 看到宋佳玉。他高兴起来,很温柔的叫道:“佳玉。” 宋佳玉却痛哭失声,跑到监牢旁边,哭泣着问他:“书高,你怎么……?” 这些天她日夜担忧,又在家里受气,不尽委屈,都坚强的承受过来了。可是这下看到袁书高受苦,比割了她自己的心头肉还难受,竟有点崩溃的感觉。 对着袁师傅喊着:“你快把他放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宋佳玉历来性格温柔,细心体贴。即使对她不好的人,她也从不恶语相向。 她承接袁书高的内力疏导,武功已经上了一个台阶,但从未用来对付过哪个。看到袁书高给囚禁,立马内力流转,很有点要马上动武的样子。 袁书高第一次看到她发脾气,怕她惹祸,连忙告诉她:“佳玉,这是我爷爷奶奶。” 宋佳玉一听,有点发呆的泄了气,但还是很心痛他的说:“爷爷奶奶也不能这样对待你啊。”不过终究没有刚才剑拨弩张的样子了。 袁师傅他们四个人却很有点看戏的模样。尤其是三个女人,似乎都放下了心事,带着点调侃的味道。 看宋佳玉静了下来,那个漂亮女人轻轻拉住她的手,问她:“你说了要放他出来?” 宋佳玉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迫不急待的点了点头。 那个漂亮女人就对袁师傅喝道:“老头子,我就说你太莽撞了,还不把书高给我放出来。” 三个女人似乎打了翻身帐,一起把他一推。袁师傅有点很不好意思的从裤袋中掏出个钥匙,把这个监牢打开。上上下下的,开了6把锁,才终于能开门了。 袁书高早已经站了起来,似乎因为关得太久,走路居然有点不太稳。宋佳玉看他有点憔悴的样子,眼泪又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等到他走到自己身前,早已不顾不管的把他紧紧抱住。也不说话,只是心痛的不停哭。 袁师傅他们四个人,看到这个情形,也不打搅他们,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个久长的拥抱,发自心底爱怜的痛哭,倾诉着宋佳玉对袁书高所有的依赖与思念。 等到宋佳玉平静下来,两个人又坐回到监牢的地铺上,开始轻轻的说起这几天的事情。 原来袁书高那天一回到家,就给爷爷奶奶们看出了问题。 春风十二窍的第七重功法,用在女人身上,那是大大有害。何况袁书高和安丽宋佳玉相处也有些时候了,吸收不少阴元之气。这让同门同宗的爷爷一看,哪里藏得住。可是袁书高自己是无意识的,根本不知道这会损人精魄,夺人寿命。 在雪峰无忧剑仙派鼎盛时期,也曾经出现过用这种方法增加功力的外门弟子。所以派内曾立下严规,但有发现,定斩不饶。如果是那个时代,像袁书高这样的情况,他已经给入室弟子们斩于剑下了。 但几百年下来,古武术早已灭落,虽然偶有秘传传人。但至少袁书高是幸运的,没有碰到也没有让人发现。一直相安无事,和四女也是过得开心逍遥。 他爷爷的思想可不像他这么胆大妄为,一手带大的孙子,练功居然走入魔道。要是给前辈高人发现了,立刻性命不保。当下心情大坏,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就拉着他到了这个地下室。 这间监牢,本来是他爷爷打算用来修炼一门叫做玉宇琼楼的顶级功法时准备的。据说练成后可引来天劫,羽化仙去。这种虚无飘渺的功法,是不是传说,姑且不论。就是真的,他的三个老婆也不是准他练的。人都羽化而去了,还怎么过日子?所以几年来也没用过。但当时为了安全起见,怕天劫之力伤害亲人,所以钢筋重锁,层层加固。 可是袁书高一看他爷爷铁青的脸色,又到了这里,知道他要关自己。并不理解他的保护之心,登时反抗起来。袁爷爷一直醉心于仙道之学,对武功视之为片长薄技,不宵一顾。不过像他这样数十年苦修如一日的内家高手,功力早已达到人间所能达到的顶级巅峰。虽然没像袁书高那样演练过招式,不过袁书高显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几招下来,给他封住气脉,扔进了监牢。袁书高没有办法,在里面一顿折腾,毫无作用。等到想起用手机跟四女联系的时候,不禁苦叫一声。原来刚才一番打斗,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给弄成几片了。 总算三个奶奶心痛他,每日三餐都做得很好,可是人失去自由,袁书高又给封了气脉,这几天下来,已经像是大病了一场。也难怪宋佳玉看到他的时候,憔悴不堪,气薄力弱。哪会不让她心痛难过。 袁爷爷在安平镇名望很高。他医术不错,又懂很多穴位针炙的技法。所以宋佳玉的母亲在儿子一回到家里,就去把他请了过来。 袁爷爷一看到宋佳玉,就感应到她身负内家功力,隐隐的似乎和自己一脉相承。他当然不知道袁书高在第六重修炼时,无意中开创出了渡气通脉的法门。宋佳玉的功力,有一半是他给开发出来的。 袁爷爷只以为她也是雪峰无忧剑仙派某位宗师的传人。这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袁爷爷看出她阴元尽失,倒是很符合给春风十二窍残害后的样子。 这下心事重重,主动和宋佳玉商量赔偿的事。看宋佳玉不答应,只好回来搬老婆做救兵。 那个漂亮女人,是袁爷爷的二老婆,历来心细,已经在袁书高给关的这些日子,问过他春风十二窍练偏的事,袁书高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决没有害过人。如果、万一,确实不小心有害过的话,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3位奶奶一听宋佳玉居然连袁书高的姓都不知道,以为他说谎开脱,心中难过。当然他们不可能真会去把袁书高杀了。所以当着宋佳玉的面那么说,只不过是想勾起小女孩的恻隐之心,让她和她的师门,放过袁书高所做的“错事”。 后来事实澄清,都欢喜起来,倒把宋佳玉当做孙媳妇,看了又看,越看越爱起来。 这里面的故事错综复杂,袁书高在监牢里和宋佳玉好一通交流,明白了一些。又正好他三奶奶喊两人吃夜宵。和几位爷爷奶奶一交流,总算大致理清了来龙去脉,不免感觉冤枉。白白受了这么多天苦,还差点给爷爷废了武功。 和合双修 晚上临睡前,大奶奶神神秘秘的把宋佳玉喊进她们房里,好一通嘱咐。这边袁爷爷也掏出一本很古旧的小册子扔给他,很有点调侃的说:“你也长大了,好自为知。” 袁书高住在三楼,刚才爷爷给他过气通脉,武功恢复过来。一身轻松,又加上和宋佳玉小别重逢,心头高兴不已。 谢过了爷爷,到楼上洗澡净身去了。 他这些天一直给关着,虽然有卫生间,但心情非常差。又加上内功给封,心境大不如前。就躲了几天懒,晚上都没有洗澡,这一下,仔仔细细的洗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宋佳玉已经到了他的房里,带着点羞意,又带着点甜蜜的看着他笑。 袁书高把她抱起来:“都好了?她们说了些什么?” 宋佳玉却不告诉他谈话的内容,只是温柔的点点头,说:“我去洗澡,你看看册子。”脸上露出了一点羞涩。 袁书高点点头,看来刚才奶奶们说了册子的事。 趁宋佳玉洗澡的时候,袁书高拿出册子一看,却是一本《春风十二窍外篇修补诀》。翻开一看,不免面红耳赤。 原来当年宗师宋仁礼也发现了春风十二窍第七重功法对他女人的损害。苦思良久,终于从仙家双修之法中,整理出这一则修补外篇,其实简单说起来,就是阴阳双修。 袁书高去上大学的时候,春风十二窍的第六重还不到一半。也是袁爷爷掉以轻心,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交上女朋友,结果内功一日千里,提前修炼到了第七重。这本书,原来是打算等他20岁以后,有了女朋友的时候才交给他的。 袁书高仔细学习,心头也高兴起来。因为按这本书的说法,不仅不会损害他最爱的人,而且还会给她们都带来好处。自己也可以享受到温柔缠绵的动人滋味。 宋佳玉已经洗完回来了好一会儿,看到他看得很细心,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他。 袁书高半晌后回过神来,问她:“这……这个里面说的方法,你?” 宋佳玉明白他的意思:“刚才奶奶已经教过我了。”有点娇羞的笑起来。 袁书高刚才看得热血沸腾。这时也不再做作,把她抱了过来。宋佳玉却拍拍他的手,拿出手机。 这个时候已经晚上11点左右了。但那边还是接得很快,是安丽的声音:“佳玉?” 宋佳玉笑笑问她:“丽姐姐。过得好吗?” “嗯,还好。书高呢?怎么也没一个电话?”安丽问她。 宋佳玉给问住了,愣了一会儿,才临时说谎:“他在闭关练功,现在出来了。” 又对安丽说:“我和他在一起。” 安丽高兴起来,要宋佳玉把电话给袁书高,两个人问了些这几天的情况。袁书高怕她担心,也照着宋佳玉的说法,说自己在闭关练功,才出关。其实他的功夫根本没有闭关的说法,只是找不到借口,就暂时借用了武侠小说的异想天开。 聊了会儿以后宋佳玉又把电话接了过去,这下有点扭扭捏捏了。 安丽似乎也觉得奇怪,直接问她:“佳玉,怎么了啊?” 宋佳玉吸了口气,仿佛鼓起勇气:“丽姐姐,我想和书高……”却没有接着说。 安丽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咯咯笑起来:“你真守信用哟。唉……真羡慕你。” 原来宋佳玉一直记着那句不背着对方和袁书高玩的话。 电话打完,两个人也就放松多了。几天不见面,心里都挂着对方,办起事来,也真情流露。袁书高这次主动起来,很有些方法的吻着宋佳玉,双手也轻轻的抚弄她。 宋佳玉反而受不了了,很直接的坐到他身上。似乎也用某种方法运转着内力在配合他。袁书高高兴起来,把刚才学到外篇的方法,慢慢的一步一步运用起来。 只过了差不多分把钟,宋佳玉似乎就已经到了,很紧的拥着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一挺一挺的泄了约1分钟。要在以前,一般她就会让袁书高停止动作,不再要了。 今晚却不一样,她还在轻轻的动,袁书高也没有放开她。照外篇的做法,反转内力,又把她刚才给吸尽的阴元内射回去。这下感觉就大大不同了。不仅袁书高自己感觉舒爽异常,宋佳玉也是第一次真正承受了雨露之欢。虽然这阴元本来就是她自己的,可是这样打回来,确实让她爽了个痛快。 袁书高也慢慢熟练了,吸干净再射回去,节奏也渐渐快了起来,让她痛痛快快的舒服个够。一直玩了快10分钟。宋佳玉似乎感觉够了,带着点昏迷的神情向他很艰难的点点头,袁书高就把阴元又射回来给她。 这一出一进,带给宋佳玉的,是精气血的三重交流,已经不单单是做爱那么简单了。可以说,这10分钟,她分分秒秒都是在平时要弄很久才能到的那个最高位置。也是她最近一直习武,身体已经强健很多。一般的身子,估计这样玩到4、5分钟就受不了了。 不过春风十二窍外篇的双修法门确实是仙家双修的神奇之术。这种精气血的三重交流,不仅不会再损伤她的身体,反而会带给她更大的好处,要是能受得了,做得越久,受益越大。不过人总是有极限的,按书中的说法。像这样的持续高潮,古往今来,能超过15分钟的亘古未有。 当然,做为男人专用的功法,宋仁礼对男性身体的掌控非常到位,他很巧秒的利用了女性自己的阴元。出出进进的都是女性自己的阴元,而且因为在男性体内过了一圈,带了阳元之气,会让女方更受益更舒适。做完之后也是身心轻松,精力旺盛。而作为只有少许付出的男性,却不仅可以持久,还可以以一敌百。宋仁礼自己妻妾成群,能安乐一生,不能不说和这门功法有很大关系。 宋佳玉一直是温柔平和类型的,但不代表她就没有欲望。 这种从未尝过的双修法门,已经让她上瘾了。袁书高体贴她,想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澡。宋佳玉却又啃起他来,显然是非常痛爱了。 袁书高看她又有点想的样子,询问她:“还想?” 宋佳玉点点头:“很舒服,没有那种空的感觉,就是给你打得有点痛。” 袁书高奇怪:“我没打你啊?” 宋佳玉白他一眼,指了指他那儿:“他打的。” 袁书高嘿嘿淫笑起来。宋佳玉却也不害羞,抱着他吻,过了一会儿,就说:“再来一次。” 现在袁书高也差不多明白她的感受了,不再问她要几次,而是问:“要几分钟?” 宋佳玉不答他,先套好,才说:“我点头就算够了。” 可才几下,她给吸出来,就叫着:“够了够了,要死了,我要死了。”紧紧抱着他不放。 袁书高没办法,又把阴元射回去,她又乱叫着:“哥哥,你打死我了。” 不敢再来了,只是抱着他不放。 好半晌。宋佳玉在他耳边呢喃着说:“你太厉害了,要是你强奸别个,别个肯定会数钱给你。”这句家乡话半娇半嗔,勾得袁书高激动不已,内力一转,说着:“我先强奸你。” 宋佳玉给他一吸,又爽了,呀呀叫着:“哥哥,要死了,要死了,再也受不了了。” 袁书高怕她真难受,倒转内力,把阴元缓缓的还给她。她却嫌不过瘾,叫着:“哥哥,来打,来打。”真打了,确实受不了,一挺一挺的叫着痛。却又抓紧袁书高不让他停下来。 这次完事,就真不敢再做了。不过精神比以前做完好了太多,洗了澡后也不想睡,在床上搂着他说东说西。袁书高吓她:“再不睡我打你。” 宋佳玉眨眨眼,咯咯笑起他来:“你真流氓。” 又抱紧他:“可是我好喜欢。” 迫不得已的炫耀 像安平这样的小镇,消息总是传播得特别快的。宋佳玉做为安平顶尖的美女,这几天已经让人给注意到了。 袁书高跟着宋佳玉去她家里的时候,却看到她家的门口停着一辆别克娇车。 宋佳玉不明白家里穷成这样了,怎么还会来阔绰的亲戚。 进了门,看到父母正欢天喜地的表情,坐在家里的方桌边和两个陌生人说话。 宋母看到宋佳玉回来,赶忙走过来,很有点巴结般的说:“佳玉,你看谁来了。” 宋佳玉莫明其妙,她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 宋母看她呆呆的样子,有点不耐,拉着她过去,指着其中一个年轻人说:“这是龚布贤啊,你不记得了,他是你小学同学呢。”似乎怕她乱说话,赶忙介绍:“他爸是我们镇子的副镇长呢,龚公子现在在我们这儿包公路工程,一年收入少说也有几十万。” 宋佳玉也不好说什么,她不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来意。没有作声,只是轻轻的微笑了一下。 那个叫龚布贤的年轻人显然给她的美丽惊呆了,只是带着点傻像的看着她。 宋佳玉给他看得不自在,也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想起袁书高,跑回来挽住他的手对父母说:“爸、妈,这是我男朋友袁书高。” 她也不傻,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先把袁书高的身份表明了。 宋父却一点面子也不给,骂她:“小小年纪,找什么男朋友。家里这么穷,还指着你赚钱呢,毛才长全,就要跟人跑了。” 又对着袁书高骂着:“哪儿跑来没教养的小白脸,我不承认。” 宋母也有点讨好的对龚布贤两人说着:“孩子小,不懂事,别见怪。” 袁书高长这么大,受的委屈可不多,很有点尴尬。却不好发作,宋佳玉却看不得他受气,拉住他的手就往外面走。 宋父看她要走,又骂起来:“你老子得病快死了,你弟弟躺在床上。你这个没良心的。” 一个人病久了,性情总会大变,宋父原本也是个顾家负责任的男人。可是这一病,把家全拖累了。他心里内疚,又着急儿子的前程,不免把火都撒到了女儿的身上。这一阵子,脾气也越来越坏,动不动就破口大骂,很有点让人受不了。 宋佳玉理解父亲的情况,听他说起家里的难处,也平静下来。对袁书高说:“钱呢?” 他俩刚才路过银行的时候,已经取了4万9千块出来。安平是小镇,要取5万以上都得预约,所以取了个4万9千。 路上的时候,袁书高已经花了2000买了个手机,又打算拿2000做这几天两个人的零花,所以清出4万5放在一边。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拿钱才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宋佳玉这个家,实在给钱逼得有点变质了。 宋父看他很随便的从一个塑料袋子里掏出几叠百元大钞,不免有点转不过弯来,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母脸色变得快。赶忙过来接过钱,又拉住宋佳玉说:“哎,你呀,不懂事,带男朋友回家,也不先打个电话回来。” 又很假笑的对袁书高说:“哎,那个……书高,快里面坐坐吧,家里乱糟糟的。佳玉,你去端茶来。” 这态度的前后变化,真让袁书高有点难受了。不过他理解做为普通人的难处。笑了笑,挽着宋佳玉走了进去。 对面的龚布贤显然也有点惊讶。不过只一会儿,他又色眯眯的盯着宋佳玉看了起来。 似乎下了决定,他有点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 果然宋母看向他。但却是有点赶人的意思了:“哟,龚公子,你看,这家里不太方便的……” 龚布贤却不理她,自顾自的说:“阿姨,你别见外。我今天没做准备,明天带10万块钱来做彩礼,这婚事,你看……”。 宋佳玉早看出他不怀好意,根本不给他机会,怕母亲乱说,赶忙接过话:“我们不会收你的彩礼的,你走吧。” 宋母显然为10万的彩礼动心,却又抓着手里的4万5不想放手,很有点难以取舍的模样。 宋佳玉明白母亲的个性,急着对她说:“妈妈,银行一天取不了这么多钱,明天我和书高会再拿20万过来的。” 这下宋母下了决心了。对龚布贤假笑着说:“龚公子,我女儿自己有了男朋友,这事做妈妈的可不敢做她的主。” 龚布贤冷笑一声。看了看宋佳玉,又盯了袁书高一眼。然后有点不宵的说:“20万,傻瓜。”再没多说,拉着和他一起来的中年汉子走了出去。 宋母还很假意的对那名中年汉子说:“主任,有空来玩啊。”听起来应该是这儿的街道主任之类的。 冷场后,宋佳玉拍拍袁书高,对宋父说:“爸爸,书高是我高中同学,没告诉你,你别怪我们。” 宋父刚才一直很尴尬的模样,这下借机下台,点点头说:“也不早点说。” 气氛算是缓和多了,宋母有一句没一句的询问袁书高的家庭情况,听他是袁师傅的孙子,又是大学生,感到满意。也真心实意的欢喜起来。 做父母的,再怎么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的。 看快到中午,宋母拉着宋父出去买菜。宋佳玉拉着袁书高去看弟弟。 她弟弟其实也差不多好了,只是还是那付没有气力的样子。 袁书高也只是客套的问了下他怎么闹的事。感觉他个性有点阴沉,谈不到一起。 然后,是很平凡的吃饭,交谈。算是还了宋佳玉把他介绍给自己父母的心愿。 琐事 下午的时候,袁书高和宋佳玉到银行给周婉妹和安丽两女转帐,让他惊奇的是,自己卡号上,又已经多出340多万了。 袁书高把电话打到张欣雨手上。 “怎么,终于想起我来了?”她调皮的招呼着。 “结算怎么会有这么多?”袁书高问张欣雨,因为比他心里的预算多了20多万。 “还有现场的广告费啦,怎么,嫌多了,给我打回来。”她一边解释一边跟他开玩笑。 袁书高微微笑笑。又问她:“不是说要买房?买了没有?差钱吗?” 张欣雨很高兴他记得这事,笑着答:“买了,不差钱。不过过年找不到装修,只能明年再搬家了,到时你要帮忙。” “嗯,差钱跟我说。”袁书高很公式化的说。 张欣雨感觉他要挂机,却突然问道:“过年是不是五个人一起过啊?” 袁书高愣了一下,心想他怎么知道我们是五个人?确实,爷爷奶奶们加自己是五个人。虽然袁书高想让宋佳玉到自己家里过年,但今天提出来的时候,宋母倒没有意见,宋佳玉自己没有同意。弟弟和父亲都还得照顾,过年的时候她母亲一个人忙不过来。 不过他也没想明白,只是机械式的回答:“是啊,五个人。” 张欣雨却有点惊奇了,问他:“你还真敢啊?” 袁书高奇怪道:“有什么不敢的啊?过年而已。” 张欣雨有点不解的问:“你四个女朋友都在一起,相互之间不吃醋吗?” 袁书高才明白她说的五个人是指这个。嘿嘿笑了笑:“不是,你想错了,是和家里人一起过。” 张欣雨似乎松了口气。一会才对他说:“我还以为你真是色胆包天了呢。” 其实袁书高觉得,要是可能,四女真会和他一起过年,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当然不会这么和张欣雨说,只是说了句客气话:“明年来看你的新房子。” 张欣雨高兴的应着他,然后是byebye断线。 这边宋佳玉在办转款手续,袁书高在出来的时候,已经短信联系了安丽和周婉妹的帐号。 小镇的银行不大,也比较冷清,可能很少看到有人转帐这么多“巨款”。银行柜台还专门走出来一个30多岁的女人,很客气的请袁书高和宋佳玉到一边的房间等候。原来这儿有点类似于城市的vip专柜。 她自我介绍是这家银行分部的主任赵小莉。 袁书高和宋佳玉都不太明白她要做什么。过了一会儿,赵小莉把他们的转款手续拿过来给他们签字。这种周到的待遇,很让袁书高两人有点受宠若惊。 等手续办完,赵小莉才表明来意,原来只是希望袁书高在这家银行办些定期存款,这样就算是她们几个完了任务。 袁书高倒也不急用钱,问她,要存多少呢? 赵小莉倒也不勉强,只是解释说,她们营业所明年的任务是每人120万。这儿是五个人,也就是要完成600万。可是在人口不多的小镇,要完成这个任务真是难度很大。 袁书高倒也乐于助人,心算了下,说:“那存200万给你做任务吧。” 这显然超出了赵小莉的预期,很有点欢喜,连他没带身份证的事都不勉强了。只是要他报个身份证号码。袁书高想了想,报了宋佳玉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 赵小莉赶着去办。袁书高也算熟了,就问她,能不能先办20万现金。她点点头答应了。 然后是打电话调款,弄了一个小时,才差不多把手续和钱都完成了。 两个人又亲亲蜜蜜的往宋佳玉家里走,袁书高把刚才存下的200万定期给她。宋佳玉也不推辞,只是说:“给姐姐们知道要怪你偏心。”但其实神态却很高兴。 袁书高笑眯眯的说:“谁敢怪我,我打她。” 宋佳玉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骂他:“又流氓。”自己不由也笑了起来。 等到宋佳玉父母看到他出去一趟真拿回20万回来,都不免激动起来。这阵子他们一家人真是给钱逼得快疯了,这一下子大大松了口气,都欢喜起来。宋父母都胆小,不敢把钱放家里,赶着去办存款。 袁书高摸摸鼻子,对宋佳玉说:“早知道要办存款,不如一开始用转帐方便。” 宋佳玉却嗔他一眼:“他们这个年代的人,看到现金才相信。可不信你那张纸。” 袁书高想想也是,趁家里没人,抱着她亲吻。 可能宋佳玉也受不了,推开他。看袁书高不明白的眼神。只好告诉他:“来那个了。” 袁书高嘿嘿笑着,很有点扫兴。 晚上袁书高没有在宋佳玉家里吃饭了。因为爷爷奶奶都嘱咐过要正式给宋佳玉办一顿晚餐,算是一家人很正式的在一起。 过年还有两天,宋佳玉也还不忙,就跟着过来了。 看到三个奶奶在厨房忙碌。宋佳玉也去帮忙,嘴甜的说:“你们都这么年轻,我总觉得叫奶奶有点别扭,都不知道怎么叫。”其实最关键的是三个奶奶她还不太分得清谁是大谁是二谁是三。 三个奶奶都笑起来。大奶奶把她推了出来:“去陪书高玩吧,这儿有我们够了。” 等吃饭的时候,都谈起些平时生活上的小事,也讲讲袁书高小时候的丑事。谈到后面,说起音乐会的事,袁爷爷有点不宵的说:“玄门弟子,还去赚那个钱,真丢人。”袁书高不敢反驳他,闷闷不乐的吃饭。 宋佳玉打圆场:“爷爷,现在做音乐是很高雅的事情了。” 看是她说,袁爷爷也不再挤兑袁书高,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 袁书高看风波过去,小心翼翼的问大奶奶,是不是需要点钱。 三个奶奶倒高兴,夸他孝顺。不过一家人从没得过病,又都是修行人,吃得也不多,更不好穿着打扮什么的。袁爷爷医术又好,一年也有8、9万收入的,根本花不完,倒也用不着袁书高的钱。 晚上的时候,宋佳玉陪三个奶奶去看无聊的肥皂剧,袁爷爷看医书。 袁书高回到自己房里开始了手机煲饭。 他先给安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已经和爷爷说了他家族武功的事,爷爷和奶奶正在研究。又问了下她的近况,看起来都还好。差不多以后,又给张小桐去了个电话。她似乎感冒了,很没有精神,只是说一切都好,准备睡了。袁书高关心她的身体,她就说:“那你过年来陪我。”可能自己也知道不可能,跟着又说:“算了,我爸妈不知道我们的事呢。”没多久就挂掉了。 给周婉妹的电话却聊了很久。她把回家的事一件件缠着跟他说,细到把昨天下午逛街的时候听了首歌就想起他的事都说了。又告诉他,她在家里碰到过几次温广友,但她没有理他之类的。看起来温广友似乎没有死心,不过袁书高听说他没有什么过份的行为,倒也不担心。 该打的电话都打过以后,袁书高躺在床上发起呆来,他开始迷惘自己今后的方向。 ---------------------平淡么?人生就是平淡构成的,要学会在平淡中体味幸福。 新年的感悟 2月14日,即是正月初一,又是情人节。 可是这却是袁书高最无聊的一天。他最近每天的事情都是练功,练功,再练功。当然不是那种又快乐又舒服的双修,而是苦行僧般的单练。 宋佳玉只是简单的过来拜了个年,就回去了。她家里过年全靠她和母亲两个人忙,根本没时间多呆。 电话打到三女那儿,也都是闹哄哄的在忙着,一会儿就断了。 袁书高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孤独。 也才意识到,家里,根本没有什么亲戚。 没有四女之前,他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袁书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觉。四个老人都聚在一起看电视,说说笑笑。以前袁书高不懂事,会融入他们之中去吵闹。可是现在他真的和爷爷奶奶们有了些代沟。 给就近的几个街坊拜完年,袁书高也不想回去,有点孤单的在小镇的公路上渡步。 虽然湘省也是南方,但比广花要冷很多。袁书高身体好,只穿了件中长的男式羽绒服。里面就是件长袖保暖衣。在华夏,公路两边平时是很热闹的,但过年反而是显得很冷清的。大部分的酒店饭馆都关了门,只稀稀落落的开着些卖副食和烟花的。 安平镇在绥灵县只是个小镇,大概也就是5、6条街道的样子。主街道只有一条,就是沿着国道从这头到哪头。当然,几乎和华夏所有的大小城镇一样,靠着公路的房子都是比较富裕的家庭或者政府部门。 小的时候,袁书高记得小镇似乎比现在更热闹一点,还有些游戏厅和桌球厅。可是这两年,全给网吧和老虎机给取代了。似乎,华夏人的娱乐,除了上网,就是赌博。这个想法让他有点沉重。但整个安平镇,确实是这样的。原本有的电影院开不下去,倒了,成了一个不痒不痛的酒楼。然后,以前袁书高很喜欢的旱冰场,也倒了。他记得旱冰场上面以前还有个不错的舞厅,那时候生意很好,经常看到成群的男男女女们往上跑。可是,什么时候,它也消失了,变成了网吧。 随着这一路走来,袁书高心里那份迷惘更浓重起来。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这个沉重的话题,压在他的心头,有点喘不过气来。 渐渐的,走出了镇子。这边的公路,靠着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流。 袁书高敏捷的走下了公路到了河滩边。小河不宽,因为是冬季,水位也不高。袁书高就站在河边,静静的领悟着无法解答的心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响起来。 是宋佳玉,她的语气依如过往那样温柔:“书高,在家?” “没有,在安溪河边。”袁书高听到她的声音,郁闷的心情好了一些。 宋佳玉可能有点奇怪他怎么到了那儿:“怎么在哪儿呢?” 袁书高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这半天来乱七八糟的心事。 轻轻的说:“有点无聊。” 宋佳玉没有多说,挂了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到了袁书高身边。 袁书高问她:“忙完了。” 宋佳玉点点头,问他:“在想些什么?我老远就看到你呆呆的站在这儿。” 袁书高把刚才的心事说给他听。 宋佳玉也是看着河水发了好久的呆,然后轻轻的抱着他:“书高。” 袁书高轻声“嗯”的应着她。 宋佳玉很迷恋的看着他:“你爱我吗?爱丽姐姐、婉姐姐、还有小桐姐姐吗?” 袁书高有点不解,但还是肯定的点点头:“当然,我爱你们的。” 宋佳玉接着问他:“你想不想让我们幸福快乐呢?” 袁书高又点点头。宋佳玉凑过嘴唇来深深的吻他,良久才放开说:“我爱你,我希望你过得好,一生都健康快乐,永远幸福的和我们在一起。我为这个活着。” 她的话让袁书高有了一丝明悟。 把她抱紧。表白着:“我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这是袁书高第一次说这么动听的情话。 宋佳玉也把紧他:“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一生在一起。” 两个人拥吻了好一会儿。袁书高心情好了起来,拣些扁石头打水飘玩。宋佳玉看到他的孩子样,咯咯的笑着陪他玩。 过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来说:“我还没给姐姐们拜年呢。” 如是是好一通电话,她比袁书高细心多了。安丽、周婉妹、张小桐打完后,又给任静淑、柳欢欢、李秀梅还有郑温柔姐妹都打了。 咯咯的好一通笑,似乎,因为新年,她们心情都不错。 看到她美丽的笑脸。袁书高心里更坚定的说:我活着,是为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更幸福更快乐。 或许,这是大多数人,普通人,生命的意义。 时时刻刻 依湘省的风俗,初二这天,是女婿上门的日子。 袁书高特意打扮了一下,把羽绒服换下来,变成了毛衣加西服。 宋父和宋母现在对他也熟悉了。各方面来看,都对他很满意。自然不会再设阻碍来干涉他和宋佳玉的事情。 才进家门,就忙着招呼袁书高去宋佳玉房里玩。家里有了钱,明显改善了不少东西,可能是为了方便袁书高,连宋佳玉原来睡的单人床都换成了双人的。真是热心的有点过了头。 袁书高进了房间,四处看了一会儿,宋佳玉已经给宋母从厨房赶了出来。显然是要她对女婿多用心,不用她帮厨。 看到宋佳玉进来,袁书高心情也很好。有点调侃的说:“这间房子,就是我老婆住了18年的房子了?” 宋佳玉笑着:“哪有18年。我10岁的时候还和弟弟住那边房呢,11岁才到这边房子的。” 宋佳玉家里是一层的平房,但占地很宽,除了堂屋(也就是客厅),还有4间房是用来住人的。另外后面还有一些小房子应该是用来养殖什么的。只不过因为宋父的病,现在都空着。 袁书高还看到房子边上,堆着不少初高中的书,宋佳玉显然也注意到了:“本来还想复读的。”叹了口气。 袁书高把她搂进怀里,问她:“想不想读呢?我帮你弄个自费名额。” 宋佳玉摇摇头,带着点假阴险的说:“其实我也不喜欢读书,以后就跟着你了。” 袁书高用了点力把她抱紧:“你还想跑啊。看我不天天打你。”又跟她耍赖:“一天打你10次。” 宋佳玉听明白他的意思,有点意动的说:“就知道勾引我。” 不过过了一会儿,还是说:“那个……昨天没了。” 袁书高知道她说什么,有点奇怪的问:“好像没有7天啊?” 宋佳玉笑他:“谁说一定7天的,丽姐姐体质好,一般3天就没了。” 袁书高问她:“你呢?”宋佳玉回答他:“这次是5天,很少。” 袁书高有点疑惑,问她:“难道练功夫还可以绝经?” 宋佳玉也不太明白:“你问你爷爷奶奶没有?” 袁书高摇摇头,这种问题他以前想都没想过。 过了一会儿,宋佳玉问他:“你爷爷奶奶看上去都这么年轻,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功夫?” 袁书高也不敢肯定:“应该是吧。” 宋佳玉兴奋起来,抬起头对着他问:“那以后我们也会这样吧?” 袁书高安慰她:“肯定的,我们永远都不会老。” 宋佳玉又不傻,呵呵笑着:“像你爷爷奶奶这样我就满意了。” 然后又问他:“他们到底多少岁了呢?” 袁书高想了想说:“我高中报名时用过户口簿,那时爷爷好像是快90岁了。几个奶奶因为没进户口簿。不知道,不过好像听说过大奶奶比爷爷大几岁的,其他两个奶奶应该也差不多吧?” 宋佳玉很惊讶的吐吐舌头,佩服的说:“真厉害啊,像神仙一样。” 袁书高有点得意的笑起来。宋佳玉就吻他,然后调侃他:“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四个老婆了。”不等袁书高提问,她又笑起来说:“你是家传的花心菜。” 袁书高威胁她:“我是花心菜你也敢摘?” 宋佳玉抱紧他:“是啊,我还想天天给你打。”看起来她真有点上瘾了。 袁书高转着头看了看,有点失望的说:“没有卫生间。” 宋佳玉从他怀里出来,悄悄看了看外面,把门锁紧。变魔术一样从枕头下掏出一条新毛巾。 袁书高淫笑起来:“你真坏。”却把她搂过来,帮她脱了起来。 宋佳玉却不让他动上衣,只褪下裤子。然后说:“有点冷,你要温暖我。”她家里没有空调。又比不上城市的房子,密闭性好,当然冷多了。 袁书高爱她,不玩虚的。跟着脱掉和她弄起来,尽快让她暖和。 才一会儿,宋佳玉就有点要泄的样子。她却想起什么事一样,从一边的裤子里掏出手机。 又是打给安丽的。那边接了。“佳玉?没出去拜年?” 宋佳玉却不太说得出话,声音很断续的回答她:“丽……姐姐,刚才……忘了先……给你打电话。” 安丽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有点嫉妒的说:“又来勾引我。” 宋佳玉却不管她了,把手机扔到一边。对袁书高说:“书高,吸我吸我。快要死了。” 她喜欢这个说法,死去活来的。 两个人淫声浪语的做了3、4分钟。可能怕外面要吃饭了,宋佳玉抓紧袁书高:“哥哥,停,停,要打死了。” 袁书高嘲笑她:“刚才不是吹牛说要打10次吗?才4次呢。” 宋佳玉也不理他。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然后说:“留下来晚上打。” 袁书高不禁一阵脸红,有种败给她的感觉。 两个人整理的差不多了,才想起电话的事。宋佳玉把电话拿过来:“丽姐姐……丽姐姐?” 安丽的声音传来:“完了?你不累吗?”似乎奇怪宋佳玉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完事了,又不像以前那样动不了。 宋佳玉一阵脸红,虽然以前当着面都做过了。可是手机这样转播现场,似乎更有点刺激和另类。适应了一下,她调笑起安丽来:“书高现在可厉害了,丽姐姐你是不是痒痒了。” 安丽嗔她:“你都变成小浪女了。” 宋佳玉却理直气壮的:“在书高面前我就是。” 安丽怕了她:“唉,你再这样我受不了了,要来跟你抢。” 宋佳玉继续调侃她:“那晚上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安丽显然真受不了这种刺激:“别打了,书高到广花前都不用打了。” 宋佳玉怕她不高兴:“丽姐姐,你生气了?” 安丽安慰她:“没有呢,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真想你们早点回来。” 宋佳玉说:“我和书高初八就会过来的。” 那边回答:“嗯,等你们。”然后是byebye。 宋佳玉放好电话,很有点宠爱的看着袁书高:“我给你带坏了。” 袁书高吻着她:“喜欢吗?” 她重重的点点头:“喜欢。”然后:“晚上去你家,方便点。” 袁书高点点头:“你真上瘾了。” 宋佳玉很当然的点点头:“嗯,比原来好,比任何时候都好。” 原来她发现现在每次做完,就会一身欢畅舒适。除了那儿有一点不太适应,不敢多要之外,全身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灵活有力。又想到以后还可以青春不老,不上瘾才怪。 讨厌打打杀杀 宋佳玉的父母可能是想改善以前给袁书高的不好印象,很热情的留了他吃了午餐和晚餐。才肯放他们回家。 两家离的近,快走10来分钟就可以到了。不过袁书高和宋佳玉都不急,相依相偎着慢慢的走。 冬天的白天很短,还在吃晚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安平镇只有主街道有一点路灯,其他小街道都没有路灯的。 走过第二个街口的时候,袁书高和宋佳玉都一眼看到了那辆别克车。 它停在路口的正中间,很有点嚣张的占了整个车道。 袁书高两个人今天心情很好,不想理它。可是车上的人却下来了。不出意外,果然是龚布贤。他有点炫耀的用手抱着一个年轻女孩子,很年轻。虽然外貌也还过得去,但打扮却很妖艳,妆化得很浓。 看到袁书高和宋佳玉两个人皱着眉。龚布贤似乎自言自语的说:“真傻,20多万才买一个,老子一天换一个,一个月都用不到3万。” 袁书高和宋佳玉自然都知道他含沙射影。不过不想跟他一般计较。避开他和那个女人,向一边走。可是他们想避开,龚布贤却不让。看袁书高走近了过来。他用力把身边的女人向袁书高身上推了过来。 袁书高现在身手已经很敏捷了。这会儿又防着他,很灵巧的拉着宋佳玉一扭,两个人避开了那个女人,她没有了人挡,一把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喊痛。 龚布贤借这个机会大喊起来:“怎么,撞伤了人还想跑?” 只一会儿,四周就围了好几个身材比较高大的男人过来。看打扮,好像是这一带的混混。 显然都早有准备,手里还拿着些铁棍。 周围的街邻有人听到了声音,向这边看过来。龚布贤抬起头转了转,吼着:“看什么看。” 其实这会儿四周已经黑了,不走近根本看不出他们是谁。但他这样一个牛样的吼了吼,都感觉是混混在办事,没人来趟这淌混水。 袁书高看他们几个都拿着铁棍子,怕误伤了宋佳玉,也不跟他们玩理论这一套。拉起宋佳玉就往那边跑。 几个人看他们跑掉,都舞着家伙追了上来。 宋佳玉还不会运用内力来跑步,很有点吃力,袁书高把内力流转起来,透过两人牵着的手传入到她的体内。她顿时感觉轻快很多,居然享受起这种温暖的感觉来,对后面的追兵也不着急。 不过两个人毕竟不是普通人,即使不紧不慢,速度也比那几个混混快得多。不一会儿,袁书高已经跑到家门口。他们却还刚刚穿过主街道,往袁书高家这边的二进街追来。 袁书高也不管他们,拉着宋佳玉开门进去了。 几个混混远远的看到他们似乎进了这附近的屋子,打开手电,沿着路摸索着走过来。 这个时候龚布贤才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看到几个人都放慢了脚步,心里不满,语气很差的问道:“人呢?怎么不追了?” 那几个混混却好像很怕的样子,对他坚了个中指:“声音小点,这条街是袁师傅住的地方。” 龚布贤有点色厉内荏的说:“他一个草药郎中,你们也怕。”不过声音已经放小了很多。 几个混混中显然是带头的人小声的说:“你不要在这儿吵事了,下次再收拾那小子。” 龚布贤有点泄气的说:“妈的,便宜他了,那个宋佳玉真是一顶一的漂亮,想想都冒火。” 几个混混却不管他了,拉着他到了主街。手一伸:“钱拿来。” 龚布贤不干了,有点烦的说:“什么事都不干,也敢要钱?” 这下他们都不干了,危胁着说:“怎么,你喊老子过来老子就得过来,不给钱谁也不行。说好了,五个人,6000块,快拿来。” 龚布贤平时嚣张惯了,骂道:“称什么老子,屁胆没有,看到个老头都不敢动手。” 那几个混混怕袁爷爷可不怕他。一铁棍就往他身上招呼:“你敢黄老子,兄弟们,动手教训教训他。” 可怜龚布贤,虽然也长得高高大大的,可惜给酒色掏空了身子,哪经得起他们这几下铁棍子,倒在地上,嘴里乱喊:“你们敢打老子,老子明天让人把你们全抓起来。” 他不这么喊,几个混混可能打打就算了。他这么一喊,几个混混连踢带踩的。还不时铁棍招呼,不一会儿他就出不了声了。 几个人看他动不了了,互相对下眼色,哄的一散跑得没影了。 还是远远的几个路人看到这一幕,过了好一会儿,看他动也不动,怕他死在路边上。打了电话给派出所。派出所来的人才把他给救进了医院里。 这一顿打,把龚布贤打得差不多变了形,肋骨断了3、4根,头也给打破了,他半个多月才清醒过来,还留下好多疤。最惨的是,他从此不行了,哪怕是招到非常漂亮的野鸡,他也硬不起来,办不了事。 可怜他爹,50来岁了。怕断了龚家的根,不得不在外面养个小老婆给他生弟弟。闹得满城风雨,成了安平一大笑柄。 袁书高和宋佳玉也是后来才听到这些故事的。这会儿当然不会知道,两个跑了一阵,又内力流转,身体暖和。和爷爷奶奶们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享福去了。 等做完事,宋佳玉偎在袁书高怀里。很有点兴奋的说:“我刚才还想让你不动手,我自己来动手试试的。” 袁书高听她说得好笑,抱紧她:“你要是给打中,也会很痛的。不像我,皮厚。” 宋佳玉却调戏他,挺了挺下面,有点骄傲的说:“你天天打得我痛,我都受得了。” 袁书高就又皮起来:“又吹了,才5、6次吧,就不敢要了。” 宋佳玉这会儿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又爬到他身上叫着:“来啊,打不过你我还不信了。” 可其实不到1分钟就求饶了:“哥哥,你放过我吧,再玩下去就死掉了。” 袁书高知道她差不多极限了,抱着她去洗澡。 两个人在卫生间温存的时候,宋佳玉轻轻说:“还真不敢一个人对付你,让人又怕又想的。” 袁书高怕她功夫出差错,问她的感受:“怎么,做了不舒服?” 宋佳玉摇摇头:“没有。我一身都有力,就是那儿经不起打了。” 等两个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宋佳玉抱着他:“这几天我们停一停。等到了丽姐姐那儿,我们再玩好不好?”其实她确实一个人对付不了袁书高,总是让他弄的又痒又痛。已经想找帮手了。 袁书高倒不知道她的心思,点点头说:“嗯,我听你的。” 宋佳玉怕他多想,吻着他:“我好爱你。”袁书高也回应她:“我也爱你。” 这句话,已经说得很自然了,可是以前他从来不说。 相逢终有时(1) 初八的时候袁书高和宋佳玉就整理行装,坐卧辅出发来广花。 到安丽那儿的时候已经快5点了,也不多话,洗了下先去补觉。 宋佳玉早在昨天就给安丽她们三个打了电话。说好了趁袁书高寒假还有时间,好好的在广花一起玩一玩。 所以8点多的时候,安丽就从寓番别墅往这儿赶。 周婉妹则是急着昨天下午就到了广花的,这会儿应该是在她的租房里睡觉。 张小桐最慢,还是坐火车过来,估计要到中午才能到。 等袁书高和宋佳玉起床的时候,安丽和周婉妹都已经到了。袁书高笑着跟她俩打声招呼,去公共卫生间洗漱,宋佳玉则占了安丽的主卧卫生间。 周婉妹这么久没有见到情郎,很有点想念。跟着他进了卫生间。 袁书高不好意思了,笑骂她:“我要方便你也看啊。” 周婉妹羞了起来,却还是强作姿态的说:“又不是没见过,用都用旧了。” 才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又溜了出来。 安丽看到她这个模样,打趣她:“急着要了?” 周婉妹大羞,拍着她:“你才急呢。” 安丽倒很有点正经的说:“我是急了,可是要等张小桐。” 周婉妹看她不像开玩笑:“难道?我们一起……”后面没有问出来,意思却明显。 安丽激她:“那……你不参加好了。” 周婉妹不依了:“你说过不赶我的。”竟有点当真。 安丽看她误会,赶忙安慰她:“开玩笑呢。我又做不了主。” 周婉妹也知道自己太在意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等袁书高和宋佳玉都出来了,四个人一起下楼吃了点早餐,然后是一边逛街一边往广花火车站慢慢走。因为张小桐还没到过安丽这儿,不知道地方,要去接她。 安丽还特地带了她常用的那个数码相机,一边走还一边照一些相。 差不多11点的时候,宋佳玉又打了张小桐的电话,她已经快到广花车站了,如是四个人挡了个的,一起到火车站接她。 这个时节仍然是春运最乱的时候,火车站人来人往的,四个人都只顾着在出口处找张小桐。却没想到,一个矮个子悄悄靠近过来,一把把安丽装着数码相机的包一拉。 还好安丽有武功在身,身子很稳,她的包看起来也是高档货,这一下,竟没有拉动。 看他还想拉的样子,安丽动作很快,回头就是一拳。那矮子受不住,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袁书高站在四女的最外面,发现有异常,扭头看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见好几个矮个都穿了过来,口里喊着:“有人打劫了,有人打劫了。” 一顿乱挤,人群给他们搅得混乱。袁书高也顾不得了解事情始末。只是不断推开挤过来的人,免得撞到四女。等秩序恢复过来的时候,地上给安丽打倒的矮子早没了踪影。 不过五个人都没丢东西,这里又人山人海的,也懒得去报警了。其实刚才不到30米远就有警察站着,看来他们对这种小打小闹也习以为常,根本不理,视之如常。 袁书高才问安丽是怎么回事儿,她简略的说了一下。宋佳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原来张小桐到了。 人太多,几个人翘首期盼,好不容易才看到穿着粉红色羽绒衣的张小桐。她身边跟着个高个男生,看上去也是20多岁的样子。眼睛色色的,看到接人的三女,顿时眼神一亮。对袁书高,却自动忽略了。 三女都愣愣的看着张小桐,不知道她这是唱得哪一出。 袁书高这会儿也不好意思问,接过张小桐的行礼箱拖着,温柔的问她:“累吗?” 那个男生似乎这才注意到他,抢着问:“你是哪个?”语气很不客气。 袁书高不知道他和张小桐什么关系,没有回答他,本能的皱了皱眉头。 张小桐就介绍道:“这是袁书高,是我的……”似乎缓了一下,才接着说:“学弟。” 却没有介绍那个男生。那个男生看只是学弟,也没在意,又盯着三女看,还问她:“这些都是你的同学吧?”语气很有点不敬。 看张小桐点头,他高兴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杨溪理,现在在广花大学读大三。家父是川省九铜集团的董事长杨健生。”这话倒也文质彬彬。 三女都不太明白他和张小桐是什么关系,又不好意思明白问,只是静静的看他表演。 他卖弄了一下。似乎认为所有的人都该知道九铜集团是做什么的,很有点骄傲的接着说:“小桐,要不,你看现在也快中午了,不如我请你和你的同学一起到珠秀先吃午餐。”过下又自作主张从身上抽出100块钱来,对袁书高说:“学弟,你把小桐的行礼先拉到学校宿舍,这100块钱剩下的就是你的了。” 他这话一出口,四女都皱起眉头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袁书高却已经接过那100块钱。似乎还有点喜滋滋的说:“打个的到学校也不过60块钱,学长你真大方。”真拖着行礼到路边挡了个的。 四女都愣愣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宋佳玉喊他:“书高。” 袁书高却打开车门,有点阴险的笑着:“姐姐们,你们谁搭顺风车的,我付路费了。” 四女看他真上了车,也不管了,跑过来先后挤到车上。对那个杨溪理一句话都没说。 杨溪理也跟过来,着急的喊:“小桐。” 张小桐却赶紧把车门关好,对司机说:“师傅,开车。” 等车子开远了,四女都好笑起来。宋佳玉几个才开始叽叽喳喳的问张小桐是怎么回事。 原来只不过是路上碰到的同乡,不知道他什么原因也提前来校。 最可笑的是,杨溪理脸皮超厚。看到美女就说自己是什么九铜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还吹嘘自己很低调,出门坐火车,上街坐公汽,从不张扬什么的。听得张小桐一身鸡皮疙瘩,耳朵起茧子。 四女里面只有张小桐和宋佳玉会做点家务,但张小桐坐了一天的车,宋佳玉又只会几样菜。午餐就在小区的餐馆吃了。 等五个人一起回到安丽家里的时候,已经到了3点多钟。 袁书高怕张小桐累着,很关心的问她:“要不要睡一会儿。” 张小桐可能是想得他厉害了,睁着眼仔细看了看他一会儿才说:“你不是会那个按摩吗?帮我按按好不?”其实她说的是袁书高的渡气。 袁书高当然不会拒绝她,对三女说:“我帮她按按,你们要是也想要的,呆会儿叫我。” 三女微笑着点了点头。宋佳玉怕冷场,先开了电视。 张小桐拉着袁书高进了安丽的主卧。 看到床,她先问:“丽姐姐怎么安排的?” 袁书高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张小桐有点羞,但还是说:“晚上啊。” 袁书高摸摸鼻子,回答她:“佳玉和她电话商量了的,我也不知道,随你们喜欢。” 张小桐也没再问,趴到床上,让袁书高给她渡气。 渡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看样子也真的累了。 晚餐吃得很晚,到8点多张小桐醒来的时候,袁书高才跑到下面去打饭菜。他知道四女今晚都会在这儿睡,似乎宋佳玉做了安排,但具体怎样,袁书高随她意,没有问。 等到都吃完后,四女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还是宋佳玉最先起身,拉着安丽到一边的房子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儿。安丽就跑出来,对袁书高喊着:“书高,来帮忙。” 原来是要他把自己在主卧的床搬到了靠窗的位置,然后把客房一模一样的床搬了过来靠紧,并成了一张超大的床。几女看到他们一通忙碌,已经都明白意思了。原来真想大被同眠。 相逢终有时(2) 等袁书高安好床,到外面卫生间洗澡。四女自发的进来一起收拾这张大床。 周婉妹咋咋嘴,开口对安丽说:“丽姐姐,你这个主意可真坏。” 安丽却笑答她:“这可是佳玉妹妹的主意。” 周婉妹又看向宋佳玉,似乎要确认。 宋佳玉一本正经的说:“是啊,我要传授你们一样好功夫呢,可不要说我坏。”旋即觉得自己装模作样的,也笑了起来。 张小桐有点好奇,问她:“什么好功夫?” 宋佳玉掏出手机来,翻出一张照片给她看:“你猜猜,她多少岁了?”却是袁书高大奶奶的照片。 张小桐仔细看着。周婉妹也凑了过来,她倒先猜了:“30来岁吧。” 张小桐跟着说:“应该是27、8岁。” 宋佳玉神气起来:“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 安丽看她这么说,也过来仔细看了看。她见识多一些,知道很多内家高手也是驻颜有术。想了想说:“不一定的,你既然这么问,我猜她可能5、60岁吧。” 张小桐根本不信:“她脸上皱纹都没有,哪会有5、60岁。”周婉妹也摇头表示不信。 宋佳玉更加洋洋得意起来:“我就说吧,你们猜不着吧。这是袁书高的大奶奶,我亲口问过她的,她已经96岁了。” 三女都给惊呆了。好半响,安丽才确认般的问她:“真的96了?” 宋佳玉点点头。安丽就激动起来:“那她肯定是一个绝顶高手。” “高手不高手我倒不知道,不过袁爷爷是肯定武功很高的。”宋佳玉说。她只见识过袁书高的武功,认为他非常厉害。可是他还是给袁爷爷关了起来,又封了武功,那袁爷爷肯定是更厉害了。 然后她又把袁爷爷的照片也从手机里也翻出来:“你们看,像不像30多岁的人,可是大奶奶告诉我,他已经满90了。” 三女都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同时点点头。 安丽有点羡慕的问:“你学到他们的武功了?” 宋佳玉却说:“爷爷奶奶已经准许袁书高教给他的老婆了。你们谁愿意做他老婆的,就可以学了。”其实她这话是临时调侃出来的。根本没这回事,袁书高的武功,女人根本是不能练的。但是做他的女人,能得到好处倒是确实的。修练武功,也会事半功倍。 三女给她这一说,倒形成了统一战线,安丽先激她:“难道你不愿意啊?” 宋佳玉知道占不到面子,呵呵的笑着:“你真狡猾。” 聊得差不多了,她就把大奶奶教给她的双修配合术教给几女。安丽是一点就透,周婉妹和张小桐都不懂武功,教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太明白。 宋佳玉就说:“那过下你们和袁书高做的时候,我在一边教给你们。” 她这话说得再自然不过,因为她就常常看着安丽和袁书高办事。 张小桐和周婉妹却有点不好意思。喃喃的说:“还要看着啊。” 宋佳玉最近深知其中滋味,放得开了很多,当场调笑她们:“嗯,你们要是不好意思,就算了。” 张小桐和周婉妹不服气了,都摇摇头。张小桐还争气的说:“谁怕谁啊。” 宋佳玉知道她们没尝过双修的厉害,也不多说。只是激她俩:“过下我们比一比,看谁能做过15分钟的,听说没人能做过一刻钟的。” 张小桐却有点不宵的说:“才15分钟啊,书高可不会那么差。” 宋佳玉阴险的笑:“你说的啊,没有15分钟怎么办?” 张小桐怕着了她的道,先问清:“怎么算时间的?” 宋佳玉直白的回答:“从插入开始算。” 张小桐就有自信了,说:“他上次都做了一个小时。”又觉得有点羞。不好意思的笑着。 宋佳玉知道她不了解情况,只是激她们:“那来打个赌看看。” 周婉妹看她俩争得有点好笑,插话进来问:“赌什么呢?” 宋佳玉没什么好主意。赌钱,似乎太庸俗了,可又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好赌。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有了什么主意,欢喜起来说:“先不管,反正做不过15分钟就算你们输。以后要答应我一件事,当然不会是害你们也不会是害别人的坏事。” 张小桐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宋佳玉就又看着周婉妹,周婉妹也点点头。看向安丽的时候,她却说:“我不和你赌。”又找个借口:“我从来不赌的。”其实她了解宋佳玉,看宋佳玉自信满满的样子,知道她肯定会赢。 几女就开始为那事做准备。安丽怕着凉,把空调开得老高,有点热。宋佳玉就建议全脱掉,省得麻烦。 周婉妹和张小桐一开始都怕羞,但等安丽宋佳玉带了头,也都跟着脱了个光。彼此看看,一会儿就适应了,还互相赞美皮肤和身材。尤其安丽和宋佳玉,因为练功的关系,身材的确完美之极,皮肤又光滑细腻,让张小桐和周婉妹好一通羡慕。 等到排顺序的时候,宋佳玉因为要教功夫,给安到最后。其他三女不好意思争先,推来推去的。安丽不耐烦,举起手:“来,剪刀石头布。”真有点玩闹的趣味。猜下来的结果,张小桐第一,周婉妹第二,然后是安丽。 三女和袁书高相隔多日了,早已十分想念他。这时都坦诚相对,相互之间倒也没有再扭扭捏捏。宋佳玉走到房门边轻轻打开房门,袁书高已经洗过了,他知道四女肯定会来找他,只裹着浴巾在看电视。 宋佳玉喊了他一声。袁书高走进来,看到四女全是赤裸娇娃,一下子居然看得有点呆住了。宋佳玉轻轻在他耳边一吻,带点戏弄的说:“你真是世上艳福最好的男人。”又帮他脱浴巾。 相逢终有时(3) 袁书高以为是她带头,脱好后回转身抱她吻着。宋佳玉享受了他的吻,才轻轻的把她往床边推,说着:“小桐姐先。” 袁书高早已经给四女逗弄得血脉奋张,那儿也高高竖起。张小桐看他狰狞的模样,虽然早已经历过阵仗,心里不免有点害怕起来。 不过袁书高很温柔,先抱着她吻了一会儿。其他三女都有点看戏的样子坐到那边大床上,半圆的围着他们两个。 宋佳玉最靠近张小桐,显然是打算指导她。 张小桐一开始有点放不开,给袁书高一抚一弄,也开始想起来。不过她还清醒,转头问宋佳玉:“用什么姿势。” 宋佳玉有点坏的让她扒在床边,把那儿翘起来。 张小桐有点羞的说:“像只狗一样。”不过她不肯吃亏,看袁书高从后面进来了,也觉得舒服,就对宋佳玉说:“你们也要一样的姿势,要不然不比了。” 袁书高却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问着:“比什么。” 四女都觉得有点羞,安丽嗔了他一眼,笑骂着:“要你管。” 袁书高就不再问了,笑眯眯的看着宋佳玉指点张小桐怎样把那个热气放到哪个穴位,还用手带着她运气。 张小桐给她摸得一身痒痒,扭扭屁股。袁书高知道她有感觉了,就开始运转内力。 可是张小桐以前没这种经验,根本不知道一下就会泄出来。双手没了力,扑倒在床上,那儿也是一撅一撅的抖动着,原来已经给袁书高用那儿吸光了。 宋佳玉知道她会这样,双手伸过来,扶着她的肩膀。对袁书高有点阴险的笑着说:“打她,看她能支持多久。” 袁书高对她的话很顺从,反转内力,又把阴元射回来。 张小桐都还没从刚才的极乐中回转过来,这下给他一打,忍不住又弓着身子,嘴里喃喃的乱语着:“死了死了,舒服死了。” 袁书高已经习惯了宋佳玉的反应。而且这样射回来,他自己也是极舒服,控制不住的想要多次。看射的差不多了,又把内力一转,重新吸她。 张小桐给他这么猛的一吸一射,身子也是一上一下的直打摆子,完全忘了身边有三女看着,口里也是乱喊:“妈啊,这是怎么了哟。”居然用了她的家乡话。 来回3次,她已经受不了。喊着:“哥哥哟,别再搞了,要死人了。要死人了。”还是家乡话。不过这句话袁书高也能听得懂,知道她差不多了,退了出来。 宋佳玉把她轻轻扶着到这边床上躺下,赶忙去看手机的时间,才不到5分钟时间。 周婉妹在一边给他俩搅得情动,可是看张小桐这会儿有点半死不活的样子,有点害怕。虽然配合袁书高摆好了姿势,口里却说着:“你轻点,别弄痛我。”却不知道,袁书高即使不动,只要内力流转,结果也是一样的。 张小桐只是那儿受不了,精力却没差,这会儿也觉得很享受。她和周婉妹感情最好,忙睁开眼睛对她说:“婉姐,不痛的。”还鼓励她:“你要比我久一点啊,我让佳玉妹妹给害了。”显然是怪她没有说明白。 周婉妹以为还是以前那一套,很有信心的说:“你肯定是太久没有过了,有点快。以后就久了的。” 张小桐却明白她不知道其中的滋味,躺在一边,轻笑起来,也不再说。 宋佳玉又像刚才那样带着周婉妹运气。周婉妹体质比张小桐敏感,很有点高兴的说:“咦,好舒服的,身上暖暖的。”其实她那儿也暖暖的,只是不好意思说。 袁书高已经等了差不多一分钟,看她的样子似乎好了,问她:“怎么样了?” 周婉妹倒大方,把屁股一挺,说:“你来。”不过又怕像张小桐那样败下阵来,看他进来了忙说:“不过轻点慢点,我也好久没来了,怕受不了。” 袁书高果然很温柔的动了差不多1分钟,她自己却有点急了,扭着说:“可以了,别这么不痒不痛的。” 突然却叫起来:“哎呀。”已经抖了起来。她比张小桐更不如,两眼翻白,全然忘了运气守穴,让袁书高吸了个干净。已经和以前一样一点力也没有了。袁书高忙用双手抓紧她的腰,怕她倒下去离开了身体。 等到射回去的时候,她像给车撞了一样把头高高抬起,挺着胸叫着:“原来……原来……”似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袁书高也不管她乱叫,又吸了起来。她已经有点晕的乱抖了,等到袁书高再射她的阴元回来时,她有点挣扎的想要跑出来,嘴里叫着:“你真坏,打得我好痛。”可是看袁书高有停的意思,又急忙扭着身子说:“不要停,不要停,是好快活。”声音很断续。 这次打完,她看袁书高又要吸的样子,急忙把头摇起来:“别别,过下再来。”倒很利索的爬到了张小桐身边,似乎舒了口气才说:“太厉害了。”又怕大家误解,加了句:“太舒服了。” 宋佳玉又看了看时间,也是差不多5分钟,但其实她只有4分钟的,前面一分钟袁书高都没有动真格的。 安丽看周婉妹好了。也不做作,从床那边绕个弯走到袁书高身边。吻着他问:“真有这么厉害。” 袁书高回吻着她一会儿,才点点头。 安丽有点害怕的说:“会不会伤身子啊?” 袁书高摇摇头:“我不会害你们的。”心里加一句,以前是无意的。 安丽相信他,转身摆好一样的姿势,对他说:“那好,你来吧。我看我能多久。” 比较起来,安丽是四女里面体质最好的。她自幼习武,虽然原来身体很差,但那是气脉给封住了的缘故。等到袁书高渡气过穴,疏导流畅,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又加上这段时间的勤修苦炼,身体比起张小桐和周婉妹来,当然强得太多。 袁书高也不跟她客气,直来直往的吸来射去。他对张小桐和周婉妹都还是小心翼翼的,努力控制着吸和射的节奏,但对安丽,因为了解她的身体,就有点自顾自的享受起来。把那儿吸和射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安丽随着他的内力流转,什么淫声浪语都出来了。 不时喊着:“哥哥,你要弄死我了。” 可是给他一射,又叫着:“哥哥,我愿意为你死。” 等到了第7次,她终于受不了了,还没等袁书高射完,就想退出去。袁书高正在兴头上,用力抓住她的腰,不让她跑,那儿一挺一挺的打个不停。安丽也是仰着头。很大口的吸气,仿佛要断气的样子,居然脸色有点苍白了。袁书高知道她不行了,把阴元全还回她的身子。她似乎恢复了一点儿,退出来躺到一边,好一会儿才看着袁书高说:“你是个大坏蛋。”神色却很是爱他的那种。 宋佳玉笑嘻嘻的看时间,7分钟。 轮到宋佳玉,她的和合双修已经和袁书高磨炼了这么久。比起才尝滋味的三女,强了不少。但比起第一次,袁书高现在熟练多了。让袁书高吸吸射射的来了8次,做了差不多8分钟。不过袁书高对她痛爱更多一些。吸和射一开始的节奏都缓慢一点,她还有点炫耀的一边叫一边对三女说话:“我要去了。”过下又对三女说:“哥哥要打我了。” 等到了后面,袁书高加快节奏。她挺不住了,只管叫着:“哥哥,你往死里打哦。”变成了家乡话。不过她和袁书高的家乡话其他几女都是听不太懂,只知道她在那儿乱叫了。 安丽等她完事,有点争强好胜的向袁书高又摆好姿势,说:“再来,我就不信了。”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完事就空空的乏力。感觉身体好像还特别有劲,心里也很想刚才的感觉。所以也不跟三女客气,直接接了宋佳玉的班。 可是等袁书高真来了,她受不了了。给吸还好一点,只是乱颤着叫:“舒服舒服,我要做过15分钟。”可是轮到袁书高射回来时,她一阵乱抖,两手往前乱抓着。才射完一半,她两只手把袁书高抓紧她腰的手用力拨开,很快的向前爬出去,不敢再让他接着射了。害袁书高一挺一挺的全弄在她身上和床上。连在那张床上的张小桐周婉妹身上也给弄了一些。 安丽却不管这些,只是扒在床上不动了。宋佳玉几女过来扶她,发现她居然在很伤心的哭着。 袁书高以为她受了伤,也躺到床上,把她抱到自己怀里。轻轻说:“对不起。” 安丽有点痴痴的看着他,一只手不断去抚摸他的脸颊。更加哭得有点伤心了。 几个人都听到她嘴里在说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听清,原来她在说:“完了,完了,再没办法了。”却都不明白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比起其他三女,安丽年龄大一些,思想经历也复杂得多。她和宋佳玉两人一起侍奉袁书高,是藏了一份心思的。因为她想得长远的多,觉得不可能一辈子永远是三个人在一起。虽然激情的时候,宋佳玉曾经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话。但安丽心里是不当真的,只觉得那是孩子话。在她心里,一直觉得袁书高最终应该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可是到了今晚,享受过这种异样的性爱滋味。她知道其他几女不可能再离开袁书高了。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办法一个人拥有袁书高了。因为她根本没办法喂饱他。 安丽强撑着身体,要来第二次,就是想试试自己是不是一个人能对付袁书高。结果她虽然身体不累,但那儿的感觉,已经真的受不住了。前前后后算下时间,今晚四个人一起对付他,都花不到30分钟。要是以后一个人,那肯定是没办法过日子了。 所以这份独占的心思,算是完全没希望了。 袁书高和三女都不明白她这么复杂的心思,只是以为她刚才受了伤。袁书高更是不停的渡气给她,尽量的想让她舒服一点。 安丽哭了一会儿后,有点无奈的看着他,又转着头看三女。看到她们都真心关切的脸色,不免有点内疚起自己的自私来。不过她这会儿全身没有力,向宋佳玉说:“你们别担心,我没事,只是输了给他,有点不甘心。”还抬起身子上来吻了吻袁书高。 几个人看她没事了,放下心来。慢慢的收拾起来。周婉妹还把刚才袁书高弄到她身上的东西用手指粘起来嗅了下。评论着:“有点粘手,不过气味淡淡的。”她却不知道,这其实是女人身上的东西,并不是袁书高的。过了一会儿,张小桐有点佩服的看着袁书高说:“真多。” 袁书高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现在他已经有经验了,知道像张小桐、周婉妹这样的普通人,他大概4、50下就吸完了,射回去的时候,应该是用了50来下。节奏掌握的好,一吸一射的时间是一分多钟。但像安丽宋佳玉这样的,他就能吸60多下,射回来的次数也要多一些,所以节奏就会快一点。 袁书高认为可能就是太快了,让安丽受了伤。却不知道她根本就是因为其他的心思。 这一天,是五个人相处在一起最开怀的日子。坦诚相对,和谐美满。也各自放下了原来还有的一点点小私心。 袁书高在四女都清洗完睡下后。很是体贴的让她们都拉着手,来了一次大团圆式的渡气。感受着体内舒适暖和的内力,体味着袁书高浓浓的情意,在他温柔的那句:“我爱你们。”的情话中,四女都带着甜蜜幸福的感觉睡入梦乡。 袁书高找来被子帮她们盖好,稍微关小了一点空调热档,到安丽的练功房练功去了。 做男人,尤其是做像袁书高这样的风流男人,是很辛苦的。因为他担负了太多的责任,不能有一刻的松懈倦怠。他也许很享受,可更多的,是慎重,是坚持,是奋斗。 一代宗师的传说 因为还是正月初十,早上醒来的时候,袁书高决定去给安丽的父母和伯父拜年。 安丽当然欢喜,叫公司的人送了那辆猎豹出来。五个人一起出动,先在市区准备了一些礼物,然后就直往寓番区而来。 这个时候,安家的家政佣人已经都差不多回来了。安丽也早早打过电话,所以到达的时候,虽然还不到12点钟,但饭菜都准备好了,就先吃过饭再说话。 安父和安伯父看到袁书高带着这一大群莺莺燕燕,也不表示惊奇,只是在饭桌上把每个人都仔细看了看。 午餐过后,安丽带着女孩子们去楼上的k厅唱歌,袁书高则陪着安父和安伯父继续在客厅聊天。 等佣人差不多都走了以后,袁书高把爷爷奶奶和他说过的见解提了出来。 原来,安家的家族武功,在袁爷爷看来,是不齐全的。安家的祖先可能从某种渠道得到了一种功法的外用篇,却没有正宗的内功做基础。所以后来又通过某种渠道,学到了一些不太正宗的内功来弥补,从而形成了现在的家族武功。但外用篇的技能手段非常高超,内练篇的内功却比较普通。又加上安家家族都崇尚武力,对外用篇用的功夫要比内练篇多得多,才会引起身体上的经脉闭塞。下肢更是气血萎缩,一短一长。 要说解决,其实不难,一种就是多练内练篇。穷数十年苦功如一日,大成之日,才修习安家外用篇武功。肯定是没有这个隐患的。但这样就不能速成,没有3、40年坚持不懈,是成不了武林高手的。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像袁书高这样,学习正宗又高深的玄门仙家之术,再修习什么外用篇,都是信手拈来,如手臂指。这也是为什么袁爷爷根本没学过武功,武功却会很高的原因。 至于安父和安伯父,因为已经内力入筋,要想恢复,除非有袁爷爷那样的内功来通脉过穴,否则不可能像安丽这样很快恢复。当然,他们也一样会像安丽那样受不了的失禁,会很尴尬的。 如果想自己解决,那也简单,不再练外用篇,只勤加修习内练篇。有个一两年,定然恢复如常,也许武功还会上一个新台阶。 这番话说出来,其实也解决了袁书高以前很多问题。这也是这段时间他非常勤奋的修炼春风十二窍前5重的原因。因为武功一途,也怕本末倒置。如果一味只知道用内力,却不知道练内力,最终还是一场空。 春风十二窍的功夫,前5重就是练内力,后4重才是用内力。 当然,这是袁书高的个人领悟,没得到爷爷允许,他也不会跟安父和安伯父谈起自己武功的事。不过,安父和安伯父却和他谈起了安家流传下来的一个故事,也就是“神通体”的事。 数百年前,安家还没到粤省落户安家的时候,是豫省某地著名的武林世家。曾经有一个宋姓的少年在他们家里帮工数月,做着简简单单的帐房。原本,这也算不得什么奇事。可是,奇就奇在,他要辞工离开时,当时安家下两代的子女之中,但凡没有结过婚的女孩子,小到15、6岁,大到26、7岁,都是哭着喊着要跟他走。闹得安家上下一片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安家父辈给这件事,弄得一片肝火。因为这11个未婚女子中,倒有6、7个都是定了亲事的。虽然武林世家,有好些因为各种原因拖了年纪,没能成亲。但这在那个年代,就和结了婚没什么区别了。何况,她们中的辈份也很是混乱,有好几个得喊另几个做姨,哪有姨侄两个要同嫁一人的道理。宋姓少年又显得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有点薄情的只管要结帐走人。他这无情之举,引起众女一片恐慌,纷纷以死相逼,差点让11女中死掉三个。 安家父辈这下再也忍耐不住,对他动起手来。原本以为他只是普通人,想拿住以后,至少要他娶一两个闹死闹活还没定亲的,也算对女儿们有个交代。 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手无搏鸡之力的少年人。动起手来,两三招就搁倒安家一个高手,不到半个时辰,安家老少三代里的高手,都给封了经脉,反做他人掌中鱼肉。 还是那11女跪着求了他半天,终于让他心软下来,解了各人禁制。 这一下,安家上下也没人再敢阻拦他的事了。他做事也我行我素,按照工钱结完帐,潇洒而去。不过倒也没再那么无情,把11女全都给带走了。 这件事,当然是安家的奇耻大辱。此后数年,都没人再敢谈起宋姓少年和11女的事。 过了十多年,天下刀兵四起。安家受到牵连,给朝廷包围在安家堡里,岌岌可危。 安家派出3名死士杀出重围,往天下武林搬求救兵。两天后,却看到宋姓少年带着30多名年轻漂亮的女子,从南方往安家堡冲杀过来。朝廷兵马在这一群人面前,如败草烂絮,倾刻间就人仰马翻。那些女子,个个都有百夫莫挡之勇,千军万马来去自如。而宋姓少年,一掌下去,往往数十人倒地不起。弓矢飞来,他只手轻挥,就四散而去,伤不到他们这些人一分一毫。直如天仙下凡,武神再世。 等到官兵杀退,安家出外迎接,那些嫁给他的11女也都还在。容颜更胜从前,丝毫不见老态。 这场危急之后,安家上下,视他如神,非常的恭敬热情。不过他的为人反倒比以前更加随和亲近了。一家人在安家堡盘桓数日,才飘然而去。安家也得了不少他的亲传武功。安族嫁给他的女子也代为传授了一些技艺。现在安家的家族武功里面,就有好几项是他们所传。 而那些嫁给他的安家女子,原本都只是粗通武功。可是她们在安家住的的这几天,安家家中高手和她们切磋比试。最强的家主也打不过最差的那个小妹妹,闹了不少笑话。 因为这件事,安家全家上下,切实感受到仙家神功的无上威力。整个家族数百年来,才会留下了这个经久不衰如神话一般的传说。 其后数十年,安族嫁给他的女子,也会偶然归家住上几日。安家也渐渐了解到和他连理的女子,都会有一个明显的外貌特征,这也就是所谓的“神通体”的传说。 两位老人说的这个宋姓少年,自然就是春风十二窍的开山祖师宋仁礼了。 袁书高听两位老人讲起这个长长的传说故事。热血沸腾,仿佛感受到当年宋仁礼潇洒来去于千军万马之间的英勇身姿、豪情万丈。 安父和安伯父看他神驰物外,互相对视着微微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你不想知道‘神通体’的特征吗?” 袁书高曾经听宋佳玉和安丽谈过“神通体”的事,也好奇起来,有点茫然的问:“是什么呢?” 安父回答他:“眼瞳黑亮,香风微扬,肤若女婴,气健身强。” 袁书高仔细回想了一下宋佳玉和安丽的容貌,确实好像和他在一起以后就变成了这样。 安父却跟着说:“我今天看了一下,丽儿带回来的好朋友个个都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老人们传下来的口诀错了啊。”后面一句话,有点开玩笑的样子了。 袁书高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安伯父倒直接,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艳福不错。”过了一会儿,接着说:“我家丽儿别看年纪大了,可很多时候不懂事,你多担待一点。” 袁书高知道他们2位老人肯定知道自己五个人的事,不再逃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安父看交流得差不多,也过来对他说:“好了,故事说到这儿,你上去陪她们玩吧,过下下来吃晚餐。” 袁书高知道他俩身体不好,刚才说了这么多话,应该是累了。点点头,笑着到楼上k厅去了。 这个k厅显然是安丽还住在这儿的时候布置的,设备都比较老旧。不过几女也都兴致很高。等袁书高到了,热情的拉着他配唱。袁书高唱歌没练过,只是哼哼的跟着和一和。想起“神通体”的事,他很仔细的看了看四女,除了张小桐周婉妹眼瞳还没有那么黑亮外,都基本上附合所谓的“神通体”特征了。他心里头不由傻傻的得意笑起来。 是想比试还是想休息 晚上到回到安丽这儿的时候已经差不多9点了。等到都洗漱清洁,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五个人坐在沙发上,吃点零食,守着电视乱看看,聊了些今天好玩的事。 安丽看了看一客厅的人,有点感慨说:“原来以为这客厅好大的,现在看来,有点小了。” 袁书高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没有回答她。 周婉妹想起好早以前自己的那个想法,就提了出来:“丽姐姐,要不我们一起买个大房子好不好?” 显然大家都对这个提议感兴趣,都转过头来看着她。 安丽这儿房子是多,但因为是旧建筑,电气卫生间都不方便,而且主卧放了2张床,已经没什么空间了。如果五个人住一起,确实显得有点挤。周婉妹现在的租房虽然不错,可是是租的,当然不会像自己家里那么方便。 袁书高想了想后说:“我买吧,现在的钱不够买别墅,买个200平的商品房应该还是可以的。” 周婉妹本来想出钱,可是看看其他几女,也没再说话。 这事就差不多定下来了。 安丽想起刚才她走时爸爸和伯父跟自己说的话:“书高,刚才我忘了问了。” 袁书高问她:“什么?” 安丽说:“我爸爸和伯父说,以后由你决定我家的功夫哪些人可以学。” 袁书高点点头:“哦,我刚才和伯父说了,想让小桐和婉姐也学你家的功夫。” 张小桐和周婉妹都高兴的笑起来。 安丽嘻嘻笑起来:“你们俩高兴什么啊?” 周婉妹欢喜的说:“学了功夫是不是皮肤可以像你这么好?” 宋佳玉是有亲身体会的,插进话来:“你看过我以前的皮肤吧,你看我现在的皮肤是不是好了很多?”其实她练武功倒主要是为了这个。 周婉妹羡慕的点点头。“我要多久才可以这么白呢?” 宋佳玉想了一下,有点打趣的说:“可能要一个月吧。你要想快点,就让书高天天打你。” 周婉妹一下不明白:“打我?”转过去推推袁书高:“佳玉说要你天天打我,你舍不舍得啊。” 袁书高贱笑起来:“舍得。” 周婉妹不高兴了:“你就不痛我。”真有点伤心的抱着他的胳膊摇起来。 张小桐和她的关系好,帮着说:“你还真舍得啊。” 袁书高对她俩眨眨眼,调笑说:“舍得,要我打你们四个我都舍得。” 安丽看宋佳玉笑容不太对劲,有点明白袁书高的意思。 可张小桐周婉妹不依了。一边一个抱着他的手:“你没良心。”真有点伤心的样子了。 宋佳玉忍不住笑起来。两女不明白的看着她:“他连你也打,你还笑啊。” 宋佳玉可能自己想起那种滋味了,跑过去抱着袁书高的腰。用很娇娇的那种声音对他说:“哥哥哟,好晚了呢,打打睡。” 三女给她腻的一身鸡皮疙瘩。袁书高把周婉妹和张小桐一手一个抱起来,对面前的宋佳玉说:“你挂上来。”宋佳玉知道他要做那事了,很听话的把自己挂到他身上。袁书高又向安丽说:“你挂后面吧。”似乎有点谦意,加了句:“没办法了。” 安丽倒欢喜,从后面挂到他身上说:“我喜欢。” 袁书高原地转了一个圈,很得意的笑起来:“美女们,我要打你们了。” 周婉妹和张小桐也不是傻瓜,这时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四女都有些情深意动。 袁书高把她们带进房里。还是昨天那个大床,不过弄脏的被子已经换了。 安丽和宋佳玉看他动作不灵活,都自己下来了。 安丽去开空调。宋佳玉就很默契的把门关上。 张小桐也扭了扭,袁书主放她下来,她找了点整理床铺的事做。 只剩下周婉妹在他身上了。她倒赖皮了,不肯下来,厚着脸皮对他抛媚眼:“你先打我。” 袁书高给她的媚眼调出火来,把她扔到床上,扑上去压在身子下面。说:“你脱上面我脱下面。” 周婉妹呵呵笑着,也不管这个时候空调才开,温度还没上来。配合他脱了个精光。 两个人结合起来的时候,周婉妹吸了口很深的气才说:“我比较喜欢这样,可以抱着你。”看来她比较喜欢这个传统的姿势。 袁书高吻她,和她交流着:“要不要直接打你?” 周婉妹却并不答他的话,只是轻轻吻着他,好一会儿,才看着他说:“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呢?” 袁书高有点奇怪:“怎么了?” 周婉妹把头藏在他的耳后:“我从来没想到过。我会当着别人的面和你做……”没有说,但意思很明白。 袁书高听她语气很矛盾,以为她不高兴这样:“如果你不想,以后我们不这样好了。” 可是周婉妹却把他拥进怀里:“不是的,不是的。我喜欢这样。我只是觉得……我好爱好爱你。”这种爱,让她没有了自尊,没有了羞耻,甚至,完全没有了自我。 他们两人的话似乎引起了其他三女的感触,一时间都沉默无声。 虽然他们两人结合在一起,但却根本不像在做那种事。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一对亲蜜的恋人在沙发上甜言蜜语。 袁书高显然也给她的话感动了,把她抱紧,拥吻着轻语:“谢谢你,谢谢你们。” 周婉妹不再说话,配合他接吻,越来越深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急了起来,声音有点急的叫着:“哥哥,你爱我吧。” 现在她们和袁书高做这种事,都叫他哥哥了。其实袁书高年纪除了比宋佳玉大一点。比她们三个都要小。 袁书高慢慢的用那儿吸她,她嫌不过瘾,搂紧他:“别心痛我,快点。” 袁书高就吸的快了起来,她说不话来,只知道搂紧,死命的挤。仿佛要把生命的精华全部交给他。 过了一会儿,感觉给他那儿吸完了,她无力的说:“全给你了,魂也给了。” 袁书高觉得她情绪不够积极,跟她调笑:“不还给你了。”装作要退出去的样子。 周婉妹显然有点舍不得,搂了他一下,终于还是松了手,很无力的说:“只要你爱我。” 袁书高觉得玩笑有点开过了。吻住她:“打还你,接好。” 这下周婉妹一跳一跳的,只管闭着眼睛跳。好一会儿,她精力回复了,怕他再吸,搂紧他:“别,够了够了。”居然退了出来。 张小桐看她结束了,来接她的班。等袁书高进来后,她抱住他扭,意思是先等等。 看到袁书高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吸她。就问他:“你到底吸了我们什么?吸的时候好舒服,可一吸完就没有力了?” 袁书高培养她的感觉,先吻了吻她,才说:“不知道,反正是你们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她又问:“不还给我会死吗?”袁书高吓她:“会老得快,死得早。” 张小桐有点怕的说:“这么厉害。”可是并没有退出来。反而搂紧他:“你是个魔鬼。”然后挺了挺那儿说:“吸吧,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还给我了。” 看袁书高真吸起来。她舒服的呜咽着:“你要是不爱我,我宁肯死掉。” 袁书高把她抱紧。射还给她。张小桐给自己的情绪感染,没有说话。也只是给他射的一挺一挺的。 过一下,看袁书高又要吸她的样子,急忙退着说:“要得了要得了,再搞就死掉了。”居然也只能一次。 宋佳玉看他要来抱自己了,她双修经验多些,知道一般做了一天后要过几天才受得了。连忙把安丽也拉过来。“丽姐姐,我们一起。” 她常常和安丽对抱着让袁书高从后面做,比较喜欢这个姿势。周婉妹看她俩这么放得开,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爬过来观看。 袁书高带着点笑容,先到宋佳玉里面把她吸干。她抱紧安丽,舒服的叫着:“姐姐,我给吸完了。”没想到袁书高却没有射还给她,退了出来。她一身没了力气,扒在安丽的身上。 安丽昨晚有一半没有收回来,今天也是不太想要的。但这会儿袁书高却不吸她,而是把宋佳玉的射给了她。她两眼一翻,把宋佳玉抱紧,挺着那儿让袁书高打。 可能受不了,才一小半她就扭起来。袁书高吸了口气,憋着气停了一下,很快的又到了宋佳玉那儿,射出来还给她。宋佳玉刚才似乎给他吸得没力了,一直扒着没有动,这一下给打了回来,她又像昨天那样把胸挺上来了。很闷的叫着:“受不了了,再打要死掉的。”不过总算还是挨到袁书高打完。 这样做,是袁书高对外篇的深层尝试,把一个人的分给两个人。或者,以后可以把四个人的混起来。 宋仁礼的外篇手册上也有这种方法,还特意说明这种阴元的分割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续命延寿。而且互相交换阴元也可以让诸女心意相通,感情融洽,不起嫉妒之心。可是对于阴元到底是什么,袁书高只觉得应该是她们的分泌物,却又有点不太像一样,可能宋仁礼自己也说不清楚,没有详细的解释。 这样玩的一个好处就是,玩了后精力都很好。没有昏昏欲睡的。 刚才袁书高的花样,张小桐和周婉妹都看得很明白。看他们完事了,跑过去把宋佳玉抱到一旁,又把安丽也拖到枕边。周婉妹很有点好奇的问她:“他射给你,你是不是舒服点?” 安丽感觉了一下,确实比昨天有力气多了。点点头算是回答。 周婉妹又去问宋佳玉:“你呢?是不是少了力气?” 宋佳玉刚才还闭着眼睛,这会儿睁开了眼睛。扭了扭:“好像没什么啊。只有一点点累,不过真不想再要了。” 张小桐也插话进来:“我也不想再要了。”周婉妹也点了点头,都一起看安丽。 安丽回答她们:“我倒是想要,可是那儿受不了啊,再玩就烂了一样。” 周婉妹赶紧赞同的说:“是啊,是啊,我现在都觉得舒服,心里也想呢,就是不敢要了。怕给他打死。” 张小桐也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也这样,明明一身都觉得舒服的。就是不敢再来了。” 宋佳玉看到一边还挺得老高的袁书高,爬到床边抱住他。 袁书高以为她没过瘾,问:“你还想要?” 宋佳玉急着摇摇头说:“别,我和她们感觉是一样的。一般和你玩一次就感觉要休息好几天一样。” 袁书高抚着她的头发说:“那就休息好了,别勉强自己。” 宋佳玉把脸贴在他胸上:“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今晚都没10分钟。” 袁书高笑笑:“好像我多流氓似的。” 宋佳玉嗔他:“你就是个流氓,大流氓。” 袁书高开着玩笑说:“好啊,那我们比比,看谁先受不了。” 宋佳玉怕三女怪她,回过头问她们:“比不比?” 这会儿她们都满足得差不多的,笑着点点头。 张小桐还调皮的说:“好啊,我不信女人比不过男人。” 袁书高看结果真成这样了,怕伤害她们,温和的说:“比是比,想要了就说,别动真格的。” 看四女都望着自己,他又是那句不变的情话:“我爱你们的,不做这事也爱的。” 宋佳玉把他抱紧:“嗯,我知道的,我也是。” 三女都过来表态,每个人都吻了他一下。似乎,赌局就开始了。 不做,真的会爱吗?有人回答:会是会,没那么深。原来还有浅浅的爱。 一些人一些事 袁书高带着四女在广花转了两三天,终于决定在离周婉妹租房不远的河天锦秀小区买两套房子。这是面积168平米一套的对户式商品房。袁书高仔细看过了,只要把两户客厅相靠的墙拆掉,就是一套很大的套房,虽然有两个进出的门,但会得到一个大客厅,他特地问过物业,墙不承力,完全可以打掉。如果装修的时候再封掉一个门,就是一个很完美的大套间。 这2套房子合起来,变成了一个8室3厅,2厨4卫的大型商品居房,电梯这边的一层,全是他一个人的了。 比较实惠的是,这两套房子都带永久停车位,以后买了车,也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四女都对这个地方满意,离华夏理工也不是很远。公车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虽然比原来周婉妹租的地方远,但已经很方便了。不过离安丽上班那儿就有点远了。可现在袁书高还在读书,安丽也只能随着他。反正有停车位,她打算一搬家就买部车。 河天区这边的商品房房价还没有高到太离谱,袁书高一次性付款,只按1。2万元每平米算了下来,两个停车位还是送的,其实已经很划算了。不过装修费用不低,装修公司粗略算了下,大概是70万左右,因为要改墙改房子。袁书高也不太懂,只是要求改客厅,再把多出来的厨房改成书房就可以了。其他一切都交给安丽和宋佳玉。 这样一搞下来,由于宋佳玉那存了200万定期,袁书高只好问安丽借钱,其他几女都抢着要出钱,不过最终还是安丽手一挥,先拿了200万出来。 看看日子,报名的时间也到了。 经过了一个寒假,一些人一些事,多少会发生变化的。 下半期因为没有新生。报名很简单,拿好行礼,到老师那儿挂号交钱,直接进宿舍就可以了。因为一般学生的住宿都不会发生什么变化的。 不过袁书高没有再要宿舍了,他已经打算出去住,改成了通学生。 虽然已经正月十四,不过碰到张欣雨,还是嘴甜的叫着拜年。 张欣雨一看到他,兴奋起来。也不管旁边还有班上的学生,把他拉到一边的小办公室里,急着说:“舍得回来了啊?还说寒假会早点过来的。” 袁书主摸着鼻子,有点得意地笑着说:“早来了,在女朋友那呆着。” 张欣雨听不得他这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哪天带出来给姐姐看看。”有点激他的味道了。 袁书高嘿嘿笑着,不回答她。 张欣雨就问他:“过年给胡总拜年没有?” 袁书高摇摇头。她就骂他:“真不懂事,得罪了财神爷,以后上哪找去。” 袁书高神气的挺挺胸脯:“你弄错了吧,财神爷是我。” 张欣雨嘿嘿笑起来。说:“算了,下班带你去看房子。”似乎想得到他的夸奖。 袁书高点点头,也告诉她:“我在锦华也买了两套,改成一套用。” 张欣雨高兴起来,拍着他的肩说:“哈,我也是呢,刚付了首期,你几楼。”两个人不像师生,倒很像朋友了。 “17楼a座这边。”袁书高回答她。张欣雨更乐了:“你让我踩在脚下了,我18楼a座这边。”就聊起买房的经历来。其实也不过是多看了几家,跑断了腿之类的。 聊了会儿后,张欣雨像是想起了正事,拉拉他的手臂说:“我前两天电话和胡总联系过了,他计划3月中旬开始给你搞个东南亚巡回音乐会,我已经答应了,要他做准备。你没问题吧?” 袁书高对这事有点不太上心了,问她:“得多久啊?” 张欣雨心算了一会儿才说:“先期的计划是七个国家,大概十个城市,每个城市1场。加上飞机上和中间做修整的时间,前后大概要20多天吧。” 袁书高头晕:“那还怎么读书啊?” 张欣雨一付看白痴的模样:“读书还不是为了赚钱。你这么转一圈,胡总那边大约估计了一下。按原来合约算,你40%提成,如果每场上座率60%的话。最少也可以赚到2000万以上。” 袁书高摇摇头:“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张欣雨急了,抓着他的手臂说:“大哥,哪有这么不爱钱的啊。” 看他真不想答应的样子,耍赖说:“我要养家糊口呢,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了。” 袁书高笑起来:“你没工作啊?养家糊口还得好几百万?”因为她占赚利润额的20%,如果真赚2000万,她就有400万了。 张欣雨听他这么说,威胁他:“你要不同意,我天天缠着你。” 袁书高真怕她乱来,急忙说:“我想想,先给我报个道啊。姐姐。” 张欣雨却讨好的一把抱着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才说:“这才乖嘛。” 袁书高给她这样抱着,很有点不太适应,又不好意思推开她,只好静静地站着。 张欣雨看了他的脸好一会儿,很有点感触的说:“我有点想你了。” 袁书高看她眼睛居然真的有点湿润,心中不忍。拍拍她说:“好了,现在不是在这儿么。”这话很有点安慰情人的味道。 张欣雨却没有放开他,显然有点当真的说:“你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袁书高最怕她这么说:“姐姐,你同意当五奶,晚上就可以上我的床了。” 张欣雨似乎真的想了他一个寒假,也不再把他这话当回事:“我考虑考虑。” 她以前从来都是说:“我先把你那4奶开除了。”因为她一直认为是任静淑她们几个。 今天她换答案了。 袁书高也看不出她是真是假,只好继续吓她:“我不是早说过吧,不是富婆不要的,那些都是玩玩的。”然后带点淫笑的唬她:“你要想玩,我给你留个位置。” 张欣雨和他日日夜夜在一起差不多两周,知道他连电话都少,哪像玩的人。一巴掌拍在他腰上:“让你装,姐姐玩你还差不多。” 倒也没再跟他纠缠了,帮他去报名。 教室里没有能碰到任静淑。不过报好名出来的时候,看到张小桐也刚好陪着李秀梅走出寝室楼。虽然她们两个后来的关系疏远了。但毕竟是同乡,又一起同住1年半,感情还是不错的。看起来也是有说有笑的。 袁书高隔着老远喊起来:“小桐姐,秀梅姐。” 张小桐甜甜的笑着,拉着李秀梅走过来。 “报好了。”语气很温柔。李秀梅有点奇怪的看了看她。虽然从柳欢欢和任静淑的交谈中,她知道张小桐和袁书高的关系有了变化。但后来袁书高一直忙,她只见到过几次张小桐和他在一起,这下算是真正的确认了。 袁书高点了点头,问张小桐:“婉姐呢?” 张小桐说:“我打了她手机,过下就过来的,我们一起去吃午餐。你也来。” 过了一会儿,周婉妹就到了。她没什么顾忌的抱着袁书高就吻了下。一边的李秀梅看得有点呆。 袁书高怕她尴尬,放开周婉妹,对她们说:“吃饭去。” 还是上次来过的“好口味”。三女似乎都回忆起那个晚上。周婉妹和张小桐很自然的坐在袁书高两旁,李秀梅话很少,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三个。 点完菜的时候,她手机响了起来:“欢欢?报完了?”原来是柳欢欢找她。 袁书高好久没看到柳欢欢了,虽然现在关系不一样了,但还是有点想看看她的样子。就向李秀梅说着:“看她来不来吃点儿。” 李秀梅却说:“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 袁书高觉得心里刺痛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了。心情竟有点低落。 张小桐敏感到他的变化,侧过脸吻吻他的脸颊,轻轻说:“我们爱你。”算是安慰他。 李秀梅用手把脸撑起来。带点愠怒的问道:“小桐,真想不到你变成这样了。” 张小桐醒觉到她在这儿,却也没有太不好意思,向她吐吐舌头调皮的笑。 几女和袁书高相处后,性格都有了些变化。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可以旁惹无人的亲他吻他。性格也开朗起来,没有以前那么斤斤计较、患得患失。 李秀梅却很失望自己的好友这么不知羞耻。似乎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说,又把手放下来才问:“你们五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她知道袁书高还有安丽和宋佳玉。 张小桐却跟她打马虎眼:“什么啊,都是朋友呢。” 李秀梅比张小桐年纪大一点。在寝室里也像个大姐姐,还是心痛她的。看她耍赖的模样,叹了口气,看了看袁书高说:“你们,别太乱了。” 她不太清楚她们五个人到底是到了哪个地步。 袁书高似乎对她承诺的说:“我会努力的。” 就没有再谈这个话题了,说了些寒假的趣事儿。 张小桐在寝室的床铺,还是保留了下来,她不像袁书高那么勤快,可以天天跑着去安丽那儿。有时候她懒惰起来,周婉妹的租房都不想去,所以留张床好一点。而且李秀梅也习惯把她仍然当成寝室的一员。 谈起任静淑的时候,李秀梅也是很有深意的看了看袁书高,才说。她寒假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也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因为打电话的时候会听到她男朋友的声音。 袁书高对任静淑倒一直没起过什么心,只是当知道了朋友的消息。其实他从来不相信那天晚上柳欢欢电话里的话,不知道她们都曾经想过要做他的女朋友,甚至包括李秀梅在内。张小桐几个以前曾经提过这个事,袁书高也不当真。这几个月,四女和袁书高的感情也是沉沉浮浮、起起落落。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再重提这些事,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张欣雨打电话过来,袁书高已经到了安丽那儿,就没去看她的房子了。张欣雨很不高兴,袁书高安慰她,约好她装修完一定给她庆祝,总算把她搞定。 元宵节这天,也是2月的最后一天。袁书高带着四女在河天区中心文化广场玩了一天。猜灯谜玩碰碰车,后来还去扔了一个小时的宠物圈。就是拿个小圈圈套宠物玩具,套中了就是你的。这事儿袁书高一开始不拿手,扔了5、60块以后,他把内功用到了圈圈上,再扔过去,圈圈就不再蹦开了。一扔一个准。吓得那个扔宠物圈的老板直叫停,不过已经给他扔到了六个毛绒绒的宠物玩具。四女一人一个。袁书高倒是给她们塞了两个不喜欢的。不过还好,这玩具都不是很大,拿着不算难看。看到路边有可爱的孩子,他就随手送了出去。 算是很开心的一天。 任静淑的烦恼 这一个月来,任静淑心烦的要命。她现在非常后悔,不该去年和柳欢欢两个为了赌气,闹了那么一档子事。 那个冬夜,她和柳欢欢拿着那个接受器,听到了张小桐、周婉妹和袁书高三个人一起办事的壁角。自己也给弄得又痒又痛的,几乎忍不住把那儿给弄破了。 柳欢欢耐不住了,和她商量,找个机会也和袁书高做了那事儿算了。反正对他有好感,听起来跟他做事也蛮舒服的。任静淑虽然表面上没有答应她,可是心底也很有些意动。 可是后来袁书高变得非常忙,加上有了四女后,对其他女孩子确实不太上心了。任静淑两个本来就没有什么勾引人的经验,根本不会主动出击。又加上和袁书高的关系有了一段时间的冷处理,一下子也根本放不开。结果这么一担搁,让两个女孩子都幽怨不已。 到后来袁书高人影全无,柳欢欢不高兴了。又和任静淑抱在一起睡,到了深夜,她又撩拨任静淑,想用她解决一下身体的欲望。可是任静淑不想和她有那种关系,拒绝了她。 那天晚上,给拒绝的柳欢欢哭得很伤心。她伤心的理由很简单。这边,任静淑不安慰她,那边,她也走不进袁书高的世界。她觉得自己给世界遗弃了。任静淑给她说得伤心起来,也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 说到最后,两个人还是互相安慰了一回。等清醒过来,又都觉得害羞。柳欢欢赌起气来,对任静淑说着,既然袁书高那边没办法了,不如干脆找个男朋友。然后,她爱闹的性格上来了。爬起来到bbs上大发找男朋友的信息。这些事,李秀梅后来是知道了的。但袁书高一直忙,四女又全是一心都牵挂在他身上。没上过校园bbs,当然不会知道了。 不说任静淑是校花级别的,柳欢欢也算得上百里挑一的大美女,她们俩这贴子一发。每天送花的,送信的。帮忙打开水的,打中晚餐的。在华工闹成一片。连带着一向安静低调的小美女李秀梅也给发现了,天天请饭送礼的弄成一团糟。 等到快放假的时候,袁书高匆匆忙忙中送过来音乐会的票。任静淑和柳欢欢都心里活动了好一会儿的。想借着音乐会能和他亲近亲近。可是一到现场,感受到他的优秀与高远,心底不由生出一份自卑的情绪来。舞台上英俊潇洒又气质忧虑的袁书高,可没有生活中这么容易接近。这一场音乐会听下来,任静淑和柳欢欢仰望着高高在上的他,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只觉得自己离他已经越来越遥远了。 偏偏张欣雨贪财,让音乐会加演了一场,让两女翘首期盼一同回去的和解机会再度渺茫。等到袁书高回到广花,任静淑和柳欢欢都已经带着一份失落的情怀离校回家了。 柳欢欢还好点,她在桂省,在火车站和追着她不放的第7校草向元炳一声byebye,就算了结了一年的所有事情。 任静淑却很不幸的,给号称华工第4校草的柳录冬盯上了。 他是广花本地人,老爸是广花高科技开发区好几栋楼的租赁商。任静淑不太懂这个,但任父知道是做房地产租赁生意的,不过是很大的房地产租赁。像柳录冬父亲这种,应该资产数亿,一年的租赁收入最低也应该有几百上千万的。 柳录冬人长得倒也不错,五官端正,眼大齿白。行为举止,也是大方得体、彬彬有礼。似乎,他对任静淑也是真心实意,寒假除了过年那几天忙外,几乎天天准时报道,嘘寒问暖。每次过来,都会大方的给任静淑家里人带些小礼物,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个各方面都面面俱到的好男人。 也因此,任父对他印象极好,他来家里拜访,门卫是可以直接放人进来的。 任静淑对柳录冬的感觉,却总是说不上来。也不是说很讨厌他,就是受不了他。因为他表现的太好了。从他走进任静淑的生活,上午看什么书,中午吃什么菜,晚上睡觉空调温度开多高,事事过问。仿佛任静淑只是一个雕塑品,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来重新做安排。 这种交浅言深的生活顾问,任静淑别说做男朋友,即使普通朋友也受不了。偏偏任父却很欣赏他这种表现,认为如果他和任静淑真的成功了,以后就可以做自己的接班人,好好的照顾她一生。隐隐的,已经视他做了自己人,很多事,反而不听任静淑的了。 任静淑实在躲不过了。正月十四刚到,她一大早就跑出了家来报名,等手续办好立即逃进了自己寝室的那片小天地。这才感觉自己仿佛从牢狱生活中解脱出来了。 她轻松的一个人带着包,在华工后面的小型购物街采买。可是,令人难过的,一辆奥迪a6停在了她的面前。那个像恶梦一样的柳录冬,带着亲切的、关怀的笑容,深情从容的走下车。富有磁性的温柔声音轻声的问她:“小静,要买东西啊。” 然后,是不容抗拒的拉住她的手:“这儿怎么行呢,我带你到秀越购物广场去吧,那儿的东西上档次,穿着才像点样嘛。” 任静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不能甩开他的手,不管怎么用力,他似乎都是不轻意的轻轻一带,就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的地方。结果却总是一样的,任静淑的手还是在他的手里。 等到下午买完东西回来。任静淑像做家庭作业一样礼貌的和他告别。等他一走开,逃命样跑回自己的寝室。她已经,再也不想看到他了。结果晚餐也不敢出来吃,还是李秀梅好心,出来帮她打了一份。 十五这天,柳欢欢才不紧不慢的来校报名。任静淑一看到她,有点歇斯底里的诉说了这一个月的遭遇。柳欢欢先是听得大笑,后来忍不住同情起她来了。 可一下子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 烦人的是,向元炳也出现了。 从一开始,柳欢欢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她只是一时不服气,自顾自的和袁书高闹起别扭来,并不是真要找什么男朋友。不过她喜欢打闹,看到追任静淑和自己的人多,也忍不住跟着好玩。可是等到那天听完袁书高的音乐会,给他的音乐感染,隐隐的触动着内心深处的情思。没有了那份玩闹的心思,只想结束这场寂寞无聊引起的闹剧了。 这个寒假,向元炳不时的给她打电话,她一开始还能耐心的敷衍他几句,后面干脆一看到他的号码就不再接了。中间有几次他换号码打给她,柳欢欢性子直,已经破口大骂了。 向元炳是豫省人,据说家里是开煤矿的,也是家底不错的。他和柳录冬一样,都在华工的大四学生,很快就要毕业了。他能在校草榜上榜三年,虽然他外貌过得去是其一。但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嗓音好,唱歌好听。而且文采不错,常常有些文章见报。虽然不是那种引起哄动的类型,但也很有人气。 柳录冬则是体育非常出色,这几年在华工的春季运动会都是光芒四射。尤其篮球技术,非常突出。都说如果不是他个子只有1米75的话,应该能进国家队。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长相也都不错,在华工混了3年半,自然成了朋友,相互熟悉。给华工的追捧者并称为华工文武才子。 他俩在华工这么些年,对女生都是手到擒来,没怎么失过手。越来越自命不凡。当看到校园bbs里面任静淑和柳欢欢的招男友广告,觉得好笑,随意查了查两女的相貌,却立刻都起了心思。怕自相残杀,先一人一半的把任静淑和柳欢欢各自分了,免得成为对手。 本来还约定一周内成功,可是看着放假了,任静淑和柳欢欢也都没什么表示,两个人私下里尴尬这个结果,拿寒假做借口,约好今年再分高下。 这一个月天天缠着任静淑,柳录冬已经对她的个性有所了解,看出她外柔内刚,意志很坚强。觉得难度比较大,如是相约的时间就久了点,以两个月为期。看谁能在五一长假的时候,携美而归。正好向元炳对柳欢欢这边也是无从下手,就同意了这个比试。 不忍离别(1) 开学一周,袁书高每天过着平凡的日子,喜欢的课,用心的听,不太喜欢的,扒着睡觉。不过,他显然在为不久后的巡回演出做准备,这一段时间常见他在补修英语。 学校这边,午餐和晚餐,都是张小桐和周婉妹一左一右的同出同进,几乎把袁书高和人群隔离了开来。 晚上就更是被众美环绕,不得自由。也许是四女相互监督。这几天,周婉妹和张小桐也都是来安丽这边住的。几女表面上也都是和和气气的,晚上相互学功夫。也不打扰袁书高。他想去兴诚,就让他去兴诚,什么时候回来,也都是欢欢喜喜的。 从和他那天打赌后,四女也都一直坚持着不找他做那种事。但似乎,这种和瞌的气氛中,隐藏着某种急躁的情绪。算一算,这是他们停下来后的第十天了。 为了让四女武功进境更快,袁书高现在每天晚上在她们睡的时候,都坚持来一次大团圆渡气。安丽和宋佳玉两女因为已经达到一个层次,表现还不明显。张小桐和周婉妹却已经大大变样了。眼瞳也越来越黑了,渐渐的,开始符合那个“神通体”的外貌特征了。 周五了,这个周末,众女都似乎有些期盼。早早的自觉回家。却有点六神无主的把电视频道转来转去,心不在焉的看着,不时注意一下在安丽房中记英语的袁书高。 窗外下着细细的雨,天渐渐黑下来。袁书高全神贯注的沉浸在记忆的乐趣中。他做事就是这样,一件事,想要做好,就会全身心的努力去做。也正是这份努力和专注,让他在武功以外的其他事情上,成就也越来越高。不到一周的英语补习,他已经差不多达到可以实际会话的水平了。 晚饭早吃过了,看看时间,也到了9点多了。袁书高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四女的心思,一直在房中认真补习。 安丽有点不耐了,轻轻问其他三女:“这是第几天了?” 张小桐很快的答她:“第10天。” 四女就没有再说话,都停止了说话。过了一会儿,周婉妹终于忍不住有点吞吐的问出来:“你们……想不想?” 安丽笑出来,逗她:“想什么呀?” 周婉妹好像怕三女怪他,脸红红的没有说。 宋佳玉也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拿着摇控器又转了个台。 一直冷场到10点。袁书高放下书,轻轻走了出来。 他和四女打招呼:“都还不睡啊。” 宋佳玉看他出来,心情好了不少,提醒一样的说:“明天星期六。” 袁书高点了点头,走进了自己这边的客房。四女相互看看,有点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袁书高已经带了一身内衣出来:“我要先睡了,明天张老师约了我去香水。先做排练,然后是巡回演出了。” 四女听他这么一说,没来由的心酸起来。 安丽很舍不得的问:“那多久回来啊?” 袁书高打开卫生间的门,回头想了想说:“不太确定,加排练30来天吧。” 安丽问他:“那不是一个月了?” 不过袁书高已经进卫生间洗澡了,没有回答她。 四女的情绪更低落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安丽站起来,找遥控器把空调打开。宋佳玉和她有默契,跑到每个房间里把窗帘都拉了下来。 张小桐和周婉妹看她俩忙碌,也明白她俩想做什么事。就去安丽的房里整理了一下。 最近四女都是同床一起睡,那天辅的大床也没有撤掉。其实也不需要整理什么,只不过是把被子叠到一边,把被单拉整齐。 看差不多了,安丽有点笑眯眯的说:“我们一起洗算了,这样快一些。过下他要出来了。” 这些天一起生活,相互之间都很熟悉了,也没有做姿态的。都准备好就进了安丽的主卧卫生间。 放开水,说话的声音外面听不清,就不再那么顾忌了。 安丽先开口问宋佳玉:“你也想吧。” 宋佳玉笑起来:“前两天就想了。” 周婉妹看她们说了出来,就放开心怀了,说:“我也是啊,昨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裤子都湿了,还换了一条。”又推推身边的张小桐,问她:“你呢?” 张小桐摇摇头:“我不想。” 周婉妹不信她:“就假话哦。” 张小桐笑的有点自嘲的说:“我可不像你们哦,我很清纯的哦。” 三女都笑她。 她脸皮很厚的说:“是真的。我前几天自己做了一次的。” 周婉妹知道她用什么自己做的,啐着她:“你还收着那个东西啊。” 没想到张小桐却说:“没了,用完就扔了。比书高差远了,以后不用了。” 宋佳玉和安丽都听不明白,问她们:“你们说的什么啊?” 安丽更有点严厉的问:“你不会还有别的男人吧?” 张小桐不高兴了:“我要是那样的人,让我不得好死。” 周婉妹赶忙解释:“不是呢,是以前我们玩的时候,买了个那样的假东西,书高也见过的。” 安丽也知道自己的话太重了,却又有点奇怪的问她们:“书高不怪你们?”宋佳玉也问:“你们不会用那个做给他看吧?” 张小桐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是做给他看过,我还骂了他呢。”就把那天的事说了一下。 几女给她说的更想了。 宋佳玉感慨说:“你真流氓。”不过语气只是开玩笑的意思。 张小桐也不怕羞:“你不知道,我们为了和书高做这事,还吃了不痛药呢。”又说起那个药的事。 安丽懂武功,知道春药的事,说:“什么不痛药,是春药。” 张小桐其实后来也想过的,点了点头。 周婉妹却异想天开的说:“是不是我们吃了那个,可以做得久一点呢?” 四女最近也都为这个发愁,因为四个人一起对付他,也做不过30分钟,做一次还得休息2、3天。 安丽就问张小桐:“你还有吗?” 张小桐点点头:“我前几天想得厉害,把那个东西和药一起拿了过来的。” 安丽高兴的说:“过下给我两颗试试。”她从来没吃过春药,这会听得意动,有点想以身试法。 “要吃大家都吃,好不好?”张小桐建议。 周婉妹吃过,知道那个特别来感觉的,点头赞成。 宋佳玉比较细心,说:“别一起吃,要算好时间,别大家都急着要,书高可只有一个。” 四女都点点头。很有点兴奋的样子。 出了卫生间,安丽突然心血来潮的说:“给他吃两片会怎么样?” 张小桐没问过的,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看看是不是男人可以用。” 她衣服也没穿,从带来的行礼包里面翻了出来。 安丽仔细看了看,也就是一个瓶子装着。不过还好,说明里没有女人专用的字样。很隐讳的说可以减轻疼痛,增大快感。就说:“没事。” 四女也都不穿了,反正打算找他做那事。在一边等着安丽安排。 安丽到客厅的时候,袁书高已经出来了。看她一丝不挂的,不由看得有点呆。 安丽很骄傲的挺了挺胸,走到他身边轻轻说:“给你吃点东西。”当着他的面把药化进去2片,递给他。 然后自己也化了2片在杯子里。 袁书高奇怪的看着她,端着杯子。 她戏弄的说:“吃了我们一起死算了。”说着把杯子里的水全喝光了。 袁书高笑笑,知道她不会害自己,也喝完。 安丽看他喝完,心情竟然非常好,就这样抱住他:“你不怕我害你啊。” 袁书高摇摇头:“你要害我,那肯定是我对不起你。” 安丽对里面问:“多久才有用呢?” 张小桐答应她:“得半个小时呢。” 安丽就说:“那你们自己排顺序吧,就……8分钟一个吧。” 宋佳玉她们明白她的意思,“嗯”的应着。 袁书高看她们有点古怪,不过也没多问。知道她们想要,脱了起来。 安丽站在他对面,看他脱完了。把身子偎进他怀里,用手抱着他的腰。 看袁书高要动作,安丽搂紧他:“别,先说说话。” 袁书高依她:“说什么呢?” 她就问:“你想不想?” 袁书高明白她的意思:“最近一直忙学英语,没时间想了。” 安丽停了一会儿,称赞他:“其实你很清纯。” 袁书高嘿嘿的笑着,抱紧她:“去年以前是的。” 三女知道他们在培养情绪,也不来打扰,只是计算着时间。 不忍离别(2) 过了8分钟,周婉妹出来喝药。 袁书高终于忍不住了,问她:“你们喝的到底是什么?” 周婉妹不回答他,看着安丽。 安丽却转移话题:“我觉得女人练武功不好。” 袁书高有点关心的问她:“为什么?你哪儿不舒服吗?” 安丽看她关心自己,很高兴的说:“不是,是那儿小了。”用手指指周婉妹的双ru。 “婉妹以前的大一些的,这才多少天啊,小了一圈。”安丽解释着自己的观察。 周婉妹也点点头:“是啊,以前能戴的现在都松了。” 袁书高却说:“别在意,我喜欢的。” 安丽又抱紧他:“你为什么让我这么爱呢?” 周婉妹似乎看得有点受不了了:“我得进去了,好想哦。”边走边擦了擦大腿内侧,原来她的大腿已经流湿了几条线。 安丽也把一条腿抬起来:“我也一样哦。”也是那儿流下来的。 袁书高看她难受,把她抱起来:“进去吧,我帮你吸一吸。” 安丽也不抗拒,让他把自己抱到里面。 张小桐和宋佳玉一直在里面看着时间。看他们这么快进来,张小桐说:“丽姐姐,还没到时间呢。” 安丽却闭着眼睛,任由袁书高把她放到床上。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她:“先玩玩。” 袁书高看她的情形,知道她很想了,把她的腿架到肩上。打算用这个姿势。 安丽却突然把两条腿大大叉开,睁开眼看着他说:“哥哥,来吸吸我,好想了。” 好像药效已经上来了,那儿居然呼呼的响了两下。 袁书高才插进去,她已经迫不急待的动了起来。 张小桐觉得奇怪:“怎么才10分钟就可以了。”却不知道安丽是练武之人,血气循环比一般人快很多。当然不需要30分钟。 袁书高似乎也变了个样子,嘴里呼呼的喘着气,有点急的样子。 三女都是有点怕的围着他们俩,怕出什么问题。 好在看袁书高像平时那样出出进进了一会儿,就开始调呼吸,显然还是很清醒的。 安丽似乎也因为他刚才的动作清醒了点儿,把脚勾到胸前说:“哥哥,你吸。我很想了。” 袁书高倒清醒:“这药很厉害啊。我身上热得很,你受得了不?” 安丽点点头说:“受得了受得了。我急了哟,你再问我要咬你了。” 其实却是把那儿用力一夹一夹的,显然是说用那儿咬。 袁书高给她弄得来了劲,再加上药也上来了,深吸一口气,吸起她来。 安丽抱着腿在床上左右乱滚,好半会似乎舒了口气才说:“吸光了。” 等袁书高射她的时候,她激动的把腿向天上伸直,叉得更高了。肚子也是一挺一挺的配合他。 似乎因为药的作用,这一次她耐久多了。袁书高来来回回吸射了她9次。大概真有8分多钟了。她才喊起来:“哥哥,受不了了,你还给我,别再吸了。” 袁书高就把刚才吸的射还她。看她很有点挺不住的样子,赶紧抓紧她的腰。 安丽似乎很难忍受的闭着眼睛让他打完。好一会儿才呼了口气,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像她这种层次的功夫好手,即使跑上一天,也不会出汗。这次显然用尽了全身的力。 周婉妹这时药劲还没上来。看她这个样子,用枕巾帮她擦汗,问着:“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安丽笑笑:“非常舒服的。最后一次也非常舒服的。平时受不了那种打。” 这一夜四女做的时间果然都长了一些,周婉妹做了差不多6分钟,张小桐7分钟,宋佳玉最厉害,前后做了有10来分钟的样子。不过如果按吸和射的次数算,安丽最多,有9次,张小桐6次,周婉妹5次。宋佳玉则不高不低的是8次。 可是等到宋佳玉嘶叫着做完。袁书高似乎药效还没过,有点不过瘾的样子,又把安丽抱过来,问她:“还能再来一次不?” 安丽怕他了,问:“你还想要啊?” 袁书高点点头说:“不知道为什么,还很想的样子。” 安丽把那儿挺给他:“你把我吸干,打空的吧,我受不住打了。” 袁书高感动起来,吻吻她说:“别,会伤身子。” 安丽套进他,很勇敢的说:“吸吧,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袁书高似乎真的忍受不了那药的性子,又把她吸了个精光。安丽无力的抱着他:“死了,哥哥,死了。” 已经似乎没有意识了,可没想到袁书高又很猛的打回来。她跳起来想跑。给袁书高死死抱紧了腰,跑不掉。可能太难受了,流起眼泪来。 袁书高却还没过瘾,把一边的三女都一个个搬过来叠在一起。嘴里说:“我要爽一次痛快的,下次可别给我吃那个了。” 居然不管四女的感受了,先把最上面的周婉妹吸干,又插到下面打张小桐,差不多了,又吸干,到下面打宋佳玉,然后又吸干再去打最下面的安丽,再吸干,回到上面打周婉妹。 四女给他压得死死的,让他打得一身都似乎痛的在挣扎着。连给他吸的时候也全身虚脱了一样受不了。 可是袁书高似乎真的很疯狂了,居然又这样吸吸射射的玩了1、2次。 下面全是哭出声来了。“哥哥,哥哥,你打空的打空的,我不要了。”不知道是哪个的声音。 偏偏袁书高不听她的,继续这样玩。 似乎又玩了3、4个循环。他终于停下来了。 下面的四女全都昏迷了,没有人回应他。 袁书高害怕起来。把她们连成一排开始渡气。 差不多10多分钟,才渐渐的醒了过来。 又都哭起来。 袁书高也给带出了眼泪:“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 四女都是哭个不停,也没人理他。袁书高知道她们怪他。不敢多说,只是很伤心的看着她们,不停的渡气。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四女才停止了哭声,却慢慢都睡着了。 袁书高也累了,就这样扒在旁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了,他的身上披着一件毯子。看看窗外,天已经很亮了。 走到客厅,袁书高转了两圈,也没有看到平时熟悉的早餐和那些美丽的身影。四女好像一个也不在。看看手机,才不过8点来钟,平时只要不读书,四女根本不会在这个时间起床。 可能出去玩了吧。袁书高心里这样想着,洗澡去了。 等到全部收拾妥当,已经9点多钟了,还是没有看到四女的身影。袁书高觉得很不对,掏出手机来。先打宋佳玉的电话,那边没人接。然后是安丽,一样的。打张小桐,不接,最后周婉妹,也没接。 袁书高急的团团转。刚打算出门找人,手机来了电话。 还没看清名字,袁书高马上接了。那边的声音很大:“臭小子,你跑那儿去了,车要开了,快点来。”却是张欣雨。 他才记起今天要去香水市排练的事儿。 “张老师,我请假好不,我有点事儿。”袁书高本来想直接挂机的,但还是接了。 张欣雨一听他这么说,又吼了起来:“什么事,快点过来,我到车站了。” 袁书高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情跟她多说,“叭”的把手机挂了。 那边又打了过来。 “你玩什么?签了合约的啊,大哥。”她又吼起来。 “明天再说吧,晚一天死不了人的。”袁书高心情差到极点,又断了线。 那边又打,袁书高不理她。 却连续打了三次。袁书高没办法,接了。张欣雨的声音却平静很多了,关心的问他:“怎么了?”袁书高心里很乱:“没什么,不想说。” 张欣雨却显然熟悉他的情况,直接问他:“是周婉妹还是张小桐?” 袁书高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张欣雨却骂他:“天天两个美女守着你吃午餐,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啊。” 袁书高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昨晚办事把她们都办跑了。 “算了,你别管。我明天去吧,你帮我沟通一下。”然后挂了。他刚才已经想通了。觉得四女对他都是有感情的,不会真这么结束了。 张欣雨的电话才结束,又有电话,一看,他高兴起来,是周婉妹的。 “书高。”她的声音比较低。袁书高先道歉:“婉姐,对不起。” 周婉妹却说:“我不怪你呢。只是姐姐们不让我接电话。你别担心,我会劝姐姐们的。” 似乎很急,又说:“我在厕所呢,不聊了,你回来再聊吧。我爱你。”然后挂了机。 袁书高松了好大一口气,手机又响起来,是宋佳玉。他一接通就说:“佳玉,对不起。” 宋佳玉似乎心情并没有差:“没什么呢,我觉得很舒服的,只是那个时候有点受不了。” 袁书高看她这么说,又松了一口气,问她:“你们在哪儿?” 宋佳玉声音低了起来:“我借口买东西,在这一边呢,你别告诉姐姐们。她们不让我接电话,说要急急你。”似乎急了:“婉姐来了,我先挂了,我爱你。” 袁书高不免有点好笑起来。心想,是不是安丽和张小桐也会打电话来呢? 果然才一会,安丽的电话来了:“书高。” 他又道歉:“丽姐姐,你还痛吗?对不起。” 安丽却似乎有点开心:“那会儿痛,走了走又舒服了,好像一身都有力呢。” 袁书高又问她:“你在哪儿呢?”心里想,应该也是一个人偷偷在一旁吧。 果然她回答他:“我在一家商场的试衣间。你别把我的话告诉佳玉她们。” 袁书高笑起来:“嗯,我知道。” 安丽似乎从容一点,没有那么急,感慨着:“又要好久见不到你了。” “很快就会回来的。”袁书高安慰她。 “嗯,路上小心哦。”安丽应着。 袁书高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她们。” 安丽似乎也有点高兴的应着他:“嗯,我知道的,你也照顾好自己。”然后断线了。 张小桐却没有电话过来。过了一会儿,是条短信:“书高,你电话打不通,只好给你留言。姐姐们不让我接电话。不过我要你知道,我永远爱你的,不会怪你。一路顺风,bye bye。” 似乎怕他担心,又来了一条:“我很舒服的,只是那时候有点不好过,勿挂念。” 袁书高回短信:“回来的时候,好好爱你们。” 与其说四女是责怪他,不如说,她们不忍心他的远行。借这个理由,逃避分离的泪水。 寝室夜语 如果日子总是像现在这样过,相信过不了多久,任静淑和柳欢欢都会疯掉的。 开学以来,几乎每天的下午,柳录冬和向元炳还有他们的两个追随者,都会到李秀梅她们三个人的寝室准时报道。 舍管肯定是得了他们的好处的,从最初两天的阻止到现在的不闻不问。这样,任静淑和柳欢欢最后的乐土也消失了,连带着李秀梅也倒了霉。 倒也不是说柳录冬和向元炳的行为有多恶劣。恰恰相反的是,他俩都是很有诚意,很有耐心的一再邀请两们美女共进晚餐。甚至,向元炳通常都会带上一封情意绵绵的情书,或者,柳录冬也会带给三女每人一件礼物。当然,任静淑的好一点。 拒绝2、3次都没有成功以后,任静淑已经只知道一脸假笑的同意着柳录冬的邀请,然后木讷的任由他安排,去某地吃晚餐。当然,如果他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比如去看电影,或者去k歌,任静淑一般就会脚扭了,或者嗓子痛的受不了。然后,他礼貌周到的开车送她回笑。她又非常礼貌的、似乎非常甜蜜的说谢谢,然后是告别。 不过任静淑是不会和他说明天再见的。可是柳录冬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种细节。只是注意到,任静淑现在笑容又多了。约会时穿上他给她买的某套名牌,笑起来也更加美丽大方了。或者,她对他越来越听话,比如,现在根本不拒绝他的邀请了,也学会了接受他挑选的,最适合她的礼物。甚至,以前他拉她的手,她一般都会害羞的挣扎5、6下,现在也慢慢习惯了,最多挣扎2、3下了,但那肯定是做样子的,不挣扎一下,不显得她清纯嘛。 柳录冬觉得,如果自己再坚持一点,这位以美丽闻名大学的富家小姐,就会成功的倾倒在他的绝世风采之中。 向元炳这边,也感觉成功在望了。因为柳欢欢对他的态度比起寒假来,好了太多。中餐,晚餐的时候,都会用那对含情默默的眼睛,看着他用高大强健的身子挤开人群,打出饭菜。虽然柳欢欢不同意和他到外面去吃,但最主要的,是柳欢欢不习惯有油烟味的荦菜,她是素食主义者嘛。 最最主要的,是向元炳现在写给柳欢欢的情诗,她都会认真的收下。收到下一封的时候,还会认真的夸奖他上一封写的很好。甚至,有一次,向元炳很用心的给她写了一首歌。第二天,柳欢欢很兴奋的继续夸奖他,昨天的诗写得很好,很令人感动。看起来她不识简谱,不知道那是歌曲,以为是诗了。不过这个小小的缺点向元炳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她是美女嘛,美女有几个是又有才能又漂亮美丽的。 向元炳甚至已经能够幻想起,柳欢欢为他而倾倒的模样了,她会用痴迷爱恋的目光,毅然不顾的向他献上她玲珑娇小的身躯,在他的怀中委婉承欢、陶然迷醉。然后,是他和她分手时她那绝然痴情的目光,久久的把他记在她的心底。多么凄美的爱情童话,才子佳人的绝恋传说,可能,以后还会成为华夏理工久久流传的悲伤爱情故事。 当然,做为华夏理工的文武才子兼财子,柳录冬和向元炳是不会缺少追随者的。 理所当然的。做为他们两个人的铁杆追随者的吴辰和韦群忠。他们也会大力支持他们追求这个寝室的另两名小美女,李秀梅和张小桐。从校圆bbs上找到的照片来看,李秀梅虽然皮肤黑一点儿,五官长相都是很漂亮的,让吴辰玩玩也配得上。至于许了留给韦群忠的张小桐,一直没看到过人,那也没办法,看来实在不行,只有多找几只漂亮点的野鸡来安慰安慰他了。 4月2日晚9点半。刚刚从约会任务中回来的任静淑疲惫的倒在了柳欢欢床上。 柳欢欢躺在里面一点。李秀梅这个时候,也是有气无力的坐在对面自己的床上。 静了一会儿,柳欢欢才和她打千遍一律的招呼:“作业做完了?” 任静淑叹了口气:“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无聊的男人。” 李秀梅也埋怨起来:“你们两个的男朋友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了啊。几个星期了,天天像只哈巴狗一样,围着我们寝室转,做什么事都给他们知道了。” 柳欢欢很后悔的说:“小静,秀梅姐,这也不是个办法啊,都这样拖了3、4个星期了。”接着说:“我天天吃素菜都快吃成菜青虫了。” 任静淑更烦:“你还好,瘦了。我天天吃馆子,都胖了2斤肉了。” 李秀梅也叹起来:“我们怎么过起这种日子来了呢?” 三个人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柳欢欢有点伤感的说:“自从决定不再理书高就变成这样了。” 任静淑有点怀念的说:“那时候多开心啊,想去溜冰就去溜冰,想吃街边烧就吃街边烧。” 柳欢欢咋咋嘴,爬起来从床头找零食吃。 任静淑笑她:“又饿了啊?” 柳欢欢不耐的说:“天天吃青菜,我都快成菜青虫了。” 给她找到昨天还剩的沙琪玛,掏出来啃了起来,又问任静淑和李秀梅:“你们要不要?” 两人都摇了摇头。 李秀梅最近和张小桐也有时在教室碰面。了解些情况,向任静淑问着:“袁书高回来了没有?他的座位还是空着。” 任静淑点点头。“巡回没这么快吧,七个国家呢。”这是她听张欣雨导师的朋友说的。 柳欢欢也问起来:“他还是用袁箫那个名字吧?”其实她是知道的,只是说起袁书高,她就下意识的想多说说他。 任静淑答她:“嗯,哪敢用真名啊,那还不给那些富婆追到学校来。”她晚上烦躁的时候常常上网,知道很多关于袁书高的新闻。 其实柳欢欢常常和她一起看。“网站上说袁箫和她的经纪人是秘密恋人。你说可能吗?” 李秀梅想了想说:“也难说,张老师又不显老,袁书高又很招人喜欢的。”看两女都不说话,又接着说:“他都有四个女朋友了,再加上张老师,就五个了。真看不出来他这么花心。” 柳欢欢却说:“要是给我向元炳这样专一的,我宁可要袁书高。” 李秀梅骂她:“去年我就说过呢,向元炳换过好多女朋友的,一点都不专一的。” 柳欢欢不在意的说:“我又不在乎,我又没喜欢他。” 李秀梅也有点后悔的说:“早知道现在变成这样,还不如那个时候不劝你了。”她曾经劝过柳欢欢不要和花心的袁书高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找个话题:“小桐变了好多,越来越漂亮了。那双眼睛,看你一下,就会迷住你。” 柳欢欢说:“我就说过只要和书高在一起就会变漂亮的。你碰到过婉姐没有?她现在眼睛乌黑乌黑的,皮肤像婴儿一样,爱死人了。” 李秀梅点头说:“小桐也是这样的。” 柳欢欢有点伤感的说:“书高肯定有什么家传秘方之类的。可是我问婉姐,她不肯告诉我。” 任静淑却劝她:“书高现在赚钱了,她们可能是化妆品用得高档一点了。” 李秀梅经常抹这个抹那个的,对化妆品有一定研究。发表意见说:“皮肤还不好说,那眼睛怎么弄的?怎么黑得那么好看。” 任静淑也解释不清楚。想当然的说:“可能是隐形眼镜啊,或者假睫毛什么的啦。” 李秀梅就说:“你肯定好久没看到过她们两个了。” 任静淑想了想说:“是啊,我给柳录冬缠的头痛死了,今年开学后好像还没见过她们。” 李秀梅就说:“难怪你不知道,我们班那些色狼都说,这一届的校花榜评错了。应该是周婉妹第一,张小桐第二,别的都要排在她们后面。”似乎怕任静淑伤心,接着说:“小静,我不是说你不漂亮,不过你不知道,现在她们两个,真的变得跟妖精一样了,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我们班的男生都说,要是让张小桐对他笑一下,一个星期不吃饭都可以。” 柳欢欢支持她说:“上次我碰到婉姐,她笑着问我过得好不好,跟男朋友处得怎么样。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 任静淑看她们俩个说得越来越夸张,不免好奇的问:“你做什么了?” 柳欢欢很夸张的说:“我只顾着看她的眼睛了,心里嘭嘭的跳个不停,都忘了回答她了。” 任静淑笑她:“你又不是男的。” 柳欢欢却很认真的说:“是啊,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呢。婉姐我都见过好多次了,怎么就让她给迷住了呢。”似乎为了更有说服力:“小静,你不知道,要是她让我亲她一口,我那会儿真会去亲的,我都怀疑我有点同性恋呢。” 她历来敢想敢说,任静淑听她这句话,突然想起自己也和她做过那种事,不免有点脸红起来。 柳欢欢却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接着在那儿幻想:“真不知道书高用什么方法把她们变得那么好看了。又好像没变什么,就是眼睛黑了,皮肤白了,身材好了。” 李秀梅笑她:“这还不叫变啊,想要的差不多都有了。” 任静淑想起那天晚上听到她们和袁书高办事,有点疑惑的问:“是不是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后,都会变得漂亮啊?” 李秀梅却不宵的说:“会丑还差不多。我们班上换男朋友勤快的那几个,哪个不是一脸欲女相啊。以前好看的都变丑了。” 任静淑正要反驳她。李秀梅的手机响了起来,就没再说了。 寝室里信号不太好,李秀梅把手机拿到阳台一顿嘀嘀咕咕,过了好半会儿才回来。看起来笑得很开心。 李秀梅看到屋子里的两女都奇怪的望着自己,解释着:“是小桐的电话。” 任静淑就问她:“什么事呢?” 李秀梅又到床边坐下来,说:“小静,欢欢,我们搬家不?” 看柳欢欢似乎要高兴的跳起来,忙说:“小声点,10点多了。”其实她不想让人听见。 柳欢欢和任静淑几乎同声的问她:“搬哪儿。” 李秀梅回答她们:“婉姐那个房子,一次付了四年房租的,才住了两年半多点。现在袁书高买了房子了,她和小桐要搬去和袁书高一起住,问我们是不是住她们那儿。” 任静淑和柳欢欢倒对她说的前面的事感兴趣,柳欢欢嘴快的问:“他们真的要三个人同居啊?” 李秀梅却说:“是五个,还有佳玉和丽姐姐。” 任静淑说:“他们真要五个人住一起了?” 李秀梅似乎也感到无法理解,但还是肯定的说:“小桐是这么说的。” 柳欢欢却仿佛向往的说:“我真想看看他们五个人是怎么生活的。” 其实她们都很好奇,可是这种好奇只能想不能做。 任静淑已经给柳录冬几个给缠烦了,最近周休都不敢在家里久呆。现在看到有新的地方搬,怕旧事重演,有点担心的问:“要是柳录冬他们再找到那儿去怎么办啊?” 李秀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欢欢却说:“总比这儿好吧。舍监根本不管他们,我们的寝室都跟男生寝室差不多了。”又推推任静淑:“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反正明天是星期六。” 任静淑说:“要是给吴辰他们盯上又麻烦。” 柳欢欢来气了:“他要敢跟,等书高回来我喊他打他一顿,真烦人。” 任静淑和李秀梅居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咯咯笑起来。她们都相信袁书高。因为那天晚上就听到过袁书高一个人打20多个。 整理了一下。三个人悄悄的出门,尽管那么说,但还是小心的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她们。 不过好像因为周五,又比较晚了,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出了校门口,往前走30来分钟就是周婉妹的租房。这个时候街头都还很亮,街边店也都开着。 柳欢欢眼尖,老远就看到那部熟悉的奥迪a6。忙拉拉任静淑说:“你看,柳录冬的车。” 李秀梅也看清了那车停的地方,讥笑着说:“平时装得挺正经的,晚上来这种地方。” 原来是一个带按摩洗浴的娱乐城。 任静淑却怕碰到柳录冬那个蛮子,走到靠路边阴影的地方,速度也加快了。 李秀梅看她害怕,追上来说:“车里没有人。” 任静淑平时给他缠怕了,看柳欢欢也追了上来,拉着她说:“碰到烦人,快点走。” 不过很幸运,没有碰到他们。 李秀梅以前经常来帮郑温柔姐妹做饭,对周婉妹的租房很熟悉,任静淑她们也是来过很多次的。都不说话,只管很快的走。 要帮他多找几个 敲开门的那一刹,任静淑真的晕了一下,脑海中的张小桐和周婉妹,和眼前的两个人根本对不上号。 任静淑这会儿觉得,刚才柳欢欢她们的形容真的一点也没有夸张。她都有一种忍不住想亲一下她们肌肤的冲动。 原来袁书高临走前和四女的那次和合双修,看起来是四女受到了伤害,其实倒是袁书高损失了不少阳元。他做到了后来,在春药的迷惑下,已经不像以往那样固本培元了,全然凭身体的本能去做。结果这样做下来,比起平时使用的阳元就要多得多,几女承接雨露,这20多天练功不缀,已经差不多把他给的阳元全练化了,才会有了现在的突飞猛进。连安丽和宋佳玉都又有了新的突破。 比起袁书高走之前,张小桐和周婉妹已经完全达到了“神通女”的四个外在特征了。 任静淑几个看着她俩发了一阵呆,才给她俩喊进屋内。 三女都觉得这一个月过得烦躁难挨,现在到了这里,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 五个人都是女孩子,而且曾经是最好的朋友,聊了一会儿后,气氛就好多了。张小桐和周婉妹不仅外貌大变样,性子也是变了很多。已经比以前能多了些话,问出来的问题,也都是切中要害。才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把任静淑三个的困境了解得差不多了。 不过说到解决,两女一下子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周婉妹走到自己房里,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原来是拿了手机。她像那天晚上一样,用免提拨了个电话,然后把手机放到茶几上。 这种情景,不免让柳欢欢想起那天晚上给袁书高的那个长长的电话。 可是短短几个月,物是人非。那个时候和袁书高关系最亲密的自己成了外人。而本是外人的周婉妹现在却变成了他亲密的人。 已经11点多了。也不知道袁书高现在在哪个国家,可能比这边晚一点,好一会儿才接通。久违的声音传来:“婉姐,睡不着吗?”很温柔。 周婉妹甜甜的笑起来,很幸福那种:“嗯,音乐会结束了?” 袁书高答她:“今天的结束了。” 周婉妹又问他:“累了吗?” “我身体棒着呢。”同时传来笑声。 周婉妹也笑起来:“你猜猜,我和谁在一块儿。” 袁书高知道她有点孩子气,嗯了一会儿,才说答案:“小桐姐吧,嘿嘿。” 张小桐接过声音:“这也用猜啊,错了。” 袁书高停了一下,应该已经知道这边是免提。在仔细听这边的声音,但任静淑三个都默契的没有说话。他有点奇怪了:“那……丽姐姐和佳玉过来了?” 任静淑和柳欢欢都有点失望,觉得他差不多把自己两个都忘了。 周婉妹抬了下眼睛,似乎觉察到她们的情绪,急忙告诉他结果:“是欢欢,小静还有秀梅姐。” 袁书高似乎真的有点意外,愣了一下后才呵呵笑起来,在那边问候着:“欢欢、小静、秀梅姐,好久没见了。” 柳欢欢有点不满的说:“你把我们忘了吧,只顾着去发财了。” 袁书高其实真的已经决定忘记她们,也不否认,在那儿不好意思的笑着。 周婉妹怕她们聊远了,接过话题说:“书高,欢欢他们有点事,你出个主意。” 那边有点振奋的说:“你说,我听着的。” 如是周婉妹就把任静淑她们三个人最近那些烦恼,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柳欢欢看她说得不太详细,插话进来诉着苦,有点像是在向袁书高撒娇。 任静淑知道袁书高有功夫在身的,把自己甩不开柳录冬的手那事也说了一下。 袁书高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样吧,婉姐,你先让她们都住在你那儿。” 周婉妹点点头说:“这个我和小桐早商量过的,反正新房那边也快装修完了。” 袁书高又说:“别的人也都好办,那个柳录冬可能学过内家拳术。要甩开他,得要丽姐过来才行。” 想了一会儿,他就问:“小桐姐,婉姐,你们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周婉妹有点炫耀的说:“我们天天都练呢,我的皮肤白了好多。”她把这个当功劳。 袁书高表扬她:“嗯,婉姐乖,回家老公奖励你。”有点调笑了。 张小桐也笑眯眯的说:“那我呢,我比她还努力呢。” 袁书高也表扬她:“小桐也乖,回家一样有奖的。” 两女都嘻嘻的笑着。不过袁书高显然不满意她们练功只为了美肤。接着说:“看样子,想靠你们两个保护她们不行了。” 张小桐听他这句话,刚才的得意没了,撒娇的说:“他们是坏男人呢,你舍得让我们去啊?” 袁书高有点尴尬的笑声:“我过下打丽姐的电话安排下。你们自己也小心些,别让小人给暗算哦。” 又说起比如不要抽别人的烟,不能喝别人的东西之类防暗算的方法。 周婉妹烦起他来:“行了行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任静淑听他说这些,突然想起大一开学时候肖俊他们几个下春药的事来,虽然现在过去很久了,也没再碰到过那几个猥琐男,但现在想一想,还是很有点后怕。 又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每天和柳录冬单独出来吃饭。还好每次都心情不好,没喝东西的兴致,要不只怕已经给他害了,有点后怕。不过又想平时柳录冬的表现,觉得不像是肖俊他们那样的人。 这边张小桐是有过这个经验的,知道看起来好的人不一定好。忙拉拉周婉妹,对电话说:“书高,我们知道的,你放心。我们和丽姐姐她们一天一个电话的。要是出了事,准会知道的。” 袁书高“嗯”的应着。可能也觉得自己罗嗦了,呵呵的笑着说:“婉姐,烦我了啊,我不说了。” 周婉妹看他要挂电话,又舍不得了。忙说:“没呢,你别挂,再说说话。” 袁书高听她的,就说:“嗯,我不挂。” 周婉妹就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谈起这事,袁书高声音高了一些:“本来差不多了的,十个城市也快走完了。张老师又多签了两个城市加到了6场。看样子还得10多天才能回来了。” 柳欢欢好奇起来,问他:“书高,听说你和张老师……好上了?” 袁书高却理直气壮的说:“报上还说我是同性恋呢。” 柳欢欢笑着吐吐舌头,没再问。 周婉妹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问张小桐:“小桐你要说什么吗?” 张小桐对着手机说:“书高,快点回来。我想你了。”这个想,意思可多。可能觉得说得不对,又加了句:“我们都想你了。” 袁书高听懂她的意思,很高兴的笑着:“嗯,我也想你们。” 过了一会儿,似乎记起了房子的事,问她:“我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搬新房了。” 周婉妹抢着回答:“是呢,装修都快弄完了,佳玉和丽姐天天守着呢。” 袁书高似乎也有和那边通电话:“嗯,我知道了。” 看差不多了,又对柳欢欢他们说:“欢欢,小静,秀梅姐,我挂了,你们的事别担心。婉姐,小桐,再见。” 在周婉妹和小桐的bye声中,信号断了。 任静淑三女似乎因为这个电话,而找到了依靠,都舒了一口气。 周婉妹看看时间,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小桐,你帮她们找内衣,我去铺床。” 众女一通忙碌,等洗漱的差不多了,周婉妹在茶几上摆了些花生和苹果,招呼她们吃点。 柳欢欢一直觉得自己有点胖,坐下来又想吃,又有点担心的说:“这个时候吃东西,不怕胖啊?” 周婉妹也不解释:“不会的。”也不客气,自己先拿个苹果啃着。她俩似乎习惯这个时候吃东西,张小桐也抓了个啃。 任静淑几个也就不客气起来。 柳欢欢边吃边说:“小桐姐,婉姐,你们都变得漂亮了好多,为什么呢?”她又把这个埂在心头的疑问提了出来。 周婉妹知道其中原因,也不忌讳她,点了点头说:“是和书高有关,没有书高不行。” 柳欢欢眨着眼睛,一副等她解释的样子。 她却不说,柳欢欢只好问:“是不是书高有很……好的方法教给你们啊?” 周婉妹想起那种事,有点浪味的笑起来:“嘻嘻,要做了书高的老婆才可以知道的。” 又对柳欢欢说:“欢欢,过去以为你有了男朋友,我不好意思说。现在知道你男朋友是假的,跟你说一下,同不同意你自己想清楚哦。” 除了张小桐,几女都对她这句话奇怪起来。 柳欢欢仔细看她不像开玩笑,才问:“什么事啊?我有没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哟。” 周婉妹却说:“有关系的。”也不等她再说,直接说:“你有了男朋友,当然不能再给书高做老婆了。” 柳欢欢给她这句话听得心里嘭嘭跳,她极力想装作没有事的样子,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有点颤音的说:“书高……要你们问的?” 周婉妹看了看她的样子,笑起来说:“没呢,是我们四个人商量的。我们觉得还要帮书高找几个老婆才好。” 又接着说:“我们知道他喜欢你的,听说你交了男朋友,他有好半天闷闷不乐的。” 柳欢欢心里很激动的,语气却很假的说:“婉姐就会开我的玩笑。” 张小桐却说:“不是呢,你要是愿意,我们帮你做他的第五个老婆。” 李秀梅跟张小桐的关系一直不错的。看她这么说,不由也有点惊奇的问:“你们疯了啊。” 张小桐却摇头说:“没呢,是真的。书高不是普通男人,还要多几个老婆才好。” 原来那天几女给袁书高打到顶点,都有点怕了。在外面转了一上午,回来的时候,袁书高已经走了。相互之间交流起来,都是说他太厉害了,有点受不了。商量了一下,觉得再找个几个人来一起对付她好些。四女倒是一致决定先找柳欢欢,虽然袁书高没说过,但他多少表露出对柳欢欢的喜欢。 周婉妹当然不会跟三女解释这些,只是诱惑她们:“你自己决定哦,做书高的老婆有好多好处的。” 柳欢欢其实很心动的,她甚至老早就想过这个问题的,忙问她:“有什么好处啊?”语气却好像很不屑一样。周婉妹看了看她的眼睛才说:“比如说,皮肤可以变得和我们一样啊,眼睛也会一样,还有……身体很少会生病,到了5、60岁还会像20多岁一样啦什么的。” 李秀梅倒先开了口:“照你这么说,人人都想做他的老婆了。” 周婉妹在笑,张小桐跟她的感情好,连忙说:“秀梅姐,你也考虑考虑吧,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呢,还有小静,要是你们都愿意,那是最好了。” 三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柳欢欢过了会儿才说:“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其实心里却很欢喜,觉得她们说的是真的。 周婉妹补充着:“好了,我们也不勉强的,书高还不知道我们的决定呢。你们要是不愿意,也不要对别人说书高的事,我们是相信你们才对你们说的。” 柳欢难看她俩说得都很认真,好奇起来:“那你们,打算帮袁书高找几个老婆呢?” 周婉妹把那天几姐妹的商量结果说出来:“打算12到16个吧。要是他还要多,也可以到30个。” 原来四女是这样算的,四个人对付他,可以一晚上,停2天再对付他,应该是勉强可以的。这样最少12个人就可以轮班了,不过也可能会受不了,那么,到16个是差不多最合适的了。不过如果袁书高贪心,也可以一天做长点时间,6到十个人轮班,这样最短3天最长5天就是再次轮班了,这样最多就是30个了。 她们这样算,自认为很合理。却不知道,如果袁书高练完第九重。就是这样轮班,120个女人也不够轮。现在这样想,只不过是理想化的状态。但老婆这种事,并不是完全由那种事决定的。宋仁礼要论本事,一夜对付1、200个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他一生140多年的漫长岁月,也只娶了40多个,并不是见女人就要的。 四女现在并不太了解这里面的事,有点想当然而已。 柳欢欢三个倒真给她们的想法吓倒了,忍不住都深吸口气。李秀梅更有点怒气的说:“你们还真不把自己当人啊。” 周婉妹听她说的不客气,不高兴的激她:“要不我们把书高借你一个晚上,你要敢一个人嫁给他我就跟着你做丫环。” 张小桐拉拉周婉妹,对李秀梅说:“秀梅姐,你不愿意就算了,不要管我们的事儿。”算是做和事佬。 任静淑还是和以前那样,不怎么说话,不表达自己的意见。 周婉妹看说到这个程度了,也不想说了,有点生气的摆摆手说:“算了,大家都是好朋友,我知道你也是为我们好。不过,我们真离不开他了,他就是我们的克星。你要是觉得我们不对,还是别搅进来,免得将来后悔。” 张小桐却似乎解释的说:“你也许觉得我们傻,可是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很幸福。” 不说春风十二窍的吸引,不说阴元与阳元的交换。只是说袁书高的好。张小桐觉得,这一生,这一场爱,是值得的。 或许周婉妹、安丽和宋佳玉也是这样吧。 心里的话 睡的时候,张小桐陪着李秀梅去睡客房,她很久没和她在一起了,似乎想说说话。 任静淑依然和柳欢欢睡周婉妹表姐的房间。 周婉妹习惯了和张小桐一起睡的,突然变成一个人,有点不习惯,躺在床上给袁书高聊了会电话。不过担心影响他的工作,只聊了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就挂了机,自己睡了。 这边李秀梅却有点无法理解张小桐。 才睡下,就又问起来:“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张小桐却只是甜甜的笑:“其实,我去年放假的时候才真正决定要和袁书高在一起的。” 看到李秀梅不解的眼神。她小声解释着:“我以前,虽然也有点喜欢,但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辈子。” 李秀梅却不太清楚她什么时候和袁书高开始的,问她:“你一开始还一直劝周婉妹放弃,怎么突然就跟她一起跟着袁书高了?” 张小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不过她对李秀梅信任,又有点想把她也拉下水的意思,就说:“我晚上和周婉妹一起做那个事,觉得不太……过瘾儿,后来就找袁书高了。” 李秀梅心思比较钝,听不出她什么意思,问:“做什么事?” 张小桐有点不好意思了,提醒她:“就是那个事啊,你不是说你以前也做过的。”用手做了个自己弄自己的动作。 李秀梅羞起来,不知道怎么说了:“你……”没你出什么来。她确实和张小桐说起过以前自己帮自己弄过的。 过了一会儿,才再问他:“你们喊袁书高来,他就做了?” 张小桐却为袁书高辩解:“是我们两个求他的。” 李秀梅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真没想到,你们两个……” 张小桐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接着说:“你不知道,那个……很上瘾的。” 李秀梅给她说的有点意动,就问她:“那现在袁书高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两个也是……自己弄?” 没想到张小桐却摇头:“没,尝过真的,自己弄就没意思了。” 李秀梅其实已经抱住了她,她的本意是想和她弄一弄的。听她这么说,也有点好奇起来,问她:“真的那么好?不就是那么一下子。” 张小桐看着她的眼睛,诱惑她:“和别的男人,可能就是那么一下下,书高是不一样的。” 李秀梅不宵道:“还不是差不多,不就是时间久一点。”她也不是不明白这个事。 张小桐有点浪的对着她笑:“你要做了书高的老婆,就不会这么说了。” 李秀梅却坚决的说:“我不会做他老婆的,他太花心了。我以后的男人,一定只能是对我好的。” 张小桐看和她谈不到一块儿,也放弃了:“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 李秀梅反而劝她:“你因为这个事和他在一块儿,不会长久的,等过几年年纪大了,就不会再像现在这么想了。” 张小桐也为她的话迷惘,想了想才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不是因为这个事才想和他在一起的。”却似乎有点心虚,又补充一句:“就是因为这个事,也不全是。” 李秀梅多少是了解她的,问她:“袁书高给你钱了?” 张小桐点点头,却又辩解:“我也不完全是因为钱,他给我的钱我都没用多少。” 李秀梅有点没奈何的问她:“那你说说是为什么跟他呢?” 张小桐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现在要是他不要我,我都宁可死掉。” 李秀梅有点同情的抱着她:“你也着魔了。” 张小桐回抱她,却说:“可是我感觉很幸福。” 李秀梅给她抱得暖暖的,忍不住问自己好奇的问题:“你们……你们四个人都和他做了那事吗?” 张小桐点点头:“当然啊。”仿佛觉得她这话问得多余。 “那……你们四个人一起和他做,还是分开的。”李秀梅其实的问题却是这一个。 张小桐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告诉了她:“以前分开,现在是一起了。”看李秀梅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又补充着:“不一起对付不过他。” “他有这么厉害?”李秀梅有点不可思议。 张小桐却肯定的点点头:“是啊,其实四个一起也对付不过的,所以才想再帮他找几个。” 李秀梅笑起来:“你们瞄上我们寝室的三个了。” 张小桐点点头:“佳玉说过郑温柔姐妹俩,婉姐还说过张老师和她的表姐,还差一个,不知道要找谁好了。” 李秀梅给她们吓到了,笑骂着:“怎么都害自己人啊。” 张小桐却理所当然的说:“不是自己人才不想便宜她呢。” 李秀梅叹口气:“真弄不明白你们,我都对袁书高觉得奇怪起来,他是不是会魔法啊?” 张小桐笑起来:“你也来做嘛,我们最好了,一起也有个伴。” 李秀梅把她一拍:“真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坏。”不过笑眯眯的,并不是生气。 张小桐却继续诱惑她:“你看你皮肤不太好,等做了书高的老婆,皮肤好起来,就是个大美人了。”李秀梅似乎也向往起来,过了一会,清醒过来:“我才不会为了皮肤好做人家老婆。” 张小桐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以后你后悔了,别怪我没想着你。” 李秀梅咯咯一笑:“多稀罕似的,我才不要呢。” 张小桐也没再说了,聊了些这段时间的事,两个人慢慢的睡着了。 这边,任静淑和柳欢欢也是睡不着,她们俩也习惯一起睡的时候说话说到睡着。 几乎每次都是柳欢欢先开头的。今天却不一样,任静淑先问她:“婉姐的话,你是不是真想去做?”任静淑对柳欢欢很了解,知道她的心思。 柳欢欢对她很信任,也不隐瞒:“是啊,看到离书高越来越远,你不知道我有多烦恼呢。” 任静淑其实自己心里也是翻腾着不同的心思,没有说话。 柳欢欢看她不语,凑近到她身边说:“小静,我们一起做书高的老婆好不好?” 任静淑给她说得大羞,笑着骂:“你真不知羞啊。” 柳欢欢却很认真的样子,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才说:“我说真的呢,你看婉姐和小桐姐,变得好漂亮。” 任静淑激她:“就为了漂亮就去做人家的老婆啊。” 柳欢欢却说:“也不是呢,书高我也喜欢。”然后告诉她感觉:“你不知道,听到婉姐一说,我心里都嘭嘭的跳起来,好高兴好高兴的,要是书高在这儿,我都忍不住今晚就要做他的老婆了。” 任静淑羞她,把手摸着她的肚子向下面移了下:“是她忍不住了吧?” 柳欢欢却很正经的回应她:“也有点。”然后诱惑似的说:“你想想啊,我们听婉姐她们做这种事,都好像很舒服的样子,何况还可以变得漂亮呢。” 任静淑给她说得情动,把手从她肚皮上拿回来,拍拍她说:“别再说了,想想怎么甩开柳录冬他们的事吧。” 柳欢欢知道她受不了,也不再说。但她对袁书高很盲目的信任,把心里的想法和她交流:“书高不是说要帮我们的吗,交给他就好了。” 任静淑却有点不好意思一样:“要是能和和气气的说清楚就好了,我觉得柳录冬也不错的,能不伤和气才好。” 柳欢欢不宵的说:“秀梅姐不是说他们都是坏人吗?” 任静淑没有看人的经验,只是觉得这些日子他对自己也还是不错的,辩着:“可能是误解啦,我觉得柳录冬虽然喜欢自作主张,但人还是不错的。” 柳欢欢却有点担心的问她:“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任静淑看她的表情,觉得好笑,逗她:“是啊,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嫁给袁书高呢。” 柳欢欢当了真,急着说:“你可别上当啊,秀梅姐说他不是好人,肯定不是好人的。” 任静淑调皮的继续逗她:“袁书高就是好人啊,老婆都四个了,还要找。柳录冬总比他好吧?” 柳欢欢说不过她,更急了起来:“小静,你不要傻了,你什么时候看到书高找老婆,都是女人缠着他。”又举例说:“你看丽姐姐、婉姐都是先喜欢他的。” 任静淑却有点当真起来:“那小桐姐和佳玉妹妹呢?” 柳欢欢也说不过她了,耍起赖来:“反正,我觉得书高不是花心的人。” 任静淑想了想才说:“我也没说他花心,婉姐她们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柳录冬也不花心啊,用情专一,又帅又有礼貌还很体贴人,就是管人管得厉害了一点儿。” 柳欢欢看她当真起来,急着抱住她耍赖:“小静,反正我不准你嫁给他。” 任静淑看她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激她:“你还一定要拉着我嫁给袁书高啊?” 柳欢欢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想问题。过了一会说:“小静,我想起个主意,一定可以看到柳录冬的真面目的,还有向元炳他们的。” 任静淑也好奇起来,问她:“什么主意?” 柳欢欢就问她:“你那个扣子,还有没有?”怕她不明白,补充说:“就是上次我们放在书高身上的那种。” 任静淑明白了她的意思,觉得这个主意好像很好的样子。回答她:“这个容易的,可以买到的。” 柳欢欢似乎也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就说:“那我们下个星期一再搬家,明天你回家拿扣子,看晚上我们能不能放到他们的身上。” 旋即又不太放心的说:“就是他们有车,怕我们跟不上呢。” 任静淑也觉得不好解决,只好说:“实在不行,放到吴辰他们身上吧。他们常和他们两个在一起,总会说一些话吧。” 似乎觉得她这个主意不错,柳欢欢也“嗯”的点头应着。 任静淑却突然又说:“那你想不想也看看袁书高的真面目?” 柳欢欢想了想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好笑起来:“他有什么真面目啊,天天就是练功练功,要不就是和他的老婆做那个事。” 任静淑却说:“那是他没钱的时候,现在他有钱了,说不定不一样了呢。”她出身富有家庭,多少知道些富人的不一样。 柳欢欢听她这么说,也有点好奇起来,赞同的说:“嗯,也好啊。也给他装扣子。” 过了一会儿,觉得好笑,又说:“我们两个有点像特务。” 任静淑也笑起来,抱着她说:“不要说给别人听。” 柳欢欢偎紧她:“你当我傻呢。”似乎想起现在的问题,又说:“可是我们怎么听啊,现在只要出来就给他们几个人缠着。” 任静淑也沮丧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说:“明天看袁书高怎么安排再说吧。” 这个主意就算是定下了。 --------------虽然只虽增加了小小的阅读量,但我很高兴。我不会为作品做宣传,如果喜欢这种平淡基调的小说,请帮我推荐给更多的读者。也希望正阅读的朋友们给予宝贵意见,多多留言。 安丽才是专业特务 因为是周六,几女都在懒床,门铃却响了起来。 周婉妹匆匆忙忙的去开门,原来安丽带了刘家梁和卿海波过来。 周婉妹招呼他们自己坐,急忙去洗漱。这边几女听到声音,也都忙着起床。 等到都洗漱得差不多了。坐到一起,又把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任静淑想起昨晚的主意,插话说:“我觉得柳录冬这个人还是不错,不想太直接了,得罪人也不好。”意思是不想直接把他赶走。 安丽接触的人多,就表达自己的听后感:“他这种人一般自以为是得很,又加上有点武功,什么都喜欢用强的,你别看他现在斯斯文文的,要是翻了脸,肯定最暴力的那个。” 任静淑不太有信心的说:“那毕竟只是猜测,现在就这么做,也不太好。” 看安丽有点不高兴,她把和柳欢欢商量好的主意说出来:“你们有没有办法,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又说些什么?” 柳欢欢也插话进来:“我们想看看华夏文武才子的真面目。” 安丽想了想才说:“好吧,那先等等再说。”然后对刘家梁和卿海波说:“你们和小静他们合计一下吧,把车跟着。当然,重点是要弄到他们的谈话录音。” 刘家梁和卿海波一起点点头,他们对这种事情,已经比较专业了。上次在顺诚就开始入门,这段时间安丽又不时派类似的任务给他俩,已经算是专家级别了。 安丽怕像上次一样把时间拖得太久。就对柳欢欢几个说:“我们有办法跟好他们的,你们只管像平时一样。不过如果下个星期五还没有结果,你们就搬家到这边来吧。到时我和佳玉也一起来住。” 柳欢欢有点不放心的说:“书高什么时候回来呢?” 安丽看了看她的表情,突然甜甜的笑起来:“欢欢你就不要搬到这边来了,直接和我们搬到书高那儿去好了。” 欢欢害羞起来,和她打闹了一下。安丽也没有多说了,带着卿海波去拿设备,刘家梁问了下柳录冬的车牌,然后跑到一边去打了一大堆电话。 等张小桐和李秀梅一起弄好早餐吃完,安丽和卿海波又过来了。 安丽从一个文件袋里掏出几张照片问任静淑她们:“是这几个人里面哪两个。”她手下人多,已经找到车,连照片都拍了过来。 任静淑惊讶她的速度,拿起照片看一看,确实是柳录冬和向元炳,还有吴辰和韦群忠。看起来他们四个人要一起去做什么。 安丽却很直的说:“他们刚从乐不归娱乐城开车出来,看样子昨晚在那儿招鸡。” 柳欢欢惊讶:“招鸡?你确定?” 安丽摇摇头:“那倒不,我让卿海波下面的组员先跟着,希望今晚能把他们摸清楚吧。”她通上次顺诚的事有了经验,投资200多万专门成立了一个这样的组,没想到生意非常好,一个月都差不多能接10多万的单。 刘家梁看卿海波到了,也没有再多说。他刚才已经把任务的目的了解了一下,觉得比以前的简单多了,只不过是记录一下他们的生活规律,尽量找机会录一下私人谈话而已。 安丽看他俩要走,掏出一辆车钥匙说:“家梁,你们帮我把车开回公司吧,我和几个朋友晚上再联系你们。” 刘家梁两个点点头出去了。安丽对他和卿海波非常信任,并没有隐瞒自己、宋佳玉和袁书高的事情,因着袁书高的关系,还特意帮他俩办了驾驶证。 工作布置完,安丽舒了下气,高兴的说:“大家都在,我们去看看新房子。佳玉在哪儿等我们。” 她的话很有点暧昧,并没有把任静淑她们分出来。 不过三女都没有这么细心,觉得窝在这儿没什么做的,也都同意了。 还没动身,任静淑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有点怕的拿起来:“录冬。”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柳欢欢好奇起来,把任静淑的手机拿过来按了免提,又对大家做了个嘘的禁声样子。却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句话的后面两个词:“乐园等你。” 任静淑也没听清,就又问:“什么啊?” 柳录冬的声音重复:“哦,我和元炳在学校碰到了一起,怎么你们没在寝室呢?我还打算今天和你一起去广花中心乐园呢。我在那儿等你吧?你远不远,我来接你吧。” 任静淑头痛起来:“我不舒服,在诊所打针,你们自己去玩吧。” 那边很温柔的声音:“昨晚是不是穿少了啊。我来看你,哪家诊所。” 任静淑说:“不用来了。我快打完了。” 柳录冬的声音又说:“那我来接你吧。去中心乐园玩玩,开心了,身体就好了。” 任静淑烦起来:“不了,我过下回家了。” 柳录冬就又说:“那我来接你,先在乐园玩玩,再送你回家。” 任静淑有点晕:“我有朋友来了。我不来了,你别找我。”说着挂了。 柳欢欢吐了口气说:“1分钟。” 大家都不明白她的意思,不到1分钟,任静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任静淑不接,电话就一直响,直到移动断了信号。 柳欢欢调皮起来,又说:“5次。” 果然又是电话声。任静淑却说:“他现在耐心差了,应该是4次吧。” 因为以前周六和周日任静淑她们三个都会上街躲人,已经习惯这样玩闹了。 电话果然连打了4次后,不再打了。 安静下来,柳欢欢笑起来:“最早是8次,上周是5次,现在是4次了。不知道下周是不是3次啊。” 安丽看没什么事了,拿着个手机样的东西按了下对着说:“目标在哪儿?” 那边一个男声回答她:“在广花华夏理工大学的校门口,都在那儿。” 安丽下意识的点点头说:“嗯,你们听组长的安排,我有事情会主动联系的。” 那边答应了是,安丽按了一下就放了下来。 柳欢欢看她这么专业,忍不住对任静淑笑笑说:“丽姐姐才是特务。” 到袁书高房子所在的锦秀小区,也不是很远,几女说说笑笑,慢慢地走了10多分钟就到了。 见到宋佳玉的时候,她正在里间指挥工人装修。任静淑几个把她和周婉妹张小桐安丽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果然发现眼睛都是那种黑亮黑亮的,皮肤也很白很嫩。看上去,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有点让人忍不住想抱一抱亲一口的样子。 柳欢欢的心里,更是生出了几分期待。 这里还有点乱,地上也不干净,但房子的装修其实已经到了尾声,只是细节装饰了。 客厅很大。原来的客厅应该是6米多长,5米多宽的,现在连在一起,加上中间去掉的墙,已经变成10多米长,6米多宽了。其他的基本没怎么动,可能安丽和宋佳玉有了新的考虑,连两个厨房和两个公共卫生间都保留了下来。不过,把与厨房相连的两个餐厅打通到了一起,也是个很大的用餐空间。 房子原本的结构就很合理,这样一连通,倒是一个大家庭非常好的住所。但等几女走过过道却发现有两个卧室特别大,应该是两间4米多长3米多宽的房子连在一起,变成了6米多长4米多宽。这样卧室就只有6间了,其中两间是大卧室,都带着卫生间。另外的四个小卧室没动,不带内卫生间。 安丽几女自然是有心这样安排的。任静淑几个知道袁书高的风流,也看出来了。不过都不多话,只是问些不相关的问题。 中午安丽请大家吃了饭,把几女送回周婉妹家,就去新房那边了。几女也没什么事做,聚在一起看电视玩牌。但对任静淑她们来说,这一天是最无忧无虑的。她们都相信袁书高,已经感觉到,这一个月以来,烦恼麻烦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监听的结果(1) 似乎没有什么结果,周六的晚上安丽没有过来,也没有什么消息。 三女躲在周婉妹这儿,柳冬录和向元炳还有那个吴辰晚上都打了电话过来,追问她们为什么都不在寝室。三女都是同样的理由搪塞他们,说结伴到深川做假期考察。 他们找不到她们,也没有办法,都很假意的嘱咐几句就断了。 三女也没在意,和周婉妹还有张小桐打闹着,轻松的过了这个夜晚。 柳欢欢已经从心里同意了周婉妹她们的提议,还特意给袁书高打了个电话。可是他那边很吵,应该是音乐会后台在忙碌,说了一会儿就断了。不过柳欢欢已经很欢喜了,听到袁书高的声音,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发了好一通呆,等到周婉妹笑她才醒转回来。又是一通打闹。 周日上午,吃了早餐好一会儿,安丽一个人过来了。 等几女围着沙发坐好,安丽从腰袋里掏出一个小mp5来,然后开始放录音。又感慨说:“要是大学的才子都是这样的,我宁可不读大学了。” 几女都不明白她的感慨从何而来,但听着听着,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这是一段长长的录音,时间上,应该是昨天晚上9点多到凌晨2点多的样子。安丽几乎没有动,原原本本的放了五个多小时。 一开始,是柳录冬的声音:“元炳,我到天华了,你带吴辰和韦群忠打的过来,我等你们。” 那边似乎问了他什么,他答道:“我刚才打电话了,她们去了深川。今晚不在广花,你打了电话没有?” 那边又说了什么,他就说:“那你们都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没事就都出来,憋了好几个月了,都是小打小闹偷偷摸摸的,今晚我们几个好好玩玩。小韦在不?” 那边可能回答他不在,他就说:“把他也找来。”又加了句:“你小子也带点钱出来,别尽花我的。” 然后是他一个人先进去了,有女招待的声音,问他要包间还是按摩。他要了个包间,然后是点了些菜之类的。之后有个年轻的女声在送茶水的样子。还问他:“先生,要不要酒。” 他说:“等会,还有人来。”却又调笑:“你新来的,蛮漂亮的嘛。” 那个年轻女似乎害羞,他却突然发起脾气:“摸一下,扭什么。妈的,又不是bo霸,要你们领班换一个来。” 那个女声轻声哭着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刚才问候过他的一个女声来说:“柳老板,是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儿的规矩。招待都不卖的。你要打炮,楼上有vip间。”他答着:“我等会上去,你过来,给我摸摸。老子这几天天天碰的都是烂货。” 那个女声似乎知道他的品行:“呵呵,待会儿给你安排两个青春可人的。” 他也确实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问她:“有新货了?开过包没有?” 那个女声回答他:“那倒是开过了,前天晚上有人2万全包了的。” 他又骂起来:“又是烂货,还青春可人个屁。” 女声回答:“才2000一个晚上,只做了两三天的呢,也不错了。你要想开包的,得到下个星期看有没有新货。不过现在好多都是修了膜的,也好难看出来,我看你还是不要花那个冤枉钱了。” 他很有同感:“这两个像不像修了膜的。” “那倒不像,年纪都小。有一个出来的时候还老哭呢,应该是很痛。”那个女声回答他。 他就说:“那不错,先订下了,过会我朋友来了就送过来,还要两个的。” 那个女声说:“什么样的?”他似乎很老练:“200一晚的就行了。小弟用的。” 女声可能嫌花钱太少,不满意:“这可是我们这儿最差的了。” 他就说:“没病就行。”女声说:“那我可不敢保证,你不会让他们戴套啊。” 他说:“行。管他,反正又不是我用。” 似乎和女人乱摸了两下,女声娇笑起来,他补了句:“刚和哪个玩过啊,水这么多。” 那个女声说:“才在4间玩了下,不过张老板年纪大了,我没过到瘾。” 又说:“你玩不玩下,不收你钱。” 他说:“好啊,你拿个套套。别把病给我。” 女声骂他:“老娘都戴套套的,可没中过招。”但还是和他做了起来。嗯嗯呀呀的。 做到一半,他的手机又响起来,听了一会儿他才说:“你们进来吃点东西,我在办事。过会儿到vip12间去玩。”然后挂了继续。 那个女声对他说:“你用力点,我要过下瘾。”他似乎听话了,用力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声叫了几句就算结束了。他不满了:“我还没爽呢,你怎么完事了。” 女声回答他:“今天玩了4、5次了,不想要了,你去上面玩吧。” 他不干了,似乎把人按在桌上玩。那个女声可能知道他的习惯:“又来蛮的,弄脏了啦。” 他也不管,继续做,过了一会儿似乎到了,吼了几句才说:“你太松了,怎么这么烂了。” 女声骂他:“嫌老娘啦?老娘还没到30呢。”他似乎在清理自己身上,不宵的说:“不到50吧。” 女声打了他一下,骂着:“去你的。” 不过终究也没拿他怎么样:“你的人都带到vip12间?” 他答着:“我们要先谈点事,过下叫你你先带两个烂的上去,我交给小弟,你再带那两个青春的过来。” 女声答他:“嗯,这我晓得。”然后是他吃东西。 几女都听得很不好意思,尤其是任静淑和柳欢欢。好半会才问:“这是在哪儿录的。” 安丽答她们:“昨天晚上河天中路的天华娱乐城。” 柳欢欢想了想说:“好像离这儿不远。”她以为是前天晚上车子停的地方。 安丽却回答:“远的,打的得2、30分钟。” 柳欢欢也就没再问了。看任静淑脸色不好,就安慰她:“秀梅姐早说过他不是好人了,你又没喜欢他,生什么气呢。” 任静淑点点头说:“不是生气,只是失望而已,我曾经也想过要把他当一个普通朋友的。”其实最初,她对他是有一些好感的。只是柳录冬太自以为是,追求人的方式又霸道,那点好感就全没了。 安丽看了看她问:“公司那边还有昨晚拍的照片,不过都是侧面和远景。你要不要看看?” 任静淑想都想的到那是些什么照片,摇了摇头:“不用。” 柳欢欢觉得安丽她们好厉害,就问:“你们怎么能弄到这些的。” 安丽有点得意的说:“他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的人就弄了蚊子在他身上了。”怕她们不明白,补充说明:“就是很小的监听装置。” 其实柳欢欢和任静淑都知道扣子的事,想得到蚊子应该是种更小的监听器。 还没来得及再提问,声音已经变了起来。于是继续听。 监听的结果(2) 应该是柳录冬和向元炳、吴辰、韦群忠几个会合了。好像进了vip12包间。 柳录冬的声音传来:“我叫了两个好货,吴哥,小韦你们过下带到13间去玩。” 两个人都高兴的应着。 李秀梅骂着:“我就知道吴辰是个烂人,一脸色鬼相。”最近吴辰老缠她,非常烦。 然后是柳录冬问向元炳:“电话打了没?” “嗯,都说在深川。”向元炳答他。 他就说:“那这几天就在这呆着得了,老子装样子都快装得给憋死了,先(爽)(爽)再说。”又问向元炳:“你带钱没有?” 向元炳答他带了不多,也没问多少,直接打电话,似乎是叫人来。 过下刚才那个女声带了两个嗲嗲声音的女声过来。他很假的让吴辰和韦群忠挑一下带走了。然后又让那个女声去带人。 然后是两个年轻一点的女声问“老板好”之类的,那个女声说了句“好好玩”出去了。 他就对向元炳评价起来:“这两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听说才开包没几天。” 向元炳有点色的声音说:“嗯,就是奶子小了点儿。” 柳录冬似乎问她们:“你们多大了?” 一个女声回答他:“15岁。”另一个说:“17岁。” 他兴奋起来:“靠,都是幼齿妹啊”然后似乎拉了一个人过来:“谁带你出来卖的。” 那个女声答他:“俺二叔。”他就对向元炳说:“这个小的我先玩,你玩那个,过下再换过来。” 向元炳应着他。 几女听到他们又要乱搞了,有点不想听,任静淑问安丽:“后面都是这些吗?” 安丽摇摇头:“我也没听完,家梁说后面有重要内容的。” 任静淑就问她:“他们做这事做了多久,跳过去。” 安丽咯咯笑起来:“我也没听哟,你受不了了?” 任静淑有点尴尬,但没再说什么了。 声音是传来几个人乱来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声在哭。 柳录冬骂起来:“死人了,你哭个毛。”那个女声回答:“痛。” 他就接骂:“痛你还出来卖。”那个女声显然不太懂事,说:“他们说,不卖就要打我的。” 他接着动作,也不安慰,只是说:“你收了钱就得做,再哭老子踩死你。” 那个女声哭声小了很多,但还是嗯嗯的哭着。 他却不管,越来越大力,那个女声已经变成惨叫了,哎哟哎哟的,却似乎怕他,不敢挣扎。 柳欢欢忍不住骂着:“畜生。” 但那边的声音仍然在继续,可能过了3、4分钟,他似乎到了,哦哦的叫了会儿。 然后是问:“你好了?”应该在问向元炳。 果然他回答他:“嗯,果然是好货,比较紧。” 他似乎又在吩咐那个女声:“你像她那样舔。” 一声声吱吱的声音传来。过了一会儿,他骂着:“妈的,怎么没人教你啊,不要用牙齿。”还啪的打了人,刚才的哭声又传过来。很呜咽的,口里塞着东西那种。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有感觉了:“你扒着。”像在吩咐某女。 向元炳的声音传来:“你还搞她啊?” 他因答:“我喜欢幼齿。”似乎在动作。 那个女声惨叫起来:“别用那儿啊,痛。” 他却说:“别动。老子花了钱的。” 那个女声更大的叫痛。他好像不理,在那儿按着做什么。 几女都听不明白,安丽解释一句:“应该是肛(交)。” 几女给她的直白听得一阵脸红。 这会儿柳录冬似乎成功了,说了句:“妈的,真紧,比开包还难。” 那个女声继续惨叫。他却很是兴奋的不断叫着:“嗯,今天晚上这钱值得。” 大概3、4分钟,在惨叫声中他又是哦哦的叫了几声,比上次短了。 然后又是:“再舔。”那个女声好像受不了了,求他:“老板,你放过我。我好痛,在流血了。” 他一巴掌:“你舔不舔。”女声不断求他:“好多血,痛死了。妈妈哟,痛死了。” 他似乎一脚踢开了:“娘的,扫老子的兴。”然后是打电话:“春姨,你的小妹没调教好,在哭呢,你把她拉走。” 一会儿,那个女声把那个哭着的女声带走了。场面安静了一些。 任静淑难过的说:“他为什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已经不是失望那么简单了。 向元炳的声音传来:“你也太莽撞了。这么小,要是给你弄死怎么办?” 他不宵的语气:“那有做这个会死人的。”又说:“也不小了, 12岁的我都玩过。” “你强。”向元炳讨好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还不够,在向剩下那个说话:“你来舔我。” 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然后他好像在对向元炳说:“你玩不玩?我后面你前面?” 向元炳无力的说:“刚才给她舔出来一次,我不行了。” 他也不管他了,一个女声传来:“老板,玩这儿要多给小费的。” “嗯,这个懂规矩一点,你做了几年了?”他似乎在做了。 “一年多了。”那个女声回答他。他笑起来:“那你还说前几天开包?” 那个女声也不骗他:“修了个膜的。医师收了我200块,还先陪他上了次床呢。” 他(淫)笑着:“你惨了,过下我找春姨一说,你那1万块得吐出来。” 那个女声却不怕他的样子:“昨天全买粉了,她最多打我一顿。老娘不怕。” 他问:“你k粉?” 那个女声说:“不k粉谁出来卖啊,你以为我是那个小青不懂事。” 他就问:“小青,就刚才那小幼齿?” 那个女声说:“是哟,她给她家里的二叔卖过来的,春姨花了4000块呢。她二叔也是个4号客。”两个人继续做。 柳欢欢不太懂,问安丽:“什么是k粉,什么是4号客啊?” 安丽有点伤感的说:“都是吸毒的。” 柳欢欢同情的说:“她们好悲惨。”众女都点点头。 安丽也赞同的说:“是啊,比起来我们幸福多了。” 柳欢欢想起宋佳玉的事,问她:“要是书高不救佳玉姐姐出来,她也会这么惨的。是不?” 安丽点点头,说:“所以佳玉现在对书高是死心踏地的。” 柳欢欢笑起来:“我觉得书高好伟大,宁可自己坐牢也去救她。” 似乎为了调节这种伤感的气氛。周婉妹笑着问柳欢欢:“你也是那个时候爱上她的吧?那天晚上你还说要做他女朋友呢。” 柳欢欢有点伤心的说:“他不要我。” 周婉妹安慰她:“他还不要我和丽姐姐呢。”然后感慨的说:“这个男的和书高比起来,就是个畜生。” 突然想起袁书高在临别那天晚上也有点像畜生,忙向安丽说:“丽姐姐,你以后可别给书高吃那个药了,我怕他也变成畜生。” 安丽点点头:“我也不敢再用那个了。” 张小桐听到她俩的谈话,也有点内疚的陪笑着。其他几女都不明白的看着她俩。 安丽嘻嘻的笑着:“你们谁做书高的老婆就告诉你们。”又是这一套诱惑。 这时几女也不再用心听那边的声音了,不过是些乱来的事情。 不过他也不很强,大概6、7分钟后,就算是完事了。 然后是一些把人喊到一起的电话声音。四个人都到一起后,又是一阵叮叮的脚步声重叠响着,好像到了另一个地方。 一些哧哧的声音,也不怎么说话。安丽解释着:“在洗蒸气浴。” 然后是一些按摩师的声音。中间很长一段声音都没什么大的声音。只是响起些脚步声和找房号的声音,估计开了睡觉的房间。然后一会儿,是传来打鼾声。 监听的结果(3) 五女都以为没了,站起来活动身体。安丽却对张小桐说:“小桐,打电话叫中餐上来,刘家梁昨夜亲自值班,他说有一些内容很重要的,应该后面还有。” 张小桐应了她的话,打电话叫外卖。 可是直到几女都吃完,又整理好垃圾。录音都依然没什么新内容。 几女都听得不耐烦,放着电视聊天。 快到下午2点的时候,录音的内容变了起来。算算时间,录音的时间应该是昨夜1点多钟左右。 向元炳的咳嗽声,拖着拖鞋的声音,哗啦啦卫生间的声音。 房间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吴辰和韦群忠都不在。 柳录冬也似乎给他吵醒了,骂了句然后是上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问他:“怎么还不睡?” 向元炳答他:“醒了就睡不着了,在想诗。” 柳录冬讥笑起来:“你那些歪诗屁用都没有。这么久了,也没见柳欢欢跟你出来过过夜。” 向元炳回答:“这样才有味道嘛,又不是野鸡,给钱就上。” 柳录冬更笑起来了:“不行就不行,装什么面子。柳欢欢不是这么好搞的,她防你防得厉害呢,饭都不同你出来吃。” 向元炳也笑起他来:“你行,也没见你把任静淑怎么了。” 柳录冬有点恼的说:“她不喝酒不喝饮料,我这不是没办法么。有次把药放在菜里面,她吃了一口就说味道不好,不吃了。” 向元炳也沮丧的说:“是啊,这两个小娘们真不好搞。不像上次那两个。” 柳录冬似乎记起了某事,问他:“对了,上次那个叫什么的?” 向元炳提醒他:“曾艳丽。” 柳录冬似乎想起来了:“哦,对,后来怎么样了?” 向元炳说:“不是你让吴辰他们干的,问起我来了。” 柳录冬想了想说:“我哪记得,这两个月给木头校花弄得头晕。要不是念着她老子那点钱,我早就把她玩几十遍了。” 向元炳说:“她老子很有钱?” 柳录冬说:“是啊,我一开始还真没想到,要不是吴辰帮我跟踪到她家。我还真不知道她老子是‘优艺’的老总,那厂资产少说也有好几十亿。” 任静淑想:难怪一开始他居然能追到自己家里来。 安丽周婉妹还不知道任静淑的事,听到这儿都向她有点怀疑的看看,不过也没问什么。继续听。 向元炳声音说:“她可藏得真深,这次你赚到了。” 柳录冬说:“也是碰到的,跟你分人的时候可没想到。” 向元炳说:“算了,等你能拿到他老子的钱,怕也差不多4、50岁了,还玩个屁屁。” 柳录冬阴险的说:“你知道个屁屁啦。木头校花那种个性,只要上了床,准跑不了。到时候结了婚,我就有办法让她老子交出钱来。” 向元炳说:“你又想玩曾艳丽那一套?” 柳录冬停了一会,才有点阴冷的声音说:“看情况了,说不得也要那么做。” 向元炳似乎有点怕:“你老是这么把人弄死,要是给逮进去,我们全得陪你玩完。” 柳录冬狠狠的说:“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讲啊。我什么时候弄死人了,那是车祸,车祸知道不?” 向元炳服了他:“好了好了,车祸。”却嘀咕着:“怎么都发生你不想见到的人身上。” 柳录冬凶他:“你再说。” 向元炳讨好的笑着:“这儿又没有外人。” 柳录冬不想说这事了,问他:“算了,别提这个,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又接着说:“上个星期你不是说让吴辰先把那个叫什么的叫出来,先喂点药搞定她不是很好么?” 向元炳说:“叫李秀梅。” 柳录冬似乎记起了,又问他:“没药到她?” 向元炳叹口气说:“那个寝室的人难搞,都不接东西。” 柳录冬也觉得没什么着,就问:“不是还有一个么?” 向元炳倒都记得清楚:“是张小桐,没在寝室看到过。听人说很漂亮的,可能给人包了二奶的。” 柳录冬说:“bbs上看也不怎么样啊,就是比一般的漂亮点啊。” 向元炳说:“吴辰打听的消息可不一样,他们班的人都说她很漂亮,说比任静淑都要漂亮。” 柳录冬也有点感慨的说:“这一届的校花榜不知道是哪个烂人评的,那个排第七的周婉妹,前两天我开车在校门口看到过一次,比那个什么第一的殷若馨漂亮去了。要不是任静淑比她有钱,我都不想跟木头校花吊着了。” 向元炳有点泄气的说:“bbs上都说张小桐和周婉妹都是袁书高的人,吴辰也说天天看到她们两个陪着袁书高吃饭。不过这学期袁书高一直没看人影,她们俩也很少去食堂吃饭了。” 柳录冬也丧气的说:“难怪上次小韦说到食堂准能看到,却扑了个空,我还以为他骗我。”又接着说:“袁书高算个屁屁,要真的漂亮,以后都弄来玩玩。” “我都还没见过,都传得好神的,不知道怎么个漂亮法。”向元炳有点怀疑的说。 柳录冬却形容起来:“张小桐我不知道,校花榜上名字都没一个,周婉妹我那天可是见到真人了的。” 向元炳问他:“怎么样。” 柳录冬想了一会,也没什么好词:“说不上来,反正是那种上了床,让你干了又想干的。” 他又来了状态:“娘的,想起来老子都冒火了,你快过来,给老子干干。” 向元炳有点不愿意:“你又要乱来啊,去下面叫个鸡。” 他却好像在粗暴的按住他:“老子今晚干了三个女人了。算给你面子了,快点,翘起来。” 然后是“啪”的一声:“叫爷爷。” 向元炳应该不是第一次和他这种事,居然真的娇滴滴的叫起来:“爷爷,你的好大,干死奴家了。” 柳录冬好像很满意:“妈的,还是男的干起来有劲。” 向元炳说:“你帮我摸摸。我也要出来点水。” 柳录冬可不是个管别人的人:“摸个屁,你自己来。” 两个人伊伊呀呀的来了4、5分钟,向元炳还像个女人样叫起来。 几女听到这儿,都相互看看。柳欢欢忍不住说:“真恶心。” 那边似乎结束了,柳录冬的声音传来:“给老子舔干净。” 向元炳拒绝他:“你去洗洗,有热水。” 他好像不耐烦,把他按了下去的样子,还叫着:“这么多话,要你舔你就舔。” 向元炳呜呜的声音,似乎真在舔。 过了一会儿,他舒服了,爬上床说:“下次你干柳欢欢,老子就在后面干你。” 向元炳却一点奇怪的表示都没有:“又想像那个曾艳丽一样?” 柳录冬说:“当然,这次关好一点,多玩几天,别像她一样,才玩了两次给跑了,还要花钱才能弄干净。” 向元炳仿佛有点兴奋,心急的问:“那你说什么时候把柳欢欢她们弄过来?” 柳录冬想了想说:“任静淑不能动,等结了婚把她老子搞定以后才能送给你玩,柳欢欢的话,看她们回来再说吧,你不是天天送诗吗?还说她夸你,怎么约不出来?” 向元炳有点舍不得:“应该也快了吧。不过,柳欢欢跟任静淑交情好,还是分开玩吧,别像曾艳丽那样。”可能怕他不满意,又出主意:“最多我把录像给你,你以后拿去玩她好了。她那种性子,肯定不敢让人看到她的丑样,容易搞定。” 柳录冬也不想太麻烦:“算了,还是听你的,就当做善事了。你快点搞定。” 过了一会儿,柳录冬又说起来:“娘的,今天这药怎么还没过去,你过来。”好像他在什么时候吃了春药。 向元炳却很怕他一样:“别弄了。说了要你不要吃那个猛的,一晚上睡不好。” 柳录冬好像抓住了他:“吃都吃了,快翘起来。” 向元炳却说:“你等等,我去把吴辰叫来。” 他似乎不太满意,问他:“能不能把韦群忠弄到手?现在差不多了吧?” 向元炳可能在逃,开门声:“我去把他们两个弄过来,过下你再玩。” 过了好一会儿,是一个人很沉重的脚步声,好像背着重东西。 然后是吴辰的声音:“你玩吧。” 他大概药劲上来了,嗯嗯起来动作的声音。然后是他的声音:“娘的,新鲜货就是紧。” 哼哼叽叽的没有反抗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舒服了,问谁:“药你下的。” “嗯。”是吴辰的声音。 他又问:“他明天醒来不会知道吧?” 吴辰说:“肯定不会。最多有点痛,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就吩咐:“你把他背回去。”吴辰应着他好的。 然后是向元炳的声音传来:“这下可以睡了吧。” 他说:“想还是想,不过已经受不了了。”然后又说:“你来舔舔。” 向元炳不满意了:“刚才怎么不叫吴辰舔。” 他好像也觉得不好意思:“算了,洗个澡睡了。明天结帐你掏2000出来啊,别的归我。” 那边答应他:“只有1000了。” 这事他也不计较:“行,明天又得回去问老子要了。” 过了一会儿,是卫生间的声音,然后他出来的时候似乎想起来了,说:“对了,你要是下个星期还是搞不定柳欢欢,怎么也得让吴辰把那个李秀梅弄出来,成了我们的人就好办事了。” 向元炳说:“她要不肯出来,怎么弄?难不成到寝室里抢啊?” 他想了想:“再把吴辰叫过来。” 向元炳有点奇怪:“你刚洗过又想弄?”不过脚步声响起,显然还是去了。 他的声音也响着:“不是要弄。”可好像向元炳没听到。 然后是吴辰的声音:“还要做。” 他却不拒绝了,问他:“你吃了药的?” 吴辰回答他:“嗯,吃过的。” 他就说:“那你给我舔出来。我今天太多了,不想弄了。你让元炳弄你。” 显然三个人早就这样弄过,没人表示异议,呜呜哼哼起来。 他好像也在享受,过了一会儿,哦了一声才说:“好了,舔干净你们自己玩。” 一会儿后,他说:“上次给你4千块搞定曾艳丽寝室的那个叫什么的用了什么方法?” 吴辰可能也忘了,想了好久才说:“我也不记得她名字了,就是约出来吃了两顿饭,上完床买了个包给点钱就成了。她又不是什么处,不值钱。” 柳录冬就说:“这次都给你1万了,李秀梅也搞不定?” 吴辰似乎给向元炳弄的有点痛,声音不太好的说:“她什么也不收。” 他说就:“行了,你自己想办法。我再给你1万好了。星期3之前搞定她。”然后说:“元炳,你快点儿,我要睡了。” 向元炳一直怕他:“你睡吧。我们那边去,反正韦群忠醒不过来的。” 他“嗯”的应着,也没再说什么。 然后,开门关门,过一会儿,又是鼾声,这个长长的录音,总算结束了。 几女听得一片作呕,也义愤真庸。 又一个 任静淑一开始还坐在那儿,过了一会儿,忍不住了,呕的一声,跑到卫生间去了。 其他几女都是受不了的模样。 安丽毕竟经历丰富一些,过了一会儿,算是平和下来。感慨了一句:“这样的人早该去死了。” 柳欢欢也感慨说:“真恶心。” 张小桐也气愤的说:“女的男的都乱搞,得病得死他。” 安丽社会经验丰富一些:“像他们这样的二世祖,钱多的是,十几岁就出来玩女人,玩到二十多岁,什么样的都玩厌了,会变态也不奇怪的。” 任静淑呕得差不多了,走过来坐下说:“饭都不想吃了。” 周婉妹也赞同的点点头。 李秀梅理智一点,这会儿好点了,先问实质的问题:“听起来他们好像做了不少坏事,还用车祸杀了人。” 安丽点点头:“难怪家梁说有重要线索,这盒录音带交给公安局他们都跑不了。” 任静淑想了想说:“要复制一份,以后要是有人保他们好作证据。” 安丽没有马上答应:“我这是从监控电脑拷出来的,不过现在还不能告他们。” 几女几乎同声的问:“为什么?” 安丽停了一下才说:“我要请教公司的律师,要想个好办法,不让他们知道是我们举报的。” 柳欢欢比较天真:“匿名举报不行吗?” 安丽回答她:“行是行,可是慢啊,等到公安那边有动作,怕你们都会给他们害了。”又向李秀梅说:“真幸运,要是再晚点,只怕你们真会给他们害了。” 三女现在也是一阵后怕。李秀梅更是愤怒:“平时看到斯斯文文的,没想到都是禽兽。” 安丽想了想,怕以后袁书高怪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为了让几女都听到,开了免提。 那边却是女声:“喂,你是?” 安丽也觉得奇怪,想了想时间才明白:“书高在音乐会上?” 那个女声猜测的问:“你是他女朋友吧?书高的这个电话知道人可不多哦。” 安丽下意识的点头:“嗯,是的。” 那个女声问她:“什么事呢?” 安丽当然不会把这边的事告诉她:“没什么,晚上我再打给他吧。” 女声却好奇,喊着她:“别急着挂哦,我现在无聊,陪我说下话。” 安丽奇怪了,把手机捂起来,向周婉妹几女问:“她是谁?” 周婉妹小声的说:“是书高的经纪人,我白天打电话都是她在接。” 任静淑却说:“是张老师。” 安丽知道了,对着手机说:“你是张老师吧?书高在外面,托你照顾了。” 张欣雨轻声问:“你是他第几个女朋友呢?我只接到过两个的。” 安丽想了想说:“按认识书高的时间算的话,我是第二个。” 张欣雨好像奇怪着:“不是啊,周婉妹说她是第二个。” 安丽看着周婉妹,她小声的说:“书高来报名我就认识他了。” 安丽似乎明白的点了点头:“那是第三个。” 张欣雨却说:“第三个是张小桐。” 安丽不干了:“怎么都到我前面了。”看了看笑嘻嘻的张小桐。 张欣雨轻轻笑起来:“你是第四个。” 安丽没办法:“嗯,那就算第四个吧。”确实按认识的时间算,她应该是四女里面最后才认识袁书高的。其实张小桐她们虽然和袁书高在同一个学校,但一开始根本没什么印象的。 张欣雨又问起她来:“你叫什么名字呢?” 安丽想了想说:“你问书高吧。” 那边叹口气来:“那个臭虫一直没说。” 安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反击她:“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哦?是不是想做书高的第五个老婆了?” 张欣雨年纪比她大,可不是她这么容易对付的:“是啊,就是那家伙一直不肯上我的床。” 安丽笑起来,对袁书高的表现高兴起来。戏弄她:“要他上你的床可难,你要倒过来就容易了。” 张欣雨奇怪她怎么不吃醋,激她:“我要上了他的床,以后你们可没份了。你不怕啊?” 安丽一点也不晒她:“你有这个本事,我们就认输。” 张欣雨没占到面子:“说得多难似的。” 安丽就激她:“不难吗?你上了没有?” 没想到张欣雨却叹了口气:“唉,你们怎么个个好像都不在意他一样。” 安丽停了下,才问:“你在意吗?” 张欣雨似乎在劝她:“要是我有这么好的男朋友,一定紧紧跟着,不让别的女人抢了他。真的,书高其实很好的。你要珍惜他。” 安丽笑着,觉得她很认真很可爱:“张老师。你也觉得书高好是吗?” 张欣雨那边认真的回答她:“当然,非常好。” 安丽也为她能肯定自己的男人而高兴,详细问起来:“哪里好呢?” 张欣雨好像没意料到她会问得这么详细,停了一会儿才说:“都很好。英俊,温柔,还有才华。还有……很坚定,不花心。” 李秀梅“卟”的笑了起来,轻声说:“四个老婆还说不花心。” 张欣雨应该听到了,回答她:“你是他的另一个女朋友吧?” 李秀梅赶紧说:“我不是的。” 张欣雨却不管她是不是,为袁书高辩解:“我以前也以为有四个女朋友的人肯定是花心的。可是这个月我天天跟他在一起,我告诉你,他一点也不花心。”然后加一句。“他要花心,可以一小时换一个女朋友。” 李秀梅坚持自己的观点:“舍得花钱一小时二个女朋友也成。” 话不投机,张欣雨不想说了:“算了,反正你又不是的。你怎么看他随你自己吧。那个……书高的女朋友呢?” 安丽应着她:“我在。”她这会儿心里甜甜的,在回味着袁书高的好。 张欣雨好像不想说了,轻轻的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你要好好珍惜他。以后别让自己后悔。”似乎怕她误解,又接着说:“这话我也和她别的女朋友说过的,不要因为他女朋友多就看不起他。” 安丽很自信的说:“我知道的,我比你了解书高。” 张欣雨觉得欣慰:“嗯,好好珍惜他。” 安丽却说:“别挂。” 那边问她:“还有什么事?” 安丽敏感的问:“书高伤你的心了?” 张欣雨停了好久才用伤心的语气说:“我走不进他的世界。” 她这句话已经暴露出心中的想法了。如果是以前,安丽肯定会生气的,但现在心境不同了。又觉得要给袁书高多找几个女孩子,反而想着主意。 “你喜欢他吗?”安丽开始诱惑她。 张欣雨好像也高兴起来,轻轻地笑着说:“你们这些人真好笑,好像都劝着我嫁给他一样。”听起来周婉妹和张小桐都和她谈过这个事。果然周婉妹和张小桐都微微的笑起来。 安丽可不是周婉妹和张小桐那么好骗的。逼着问:“那你喜不喜欢?” 张欣雨又停了一会儿,似乎有点笑得受不了。喘着气说:“有时候我想起来真好笑,他的老婆都要帮他找小老婆。而且个个急得什么一样,见人就问。” 这段时间四女确实有点这样了。宋佳玉给郑温柔姐妹打电话的时候都暗示的问过,她们是不是喜欢袁书高。可是她俩一口回答喜欢却没有了下文。看起来她们眼里的喜欢并不是爱那种意思。 安丽也不理她转移话题,接着说:“张老师,机会要自己把握哦。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张欣雨却有点不宵的说:“小妹妹,我没你这么迷他呢。” 安丽给她激起来,反驳她:“你是上不了他的床吧?要不是要我教你一招啊?” 张欣雨居然没跟她争论,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了,我承认。你有什么主意啊?” 几女互相对视,有种不可思议的迷惑。柳欢欢想:完了,又一个,自己得做6老婆了。不过又想,反正他将来会有12个的,6老婆还是前面的。 安丽听她这么直白,也笑起来:“你是不是让书高给折磨的受不了了。” 最近发生的事,让张欣雨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的精神状态真有点问题了,听到安丽的这句无心之言,忍不住吐露心声:“唉……”很长的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他天天在我眼前。我却觉得离他越来越远了。以前晚上一个房子,还可以晚上去和他聊聊天,可是上次逗了他一下,他现在都单独开房了。” 安丽听她语气,知道她肯定有了过火的行为:“你怎么逗他的?” 张欣雨却不想说了:“算了,回来再说吧,你教教我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我肯定要疯了。” 安丽感受到她的痛苦:“嗯,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张欣雨想了想说:“还得10多天。”却似乎自己有点急了。“我现在好后悔加了6场,书高都不太理我了。以后你要帮我解释一下,我真不是为了钱,只是想和他在外面呆久一点的。但现在我只想回来了。” 听起来应该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和袁书高的关系急转直下。 安丽应着她:“嗯,我会和他说的。” 张欣雨谢谢她,安丽又问:“晚上什么时候打电话他会接。” 张欣雨好像看了一下安排,然后回答她:“11点左右吧,这边时区是一样的。” 安丽嗯了声说bye bye。 挂了电话,她挂着胜利的笑容说:“书高又多一个老婆了。” 周婉妹和张小桐也都点点头笑着,好像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大喜事。 李秀梅一副看傻子的情形看着她们几个。 不过这个电话长长的聊完,刚才听录音那种恶心的情绪都调整过来了。 安丽说:“休息一下吧,晚上看书高怎么安排,今晚你们不要回寝室了,他们几个都不是好人,还是小心点好一些。” 对这倒都没有异议。 改变很多事情的电话 晚上的时候宋佳玉没有过来,安丽给她打电话,她说身上很脏,直接回到那边去了。 六个女孩子就自己弄了一点晚餐。本意是等到11点给袁书高打电话。可10点才过,他的电话已经先打过来了。 按着免提接了,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又气愤异常的把听到的事简略说了一下,当然,很多太那个的情节都是年纪大点的安丽转述的。 袁书高听得好笑了一会,才安排说:“没什么,不用留面子就好办了。丽姐你辛苦一点,明天帮欢欢她们搬过来。公安那边让刘家梁安排个保全人员报案送材料,不能用兴诚公司的名义,那样不好。就用我个人的名义吧,说不定还得点奖金什么的,嘿嘿。” 安丽点头笑着答应了他。然后又问:“欢欢她们上学会不会有危险?” 袁书高想了想,说:“让卿哥辛苦点吧,每天随同早上和晚上的路上。别的时候都在学校,应该没事的。欢欢你们没事就不要乱跑。” 柳欢欢跟他拗:“就跑。” 袁书高笑起来:“听话,回来给你带礼物。”有点像宠小孩子。 柳欢欢有一点回到从前的感觉:“可不能上次那种挂珠,扯一下就断了。”原来上次袁书高到天京带周婉妹回来的时候,给她的礼物是一个书袋挂珠。可惜质量太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丢了。她怀疑是中间的串线断了才会丢的。 袁书高在那边笑笑:“现在俺好歹也是个土财主了,会买个贵上一两毛的。” 柳欢欢听他说的好笑,骂着:“小气鬼。”心里却很高兴的。不过终究没再跟他争执。 袁书高那边又说起来:“小静?”任静淑应着他。 袁书高说:“你把那份录音给你父亲听一下,这样他肯定会派人过来保护你的。我感觉那个柳录冬功夫还是可以的。丽姐事情又多,也不能天天跟着你。你反正是富婆,就看开点,多拿点钱钱(两个字快速连读)出来壮壮场面,每天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站八个保镖,这样铁定没事的。” 任静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么玩劣的语气说这么严肃的事情,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很正经的说:“我晚上也准备了和丽姐姐一起回家里的。不过保镖的事,我不想那样,太麻烦了。” 袁书高似乎真担心她们的安全,就说:“那你就请几天假好了,等公安那边找他们几个的麻烦就没事了,反正你聪明,少读几天书正好帮我垫垫底。” 任静淑一下子没明白他的意思,重复着:“垫底?” 那边已经呵呵笑起来:“我考倒数第二,你考个倒数第一。” 任静淑笑起来,不过她不惯笑闹,只是说:“我才不会倒数第二呢。”她成绩一向好,去年的成绩是前三以内。不过袁书高的成绩也过得去,基本合格,不可能倒数。 也许怕李秀梅受冷遇,袁书高那边调侃着:“还是秀梅姐懂事,一切行动听指挥。” 李秀梅不干了:“我们是听丽姐姐的,才不是听你的。” 袁书高嘎嘎的尖笑着:“我老婆都听我的。” 安丽嘻嘻的笑起来,插话进来:“好了啦,不开玩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袁书高似乎也认真了些:“命苦啊,还得10多天。我都想天天躺在床上让你帮我喂饭。” 安丽笑他:“又乱说话。”周婉妹听到却说:“你回来,我和小桐一起喂你。”还看了一眼张小桐。 袁书高笑起来,似乎不好意思回答她这句话。 六个女孩子给他的电话聊得有点开心起来。就问他那边的情况,周婉妹更是详细到吃饭洗澡方不方便什么的。尽管是乐队的灵魂人物,人气也很高了。但人在异乡,身不由己。不方便的地方还是很多。好在袁书高不挑剔,都是轻松的当笑话说。 感受到他漂流的苦,周婉妹很温柔的诱惑他:“你早点回来,我帮你捶背。” 袁书高又笑起来:“上帝要让位置给我了,他说他嫉妒我。” 周婉妹也高兴的答他:“我只要你,不要上帝。”忽然觉得这话有点暧昧,脸红起来。不过几个女孩子都没注意她,还好。 说说笑笑算是把事情安排了下来。安丽问起张欣雨的事儿,袁书高显然不想谈这事儿,敷衍了一句回来再说,就算是过了。 断线后,几个女孩子的心情都轻松起来。这种感觉,除了袁书高,别人带不来。 可能忘了什么事,过了几分钟,袁书高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安丽又是免提接住:“书高,怎么了?” 他答着:“哦,明天你看家梁哥有没有空,去那个什么娱乐城把那个小青弄出来。” 感怀到他心灵的良善,安丽突然间双眼都有了点眼泪,“嗯”的应着他,很乖的语气。 袁书高没能查觉她的情绪,只是问她:“我帐上还有多少钱?” 安丽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最少有4、5千万吧。” 袁书高静了一下说:“你让家梁哥尽量不要动粗,花点钱就行了。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了。”听到安丽答应他,又接着说:“你过下和佳玉商量一下,以前我们在看守所的时候,一个叫芳姐的很照顾她,帮她弄点钱过去吧。”过了一会儿,又说:“还有,顺诚的看守所要是能联系,帮我查下一个叫楚力的家庭资料,他犯事给判了两年,家里孤儿寡母的,也得照顾一下。还有那个袁天宇,也帮我打听一下消息,不过他应该还过得好,只要不学坏就行了。” 安丽也是很乖的应着。 袁书高停了一会儿,又说:“我最近一直忙的好晕,以前帮过我的人都没有报答他们。你想想看身边的人有什么难处的,能花钱办好的事。就花吧,不用问我,钱反正是用来花的。不过那种自己作践自己的就不用管了,随他们去。” 周婉妹听了好久,看他这么累的自己做好事,心痛起来,插句话说:“国家都不管,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哦?” 袁书高很有点正经的说:“国家太大了,管不过来的。我们看到的,就管管吧。反正就是花点钱,又不费力。” 周婉妹反驳他:“那你不如把钱捐出来,让别人给你做。” 袁书高却说:“姐姐,我是个土财主啊,自己挣得还没捂热呢。先看着养养眼,嘿嘿。” 周婉妹关心的说:“自己做善事好累的。” 袁书高很耐心的和她解释:“婉姐,现在很多慈善机构也好乱的,钱捐出去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大老财,就随便花点钱赚个名声吧。” 周婉妹笑起来,激他:“我不管,明天我就把你的钱捐2千万出去。” 袁书高似乎也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开玩笑:“你捐吧,回来每天让我打几下做补偿。”这话除了他老婆,任静淑几女都听不懂。 安丽三女都有点暧昧的微笑起来。 周婉妹学着那晚宋佳玉的语气挑逗他:“哥哥,回来打哟。”突然醒觉到这儿还有别的人,脸红起来。 那边袁书高似乎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好了,你们睡吧。我会想你们的。丽姐到佳玉那替我问晚安,我不打电话过去了。” 安丽“嗯”的应着,然后:“我爱你。”很深情很真切。张小桐一直没有插话,这时也向他告别:“书高,我也爱你,早点回来。” 周婉妹还在羞,没去说什么了。 袁书高却捉狭的问:“还有一个呢?” 周婉妹调皮的笑起来:“就不说。” 他逗她:“你不说我说吧,我爱你们。” 三女都涌出甜甜的笑容,周婉妹还是说了:“嗯,我们都爱你。” 袁书高嘻嘻的笑着,bye bye断了线。 周婉妹显然心情非常好,想起了刚才和他的隐昧情话,从沙发上跳起来咯咯笑着:“好开心。” 张小桐瞧着她发春的样子,笑起来:“你哟。” 柳欢欢有点羡慕的看着她们。 周婉妹看她的样子,嘿嘿的笑着:“我们老公好吧?” 柳欢欢不好意思起来,抱着旁边的任静淑笑,没回答她。 连一向唱反调的李秀梅都是带着微笑,仿佛也感受到她们的幸福和快乐。 任静淑几个愁了差不多两个月的事情,让袁书高一插手,几天就搞定了。 任父接到那段录音的时候,还很疑惑的看着任静淑,任静淑只是要他耐心听完。第二天任静淑请假在家。他已经通知安保人员,不要让柳录冬再进家门。 周二的时候,广花市河天区派出所传讯柳录冬他们四个。这一去,就没有再放出来了。 安丽去打听了一下消息,柳录冬一直不肯招供。但吴辰已经招供出他曾在柳录冬的授意下,花了5万块钱,请人用车撞死了广花大学大三的女生曾艳丽。向元炳也招供出,曾经和吴辰、柳录冬参与绑架、关押、强奸曾艳丽六个多小时。 如果罪名坐实,他们四个人可能也就是韦群忠这个倒霉蛋没什么罪了。他完全是给柳录冬骗了去的,除了和他们一起招鸡帮他们跑腿,坏事倒也做得少,反倒还给柳录冬迷奸了。 本来这个事,柳录冬的老爹一直花钱压着,华工知道的人少。柳欢欢不甘心,拉着任静淑一起变着马甲在华夏理工bbs上一顿恶炒,把他们几个炒得恶臭。虽然事情的真人无人得知,但柳录冬几个一直没能放出来,真真假假之间,慢慢得就变成了事实。他们几个即使能放出来也没脸再回学校了。 那个倒霉蛋韦群忠在关了2周后被释放,华工的校门都没有进了。书肯定也是不会再读了,想想也有点可怜。 刘家梁按安丽的吩咐,第二天去天华娱乐城花了6千块带出了15岁的小青。给她医疗什么的,柳欢欢几个还去医院看了她一次。很瘦小的小姑娘,个子都没有1米5。想想她遭的罪,真是可悲又可怜。伤好以后。安丽本来的意思是安排她读书,可是她基础太差,小学都没毕业就回家务农,也实在读不进了。而且她家里也穷得很,又有两个弟弟,一心只想打工赚钱,要不然也不会给她二叔给骗出来卖了。任父的厂子嫌她年龄太小,不愿意收留。安丽只好安排到了家里的寓番别墅做家政,不过人倒勤快,又顾家。她也不太懂事,事情过了就算忘了,一样的还是开开心心的。让安丽等人都放下了心。 宋佳玉也按袁书高的吩咐,特意去了一趟顺诚。芳姐的案子过完春节后开的庭,法院还是给她平了冤,没有给判刑。看到宋佳玉,她特别高兴,还特意带着孩子和妹妹一起请了她吃饭。不过宋佳玉带给她的10万块钱她没有收,只说自己还有积蓄,要她帮忙的时候再找她。宋佳玉没办法,留下她的电话后也只好算了。 楚力的资料拐七拐八的才终于查到了。她老婆是农村出来嫁给他的,年级又大了,娘家都没什么人了。现在他给判了,没有收入来源。今年他女儿已经没能接着读大学了。在顺城城郊找了个工作,总算没让一家人饿着。不过跟他们打架的邻居更恶了,两母女斗不过他们,家里不敢住,在女儿工作的地方租了个小房子。要不是宋佳玉到看守所去花钱探监,见了楚力一面,还真找不到。本来只帮她们准备了10万块钱,但看那个家的样子,宋佳玉把给芳姐准备的那10万也给了她们。楚力的妻子这段时间委屈受得多,差点要跪下来了,只把美丽的宋佳玉当作了观音菩萨。 宋佳玉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找到了她的表姐,还是继续在做卖肉的生活。宋佳玉同情她,带她出来换了身装,又到银行取了10万给她,要她以后不要做了。她表姐答应得爽快,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会听她的话。这件事,宋佳玉是做完后才打电话给袁书高说的,袁书高倒夸她考虑得周到。不过也说,要是她不自爱,以后就不用再管了。 袁天宇倒是又回到了学校,听说学习比以前努力多了,说是要考进华夏理工来。看样子让袁书高给影响了,吃过苦,确实不一样了。 这些事做完,新房子那边也只剩打扫工作了。宋佳玉去了顺诚三天,张小桐和周婉妹就轮流来监工。袁书高打电话回来,每个人都夸奖了一番,也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老婆多的好处。 任静淑三女在柳录冬四个给逮进去了才搬到周婉妹家里。这几天相处下来,五女的关系已经更胜往昔了。 柳欢欢一心一意打算给袁书高做老婆,对周婉妹和张小桐也好得不得了。 任静淑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还是那一付若即若离的模样。 李秀梅当然仍然是坚决反对的。时不时的冷言几句。 畜生的国界会弄脏我的鞋底 袁箫在汉国首府音乐会的巨大成功,引起了日木人的高度关注。 离首府巡回演出的预定场数还有3场的时候,日木就早早的派遣代表团来到首府,洽谈前往日木举办音乐会的日期和场数。这个国度,在计划里是没有的,胡总当时没有找到日木方的合作伙伴,后来也就没有考虑了。 现在求上门,张欣雨当然高兴,联合胡总的业务代表一通拉锯般的讨价还价。可能他们也确实迷恋于袁箫的音乐魅力,非常有诚意,开出来的价钱也合适。各方面都有利于己方的情况下,张欣雨答应了他们,在日木两个主要大城市举办12场音乐会。 时间回到4月1日下午3点,在汉国首府coex酒店17-19房内。 当张欣雨欢欢喜喜的拟好合约。找到刚从音会上下来回到宾馆的袁书高。他却很冷漠的看了看合约,也不说话,很随意的扔到了一边。 张欣雨疑惑的望着他:“书高,怎么了?我看过的,合约条件都不错,安排的会所也很好。如果入场率60%,就可以多收3千万啊。” 袁书高轻轻的笑笑:“这个国家,我不想去。” 张欣雨嘻嘻笑起来:“你也有愤青情节啊?” 袁书高的声音有点严肃:“一个残杀我几十万同胞,又拒不认错,无视悔改的国家。不值得停留我回家的脚步。” 张欣雨给他笑倒了:“哟,你是国家领导人啊,假扮斯文有个限度啊。快签了哟,姐姐请你吃好吃的。” 袁书高给她的笑声感染:“我是认真的。” 张欣雨认真的看了看他:“哈哈,笑死我了。” 袁书高扮酷了:“咋,俺就不像爱国青年了。” 张欣雨继续哈哈的笑着:“好了好了,笑死我了,你爱国好不,又不是让你去日木卖身。是让你去赚他们的钱。” 袁书高也没再跟她说了,问她:“后面还有多少场啊。我要回家抱老婆去了。” 张欣雨把脸慢慢冷下来:“天天念着你老婆。昨天我接到你二老婆电话了。” 袁书高问:“哪个?” “你二老婆是哪个你都不知道?”张欣雨奇怪的问。 袁书高答她:“我老婆不分大小的。” 张欣雨明白的点点头:“她说按认识的时间算,她是第二个。” 似乎明白了,袁书高也点下头说:“嘿嘿,还有这么算的。哪个呢?” “校花哟,周婉妹呢。”声音有点嫉妒的味道。 “嘿嘿,说什么了?”袁书高问她。 张欣雨想了想,显然是总结:“没啊,就是想你了。” 听到她的话,袁书高把背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然后叹着气说:“唉,这日子过得。我好想她们了。” 或许是顽皮,或许是他的吸引,张欣雨对着他的面,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是想做那个吧?” 这个姿势很挑逗了,语气也暧昧。 袁书高已经习惯她这样了,笑起来:“又来了。” 张欣雨有点冲动的把他抱进怀里:“乖哦,陪姐姐玩玩。” 袁书高也不推开她,这些日子,这种小打小闹他也习惯了。只是说:“好了好了,别玩了,我睡一下,晚上还有一场呢。” 张欣雨却不放开他:“我陪你睡。” 袁书高拍拍她的背:“好啦,你也睡会吧,今天也累了吧。” 说着站起来,本意是想去洗澡。没想到今天张欣雨却没有放开他,结果挂到了他身上,双腿也很暧昧的夹着他的腰。 看她又有点当真了。袁书高打算像以前那样把她扔到房间里去。 张欣雨熟悉他,扭了下腰说:“你别扔我。” 袁书高看着她温和秀气的脸:“你不睡啊?” 张欣雨却似乎很认真:“我天天想你想得睡不着。” 袁书高有点尴尬了,嘿嘿的笑着转移注意力:“姐姐,早说过了啊。你同意当五奶,我们现在就可以办事了。” 张欣雨夹夹他:“真的不?”接着有点委屈的说:“我上次都同意了你也没办。” 袁书高不好意思笑笑:“上次你不是醉了吗?” 张欣雨有点要掉下来的样子,抱紧他说:“你抱紧我屁股,要掉下去了。”看袁书高不动,用双脚夹紧他的腰,用一支手很艰难的去拉他的手。 袁书高只好抱紧她的腰:“好啦,好啦,抱你会儿。” 张欣雨把脸贴到他的耳边。轻轻的吻起来,然后轻轻说:“你二老婆要我做你的五老婆。” 袁书高把脸退回来,看着她问:“啊?还有这种事?” 张欣雨得意的笑:“是哦。”然后问:“我漂亮吗?” 袁书高又用那种有点无赖的语气:“姐姐,我每天都赞你一次来着。” 张欣雨却又抱紧他:“可是你不当真。” 袁书高敷衍她:“当真的,当真的,除了我几个老婆,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张欣雨不高兴了:“还是比不上你老婆。” “呵呵,那是。”袁书高又坐了下来,笑着说。 张欣雨离开他一点,看着他的脸:“你老婆又不在这儿,你不会骗骗我啊?” 袁书高急着说:“你都世界第五了,还不满意啊?” 张欣雨没答,慢慢的去吻他的唇。 袁书高看她认真起来,侧了下脸:“我困了,先睡会儿,你下来。” 张欣雨知道他又逃避了:“哼,世界第五,你亲一下都不肯。” 袁书高摸摸鼻子:“这不是还没做五老婆吗,我是对你以后的老公负责。” 张欣雨把他抱紧:“我同意了,你做吧。” 袁书高一下子没想明白,推开她一点看着她:“什么同意了啊?” 张欣雨脸红起来:“做你五老婆。” 袁书高很假的嗅嗅鼻子:“又喝醉了啊?” 张欣雨好像有点怕羞,又抱紧他:“今天可什么都没碰,也没喝。你别想又跑开。” 袁书高站起来,走几步把她放到床上。用很色的样子说:“你可想好了,真同意了啊?” 张欣雨似乎下了决心,躺在床上,但双脚却一直没松开他:“同意了,五老婆就五老婆。” 袁书高本来只是想吓吓她,这会儿看她当真,又不好意思起来。似乎想起什么借口:“好啊,我问下我老婆,她们同意就真做了啊。”放开手很假的去掏手机。 张欣雨不干了,抓住他的手:“你耍赖。你以前没说要她们同意。”她心想,她们怎么可能会同意。就算昨天周婉妹的话是真心的,还有三个呢。 袁书高趁她这边松了一下,立即从她的双脚里面出来了。装模作样的摸摸额头说:“姐姐,我今天头好晕,到你床上睡会儿。”这句话还没说完,已经进了套房的内间,锁了门。看起来他是真怕了她。 张欣雨反应不及他,这才刚从床上站起来。 这一月的相处,张欣雨越来越坠入到袁书高的魅力网中。一开始,她挣扎,拒绝。然后,是靠近,感受。最后,张欣雨心底已经说服自己了,五奶就五奶吧,以后再慢慢想办法。或许,先帮他生个孩子。 可是,当她真正愿意了,才发现,要做他的五奶根本不容易。 前些日子在马国,张欣雨趁雷雨交加,假装害怕,半裸的钻进袁书高被窝。袁书高倒是很温柔的抱着她睡到天亮,可是,什么也没发生。 初到汉国,她又特意把自己灌得半醉,迷迷糊糊的又勾引他,还答应了他五奶的事,可天亮起床一看,袁书高还是睡他的外房,自己依然睡在内房里。 这次,他找了个好烂的借口又藏了。张欣雨坐在床边,看着内房那扇门,久久的发呆。还剩6、7天了,做为老师,回到学校以后,她不可能追着自己的学生跑。可是,这种想他,爱他,要他的迫切,真的已经让张欣雨有种疯狂的感觉。 渐渐的,她看着手中的合约。签下它,又可以和书高在日木多呆6天。 张欣雨不是个轻言失败的人,她心里翻转着,多给我6天,我一定能够成功的,一定可以的。这种巨大的诱惑,将她的心跳提高了一倍,她深深的呼吸。做为经纪人,她还是第一次帮袁书高签约。她一直尊重他,但这一次,她需要时间。她相信,以自己的美丽,温柔和爱他不变的心,一定能赢到他的爱情,只是需要多一些时间而已。 袁书高虽然不喜欢日木国,但他也不是真的就一定拒绝他们的音乐会。如果张欣雨耐心的恳求。或许,最终他还是会心软的答应下来。可是当那天晚上他从首府音乐会上归来,看到张欣雨的日程安排,看到她对着他甜甜的笑,却是拿出那份没有通过他同意的合约的时候。袁书高真的愤怒了,连带着这些日子对爱人的牵挂、思念的情绪,都统统的融入到这份愤怒中。 他当然不会对张欣雨发脾气,可是他做了比对她发脾气更让她无法接受的事。 袁书高看着合约,拿起手机用他那还不太熟练的英语慢慢的说着:“总台吗?我是1719的袁先生。最近有点失眠,你帮我订个单房。对,不受人打扰的那种。” 然后,他把合约交给张欣雨,微笑着说:“签了就签了,你安排的日程,我照着做好了。只是一直觉得这个国家有点脏,怕弄脏我的鞋底。” 张欣雨已经让他的第一个电话给击晕了,愣愣的点头。 然后,袁书高的语气非常的诚恳和客气:“张老师,老这样让你跟着我跑,真是不好意思。下次你帮我找个好点的经纪公司吧。你放心,你的酬金仍然不变的。只是不想你太累了,真的,我最近一直为这个事烦心。你帮我想想办法吧,谢谢你了。我有点不太舒服,先休息了。” 那个晚上,是袁书高站在窗前思念爱人的孤单身影。那个晚上,也是张欣雨在她那孤单的床头无数次的痛苦呜咽。那个晚上,她深深的害怕,就这样永远的失去他。 ----------------- 可能敏感字太多,中间有一章发不出来,不过不影响情节,将就着看吧。我也不知道要怎么修改才能让大家看到。对不住了,传说中的菜鸟就是我这样的了。收藏推荐的人多了些,我会继续努力,大家多提意见。 宿命指引的冬京邂逅 外界的评价:袁箫的艺术家气质,在到达日木国冬京的时候,越来越浓厚,越来越忧虑了。 在他下榻的冬京大酒店,用望远镜可以遥遥的看到。他常常披着那桀骜不驯的长发(假的),摸着已经渐渐浓密的胡须(粘上去的)。孤独的站在18楼的单间阳台上,久久的凝望着天籁。 冬京的音乐fans们已经为他疯狂了。每当他的音乐会一结束。了解内情的fans们就是自发的成群结队,在与冬京大酒店遥遥相对的各大酒店平台上,用望远镜远远的观望着他的房间。 如果他出现在阳台上,观望的fans都会激动的欢呼起来。但又会很快自发的安静下来,尽管离得那么远,仍然担心打扰他那艺术的深思。 4月13日夜11点,依然围绕着冬京大酒店观望的fans们都在无声的哭泣。这位世界级的伟大艺术家。结束了他今晚那依然震撼心灵的音乐会,也是他在东南亚为期一个月巡回演出的最后一场动人心魄的音乐会。他没有像住昔那般在阳台上出现他那高大伟岸的身影。或许,他在准备归家的旅步,或许,他疲倦了,在静静的忧思。但fans们终于知道,和他分离的时刻,终于要来临了。 袁箫,也就是袁书高,现在却在冬京街头悠闲的散步。 手里,是他的另一个身份——袁箫。从巡回演出开始,他就已经改变了去年冷酷的形象,戴着长长的假发,粘上胡须。然后,把去年的平镜换成了一付浅茶色的金边眼镜。 这付新形象一出来,张欣雨立即喜滋滋的挽着他在香水的步行街走了一个上午。她说再也没有人觉得袁书高稚嫩了,充满了忧虑,充满了神秘。年龄看起来也大了很多。用张欣雨的话说,已经能够配得上她了。 这个新形象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只要随便找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袁书高了。年轻英俊的他,虽然还是有袁箫的影子。但看上去,绝不会认为他就是袁箫。气质变得亲和迷人,年龄上,似乎也要年轻5、6岁。除了乐团随演的少数人,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袁书高,就是袁箫。 这一次分离,是袁书高和宋佳玉安丽几女相处以来,相隔时间最长的。数一数,已经快40天了。终于结束了在这个讨厌国度的最后一场演出,也终于结束了张欣雨所说的东南亚音乐大盗生涯。因为张欣雨说他开音乐会,就是出来抢钱的,场场爆满还要加站票,很多城市,都是市长级别的高官亲自出面,请求加演。往往加演的音乐会入场券,还会提价,依然供不应求。不就是靠音乐抢钱的大盗吗。这一个多月袁书高是非常繁忙的。每到一个国家,都是匆匆忙忙的赶场演出。而空闲的时间,几乎全让有心的张欣雨给霸占了。到袁书高和她决裂的时候,才终于有了点自己的空间。可是袁书高也不知道自己静下来应该做什么,很多时候,他喜欢眺望着远处的天空,似乎,这样可以让他遥遥的看到自己思念的爱人。 今夜他需要买些小礼品回去。尽管四女都没有说过,却仍然会有期盼。而且,袁书高也答应了柳欢欢,要帮她带礼品。他没有时间走的很远,也不喜欢走得很远。就这样在离冬京大酒店不太远的步行街,慢慢的走着。 虽然已经11点了,这里仍然非常繁华,人很多。只不过大部分都比较矮小,好像一个个都行色匆匆。时不时的,也有些好像是另类职业的女孩子会粘上来对他说日语,但袁书高不懂,也尽量不让她们靠近。装聋作哑的指着吼咙和耳朵。那些女孩子都带着失望和同情的目光走开。有好几个,甚至还从身上掏钱给他,他当然不会接收。不过,多多少少对这个他非常讨厌国度里的平民百姓,有了些改观。 电话响起来,袁书高无奈的接通:“张老师。”他礼貌而平和的语气。 街道两边,似乎因为听到了他的华夏语,有好一些都皱着眉,带着另类的目光看过来。 袁书高没有心情理会他们,那边的声音已经传来了,又是那种略带伤心的语气:“你在房间里?怎么那么吵?” 袁书高笑笑:“没啊,明天没任务了,到外面来散散心。” 张欣雨好像高兴起来:“远吗?我也要来。” “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袁书高顽劣起来。 “有什么地方我不能来啊?”那边问他。 “这是日木的红灯区呢,我来尝尝鲜。”他很自然的说,仿佛早就该这么做。 “哦?”张欣雨怀疑的语气:“你也会尝鲜啊?以前怎么没出去尝啊?” “这不是忙着抢钱嘛。”袁书高嘿嘿笑着回答她。 她有点生气的说:“好了,你不想带我就算了。何必骗这么烂的谎话。” 袁书高把声音正经起来:“哎,真话都没人信了。张老师,你可别把我看得太好。”看她要说话的样子,急忙抢断说:“哇,看到两个小美女,俺上了。晚上不回来了啊,你帮我订回去的机票啊。”然后断了线。 过了3、4分钟,电话又来了。袁书高有点晕了,没办法,又接。 张欣雨也不急着说话,好像听了一会儿才说:“小美女呢?怎么还在大街上?” 袁书高摸摸鼻子:“咳,她们文化不高,听不懂俺们家乡话。等等,又发现两个了。” 张欣雨可能怕他挂机,急忙说:“别挂,我有事。” 袁书高无奈的问:“什么事?” 可能她根本找不到什么事,好一会儿才说:“我今天帮你准备了一些纪念品,你到我这儿来看看。” 袁书高知道她的心思:“那个不急,明天吧,bye bye了。我要抓紧时间happy happy。”赶紧断了。还好,没有再打来。 叹了口气,袁书高又笑起来。算了,回国再说吧。 突然他的身后急急的赶上来一个人,在他旁边站定。带着点淡淡的苹果香味,歪着头看着他,眼睛中,充满着激动的泪水。过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说:“书高。”仿佛是他最熟悉的人。 袁书高愣愣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他也觉得熟悉,可这一会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个女人查觉他的诧异,提醒的说:“我是殷若馨啊,我还在你的音乐会上表演过节目。” 袁书高恍然的点点头“哦”了声,虽然印象不深,但事情他还记得。客套的问她:“你怎么到冬京了?” 她的打扮仍然很时髦,红色的皮夹裹着性感傲人的双峰,下身则穿着紧贴身材的中长裤,脚上套着长靴。这个季节虽然已经不太寒冷,但冬京地处北方,她的这身装扮依然显得太单薄了。而且,看上去她也很狼狈,有点脏。 还没等她开口,袁书高也有点疑惑的问她:“你怎么了?” 殷若馨听到他这么问,也不说话,在一侧抱着他的手臂哭起来。 她的身高与任静淑差不多,应该也是1米7左右,又加上面容美丽,身材性感。站在袁书高身旁,用这种伤心的哭泣。引起路人纷纷侧目,也许,心里都在责怪袁书高无情吧。 袁书高无可奈何的皱皱眉头,没有推开她,耐心地让她哭。看起来,她在这儿受了苦。 哭了好一会儿。她似乎好些了,轻轻的说:“我饿了。” 袁书高点点头,领着她在步行街走。还好,没多远就是餐馆。 这儿应该外国游客也多,一听到袁书高说英语,服务生也变成英语和他交谈。 点了些服务生推荐的菜,又急急的上了个无糖奶油小蛋糕。还没来得及推到殷若馨面前,她已经急急的自己拿了过去,毫不斯文的吃了起来。 袁书高也不急,慢慢的看她吃。这家店的效率也不错,菜上得快。不过都是些日木的东西,他是不太喜欢的,只拣合口味的尝了尝。殷若馨却真的好像饿极了,毫无形象的每样都吃了一些。差不多吃了20来分钟,她可能终于吃不下了,呕了一声,拿餐巾纸擦起嘴来。 袁书高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笑起来问:“好了?” 她点点头答他:“嗯,终于找到你了。” 袁书高奇怪起来:“你在找我?” 殷若馨点点头:“嗯,我在冬京大酒店附近转了2天了,看能不能碰到你或者张老师。再不行,碰到个你们乐团的人也好。” 袁书高问她:“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殷若听他这么一问,又双目含泪,过了一会儿,才诉说起来。 原来,她去年的合约满了以后,所在的经纪公司突然转型做电视业。殷若馨不太想向电视剧行业发展,犹豫了一下。经纪公司觉得她业绩不高,还挑三拣四的,就不愿意再和她签约了。 殷若馨也急了起来,却苦于没有人做后台,她又不愿意走潜规则,想回头都变得好难。这时候突然间却有一家日木的经纪公司主动联系了她,说是去年她在袁箫音乐会的嘉宾演出很受欢迎,打算和她签约。 病急乱投医,殷若馨也没什么经验,不颖有它,很高兴的把合约签了下来。 今年4月6日,日木这边的公司通知她,已经找到适合她出演的片子了。殷若馨还非常高兴,因为才签下来7、8天,就有了片约,比国内的经纪公司强多了。 办好手续到了日木的时候,是11日,可是她觉得不对了。接待她的,全是黑西服。公司的大楼附近,全是些卖春的地方。殷若馨精通英语和日文,她发现情形不对,就装作不懂事的样子,让几个黑西服带到了公司里面。 果然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经纪公司。公司大楼里面,一层还好点,二层三层时不时的传来些日文的浪叫声,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事。更过份的是,公司的老板还正儿八经的拿出合约,要她签演某某某片,自然都是些乱搞的片子。 殷若馨也不敢撕破脸,只是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一下。经纪公司的老板也不逼她,让一个黑西服带她到4楼去休息,但显然是看着她的,她一进房间就从外面锁了门,好像还安排了人看着她。 殷若馨急得跳脚,却无法可想。因为她才刚到,行礼箱就给日木方的接待人员给拿走了,里面是她准备的衣物和钱,最重要的,还有护照在里面。 到了晚上,黑西服给她送来晚餐,还很礼貌的问她适不适应,习不习惯。 她也不敢怎么样,只是点头,假装一切都好。还问他们要报纸来看,以免让他们看出自己想逃跑。也是巧,刚好看到了袁箫的音乐会新闻。这下殷若馨动了心思。可是她手机里没有袁书高的电话。打到原来经纪公司,也没人知道,还讽刺她,袁箫那样的大牌是不会看中她的。 可是她知道袁箫其实就是华工的袁书高,只要找到他,看在同学的面子上,他至少也会帮她一下。于是,当天夜里,她把外面罩着的长风衣撕成几片,又把窗帘也小心的撕下来,连成长长的一条绳子,从这边公司的4楼逃了出来。从窗外爬下去的时候,还看到公司的两个男人和几名日木女人在乱搞。 不过绳子毕竟离地面不够,殷若馨也是没有办法了,在离地面还有差不多3米的时候,就跳了下来。也是幸运,公司后面是一片小巷子,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她一扭一扭的跑着出去,在巷子口还碰到了两个站街的卖肉女郎。可能也习惯这家公司有跳楼跑出来的人,看到她,都还笑嘻嘻的问她是不是逃出来的。 她知道瞒不过她们,点了点头,把手上的戒指送给她们算做封口费。那两个女人倒还有点良心,看她说日语,以为是日木人,还送了她500日币用来打的逃跑。 殷若馨从新闻上知道袁箫下榻的酒店,一个的直接打到这边,天天转来转去的碰运气。好在冬京是个不夜城,晚上除了凌晨3点以后要在厕所躲几个小时,别的时间都可以到处乱走。找了2天,冥冥中上天注定,终于让她给碰到了出来逛的袁书高。 殷若馨这段长长的话说下来,袁书高也是一直听着,感慨她确实受了不少的苦。餐厅的服务生看他们坐得久,过来很礼貌的赶人,袁书高随手又点了几个菜,就没再说话了。 等到殷若馨说完,袁书高也没多说,拉她出来,先让她自己买了些换洗的衣服。他当然不敢用袁箫的身份带她回宾馆,只是在附近的小旅馆开了个房,让她去洗澡换衣服。 做了一次强盗(1)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焕然一新,刚才邋遢狼狈的模样全然不见了。 袁书高看着她从性感变成清纯亮丽,很有点欣赏的点点头:“嗯,不错。” 殷若馨有点羞意的笑起来,也没说话。 日木的这种小旅馆,多是些情人出来幽会的场所,刚才殷若馨在洗澡,也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安静下来,隔壁呼呼吃吃的声音就显得清晰了,不用说,就知道在做那种事。 袁书高也有点尴尬,问她:“你怎么打算的?” 殷若馨本来还害羞的,想起自己的处境,马上醒了过来。说:“我跑了出来。没有护照回不去。” 袁书高也没这方面的经验,问她:“那你要回国怎么办?” 殷若馨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要先拿到护照吧?” 袁书高掏出手机给安丽打电话,已经很晚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丽姐,睡了?” 安丽“嗯”的答应他,他就问如果国外丢了护照怎么办。安丽以为他的护照丢了,给吓醒了。立即要他别急,等她打电话问律师再回复他。袁书高点点头答应了。 听到两个人的语气有点腻来腻去的,殷若馨八卦起来:“她是?” 袁书高答她:“我女朋友。” 殷若馨奇怪的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问:“那……周婉妹和张小桐呢?” 袁书高摸摸鼻子,怪自己刚才把这事忘了,不过这是小事。回答:“都是。” 殷若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过了一会儿,安丽的电话打过来。他接了问:“怎么办?”然后开免提,让殷若馨也听到。 “律师说,要是记得护照号最好。”安丽说。 袁书高看殷若馨摇头,只好说:“不记得。” 那边又问:“身份证呢?” 不用看殷若馨的样子,袁书高就回答:“也丢了。” 安丽叹了口气:“那只有找大使馆办个临时的证明,再填表补办,这要很久才能办好。中间是不能回国的,可能要好久才能回家了。”然后责怪他:“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都好想你了。”居然有点伤心的哭音了。 袁书高才明白她误会了,急忙解释:“不是我,我的没丢。你别担心,明天我会回来的。” 那边高兴起来:“咳,吓我一跳呢。” 宋佳玉的声音:“书高,我们都好失望呢。还好,不是你丢了。” 袁书高也笑起来:“嗯,别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安丽有点娇他的说:“你啊,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 宋佳玉却说:“书高,那你明天肯定能回来了啊?” 袁书高“嗯”的应着。然后说:“你们睡吧,明天见。” 两女都道晚安。 殷若馨倒不担心自己的事了,有点奇怪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才问:“这个也是?” 袁书高脸皮厚,点点头。 殷若馨看他并不恼,追问:“周婉妹和张小桐知道吗?” 袁书高应着:“知道的。她们常在一起玩。” 殷若馨显然有点转不过来。一会才说:“她们互相都知道和你的事?” 袁书高奇怪了,心想你问得这么仔细干什么啊,却不知道女人生来就是爱八卦的。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她:“嗯,是啊,都知道的,这有什么好瞒的。” 看殷若馨一付回不过神来的样子,有点不耐的问她:“你怎么办?明天去大使馆补护照?” 她叹了口气:“一下子回不去,我哪有钱呆在这儿啊?何况他们要是拿合约来压我怎么办?” 袁书高也知道她现在呆在日木很危险。于是说:“那打个的,到那边去拿回来。” 殷若馨觉得他有点傻:“你说拿就拿啊?” 袁书高有点兴奋起来:“对啊,这是日木,又没人认识老子。老子去把他们都打残了,狠狠敲一笔再回国。” 然后就拉着殷若馨往外走。 殷若馨怕起来:“你疯了,他们好多人的。” 袁书高一边走一边问她:“他们有没有枪?” 殷若馨给他拖得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儿才说:“我怎么知道,他们可能是日木的黑社会吧,应该有枪。” 其实对于日木黑社会的事,殷若馨也就是从网络的猜测中知道一点。 袁书高慢了下脚步,过了一会儿才说:“那得小心点了。不过也不要紧,先下手就好办些。” 两个人出旅馆的时候,看到接待生,袁书高停了下来,对殷若馨说:“你用日文跟他说,房间我们要留到明天12点。我里面还有东西。”他刚才买的小礼品,还有袁箫的那个身份,都放在里面,殷若馨原来的那套衣服也在里面。 殷若馨的日文似乎很不错,她说完,那边也是点着头答应下来。 夜里的士少,站在街头好一会儿才看到。袁书高刚才好像还买了什么,不过殷若馨没注意。 到了殷若馨的经纪公司这边,已经差不多快1点钟了。 这里应该是冬京的红灯区,街边灯红酒绿的,稀稀落落看到的,都是些不一样的人,看样子不是嫖客就是日木鸡。 经纪公司整体是一栋7、8层的楼房,下面是个靠街的路口,这一边,就是那天殷若馨逃跑时的小巷子了。两个从这里进去,今天这儿没有人,应该是站街的女郎接到生意了。袁书高抬头看了看上面,才对殷若馨说:“能不能从正面进去啊,我又不懂日语,这么大的楼,找到天亮也找不到你的护照。” 殷若馨一直呆呆的跟着他,看他真要进去,免不了害怕,说:“你还真要进去抢啊,他们人好多的。” “没事,就是不懂日语,麻烦。”袁书高不在意的说。 他这段时间每天勤练不缀,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春风十二窍的内功不仅进展神速,第八重“重凝”也已经到了半成的阶段。自信心空前膨胀,很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殷若馨也抬起头,看看上面。还有好一些房间开着灯。三楼以下,全是防盗窗。看起来,下来容易上去难。 她想了想,问袁书高:“你能上去吗?” 袁书高点点头:“能。” 她就说:“那你先上去看看,看能不能找个没人的房子,再拉我上去。不过……要是不行你可别乱来,到时候我们俩都跑不了。” 袁书高想了想,也觉得她说得对。从裤袋里掏出几千日币,塞到她的手上,然后说:“我先上去,你躲在这边,看情形不对,就挡车回刚才那儿,不用管我。” 殷若馨很有点担心。 他却又问:“你手机还在吗?” 殷若馨点点头:“还在,可是快没电了。” 袁书高把自己的号码,张欣雨的号码,还有安丽的号码全给了她。才说:“我的你不要主动联系,张老师在日木,要是我出不来,你就联系她。她办不了的事,你找我女朋友办。” 殷若馨担心的说:“你要给他们抓起来会怎么样?” 袁书高豪情万丈,很不宵的说:“不会,抓不到我。” 殷若馨还是担心:“万一……” 却看到袁书高拿出一件新t恤撕开,用其中一片把脸蒙起来。原来他刚才等的士的时候买了这个。 等蒙好面,他又戴了双手套,把剩下的t恤布交给她。才说:“没事的,最多当我是小贼,送到治安厅之类的地方,张老师可以保我出来。”准备还真齐全。 看拦不住他,殷若馨只好说:“你小心哦。” 他又把手机也交给她:“藏起来,等下安全了我叫你。” 做了一次强盗(2) 这个小巷子并不是完全安静的那种,不时也能听到外面的几声浪笑。 殷若馨很听话的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袁书高一跳,居然直接到了二楼的防盗窗,然后看他身体一扭,又上到三楼,在一个没光的窗口上拨弄2下,就进到屋子里去了。整个过程一点声音都没有。 殷若馨有点木然,才醒悟到,他肯定有武功在身,难怪这么胆大嚣张。 没听到报警声或者乒乒乓乓的声音,一切都很安静。只是中间传来了2声女人的轻声尖叫,但很快就哑了。在这样的红灯区,没人在意这样的声音。殷若馨要不是仔细听着,根本听不到。 大概10来分钟,上面轻轻的传来声音:“还在吗?”是袁书高的。 殷若馨抬头激动的应着,看到他还是那个蒙面的样子,在三楼刚才进去的房子里。这会儿已经扔出一条用几块窗帘扎出来的绳子。 殷若馨个子也高,趁还没落地就接了过来。 袁书高看她抓住,轻声说:“抓紧。” 她点点头:“嗯,好了。” 只觉得身体腾云驾雾一般往上升,才一会儿已经到了窗子边,袁书高一只手抓住她的臂膀,将她接进了屋子里。 然后指了指刚才给她的t恤布轻声说:“蒙上。”又从裤袋里掏出双手套递给她。 殷若馨不敢说话,却笑起来,感觉两个人像是个大盗一样。 等到跟着袁书高走,才发现,楼里根本没有站着的人,男的女的,都是躺在地上,那些黑西服也全躺在地上。好像都是给人打晕了,但又不像,呼吸还很平和,又像是睡着了。 袁书高把她带到3楼的一个大房间,房间里躺着7、8个赤裸的女人,显然刚才在做那事给人弄晕了。另外有两个男人,也是晕在一边。 “这两个人应该是晚上值班的。我弄醒你先问下,看东西放在哪儿。” 殷若馨很有点不好意思看,不过还是看了,却说:“这是公司的经理,我来的时候他还假正经的和我谈合约,直接问他要就可以了。” 袁书高笑起来:“运气不错。”可能怕她没经验,又说:“问的时候别问你的护照在哪儿,要问他的钱在哪儿。这样就能找到他放东西的地方,你直接问护照,以后有麻烦。” 看殷若馨点头答应,就踢了那个经理一下,他慢慢的醒过来。 好像吓的要尖叫,袁书高一掌打在他喉咙上,变成咳嗽。 原来这里就是这家所谓的电影厂的片场了,纯粹就是拍那种片子的地方。袁书高刚才忙,没来得及观察,这会儿四顾一看,确实就放着两架摄像机在哪儿,还亮着灯,显然仍然在工作。 他走了过去,一通倒弄,从两架摄像机里面掏出储存卡,两脚把那两架摄像机踢成碎片。又把架在旁边的一个数码相机拿了下来,笑了笑,看意思是默收了。 那个男人刚才给他封着经脉,痛的难受。也不敢反抗,殷若馨问什么就答什么。 等到问得差不多了,又是一掌拍下去,那个男人又晕了过去。 两个人按着男人的招供,走到二楼的一间小房。里面果然是很多的公文架,还有好几个行礼箱,殷若馨的也在。 袁书高也不管殷若馨去翻行礼箱。他按刚才她告诉他的密码,把墙上嵌入式的保险箱打开。不由惊呼一下。 “靠,还放金条,这么笨重怎么拿。”过了一会儿,又骂起来:“枪锁在这里面,难怪刚才没看有谁掏出来,笨死了。”却不知道日木国也是枪枝管理的国家,没事也不敢拿出来见人的。 殷若馨扭头一看,里面一大堆的钱,多数是日币,也有些美金欧元,还有不少的金条。 两个也不急,大大方方的开着灯好一通洗劫。每个行礼箱都看了一下,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离谱的是其中一个装着各种各样女用男用的假东西,让殷若馨好一通尴尬。看样子是以前骗来的人留下的,就装了东西。 殷若馨的行礼箱也在,两个人也是一通乱翻全翻乱,只拿了护照和钱出来。袁书高贪心,找了件殷若馨的长袖内衣扎了一头,把保险箱里除了枪以外,别的东西全扔了进去。看不结实,外面又套了一件皮衣。 然后才对她说:“差不多了,把这儿全烧掉。过下火警一叫,这儿就乱成一片了。” 殷若馨问他:“怎么回去?” 袁书高答她:“我背着你跑。”怕她不明白,解释:“打车容易留下麻烦,给人认出来不好。” 殷若馨点头答应他。 这间房外面有几个靠得太近,袁书高怕把他们烧死了惹麻烦,一手一个夹到了3楼。又从他们身上找出个火机,把一堆文件合约什么的一点,放起火来。 趁火不大,他也没什么提示,一只手夹起殷若馨,另一只手提着洗劫后的战利品。叮叮的往下跑,居然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跑出去了。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2点多了。路边的人也不多,虽然他俩的打扮都有点怪,但他动作非常快,不一下子就跑过了红灯区。进入黑暗以后,两个人在黑暗里一通收拾,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殷若馨心情大好的说:“好刺激,就是给你抱得有点痛。” 袁书高呵呵笑笑,也不回答她。等了一会儿,看那边火警已经响了起来。才说:“好了,我背着你跑,再过几个路口你才把这些东西扔掉。”指了指两个人脱下来的蒙面布和手套。然后又说:“回旅馆的路你记得吗?” 殷若馨点点头,她认识日文,当然记得路。 背着个人,把内力流转,仿佛也没增加什么负担。袁书高越跑越欢,好几次跑过了路口,都是让殷若馨喊了回来。前后大概20来分钟,回到了刚才的步行街。 袁书高把她放到阴暗一点的地方,说:“你等等。” 过一会儿回来,原来是在夜店买了个行礼袋。 殷若馨佩服他的细心,有点疑惑的问:“你常做这事?” 袁书高不太明白她的话:“什么?” 殷若馨不好意思了,但还是说:“今晚这事。” 袁书高嘿嘿笑起来:“哪能啊,在这个畜生国家客串一下而已。”已经恢复了玩笑的语气。 殷若馨知道他应该不会是干这个的,没有再问了。 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3点多了。殷若馨给这么一闹,根本没有睡意。袁书高也是心情大好,翻看自己的处女盗成果。 美金大概20万左右,日币那么多,却也只有1千多万,欧元也是1、20万。黄金有2、30条的样子,看起来每一条也值那么好几万,还有一台高档数码相机。 殷若馨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点东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在国内,她是乖乖女,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翻入人家屋子里做大盗。她来找袁书高,根本不知道他会是个武功高强、胆气过人的武林高手。现在看到他像个孩子样的把玩着这些让人为之疯狂的财富,想起刚才那晕倒一地的人,回忆起他那悠扬高远、迷人心声的箫声。殷若馨心底透着深深的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2天醒来的时候,殷若馨已经完全不认得他了,长长的头发,浓密的山羊胡须,金丝眼镜,连衣服裤子也全换掉了。 殷若馨的第一反应是:“袁箫?” 袁书高嘿嘿笑起来:“你也换一身。”又问她:“你和他们签约,知道的人多吗?” 殷若馨摇摇头:“去年没有工作,有点急病乱投医了。要不然也不会上了人家的当。” 袁书高点点头:“那更好,以后有媒体问你这事,你一口否认。反正合约也烧了。” 殷若馨有点担心的说:“他们以后会不会报复我?” 袁书高想了一下:“不一定会想到你,再说差不多都让我废了,没什么能力。” 殷若馨害怕起来:“废了?”睁大眼睛看着他,带着疑问。 袁书高明白了她的意思:“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样,不会死的。只是以后用力的话就会一身痛,要几年才能好。不过女人没有这样做,那些女人应该没什么能耐。” 殷若馨点点头同意:“你真神奇。” 袁书高嘿嘿的笑着,也没再说了。 可是袁书高还是忘记了一件事,当他带着殷若馨一起出了旅馆,还没走出20米,路边就有人用很难听的华夏语惊叫着“袁箫。”然后是一大串的日语。 他心叫不好,拉着殷若馨走得更快,可是还是给疯狂的人群给包围起来,一开始袁书高流转内力,还能左穿右插。可是到了后来,人越来越多,除非把围过来的人都打倒,已经没有办法走出去了。 这是冬京街头的第一次混乱,人群呼啦啦的往前挤,都期望能够近距离的看一眼这个神秘的音乐王子。等到警察来疏通清理的时候,交通已经堵塞了一个多小时。 袁书高把殷若馨护在怀里,提着那个全是钱财的袋子,流转着内力,在人群的中心带着冷酷神秘的微笑,穿插揉挤。看上去他很轻松,不失往日的潇洒和飘逸。事实上,为了不让人群碰到他们两人和那个袋子。袁书高已经差不多把内力运用到极限。殷若馨贴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内力的温暖,尽管四周都是疯狂的人群,尽管到处是喧嚣的叫嚷,她却如同在温馨的港湾,宁静而舒适。这一刻,她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新方法带来的新效益 如果不是偷渡,黄金是没办法带回来的。在银行申请了一个保险箱,锁在了里面。钱倒没什么担心的,全换成华夏币就ok。也不管殷若馨同意不同意,袁书高签了400万支票给她,只是轻声的解释:“昨夜,一半。” 虽然这句话引起了旁边张欣雨无数的瑕想,但归心似箭的袁书高顾不了这些,他只是不停的吩咐酒店和乐队后勤准备回家的事。 回到广花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夜晚。 出机场的时候,袁书高借口上卫生间,将袁箫变没了。一代传奇的音乐大师,让媒体的观望和等待全成了空。而他的绯闻女友殷若馨张欣雨,却让媒体围了个水息不通。空空的张望着双眼,无法找到那烙入她们心底的背影。 袁书高提着行礼才走出机场外围一会儿,已经看到安丽那美丽的身影了。她靠在一辆黑色奔驰450型的车旁。远远的看到袁书高,已经飞奔过来,一把拥住。 “就你一个人过来了?”袁书高问她。 安丽却没有回答他,很热切的吻了他好一会儿才说:“佳玉和小桐在家里准备晚餐,婉妹在车里面睡着了。”又说:“你晚了一小时。” 袁书高点点头:“飞机晚点,没办法。” 过了一会儿,安丽似乎才醒悟过来问:“你怎么一个人呢?张老师和殷若馨呢?” 袁书高有点奇怪她怎么就知道了殷若馨的事:“她们在堵记者了,我们先走吧。殷若馨的事你怎么就知道了?” 安丽拍了拍他,从他身上下来,才说:“网上上午就出图片了。说你跟人家在旅馆过夜给狗仔堵住了。” 袁书高笑笑:“过夜……真会想。” 安丽奇怪了:“不是过夜吗?” 两个人说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车旁。等看到周婉妹,她正侧着身在后座睡了个不亦乐乎。 袁书高调皮起来,捏住她的鼻子吻着她的唇,过了一会儿,周婉妹顺不过气来,醒了过来。她挣扎了一下,一眼看到了袁书高。“书高。”嘟啷着。却原来是边吻边喊的。 袁书高抱了她一下。她起来了,拍拍旁边的座位:“坐这儿。” 安丽本来想让袁书高坐副驾驶位的,看她这样说,也没有坚持。等袁书高放好行礼,发动起来。 天已经很黑了,四周不时的有灯光闪亮,袁书高谈了下殷若馨的事,周婉妹听得惊险兴奋,想起他也曾经到天京救出自己,紧紧的偎在爱郎身上,情动不已。 车开了差不多10多分钟,周婉妹却突然缠起袁书高来。 “丽姐姐,你开慢点,这儿黑。”周婉妹的声音有点娇腻的说。 安丽奇怪了,问她:“黑要开快点才行啊。” 周婉妹却不理她了,娇娇的说:“哥哥,你帮我吸一吸,妹妹好想了。” 原来刚才袁书高边讲故事边把玩着她,这会儿她已经把下身都褪掉了。 袁书高也太久没做过了,很有点想,轻轻说:“嗯,你对好。” 安丽有点吃起醋来,但没有回头,只是提醒样的说:“你晚上不要了?” 周婉妹停了一会儿,才说:“哥哥,晚上还要的,你帮我吸一次。” 袁书高却逗她:“吸什么啊,用什么吸?” 周婉妹摸着他的那儿,也不害羞:“哥哥,放进来,放进来。好想了哦。”已经把腰弓起来。她这个姿势,正好脑袋差不多碰到了开车的安丽。 周婉妹顽皮起来,用双手去玩弄安丽的双ru。 却把屁股翘起来,用那儿对准了袁书高的东西。已经有点急了:“哥哥,怎么还不开始哦。” 又对安丽嘱咐:“丽姐姐,你慢点开。” 安丽给她揉的一身发软,车速也慢了下来。好在这也不是什么高速,虽然车不少,但这车在外面也不太看得清里面的样子。 等袁书高插好了。周婉妹吸了口气:“哥哥,好喜欢你这样。” 袁书高动了下,然后说:“准备好了吗?” 周婉妹应着他:“嗯,哥哥,你快吸,吸干再打,我想要。” 可是这次却不一样了,袁书高的春风十二窍,已经练到了第八重,所谓的“重凝”,就是要把全身心的内力再重新凝聚一遍。就像原来是空气,现在却在压缩成水一样。用到了这种事上,也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他用那儿吸几女的阴元,都是一吸一吸的,会停一下,虽然很短,但也算休息了一下。像周婉妹,吸她的阴元要吸大约50多次,需要3、40秒种。可是功力到了第八重,根本就是一次吸个不停,中间没有停顿的时间,直到吸完,时间也缩短到20来秒。这20来秒,也就是周婉妹的不间断高潮,根本没有一下停顿。 只听见周婉妹叫一声:“哥哥,玩死了。”已经挺着动也不动,双手紧紧抓住安丽的双ru,就这样动都不动的闭着双眼。过了20多秒,才轻轻的呼了口气。可是袁书高已经射回来给她了。她又是缩着身子,没一下动静。20多秒后,回神了,却讲不出话。 安丽很奇怪他们两个,话也不说,以前的淫声浪语全没了,动作也没有。好像在这一会儿,周婉妹就跟死了一样,在那儿动也不动。可是她的双手明明很用力的抓着自己,显然是在享受了。 袁书高看有一次了,周婉妹却好像没回神过来。用一只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背,问她:“舒服了没有?” 前后,1分钟都没有。 好一会儿,周婉妹好像回醒过来,可是眼睛里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袁书高觉得自己一身都舒服,却不知道她的感觉,连忙问她:“不舒服?” 周婉妹转过身抱着他的脖子,抽泣着说:“哥哥,我变坏了。” 袁书高把她抱住,轻轻的偎着她:“怎么啦?太久了没玩受不了?” 周婉妹却说:“你在我那儿撒尿,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烦,还好舒服的让你撒。” 袁书高吻着她的眼泪:“傻瓜,老公怎么会那样作贱你。” 周婉妹听他这么说,把眼泪停了下来:“不是撒……尿。” 袁书高嘻嘻笑起来:“当然啦。” 周婉妹看他不是玩自己,也笑起来:“那怎么那么舒服,像撒……一样,舒服个不停。” 袁书高问她:“喜欢吗?这是哥哥的新技术。” 周婉妹点点头:“喜欢,尤其你撒进来的时候,像刀割一样舒服个不停。我像要死了一样。” 安丽一字不漏的全听在耳里,已经受不了了。把车靠黑停下来。 袁书高和周婉妹齐声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说话,拉开自己的裤子皮带,从座位上翻了过来。 然后拍拍周婉妹:“妹妹,让个座哦,姐姐也要让他撒一次。”已经很急的脱起来。 周婉妹嘻笑起来,坐到一旁,打趣她:“你是个女流氓。” 安丽也不理她的调笑,她武功在身,动作敏捷,才一会,已经和袁书高对面套好了。 袁书高知道她想要,笑笑吻了吻她,才说:“受得了吗?” 安丽扭了扭:“你再磨叽,我咬你。”又是那儿咬的意思。 袁书高也不多话,流转内力,像刚才一样吸,再射,这一吸一射之间,就是2下,前后40多秒。安丽也就是这样紧紧抱着他,动也不动,和周婉妹一个模样。 完事后,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算是回过神来。连叫都叫不出一声了。 车子进了锦秀小区的时候,袁书高才意识到,已经搬到新家了。 房子装修得很好,简约实用。安丽很有心的把每一间房子都用了隔音材料。空调也改成了中央空调,不用再一间一间的去开。不过已经春季了,不冷也不热。并没有开起来。客厅因为非常长,特意定制了一条长长的沙发。茶几也放出两个,如果一排坐下去,不算对面的坐位,已经可以坐10多个人了。 四女领着袁书高到左边的厨房吃晚餐,五个人坐在一起,又把最近的事都谈了下。 安丽问起张欣雨的事来,袁书高颇有点怨言的讲了一遍。四女都是劝她,认为张欣雨肯定不是为了钱。 其实袁书高也不傻,知道张欣雨想留他的意思多一些。不过有了四女,袁书高已经很满意了,并不想再招惹更多的女人。而且像张欣雨那个年龄,已经不是玩的年纪了,如果跟着自己玩几年。以后后悔了,嫁人都会成问题。在袁书高心里,是希望让她看到自己坏的一面,最后能慢慢的走出迷恋的怪圈。 他想到这儿,把心中的迷惑对四女坦白:“其实,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生活了。” 安丽几女都奇怪的看着他,宋佳玉温柔的问:“怎么了啊?” 袁书高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问:“我有多少钱了?” 安丽想了想说:“你帐上应该有6000多万吧。不过张老师说还会有钱进来的,还有版权和广告收入都没有结算。应该还有1000万左右。” 其实这次巡演,差不多加到了30场,袁书高的总收入已经高达1亿多了,只是这个时候会计事务所还没完全结算出来,很多钱都还没有到帐。 袁书高有点茫然:“这么多钱,我们用来做什么呢?” 几女都有点发呆,她们也不是什么商业奇才。除了周婉妹和安丽环境好一点,张小桐和宋佳玉都是一般家庭出来的,根本不知道这么多钱能做什么。 好一会儿后,宋佳玉开玩笑的说:“书高,你再讨个会花钱的老婆回来算了,这样家里的钱就能生钱了。” 袁书高嘿嘿笑起来:“还嫌我不够多啊。” 四女却异口同声的说:“不够。” 袁书高没有回答,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们。 说开了,周婉妹干脆问起他来:“书高,你把欢欢娶进来吧。她想你好久了呢。还找个假男朋友给你看,差点让人害了。” 袁书高沉默着,对柳欢欢,他原本已经决定放弃了。今年以来,他又忙,以前那点喜爱的心思也渐渐的淡了。但如果柳欢欢像张欣雨那样缠他,他肯定是拒绝不了的。 停了一会儿之后,他决定似的说:“算了,别害人家了。” 周婉妹反驳他:“怎么是害呢。”可看到袁书高有点不愉的脸色,没有接着说。 宋佳玉也规劝他:“我们很幸福。” 袁书高却没有再说这件事了。转移话题,说起了在飞机上听到的今天凌晨国内又发生了地震的事情。感受着自己的幸福,不由更加同情那些灾难中无家可归的同胞来。 发觉气氛变得有点沉重。周婉妹把话题接过来,绘声绘色地说起袁书高在日木和殷若馨的事情。张小桐安丽也更详细的说起柳录冬的那个录音。 可是听到张小桐骂柳录冬女的男的都乱搞的时候,袁书高忍不住笑起来。 张小桐奇怪了:“你笑什么啊?” 袁书高笑的更大了,一会儿才说:“你不也是男的女的都乱搞啊。” 张小桐愣了一下,醒悟他说自己和周婉妹的事。看看周婉妹,她也是脸上一红。可她把袁书高这句玩笑话当真了:“你嫌我……” 袁书高笑了一会,看她表情不对,忙过来抱住她:“唉,女人和女人玩又不脏,不要和男人比。” 张小桐很怕他真的嫌弃自己,连忙问:“你不怪我?” 袁书高调戏她:“怪,今晚罚你和婉妹表演一次,就不怪了。” 周婉妹不依了,跑过来拍他一下:“你真流氓。” 张小桐却说:“不表演,我和婉姐好久都没做了。还是和你玩有感觉。” 说着说着,突然就想起来了。把他抱紧:“哥哥,打打睡不?”这句宋佳玉发明的浪语几女都学到手了。 袁书高笑着吻她,安丽却在一边说:“现在应该叫撒撒睡了。” 张小桐顾着接吻,没回答她。宋佳玉在一边不理解的看着她。 周婉妹却点点头说:“撒的比打的好,没那么痛。可是更快活。” 宋佳玉看了看她们两个,笑起来:“你俩偷吃。” 二女都有点不好意思。 张小桐才吻完,听到二女的说话,转过头来问周婉妹:“真的,那不是可以久点了。” 周婉妹说:“不知道哟,刚才只玩了一次。不过好舒服的,一身都有力。我又想了。”现在她直接的很,根本不象以前那样了,才说完,就脱起裤子来。 张小桐不干了:“你等会儿,我想了好久了呢。”也脱了起来,仿佛比她慢就会给排到后面。 周婉妹却边脱衣服边说:“我们一起来。丽姐姐,开下空调哟,有点凉。” 安丽去开空调,口里却说:“两个流氓。” 周婉妹反击她:“你也是流氓。” 袁书高怕她们争起来,把二女一抱,问宋佳玉:“哪个房间?”其实四女相处这么久,这种程度的争闹根本不会当真。 宋佳玉回答说:“随便啊,都有床。” 他抱着二女往右边卧室走,又回头向二女说:“你们也来。” 宋佳玉边收拾边说:“我收拾一下,过下来。” 安丽也回答:“我和佳玉一起,你们先玩。” 袁书高也不勉强,先抱着二女进去了。房门也没关。 宋佳玉慢慢收拾,可过了好几分钟,没听到一点动静,奇怪的问安丽:“怎么还没开始,这么安静?” 安丽神秘的一笑:“过下你就知道了。” 宋佳玉和安丽走到房子里面的时候,却看到周婉妹和张小桐对抱在一起躺在床上。袁书高站在床边对着她俩,可也不动,就是插在周婉妹那儿一会儿,然后又插到张小桐那儿,时间间隔也不久,大概20多秒就换一次。两女就是那样挺着,他抽出来的时候才开口呼吸两下,他一插进去,又憋着气在那挺着。 袁书高看她俩进来,又在周婉妹那儿插了一会儿,才出来了。 张小桐和周婉妹都是在哪儿喘气,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张小桐才说:“原来撒这么舒服啊。” 周婉妹却说:“死了一回了,哥哥你再来撒撒。” 宋佳玉问她:“做了几次了?” 周婉妹摸摸额头:“不记得了,你问哥哥。” 宋佳玉看向袁书高。 袁书高笑着答她:“吸和射算一次的话,10多次了吧。” 宋佳玉奇怪了:“这么多次了?你们难受吗?”后一句是问周婉妹她俩。 张小桐和周婉妹同时摇摇头。张小桐还说:“不但不难受,还想要。” 宋佳玉给说的很情动:“都10多分钟了。”然后也脱起来,拉着安丽:“丽姐,来哟。” 袁书高帮她脱上面,很是亲热的吻了吻。安丽动作快,已经脱完了,跑过来说:“哥哥,你撒哟。”过了一下指着他的东西又说:“哥哥你要是有两个就好了。” 袁书高把她的屁股一拍:“那不成怪物了。”她嘻嘻笑着不在意。 这一夜,四女是真正过足了瘾。袁书高把她们叠在一起,上上下下的吸来撒去,他内力运转起来,把吸入几女的阴元都在体内凝练了一遍,射回去的时候,已经比原来的精练的多了。所以通常都是吸的时间多一点,射的时间就要短一点。这种方法,相当于他自己也在修炼内功了。而诸女跟他的阳元一交换,功力比起从前,更加精纯厚实,隐隐的,已经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只是她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次四女再也不是那儿受不了了,而是精神受不了。这种不间断时间的极点状态。以四女超强的体力,合在一起也只能坚持差不多4、50分钟。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四女略略的算了一下时间,交流起身体的感受来。今天晚上四个人都爽了个透,也不像以前那样哭着求饶,都是全身舒服,精神兴奋。过去有过的所有负面状态都彻底消失了。 宋佳玉更是总结出一句袁书高听不懂的话:“12个差不多了。” 果然,这样玩了一次,后面的三、四天里,四女就不想要也不敢要了。正好应了那个几天一轮班的想法。 在一起(1) 回来一周多的时间里,电视和网络充斥着令人悲伤的地震灾难消息。 周婉妹在客厅里无聊的看着电视,有点埋怨地对窝在角落里看书的袁书高小声嚷嚷:“书高,你怎么也不关心一下啊,捐点钱就算做了善事啊?” 袁书高把头从书里面抬起来,望着她宠腻地笑笑:“太伤感了,我不喜欢看这个。”看她有点不满的模样,又接着解释:“去年发生地震的时候,我在网上看过一些图片,心里很不好受。” “所以今年你就不管不问了?”周婉妹从沙发上靠了过来,似乎是责怪,其实却是要和他亲密一点儿。 袁书高随手放下书,将她抱进怀里:“天灾人祸啊,都没得办法不是?你也别看了,看久了心里头不舒服,不是已经捐了一千万了吗?要不,咱们还捐点?” 周婉妹把头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算了,也不知道真正的灾民能拿到多少呢。再说,我爸爸他们那么大公司,也才捐了五百万,你都比他们多一半了。” 袁书高微笑着没有再说话,用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周婉妹很默契的拿摇控把电视关掉。 房子安静下来,窗外有细细的风声,两个人偎在一起。这一刻,温暖柔爱的感觉,在彼此的心灵中升起。 相处这么久以来,周婉妹其实很少有机会和袁书高单独在一起。 今天周五,眨眨眼已经马上要五一了。张小桐要参加学校的五一振灾会演,排舞去了。安丽和宋佳玉这时候应该还在下班的路上,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静默的气氛维持了一小会儿,周婉妹坐不住了,有点撒娇的语气:“书高,五一陪我回家去玩好不?”看袁书高忧虑不决的样子,急忙接着说:“要不,你问下丽姐姐她们,我们五个人一起去天京玩啊。我家里好宽敞的,都能住得下来。” 袁书高有点尴尬的笑起来:“你爸妈要是看到我们五个人在一起,会有什么想法啊?” 周婉妹愣愣地没有再说话了。这个问题是五个人心里的小疙瘩,她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虽然就算真去了,爸妈应该也不会发现什么。但终究心里有点鬼,害怕又担心的,玩起来也不开心。 好一会儿,她感慨起来:“有时候,真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却又怕你是我一个人的。” 袁书高微微笑起来,没有答话。这个事,他自己的内心深处也纠缠不清,没有解决的办法。 周婉妹感受到他的无奈,没有再说。转换话题的问起来:“欢欢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已经不是四女第一次问起这个问题了。 袁书高摸摸鼻子,心中涌起一阵无力的感觉:“欢欢不是回家去了吗?” “嗯,周二走的,不知道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柳欢欢在这周二很意外的急急请假回家,一去数日,没了消息。连任静淑也不太清楚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了柳录冬和向元炳的事件。任静淑她们三个和四女的关系终于回复到正常化,现在她们三个已经搬到周婉妹原来的租房里,几个女孩子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多了。 有一茬没一茬瞎猜了一番柳欢欢的事,又聊了些这些日子的小事儿。天渐渐暗了下来,门外的电梯叮的响了一声后,安丽和宋佳玉开门齐齐进来。 安丽看到两个人亲热的样子,有点羡慕的说:“哟,小两口这么亲热啊?” 周婉妹笑着一跳起身:“丽姐,让给你了。”袁书高也笑着站起来。 安丽倒没有做作,走过来先抱着袁书高啃了一会儿,才打笑旁边的周婉妹:“偷吃得太饱了吗,咋这么大方?” 周婉妹羞起来,用手拍她的腰:“你才偷吃呢。昨晚上都……,哪受得了哟。” 安丽放开袁书高,笑眯眯起来:“我可没说你偷吃什么哟。” 周婉妹不依的拉紧她的手,这段带点荤腥的玩笑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相处益久,四女彼此间已经越来越熟络,时时打打闹闹,倒让相互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起来。 宋佳玉微笑着看她们两个人打趣。也过来亲了亲袁书高,很贤惠的说:“我去做饭了,小桐还没回来吗?” 往常回家,通常是周婉妹和张小桐一边一个挨着袁书高聊天或者看电视,等她俩一回家,张小桐就会主动的和宋佳玉去做晚餐。这个时段,通常就会换成安丽和周婉妹腻到袁书高的身边了。 袁书高点点头回答她:“嗯,学校要组织晚会,她要排舞。”然后接着说:“我去学校接下她。她排舞可能要晚点儿,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们两个了。” 宋佳玉点点头,周婉妹和安丽有点不舍的看着他。袁书高离开的时候,周婉妹还有点不满的小声着:“这么早就去啊。” 袁书高虽然听到了,但是没有回答她,只是回头微微笑了一下。 有时候,说得太多反而画蛇添足。和四女相处,他更多的时候是用耳朵倾听。倾听她们的心事,倾听她们的幻想,也倾听她们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小秘密。 这种肉体之外的温馨交流,随着时间的堆积,已经铭刻到各自的心灵深处。 相爱容易相处难,生命中,更多的是平凡人生中的温情脉脉,水ru交融。要幸福,就要学会宽容与理解,付出更多的关心和扶助。 对于舞蹈,袁书高七窍通了六窍。除了觉得音乐配合节奏,看上去不错之外,还真看不出她们这跳的是个什么东西。 张小桐排舞的地方,是华工专用的文化楼。据说什么瑜珈社、跆拳道之类的团体协会都在这儿有活动室,当然,是出过钱钱的。 袁书高对这些事不关心,读了快一年大学了,压根没来过这栋楼。 舞蹈室很宽敞,大致有四个教室那么大,这一层楼,应该也就是2间这样的大型活动室了。 除了张小桐她们10多个人练的群舞,那边还有2个队在排舞。应该也是为了五一晚会做准备的。不过最热闹的地方,反倒是舞蹈室四周站满的好几围男生这儿。 这个时段,本来应该是华工的晚自习时间,不过大学生自觉晚自习的很少,大多数都是找地方消遣玩乐。今晚的舞蹈室,自然是看美女消磨时间的最佳地点。人很多,袁书高个子虽然高,但站在挤挤人群的后面,并不显眼。 张小桐和李秀梅一个班,排舞也是挨着在一起。 袁书高才看了一会儿,四周议论她俩的声音就很多。谈的说的,都是张小桐的美丽,以及李秀梅和她的不搭对。 今年以来,勤奋练功的张小桐,皮肤变得白了很多,李秀梅却恰恰是有点显黑的那种女孩子。两个人站在一起这么一比较,白的更白,黑的更黑,确实让人感觉有点别扭。 袁书高也不由有点好笑起来,这会儿看到张小桐,小小的虚荣心着实满足了一把。感觉上,她在这一大群美女中,仍然是一枝独秀,鹤立鸡群,非常出众。 “校园bbs是不是给人做了弊啊,那个女孩子这么漂亮,怎么没上校花榜?”身边一个中等个子的男生轻轻问着。 他旁边站着一个小帅哥,应该是他一起来的朋友。用有点老成的资深模样回答着:“你不认识吗?她叫张小桐,去年评校花榜的时候她也不怎么的。听说今年整了容,才会变得这么漂亮。” 那个男生点点头一付恍然的表情:“整过容了。” 袁书高在一边听着,笑笑也不在意。他已经从四女的变化上,明白“神通女”的传说确有其事。不过对于春风十二窍,他仍然有很多不解的地方。尤其感觉这份功法,总好像缺了点什么,但具体缺什么,他却悟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能是到了休息的时间,张小桐她们停了下来。才一散开,旁边立刻窜出好一些男生,手中都拿着矿泉水,团团围住这帮美女大献殷勤。 袁书高来的路上也准备了一瓶矿泉水。却意外的看到张小桐身边已经围着两三个男生,手里又是水又是毛巾的,比他准备的周全多了。全都眼巴巴的看着张小桐,似乎她能接过自己手上的水,拿毛巾擦擦汗,就是极大的殊荣。 袁书高无奈的笑笑,没有再往上凑。 场上的张小桐环首四顾,因为身边都有人的缘故,她并没能看到人群后面的袁书高。 张小桐皱了皱眉头。比起另几个人来,她身边一个长得不错的高个小伙,正用一种非我莫属的亲热姿态对着她在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位男生开了一瓶新矿泉水递了过来,张小桐有点不奈的看了看他,接到手中。但对他递过来的毛巾没有动,明眼人很容易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没有出汗。 袁书身旁中等个子的男生又八卦起来:“那个是她的男朋友吧?很帅的。” 有点小帅的男生却迷茫了,带着些怀疑的语气回答同伴:“不知道啊,bbs上都说张小桐的男朋友是袁书高,听说是第一校草来着,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因为巡演的原因,袁书高这个学期基本上已经从校园bbs上消失了,人气急骤下降。再加上周婉妹存了私心,把以前发到网上那些他的照片都删个了干净,他又历来低调,结果就导致华工现在能认出他的人变得屈指可数。 看到别的男孩子对自己的女友大献殷勤,不管是谁,心里面都会泛起不舒服的感觉。不过袁书高也很无奈,张小桐和周婉妹的样貌越变越美丽,已经没办法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接踵而至的,自然是她俩的追求者也越来越多。如果要吃醋,袁书高整天泡在醋坛里也吃不过来。 走了一会儿神,小帅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有人说袁书高是文学系周婉妹的男朋友,又有人说张小桐和周婉妹都在追袁书高,反正也说不清楚,不知道这个袁书高有什么本事,让两大美女都着了迷。”应该是那个八卦男生又问了什么问题。 然后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两女的外貌上去了,似乎在争论谁更漂亮谁更迷人的问题。看起来,他俩至少也是见过周婉妹的。 袁书高微笑着,心里头也疑惑起来。自己的四个女友,性格上各具特色,外貌上也难分轩轾。总结起来,安丽应该是精明能干,艳丽无双的那种美女强人型。宋佳玉则温柔贤惠,是传统型的中国女性。周婉妹却类似于古典的大家闰秀,娇贵而天真,不谙世事。而张小桐,应该是妩媚性感的那种美丽,有点像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这个想法一确定,再看张小桐,更觉察出一种异于常人的迷人气质来。 袁书高气息灵动,有了一丝淡淡的明悟。四女和自己生活在一起,随着岁月的流逝,似乎也在开始着她们自己的愿望达成之旅。 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会不会是一种让人能心想事成的美妙功法。 袁书高心里折腾着这个有点意淫的想法,不自觉的微笑起来。难道自己内心深处是个大混蛋么,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女朋友。 在一起(2) 负责张小桐她们这一组排舞的导师是个看上去30多岁的中年女性,身材很好,应该是经常锻炼的人,很有活力。 她把这群女孩子召集拢来,讲了些舞蹈动作上的细节,还特意表扬了张小桐的协调性。 有了武功以后,张小桐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进步。这些小难度的舞蹈动作,很轻松地就能做到位,配乐感也大大增强了。导师编排的动作,稍微学一学就可以轻松掌握。 或许某天,应该拉着书高一起表演个编舞。她心里这样想着,嘴角不由扬起个小小的笑容。 四周顿时有了一阵微微的骚动。想来这种动人的笑,在张小桐脸上极少出现。连袁书高都感觉到这一瞬间,她表现出的幸福与甜蜜。 李秀梅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张小桐,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张小桐真的很幸福。 夜,在这份关注与被关注的氛围中,渐渐的落下。 广花其实是个不夜城。即使凌晨2、3点,依然有不少夜生活的人,在街道上行走穿流。 不过袁书高和四女都习惯很规律的生活,通常晚上10点左右,就会各自练功修武。这种独特的夜生活方式,是其他家庭所没有的。也正是这份勤奋,在渐渐中让四女和袁书高渐渐有别于常人。 因为有了房子,袁书高已经好一阵子没去过兴诚的练功房了,也不知道刘家梁和卿海波过得怎么样。 他也觉得在家里练功方便些。现在四女都对他知根知底。练功方面,不需要刻意的隐瞒什么。何况有时候还可以很方便的一起双修。 这种幸福快乐的生活,袁书高和四女都渐渐的沉迷其间,越过越堕落了。 9点半的时候,张小桐她们的排舞终于结束。舞蹈室围观的男生在这段时间里也陆陆续续走了不少人。所以才宣布解散,张小桐就已经看到了带着点傻笑的袁书高。 她不理身边那个帅哥在说什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那架势,有一头撞进袁书高怀中的趋势。好在她突然想起这儿还有很多旁人,急急的停住了脚步,终于在到达袁书高身前时站稳了脚跟。 李秀梅也缓缓的跟了过来。袁书高朝她打了个招呼,准备和张小桐一起将她先送回去。 “小桐,我送你们回去吧。”这句话却不是袁书高说出来的。而是刚才给张小桐递水的帅哥。 他跟在李秀梅后面,很有点敌意地看了看袁书高。 张小桐笑嘻嘻地看着有点尴尬的袁书高,居然没有开口拒绝。 袁书高摸摸鼻子,才向李秀梅求援一样的假问着:“秀梅姐,他是……?” 李秀梅明白他的想法,皱了皱眉头才回答:“他是尹志龙。”并没有接着介绍下去。 尹志龙却挑战般地走到前面来,伸出手说:“本人尹志龙,现任学生会的副主席,也在华工跆拳道馆任馆长。” 他似乎对自己的这两个身份非常满意,所以抢着介绍了出来。 袁书高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感觉到他想发力,提前用个脱字决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滑了出来。嘴里淡淡的应着:“本人袁书高。”对于这种幼稚的暗中比示,他很不感冒。 尹志龙愣了一下,没有把这次失手放在心上,只是以为袁书高的手比较快,赶在自己发力之前松开了而已。仍然固执地向张小桐扭过头去说:“小桐,走吧,我送你和秀梅回租房。” 张小桐很甜地对着袁书高笑了下,才回答他:“书高会送我们回去的,谢谢了。” 说完也不理会他的反应,很灵巧地擦了下袁书高的前胸,侧身出了舞蹈室。 看着她这个暖昧无限的动作,尹志龙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脸一下子红了。抢在袁书高前面出了舞蹈室。等袁书高跟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楼梯旁边想要去拉张小桐的手,还嚷嚷着:“小桐,你可不要让人用外表蒙蔽了,有些人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儿,什么用也没有。” 张小桐已经有几个月武功底子了,当然不会让他拉到手。轻轻的甩了下手臂,笑起来说:“是啊,某些人就是长得好看一点。”还用那种很妖娆很挑衅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袁书高。 袁书高知道她好玩心起,也不点破。向跟在自己后面的李秀梅笑着点点头,一起走下楼去。 尹志龙很有点粘人的跟到了校门口,张小桐终于不耐烦起来。朝他下遂各令:“我要回家睡觉了,你再跟过来,我就报警了。” 尹志龙讪讪的很不是个滋味,回头有点发狠的看了看袁书高,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袁书高无奈的朝着张小桐叹叹气:“你哟,又帮我惹了个仇家。” 张小桐不在意的扬扬头,走回来挽起袁书高的手:“他算什么啊,想找事,揍扁他。”态度嚣张又可爱。 李秀梅很自觉的走到张小桐这边,有点担心地说:“虽然书高的功夫也很好,不过尹志龙可不是普通人。听说他小学就开始学跆拳道了,大二的时候,还帮学校抓了两个小贼,都是带着刀子来做贼的那种。”末了,发表自己的意见:“能不打架最好。” 袁书高完全不担心她说的事,有点好奇的问:“贼?偷到学校里来了啊?”张小桐毕竟比他高一年级,知道学校很多听闻。补充着说:“是啊,以前华工治安不太好的时候,常有贼到宿舍来偷东西。” 袁书高似乎感到遗憾的模样问着:“那现在怎么没有了啊?” 张小桐呵呵笑着:“还有的,你又没在学校住。”接着说:“不过现在华工旁边开发的几栋楼都完工了。晚上灯光亮了很多,贼就少一些了。” 袁书高跃跃欲试地说:“赶哪天我也抓两个小贼出来,不知道学校给不给点钱做奖励。” 李秀梅羡慕着他俩的亲密,插嘴进来:“你还想管学校要钱啊,真贪心。”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到了周婉妹的租房,袁书高和张小桐将李秀梅送进房间里面,和任静淑打了下招呼,又问起柳欢欢的事来。 任静淑一直担心着,对袁书高两个热情不起来。淡淡回应说没接到她电话,打她手机也是关机的。 张小桐转头看着袁书高,有点不确定的说:“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啊?” 袁书高也担心,可是却苦于没有联络的方法,莫奈何地摇摇头:“应该不会吧。” “再等几天吧,欢欢请了10天假,后面接着是五一假,她也说了要五一假过了才回来的,就是没有电话,让人担心。要是过了五一她还没回学校,真得去她家里看看。”任静淑说着这个主意,眼睛也望向袁书高。 袁书主点点头,安慰她:“别担心,应该只是家里担搁了。或者她们那儿信号不好什么的。” 李秀梅打断他的话:“没呢,寒假的时候我有打过电话,次次都通的。” 袁书高想了想才说:“那,如果她过了五一还没回来,我就请假到她家乡去一趟好了。”看任静淑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就接了一句:“反正我缺课缺惯了。” 李秀梅又加话进来出主意:“那还不如五一就直接去她家乡看看,反正也花不了多少路费。” 袁书高没有立刻答应她。因为周婉妹都策划了好久的五一假期旅游,得问问她的意见。 几个人都担着心,情绪低落,没什么聊天的兴趣。袁书高和张小桐站了一会儿,告辞她们,携手一起往家里走。 已经10点多了,四周很安静,行人也不多。还没有正式入夏,夜有点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紧紧地依偎着前行。 好一会儿,张小桐轻轻舒了一口气,感慨起来:“第一次单独和你这样散步。” 袁书高点点头,尽管有了四个女朋友,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情侣间会发生的事情,他至今仍然没有时间来得及去体会。 “我有时候想,等把柳欢欢她们几个加进来以后,我们就这样每个人分你一天,静静地一起过二人世界,你说好不好?”张小桐将心底的心事慢慢说出来。 袁书高有点尴尬起来:“算了吧,我们这样,也很好。”静默了一会儿,看张小桐不出声,又接着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子就很幸福。” 如果能够,张小桐也并不想同意宋佳玉帮他找齐12个老婆的主意。可是体味过袁书高床上功夫的厉害,又同情着情根深种的柳欢欢和张欣雨,她心里的那份小小地坚持很快就湮灭了。 走了好一段路,她才总结般地说:“以后再说吧。反正,不管怎样,你要好好地爱我们。” 感怀着她心底的无奈和忧伤,袁书高很认真地点点头。 张小桐眨眨眼看着他,突然跨大一步转到他身前,很紧地把他拥进怀里:“为什么你要这样好,让我舍不得。” 她早已背离了当初自己的初衷。最开始地时候,她本来只是想用眼前这个帅哥爽一下,释放自己累积地情欲。可是陷身进来,再也走不出这份情感的牢狱。偏偏,这份略带畸型地爱恋,还让她感觉是那么的幸福。 神功带来的神奇 和上个星期一样,这个周六,袁书高依然在补习着因为巡演拉下的功课。 上周的两天假,是周婉妹和张小桐陪了他两天。可是他们三个人的专业都不一样,很多地方帮不上忙不说,反而让袁书高分心,自己也觉得无趣。 所以这周她俩就伙着安丽和宋佳玉一起去了兴诚安保玩。 现在四女对功夫都上了心,心血来潮的时候,很偶然的也会去兴诚的练功房发泄一下。 当然,对于招式的演练,仅限于,也只能限于四女之间。 她们的力量都很强,安丽和宋佳玉已经达到了每拳1300磅的可观数字。周婉妹和张小桐也有过破1000磅的记录。虽然她们几个自己觉得没什么了不起,可是普通人挨上这么一下,不死也得躺半年。 这种力量的增加,随之而来的是身体抗击打的程度也大大增强。看上去,四女都是娇娇柔柔,粉嫩粉嫩的模样。但是用兴诚那种5公分粗的铁棍用力击打,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就是嘭嘭的响几下,留下个小小的红印,即不会伤,也不会痛。那个红印也会很快的褪去。 在敏捷性,柔韧性方面,四女也显著提高。以前做不出来或者做不到位的招式动作,慢慢的都能演练出来。甚至在对练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就会使用招式闪避和回击,几乎形成本能的反应,动作还又灵巧又美观,赏心悦目。 这种神奇的变化,自然更勾起四女对武功的好奇与探索。可是令人遗憾的是,包括袁书高的爷爷在内,都无法解释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为什么会带来这种变化。 其实袁爷爷根本都不知道春风十二窍还是一种超越常人的武功,在他眼中,这只是一种玄门修真功法。而三个奶奶除了双修之外,没有练过别的功夫,所以尽管内力高深,却并不知道自己武功高强。 由于尹志龙追求的关系,张小桐曾经到过华工的跆拳道馆参观。尹志龙还炫耀般的在她面前表演过跆拳道的高踢,后旋腿,断小木板等等。 张小桐笑眯眯的,心里头却在想,这种花架子,自己一拳就可以打残了。其实如果没有内功的辅助,普通人要练到尹志龙那个程度,也是要花上好几年功夫的。 中午的时候,袁书高接到宋佳玉的电话,提醒他去厨房吃饭。知道袁书高今天会留在家里补习,早上宋佳玉和张小桐就多做了一点,直接放在微波炉里热着。这个时候拿出来直接吃就可以了。 袁书高从书本中回到现实。他的头脑有点迷糊,感觉自己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刚才看过的点点滴滴,如同画片一般历历在目。 难道我有了过目不忘?我什么时候想着要过目不忘呢?他的心头泛起欢喜的感觉。似乎,上周看书太累的时候,他就有想过,如果能过目不忘就好了。 到了今天,果然感觉看书的结果大不一样。 袁书高兴奋起来,也不急着去吃饭,跑到用做书房的那间小卧室里,好一通翻腾。 找出他平时很不喜欢的《管理会计》这本书。这是选修课程,因为不急着考试,他一直没有看过,书基本上还是新的。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刚才翻过的这本书就像印刷到了脑海深处。连那个字在哪一页哪一行都能记起来。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忘记了,袁书高担心起来。 刚刚得到这种梦寐以求的神奇功能,他也免不了患得患失,生怕一转眼又成了空。尽管心性淡泊,可是在这方面,他还是无法免俗。 简单的填了下肚子。一个下午,袁书高都在看书。是速度很快那种看法,看完一本,闭上眼睛,回忆中觉得都能记住了,又去翻下一本。 等到四女回来的时候,大学里的必修课程,袁书高差不多翻完了一半多。四女找了好一阵才在书房找到他,看到他呆呆的坐在地上,身边一堆书,不明白事情真相的四女都以为他为了学业着急,免不了心痛地责怪他过于心急了。 袁书高哈哈笑起来,开始炫耀他过目不忘的本事。 反复考了好几次之后,四女都感到神奇起来。 周婉妹不依的说:“书高,你这个本事要传给我们。”张小桐、安丽和宋佳玉也重重点头表示声援。 袁书高用手挠挠头发:“我也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刚刚才发现的。” 几个人叽哩呱啦的讨论了好一会儿,没讲出个所以然。 看天色不早,宋佳玉和张小桐去厨房忙碌,安丽不耐的看电视去了。只留下周婉妹陪着他继续把玩着那些书。 打从和袁书高腻在一起,周婉妹对学业就很不上心了,这段时间成绩都是直线下滑。不过她家境好,没有什么就业危急感,学业上,毕业的时候拿个学位就算对得起父母了,也不是很在意成绩的事儿。 可是看到袁书高这种神奇又轻松的本事,周婉妹很羡慕起来。要是能这样学习,那该多好啊。 两个人聊着聊着慢慢地偎在了一起,袁书高把周婉妹抱入怀中,轻轻引导她:“婉姐,你心里面静静地想着,要能过目不忘,很强烈的愿望那种,看下周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周婉妹白了他一眼:“想着就能得到啊。我还想着把你放到我心里呢。”袁书高笑起来:“我不是已经到你心里了。” 周婉妹莞尔一笑,答他:“也是哦,要不然为什么我心里总想着你呢。” 两个人温馨了一会儿,才一起出来进了餐厅。看宋佳玉和张小桐在忙,袁书高走进厨房:“明天我多看几本菜谱,以后我也来大显身手了。”神情有点得意洋洋的。 张小桐用肩膀把他一撞,好笑的说:“就你那水平,看书再多也只能吃锅巴。” 确实,袁书高过惯了现吃的日子。前几天他偶尔爆发了一下,结果弄个蛋炒饭把蛋烧得焦糊,几乎不能吃。 宋佳玉在一边笑起来,带着和解的味道说:“你就别瞎操心了,厨房的事儿用不着你呢。” 袁书高皱皱鼻子:“你们把我惯坏了。”得到他的肯定,张小桐和宋佳玉都笑起来。 安丽看到这边热闹,电视也不看了。从客厅跑过来瞎折腾,这边小小的厨房就站不够了。宋佳玉把她和袁书高都赶到了餐厅。 袁书高才坐下,周婉妹和安丽一边一个很自然地瓜分了他的左右。三个人坐到一起,谈论起今天在兴诚练武的事情。 安丽有点不解的问:“书高,我的拳力到了1300就再也不上去了。一个月没长进,现在佳玉都追上我了。” 袁书高眨眨眼睛,想了想才说:“不可能永远增加下去的吧,1300已经很恐怖了。” 安丽叹了口气,趴到餐桌上:“唉,还是追不上你。”袁书高以前能轻松打出1400磅,那个时候他的春风十二窍还没有到第七重。 “你们现在都在练什么功呢?”袁书高的春风十二窍,四女是不能练的。宋仁礼在传下来的秘籍中很明确的说明了,这是男子专用功法,女性不能修习。 “还是体脉导引术。” 安丽回答他。这是她家传武功中“神通女”流传下来的女修法门。 因为没有袁书高的双修,安家的几代女人都从来没练出过名堂。都认为这是无用的功法,所以之前安丽也没有学。在与袁书高发生关系以后,她从家传的手抄传本中找出了这个“神通女”传下来的功法,果然进步神速。教给宋佳玉她们三个,也是效果如神。 周婉妹也高兴起来,得意的向袁书高讲述自己练功得到的神奇能力。末了,对着餐桌发了一小会呆:“我觉得我能一掌把这个桌子打碎。”她眼睛直直的,很有点想动手的样子。 袁书高哈哈一笑,急忙伸手把她搂到自己身边:“别介,打坏了又要去买。” 周婉妹笑嘻嘻的:“你信不呢?” 袁书高头点得飞快:“信,信。” 这个餐桌就是普通的大理石,桌面大概也就是3、4厘米厚,以周婉妹现在一拳近千磅的力量打上去,不碎才怪。 这一晚,四女很有默契的嚷嚷着要双修。其时与上次才隔了一昼夜时间,以往一般是不会要的。果然等到真办起事来,四女全都受不了,不到10分钟纷纷跑开,把袁书高弄了个虎头蛇尾,只能去泡冷水澡。 出来的时候,四女反而振振有词:“让你假惺惺。再不把欢欢她们讨回来,以后你就独守空房吧。” 其实袁书高每天都是独守空房。虽然这套房子很大,但最大的带卫生间的卧室给四女霸占了,另一间大房间做了练功房。袁书高给赶到旁边的小卧室里,四女彼此间微妙地掌握着平衡,并没有人在晚上陪他睡到天亮,因此他几乎每天都是独睡的。 一个和尚担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依靠 有了过目不忘的超级记忆,功课不再是问题。袁书高计划着今天去兴诚安保好好玩一天,也打算认真地指导一下四女的武功。 宋佳玉和张小桐的早餐还没弄完,李秀梅已经携着任静淑一起过来了。 周婉妹还没有起床,安丽在练功房做晨练。袁书高只好独自接待她俩。问早安之后,两女也不多做客套,坐到了沙发上。 “是不是欢欢打了电话过来?”心里头一直记挂着这件事,袁书高开门见山的问任静淑。 任静淑却摇摇头,皱起眉头来。 李秀梅看了看一旁沙发坐着的袁书高,说起来意:“昨天小静回家去了,本来是明天直接回学校的,可是她父亲告诉了她一个不好的消息。” 看到袁书高带着询问的目光,任静淑接过话头:“我爸爸听到消息,说有人把柳录冬从监守所救出来了。” “哦?”袁书高扬了扬眉头,确认着问:“真的?” 任静淑点点头:“嗯,听说有人在第一监守所放火,趁乱跑了不少人,柳录冬就是其中一个。”然后接着解释:“我爸爸的分析,是有人在外面救他。” 袁书高把身体坐直了一下:“这些人胆子好大。” 等到吃早餐的时候,四女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安丽摆摆头分析说:“柳录冬的罪名看样子坐实了,要不然他老爸也不会用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李秀梅有点担心的问:“他会不会来报复我们?” 袁书高想了想,总结说:“他应该都还不知道是谁把他弄进去的吧。你们不用担心,公安那边一般不会让他们知道举报人资料的。就是有人帮他查,最多也只能查到我吧。” 安丽看了看他说:“嗯,举报是用你的名字呢。” 袁书高潇洒的笑笑:“我用不着怕他吧。” 宋佳玉有点担心的说:“就怕暗箭难防呢,你要小心,别太大意了。” 袁书高点点头,吃了点早粥才接着说:“小静,他还会缠你吗?” 任静淑听他这话,看着碗里的早粥发呆。她确实有点怕,柳录冬和她交往的时间里,一直是比较强势的,逼着她逛街、吃饭什么的。现在知道了他为人的真面目,又听到他从监房里跑出来了,心里免不了惴惴不安。 宋佳玉看到她这种表情,安慰的说:“现在他自顾不暇,应该没有心思再来纠缠你。”周婉妹和张小桐也点头支持这个意见。 任静淑心里稍安了一些,说着任父的主意:“我爸想让我转学到英国去念书。” 这个消息看样子李秀梅都不知道,和着四女一起“哦”了声。她急紧着问:“你呢?同意了吗?” 任静淑沉默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袁书高才说:“我没有同意,我……不想去国外。” 每次安丽几女打趣柳欢欢,都会捎带着她。不过任静淑表现平平,不赞同也不反对,几女不明白她的心思,并不很当真。 她内心深处的这份小心思,除了李秀梅和柳欢欢稍微明白一点,并没有人能肯定,甚至任静淑自己都无法肯定。可是昨天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泛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马上告诉袁书高。而且那一瞬间,内心深处尽然有一种强烈的期盼,希望能见到他,能和他在一起,面对未知的危险和困难。 任静淑的答案在大家意料之中,如果真要去国外,她也许今天根本就不会过来。只是她回答问题的神态和小动作,免不了让四女多了很多想法。 一时间,居然沉默下来。 袁书高发现冷了场,实时地表达意见:“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和我同班,再加上小桐姐和婉姐,下午放学我们一起走就会很安全的。”周婉妹和张小桐也表态般的对着任静淑点头。 周婉妹还补充说:“要不,你和秀梅姐干脆先到我们这儿来住些日子吧。” 李秀梅想了想,也觉得这样安全,因为袁书高所在小区的保安还算不错。而且这里也算一个隐蔽的居住地,学校知情的人很少。于是鼓励的说:“小静,我觉得这样也好,你和你爸爸商量一下,让他别担心。”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任静淑客套了一下,几女都笑着回答没问题。 这个周日袁书高仍然是按原计划与安丽宋佳玉一起去了兴诚安保。李秀梅和任静淑则拉着周婉妹张小桐回租房整理东西。 短短的两周里,她们搬了两次家。加上柳欢欢一去不归,要搬的东西还真不少,差不多花了一整天时间才把东西整理完。 李秀梅有点发呆地看着客厅里的四个大皮箱子,下意识的问着张小桐:“怎么办?”她刚才试了一下,要把一个大皮箱挪个地方都得喘了好几口大气。 上次搬家,因为是从学校搬出来,李秀梅和柳欢欢在学校找了许多男生做义工。并没让周婉妹和张小桐帮忙。也正是由于这样,周婉妹租房的地方,在学校有很多人知道,并不安全。这次出于安全保密的需要,只能亲自动手。 张小桐嘻嘻的应着她:“你给我老公做老婆,我就帮你扛过去。” 李秀梅拍拍她的肩:“还不死心,袁书高自己都没动静,你瞎操什么心哟。”周婉妹插话进来:“书高那种个性,推一下动一下,让他自己找,慢慢等了。”话说完,双手握着两个大皮箱试了下,一把提了起来。还很轻松的对着张小桐说:“那两个归你了,下楼找个的士拉过去。” 任静淑和李秀梅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又是惊奇又是羡慕,不明白周婉妹那细杆儿样的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张小桐看到她俩夸张的表情,神秘的妩媚一笑:“别嫉妒哦,你们都还有机会哦。”似有所指,却没再多说,也是提了两只大皮箱轻松地出门下楼。 知道任静淑习惯和柳欢欢一起睡,四女有心的将她和李秀梅分开安排到了剩下的两个卧室里。为了方便三个女孩子,还特意指定了外面两个卫生间中的一个,做为她们的专用卫生间,不允许袁书高使用。袁书高无可奈何的答应了,兼带着还要将那个卫生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让几个女孩得意的笑了好一会儿。 一切安顿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夜里10点多了。 任静淑洗了个澡,靠着床边轻轻的舒了口气。掏出手机,柳欢欢的电话一如既往的正在关机。如果知道住到了这边来了,柳欢欢肯定很高兴吧。任静淑这样想着,一种淡淡忧伤的情绪涌入眼帘。 这一刻,她心里面突然有一种归家的感觉。似乎,心不在漂流,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一个座位引发的故事(1) 或许柳录冬自己也疲于奔命,好几天了,想像中的报复并没有出现。 周一晚上又排了一次舞之后,张小桐她们的排练就算结束了。原来导师偷懒,不过是把去年跳过的舞重新串了一下。练两天就算是ok了,静待周五的振灾会演。 袁书高在华夏理工,却渐渐变得显眼了起来。 首要的原因,是周婉妹和张小桐我行我素的每天中午陪他吃午餐,雷打不动。 令人掉眼的是,这周开始,任静淑和李秀梅也加入进来,徒然有了去年那种团圆饭的模样。 到了周三,很意外的又增加了一个殷若馨。 周婉妹知道她连续三年华工第一校花的名气,又有着在冬京和袁箫的绯闻。可是彼此间并不算熟悉。带着点调皮的对她嚷嚷:“这个桌子都坐满了,旁边空着呢。” 殷若馨不知道她这种态度的本意,没敢接她的话。左边瞧瞧任静淑,右边瞧瞧李秀梅,有点挑衅的向袁书高问:“都是你女朋友?” 袁书高不好意思起来:“哪能呢,别乱说。” 她就有理了,点点头说:“那我也能坐这儿。” 周婉妹真不高兴起来:“坐这儿得经过我们同意。” 殷若馨问她:“我们?是指谁?” 周婉妹眨眨眼,停了一会儿才说:“我和张小桐。” 她就问:“为什么?” 周婉妹愣了一下,还真没想出为什么。 张小桐看她卡了壳,帮忙道:“因为你想坐在一起吃饭的人,现在听我们的。” 这话已经很明白地揭穿了殷若馨的心思。她有点羞起来,停了一会才笑笑说:“你赢了。我请求加入这个饭桌,希望你们同意。” 张小桐小胜利一局,有点炫耀地朝袁书高一笑。 周婉妹想刁难她,急忙表达自己的意见:“你要表示诚意才行。” 殷若馨轻轻敲了敲手里的不锈钢汤羹。想了一下才说:“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到恋恋红尘去蹦迪,都有时间的吧?” 这个小小诱惑,周婉妹还真拒绝不起来。她以前一直内向,没去过这类娱乐场所。袁书高又是个不浪漫的人,吃喝玩乐样样不在行,自然也没带她去过。殷若馨送出的这个邀请,倒是很对她的心思,眨巴眨巴眼睛,没了主意。转身偎向身边的袁书高:“怎么样啊。书高,我们去玩玩不?” 袁书高拍拍她伸过来的手:“你想去就去吧。” 周婉妹开心的笑起来,转头向殷若馨说:“好啊,不过我们有6个人。” 张小桐拉拉她:“有7个。”周婉妹一下子没想明白:“哪有7个啊?” 张小桐笑起来:“还有书高。”周婉妹“噢”的应了声,正要开口说话。张小桐却抢着逗起殷若馨来:“要不,书高就别去了。” 殷若馨也不管她是真是假,有点急急的回答:“都去啊都去啊,我请得起。” 她这种不遮掩的表情,让身边的四女都轻轻笑起来。正开心着,她身后一个懒懒的声音传了过来:“若馨,我也可以去吧?”殷若馨转头看去,却是尹志龙,他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粗犷的男生,眼睛很有神,应该是和他一起学跆拳道的武友兼同学。 袁书高几个其实已经注意到他俩在殷若馨背后的桌旁站了好一会,不过他俩不吭声,总不能那会儿就赶他们走吧。没想到这会儿尹志龙却跨前一步,及时地加了话进来。 殷若馨似乎跟他熟悉,听到他这么说,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起来,但没有明确地拒绝他。 尹志龙自顾自的接茬着:“那晚上7点在恋恋红尘门口见了,我和善军都来。”指了指身边的男生,用故作潇洒的姿态转身慢慢走开,居然没去看张小桐一眼。 那个叫善军的男生转回头看了看殷若馨,又看了看张小桐,最后,看了看袁书高,才大步跟上他。 让他俩这么一打岔,几个人吃饭的好兴致都有点败。张小桐有点埋怨地向殷若馨问起来:“你和他很熟吗?这个人特讨厌,不想和他搅在一起。” 殷若馨看了看袁书高,发现他也有点好奇的望着自己。急忙解释说:“他以前帮过我。” 张小桐“哦”了一声,和任静淑周婉妹几个一起给了个疑问的眼神。 殷若馨的脸红起来,她放下汤羹。双手抹了抹脸才说:“以前学校的武才子,就是前段时间出事了的那个柳录冬,追我追得很厉害。他有些势力的,我不喜欢他又没办法拒绝,只好找借口,说尹志龙是我的男朋友。” 看几人都不太理解的样子,她继续解释:“我大二的时候竞选到学生会做宣传委,后来就认识了尹志龙。他和柳录冬关系很铁,是结拜的兄弟。冲他这点面子,柳录冬后来没对我怎么样了。” 几人都明白过来。周婉妹想起柳录冬事迹的种种,不屑的态度跃然脸庞,轻蔑的嘟囔着:“又是柳录冬那个贱人。” 殷若馨奇怪起来,问她:“你认识柳录冬?” 张小桐害怕在这儿谈柳录冬的事,会给任静淑和袁书高带来麻烦。快速的伸手过来拍了拍周婉妹的肩:“我们不认识。”眼睛也是示意她别乱说,周婉妹就没有解释了,不过好奇她的故事,追问着:“那后来呢?” 殷若馨摇摇头:“尹志龙帮我挡了一阵,看没再发生什么事,就这么过去了。” 张小桐觉得尹志龙怎么这么老实,也刨根问底:“他就对你没有一点想法?” 殷若馨不确定的说:“没有吧。”过了一会儿又说:“中间他有邀请过我一起吃了几次饭,只不过是些应酬。” 张小桐点点头,没再多想。 殷若馨停了一会儿,将刚才的话题继续:“听说前些日子柳录冬让公安局的带走了,应该是犯了什么事儿。” 张小桐突然想起柳录冬可是男女通吃的,顿时恶心起来。有点忐忑的追问她:“尹志龙和柳录冬的关系到什么程度啊?” 她在想,尹志龙不会是他的床伴吧。自己还喝过他送给自己的矿泉水呢,幸好是全新的。又想,不是全新的自己哪会喝啊。 殷若馨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子这么激动,但还是坦诚自己的听闻:“听说很好的。他们都喜欢练功夫,常在跆拳道馆对打。”脑海中却回忆起冬京的那个夜晚,趴在袁书高背上那种温暖的感觉。眼里望向袁书高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张小桐没去注意她的表情,听到她这么一说,心里像生吃了一只大闸蟹,反复的念着,今晚千万离尹志龙远一点儿。 袁书高看她好笑的表情,忍不住微微笑起来,轻轻的勾了下她的手臂,把她唤醒回来。 今晚的行程就算定了下来。 整个过程里,李秀梅和任静淑都只静静的吃饭,慢慢的看,附带来两个眼神。 连袁书高都不由佩服起任静淑的冷静来。柳录冬给公安逮住,有大半的原因是从任静淑这儿开始的。可是殷若馨谈到柳录冬,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特殊的变化,仿佛完全不知道这么个人似的。 午餐后袁书高躲到图书室看书。有了超级记忆,他把自己感兴趣的书,都借出来读一遍,这种过目不忘的爽快感觉,让他越来越喜欢阅读。 下午有张欣雨的课,袁书高有点怕见她那幽怨的眼神,直接逃了课。 这种明晃晃的老师追学生,很容易引起华工校园的大震动,可不像张小桐周婉妹她们那样简单。同学之间几男追一女常见得很,反过来,几女追一男也是有的。多数人还能接受,自然也不会更深层地去关注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 可是如果这里面再掺杂了师生关系,就复杂起来了。袁书高有了四女,渐渐懒惰起来,不想承担更多的责任,对张欣雨的表示,一概置若罔闻。 正想着,手机已经响了起来。果然是张欣雨的声音:“胆小鬼,你又缺课了。” 袁书高很假的尖着嗓子说:“我感冒了。” “哦?你在家里吧,我帮你带点药来。”虽然知道他在弄虚作假,可是张欣雨还是很认真很关心的语气回答他。 袁书高当然不会让她来,继续编:“没呢,我在外面打针。”非常烂的借口,他功夫有成,这些年几乎从来没生过病。 张欣雨叹了一口气,有点萧索的说:“我的房子快装修完了,五一打算入住,你来……看看吗?” 因为巡演担误了时间,她在袁书高上面的套房一直没装修完,还没能搬进去。 对于现在的张欣雨来说,一套一百多万的套房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这次巡演,第一期结帐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一千六百多万的佣金,算得上城市小富婆了。 可是这是张欣雨嫌到的第一套房子,承载着她六年的梦想和希望,意义不同。 开学初袁书高也答应了要去她的房子看看,想了想后,袁书高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不能食言,于是答应着:“好的,五一你搬家我带女友来搬忙。” 张欣雨显然有点意外他这个消息,高兴起来。声音都有点激动的说:“好啊好啊,我要做些什么准备呢?”她似乎看到了与袁书高和解的契机。 袁书高想起了任静淑的事儿:“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不太方便见到学校的熟人,你也知道……” 张欣雨没等他说完,已经应着:“没事的,没事的,我不告诉任何人,就你们来就好了。” “嗯。”袁书高应着她,然后说:“那,我们五一见了。” 张欣雨还有点恋恋不舍,那边已经断线了。吸一口气,她脸上荡漾起久违的微笑。原来,快乐只是这么简单。 一个座位引发的故事(2) 恋恋红尘,在广花也算一个非常有名的休闲会所。迪厅只是它的经营项目之一,里面更有ktv,酒吧等等。 袁书高一直没有打听过殷若馨住在哪儿,应该是没有住校的。大四生因为各自为前程奔忙,又加之在这个城市混熟了,老老实实住校的人很少,听说大部分人是在外面合租。 临近五月,7点钟这个时段又是下班高峰,塞了好一会儿车,安丽才把车开到了恋恋红尘所在的秀越区。一路上,几女已经谈了好些关于今晚的活动,对将要见到的殷若馨也有了个大概的轮廓。 停车场有点乱,初来这儿,也没见有保安代为泊车。占个停车位又花了好些时间。 等到7个人往里走的时候,已经看到殷若馨和尹志龙他们三个站在迪厅入口不远的地方,尹志龙在对殷若馨说着什么,她却只是听着,并没有答腔。 看到袁书高领着6个特色不一的美女过来,周围立刻引起了小小的震荡。尤其气质和样貌都异于常人的安丽宋佳玉四女,让旁边不少的男人刹那间失魂落魄,呆若木鸡。 周婉妹和张小桐在学校里面,已经是出类拨萃的,但她俩内功不及安丽和宋佳玉,身高上也稍矮一点。以至于,对比之下,大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安丽和宋佳玉的身上。 尹志龙和他的同学善军,一开始的目光都集中在殷若馨身上,突然感觉到这种大异于平时的另类气氛,向这边看过来,立时就有点眼直直的转不过眼睛来,把这几大美女看来看去,看花了眼。 袁书高倒也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安丽四女这段时间也老早习惯了这种目光。都没有在意,面带微笑的和殷若馨打起了招呼。却都很默契的没有与尹志龙说话。 尹志龙倒很自信的抢了位置出来,对着安丽自我介绍着:“本人尹志龙,是华工学生会的副主席,跆拳道馆的现任馆长,很小就开始练习跆拳道,有机会你一定要到我们学校来看看跆拳道实战表演。” 安丽扬扬眉,有点好笑他这么积极。对他伸过来的手不理不睬,但嘴里还是带点客套的应着:“你们都是袁书高的同学吧。我是他……姐姐,趁机会也出来玩下喽。” 尹志龙立刻兴奋的接过话头:“欢迎欢迎。”然后转身对殷若馨吩咐:“若馨,快去买进场票啊。” 殷若馨皱了皱眉头,不太高兴的回答:“早买好了。” 尹志龙拉着善军,像个主人一般的对安丽说:“那好吧,大家先进到里面再说话吧。” 周婉妹有点烦的激他:“又不是你请客。”不过她站在任静淑旁边,是后面点的位置,这话并没有让给安丽迷乱了心神的尹志龙听到。 袁书高站在最后面,走上一步拉拉她的手,微笑着算是安慰。 迪厅大概有一千多平米的样子,在寸土寸金的广花,这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面积。 中间是舞场,地板随着音乐鼓点的咚咚声,一摇一摆的,让人不自觉的有了节奏。四女四男八个领舞在中间的小高台上扭动节拍,貌似比较专业的样子。再往外围来,就是那种长排的休息椅,排着两线,中间隔着小茶几用做吃冷饮什么的,几个服务生在里面窜来窜去。 袁书高几个人都不在行这个,随着节奏在舞场的边上慢摇。这里还好,不是很嘈杂,灯光也不明亮,可以聊天。 女孩子太多,她们做了一堆,袁书高没有再往上凑,倒在一边和尹志龙带来的善军聊了起来。 尹志龙很不知廉耻的围着几个美女热舞,动作夸张。或许他自己觉得这是很帅很潇洒的舞姿。 善军倒不是那种很张狂的人,一直比较沉默,袁书高不痛不痒的和他打着招呼,也算慢慢熟悉起来。他姓许,和尹志龙一样, 都是粤省人,但不是广花本市的。 许善军对尹志龙的为人也不怎么看好,但很佩服他的跆拳道技术。有点类似于他亲传弟子的感觉。 袁书高觉得他的为人还算对自己口味,有点想要提携他的意思,就说:“我在兴诚安保公司挂了个职,你有兴趣不,看能不能把你介绍给他们老板。” 许善军是个直性子,显然听说过兴诚安保的名头,睁大眼睛看了看他才问:“那可是广花最大的安保公司,你在里面做什么?你不是还在读大一吗?” 袁书高嘿嘿笑笑:“是啊,我是凭关系兼点职。” 许善军倒很诚恳的点点头:“去年兴诚招人的时候我去试过,不过我还在读书,保安干不了,他们招保镖的要求很高的,我达不到。” 袁书高倒有点疑惑了:“去年他们怎么招人的?” 许善军回答他:“就是在个拳击机上打几拳,看看力量。我去年打了110磅。” 袁书高明白过来,原来他也参加了兴诚的保镖考试,只是没有和袁书高在同一天,所以没碰头。 又听到他接着说:“不过我回来以后特意加强了爆发力的训练,前几天我在夜市的拳击机上已经打出了140多磅的成绩了。” 袁书高觉得这个成绩也不错了,而且他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性格,招人喜欢,就说:“你也大四了吧。要不,我介绍你去兴诚那儿参加培训锻炼,他们的方法好一些,有专门针对实战的搏击课程。”又接了一句:“不过可能暂时不会有工资的。” 许善军倒高兴起来:“好啊,真能成么?” 袁书高也不敢帮安丽做主,但把握还是有一点,点点头说:“参加培训应该可以的。”想了想又指着舞池中的安丽问他:“你不认识她了吗?”他在想,许善军去参加过兴诚的招聘应该能认出安丽才对啊。 许善军看了一会儿,疑惑的说:“她不是你姐姐吗?”袁书高看他确实认不出来,点点头没有再说了。 原来那个时候安丽一跛一跛的,身体又极差。许善军他们去应聘的时候又正好赶上招聘的第一天,人很多。以安丽那时的身体状况,考核了前面几个人就坚持不下去了。全权交给了朴经理。后面长队里的许善军和尹志龙自然就没有看到她。 两个人这么一聊,许善军似乎对他的印象好转了不少。无所事事之下,两人从安保的业务开始聊,慢慢的居然聊到了国防安全、部队训练上去了。相对许善军来说,出过国的袁书高算是见多识广,读书看报也多,聊得倒很投缘。 在跳舞方面,尹志龙显然还是有一些心得的。他花了大半个小时教了几个美女一些简单的迪士高动作,还有两人互动配合的知识。安丽和张小桐性格外向一点,又加上身怀武功,动作上更具美感,倒让本来想和她俩配合的尹志龙跟不上节奏了。安丽见他也就那么两下子,不再和他扯谈,直接拉着张小桐到一边配动作过瘾去了。 周婉妹最早嚷嚷着要来,其实却不太喜欢这种环境,只是和宋佳玉几个边聊聊边慢慢的摇摆。 尹志龙让安丽张小桐一甩,一下子成了剩品,有点无聊的又和边上一直时不时关注袁书高的殷若馨说起什么来。 殷若馨非常心不在焉,她本来对自己的容貌才情都自信,也早早知道了袁书高有四个女友的事情,起了相争的心思。可当真正面对这四个人间极品,自卑的情绪应运而生。来了这么久,都有点闷闷不乐的,与袁书高仅仅打了个招呼。 尹志龙和她说话,她也只是嗯哦的胡乱回应,心却早到了九宵云外。 过了好一会儿,看到袁书高仍然只是左一下右一下的和着音乐在与许善军聊天,有点不甘心地走了过去:“书高,聊什么呢,这么起劲。” 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是第一次,微微有点脸红。袁书高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善意的笑笑说:“没呢,我们正在估计广湖军区的布防导弹有多少。” 其实场上的女生们无不关注着他,只是碍于面子,人多的时候都不太好和他腻在一起。发现殷若馨打破默契,都向这儿用心起来。 袁书高的话才出口,引起一阵微微的笑。周婉妹也趁机走了过来,调皮的说:“你是不是打算去做广湖军区的司令员啊,导弹,哼……” 袁书高挠挠头发,向许善军笑笑,算是结束了谈话。许善军似乎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看了看尹志龙,却还是又问袁书高:“那个事,你看看什么时候可以确定下来。” 袁书高点点头,掏出手机说:“你留个电话。”意思是确定后联系他。许善军高兴的答应下来。 周婉妹有点好奇这两个人,不过她对袁书高信任非常,并没有多问。只是等他留好号码,才轻轻的靠了过来,偎在他的旁边。 殷若馨带着点嫉妒的看了看周婉妹,才没话找话的开腔:“你姐和张小桐跳得很好。” 袁书高点点头予以肯定。确实,场上的安丽和张小桐双双配合,舞蹈动作节奏明快,美感无限。而且两个人一个艳丽一个妩媚,搭配在一起,有点浑然天成的舞伴模样。周围也有好些人停了下来看她俩跳。 过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注意这儿,殷若馨轻轻问身边的袁书高:“她……也是你那四个之一吧?”向场中跳舞的安丽摆摆头,袁书高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确认。 殷若馨心里泛起一阵酸苦,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宋佳玉任静淑和李秀梅也走了过来。 宋佳玉先开口说:“书高,小静和秀梅姐都说累了。” 袁书高看看手机,已经快到9点了,不知不觉1个多小时了。他没怎么动,四女的体力又大超常人,自然没感觉。任静淑和李秀梅却已经有点体力不支了。 想了想,他笑着向正在热舞的安丽和张小桐招招手,才对宋佳玉说:“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尹志龙跟着女孩子们也走了过来,听到他的提议,显然不太想大家都顺从他的意志。出着主意:“楼上有酒吧。” 除了殷若馨之外,袁书高几乎熟悉这儿的所有女孩子,如是摇头说:“她们都不喝酒的。还是找个餐厅吧。” 尹志龙还想表现,殷若馨先开了口:“去旁边的海鲜楼吧。” 一个座位引发的故事(3) 原来这边是恋恋红尘海鲜馆,应该和会所是同一个业主。 袁书高巡演的时候长了见识,点了几个不太腻的海鲜菜。周婉妹也要了份蛤蚧,但她不喜欢吃乌龟,特意对服务生说明,不要和着龟肉炒。 殷若馨和其他几个女孩子没什么特别要求,随便点了些虾、鱼什么的。 尹志龙有点令人讨厌的坐到了张小桐左边,还无耻的招呼安丽坐在他左边。安丽已经没兴趣逗他玩,翻个白眼,坐到了宋佳玉旁边。结果变成了殷若馨坐到了他的左边。 袁书高坐在张小桐的右边,许善军觉得和他谈得来,又不好意思坐在女孩子中间,就坐到了他的右手边。这样倒让张小桐一个女孩子很另类地夹在袁书高和尹志龙中间。张小桐不乐意了,站起来和许善军换了座,才觉得一身舒坦多了。 尹志龙撇着嘴表示不满,张小桐可不理会他那么多。开心的趴在袁书高右臂上和他聊起来。 “我跳得好吧。”她有点炫耀的轻声说着,袁书高当然是点头肯定并兼带表扬。 菜刚点好,桌上有瓜子和茶水,等待的过程里都是瞎聊着。他俩的小亲热也并没引起太多的关注。可是尹志龙受不了,他隐隐地感觉到,几个女孩子的心似乎都放在袁书高身上。 就有点针对性地假意对许善军说:“善军,人长得帅就是占便宜。” 他的声音很大,打断了所有人的聊天,都望向他。 许善军愣了一会才回应他:“哦?占什么便宜?” 尹志龙用有点轻蔑的眼神扫了一下不远处的袁书高,才接着说:“当然占便宜啊。想跳舞有人出钱,想吃海鲜也有人出钱。”又有点爆料般的说:“最主要的,是暗地里害人也没人能看出来。” 他的话明显是在说袁书高,尤其后面的话说得比较重。 周婉妹已经忿忿不平的责问他:“你说谁暗地里害人呢?” 其他人也好奇尹志龙的话,带着疑惑地看着他。 尹志龙用略带点得意的语气说:“某些人,明里争不过人家,就暗地里使坏,把人害到局子里去,还请人在校园bbs上弄坏人家的名声。”又加了一句:“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要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除了殷若馨,这儿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儿。 张小桐有点试探的语气问他:“你见到那个人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尹志龙一付革命英雄的表情:“我可不会为了10万块钱出卖自己的兄弟。” 袁书高不太明白,重复一句:“10万块钱?” 安丽知道他这两天没关注过这个事,忙补充一句:“有通缉令,某人的奖赏是10万。” 袁书高明白了,笑眯眯起来:“有10万啊。”一付贪财的模样。 许善军倒直爽,怕袁书高吃亏,直接的说:“这钱可不是这么容易拿的,柳录冬的身手比志龙还要好。”看起来他也知道不少内幕。 袁书高对他还看得顺眼,劝诫的说:“你见过他了?不要因为是朋友就知情不报,公安可以追究包庇罪的。” 尹志龙倒先在那边表起态来:“我们可不是某人,除了造假陷害,还会为了钱出卖朋友。” 周婉妹听到他的话,有点气愤的想要反驳他。 袁书高已经摇摇头先说了起来:“朋友吗?”想起柳录冬的为人为事,不由轻轻地笑出声来,稍停一会儿才说:“……别让人给卖了还帮着数钱。” 许善军不了解柳录冬的底细,倒为朋友打报不平:“别这么说,柳录冬为人也还是不错的。志龙能进学生会,他出了不少力。跆拳道馆也有他一份功劳,不知道公安那边怎么回事。” 袁书高不想让他上了朋友的当,也知道他性子直爽,容易突破,就问他:“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他都说了些什么。” 尹志龙伸手拉了拉许善军,想让他别说。 许善军显然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会还是说:“我前两天看到过他一次,他说要到国外去躲一躲。不过也说了些狠话。” 袁书高明白他的意思,直白的问:“他是说要我小心点吧,还是有人帮他查到了啊。呵呵。”轻轻的一笑,并不太放在心上。 尹志龙在一旁讽刺他:“害怕啊,要不要我帮你求求情呢?”一付求我就没事的表情。 袁书高懒得理他,倒是对许善军关心的说:“以后他再来找你尽量不要见他,会给牵连的。”他最近看过很多法律方面的书,知道像包庇罪这种,真要认真追究起来,有点说都说不清楚。简单的见一面都有可能前前后后给调查好几个月。 许善军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殷若馨对他们的对话只是猜了个大概,看气氛尖锐,带着点和解的说:“别说了,书高你去催一催,看菜弄好没有。” 还没说完,服务生已经端盆端钵地进来了。 有了尹志龙夹在里面,几女都兴致不高。只是没什么多话讲的聊聊,对感兴趣的菜才伸手尝尝。 倒是尹志龙很一头热地讲解着海鲜的味道,还有点炫耀地说起以前他和谁谁来吃过几次。听起来他的交游还可以,华工的学生会主席,泰拳会馆的某馆长,省散打冠军,某企业的接班人,甚至回忆起和殷若馨一起在这儿接待过某电影副导演之类的一大堆。虽然袁书高全都不认识,不过他那语气,似乎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最好笑的,他还说起去年在这儿请过兴诚安保的朴经理,本意是想请他帮忙,毕业后能进兴诚安保工作。 安丽对这事倒有点兴趣,抬起头来问他:“那怎么没成呢?” 尹志龙见引起她的注意,高兴起来解释着:“他说我们底子都不错,只要增强爆发力训练,过了120磅的底线,以后还是有机会的。现在我一拳能打出180多磅了,我打算毕业后就去找他,肯定没问题了。” 听到他得意洋洋的自我标榜,对常人力量认识很有限的张小桐和周婉妹几乎异口同声地感叹说:“只有180磅啊?” 袁书高用眼神及时制止了两女要讽刺他的冲动,不过周婉妹还是讪讪的接了句:“这么少啊。” 尹志龙摇摇头,用一种教训的语气说:“你懂什么,180磅还少啊?普通人一拳,能打出50磅的就是很大力气的了。180磅打在人身上,会断好几根骨头。”又指指袁书高:“像他这种身材,一拳下去,不死也差不多残废了。让着点,也得在医院躺半个月。”还有点示威的舞了舞右手拳头。 周婉妹很不满他这种表现,嘟着嘴很不高兴。张小桐也冷冷的说:“不知道天高地厚。” 尹志龙却误解了张小桐的话,以为在说周婉妹呢。 殷若馨在冬京的时候亲眼看到过袁书高的神奇,看尹志龙一付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厌烦的说:“180磅就了不起了,你还没看到过真正的高手呢。”很有心地看了看袁书高。 这里每个女孩子,都知道袁书高身手不凡。袁书高自然也用不着在这方面跟小人物斗气。微笑着从菜盘里夹出根大龙虾,滋溜溜地吃起来,并不在意尹志龙那个挑衅的拳头。他这个态度,倒让张小桐和周婉妹都不好意思发作了。 差不多11点的时候,海鲜宴结束。安丽去开车,袁书高倒很有礼貌地问许善军:“你们怎么回去。 许善军笑笑回答他:“121还有公车,我们在河天老区那边租了房子。” 袁书高点点头:“那回头联络。” 或许确实担心毕业后的前程问题,或许他也感觉到袁书高的可靠与真诚。许善军又提醒般地说:“兴诚的事……” 袁书高拍拍他的肩:“你放心,我明天给你消息。”他打算找时间问下安丽。 边上的尹志龙倒没注意他俩在说什么,一直在向几个美女献殷勤,说要送她们回家。只是场面有点不热络,没什么人理会他。 正聊着,安丽已经把车开到了路边。 尹志龙惊讶地嚷嚷起来:“哇,奔驰450,100多万吧?丽姐你家里真有钱。” 安丽没回答他,倒对殷若馨说:“若馨你住哪儿呢?我们先送你回家。” 殷若馨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嗯着算是答应。 尹志龙还在那儿继续一头热:“丽姐,我有驾驶证的,让我开一把过过瘾行不行。” 安丽皱着眉头,扬扬手客套地说:“下次吧,今天太晚了。” 尹志龙得寸进尺地顺着杆子爬:“那,明天晚上我请客怎么样,广花影视楼正在上映《叶问2》,你们几个女孩子都来。” 安丽撇撇嘴笑笑:“只是女孩子来吗?” 尹志龙大言不惭地说:“当然啊。”看了看车旁的袁书高,接着说:“我这个人比较直,不喜欢和阴险狡猾的人打交道,就不虚伪的邀请某人了。” 袁书高倒不在意地微笑着,让几个女孩子先后上车。 安丽听他这么说,鄙视地笑笑,漫不经心地应着:“看看再说吧。” 尹志龙以为她同意了,掏出手机:“那丽姐你留个电话,我明天晚上打电话给你。” 安丽觉得他很烦燥,摇了摇头说:“我累了,先回家了。”见几女都坐好了,袁书高也挤了进来。没再给尹志龙说话的机会,哧的溜了出去。 车行了一会儿,安丽长出了口气:“有够让人厌的。” 任静淑坐在副驾驶位上,她有着和柳录冬相处的惨痛经历,感慨地说:“这种人,什么都认为自己是最正确的。又认为自己非常优秀,不管是谁,都一定会喜欢他。” 几女觉得她这么评价尹志龙,确实一语中的,毫无差错。 车行进了河天区后,安丽问殷若馨:“若馨你住在哪儿呢?” 殷若馨却有着自己的心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住哪?不邀请我去玩玩吗?” 安丽轻轻笑起来,答应着:“好啊。” 李秀梅补充这个邀请:“你不能把我们的住处告诉尹志龙那些人,免得麻烦。”她其实是担心小静让柳录冬找到。 殷若馨有点误解,但依然保证着:“当然,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也明白袁书高四个女友的事,自然知道他的不便之处。 宋佳玉今晚和她聊的多一点,看她期盼的神情,温柔地说:“要不,你今晚就在我们那儿睡吧,让书高去沙发上睡就好了。”殷若馨很高兴点点头,心头愧疚起来。觉得四女都这么好,自己却想着要挖她们的墙角。一时间,对自己心中的想法很矛盾起来。 袁书高一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眨眨眼,他来广花读书快一个学年了,自己的变化,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他不再是那个形单影只的袁书高,也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有了爱人,有了朋友,也有了敌人。 他的这份宁静感染了车内的所有人,几个女孩子都安静下来。周婉妹坐在他旁边,看他走神的模样。拉过他的手让他拥着自己,头也靠近他的胸口。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心跳与气息。 袁书高从天马行空的忧思中回到现实里,拥吻着周婉妹的秀发,尽意地体味着这个娇娆美女带给自己的动人芬芳。 被误解的同居 锦秀的保安已经认识了这部奔驰450,没多说什么就放了行。在电梯旁边站好,等了好一会儿,去停车的安丽才过来。 袁书高关心地问:“怎么这么久?” 安丽抚了下短发才回答:“这两天我们的那个车位让人占了,停着一辆标致车。” 袁书高对这种事不太上心,豁达地说:“反正现在也不用,再买车的时候找物业要他让开就是了。” 安丽点点头:“嗯,听你的。” 进了房间,任静淑和李秀梅打声招呼就洗澡去了,看起来真累了。 安丽四女精力倒很好。宋佳玉去厨房端了些水果出来,几个人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们晚上也吃东西,不怕发胖吗?”殷若馨其实已经有些累了,但她对袁书高的生活很好奇,看到他的四个女友毫不忌讳夜食发胖的道理,拿着水果嚓嚓地啃着,忍不住问了出来。 宋佳玉递给她半个梨,才回答:“没事的,就是点水果。” 于是几女就开始了关于皮肤啊,身材啊之类的无聊话题。鉴于对殷若馨还不熟悉,四女并没有告诉她真正的原因。 袁书高听得无聊,打声招呼,进练功房去了。 家里的练功房是安丽设计布置的,整个房间都用厚实的红木木板加工成专用的地板砖,而不是平常家庭使用的那种复合地板。木板砖的龙骨也全是钢铁结构的,只有不到1厘米的高度,相互间的密度也很大,这样就保证了能承受足够的冲击,即可以在上面打坐,也可以对练招式甚至使用一般力量的千斤坠(一种功夫的名字)。 靠窗的位置,摆着一架跑步机,可以做普通人键身用。这其实只是一种掩饰,因为这种强度的跑步,对四女和袁书高只能做调息用。但考虑到以后家里或许也会来亲戚,就放了这个。 这边离墙一米多的位置,用结实的钢架挂着一个大沙袋。沙袋上还标着点,在练习打击力度的同时也可以练习打击准确度。 再过去一点,用膨胀锣丝牢牢钉着两个铁人桩,很拟真的那种,全身用白点标出人体的36个大穴位,显然是用来练习杀伤技的。这个东西,都是安丽通过家传的抄本定作的,也参考了社会上公开的一些武术书籍。 四女在这种练习环境里,又有内功做基础,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跨入了功夫高手的行列。 房子中间是空着的,因为袁书高和四女都是以内功为主,所以这儿常用来打坐或者站桩,有时候也会用来研究演练招式,练习发力和身体反应。 角落里也放着一个拳击机,安丽喜欢用它来检验自己的力量。 袁书高没有急着去练春风十二窍,只是在铁人桩那儿练了会儿招式。 四女已经带着殷若馨进来参观了。 看着这些奇奇怪怪,殷若馨有点不忿的说:“你一个人占了这么大的房子,还真霸道。”她却不知道这其实是五个人一起用的。 袁书高也没有解释,只是礼貌的把这些东西介绍了一下。 殷若馨对着那个拳击机发了一会儿呆,才问:“我可以试试吗?” 宋佳玉把电插上的同时已经说:“当然啊,你来。” 殷若馨吸了一口气,对着拳击机很用力的一拳打过去。22磅。 她身后的周婉妹忍不住“哈”的一声。心里想:好少啊,自己弹个手指都有300磅。 殷若馨最想看的,却是袁书高能打多少,也没在意周婉妹的表现,朝袁书高兴奋地说:“你来试试,我想看看你的成绩。” 袁书高不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摇摇头说:“我的功夫是灵巧型的,没什么力气。” 四女听到他这种大谎话,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鄙视了一下。 才聊着,任静淑和李秀梅可能是发现客厅没人,也走进了这个她俩一直好奇的练功房。才搬过来几天,她俩还没来得及到这里面玩。 三个女孩子辟里啪啦地在拳击机前一通乱擂,只是李秀梅好一点,能打到31磅的成绩。任静淑就差得太远了,连20磅都没能打上,最好的成绩才19磅多点,还一直喊手痛。 周婉妹和张小桐觉察到自己四个人的异样,有点理不清头绪,看袁书高的目光却变得更加火热起来。 除了袁书高留在练功房,七个女孩子把房子转了个遍。殷若馨对那个大卧室涌起了无限好奇。因为里面并着两张大床。而且显眼的放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边上的大壁柜里面,也全是女性的服装。显然是周婉妹她们四个人一起合住的。 她没有问,心里却在想,为什么她们四个人住一块儿。难道,袁书高说的女朋友,只不过是谈恋爱的意思,并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 再怎么说,她也不敢想像四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滚在一起的情形。何况安丽几个看起来,无不是既有外貌又有气质的顶极美女。理所当然的,她把袁书高和四女的关系想得纯洁无比。 这种判断,让殷若馨今夜倍受打击的心活络起来,蠢蠢欲动的琢磨着:如果、或许,我与袁书高先突破了那种关系,应该、可能,会先一步得到他。这种想法让她陷入巨大的诱惑之中,以至于,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殷若馨将全身上下洗得仔仔细细,忍不住全身带着轻轻的颤抖。 不过她终究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没有足够的勇气实现自己的想法。在袁书高床上辗转反复,又仔细听了好几次外面的安宁。在忐忑不安的情绪中,折磨到天都快蒙蒙亮了,才在疲惫中睡去。 可怜的她并不知道,袁书高昨夜根本就没在沙发上睡。 房子都是隔音的。门一关,里面惊天动地,外面一点声息全无。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周婉妹已经窜进了练功房。看到袁书高在打坐,她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他回醒过来,才抱了上去。 “哥哥,收功了哟。”妖妖的语气。这个哥哥的称呼,只是特殊的时候她们才会喊。即使比袁书高大几岁的安丽,在那个时候也是这么喊,平时却不会这样称呼他。 袁书高明白她的意思,先吻了她一会儿才问:“她们都醒着。” 周婉妹点点头:“嗯,都在等你呢,你洗过了没有。” “打坐前洗了的。”袁书高才说完,安丽、宋佳玉还有张小桐都走了进来。和周婉妹一样,她们都穿得很性感很简约。 安丽向抱在一起的两人笑笑:“哥哥,今天可是我先的。” 周婉妹向她撒娇:“让我先嘛。” 袁书高轻轻拍拍她的屁股:“谁都跑不了。” 这种即是练功又是快乐的双修,让五个人都沉迷其间。随道功力的增加,办事的时候,四女都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面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随着袁书高那儿的吸力给抽空,又随着他的回撒慢慢填满。而这个过程,却是令人心悸的舒适和快乐。 这一夜,四女合起来做了大概有一个小时。 练功房这边也带着卫生间,洗浴清理一番后,精力亢奋的四女都不急着去睡。对着铁人发泄起来。 聊起袁书高在恋恋红尘的遭遇,周婉妹愤愤不平地说:“那个尹志龙,当自己是个什么狗屎人物,我那会儿真想一拳打扁他。” 张小桐和她关系最好,笑嘻嘻地说:“好啊,找机会,我俩一起教训他。” 袁书高怕她俩惹事,很正经地教训着:“你俩这种心态可要不得,不能和普通人斤斤计较,知道吗?” 安丽也劝解说:“书高说得对,现在你俩的拳力,打在普通人身上,很容易闹出人命来的。” 周婉妹对着袁书高吐吐舌头:“我也就是说说嘛。” 张小桐想了想却问:“有没有办法控制一点啊,这样下去,不是别人的肩膀都不敢拍了。”也确实是这样,最近她要拍李秀梅的肩,都是很小心地尽量轻轻的。 袁书高还没说话,安丽已经笑起来说:“当然可以控制了,你们现在在学的这些技巧功夫,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力量,佳玉已经做得很好了。” 袁书高也接过话头:“不要急,增补篇里面说过。等我的春风十二窍达到九重天大圆满的时候。你们的内力会凝聚成金丹,达到一种非常神奇的境界。” 安丽第一次听到他说起这件事,好奇的问:“什么境界呢?” 袁书高摇摇头:“不知道可不可信,反正很神奇。” 周婉妹天真地说:“是不是成仙了。”对于袁书高这门武功的神奇,她现在已经越来越有体验,所以才有了这种说法。 袁书高呵呵笑起来:“如果书里面说得是真的,确实有点像神仙。”看四女都是满怀期盼的表情,好笑起来,补充说:“想什么呢,我爷爷练了这么久,都还没到大圆满呢。” 四女都“啊”的表示着失望。 接下来和平时一样,又是招式应用的训练。宋佳玉和安丽在这个时候常会客窜陪练,几个人来来往往的过招,对武功的兴趣更加高昂起来。袁书高在一边指导,四女也都没有休息,嘭嘭啪啪地练到早上。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李秀梅起了床,正在弄早餐。 袁书高抢着表扬她:“秀梅姐真勤快。”得到的却是李秀梅几个白眼。 比较起来,同样是一夜没睡。四女都神采奕奕,殷若馨却头晕脑胀。眼皮都不太睁得开,皮肤也松驰很多,看上去,一点华工第一校花的模样都没有,反倒及不上薄妆的李秀梅了。 袁书高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心里头也在嘀咕,怎么在这儿睡了一夜,她像是老了两三岁,难不成让劣质化妆品给害了。 自恋狂 大四因为临近毕业,对于学业上心的反而不多了,忙碌的是未来的前程和毕业论文。 教授对大四更是放之任之。因此殷若馨在教室里睡得个昏天黑地,也没人管她。只是旁边的好友刘洁小声打趣过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在男朋友身上操劳了一晚上。” 殷若馨没心思和她开玩笑,趴在桌子上转个背,继续睡。 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刘洁却很用力的将她摇醒了。 殷若馨不太高兴,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嘛,人家还想睡。” 刘洁指了指教室窗外:“你男朋友找你呢。” 殷若馨睡眼朦胧地看着窗外,好久才看清,是尹志龙。 她向刘洁纠正着:“不是我男朋友,告诉过你,是假的,一直是假的。” 刘洁笑起来:“好了,好了,假的。假的也是他要找你。” 殷若馨从迷蒙状态中慢慢回醒过来,轻声地自言自语:“找我做什么哦,真烦。” 以前她对尹志龙的感觉并不算太差,一直觉得他也是很上进很优秀的。虽然自身条件一般,但为人很热情,乐于助人。对她的事,一直是勇于担待,不求回报。 可是昨晚尹志龙的所言所行,让殷若馨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不曾了解过的一面。狭隘的英雄主义,盲目的兄弟义气。小肚鸡肠,目空一切。 算了,就要毕业了,这些都和我没什么关系。心里这样想着,殷若馨慢慢走了出去。 尹志龙看她从教室出来,高兴起来。倒很有礼貌地说:“若馨,到那边走一走,我有些事想和你说一说。” 两个人不急不缓地走到了校园田径场最外围的跑道边上。殷若馨一夜没睡好,感觉有些累,在旁边的观赛水泥座位上坐了下来。尹志龙站在她对面的跑道上,离她很近。从殷若馨的位置,轻轻仰起头刚好可以看到他的脸。 感觉到尹志龙异于平时的郑重表情,殷若馨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尹志龙沉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若馨,你对我的感觉,我是知道的。” 殷若馨一下子没听明白,什么对他的感觉。尹志龙却没等她问,接着说:“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有能力,不敢接受你。” 殷若馨心里笑起来,摇头说:“志龙,你误会了。”她想解释一下。 尹志龙有点夸张地摆摆手:“不用说,我知道的。我一直努力学习,勤奋练武,就是为了以后有出头之日,能让你幸福快乐。”然后,用犹豫的语气:“你也知道,我以前最大的理想是做一个职业保镖,领一万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可是昨天晚上我不这样想了。”看起来,他一直把殷若馨当成自己的红颜知己,对她说话也不遮不掩,一吐为快。 殷若馨好奇起来,难道,昨晚他也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没有想明白,尹志龙已经继续说起来:“你看袁书高,一个大一的学生。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就凭长相好一点,认了丽姐这样的有钱人做姐姐。就可以在学校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迷得周婉妹她们团团转。” 殷若馨昨晚一直神不守舍的,听他这么说,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丽姐是他认的。” 尹志龙愤慨的说:“我又不是傻子,他们一个姓袁,一个姓安,一个是广花人,一个是乡下土包子,怎么就成姐弟了。昨晚我亲自问了丽姐的,她很信任我,直接告诉了我。”原来昨晚他很有心的趁着教安丽学跳舞的机会,旁敲侧击她和袁书高的关系。安丽拿姐弟关系敷衍他,后来无法自圆其说,只好说是结义姐弟。 可是她想起袁书高和自己之间的暧昧,结义姐弟这几个字说出来,表情就变得有点怪怪的。以尹志龙的小聪明,当然看出不妥来。 殷若馨想不通他到底知道多少,就试探的问:“那你怎么打算的。” 尹志龙自我感觉良好的说:“我觉得丽姐对我很有好感的。” 殷若馨白了他一眼,已经听出他的意思来。没好气的说:“所以你想骗她的钱?” 尹志龙有点急急的说:“怎么是骗呢。你看她开得起奔驰,养得起袁书高。几百万肯定不算什么。”看殷若馨脸色不愉,辩解说:“我和她只能说各取所需而已。” 发现殷若馨还是不高兴的样子,尹志龙走过来坐到了她旁边。带着劝解的意思说:“若馨,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你放心,我弄够五百万、五百多万就够了。有了钱,以后我们自己做什么事都方便是不是?我是不会对那样的贱女人动真心的,你要相信我。” 殷若馨看他有抱着自己安慰的趋势,急忙向旁边挪远开来。突然有点想笑的感觉,这个人,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安丽对他有好感,自己对他的心意,真是见鬼了。 感觉这事特别无聊,她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那你今天晚上去实施你的计划啊,你找我说什么。” 尹志龙也站起来,脸上闪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伸手想要拉住她,殷若馨急急闪到了一边,有点激动的说:“你站在那儿说,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你给我半年的时间,只要半年就可以了。”尹志龙变得豪情起来,接着说:“最多半年,我就可以拿到足够的钱,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看殷若馨脸色非常差,改用温柔的语气:“我这么牺牲,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如果不是怕你因为误会而离开我,我真的不想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你,我知道你肯定会看不起我的。可是,以后你一定能明白我现在的苦心。” 这话说得真挚无比,感人至深。当然,被感动的人里面,不包括殷若馨。 话说到这个份上,殷若馨反而放下了想劝他的心思,有点调侃的说:“你口口声声为了我,那张小桐怎么办?还有周婉妹?” 尹志龙听到她突然改变了语气,愣愣的没回过神来。重复着:“张小桐,周婉妹?她们……” 殷若馨继续煽风点火:“你不是在追张小桐吗?以后她怎么办?” 尹志志语气很不确定的说:“她,她可能……不会……” 殷若馨在心里冷笑着,嘴里却继续调侃他:“你以为她和你没希望了吗?那是在考验你啊。张小桐昨晚还在和我说,她觉得你很不错呢,比袁书高有男子气概,又讲义气。周婉妹也对我说过,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比袁书高不知道强多少倍,一个拳头就可以让他半死不活。” 尹志龙完全没听出她的反语气,反而眉开眼笑地说:“真的啊,原来她俩……” 突然发现殷若馨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急忙更正说:“若馨,你放心,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殷若馨隐藏起自己的笑意,哦的应着他,追问一句:“那她们都来找你,怎么办?” 尹志龙想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说:“你知道我很心软的,要不……要不……你宽容一点儿。” 殷若馨心底笑得打跌,已经很有点忍不住了。马上转过身,笑了好一会儿,才尽量用平淡的语气回答他:“那好啊,你按自己的想法勇敢地去做就行了。” 尹志龙显然并没有忘记来找她的目的,看她要走了,重复地强调一句:“若馨,你一定要等我半年。” 这句话殷若馨可不会答应他,不置可否的瞎嗯着,已经边笑边往教室跑去。 坐回座位的时候,她还在很艰难的忍着笑意。旁边的刘洁看她表情怪怪的,忍不住轻声问:“怎么了,见一次男朋友这么高兴。” 讲台上老师已经在讲课了,殷若馨也只能用轻轻的声音,但却很严肃的语气:“以后再说他是我男朋友,我就跟你断交。”还加了一句肯定语:“我是说真的。” 刘洁有点奇怪的看着她,缓了缓才问:“那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殷若馨想起刚才的事,又忍不住笑起来:“我发现了一个自恋狂,嘿嘿……嘿嘿。” 看刘洁一付不明白不罢休的样子,只好说:“晚上回家跟你说。”她大三就开始和刘洁一起合租,所以才有回家的说法。 忍你很久了 受昨天午餐事件的刺激,任静淑和李秀梅今天都没再在这张桌子旁坐了,早早的打好饭,回教室吃去了。 这样袁书高他们三个人的桌子居然空了一半出来,周婉妹看殷若馨并没有过来,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带点调皮的假怪着袁书高:“你看,你把候补的老婆都吓跑了。” 袁书高故作严肃的拍拍她的头:“小丫头片子,成天想什么呢,老实吃饭。” 周婉妹嘿嘿的赖皮:“你喂我,我是小丫头嘛。” 袁书高眨眨眼,有点坏的问她:“真要喂?” 周婉妹现在可不比从前,脸皮厚多了,挺了挺胸英勇的说:“你敢喂,我就敢吃。” 袁书高坏笑着,把打过来的饭菜中她最不喜欢的肥肉堆了几片在汤羹里,然后很殷切的递向她:“来,宝宝乖乖。” 周婉妹一把抢过汤羹:“投降,投降,受不了你。”不过很坏地把这些肥肉都赶到了袁书高饭盒里。 张小桐看着他俩闹了一会儿,才笑眯眯的自己吃起来。 殷若馨并不是不想来,只是趴在课桌上睡过了头。直到刘洁推了她好几下才醒过来。 “怎么这么困啊?昨晚上干什么了?”刘洁一边问她,一边把打好的饭递给她。 殷若馨用双手干擦了下脸,才说:“一晚上没睡好。” 突然看到刘洁帮她打的饭菜,有点失落地说:“你帮我打好了呀。” 刘洁已经开吃,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口齿含糊的回答她嗯。等咽下口里的食,看她还没动汤羹,有点疑惑的问:“怎么啦?不想吃?” 殷若馨轻轻嗯了一声,问她:“你在哪儿打的?”因为学校有两个食堂的,袁书高他们每天都是在大食堂里吃。 “海洋餐厅打的,姐姐对你不错吧。”刘洁有点邀功地说。虽然都只不过是学校的食堂,但华工学子们普通认为,挂着个海洋餐厅名头的食堂高级一点。 袁书高是个念旧的人,他才来学校的时候,生活费都是计算着过日子的,一直在学校大食堂吃惯了,从来没去过所谓的海洋餐厅。周婉妹和张小桐在骨子里对他是言听计从、千依百顺的,也从来没说起过要换地方吃饭。 殷若馨听到刘洁的回答,更加意兴阑珊。下意识地拿着汤羹把玩。 刘洁发觉她表现很不正常,关心的问:“你怎么啦?从冬京回来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殷若馨叹了口气,回答她:“没什么,吃饭吧。”并不想太多的说袁书高的事儿。 饭吃到一半,班上已经有些同学拿着饭盒回来,应该是吃完了。 一开始殷若馨也没在意,不过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袁书高的名字,她像顿时清醒了一般,往旁边说话的几个男生看过去。 果然他们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事儿。 殷若馨用有点假的亲切语气问他们几个:“什么事儿?说得这么热闹?” 她是华工的第一校花,平时都是忙这忙哪的,不怎么看得见人,班上的同学里面除了刘洁,都不怎么熟络。现在没了合约,加上即将毕业,天天倒也呆在学校了。不过为了不引起狂蜂浪蝶的围剿,她刻意地表现出冷淡与高傲,并不能和同学打成一片。突然以这种语气提问,让几个男生受宠若惊,把刚才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 原来刚才在大食堂。周婉妹、张小桐和袁书高一起,正在享受午餐的温馨。 尹志龙却一身西装革履的走了过来,头发也显然做了一下,油光水亮的。 看到袁书高身边的张小桐和周婉妹,很是自得地打起了招呼:“嗨,两位美女,我来了。”还当当当的嘴里配着乐坐到了袁书高他们这张桌子上。 周婉妹和张小桐不知道今天殷若馨调侃了他,都是一副看神经的表情。 袁书高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忍住没说什么。 尹志龙却毫无自知,把手伸向旁边的张小桐,似乎想来个深情的小手相握。 张小桐敏捷地把手连着饭盒一起移开,已经不客气地骂他:“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袁书高双眉一挑,也很不客气地说:“你有什么事就说,别毛手毛脚的。” 尹志龙轻蔑地对着他一笑:“我和小桐的事,你插什么嘴。” 袁书高烦起来,语气也生硬起来:“什么你和小桐,张小桐是我女朋友,只有我和小桐之间的事,你给我靠边呆着去。” 尹志龙冷笑起来,讥讽他:“哦?那是不是周婉妹也是你女朋友啊?” 袁书高眨眨眼,声音不大却肯定地说:“不错,也是。” 尹志龙一副好笑的表情:“小桐,你看看他这副恶心的嘴脸。”见张小桐并不回应他,以为她正在思考,转头对着袁书高洋洋得意地说:“你不会想告诉我,小桐和婉妹都爱你爱得发狂,愿意一起做你的女朋友吧?” 袁书高听到他这么一说,立即冷静下来。 巡演回来这些日子,周婉妹、张小桐和袁书高在校园里,一有机会就是相伴相偎的做三人行。不过三个人都没有公开表示过男女关系,只是暧昧含糊的腻在一起,即使学校里有人猜测,也拿他们没办法。可是如果挑明了这层关系,意义就不一样了,会给两女和自己都带来麻烦。 袁书高还很喜欢大学这种舒适惬意、不紧不慢的生活方式,暂时不想有什么改变。 他想了一下之后,态度缓和下来。把语气委婉地纠正过来,点点头说:“虽然现在还没成功,不过我会努力的。” 这句话,在尹志龙听来,就是没有底气的表现了。 他立即耀武扬威地坐正,很是正义地对着张小桐和周婉妹说:“小桐、婉妹,你们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然后再次对袁书高表示鄙视:“一点本事都没得的男人,还想着脚踩两只船。” 然后尹志龙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地对袁书高说:“袁书高,我忍你很久了。以后让我看到你再纠缠小桐和婉妹,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别以为在学校里我就不敢教训你。”接着对张小桐和周婉妹很大声地说:“小桐、婉妹,我们走。”那架势,就像是要把她俩从袁书高这个魔鬼手中拯救出来的白马王子。 袁书高摸摸鼻子,对这个人真是很无奈,一点灵性都没有,一切以自己的想法为主。不免和周婉妹张小桐一起交换了一个好笑的眼神。 尹志龙走了两三步,发现没有人跟过来。转身看着还坐在那儿的张小桐和周婉妹,声音更大起来:“小桐,婉妹,不要怕他。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 张小桐撇撇嘴,很有点无可奈何地轻骂了一句:“猪头。” 周婉妹也是对着他翻白眼,想了想才骂出一句:“瘪三。” 袁书高敲了敲汤羹,把它扔进饭盒里盖上。站起来对张小桐和周婉妹说:“不想吃了,真败兴,我们走吧。” 张小桐和周婉妹特意表现得非常温顺的样子,嗯的应着。 见袁书高脸色不好,张小桐伸过手来帮他拿起饭盒,用大家能听得到的声音劝着:“别理这个猪头。”周婉妹也来一句:“不要和瘪三一般计较。” 袁书高呼一口气,对两女笑着点点头,三个人齐齐地一起离开了大食堂。 只留下尹志龙在那儿呆呆的站着,一身帅帅的打扮,却成了食堂里所有人的笑柄。 他今天来,本意是先把张小桐和周婉妹从袁书高的“魔爪”下拯救出来。然后再在张小桐的感激之情下,“不经意地”问出安丽的联系电话。没想到第一步计划就没能完成,让人尴尬的定在这儿。 肯定有什么隐情,也许,张小桐和周婉妹都欠了袁书高的钱之类,被迫陪他演戏吧。尹志龙这样想着,越来越觉得张小桐和周婉妹刚才的表现是另有隐情。顿时觉得四周嘲讽的目光,只不过是燕雀不解鹏鹄之志而已。甩甩头,用很潇洒的脚步离开了大食堂。 殷若馨和刘洁听完这个故事,忍不住笑做了一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刘洁断断续续地笑着对殷若馨说:“真看不出来你男……尹志龙这么自做多情,英雄救美救成了猪头瘪三。” 殷若馨哈哈的顺着气,好一会儿才轻声告诉她:“我今天说的自恋狂就是他,晚上我再仔细告诉你。” 有了这个插曲,殷若馨想都不用想,今晚的看电影活动,肯定是泡了汤的。 情圣出现了 今天凌晨办完事后,袁书高和安丽说起过许善军的事儿,安丽当然不会拒绝他介绍的人。 下午放学后,袁书高让张小桐和周婉妹陪着任静淑李秀梅回去,自己则站在校门口等人。午餐前他通过电话约了许善军去兴诚。 许善军过来的很快,穿着一身运动装,与昨天高大粗犷不一样的是,多了点文质彬彬。 两个人都不爱多话,直接乘101杀往兴诚安保。路上袁书高问起他中午怎么没和尹志龙在一块儿。许善军回答说,回家换衣服了。听起来,如果不是尹志龙找他,他并不怎么喜欢和尹志龙在一起。 袁书高很有心地将许善军介绍给了刘家梁和卿海波。 由刘家梁训练许善军的武功,因为他有少林武功的传承,以许善军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体型,假以时日,在外功上肯定会有非凡造诣。 卿海波则负责教他驾驶,监听,侦破与反侦破等等特种保镖技能。当然这些技能在兴诚是内部培训资料,也会有专业师傅带。卿海波并不是样样精通,算是一个桥梁,起介绍的作用更大一些。 职业保镖都有各自的绝活,即使安丽压下来,想要学到真东西也不容易。 没有人有义务来教你,所以袁书高的打算是,先让许善军在这儿混熟了再说。这段时间他发现刘家梁和卿海波的进步都不小,自然是因为天天滚在兴诚,和大伙都混得很熟的关系。 安丽宋佳玉特意拖延了下班时间在这儿等着袁书高,所以他没停留多久,就和两女一起乘车闪人了。 车开到市中心的时候,又有点塞,车速慢了下来。副驾座上的宋佳玉有点无聊,转头看着窗外的街景,意外地发现了昨天尹志龙所说的广花影视楼。 “其实,我倒真想把姐妹们喊出来看场电影,只是不要有那个讨厌鬼才好。”宋佳玉对着影视楼的广告有感而发。 袁书高坐在后面座位上,听到她的感慨,俯身过来点了点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现在就打电话,把她们四个都接出来。” 宋佳玉有点担心的说:“不会碰到昨天那个讨厌鬼吧?” 袁书高不太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于是说起了今天中午的事情。 两个女孩子听得笑倒。想了想,觉得他应该不会有这么厚的脸皮吧。而且昨天又没有答应他,估计今天是不会去影视楼的了。 宋佳玉高兴起来,掏出手机把四个女孩子都约了出来。安丽加快车速,在锦秀下面把人都接齐了。 当然还得先吃晚餐,就顺路找了一家中等规模的餐厅。坐定的时候,几个女孩子也乱七八糟的聊起了中午的事情。宋佳玉有点突然的问袁书高:“要不要把殷若馨也一起喊过来?” 袁书高眨眨眼,反问她:“为什么啊?” 宋佳玉笑笑不回答他,却已经掏出手机打电话了。原来今晨分开的时候,她留了殷若馨的电话。 几个人边吃边等,等殷若馨来的时候,又点了些菜加进来。 不过殷若馨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还带了刘洁。刘洁对她这两天的神神叨叨很好奇,一听说有人请看电影,男朋友的约会也不去了,像个尾巴样再也甩不掉。 殷若馨好笑起来,没办法,和她一起打的到了宋佳玉所说的餐厅。 相互介绍一番之后,袁书高和宋佳玉都非常兴奋起来。原来刘洁和他俩一样,都是湘省阳邵人,不过她是通口人。与绥灵的袁书高宋佳玉紧紧挨着,离得相当近。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话题从家乡山水聊到家乡人,成了一个同乡叙旧会了。 刘洁身高相貌都只是一般,在这一堆女孩子里面,比起最不亮眼的李秀梅也有所不如。不过她口齿伶俐,知道面很广,是个很吸引人的内秀女性。说话又比较调皮幽默,很讨大家的喜欢。这一顿饭宾主皆欢,意犹未尽。 奔驰450是八车位,袁书高抱着四女中身材最矮的张小桐坐了副驾驶。她只有一米六多一点,两个人抱在一起,坐前面一点也不觉得挤,反而常常弄出些甜蜜的小动作。 仍然是安丽开车,其他几个女孩子都坐到了后面。一群女人在一起,叽叽喳喳聊个不停,身上的张小桐也不时反转身体和她们打趣。这种情形,让袁书高突然想起了齐秦那首著名的歌曲——《痛并快乐着》。 快乐和痛苦往往是并存的。如果让袁书高自己选择,他宁可呆在家里静静地看书。但是生命中,有得必有失。他得到了四女的身心,就要付出更多的责任与爱情来回报。很多时候,他已经没办法随心所欲地安排自己的人生旅程。 车开到广花影视楼的时候刚好过了7点多,四周已经一片夕阳红。 安丽把车向左拐了个弯,本意是想把车直接开到影视楼后面的停车场。她却突然有点不可置信的停下车来。车窗外的广花影视楼,从上而下挂着一个长长的白色广告幅。上面用红字写着:“丽姐,我为你动心。”下面则系着一团色彩鲜艳的花束,花束下又挂着一个小条幅,署名:爱你的尹志龙。 这个长幅从5楼开始往下挂,一直挂到2楼靠下的位置,沿着视线,就很容易找到下面收拾得帅气得体的尹志龙。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着等了多久,看到安丽的车,显然认了出来。嘴上挂着自信笑容,迈着稳稳的脚步向这边深情款款地缓缓走过来。 这一瞬间,安丽突然产生一种错觉,那个缓缓向他走过来的帅气男人,是她心里最爱最爱的袁书高。 安丽在良好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有着令人羡慕的幸福童年。可是等到武功慢慢有成,她也到了生理成熟的青春期。跛足和体弱带给她的,是无尽的孤单身影、同情的另类目光。对袁书高动情,是从最初的感激到后来的爱欲交织。安丽一路走来,享受过寂寞孤独的凄苦,也品味过心身悸动的爱情。唯一缺憾的,就是浪漫的感动。 不可否认,袁书高是个优秀的男人,但同时他也是个很闷的人。学习,练武,工作几乎构成了他人生的全部。他更是个对爱被动的人,从来不会主动地追求爱情,更不用说变着法儿去讨某人欢心。 从尹志龙所站的地方,走到车旁大约只有30来步,这短短的三十步,安丽却一直给自己心头涌起的感动、遗憾缠绕在一起,居然一直愣愣地就这么看着尹志龙走了过来。 袁书高和张小桐坐在她旁边,感觉到她异常的情绪。两人对视了一下,都不能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后座的宋佳玉见尹志龙快走到了,有点着急地喊起来:“丽姐,开车走啊。讨厌鬼来了。” 被她一喊,安丽从迷乱的心态中惊醒过来,看清了走近的尹志龙。 虽然他也长得不错,可是与袁书高却是那么的不同。 袁书高平和、阳光,凡事用心尽力却不计较结果得失。不自觉的会让人信任、依赖。 而尹志龙却是阴谋、心计。竭尽全力达成目的。目空天下,看不起他人,觉得不管什么人都应该唯他是从,以他为尊。 越走近,两个人的区别就越明显。安丽从刚才的失落中回转过来,甩甩头,一踩油门让车来了个漂亮的大转身,直接开了回去。把尹志龙扔在了烟飞尘扬的马路边。 女孩子都是敏感的,何况在这里的女孩子们,都是聪慧而灵秀的。 安丽刚才的失态,车内的人都感觉到了。那一瞬间可能猜测不到原因,等车缓缓的开了会儿,多少能够猜度她内心的感受。 这一刻,车内居然变得非常安静起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想起不同的心事。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比较静默的任静淑突然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劝解某人的感慨着:“从来就没有完美的人,要求越高,就会失望越大。” 唯一身为局外人的只有刘洁了,她眨着眼睛看了看袁书高,又逐一的看着旁边和前面的女孩子,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不可捉摸的笑意。 车子在夜幕下静静的飞驰,去哪儿没有人问,任由安丽朝前开。 觉察到气氛的尴尬。安丽自己先“卟”的笑出声来打破沉默。 见几女的注意力都到了自己身上,她带着玩笑的语气说:“我把讨厌鬼看错成了某人,差点打开车门扑进他怀里。” 宋佳玉嘻嘻笑起来,看了看袁书高也用轻松的语气说:“那某人肯定亏死了。” 袁书高却没有参与她们的调笑,突然出声说:“停车。” 安丽奇怪的看着他,听话地把车靠边停下来。看到他轻轻推开张小桐下了车,张小桐和安丽忍不住齐声问他:“你怎么啦?” 袁书高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先回家吧,不想看电影了。”然后又说:“我走走。”不等两女回答,已经跑开了。 刚才稍稍活跃的气氛急骤间冷却下来。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安丽把车开到前面的路口掉头,往回向锦秀小区开去。 几女心情都变得非常差,快到锦秀小区的时候,安丽有点尴尬地问殷若馨:“今晚还在家里睡吗?”殷若馨也非常失望,犹豫地说:“算了。” 刘洁却反对说:“这个人怎么了,莫明其妙地发脾气。”向旁边的殷若馨问:“你有他号码吗?我打电话骂他,让我家馨宝宝伤心了。”说完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殷若馨推了她一下:“你才伤心了呢。”又为袁书高辩解说:“都怪那个尹志龙。” 宋佳玉也温柔的为袁书高争辩:“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这样犹豫了一下,殷若馨也半推半就地没有再提回自己租房的事。想着等到了家里,把尹志龙今天对自己说过的那些可耻言语都说出来,让大家心情好一点。 等安丽放好车,八个女孩子都心情落寞地上电梯。安丽没有针对性地问:“书高晚上会回家吧?”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伤了他的心。 宋佳玉在旁边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着:“没事的,走走就会回来的。” 推开家门,客厅里看到的一切,让几个女孩子全都发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整个房间都关着灯。但是天花板的四条角线,长长的挂着好几排彩灯,一闪一闪地点缀出整个房间的迷幻色彩。 朦胧中,可以看到客厅中间,从天花板上坚下来一排排水晶做的挂缀,以彩灯和红色的玫瑰花镶嵌成一张彩色字幕,上面用闪烁的灯光组合成简单的英文句子:love forever!(爱,到永远) 两个茶几给搬到了两边,客厅里久未使用的dvd里,正在播放着袁箫的音乐专辑。 委婉而略带忧伤的音乐,配合着闪闪发光的迷蒙,将整个大客厅装点得如诗如画,温馨宜人。 几个女孩子都静静的迷失在眼前的奇迹中,双眼潮红,连呼吸都放轻放缓,似乎想让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最为感动的,当然是今天本来稍感遗憾的四女。原来,我们的爱郎,也是懂浪漫的。 一曲三分钟的曲子播完,“啪”的客厅亮了灯。袁书高斜靠在向后面厨房去的过道边,带着点顽皮的微笑说:“好了,浪漫结束,现在来点实际的。” 看几女不明白的样子,他向发愣的几位美女招招手:“餐厅来,我买了烧烤。” 大家不约而同的哄笑起来,往餐厅走去。周婉妹声音很大地说:“别把挂缀弄坏了哦。我过下还要好好看一看,刚才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又引来一片笑声。 房子里的气氛热烈起来,连带着本来不太熟悉的刘洁也加入调笑吵闹的阵营,几个女孩子毫无形象地把袁书高带回来的烧烤瓜分干净,还意犹未尽地又瓜分了好些冰箱里的水果才算结束。 吃得饱饱的再坐回客厅,看着自己的第一个浪漫作品,袁书高也有点得意的问:“还不错吧?” 安丽点点头,轻轻地靠在他身旁,仍然在心潮感动中回味无穷。听到他这句洋洋得意的话,很温顺的没有出口反驳。仔细地从沙发上的位置又看了好一会儿。在强光灯下看这一排灯幕,玫瑰花更加显眼,反正昭示出不同于刚才的另一种浪漫。 安丽忍不住靠近袁书高轻轻耳语:“今晚再怎么难受,我也一定要和你双修。”袁书高笑眯眯地抱了抱她的腰算是回答。 不管怎么说,今天所有的缺憾都算是有了完美的补充。重新回到下午事件的话题,聊起来就轻松多了。殷若馨说起尹志龙的极度自恋和无聊计划,讲到用周婉妹张小桐挤兑他的时候,让几个女孩子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 周婉妹和张小桐结合她说的话又把中午在学校食堂发生的事复述一遍,再次引发一阵爆笑。 倒是刘洁的几个问题让袁书高不好回答,第一个:为什么他会赶在几个女孩子前面先回到家,还有时间布置这一切。第二个:这一句英文没有所指,是不是具体给丽姐的。第三个:如果是写给丽姐的,张小桐和周婉妹为什么天天陪着他。 这三个问题,除了刘洁,别的女孩子都有答案。殷若馨和她朝夕相处,感情也好。但她步入娱乐圈,在社会上跌打滚爬了大半年,对社会的了解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纯洁无瑕的青春美少女。又加上工作和学习夹在一起,非常忙碌,很多事,并没有告诉刘洁知道。 上次殷若馨从冬京回家,刘洁也曾经询问过她与袁箫之间的绯闻。但殷若馨那时候已经对袁书高倾心,有意识的隐瞒了下来。谎话编得一套一套的,越说越多。冬京的事情变成了她看不上还没签约的影片,晨练的时候在酒店附近意外邂逅袁箫,两人畅谈艺术被fans围攻,结果导致媒体误会。几乎和她对媒体的解释是一个模子。那四百万支票的事情,自然更不会说。 这才导致刘洁给蒙在鼓里。有老乡这层身份在,袁书高对她执着的追问又不好发火。发现她有刨根问底的趋势,急忙打着哈哈,大大的张嘴打了个呵欠。一副急着要睡的样子躲进了练功房。 几女给这副情形逗得又是一阵大笑,好一阵子才各自去做睡前清理。 凌晨的时候自然又是继续昨夜的香艳。被感动的四女雷声大雨点小,拿出舍命陪君子的架势合起来与袁书高做了不到10分钟,全跑光了。 让本来有些志得意满的袁书高不得不尴尬的感慨,男人啊,真命苦。 就这样吧就这样了 看到袁书高和任静淑双双同时走进教室,张欣雨心里泛起一阵小小的酸楚。 这是在巡演之后,她第一次和袁书高碰面。这么久了,张欣雨只是在办公室的窗口上,遥遥地看到过周婉妹和张小桐那与他相伴相随的身影。 任静淑很有礼貌的向张欣雨问好后往自己的座位走。张欣雨下意识地点头应着她,眼睛却看着袁书高,并没有表现出激动或者特别的表情。比起开学报名那会儿,她与袁书高之间,少了份随意,多了份守礼。 “你跟我来一下。”轻轻的说着,张欣雨领先向办公室走。 一如开学时的模样,又是教室后面这间小小的办公室。连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的位置都相差无几。然而,张欣雨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袁书高那逐渐离她远去的心。 “明天你早点打我电话,我还不知道你的公寓是哪一间。”见张欣雨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袁书高主动谈起搬家的事。接着有点关心地问:“是不是要帮忙收拾一下?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张欣雨轻轻笑了一下,尽量用以前那种听上去随意轻松地语气说:“我正少个帮手。你晚上要不要看晚会,不看的话,就来帮我收拾好了。” 袁书高摸摸鼻子,问她:“这次不用我上节目吧?” 张欣雨摇摇头:“不用了,振灾晚会,你要有心,多捐点钱才对。” 袁书高这方面倒不瞒她:“我已经捐了一千万了。” 张欣雨有点夸张的哦了一声:“还真大方啊,捐了你个人财产的十分之一。” 袁书高望着她眨眨眼睛:“我有这么多吗?” “当然,胡总那还有后面一笔帐正在结算。cd和卡带的发行量也很大。还会有钱进来的。”谈到工作,张欣雨立刻精明起来。 袁书高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儿,反而有点傻的样子问她:“那你看,我是不是还得捐点儿。” 张欣雨摇摇头:“你不能在学校这边捐太多钱,会引起别人的猜度。” 袁箫这个身份,现在很不方便与袁书高这个身份重叠在一起,那意味着无尽的麻烦。张欣雨现在已经有点佩服袁书高了,因为第一场音乐会,他就有意识的用发型、化妆和眼镜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袁书高自然不知道她已经想了这么远,只是“哦”的一声答应了她的建议,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点尴尬起来。似乎没什么说的了,张欣雨却又不舍得马上放他走,见袁书高有想开口告辞的意思,立刻抢先开口问道:“你女朋友们都好吗?” 袁书高被她成功的转移了视线,点点头说:“嗯,都很好的。” 张欣雨借竿子往上爬:“我上次在汉国接到过她们的电话,听起来她们彼此都认识。你现在搬了新房子,不会真和她们四个住在一块吧?” 这些事她早已经知道了,袁书高嗯的应着,算是回答。 “真住在一起?”张欣雨确认般的问他,心里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袁书高点头再次确认:“是啊。她们都很好相处的。” 张欣雨见他这么说,轻轻笑起来。没有马上答话,想了一会儿,才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那我要是做了你五奶,是不是也要住进去啊。” 袁书高讷讷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过了好一会儿,很谦意很认真地说:“张老师。”这个称呼一出口,张欣雨的脸色立刻变得很差,但袁书高恍若未觉地继续说:“我因为年少无知,不太懂事。和你开了过火的玩笑,请你原谅我。” 似乎害怕她不能理解自己的话,干脆挑明:“我们之间,就这样吧,就这样了。” 张欣雨的笑容渐渐冷淡下来,转过身看向窗外,不再看他。 袁书高礼貌的说一句:“那晚上我来帮你整理东西,先去上课了。”就退出了她的办公室。 张欣雨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里发着呆,无神的望着窗外,心中像刀割一般地反复响着袁书高那两句决绝的话:“就这样吧,就这样了。” 今天的午餐格外安静,张小桐已经去准备晚上的晚会,周婉妹打了饭帮她送过去,就在那儿一起吃了。任静淑和李秀梅自然不会单独陪袁书高吃饭,各自打好饭盒进了教室。殷若馨和刘洁过来打了个招呼,邀请袁书高去海洋餐厅吃午餐。但她俩来的时候,袁书高已经打好了饭菜,不想浪费,摇头拒绝了。于是这个五一前的最后一次午餐,变成了他一个人在旧位置啃食。 吃到一半的时候,许善军端着饭盒坐了过来。袁书高问起他在兴诚的培训进度,许善军变得热情起来,主动感谢他做的介绍。还要袁书高有时间去兴诚教他两手。这几天他已经在兴诚听到了不少关于袁书高的传奇故事,尽管许善军觉得不可思议,但兴诚所有的保镖都一致公认,面前这个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大一生,确实是兴诚的功夫第一高手。刘家梁更坦诚的说出他在袁书高他手里走不过一招的事。 介绍许善军过去的时候,袁书高料道这事瞒不住他,早有了思想准备。他与许善军投缘,本意也是想将他培养成兴诚里面值得自己信赖的好手。安家武功里面也有些不错的外家功夫,袁书高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传人。 不过对于武功的事,袁书高要求许善军不要带到学校里面来。许善军明白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会武功,拍着胸口做了承诺。 这几天许善军已经很少和尹志龙碰头了,只是听跆拳馆的师兄弟说,他好像找到了追求的新目标,已经把追张小桐的事撇到一边,没有心情再来搅和张小桐和袁书高的事。 看起来,他对安丽还没有死心,打着人财两得的主意。 可是对于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赖皮,还真不好办。袁书高也不太可能天天和他比试恋爱追女的花样,想不出头绪。最后决定,先看看再说,不太过火,就当笑话看。要是行为举止不知收敛,袁书高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角色,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按照袁书高的嘱咐,张小桐在晚会募捐的时候,只放了几千块现金。并没有太高调的表现。她的节目在晚会中段,要等时间,就没有和袁书高一起去张欣雨那儿。 华工的教师公寓,也是分档次的。像张欣雨这种才进学校的小导师,环境当然不会很好。她也不是一个人住这儿,还有一位境遇和她差不多的王导师。在华工应教不到2年,也是学校在毕业生中留校的女导师。同样因为没钱,人才也不怎么样,没能找到如意郎君。只能和张欣雨一起窝在学校安排的小公寓里。 不过张欣雨从日木回国后,无条件不加利息地借给她一百万做首期,已经定下了套房,下学期估计也会搬走。 张欣雨的东西并不多,以前太穷,家具什么的都是和王导师一起购买的旧货。电视也是两个人在学校旧货市场淘到的。真说起来,她要搬的东西,反而大多数是她和袁书高在香水或者巡演国家买下来的。 与其说需要袁书高帮忙整理,不如说她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与他相处。张欣雨并没有完全死心,觉得只要不断和袁书高接触,肯定还有机会。 可是与她想像中的完全不同,袁书高并不是一个人来,他的旁边,还站着与他亲密相挽的周婉妹。 三个人的表现都很平淡,与在看电视的王导师打声招呼,就进了张欣雨的房间。别的东西都简单,该扔的扔,除了现用的被褥,差不多整理出一个大编织袋。多出来的东西放在一边,明天和着被褥一起用另一个编织袋一起带过去就算ok了。 周婉妹帮了一小会忙,找到一本张欣雨的相册,里面有很多袁书高在香水市和巡演时的照片。她倒老实不客气地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翻了老半天。末了,还在张欣雨极其不舍的眼神中,开口将相册借了回去,说是要和丽姐佳玉她们好好看一看袁书高在国外的模样,还计划着要去买台扫描仪把这些照片都扫描到电脑里面。 周婉妹的天真和了无心机,让张欣雨心头滴血。看着她那异于常人的美丽眼睛,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雪白肌肤,无穷活力的苗条体态。无法抑制的自卑情绪在张欣雨心底深深涌起。整个夜晚,张欣雨都精神恍忽,魂不守舍。似乎听到袁书高那平和但却决绝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反复呢喃:“就这样吧,就这样了。” 挨骂 任静淑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昨夜袁书高弄出来的浪漫灯幕。家里难得这么安静,她从心底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虽然任静淑是安静智慧型的性格,但她更喜欢默默地在某个角落里,关注着这个家庭发生的一切。某个方面来说,这种关注似乎也变成了她的一种甜蜜。 安丽和宋佳玉双双从她们的大卧室走了出来,身上带着那种淡淡的清香,显然刚才清洗了一下。看到任静淑在发呆,微笑着绕过灯幕走了过来。 任静淑很轻微的皱了皱鼻子,她不是男人,可是依然非常非常喜欢她俩身上的气息。经过了这几天的观察,任静淑已经确定,这是她们的体香。而且这种香味,只能在与袁书高关系亲密的四女身上才能闻到。任静淑不记得这种香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她可以肯定,袁书高回来之前都还没有的,因为那晚她到周婉妹租房时,仔细的观察过周婉妹和张小桐,没有闻到过这种香气。有好几天,任静淑给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到了,因为她几乎有点疯狂的想着,要是能抱着她们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尽情随意地好好闻闻这种气息该有多好。 在这方面任静淑是非常佩服袁书高的。因为他能够不受这种气息的勾引。对待四女,他表现出来的,有关爱、有体贴。却从来没有迷恋。而在任静淑的脑海中,单单只是这种气息,就足以让靠近四女的男人们疯狂。 安丽和宋佳玉当然不会知道她的心里在想着这些,见她的表情愣愣的。安丽打趣着:“袁书高这个灯幕,可是送这个家里的每一个女孩子的,你也有份。” 任静淑甩甩头,从刚才的胡思乱想中回到现实。叹了口气才回答安丽:“要是欢欢看到,肯定很高兴的。” 宋佳玉知道她一直担心柳欢欢,安慰的劝解她:“没事的,她知道五一学校会放假,可能在家玩久一点。” 安丽也关心的问:“手机还是关机吗?” 任静淑点点头。安丽又问她:“她家里没有电话吗?” “我问过她们班上和她关系不错的同学,都没人知道。”任静淑这两天已经着急起来,尽着力想了些办法。 安丽眨了眨眼睛,似乎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任静淑看着她,想了想才说:“丽姐,你们公司接受寻人业务的吧。要不,你帮帮我,我来出钱。” 安丽还没回答她,门口钥匙的声音响了几下。袁书高带着周婉妹,还有跳舞任务结束的张小桐和李秀梅一起回来了。 周婉妹还没坐到沙发上,就扬起手里的相册嚷起来:“丽姐、佳玉。看我带回来的好东西。”刚才在路上她已经向张小桐炫耀过了。 安丽和宋佳玉笑着站了起来。好奇的问:“什么好东西啊。” 周婉妹翻起那本相册开始献宝。她已经看了一遍,而且听了张欣雨不少讲解。这会儿理所当然地做起解说员来。张小桐刚才只是知道有这本相册,并没有看。这会儿自然也加入其中。 袁书高微笑着坐到任静淑这边的侧边沙发上。李秀梅跟在他后面,和任静淑打声招呼就去洗澡了,看样子她很累了,果然没法和体质大变的张小桐比。 四女围着那本相册议论纷纷,不时发出哈哈的笑声。 任静淑没有凑过去。这一刻,她深深意识到,在这个家,自己还是个的的确确的外人。 袁书高本来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四女,看到任静淑不动不响的,电视都没打开却看着电视发呆。不免奇怪的转过头看着她问:“小静,在想什么呢?” 任静淑担忧着柳欢欢的遭遇,又有了身为外人的感受,神色冷冷淡淡的。过了一会儿才反问袁书高:“你把欢欢忘了吧?” 袁书高愕然了一会,尴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她应该是在家里玩久一点吧。” 这几天各种事情接连不断,尹志龙又不断搅混水,确实让袁书高把柳欢欢抛到了脑后。 他这种敷衍的态度,让任静淑激动起来,很有点愤怒地对他大声吼起来:“应该,可能。你能确定吗?欢欢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肯定毫不在意吧,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她了。枉她对你……枉她对你……”声音变得哽咽,没能再说出来。这一瞬间,任静淑替柳欢欢深深感到不值。她对袁书高的喜欢,几乎成为几女间公开的秘密。可现在一去无踪影,得到的,却是所有人的漠不关心。 四女都是功夫有成的人,他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也尴尬无比的停止了围观那本相册,静静地走了过来。 安丽坐到了任静淑的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辩解道:“小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静淑已经说开了,激动的站了起来,反击着安丽的话:“不是我想的那样吗?是啊,你们什么都得到了。可以幸福的相亲相爱、甜甜蜜蜜的一起到老。可是欢欢有什么了?而且……而且,你们那天说的话都是放屁吗?什么一定帮她……,这话什么时候真心过了?谁又管过她的死活了?” 她的话断断续续停顿了几次,但是四女都听得懂,想起前尘往事,不免羞愧起来。 这段时间她们与袁书高甜蜜的腻在一起,对别人的事自然不怎么上心。而且因为袁书高第八重功力的微妙变化,五人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香艳,已经变得越来越合拍融洽,以前那些难受不好过的负面反应完全消泯无形,对帮袁书高多找老婆的事,远没有开初那样热心和迫切了。 这件事是宋佳玉推动的,也是她向柳欢欢做的承诺,心中难免愧疚异常。拉着任静淑坐下,诚恳地道歉:“小静,对不起。”然后又接着说:“你说的对。我们……确实……确实把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 对柳欢欢这件事的抱不平,隐隐透露出任静淑内心深处的相法。安丽宋佳玉四女相处日久,互相了解宜多,越来越知根底,共福祸、齐进退。逐渐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小圈子,紧紧地环绕在袁书高周围。而袁书高本人,也心安理得地在她们的保护下远离花丛,过着幸福甜蜜的小日子。到了今时今日,任何女人再想要靠近袁书高,就必需得跨过这个圈子。就如同那天为了一个座位而请客的殷若馨。 柳欢欢对袁书高的感情,已经差不多到了台面上。安丽和宋佳玉四女都曾经表示过支持。可是她们嘴上说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这不能不让对她们本来很有好感的任静淑大失所望,忍隐了许久,终于爆发出来。 任静淑发泄了一通,已经慢慢平息下来。她对宋佳玉的印象一直最好,看到她对自己软语相劝,不好意思的说:“我……我只是……” 宋佳玉拍拍她:“我知道,是我们不对。欢欢回家的事,你不要太担心,她人这么好,老天爷不会让她遇到危险的。” 安丽也适时的来做和事佬,俯身过来拉了拉还在尴尬坐着的袁书高说:“快向小静道歉。”袁书高挠了找头发,还没来得及说话。安丽突然有了主意,转头向任静淑说:“小静,要不,明天我们干脆开车去欢欢家里看看,要是她没什么事,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坐车回来。” 任静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现在袁书高有钱有车,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很方便。于是下意识的看着袁书高问:“你说呢?”尽管生着袁书高的气,可是在心灵深处,他仍然是她最信赖的依靠。 袁书高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小静,真是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其实早该去欢欢家看看的。”任静淑没回答他,但脸色好了很多。听到袁书高接着说:“我答应了要帮张老师搬家。要不,明天吃过午餐后再去行不行?一上午应该也搬得差不多了。” 任静淑觉得这没什么不可以的。发现袁书高的目光正望向自己,似乎在征求她的同意,于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袁书高似乎松了口气,转头向站在不远处周婉妹和张小桐望去,很歉意的对她们说:“婉姐、小桐,旅游的事,要不等接到欢欢回来再说?”昨夜,五个人在练功房一起厮混的时候,她俩曾提议过五一长假一起去旅游。 周婉妹宽容地对他笑着点头。张小桐却笑着说:“你好笨啊,又不是车子坐不下,我们一起去啊。要是真有事,人多也好帮忙不是?” 周婉妹醒悟过来:“对啊,要是没事,我们干脆在欢欢家乡好好玩玩,也是旅游啊。我还只去过一次桂省呢。” 任静淑这会儿反倒不好意思了的,讪讪的跟大家道歉:“婉姐、小桐姐、还有丽姐、佳玉。对不起,我刚才……” 宋佳玉赶紧拍了拍她:“没什么呢,都是好姐妹,有什么说什么。”其他三女也都安慰她没事。 袁书高笑着来打趣:“小静,你怎么不向我道歉呢?” 安丽靠他近,伸手在他胸前一拍:“一边去,就你最不好。” 袁书高夸张的哼哼着:“为什么黑锅都是我来背啊。” 几个人商量了一些细节,任静淑去转告洗完澡直接睡下的李秀梅。四女一起回房又去把玩那本相册去了。 袁书高回到自己房间,从壁柜里拿出一对纯金的狮子雕像。这是他在电话里答应了给柳欢欢的回国礼物。袁书高14日从日木回国,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四女缠他爱他,便在家里呆了两天,又连接周六周日,周一才去学校。中午匆匆见了柳欢欢一面,只打了声招呼,没来得及和她说礼物的事。到了周二午餐想起来时,柳欢欢已经请假回家了。 现在想起来,袁书高也觉得自己对她确实不上心,也难怪会让任静淑发怒。 但是袁书高对柳欢欢的态度仍然是犹豫的。每天身边围着一堆女孩子,别人或许羡慕他的艳福。他却是有苦自己知,已经有种承受不了的感觉。要想让每个人都不失望,都感觉幸福,他需要做的事,真是太多太多了。 陆合彩的阴谋(1) 有钱有人又有力,办什么事,都快捷又方便。 天刚蒙蒙亮,宋佳玉做早餐,安丽开车载着袁书高、周婉妹和张小桐一路往华工开来。袁书高一手一只大编织袋。周婉妹张小桐还有作为主人的张欣雨,只拿了少得可怜的一些零碎,这个家搬起来真是一点也不费力。 比起昨天来,张欣雨显然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很礼貌的请四人参观了一下自己的新家。大多数东西都是新买的,电器也在前几天安装到位。因为准备要接父母过来住的,装修比较简单,很多地方都考虑了老人的方便性,这是袁书高家里不能比的。 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的事要安排,就是摆摆弄弄。人手多,没几下就差不多了。几个人没跟她客套,说起今天要出门的事以后,告辞了回家。 安丽现在给柳欢欢的事弄得有点闹心,又加上袁书高出门前表明了态度。对于电话中答应帮张欣雨上袁书高床的事儿,提都不敢提,显然张欣雨也并不把她那天的话当真。不过神态中那种失落更重了,主要的原因,是又一次受到了张小桐和安丽美貌的打击。 她那边闷闷不乐的。这边的6女已经在边吃早餐边翻地图册,着手准备今天前往桂省的行程。 柳欢欢家里的详细地址,任静淑过年的时候有问过,就记了下来。但安丽不熟悉开车路线,一路上颠颠倒倒的,等到了她家所在的木黄县,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安丽体质特殊,一口气开车十多个小时,仍然精神焕发。其他三女也明显不同,一路上聊得风生水起,与昏昏沉沉的任静淑和李秀梅有明显区别。 袁书高不淡不咸地坐在后排,右边靠着周婉妹,左边靠着张小桐。前面的宋佳玉,有时会趁着任静淑和李秀梅睡着的机会,和周婉妹换换位置,在袁书高身边温存温存,一路上让他享尽温柔、风光无限。 木黄县城不算很大,比较起来,大致只能相当于广花的半个区。几个人找了家还算正规的宾馆入住,安顿收拾了好一阵子,睡觉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凌晨1点多。 第二天出发晚一点,在当地问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柳欢欢家所在的白竹村所属的乡镇。10点多到的蒙同镇,又问了好几个当地人,才找到前往乡级区的路。 这条路就难走多了,全是碎石铺成的毛坯子。车子颠颠跛跛的,坐在里面和坐船一样。磕磕碰碰的又开了两个多小时。又问了几个当地人,才拐进前往桃木村的村级公路。 和想像中的不一样,前面的一段村级公路全是水泥路,应该是在国家政策的扶助下修起来的。可是再过去,慢慢的显现出山地的荒凉来,想要问路,常常是好几里路都不见一个人影,偶尔的在路边看到一户人家,都是说你再往前开就行了。路却越来越窄。或者说,这已经只不过是一条2米多宽的泥巴道了。 这条路显然只是为走路准备的,好几个地方非常窄,奔驰开在上面,差点陷进边上的水沟里。好在袁书高和四女均非常人,下来两个人一堆也就过去了。只是中途碰到一辆迎面开过来的拖拉机,居然退着倒了半里多路,才找到一个能够让两部车拨身而过的地方,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样的路,如果是下雨天,车肯定是开不了的,人走在这种路上也肯定非常吃力。令人佩服的是,坑坑洼洼的土马路两旁,险山恶水之间,依然艰难的架设着电缆设施,显然这儿并不是回到古代、与世隔绝。 差不多2个多小时以后,四周的景物变化起来,房子多了起来,路也变得比原来宽阔起来。等到了路的尽头,居然看到一个大约200平米的大禾坪,虽然没有冻水泥,但整得很厚实平整,车子开在上面,没有什么车痕。 禾坪两边有两三座对门对户排着的房子,其中一座比较新潮的两层楼房下面的一楼开着一扇窗,窗上面用毛笔在一块长木板上写着“白竹村中心小卖部”。从窗里可以看到有个货柜,还摆着不少的货物。 禾坪地势较高,应该是一个平顶的山头。来的这一头是路,另一头却是个大斜坡,虽然还有路,但一级一级的形成了阶梯,显然不适合开车。 这是一个典型的华夏南方农村村庄。房子横七坚八地依着山地的地势而建,大多数是红砖平房,也有少数几座贴着瓷砖的三层楼房,间或也有几间土不拉几的小土砖屋。档次不一,参差不齐,显然贫富差别很大。 白竹村大致有几百户人家的样子,远处靠山的地方,远远可以看到还有一些散户人家。 这个宽敞的禾坪,应该是白竹村的中心地带。四周坐着一些老人在打牌闲聊,人很多。看到袁书高他们这辆风尘朴朴的车,都好奇的关注起来。 有几个年轻一点的认出奔驰的标志,用客家话胡侃着这车的价值。他们的话袁书高几个听不懂,但阿拉拍数字能听明白。有说7、80万的,有说1、200万的,没个准数。四周的人则随着他们的话都是一阵阵的惊叹声,显然这个数目在这些人心目中是个难以企及的庞大数目。 等看到安丽几个下车,惊诧的声音更大了。不明白这几个天仙般的人物,为什么到这么个穷乡僻野来。 安丽做了代表,走近一堆看起来很和蔼的老人中间。用普通话说明来意,声称自己是柳欢欢的大学同学,五一放假来找她玩。可是令几个人失望的是,这个村庄的人差不多都姓柳,却没人知道柳欢欢这个名字。这种情况在华夏的农村很常见,一般都是关注父亲叫什么什么,对孩子们却不上心。 不过白竹村的大学生不多,知道她们是大学生。边上一个40多岁的女人很快反应过来说:“上行田柳老师家的大妹子是大学生,前几天刚好回来了,应该就是你们的同学。”她的普通话本地口音很浓,几女轮流提问,听了两三遍才听懂。心里头高兴起来,从回家的时间来看,基本上确定是柳欢欢。 安丽见她身边牵着一个小男孩,想起车里有好些周婉妹在旅途用的零食,急忙从车里翻出一包还没开过封的塞在她的孩子手中,嘴甜的说:“阿姨,你看,能不能带我们去趟她家?” 那个女人却摇摇头说:“这几天柳家娃子正守在柳老师家里,要等他婆娘还了钱才准他们家里人出门,你们怕是看不到他家大妹子。” 安丽几人都听得惊讶起来,怎么这种地方还有这种事。 连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周围的村里人显然也都知道这件事,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几女和袁书高听得云里雾里,耐着性子和他们好一通交流,总算大致弄清了事情的始末。 柳欢欢的父亲在白竹村,算是比较有名的文化人。因为他在这几村中间的“柳兴完小”当老师。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卖部的“招牌”,还是他写的。这种几个村之间的村办小学,当然不能和广花那样的城市小学比。条件非常差,而且老师差不多也都是农民。每个月有那么几百千把块钱,半教书半务农的,马马虎虎过日子。 但柳父毕竟是文化人,明白知识的重要性,咬着牙也要把儿女们培养出来。 只是柳欢欢上了大学,他弟弟又正好高一,家里的经济压力非常大。柳欢欢年纪小,对钱还没有多少概念,家里的经济情况她也从来没关心过。初到广花这样的大城市,又多少受了些污染,伙着任静淑几个玩玩闹闹,也不是很节约。生活费学杂费合起来,在柳家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结果到了今年的学杂生活费拿完,家里已经基本上没有了余钱,柳欢欢却浑然未知。 农村里没有太多的收入来源,像白竹村这样的穷乡僻野,除了收猪收狗收米的,别的东西因为运出去已经不划算了,是没有人来收的。家里养的鸡鸭什么的,再肥也只能自己吃,变不出钱来。而且养鸡养鸭特费粮食,又容易发瘟,所以不是专业养殖户,是不会大规模养殖的。菜地里的菜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能在生活上自给自足,想要变出钱来给孩子们读书,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多养猪。 柳父和柳母未雨酬醪,去年年底就抱了16只猪仔。大致地打算是下半年卖出之后,能供得起儿女们的学杂生活费。偏偏天不从人愿,柳欢欢前脚才离开家去读书,几只已经百来斤的中猪突然发病,没到晚上就死掉了。 柳母不舍得就这么埋掉,悄悄的找人给换成了钱。结果没两天那个猪贩子让工商的人查出来,送进了派出所,把柳母也给供了出来。派出所倒没有到村里来抓柳母,却跑到学校把柳父抓了进去。 反正一句话,有人吃出问题了,得找人赔钱。猪贩子一半,柳家一半。 还好柳父在学校的人缘不错,由学校出面。先拿他一年的工资取保候审,派出所才放了他出来。 一家人吃饭倒是没有问题,菜地里有菜,仓里有余粮。可是工资没了,没有现金进帐。柳欢欢和她弟弟下半年的学杂生活费着实让两老为了难。本来到时候实在不行,拉下脸皮找亲戚朋友借钱度难关,也还是可以的。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柳母的妹妹来看望出监的姐夫,说起一件事,把这个家庭完完全全地推进了火坑里面。 陆合彩的阴谋(2) 柳母的妹妹嫁在离白竹村30里地外的牛鼻村里,那个村子有两千多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有人带着她时不时的买点陆合彩(俗称买马,提供的参考资料俗称马报),她上瘾后,也常常自作聪明的猜度些马报内容,偶尔中一次,就夸夸其谈地吹嘘自己赢了多少钱。这个特点,几乎成了华夏所有陆合彩傻冒们的共同特征。 3月11号晚上出的陆合彩结果,她刚好小中了80块钱。第二天到了柳家,和姐姐闲谈的时候就变成了大中好几千。又说起陆合彩怎么怎么容易,马报一猜一个准。把老实本分的柳母,说得心头痒痒。琢磨着跟着妹妹也买买陆合彩,赚点钱给家里解解燃眉之急。 陆合彩在华夏是非法的,采用一种隐秘的地下方式操作。通常买家都是先找一个中间人,报给上家。等陆合彩开出结果的时候,中了就给钱。没中的话,就由买家拿钱出来给中间人,中间人赚一部分利益之后,再转给上家。这个中间人,也就是俗称的小庄家。 一开始柳母还是很小心的伙着牛鼻村的同年嫂子们一起买,五、六期买下来,有输也有赢,她却完全上了瘾,总觉得自己再多看看马报,肯定做到每期必中。做着发财的梦,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可是她手里头没什么钱,她妹妹给她垫了两期以后,她越买越多,自然不愿意再帮她垫了。牛鼻村那边的小庄家不了解她家里的情况,也不愿再垫钱给她接马。 柳母断了这条线,好一阵失落。茶饭不思了好几天,每期都是走几十里山路去牛鼻村买马报,越看越觉得自己都能看中,感慨着没有买的地方,也就越加失落。 她的这种情况,终于给有心的白竹村本地小庄家知道了。 白竹村本地的小庄家叫柳恩腾,今年27岁。前年在外面打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接马的大庄家。立即回家建了条线,即卖马报也帮人接马。他受过陆合彩的害,以前打工赚的那点钱都让陆合彩买没了,结果媳妇也没能娶上。现在手里有了条线,下狠心自己坚决不买,一年下来倒也赚了点钱。 寒假的时候,柳欢欢到村子中心的小卖部买东西。他正好也在,看到她娇小的身段美丽的容貌,动了好一阵心思。后来打听到人家是大学生,想想自己初中没毕业,觉得也不太可能,便没有再向谁说起过这件事。 如果小庄家也算一种生意的话,柳恩腾做这种生意还是有一些手段的。他一般会先帮买家垫点小钱,然后就顺藤摸瓜地查清买家的家底。有实力的,自然会让他多赊一点,变着法儿让他越买越多。 这种赊钱接马的方式,比现金交易更加危险,有点像借别人的钱来赌博。又有点像网上购物,鼠标多点几下,就花出去了好多钱,却没有花现金那种肉痛的感觉。 柳恩腾这样做,已经弄垮了好几家人。轻的一贫如洗,重的家破人散。渐渐地开始名声不佳,有些烂帐也收不拢来。过完年不久,他因为去年还有不少的烂帐收不拢,开始养起了白竹村附近好几个无所事事专门小偷小摸的混混。 有了人,再用极端的手法把烂帐收回来以后。柳恩腾的心慢慢活了,开始变得目中无人。觉得自己也算是一方大佬,有些势力了。 对那个藏在心头、美丽可人的女大学生的想法,也渐渐地膨胀起来。 三月底,柳恩腾很有心的通过旁人的口,将自己可以接马的事传到了柳母的耳中。等到柳母上了门。他表现得非常热情,一声声柳姨的叫着。马报也不要钱,拍着胸脯叫她尽管先看准,看好了自己给她垫着。柳母受宠若惊,昏头昏脑地听取了柳恩腾的建议,开始了陆合彩买法里面最危险的包波买法。 所谓的包波,就是在红绿蓝三种色彩的数字里面选一种颜色,一直买下去。这种翻滚子的方式是很可怕的,比如从1000块开始买,如果连续10期没中,就会欠下102万3000元。这个数目,对于普通的中国家庭,都是无法承受的。 柳恩腾当然不会将里面的转转弯弯告诉柳母,反倒一副很义气的样子,给她首开了一个吉利的数字,2856元。这个数字非常阴险,数目大,却很难算出跟几期总共需要多少钱。 当然,柳恩腾的话很动听:“第一期,数字吉利,爱发我顺嘛。” “没中?没事,我给垫着,翻一倍5712。当然,合理的手续是要办的,不用拿钱,写个欠条按个手印就行了。” “又没中,继续翻啊,现在只能靠翻了,肯定会出的。11424,没事,我还垫着,姨你按个手印写个条就成。” “哦!姨的财运还没来啊。连续三期没出了,肯定要出了。22848,数目有点大,没事,我垫着,肯定出,出了还本还有赚。这个这个,亲是亲,明是明,再打个条按个手印。” “唉,还没出啊,姨你看得这么准啊,这期肯定是乱了。要不,不跟了?” “算一算啊,总共是42840块钱。没钱?姨你可不能坑我啊。我也是小本生意。要不?再跟一期,都连续四期没见红了。” “哦,我算算啊,这期得45696。有点大。算了,我赌了,大不再帮姨垫两期,肯定要出红了,都连着四期没出了,我就不信了。姨你来这边,还是写个条按个印。” 第五期再没中的时候,柳恩腾翻脸了。几个欠条全拿出来,柳母欠了他8万8536元。 柳母傻眼了。短短两个星期不到,她不知不觉中欠下了一家人四、五年都赚不到的钱。八万多块啊,这一辈子柳母都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柳母明白自己上了当,和柳恩腾大骂起来。两个人闹到差不多打起来了,柳父才知道这件事情。他有一定的法律知识,知道这种小庄家本身就是非法的,扬言要去派出所揭发柳恩腾。柳恩腾自家知自家事,并没有立即迫着柳家还钱,故示大方的对柳母说,把收钱日子宽限到4月20日。暗地里却组织人手,打算采用非常的手段。 20日的时候,柳恩腾早早的带着人手到柳家收帐,柳父正好要去上课,在门口又和他争执起来。结果让他带来的小混混一顿拳打脚踢,断了一条腿。柳恩腾丝毫不以为悔,拿着手里的欠条,口口声声地说,如果柳家再不还钱,就打断柳父的另一条腿。还洋洋得意的说,大不了拿张2万的欠条赔他那双腿。 柳母抱着柳父哭了半天,毫无办法。求了柳恩腾半天,才让她到村里喊了个草药郎中过来,把柳父扶上床打了石膏上了药。柳恩腾对柳父还是有些忌惮的,让两个手下借照顾的名义看着他。却把柳母拉到一边,假惺惺的出起了主意。这个主意,其实也是他在最早就打好的算盘。 “你家没钱,我知道,可是我也没办法不是,柳姨你说你看得这么准,怎么就没财运呢。连续五期不见红可还真少见啊。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不说这事,你想想办法。” “实在没办法?你这房子我看了看,加上家里的七七八八,算个一万五已经到顶了。可还是太少了是不,乡里乡亲的,柳姨你不能坑我啊。” “没住的地方?我也是没办法啊。要是个个像柳姨这样让我垫着,我得上吊啊。” “得,房子的事先不说。要不……你看你家大妹子也大了,长得又水灵。喊她回来找个婆家,先让她婆家拿个三、四万的彩礼过来。剩下的钱嘛,我吃点亏,一年你还我一万就好办多了不是。自家村里的,我这人好说话,和和气气的,何必要闹得动手动脚才行呢?” “还在读书?女孩家家的,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嫁人生孩子才是个正事儿。你看这村这乡的,有几个女娃子念完高中的,大妹子同年那个叫柳什么春的,过年回来的时候儿子都快两岁了。” “没人会出三、四万彩礼?这得看什么人啊?别人家的姑娘,拿出一万那是随便挑了。你家的大妹子,肯定不止这个数。” “这人不好找?这么吧,柳姨你要是不嫌弃我,我就自己做了这个主,你家大妹子我定下了。反正我家里老辈们听我的,这事我拿主意了。你家大妹子一回来,同意了这个事,三万的彩礼我帮你算在里面。” “你放心,以后大妹子真跟了我,我哪能再管你要钱是不?前脚办喜事,我后脚跟着就把欠条都当着你的面撕了。咱都成一家人了,哪还能跟你计较这些钱不是?” “好、好,打老爷子是我不对。可不是我动的手啊,小弟们脾气臭,火气来了我也管不住不是,回头我帮你教训他们。你放心,老爷子的药费我先垫着。赶明儿要是和大妹子成了亲,我亲自给老爷子赔罪。” 这么一长通话说下来,柳母的心思慢慢给柳恩腾说活了。对于柳欢欢上大学。她本来就不怎么支持。柳母自己念到初二就没再上学了,早早的嫁了柳父。现在40来岁,觉得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不太明白柳父要让女儿上学的苦心。在她眼里,读不读书终究是要嫁人的,没什么特别的区别。 对于柳恩腾,柳母倒觉得他和村里的年轻后生比起来,也算是个有本事的。在家里做了一年多的生意(其实是地下小庄家),年初已经请了人重建家里的老房子了。这在农村怎么也是个大数目,没有10几万下不来。听说还在乡村公路建设队里入了股,听说一条路修下来,怎么也得赚个5、6万的。比起柳父能干多了。 看着自己亲手打下的欠条,又想着躺在床上哼哼的老公。柳母屈服了,按照柳恩腾的说法,给柳欢欢打了电话。没想到柳欢欢一听到父亲腿断了,原因都没问,手机一合,就地一放。急急的到老师那儿去请了假。回周婉妹租房稍微整理了一下随身物品,就急急忙忙地搭车往家里赶。她为人风风火火,并不是那种沉着稳重的性格,等到了车上想起应该要和任静淑袁书高联系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忘在哪儿了。 任静淑和李秀梅放学后才知道她请了假,打她手机想问原因,一直是关机。估计给哪个没雷锋精神的同学捡到,扔到当铺里为生活改善做了贡献。 柳欢欢的想像中,只以为父亲因为不小心的原因,出了事故,并没有足够的警觉。等她风尘朴朴的在22日下午赶到家里,才明白完全不是这个事儿。母亲为了欠款,把她卖了,倒向柳恩腾那一边做了说客。 柳欢欢当然不会同意嫁给柳恩腾,可是她性子迷糊,几个熟悉之人的号码都存在手机里,手机一丢,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其实就是想起了也没用,因为柳母和柳恩腾联合施压,将她关在自己房里让她好好想想,连她父亲的面都没能见到。 这一关,就关了一个多星期了。柳恩腾带着一帮子人在柳家吃喝打牌,晚上也安排人轮流驻守。反正就是两个主意,要么还钱,要么成亲。要么成仇人,要么结亲家。他胜券在握,呆在这儿吃柳家的用柳家的,一点亏都没吃。做着长期抗战的打算,也不着急。柳欢欢骂他,也只是在她面前耍宝,想要借此显示自己的魅力来打动她,并不生气。慢慢的居然习惯了,每天下午都要去柳欢欢房子前面挨她几句骂,要不然晚上还睡不踏实。 柳父那边,他倒放心的让柳母去照顾,反正他也不能下地走路。不过柳父怨恨柳母惹祸,还把女儿骗回来送到火坑里。不怎么理会她,埋头想着自己的主意。只是他一向老实本分,不善交际,现在自己动不了,也没有能够使得动的人,一时间哪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无敌的周婉妹 因为离县城远,白竹村出去的学生都寄宿学校,一个月最多回来一次。柳欢欢的弟弟是昨天上午才回的家,知道了这件事。他倒胆子大,和柳恩才扭打起来,给他带来的手下揍得爬不起来。柳母在他们打架的时候哭着扯了半天,总算没让这伙流氓下狠手,伤得并不重。不过也给送到了柳欢欢那儿,变成了半照顾半关押。 袁书高他们在村子中心的匆匆调查,当然不可能了解这么多的细节。和白竹村大多数的乡亲一样,只知道柳母因为喜欢买马,结果输了很多钱。柳父因为想赖债,结果让债主打断了腿。柳母怕了,为了还债,就想逼女儿嫁给债主,扮演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无良恶母角色。整个事情,在乡亲们嘴里说起来,同情柳欢欢一家的不多。都是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柳恩才的行为倒似乎司空见惯,不以为忤。 像白竹村这样的穷乡僻野,法律意识非常淡泊。虽然也有一些从外面打工读书回来的,有了见识,知道这事不太正常,可又说不准问题出在哪儿。而且空有见识也没有用,由于离派出所太远,村民相互之间打个架相个骂,即使报了案也不会有人来管。所以像讨债这种事,常常诉绪于暴力。只要不死人,天高皇帝远的,也没人来管闲事。要不然柳恩才也不敢堂而皇之的霸占柳欢欢家。 在村里人眼中,有了欠条,柳家没钱还,房子自然就应该是他的了。不过对于柳家大妹子,村里的人同情的就多了,都说她也算是村里少有的大学生,又长得漂亮,却让柳母给害了,只怕要一枝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华夏婚姻法普及面广,加上电视电影的影响,即使这样的僻远乡村,父母包办的婚姻也很少,都是需要经过男女双方同意了才行的。这也是柳恩才聪明的地方,他只出主意,然后管柳母要债,至于和柳欢欢成亲的事,由柳母自己去做工作。 围着袁书高几个说话的这一大片白竹村人里,指责柳恩才的少,指责柳母的倒多。一时间,袁书高和几女也对柳母产生了很恶劣的印象。 6女1男本来就人多,后面又远远跟了好些想去看热闹的乡亲。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柳家走去,看上去派头十足,气势汹汹。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午3点多。7个人因为要赶路,一直没吃东西。四女和袁书高体质非同常人,自然没什么大影响。任静淑和李秀梅可不行了。任静淑是晕车晕得吐,李秀梅却是路上吃不下,现在却饿得全力没力,两个人又心急柳欢欢的遭遇,走得急急的。很不习惯这种高一脚低一脚的任静淑突然一脚踩了个空,一跤跌倒,连带着刚才一直拉着她走的李秀梅也摔了个狗吃屎,两个人都摔得难看之极。惹得身后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 安丽把袁书高一拍:“还不去扶着她们。” 袁书高也有点好笑,但还是走过来一手一个扶了起来,关心的问:“没摔痛吧?” 李秀梅摇摇头,皱着眉头拍打自己身上的土尘。任静淑却用手摸着自己右侧的乳房,她身材好,刚才迎面摔下去,胸口烙在地面的石头上,痛的说不出话来。 袁书高查觉她的尴尬,借着扶她的手,轻轻将内力流转到她的体内。这是任静淑第一次接受内功渡气,顿时感觉从袁书高的手上,一种有若实质的温暖在身体里面缓缓流过,所到之处,疲劳一扫而空,刚才胸口的痛疼,似乎也很快的淡化、消失。 真舒服啊,她心中涌起一阵感慨,忍不住想起那天夜里周婉妹劝她们做袁书高老婆时说过的话。转头看着在石头路上仍然潇洒飘逸而行的四女,心里头泛起隐隐的羡慕。 这个小插曲,唯一的影响是让袁书高走到了队伍的后面,而且两手不空,因为得一手扶一个走。 柳欢欢家也是红砖平房,外面当然不会有瓷砖。一线三间后面拖着猪舍,旁边拖着杂屋,是很典型的华夏农村民居。如果在城市里,这个房子的占地面积也算非常大的,前面的禾坪和后面的猪舍加起来算的话,有大概250到300平方米的样子。 从禾坪里走过。柳欢欢家的堂屋(类似于别墅正中的客厅)开着门。神龛下面的四方桌子上,坐着四个男人在打牌。右侧墙各自的角落是两间房门,应该是家里卧室的房门,这会儿靠大门边的那间用大锁锁着。靠里一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黑黑的,看不清。两个房子中间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竹子做的平躺床,上面躺着两个男人,正在打瞌睡。 这六个男人都很年轻,很容易就可以猜出来是柳恩才的人。 看到大门口突然暗了下来,四个打牌的男人先反应过来,转过头来一看,居然是四个美若天仙的人间绝色,齐齐的皱着眉头站在门口。后面有些什么人这四个男人已经看不见了,因为全发了呆。 过了好一会儿,看到其中最高挑的那个女孩子用普通话问了两次:“这是柳欢欢家吗?”才回醒过来,都急急的放下牌走了过来。还没说话,平躺床上的两个男人也都给吵醒,站了过来。 开着房门的那间房子里走出一个年龄40多岁的女人,她的外貌,几乎就是柳欢欢的中年版,但此时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非常差,等到走近了,几女都觉得她根本不像40岁的人,倒像是60岁,因为头上有很多的白发。 屋里的人都惊讶于安丽四女的美丽,6个男人面带饥渴的把目光在四个美女身上转来转去,似乎真欲吞进肚里。倒是那个女人先回答了安丽,用很别扭的普通话回答她:“是啊,是柳欢欢家里。” 这个家,这些天一直笼罩在阴影里,柳母受老公的冷眼,受女儿的责怪,又让最爱的儿子骂成猪脑。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笑颜,只差悔得要去死了。偏偏柳恩才提防着她,也怕她真去寻了死路,那样就难办了。这种不上不下要死不能死要活活不好的感觉,不是身临其中的人所能体会的。这下看到了犹如在世观音一般的四女,心里没来头的泛起一种信赖感,居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你们……你们……是来救我家欢欢的吧。”突然双膝软倒在地,嚎啕大哭口具不清地说:“求求你们救她走吧。” 安丽四女已经差不多认定她是逼迫柳欢欢的罪魁祸首,突然看到她这种无助的痛苦表情,也意识到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宋佳玉性子温柔,不管是不是她的错,看到柳母这般模样,忍不住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反而安慰着说:“阿姨你别着急,有什么话先和我们说说。” 旁边的几个男人意识到不对,从对美色的惊艳中回到现实。一个男人开口喝问起来:“你们是谁?来这儿找柳欢欢做什么?”他脸上很多麻子,个头大概一米六多点,长相阴暗猥琐,外貌特征非常符合刚才村里人的描述,正是柳娃子。 几女在一起,对外的工作一般是安丽和宋佳玉来接洽的。她俩也适应了这个角色。安丽看到宋佳玉在扶着柳母,转头看了看后面的袁书高,见他向自己点点头。知道他信任自己的处事方法,也不客气,往屋里走了一步说:“你是柳娃子吧。阿姨欠你钱的事我们刚才已经知道了,这钱你着落我来还就可以了,现在你先出去,我们要和阿姨说说话儿。”她意识到事情没有听到的这么简单,当然是先支开做为旁人的柳恩才才能了解实情。 柳恩才眨巴眨巴眼睛,看到突然蹦出来一个美女满口子答应还钱,脸子有点卡壳。他处心积虑了许久,就是吃定柳欢欢家里没钱还,这下子岂不是全泡了汤。 柳恩才没有什么机智应变的才智,听到安丽这么说,觉得自己的计划给人插了一杠子,有点恼羞成愤的说:“着你还,你还得起吗?你是谁,我为啥要信你。” 安丽也不跟他急,只是淡淡的问他:“欠你多少钱?” 柳恩才对这个数倒记得顺溜,带着恫吓的语气说:“88536块。” 安丽“哦”的应了一声对他说:“行,你管我要就可以了。” 柳母在一边着急的说:“可没有这么多,你说了我家老柳的医药费你出的。最少得扣掉那536吧?”她倒老实,还一直认为柳恩才的目的是钱,要跟他把帐算清。至于眼前这个闰女的情,那是下一步的事了。 柳恩才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礼直气壮的喊着:“你说找你要就找你要啊?我又不认识你。” 安丽在兴诚多年,虽然年纪不大,手下可是管着好几百号人的。尤其那些保镖,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个小角色在她眼前跳来跳去了。看他一副欠揍的表情,忍不住皱皱眉头才说:“你不相信我?” 柳恩才有点怯她凌厉的眼神,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几个人,才挺着胸说:“我只相信钱。” 宋佳玉查觉到安丽要发火的样子,走来轻轻拉了一下她:“丽姐,看看姐妹们身上有多少钱,先还他。”说着掏出自己的包。四女都是习武之人,习惯穿牛仔裤,手机和钱包一般都是分在左右裤袋里。 周婉妹和张小桐每人掏出一个包来。数了一下,宋佳玉身上除了零钱,有个1200的整数,周婉妹有1000,张小桐可能习惯用现金,居然有2000多。安丽接了过去,她的包里是1000多。四女平时要买什么东西,很少用现金,她们每人身上都有袁书高给的一张银行子卡,里面连接着袁书高一个放了5000万的帐户。这么一凑,倒有点出丑的嫌疑,气势反而矮了一把。安丽想了一想,转身到门口找袁书高要钱。 没想到袁书高和任静淑、李秀梅三个人正站在房子右边的窗口上,和被关在里面的柳欢欢还有她弟弟在聊天。 柳欢欢见到袁书高,担心害怕的情绪一扫而空,这会儿倒笑嘻嘻的打笑他们三个人。尤其是任静淑和柳欢欢,摔得狼狈,让她一阵好笑。见安丽过来,袁书高向柳欢欢说声:“成了,过下就放你出来。”柳欢欢点点头,开着玩笑:“再不出去,全身都生锈了。” 安丽笑眯眯的和她打声招呼,转向袁书高:“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袁书高掏出包看看,除了一张银行卡一张学校的饭卡,就只有200块。安丽转向任静淑和李秀梅求援,任静淑好点,有1000多,拿了个整数,李秀梅可穷,只有300多块。 回到堂屋,安丽不免气势有点弱,7个人身上的现金全集中拢来,只凑了个6700的整数。想了想,安丽又抽出两张100的,递给柳恩才说:“我们没做准备,这儿是6500,你先拿着。过两天找我来要。” 柳恩才这下嚣张了,也不接安丽的钱,声音很高的说:“没有钱你认个什么劲,过两天我到哪儿去找你。”然后又朝一边带着失望眼神的柳母说:“柳姨,你要是这样,今天就马上把钱还给我。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柳母见安丽应承给她还钱,心中本燃起了希望,可是看到几个人只凑到6千多块,以为她们也还不起,免不了失望起来。给柳恩才一逼,又恢复成老模样,缩了缩脖子说:“柳娃子,你莫急,我再劝劝欢妹子。” 在宋佳玉旁边的周婉妹不高兴了,刚才在村里,她本来就对柳母有意见,现在听她这么说,立即反驳起来:“阿姨,你怎么能这样呢?钱我们来还,欢欢要嫁谁得让她自己选。快点把她放出来,哪有你这样做妈妈的。” 柳恩才不等柳母开口,已经一步窜了过来,把手一伸:“好,钱你们来还。你拿钱出来,拿出来啊。”神气活现的。 可是他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又向周婉妹跨了一步。本意是想周婉妹肯定拿钱不出,会因为害怕而让他逼着退一步。可是周婉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内向娇柔的弱女子,这段时间她和安丽几女每天都是勤奋练功,身体早已形成了本能反应。柳恩才的这一步靠她太近,没等他跨完,周婉妹右手一挡再顺势一带,柳恩才又瘦又小的身体哪受得了她这个力,像飞一样,叭的摔了回去,后脑撞在他带来的一个帮手身上,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 柳恩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全身都痛得要死,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脑袋才抬起来看了下周婉妹,已经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旁边的四个柳恩才带来的帮手,却以为周婉妹只是把他推得摔倒在地,并不知道柳恩才已经晕了。见动了手,和往常一样,立即一起向她冲了过来,嘴里喊着:“欠债还敢动手打人啊。”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几个这种事干过不知道多少次,早有了一些配合。经常是嘴里这样喊着,然后就一起动手。两个人负责把人按住,另外两个就尽往痛的地方招呼。 这次当然不灵了,别说按住周婉妹。人才到她跟前,衣服都还没碰到,她双手轻轻一挥,飞出两个。再顺势一带,后面两个也飞出去。再一看,两个两个地叠在一起,位置一点不差,全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加起来没有1分钟。周婉妹打完人,才有点醒悟过来的样子,向旁边的宋佳玉和安丽吐了吐舌头。 安丽刚才就已经很生气了,见她已经动了手,也知道这事不动手怕是没个了收。反而对周婉妹赞许的点点头说:“把他们都扔出去吧,先把欢欢放出来。”周婉妹刚才打人打得起劲,这会儿见安丽也支持她,兴奋的冲在最前面说:“让我来让我来。” 一手一个,不管高矮,抓住腰带往禾坪里扔。有意施为,她的力量反而不像刚才能很好的控制,远的远,近的近,都给扔得滚了一身泥土,痛醒过来。柳恩才的一个手下,爬了三次都没能爬起来。 柳恩才这下再也硬不起来,嘴里叫着唉哟,讷讷的嚷着:“欠我的钱还敢打我,我要去告你们。” 安丽听到他这么说,跟了出来说:“还是那个话,帐过两天我们还你,我们也要了解一下实情。现在你先回去,可别说我们是要欺侮你赖你的帐。” 柳恩才颤萎萎的站了起来,还在嘟啷:“你们……”他本意是想说你们就是欺侮我,可是看到安丽严厉的眼神,没敢再说出来,带着几个人跌跌撞撞的找郎中去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捡了这么一个大热闹,有了谈资。在袁书高几个都进了柳家的门之后,也慢慢地散开了。估计今晚那个大禾坪可热闹,谈得说得都是这么个事儿。当然,周婉妹肯定会成为白竹村的最佳聚焦新闻人物。 分析 剩下来的事,自然是放柳欢欢出来,看望柳父和柳欢欢弟弟。袁书高借着慰问的机会,用内功帮柳父理顺了腿部的经脉。再过个两三天,应该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柳母闯了一个这么大的祸,本来就一直唯柳父是从的她,在家里的地位更加低了。做起事来也默默不语,很不开心。宋佳玉性子温柔,趁着和她一起下厨房的机会,软语轻声的开导她。 等到晚餐过后,柳母伺候了柳父从房中出来。一家人才有机会坐在一起,打算详细地了解这笔债务的成因。 堂屋不大,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坐的地方就拥挤起来。方桌给搬到了堂屋中间,加上柳欢欢家能动的这3个人,一起坐了7个人。那个平躺床就让袁书高周婉妹和张小桐三个人给霸占了,咯吱咯吱的响。柳欢欢见母亲很放不开、说不了话的样子,为了缓和气氛,打趣坐在上面的袁书高几个:“这可是我们家的老古董,你要是坐蹋了,就算个9万9999好了。” 也是巧,这话才说完,“嘎”的一声,那个躺床向一侧塌倒在地。袁书高三个借着力一跳站起,平躺床已经斜拉拉地歪在一边,再要坐,就得很小心很小心了。 周婉妹好笑的把袁书高肩膀一拍:“拿钱出来,9万9999。”好像她才是债主。 袁书高挠挠头,嘻嘻地笑着:“赌债肉偿行不行?”他也是平时和四女随意惯了,一时间没注意到屋子里还有柳母和柳欢欢弟弟这样的外人。周婉妹也是马大哈性格,正要像平时一样扭扭回答他“那你快还给我”之类的话。给旁边的张小桐拉了拉,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吐吐舌头,这句话变成了:“又不是和你赌钱,你问问欢欢,看行不行。” 袁书高尴尬起来,当然不会去问柳欢欢。还没说话,柳欢欢及时开了腔:“不行不行。大家这么熟,我就给你打个折,9万9998块,不能再少了,别说我没照顾你。” 袁书高配合的掏出皮包,耍宝样扔给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柳欢欢对他的包好奇,没急着回答他。拉开一看,汗,刚才200给了安丽,现金还有13块。柳欢欢笑了他好一会儿太穷了,顽劣地拿出那张银行卡,笑眯眯地说:“安啦,我吃点亏,拿这个小片片充数用。”把包扔还给了袁书高。 任静淑坐在她旁边,她这些日子和四女相处,很多事情都了解底细,知道和袁书高关系亲密的四女,人手一张这种银行卡。见到柳欢欢也拿了一张,突然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意。柳欢欢,似乎逃不脱成为袁书高亲密爱人的宿命。 几个人笑闹了一会儿,气氛已经缓和了很多。袁书高和安丽宋佳玉三个人做主手,其他诸女做副手,尽量用亲切温和的语气,慢慢地从柳母口中仔细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安丽和宋佳玉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丰富,袁书高这段时间看过的杂七杂八书非常多。听完之后,三个人又似无意识地问了下白竹村的人口数目,经济情况。甚至还问了柳恩腾有害过谁,不过这个柳母不知道,倒是柳欢欢的弟弟听说过一些。 问得差不多的时候,三个人基本上一致认定:柳恩腾根本就没有帮柳母垫钱买马。或者,最多一开始买了一两期。 柳母倒老实,怀疑地问:“不会吧?这么多钱的事呢,要是我中了他怎么办?” 袁书高挠挠头说:“这个,阿姨。你说你中了,谁能证明啊?” 柳母想了想说:“我买马的时候,候三他们也在啊,牛鼻村的小俊也在旁边。” 柳欢欢的弟弟忍不住插话进来:“妈,你傻啊,候三和小俊是什么人,会给你做证明啊。要是会,就不会跟着柳娃子到我们家来打爸爸了。” 柳欢欢心机不重,这会儿也醒悟过来了,埋怨母亲说:“妈,你也真是的,咋就这样写了欠条呢。” 其实柳母原本也只是老实,人并不傻。可是买马的人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脑子里整天琢磨的,都是马报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破事,一门心思都只想猜准这一期出什么数字。对于人和人之间这些尔虞我诈,变得反应迟钝,不作提防,大多数盲目的相信庄家,只想着要中,却不去想到时能不能拿到现钱。最可笑的是,即使偶然有些中了的,也会给庄家忽悠得留在那儿,越买越大,到最后的结果仍然是欠一屁股债。 而且柳母每次去柳恩腾那儿,他都又热情又嘴甜,姨啊姨的叫着,完全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语气上,也大有一副咱们同村同乡的,怎么着也得讲个面子不是,绝对不会坑你。 尤其到了最后那期,还拍得胸脯啪啪响,保证着再帮她垫两期。 柳母那时已经骑虎难下,面对4万多的巨额数目。早已超过了她能承受的心理压力。如果不是柳恩腾信誓旦旦地应承着再帮她垫两期,可能当晚回家她就会去吃了农药。 现在回想起来,柳母也越来越觉得柳恩腾可能压根就没有帮她报马。虽然说她也一直没中,可是想想即便中了,也是个没凭没据,拿不到钱的。自己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弄断了老公的腿,又差点把女儿搭进去,其实却完全是中了人家的圈套,这个哑巴亏吃得……已经不单单是有苦说不出那么简单了。人多力量大。安丽和宋佳玉两个从柳恩腾的经济情况开始,结合白竹村的人口数量,经济现状,给了柳母另一个排解的方法。 柳恩腾是前年才回的家。按柳母的说法。他那个时候还很低调,远不像今年这么嚣张。逢人都是三分礼,笑嘻嘻的。人家问起他在外面发了多少财,他也实打实地说没弄到什么钱。那个时候白竹村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回来卖马的,只以为他打工出了岔子,回家来休养生息。 根据这种情况,宋佳玉和安丽按农村的经济条件往高了估计,假定他那个时候有5万块钱的成本。去掉他买电脑、打印机、拉网线这些成本,这个底数应该是4万多的样子。 白竹村全村是四百多户,人口总数不到2000人。把外出务工和读书的学生,未成年的孩子去掉,最高估计,他有1500人的潜在客户。假设有三分之一的人买马,那么也只有500个顾客。每期平均每人买20块钱。他能收进1万元,这其中,他占百分之十也就是1000块钱。这样,全年按160期来算,他能赚到16万块钱。 这是个最大的概算,实际情况肯定不会有这么好。何况他也不可能一年不吃不喝,完全不花一分钱。 做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方法有了改变。开始有针对性的使用类似于柳母这个骗局一样的方法,害了村里好几户人家。这些事柳母知道得并不清楚,可是柳欢欢弟弟是听说过的。按捕风捉影的说法,他害了5家人。每家的平均财产算5万元,他有了25万元。但这个钱不可能全是现金,应该有房子、车子什么的,能真正变成钱的打一大半,15万。 可是跟着他的那些人每天要吃烟喝酒,打牌玩乐。一两个月的时间了,以花费1万来算,那么加起来。柳恩腾现在全部的金额是35万元。 接下来算他的支出。据说他找关系在乡村公路入了20多万的股份,算20万,他手里的现钱就只有15万了。他今年又正在修房子,自然不可能拿这个钱出来帮人垫着买马,去掉10万。他最多只能有5万的周转资金。难道他真这么仗义,为了帮柳母垫钱买马,修房子的钱都可以挪出来? 三个人这么一算下来,柳母已经“天杀的天杀的”骂了起来。她当然知道柳恩腾的情况根本不可能这么好。白竹村每期有200个买马的就不错了,就算是多算点,一期也不可能到一万块钱,何况最开始的时候,知道柳恩腾能接马的并不多,他根本没赚钱。 实际情况是,柳恩腾全年下来,卖马报加上接马,正当的收入不到6万块,年底的时候他变着法害了三家人,从这三家人里得到的现金也只有4万不到。至于乡村公路入股的事,完全是他吹的牛皮。目的当然是为了让人相信他有实力、有信用。可以帮人垫更多的钱,也不会黄掉买马人的钱。尽管这样,他变着法害得人家妻离子散的事情还是传开了,今年接马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了。 不过请那5个手下,倒没有安丽和宋佳玉她们想得那么多。这么些个浑人,都没什么文化,只要有点烟抽有点酒喝,就甩脖子认兄弟,只差把命给卖了。一个月的开支算下来,其实不到3000块钱。 可是这个开支对柳娃子来说也不小,他又正在翻修老房,手里的钱其实拮据得很。 柳母这庄事,他一早就安了不一样的心思,其实也是在赌自己的运气。垫了第一期之后,他就再没往里面垫过钱。一切尽随天命,柳母没中,自然是越欠越多,后面就好办了。 万一柳母命好真中了,也不能奈何他。他现在有了一帮子打手,在村里慢慢横了起来,没什么人敢得罪他。这事又没有什么证明,到时候把柳母写下的欠条一撕,谁能说得清。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要给钱,他也可以拖着不给,劝说柳母把钱先放在这儿。慢慢诱她再买大一些,不要几天,那钱就该没了。 这差不多成了华夏地下陆合彩的潜规则。买的数目越大,越难拿到所谓的奖金。而那些买个几十块钱的,庄家反而讲些信用。反正中的人少,输的人多。 袁书高在高中的时候,就曾听到过因为有人一夜中了120万,庄家连夜开车跑掉的事情。好像现在那个庄家都没有回过家。这还是因为买家手段硬,有一定的势力。没人没势力的,碰到这种事,直接就告诉你,没帮你买,最多退还你的本金。你能怎么样,警察又不会保护你这个事。 不算计策的计策 差不多有了个结论,大家都宽柳母的心。周婉妹更是一付高手的姿态,说要不就直接杀到柳恩腾家里去,打到他说实话为止。她今天大显身手,很有点跃跃欲试地想再找他练练手。 几女都是良善之人,觉得这么暴力好像于理有亏。正在争论着,周婉妹却发现袁书高笑眯眯的不发表意见,顺手将他一推:“你笑得这么阴险,肯定有什么好主意。” 听到她这么一说,几女都望向袁书高,期盼他真有什么主意。 袁书高摸摸下巴,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干咳了一声才说:“这个这个,我的主意可烂,别丢西瓜皮。” 安丽见他搞怪,有点宠腻地说:“你啊,总像个孩子。快说说。” 袁书高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说:“其实我的主意,也不算什么主意,就是继续买。” 他还没说完,屋里的人都七嘴八舌地反对起来。袁书高举起双手,声音大了起来:“咳,咳,听我说听我说。”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袁书高身体向前倾了下,从张小桐和周婉妹两个人的中间轻轻移到前面。才缓了口气说:“你们先估计一下柳恩腾接马的承受能力。” 他的主意其实真的很简单。怎么说呢,就是拿话挤兑住柳恩腾,再拿钱砸他让他原形毕露。 华夏的陆合彩,因为是非法的地下方式,不管是大庄家还是小庄家,都有一个承受极限的。普通的小庄家,也许他敢接10万的单,却肯定不敢接100万的单。因为大到一定的数目,如果大庄家讲信用的话,就不敢接,怕赔得倾家当产。而如果大庄家不讲信誉,小庄家又不敢将这么多钱给他,万一中了,大庄家跑了路,谁来赔。这里面有个微秒的平衡, 一般情况下,如果小庄家信用好,业务量大,大庄家就会放一定金额的钱在小庄家这儿,做为一种抵押保证,而小庄家通常也是以这个做为底线,不会让中奖金额超过这个数目。 白竹村这样的偏远山村,一般情况下大庄家是不会放保证金过来的。就算柳恩腾与大庄家的关系好,最多也就是放个5万块钱。按安丽她们的估计的数目,柳恩腾每期最多接码1万块钱,放个5万足够他周转和支付奖金了。 根据这个计算,袁书高和几女如此这般的讨论了一番,做出了一个方案。 那就是,第一期按2000一注的方式,跟一个四码中特,也就是需要成本8000元。如果中奖,柳恩腾要赔付奖金8万2000元。为什么买这个呢,因为太大了,容易引起柳恩腾的警觉,太小了,中到的奖不足以使他的大庄家肉痛。当然,买也是需要技巧的,要找一个公共的场所,让大家都知道这个事,最好用言语挤兑住柳恩腾,让他应承,一定可以让买家继续跟下去。这需要点语言技术,这个任务就交给安丽了。 第一期中的可能性当然非常小,袁书高也不愿意第一期就中。那么,第二期就名正言顺的翻倍买。每注买4000,合计16000继续守着四码中特。这在陆合彩买法里非常常见,而且庄家还不好推脱。别人亏了钱,哪能不让人翻本呢。这一次如果中奖,就得赔14万8000,已经远超柳恩腾这种小庄家的承受能力了。当然,也可能他的上家财力雄厚,承受得起,还是会接。 如是,继续第三期,还不行,第四期,再不行,第五期。袁书高用手机计算了一下,到了第五期的时候,每注已经高达3万2千元,买马的总金额也需要12万8000元。这么大的数目,在县一级的大小庄家,通常都不会接了。因为一旦中奖,需要赔付118万4000元的奖金。开庄坐庄,为的都是赚钱,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家产赔光。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柳恩腾自己敢接,他上面的大庄家肯定也是不敢接的。 不过,这里面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关键。第一个当然是钱,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也就是期期不中,柳恩腾还期期交到了上家手中。那么,全部买马的钱算到第五期需要24万8000元。这个成本袁书高必需拿出来。而且不管最后中没中,只要柳恩腾交给了上家,那就是再也拿不回来的。第二个关键,则是必须让柳恩腾没有退路,到了后面,他即使不想接,也必须得接,这就需要实力。在白竹村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所谓的实力自然是指拳头。 周婉妹听到这儿,立即兴奋起来,对着袁书高和其他安丽她们几个嚷嚷着:“到时候你们可不能跟我争,不准跟我争,知道吗?”尤其还向她旁边的袁书高舞了舞拳头,可爱之极。 柳母神色惊讶地听着她们说主意,一个个都觉得这个主意要得,没一个觉得要花这么多钱是不对的。忍不住怏怏不乐地劝说:“要是能拿20多万出来,还跟柳娃子斗这个气做什么哟。” 宋佳玉一个下午守在她旁边,和柳母已经熟悉。轻轻地劝她:“阿姨,你们在这儿土生土长,这事儿先要占个理才好。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来出就可以了。” 对于现在的袁书高,20多万已经毫无肉痛的感觉了。上次从国外回来。他带给四女的礼物,总价值就超过了200万。打算送给柳欢欢的那对金狮子像,也是花了8万多块钱。还真没想到柳欢欢会差点因为8万多块钱给害了一辈子。 柳母讪讪的说:“这怎么好,怎么好啊,要是真都输了,那可……那可……”显然害怕这么一个大数目,不知道真输掉了得怎么样。她当然也不敢应承着自己还,哪还得起啊。 袁书高安慰她:“阿姨,其实这个数目没你想的那么大。我们只是先拿出点成本钱,这钱,最终还是要柳娃子还给我们的。” 柳母不明白里面的关键,奇怪的问他:“他怎么还?” 袁书高解释说:“假设我们一次也没中。柳娃子的前四次又确确实实都报了马,我们拿出的成本就是12万块钱,最坏也就是这12万块钱拿不回来。第五次的12万8000。没人接,难道他敢不还给我们。” 怕柳母担心,又接着说:“他只要有一期不敢接我们的,我们就可以赖他吃了我们的单,查他的帐,把前几期也都要回来。他要没钱还,就清算他的全部资产,到时候他没占着理,打又没法跟我们打。还不是我们吃定他。你那8万多块肯定也不用还了。” 又接有点贪心模样地说:“这五期里面,只要我们真中了一次,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我看那个柳娃子人品很坏,不太可能老老实实给我们报马。怕是要吃我们的单的。到时候吐也要让他吐出来。” 柳欢欢见母亲还在犹豫,扯了她的手一把,用肯定的语气说:“妈,你只要吸取教训,以后别再买马了就成了。这事就交给我同学,没事的,你去陪陪爸爸吧,不用担心了。” 要柳母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并没有更好的主意。听了女儿的话以后,说了些那你照顾好你同学之类的客气话,回房间陪柳父去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柳欢欢去把堂屋门关起来,周婉妹很好奇这种用木做的门栓,跟在柳欢欢后面问这问那。安丽问起柳欢欢车放在那个禾坪会不会丢,柳欢欢呵呵地好笑起来:“丽姐,你当这是广花市啊,我们这儿,你车门不锁也不会丢。”院子里会开车的人差不多都到外面做事去了,再说这几十里山路,晚上要开出去也不容易。 夜里睡觉成了一个大问题,除了柳欢欢父母,家里只剩下他们两姐妹一人一张小床。没办法,安丽宋佳玉四女挤柳欢欢的床,柳欢欢则带着任静淑和李秀梅去挤弟弟的床。袁书高和柳欢欢的弟弟两个人,把那张平躺床已经歪了的脚干脆拆掉,直接放在地板上,倒也能睡人了。 柳欢欢的弟弟叫柳正正。今夜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本分的听着几人聊天,偶然也插几句话,把听到的一些柳恩腾的情况说出来。袁书高本来以为他是那种比较内向的男孩子,没想到两人才躺下,他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袁哥,这里面,到底哪个是你的女朋友呢?” 袁书高笑笑的说:“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做什么?” 柳正正倒理直气壮的说:“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啊,不是丽姐姐就是你身边的周姐姐。”过了一会儿却又说:“也可能是张姐姐。” 袁书高觉得他倒观察入微。也不否认地反问他:“你怎么不说她们都是呢?” 柳正正发了一下呆,过了一会才说:“你还真敢想啊,她们……她们……”停了停才接着说:“比我们学校的女同学漂亮多了。” 袁书高知道四女现在的魅力非同一般,对普通人来说,确实难以阻挡。也不怪他人小鬼大。只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也长得不错,要加强锻炼,别光顾着念书,瘦不拉几的。” 两个人就聊到体育上去了,聊了一会儿。柳欢欢突然从房间里出来,问袁书高:“书高,我们忘了个事儿。” “什么事?”袁书高没有起身,躺着看过去问她。却没想到柳欢欢现在穿着一件短睡裙。袁书高睡在地上,从他的位置看过去,居然一眼看到了她的内裤。不免有点尴尬地马上转望向天花板。 柳欢欢也似有所觉,但她并没有退避,反而走到袁书高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他英俊的脸,感怀着对他的依靠,一时间,居然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 袁书高见她不作声,诧异的转头过来重复着:“你说我们忘了什么事儿?” 柳欢欢回醒过来,脸一下羞红起来。有点紧张的回答他:“其实是小静想起来的,她说要等五期陆合彩要一个多星期,我们没有这么久的假。” 袁书高哦了一声:“这个我早想过了,到时候你们先回去。我留在这就可以了。”柳欢欢倒不担心他打不过柳恩腾他们,只是想着不能和他一起回去,有点失望的说:“哦,那……你要自己坐车才行。” 袁书高安慰她:“没事的。说不定我们第二期就中了奖,到时候就可逼着柳娃子拿钱走人了。” 柳欢欢高兴起来,又附加了自己的意见说:“最好你们第一期就多买点,这样第二期柳娃子就不敢接了。” 袁书高点点头应着她这样最好。她才欢喜的回房去睡。 柳正正见姐姐走了,倒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对袁书高说:“你惨了,我姐也看中你了。” 袁书高把眼睁大,奇怪地问他:“看中就看中,为什么我惨了?” 柳正正一本正经的回答他:“我姐看中的玩具,到后来都让她踩扁了的。” 袁书高:“………………” 两个清晨(1) 任静淑和李秀梅都很累了,与柳欢欢聊了一会儿都沉沉睡去。柳欢欢这些天给关的无聊,晚上睡了白天睡,生物钟乱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让袁书高他们救了出来,一下子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折腾到了凌晨3、4点,还是忍不住轻轻地下了床。 柳欢欢弟弟的房间在是堂屋的左面,打开门,很容易就能看到睡在平躺床上的袁书高他们。可是当柳欢欢轻手轻脚地打开灯,却只看到柳正正一个人死猪样的睡在平躺床上打鼾。堂屋门虽然关着,但门栓已经拉开,显然有人轻轻地出去了。 柳欢欢怕吵醒弟弟,也很轻地开了一小半堂屋门出去,又顺手把门关了起来。 外面还很黑,适应了好一阵。柳欢欢才能看清,袁书高朦朦胧胧的身影,盘腿坐在从堂屋搬出来的一张长凳上。柳欢欢知道他在练武功,虽然不懂,但相当然地觉得不能去惊吓他。静静地看着这个让自己魂绕梦牵的背影,这一刻,一种自豪的感觉在她心里升起。这个男人,多么值得她去依靠和信任,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他总是一刻不停地努力向前,绝不放松自己。 还只是五月,虽然地处比较炎热的桂省。夜里还是有点凉,柳欢欢呆呆地看着袁书高,一时间忘却了时间,等到醒悟自己只穿着一件短睡衣的时候,她已经冷得一身都颤抖起来。 袁书高似乎正好完功,双腿慢慢地放了下来,全身伸展着做了几个舒缓关节的动作。才回过身来。他的眼睛显然视物能力非同一般,才回身,已经看到呆呆站着的柳欢欢。不免轻轻地唤了句:“欢欢,怎么不去睡?” 柳欢欢刚才靠在屋檐下的房柱上,这会儿全身僵硬,一身冰凉,声音也颤抖着说:“我、我好凉。” 袁书高才靠近,柳欢欢已经感受到他身体的温暖,不由自主地把身体偎了过去。 袁书高当然不会推开她,很自然地将她搂进了怀里。声音很温柔地关怀着:“怎么不睡觉?” 柳欢欢倒有理了起来:“你不是也不睡,还来管我。” 袁书高无奈地笑笑,只是流转内力到她的体内,驱散她的寒意。 柳欢欢的身材矮小,应该是1米56左右,与1米8的袁书高对抱着。肚子很自然地贴着了那个地方的东西。袁书高刚刚练功完毕,清晨又是男人的生理特征旺盛的时候,那个东西硬硬地顶着柳欢欢的肚子。初时柳欢欢全身太僵硬,还没什么感觉。慢慢的让袁书高内力流转,全身温暖舒服,从小腹上传来的热度就非常清晰明显起来。 柳欢欢倒没有做作的害羞之类,反而双手穿过袁书高的腰,更紧地搂了好一会儿,轻轻地对他说:“你那个东西,想要做坏事了吧?” 袁书高刚才已经意识到这种尴尬,给她说破,面子全无。放开她的肩,想要让两个人分开。 没想到柳欢欢根本不撒手,反而轻轻说:“别,我喜欢这样。”甚至小腹还轻轻地左右摩挲了两下。这种异样的刺激,自然是袁书高的那儿更硬更大了。 因着这种暧昧的拥抱,柳欢欢琦丽地回想起几次听到袁书高和安丽她们办事的壁角。忍不住触破心底的浅浅春情,把身体不断地向上移,又抬起一条腿上来勾住袁书高的腰。终于她的那儿也能受到他的一点点刺激。 两个人谁也不出声,就这么无声地轻轻摩挲。柳欢欢的身体渐渐沸腾起来,嘴里的声音也变成了轻轻的嗯嗯呀呀。不过她仍然还意识清醒,怕吵醒堂屋里的弟弟,停了一下对袁书高说:“你抱我到禾坪那边。” 袁书高从刚才的缠绵中惊醒过来,醒觉柳欢欢可不是安丽她们。有点尴尬地说:“别……去睡吧,乖。” 柳欢欢还刚弄到一半,正是心庠难耐之际,哪受得了他这么半途而返、前功尽弃。声音不满地骂起他:“你敢走,我就喊人,说你要强奸我。” 袁书高倒不怕她,轻轻拍拍她的屁股。“小样,说偷情还有人信,说强奸可没人信了。” 柳欢欢听他语气轻松,也笑了起来。但还是抱紧着他,撒娇般的说:“你别小气嘛,人家痒得很。又不是要你真的那个……” 这话可比春药厉害多了。袁书高本来有点想中断的意思,给她这么一抱一说,那儿很不听话地又坚了起来。柳欢欢立即感觉出来。很兴奋很高兴地说:“用你一下下,我不会告诉丽姐姐她们的。”这种犹如偷情又毫无负担的刺激,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拒绝的。 而且两个人之间,并不是没有感情。柳欢欢这边就不用说了,差不多认定是要做他五奶的。袁书高对于柳欢欢,也是那种又想放弃又舍不得放弃的粘粘乎乎。现在他如果甩开柳欢欢,今后她多半不会再出现在袁书高的世界里。但随之而来的,是柳欢欢的心如死灰,还是自己的痛心后悔,袁书高自己也不敢去想。 两个人很默契地都不出声,轻轻的一动一动的隔着衣裤玩成年游戏。柳欢欢的声音又渐渐大了些,袁书高见她有失控的趋势。忙双手在她屁股上一抄,远远的过了禾坪,走到了过来时的土马路上。 柳欢欢的家虽然不是独门独户,但周围离得最近的一户也在三四十米外。四周仍然还黑,没有一个人。两个人到了这儿,所以的心情都放了开来。那种类似于野战的刺激,狂野的冲击着彼此的内心。柳欢欢已经很忍不住了,对着袁书高命令着:“你坐下。”很用力地把他推倒在路旁边的草地上,顺势骑到了他的身上。用手在他那儿一阵摸索,居然将他的东西掏了出来。感受着入手的温暖与坚挺,她忍不住激动地说:“我们……我们……”,似乎打算真正地就这么成为他的人。 袁书高内功深厚,头脑还算清醒。见到她这种失控的情绪,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依如刚才那样安抚起来。 柳欢欢因为急匆匆的回家,准备的行礼不多。又给关了好多天,没时间换洗。今夜洗澡的时候,临时在家里翻出了一件还是15、6岁时穿过的睡衣,自然是短的不能再短。 袁书高视力非凡,这种黑夜他刚才练功早已经适应过来。看到柳欢欢主动将短短的睡裙往上掀起,又伸手将内裤拉到一边。两个人的那儿,已经是真空相接了。情况越来越激烈,好几次。柳欢欢甚至都想套进去了。可是袁书高的东西大,她又没有经验,并没有真的能办成那事儿。 但这样已经差不多让她能够释放出来了。到了后面,她很重重的将那儿在袁书高的东西上摩擦了好几下,嘴里也失控的呜呜咽咽,总算身体一软,放松下来。 好一会儿后,柳欢欢轻轻把身体向后退了一点。用手握着袁书高依然坚挺的东西,很爱呢地轻轻问他:“要不要我帮你。”读到大学,她当然不会什么都不懂,知道袁书高并没有像她刚才那样得到快乐。 不过袁书高早已经金精永固,做那种事的方式,和平常人也根本不同。如果让柳欢欢用手,她两只手做断也不可能让袁书高释放出来。 袁书高当然不会让她这么做,用双手抱着她的腰。有点茫然又有点担忧地说:“我们这样,我们这样……”却这样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两个人的关系这么亲密了,要他舍弃柳欢欢根本做不到,可是如果宋佳玉和安丽四女对他有所嫌弃,他也必定彷徨犹豫,患得患失。也许像他这样贪心的人,总是难免在苦海中沉浮吧。 不过柳欢欢倒并不逼他,她刚才快乐无边,全身轻松。软软地趴到了他的胸口上。轻轻感慨着:“真舒服,比和……舒服多了。”她的本意是想说比和任静淑两个人弄舒服多了,临了想起这事任静淑肯定不想让袁书高知道,就没有说出她的名字。 可是袁书高听得误解了,有点紧张地追问:“比和……什么舒服多了?你……以前……?” 柳欢欢听出他的语气怀疑自己,突然有点顽皮地想考验考验他。顺着他的意思说:“我给关了这么多天,那个柳娃子天天到我房里来,你说我能和谁?”其实她虽然给关在房间里,倒是她骂柳恩腾骂得多些。柳恩腾胸有成竹,认为柳欢欢尽早是自己的人,也并不用强。只不过时不时地在窗外骚扰骚扰她,从来没有进过她的房间里。 可是柳欢欢想起自己给关得这么惨,袁书高直到昨天才来救他。昨晚和任静淑她们聊天,听说居然还是小静把他骂了一顿才来的,心里也伤心起来,带着点哭腔说:“你根本不在乎我,谁让你来得这么晚。” 袁书高听到她这么说,又是自责又是难过。心软起来,抱着她安慰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就来的。” 柳欢欢见他对自己温柔,试探地问:“那你会不会嫌弃我?” 袁书高静默了,安丽和宋佳玉四女,跟着他之前都是冰清玉洁之体。说他没一点芥蒂,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可是柳欢欢情况特殊,他自己现在也是有了四个女人的大烂人,哪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呢。 柳欢欢见他犹豫,心里一暗,追问他:“我就知道你会嫌弃我的。”又是伤心起来。 袁书高急忙摇摇头:“别,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觉察到她伤心,用手从她的屁股后面轻轻拍了拍她的敏感之地,语气故做轻松地说:“不过以后这儿只能是我的,知道不?” 柳欢欢在黑暗里白他一眼:“你傻呢,当我是你啊。” 也不跟他解释,两个人趁着黑温存起来,柳欢欢居然又有了些感觉。她性子直,对袁书高也是毫不设防,反倒问他:“我怎么又想了呢,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袁书高搂楼她的腰:“瞎说什么呢,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其实这种事,和身体状况有很大关系。柳欢欢体态玲珑,有点婴儿肥,身体非常健康。又兼之在农村长大,体力也比普通女孩子好。这种事,知道了味道以后,自然需求会大一些。其实她和四女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像四女那样的超常身体,如果是普通男人,不到几天就会给榨干。所以四女现在如果离开袁书高,根本是嫁不得人的,嫁一个害一个。这一点袁书高并不知道,但隐隐地仍有感觉。以她们和袁书高办事时的那种极点状态,普通女人应该是几分钟也坚持不了的。 两个人有了这一层突破,互相间的关系也放开很多。柳欢欢很开心的又搂着袁书高玩了一次成人游戏。这次就快多了,只是嗯嗯唧唧了一会儿,就舒服了起来。见到袁书高仍然没有书上面说的那种要爆射的样子,忍不住佩服地说:“难怪你要娶四个老婆。”心里面泛起宋佳玉当初的那个提议,觉得以袁书高这种能力,怕真要12个老婆才够。 两个人稍稍整理了一下之后,柳欢欢眯着眼在袁书高怀里打起瞌睡来。她心里迷糊的想着,得帮小静占个位置,以后可以一辈子在一起,慢慢的睡了过去。 两个清晨(2) 醒来的时候,柳欢欢一个人睡在平躺床上面,身上盖着袁书高他们用的那床被子。家里已经很热闹了,宋佳玉、周婉妹、张小桐还有任静淑在玩牌。李秀梅坐在任静淑旁边,显然在帮忙,袁书高则站在周婉妹的旁边看。 柳欢欢有点羞地想起凌晨时的事,忍不住看了看袁书高的屁股。奇怪的是他虽然仍穿着昨天来时的那条裤子,但裤子上即没有泥也没有草。似乎凌晨时自己把他推倒在路边享乐的事,是一场春梦一样。 袁书高觉察到她醒来。回过头对上了她的眼睛,有点调皮地眨了眨眼,笑着打招呼:“醒了,懒虫。” 柳欢欢在被子里把手伸到自己的两腿间摸了一下,发现内裤硬燥燥的,显然凌晨的事不是梦。感觉甜密起来,对着袁书高幸福一笑。也不理会周婉妹带点异样的目光,慢慢地爬了起来。 其他人早已经吃过早餐了。柳欢欢洗嗽完毕之后,才知道已经到了上午11点钟。安丽和弟弟去了县城取钱,难怪没有看到人。柳母还是呆在房子里照顾父亲,其他人暂时没什么做的,就玩起了扑克来。 柳欢欢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靠近袁书高嗔怪了他一句:“你弄得我好累。” 袁书高微微笑了一下,才用大家听见的语气说:“欢欢你先吃饭,吃了之后去村里打听一下,看那个柳娃子去年上半的时候,最多一次接马的钱是多少。再了解一下他到了今年,对大家吹嘘的最多接马的钱是多少。”这段话很复杂,柳欢欢把早餐端到方桌上占了一个角,边吃边问,才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依照袁书高的判断,柳恩腾去年一开始的时候,还算是规规矩矩的做小庄家,所以他那个时间段里接过的最多钱数的马,应该就是他上家给他的最大数目。而到了下半年,他开始慢慢变着法害人,肯定会把接马的数目虚报,这个虚报的数目,袁书高几个就可以做为打击他的基本数目。 实际情况也果然是这样,柳欢欢拉着周婉妹一起,到村子里转了转问了问。了解到柳恩腾去年上半年,最大接过的四码中特是4000块钱。可以判断出他的上家能力不大,最大的承受力大概是每码1000块钱的样子。要知道1000块钱如果是一码中特,上家得赔出4万1千块,已经不少了。 到了去年11月份,柳恩腾把白竹村的拖拉机手柳春生一家弄垮了。他的方法和针对柳母的方法类似,只不过时间长一点。用的是四码中特的买法,要柳春生写欠条,一开始是800块钱,到了后面,最大的一次,柳春生的欠条是28000块钱,也就是每码7000块。 安丽和柳正正到晚上天黑了才回来。这儿的乡镇能力很差,只能取3万块。安丽怕这点钱太少,压不垮柳恩腾。转而开车去了木黄县城,在银行花了2个多小时,才取出了50万。等回到白竹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让大家好一阵担心。 柳正正倒显得精神亢奋,一点没有坐车这么久的疲劳。兴冲冲地说起在回来的路上,安丽一不小心将车开进了路边的水沟里。她居然一个人下车,硬生生的把陷进去那一侧抬了起来,推回路面。 末了,柳正正很有点天真地对着柳欢欢说:“姐姐,我以后一定要考华工,你的这些女同学比我们体育老师的力气都要大好多。大学的体育老师还是比高中的强多了,肯定有什么特殊方法训练你们。”突然又好像有点醒悟过来的问:“姐姐,你是不是没好好学啊,要不还会给柳娃子他们关起来。要是我,早就一手一个全扔出去了。”他让柳恩腾的人给打了,还记恨着这件事。 柳欢欢给他说得一阵无力,只好强词夺理地说:“姐姐是淑女大学生。淑女知道不?大学生知道不?” 柳正正倒没给她骗倒,小声的讥笑说:“你肯定天天逃了体育课,当我不知道你懒啊。” 一家人给这两姐弟闹得都开心的笑了起来。柳母也放下心来。这群孩子虽然年轻,可是又有钱又有力气,才不会怕那个又矮又挫的柳娃子。 5月4日的早晨,几乎又成了昨天的翻版,袁书高从打坐中回到现实。柳欢欢已经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又是冻得瑟瑟发抖。 两个人有了默契,袁书高将她抱到昨天那个旧地点。这次不用她推了,主动坐了下来,把柳欢欢抱入了怀中。比起昨天,两人都熟练多了,柳欢欢还主动和袁书高亲密接吻。弄到一半的时候,她情动起来,几次想要真套弄进去。等到袁书高真想帮她了,突然又紧急刹车:“不行哟,书高。我不想在这儿,要在房间里,要在有光的地方。” 她想起自己昨天骗他的事,要是在这儿弄破了,以后就没办法证明了。 袁书高并不是猴急的性格,当然会尽量听她的。帮着她舒服了一次,她有些累了,并不像昨天那样要第二次。两个人清理一下之后又抱在一起,轻轻的说起话来。 期间袁书高问起她要不要额外报复柳恩腾。她心中有鬼,冤枉了柳恩腾,当然不想节外生枝。只是说算了,用那个方案弄得他钱财全无就算了。 袁书高嘴里应着,心里却在想,要不要封了柳恩腾的两大肾脉,让他下半辈子做太监。 女人给自己戴绿帽这种事,还真没几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袁书高少年得志,内功早早有成。围着转的女人一大堆,钱也赚了不少。如果不是柳欢欢这次出的事确实情有可愿,他很可能会就此远离她的身边。但他能容忍柳欢欢,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坏”了她的柳恩腾。 柳欢欢可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谎言,差点害得柳恩腾一辈子断子绝孙。 两个人瞎聊了一会儿,柳欢欢想起今天自己琢磨了好几次的问题:“早上你的屁股怎么干干净净的?” “用水就着毛巾擦干净了,你起床的时候早就干了。”袁书高回答她。他现在对内力的运用已经越来越熟练,知道怎么样运转内力,可以使体温升高。其实他刚才就在这么做,因为害怕柳欢欢着凉。 柳欢欢点了点头,问起另一个自己好奇的问题来:“是不是跟你……做了那个事之后,力气都会变大?”袁书高还没回答,她已经自己有了答案:“肯定是的,婉姐以前哪有什么力气啊。” 然后她兴奋起来,主动的抱紧袁书高说:“书高,回了学校我也要跟你做那个事。” 袁书高才点点头,旁边却轻轻传来一声:“呵呵,要做什么事呢?我们可不可以看?”柳欢欢大羞起来,黑暗中不能视物,却可以听出是周婉妹的声音。 袁书高刚才坐在地上,背对着柳欢欢家的禾坪,并没有看到周婉妹、张小桐还有安丽宋佳玉都轻轻地出来了。 四女现在基本上到了功夫一流高手的境界。走路无声,隔了这儿十多米远,袁书高也没能发现她们。 袁书高知道她们和自己一样,能够黑夜视物,自己和柳欢欢这么暧昧地抱着,她们肯定都看见了。不免有点尴尬地抱着柳欢欢站了起来,招呼着:“呵呵啊,天气真好啊。丽姐、婉姐,还有佳玉小桐姐,你们都早早起来锻炼啊。” 四女不理会他的借口,慢慢地向两个人走了过来。安丽笑嘻嘻地说:“我们早就锻炼完了。婉妹昨天听到有人在说‘你弄得我好累’。我们出来看看是怎么弄的。”原来周婉妹早已非是吴下阿蒙,柳欢欢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坐在袁书高身边的她怎么会听不见。既然留了心,刚才他俩在这儿细细嗦嗦了半天,四女自然都惊醒过来了。 袁书高倒脸皮厚:“对啊,我帮欢欢锻炼锻炼,她说太累了。” 四女都是轻声笑了起来。周婉妹学着柳欢欢的语气说:“书高,回到学校我也要和你做那个事。”然后笑着问:“欢欢,做什么事哦?我们肯定能参观吧?” 柳欢欢倒也赖皮起来:“我要和书高做……做一个船模,到时你们也要帮忙哦?”她突然想起回家之前,在报纸上看到7月份广花有船模赛的事儿,顺便拿来做了个借口。 袁书高两手一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看到了吧?我们是纯洁的,是你们不够纯洁。”他知道四女并没有怪他,而且应该也在练功,要不然不会现在才出来。现在四女脸皮超厚,和袁书高的关系也早已不一样了,要是刚才他和柳欢欢在玩那种游戏的时候她们来了,才不会这么给他留面子。 不过判断准确也没什么用,四女都不是傻子。宋佳玉到了袁书高这儿,轻轻把他一打说:“好了,不要当我们是傻瓜。反正欢欢我们也是同意了的。” 张小桐也刚好走了过来,挽起袁书高一只手说:“你哟,想要就说出来,要这么偷偷摸摸做什么?” 袁书高还没有回答,柳欢欢却不好意思的“我……我们……”了半天没能说出什么。 安丽轻轻摸摸她的脸:“你的事,我们早就商量过的。不过……”她故意停下来不说。惹得性急的柳欢欢心急的问:“不过什么啊?” 安丽扑哧的一笑:“不过你想要力气大,和书高做那个事的时候还真得让我们看看才行。”她说做那个事的语气,居然也是和柳欢欢刚才的语气一模一样,惹得大家又一阵笑。 冥冥终有报 吃过早餐之后,柳欢欢和弟弟两个人,拿着几条几十多块钱一条的玉溪,到院子里把村委书记、村长和辈分最高的几个本家太爷爷请了出来,要他们到大禾坪做个见证。 要做的见证很简单,因为安丽要在柳恩腾这儿买一个每注7000块钱的四码中特。她的理由很简单:我们还不起那8万多块钱的债,但可以拿2万8来博一博,如果中了,还了债还有剩。万一没中,我爸这辆车押在这儿,以后弄钱来还你的帐。 这个诱惑真的非常大,柳恩腾也是在外面打过工的,知道一辆这样九成新的奔驰,最少也要值100万以上。做为资深的陆合彩玩家,他知道,四码中特能赢的机率非常低,安丽开出来的条件,简直是送钱给他用。 柳恩腾有这个胆在这一方害人,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在这儿混了半年之后,和村里的大官小官都有了关系,时不时的送点烟喝点酒。现在他又有了一帮子人,是人都有点怕。只要不是害了自家的亲戚,谁也不会为被害者撑腰。 可是柳恩腾吃不定这群学生仔,因为他知道周婉妹能打。那天1个揍他们6个,也轻松地像跟玩似的。这种送钱一般的好事,还真不敢接。简单地说,有周婉妹在,柳恩腾不敢吃这个单,如果中了可是要赔钱的。但这么大的单,要他交给上家,他也不放心。不中,上家肯定笑死了,可万一中了,那铁定是拿不到钱的。还本之外,还要赔25万9千啊。上家除非脑袋烧坏了,要不然肯定是不会拿钱出来的。做为可怜的下线,上家有几十种方法拖着这笔奖金不给。到时候柳恩腾要给周婉妹揍个半死不说,还得欠下一屁股债。 打定主意以后,他扯皮了,不肯接这笔总金额2万8000块的“大单”。 袁书高和安丽早有准备,将以前给他害了的柳春生找了出来。 柳春生最大的一笔四码中特,金额就是2万8000块。他因为欠了柳恩腾总数4万6000多块钱,年前让柳恩腾和他手下揍了好几顿,只剩了半条命。老婆知道他买马把个家全拖下了水。扔下他不管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已经两个多月没回来过了。柳春生的房子给柳恩腾占了,拖拉机也让他的手下拉出去卖了,家里值点钱的东西,都让柳恩腾变成了钱。他在一个堂叔家的杂屋里搭了个窝,躺了一个多月才好过来。想到家里去接老婆回来,给岳父两扫帚扫出了门。 “行,你不让我们买,帐我们明天还你,今晚我们还真要博一博了。柳春生你帮我们买,中了分你钱,不中你也不用出一分钱。”安丽的说词。 “不接,以前你为什么接?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报单啊?是不是本来就是坑人的啊?会不会你根本就没帮柳春生买过啊?”周婉妹的说词,很嚣张。 “没有?你拿证据来看。你报马上去,难道不要打款啊?”张小桐的说词。 “你一个月都没去过一次乡镇,钱是存给他的,谁信啊?”柳正正的说词。 “你看,这位乡亲都说了,去年你就去了乡里两次。”袁书高的说词。 “网上转款没法查?谁说的,别忘了我们这儿有的是大学生,什么玩意没用过啊?我看你根本就是吞了人家的钱,压根就没有垫过钱吧?”宋佳玉的说词。 “哦?只要没中,就是欠了你的钱?你这是骗,什么‘做生意的手段’。”李秀梅的说词。 “那好,我们就买定这个四码中特了,这期不中,下期再买,一定要到买中为止。你要不接,就是骗子,以前骗的钱我们都要跟你算帐。”周婉妹的恫吓。 “我家欠你的钱,柳春生可没欠啊。他一个家都买没了,你还不准别人再买了?”柳欢欢的说词。 两方人闹了起来,村里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了,村长村书记和柳恩腾再熟,也帮不了他。难道这个时候站起来说买马是非法的,那以前为什么不管? 一大帮子人围着看热闹,袁书高几个又一口咬定柳恩腾压根就是个骗子。柳恩腾让袁书高一伙人说得头昏眼花,理不清个条理。又怕以前的事全露了馅,像柳春生之流都来跟他算总帐,最后横下心来,博了。四码中特有那么好中,我早发了,还用得着在这儿接马。 像白竹村这样的偏远山村,可不管陆合彩是不是非法。真中了,你就得赔。不赔?那行,先写个欠条,再收你家产。要是实在斗你不过,那当然没办法。可要是能吃定你,你的房子,家产什么的,那是铁定没了的。政府来了也没用,前脚走,后脚跟着收拾你。只要这一村的乡亲认了这个理在我这边,你就没办法。 这也是为什么袁书高几个没有书生气的想着去找警察。几十里山路,派出所来个人都得老半天,谁有空天天来管你这么个破事。什么?怎么会来得这么慢?你以为在广花啊?这种穷乡僻野的派出所,可全是靠两条腿走路啊。最多,大一点的案子,可以公家报点油,弄几辆摩托车。像这种没死人的小事,先在档案柜子里堆堆,堆个几年,也就没人再提了。 可是柳恩腾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袁书高几个人的财力。在他想来,2万8一期,连续个4、5期不中,已经花了14万多了。有这个钱,他们肯定不会用来买马,而是用来还帐。至于那辆奔驰,刚才那个高个美女不是说是她老爸的。 这件事就这样尘埃落定,写码的时候,袁书高见柳春生手一抖一抖的,显然这么大现金,让他紧张起来。又加上痛定思痛,对买马,他其实已经害怕起来。袁书高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轻轻说:“你写12、15、34和41这四个。”柳春生知道他是这伙人的头,依言写了下去。 有了全村人的围观,又有村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做见证。柳恩腾抱着侥幸的心理接下了这个单。袁书高几个已经断定,他不会把这2万8交给上家。确实,中奖的概率太低,交给上家等于送钱给他。何况,他早就知道,如果袁书高他们真中了,不管交不交给上家,自己差不多都死定了,上家是不会为他垫这么大一笔钱的。 柳恩腾这样做,袁书高几个反而更安心,因为即使中不了,这个钱还是在柳恩腾的身上,他就算花掉一点儿,最后还是可以着落从他身上拿出来。要是他真傻不拉几地给了上家,最后就算弄倒他,钱也是追不回来了。 这一天,白竹村人谈的说的都是这么一个大单。 看看天就黑了下来。袁书高几个7点多就吃过晚餐,笑嘻嘻到小卖部花钱占了两张桌子,在小卖部买了好些零食,边吃边聊。还让店主在门口挂出一个100瓦的灯炮,把周围过来看热闹的乡亲们吸引过来。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烟有糖,几女尤其喜欢孩子,零食人人有份,一个个身上的小袋都塞得满满的。把小卖部的存货差不多买空了。店主笑得合不扰嘴,嘴甜地说着:“你们肯定中,肯定中。” 晚上快开马的时候,做了见证的几个人分开守在了白竹村里面唯一的两台电脑前面,一台是柳恩腾的,另一台是村委书记的。外面则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看热闹的人。这种情况下,只要中了,柳恩腾想作弊都没法。人这么多,他能往哪跑。何况袁书高防着他耍赖开溜。算着时间快到了,把兴致勃勃的周婉妹和柳正正派了过去守着他。 时间到了9点40多。全村几乎齐齐的“啊,中了。”的一大声传来,声浪滚滚。写定的号码中,15这个数,中了这期的特码,其它也有2个中了平码,只有一个12是空码,简直神了。 四周一大片的啧啧惊呼,久久不息。袁书高转头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安丽和宋佳玉两女,三个人同时泛起一个有点神秘又有点得意的笑容。 昨天晚上,袁书高就嘱咐了功力最深的两女。在练定功之前,心中存想今天要开的马数。到了白天三个人把冥冥中看到的数字一对,居然有两个重合的。这两个数字就是15和41。这种冥冥中的预测,袁书高和两女都是第一次用。春风十二窍的外篇曾经隐晦的描述过,不过袁书高并不确定。这次拿来一试,其效如神,那些用钱来压垮柳恩腾的后期计划就全都用不上了。 只是这种预测似乎很消耗某种精神力量。昨晚这么专注了一下,今天中午的时候,袁书高和安丽宋佳玉三人都前所未有地睡起了午觉。这还是三个人练武以来,第一次在白天感到困乏,显然消耗巨大,不可多用。 过了一会儿,周婉妹提着面色如土,一条死狗般的柳恩腾过来了。 棒打落水狗。柳恩腾这一博成空,这一年多的处心积虑全成了水。 上午在柳恩腾口袋里过了一圈的2万8回来了,柳春生的房子回来了。柳恩腾存折里9万多块钱中的4万5成了柳春生的。他已经修了一层的房子作价1万5,成了柳欢欢家的,柳母8万8536块的欠条当然烧成了灰。至于柳恩腾存折里的另外一半,经过柳春生的同意,袁书高交给了村委会,由他们负责还给柳恩腾害惨的另两家人。 他的那台电脑和打印机算了1万,周婉妹本来嫌那个太破了,不过看他实在已经挤不出油水了,将就着扔给了柳欢欢的弟弟用。只是这儿太落后,要上网只能163拨号,柳正正如果在家上网,慢不慢的先不说,光费用就够柳家喝一壶的了。 最后,周婉妹仍然很不客气的逼着柳恩腾写了个4万的欠条。没钱还?没事,放到柳父手上留着以后慢慢坑他。 有周婉妹在,柳恩腾耍赖的胆子都没有。她说怎么算就怎么算,问什么答什么。反正这会儿已经是一身空空如也,以前那些想着法儿骗来的东西,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到了晚上10点多,这个帐才终于算完。袁书高临走时,右手轻轻拍了拍柳恩腾,似语重心长地胡弄了他一句:“做人还是踏实点好。” 宋佳玉几个不明白他说这个做什么,难道还指望把柳恩腾变好。都有点奇怪的望着他。袁书高也不解释,嘴角勾勒出一个冷酷的微笑。 深山游(1) 柳恩腾的事,在白竹村留下了一短一长两个后遗症。 短期的,买马的人反而多了。虽然不可能像袁书高他们这样,一次下2万8,但确实比以前多了。白竹村这儿的小庄家柳恩腾垮了,而且他接的大庄都是骗人的。那么,去附近村落买点小钱肯定可以。人家一次中25万9,我们中个259块钱也好啊。 一时间,四码中特在白竹村附近的村子成了风头浪尖。平时打招呼的“吃了吗”,变成了“相中哪四个了”。 长期的后果,那就是即使砸锅卖铁,也要送孩子上大学的人多了。你看人家柳欢欢,带回来的大学生,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咱们买了一年也没中过马,人家买一期就中25万9。读书多就是能啊,不读书哪成得了事。 世上的事莫不如此,福祸本相依。有好事,别得意忘形,遇难事,别气馁妥协。 柳春生因为陆合彩败得精光,又幸运的因为陆合彩翻了身。老婆孩子也接回了身边。不过他有了教训,这一辈子都没有再碰过陆合彩。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这会儿,袁书高和安丽几女,正商量着要去哪儿玩。 白竹村的地势,是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坳里,也可是说是在一片山谷中。其实整个蒙同镇所属的区、村,差不多都是这样,山顶上四季寒冷。就是有人住,也不会形成村落。只有山谷才合适。当然,这样的山谷并不是平时人们想像中那种窄窄的,一条线一样的。一般都很宽,山也离得比较远,中间有一大片农田平地。 五一长假还有好几天,现在回广花也做不成别的事。众人无所事事之间,决定到真正的深山老林里玩一次。 柳欢欢在这儿长大,但也没有进过大山里面。袁书高只好依靠自己看书得到的野外生存经验,做了些必要的准备。 柳正正只有一天假了,自然不能去。柳父还没好,柳母要照顾他,当然也不成。 所以队伍成员,仍然是袁书高和7女。 白竹村走两里地,是一个叫片山的山丘,山上建了一座神女庙,却又在旁边不伦不类地建了个手机信号塔。难怪这么偏僻的山村,信号还特别好。几个人在庙里玩了一会儿,其实也就是一个土做的神女,前面摆着个坛子让人烧香。周婉妹好奇的问,为什么没有和尚守着。柳欢欢笑起来说,这个神女庙是片山这边的人家修的,真正的神女庙是白竹村下行田的大祠堂。这个庙这么小,这儿的人家又不多,没什么香火,哪养得起和尚。 张小桐也奇怪的问,怎么拜什么神女,别的地方都观音菩萨什么的。柳欢欢想了想,才说,白竹村一直都有关于神女的传说,就是要去的深山老林,以前也叫做神女山的。可是具体哪一座是神女山,谁也不知道。她那个时候还小,柳父又是无神论者,一心只让她读书,对神女什么的,她也只是听过就忘了,不太记得清楚了。 片山当然不是深山老林,只不过是一个小丘。但过了片山,就是接连不断的一大片大山了。山上树木密布,權木丛丛。时不时的有野猪、獾子之类的出来祸害附近农民的庄家地。白竹村和附近村落的人也都不怎么进这片山区,稀奇古怪的传说太多,是人都有几分怕。再加上到了高山,没有个一两天下不来。在山里过夜又很危险,一般人不是成群结队还真应付不过来。 袁书高几个都是艺高人胆大,虽然吊着任静淑她们三个拖油瓶,但也不怎么担心。5个保护3个,还多出2个不是。过了片山不久,就是迎面而来的第一座大山,才到山腰,温度已经降低很多。体质最差的任静淑累得气喘吁吁,要求休息,可是就地坐了没一会儿,又冷得一身颤抖起来。急忙从安丽背着的大包里找了衣服穿。李秀梅和柳欢欢也不客气,都把临行前准备好的衣服找了出来穿在身上。 四女和袁书高却恰恰相反,内力流转,全身无汗,反而说不出的舒坦。在山腰上兴致盎然的看景观色。 再往上,下面就慢慢地看不清了,变得雾蒙蒙的。柳欢欢曾经看过家乡的山势地图。有点怀疑的说:“我们这儿在地图上,说海拔最高的山也只有900多米,可是我感觉这儿都已经看不清下面了。” 袁书高因为练功,曾经深入过家乡的雪峰山脉。回答她说:“你们这儿的海拔整体很低,所以这座山其实是非常高的。” 如果没有任静淑她们三个,袁书高和四女一天下来,差不多就可以把这几座大山转悠个遍。这儿毕竟比不了大山脉,大概算得上密林的只有不到50平方公里的面积。 吃过午餐之后,众人的兴致已经低了下来。入目的景色,差不多都是一片片的矮树林,间或有个石崖什么的。 花了一天时间,翻了三个山头。已经算深入了这片高山的腹地。安丽背的大包是衣服,现在差不多全到了众人的身上。袁书高和四女也每人加了件外套,已经空了下来。张小桐背的是食物和水,已经吃掉一大半,看样子,明天肯定要找食物。 周婉妹和宋佳玉两个人背的,是毯子和绳子,绳子可以用来攀爬,也可以在晚上用来将毯子扎起来,做为吊床用。当然,这些是为任静淑她们三个准备的。袁书高和四女在出发的时候就决定了,到山上过夜,就地打坐就可以了,所以他们的床,就是背包。 袁书高没有背东西。一路上都是双手握着一把临时加长了手把的大柴刀,磨得雪亮,本来是想用来打个猎什么的,没想到一直只能用来开路。虽然进大山之后,四周已经都是密密的热带树林,但并没有看到多少野兽。有些野兔野鸡,看到这么一群人,早就远远逃开了,用柴刀吹不到。 在靠山尖的位置,找了个还算平整的地方,8个人就地铺了毯子,坐了下来。任静淑三女都加了衣服,但到了这儿坐了一会儿,还是感觉特别冷。袁书高发现她们的不适,提着柴刀出去了,没30分钟背着一大捆又长又大的树枝回来了。柳欢欢正冷得偎着任静淑在取暖,看到他这么体贴,欢呼起来,大声夸奖他手脚勤快,弄这么多柴火怕是今晚都烧不完。 宋佳玉把火燃起来,估计了一下,让袁书高越天还没黑再去砍两捆,这样一晚上都可以燃着火,又暖和又有光亮。 袁书高倒勤快,又花了一个小时来回两趟,砍了两捆回来。一捆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到三捆柴火堆在一起,李秀梅也忍不住佩服起他说:“有武功就是好,才这么一会儿,你都差不多砍了一拖拉机回来了。以后就是光靠打柴也不会饿死。” 袁书高一副你不瞧瞧我是什么人啊的得意样子。 四女都笑起来,袁书高能一跳五、六米。桂省的大山,都是矮树,最高也只有4、5米高的样子,哪儿的柴他砍不到? 有了火,大家的热情又都上来了,团团的围住这个火闲聊起来。张小桐把背包解开,分发了里面的食物,可是水已经不多了。他们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水壶。这么一天下来,一直没找到水源,没能再装水,现在差不多喝完了。 张小桐舞了舞水壶,问袁书高:“怎么办?” 袁书高眨眨眼说:“你们先喝吧,过下我去找。” 柳欢欢关心地说:“天快黑了,晚上找水怕摔着。” 袁书高潇洒地笑笑:“没事。” 柳欢欢还想说,可是看到四女都不担心的样子,又不好意思了。李秀梅和任静淑都带着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袁书高和四女,没有说什么。 食物很简单,就是些临时做的饭团,还有出发前准备的菜叶子,都放在塑料袋子里,已经凉了。袁书高挠挠头,用柴刀砍干净两根长长的树枝,这样勉强可以把饭团放在上面热一下。不过给烤得黑黑的,难看之极。 周婉妹倒觉得新奇,也不嫌脏,只是有点遗憾地说:“小说里写的从林生活。吃的是叫花鸡,喝的是神仙水,怎么我们得吃这个黑粑粑?” 几女都笑嘻嘻的。李秀梅似有深意地说:“小说里还说武林高手都是可以飞花摘叶,出手伤人呢。我看袁书高刚才拿个柴刀砍个兔子都砍不到。” 袁书高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很掉脸地说:“咳,这个……这个,我可没练过。” 安丽和宋佳玉对望一眼,似乎想起什么。过了一会儿,宋佳玉温柔地对袁书高说:“书高,你从来没有练过暗器吗?” 袁书高摇摇头。确切地说,到兴诚安保之前,他也没有练过武功。袁爷爷教给他春风十二窍的时候,只是说这是一门修真功法,要他坚心立志,争取大圆满的时候能得道成仙。那会儿他对什么得道成仙兴趣缺缺,只不过给袁爷爷逼得紧,就一直坚持了下来。到了后来,已经欲罢不能了,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这么多年也就是这样过来了。 安丽拿起根树枝,站起来对袁书高说:“你看。”说着向着旁边的一棵树甩了过去。 “哧”的一声那根大约3厘米粗的树枝居然真的给她甩入了树杆里。几女都开心的跑过来看,发现树枝插入了2厘米的样子。 宋佳玉、周婉妹和张小桐都开心的也过来做试验,几个人功力的高低就显现出来了。宋佳玉能拿那个树枝打入将近2厘米,周婉妹和张小桐就只能1厘米多点。任静淑三个都羡慕地看着她们四个在那儿试来试去。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柳欢欢靠近袁书高说了句很暧昧的话:“真想早点回学校。”袁书高笑起来。周婉妹试得差不多了,也跑到他身边来了:“书高,快来快来,你功夫最好,今晚就可以吃叫化鸡了。” 袁书高也很有点期盼,拿起那根树枝,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然后内力流转,向着身边一棵7、8厘米粗的树扔了过去。 他本意是想像安丽那样将树枝插入树杆,看能插入多深。没想到他第一次用暗器,树枝没个准头,横着打在了树杆上,“咯”的一声很闷的响声传来。那棵4米多高的树斜歪歪的倒向了一边,原来给他这样一抛,已经断了。 周婉妹开心起来:“好了好了,有叫化鸡吃了。”她再不懂,也知道袁书高这一抛之力,足以把一只野鸡打成碎片了。 袁书高也有点吃惊,悻悻地说:“可惜没练过准头啊。打不中有什么用。” 张小桐走过来把他一拍:“你笨哟,拿个石头捍碎,随便一扔,还跑得了?” 大家一听她这个主意,都开心地围过来赞扬她聪明。 袁书高心痒难忍,说了声:“我马上去试试。”跑到旁边找了几个石头,一闪就没人影了。 深山游(2) 几女闹了一会儿,又围着火堆坐了下来。宋佳玉把刚才袁书高弄断的那棵树拖了过来,好笑地说:“我们也真笨,这儿都是自己人,又不用隐藏什么武功,还要书高拿刀去砍材。” 柳欢欢一下子没明白:“不砍材可冷。” 张小桐已经明白宋佳玉的意思了,对她解释说:“不是不烧火,是不用砍材。我们几个,随便踢倒几棵树就够我们烧一晚上了。” 任静淑几个见识过她和周婉妹搬家时的气力,都不怀疑她的话。柳欢欢却有点怀疑的问:“你们都有这么厉害?” 周婉妹好表现的站起来,先踢倒一棵碗口粗的树才对她说:“你看。等你……以后,也会慢慢变得有这么大力气的。” 柳欢欢听明白她的意思,有点羞地眉开眼笑起来。虽然她不觉得力气大是特别好的事,但是袁书高给的,说什么也一定要收下。此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不久之后,武功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闲聊了一会儿,袁书高已经开心的跑了回来,用几根树枝串着好几串血淋淋的兔子和野鸡。献宝般地对几女说:“够了吧,不够俺再去打。” 安丽笑起来:“够了够了。” 宋佳玉也点点头说:“就是没有水。” 袁书高是唯一的男人,受累的事自然得他来:“你们先烤着,过下熟了再剥皮吃干净的地方,我先去找水。”掏出手机看了看,又说:“这儿没信号了,要是太晚没回来,就是我一下子找不到你们了。你们对着山里喊几句,我应该可以听到。”大山里回声大,四女内力足,用嘴喊就是最好的通讯工具。 虽然知道他武功超绝,宋佳玉几女还是温柔地嘱咐他小心点儿。 李秀梅烤了阵火,早已暖和起来。她为人勤快,很利索地拿起一只野兔。拿到手上一看,不由惊讶地说:“天,比枪还厉害。” 原来她手上这只兔子,给袁书高一顿乱石打中了两个地方。一个穿过头部,一个穿过腹部。石头都没有留在体内,可见力量之大。李秀梅的父亲比较喜欢打猎,她几次都见过父亲用猎枪打到的兔子,子弹一般都会留在兔子的体内,不能将兔子打穿。尤其是脑部这样的地方,两层头骨要打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宋佳玉想起曾经也对她说过要帮袁书高多讨老婆的事,不失时机地说:“我们说过的话还算数哦。” 李秀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下意识地问:“什么话?” 张小桐和她要好,在一边笑眯眯地解释:“老婆的事。”目光从她脸上飘过,又看向了任静淑。 李秀梅表情倔强的摇摇头:“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 安丽不太高兴地反驳说:“书高哪里算花心哟。” 李秀梅知道这儿的女人差不多都是向着袁书高的,笑笑没有和她正面冲突。但仍然说:“谁又能知道谁的内心呢?” 柳欢欢倒直直地说:“花心就花心吧,反正我喜欢就行了。不喜欢的,再专一我也不喜欢。”似乎想找个响应的人,看向她旁边的任静淑说:“是不是?” 任静淑甜美地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张小桐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带着点和解地说:“秀梅,书高是需要慢慢去了解的。” 李秀梅知道自己没有后援,不再说话,去烤兔子。 周婉妹和张小桐也来了兴趣,每人找了一只兔出来烤。刚才看着不多,堆起来才发现,这么多怕是吃到出山都吃不完。安丽也走过来找食物,显然发现了这个事,有点惯着袁书高般地说:“这个书高,肯定刚才兴奋过头了。” 几个人没什么经验,都是乱烤,烤得糊黑黑的,不过这时候兔皮变得很软,轻轻一撕就开了。撒点盐,又香又鲜,味道好极了。 7个女孩正在兴高采烈地享受自己的第一次烧烤作品,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袁书高焦急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丽姐、丽姐,快来救我。” 他的声音在这无人的密林中远远回响,但有点沉闷,并不开阔,好像是某个山窝里传出来的,也不知道人在哪儿。可是过了一会儿后,他的声音居然小了起来。几女都愕然地站了起来,只觉得人影一晃,安丽和宋佳玉四女都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任静淑几个,在焦急忧虑地对望着。 过了一会儿,又见人影闪了闪,周婉妹和张小桐又回来了。李秀梅急急的问:“怎么回事?” 张小桐脸色有点发白,摇摇头说:“不知道,丽姐和佳玉好快,我们跟不上。” 周婉妹在原地团团转着:“书高……书高。”以袁书高的能力,突然在这种密林中叫救命,难免让人惶恐不安。到底是什么,居然会让他喊起救命来。难道这方圆五十里的原始密林里,还有他无法应对的危险? 袁书高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弱,以任静淑几个人的耳力,渐渐听不到了。又过了一会儿,周婉妹着急地问张小桐:“没有声音了,怎么办啊?”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张小桐安慰她:“别急别急,丽姐她们会找到他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她虽然这么说,却也是不停地流眼泪。 边上柳欢欢早已双目尽湿,让任静淑抱在怀中安慰着:“别怕别怕,他很厉害的。”其实她不会安慰人,就是因为太厉害,居然会碰到要人救的危险,自然更让人害怕。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张小桐和周婉妹都扭头看向树林里。只一会,宋佳玉已经出现在了火堆旁。 几女几乎齐齐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宋佳玉刚才显然很急,以她的体力,居然也喘了一口气才说:“没事,没事,别担心,他让两条大蛇给缠住了。丽姐找到他了。我们都到那边去。” 一说完,立即跑到四周踢起树来。踢倒一棵,直接拖着向远的地方扔了出去,并不是拿来烧。看周婉妹她们不明白的样子,解释说:“婉姐,小桐,把这儿清出来,这样火就不会把山给烧了。” 张小桐和周婉妹明白过来,加入踢树大军。三女的破坏力这个时候显现出来,一脚一棵,然后不管缠着多少枝叶,双手抓起树杆往山下一扔,就给远远的扔出7、8米。不到5分钟,这片山头给清理出一个20多平方光秃秃的空地来。 宋佳玉心里也急,走到最高的任静淑身边,对她说:“小静,我背你走。”任静淑知道这个时候客气就是拖后腿,点了点头。 宋佳玉又转身对周婉妹和张小桐说:“婉姐,你背秀梅姐,小桐姐你背欢欢。”然后她自己一手提起装着毯子的袋子说:“婉姐你拿那个绳包,小桐姐你拿柴刀,别的不要了。” 任静淑身材很高,有1米72的样子,和安丽的身材差不多。宋佳玉比她矮3、4厘米,背着任静淑有点拖地的样子。而且她走得飞常快,又不时地从高处向下跳,挺得背上的任静淑非常痛疼,不过这个时候宋佳玉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四周很黑,任静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身后跟着的周婉妹她们节奏分明的脚步。闻着宋佳玉身上那种让人迷醉的体香,任静淑心中居然有了一丝丝绮丽的异样心思。为袁书高担忧的心思,也没有一开始那般如火如焚了。 黑灯瞎火走了10多分钟的山路,宋佳玉几次出声招呼安丽,才找对方向。 这儿离刚才宿营的地方隔着一座山头,应该是相邻大山的山腰上。任静淑三女都渐渐适应了黑暗,却突然又进了一个更黑的地方,然后宋佳玉把她放了下来。她仍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四周一片哄哄声,然后是周婉妹和张小桐都是急急的“啊”了一声,过一会儿又问安丽怎么样了。安丽告诉她们还好来得快,不然就危险了之类的话。 柳欢欢看不见也听不明白,着急地问着:“丽姐,书高到底怎么了?” 几女也慢慢镇定下来,安丽回答说:“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书高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他可能中了毒,你看他身边有两条蛇。佳玉,你们先把火生起来。我刚才太急,没带打火机。” 宋佳玉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听到噼噼叭叭一阵声音。显然她去踢了些树回来烧火把。 等到火把亮起来的时候,任静淑三个终于能够看清了。这里应该是某个不太深的山洞里面,因为隐隐还可以看到洞口。洞不高,但比较宽。洞的地面有很多湿泥和石头,再过去一点,可以看到一条地下河,大约两米宽、一米多深的样子,水很清澈但却很湍急,刚才任静淑三人听到的哄哄声就是它发出来的。 袁书高双眼紧闭着,脸也非常红。这会儿给安丽平放在这条地下河边躺着,身上有很多泥,看样子安丽太着急,也顾不得帮他清理。他的身边,放着两条拉直了的蛇,应该是安丽从他身上拉了下来的。一条金黑相间,另一条是白黑相间,都有碗口粗。两条蛇的身子都还在不时的抖动一下,但显然已经死掉了。两个装水的水壶一个盖着盖子,另一个敞着口,给扔在离河不远的地方。看样子是在装水的时候碰到了危险。 几女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望着安丽。 安丽拿着火把,把袁书高全身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才舒了口气说:“我来的时候,他正给蛇缠着,人已经到了水里面,口里的声音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在咬这两条蛇。刚才我又看了一遍,他身上没有伤口,应该没有给蛇咬到。” 接着很是后怕地含着泪说:“还好他知道早点喊我们过来,要是晚一点,只怕……他没让蛇咬死,也会给水淹死。” 虽然河水不深,可是如果袁书高晕过去以后,这一米多深的河,仍然可以是他的葬身之地。甚至很有可能尸骨无存,谁能知道这急急的河水,到底是流向哪儿的。 几女也都是感觉幸运的松了一口气。 安丽转头向柳欢欢问道:“欢欢,这两条蛇你认识吗?” 柳欢欢接过她的火把,有点害怕地走近那两条死蛇仔细看了看,才犹豫地说:“这……这好像是村里人说的金环蛇和银环蛇,可是……可是……,好像没有这么大吧。听说长到两米的就成精了。” 这两条蛇怕不有8、9米长才是。那条白黑相间的,有好大一节尾巴伸展到了地下河里。 宋佳玉走到了安丽身边,拿起袁书高的手。过了一会儿才说:“很正常啊,怎么还没醒过来?”安丽没有回答,宋佳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问她:“我们把要不要生个火堆过来?”。安丽摇摇头:“他身体很热,但不像是发烧,应该是运内功在抗毒,最好别乱用火烤。”又有点疑惑地问:“可是他全身没有伤口,难道蛇血也有毒?” 她已经仔细检查过两条蛇,发现两条蛇七寸的位置都有袁书高咬得很深的伤口,袁书高应该是喝了不少的蛇血。 几女也没什么心情再吃东西,靠近袁书高守了一会儿之后,见他呼吸渐渐平缓,体温也降低了,终于放下心来。几个人在上游河边找了个地方洗了洗脸,又喝了点水,已经清醒很多了。 没有头绪的讨论了一下这两条蛇和袁书高的遭遇之后。安丽说她守夜,让大家都休息。 洞里不敢生火,只好在靠洞口近一些的位置,插了两个燃着的火把。但因为在岩洞里,并不像外面那样寒冷,反而比较温暖。 宋佳玉把毯子拿出来,让任静淑三个人靠着洞边包起来睡。她自己靠近袁书高腿边,盘腿坐了起来。周婉妹和张小桐也渐渐放下担忧的心思,都就地打起坐来,看样子是打算就这么过夜了。安丽蹲在袁书高旁边,不时地伸手把把他的脉博。想到差点儿就这么失去了他,泪眼婆娑中,心里头泛起一阵苦一阵酸。 袁书高与四女相处以来,一直是那么潇洒自如,仿佛什么困难也不会难倒他。说起来,四女从来没想过,也许有一天,自己会失去他。 这倾刻间,知道了他也会需要救命,也会有脆弱而危险的时刻。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有愧疚,有担心,也有更珍惜这份情缘,更加要爱他痛他的决心。 任静淑和柳欢欢也睡不着,李秀梅在一边闭着眼睛,但显然也还醒着。任静淑不知道她俩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心底问着她:如果他就此死去,她会不会心痛许多许多年。 深山游(3) 柳欢欢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一些冷,给冻醒了过来。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刚想要伸个懒腰舒展一下身体,身子却让身边的任静淑一抱,嘴唇也让她捂了起来,然后耳边听到她很轻地说:“别说话。” 柳欢欢还不太清醒,只是盲目地照着她的话做。等任静淑放开手,转头去看她。只见任静淑脸红红地微睁着眼在那儿,虽然醒着,却即不说话也没有动。李秀梅坐在她的旁边,显然也醒着,同样是有点羞红脸的表情,默不作声。 柳欢欢弄不明白她俩神神叨叨的在弄什么鬼。把毯子拉平盖到身上,让身子暖和了一些,才突然想起,昨天夜里袁书高碰到了危险,自己几个都应该还在山洞里。 她急忙举头四顾,袁书高躺着的地方没有了人,奇怪的是,安丽宋佳玉还有周婉妹和张小桐也都没有在洞中。洞口的两支火把好像换过了,因为比原来的还长。但显然天还没有亮。 柳欢欢把头扭向任静淑,正要开口询问,任静淑又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柳欢欢疑惑地偏偏头,任静淑却并不解释,有点尴尬地轻轻笑着。地下河还是哄哄的响着,只是在这哄哄声中,柳欢欢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丝丝呢喃低语。 她已经不是那种一张白纸的女孩子,只一会儿,她就听出这个声音是在做什么事了。明白之后,注意力集了中,河水的声音好像小了,这个声音却好像越来越清晰。 柳欢欢甚至能听到张小桐在那儿轻语:“哥哥,好了,先停一会儿,停一会儿,让丽姐姐替替我。”然后又是安丽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了过来。 李秀梅知道她听见了。其实只要醒过来一会儿,这么大的淫声浪语也实在没办法听不见。见到任静淑只是羞红着脸不作声,李秀梅忍不住对柳欢欢发了句牢骚:“这个烂人,才刚从鬼门关回来,又做起流氓了。”当然,声音很轻。 柳欢欢想起和袁书高的暧昧,也不禁脸红起来,但她更关心袁书高的安危,轻轻问她:“秀梅姐,书高好了么?” 李秀梅没什么好气地说:“肯定是好了吧,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们都没在。”显然她也是给吵醒的。 任静淑对柳欢欢点了点头:“好了的。不过一醒过来就对丽姐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五个人就出去了。”她知道柳欢欢的想法,安慰她:“你不用担心,我看他好得很,都快两个小时了。” 她不明白和合双修的事,也不知道安丽和宋佳玉四女,平时加起来也最多和袁书高做到1个小时,之后就肯定会因为太满足受不了。袁书高出来找水,转悠了这附近几个山头,都没能找到。他想了想之后,改到山腰上去寻找。果然让他听到一个山腰的山洞里有洪洪的水声传来。 他艺高人胆大,也不怎么在意,在洞口站了一小会之后,适应了洞里的黑暗。虽然不能说毫发毕现,却也亮如月下,能看清周围10多米的距离。这个洞本来不深,那条地下河又急,很容易就找到了。 但袁书高码不准水是清还是浊,于是掏了手机出来。以他的目力,借点手机的光亮,自然能看得清这水非常清沏,适宜饮用。 可是他的手机是平板式的,一时间并不会关闭屏幕光亮,袁书高也不在意,随手扔进了裤带里,拿出水壶灌满。正打开第二个水壶开始灌的时候,突然闻到一阵很浓的腥气扑鼻而来。他知道遇到了动物。内力流转,身子敏捷地向旁边一甩,躲开了刚才来自身后的攻击。 这种躲避,几乎是他的本能。武功到了他这个程度,即使子弹打过来,也能很自然的躲避,虽然不敢宣称能躲过枪林弹雨,但普通一两把手枪,确实是奈何不了他的。 不过袁书高却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当他转过身来,看到只不过是一条大一点的蛇时,不免为自己的紧张感到可笑起来。很不在意的就地拿了一块石块捍碎,着力甩了过去,对那条向他扑过来的蛇也浑不在意。 袁书高的想像中,石块将蛇打死,自然没办法再扑到他身边,哪用得着躲。即使扑到了他身边也没什么用,死都死了,过下拿回去做烤肉就成了,还能伤害他? 可是这把石头撒过去,蛇不但没死,反而因为过度的疼痛引发了凶性,将他整个人扑进了河水里。到了水中,袁书高毕竟没有这条蛇灵活,胸腹全给它缠上了。 袁书高也没有慌,站个丁字桩定住身子。左手钳住蛇的脖子,右手出拳不断击打它的头部。也是怪了,以他现在的功力,如果在拳击机上,早就应该超过了2000磅。可是几拳下去,这条蛇的蛇头不但没有稀烂,反而让它因为巨痛,垂死反扑。将袁书高越缠越紧,几欲窒息。袁书高一时大意,陷入困境,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开口求救了,万般无奈之下,他一口咬向了这条蛇的七寸,发狂般地生吃蛇血。在求生意志的引导下,双手也是发疯般地加大了力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条蛇终于慢慢地松动了,袁书高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蛇血,只是觉得肚子吃得饱饱的。 蛇失血太多已经死去,但出于神经本能,依然紧紧地团住他。袁书高已经没有那种窒息的感觉了。可是袁书高身体的感觉却很奇怪。很热,站在这湍急的河水中,他都没有一丝凉意。内力不由自主的升腾而起,不受控制地流转到经脉中。这种感觉,即舒服又难受,似乎是想找安丽她们发泄一番。一时间,袁书高绮念丛生,居然没想起应该将这条蛇从身上拉下去。 还没清醒过来,又是一阵腥风扑鼻而来。袁书高右手下意识的一挥,已经将迎面扑过来的黑影击到一边。凝神一看,竟然是一条比刚才这条更大的蛇。这条蛇力量更大,头虽然给袁书高打得飞了回去,身子却撞向了他,又将袁书高撞的退了一大步。 才刚刚稳住身子,这条大蛇已经一回头,咬了过来。袁书高采用和对付第一条蛇一样的方法,左手抓住了它的脖子,没想到他刚才和那条怪蛇搏斗良久,左手已经有点脱力,没能抓牢。仓促间,袁书高只好又用右手过来钳住它,变成了双手掐住它的七寸,不让它的头咬伤自己,可是身体已经又给它缠上了。这时袁书高已经知道这种蛇缠力非常大,很有可能在自己脱力的情况下,将自己缠得没气。意识到前所未有的危险,袁书高立即大喊安丽救他。 四女中,安丽武功最高,如果能早早赶到,在这条蛇只顾着缠他的情况下,必定可以轻松要了它的命。可是他喊了数声,已经渐渐气息紧张,还是没有听到有人进来这里。 知道安丽不会这么快就到,袁书高一张嘴,又咬开蛇的七寸喝起血来。其实他已经很饱了,可是生死悠关之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必然不会放弃,再也顾不得身体里面气息乱窜。埋头一阵狂饮,间或也下意识的边喝边哽咽着呼喊安丽救他。 等到安丽和宋佳玉赶到,蛇已经差不多失血而死。袁书高却气息紊乱,一头栽倒在河水里。如果不是两条蛇都很大,与他缠在一起,没让他给水冲走,安丽和宋佳玉还真找不到他。 生死两相连,福祸永相依。这是袁书高平生第一次遇险,可是也是平生第一次大福。 那两条攻击袁书高的大蛇,是桂省乃至全国,都非常罕见的金环王蛇和银环王蛇种类。 第一条金环王蛇,已经在这附近的山林中生活了80余年。用故老相传的话说,已经是成精几十年了。它的毒牙如果粘了袁书高,袁书高自然必死不可。可是它的血,却滋阴补阳,强身活血,更兼有可解百毒之功。用在袁书高这样的内家高手身上,那是实实在在如同武侠小说中描述的一样,平添了一甲子功力。 但蛇血的吃法可是有讲究的。需要配合数种珍稀药物,稀制成丸,逐月慢服,才不会导致副作用。绝对不是袁书高这样生吞活饮。他这么野蛮地吃了一整条蛇血,不气血攻心,内力狂乱才怪。金环王蛇血其性主阳,袁书高本就是纯阳之体,这么一吃,虽然功力增加,可是增加太快,修养境界跟不上,自然免不了欲念横生,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 第二条银环王蛇,已经是100多年的灵性之物。血性主阴,主平和安顺。除了大补功力,能解巨毒,还正好可以克制金环王蛇的蛇血。它如果晚点来,袁书高已经走火入魔,不用打,就直接成了它的夜宵。它如果早点来,正好和金环王蛇一起将袁书高两两对分。它不早不晚不偏不移,正好在袁书高即将走火入魔,却又极力压制的关头来了。一人一蛇搏斗之下,袁书高将它的血又是一顿牛饮。正好压制了刚才喝下的金环王蛇蛇血。两相平和,才勉强保住了性命。不过挟两甲子功力的大补之物,可不是这么好受的。两条蛇血在他体内上行下返,将他本已疲惫欲死的肉体折腾了个天翻地履,终于无法支撑晕死过去。 他毕竟吃金环王蛇的血多一些。一醒过来,欲望几乎无法压制。也不管任静淑三女还在一边睡觉,急急的把安丽四女约了出去,办了又办。方才将心头的火气消耗殆尽。 这话说起来曲折,现在袁书高和安丽四女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见到他醒过来,全身无伤,自然高兴异常。虽然奇怪他一起来就想要做那事,可是有感于他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对他更加千依百顺起来。 袁书高这么一做,一直做到第二天天快亮才停下来。 任静淑三女,也在洞里面冷抽抽的听了三个多小时。 五个人进来的时候,袁书高意气风发,精神百倍。四女却扭扭捏捏,甚显疲惫。 看到任静淑她们还在睡觉,以为她们并不知道,袁书高又去把火把换了,然后到河边去坐内功,安丽四女各找地方打坐休息。 柳欢欢悄悄睁开眼睛,看到四女都是面惹桃花,一片春色,心中又是好奇又是羡慕。很有点后悔为什么要骗袁书高,结果弄得自己不上不下。要不然,这会儿怕也是和她们一起在享受性福。 任静淑的心里却泛起一个不可抑制地想法:“这么强的男人,花心就花心点算了吧。” 李秀梅和柳欢欢一样,悄悄的查看着四女的脸色,不过她心的想法却是:“难道,那种事,真可以让这四个聪明又美貌的人间极品变得毫无廉耻。不对不对,只能说是在袁书高面前毫无廉耻。” 深山游(4) 柳欢欢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亮了起来,洞口的火把移到了她的身旁。柳欢欢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站了起来。洞里只有宋佳玉坐在地下河边打坐,看样子是在陪她。 宋佳玉被她惊醒,睁开双眼和她打招呼:“欢欢你醒了啊?先来洗洗脸,再到外面去吃早餐。” 柳欢欢没有回答她,借着火光只是仔细地看着她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佳玉,我怎么总觉得你变了点样,可变了什么我又说不清。” 宋佳玉温柔地笑笑,轻描淡写地说:“没变什么啊,睡了一觉,精神好些了。”她明白是因为自己的功力增长了。今天一醒功就已经发觉了,身体内的感觉非常清晰。以前像气流一般流动的内力,现在像水流一般了。 昨晚和袁书高做那种事做了三个多小时,她们都对他有点怕。忍不住有点怨恨他不怜爱自己几个。可是等到坐功两个小时出来,脚轻飘飘的,全身有一种振翅欲飞的感觉。 周婉妹最心急,跑到洞外试了一下,昨天晚上她还需要7、8成的力才能断一根树,今天早晨居然只需要3成的力就可以了。最让周婉妹兴奋的,她居然可以一跳6米多高了。这个结果让她兴奋异常。她练发力借力已经有几个月了,内力大增之际,跳到树枝上借着力飞腾跃舞,眨眼间来去十余里。虽然还不能说是草上飞,但树林上飞已经没有问题了。 柳欢欢洗过脸,走出洞外,立即羡慕不已。原来,安丽张小桐都在试练自己的武功,两女从山腰上借力踏枝,已经到山谷中打了个来回,现在正往山顶上奔去。 这个山洞四周都是岩石,比较开阔,站在这儿,阳光从天空普照下来,很容易看得很远。 袁书高轻笑着看着她俩若隐若现的身影。他的左手边,是正在吞吃蛇肉的周婉妹。她兴奋的劲头已经过了,现在的兴趣是填肚子。 袁书高的右手边,站着任静淑和李秀梅,面带羡慕地看着如若天仙的两女在山林中飞速掠过。 柳欢欢走到周婉妹身边,地上的火已经让袁书高熄掉了,他醒功最早,感觉到自己功力大增。稍微演练了一下,就知道昨晚这么生死一劫,已经气流成质,功力倍增。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明白肯定和这两条奇怪的蛇有关。 可是这种情况下,哪来得及细想分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找了柴刀,割蛇皮,断蛇肉,先烤了填过肚子再说。也不知道这两条蛇是怎么回事,简单的剥皮工作,居然花了袁书高大半个时辰,难怪昨天晚上,以他的力量用石头碎片也打不穿。 柳欢欢看了一会儿安丽她们的腾挪,感慨地说:“书高,我要能像她们那样就好了。” 袁书高对着她笑着说:“别急,慢慢来。”他基本上已经认定了和柳欢欢的关系,迟早会和她双修的。 柳欢欢甜甜地笑起来。看着身边发呆的任静淑,拍拍她说:“看武林高手表演很爽吧?” 任静淑听到她的话,从刚才又是羡慕又是叹息的心思中回过神,笑笑说:“欢欢,你看过《藏龙卧虎》没有?” 柳欢欢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说:“电影里面的只是好看,没有这么真实。” 袁书高割了两大块烤好的蛇肉过来,等她俩接了,又给李秀梅和刚从洞里面出来的宋佳玉都割了一块才说:“武功的事,到了学校就不要再谈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我们不知道的高手,这方面永远都不能骄傲自满。天外有天,也许有一天我们再回头来看今天,自己都会觉得可笑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高,却远远地在山林间传了开去,显然正在享受飞腾之乐的安丽和张小桐也听到了。没一会儿,两女双双从天而降。轻轻落在了几个人的面前。 张小桐喘了一下才说:“丽姐,还是没有你快。” 安丽微微笑了笑,并不说自己功力比她强,只是安慰般地说:“我踏的树枝比你借力大。你练练就可以了。” 张小桐也笑了笑没有再说。袁书高见她俩走了过来,马上殷勤地去割蛇肉。 “这两条蛇差点要了我的老命,我已经喝光了它们的血。现在要吃它们的肉扒它们的皮了。”袁书高打趣着把另一条还没动的银环王蛇拉了过来。准备用柴刀把皮剥下来,回去问问爷爷这是什么东西。 柳欢欢听他这么说,等他动起手来的时候,就问起他这件事的详细经过,几女也不时插话进来询问情况。 众人一致得到的结果,应该是他的手机引来了第一条大蛇,至于第二条大蛇为什么会出现,都猜不出原因。 李秀梅一直带着复杂的心情观望他和几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忍不住带点调侃地说:“武侠小说不是都说有毒的蛇啊什么的,都会守着一件天材地宝啊,比如药材啊,玉石啊,什么的,你怎么不找找看?” 柳欢欢没听出她语气中的反意,倒认真地问:“书高,真有这种事吗?” 袁书高笑起来:“是啊。要不,我去洞里找找?” 宋佳玉拍拍他:“那洞不大,我刚才都已经转完了。”她其实也这么想过,也想找找这两条蛇缠上袁书高的原因。 安丽想了想提出自己的意见:“这两条蛇这么大,肯定有个住的地方。在哪儿呢?” 李秀梅见到她们都还当真了,不满的说:“什么啊,我开玩笑的呢,你们还真信啊?” 袁书高看着她点点头:“这事并不是乱说的。像这种长了几十年的蛇,一般都有了经验,知道哪儿最好觅食,倒不是说它们真守什么天材地宝。不过有天村地宝的地方,要么发光,要么香气重,容易吸引一些小动物过来。所以它们也会守在那儿,等着动物来开餐。书里面这么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安丽对武林的传说也知道很多,既然突然增加一倍功力这种事都遇到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那就找找它们的老巢。 也幸好李秀梅讥讽了他们一下,要不然,还真错过了一件好东西。 吃完蛇肉,除了怕遇到危险的三女,其他五个都是热情高涨的循着痕际找了起来。 李秀梅远远看着他们忙碌,有点无聊又无奈地对任静淑说:“我觉得我们到了这儿,是走进了金某人的武侠小说里了。” 任静淑笑着赞同:“是啊,我也觉得好不真实的。真不敢相信,人可以像飞一样在树枝上跑得那么快。”过了一会儿,又补充说:“我看安丽姐姐她们四个里面,随便出一个人去奥运会,跳远和跳高和跑步,出一半力都会让全世界全吓倒。” 李秀梅点点头,也有点奇怪地说:“是啊,为什么她们不去呢?” 柳欢欢倒明白袁书高和四女的心,解释说:“成名有什么好,你们想想。如果大家都知道袁书高就是袁箫,那他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安丽姐姐她们肯定也会让狗仔队挖出来,多不方便哟。” 任静淑和李秀梅倒同意她的说法,同时点了点头。 柳欢欢想了想又说:“也许书高也不让她们去吧。你们想想,书高都这么厉害了,教他那个人岂不是更加厉害?这个世界上厉害的人这么多,为什么都不去呢?”她也有点想不通了。 任静淑笑了笑说:“每个人生活的目的是不一样的。有些人想让全世界都认识自己,有些人却害怕别人知道自己。” 柳欢欢点点头,突然“嘿”了一声说:“我们想什么呢,这些关我们什么事,我又不是奥委会主席。” 任静淑有点失落地说:“也不是关心奥运啦,只是昨天在我们面前还平平常常的人,突然像神一样出现在你面前,心里总觉得不真实。” 柳欢欢笑嘻嘻地说:“小静,你也嫁给书高做老婆算了。”怕李秀梅孤单,又加了一句:“干脆我们三个都一起嫁给他算了。” 任静淑又是不答应也不反对的没了声,李秀梅却坚定地摇摇头:“谁知道呢,也许袁书高是个骗子,明明有练武功的好方法却偏偏说要做了他的老婆才行呢。” 柳欢欢这话可不爱听,立即反驳她:“丽姐姐和佳玉她们都是那么好骗的啊?” 李秀梅想了想也没跟她争辩了,淡淡地应了句:“嗯,也是哦。”却没有再作声。 三个人都坐得有些无聊了,轻轻的闭着眼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安丽和宋佳玉还有周婉妹三个人回来了,柳欢欢先睁开眼睛,问着:“怎么了呢?” 安丽回答她:“书高找到个洞,应该是它们的洞穴,那边也连着地下河,不过那边的洞更宽。” 宋佳玉点点头也说:“那边比较难走,我们来背你们过去。” 像昨天一样,每人背一个,安丽本来打算背任静淑的,可是任静淑却已经主动靠到了宋佳玉那儿,安丽就背了李秀梅。 和昨夜比起来,任静淑感觉不到速度是不是快了,因为昨夜看不见。但明显可以感觉到,宋佳玉背着她着地的时候不再是挺一下重的,会将自己的胸部挺得痛。现在落地的时候,轻飘飘地一擦而过,又拨地而起。任静淑在她背上,也是轻飘飘的,除了觉得有点晕,比起昨夜来,已经舒服很多了。 不几分钟,六个人都到了一个突出来的山岩上,这儿比刚才那儿还低,但却斜斜地突在半空中,如果不是安丽几个背着,任静淑三个肯定来不了这儿。 这个洞口比较矮,但进了山洞里,比昨天那儿宽阔很多。袁书高和张小桐已经在地下河边燃起一堆火,静等他们过来。 安丽放下李秀梅,问袁书高:“发现了什么没有?” 袁书高摇摇头:“刚才看到的萤光,点燃火之后又看不到了。我想下水去看看。” 原来地下水到了这边,已经进了一个深潭,不再是两米多宽的河道了。 宋佳玉不太放心,先问他:“你能在水中呆多久呢?” 袁书高没有试过,摇摇头说:“没事的,感觉到不行了我就会上来的。你们在这儿等我,我潜下去看看。”刚才他们沿着痕迹找到这附近,痕迹已经没有了。然后就找到了那条地下河的下游,这儿因为水流很缓,没有声音,所以昨天晚上袁书高并没有发现这个山洞。但他们才进来的时候,这个地下河流成的水潭里,却好像有点点萤光在闪耀。这种光在黑暗之中,确实和手机的萤光类似。 深山游(5) 袁书高昨夜遇险,安丽几女都对他不再那么放心了。出着主意,要用绳子扎着他的腰。袁书高摇摇头:“那可不行,要是里面再有蛇怎么办?”他这样一说,几个女孩子更怕了,劝说他算了。 袁书同好奇心起,拿起那把柴刀说:“行了,我带这个下去。” 他今天功力大增,自信心空前膨胀,也不听几女的劝,脱了外套和裤子,一个猛子,已经扎入水中。入水之前,嘱咐说:“不要下水来,我现在应该能在水里面最少呆一个小时。”其实他还有所保守,以他现在的功力,一口内息流转,几个小时都不会有事。 水下面当然不可能有火把,只能依靠目力,适应之后再往更黑的地方潜。 袁书高将内力快速流转,一口胎息始终不灭。大概潜了有7米的样子,果然看到这儿亮萤萤的一片。有许多类似于玉却发光的薄片静静的躺在水底。这些薄片似乎是什么东西打碎了,从地下河沿着河道流了下来。这个潭子多些,再往上游也有一些。袁书高见双手拿不过来,又游了上去要几女空出个袋子。 这次潜泳就久多了,他先把潭底的薄片捡进袋中,又沿着薄片的痕迹往上游在水底游。等到过了好久都找不到一块薄片的时候,出水面又已经到了昨天那个山洞里。这儿水很浅却急,袁书高站在水中站定,低着头又往上找了好一会儿,发现已经找不到这种薄片了。才出了山洞,从陆路回去找几女。 等到再回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几女不想摆弄那两条蛇,所以都决定回这儿来生火做迟到的午餐。袁书高将捞到的薄片全放到日光下,发现是一条一条刻着字的白色竹片,那些字用一种也是白色的东西填了一遍,使得竹片掂起来沉甸甸的,难怪无法漂浮在水上面。每个竹片上方、中间和下面的位置很规则地打着孔,显然是为了方便用丝线之类的串成册。真不知道这些竹片是什么种类,在这些水里面浸这么久,依然像是新的,居然没有腐烂。 宋佳玉和几女都在烤蛇肉。周婉妹烤了一会儿,没耐心了,走过来帮袁书高拼这些竹片。这些竹片显然是一本书,每一片下面都用繁体刻着序数号,从001一直往后数,很容易排列。中间缺了很多,袁书高见一时找不到,也不在意。和周婉妹两个人继续往下排。等到宋佳玉把蛇肉烤好,袁书高这边的竹片也差不多排列完了。 接过宋佳玉递过来的蛇肉,袁书高边嚼边开始仔细的辩认这些竹片上的字。这是毛头小篆刻下来的。刻字的人用力非常好,深浅适度,这么多的竹片,没有一片是刻裂了的。 这种小篆现在已经很少用了,不过袁书高却非常熟悉,因为爷爷给他的春风十二窍卷轴,就是这种小篆。那本《春风十二窍外篇修补诀》,也是这种小篆。 周婉妹坐在他旁边,正陪着他低头瞎看。突然听到袁书高很兴奋很大声地惊呼起来,不免疑惑地看着他。 袁书高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这儿了,因为他才看了一片竹片,上面居然是刻着“春风十二窍真武修气诀”。 去年寒假那件事过后,袁书高对武功已经越来越感兴趣。趁晚上爷爷有时间,练功之后就去请教他关于春风十二窍用于武功方面的事。 袁爷爷询问了袁书高练武的方法。很不屑的说,他杂七杂八地学些俗世末技,虽然一般人看起来很厉害了,可其实还根本没有入门呢。 袁书高觉得自己的武功都这么高了,居然还没入门?有点不信,问起袁爷爷来。 袁爷爷叹了口气说:本来春风十二窍功法里,有一篇专门用来练武功的真武修气诀。是当年宋仁礼为了应对乱世,将游历时从那些武修仙人手中得到的神功奇法,集百家之长,总结成一篇以春风十二窍为基础,以内功为依靠,以气脉为途径的真武修气诀。 这篇法诀的作用,袁爷爷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袁书高那么点功夫。袁书高那点武功,用来和普通人对打,勉强一个人打上一两百人还是很容易的。可是如果他碰到武修仙人,或者是得到武修真传的弟子,只要是与他功力相当的,他以一敌一能不能保命都很成问题。 虽然直到现在,袁书高也没见过什么武修仙人,武修弟子也没看到过背影,不过他由此对那篇真武修气诀有了印象,想着有一天能看一看多好。 乍然间突然见到这个名字,袁书高头脑一片昏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看了几遍之后,难免惊呼起来。 将蛇肉扔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竹片一条条拿过来仔细看着,连身边几女问他为什么也恍惹未觉。 他现在记忆力惊人,一口气看下来,差不多记了下来,可是中间缺得太多,前后无法连贯,意思难以理解。有一点却可以肯定,这是货真价实的真迹。因为刻数为658的最后那块竹片上,很清晰的刻着:“宋仁礼致四十三妻柳氏灵儿。” 袁书高惊喜异常。这篇功法,他一直有所欲而不可得。现在虽然残缺不全,可是得窥一角,已经察觉它确实是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的武修佳作。越看袁书高越心痒,越心痒,就越想马上全部看完。 反复又看了两次之后,深感因为残缺而不爽的袁书高忍不住站了起来,对宋佳玉说:“我再到潭子里去找找。还缺了好多。佳玉,你们先别动这个,我找到就回来。” 拿起个袋子人影一闪,已经进了山洞里面。 安丽望着宋佳玉问:“什么东西,这么着急。” 宋佳玉摇摇头:“不知道,他又没说。这些字我认不得。” 几女都凑过来,可是她们都不认识小篆。有限的几个字虽然能认出来,但连贯不起来,自然不知道袁书高居然找到了对他一生影响最大的功法。 剩下的竹片,显然因为年代久远,埋入了河底的淤泥中。远比刚才有迹可寻要为难得多。袁书高从这边的地下河往下游,虽然是顺水,可是他沿途要不断摸索,并不会比从下往上省力。只能将全身都闷在水里,这样才好对抗水面上的湍急。这样摸索,河水全给搅混了,袁书高自己也没法看得清什么,任凭双手,逐寸逐尺的往水潭而来。 等到了水潭里,这儿的沉积物更多,有动物腐尸,也有很深的泥土和一些石头。袁书高使出千斤坠沉入水底两尺多高的淤泥中,耐着性子找了起来。好在这条地下河没有受到现代工业的污染。那些竹片,又都是细长细长的。入手感觉特别,并不难区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以他现在的功力,中间还是忍不住到水面上换了次气。手上的袋子里,已经又找到几百片这样的竹片了。他决定再换一口气就回去和诸女会合。 浮出水面的时候,周婉妹和张小桐舞着火把正在水潭的岸边等他,显然因为他时间太久,有些担心了。袁书高跟她俩打了个招呼,将找到的竹片给了她俩,让她俩先回去,安慰她俩不会有事,不用着急。 周婉妹见他在水里好玩,忍不住非常羡慕,可是她是北方人,并不会游泳,不敢下水。张小桐虽然是南方人,但没在这么深的水潭中游过,加上这种地下河水非常冷。尽管她已经武功大进,但比袁书高仍然远远不如,还做不到内息。最多闭气10来分钟,没有办法像袁书高那样在水里呆几个小时,自然还是会害怕。 两女正要走,却似乎看见水潭那一边翻腾起一阵很大的水花,急忙停了下来。张小桐更是着急的喊着:“书高,有什么东西下水了,你快上来。” 袁书高刚才面对着两女,并没有看到身后是什么东西,他现在内功大进,耳力非同凡响,也听到那声异常的下水声。怕再出意外,急忙向岸边游来。 这一天他差不多都在这条地下河里,当然也看到不少动物。水里有一些背脊很黑的鱼,个头大的,差不多有一米长了,也有一些蛇之类的不时游过,但个头都小,与他也是互不打搅。并不像昨天那两条大蛇,主动攻击。岸上时不时能看到些兔子和老鼠獐子之类的动物喝水,发现他,就远远地跑开。 袁书高动作很快,几下拨拉,已经到了岸边。提气一纵,到了张小桐和周婉妹身边。两女趁他转身,就势拉住他光洁的双臂。运转目力,一齐向水中看去。 过了好一会儿,三个人互相望望,都好笑起来,原来水潭里慢悠悠地游了一只乌龟过来。它的龟甲高高隆起成半圆形,比一般的乌龟颜色黑很多,隐隐地似乎闪着什么。袁书高一时兴起,跳入水中,一把将它抓起扔到了岸上,张小桐一脚踩在它的背上,那只乌龟见爬不动了,知道遇到了危险,全身都缩到了龟壳中。 就着火光,袁书高和两女发现这只乌龟真不是一般的大,目测一下,单只龟壳,就长约一米、宽约八十来公分,更不要说伸出脖子和腿之后。以淡水地区的条件,尤其是这样的地下河流之中,这么大的乌龟简直是稀世罕见。最奇怪的是这只乌龟背上的花纹之间,居然能看到有人用刀之类的工具在上面刻了字,也填了一种白色的填料,和竹片上的很相似。只是因为这只乌龟长大了很多,变得不那么连续,有点难以辨认。 三个人兴趣大起,凑在一起把那些刀刻的痕迹用泥连接起来,最后挤凑成5个繁体字:灵儿宝宝六。 袁书高想起找到的真武修气诀最后那块竹片上的字,也是提到了宋仁礼的第四十三妻柳灵儿。显然这只乌龟是那个什么灵儿放养的一批乌龟中的第六只。没想到斯人已逝,她的宠物却长大成了如此庞然大物。 三个人感怀着时光岁月的无穷威力。宋仁礼如此英雄人物,和他的娇妻美妾依然无力抗拒时间老人永不停息的脚步,消逝在悠悠岁月的历史长河中。 拼完字,又听了袁书高解说了柳灵儿的由来,周婉妹和张小桐对这种乌龟仿佛有了感情起来,隐隐中,觉得自己几个人,依稀是当年宋仁礼与他一群娇妻的翻版。 “我们带它回去养着?好不好?”周婉妹和张小桐几乎都表达了这个想法。 袁书高看着二女期盼的眼神,点了点头说:“好啊,可要注意,这么长的路别把它害死了。” “不会的,我小时候养过乌龟。”周婉妹很神气的说。双手一夹,已经把那只大乌龟舞了起来,显然急着回去向安丽宋佳玉几个献宝去了。 袁书高向她俩挥挥手说:“我还找一遍,你们回去吧。”抄了抄短裤又蹦进了水里面。 花了好一阵时间,又找到一块竹片。袁书高估计不太可能再有了。这个水潭的另一边他不敢去,因为那儿的声音很大,显然是地下河水的宣泄之处。如果给那边的暗流转进旋涡,即便袁书高再神通广大,一条命也是交给了老天爷。 而且按照常理,从上面那个山洞往下流的竹片,也会在这片水流变缓的水域里都沉甸下来。 出了山洞的时候,居然已经是第二天天都快亮了。袁书高几个起落,来到中午拼字那个山洞,宋佳玉和安丽四女都在围着一个大火堆打坐,任静淑三女已经躺在毯子上睡着了,身上盖着另一张很小的薄毯,不过她们都离火很近,应该不会着凉。那只大乌龟可怜兮兮的让两颗粗壮的树杆压着背,显然是防止它跑掉。 袁书高轻轻地走过去,并不吵醒诸女,找到张小桐带回来的包,拿着竹片慢慢的对着排列起来。等到天亮的时候,这多达658片的《春风十二窍真武修气诀》终于让他拼完了。中间只差了两片,一片可以根据前文和后语连贯起来,并不重要,可是另一片却是写着中环带脉的入气穴,估计是两个穴位的名字,这可不能瞎猜,袁书高心里着急,又到潭里找到中午时分,却只找到那一片不太紧要的竹片,那片关键的一直没能找到。看看天色,再也无法耽误时间了,终于无奈放弃。 神女与神女竹 在山上呆了三天两夜。四女还好点,她们体质强健,每天找个时间在地下河里一泡,就洗得一身干净。虽然没有换洗的衣服,但内衣洗一洗,穿回身上,再流转内力,已经干爽了,并不觉得身上难受。 任静淑三女可没有这么轻松了。她们带了更换的内衣,可是地下河的水很冷,只敢在身上关键部位擦一擦。几天下来,身上又脏又臭,已经狼狈不堪了。 原计划是今天早上就下山的,袁书高在水潭中着了魔一般摸到中午,早已让三女心急烦燥。见到他回来,李秀梅已经不客气地骂他:“找什么鬼,把我们带到这山上,就守了三天火堆。” 确实,四女和袁书高是玩得爽了,武功大增,尽意欢笑。她们三个可是什么也不好玩,到了今天上午,已经只想着回去了。 袁书高连连道歉,就算再想找到那块竹片,也知道此事渺茫,非机缘巧合而不可得,是强求不来的。将竹片蛇皮分别收进两个包。毯子也收了一个包。柴刀和绳子就算了,他们现在根本用不着这个了。 可惜了那两条大蛇,才吃了一点儿,可是太长太大了,也不要了。安丽宋佳玉扶着三女,周婉妹舞着那只乌龟,张小桐提一个包,袁书高提两个包。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下山而来。 因为有安丽宋佳玉带着,比起上山时,任静淑三女就轻松多了,实在过不去的险地,宋佳玉和安丽一人背一个,跳跳就过了,再回来接一个就是了。 从片山这边进村,人烟少一些。可是周婉妹那只大乌龟还是让村里人都看到了。实在太大了,想藏也藏不了。到了柳欢欢家的时候,刚好是晚餐的时间。 柳父已经能起床了,听到声音,从堂屋里走了出来迎接他们。 袁书高几个都向他问了好,借着握手的时候,袁书高迅速地又帮他调了一次气脉,应该可以很快就痊愈。 任静淑三女已经急着去收拾了。安丽四女也收拾带回来的东西,只有袁书高和柳父在堂屋聊天。 柳恩腾这几天都是老老实实的住在他家大伯的旧屋里。听说他生了病,正在草药郎中那儿治。村里人都说他给周婉妹打得太惨了,还没好过来。可是柳父却是知道的,因为草药郎中来给他换药的时候谈起过,说柳恩腾突然两腰夹痛,已经阳萎不举了。还叹了口气说,柳娃子肯定是坏事做多了,结果让老天爷断了子孙。 袁书高轻轻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到底,袁书高仍然只是个凡人,不可能自己的女人让人“欺侮”了,还闷声不响的。 和柳父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宋佳玉提着袁书高放那些竹片的包出来问他:“书高,这个,你是不是要找东西把它们全串起来?” 袁书高点点头,想起这个事,拿出几块竹片来问柳父:“柳叔叔,你认识这种竹子吗?” 柳父拿起来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宋佳玉手中的包,惊讶的问:“你怎么找到这么多的神女竹。” 袁书高忙:“柳叔叔你认识啊?” 柳父点点头说:“我们白竹村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这个竹子啊。” 几百年前,这儿根本就没有人迹的。最多只有与世隔绝的一两户人家。那时候,白竹村这大片的地界长得最多的,就是这种白竹。这种白竹不高,但成年之后,结实异常,并且不怕水浸,是那个时代竹制品最好的骨架材料。 也因为这样,到了明代初年,这儿渐渐有了一些人家。都是用这些竹子做些把把式式,也种地耕田,慢慢形成了村落,让人叫成了白竹村。 袁书高奇怪地问:“那为什么又叫神女竹?” 柳父想了想才说:“这个竹子是白竹,现在虽然很少,也没什么用了,但柳家祠堂那儿还有一些。你这种竹片叫做神女竹,听说柳家祠堂里还供着一片呢。” 袁书高立即兴奋了起来,因为658片他已经找齐了657片,只有一片没找到,如果供着一片,那肯定就是那一片了。连忙问柳父是怎么回事。 柳父的回答却让他失望。因为柳父是读书人,对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并不上心,村里一些神神怪怪的传说也不怎么当回事。只是知道这个事儿,并不知道神女竹是怎么来的。不过他说:“祠堂那块神女竹我还见过,小时候上祠堂,就挂在祠堂的牌位后面,不过后来华夏闹运动,祠堂给关了门,就不知道了。” 袁书高再问他现在祠堂怎么样了?柳父很不屑的“哧”了一声:“还不是给村里几个老家伙占着放东西,每年清明都要给他们发红包。” 原来村里几个辈分高的老人家占了祠堂,每年清明的时候,全族上香祭祖,都是要按人头给钱的。虽然会在祠堂那儿吃一顿,但显然他们还有得赚。这在农村,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柳父正在发泄对祠堂的不满,柳母已经把晚餐端了出来,听到他这么说,小声地反驳说:“你不要说祠堂的坏话。昨天村里人说,神女又出现了。还商量要在下月初一到祠堂给神女烧香呢?” 这时安丽和周婉妹张小桐已经安置好那只大乌龟,都走到堂屋里来了,最先洗完澡的李秀梅也出来了。都对柳母的说法好奇起来,这么个小地方,还有什么神女,居然还又出现了。都好奇的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柳母见大家都感兴趣,也不急着进灶屋端菜,用有点神气的语气说:“大前天晚上,有人听到神女山里传来好大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但吵了好一会儿。天亮的时候,片山那边的人到神女山去捡柴火,看到一个神女在山上飞,还笑得好大声。”又怕这群大学生不相信,连忙加了句:“片山的柳堂书和他老表几个人都看到了,他老婆几个也在。说是穿得白衣飘飘,在树上飞上飞下的,一会儿就飞到了神女山顶上去了,就看不到了。” 李秀梅看了看周婉妹还没换掉的白色上衣,心里想:原来神女就是这么来的。 袁书高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好笑的看了看安丽四女。 周婉妹回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因为安丽穿着黑色的上衣,里面配的也是黑色衬衫,而张小桐却是粉红色。 吃过晚餐,袁书高坐不住了。趁夜拉着本来很疲惫的柳欢欢到村中心来,要找最后那一块竹片。 柳欢欢在吃饭的时候听了神女的事儿,不满地说:“你又没把我变成神女,我好累哦。” 袁书高也有点不好意思,趁周围已黑,搂着她在她全身都渡了会儿气。终于让她有了气力,直嚷嚷的:“真舒服真舒服。” 两个人在村里问了好几个辈分高一点的本家叔叔,听到了一些关于神女的传说。 传说几百年前在白竹村的后山里,住着一群心地善良,美若天仙的神女。当年白竹村这一带发瘟疫的时候,她们都曾经走出山里,不收分文的帮人治病。 而且,白竹村这一带在那一百多年里,没人知道有官府,只知道有神女。官府也不敢派人到这儿来收税分地。白竹村人都是自耕自垦,如果有人生坏心霸人田地,只要到神女庙里找庙祝说一说,第二天就会有会飞的神女下来惩治恶人。而且神女无所不知,如果你说假话也不能欺骗她们,反而会收到她们的惩罚。 又传说神女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白竹村有人生孩子难产都已经死了,抬到神女庙里面,第二天那个死了的女人居然在抱着孩子喂奶。 那个神女庙就在村边上,当年那儿是村中心,常年住着一男一女两个庙祝,听说也是一对夫妻。不过一百多年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一对夫妻庙祝突然不见了。那些神女就再也没在后山看见过了。神女庙也慢慢的不灵了,白竹村的先辈们才把那儿改成了祠堂。 袁书高遗憾地想:“神女也是有生命的,一百多年以后。她们天命已尽,自然不见踪影了。”可是他没有去想,难道所有人都同一时间死去吗?为什么齐齐消失? 问起神女竹,这个倒是比较真实的传说。因为这位神女就是从村里出去的。 她是下行田一户人家的女儿,名字叫柳灵儿。那年她母亲生急病,她爹就去神女庙求了庙祝,可是第二天山上下来的那个神女却没能治好她的母亲。 柳灵儿心里着急,居然骂起神女来了,倒把一个漂漂亮亮的神女骂得眼泪汪汪的,哭着飞回了山上。 过了几天,她的母亲看着就要死了。那个给她骂走的神女带了一个神仙从山上下来了。神仙在柳灵儿的娘身上施过仙法之后,又给了她娘一颗药,说只能让她娘活到70岁。再没多话就走了,她娘吃了那颗药,慢慢的确实好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柳灵儿见过了那个神仙,倒迷上神仙了。在神女庙前许愿,说要让她再见到神仙,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那个让她骂得哭起来的神女第二天又到了她家里,说她要想再见到神仙,非得在神女庙跪三天三夜才行。 柳灵儿信以为真,大雪天的,一个人在神女庙前跪了两天两夜,冻得都快要死了。村里人因为是神女说过的话,谁也不敢去救她,第三天再去神女庙,她已经不见了。 过了两年多,这一带村子都发牛瘟,中了牛瘟的人太多了,山上下来了7、8个神女,都在发神仙做的药,还用仙法给病重的人救命。有人认出来,柳灵儿也在里面,穿着和神女们一样的衣服,显然也做神女了。 柳灵儿的娘亲真的只活到了70岁,而白竹村因为有神女药,没病没灾的,一般人都能活到80多岁的。 柳灵儿最后一次到白竹村来,已经是100多年以后了,她还是年轻时那个样子,还接见了她弟弟的玄孙子。 那块神女竹,就是那一次留下来的。并没有说给谁,只是交给了柳族的族长,说以后会让有缘人得到的。时间一到,自然会到有缘人的手中。这块竹片后来让族长挂到了神女庙里,给村里的人叫成神女竹。 白竹村这儿太偏僻,从来没有过战乱。可是几十年前那场华夏的运动,还是不可避免的把祠堂做为四旧来清除,那片神女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没见过了,可能让有缘人拿走了。 断了线索,袁书高心痛起来。又问华夏运动前是谁在管祠堂。几个本家叔叔想了好久,想起说,就是那天袁书高他们请了做证的太爷爷们。可是当袁书高循着消息去问的时候,他们都摇摇头说并不是他们收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片神女竹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失落之下,袁书高和柳欢欢放了个话,谁找到这片神女竹,奖励20万块钱。这在农村可是一个大数目,可以用来修了房子还有多。 往回走的路上,柳欢欢说:“这些神女的传说,我小时候也听到过一些,那个时候我从来不信的。”她现在也能想到,所谓的神女,其实就是类似于安丽宋佳玉她们那样的武林高手。 夜里大家都睡得比较晚,聊了好些关于村里传说中神女的事儿。 睡觉还是只能像几天前那样睡,只不过换成了袁书高一个人睡平躺床。 袁书高已经能够过目不忘,那篇《春风十二窍真武修气诀》虽然还缺了一块竹片,却已经印入他的心里。 慢慢的回想理解。袁书高也深觉真武修气诀中神功秘法之奇妙。 他现在习武的方法,是将春风十二窍修练而成的内功,循经脉运转全身。这样确实可以增加力量,加强灵活性和敏捷度。随着内功的加深,他的力量、速度还有抗打击力等等,都得到了一定的增强。这也是安丽家传武功中的传统练功方法,只不过袁书高练内功的方式特别,表现出来,自然比安丽一家厉害很多。 可是按真武修气诀的说法,这种修炼方式,即不能增加内力,也不能粹练精神力。浪费了修炼时间不说,一旦遇到武修高手,也无法相抗。 必须以春风十二窍为本,以真武气修诀为用,结合春风十二窍内功,合田守穴,练神入骨,凝气入肉,最后达到气神练肤。 袁书高现在的练功方式,倒很契合真武修气诀的凝气入肉,可是没有第一步的入骨,本质上有了很大区别。 这还只是基础锻炼方面的区别,在武功任用方面。袁书高现在的方式,只能用下乘来形容。不管是挥拳击腿,还是腾跳挪移。都是内力流转全身,借内力流转之机,击打或者跳跃。以他现在的内力,可以腾跳半天而不累,却绝对不可能连续几天腾跳不停,可以演练招式一天不累,却也绝对不可能一个月永不停止的演练下去。 有了真武修气诀,他只需要将内力提入体内固定穴脉,或演武,或腾空。都轻松自如,只是随功力修为的高低,展现出来的结果有所区别。 简单的说,如果真武修气诀学习熟练,以轻功为例。他可以真正做到轻轻地、慢慢地站在树枝水面之上,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需要不断的借力腾挪。这种凝神守穴的用武方式,不仅不会消耗内力。反而因为固守穴脉,在不断轻身腾飞的同时,还能增长功力。 当然,是人都有极限的,即便能不断这样练习内功。但总是一种方式,不仅会功力偏执,也会因为单调重复而致精神无法忍受。所以,即使能一直飞,也无法真的一直飞。何况终究因为功力的深浅精疏,腾身而起还是有时限的。 可以说,真武气修诀给袁书高带来的最根本的变化,就是习武即修真。每一样武功,都配合真意气脉,假以时日,不仅可以武功大增,还可以像那些武修成仙的前辈高人一样,迅速达于春风十二窍九重天大圆满境界。袁爷爷穷7、80年之功而不能成就大圆满,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少了这篇真武修气诀。 要知道人生短暂,一个人每天能认真修气的时间毕竟有限。如同安丽她们,已经尽可能多的修习内功。但平均起来,每天也就是练了两个小时左右。毕竟,如果每时每刻都在打坐或者站桩中度过,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袁书高和袁爷爷他们勤奋些,每天有四个小时用于修炼也已经是极限了。除非是入了大定,一坐数月。但那也没什么意义,除了内力增长一些,就如同一具死尸。比死尸还要麻烦,因为还需要活人照看。 武修却完全不同,主修的是行功,将人生中的站立行走,演武飞腾,全变成修真修气之途径。飞累了,跑着练,跑累了,走着练,走累了,再用飞。这样循环往复下去,不浪费时间不浪费精力,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修炼内功。这也是为什么名字叫作真武修气诀。 心急的柳欢欢 袁书高兴奋之余,已经在堂屋里轻轻试修起真武修气诀来。他喝过两条异蛇宝血,虽然现在还没有练化其十分之一,但内力已经质若水流,奔腾不息。 真武修气诀是以内功为体的,有了内功基础,只要把平时练武的习惯改过来,就很容易上手。几番演练下来,袁书高已经差不多掌握了这门修气法门。不过带脉为人体中枢,少了带脉的两大穴位。内力所至,总让人感觉有些别扭。有种如哽在喉,不能一吐为快的郁闷。 不知不觉又到了凌晨三点多钟。左壁柳欢欢弟弟的卧室门再一次轻轻地开了。袁书高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柳欢欢轻手轻脚做贼一般地出来了。 柳欢欢显然没料到袁书高竟然醒着。见到他不怀好意地笑看着自己,忍不住有点羞意地撅撅嘴。她可不是那种惺惺作态的女孩家。回头看了看在床上没醒的任静淑和李秀梅。把门紧紧地又关了起来。 袁书高和她有了两个早上的暧昧,也没有再装模作样,已经走近她身边拥着她的背,让身体暖和她。 柳欢欢稍稍和他温存了一下,反过身来看着他,很勇敢地说:“书高,你和我到躺床上去,我要和你做那个事。” 袁书高以为她从房里出来,只是想像上几次那样做做隔靴搔痒的小动作,突然听到她这么直接的要求,有点愣不过神来。 柳欢欢也有点害羞,见他没有反应,反倒不高兴了,装腔作势地脸一横,在袁书高胸前一推说:“怎么,你想反悔啊,给我乖乖躺着。” 袁书高将她一抄,两个人轻轻坐到了躺床上。吻了一会儿,袁书高才问:“你不是说要到学校吗?” 柳欢欢急急地喘了口气才回答他:“别总说话,我要了。” 袁书高在堂屋里演练武功。心里有着别样想法的柳欢欢在床上却是千头万绪。好多事情,想得她自己都羞红着脸,却又忍不住去想。李秀梅和任静淑两人都睡过去老半天了,她仍然是双眼圆睁不能成眠。 看着看着,手机的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柳欢欢更是全身都激动的颤抖起来。一个声音仿佛在耳边召唤着她:去吧去吧,完成了那一步,以后就幸福快乐了。 所以袁书高其实都没怎么挑逗她,她自己这会儿已经很有点忍不住了。 今晚临睡,她穿了学校带过来的粉红色睡衣。下面套着同样颜色的睡裤,看上去肌肤若忍若现,分外诱人。柳欢欢倒好,非常直接地就将下身脱了个精光光,把那点神秘地诱惑弄了个一览无余。 她凡事喜欢直来直去,既然决定了,也不再犹豫,双脚一跨,坐到了袁书高身上才说:“书高,我有点怕,你先在灯光下面和我弄一下,再去把灯关了好不好?” 袁书高本就不是那种急急燥燥的人,边脱裤子边有点奇怪地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在灯光下弄一下?” 柳欢欢羞起来,没有说话,低头看他的东西。前两次,她和袁书高玩这种游戏,一直是在黑暗里,虽然袁书高能看见,她可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凭感觉加想像。这会儿灯光下一看,袁书高的玩艺儿又大又硬,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忍不住害怕的说:“啊啊,这个……这个,你……,这个这个。”居然表达不出一个什么意思。 袁书高知道自己的体格异于常人,那家伙也比普通的华夏男性长大一倍有余。柳欢欢虽然发育完全,但身材较他来说,矮了太多。见到她害怕,不让她再看,将她抱了过来。像前几天早晨那样轻轻地靠近她,并不进去。 柳欢欢可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她上到大学,当然知道这东西再大,也不可能真正对她造成伤害。而且一般都是说,大的比小的好。心里知道自己是捡到宝,并不失落反而非常高兴。 见袁书高不急不缓的,倒觉得不过瘾了。轻轻扭了几下屁股就停了下来。看着他说:“你就是这样和丽姐姐她们做这个事的?” 袁书高尴尬地将她抱紧了一些,问她:“你不怕?” 柳欢欢好笑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呢。”说着自己抬高了一点儿,已经对准了他的东西。她经验不足,心里又痒痒得厉害,每次似乎要进去了,却又向一边滑开,试了几次以后,她烦起来,疑惑地问袁书高:“要怎么弄才能进去?” 袁书高轻轻抱着她的屁股,对好了才说:“虽然你不是第一次,但我的可能还是会弄痛你。可别乱叫,让你爸妈听到了可不得了。” 柳欢欢这时已经急起来,瞪鼻子上眼睛地说:“你好啰嗦,我知道呢。”突然却“啊”地轻叫起来,双腿用力,又半站了起来。原来袁书高趁她说话,双手一用力,腰一拱,已经“卟”地一声将她贯穿。柳欢欢那儿一痛,本能反应之下,双腿向上一站,又出来了,似乎刚才没有进去一样。 痛疼的感觉却很清晰,柳欢欢也知道毕竟是进去了一下的。连忙低着去看自己的那儿。看了几下,急急地说:“怎么……怎么……没有流血。”已经有点惊慌失措了。 袁书高拍拍她的屁股有点好笑地说:“我的又不是刀子,不会流血的。” 柳欢欢却摇头说:“书上说第一次都会流血的。”赶忙对他解释:“书高,我还是第一次呢,我以前是骗你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第一次。”怕袁书高不信她,急的都有了泪水。 袁书高又不是古代人,听到她这么说,已经信了大半,安慰地拍拍她说:“知道了知道了,不流血的也很多,这有什么好哭的。” 柳欢欢有点郁闷地说:“可是可是……我真的是第一次,真没骗你。” 袁书高眯了眯眼睛,顽皮的问:“那你那次说‘比和……舒服’是说和什么做这种事呢?”他知道有些女孩子到了青春期,也会因为忍不住好奇,会用些黄瓜啊茄子之类的东西来释放这种压力。 柳欢欢的回答让他更好笑:“是和小静啦,我和她磨过镜子。”见他不太懂,就靠紧他用那用一擦一擦的。还解释:“就是这样啦。” 袁书高有过周婉妹和张小桐的先例,倒也不以为怪,感慨地说:“小静看起来文文静静地,让你给带坏了。” 柳欢欢不依地说:“是让你带坏了啊。”就开始说起第一次和第二次听到他的壁角那事。才说了一会儿。两个人感觉到下半身的裸呈相对,又在说着这么下流的事情。互相间又敏感舒适起来,袁书高的那儿已经狰狞欲扑了。 柳欢欢轻轻抬起了腰,低头看下去,本意是想对好。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血,高兴地对袁书高说:“你看你看,真有血。”痛的感觉倒不觉得,只为自己能证明还是第一次高兴不已。 她刚才太急了一点,并不知道血是慢慢流出来的,这又不是打架动刀子,难道血还会喷啊,那不成大出血了。袁书高虽然有过四个女人,可是和每个人的第一次都很迷乱,也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袁书高也看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明天出去之前,要去帮那个柳娃子把病治好。” 他这句话来得莫明奇妙,在这种紧要关头,更是大煞风景。柳欢欢忍不住怪他:“你现在提那个人做什么啊,我说了没让他……那个的。我给关着,他连我的房门都没进来过。你当我真这么好欺侮啊。” 袁书高知道她误会,连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前几天我恨他害了你,在他身上下了禁制。要是不帮他解了,下半辈子他都没办法和女人办事。” 柳欢欢愣了一会儿,明白他是吃醋了。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人真坏,吃醋这么厉害,差点把人家弄成了太监。”不过也没有真怪他。 反而站直了身子,将那儿挺起给他看:“看清了哦,是处……女吧。现在给你了呢。” 她的那儿又是水又是血的,袁书高又眼神利索,这下子就像着了春药一样。急着要和她做事了。 柳欢欢倒还清醒,轻声说:“我们……到那边去,别在这儿。” 袁书高想想也是,呆会儿她声音大起来。四女铁定第一个知道。拿起旁边两个人的裤子,就这么抱着她,站了起来。没有注意到柳欢欢那儿的血水,轻轻地滴到了地上。 两个人轻轻地关了堂屋门出去,又在那天的地方来了个野外合欢。柳欢欢还是有点痛,袁书高先给她渡了一阵气,身体舒服的同时,也让她痒痒地无法抑制。 可是她从来没有和袁书高真正办过事,等到两个人合体一起,以为会是像书上说的那样,要来来回回好多回才会快活。没想到给袁书高用那儿一吸,只知道咦呀呀的双腿一阵乱抖,完全说不出话来。等到给袁书高一阵巨力撒回来,已经只有出的气没了吸的气,竟然支持不过2分钟。几乎像要死去一般。 袁书高搂着她渡了一阵气,她缓悠悠地回过神来,紧紧地把他抱住:“别再弄了。够了够了,实在太好了,太好了。”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的快乐和舒爽。 袁书高知道她现在基础全无,也已经到了极限,不再吸她。只是任由两个人的身体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柳欢欢心愿达成,黑暗中只觉得自己的爱郎哪儿都好,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温柔。 等到他仍然坚挺的东西慢慢退出自己的身体,柳欢欢忍不住得意地夸奖自己:“你的……那么大,我也能把它全吃进去。” 袁书高将她抱到眼前:“知道你是个大流氓。” 柳欢欢配合地拍拍他的头:“从今往后,乖乖的听话哦。” 两个人嘻闹了一会儿。整理之后回到堂屋,才发现灯一直忘了关。两边的卧室依然安静,仿佛一无所觉。但袁书高能听到,安丽几女在房间里轻轻的讨论他和柳欢欢的事情,显然刚才两人的激烈让四女听到了。 袁书高心里头也有点愧疚,他本不想再增加老婆。可是机缘巧合之间,他仍然抗拒不了柳欢欢的诱惑,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叹了口气,对依然甜密的柳欢欢说:“你回家后,要向佳玉和丽姐姐请教武功方面的事,有些东西,到时候我也会亲自教你的。”又想起关于那个心想事成功法的念头,有点好奇地问柳欢欢:“欢欢,你要是有了武功,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能像丽姐姐她们那样漂亮吗?”柳欢欢最感兴趣的是这个,尽管她其实也很漂亮。 袁书高点点头问:“她们那些,你以后都会慢慢有的。” 柳欢欢高兴地笑眯了眼睛,好一会儿才说:“要是能长高一点就好了,能和小桐姐差不多高就好了。”她现在身材娇小,比起四女中最矮的张小桐来,还要矮6、7公分。 袁书高也不知道春风十二窍是不是真能让她达成所愿。爱怜地拍拍她的头:“先去睡,别着凉了,今天还要坐很久的车。” 柳欢欢点点头,恋恋不舍地又抱了他一会儿,抬起头确认般地问:“从现在开始,我是不是就是你的五老婆了?” 见袁书高点点头,她幸福地一笑。说了一句袁书高有点流汗的话:“嗯,那我就放心了。你要留个位置给小静,别让人给占了。”欢快地小跳一下,转身回房间去了。 袁书高摸摸鼻子,有点嘲笑地想:小静?她都从来没正眼看过我。 临行 袁书高还是有点粗心了。早餐聚在一起的时候,柳母有点心惊肉跳地责怪柳父:“都怪你,昨天说了神女的坏话。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小袁睡的躺床边上有好多血,有些还流到地下来了,肯定是神女来警告我们家的。” 心怀鬼胎的柳欢欢忍不住轻轻“啊”的一声。四女眼神好笑地看了看她又看向袁书高。任静淑和李秀梅也感受到气氛的怪异,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几个人,见到柳欢欢脸上的潮红和身体的不自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盘算了一下时间,从白竹村出发,到蒙同大概只要4个多小时,然后从蒙同出发过木黄县回广花,以奔驰的速度,一天就可以到达。休息一晚,正好赶上周一开课。 趁还有点时间,袁书高决定要去柳家祠堂也就是以前的神女庙去探察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最后一块竹片。几女反正都没什么事,就都一起来了。 神女庙建在白竹村的下行田地带。虽然白竹村不算很大,但仍然分了片山,上行田,下行田这三个小地方。神女庙所在的下行田,在白竹村中姓氏最杂。除了大多数姓柳以外,还有好一些杂姓。虽然过去几百年了,可是传说的余威仍在。即便经过了风雨飘摇的华夏10年动乱,这座300多年的古老建筑,仍然气势磅礴地挺立在这一片宽阔地带。 这儿很安静,不知道是出于对神女的敬仰,还是柳氏祠堂的信仰需要。在这一带没有任何民居。神女庙的四周,都是白色的白竹林,不是很高的那种,成年的白竹应该不到6米的样子。衬托着也是白色的神女庙围墙,倒让这二者相连成一色,如果远远看去,只能看到白白的一片。 围墙中有两座建筑,一大一小。小的显然是住房,已经很败落了。屋顶上原来的横梁瓦片之上,又盖着一层现代的牛毛毡。显然是为了放东西不致于淋湿,并不是为了住人才修补的。墙也很破烂,里面能看到放着一些棺材什么的。 大房子应该就是以前的神女庙了,门锁着。袁书高几人也不勉强,只在外面观察。这是一座常见的大殿式建筑,加上上面的梁和瓦,足有7、8米高。窗也比普通的房子高些,但以袁书高他们的身高,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想像中的神女像并没有看到,可能是动乱年代打碎了。里面就是摆了好几张桌子,然后是一个大神龛,上面摆着很多柳氏过世之人的灵牌。下面有一个香案,再下来就是几排木板,应该是跪拜时用来垫膝盖的。两边放了几把椅子,都是很老式的那种,居然还是古物。虽然年代不久远,但也应该是清末时期的东西。 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几个人绕过神女庙,走到了它的后面,这儿还是有白竹,但中间地带,有一条走出来的路。 沿着这条路走上去。很快就到了神女山这边的一座山上。从这一侧看过去,一眼可以看到他们在山上时找到的那个山洞。虽然隔着很远,可是袁书高几人目力非常,已经立即发现了。 袁书高有点奇怪地问柳欢欢:“从这儿是不是也能到神女山里面去?” 柳欢欢点点头说:“神女山就摆在那儿,四周的村落都能去的。我们上行田从片山那儿走快一些。下行田是从这儿走快一点。” 袁书高点点头,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周婉妹在山上试练武功能让人看到。如果以这边这么一马平川,确实可以看到山上的情形,而且那天周婉妹得意忘形之下,曾经奔到过山脚下。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袁书高叹了一口气说:“看样子没什么线索了。你们去整理行礼,丽姐你和我去村里检查一下车。”想起柳恩腾的事,又对柳欢欢说:“对了,欢欢你也来一下,我们去村里找下柳娃子。” 三个人和宋佳玉她们分手而行。安丽只是简单地看了看车子的水和机油,又把车后行礼箱里放着的备用油加了一些到油箱里,回广花的准备就算完成了。 柳恩腾的事倒很容易解决,知道他并没有“残害”柳欢欢之后。袁书高对他那种浓浓的恨意已经没有了,决定还给他放在柳欢欢那儿的那张四万的欠条。等到了这儿,见到他自己住在阴暗的杂屋里。却把光线较好的厢房让给他父亲住,还算是个孝子,心里算是原谅了他。 柳恩腾并不知道他来找自己做什么,只是觉得袁书高在肩上拍了两下之后,好像后腰这些天的痛疼就一下子减轻了。他还没想明白过来,袁书高已经将那张欠条当着他父亲的面还给了他,还很有深意地说:“你还年轻,现在不欠帐了,只要不走歪门斜道,以后一样可以过得好。有机会,我们在广花说不定还能碰见。” 农村里有一点好,不到哪个地步,不会在收帐的时候将谷子收光,这叫不把事做绝了。柳恩腾尽管没了钱,饭菜倒不用愁。现在他身体没病,只要出去打工,过几年未必发不起家。 年初时柳恩腾手里有人有欠条,势力一时无俩。仍然没有把被他害的那些人家里的存粮换成钱,总算还是守了老规矩。这也是袁书高决定放他一马的主要原因。只要不是真的害了柳欢欢,他那些使坏。总体来讲,也是华夏陆合彩常见的害人手段。 这种人很多,只要你不碰陆合彩,他自然害不到你。所以说,你贪人家一仓粮,他骗你家粮和房。这事也难说谁对谁错。 不管柳父怎么推辞,袁书高还是将那50万现金留在了他手中,柳欢欢早已将袁书高当成了自己的人。见父亲扭扭捏捏的,不高兴地说了他一通,总算让他们接受了袁书高的好意。 两位老人一直送他们到奔驰旁边。别的也好办,虽然多了一个柳欢欢,挤挤还坐得下。可是周婉妹那只大乌龟就比较碍事了,行礼箱放不下。没办法,委屈它了,在村里找绳子缠在车顶上,捆得结结实实。 袁书高担心会出问题。周婉妹毫不在乎地说:“这种几百年的大乌龟,生命力最强了,不吃不喝两三年也不会死。” 袁书高开着玩笑:“那它晕车吐了怎么办?” 周婉妹天真地想了想才推他一下:“什么啊,没听说过乌龟晕车的。” 安丽倒是细心地说:“这只乌龟到了蒙同就要用大编织袋装起来,扎些洞让它透气。就这么绑到广花,肯定会上电视上报,记者追到咱们家里来就麻烦了。” 袁书高和几女都赞扬她想得周到。 村里人那天晚上见识过他们中奖,又吃过他们的糖抽过他们的烟,来送行的一大堆。让本来在白竹村一直低调、朋友不多的柳父招呼个不停。热闹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奔驰才在柳父柳母留恋的眼神中,缓缓开出了白竹村。 晚上还是住在蒙同镇,洗漱后袁书高本来打算练练功就睡了。柳欢欢却兴高采烈地来找他,说是宋佳玉教授了她双修的法门,要立即和他双修一次。 可是袁书高和她真刀真枪的才吸撒了一个圈。她已经马上下床跑开了,直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太快活了。你快点再多找几个老婆,我一个人受不住这种快活。”没等袁书高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已经跑回去做任静淑的思想工作去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拐作袁书高的老婆。前前后后,加上脱裤子和穿裤子,也只有5、6分钟,让袁书高很没有话说。 小聚夜聊(1) 回到广花家中的时候,已经是5月9日的晚上。安丽下高速的时候将车子冲洗干净了,连带着那只大乌龟也冲了个凉水澡。一群人在河天区找了个还不错的餐馆吃饱喝足,才齐齐地回到锦秀小区。 进电梯的时候,意外看到张欣雨孤零零地提着个盒饭也走了过来。看到袁书高和诸女,本来疲惫无神的眼睛刹那间亮了起来。 袁书高几个都礼貌地和她招呼。也作了下介绍。 安丽客套地问她:“张老师你还没吃饭啊?” 张欣雨尴尬起来。她虽然年纪比较大,可读完书就工作,一直吃食堂,还真不会做这些家务活,应付式地点了点头。 袁书高有点意外地问:“你不是说你父母要过来吗?他们也没做?” 张欣雨听到他语带关心的声音,几乎有点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吸了口气才回答:“他们回老家了,不愿意在这儿住。”几女连问为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两位老人都是农村人,不想粘着女儿走。而且在农村生活也习惯了。在这儿住了两天,已经受不了城市的孤单与无聊,第三天就回去了。 正聊着,电梯已经停到了17层。安丽想了想,邀请她说:“进来玩一下吗?张老师。” 张欣雨这个假期都是一个人傻愣愣地呆着。以前她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打袁书高电话聊天解闷。现在和袁书高的关系降到冰点,这点消遣也没了。虽然学校里有年轻的男同事邀请她去玩,她却不太信得过那几个心怀叵测的家伙。即不让他们知道这儿,自己也不去。 见到安丽邀请她,也不管她是不是客套,假意地回答说:“会不会很打扰啊?” 安丽当然回答她:“没事的,都是熟人了。” 其实这群人里张欣雨有好多不熟。虽然同在一个学校,可是华夏理工那么大,像李秀梅、柳欢欢她都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张欣雨对袁书高的生活好奇,即奇怪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朋友,更奇怪他和这么多女人住在一起还那么的和气安宁。 于是也不推辞,点了点头,还摇了摇手中的盒饭说:“那就到你们这儿参观参观,顺便用餐了。” 袁书高皱了皱眉头,但当然不好拒绝她。 开门的时候,张欣雨看到他们都提着行礼,周婉妹更是提着一个大得离谱的编织袋。有点奇怪的问身边的安丽:“你们到旅游吗?” 这9天的经历,只能用传奇来形容。任静淑和李秀梅两个人,回到广花,有一种从古代回到现代的感觉。又仿佛才从某部武侠传奇大片中走出来。可是心里想得再多,这些事,在这样的环境是不能说的。 安丽也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是啊,我们到欢欢家乡玩。” 走过门厅,又看到了袁书高客厅中悬挂的那个玫瑰灯挂缀。代表鲜红浪漫的玫瑰花已经因为缺水枯萎下来。可是听说了这个事的柳欢欢还是非常兴奋,忘了张欣雨在这儿,动情的扑到刚放下行礼的袁书高身上。 “书高,你好有创意。”她吻了他一个才赞扬他。 袁书高轻轻放她下来,看了看挂缀一眼,很煞风景地说:“这些花全枯了。” 柳欢欢将他一拍:“就会扫我的兴。”这几下动作语言,都亲呢自然。很容易看出她对袁书高的眷恋和依赖。 张欣雨对比袁书高对自己的态度,忍不住鼻子一酸,双眼已经溢满泪水。她一偏头,将眼泪从眼睛中甩了出去。不经意地却看到周婉妹在摆弄那个大编织袋。 过了一会儿,张欣雨惊讶地看着她细细的双手,举重若轻地将那只大乌龟舞了几下,将包在它身上的编织袋甩了出去。 “好了好了,灵儿宝宝肯定饿了,快给它弄吃的。”周婉妹双手舞着那只大乌龟,也不管袁书高他们,直接穿过吊缀向后面的餐厅走去。 几女在路上商量好了,将这只大乌龟养在另一个还没有用过的厨房里,请人来把厨房改成一个大池子,这样就好养了。 宋佳玉对养乌龟好奇,跟着周婉妹的脚步去看。张小桐和安丽去整理行礼。疲备不堪的任静淑和李秀梅却是急着洗澡去了。柳欢欢一路上有袁书高不时的帮她渡气,这个时候精力还好。去开了电视,陪着张欣雨聊天。 袁书高动手将客厅里的挂缀和彩灯都逐一拆了下来。刚好差不多拆完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柳欢欢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两女一男三个人。柳欢欢正在疑惑,身后安丽的声音响起来:“若馨,你们来了。” 殷若馨、刘洁还有一个年纪很轻,戴着眼镜的男生同时走了进来。免不了又是一番介绍。原来五一假期刘洁和他男友旅游去了。刘洁的男友,也就是这个眼镜男,他叫邓炎权。是广花大学的研究生,长得也不赖,长相普通的刘洁还有点配不上他,听说因为是青梅竹马才会让两个人成就这段缘分。 五一殷若馨独自去了香水,参加了《伤•;2010》这部影片的试镜。这是香水市著名导演王日昌执导的最新力作,正在选角和筹备。殷若馨这次有个意外收获,她本来只打算试镜第二女配角,可是正碰到王日昌本人,一锤定音,弄了个第一女配角的角色。从档期上算,又不会耽误毕业考试,非常高兴。 由于目前并没有挂靠在经纪公司旗下,殷若馨在签约的时候,自己出钱请了剧组的相关人员一顿大餐。吃饭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剧组谈起王导的另一部大片《丽影》,正在筹资。仔细打听了一番以后,她又和王导本人交换了一些意见。王导也正在为资金周转不过来犯愁。殷若馨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劝说袁书高投资这部影片。昨天她一回家就给安丽打了电话,知道他们今天会回来,已经约好了。 几个人在沙发旁坐定,宋佳玉和张小桐端了些水果出来。周婉妹看到来了客人,扔下乌龟也跑了过来。 刘洁的男友一进来后,眼睛就几乎没有停过。刘洁看不惯了,伸手拍拍他说:“说了要你不来的,这儿可是美人窝,别把眼睛看瞎了。”邓炎权不好意思的说:“你说的时候我还不太信。没想到……没想到……” 殷若馨隐隐地带着苦涩说:“信了吧,说了都比我好看多了。” 邓炎权倒并不虚伪地恭维她,只是愣愣地回答:“这个……这个……”没这个出所以然,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闲聊了一会儿,袁书高切入正题:“你说的那部影片,剧本拿来了?” 殷若馨点点头,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打印稿。 袁书高让他们先聊着,自己打开看了起来。他看得特别快,没有几分钟就交给了安丽说:“你看看。”又对宋佳玉几女说:“过下你们都看看。” 殷若馨知道他在征求几女的意见,又掏出一本交给宋佳玉说:“我这儿还有一本。” 宋佳玉却摇摇头说:“我不用看了,书高拿主意。” 安丽见她这么说,也觉得自己一时半会看不完,将稿件放到沙发扶手上说:“你自己决定吧,我们也不懂这些。” 袁书高摸了下鼻子,笑呵呵地说:“剧本我看了下,就是一个男人追两个女人,后来又变成了这两个女人抢这个男人。最后的结局是一个女人被无意伤害,结果死去,另一个心怀愧疚,远走它乡,再也没有回来。” 殷若馨和刘洁同时问他:“这么一会,你就看完了?” 袁书高点点头,带点掩饰地说:“我一页看两行,已经差不多看懂故事了。” 殷若馨知道他有点奇异的本领,没有再说,刘洁却啧啧地赞扬着:“贼眉鼠眼的确与众不同,我都看了半个晚上。” 殷若馨怕她打破砂罐问到底,连忙转移话题:“你觉得还可以吧?打算投资多少钱呢?” 袁书高想了想了,将那本剧本递给旁边的张欣雨。“张……,你看看。我对投资电影不在行。” 张欣雨对这个也不太在行,但工作上的事,她一直非常上心。立即接了过来,顺便看了看袁书高问:“你的计划呢?” 袁书高点点头说:“我打算投资3000万看看,这个剧本后面有会计人员做的投资预期书。你仔细看看,这个事,我就交给你了。” 张欣雨见他仍然信任自己,已经不像在日木时对自己拒之千里。心里欢喜,连连点头说:“我会帮你计算一下的。如果利润超过500万,我觉得就值得投资了。” 殷若馨摇摇头说:“王日昌导演的影片,失败的作品很少,一般都是几亿的收益,不可能只有500万的利润。” 张欣雨想了想了,又翻开后面的投资预算看了看,问她:“怎么这么多?都快1亿了。” 殷若馨没有急着回答她,等她看完。果然过了一会儿她感叹说:“钱用来拍电影跟用来赌博是一样的,这钱都不当钞票花。” 刘洁和他男友都不了解袁书高的底细,看他动不动就说投资3千万,免不了惊奇这个老乡,等他们差不多谈完,刘洁忍不住问:“老乡,你说你是绥灵人,怎么这么有钱?没听说绥灵有哪家大企业啊。” 袁书高给她问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急智的说:“呵呵,我自己是没钱的,都是朋友的。” 刘洁的个性比较好奇,把几个不一样美丽的女孩子都仔细看了看,想猜测她们哪一个有这么多钱。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问出那个让她几夜都睡不好的问题:“老乡,我一直在奇怪,她们到底哪一个是你的女朋友?”眼睛将安丽,宋佳玉,周婉妹和张小桐转了个遍,又转到今天才见到的柳欢欢和张欣雨身上。总感觉个个都像,又个个不像。 袁书高知道越说真话越没人信,很慷慨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古代亡国的皇帝转世,这些都是我以前的王妃。她们都还记得我,所以到了现代,就都做了我女朋友。” 刘洁根本不信,可是几女都暧昧地笑,没有一个人反对。要说信,这事怎么也太扯了。过了好一会儿,有点当真地问:“真的啊?” 袁书高哈哈大笑没有回答。心里说,你慢慢猜吧。 邓炎权将刘洁轻轻推了一下:“这你也信啊,老乡和你开玩笑呢。” 刘洁回过神来,翘着嘴说:“我差点给你吓住了。” 大家都聊了起来。袁书高把茶几打扫一下,都放到了客厅中间来。张欣雨也饿了,没有形象的一边吃盒饭一边看剧本。 刚才袁书高暧昧地回答刘洁说:“都是女朋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让张欣雨这些日子如同死去的心突然活了过来。觉得以往并不可口的盒饭也变成了美味佳肴。 小聚夜聊(2) 任静淑和李秀梅收拾了一番才从卫生间出来。她们的卧室不带卫生间,不太方便。并没有立即吹干头发,先来和大家打个招呼。于是又谈起旅游化妆之类的事来,热热闹闹了一个多小时。其间四女和柳欢欢都依次找空洗了洗身子。出来的时候更是如出水芙蓉,将除了袁书高之外唯一的男性邓炎权迷得头晕眼花,刘洁的冷眼相对也顾不得了。 差不多到了10点左右,张欣雨有了个大致的结论。这部电影很值得投资。现在有了一笔袁书高的投资3千万,有了一笔王日昌的投资1千万。还差了个4千万的数目,她自己也决定投资1千万。剩下的就得想办法了。 任静淑一直静静的听完,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还有点私房钱,可以做点投资吗?” 殷若馨点点头:“当然可以的。我也决定投资200万了。”她本来无意投资的。可是听到张欣雨的市场分析,觉得她说的风险都是很少会出现的意外情况,值得冒这个险。 任静淑见她这么说,就点了点头接着说:“那我投500万吧。” 安丽见她这么说,也参与进来说:“我也投500万吧。” 宋佳玉举了举手:“我这儿2000万,我、婉姐、小桐、欢欢的。”她们四个人靠着坐,推宋佳玉做了代表。 殷若馨欢喜起来:“啊!那资金就解决了,回头我立即给王导发传真,到7月应该就可以开拍了。”刘洁、邓炎权和李秀梅都比较郁闷,没有参与他们热烈的讨论。 袁书高觉察到他们三个的情绪,趁说话的间隙,接过了话头:“若馨,我的投资里面,拿1200万出来做为你、秀梅姐还有两位老乡的占股。要是赚到钱,就按300万分红计算利润给他们,要是亏了,全算我的。” 这其实无异于送钱给他们四个人用,当然得在电影赚钱的情况下。可是按张欣雨的说法,亏的可能性很少。对于李秀梅三个来说,哪怕这300万只赚到10万块钱,这10万,也是他们好几年的收入了。像李秀梅的家庭情况,可能全家的资产加起来,也没有几个10万。 客套地推了一下推不掉以后,刘洁眉开眼笑地说:“认识有钱的帅哥就是好啊。” 周婉妹天真地揭穿她:“刚才有人在说谁贼眉鼠眼呢,嘻嘻。” 刘洁脸皮超厚地回答:“没有的事,绝对是你听错了。老乡,我这个人最淑女,从来不背后说人坏话,你要帮我做证啊。” 袁书高很配合地举起右手:“我作证,刘洁同志从来不背后说人坏话,坏话都是当面说的。”家里的女孩子让他俩耍宝笑成一片。 人一多,话题就热烈,各自将心底的心事收起。海阔天空的一番神聊,彼此也熟悉了起来。 邓炎权在广花大学进修土木工程专业,硕士已经念了一年。刘洁坦言她不打算再读研了,已经23岁了,家乡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差不多都嫁人了。她也不想将青春的记忆全留在校园里。 关于前程,她倒很开心的说,认识了有钱的老乡和馨宝宝,她的前程应该不用愁了吧。虽然她和殷若馨都不是学什么艺术表演之类的。可是刘洁和殷若馨都决定,向这方面发展。殷若馨当然是争取更多的电影作品,刘洁则决定做她的个人助理。这工作听起来不怎么样,可是一些大牌的个人助理,每个月工资高达几十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说到这儿,她还转头开玩笑般地对殷若馨说:“以后我家馨宝宝就养着我了。” 其实现在做殷若馨的个人助理,又累又繁琐不说,还必须得帮她找片源之类的。几乎和那个时候的张欣雨一样,即管袁书高的生活,又管他的财务。相当于个人助理、经纪人、财务公司三位一体。袁箫的名字能迅速打开,又能赚到这么多钱,她功不可没。 因为有邓炎权在,袁书高也不好意思去洗澡,一直陪他闲聊。还说起去年回家的时候,碰到过也是广花大学的张家珏。邓炎权倒知道她,虽然只是大一学生,不过广花大学同乡会的时候见过,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 说着说着就跑了题,变成了估计在广花的阳邵老乡有多少。邓炎权客套地说,他在广花的同学下学期还会弄个同乡会,到时候袁书高和宋佳玉有兴趣,就一起去玩。袁书高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年轻人在一起,话题总是说不完。殷若馨已经和张欣雨就《丽影》的剧本讨论了很多。李秀梅几个也在议论一部电影需要些什么人,到底要多少钱才算够之类的,其实都是瞎猜。 不知不觉到了11点钟。张欣雨邀请殷若馨住她家里。她一个人有点孤单,也喜欢有个伴,再加上还想和殷若馨讨论电影的事。 殷若馨答应下来,刘洁倒一点也不掩饰地对殷若馨说:“知我者,馨宝宝也。”她和殷若馨同租一房。有殷若馨在,男友来了自然不够方便。没有过这方面经验的柳欢欢和周婉妹都不懂刘洁那句话的意思,还傻傻的问了出来,若起一阵笑。 袁书高洗完澡后进安丽她们的房间时已经都快到1点了。四女很有心的把柳欢欢也留在那儿。柳欢欢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又紧张又害羞,虽然四女都帮她固穴渡气。也还是不到2分钟就让袁书高给弄得不敢再要了。 再看到平时安静温柔的宋佳玉在袁书高身子下面死啊活啊的乱叫,她已经给刺激得神经受不了。不敢再看,收拾一下跑了出去,看样子又去折磨任静淑的耳朵去了。其实四女早上出发回广花前,在蒙同的宾馆里早已经和袁书高偷吃了一次。这会儿也没折腾多久,就都败下阵来了。 袁书高开始讲起关于《春风十二窍真武修气诀》的事。他已经决定,虽然修气诀还没完整,但以五个人的内功基础,很多功法都能用了。尤其是轻身功夫,方式方法一改变,以他们的功力,都能轻松地原地腾空而起。这可不是跳,和以往的跳跃是完全不一样的,就是这么站着,内力调整到真武修气诀所说的穴位,便慢慢地向上升起了,仿佛地球完全没了引力一般。 五个人都让天花板挡住了,要不然,也不知道会腾得多高。袁书高功力最强,一个晚上就这样没有下来,有3个多小时。周婉妹和张小桐到凌晨3点多的时候觉得内息不够,轻轻落了下来。安丽和宋佳玉比她俩久一些,坚持到了4点多钟,是2个多小时。最令几女惊奇的是,这样腾空一个晚上,居然没有气竭力尽的感觉。反而觉得内息隐隐更厚。只要调整几个周天,应该又可以再次腾起。 其实她们想得简单了点儿,以后才会知道并不是这样。她们的内功依赖于与袁书高的阳元交换。飞腾这种练功方式,虽然可以增加内息的感觉,可是单纯只调整周天运转,并没有办法补充回来。 周婉妹高兴地将袁书高表扬一番说:“你找到了成仙的功法了。”也确实,她们达到现在的境地,对于普通人而言,真有点像神仙般的存在。在这种守穴腾空的情况下,如果再双腿发力,一次能跳多高多远,现在没有办法估计。几个人都打算哪天晚上,开车去个偏僻的地方去试一下。 安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这几天里面,自己几个和袁书高都是进展神速,功力一日千里,和往常的进步无法比较。虽然知道和袁书高吃了那两条蛇血有关,但并不确定。 几个人没有再睡,又去练功房试拳力。这次是按真武修气诀的运功守穴方式发力。可是拳击机已经无法测试安丽几女的力量了,因为总是显示2000磅,每个人都是2000磅。四女不甘心的要袁书高用尽全力来试,一拳下去,将本来就用厚钢板加固的拳击机打成了两截,显然坏了。连地板上用来固定的密密麻麻的膨胀螺丝也全拉了出来,这种恐怖的力量,几乎相当于一辆大卡车迎面撞来。 他们在练功房弄得这么大声响,房间再怎么隔音,外面还是给吵到了。等到5个人从练功房出来,任静淑和李秀梅都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 天已经亮了,几个人打声招呼各自去洗漱。可是等袁书高回到客厅,她俩还在那儿。袁书高奇怪了,问她俩:“怎么啦,这么不高兴的?” 李秀梅冷冷地开口了:“睡得正香,给拆房子的吵醒了。” 袁书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我们练功声音太大了。” 李秀梅“哼”了一声没有再说。 任静淑笑了笑,向袁书高说:“书高,我看,那个柳录冬应该已经去了国外,不会再来找我们了。我想这两天,就和秀梅姐搬回那边。” 袁书高倒不勉强,点了点头说:“嗯,应该也是,你们常用手机联络就行。” 吃早餐的时候,这件事又说了一遍。柳欢欢很不高兴的对任静淑嘟啷:“你说话不算数。” 任静淑的回答让大家都不太懂:“我会坚持的,你放心好了。” 柳欢欢听了倒眉开眼笑的,看了看袁书高才对她说:“你跑不了。” 任静淑没再回答她,只是微微笑着,看袁书高的眼神中,多了点别样的风情。 最后的验证 昨夜任静淑睡得正香。给钻进被子的柳欢欢一把摇醒,也不管她睡眼朦胧,很直接的对她说:“小静,你说话可得算数哦,你说过柳录冬不好就要和我一起嫁给书高的。” 任静淑还迷迷糊糊的,漫不经心地应着:“什么啊?” 柳欢欢回答:“嫁给书高啊,嫁给书高最快活的。” 任静淑其实也知道她已经和袁书高做了什么事,但听到柳欢欢这么说,还是问了一句:“你和他……做了?” 柳欢欢兴奋地偎进她怀里,点了点头,还用很诱惑的语气说:“是啊,你不知道,和书高做那个事,跟书上说得一点也不一样。都不要几下子,就一直在那儿舒服啊舒服的。就是我武功太差了,现在还不能舒服久一点。” 不等任静淑回答,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来:“小静,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和书高做那个事吧。让他也舒服久一点,要不我总是觉得对不起他。” 任静淑怕她了。总是这么给她言语挑逗,又加上本来就对袁书高有好感,再这么下去,只怕过不了几天,自己真要爬到袁书高床上去。 拍了柳欢欢一下,骂她说:“你不能让他舒服久一点就拉我下水啊。我不去,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在人家床上做……那么下流的事。” 柳欢欢倒不介意她的责骂,反而一本正经地和她争辩起来:“什么下流啊。丽姐姐她们都那么漂亮那么好,还不是一起和书高做那个事。你不知道,刚才佳玉声音都……好浪,一点不像她平时的样子。我本来还想再看看的,可是心里又怕受不了,怕看了又想和书高做。” 任静淑有点好奇地问:“你和她们一起的?” 柳欢欢点点头:“是啊,她们还帮我运气呢,手放在我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好热好舒服的。你看我现在一身都有力,坐了一天的车,我一点也不觉得累,还不想睡。”还配合地用力将任静淑抱紧了一下。 任静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问她:“你们五个人一起做,袁书高也说不够,还想要你来害我?” 柳欢欢认真起来,抱了她一下才说:“书高要是这么个人,我还让你嫁他啊。”接着又有点丧气地说:“佳玉她们练武功都好久了。现在武功都高了,我刚才看了一会儿,她还在和书高……,已经比我做得久好多了。” 任静淑“那……”了一声,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也不清楚为什么武功高就会久。 柳欢欢叹了一口气才说:“小静,你不知道。我和她们四个一起做,我很自卑的。她们都那么漂亮,一身白白的香香的。还可以和书高做好长时间。我呢,又难看又黑,而且跟书高做不了几下下我就舒服得要死了,实在不敢再要了。” 任静淑明白她的意思了:“所以你就想拉我一起?” 柳欢欢认真地点点头:“是啊,小静。你想啊,我们两个一起和书高做,等慢慢的我们的武功高了,变漂亮了,时间又可以久一些了。就可以和丽姐姐她们一起了啊。” 见任静淑一脸不愉的样子,急忙辩解说:“小静,我真不是想害你。你看,书高长得这么帅,武功又那么好,人也最好了。还有还有,和他做那个事也是最舒服最舒服的。你又喜欢他,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啊是不?”接着诱惑说:“小静,你放心,我决对不会吃你的醋的,佳玉丽姐姐她们也不会。佳玉前天晚上还跟我说,书高现在武功更厉害了。做那个事的时候她们几个也吃不消,我加入进来她们都很喜欢呢。” 任静淑摇摇头:“她说你就信啊,谁知道是不是真心话。” 虽然这么说,任静淑其实也相信宋佳玉。四女她也很熟悉了。也许她会怀疑安丽、周婉妹甚至同住过一个寝室的张小桐,但绝不会怀疑宋佳玉。因为她性子温柔,说话做事都让人舒服,很照顾别人的情绪。 宋佳玉知道柳欢欢刚加入这个大家庭,难免患得患失。所以在传她武功的同时,也和她说了很多体己话。柳欢欢对宋佳玉感激有加,早就到了盲目崇拜、无比信任的程度。见任静淑怀疑自己最信任的人,急忙为她辩解:“不是的不是的,佳玉绝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 发现柳欢欢这么着急的样子,任静淑安慰地轻拍了一下她:“算啦,我信佳玉的话。也许,她们也确实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待。” 柳欢欢点点头说:“是啊,她们现在的武功都那么高了。”想了想又说:“而且现在书高的武功越来越好,如果不多娶几个老婆,不是太浪费了啊。他祖师爷都有四十三个老婆。” 袁书高在车上曾经说过,那些竹片是他祖师爷留给他第四十三个妻子的一种武功,于是几个女孩子就都把他祖师爷的老婆个数定为四十三个。 任静淑让她说得左一阵右一阵的,很有点心动。本来有点迷乱了,突然听到她这么说,清醒过来,警觉地问:“你确定……是一定要和他做了那个事才能练好武功?” 柳欢欢从来没怀疑过这个,点了点头说:“嗯呀,肯定是的。” 任静淑有点好笑地说:“你又没问过她们。”想了想又说:“你学到了她们的武功没有?” 柳欢欢点点头:“学了。” 任静淑问她:“难吗?你能教给我吗?” 柳欢欢有点为难地回答她:“难倒是不难,可是丽姐姐说过,要成了书高的老婆才能教的。” 任静淑没有吭声。柳欢欢以为她不高兴,解释说:“小静,真不是我不想教你。” 任静淑笑了笑,对她说:“欢欢,假设袁书高是个很坏的人。他最早想骗丽姐姐她们。就假装说,这个武功要做了他老婆才可以练。这样到了后来,婉姐她们面前,他就是不想这么说也得这么说了是不是?” 柳欢欢激动起来,反驳她:“不可能,书高哪是这种人。” 任静淑轻轻地笑了笑说:“你忘了,他开学的时候还说要傍富婆呢。”见柳欢欢又要为袁书高争辩,不等她开口就接着说:“那你把你学的功夫教给我。我们一起练,等过段时间。如果你有武功了,我还没有,那就是书高没说假话了是不?” 柳欢欢想了想,觉得袁书高不可能拿这种事骗她:“小静,那我们可先说好。要是你练不出什么,就一定得嫁给书高。”见她不答应,立即加了一句:“你都学了他的武功了。” 任静淑有点冤地说:“我是帮你考察他,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啊。” 柳欢欢赖皮地笑着:“书高好嘛,我这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呢,别人家想要,我还不愿意呢。” 任静淑笑她:“就是你家的了,你才占了多少啊?” 柳欢欢抱紧她扭:“反正我不管,你学了书高的武功,就是没练出什么,也要嫁给他。”又接着有点憧憬地说:“你想想啊,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轮流找他快活。武功又越来越厉害,把学校里那些看不惯的草蛋全打扁。” 任静淑见她有点发梦的样子,拍拍她的头:“你作死啦,才做了那个事,就一点也不知害羞了。” 柳欢欢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很欢喜地告诉她:“你不知道啦,小静。真做那个事,和我们两个人那样根本不是一回事。快活得要死,舒服得要飞。我就想再久一点多好啊,可就是受不住。” 任静淑见她越说越下流,忍不住推了推她:“别说了。哪有你这样的女孩子。” 柳欢欢笑起来:“我现在不是女孩子了。小姑娘,你还小,听姐姐的话,姐姐不会害你的。”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柳欢欢就下床教她体脉导引术和双修守穴。不过这个双修守穴变成了任静淑一个人静坐而已。 吃过早餐后。周婉妹和张小桐一边,柳欢欢、任静淑和李秀梅一边,中间是袁书高。6个人将人行道占了个干净,很缺德模样的一起往学校而来。快到校门口,慢慢地散开,周婉妹和袁书高走前面,张小桐和李秀梅走在中间。柳欢欢则拉了拉任静淑,两个就放慢脚步走在最后。 “你昨晚有感觉了吗?”柳欢欢问任静淑。 任静淑莫明其妙地问:“什么有感觉啊?” 柳欢欢提醒她:“就是练那个武功啊。” 任静淑“噢”的明白过来,但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觉得姿势有点别扭,昨天又坐了那么久的车,一身好累。” 柳欢欢得意的对她一笑:“我就说书高不会骗我的。我和你可不一样,我觉得一身都好热。有一种温温的东西在我身上不停的流。我都觉得我身子轻了好多,走路都不太费力了。” 任静淑想了想:“看看再说吧。也许是我才开始,你又有丽姐姐她们帮你,学得快一点吧。” 柳欢欢摇摇头:“小静,你不会成功的。婉姐她们都说了,没有书高是不成的。” 然后有点得意地说:“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书高的老婆的。”她的话声有点大,让前面的张小桐李秀梅还有周婉妹和袁书高都回过头来。 任静淑看到四个人都看着自己,娇嗔地追着柳欢欢骂:“瞎开什么玩笑呢,你。” 两个人又嘻嘻哈哈地闹在一块。 和往常一样,快到华工时,袁书高就会慢下来了,六个人也慢慢散开。三三两两的进学校。这几乎成了袁书高的习惯,因为与几女的亲密,他已经很引人注目了,不想有人知道他其实已经与她们同居的老底。 在拐角这边站了一会儿,张欣雨和殷若馨相携而至。老远见到他的背影,已经欢喜地打起了招呼。 袁书高每人问了声好,算是打了招呼。没想到她俩却站定了。 殷若馨已经很兴奋地先说起来:“书高,我昨晚上和欣姐仔细计算了一下,只预算东南亚市场,《丽影》拍出来,就可以拿到3亿多的票房。还会有后期收入。” 袁书高对赚钱的事不热乎也不拒绝。见她踌躇满志,当然不好打击她。点了点头说:“希望你们能做好,我就留在家里等着数钱了。” 殷若馨还没说话,张欣雨已经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那怎么成。你不参与电影制作可以。但以后组织宣传活动,送片什么的你得出力。” 袁书高想了想,点了点头说:“成,我这人,倒适合做苦力。” 张欣雨有点阴谋得成地笑起来,宠着骂他:“假惺惺。” 袁书高见她似乎恢复正常,也微笑起来,轻声说:“这件事,我前期就只管钱的事,其他的事,就全权交给欣姐了。后期需要我跑腿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就好了。” 张欣雨听到他终于又开口叫回自己欣姐,心里甜得像蜜一样,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殷若馨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本想走,又有点不舍地说:“我明天就要去《伤•;2010》剧组参加拍摄了,毕业的时候再回来参加考试。” 袁书高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嗯,你加油。”又伸出一只手说:“要不要握个手很正式的鼓励一下你。” 殷若馨呵呵笑起来,伸出手来和他相握。突然涌起一阵脸红。 袁书高见她有点紧张,轻轻地松开了手,很假地举着手说:“天啊,我终于跟未来的大明星握手了。欣姐,你说我是不是这只手从此不用洗了。” 两女都嘿嘿笑起来,张欣雨像以前那样拍拍他的背:“没个正经。” 袁书高笑着争辩:“正经得很呢,以后若馨铁定是大明星。” 殷若馨又大方的伸出手来:“承你贵言了。我过会儿请完假就走,你还在上课,先道个别吧。” 这次袁书高倒很正式地握着她的手说:“那,一路顺风。” 殷若馨微笑着点了点头才放开了手。想着又有好长时间见不到他了,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沉沉地失落。 张欣雨见袁书高仍然站着并不动,问他:“你不去上课吗?” 袁书高摇摇头:“还没迟到,我先玩会儿。” 两女再没什么说的,挥挥手先向华工走去。 仍未死心 袁书高其实是因为看到了两女身后不远的地方,许善军正和一个比他矮点的男生走过来,决定和他打个招呼再进学校。 过了一会儿,他俩走了过来。看到袁书高,许善军果然热情地从那边公路横了过来,问了个早。 “怎么样?这个假期进步很大吧?”袁书高问他。 五一假期里,许善军天天都在兴诚,没有回家。 许善军点点头说:“我觉得自己进步很大,以前我们的方法太单一了。” 袁书高结合自己的经验,又参考了安家的武功资料,给兴诚很多功夫方面的培训都做了些修改,放假前让安丽带到了公司里,许善军是第一个受益者。 见他肯定自己的成果,袁书高高兴地笑笑:“嗯,你加油了。”三个人简单的聊了会儿一同走进了华工学校。许善军的同伴是他的合租伙伴,两个人一个班。 时间也不算早了,不过刚放了长假,这么久的假一放下来,是人都有些慵懒。 许善军拐过工商楼,和袁书高道了个别。他是学电气信息的。在电子楼这边上课。 才坐进教室不久,一身容光焕发的尹志龙走了进来。他和许善军是同乡,又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见他身材高大,大二开始就将许善军拉进了跆拳道馆。两个人本来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因为袁书高,最近渐渐地有了些隔阂。 不过看到尹志龙又像以前那样,坐到了自己旁边来。许善军也笑笑和他打了个招呼。 尹志龙倒一反常态地热情起来:“军塔,听说你五一都在兴诚混了?有这种好事怎么把哥哥忘记了。” 许善军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凭关系去锻炼锻炼。”如果尹志龙对安丽没有野心,也许袁书高不会计较让他去兴诚。可是他既然表现出对安丽的想法,袁书高当然不会让许善军再将这里面的事情告诉尹志龙。一个人再怎么大方,也不会去培养自己的情敌吧,何况这个情敌还特招人讨厌。 两个人本来是学电力信息工程专业的,可是后来都爱上了跆拳道。又加上读到大四,对社会现实也渐渐有所了解。知道凭自己的水平和专业,毕业后能找到每个月5千块钱的工作就得烧高香了。一般情况下,能拿到个学校介绍的工作,最多是3千5一个月。前几年毕业的学长们,基本上都是这个情况。 可是如果做保镖,每个月最少有1万多以上,还有很多福利。虽然保镖是危险职业,可是现代社会里,什么不危险?给车撞的,给水淹的,给电麻的,什么死法没有过。其实一般情况下,保镖也就是帮人看看场面。兴诚安保开了快30年了,真正意外死亡的保镖只有2个,还都是因为驾车出的事故,哪有传说中那么吓人。又不是拍电影,天天这个追那个杀的。 渐渐的两个人的求职理想都变了,希望凭自己功夫上的一技之长,找一个固定的职业保镖工作。只不过,在学校里,他们或许还算可以。到了人才挤挤的兴诚那边,就什么也不是了。 那次去参加应聘,尹志龙和许善军都受了很大的打击。单说力量,超过120磅的就有20来个,可是一轮筛选下来,这20个里只留下6个。这还是第一天的求职考试结果。他们那天给筛下后看了半天热闹,与一个也是练跆拳道的年轻人聊了好些时候。那个年轻人说自己可以轻断三分木板,这可比尹志龙断一分木板难多了。可是这个人,在第三轮的淘汰赛中也给淘汰了。 尹志龙见许善军敷衍他。脸色一变:“军塔,你知道我五一在做什么吗?” 许善军倒真不知道他五一在做什么,有点奇怪地问:“你没回家啊?” 尹志龙不高兴地说:“我去查了些东西。凭我的关系网,想要知道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许善军和他同学几年,知道他没事喜欢吹点牛,肯定还会接着说下去,也不答话,等他说出来。没想到这次他却没有说,只是有点当真地说:“军塔,我跟你说,虽然你欠了袁书高的情。可是如果我要教训袁书高,你可不要护着他,别怪我不把你当兄弟。” 许善军听他的意思,似乎知道袁书高介绍自己去兴诚的事。对他说什么教训袁书高倒不担心,兴诚第一功夫高手是那么好教训的?不过毕竟几年的朋友了,许善军还是善意地说:“志龙,不是我说你。袁书高对你虽然不好,可也没惹你。你犯不着去招惹他吧?” 尹志龙摇了摇头:“你当我真想和他抢张小桐?张小桐虽然长得漂亮,但也就是漂亮而已。我是在为我们未来铺路,你知道不?袁书高现在是挡在我们前面的大石头,必须一脚踢开他。” 许善军是个直性子人,不明白的问:“他?挡我们什么了?” 尹志龙看了看四周的同学,靠近他小声说:“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去恋恋红尘跳舞认识的那个丽姐吧?”见许善军点点头,他就接着说:“我已经查到了,她名叫安丽,是兴诚安保的业务经理。与朴经理同级,听说她还是大老板,公司的事,都是她说了算。要不袁书高能介绍你进兴诚啊,袁书高就是安丽的小白脸。” 许善军笑了笑,这事他多少听到过。兴诚的一些保安们也有这么说的。但刘家梁和一众保镖都算是了解内幕的资深人员,他们都说安丽是袁书高的情人。本末倒置,不可同日而语。 想了一下,他劝尹志龙:“人家之间的事,我们操什么心,你管他们做什么。” 尹志龙得意地一笑,对他说:“善军,你看着。我会让安丽知道,那个袁书高,就是个什么也没用的小白脸。” 许善军皱了皱眉头,有点烦地说:“我劝你别去管袁书高的事,他不是那么好惹的。”然后很真诚地说:“志龙,咱们也算几年的兄弟了。我也不瞒你,本来这事袁书高是不让说的。但是在兴诚这么些天,我师傅他们都说袁书高是兴诚的第一功夫高手,那肯定是有点本事的。”刘家梁虽然比他大不了多少,但因为教他功夫,许善军一直叫他师傅。 尹志龙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我早查到了。‘功夫第一高手’,哼,就他那样的?那是丽姐怕人家说她养小白脸,给自己找的面子。” 许善军其实也怀疑过,也许的确是这个理。但袁书高待他不错,以现在的趋势看,只要袁书高仍然在兴诚说得上话。自己一毕业,铁定能进兴诚安保公司。而且是职业保镖的薪金。他只是直率,并不是傻。又不碍着自己,他管安丽那些破事做什么。 毕业了,找个好工作,给家里来钱,给自己脸上争光,才是正理。 想到这儿,许善军又劝他:“志龙,这些事也不是我们管得着的。其实,袁书高这个人很好说话。你基础比我好,要不,我们跟他说说,你也来兴诚学习学习。我们都喜欢这个,肯定不会偷懒。几个月下来,人又熟了,只要不比一般的保镖差太远。毕业后自然能留在那儿,也不用到人才市场去挤工作不是?” 如果是以前,这个想法尹志龙也会去做。他甚至会主动与袁书高拉好关系,以便能找个出路。可是现在,他认定袁书高是利用裙带关系在兴诚呼风唤雨,自认为各方面不会比袁书高差,安丽又对他有好感(他自己的感觉)。最终肯定能利用安丽做踏脚石,达成自己的目的。 一个人,有了更大的贪欲,就很容易给表面现像所蒙蔽。尹志龙在同龄人中,其实还算一个勤奋努力的佼佼者。可是因为给自己的贪念所诱,一意孤行,最终再也走不回来时路。 对许善军善意的话,尹志龙想都没想就摇摇头:“善军,我做的事,你不用管。丽姐那么好的人,不能让袁书高那种人骗了她。”他这句话说得正义凛然,大有舍己为人的慷慨激昂。还很有自信地接着说:“我敢保证,现在安丽对袁书高肯定也很失望,你看她出来玩都不怎么搭理袁书高。” 事实上他这个观察也算仔细。袁书高因为与四女关系非常。在公众场合,为了不至于引起嫉妒情绪,并不过分与哪一个特别亲密。通常情况下,粘人的周婉妹靠他最近,张小桐次之。宋佳玉温柔,安丽成熟,都不会刻意地让他感觉为难。 许善军不喜欢管这些八婆的事儿,见劝不过尹志龙,只得说:“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帮你也不帮袁书高好了。”心想,袁书高有兴诚撑腰,也吃不了亏。 尹志龙却不放过他:“善军,我不要你帮什么。不过你在兴诚,帮我一个小忙,你帮我找一找安丽的私人电话。” 许善军奇怪地问:“你不是什么都查到了吗?” 尹志龙难得脸红了一下,辩解说:“这个……,像她们那种大老板的私人电话,是比较难查的。”其实他这个五一,很有心地利用那辆奔驰450的车牌,了解到车主安丽的一些基本信息。又顺滕摸瓜,从兴诚的一些小保安口中知道了一些基本情况。为这他还花了两、三千块请客。奔驰450花的是袁书高的钱,但袁书高这一大帮子人里面,只有安丽会开车,所以直接落了她的户。 许善军没给尹志龙骗倒,他心里还是个明白人,见尹志龙的表情异常,多少能猜到他的心思。只是应承地说:“她们业务部都是女孩子,又在楼下。我不怎么去,有机会帮你问。” 尹志龙显然也了解他的为人,做了另一手准备,掏出一封信给他:“你把这个交给安丽,总成了吧?” 许善军疑惑地问:“是什么?” 尹志龙神秘地说:“你不用问,给她保准她还会感谢你。” 许善军心想。你写情书,人家不理你也是白搭,送封信倒也不怕。点点头答应了他。 尹志龙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成功了,用关照的语气对许善军说:“你帮我做事,以后我到了兴诚来,也好关照你。你放心,以我们俩兄弟的关系,绝对比袁书高待你更好。”还伸出左手拍拍他的肩以资鼓励。 许善军有点尴尬地笑笑,没再说话。心里决定下课就给袁书高打个电话,中午就一并帮他们两个人送情书好了。 别样情书 安丽和宋佳玉在公司,和在袁书高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安丽为人严厉、果断。办事有条理,处理业务也是雷厉风行。 宋佳玉则主要处理一些女性业务,比如某女明星现场保护,某老板家眷保护等。兴诚的女保镖基本上都是她安排和训练,现在也算是兴诚的高层了。 虽然兴诚一年的纯利润不过是4、500万,可要赚到这4、500万也不容易。尤其兴诚靠人吃饭,手中管理的人力资源非常多。男女保镖也需要协调动作。这些工作,做起来远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 不过安丽也很聪明,她名为业务经理,接待吃饭喝酒这些事,却一概交给朴经理。 朴经理是安父的亲传弟子,对安家也是忠心不二。这些年来,兴诚的业务能稳打稳扎,保住广花第一这块金字招牌,他居功至伟。 不过安家的武功缺陷颇多,安父也只传了他外家功夫部分。这几天朴经理按安丽的安排,也时不时指点指点许善龙,两个人算是熟识了。 许善龙还从未去过业务部。朴经理刚好找安丽有事,就顺便带了他过去。 那天晚上,许善龙并没有怎么注意安丽,又加上灯光黑暗,也看不太清楚。这下乍一见,忍不住给吓了一跳,心里立即鄙视起尹志龙来。说得好像侠肝义胆,其实不过是看中了人家的美貌,想要赶走袁书高取而代之罢了。 这样一想,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还好自己留了一手,让袁书高也写了一封。不致于让尹志龙当了枪使。要知道,他如果现在得罪安丽,想留在这儿的事肯定全部泡汤。 等朴经理要走,许善龙掏出那两封信。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就急急地和他一起离开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安丽看了尹志龙的信,会是个什么结果。尹志龙说的什么安丽会感谢他,现在想来,纯粹是扯谈。 安丽倒好奇这个尹志龙想要做什么,正好他的信就在上面。随手撕开,看了起来。 这封信真的很无聊,第一段揭发袁书高在学校的种种“罪行”。将他利用钱财祸害张小桐、周婉妹二女写得如同亲见、感似身受。好像二女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只等尹志龙这位白马王子去拯救。 第二段暗示安丽不应该和行为品德如此低下、一无所能的袁书高搅在一起。应当马上和他划清界线,收回给他的一切钱财。如果安丽愿意,尹志龙可以立刻狠揍袁书高一顿,将他从安丽身边赶开。 第三段非常离谱,很肉麻地写着:我英俊的脸庞为你而生,我强健的身驱为你而活,我的双眼只看向你,我的心里只想着你……。反正是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之类。最后居然非常露骨地写着他的某某东西,即坚挺又粗大,可以为她奉献无尽的快乐。 第四段,则是写着尹志龙的电话号码,还委婉的要她和他电话联系,以解她深闰寂寞云云。 通篇下来,其实就是一个意思:袁书高是个无能又卑鄙的男人,并不适合耐不住春闰寂寞的安丽。只有尹志龙自己,才是最佳人选。 安丽约略看了一下,后面还有一段赞扬自己美丽智慧之类的话,她没什么兴趣再看,随手扔进了办公室的碎纸机里。 袁书高的情书,安丽却怎么也没有看明白,因为只是一副怪异的画。 一条条细细的线做背景,中间用笔填着图案。像一个星际图,又像一排文字。弯弯曲曲地构成一个复杂的圆形。 安丽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心痒难忍,打电话问袁书高。他“嘿嘿”笑着,很暧昧的说:“今晚超过5分钟就为你解谜。”昨晚他们刚办过事,通常情况下,几女是要停三、四天才会再和他双修。如果今晚就做,每个人超不过3、4分钟就会投降。 安丽不敢答应他,见他扮酷,电话一挂。很是不舍地将宋佳玉喊过来分享这封情书。 可是宋佳玉看了老半天,也只猜出这是藏字画。但里面藏了什么字,一直看不明白。 两女藏着这份好奇的心事,上班也不安生,下午早早地开了溜。回到锦秀的时候,正赶上柳欢欢眼泪旺旺地送任静淑和李秀梅。周婉妹、张小桐和袁书高帮她俩提着包。于是奔驰也没往停车场放,直接又开往周婉妹那间租房。 出锦秀小区的时候,安丽突然看到那辆占着自己家另一个停车位的标致车驶了进来。隐隐的,可以看到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脸上似乎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她也没有和谁讲,既然袁书高说了以后再说,就没有多话的必要。 送完李秀梅任静淑回家。安丽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封信出来。缠着袁书高要答案。 周婉妹本来想去喂乌龟的,见到有新奇东西,立刻与一边也非常好奇的柳欢欢张小桐围过来看。 袁书高在一旁老神道道地坐着,笑得有点阴险。 几个女孩子研究了老半天,周婉妹连猜带估地说出好多字,有两个字得到了袁书高的肯定。一个是“界”,一个是“共”。可是直到宋佳玉做好晚餐,过来叫人的时候,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说出来很多字里面,也只有一个“大”给猜了出来。 吃过晚餐之后,几个女孩子没什么事做,又围在一起继续研究。安丽知道他不说,就不太可能知道答案。又跑到了袁书高身边,撒娇地抱着他问:“你就说嘛。” 袁书高将她搂紧,吻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是那个条件,你们谁做过5分钟,就告诉你们。” 他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但没听明白,齐齐望向他。宋佳玉倒是知道这个事,也跑过来吻了一下他才说:“你就那么想啊。” 袁书高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是啊,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过不久就觉得热,总想和你们……才舒服。” 宋佳玉关心他,温柔地问:“我们这些天武功都进展得非常快,你有没有觉得不好的地方?” 袁书高摇摇头:“没啊,我的武功进展也很快。就是……每次都想久一点。” 宋佳玉说:“你应该把那个蛇皮拿回去给爷爷看一看。你吃了那个蛇血之后,那个事,就突然变得厉害好多了。” 袁书高点点头:“我打了电话,爷爷说要看看才知道。不过他觉得可能是好事。” 安丽拍拍他:“武功都增加了一倍多,当然是好事了。” 袁书高很正经地说:“这可不一定,境界达不到,内功太高了,就容易心魔失控,最后会变成只会做坏事的恶魔。” 安丽伸过手来抱紧了一下他:“你这些日子就是恶魔,天天折磨我们。” 的确,喝了蛇血以来,袁书高做这种事变得主动起来,以前都是几女找他,才会有双修的事发生。可是这些天,他已经主动找了几女好几回了。 听到安丽这么说,袁书高很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轻轻道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好像有点需要,真对不起。” 安丽和宋佳玉骨子都是很顺从他的,又痛爱有加。听到他这么说,宋佳玉和安丽对望个眼神,轻轻问他:“你又想了?” 袁书高语气喃喃地说:“这个……这个,要是你们……” 安丽笑起来,和宋佳玉牵着他的手站起来:“走吧,为了你,我们什么都愿意。” 见周婉妹三女还不太明白的样子。宋佳玉向她们笑笑,并不勉强她们几个一起去。打个招呼,已经双双拉着袁书高去了自己的大卧室。 宋佳玉很主动地先脱了起来,温柔地说:“你爱我点儿,别太勇猛了。” 可是袁书高吸吸撒撒了她两次,她终于忍受不住了,还是抓着他的手求饶起来:“去丽姐姐那儿,停一停再继续好不?”只有差不多4分钟。 安丽与她功力相当,也没能超过5分钟。袁书高兴致来了,跑出房间把沙发上没什么准备的周婉妹三女也都轮了一遍。她们就更差了,都没能超过3分钟。尤其柳欢欢,两分钟下来,脸红得什么似的,一副要断气的模样。 袁书高有点扫兴,不上不下的,又没法继续。休息了一小会的宋佳玉全身赤条条地跑到了他旁边。轻声说:“让她们去练功吧,你带我去你房间。”每晚几女和袁书高双修完,简单整理一下就会坐下来练功,这样不仅身体精神都会从那种高度亢奋的快乐中平缓下来,武功内功的增长也很快。 两个人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到了床上,宋佳玉不准他乱动。只是坐在他上面,温馨的亲吻,抚摸,像普通人的样子慢慢地摇。 还有点感慨地说:“虽然那样双修很快乐,但有时候,我心里也愿意和你这样爱在一起。” 袁书高感怀她的深情与温柔,没有再用吸吸撒撒那一套。倒像平常人一样,捧着她上上下下的,直到宋佳玉挺着个身子抖了起来,才开始吸她。等将阴元撒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只能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闭着眼睛享受这种撕裂般的巨大快感,没有了呼吸和思考的时间。 结束半晌后,宋佳玉才悠悠回醒过来。前前后后温存加办事,有30多分钟的样子。总算变相符合了袁书高的要求。 袁书高痛爱她,将她抱在怀中,用内功在她全身渡了好几圈周天循环才让她去练功。 再次聚到一起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多钟。袁书高终于舍得揭开谜底了。 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用隐藏手法不规则地在圆里面环绕了一行字:世界那么大,携手共享之。 这是袁书高在看杂书的时候见过的意向字组合。许善军告诉他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无聊,就趴在课桌上用了一节课的时间画了出来。 对这么简单的结果,几女都有点失望。安丽率先说:“就这么一句话啊?这也算情书?” 袁书高微微笑笑,站了起来,眼神深邃地望着沙发上的几女问:“一句话还少吗?”几女见他严肃认真的样子,倒不好意思点头。 只有安丽讷讷地回答:“情书就一句话,你也太敷衍我们了吧。” 袁书高轻轻地“呵呵”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他才对五个女孩子认真地说:“携手与共,福祸同享。可不是敷衍你们,我是真心的。” 几女让他的话静默下来。这封情书就这么一句话,但这一句话,却不匿于天长地久、生死相随的誓言。 巧合 天才亮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起来。 袁书高望着早早来访的张欣雨,还有点不太醒得过神来。 宋佳玉倒很勤快,听到门铃响,立即就起床了。见袁书高只是站在门口盯着张欣雨,走过来拍拍他说:“欣姐你快进来,书高还没睡醒呢。” 袁书高配合地甩甩头说:“欣姐你先坐,我去洗把脸。”洗漱结束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张欣雨是来拿钱的。 昨天下午殷若馨已经到了香水市。她没顾得上休息,与现在担任了她助手的刘洁两个人,风风火火地约了王日昌谈了半天,把资金的事基本上敲定下来。 王日昌还是第一次拍这种情感流的影片,对投资的事,本来还有点担扰,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只是个小演员的殷若馨,回去没几天就全盘解决了。忍不住对她的能量另眼相看,还特意又介绍了一个电影制作人给她认识。几个人相谈甚欢,决定先敲定《丽影》。如果赚了钱,自然是再接再厉。 昨晚一回到酒店,殷若馨就兴奋地给张欣雨打了电话,要她尽快安排资金到位。这样最迟7月就可以敲定剧组开拍。张欣雨对工作向来都雷厉风行,一个晚上又是联系任静淑,又是联系安丽宋佳玉,今天一大早就来拿钱了。 袁书高也没有多话。他的钱,分了三个帐户。5000万那个,是他的女人在共用。现在宋佳玉答应投资,也就是只有2500万了。不过袁书高另外一个帐户里有2000多万,凑一下这个3千万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最后那个帐户其实是张欣雨打理,因为音乐会后期的款项、cd发行版权什么的,每天都有钱进来。那里面到底有多少他并不太清楚,还没有看过。 没想到张欣雨根本只向宋佳玉和安丽几个要了支票,对他却不闻不问。袁书高直到她看起来要走了才问:“我那三千万不用现在给吗?” 张欣雨痛爱地看了他一眼,才说:“我直接从你的卡里面扣了。”然后又掏出代为袁书高保管的那张卡说:“这里面还有4百多万吧,要不要先拿点?” 袁书高倒有点惊讶地说:“怎么又多了这么多钱?” 张欣雨白了他一眼:“钱多了你也有说的。” 临别,又对他说:“我今天也请假去香水了。要去那边签合约什么的,你要是怕我太累,就给我派个人做助手吧。” 袁书高回头看了看宋佳玉。宋佳玉笑着摇摇头:“这我可不在行。”安丽要管着公司,柳欢欢、周婉妹和张小桐都得上课。 袁书高无奈地说:“没人。” 张欣雨停了一会儿才说:“你反正上课都是睡,就不兴来帮我一下?”她向他要求,本意是在这儿。 袁书高笑笑:“又变主意了?我可答应了后期帮忙的。”也怕她一个人管不过来,想了一想,就说:“你找个学法律的做助手吧,这样就不需要总打电话咨询律师。” 张欣雨点了点头。旁边一直听着的周婉妹却说:“我表姐大学的时候是学法律的。要不要她来帮帮你?前段时间她还打电话说太无聊。” 袁书高回忆了一下,记起去年寒假回家之前见过肖佩玲一次。本来长得蛮好的,就是脸上有一道疤。于是问周婉妹:“我记得你说她好像还在读研吧?” 周婉妹点点头:“是啊,她现在转学国际贸易。不过不要紧的,研究生比我们还自由。” 于是就是打电话说起这件事,肖佩玲很爽快地答应下来。突然周婉妹很奇怪地在电话里问:“你怎么知道锦秀茶园?”所谓的锦秀茶园,只不过是锦秀小区配套楼里面一个不大的茶座而已。并不著名,没想到周婉妹约表姐谈事的时候,她居然说了一个这样的地方,还细心的告诉她锦秀怎么走,又说离华工近之类的。周婉妹觉得她说着说着就好像住在这儿的样子,连忙问了出来。 果然那边肖佩铃解释说:“我在锦秀a座买了套房子,要不,你带你朋友来玩。” 几女的听觉早已今非昔比,尽管周婉妹没有开免提,却都听清了这句话。连袁书高也奇怪起来,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周婉妹自然是开心之极,连忙问:“表姐你住几楼?” 肖佩玲有点不开心地叹了口气才回答:“我住18楼。” 张欣雨不是袁书高,当然不会一次买两套房,把17楼a座那一层全占了。18楼她买了一半,现在看来,这另一半是肖佩玲买的。原来她居然和张欣雨一墙相隔做了邻居。只不过张欣雨才搬进来没多久,两个人并不认识。 周婉妹话也不多说,“啪”的将电话挂掉了。然后拉起袁书高说:“走呢,好久没看到表姐了,原来就住在楼上。” 她和袁书高、张欣雨三个人上楼去的时候,安丽心中突然想:不会是那个开标致车的女孩子吧?那可就太巧了。 肖佩玲还在不断地打周婉妹的电话,以为信号断了。没想到才两分钟,周婉妹已经到了她的房门前。打开房门的时候,肖佩玲还真愣了好一会儿,让周婉妹那个得意啊。 房子的结构和袁书高那儿差不多,几个人都很熟悉了。只是肖佩玲这套房的装修,看上去倒很像新房,像是给小夫妻俩住的。 周婉妹似乎了解肖佩玲的情况,很开心地问:“玲姐,你和阿颜住到一起了?” 没想到肖佩玲脸色却不太好。过了一会儿才说:“没有,我们分手了。” 周婉妹奇怪地问:“啊?怎么回事。” 肖佩玲甩甩头,显然不想说这件事,转移话题:“行了,别说我的事,说你们的事吧。我有空的很,不过电影合约方面还真没涉及过。我路上再查查资料。” 四个人就没再去什么锦秀茶园,直接在这儿把事情谈了起来。袁书高发现肖佩玲脸上那个疤暗了下来,显然已经成了旧色,更难去掉了。 原本就是邻居,现在又成了朋友,助手的事自然不会有什么障碍。张欣雨着手去准备请假事宜。肖佩玲则更省事,直接把电话打到学校向导师请了假,然后和张欣雨互留了电话,这个工作就算正式开始了。 又找到一个可以信赖的得力助手,袁书高兴奋之余,立马又做起了甩手掌柜。已经很不负责任地说:“欣姐,佩玲姐。这次能不能赚钱,就看你们俩的了。” 四个人都在的时候,张欣雨点了点头应着他。可是告别肖佩玲出来到了电梯旁,张欣雨没有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你倒好,就会支使我去帮你赚钱。” 袁书高愣了愣,挠挠头不知所措地说:“这个……这个……” 张欣雨怕他真当了真,那以后自己失业不说,再想和他搅在一起就难了。立即又笑着说:“好啦,别这个这个的啦,谁让我自己也投了钱呢?” 袁书高想了想才认真地说:“欣姐,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忙乎,赚不赚钱,我都支付你200万工资怎么样?还有,佩玲姐的工资也由我来支付。” 张欣雨想了一会儿,才摇摇头说:“能不能赚钱还不一定呢,我们都没有经验。这次就算是尝试一下电影投资的方式。你也不用这么大方。”见袁书高要接话,知道他不会在钱方面亏待自己,马上带点表白地说:“算啦,我尽量让你的钱能赚钱啦。这次赚了也不用开工资了,就当是我前世欠你的。” 没等袁书高再说什么,已经进了电梯。她要去学校请假,自然是下楼。 袁书高叹了口气,知道她始终还是对自己带着期望。 周婉妹在一旁听完他俩的对话,学着张欣雨的语气调侃他:“是不是我们前世欠你的,为什么你总是让我们心甘情愿地付出所有?” 一层楼两套房,18楼这儿只有两个房主。张欣雨走了,肖佩玲在收拾行装,电梯这儿安静得很。袁书高对周婉妹可不会客气,一把抱过来,先吻上一分钟。才假惺惺一副恶人样地说:“付出所有?好啊,先付出一个吻,然后再付出你的身体。” 这几天几女都让他在床上折磨了个够,那个事,早就是怕死了他。周婉妹听他这么一说,吓得叫了一下,从电梯旁边的楼梯间往楼下一跳而下。一边还嚷嚷着:“不好意思,前世没欠你这么多,身体就不付出了。” 比试(1) 学校里的午餐,袁书高有点开始不太适应起来了。 周婉妹和张小桐每天按时赶到,柳欢欢也不愿缺席,可是三个女孩子在一起,打破了原来一边一个的格局。 昨天吃过午餐后,三个女孩子就嘀嘀咕咕的到一边说话去了,显然是在商量这事。 到了今天的中午,袁书高敏感的注意到。昨天在他对面的柳欢欢换到他的左边,昨天在他左边的周婉妹换到右边,自然,张小桐本来昨天在他右边,今天到了对面。 “怎么了?玩轮盘赌,还逆时针转圈?”看了看对面的张小桐,袁书高有点玩味的对三女说。 张小桐倒很正常地点点头:“嗯,人多了,就和家里一样了。” 袁书高疑惑地眨眨眼睛,问她:“家里也轮着转的吗?我怎么没发现呢?” 周婉妹笑眯眯地拍拍他:“家里是一个月轮一次,你这么粗心,怎么会知道。” 袁书高“哦”地笑起来,好笑地问:“要是我不在家,你们不是还得记着啊。” 周婉妹摇摇头:“一样转罢。反正是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的,偶然一两次也没什么。” 袁书高有点感动,也有点无奈。舞着汤羹吃了一口饭,才说:“唉,其实呢,你们也够委屈的。可是现在要我放手,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安丽从宋侍玉办公室经过的时候,看到她在发呆。忍不住停下来问:“佳玉,怎么了?下午没什么业务?” 宋佳玉点点头:“今天就是香水过来的黄老板和唐老板要了十多个人,他们这次都带了家属,准备去大上海市。” 安丽点点头,走过来拉起她说:“没什么事做,我们去教训教训外围部那几个小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宋佳玉被她拖着走,好笑地说:“你又手痒了吧,书高可说过了,绝不能超过一成力。你现在还不太控制得好。” 安丽微笑一下,随着武功变得越来越高,往日习武的乐趣渐渐没有了。她们的志向都有了一些改变,期望有一天,能像那些传说中的修真高手一样,飞天遁地,天高地阔,任我遨游。 三楼的练功室人不多,刘家梁和卿少波出了任务,并不在。 许善军倒勤奋,他已经准备要留在兴诚,所以现在上课不积极,只打算去过了毕业考试就ok。正泡在第二个练功室里练功。 安丽和宋佳玉进来的时候,许善军只觉得眼前一亮。这还是他到兴诚来了以后,第一次看到练功房来女性。因为女卫部有一个不大的练功室,公司的女保镖只有10多个人,很少会来这儿练功。 许善军正看得有点呆,他身边的一个外围部保镖推了推他说:“别看,那两个漂亮的女人你惹不起。” 许善军明白他说的是安丽和宋佳玉,不过他对宋佳玉印象很淡,只记得那天跳舞时她来过。有点好奇地问推他的保镖:“安经理我知道。那个女孩子在公司做什么?” 外围部这名保镖姓陈,和袁书高是同一批进来的。但他们功夫都弱一些,给安排在外围部。主要是清场和控制安全环境的工作。他对宋佳玉显然印象很好,对许善军笑着说:“她是女卫部的主管,性子很好。不过要是你惹了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似乎还想介绍一下,可是安丽已经走到了这边的两个摆台中间的空地上。拍拍手说:“外围部今天没任务吧,在这儿的都到中间来。”看到许善龙,点点头笑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四周三三两两围过来一些人,外面打沙袋的地方也进来了一些,许善军数了数,大概20多个人的样子。 安丽见人到齐,跳到了右边的擂台上,大声说:“公司的功夫培训方法,我请人做了改进。尤其是力量和反应力训练,变得简洁有效。外围部比较忙,我希望你们抽时间都掌握一下。争取能到专业保镖事业部去工作。” 兴诚的各类部门中,待遇最高的地方就是专业保镖事业部,工资是其他人的几倍,福利也齐全。最主要的,是有任务的选择权,可以选择拒绝任务。而且,兴诚几乎每年都会有二、三十个专业保镖离职。他们都去了更有钱的老板身边做起了私人保镖,不仅钱会多很多,而且一般是终身聘用兼带养老保险、人身保险等福利。当然,兴诚对这种事并不是不乐意的,因为离开兴诚的专业保镖,都需要支付一笔价值不菲的培训费。这也是为什么兴诚每年都要招收新鲜血液加以培训的原因。 安丽见调动起大家的积集性,又拍拍手说:“公司打算下周二,也就是5月18日举行一次晋级友谊赛,参加的人员包括专业保镖事业部以外的所有员工。前五名将晋升到专业保镖事业部,并且按名次给予奖励。” 下面大声问:“怎么奖励?” 安丽笑眯眯的说:“第一名奖励3万元,第二名2万,第三名1万。”这是赤luoluo的金钱诱惑。下面的人声沸腾起来,因为外围部是最有希望角逐前三名的地方。 闹了一会儿以后,安丽举了举双手,见大家安静了下来,接着说:“好了,今天我和宋主管都没什么事,指点指点你们,谁先上来。”接着又对宋佳玉说:“佳玉你去那边摆个擂台。” 宋佳玉笑着摇摇头:“你一个人就可以了。”知道她又顽皮了。 一个多月以前,安丽无所事事也这么玩了一次,将公司的专业保镖们都折腾了一个够。不过那个时候,她俩都还得使用五成力。 也许是这些外围人员都听说过她俩的威名,安丽喊了话好几分钟,居然没有人上去。惹得宋佳玉忍不住笑起来:“丽姐,你的名声太坏了,没人上你的当了。” 显然那次针对专业保镖们的所谓“指点”,早在公司里面传开了。 安丽没奈何地叹口气,又笑眯眯地在擂台上喊着:“条件放开,条件放开,允许10个人一起上来挑战擂台。” 外围部激动起来,有人问:“真的?”安丽应着“当然”,还接着说:“10个人能打赢,像上次一样,我私人奖励每人5千块。” 这下子好了,呼啦啦冲上去10多个人,已经超过10个人的规定了。他们自己协调了一下,留下了功夫最高的10个人。 安丽也不傻,一退就到了擂台的角落,这样虽然是10个人打擂,其实能同时进攻她的,最多是4个人,还会相互间挤得动作不开。果然,等这10个外围保镖冲过来的时候,自己先挤成了一团。安丽阴谋得成地笑笑,轻轻地啪啪啪啪,10个人就都飞到擂台下去了,只留下一大片哄笑。 笑了好一会儿,安丽才走到擂台中间说:“这就是技巧,技巧不掌握好,再多的人也没用。公司的新培训资料有专门针对高手的作战方案。4个人一组,配合进攻,说不定过几天,你们就能在擂台上将我打下去哦。” 估计今天不会再有人上来,安丽从台上跳了下来。对站在一边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许善军拍拍,问他说:“家梁昨天跟我说,你的拳击爆发力已经过160了,是不是?” 许善军点点头,他身材高大魁梧,非常适合练习外家功夫。五一这10多天他按照袁书高的新方法训练,将以前没办法协调过来的技巧,力量都弥补过来,进步神速。 安丽见他肯定,也高兴地说:“我打算招你进兴诚公司,先到外围部锻炼锻炼,怎么样?” 这事许善军可一直惦着。当然不会拒绝,兴奋地点点头。安丽其实比他的年纪还要小一点,不过却像大姐姐一般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嗯,那好,你过会儿去朴经理那儿办手续,要继续努力。” 许善军点头应着她。这件事结束,安丽和宋佳玉会合到一起,向外围部的保镖们介绍了许善军。又让他们自由练习,间不间的也指点一下招数和发力技巧。虽然内功不能传授,但古武术很多的发力方式都和现代搏击不一样。安丽她们的指点,还是可以让这些外围保镖受益良多。 一群人正欢腾着练功,朴经理突然却带了尹志龙到了练功房来。 安丽和宋佳玉对望一眼,这家伙,倒真还是阴魂不散、纠缠不休。 “善军,小尹刚才来找你。在一楼门岗那儿和秋师傅磨牙,我就带了进来。”朴经理一边走近一边说。秋师傅是兴诚的门岗保安。公司平时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不像招人那会儿,可以随便走。本来朴经理也不想管这事的,不过去年尹志龙曾经请他吃过一次海鲜。他经过门岗的时候,尹志龙拉着他说起这事。朴经理觉得这事不违反规定,就带了上来,算是还他那顿饭的人情。 比试(2) 许善军正在擂台一侧和一个外围部的保镖做对发式技巧训练,见到尹志龙,停下来走过来。他还没有开腔,尹志龙见到安丽和宋佳玉,已经很一头热地越过朴经理向她俩走了过来:“丽姐,嗨,宋大美女,你俩都在这儿啊。”他来兴诚找许善军不过是个借口,目的是要面见安丽。这会儿倒巧,一下子就碰到了,自然不再管什么许善军了。 他打招呼的方式。语气轻浮,言词轻佻,让周围的外围部人员都头顶冒汗。在公司,谁敢用这种语气和两位实权派女高手说话。果然安丽一脸不愉地说:“尹志龙,请你自重。”并不想和他多说,打算和宋佳玉一起离开。 没想到尹志龙却非常嚣张地说:“丽姐,我是来和你们公司的保镖切磋切磋的。我听人说,袁书高是你们公司的第一功夫高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见识一下兴诚第一高手的实力。” 安丽和宋佳玉都不太高兴起来,在公司,袁书高对她俩也是客客气气的,绝不会拉她俩的面子。尹志龙的话和表情,简直是一副舍我其谁的语气,仿佛兴诚上下,都不放在他的眼中一般。 其实尹志龙本来也没这大胆,但他刚才一路走过来,观察了这些外围保镖的练习。觉得看起来都不怎么样。对所谓的“兴诚第一功夫高手”袁书高,心底更加轻视起来。莫说是安丽说的假话,就是真话,也不见得强过自己。就这些人的身手,再加上冲安丽的面子,比武的时候让着袁书高一点儿,袁书高当然会成了第一功夫高手。 去年从兴诚考试没过关回来后,他和许善军两个人专门针对拳击爆发力进行了训练。也认识到实用武术不是跆拳道表演,只管高高的踢腿。很多跆拳道好看的招数,在实用时都是用不上的。所以后来两个人练习的方法改变了很多,针对实用性进行了强化锻炼。毕竟是大学生,知识面广,有了方向,进步比普通人快很多。 到了今年四月初的时候,尹志龙测试出自己的单手拳击力量已经超过了180磅。志得意满之下,深觉自己已经是难得一见的武林高手。他追张小桐的时候,就曾经吹嘘过,以他现在的身手,兴诚不请他,是兴诚的巨大损失。 等今天到了兴诚这儿一看,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觉得兴诚请的这些人,没一个比得上自己。强一点的,也就是比许善军好一点。有了这种认识,他的策略立即做了调整。用让人讨厌的大话先吸引安丽的眼球,再用足够的实力来打动她的芳心。 安丽和宋佳玉听得直皱眉头,尚未说话。带他过来的朴经理已经很不高兴地说:“小尹,才多久没见,怎么变得门缝里瞧人了,说的什么话呢?”他虽然没有和袁书高直接对过招,但曾经和安丽两个人研究过袁书高,知道他是深藏不露的内家高手。 尹志龙对朴经理还是有点顾忌的。见他眉头皱着要发火,连忙解释说:“老朴,你可不能跟我们后辈一般见识。我是看你们这儿都是些歪瓜冬枣,忍不住手痒痒的,也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朴经理听得心头火起,刚要反驳他。安丽已经冷冷地讥讽起来:“你的意思,你就是那个天外的天了?” 尹志龙毫无所觉她的怒意,或者,即使知道也只当作不知道。有点洋洋得意地说:“丽姐,不是我说你,你请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敢说,没一个是我的对手。难怪袁书高那种农民把式,也让人说成了兴诚第一功夫高手。” 说完,很潇洒地往擂台上一跳,站到擂台中间,大声的嚷嚷着:“丽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看我大显身手吧。”一副走在安丽前面遮风挡雨的模样,很豪气地说:“有不服的,上来将我打下去。” 他的话可把这儿所有的人都得罪了。刚占了擂台,外围部三个性子最急的保镖互相打个眼色,已经冲了上去。什么也没说,一个左边击上身,一个右边击下身,另一个正面进攻尹志龙的眼睛。正是刚才在兴诚资料里学到的合击术,用来对付比他们厉害的人最有效。 尹志龙匆匆间只来得及挡住面门进攻的那一招。就给左右两边的攻击打中,重心不稳之下,直愣愣地摔倒在擂台上。他刚想说话,负责正面进攻的外围保镖一起脚,就将他踢下了擂台。 四周爆起一阵大笑,踢他下去的外围保镖也没想到自己三个人联合进攻,居然厉害几倍,开心地大笑起来,看着在地上爬了几下还没站起来的尹志龙,好笑地说:“哪儿来的二愣子,真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很厉害呢。” 尹志龙让他一脚踢中胸口,虽然没断骨头,却也痛得厉害。喘了好几口气,才撑着爬起来,很不服气地说:“几个人打一个,这算什么本事。” 那名保镖还没开口,安丽已经冷冷地接了腔:“我们这儿都是以实战为主的。以多对少,车轮战都是允许的。想要一对一,你去打比赛好了,不要到兴诚来耀武扬威。” 尹志龙抚着胸口,不服气地说:“你的意思是说袁书高要是站在这儿,这些人不管是轮流上还是一起上,都打不过他喽。” 安丽点点头:“当然。” 尹志龙咳了几声,冷笑着说:“你养的男人,你当然是向着他说。” 安丽皱着眉厌烦地说:“井底之蛙。你今天见到这些,只不过是我们兴诚的外围人员。我们公司的专业保镖,你这样的,在擂台上站不了一分钟。真是不知死活,学了点三脚猫,就当自己天下无敌了。” 两个人的对话犀利起来,几乎像在是对骂了。 尹志龙让安丽说得脸一阵红,又不甘这么夹着尾巴认输,只想用实力来证明自己比袁书高强。喘口气才说:“你说得再厉害也没用。你让这些人上台,一对一,有一个能打得过我的,我就服你这口气。” 安丽左右看一看,今天在这儿的还真没什么高手,不想打无把握之仗。双眉一竖,有点耍赖地说:“我们兴诚的事,要你服什么气。” 尹志龙冷冷地笑着,面带轻蔑:“你知道自己的人是什么能耐,当然不敢接受我的挑战。”显然也发觉安丽没有底气。 安丽额头扬了扬,双眉紧紧皱起来,着实已经怒极。对于她来说,兴诚是她心中的另一个袁书高,容不得半粒沙子。 宋佳玉发现她有点失控的模样,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转头对尹志龙说:“你不服气,我和你切磋一下吧。其实你真该谦虚点的。武功这种事,骄傲自满,容易吃大亏。”她的语气仍然温温柔柔,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尹志龙完全没有一点防范,一副痞子样地调笑说:“宋大美女,你跟我打?痛了可不许哭哦。” 宋佳玉很轻声地回答:“嗯,你让着我点儿。”她这句话一出口,边上的朴经理忍不住退了一步。因为这个温柔美丽的宋主管,这句话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兴诚的男子汉吃了她的亏。别说让,全力以赴,也常常让她不知轻重的拳脚搁飞。只要中了一下,心口痛半天不说,全身也是说不出的痛,非得找她再拍几下顺了气才能好。 宋佳玉在兴诚呆了半年多,武功从不熟练到熟练。刚开始练习那段时间,兴致盎然,每天有时间就找人过招,几乎打怕了兴诚每一个专业保镖。因为那会儿她有点不知轻重,有时手太重,将人一下放飞,实在痛苦不堪,所以得了个“温柔大恶女”的坏名声。 这里的外围人员,到兴诚最短的也快半年了,都知道这两个女人的变态。尤其是这个“阴险”的宋主管。听到她笑盈盈的这么说,很轻柔很客气地走到擂台上,心里都忍不住泛起痛的感觉,好像以前给她揍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隐隐地居然同情起那个脸上还在得意洋洋、不知死活的尹志龙来。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宋佳玉还是很温柔的语气,因为尹志龙到了擂台上,还在抚着胸口深呼吸,显然刚才的伤没好。 尹志龙挺了下胸口说:“没事,宋大美女,你这么柔弱,真要和我过招啊。我力气大,伤了你可不要怪我。” 宋佳玉笑眯眯地说:“嗯,没事。那你是不是要带上护具呢?” 尹志龙愣了一下,才好笑地说:“宋大美女,你不会说错了吧?是你自己要带护具吧。”宋佳玉有点调侃地摇摇头。 尹志龙学着电影里黄飞鸿的样子摆了个姿势,然后说:“好了,你来,我只用一只手抵挡,如果下了擂台,就算宋大美女赢了。” 他这句话才说完,下面已经忍不住爆笑起来,所有人都兴灾乐祸地看着这个傻冒。 宋佳玉也不谦让,口里叫着:“你小心。”一掌就轻飘飘地刮来。 尹志龙单手举起一挡,突然觉得一种奇异的力量直奔心脏而来,然后全身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到了擂台外面。他双手用力,想撑着地站起来。才动了一下,只感觉全身痛苦得不堪忍受,终于撑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晕了过去。 宋佳玉轻轻走下擂台,对周围敬畏的目光直接无视。到了尹志龙身边,轻轻掂了掂他的脉博,又在他的背上拍了几下才说:“没事儿,躺几天就好了。”又朝旁边走过来的许善军招招手说:“善军,你去医务室找人来,过下他就会醒。不过这几天就别运动了。” 宋佳玉的本意是想让他轻伤三天,可是毕竟真武修气诀修炼的时间还太短,没能控制好,估计尹志龙最少要半个月才能恢复正常。不过这比让安丽出手好多了,如果她含怒出手,尹志龙很可能给打成终身残疾。 无知者地进阶 兴诚的事件一眨眼就过去了好几天。尹志龙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行动无碍,又回到了华工。只是再也没出现在袁书高几个人的视线中,偶然在学校碰到,他也远远的就绕开了。 袁书高和几女自然乐得清净,慢慢地将他彻底忘记了。都没有意识到,因为轻视和疏忽,差点让这个人,造成袁书高几个人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痛。 因为蛇血的事,袁书高加大了对动物学和植物学的学习。慢慢的,华夏理工图书馆中这方面的资料不够用了。有着过目不忘之功,又加上袁书高十二分的努力。他现在在医学上的理论知识,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医药专业的博士生了。 尤其袁书高对古中医学非常感兴趣,找了很多中医方面的书看过。慢慢的,他有种感觉,似乎古老的中医,是和内功连在一起使用的。比如简单的号脉,不管书上写得再多。单凭感觉,很难号出什么来,只有在内功有成的情况下,才很容易探视到人体内的病变与异常。 只是袁书高没有实践的机会,心中虽然有这种感觉,却并没有去接触和治疗过谁。 翻了这么多书,对那两条增加内功的蛇,他仍然是没有找到答案。也许,只能寄希望于暑假回家,看爷爷能否从修真界的些许传说中提供解释。 这两条蛇带来一个很大的后遗症,就是袁书高对双修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缠几女弄一弄。几女固然舒适快乐。可是长期处在这种亢奋状态,对那种事已经很怕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们也承受不了袁书高这么勇猛的双修,基本上,五个人合起来,每天10多分钟就完事了。之后就会有某女,采用平常人办事的方式,和他温存柔爱,舒缓袁书高的迫切情绪。 柳欢欢更是撒娇一般的要求休息,自打她加入进来,这种事就没停过。又爱又恨之下,她开始数着日子期盼自己来那个的时间。到昨天晚上,终于来了,她欢呼不已,总算可以解脱几天了。收拾了几身衣裳,就跑到周婉妹原来的租房去折磨任静淑了。她做着计划,等那个完了的时候,要把任静淑拐过来帮忙对付袁书高。 安丽宋佳玉四女就没办法了。安丽和宋佳玉,在袁书高去巡演之后不久就绝了每月的那种事。周婉妹和张小桐,也是过了固定时间很久了,估计也是绝了。 对于这种现象,宋佳玉很隐晦地给袁书高的奶奶们打了电话,她们地解释是:“功力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没了,很正常。”还对她的武功增长这么快,感到非常惊奇。因为她们自己都是在跟了袁爷爷三、四年之后才绝了那种事的。5月16日深夜。袁书高和四女,开始了五一回来之后的第一次野外试功。安丽将车一直往野外开,过了云白区,才终于算开出了城区,这儿,也是广花唯一保留着一点山林山貌的地方了。城市发展太快,在广花这样的大城市,想要找那种了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无异于痴人说梦,是不可能实现的。 柳欢欢目前的功力还根本没有办法腾空。所以五个人都照顾她的情绪,直到她去了任静淑那儿客居,才决定出来试功。 又开了一会儿,拐进个小马路,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周婉妹最心急,车没停稳,已经拉下车窗一跃而出。五个人的身手早已不类凡人,像跳车这种事,根本没人会担心。 那边的风景开发区几个人是不能去的。只能在这片还没有什么人迹的地方飞掠。尽管身轻如无物,尽管轻松飞翔的感觉无比舒畅。可是在这种地方,没有办法尽情欢笑。也不能飞行太远,高高的升腾在空中,方向感全无,要是回来时找不到自己的车,那可真是个大笑话。 很不爽地在天空中玩了半个多小时,袁书高带头先落了下去。但还是离车这儿有一定距离。四女也是第一次腾入高空,落下来根本把握不准,稀稀拉拉的相互间隔了好远。等到凑到一起,又花了半个多小时。 兴奋的心情还是没办法抑制的。周婉妹笑得眉毛都变成了新月,很感慨地说,如果可以明目张胆的飞空而行,她暑假回家就不用坐飞机了。的确,到了野外,内力守穴流转,飞行轻松舒适,比起上次在神女山,虽然速度慢一些,却几乎不需要花费力气。 袁书高想了想说:“真武修气诀练到暑假的时候,你就只管飞回去了。因为晚上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看清你。不过白天就没办法了,老老实实下来走路。”他们都只是试了试,并不知道事实上根本没有这么理想化的。 周婉妹对袁书高的话信以为真,开心地在车里面手一扬:“从今夜开始,我们就都是仙女了。” 袁书高也欢喜地点点头,没想到周婉妹去拍拍他说:“你呢,就是仙女的跟班了。” 几个人嬉闹一番,开着车回到了锦秀小区。 互相交流了一下,虽然腾空飞行也算是一种修行,但少了带脉的那两个关键窍穴,总有一种不流畅的感觉。 袁书高昨天已经在广花的古玩市场转了一天,但那么一片小小的白竹,要想在古玩市场找到,无异于大海抄针。 这一夜的双修四女都没有再抗拒,其实也知道抗拒不了。再难受,也知道这是增加她们功力的捷径。而且做那事,舒爽的感觉仍在,只是做完之后,隐隐中会觉得精神承受不住这种极高快感。 完事的时候,袁书高突发奇想,决定用内功护住心脉,然后以一半功力来贯注带脉,看能不能找到那两个汇聚奇穴。 安丽和宋佳玉立即反对,内功到了他们的境界,走火入魔可不是昏迷或者吐口血之类这么简单。三个人说来说去,加上不发表意见的周婉妹和张小桐,直到凌晨4点多才算安静下来。最后还是依了袁书高,试。 能有这个胆量,主要是因为带脉穴位很少,普通的医药针灸书籍,都只锁定为三个穴位。虽然真武修气诀描述的其他练功方法与常见的针灸穴位并不完全一样,但内力灌注,明显会有热烫的感觉。很容易找到需要守神的穴位。 这是袁书高练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经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功力不够,内力一流注带脉,痛疼难忍不说,一会儿就无影无踪。并没有以往那种热烫的感觉。 袁书高慢慢的胆子大起来,因为除了痛,没有明显的副作用,只是内力一入带脉,即刻无影无踪。 一小时之后,袁书高完全放弃了内功护心,全身内力汇聚一线,蜂拥奔腾直向带脉而去。突然间袁书高只觉得腰心一痛,耳中仿佛听到一阵巨大的“嗡嗡”声,紧闭的两眼也金光闪烁。他的全身已经毫无所觉地飞上空中,安丽四女一直在旁边守着他,这时看到他周身金光闪闪,冉冉升起,就像得道成仙一样。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亮了起来,阴阴的有雷电交加而来。 像锦秀小区这样的高层建筑,楼顶都有专业的防雷设备。可是今天看上去很小的雷阵雨,雷声却出奇地大。四女隐约感觉并不正常,将内功流转起来,不时的看看窗外的阴云密布,也看看金光闪闪的袁书高。 突然之间,天外“嘎”的辟下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闪电,四女只来得及“啊”的一声,那道闪电已经从窗外闪了进来,将袁书高从头到脚辟了个全中。这个变故刹那而灭,以至于四女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更不要说替袁书高挡一挡。 这一片天空变得黑沉沉起来,刚才可见的晨光消失无踪,细细的雷声在风雨中流动,仿若在组织新的一轮进攻。 四女都是深爱袁书高之人,闪电一过,立即拥围在他四周,不过他并没有多大变化,依然金光闪耀,气息安然。 安丽想了想,对宋佳玉几个人说:“会不会真的有渡劫的说法啊?” 袁书高一直只教四女内功,从来没有提及过修真这个词。可是眼下看到的情形,由不得四女不往那方面想。与袁书高走到一起,隐隐之中,似乎传说都变成了真实。 宋佳玉想了想说:“不管是不是真有渡劫这回事。我们先围成一圈,再伸手和他的身体相接,这样即使从物理学的角度也能够分散闪电的力量。” 刚刚摆好姿势,“啪”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应声而下。这次五个人都是全身一振,隐约中,宋佳玉四女居然感觉到袁书高在心中对她们说:“别怕别怕,携手与共,福祸同享。” 这是那一天袁书高送给安丽情书中的话,在这一刻,却有一种命运相连的浓浓情意,在彼些心中流淌不息。 奇异的天气现象维持了大约两个多小时,除了锦秀这一小片地区,别的地方都是阳光普照,温暖舒适。而锦秀小区的17层,却在电闪雷鸣中接受了一次天地的洗礼。 五个人也不知道抵挡了多少道雷电,只知道最后那一片雷电下来,这套房子就如同彩光一片,然后,五个人同时都晕了过去。 结丹,历来是修真界得道的标志。虽然结丹初期,各项功夫不进反退,但结丹是质变。有了这个质变,体内的真气不再能称之为真气,而是真正切切的固态真元。真元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化元为火,练元为冰。踏入真元这一步,修真才算真正的开始了。因为自此以后,是不老的肉身,永恒的生命。 当然,这一刻,袁书高和四女都是不知道的。 如果他们有经验,不会选择在17层高楼上渡劫;如果不是他们情深意切,互助互扶,那么,袁书高这么莽撞的一下,已然灰飞烟灭;如果不是喝了异蛇血宝,那么,袁书高乱冲带脉,只会走火入魔。根本不会武修成仙,引来天劫。 反正,这么多的如果都过去了,袁书高和四女只是觉得,刚才真的有点危险,全然不知道这是逆天得道的奇凶大险。而这次危险过后,全身的气脉,已然生生不息。原来因带脉不畅引起的不适,消失无踪。 更深的感觉,则是内息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只有感觉,没有视觉。只要稍微往体内一看,肉身脉络,清清楚楚。甚至,能很清晰的看到,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如同太阳一样发光的珠子,在体内循环流转。当然,四女的珠子并不一样,只发出淡淡的光芒,恰似明月。 这一切的改变,袁书高和四女都没能说出什么所以然。 袁书高急切地去翻开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些指点。而且,他隐隐觉得,这应该就是《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所描述的九重天境界,离大圆满,已经只有一步之遥。 这一个晚上,袁书高都在仔细地研究着三本书,《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春风十二窍外篇修补诀》、《春风十二窍真武修气诀》。他总觉得还缺了什么东西,可是缺了什么,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遭遇绑架(1) “小静,怎么坐在沙发上发呆?”柳欢欢放学回来,看到任静淑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发愣。 “你回来了。”任静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笑着打了个招呼。 “小静,今天书高是不是没来上学?中午没看到人,打电话也没人接。”柳欢欢有点担心地说。 任静淑点点头,有点好奇地问:“婉姐她们怎么说呢?” 柳欢欢叹了口气才说:“我就在奇怪呢,婉姐和小桐姐也都没到学校,电话也没人接。”过会儿又有点失落地说:“他们怕是去哪儿飞着玩去了。谁让我的武功跟不上呢。” 任静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武功的事情,她压根就帮不上忙。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李秀梅回来了。打了声招呼,脚步一刻都没在客厅停留,直接进了原本是肖佩玲的那间卧室,现在是她在用。 任静淑和柳欢欢对望一眼,都觉得李秀梅有点反常。一般她都会在沙发坐坐,然后去弄晚餐。果然过了一会儿,她穿着一身平时不太穿的蓝色连衣裙出来。这个季节广花已经热起来了。可是穿连衣裙还是显得早了一点,何况广花的晚上,气温比白天凉很多。 “欢欢、小静,我穿这个还好吧?”李秀梅打量着自己,转了转身子。 任静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柳欢欢直接地问:“秀梅姐,你有约会啊?” 李秀梅有点羞地红了一下脸,才回答她:“不是什么约会,就是我们班的方竹南要去广花参加同乡会,请我做他的同伴。”怕柳欢欢不理解,急忙解释说:“我们都是川省老乡,只不过不是同一个地区而已。” 柳欢欢虽然对拐她嫁给袁书高远没有对拐任静淑那么热情,可是心里一直也希望她能加入进来做袁书高的老婆。毕竟这么熟了,相互之间都很好相处。这一刹那感觉李秀梅的喜气,很失望的“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没再言语。 李秀梅没有觉察到她的情绪,在两个人面前晃了几晃,拿着个包就出了门。 任静淑见柳欢欢情绪低落,伸手过来拍拍她的肩:“走吧,我请你到外面吃晚餐。” 两女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柳欢欢时不时地回了好几次头。任静淑有点奇怪地问她:“欢欢,你总是向后面看什么?有人在等你?” 柳欢欢甩甩头才说:“小静,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任静淑听她这么说,也紧张地回头四顾,可是并没有看到什么。天色还很早,要是有人跟着,这儿一片开阔,应该能看得到才对。“你太紧张了吧。还这么早,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跟踪我们。”任静淑安慰她。 柳欢欢没有再说话,那种感觉并没有从她的心里消去。不过没有什么证据,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婉妹的租房这一片,多是些没什么规模的小吃店。任静淑很久没请柳欢欢吃过东西,想了想,带着她去离这儿有四、五百米的家园酒楼。两个人都是女孩子,对吃的要求高,但吃得少,又不喝酒。吃完出来的时候,天色还很早,不到7点钟。 路过小区前面开阔地的时候,突然一辆面包车开过来停在两女的前面。 柳欢欢刚有点警觉地挡在了任静淑前面,车上已经很快速地下来了三、四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大汉,任静淑害怕起来,声音有点大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可惜她才问出声,已经给一个男人手中的手帕捂住鼻口,只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柳欢欢就没这么容易对付了。她已经和袁书高在一起一周多,虽然只有一周多,但力量比起普通人,还是大了很多,另三个男人中的一个刚拉住她的手,让她很自然的一甩,就甩倒在地上。那张沾着很大气味的手帕也没能捂到她的嘴上。 可是柳欢欢毕竟经验太浅,这种时刻,居然忘了要大声呼救,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只是一味的去回忆武功的攻击和防守,结果让剩下的两个男人同时攻到,一把抓紧了手臂。她刚想大喊,也给一张手帕捂住了鼻子,没一会儿,也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快速又简洁,显然是专业人士所为。四周远远的有人看到,都以为两个女孩子是自己走进车里的,一点也没有引起必要的关注。 面包车划了个大弯,飞快地消失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中。 柳欢欢醒过来的时候,车还在飞快地开着。她发现自己全身都给绑了起来,嘴里也塞着一条味道很浓的手帕。这里是刚才那个面包车的后座,一个男声在打着电话,其他几个人都没有一点声音。任静淑躺在她的旁边,脸色苍白,但显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睡着了。 “老板,这种事太冒险了,我们不能这么做。”前面一个男人的声音,显然是在电话里和人说着什么。那边细细地说了好些话,在讨论什么。 过了一会儿,刚才的男声又说:“那你安排人到码头接人吧,出国的事,我们不去。” 电话到这儿就断掉了。那个男志对身边开车的男人说:“小东,往小开平码头走,有船在那儿接人出海。” 那个叫小东的司机问他:“干嘛这么麻烦,拿了钱把人扔掉不是方便多了?” 男声嗯了一声,似乎在点烟,过了一会儿才说:“柳老板肯定还有别的想法吧。” 柳欢欢不敢动,刚才的搏斗,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个底,这几个男人都非常专业,武功比她要好。如果不能绑着,她或许能打得过一、两个人,可是绑着手脚,只得任人宰割。 轻轻地扭了一下,身上没什么痛苦的地方。因为练武,她也已经习惯了牛仔裤。艰难地将还有一点活动范围的手往后兜一下,手机什么的都还在,显然这些人刚才并没有搜她。 车子似乎打算开很远的路,有两个人打起了瞌睡。柳欢欢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连看都不来看一下,但心里叫着侥幸。慢慢地用仅能小范围动作的手去摸手机。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从黑暗环境中进入到一个城市,柳欢欢已经将手机拿在了手中,趁着街头两边的杂音,她在身后很快的按下了拨号键。柳欢欢记得自己保存的号码里面,袁书高的号码是设置了快速拨号的。从白竹村一回来,袁书高就送了柳欢欢这个滑盖式的手机,和她以前的外观一样,但要高档很多。边上的按钮有静音模式,如果不是这样,柳欢欢也不敢贸然打电话。 不知道袁书高有没有听到,手机过了一会儿后轻轻地振了一下,居然像是断了线的那种。看样子袁书高应该是接了电话,只不过没有声音,他以为柳欢欢是闹着玩,所以挂断了。 柳欢欢心里着急,苦于无法开口,将手机压在屁股下面,又轻轻拨了出去。这次她学乖了,估摸着袁书高应该是接了,就轻轻地装着痛苦的样子“嗯嗯”了几声。 果然前面男人的声音说道:“怎么就醒了?这药是不是假的。小关,你回头去瞧瞧。” 那个小关可能睡着了,前面的男声很不满的大声起来:“小关,小关,睡什么,看看后面的妞怎么样了?” 柳欢欢把手机压紧,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那个小关没看出什么异样,回头对前面的男人说:“大哥,没什么,可能在做梦呢。” 那个司机小东yin荡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哥,你说这两个妞都不错,要不我们到前面路边先干一炮再说。” 那个大哥将他一拍:“瞎想什么呢,你以为是野鸡啊?柳老板那边交待过的,不能让人乱动的。” 小东给他一骂,嘟囔着:“还不是他自己拿过去玩。我们就惨了,得看没得玩。” “谁让你没人家有钱。”大哥回了他一个现实问题。 如是几个人都开始了针对以后有了钱怎么怎么的谈话,一时间居然热烈起来。 柳欢欢也不知道袁书高是不是接了她的电话,不过没再感觉到手机断线时的振动。现在她只有赌,赌自己和任静淑的运气和命运。 车开得很快,晃晃悠悠间穿过了两个明亮的城市,等到了第三个有亮光的地方,那个小东声音响起来:“大哥,小开平码头到了。” 大哥似乎仔细地看了看,又打了个电话。那边告诉他,直接开到码头边去。 已经到了凌晨2点多,几个人坐车都坐得很疲惫,并没有注意到柳欢欢悄悄地将手机收到了裤袋中。她不敢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让两个男人,抬手抬脚,走了好一会儿,扔到了一张床上。过了一会,任静淑也让人扔了过来,然后就是“砰”的关门声,再没了声音。 睁开眼睛好一会儿后,才能朦朦胧胧地看到,这儿是一个很窄很小的房间,有一扇圆形的窗。窗外,黑黑的一片没任何建筑物。柳欢欢将全身仅有的那点内力流转起来,一股热气沿着全身循环,到了手的位置后,她照着袁书高教过的真武修气诀方法,守穴运力,“嘣”的一声,将绑在她手上的绳子全部震断了。 三下五除二地将脚上、嘴上绑住的绳子都弄开,又急忙去帮任静淑也解了。她还没有醒过来,显然那个大哥所说的药力非常厉害,只不过柳欢欢身负内功,气息流转之下,醒得比普通人早得多。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金环蛇王的血是解百毒的。柳欢欢与袁书高双修有段时日,得他阳元交换,也具有了很强的抗毒功夫。绑匪针对普通人很厉害的麻药,对她来说作用很小,只晕了一点点时间就醒了过来。 柳欢欢试了下门,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不过双手双脚有了活动的能力,柳欢欢已经松了口气,不再那么担心。想着如果万一有人进来,是先制服他闯出去,还是制服他问情况。突然想起,也不知道袁书高有没有接到自己的电话,急忙拿出来一看,开倒是开着,可是已经没有信号了。 遭遇绑架(2) 任静淑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醒过来。两个人给关在这儿,也没有人来看。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耳中,是船行驶的咔咔声。显然已经随着船只进入了大海中。 手机早没有作用了,只能知道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6点多钟。 柳欢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海。心情倒并不是很着急,带着欣赏的意味靠在窗前看了好半个小时,才回过头来。 任静淑愣愣地看着她,不禁佩服起她的冷静和从容来。 柳欢欢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在乎地笑笑说:“小静,只要他们不用药,我肯定打得过他们的。” 任静淑有点羡慕地点点头,刚才她仔细查看了柳欢欢嘣断的绳子,那种带尼龙性质的丝织带,没有几百斤力气是没办法的。 两个人瞎猜了一番,一致的答案是柳录冬指使人绑架了自己两人。 任静淑还很不好意思地说:“欢欢,连累你了。” 柳欢欢笑着将她一拍,满不在乎地说:“小静,你跟我也说这种话啊。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 任静淑没有言语。对于袁书高,这种时候她当然非常期望他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不用再担心害怕。可是看着窗外的茫茫大海,她也知道这个想法非常幼稚。 正想着心事,柳欢欢突然将她轻轻一推说:“小静,有人向这儿走过来了,你进里面躲一躲。我先制服他们两个,再问问情况。” 任静淑只恨自己扭扭捏捏没有和袁书高做那个事,结果现在成了柳欢欢的累赘。点了点头,很听话地靠到了房间的最里层。 柳欢欢害怕有人再用药将她迷晕。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将自己的口鼻都蒙了起来,看起来倒有点蒙面女侠的模样。 脚步声渐渐大起来,现在连没有武功的任静淑也能听到了。她紧握着双手,有点紧张地睁大着眼睛。 门外响起一阵开锁的声音,然后门“咔咔”响着慢慢开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40多岁的矮个中年人,很瘦,身上一点肉也没有。柳欢欢愣了一下,随手给他一拳,就倒了下去。后面那个,个子高一些,人也很粗壮,他一见发生变故,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糟了。”可是这句话才说出来,就让柳欢欢一拳打中胸口,身子向后一倒。不过并没有倒在地下,因为房门外是个窄窄的过道。他个子高,这么一倒,“砰”的脑袋撞到后面的铁皮墙上。比那个矮个中年人伤得更重,只“唔”的惨叫了一下,已经先晕了过去。 上面应该是甲板,这时“咚咚咚”地响起好一阵脚步声。看起来有不少人听到高个年青人的大叫,向这儿跑了过来。 任静淑着急地问柳欢欢:“怎么办?” 柳欢欢四周看了看,将那个年纪大些的矮个中年人拖到过道的入口位置,又将这个死猪样的高个子年青人拖过去压在他的身上。才拍拍手说:“别怕,小静,他们不想踩这两个人,就只能一个一个过来。” 在这种时刻,除了武功,她们没有一点可以依仗的地方。任静淑已经悔得要死。看柳欢欢的样子,同样是练了一个多星期,她屁都没练出来一个,柳欢欢却可以轻松对付这里的大汉了。 过了一会儿,过道那儿果然走了10多个年龄不一的汉子过来。见到柳欢欢大咧咧的站在过道这一头,几个人也没问,就这么冲了过来。如同柳欢欢猜的那样,他们确实只能过来一个人,一则因为这个过道太窄,二则也确实因为地下躺着的两个人。 一对一的情况下,柳欢欢倒是轻松得很。她和宋佳玉周婉妹她们是不一样的。宋佳玉几个跟着袁书高的时候,袁书高自己的内功层次也不高,而且双修方法不当。后来虽然有了好的双修方法,但没有真武修气诀,在武功方面的进展自然比较慢。 而到了柳欢欢加入的时候,袁书高本身层次已经达到8重末期,功力更是因为异蛇宝血,徒增两甲子。就像一个人,突然有了很多钱,自然只愁花不完,不愁没钱用。柳欢欢在这种情况下,每天让袁书高半诱半逼的双修,虽然受不了,武功的进展可是日行千里。到她来每月那个的时候,袁书高曾经测试过,她每拳的力量已经超过300磅了。这比一般的练武之人已经高出太多。只是她实战经验全无,才让面包车下来的几个比较专业的男人得了手。这只船上这种不入流的水手,自然是对付不了她的。 柳欢欢心里着急,出拳没有轻重,10多个人没几下都多少带伤。受伤重的,已经断骨伤筋,全无再战之力。 任静淑一开始还很怕很急,等到见她大展神威。放下心来,也不由对袁书高的神奇产生了由衷的好奇。 没多会儿,过道上已经只剩下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瘦子。他显然给吓住了,双腿发抖,不敢过来,只是在那儿颤颤地说:“别过来,别过来。” 船上差不多没什么能正常站立的人了,柳欢欢放松下来,跳过地上一大堆乱喊乱叫的人,将那个瘦子一把抓住衣领,问他:“你们是什么人?这只船要到哪儿去的?” 瘦子早让她吓怕了,也不敢狡辩,问一句答一句,才总算弄清了一个大概。 瘦子名叫曾有元,是小开平这边比较有名的地下蛇头。常年在海边做帮人偷渡的生意。小开平这边海岸线又长又险,华夏政府也是有心无力,打击了好几次,但偷渡走私仍然时有发生。 这次曾有元接的生意,是月南那边柳老板带的信。已经预付了100万订金,只要将他要的人送到公海,就能拿到余下的400万。巨额利益面前,一伙本来就是吃风险饭的人,干起了助人绑架的恶行。 不过抓柳欢欢显然是个意外,刚开始并不知道她也会在。 柳欢欢又问面包车上下来的是些什么人?曾有元就回答不上来了,只是估计可能的说,应该是柳老板以前在国内的私人保镖之类的。 柳欢欢将任静淑叫了出来,命令船上的人自己去照顾伤者。然后和任静淑一起,拖着曾有元将船看了一遍,还让她在船长室搜出一把长刀。还好刚才他们人多,并没有用家伙的打算。要不然,每个人都拿个铁棒过来,柳欢欢也不太受得了。现在他们都受了伤,就由不得他们了。 不过两个女孩都不傻,商量了一下以后,也知道光靠自己两个人看这一船人是不太现实的,于是又以利相诱,只要他们把自己送回国,一样不少他们的400万。 当然,这个承诺是否能实现,现在不着急。一把刀架着曾有元,两个女孩霸占了船长室,然后让人送吃的过来。柳欢欢怕再给药麻晕,先将食物弄出一点点让曾有元尝,等了一会儿,见没有问题,她和任静淑才吃。小心翼翼加威逼利诱,总算过了半天的安生日子。 也不知道这只船出海多远了,这是一条典型的冲锋型小渔船。外表以渔船做掩饰,动力却是改装过的。到了边境线,就趁黑加速冲过去。一般每次可以偷渡20个人左右。这种船本来是不适于长途远洋的,即颠簸又容易迷失方向,虽然有卫星导航,但没有卫星电话,也没有正规的无线电,非常不方便。如果万一碰到大一点的海上风浪,那是非常危险的。 按照船的速度算,这条船要经过一天二夜,才能到公海的范围。不过这种船小,在海上不容易让政府的巡逻舰队发现,用来偷渡倒非常好。 按柳欢欢的指示,已经是往回开了。可是茫茫大海,柳欢欢和任静淑都不懂海航,并没有发现这条船只不过是打了个转,又在向公海方向开。曾有元的算盘打得响,试了一下,知道这两个女娃子看不懂航标,立即就示意手下人耍拐。心里想着:到了柳老板那儿,你再能打也没用,由不得你了。 到了晚上,柳欢欢也觉察出不对,因为没有靠岸的迹象。她记得今天早上还看到过一些海岛的。 再逼问曾有元,他却解释说现在是逆着潮汐而行,船速比来的时候慢一半不止。两个女孩子没涉猎过这方面的知识,并不知道他这个借口其实完全没有道理。潮汐对船速是有一点影响,但绝不会有慢一半这个数。 也许,曾有元自己也会后悔吧。因为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他这人生中最后一次航行。 船只情况本来就不行,10多个水手有一半是不学无术的二流子。又让柳欢欢打残了一半。在这种情况下,当子夜风浪大起来之时,悠悠的小船,很快就抗不住了。柳欢欢紧紧拉住任静淑,再也顾不得要挟曾有元,任由他跑了出去。 这种不到9级的风浪,在公海上十分常见。可是这种小渔船,在公海上可不常见。 看着像小山一般的巨浪冲了过来,柳欢欢力气再大,也知道没有办法与天相抗。趁着小船还在风雨中飘摇,她长刀几挥,将曾有元这间屋里唯一能浮起来的小方桌从船板上砍了下来。也是她力气大,这种用膨胀镙丝固定的海上餐桌,一般要拆下来,得费半天功夫。 任静淑脸色苍白,吓得只知道看着柳欢欢在那儿忙上忙下。双手紧紧的抱着房间一侧的钢管,不让自己给甩到船外面去。 到了这种时刻,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柳欢欢四处窜悠,很幸运的在曾有元房里找到一串绳子,她二话没说,将任静淑一把拉过来,再将绳子在她和自己胸前连绕。 任静淑带着哭音说:“你不要管我了。” 柳欢欢没有理她,尽量让她的身体保持平衡,侧在自己的旁边。她是南方人,知道人到了水里,出于本能,会双手乱抱。所以从一侧绑紧,反而抱不住手脚,危险性会少很多。准备的差不多后,她也只能将那个用来保命的餐桌双手抱紧。顺便安慰任静淑:“小静,别慌,只要船没翻,我们就没事的。” 过了一会儿,船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在风浪中高高抛起,柳欢欢知道这条船很快就会沉入海底。这个时候,想要找水找吃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只能顺手抄起刚才扔下的那把长刀,插到餐桌一侧。她想着,也许到了海里面,可以用这个斩鱼吃。 任静淑几次要去解绳子,柳欢欢都将她的手打开了。过了一会儿,甲板下几声惊呼响起,显然这只船给巨浪冲开了焊接口,开始漏水,不管翻不翻,已经没有办法再呆下去了。 柳欢欢一手抱着餐桌,另一只手拖着任静淑吓软的身子。很慢地一步一挨靠着船壁走向甲板,嘴里告诫任静淑:“小静,到了水里,你不要动,只管让我带着你游。我现在武功很高,带一个人很轻松的。”她把自己吹得跟神一样,不想让她害怕。 任静淑知道,这一刻,就是生与死的抉择。眼睛中和泪吞水,凄然地说:“欢欢,咱们朋友一场,你也做到仁至义尽了,松了绳子吧。” 柳欢欢倔强地摇摇头,将她抱得更紧:“别泄气,回去你还要和我一起做书高的老婆。” 任静淑已经十分后悔了,这种大风大浪里,如果她也有武功,两个人生存的机会仍然很大。可是现在,她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成了拌子。 看到又一个大浪头卷了过来,柳欢欢大叫一声:“小静,吸口气,别乱动。”也不等她回答,深吸一口气,高高跳起,趁着浪头,随波而去。 也是柳欢欢自幼在白竹村旁边的大水库里磨练了水性,如果是个旱鸭子,武功再高,在这种时刻也只能沉入海底。学了武功之后,她原本依赖性很强的性格有了些改变,除了对袁书高一如既往的粘乎。别的事情上,早已经渐渐有了主见。 大海中,如果随船而沉,很容易给沉船时带出来的漩涡卷入海底。但在船沉之前趁着浪头,却容易飘远。而且人在海浪上,也没有那么惊慌失措。柳欢欢现在力气大,抱紧了餐桌,稳稳地不松手。两个人在风浪中浮浮沉沉,尽管十分辛苦,却终于还是坚持了下来,没有沉下去。好在这里已经到达公海,海水很深,没有暗礁之类,只管跟着浪头起伏,并没有生命危险。 当然,在这种时刻,柳欢欢再有爱心,对浪头中偶尔传过来的救命惊呼,也是有心无力,无法作为了。 是仙人亦是凡人 5月17日晚上,袁书高接到了两个奇怪的电话。都是柳欢欢打过来的。 第一个,没声音,他并不在意,随手挂掉了。柳欢欢那个性格,多少喜欢弄点小恶作剧。 过了一会儿,第二个又来了。袁书高奇怪起来。怎么总是打过来不说话呢?他也不怎么在意,怕柳欢欢不停地打过来。干脆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继续看他急于研究的三本神功秘法。 可是手机中传来的男声,让袁书高突然从书海中回过神来。柳欢欢已经是他老婆之一,和他在一起之后,与原本一些比较谈得来的男性朋友也拉远了距离。虽然并不是袁书高要求她这么做,但她这样做,袁书高内心深处,依然有点欢喜的小心思。 这个男声传来,尽管袁书高刚才心不在焉,没听清说了什么。他还是泛起不舒服的感觉。将注意力转了过来。接下来的电话内容他就紧张起来。因为没有柳欢欢说话的声音,却能清晰地听到那几个男声的对话,然后是不停行驶的汽车声音背景。 “丽姐,佳玉,婉姐,小桐。你们快过来,欢欢好像出事了。”袁书高怕自己的声音给电话那边醒觉,走出练功房才对四女喊着。 五个人围着电话,听了一会儿,不知道这些男人要去一个什么地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袁书高心里着急,又不敢乱打电话,怕让那些男人发现。示意了一下,安丽宋佳玉在这儿守着电话,他和周婉妹张小桐去原来的租房查看。 电话那头一直在开车,谈话声倒也热烈。却全是些有了钱要做一夜十次郎之类的,没有关键内容。等到袁书高三人失望而归,仍然没有什么线索。 说是仙人,亦是凡人。这种危急,空有绝世神功也毫无作用。车子只是不断的向前开,根本不知道柳欢欢她们身在何处。 安丽和宋佳玉着急,到客厅里打了111的电话。111回复她们,如果确定是给绑架了,明天一早就会立案,展开侦察。但更多地是并不相信他们,要他们耐心等待,一般是场误会什么的。 像广花这样的大城市,人口几千万,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失踪。警方责任心再强,能答应明天出警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安丽二女无奈,又咨询111怎么通过手机信号查找所在的位置。回答却是没有安装定位装置的手机是不可以的,最多能通过通信机构找一个大概位置。可是这也非常难,而且普通公民没有这个权力。 五个人急得团团转,最后袁书高很盲目的决定碰运气。反正现在是晚上,顾不得惊世骇俗,五个人直飞高空,分五个方向沿公路上空探索。这个方法当然没什么用。除非从窗口看到柳欢欢他们,不然这种瞎子摸象一般的手段,想要在车来车往的城市间找出这部车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四女不比袁书高,刚刚渡劫成仙。体内金丹未固,飞行的速度和时间反而比以前少了许多。到了凌晨快2点的时候,已经只有袁书高还能在天上乱飞。其他四女都没奈何地落下凡尘。周婉妹居然到了离广花一百多里的远清市,安丽她们乍然间分不清身在何处,只能因地制宜,随势而动。好在她们都是武功超越普通人很多,身上又有钱,找出租车回广花就可以了,不会有什么危险。 安丽拿着柳欢欢的手机,一直边听边看着,飞行的时候只要发现信号减弱,就马上降低高度。粤省全境都发展得不错,信号塔无处不在,倒一直没有断开。她飞得最慢,又边飞边找人,落下来的时候,一时间也分不清身在何处。但电话可不舍得离手,干脆慢慢地走,边走边听。知道这个时候,再着急也没什么用。那边一直在开车,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电话已经没什么声音了。那几个男人谈了一阵,兴头过了,接着睡,不时传来呼噜声。过了凌晨2点多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男声说:“大哥,小开平码头到了。” 安丽一听这话,几乎忍不住流下眼泪。立即掏出手机,打通袁书高的电话。 “书高,你飞到哪儿了?”她急急地问。袁书高那边信号很弱,显然他飞得很高。 过了一会儿,四周嘈杂起来。他似乎找了个地方,从空中落下。然后才回答安丽:“我到了丛化这边。”他心急如焚,四处瞎转,没有方向感。所能虽然飞行速度比周婉妹快,但飞得没有她远。 安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接着告诉他:“他们去了小开平码头。” 袁书高“啊”了一声。他并不熟悉粤省的地形,询问安丽,才知道自己方向错了,反而到了另一头。他急急地要找个无人之地,飞入空中。 安丽已经喊起他来:“书高,你别急,知道了地方,总能找到她们三个人的。你得找个指南针,这么瞎飞,自己都先晕了。” 袁书高知道她说得对,答应下来,在丛化街头一阵狂奔。总算在一个超市不显眼的角落,找到了指南针。他怕碰到坏的,一口气买了四个,揣入怀中。出门时又在旁边买了一份中国地图,才飞快地就近找了一个不太明亮的弄子,飞入空中。隐约中还听到地上有人骂了一句:“真背,一出门就碰到鬼。” 仙人做到他这个程度,也真够好笑的。 有了个下落,袁书高反而放下心怀。对着指南针,调正了方向,在飞行中渐渐掌握了金丹循行的技巧和方法,已经越飞越快。按地图的距离,丛化市离小开平,至少有600多里的距离。但袁书高直线飞行,金丹流转之处,尽自己的最大速度。只是他方向感不对,绕了点弯,才能飞到小开平。看看时间,花了4个多小时,已经到了天明时分。 这个速度,别说比不上飞机,连普通的汽车也比不上。除了方便一点,比起以前使用内力来快速奔跑,也大是不如。那个时候,袁书高最快每小时有200里左右。可是现在这样飞,大概每小时只有不到140里。他一时间也弄不清原因,只是觉得金丹生生不息,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再问安丽时,她已经坐车回到广花,但柳欢欢的手机早没了信号。要么是让人给发现了,要么就是去了海洋之中。 四女先后回家。加紧了真武修气诀的修炼,希望能快速恢复过来,以助袁书高一臂之力。可是越心急,越没用。体内真丹没弱,却总在循环往复,似乎要寻找什么东西吞下去才舒畅。四女都是越练越急燥,有点想要迫切和袁书高双修一番的欲望。当然这个时候她们不可能将袁书高喊回来双修,无奈之下,只能放弃。看样子,不休整一段时间,是飞不起来了。 袁书高这会儿倒没空去想,为什么他一直能飞,而四女却不行。只认为是功力强弱的关系。他在小开平码头见人就问,到后来,已经使蛮逼问。才知道昨晚3点多,发了一只出海的渔船,说是趁天明到附近海域捕捞,船主名叫曾有元。 天已经大亮了,袁书高依着以往测试的经验,也知道自己飞行差不多到了极限。从昨夜开始,他连续不断的飞行了约有6个多小时。往小开平来的这最后一段路,已经不怎么轻松自如了。 虽然真武气修诀可以迫始内功修行不断,但人还是需要休息的。袁书高现在对金丹地使用远未熟练,做不到无止境地飞下去。 好在他有钱,花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他雇了一条渔船出海。 这里的渔民都是走同一条航海线,方向倒也没错,但曾有元的渔船改装过,速度本来就快一些,再加上先走了几个小时,自然没法追上。 袁书高在甲板上来回走了几圈,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知道有些事,即便能力通天,也没办法逆天而行。柳欢欢她们三个人的前程,只能依赖命运的造化。没奈何之下,到船舱中找了个休息室,练起功来。 昨日一番雷劫,他感觉功力大退,但却练出金丹,不停的在体内经脉中游走循环。每循环一周,就似乎从体外吸收到一种莫名的能量进来,一层层加固。这和以前他学习春风十二窍的第一重很有些类似,只是那个时候,吸收这种能量的速度和质量都不可能和现在相比。 袁书高隐隐有了一丝明悟。觉得现在金丹初成,其实仍然是要按春风十二窍的方法,从第一重开始,将金丹凝炼精粹。这种想法,暗合大道,开前人所未知,终于让袁书高获得莫大神通、无上成就。不过他还是走了些弯路,春风十二窍的后面四重,都是宋仁礼改过了的。可以说,袁书高将前五重练完,金丹的修炼其实已经走完一个循环。后面的四重都是对金丹的使用方法。这种练法,带给他不同于普通修真的巨大变异,现在的他当然远远无法预料这种结果。 果然,当有意识地重新按春风十二窍第一重“纳气归川”来修炼时,只觉天地间隐隐有风雷之声,向自己倾扑过来。又随体表纳入体内,慢慢与金丹溶聚合一。这种明显的感觉,可比他当初刚练春风十二窍的时候快速得多。只觉得体内金丹凝结的能量越来越多,到亮度无法适应的时候,又自动闪耀一下,暗淡下来,然后又是新一轮的吸收增亮。 中午的时候,船老大来敲了他的门。除了喊他吃简单的午餐,最主要的,是因为准备要回航了。 袁书高练了一上午功,并没有饿的感觉。他并不知道这是金丹已成,摄气入体的体现。依然按着旧习惯,坐在桌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船老大已经不愿意再往前行。虽然这条渔船还算比较大,但他做为资深渔民,出来的时候看过海浪天气预报,知道今夜在公海将会有9至11级台风。像这种船只,如果不想去寻死,必须回航。 袁书高毕竟不是曾有元,这条船上的水手也比不了靠偷渡为生的二流子。劝说了几次,见他们都执意不愿再往前开。袁书高向船老大买下那只用来救生的小附船,要独自前往公海海域寻人。 船老大姓钟,在这一带海域生活了几十年。知道大海的凶险,一再劝说袁书高不要孤舟犯险。见他仍然固执己见,支使两个身强力壮的水手来强行架他,本意是想将他先软禁起来,总比让他死在这茫茫大海里强。他的手下当然不可能是袁书高的对手,一番争执之后,袁书高下了附船,向渔船上的人挥挥手以示告别。 船老大站在船头,悲天悯人地和他告别:“袁先生,我知道你身手不凡,希望你此去一路平安。”这番话情深意重,发自肺腑,确实是真心诚意地为他祝福。 袁书高潇洒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再次挥了挥手,目光过处,将船上的人一一记住。然后双浆划出,如箭离弦一般将这叶孤舟快速驶出,眨眼间消失在海天一色之间。 活下去 柳欢欢已经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随着风浪飘了多远。 身旁的任静淑早已晕了过去,四肢无力的舒展在海水中。她这样反而方便了柳欢欢,只需要紧紧地托住她,不让海水淹没了她的口鼻就行,浪费的力气比一开始还少了很多。 一个信念在支撑着柳欢欢,她心里不停地在想:我要活着回去,回到那个最爱最爱的人身边,回到那个将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的神奇男人身边。他,一定在这星空的某处,紧张着急地寻找着自己的下落。如果失去我,他一定会很心痛很心痛吧。是的,他曾经说过,永远不会再放开自己。我不能死去,只为了,不让他明亮的双眸蒙上哭泣的泪水。 餐桌仍然死死地抓在她的手中,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身体已经麻木了。体力消耗一空,到了灯尽油枯的边缘。幸运的是,天空渐渐地亮了起来,刚才还振振有声的狂风,渐渐平缓消却。那无边无际的巨浪,慢慢变成可爱的细细波纹。大海终于收拾起她狰狞的面孔,展现着平和美丽的慈祥。 柳欢欢放松下来,差点一松手沉到海中去了。还好身子一淹进水中,头脑立即清醒过来。又本能地伸手抓住了餐桌。任静淑让她这么一浸,也从昏迷中醒来。环头四顾,仍然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波涛。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带着点欢喜,又带着点失落地说:“欢欢,我们还活着。” 柳欢欢示意她也俯身到餐桌上,任静淑一夜没动,体力反比柳欢欢好,双手一抓,已经不再需要柳欢欢托住肋下。 柳欢欢也累了,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抓住餐桌,身子也俯了上来。这样省力很多,只需要随着波浪轻轻地飘流就可以了。可是两个人绑在一起,只能在一侧俯在这张桌子上,那一头没有东西支撑,很快上翘,然后就翻了过来。反复两次以后,任静淑笑起来说:“你把我解开吧,这样可以对面抱着桌子。” 柳欢欢转着头看了看,还在犹豫。任静淑已经腾出一只手去解绳子,嘴里安慰她说:“欢欢,没事了,风浪都平静了。” 柳欢欢担心地说:“要是……要是……” 任静淑明白她的意思,豁达地对着她笑笑说:“再来一场风暴,我们只能死在一起了。” 柳欢欢知道她说的是事实。现在自己体力全无,也差不多到了极限,再有风暴,不要说救任静淑,自己估计也活不了。想到这儿,柳欢欢不再执着,腾手将绳子解开,任由它慢慢地沉入海底深处。 两个人对面抱着这张餐桌,有点像开饭的样子。柳欢欢打趣地说:“要是这中间再来盘大脚虾就好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实在不该提食物的。一提食物,两个人都感觉饿了,肚子居然同时“咕咕”响了两声,忍不住对望一眼,大笑起来。 慢慢的四周都能够看清了,昨夜吃人的风暴没能在大海中留下一点痕迹。任静淑举头向远方看去,仍然是茫茫一片。这种感觉,真的很孤独。 她发现柳欢欢差不多将上半身全趴到了餐桌上来。知道她很累,愧疚地说:“欢欢,都是我连累你了。”这份连累,不仅是因为将无辜的柳欢欢卷入了这场灾祸。更是因为她在这一天两夜里,成了柳欢欢实实在在的拖累。 柳欢欢吃力地笑了一下,有点伤感地说:“小静,我现在好想书高。” 任静淑将头轻轻地碰了她一下,安慰着:“他们都能飞,肯定可以找到我们的。” 柳欢欢摇了摇头,她知道武功的事。虽然她自己没能达到腾飞的境界,但在和几女的闲谈中,还是知道,腾飞也是有限制的。像太平洋这种广阔的海域,哪怕你真能不停不息地连续飞上一整天,也未必能到达另一头。更何况在这一片水茫茫之间,要找到两个浮在大海中的人,谈何容易。 但她当然不会这么和任静淑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她们没有食物。 “小静,你练了这么久的武功,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柳欢欢尝试转换话题。果然任静淑摇摇头,反倒有点轻松地说:“袁书高没有说假话。” 柳欢欢轻轻笑起来:“他要是那样的人,我怎么会委屈自己做他的五老婆。”然后自顾自地回忆说:“你知道,书高是最好的。如果他在这儿,只要和我做一做那个事,我就又会全身有力的。” 任静淑脸红了一下。不过最近她也给柳欢欢在这方面撩拨得皮厚了,笑一笑自动过滤了她的黄段子。关心地问:“你不会恢复体力的方法吗?” 柳欢欢仰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小静,我试一下好了。真武修气诀有延缓呼吸的方法。我练一练,过下有力气了到水里面抓大脚虾吃。” 任静淑好笑地说:“大脚虾可不能生吃的。你快练吧。我看着,有事再叫醒你。” 柳欢欢笑起来,顽皮地说:“什么叫醒啊,我又不是和尚。你还没练出内功来,现在还不能在平时也练功。只要有了内功,你和我说着话也可以练的。”她果然一边和任静淑开着玩笑,一边将那仅有的内力引入穴道。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漂浮着,差不多过了一上午的时间,柳欢欢想起什么一样,伸手去掏了下裤袋。很可惜的说:“不知道什么时间了,书高送给我的手机也丢了。” 任静淑是穿着休闲裤,手机放在腕上的小包里,昨夜光顾着保命,那里还找得到。无奈地摇摇头说:“我的也没在身上。” 已经五月中旬,这儿也不知道在太平洋的什么位置,到了中午,天空艳阳高挂,万里无云,昨夜的狂风暴雨似乎是一场梦。柳欢欢不好意思说,但其实她真的很渴了。饿还勉强可以忍受,可是没有水,身体燥热的感觉,像蚂蚁钻心一般无法适从。 任静淑显然也已经脱水,嘴唇干裂。不知道是不是她刚才喝了海水。 柳欢欢觉得这样下去,不饿死,也会渴死。可是海水是不能喝的,因为盐分太多,会越喝越渴,最终会让身体无法承受。 “小静,你抱紧点,我找点吃的。”这种时刻,再这么等下去,也是坐以待毙。柳欢欢说话的当儿,已经从餐桌夹角那儿抽出那把长刀。 任静淑急了,喊着:“你真想抓鱼?” 柳欢欢点点头。任静淑摇着头说:“我们已经到了海洋中心,如果你弄出血来,肯定会引来鲨鱼的。” 浮在海面上,主动受到鲨鱼攻击的机会其实少之又少。倒是一些小型的攻击鱼类让人很讨厌。因为不能受伤,一旦流了血,就会很容易引来鲨鱼。那个时候,也只有葬身鱼腹的结局了。 柳欢欢也明白这个道理。犹豫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小静,你抓好。我先抓两条鱼来喝血,太渴了。”柳欢欢嚷着,不等任静淑回答,已经松开手潜了下去。 休息了大半个上午,柳欢欢的力量差不多回复过来。在水里流转内息,潜了大概十几米,她就不敢再下去了。一则是她内功不够,在水里面最多能呆上3分钟。另一则,也是不敢远离任静淑,怕万一脱力,就游不到一起了。 好在这片海域鱼类很多,柳欢欢拿着刀,趁一片鱼群从身边经过,顺手一顿乱挥,给她砍到好几条胳膊大小的鱼类。她伸手抄起两只差不多变了两半的鱼,直接游了上去。 海洋中的鱼类,有些是含有巨毒的。几毫克就可以致死数百人。不过不管有毒没毒,砍了它的头,只喝下半身的血,都不会错。除了章鱼乌贼那种恶心的东西,这样喝鱼血绝不会中毒。 任静淑其实也渴得半死,刚才都偷偷喝了两口海水。这时候在烈日下一顿爆晒,喉咙已经干得冒烟。见到柳欢欢递过来那半只还在挣扎、不断流血的鱼身。也不管是否腥臭,腾出一只手拿到嘴边,喝了起来。 两个女孩子食量倒不大,半条鱼没喝完,差不多已经饱了。柳欢欢将那半条鱼随手一甩,开心的大笑起来。任静淑却没有她这么乐观,有点担心地说:“希望没有鲨鱼知道才好。” 柳欢欢觉得力量全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挥了挥那把长刀说:“鲨鱼敢来,我砍了它。” 两个女孩子也没有再去想太多,将一切交给命运。如果死,那也死在一起吧。只是我的爱人,你怕要为我伤心落泪了。柳欢欢心里这样想起,涌起一阵黯然。 可是她俩运气不够好,不到10分钟,四周泛起一阵很明显的浪流。任静淑脸色一变说:“欢欢,完了。” 柳欢欢脸上闪现一丝决绝,松开抱着餐桌的手。神色狰狞地叫嚷起来:“别怕,想喝我的血,我先喝它们的血。” 这一刻,往日小鸟依人、柔声细语的柳欢欢彻底不见了。任静淑忘了害怕,愣愣地看着她发狂的表情。或许,这是我们俩人生的最后一刻吧。竟然,是这种结局。任静淑心中涌起一种失落,看到柳欢欢一翻身,居然主动钻入水中去了。 她已经没有期望柳欢欢能够上来。因为像这种深海鲨鱼,不仅个体巨大,出动的时候往往成群结队。柳欢欢或者能杀掉一两条,但绝对杀不尽。 天空很亮,柳欢欢下去两分钟了,一直没有上来。 任静淑不敢去看水里面的动静,抬头静静地看着天空。恍然间,袁书高那张帅气灿烂的脸庞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一种深深的遗憾划过任静淑的心田。终究,我们还是要交错而过,缘分让我们相识,却没能让我们在一起。如果有来生,那……留待来生吧。 突然,任静淑觉得自己身后一阵巨浪涌起,一股很大的力量向她扑了过来。她来不及回头,身体突然向一旁横着移了一米多。任静淑本能的双手乱舞,忙乱中看到柳欢欢一手向餐桌插了下去,另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抓紧了她的手臂。还没来得及弄清怎么回事,两个人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在海面上飞速前进,就像坐了一只机动摩托艇。 好一会儿,任静淑才能从水中艰难地抬起头来。因为柳欢欢用一只手将她拉进了她的怀里。而她俩的身体,居然坐在一只大鲨鱼的身上。 柳欢欢的声音很大很狂乱地笑着,还乍呼呼地喊了句:“先喝你的血。” 任静淑身子到了安全之地,虽然仍在高速移动,但大半不在水里面,终于堪堪看清了眼下的情形。 柳欢欢一只手紧握着长刀,而那把长刀,穿过了她俩骑着的鲨鱼前鳄,深深地插进了餐桌里面。这样,够成了一个奇异的平衡。 那只鲨鱼给穿过要害,没法逃开。它的头又刚好架在餐桌上。这样它也没办法往水里面游。一直只能在海面上快速的乱窜,反倒做了柳欢欢和任静淑的坐骑。 柳欢欢喝了一些它流出来的血,神色慢慢地冷静下来。一只手抓紧刀把,另一只手抱紧任静淑。一时间,就这样坐着这条免费的“游艇”,以一生中从未想到过的模样,在这条大洋深处游历着。 任静淑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扑哧”笑了起来。 柳欢欢给她的笑声感染,也开颜一笑,打趣地说:“小静,我俩变成老顽童了。” 任静淑“咯咯”笑着,小心翼翼地将身体转向正前方,变成了坐在柳欢欢的怀里。 柳欢欢用剩下的那只手将她抱紧一点,有点好笑地说:“小静,美人在怀,可惜我却是个女的。” 任静淑也笑起来打趣:“是啊,让你有得看,没得吃。” 柳欢欢装作恶声恶气地说:“让我老公来吃了你。” 两个人倒把生死放在脑后,互相嬉闹起来。 这条鲨鱼垂死挣扎,凭着本能反应将同类甩到脑后。但也渐渐的失血过多,后力不继。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欢欢眼尖的看到前面有一个小点慢慢放大,顿时摇了摇有点迷迷糊糊的任静淑说:“小静,有个岛。我们要上岛去。” 任静淑抬头看了看,她目力不及,过了一会儿才看清一坨黑影。想了一想,打击柳欢欢:“欢欢,你看清楚,别是一条鲸鱼什么的,那就大发了。” 柳欢欢得她提醒,眨巴眨巴眼睛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岛。”然后急急地说:“小静,你抓牢,我要把鲨鱼放开,它不受我们控制。” 任静淑听话地反过来用手团住她的腰。柳欢欢手一用力,将长刀从鲨鱼前鳄中拨了出来,趁它挣扎进水中,又眼疾手快地将长刀再次插到餐桌上。 那条鲨鱼流了这么多血,早就半死不活,无力地挣扎了一下,慢慢向海底沉了下去。柳欢欢让任静淑抱紧餐桌,一边推着餐桌前进,一边甩开四肢向小岛游去。 这几乎成了她俩的最后一搏。在大海中一夜一天,两人对大海的敬畏早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柳欢欢很明白,如果今天晚上以前不能到达这个岛上。她和任静淑,将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赌船 袁书高毕竟不是海岸线上讨生活的人,他根本看不懂航线。在小附舟上划了不远,他就弃船飞入空中。可是入眼一片碧蓝,哪里能看到船的影子。 袁书高飞行的速度,比曾有元的船要快不少。但他的方向性可差多了,拿着个指南针,在高高的空中飞行,单靠肉眼寻找目标,无异于大海捞针。 下午的时候,袁书高碰到一只迎面开来的大型商船。他也顾不得惊世骇俗,直直地从空中落入甲板,把身边的一个黑人水手当场吓倒在地下。袁书高也不管他想些什么,用英语询问他是否看到过一只小渔船。水手让他奇绝的身手吓住,有问必答,不过并没有答案。进入大洋深处,即使两艘万吨货轮,相遇的机会也很少。 这条船上都是些黑人水手。虽然也有亚洲人,但袁书高只用英语,也不管有没有人认识他。问过之后,见没有线索,想起应该和四女联系一下,让水手带他去通讯室。这条货船很大,显然造价不菲,自然安装了卫星电话。 四女都还在家中等消息,安丽本来决定公司要考核比试的,也打电话推后执行,没有去。袁书高电话一来,她们都欢欣鼓舞,询问二女的消息。袁书高让她们不要担心。这个时候,他对大海的广阔没有警觉。想当然地认为,凭自己的超凡能力,肯定能追上渔船,将柳欢欢几女救回来。所以听说她们暂时飞不起来,就没让她们再来帮忙,只是说让她们在家里等消息就好了。不过四女倒告诉了袁书高李秀梅的消息,她那晚去参加朋友的同乡会,回来得很晚,并不知道柳欢欢和任静淑的事。袁书高和周婉妹几个去租房找人的时候,她还没回来,所以错过了。但今天早上周婉妹想去租房找线索,才知道她幸运地躲过一劫,并没有被绑架。几女怕她再出事,将她带回了家里住。 电话打完,袁书高也没有和水手告别,腾空一跳没了踪影。以致于,后来几位参与这件事的水手向人说起有人会飞,大家都不相信他们。 柳欢欢和任静淑两女在曾有元船上与天地搏命的时候,袁书高离她们的船偏了二百多里。他已经飞不起来了,从下午到子夜,他连续不停的飞行了10来个小时,早已到了极限。无奈之下,他坠入海洋深处,流转内丹,在水下躲避风浪。 这让袁书高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金丹一如白天那样不停地循环往复,在这往复之间,它吸收的不再是白天天空中金灿灿的元气,而是水中白芒芒的一种能量。金丹还是那样亮了熄,熄了亮,只不过亮的光芒,带着淡淡的月光色彩。 袁书高有一种与水相融的感觉,完全不需要呼吸,就这么静静的坐功。似乎,海水与自己有了某种奇妙的联系,在大海中,在海洋深处,他不再是客人,而变成了主人。他可以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潜行,类似于在天空中飞的感觉,另外,他也可以随意地站在水面之上。这种奇怪的体验,让他一时间忘了自己的使命。等到醒悟过来,感觉自己功力大进的时候。海面上已经泛起了白光,升上去一看,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上午。烈日早已挂上高空,显然都快到中午了。 袁书高急急地飞上空中,但没过多久,他发现了一条小附船。 这条船给风浪打了个大翻身,只能看到船底。不过因为是浮塑,并没有沉下去。它的旁边,还趴着三个年青的男人。袁书高轻轻落在船底上。三个人都没反应,探手一看,有一个已经没了呼吸。显然淹死了,只是肌肉痉挛地抓在船沿的钩子上而已。 袁书高将那个死去的瓣开手,让他沉入海底。另两个还活着的,不过昏迷不醒。袁书高费了些力才让他俩松开抓紧钩子的手,拖到了一侧。他用一只手拉着这两个人,站到水面上,然后在船底上一起脚,那只小附船就翻了过来。里面兜了一些水,袁书高也不管这么多。将两个活人扔了进去,运转金丹,在他们的后背拍了几拍。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是“哇咳哇咳”地吐着水,痛苦不堪地醒了过来。 他俩都是曾有元船上的水手,因为没有给柳欢欢打残,所以动作无碍。但他们是真正的水手,在船舱下面工作。等他们上到船面的时候,柳欢欢和任静淑已经抱着餐桌随波而去。曾有元和他几个亲信手下,也将船上唯一的小附船开走了。他们三个人水性都好,无奈之下,顺手抓了点能浮的小东西,在船沉之前,乖着波浪飘了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了这条倾翻了的小附船,四周并没有一个人。想来曾有元几个没有架船能力,结果翻船沉入了海底。倒是这三个没上船的,无意中抓住了这个附船做浮体,幸运地活下来两个。 袁书高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一个大概,立时心急如焚,也不管他们两个在那儿喘气。飞入空中在方圆一百多里内转悠了三个多小时。他还是太理想化了,又没有经验。不知道这种风浪,有时候会让人一飘就是几千里。以他这种小范围搜索,又全凭肉眼,当然找不到柳欢欢和任静淑。其实这个时候,她俩也早就随着风浪进入了公海,已经开始在那儿和鲨鱼搏杀了。 等到袁书高再看到这条小附船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天空中转圈。 这两个人是自己救的,不管他们是不是坏人。袁书高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们死在眼前。沉入海底抓了二三十条鱼扔到船上,再次腾空而去。至于他俩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造化了。这两个水手熟悉航线,凭经验回国,晚上又幸运地没再碰到风浪,都活了下来。不过大家对他俩的精神状态很怀疑,因为他俩异口同声地说,在海上碰到了神仙救了他们。 这一天下午,袁书高扩大了搜索的范围。可是对于他的神通来说,大海实在是太大了。以他现在的功力,方向不变的飞行10个多小时,也只能飞行一千多里。可是这一千多里,在太平洋的地图上,就是一个点那么大。而且他其实也没办法这样一直飞。到了晚上的时候,袁书高无比丧气。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柳欢欢她们的运气,祈祷上天能让她俩碰到船只获救。 如果方向和时间都正确,以袁书高的能力,肯定能找到柳欢欢她们。但这只是如果,即便他已经金丹成就,即便他能飞天遁水,他依然没有那种洞知世事的能力。他在这边飞,柳欢欢和任静淑却坐着鲨鱼,在离他二千里外的海域中随缘而定。 到了子夜的时候,袁书高再无飞行能力,只能落入水中,修炼内丹。经过这两天两夜的变化,内丹已经质若有形,似乎能感觉硬硬的一块,散发着光芒。而且袁书高这一天一夜从未吃过东西,也没喝过水。即没有饿,也没有渴。他当然不会知道,金丹大成的仙人数年数月不吃不喝也不会绝命。只是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心里着急,忘了饥渴。等到了水中,还盘算着是不是要强行吃一点,免得白天体力不够。 这种搜寻累了,再入水打坐,打坐好了,又飞天搜寻的日子,袁书高一过又是三天。他搜寻的范围,已经深入到了公海之内。这期间也碰到过几条船,一般都是货船,大型客船也有,不过很少。让袁书高失望的是,总是没有两女的消息。 从5月17日晚上知道柳欢欢任静淑出事,到今天已经过去了5天。这个夜晚,袁书高坐在水里面,心里涌出无数的担忧和悔恨。他恨自己这么大意,居然想当然地以为柳录冬不会再来报复。他也后悔,为什么不让柳欢欢武功再高一点才离开自己的身边。 这个晚上,袁书高很难静下心来修炼金丹,隐隐之中,似乎有一种牵挂,让他辗转不安。堪堪到了天明,袁书高已经迫不急待地想要飞天找人。 不过他才浮出水面,居然看到了一艘大客船。说是客船,与前几天袁书高看到的又不一样,外表没有印着国别文字,只是白白的一片,船上有三层,可能因为是清晨,甲板上的人很少。只有两三个类似于保镖的男子,坐在船的前侧。 这条船离袁书高还有四五百米的样子。袁书高想了想,决定上船。他已经好几天没和家里联系了,说不定柳欢欢她们运气好,给船救了,已经回家了。 对袁书高来说,要想不让人发觉而到船上,自然容易得很。何况这个时候,正是一天中最慵懒的清晨,甲板上根本没人。在海上旅行,一般是不怎么起早床的。何况这种深海之中,除了海上日出,也没什么风景可看。 到了船上,袁书高金丹微微流转,已经全身干索,根本不像是水里上来的人。他也没什么顾忌,大咧咧地找起通讯室来。这些日子,他逐渐地认识到自己的不平凡。知道普通人即使拿着枪械,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条船和普通的客船有很大不同,甲板上面的三层,全是一些大厅,有酒吧,有餐厅,还有赌房。只转了一会儿,袁书高已经断定,这是一条赌船。根据经验,一般的船只通讯室都在最高的位置。袁书高一直往上去,快到第三层的时候,在过道上让两个保镖挡住了,很客气地说:“先生,这儿是私人住房。” 袁书高看了看这两个汉子,淡淡地说:“我想要打个电话,要去通讯室一趟。” 那两名保镖倒也客气,其中一个很礼貌地说:“二楼的酒吧有卫星电话,先生请自便。” 袁书高也不用强,往回走到二楼。有一间大厅写着酒吧,他推门而入。人很少,只有稀稀拉拉几位客人。但袁书高赫然看到一个很久没见过的人,肖俊。 顺便赚点外快 袁书高几乎已经将他忘记了。去年那天晚上,他担心任静淑她们不把自己的话当真,最后决定去他们相约的地方看一看。等他坐着公车赶到的时候,任静淑几女都已经出来了。卢周鹏他们几个扶着中了春药的肖俊去开车,袁书高在那瞬间匆匆地瞥了他一眼,见没什么事,又找公车回了华工。 这个人袁书高很快就忘到了脑后,但因为这件事,他后来慢慢地纠缠到了柳欢欢她们的群体里,因此对他的外貌样子倒记得清楚。 肖俊显然并不认识袁书高。华工人太多,像肖俊这样的花花公子,平时看得最多的,一般都是美女。他并不知道袁书高曾经揭穿过他的坏主意,对他也从来没留过意,当然不会认识他。 肖俊旁边坐着四、五个袁书高并不认识的人,看打扮,倒很像这条船上的工作人员。他们正在切蛋塔,估计是在吃早餐。 酒店里还有两个4、50岁的中年男人,在离肖俊他们不远的桌子坐着。愁眉苦脸的,不时望向肖俊他们那一桌。袁书高也不打扰他们,走到吧台那儿,先要了一份西式早点。这5天他一直没吃没喝,突然从大海中回到现实社会,食物让他有一种怀念的味道。袁书高决定吃点东西再给安丽她们打电话,心里认为这样做,可以有更强的体力,去继续搜寻柳欢欢她们的下落。 因为知道会到水里面去,他在上小附船的时候,就向船老大要了一个防水的塑料包装了手机和钱包,这些天倒也没有进水,里面还有一些现金。酒吧的服务生看他递过来的华夏币,也没有惊奇。这在袁书高的预料之中。第一,肖俊他们都是华夏人,第二,那两个看起来愁眉苦脸的中年人,也是华夏人。 袁书高胃口本来不错,不过他并不饿。而且这种奶油味很浓的西式早点,他也吃不惯。正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一个长相不错,身材匀称的年青男人走了进来。他没有停留,直直地向肖俊走了过去。 肖俊看到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录冬,人还没找到吗?” 袁书高顿时有了精神,转头向他们几个人看过去。他并不认识柳录冬,袁书高从日木回国的时候,柳录冬已经给关进了公安局。安丽几女认为事情已了,也没有将柳录冬的相片之类的给他看,只是告诉了他一些经过。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袁书高自然关注起来。可以说,柳欢欢和任静淑遭绑架,袁书高有很大的成分怀疑是他支使人做的。 果然柳录冬叹了口气,坐到了肖俊的旁边,有点萧索地说:“看样子让风暴给吃了,曾有元那个王八蛋做事不牢靠,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办砸了。” 袁书高轻轻站了起来,打算将这两个人控制起来,好问情况。还没走近,突然听到肖俊说:“你还打算找几天?一天可得花几十万呢。” 柳录冬喝了一口饮料之类的,才吐口气说:“再找两天吧。按我师傅他们的说法,如果人还活着,应该会飘到中琉群岛附近。直升机还没有回来,过下听听消息再说。” 袁书高听到这儿,就没有急着动作了。他一个人在天上飞,找了五天了,一直没有什么线索。主要的原因是他什么也不懂,不会计算海浪的速度和方向。现在见柳录冬用直升机在找人,反倒不急了。反正只要找到,他们也会将人带过来。而且直升机比自己飞得快,通讯又方便,比自己一个人飞着找,效率肯定高很多。 袁书高都有点怪自己傻了,居然不知道使用现代化的设备。一味的只想凭着神通找人,真是太蠢了。 慢慢的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有些在打电话。袁书高一边关注着肖俊他们几个人,一边在酒吧的公用电话服务台找了个位置,也打了个电话给安丽她们。她们除了着急,并没有什么新的消息。公安那边,立了个案,在周婉妹的租房那儿查看了一次,就没了消息,显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找人。袁书高安慰她们四个人,只说自己还在努力,不用担心。 到了上午大概9点左右,肖俊将那几个手下支开,开始和柳录冬轻言轻语起来。他们的对话当然瞒不过袁书高的耳朵,不过两个人只是很下流的谈论着昨夜的妞怎么怎么的,没什么重要内容。 又过了一会儿,肖俊站起来说:“录冬,你去玩几把,我处理下这两个债鬼。” 柳录冬答应着出了酒吧,肖俊却走向了那两个愁眉苦脸的中年人旁边。 “想好债怎么还了?”他的声音变得冷漠,和刚才比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一个中年人皱着眉头说:“太子,你宽限点时间,我和你们长辈都是相识。总不差这几千万吧?” 肖俊打了个哈哈,摇着头说:“都跟我家套交情,我这赌船的生意也不要做了。你们都是大银行管事的人,调个几千万出来谁能说什么?” 那个中年人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很无奈地说:“一转了帐,我们就再也没办法回国了。” 肖俊不在乎地说:“那就干脆多转点啊,反正进了瑞士银行,就出不来了。到时候你们尽可以在国外逍遥自在,谁能奈何你们俩。” 另一个中年人颤抖地说:“可是……可是……” 肖俊不等他说完,已经不耐烦起来:“反正我不管,都这么拖帐,我家的生意没法做。下午3点之前,没看到钱,你们就下海喂鱼吧。” 一个中年人声音急起来:“太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也是你家老肖带上来的人,要是出了问题,你们怎么负责?” 肖俊冷笑一声:“你们的出境记录都是出国考察,谁知道你们到了哪儿。再说了,这里是公海,我家都是美籍华人,难不成华夏国还到公海来管外国人的事?” 也不等两个中年人回答,甩了甩头,走出了酒吧。 袁书高看了看这两个人,想来这就是所谓的国家硕鼠了。掌握着人民的血汗钱,却贪图享受,染上了赌。这不,让人下了套,现在走不了,下午3点以前,他俩怕是真会从各自管着的公款里转钱出来。 这种事,袁书高没有碰到,是不会去管的。但既然碰到了,自然也要管一管。他的方法特别简单。轻轻走到两个中年人身后,伸手在他们的肩上一拍。等两个中年人错愕地回头看他,他只是淡淡地说一句 “认错人了”,就离开了酒吧。 但这一拍,两个中年人估计是活不到下午了。他俩的心脉让袁书高封死,过不了一个小时,就会心肌梗塞而死。这是袁书高第一次杀人,方法非常阴狠。不过他没有什么内疚的感觉。这两个人,如果让他们达成目的,国家有多少损失不说。又有多少贫困家庭,间接地受到伤害。据说华夏国每年因为贪官外逃所带走的巨款,完全可以承担起国家一大半失学儿童的生活和学杂费。这种损失,不声不响,却远比少数凶犯带来的损失更大更恶劣。 柳录冬显然也在等消息,身边只跟着一个保镖模样的人。他在第一层的赌厅里赌轮盘。袁书高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在下来的时候,在船上的小商店里特意买了个太阳帽子和墨镜,看起来怪怪的,但很难认出他来。 轮盘赌,就是用一个球扔进一个轮盘里,停在哪个数字,押对的赢钱,押错的输钱。当然,也可以押个大概数,比如15-25之间,但赢的比率就小很多。袁书高进赌厅时用200华夏币换了两个筹码。这会儿已经赢了好几个红筹码了。 身手到了他这个境地,在近距离内,可以用气息轻松控制住球的落位,想不赢都难。袁书高也不客气,次次押单数,才不到20分钟,那200已经翻成三千多万华夏币。换成一百万美金一个的红筹码,在身前也堆了五个了。 看到他又一次将那一堆红绿筹码放在29的数字上。台上的荷官手放在按钮上,已经不敢再开了。这个人,每次都赢,如果这次赢了,要赔他31倍。现在台上已经有了500多万美金。这个球开出来,如果中了,自己肯定扛不起,那可是1亿5千多万美金。 看到荷官呆呆的神色,四周一些围着看热闹的赌客已经开始煽风点火。尽管袁书高一直赢,大家都觉得不正常。可是有人能赢,在这些赌徒心目中永远是充满快感的,哪怕是看到别人赢。 见荷官久久的不开球,已经开始吵闹起来。都想要看看袁书高这次是不是又能中29。还有好些机灵的,也押了些钱在29上面,显然是想同分一杯羹。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他穿着和荷官一样的制服,很客气地说:“这儿是大众赌厅,不能玩这么大的数目,请先生原谅。” 袁书高想了想,将筹码留下一个红色的。轻轻说:“这个数目刚才赌过一次,没问题吧?” 中年人好像也有些害怕他。可是刚才并没有拒绝他赌的这个数目,现在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想了一下,他接替了那个荷官的位置,也不等别的人下注,一把按下按钮。球丁铃铃地一通乱转,又停在了29上。 袁书高身前又立马增加了30多个红色的筹码。中年人已经头顶冒汗,见他懒洋洋的又将一个红色筹码放到30的数字上,脸都绿了。这次输了,就得赔32倍。他咬了咬牙,对袁书高带着点警告地说:“做人要知道适可而止吧?” 袁书高笑笑,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柳录冬,懒洋洋地说:“怎么,100万也不敢接了?” 那名中年人咬咬牙,一把按了下去。额头上已经青筋爆起,显然紧张万分。可惜,天不从他愿,球转了几圈,停在了30上。 中年荷官有点站不稳的样子,看了看袁书高,又问:“还赌吗?” 袁书高笑笑摇摇头说:“先转帐,要不然只赢几个塑料片有什么赌的。” 中年人似乎松了口气,很客气地说:“先生放心,我们这儿是绝对诚信的。”还主动带了袁书高去赌厅的帐务部转帐。 今年巡演之前,为了将外币换成华夏币,张欣雨给袁书高在香水那边办了一个皮包公司。因为华夏对外币的控制很严格,普通人一年里面,只能转换五万元美金。而香水公司的户头,就没有这个限制。 这种假名假姓莫须有的皮包公司,在香水很多。甚至有不少人专业办理这个,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要想查清后面的真实持有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袁书高不知道这样的赌船会不会有什么黑幕之类的,所以只让他转到这个皮包公司的户头上去。这样的话,就算他们以后想跟着帐号来找自己,也要找得到才成。中年人倒没他想得那么复杂,很规矩地扣掉赌厅的红息,又很客气地请袁书高看了看财务报表,等他点过头后,才将钱转了出去。短短半个小时里,袁书高在这儿赢了6千7百多万美金,折合华夏币都四亿多了。袁书高轻轻摇摇头,看起来,自己以后真不用再去想钱的事了。 输得太多就会翻脸 肖俊脸色铁青地站在监控电视前。这个戴墨镜的男人真是贪得无厌,刚才已经赢走赌船6千7百多万。居然并不收心,又拿着那个10万的筹码到了股子桌。这会儿,他又赢走4千万美金了。 也真是邪了门了,明明能够控制的轮盘,居然次次都听他的。这会儿可以自由变化的股子,也变成了他赢钱的工具。他押大就开大,押小就开小,一点也不掩饰。导致跟风赌的越来越多,刚才的大小一开,除了他赢走的4百多万美金,还要赔其他玩家2百多万美金。再这样下去,多几个跟风的赌家,父亲给他的那点赌本要全部输光。 肖俊急得团团转,因为大厅里,袁书高又将500万美金的红筹码推到了大的位置上。果然,又是大。 一个50来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肖俊急急地拉着他说:“廖叔,快想办法,这个人太厉害了。” 那名叫廖叔的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轻轻地说:“太子,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船的。会不会是美国那边派过来跟我们做对的?” 肖俊也这样怀疑过,可是并不肯定。这么一担搁,袁书高赢钱的数目又到了6千万美金。 廖叔见袁书高站起来去结帐,觉得他应该不会再赌了,松了一口气说:“看样子不会再赌了,都赢了我们1亿2千万了。” 肖俊心痛地说:“廖叔,你找人跟着他。找个时机,让他把赢我们的钱吐出来。” 廖叔点了点头:“我已经让秋子他们跟着了。不过他总在大厅里窜,不好动手。” 肖俊出主意说:“他现在进了财务室,你看……” 廖叔摇了摇头:“不行,太近了。外面的玩家给他一闹,怕要全部跑光。我们现在输了这么多,只能靠赢他们翻本了,不能让这个人在赌厅闹事。” 肖俊也知道他说得对,无奈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看到袁书高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筹码,有点带哭腔地说:“天啦,廖叔,他想赢垮我们。” 父亲给了他1亿5千万做本金,然后自己在国内拉客来赌。肖俊在这个鸟不拉稀的大洋里一呆就是一个多月,总算赚到点钱。前前后后,进帐有1亿多美金。没想到今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让这个人全拿走了。 大厅中的袁书高本来还想去玩玩牌九之类的。虽然他自己花不了多少钱,但有这么多老婆,大家帮着乱花花,再用钱做做善事,也是一种乐趣。不过这个时候,他听到了直升飞机的声音。 他耳力不同于一般人,也不着急,顺手将手中10万美金的绿色筹码扔进裤袋,走了出来。甲板上已经风声四起,两架白色的民用直升机徐徐降落下来。看到机上下来的人员,袁书高失望了。因为一架飞机上是两个男人,显然是机手。另一架下来四个男人,两个人穿着机手的衣服,另外一个中年男人托着一位60多岁的老年人的手臂,似乎怕他摔倒。不过袁书高可不这么看,这个60多岁的老年人,面焕红光,中气十足,双脚落地稳健,走路轻捷,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家高手。不是修炼了几十年的正宗内家拳法,绝对达不到他这个程度。 他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一下袁书高这儿,但并没有注目不动,而是转过头去和来接他的柳录冬说起了话。 很显然,他们在中琉群岛也没能找到柳欢欢几个。 但是柳录冬反倒没有一开始那样表现的迫切了,他悄悄的在那个老人耳朵前说了什么。老人看了看袁书高,两个人一起向他走来。后面跟着柳录冬的保镖和那个扶老人下机的中年男人。 袁书高听到他们在商量着,要强行找自己借钱。他正想找他们要飞机用,也不动,静静地站在甲板上等他们过来。 四个人走近了,柳录冬倒很客气地说:“这位先生,我刚才看了先生的赌技,非常佩服,不知道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们做东,赌点小钱。” 袁书高哪有心思和他玩这个虚的,没好气地回答:“没空。” 那名老年人面色变了一下,语气不客气地说:“没空赌,那也行,将你今天赢的钱借我们一亿美金就可以了。” 袁书高好笑地看着他:“凭啥?” 那个老年人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向他拍了过来。显然是想要用内力封袁书高的经脉。 袁书高已经金丹大成,每天是飞着也练功,坐在水中也练功,练个不停,早已非吴下阿蒙。怎会让一个内家拳给拍到,身子轻轻的一扭,老人的拳头已经落空了。 那位老人“咦”了一声,倒也没有再进攻,神情森森地说:“后辈,你也算有两下子。我们不玩虚得,你帮我们柳家度了这个难关,以后柳家一半股分算你的。”又接着说:“其实你还有得赚。” 袁书高对这件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别说柳录冬是个烂人。就算是个好人,他也不见得会拿自己的钱去救什么柳家。摇了摇头,只顾自己说:“你不用想了,你们的直升机我征用了。” 他这句话嚣张之极,老年人脸色一变,又是一拳捶了过来。这次显然不再客气,拳风隆隆,居然用了十成功力。可是他离袁书高的修为实在太远,袁书高左手就势一挡。已经内力浸入他的经络,不到一秒,那个老人就全身轻颤,瘫倒在地上。 这个变故发生得太快,柳录冬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中年人只来得及本能地拉住了倒地的老年人。其实这个老人看起为很惨,只不过一时给禁住了丹田,过不了几个小时,就会自动解开。袁书高只是恨他空有绝艺,却为虎作伥,略施小惩罢了。彼此并没有深仇,自然不会下死手。 这短短的一瞬之后,柳录冬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船楼中又突然冲出十多个拿枪的黑衣西服过来,口里嚷嚷着:“有海盗上船,大家别慌。” 袁书高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些拿枪的家伙全都清一色的冲过来用枪口指向了他。 肖俊从船舱中慢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个廖叔。他带着点阴狠的笑容,看了看柳录冬说:“录冬,你师傅就知道舞拳头,不知道现在都到了热兵器时代吗?” 刚才袁书高在大厅里,他还不好对付他。现在袁书高到了甲板上,除了柳家人,别的都是自己人。肖俊让人控制了船楼的出口,从容不迫的组织人手,打算让袁书高还钱。 袁书高看看四周的枪口,轻蔑地笑笑说:“我还以为你财大气粗,输了一点小钱不会在乎呢?” 肖俊脸红起来,不过旋即变脸说:“小钱,7、8个亿的华夏币,你说是小钱?” “原赌服输,输不起,你开什么赌场。”袁书高挤兑他。 肖俊倒很有理一般地说:“你要是只赢了刚才那六千多万,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一点规矩都不懂,贪得无厌,出老千赢了我一亿多。就是我想答应,我这些兄弟们也不会答应的。” 袁书高没心情和他瞎磨,扶了扶墨镜,转头向柳录冬问:“直升机是谁的?” 柳录冬只是盯着他看,那个中年人有点怕地回答说:“雇的。”原来这儿临近律国,直升机是从那儿雇回来的,用于接送上船的大佬。柳录冬来这儿找任静淑她们,就租用了。 肖俊却在那儿把枪一托,叫着:“你,马上跟我去三楼财务室转帐。”他没说一楼大厅里的财务室,显然是想瞒着赌厅里的顾客。 袁书高双眼翻一下白,突然一动,双脚一旋,将旁边的黑衣西服全踢倒在地。又一把掐住肖俊的脖子,手一勾,用他的枪点住他的头,很好笑地说:“现在,谁转款给谁?” 肖俊万万没想到才一转眼,就情势逆转。地上给打倒的保镖们,一个个闷闷的动也不动,显然全都晕了过去。自己让这个人捏在手上,痛疼入骨,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知道今天碰到了硬石头。 袁书高“嘿嘿”笑了两声,很张扬地提起他。命令廖叔说:“把这些枪扔海里去。”又舞了舞手中指着肖俊的枪。 廖叔不敢不从,将地上保镖们带着的枪一一扔进了大海。 袁书高还鼓励他一句:“嗯,手脚麻利。” 然后捏着肖俊,进了船楼。也不管赌厅中大家怪异的目光,直接到了赌股子那儿。 “别说我欺侮你,我现在拿刚才那一亿两千万美金跟你赌。我买小,你要是赢了,钱我还你。要是输了,那……哼哼,直升机和机师都归我,你再转1亿给我就算清帐了。”袁书高也是烦他来阴的,索性赢他一笔钱再说。 肖俊当然赢不了,有他做为人质,廖叔无奈地又转了1亿美金给袁书高。袁书高点点头,志得意满地调侃他:“好了,愿赌服输,你输得起,信誉自然更好,客人才会更多。大家做生意的,动刀动枪多不好。”将手里的枪一把甩出窗户。也不管肖俊呆在一楼的财务室里发呆,直接起了出去。 钱捞得差不多了,袁书高就急着出海。把柳录冬叫过来,让他陪自己出海找人。这会儿袁书高差不多变成了这条船的主人,船上人再多,可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片碧波的,想跑也跑不了,只能听他的。 柳录冬见自己的师傅还是那副打摆子的模样,知道打不过这个人。没办法,点点头吩咐机师做准备,连午餐也不吃了。袁书高倒在一边毫不客气地逼问他绑架任静淑的事,柳录冬一开始还想狡辩,让袁书高拿住肋脉,痛得半死,才说了出来。 原来他本来已经跑到了月南。可是他父亲因为想着最终要转移一家人去美利坚,就将国内的资产纷纷折现,去美利坚投资做了两庄大的房产生意。但他初到异国,情况不了解,上了别人的当。一家人的资金全部套牢,急于弄出钱来周转。无奈之下,只好全家出动到处找钱。 柳录冬知道了这个消息,在月南也寝室难安。他花花公子的日子过惯了,突然拮据起来,哪里受得了。想了想之后,觉得自己虽然给公安抓了,但任静淑应该并不知道原因。而且她对自己有好感,如果将她带到自己身边,肯定可以说动任父相助柳家。只要能弄个几千万美金出来,就可以缓一时之急了。 袁书高听到他这么说,简直好笑,任静淑会不知道原因?就是她弄了柳录冬进去的。何况什么好感,完全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不过袁书高也没心思和他解说这些,只是要机师帮忙找人,还许诺找到人奖励一百万美金。他心里着急,考虑事情就没有那么完美。押着柳录冬上了直升机,不再去管其他人。 这种直升机是没有便携油箱的,只能飞行600多里就得回航。这也是袁书高没考虑到的,本来以为利用机械方便一点,却没想到机械是需要吃油的。匆匆转悠了一圈,依然没什么发现,回来的时候,居然连肖俊的赌船也看不见了。 原来他和柳录冬并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现在惹了袁书高这个大煞星,哪里还管他的死活。他们起飞才一会儿,肖俊已经让人急急地将船开走了。任袁书高的直升机怎样呼叫,也不理不睬。对柳家留在船上老人和中年人的劝阻,当然更不会听,反正现在那个能打的老头也打不了人。 两架飞机慌了,虽然直升机可以降落在水面上。可是没有大船做基地,补给全无,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四位机师趁着还有点油,再也不受袁书高巨额赏金的诱惑,直接往律国飞。一边还用无线电联系船只来救,因为他们那点油,已经没办法飞到律国境内了。 袁书高知道不能勉强,不过他说话算数。问了带头那名机师的电话,打算以后转款给他。其实他后来基本上忘记了,没办法。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人,不管是仙人还是凡人,都一样会忘事。 至于柳录冬,袁书高刚才上机的时候给他下了心脉的禁制。如果他运气好,能很快碰到他师傅,用内功帮他护住心脉,估计可以保住半条命,但以后也是一个病陀陀。如果运气不好,再过两个小时,他就差不多完蛋了。 他是真正害死过人的,袁书高当然不会同情他。想了一下,没有帮他解开禁制。直接纵身跳下了直升机,循入茫茫大海之中。 相偎相依 任静淑的体质还是太弱了。两个人上了岛,在漆黑寒冷中不敢乱动。第二天才开始探索这个小岛。这显然只是太平洋中的一个无人小岛。岛上除了一些白色的岛类,再没有别的东西。 柳欢欢和任静淑都听说过太平洋里的信天翁。一旦杀了它一只,就会惹来无穷无尽的报复,所以不敢去杀鸟。仍然由柳欢欢去海里面找鱼喝血吃肉,有时也会很小心的,去偷点鸟蛋吃。 没有火,又加上腥味浓重。任静淑这种过惯好日子的千金小姐,哪里吃过这种苦。而且这儿白天很热,晚上却冷。温差太大,她根本承受不住,到了岛上的第二天下午,任静淑开始生起病来。 柳欢欢可不会用内功来治病,白天看她烧得厉害,还傻愣愣地不停用衣服浸湿海水给她退烧。结果到了第三天晚上,任静淑烧得全身滚烫,一身像火一样。她已经满嘴胡话了,一会儿说:“欢欢,我爱你。”一会儿又说:“书高,我好后悔。” 到了后来,她居然很紧地抱着柳欢欢,又吻又亲的。嘴里还喃喃地说:“你好暖和,我很喜欢。” 柳欢欢经历了一开始的惊慌失措,觉得两个人这样紧紧抱住,自己再不停的流转内力,好像有点用处。也就不再抗拒,任由任静淑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取暖。 这段时间,柳欢欢为了下海抓鱼方便,身上穿得很少。 任静淑初时动作还不激烈,到了后来,简直将她当做了男人。又是深吻又是抚摸,弄得柳欢欢不上不下的。她每月的那个,到了这儿以后,昨天就结束了。这会儿让任静淑这么一通乱摸,柳欢欢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反正以前两个人就有过暧昧,也不管她是不是清醒,抱着任静淑一通好磨。直到让她喘了三四次气,才渐渐安静下来。 两个人紧紧偎在一起,慢慢地睡着过去。天亮的时候,任静淑渐渐地清醒过来。只觉得全身软绵绵地没有力量,但精神显然好了很多,头不能昏沉,烧也好像退了。 柳欢欢见她醒了过来,很开心地先对着她来了个吻。这个吻可是嘴对嘴的。两个人以前从来没这样过,任静淑很不适应地说:“作死啦,将我的初吻拿走了。” 柳欢欢“哈哈”地笑起来:“你昨晚上不知道吻过我多少次了,还初吻,亏你好意思说。” 任静淑听她这么说,顿时尴尬地低下头来。柳欢欢见她当真,好笑地将她的下巴托住,调侃道:“美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新欢了。” 任静淑有点不太明白,木然地重复着:“新欢?” 柳欢欢解释说:“新欢旧爱啊。现在旧爱不在身边,就用新欢解解闷了。” 任静淑伸手拍到她的背上:“你……不跟你说了。”说着爬了起来。 她全身让汗水湿透,这会儿还没干爽过来。看天上太阳又高挂起来,忍不住有点羡慕地看着半裸的柳欢欢。 柳欢欢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咯咯”大笑了一阵才说:“小静,就我们两个人,你防什么呢?难不成我真成色狼了?” 任静淑莞尔一笑,大方地将衣服裤子都脱了下来。全身很快就给晒干,有了些力气,肚子就觉得饿了起来。 柳欢欢倒体贴,一听她说饿,立刻跑出去弄吃的。过了一会儿,偷了好几个鸟蛋回来给她。 两个人吃着的时候,任静淑有点羞地说:“欢欢,其实,有时候我也对女孩子感兴趣。” 柳欢欢一下子没听明白,又问了一次。任静淑再说一次的时候,她吓得将蛋也掉到了地上。“啊”的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任静淑反正也说开了。就说起在神女山的时候,自己让宋佳玉背着,居然很想去亲亲她的想法。 柳欢欢好笑起来:“这也叫对女孩子有兴趣啊。佳玉她们四个,我还都想抱着睡觉呢,闻闻她们身上的那种香味,多好啊。” 任静淑知道她们四个人特殊,自己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会儿,才问柳欢欢:“以后,你也会像她们那样吗?那我可要天天抱着你睡了。” 柳欢欢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以后你也嫁给书高。你不想抱我,我也会抱着你睡的。” 任静淑有点好奇地问:“袁书高真有那么好吗?” 柳欢欢当然地点点头,很不知羞地说:“他最好了。要是你和他尝过滋味,昨天晚上那样的你根本就不想了。” 任静淑拍拍她:“作死啦,又说。” 柳欢欢差不多吃饱了,一把跳过来从后面抱紧她,双手还很不规矩的在任静淑身上乱摸,口里嚷着:“不说啦,做吧。” 任静淑昨夜朦朦胧胧中,只觉得一身轻松,很是过瘾。反正这儿也没有外人,也不拒绝她,两个女人居然真的慢慢又玩起了成人游戏。 等到两个人都释放得差不多的时候,柳欢欢很深地吻了吻她,还喃喃地说:“小静,你的吻可真甜。就是跟你做这个事,比不上袁书高的好。” 任静淑很假地烦着:“好啦,知道你老公好,以后我把他抢过来,让你哭。” 柳欢欢毫不在意地说:“你一个人抢着他,哭的就是你了。他可厉害着呢。” 两个人瞎聊了一番。任静淑趁天气暖和,去海边擦了擦身子。她不是柳欢欢,可不敢下到水里面。 这个岛一面是沙滩,很有情调,另一面却是礁石,比较险峻。任静淑回来的时候,柳欢欢坐到了她们俩个用来睡觉的那块大礁石上发呆。 见到任静淑过来,她有点落寞地说:“小静,你说,我们会不会就这样老死在这儿?” 任静淑心中也没有底,叹了口气,陪着她发起呆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欢欢,你不是说书高他们能在天上飞吗?” 柳欢欢是知道这个事的,点了点头,确定地说:“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们飞很远,但他们都能在空中飞很久,婉姐她们武功最差,都能飞一个多小时。” 任静淑有点向往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问她:“是不是在天上,很难看见我们?” 柳欢欢其实也不明白天空中是什么样子,她长这么大,飞机都没坐过。想当然地说:“应该是啦。要是有什么办法让他们能看到就好了。” 两个人食量不大,这会儿反正也饱,无所事事之间,想了个办法。一起跑到沙滩那边用沙子堆出四个很大的汉字:欢欢小静。 柳欢欢当真起来,跑到海里抓了些大墨鱼,将这几个字慢慢地染成黑色。 一直到天黑下来才算完工,柳欢欢高兴地拍拍手说:“这样在天上就能看到了。” 说实在的,真是太可惜了,她们俩晚了几个小时。下午的时候,袁书高雇用的直升飞机在几十里外经过。如果那个时候她俩将字弄了出来,带着望远镜搜索的机师肯定能看到。 晚上两女无所事事,抱在一起取暖,又玩起了暧昧游戏。激情到处,柳欢欢让任静淑用手指帮自己,还嫌她没力气,不够过瘾。 到了后来,她几次想用手去弄任静淑,任静淑躲得没办法,将她重重一拍:“做死啦,想弄破我的。” 柳欢欢很不在乎地说:“破了就破了。以后书高问起来,就说是我先偷吃了,他能怎么着?” 任静淑不依地说:“不行不行,我可不一定嫁给你老公。” 柳欢欢恶声恶气地说:“那我更要弄破了,免得便宜了别个。”说是这样说,毕竟没有实际行动。 两个人打打闹闹,都舒服了两次,才抱着睡在一起。这几天的遭遇,让两女此后都是双性的爱恋。袁书高胸怀广阔,知道以后倒也并不在意。 第二天天刚刚亮,任静淑就爬了起来,没一会儿,她突然大叫着将柳欢欢唤醒过来。 原来两个人昨天辛辛苦苦弄好的字,一夜之间让海水冲了个干净。只剩下些乌七八黑乱糟糟的沙子,把海难弄得难看死了。 两个人正在惋惜不已,任静淑突然想起个主意,小声地问柳欢欢说:“欢欢,这些鸟,我们不杀它。只抓住再放了,会不会它们也报复我们?” 柳欢欢可不确定,犹豫地说:“不知道啊,没事惹它们做什么,别弄得我们在这儿呆不下去。” 任静淑却摇摇头说:“你看过《神雕侠女》没有?” 柳欢欢点点头:“当然看过啊,香水版、华夏版我都看过呢。” 任静淑提醒似地说:“小龙女困在绝情谷底,用蜜蜂的翅膀写字,想让杨过发现,我们也可以这样啊。” 柳欢欢还没明白过来,无奈地说:“这儿又没有蜜蜂。” 任静淑将她头一拍:“你哟,想什么呢。这儿有鸟啊,而且白色的鸟身上写着字,可比蜜蜂上的容易看见多了。” 柳欢欢得她提醒,眉开眼笑起来,高兴地说:“小静,你真聪明,不亏是我的乖乖宝。”还很夸张地抱着她吻了一个。 她是个想起来就做的个性,先靠近一只大鸟,一伸手就将它捉了过来。没想到这儿的鸟根本就不怕人,只是轻轻叫了两声,见她并不伤害自己,居然老实的让她抱着。 柳欢欢高兴地说:“没事,没事,小静,快去找墨鱼来写字。”旋即吐了吐舌头,自己找墨鱼去了。任静淑出出主意还行,要她去海里找鱼,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两个人也不急着找鸟蛋吃,捉了好几条大墨鱼,弄成一个黑汁池子。然后柳欢欢捉鸟,任静淑写字。每只鸟上都写着:欢欢小静。后来确实累了,就图简单,写成了sos。 如果远一点看上去,这些鸟翅膀上有奇怪的花纹,非常醒目。 到了第二天,两女反正也没什么事做,继续写字。柳欢欢还时不时的用石远远的扔进鸟群中,将鸟儿赶到天空上去,说这样好让它们飞得远一点。 这个办法确实很灵,到了下午。任静淑高兴地将正要去捉鸟的柳欢欢一把抱紧。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指着天空说:“欢欢,你看,神仙。” 远处的天空中,一群大鸟之间,一个人坐在一只鸟的背上,正盈盈飞来,远远看上去,真如神仙一般。 柳欢欢眼力很强,已经认出是袁书高来了。喜极而泣,双脚软倒在地,居然只知道流泪哭泣。 这一刻,这些日子以来的甜酸苦辣流过心田,柳欢欢心中只反复响着一个声音:亲爱的,你终于来了。我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你是我的练武工具 算一算日子,已经5月25日了。任静淑她俩从给绑架开始,在大海中颠沛流离了整整一个星期。 袁书高落下来的时候,看清这两个全身半裸受尽磨难的美女。这些天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柳欢欢欢喜地只知道哭。袁书高看着她晒黑的皮肤,乱乱的头发。一阵心酸涌起,忍不住爱怜地将她用力抱进自己怀中,轻声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 柳欢欢哭了一会儿,突然醒悟过来。挣开他的怀抱,走到任静淑身边,将她推了过来。对袁书高说:“也抱抱你这个老婆。” 任静淑没穿外衣,本来就羞。虽然心中深感欢喜,但也不好意思去抱袁书高。给柳欢欢这么一说,更尴尬起来,跳起来抓着外衣向沙滩上跑开了。 袁书高笑笑,并没有去追,看到她们俩都平安,比什么都好。 柳欢欢也知道任静淑一下子放不开,拉着袁书高坐到礁石上,两个人甜言蜜语地说起了这些天的事情。 袁书高从一侧抱着柳欢欢,用金丹探了探她的体内。她这些天每天捉鱼杀鱼,功夫并没有拉下,袁书高反而探察出她进步不少,很夸奖的拍拍她腰:“嗯,武功大有进步,乖。” 柳欢欢得他夸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向袁书高索了一个香吻作为奖励。 两个人聊了会儿,任静淑才穿好衣服过来。柳欢欢倒大咧咧地还是原来那样,也不管任静淑略带吃味的目光。 当然,这会儿任静淑自然不会去吃袁书高的醋。何况,她对袁书高的感情也是不清不楚的。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事甩到脑后,任静淑理智起来,坐下来问袁书高:“书高,怎么回家呢?我们可不会飞。” 袁书高摸摸鼻子,显然也为这个问题为难。想了一会儿才说:“我确定一下方向,然后去律国找直升飞机。不过一来一去,可能要半天时间,你们在这儿等我。” 柳欢欢拉住他,很好笑地说:“那么麻烦做什么啊?你教会我们飞,我们跟着你飞回去。” 袁书高对这事可没有把握,摇了摇头:“你要会飞,怕还得几个月以后才可以呢。丽姐她们都是好久以后才能飞的。”其实他现在金丹大成,又有异蛇宝血。如果与柳欢欢勤以双修,不要一个月,柳欢欢就会像四女一样,金丹初成。 但一个月也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何况袁书高也不明就里,自然不会知道柳欢欢的进展可以这么快。三个人商量了一会,没得出个所以然。看着天色黑了下来,袁书高负责去海里捉鱼,柳欢欢则去偷鸟蛋。今天的晚餐就丰盛多了。最关键的是,袁书高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居然找来一块大冰块。两女也不问他,刮掉冰上面的一层盐分,再打碎,已经尝不出咸味。这还是两女到了这个岛上后第一次吃到淡水,比天天喝腥味很重的鱼血强多了。 吃饱喝足之后,柳欢欢才问袁书高,冰块哪里来的。 袁书高拉着两女跑到海边,伸手在水里停了几分钟,手拿出来的时候,居然又是一大块冰。这是他昨天才发现的神奇。体内金丹的光芒,如果用白色的流转到手上,运起真武修气诀,就会发出一种冷的气息,能让海水结冰。这可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海水结冰一般要零下二十度左右才能做到。而如果用金色的光芒流转到手上,则是高热,有点像火,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燃起来,但可以著沸海水也是真实的,只是范围不大。 柳欢欢听他说完,很不客气地又去偷了两个鸟蛋来,手一伸:“帮我煮熟了吃。” 袁书高无可耐何的当了一回电热炉,直接用两只手握住蛋。他没有经验,过了几分钟柳欢欢剥开时,一边已经硬化了,另一边却还不太熟。不过两女生吃了好几天,这会儿能有点熟食,已经吃得非常开心。柳欢欢还很夸张地拍拍袁书高的肩膀说:“嗯,两个鸡蛋。不,两个鸟蛋就换了两个老婆,你还一副吃亏的样子做什么。” 经过了这一番波折,任静淑的确意识到武功的重要性。而且,她对柳欢欢发生了感情,希望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这种微妙的心理,让任静淑对柳欢欢的话默不作声,来了个不反对,也不支持。 柳欢欢明白她的心思,眉毛弯弯地笑着,想要找个契机撕破她和袁书高之间的最后一层隔阂。 这个夜里,柳欢欢很主动地去缠着袁书高要双休。海岛不大,袁书高本来害怕任静淑尴尬,并不同意她这么做。可是柳欢欢赤身luo体缠了上来,袁书高慢慢的本性尽失,给她诱惑了。 等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套好时,早把一边的任静淑忘到了云里雾里。 袁书高已经金丹大成,并不知道自己这种改变会带来什么,但等到双修之时,见到柳欢欢剧烈的反应,也忍不住有点害怕。 这是他金丹练成后第一次双修,又碰到功力最弱的柳欢欢。一吸之下,柳欢欢大呼小叫,内力全部爆开,向他体内倾泻而出,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只觉得身体和灵魂仿佛都让他吸了过去,融为一体,再无分隔。这种体验奇妙之极,这一刻,柳欢欢觉得自己完完全全的属于了他,而没有了自己。 袁书高也明显感觉到从柳欢欢体内吸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与他的金丹混合起来。等到了柳欢欢快活得已经没了任何动作,金丹才分出一丝丝的光华,随着袁书高的东西向柳欢欢的体内射去。是的,仍然是射,而不再是撒。柳欢欢随他的射入,双脚一抖一抖地,仿佛让千斤的铁锤在擂。就这样给他打了三十多下,人一歪,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旁边。 袁书高抱起她一看,已经没有了呼吸。这种现象以前在她身上也发生过,袁书高倒并不心急,知道她只是高潮兴奋过度了。于是运转金丹慢慢的给她渡气,让她地气息渐渐平和。 柳欢欢没多会就醒了过来,不等袁书高反应过来,她居然一丝不挂地起身跑到任静淑那边去了,声音很大地喊着:“小静小静,快来哟,书高又厉害了,快活得要死了,快活得不得了的。” 任静淑本来已经在旁边听了好些时候,全身都软软的。让她这么一喊破,羞得无地自容。可是柳欢欢不理她的扭捏,一把抱起她,几步就跑到了袁书高这儿。一边放下她的身体,一边现所当然模样地嚷着:“书高,快做。” 袁书高才刚刚拉好裤子,上身都还光着膀子,很尴尬地在一旁坐着。这里其实是几天来任静淑和柳欢欢睡觉的地方,因为这块礁石很平整,四周又没什么鸟。不臭。两个女孩自然选了这儿。 现在袁书高一来,任静淑就得躲到那边的矮石上去,已经躏得一身都僵痛了。她让柳欢欢一甩到地上,全身都是一片麻木,还没等挣扎着爬起来。柳欢欢已经按住她的肩膀,又对袁书高叫着:“书高,快做了她。”那模样,好像是让袁书高杀人灭口一般。 袁书高当然不会这么做。站起来将柳欢欢拉开,劝慰她:“你干什么,这样不成了强奸了。” 柳欢欢摇摇头,一点也不在意地说:“她这种人,就是死守着那张膜。你把她弄破了,以后就是你的啦。” 这话可太粗俗了,连袁书高都有点受不了。一闪身,已经飞入空中,远远的说了声:“你们睡吧,我去练功,明天早上回来。”然后纵身跃入了大海之中,“哗啦”带起一阵水响。 柳欢欢见袁书高跑了,很失望地坐了下来,对着还躺在石头上的任静淑无比惋惜地说:“你们两个都是假惺惺的家伙。” 任静淑慢慢地从刚才的娇羞中回过神来,想到差点让柳欢欢联合她老公将自己强奸了,也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最不可思议地是,自己刚才一点也没有屈辱被迫的感觉。还隐隐地在想,袁书高会不会真撕开自己的裤子,然后自己就成了他的人呢。 看到夜色朦胧中,柳欢欢两条雪白的大腿暴露在自己眼前,任静淑忍不住伸手摸了过去,顺着大腿内侧往她的那儿移,还调戏地说:“你哟,刚才叫得跟什么似的。” 柳欢欢现在和她的关系完全不一样了,根本不在意她这种犯规的小动作,反倒很诱惑地说:“你不知道,那个真是舒服死个人了。”接着躺下来抱着她,继续说:“你啊,总是这样跟我磨啊磨的,没什么味道啦。还是和书高做那个好。” 任静淑心里也是拿不定主意,很没劲的“我我”了两声,没说出什么来。 柳欢欢知道她放不开,劝解着说:“小静,我好喜欢你的,你以后可不能嫁给别人。那样我们就要分开了。” 任静淑其实也有这种留恋,心里面热热的,抱紧了她,反而安慰着说:“不会的,不会的,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柳欢欢诘笑起来,有点得意地说:“那你明天把书高给做了。这样以后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转头看了看接着说:“这儿也好啊,虽然环境差点。但是只有我们三个人的世界,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我们在这儿天天双修,等你也有了武功,书高就可以带着我们在天上飞,实在飞不起来的时候,我们又都可以到海里面去捉鲨鱼,这样多好呢。” 任静淑也给她诱惑得很有点想,只是这最后一层,着实不这么容易突破,“可是可是”的可是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同意她的说法。 柳欢欢都有些烦起来了,觉得她这种人真是不容易搞定。带着点生气地说:“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哟,就把书高当成一对哑铃不就成了。” 任静淑诧异地问:“哑铃。” 柳欢欢解释说:“就是啊,就是你用来练功夫的哑铃,你和他做那个事,只不过是为了练武功。他只不过是你练武的工具而已,就这样想就行了。” 任静淑想,这也太扯了吧。依然“可是可是”的。 柳欢欢实在受不了了,一把将她的衣服拉了下来,嚷嚷着:“我先把你脱光光,明天书高看到你,不做了你我还不信了。” 可怜的任静淑哪里是她的对手,几下就让她剥了个精光。柳欢欢嘻嘻地笑着,跳到那边一个有悬崖的礁石上去了,让她拿不着衣服裤子。 任静淑又羞又急,可是这岛上对她来说,处处危险,哪敢乱跑。只好环抱着自己,蜷缩着睡在礁石上。到了子夜,气温降得很低。任静淑往日都是抱着柳欢欢睡的,今天却一个人躺在这儿,给冷得瑟瑟发抖。无力地喊着:“欢欢,你过来抱着我。” 柳欢欢并没有睡着,听到她颤抖的声音,硬着心肠问:“那你同意让我老公做了?”任静淑没了声音。 柳欢欢也怕真冻着她,对着大海一通乱喊:“书高,书高,你快过来。小静要冻死了。”她喊了一会儿,袁书高“唰”的一声从天而降。 他目力特别,一眼就看到一丝不挂的任静淑一个人在礁石上冻得四肢颤抖,一落到了她身边,很不高兴地对柳欢欢说:“欢欢,你在干什么?快把衣服拿过来。” 柳欢欢也隐约能见到这黑夜中的情形,见到袁书高已经跳到任静淑所在的大石上,反而抄起她的衣服抱紧,对袁书高大声地说:“你抱着她啊,抱着了,就暖和了。我们这些天一直是这样抱着睡的。” 袁书高扭扭捏捏的还没动作,任静淑已经滚了过来,似乎打算抱着他的腿取暖。这个位置可是更加敏感的,袁书高怕她一不小心真钻进了自己的两腿间。身体一闪坐了下来,正好任静淑扑进了他的怀中。 感受到他身体的温暖,任静淑也放开了自己的心怀。也许,自己终究也是要和他们在一起的。这样想着,她慢慢的将身体转了过来,变成了面对袁书高。 袁书高本来就很尴尬,现在两人对上了眼,更不好意思了。这么黑,其实任静淑看不清楚。可是袁书高很心虚地将眼睛闭了起来,只是讷讷地抱着她的身体,让内丹流转,尽量使她暖和舒适。 任静淑觉得全身越来越舒适,冻僵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活力。她其实已经接受了柳欢欢的建议,不想再抗拒了,要不然也不会就这么赤条条的扑进他怀中。双手将袁书高抱紧了一点后,任静淑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说:“做吧。” 袁书高有点愣,并没有听清楚她的意思。任静淑反正已经决定了,紧抱他一下,又说了一句:“做吧,我就当你是哑铃。”这句话袁书高不明白意思,但做吧可是听得懂的。 这种事,能拒绝的男人还真不多。何况袁书高和她熟识,这么久以来,她虽然不声不响的,但也青春可人,温柔贤淑。说不动心,那还真是虚伪。 可是袁书高真不想就这么和她发生关系,很是犹豫。柳欢欢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见任静淑自己都同意做了,袁书高还在那拖拖拉拉的没动作。心中急起来,几下跳跃到了两人身边,一只手伸到袁书高的下面,掏出他的东西调侃地问:“你不会不行了吧?老公。” 这句话是男人都不爱听。袁书高受了她的刺激,立时坚挺起来。柳欢欢倒很正经地在那儿一边教授任静淑怎么守穴,一边伸手在她身上相应的穴位上指指点点。这些双修,任静淑其实学过一点。但她一个人,孤阴不长,没练出个什么屁屁。这会儿让柳欢欢在身上乱摸一顿,双修的法门倒是忘了,需要做那个事的心理反而滋长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刻,袁书高如果再跑开就是虚伪了。见任静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很自然的对好。可是任静淑似乎和柳欢欢不一样。柳欢欢身材娇小,那儿的包容性却很有弹性,对袁书高的大家伙并没有多少不适应。任静淑看着长得这么高,那儿却是又窄又紧,才进到一半,已经痛得没法下去了。柳欢欢怕这最后关头,两个人又生枝节。双手在任静淑肩上一按,硬生生的将她按了下去。 任静淑痛得眼泪直流,嘴里不停地骂着:“欢欢,你太坏了,一点也不爱惜我。” 柳欢欢没心没肝地在那儿说着:“只痛一下下的。”但她见袁书高慢慢地动,将他一打,轻轻假骂着:“老公,你想痛死我家宝宝啊,快让她快活起来啊。” 袁书高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无知小子,也算是久经花丛了。运转内丹,渡气安抚任静淑。等她渐渐适应了,才轻轻地抽送。过了大约5分钟,见她已经没什么痛的感觉了,才开始用吸射的那一套。把个初尝滋味的任静淑吸得一身直颤,又射得手脚乱摇。在那儿胡言乱语地说:“欢欢,我爱死你了。你老公真厉害,让我快活死了。” 柳欢欢也看得眼热,等她一结束,接了一次班。不过她功力不行,刚才又做了一次饱饱的,没两分钟就缴了械投了降。 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突破了这一层,当然不会再惺惺作态。抱在一起,睡了个舒服又温柔的觉。天明的时候,任静淑看着礁石上暗淡的血迹。心里涌起一阵失落的同时,更涌起一种无以言喻的幸福。 渡海 顺从柳欢欢的小心思,袁书高没有再提去律国找直升机的事。而是认认真真的指导二女真武修气诀。三个人日渐亲密,互相间的关系在这种孤独的小岛上,也再无顾忌。时不时地会发生些失控的意外之喜。 任静淑已经完全抛开了最初的矜持,她的体质似乎也异于柳欢欢。在柳欢欢早就满足得受不了的时候,她有时还会缠着袁书高来两次双修。 袁书高在幸福甜蜜的包容中,又和她俩在这个岛上度过了三天狂放的生活。到了第四天,也就是5月29日。他们都开始盘算回家的方法了。因为6月份会有终考,哪怕袁书高不怕念书,二女可没有这么轻松。尤其任静淑一直是个乖乖女,一下子这么久不和家里联系,只怕任父已经团团转了。 这三天任静淑勤修苦练,昨天已经能到海中抓鱼了。她才学会游泳一天,就能在水中这样挥撒自如,也的确值得骄傲。 柳欢欢还是没有办法飞起来,不过拳力较几天前长进太多。一拳下去,已经能够裂开小一点的礁石。袁书高简单地试了试,觉得以她俩现在的身手,即使到了海中,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何况有自己在旁边跟随,完全可以三个人徒身穿越大海,回到国内。 袁书高的方案是非常安全的。他打算抱住二女在海面上飞奔回去。这样就不需要花费很大力气在天上飞。如果旅途中碰到特别大的风浪,他也可以抱着二女飞在天上。昨天他已经试了一下。抱着两个人,飞行速度的确慢了不少,但金丹似乎没有过多消耗。也就是说,飞7、8个小时依然可以。只是如果一味用飞,以那么慢的速度,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国内了。 三个人也没什么行装要整理,只有柳欢欢好笑地去偷了两个鸟蛋,说是要在路上吃。还好现在两女都有了武功,一只手就可以将身体稳在袁书高身上。另一只手倒还可以腾出来抱住鸟蛋。 指南针已经扔掉了两个,袁书高将剩下的两个挂到两女手臂上说:“看好点,跑错了又要浪费力气。” 柳欢欢两女很乖地点点头。三个人就开始了这神奇的穿海之旅。 一片碧波大海,在袁书高这样的神人眼中,却如同开阔的原野那样自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丹已经越练越纯熟。袁书高感觉自己在水上奔跑的速度,比以前在公路上追汽车还要快很多。只不过大海没有对比,入目之处,总是一片汪汪波涛,实在不知道一个小时到底能跑多远。 两女一开始还兴致勃勃,一边聊一边看风景,慢慢地产生了视觉疲劳,就只顾着昏昏欲睡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就这么狂奔着,柳欢欢真的睡着了。手一松,“哗啦”掉到海水里,那个鸟蛋也让她掉没了。给袁书高捞出来时还迷迷糊糊地说:“咳咳,我以为还在岛上呢。” 袁书高搂了搂她的腰:“无聊死了,你和小静一人唱首歌来听。” 柳欢欢“咯咯”地笑起来骂他:“你倒会享受。”不过还是亲呢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任静淑从朦朦胧胧中回醒过来,舞了舞那个蛋:“书高,将这个蛋弄熟吃了再走。” 袁书高点点头说:“那你得到水里面呆会了。” 任静淑倒自己先放开了手,右手将蛋向袁书高一抛。身子再轻轻的一纵,用个很优美的姿势跃入水中。柳欢欢爱闹,见到她下水了,“哈哈”地笑着对袁书高说:“我去捉她。”也跃入海中。 袁书高金丹一收,也到了水里。 这些天他烤蛋烤出经验来了,学会了用两只手拿着蛋,运转内力,免得再像第一次那样,半边熟半边生。 蛋差不多熟了的时候,两女也正好游了个痛快,向他靠拢过来。柳欢欢第一个游到袁书高身边,双脚一跳坐到他的肩膀上面。嘿嘿地笑着,很假的娇声说:“老公,我好怕水哟,你让我骑骑。” 袁书高手里拿着蛋,腰一转变成了仰天向上。柳欢欢就变成坐在他的肚子上了。袁书高这才很流氓地“嘻嘻”笑着回答她刚才的话:“骑好了没?要骑得更舒服一点不?” 两女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和他做着那种事,早就饱得不能再饱,柳欢欢一见他这种模样,“呀呀”地叫了两声,眼珠一转。将正好游到身边的任静淑身子一提,让她不由自主地趴到了袁书高的胸前。还很调皮地说:“老公,小静急着吃蛋了。” 任静淑双手一撑又到水中,不依地用水泼了柳欢欢几下才说:“你们两口子坏死了,就知道欺侮我。” 柳欢欢来劲了,从袁书高身上一溜下来,一把就把任静淑捉住了。大声叫着:“老公,小静想要你欺侮了,快来做了她。” 三个人这些天也干惯了这种游戏。袁书高给她俩这一闹,兴致上来了,身子一翻,动作很快的到了任静淑身后。两女早让他脱顺了手,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没几分钟,任静淑就让他弄的“哎呀哎呀”地只知道叫唤着快活了。 柳欢欢本来已经很够了的,看到在水中又不同于岸上的情调,等任静淑一完事,忍不住加入进来。还真的是要袁书高向天那样仰着,自己在上面。还很有理有义地说:“你强奸小静,我就帮她强奸你。” 不过到了后面,还是她自己求饶:“老公啊,你别打那么重行不?能不能轻点哦。”话还没讲完,又让袁书高打得“哦哦”地全身抽筋。袁书高金丹初成,哪里会控制这种十分精细的激射。何况他自己也非常喜欢这样玩,这种打击让他一身都爽得通透。在这方面,他倒并不温柔。反正知道柳欢欢她们其实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身体其实非常享受他那儿的大力打击。 这件事做完,刚才煮熟的蛋早去了大海深处。三个人互相看看彼此的淫靡,忍不住相互讥笑打趣起来。还好衣服裤子始终让闲着的那个人抓着,要不然只能光溜溜的在海上飞奔了。 看看天上的太阳,估计这个时候应该快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袁书高不会饿,两女可受不了。这下子,就真正弄起吃的来。没法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喝鱼血。当然,喝饱就得马上跑路,要不然,来一群鲨鱼,三个人都烦。 这天晚上,袁书高仰躺在海面上。柳欢欢坐在他跨上,用很暧昧的姿势向腿的方向趴着睡。任静淑坐在他腰上,俯在他的胸前睡。两个人不时的吻一吻,躲着后面的柳欢欢,倒有点偷情的刺激。慢慢的袁书高给任静淑弄得心痒难奈,那儿很高地顶着柳欢欢。柳欢欢实在不舒服了,才“嘻”地笑了出来,有趣地揭穿他俩:“想偷吃啊,先过了我这一关。”这话打破了刚才的沉默界线,结果又没办法宁静了。 完事之后,三个人又回到刚才的姿势。任静淑有点慵懒地说:“欢欢,我让你老公带坏成一个大流氓了。” 柳难难毫不客气地揭穿她:“嘿嘿,你本来就是流氓,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 三个人嬉笑着,并没有怎么去注意四周的声音。 没发现附近黑暗的海面上,慢慢升起一个铁疙瘩。过了好一会儿,一盏探照灯明亮的远射光向三个人所在的海面照了过来。 任静淑最先反应过来,用手遮住眼睛对着灯光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惊讶地轻叫了一声:“啊,潜艇。” 柳欢欢和袁书高一听到她的话,立即动作飞快地换了位置,让三个人都变成了泡在水里面。刚才他们的姿势太怪异了。因为袁书高身上虽然坐着两女,但其实三个人都在水面上。只有柳欢欢和任静淑的脚有一小部分在水中。这是违反常理的,绝不能让潜艇上的人看到。 这样做其实已经有点晚了,因为灯光已经照过来好一会儿。只不过潜艇离这儿还有4、500米,袁书高几个心怀侥幸,觉得潜艇上的人应该看不清楚。 潜艇那边传来“哗哗”的响声,好像有人下水向这儿游过来了。 任静淑忍不住紧张起来,问袁书高:“书高,怎么办呢?” 在这个海域出现的潜艇,显然是华夏国的正规部队。三个人对军人都有着莫明的敬畏。袁书高想了想说:“我们走吧,别给他们添麻烦了。” 两女同时点了点头。袁书高吩咐一声:“吸口气,我们过下再到水上面走。”也不再管潜艇会怎么样。等二女顺口气,袁书高直接拉着二女就向水中游了下去。任静淑功力最差,只能在水下呆两分多钟,不过有这两分多钟,以袁书高那变态的水下功力,三个人早已远远地游出了潜艇探照灯能照到的地方。 袁书高一手一个,抱着她俩在水面上又一阵狂奔。直到下半夜,仔细探查四周俱是大海,才放松下来。闹了这大半夜,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大笑起来,也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潜艇在那片水域停留了一个多小时,等几个蛙人回到潜艇,才慢慢地下潜入水中。 李建修坐在艇长指挥桌前,蛙人们的报告和他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发现。 信号兵小孙走过来说:“艇长,照片采集出来了。” 李建修伸手接住他递过来的照片,看了一会之后,忍不住失望地往桌上一放:“怎么是这个样子?” 小孙无奈地摇摇头:“探灯太亮了,相机的远镜头适光不好,所以只照了个轮廓。” 李建修叹了口气,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根烟。但并不点燃,只是放在鼻子上嗅。 小孙敬了个礼,好像打算去睡了。李建修指了指自己前面的座说:“就想睡了?你眼睛好使,刚才看清没有?” 小孙笑了起来,坐到了他前面。才回答说:“当然看清了。探灯照过去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明显都在水面上,一个躺着,两个坐着,有点像……”停了一下,见李建修询问的眼神,连忙接着说:“有点像是男女之间在做那种事。” 李建修“嘿嘿”笑了两声,并没有反驳他。却打趣他:“你哟,看清这个有个鸟用,我是问你看清人家的样子没有?” 小孙不好意思地回答:“没有。” 李建修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去睡。 没想到小孙倒反问他:“艇长,他们就是白天09号艇说的能在水面上行走的人?” 李建修点点头分析着:“09号描述的特征和他们很像,也正好是一男两女。估计他们刚才是在这儿休息,让我们发现以后,就迅速离开了。” 旁边的雷达兵小王也发表意见:“是啊,如果是遇到海难的游客或者水手,见到我们的灯光应该大声呼救才对。”李建修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是潜艇的控制指挥舱,晚上值班的人不多,但7、8个人都轻声讨论起这三个神奇的人来,意见说法没个统一。 过了一会儿,无线电兵小吴拿着张纸走了过来:“艇长,司令部急电。” 李建修接过来看了看,才对大家说:“司令部已经将09号白天拍下的背影图传到了天京,天京那边紧急召开了会议,现在已经确认这是三名非常罕见的古武者。要我们加紧搜查附近海域,尽量争取与他们和平接触。对外要严格执行保密条例。” 控制舱应了一片“是”的声音,又开始各自忙碌。 小孙干的是信号兵,现在是最没有事做的。探过头来往李建修的命令文件上看了看,才好奇地问:“艇长,什么是古武者?我在艇上呆了快两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 李建修仰了下头,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你明年要是能升大副,肯定能见到古武者了。天京特训部的教官有好几个都是古武者。” 小孙眨眨年经的眼睛,继续追问:“他们是不是也能像这个人这样在水上面走?” 李建修摇摇头:“我也不是太了解,我只参加了两个月的特训。不过听说有一个40多岁的教官能在水上走,但不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三个人这样可以在水上面睡觉。他还必须借助浮着的东西,不停的换脚步。估计也不可能直接横渡大海。看这三个人的样子,好像是想结伴横跨整个东海,进入我国内陆。” 小孙惊讶之极,结结巴巴地问:“有可能么?我们的潜艇全速前进,也要两天两夜呢。” 李建修也不能确定:“传说古武者都是意志非常坚定的人,而且能力神奇,可以很多天不吃不喝。” 雷达兵小王却在一旁插嘴进来:“艇长,我看他们根本不需要2天就能跨越东海。”然后解释说:“白天09号艇所在的海域离这儿有400多海里。从他们发现背影的时间来看,这三个人只用了4、5个小时就穿行了到了我们这儿,这比我们的潜艇要快很多。”他还不知道袁书高几个在海面上闹了不少成人事,耽误了不少时间。 小王又补充说:“按这样的速度。如果明天他们8点开始在水上奔走。到了明天晚上9点多就能进入我国境内了。比我们的潜艇最快的速度还要快三倍多。” 小孙咬了咬舌头,很崇拜地说:“这些人真神奇。” 李建修又嗅了嗅烟,有点自豪地说:“我家乡也有关于古武者的一个传说,以前我不太相信,现在看起来,应该是真有其事的。只不过可能让人夸张了一点而已。” 指挥舱里立时响起一片催他的声音:“艇长,快说出来听听。” 李家屯的传说 李建修叙说的故事,来自于他家祖上的传说。 李建修是川省贡阳山区人,他们村子里的人都姓李,几乎没有杂姓,所以就叫李家屯。两、三百年前,李家屯发生了一庄大事。 那个时代,皇帝每隔着几年,就会进行一次选秀。也就是选用各地没有嫁人的美女,培训一些礼仪技艺之后,再进献给皇帝。差一点的做宫女,优秀的就会成妃成后。 但是普通老百姓都是不愿意选秀的。因为没有家庭背景,即使能进宫,也不会成为皇妃。往往还会因为长得太漂亮,遭人嫉妒,容易年少夭折。 李家屯地处偏远山区,往年从未参加过选秀这种事。可是这一次却从李家屯出了个败类。他是李家屯一位家叔的侄子,名叫李旺达。因为父母早逝,由家叔养大。成年之后,时不时外出做点生意,见识比普通人高一点。这一年皇帝大告天下,要选秀入宫,他就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 因为他家叔有一个年方17岁的女儿,名叫李雪莲。长得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远近十里,见过的都是首屈一指,夸赞她的美貌贤淑。她为人心灵手巧,编得一手好竹艺,什么小虫飞鸟,都能用竹丝做了出来,甚得全村同龄人的喜欢。 李家叔因为妻子死得早,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痛爱异常,尽管她已到了待嫁之龄,还是迟迟没有帮她选中人家。 没想到,这样一拖,反而害了女儿也害了自己。 那年县里得了李旺达的线报,让他带了三、四个差人进村。李家叔不明就里,还好酒好菜地款待了他们一番。没想到饭罢酒毕,这伙人原形毕露。也不管李家叔的阻止,强行拉了李雪莲就走。沿途碰到李家屯人来阻拦,还大声张扬说,李雪莲已经被皇上看中,如不进宫,必牵连所有李家屯人。 李旺达在一旁假做好人,对家叔一番劝慰,只说到了县里再帮他想办法。 他也的确想了办法,想的办法都是怎么让李雪莲选上。 俗话说红颜祸水,果不诚然。李雪莲到了县里,只选了两轮,已经艳名远播。连省府都惊动了,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李旺达真想办法,她也是没法脱身了。 李家叔在县里守了半月,看着女儿给送到省府,又可怜巴巴地往省府而来,只盼女儿给选了下来,也好接她回家。没想到省府只选了一轮,就已经着人做了侍从,直接要送到京里去了。 如果只是这样,李雪莲最终也只得进宫,要么轮为宫女让人折磨残害,要么得遇皇帝,成为贵人或者甚至嫔妃。 但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为了不使自己失宠,宫里各位娘娘都有自己的一班人马,对艳名远播的秀女们实施阻绕手段。这其中,尤以当时得宠的贞妃为最。 贞妃坐镇后宫,独享当今皇帝爱宠,对其他嫔妃要么害,要么贬。一个后宫除了那些后台势力硬的,旁的都让她弄得差不多了,才有了选秀之事。她运筹多时,自然不会让外来女坏了她的好事。早已安排了亲信弟弟,对听闻中颇有艳名的各地秀女加以阻拦。 李雪莲早在川省就已经光芒四射,自然让贞妃的弟弟拉入了黑名单。她前脚才入驿馆,后脚贞妃的弟弟就带了人去。找的事由居然是有人家丢了胭脂首粉,要逐户搜查。待到了李雪莲下塌之处。问也没问,先大喊一声“拿贼。”然后就是两个人拉住李雪莲,再一个人拿个发簪,两下划拉下去,已经将她的脸划花了。 李雪莲毕竟年幼,又自小在家叔呵护下长大。哪里经得起这种变故,只知道在驿馆终日哭哭啼啼,以泪洗面。选秀的事,自然轮不到她了。待到李家叔散尽家财,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几经周折找到了她,她早已面黄肌瘦,全无昔日模样。 李家叔不服这口气,将李家旺和贞妃弟弟一起告到衙门。李家旺倒因乱荐秀女,获了个欺君之罪,只等秋后问斩。贞妃弟弟可是一点事也没有,待到官司平息,他还着人将李家淑拿了过去,一顿毒打。 李父伤痕累累,全身不能动弹。李雪莲又年少无知,只知道守着乃父哭泣落泪。驿馆这时却落井下石,说他们两人已经欠了驿馆夜费,将李雪莲和其父都赶了出来。 此时已入十月,那个时代的天气不比现在,京城早就冷了九分,待到夜里,两父女冻得瑟瑟发抖,天明之时,李家叔就气绝身亡、撒手人寰。 李雪莲哭了半日,早已别无他法。饥寒交迫之间,无奈写下卖身契。不过她毕竟年纪还小,不懂人情世故。卖身契写了卖身葬父的条件之外,居然还写着要为其申冤报仇。这份卖身契写出来,哪里有人敢买她,倒是让有心人给传了出去。 那天下午,她正跪在街头。贞妃弟弟带了一队人来,凶神恶煞一般,决定杀人灭口,斩草除根,免得这事传到皇帝口中,再生枝节。 李雪莲知道事无幸免,破口大骂。贞妃弟弟正要动手。街口却突然冲过来一辆马车。马车上一个中年汉子,也不理这边人多,驾车直直地驶入人群之中。 贞妃弟弟才待喝骂,却见车上下来一人。顿时之间,天地逊色,日月无光。原来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她对着贞妃弟弟轻轻一笑,贞妃弟弟就吓得半跪于地,似乎给她的威仪所折服。 这位大美人也不多说,只是简单问了一番,就着人安葬李家叔。又将李雪莲引入马车,显然是买定了她。至到报仇一说,她却不做理会。只说此事自有公断,要李雪莲静待后续。 贞妃弟弟之所以怕她,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她是当朝兵部尚书周扬昆之女,美名远拨的周家大小姐周苡芸。这第二,才是最关键的。这周苡芸看上去虽然年轻貌美,其实已经年届四旬。 传说她师从大罗金仙,学得一身神通绝艺。夫家也是少年英雄,终年相伴侠游,并不回家。只每过十年,才回家省亲一次。她30岁那年曾经归家一次,恰逢边疆战事,其父周扬昆那个时候还只是偏将军,被皇帝下令随军出发。周苡芸得知消息,追随乃父同征边陲。首战之时,她居然只身单剑杀入敌群,歼敌数百而自身无伤。一时声名大著,敌人闻之丧胆。有了这个因由,其父才能最终登上兵部尚书之宝座。 李雪莲这件事,因为周苡芸的强势介入,贞妃弟弟不得不草草收场。 过了数年,选秀之事早已为人淡忘。贞妃弟弟却突然出现在李家屯所在的县府,跑到县衙跪拜伏罪。说起自己毁坏李雪莲之容在先,毒打李家叔致死在后,要县官严惩自己。 他的官本就比县官大,县官当然不敢办他,只是要他不可胡言乱语。没想到贞妃弟弟似乎铁了心要认罪,在县府之外长跪不起,口口声声痛诉自己种种罪行。县官没有办法,将他先收了监,往京里送信而来。 几天后,贞妃在宫里听到此事,怕皇帝怪她。假意哭泣,说是弟弟失心而疯,要陷害于他。她这样一做,皇帝也不明真相,只以为她弟弟确实头脑有了问题,要不然哪有自己主动认罪的理。于是就信了她,没拿她怎么样。 又过了三日,皇帝正在贞妃宫中过夜,突然进来一个年青美貌的女子,一手一个将他和贞妃都提了出去。宫中数百大内高手层层拦截,没一个人能将这名女子拦下来,硬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将皇帝和王妃全绑了出去。 满城立即大乱,御林军出动数万,逐户搜捕。人是看到了,可是就是拦不住,人家一手提一个人,晃几下就大摇大摆的出了城。偏偏她好像还有意而为,见后面的军队跟不上,就慢下来,等军队赶了过来,又不慌不忙地往前走。 这样闹轰轰地前面走,后面追。全国上来全都有了耳闻,皇帝大失面子,地方武官也是前堵后追,几拨人浩浩荡荡的一路直往李家屯县府而来。 到了县府,年青女子倒客气地让皇帝坐堂审案。原来她就是当年的李雪莲,要状告贞妃及其弟恶行在先,杀人在后,意图蒙蔽天子,扰乱朝纲。一番审理之后,贞妃和其弟在堂上已经自相扭打,一个说是受她指使,一个说是他血口喷人。皇帝忧及自身安危,最后一顿板子打下来,两个人都招了。贞妃弟弟判了个秋后问斩,贞妃降为宫女,罚入宫中做终生苦役。 李雪莲见父冤得报,也没再为难皇帝。不理他隐晦地挽留之意,直接回了李家屯。 本来这件事,这样也算了结了。偏偏皇帝因为此事,威仪俱丧,怀恨在心。过了半年,寻了些天下高手,御驾亲征。发出十万大军,杀气腾腾的直往李家屯而来。皇帝此举,固然是为了泄私愤,以雪被劫之耻。更深的目的,是他垂涎李雪莲的青春美貌,妄想要她入宫侍君。 李雪莲这个时候早已不在李家屯,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李家屯粹然遭袭,无人能抗,让皇帝军队打得七零八落。好好一个村庄,青年男女捉了大半,老人小孩全给看管起来,只逃出少许机灵的人。 皇帝没有找到李雪莲,怒极之下,扬言天下,如果李雪莲半月之内,不来皇帝帐前俯首称妃,将杀光李家屯上下1900余人。 10天之后,围困李家屯的大军先锋看到一队奇怪的人。一名青年男子带了三、四十名美貌女子,携肩而来。悠悠数步,已经到了军队帐前里许。那队人并没有继续前进,全都习地而坐。只有那名男子依然前行,到了帐前,才开口传言要见皇帝。 皇帝这时也得了消息,带了一干高手,到了帐前。远远地已经看到,跟随那名男子而来的女子,个个堪称人间绝色。端是美冠天下,人间罕见,免不了怅然若失。 在这种嫉妒地情怀之下,皇帝又听到那名青年男子在那儿侃侃而谈。说李雪莲早已经嫁他作妻,要皇帝放弃旨意,不要因为一个误会为难李家屯。皇帝听的心如刀割,大怒而骂。说他不知羞耻,残害天下美人,语气紊乱,所说所言早已不知所云。 青年男子也不与他一般见识,轻轻一笑,几晃退回美人堆中。但声音远远传来,说要皇帝三思,不要逆天而行,让天下百姓失望。 当夜子时,皇帝命令军队向他们冲杀过来。意图斩杀男子,生擒美人。这一战,诸军本以为不用半个时辰,没想到打到五更。依然只能看到冲上去的人,没能看到捉回来的人。到了天明,三军帐前,哀嚎遍地,俱是趁夜冲杀的三军。最奇怪地是,满地都是打滚喊痛的,却并没有一个死人。显然这名青年和他的一众妻子,仍无杀人之意。 皇帝犹不思悔改,令寻得的高手数人强攻,一轮下来,又多了好些负伤喊痛之人。 到了这个时候,皇帝铤而走险,狰狞毕露。挟持李家屯一干老老少少于军前。要李雪莲率一众美女立即投降,否则就地斩杀李家屯人口于帐前。他这番举动,顿时引起李家屯老少恐慌骚乱。又加上青年男子带了一众美人速度奇快地冲了过来,大军顿时就乱了,两番撕杀下来。皇帝只来得及带了数百人匆匆逃命而去。其他军队,不是受伤就是败散。十万大军,居然让三、四十个人给打得大败而溃。 这件事弄得天下尽知,让当朝皇帝颜面丧尽。自此以后,他终年蜗居深宫,郁郁寡欢,几年之后就驾崩西去,死时还只有三十六岁。 李雪莲这一众人等,在这几年里,却一直轮流驻守李家屯。帮助李家屯修筑了城墙堡垒,又训练青壮,以防皇帝军队卷土重来。虽然后来并没有发生皇帝来攻的事,但这儿根基渐稳,慢慢形成一方势力。朝廷不敢管,山盗不敢欺。这种情况,一直维系到两百多年之后才渐渐结束。 归途大小事(一) 李建修这个故事讲完,船舱里更加热烈起来。 小孙还不太明白这和古武术有什么关系。给李建修在头上重重地一拍:“你个猪脑子,古武术不行,四十多个人能打十万大军?” 小孙有点愣神地问:“一个男人,四十多个女人,他也太能搞了吧?” 李建修没想到这家伙倒尽往这方面去想了,好笑地说:“人家是古代人,你管得着?” 小孙跟他随便惯了,不服气地说:“你说来说去,就是说了个大概的故事,也没什么证明啊。” 李建修似乎知道他会这么问,胸有成竹地回答说:“我刚才告诉过你了,我就是李家屯人。知道为啥?” 勤务兵不解地重复着问:“为啥?” 李建修骄傲地挺了挺胸:“俺们李家村,除了女人,男的有一半多都是会家子。”舞了舞拳头又说:“我的故事,不用我重复了吧?” 小孙仿佛想起了这家伙是什么人,嘴角麻利地重复着:“不用不用,全海军潜泳第一,远游第一,比武第一。对了对了,还有喝酒第一。”显然这些事情李建修时不时的拿来吹吹,他早就背熟了。 李建修得意地“哈哈”笑了几声。不一会儿又意兴索然起来,没味地说:“唉,我也以为自己不错了,可是今天看到这三个人,我实在不敢比了。” 小孙倒并不拍他的马屁,理智地说:“嗯,这几个人肯定比你厉害。” 李建修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水上走,自我开解地说:“我是比不上他,不过我们李家屯祖上的李雪莲肯定比他们厉害。” 小孙不太服气地说:“那就是你们村里人瞎骗的。” 李建修一掌又要拍过去,小孙一躲,没大没小地说:“讲证据讲证据。” 李建修嘿嘿笑了一声:“我们李家屯大院子里有一个半埋进土里的大石头,是四四方方的那种,可以用来吃饭打牌。老人们都说,那是李雪莲的夫君在李家屯小住时,李雪莲为了和老公下棋,特意跑到贡加山上搬下来的。” 小孙不服气地说:“又是老人们说的。再说了,一个石头,有啥了不起的。艇长你好像也能搬起几百斤吧?” 李建修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能搬的石头我还拿来瞎掰个啥。我告诉你,那石头只看样子,起码也有3、4000公斤。”见小孙吐了吐舌头想要反驳,又补充说:“我能搬几百斤不假,可是能搬着走几米就不错了,哪能从贡加山上搬下来。贡加山可是又高又陡,完全没有路的。”他又继续补充:“而且,那个石头两边有两个巴掌印,听说是在搬的时候为了受力方便,硬生生用手掌压出来的。有6、7公分深,现在都还能看得到。” 小孙不敢怀疑他的话了,感叹地说:“这些古代人是不是吃米饭长大的,会不会他们给什么外星人变异了?” 四周传来一阵哈哈笑声。李建修也笑了一阵才说:“那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三个人不会也是外星人吧?” 小孙仔细想了想,老实地回答:“不像,他们都穿得像现代人。我刚才看到那个女的还穿着香水名牌呢。” 李建修腾地站了起来:“你刚才怎么不在报告里说?” 小孙摸了摸脑袋:“我不太记得那个牌子了,但我见过我姐穿过那种样式的。”旋又想起一件事,马上接着说:“艇长,对了,我刚才用望远镜看到那个女的用手遮着眼睛看我们,脸看不太清楚,但应该很漂亮。还有,她身上的衣服是干的,被风吹得动。” 李建修马上叫起来:“小吴,你把这些再做个补充报告,发到司令部去。” 无线电兵小吴应了声“是”,着手发电报去了。 “丽姐,书高不会出什么事吧?”周婉妹无聊地盯着电视,旁边的张小桐和安丽都在发呆。 安丽抚了下额前的留海:“他那么大本事,你不要担心。” 张小桐担心地说:“可是,都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了。” 周婉妹将脚轻轻地踢了一下:“怎么我们偏偏这个时候飞不起来,要不然我早就去太平洋找他们了。” 安丽轻轻笑了笑:“能飞也不行。海洋很大,几个人一飞散,好几个月都找不到。” 周婉妹显然也知道她说得对,“唉”的叹了口气:“书高肯定也是一下子找不到欢欢她们。” 说到这儿,宋佳玉的声音响了起来:“丽姐、婉姐、小桐来吃早餐。” 安丽和周婉妹应着进了餐厅,张小桐却盯着电视不动。两女发现了她的异样,忍不住问:“怎么了?” 张小桐皱皱眉头:“怎么突然说要军事演习?”但显然知道二女不会有答案,见这则新闻播完。站起来和她们一起进了餐厅。 李秀梅自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要是那天我不出去,她们俩肯定会留在家里的。要是……” 宋佳玉温柔地拍拍她:“你就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李秀梅懊恼地说:“可是……” 安丽拿起豆浆喝了一口,笑着说:“秀梅,你就不用瞎操心了。说不定,他们是不想这么早回来。” 宋佳玉也点点头,轻轻笑起来说:“欢欢一直有点小心思,让她尝尝书高的厉害,以后就不敢瞎胡闹了。”原来柳欢欢因为武功差她们太多,曾经说过想要独占袁书高练练武功,等追上她们了,再还给大家。 张小桐和周婉妹觉得今天两女变得有点奇怪,昨天她们还在想东想西,担惊受怕的。周婉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丽姐,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啊?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了?” 安丽呵呵笑起来:“我和佳玉昨晚约好了使用‘静坐生莲’,今天早上我们交换了一下看到的情景。虽然不能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我们俩都看到了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你们不用为他们着急。” 张小桐和周婉妹同时点点头“噢”了一声,对视一眼轻笑起来,显然放下了心事。 李秀梅听不懂她们之间的事,不知道“静坐生莲”就是用来预测陆合彩号码的那个本事。仍然不安地说:“你们就这么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宋佳玉看了看她,轻拍她的手:“没事的,你放心吧。” 李秀梅说不担心是假的,但她没钱也没武功,担心也没有用。见四女都不着急了,也只能在一旁烦自己。 柳欢欢从梦中醒来,太阳早已挂入高空。她“啊”地一声,从袁书高身上跳入水中,先游了一会儿才露出头,对着那边慢慢游着的任静淑嗔骂:“小静,你也不叫我,都这么晚了。” 任静淑调皮地笑笑:“我知道欢欢就是个小懒虫。” 两女在海中追逐嬉戏,袁书高却在总结自己内功的变化。 昨夜逃开了潜艇之后,他仍然是横躺在水面上,让二女在自己身上睡。本来以为这种消耗会让金丹光芒变弱,奇怪的是,一直到柳欢欢醒来,金丹也还是像往常一样,亮了熄,熄了亮。站起来在水上走,没感觉内力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难道我在水面上走不需要能量?袁书高摇了摇头,尽管自己的武功过于神奇,但他仍然知道,这只是对能量的利用方式不一样。并不是不需要能量。可是,为什么能一直在水上走,却不能永远在天上飞呢?难道……他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 在水上走的时候,他都是一边走一边让内丹亮了熄熄了亮,隐隐中吸收天地的元气。可是在天上飞,他心中着急柳欢欢她们,常常会不由自主的忘却修炼,只是按真武修气诀的守穴方式腾飞。 袁书高兴奋之极,也不管二女惊异,跑过去一手一个,全抱了上来,一起飞入空中。 柳欢欢和任静淑都只能让他带着才能飞,忍不住又好奇地四处转头看。柳欢欢啧啧地说:“等我也能飞的时候,我要花一个月时间把地球飞个遍。”任静淑给她打败了,好笑地说:“你当自己是洲际导弹呢。一个月就想把地球飞遍了?”接着又说:“你看书高的速度这么慢,一个月要把地球飞一圈都难。” 柳欢欢仔细看了看。是啊,虽然下面海浪在动,可好像动得不怎么快。也就是说,袁书高抱着自己俩,飞得很慢。 她性子急,扭过头去问:“书高,你不会想这样抱着我们飞回去吧?那肯定赶不上终考了。” 袁书高刚才是在试演金丹的用法。这时不免也失望泄气:“唉……怎么飞不快呢?”原来金丹注入真武修气诀的腾空要穴,然后再亮了熄熄了亮的边修边飞。这确实不会消耗袁书高的金丹光华,甚至还会不断增加。可是速度上,没有丝毫改变,抱着两女,仍然是慢悠悠的,比热气球还要慢。 不过袁书高并不急着下海,抱着她俩继续慢慢地飞着,想要试久一点,看金丹会不会有变化。 柳欢欢突然指着前方说:“书高,你看。” 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海面上大约几十里外,可以看到一艘白色的船只。袁书高目力极强,已经看清楚,那是一艘华夏国的军舰。他看不懂是驱逐舰还是护卫舰。但这种军舰还是很容易认,和普通的渔船、商船、客船都完全不一样。 如果不是正好飞到空中,而是在海上奔走的话,他们三个人很可能要到快走近它身边时才能发现它。白茫茫的军舰,在海上用肉眼是不容易发现的。 袁书高带着两女徐徐落了下来。到了海面上,那只军舰就是以他的目力,也暂时还看不见。 “书高,你惨了。你强奸小静,让国家通辑了。”才刚落水,柳欢欢扎个猛子上来,已经开起玩笑来了。 任静淑游到她身边,好笑地说:“是抓你和你老公两个人,你也是从犯。” 袁书高很假地喊着冤:“我要报告政府,我是给两个女流氓强奸了,我是冤枉的。”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儿。并不着急,先弄了点鱼喝了点血,等两女有了气力。袁书高才一手一个抱着,偏开军舰几里路,在海面上狂奔起来。 可是没多久,任静淑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指了指右边远处:“那边也有军舰。” 果然,这边也有一艘,袁书高并未停留。趁离它还有四五里的样子,从旁边擦肩而过。 这一天的海面奔走。袁书高和两女,先后看到了大约10多艘各色军舰。还看到了四、五架直升级和两架战斗机。不过他们已经留了心,远远地一发现天空中的飞机,立即潜泳入海,并未给发现。 只是由于这样,没办法直线回国,一直不断地绕弯子。等到再也看不到军舰和飞机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前方的大陆也终于不远了。 三个人怕碰到海岸巡逻,干脆高高地升上天空。袁书高虽然飞得慢,但毕竟还是在快到子夜的时候,找到了一个灯火辉煌的近海城市。他带着两女找个阴暗地角落降下,走到人群中一问,已经到了琼省的首府海兰市。 三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在海洋中湿了干,干了湿,看上去皱得很厉害,难以入眼。袁书高献宝般地从裤子后面掏出那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他的手机,还有仅剩的七十多块钱。前几天为了在肖俊的赌船上赢钱,他把身上的二百块现金换成了筹码。后来钱赢得太多,这些散钱反而都没有兑回来,全进了银行。 香水那个户头的卡一直放在张欣雨手上,这会儿当然不可能去拿。袁书高自己户头上的银行卡,并不习惯随身带。他节约惯了,从来没有大手大脚乱用钱的习惯。本来宋佳玉帮他办了一张她们几个共用帐户上的银行卡,以便他有不时之需。上次也让柳欢欢敲诈了去,就一直没再去办。两女在海难中给弄得全身空空如也。结果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这几十块钱居然是可以使用的全部财产。 袁书高把希望放在手机上,掏出来才按了开机键,滴溜溜响了一声,再也没了消息。 柳欢欢和任静淑见到他这么背时,忍不住“呵呵”地笑起他来。 归途大小事(二) 三个人在海兰的滨海夜市里稍微逛了逛。还好天气已经暖起来,这儿又是热带地区,短裤衬衫即常见又便宜。每人买了一套廉价之极的夏装和内衣。这会儿也容不得他们再挑,就路旁交了三块钱进了个公厕,在里面将衣服换完。等出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大变样,看上去和当地人融为了一体,似乎这些天在大海中的浪迹漂泊,也随着刚才扔掉的那一身衣服,尽数褪去。 数一数钱,还剩下15块。可是任静淑和柳欢欢都不想再像个蜗牛一样在天上爬,又冷又无聊。袁书高只好又花掉1块钱,就近找了个电话厅给家里打电话。安丽听到他的声音,已经忙不迭地让宋佳玉拿钥匙,亲自开车来海兰市接他们,约好在海兰汽车过海码头那儿相聚。 袁书高算了下时间,安丽开车加过海,得明天凌晨4、5点钟才能到。就带着两女在滨海夜市找了个小吃摊,打算帮柳欢欢她们两人解解馋。 在海上吃了一个多星期的生食,嘴里仿佛还残留着鱼类的血腥味。乍一闻熟食的香气,已经忍不住口水都留了下来。连本来没什么进食欲望的袁书高也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其实已经没什么钱了,只点了最便宜的两份蛋炒饭。本来是8块钱一份的,袁书高讲价讲到7块钱。刚好将剩下的14块钱全部花光。只余下那个不知道是没电还是坏了的手机。 这个夜市摊生意不错,人来人往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讲着普通话,显然不是海兰本地人。袁书高和二女占了一张小桌,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来,倒也很甜蜜。将两盘本来也不怎么样的蛋炒饭吃得没剩一粒。 末了,柳欢欢咂咂嘴,余味无穷地说:“真好吃,还能再来一盘就好了。”任静淑望着盘子,也是意犹未尽。 袁书高两手一摊:“没办法了,除了那个手机,只有你们俩最值钱了。”他不喜欢戴戒指之类的饰品,两女也都是清纯女生。不喜欢用那些东西来耀美炫富。除了手腕上那个指南针,的确没什么能拿来换钱了。 任静淑和柳欢欢知道他的实情,嘻嘻一笑轻骂他:“穷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们三个人在这儿甜甜蜜蜜大玩三人行。早让旁边一桌有心人给注意到了。 任静淑和柳欢欢都是绝色女子,又加上和合双修,容貌气质更胜前夕。虽然两个人的功力还不够,不能体现“神通女”的四个特征。可是她们现在的外貌,落在普通人眼中,那也是惊艳非常。 三个人刚这么小打小闹了一会儿,旁边那桌一个胖墩墩的男人已经走了过来。流里流气地问:“两位小妹妹,要不要哥哥请你们吃好吃的?” 任静淑皱着眉头不理他,柳欢欢眨了眨眼睛,回答他说:“你很有钱啊?” 那个男人见她这么问,立即来了兴致,也不管袁书高在旁边,立即走到了柳欢欢旁边。很得意地拍拍胸口:“哥哥我穷得只剩下钱了。” 其实这种街边小摊,一个晚上也花不了几百块钱,来这儿的一般不会是特别有钱的主。他这么说,只不过是看到袁书高三个刚才的窘迫。又见到三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特便宜的街边摊货,才胡吹大气。 胖墩这么一吹,他那边的同桌都打起呼啸来。有一个高个男人口无遮拦地说:“小妹妹,你过来这桌,哥哥们保管你想过什么日子就有什么日子。” 袁书高刚要开口,柳欢欢拉了拉他,顽皮地笑笑。真的站了起来,走到那个桌子边。胖墩见她主动过去,也跟了过来。 这一桌加上胖墩有6、7个人。老板特意将三张小桌拼在一起给他们坐,倒也宽松。柳欢欢大咧咧地坐到刚才那个男人的旁边椅子上说:“我过来了,是不是想过什么日子就过什么日子?” 这个男人大概30多岁的样子,虽然不胖,但也不瘦。这时见到柳欢欢这副豪放的模样,有点骑虎难下,只好接口说:“当然。” 柳欢欢盯着他问:“你确定不是开玩笑的么?” 男人给她大大的眼睛一盯,反而退却了,一把拉住站在柳欢欢后面的胖墩说:“胖哥,哥们帮你搞定人,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柳欢欢知道安丽到海兰还早得很,无聊之下,就想耍耍这几个人权当消遣。现在见这个男人做了缩头乌龟,不免有点意兴索然,站起来对他不屑地说:“没用的男人。” 胖墩可不爱听这话,他显然是这几个人里面带头的,听到柳欢欢骂人,嚷起来:“唉,小妞,你说谁呢?” 那个男人也装模作样的站起来说:“小婊子你骂谁呢?” 柳欢欢听到他骂自己,一巴掌将他甩到地上:“你骂谁呢?”她的手又快又准,兼之她对自己的力量并不太会控制,一掌下去,那个男人已经吐了一口血,掉了几颗牙,脸肿了半边。在地上边流泪边撑着想要爬起来,嘴里不清不楚地叫嚣着:“胖哥,给我揍这个婊子。” 几个男人也都站了起来,有两个还拿着酒瓶,显然想动手。胖墩也摆了个架式,不过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动,袁书高一闪已经到了柳欢欢身前。 他冷冷地扫了这群人一眼,淡淡地说:“好了,到此为止。”然后转头对柳欢欢说:“你啊,就是爱闹。我们走吧。” 柳欢欢把头低了下去,装了个很乖的模样,其实却吐了吐舌头。 那个胖墩和刚才挨打的男人当然不肯就这么善罢干休。见自己这边这么多人,他俩反而一付目中无人的样子。胖墩顿时嚷了起来:“你们打了人,就这么想走了?” 袁书高不悦地皱了下眉头:“不是你来惹事,哪里会挨打。” 胖墩气焰嚣张地说:“谁说我惹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惹事了,这个臭婊子走过来就把我兄弟打倒在地上。你看,牙都掉了,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袁书高也知道柳欢欢下手重了点儿,不过这几个人有调戏她和任静淑的意图,挨打也是应该的。不想再多缠在这种小事上,声音一振:“少废话,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不等几个人开口,已经说了起来:“第一个选择,到老板那去结了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这在烦我们。” 他的语气强硬得死,倒像是他们人多。几个人听他这么说,倒有点好奇他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了。那个胖墩见他并不说第二个选择,倒忍不住问:“第二个选择呢?” 袁书高轻轻笑了笑:“第二个选择,就是你们每个人趴在地上,让我女朋友踩几脚,她们不想踩了,也算结了。” 这6、7个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胖墩居然愣愣地反问了一声:“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大怒地叫着:“你他妈的是傻冒。”然后就拿了个酒瓶带着人冲了上来。 像他们这样的人,只谈武力。对袁书高当然不会构成威胁。不到10秒钟,七个人果然呈半圆形很老实的全趴倒在地上。 袁书高带着点顽皮的笑意问身后两女:“他们选了二,要不要踩踩?” 两女并不是心狠之人。见这群人一个个趴在地上,双手撑不起身子,嘴也咬得铁紧,一身都痛得喊不出来。任静淑倒很温柔地走过来劝他:“算了,别弄得人家太难受了。” 袁书高挠了挠头:“没事,过几分钟就好了。” 柳欢欢也过来问:“真没事?” 袁书高再次确认:“真没事。”有了真武修气诀,他对封脉闭穴拿捏得更加到位,自然信心十足。 既然只是痛几分钟,那就没必要同情了。柳欢欢倒真的踢了那个胖墩一脚说:“叫你想调戏人。”胖墩难受的“吱吱”着,硬是叫不出来,表情痛苦万分。 有了这个小插曲,三个人自然不好在这里让人注目。趁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越过人群,悄然离开了。 胖墩和其他6个人灰头土脸的在地上趴了大约8、9分钟,才终于颤悠悠地站了起来。还来不及走,一辆111长面包警车“嘎”的停了下来,将他们都拉上了警车,说是有目击者报了警,要他们协助警方录个口供。 一个多小时后,一辆没有牌照的封闭式巴士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了五个神情严肃的男女。他们又重复地询问了老板夫妇,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以及那三个年轻人的相貌特征,穿什么衣服,说话什么口音,吃了什么东西,用什么钱结帐等等。折腾了个把小时,才上车离开。 “林教,是不是他们?”车内,一位20多岁的年轻男生问身边的中年人。 被称做林教的中年人点了点头:“从时间上来看,非常吻合。而且这个人打穴封脉的功力十分深厚,不是一般的古武者能够做到的。” 旁边一位20多岁模样的女生接口问:“林教,他们这么了解我们的社会,还有钱吃蛋炒饭,应该不是什么潜修的海外古武者吧?” 林教拿出根烟点上。才回答她:“应该不是,倒好像就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古武传人。”又用惊讶羡慕地语气说:“只身横渡1100多海里,这种古武修为,真是到了不敢想像的地步。” 这边,另一位一直守着电脑的男子突然开口说:“林教,网上那个人发出来的视频是手机拍的,很模糊,又只拍到他们离开时的背影。我刚才用骨骼对比技术比对了一下,可以肯定他们三个人就是海军发现的古武者。身材身高都一模一样,只是换了衣服。” 林教深深叹了口气:“又擦肩而过了。” 旁边的女生问:“他们会不会就是海兰人?” 林教也有点悠然神往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说:“我倒希望他们真是华夏国的人,可惜这是一个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 见义勇为初体验 一个穷鬼会孤独寂寞饥饿寒冷,两个穷鬼应该是饥饿寒冷加互相可怜,那么三个穷鬼呢? 袁书高这个大穷鬼,抱着两个女穷鬼,倒是很潇洒浪漫的在海兰市随意穿行。 这个城市袁书高和柳欢欢都是第一次来。任静淑以前去琼省山亚市旅游的时候,曾经经过这儿,但没有落脚,也是个街盲。好在离和安丽约定的时间还早,三个人并不着急。一男两女卿卿我我,有时候也会引来路人的异样眼神。 这样走了一段路,柳欢欢新奇感过了,头转来转去的,好像在寻找什么。看到她转了好一会儿。袁书高忍不住有点奇怪地问:“你碰到熟人了?” 柳欢欢摇头:“没啊。” 任静淑也看到了她这副神不守舍地样子,好奇地问:“欢欢,那你在找什么?” 柳欢欢将右手舞出来拽紧一下:“我在找谁干坏事,看能不能见义勇为赚点钱什么的。” 袁书高和任静淑一听她的话,同时“哈哈”笑起来。笑了一会儿,袁书高才问她:“你见义勇为就见义勇为好了,怎么和赚钱扯上关系了。” 柳欢欢“咯咯”地笑着:“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想,我们救了人家,人家总得拿点什么感谢一下,我们就收他点钱好了。”原来是这么个理儿,任静淑和袁书高给她逗得又笑了一阵子。 又走了一会儿后,任静淑调侃她:“欢欢,你走错地方了吧?得往阴暗的胡同里走才行,这儿又是路灯又是彩光,哪有机会见义勇为哦。” 柳欢欢一本正经地跑到她身旁,先捧着嘴吻了一个,才“嘻嘻”地赞着:“小静真聪明哦,我好爱你哦。” 袁书高这些天和两女相处,早对两女之间这种夹杂不清的关系有所了解,笑眯眯的并不在意,倒是任静淑就着手推了他一下:“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呢。” 袁书高没想到任静淑也开起这种低趣的玩笑来了,很假地配合着:“到底是哪个老婆给我戴的呢?”还一副无法明白的深思状。 三个人正在肉麻当有趣,突然听到路边一条没有路灯的巷子里传来一声喝骂:“你他妈的再不给老子滚,老子打断你的腿。” 柳欢欢立时来了精神,招呼也不打,撒腿就向胡同里跑去。袁书高和任静淑对视一笑,并不担心她会吃亏,只是慢慢地跟了上去。 这儿是一个娱乐城之类的后门出口,门口站着四个人。其中两个穿着保安制服,另外一个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有点胖,穿着西服。这三个人的对面,站着一个很瘦很高的青年人,面容干瘪,身上穿着一套很夸张的花衣服,好像是舞台上表演用的。 柳欢欢跑得够快,一看到这个年青人一对三的站着,已经叫起来了:“喂,人多就可以欺侮人少吗?” 她打横里这么窜出来,这儿又黑,把胡同里的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那位中年人显然是个管事的,听到她的话,已经不服气地反驳起来:“什么人多欺侮人少,这种人,不靠人多能怎么办?” 柳欢欢顿时来劲了,一手把他捞了过来。虽然他比柳欢欢高很多,可是让她一把抓住肩膀,竟然给提了起来。两个保安见势不好,急忙冲上来想解救他,才靠近过来,已经让柳欢欢一脚一个给踢倒在地。 等袁书高和任静淑两个人慢腾腾地走过来时,已经是两个保安倒在地上喊痛,中年人给柳欢欢捏着动不了。见到袁书高和任静淑过来,柳欢欢得意地朝他俩一努嘴:“怎么样,给我逮到见义勇为的机会了吧?” 那名中年人在那儿大口喘了几口气,骂着:“你们这些坏蛋,我要到公安局告你们。” 袁书高和任静淑都听着好笑,任静淑开口说:“你欺侮别人,还敢去告我们吗?” 中年人大声叫着:“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样?”这话听着倒好像是对他的老仇人说的,感觉有点不太对。 袁书高拍了拍柳欢欢的肩,示意她把人放下来。然后才走到那个青年人身旁,问他:“你是干什么的。” 那个年轻人刚才看了个全程,知道他们很能打架,有点怕地回答:“我是这个夜总会的魔术师。” 他的话才说完,中年人已经“呸”地又骂了起来:“什么魔术师,就是个四号客。靠着光头那点名声在老子这白拿钱。”柳欢欢刚才已经放下了他,他的声音就更大了。显然平时身体很好,中气十足。 有柳录冬的事情在前,柳欢欢和任静淑都知道四号客其实就是吸毒的。一听中年人这么说,柳欢欢已经忍不住望向那个青年人问:“你真是吸毒的?” 年轻人惴惴地说:“我……我……”却“我”不出什么来,看起来中年人肯定说对了。 柳欢欢一伸手,将他捏了过来,愤愤地骂着:“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害我打错了好人。”那语气,倒好像这个年轻人是她的儿子一般。其实她只不过是内疚自己见义勇为站错了队而已。 袁书高也尴尬着,觉得这事搞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边不好意思地向中年人认错,一边解释自己几个人其实是想帮忙做好事。还主动帮那两名保安渡气,替他俩治伤。 等到赶走了那名吸毒客,中年人才说起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海兰市这儿,最大的黑帮,名叫十叶会。他们的老大就是俗称光头的姚海光,是名海军的退伍军人。可是退伍之后,这名在海军从军记录中功绩累累的优秀军人,却利用手中的一帮子人脉,干尽坏事,将整个海兰市搅得乌烟瘴气,黎民百姓深受其害。 中年人姓龙,是这家海兰市海蜃歌舞夜总会的老板。他的夜总会和别的地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夜总会是不一样的,不留宿,没有陪酒陪歌这些。每天晚上两场节目表演,倒有点像是固定的演出团,很有点小名气,生意还不错。 光头要分他夜总会的红,就让这么个四号客在这儿搅局。每天胡乱地上场表演一下,尽出娄子不说,还常常抱怨助手怎么怎么的不行。让叶老板早就满腹牢骚,只是畏惧光头的势力,才敢怒不敢言,让他月月拿干钱。 去年底,华夏国受庆重市打黑功绩的影响,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各地打黑运动。姚海光因为恶名远播,自然在打黑名单之例。今年三月中旬就给异地看押,以他的累累罪行,估计只是个判死刑还是判死缓的问题。他这一倒,跟着他收黑钱的也给抓了一大半,龙老板这儿里收黑钱的四号客也给弄进了公安局。没想到公安那边不到一个月就将他放了,原因是他表面上算是龙老板请的演员,不够成犯罪事实,只不过工资有点高得离谱而已。 本来这样也算了,反正这也只是个小喽啰,不碍谁的事。没想到这几天他毒瘾犯了,又天天往龙老板这儿跑,穿着那身演出服,说是要来表演什么魔术。他不捣乱就不错了,会表演什么狗屁魔术,其实就是想要钱。龙老板因为太熟,拉不下面子,已经给了两次。今晚再来,实在没办法,只好找了两个保安来吓他。 这话一说清楚,连柳欢欢都忍不住又好笑又脸红地道了歉。龙老板和保安都让袁书高渡气治好了,倒也没在意,还夸她很能打。 柳欢欢可不会谦虚这一套,在那儿大咧咧地说:“那是,普通几十个大汉不是我的对手。” 龙老板刚才给她提在手中,感觉到她的力量很强,有点向往地问:“那妹子你会不会硬气功?要是你不介意,到我们夜总会来表演。我们夜总会还没有气功表演的节目,你表演一次,算100块钱工资给你成不成?” 三个人正穷得慌呢。柳欢欢一听这送上门来的钱,立即头点得跟个啄米的小鸡一般:“没问题,没问题。你去准备砖头石块什么的,我们正愁没钱花。” 任静淑还有点感慨地说:“有功夫也好啊,身无分文也饿不死人。” 袁书高点点头,有点调皮地笑着说:“过下你们又可以去吃蛋炒饭了。” 任静淑这次可不干了,在他身上推了一下:“不行,我得吃烤鸡翅。” 袁书高正要点头。柳欢欢不满地打断两个正在做梦的人:“有冒搞错哦,是我赚的钱呢好不,我要先吃烤大虾。” 任静淑很假很恶心地靠近她怀里:“欢欢,亲爱的欢欢。我吃烤鸡翅行不行啊?” 柳欢欢嘿嘿地笑着抱起她的腰:“乖老婆,咱吃烤大虾。” 两个人这样胡搞,前面带路走的龙老板和两保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袁书高在她俩后面,笑得那个阴险。 两女不满地回头看看他:“你贼笑个什么?” 袁书高很无辜地说:“什么贼笑,说得这么烂。我是非常诚恳诚实以及诚心诚意地想,过下你们去表演,我就帮你们跑跑腿,先去把工资领回来好了。”两女知道他耍宝,跑过来跟他闹了一会儿,都“嘿嘿”地笑起来。 表演倒没什么问题,不过袁书高怕她像袁箫那样一下子出名。让龙老板给她戴了个假发,又罩了副墨镜,外面套件披风,看上去倒真有那么点墨镜女侠的风采。 龙老板生意还是不错的,场子四围坐了有几百个观众。柳欢欢的节目是临时加进去的。她历来外向大方,自然不会怯场。走上台,先拍断五块叠砖,接着来个拳击鹅卵石。后面还表演了一个绝的,1分钟断40个碑酒瓶。这些玩艺对她当然是小打小闹。 其实她的表演一般的气功师都可以做到,不算突出。不过她身材矮小,又是女孩子,手也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就格外精彩了,赢得了一大片掌声。龙老板见效果奇好,一再挽留她。要她以后每天都来表演一次,工资报酬还可以商量。这当然不可能,天天干这个,她肯定烦得受不了。再说,还得读书呢。 有了这100块钱,三个人好像一下子成了百万富翁。立马又往滨海路而来,袁书高有超级记忆,当然不会迷路。有了食物做动力,柳欢欢和任静淑也是走得飞快。可惜老远看到那些神神怪怪的调查人,兴致给打扰了个干净。只好就近找了个烧烤摊,没再去那边了。 林教在监控车上惋惜擦肩而过的时候,却不知道,他们真的就是擦肩而过。袁书高三个人,就坐在公路这边烧烤摊的边角里吃得正欢。 生活 回到锦秀的家里,已经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下午3点多钟。 打开门,家里居然空荡荡的。袁书高有点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会有欢迎英雄回归的盛大场面呢。” 安丽呵呵笑着:“我们这些天只去了公司两趟。知道你们确切的消息,佳玉今天就去公司了。小桐和婉妹要读书的,你还想让她们在家里欢迎英雄回归?”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她们可能都在路上,你刚才也听到电话了。” 袁书高点点头,其实他并不是怪她们,只是内心深处那份思念的情绪,让他迫切想要见到小别多时的爱人们。 柳欢欢和任静淑不管他们两个在这儿瞎聊,已经很夸张的先冲进两个外用卫生间去了。 安丽知道她们在海上吃了不少苦,理解地笑笑。然后转向袁书高说:“你呢?不洗吗?” 袁书高点点头:“当然要洗。”其实安丽知道他的回答,这一路从海兰市回来,即使安丽自己并不觉得累,但仍然免不了想要洗干净身上的风尘。她问袁书高是有目的的,为了勾引他双修一次。 这段时间,安丽和宋佳玉几女在家里每天都是勤修苦练,可就是飞不起来。最让她们苦恼的是,越练就越觉得身体痒痒地骚动莫明,似乎非常急切地想要和袁书高弄一次才舒服。 可是袁书高远在数千里之外,自然没法满足这种要求。欲望累积下来,安丽甚至都有点忍不住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和他来那么一下下。只是碍于任静淑刚刚加入进来,终究还是做不到当着她的面在汽车上打野战。 这下子得到袁书高肯定的回答,她甜甜地笑着,很主动地去袁书高房间帮他找齐换洗衣服,才拉着他进了自己和宋佳玉她们那个大卧室。 袁书高本来打算去练功房的卫生间洗澡。但安丽带他到这儿来,当然也不会拒绝。这边的卫生间是整个家里装修最好的,样样俱全。袁书高先进了澡房,才脱光,安丽已经变了一副很妖妖地模样进来,嘴里软软地说:“哥哥,一个人洗不寂寞啊,让我陪陪你。”眼睛中还闪动着炽热的光芒。 袁书高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微笑着双手一展。安丽就扑进他的怀中:“我好想你,真是太想了。” 两个人从吻开始,渐渐失控。袁书高只来及得稍微擦洗一下,安丽已经迫不急待地过来拥住他:“哥哥,别再磨叽了,你的漂亮老婆要你了。” 两个人弄到床上的时候,安丽还在想,要好好的和老公做上10多分钟,等饱饱的不想要了,才让给柳欢欢和小静她们。没想到她让袁书高一吸,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只觉得丹田里的金丹轰的一声爆开,带着无比满足的快感,像箭一样快速地顺着那儿一冲一冲地往袁书高体内狂射而去。 虽然知道这样会让自己内功全无,可是安丽还是无法拒绝那种金丹射出时带来的巨大快乐。这一刻仿佛她变成了男人,而体内的金丹,就是男人平时做那个事射出去的东西。只是这种感觉,比普通男人的快乐强上几十倍都不止。 待到内丹射完,安丽也已经一抽一抽的全没了力,四肢不由自主地在那儿轻颤着,像是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量。见袁书高还在很温柔地吻着自己,安丽有点伤感地说:“哥哥,全让你吸光了。”她们都有了内视,当然知道自己的情况。 袁书高点点头,并不着急,很温柔地问她:“舒服吗?” 安丽抱紧他:“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好像是我在打你一样。” 袁书高深吻了她几下之后,才满足地笑着说:“是在打,我感觉很强烈。” 安丽还想抱紧他,可是有点力量不够的样子。叹了口气,才轻轻问他:“哥哥,你不还给我,是不是以后我就没有武功了?” 袁书高点点头:“是的,你只顾着快活,全打给我,还能有什么武功。”其实还会有一点,但没有内功做根基,差别何止千万里。 安丽用仅剩的那点力将袁书高抱了一抱才说:“哥哥,我愿意全打给你。”不过,过了一会儿,又有点舍不得的样子说:“可是,你不还给我,我以后就再也没有今天这样快活了。” 袁书高有点调皮地拨弄她:“那你说一句好听的话,我就还给你。” 安丽眨着眼睛想了一想说:“你还给我,我还要打你一次。” 袁书高哈哈笑起来:“女流氓。”安丽还给他一个我就是的表情。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袁书高吸了一口气,终于说:“你可能会有点痛。怕吗?” 安丽明白他要将金丹打回来了,勇敢地挺了挺和他连着的那儿:“我怕有什么用,你又不会怜惜我。” 袁书高“嘿嘿”笑着,体内的事情他自己明白。安丽刚才不由自主地将内丹散开,借着那种事打入他的体内,很快就和他的内丹溶练在一起。袁书高只觉得自己的丹田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在不停地旋转跳动,最后,散发出两种彩色光芒的内丹在体内自动循环了36周。才缓缓地分离出丝丝真元。 这种紧要关头,袁书高也不再解释,开始了像普通男人一样在安丽的身体上冲刺。每深入一次,就将分离出来的真元随着自己的那个东西,激射入她的体内。 安丽显然没享受过这种层次的激射,他动一下,她就大叫一声,动一下就大叫一声,完全无法控制。看起来像平常人在最激烈时的动作和反应,可是对于她和袁书高这种层次的高手,自然是厉害于常人百倍的打击才能引起如此巨大的失控。这此之前,她和袁书高双修,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失态之极的反应。 袁书高也不知道自己弄了多久,觉察到金丹不再析出真元,才慢慢停下了动作。身下的安丽声音嘶哑着,只知道紧紧的抱住他,双眼紧闭。袁书高想退出去,她也紧紧的夹住,不让他离开。 袁书高等她的激动渐渐褪祛,甜甜地吻了她几次,才问:“你不是说要再打回我一次吗?” 安丽娇娇地扭了扭下身:“哥哥,慢慢来哟,我要和你打打亲亲一辈子的。”其实已经是求饶了,这种感觉实在太强烈,她不敢再做了。 差不多平静之后,安丽没忘记最重要的事,她将金丹按真武修气诀的方法运入腾空的穴道。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连带着她抱着的袁书高一起,两个人都轻轻地飞入空中。 安丽有点明白地说:“哥哥,我们的内丹必须依赖你才能恢复。” 袁书高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还是笑眯眯地点头说:“这样更好啊,你们一辈子也离不开我。” 安丽抱着他轻轻落下来,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哥哥,我们一辈子都会永远在你的身边,你要好好地爱我们。” 袁书高受她表白的感动,忍不住又和她亲吻在一起,很正式地应合着:“会的,我要让你们幸福快乐到永远。” 两个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的长沙发上,一排溜的坐着宋佳玉周婉妹张小桐,然后是柳欢欢任静淑李秀梅。 周婉妹动作最快,一跳就到了两人身边,她围着安丽转了一圈。才“咯咯”地笑着说:“丽姐姐,我以为你要把房子也叫塌呢。” 安丽自家知道自家事,脸红了一下。将周婉妹一推说:“你本事,待会儿别叫。” 周婉妹不明白金丹双修的事,仍然“嘿嘿”的骄傲着:“我就不叫。” 安丽不服气了,将她推到袁书高怀中:“书高,去把她办了,我看她叫不叫。” 几女这些天都是欲望堆积得不行。周婉妹刚才听了一阵壁角,早忍耐不住了。顺势拉着袁书高回房,嘴里还很假的说:“我才不是你。” 她这样一说,明白她小心思的安丽更是哈哈地笑着,将半推半就的袁书高用力推了进去,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除了李秀梅,这个家中都是自己人了。任静淑虽然刚刚加入,但有了那一层关系,只要不是太离谱,几女也不避讳她。李秀梅自己可坐不住了,急急地站起来说:“我忘了点东西在那边,先去拿回来。” 柳欢欢和任静淑倒正要去那边搬生活用品,也站起来对宋佳玉几个说:“我们也去搬点东西过来。”然后跟着李秀梅一起去了周婉妹原来的租房。 这下宋佳玉和张小桐也没什么顾忌了,两个人急急地推开门进了大卧室。周婉妹刚给袁书高把体内金丹吸出来,神情激动地在那儿轻喊着:“现在是我打你了。” 但她的表情很吓人,睁大着黑黑的眼珠子,四肢也是一抽一抽的。等到了袁书高打回金丹给她的时候,她哪里忍得住不叫,只差没撕着个嗓子把天花板震下来。 轮到了宋佳玉和张小桐时,袁书高就毫不客气的一箭双雕。将两女的金丹全吸入体内,凝练一遍之后才射回给她俩,自然又是一阵“啊啊呀呀”的大叫声。 安丽现在还算清醒,在旁边计算着时间。加上每个人前后的温存,她们三个人加在一起,可以做一个半小时。如果只算直接的双修,每个人射出内丹到袁书高体内是4分钟左右,袁书高放在体内凝练是3分钟左右,然后是快乐到极点地打回来,一般是6、7分钟的样子,全程不到15分钟。但这种感觉,比以前真要快乐几十倍。安丽觉得自己到现在脑子里都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快乐幸福永远都品不够。估计没有四、五天休息,是不会再想要的了。 再次出来的时候,柳欢欢和任静淑也有点期盼地看着袁书高。李秀梅躲进厨房做晚餐去了。宋佳玉温柔地将柳欢欢和任静淑都拍一拍说:“先去享受一下,过会儿出来吃饭。”然后去厨房帮忙去了。 几女都知道袁书高的强悍,在这种事情上不需要客气。见柳欢欢和任静淑有点放不开的样子。周婉妹和张小桐一起动手,加上安丽帮着推袁书高,将他们三人又推了进去。 不过柳欢欢和任静淑功力就差远了,也没有像她们四个人那样大叫。只过了20多分钟,就脸上红艳艳的出来了。显然是让袁书高喂得饱饱的,不敢再要了。其实这20多分钟里还包括三个人结束后一起洗澡花了4、5分钟,确实比安丽她们的功力差得太多。 吃晚餐的时候,除了李秀梅闷闷不乐地不声不响。其他几女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兴高采烈、精力充沛地交换着这些日子的见闻和故事,又切磋自己练武的感受。连本来不太爱说话的任静淑,也不时请教一些武功的问题。慢慢地大家才觉察到李秀梅的异样,任静淑和张小桐与她关系最好,都先后安慰了她。可是不能溶入这个大庭的感觉无法帮她解决,除非她也成了袁书高的人。 这一夜张小桐很有心地和李秀梅睡了一床。慢慢地旧事重提:“秀梅姐,你真的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李秀梅叹着气,她习惯坚持心中的梦想,并不回答张小桐的问题。 这些天几个人相处在一起,张小桐也知道不少她的事情,轻轻地问:“你和方竹南怎么样了?” 李秀梅见她转移话题,似乎松了口气,语气轻松起来:“什么怎么样,就是那天一起去了同乡会,我这些天都没见到过他。” 张小桐也不太明白她的心思了,停了一会儿才问:“秀梅姐,你对书高……真的……?” 李秀梅将身子转过来,眼睛对望着她。很认真地说:“不要再说这件事了。袁书高将我的朋友一个个从我的身边骗走了,我恨他。” 今晚她和柳欢欢任静淑一起回租房拿东西,准备动身的时候,当看到任静淑用手提着一大包行礼的时候,李秀梅已经明白了。她,终于还是落入了袁书高的魔爪。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那个租房了。 柳欢欢和任静淑当然不允许她一个人留在那儿,连拉带扯,将她又带了过来。李秀梅也有点害怕,勉强决定在这儿再住一晚上。这会儿见张小桐问她,忍不住将心底的愤怒宣泄出来。 张小桐有点为难,现在就只有她是个局外人了。但又不想让她憎恨自己的老公,为袁书高辩解:“秀梅姐,书高其实也是逼不得已的。” 李秀梅摇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一个男人烂成这样子,我是绝不会接受他的。你好好把握自己的感情吧,别陷入太深了。” 张小桐叹了口气。现在李秀梅对她说这种话,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端午节(1) 六月悄悄地来临。广花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天气慢慢地炎热起来。 袁书高和他的女人们都溶入到平凡的生活中。学习,工作,相偎相依,相伴相知。 李秀梅回到了学生宿舍,与其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校外生活,不如住回寝室。那儿毕竟有同学,比周婉妹的租房要热闹一些。几女都知道这样对她来说,其实更好,终于没有再挽留。 人各有志,她不想练武,也不想加入袁书高乱七八糟的大家庭。那么,回到学校,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袁书高和任静淑柳欢欢在海上漂流的时候。殷若馨和刘洁匆匆回到华工办理了毕业的手续。她还在《伤•;2010》的剧组里,只来得及向周婉妹张小桐打听了袁书高的消息。带着担忧和遗憾,又匆匆而去。华工的大四放假要早很多,不到六月一日,已经算是正式毕业了。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张欣雨和肖佩玲非常圆满地完成了《丽影》的投资合约。她们都是聪明的女人,并不过多干涉王日昌的操作和安排,已经在两周前回到了锦秀。 殷若馨也不时的打一打袁书高的电话,但只是很委婉地谈谈工作。袁书高对和她聊天兴趣缺缺,常常是聊了一会儿,就客套地说句期待你更好的表现之类,挂断电话。尽管一再地在他这儿受伤害,殷若馨还是上了瘾一样无法自拨。每天的晚上稍一清闲下来,就是忍不住想念这个没心没肺的人。 袁书高一无所觉,很大条地觉得这是她对自己的朋友之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招惹了一位绝色佳人。他现在,正在为另一件事苦恼。 这半个月里,袁书高只在两周以前,很满足地和6女双修了一次。那天晚上是疯狂地,他一个人在每个女人身上都驰骋了三个来回,让任静淑柳欢欢早早的玩饱逃开。也让四女的金丹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直到最后,他还有点意犹未尽,约定功力最高的安丽和宋佳玉两女过几天再换换花样。 可是这次以后,安丽和宋佳玉仿佛失去了记忆,约定的事再也不提。对袁书高隐晦地暗示也完全看不明白了。然后,不管是新欢任静淑柳欢欢,还是旧爱周婉妹张小桐,都是白天的时候粘着他,一到了晚上,就急急地喊着要睡,一闪没了人影。 6女对帮他增加老婆的事变得前所未有的热情。以至于,肖佩玲和张欣雨一回家,就让热情过剩地周婉妹和宋佳玉找上了门。这天开始,几乎每天的早晚餐,她俩都被邀请到袁书高家中。这对不善烹饪的她俩当然无异于雪中送炭,对几女包藏祸心的热情也缺乏警觉,反而感激涕零、敬谢有加。到了这个周一,也就是6月14日早晨。安丽和宋佳玉宣布,以后张欣雨、肖佩玲就是这个家里的永久免费食客了。 两女都不傻,多多少少看出6女对袁书高的暧昧。尤其是本来知道一些内情的张欣雨,眼睛毒辣、脑袋瓜也聪明。几个来来回回之后,已经将袁书高的女朋友数目从4变成6弄了个明明白白。望向袁书高的目光,有好奇,有热切,也有幽怨和无助。 肖佩玲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管吃饭的事,其他一概不谈。连周婉妹几次追问她和原来男朋友分手的事,她也都转移话题,跳了过去。 几个女孩子对张欣雨的心思倒看得通透。但谁也不说,谁也不提。只是时不时的在袁书高面前说说这个女人的好。比如聪明,比如温柔,比如忠诚,比如会赚钱会持家等等。 袁书高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这儿。他金丹初成,几女在双修上又经受不起他的巨大冲击。这么一闹下来,他把全部精力放在《春风十二窍》的武功修练上,没有再添风流的想法。与张欣雨的关系,也是不痛不痒的一直拖着。 值得一提的是,安丽将公司的比武选拔赛推迟到了6月10日才举行。这给了很有外功天赋的许善军不少时间。不负袁书高所望,他击败了几个被人看好的外围保镖,进入了兴诚选拔比武的前五名。 大学才毕业,就被聘为兴诚的专业保镖,每月底薪一万元,还有若干福利保险出勤奖。这个消息对他和他的家庭,都是一个大喜讯。前两天,许善军特意趁周六周日回了次家,就着毕业和工作落定两件大事,摆了酒请了客。刘家梁卿少波都去了,是安丽安排他俩开车去送人,也算是半公半私的参加了他家族的庆功宴。但几个人没有见到尹志龙,连许善军也不知道他毕业之后去了哪里。 为了防止出现上次柳欢欢和任静淑那样的意外,袁书高一直想查出是谁在广花绑架了她俩。他和刘家梁卿少波查了好几天,一直没能找到什么线索。柳欢欢和任静淑也花了一个周末在广花转悠了一整天,没能碰到那辆绑她和任静淑的车子。几个人都有些气馁,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眨眨眼,端午节到了。 任静淑拉着她的死党兼同性恋人柳欢欢,一起回了海晨的家。安丽四女则拉着沉浸在修炼世界的袁书高,一起去寓番的别墅与安父安母以及安伯父同过端午节。当然,下午他们都要赶回去,因为任静淑和柳欢欢也相约要回来一起过这个端午。 安父安母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安丽了。接到电话,早早的与安伯父一起,在别墅大门前等待。当看到奔驰450停下来,他们似乎都有一点点激动。因为四女从车上下来的轻捷、身体散发的微微体香,神通女的全部特征已经显露无余。 安父和安伯父很有点玩味地看了看袁书高,才哈哈大笑着对大家表示欢迎。 袁书高很正式地和两个老人握了握手,刚一松开,很是高兴地说:“叔叔和伯伯内功大进,看样子不用两年就可以化解顽疾了。” 三位长辈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自然是表示了一番高兴的情绪。 华夏国改革开放三十年,很多旧习俗也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即使像安家这样数百年传承的古老家族,许多的繁俗礼节也都大大简化了,只是简单的拜祭了一下先祖之后就是吃饭。家政佣人也都在偏餐厅开了一桌,再加上袁书高带来这么多女孩子,倒也很热闹。周婉妹安丽几个还都特意去和那个小青聊了会儿,她在这儿工作得很好,性情也开朗。有安丽她们的特殊照顾,也没人敢对她不好,已经看着长高了一些。 饭后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做,安丽带着三个女孩子上楼唱歌玩,袁书高则接受安父的邀请去安家的藏书库里翻翻。这里袁书高还是第一次来,安家经过几百年的风雨飘摇,依然能保住这些古籍,也算是一个大奇迹。 这个房子其实不大,平时也没什么人来。为了防止老鼠,这些藏书现在都放在玻璃书柜里,按册登记了名称。这里面什么书都有,甚至有很多现代出版的武术书籍。书柜分几排阵列,中间部分,是不少近代时期出版的经典书籍,有武术气功的,也有针灸医药的。最后面那一排,不再是玻璃,而厚重的钢架书柜,全部用双重保险锁锁得很严实。安父和安伯父找了好一阵,才从一大堆钥匙里找到对应柜门号码的钥匙。里面的东西,袁书高飞快的翻了一下,好一些是安氏家族练武的日记,对内功的探索也很多。 等到更多的柜门被打开,袁书高翻阅这些手抄珍本的速度也更快了。这里面大多数的东西对他都没什么用,但可以用来指导二老的修炼。有些经脉的作用,袁书高也是第一次从这些手抄本里面找到答案,显然是安家数代人的研究与集成。 快要参观得差不多时,袁书高突然神情一变,因为他看到了一种很熟悉的字体。这就是《春风十二窍》手抄秘本所使用的小篆。这种小篆他从高中开始学,已经非常熟悉。但普通人是很难看懂的,因为太繁杂,与社会上通用的篆体也不一致。 袁书高将这本大约三十页的书籍拿入手中,忍不住有点激动起来。原来,书籍的封页赫然写着《春风十二窍内篇修补诀》。他从爷爷手中知道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由三大部分组成,从来不知道尚有这个内篇修补诀。 安父见他捧着这本书发呆,忍不住好奇地问:“书高,你能看懂这本书上的字?” 袁书高点点头,问他:“这本书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安父摇摇头:“这可不知道,这边柜子里的东西,都是解放前用油纸包好,埋在安家老宅子的地里面。我后来建了这座房子,就都挖出来带到这儿来了。”又接着说:“这本书因为字体太怪,一直没人能看懂,所以也没人学过里面的东西。” 袁书高点点头才说:“这本书和我学的东西有相通相融之处,我拿回去看一看可以吗?” 安父毫不迟凝地挥挥手:“你尽管拿好了。安家祖上就有过遗训,凡是得遇神通之人,尽可一切交付。我们也老了,这些东西,迟早要交到你和丽儿手上的。” 安伯父也点点头说:“是啊,书高。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老头子不来参与。不过,你和丽儿之间,有没有那张结婚证。丽儿可都是你的人了,你要好好待她。” 袁书高拿着书,一阵脸红,终于点点头很严肃地说:“叔叔、伯伯,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丽儿的,只要她不嫌弃我,我决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 安父倒很爽朗地笑了笑:“嫌弃你,我看现在她嫌弃我们两个老头多些。” 安父这个玩笑开得不怎么样,但气氛变得轻松很多。袁书高和二老聊了一会,将书收起来,一起出了藏书房。 任静淑和柳欢欢就没这么热闹了。任父性格风流,匆匆地与女儿见了一面,居然自己先出去了。任静淑和柳欢欢呆在家里玩得没什么兴致,和父亲打了个电话,就又回来了,反倒比袁书高他们回来得早很多。 上次遭遇绑架的事,任静淑一直没有告诉父亲。怕他知道以后,又要自己转学国外,那样就得离开袁书高,这自然非她所愿。 等袁书高几个人回家的时候,任静淑正以非常暧昧的姿势抱着柳欢欢,在沙发上睡了个塌实。这些日子,安丽四女也渐渐了解到她俩之间的异样。不过四女也非普通人的胸怀,并不觉得别扭。反正现在她俩之间,最过份的事情,也不过是抱在一起偶尔的互吻一下而已。这种事,四女都还是能够接受的。 端午节(2) 到了晚上,袁书高家很大的客厅挤满了人。 殷若馨获假只有一天,但她心中有期盼,自然是急急忙忙地带着刘洁一起赶了回来。租房都没去,电话里受到安丽的邀请,就直接往这儿来了。刘洁还带着她的尾巴,那个男朋友邓炎权。李秀梅让张小桐任静淑和柳欢欢从寝室拉了过来,放假时间不够长,她没有回老家,几位密友自然不会让她在佳节独守寂寞。久未现身的郑温柔姐妹也让宋佳玉打电话叫了过来。然后,是从楼上下来的张欣雨和肖佩玲。兴诚这边,安丽打电话将刘家梁、卿海波和许善龙都叫了过来。 家里坐了这么多人,平日里显得非常空荡的大客厅,仿佛拥挤起来。尤其周婉妹献宝一般地将她那只大乌龟舞了出来,更是占了一大片地方。 人这么多,餐厅当然没办法吃得下来。袁书高他们五个男人做了苦力,将茶几拼了起来,又将长沙发摆在了茶几的两侧,看起来,倒有点像一个大会议桌的样子,只是矮很多。 宋佳玉张小桐和李秀梅做了主厨,郑温柔姐妹帮忙,差不多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弄好了这一晚上大家吃喝用的东西。 大家都是朋友,相互间都很随意。除了邓炎权只能喝点饮料,其他四个男人都是武人。袁书高也大方,拿出来招待的酒,全是2800多块钱一瓶的五粮液陈酿。度数高,后劲大。不是身体强壮的人,还真受不了。 其实袁书高以前是从不喝酒的。不过喝过那两条异蛇血之后,他对酒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现在做为主人,自然是要陪喝了。 只吃了半个时辰,武功的高下立即有了判断。许善军差不多喝了两杯就不敢再要了,脸红通通的,头上冒着热气,样子倒蛮可爱的。卿海波年纪大些,又加上确实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武功训练,喝到差不多四杯的头上也喝不下去了。刘家梁撑着量,和袁书高喝到第五杯,舌头开始打卷,不用说,也没法再喝了。袁书高笑眯眯的,一杯一杯水样的喝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脸都没有红起来。 女孩子们不乐意他这么去和人拼酒,都来搅局。于是就换成了平和的奶制饮料。话题从那只乌龟开始,慢慢的聊,电影、武功、人生、政治、军事几乎都聊了一遍。 也不知道谁开的头,话题渐渐到了爱情上面。 刘洁有点好奇地问郑温和郑柔姐妹:“听说双胞胎在身体上都有特殊的感应,那以后你们一个找了男朋友,另一个还没找到,不是很尴尬吗?” 郑温只是笑着喝饮料,并不回答她。郑柔就毫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尴尬的。姐姐现在有一个男朋友,我也蛮喜欢的。” 宋佳玉有一段时间没和两姐妹玩过,有点失落又有点好奇地问:“温温你什么时候找男朋友了?” 郑温将身边的妹妹一推:“什么啊,别听柔柔乱说。是厂里人乱讲的。” 郑柔嘻嘻笑着,显然姐姐说的是事实。 几个女孩子都问起来。郑温吞吞吐吐地说:“就是线上的组长啦,没事老来找人家说话。厂里人就全把我们当一对了。” 宋佳玉和周婉妹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才开口问她:“温温你也喜欢他吧?要不然还不把他骂跑。” 郑温并不知道宋佳玉内心里有把自己做袁书高老婆的想法,老实地回答说:“一点点吧,他那个人太油滑了,说话没个正经。” 任静淑有点奇怪地问:“我上次去厂里,他还没来吧?” 郑温点点头:“嗯,还没进厂。他在管理有亲戚,所以一进厂就当了组长。” 郑柔也补充说:“他那个人,有时候也有点讨厌的。今天还说要和我们来这儿呢,姐姐没让他来。” 任静淑眨了下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看正在和刘家梁说话的袁书高,才说:“下次带过来给姐姐们看一下,我们帮温温参考参考。” 郑温脸红红的,头摇得波浪鼓似的:“不啊,不啊,我又不喜欢他,只是他自己伙着厂里的人这么说而已。” 郑柔好像喜欢和姐姐做对,在一旁调皮地揭穿她:“还说不喜欢,人家送给你的东西你怎么都收下了?” 郑温不高兴地说:“那是他一直缠着给的,我都烦呢。你又不是没看到,我一件都没用过,我也不喜欢那些样式。” 宋佳玉带头问送了些什么,原来就是些小饰品,服装之类的。宋佳玉想了想,突然起身说:“对了,四月份书高从日木回来,给你们都带了礼物的,我都还没来得及给你们俩。” 袁书高有点奇怪地望向她。他巡演回家,是带了很多礼品,但除了给柳欢欢的那对金狮子,其它的并没有指定给谁,只是让几女自己挑,挑剩下的一直扔在书房那边。宋佳玉代他将礼物送人,应该是想帮着他拢络人心。 在书房里磨蹭了一会儿,宋佳玉才捧着好几个很漂亮的盒子出来。 袁书高的大家庭中,宋佳玉个性温柔,又善于打理这些小事。所以家里的日常财务基本上都是她在管理。安丽周婉妹她们看到她拿出这些礼品,只是好奇,并没有不愉。反正现在袁书高钱多,这些小东西还是送得起的。 这些礼品显然只拆开看了一下,并没有动过,盒子和里面的东西都很新。宋佳玉送了两个盒子给郑温柔姐妹,是两对非常好看的白金手镯。然后,她又递了两个盒子给殷若馨和刘洁。 张欣雨和肖佩玲已经是家里的食客了,礼品自然已经给过。李秀梅和任静淑的,前些时候她们在这儿住的时候,也早就拿过了。 殷若馨含笑接过,并没有立即打开。刘洁却开心地说:“老乡,我也有啊,四月份我都还没有认识你。” 宋佳玉呵呵地笑着:“相聚是缘嘛。书高好有先见之明的,礼品都准备好了。” 然后她将手上的几个长形盒子拿给四个男客人:“你们的礼品就全部统一了,不喜欢也没得换,呵呵。”原来是袁书高在日木买的朴刀,这种东洋短刀做工还可以,所以就多买了几把,打算以后用来切西瓜,结果让宋佳玉拿做了礼物。 这些礼物一送出,顿时热闹起来,都纷纷你看我的,我看你的。殷若馨本来想回家再拆,但还是让刘洁给拿过去拆了,她的礼物是一串白金腰链。这种饰品不是明星是很少用得上的,宋佳玉显然是刻意安排的。 刘洁收到的礼物很小,是一个胸针。她也不嫌弃,很高兴在那儿试了试,才取下来问:“老乡,这个东西值多少钱,戴在这儿可容易丢。” 袁书高哪还记得多少钱,摸摸鼻子看了看宋佳玉。 宋佳玉笑了笑说:“这个是白金镶小钻石的制品,不是很贵。适合你这样的职业白领佩带。” 刘洁睁大眼睛将那个胸针仔细看了看,突然若有所悟地说:“老乡,我记起来了,这是日木miki公司的产品,我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 袁书高哪记得这些,他买礼品的时候,一个会英文的导购带着他这个暴发户,在时尚排档一线走过去,扫掉了他卡上4、5000万日木币。现在问他值多少钱,他自己早就忘了。 刘洁又看了看殷若馨那个腰链。然后很好奇地将郑温柔姐妹的手镯也拿过来看了看。才坐下来,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很有点悠然神往般地说:“老乡,你可真大方。这四件礼品,怕要4、50万华夏币才可以吧?” 郑温和妹妹正开心地看着礼物。突然听到她说值这么多钱,吓得叮当一声,将手镯掉了一只在茶几上。立即心痛地捡上来仔细查看,生怕有一点伤痕。 郑柔也抬起头来说:“吓,值这么多钱吗?” 刘洁因为平时要做殷若馨的助理,对时尚饰品自然在行的很。点了点头很权威地回答:“你们这对手镯,是miki2010新春限量版,每一对对外开价130多万日元。按华夏币来算……就是11万左右一对。馨宝宝的腰链也是miki2009的明星璀璨版,去年在展会上的价格是110多万日元。我这个胸针,就比较有趣了,应该是miki2009ol中的尊贵系列版本,具体哪一款我不记得了,但杂志上写过最便宜的也要120万日元。” 刘洁说到这儿,她的男友将那把东洋刀递过来问:“这个多少钱一把?” 刘洁将他的肩膀一推:“这又不是时尚用品,你问我干什么。我哪知道这种杀猪刀值多少钱。” 邓炎权悻悻地将刀收起来,袁书高有点尴尬地解释说:“这个不值多少钱的,我记得是几百块日木钱一把。”和女孩子们的饰品相比,这个价格还真有点惨。换成华夏币,才几十块钱。大家都搞笑起来,说他严重的重女轻男。当然不会有人真的在意,难不成也送饰品给这几个男同胞? 李秀梅一直静静听着,趁大家都在开玩笑,她将手伸到旁边隔了不远的刘洁身前问:“那我这个手链值多少钱?” 刘洁捧着她的手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哎哟”一声说:“秀梅,看不出你是个土老财啊。你这个手链可是meoto的珍藏品,最少也值15万多华夏币。” 其实袁书高买礼品,并不完全看价值,只是看喜欢。像他特意为柳欢欢准备的黄金狮子,价格就不高,才8万多一点。四女自己挑的礼物,也是有贵的有便宜的。并不一定会比送给别人的贵。不过数量上,四女的礼品确实要多一些。而且这些也是她们先挑过的,所以意义上是有很大不同的。因此,尽管刘洁报出来的价格很高,四女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任静淑和柳欢欢都是后来才加入的,当然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何况,在今夜之前,她俩也都在里面挑了些喜欢的礼物。 可是李秀梅想法却多了起来。因为她和袁书高的女人们都很熟稔,知道张小桐的一件礼品是一只脚环,虽然也很贵,但换算成华夏币不到9万元。这下听说自己的手链值这么多钱,立即想也不想摘下来塞到张小桐手中,还急急地说:“这个还给你,太贵了,我不要了。”因为这个手链是张小桐转交给她的。 张小桐见除了刘洁和殷若馨,并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又将手链捡起来塞给她:“你自己挑的,不满意可也没办法换了。” 两个人争执了一会儿,李秀梅还是收了下来。不过再也不敢佩带了,只是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口袋里。 送礼物的插曲,闹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结束了。不过刘洁还是很仔细地注意到,住在这个家里的6女,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件饰品,这和普通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等了好一会儿以后,见大家安静下来,她找了个机会,问了出来。 6女的回答都是一个意思:习惯了。 袁书高给的礼物,她们收着,但从来没用过。因为像她们这样的内功修行者,可以很敏感地觉察到来自体表物品的阻碍。所以自然而然的,全都没有使用饰品。连以前最喜欢用首饰打扮的张小桐,都没有戴过袁书高送的礼物。说起来,还真是很浪费。 差距产生的距离 晚上11点过后,酒劲过了的刘家梁开车载着卿少波和许善军回兴诚,一路顺道去送刘洁和邓炎。张欣雨和肖佩玲也告辞回楼上,邀请大家有空去上面玩。几女答应了,离得这么近,免不了会上去打搅的。 殷若馨和李秀梅本来也想回去,但和郑温柔姐妹一样,都被6女挽留下来。除了四女的大卧室,三间小卧室里任静淑和柳欢欢占了一间,另外一间肯定住不了四位客人,袁书高的卧室自然又被征用了。他没奈何,晚上又得去练功房打地铺。 现在家里呆着10个女人,却只剩下他一个男人。袁书高不好意思在客厅坐得太久,早早的去了练功房。外面的女孩子做了一窝,就放肆的闹开了。 先是唱歌,后来又让张小桐和李秀梅跳舞,殷若馨也即兴表演了两个节目。然后是安丽拱兴头,女孩子们都喝起红酒来。到凌晨2点多的时候,袁书高练功出来,客厅里横七竖八地全是女孩子。除了武功在身的6女,其他人已经全给灌醉了。不过6女显然也玩累了,柳欢欢和任静淑偎在沙发角落里睡了个踏实。安丽和宋佳玉四女在这边长沙发上也是挤做一堆趴着。殷若馨、李秀梅还是郑温柔姐妹,全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睡了个东倒西歪。 见到袁书高出来,安丽和宋佳玉最先醒过来。两女笑笑和他打了声招呼,转头打算继续睡。袁书高走近过来将她俩拍醒,于是送各女上床的艰巨任务就落到了两女身上。也是她俩武功高,轻手轻脚的,居然没惊醒一个人。 等到客厅一空。袁书高轻快地舒了个懒腰,动作飞快地将满桌狼藉收拾了一个大概。安丽和宋佳玉送完最后面的柳欢欢任静淑回来,已经让他一手一个,全挽到了沙发上来了。 “先检讨检讨,看看自己做错了什么?”袁书高戏谑地左拥右抱,开始发难。这段日子以来,他非常郁闷的独修,常常在几女这儿碰鼻子。空有这么多老婆,却夜夜独守空房。这个时候没有外人,忍不住找曾经答应过他的安丽和宋佳玉算起帐来。 宋佳玉没有作声,只是偎在他的身旁。安丽嘿嘿地笑了几声,转过脖子和他吻了一会儿,才用很柔软地语气说:“书高,你不会怪我们吧?” 袁书高不吃她这一套,笑眯眯地说:“怪,怎么不怪。” 安丽可不上他的当,一腾身站了起来:“怪就怪好了,睡了哦。”没等袁书高拉她,已经一闪开了溜。 袁书高和宋佳玉对视一下,两个人忍不住都轻轻笑起来。看到宋佳玉的眼神中,并没有需要那种事的神情,袁书高也知道没办法勉强。吻了吻她,两个人只是温暖地拥抱在一起。女人越来越多,他已经很难有时间单独和宋佳玉这么亲密,心中也不免泛起一阵愧疚。 宋佳玉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明白他的心思。静了一会儿,轻声地说:“我喜欢这样生活,即使你没时间陪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寂寞。” 袁书高叹了口气,在这个问题上,他已经变得越来越无能为力。于是转移话题般地问:“你们的金丹感觉怎么样?” 宋佳玉听到他的问题,突然变得有点不好意思一般,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没什么问题,就是……” 袁书高奇怪起来,疑惑地问:“就是什么?” 宋佳玉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回答:“就是好像很满的样子,对那种事,也没什么想要的感觉。” 袁书高牵着她的手说:“你跟我来,别吵醒她们。”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进了练功房。宋佳玉看到练功房的地面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又是那种很难认的小篆字体,显然刚才袁书高一直在看它。 袁书高带着她在书旁边盘腿坐下,才开口指着书说:“这本书里面,能解释你们的问题。”见宋佳玉带着提问的表情,他接着说:“这是《春风十二窍内篇修补诀》。这本书前面的这几章,就说了我们现在的问题。不过……如果你觉得不和我……做那个事也没什么,那就算了,不学也可以的。” 宋佳玉好奇起来,辩解般地说:“书高,其实,也不是不想做,就是……感觉太满了,身子受不了。” 袁书高笑着点点头,将她温软的身体抱入自己怀中,很自然地和她亲吻了一会儿后才说:“按这本书的说法,是因为你们的功力和我差得太远了,才会变成这样。” 《春风十二窍内篇修补诀》,是当年宋仁礼的第三妻郑玲珠集前人阴修大法而成。具体的原因,就是因为当年郑玲珠爱上宋仁礼之前,已经学过前人的阴修大法。 所谓的阴修,其实就是采阳补阴。先独修以养本体,当功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驱本体反吸男阳,从而达到修炼内功的目的。 可惜的是,当年郑玲珠才从师门出关,第一个遇到的能够看得上眼的男人,居然是宋仁礼。几番费尽心思的勾引,最终两人床上一番厮杀,郑玲珠反而让宋仁礼给吸了个干干净净。宋仁礼觉察到她的阴修斜功,当然不会还给她。于是郑玲珠十多年在师门闭关苦修而成的那点阴功,全部报了废。一个人的身心,也尽皆向宋仁礼投了降,乖乖做了他的第三个妻子。 但这之后,她渐渐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因为和宋仁礼内功相差太远。只要宋仁礼和她办一次事,打入一次阳元。她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再要那种事情。虽然宋仁礼怜爱她,并不强迫,可是她自己受不了这种有爱无性的生活。于是花了很长时间在师门功法之中摸索试验,终于找到一门与《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并不冲突的阴修功法,改变了她与宋仁礼这种发乎情、止乎礼的伪夫妻生活。 说穿了,袁书高他们现在碰到的问题也是这样。在海上的时候,他因为柳欢欢和任静淑都是新人,环境也不方便,只是尽量让她们俩快乐舒适。虽然也打入阳元让她们增加功力,毕竟有所控制,并没有刻意的趁做那事大力灌注。所以柳欢欢和任静淑对这种极乐之事沉迷不已,做了又做。只不过从袁书高那儿得到的功力少一点,但心身舒畅,乐此不疲。 回到家里以后,条件成熟,加之他让四女金丹散开的激射弄得特别上劲。袁书高不再怜香惜玉,趁着和6女双修,都是全力的凝聚阳元往死里打。结果两次下来,6女都让他喂得饱饱的。自然是见了他就怕,哪里还会想要他的真元痛击。 6女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懒虫,并没有主动练武功的意愿。虽然射出内丹和接受内丹的打击都是极乐之事,但这种练武功的方法也是需要承受力的。明知道和袁书高多办事会武功大进,也没有人在身体不需要的情况下去主动招惹他。 袁书高这么长长地一番解释下来,宋佳玉明白了。原来袁书高耐不住寂寞了,想要她学会郑玲珠的阴修之法。忍不住有点好笑地说:“你说得这么委婉做什么哟,还不是想骗人家做你的快乐器。”几个人闰房之乐时,袁书高曾经开过玩笑,说自己是她们6个人的快乐器。所以现在宋佳玉用这个名字来还击他。 袁书高本意也是这样,因为内篇修补诀并没有说这种阴修对宋佳玉她们有什么特别的好处。见宋佳玉识破自己的心思,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要不,就算了。反正学了对你们也没什么用。” 宋佳玉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她对袁书高迷恋至深。袁书高要她做什么,她都会愿意的。见袁书高将自己的玩笑话当真,忍不住笑他做作。转过身子对着他抱紧,吻了好一会儿,气氛上来了,才深情地说:“哥哥,你想要,就象平常人那样和我做一次。我不想喊得惊天动地的,家里还有客人呢。” 袁书高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如果不想学就算了。”他早就闭精锁关,光像普通人那样在那儿进进出出,对他来说,快乐很有限。 宋佳玉和他温存地拥抱了一会儿,才下了决心:“我先学学,好玩就教给她们。”然后拉了拉袁书高的手,有点撒娇地说:“哥哥,你教我的时候可不要那么厉害,让我喊起来,明天怎么见人呢。”其实她最担心的只有这个。 袁书高也并不知道这种功夫的效果,只是按书上的描述来教。并没有立即和她做那种事的准备。两个人还在不慌不忙的运气过穴。可是宋佳玉的脸色突然变了,红透透的像苹果一样鲜艳可爱。身上的体味,散发出浓浓的气息。这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以前做那种事再久,她也不会流汗。可是只这一会儿,宋佳玉的鼻尖居然有了些细细的微汗,显然在忍耐什么忍得很辛苦。 袁书高有点喜欢也有点奇怪地看着她这种神态。宋佳玉将呼吸放缓,试图缓解情绪。可是她的金丹循环流转,情绪变得再也无法控制。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站起身来,很快地将自己剥光。又来扯袁书高的衣裤,很没羞耻地说:“哥哥,哥哥,你好坏,教人家的功夫比春药还厉害。” 袁书高没想到这种阴修方法居然其效如神,完全不用他引诱利逼。宋佳玉没等他脱完衣服,已经急不可奈地将他的裤子撕成几片。她力量惊人,一把将袁书高扑倒在地板上,急急地和他套了上来,嘴里嚷嚷着:“哥哥,你太慢了,金丹要碎开了。” 以前双修,都是袁书高进入她们之后,气息流转才能将她们身上的金丹散开射出。这次显然这个功夫起了作用,两个人位置才对好,宋佳玉已经抱紧他一挺一挺快乐地射了起来。显然金丹在体内就已经散开,不需要袁书高的气机牵引了。 两个人你射我我射你的玩了两次,完全忘了不能喊叫的事。到了第三次宋佳玉再用这个阴修法门的时候,她体内金丹就再不能散开了,只是不断地自动凝练旋转。应该是袁书高功力太高,她接受的阳元太多,短时间内没办法和他双修了。 上次她让袁书高连续冲击了三轮,第三轮的时候,金丹是飞速地冲击经络穴道,感觉有点痛苦。这次却很舒服,体内金丹的旋转平缓有力,速度适中。在丹田经络中悠悠而行,即暖且适。 两个人在卫生间收拾了一番,出来的时候才记起裤子让宋佳玉给撒了。两人好笑的在练功房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条袁书高备用的练功裤子。温存了一会儿后,宋佳玉悄悄打开练功室的房门,打算回大卧室去睡。没想到才跨进过道,客厅里已经“哄”的一阵笑开了。安丽、周婉妹和张小桐,还有任静淑和柳欢欢,一字排开全坐在沙发上。 茶几已经搬回了原位,沙发也靠墙摆正,几女全都是目光烁烁地望着宋佳玉。袁书高听到笑声,知道事情败露,也微笑着走了出来。宋佳玉有点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才走过来打招呼:“唉咳,都没睡啊?”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凌晨3、4点钟,平时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起床的。 她这句话一开口,几女更是忍俊不禁。她们金丹成就之后,各个房间的隔音设备就作用低微,根本挡不住极乐之时她们无法压抑的喊叫声。 不用说,袁书高也知道刚才被自己的女人们听了壁角。不过他脸皮厚,并在不意,摸摸鼻子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安丽笑了一会儿才舒口气说:“佳玉,没醉的全给你吵醒了呢。我还真佩服你,叫得那么大声,居然还做了两轮。” 宋佳玉眼珠一转,有点不怀好意地说:“我告诉你们一种新功法,很有趣的。”见勾起几女的好奇心,她立马把身体站直了说:“刚才谁笑过我的不教。” 几女早脸皮厚的跟什么似的,全都呼啦啦地指向袁书高:“我们在笑他呢。” 宋佳玉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赚个脸面,打了个“哈哈”将大家都带进了练功房去学那个功夫。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安丽的声音在练功房里面急急地说:“哥哥,你快进来,快进来哟。” 天亮的时候,李秀梅和殷若馨早早起床。两女脸上红红的,抢着去忙碌早餐,不让宋佳玉她们动手。郑温柔姐妹却睡到早餐好了才肯起床。洗漱完毕,刚坐到餐桌旁,郑柔就发起牢骚来:“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我和姐姐醉得迷迷糊糊的,总好像听到有人在 ‘哎呀哎咳’的喊什么,一个晚上都没能睡好。” 餐厅立时传来一大片“哼哼咳咳”的遮掩声。只剩下郑温柔姐妹眨着眼睛,奇怪地看着大家在那儿装模作样的咳着,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离开 开往香水的豪华大巴上,殷若馨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默默不语。 刘洁睡了有一小会儿,醒来时见她仍然是发呆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地问起来:“馨宝,怎么啦?” 殷若馨转过头来,微微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啊,你睡吧。” 刘洁用手将脸搓了一搓,又甩了甩头:“不想睡了,好累。”见殷若馨又转过头去想要看窗外的样子,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好奇地问:“馨宝宝,你有心事?” 殷若馨没什么劲儿地摇摇头:“没有啊。” 刘洁看了看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呵呵地笑着说:“馨宝,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肯定喜欢上我老乡了?” 殷若馨让她说破心事,脸上一红,嘴里却耍赖说:“乱说什么啊,哪有呢。” 刘洁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这是早班,乘客不多,也没人注意自己。就放心大胆地说起自己的判断来:“馨宝,其实呢,我老乡也不错啦。年轻英俊,性子也好,说他什么都不会跟你计较。还很有钱,几十万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殷若馨见她赞扬袁书高,高兴地微笑起来。心里还补充了一下,他还很男人,武功高不说,还非常细心。记忆飘出,忍不住回想起那个奇妙的日木冬京之夜。 刘洁的声音却将她拉回现实中:“可是,馨宝。我看你还是不要去淌这趟混水了。你看那个宋佳玉,都可以拿他的东西随便来送人了,肯定关系不一般。那个丽姐姐,上次也和他形影不离,神情暧昧,看样子两个人之间也好难说的。我都有些看不懂这家伙了。” 殷若馨知道她好奇很久了,小声地说:“你不用东猜西猜的,她俩都是书高的女朋友。” 刘洁听到她的话,露出吃惊的表情,过了半晌才回应她:“极品美女啊,让我老乡给糟蹋了。”还啧啧有声地表示着惋惜。过了一会儿,她把自己的观察结果说了出来:“她俩好像是知道对方和我老乡的事。说不定,她俩还是一起喜欢我老乡的。” 这件事,和袁书高走得近的人,迟早都会知道。殷若馨也不瞒她,点了点头说:“嗯,她们相互是知道的。” 刘洁更加惊讶起来,啧啧的又是老半天才说:“我老乡真有本事,两个超级大美女啊。劈腿这么复杂的事,都让他搞定了。” 殷若馨有点烦燥起来。这么些年来,她一直让人称赞美貌。可是到了袁书高的几个女孩子面前,这个绝对的优势居然荡然无存。这让在日木时本来自信满满的她,不免受伤失落,竟有点顾影自怜起来。现在听到刘洁也赞叹安丽宋佳玉的美貌。这种伤怀的感受就更重了,望向窗外,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刘洁觉察到她异样的情绪,缓了一会儿才说:“馨宝,算了。我老乡太风流,也不算什么好男人。”这话里隐藏更深的意思,就是说。没办法,你的竞争对手太强大了,还是放弃吧。 殷若馨以前误解了袁书高和六女的关系层次,认为她们和袁书高之间,仍然是纯洁的。所以藏了要和袁书高最先发生超友谊关系,再借以绑住他的心思。一直念念不忘地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可是昨夜,安丽几女的叫声让她这份希望彻底破裂了。她再不懂事也能听出来,那是在做什么事的声音。而且到了后面,她醒了过来。很留神地仔细听,从叫声中分辨出这个家里的5个女孩子差不多都有份。既然这样,没道理她没听到的宋佳玉就没份。显然袁书高和他这个家庭中的6个女孩子,都是超越普通友谊的关系。 虽然袁书高只曾经告诉过她安丽四女,但女人的直觉让殷若馨明白,柳欢欢和任静淑,已经沦陷了。 现在的殷若馨是矛盾的。她不再奢望能独自拥有袁书高。可是,如果让她像安丽宋佳玉她们那样,她还接受不了。如同刘洁说的那样,在这个去香水的高速大巴上,殷若馨也在下着最后的决心。 离开吧,从此不再进入他的世界。就像是做了一场美丽的梦,梦醒后,我还是原来的我。 从广花直通香水的巴士不多,每天只有十多趟。殷若馨和刘洁就近坐了在迪士尼下车的直通巴。到达香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剧组今天已经开工,但没有殷若馨的戏份,所以她也不着急。两个人刚走下汽车,刘洁已经眨了眨眼嚷起来:“馨宝,白马王子来了。” 远处的叉道边,一辆迈巴赫嚣张地停在公路边,仿佛特意等着交警来开罚单。不用多看就能知道,这辆车上坐的,一定是个富人。透过车窗,可是看到一个年轻人正深情款款的对殷若馨行注目礼。见到她们走下车,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大概30来岁的样子,不太高,应该还没到1米7。但脸庞英俊,菱角分明。身体也很强健,很有男子汉气概,显然勤于锻炼。 虽然不能和各方面都优秀的袁书高比,但这个男人,也一度曾经是刘洁口中的白马王子。她还扬言,要把邓炎权甩了去倒追他。不过毕竟只是说说,没有实际行动。而且这位白马王子对她明显兴趣缺缺。只是因为看中了殷若馨,才试图通过接近她而达到接近殷若馨的目的。 人总是这样,自己得不到的,总是觉得很好很重要,不断的想要去追求得到。可是自己唾手可得的,却总是不会去珍惜。 殷若馨也是这样,她明明知道袁书高女人多多,却纠缠不清的对他越来越上瘾,陷入情劫难以自拨。可是对这位钟情于自己的马家二公子马启富,却总是不理不睬,一副你别来惹我的样子。 听到刘洁的话,殷若馨皱了皱眉头问:“他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到香水?” 刘洁吐吐舌头:“我还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他就打了电话呢。” 殷若馨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什么。 马启富离她们俩大约30多米的距离,不过他没有走过来。只是靠着汽车在向刘洁招手。刘洁倒不在意。反正要找车去剧组下榻的酒店,有了白痴过来跑后勤,不是更省事。高兴地先走上去打了个招呼。几分钟后,兴高采烈地过来对殷若馨说:“馨宝,马公子有家酒店在这附近,我们就去住那儿吧,反正剧组也不会管你的事。” 殷若馨现在还只是个小演员,并不是大牌,本来应该是紧跟剧组走,没事还应该多做义工和龙套甲乙丙丁。但有了《丽影》的投资合约,她在《伤•;2010》剧组中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一样了。而且王日昌对她欣赏有加,特殊照顾。让剧作特意改了几节剧本,将她本来已经差不多演完的戏份,加了又加。听王日昌的意思,她很可能在《丽影》中出演女二号角色。这可是一个非常羡慕人的角色,也许会让她鲤鱼跃龙门,一夜之间名声大振。 这些别样待遇,导致了殷若馨在《伤•;2010》剧组中很自由很洒脱,除了那点镜头需要之外,一般没有人敢管她。 殷若馨望着远处的马启富,有一丝犹疑。一路坐车过来,她下定决心要从袁书高的身边走开。尽管从来没有开始过与袁书高的感情,但内心的付出,她自己是有感觉的。一刀两断之间,也许袁书高并无所知。殷若馨的心中,却隐隐有着切肤断骨地巨痛。神伤心痛之间,她根本没有心情去和其他男人风花雪月。对刘洁这种送羊入虎口的建议,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向着马启富挥了挥手,拉着刘洁挡了辆的士从容离去。 马启富望着载她离开的的士,神色中又是愤恨又是阴沉,静静地坐回车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已经黑下来了,袁书高在校园里悠闲潇洒地浪费了一天时光,这个时候正坐在沙发上看那本《春风十二窍内篇修补诀》。这本书后面的章节是对春风十二窍武功的一些补充,袁书高仔细的研究翻阅,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宋仁礼在写这本书之时,包括写其它所有和春风十二窍相关秘籍的时候,还没有能够练成金丹。 金丹这么明显的进阶,如果宋仁礼身有体会,是不可能不在秘籍中毫无描述的。综观他所有对于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的练功体会、反应效果的阐述。袁书高判断他最高练到了九重,境界和自己一样,但修为和功夫却相差很多,没能金丹大成。而对于大圆满的境界,也只是转述前人的传说,并没有更深层的指导,应该是宋仁礼也没有练到这个境界。 端午的时候袁书高和爷爷通过电话,他没有提起金丹的事。只是委婉地问爷爷现在的修为是不是进了第九重。爷爷笑呵呵地开着玩笑:我还年轻呢,都不到一百岁。第九重没有一百多年,就不用去想了。 可是,根据书籍描述的种种迹象,袁书高可以肯定,自己绝对已经到了第九重,而且离宋仁礼所向往过的大圆满境界,只差一丝之隔。自己之所以不能达到大圆满,并不是功力不够,而是心性的修为不够。他在世界上的牵挂太多,也根本做不到大圆满要求的避世离尘。 正想得天马行空,周婉妹走了过来。也不管坐在旁边看书的柳欢欢、任静淑和安丽三个。先拉开袁书高的手挤到他怀中,吻了一会儿才说:“书高,暑假去我家玩吧?” 这个话题这几天里七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讨论。袁书高也没有打定主意。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先回家一趟,将蛇皮给爷爷看一看,以便能了解这是什么蛇,为什么会为自己增加功力。 还来不及回答周婉妹,宋佳玉和张小桐已经在厨房喊着吃晚餐。一群人都进了餐厅,坐定之后,周婉妹旧事重提,又开始讨论这个话题。其实呢,这种时候,女孩子们都会眼巴巴地望着袁书高。没办法,家里女人有六个,男人可只有他一个。 袁书高也没个结果。对他来说,随遇而安更自在一些,不喜欢什么都做计划。见讨论没个结果,袁书高转移话题,问坐在身旁不远的周婉妹:“婉姐,你不是说要学超级记忆吗?怎么样了?” 周婉妹得意地笑起来:“很不错呢,虽然不像你那样看一次就记住了,不过看三、四次也就行了,都不需要怎么用心去记。”马上就要期末考试,这个发现让周婉妹开心了好一阵子。最近一直在反复试验,功课也让她差不多补了上来。 张小桐也补充说:“我也是这样呢,最不喜欢的课程,看上三、四遍也会记下来。” 任静淑和柳欢欢懊恼地说:“为什么我们都不行?” 宋佳玉在她俩旁边安慰她们:“你们功力还不到,要和书高多做做。” 柳欢欢吐吐舌头:“佳玉你又来寒碜我们。”她俩功力最差,即使像昨晚那样学练阴修法门,也只能将内气散开一次。一次之后,就无力再做了。 宋佳玉听到她这么说,笑着给柳欢欢夹了只鸡腿:“多吃肉,就有力了啊。” 柳欢欢乐呵呵地谢了,她比较喜欢吃鸡肉。尤其宋佳玉煮的鸡肉,又香又鲜,非常美味。 袁书高对食物欲望不高,吃了一会儿就放下筷子。总结一般地说:“好了,我们也不做什么计划了。先把期末考完,放假的时候,就先在广花玩两、三天,丽姐家和小静家都去玩一玩。然后大家一起去我和佳玉家里玩几天。我们那儿还有大山脉,我的武功就是在那儿起源的,可以去探险。”接着说:“最后,我们就沿着柳欢欢家往北走,去小桐姐家里玩一趟再去天京。好不好?” 众女都觉得这样很好,点头答应下来。只有周婉妹不太满意地说:“我家里为什么放在最后面。” 张小桐在她旁边,拍拍她的肩开玩笑说:“那你以后都在最前面好了。” 周婉妹没听明白她的意思,高兴地答应着:“好啊好啊。” 张小桐转头向袁书高媚笑起来:“哥哥,婉姐太想你了,要在最前面呢。” 袁书高笑着还没回答,周婉妹已经一掌拍在张小桐腰上:“谁跟你说那个啊。”有点羞的瞧了瞧袁书高。她们昨天晚上刚刚快乐了一通,今天肯定是不敢要的。而且以前一般也是安丽或者宋佳玉带头,周婉妹很少做第一的。主要原因是她和张小桐仍然功力不够,很容易在第一轮打击中就败下阵来,那就有点不好玩了。 袁书高吃了一口食物,才建议性地说:“我想过了,以后每天周一到周六,你们轮着……好不好?”对六女,他一直有点愧疚,想通过这种方法弥补一下。没想到六女都异口同声地反对,不是她们不知羞耻。实在这家伙太厉害了,一个人陪他过夜,那第二天还要不要起床做事啊? 这样一搅混,暑假的事就撇在一边,算是定下了行程。像这种复杂的大家庭,袁书高很难做到让每个人都趁心如意。他渐渐中了也掌握了一个方法,趁事情有了初步结论,马上插浑打趣,转移话题。等到这件事再提起来的时候,那个结论就成了定论,再要拿出来闹,就显得没有道理了。 周婉妹接了母亲的电话,本来打算一放假就立即回天京的。所以一直想要袁书高与她同行。但现在袁书高把决定做了下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假期伊始(1)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不知不觉,暑假就临近了。 这期的期末考试,袁书高和周婉妹张小桐都是高分收场。任静淑和柳欢欢也算小有斩获,只有李秀梅有点郁闷了。她心思太散,又比不了几女头脑体力都异于常人,成绩自然不太理想。 假期的安排与袁书高的想像也完全不一样。 兴诚意外地接到国际大导演里特姆斯为期一个多月的随身保镖大单,安丽和宋佳玉都没办法脱身,自然不能陪他暑假游玩。 任父早早安排了和任静淑一起欧洲旅行半个月,机票都定了下来。暑假一到,就得走人。袁书高的家乡之行,肯定也得缺席。 然后,是柳欢欢报了名的船模比赛,将在7月10日开始举行预赛,她也没办法去了。 张小桐和周婉妹倒是很乐意陪伴袁书高。可是7月11日下午,当袁书高舞着李秀梅的行礼,打算和张小桐周婉妹一起送她去火车站的时候,周婉妹的手机却意外地响了起来。她的父母亲已经双双到了华工门口,亲自来接她回家。 原来周父终于顶不住来自钟家的强大压力,可能很快就会从董事长的位置下野,心灰意冷之间,重又回到结发妻子的身边。两两倾诉之下,感情居然奇迹般的合好如初。干脆拉了周母来广花,即散心也来接宝贝女儿,总比在家里听董事会那群人呱噪舒服得多。 周婉妹原本想借口推迟回天京的时间,这样就能伙着袁书高一起玩。可是父母都到了校门口,这个想法肯定无法实施了。四个人都有点失落地一起走到华工东大门。袁书高勿勿一瞥,周父和周母都站在一辆并不高档的小车旁,这车应该是在广花租的,看样子他们已经到广花几天了,知道今天放假了,才来接周婉妹。 见到父母,周婉妹倒很开心,高兴地走上去喊着爸爸妈妈。 袁书高放下李秀梅的行礼,有点不好意思地走上去打了招呼。周母很和蔼地看着他问:“小袁,暑假是不是来天京玩些时候?” 袁书高点点头:“阿姨,我也有这个打算,不过要先回家一趟。”他仍然惦记着蛇皮的事。而且许久未见爷爷奶奶们,也有些想念。 周父只是看着他,听到他这么说,才开口说:“我听说你在学校很受欢迎的,身边的女孩子很多。”听起来,周父这几天打听了袁书高的一些事。 也难怪他会这么说,周婉妹和张小桐差不多半个学期都环绕在袁书高身边,快期末时,又加入了柳欢欢和任静淑这两大美女。袁书高再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袁书高有点窘迫地挠了挠头发,解释说:“伯父,我和婉姐之间,是真心的。” 周父看了看袁书高身后的张小桐和李秀梅,不太客气地说:“你们之间的事,以后很难说,你自己好自为知吧。婉儿,我们走吧。”做父亲的,他自己再怎么风流成性,也不会希望女儿找一个这样的男朋友。 周婉妹征征地看着父亲和男友发生冲突,一时间不知道帮谁好。见到离别在即,有点不舍地走到袁书高身前:“书高,我先回家,过些天你到天京来找我玩。” 袁书高点了点头。本来是打算和周婉妹她们一起送李秀梅的,没想到周婉妹反而先让乃父接走了。三个人默默地看着小车开走,心情都变得有点沉重。过了一会儿,才在路边挡了个的。 上了车,张小桐也改变了主意,开口说:“书高,我也先回家一趟算了。你家里那边,只有我一个人去也不太好。”虽然张小桐知道袁书高有三个奶奶,袁爷爷肯定也不是迂腐守旧的人。但是宋佳玉没有回去,现在只剩下张小桐一个人,她终究不想独自去面对,免得给爷爷奶奶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两个人稍微争论了一下,袁书高还是依从了张小桐。变成了他送张小桐和李秀梅两个人回家。一路上李秀梅和张小桐都不太说话,袁书高自然也沉默不语,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望着窗外,默默地想着不可明说的心事。 有了钱和武功,行礼什么的对张小桐也不重要,她简单地补了张月台票,就爬上了火车。反正给发现了再说,以她的身手,乱来也吃不了亏。只是临到火车开起,张小桐忍不住又像去年寒假那样,将目光从车内维系到袁书高身上。一缕香风飘过,她柔媚的话语回响在袁书高的耳边:“我爱你,我等你来。” 这个暑假的离别是匆忙的。袁书高回到家中,家里没有一个人。他简单地清理出两套衣裤,再将那个装蛇皮的袋子拿上。写了张留言放在桌上,就去了河天区的汽车总站。这儿可以找到发往他家乡的长途汽车,晚上七点半发车。 只有一个人,袁书高即不想飞,又不怕挤,没有再去坐麻烦的火车。 挤上汽车不久,他就接到了张欣雨的电话。她已经正式在华工辞了职,拉着肖佩玲,今天上午出发,现在已经在香水市加入到《丽影》摄制组的工作中。殷若馨也如愿以偿得到《丽影》女二号的角色。加上做为后勤的刘洁,四个女孩子要在一起工作了。 袁书高客套地预祝她们一切顺利,没有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这一辆车差不多全都是放假回绥灵的大学生,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袁书高外貌出众,又没有同伴,坐在中间上铺靠内侧的卧铺上面。过道的那边,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已经偷偷往他这儿看了好几次了。见他放下手机,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的发着呆。离他最近的那个女孩子忍不住侧过身来搭讪说:“同学,你是哪所学校的,也回家啊?” 绥灵的家乡话,女孩子软声细语的,听起来舒服异常。袁书高家里,虽然宋佳玉和他是同乡人,但为了方便其他人,仍然都是说普通话。这会儿乍然间听到家乡话,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袁书高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会,才向这位女孩子点点头,回答说:“我是华工的。” 他并没有回问女孩子是那所学校的。女孩子却自己介绍起来了:“我和妹妹都在广花大学。同学你们华工好大啊,我去玩过一次,没有碰到过你。” 袁书高摸摸鼻子,心想,你那会儿就是碰到也不认得啊。但还是客套地回答说:“嗯,华工很大的,广大也不小。” 女孩子似乎对他很有好感,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广花大学来,还一再邀请袁书高去他们学校玩。谈话中,袁书高知道她叫尹倩,她妹妹叫尹靓。都是绥灵县城人。两姐妹只相差一岁多点,但读书却读着读着成了同班。去年一起考入广花大学,在家乡邻里间还一时传为美谈。 袁书高同铺睡着一位暨南大学的大二男生,长得很黑。见三个人聊得有趣,也加入进来。四个人一路慢慢地认识,成了临时的朋友。 天已经黑下来,汽车单调而重复的声音令车上很多人进入了梦乡。 袁书高没什么睡意,睁大着眼睛望着车顶。旁边的两个女孩子觉察他聊天的热情不高,慢慢地转为低声互聊。过了一会儿,和他搭讪的尹倩有点过分热情地问:“书高,你要不要喝水。”她很仔细地发现袁书高没带任何吃食,上车这么久了,行礼包都没碰过。 袁书高摇摇头:“不用,我不渴。”他金丹成就,对食物和水的需要完全可以转由金丹来吸收能量。 尹倩客气了一会儿,见他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也有点意兴索然地。拧开盖喝了几口水,又躺倒睡下。她旁边的尹靓等到觉得袁书高不注意这边了,才轻声地问她:“姐姐,你怎么了,对那个家伙这么热情。不就是长得帅一点而已,脾气好臭,对人爱理不理的。” 尹倩下意识地用双手抚了下额头,才轻声回答她:“我也不知道。” 她俩声音很小,自以为袁书高听不见。却不知道袁书高的眼力耳力都远超常人,两姐妹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也没在意,高中以后,他碰到过不少女孩子的主动纠缠。一般不予热情回应,也就过去了。 才想到这儿,尹倩已经叹了口气。继续轻声地对着妹妹说:“靓靓,要是那个杨溪理再继续缠着我怎么办呢?” 尹靓显然也没什么好主意,好一会儿才说:“你都告诉过他有男朋友了。老这么纠缠不休的,真让人讨厌。” 袁书高想了好久,总觉得自己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尹倩又叹了一口长息,才有点无奈地说:“要是没有借他的钱就好了。” 尹靓也跟着姐姐叹起气来,好一会儿才轻声地问:“姐姐,妈妈的病好些了吗?” 尹倩可能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想了想才回答:“既然回家了,应该好多了吧,电话里大伯都没说什么。” 袁书高听到这儿,对这对姐妹的印象好了很多。但两女声音很轻,他如果冒然询问,失理不说,也容易引起误会。于是只是静静地翻了个身,并没有出声。 尹倩觉察到他的身体转向了自己这边,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但还是不自然的害羞起来,没有继续和妹妹说话。 袁书高在琢磨着怎么问清楚一下,她们到底碰到什么困难了。他总觉得借钱给她们的那个杨溪理似乎算不得好人。只是这一会儿,越想想起这个人的事,却也越难回忆出来。还没想明白,电话响了起来。原来加班的安丽和宋佳玉回到家,已经迫不及待地寻找起情郎来了。 “书高,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回家了呢?你没生我和佳玉的气吧?”安丽声音有点娇柔做作,显然担心他不高兴。 袁书高有点幸福地微微笑着:“当然不会。你们工作都还顺利吧?” “是啊,人手都安排下去了,不过这个单太大,我想和佳玉亲自跟着,可能还会忙些时候。” 袁书高“嗯”的应着,嘱咐她们小心,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守则。尽管保镖的职责是保护客户的安全,但对袁书高来说,最重要的,仍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宋佳玉也过来谈了一会儿,然后是参加船模比赛回来的柳欢欢也聊了会,还告诉他她的船模过了第一轮海选,可以参加下周的第二轮海选了。 袁书高和她们聊了一会儿,才断了线,刚放下电话,汽车却停了下来,原来是吃饭了。 假期伊始(2) 时间还只到晚上10点多,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段吃的是晚餐还是夜宵。不过一伙年轻人爬上了汽车来赶人,大家坐车这么久了,也就都下了车 这种长途汽车,一般是和沿途的旅店有点合作关系的。停靠的饭店,都是那种比较偏离城市中心的地方。如果顾客不愿意吃饭,就尽量让他们买点东西。当然,普通超市三块钱就可以买到的八宝粥到了这儿,一般就是十块了。 盒饭是十二块,看上去不贵,可是根本没法吃,饭菜又脏又差。甚至还有从地上捡扫出来的饭,拿进厨房在自来水上洗一洗,又拿去蒸给顾客吃。 袁书高也让这伙年轻人赶下了车,美其名曰不想让乘客丢了东西。等人到了车下面,就不太客气地赶着去买东西了。尹倩和妹妹都是胆小的人,坐这种长途汽车也有好几次了。没有让人催,就自动去那边柜台买了两瓶八宝粥。 袁书高可不理他们这一套,在饭店外面的屋檐下,找了条长凳坐下。上次来他也是这样,当时还差点和饭店赶人的这些后生仔闹起来。不过这次这家店赶人的后生仔很会看人,见他长得高大。又和尹倩尹靓两姐妹离得不远,当作了一伙人,也就没有来赶他去买东西了。 尹倩见他不说话只是坐在凳子上,没来由的居然有点同情起他来,本来不太想来理他的,但又忍不住走近他问起来:“书高同学,你没带钱吗?”她知道很多男生回家之前会潇洒一顿,身上只剩点回家的路费,所以有此一问。 袁书高见她长得虽然比不上自己的六女漂亮,但真切的关怀毫无做作,也心生好感。摇了摇头说:“这儿的东西我不喜欢,太脏也太贵。” 他这句话语音清晰,四周的人都听得很清楚。尹倩还没回答他,旁边一个守店的年轻人已经骂了起来:“你不吃没人逼你,你在这乱讲可不成。”他骂人的话是绥灵话,显然也是袁书高他们的家乡人。 袁书高讥讽地笑笑:“不脏吗?怎么你们自己不在大厅里吃。”这种饭店的大厅,就是最脏最差的那种了。上面的楼房,一般用来接待司机和有关系的客人,比普通的要好很多。 那个年轻人大大咧咧地冲上来:“你乱讲什么,我们大厅的东西,我们自己都吃的。” 袁书高正无聊,一手伸了过去,掐着他的脖子小鸡样地提了起来。很快的走进大厅里。直接把大厅里面装饭的竹篓拉了过来,将他就手一扔,扔到竹篓旁才说:“你吃,吃多少都算我的钱。” 那个年轻人给他一把抓住,全身软软地没一点力气,连挣扎都无法做到。直到他松手,才回过神来。心里给吓的卟卟直跳,站也站不稳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好巧不巧地给后面追上来劝说袁书高的尹倩下了个大跪,吓得她直直地往旁边一跳。 袁书高的动作非常迅速,这家店其他那些赶客的后生仔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捏着这个年轻人到了大厅。除了就在旁边看着的尹倩靓姐妹,其他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几个看店的后生仔涌了过来,嘴里嚷嚷着:“谁在闹事,谁敢在这儿闹事?” 跪在地上的年轻人跟他们一伙,他们当然不会说他闹事,几个人围了过来,眼睛都是直鼓鼓地看着袁书高和尹倩靓姐妹。 袁书高翻翻白眼,很嚣张地说:“他说大厅的饭菜很不错。我来请客,让他能吃多少吃多少。” 大厅的饭菜怎么样,这些人心里都有数,他们自己是从来不吃的。可是看到地上同伙的痛苦样子,也不敢冒然和袁书高动手。正闹着,又一辆长途停了下来,外面已经有人在喊着:“去拉人下来,都来。”显然是想趁着这个台阶把人都拉走。这儿毕竟是做生意的地方,不到哪个地步,店主也不想和客人打起来。 几个年轻人趁机将还跪在地上的年轻人也架起来往外走。袁书高一闪到了他们前面,继续逼他们:“哎?就走了。”让他捏过来的年轻人给他一吓,又猛烈的咳起来。几个人见他动作迅速有力,只敢狠狠地看了看他,绕着走了出去。 尹倩靓姐妹怕袁书高再闹下去,急急地走上来拉住他说:“书高同学,算了。这是他们的店,闹起来你吃亏。” 袁书高让两女一边一个拉着,有点不好意思,就没有再去追了。两女还没来得及将手放下,大厅进门的地方已经响起一声惊呼:“哎,那个那个,在这儿碰到你啊,真好哟。” 原来是一个也算漂亮的女孩子,神情激动地走到了袁书高身前,老熟人一般地对他喊着。 袁书高觉得她面熟。想了好一会儿才高兴地说:“张……同学,原来是你啊,还真是巧,两次回家都碰到你。” 原来这是广花大学的张家珏,去年寒假她和袁书高宋佳玉一节车厢回故乡,亲眼看到了袁书高和宋佳玉的高超武功,一直念念不忘着。这会儿乍一看到他,立即激动地走了过来。 见到袁书高还记得自己,张家珏更加开心地说:“是啊是啊,上次坐火车碰到你,没想到这次我改坐汽车又碰到你们。”突然发现袁书高身边的两个女孩,才有点反应迟钝地说:“哎咳,这两个漂亮妹子都是你同学吗?” 尹倩靓姐妹已经放开了袁书高的手,见她问起,礼貌地和她打招呼,然后介绍了自己,张家珏也介绍了自己。三个人一见都是广花大学的,立时有了共同语言,倒聊得很热闹起来。店子里刚才那一帮子人,可能是怕继续惹袁书高会闹得下不了台,没人过来要他们买东西。 袁书高夹在三个女孩子中间却感觉有点尴尬,顺口说了句:“我去买点水。”就轻轻转身离开。 没想到身后的尹倩让他有点意外地关怀说:“别去和人家闹事。”袁书高不明白这个女孩子在想什么,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她,才走出了大厅。 张家珏显然好奇两女和袁书高的关系,在袁书高推门出去的那一瞬,已经问了出来。袁书高也不在意,反正这三个人,他都不熟,随她们聊好了。 四处转了转,这个地方,除了这家店,还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袁书高上厕所方便了一下。出来的时候,他坐的车已经在招呼旅客上车了。他也没什么带的,直接往车上走。 车里面人已经差不多齐了,意外的是,刚才和袁书高同铺的男生居然让张家珏给换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让人家又搬行礼又是和司机打招呼的,也不嫌麻烦。 见到袁书高过来,张家珏高兴的一笑,很亲热地说着:“书高同学,我都不太记得你的名字了。我今年去了华工好几次呢,不过都没能碰到你。” 袁书高笑笑一跳上了卧铺。张家珏却没有让开,做了个让他进里面去的手势,显然是要占他的座位了。 袁书高觉得这样也好,不用夹在她和尹倩靓姐妹中间。轻轻地一挪,到了靠窗的里铺上。 张家珏并不急着和他说话,在那儿很兴奋地和两姐妹说着去年火车上的事。还很遗憾的说去年火车一到阳邵,袁书高和宋佳玉没等别人走完,就跳窗出去了。走得太快,结果她没能和他们俩坐上同一辆汽车回绥灵。还以为袁书高和宋佳玉是阳邵人,并不是绥灵老乡。 尹倩靓两姐妹听她说得好神的,对袁书高更加好奇起来,不时有点别扭地绕过张家珏来和袁书高问几句。其实也就是些真的啊真的啊之类的求证语气,袁书高都是很淡然的回答“她太夸张了”之类的。 三个女孩子倒聊得起劲,话题乱绕。前面一个男生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真给吵着了,声音较大地嚷起来:“都快半夜了,声音也不知道小点吗?” 三女给人家说得不好意思,终于吐了吐舌头,声音轻了下来。 可是安静下来后,袁书高就更尴尬了。张家珏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还微微打着鼾。不知道她是不是本来就有睡觉乱动的习惯,还是真的太过于信任袁书高了。整个晚上,她都是挤得袁书高死死的。大半个身子差不多都俯到了他的身上,有时候嘴里还吧唧吧唧的小声说着梦话,手脚也是无所顾忌地在袁书高上半身一通乱摸。比起寒假在火车上来,不安分极了。 好在袁书高修为惊人,几天几夜不睡也没什么,要是普通人,这种情况下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把她推下去,要么将她抱上来。 尹倩靓姐妹醒得比较早,窗外还朦朦胧胧的,就已经在小声说话了。她俩也看到了张家珏趴在袁书高身上睡了个踏实,正在小声的猜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尹倩的声音明显失落萧条,看样子她已经误会了。 袁书高当然不会去解释澄清。反正不是熟悉的人,未来也不一定打交道。短短的一程,随他去吧。他这样想,以后的事情可未必如他的愿。再怎么金丹大成,袁书高也不会每天都用那个静坐生莲来查看前程未来。莫说那样做并不可能看到未来的全景。即使能看到,相信他也不会去看。以后的人生之路全知道了,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张家珏不知道是坐车太累还是真的很贪睡,到了差不多上午9点,车子停到路边加油站加水加油和休整,她才醒过来。四个人也随着乘客下了车,都在加油站的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旅途的疲劳之意消散很多。袁书高仍然最后一个上车,三个女孩子都不是很高,在上卧铺坐着也不会顶到车顶,又在聊着什么。见到袁书高上来了,尹倩和张家珏居然同时拿出一瓶矿泉水来。张家珏靠他近,已经递了过来说:“书高,你喝点水不?我见你什么吃的都没带,不饿吗?” 尹倩拿着那瓶水,有点不好意思地递也不是,收起也不是。尹靓发现姐姐的尴尬境地,伸手将水拿了过来说:“姐姐,我要喝水。”其实她刚才已经喝过了。 袁书高倒也没接张家珏的水,只是礼貌地说:“我不渴,谢谢。” 他的表现一直很冷淡,但张家珏似乎毫无所觉,又去袋子里掏出两袋零食。一袋扔给了他:“来,吃点。”另一袋自己打开,也招呼尹家姐妹来吃。 袁书高不好意思再拒绝她,将零食放在一边没有动,伸展了一下四肢,闭上眼睛微微假寐起来。三个女孩子可能睡够了,一边吃零食一边轻声的聊天。 突然张家珏好像反应过来一般,转过身来将袁书高的手臂轻轻一拍:“对了,你女朋友呢?没和你一起回家吗?” 袁书高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才醒悟她在问宋佳玉,点点头回答说:“嗯,她要上班。” 张家珏就回过头对尹家姐妹说:“看吧,我说了他女朋友很漂亮吧。”原来她刚才和尹家姐妹解释她和袁书高的关系很普通,说不清楚的时候,就拿着手机给两姐妹看,上次在火车上,她和袁书高宋佳玉的合影一直让她保存着。 等两姐妹肯定的点点头,张家珏又有点炫耀地说:“我还收着那把刀呢,放在家里,到了绥灵,你们俩到我家里去玩吗?我还要妈妈帮我找个家教的工作,她已经联系好了,还说要我在同学里找学理科的,你们俩刚好合适。” 袁书高觉得这个女孩子说话天一下地一下的,有点不靠谱。也没再参和她们的谈话,接着睡。可是三个女孩子却不让他这么安生,不时地给张家珏摇醒过来,要他赞同她的主意或者解答她的问题,让袁书高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本来袁书高和三个女孩子并不很熟,这一路让张家珏闹下来,倒变得熟络起来了。 三个女孩子都是县城的人,下午二点多,就到站了。下车的时候,张家珏很有心的将三个人的电话都记了下来。她去年没问到袁书高和宋佳玉的电话,还失落了好些时候。袁书高本来想问一下两姐妹关于借钱给母亲治病的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开口,也只好算了。 没有收获的野人 爷爷和奶奶们毕竟不是年轻人,不喜欢太复杂的生活。在安平这个宁静的小镇上,半年多来没什么变化的过着日子。 袁书高在天快黑的时候才到家。爷爷的诊所已经关门歇业,奶奶们拉着爷爷一起来给他开门,高兴地问这问那。袁爷爷在一旁笑着听,并不插嘴。等几个奶奶问得差不多了。他才就着灯光将袁书高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阵,确定地说:“九重天了。” 奶奶们听到,又是好一阵高兴。然后就谈起那两条蛇的事来。打开包,爷爷奶奶们将这两条蛇的蛇皮展开看了个仔细。袁爷爷还没有发话,大奶奶已经将袁书高一拍:“你运气了,这是两条天材地宝。” 所谓的天材地宝,是修真人士专有的称呼。对于普通人来说,吃了不过是强健一点而已。就像百年何首乌,一般人吃下去,最多不过是延年益寿,身体康健。可是修真人士,却可以练化成真元内力,从来增加修为。这些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修真人士都讲究缘法,并不会去刻意强求。所以大奶奶虽然夸赞袁书高的运气,但他们并不会因为袁书高得了天材地宝,自己也去寻找天材地宝。那样先不说找不找得到,仅仅是这份渴求的心性,已经落了下乘,反而影响修为精进。 晚上吃过洗尘宴,已经到了10点多。袁爷爷和三个奶奶终究还是好奇《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的九重天境界,要袁书高演练一番。五个人,趁着天黑,快速沿公路跑着进入了雪峰山脉。到了人迹罕至的山林中,袁书高金丹一转,飘飘欲仙的腾空而去,让四个老人即惊讶也羡慕,回来后好一顿夸奖赞叹。 爷爷奶奶们去休息之后,袁书高连夜将那篇记在心中的《春风十二窍真武修气诀》默写出来交给爷爷,还把带脉那两个穴道的猜想也加了进去,袁爷爷比他懂,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贯通这两个大穴才是最好的。 之后,天也快蒙蒙亮,袁书高去了袁爷爷的藏书房翻翻看看。 查的资料多了,袁书高慢慢地了解到这两条奇蛇异血的巨大功效。意识到自己浪费了不少功力,现在还有很大一部分蛇血能量溶入在血脉肉体之间,没有办法练化成真元之气。不过,依赖春风十二窍的重新修练,他隐隐觉得到了一定的时候,一定还会有一次质的飞跃。那个时候,才算是把这两条蛇送给自己的异宝完全吸收了。 有了蛇血的这次际遇,袁书高对天材地宝更加心怀侥幸。他可不像爷爷奶奶们心性淡然,不求急功。稍微整了下行装,就一个人深入雪峰无忧剑仙派的开山之地——雪峰山脉中寻宝去了。 虽然号称雪峰无忧剑仙派,但其实这个剑派并没有固定的帮派基地,这和那些个少林武当之类的世俗派别有很大区别。尤其离谱地是,中间有好几代传承,号称一派的雪峰无忧剑仙派,其实不过是两个人而已,一个师父一个徒弟。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他们只不过是两个神神叨叨的农民猎人罢了。平时耕种农作,少吃薄穿就上山打猎。也不知道这一派的开山祖师到底是那个大派跑出来的弟子,从传说来看,中间只有第五代宗师修习百年,腾空仙去,其他的都是默默无闻而终。就连春风十二窍的改编祖师宋仁礼,后来也没有记载他的最终去向,只是说他大约140岁卒。 从袁书高亲身的修习验证来看,这一派的功法经过数次变化,已经有点诡异,其实袁书高到现在也没弄懂什么是剑修,只是听袁爷爷说过,雪峰无忧剑仙在鼎盛的时期,也有过好一些剑仙,可是架着飞剑在空中飞行。可是袁爷爷练了几十年,也没见他架着飞剑飞过,其实他自己也承认根本飞不了,最多是脚步轻捷一点。而袁书高,他飞在天空根本不需要什么飞剑,难不成古代的宗师们也踩一把飞剑装逼?装给谁看啊? 这些问题他想不通,袁爷爷自然也没法回答。先放在一边,一心一意找天材地宝吧。这次和上次就不一样了,雪峰山脉虽然比柳欢欢家乡的神女山大得多。但周边县城广布,开发程度也高一些。再者,这四周的百姓对这座雄伟山脉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这么多年来,到处砍伐狩猎。别说异蛇,除了些小动物,连狐狸都见得少。大蛇倒也有,但只是很普通的无毒蟒蛇,他也懒得去杀了。袁书高在山里面折腾了大半个月,一个野人一样的夜飞日行,除了弄到一些野味和山药,并没有再能发现什么好东西。 或许,世上的事本来就是这样,你刻意去追求,往往不可得。可是不想要的,常常却是推也推不掉。 这次袁书高倒并没有与外界失去联系。雪峰山脉仍然有很多地方架设着信号塔,袁书高常常趁着到了塔的附近,就会打电话与6女联系一下。 柳欢欢花掉几万块钱制作的船模,已经有望进入前三甲的比赛。尽管那点可怜的奖金还不到一万块,但仍然让柳欢欢非常兴奋。在广花的家中摩拳擦掌,计划着要一举夺冠。 现在锦秀的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宋佳玉随着里特维斯的家眷及女秘团,去了大上海做旅途护卫。安丽则跟随里特维斯本人,在天京市做业务团的护卫。两女都很忙,身边也带着兴诚的大部分男女精英。广花这边,反而完全交给了朴经理。 安丽还电话告诉袁书高一件事,说申能高已经调任到天京公安总局特警大队任大队长。他还向华夏公安部举荐了袁书高的特殊才能,因为他能用一双鞋轻松击倒两个魁梧大汉,显然武功不俗。 申能高的意思,是想让袁书高去天京客串特警大队教官。但上面的人查了查袁书高的资历和在兴诚的工作档案。觉得还不足以胜任这份要职,没有启用申能高的建议。 袁书高当然乐的轻松,只让安丽转谢申能高的好意。 张小桐在家里只呆了四天,就去了李秀梅的家乡玩。她已经买了一部汽车,让同学中有驾照的帮着开,说这样方便一些。车子只不过是价值四、五十万的奥迪,一下子找不到袁书高,就没有和他打招呼了。她自己也在办驾照,看样子,过不久以后袁书高的家里,就会多一个能开车的美女了。 袁书高对她,当然是奖励加鼓励,虚伪地夸她聪明好学之类的。两个人恶心兮兮的肉麻了好一会儿,才断了电话。 周婉妹那儿,和寒假却大不一样。只在第二天打了个电话,互报平安,就再没能联系上。这些天袁书高打她的电话,差不多都是在忙音中。弄不懂她在忙些什么。 因为在国外,又有父亲在身边跟着,任静淑也只接了袁书高一个电话。她很有怨气的责怪着父亲。原来任父安排的欧洲旅行,居然还跟着三四个他同龄好友的子侄类人物。用意非常明显,就是帮任静淑牵线搭桥,希望女儿终身有靠。 有了袁书高做对比,任静淑对这些二世祖本能地排斥。只是碍于父亲的面子,不好撕破脸,只是确实不胜其烦。忍不住向袁书高撒娇说,只要他不在她身边,她就会不尽烦恼,看样子以后她要把袁书高绑在腰带上了。 袁书高哈哈地笑着,安慰了她一番。 其他的人,袁书高就没有主动联系了。不过有时候能收到张欣雨的短信,不外乎告诉他工作的进展,心情偶然会有点坏之类。袁书高看了前面几条,后面的也没怎么在意了。只是按着朋友的身份,回复了两条短信,鼓励她的工作情绪。他和张欣雨之间,以后会怎么样着实难说,袁书高自己也没法把握这个度。现在只好尽着本份,尽量在工作酬劳上,多做补偿。 不过张欣雨也间接地带来了两个消息,说因为《伤•;2010》的宣传炒作,殷若馨已经人气急升,剧组决定增加《丽影》中她女二号的戏分。另一个消息则是殷若馨最近让香水两大王老五,马家二公子马启富和潘家大公子潘成追得不敢出剧组,俱是前有鲜花,后有俊男,让媒体也炒作得很厉害。甚至有赌坛开出赌注,赌谁最先抱得美人归,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袁书高的回复是,只要这两个人不用强不用奸计,张欣雨就不用干涉了,恋爱自由,一切随殷若馨自己选择。他没有想到这条短信回复的时候,张欣雨正好让肖佩玲喊过去计算剧务开支。手机扔在休息室的办公桌旁,刚好让来这儿休息的殷若馨自己看到了。心灰意冷之间,神情更是说不尽的落寞忧伤,恰恰符合了《丽影》剧本中女二号伤心失意的角色气质。 7月29日。袁书高肮脏不堪的从山里面出来了。走在安平镇公路上的时候,两旁商铺里的人纷纷捂着鼻子,搞不清这是哪儿出来的原始人。尤其他还一手提着个大口袋,一手拿着个很时髦的手机在打电话,看不懂的人就更多了。 这个电话是张家珏打给他的。她已经打了十多次了,这是第一次通,叽哩呱啦的尽说了些废话。最后才说,她按尹倩给的地址到姐妹家去玩,没想到她们家正在办丧事。尹家姐妹的母亲因为白血病手术失败,支撑到姐妹俩回来,已经说不出话了,一天后就撒手人寰。 尹家姐妹也没有心思陪张家珏,倒是她自己一头热的想要帮忙。但那个家因为什么事吵得不可开交,连丧事都办得又寒酸又冷清。有感于尹家姐妹的困境,张家珏孩子气的出了个馊主义,要袁书高凭武功去打黑拳之类的先弄点钱,帮帮她们俩。 袁书高不置可否,华夏又不是太国,可没什么黑拳比赛。不过钱对他来说,不算难事。接完电话,袁书高先回家洗洗白,将山上带下来的野味交给爷爷奶奶,然后就是辞行了。他不喜欢拖拉,一边联系张欣雨给他转几百万到他在家乡办的新户头上去,一边坐车往县城里赶。 天色还早,应该不到上午10点的样子。袁书高也不急,从安平到县城,2、3个小时就到了。如果用跑,肯定更快。但袁书高仍然习惯将自己融入到普通人的生活圈,没有必要,不想展露神通。 和华夏国的各个县市差不多,绥灵县城这几年的变化也很大。在原来的旧城区旁边,又开发了一大片新城区。出租车也都换成了小车,以前那种拖拉机一样的夏立,全部都撤掉了。 张家珏很意外他下午就到了,不过她为人热心勤快,一个的打到绥灵东站,亲自来接他。还带了袁书高一个从没见过的女孩子,只有15、6岁的样子。一问之下,原来是她在绥灵的家教学生。 小姑娘叫赵允芝,很聪明的模样,不知道天天脑袋瓜用在什么地方,居然用得上张家珏补课。她倒顽皮,口齿不清的用英文跟袁书高打招呼,还问袁书高是不是张家珏姐姐的男朋友。 袁书高哈哈一笑,用绥灵话回答说:“俺没念过书,听不懂洋文。” 小姑娘顿时鄙视起他来,问他是怎么考上大学的,这么简单的英文都听不懂。袁书高耸耸肩说:“我把监考老师揍了一顿,他就让我去念华工了。” 赵允芝“真的真的”问了好几声,大有也去把监考老师打一顿的冲动。张家珏把两个胡侃的人各自一拍。对袁书高笑骂着:“你瞎说什么呢,教坏我的学生。”亲呢随便的情形,倒真有点像对待自己的男朋友。 恶亲(1) 三个人没有多做停留,打个车直接坐到了尹家姐妹这边。绥灵的房地产才兴起没几年,商业化的小区不多。尹倩靓姐妹的家是那种靠着公路的四层楼房,路段也比较繁华,又是个双门面房,有九米宽,十几米长。看起来她们家原来的经济条件并不差,光这座房子在县城里就值不少钱。 大门关着,这个门面之前肯定用来做过副食生意,因为门面上方还挂着如家超市的招牌。门口空荡荡的,与两边隔壁的热闹店面比,显然非常突出,也似乎格外冷清。 张家珏在楼下大声喊了好几声,四楼才打开窗户,尹靓瘦了一圈的脸从上面看了下来。 她应该认出了袁书高,有点意外又惊奇的表情,然后尹倩的脸也伸了出来。黯然中闪现出一丝兴奋。 张家珏有点奇怪地说:“上次来她们还住在二楼,怎么住到四楼去了,这么热的天,真不会挑地方。” 家里没什么人,三个人随着下楼开门的尹倩往上走,一路上都没人出来打招呼。一楼果然是个大门面,还摆着很多的副食货物。但都有了灰尘,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做生意了。二楼、三楼全给上了锁,不用说,是小套间。 到了四楼,刚走进房间,一股热浪蒸腾而起。和下面比起来,这儿的气温至少高出6、7度。虽然袁书高可以寒暑不浸,可是张家珏已经受不了了,转着头寻找起风扇来。还好两姐妹的床头有一把小风扇,她急急地坐到床头吹了起来。 这房子就是个大房间,没有隔断,一眼就能看清全部的情形。袁书高扫了一下屋子,才看着尹倩问:“你们俩怎么弄成这样了?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两姐妹的处境很明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四楼这一层在建房的时候,肯定没有考虑给人住的,应该是建成了隔热层。没做一点装修,只是糊了下墙,非常简陋。两姐妹挤在前面靠公路这边的大房间,即做卧室也做书房。房间里除了一张老旧的书桌,连凳子都没有。床也是很旧式的,可能是原来家里用来给客人住的备床。 尹倩给他问得默不作声。尹靓叹了口气,才说:“我们回来的时候,妈妈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过世了。叔叔伯伯都说妈妈治病用了他们很多钱,店子和房子都该算钱还给他们。所以……” 她显然从来没有预料到今天的遭遇,眼睛已经流出泪来了。尹倩没补充什么,只是抱着她的肩安慰她。 袁书高眉头皱了下,问道:“你们爸爸呢?” 尹家姐妹还没有回答,张家珏已经抢着说:“汽车上不是说过吗,她们的爸爸前两年就出车祸过世了。” 袁书高那个时候哪会用心去听两女的话。这时才醒起,这两姐妹竟然成了大龄孤儿。 她俩的这种情况是非常严峻的。因为她俩的年龄都已经达到了成年人的要求,肯定满了18岁,国家是不会管的。可是两姐妹一直生活在父母温暖的怀抱里。即使父亲先过世,母亲也因为有留下来的遗产和下面的那家副食品店,并没有让两姐妹吃过苦。因此她们自理的能力和生存能力仍然低下得很。这种情况下,母亲突然去世,没了依靠。而家里的亲属再落井下石。两姐妹未来的命运,还真是个未知数。 袁书高看了看房间,除了床,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忍不住生气地问:“你的叔叔伯伯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俩也不问他们要个借条看看吗?” 尹靓眨眨眼睛,为姐姐辩解说:“我们问了的,可是叔叔和伯伯都说,因为是一家人,当时妈妈没有打借条给他们。” 袁书高眉毛一挑:“没有借条,就想收你们的房子和店子,凭什么。” 尹靓也气愤地说:“是啊,我和姐姐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可是……” 袁书高给了她一个疑问的眼神,她就接着说:“可是这四周的邻居都给他们做了证。” 袁书高青着脸“哼”了一声。 张家珏和赵允芝一直只在旁边听着,这时见他们的谈话卡了壳,张家珏忍不住说:“倩倩、靓靓,要是他们真把你们当亲人,就不会逼着你们要房子和店子了。”这是实话,没了这两样,两姐妹怕是大学都念不下去。 赵允芝应该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火上浇油地说:“是啊,他们跟你们撕破脸,干脆先把他们全赶出去。没有借条,就是明抢,不用怕,反正书高哥哥这么能打,他们来多少人也不怕。”看样子,张家珏平时没少和她说袁书高的事。 张家珏立时醒悟过来,从床上站起来高兴地说:“对啊,有书高同学在,还怕跟他们动手抢东西啊。” 袁书高见这群女孩子有了主意,心情轻松了些,倒开起玩笑来了:“行啊,你们指东,我决不打西。”见几个女孩子高兴的点着头,又加了一句:“我往北边逃跑。” 几个女孩子一下没听明白,过了一会儿才齐声“彻”的笑着鄙视他。 气氛轻松下来,一群年轻人在一起就话多了。袁书高无所事事,在书桌上将两姐妹的书翻出来看。她俩是学计算机的,书比较枯燥。即使袁书高有超级记忆力,对这些东西也是兴趣缺缺,看了一会儿,就没什么心思了。于是建议大家先去找个店子吃饭,还主动承担了请客的任务。 趁着点菜的间隔,袁书高假意到四周的商店逛逛,不动声色地问了些尹倩靓姐妹家里的情况。尤其打听了她们叔叔和伯伯的经济情况和为人方面,得到的答案让他更坚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几女并不知道他这么细心,张家珏还责怪他买点饮料也买这么久,袁书高笑笑也不在意。 吃过饭之后还没到五点钟,张欣雨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匆忙间只来来得及给袁书高转了个500万进来。问他够不够,袁书高连说够了够了。几女也没能听出他说什么够了,只是好奇地看着他。 袁书高放下电话,想了想问尹倩说:“你家里的房子和店子,我打听了一下,算下来最少也值七、八十万。有这么大金额,我觉得你应该到派出所报个案,因为这也算是一种经济欺诈。” 他在宋佳玉的事情上吃过亏,后来恶补了不少法律知识。知道这件事,道理法理都站在姐妹俩这边。完全可以不需要用武力来解决。当然,话是这么说,其实没有一定的武力威胁,还是很难快刀斩乱麻地绝了她们叔叔伯伯的贪念。不过先报了个案,占了个理,真要动起手来,也好办一些。毕竟她俩是弱势方,属于受害人。到时候只要打人控制好力度,就不会形成案外案,让情况复杂化。 尹倩靓这些天,早没了主心骨,袁书高的突然出现,成了雪中送炭的白马王子。自然一切听他的,几个人打了个的,先到离这儿三里多路的城关派出所将案情登记了一下,派出所答应明天出警了解情况。 再回到家里来的时候,二楼开了灯。尹靓在下面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理会。 袁书高诧异地问:“你们俩没有钥匙?” 尹靓委屈地说:“是啊,妈妈没交钥匙给我们。她突然去世,钥匙都在伯伯叔叔手中。” 袁书高真有点佩服两姐妹的老实,忍不住大声说:“你俩这个样子,以后到了社会上哪有饭吃。真是猪脑子,不会把钥匙全换掉啊。” 尹靓给他骂得有点冤,但这会儿要将求他,不敢回他的嘴。尹倩见妹妹受他的气,强辩着说:“我们还来不及换。”其实她们俩毫无心机,的确没有想过要换家里的钥匙,还一直指望着叔叔伯伯把钥匙还给她们。 袁书高知道两姐妹没什么社会经验,也不再多说,内力一转,声音很大的朝着二楼喊了起来:“楼上的人死了吗?快滚下来,两分钟之内不开门,把你们全扔出来。” 他这话可真是霸道之极,一点也不客气。这一路和几女吃饭、报警,袁书高都表现得温文尔雅,一副绅士的派头。这会儿原形毕露,偏偏几女都觉他做的很对,做得很好。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霸气有威风。 他的声音是用内功送出去的,楼上就是全关了窗,装了隔音墙,也能听到。果然过了一会儿,下面的门开了,一个女人尖着嗓子骂起来:“谁在我家屋面前鬼叫,小心挨揍。” 袁书高下午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尹倩靓姐妹的叔叔和伯伯家经济条件都不差,全都有房有车的。以这样的条件,先不说尹倩她们的母亲是不是借了钱。就是借了钱,在这种难关之前,也应该扶助一下两个外甥女。没想到他们反而联合起来,欺侮老实本分的尹家姐妹,算计她们父母留下的那点产业。 这种事让他碰到,没什么客气可言,内功威势一逼,快步走到门口,对着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说:“你们马上收搭东西,五分钟之内都给我从这个房子里滚出去。” 和女人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年纪在四十来岁的男人,应该是两姐妹的叔叔。看他油光水滑的脸,应该是常年在官场打交道的人。听到袁书高这么说,有点假斯文地气愤着,声音较大地说:“你是哪个,这是我们的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赶人了?” 袁书高也不理他在这多嘴多舌,一把抓起他的肩,一甩就扔了出来。那个男人突然间腾云驾雾一般地飞到了公路边,一身像散了架一般地痛,在那儿“唉哟唉哟”的只顾着乱叫。其实袁书高用力很巧,并没有摔伤他,但真元之力透脉而入,够他痛上一、两个小时了。 那个女人想冲上来看丈夫,袁书高手一搁,问她:“楼上还有人吗?让他们一起滚。” 女人已经害怕他了,见他这么野蛮,有点发抖地向上面喊着:“他家大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你快下来。” 上面可能已经听到声音不对,一会儿“腾腾腾”又走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见门口乱糟糟的,忍不住问:“弟妹,出什么事了,喊得个杀猪样。” 那个女人指着袁书高,气急败坏地说:“他……他……动手打了我家邦远。”原来尹倩的叔叔叫尹邦远,袁书高倒一直没问过。 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显然是尹家姐妹的伯伯,听到女人的话,已经惊讶地看过来,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是谁,谁让你打人的?” 袁书高掏出手机看了看说:“五秒钟之内,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中年人身边站着一个比较粗壮的汉子,大概三十来岁,听到袁书高根本不解释也不讲理,就要人滚,忍不住骂起来:“哪里来的小毛孩,没法没天了?” 他话才刚说完,袁书高翻了翻白眼说:“五秒钟到了。”一手一个,全甩了出去,位置正好在尹倩叔叔的旁边。变成了三个人一起“唉哟唉哟”。两个女人已经看到袁书高身后的尹家姐妹了,这会儿可不敢跟她们较真,一边往外跑,一边在那儿骂着:“好啊好啊,你娘老子才一死,就不认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了。野丫头长大了,知道勾引汉子来对付自家人了。” 袁书高怕她俩在一旁骂街耍泼,吓唬着说:“十分钟内,你不把他们送到医院,就等着收尸吧。” 几个人已经见识到他说话的厉害。一个女人还在那叫着:“马上去叫人来,把他抓起来。”旁边喊着痛的李家大伯已经在骂她了:“你个死婆娘,老子都快痛死了,快找车去医院。” 女人停了下来,在外面闹哄哄的挡了辆的士,扶着家人一车开走,没了人影。 尹倩靓姐妹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这会儿回过神来,有点担心地问袁书高:“这样好吗?” 袁书高轻蔑地说:“有什么不好的。这种人,不能给他们好颜色看。” 下午他已经了解过了,尹倩的叔叔,是乡财政所的小主任。在绥灵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基层干部。这样的人,家里的丑事是绝对不会往外兜的。尹倩的伯伯,则是个混得比较好的二流子,没事包点公路、基建什么的。和社会上的人来往多一些,他可能会采取些报复措施,比如找人来寻仇之类的。不过说到武力,只要不是来一支武装部队,袁书高没什么好担心的。 眼下这件事要是拖着讲道理,只怕半年也没办法处理好。袁书高没时间和他们磨洋工,干脆直来直去。实在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再说,现在呢,静待下文就可以了。 恶亲(2) 两姐妹领着大家上了二楼。她俩才给赶出去几天,这儿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二楼和三楼都是独立式的套房设计,中间一个客厅,靠公路那边是两间大卧室,而后门这边是一间小卧室连着餐厅、厨房和卫生间。这种设计比较贴近潮流化,是两个门面的商业房上面二、三楼最主流的建设方案,三室两厅一厨两卫。 刚才她们的叔叔伯伯显然还在这儿打牌,餐厅的桌子上,分开摆着好一些扑克。地面上乱乱的,有一些这几天堆积下来的垃圾。客厅和餐厅是连着的,比较简洁的摆着一组7字型布艺沙发,沙发后面,还摆着一台立式空调。从摆设来看,尹家原本经济条件都不错,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他们进来的时候,空调还开着,难怪这儿比起四楼来,凉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尹倩恢复了主人的姿态,领着袁书高和张家珏赵允芝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将电视机也打开,让他们先看着。自己和妹妹找了清洁工具出来,打算动手整理一下自己的家。张家珏和赵允芝当然不好意思干坐着,也站起来帮忙。 袁书高见没什么重活,就是擦擦洗洗,就没去参合了,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发呆。心神辗转之间,也不由感慨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变幻无常。两姐妹痛失双亲,原来应该做为依靠的叔叔伯伯们,为了利益,竟然变得比外人更加可怕,不能不说是一种让人痛心的讽刺。 家里也就是让她们的叔伯们弄了些垃圾,四个女孩子一起动手,没一会就收拾得差不多了。张家珏最不避讳,蹦到袁书高旁边坐下,嚷嚷着:“懒鬼,你可舒服,坐在这儿享受。”袁书高摸摸鼻子,嘿嘿着没有回她的话。 可是半生不熟的赵允芝也凑到他这边来,变成两女一左一右环绕他,袁书高就有点不自在了。站起来伸个懒腰,问张家珏:“你现在回家吗?要不要我送你一下?” 张家珏得意的一笑:“我刚才和倩倩靓靓说了,晚上要在这儿过夜的。”其实她有点贪玩,知道这件事应该还有热闹可看,不想错过,刚才就和尹家姐妹说过要留在这儿过夜。 尹倩靓姐妹当然不会拒绝她,有她在这儿,留宿袁书高也就顺理成章,感觉自然得多。张家珏见两姐妹赞同自己的决定,高兴地给家里打了电话,顺便帮赵允芝也请了假。 电话打完,尹倩让大家都坐下来休息看电视,自己去房间整理了一下,帮袁书高腾出了自己原来的卧室。又到一楼去拿了些瓜子零食上来招待三位客人。算是恢复了一点主人模样。 赵允芝年纪小,对袁书高非常好奇,见他坐到了沙发这一边,又粘了过来。嘻嘻地笑了一会儿才说:“书高哥哥,你刚才好威风,好大的力气哦。”典型的没话找话。 袁书高笑了笑,有点自嘲地说:“你是说我只会用蛮力解决吧?” 赵允芝连忙摇头:“哪儿啊,我觉得书高哥哥做得最好了。对付这种人,就要比他们更野蛮。” 袁书高吐了口长气,点点头说:“是啊,你跟他们假惺惺地说道理,他们会整得一套又一套的。全是些歪理,说穿了,还不是就是想要钱。”赵允芝深以为是地点头赞同。 这边三个女孩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也表达了一番心中的愤慨。末了,张家珏得意洋洋地表功:“看吧,我就知道找书高同学准没错。”倒好像今晚的功劳全是她的一样。 五个人也不急着睡,乱七八糟的瞎聊了好一阵。袁书高问了两姐妹一些她们借钱的事情,又问了她们母亲的病情拖了多久之类的问题。最后简单的计算了一下。两姐妹的母亲从发现病情到去世,只有不到三个月时间,中间请保姆照顾,又到省城动手术。前前后后,估计花费在四、五十万的样子。由于尹倩已经借了三十万过来,根本不可能再向她们的叔叔伯伯们借多少钱。按两姐妹的描述,在母亲生病之前,家里的情况还是很好的,副食店每个月差不多有五、六千块钱的利润入帐,要不然也供不起两姐妹同时念大学。可见借钱之说,根本就是他们叔叔伯伯在信口雌黄。 谈完这些,袁书高突然想起来,自己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连忙让两姐妹到家里去翻最值钱的东西。清理一下,看少了些什么。 两姐妹对母亲的情况也并不了解,更没有管过钱。按照袁书高的说法,联合张家珏、赵允芝一起把柜子、床铺下面一通好找。后来又去了母亲的卧室,这间房这些日子一直锁着,俩姐妹没有钥匙,袁书高也不客气,一脚踢开了。 回来的时候,两姐妹将手中的东西全堆在沙发围着的茶几上,家里值钱的东西差不多全在这儿了。房产证、土地证,还有她们母亲的首饰盒、身份证和存折。意外的是,一个定期本,两个活期本加起来,尹母居然还存有四、五万块钱。 尹倩借钱最大的原因是尹母一直不愿意动手术,怕万一死在手术台上,两姐妹没有自己做依靠不说,还会欠下一屁股债。尹倩孝顺母亲,先到杨溪理那儿把钱借了过来,又将母亲骗到了省城医院里住下,才骗她说这是厂家预付的工资。只要毕业后去厂家上班,以后慢慢还就可以的,不需要担心。尹母不太懂这些,相信了她,终于接受了手术。 手术做完的时候,医院那边都说很有希望。那个时候尹家姐妹对家里的叔叔伯伯没有戒心,尹母也没有看清他们的真实面目。感觉自己好一点儿,就立即催尹倩回学校读书。临近期末考试,尹倩确实也没有时间,就将母亲托付给了家里的两位亲人。没想到尹母出院回家没有多久,就过了世。这其间,做为照顾她术后康复的阿姨和婶婶,只怕有很大的责任。可是人已经死了,这种事,追究不过来,也很难说得清。 母亲的心始终是在孩子身上的,要留给她们一些读书的钱。这些存款,应该是一直没舍得动过的。而黑心的叔叔伯伯所谓的借钱之说,更加没办法成立了。 袁书高看到这些东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突然袭击,杀了他们叔叔伯伯一个措手不及。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两姐妹的叔叔伯伯之间,也就这些东西的分脏在拉锯扯锯,还没有结论,要不然,肯定不会留在这儿了。 财产到了手,几个女孩子更加放松下来,注意力就转移了。张家珏先偏离话题,问起袁书高和宋佳玉之间的事情。然后几女轮流轰炸,差点连宋佳玉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要问出来。袁书高疲于应付,打着大呵欠装困,尹倩不好意思再跟着几女瞎闹,很温柔地将他带到自己的卧室之中去休息。 晚上练功之前,袁书高自己也有点好笑地摸摸鼻子。他本来不想和这三个女孩子纠缠在一起,没想到阴错阳差之间,反而越来越熟悉了。 第二天早上8点多,在街边买了点包子漫头吃过之后。尹倩按袁书高的吩咐,让尹靓去找锁匠,打算将家里的锁全部换掉。她自己则拉着赵允芝到银行去,因为她和妹妹都没多少现金,再说袁书高也担心这些存款会有变化,让她用母亲的身份证将钱全取出来换成她自己的户头。在这一点上,尹母倒早早做了准备,留下后路。怕两姐妹受穷,上次尹倩借钱回家的时候,她就已经将存折的密码告诉了两姐妹。有身份证有密码,取钱自然不难。 由于没有钥匙,张家珏只能留守家中,袁书高带着包子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摆着一辆摩托,张家珏正在和两位穿着制服的民警说着什么。一问之下,原来派出所派了人过来,到家里了解情况来了。还好尹靓回来得很快,因为锁匠就在离她家四、五十米远的地方住,不过他现在没时间,答应下午才来施工。 尹靓和张家珏将两位民警带到二楼去做记录,袁书高留了个心,在下面的副食品店拿了两条芙蓉王蓝装版出来,一人一条先塞上,问话什么的就方便多了。基本上全是按尹靓的叙述做了记录,还没来得及签字,下面突然听到闹哄哄的吵起来,好像有人用棒子有打门。 袁书高动作快,一闪已经到了楼下。刚打开门,却见外面围着二、三十个青壮年汉子,昨晚挨他揍的三个人都在门前站着。看到袁书高出来,那个粗壮的汉子已经嚷了起来:“就是这个小子。” 袁书高也估计他们今天会来。昨晚那一下,虽然很痛,但痛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不需要做什么处理,其实医院都不用去。这儿是自己的家乡,袁书高不想表现得太出格,让所有的人都怕他。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知的少年,对人的本性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这三个人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这事还有后着。看来自己猜对了,这三个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找齐人杀上门来,打算“武力征服”了。 有派出所的民警在,袁书高当然不会傻的冲上去跟他们打在一起。但他也不笨,用一个很嚣张的表情走到这群人里面,大声的说:“你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想抢家产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尹倩的伯伯叔叔可不知道这儿有政府工作人员,他伯伯在那大喊着:“先揍他丫的,让他知道老子不是这么好欺侮的。” 一伙人动起手来,吃亏的当然不会是袁书高。也没多少时间,地上全是“唉哟唉哟”喊痛的汉子。可笑的是,尹倩的叔叔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在那儿喊着:“快报警快报警,这个人是个强盗。” 两位民警刚才全程都在场,这会儿站出来说话了:“我们是派出所的,尹倩已经告到所里了,说你们强抢她们父母的遗产,还诬赖她们母亲欠钱。” 尹倩的叔叔一听来了政府的人,不吭声了,她伯伯却还在那儿说:“警察同志,你看他们把我们打成这样,你要为我们作主啊。” 那两位民警转过头看了看悠然自得的袁书高,也佩服他的身手。又转身回答说:“刚才的事,我们就在旁边,全看到了,这位年青人应该是属于正当自卫的范畴。不过你们如果一定要告他,就先去验伤,再到所里来录个口供。”又加了一句:“这种情况,打官司你们肯定赢不了。” 尹倩的伯伯在那儿继续嚷着:“他是一个外人,凭什么到我们家来闹事。他昨天晚上还把我们都打伤了,你要为我们作主啊。” 两位民警刚从袁书高手里接了烟,趁乱的时候刚刚放进摩托车里面,哪好意思就翻脸。在那儿转了转眼睛,问袁书高:“对了,我们正要调查,你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因为你已经介入到这件案情里面来了,现在有人受了伤,得追究责任人的。” 袁书高对自己的力道把握当然有自信,解释说:“警察同志,他们没有受伤,只不过短时间内有点痛,过一会儿就没事了。”他知道这件事姐妹俩占着理,武力威胁不重要。所以在民警面前,打得比昨晚还轻。又补充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和尹倩尹靓姐妹俩是大学同学。” 两位民警掏出记录本,把他的话记上,重复地问了一句:“哦,只是大学同学吗?”其实这只是一种本能的好奇,一般情况下,哪个大学同学会这么费神费力、挺身而出,来管这种闲事。 尹靓在旁边听得误解了,怕没什么关系会让袁书高受牵连,连忙走上来说:“警察哥哥,他是我姐姐的未婚夫。”做记录的警察“噢”的表示了明白,在记事本上加了一句。 袁书高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就地否认。两位警察公事公办的,让他和尹靓都签了字,作为旁证的张家珏也签了一份口供。等手续完成,地上的汉子已经都三三两两的起来了。他们惧怕袁书高,也不想和政府的人打交道,反倒责怪起喊他们来的那名粗壮汉子来,闹了一会儿,三三两两居然就这么走了。尹倩的叔叔鬼精的,见自己不怎么痛了,知道这场官司八成打不赢,说了声:“我所里有事,先上班去了。”也挡了个的走了。 只剩下尹家姐妹的伯伯和那个粗壮汉子呆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民警掏出笔,煞有介事地走到他俩身旁问:“你们没事了吧?先说说来这儿打架的原因和企图。” 两个人一听他的语气完全变了,立即紧张起来。尹倩的伯伯有点吞吐地说:“我们……我们不是来打架闹事的。我是怕我侄女吃亏,来看看情况的。” 两个民警就严厉地问他们来看情况带这么多人干什么,又问起要吞没尹家家产的事情。说到后面,二流子的尹家伯伯给问得一头汗,拉着那名粗壮汉子狼狈地跑进他们来时坐着的小车里,嘴里嚷嚷着:“她们姐妹俩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把我们一家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好像他是很仗义地来帮两姐妹主持公道,反而受到不公平待遇一样。 袁书高知道这件事差不多就这么结了。这种案件,还形不成法律官司,估计最后的结论是算做民事调解来办。 虽然如果尹家姐妹一直告下去,最后肯定会赢,她俩的叔叔伯伯也会让政府罚掉不少钱,但估计尹家姐妹不会这么做的。他当然也不会勉强她俩去这么做。 想到这儿,袁书高笑着和两位民警客套起来。感谢他们辛勤出警,为民申冤什么的。又就近找了家不错的餐馆吃了一顿大餐,让两人多照看着这件案子,免得再生枝节,两位民警都高兴的答应了。他们都是人精,已经知道这件事就这么着了。尹家伯伯和叔叔俩文的没占理,武的打不过,以后肯定不敢来生事了。 吃饭的时候,张家珏守家,尹靓做了陪客,不过她即不能喝酒,也不会说话,纯粹做了花瓶。心里倒在翻腾,要是袁书高真是姐姐的男朋友多好啊,又能打又会办事,喝酒也是一把能手。自己家里的事,到了他手上,几下就扭转过来,要不然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了,想想都觉得后怕。 到了下午,锁匠带了两个徒弟一起,把家里上上下下的锁头全换了,袁书高怕两姐妹孤单在家出危险,将前门后门都做了防盗加固,又将二楼的防盗门也换成加厚的名牌。忙到晚上九点多才算尘埃落定。两姐妹看着他忙上忙下,心里暖暖的。无尽的感激,没法用言语来表达。 可惜她俩没什么能耐,连后勤也做不好,饭菜全不会做。张家珏和赵允芝在这儿呆了一夜一天,下午让家里催了回去。两姐妹就更没了主意。直到袁书高忙完,才招呼他一起到外面去吃晚餐。 袁书高觉得这儿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边吃边嘱咐两姐妹。明天开始,把家里的副食货物都降价处理出去,过期了的就扔掉,免得让人找上门来打官司。然后写个门面出租的广告,争取在开学之前把门面租出去,这样就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上学不用愁。当然,二楼是绝不能出租的,反正也换了防盗锁,全锁好就可以了。 她俩的叔叔伯伯,自然是绝对不允许上门了。两姐妹去上学,可以联系一下张家珏家里的亲戚或者朋友之类信得过的人,每个月来照看两次房子。家里值钱的东西全要锁好。房产证和国土证,也要在这段时间之内转换到两姐妹自己的名下,那怕多花点钱也要办好这件事。 吃完饭后,袁书高想了想,又将在这边办的银行卡交给尹倩说:“这张卡你留着,密码是六个零。里面有些钱,你欠了几十万的债,如果债主逼得紧,就先到里面拿钱还上。有什么急用钱的地方,也可以去取。还有,如果你的叔叔伯伯再找麻烦,就立即打电话报警,不能讲客气。”见两女答应下来,他才说:“我晚上要去川省,就不在你们家过夜了。” 两姐妹没想到他说走就走,恋恋不舍之意油然而生。袁书高却是想着,趁夜正好往川省飞,他答应要去张小桐家里玩的。也没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算是和这对风雨中逐渐坚强起来的姐妹俩告别。尹倩望着他一步步远去的身影,一种遗憾久久地充斥在心底,就这么分开了吗?以后,他是不是也会偶然地想起我? 小插曲 如果按直线,阳邵到川省不算很远。袁书高也不着急,用指南针大致对好了方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腾入空中。这是他第一次在内陆做高空飞行,四周已经很黑,尽管他视力特殊,但因为太远,还是什么都看不清。这种飞行其实非常枯燥,远没有想像中那么浪漫有趣。四周除了风声,就是一片寂寞和安静。 袁书高把注意力放到了体内的金丹上。白天飞行或练功,他可以吸收金色的光芒。可是晚上飞行,金丹却是吸收一种灰白色的暗淡光芒,即不像在水中吸收的能量一样,是白色,也不像在天空中那样,是金色。这种能量袁书高也说不清用处。但他知道,每一种能量都有用法的。比如金色的,可以像火一样发热,白色的,可以像冰一样制冷。这种灰白色的,暂时并不知道用法。 他也不太清楚自己飞行的速度,感觉上,比起上次在大海上,应该是快了不少。这可能和他这段时间练功不缀,金丹增长有关系。 袁书高飞得很高,主要是为了避免有人无聊观望夜空,发现了他。这样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没有具体的方向感。只感觉黑茫茫的一片。他得不时的掏出指南针校正方向,也要时不时的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等到了凌晨五点多钟,他自己也感觉到乏味,慢慢地降了下来,向前面一个灯火阑珊的城市飞去。 在偏僻的地方降落,袁书高轻轻地跑着进入了城市。四周的招牌告诉他,这儿已经到了川省的内疆市。还好,没偏离方向太远。袁书高是向着张小桐的家乡成嘟飞的,这儿离成嘟只有一百多公里了。 已经有很多早起的人群在忙碌了。公路上的摩托和自行车比汽车多很多。 这个时段起床的人,除了去晨练的,一般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所谓的起早贪黑,辛勤养家,就是这些城市小人物的真实写照。 袁书高没什么目的地走在公路边,就近找了个早餐摊子坐下。摊子还没开张,夫妻俩在忙忙碌碌地准备煤气灶和调料。袁书高也不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们聊着。 这种早点摊,只能摆到七点半钟,为了这短短的两个半小时经营时间,摊主得花大半夜工夫做准备,辛苦尽在不言中。 不过夫妻俩话语中倒没有怨天尤人,还很感谢政府放宽了政策,因为以前城管是不允许在这种繁华路段摆摊的。那个时候,看到城管就像老鼠见到了猫,要么没命的跑,要么就乖乖交罚款。现在每天早上收10块钱城管费,就可以摆摊两个半小时,多少算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袁书高感慨着普通人生活的艰难,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需要完善和改进的地方。轻轻叹着气,他个人能力再高,终究无法改变世界。或许,人类的幸福,最终仍然是要全人类自己来把握的。不管是不是有神仙,都没有办法掌握人类未来的命运。 但袁书高至少可以改变自己见到的,帮得上忙的部分人的命运。 时间到了六点多,夫妻俩的早点摊终于点起了火。袁书高做为第一个等候的顾客,正在品味他们做出来的川省特色粉条。这是比湘省更辣更麻的极品风味,连袁书高都有一种要出汗的感觉。 早点摊已经三三两两的来了不少人,有些人明显是晨炼回来的,顺便在这儿吃早餐。袁书高外貌出众,个子又高,旁边一些女孩子有意无意的都爱向他这边看。不过他早就习惯了,也不放在心上。 正开心的吃着,旁边却伸过来一双小手。袁书高扭头一看,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小女孩在伸手向他乞讨。她的身后,一张带轮的木板上,还躺着一个明显双脚有问题的男孩子,但年龄应该比这个小女孩大。 袁书高仔细看了看这个小女孩子,心中忍不住有点痛的感觉。这种利用小孩出来乞讨的事情,他在锦秀家中的时候,曾经看到电视里说过,只要见到,就一定要报警。因为这种小孩子出来乞讨,一般背后都会隐藏着控制集团。 袁书高倒没有急着报警,而是将那个小女孩拉到了身前的座位上,让老板先弄两碗粉条过来。然后又问那个年纪大点的男孩子,是谁让他们来讨钱的。 出人意料的是,男孩子居然回答说,家里没吃的,是自己出来讨钱的。 两个孩子对他的热情都有点害怕,想要脱身逃走。但袁书高轻轻捏小女孩的手,却仿佛有千斤重力一般,总是没办法甩开。还好袁书高的表情很温和,要不然小女孩怕是要哭出来了。男孩子动作不灵便,给他一脚踩在那张木板上,自然更加走不了。 袁书高耐心地安慰了一会儿,才让那个小女孩开始吃粉条。他又将另一碗端到木板上躺着的男孩子身边,他看了看袁书高,觉得他没有恶意,也吃了起来。趁着两个小孩吃粉条的时是,周围一些年纪大点的叔伯们也来过问这两个小孩子出来乞讨的原因。两个小孩子更加害怕了,只是吃东西,默不作声的。 见两个孩子粉条都快吃完了,还是闷声不响的不作声。袁书高翻了翻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五十的钞票,对那个小女孩说:“你告诉叔叔,谁让你们出来讨钱的,叔叔就把这些钱全给你。”那个小女孩回头看了看,四周围着的都是看热门管闲事的老人,也没能看到什么。就不再说话,但也没有接袁书高给的钱。 那个男孩子年纪大些,见他这么执着,知道碰到了好人,反倒劝他:“叔叔,你别管我们了。” 袁书高听到这句话,知道这两个孩子也有隐情。立即打蛇随棍上,对那个小女孩安慰着说:“别怕,叔叔带你们找警察,把坏人全揪出来。” 那个小女孩让他的亲和力感动,突然崩溃了,哭起来说:“叔叔,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这个时候,袁书高没有再犹豫了,掏出手机打了111报警。四周围观的老人们也都群情激奋的骂起这些可恶的人贩子来。 内疆的警察效率还不错,不到10分钟就过来了。袁书高将那五十块钱交到小姑娘手上,安慰的说:“小妹妹,你放心和警察叔叔去,他们会帮你找到爸爸妈妈的。” 小姑娘对他产生了信任,恋恋不舍地点了点头,才和两位民警上了111警车。那个男孩子也让一位警察扶了起来,他摆摆手,比较好笑地从木板下面拿出一付拐杖,撑着跟警察一起离开了。原来他并没有瘫到没法站起的程度,只不过让人控制了,不敢自己柱着拐杖走。 袁书高还不太放心,趁他们还没走,拉住一位民警问他们是哪个派出所的。民警对他也有好感,让他不要担心。他们是内疆市公安局下属的111警察中队。最近华夏中央政府对这种胁迫孩子乞讨的事情已经重视起来了。所以川省也跟着将这种事情的整治做为了重中之重。一旦发现,立即会有专人负责追查。必定会让后面的人贩浮出水面,接受法律的制裁。孩子也会得到妥善安置。 袁书高点了点头,没有再插手到这件事情中。 其实,即使是普通人,有做好事的心,有做好事的热情,也会变得和普通人不一样。袁书高在这件事情中,除了打了一个电话,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的地方。他只是以他的热心和关爱,改变了那两个孩子的前程命运。 内疆也算个不错的城市,袁书高找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路人告诉他的内疆东站。一问之下,内疆至成嘟的汽车票要60块钱。他一直没有带很多现金的习惯,在绥灵帮尹倩靓两姐妹的时候,又垫了不少钱进去,家乡办的银行卡也给了她们。结果现在想买车票,掏了掏袋子才知道,身上只有30多块钱。想想他现在身家十几亿,却为了几十块钱陷入困境,也真够好笑的了。 在售票窗站了一会儿,袁书高讷讷地回来了。坐到候车室的椅子上给张小桐打电话。她倒好,居然还呆在李秀梅的家乡,要袁书高去离她家最近的石帛县城会合。也没问他有没有钱,直接断了电话。 袁书高无奈地摸摸鼻子,在车站买了份川省地图研究了一番,觉得如果直接飞越娥眉山到石帛县城,再让张小桐来接还是很快的。 离天黑还早得很,袁书高飞行速度不快,也不敢在白天飞入空中,给人拍了照片,那就是一则中国超人的新闻了,以后他肯定不得安生。无聊之间,在内疆东站附近瞎逛。这儿也还算热闹,有一所小学,还有一个厂子。再过去,就是穿越整个内疆市的沱江。 袁书高在江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儿人比较少,江面也不算很宽,大概200多米的样子。船只也只有一些机动运输船,但显然水道不够好,只能在靠江的那一侧通过。袁书高这边是不敢来的。 反正时间还早,袁书高无聊地给几女打起电话来。安丽还在天京忙,宋佳玉也仍然在大上海,据说已经带着里特维斯的家眷去了两次在华夏兴办的世博会玩。柳欢欢的船模赛会在8月5日结束,她打算比赛一结束就回家乡看望父母亲。任静淑已经从欧洲回来了,为了躲避任父给她安排的相亲团,现在逃到了袁书高在锦秀的家中。每天都是陪着柳欢欢玩,除了电话联系,并不回家。打算等柳欢欢比完赛后,和她一起到白竹村去玩。 令袁书高意外的是,周婉妹的电话终于打通了。她很得意地说自己这些天做成了一件大事,要袁书高到天京来玩的时候奖励她。袁书高问她做的什么大事,她却神神秘秘地不愿意讲出来。 然后,袁书高也给张家珏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尹家姐妹的情况。没想到她正好带着赵允芝窝在尹倩靓姐妹的家里,现在正在帮忙清理货物。已经打了广告出去,什么都便宜卖。几个人根本不会做生意,有些卖得比别人还贵,有些又便宜的要死,在绥灵也算是一大新闻了。 尹倩靓的叔叔伯伯们没有再现身,但他们的妻子都来了一次,骂两姐妹勾结外人来败家。两姐妹倒没怎么回她们,张家珏可没这么好欺侮。拿出电话来吓她们,如果她们再不走就让袁书高去把她们的家全砸了。两个女人并不知道袁书高已经到了川省,当然害怕,愤愤地跑了,没有继续骚扰。 袁书高夸奖了张家珏一番,觉得她处理得不错。不再担心两姐妹的事,算是做完了一件好事。 然后,他考虑是不是要给张欣雨打个电话,手机握了大半个小时,觉得没什么聊的,心里也不像对六女那样,有一种思念的情绪,终于还是算了。 这些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再往东站走的时候。那所小学的操场上,多了几个在玩篮球的小男孩。袁书高无所事事,跳进围墙里和他们玩到了一起,天快黑了才散场,倒也蛮开心的。 娥眉山奇遇 从内疆往石帛县城飞,如果飞得笔直,是不用经过娥眉山的。 袁书高飞行经验奇差,方向感全无,当然不能这么理想化。 晚上动身之前,他花了半个小时将川省的地图记入脑海中,然后就是对着指南针向石帛方向飞。大概飞了有两个多小时,他估摸着到了娥眉的地界了,免不了好奇心起,向着下面的大山飞低了一些。 袁爷爷曾经向他提起过一些故老相传的修真故事。华夏的修真门派中,最著名的就是昆囵和娥眉两大名派。按雪峰无忧剑仙派的传记,这两派最多的时候,曾经在二十年内一次性出过多达三十位剑仙。 这些人得道成仙后去了哪儿,没有记载,至今仍然是一个迷。但如果以会飞做为仙人与凡人的分界线,那么在那个时代,至少有三十个像袁书高这样会飞的人。 袁书高将飞行的速度放慢。现在的娥眉变化很大,以原来的金顶为中心,早就开发成了一座现代化的旅游城市。不过袁书高当然不会到那个城市的上空去寻找仙踪。他只是绕着娥眉市的边缘,在崇山峻岭中飞过。 袁书高也没期望会有什么大的发现。对于天材地宝,他的心性不比爷爷奶奶那么淡泊,有一份渴求在里面。但华夏国改革开放三十年,城市农村都开发得非常厉害,很难有人迹罕至的地方。像柳欢欢家乡那样上百年都没人进入的深山老林,少之又少。其实神女山也不是上百年没人进入,只不过进去的多以打猎捡柴为主,不会深入洞穴,从而让那条地下河中的两条奇蛇得以将养生机,形成异宝,便宜了袁书高。 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让袁书高越飞越慢,渐渐地降到了与山岭齐高的位置,很像是在踏树而行。也许的确是机缘凑巧,袁书高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两座山峰夹谷中,隐隐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有了那次的蛇血事件,他顿时兴奋起来。将身体缓缓飞动,轻轻地靠向那个发光的地方。 这两座山峰非常险峻,相互靠得很近,形成了一线天。偏偏这一线天的前后,都堵着一座高峰,让这个一线天的峡谷与世隔绝起来。看到这个地形,袁书高更加高兴了。因为这种地方,普通人除非从山峰上掉下去,否则肯定是走不进去的。即使上了这两座山的山峰,没有很长的绳索,也不敢下去。而直升飞机滑翔机之类的现代机械,又因为太窄,更无法降落,简直像极了一口天然的线条形大井。 当然,如果有人舍得花大价钱,用直升机悬停空中,再往下放悬梯,当然可以让人下到一线天的山谷之中。可是这一带人烟稀少,谁会有这个闲工夫来浪费这么多钱。 袁书高越想越高兴,眉开眼笑地轻轻落在一侧的山峰之巅。往下望去,那微微发出的光亮已经变得清晰可见,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如果他飞得太高,或者是在白天,这点点光亮肯定就会错过了。如果位置不对,让树木挡住了,自然也是看不见。如果他没有学会真武修气诀,没有能够真正的飞,只能像以前那样在树枝上飞奔,也会因为速度太快而错过。 但是这么多的如果都没有成立。袁书高已经金丹运转,全神贯注地向光亮处飞了下去。 这条峡谷很深,他用很慢的速度,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光亮的地方。 近到眼前的时候,可以看到发出光亮的,是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形阵法。对,的确是阵法。尽管袁书高并不会阵法,也根本没有见过阵法。但他看过安家的家传资料,也看了袁爷爷的一些藏书,至少听说过阵法的奥妙。可惜阵修在现代,比剑修武修更少见,几百年前就几乎绝迹了。 这个圆形的阵法由大小不一的莹光玉石排列在外围,形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圆。而正中间,是一个古旧的圆形铜鼎。袁书高从远处看到的光亮,正是这个鼎里面一层似流水又非流水的流质物发出来的。 袁书高不敢冒然的走进去,因为他听说过,有些阵法神奇到可以将人送到另一个星球去,那就有的玩了。掏出手机,已经快到凌晨一点多了。这儿什么信号也没有,手机差不多就是个废品。袁书高想了想,将手机的卡拿下来。然后开着机将手机扔进了圆形的阵法里面。 什么也没有发生。玉石没什么变化,鼎也没什么变化。手机也还在阵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传送的阵法,袁书高就不太那么担心了。他看过的资料里有过些传说,说阵法一般是分三类的。移动阵法、空间阵法、阵修阵法。手机仍在,说明这个阵法即不是移动阵法也不是空间阵法。而阵修阵法,一般都是前人布置出来用于修炼的,可以聚集天地之灵气,加快修行的速度和功力。当然,也有一些阵修阵法可以产生幻觉,让人迷失其中,从而达到练心磨志的目的。 不过袁书高已成金丹,普通的幻像他自然不怕。想到这里,他将一只手伸了进去。 圆阵并不大,袁书高差不多可以一只手伸到阵的那一边。为了摸到阵里的东西,他还不得不蹲下来。手摸到玉石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感觉到一点点寒意。可是手摸到鼎的时候,奇迹发生了。鼎里面发光的流质物顺着他的手臂,缓缓地进入了袁书高的身体。 一种有若实质的清凉与舒适,慢慢的沁入经脉之中。袁书高体内的金丹似乎觉察到什么,不受控制的欢腾起来,飞快地旋转接受着这种发出白色光芒的流质物。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间。鼎里面白色的流质就全部进入了袁书高的体内,鼎的底部,现出一只很小的金戒指。袁书高从刚才的美好感觉中回转过来。再看看玉石上摆放的手机,居然已经到了8月1日的中午11点。他在这个阵面前,竟然呆呆的蹲了一夜半天。 圆形的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金鼎中没了有流质物,也没有再发光。一切仿佛一场梦一样。能证明这件事情发生过的,只有地上的玉石和鼎中的戒指。 袁书高将那枚戒指拿起来,内丹立即升腾而起,他的心里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个戒指是有生命的,与他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下意识间,袁书高将戒指套在了左手的小指上。这枚戒指很小,袁书高其他的手指都戴不上。 戒指到了手指上,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更加真实起来。隐隐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向他召唤:孩子,进来吧,进来吧。 袁书高有点茫然地站起来,向着阵中心走了一步。倾刻间,四周的景物斗转星移,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这时候袁书高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刚才的山峰山谷还有太阳天空全没了影踪,只剩下一片无尽的虚空。前面有一个不断向上的台阶,台阶上面,一座雄伟的殿堂巍然屹立。 袁书高骑虎难下,不管不顾的向台阶上走去,每踏上一步,就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涌入了一些奇怪的信息,源源不绝。他越走越慢,对涌入脑海中的信息也越来越了解和消化。等到八十一级台阶走完,脑海中所有的东西都连贯了起来。他也正好走到了大殿的门口,门自动的向两旁打开了,里面金光闪耀。依稀中能看到里面有一个明亮耀眼的世界,很多的人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穿的衣服也千奇百怪,人种肤色更是包罗万象,袁书高甚至看到了好几个牛头马面直立而走的人。 袁书高分不清自己的所见,是真实还是幻像,但他突然间惊醒过来。宋佳玉、安丽、周婉妹、张小桐、柳欢欢、任静淑六个女孩子的脸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不能确定进了这道门以后,还能不能再出来。是不是从此以后,就再也见到不她们了。一阵心痛涌过,袁书高仓皇的转身向后跑去。 他这一走,大殿不见了,台阶也突然消失了。袁书高从高高的天空中直跌下来。他想飞,却飞不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地面越来越近,然后“嘭”的一声,全身撕裂般的重重落地。四周的幻像刹那间全消失了,眼前所见,又是那个圆形阵法。 袁书高自己,则是趴在离圆阵不到两米的地方。一身骨头散了架一般的不听指挥,连简单的坐起来都做不到。回忆起脑海中刚才得到的知识,袁书高明白自己走进了一个古仙人布置的天地聚灵阵法。 这种阵法平时生生不息的吸纳着天地元气,穷无尽岁月,上千年才会使天地灵气汇聚成质。那个圆鼎中会发光的流质物体,就是这个天地聚灵阵这一千年来聚焦的天地灵气。 袁书高走了狗屎运,刚好让他看到了。如果晚一点来,这个聚灵阵会因为灵气太满,而自行爆炸消失。早一点来,又不会散发出光芒,不会让他发现。 至于鼎中的那枚戒指,应该是一枚空间传承戒指。所谓的空间戒指,就是用阵法生成了一个未知的空间,可以用来放东西。但这枚戒指不光生成了空间,应该还有传承阵法。进到这个空间的人,可以随机在台阶上获得一种知识。这个知识是什么,可能使用传承阵法的人自己也不会知道,有的知识甚至会是现代物理学之类的。 袁书高得到的传承知识,正好是他最想学却一直没能学到的阵修功法。 这是一个全新的修真方法,从指诀到身诀再到丹诀,以真元力将特殊的阵法注入纸符白玉黄金甚至宝石之中,就会得到不同的功效。像眼前的天地聚灵阵法,就是这样布成的。 原来这个世界上流传的所谓护身法宝,其实就是阵法和真元力的联合使用。难怪《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中描述说,气入九重,方始可泄。有了刚才的知识,袁书高明白过来。这句话原来他根本就理解错了。春风十二窍到达九重天之后,他才能使用真元力透体而出,从而达到一些非常神奇的功能。例如隔空摄物,遥指伤人。如果与阵法配合使用,威力更加无穷。 比如在一张普通的白纸上写字,同样是一个字,如果使用生门阵法,可以让人健康舒适,精力充沛。如果使用闭门阵法,就会让人精神恍惚,魂不守舍。当然,阵法的威力远远不止这些,还有最高级的五行丹诀阵法,实实在在能做到金木水火土之间的转化与相融。从而能借力而致,通行无碍。又可以生成三昧真火,炼宝炼器。还有空间丹诀阵法,所谓的空间戒指,就是这种阵法加入到戒指中凝练而成。 当然,这个时候袁书高想明白这些也没有用,他现在全身痛得要死,根本动不了。企图练什么丹诀阵法,纯粹是痴人说梦。 他就这样趴着,在一线天的山谷中感受日出日落。这是袁书高长大这么多年以来,最枯燥乏味的一次修炼。金丹已经非常明亮耀眼了,在肉体经脉中生生不息的流转循环。可是袁书高就是站不起来,全身无力,四肢疼痛。不时有一些猴子、野兔和老鼠之类的动物在他眼前溜过。袁书高很庆幸,这种情况下,如果来一只猛兽,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给吃掉。 当然,也有危险的时刻,比如前两天,就有一只大蛇从他身边游过。不过袁书高一动不动,那条蛇在天地聚灵阵四周转悠了一下,就缓缓离开了。看起来动物有某种本能,会自动避开天地聚灵阵。早知道,袁书高爬也要爬到天地聚灵阵里面,以躲避可能存在的危险。 他这个想法现在没有意义了,他根本只能手指稍微动一下,想爬,那是不可能的。 也忘了过去了几天,反正前天的时候,放在阵里面的手机,已经“嘟嘟嘟”的报了几声警,自动关机了,显然是没电了。 袁书高内视身体里面,金丹的旋转已经渐渐慢了下来,光芒却更加耀眼。某种进阶的成熟之机,似乎到了。果然当金丹停止旋转的时候,它突然像恒星坍塌一般,发出无比耀目的光芒,将袁书高的整个身体都照得通透明亮,血管肌肉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这种光芒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袁书高感觉体内传来“哄”的一声巨响,金丹骤然缩小成小指头那么点大。袁书高随着它的坍缩,一阵无法抵抗的巨痛传遍全身,又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袁书高动了动手脚,没事,能站起来了。他轻轻的一跳,身体仿若无物的直上空中,刹那间跳了十几米。体内的金丹已经变得只有小指头那么大,但颜色和以前比,是更深色的金黄色,灿灿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煞是好看。 袁书高知道修为上了一个台阶,但具体得到些什么,他还顾不得研究。 先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从金丹透出丝丝真元,融入戒指之中,果然那片虚无空间又能看到。神念起处,他也可以随意的出入那个空间。只是最初见到的那些台阶,大殿什么的,再也没有出现,显然传承阵法只是一次性的。 这个空间很大,远远的看去,俱是一片虚无,没有光明与黑暗,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永恒白昼。袁书高试了几次,他在里面根本飞不起来。仅仅是走,都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他也没在这儿多费时间,退出这片虚无的空间。捡起地上的手机,打算离开。 可是看了看这个天地聚灵阵后,又觉得就这么扔下它,未免太浪费好东西了。袁书高回想起从传承阵法中得到的知识。将真元输入戒指,然后神念起处,那个天地聚灵阵果然进到了戒指空间之中。这个发现真让人开心,袁书高又从裤带中掏出手机,手机也进去了。然后,真元逆转之下,手机和阵法又出现在面前,好玩之极。 几番试验之后,袁书高确定了,能放进戒指的东西大小和他的真元外用有关。他能用手搬动上万公斤的大石块,却没办法将这么大的石块放进戒指。但他真元外用,可以远距离推动一块约两千斤的大石,这个石块就能随他的神念进入戒指。只是这种极限的搬运非常费力,再要把戒指中的这块石头弄出来。已经有点真元不够,必须再修炼金丹恢复一阵才行。 不过戒指有个好处,再怎么重的东西,一到了戒指里面,就感觉不到重量了。而且在戒指里面的东西,可以随他的神念轻松地移动位置,不受限制也不消耗真元。 活的东西,像兔子猴子,只要放进了里面,没一会就会死掉了。袁书高拿只兔子试了下,见它死了,猴子就不试了,免得又弄死了它。估计是因为这个戒指空间中没有空气所致。袁书高自己在里面呆着当然没有问题,他金丹有成,完全可以凭着金丹转换能量,对空气倒并非必需。 家乡的大石头(1) 张小桐已经在李秀梅家里滞留很多天了。袁书高7月最后那天打来的电话,说要来这儿玩。可是今天都到了8月5号了,仍然没见到他的踪影。打电话过去,总是该用户不在服务区。 张小桐开始渐渐不耐烦起来,帮她开车来的同学兼高中死党齐星珊,昨天就嚷着要回去了。张小桐和李秀梅一起劝了她好久,才让她留了下来。 李秀梅家乡这儿,玩上几天就没什么玩的了。本来想要李父带着去山里打猎,但夏季毒蛇太多,李父怕出事,一直没有答应。张小桐是想等袁书高来了,一起去村子后面的大山去探探险,没想到时至今天他仍然没有消息。 她无比郁闷的时候,李秀梅却非常高兴,她这个暑假非常勤奋,一有时间就向张小桐请教功课。期末考试她和张小桐差了一百多分,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李秀梅计划用这个暑假将功课补上来,免得下期离她太远。 天色还早,李父李母都在后面的厨房忙碌早餐。家里的电话突然“铃铃”地响起来。张小桐趴在李秀梅的床上,没什么动静。因为如果是袁书高,肯定是打她的手机。 李秀梅听到电话响了两次才出去接,回来的时候显然非常高兴。跑到床前将张小桐一阵乱扯,嘴里兴奋地说:“小桐。我哥哥要回家省亲,有一个月假呢。” 张小桐知道她有个哥哥,据说还是部队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可这事她兴趣不大,懒洋洋地说:“嗯,那好啊。” 李秀梅用力将她拉起来:“你能不能让星珊开车到县城去接下我哥?他中午会到县城,不是自己的车,要明天才能回家。” 从石帛县城到李秀梅家里,前后要转两趟车,第二趟车非常稀少,每天只有两趟。所以过了中午,就没办法赶上,只能等明天才行。 张小桐想了想,决定干脆到石帛县去看看,反正她也是约了袁书高在石帛县城会合的。 齐星珊还没有起床,在这儿生活太无趣了,她这些日子是天天懒床。让张小桐一阵乱摇,才不得不爬起来去洗漱,听说要开车出去,倒来了精神。再怎么说,县城总比这个鸟不拉稀的地方好玩吧。 三个女孩子和李父李母招呼了一下,就到了村里的大禾坪那儿。和柳欢欢的家有点不一样的是,李秀梅家所在的这个村子,有很明显的军事遗迹。所有的住房都整齐的排列修建,一色采用非常厚实的大石块建造,而且很高,都是两层式建筑。这和普通农村的平房式建筑可完全不一样。只有几间楼房,是近代改建的,用的是青红砖或者贴着白瓷砖,反而有点不伦不类的。李秀梅骄傲的介绍过,村里的石房子都已经住了几百年了,仍然非常结实牢靠,再住几百年也没有问题。这个说法张小桐和齐星珊都同意,她们已经在李秀梅家亲身体验过了,这种大石头建造的房子,表面看起来粗糙,但确实要比现代一般的混泥土更结实。 村子的街道也很宽敞,路基路面同样全是石块铺建的,宽有6米左右,完全可以用来行驶现代的小汽车。村中央有一大片空地,是那个时代用来习武的地方。空地的边上,用大石块做了好几排凳子。看样子是练武的时候给师傅和观众们坐的。 张小桐她们才到这儿的时候,李秀梅特意带着她们到村中央来玩过。还特别介绍了几排凳子中间位置的一个很大的四方石头。这个石头有三分之一埋进土里,而上面三分之二的中间,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边一个有两个陷进去的手掌大小的地方。据说这是有人为了方便从后山搬这块石头,双手发力压出来的。 张小桐没有反驳,因为她自己估算了一下,应该也可以搬起这块石头。 齐星珊可不相信。在石头旁边和李秀梅争执了老半天,后来见李家村较真的男人女人实在太多,很烦地发誓说:“这么大石头有人能够搬起来。是男人我给他做小老婆,是女人我就给她做跟班。” 李秀梅听到她的话后,很有深意地看了看张小桐,没有再多说了。 整个村子二百多户,所有的房子都围在高高的石墙之中。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出口,一个是后山的出口,现在已经没有门了,大概有两米来宽。估计是那个时代用来逃跑到山里去的。另一边是进村时的那个大出口,门还剩下一边,是很粗的大树做成的那种。这个出口有四米多宽,出口前面是个很陡的斜坡,从村子里面出来很容易。但要进去,即使是张小桐的汽车,也要挂一档才能爬上去。 这个出口的上面,横着一道几颗树木做出来的长匾额,已经有些破烂了。但上面的字是刻出来的,所以仍能辩认。这是张小桐曾经见过的那种小篆,她虽然不能成篇认完,但在袁书高的影响下,这几个字还是能认出来,上面清晰地刻着:“李家屯”。 三个女孩子将张小桐的汽车检查了一下,加满水,又装了备用油。正要出发,村里两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见到有便宜车坐,立即过来赶热闹,说要搭车去县城,明天才回来。 张小桐不便拒绝,点头同意了。齐星珊发动奥迪,一行人往石帛县城开了过来。 袁书高从一线天的大峡谷飞出来的时候,用指南针大致辩了下方向。他发现自己的飞行速度快了好几倍,兴奋的心情之下,在天空中突高空低地试验着新的速度和方法。等到适应下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怕让人看到自己,在偏离一个城市较远的山林里落了下来。一路沿着公路跑到城里,已经到了离石帛不远的汉元县城。 袁书高在县城转悠了一会儿,找了几家手机店,但是电池太贵了,最便宜的也要70多块钱。他想了想算了,决定到了石帛县再给张小桐打公用电话。于是直接找人打听了车站的位置。等到坐上去石帛的汽车,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 从汉元到石帛,如果是小汽车,一般不要一个小时,因为只有60多公里。但这种城市中巴车,自然没有这么快,路上走走停停,又兼之这儿是沿水环山的公路,司机也不敢开快车。所以快到中午12点时,客车才开进了石帛县城汽车站。 天上烈日炎炎,空气都给炽烤得有点扭曲。袁书高眯着眼睛下了车,四周的人不多,稀稀落落地躲在屋檐下。袁书高寒暑不浸,倒也没什么太难受的感觉,慢慢地向车站外走,打算找个公用电话厅和张小桐联系一下。 站门口右侧,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军人,只比袁书高矮一点,但看上去很的气势。袁书高之所以注意他,是因为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勇武的气质。这种感觉,和他当初见到许善军有点相似,只是许善军明显没有这个人这么有杀伤力。 他正躲在一棵树荫下,掏着个手机在打电话,不过川省的方言袁书高只懂一点,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瞧了两眼,也就不再注意了,转头四顾,寻找起电话亭来。 还没走出几步,突然对面公路那边有人大声喊着:“捉住他捉住他”。 这句川省方言倒不难懂,袁书高听明白了。他眼神犀利,已经看到那边是一个农村信用社的经营门面,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大喊捉人。估计她刚才从信用社取钱出来,到门口的时候让人给抢了。 离这个女人大约三、四米的距离,有一个年轻人正在往一辆有人开着油门的摩托车跑。他的速度很快,眼看着就要到摩托车上了。 袁书高金丹一转,已经快速向那个摩托车冲过去。他内功几级跳跃,现在达到的境界,连他自己都不太把握得好。速度像箭一样,只闪了一下,就已经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旁。 对付这样的人袁书高当然不费吹灰之力,手掌伸出,根本不用接触他的身体。那名年轻人就已经倒在路边,手上的几叠钱也无力的摔落下来,散开一地。这边接应的摩托车一看不好,立即加大油门想跑,袁书高手掌对着他虚晃一下,他就连车带人全滑倒在路边。爬也爬不起来。 这几下鹰起兔落的动作,挥洒自如,速度如电。以至于那名中年女人的喊声都还没有停止,根本没反应过来。倒是刚才在袁书高身后打电话的军人动作还快,这时已经跨过公路,到了这边。 他很有深意地看了看袁书高,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个年轻人。才对袁书高说:“兄弟,先把钱捡起来,别丢了。” 袁书高点点头,对着那个中年女人喊着:“你过来捡钱,是不是你的?” 那个女人这会儿也回醒过来了,小跑着向他们跑了过来,嘴里慌不迭地说:“是我的,是我的,就是他们抢了我的。” 银行里这里也跑了一个保安过来,一边跑一边说:“对对,就是这两个强盗。” 四周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向这边围过来。军人掏出手机给111打了电话,然后又去看那两个劫匪。 袁书高倒没什么担心的,他们都让他闭的经脉,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这样忙乱了一会儿,袁书高见事情差不多了结,趁着人多,悄悄的退出了人群。他知道过会儿111来了,又是登记又是录口供的,要花不少时间。袁书高急着与张小桐会合,不想弄得这么麻烦。 才走过公路,转到这边一家ip电话亭。那名军人已经追上了他,很客气地说:“兄弟,你是来这儿探亲的吗?” 袁书高摇摇头,并不想和他有太多瓜葛,不过还是客套地回答:“没有,我有朋友在这儿,我来玩。” 那名军人似乎不想放过他的样子,跟着他进了电话亭,又问:“哦,兄弟是哪里人呢?听起来不是川省人啊。” 袁书高笑笑,没有回答,找了个电话柜才对他说:“我要和朋友联系一下。”意思是让他自便,别再跟着自己。 张小桐的电话好几下才接,她们那边哄隆隆的。原来刚才过了乡镇,驶进了石帛的县级公路,再有半个小时就会到了。袁书高觉得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约了她在这个汽车站旁边的ip电话亭见面。 打完电话出来,那名军人居然还在外面等他。见到袁书高出来,很热情地说:“兄弟联系好朋友没有?要不要先和我去吃个便餐?” 袁书高有点受不了他的一头热,可也不好意思吼他。只得礼貌地笑笑说:“我朋友过会儿就会来接我的。大哥你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那名军人见他回答自己,一点也不怕生分,继续热情洋溢地说:“兄弟你不要见外。我反正也要吃午餐。来来,相见是缘,就在这边随便吃点好了。” 拉着他到了电话亭旁边的小吃店,刚坐下来,就主动介绍自己姓李,叫李建修,是名海军之类的,然后询问袁书高的姓名。袁书高被他的热情击败,也告诉了他自己一些基本情况。其实也简单,袁书高,湘省阳邵人,大学生,来川省找同学玩。 他却不过李建修的热情,两个人在小吃店点了两三个小菜,李建修又叫了两斤川省本地的米酒,也不管袁书高拒绝,拉着他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家乡的大石头(2) 袁书高金丹成就,喝了两条异蛇宝血之后,又得遇天地聚灵阵大满之时。早已百毒不浸,功力非凡。也不管李建修什么目的,只是微笑着和他喝。 两个人这么个喝法,可把酒店老板给吓住了。20分钟不到,半缸酒全下了他们的肚子,看起来再来一缸也不在话来。这种川省米酒,后劲十足,身体不行的人,喝上半杯也得醉好几个小时。 李建修在海军号称酒神,这才喝了不到五斤,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袁书高表现平平,即不热衷也不拒绝,一碗一碗的陪他,李建修还常常耍点拐,让他多喝了好几大碗。可是越喝越让他心惊,这个瘦瘦的年轻人,根本就是把酒当水了。甚至比水还不如,喝了这么久,差不多都有7、8斤下了他的肚子,也不见他尿急肚胀,至于说醉,那更是一点也没有。 当然,李建修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但两个人才刚刚认识,他自然不好问出口。只是盼着他先醉了,能失口说出点什么来。不过,这个愿望怕是要泡汤了。 差不多吃喝了半个多小时,隔壁电话亭老板走了过来,对袁书高说:“你刚才打了一个女孩子的电话吧?人家回电话了,要我喊你一声,要收两块钱的哦。” 袁书高点点头,谢了他一句,刚跑了过去,李建修的手机也正好响了。 等到袁书高接完电话结了账出来。李建修已经把小吃店的账先结了,很有点遗憾地和袁书高告别:“书高兄弟,我妹妹来接我了,可惜你没时间去我家乡玩。下次有机会,咱哥俩再好好聚聚。” 他说得豪爽,袁书高也笑着答应:“李哥,有缘咱们以后肯定还会碰到的。” 李建修高兴地说:“那是那是。”正打算向他索要手机什么的联系方式,旁边的公路上已经开过来一辆奥迪。两个人向这辆车看过去,副驾上先下来一个人,已经看着袁书高在甜甜的笑,却是张小桐。她轻轻的喊了声“书高”,然后就是向他招手,没有再多说话。 车后座上,先是走下来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向张小桐道谢了两声,就向城里去了。然后李秀梅也跟着走了出来。她一转头看到袁书高和李建修站在一起,惊讶地问:“哥哥,你怎么和书高站在一起?” 李建修顿时明白过来,高兴之极。先不回答李秀梅的问题,哈哈一笑,把边上看着张小桐和李秀梅发呆的袁书高一拍说:“兄弟,咱们还真是有缘啊。”袁书高摸摸鼻子,原来绕来绕去,他和李秀梅是一家人。 几个人凑到一起,张小桐见袁书高一身脏兮兮的,提议先去逛逛这儿的商场。李家兄妹当然没意见,倒是齐星珊翘了翘嘴说:“应该先吃中饭。” 这个提议没人反对,尽管袁书高和李建修刚才已经吃过一顿,但两个人只顾着拼酒。并没有吃下多少饭菜。 于是将车就近开到了看起来还可以的一家金鑫大酒店。张小桐请客,先叫了一桌子菜,然后又是点酒点饮料的。趁着等菜的时间,张小桐很温柔地给袁书高在楼上开了个钟点房,让他去洗澡。自己则就近找了家小商场给他买了两身衣服回来。 袁书高在一线天的大峡谷呆了好几天,又兼之是趴在地上,确实邋遢之极,全都依了张小桐。他动作也快,等收拾好下来的时候,正好饭菜端上桌。 李建修这次就不拼酒了,只是小酌慢饮。似有意似无意地说起刚才银行门口的事情。 张小桐和李秀梅对袁书高的本领都是知道的,并不奇怪。倒是齐星珊好奇不已,不时的问李建修和袁书高真的真的。 袁书高和对付李建修差不多,只是说:“没什么,我平时喜欢锻炼,跑得快一点。” 齐星珊追问他:“李大哥说他是军中比武第一名,都没你跑得快?” 袁书高有点烦,但还是说:“我离那辆摩托近很多。” 李建修在旁边实时地添一点火:“我刚才看到他打第二个抢劫犯的时候,连他的身子都没碰,那个人就倒了。真是神奇极了!” 齐星珊这回倒不信了,望着他说:“你眼花了吧?” 袁书高笑起来,一口咬定说:“是啊,李哥估计是看错了,我明明一脚踢在那个人身上的。” 几个人就这件事聊了开去。聊着聊着又说到了李家屯的那个石头上去了。齐星珊又和李秀梅争辩起来。 她知道李秀梅是坚决支持家乡传说的,她哥哥肯定会偏向她那一边。如是向有可能倒向自己的袁书高求援:“书高同学,你说说,人类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我简单计算了一下,那个石头最少也有4000多公斤。” 袁书高很赞同地点点头说:“当然当然,我连200斤的东西都抬不起。”又很有说服力地摆证据:“奥运会举重冠军好像也只能举200多公斤。” 李建修看了看他才说:“奥运会算什么。如果我告诉你们,有人在水上走和在陆地走路一个样,还可以在海上面睡觉,你们信不信?” 袁书高一本正经地回答:“这绝对不可能。”又加了一句:“根本违背物理常识嘛。” 齐星珊也补充说:“李哥,你越说越神了。你说的这些,都是你们村子里的神话故事。” 李建修摇摇头:“这件事可不是神话故事,不过它是我们国家的机密,你们可不要对别人说。” 齐星珊好笑地说:“还机密,你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呢。” 张小桐和李秀梅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袁书高,没有发表意见。 回李家屯的时候,李建修主动坚决地要求开车。他说在军队里学了驾驶,可是一直没机会摸车,手痒得很。看他似模似样的,齐星珊就让给了他。可是李建修经验不足,没开出多远,“哧溜”一声将车开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李秀梅埋怨哥哥:“你不会开,又争着开做什么,这下好了。” 李建修挠挠头,打开车门下了车。还好这个季节水沟中并没有水,他一脚踩了进去,在沟里站着抬了抬车子的保险杠,汽车摇了两下就没动静了,显然他一个人根本无能为力。 李秀梅没有心机,看了看袁书高,觉得不好意思喊他。就对张小桐说:“小桐,你去把车抬到路中间来吧。” 李建修在车窗外颇有深意地看了看这个人间罕见的美女,没有出声。齐星珊在那儿笑着说:“秀梅,你也太会挑人了吧,小桐能抬起个车轮就不错了。” 李秀梅皱了皱眉头,想起这儿还有她和哥哥两个外人在。没办法,叫大家一起下去抬车。 等到上车的时候,齐星珊就不敢再把车让给李建修开了,自己坐回了驾驶位。发动起来后,有点怀疑地问起来:“小桐,你这部车是不是让人造了假啊?” 张小桐不太明白地问:“不会吧?这是成嘟奥迪省级代理卖出来的啊。” 齐星珊想了一下才说:“看着是不像假车。可是我看过奥迪的介绍,说你这种车底盘都有一点三吨重。但是刚才我们五个人用力,没一下就把它抬到路边上来了。我位置都没站好,还没来得及用力呢。” 李建修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了看张小桐和袁书高。李秀梅坐在他俩旁边,感觉到哥哥的眼神有点阴险,“哼”了一声,接过齐星珊的话说:“我哥哥是军队比武第一名,力气比较大,没什么奇怪的。” 李建修“嘿嘿”笑了一会儿才说:“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脚崴了一下,根本没用力。” 张小桐见他们越说越离谱,将身体偎到袁书高身上,懒洋洋地说:“星珊,你快点开车吧,我好热。”声音又娇又媚,几个人的注意力全给她一个叉打掉了,刚才抬车的事就没有再提。 袁书高也有好些时候没和她在一起了,很温柔地问她:“一个人在这儿好不好玩?” 齐星珊一边开车一边抢着报怨:“好玩什么哟,就是天天呆在家里,电视也只有几个频道。到村子里去,他们又都在农忙,一点意思也没有。小桐还骗我说去山里打猎,来了都这么久了,一次也没去过。” 张小桐笑笑:“我说了书高来了,就一起去玩嘛。” 李建修对这件事非常热情,连忙转头对袁书高说:“书高兄弟,你可算赶上了。我从部队带了一部弩回来,很适合打猎。赶明儿我们就到贡阳山上去蹲几天。” 李秀梅不满地说:“哥哥,你可别又让蛇咬了。” 李建修让她揭破丑事,争辩说:“我那会儿才多大啊。” 几个谈谈笑笑,时间也过得快。不过路况确实差了点,除了开车的齐星珊,其他人都昏沉沉地睡起来。袁书高和张小桐不想异于常人,也靠在一起轻轻地睡。 下午5点多到的李家屯。李建修一下车,别的不急,先将袁书高和张小桐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说:“书高兄弟,你和弟妹可真了不起,这么长的路,两个人又靠在一起,身上一滴汗都没有。真神了,呵呵。” 袁书高和张小桐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仔细,不免面面相觑,愣了好一会儿。 李秀梅不渝地冷着脸,将哥哥一拍骂他:“你管人家那么多闲事做么子?” 李建修嘿嘿地笑着,没再说话,去收拾行礼。 跑到阴影地方擦着汗的齐星珊倒来了一句:“我还以为只有小桐是怪物,没想到你男朋友也是个怪物。” 李建修对这种事特别上心,赶忙问她怎么回事。齐星珊解释说她第一天来就发现了这个差别。张小桐坐在她旁边,两个人一路开车来,张小桐一滴汗都没有。她却又累又渴,满头大汗。今天又是这样,哪能让她不嫉妒。 李建修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没再多话。提着行礼,李秀梅把车门都关好。几个人往村中央的练武场这边走过来。一路上和李建修打招呼的人好多。有几个和他关系不错的青年人跑出来很亲热地和他边走边聊,说着说着就到了练武场摆着石头的这儿。 一个年纪和李建修差不多的年轻人大声起哄:“建修哥,你不是说下次回来要把这个石头抬起来。快来快来,抬一次看看。” 这个石头几乎成了村子里练武人的最终目标。手掌印历历在目,传说又那么真实。每个练武的人,都梦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当年的李雪莲一样,将这块大石头从贡阳山上舞下来。 李建修也来了兴头,放下行礼,走到那个大石头旁。拿好马步后,双手伸进那两个掌印洞里。试了几次力,突然“哼哈”一声发力,4000公斤的大石竟似有些松动一般,微微震了一震。但李建修还是没办法将它哪怕挪出来一点点。 试了好几次之后,李建修满脸通红,叹了一口气,对围观的人说:“唉,还是不行。” 那个男青年却很佩服地说:“建修哥,你还是比我厉害多了,我可是震一下都震不动。” 李建修嘿嘿笑着谦虚了一会儿,向旁边的袁书高喊着:“书高兄弟,你来试试不?” 袁书高摇摇头:“李哥,你别寒碜我了。” 李建修使蛮将他拉了过来:“来试试嘛,来,来,试试。” 袁书高被他拉到石头旁,不好意思拒绝。也双手伸进那两个掌印的位置,装模作样的试了一下。他当然不敢用力,金丹流转,先把脸憋了个假红才说:“不可能,不可能,哪里有人能搬动这么大的石头。” 可是他在这儿做样子,李建修却在他身后,抄起一块百来斤的大石头突然从后面砸了下来,都快砸到他了,嘴里才喊着:“兄弟你小心。” 袁书高练武时日已久,又修成金丹,身体早已形成了本能反应。感觉身后一阵疾风呼啸而至,也来不及想手上还夹着石头。真元一放,全身向旁边本能一闪,已经连人带着石头都躲到了一旁。动作迅速敏捷,让周围的人只是觉得眼花了一下,他的人就到了旁边。 袁书高意识到身手给揭破,顺手一推,又将石头推回刚才的位置,可是他忘了一件事,这块大石原来有三分之一栽在地面下的。他这么一拉一堆,连带地面也给耕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已经无法掩盖了。何况还有李建修砸下来的大石头给垫在下面,让石头变成斜斜地歪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李建修不容袁书高再否认,已经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 袁书高知道上了他的当,呵呵的尴尬笑着,掩饰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肯定是有神仙在旁边帮忙。” 李秀梅明白过来,哥哥这一路上都在试探袁书高,也不知道他试这个有什么目的。忍不住带点责怪地拉着他说:“瞎闹个什么,快点回家,爸妈还等着你呢。” 袁书高看到四周围观的人都是目光火热,也拉起张小桐一起跟着李家兄妹急急地走了。 齐星珊有点晕的看了看那个大石头,才跟了上去。 这一晚李家屯还是给哄了窝。所有的会家子都到了练武场,来看这几百年没有发生过的奇迹。以前抱着怀疑态度的,也都把传说讲了又讲。更有仔细的人,将地面的痕迹都用手机拍了下来,又丈量了袁书高移动的距离。最后得出结论,他能以那么快的速度移动这么远,应该也可以舞着这个大石头走好几里路。 李秀梅一家人却头痛不已,因为不时有会家子来拜访袁书高。老的少的,竟然都称大师,前辈,高人什么的,弄得袁书高晚餐都吃不好。 李父烦起来,将门一关,敲着李建修的头说:“高人到我们家来玩,你闹个什么劲,这下好了,门槛肯定要踩断了。” 李建修也不烦恼,摸着脑袋,一脸忠厚老实相貌的“嘿嘿”着。 袁书高不好意思地笑着:“叔叔你别乱说,我那是运气,不是本事。”不过他现在这么说,已经没人信了。 他旁边的张小桐倒不怎么在意这些,只是有点玩味地看着正在吃东西的齐星珊,调侃地说:“星珊,小老婆。” 齐星珊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袁书高,很勇敢地对张小桐说:“只怕你舍不得吧。”哈哈的闹着,这一夜就慢慢过去了。 作弊 张小桐也不忌讳李家人,晚上和袁书高腻在一起,作了一房睡。 没旁人的时候,她才问:“书高,这个戒指……?” 袁书高抱着她,将自己在峨眉山的奇遇讲了一遍。张小桐感慨地说:“你运气真好。”她对袁书高所描述的戒指空间非常感兴趣:“我能不能进你的戒指里面去呢?” 袁书高问她:“你能停止呼吸多久呢?” 张小桐有点扭捏起来,想了想才回答说:“我的金丹运转,可以二、三十分钟不呼吸。但过后会很累,金丹要好久才能恢复过来。不过……”见袁书高疑惑地看着自己,才回答说:“不过你要是和我双修,我可以一直只用金丹来转,不需要呼吸,过后也不会累。” 她跟了袁书高已经有大半年了,两个人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暑假以来,一直没有机会在一起,这会儿说起了这件事,两个人心中都泛起想要的感觉。 不过袁书高有件事还拿不准,那就是自己进了戒指以后,外面的人在原地会不会看到戒指,又会不会听到戒指里面的声音。 他把疑问对张小桐说了一下,两个人就马上做起试验来。 袁书高真元流转,神念起处,将自己转入了戒指中。在里面大喊大叫了好一会儿,才又回到张小桐身边。 还没开口问,张小桐已经说:“什么也听不见,戒指也看不见,不知道哪儿去了。” 袁书高欢喜起来,对张小桐说:“我把你弄进去,你喊几声看我听不听得到。” 奇怪的是,张小桐的声音他听不见,但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在里面的位置和动作,脑海中也仿佛能听到她说:“书高,要是没事你也进来吧。”这下好了。两个人都一闪不见踪影,全进了戒指里面。 袁书高再无顾忌,一伸手将张小桐抱了过来。两个人吻了一会儿,张小桐有点不满意的说:“书高,这里面要是有空气就好了。我总要运转金丹,觉得自己好像在练功一样。” 袁书高也觉得到了这儿,动作什么的都迟缓很多,没有平时利索。问张小桐,她也是一样的感觉。 不过两个人还是很有点饥渴,也不去想太多,从吻开始,慢慢的就是做那件事了。四周虽然虚无一片,可是感觉中却有点像在野外的样子。 张小桐从来没体味过这种感觉,再加上今天是她第一次一个人与袁书高办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使用内篇修补诀中所说的阴修法门,身体已经变得特别敏感。结果让袁书高金丹一引,迫不急待地将自己的金丹射了出来。等到再让袁书高打回来的时候,她觉得和前几次的感觉比起来,力量更重,身体更舒服。叫得自然也是惊天动地,有一种想把这儿喊崩的样子。 在这个空间做这种事,感觉和在外面是不一样的。不管是张小桐射出自己的金丹,还是袁书高将真元射回来。都比以前速度要慢,打击的力量却大于从前。这种变化,使得一向做上十来分钟就不行了的张小桐,今天小小地爆发了一下。和袁书高来来回回双修了两轮,突破到了三十来分钟。 袁书高觉察到张小桐已经受不住了,停止了真元的输送。张小桐幸福的喘着气,将内丹凝回慢慢旋转了好一会儿,才和袁书高温存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小桐问袁书高:“这儿有水吗?要能洗个澡就好了。” 袁书高眨了眨眼睛,突然大笑起来。见张小桐奇怪的望着他,边笑边解释说:“小桐,这里面没有空气,是因为没有水。我们弄水进来,再弄树进来,以后就会有空气的。” 张小桐神往地想像着一切,高兴地说:“啊,那岂不是变成了我们自己的世外桃源。”袁书高也兴奋地点点头。两个人简单收拾穿戴了一下,回到了刚才的房间。也不管会不会给李家人发现,轻轻从堂屋出了门。 不知道这个时候几点了,四周非常黑。不过黑暗对袁书高和张小桐都没有影响,两个人轻轻一纵,腾空而起,双双携手飞入空中。 这一刻,袁书高和张小桐都有一种神仙伴侣的感觉。先不急着寻找水源,在空中又抱又搂,先亲热了好一会儿,才欢欢喜喜地去办正事。 贡阳山是由几十座高山连成一片形成的,各色各样的树木很多。袁书高也不管认不认识的,神念起处,一棵一棵连根拨起,搬了好一大片到戒指里。然后两个人就近飞到离这儿最近的大渡河旁边去取水。 一开始,袁书高只用真元取水,看上去很多,每次都有几百上千斤水进了戒指。可是到了戒指里面,根本见不到影。这样弄,怕不要半年才会稍有起色。他回想自己在传承阵法中得到的阵修知识,金丹旋转,开始第一次试用五行丹诀阵法。 一个水字诀他试了两遍就差不多掌握了。原本水的五行丹诀阵法,就是专门用来生水运水化水的。这下方便多了,大渡河中的水源源不断的向戒指中灌入。除了消耗一点真元,几乎不用费力。 袁书高和张小桐站在黑暗荒芜的河边,看着水不断向戒指涌入的奇景,一时间,有种置身幻梦的感觉。 运水的过程很枯燥,就这样等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袁书高发现戒指中已经有了一旺水潭。觉得暂时这样已经足够了,停止了动作。 两个人的飞行经验都不丰富,在天上如苍蝇般一通乱窜,天都朦朦亮了,才找到李家屯。农村的人起得早,袁书高和张小桐怕让人看见,不敢从天空直直落到村中。只在偏远的路边降落,循着石路,慢慢地走进李家屯。 经过那个练武场的时候,四周还很黑,没有人。张小桐指着那个大石头问:“这个怎么收场?” 袁书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高兴地说:“把它变轻不就行了。” 五行丹诀阵法中有土字诀,袁书高不知道行不行,但现在迫不得已,只能试试了。他金丹已成,学什么阵法都轻松自如,两遍之后,已经上手了。 土字诀打入石头之中,依袁书高的真元之力,将这块大石的内部变得柔软稀松。等到他完成之时,张小桐用手拈了拈。这个石头差不多只有不到一百斤了,里面全让袁书高变成了一包稀泥。 两个人的心情都放松下来,张小桐奖励地吻了吻袁书高才说:“你变成真正的神仙了。” 确实,当金丹成就,又有了阵法做铺助,袁书高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袁书高了。有了五行丹诀阵法,他能在自己真元力许可的情况下,掌控万物的性质与形态。水化成火,火化成水都变得容易而轻松。当然,他的金丹有限,不可能无限制地改变世界。但至少对他身边的环境,他已经能轻松自如的改造和控制了。 这才是仙的境界,张小桐心目中的仙人,也至少要能够这般模样才行。 回到李秀梅家的时候,李建修已经在禾坪里练功。袁书高和张小桐从外面走回来,他一点也没有表示惊奇,只是带着怪异的笑容打招呼:“书高兄弟,和弟妹一起练功去了啊。” 袁书高正好借他的嘴来摆脱困境,于是站定说:“李哥,昨天的事,我和小桐都想了一下,肯定有什么古怪。我都从来没有学过武功,哪有可能搬得起那么大的石头。” 李建修只是呵呵地笑着,并不回答他。 可是等到天亮,还没来得及吃早餐,村子里的人已经来了两批。原来那块石头离了地,村子里练武的人已经个个都能舞起来了。 李建修睁大了眼睛,摇着头说:“不可能。”可是来说这个事的人到了第三批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拉着袁书高一起去练武场看,张小桐和李秀梅齐星珊自然也跟了去。 练武场差不多让李家屯练过功夫的把式们围了起来。那个石头在一个个把式的手中舞得风生水起,一个腰粗臂圆的家伙还将它抛向了天空。 李建修趁石头落地的时候一脚踢出,立时将石头踢成了几块,里面稀稀松松的全是蜂眼,只有外面一层坚石。整个村子里的人看到这么个情况,全都傻了眼。 也不知道是老祖宗们骗了他们,还是老祖宗们都让李雪莲给骗了。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感慨,叹息,莫衷一是。 大致的解释是,李建修神力惊人,一搬之下,已经将那个石头搬离了土里的根。等到袁书高再来搬的时候,就已经很容易搬开了。只不过当时大家都想当然的认为石头很重,没有去试。 今天早上,几个小伙想把石头摆回去,要将下面垫着的石头拿出来,才发现了这个秘密。原来石头本身是很轻的,以前搬不动,只是因为它栽在土里。 这个解释基本上李家屯的人都信了,只有李建修仍然在那儿看着那些移动的痕迹默不作声。 回到家里,大家坐在一起吃早餐。齐星珊好笑地说:“秀梅,亏你们还神乎其神地传了几百年,整个就是一大骗子嘛,拿个假石头骗了你们几代人。” 李秀梅看了看袁书高和张小桐,没有回她的嘴。 李建修“呵呵”地笑了两声说:“齐妹子,如果我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可以在水上走,在天上飞,那他们是不是也能让石头变轻呢?” 齐星珊“哈哈”地笑着回答:“你说的是人吗?是神仙吧?” 李建修看了看若无其事吃着早餐的袁书高和张小桐说:“是啊,有时候,神仙就生活在我们身边。”他的话说得太明朗了,昨夜袁书高张小桐飞上天空,肯定让有心观察着他们的李建修看到了,所以才有此一说。 这儿除了齐星珊和李父李母,其他人都能听出他所指为何。可是有些话,不能挑明了说,一挑明,味道就不一样了。 袁书高和张小桐都不作声,只管吃东西。齐星珊又在反驳他了:“你说的人这么有能耐,为什么看不到他救苦救难?大地震他去哪儿了,大洪水又去哪儿了?” 李建修似乎也在想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才说:“或者,神仙也不是万能的吧。” 袁书高对他这种观点非常赞同,点了点头说:“是啊,改变世界的,最终是人类自己。靠一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要袁书高移山填海,他即使做得到,也不会去这么做。这就是做为人的局限性,人的能力再大,他不是机器,不会永远重复单一的工作。 以袁书高现在的能力,要他阻止地震海啸,根本是不可能的。纵有可能,他也不会去阻止。自然有自然的法则,人类破坏了自然法则,必然要接受自然的惩罚和报复。 当然,有些事,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如果灾难当前,袁书高仍然还是忍不住要救人要想办法的,这也是做为人的局限性,人总是被情感主导,而不是被理智主导。如果单纯依赖理智的判断行事,这个世界,会少了很多故事,多了很多无趣。 做回凡人不容易 按照几个人的计划,今天是进后山打猎玩的日子。 李建修从行礼中掏出了他弄到的那只弩。袁书高拿过来看了看,这种弩其实就是古代那种弩箭的现代化版本。用了不少的现代材料,弩箭也是钢制的头。即轻且利,可惜数量不多,大概只有50支的样子。 李建修应该是花了不少时候在它身上,射东西一射一个准。袁书高就不行了,拿在手上感觉轻飘飘的,试了几次,没办法打中东西。 不过李父有两杆土制的猎枪,袁书高和齐星珊一人背了一把,倒让张小桐和李秀梅空了手。 天气很热,但进大山是不能穿短裤衬衫的。贡阳山海拨7000多米,只要过了半山腰,就已经差不多是冬天的天气了。再说这一路往上走,肯定会有蛇和毒虫。所以有经验的猎人夏天进山,仍然是穿运行鞋和长裤。 袁书高就不方便了,他什么也没带。脚上为了飞行方便,倒是穿了一双运动鞋。可是衣服裤子,两套都是张小桐给他在商场买的t恤配中长短裤。李父的身材不适合他,没办法找衣服给他。李建修则又太魁梧,衣衫他穿起来像小和尚,裤子就更没办法往身上套了。没奈何,袁书高在李家找了床薄毯,开着玩笑说冷了的时候就像喇嘛那样披在身上算了。 其实他和张小桐自然都是用不着这些的,可是眼下这个情况,让他不得不做做样子掩饰自己。 一行人11点钟出发,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路上碰到了些蛇,见到人都远远地溜开了。 袁书高还是像上次在柳欢欢家乡那样,手里拿着长把柴刀在前面开路,只不过背上多了一杆猎枪。李建修则背着一个大包,双手握着那张弩紧紧跟着他。 李秀梅和齐星珊在队伍中间,张小桐扛着两个包走在了最后。一切仿佛跟神女山那次差不多。不过这儿的山太高,上到半山腰的时候,早就冷的要死了。包里的衣服已经全拿出来穿在身上,袁书高和张小桐都装模作样的套了一件在李家临时找的外套。 贡阳山不是桂省那种地处热带的大山。虽然这儿是国家森林公园,但这儿的山,越往上就越是光秃秃的。所以山顶上如果不是采药,是没有必要去的。 李建修背着的大包里,有一顶军用帐篷。这比上次的待遇好多了,几个人在山腰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开始搬石头用来扎帐篷。 晚上贡阳山上的风很大,帐篷的四个角不用大石头压实的话,很容易给风吹翻,那样就有得忙了。 看看地上,这儿的石头和李家屯练武场上的几乎没什么差别,只是外形没有人工修整的痕迹。李建修一边搬,一边招呼袁书高帮忙,还调侃地说:“不知道这些石头是不是也很轻啊。” 袁书高笑笑,就近将帐篷的一个角扎在了一块大石上,还很老实一般地点点头说:“这个石头很重,看样子你们村子里那种石头非常难找。” 齐星珊和李秀梅都累得没什么精力说话,坐在一边的石块上吹山风。张小桐从包里拿出两个馒头给她俩。等她们吃得差不多时,帐篷也快扎好了。齐星珊打起精神,带头先钻进半成形的帐篷中,在里面大嚷着:“小桐快进来,这里面暖和多了。” 李秀梅和张小桐对望一下,也钻了进去,帐篷立即就挤了起来。张小桐退了出来,对袁书高说:“你去弄点火吧,这个帐篷太小,住不下我们这么多人。” 李建修这时扎好了帐篷的最后一个角,转出来看着两个人,笑着说:“晚上你们俩守夜。” 他话才落音,里面的齐星珊不干了,大声反驳说:“李哥,你怎么一点男子汉风度也没有。小桐和我们睡觉,你和袁书高守夜。” 这个安排李建修当然也没办法反对。尴尬地笑笑应了句“好吧”,去四周捡柴火。 袁书高不敢像上次那样飞到树上乱砍,只是老老实实的在矮一点的坡上砍树,不过他力量终究异于常人。二十来分钟的时候,已经砍倒三、四棵树。他用柴刀很快的劈开,不一会儿已经弄成两大捆了。 回到帐篷营地的时候,三个女孩都在帐篷外面。隔着老远,齐星珊已经大声惊讶地嚷起来:“书高同学,你不会是属犀牛的吧?这两捆柴火,都赶上一板车了。” 袁书高没料到她们都会在外面,原打算到了跟前,改用拖着装装样子。没想到这山空旷,隔着三、四百米,她们已经能看到这儿,再放下来拖就有点太让人作呕的做作了。 李秀梅知道袁书高还是藏了本事,以他原来的量,一肩可以扛起差不多一拖拉机的柴火回来。但出于为他掩饰的心里,很假地说了一句:“我们这儿的柴火木质特殊,很轻的。” 齐星珊心机不深,也没多想,帮着生火,忙了个不亦乐乎。袁书高已经有了经验,刚才就砍了三棵大树杆回来,正好架起来在火堆上烤东西。 布置得差不多了。李建修也背着一捆柴火回来了,齐星珊看看他的收获,立即鄙视地说:“李哥,你当兵都当成老滑头了,半天才砍这么点儿。你看看人家书高同学,背了一板车回来。” 李建修看了看袁书高的那一堆柴火,笑意深沉地回答她:“我要是能在天上飞,肯定也可以背一板车回来。” 齐星珊没听懂他的意思,奇怪地问:“什么能在天上飞?” 张小桐拍拍她,故意打岔说:“星珊,来跟我去烤兔子。”齐星珊就没再追究这件事了,兴高采烈地在李建修的战利品中挑起野味来。 李建修从小就跟着父亲在山上打猎,烧烤手艺确实有一手。兔子让他用军用刀去了头、内脏、屁股以及尾巴,连着皮在火上烧成一坨。等到差不多熟了,就着兔子脖颈的皮一撕,一只烤全兔就出来了。撒点盐油调料,再在火上炙几次。香气四溢,口感鲜嫩,真是说不尽的美味佳肴。 李建修的弩用得非常好,一路上来,五、六只兔子全是他射中的。齐星珊和袁书高背着的猎枪,都成了摆设。 天慢慢黑了下来,李秀梅和齐星珊都累了,先进了帐篷休息。齐星珊的猎枪交到了李建修手上,显然是要他守夜了。 张小桐还不想睡,靠在袁书高的身上,在火堆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这儿没有信号,手机只能当手表用,自然也没办法打电话给周婉妹宋佳玉她们。 不过出发前袁书高有问过。任静淑和柳欢欢今晨已经出发,踏上了回白竹村的路。周婉妹还在天京忙着那件大事,约好袁书高和张小桐从李家屯回去就到天京去玩。安丽和宋佳玉仍然在工作中,她们俩碰到了一些小困难,但都顺利解决了。 袁书高身边的女人,渐渐都超出凡人甚多。如果说,以前她们是在红尘中挣扎,那么,现在她们和袁书高一样,已经是在红尘中享受了。以六女现在的能力和身手,基本上不会碰到什么大危险。即使武功最差的任静淑,暑假开始的时候,已经能够一拳打出1000磅的力量了,何况还有很高级的轻身功夫和武修神功。 李建修毫不避嫌地看着这对亲密相拥的恋人,眼光烁烁,似乎想要看穿他们的秘密。 袁书高让他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找了个话题问:“李哥,你还没有找对象吗?” 李建修摇摇头:“我天天在海里面泡着,哪有机会找对象。”说起来,他已经快要30岁了,但作为国家特殊部队的潜艇艇长,身份对外都是保密的,找对象自然不方便。而且他们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海里面藏着,找对象这种事,不是他们能想的。 袁书高知道他是海军,但具体的军种职业并不清楚,好奇地问:“海军都不上岸的吗?” 这方面李建修还是很有原则的:“我们在部队里的事都是保密的,就是我爸我妈也不太清楚。”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要再打听了。要知道,他已经升了艇长,这个级别,在地方上,都已经相当于省厅级官员了。可是在李父和李母的眼中,儿子仍然只不过是海军里的一个小官。 袁书高也就没有再问。张小桐一直在内陆,上次也没能去成大海,对大海很有点向往,问李建修:“海里好玩吗?我都还没有去过海里面。” 李建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回问她:“你没去过吗?书高兄弟肯定去过吧?” 袁书高“呵呵”笑笑说:“去旅游过一次。”又转向张小桐说:“其实也没什么玩的,就是一望无际的水面,下次有机会我们去海上玩。” 张小桐高兴地点点头,海太辽阔了。以她们依赖于袁书高的金丹,还不敢独自飞越茫茫大海。 李建修不解风情地打断他俩:“我在海军服役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有三个人在海面上睡觉。”又补充说:“那三个人有个背影照片留在我们部队的档案里,看起来,中间那个男人的身高体格和书高兄弟都很像。”接着有点开玩笑地问:“张妹子,书高兄弟除了你,不会还有别的女朋友吧?” 张小桐眨眨眼,模拟两可地说:“这我哪知道,说不定他瞒着我呢。” 袁书高摸摸鼻子,微微笑了笑,并不答话。 李建修码不准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停了一会,还是很严肃地申明:“我跟你们说这件事,国家是设了机密的,你们不要在网上发表,也不能写文章公布。”昨天晚上,他留了心听着家里的动静,听到有人开堂屋门出去,他也立即爬了起来。可是到了禾坪里,四周却没能看到什么特别的物事。 李建修转着头看了好一会儿,刚要放弃回家的时候,意外地突然发现天空中似乎隐隐飞着两个人影,看上去很像袁书高和张小桐的身材。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说有人在水上走还可信一些,可是在天上飞,就真的难以置信了。但他去张小桐和袁书高睡在一起的李秀梅原来的卧室看,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没有人,这由不得他不怀疑了。带着这个疑问,他今天一再试探,袁书高和张小桐都是避而不答。 考虑再三,李建修觉得不能错过这种奇人,决定将自己知道的一些秘密告诉他们俩。 张小桐对他先透露秘密,后又警告很不满,不太高兴地说:“那李哥你还告诉我们做什么?” 李建修看了看袁书高才说:“你们不好奇为什么国家会保密吗?” 袁书高对这件事亲身经历过,既然他说起来,也就问:“为什么?” 李建修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又问袁书高:“你老实跟我说,那块石头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这事袁书高可不好承认,哪说得清啊。不置可否的反问:“这个有什么关系啊。” 李建修看他的表情,知道他不会承认了,叹了口气才说:“算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有特殊能力,应该尽量为国家做贡献。”不等袁书高否认,他已经接着说:“我在军队的时候,知道一些特殊的事情。有的国家组织了一些特殊能力的人,对我们的国家下黑手,暗地里弄鬼。国家为了对付这些特殊的人,也设立了一个特勤部队,里面也有一些特殊能力的人。” 他突然转过头来问袁书高:“书高兄弟,不是做哥哥的好奇,只是这种人非常少有,国家都是视若珍宝的。” 袁书高对自己的生活环境很满意,不想改变什么。装作不明白地问:“现在枪械都这么发达了,特殊能力有什么用?比枪还厉害吗?” 李建修点点头说:“他们是不怕枪炮子弹的。” 袁书高和张小酮轻轻“噢”了一声,不再想说这个话题,应承地回答李建修说:“李哥,你放心,你说的这些事,我们都会保密的。” 李建修再次仔细地看了看他们俩,很正经地问:“以后,要是我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能不能联系你们帮忙呢?” 袁书高知道他的意思,想了想说:“不影响我正常生活的话,当然可以。”算是给了他一个底线。 李建修也听明白了,开心地笑起来:“当然,当然,国家对特殊能力的人,都是非常优待的,绝不会干涉他们的正常生活。”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其实却是给袁书高一个保证。 张小桐和袁书高对望了一眼,知道在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其实却是个人精的李建修面前,再怎么掩饰得好,也没什么用。干脆算了,张小桐在这儿呆得有些乏味了,站起来说:“李哥,你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们,我和书高到山顶上去玩玩。” 李建修没有虚伪地叫他们别去。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两个人显然对他也算开诚布公了。要知道这个时候上贡阳山的山顶,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是一句玩笑话。于是点点头说:“你们尽管去,我身体好,守夜没问题。” 袁书高笑笑:“没这么严重,我们过会儿就回来。” 两个人拉着手,只几步就走得没影。李建修走到火光照不到的帐篷后面向山上看去,隐隐的,又能见到两条人影在天空中飞翔。 狼 张小桐非常享受这种与爱郎独处的浪漫,反正这种高山峻岭没有人迹。两个人尽情地在贡阳山顶上飞翔嬉戏。 虽然是盛夏,但贡阳山的山尖上,仍然覆盖着很多皑皑白雪。 两个人找了个还算平整的大石块轻轻落下,发现这儿的雪层并不很厚,有好些地方露着岩石,并不用担心会发生夏季雪崩那样的糗事。 张小桐很有童趣的用手去抓雪玩,一抓之下,才发现,这种雪层比冰还要坚硬一些,只不过有个雪的样子,其实就是冰。这是千年不化的高山积雪,脚踩上去,不用力的话,连脚印都未必能够留下来。 袁书高兴趣所致,在这儿试练起五行丹诀阵法。金木水火土依次演练了几遍,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学得这么快。因为从传承得到的知识,阵修要到能使用丹诀阵法的程度,没有几十年苦修是不行的。 可是袁书高将前面的阵修全都忽略了,直接应用到最高级的五行丹诀阵法。 他对未知的世界还有所畏惧,一直没有去试演丹诀阵法中最神秘的斗转星移阵。其他的阵法,暂时他也没什么用,像那种空间戒指用的空间阵法,传承秘法用的传承阵法,还有天地聚灵阵法,都需要法器才能布置。而炼制法器不仅要材料,还要配合时辰,火候,内丹的应用,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太过于麻烦了,是以袁书高也一直没有试过。 张小桐很好奇他把水变成火,又把火变成土,反正什么东西在他手中,只要真元振动几下,就会轻松的发生变化。忍不住问:“书高,这个,我们可不可以学?” 这种传承的阵法知识,袁书高不知道对她是不是有用。先教了她一个水阵法。张小桐也是金丹有成的仙人,可是这种丹诀阵法,张小丹试着用金丹打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完成。反倒有一种很累很不舒服的感觉。 袁书高知道她功力还不够,亲密地将她拥入怀中安慰着,要她不用着急。 张小桐倒也并不伤心,点点头表示没事。 两个人玩得差不多够了。张小桐问袁书高:“戒指里面怎么样了?” 袁书高也不解释,拉着她一闪进到了戒指中的那片虚无之中。 在贡阳山上弄过来的树木全都整齐的生长在大水潭的旁边。由于没有空气,一大堆的虫鸟和鱼虾都死在他们进来落脚的地方。 张小桐忍不住有点同情起来,嗔怪着袁书高:“这些小动物都让你害死了,真奇怪它们怎么都死在这儿?” 袁书高一时间也解释不清,不好意思地说:“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太粗心了,忘了没有空气会害死它们。”他昨天晚上光顾着高兴,确实没有想到会造成这种大面积的死亡。 不过在这个戒指中有个好处,袁书高可以很轻易地将任何东西都搬在一起。只一会儿,这些动物的尸身垃圾就让袁书高扔出了空间,全堆在了贡阳山的山顶上。要是几百年以后让人发现,说不定又会成为考古界的不解之谜了。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世界,树都像洗过一遍一样,碧绿青翠。袁书高暂时还不能确定它们是不是能活下去。因为这儿没有太阳,只有那种不耀眼也不阴沉的永恒白昼。 两个人在这儿缓缓地走了一段路,感觉到这个空间也是有边界的。似乎是一个圆球,球的下端是土地,上端是空白。不过没有空气,又不能飞,两个人居然走得有点累,比起在外面的世界中,要累很多。因为在这儿他们是凡人,彻彻底底一无是处的凡人,除了不需要空气这一点之外。 其实也不是不需要,只不过他们闭息了。快到二十分钟时,张小桐已经非常吃力了,对袁书高说着要出去。没有双修,她的金丹气息将尽,感觉更疲倦了。袁书高顽皮地一笑,伸手去抱她。张小桐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扭捏,一把将他推倒在这片树林前面,来了个反强奸。 等两个人快乐舒适地双修了一场之后,又双双到那个没有一丝细菌的水潭中洗了个快速鸳鸯浴。因为担心张小桐金丹气息不足,只洗了大约十来分钟,两个人就从戒指中溜了出来。 回到现实世界,刚才的一切就仿佛是做了一场梦。除了身体那种快乐的感觉仍在,其他的,俱是了无痕迹。 天空还是那么黑,四周仍然那么静。而他们俩,仍然只是站在高远孤寂的贡阳山脉之巅。 “回去睡一会儿。”袁书高拥着张小桐,很温柔的建议。 张小桐点点头,两个人也没有用飞,脚步轻快的往山下掠去。 还没走到帐篷的位置,意外地听到那儿的声音很嘈杂。齐星珊和李秀梅的惊叫声不时传来,间或也传来一两声动物地呜咽声。 袁书高和张小桐两个人脸色一变,脚下轻点,速度加快,却听到李秀梅急急的声音在喊:“张小桐,袁书高。” 两个人也顾不得再装模做样,一飞而起,直直地落在了帐篷前面。 举目一看,原来帐篷四周,居然围着一群狼。这种狼个子比较矮小,全身灰黑,并没有像电视里那样发出嚎叫,都是闷声不响地盯着帐篷前的几个人。 其实情况还算从容,并不紧急。齐星珊和李秀梅都站在帐篷的入口那儿,每人手里拿着一把猎枪。她们的前面,有火堆挡着,狼群不敢贸然进攻,只是围着不断的低吠。李建修则端着他的弩箭在两个女孩子前面的位置,表情严肃认真,全神贯注地戒备着。 狼群见以天空突然落下两个人来,反而有了一丝慌张,本能地向两边散开了一点。不过了一会儿又转身回来盯着这五个人。 张小桐当然不会对这些只有点蛮力的野兽害怕,很镇定地出声安慰着自己的好友:“秀梅、星珊,没事,不用怕。” 她和袁书高落地这儿,离帐篷并不远,但因为有火光晃着眼睛,齐星珊和李秀梅都没看清他俩怎么来的。突然听到她在离狼群这么近的地方说话,齐星珊吓了一跳,急忙说:“小桐,快回来。这是野狼,可不像动物园里的那么温顺。” 李建修看到了袁书高和张小桐展示的神迹,喘了一口气,眨着眼睛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但没有说出令人惊讶的话,在那儿端着弩箭说:“别急着杀它们,这么一大群,在森林公园也很少见,杀了太可惜了。” 李秀梅也说:“是啊,爸爸都说,这几年上山都很少看到狼群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儿扎帐篷。” 袁书高看了看张小桐,见她也望向自己,轻声提示说:“用真武闭气诀。”张小桐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个人同时一闪,动作如飞在有狼群中窜了一圈。回到火堆前站定的时候,二十多只野狼都已经倒在了地上。有几只强壮的狼挣扎着想站起来,四肢却不听话的在那儿抖动。显然体内很痛,身体不受指挥。 他俩动作太快了,连靠得最近的李建修都没怎么看清楚。火堆后面的李秀梅和齐星珊就更看不清了。还在担心地转头四顾,手里也很不专业地端着猎枪。 李建修愣了一会儿,才问袁书高:“现在怎么办?” 袁书高看了看天色说:“没事,过三个小时天也亮了,到时候我们先走,这些狼会自己好过来的。” 李建修叹了口气,羡慕地感慨:“真神啊。”有点好奇地走到前面去看倒在地上的狼。见大多数狼就是那么躺着,像睡着了一样,只有强壮一点的,睁着眼睛在那儿扭动挣扎。 李建修怕出问题,再一次确认:“不会有能起来的吧?” 张小桐看了看他,肯定地说:“不会的。” 她和袁书高金丹有成,使用真武修气诀的闭气法诀。其效力早已比当年没有金丹得道的宋仁礼娴熟数十倍。当然知道在金丹真元力的作用下,这些狼没有六、七个小时是没办法行动的。就是体质特殊的,最少也要五个小时左右才能活动自如,根本不需要担心。 李秀梅和齐星珊都在后面听着他们三个人的对话。李秀梅能听懂,齐星珊可不太懂。不过她这会儿也没心思去弄懂这些,还在紧张地看着四周。李建修走过火堆来告诉她:“没事了,把枪放下。”她还有点不太相信。过了一会儿,看到李秀梅放下了枪,才听了李建修的话。 张小桐和袁书高这时也走了过来,李秀梅有点责怪地问:“刚才你们去了哪儿?我和大哥这么大声的叫你们,也没听到你们应一声。” 张小桐想起刚才和袁书高去了戒指中那个神妙的空间,进而想起两个人在里面做的荒唐事。忍不住羞了一下,敷衍地回答:“我们走得远了一点儿。” 齐星珊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走过来一把抱着张小桐:“小桐,我刚才好怕,还以为你和书高跑出去让狼给吃了。” 袁书高“呵呵”地笑了一声,见大家都没有睡意了,转移注意力地问:“都饿了吧?李哥你手艺好,再烤两只兔子解解馋。” 他和张小桐这一番表现,李建修已经大大放下心来。一开始三个人说话都是绕圈子,并没有能看到袁书高和张小桐展示真实本领。现在李建修大开眼界,心下大安,人也勤快了。应着“没问题”,利索地去摆弄剩下的那几只兔子。 等到兔子吃完,天也差不多快亮了。李秀梅和齐星珊脸红红的,小声和张小桐说着什么,三个人一起站起来往火堆外面走。 袁书高耳力惊人,知道她们是要去小解,李建修却奇怪地问:“你们乱跑什么。” 张小桐和李秀梅不回他的话,齐星珊睁大眼睛没好气地说:“要你管。” 可是她们没走多远,突然齐星珊大叫一声“唉呀”。原来她注意力不集中,踩着地上的狼了。 李建修给她的声音惊得站起来,见袁书高没动作,又缓缓坐下了。 趁这儿没有外人,李建修有点好奇地问:“书高,你们这样的人,有多少个呢?” 他现在觉得袁书高比那个徒身过海的男人更能耐,因为他和张小桐都能在天上飞。 袁书高笑了笑,隐晦地回答:“和我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有六个。” 李建修给了他一个惊讶地眼神,但没有再追问了。 三女回来的时候,齐星珊兴高采烈地吹嘘着:“书高同学,你不知道吧?我刚才踩着一条活狼了,它还会动呢。” 袁书高和她开玩笑:“你好厉害,有没有踩死它呢?踩死了正好拉过来烤着吃,我还没吃过狼肉呢。” 齐星珊眨眨眼睛,竟然很当真地问李建修:“李哥,可不可以哟?” 李秀梅先将她拍了拍:“你少听书高的坏主意,狼现在可不多了。” 齐星珊不以为然地说:“尝一尝嘛,这儿有好多呢。” 李建修嘿嘿笑着:“烤条狼最少要半天,你在这慢慢等还是怎么的?” 齐星珊还在想办法。李秀梅将她往帐篷里推:“再睡一会啦,狼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乱杀可会吃官司的。”其实华夏国的法律条例中并没有对猎杀狼有什么处罚措施。虽然例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但比起其它的二级保护动物,待遇差远了。最大的原因,是因为狼不同于普通的猛兽,它们往往成群结队的出现。在野外碰到,为了自保,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有将它们杀掉才能逃命。 野趣 帐篷收起来很快。按照计划,五个人打算到贡阳山那边的天险山峰艾德嘉下面去玩。 齐星珊和张小桐是高中三年的死党。不过她高考成绩不错,从而考进了天京医科大学。到李家屯来,第一原因是在家无聊,被张小桐拉来做了司机。另一原因,是她也好奇原始生态环境中的野生药物。能够一直等到今天坚持着没回去,最大的原因也在这儿。 现代医学中,虽然传统华夏国中医的影响越来越低。但作为华夏传统医学,医科大学的选修课程中还是有草本医药学这些。偏偏齐星珊比较喜欢这个,大学两年里,有大半的业余时间都在学习草药知识。她比较好学,医科大学图书馆的书看得差不多了,还在天京的旧书巷子里前前后后窜了很多次,在旧书中淘出很多民间草药学的精华知识。 昨天上山后,齐星珊已经神神叨叨地收集了不少草药标本。她只是兴趣爱好,并不大面积的采药。袁书高倒是很惊讶地发现,这个大都市的现代女孩,居然确实知道很多传统草药的制药采药方法。有好些,袁书高只是从爷爷那儿学习到一些。更有一些,他也没有听说过,根本就不懂。 齐星珊在这方面倒和他很有共同话题。不时走到队伍前面来问袁书高,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药物发现了。 几个人一边走,李秀梅很遗憾地感叹着:“以前贡阳山的那一边,很多岩羊之类的珍稀动物,可是让人在那儿一通开发,现在全部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岩羊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虽然数量还多,可是在贡阳山这边,现在很难找到成群结队的了。 华夏国的开发无处不在,这其间,参杂着无数的利益交割。很多人踏在律法的空隙上大肆谋利。对自然的保护,都只是挂在嘴皮子上。真正能做到热爱自然保护自然的,少之又少。 几个人边聊着边感慨,过了这边的大山腰,就可以看到几乎是个圆锥形的艾德嘉峰。川省地处华夏国内陆,在这么个地方,却有个外国人名字的山峰,五个人都有点奇怪。不过没有人能解释清楚这个名字的来源。艾德嘉峰的海拨是5600多米,可是它的形状怪异,据说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人能登上这座山峰。而海拨比这高的贡阳山主峰,还是有一些登山队员登上过的。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一些谈资,五个人也是免得一路寂寞。和他们关系不大,并不放在心上。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比艾德嘉峰的山腰还要低。这儿还有很多树,比较暖和,一路走这么远,李秀梅和齐星珊也早已累了。和昨晚一样,袁书高砍柴生火,李建修去烤兔子。三个女孩子也不怕脏,找了个还算干索的地方坐下。川省已经进入了旱季,这一阵子都从来没有下过雨,地面上其实也还干净。待到又看到袁书高远远地扛了一大捆柴火往这儿来,齐星珊忍不住推了推张小桐:“你从哪儿找到这么个极品,又强壮又不显胖。” 张小桐妩媚地笑了一下:“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齐星珊头点得跟什么似的:“是啊是啊,他认识这么多药,力气又大。以后我做医生,他采药,咱家可以做无本生意了。” 张小桐给她的想法愣了一下,才“哈哈”地笑起来。 李秀梅怕她当真,倒在旁边嘟啷地说:“人家可不稀罕开药铺,钱多着呢。” 齐星珊对以前的张小桐多少也是了解的。叹了口气:“唉,钱多不是更好么?要不小桐能看上他啊。” 张小桐看着步步走近的袁书高,倒似倾吐一般地说:“现在他没钱我也会守好他的,可不会让你抢了去。” 齐星珊也就是无聊开开玩笑,看她精力还好,推了她一把:“好啦,好啦,没人抢你的宝贝,快去接他去。” 张小桐“呵呵”笑着,站起来向袁书高走去。 他们两个人在那儿生火。齐星珊在这儿向李秀梅感慨:“小桐这个学期变化真大,今年暑假看到她,我都认不出她来了,漂亮得让我忍不住要嫉妒起来了。” 李秀梅知道里面的原因,并不回答她,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齐星珊看着面前不远幸福劳作的一对,有点羡慕起来:“不知道我以后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 李秀梅听着她的话,呆呆的望着袁书高,心中刹那间居然充满心酸和遗憾。是啊,我以后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呢?能和他比吗? 两个人静了一会儿,李秀梅有点突凹地问:“你说,男人是本事重要呢?还是专一重要?” 齐星珊用手扣了扣下巴,想了想才回答:“当然是专一重要,本事大的男人多了去了。” 李秀梅还想和她争论,齐星珊却已经站起来,走到那边的烤兔大军中去了。 吃过野外午餐,几个人沿着艾德嘉山峰转悠。李建修就无聊起来,因为兔子已经打够了,再打的话,他又要多费力抬着。而别的动物,日渐稀少,不管是不是被保护动物,李秀梅都不准他打。 望着上面孤寂高远的山顶。李建修突然对身后不远的袁书高开玩笑说:“书高兄弟,你到上面去留一对脚印,以后有登山队上去了,也是一个大发现。哈哈。” 袁书高抬头向上看了看,笑眯眯地回答他:“可以考虑考虑。” 跟在他身后的齐星珊立即加了话进来:“好啊好啊,你要到了上面,别忘了采朵天山雪莲下来。” 袁书高还没说话,李秀梅好奇的问:“天山雪莲?不是天山才有吗?” 齐星珊摇摇头解释:“天山雪莲是武侠小说的说法啦,其实雪莲到处都有,不过都是长在高山上。要开花结果也需要恒定的低温环境才可以。” 袁书高倒有点兴趣,问她:“你确定这座山上会有?” 齐星珊当然不敢确定,不过说没有就弱势了,强硬地回答:“当然会有啦,要不你上去看看。”她可不认为袁书高能到上面去。 因为明天要回去,下午还没到4点钟,一行人就开始往回走。天黑下来的时候,在离李家屯还有几十里远的山坡扎了帐篷。 生活还是要继续,自然免不了又得砍柴生火烤兔子。这种事做多了,一开始的新奇感也过去了,兔子的味道仿佛也没有那么香了。其实打到的野味中,还有野鸡和竹鼠这一类的,不过水已经不多了,这些都不好弄。 晚上仍然是李建修袁书高守夜,看到张小桐和昨夜一样留在帐篷外面,齐星珊关心的问:“小桐,你不睡吗?昨晚你也没睡吧?” 张小桐摇摇头:“没事,我在学校经常熬夜的。” 齐星珊还是关心地说:“你一向身体不太好,可不要逞强。” 李秀梅知道现在的张小桐和以前可不一样了,拉着齐星珊一边进帐篷一边说:“有爱饮水饱,你没听说过啊。” 齐星珊也确实觉得张小桐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已经累得一身散了架。她倒好,汗也没看到出过,衣服也是干干净净,倒像在大都市里坐车旅游了一圈。忍不住有点惊奇的感慨:“爱情的力量真有这么伟大吗?” 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她和李秀梅在帐篷里面的继续话题了。 张小桐似乎明白袁书高的心思,也不再顾忌身边的李建修,靠了靠袁书高望着他问:“天山雪莲,想去看看吗?” 袁书高还真的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因为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爷爷的传记本里。都提到过这种长在极寒地带的雪莲,是不可多得的良药,尤其止血化瘀功效如神。并且据说它是雌雄双生的,雌雄的果实都可以生吃。对于练武的人,的确有通气顺脉的作用。这其实也是一种增加功力的方式。只不过,对经脉早已经畅通无阻的袁书高和六女,没什么用处了。 李建修听到他俩的谈话,已经将装衣服的那个袋子拿了过来,递给袁书高说:“真有就多采点啊,这东西可难得。”又补充了一下:“村里有采药人曾经在贡阳山采到过的,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袁书高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拉着张小桐的手一飞而去。 他们两个人当然不比白天的五个人一起走,不过几分钟就已经到了艾德嘉山顶。 山顶确实很尖细,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再往下面走一点,已经能看到,在寒雪之中生长的朵朵雪莲。不过这个时节并不是开花结果的季节,只能看到一株株的牙状苞子,有点像卷心菜。 两个人都有点遗憾,张小桐看了一会儿,才问袁书高:“采不采?” 袁书高知道苞子入药,效果一样,不过有点太浪费了。只是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到李秀梅的家乡来玩。想了想,两个人还是采了一袋子,反正这儿也多。想来这里真的没有人能来,所以雪莲在这种适合生长的自然环境中,星罗密布,数量繁多。 正事做完,张小桐想起李建修的那个建议,有点顽皮的说:“来,留一对脚印,以后有人上来看到,我们的鞋底就会上报上电视了。” 袁书高“哈哈”一笑,拉着她上了顶峰。两个人并排站好,然后同时金丹一收一放,在雪地里留下了两对脚印。一大一小,相映成趣。以他们的能力,如果不是故意这么做,就是在这种雪上面走一千遍,也可以不留一点痕迹。 第二天收帐篷准备回程的时候,齐星珊看到了这个装满雪莲的包。第一句话居然是冲李建修说的,而且大家都听不懂。因为她很认真地喊应了李建修才问:“李哥,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我可先申明,我对你没有感觉。” 李建修莫明其妙,没好气地回答她:“什么意思,自作多情。” 齐星珊振振有词地说:“黑灯瞎火的,你跑到山上去采雪莲。虽然你够诚意,可要是出了事我赔不起啊。” 李建修“哈哈”笑起来,看了看袁书高和张小桐才说:“这可不是给你的。我拿回家孝敬咱爹妈的。”昨晚袁书高和张小桐回来,就说了这个给李父李母,算是他们的一点心意。 齐星珊把那个袋子里的雪莲翻来翻去,捡了两个扔进她自己带着的标本袋里。笑嘻嘻地说:“我不贪心,只要两个,李哥你没意见吧?” 李建修服了她的脸皮厚:“行了行了,你拿你拿。小丫头也真敢说,我还‘爱’上你了,我去当兵的时候,你小学还没毕业呢?” 齐星珊“嘿嘿”笑着,也有点尴尬起来:“我知道李哥对我们好,很爱……护我们嘛。” 李建修知道这个问题上和她争没什么意思,笑了笑干瘪地回了句:“知道你能说会道的。”算是结束了这个小小的误会。 一行人准备停当,开始了回程。两个男人都很夸张,李建修背帐篷抬猎物拿弩箭,东西最多。因为猎物不少,野兔野鸡山老鼠什么的用树藤串了好几串,还有一只山狸子挂在弩箭的下面。袁书高则是背猎枪提柴刀拿着装雪莲的包,也是两手不空。 三个女孩子里面。李秀梅握着剩下的那杆猎枪。张小桐帮齐星珊背着装标本的包,一只手提着来的时候装水用的两只空水壶。只有齐星珊最轻松,蹦蹦跳跳地了无牵挂。 快到李家屯了,她才很假的跑到李建修身边说:“李哥,来来来,我帮你抬几只野鸡。” 李建修倒没想到她怎么突然勤快起来,摇了摇头说:“没事,我抬得起。” 齐星珊可不管他,很热情的抢到前面来。硬是从他手中拿了一串野鸡过来,这才舒了一口气说:“一起去打猎,我总不能空着手回家吧。” 李建修给她逗得好笑,忍不住开玩笑说:“下次我们去海里打鱼也叫上你,回家的时候你就更值的炫耀了。” 齐星珊也是内陆人,对大海不了解,好奇的问:“为什么?” 李建修一本正经地回答:“你随便抱一条大石斑回家就够吃一个月了。”大石斑是东海常见的食用鱼,个头大,一般都有一、二百公斤。 齐星珊一点也没觉悟到李建修是在调侃她,好奇地问这种鱼多大啊,好不好吃之类的。甚至还要和李建修约时间,要他真的带她到海里去玩一玩。 李建修给她缠得头痛,将她扔给袁书高说:“我那是军队,可带不了你。你要去海里玩,找书高兄弟。他前几天答应了的,要带张妹子去海里玩。你跟紧他们两口子,准跑不了。” 齐星珊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转回来,用空着的那只手拉着张小桐中,娇滴滴地说:“我知道我家小桐不会甩开我的。” 张小桐和她同学多年,知道她也向往大海,倒认真地回答说:“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袁书高没说话,有点郁闷地想:带着这个拖油瓶,可没办法在海上面飞着玩了。却不知道世事多变,谁又能知道以后的会怎样呢? 小小家事 回到李家屯的时候,李父和李母很不常见的居然在家里守着电视。 原来华夏国又发生了一次大天灾。袁书高他们五个人去贡阳山狩猎考察才出发的当天晚上,和川省临近的陇省,发生了一起特大的泥石流灾害,现在都过去一天多了。电视中报道有一大片村子都让泥石流给埋在里面,几百人遇难,还有一千多人失踪,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几女都发了短信到袁书高的手机上。安丽和宋佳玉都还在忙,短信很简短。任静淑和柳欢欢也顺利到了白竹村,表示要帮袁书高寻找最后那片神女竹。 之外,张欣雨也来了短信,问袁书高是不是要为灾区匿名捐点钱。袁书高和张小桐稍微商量了一下,要张欣雨以海外公司的名义捐二千万美金。 没想到张欣雨接到短信却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原来袁书高在香水皮包公司中的2亿多美金,前些日子周婉妹打了电话向张欣雨要走了。那会儿袁书高的手机一直没信号,张欣雨考虑到她和袁书高的关系不一般,给她转了过去。 转帐后张欣雨又打了袁书高几次电话,仍然是不在服务区,她只好发了短信给他。没想到袁书高只看了她前面几条短信,后面的都没看,也没有回复。张欣雨还以为袁书高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现在却突然说要捐二千万美金,帐面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了。 袁书高倒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看起来,周婉妹在电话中说做了一件大事,怕是把这2亿美金给花了吧。袁书高摸摸脑袋,没办法,让张欣雨尽一切能力,怎么也得先捐个一千万华夏币。他在广花锦秀的家里,还有一张他个人的银行卡,里面的二千多万一直没动过,打算一回家就还给张欣雨。 其实皮包公司的帐户上,周婉妹只拿走了美金。那个帐户后来又陆陆续续收到些袁箫音像制品的分红,也差不多快一千万了。只不过袁书高在家里的时候,让张欣雨给他转了500万到他在家乡办的银行卡上,现在那张卡在尹倩手中。只好让张欣雨自己再添500多万,才能捐出一千万。 张欣雨答应下来,她也还有不少钱,并不担心这事。不过还是建议性地说:“书高,你以后要把钱好好管一管了,我最近有些忙,你的钱又越来越多。” 袁书高“呵呵”笑着:“嗯,听你的,下学期一开学我就把帐务分割一下。” 张欣雨见他听了自己的话,很高兴地又和他聊了会儿《丽影》的进展,才断了电话。 张小桐一直在旁边听着,她耳力已非常人可比。等到袁书高一放下电话,有点惊讶地说:“婉姐可真厉害,2亿呢,招呼也不打一声。”她和周婉妹两个人同时进入袁书高的怀抱,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怕袁书高责怪,已经有意帮她开脱,所以来了个先发制人。 袁书高也觉得周婉妹这件事做得有点离谱。还没发表意见,张小桐又加了一句:“也许婉姐真有急用吧,你说是不是应该到天京先问问再说?” 袁书高点点头,他对周婉妹当然是信任的。几个人到了现在这种境界,对钱的事也不再那么上心。如果他们只是纯粹的想要钱,拿点本金到赌城去玩几天,就大把大把的有了。 袁书高想到这儿,已经想开了,有点好笑地说:“回头要你婉姐欠债肉还。” 张小桐“哈哈”地开着玩笑:“那婉妹可欢喜得很。”突然意识到这儿还有外人,吐了吐舌头。好在李家人和齐星珊觉得他俩在商量捐款的事,不好意思来参和,并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交谈。 袁书高没有再谈论周婉妹的事,坐过来又看了会电视,有点忧伤地说:“唉,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要能去周曲看一看,帮帮忙才好。” 旁边的李建修听到了他的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这种事,国家会全力救援的,你不用担心。” 袁书高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他一个人的能力始终有限,不能和正规部队比。何况他真去了,也不可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救人,所能发挥的作用更不能和人数众多的军队比。 不管袁书高是仙人还是凡人,后面终究还是有个“人”字。既然是人,就无法做到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我的境界。如果没有一点自私,他就应该主动加入到李建修所说的特勤部队,每天起早贪黑地为天下大事忙忙碌碌。 从这一点上来说,袁书高比不上世界上很多的人。譬如那些真正能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华夏国官员们。只可惜,现在这种人越来越罕见了。 中午李母端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来款待大家。另外还有一盘肉,闻着香气四溢,却看不出是什么。李父经常弄野味回家,李母的手艺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大家坐在一起,李建修将家里酿的酒拿出来过嘴瘾。李父和袁书高都喝了一些,也不停地夸赞这些菜美味爽口。 齐星珊一开始只吃野鸡,见几个男人吃得热闹。很好奇地尝了尝那盘叫不出名字的肉,连说好吃,先夹了好几块,“嘎吧嘎吧”吃完了,才问:“这个是什么东西,比兔子肉嫩多了,又全是些软骨头,真好吃。” 李秀梅笑笑,没有回答她。张小桐把筷子伸过去说:“哦?我也尝尝。” 袁书高在一旁拦住她,见她不太理解的眼神,袁书高只好解释:“这是老鼠肉,你也吃?”张小桐立即将筷子里的肉放下了,还换了双筷子。她武功再高,本能的恶心还是有,并不想吃这种山老鼠。李建修打到的时候,张小桐还说他怎么这么脏的东西也要。 齐星珊在一边听了,脸色立时煞白。袁书高逗她:“星珊同学,老鼠肉很嫩吧,要不要再来两片。” 齐星珊蹩着气强撑着说:“有什么啊,就是好吃嘛。”才一开口说完,已经“呕”的一声跑出去了,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暑假结束还早,现在才8月9号。李秀梅想继续用功,谢绝了张小桐邀请她一起去天京的好意。李建修的探亲假才刚开始,当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 午餐过后,就只有袁书高、张小桐和齐星珊三个人打包辞行。李父李母都很热情的挽留他们再玩一天,李秀梅兄妹也说明天再走。不过袁书高和张小桐都记挂着到天京去和周婉妹会合,没有再留下来。齐星珊做为司机,想留下来也没有用,让张小桐拉着出了门。 李秀梅兄妹将他们三个人送到奥迪旁边。李建修有点重申一般地说:“书高兄弟,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事,可不要推辞。” 袁书高笑了笑,点头说:“李哥,我就在华工读书,又没到哪儿去了。” 李建修想想也是,没有再勉强,和李秀梅一起与他们挥手告别。 袁书高和张小桐不想太异于常人,没打算飞着去天京,再说以张小桐的速度,也比不上自家的小车。所以几个人到了石帛县城的时候,先找了份华夏国地图仔细计算了一下,如果自己开车去天京,全程大约是1900多公里。以奥迪的车速,20个小时怎么也到了。和齐星珊商量的时候,她也很赞同自己开车去。不地她在成嘟还有事,得先在那儿停一天。 张小桐正想带袁书高回家见见父母,笑眯眯地同意了。 三个人趁时间还早,直接往成嘟赶。大概花了5个多小时,晚上9点钟的时候,才进了张小桐家里所有的小区,成嘟望江路畔的南府锦小区。 张小桐在袁书高巡演回来的时候曾经想过在成嘟买套新房子,但她的父母不愿意住到南三环那边去,这个计划就放弃了。齐星珊的家也在这个小区,只隔了两层楼。她开车已经累了,将车停在张小桐新买不久的停车位上,也没再怎么客套,bye了一下就先回家了。 袁书高和张小桐倒没有急着回去,趁着夜色还早,在小区的商店买了些礼品。当然,都是张小桐出的钱。袁书高没有银行卡,现在身上只剩下十几块钱了。成嘟天气非常热,晚上逛街散暑的人很多,小区里也有不少人在小区花园中慢走纳凉。 张小桐因为变化太大,和她打招呼的人不多。反倒有几个退休老太模样的在问,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长得这么漂亮之类的。 两个人当然不会停下来介绍自己,提着简单的一点烟酒糖,轻捷地到了南府锦小区四栋七楼,这一层的702房就是张小桐的家。 这是张小桐初中毕业的时候才搬过来的,也是张父这一生中存款投资的得意之作。当时他以不到3000块一个平方买下的这套150平米的商品房。现在最少也要1万2每平米。这种成嘟一环之内的房子,增值了5倍多。 不过张小桐这个学期开始不久之后,张父的这份得意就没有了。她人还在学校,就打电话回来,问父母是不是要换套大一点的房子,价格可以考虑在一千万之内。这可把老两口吓了一跳,一再确认她是不是开玩笑。等到这次暑假回来,她突然买车,张父和张母都问了她好几次了。张小桐推不过,将袁书高供了出来。 袁书高知道每个女人的爱好不尽相同。但对物质生活,每个人都是有一定追求的。试想一下,如果袁书高自己都养活不了,张小桐几女就是再怎么爱他,日子肯定也是过得举步维艰。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累着生活,哪有什么幸福可言。所以,想要更多的女人,也是需要更多的能力和金钱的。光有钱,身体不行,那是害人害己。光有身体,没有钱,那……可能做鸭更合适一些。 这也是袁书高的聪明之处,他每次赚钱到一定数量。就会将一大部分钱转到几女的公用帐户,随她们花。几女之间自己掌握着平衡,一般来说,也就是平分一下罢了。目前为止,还只有周婉妹做了一次出格的事。这也是袁书高想要尽快到天京去了解一下的原因。不管在不在乎那2亿美金,但至少,得知道来龙去脉,也是给了其他女人一个交代。 这个时间段,张父张母平时都是在家守电视或者外出散散步。今天张小桐到家之前打了电话,老两口就都留在家中等着新姑爷上门。张小桐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只是袁书高的女朋友之一。在这儿,在成嘟,袁书高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张父是附近小学的教导主任,其实还很年轻,只有四十八岁。张母是会计师,在成嘟的私人会计事务所工作,当然更年轻一些。两口子都是知识分子,说话斯文得体,对袁书高的第一印象也不错,一家人的气氛非常融洽。外貌上,张小桐像她父亲多一点。 聊得话题多了,张母还很感慨地说:“前年要张小桐考川省大学她不愿意,考到那么远的华工去,原来是缘分安排了。” 袁书高微笑着没有说话,对于和六女家庭的关系,他从心底有点逃避的情绪。 如果按修为来说,他们都不应该算是世俗中人了。可是事实上,他们还没找到仙界,也不可能永远躲避在戒指的世外桃源中。最后,他们仍然要面对很多人世间的问题。 张小桐与他相处日久,心灵渐有灵犀,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偎得袁书高更紧了一点,很轻地安慰说:“不要想太多,只要爸妈高兴就可以了。”袁书高叹了口气,几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谈到十点多,老两口已经有点累了,可是却迟迟没有去睡。张小桐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也不避讳,直接拉着袁书高去自己的房间。临到门口,回头说:“爸、妈,你们先睡吧。我和书高上网玩玩。”说是这样说,一进房间,门就“嘭”地关了,还加了反扣。 张父和张母对望了一下,讷讷地说:“女大不中留啊,老喽老喽。” 或许,世上的父母都是在儿女离开自己膝下的那一刻,才会感怀岁月年华的远去。 只是这样而已 王日昌作为香水的著名导演,才华出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勤奋。他的作品非常多,最多的时候,曾经一年里面导出过13部电影。平均不到一个月一部,这真是令人惊讶的高产。 《伤•;2010》的宣传首映才刚刚开始,王日昌已经马不停蹄地着手《丽影》的筹划与组团。当然,像他这样有名的导演,手下都有一帮子人跟着转的,很多事不用他亲自去操心。这也是为什么《丽影》会这么快就顺利开工的原因。 张欣雨、肖佩玲、殷若馨还有刘洁,这段时间里,在王日昌这种高效率的工作节奏下,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来想太多的事。每天都是要晚上9点多才散工,回到酒店,四女一身散了架一般,总是要不顾形象地先吃了东西之后,才有力气去洗漱。 张欣雨和肖佩玲还好一点,毕竟她们不是演员只是制片,亲手参与的事情不多。殷若馨和刘洁可真够累的,试镜,背台词,化妆,上工,马不停蹄的在各个场地之间往返穿梭。而白天仅有的一点休息时间,常常还需要用来应付马启富和潘成的追求。 殷若馨有种很疲惫的感觉。她甚至有点痕恨袁书高了。如果、或者自己藏身在他温暖强壮的怀抱中,就不需要出来这么辛苦了。她知道安丽和宋佳玉也在工作,一年也赚不到多少钱。但她们的工作都轻松舒适,只是以爱好兴趣为主,不以赚钱为目的。 相比之下,殷若馨觉得自己太辛苦了。拼死拼活,劳累成疾,却没能得到袁书高哪怕一丝一毫的安慰。她对袁书高充满了怨念,其实却根本冤枉了他。以袁书高在感情上那么大条的神经,哪里能明白她隐藏的心事。 《丽影》里面,殷若馨的戏分在今天终于结束了。她是二号女主角,如果剧本不再变化,工作就算结束了。后期的配音参与一下,其他的制作合成什么的,就都和她无关了,最多是参与一下后期宣传之类的活动。现在,终于可以松驰下来喘口气了。 “馨宝,明天潘成和马启富都预约了庆功宴,去哪一边?”刘洁趴在酒店的床上,翻着工作手册问。 殷若馨坐在这边的商务沙发上,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的天边。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呢?他的身边,是天真可爱的周婉妹?还是娇柔妩媚的张小桐? “馨宝,馨宝。”刘洁见她没有回答自己,大喊了两声,等到殷若馨回头看着她的时候,才问:“馨宝啊,你的魂让谁勾走了呢,电影都演完了,还在伤心啊?” 殷若馨很冷地笑笑:“是啊,我在想,化梦死了之后,天佑会不会伤心呢?”化梦是她在《丽影》中扮演的女二号,今天最后一场戏,就是这个人物香消玉殒的场景。天佑是男一号,剧本中同时让两个女孩追的那个角色。 刘洁知道她有点感伤着自己的情事,爬起来走到她的旁边坐下,过了一会儿才说:“殷宝,你还在想我的老乡啊?” 殷若馨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又瞎说。” 刘洁叹了口气:“你今天演的真好,我在旁边看着,都在想,要是有一天,邓炎权突然离开我,我会怎么办。” 殷若馨回想着角色死去的那一刻,心中忧伤起来。是啊,如果有一天,如果……如果……袁书高真的永远离开我的世界,我会怎么办呢? 刘洁察觉到勾起了她的心事,立即转移话题:“馨宝,潘成可是跟我说好了,定在紫金花酒店的总统级包房里。人家体贴你这个月忙,拒绝了这么多次都没生气,明天怎么也得去回个礼吧?” 殷若馨想了想,点点头说:“那去一次吧,跟他说清楚。” 刘洁叹了口气:“馨宝,别想着我老乡啦。他那种人,要死不生的,闷不出个响屁。你看潘成,人长得高高帅帅,家里有钱,又是搞艺术的,跟你很配啦。”接着说:“那个马启富我看就算了,他只是家里的老二,以后嫁给他,也就是比一般人强点。何况他长得那么挫,走在一起好难看的。” 殷若馨的两个追求者,潘成是家里的独子,又刚从美利坚进修了钢琴艺术回来,人也长得很有点袁书高的风采。因此殷若馨对他的印象好一些,没有像拒绝马启富那样坚决。 殷若馨听到刘洁的评价,也放下心事,和她聊了一会儿。不过她自己刚踏入演艺圈。《伤•;2010》和《丽影》都正在推向市场,并不想和潘成有什么真格的发展。用他来炒炒人气还可以,要说真的就此嫁入豪门。殷若馨一没有心理准备,二还有所牵挂,自然不会这么早就下决定。 两个人商量的结果,还是先吊着。明天只是去应付一下就着手准备回广花了。 张欣雨和肖佩玲住在殷若馨和刘洁的隔壁,她们在这边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当然不可能跟殷若馨一样,马上回去。 殷若馨想了想,觉得明天不太可能专程去剧组和她俩告别,就直接去了隔壁,打算和张欣雨和肖佩玲说一下。 两女刚好洗了澡出来,头发都只简单的吹了一下。见到殷若馨和刘洁过来。礼貌地将她俩让了进去。闲聊之间,就谈起明天去见潘成的事情。 肖佩玲一直在剧组财务后勤组工作,听闻很多。忍不住说:“若馨,我听人家说,潘成在国外有好几个女朋友的。” 殷若馨笑了笑:“我又没想和他发展,只不过觉得一直这么拒绝人家,不太好意思罢了。想趁着现在闲下来,说清楚一下。” 张欣雨关心地问:“那马启富那儿?你怎么交代?” 殷若馨奇怪地问:“我要向他交代什么?” 张欣雨看了看她和刘洁,不免觉得她俩好天真:“你不知道吗?他们俩追求你的事,已经让媒体炒作出来了。你去见了潘成,却没有去见马成富,媒体可不知道你们见面会做些什么。一通乱写,到时候只怕你有嘴也说不清了。” 刘洁也意识到自己考虑得不够周到,有点担心地问:“那……怎么办呢?”殷若馨也是睁着眼睛盼她出个主意。 张欣雨想了想说:“其实也不难啊,若馨你自己找个地方。把他们两个人都约出来,说清楚不就好了。媒体就算知道,也不好说什么吧。”殷若馨连忙称赞她想得周到。 四个女孩子凑到一起,从电影聊起头,渐渐地到袁书高的家事。 张欣雨很感慨地说起周婉妹转走2亿美金的事。末了,用很羡慕的语气说:“周婉妹胆子好大,也不怕袁书高怪他。” 刘洁对袁书高的财务状况不甚了了,听到她突然说2亿美金,注意力全集中到这上面来了,惊讶地说:“天啦,我老乡这么有钱吗?2亿美金啊,普通朋友说都不说就拿走了。”她还并不清楚周婉妹和袁书高的关系,忍不住冲动的说:“欣姐,我老乡还有多少钱在你这儿,你先转点给我家馨宝用吧。过后我们再告诉他好了。” 张欣雨尴尬起来,刚才太大意了,忘了刘洁和殷若馨并不完全了解内幕。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当然不好再收回去。只是有点难堪地解释说:“书高让我给灾区捐了一千万,现在帐上没钱了。” 刘洁实在忍不住好奇了,再一次问以前那个问题:“欣姐,袁书高到底是做什么的,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有钱了?” 其实对于突然增加的这2亿美金,张欣雨也不清楚袁书高是怎么来的。他只是告诉她,是在公海上赌钱赢来的。这个答案有点离谱,如果不是张欣雨一向信任袁书高,还真不敢相信。 见刘洁很好奇地一直追问这些事,只好也用袁书高的实话当借口:“他是个大赌棍,赢了不少钱的。” 刘洁“真的真的”地确认了两次,终于信了,不忿地感叹:“为什么我每次打牌都输,他就能赢这么多钱呢。” 潘成本来已经包下了紫金花的总统包房。但殷若馨不肯来,他自然没办法。让司机开了车,到离《丽影》外景地不远的佳缘咖啡店去。 追殷若馨,对潘成来说,是从一个女人的计谋开始的。 《丽影》的女一号,是王日昌钦点的东南亚著名影星苏亚芳。她曾经在美利坚打拼过一段时间,也就是那个时候与在那儿“游学”的潘成相识了。两个人曾经有过情感的交织,但后来,慢慢变成了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潘成追了苏亚芳半年多,花了不少钱,也似乎有了点起色。苏亚芳却突然说,美利坚国不好发展,要转战国内。没两天,人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潘成在美利坚国打着深造的旗帜,游山玩水加泡妞。眨眨眼也到了28、9岁。乃父已经下了命令,要他回来进家族产业学习管理,以便能继承家族企业。乃母却担心他一旦进了家族的公司,就会忙得没一点闲,到时候抱孙子 的愿望只怕要一拖再拖。所以在潘成回来之前,就提出要求,希望他能找个好女孩子来做潘家的大少奶奶,也算是成家立业两不误。 潘成玩了这么多年,各式各样的女人也都见过了。当然知道哪些女人是花瓶,哪些却是有貌又有才的。他对苏亚芳一向倾慕,追了她这么久,没占到什么具体的便宜。反倒觉得她出淤泥而不染,在演艺圈中洁身自好,是个不错的少奶奶人选。 没想到追到香水,苏亚芳已经进了《丽影》摄制组。她对潘成的要求依然模拟两可,没有确切答复。潘成来了两次,也两次都碰到殷若馨。但他一开始对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不过觉得她漂亮一点罢了。 可是那天下午他又在和苏亚芳商量结婚的事时,殷若馨正好将马启明拒绝在摄影棚外面。苏亚芳看了看她,心机一闪,突然对潘成说:“你能把这个女二号追到手,我就和她一起嫁到你们家好了。” 潘成如果心机重一点,肯定知道这是苏亚芳给他缠急了,在嫁祸于人。偏偏他对自己的外貌才华都自信,本身又出生在巨富之家。见殷若馨不过是个才出道的小演员,完全没放在心上。 当即对苏亚芳说:“芳芳,这种小演员,在她身上花点钱,就搞定了。我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只要你一个。” 苏亚芳继续激他:“别吹大气哟,马家二公子追了人家一个多月了,连饭都没和他出去吃过。” 潘成也是认识马启富的,不屑地说:“马启富长得又挫又没文化,是人都瞧不上眼,你怎么拿我跟他比。”其实马启富就是矮一点,其他方面都不比他差。 苏亚芳当然不会跟他说这些,眨眨眼继续将他往殷若馨那儿推:“好啦,知道你能耐,快去证明给我看看。” 潘成就自信满满地说:“芳芳,三天之内,我搞定这个小演员。到时候你一定要同意我俩结婚的事。” 苏亚芳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你搞定了,我请你喝庆功酒。” 苏亚芳玩了这一招,从烦恼中脱身出来,将潘成彻底地推到了殷若馨身边。心想,反正她原来就有马启富在烦她,再多一个也不多。 潘成一开始追殷若馨,也不当回事。可是追着追着较了真,变成了要和马启富分个胜负。什么手段都拿了出来,又是许诺投资五千万拍片,又是送花送衣服首饰。 只是殷若馨刚刚从对袁书高的迷恋中走出来,没什么花花心思。他送什么都原样退了回去。至于投资拍片什么的,她已经看到了电影行业的利润前景,有袁书高的钱做后盾。只要《丽影》一赚钱,她大可联合袁书高再投资新片。钱不给自己赚,还送给潘成去赚吗?难不成他赚大发了,还得自己感激得以身相许? 当然,依赖袁书高,袁书高也会从她这儿赚钱。可是殷若馨就是愿意这样,没办法。甚至,袁书高没那个意思,她都曾经想过要以身相许的。人和人就是这么不同,女人看你顺眼了,怎么吃亏她也认为是幸福。看你不顺眼,怎么捧着她也是对你横眉冷眼。 可怜的潘成,天天和马启富两个,跟着剧组转悠。冤枉钱花了不少,直到《丽影》都快拍完了,他所谓的手到擒来还是没一个影。 潘成一直安慰自己,剧组太忙了,应该是没时间吧。昨天下午殷若馨最后一场戏ok,他就兴奋起来,准备借庆功之机,一举拿下,也算是面子上有了个交代。 今天虽然地方换了,但殷若馨竟然主动邀请他,让他觉得希望还是非常大的。 可是到了佳缘咖啡店,才下车,潘成已经见到了马启富的迈巴赫停在路边。果然,咖啡厅里,殷若馨、刘洁在等他,而她俩的旁边,是一本正经的马启富。 四个人坐到一起,都是绅士淑女一般。男的夸奖女的长得漂亮,戏演得不错,以后前途无量之类的。女的则称赞两位公子年少多金,才华横溢,流年似锦。反正都是些官面话。几杯咖啡喝下来,殷若馨只是淡淡地对他俩的厚爱表示感谢,申明自己暂时要发展事业,不谈感情之事。 马启富表示想帮她,比如弄个专辑,搞个fans亲近会什么的。殷若馨知道自己眼下的名气根本还没达到那个程度,一口回绝了。对潘成的示好,比如要投资拍片什么的,也不置可否的拖着,说要先休息一段时间,以后再说。 直到殷若馨和刘洁告辞而去,四个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反正,大致的意思就是,就这么着了。想追你们继续追,本小姐要回国了,以后有缘再见。 潘成回到自己车上的时候,隐约听到马启富在打电话说:“你帮我想办法,把她的片子给剪没了。我就不信了,一个刚出道的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玩?”潘成冷笑一下,心里幸灾乐祸地想:叫你装牛逼,玩出火了吧,人家要现原形了。 坏主意 殷若馨和刘洁在佳缘请潘成马启富喝咖啡的时候。袁书高和张小桐已经连同昨天办好了事的齐星珊,开始向天京出发。 其实齐星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借了些图书馆的书还没来得及退还。又在旧书商店寄售的几本旧书卖出去了还没结帐之类的。倒是袁书高和张小桐在成嘟好好的逛了逛。两个人携手并肩,浪漫轻松地买了好些东西,张小桐给自己买了个戒指,也帮妈妈买了个手镯。 晚上回家之后。袁书高将那个手镯拿了过来,躲在张小桐的房里。试着运用丹诀阵法,以金丹真元的形式在上面刻了个生门阵法。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实验,有没有效果,并不知道。因为张母接过去就是试了一下,没舍得戴。袁书高不便勉强,也就算了。 张小桐的那只戒指,她也就是那会儿看着喜欢,并没有真想戴在手上。袁书高拿过去,研究了好一会儿,花了很大功夫试图在上面打一个空间阵法,但没能成功。他仔细考虑了原因,估计是黄金不纯,或者是需要用三昧真火提炼一次。 根据传承的知识,这样做,第一是让黄金更纯净更柔软,再则也是接受阵法的介质必需经过真元神火的粹练后,才能刻入更高级的丹诀阵法。不像生门、死门这样的小法术阵法,没什么介质要求,一张纸也可以用来做媒介。 袁书高打算到了天京再做实验,反正这事也不着急。 三个人一路上倒也不寂寞,齐星珊是比较喜欢唱歌的女孩子,不时来上一曲。她的嗓音很不错,张小桐开着玩笑说,到了天京,帮她找个录音棚,先搞个专辑玩玩。 袁书高知道张小桐是比较喜欢花钱玩儿的女孩子,也不以为意,对这个主意他也赞同。反正好多的歌星之类的,其实也就是这样起家的。不过齐星珊自己不同意,她的志向是做一名中西技术相结合的好医生,并不想靠唱歌来谋生。 车子真开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快,下午1点多,才开汉仲市,每小时平均只有90多公里。齐星珊已经有点累了,于是在这个古老的城市找家酒店先吃了一顿,又开了个钟点房休息了两个小时。 三个人一间房。张小桐还开玩笑说:“星珊,现在都同房了,你真像我老公的小老婆了。” 齐星珊“哈哈”地笑着反击她:“为什么一定我是小老婆,就不兴你是小老婆啊。” 张小桐抱着她“嘿嘿”一笑:“你说得没错呢,我俩都是小老婆。” 袁书高没参与两女的嬉闹,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他盘腿而坐,姿势怪异。齐星珊趴在床上,全身都有点散架。见他这副神棍模样,推了推身边的张小桐说:“你老公晚上和你睡,也是这样吗?” 张小桐眨眨眼调戏她:“要不,晚上你也来和我们一起睡,就知道他是什么样子了。” 齐星珊终于顶不住她的厚脸皮了,一翻身不再看袁书高:“小桐,我看你找了袁书高以后,都快变成女流氓了。” 休息之后,自然又是一路开车狂奔。三个人原本计划到太元市再停下来过夜的,但到了晚上9点多。张小桐见齐星珊真的很累了,怕累坏她,就让车在临分停了下来。这个城市三个人都不熟,齐星珊七转八拐地进了一个看上去不错的酒店。没想到好一点的房间居然只有一间商务套房了,还真应了张小桐那句晚上一起睡的话。 当然不会真睡在一起,袁书高还是有自觉的。齐星珊拉着张小桐去睡了商务套房的里间卧室。袁书高就在外面会议室的沙发上休息。其实对于他来说,哪儿都可以睡,已经没有环境的要求。 等袁书高醒功过来。张小桐蹲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袁书高以为她想做那个事,笑着将她拉入怀里。没想到张小桐却推推他说:“书高,我和你商量个事好不?” 袁书高当然不会拒绝她:“你说。” 张小桐静了一会儿,才偎在他胸前说:“书高,我想过了,秀梅肯定是不愿意加入我们的了。可是你现在这么厉害,肯定还要增加老婆的。” 袁书高坚定地摇摇头:“小桐,你放心,我不会再增加了。” 张小桐看了看他:“别,我也希望你再加几个。”见袁书高还想说话,用手轻轻捂住他的嘴:“你听我说完。”袁书高看了看她的脸,点点头。 张小桐把手放下才说:“书高,我同学和我高中在一起三年多。她人很好的,又漂亮。你看,我把她拉进来好不好。我想佳玉和丽姐姐她们都会喜欢她的。”见袁书高又要说话,她连忙接着说:“你不要拒绝了,她现在睡着了。你和我一起进去,我帮你捂着她的嘴,然后做完事,我再劝劝她,这事就会成功的。她其实是那种很保守很传统的人,不会有事的。” 有了任静淑的先例在前,袁书高对张小桐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她无非是和柳欢欢当初的心思一样,既然要增加人,不如增加自己最好的朋友。只是在袁书高看来,这种事他还是接受不了的。任静淑和他有感情基础在前面,他仍然要等任静淑自己主动愿意了,才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而这个齐星珊,袁书高和她认识才不过四、五天而已。不管张小桐怎么想,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这个念头确定,袁书高也不管张小桐再在那儿出主意。抱着她一闪,两个人就到了戒指的空间里面。 还没等张小桐反应过来,袁书高一把将她推倒,“嘿嘿”地阴笑着说:“你让我强奸别个,我先把你强奸了。” 张小桐配合的“啊啊”叫着,其实根本就没挣扎,两个人自然又是幸福甜蜜的双修了。可是等到结束,张小桐又旧事重提:“书高,你太厉害了,去把我同学做了吧,我一个人受不住你了。” 袁书高当然不会这么乱来,在树林边和她哈哈地闹了一通,还吓她:“你再说就再强奸一遍了。”等到张小桐乖了,才抱着她去洗澡,不过她金丹气息又不够了,只能速战速决。回来酒店房间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张小桐知道一下子要袁书高接受齐星珊不容易,没有再提去做她的事。 倒是建议说,应该在戒指空间里弄个房间,或者至少也要摆张床什么的。老是两个野人一样在里面乱搞,次数多了就有点贱的感觉。袁书高对她这个主意觉得非常好,决定到了天京,就去买床买被子什么的加在里面。心里还在想,是不是要在水潭边修个别墅啊什么的。那样,那个戒指真成了自己和几女的世外桃源了。 这一晚后面的时间袁书高都没有睡,用神念在戒指里面修房子。但没有石头,修出来的房子全是低矮的土房,又没有屋顶。有点不伦不类的,即不好看,也不实用。他念头一散,所有的地面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8月12日下午5点多钟,张小桐和袁书高加上齐星珊三个人,终于风尘仆仆地到达了天京市。齐星珊对这一片倒还熟悉,因为天京医科大学也属于淀海区,她又常出来逛旧书市,所以比一般的大学生要熟悉这个大都市。 开着车左转右拐,过了淀海不远,就到了与周婉妹约好的天京广海集团大厦。 张小桐已经用手机又联系了一次。周婉妹站在广海大厦的门口,左顾右盼。当看到袁书高和张小桐下车,速度像闪电一样地跑了过来。也不管四周诧异的目光,一下子扑到袁书高怀里,先吻了好一会儿才说:“书高,你总算来了哦。” 旁的人可能也就是觉得她太放得开,不会多想什么。齐星珊可是吓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她是知道袁书高和张小桐的关系的,两个人在李秀梅家里都是睡在一起的。突然又冒出一个完全不弱于张小桐的大美女来,而且当着张小桐的面和她老公又吻又抱,这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周婉妹也不管这些,让公司保安去帮着停车。自己又跑到张小桐身前,亲热地喊着“小桐”,将她也紧紧地抱住。她和张小桐在学校都是同出同进,同吃同睡,这么久没见,真情流露,倒让齐星珊将本来想问的话又咽回肚子里。或者她在国外受过教育吧,与袁书高亲吻只是礼节。齐星珊给自己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算是揭过了这段好奇。 进了广海大厦,周婉妹直接领着他们到了第38层。走出楼梯间打开房门的时候,袁书高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因为这儿的装修和办公设施,都过于豪华了。袁书高这样的土包子只是觉得,这儿用的摆的,应该都是好东西。可是他叫不出名字,也没兴趣去叫名字。跟着周婉妹在一旁靠着落地大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应该是一间高级管理人员的办公室,除了靠里的地方是装饰漂亮的墙壁,其它地方都是防紫外的整体钢化玻璃。玻璃外面,可以看到细细钢筋焊接而成的安全防护网。从这儿望去,除了远处几座大厦的遮挡,其它的地方几乎一览无余。 办公室里面,除了他们坐的这边用于接待的会客沙发。最里边靠墙的位置,就是一张很宽敞的办公桌。上面摆了几部电话和一部电脑,应该是办公用的。而沙发过去,是一个小型的健身室,有一台跑步机和助动式按摩椅。旁边,是一扇房门,估计里面有独立的休息室,卫生间应该也在里面。 整个办公室和会客厅是合在一起的,非常宽敞,面积大约有150多平米了。这在天京这种地方,可真是一个大浪费。 秘书送来咖啡后,和周婉妹说了几句,周婉妹让她下班。她点点头,轻轻的离开了,还不忘带上门,显然训练有素,非常专业。 齐星珊已经很累了,也不管他们三个人会说什么,先问周婉妹要休息的地方,准备休息两个小时再出去吃晚餐。 周婉妹带着她打开了沙发过去的那道房门。如同袁书高猜想的那样,里面是休息用的卧室,带有卫生间。不过他把面积想得小了一点,因为里面有一排三间分体式带着卫生间的卧室,而不是一间。 等齐星珊离开,三个人就放松多了,周婉妹又抱着袁书高吻了好一会儿,才说:“书高,你和小桐要不要先洗洗?” 张小桐看看这儿,问她:“会有人到这儿来找你吗?” 周婉妹摇摇头:“我让他们都下班了,秘书应该也走了。” 张小桐也没问她为什么会在这儿上班,倒先推了推袁书高:“我们到里面去洗个澡,那儿水干净。”确实,那里面的水只要脏了一点点,袁书高神念一起,就会又变得纯净无物。 周婉妹可不知道袁书高得了个神奇的戒指,以为她要去套房里去洗,站了起来打算去帮她开门。袁书高拉着她的手,神念一起,已经将自己和张小桐周婉妹三个人都送进了戒指空间。 周婉妹人还没反应过来,金丹已经反应过来了,立即自动旋转起来。她惊讶了好一会儿,直到张小桐脱光跳进了水潭里,才问袁书高:“这是什么地方?” 袁书高坐了这么久的车,虽然他金丹生生不息,灰尘并不会蒙在他的身上。但毕竟不舒服,也光溜溜地跳进水中,才开始回答她的问题。 周婉妹和他在一起后,逐渐学会了接受无数神奇的事情。对于这种戒指生成的空间,也能接受。兴趣来了,也脱了个清洁溜溜地跳进水中,和他们一起嬉戏玩耍。可惜过不到20多分钟,她就感觉金丹旋转加快了,连忙向袁书高求援。 袁书高有点遗憾地说:“我估计了一下,这儿的空气密度太低了,树木没有光合作用,又没有动物来产生二氧化碳。看样子很难像外面那样,产生氧气。” 周婉妹将他一拍说:“先出去再说。”三个人就急急地整理了一下,又回到了办公室。 等到金丹旋转平缓了,周婉妹才说:“你好傻,弄个纯氧发生器到里面去就可以了。只要不在里面生火,就没事。” 袁书高和张小桐对望一眼,“呵呵”地尴尬笑起来。他们还真的从来没想到可以这样。 张小桐由衷的称赞她:“婉姐你好聪明。” 袁书高也在那儿“嗯嗯”的应和着说她:“真了不起,真了不起。” 所谓大事(1) 这个问题一解决,三个人都开心起来。袁书高才问周婉妹那2亿美金用来干了什么。 周婉妹有点调皮地问:“书高,要是我把那2亿乱花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袁书高将她抱一抱:“只要不是拿去贴了小白脸,你就别想从我身边跑开。” 周婉妹将他一拍:“彻,你才贴小白脸呢。”但随即又幸福一笑说:“人家做了一件大事呢。”她说完走到办公室后面,掏出一大袋子文件来。也不解释,直接扔给了袁书高。 袁书高有点奇怪地接过来,靠近了张小桐一点儿,两个人一块儿看。周婉妹趁他们看着的当儿,也在一旁解释起来。 原来,周婉妹和父母回到天京不久。钟家又耍着手段,要求招开董事局会议。他自持已经掌握了广海集团30%左右的股份,拥有绝对优势了。 周父知道大势已去,没有再拖着的打算,同意了他们两天后的董事局会议。 工作上的事,他一向不怎么和家里说的。周母是那种传统女性,不喜欢参与他的事业,两个人说不到一块儿。周婉妹以前那个性格,三棒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来,更加不可能和她说这些。 他心情烦闷,不想去公司管事,干脆休了两天假,带着女儿老婆在天京逛一逛商城。 也是巧,三个人正在王府景大街瞎逛的时候,碰到了牵着一个美女瞎溜的温广友。他老远就看到了周父,过来打招呼。礼喧完毕,突然看着周父身后的周婉妹发呆,他旁边的女人拉他也不走。 最让周家三个人惊奇地是,温广友居然有点讪讪地问周父:“世伯,这位……?”语气中竟然没认出来她就是周婉妹。 周父知道女儿这个学期变化很大,比起以前来,美丽得简直不可方物。他们三个人一路坐飞机回来,有事没事过来找周婉妹搭讪的男士不知几多,对温广友的异样表现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周母自豪非常,抢着回答:“广友啊,你不认识了吗?这是我家婉儿啊。” 温广友顿时声音打颤,有点失控地发着抖说:“婉妹?你……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周婉妹性格也有很大变化,随着武功的增长,自信心水涨船高,待人接物的方式方式法,早已不是以前那种粘粘乎乎的样子。很直率地回答他:“我没变什么啊。”紧接着又用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温大哥,这是我未来的嫂子吧?”她寒假的时候,温广友也曾经到过周家几次。周父不想两家人结怨,委婉地示意周婉妹称他为兄,所有才有了温大哥这个称呼。 温广友只管呆呆地看见她,漫不经心地应着:“啊,不不,这是我公司的同事。”陪着他一起来的女人明显脸色一变,不高兴地将他的手臂抱紧了一些。 周婉妹可没兴趣和他在这儿纠缠,趁机笑着告别:“温大哥,我和妈妈看中了一套首饰,正打算去买,先走了哟。” 她这一笑,温广友更失神了。见她要走,居然愣愣地跟了过来,也不管他身边的女人扯着他,还找着借口说:“婉妹,有没有逛累啊,咱们一起先去吃点东西吧。” 周婉妹皱皱眉头,不好直接翻脸,只好向母亲轻轻地撒娇说:“妈,我要先买首饰嘛。”其实她全身上下,一个戒指都没戴,对首饰之类的装饰品,根本就兴趣缺缺。 周母刚才和她逛,也没见她对什么首饰特感兴趣的,正在踌躇。温广友已经甩开他旁边女人的手,直接走到了周婉妹的身边。开始变得热情起来,有点娇宠她地说:“婉妹,你要买什么,哥哥买给你。”顿了一下接着说:“先去买吧,买好了再一起去吃午餐好不好?咱们兄妹好久没见了,做哥哥的总得意思意思吧。” 他表现得这么热情,周家一家人都不好意思拒绝。周婉妹想着法一会儿说要去看衣服,一会儿又说去看鞋子。温广友总是顺着她的心思答应下来,还打发了和他一起来的女人独自回去。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温广友都是跟周婉妹一家粘在一块儿,公司也不去。又是送首饰又是送礼物。周婉妹稍微表示一下喜欢的东西,温广友就会立即付钱,让售货员打包,记下周家的地址,直接送到周婉妹家里去。他这么慷慨大方,周家一家人更给弄得不好意思。周婉妹越逛心情越差,到了后面,已经有点冷言冷语了。 温广友全当听不懂,她对他的态度不好了,就找着周父周母说话,反正周婉妹也不好真撕破脸皮赶他走。周父周母渐渐地有些不自在,到了下午,吃过饭之后。就顺着周婉妹的意思说累了,才总算摆脱了温广友。 没成想,才到晚上,他又到家里来了。还带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那架势,已经不再是以兄长的身份了。 温广友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先问候了一下周父周母的身体情况之类。然后才突然转换话题,说起听到广海要招开董事局会议的事。 周婉妹在一侧沙发上吃冰琪琳,见他没来缠自己,松了口气,也不听他和父亲的谈话,偎在母亲旁边看电视。 周母当然不会像周婉妹这般放松。先是招呼家里的家政佣人准备茶水点心什么的,然后才在一旁听着温广友和丈夫的谈话。这一听,她再不懂,也听出问题来了,忍不住问周父:“老周,广友的意思是说,钟正拿了大股,要开董事会把你赶下来?” 周父叹了口气,不太高兴地说:“这个,人家两家合成一家,实力自然比我们强了。” 周母也是老牌大学生,只不过不喜欢将心思用到商业上来。听明白周父的话,想了想后有点泄气地说:“算了,反正咱家也不缺钱。你早点退休,也好回家享享清福。”这些年周父与她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两个人的感情降到冰点,周母当然也是有些抱怨的。现在周父不再去公司管事,她反而觉得这么多年来,这段时间才是最殷实最幸福的,并不希望周父能胜过钟正。 周父还没开口,温广友先在那嚷开了:“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样的话,钟正还会以为伯父怕了他。以后在公司,任意枉为,只怕会把公司那点老本给全亏进去了。” 周父倒不认为钟正夺权的目的是搞垮公司,那样对他也没有好处。笑笑装作不在意的说:“广友,凡事看开点儿。伯父也老了,手里的事,迟早是要交出来的。” 温广友继续扇风点火:“伯父,你这样退下来,我父亲都会为你不值。再怎么说,自己退和让人赶下来,那不是一码子事。” 周父也挣扎了半年多了,为了这个事,他已经将能使用的能量全利用过了。温家这一途他不是没走过,但有了周婉妹逃婚的事在前面,他再脸皮厚也没有用。温家都只是面子上不破脸,并没有出力支持过他。 可是今晚温广友表现得这么慷慨激昂,让周父都忍不住有点奇怪。不了解他的目的之前,周父当然不会轻易揭了自己的底,不声不响地问了一句:“广友,听你说话的意思,好像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我。” 温广友见他有了意向,当下坐直了一会,看了看正在往垃圾筒扔冰琪琳盒子的周婉妹一眼,才说:“伯父,其实,我爸爸前段时间有收购过一点广海的股份。我的意思是,这个时候,伯父应该正好能够用得上。” 周父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心中明白温家这么做,其用意自然是想报复周家,要不然买广海的股票做什么,当然是想在关键的时候敲一记大闷棍。 周父兢兢业业二十多年,个人掌握了广海集团25%的非流通股份。后来又从小股东手上陆续收购了一些公司股份,现在大约有28%的股份握在手中。总价值也在10亿华夏币左右。 其实关键还不在这儿,他这些年一直引导广海的发展。从最初的小规模贸易公司,打拼到上市集团,然后再是资产增值。这一系列过程,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他对广海的感情的。 从董事长的位置退下来,周父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钟正的为人他很清楚,虽然也算个人才,但缺少做生意的大气。凡事亲力而为,事事过问,这种管理会给手少人很大压力,是周父一直不赞同的。何况他也老了,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接班人。至于钟正的儿子,是典型的富二代,除了吃喝玩乐在行,别的都是草包。如果不是长得好看,让天马集团董事长的二小姐在利益婚姻中将就了,钟家根本玩不过周父。 温广友见周父迟迟没有说话,码不准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一时间也不好开口。 周婉妹吃完冰琪琳,打算到楼上去给袁书高打电话,并没有再回到沙发上去坐,而是对母亲说:“妈,我上楼休息了。”不过必要的礼貌还是要讲的,转向温广友说:“温大哥,你和爸谈,我先睡了。” 温广友就是为了她而来的,见周婉妹要走,心中一急,先开口挽留说:“婉妹,你也长大了,家里的事,就不关心一下么?” 周婉妹看了看父亲,有点奇怪地问:“爸,家里有什么事?” 周父一直将她当小孩子看,倒不想让周婉妹操这种闲心,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她,温广友却已经讨好地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周婉妹听明白了,坐回到沙发上,翘了个二郎脚皱着眉头在那儿想问题,过了一会儿问周父:“爸,我们再买一些股份不就行了吗?” 周父叹了口气:“现在广海的散股,价格都很高,我已经尽力了。” 温广友不失时机地说:“婉妹,我手上还有3%的股份,如果拿出来,应该可以帮到伯父。” 周婉妹“哦”了一声问:“好啊,你的先卖给我好了。” 温广友如果这么大方,今天晚上就不来了,笑了笑说:“婉妹,你看……有没有时间和我单独谈谈呢?” 周婉妹早就变了很多,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拐弯抹角,直直地说:“温大哥,你要是愿意将那3%的股份卖给我,我会很感谢你的。你要是不想卖,就算了,我从股市上买高价的。” 温广友和她打交道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看到过她这种强势。居然有点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才讷讷地说:“婉妹,不是我不愿意卖给你。只是,我爸妈都希望我们俩个人能有一个结果。你知道……我对你……一直是……。” 周婉妹眨眨眼,打断他的话:“温大哥,你不用再说了。感情的事,我们都没办法勉强。你也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见温广友一付不死心的样子,当即站了起来说:“温大哥,我想和爸爸妈妈说些事,就不送你了。” 连周父都没意识到她突然之间就要赶温广友走。虽然他并没有想过要将女儿来换股票,只是这关键的时刻,如果能说服温广友暂借部分股票出来,就算是过了难关。如是站起来说:“婉儿,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周婉妹现在对父亲的敬畏,远比以前小了很多。她内心中对父亲有误解,一直认定他想通过自己的婚姻来交换利益,所以也不是很客气。眼神逼视过去,居然用上了袁书高教给她的威压功夫:“爸,公司的事,你交给我好了。先让温大哥回去,我会有办法的。”然后目光继续转向温广友说:“温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们终究是没有缘分的。我祝你幸福,再见。”几句话下来,连带着金丹功能大放的威压,让周父和温广友都心情惴惴,说不出话来。 周父只觉得女儿这一刻间,竟然变成了完全不认识的另一个人,充满了强者的威严和气势。仿佛只有听她的话,才是最正确的事。神情恍惚间,连温广友什么时候让周婉妹“请”走了都不知道。周母也是轻呼慢吸的,生怕惊吓了周婉妹一般。 周婉妹对母亲倒亲热,用强势送走了心怀企图的温广友,坐回到母亲身旁,金丹一收,还很自然地撒了个娇。 所谓大事(2) 周婉妹在周母这儿粘乎乎了一下,一家人的气氛逐渐恢复到先前的模样。 周父清醒过来后,有点惋惜地说:“婉儿,其实要是温家能帮我们一下,这个关卡就算过去了。”见周婉妹目光恫恫地向自己逼视而来,连忙解释说:“爸不是说要用你换这3%的股票,只是想说服一下温广友,让他念及兄妹的情份,帮我们家里一下。” 周婉妹翘翘嘴角:“他根本就没安好心。就算现在肯帮,以后难保不会一直掐着我们的脖子占好处。”周父其实也想过可能会这样,温广友是打着人财两得的心思来合作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 周婉妹知道父亲还是放不下公司,再说她自己也不服这口气。如是开口向周父了解一些更细致的情况,比如公司其他持股人的情况。广海集团的构成其实很简单,除了周父和钟正。原本还有五个董事手上有约30%的股份。可是这半年多来,钟正借助天马集团的财力支持,不断的蚕食散股。又吞并了两个股东手上分别11%的股份,自然水涨船高。将本来只持有的约18%广海股份,渐渐掌握到了约30%。 现在广海集团的董事局,周父大致算了一下,钟正30%的股份,自己28%的股份,另外三个董事合起来17%的股份。另外,今天知道了温广友的3%的股份,按照规定,温家也可以加入董事会了,因为他持有的股价已经超过1亿了。 周婉妹简单加了一下才说:“爸,那股市里还有大概22%的散股,我们收10%回来就可以了。” 周父无奈地笑笑说:“家里哪还有钱,我总得留几百万做开支吧?” 周婉妹站了起来说:“我看看我那儿还有多少钱?”她很快就从楼上下来了,原来是用电脑查了查袁书高给她的那张银行卡。“爸,几百万够不够?”那张卡是6女共用的,周婉妹算了一下,自己最多只能在里面调用4、500万资金。 周父听到她的话,大失所望:“几百万有什么用,广海的资产那么多,1%的股票就要3、4000万。” 周婉妹想了想,才说:“那我得找朋友借钱了。”她也不管周父在那儿奇怪,先将电话打给袁书高。可惜这个时候袁书高已经进了雪峰山探险,不在服务区里面。周婉妹又将电话打给安丽,安丽这时还没有到天京来。但她可用的个人财产也不多,最多能借她1、2000万。听到周婉妹这么着急,安丽想了想,向她说起袁书高那2亿美金的事。周婉妹高兴起来,谢过了安丽,直接拨了电话和张欣雨联系。 和袁书高相处这么久了,她明白袁书高对金钱并不是很看重,何况自己这一次也算用在刀刃上。再说了,周家就她一个女儿,最终用来买这些股票的钱,仍然要由周婉妹来继承。而周婉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离开袁书高。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其实只不过是将袁书高的钱在自己家的帐户上过一圈,以后又会随着自己回到他那儿的。所以她心中一点也没有愧疚心虚,直接就让张欣雨给自己打钱过来。 也是张欣雨信任她和袁书高的关系。要不然,2亿美金这么大的数目,还真没人敢承担这种责任。当然,钱不会这么快,张欣雨需要通过一些手续和方法转换成华夏币,明天才能过帐。不过周婉妹得到她的肯定答复,已经不担心了。 她的电话周父和周母都在旁边听着。才放下电话,周父已经很急地问:“你说要她给你转2亿过来?这么多钱,她也答应,这钱是谁的?” 周婉妹眼睛睁大了一些:“当然是我男朋友的,别人的钱哪有这么容易。”又解释说:“这个女孩子是书高的经纪,也算是财务经理。” 周父和周母面面相觑,他在广花简单调查了一下袁书高。只听说了他为人风流,身边女孩子不少,可没听谁说过他很有钱。2亿,连问都没问他本人就打过来,真让人有点难以置信。免不了用求证地语气问:“你确定,她真会将这么多钱转给你?要知道,你连书高的电话都没打通,那她肯定也打不通啊。” 他倒不是怀疑袁书高没有这么多钱,只是既然有了强大的后援,如果因为时间上来不及,输给钟正,那就更不值了。 周婉妹有意在父亲面前树立袁书高的非凡形象,用很轻松地语气说:“你以为书高和你一样呢?2亿算什么,没事的。明天钱应该就会过来了,到时候你得找人来教我怎么收购公司的股票。” 周父从沙发上站起来,高兴地说:“好啊,你有这个心,我让小孙将财务的人都交给你。你现在长大了,也该学学怎么管理公司了。” 周婉妹摇摇头说:“别,我只帮你度过这个难关。以后的事,还是爸你先操操心,我还想和书高玩几年呢。”周父去了心头的大石,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她口角,干劲十足地给自己的秘书和财务主管打电话。 第二天没到八点半,周父已经急急地将周婉妹喊了起来,早早进了公司自己的办公室。手下的一班子人知道董事长要绝地反攻,也都以最快速度摆好了阵仗。办公室里电脑摆了一大堆,只等周婉妹的2亿到帐了。 上午10点一过,周婉妹接到张欣雨的电话。财务主管小刘立即登录周父的管理帐号查帐。一看之下,险些以为自己瞧花了眼,惊讶得大喊起来:“天啦,这么多钱?” 周父有点奇怪地问:“什么这么多钱?怎么回事?” 小刘喘了口气才说:“香水的公司转了13亿7000多万过来。” 周父也吓了一跳,望向周婉妹问:“不是说2亿吗?” 周婉妹坐在沙发上眨了眨眼睛:“是2亿啊,2亿美金。” 办公室好一阵沉默,才突然爆发出激动人心的欢呼声。有这么多钱做后盾,还不胜券在握。周父的这一干心腹助手,放下这些日子以来心中忐忑不安的大石,劲头十足的挽袖杀入股市。一天下来,虽然公司的股票给拉到虚高,但花了4亿多,还是拿下了公司9%左右的散股,已经足够应付明天的董事会了。 周婉妹难得的哪儿也没去,在这儿呆着看进展。周父的秘书小孙在周父的示意下,有意识地指点了周婉妹不少关于商业资本运作的事情。周婉妹现在记忆力超群,渐渐对资本运作产生了兴趣,也不时的主动和周围的财务人员开始交流。 晚上回去后,她破天荒的又是上网,又是电话,开始学起关于资本运作的知识来。 第二天董事会,温广友仍然不死心地带着股权证明文件到公司参加董事会议。 钟正也得意洋洋的出具了他个人持股22%和他儿子持股8%的证明。 周父“呵呵”笑着,不声不响地将自己和女儿的股权证明亮了出来。他和周婉妹已经总和占股37%,而公司在外面的散股缩小到12%左右。一般情况下,钟正在没有巨额资金融入的情况下,不可能再对他造成威胁了。 会开完,周父和一干董事客套周旋。周婉妹对想来纠缠她的温广友虚应了一下,就拉着父亲的手下干将,秘书小孙和财务主管小刘出了公司。原来她对资本运作产生了浓厚兴趣,打算利用周父个人名下的一个投资公司来试验资本运作。这本来只是一个资产不到500万的小公司,是周父闲瑕时用来炒作玩玩的。 周婉妹将8亿多资金转了进来,又从父亲那儿挖了一大堆财务人才,连父亲的董事长办公室也让她给完全霸占了。她精力充沛,白天和一干能人利用资金炒作,晚上又相互总结交流,电话增加到4部,仍然打不过来,以至于袁书高都没办法用手机联系上她。 周婉妹也存了要给袁书高一个小欢喜的心思。一有休息时间,立即练习静坐生莲。虽然没有安丽和宋佳玉那么高的功力,可以清晰地看到未来。但这种神功的练习,也让她灵感不断,时时纠正投资方向,步步为营,几乎没有资金运作的败笔。连久经杀场的小刘,都忍不住在周父面前对她称赞有加。 等今天袁书高到天京的时候,她那个投资公司的收益已经差不多翻了一倍。听到袁书高要到,终于从忙碌中回转过来。除了她随身的秘书,其他人都让她早早地放了假,一心一意地迎接自己的爱郎。现在拿给袁书高和张小桐看的,是一大叠的资金流向表。反正都是些权证、期货还有股票什么的,本来这些都在电脑中的,周婉妹为了向袁书高邀功,特意让秘书打印了一份出来。 袁书高一目十行,花了20来分钟才将这些东西扫了一遍。张小桐压根就看不懂,也跟不袁书高的速度,就干脆不看了。等到周婉妹的故事讲完,袁书高也正好看完。他放下资料,笑眯眯地夸奖说:“不错不错,婉姐也学会赚钱了。” 张小桐连忙问:“婉姐赚了多少钱呢?” 袁书高在心里统计了一下才说:“如果都换成钱的话,应该有赚到差不多9亿华夏币的样子。不过实际可能不会有这么多,因为资金回收的时候会损失一些虚高。但也很了不起了,至少有7、8亿的收入。” 张小桐羡慕地吐吐舌头,有点难过地说:“现在就我最没有用了,只会花钱。” 周婉妹和她的关系非常好,忙走过来抱着她:“小桐,你说什么呢。我的就是你的。是我们大家的,我们是一起的。” 袁书高也有意淡化这种金钱攀比,因为几女以前对赚钱都不是怎么上心的,如果天天都钻进钱眼里,那日子也没意思了。于是一腾身到了两女中间,一边一个抱进手里了,才说:“赚钱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玩儿一样的。小桐你想赚钱,去赌城转一圈几亿就到手了。我们还是做点更重要的事吧?” 两女都奇怪起来,周婉妹问他:“什么更重要的事?” 袁书高“嘿嘿”笑着:“去买你说的纯氧发生器啊。” 两女都明白他这句话后面的意思。张小桐这些天给袁书高喂得饱饱的,已经不想要了。有点怕的先跳起来,找着借口说:“书高,我去看看星珊起来了没有,让婉姐和你一起去。”已经一晃走开了。当然,她也有去监督齐星珊的意思,留给袁书高和周婉妹一点私密空间。 周婉妹倒也不扭捏,偎紧了自己的爱郎,静了一会儿才真情流露地说:“书高,我有点想你了。”她从未像这段时间这样把心思花在别处,几乎全神贯注地用来赚钱。连她自己都有点迷失在这种金钱越来越多的快感中,将袁书高遗忘在了心中最珍贵的角落里。 现在豁然从那种亢奋中回到现实。才明白,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仍然是眼前的爱人。没有他,什么都没有意义。 袁书高轻笑着,爱怜地抱着她吻了一会儿。周婉妹久未双修,渐渐有了感觉。已经说了两次:“哥哥,到那儿去玩玩好么?” 袁书高逗她:“去哪儿?玩什么?” 周婉妹闭着眼睛,沿着袁书高的胸向下吻,渐渐地靠近了那个地方。觉察到爱郎的坚挺,她才有点阴谋得成地说:“哥哥,你知道的呢。” 袁书高给她逗出欲火,终于忍不住神念一转,两个人再次进了戒指空间。(非重要情节,审核无法通过,省略300字)开始了甜蜜的双修。两个人胡天胡地的又尽情快乐了一番,才舍得从那个无人监督、尽情放纵的空间中出来。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周婉妹有点累,金丹旋转几周才缓和下来。她想了想突然说:“书高,那里面没有空气,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往那里面搬过空气呢?” 袁书高得她一语提醒,立即试了试。原来,空气也需要用神念来搬进去的。他在这个世界生活惯了,空气无所不在,压根就没有想过,原来在戒指空间里,空气也是一种物品,也是需要用神念来搬进去的。 这个困扰了他很多天的问题,原来这么简单,根本不需要去买什么纯氧发生器了。 天京杂事 齐星珊睡到晚上8点多才醒过来。张小桐坐在她这间卧室一侧的小沙发上,正在翻看着周婉妹放在一旁的财经书籍。见到她醒过来,很温柔地走过来拍拍她:“舒服了一些吗?” 齐星珊点点头,爬起床又进了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之后,出来的时候张小桐已经不在房间里。她担心袁书高和周婉妹突然从戒指空间里出来会吓着齐星珊,所以先一步到了办公室中。 不过袁书高和周婉妹都已经从戒指里出来了。见到她出来,两个人都亲切的笑着打招呼,正好齐星珊也到了,四个人就一起下楼去。 周婉妹上午就和家里联系好了,计划着带袁书高回家,也算是他第一次正式的登门拜访。 周父这段时间对公司的事情远不及从前那么狂热。其一是他的手下本来就都是成熟稳重的业内骨干,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如果说以前他还做不到绝对信任这批人,经过这次钟正的事,谁是可以信赖的人已经一目了然。周父因着周母的关系,渐渐放权更多。相对的,他自己也轻松了起来。 其二的原因,当然是周婉妹了。女儿这么能干,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赚到了他一辈子打下的那点家底。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做父母的高兴了。虽然他和周母一直没有穷过,但女儿的能力强,做父母的,都是倍感欣慰的。 秘书和司机都让周婉妹打发回了家,只能又是齐星珊开车。周婉妹家在天京四环南辰门小区。这是一个别墅小区,许多京城发家早一点的都在这儿有寓所。周父是在六年前在这儿修建的别墅,三层北美式建筑的总面积只有一千多平米,比不上广花的任静淑家和安丽家。但在京城,这栋别墅的价格比起她们两家,也只便宜一点点。最重要的,是这种房子没有再生性。因为土地资源有限,不太可能再在四环内批准别墅建设了。 当然,这些对于袁书高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他正在询问周婉妹是不是要带礼物。周婉妹摇摇头,好笑地回答他:“这是你自己家里一样,还带什么礼物,不让人笑掉牙了?” 前面的齐星珊听到她这句话,好奇地从回光镜中看了看他们三个人。袁书高大咧咧的坐在两女中间,左拥右抱,张小桐和周婉妹都闭着眼睛同时偎在他身上。三个人一直这样惯了,并不怎么避开旁人的目光。齐星珊想起张小桐来时路上一些模拟两可的话语,不免疑窦从生。 周父早早让周母电话叫回了家,美其名曰给女儿在公司一点自由空间。但两老在家等到8点多,正以为周婉妹不会带袁书高来了。却刚好接到她的电话,说要回来吃饭。免不了临时安排,又让家政佣人一番忙碌。 听到车鸣声,二老满心欢喜的走出来,却看到袁书高除了自家的女儿,还带着两个美女一起来了,心里忍不住立时起了芥蒂。周婉妹一眼发现父母神色不对,当下抢着上来说:“爸妈,这是书高,这是我的两个同学。” 尽管父母误会了袁书高和齐星珊的关系,但并没有误会他和张小桐的关系。周婉妹也懒得解释,反正周父其实早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互相寒暄一番,然后是华夏人聚在一起最常见的形式,吃。 袁书高食量不大,人也略显单瘦,周母有点不放心地小声问周婉妹:“书高吃得这么少,不会身体有什么毛病吧?” 周婉妹“呵呵”一笑,摇摇头算是回答母亲。心里想着,要是袁书高都有病,这个世界上怕没有健康的人了。她很聪明,吃完饭之后,自己拉着张小桐和齐星珊上楼看影碟唱k,让袁书高和父母在一起交谈,熟悉熟悉。 袁书高现在也算久经阵仗了。他的6个女人中,袁书高已经先后见过了安丽、宋佳玉、柳欢欢、张小桐四位的父母亲了。周父周母也正值当年,爱情兴趣和他差别并不大。几个人从电视剧开始聊,渐渐聊到公司管理、资本运作上来了。 周父对周婉妹的变化非常好奇,旁敲侧击的询问着袁书高原因。袁书高避开要害,只谈周婉妹的聪明、好学等等。说到后面,连周父周母都深以女儿为荣。 但是,当几个人玩到10点多,打算回广海大厦过夜的时候。周父送他们上车,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一句让袁书高很尴尬的话:“书高,年轻的时候玩一玩没什么。可是,到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知道谁是最好的,千万不要选错了。”还很有深意地看了看张小桐和齐星珊。当然看张小桐多些,显然认为她对周婉妹的威胁大一些。 袁书高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只是“呵呵”的笑,不敢应着他的话。空有一身仙人修为,竟然差点出了一身汗。 夜色还早,几个年轻人开车顺路到西门的小吃街逛。周婉妹和张小桐都不约而同的要求吃点儿,还给安丽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天京,只是酒店离这儿太远,又有安保的工作不能脱身,就不过来了。 周婉妹怕气氛不好,变得有些过份热情地介绍天京的人文地理。还提议明天去天京大学和青华大学参观一下,顺便也去天京著名的中观村玩玩。袁书高当然一切随她,他反正没有特定的行程,眼下也没有急事要做,算是一个大闲人。 其实全国各地的小吃虽然略有不同,但现在都做得比较好,西门这边的小吃街也有湘省和川省的口味。周婉妹和袁书高一起了这么久,给宋佳玉养惯了嘴,慢慢习惯了辣椒,随着他们都吃了一点。 还没结帐,突然跑过来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其中一个自我介绍说是天京狂盛影视制作公司的星探,对这一桌的四个人包括袁书高在内都深觉气质外貌特别出众,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加入影视公司。 张小桐和齐星珊都摇摇头,袁书高客气的拒绝。倒是周婉妹,很神气地从随手的小包中拿出一张名片给他们说:“你认为你们公司能开得起我的工资,明天就来找我谈好了。” 两个中年人一看名片,立即变了脸色,很惭愧地连说:“失礼失礼。”告辞而去。 袁书高三个人都奇怪的看着周婉妹,周婉妹又拿出三张名片来,一人一张。上面印了一大堆唬人的头衔,什么广海集团董事,什么历多投资公司总裁什么的。 见袁书高几个人奇怪的眼神,周婉妹得意一笑:“我在天京都碰到过三次这样的事了,这是我爸秘书出的主意,用名片把人吓走。”袁书高几人明白过来,都轻松一笑。 这么小小的一打叉,气氛比刚才就活络多了。周婉妹还贪吃地又买了几十串羊肉串,三个人女孩子一人拿了一把。齐星珊吓得不敢吃,怕晚上吃这个会胖,结果就全让袁书高笑纳了。 可是晚上临睡就比较尴尬了。齐星珊下午刚睡过,并不累,又似乎有意想知道她一直怀疑的某事结果,坐在办公室里有一岔没一岔的和袁书高三人聊着。 张小桐见气氛怪异,主动拉着齐星珊的手,说要和她一起睡。周婉妹和袁书高才算松了一口气。 齐星珊也不傻,等到两个人都收拾一番上了床,她开门见山地问张小桐:“我是不是影响你了?” 张小桐摇摇头笑着:“影响什么呀?” 齐星珊有点担心地说:“我看出来了,那个周总和你男朋友的关系很暖昧,你们两个人正在竞争吧?” 张小桐“呵呵”笑着,不否认也不肯定。 齐星珊不忿地说:“我一直觉得你男朋友不错的。可是到了这儿才发现,他很花心的。对周总和你都有点……” 张小桐笑眯眯转移她注意力:“书高不错吧?他很好的。” 齐星珊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问:“小桐,你不会真的为了钱,就做他的……情人吧?我们还年轻,以后有很多机会赚钱的。何况,钱也并不是多就一定好。” 张小桐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让她担心,摇了摇头说:“星珊,我的事,你不要告诉我爸妈。以后怎么样,到时候再说吧。”又调皮地说:“说不定,你也会喜欢上我老公呢。” 齐星珊不依地和她闹了一会儿,两个人随便聊了些天京好玩的地方,才渐渐的睡着。 这一夜袁书高最累,他在安抚周婉妹入睡之后,随便飞到天京的一个偏僻郊外,不停的使用真元神念往戒指空间中搬空气。根据需要,他又找了个湖再往里面装了些水。同样用神念清洁干净,才算结束了这个琐碎的工作。 再次进入戒指的时候,感觉就不一样了。原本非常沉重的感觉没有了,虽然仍然飞不起来,但可以使用真武修气诀腾跳挪移,移动的速度快了很多。 袁书高兴奋不已,不再去管时间。在里面从每次进入的那个起点开始跑,一直往前。这一跑,就跑了10多个小时。按袁书高在外面的速度来算,这个空间应该是个2千多公里直径的圆柱体或者方柱体。再往前,虽然看起来仍然是虚无,但却没办法过去,显然已经到了边界。 让袁书高惊奇地是,他在跑了5个多小时后,也就是在整个空间的中间位置,发现了一个用汉白玉辅出来的太极八卦图阵。中间的太极大约6米左右,阴阳鱼中的两个太极眼一个是空的,另一个是袁书高已经熟悉的天地聚灵阵。这个聚灵阵中的金鼎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袁书高看了看,又想了想。将那个天地聚灵阵从空间的边缘那儿,整体移到了这里,果然正好合适。只这么一摆,竟然感觉到这个空间比原来亮了很多,显然这个太极八卦图阵是有玄机的。 这儿倒是一个很好的练功所在,汉白玉洁白无瑕,又坚硬牢固,非常适合打坐和练武。两个天地聚灵阵又可吸收天地之灵气。看起来,原本这个空间就是这么用的,留给袁书高戒指的前辈大概就是在这儿修道成仙的。 等到全程跑完,袁书高反复试了几次,他可以在空间的任意地方回到外面的世界。但从外面的世界进来,每次都出现在上次看到台阶那儿,无法变化。还有就是,他可以在外面将任意物品包括植物放入这个空间的任意位置。但活的东西,比如蚂蚁、知了什么的,都只能出现在他同样的位置。看起来,那个位置是所有活物的入口。不过这些活东西一进了空间里面,就可以由着他随便放位置了,并不是很麻烦。 经过昨夜几个小时的努力,袁书高已经搬了不少空气进来。只是相对于这么一个巨大的空间来说,这儿仍然还是空气非常稀薄。以几女的功力,最多可以在里面支持一个多小时。 这一长串的跑步,实验,观察等等,等袁书高醒觉起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过了一天。他给周婉妹和张小桐打电话,她俩连同齐星珊一起,今天已经将天京重要的几个景点转了个遍。不过两女都知道他不类常人,并没有责怪他。还讨好地说,没有去他最感兴趣的两个名校和中观村,留在明天三个人一起去。 这个时候是下午4点多钟,飞着回去肯定不现实。而且袁书高有种很累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昨夜取水的时候,胡乱飞到这里。现在转悠了一会儿,知道这是天京的昆名湖,离广海大厦并不远。在旁边的草地上坐了半个小时之后,袁书高觉得疲惫的感觉好了一些,慢慢地向外面公路走去。 同道中人(1) 袁书高来天京也有好几次了,但并没有用心游玩过。他脑海中记着天京的地图,知道昆名湖离义和园近,反正要出去,顺道就往这边走走。 这个季节因为是暑假,旅游的人本来很多的。可是这会儿太热了,游客都藏到了林荫道中。这边烈日爆晒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影。 袁书高倒无所谓,反正是瞎逛,刚好可以一边走一边旋转金丹,吸收太阳的金色能量来恢复体力。正在悠然自得间,从对面的林荫路中走出来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人。他戴着一付金边的茶色眼镜,人不胖也不瘦,比袁书高矮一点,即没有干瘪也没有发福。这样的身材在他这个年龄段里面,非常少有。袁书高注意到他,还有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脚步非常轻,轻得直到他走近袁书高身前七八米,袁书高才能听到他脚底发出的细微“嚓嚓”声。 以袁书高现在的听力,注意力只要一集中,即便地下几米中蚂蚁打架的声音也能听到。所以他觉得这个老人不一般,非常不一般。 老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两个陌生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轻轻地擦肩而过。 这一瞬间,袁书高突然感觉体内金丹自动一跳,他敏捷的一转身,刚好发现那个老者也是回头望着他。见他动作快如闪电,老者“呵呵”笑了一声,突然伸手抱拳说:“前辈,有礼了。” 袁书高给他吓了一跳,因为他明明看上去比自己老。当下也学着他的样子抱了个拳说:“这个……这个,我可不是什么前辈。” 那名老者摇摇头说:“前辈不用隐瞒,鄙人乃昆囵真阳丹仙派十二代弟子殷真焕。不知道前辈登仙之前所属何门何派,此番从仙界回来,又所为何事?” 袁书高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但他说的东西,袁书高都感兴趣之极。原来真有什么仙界,自己居然让他称为前辈,他竟然还以为自己是从仙界回来的。当下不好意思地说:“老伯,你看错了。我虽然学了一点功夫,可从来没有去过什么仙界。而且我也只有二十岁,根本不是什么前辈。” 那名自称叫殷真焕的老人惊讶地张大着嘴,将眼镜取了下来,更加仔细地将袁书高上上下下看了两遍。喃喃自语起来:“明明是得道仙人啊?” 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回过神来,见袁书高的神情无一丝作伪,连忙问:“你真的还只有二十岁?”见袁书高笑着点点头,他才将刚才一直抱着的双拳放下,伸出一只手来说:“昆囵真阳丹仙派十二代掌门殷真焕,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袁书高见他改用现代礼节,放松下来,和他握了一下手才自我介绍了一下。 殷真焕似乎为他的随和深感荣幸。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后,热情地说:“原来雪峰山脉也传承有剑修。我还以为现代剑修早已失传了呢。” 袁书高问他:“殷老伯你修道多少年了?” 殷真焕有点羞愧地叹了口气:“唉,我俗事缠身,不能专心致志,空修三十余年而无所得。” 袁书高连忙夸他:“殷老伯何必这么谦虚,我刚才根本听不到你的脚步声,修为肯定非常之高。” 殷真焕摇摇头:“袁道友就不要取笑我了,你年纪轻轻,已经得道成仙。我可差得远了,再有七、八十年潜心修炼,能证得大道也算不枉此生了。” 袁书高对修真界一无所知。袁爷爷那儿得到的,也是几百年以前的传闻和见识。对于华夏国现存的修真界,他和袁爷爷都没有接触过。有了这个同道中人,忍不住好奇地问起来。 殷真焕叹息地摇摇头说:“就我所知,现代仅存的修真门派,大多一脉相承。我们昆囵真阳丹仙派,也是二十多年没有收徒了。” 两个正在这儿谈着,殷真焕要去的路上,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过来。他看到殷真焕和一个年轻人在烈日下聊得风生水起。立即走近了过来,喊着:“师傅,怎么不到树荫下面去聊。” 殷真焕不高兴地说:“你当我是老弱病残啊,连太阳也怕?”然后拉过他的手臂,指着袁书高说:“这位是我刚才结识的同道师弟,你快叫师叔。” 袁书高“啊”的奇怪起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成了这个中年人的师叔了。 那名中年人显然对殷真焕很恭敬,面向袁书高躬身行了一个晚辈之礼说:“晚辈邹传昆见过师叔。” 袁书高对这些礼节一窍不通,向旁一闪躲开,嘴里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年纪比你小呢,就同辈论交吧。” 殷真焕摇摇头说:“袁道友,以你的修为,我们都当称你为前辈的。不过你是现代人,可能还不习惯修真界的规矩,我就簪越了,以同辈与你论交。这位是我二十八年前收的义子,也是我的传人。理应遵从晚辈之礼。” 袁书高还要谦虚,他已经挥挥手说:“好了,道友非凡人,不用在乎这些世俗之礼了。我在天京还有点产业,道友这是要去哪儿呢?” 袁书高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说:“我是到女友这边来玩的,她在广海集团工作,晚上我再回去好了。我有很多事想要请教殷老伯,不知道会不会太冒昧了?” 殷真焕“哈哈”一笑:“想不到道友还有女友啊?不打扰不打扰,等到了时间,我让传昆送你去广海大厦。说起来,他们公司的老董和我也算认识。只是不常交往,彼此不熟罢了。” 三个人又折回来,往义和园外走去。邹传昆掏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个电话,说的是我师傅有事,改日再来登门拜访之类的。殷真焕等他电话打完,向袁书高解释起来。原来他在外的身份是名商人,趁下午有点时间,本打算去离此不远的佛香寺拜访棋友。所以一到义和园,就让脚程快的邹传昆先去找棋友安排一下。没想到偶遇袁书高,临时改了行程。 三个人刚出了义和园大门,邹传昆就速度很快地跑了出去。几分钟后,开着一辆军用陆虎过来了。 袁书高看到这种军照,有点疑惑地望向殷真焕。他笑笑说:“传昆在部队做点事。” 袁书高不便多问,随他上了车。开始询问起修真门派在现代社会的现状来。殷真焕对雪峰无忧剑仙派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湘省居然也有了剑修,而且修为还如此少见,小小年纪就得道成仙。他问得很直,袁书高也不隐瞒什么,他修真的经历非常简单,直接从爷爷那儿接了衣钵。至于神女山的异蛇宝血,以及娥眉山的旷世奇遇。袁书高觉得自己尚不了解现代修真界的根底,想了想后没有说出来。 殷真焕的修真经历也是相当简单,他和他同胞兄弟三十多年前因病求医,得遇异人传承丹仙派神功。此后他勤练不缀,颇有所得。不过他的同胞兄弟有家室之累,没能得证神功奇效。虽然医好了病,但练功不勤,立志不坚,已经在前几年过世了。袁书高一问之后,才知殷真焕已是近八十岁的人了,只因为神功护体,所以看起来才刚到五十岁的样子。 有袁爷爷的先例在前面,袁书高对此倒也不以为奇。 车子行了半个来小时,往左拐进了一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进来之前,袁书高从车窗外看到,这座大厦上挂着“京株医院”的字样。全楼高3、40层左右,应该是一家很大的私人医院。这儿离广海大厦也不远,处于淀海区中心地带。 等车停了。袁书高问殷真焕:“殷老伯,你怎么住在这么个地方啊?” 殷真焕“呵呵”笑着:“道友是不是以为我们这样的人,都会住在深山古刹啊。” 袁书高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确实没想到会在城市中间,殷老伯在这儿租了房子?” 殷真焕带着他往停车场的电梯房走,解释说:“这是我个人名下的一点产业。” 袁书高有点惊讶的“哦”了一声。他现在也不是以前的愣头青,知道光这一栋楼,怕也要几十亿华夏币才能搞定。不过袁书高并不是奇怪这个,而是奇怪殷真焕都快80高龄,按他自己所说,他是四十多岁才开始修道。那他是修道以前就是医生呢,还是修道以后是医生? 他将心里这个疑问问出来。殷真焕哈哈一笑才说:“说起来,你或许不信。我毕生学医,到了四十多岁时,自以为学业有成,渐渐目空一切。要不是突然生病,又对自己的病无从着手,还真不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幸好运气不错,拜入丹仙派门下。要不然现在早就是白骨一堆了。” 袁书高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殷真焕见电梯下来,先带着两个人上了电梯才说:“袁道友修为精深,按理应该对医术也颇有所得吧?” 袁书高空有理论,从来没有实践过。有点跃跃欲试地说:“我学了些皮毛医术,不过没有能考到医师证,所以从来没有真正为别人治过病。”袁爷爷的行医证还是很多年以前凭资历拿到的。到了现在,就算是普通的乡村行医证考核也已经非常难了。袁书高要忙的事多,哪有闲心去弄那个。 殷真焕显然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惋惜的叹了口气说:“现在行医的门槛越来越高,华夏国那些家传的草药针炙师傅,都已经没办法行医了。什么都按洋鬼子那一套办,动不动文凭学历。以前几块钱能治好的病,现在没有几百块下不来。” 袁书高无奈地笑笑:“其实按华夏传统的中医理论,健康首在于防。提倡全民健身才是根本途径。”接着开玩笑说:“不过,要真的全民修真,殷老伯,我看你这医院,也要改行了。” 殷真焕“哈哈”笑着:“我倒真希望有这么一天。”这其实也只是说笑,修真界远未达到开诚布公的程度。不管是他所在的真阳丹仙派还是袁书高的无忧剑仙派,都有不得随便传人神功秘法的第一守则。 同道中人(2) 说笑间,三个人已经到了第三十二层,殷真焕带着邹传昆和袁书高下了电梯。袁书高有点好奇地问:“殷老伯,这楼的设计有点奇怪,电梯房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大房间。”原来紧靠着电梯的旁边,有一间很大的房间,足有7、8个电梯房那么大。门开着,里面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殷真焕回答他:“一楼到十五楼是医院的营业层,那儿有四架大电梯,用来运送做手术的病号。到了十六层,大电梯不需要了,就弄成了一个房间。我们这一层住的人很简单,所以这个房子就空了出来。” 袁书高“呵呵”笑了下,才想起医院的电梯是不一样的。 这一层住的人应该是医院的家属同僚之类。门是户对户的开着,两排大概有20来间房门,倒很像十多年以前流行的那种员工宿舍。不过这个时间走动的人不多,他们三个人只碰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中间的一个房门里出来。她对着殷真焕礼貌地招呼了一声“院长”,就去了电梯那儿。 殷真焕的房间离她不远,几个人走进里面,已经可以看到,这套房的确是比较老式的那种设计。很简单的三室一厅,一厨两卫,再加一个阳台。空间并不大,最多是150平的样子,比现在很多的商品房都不如。 殷真焕看出袁书高的疑惑,不用他问,已经在说:“这楼修了十几年了,当时的设计就是这样。没法和广海比,太寒酸了,道友别见笑。” 袁书高摇摇头:“老伯,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住在这儿,没有另外建个房子什么的。” 殷真焕拍了拍邹传昆的肩:“我只有这么一个义子,传昆部队的事也忙,我哥的亲戚朋友又不在天京。一个人建座别墅,浪费不说,住着也太寂寞。” 他这种心态,和袁爷爷他们确实不一样。袁爷爷九十多岁了,还可以很轻松的说自己年轻。殷真焕却害怕寂寞,可以看出他的修为和心境都比不上袁爷爷。不过袁书高当然不会对他这么说,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邹传昆话很少,只是随着他们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算是个陪客。 殷真焕也不管他,和袁书高聊起修真界的一些故事。他在修真这几十年里,先后碰到过几个门派的修真传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华夏流行气功热的时候,殷真焕还曾特意放下医院的事务,带着邹传昆全国上下游历了两年多。碰到的大多数是骗子,有一些虽然有一点功力,但都只是脱胎于修真的武功和内功桩法之类。 两年多时间里,他只碰到过两个真正称得上是修真人士的气功宣传者。一个是鄂省的武當清修派传人,道号虚元子,修为已经到了三花聚顶的境界。可惜他进入俗世,为女色所迷,自己坏了道行,没多久就修为尽失了。 另一个叫郑孺成,是贵省玄经门符修传人。他的神符很灵,以指画符,打出时可化为雷电或者三昧真火,威力无穷。而且他的符为人治病,功效如神,小病小灾常常一符解厄。即使是大病,用一些符录,也可以起意想不到之功效。例如快速止血,镇痛这些,就非现代科技所能比拟。殷真焕请他在“京株医院”工作了十一年,手下活人无数,功德卓著。不过他平时施法都有所隐藏,并没有让普通人找到确凿证据。只是觉得他的医术很神奇,不知道他其实是修真人士。 郑孺成在九十七岁的时候去世,去世后半小时内全身突然云雾袅绕,连他一起,都化成一片气雾,最后整个人也消失不见了。这件事是殷真焕和邹传昆亲眼所见,从未对修真界以外的人说过。殷真焕还有他留下的一件遗物,是一个白玉的手镯,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此外,殷真焕走访国内名山大川的时候,还碰到过两个五台山的高僧。他们平时表现与普通人无异,但每每夜晚,可以灵魂出体,方圆百里之内,尽可游走。这两位高僧现在都已经圆寂,有一个在圆寂时留下遗言,给殷真焕送来了一包舍利子。大小像绿豆一般,色彩斑斓,坚硬无比。如果用铜佛像摆在这些舍利子上面,会自动吸附在铜佛像上面,非常神奇。 袁书高和他谈了好一会见闻,才问起得道成仙的标准是什么? 殷真焕解释说:“我们真阳丹仙派,有一门天眼洞视法。用这种功法,可以看到不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光芒。这种光芒厚薄不一,颜色也有深浅分别,根据前人的记载,可以用来区别仙凡。” 见袁书高听得认真,就接着说:“普通的人因为毫无修为,思想复杂,身体周围没有光芒。只是黑乌乌的一片,如同裹在一片混浊的烟尘之中。而性格纯朴、心地善良的普通人,可以偶有光芒。有一些善心重的,会无意中传承善修,善事做得多了以后,会让身体四周闪现一整片的白色光芒。而修真者,通常都会是多种色彩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 袁书高好奇地问:“殷老伯,你自己的色彩是什么样的?” 殷真焕“呵呵”笑了两声:“我修为浅薄,现在只有青白两色包裹,厚度不过2寸而已。”明白袁书高也想知道他自己有多少,不等他问就接着说:“你的可不得了。全身七彩俱全,厚达数丈。根据前人的记载,只有成丹得道的仙人才能这样。” 袁书高并不否认,在春风十二窍的系列功法中,也有气息感应法。要不然他在碰到殷真焕的时候,金丹不会自动旋转跳跃。寒假的时候,袁爷爷也不会看出袁书高的问题。只是春风十二窍的气息感应法,远远比不上殷真焕的天眼洞视那么直观,袁书高忍不住有点怀疑地问:“难道不会出错吗?” 殷真焕摇摇头:“不可能,我的天眼洞视法穷三十年精修如一日,早已纯熟通达。十年以前,我就已经达到了想睁即睁,想闭即闭的最高境界。这三十年多年来,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七彩光芒俱全的人。不过你身上的光芒,以金色和白色最厚。这和书上说的有点不太一样,但七彩俱全,必是得道成丹无疑。”眨了眨眼睛又说:“可能你太过年轻了,留在世上乃是天意所归,所以才没有仙界为你洞开指引吧。” 袁书高想起自己在戒指空间中看到的那一扇门。难道,那道门里面,就是所谓的仙界了?于是问他:“殷老伯,我只知道修炼,对修真界都一无所知,仙界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殷真焕站了起来,走进卧室,过了一会儿拿着一本很厚的古书走了出来,交给袁书高说:“你看看就明白了。” 袁书高一目十行,不到五分钟将那本书看完。原来这是一本关于得道成仙以后的传说书籍。昆囵存在数千年,这数千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得证金丹大道,成仙而去。这本书籍后半部就有描述,说金丹大成乃是入仙门槛。只要金丹纯熟,自会有仙门洞开,金光灿灿。修真者跃入其间,就可以到仙界中永享极乐,与天同寿。但那个世界到底怎么样,书中也没有说清楚。这么多年以来,也从来没有仙人从那儿回来过。 这本书关于仙体霞光的记载也有说明,说得道成仙的仙人,七彩俱生,厚达数尺。甚至可以让这种光显现出来,让普通人也能看得见。 这些东西,袁书高当然都不会。他也只当小说看了,反正自己一时半会不想去什么仙界。至于身上的光芒,更不想让别人看到。隐藏都还来不及,真要散发出来,估计不是让人拜成了神佛,就是让人看成了怪物。反正都是徒惹麻烦,毫无益处。 看完这本书,袁书高又和殷真焕谈了一会儿,还特意问起,怎么隐藏这种光芒。殷真焕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不过安慰他说,现在能够天眼洞视的人很少,他几十年里都没碰到过几个同道中人,根本不用担心会让别人发现。 聊到晚上8点多的时候,殷真焕又带着他和邹传昆一起,到医院的食堂吃了个便餐。本来殷真焕是要去个好酒店请客的,但袁书高不愿意太麻烦,殷真焕只好随了他简单解决。从食堂出来,袁书高向殷真焕告辞。殷真焕挽留了一会儿,见他执意要走,就没再勉强,只说了以后常联系交流之类的话,让邹传昆开车送他。袁书高没有表现出一点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搭乘邹传昆的车回到广海大厦,和他握手说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邹传昆望着他高大瘦长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看不见袁书高了,才踩下油门开车回到京株医院。他一下车,马不停中蹄地又折入殷真焕的房间中,向他问出自己的怀疑:“师傅,他会不会就是特勤组在找的人呢?” 殷真焕没有直接回答他,笑了笑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以他现在的修为,最少也与你们所说的那个人相当。” 邹传昆走进内房,从里面拿了台笔记本出来打开,过了一会儿将电脑转到殷真焕身前才说:“师傅,你看。这三个人中间的那个男人,和袁师叔的身材身高都很相似。” 殷真焕想了想说:“不太可能吧,袁道友刚才说的是剑修,没有说是艳修吧?” 邹传昆挠了挠头才说:“可是他还有女朋友在广海。” 殷真焕也弄不清楚这里面的名堂,出于修真界的忌讳,他刚才也不好问袁书高为什么还会有女友的事。只好敷衍地说:“传昆,有机会再向你袁师叔请教吧,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往部队上去说。得道仙人一旦发怒,搞起破坏来,可不是你我这样的修为能够阻挡的。” 邹传昆有点不服气地说:“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嘛。” 殷真焕眼睛一睁,语气严厉地说:“没大没小,修真界都是以修为定辈分的。你以后见到他,要以师侄之礼相待,切不过逾越。你在军队里做什么,我不干涉。可是你也是修真之人,修真界的规矩一定要遵从,知道吗?” 邹传昆让他说得不好意思,脑袋低了下来应着:“我知道了,师傅。” 殷真焕叹了口气,规劝他说:“这些年你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挫折。千万不要骄傲自满,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也看到了,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像这个带着两女横渡大海的人,你肯定惹不起。要懂得谦虚自省,才能心境豁达,修为精进。”又接着说:“今天的袁道友,心性淡然,博闻强记,这就是他了不起的地方。何况他修为的高深,怎么只能从表面妄加猜测,难道得道成仙还不算修为高?这么多年了,你看到过谁身上有七彩霞光?” 邹传昆尴尬地应着:“是,弟子谨尊师傅教诲。” 上错床(1) 袁书高没有料到的是,他在公司坐电梯,还没到第8层,就让广海的几名保安截住了,显然是从监视器里面发现了他这个陌生面孔。这几名保安他都没有见过,并没有上次来接待过他的保安在里面。 现在不比从前,袁书高只是笑着和他们解释了一下,说自己是周婉妹的男朋友,又打电话让她确认。几名保安听到他这么说,人又长得高大帅气,已经信了八成。等到接到周婉妹的电话,自然更加客气起来。只有一名保安似乎有点特别,仔细地看了看他,还掏出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却是偷偷将袁书高拍了下来。 袁书高那会儿正在和周婉妹通话,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让他得成了这份不怀好意的小动作。 周婉妹她们三个人,也刚刚从外面吃了饭回来。 四个人坐到一起,随便地聊了会儿这两天的事。袁书高问起京株医院,周婉妹并不了解。她以前特别内向,几乎不与外界接触,真有什么病,都是周父请人到家里来看。现在又身体好得不得了,医院自然更不会去。 齐星珊倒去过那儿,说了带了一个同寝室的好友去做检查。她对京株医院印象深刻,觉得那儿条件设施都很好,尤其还有她喜欢的中草药专科。直言要是实习的时候能去那儿就好了。 袁书高觉得这事不难,掏出手机打了殷真焕留给他的电话。殷真焕对这种小事很少会亲自过问。不过袁书高介绍的人,他自然格外用心。要他明天带了齐星珊去京珠医院,到时候给她安排一个专科主任医师做实习导师。 电话打完,齐星珊望着袁书高眨眨眼才说:“老大,我大二才读完呢,你就让我去实习了?”医大是要念五年的,她得大四下半期才会开始实习。 袁书高摸摸鼻子说:“我忘了。”又掏出手机,打算跟殷真焕说清楚。 齐星珊一把拉住他的手说:“别,先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半工半读呢。”接着有点高兴地说:“能天天跟着看看也好啊,比在学校里学的东西多。”天京医大也有自己的医院,但她还只是大二生,没有机会去医院工作过。 袁书高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算是赞同她的话,这件事就定了下来。 周婉妹和张小桐都奇怪地问他怎么出去才一天多,就能认识京株医院的院长,而且好像还很熟的样子。袁书高解释说:“他是我们这样的人。” 两女听明白了,更加兴奋起来,周婉妹第一个要求说:“明天我也要去那儿玩。”张小桐的目光也很热切,袁书高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她们和自己一样,学武修真这么久了,都没见过别的修真者,当然会感到好奇。 齐星珊不理解两女的热情,嘟囔着说:“医院有什么好玩的。” 三人当然不会和她解释,把话题引到了别处。 袁书高先离开,在外面的走廊上给安丽和宋佳玉打电话。安丽有点想他了,正在询问广海大厦怎么走,她身上的对讲机却传来警戒的话语,这事就只能放下了。袁书高关心地问,需不需要自己帮忙,安丽拒绝了他,但也很快挂了电话去做事。看起来她这次的任务比较紧张。宋佳玉倒悠闲,只是带着家眷队伍在大上海旅游。 任静淑和柳欢欢两女的电话都不在服务区。打柳欢欢家里的电话,说她们和柳正正一起去了山里面打猎,还没有回来。看来两女的胆子随着武功的增强也大了起来,居然敢三个人进入深山老林去探险了。袁书高倒也并不担心,她俩现在的武功,比当时的宋佳玉几个也差不了多少,只要注意别再碰到金环蛇王那种变异动物,不会有什么危险。 回来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只有周婉妹和张小桐在,齐星珊洗澡去了。袁书高看了看办公室旁边那道门,走到两女身边,拉着她俩一闪进了戒指。 张小桐和周婉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儿亮了,走起路来也轻松多了,高兴的欢呼起来。但三个人只在水潭里游了游泳,从这儿到太极八卦阵那儿得跑上四、五个小时,这儿的空气密度比不上外面,两女都没办法呆那么久。 周婉妹两个也不敢和袁书高双修,这两天两女单独承受他,已经到了极限。不想再做那种事了,只是和袁书高练了练武功。这里面他们三个人都飞不起来,倒非常适合练武。 一个小时呆下来,三个人都感觉金丹似有变大的感觉。感觉在这里面练功比在外面进步要快。只是等到准备出去了,周婉妹不无遗憾地说:“书高,要是在这里面能看到外面的情形就好了。” 张小桐也担心地说:“是啊,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要是让星珊看到怕要吓一大跳。” 袁书高仰望着明亮的天空,不停地回想自己所得到了阵修传承。突然想起今天听到殷真焕说起的离魂出体,似有一丝明悟在心底涌起。阵修的丹诀阵法里,有一种离魂阵,可以用真元画阵成型,洞察真实。这个阵法,袁书高一开始以为没有什么用,现在得两女提醒,突然觉得,这个阵法或者就是用来查看一切真实情形的。 他高兴地拍了拍两女的屁股说:“你们真聪明,等我一下,我试个阵法。” 这儿没有什么好的介体,只能依赖真元成阵,然后打入虚空。果然,他看到了一枚小小的戒指浮现在办公室里,办公室仍然空荡荡的没有人在。这个场景居然一直持续不灭,连周婉妹和张小桐走到他身边,也能看到。 两女惊奇莫明,张小桐有点奇怪地问:“这是什么?千里眼?” 袁书高摇摇头,问她:“小桐,你的金丹能分出真元吗?就是像以前的内气那样用?” 张小桐点点头:“当然可以啊,要不然我怎么用武功?” 袁书高就问她:“那你想像着将真元凝聚成一个太极的样子打出来,看可不可以?” 张小桐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照着样子打出了一个太极图来。袁书高明显感觉到她打出图形的那一会儿,有一种能量穿透空间向天空飞去。原来,阵法不光自己可以用,金丹大成的四女也都可以用。 他兴致来了,将刚才的离魂阵丹诀教给她俩。两女都记忆力超人,学了三、四遍,等第五次真元打出之时,戒指的虚无天空中,又让她们俩一人打出一个可以看到外面的圆形境面。 只是办公室一直是空空的,三个人分不清这是幻像还是真实,不敢冒然出去。 过了大约10多分钟,齐星珊出现在圆形境面上,她转悠了一会儿,又“呯”的拉开门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嘴里喃喃地说:“奇怪,这三个家伙跑哪玩去了?” 袁书高和两女对望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张小桐小声地对着镜面喊:“星珊、星珊。” 办公室的齐星珊看样子听不见,直到张小桐的声音变得非常大,也没有反应。可以证实,他们虽然能看到外面,但外面是看不到这儿的,也听不到这儿的声音。 三个人正在欣喜,张小桐和周婉妹打出来的境面却开始变得模糊,渐渐消失了。前后只有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不用说,丹诀阵法和金丹的能力也是相关联的。修为越高,阵法就越强。 袁书高的功夫到底怎么样,这会儿没办法知道了。两女的金丹开始转快,这是气息不够的先兆。周婉妹偎过来问他:“怎么办?齐星珊还在办公室里。” 袁书高一手将两女都抱了过来,趁齐星珊掏出手机低头准备打电话的当儿,一闪回到了办公室。果然和他们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样,齐星珊在窗口的位置打电话。正好背对着他们出现的地方。没一会儿,张小桐的手机响了。 齐星珊倒自己先吓了一跳,转头看回来,声音有点颤地说:“你们三个去哪里了,怎么突然进来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吓我一大跳。” 张小桐走过去扫了扫她的额头:“不怕不怕,乖。” 齐星珊“呵呵”一笑将她推开:“小桐,你把我当小孩啊。”又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这个问题就没有追问了。 已经马上十一点了,四个人也没再多说什么。齐星珊拉着张小桐去睡了中间的休息卧室,周婉妹睡在她们左边的卧室。为了平衡,又担心让齐星珊看到不好意思,袁书高没有去和周婉妹睡在一起,单独到了右边这间卧室打算练功。 刚才在戒指又是练武,又是使用丹诀阵法,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修炼极限点。袁书高才坐功没一会儿,金丹居然一颤,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慢慢循环,亮了又熄,而是呆在丹田之中缓缓自转。这很像往常飞行得太过厉害,再也飞不了时的情形。袁书高明白自己用功太勤,放弃了继续粹练金丹的打算,倒头睡了下去。 这一夜,袁书高居然睡得很沉,全身都散了架一般的松到了骨子里,又舒服又疲惫。这还是他金丹大成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看起来,在戒指里练功和在外面完全不同,仿佛增加了某种特殊的压力,以至于,仙人都会累。 睡到半夜,袁书高迷迷糊糊觉得张小桐好像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但她没有动手动脚,应该不是要做那个事。袁书高就懒得睁开眼睛了,将她一把抱进自己怀里继续睡。 上错床(2) 齐星珊因为袁书高答应她实习的事,心情很兴奋。临睡的时候本来想拉着张小桐说说话的。 可是以往精力充沛聊上一整夜都没事的张小桐,今天晚上却不知道怎么了,洗完澡就一头栽倒在床内侧,睡了个昏天黑地,推也推不醒。 齐星珊百无聊奈,望着天花板数绵羊,数了几百只也没睡着。她实在受不了了,干脆爬起床来,到周婉妹办公室的那台电脑上去上网玩。 收了农场的菜,偷光好友的菜,然后又给牧场的动物加好草,偷光了好友的放牧成果,没事做了。 齐星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电脑发了会儿呆,双手很随意地在周婉妹电脑上乱点起来。 突然齐星珊想起了一件事。原来刚才她进qq时,另外有一个号码也在登录栏里面,而且是保存了密码的。齐星珊稍稍一猜,就断定这应该是周婉妹的。 嘿嘿,打开,点击进入。秘密啊秘密,小桐我要找到她的秘密,帮你打败她。 齐星珊接触电脑好几年了,虽然不精通,也算个熟练玩家。她知道一般个人电脑上都会保存常用的密码什么的,像这种qq空间,在别的地方加了密的东西,在自己电脑上用的时候,只要登入了qq,打开时是不需要任何密码的。 她的猜想果然正确,可惜周婉妹的qq空间都好久没有写过新内容了,还是好几个月以前叙述思念的一些诗。好像是她最爱的某人,离开她好久了,让她非常想念。其实那是三、四月份袁书高去巡演,袁书高不在她身边时周婉妹写下来的。不过写得很隐晦,并不能确定这个爱人是谁。 齐星珊大失所望,又点开周婉妹的相册,晕了,除了袁书高还是袁书高。周婉妹对袁书高的喜欢,从来没有掩饰过,齐星珊到这儿没几个小时就已经确认了,现在看到她在空间中收藏袁书高的照片,一点也不奇怪。可是,她和袁书高的关系到底到了什么个程度呢?齐星珊当然无法从这些照片中找出什么来。 另一个相册夹里面,是周婉妹和张小桐、安丽、宋佳玉还有任静淑、柳欢欢她们在一起时拍的照片。全是漂亮的女孩子,这么一大堆,连齐星珊都忍不住有点嫉妒起来。从这些照片来看,她和张小桐的感情也是非常好的,两个人常常站在一起,坐在一起。有点像张小桐和齐星珊在高中时代的样子。 其他的相册,就是没有加密的了,都是些学校的同学,还有华工的风景之类的。 齐星珊看了老半天,没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不过确定周婉妹也是喜欢袁书高罢了,这其实早几天就猜准了,没什么意义。 看着看着就到了子夜两点多。齐星珊也开始困起来,眼睛变得有些睁不开。她随手关了电脑,拉上办公室的灯,半梦半醒地往自己的卧室走了过去。这三个休息室的过道上,本来装有人体感应灯的。齐星珊晕乎乎的没按准,也就懒得再按了,直接开了门进了卧室。先在卫生间方便了一下,伸了个懒腰,感觉就更困了。突然而来的睡意,挡都挡不住。恍然间,齐星珊灯也不开,看也不看,摸到床头就躺了下去。 这个房间的空调温度比办公室的低。还好张小桐的身体非常暖和,先抱着她升升温再说。齐星珊偎了过去,朦胧中感觉张小桐将她搂紧了一些。身体就更温暖更舒服了,带着这种异样的舒适,齐星珊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齐星珊早早醒了过来。原因是,张小桐将她抱得太紧了一点,而且自己的鼻子俯在她的胸口上,有点呼吸不顺。不对,这个胸,这个这个……怎么是平的?齐星珊惊醒过来,这一醒,更加感觉不对了。抱着她的,明显是个男人,比她高多了。而且,最要命的,是自己的两腿之间,分明感觉到了男人早晨生理特征的那种突起。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本来还不要紧的。这下子明白过来,只觉得全身都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了。这一整层楼只有一个男人,不用想,齐星珊也知道自己爬到谁的床上来了。 这就是和张小桐睡在一起的男人吗?结实,温暖。那个东西,也是火热滚烫的,似乎没有想像中那样令人讨厌。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他可是小桐的男朋友。 齐星珊强撑着仅存的理智,想要挣开袁书高的怀抱。可是她这一挣,袁书高下意识地将她抱紧了一点,还很温柔地说:“小桐,别闹,再睡一会儿。” 齐星珊听到他开口说话,吓得将脸埋进他的怀中。这样就算袁书高醒过来,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自己不是张小桐。只是她这样做,不免有点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过了一会儿,觉察到袁书高依然没醒。齐星珊松了一口气,身体再也不敢乱动了,可是也想不出摆脱这种困境的办法。 天慢慢地越来越亮,齐星珊不知道到了几点钟。平时她这个时候只要没有事做,都还在懒床,今天当然没办法睡得着了。没有了睡意,心里又急,全身更觉得燥动不安。 她为了防止和袁书高身上高高挺起的那个东西接触,一直将屁股用力向后怪异地翘着。这种姿势对她来说,可不是一点半点的累。坚持到现在,再也无力支持,自己也原谅了自己。随他去吧,挨着就挨着,反正隔着裤子的,又不会损失什么。 心里是这样想,可是两个人的那儿挨到了一起,身体却由不得她这么想。齐星珊让袁书高的火热勾引,只觉得浑身都跃跃欲试,一种想要将这个男人吞进肚子里试试味道的冲动,怎么挡也挡不住。她闭着眼睛,那儿和袁书高越靠越近。慢慢地,变成了紧紧压迫,再慢慢地,变成齐星珊主动在轻微地摩擦。 齐星珊和张小桐年纪相当,比袁书高要大一岁多。早就懂事多年,也有过自己给自己释放的经验。但这种暧昧的肉体诱惑,比她自己弄,真的要刺激上百上千倍。不知不觉之中,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剧烈。袁书高终于给她弄醒了,眼皮拨拉两下,刚刚睁开。齐星珊已经不管不顾地一把将他死死抱住,腰也不停地抖动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挤压着袁书高的身体。 她身体素质历来不错,要不然也不能一千多公里开车来天京。这一次释放,又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再加很长时间的欲望堆积。齐星珊做这种自己安慰自己的事很少,这一下畅快淋漓地快活了一回,让她连续抖动了有十几秒钟。才终于呼出一口长气,放松下来。 她也不管袁书高什么反应,身体一舒服完毕。立即手忙脚乱地翻身下床,一句话也没说就狼狈地跑了出去。 袁书高当然看清了是她,想不清楚什么时候居然和她睡在了一起。最奇怪地是,她刚才还抱着自己在磨镜子。袁书高伸手向裆下一摸,内裤前端果然粘糊糊的湿了一大片。真不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聪明美丽又矜持守礼的女孩子,昨天晚上发了什么狂。袁书高爬起床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再多想这件事,向卫生间走去。 广海大厦的二十层,是专门雇人开设的流水线餐厅,也算公司的食堂。四个人都收拾洗漱完成的时候,已经到了上午9点多钟。周婉妹一如平时的习惯,带着他们下楼去餐厅那儿吃早点。 电梯一路往下,齐星珊神情极不自然,脸上红彤彤的,眼神也是复杂多变地不时看向袁书高,别具一番诱惑。袁书高脸皮厚,只当作没看见,像往常一样和周婉妹张小桐聊着。两女可是看在眼里疑惑在心中。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让她们知道,袁书高和齐星珊之间肯定有故事了。可是,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如果没有早晨那会儿的冲动,齐星珊可能也只是甩甩头就过去了,权当昨夜是自己犯了迷糊,让袁书高占了点小便宜。可是她鬼使神差地抱着袁书高快活了一次,现在清醒过来。怎么看袁书高,都觉得自己好像占了他便宜一样,脑子里尽想些乱七八糟地黄色事情。她以前虽然也懂事,但那种需要不强烈,没有特别想要一个男人的感觉。可是这个早晨一过,春心动了,袁书高阴错阳差地成了她暗恋的对象。当然,说暗恋并不尽然,肉体的欲望可能更多一些。 说起来,齐星珊根本还不了解袁书高,两个人平时接触也不多。有了张小桐和周婉妹在身边,袁书高对其他美女的态度很平淡,从来没有展现过什么魅力。齐星珊那会儿的冲动,纯粹是身体需要。这一切,久经花丛的袁书高自然能够理解,当然也会体谅她一时的错误,并没有放在心上。 偏偏齐星珊自己是个死脑筋,钻牛角尖地认为,自己都已经和他那样了,以后就不能再对别的男人怎么怎么的,要不然就是浪女荡妇了。心反而慢慢地坚定着要守望他,冥冥中也觉得这似乎是自己的宿命。当初她在李家屯发誓,说谁能搬动那个大石头,是男人她就做小老婆的。这下誓言应验了,看样子是跑不掉了。至于张小桐,应该不会伤害到她吧。自己又没想要和她抢,只是在后面排个队而已。 心里一番计较之后,齐星珊放松下来。等周婉妹和袁书高将早点打过来摆好,她望向袁书高的目光,已经少了一份害羞,多了一份温柔。齐星珊也是个直性子女孩,这种明显的态度转变,周婉妹和张小桐很容易就看出来了。只是她俩不明就里,齐星珊又只是表情变换,并没有用语言表达什么,自然不好发表意见。 和在学校一样,张小桐和周婉妹是一边一个坐在袁书高两旁的。 齐星珊坐在袁书高的对面。她不时抬头看着袁书高吃东西,神情时而欢喜时而忧伤,然后就是自己在那儿呆愣愣的走神,完全忘了两边的周婉妹和张小桐。 周婉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咯”地忍不住笑了起来,望着张小桐说:“小桐,这张桌子,是不是也要轮流转了啊?” 张小桐笑眯眯地看了看齐星珊,转过头来狡猾地对周婉妹眨眨眼:“这得问书高呢。” 袁书高也觉察到齐星珊的异样,可哪好意思回应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你们俩,快点吃完,我们还要到京株医院去呢。” 张小桐和周婉妹几乎同时点点头,在那儿说着“对啊对啊,星珊的事最重要”之类的话,曲解着袁书高的意思。 齐星珊红着脸低下了头,暗地里却欢喜地一笑,心中涌起一丝小小的甜蜜。 还魂术 开车去京株医院的时候,齐星珊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了。张小桐拉着周婉妹一闪进了后座,不等后面的袁书高进来,立刻把门“碰”的给关好了。 袁书高有点奇怪地看着她俩,周婉妹调皮地笑笑:“你坐前面。” 齐星珊看着袁书高坐到了她身边的副驾驶位上,虽然两个人之间仍然隔着点距离,她却感觉自己似乎能听到袁书高的心跳。油门一踩,心情欢快的驶了出去。 袁书高其实也不熟悉路线,可是齐星珊有话没话地不停问他怎么走,他也只好按着脑海中记忆着的地图指导方向。齐星珊轻耸着鼻子,仔细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只觉得身体仿佛都欢快起来,清晨偎在他怀中的舒适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身体里。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早上才换过的内裤又变得粘稠起来,这样下去哪受得了哦,过下回来的时候又得去商场买内裤了。 这一路袁书高是尴尬,齐星珊却是琦丽加遐想,满是欢喜的味道。 不过进了医院,袁书高身上那种淡淡的男性味道再也没办法闻到了,四周都充斥着浓浓的药味,不免让齐星珊心头泛起一点点失落。 殷真焕已经到了八楼的骨伤科等他们。来之前袁书高在电话中介绍过,齐星珊学的是临床外科,这里是一个非常好的实践之地。虽然是周六,但这一层依然很忙碌。不时有手术车推着人从他们四个身边走过,大多数脸色苍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两侧的病房中,也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齐星珊收起自己的春思,开始好奇地看着过道两旁的病房。 骨伤科会诊室在这栋楼中间的位置,四个人也不着急,很礼貌的谦让着病人。离会诊室还有十几米左右的时候,右侧病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袁书高他们四个人毫无准备,给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向病房里面看过去,见到两名医生正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摇头叹息。 这应该是间特护病房,里面只有一张病床。入目的情景,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跪倒在这张病床的床边上痛哭流涕。一名女护士已经用白布单将床上的人盖了起来,应该是有人抢救无效去世了。 袁书高本来也只是同情,他在医术上空有理论,从来没有实践过,自然帮不了什么忙。可是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金丹光芒一闪,缓缓旋转起来。这种情况,一般是碰到异常能量才会有的自动防护。袁书高已经金丹大成一段时间,又得天地聚灵阵中的天地精华和阵修传承,对金丹的这种特性已经有所了解。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他身边是周婉妹三女,病房里除了在死者旁边哭的女人,其他的应该是医生和护士,没有任何特别的能量可以让他的金丹出现感应。但来生金丹的感觉非常清晰,绝对不是幻觉。 袁书高对自己的这点自信还有,知道这个房间中,肯定有某种未知的能量体存在。豁然间,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难道,人死亡之后,真的有灵魂存在吗?金丹的感应,是不是因为觉察到这个死者的灵魂呢。 周婉妹三女都被那个女人的哭声打动,站在门口,神情忧伤,只差没陪着流眼泪了。袁书高见她们不催自己走,金丹一转,一丝真元凝聚起来,向着病床打出一个离魂阵。 这个阵法是他从传承阵法中学来的,脑海中只知道能看透一切真实。甚至能在戒指空间中看到外面真实的世界。他临时起意,打算试试是不是能看到灵魂这种未知的能量。如果真能看到,那么,传承阵修中的聚魂阵法,还魂阵法就有了解释。他还一直以为那只是古人的迷信,没有实际作用的。 果然,在离魂阵打出之后,整个房间似乎蒙上了一层灰色薄雾。一个金色光芒的人形影子很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个影子只是呆呆的站在那个哭泣的女人旁边。看不表面孔,也看不出性别年龄,似乎就是一团光。而且这团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蒸发消散。 身后的周婉妹和张小桐同时“咦”的一声叫了出来,显然她俩也看到了。可是齐星珊就在她们旁边,却一无所觉,仍然只是同情地看着这个房中的一切。房间中的医生、护士和那名女人,都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看样子,没有修行过的人,是看不到离魂阵法所造成的结果的。 袁书高松了一口气,轻轻地走到了病房中,拍拍那个正在拨抢救设备的护士说:“你等等,他还没有死。” 护士奇怪地看着他,以为他是病人的家属,悲伤过度,导致行为失常。很理性地劝他说:“我也希望他没死,不过先生你要节哀顺便,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袁书高很亲切地笑笑:“我是说真的,你等等再拨。”他不敢把话说满,因为传承阵修中的阵法,很多他都没有试过的。而且也不知道这种离开身体的灵魂,到底会去向什么地方,从离魂阵的情形来看,应该是自动消散,并没有转世轮回或者有人来接引的说法。 这种事,袁书高倒可以理解,因为人体分为肉体和灵魂两部分,灵魂也算是一种能量。当肉体消亡,灵魂没有了载体,这种纯能量体是没办法长久保存的。如同没有载体的丹诀阵法,只能一时作用,却不能固化永存。 袁书高的笑容并不像失去亲人的那种失心疯,而且他神情镇定,气度儒雅,让病房中的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听了他的话,连那名正哭得伤心的女人,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他。其实袁书高并没有多余做什么,真元凝神之间,向着那团金色的光芒先打了一个凝魂阵法,果然,刚才还在不断飘散的影子,不再向天空飘去。袁书高心中一喜,紧接着又打了一个还魂阵到那团光芒身上,却没有作用,那团光芒仍然还在原处,只不过没有飘散而已。 难道真的死了,没有办法了?好几对眼睛都在看着他,袁书高忍不住有点着急起来。张小桐和周婉妹似乎明白他在做什么,同时走了过来。张小桐轻轻在他耳边说:“人,对着人试试。” 袁书高豁然开朗,真元起处,一个还魂阵打在床上的死人身上。果然,很亮的红光一闪,那个金色光芒的影子“哧”的一下回到了床上的身体上。 这一切异像,其他人毫无所觉,只有张小桐和周婉妹能看到。她俩当然什么也不说,静待结果。 袁书高伸出手,轻轻捍住那个死人的脉搏。很遗憾,仍然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掀开一点盖着的布单,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性死者。在离魂阵的作用下,袁书高看到刚才金色影子变成的灰白色光芒,在他的头部缠绕不去,却也进不了里面。 传承阵法中有关魂字的丹诀阵法就这三个,袁书高也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可是看起来,离成功似乎只差一点儿了,难道就这么放弃。他眉头一皱,金丹加快了旋转速度,右手放开那个死者的手,对着他的额头,真元凝聚了一会儿,一个细小却能量巨大的还魂阵,再次打入到那个死者的脸孔里。 那层灰白色的光芒,在袁书高巨大的真元灵力之下,终于缓缓地消失在死者的面孔外面,显然是给逼了进去。 在旁人的眼睛中,袁书高就是走过来摸了下那个死者的脉搏,然后用手在他的额头上以奇怪的轨迹虚画了几下。可是这么几下之后,旁边还没来得及扯下来的心跳仪“嘟”的一声报起警来,原本一条直线的心跳图也有了不规则的曲线。那名护士睁大眼睛看了看,大叫起来:“天啦,真的活了。” 两名医生也急忙走过来将盖着那个死人的白布单掀掉,然后用听诊器认真的在他的胸前听起来。一会儿后,年纪稍大的那名医生从病床的一边抽出一个对讲机之类的东西说:“三号特护房,立即输血,血型o型。” 那名女人一直呆呆地站在一旁,这下像醒过来一般拉着另一名医问:“他还活着是吗?还活着……”不等医生回答,已经泣不成声的又落下泪来。 袁书高和周婉妹几个,见病人有了希望,不再打扰,轻轻退出了房间。还没来得及向会诊室走,已经看到了殷真焕。他和刚才惊讶大叫的护士站在一起,旁边还有两三个穿白衣服的医生,都是神情好奇地看着他们四个人。不用说,刚才发生的事,殷真焕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他看到袁书高,对奇迹的发生不以为怪。眼睛却睁得更大,还取下他那副金边眼镜,将袁书高身边的周婉妹和张小桐仔细地看了好几眼,才亲热地走了过来说:“师弟,原来是你啊。” 这一声师弟,四周顿时一片哗然,显然释怀了刚才的神奇。袁书高不好意思否认,微微笑着并没有回答他。殷真焕知道这儿说话不方便,怕大家围着问东问西,先下了命令:“大家别围着,先把三号病房的病人抢救过来。我师弟也是学医的,有什么变化,他可以帮帮忙。” 几名医生都向三号病房涌了过去。殷真焕手脚很快,趁有名四十多岁的医生经过身旁时,一伸手将他拉住,然后指着袁书高他们说:“小尹,我师弟带了个天京医大的高材生过来,给你做助手,你多给他一些实践机会。” 那名尹医生热情地回答:“哦,当然当然,院长师弟介绍的人,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袁书高没想到自己小小地施展一下神通,就让齐星珊有了压力。连忙插嘴说:“殷……师兄,我同学是正规的大学生,她是想在你们医院多学习学习。” 殷真焕听明白他的意思,对那名尹医生说:“她还只是学生,多带着点儿。” 尹医生点了点头,向袁书高身后的三个女孩子看过来,显然想知道是谁。袁书高转身将齐星珊拉了出来,对他和殷真焕说:“师兄,这就是我同学了,这位是尹医生吧?” 尹医生伸出手和齐星珊握了一下,相互再次介绍了一下,算是认识了。殷真焕介绍了一下那名尹医生的情况。他父亲是天京有名的老中医,家传的骨伤专科疗法效果独特。他本人又是英格兰国蔓彻斯特毕业回来的医学博士。可谓中西合璧,学识渊博。能让他带齐星珊,显然是借了殷真焕院长的光。 这件事算是说定下来,袁书高让齐星珊按尹医生的安排,先在这儿熟悉一下情况。他自己则和周婉妹张小桐一起,被殷真焕邀请参观一下医院。 仙人也有力尽时 殷真焕说的是参观,其实却直接带着袁书高他们三个人一起坐电梯下楼,一直往下到了-2层,也就是停车场下面的那一层,才有了出电梯的意思。在带着他们走出来的时候,殷真焕开口说:“这栋楼的最底层是我们医院的太平间,医院大了,虽然不是每天都有人死去,可是难保没有抢救失败的。不知道师弟刚才……?”他没有直接问,但显然也好奇。 袁书高笑笑说:“殷老伯,你的天眼洞视能不能看到死人的灵魂?” 殷真焕眼睛大睁了一下,吐了口气才回答:“不能,我从来没看到过灵魂。”他当然相信有灵魂这种事,因为他游历的时候,曾反复验证过五台山僧人的离魂神游。 话说到这儿,殷真焕领着他们三个人进了一间狭长的房间,房门旁边坐着一个年纪五十来岁的胖老人。他看到殷真焕,立即热情地站起身走过来打招呼:“院长,什么风把你老给吹来了?”还奇怪地看了看袁书高和他身边的两个大美女。 殷真焕笑着和那名老人家常了一下,又领着袁书高三人往前走。这道门后面,温度迅速冷了下来,不用看,也知道到了京株医院的太平间。 这个房间很宽敞,横着五张床,一共摆了四排,共有二十个停尸位。现在摆在这儿的只有五、六具尸体,都用白布单盖着。殷真焕很期盼地问袁书高:“师弟能看到吗?” 袁书高明白他想看人的灵魂,没有回答。金丹一转,一丝真元凝聚,向着几个人身旁的两具尸体打出一个离魂阵法诀。刚才那种灰蒙蒙的光幕又出现了,不过没能够看到金色光芒的影子。看样子这两个人因为死去有了些时间,已经没有灵魂能量存在了。 袁书高怕殷真焕看不到,向着他摇了摇头。殷真焕非常兴奋地说:“我能看到。” 袁书高知道他也是有修为的人,并不奇怪,只是解释说:“这儿没有,可能时间太久了。” 殷真焕转头向跟着一起进来的老人问:“张老,有没有今天或者昨天送进来的?”他不确定灵魂消散需要多久的时间。但根据华夏自古就有的传说,一般人是死后三天魂飞魄散。而那些冤魂孤鬼,因为灵魂力量强大,有可能达到七七四十九天。其中一些特别厉害的,可能会凝聚更长的时间,形成鬼之类的离奇能量。甚至或许真有夺体重生之类的事情发生,这些就不是他们现在的修为和见识所能确定的了。 张老指着中间的一具女尸说:“这是昨天下午才送过来的,是安眠药过量死的,听说是自杀。公安那边今天放假,要等周一才会有人来做解剖。” 袁书高不等殷真焕开口,又一个离魂阵法打了过去。果然,这个尸体的旁边,就可以看到一团金黄色的淡淡光芒,正在慢慢的消散。 殷真焕再次摘下眼镜,仔细看了看后向袁书高问:“这种,该怎么办?” 袁书高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是说:“我试试。”他刚才已经用过一次,这次经验丰富了。走到那具女尸身旁,先用凝魂阵法打在那团光芒上面,让它不再消散。然后,又在女尸身上打了一个还魂阵法。果然,和刚才病房的男人一模一样,光芒向着女尸的身上“哧”地钻了进去。但仔细看时,仍然是凝在头部不能进去。袁书高这次没有掀开盖布,直接伸出手,像刚才一样,将真元凝细,却更精纯更结实的画出个还魂阵打在那名女尸的头部上。 看光芒全进去了,才放下手打算掀开盖单去探探脉搏。没想到双膝突然一软,整个人全身无力地倒在身后的周婉妹怀中。两女本来都在安静地等结果,看到他一下子变得这么虚弱,紧张起来,认为他是真元使用太过了。顾不得去理会那具女尸,一人一只手伸了过来,搀扶的同时,已经金丹旋转,向袁书高体内传了真元过来,希望帮助他恢复一些功力。 袁书高得到两女的金丹真元,全身舒服了一些,振作精神,对同样目光关切的殷真焕笑笑说:“一天不能太多。”这话很简短,但这儿除了那个张老,四个人都能听明白。见他好像没事了,才转头向那具女尸看去。 已经有一会儿了,那具女尸并没有什么动静。张老见四个人都是奇怪地看着这具尸体,也忍不住看了过去。没想到突然之间,那具女尸“呼”地弯腰坐了起来,盖单随着她的坐起掉落到了腰腹上,赤裸的上半身立刻露了出来。她却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冷得发抖,在那儿鼓着大大的眼睛,嘴里有点混乱地喊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又“卟”地倒了下去。 张老见到这么怪异的事情,吓得大叫一声:“炸尸了炸尸了。”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袁书高几个人当然不会这么惊慌,向那个女尸看过去。她大概二十来岁年纪,双眼浮肿,全身都很苍白,应该是血液并没有流通。刚才坐起,不过是本能的肌体反应而已。不过从她上下起伏的胸膛来看,应该活过来了。 殷真焕掏出手机,打了某人的电话,让他们到太平间来带人去检查就医。他担心发生变化,伸出手在女人的脖子上探了探脉搏,又拉开她的眼睛看了看瞳孔,终于放下心来说:“活了,只要通下血,再休养一段时间,肯定没事。” 袁书高也欣慰地微笑起来,周婉妹和张小桐怕他摔倒,一直在旁边扶着他。周婉妹没说什么,另一边的张小桐却很不满意地说:“她是没事了,书高可不好受。” 殷真焕有点尴尬起来,转身向他们说:“你们先到外面休息休息,过下会有人来处理后面的事。” 停尸房外面那个狭长的房间中摆有一张长凳,应该是张老平时用来休息的。袁书高和两女慢慢走到这儿坐了下来。张老头不知道给吓跑到哪儿去了,这儿没有人。周婉妹温柔地又用真元帮他过了一次经脉,才问:“好些了吗?”张小桐也很宠爱地抱着他埋怨:“你呀,这么呈强做什么。” 袁书高无力地笑了笑:“碰到了,就尽尽心力吧。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感觉没用什么真元,想不到一下子脱了力。” 周婉妹有点猜测地说:“这种逆天的事,是不顺应天意的,肯定会让你难受。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了。” 张小桐也来添油加醋:“是啊,这世上每天受灾受难死去的人这么多,你要是个个都想救,谁又来救你哟。”接着在他身前撒娇:“你要想想我们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真情流露之间,泪水已经涌上眼眸。 袁书高伸出双手,将两女都轻轻拥进怀中,安慰说:“我也只是尝试,还不知道这些后果。你们放心,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我尽量不用,好吗?” 两女都温顺地点点头,偎在他怀中不再说话,三个人一起细细品味这小小的温馨。 过了一会儿,电梯那边“叮”的传来开门声。脚步声乱了起来,袁书高和两女轻轻散开,免得让过来的救护人员看到彼此间的亲密。 后面的事,就比较平常了,殷真焕不去管医护人员抢救那个自杀的年轻女人。很热情地将袁书高他们请到了自己楼上的房间里。不过他的徒弟邹传昆今天没在,殷老解释说他部队有事,去了那边。 几个人都是修真人士,说起话来方便很多。殷真焕坦言在天眼洞视法的查看之下,张小桐和周婉妹身上都能看到七彩霞光。但比袁书高的辐射范围小很多,只有一米多一点,而且以白光最厚,其它的光芒都要薄些。 这很符合她俩的功力修为,毕竟说起来,她俩是在去年寒假后才开始学功夫的。当然,袁书高没有说这一点,如果让殷真焕知道这个事实,只怕会不忿的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几个人谈着谈着,殷真焕说起了郑孺成在这儿做医生时候的一些事迹。他似乎也有类似于袁书高的神通。但他不能这样凭空虚画,就可以看到人的灵魂甚至将灵魂逼入体内。他需要先念念有词的背诵口诀,之后用朱砂在桃木纸上画一些奇怪的图案,再往空中一扔,这些符纸就可以自行燃烧起来。然后,就有可能对病人发生作用。他这种方法很不直观,没办法看到是不是救回了人,有时候画了好几十道符也不灵,但有时候,一道符就会灵。 这些东西,当着别的医生自然是不好施展的。殷真焕因为是内行,郑孺成没有避讳他。还曾经对他说过,如果玄经门符修达到极至。也可以像袁书高这样虚空而画,生成虚神符,从而达到不同效果。 殷真焕说到这儿,进了自己的卧室一会儿,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来。袁书高昨天就听他说过郑孺成的遗物,想来这个盒子里面应该就是了。 果然殷真焕打开盒子,从里面小心地拿出一个白玉手镯说:“这就是郑老仙去时留下的手镯。”然后递给袁书高:“你看看,我用天眼洞察法看过,没看出什么特别。不过郑老曾经说过,留待有缘。” 袁书高将这个手镯拿在手中,觉得这应该是女人使用的东西,材质晶莹剔透,绝非凡品。但他没能看出什么异样,以这个手镯的大小,他也戴不上,显然不会是那个有缘之人。 周婉妹和张小桐都好奇,拿过去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放在手上试戴了一下,都略觉小了一些。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就取下来退还给了殷真焕。 殷真焕有点失望,将手镯收进盒子里,叹了口气说:“我一直认为这是郑老留给他未来的传人的,可是你们竟然也看不出什么来。”接着有点惋惜地说:“郑老在医院11年,一直不愿接受我的建议,收个徒弟留下传人。以至于他们玄经门居然在他这一代失传,真是太可惜了。” 袁书高想了想,摇头说:“不会失传的,这世上曾经有过的知识。都会以某种神奇的方式传承下去,只分有缘和无缘。”他已经了解阵修,知道丹诀阵法中,就有专门用来捕获知识的传承阵法。如果有缘的人,在步入传承阵法的台阶时,得到了玄经门的知识,自然也就成了玄经门的传人。 殷真焕对他的话似解非解,想了一会儿,突然将那个盒子递了过来:“袁师弟,郑老这件遗物,我就交给你保管了,以后碰到有缘人,你再转交给他吧。” 袁书高连忙推辞。殷真焕“呵呵”笑了一会儿说:“我又不是送给你,只是让你寻找有缘人,道友就不必推辞了。”又接着说:“我马上就要80岁了。虽然说修真修仙,可是大道飘渺,无迹可寻,也不知道哪天哪月我才能得偿所愿。师弟修为精深,金丹大成。已是永生不灭之体,金刚不坏之身。放在你那儿,其实只能算是做一份双保险,难道以师弟真仙般的修为,也会贪没玄经门这小小的东西吗?” 袁书高想了想,也就接了过来说:“殷老伯,那就说好了,如果你找到有缘之人,尽管联系我,我会亲自送过来。” 殷真焕摇了摇头:“我打算趁年纪尚轻,再次周游国内外,寻找拜访同道中人。这手镯的事,就托付给袁师弟了。” 袁书高“啊”的茫然应着,也不知道是劝他不去好还是劝他去好。 张小桐记挂着齐星珊实习的事,插话问他:“殷伯伯,那京株医院这边……怎么办呢?” 殷真焕“哈哈”一笑:“这就是我要交给袁师弟的第二件事了。我不在这儿的时候,一切交由袁师弟来打理。”这可是每年几千万的收入,对于普通人,这自然不异于天降横财,中了大奖。 袁书高对这种事可不敢热心,连忙摇头说:“殷老伯,这可不行,我对管理医院一窍不通,你还是交给邹……传昆吧。”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邹传昆,因而卡了一下壳。 殷真焕摇摇头:“传昆承了我的衣钵,你别看在我这儿他算不得什么。在部队上,他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已经做到副师级长官了。平时忙得很,当然不想也不会来管这个破医院。”见袁书高又要推托的样子,他扬起右手挥了一下接着说:“我兄弟留下的亲人,没一个争气的。这些年我也少与他们来往,彼此并不熟悉。前几天我已经给兄弟一脉的子侄转款十亿华夏币,想来也够他们几代人衣食无忧了。”接着叹了口气对袁书高说:“袁师弟,你不用担心。像京株这样的医院,管理早就形成了各类条条框框,不需要费什么心思。难就难在必需要有一个医学上能创造奇迹的高人来做中流砥柱。袁师弟你才学博大精深,医术通神,修为更是当世罕见,这个位置真是非你莫属了。” 袁书高哪想到今天来,他存了这么多心思,坚决推托:“殷老伯,我还在广花读书。一年也不见得到天京来一趟,这个差事,我是接不来的。” 殷真焕又劝了他一番,想让他放弃广花的学业,自己再安排他到天京的名校转学医学专业。袁书高记挂着任静淑柳欢欢,安丽和宋佳玉也在那儿,当然不想到天京来。而且他过惯了逍遥自在的日子,可不想背上这么一个大包袱,自然不肯答应。殷真焕见实在没办法将这件事情交给他,也只好作罢,眼睛在那儿眨巴眨巴的,想着另外的主意。 这天的中午,殷真焕怎么也不肯再在食堂吃了。在医院叫了一部车,将袁书高三个人,再加上齐星珊和骨伤科几名不值班的骨干医生,一起到离京株医院不远的“美味中国城”海吃了一顿,尹医生自然也在其中。 殷真焕虽然修真,却很好酒,拉着袁书高陪他喝。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拿着高度茅台当水喝,几名陪酒的医生都吓得差点掉了下巴。且不说要多少钱,光是这酒量,那也真是大开眼界了。 殷真焕笑眯眯的一边喝着,另一边却很有心地观察着三个女孩子对袁书高的表现。张小桐和周婉妹是不用说了,根本没什么掩饰。齐星珊也是一脸的暧昧,时不时温柔一下。殷真焕心中有了数,更是高兴地开怀畅饮起来。 两个月以后,殷真焕离开京株医院云游天下。而他指定的京株医院下一任院长,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竟然是只到医院来了两个月的实习医生齐星珊。 金丹之外的力量 吃过饭之后,齐星珊提出下午还想继续在医院学习,看样子她已经进入了状态。袁书高他们自然会支持她。周婉妹给她留了一个广海的通行证和办公室的钥匙,决定和袁书高张小桐慢慢走着回广海大厦,让齐星珊晚上自己开车回来。 殷真焕已经有点醉了,心情很高兴地和他们告别。袁书高留下了绥灵家里的地址给他,让他有机会去自己家乡玩,也可以找爷爷奶奶们交流小述,算是同道中人的一种交流。其实袁书高甚至想过让袁爷爷和奶奶们把家里的诊所关了门,随着他一起天下游玩,不过估计袁爷爷大概不想带着殷真焕这个超级电灯炮走。 周婉妹和张小桐也和殷真焕说了些客套话,三个人才告辞出了“美味中国城”。 天气很热,太阳非常烈。这个时间段,公路两旁的树荫最小,行人自然也很少。三个人修为高深,倒不在乎这点小小的气候影响,仍然我行我素地偎在一起慢慢前行。 周婉妹想起袁书高在医院的表现,关心地问:“书高,你刚才真元使用过度,怎么还喝那么多酒?” 袁书高摇摇头:“真元没有使用过度,我的金丹仍然很炽亮。” 张小桐不信地说:“那你怎么突然脱了力,吓了我和婉姐一跳。” 袁书高得到阵修传承,又有殷真焕的一些指点。比起以前来,修真的知识丰富了很多。刚才在医院不方便,这下见四周没什么人,向两女解释起来:“使用阵法,除了真元之外,还需要另一种力量,我那种力量不太够。” 两女第一次听到他说起这件事,异口同声地好奇询问:“什么力量?” 袁书高吸了一口气才回答:“这种力量很难说清楚,似乎是天地的力量。我使用阵法,只是借助了天地中某种奇异的能量。而我借用这种能量,会受到一定的限制,比如刚才在医院,我明明金丹没什么损耗,却差点晕倒了。” 两女也都能使用他教给的丹修阵法,问他自己会不会也这样。 这事袁书高可不敢确定,但估计她们肯定也会有使用的限制。甚至会因为修为低几个层次,有些阵法都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像离魂阵法,两女打出来,时间就短很多。 这么交谈一番,三个人都急于找个无人的地方试验阵法。而最无人打扰的地方,当然是戒指空间了。周婉妹最心急,在路边挡了个的士,街也不逛了,拉着袁书高和张小桐坐了上去,很快地回到广海大厦她从周父那儿霸占来的办公室。 这几天她无心赚钱,原来的财务人员和秘书都让她赶到了楼下去上班。今天又是周末,这一层更是空荡荡的,完全不用担心有人打扰。 三个人进到戒指空间里面,立即敏感地发现了这儿的改变。经过昨天晚上在这儿练武,他们三个人的承受能力似乎全都强大了很多,袁书高试着一跳,居然能跳到了一米五左右高,这在前几天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婉妹用力吸了一口气说:“空气浓密了一些。” 张小桐看了看那边的树林:“树都活了,这儿看样子开始有空气循环了。” 这可是几个人最期盼的好现象,以现在这样的进度,过不了多久,这个戒指空间,就可以和外面的世界差不多了。当然会更洁静,更自然,更安静。 周婉妹昨天听到袁书高说过中间那个太极阵法,这会儿有时间,齐星珊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就提议去那儿看看。张小桐一意赞同,她们都已经把这个戒指空间看做了自己的新家,当然想了解得更多一点。 袁书高怕两女跑得太慢,根据以往的经验,拉着她俩的手一起做金丹循环,打算完成一个大周天循环之后,三个人一起跑,速度上就可以保持一致,两女的真元也不会有多少损耗。可是没想到,在这个空间中做这种循环,结果完全不一样。三个金丹交织缠绕,在三个人的身体里彼此聚聚散散,一个循环还没做完,三个人都已经急迫地想要做那种事了。 他们对双修这种事,早已没什么扭捏。虽然周婉妹和张小桐都不太喜欢在这种类似于野外的地方办事,但身体有了要求,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急急地拉着袁书高办起事来。 这一次的感觉很有点类似于她们第一次与袁书高做这个事,只是金丹的激射让身体快感更高而已。但两个人都很迫切地想要,袁书高只好将她俩叠起来。上面忙一会儿,又去下面忙,累得半死。前前后后,花了30多分钟,总算搞定了两女。 可是这么一通胡搞下来,三个人都觉得居然有种修真以来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比起昨天在这儿练完武以后,身体更累了。也没有再去中间看太极阵的兴致。估计就算真想去,也跑不动了。 袁书高稍微好点,但今天几度消耗,再也凝不出离魂阵法。只好冒险带着两女一起回到了现实中的办公室。好在这里没有旁人,并未让人看到。身体回到这儿,疲惫的感觉好了一点儿,两女拉着袁书高一起去了休息室的卫生间,匆匆地洗了一下就睡觉去了。 袁书高洗完澡没有马上睡,他精力还好,而且对这种阵法形成的空间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想要迫切地自己创造一个来研究一下。可是金丹旋转之处,竟然分不出真元来形成三昧真火。看样子今天这一次狂乱,居然史无前例地达到了金丹外放真元的消耗极致。 袁书高回到办公室,在有点阳光照射的那个角落盘腿坐了下来,练起春风十二窍的第一重功法“纳气归川”。这门功夫他练了好几年了,早已纯熟无比,只一会儿就进入了定境,对外界变得无知无觉起来。 齐星珊今天的心情非常兴奋。上午来京株医院的时候,她还在为自己以后要守望袁书高的决定感到有点别扭。可是等到了京株医院,亲眼看到了他在京株医院创造的奇迹,这种委屈自己的感觉就飞一般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自豪和兴奋。是啊,这个男人就是不一样的,能让自己爱恋的男人,又怎么会是普普通通的男人呢。 一个断定脑死亡的病人,让袁书高在脸上指了几下,居然神奇地又活了过来。经过上午的输血和内脏手术,已经只需要度过三天的危险期了。所有骨伤科的医生都相信,这个病人绝对没事了。死过一次再活过来的人,生命力都是最顽强的。一个小小的危险期,对这种人来说只是小意思。 齐星珊看热闹一般跟着乱忙了一通。刚回到骨伤科会诊室,又听到了来自内科的另一个神奇故事。昨天晚上已经推进了太平间的自杀女孩,让院长的师弟(也就是袁书高),对着脸孔指了几下之后,居然炸尸回了阳。现在经过检查,全身只要做做物理循环治疗,就可以出院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齐星珊是新时代长大的女孩子,当然相信科学拒绝迷信。但奇怪的是,京株医院的医生,包括带着她实习的留洋博士尹医生,都相信是袁书高利用某种特殊的法术,让这两个人的灵魂再次回到了体内。这种说法太过于离奇,齐星珊将信将疑,试图用科学的理论来和骨伤科的人理论,尹医生立即拉住她说:“小齐,你才来,凡事不要用学校学到的那一套来判断,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是用科学解释不了的。” 京株医院开了二十多年,因为殷真焕本身就是修真人士,再加上后来请到高手郑孺成,先后创造过很多不可思议的奇迹。这儿医生中资格老的,在这儿已经工作了一、二十年。对一些内幕的事,多少有些耳闻目睹。只是殷真焕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些精明的医生也就装聋作哑、知而不宣。所以今天袁书高的这种神迹一展示出来,信服的人多,怀疑的人少,而且几乎没有人会到外面去乱说,倒省去了袁书高很多的麻烦。 齐星珊也不想一来就四面楚歌,处处竖敌。听从了尹医生的话,放弃了和大家争辩的想法。何况,他们赞扬的可是自己的心上人,难道争到最后,是为了要贬低他吗? 因着殷真焕介绍的关系,尹医生对她非常看重。吃过午餐回来,还特意带齐星珊处理了两个小病号。这种待遇,以前不是在这儿呆上一两年的医生是绝对不会有的。不过齐星珊历来好学,知识面很广。对这种筋骨的小伤小痛,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并没有让他失望。 尹医生放下心来,招呼护士处理病号,亲自带齐星珊到楼上管理层办理了实习医生的胸口牌。从下周一开始,她作为京株医院的实习医生,就正式开始上班了。当然齐星珊也告诉了他,开学后自己只能周六周日来,或者没课的时候来。这些尹医生都同意了,反正她是院长带来的人,又不用他开工资,这点方便当然要给的。 这么一通忙下来,天已经黑了。回到会诊室,几名年轻的骨伤科医生又缠上来自我介绍一番。齐星珊陪着笑脸,费了好大的心力才从这群过度热情的同事包围中摆脱出来。 她看了看手机,知道已经过了广海大厦的就餐时间,餐厅肯定关门了。于是自己开车在街口的路边摊吃了点东西,回到广海大厦的时候都快晚上11点钟了。 办公室里面黑黑的,没有一点灯光。齐星珊开门后站了一会儿,渐渐适应黑暗。也就懒得去开办公室的灯了,免得过下进了卧室,又得出来关灯。她摸索着过了里面有三套休息室的那扇门,想了一会儿,走进了中间那个卧室。这几天她一直和张小桐晚上睡在这儿,估计今晚张小桐肯定也会在这儿睡。 可是床上并没有人,齐星珊望着空荡荡的床,本来欢喜的心情刹那间跌落下来。张小桐不在这儿,那肯定是和袁书高睡在一起了。这在以前,她自然没什么想法。可是有了今天早晨和袁书高的那一番激情,齐星珊的心底,隐隐泛起一阵无法抑制的酸楚。她呆呆地坐到床边,工作一天的疲惫也似乎体会不到了,只有心中那一阵阵的刺痛,是如此的清晰。 另类诱惑 感情挫折再大,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呆呆地坐了一阵后,胡思乱想得不行的齐星珊,有气无力地去卫生间洗澡。她心情奇差,带着点自虐的没有开热水。虽然这个季节是仲夏,气温很高。可是过了子夜,让冷水一冲,齐星珊激淋淋地清醒过来。 她睡意全无,很随便地抹了下身子,裹着个浴巾就出来了。路过第一个卧室的时候,她还有点好奇地在门口听了听。可惜她没有武功,这儿的房间密封性又好,隔音效果非常不错,当然听不到什么。 站在这个门口,齐星珊甚至有点冲动的想到开门进去看一看,犹豫了好一会儿,轻轻叹口气,终于放弃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还是和昨夜一样,齐星珊又去了办公室,摸索着开了办公桌旁边的小灯,一个人打开电脑在那无聊。她乍起春心,身心燥动不安。鼠标点着点着,居然点开了那种色色的网站。看了一会儿小电影后,脑子里更是回忆起今天早上和袁书高的那一次小小激情,身体也愈加不安分起来。那只空出来的左手,不知不觉中顺着小腹向下,再向下。然后,轻轻按住了让她自己都有点羞耻却又无法拒绝的敏感之地。 齐星珊根本没想过办公室里也许会有人,这会儿又只披着一件浴巾,方便得很。她感觉上来了,干脆将浴巾掀开,双脚也是大大地张开。坐在办公桌后能够旋转的那张大配椅上,边看小电影边自己安慰起自己来。 随着动作越来越激动,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左右扭动。快到极点的时候,这种扭动就更大了一些,目光没有再去注意小电影了,顺应着身体的需要,散漫地看向前方。 突然齐星珊眼睛睁大“啊”地惊叫一声,全身无法控制地将双脚更大的打开,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无比用力,随着这种动作,她身体一抖一抖地将小腹重重地挺了十多下。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松懈下来。然后她脸红得跟什么似的,飞快地闭上眼睛,全身都缩进了配椅中。 原来刚才这一转过身,她突然看到了在角落上盘腿练功的袁书高,吓得大叫了一声。身体也给这一份异样地刺激给弄到了极点,在惊醒袁书高的瞬间,居然就在他眼皮底下无比开放地表演了一次到达顶点的失控模样。 袁书高也尴尬起来,他坐的位置,正好面对那个办公桌一侧。齐星珊刚才在配椅上向右转了过来,全身毫无遮掩地让他看了个明明白白,连那儿流出来的白白液体都一览无余。两个人就这么相对着,一个盘腿而坐,呆愣愣地想不明白怎么又发生了这么香艳的事。另一个鸵鸟一般地坐在配椅上,一动不动。就这样静止了好一会儿,齐星珊缓和过来,心中反而有点欢喜。袁书高在这儿坐着,自然没有和张小桐睡在一起。她悄悄地睁开眼睛,见袁书高还在呆呆地看着自己,忍不住轻轻地“咕咕”笑出了声,一挺腰蹦下配椅,很娇娇地嗔问他:“还看啊,看够没有?要不走过来看看?” 袁书高低下头,闭上眼睛将金丹在体内快速顺了一圈,感觉自己没给吓得走火入魔,放心的收了功夫,轻轻站起来。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对面办公桌的小灯已经关掉。办公室一侧的大灯让齐星珊打开了,她的人也到了离袁书高很近的沙发上坐着。见到袁书高站了起来,齐星珊望着他甜甜地笑了一会儿,轻轻招手:“你过来。” 袁书高很奇怪她这么放得开,但心里不想和她发生什么交割,有点逃避地说:“那个,刚才黑灯瞎火的,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不用担心。我要去洗个澡,晚安。” 齐星珊见他要逃,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让他得逞,急急地站起跑过来,一把捞住袁书高的左手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两个人的姿势变得更亲密,可是她这样说,袁书高不好伤她的心,当然不好意思将手甩开,只是很夸张地摇着头说:“哪有哪有,人在长大的过程中,都会有这种好奇的。没什么没什么的,你不用太在意。” 齐星珊见到他这种呆呆的老实样子,忍不住更加喜欢,又觉得有趣,带着点小心思地逼问他:“你当然觉得没什么,反正你又没吃亏。你把我全身都看光了,早上还对我那样,你说,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袁书高心里叫着冤枉,怎么让她一说,全反过来了。自己好好地在这练功,什么叫将她都看光了,是你自己送给我看的好不好。还有早上,什么叫对你那样,是你对我那样才对吧? 可是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在那“啊啊”地不知所措。 齐星珊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也顺势侧身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扭头看着袁书高,只觉得越看越爱。这个男人,真是让人喜欢,怎么就这样让人喜欢呢。她感觉袁书高别扭地想要挣扎,立即用手挽紧他的脖子,带着点撒娇地说:“别动,让我暧和一会儿。” 袁书高还真不好意思就这么将她抛开,只好静静地不动,让她坐在自己怀中。齐星珊觉得不太满足,手不放开,身体却跳到地面上又扭转过来,变成了正面坐在袁书高的身上,双脚也放到了沙发上。这种姿势,非常像男女对坐办事时的那个样子。而且齐星珊已经存了勾引他的心思,双腿轻轻地夹了一夹说:“我里面什么也没穿。” 袁书高刚才当然看清了,他目光如炬,连那儿的细细绒毛都看了个清清楚楚。这下两个人抱在一起,鼻子里闻到她身上刚才分泌出的那种有点(淫)靡的气息,又让她语言勾引,身体忍不住起了反应。齐星珊感觉到他那儿坚挺起来,微微地笑着,将他抱得更紧,屁股更是不安分地左右轻轻扭动起来。 这种气氛有点狂乱了。没一会儿,齐星珊让自己给诱惑得不行,抱紧袁书高的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爱你,我给你做情人好不好?” 袁书高头有点晕沉,这样下去还得了,自己以后到底得有多少个老婆啊?可是此时此景,让他怎么说。 齐星珊见他不回答自己,知道他在犹豫,并不着急,身体仍然轻轻地摇动着。慢慢地感觉上来了,她主动用手向着袁书高的那儿伸了过去,想要将他的东西掏出来用一下。 袁书高见她真要动作,轻轻拉住了她的手。齐星珊不满地问:“你就这么看重这点事吗?” 袁书高吸了口气,认真地点点头:“星珊,真这样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齐星珊没有好气地问他:“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袁书高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快就和她发展到这样,整理了一下思绪,用安慰的语气说:“星珊,其实我知道,你并没有喜欢我。只不过是身体上有一定的需要而已。我们之间,还是可以挽回的。” 齐星珊听出他在拒绝自己,神色黯然下来,身体也停止了动作。很失落地说:“我知道,我比不上小桐。”然后退回来坐到了袁书高身旁的沙发上。 袁书高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慌乱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好。不过……只是……”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齐星珊见他粘粘乎乎的态度,心里发痛。站起来一把将浴巾拉开,很狂乱地“哈哈”笑着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我是什么人,会给你当情人吗?姐姐不过是看你长得还可以,拿来开开心而已。”趁袁书高惊讶莫明的神情,她用力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扑到他身上,很假地装作(淫)荡模样说:“来,陪姐姐好好玩玩。” 齐星珊态度这么一变,袁书高动作迅速地从沙发上一弹而起,本意是想甩开她。可是他毕竟担心弄伤她,动作和力度上都轻柔得多。在齐星珊全身都缠着他的情况下,竟然没能将彼此分开。 两个人落下来的时候,变成了齐星珊在下面,他在上面了。好死不死的,这一错落一翻身,袁书高落下来时,头部居然正好落在齐星珊的两腿之间。被她双腿用力夹住,一时间竟然变成了很怪异的用嘴办事时的那种姿势。这个姿势袁书高只和周婉妹体验过,可是那是在水中,两个人的身体很洁净,周婉妹的气息也很舒适。这会儿齐星珊和他挣扎了半天,那儿刚才又到过一次极点。感觉和气味完全不一样,隐隐却有一种更加另类的刺激在吸引着他。 齐星珊感受到袁书高刹那的失神,双腿夹得更紧,不停地将他的头往那儿按下去,嘴里在那儿反复喃喃地说:“让你拽,姐姐就拿你(爽)一次怎么着。”这话说了没几遍,她已经让自己的粗暴下流给刺激得又到了一次极点,抱着袁书高的头,也不管自己的那儿对着他什么位置,只顾着一挺一挺地将快乐释放完全。 等到身体的快感结束下来,再看袁书高时,他一脸的(淫)乱液体,眼睛鼻子嘴上都有好一些。齐星珊都有点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很羞地将身体一退,缩回到沙发这边的角落上。呆呆地看着有点怒意的袁书高。 袁书高用左手将脸抹了一下,冷冷地说:“(爽)完了吧?”齐星珊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袁书高右手一撑沙发,利落地站起来,声音还是很冷淡地说:“(爽)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齐星珊惊醒过来,他这一走,只怕以后会永远都躲着自己了,那今晚可就成了决裂之夜。她手脚忙乱地又跳起来,一把将袁书高的右手拉住:“不不,你别走,你听我说。” 袁书高“哼哼”冷笑一声:“怎么,还不满足,还要用我再(爽)一次。”他从来没有让女人这样玩过。对于他来说,齐星珊强迫的动作,是一种很深的屈辱。心中其实已经怒极,只是不知道应该怎样报复她,强压着火气没有发作出来。 齐星珊见到他这种态度,脸色一变,又发起狂来,伸手拉住他的胸口骂着:“是啊,没本事的男人。除了用那儿挨挨,除了让姐姐夹着(爽),你还能干什么?有本事你来干了姐姐,姐姐(爽)够了,就放过你。” 袁书高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声音愤怒地有点颤:“你……真不知道羞耻。” 齐星珊继续刺激他:“哟,装纯啊?世界这么乱,你装纯给谁看啊。姐姐看你就是个绣花枕头,长得有模有样,其实屁用都没得。干个女人都干不了,没用的家伙。” 几声骂下来,袁书高是佛也忍不住了,将她一把按住,嘴里狂乱地喊着:“你娘的,老子不让你喊爹喊娘,老子今天就不姓袁了。” 他动了真怒,也不再怜香惜玉,几下将自己扒光。齐星珊见他脸色发青,那儿更是又大又坚地高高挺起,开始害怕了,挣扎着想要跑开。这会儿可由不得她了,袁书高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拉着她的腰向自己身前一送。齐星珊觉察到那儿已经碰到了他的东西,全身立时没了挣扎的力气,乖乖地让他对好了的位置,一冲而入。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诱惑到最后,变成了让他强(奸)了自己。那儿痛的她顿时脸色苍白,嘴里痛苦地求饶:“你……你别这么用力。我求你了,轻点儿,我还是第一次哦。” 袁书高也感觉到了,正觉得奇怪,听到她这么说,“啊”地向下看去,果然看到自己的东西带出来鲜红的血迹。这下尴尬了,他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愣在那儿。 齐星珊适应了一会儿,感觉到那里的充实和温暖,身体渐渐觉得好受了一些。将他抱紧一点,轻轻地呢喃刚才的情话:“我爱你,让我做你的情人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袁书高讪讪地不知道该说什么。齐星珊是学医的,反倒引导他:“你先轻轻的动,慢慢再用力,知道不?”接着问:“你别告诉我,你和小桐还没有做过这种事吧?” 袁书高有点无奈地笑了一下:“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想骗你,我都已经有六个老婆了。” 齐星珊有点愕然,随即想了想,反正是做情人,六个七个随他去吧。很随便地应着他:“六个了吗?”见袁书高点点头,有点茫然的问:“你这么花心,我该怎么办呢?” 袁书高没有回答她,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想要她也不成了,两个人都已经连在了一起。他拿出手段,像和任静淑的第一次那样,先轻轻地动,到了五、六分钟的头上,见齐星珊已经适应过来,金丹旋转之下,将她的阴元吸了过来,然后小心控制,非常温柔地只分出一丝丝真元去击打她。 这种如生如死的快乐感觉,齐星珊哪里品尝过。比起她自己安慰自己,那简直舒服几百倍去了。她承受力不强,真正的阳元阴元交换只有不到1分钟。可是这1分钟,让她前所未有的疯狂,在那儿紧紧地抱住袁书高,嘴里不知所云,真的是喊爹喊娘地乱叫了。声音惊天动地,将本来睡得很死的周婉妹和张小桐都叫了出来。 两女武功在身,动作迅速,他们俩的事还没有结束,就已经一闪到了办公室。结果齐星珊在袁书高的身子下乍然间看到张小桐,一种偷情被发现的刺激更让她癫狂,全身失去控制地抽搐着,直到袁书高阳元打完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过来。 周婉妹好奇地看看沙发上的两个人,有点感慨地对袁书高说:“真看不出来啊,书高,你不声不响地又弄了一个。” 张小桐也有点嗔怪地说:“那天让你弄你不弄,倒躲在这儿偷吃来了。” 袁书高轻轻坐了起来,很有点不好意思的沉默着,只是用真元温柔地给齐星珊疏导了一会儿经络。觉察到她的身体舒服了,带点命令式地对两女说:“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们俩带她去洗洗吧,明天教给她双修的法门。” 他害怕两女给齐星珊难堪,直接使用了强制的语气。不过两女倒没有特别大的反应,都应着他。袁书高怕她们心中有芥蒂,叹了口气才说:“婉姐,小桐,我……我……对不起。”他本来想说出刚才和齐星珊之间发生的事,旋即又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起齐星珊,顿了一下,变成了向两女道谦。 两女相互对望一眼,又看看齐星珊,几乎同时“嘻嘻”笑了一下。有了任静淑她们的先例在前面,两个人都有点习惯了。只是“你哟”一声,没再多说什么,按他说的去做了。 齐星珊一直低着头,让两女拉着进了卫生间,还没打开水龙头,她突然轻轻地哭起来。周婉妹疑惑地看了看她,望向张小桐。张小桐也不太清楚,误会她是让袁书高给强(奸)了。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了好一会儿才说:“星珊,真对不起。书高……书高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原谅他。” 齐星珊退开一点,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问:“小桐,你,你不怪我?” 张小桐奇怪地问她:“我怪你什么?” 齐星珊脸红起来,低下头小声地说:“我和你男朋友做那样的事。”接着又向她保证一样地说:“小桐,你别怪袁书高,是我诱惑他的。而且……而且,我也保证不和你抢他,我只是……只是想……。” 张小桐好奇起来,和周婉妹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后才问:“你诱惑他,你……” 齐星珊抬起头,看不出她的表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只好老实地向她认错:“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喜欢上他了,忍都忍不住。” 张小桐和周婉妹更加好奇起来,她今天虽然表现有些异样。可是两女都没想到她这么胆大,今天晚上就把袁书高诱惑着给办了,还真是少有的放得开。好奇心起,两个人合伙追问起她的过程来。齐星珊让两女一番逼问,连身体的感觉都没办法隐瞒下来。她自己又印象深刻,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差不多复述得非常清楚。 听完之后,张小桐反倒很开心地拍拍她:“不错啊,咱家星珊就是会想办法,连书高都能给惹出火来。”她和周婉妹跟了袁书高也快半年多了,几乎从来没见到过他发脾气。 齐星珊奇怪她们俩的反应,惴惴地问:“小桐,你不怪我?” 张小桐不屑地说:“我怪得过来吗?他情人多得是,你以为他说六个老婆是骗你的啊。现在我正式宣布,你就是袁书高的七老婆了。” 周婉妹也在一旁夸奖她:“星珊,还是你有办法,有人想做七老婆想了大半年也没做成。” 齐星珊无法理解地站在一旁“你们你们”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聊尽了兴,两女从下午就开始睡,这时已经睡得有点过了,就和齐星珊一起洗澡。齐星珊惊艳她俩身材的完美,两女异口同声地安慰她,让她不用着急,不要多久,就会变得和自己一样的。 然后开始告诉她一些袁书高的秘密,直把齐星珊听得越来越惊讶,到了根本不敢相信的地步。等到看见周婉妹的身体冉冉飞上空中,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欢喜地朝两女一笑:“我觉得我好像是中了大奖一样。”张小桐轻轻撅了下嘴回答她:“可不是中奖那么简单呢,是一生的幸福快乐都让你中到了。” 空间阵法 今天是周日了,按照安排,齐星珊要明天才会去医院。两女抓紧时间,一上午都在教她武功。她接受力很强,对这件事又非常上心,几个小时下来,几女常用的女修功法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袁书高今天的表现有点奇怪,早早地伸手向周婉妹要了银行卡,一个人出了门。他中午都没见人影,三女打他的手机,他那很嘈杂,好像一个人在逛商场。齐星珊有点担心地问张小桐和周婉妹:“他是不是生我的气啊?” 张小桐和周婉妹想也没想就摇头,袁书高绝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到了下午三点多,袁书高才回家,背上背了一个大包,手里还拿着一块一平米左右的厚钢板。三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都很好奇地看着他。 袁书高将钢板放在旁边,打开包,里面是一大堆黄金首饰。可也太多了,就算是要送给她们,也用不着这么浪费吧。看这么一大堆,差不多得几百万才成。 袁书高将首饰像垃圾一般的倒了出来,才对三女说:“你们挑,喜欢的都挑出来,不喜欢的扔这。” 齐星珊和张小桐一样,是普通家庭出身的,有点责怪地说:“这么浪费做什么,一人一件就够了啊。” 张小桐和周婉妹倒不以为意,在首饰堆里挑挑捡捡。不过这些首饰明显比不上他上前在日木买的,看了一会儿,都没有拿。齐星珊本来喜欢一对耳环,见两女没要,也放了下来,不好意思独自拿。 袁书高望着她们问:“都不喜欢?” 张小桐和周婉妹知道他肯定有什么目的,点了点头。齐星珊不置可否,但也没有说话。 袁书高见她们没动作了,拿出几个黄金的项链和戒指说:“那我要重新凝练了。” 齐星珊奇怪地问:“重新凝练?你会做首饰?”周婉妹和张小桐也满怀期盼的望着他。 袁书高点点头说:“我要把这些黄金练纯一些,看能不能做阵法介质。”说话间他已经从袋子里掏出四条钢管,又将刚才拿来的大钢板倒过来,原来是要装成一张全钢的小桌子。等到装好后,袁书高变魔术一样的从袋子里又拿出几个平底钳锅,几瓶硝酸,还有好一些圆柱形的石膏模具放在上面。然后像抓垃圾一样将地上的黄金首饰抓了好一些上来。 周婉妹笑嘻嘻地拿起钳锅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调侃他:“装得倒有模有样的,别到时候把这些黄金都化成了水吧?” 袁书高歪歪嘴:“彻,本来就是要化成水,等着看老公给你露一手。” 不等周婉妹回答,他在袋子里一通翻找,又拿出几只大玻璃量杯来。三个人都与他有了亲密关系,相处在一起反而舒坦了。几女热情地帮着他忙碌,齐星珊拿着个大量杯打了一大杯清水,张小桐就帮着架钳锅和烧杯,周婉妹则按照袁书高的吩咐,从饮水机里打了一大杯5、60度的热水过来。 她们对黄金提纯的技术不太懂,都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袁书高指手划脚。 袁书高看的杂书多,选了这种最简单实用的强酸提纯法。见准备做得差不多了,金丹旋转,凝聚真元打了一个五行火阵法到钳锅中,瞬间凭空燃起一道三昧真火,只一会儿,上面架着的小钳锅已经给烧得吱吱响起来。他将几件黄金首饰扔了进去,没几分钟,这些首饰全熔成了金黄色的水。 袁书高动作很快,一手抓起上面那只钳锅,将里面熔化的金水倒入了5、60度的温水中,几层非常好看的金箔就出现在水中。 三女的注意力倒不在这儿,只是看着他手中的那只钳锅。周婉妹有点好奇地伸出一个手指头去点它,边点还边问:“你就这么抓着,不热吗?” 袁书高连忙将钳锅扔回桌面上,不让她碰:“很烫的,我也只能摸一会儿。”他使用真元外放的方法,在手上布一层真元,可以阻挡一些时间。 齐星珊昨晚还只是听说了他的神奇,今天亲眼所见,欢喜得眉毛都笑弯了。 袁书高倒没注意到她的表情,继续自己的忙碌,后面的事情简单一些,拿金箔浸在硝酸里面,再用2、300度的温火加热半个小时,然后用水多洗几次。之后再加热再洗,反复几次后,洗洗干净,就算是完成了提纯的工序。 相对提纯来说,做首饰反而容易一些,都是使用成型的模具。袁书高也没刻意去选,乱七八糟的买了几十种,都是戒指的模具。有了阵法神通,做首饰对他来说确实够简单。生火熔铸工具一件都用不上,将提纯得到的黄金揉成颗粒扔在模具上,一个五行火阵法打过去,一会儿就熔进了模具中,不到20分钟,他已经用完了七、八个模具,只等冷却抛光了。 三女见他忙完一个阶段,纷纷过来看成果。袁书高才开始讲解自己的工序,使用的阵法。虽然齐星珊还不懂这些,但周婉妹和张小桐都很快能够接受他的知识,还打出了一个威力不小的火阵法。可惜一不小心,将办公室的沙发给烧了个大洞,可谓乐极生悲。 齐星珊对两女的表现羡慕地要死,眼睛中望向袁书高的目光,也更加炽热起来。张小桐试完几个阵法,突然看到她这种火热的表情,打趣的推推她说:“星珊,你看上去好吓人,是不是想把老公按在地上强奸一次啊。”齐星珊不好意思地和她闹在一起。 有三位美女相伴,严肃的事情也变成了乐趣,袁书高手艺还算可以,做出来的戒指似模似样。后期的抛光打磨之类的工艺,他就直接使用五行金阵法来做。由于目力特别,稍有瑕疵的地方,袁书高就能看出来。金阵法运用起来,细节上的改变得心应手,等到戒指变成成品的时候,已经比商店买来的更加精美细致,纯度也更高。 袁书高试着使用金丹凝聚真元,很小心的在第一枚成品上刻出丹诀阵法中的空间阵法。这个阵法是传承阵法之外最复杂的阵法,周婉妹和张小桐学了两次都没办法打出来,只好放弃。袁书高使用起来也非常耗心费力,真元像开了闸一样,往阵法上“咕咕”地狂泄,金丹也是不停地旋转跳跃,反应非常强烈。 等到完成的时候,看看窗外,居然已经到了晚上,几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三女只坚持了一会儿,就看得无聊,围着电脑看电影去了。在她们看来,袁书高只是伸出一只手指,对着那枚戒指在那儿指啊指的,瞧不出什么特别的名堂。 齐星珊不比周婉妹两女,已经饿得难受了。见到袁书高指戒指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立即高兴地蹦了过来,很温柔地问:“好了吗?肚子饿了吧?”又向他撒娇:“我都饿了呢。” 袁书高笑着对她点点头:“好了,晚上我们再试,先去吃饭。”见齐星珊伸着手想看戒指,顺手递给了她,但在一旁解释说:“这个戒指你可能用不了,还需要修炼一段时间才行。”齐星珊只是瞧着戒指漂亮,倒没有据为己有的心思,点点头表示理解,还给了他。 吃过饭回来,几个人才围着这个戒指试演空间阵法的威力。张小桐在三女中功力高一点,因为她比周婉妹要勤快一些,所以带头先试。按照袁书高说的方法,这种戒指只需要戴在手上,然后凝聚真元注入它里面,等有了心戒相连的感觉时,就可以看到生成的空间。 可是让袁书高三个人都很失望的是。这个空间漆黑一片,没有亮光没有空气还是其次,最大的败笔是它大小了。张小桐传了自己和周婉妹进去试了下,几步就走到了头。她俩掏出手机来一看,这里只是一个大约8、9米长宽高的正方体空间,没有任何杂质,当然也不会有土地。 袁书高也让张小桐搬到了里面,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这儿有点压抑,全身都有一种沉重的感觉,仿佛受到了比地球引力大上几倍的引力。三个人不敢把齐星珊传进来,怕她的身体受不了。 袁书高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自己戒指空间时的感觉,突然明白过来。原来空间阵法生成的原始空间,是什么也没有的一片虚空,而且重力要比外面大好几倍。 他的戒指,是经过制造它的前辈改造过的,所以有了土和太极阵法、聚灵阵法、传承阵法这些。而到了他手中时,又加入了水、空气和植物。已经慢慢变得和地球环境类似,只不过,这种改变之后,数倍于外界的重力是渐渐消失了。但金丹在里面运用,比外界的消耗反而变得要大上几倍。因为以前里面没有空气的时候,他和张小桐、周婉妹双修出来,都只会觉得舒服,不会疲惫地一睡到天亮。可是空气越来越多之后,不管是练功还是双修,他们一回到现实世界都是累得半死,好像在用一天的时间,练了一个月的功夫一样。 袁书高有了一丝明悟,是不是应该带着自己的女人们在那里面练功呢?这样虽然出来后需要休息,但进展肯定要快于外面几倍。 有了空间阵法结果的对比,袁书高明白自己要走的修真之路还很长。他做的空间戒指,只不过是几百立方米的空间,可是他得到的那枚戒指,大约有3、4千平方公里的广阔面积。由此自然可以想像它的制作者,拥有何等超凡入圣的巨大能力。 尽管是这样,张小桐还是非常喜欢这样的戒指。因为可以放不少东西,只是里面没有光,有点不太方便。 袁书高想了想说:“你可以放个充满电的荧光灯进去。何况你拿东西放东西也根本不需要光啊,这么小的地方,你自己没事躲在里面做什么?” 张小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啊,我自己不进去就行了,要什么光哦。”因为拿东西和放东西只需要神念一起就ok,并不需要看得到那个东西。 周婉妹也高兴起来,拉着袁书高说:“你快点动手,帮我也做一个储物戒指。”这种说法的确更适合袁书高做出来的戒指,虽然也是一个空间,可是太小太黑,除了装东西,别无它用。 袁书高试了一下,空间阵法生成的空间是可以互通的。也就是说,他在张小桐的戒指空间中,也可以进入自己的戒指空间,但没办法将张小桐移到这儿来。同样的,张小桐在他的戒指空间中,也可以进到自己的戒指空间里面。这是一个有趣的现像,袁书高还不太想得明白,不过本能的觉察到,这个功能非常有用。 然后他又试着同时戴上两个空间戒指,很遗憾,只能用他原来的,张小桐的他用不了。 张小桐给周婉妹试,周婉妹也没法注入真元,看起来,这种介指是以真元来区别主人。这时一个问题产生了,袁书高原来的那枚戒指,是用什么办法消除掉原主人的真元呢? 这个谜暂时是没有答案的,因为袁书高得自传承阵法的知识,并没有这些说明。 这个夜晚,袁书高将各类想法联合实施,进入他自己的戒指空间里面,废寝忘食的连夜赶工,又在两个戒指上刻入了空间阵法。 等他完成的时候,齐星珊已经上班去了。周婉妹和张小桐在给安丽宋佳玉她们打电话,见到他出来,欢喜地对那边说了句广花再见,就挂断跑了过来。 周婉妹试了一枚戒指,这枚戒指的空间大了一些,是个大约15米左右的圆柱体。但也是一片黑,啥也没有的虚无。第三枚戒指,袁书高随手扔给了她俩,自己已经急着钻进卧室睡觉去了。 两女在外面百无聊奈,拿着戒指玩来玩去。玩厌了之后,带着银行卡出门。等到晚上袁书高醒来时,周婉妹和张小桐与齐星珊刚好一起回来。整个办公室突然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个塌实,原来有了储物戒指,两女买到东西就放进去,不知不觉居然买回了一大屋子。四个人笑意盈盈地乱翻一气,这里面还真是什么都有,小到袁书高的指甲剪胡须刀,大到蹦蹦床。也真难为她俩能掩人耳目,把这么大的东西都藏进戒指里面。等到打开电脑看一看银行卡,真够晕的,两个购物狂一下午逛掉了200多万华夏币。 时间看着就过去了。袁书高感怀离别在即,每天晚上都是抱着齐星珊双修,有是她不想要,也是半诱半逼的来。到了第三天,即便使用阴修法门,齐星珊也不肯再和他做那种事了。结果让袁书高第一次带进戒指空间中,使蛮强奸了一次。当然,只是表面上像用强而已,齐星珊的心里并不排斥他。不过他太勇猛了,这几天张小桐和周婉妹又都是白天就让袁书高喂得饱饱的,没法帮着她应付这个超级男人,她一个人当然承受不了。 袁书高怕齐星珊在这么稀薄的空气环境中支持不住,不停地给她渡气。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齐星珊已经有了淡淡的离愁,忧伤地说:“我以后,想你了怎么办?” 袁书高笑了笑:“坐飞机来广花。” 齐星珊不高兴地翘翘嘴:“就不兴你到天京来找我啊?” 袁书高不怀好意地笑着回答:“也可以啊,到时候你别怪我就行。” 齐星珊想起他刚才的禽兽行径,立即头摇得像波浪鼓:“不了,不了,还是我来广花吧。这儿只有我一个人,还不让你给磨成了水。” 通过这几天的双修,她已经毫不抗拒袁书高老婆多的事实了,还曾经问过几次:“书高,你还要不要老婆啊?我在医大还有几个好朋友,都很漂亮的。”接着很诱惑地说:“都是校花级美女哦。” 袁书高每每都是将她拉过来打一通屁股,理由是:教唆自己的老公残害良家少女。 别时感想 8月20日,这是袁书高计划中离开天京的日子。可是清晨才起床一会儿,周婉妹临时接到温广友的电话。她拒绝了两次,对方都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她。周婉妹很无奈地看着袁书高。袁书高当然没这么小气,点点头说:“也是朋友嘛,去告别一下。” 周婉妹叹了口气:“我去看看。”没多说什么,下楼前去赴约。 齐星珊要上班,就没去送周婉妹了。不过她倒是很期盼地说,干脆大家周一再走算了,这样袁书高他们就可以在天京多呆两天。 袁书高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将齐星珊抱过来:“乖,天京和广花也不是很远。想我了,就到广花来玩。” 齐星珊没奈何地点点头,见时间不早了,很不舍地抱紧他:“可别忘了我哟。”她和张小桐在这方面有点类似,生怕袁书高一转头将她扔在天京,再也记不起来。 袁书高笑着安抚她:“放心,这么漂亮的小老婆,我是不会忘记的。”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就算是告别了。齐星珊恋恋不舍地去上班,她已经整理了行礼,今天就搬到京株医院给她安排的住房去了。袁书高几人既然都要走了,她当然也不会再来广海这边。 至于钱这方面,因为总户头是在广花办理的,又是宋佳玉的身份证,在这边办不了分卡。张小桐就将自己的银行卡交给了齐星珊,她自己等回到广花后再办一张就行了。汽车钥匙和行驶证什么的反正都在齐星珊手中,直接都送给了她。她以后可能要在天京医大和京株医院之间来回跑,有车方便一点。齐星珊没有假意地推辞,她确实需要车。而且对于钱,到了袁书高现在的层次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周婉妹前两天按照他的吩咐,从投资公司抽出了10亿华夏币转入到几个女孩子共用的帐户上。以后天京投资公司这边,她还会继续遥控,并不会交还给周父,而获得的收益也将转入到那个共用的帐户里面。相比之下,袁书高反而变成最穷的了,因为他只有2千万私人财产。 周婉妹对这种她一个人赚钱,大家一起花的模式,感到非常自豪。虽然几女也许都不会真正花她赚到的钱。因为连最喜欢花钱的张小桐,从暑假到现在,也没有花完300万,这远远没有超出袁书高可以分配给她的数目。不过周婉妹还是有一种满足感,觉得自己在几女之中,总算有一样东西能够突出一点,算是一种小小的欣慰。 这些日子袁书高的睡眠非常规律,因为他每晚都进戒指空间练功。出来的时候,自然会疲惫困乏,一睡到天明。今天白天没有两女陪他双修,精力有点过剩。现在周婉妹去赴温广友之约,齐星珊去了京株医院。他和张小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无聊起来。 看到袁书高有点炽热的目光,张小桐立即摇头说:“不行。” 袁书高笑起来,调皮地问:“什么不行?” 张小桐依然只是摇头:“不行就是不行。回到广花,大家一起才行。”这几天她和周婉妹让袁书高给折磨惨了,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尤其在戒指空间里面双修,一出来几乎三个人都会立即睡做一堆,没有几个小时,精神恢复不过来。 昨天她们已经和安丽约好,要一起搭她雇主里特维斯的私人专机回广花。要是让袁书高和自己胡天胡地一番,只怕会睡过头。 袁书高摸摸鼻子,也怕两个人太无聊,失去控制。站起来拉着张小桐说:“那我们出去逛逛,过下打婉姐的电话,直接到机场去好了。” 张小桐点了点头。她和周婉妹的行礼,以及买给其他几女的礼物,一个戒指全装了下去。比起以前来,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倍。当然,手机因为没有信号,一般还是放在身上。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么点累赘了。 张小桐更是好笑地在戒指里放了几百万现金,反正没有空气细菌,不会腐烂。美其名曰:有备无患。免得再次出现上次在柳欢欢家堂屋里时,面对柳恩腾掏不出钱来的那种尴尬。 周婉妹学她的样,也是又放现金又放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甚至有点可笑地放了好几十套内衣裤,说是到了柳欢欢家有钱也没处买。 袁书高随她俩闹,当然不会去介入她们这种琐事。那枚多出来的戒指,不用说,留给了齐星珊。她现在还用不了,昨天晚上双修后袁书高探测了她的修为,齐星珊的经脉已经通畅,但还很细小,丹田也没有真元力。 这种事急不来,暂时是没办法了,只能嘱咐她多往广花跑。齐星珊给他说得脸红红的,最后原形毕露,恶声恶语地说:“我需要了,把你身边的女人全赶开,独自霸占你。” 袁书高无所谓地拍拍她的屁股:“你别哭着求我再找老婆就不错了。”还很奸的“嘿嘿”笑着。他和齐星珊的关系进展太快,两个人相处的方式也有点特殊,似乎都有心地将那种半强迫的方式延续。袁书高喜欢齐星珊给他带来的这份独特,也很配合她的小打小闹。也许,这也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另类幸福。 今天的天气很好,这个夏季以来,难得地在天空中看到几片云彩。只是,在这个匆匆忙忙的大都会,能像袁书高和张小桐这样静下心来看天空的人,可能少之又少吧。 袁书高和张小桐漫无目的,一到楼下,给广海大厦门前那一片开阔广场的天空所感动,相偎着静静地看天。俊男美女的组合,化做了广海大厦的一道亮丽风影线。 时间还没到上午9点钟。这个时段,差不多是华夏公司的上班时间,广海大厦也不例外。公司门口,所谓的社会精英们不断涌入。时时有三三两两的人从两人身边走过,刻意与不刻意之间,都向两个悠然自得、不类凡尘的人物看上几眼。 一辆天京奔驰在广海门口停了一下,周父和周母齐齐下来。他俩奇怪地看了看这边的袁书高和张小桐,走了过来。 袁书高和张小桐都看到了他们,从刚才神驰物外的看云意境中回到现实,很客气地打招呼:“叔叔阿姨,早啊。”这还是他们来天京这么久以后,第二次见到周父和周母。 经过钟家事件的波折,周父和周母的感情直线升温,现在都有点像热恋情人一般,每天形影不离。对周婉妹的事,连周母都不再那么上心。反正女儿大了,能力又强,实在也用不着他俩操心。 周父对袁书高两个笑了笑,周母奇怪地问:“怎么就你俩在这儿,婉儿呢?” 袁书高解释说:“她刚才接到温广友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赴约去了。” 周父眉头皱了一下:“重要的事?” 周母好像也知道一些内情,不满意地说:“广友这孩子,心机好重,又打我们家的主意了。” 牵涉到周婉妹,袁书高自然不会这么大意,立刻问她:“伯母,是怎么回事呢?” 周母看了看周父,见他微微点头,才回答说:“天京的土地越来越贵,政府管得也越来越严。这次有消息说要放出一块地的使用权,是个大标,广友估计是想向婉儿借钱。” 袁书高“哦”地点了点头,却并不发表意见。 周父奇怪他这么有钱的人,竟然没有兴趣参与竟标,有点激将地问:“书高,你不想去竟标吗?” 袁书高摇摇头:“我和婉姐小桐下午就回广花了。” 周父“哦”地问:“怎么婉儿没跟我说?” 袁书高立刻帮周婉妹解释起来:“婉姐说了今天走的时候到楼下和你们道别的,不过临时接到温广友的电话,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又接着说:“叔叔阿姨不用担心,到广花我们会打电话回来了,你们有时间,也可以过来玩啊。” 周母叹了口气感慨着:“婉儿一下子就长大了,我们都老了。” 袁书高和张小桐就连忙否定她,这种话,当然是不能赞同的。 周母其实也只是有感于周婉妹有了男朋友,就要离开她的身边而已,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老了。过了一会儿,带着点考验意思地问:“书高,要是婉儿借钱给广友,你不会怪她吧?”她和周父已经知道,这些钱其实都是袁书高的。 袁书高当即表态:“当然当然,婉姐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的。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太懂,还是她教我呢。” 周父母倒不认为他的话是谦虚,很高兴他这么夸奖自己的女儿。只是袁书高的旁边,始终站着张小桐,让他俩觉得好像有根刺哽在喉咙里一样,不太舒服。聊了一会儿以后,又客套说以后让袁书高和张小桐多来天京玩。 袁书高也顺便提出来,今天下午自己就要回去了,感谢这些天在广海的打扰,不再专程和二老告别之类的话,才目送周父周母进了广海大厦。 张小桐在周父周母身前始终有些不自在的,等他们走了,才舒了一口气:“婉姐看样子又要让温广友烦了。” 袁书高微微笑笑,这件事,他最好还是不去插手了,相信周婉妹自己完全能够处理好了。 两个人转过广海这边的拐角,无所事事地随便上了一辆人少的公车。袁书高的脑海中印着天京的地图,倒不怕迷路,随着公车漫无目的在城里转悠。 天京是华夏国发展最快的城市之一,居说已经将近2000万人口了。这种人口爆炸的大都会,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短短一个小时的公车,就可以看到塞车发牢骚的,卖东西点头哈腰的,开店吆喝顾客的。然后,还有争执打架的,结婚办喜事的,送葬痛哭失声的。人生百态,生老病死,莫不浓缩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之中。 做为仙人,袁书高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越来越像一个过客。太多普通人的辛酸冷暖他都无法体味到了。比如医院中那个守着丈夫痛哭的女人,比如那个吃安眠药自杀的年轻女孩,还有很多很多正在这个世界上感受痛苦、经历苦难的人。这些感受,已经离他和他的女孩子们越来越远。他们不会生病,很难被人伤害。他们也不缺钱财,不愁生活。渐渐中,也许他们和普通人唯一还有点相似的地方,就是对爱情的执着。但这也不一样,她们给予袁书高的爱,唯一而完整。可是袁书高回报的,却是那么的支离破碎。 袁书高已经无法明辨自己是对是错了,行进中,他只是紧紧地拥着张小桐,让这份拥有的感觉,深深烙入心灵深处。不管海枯石烂,不管天荒地老,也不管世上的人怎么鄙视我,唾弃我,就让我永远、永远这样拥有你们吧。只要你们和我在一起时,还感觉幸福…… 没有钱你聪明也是空 周婉妹见到温广友的时候,他正在端着一杯咖啡在慢慢地喝,面前的办公桌中间,放着两个厚厚的文件夹。 温广友的秘书很年轻,周婉妹仔细想了想,记起她就是那天在街头偶遇温广友时,他身边的那个年轻女人。原来是办公室生死恋啊,周婉妹有点恶趣的想着,忍不住泛起一个顽皮的微笑。 才坐下,那个秘书将准备好的咖啡端了过来。周婉妹没心思在这儿品咖啡,已经急急地问起来:“温大哥,这么隆重地一定要我来,什么事啊?” 温广友呆呆地看着她亦嗔亦娇的绝美神态,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拿起桌子上面那个文件夹,走到周婉妹坐的待客沙发这儿,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茶几上。然后坐到周婉妹的对面,用很关心地语气说:“婉妹,我不是想枉作小人,不过大哥不想让你后悔一生。所以还是把这些东西都拿给你看看,你要有思想准备,不要因为失望太伤心了。” 周婉妹眼睛圆溜溜地睁大看了他一下,见他这么严肃认真的。也好奇文件夹中到底装了些什么,顺手抄起几页,还没拿到跟前,里面却掉出来几张照片。她没有再去看文件上的文字,因为照片上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上面,赫然是袁书高的远景照。 周婉妹连忙又在温广友倒出来的一堆文件和照片中,将照片一张张捡出来看。这些照片应该是某个人在远处小心翼翼拍下来的。用了放大很多倍的高倍境头,不过仍然有些模糊。 照片的内容,倒没有出乎周婉妹的意料。袁书高的身边,不时更换着女孩子,和他有关系的七个女人里,除了齐星珊没有出现在照片中,别的女孩子都是一个或者几个伴在他身边,虽然没有做什么越位的事,但神态之亲密,任谁都可以看出不寻常来。 看这些照片的背景,都是暑假以前在广花的生活照,其中好些是在华工附近照下来的。 周婉妹当然不会去注意和袁书高在一起的这些美女,她都熟得不能再熟了,有什么好问的。她奇怪的是,谁这么有心的一直跟踪着他们。这些照片几乎可以装订成一本相册了,甚至比袁书高他们自己在一起玩时偶尔拍下来的还要完整许多。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现在改照片的技术真不错啊,看上去像真的一样。”周婉妹心知肚明,却故意说这些照片是改出来的,想顺藤摸瓜找出这个一直盯着他们的人。要不然,以后在广花生活,还不得天天提心吊胆,那种日子可不是她想要的。 温广友愕然了一下:“婉妹,这可不是改出来的,全是真的。”接着拿出好些照片说:“你看,这里面还有你的。你自己回忆一下,是不是曾经和他到过这些地方?” 周婉妹很假地打了个呵欠:“温大哥,我和我男朋友的事,你就别来参合了。这些女孩子都是他的同学而已,我也认识,有什么好拍的。谁这么无聊啊,把这些东西当个宝一样,你告诉我,我去骂他。” 温广友有点尴尬地说:“这些资料,是我通过网上的朋友那儿拿到的。他保证说绝对真实,而且从他平时的观察来看,这些女孩子和你……男朋友之间,可不是你想得那么清白的。” 周婉妹用手扫了一下额头发丝:“我男朋友人太好了,有女孩子喜欢他没什么奇怪的。清白不清白我心里有数呢,温大哥,谢谢你这么替我操心。” 温广友发现她满在不乎的态度,很失望的问:“婉妹,难道你不想要一个专一的男人吗?你要知道,人的一生,很难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找男朋友,不能只看外貌的。婚姻不是儿戏,是要相伴一生一世的。” 周婉妹“哈哈”笑起来:“好了好了,温大哥,突然装得这么诚恳做什么。好像去年你打算和我结婚的时候,我们俩根本就不认识吧?” 温广友让她揭起往日的疤,心头一痛:“婉妹,你知道,我一见到你,就对你……” 周婉妹急忙手一挥:“停,我不喜欢听这些。你要是没什么事,我要回去了。” 温广友真没想到这些好不容易到手的照片资料对她一点用也没有,准备好的后着,比如她哭泣的时候温柔劝解,再来个深情表白什么的,完全用不上,一时间竟有点转不过弯来。见周婉妹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急急地想要拉住他,嘴里说:“婉妹,你……难道就真不明白我的心吗?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吗?” 周婉妹对他自始至终没什么好感,只不过迫于周父的压力,不和他破脸而已。但今时不同往日,暑假以来,她在广海董事会力挽狂澜,又在投资公司锋芒毕露。现在在广海,她的个人威信比周父更高,自然不需要再看周父的脸色行事。而且武功修为的增加,让她渐渐变得爱憎分明,直率果敢。似乎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对和温广友假惺惺的应酬,完全没什么兴趣。 灵巧地躲过他伸过来的手,没什么热情地说:“温大哥,你不用想了。你的心怎么样我不想明白,我们之间,也永远不会存在什么机会的。”接着说:“你如果愿意告诉我谁拍的这些照片,我感谢你,不愿意的话,我迟早也能查出来。”语气一顿说:“到时候我让他好看。” 温广友见她真要走了,感情的表演收起来,声音急急地说:“婉妹,别忙别忙。”见周婉妹脸色不渝,连忙跑回办公桌拿起另一只文件袋走过来说:“你看看这个,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周婉妹见他谈公事,脸色好了些,接过文件夹慢慢地坐回来。 她在这边看,温广友那边有点难堪地将那一大叠照片和文件都收进了文件袋中。正要拿开,周婉妹手一伸拿了过来,然后才说:“都给我吧,我拿回家给男友看看拍得好不好。”还抬起头来冲温广友笑了下。 她对这件事无所谓的态度,气得温广友有点脸色苍白,可是今天他有求于她,可不好撕破脸。吸了口气后,温广友将心头对袁书高的嫉妒压了下去。他是个凡事只求结果的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很多东西。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利益与周婉妹结婚,现在眼见要赢得美女芳心已经没有办法了,就将目光放到了利益上来。 如同周母猜想的那样,这个文件夹中,果然是那块地的投资评估报告。 周婉妹只想和袁书高回广花过逍遥日子,对这件事与袁书高的态度如出一撤,没什么冲动。何况她来钱的方法多得是,做房地产在别人看来是暴利行业,她却不屑去赚别人一辈子辛辛苦苦才积攒起来的血汗钱。看了一会儿,扔在茶几上说:“我没兴趣。” 温广友不解地问她:“你不是在做投资公司吗?” 周婉妹“呵呵”一笑:“我的投资公司都是做风险投资的。” 温广友劝起她来:“婉妹,做风险投资虽然收益看起来很好,可是如果万一亏下去,那就是血本无亏。还不如投资到我们房地产公司,我保证按最高投资回报算利息给你。” 周婉妹无聊地翻了个白眼:“做这种投资太久了,我还要去上学。”她做风险投资有静坐生莲的指引,亏损的可能性几近于零,其实是没有风险的。 温广友让她这种不合作的态度气得有点失心疯,不满地说:“婉妹,你借我20亿就好了。你只需要拿出钱来,以后的事根本不用操心,20亿一年可能赚不少钱的。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投资非常稳妥,不是风险投资所能比的。” 周婉妹撇撇嘴,不耐烦地揭穿他:“温大哥,你开皮包公司啊。这个项目加起来也只有50多亿,你一次让我投20亿,我还不如自己做呢。” 温广友今天本来计划好的,先在她面前揭穿袁书高的真面目,趁她心慌意乱的时候,再打温情牌。能打动她的心固然好,就算是不能一下子趁虚而入,也可以趁机将资金的事情敲定下来。 他在广海安排了内线,即为了追查周婉妹的男朋友一事,也是存了要了解周婉妹动向的意思。没想到才过几天,内线居然告诉他,周婉妹利用手中的8亿资金,短短时间内翻了一个多番,比印钞机还要猛。这不得不让他更加起了心思,想要人财两得。 可是温广友聪明,别人也不傻。他一开口借20亿,这种投资还有什么意思。虽然说投资方不用担风险,可其实这种表面上没有风险的风险才是最大的风险。到时候赚了钱,将本金压着去别处投资,只付点利息。这样钱生钱,当然只会更赚。万一碰到楼市垮台,本钱都全没了,还说什么利息。再者,这个投资可不是他一个人吃得下的。有了这20亿,他拉几个大股东进来,这个项目做下来,他自己根本不用出一分钱,完全算是空手套白狼。 周婉妹虽然天真,但是并不傻。她有袁书高遮风挡雨,平时自然更愿意蜷缩在他怀中做乖乖女。这个暑假没有袁书高在身边,她的商业能力展现出来,可不比任何人差,自然不会上温广友这种当。 温广友一再失策,已经和她谈得僵了,脸色发青,不满意地说:“婉妹,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难道还会坑你不成?这个项目,我花了不少时间了解到很多内幕消息的,你投10亿也好,20亿也好,绝对没有亏的道理。”然后为自己辩解:“我是没有钱,不是我从家里拿不到钱,只是我要凭自己的能力证明给别人看,我温广友,不靠家里,一样也能做出一番成就来。”还很有气势的挺了挺胸膛。 周婉妹对他这一套,压根没什么欣赏的兴趣。他用不用家里的钱,证不证明什么能力,关她什么事。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周婉妹站了起来敷衍他:“我考虑考虑吧。我早餐都没吃呢,温大哥你不会让我饿着吧?” 温广友听她后面这句话语气很柔,仿佛看到了希望,热情地过来又想拉她的手:“婉妹,这件事,大哥可就全指望你了哦。”见周婉妹眉头皱起来,连忙接着说:“先去吃点东西吧?回头我们再好好谈谈,你喜欢西式早点还是中式的呢?” 周婉妹和他可没什么好谈的,已经很不耐烦了,退一步又一次躲开他的手:“我和男朋友约好了,我要先走了。温大哥你忙好了,不用送我了。” 温广友见吃早餐是没希望了,逼紧一步问:“婉妹,那……钱的事?” 周婉妹摇摇头:“哈,温大哥,我怎么就忘了呢。昨天我男朋友向我要了十几亿,打算去澳门赌场玩一次大的。我现在手上只有几千块了呢。唉,我记性可真差。你的项目,好抱歉帮不上忙哦。”温广友“啊”的愣在那儿,心中知道周婉妹不过是胡乱找个借口敷衍他。 刚要再想办法,周婉妹已经边往外走边说:“温大哥,我看好你的,你要加油哦。我知道你肯定不用靠着家里的。”不等他回答,已经出了办公室。 温广友急急地追到办公室门口,嘴里还在喊着“婉妹等等,婉妹等等。” 可是周婉妹不想跟他缠,装作没听见,身形几闪速度很快地消失在楼道的紧急通道中,连电梯都不去等了,省得让他粘上来又要烦。 门缝里看人 缘分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在的时候,你不想见到的人,可能每天都会和你碰面。而它不在时,那怕近在咫尺,也会让两个深深相爱的人向左走,向右去,最终擦肩而过。 袁书高和张小桐百无聊奈地走下公车,很巧地看到周婉妹侧着身子探着头在路边挡的士。 张小桐“哈哈”笑着跑上去,两个女孩子高兴地对抱在一起,开心地闹起来。 袁书高看着两女的美丽与亲密,刚才心底那种要将她们永远留在身边的决心,变得更加坚定。就让我无耻到底吧,他心中这样说着,脸上荡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周婉妹说了下到这边以后发生的事,还拿出那一叠照片来。张小桐觉得这儿不是地方,提议说:“反正时间还早,我们找家咖啡店消磨下时间吧。” 袁书高点点头,可是走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这附近有咖啡厅。周婉妹不耐了,随手拉着两人进了路旁的一家餐厅中。 点过菜以后,三个人第一时间去翻看那些照片。只翻看了十几张,张小桐已经笑嘻嘻地和袁书高开起了玩笑:“书高,你不会将哪个老婆忘在外面了吧?弄得人家记恨你,天天跟着你拍隐私。” 周婉妹双手托着下巴,也不去看照片,在那儿批评袁书高:“还说你是武林高手呢,哪天给人拍了裸照怕都不会知道?” 袁书高“嘿嘿”地笑着,这个拍照的人离得这么远,看角度,也是在高楼之上拍的。他就算是神,在有心算无心之下,也避免不了这种跟踪。叹了口气,袁书高也是疑惑地问:“谁这么无聊呢?”又感叹起来:“温广友还真厉害,我到天京才几天啊,他就能弄到这些?” 三个人都沉默了一小会,周婉妹才有了点结论说:“用钱买的吧?这些照片都是刚刚冲洗出来的,肯定是为了卖给他特意去冲洗的。” 袁书高奇怪地问:“那他用什么方法向别人买这个呢?” 张小桐不屑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弄个马甲到华工的bbs上去发个贴子,然后再加qq聊天谈妥就可以了。” 周婉婉听她这么说,叹了口气:“那就更没办法知道是谁拍的了,qq都根本不需要知道谁是谁。” 张小桐想了想,眨眨眼说:“要是真是用钱买的话,他得转款吧?”可是接着又叹气:“唉,知道他转款也没用。我们又不能查他的钱转进了谁的帐户里面。” 袁书高想了想说:“温广友自己肯定是没心思弄这个事吧,他最近都在忙那片土地。这种事应该是别人替他做的。” 周婉妹高兴起来,拍拍他说:“对啊,这肯定是他的秘书代劳的。”她自己工作上的事,很多都喜欢转交给秘书。不过这也是所有大老板的通病,并不特殊。回想最初见到温广友的场景,他和自己的秘书之间,肯定还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自然是对她非常信任的。 不过下午三个人就要回广花了,也没什么心情去了解这其中的内情。想了想后袁书高说:“算了,就当有人给我们免费拍了本生活照吧。到了广花,再把这个人揪出来。” 两女当然听他的,三个人将照片什么的收好,扔进周婉妹的戒指空间里。服务员也正好端了菜进来。等他们吃完,时间才刚到中午12点多。餐厅进入了营业高峰时段,开始忙碌起来。袁书高和两女不好意思占着包厢不走,无奈之下,去门口结账,打算随便到哪儿逛逛过完这几个小时,再去和安丽会合。 还真巧了,收银柜这儿。袁书高居然碰到了他到天京后,一直想去拜访,却没能拜访成的人——申能高。前两天袁书高给申能高打过电话,他因为某个特殊的案子,忙得很,没有时间和袁书高见面,没想到今天在这儿碰到了他。 申能高看上去,比去年更显年轻一些。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真是没说错。他官升一级,又进了市公安局,春风得意之间,人也神采奕奕。 见到袁书高,申能高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开心之极的将他一拍:“你小子,真没想到这儿碰上了。” 袁书高也是开心的点点头:“是啊,我带女朋友一起来吃点东西,申大哥你忙完了?” 申能高看看他身后的张小桐和周婉妹,两女都偎在袁书高身旁,奇怪他怎么换了女朋友,心头一阵不快,就没和两女打招呼了。向袁书高说:“没忙完,对了,我也正想找你帮帮忙。” 袁书高奇怪地问:“哦?有什么事,我也能帮上忙?” 申能高点点头,却没有直接说,转过头去吩咐餐厅的迎宾小姐:“你帮我们安排一个大点的包厢,一起有……七、八个人左右。”然后拉起袁书高的手说:“来来,咱兄弟俩先吃点零食,过下还有几个人过来,到时候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件事怕是要问问你才懂。” 袁书高当然不好推辞,申能高帮过他几次忙,这个人情怎么说也得记着。 四个人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又上了四楼一间包房,服务员拿了些瓜子碗豆什么的,有一岔没一岔的边嗑边聊。袁书高说起自己今天晚上会乘专机回广花,继续学业。申能高叹着气深感惋惜,他还想带袁书高去见见总局的领导,一展所长,也许能弄个特警队的教官之类的做做。 袁书高只是客套地感谢他的好意,对种事却缺乏必要的热情。 到下午1点多钟的时候,服务员带了三男两女过来。其中两男一女和申能高穿着同样的制服,应该是天京公安总局的特警,另外的一男一女,看上去非常年轻。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穿着打扮虽然很随便,气质却极为出众。袁书高和两女都忍不住抬起头,向这两个特殊的人看过去。 隐隐间,袁书高感觉这也是两个同道中人。他将注意力集中起来,果然这五个人走过来,是三重两轻的脚步声。这家餐厅虽然不怎么样,但地面也都铺着磁砖,普通人穿着皮鞋走在上面,通常都会有“咯咯”的脚步声,没有非凡的功夫,极难做到悄无声息。 申能高站了起来,抢着先迎了上去,袁书高和两女也都跟着站起来迎接他们。 几个人坐到了桌子上,申能高才开始介绍了一下,他旁边坐着的那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是天京市公安局的陈副局长。跟在他后面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办公室秘书,其实就是陈局长的助理。那名制服女警,是天京公安局法检组的肖法医。 身手特殊的年轻男女,申能高之前并不认识,是陈局长做的介绍,只说是洪姓兄妹。他俩笑笑自报了下名字,男的叫洪三,女的叫洪十一,居然就是两个数字。 大家寒喧完毕,申能高才很隆重地向陈副局长介绍袁书高:“陈局,这位是我以前提过的袁书高,他武功很好。我觉得,这次的案子是不是可能让他参与一下?” 陈副局长看了看袁书高,感觉他斯斯文文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委婉地对申能高说:“小申,这个案子,你不用担心。洪家兄妹都是天京有名的武林世家传人,上面已经决定,派他俩来协助我们。” 申能高很失望的“哦”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看洪家兄妹,又向袁书高给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他权力不够,陈副局长已经做了决定,当然不好再拂他的面子。一时间,有点很尴尬的坐在餐桌旁。 洪家兄妹适时化解了他的窘迫,洪十一向袁书高和两女看了看,微笑着向申能高说:“原来申队的朋友也是武林高手。” 申能高“呵呵”笑了几声,说起那次袁书高在天京李胖的分店击倒抢匪的事情。 洪十一听到袁书高用一双鞋击倒两名抢匪的事,转头向他问道:“不知道袁大哥是哪个门派的,听申队的说法,肯定练了好几年内家拳吧?” 袁书高很假地谦虚着:“我就是年轻的时候看了点武术书,瞎练的。没申哥说得这么厉害。” 他在这谦虚,没想洪十一的语气一变,居然很不客气地说:“嗯,说得也是。申队,这次的案子,不是普通的习武之人就可以应对的,为了你的朋友着想,还是请他们回避吧。” 申能高不是她的下属,可是洪十一这句话盛气凌人,完全是命令的方式。申能高听完之后,刹那间还反应不过来,张着嘴愣在那儿,有点想发作又不好发作的憋红了脸。 陈副局见说僵了嘴,连忙来做和事佬:“别忙,别忙,小袁还没吃午餐吧?先吃过午餐再走。”又转向洪十一说:“小洪,再着急,饭还是要先吃吧。”动作语言虽然都客气,却也没有留下袁书高的意思。 袁书高皱了皱眉头,没有发作。周婉妹和张小桐可受不了,再说三个人也刚刚吃过,并不差这一顿。当下张小桐站了起来,微笑着向陈副局长说:“陈局长,我们才吃过的,书高也是很久没见申大哥了,借这个地方聊了一小会儿。既然我们帮不上忙,那就先告辞了,我们下午也要乘飞机赶回广花。” 陈副局长客气地挽留了两句,见他们执意要走,就不再劝了,让申能高送他们出去。申能高给弄得很没有意思,送袁书高到了餐厅下面,都还歉意嫣然地直说失礼。他也不知道陈局长会请了两位武林人士过来,还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人,让袁书高受了气。 袁书高当然不会在乎,让他不要在意,说以后来天京再找他好好聚聚,和两女一起告辞而去。 洪十一却不知道,因为她的心高气傲,一时失察,几乎造成了她一生都无法弥补的过错。 小争执 华夏国还没有开放低空飞行区域,所以在华夏使用私人飞机,其实非常麻烦。申请申报的手续一大堆,里特维斯为了省事,并没有让自己欧洲的私人飞机过来,而是在本地临时借用了同行好友的。 作为国际著名的大导演,圈内巴结他的人自然很多,从广花到天京,然后在天京的出行住宿,都是有人全程包管的。也许,连兴诚的安保费用,也不用里特维斯自己掏腰包。 当然,这些事,安丽没什么兴趣打听。 这些天她已经见过太多国内外都非常著名的人,也有许多导演制片之类的人向她搭讪,提出要她往影视圈发展,安丽都礼貌拒绝了。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只有袁书高。她甚至都有压缩兴诚业务范围的冲动,为了里特维斯这几百万,她都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自己的爱人,真不知道,自己对兴诚这么执着到底是为什么。 做为父辈交到自己手上的事业,不管袁书高有多少钱,安丽之前是一直不愿放弃的。这个暑假之前,对她来说,兴诚和袁书高在她心中的分量几乎差不多重要。 可是,当相思不能承载,当想念延绵不绝,袁书高那一侧的天平就越来越重地沉了下去。昨天听到袁书高打过来的电话,安丽想都没想,立即邀请他一起回广花,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有点连这笔业务都想立即中止的急迫。 自然,安丽那会儿也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冒失地给私人飞机加员,会不会给里特维斯添麻烦。 这架小型客机,标准乘载人员是17人。但必须得减去两名机师和一名空务员的座位,也就是其实最多只能坐14个人。 里特维斯这一行人,除了他自己,还有四名业务经理,两名财务助理和他自己随身的两名保镖,然后是外带了一名生活助理和一名翻译,已经有了11个人。安丽则还会带着专业保镖事务部的一名同事随行,飞机只剩下一个座位了。 不过这种小型客机,标准载重量要高于座位允许的标准,安丽也想到过袁书高会带着张小桐和周婉妹。她今天上午的时候特意打电话问过机师,知道这架飞机多载两个人是完全可以的,才放下了担忧,一心一意等袁书高他们过来。 可是等到了下午,她欢天喜地的将袁书高三个人接进机场,踏上飞机的时候,却非常意外地发现,里特维斯的队伍成员扩大了,他还带着两个国内的同行。 机内的人都直愣愣地望着安丽他们四个人,不知道跟在她身后的这三个超凡脱俗的靓女俊男是不是走错了飞机。 安丽也尴尬起来,有点难堪地转身对袁书高和周婉妹张小桐轻声说:“书高,里特导演增加了同行人员,你们……怕是坐不下了。” 袁书高微微笑着拍拍她的背,没所谓地说:“不要紧,我们去坐客机也是一样的。” 他的话才说完,里特维斯的翻译带着他两名贴身保镖,走过来询问他们是什么人,来这架飞机做什么之类的。 袁书高不想让安丽难堪,连声道歉说自己三个人走错了飞机。那两名保镖都不是国内人,目光中很有点敌意。兴诚的专业保镖是胡进,他和袁书高交情不深,也没有过来解释。好在翻译得到答案,并没有让两名国外保镖动手赶人,而是回去询问里特维斯的意见。 安丽没有事先和里特维斯打招呼,这下子不上不下地没好意思插嘴。袁书高倒洒脱,没等那名翻译回来说什么,向安丽挥挥手,带着两女直接出了机舱。 看着他带着张小桐和周婉妹缓缓离去,安丽心中涌起一阵自责的痛疼,有一种立即随他离开这儿的冲动。可是这桩业务接近尾声,这个时候兴气用事,就是拿所有兴诚工作人员这一个多月的心血在耍脾气。 安丽毕竟是理智的,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份任性的心思,缓缓坐了下来。 私人飞机没有空客那么繁琐,在必要的检查之后,驶入了空中。安丽很沉默,想和袁书高联系一下却没有办法。因为担心电子设备的影响,飞机在飞行过程中,手机和高科技电子设备都是禁止使用的,没有办法给袁书高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里特维斯带过来的两个人,在华夏娱乐圈名气都很大。一位是导演张木端,别一位则是现在非常红火的偶像女星燕月。他俩在里特维斯面前都表现得有点做作,加上并不精通英文,所以需要借助翻译才能交流,其实有点别扭。 安丽坐在他们几个人的后面一排,心不在焉的想念着自己的情郎,连里特维斯的翻译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听到。 那名翻译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女性,这些日子和安丽交道打得多一些,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松懈大意,这可不像一名专业保镖所应该表现的素质。不过她当然不会去指责安丽,走到她身前,很轻地问:“小丽,你在想什么?里特先生要找你过去一下。” 安丽“哦”的抬起头,表情淡淡地点点头,跟着她一起到了机舱内这边的商务座。 里特维斯已经60岁,过了花丛风流的年纪,对安丽的外貌,除了赞叹过一次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张木端和燕月可不一样,一个看到她,嘴张着合不拢,就差流口水出来了,鼻子也在轻轻抽搐着闻她身上那种迷人的气息。另一个,本来客套微笑着的脸庞徒然冷了下来,嫉妒的神态表现无余。 安丽不理会他俩的神情态度,轻轻地问里特维斯什么事情。她接这笔业务的时候,花了十几个晚上恶补了一些英语。和周婉妹一样,安丽也有仅次于袁书高的超级记忆力,这些日子以来,她和里特维斯做日常的交流都不需要翻译。 里特维斯嘱咐说飞机下机后,他要立刻赶到广花天鹅湖酒店参加酒会活动,张木端和燕月也会同行,让安丽想办法在下机后半个小时内安排好车辆和随行人员。 在天京这边,里特维斯的衣食住行都是他的生活助理安排的。但到了广花,因为兴诚的本地化特性,这些事就都移交给了兴诚来做。安丽其实早有准备,她下午安排兴诚的保镖队伍搭乘空客回广花,估计会比自己早一个多小时到达广花。这些事情,在回到广花如同回到了家一般的兴诚保镖们面前,并不需要担心。 张木端见他们事情说完,实时的插言进来说:“安小姐,你做安保业,真是太屈才了。”从商务桌上将刚才他们在聊的一本厚文件拿过来,对安丽说:“安小姐,你看看这个剧本,古装武侠,根本就是为你这样外貌出众,身体敏捷的女孩子量身定做的嘛。” 安丽像往常一样,礼貌地摇摇头:“我只喜欢做自己现在的事。” 张木端无比惋惜地说:“安小姐,以你这样出众的气质,不向影视界发展,真是太可惜了。”见安丽仍然不动心,期望用实利来打动她:“安小姐,你做这行,一年最多也就是十几万的收入吧?可是要是进入影视界,至少要提高几十倍。” 安丽淡淡笑笑,她心情本也不好,不太想理他。见里特维斯没再说什么,眼睛对着张木端很无礼的翻翻白,站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去。 张木端倒让她的眼神看得有点失神,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燕月却有点煽风点火地刺了一句:“张导,人家可不信你说的话,给你白眼看呢。” 张木端在华夏国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平时都是别人求他来着。居然在安丽这儿受了白眼,心中不免涌起一阵不快。有点冒失地伸手想要拉住安丽,还一边说:“安小姐,你不相信我吗?难道你不认识我?” 机舱并不宽敞,他的手这么一伸,安丽自然不好过去了。只得停下来,心中免不了涌起一阵怒意。袁书高不能和自己一起亲亲密密地回去,这两个人占了地方是最大的原因。这种想法有点孩子气,可是安丽久未得见爱郎,今天乍见还离,还不如不见。忍不住将帐都算到了他俩的头上,对着张木端很不耐烦地说:“你算什么鸟,我认识你干什么,给我一边玩泥巴去。” 张木端睁大眼睛张着嘴,在那儿下不来场面地伸着手说:“你……你……” 燕月的表情却带着一点儿偷笑,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张导,你看这些做保镖的,一点素质也没有,光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处。” 安丽冷笑着讥讽她:“是啊,我是没素质,可是比某些只会潜规则的女星要好吧。”她也不傻,这两个人一路作风暧昧,神色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是人都能够看出点问题。 燕月听到她揭伤疤的话,有点抓狂地说:“你……你,我要告你,我要告你,告到你倾家当产,家破人亡。” 安丽轻蔑地一笑:“就你这样的?”她比燕月高一截,人又漂亮很多,这么一展气势,更加散发出让人迷醉的强势魅力。一时间,燕月只知道在那儿像个泼妇般的瞎嚷嚷,做为挑起这件事的张木端,反而是愣愣地只顾着欣赏这人间少见的美色。 他们这一番争执,里特维斯虽然听出来不对劲,可是他不懂汉语,得经过翻译才行。这会儿翻译已经在他的询问下介绍了情况,里特维斯很不好意思的过来做好人,拉住安丽说:“安小姐,我这位朋友除了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别的方面都还是很不错的,也很有才华。他看好你,其实也是一种欣赏,你就不要生气了。”在导演面前,女艺人历来地位低一点,里特维斯又烦燕月歇斯底里的神态,并没有去劝慰她。 这件事情中,其实安丽有很多无礼和做错的地方。但里特维斯和她相处日久,对她的机智冷静深有所感,印象非常好。而张木端为人好色的名声在圈内是公开的秘密,里特维斯本能地认为是张木端做得不对。 安丽再怎么烦闷,这位和蔼老人的面子还得给。双方在里特维斯的劝解下,暂时停止了将冲突升级。燕月没有人撑腰,在那儿发了一通脾气,讷讷地坐了下来,很不是滋味。 等到安丽坐到后面去了,张木端还是不时回头去看她,又向旁边的助手们问起她的情况,看样子仍然不死心。他以为安丽听不到这边的谈话,其实安丽金丹有成,这个飞机上有什么声音听不到?只是她根本不在乎,这两个人又不是自己的主顾。以她现在的实力,没所谓了,随他们怎么的吧。 追杀 等到安丽将里特维斯送到天鹅湖酒店,终于有点空闲时间给袁书高打电话的时候,很意外地发现他关机了。给周婉妹和张小桐打电话,也是关机,想想三个人可能在飞机上,只好叹气。到了子夜,周婉妹打电话来,才知道袁书高在天京机场的时候,让申能高打电话又叫了回去,只有周婉妹和张小桐两个人搭乘末班飞机回了广花。 袁书高是在晚上9点多接到的电话。他和周婉妹张小桐没提前预订机票,下午6点多钟从安丽的飞机上下来,已经只来得及买晚上末班机票了。三个人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在机场看看电视,瞎逛逛,又给齐星珊打打电话,慢慢度过了这几个小时。 没想到就要登机了,袁书高突然接到申能高手下的一个电话。他和申能高个人关系非常好,告诉袁书高说申队和天京市公安局组成的联合侦察组,今天下午到昌萍郊区追捕疑犯,一直没回来。去之前,申能高似乎有所预感,曾经向他说起过袁书高,所以他将电话打了过来。 袁书高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危险。这么久了,除了殷真焕,他还没碰到过什么修真人士。即使殷真焕那种修为,离他也还是差远了。于是让周婉妹和张小桐两女先坐飞机回广花,自己一个人打个的直接到了昌萍区。 电话联系一番之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平头男子走到他身边,轻轻问:“你是袁书高吧?”因为他看到袁书高拿着手机。 袁书高点点头,那名平头男子就介绍自己姓伍,叫伍昌平。是天京市公安局昌萍分局特警大队的队长。见自己比起袁书高年龄大,就让袁书高叫他伍哥就可以了。 袁书高摸摸鼻子,倒不和他客套,直接问申能高他们去了哪儿。 伍昌平想了想后说:“你将手机给我吧,从现在开始,你要一直关机,直到这件案子结束。” 袁书高“哦”了一句,但还是要求和家里人打个电话。他怕周婉妹和张小桐着急,将电话打给了她俩。可是她俩都在飞机上,也是关了机的。只好临时将电话打给了齐星珊,让她转告两女。齐星珊听说他留在天京,高兴地点着头答应,还有点羞地问他要不要去京株医院过夜。可惜袁书高俗事缠身,这些儿女情长只能敷衍几句打发完毕。末了,有点歉意地说:“星珊,我也不知道在这边还呆多久,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齐星珊叹了口气,很乖地应着他。一天的工作疲劳弃之不顾,生怕自己睡着了,计算着时间,到了子夜的时候,终于将张小桐的电话打通了。两女听到消息,倒不怎么担心,让齐星珊放心去睡。然后两女就用电话将袁书高的女人都联系了一遍,算是将他的行踪告诉了大家。 每个女人对他都充满信心。却不知道,有时候,即使有袁书高这么通天的能力,仍然是不够的。除非袁书高能早早的静坐生莲,做到未卜先知。 伍昌平领着袁书高上了一辆专用的中型巴士,除了他自己,车上还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装特警。每个人都是表情严肃认真,如临大敌的模样。袁书高看到这个架势,也不好问什么,找了个小座坐了下来。 车子一直往前开着,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这些武装特警倒没有像电影里那样用面巾蒙住了脸,只是将武器稍稍检查了一下,托在手上。袁书高走下车,前面坐副架的伍昌平走了过来,递给袁书高一个包袱说:“本来应该给你配枪的,可是你没有执照,不合规定。这个给你,你将就着用吧,申队说你用这个比用枪合适。” 袁书高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排军用小匕,看样子是给他做飞刀用的。其实袁书高压根没练过什么暗器,用这个的威力还比不上拿把柴刀。不过此时此地,他自然没办法提什么要求,接过来随手缠在了身上。 这儿已经是天京市的某个郊区,四周能隐约看见一些旧式房屋。快到晚上11点了,四周一片黑。袁书高被动地跟着伍昌平的队伍往前走,前面不远处,公路上用两辆警车临时弄了一个关卡。伍昌平和守着关卡的警察交涉了一会儿,带着大家再往里走,就是丘陵地带了。 气氛明显紧张起来,袁书高有点奇怪地问伍昌平:“申队来这儿几个小时了?” 伍昌平没有急着回答他,警觉地用探照灯查看着四周,指挥队伍继续前进。然后才回头对他说:“有四、五个小时了。”又接着补充:“他们是七个人的小队,申队的对讲机最后传来一声‘啊’就再也无法接通了。” 袁书高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接着问:“其他队友是些什么人?” 伍昌平想了一会儿后才说:“特警总队有三名同志,还有一名法医和两名特工。”接着说:“他们都没穿制服,你待会见到人别乱扔飞刀。” 袁书高“呵呵”笑笑,心想,你就是让我扔,我也不敢扔。他力量超强,准头却差,这种夜里,乱扔的后果那真是不敢想像。 前面的特警人员不断的“探索、警戒、安全”三个词重复,队伍的行进也变得越来越慢。袁书高有点不太耐烦,游头四顾。队伍已经进了一座小山丘,天也更黑了。不过袁书高的目力特殊,在这儿一眼就可以看到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从表面上,他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前面的特警还在缓缓前进,袁书高突有所感,金丹一跳,一跃就到了队伍前面。与此同时,右侧的小树林上,速度很快的掠过来一个人,他的手上,还夹着一个女孩子。虽然只是一刹的交错,可是袁书高清晰地看到,这个人非常瘦,眼睛深陷,全身皮包骨头,异于常人。他手上的女孩子大概二十来岁,身材很好,但面容让头发盖住了,没能看清。 身后有反应快的特警听到声音,大叫起来:“什么人?” 可是这个人的动作非常迅速,这名特警的话还没有喊完,他已经挟着人从一队人身边掠过,到了左边的矮树林中。 袁书高不敢扔飞刀,金丹转处,跳起来向他追了过去。正要加速,身后一阵很有节奏的跑步声传来。袁书高愣了下神,向后瞥了一眼,发现这个人他见过,正是在餐厅匆匆见了一面却没有说过话的洪三。 昏暗中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袁书高,可能认为他是特警,慌乱地向他喊着:“快截住他。” 袁书高来不及问事情始末,真武修气诀运到极至,速度如闪电般向那个人追了过去。他的修为境界之高,无人能及,金丹旋转之间,一个闪落,就已经追到这个瘦子身后。 瘦子觉察到危险,身体一转,回头看向了他。边退边嘴里大声叫着:“你是哪派的弟子?不要干涉我们天阳门的武林寻仇。” 袁书高可不管什么武林规矩,话也不答,一掌伸出,打算先闭了他的丹田再说。 瘦子武功方面的经验很丰富,感觉到他超乎寻常的真元之力,慌乱中手一松,将手中的女孩子扔在地下,身一倾,双手向他的手掌迎了过来。 这是袁书高第一次和修真界的人交手,他生怕有失,掌力堪至,金丹运到最高点,全力放出一掌。随着两人手掌相接,一声非常巨大的“嘎”声响起,那个瘦子像石头一样往后飞去,高高地飞入空中,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了好几倍。 袁书高以为他要跑,金丹一转,速度比他更快,一跳到了空中,一拉将他扔回地面,才从容不迫地轻轻落了下来。 这几下交锋电光火石,除了追在他身后的洪三,那边的特警根本都反应不过来。都只听到这边“嘎”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看到黑暗中几条人影在天上隐约闪动了几下。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们才后知后觉地端着枪向这边涌了过来。 洪三速度当然快一些,袁书高一落入地面,他也刚好到了。嘴里有点喘急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袁书高指了指地上的瘦鬼:“在那儿,他刚才还在嚷什么‘天阳门’,说是什么武林寻仇。” 洪三“哦”了一声,没向他解释,急急地跑了过去一看,地上的瘦鬼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他不带感情的看了看袁书高才说:“前辈,他死了。” 袁书高“啊”的一声跑了过去,果然看起来这个瘦子是没救了。他经验不够,全力施为之下,没有留手,像这个瘦子这般的功力,来十个也会全给报销掉。 不过袁书高终究不是普通的武人,趁洪三去检查掉在地上的女孩子,他速度很快的打了一个凝魂阵在那个瘦子身上。按他的想法,这样做应该可以强行将他的灵魂锁在体内,不至于让他立即魂飞魄散,快速死亡。 不出袁书高所料,让瘦子夹在肋下的女孩子,果然是那个眼高于顶的洪十一。这会儿她狼狈之极,人也一脸苍白昏迷不醒,完全没了下午见到时的骄傲模样。洪三蹲在她旁边,给她号了几下脉,又扶她起来拍了后背好几次,都没能够弄醒她。洪三有点无助地转头向袁书高望过来,见他正好也望着自己,连忙礼貌地站起来对他施了个躬身礼说:“前辈,我功力不及,没办法帮她散脉解闭。” 袁书高见他的架势和殷真焕差不多,明白这两兄妹也是修真人士,难怪下午的时候对申能高和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他已经习惯了一些修真的规矩,也不再假假的谦让,伸出手来抓住洪十一的脉搏,一切之下,突然“咦”了一声。 原来洪十一的身体里面,他并没能感觉也让人闭穴封脉的真气,而是一种很怪异的能量在封闭着手足神经。这种情况下,按理说,洪十一应该是清醒的。偏偏她却晕死过去,很有点让人不解。 袁书高经验不多,不敢胡乱出手,想了想说:“她怎么会昏过去?你们出了什么事?申哥呢?” 他一连三个问题,洪三有点愕然,但还是很恭敬的回答他:“前辈,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能不能帮我师妹解穴散脉,我们再回天京总部说话。” 袁书高摇摇头:“我得想想办法才行,她这种情况我还没见过。” 洪三虽然心急,却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双手将洪十一抱了起来,似乎打算离开这儿。 袁书高不悦地皱了皱眉,又问他:“申能高呢?其他人呢?”刚才伍昌平告诉过他,申能高是七人小组过来的,现在只看到两兄妹,让他不能不担心。 洪三正要回答他,伍昌平已经带了他的特警队员们过来。他们这会儿都取下了夜视仪,头上开了一盏很亮的探照灯,四处照耀,晃得人眼睛都有点不太舒服。 几个人匆匆地交流了一下,洪三对发生的事根本说不清楚。中午和申能高几个人吃完饭之后,他和洪十一再加上肖法医还有申能高一行四个人。坐车刚到达天京公安局,已经有三名特警迎了上来,说申能高参与的案件疑犯有了线索。七个人里面,除了申能高,其他人都一点也没意识这次的行动会有巨大危险,连装备都没有带,一身便装直接开了一辆车,一路往昌萍区这边追寻过来。 他们到达这片山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申能高留了个心眼,打电话给天京市昌萍公安分局特警中队的队长伍昌平,要他组织警员,做好战斗准备。怕山区信号不好,自己还一直使用无线对讲机和伍昌平保持着联络。 可是进了山没有多久,他们七个人在右侧的山谷里碰到刚才的瘦子。还来不及询问,他动作迅速地使用一种带着奇异力量的掌功向几个人袭击过来。洪家兄妹修为不俗,急切间堪堪躲开了他的突然进攻。可是申能高他们五个人都让掌力伤倒,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洪十一性子急,为人又不肯服输,先不管战友,反而冲上去想去抓他。结果让他两掌闭了经脉,给夹到了肋下。洪三投鼠忌器,不敢下死手,只和瘦子两个人在这一片山区缠斗。瘦子功力略不及他,不敢硬磕。两个人一追一逃,已经在这片山区绕了一、两个小时,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申能高他们到底躺在哪儿了。 现在瘦子给抓到,没了这个大危险,伍昌平毫不犹豫地从昌萍公安分局调人搜山。折腾到半夜二、三点钟,总算将申能高他们都找到了。可是地上的四男一女全都没有呼吸,横七坚八地死在这片小山丘的树林间隙中。 救人(1) 袁书高在警察设了的关卡这儿等消息,飞刀也还给了值班的特警。正在没事闲聊着,对讲机中传来哽咽的低哭声,他禁不住心底一沉,知道情况不妙。 目前他的修为仍然有限,很难同时救活五个人。可是当伍昌平将人运到他面前,看到四周铁一样的汉子们也忍不住失声痛哭的时候,袁书高心软了下来,再怎么艰难,也要尽全力试一试了。 他知道自己的修真者身份,瞒不住洪三。不再避讳他,一个离魂阵法打过去。很幸运,五个人的尸体旁,都围绕着金色的发光体,灵魂都还在。袁书高已经有了经验,先在每个人的身体上都打了一个聚魂阵法,再连同那个瘦子一起,让人把这六个其实已经是尸体的人送往京株医院。 齐星珊是自己人,殷真焕又是同道。送到这家医院,最适合不过的。 伍昌平死马当活马医,见洪三不阻止袁书高的疯狂行为,就全都依从了他。虽然他心底认为希望渺渺,但只要有一刻希望,谁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放弃。 不管是不是仙人,谁都是有私心的。袁书高在子夜三点多和着这几个人一起到达京株医院,马不停蹄地跟着申能高进了急救病房。值夜班的医生不认识他,要赶他出病房,让他直接抬出殷真焕来压他,反而是殷真焕一个电话将医生和护士都赶了出去。 申能高死去没多久,在袁书高三大阵法连用之下,很快救回了他的命。袁书高担心留下后遗症,又亲自动手,替他将全身的经络用真元疏导一次,前后花了半个多小时功夫。这一通忙活,让申能高因祸得福,几乎是越活越年轻,武功也上了一个大台阶,挤入公安部高手队例。 从申能高病房中出来的时候,殷真焕和齐星珊从楼上下来了。 三个人也不及寒暄,直接往另外的特护病房赶。肖法医似乎与袁书高缘分好一点,她就躺在申能高旁边的急救病房,而且袁书高中午见过她一面,就直接从她入手。对她袁书高自然没那么上心了,灵魂压入身体之后,就让殷真焕交给医生,打算再去救一个人。可惜他还没走到门口,就一头栽倒在地,已经没有再救人的能力了。 袁书高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力量。金丹光芒依旧,真元也仍然充足。他甚至仍然能很容易的用真元在体内凝聚成一个阵法,可就是打不出来。全身没有力量,似乎动一下手指头,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齐星珊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情况,吓得直掉眼泪。殷真焕叹口气,知道他已经尽力了,让齐星珊扶他去休息。至于另外的三名特警,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齐星珊和袁书高混在一起好几天了,力量增强了许多。她原本身体素质就不错,抱着袁书高到自己楼上的房间倒并不费多少力气,心中的担忧似乎更加沉重一些。可是这个时候,袁书高也没有力气和她讲述晚上发生的事情,齐星珊一将他放到床上,袁书高就沉沉睡了过去。 齐星珊已经睡了大半夜了,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到清晨6点了。她没有再睡的心思,在床侧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的爱郎。 袁书高看起来平静安祥,依然是那么英俊。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完全俘获了她的芳心。可是,齐星珊还真没有想到,他也有这么虚弱的时候。 体味着他身体的苦楚,齐星珊都有一种灵愿让自己取而代之的心痛。如果可以……我能够替代他的痛苦,我也是愿意的。 爱是那么的不可捉摸,每个陷入爱河中的人,都能够体味到它带来的幸福和痛苦。当齐星珊满溢的爱心越来越泛滥,床上的袁书高似有所觉的动了动眼眸,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让齐星珊轻轻地抱在怀中,柔软的胸膛温暖着他的额头。美丽的女孩为自己的伤心所感,默默地流着眼泪心痛着自己的爱人,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醒过来了。 袁书高轻轻动了一下,很温柔地问:“宝贝儿,怎么啦?”他几乎从来没有这么肉麻过,可是这个时刻,他突然觉得对于此刻的齐星珊,这个称呼才是最最合适的。其实,这一刻,被她抱在怀中的自己,或许才是真正的宝贝儿。 齐星珊见他醒了过来,泪眼婆娑地笑了一下,温柔地问:“你醒啦,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袁书高不想她自责,有点撒娇地说:“我饿了,饿醒的。”其实做了金丹仙人,他对饿的感觉已经很难感受到了。 但齐星珊听到他的话,还是急急忙忙地将双眼擦干:“你等一会儿,我到楼下餐厅给你买早点。”不等袁书高回答,动作轻柔地将他放下,向外面奔了出去。 袁书高没有马上起床,转头四顾,打量着齐星珊的新住所。这里还非常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套电脑桌椅,还有桌子上摆着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就没有别的东西了。电脑看上去并不新,应该是齐星珊以前在大学一直用着的。 她的性格显然和张小桐是不一样的,有了钱,并不喜欢浪费,甚至多余的东西也没有办。桌一侧,摆着很多书,有一些,还是线装本的古物。这些都是齐星珊的宝贝,来天京之前她就曾经说过。她之所以愿意陪袁书高和张小桐开车来天京,这些书也占了一个很大的原因。它们太重了,如果她一个人坐火车到天京,要带来非常不容易。 袁书高微微笑起来,一个人的生活环境,最容易反应真实的内心世界。他很庆幸,自己碰到的,都是纯洁美丽的女孩子。也许张小桐在物质上曾经对他有过期盼,可是当袁书高的能力大大高于她的期盼的时候,这份期盼,也化作了嘉许的爱意。世界上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爱情,不管是因为物质还是因为欲望,抑或是因为害怕孤单拒绝寂寞。爱在一开始的时候,总是会有理由的。 这些理由,并不需要去想得太多。当爱彼此交融,成为生命中如同呼吸一般的习惯,所有的一切,就会像量变到质变一样,化作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分子。 袁书高几乎从来没有真正的同情过什么人,可是这一刻,他想得很多,想到那几个躺在病床上没有呼吸的特警,更想到他们家人乍闻噩耗时的痛彻心扉。 这份同情衍生的痛意让袁书高爬了起来。他没有再等齐星珊的早点,慢慢的出了门,坐电梯到了楼下的急救科。这儿除了护士轮班之外,其他抢救人员并不固定。因为急救需要的医生各不一样,很多时候,需要从其他科室紧急调用医护人员。 申能高的病房前站了不少人,袁书高慢慢走过,认识他的人不多,他也没有和谁打招呼。但从病房门口擦身而过的瞬间,他能看到,申能高已经能够从病床上坐起来,显然恢复得非常好。 旁边肖法医的病房里,也有不少人,还有一个孩子。她仍然躺在床上,不过脸上轻轻的微笑告诉所有人,她没有大碍了。 其实瘦子的掌力,能量非常怪异,并没有将他们的内脏击碎。只是很巧妙的梗塞了血管经脉,普通人中了这种掌力,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就会死亡。 袁书高明白,这并不是瘦子悲天悯人,不舍得下重手。而是在不明敌人就里的情况下,使用这种封穴闭气的掌法最节省功力,也最容易回防,可以在战斗中避免自己为人所乘。由此可见,这个瘦子临战经验非常丰富,必定是经常使用古武术与人对斗的角色。 这件事的始末,袁书高暂时没有时间去了解。他走得很慢,都感觉身体有点颤抖一般。 这边的病房就冷清多了,只有门口站着两名警察昭示着里面病人的身份。 京株每一层,只有3个特护病房。剩下的就是那种每间住三至五个病人的大病房了。看到这两名警察守在这儿,不用想,这个病房里是还没有活过来的那三名特警。 门口的警察并不认识袁书高,见到他即没穿医生护士的衣服,也不像来探望的病人家属,没等他走近,已经警惕地问:“你找谁?” 袁书高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想看看里面的病人。” 一个高个子警察瞧了瞧他,带着点怀疑的脸色问:“你是医生吗?” 袁书高知道自己没有穿制服,但他趁现在有点儿气力,想尽量再救活一个,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随口敷衍他:“我才来上早班,还没换衣服。”两名警察用对讲机联系起什么人来,又问了一遍袁书高的姓名,就没有再阻止他。 袁书高动作缓慢地走了进去。这三个人他都使用了聚魂阵法,按理说,灵魂不会这么快就飞散。 他现在体力有限,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就近走到了靠右侧的病床,真元凝起,先是一个离魂阵,接着又是一个还魂阵。还好,金光迅速往那名特警的身上钻进去,剩下的步骤,就是将聚集在头上的光芒使用小还魂阵法压进去。这也是最难的一步,袁书高刚才就是因为两次使用这种阵法,才会脱力倒地。 不过他既然来了,当然不会半途而废,顾不得后面的结果。金丹旋转之处,一个很小很耗力的还魂阵往这名特警的头上压了下去。光芒渐渐地缩进他的脑内,袁书高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这一刻,似乎他本人的生命能量也随着阵法而去,有一种濒临极限的错觉。 可是在这种紧要关头,病房的门突然让人推开了。一个年纪和齐星珊相仿的年轻女孩急急冲了进来,看到袁书高头顶冒汗的用手虚指着自己父亲的脸庞。问都没问,不辩是非的一把向他推了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地质问着:“你在做什么?滚开。” 袁书高差不多到了崩溃的边缘,让她这么一推,还魂阵脱手虚印了下去,身体被她一阵大力推倒在地,头部重重地磕在病床的钢铁架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解释一下,可还来不及说话,胸口一痛,嘴里和鼻孔中豁地流出不少鲜血,头一晕,“卟”的又倒了下去。 那个女孩子看到他这般惨象,也吓得哇哇大叫,在那儿手忙脚乱的想要拉他起来。可是袁书高身高体键,虽然不胖,但也不是她娇娇身体能够拉得起来的。 这么一乱,病房里涌进来不少警察和医生了解情况。有个骨伤科医生认出地上昏迷的袁书高是院长“师弟”,立即打电话将已经上了楼的殷真焕又叫了下来。 误会解释清楚,可是人却醒不过来。这下子,警察和殷真焕都犯了愁。这层楼已经没有特护病房了,殷真焕做主,先将袁书高安排在了隔壁的病房里。骨伤科的那名医生倒很机灵,找到了纱布酒精来帮他处理脸上的血污。才清洗了一半,齐星珊已经急急地赶了过来。看到刚才还英武俊美的情郎现在却满头血污,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齐星珊一眼泪水的替代了骨伤科医生的位置,亲手帮他处理血渍。 殷真焕在病床边讷讷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救人(2) 这件事,说起来也只能算袁书高倒霉,他救人心切,忘了修真的基本常识,施法的时候没有人护法。而且他本来就已经达到了修为的极限,却硬生生地想要突破修为限制,再救一人。结果变得比普通人还弱,让那名女孩子一推,又碰伤脑袋,这一时半会,铁定是醒不过来了。 最冤的是,当齐星珊为他收拾妥当,想要到隔壁去找那个女孩子晦气的时候,走进去一看,忍不住有点傻眼。原来冒冒失失将袁书高推倒致伤的女孩子,居然是她天京医大的同学兼死党——蒋帆帆。 她是天京市本地人,虽然也在学校寄宿,不过因为和家里近,隔三叉五的总会回家里去几次。弄到好吃的,第一个就会拿到寝室来和齐星珊共享。两个女孩子无话不谈,甚至还曾经冲动的一起自己安慰过自己一次。这让齐星珊怎么也发不出火来,只能很憋屈地埋怨她:“你怎么这么毛糙,也不问一下看清楚再说呀。” 蒋帆帆也知道自己太冒失了,她虽然不明白袁书高当时在做什么,但这事过后一会儿,她的父亲蒋特警就醒了过来。她在医院呆了一会儿了,已经听到父亲昨天晚上执行任务遇险,其实已经死去,是医院使用特殊方法救活回来的。要不是她这一推,另外两名等着救命的父亲同事,怕也会继续施救。 蒋帆帆心中对袁书高也很歉然,一再向齐星珊道歉,还和她一起到了袁书高病房探望他。 袁书高已经让齐星珊拾掇干净,比起平时的俊郎儒雅来,这会儿难看多了。额头给磕着一个大包,人也没什么精神,疲惫异常的在鼾睡。 蒋帆帆看到他这种样子,忍不住“诘”的一笑。 齐星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轻骂着:“还笑。” 蒋帆帆立即做投降状:“好、好,我不笑了。”继而关心地问:“没危险吧?” 齐星珊叹了口气:“没什么,他身体历来结实,今天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才会让你得手了。”她刚才出来之前已经做了一个基本检查,确定袁书高的昏迷,和他太累的关系更大一些,并不是因为头部受伤。 蒋帆帆松了一口气,感慨地说:“还好我手里没拿着水果刀。”她接到公安局电话的时候,才起床一会儿。蒋帆帆有喝杯牛奶吃个苹果代替早餐的习惯,那会儿正好在家里用水果刀削着苹果,所以有此一说。 两个女孩子守在袁书高旁边,聊了一会儿。蒋帆帆就好奇起袁书高和齐星珊的关系来,听齐星珊说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好奇心自然更重了。挖宝似的问着她,怎么有了男朋友都不告诉她,什么时候有的,两个人到了什么关系之类的,倒把齐星珊问得不好意思了。到后面有点耍赖一般的将她一推:“你不去守着你爸爸,守着我老公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蒋帆帆“嘿嘿”地笑着:“是啊是啊,我打算去买把大锄头,将你的墙角撬了。” 不过说笑毕竟是说笑,一会儿后,她也回去守父亲去了。只是她那边不比袁书高这儿,还另外躺着两个尸体呢。也亏她是学医的,胆子大一点。要是一般的小女孩,肯定不敢在里面呆着。 中午的时候,齐星珊怕袁书高饿着,去食堂要了点流食过来,一口一口的正在喂给他吃。让打了盒饭过来凑热闹的蒋帆帆一头撞上,“哟哟”地喊了好一会儿,才不阴不阳地夸奖她:“真看不出来啊,向来只会看书的珊珊还会养男人。”她这话言不达意,外人听到,肯定会给误解了。 齐星珊吃的也不喂了,走过来和她笑闹在一起,正瞎扯着,袁书高给她们吵醒了过来。蒋帆帆冲齐星珊吐吐舌头,一溜出了病房,回到隔壁守父亲去了。 齐星珊不好意思地转身回来,冲袁书高温柔一笑问:“吵醒你了,饿了吗?再吃点。”端起为他准备的流食打算继续喂他。 袁书高没什么食欲,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心神沉入体内,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金丹,没什么变化,真元没有少,光芒也还是那么亮。可是,当他想用双手干洗一下脸庞,清醒清醒的时候,两只手却颤抖着无法完成动作。 齐星珊见他这副神态,刚才和蒋帆帆聚在一起得来的好心情刹那间烟消云散。放下那碗流食,伸手过来拉住他颤抖的右手问:“要做什么?我帮你。” 袁书高叹了口气:“我想洗一洗。”他从昨夜一直忙到现在,连个洗脸的时间都没有。 齐星珊那会儿匆匆下来找人,没什么准备,说了声:“你等一会儿。”就急急地跑到自己房间中,拿了洗脸盆和毛巾过来。她已经有了些武功,动作迅速,没一会儿又回到病房。 这间病房虽然也是三人间,但京株的病房都配了一间卫生间的,洗漱什么倒也方便。殷真焕又特殊照顾,将袁书高安排在这边的空病房,其实也和特护差不多。 清洁完毕之后,齐星珊陪着袁书高躺在床上,轻轻抱着他的头颈,有点像安抚小孩那样说:“再睡一会儿。”袁书高点点头,他现在有心无力,再怎么同情心泛滥,也没办法去救那两个躺在床上的特警,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这一次,袁书高睡着得快很多了。有齐星珊抱着,似乎身体都温暖舒适,像极了小时候在奶奶们跟前撒娇。齐星珊也是静静地爱怜地望着他,爱恋之中,隐隐还带点母性的光辉。两个人温馨一片,不知不觉一口气睡到下午四点多,齐星珊给饿得肚子“咕咕”叫,才醒了过来。 袁书高摇摇头,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查看自己的力道。感觉拳头又变得挥动有力,不禁欢喜地说:“星珊,让你抱抱我好像恢复得特别快。” 齐星珊高兴地又将他抱进怀里:“那好啊,以后你要救人,就带着我。累了我就抱着你睡。” 袁书高“呵呵”笑着,伸手出来捏了捏她俊俏的鼻尖,才很正经地说:“谢谢你。”他和齐星珊走到一起,欲望的因素非常大,直到了今天,到了相拥而眠的这个下午,两个人之间,才似乎有了恋爱的感觉。 齐星珊感受到他心中的爱意,却很假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再说谢谢,我可翻脸了。” 袁书高有点顽皮地逗她:“谢谢、谢谢、谢谢,我看看你怎么翻脸。” 齐星珊“哈哈”笑起来,装作凶恶的样子将他身子一掰,按倒在床上:“我将你先奸……”她本想说先奸后杀,突然觉得这样兆头可不好,立即改口说:“不是,是奸了再奸,强奸一百遍呀一百遍。” 没想到她这句话才落音,却看到门口站着的蒋帆帆睁大眼珠子在看着她,显然被她雷到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迟钝地“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齐星珊有点羞地跑过去将她推出病房,嘴里嚷嚷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懂不懂啊?” 袁书高也尴尬地微笑着从床上坐起来,听到走廊上的蒋帆帆在争辩着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了,没有非礼勿听吧?哈哈……哈哈……” 京株医院和广海大厦是不一样的,它的地盘大很多。后面有专门的配套绿化用来给病人散步休息,餐厅也有两三个,都是对外开放的。病人和家属都可以去吃,当然,医生也可以。 袁书高去病房看了那两位躺在蒋帆帆父亲旁边的特警,觉察到他们的灵魂没有飘散的现象,倒也不很着急。先带着饿得厉害的齐星珊到楼下餐厅饱饱吃一顿,才慢慢走上来。他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再救一至两个人。至于那个瘦子,反正是坏人,救不救没所谓了,先等等再说。 进病房的时候,蒋帆帆坐在他父亲的床边翻杂志,见袁书高进来,这次就比较正式的道了下歉。袁书高笑笑算是揭过了这一层,他虽然嗑伤额头,但其实只是外伤,有点难看狼狈罢了。真正造成他昏迷的,还是因为那种阵法使用得太过,当然不会将罪责错怪在蒋帆帆身上。蒋帆帆的父亲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中间醒过一次,现在一直在睡。袁书高从殷真焕那儿知道,他用还魂阵救回来的人,通常都会睡得比较多一些。这种情况要过一两天才会好起来。想来灵魂重新回到身体,也需要一个适应过程吧。 齐星珊和蒋帆帆都是学医的,对人的生死状态自然是看得出来的。蒋帆帆见这儿只有自己三个醒着的人,不避讳地问:“那个,书高哥,这两个人其实应该都已经死了吧?” 袁书高为难的笑笑,他还在考虑施法时是不是要避开蒋帆帆,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 蒋帆帆站起来就近走到一个特警的床前说:“我号了他的脉搏,看了瞳孔。还试着用牙签刺激他的神经反应。从各方面来看,他应该都已经死亡了。”因为学医,她的胆子非一般人可比,并不是那种娇娇的小姑娘。齐星珊和袁书高在病床上睡得正欢的时候,她无聊之极,去看了他们两个人几次又不好意思打搅,就拿身边这个特警做实验了。 明明已经死亡的人,京株医院去声称还在抢救。奇怪的是,除了把人放在这儿躺着,并没有医生过来采取任何抢救措施。这种种异于常理的抢救方式,让蒋帆帆不免想起早上看到袁书高时,他手上的奇怪动作。 难道,刚才在走廊上听到的天方夜潭竟然有可能是真的,这个医院的某些医师能够使用仙法,让人起死回生。 她充满探索和疑问的眼神,让袁书高放弃了赶她出去的想法。这种女人,性格本来就是好奇宝宝,凡事都想知道个究竟。她是齐星珊的密友,既然不好赶人,想来封嘴并不难。只要不到外面去乱说,看就看吧,反正她也看不明白。 决定之后,袁书高笑了一下,也走到这名特警身前,回头嘱咐齐星珊:“你把门锁上。”见齐星珊听话的去做,才对一边睁着大眼睛的蒋帆帆说:“你不要再碰我,知道吗?还有,看到什么,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跟别人说。” 蒋帆帆见他表情严肃认真,偏偏额头上青肿一块,非常滑稽。点着头答应他的同时,忍不住“哈哈”的又笑起来。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太不礼貌了,指了指袁书高额头上的包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是笑它。” 袁书高无可奈何地望望同样苦笑的齐星珊,心想,笑它还不就是笑我,不过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名特警比申能高还要年轻一些,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青。这种现象,是即将腐烂的征兆。如果身体真的烂掉了,即使灵魂不散,也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袁书高使用的方法很单一,一个大还魂阵法,加一个小还魂阵法。小的比大的,要更加关键,也更加消耗他身上那种未知的力量。等到将这个特警的灵魂迫入他身体里,袁书高又气喘吁吁,有点脱力了。他救人心切,怕再耽误下去,那个就没办法了。强撑着软软的躯体,走到剩下的那名五十来岁的特警身前,将一大一小两个还魂阵法打了出来,花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将他的灵魂逼进他的身体里。 这件事做完,袁书高紧闭着嘴,全身都在轻轻的颤抖。齐星珊担心的走过来,还没伸手扶他,他已经双眼一闭,头一歪,又晕了过去。蒋帆帆在一旁伸着手,想帮忙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初见这种仙法的惊奇感反而消散了。 这一次,袁书高连着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一天内救五个人,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真阳派 不知不觉又是周一了,华夏国的政府部门,每周都是以这一天的效率最高。这是人共有的惰性。所有的事,在周五放假之前,能拖的都拖了下来。到了周一,再拖着就说不过去了,自然得加快效率把事情办了。 天气仍然还很热,这十几天从来没下过雨。每天上午的10点左右,就是热浪最袭人的时候。洪三真不想再来京株医院了,可是没办法。洪十一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昏迷模样,并且,他一直依赖的师傅,对她的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前天晚上袁书高带着六个死人匆匆离去,把答应解救洪十一的事情忘在脑后。洪三和他交情不深,也不好意思缠着他。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意识到洪十一会无法醒来。出于对师门的信任和莫明的自尊心,他没有跟着袁书高他们一起到京株医院来。而是自己连夜开车带着洪十一回到京津市的门派基地,将已经睡下的师傅从床上请了出来。 在外人面前,洪三和洪十一兄妹相称。事实上,他俩都是孤儿,自幼蒙京津市津都真阳派第四代掌门人洪贯武收养,是师兄妹身份。 津都真阳派,有记载的传承时间不到两百年。讲究真阳静休,功分七层。目前为止,年届五十的洪贯武是这一派中修为最高的人,他已经达到了第六层中期的“真阳发生”。 洪贯武和普通的修真人士不一样,他十七岁才开始修行,三十岁那年让华夏相关部门发现。之后与华夏政府长期合作,是华夏国政府高层都熟知的修真人士。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渐渐地将真阳派变成了华夏政府部门的古武者培训基地。华夏的国安局、军部特勤组还有不少军警部门的高级军官,都曾经先后到真阳派接受过培训。 李建修在潜艇上提到过的古武者,其实就是他的弟子。 洪三在年满二十那年,修为也达到了真阳派的第五层末期结胎之境,以后能不能突破,全凭运气和造化。所以洪贯武让他参加国安举行的特殊考试,被招进了华夏国国家安全局,至今已经在这个部门工作了四年多。 洪十一是洪贯武最小的徒弟,也最不听话,胆子一直很大,性格桀骜不顺。小时候,她有上面的师姐师兄们管着宠着,还乖乖的呆在家里吃喝玩乐。可是等到上面的师姐师兄们慢慢地全出了师门,她在京津的门派基地就呆不下去了,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名义上是闯荡世界,其实就是到处流浪加游山玩水。 按洪贯武的说法,算她运气不错,在某个地方无意中得遇千年一现的天雷秘果,虽然囫囵吞枣浪费很多,但仍然受益非浅。回来后没两个月修为大进,在不到十七岁的年纪就修到了结胎之境,成为真阳派两百多年来的第一人。 她对修为倒不怎么上心,但洪贯武准她出山,自然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在洪三的介绍下,她被特招进了国家安全局。 洪十一年纪尚小,精力过人,兼之做事性格不服输,有一码子冲劲。在安全局工作了两年多,凭着修为武功,先后参与了特殊案件几十起,立下不少功劳。这两年中她少有挫折,慢慢养成了唯我独尊,视天下人如蝼蚁的傲慢心性,这才有了那天对申能高的发号司令。对袁书高这样外表上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小角色,她就更是懒得花心思了。 洪贯武对她的情况一开始也并不在意,直接使用内力冲关解封。没想到昏迷中的洪十一痛得全身颤抖。洪贯武发觉情形不对,停下来仔细给她号了大半个小时的脉,终于叹了口气“不行不行”地连连摇头。 洪三一问之下,才知道洪十一中了天阳派的独门封穴秘技——天阳闭锁功。 这门功法非常阴毒,除了封脉闭穴,更封闭内力真元。用来对付修真人士,其效如神。要破解天阳闭锁功,必需找到比施功者功力强上数倍之人,以反阳吸阴之术,将封闭内力真元的天阳真气,吸纳溶解才能成功。 其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洪贯武倒很从容,让家政佣人安排洪三的早餐,又问了些袁书高的外貌和修为情况。 洪三哪里吃得下,简单概要地回答了他一下,就急急地询问师傅应该怎么办?洪贯武无奈之下,有点落寞地说:“我原本有心为你和你师妹牵红线。想在晚年之时,你俩能回到我身边,也算膝下有子,老有所依。现在看起来,天命不可违,你和你师妹,终究只能止于兄妹之情了。” 这么多年,一起长大,一起练功,如果说对洪十一没有一点想法,那就是洪三做作了。可是这种紧要关头,师傅突然说起这种事,洪三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讷讷地应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洪贯武在那儿感怀了一阵,倒规劝他:“你长大了,要学会舍弃,不要枉求非我。”见洪三的眼神不太理解,补充说:“你去求求那位前辈吧,他如果肯出手相救,有八成把握。” 说完这话,洪贯武从内房中拿出一本书来交给他:“你将这本书给他看,他应该会明白相救的办法。”突又严厉地说:“你自己切不可偷看,知道吗?”洪三让师傅弄得云里雾里,但这个时候他只想着要救洪十一,点头答应着,已经急急地抱着洪十一出来,又开车往天京城赶来。 袁书高在京株医院的表现,已经远不是高调可以形容的了。尽管他刻意否认,但起死回生的说法,一时间在天京各界风起云涌。 周一这天,原本繁华通畅的十车道四环线,在京株医院门口堵塞了几公里长,前来求医住院的,将整个京株医院围得水泄不通。 无奈之下,利用申能高的关系,京株医院临时从淀海公安分局调了几十名干警过来维持秩序。交警部门倒不用求,已经有人往这儿赶着来疏导交通。 病人一多,齐星珊倒是乐呵呵的忙去了。医院无奈之下,将她们这些实习医生全当了正式医生来用,小病小伤的,都交到了她们的手上。蒋帆帆见父亲没什么事了,毛遂自荐,给尹医生当起了临时助手。她手脚勤快,专业学得也好,为人又机灵,尹医生非常满意。结果齐星珊提了一句,就帮她登记造册,也成了京株的实习医生。 袁书高似模似样地披着件白大褂,在申能高、肖法医还有三名特警那儿都转了一圈。他们在昨天转到了外科住院部,现在都能下床活动,全身气血畅通,已无大碍。不过为防万一,也为做宣传,殷真焕还是坚决留着他们在这儿,要再住两天才肯放人。 包括申能高在内,五个人对袁书高自然是说不尽的感激。他们当时的情况,从同事亲人的口中都已经了解到一个大概,明白自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袁书高倒没表现什么异常,做作地说自己没出什么力,一切都是医生的功劳,也算是为京株做了一次免费宣传。 回到骨伤科的时候,洪三在会诊室里走来走去,不安的等着他。见到洪三,袁书高才想起洪十一的事。他刚才从申能高的口中大致听完了这次案件的始末,知道了洪家兄妹是国安局的特工,之前的嚣张还算有点资本,并非无的放矢。对申能高的那番话,虽然听着不舒服,但也不算越级。 当然,这些事其实和袁书高没什么关系,他当然也不会因为洪十一的一句话,就庚庚于怀不加以援手。洪三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地走过来,恭敬地说:“前辈,这儿不太方便说话,是不是……” 袁书高笑着摇摇头,不跟他客套,开门见山地问:“你妹妹呢?” 洪三心中一喜,知道他愿意出力,急忙说:“她留在车上,我另一位师妹在看着她。” 袁书高有点奇怪地问:“你怎么不直接带她来住院?” 洪三挠了下头发,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不是很大的问题,带着她回了师门。不过我师傅功力不及前辈,只好……只好……” 袁书高知道他尴尬,抢着说:“那你现在也应该带她过来住院,在这儿安全方便很多嘛。” 洪三有点自责地说:“我也这么想,可是没想到今天这儿全是人,太挤了,我的车开不过来。” 袁书高“哦”了一声,见骨伤科会诊室里没什么人,齐星珊也不知道忙到哪儿去了。知道京株医院确实也到了接诊能力的最高峰。想了想后,决定先去看看洪十一的情形再说。于是一边脱身上的白大褂一边对洪三说:“我和你先去看看。说实在的,我没什么把握。” 洪三从口袋中掏出洪贯武给的那本书,双手递向他说:“这是我师傅让我转交给你的,说你看过这本书之后,应该可以救得了我妹妹。” 袁书高“哦”的应着接了过来,突然一愣。原来这本书的封皮,竟然是他非常熟悉的那种小篆。而封面上的字更让他吃惊,竟然写着《春风十二窍极乐阴阳诀》。 袁书高呆呆地看着这本书,先不去翻里面,直接问洪三:“你们是哪派弟子,为什么会有这本书?” 洪三对津都真阳派的历史有所了解,依照传承大致说了一下。至于两百年以前的事,还有真阳派的创始人是谁,不说他不知道,洪贯武怕也是说不清楚。 袁书高没能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好问他:“这本书,你们派内的弟子都学过吗?” 洪三摇摇头:“没有,至少我、十一还有九妹都没有学过。”因为太挤,他怕挤坏洪十一,就没有抱着她走过来。而是打电话将在军队特勤部工作的洪九叫了过来,现在她正在车子里守着昏迷的洪十一。洪九好奇心重,看到洪三拿着这本怪书来找袁书高,撒点小娇向他要过来看了一下封皮,没想到这种字都不认得,很无趣的又扔还给了他。也因为这个原因,洪三才会确定地说,她也没学过这本书。 袁书高初得这本书,按奈不住好奇和兴奋。兼之洪贯武也说过,要看了这本书才能知道怎么救洪十一,于是又在会诊室坐了下来。翻开书的第一页,才想起应该和洪三打声招呼:“你先坐会儿,我一会儿就看完。”见洪三点点头,他又转头去看这本手抄的线装古本。 他的超级记忆力非同一般,眼睛也好使。不到三分钟,这本七、八十页的《极乐阴阳诀》就让他看完了。在脑海中回忆理解了一下以后,忍不住感慨地想,这本书真流氓,简直太流氓了。因为这本书通篇讲的,都是怎么样利用内功去刺激女人和自己的身体各穴,以求获得最大快感。只在最后面一章,含糊的说了一下,修炼此诀到极至,可以灵魂交(合),极乐永享。 关于灵魂,春风十二窍的原著中从来没有叙述过。这本书如果不是那种小篆,袁书高都要怀疑是假货了。几乎没一点和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有关联的地方,倒像是一本古文版的性爱指导书籍。当然,普通人是没办法用的。因为得学过内功,还要懂阴阳双修才能做到,仿佛像是为袁书高和诸女们量身定制的。 可是他全看完了,仍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救洪十一,忍不住奇怪地问洪三:“这本书是真是假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它可以救人?” 洪三已经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听到他这么说,“啊”的张大着嘴。袁书高都看不懂,他当然更不懂了。洪贯武还说不准他看书中的内容,现在看来,让他看,他也看不懂。 想不明白,袁书高干脆不去想,将书还给洪三说:“先去看看你妹妹吧。”边说着边往外走,顺便给近在咫尺,却找不到背影的齐星珊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自己的行踪,免得她忙累到中午,还想着要为他弄午餐。 前世和今生 京株医院门口,经过淀海区警察和前来支援的交警协同合作,车流开始缓缓流通。 袁书高跟着洪三往前走,他刚才给洪贯武打了电话,询问他那本书和救人的事情。 放下手机的时候,洪三转头对袁书高说:“师傅让我开车送您到津京去,前辈有时间吗?” 袁书高点点头回答:“有。”暑假还有几天,他也不急着回广花。这两天周婉妹和张小桐都打过电话,齐星珊接了,只说他在天京这边还要耽搁几天,两女也不以为意,并不催他。反正安丽和宋佳玉的任务还有两天才结束,任静淑和柳欢欢在白竹村也还没有回来。 洪三和袁书高走得并不很远,车流通了,洪九开着车慢慢地往这边过来,已经快到京株医院门口了。袁书高也不客气,开门坐到了后座。洪三却让洪九拉到了驾驶位,她自己一扭坐了副驾位。 看起来洪十一很平和,就如同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异常。袁书高拉过她的手把了一下脉。她体内让人封闭的穴脉已经打通,但那股奇异的力量仍然存在,或许这就是她没法醒过来的根本原因。 袁书高叹了口气,刚才的书他没有看懂。带着对真阳派的好奇心,袁书高也不问这车要开到哪儿去。将洪十一轻轻地靠在后座上,默默不语地望着窗外。 前面的洪九回头看了他好几次,神情中有探索又有羞怯。像想要和他说话却又不好意思一样。这会儿见他停了下来,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地问:“前辈,你……你也没有办法吗?” 袁书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洪九看上去,比洪十一还要年轻一些,人也娇小秀气,声音轻灵温柔,倒有点像是柳欢欢的外形和宋佳玉的内存的那种结合体。因她的关系,袁书高对真阳派的印象大为改观。也许,像洪十一这样盛气凌人的修真者,在真阳派里也是少数。 汽车随着车流,花了一个小时才终于从堵塞中解脱出来。可是速度快了以后,洪十一承受着车辆地摇晃,已经两次无意识的倒向袁书高。她没有主观意识,全身柔若无骨,偏偏却是个和袁书高年纪差不多的大姑娘,弄得袁书高有点不好意思了。第三次再这样的时候,他忍不住让洪三将车停了下来,然后就换成了洪九坐后座,他自己去了前面的副驾。 洪三和洪九对望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照他说的做了。 或许是担心洪十一,车子开得并不快,两个多小时之后,才驶进了津京市郊区的一个大院落中。这儿还有很大的农村特色,四周有不少菜地。不过现在是下午三点来钟,艳阳高挂,并没有人在土地中劳作。 洪九刚才打了电话,院子里林荫的地方,可以看到洪贯武亲自在等候迎接,显然非常重视他的到来。可是洪贯武看到袁书高下车,表情不免倾刻间有点石化。虽然他从洪三的嘴里知道了一些这位前辈的情况,可是正面相对,真不敢相信能将那个瘦子一掌击毙的,居然是看起来如此年轻英俊的人物。 袁书高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想了想后,伸出一只手说:“洪先生,你好。” 他用的是现代礼,洪贯武愣了一会儿,“呵呵”一笑,手和他握在一起,嘴里高兴地说:“你好,你好。”以修为论,他似乎也应该称袁书高为前辈,可是他这个年纪,叫这个称呼,两个人心里都别扭。用现代礼节来称呼先生,显然袁书高是以同辈低龄人的身份了,这不免满足了一下洪贯武的小小虚荣心。 他早有准备,让洪九先将洪十一送进楼上内房安顿好,然后几个人一起到了后院的餐厅,彼此客套的先吃吃喝喝再说。 华夏国人有以食论交的传统,一顿饭吃下来,彼此间的交情似乎就亲近了很多。洪贯武和袁书高谈起华夏国修真界的事,才知道原来京株医院的老板也是修真人士。两两交流之下,他也称呼袁书高为袁师弟了,还说过后有时间要亲自去拜会殷真焕。 袁书高不喜欢这些客套礼节,都依了他的套近乎。见时机差不多了,也就直接的问起他那本《春风十二窍极乐阴阳诀》的来历。 洪贯武听到他说还给了洪三,又向洪三要了过来,递给袁书高说:“这本书,历代师尊们都是看不懂的,但随书传下来一封书信。里面曾经提到过,如果本派弟子得遇危难,当以此书相赠有袁之人,方可解厄化危。”不等袁书高再提问,他将书塞入他手中,然后接着说:“我初看此信,也一直以为是前人笔误,将有缘之人写成了有‘袁’之人。可是昨天我仔细思量后终于明白,信是没有写错的,这本书,就是留给袁师弟的。” 袁书高还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手拿着书眨着眼睛,茫然地重复:“有缘之人?” 洪贯武不再解释,起身去了书房。过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一封发黄的信件出来。这封信看上去很古旧,的确是两、三百年前的物事。他没有多说,扬手递给了袁书高。 袁书高有点疑惑地看了看他,才将书信取出看了起来。信非常简短,用繁体苍劲有力的竖写下来。看着这些文字,袁书高莫名地涌出一种亲切感,手居然无端端地轻微颤动,仿佛见到了自己很多年以前忘记在某处的重要物品一样。 信没有写收信人的称呼,直接进了内容,寥寥数句中浮现出一个伤感的故事。 “余年事已高,今生已至入暮之期,不忍误氏子青春韶华,些许抱憾,氏子当可见谅。此一去,凡尘永别,有负氏子红颜相倾,无以还报此恩。只望氏子看破迷离,明心见性,安享此生祸福,来世有缘,必有连理之期。余是夜静坐观莲,遥感后世氏子或有危难。当嘱后人尝以此书相赠有袁之人,或可再结今世华发,得永生相携之欢也。”落款写着:“宋仁礼。” 信的一侧,有用另一种细毛笔写着的几行繁体字,是不断重复的“来世,来世……”两个字。笔迹清秀娟丽,显然是那位氏子的手笔。 即使不知道具体的细节,袁书高也能看明白,这是宋仁礼宗师写给某位佳人的拒爱信。看字面意义,应该是在他晚年的时候,因为某个原因,一位青春少女爱上了他。但他怕误了她的青春,没有接受这份爱情。只留下了这封信和一个飘渺的希望,说什么留待来生。 这个女人的结局,没有人知道。但从那一行小字来看,她在宋仁礼离去之后,度过了怎样的一段伤心岁月。如果不是思念,如果不是孤独,又怎么会在那封信旁边写着那个虚幻的几不可实现地期望——来世。 叹了口气,袁书高收拾起自己的心怀。他没有立即问洪贯武,估计问也是白问,洪贯武只是依照师门历代的规矩,在寻找这个有袁之人而已。这个有袁之人,会是自己吗?难道这个洪十一,是那个什么氏子?而自己,就是宋仁礼那个狗屁的来世?“再结今世华发,得永生相携之欢。”这是愿望还是真实? 袁书高有点分不清这封信的内容是真是幻。恍然间,他的眼中似乎幻化起当年那位青春女孩的美丽身影,在一望无垠的灰白天地之间。带着伤心和失落的眼神,无奈地凝望着年老体衰的宋仁礼一步步远去。从此,是一生的落寞和孤寂,从此,是一生的思念与哀伤,从此,也是面对这份虚无飘渺的来世承诺的……无尽期盼。 好一会儿,袁书高才从这份幻象中清醒过来。想这些有什么用,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救洪十一。 袁书高对她的印象不怎么好,本能地不想让自己做什么宋仁礼的今世,去完成狗屁前世的承诺,他打算救完人就走。甩甩头后,将心中那份沉重和感慨都扔到一边,向洪贯武问起来:“洪先生,你还是直说怎么救人吧?这些信还有这本书,应该不是留给我的,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洪贯武郑重地摇摇头:“袁师弟,绝不会如此巧合。真阳门两百多年以来,从来没有门下弟子遭逢如此大难。而且到了今时今日,要想找一个修为上能够救十一的袁姓之人,不吝于大海捞针。” 袁书高有点强辩地说:“不一定是姓啊,或者名字中有袁字的也是啊。” 洪贯武“呵呵”笑笑,有点耍赖地说:“那袁师弟找一个修为和你相当,名字中带有袁字的人来吧。我一定收回此书,绝不勉强。” 袁书高一下子到哪儿去找这样一个人,窘迫地坐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无奈地说:“可是洪先生,我也没办法救她。” 洪贯武望着他,默然不语了半晌,最后带着点审视地问:“你不是没办法,你是不想用你的办法吧?” 袁书高尴尬起来,没有回答他。洪三和洪九都奇怪地望着他,见他这副神态,洪三有点不高兴地说:“前辈,你难道忍心看着十一就这样长睡不醒吗?”其实情况还会更糟,时间久了之后,她因为没有灵魂循环生息,会渐渐自然死亡。 洪九也想说什么,洪贯武已经先开了口:“袁师弟,事急从权,至于今后的事,你难道还看不开吗?到了现代社会,有些事,十一也许自己都不会再这么看重了。” 袁书高默然不语,洪九终于忍不住了,奇怪地问:“师傅,前辈,你们?”话到口中,却又不知道怎么问了。 洪贯武帮袁书高回答起来,其实要救洪十一,说难也不难。她体内的天阳真气,只需要袁书高吸纳溶解就可以了。 问题是袁书高并没有学会怎样在体外吸纳溶解别人的真气。他双修之法倒是厉害,肯定可以将洪十一连同她原来的内气都吸得精光。再在体内金丹上熔炼几圈,什么天阳派真阳派的内功,都得乖乖的变成阳元,让袁书高再打回去就可以了。 可是袁书高和洪十一根本就不熟,对她的印象也不太好,从心理上,袁书高就排斥这样救她。再则这样一搞,她以后肯定是没办法再练真阳派的内功,要转为修炼春风十二窍的女用功法。那她在真阳派学的武功和修真之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有可能直接废掉了她原来的修为。这样做,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洪贯武对洪九的解释没这么详尽,但大致也猜得差不多,知道必然有成人的事情发生,才能够将天阳闭锁功破解。 洪九听得眼睛大睁,有点慌张地说:“师傅,那十一不是要和前辈……要和前辈……”上床两个字,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洪三也是在那儿愣着脸,不知道要表达怎样的心情。 洪贯武故作不屑地说:“这种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是修真的人,修的是真我不灭,难道还看不破这点臭皮襄吗?”袁书高让他一番话说得心烦气燥,站起来往外边走边说:“我要想想别的办法,洪先生你们再等几天吧。” 洪十一的情况,暂时不会有大的变故,见他这种犹豫的态度,洪贯武也勉强不了他。想了想后,要洪三和洪九送他回去,顺道又将洪十一带了回来,转由洪九照顾她。 上了车,洪九坐在后座闷声不语,呆呆地看着如同熟睡的洪十一发呆,过了一会儿问袁书高:“前辈,要送她到京株医院住下吗?” 袁书高心中拿不定主意,没有说话。洪三边开车边建议说:“九妹,她这样子,到了医院也没有人能帮得上忙,你还要跑来跑去的照顾她,还是带她到你家里方便一些。” 洪九还没有回答,袁书高开口赞同说:“嗯,这样更好一些。我想到办法,再和你们联系。”然后就是交换彼此的手机号码。 一路驶来,车上都很安静,洪九洪三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袁书高的心思也是神驰天外,早想到了广花的爱人那儿去了,如果真有前世和今生,那安丽她们,前世也会是自己的妻子吗? 快到京株医院的时候,洪九突然开口劝说起袁书高来:“前辈,我师妹自幼聪明伶俐,又正当年轻貌美,前辈还有什么要考虑的?” 袁书高不爽的“哼哼”笑着,很不客气地反驳她:“年轻貌美就不用考虑了吗?这世上年轻貌美的多着呢。” 谈论艳修 车很快在京株医院门口停下来,天已经黑了。 袁书高和洪三洪九客套地道下别,下车准备离开。没想到洪九从后座也跟了出来,很突凹地问:“前辈不会马上回海兰吧?” 袁书高莫名其妙:“我回海兰?我去哪儿干什么?” 洪九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噢,我以为前辈是海兰人呢?” 袁书高不疑有他,随口应着:“不是,我是阳邵人。”说完转身打算先去找齐星珊。 洪九却又追了一步上前问:“前辈,你的修为可以在水上面走吧?” 袁书高顿了一下,灵光一闪,明白过来她是在试探自己,不置可否地说:“能不能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反正也没办法救你师妹。” 洪九眨了眨眼睛,见他这种表情,心中似乎有了把握,坚持地说:“前辈你本来就是艳修,女人不是越多越好吗?又何必看着我师妹长睡不醒呢?” 袁书高可不懂什么是艳修,茫然地问她:“什么艳修?”见洪九只是盯着自己不回答,不悦地还了她一句:“莫明其妙,女人越多越好吗?不烦人啊?”不再跟她唠叨,转身向医院里面走去。 洪九见他要离去,屏了口气,站在那儿用急急的声音对他大声说:“前辈,如果你愿意救十一,阿九愿意将毕生修为倒灌于你。师傅说我是纯阴之体,一定可以助你神功大进的。” 袁书高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不再鸟她,直接进了电梯,脑海中在想:“艳修?艳修是什么?我是艳修吗?” 他练春风十二窍无上神功已经有了些时日,隐隐中也感觉自己不像传说中的修真者。 殷真焕和洪贯武,都没有家室妻儿,看起来,是生平不近女色的那种。他从殷真焕口中听到的故事里,郑孺成也是孤独一生,不曾娶妻生子。而那个清修道士虚元子,因为近了女色,就神功渐失,最后没了修为。即便天阳派的那个瘦子,拿住洪十一时,也没有什么轻薄之举,并不用她来要协洪三,看起来也是一个不近女色的家伙。 可是,自己老婆这么多,一个个还依赖于他的修为和阳元,表现的与他们是那样不同。袁爷爷也有三个妻子,更有甚者,一代宗师宋仁礼,居然有四十多个老婆。难道,所谓的雪峰无忧剑仙派,只不过是前人的牵强附会,自己所学的春风十二窍,其实是艳修一系的?可是艳修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此刻只有殷真焕能帮他解惑答疑。袁书高想到这儿,电梯刚好到了楼上。他没有去齐星珊的房间,而是向里走去,直接敲响了殷真焕的房门。敲了有一会儿,没看到有人来开门,旁边的房门却打开了。一个的女人伸出头来看了看,见是他,立即变得热情起来,走出来问:“袁医师,你找院长啊?” 袁书高认出她是医院的护士,点了点头说:“是啊,师兄还没回来吗?” 那名护士似乎为能够见到他而高兴,答非所问地回答说:“袁医师,你可真厉害,今天医院都全给堵住了,我都累到现在才下班。”见袁书高只是微笑,醒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院长肯定还在加班,院里突然住进来好几位重要领导,他不在不行。袁医师你进我家里坐坐等等他不?” 袁书高“哦”地摇着头,嘴里客套地说:“不了,不了,我去住院部找他吧。” 那名护士看着他离开,在那儿“那好那好”的应着,直到他转弯进了电梯,才回房间。 袁书高有点无奈地微笑着。这名护士的表现,让他明白,再怎么遮掩,这两番在京株医院的表现,也已经将他捧到了风头浪尖,成为京株医院的偶像神医了。可怜的他,至今为止,其实压根儿还不能算个医生。 在京株医院找殷真焕还是很容易的,袁书高也懒得打手机了,随便拉着个护士问一下,就知道了他在哪儿。 如果不是修真者,以殷真焕即将80的高龄,还真受不了今天这样的高强度工作。不过,连续使用了几十次天眼洞视法,又用内功辅以针灸救治了好几例危重病人,他也确实有点累了。袁书高来的时候,他刚好从内科手术室出来。有名退休老干因为心肌梗塞,下午给急送过来。他的家属俱是华夏国各机要部门高官,殷真焕推却不过,只好亲自动手术。 修真修真,修的是真我,其实仍然纠缠在红尘俗世,又怎么能事事随心而为,遵从真我之意呢? 袁书高见到他有点疲惫的样子,伸出手用金丹分出丝丝真元,助他的内气做了一个循环。殷真焕立时感觉神清气爽,连连道谢。 袁书高不让他客套,拉着他边走边说:“殷老伯,我有些事不太明白,想要请教一下你。” 殷真焕“哦”的应着,向身后跟着的医生交待了一下。两个人一起下楼到后院随便找了家医院的餐厅,坐了个包间。殷真焕有点暧昧地问袁书高,是不是要把齐星珊叫过来一起吃。袁书高倒没那些花花心思,想了一下,摇头说算了,过下给她打个包送过去就行了。 等到上完菜,服务员出了包间。袁书高才向殷真焕问起关于艳修的事情来。 殷真焕有点奇怪他修为这么高,居然没听说过艳修的事,边喝酒边说:“艳修其实也就是阴修,他们行事为人,历来诡异隐秘,几百年来,虽然常常听说,但真正见到的很少。郑孺成在生之时,曾经说起过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名艳修之人。两人还起了争端,结果那名艳修不是他的对手,让他斩了淫根,以后再也不能为害了。” 袁书高奇怪地问:“艳修都是坏人吗?” 殷真焕摇摇头:“这倒不一定,不过艳修者的行为,有伦常人,天下人都难以接受,所以才会视之为异端。”见袁书高不明白的样子,他解释说:“艳修行功依赖于阴阳(交)合,所以男性艳修,必是(奸)淫之人。女性艳修,自是放荡之辈。” 袁书高“啊”的应着,追问他:“他们不能自己练内功的吗?” 殷真焕想了想才说:“当然不能,能就不是艳修了。未破身之前,还可以独自修练丹体本元,一旦破了身,就只能靠阴阳(交)合来增长功力了。” 袁书高想起了宋仁礼有四十多个老婆,不免心下忐忑,自己学的,不会也是艳修吧。急忙问他:“那这样说,男的艳修是不是都有很多老婆,女的就会有很多男人了?” 没想到殷真焕却大摇其头:“这不太可能吧?艳修因为要靠阴阳(交)合增长功力,所以他们的(交)合对象是要不断更换的。哪怕是结胎养丹的修真人士,碰到艳修也最多支持两个月,两个月后再不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又补充了一句:“通常来讲,艳修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历史上最有名的艳修就是黄帝了,传说他御女三千而得白日飞升。不过他是帝王,女人多,自然能名正言顺的艳修得道。” 袁书高“啊”了一下,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是老婆多,他爷爷也老婆多,他的祖师宋仁礼老婆更多。不过,他们在一起都是共同生活几十上百年的,不但没有修为尽失,反而可以互助互进,这和传说中的艳修就完全不是一码事了。既然自己不是艳修,那和殷真焕他们为什么也不一样呢? 袁书高想到这儿,有点扭捏地问:“殷老伯,照你这样说,艳修的人应该都是好色无情之徒。”见殷真焕点点头,他就接着问:“那我们修真的人,是不是都不能结婚生子?” 殷真焕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虽然历代以来没有要求,但是要想神功有成,大体上都是这样做的。” 袁书高“啊”的一声,不知道该表达什么,感觉自己和他也不是一路。 袁爷爷他们对他找到宋佳玉的事,不仅没有阻止,反正非常欢喜,连夜教给他们双修之术,就是要让他俩永远在一起的意思。自己金丹得成之时,已经有了五女为伴,显然和有没有女人没什么关系。他双修已经有了些时日,和几女做完那事,每次都是觉得身体舒泰,神清气爽,功力也不断增长,并无不适之感。几女的修为也是与日俱进,没有所谓的阴元尽失。除了在第七重时出了点差错之外,后来一直都好得不得了。 而且现在袁书高独修之时,可以感觉到金丹光芒的增长和真元力量的加大。并不是一定要依赖于双修,这几点判断下来,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艳修。可是洪九今天显然将他当作了艳修,还问他是不是回海兰,难道那一次他从海中回来,追踪他的国家有关部门将他例为了艳修? 想明白这一点,袁书高反而松了口气。从李建修那儿得到的消息来看,国家最多是掌握自己的行踪,不至于让自己造成巨大危害。至于自己的生活以及和几女的恋爱,估计是不会来管闲事的。洪九误会自己,就让她误会好了,反正自己又不是艳修,随她去了。 这些疑惑一解,袁书高放开心怀,和殷真焕你一杯我一杯的畅饮起来。半个多小时后,殷真焕已经有点醉了,袁书高结了帐,让他去休息。又在餐厅打了个盒饭,提着往楼上而来。 齐星珊体质渐变,忙碌一天下来,累的感觉少点,兴奋的感觉多些。蒋帆帆却不一样,有点要死不活的样子,一坐到会诊室的椅子上,立即垮了下去。 齐星珊关心地问:“累坏了吧?可以下班了吗?” 蒋帆帆点点头:“是啊,尹主任下班了。你呢?还有病号吗?” 齐星珊笑笑:“有我还能来这儿么?走吧,我也下班了,饿了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蒋帆帆嘻嘻笑起来:“真难得啊,咱家星珊终于回请我了。”齐星珊因为酷爱看书,在学校时零花钱都是往书上花了,吃蒋帆帆的多些,因而她有此一说。 齐星珊笑眯眯的,将身上的工作服脱了下来,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说:“你等一下下,我给老公打个电话。” 蒋帆帆有点嫉妒地说:“哟,还没结婚呢,就这么亲热的叫了。” 齐星珊回她一个白眼:“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蒋帆帆也没反驳,有点失落地说:“你叫了老公,我去做电灯泡啊?” 齐星珊感觉她的情绪有点低沉,走过来攀着她的肩说:“没事的。”可是手机刚拨出去,身后却响起了来电铃声。转头一看,袁书高提着个盒饭刚好到了会诊室的门口。他刚才跑到楼上的房间敲了几下门,见没人来开,估计齐星珊还没下班,就又跑到了骨伤科来。见她果然还在这儿,忍不住有点心痛地问:“很累吧?我打了盒饭,先吃点儿。”可是话才落音,刚才还情绪低落的蒋帆帆,却抢着跑了上来,欢喜的一手接过盒饭说:“呀,书高同学你真好,居然记得给我打盒饭。”毫不客气地拿了出来,舞着筷子先吃上两口菜,才啧啧有声的对着旁边有点发呆的袁书高和齐星珊夸张地说:“吃别人家老公的饭味道就是不一样。” 齐星珊知道她耍宝,“卟”地笑出声,转身对袁书高娇娇地说:“老公,你带我去吃天京烤鸭,行不行啊?”其实天京烤鸭是蒋帆帆平时最爱吃的,齐星珊这会儿是故意逗她的。 袁书高当然不会说不行,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拉着她的手用真元为她顺了下经络。 齐星珊让他的真元一浸,身体舒畅,心情自然更加愉快,故意在那儿很大声地说:“吃烤鸭去喽,烤鸭最好吃喽。” 蒋帆帆眼珠一转,将盒饭飞快地收拾到会诊室地桌子里面。一扭到了齐星珊身旁,脸皮超厚地说:“星珊,你不会忘了妹妹吧?”又转头向袁书高说:“我知道姐夫最大方的,肯定会请我的是吗?” 袁书高笑眯眯地不回答。齐星珊将她的腰一拍:“有吃的嘴就甜了,让你抢我盒饭。” 三个人往电梯走,蒋帆帆还在那开着玩笑:“谁说是你的,姐夫是打给我的,哈哈。” 齐星珊“嗯嗯”地应着抑郁她:“对对,打给你的,你是小姨子嘛。”可怜蒋帆帆还不太懂事,听不明白她这话里面隐含的调侃,依然在那儿哈哈笑,并没有回嘴。 追查 洪十一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本来修为到了结胎之境,对食物的依赖性非常低,一两周不吃也没什么大碍。可是洪十一现在是被天阳闭锁功闭了内功真气,时间一长,洪九担心她会营养不良,所以决定给她喂点吃的。 洪九到特勤组工作已经三年多了。特勤组的工资待遇很高,衣食住行全都不用自己操心,她几乎没花过什么钱。特勤组是军用机构,总部设在离市区比较远的郊区。这儿从外表上看,就像是卫戌部队的一个普通基地,没有特殊的警卫。但其实外松内紧,处处严格监控,暗岗非常多。洪九带了外人进来,一安顿好,就必须按规定去报告给当日的值班警卫。 她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做了点米粥,一口一口的喂着洪十一吃。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完成了这份艰巨的工作。洪十一根本没有肢体神经反应,食物到了她嘴里,洪九需要用内功小心将它压下去,比硬灌要辛苦好几倍。 她细心的为洪十一擦了一次脸和身子,盖好被子,终于舒了口气,算是完成了一个段落。正要去安全值班室报告带人进来的原因,已经有敲门声响了起来。 原来今天的值班主任是师弟洪十。他比洪九晚两个月进特勤组,但天性乖滑圆通,升职倒比洪九快多了,现在已经做到了特勤小组组长。为这,洪九还讽刺过他根本不像是一个修真者,倒像是一个善于钻营的政客。 洪十乐呵呵的并不反驳她。似有意似无意地说:修真有什么好的,真阳派几代传承里面,也没看到过谁得道成仙。虽然武功不俗,可是一生孤独,不能结婚生子。比起普通人来,也不知道是得到的更多还是失去的更多。 洪九不想和他探讨这样的问题。她不傻,从日常生活的蛛丝马迹,知道洪十对她有了异样的心思,所以才会企图劝说她放弃修真。其实修不修真,洪九现在也无所谓了。真阳派后期的两层天,从来没有人达到过所描述的最后那层丹成入圣。 问题的关键是她对洪十没有感觉。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功。但是在洪九的心中,这些师兄妹始终只是师兄妹,没有任何师兄师弟让她有过异样的心思。倒是今天的袁书高,莫名其妙地让她心灵悸动,甚至冲动地说出了那番献身倒灌的话。 洪十见洪九只是看着自己发愣,忍不住讪笑一下,没话找话地问:“九姐,十一住到这儿来了吧?” 洪九点点头:“嗯,我刚才给她喂了点东西,你既然来了,就去帮我登记一下吧。我要到林教那儿去一下。” 洪十殷切地说:“九姐,林教已经回家了。你是要查资料吧,我这儿有钥匙。” 洪九摇摇头:“我要找林教请教点事,你去忙吧,我到后勤部找辆车。” 洪十有点失望地应着:“哦,那好吧。九姐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洪九没理他,出来将门关好才说:“我的驾照比你领得早。”其实她刚才给洪十一喂吃的,消耗不少内力,确实有点累。但她心中对洪十有戒心,不想让他献殷勤,免得与他交集过多。 林教不是古武者,他是特勤组的文职管理人员,有家有室,住在东城这边。洪九开车到他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里十点多。不过做为特勤部成员,没什么时间不时间的,洪九也不怕冒昧,直接敲开了门。 林教领着她进了书房,让妻子给她端杯水来。洪九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林教,你确定,上次发现在的古武者是艳修吗?” 林教有点诧异地看了看她,反问道:“你遇到他了?” 洪九还没有回答他,林教的妻子已经端着水走了进来,客气地问:“是阿九啊,部队上又有急事吗?”她对林教的工作实质不了解,一直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军人。 洪九笑着摇了下头:“不是呢,我想请教一下林教一些问题,你放心,不会拉着他出去的,一会儿就好。” 林妻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唉,老林身体不好,总是起早贪黑的累。我都说了他多少次了,还真担心你又是有什么急事找他呢。”接着叹口气说:“你们总是这么急急的找他,也不想想,他也是奔五十的人了。” 林教工作性质特殊,紧急任务通常半夜也会接到电话。所以他妻子才有些抱怨。特勤组高手众多,他一个普通人的身体和那些个不怕累不怕苦的古武者混在一块,也确实很辛苦。毕竟,这个世界上,知道以己度人的,实在少之又少。 洪九为自己的粗心有点羞愧,但既然来了,也没有马上回去的道理,只好保证似的说:“嫂子你放心,我一会保证将林教赶回你床上去。”突然觉得这话有点那个,吐了吐舌头“哈哈”笑起来。 这么一闹,气氛倒轻松多了。林妻一会儿去到外面看电视,林教又重问了刚才的问题。 洪九点点头说:“我怀疑是他,但要查一查才知道。不过我没有小林懂电脑,他睡了吗?” 林教说了声没事,出来向林妻喊一声:“你让林凯下来一趟。” 林凯是他儿子,也进了特勤组做文职工作。他擅长电脑技术,现在是特勤组计算机操作员。 林凯下来之后,洪九从手机中将一张照片转存到书房的笔记本上面。然后对他说:“这是我今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拍下来的,你这儿有骨骼比对软件吗?” 这是一张袁书高的背面照片,因为是近距离的,清晰度高很多。林凯将潜艇拍到的那张三个背影照拿出来,还没开始比对,就惊讶的说:“应该就是这个人。” 洪九“啊”了一声,确定般地问:“你能肯定?” 林凯想了想,没有立即回答,将两张照片都调入软件,开始对比。他知道特勤组的工作任务都是严肃认真的,不能单凭主观判断来下结论。 家里的笔记本运算速度比较慢,10几分钟才比对完。林凯看了看结果说:“有96。3%的机率认为就是他本人。”接着有点好奇地问:“他身旁是不是有两个美女啊,要是有那就100%肯定是了。” 洪九“呵呵”笑笑说:“所以我才要你来查查他嘛。” 她已经知道了袁书高的名字,又知道他是阳昭人,以特勤组的各种特权,还有什么查不到的。不一会儿,林凯就已经调出了一份关于袁书高的详细资料。 洪九翻了看了看,惊讶的“啊啊”好几声,有点气奋地说:“这个骗子,老让我‘前辈前辈’的叫,其实比我还小三四岁,都才念完大一。” 林教也有点怀疑地问:“会不会弄错了啊?年纪这么小,哪会有那么高深的修为。专家不是说,至少应该是一百岁以上吗?” 洪九也有点愣,这份资料明明显示的就是袁书高。身份证照片虽然不太清晰,但他外貌上的英俊阳光,别人也冒充不来。难道这个人真有一百岁了,冒充二十岁的人进了大学?他去大学干什么,为了艳修去泡妞?这倒很有可能,毕竟现在的大学乱得很,一天甩一个女朋友也没人稀奇。 可是……可是……,想到后面,洪九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份来自公安内部网络的身份资料了。 林凯见她沉默不语,有点不解地问:“洪姐,有什么不对的吗?”他不愿叫洪九做阿姨,洪九只肯叫林教为林哥,结果父子两各叫各的,倒有点趣味。 洪九叹了口气,犹豫的问:“能不能找到他在学校的生活记录呢?” 林凯摇了摇头:“他又不是通辑犯或者特殊工作人员,不会一举一动都记录在案的。” 洪九指了指资料下面说:“不是说曾经通辑过吗?” 林凯刚才没注意,他是近视,凑近了仔细看了一下,“咦”了一声说:“他曾经一个人打伤过二十多个人,那肯定是他没错了,普通人很难赤手空拳对付这么多人的。” 洪九还没说话,林教在一旁否定他:“这可不一定,功夫好手也能做到,并不一定都是古武者。”林凯工作时间尚浅,对武功的理解也不深,不知道要达到水上站立需要怎样的功力,想当然的认为能打几十个人就是高手高高手了。父亲的意见他没敢反驳,“哦”了一声随口应着,心中却不以为然。 洪九见父子俩的争论没有继续,就对林凯说:“你将他牵涉到的这个案件调出来看一看,可以吗?” 这当然没问题,不到一会儿,顺诚忠山路发生的案件就被林凯调了出来。这是柳中和结案时做的笔录,记录了袁书高那晚去救宋佳玉,然后与顺诚流氓虎哥的冲突,以及后来安丽营救他时所收集到的各类证据,非常详细。 这下子袁书高的秘密就基本上藏不住了,洪九在这行做得久了,早就有了经验,资料才看完,又让林凯把宋佳玉和安丽的资料找出来,又连带出兴诚安保的公司资料。不知不觉的,就忙了一个多小时,林妻走了进来问:“洪妹子,还没做完事啊?” 洪九本来还想要林凯找找袁书高在学校的资料,见她催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但心里已经有了点底,觉得袁书高应该就是那个赤身带着两位美女的渡海者。 夜也深了,她“呵呵”笑着和林妻客套了一下,告辞了林教的家。 恶魔到底要什么 洪九没有立即开车回总部,茫然的在夜色中游荡。“安丽”、“宋佳玉”、“袁书高”、“洪十一”、“自己”还有“艳修”这些词汇不停地在她脑海中辗转反侧,顺诚的案件过程,也让洪九对袁书高的印象变得混乱起来,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有心,当她有点醒觉的时候,车竟然到了京株医院。 已经马上12点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儿,那个男人肯定睡了吧。什么狗屁前辈,一个才20岁的艳修骗子而已。 想着这些心事,洪九习惯性地将车开进了京株的地下停车场,心里其实也没什么目的,走下车来靠着它舒口长气。想着是不是打个电话给袁书高,将他叫出来骂上一顿解解气。还没下决定,停电场里开进来一辆奥迪。 车刚刚停稳,一个女声已经“咯咯”地笑着说:“星珊,不错不错,没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去,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专用免费司机了。” 驾驶位上的美女“呵呵”一笑,并不反击她,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洪九感受着这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友情和亲密。这一瞬间,许多儿时在师傅膝下学功练武,和洪十一一起玩闹的画面闪过眼帘。心底那隐藏多年的柔柔情意让她忍不住有点幸福地微微笑着,嘴角旋出两个迷恋人的酒窝。 袁书高从副驾位上下来,一眼看到了有点神驰物外的洪九,不太明白她怎么会在这儿等自己。和齐星珊及后面下来的蒋帆帆对望一眼,交换着彼些疑惑的眼神。 洪九从亲情感怀中回转过来,看到袁书高,刚才的美好心情突然逆转成愤怒。目光在齐星珊和蒋帆帆脸上扫过,转成冷笑和讥讽的表情看向袁书高。 齐星珊和蒋帆帆都不认识她,但感觉出她对袁书高的那种敌意。气氛有点严肃,蒋帆帆忍不住看了看袁书高轻轻问:“你认识她吗?她一直看着你呢?” 袁书高点点头,叹了口气,用柔和的语气对洪九劝道:“你不用这么着急,十一的情况,一下子不会有大的变化,我打算回家一趟,想想别的办法。” 洪九已经对他心怀不忿,听到他这种种话,以为是敷衍之词。忍不住冷冷地讥笑着说:“哦,真的吗?难怪不肯帮我家十一,原来又骗了两个可爱动人的小美女啊。” 袁书高察觉她的态度有变,早上的恭敬荡然无存,还没想明白怎么变成这样,洪九已经向着齐星珊和蒋帆帆说起来:“他很英俊迷人吧?是不是在追求你俩中的某一个?不管是谁。我告诉你,他是骗你的。只要上完床,你马上就会被甩掉。听姐姐的话,现在就马上走,有多远走多远。这个男人是个专门欺骗伤害女人的魔鬼。” 如果说,早上洪九还只是怀疑袁书高是那个渡海的人的话,那么此刻,她已经确定无疑了。刚才一个多小时的资料调查,又加上做为修真有成的袁书高居然带着两个美女玩到12点才回来,不是艳修是什么?只有艳修一系的修真者,才会时时刻刻身边少不了女人。 她在特勤部工作三年多了,上面一些修为更高的古武者,没有一个人是贪恋女色之辈。所以已经有了一种定向思维,认为修为不断高深,而身边又有女孩子的都是艳修。 其次,这个结论,她也受到了特勤部分析人员的影响。当初袁书高和任静淑柳欢欢一起渡海的背影照片送到特勤部时,分析人员的统一意见是:这是三个修为高深的古武者,结伴同游大海或者从大海某处去某处。这个意见曾经保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李建修他们,一直认为任静淑和柳欢欢也是修为高深的古武者。 后来李建修他们与袁书高三个人再次相遇,观察兵的报告补交到特勤组,分析人员的意见就开始相左。一种维持原来的判断,另一种则认为只有中间那个男人才是古武者,而两旁的女人都是依附着他在渡海。最后的结论是,这个男人有很大的可能是已经绝迹人间的艳修高人,而与他一起渡海的女性,都只是他的修行工具。 洪九毕竟是现代社会长大的独立女性,又兼之在国家重要部门上班,充满了使命感和责任感。对艳修的所作所为,本能的反感兼厌恶。虽然洪十一的事,让她不得不求着袁书高。而且特勤部也有命令,在没必要的情况下,不能与这位艳修高人发生冲突。可是她历来倔强,不愿意就此屈服,心底深处本能的正义感,促使她对齐星珊两女说出了劝解的话。 此外,看到齐星珊两女和袁书高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在她内心深处,隐隐的也有一份嫉妒情绪,让她这些话不加思考地冲口而出,没有去考虑得罪袁书高的后果。 袁书高没有和她去争辩,将手中提着的一个白色塑料袋子递给齐星珊说:“星珊,你们上去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太晚睡不好。” 他们刚才在外面吃烤鸭的时候,齐星珊问蒋帆帆要不要送她回去。她随口应着:“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啊。”她第一天上班,又恰逢京株爆发就医高峰,累得真有点受不住了,又担心明晨爬不起早床迟到。知道齐星珊已经在京株占了一间套房,所以提出了这个要求,倒没去想会不会搅了人家的美事。 齐星珊昨夜虽然抱着袁书高睡,但他是昏沉沉的。今天夜里他清醒着,自然想拥着爱郎一起说说可心话。可是蒋帆帆开了口,她又不好意思说破,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蒋帆帆贪心,临回来还不忘又打了一只天京烤鸭的包回来,说是明天放食堂热热吃,这就是袁书高刚才递给齐星珊的塑料袋了。 两个女孩子都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看袁书高,又看看洪九,不知道该怎么做。过了一会儿,齐星珊还是听话地接过了烤鸭,点点头应着他:“你明天什么时候来看我?”她不知道袁书高会到哪儿去睡,但眼下的情形,又不好问。 袁书高本来打算到戒指里面去练一晚上功夫的,明天再出来陪她玩。这会儿见到洪九,觉得也应该为洪十一的事操操心。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这位是洪小姐,她的妹妹受了点伤,我暂时还治不了。”见齐星珊要问的样子,摆了摆手说:“我想回家一趟,看看爷爷和奶奶是不是有办法治好她。” 齐星珊不舍地问:“那你什么时候走呢?我好送你。” 袁书高拍拍她的手臂,温柔地说:“不用了,我今晚就走吧,免得洪小姐着急。” 洪九一直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和两女告别,这会儿也明白袁书高和齐星珊应该是一对,忍不住仔细地看了看她。见她的表现并不像被自己刚才的话打动的样子,忍不住走到齐星珊身前来,又重复一次说:“妹妹,你还在执迷不悟吗?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男人很危险,一定要和他一刀两断。” 齐星珊温柔地向她笑笑,劝解地说:“姐姐,你肯定误会书高了,他很好的,真的。” 洪九盯着她,有点不甘地说:“你真傻,我说的是真的,不要让他的外表骗了。” 齐星珊没有和她争辩,恋恋不舍地转向袁书高说:“那我上去了。”拉着看戏一样的蒋珊珊,慢慢进了电梯房,蒋帆帆还回头对着袁书高做了个小鬼脸。 袁书高给她逗得一笑,目送她们进了电梯房。才转过来看着不服输的洪九,“呵呵”的顽皮一笑:“好了,你的少女拯救行动失败了。” 洪九叹了口气,有点劝他一般的说:“这些不过是些平凡的女孩子,对你有什么用呢?十一自小就练习真阳派内功,对你的作用很大,你救救她,也算是各取所需。” 袁书高将头向停电场四周看看,问她:“你是不是打算在这儿和我讨论到天亮?” 洪九眨着眼睛,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带上你那个妹妹,到我家乡去见见我爷爷,他可能有办法的。”袁书高重复一遍。 洪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重复的问:“见你爷爷?”袁书高有点给她打败的感觉:“就是传我武功的师傅。” 没想到洪九一点也不领他的情,脸色大变,神情激动地将头摇得波浪鼓一样:“那不行,绝对不行,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居然拉开架式,防备袁书高攻击她。 袁书高不明白她在紧张什么,有点疑惑地问:“什么不行?我爷爷肯定能想办法的啊。” 洪九目光冷冷地与他对峙,语气变得伤心失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十一与你有前世姻缘,你忍心把她献给你师傅吗?还有……还有……”她本来说,还有我是纯阴之体,你难道也舍得。却没想到袁书高根本就不是艳修,脑袋里压根就没有想过那种事情。 不过她这话一说,袁书高也明白了,尴尬地在那儿摸着鼻子,好一会儿才有点无奈地解释:“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爷爷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见洪九不信任的眼神,又为自己辩解说:“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们这一派,根本不是艳修。” 洪九现在已经不敢信任他了,冷冷的一笑说:“是吗?那宋佳玉、安丽都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那两个女孩子?” 袁书高觉得这个女孩子性格古怪,一会儿说得好像要对自己献身一般,一会儿又说自己是恶魔。有点不耐烦起来,站在那儿烦燥地睁大着眼将她一骂:“谁规定有女人就一定是艳修,老子女人六、七个,也没看到害过谁谁的。你烦不烦啊,当你自己是个宝啊,狗屁纯阴之体,老子不看在眼里。” 洪九一直看到他斯文儒雅的样子,突然给他一骂,愣得转不过弯来,在那儿没什么根据的犟嘴:“那……那……宋佳玉、安丽她们现在在哪儿?你说……” 袁书高本来想让她开着车载着洪十一去阳邵,找爷爷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见她提起安丽和宋佳玉,给勾起思念的情绪。两女一个暑假都在奔忙,与袁书高已经好一阵子没见过面了。突然听到她俩的名字,触动了袁书高心底最柔软的心田。叹了口气,有点无力的回答洪九:“随你怎么想吧,你既然不愿意和我一起去阳邵,那我先回去了。我这个人有些死板,你妹妹的事,我回去后尽量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你再带她到广花来吧。” 从洪九的种种语言行为,袁书高判断她和李建修一样,肯定服务于军队或者国安之类的特殊机构。因为她能认定自己是艳修,又能查到宋佳玉和安丽,不用说也知道自己的很多情况。对于自己在广花理工读大学的事,相信她也一定查到了。没有转弯抹角的遮遮掩掩,袁书高留下这个最后的通牒。 洪九愕然地望着他,心中在想。这就走了,不要十一,也不要纯阴之体的自己。甚至楼上那两个女孩子也不要了?看着袁书高缓缓地向着停车场外走,她有点失控地问:“你就这样走了?” 袁书高懒得和她纠缠,没有回答她。他的速度看起来不快,其实只一会儿就到了停车场的登记厅那儿。一名保安从安保岗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他和后面的洪九,没有说什么,笑笑就放行了。 洪九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急急地去开着车从京株医院的停车场追了出来。可是到了外面,哪里还能再看到袁书高的影子。灯火阑珊的公路上,车来车往之间,只有路边霓虹闪烁交织出来的迷离与虚幻。 救一个抱一个(1) 与洪九想像的不一样,袁书高并没有真的离开京株医院,临走时,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瘦子来。 今天从津京回来的路上,殷真焕打过他的电话,说公安那边在催问,瘦子是不是还能救活。袁书高那会儿打不清主意,把这事放在了一边,只是说怕尸体坏了,让殷真焕找人将瘦子先放到太平间去,那儿是冷藏室,不会出状况。 袁书高估计殷真焕会照他说的做,没有再打电话去问,这个时候也很晚了,贸然吵醒他不好。洪九开车出来的时候,袁书高又从京株医院的大门口走进了电梯里,所以她没能够看到他。 下到-2层,这儿仍然非常安静,袁书高静悄悄地往太平间走。那扇小门是关着的,他敲了好一会儿,守着这儿的老张才来开门,有点不太厌烦地在那儿嘟囔:“又死了哪个,这个时候才送过来。” 开门看到是袁书高,嘴里抱怨的话立时打住,转为客气地说:“哟,袁医师,这都几点了,还在忙啊?” 袁书高对他笑笑,客气地说:“打扰你休息了吧?我来看看今天急救科送下来的那个瘦子。” 老张把门拉开,让他进到里面,又是那一线长廊样的房子。袁书高正准备往里面太平间走,老张却伸手拉住了他,声音放低问:“袁医师,你能起死回生,肯定知道这人死了以后,是不是真会变成鬼吧?” 袁书高知道他那次看到那个自杀女孩死而复活,可能一直有点害怕。嘴角笑笑说:“张老,你是不是有点担心啊。” 老张头点得像啄木鸟一样回答他:“是啊,是啊。我原来胆子大,不怕守着这儿,可是这段时间我老是心神不宁的,袁医师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给鬼缠住了?” 袁书高知道他经过前几天的事,有了心理负担,开始害怕起来,自然是疑神疑鬼的。想了一下后,也不跟他解释,对他说:“你身上有什么玉器金器什么的?我帮你改个护身法宝,要不要?” 老张忙不迭地答应着:“当然要当然要。”这些日子袁书高在京株已经传得和神差不多了,老张对他也迷信起来。 可是他在身上翻腾了好一阵子,也没能找到一点玉和金器。自己也有点面子上挂不住,对袁书高羞愧地说:“袁医师,我在这上班,也赚不到俩钱。家里儿子也就那么点本事,这玉啊金啊,我只在商店里见过它,它可还不认识我呢。” 袁书高给他的话逗得笑起来:“没事没事,那随便找点什么你喜欢带着的东西就好了。” 老张走到他用于登记的那张桌子后面,从盒子里翻出一个半尺多高的铜制水烟斗,问袁书高说:“袁医师,你看这个中不中?” 袁书高“呵呵”笑着,心想,这东西刻个生门阵法给你,带着也不方便啊。不过又不是他用,也顾不得这么多,点点头接过来说:“中,中,没事的,就怕你带着不方便。” 老张怕错过这个机会,在那儿“方便的方便的”应承得很快。袁书高不再多话,金丹一转,用真元凝成一个生门阵法,缓缓地刻在了水烟头用手托的那一面。这个工作,他现在做起来,比前些日子帮张小桐母亲的手镯刻入生门阵法快了一半多。似乎,随着他不断应用阵法救人,他的阵修功力也在不知不觉中增长了。 这种生门阵法,简单易用,对于普通人用来醒脑清神,最好不过。而且袁书高功力冠绝天下,阵法刻到上面,几百年都会其效如神。老张才接到手上,已经立即感觉心安体舒,赞不绝口地说:“袁医师,真神了,我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多岁一般。” 袁书高笑眯眯的,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人肯定,无论怎样,都是一件愉快的事。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水烟斗,在若干年之后,老张的儿子拿着它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居然给拍卖到几千万华夏币。 这个小插曲对袁书高太平常,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见老张欢喜的去把玩那个水烟斗,他推开那扇小门进到太平间。这儿很黑,袁书高视力不同于普通人,也不去开灯,直接往里走去。今天这儿放着的尸体多了一些,看起来,京株的生意好了,死的人也就多了。 运用离魂阵法对袁书高的消耗并不大,他有点好奇地将每一具尸体都打了一个离魂阵法。这儿停着八、九具尸体,竟然有六具都附着金黄色的灵魂,看起来才死去没有多久。 要是能救,袁书高真想试着将这些人都救活过来看看。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人有生老病死,对于老旧的身躯,即使救活一时,也救活不了一世。或许修真的人都是罪人吧,因为他们违反了人间的自然规律。如果人人都能长生不死,这个世界可能会更加乱成一团。 他没有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将心思放到这些灵魂上来,试图利用差别来分辨灵魂的区别。但看了有大半个小时,他也没能找到这些金黄色的光芒有什么分别。没有高矮肥胖,不分男女性别,也没有面容外貌。人死之后,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本原,在世时的一切你我,再也分不出彼此。如同一个硬盘给格式化了,只等重新写入内容,但在写入内容之前,每个空白的磁道都是一样的。 所有的灵魂都在缓缓地向天上飘散,袁书高茫然地抬起头,尽管上面只是一片白白的天花板,他却仿佛能看到高远的天空某处,慈爱和安祥在包容祝福着这些不安的生灵。 今天之前,袁书高只是从物理学的角度来感受灵魂的存在,认为这是人类的精神能量的一种表现。但当看到真阳派传承下来的那封信,他从心底真诚地希望,灵魂能够转世、能够轮回。想一想,如果来世不能再见,宋仁礼对那位他称为氏子的女孩,是多么残忍的欺骗。虽然袁书高不希望自己是宋仁礼的转世,也不愿意洪十一是那位什么氏子,但他愿意看到那封信最终的结局是美满幸福的,哪怕已经相隔了两百年。 他呆呆地在这儿站了好久,无声无息的没有任何动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怀。陪伴他的,除了外面的老张,就是这些将要飘向未知的灵魂。等到袁书高回醒过来,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外面的老张呼噜已经响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瘦子已经让他打了聚灵阵法,按理说这儿至少有一具灵魂是不会飘向天空的。可是现在所有的灵魂都在往天上飘,显然瘦子的聚灵阵法因为时间太久而失去作用了。 他着急地翻看起尸体来,这下数清了,这儿停着九具尸体。瘦子的尸体已经有点发黑,而尸体旁边的灵魂光芒,变成了很淡的黄色,看起来,已经没救了。 袁书高叹了口气,默默地将瘦子的尸体又盖上。其实他也想过了,瘦子遭到他全力的一掌,全身经脉骨骼早都碎裂了,光能救灵魂有什么用?还魂阵最多是将他的灵魂赶到身体中一段时间,最终,他还是会死的。他原本想救醒瘦子问一些话,但此时此刻,感怀生命的无奈与短暂,终于没有再做这么残忍的事。 该回广花了,丽姐她们肯定想我了吧。袁书高努力让自己的心情愉快起来,驱散这份因别人的悲剧带来的忧伤。他动作很尊重的将自己刚才找人掀开的盖布,一个一个又慢慢盖回去,心中默默地祝福着:让幸福和健康伴随你的来生吧,来生,一定要好好度过每一天。 这有点像和尚为人超度灵魂,袁书高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有这份祝福送出,他多少觉得心情舒服了一些,算是和这几个从来不认识的人最后的道别。 突然袁书高的目光定住了,因为盖到这一线最边角的位置,他看到了一个不类人间的绝美女孩。别误会,她还只能称为小女孩,大约十多岁的样子。她这个年纪,应该在父母的膝下撒娇,应该在冷饮店吃冰琪琳,也应该和同学伙伴一起,享受着童年的纯真与欢乐。 可是此刻,她却如同安祥入睡的精灵,静静地躺在这冰冷的停尸间,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都是一个无法让人接受的大悲剧。 袁书高几乎立即决定救她,是得,不管怎样,也一定要救她。他有点疯狂地一把将这个小女孩的盖布掀开,毫不顾忌的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翻看起来。还好,没有外伤,尸体都也没完全硬化,死去并不久。可是也许是她的年龄太小了,她尸体旁的金黄色光芒非常淡,只比那个瘦子好一点点了。 即便这样,袁书高也不想放弃,他想尽量将这个灵魂的能量聚集多一点,把聚魂阵法放大到正常情况下的好几倍,才打了过去。这下奇怪的现象发生了,由于范围太大,居然将身边几具尸体旁的金黄色光芒都拉了好一些过来,连那个瘦子剩下的那点光芒也聚了过来。 袁书高傻眼了,会不会救活一个白痴怪物过来?或者,这个小女孩子会变成一个多重性格的复合体? 他不由自主地对着旁边那些灵魂连连作揖,心里喃喃地说: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让你们转世转的不完美了,来世你们多努力努力,勤奋学习,肯定能把今天损失的都补回来。想到后面,连袁书高自己都忍不住好笑起来。 再转回头看了看这个聚魂阵法弄出来的怪异灵魂,袁书高都有点不敢继续救人了。想了好一会,好奇的心理战胜了胆怯。心一横,救,救活了再说。 也许是这个小女孩年纪还小,也许是袁书高勤用阵法。这一次,当他将这团灵魂光芒完全压入到小女孩的体内时,感觉上,比前两次救活第一个人时,要轻松很多,并不觉得体力消失得很厉害。 他欢喜地在体内循环了几次真元,感觉身体舒服一些之后。动作很快地将刚才没盖完的尸体全盖上,再用这个女孩子的盖布将她全身一裹,只露出个头,一闪出了太平间。 老张睡的呼呼响,袁书高也就不去吵醒他,免得让他看到自己抱着个尸体,又吓一大跳。 救一个抱一个(2) 一路往一楼急救科飞速地奔了过来,这儿是京株的紧急中心,值夜班的护士一看到袁书高,老远就跑了过来问着:“袁医师,又有谁受伤了吗?” 袁书高将怀中的小女孩舞了一下说:“是这个孩子,找张床,最好是没人的,我要看看结果。” 那名护士是上晚班的,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子今天下午已经给送到了太平间。急急的领着袁书高到了这边的一间病房,很抱歉的对袁书高说:“袁医师,没办法了,今天人实在太多了,只有这儿还空着一张床,没有单间了。” 三个人进了病房,床虽然空着,但睡着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显然是旁边病床上的病人家属在这儿守夜。护士走过去,不客气的将两个人都推醒,喊着:“起来了起来了,来了新、加急病号,快让开。”又向急诊科中心服务台喊着:“小李,你去拿一套被单过来,袁医师要用。” 那边的护士应了一声,配合着忙碌起来。说起来,袁书高根本不算京株的医生,其实医生都算不上。但现在京株医院上下,都以他为豪,毫不犹豫的将他当做了自己人。这些护士,对帮他做事都格外上心,弄得袁书高在那儿“谢谢谢谢”地说个不停。 没一会儿,床辅安顿妥当,袁书高将那个小女孩放到病床上。两名护士中的小李问他:“要不要准备点滴?”另一位说:“她好像没有呼吸了,要不要准备起搏器?” 袁书高摇摇头说:“不忙不忙,先看会儿。”手却像号脉一样握着那个小女孩的手不放开。金丹一转,很轻微用真元慢慢帮她顺通经络。 两个病人家属很不爽的朦朦胧胧让人赶了起床,都先后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一个问:“几点了?这是哪家的孩子,这个时间送过来,家属都不来一个?” 另一个回答说:“是啊,都凌晨两点多了。”突然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这边的男人问他:“怎么了?” 那个男人指着袁书高正在顺脉的女孩子说:“这……这……不是晚上9点多才从这儿送出去的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小姑娘吗?” 这边的男人“哦”的应着他:“才好了又立刻回来,看样子病得不轻啊。” 那个男人摇着头说:“不,不是好了,谢医生说她死了,是送到下面去的。她妈还在上面住院呢,哭晕了的。”有点怀疑地看着袁书高和两个护士轻轻问:“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拉回来了?” 袁书高正在全神贯注的通脉,没有回答他,两名护士中不是姓李的那个轻轻回答说:“别吵到袁医师,这是袁医师,知道吗?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两个男人都异口同声的恭敬回答:“当然听说过的。”一个还感慨说:“原来袁医师这么年轻,我还以为会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大师呢。”他似乎本来想说老头子,临时觉得太不敬,所以转了口。 袁书高顺完经络,回头问李护士:“她是先天性心脏病吧?你帮我查查她的病历好吗?”转向刚才说话的男人问:“这个,她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那个男人回答说:“他爸就在楼上的,好像姓霍。” 李护士连忙说:“没事的,下午的急诊都有记录,我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已经急急的走了出去。 她回来得很快,拿着一本病历和住院记录交给袁书高说:“她叫霍思圆,今年14岁。” 袁书高点点头接了过去,他已经帮这个叫霍思圆的小女孩子顺了两次经络,感觉她全身的气血在缓慢流动,心脏也微弱的搏动起来。没有意外,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但她心脏的四个心腔有三个是粘在一起的,难怪今天会死去。 这种病,对袁书高来说,并不算难,他已经想到了办法。打算先用真元护住她的心脉,不让血流压迫心腔,导致大出血。然后再用另一丝真元化为小元气刀或者小元气棍,强行将堵塞的心腔通开就可以了。手术完成之后,再缓慢的放松真元,让心脏恢复工作,以后等她恢复,适当加强锻炼应该就可以永绝后患。他之所以要看病历,是怕这个女孩子还有别的什么并发症,那就有可能出意外。 还好,除了这个致命的原因,其他的病症,都是因为先天心脏病而连带的缺少锻炼引起的,并不会有多大影响。 袁书高站了起来,果断地决定做这个手术。而且他明天打算回广花,这个手术也只能在今夜完成。于是问李护士:“手术室空着吗?” 李护士点点头问他:“你要现在做手术?可是麻醉师在楼上手术去了的,还有……” 她还没说完,袁书高挥挥手打断她说:“不要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手一伸,将床上的霍思圆又抱了起来,对李护士说:“你带我去。” 李护士见他完全不按套路来,什么验血化验之类的全不搞,也不找病人的家属签字,忐忑的领着他到了这栋楼一侧的手术室,见他要进去了,有点急的说:“袁医师,你不要助手吗?” 袁书高动作很快,到了里面才回答她:“你帮我守一下门,五分钟内不让别人进来就可以了。” 李护士“啊”的应着,却还是听了他的话,一直在外面守着,不时也向里面看一下。 不到五分钟,袁书高又将霍思圆抱了出来,对她说:“走吧。”其实他手术的真正时间不到两分钟,前面的时间是在帮霍思圆清洁脸和身体。毕竟她死过一次,身上有一种不太好闻的气息。清洁一下之后,她的呼吸顺畅许多,身体又洁净,做起手术来成功率更高,袁书高也不会感到别扭。 李护士刚才也看到了一些过程,还以为袁书高只是帮她清洁消毒。没想到这么一会儿,他就说做完了,眼睛睁得像牛一样圆,重复确认地问他:“好了?做完了?” 袁书高点着头“嗯”的应着她,抱起霍思圆一路又往病房这边过来。 进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多了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妻子的手上还打着点滴。两夫妻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刚才说话那个男人,在问什么。看到袁书高抱着霍思圆进来,女人一把扯掉手上的点滴,已经一边流泪一边激动地冲了过来。摇着袁书高手中的女孩子喊:“思思,思思,你醒过来了。” 袁书高身子一退,轻轻说:“你不想让她大出血吧?”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霍思圆的妈妈了。那个男人也随后赶到他身边,拉着她说:“袁医师亲自出手,肯定会没事的,你不要这么激动,女儿还要做手术呢。” 袁书高也不理两夫妻在那儿嘀咕,将霍思圆轻轻放回床上。刚才一拉一扯,她身体里面没穿衣服的,已经有好大一片肌肤从那块盖布下露了出来。也是她年纪小,要是年纪大点,以她这种异于常人的美丽,袁书高只怕会尴尬不已。 霍母和霍父都是满怀期盼地走了过来,霍母在一边颤抖地对她丈夫说:“是热的,身上是热的,我刚才摸到了。” 袁书高见一切安顿得妥当了,松了一口气。转身回来,看着霍父说:“手术已经做完了,她需要休息大约两周,两周后,你们要有计划的带她出去锻炼,坚持几个月,应该就没事了。” 霍父和霍母以及病房里醒过来的几个人都异口同声的惊讶着说:“手术就做完了?” 李护士从后面拿着个表出来,对霍父说:“你是霍思圆的家长吧?你来签个字。”又有点好奇的问:“你们怎么就知道消息了?袁医师好像没通知你们啊。” 旁边刚才说出霍思圆身份的男人解释说:“病床一直是她的,上面还有她爸的电话呢。我刚才只来得及将她爸妈喊下来,话都还没说,你们的手术就做完了,真是太快了。” 李护士有点神气地说:“当然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医院。袁医师平时可难得在这儿,你女儿真好命。” 霍父又是担心又是高兴地应着她“是啊是啊”,在手术单上签了字。 袁书高不管他们在那儿议论,只是微微笑着看向床上的女孩子。霍思圆的脸色已经慢慢变红起来,袁书高心急,又拉出她的手用真元探了探她体内。一切都非常好,比他想像的要好很多。心脏平缓有力,堵塞的心腔也畅通无阻的工作着。尽管她身体还有些柔弱,但相信没有多久,就会恢复得和普通孩子一样健康活泼。唯一让袁书高担心的,就是她那聚了不少别人光芒的灵魂。 病房渐渐静了下来,霍父母已经有点焦急了。女儿手术做完后一直没有醒来,虽然有了呼吸,看起来比下午的情况好了太多。但没醒过来,做父母的总是担心的。 有二、三十分钟的样子,霍思圆眼眸动了一下,霍父母欣喜地叫着:“她要醒了,就要醒了。”袁书高却没有他俩这么高兴,可以说,这件手术做下来,这会儿他才是最担心的。 果然霍思圆睁开眼睛,却很茫然的看着霍父母喊她,表情像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两夫妻从刚才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守在她旁边问:“思思,你不认识爸爸妈妈了吗?” 霍思圆眼珠转了转,突然用英语回答说:“不是,我认得,我在回忆汉语。”两夫妻让她一句英语说得有点发傻,不懂什么意思。袁书高有点担心地用英语问她:“你还记得汉语吗?” 没想到霍思圆这次却用汉语回答说:“当然记得啊,哥哥你好笨哦。”转而对父母喊着:“爸爸、妈妈,我好了,我觉得我好了。” 这两声喊出来,袁书高大大地松了口气,智力没问题。至于说英语,也许她原来就学过吧。还好还好,没出什么事。 一家人生死分离走了一遭,这会儿自然欢喜无限,袁书高欣慰地悄悄转身,打算离开这儿。没想到霍思圆好像一直在注意着他,见他要走,立即从父母的拥抱中挣扎出来。一跳下了床对袁书高喊着:“哥哥,你等等我。” 袁书高奇怪地转头看着她,露出一个亲和地笑容问她:“你觉得哪儿还不舒服吗?” 霍思圆摇摇头,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对他说:“哥哥,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没等袁书高回答她,她已经拥上来将袁书高的腰抱住说:“哥哥,你好帅好高。” 她虽然小,但也有一米四、五左右,已经到了袁书高的下巴。可是她似乎不太满意这个高度,将双脚掂了起来,等到了袁书高鼻梁的位置了,见没办法再高一点了,才轻轻对他说出一句雷倒袁书高的话:“哥哥,你等着我哦,我会快快长大的。” 再回来 和普通人比,袁书高是幸运的。至少他不需要旅馆,随便找个没人的旮旯往戒指里一钻,一个没人打扰的洁静世界就呈现在眼前。 霍思圆有点出乎意料之外的对他格外纠缠,本来刚还魂回来的人,都会睡得多一些。但她却一直缠着袁书高,向他要了电话又要qq,后来还要了家庭地址。这让旁边看着的李护士都忍不住有点羡慕起来,因为这是她一直想知道却无法知道的东西。 最后,还是霍父和霍母劝着自己的女儿,说袁叔叔累了,要休息了,才总算让他解脱出来。不过,临别时,霍思圆非常严肃地纠正父母亲的叫法:“他只能是我哥哥,绝不能做叔叔的。”弄得袁书高又一阵尴尬。 霍父和霍母倒很真诚地向袁书高道歉,说孩子刚刚醒来,可能有点迷糊,要不然刚才怎么说起英语来了。她因为身体差,缺课多多,在学校学到的东西有限,哪有可能用英语流利的对话。 袁书高点着头和他们告别,心中感慨着,灵魂的溶合还是起了作用。霍思圆的身体还是原来的年纪,可是思想和学识,显然变化了很多。不免也有点期待,她得到了天阳门瘦子的一部分灵魂,会不会以后也成为天阳门的高手呢? 当然,这还需要时间才能验证,眼下他在想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能不能在戒指里面,控制戒指飞行呢?因为他一旦进了戒指,戒指就会自动隐形。要是再能飞,那多完美啊,比里特维斯雇用的私人飞机,那真是高级到哪儿去了。 很遗憾的是,无论袁书高想了什么样的办法,都没能做到这一点。最后他很无奈的去水潭洗洗白,然后规规矩矩地回到现实世界去买机票。 天已经亮了,袁书高没有再去找齐星珊,反正是要走,就不要再勾起她的离愁了。他从昨夜藏身的这片小树林出来,随手招了个的士,往机场而去。 前些天周婉妹和张小桐都在身边的时候,袁书高跟她们学了个乖。他在戒指空间里专门弄了个几个瓷缸做了些管子,一个里面装着不少现金和周婉妹给他办的银行卡。另一个装着重要的东西,殷真焕给他的白玉手镯和洪贯武给的书还有那封信都放在里面。最后那个,还空着,不知道以后会放些什么。 管子是阳邵这一带旧时期的藏物方法,做起来非常简单。就是在一个缸子里,将下面的一半空间全放上没有浇过水的生石灰块,再在中间位置垫上几层纸做隔断,上面用缸盖盖好就可以了。这种管子,放什么东西进去都很干燥,不怕腐坏。袁书高的戒指和周婉妹张小桐她们的不一样,虽然很大的空间,但因为有空气,反而不好用来做储物戒指。袁书高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这个折衷的办法,解决了随身带物品和现金的大难题。 飞机10点半才会起飞,袁书高见还有些时间,在机场的商店随便逛了逛,给几女都买了些礼品。其实今天才到8月24号,离华工开学还早。回想一下,除了22号那天他安静的睡了一天一夜之外,其他时间都是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袁书高有点茫然。洪九、洪十一,甚至那个美丽异常的小女孩霍思圆,一个个走马观花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这些人,当有一天再见到她们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对面的坐椅上,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正幸福地偎在一起谈论着琐事。袁书高不去听他们说什么,只是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欣赏这副温馨的画面。这一刻,他若有所悟。也许,我依然只是个凡人吧,因为我最向往的,仍然是这种安静平淡的生活。 候机厅里响起一首好听的乐曲,袁书高放下莫名的心事,静静地聆听着。豁然想起这是自己在香水开演唱会时,曾经吹奏过的洞箫独奏。袁箫那个身份,这段时间他几乎完全忘记了。胡总在巡演回来之后,向张欣雨提出过要袁书高赶赴欧洲去开演唱会。可是那个时候张欣雨和袁书高正在冷战中,袁书高对她的提议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然后,就是五一长假,再就是接踵而至的出海营救柳欢欢和任静淑。而到两个人的关系渐渐恢复正常,张欣雨又开始忙碌起《丽影》的事情来了。 这个时候,当袁书高听到自己演奏过的乐曲,忍不住泛起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对张欣雨,袁书高一直很愧疚。除了一点点钱,他几乎从来没有给过她别的什么。张欣雨对他的感情,在家里已经到了众所周知的地步。可其实袁书高的心底,对她一直没有喜欢的感觉,似乎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甚至到现在为止,张欣雨对袁书高修真方面的事,还是一无所知。 叹了口气,袁书高掏出手机来拨了号,心里想着: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趁还没有登机,给她打个电话吧。 电话只响了两下就通了,张欣雨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书高,什么事?” 袁书高感觉她很平静,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激动,心里隐隐泛起一点失落。也许,人和人相隔得太远太久,感情就会自然而然的变淡吧。他有点无奈地这样想着,对着电话没话找话地说:“没什么,我下午要到广花了,想问问《丽影》的进展。” 张欣雨那边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很公式化地回答他:“快结束了,王导已经在审核最后的剪辑,如果定下来,就是后期的宣传工作了。我把财务支出都重新做了一份详细的拷贝,回广花的时候会带来给你检查的。” 袁书高其实对这事并不怎么关心,却又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轻轻地说:“你辛苦了,一切都还好吧?” 张欣雨的声音变得冷淡:“你记起我来了吗?是不是缺钱用了?或者又有了什么新的投资意向?” 袁书高觉察到她语气中潜藏的怒意,忍不住有点奇怪地问:“欣姐,你怎么了?我打电话给你,其实……其实只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 张欣雨声音很讽刺地回答他:“我有什么不好的,身体没病,吃饭倍香,没事还可以去浅水湾逛大街。” 她的语气太让人诧异了,几乎不用想都能感觉到她的不满。袁书高有点担心地问:“欣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张欣雨有点阴阳怪气地回答他:“哪有什么不好的事啊,一切都好得很。对了,我还要恭喜你呢,又抱得美人归了,听说还是医大的校花级大美女吧。” 袁书高明白了,问题出在这儿呢,有点尴尬地对着电话“呵呵”笑了两声才说:“欣姐,我和星珊的事,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说起来……” 张欣雨在那边打断他的回答:“好了,我不想听你的艳遇故事。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挂了。”说是这样说,其实袁书高还没回答她,已经“啪”的将电话挂掉了。 袁书高愣愣地望着电话,不知道是该烦恼还是该解脱。好一会儿,叹叹气收起了手机。 回到广花的时候,还没到下午四点。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锦秀的家里面,一个女孩子也没在。宋佳玉和安丽估计还在上班,按日子算,里特维斯的业务要明天才会结束,肯定还在忙。周婉妹和张小桐可能是在家呆着不好玩,又去逛街购物了吧。 袁书高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将全身这些天乱糟糟都有点味道的衣裤都换了下来,才倒了杯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回到这儿,尽管没有想像中女人们的拥抱和热吻。可是,家的感觉真的流淌在骨子里。天京那些悲欢离合的事,突然之间就觉得很遥远。仿佛是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自己在洪九、洪十一还有霍思圆、申能高以及那些被他救起来的所有人的生命中,像流星一样划出一道亮丽,终归会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 这儿才是自己的家,是的,家,能够让不安变为平静,让忧伤化做欢欣,让幸福缠绵延续的地方。不管有多远有多久,这儿永远是他心灵的归属之地。 这份感慨让袁书高变得有点肉麻起来,他拨通柳欢欢的手机后,第一句就是:“宝贝儿,舍得从山里面回来了?” 没想到电话那头“嘿嘿”的传来一阵笑声,才听到任静淑的声音说:“你的宝贝儿早就从山里面回来了,都到你另一个宝贝儿的家里来了呢。” 尽管她在那边看不到,袁书高还是摸摸鼻子有点尴尬,不过他脸皮厚,转对任静淑说:“宝贝儿,你们都回来了?” 任静淑“嗯”的应着他,又问:“婉姐、小桐姐也在我这儿。”原来她们都到小静家里去了。 袁书高感受到几女之间的亲密,高兴的笑了笑才问她:“你爸不在家吗?” 任静淑有点顽皮地反问:“他在家你就不敢来了吗?” “这个……有什么不敢的。”袁书高还从来没到过任静淑家里拜访过,确实有点怵。 任静淑有点撒娇地说:“老公,你过来嘛。我们都想你了呢。婉姐和小桐姐都说你有一个比我家更好的游泳池,你又买别墅了?” 袁书高知道两女说的是戒指中那个水潭,不过周婉妹和张小桐没有直说,也就卖一个关子:“你在家里等我,我带游泳池过来。” 任静淑疑惑地重复着:“带过来?”还想问,袁书高已经断了线。她将手机扔到一边,向在一旁泡着的周婉妹问:“婉姐,袁书高说把游泳池带过来。” 原来她们四个人现在在任静淑家里的游泳池玩水,周婉妹和张小桐有点卖关子的说起了袁书高戒指中的那个水潭。 周婉妹听到她的话,笑眯眯地点着头:“他来了你就知道了啊。” 她俩正说着,柳欢欢也游了过来,高兴地说:“书高回广花了?” 任静淑将她抱过来,开着玩笑:“是呢,才一回来就打他宝贝儿的电话呢。” 柳欢欢没听明白:“宝贝儿?谁?” 任静淑指了指她放在游泳池旁的手机说:“还有谁,你呗。” 柳欢欢开心地一笑,却又帮袁书高辩解说:“他准是顺手拨的号,我们之间可不兴这个。” 几女相处都熟悉了,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吃味,笑闹了一会儿。任静淑提议说:“书高从那边打的过来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我们去接他吧,他还没到过我家呢。”周婉妹她们当然一致说好。 阻力 袁书高始终是社会底层长大的人,没有真正与富人打过交道。 殷真焕,洪贯天都算是富人,但他们更是修真人士,佩服袁书高的修为在前,自然不会因为有钱而对他稍起轻视之心。 安丽父母也算有钱人,但他们也是武林中人,对袁书高一夫多妻都不予干涉,何况其他方面。 袁书高从来没有刻意的在外表上打扮过,但第一次去任家,自然想留个好印象。他出来的时候,还特意在锦秀的生活服务区理了个平碎,觉得全身都干净舒爽了,才打了个的往海晨区这边而来。 让他忽略掉的是,他全身上下,就是一身普通的t恤加休闲长裤。加上脚上穿的凉皮鞋,不到两百块钱。这种打扮,在任静淑家所在的别墅群中,只有工仔才会这副模样。 他来得也比任静淑她们想像的慢了很多,几女在别墅外面溜了一圈,再回到任静淑家的客厅好一会儿,才接到他的电话。的士已经将他送到了门口,保安却不让进,压根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任静淑和柳欢欢有一个多月没见到爱郎了,也不管周婉妹和张小桐,速度飞快的向门口冲了过来。 袁书高正站在铁栅栏的门外,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俩。任静淑走了过来,不高兴地对门岗保安说:“这是我同学,你们怎么问也不问就将人拒之门外呢?” 那两名保安有点不好意思地辩解说:“是老爷交待过的,他说了不能让闲人进来。” 任静淑挥挥手说:“算了,你开门吧。”上学期有了柳录冬的事情之后,任父将家里的保安措施加强了一倍,平时家里来人的审查也严格了很多。任静淑理解父亲的这种作法,没有过份苛责保安。 保安刚拉开电动闸门,路口就转进来一辆奔驰,原来任父也悄好从工厂下班回来了。相隔只有十几米,他虽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袁书高,不过并不在意,以为是家里喊来修水电器的工友。司机因为他挡着路,还对着他按了好几声喇叭。 铁栅门随着电机声向两旁让开,袁书高跟在任父的车子后面走了进来。任静淑对着他吐吐舌头,先去和下车的父亲打招呼。柳欢欢却不管不顾的,跑过来把袁书高拥进怀里,温存了一会儿,才舍得放开他。 她个性率真,没有心机,一时间没想到这会有什么不妥。可是等到看到任静淑往这儿走,才意识到不对。 任静淑当然不会指责她,对她来说,柳欢欢也是一个爱人,一直宠着的。虽然眼下柳欢欢和袁书高玩暧昧,会造成自己的尴尬,但袁书高这么花心,任父只要稍有留心,就能查到,干脆懒得瞒他。 她打定主意,将袁书高拉到任父身前介绍说:“爸,这是我同学,也是我的男朋友,他叫袁书高。” 任父对袁书高,一直没上心,刚才匆匆一瞥,以为是工仔。后来看到柳欢欢和他抱在一起,又以为是任静淑同学的男朋友,一起来家里玩。突然听到任静淑介绍说是她自己的男朋友,忍不住有点回不过神来,看了一会儿袁书高才对女儿确认般地问:“什么?你男朋友?” 任静淑重重的“嗯”了一声:“爸,他叫袁书高,我和你说过他的。”袁书高去年牵连进顺诚的案子时,任静淑曾经向任父求助。那个时候就对他说起过他,不过任父事多,早就没什么印象了。 他自己性格风流,眼睛里却揉不进沙子,尤其任静淑是他一手带大,不吝于心头肉,掌中宝。突然冒出个男朋友来,本来就不怎么高兴,何况还是个花心大萝卜。立即勃然大怒地吼起来:“小静,你疯了。什么男朋友,你没看到他刚才还抱着你同学吗?邓家年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人也那么好,你推三阻四的。却让这个绣花枕头骗得团团转,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任静淑有点为难,父亲这么激烈的反应她还真预料到。但话已出了口,还是坚持地说:“我不喜欢邓家年,只喜欢他。”还强调地将袁书高的手臂抱紧了一下。 袁书高怕两父女起冲突,不好意思地微笑一下,对任父说:“伯父……”没想到他的伯父两个字才出口,任父一巴掌就摔了过来,嘴里骂着:“谁是你伯父,哪里来的野种。”不过袁书高的身体动作早就形成了本能反应,子弹都打不中,何况他的巴掌。任父用力过重,一掌落空,几乎要摔倒,反而是袁书高用手轻轻扶了他一下。 但他这样做,任父一点也不领情,反而更加生气地大声叫起来:“保安,保安,给我把这个臭小子赶出去。” 家里常备的保安人员现在有六、七个人。听到任父的声音,都涌了过来。周婉妹和张小桐刚才一直坐在客厅里等袁书高他们进来,听到这边的争吵声,都跑了出来。她俩动作比保安们快很多,身体几闪已经到了这边。一时间不明就里,没有插手,只是疑惑地向柳欢欢看去。 这是在任静淑家里,袁书高自然不好动粗,很不是滋味地站在那儿,久别重逢的欢喜给这样一搞,弄得七零八落。 任静淑见几名保安都只听父亲的,很不高兴的声音大起来:“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的家事,都给我走开。” 一名样子像是头头的保安问任父:“任总,你看这……” 任父已经顾不得什么风度了,在那儿声音很大地嘶骂着:“愣着干什么,赶人。”又一拉身边的任静淑说:“你长大了是吧,小丫头片子,给人骗了还当捡到宝,懂得个什么屁臭,给我进去反省反省。”见自己一个人拉不动她,又向管家喊着:“雄叔,把小姐送回她房间去。” 这么一争执,袁书高也知道这一时半会是没办法交流的,劝解地对任静淑说:“你先听伯父的话吧,我们到学校再见面好了。”见任静淑不舍得望着自己,很温柔地笑笑说:“听话,别惹父亲生气。” 任静淑气嘟嘟地翘着嘴,不甘心地让雄叔拉走了。 袁书高看向面色铁青的任父,打算告别一下地说:“伯父,那……” 没想到任父再一次打断他的话,怒不可谒地大声喊了一句:“都给我滚。”对着身边的保安很不客气地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赶人,全赶走。”虽然这儿还站着周婉妹她们三个女孩子,但任父盛怒之下,再也顾不得这些,不留一丝情面。 袁书高和三女不想和任静淑家里起冲突,在保安的催促下,都走了出来,大门“咣当”一声立即关了起来,还能听到任父兀自在那儿谩骂:“什么狗屁玩意,骗到我家来了。” 四个人面面相骤,没想到重逢的情形会变成这样。三个女孩子都眼直直地看着袁书高,让他拿主意。袁书高心情烦闷地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才说:“先走吧,让小静和他爸爸先谈谈,过下我打电话给她。” 估摸着安丽和宋佳玉也到了下班时间,袁书高先给安丽打了个电话。她不在兴诚总部,而是陪同里特维斯去了香水市,他要在那儿和圈内同行好友道别,因而要举办一场不小的辞行酒会。由于去香水需要护照审批,兴诚这边来不及办手续,只去了安丽和刘家梁、胡进三个人。 里特维斯和他的家人已经会合到了一起,他们那部分人的安保工作都转手到香水本地的一家保全公司。宋佳玉就闲了下来,今天已经到兴诚总部去上班,处理这一个多月来朴经理无法兼顾的部分业务,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公司。 袁书高没有告诉安丽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嘱咐她小心谨慎,注意休息。断线后他带着几女在路口繁华点的地方,随便找了家酒店。又给宋佳玉打电话,让她过来与自己和三女一起吃晚餐。 这家酒店还算比较上档次,包间很安静。电话打完,袁书高似乎无所事事起来,有点萧索地坐下,神情间隐隐泛起一份失意。 从天京的纷繁杂乱中置身出来,回到广花,他本来满心欢喜的。没想到和任静淑刚刚见面,就让任父当头浇了一身冷水。最让他烦恼的,是任父身上发生的事,撕开了他和几个女孩之间的面纱,以后,袁书高肯定还会遭遇到同样的烦恼。 柳欢欢有点自责,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沉默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问:“书高,怎么办啊?” 袁书高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她们,强作笑颜地说:“能怎么办?将小静抢出来罢。” 柳欢欢歪歪嘴:“小静还用你抢啊,她要出来,谁拦得住她呢。” 袁书高亲呢地拍拍她的头:“那你担心什么,没事的。小静如果想和我们在一起,一定能够说服伯父的。” 张小桐坐在他对面,她也有这方面的烦恼,以及度人,不免有点担心地说:“只怕未必。”见袁书高和其他两女都疑惑的望着自己,她补充说:“我是说未必能说服他爸爸。我们的事和平常人太不一样了,我就不敢告诉爸爸妈妈,星珊也是这样的。” 柳欢欢点点头说:“是啊,我爸爸妈妈也不知道呢,要是让他知道你还有别的女朋友,肯定会骂我贪你的钱。” 袁书高双手一伸,将身旁的周婉妹和柳欢欢揽在怀里:“好啦,现在都到这个样子,你们也逃不掉了。都乖乖的跟着我吧,家里人怪起来,就把错都推给我好了。” 张小桐眨眨眼问:“怎么推?” 袁书高没想到她问得这么具体,想了想回答说:“就说我是个卑鄙无耻下流贪心的恶棍好了。” 周婉妹一直没怎么说话,见他说得好笑,这时插了句话进来:“那更完蛋了哟,家里的人怕都要逼着她们和你分手。” 袁书高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才说:“这件事,拖着吧。也许,以后我们根本不会在这儿生活呢?”他想的是几女最终可能都会金丹大成,那个时候,是否真的会去到所谓的仙界呢? 张小桐和周婉妹都以为他说的是戒指中那个神奇的空间,没有马上作声。柳欢欢好奇的问:“不在人世间?难不成天天在天上飞着?”她想像的是自己也能像袁书高他们那样飞的时候,也许就会在天上飞着了。不过又觉得这样不太可能,天上什么也没有,就是飞着有什么意思,忍不住加了句:“那不好玩。” 周婉妹也补充一句:“那里面也好寂寞的。” 袁书高知道她们误解了,也不说明白,只是平淡地回答:“到时再说吧。我去接佳玉上来,婉姐你去催催菜,欢欢怕是饿了吧?” 才一到楼下,宋佳玉的电话到了。她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包房,正在酒店门口对着手机问袁书高。袁书高老远看到了她,挥了挥手。她见到后,手机一收,“咯咯咯”开心笑着,欢喜地一路冲了过来,扑进张开双臂的袁书高怀中。 一个多月没见,宋佳玉还是那么美丽温柔。不管袁书高身边有多少女孩子,她给予袁书高的,始终有那么一份特别。 见到她,抱着她,袁书高心中如沫春风,仿佛所有的烦恼困难都变得微不足道。刚才在任静淑家里遭遇的小小不快,像风一样飘散在空气中。 丽影 入夜11点多了,安丽在酒会的角落坐了下来。这里是香水著名导演王日昌在半岛的豪华别墅,里特维斯受到他的邀请,今天晚上在这儿举办一场酒会,也算是华夏国商务旅行的最后一次公众活动。 安丽的任务,到今晚12点就正式终止了。其实里特维斯来香水之前,已经签了支票给她。安丽到这儿来,算是完成合同的最后一点时间。这一个半月的忙碌,她也不知道值不值得。那个让她思念得有点发狂的人,现在在忙什么?他会不会也在想着我?也许不会吧,他老婆太多了,这会儿,应该是在和她们卿卿我我,甚至和合双修。 这种想法多少让安丽有点失落,但她理解袁书高,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如果每个人都要求他这样那样。那这个大家庭,最终肯定会乱成一团。那样的结果,可能每个人都无法感觉幸福吧。既然选择了他,也只能接受了这分不完美的欠缺。或许,即使金丹大成,即使成仙成佛,这世上的事,仍然是不可能完美的。 像里特维斯这样的成功人士,每天的生活就是见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然后,就是参加不同的宴会喝不想喝的酒,其实也很无趣。 安丽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随便走走,张欣雨和肖佩玲携手走了过来,坐到了她的对面。 今晚的宴会刚开始时,三个人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会儿,她俩的表情却变得有点好奇又有点疑惑。安丽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奇怪的问:“怎么了?什么东西味道不对吗?” 张欣雨摇了摇头,神色变得有点严肃的问:“小丽,我一直想问一下,你们六个人,以后打算怎么办?”她和肖佩玲是袁书高家的常客了,周婉妹还曾经想过要拉她俩做袁书高的老婆,所以六女和袁书高的事,都没有瞒着她们两个人。 这个问题其实安丽也不止一次考虑过了。可是袁书高表现得越来越神奇,对她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大,不管从哪个方面,现在要她离开袁书高都根本无法做到。所以安丽没有一丝犹豫地说:“不怎么办,就这样开心的生活下去啊。” 张欣雨和肖佩玲对望一眼,然后才说:“这样生活下去,能多久呢?以后,很多年以后,你们也会一直在一起吗?你们有了孩子怎么办?”没等安丽回答,她又接着说:“还有……还有……如果袁书高一直这样贪心下去,不断的找女人,你们怎么办?” 安丽无奈地笑笑:“没办法,我离不开他啊。” 张欣雨有点犹豫的问:“你知不知道,他在天京……”没有接着说下去。 安丽明白她想说什么,替她说了出来:“是齐星珊的事是吗?我已经知道了,婉妹前两天打电话和我说过。” 张欣雨“哦”地应着:“我们也是周婉妹告诉我的。佩玲刚才都还在说,以后袁书高得分成两半,一半在天京,一半在广花了。” 安丽有点不太高兴地反驳说:“她一个人,怎么能分一半呢,只能七分之一。”旋即省悟自己小心眼了,马上摇摇头否定说:“星珊会过来广花的,这是迟早的事儿。” 张欣雨有点激将地问:“要是袁书高坚持要到天京去呢?” 安丽明白袁书高的性格,继续摇着头否定她:“不会的,袁书高已经和她说过了的。” 张欣雨本来还想说什么,肖佩玲拉了拉她,原来刚才和她俩寒暄过的导演张木端走了过来。 安丽背对着他,但她觉察到肖佩玲和张欣雨的脸色不对,转头看了一下。见是他,没没什么好脸色的又转了回来,问张欣雨:“你们认识这个人?” 张欣雨有点哑然失笑,回答:“你不认识吗?他可是国内上镜率最高的导演。” 安丽听觉灵敏,听到张木端的脚步声到了身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狗屁,一个老色鬼而已。” 这个角落相对安静,张欣雨和安丽的对话声音也不小,张木端当然也听到了安丽的回答。他脸色一沉,走近一步说:“张总,你要是还想和我继续合作项目的话,就应该和这个没修养没理貌的女人断交。” 张欣雨对《丽影》的投资,是用在香水注册的丽影投资公司来作为投资方的。知道这个钱是袁书高拿出来的人很少,所以张木端直接称呼她为张总。 张欣雨并没有听说过飞机上的事,事实上安丽也没和谁说过。有点奇怪的望了望安丽,才仰向张木端问:“张导,这……” 安丽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袁书高的工作,站起来拍拍她和肖佩玲说:“我先走了。”不过她终究不想服这口气,经过张木端的时候,金丹一转,目光一个威势压了过去,将正好看向她的张木端吓得惴惴不安,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肖佩玲有点奇怪的喊了他两声,他才回醒过来,心里突突的跳着,很尴尬的坐到一旁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了一件其他的事情。” 张欣雨看中的,是这个导演的炒作能力,什么样的臭片,让他想办法一炒,多少都能赚钱。她刚才在酒会上,通过王日昌,和他谈了一下《丽影》在国内发行前期的宣传推广工作。张木端当时答应得很好的,没想到这会儿又变了卦。 张欣雨从他和安丽的小小交锋中,也看出两个人之间的不愉快,话锋一转说:“张导,我们公司对你的才华非常欣赏,至于我个人和安经理的私交,我想,像张导这么有气质有风度的成功人士,是不会公私不分的吧?” 张木端皱了皱额头,有点难堪地说:“这个安经理,为人方面实在太无礼了。” 肖佩玲有点好奇地问:“张导,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要不,是你想对她做什么没做成吧?”她和安丽也认识这么久了,知道安丽不是省酒的灯,而张木端色名在外,几乎众所周知。 张木端两只手互相搓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答说:“肖总开玩笑了。” 避开她的问话,转对张欣雨说:“张总,我可不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关于《丽影》的宣传和推广事宜,我还有很多新的想法。” 张欣雨想了想,点点头说:“嗯,好的,就在这边的亭子里先坐坐吧。”转向肖佩玲说:“佩玲,你等等我,过下我们一起回酒店。” 张木端没等肖佩玲回答,抢着说:“肖总,你不用担心,我过下亲自找人送张总过来就行了。” 肖佩玲对他可没有张欣雨这么放心,眼睛眨了眨说:“我和张总还有些私事要谈,你们自便吧,过下我打张总的手机。” 张欣雨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对张木端说:“张导,请。” 这个亭子是比较仿古的造型,四周上翘,中间尖顶。除了四围有坐外,中间也摆了张圆桌和四根圆凳子,正好可以用来坐着谈谈话。这儿靠近王日昌后院的游泳池,时间已经很晚了,现在安静下来,和外面大厅里的喧闹气氛迥然不同。 张欣雨在亭子中间的圆桌旁坐了下来,脸上带出职业化的微笑,对张木端说:“张导,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创意。” 张木端倒不着急,挨着她坐了下来,有点过分亲热的伸手过来拉着张欣雨的手说:“张总,我是有一个新的想法。”见张欣雨将手从他的手中轻轻抽了出来,语气变得有点淡地说:“不过,张总提出的3‰票房提成……实在是一个我无法接受的条件。” 张欣雨争忙说:“张导,丽影的投资就有一亿多,票房最少预算也该有二亿以上吧?3‰可是60多万了。王导参与电影的导演制作,也不过是200多万的酬劳。” 张木端摇了摇头说:“张总,王导参与投资,他实际的收入不可能只有那么点。而且,张总不觉得对于我来说,60多万实在是有点……张总你知道,我的私人飞机从天京到广花来回一趟,就得花费20多万呢。” 张欣雨的商业头脑不错,知道他现在也算功成名就,不太可能为了60万卖命的跑,连忙退一步说:“张导,你只需要有这个意向就可以了,具体的宣传推广工作,我们肯定会指派专门的工作人员来参与,不需要张导亲力亲为。” 张木端又伸出一只手,再次握着张欣雨的手说:“张总,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我对美丽的女孩子,从来都是非常喜欢的,尤其是像张总这么年轻有为的漂亮女士,更是让我一见倾心。”接着有点暧昧地问:“张总,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张欣雨马上明白了她的所图,手一抽站了起来说:“张导,合作的事,你要不是抽不出时间就算了吧。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聊好了。” 张木端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彻底,也跟着站起来,手一伸没能拉住她,连忙急急的追着说:“张总,你听我说,你难道不考虑考虑吗?” 肖佩玲一直注意着这边,见两个人的动作看起来像是说僵了,立即从酒会大厅里走出来,张欣雨见到她,几步跨了过来和她会合在一起,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张木端今晚几次碰壁,心中也觉得很没有意思。见张欣雨这种态度,知道想把她的事也泡了汤,有点不愉的说:“张总,你预计国内市场《丽影》能拿8000万票房。可是由我来操作,最少可以多赚一亿。不达到一亿八千万,我私人拿钱出来补上,张总难道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张欣雨有了肖佩玲在旁边,已经恢复了冷静睿智,微笑着回答他:“张导愿意合作,只要真能达到张导所说的数目,我会和投资方洽谈,让张导参与分红的。” 张木端摇了摇头说:“我对钱的兴趣已经淡了。眼下我最想要的只有……一个人。” 张欣雨本来想这个人或许是她自己,可又觉得他语气不对,忍不住有点好奇又故意歪解地问:“哦?不知道张导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才?” 张木端看了看她旁边的肖佩玲,见她脸红起来,有点调侃地笑着说:“肖总别误会,我说的是另一个人,刚才你们不是还在和她说话吗?” 肖佩玲和张欣雨已经成了袁书高锦秀家中的食客,对他的大家庭,也了解到很多东西。知道他身边的女人,多少都有些武功。连从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周婉妹,也能一只手轻松地举起那只几百斤的乌龟。 张欣雨听到张木端这么明显的话,有点不客气地回敬说:“张导,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你最好离远一点儿。” 张木端眼睛眯了一下,有点淫的笑起来说:“张总,我俩再单独谈谈,只要你愿意帮忙,《丽影》我铁定帮你多赚一亿。一亿啊,够多少人一辈子奢侈的过活了。” 张欣雨弄懂他真正的目的了。原来刚才在亭子里一番做作,他并不是对自己有企图。而是想通过和自己建立利益关系后,可以利用自己帮他把安丽弄上手。这个结论让张欣雨有点泄气,没什么好气地说:“一亿了不起啊,我还不看在眼里。” 连和张木端告别的兴趣都没有了,拉着肖佩玲一起走回了大厅,没再理会张木端在那儿半劝半诱的继续唠叨。 两个人走到酒会大厅的捌角,张欣雨说了一句肖佩玲想了很久都没听明白的话:“不知道那个齐星珊长什么样子?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能和安丽她们一样美丽的女孩子吗?” 对与错 如果,张欣雨顺利的排到了袁书高家庭中的第七,她或许没有太多的想法。尽管出乎意料之外地到了任静淑和柳欢欢后面,但两女她都熟悉,也了解她们对袁书高的感情。这些基础在前面,张欣雨也能接受让她俩赶前的事实。 可是,当一个多月没见,当她为了袁书高的事业在外面奔波劳苦。却突然听到周婉妹带来的消息,有一个她们都不认识也不熟悉的齐星珊,因为一场意外,突然介入到袁书高的家庭中来了。 张欣雨立即有了自己的好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仿佛她排了很久的队才等待到的那个位置,刚刚要坐上去了,却意外地让旁边赶上来的人占了去。这种滋味,真是说不出的郁闷烦燥。何况,恋爱的事,又怎么能和占一个座位相比。 她从心底真正痛恨起袁书高的花心和风流,也连带的不喜欢那个齐星珊。 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袁书高身边的女人都没有谁多说什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呢。上午接到袁书高的电话,张欣雨有点孩子气的发了通脾气,随即却又后悔了,犹豫着要不要向袁书高再打个电话说点什么。但是《丽影》的工作到了尾声,她一忙,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 夜已经很深了,袁书高带着家里的四女,去戒指空间中小小逛了一下。周婉妹还特意提醒袁书高,将那只巨大的乌龟灵儿宝宝,放在了戒指中的大水潭里面去养。只是因为任静淑事情的影响,大家都兴致不高,交流了一会儿这个暑假的经历,连袁书高带回来的礼物都没有看,就回到现实世界,各自去洗漱,准备安睡。 袁书高却睡不着,也不想练功。一个人静静地走到锦秀家中的阳台上,凝视着夜色中繁华的广花。今天以来他一直不怎么顺心。打电话给张欣雨,让她喷了一顿,去任静淑家里,又让任父喷了一顿。而这两个小小的委屈,都和他女人太多有关。 一时间,袁书高觉得自己真的变得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最初的纯纯梦想,完全消失贻尽。而当他的生命走到这一步,他甚至都已经没有了退路。怎么退回去呢?将身边的女人都抛开?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会儿后,宋佳玉慢慢地出现在他身旁。她依如旧往的温柔,语气轻柔地问:“书高,还不想睡吗?” 袁书高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抱紧她的腰,体味着拥抱的温暖与亲密,没有马上回答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一开始,只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 宋佳玉有点诧异他突然的表白,微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轻轻劝他:“别说这样的话,会让婉姐小桐她们伤心的。” 袁书高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抚着她的眼睛和眉毛,有点忧伤地说:“我的心太不坚定了,总是经受不了诱惑。” 宋佳玉笑着摇了摇头,娇宠地说:“不要自责,我喜欢你这样。”又接着说:“你想想啊,如果你拒绝了丽姐姐、婉姐、小桐姐她们,又会怎样呢?” 袁书高侧头望了望远处,想了一会儿犹豫地回答:“我们会生活的更好啊。我可以用更多的时间来陪着你,和你在一起。可以一起看电视,一起说话聊天,一起看书上网,还可抱在一起睡到天亮。不是很美好吗?” 宋佳玉摇了摇头,很温柔地说:“不是的,你再想一想。想一想丽姐、婉姐会怎样,小桐、欢欢她们又会怎样。还有小静和星珊。” 袁书高有点转不过弯来,不太明白地反问着她:“应该也会更好的,她们都会找到自己最爱的人,不是吗?” 宋佳玉见和他越说越说不明白了,将他轻轻一推,退出他的怀抱说:“你还没有想明白。缘分让我们相遇,又怎么会让我们擦肩而过呢?”接着有点责怪地轻声说:“书高,你是一个只会后悔、逃避的人吗?” 袁书高有点争辩地说:“我……不是想逃避,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真的。” 宋佳玉没有直接回答他,身体轻轻一跳,跳到了阳台外面的天空中。当然,她不可能摔下去,只是轻轻地飘飞在袁书高的面前。然后才说:“书高,没有对和错,只有快乐和不快乐,幸福和不幸福。”在空中缓缓的上下起伏了一下,她又接着说:“我不代表别人说话,但我要告诉你。我很快乐,也很幸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幸福快乐过。”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时段,基本上所有人都在睡觉。宋佳玉不担心有谁看到自己在天上飞,她表达完自己的心意,金丹一转,轻轻回到阳台上面。转头对他说:“书高,你如果因为别人爱你而胆怯,那会让我们都失望的。”说完,没有等袁书高的回答,轻轻拉开门进去了。 大卧室里,周婉妹和张小桐依然醒着,她俩在谈着什么,见到宋佳玉进来,就停住了声音。 宋佳玉笑着问:“聊什么呢?” 张小桐先回答她:“刚才欣姐打了电话过来。” 宋佳玉“哦”的应一声,然后问她:“说什么了?” “她说要袁书高准备一下,明天到香水去一趟,因为《丽影》要准备公映了。” 宋佳玉好奇地问:“欣姐怎么把电话打给你,她为什么不直接对书高说呢?” 张小桐摇摇头:“是打给婉姐,不过刚才婉姐在洗澡,所以我接了。”又补充说:“我还问了她,要不要叫书高过来听电话,她说不用了。” 周婉妹插嘴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欣姐好像不想和书高说话的样子。”她在张小桐电话听到一半的时候进来了,以她现在的听力,后半截她俩的对话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 宋佳玉刚才和袁书高谈了一会儿,知道他因为爱他的女孩子越来越多,已经有了思想压力,叹了一口气才说:“睡吧。他俩如果有缘,最终会到一起的。没有缘,就顺其自然吧。”又对周婉妹和张小桐补充说:“婉姐、桐姐,书高有思想负担,以后……我们不要再主动帮他招揽女孩子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周婉妹和张小桐对望一下,张小桐确认地问:“佳玉,你不想让书高再增加……老婆了?” 周婉妹也跟着问:“可是他那么厉害,我们7个人还是不能对付他。” 宋佳玉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不让书高增加老婆,而是说,我们不要给他压力了。他不是那种风流浪子,他一直想让我们每个人都幸福快乐,不是吗?”见两女都点了点头,宋佳玉才接着说:“所以,我们也要回报给书高同样多的幸福和快乐。” 周婉妹比较大条,还没太明白她的话,忍不住说:“可是……” 张小桐拉了拉周婉妹说:“婉姐,佳玉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能因为我们7个人对付不了书高,就继续强行帮他找老婆,对不对?” 宋佳玉点点头:“嗯,一切顺其自然好了。和他有缘分的,我相信最后一定会和我们在一起的。”两女都点了点头,这个决定就定了下来。 正打算睡,卧室的门给推开了,柳欢欢从外面探头进来,调皮地笑着问:“三位大美女,丽姐不在这儿住,我可不可以来补个空缺呢?” 三女让她可爱的语气逗得一笑,刚才凝重的气氛立即消散。宋佳玉开她的玩笑说:“可以啊,不过你可不能睡到半夜,把我们错当成小静。” 柳欢欢和任静淑两个人关系暧昧,睡在一起有时候动作很不雅。所以她俩虽然和袁书高在一起了,但并没有搬进这边的大卧室,依然睡在那边的小卧室里。有时宋佳玉去她们房间叫她俩吃早餐,会看到两女少儿不宜的睡姿。 柳欢欢听她这么说,眉儿皱了皱,欢喜的心情少却很多,有点担心的说:“不知道小静怎么样了,会不会让他爸打一顿啊?” 宋佳玉“呵呵”笑了一声,向她招招手说:“进来吧,小静现在不比从前,他爸想打她,也要打得着才行呢。” 柳欢欢立即眉开眼笑地:“对啊对啊,我忘了小静已经有武功了。”立刻在床边抓起周婉妹的手机说:“我给小静打电话,让她跑到这边来。” 可惜的是,电话打过去,却是关机的。柳欢欢叹了口气:“唉,铁定给关住了。”她自己有被关的经历,所以立即这样想。望着宋佳玉问:“佳玉,要不要让书高去救她。” 宋佳玉觉得以任静淑现在的武功,任父用常规手段不太可能关得住她。用特殊手段那当然能关住,比如好几层的大号钢筋牢笼,麻醉之类的医术手段等。但任父没有丧心病狂,不可能会做这么极端的事。任静淑之所以没来这边,应该还是在与任父沟通。 于是回答说:“欢欢,不用担心的。明天要是小静那边还没有消息,明天晚上我们就去看一看。今天就算了,太晚了,让小静和他父亲好好说一说,也许能说得通。” 三女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柳欢欢无奈地说:“但愿她能说通吧。”心里却并不怎么抱希望。 去意如风 和众女想像不一样的是,任静淑根本没有机会和任父沟通。在一般人眼中,像任父这种资产好几亿的也算是大老板了,巴结奉承的人自然非常多。一个人,在高位上坐久了,那股子傲气浑然天成,对自己也会产生过度的自信。任父就是这样,高位居久了,容不得他人对自己的一点点忤逆。他将袁书高几个赶走后,不是去与女儿沟通谈话,而是做了一系列的决定。 首先是没收了任静淑的手机和电脑,切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其次,又派人守在任静淑的房门口,防止她逃走。最后,他很武断地让雄叔着手准备,要将任静淑转学到欧洲去。 任静淑倒不着急,任由父亲和雄叔的人在她房间外面闹腾,趁天色还早,在书房里随手拿了个mp3戴在头上,很适意的听着音乐。不知不觉之间,任静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仿佛在睡梦中回到了袁书高的身边,正想抱着好好吻一吻,突然间爱郎就消失不见了,一梦醒来,才发现自己仍然坐在书房里。 天已经很黑了,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任静淑白天在泳池里泡过,没有去洗澡,只在卫生间抹了把脸,轻轻的开门走了出来。门外面守着的2个保安都在瞌睡,她轻轻地笑笑,很自如的将内力一收,毫无声息的走了下来。 二楼的灯已经熄了,任父房中一片寂静,应该是已经睡下了。任静淑叹了口气,她在楼梯间停顿了一下,忧虑着是否要和父亲谈一谈,静静想了想之后,终于放弃了,父亲正在气头上,眼下决不是谈判的时机。 其实任静淑了解父亲,对于袁书高的事,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要让他网开一面,除非让他了解袁书高的全部。在实力面前,也许父亲才会最终妥协。但这样做,任静淑觉得需要征得袁书高和几女的同意,修真的事情,不是轻易可以向凡人道来的。 下到一楼,家里的灯光很昏暗,只开着天花板上的led灯。朦朦胧胧中,任静淑看到窗外有值夜班的保安在走动,她在心里轻轻笑了笑,两个月前她或许会觉得这些保安是非常难过的一道槛,可是到了今时今日,这种警戒措施,对任静淑来说就如同是一个笑话。 不过任静淑还是大意了一点儿,她平时在家的时间不多,晚上也不会出门走动,并不知道别墅的大门是带有红外夜警装置的,等她喝了一口水,轻轻打开大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家里突然警铃大作,响彻一片。 任静淑有点好笑的左右看看,两名值夜班的保安已经跑了过来,却只是愣愣地看着她。有好一会儿才讪讪的问:“小姐,你这是……?” 任静淑不想让他们为难,很甜美的笑笑:“没什么,我要出去走走。” 年纪大一点的保安声音放轻的说:“小姐,任总有吩咐,说不让你随便出去。” 任静淑当然知道父亲会有这种命令,点点头表示理解。但身子没有动,就在门口等着父亲出来。既然他知道了,就告别一下,免得他担心。 雄叔动作很快,他几乎和上面那两名守着任静淑房门的保安一起到达,五个人相互瞧瞧,又看着很安静很平和的任静淑,有种暴风雨就要来临的感觉。 任父过了几分钟才下来,才一开声就已经在骂了:“死丫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任静淑看着匆匆裹着睡衣的父亲,并不想和他再生一次气,轻轻的回应着:“爸,我想出去走走。” 任父有点痛心的继续骂她:“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并不理会她的言语,反而向雄叔他们喝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请小姐回去睡觉,这么晚了,不怕着凉吗?” 其实平时任父很少用这种语气,可是这会儿在女儿面前保持尊严,忍不住端起了老板架子。 可是他这边说话,那边任静淑却很滑溜的到了门外面,动作轻盈随意,仿佛是雄叔他们一堆人将她让出去的。 今天以前,任静淑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柳欢欢在研究武功,两个人在神女山里转悠了大半个月,将袁书高传过来的那点阳元练化得干干净净,比较起来,武功修为已经不在那个时候的宋佳玉和安丽之下了。任父请来的这几个小保安,自然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任父也感觉到有点不正常,可是他的思路跟不上任静淑的动作,等他和着几名保安一起冲过来的时候,任静淑已经很轻松的上到了家里的电网支柱上面。 别墅的安保措施在柳录元事件之后,任父做了一次加强,不仅将四围的围墙加高,更在围墙的上面加装了一米余高的加电防盗网,而承载这片电网的立柱,更要高一点,两两相加,差不多有4米多高。不要说每天夜里的这会儿是开着电的,即使不开电,要站在支柱上去,也非得架上几米高的楼梯才行。 看到任静淑表现出来的这份诡异,几名保安互相之间都惊讶莫名。雄叔和任父两人,也是疑惑的对看着,不明白这么一会儿时间,她怎么就到了那么高的位置。 任静淑还是白天的衣服,青色衬衫加弹力裤。在仲夏的凉风习习之间,衣襟飘飘,恍若仙女坠落凡尘。任父张着嘴,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用讷讷的语气喊着:“小静,你别爬那么高,有电。”他一时间想不明白,本能的关心从心底涌起,责怪的话语就再也出不了口。 任静淑居高临下的回头看了看父亲,声音变得很温柔:“爸,我很想他,我有好久好久没和他在一起了。” 任父从担忧中回醒过来,愤怒的大声反驳她:“小静,你不要执迷不悟了,爸是为你好。”见任静淑没有听他话的意思,转为教训的语气说:“爸看人一向很准的,那个臭小子,就是一个好看一点的莽夫,现在这个社会,早就吃不开了,你会受苦的。”末了,他很温情地伸出两臂,对高高站在支柱上的女儿柔声说:“小心一点儿,别摔下来。听爸的话,爸安排你去欧洲读书,小邓人不错,会照顾你的。” 他不这样说,任静淑倒一直忧虑着是不是就这么走掉,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头立即有了决定,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爸,你怎么这么天真。” 任父有点恼怒的说:“天真?你不相信爸爸吗?” 任静淑摇摇头:“爸,我不想和你闹,有些事,你静观其变好不?太晚了,你去睡吧,我走了。”她不想拖拖拉拉,在天空中摆摆手,身影向墙外一跳,已经消失在墙头。 任父心头一紧,急切的“啊……”地喊着往大门口奔去,一边叫嚷着:“别摔着了。”一边忙忙的让保安将电控门打开,可是等到他们几个人到了墙外,哪里还有任静淑的身影。 任父心中担忧,让保安在别墅周围找人,自己也打算顺路去看看。雄叔见他了无头绪的样子,伸手拉住了他。好说呆说,总算劝回了大厅中。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自然是毫无结果。这下倒好,女儿的手机什么的都留在了家里,要联系她反而没法联系上了。 不凡却也平凡的生活 任静淑回到锦华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家里很安静,她不想吵醒其他人,动作很轻微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空空的床,任静淑有点失落,脑海中突然泛起柳欢欢躺在袁书高怀中时的画面。这一刻,任静淑明白,在自己心灵的深处,对于一夫多妻这样的事仍然还是在意的。 但紧接着她马上甩甩了头,将这份不愉从心里赶走。自己和袁书高的纠缠,走到今时今日,早已经没了回去的路。 或许,做人本就不应该总是想着要得到什么、拥有什么,而是应该想着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更快乐更幸福。或许,从现在到未来,深爱他也享受他的爱,拥抱他也享受他的拥抱,才能让彼此真正的快乐吧。 站着乱想了一小会儿,任静淑听到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她转头回去,正好碰上袁书高那双带着点担忧也带着点欢喜的眼神。 见到她回头,袁书高温柔地轻声问她:“小静,你回来了?你家里?” 任静淑没有回答他,摇摇头后欢喜地扑入他的怀中。这一刻,所有的惶恐和忧虑都没有了意义,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化入了这一个代表着相思和爱恋的拥抱中。 袁书高感受到她的热情,配合地没有追问,将双手环住她的腰,让两颗心贴得更紧些。 两个人轻轻地摩挲,居然渐渐的有了感觉。任静淑和袁书高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初时的扭捏与羞涩早已淡去。她也没有刻意的隐忍着自己的欲望,用有点粘的声音轻轻问:“哥哥,我想你了……” 这个晚上以来,袁书高一直纠缠在负疚和不舍的多面情绪中。虽然宋佳玉开导了他,可是他自己的心结却并没有这么容易解开。 听到任静淑直白的语气,袁书高刹那间惊醒过来,是啊,想这么多做什么呢?不是早就决定了,不管是不是无耻,不管世上的人们怎么看待我,憎恨我。我都不能舍弃她们,这一生,要开开心心和她们在一起。 “小静,我想通了,不管怎样,你们都别想从我身边走开。”这句话和刚才的气氛格格不入,乃至于任静淑有点愕然的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松开他的身体,有点慎怪的白了他一眼才撒娇般的重复说:“哥哥,我想你了嘛。” 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两个人在床边你依我依的拉拉扯扯,然后是甜蜜的双修,可是任静淑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他,才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完全受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害羞,赤身罗体地跑到大房里面求援去了。这么一闹腾,大家都知道她回来了,没来得及问什么,倒先让袁书高胡天海地了一通。差不凌晨4点多钟,才算安静了下来。 几女都有了不错的武功底子,双修一番,精力反而更加旺盛。柳欢欢没了担扰,活跃的提议去戒指空间里玩。任静淑才知道昨天袁书高说的带个泳池来是什么意思。 人多了,想法就多起来,有的提议应该多种树,有的提议应该多种菜。宋佳玉更是异想天开的觉得应该在这儿种粮食,反正灌溉的事情让袁书高动动神念就可以做到,还没有污染,纯天然。 袁书高心情放开,笑眯眯地听她们天马行空的出着主意。 但是说来说去,最后的决定仍然是:看看再说。 袁书高哈哈笑着,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对于这个戒指,他仍然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有着现代科学知识基础的袁书高,很想从这个角度来解释这枚戒指的神奇与不凡,所以暂时他也不想将戒指改得太多。 回到现实社会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白。周婉妹才想起告诉袁书高,张欣雨要他去弄《丽影》宣传的事。袁书高差不多都把这事给忘了,摸了摸头,有点推脱地说:“都快要开学了。” 宋佳玉在一旁拍了拍他:“你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 袁书高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才说:“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而且,我也有点怕见到欣姐。” 宋佳玉微微笑起来,带着点玩笑的语气说:“欣姐的事,我们姐妹都同意了的。” 袁书高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样回答她。宋佳玉见他缺少幽默感,撇撇嘴后才接着说:“你不要想那么多,一切都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 袁书高皱了皱眉头,有点无奈地说:“可是……,像小静这样的事,我直的不太想面对。” 张小桐今天主动打点早餐,刚好做完准备叫大家吃饭,听到他这种逃避的语气,嘻嘻笑了下才说:“羡慕你的人可更多。” 几个人坐到一起,边吃边聊着,对任静淑家里的事情,最终也只能决定拖着,不让任父勉强任静淑,但也不能再让这件事刺激到他。 早餐后,宋佳玉还是去了兴诚,安丽今天也会从香水回来。袁书高则让柳欢欢和任静淑缠住了,因为周婉妹和张小桐的那两个戒指太让人心动了。想一想,哪怕买辆汽车,也完全可以塞到一个戒指里面,这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事情。 反正也要等安丽回家,袁书高干脆依了她俩,兢兢业业地在练功房练起戒指来,这段时间的磨炼,对于阵法他已经步上台阶,登堂入室。这一次练戒指就轻松了很多,加上安丽和宋佳玉的,四枚戒指练完的时候,一天时间就匆匆而过了。 柳欢欢和任静淑起初还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这会儿早已没了影子。袁书高从阵法的玄妙天地中回转过来,才发现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四女结伴玩得没影,安丽和宋佳玉也不见回来,他有点奇怪的转悠了一下,去看手机,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电话打过去,原来几女已经会合到了一起,正在夜市里逛,准备给家里再添一部汽车。这个暑假过来,张小桐已经会开车了,打算开学后就找时间去考驾照,所以要找一辆便宜的车。因为这样的车才会有手动档,方便考驾驶证。 下午的时候,张小桐拉着周婉妹和任静淑她们,已经在广花的各大车市转悠了好一会儿了,可是便宜的车,多少有让人不满意的地方,张小桐和三女也犹豫不决。等到了下班时间,就干脆把宋佳玉和刚刚从香水回来的安丽也叫了过来,原因是,安丽比她们懂车一点。 袁书高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也懒得去凑热闹。极度无聊之际,他干脆去准备晚餐。袁书高做饭做得少,但家里的厨房全是用电器,倒并不是不会做。至于菜,那就只能去小区的餐厅炒些现成的过来了。反正,七七八八弄下去,等到几女回家的时候,也正好可以直接坐到餐桌旁。 柳欢欢最心急,筷子都没用先用手拈着几样尝了点,“哇哇”地惊叫着问:“书高,这都是你做的?” 袁书高不好意思的“汗”了下,才说其实是买来的。宋佳玉倒称赞他:“买的也好,至少回家就有热饭吃啊。” 几女都是微笑着点点头,感怀着袁书高这一份难得的温柔关怀。 袁书高倒有点不好意思地招呼着“吃吧,吃吧”之类的话语。 安丽有一阵子没见到情郎了,众女也很有心的没按顺序来排坐,直接让她坐到了袁书高的身旁。 虽然只不过是吃饭,吃的也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可是这倾刻间,每个人都从内心深处,升华出一种觉悟,仿佛明白了生命的意义,其实也就是这平凡与适意中的安宁与幸福。 车位 眨眨眼,袁书高已经出门好几天了。跟随着张欣雨王日晶他们组建的《丽影》炒作组,前往华夏国几大城市去做发行前的宣传。他仍然用着那个袁箫的身份,做为殷若馨和张欣雨两人的绯闻男友,炒作组把这件原本让三个人都避之不及的事情放大无数倍,炒作得风风火火。倒让《丽影》攒聚了一些人气,渐渐地为人所知。但至于袁箫到底是谁的男友,他神神道道地保持着缄默,媒体至今没个准确的答案。当然,从一切的外像来猜,他表面上似乎与殷若馨更登对一点儿。 离开学还有好几天,任静淑和同样无聊的周婉妹张小桐还有柳欢欢四个,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逛街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去兴诚“培训”那些个保镖也没什么新鲜感了。四个人都极度无聊起来,竟然有点埋怨袁书高将她们改变得这么强,失去了很多普通人的乐趣。 广花的天空难得地阴霾起来,今天总算下了好一阵雨。 任静淑望着窗外,愣愣地想着开学以后还去不去读书。她已经重新买了个手机,也给父亲打了电话,让他不要担心。至于任父问她在那,她有点好笑的回答,当然是和男朋友住在一块了,让任父烦燥了好一阵子。当然,任静淑不会傻到自己回家,那样做,肯定免不了又要和父亲发生冲突。 但任父很倔强地履行着自己的计划,已经着手将她在广花的学籍转了出去,挂名到了欧洲一家著名的学府里。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任静淑已经不再是广花的学生了。 “小静,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儿?”柳欢欢在餐桌旁就着牛奶吃早点,也许是感觉太安静了,忍不住问了起来。她有点懒床,等到练完功,任静淑已经连早餐都吃完了。 任静淑回过头微微笑笑,有点无奈地说:“唉,开学后,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柳欢欢无所谓地扭扭嘴:“有什么啊,对于我们,现在读不读书,还有什么意义呢?” 任静淑坐到了她对面,带着点解释地说:“上大学也算是人生的一个过程吧,太早就结束了,以后说不定会感觉到遗憾。” 柳欢欢倒没太多的心思,点点头附合着:“也是哩,不上学也不知道要做点什么。” 两个人磨蹭了一会儿才去到客厅,周婉妹和张小桐在沙发上坐着,很无聊地看着早间新闻。柳欢欢边走过去边问着:“两位姐姐,是不是有了金丹就不用吃东西了,我发现你们好几天都没吃早餐了呢。” 张小桐对她笑笑:“你再修炼一段时间,对食物的兴趣也会变淡的。”周婉妹也是微笑着点头。 柳欢欢现在的想法有些变化了,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将全身摊在沙发上,才回答说:“修炼到你们的阶段,更加没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周婉妹似乎也有这样的想法,接着她的话说:“是啊,都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了。” 任静淑怕这种低落的情绪影响大家,跟着柳欢欢坐了下来,拍了拍她打着圆场:“什么都不用愁,你们还自己找烦恼啊?” 张小桐也呵呵地笑了一会,站起来说:“好了,不用讨论这种没有结果的话题了,先说说,今天去哪儿玩?” 周婉妹眨着眼睛想了想,望着她说:“小桐,你不是说去拿驾照吗?干脆我们几个人都去报名好了。” 柳欢欢立时来了兴致,高兴地回应着:“是啊,小桐姐,我们去把车买回来。”那天下午她们逛了好几家车市,但最后却因为张小桐一直没下定决心,所以没有买成。 几个人想到就做,风风火火的杀往驾校。最后张小桐作主,大家一起选择了离锦秀最近的一家河天仁立驾校。连带着不在场的宋佳玉和袁书高都给报了名。 至于买车,这次就学乖了,直接往河天中心区的车城买了一辆捷达。原因没别的,就是因为这种车和考试用的车是一模一样的。 张小桐当然不会那么听话,一定要等到驾照到手才会去碰车。其实早在暑假的时候,她就自己开车上过公路的。以她仙人级别的身手和反应,不是非常事,绝对不可能出事故,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么一通忙碌下来,回到锦秀小区的时候,刚好是下午6点多钟,这个时候是下班人潮的高峰。 地下停车厂这会儿也是最忙碌的,两名保安忙着引车入位。刹然间看到张小桐的捷达,两名保安居然互相对望了好一会儿,发起愣来。 锦华的楼盘交房也有半年多了。城市里寸土寸金,尤其在这个房价瞬息万变的时代,抱着先享受再还债心思的人不少。所以锦华的楼盘,到今年四月份就全部卖光了。现在已经基本上是全部住了进来。 像锦秀这样的楼盘,能够住进来的,在城市中都应该是收入居于中游之例的。虽然其中好些是首付入住的,但如果没有固定的收入,没有稳定的工作,搞首付也不容易。何况能够买了房又买车的,多少是有些经济能力的。所以这个停车场的车型,从来就没见过10万以下的。 两名保安突然发现这样一部“破车”,又没有牌照,忍不住怀疑起来。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张小桐将窗摇了下来,疑惑地望着他。 也许是惊艳于她的美丽,男人好一会儿才说话:“张小姐,是你啊。这车……是你的?” 张小桐倒不惊讶他为什么会认识自己。她们几个和袁书高在这儿已经住了好一段日子,出出进进间,就是再怎么低调,仍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小区保安这段时间也从来没有换过,会认出她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她有点散漫的应着:“是啊,刚买回来的。” 男人点了点头,很轻地嘀咕:“怎么买了辆捷达?” 张小桐没有回答他,只是很客气的说:“曾师傅,麻烦帮我们引到17a2的停车位。”由于袁书高的住所其实是17楼a座的01和02两个套间并起来构成的,所以停车位仍然有17a1和17a2的说法。 曾保安嗯的引着,拉了拉看着张小桐面孔发呆的同伴,两个人一起将张小桐的车往里引。可是到了里间,却意外的看到这儿并没有空车位,原本17a2的停车位上,停了一辆很新的白色宝马。 张小桐皱了皱眉头,她转头看了看,安丽的奔驰已经停在17a1的位置上,显然她和宋佳玉已经下班回来了。肖佩玲的18a2也停着她自己的标致,也没有出错。 但张欣雨的18a1停车位,本来应该是空着的,几女都知道她还没有买车。可是这会儿却停了一辆现代车在上面。 这样就很容易理解到,为什么17a2也会停着别人的车。看起来,将这里空着的停车位租给别人,也是小区保安赚外快的一种方式。 和广花大多数的商品楼一样,锦绣小区也并不是所有的套房都带着停车位的。一般情况下,12楼以上的套房价格都会高出不少,所以12楼以上的套房在出售时,可以选择是不是要车位。而对于12楼以下的,通常房价也便宜一些,车位当然就不在考虑之例了。 张小桐她们当然不会去详细了解这里面的始末,对于保安们的行为,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转着头和周婉妹柳欢欢她们说了一下,耐心的等着保安将车调开。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过了好一会儿,曾保安和他的同事仍然只是不断的对着对讲机在说话,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 如果没有旁人在一边,她只要将车子往戒指里一收就可以了,可是这会儿当然不能这样做了,只能等着车位腾出来。 大约有5、6分钟的样子,旁边的周婉妹终于有点不耐烦起来,摇下车窗向曾保安质问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车位上停着别人的车?” 曾保安“这个……这个”了两句,又用对讲机问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面向张小桐回答说:“张小姐,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们买了新车,这个车位队长租给11楼b座的房主了。” 张小桐皱了皱眉头,倒也理解他的难处,很温和地问:“那麻烦你要他下来腾一下车位好了,你们队长应该还能帮他找到车位吧?” 曾保安挠了挠头,显然他刚才的沟通没有成功,只能以商量的语气问:“张小姐,要不,你今晚就把车停在这儿吧?今天该回的车也差不多都回来了,没办法帮你再找车位了。明天等11楼的房主来了,我再让他把车位腾给你。” 张小桐也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知道身为普通人的难处。听到他这么说,没有为难他,点了点头,招呼大家下车。 几女听力都不同于常人,当然明白事情的始末。下车的时候,柳欢欢有点孩子气的问:“你们队长赚了外快,会不会分点给你们?” 两个保安还没有回答她,任静淑将她的手臂一拉:“走啦,人家内部的事情,你打听那么多干啥?” 柳欢欢呵呵笑了笑,还回头肯定的加了一句:“肯定也会分点啦,是不?”其实这种问题不用回答,两名保安的不语显然就是一种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