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培训班》 人物介绍 花仙 一棵雪白的芍药生长在幽之谷里,在银梳瀑布下的平镜湖中间的那个小土堆“羽香”上,终年与兰花做伴。有一道金色的光落到芍药的身上,芍药渐化成人形,是一名女子。此女子有细长的秀发,飘荡着二月生命萌发的清香;雪白的肌肤,笼罩着三月白雾渲染的虚幻;幽静的步伐,敲醒了四月细雨唏嘘的沉睡。娴静时是清风抚面,回眸时是细水长流。 她是花的精灵,沉睡在绿叶上,露水洗刷她的身体。经过一万年的岁月,她成为天地间的绝色,众仙里的佼佼者。每一举动都影响着天地的事物。也吸引了一个特别的男人的眼光,而这个男人正是花妖爱慕的人。 这份爱带来了一场大战。 花仙用尽所有力量把花妖封印。花仙则用身体裹住了花妖,形成一座花山,座落在幽之谷中心,叫做“长眠山”。 这座山一年四季都飘落花瓣,雪白雪白的,只有有缘人才能找到这座山。 花妖 她是由各种各样的花的眼泪凝聚的灵魂,有它们的所有特质,所以她是性情中人。 可是她带着花的怨恨,不理会别人的眼光,自由自在地过,不追问为什么,不回答别人的厌烦,不伤害也不拯救,清高又玩世的她,成为世人所认同的妖类。淡淡的忧愁,丝丝的感伤,是她天生来的情感,可不是她的性格。 放浪,狂野是她用来掩饰情感的方式。 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冷酷的男人,轻轻地带走她的心,却不要她这个妖。是花仙嘛,她有什么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她。她恨她,恨得不需要任何理由了。如果天注定花里只有一个最美,那就用决斗来解决吧。可是,她输了,被打回花形,是一朵玫瑰花带着尖锐的刺,冷傲地落在幽之谷上。 听说每年在2月24那日夜晚,就有一滴眼泪滴落在幽之谷的地上。 冰凉、冰凉的。 海神王 他冷酷,他强,他不需要说一句话,就把所有的神和妖震住。他是海的孩子,不在三界之内,是龙王十分惧怕的人物。 他只带着两个人,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可是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呆在一起,除非是他唤他们过来他的身边。他选择独自穿行于三界之中。 虽然无意要夺取什么位置,但他因自己喜好救人,或者杀人。所以他有很多的敌人,神妖都要夺取他的性命,只是迟迟未有行动,可能是等待机会。可惜没有任何机会让他们偷袭。或许是有一次,众神相聚在幽之谷,请求花仙助他们一臂之力,一举歼灭海神王。 但这一想法早被海神王的男孩知道了,并通知了海神王,所以海神王格外关注花仙的举动。她是他最大的威胁,虽然靠她一人之力绝不能够杀害他,但也损耗他大量元气,让仙人们有机可乘。有一只花妖却帮助了他,解决了这个大问题。没有了花仙的众仙只有落魄逃跑的力气。他也没有报复的意思。就这样坚持着你来我往的和平友好共处的关系。 他是什么人?汹涌的大海的儿子。 暗黑天使 他是一个问号,来自何方,要去何处,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有力量,却不能自由地控制,能控制的只是一些很弱的力量。他的力量有光明也有黑暗的,正如他的翅膀是灰色的,分不出黑白,也分不出正邪。这样的他不是威胁,也不需要重视。他似乎也对这些事情不在意,很温柔地微笑,很温柔地对着他心爱的女孩微笑,可是他的心却闪着血的光芒,他不会原谅伤害他的人和他爱的人。 狡黠又聪颖的他如同诡秘的精灵,他知道很多秘密,并且潜伏在他们之中,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个游戏,因为他的生活一直很平淡,直到遇上那个没有记忆的男人和后来走进他们的世界的那两个女孩。她说要办一个好玩的班,一个属于他们的班。他找来了三届之外的人,也就是他们说的“翼恋”,把这间学校闹得沸沸腾腾。 他很温柔地抱着他的女孩微笑。温柔地对喜欢他的女生说,他只会喜欢一个人,他爱她,是他的命运。 他会离开的,因为他是暗黑天使。 所以,在某一天,他对女孩说,你跟我走,到我的世界。嘴角闪着邪恶的光芒。 海心 她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是幽之谷瀑布里的精灵。雪白的皮肤,晶莹、晶莹的在阳光下似乎要消融那般动人。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眨吧、眨吧,轻咬着粉红的小唇。手里抱着大堆大堆的草。 她第一眼看见花缠,就答应了跟着她走。 “海心”她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她就爱上了这个名字,乖乖地跟着花缠去流浪天涯。她是温暖的孩子,却担任保护人的角色,因为她们遇到的坏人很多。 后来,花缠说,在这里玩吧。她就跟着她在这个地方学习。 期间,她认识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似乎对她很好,她也喜欢他对她好。而且是花缠对她说,跟他也不错啊。她就跟男生谈恋爱了。男生很喜欢敲她的头,很喜欢抱着她。 她却很喜欢看见花缠邪恶地弯着嘴巴笑。她的世界很平静,只需要每天围着这两个人旋转。 可是,有一天,男生跟她说,跟我走吧。那么我的花缠应该怎么办啊。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应该怎么办?我要跟花缠在一起。 花缠 她是在花蕊里孕育出来的孩子,是在花妖幻化的玫瑰花的花蕊与花仙的花瓣交接之处出生的。可是,两种强大力量孕育出来的孩子竟然没有一点法力。 所以神、妖两方都没有要她归队的意思。他们也无法让她加入,因为她被封印在长眠山上,他们无法进入,她也无法出来。 长年累月里,她都是一个人在长眠山里成长,饮花瓣上的露水,吃花树上长出的果实。与山上的小野物游戏,看泉水荡漾波纹。嘻嘻哈哈地过日子,好快活。 有一天,她从山上跑了出来,没有人知道她怎么能够做到的,因为没有人能够进去结界,她竟能从结界里出来,恐怕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她的小野物就不能够出来。不过,她不是三界之物,而且她的两个妈妈都是非常人物,神界和魔界都不会特意地来伤害她,否则另外一方就有理由去攻打那一方,可以借助人的力量或者三界之外的力量。所以,花缠作为一个平凡人,可以游戏人间。她没有惧怕。 可是,她是有力量的,只是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才能做到“无”的境界。 她仍然只是微笑,与海心居住在一间大屋子里,屋主是一个男人,很俊俏的青年。花缠喜欢跟他在一起,因为可以不用走路。他会背着她。 他很温柔,而且他会做蛋糕。好多很可爱的蛋糕,很好吃的蛋糕。 可是,她的海心很孩子气,常常跟着她。 他却不喜欢别人阻碍着他与花缠在一起。淘气地作弄海心,把她弄哭走开才愿意停止。花缠只是哈哈大笑。 男人说,你就是谜一样的女孩,教我心碎。 她却仍然微笑着不说话。 南尚流家 幽冥的庭院,四处缠满绿藤,在庭院正中央有一张石桌,白色花边的椅子上坐着优雅的男人,他就是南尚流两指捏着欧式茶杯喝着茶。 风轻吹,树叶沙沙响。 绿衣的女子出现在南尚流的面前。她带着挑衅地口吻对南尚流说话。 “主人,这么晚还不去睡,可不值呢。” 南尚流早就习惯她的冷言冷语,反正他对她也不带任何好感。 “你管我,我叫你做的事情,做好了沒?” 绿萼是他的手下败将。她输了就要服侍他,成为他的奴隶。虽然她是他的奴隶,那高傲的脾性还是没有改变。她的心不为任何人所动。但是,她绿萼说过的事情,她是会兑现的。但只要等到今年中秋再来一战,只要她能赢了他,她就恢复自由身。并命令他做事。 可是,这个男人太强了。 “你们在这里干嘛?”花缠走出来,那长长的裙子随风飞扬,并没有给露水沾湿。 她赤脚走出来。白嫩的小脚上挂着一根红绳子,上面有红色的玛瑙。火红、火红的。错眼看去,还以为它正在燃烧。 绿萼惊讶地看着花缠。 “花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绿萼错以为花缠就是花妖。花妖是妖精的统治者,妖精都驯服于她,他们都叫她花子。不同一般的统治,只是单纯的在心里把她当成最高领袖。 花妖是妖精界里面法力最强的。一直都是绿萼追逐的对手,可是没有机会跟她比试,花妖就给花仙困在长眠山上。绿萼很喜欢花妖,因为花妖是有个性,是不拘一格的妖精。只能远远看着她,心跳加速。 花妖就像她的姐姐那样。眼神游离,却温柔。尤其是她笑的时候,她作为女人也动心了。 她每隔1年,就去闯长眠山,渴望能把封印解开,把花妖救出来。 每次,她都只能遍体鳞伤地回到自己的洞穴里面疗伤。她根本就进不去。 “不是,你不是花子,你是谁?难道你就是那个花缘仙子?”绿萼记得花缘仙子跟花子是长一样的脸。 但是,她们两人给人的感觉不同。要区分她们是很简单的事情。 眼前这个女子既有花妖的气质,也有花仙的影子。她是谁。 那个在长眠山上游戏的少女就是她?绿萼惊愕地看着她。 她怎么出来了。 “我叫花缠,姐姐好。”花缠伸出手来,脸上带着微笑。 南尚流感觉绿萼的神情不对。就把花缠拉到自己的怀抱里。 绿萼愤怒地看着她,“把花子放出来。快把她放出来。” “你在说我的妈妈吗?她还在长眠山上睡觉呢。”花缠那懒散的态度,惹毛了绿萼。一生气就出手了。一束绿光向花缠涌去,照亮了天空,整间房子被绿光笼罩了。 南尚流把光打开,光落在一棵棕榈树树干上,给树干吸收了。绿萼刚才因为气愤,完全忘记了南尚流,一不留意,南尚流使出水墙围住了她。她困在水涡里,一条条水蛇在咬她的,放出来的时候,衣服破了,全身都是伤。每个伤口正在流血,滴落在草地上,庭院里的所有植物呈现一片深红。 花缠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吻上她脖子上的伤口,身上的伤忽然就痊愈了。她在绿萼的耳边吹气。 “她们很快就出来了。你就等着吧。我的妈妈们快要重现人间了。但是前提是,你要把伤养好,好迎接花子,也就是我的妈妈。” 不消一分钟,绿萼身上的伤都痊愈了。庭院也变回深绿色的平静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什么时候出来。”绿萼惊愕花缠竟然有把她身上的伤治好的能力,根据神和妖两边的检验,不是说她是没有力量的不属三界内的物种吗。 “你就安心地等待吧。只要你呆在我的身边,她迟早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我是花子的女儿,可能她不爱我,可能她爱我,如果你伤害了我,她会怎样对你,我不清楚。” 南尚流早已经把花缠拉回自己的身边了。他生气地看着绿萼。 谁也不能碰他的女人。即使是女人,也不能。 绿萼没有想要伤害花缠的意思了。因为她的身上有花妖的味道。而且,有她才能找到花妖。 “但是,我不可能永远跟在你身边。我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绿萼瞪了一眼南尚流。她不能反悔,她得帮他完成那事,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的东西,她不可以一直跟在花缠的身边。 “你拿着这个吧。”绿萼把她脖子上的那条绿色的花带解下来,系在花缠的脖子上。 雪白的裙子,雪白的肌肤。还有淡淡的香味。 花带刚系在花缠的脖子上,就吹来了一阵风。铃啷、铃啷地响。又几只小精灵从花带上钻出来。 她们有透明的羽翼,小小的,只有甲虫那般大。 她们揉揉忪惺的眼睛,挨了挨花缠的脖子耍娇。又安静地沉睡了。 风过后,绿萼消失了。 庭院里只剩下南尚流跟花缠两人。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不去休息吗?”花缠坐在他的对面,拿过他的茶杯就喝。 “没有,只是想安静。”南尚流拿来他刚才做好的糕点,放在她的面前。他神情自若地坐着,左手撑着帅气的脸,脸带微笑地看着那个爱吃的她。 “你一点都不怕我?”他说话温柔,只有对她,他才会这样温柔。 “你长得好看,好看的人,我不用怕。够美就好了。”花缠也盯着他看。眼睛雪亮、雪亮的。是单纯的她?还是她本就一个邪恶的小魔头。 他想她不会是单纯的小孩,她的眼睛总是闪烁着智慧的光亮。是算计,她计算别人。 对他,她也这样。 精灵?花仙跟花妖的结晶——花缠。世人给这花色所纠缠。 他的心也给她的花藤紧紧地缠住。 她出生那天,他也出生了,没有过去的记忆。孓然一身来到这个地方。默默地等待她的到来。 班长找人 海心揉揉忪惺的眼睛。花缠呢? 海心满屋子找人。来到水池旁,看见青色光泽的鱼摇摆着脑袋在水里游,眼睛仿佛看着她。难道它知道她?海心向那条鱼打招呼,手不自觉地举起来扬扬。 鱼并没有停留。还是摇摇晃晃地游,只是转了个方向。 难道自己刚才眼花。海心明明感觉得到那条鱼对她有感觉呀。 “海心,你在干嘛呀?”听到花缠的声音,海心猛地回过头去。花缠脸上有一丝疲倦,腰骨微微弯曲,懒懒地站在那。应该是刚睡醒,有点傻傻的。 “我,我没有干嘛。我醒来发现你不在就出来找你。”海心傻气地笑着。 站在花缠旁边的南尚流真败给这个女的。没好气地瞪了海心一眼,海心的心“咯噔”一跳。这个男的干嘛老是看她不顺眼呀。 “你刚才不是跟鱼打招呼来着?继续跟它们玩呀。我想继续睡。”花缠打了一个呵欠。转身往里走去。 鱼?这也让她知道呀,真的是什么都落入花缠眼中,她这回又闹笑话了。海心觉得自己像个白痴那样,站在那里,脸红彤彤的。 “没呀,只是做做运动,这手可能抽筋了。我想动动看,原来是没事的。”海心说谎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的,花缠也没想着要拆穿她。南尚流也没有反应。他已经不想管这个弱智女孩了。 “嗯,既然你想运动的话,那背我回去睡吧。困呢。”花缠昨晚就跟南尚流在花园里坐了一夜,现在累极了。海心这个忠心的小丫头,乖巧地来到花缠身边,背起花缠就往房间那直直地走去。 两个女孩,一个背着另一个,一个安然地睡着,一个幸福地背负。这个画面,很宁静。这片宁静,南尚流没有打扰。 倒是在流水的另一边,橡树的后面站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皮肤白皙,笑容是冬日里微弱的阳光般洒在身上很舒服,给人温暖舒服,却杀伤力大。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两个人,直至她们俩消失在纯白色的房子里。 他发现南尚流来到他的身边,便回过头去。周围变得寒冷。 “你今天也不去上学吗?”作为班长和邻居,他有责任来问候一下这个不常上课的旷课大王。 南尚流没有说话。 沉默代替了所有语言。 木子夜还是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句,语气冷淡,神态自若。显然南尚流去不去上课也与他无关,他只是尽了责任来知会一声。 “今天早上有一场考试,你要去吗?” 南尚流依旧没有说话,目光冷冷的,带着一丝寒气。 木子夜说完了,正准备走,目光还是移到花缠他们那。南尚流看着他那带深情的目光就觉得厌恶。 “以后,没我允许,不许进入我的家。木子夜。” “哦,原来你记得我名字,我还以为你是个连记忆人的能力都没有的白痴呢。”木子夜这句话有挑衅的意味。南尚流压住那股怒火,站在门口那伸手示意他出去。“请,以后不要再来了。” “你的家蛮大啊,就是充满奇怪的味道。果然跟你的味道很像,真是住什么人,就有什么奇怪的房子。”木子夜站在原地不动,完全无视寒。 幸亏南尚流不是那种随便动手的人,他冷冷地盯着木子夜。在平凡人的生活里,他一直都隐藏自己的力量,以平常人的身份出入这里。木子夜是个普通人,他没必要跟他纠缠太多。更没有必要跟他动手。 “哼,还以为你是什么乖乖学生,温柔小生,老师身后的跟屁虫,原来我们的班长本性就如此,无赖。”南尚流恶语还赠木子夜。他本来就是有仇报仇的大男人,没动手,不代表他不会动手。他是君子?他对这个没有兴趣。只是不能动手。 木子夜的耳朵不痛不痒地把这些话全部接收,看来他是准备跟南尚流耗到底。一步不移地在原地站着。 “你也不错,起码全校人都知道你这个名气大,家财万贯的顶着牌子当少爷的帅哥。” “看来你今天不是来通知我一声,是准备用这个理由不回去学校考试吧。冒牌班长”寒跟木子夜两人像小孩那样,站在门前怄气。 花缠躺在床上,偷听这两个男人的没有营养的谈话。细细的美腿兴奋地敲打着床,却没有大声笑。海心记得花缠的笑都是安静的,坏坏的,不加言语。 这个时候,海心全神贯注地施法,脸蛋通红,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等待花缠叫结束呢。这间房子似乎有把她力量吸走的能力,她头脑发胀。 在她倒下的前一刻,花缠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拉着海心的小辫子就往外跑。海心只好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拐了一个弯,绕过那个小竹林就看见两个小男孩耍帅般坐在门口闹脾气。花缠躲在小桥后面偷看。 身后汩汩流水声清脆悦耳,上流漂来樱花花瓣。缓缓地,在水里打转着,漂走。 海心蹲在地上,眼睛也看向那两个男孩。 一个是南尚流。想起南尚流的冷,她就头脑发麻,根本就不敢看他,她的目光转向另外一个男孩。他很干净。 木子夜仿佛发现了她,直盯着她。海心才低下头,不再看了。 南尚流也发现了花缠她们躲在小桥下。无意继续跟木子夜争吵了。倒是花缠觉得无聊了,难得她特意跑出来就安静了呢。拉着海心的手,来到他们面前。 木子夜礼貌地冲她们笑了。 “他一会就去学校了,谢谢你来告诉他。”南尚流的蓝色的眼睛诧异地看着花缠,目光有点涣散。她到底想干嘛? “哦?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们呢。”木子夜扫了她们两人一眼,目光回到海心身上。海心感觉不自在,玩弄着手指。木子夜看她这样,扑哧地笑了。 南尚流厌恶地看向木子夜,这男的疯了,跟这女的一样白痴。为什么他要跟这些疯子在一起。他有点不愿意回去学校,那里一点好玩的东西也没有。他丧气地看着花缠。 “木子夜同学,要怎么报名读书呀。我们两个都是文盲,想读书呢。不知道能进你们学校不?”花缠的这句话招来了其余三人的眼光。他们都看着她,尤其是海心。 “文盲?那就是没有读过书。怎办呢?不过,你们的话应该没有问题,我相信南尚流同学帮你们补一下功课,以你们的智慧是可以考进来的。”而且其余的事情,南尚流这个人绝对有能力办妥。 “可是,我今天就想进去呢。怎办?” 看花缠得意的模样没有一点委屈,反倒像是在算计什么。南尚流头皮发麻,该不会在打他算盘吧。这个小丫头。 南尚流掏出手机来,跟他名下企业的总管通了电话。总管唯唯诺诺地答应了,马上去办。 办事效率极高,不愧是神秘总管。听说南家有一个异常厉害的总管,当幕后老手把所有事情都解决。没有人曾见过他是怎样的,就连南尚流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个人听令于他,并忠心地帮他完成所有事情,唯一不遵从的就是出现在人前。 “这里就是学校啦。好大哦。” 这里林立高大的建筑,四周一片死气沉沉。 安静~ “原来你就这里读书呀,好有书生气的地方呀,连树都像竹竿那样给人插在各个地方,树叶很绿,却感觉要被太阳蒸干它的水份。幸亏我来了,我会把给这些植物好好照料的了。”花缠开心一笑。拉着海心的手,不等上其他人就往里直奔。恰巧铃响,花缠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那两个男的。 “这是?” “哦,刚好下课,我们已经旷了两节课。”木子夜说话时,脸带微笑。似乎这是很平常的事,亏他还是班长,南尚流瞪他一眼。 花缠听了异常兴奋,抬头望向那几栋高大的建筑。里面没有一个人走出来,安静得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这里好玩。来,海心,我们去看看人家在干嘛。” 一个跳跃,海心牵着花缠的手来到5楼的栏杆上,海心从栏杆上跳下,脚尖轻点地面,稳稳地站住,姿态柔美。一个戴着厚眼镜的男孩,正弯下腰去找书,抬头就看见这两个美丽的女子。 花缠脸带微笑,海心有点害羞。男孩脸蛋通红,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许久也没有回过神来,等老师发现他昏倒后,就立即送往医院。 这座沉睡已久的学院终于在花开的季节醒过来,咆哮一声,天地震惊。 南家管家 白色的外衣,深蓝色的百褶裙,还有一双黑鞋子。 花缠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感觉还是有点奇怪,她看着海心,海心这个时候害羞地躲在角落里,她第一次穿这种有纽扣的衣服,短短的裙子还有折痕。她脸红了,尴尬地偷瞟花缠。 花缠虽然满脸意外,还是很冷静,穿上这样的衣服反倒让她更加帅气,那颗没有结上的上衣扣,露出她白皙的脖子上的绿色带子,那是绿萼给她的。这个带子很适合花缠,很有个性。 花缠散乱的长发没有梳理,海心红着脸拿起梳子时,闻到花缠头发上的花香,在这间水光盈盈的房间里,很是舒服。 她的头发很柔软,抓在手里怕用力会伤害到她的头发。 “喂,你们可以没?那个破小子大清早就跑来我们家偷吃早餐了。你们快出来。”果然,花缠她们出来那时,已经有一个人毫不客气地吃着早餐,手里的面包很优雅地放进自己的嘴巴里,悠然自得。 木子夜眼角朝她们望了一眼,依然自如地享用他的餐点。 可能是刚好吃饱了,用餐巾擦擦嘴巴,微笑着用手托起下巴。眼睛微眯着,煞是温柔,仿佛他就是主人,在等待他的客人到来。 大清早就起来做早餐的南尚流阴沉着脸,鼻孔都快要冒出烟来。 花缠还是发现南尚流穿校服的样子特帅,白色衬衫,还有一条领带,被他的主人不安分地拉开。木子夜的穿着倒是正正经经的,怎么看,人家都是少爷模样,南尚流只像一个流氓。狂野不羁的家伙。花缠在南尚流的旁边坐下。 南尚流给她递来一盘刚才收起来的沙拉。 “这是什么?这些水果变质了?”花缠向来跟海心在野外摘果子吃,很少到市里的餐饮店吃东西,她们不喜欢那里的环境,所以对这方面的东西不了解。 “你先吃一下,要是不喜欢我另外给你做。” 花缠吃了一小口,海心很紧张地盯着花缠脸上的表情,一旦出现异常就立即抢救。 “这味道怪怪的,我不喜欢。” “哦,那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做。”南尚流很有耐心地跟花缠说话,海心根本无法把他跟昨天的冷冰冰的人想到一块。可海心一触及他的眼神,他眼里透射的冰冷把海心震慑了。 “来不及了,要迟到了各位同学。”这个偷吃的人要发言了,还光明正大地发号指令。他的绿色瞳仁在逆着光线却非常光亮,如绿宝石一般镶嵌在这个周身散发懒洋洋气息的人身上。 “你还好意思说,我有叫你来我家吗?”若不是花缠在场,他肯定跟木子夜打一场。这个男人老惹他生气。 “哦,我以为花缠同学会喜欢我来探访她的。花缠同学,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这个嘛,如果你们开打的话,我会更加欢喜。”南尚流听到花缠的话,顿感无力。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他还担心会惊吓到她。 “我以为花缠同学会对学校有点兴趣呢,要是迟到了,就错过了学校那里的好戏了。你当真要在这里看我们打架?”木子夜从容地说,一点也不意外花缠会说出这样的话。沉着应对的木子夜随便抛媚眼惹海心,海心又低下脑袋,看着地面脸红。 木子夜很满意她的表现。 “学校有好玩的?好,海心我们出发吧。流,你要上学吗。要是不去的话,我们三个先走了。”南尚流搔搔头发,这个小妮子到那间疯狂学校去,可不知她会跟哪些人玩到一堆去。 “我也去,不过,你等一下。”南尚流拿来一顶帽子把花缠的头给盖住了。 “戴上这个,不然不准去学校。”木子夜别了南尚流一眼,他对南尚流的行为不以为然。 “走吧,要走路还是开你的跑车?南尚流同学。”木子夜对南尚流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两人其实也很熟悉了,从小就混一块,争吵到现在。 “我想走路,我不喜欢那种硬邦邦的怪物。”花缠牵着海心的手,首先走出门外,后面两个男人才懒洋洋地尾随其后。 学校内外十分安静,跟上次一样。热风吹过,滚起一层层粉尘。 “这好玩吗?连人影都没有。”花缠难免有些失落。 “当然,你进去教室还要自我介绍呢。”在那你会发现趣味的。木子夜浅笑,把她们俩带到教务室。南尚流也跟来。 “我们一个班吗?”南尚流问花缠,花缠很正经地跟他说。 “流,我怎么知道你哪一个班呀。” 南尚流回头问木子夜,“我哪个班的。” “你呀,我不知道呢。哦,,你是1年9班的。” 然后南尚流很酷地跟校长说,“她跟我一班,都是1年9班。” “这,有点为难呢,南尚流同学。” 南尚流横眉,瞪了校长一眼,眼里散发不容反对的气势。 “南尚流同学,你真的要在1年9班吗?那好,我给你安排,可是能够给我一些准备时间吗。”校长看见南尚流不耐烦,立马改口说,“好,马上,训导主任带南尚流同学,还有这位戴帽子的同学到1年9班。” “1年9班?哪里有,,,”训导主任发现校长用眼色示意他闭嘴。“在a栋大楼的楼顶那,快带他们去。”a栋大楼楼顶有一间悠闲室,室内装修华丽,是校长平时空闲享受的地方。室外种植各类植物,是正宗的空中森林。 来到那里,花缠感觉很好玩,觉得很舒服,这里的环境的确适合她。只是她不高兴的是,这里只有他们4个,难道4个人就一个班集体了? 南尚流很满意这样的,也发现木子夜刚才耍他。要不是阴差阳错得到这样一个好地方,他当真要跟他干架。一旁的木子夜贼笑。 妖精上课 “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可是,没有其他人了吗?这里不好玩。”花缠喜欢多一点人可以作弄,如果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地方,她不如干脆躲在南尚流的大房子里,那里环境更好。 “我觉得这样很好。”出于私心,他很满意这样一个地方,想是这间学校被总管买下了,不然他在这里怎么变成帝王了。南尚流有时也很好奇自己的总管是个怎样的人,他的藏头露尾的确奇怪。不过,他是一个冷静也不是多事的人,那人竟然要躲起来,在恰当的时机他会出来的。这事情不急在一时。 “我不要,我要有人气的教室。”训导主任暗地里叫好。 “把一些人调来这个班吧,我要这教室,也要一些人。”花缠认定了这个好地方,唯一的缺点就把那个缺点给修补好,万事如意。 “这样不大好吧,我们的分班制可是不能胡乱打破的。”训导主任解释说,遭南尚流一记白眼。 “给我弄来一些人,重点是那些人要好看,不要污染了我的眼睛。” 经过校长的精挑细选后,终于有20个学生被选了出来。其中只有5个比较满意,其余都是一般,但在这间书呆子式的学校,这已经是罕有的精品了。 “没有其他的人了吗?”南尚流揉揉发疼的脑袋,一切都交给木子夜解决。 “好了,这些人就可以了。这5个人留下来,其他人都回去原来的班吧。这样满意没?” “就这么一点人也不好玩呢。” 后来经过他们几人商量后,决定把这里定为休息厅,是他们空闲娱乐的地方。 在多次说服后,4个人被编入同一个班,老师要介绍的人有三个。由于南尚流这个人开学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学校里,只把完成的考卷寄来,这里的人完全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只听说那是一个异常俊美的男子。 木子夜站起来,全班安静。老师颤抖的手扶了扶金丝眼镜,娓娓地说,“这是我们的新同学。” 教室里一片哗然。兴奋不已。 的确这间建校40年来一直被命名为恐龙俱乐部的学校,迎来了两个超级美人,和大帅哥。这是前所未有的,因为南尚流这个人真的没有踏进学校一步,木子夜呢。这小子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刘海都梳下来,平平齐齐的,感觉是个书呆子。一身校服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还特意把衣服藏进裤子里,要多傻愣,就有多傻愣。 果然,花缠看见这样打扮的木子夜狂笑不已。台下的学生面面相觑,有女生纷纷捂住自己的脸,以为她笑的是她们,她们狠狠地瞪她一眼,又深情地向南尚流送秋波。 海心也认出木子夜来,忍不住也笑了。 海心一笑,木子夜的面子就挂不住了,或许是他觉得,没必要这样装下去,为了挡住靠近海心的苍蝇,他还真得以真面目示人。过去是为了防止那些女人们粘着他转,现在有南尚流陪伴,他乐极了。 但木子夜没有必要自己揭下自己的面具。自然会有人帮他完成。 花缠跑到他面前,贼笑一下,摘掉他的黑眼镜。这眼镜是经过专门的“人”做的,可以把绿眼睛藏起来。眼镜一摘除,琉璃般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海心。 花缠搔了搔他的头发,得意地笑了。木子夜也对她笑,修长的手指把刘海撂到一边,他公然离开教室,剩下那个干瞪眼睛,满脸不爽的南尚流用眼光把木子夜射杀一千万次。 有男生暗中羡慕木子夜,却不敢说话,虽然木子夜长得一般,可他很有实力,无论学识还是运动都超级惊人,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也算谜一样的人物。随便出入教室,也老是迟到,这样的人也能当上班长,主要是因为他有能力把所有交代的事情做好,并且获取非常好的成绩。 “过来我这。” 南尚流一脸不爽,任谁都能发现他在吃醋,也因为他的这张脸,以至后来没有男生敢靠近花缠。花缠抱着南尚流的手,脸上漾起耀眼的微笑。 挤满人的走道,忽然安静下来。那些人安份地分成两排,好像是贵宾来临一样。 整理好着装的木子夜恢复他平日里的帅气。 修长的腿不紧不慢地往教室迈进,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笑容有点坏的木子夜,好像降临人间的小恶魔,专情于他的天使。他来到海心旁边,牵起她的手,嘴唇轻点一下,海心就满脸通红。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在教室里晒浪漫了。你看,人家鼻血男都受不住了。”刚好上次那个看见花缠流鼻血的男孩也在,他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似乎在告诉人家,我没有流咧,这一次。遭南尚流一记白眼。 “同学们,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我们要准备上课了。” 老师说话不清,大眼镜滑落,反光的眼镜遮住了他细小的眼睛。他还年轻,只有25岁,听说是天才少年,就是少了点自信,性格有点怪癖。 花缠几人很乖巧地找个座位坐下,南尚流毫不在乎地跟在花缠背后,冷眼无视那些迷恋他的女同学。她们心花荡漾,在她们眼里,南尚流就是害羞的冷酷小子,在他帅气的背后藏着受伤的心灵。若是南尚流看透她们的心,他现在该打冷颤。上课不是花缠的本意,她对学习的事情不敢兴趣,就为了下课作弄别人。过一阵子学生的生活,过去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海心一个,无论走了多远的路,还是只有她一个。 可是,这里的女孩好像不大喜欢跟她交谈,或者是她们都沉浸在书海里不能自拔,虽然有的时候会偷偷地望向木子夜跟南尚流。 “闷极了,这就是学校呀,一点趣味也没有。” “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回去吧。” “不要,木子夜同学你就帮我想一个趣味来,这里怎能这样无聊呀。” “可以,我要借用你的男人,他的权势可以为你服务,我想南尚流同学会热心为花缠同学你服务的。”木子夜眼里含笑,含情脉脉地给南尚流挤眼色,一副欠揍的模样。南尚流一肚子怨气,在花缠那委屈的脸转向他时,就只好吞下去。 “这样呀,那就先送你们回去吧,反正在这里也浪费你们的时间。” 木子夜的声音不大,但刚好让刚进门的老师听见,苍白的脸上红透了,有气却不好发作。他上次因为用几道题为难木子夜,却反被木子夜难倒了。他无法解答他的问题,悻悻地离开教室,落为笑柄。 他特别讨厌木子夜,也讨厌新来的几个同学,他们把他的光环偷走了。他过去5年在学校里算是风云人物,什么数学奇才,什么学校里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虽然新来的两个女同学是美,可也比不上他的数学书。 “上课了,木子夜同学难道你连一点尊敬师长的礼貌也没有嘛,还是以为你就是天地,把我看扁了?” 捣乱一族 数学老师的浓眉挤到一块,俊俏的脸上有点扭曲。 “老师呀,我当然尊敬你,正如尊敬这里的每一个人,但是我的同学身体底子弱了点,刚来学校就犯病了,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不好,还是这里的人太多,可她的表情,应该是不满意这里的老师太蠢了点,要是能够有个聪明绝顶、风华绝伦的老师来给我们上课,我想我同学的心病一下子就好了。” 木子夜这一段话很好玩,花缠发现他正在气那个男老师,就饶有兴致地附和她。一个小丫头精灵就爱胡闹的生活,从不规规矩矩地听人家说话,也不懂长辈、晚辈的东西。要说长辈她更像长辈呢,她都活了500年了。 “老师,我觉得木子夜说这话对极了。我觉得很无聊呢,怎办?你们继续争吵来玩吧。要不来一个比赛,你要是赢了,可树立你优秀教师的形象。我也可以安静地在学校里呆着,好仰慕你。” 花缠说这话无意,可听者有意,数学老师也忘记上次输木子夜的惨痛,毅然答应要雪耻。 “那你要比什么?要是只是做数学题的话,我怕会闷到我,那种东西我还看不懂,你们的快乐不能传给我,你们比一些我能看懂的,好不?我们帅气、英伟的数学老师肯定是样样精通,这样我们既可以看见你的英姿,也能欣赏老师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书生气的老师竟然是体育界新星,我看这头衔足以震慑到我这个平凡人。” 花缠为了刺激到这个老师给她带来一些娱乐,没有顾及她的爱吃醋的男人。南尚流一脸不爽,站起来发话。 “你们比什么,我也参加。” 说这话时,南尚流瞪一眼木子夜,他想打他很久了,偏偏没有找到机会,现在有了机会他得抓住,更何况花缠夸那老师的话让他不悦,他就要证明给花缠看,他才是最棒的,虽然他心里明白花缠是在刺激人。 木子夜心里偷笑,却一脸正经地说,“竟然南尚流有兴趣加入我们,老师你也赏脸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学生真的很想看到老师你飒爽的身姿,矫健如你,不会畏惧我们这些小毛孩吧?” 木子夜一语道破数学老师内心的恐惧,他害怕在学生面前丢脸,连他最出色的数学都输了,他凭什么赢他。可是他的面子挂不住,木子夜的激将法已经把他逼上台阶。现在的他如站立在崖边,下面是一片火海,后面是追兵,追兵的嘲讽般的笑容如雨花针,几百万、几千万地朝他飞来。他要跨过火海,还是给后面的人笑死。沉思良久,他想起他高中时候还是一个长跑冠军,这个给了他自信。就算输了,也能得到学生的眼泪。 “老师,你太棒了,你是我们的骄傲,这么长的一段路你也能跑完,是多么不简单呀,换其他老师他们可比不上你。” “老师万岁,老师万岁。” 会是这样的场面。想到这个,他得意地笑了,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因此一堂数学课变成长跑比赛,绕整个城市跑一圈,首先回到学校门口的算赢,时间是半个小时。 当花缠报道了时间后,台下一片哗然。 “半个小时跑完整个城市,这不可能。” 他们有不可思议的眼光看花缠,花缠完全不在意。她笑着冲他们三个人问,“有问题不?” 回答的人是南尚流。 “太长了点,我一定要在半个小时那一秒才能回来吗?” 原谅他的白痴想法,他生活在人间,却没有参与过任何人类的活动,连电视都不看,对规则跟比赛一点也不了解。 木子夜再也忍不住了,他抱着肚子狂笑。南尚流一拳挥过来,木子夜迅速逃开,要是眼尖的人会发现木子夜的脚稍微离地,有一秒钟飘起。 花缠兴奋地发现他这个动作,不错,很美的躲闪。瞬间换位置。 一旁的数学老师沉浸在热身运动中,对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在他的思想里,他已经胜出了,等待花缠给他鼓掌,崇拜地仰望他。 至于半个小时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了解。要是知道就得吓晕了,这个街区很大,要其自行车的人也得大半天才能绕一圈回来。 “你们不要打架了,快开始了。” 海心拿着表,心情比那两个人紧张得多了,小嘴嘟着的样子很可爱,木子夜痴迷地盯着海心看,正好南尚流给他来一脚,踢中他的左脚。 “哎呀,南尚流同学难道你怕会输我,所以要把我误伤,没办法了,腿骨断裂了,我不能参赛了。要赢老师就靠你了。” 南尚流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木子夜摆一道。 花缠坐在台上,手托着瓜子小脸,浅笑,神态自如迷人。 对面学校的学生正好下课,在走廊上探头看风景时,发现了这道更美的风景线,拥挤着人的栏杆上探出黑漆漆的头颅,他们先是看见了花缠,再是看见了木子夜他们。 地下尘土飞扬。 南尚流蹲在木子夜的前面,手按在他踢中的位置上帮他疗伤。虽然他知道木子夜自己能够疗伤,但这小子肯定想凭借这个把他给甩了。 “你没事吧?” 不知海心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木子夜的前面。阳光灿烂,白光洒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出一道光环,她就像天使一样降临在他的世界。 “我很好,你看,南尚流不只是花瓶,还真有点能力呀,我的腿都治好了。” 木子夜伸展一下他的脚,活动自如,好让海心安心。绿色的眸子熠熠闪亮,高挺的鼻子轻轻地碰了碰海心的鼻子。海心惊诧,他何时靠近她的。 “既然,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那你们开始比赛吧。” 海心后退几步,眼睑垂下,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娃娃。 “准备好吧,我一按这个铃,音乐一响就开始跑,音乐停了还没有回来就算全部都输了。” 花缠手上有一只百灵鸟。它安静地立在她的手指上,金色的小嘴巴,雪白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透出七彩的光芒。 百灵鸟开始歌唱。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歌声中,悦耳的声音轻松众人紧张的脑袋。 两个人已经消失无影,数学老师还在待命。海心小声地问数学老师,“老师,你还不跑,开始了。” 数学老师才清醒过来,赶紧跑去,拼了他的老命,跑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可是百米跟万米是路程的问题。 这一路上都有箭头指示该往哪跑,要是想走近路就会有声音响起“你跑错了,请按指示跑,不要特意跑错,你的背后会有炸弹追踪。” 数学老师打算跑小路,听了那个的话后也不以为然。干干脆脆地往前走,后 特别新闻 面当真飞来一个小炸弹,它的速度不是很快,可算冠军冲刺的速度。 数学老师在炸弹的追赶下,一旦他不按指示跑,身后的炸弹速度就加快很多,他死命地逃亡,速度是他过去的两倍。再也不敢走捷径。 可他是人类,人类有那样的速度已经算不错了。 数学老师发现跑过的的地方有打斗的痕迹,一些墙壁砸出一个坑来,有明显的裂痕。这城市到底在干嘛,要改建呀?他无暇理会那么多的事情,他快要死掉了。 大门口那,刚过去15分钟,那两个人就重新出现了。他们的脸上都有伤,黑青的。两人并肩冲进学校校门。 校内安静,他们都呆了,真有人能够那么快就跑完整个城市,是骗人还是真。有两个女同学互掐对方的脸,知疼才知道这是真的,神志还是如在梦中。 木子夜手搭在海心的肩膀上,“来,我们走吧。你的小主人要准备回家了,走吧。” 海心回头看花缠,花缠已经在南尚流的背上睡着了。海心心里有点不舒服,花缠过去一直都是她的,过去都是她背着她到处走。感觉自己被人遗弃了一样,唯唯诺诺地跟着木子夜走。 到了黄昏时分,数学老师终于到达学校,他露出胜利者的表情,却发现学校里已经人去楼空,他背后的炸弹也消失了。 一枕黄粱,事过境迁。 “一曲风云,这间学校已经成为市里的焦点,听闻是这里来了几个出色的学生,我们记者团闻讯来到这里,准备展开访问,那次的城市音乐到底是哪个学生弄出来的,整个城市的人们都在回味那次的歌曲。还听说那几个学生都相貌不凡,非常美丽,我们就在这里等候他们的出现。” 如果他们了解那次的比赛,他们会对花缠几人更感兴趣,也真的有人给他们说了,博取上镜机会。 纷纷扰扰,校长上台主持秩序。 “请各位安静下来。耐心等待,他们是本校的学生,热爱校园如热爱他们的家。。。” 后面的话语可以省略,他们学校的造才能力的确是有历史证明,可像那几个人那样的,历史还没有,但人类相信,这学校是有实力的。 有钱人家的子女纷纷报名进校。不为别的,只为一睹美颜,以及向南家靠近。南家收购了这间学校已经得到可靠的小道消息证实。 “怎么那么久都没有出现,不会是不来了吧。要是不来,怎办?” 一个30多岁的女人问校长,校长脸上堆笑,说话温文有礼。 “他们本身就是很棒的孩子,做事的方式也比较奇特,要是不来学校,那必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我们要体谅这些孩子,我们学校会给空间他们去发展他们的才华。” 校长找了一个借口,若他们不来,他的面子还是挂得住的。 金灿灿的太阳跑上楼顶,铺洒在柏油路上。闪发金光的粉尘扬起,大理石做的校道上的蔷薇花盛放娇艳。 “来了。” 有人大声呼喊。远处走来两个人,是海心跟木子夜。 人如潮海,汹涌而至。木子夜的神清气爽,手稳稳地抓住海心的小手,海心还是一副害羞模样,低着脑袋,煞是可爱。 过了不久,后面传来单车声和笑声,一个帅气男孩载着一个花龄少女翩然到来。 花缠对这个有两个轮子的东西很敢兴趣,她喜欢这种吹过风旅行的感觉,风温柔又细腻地抚摸她,如同脸蛋触摸花瓣的感觉。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呀?” 花缠眼里藏着笑意,今天的她相貌变了点,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条马尾,佩戴一个黑框眼镜,露出来的小猫儿般的耳朵。 打扮改变了一点点,就少了过去的那种气质,变得平凡了点,虽然毫无疑问她是美女。但是美丽的人太多了,要怎样的美丽都有,她这种在这风头眼里,难以成为焦点。 男孩就不一样。南尚流虽然还是没多大整理自己,还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吸引众人的眼球。 因为南尚流异常冰冷,身上有种狂野不羁的味道,让旁人不敢轻易靠近,因此被记者学生围着的是木子夜跟海心那一对。南尚流带着一丝喜悦穿过他们,单车铃声被人声淹没。 木子夜依旧带着浅笑,簇拥着海心往前走,可人群没有退让的准备。 “你们最好让开呢,难道你们没有打听过吗?刚才走进学校的男孩就是南尚流,南家的少爷,南氏集团的继承人。” 虽然南尚流这怪胎没有父母,出生方式和来历不明,但是他的确是南家的接班人。那个神秘总管的确是在为他服务。 “南尚流?南家公子?” 醒悟过来的众人哪肯轻易让南尚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不用一分钟,人群都消失了,只有一些爱恋者用十万伏电去袭击那两个粗心的人,可是他们是绝缘体,并不过电。很快,木子夜带着海心步进这个喧闹的校园。 木子夜相信这间学校很快就要被改造。奸诈地笑容,海心不解,眼神奇怪地望着木子夜的脸。 “走吧,你的小主人要找人呢。” 结果比木子夜料想的还要快,一群黑衣男子把校外的人阻隔在学校的十米外。 “南尚流同学果真不同凡响,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南尚流鄙夷地别他一眼。 在这个楼顶,传来淡淡的花香,南尚流为他们三人泡来一壶花茶。 他刚才在厨房那做了一些小糕点。虽然只是为花缠做的,可他也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少了那两人的份。 “你那事,处理好了没?你不是说组织一个新班吗?” 南尚流对木子夜说,木子夜换了换脚的位置,姿态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眼皮没抬起,迷人的眼睛看着茶冒出的烟气。 “快好了,只是还差一些学生跟老师,只要他们都到达这里,我们的班级就出来了,我保证我们的小公主花缠同学会喜欢。” 木子夜回头对海心说,目光透射的柔情深深,夹杂暧昧的电流。“这你满意没。” 海心的小脸白里透红,她躲在花缠的背后,不敢对上木子夜的眼睛。在她单纯的世界里,木子夜就是一个不可触碰的怪异的物体,总是害她的心小鹿乱跳,快没呼吸了。 “你还不赶快把他们找出来。” 南尚流说话恶毒,不体谅人家的辛劳。神情冷淡的他,手指轻轻地抓住杯柄,优雅地把茶送进他的嘴里,这一切从容,一丝不苟,仿佛这地方就安静得只剩下他一个。 他要不说话,不吃醋时,还真有皇家气质。 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两下,蓝色的眼睛微眯起,慵懒的,没有焦距。就像正在休息的狮子那样,光滑的皮毛让人想靠近,却无人敢靠近。 “他们很快就出来了。我想这个是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我有一个游戏可以介绍花缠同学玩,这样就不会闷了。” “什么游戏。” 花缠听到好玩的,就来精神了,南尚流就头疼了。这小子肯定找事惹他麻烦。 寻找同学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间古老大屋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蔓藤包裹了整间大屋。里面黑漆漆的,大门上都是铁锈。有一只小松鼠在门口那看着他们。它的尾巴就想一个大问号,骨碌碌的眼睛是黑亮的,能看见明亮的光圈。 “这里呀,我们是来找其中一个女学生的,她就住在这里。” 南尚流不可置信地观察这间房子,屋子周围长满玫瑰,花开娇艳,全是红色的。蔓藤上长有尖刺,而且很粗大。这样的地方,他是第一次看见,他觉得只有他家那样的才叫“正常”。现在的,只能用恶劣来形容。 花缠在一个破窗子那发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好奇地钻进屋子里,海心紧随其后。 男孩们拖着缓慢的步伐,慵懒地踏进这个黑暗的地方。 在这里很快就知道花缠所在的位置,因为她身上发出淡淡的光亮,这光亮把躲起来的小人儿吸引过来,她长发披散,穿着一件很长又很脏的衬衣,把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那个小娃娃跟刚才屋外的小松鼠一样。黑亮的圆眼睛就想星星一样在这间大屋子里绽放光芒。 她赤脚出来,没有声音,身体在颤抖,拧紧的嘴巴告诉了她的恐惧。 是一个内向的小女孩。 她不高,只到海心的肩膀那,苍白的小脸上有一双金色眼睛。她的耳朵跟人类的不一样,有点像松鼠的耳朵,长长的、小小的。 “耳朵很可爱。” 小女孩不知道花缠什么时候移到她的身边,花缠的手指冰凉,正抓住她两只耳朵,轻轻地拉扯。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的眼睛一眨、一眨,微张开的嘴里露出两颗牙齿比其他牙齿长一点。原来是松鼠小妖。她还没有回答花缠,花缠就说话了。 “就叫小耳朵吧,好,你答应没,嗯,很好。” 小女孩没有任何表现就落得“小耳朵”的名字。她惊愕地看着眼前发光的女孩,她还是很有兴致地玩弄她的耳朵。 忽然,小耳朵眼里涨满泪水,豆大的泪珠滴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海心赶紧过来帮她擦眼泪,花缠还是在玩弄她的耳朵。房间里一片通亮,花缠的身上的光渐渐扩散到每一个角落里,房子里满是灰尘和残破的家具,墙壁上有一幅油画,上面有两个人,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画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左上角那个人头处被刮破了,依稀看出是个女人的着装。楼梯也破破烂烂的,要不小心就从洞里掉下去。 小耳朵的耳朵动了动,瞪着大眼睛看花缠,花缠的人类耳朵变长了,她笑着说,“我的耳朵更可爱。你的不算什么。” “姐姐也是精灵吗?” 小耳朵有一丝兴奋,小心翼翼地询问,假装漫不经心。 “我不是精灵,我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比你更特别就是了。” 花缠把这引以為豪让小耳朵不解,精灵多磨多难,没有值得赞叹的,尤其是没有父母的精灵更是给人家欺负。但是如果她是很强的话,那可能会生活写意。 “你强吗?” 花缠摇了摇头,“没有呀,我比你还弱一点,夜晚不能外出,不然就给人发现了。” “那,有什么好,做精灵一点也不好。” 她继续哭泣,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流出来,自从爸爸妈妈死了后,再也没有人听她说话,再也没有踏出这座森林。只有怀里的公仔。 “因为我有他们呀,他们都很强,所以我很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们,你呢,你要把自己交给我吗?” 花缠这个时候是温柔的,海心相信小耳朵会接受花缠的,因为她跟过去的自己一样。 小耳朵果然接受了花缠,小手抓住花缠的衣服。 南尚流对她怀里的小松鼠很感兴趣,这个地方布满结界,不是他暗中把结界打开,他们还无法正常地进来。她的玩具上充满了力量,如果他猜想没错的话,那是她父母留下的最后的礼物。 “小松鼠现在叫小耳朵也不错呢。这些就是我介绍给你的新朋友。喜欢吗?” 看来木子夜跟小耳朵是认识的,人家都说木子夜是外国来的混血儿,花缠不懂。 小耳朵也是外国来的?总觉得长得跟他们有一点不一样。可她花缠本来就长得跟人类不一样,所以也没多大感觉。 木子夜搔搔小耳朵的头发,小耳朵乖巧地抱着他。 “你们认识的?” 花缠说话没有一点惊异,说出问题来也跟平时说话一样态度,很散漫。现在她最想的就是坐下来,老站着很累呢。她倚在海心的身上,海心满脸幸福。 “你这里还是这样乱呀,不是叫你闲着就打扫一下吗?” 木子夜拧着她的鼻子,小耳朵开心地笑了。 “你别老这样盯着人家小女孩看,你就不怕花缠同学会吃醋。” 南尚流是知道花缠是不会吃醋的,他倒宁愿她吃醋,这小丫头现在只想着别人。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 “这个就是我们未来的班里其中一个同学,但是她缺乏安全感,就看你们能否感化她,花缠同学有感染力,跟你这个恶人在一起还算减少人间的悲苦。” 看来两人又要开打了。这时候花缠提出一个好主意。 “你们竟然要斗,那就斗快吧,看谁快把这屋子修好,一人一半,虽然可能不公平,可是大男人的你们呢就别计较那一点点吧。我懒得平分。” 两人无奈地看着花缠,这主意超没意思的,可以看出这俩人都不爱这样的比 帅哥修房 赛,可是花缠话已经说出来了,他们没有拒绝的余地。 “怎样,南尚流同学做这事不像你的风格,但是呢,你要认输吗?只要你认输我把这间屋子全修了也无所谓。” 南尚流心里有怒气却不好发作,干瞪着这屋子。 “这比赛无聊,我叫工人来修理更妥当。” 明显他这主意不受欢迎,尤其是花缠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果然南尚流的同学身份比较尊贵,哪肯为情人一笑放低姿态。” 虽然木子夜对这修理工作也不感兴趣,但他喜欢看南尚流黑青着脸的样子,很得意。 比赛开始,花缠他们在外面散步,穿过深绿色的森林,小耳朵第一次看见城市原来是这个样子,她喜欢这充满阳光味道的地方,不像自己的家里阴深、寒冷。 “小耳朵是这里长大的吗?” 花缠牵着她的手,低下头来问她。小耳朵沉默不语,神情沮丧。 “几年前,爸爸带我来这里,他说这里的环境好,可以躲避战争,我们一家人可以在这里居住下去,不管世间纷争,可是那些人始终不愿意放过我们,爸爸妈妈为了保住我,他们都死了。幸亏埃尔维斯哥哥救了我。” “埃尔维斯哥哥?” “就是跟你们一起的大哥哥呀。” “原来他有这样名字。” 海心看花缠点头深思,也不插话了。 “你们都是外国来的?” 小耳朵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些日子都没有交谈,过去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了。但她知道自己不是这里的人,他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这里的。因为就是她所说的“外国人”吧,于是点点头。 “啊,好玩。” 花缠在想木子夜这人,他到底是什么人物,埃尔维斯或许也不是他本名。不管怎样,她对这个问题不大感兴趣,过去一点也不重要,好人坏人也不重要。人家要骗自己的话,那也得等到他快得到利益时才知道,现在干着急也没用。花缠就是这样的人,懒洋洋,不愿思考太多东西。 “花缠我们也该回去了吧,我怕小耳朵不大适应这阳光,她太久没见太阳了,晒太久对身体不好。” “也对,走吧,他们也该修建好了。” “姐姐,他们真的有魔力吗?” “这个呀,我也不大清楚,你看看海心这个是魔力不,要是这算是的话,他们就比她强一点点。” 两人站在原地等待海心表演。海心愣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花缠奸笑,海心忽然明白花缠想要干嘛,那个多累人呀。 那两个人如火如荼地在修建中,小耳朵有点疑惑。 “姐姐,不是厉害的人都能够把屋子一瞬间变得很漂亮吗?他们都站着发呆呢?” “可能他们累了吧,或许他们想给你惊喜呢。” 花缠蹲下来,面向小耳朵。 “你说的魔力呀,也是遵从这世界的法则的,他们只是把过去的东西复原,所以得花上一些时间搜获这屋子过去的信息。从那些信息里重整你的房子,把没有的东西变出来是不可能的,可是能有相同的物质瞬间把物品还原。” 小耳朵不懂,在她脑袋里,魔力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过去有一个女人拥有强大的力量,她可以创造万物,随意地、胡乱地创造一大堆东西出来,可是她从来就不快乐,她厌倦极了这种生活。但是没有人懂得她的苦,只是羡慕,也很崇拜她,对她恭恭敬敬。世界上的东西越来越多,有用的、没用的一大堆,堆积如山,一天一个小孩祈求她还给他希望。他不想要这种空白的生活,要是生活只剩下生活,他就没有生存的必要了。他要梦想,要追求,要成功,就是不要平白获得的生活。她消失了,连同她的所有变出来的东西一同消失了。那个男孩给忿恨的人们扔进海里了,连同他的愿望一起沉没。” 小耳朵惊愕在原地,奇怪地瞪着前方那片蓝天,山不高,水清澈,倒影在水里的蓝天跟真实的蓝天又相差多远。 “走吧,你看,他们都修好了,趴在你家床上睡觉了呢。” 小耳朵看着花缠的背影,雪白的衣服里,婀娜的腰骨若隐若现,就像妈妈那样,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很舒服。 南尚流像个小孩那样趴在床上睡着了。他今天花了很大力气在这些无谓事情上,睡着的脸上隐约看到他的倦怠,他睡得不安详,好像在做噩梦。只从花缠来到他的身边后,他的身体底子比过去好多了,可以安稳地睡着,他是不敢多奢求的,花缠每晚都陪在他身边。 “你喜欢现在的家吗?我们能够为你做的就这么多。” 小耳朵眼泪盈眶,使劲地点头。手抱紧小松鼠,松鼠的眼睛在光明中变得平凡,跟平常的玩具没两样。 “你会来学校的吧,小耳朵。” 花缠又开始玩她的耳朵了。小小的耳朵因为瘙痒,抖动几下。 “姐姐,我这个样子怎么去人类的世界,他们会把我当怪物的。” “吃下这个,这样可以帮你。” 花缠把一粒花籽放在小耳朵的手心里。 “这是从我妈妈那拿的,可以帮助你变成正常人类的模样。” 花缠没有告诉她,这是用来增强力量的。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说比较好,不然会泄露她的秘密。花缠吐吐舌头,“你吃了就可以,之后有什么副作用呀,当然得自己处理,看你选择到我们那,还是继续躲在这里图安静。” 南尚流已经不耐烦了,在这个鬼地方耗上一天的时间,可真晦气。 “我们要走了,自己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不然可以求这个凶巴巴的哥哥收留你的,他家有两个善良可爱的姐姐。” 小耳朵点点头,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一直站在那发呆。 “小松鼠,我不孤单了。” 温热的泪滴落在小松鼠毛上,迅速地渗透进去。 小耳朵抱着小松鼠坐落在森林边缘上看夕阳渐渐在山的后面。星星布满夜空时,就会看见爸爸妈妈了,我要告诉他们,我有朋友了。 在南尚流的大屋子里,四人悠闲地喝着牛奶。因为花缠对咖啡这类东西不大喜欢,强迫那两个大男人陪她喝牛奶,木子夜盯着这白泡沫发愣。倒是南尚流从容地拿起杯子,慢慢地喝。 “小耳朵叫什么名字呀。她有父母总会有名字吧。” 花缠虽然恶作剧地给人家起了名字,还是很有良心地想要知道人家的本名, 花绕之夜 她入学时总不能叫小耳朵吧。 “她的名字叫‘布拉格•;;菲雷尔’,至于是哪里的我也不清楚,我救她的时候,她爸爸妈妈已经死去了,她自己因为惊吓,记忆模糊了,忘记了很多东西。幸好还记得自己叫什么。” 木子夜解释说,手翻阅着桌上的书。 “那你叫什么?小耳朵叫你埃尔维斯。”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哪个都好。” 南尚流瞪了木子夜一眼。 “别老吃蛋糕,这些是为花缠做的,你要吃就自己去做。” 小家子气又冒出来了。他这男人老跟他争风吃醋,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海心,不过他那男人没发现也不奇怪,他本来就是感情脱线的家伙。 “木子夜同学,你说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介绍给我,没了吗?还没能上学校里玩呢。” 想起这间学校刚开学就让他们坏了气氛,一间以勤奋好学著名的学校变成派对王国就为了等待他们几个来学校。真是浪费南家的钱,可是呢,南尚流不在乎,他们也不要紧了,就让那个神秘总管独自发愁去。 “秘密,你以后会知道了,就好好休息吧。” 木子夜冲海心微笑,摆摆手,就从大门出去了。 南尚流松了一口气,每当他看见木子夜带花缠出去,他心里就紧张起来。 “你小心这小子把你弄丢了。老是跟着他胡闹。” 他手里拿着一条蓝色丝带,在风里飘荡。 花缠拉着丝带的尾处。抬眼看南尚流,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 海心眼皮沉重,无法支撑了,站在柱子旁,倚着阑干睡觉。 “我做吃的给你,你先休息吧。” “你帮我把她抱进去。” 南尚流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抱过海心,往她房里走去。 穿过蓝海的波纹荡漾的长廊,清凉的感觉涌到身上每一寸肌肤上。一个模糊的女子的面容出现在南尚流的脑海里,那个女子就站在他的身旁,他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笑容有点冷漠,如大海一般寒冷。深蓝色的长裙在海里漂荡,如蓝色的海带一样,闪着七色幻彩。 海心眉心微皱起,拧紧的小嘴小口、小口地呼吸空气,白皙的脸上沁出汗珠。 “海,” 南尚流大步流星地把她放在床上,手指温柔地滑过她的脸颊,抹去她额头上的汗。悠悠的蓝光穿过丝丝凉意。 南尚流走出她的房间,手指上的汗珠消失了,产生一缕烟,淡淡的蓝色,有点冰凉。他认识她?!过去?! 花缠已经回房了,在她特有的花样小床上,蜷缩着睡觉。 她穿着白色的睡裙,在大红色的床上如绽放的蔷薇。 南尚流把丝带绑在她的手腕上。 “如果我以后忘记了你,你要带着这蓝丝带来找我。” 他消失在门后,房间流水声潺潺。 房里人酣睡。 南尚流坐在庭院里,今夜的月光皎洁。 盛放的花,摇摆的草,孤独的树。他们彼此安静,池边石头滑落到水中,“咚”一声惊吓樱花,纷纷逃亡。 “你不睡在这里赏月,真看不出你有这样的雅兴。” 木子夜再次翻墙进来,他老是跑进他家,还一脸正当,却又爱偷偷摸摸。 “你打算告诉我们什么?” “不就见了一只妖精,你就这么紧张,还把自己记忆里的唯一物品送给花缠同学,那是你,哦,是你出生后第一眼见到的东西吧。” “你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对她们两个的事情也清楚?” “不,不,你太抬举我了,我不了解你,更不了解刚来这里的他们。我知道你的事,是我看着你长大,我比你先来这里,但不包括你出生之前的时间。” 木子夜在南尚流的对面坐下,他穿着校服,衣领没有整理好,上面的衣扣松开,看见他的胸膛,印有一个神秘符号。 “你觉得我带你去看的那只松鼠妖精有什么问题呢,我还真不知道我怎么就对你们了如指掌呢。” 木子夜拿起南尚流喝过的咖啡杯子,把剩余的都灌进自己的嘴里。 “不错。” “她不是妖精。” “哦,那是什么?是神仙呀。” “不是,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她身上藏有跟我跟花缠一样的秘密。就因为这样,她一家才会遭受攻击。”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告诉我呢,我当真不知道。” 正当他们说话时,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女子出现。 “妖精?” 木子夜假装惊讶地说。 绿萼使出绿光朝木子夜射来,南尚流挡下。 “哎呀,我没得罪你呢。” “你怎么来了?” 南尚流说话里不带温度,冷冰冰的,如绿萼此刻看他们的神情,冷。 “花子的女儿召唤我来的。” “她睡了。” “叫醒她,不然我自己去找她。” 两人目光对峙,严阵以待。 “这是花缠同学叫我交给你的。” 绿萼接过木子夜递过来的纸。“入学通知书”,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绿萼一脸疑惑。皱着眉头,却又因不知道意思而有点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 “入学通知书,恭喜你成为我们班里的其中一名同学。” 绿萼本想冷冷地拒绝。 “听花缠同学说,她将邀请她的妈妈,也就是花妖阿姨来做老师,不知道绿萼你是否想入学呢。” “什么时候?” 绿萼扫了南尚流一眼,他要她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到时她会通知你。这次是想询问你的意见,已经没有事情了,你可以离开,或者在这里喝上一杯咖啡和吃上几块蛋糕,南同学做的蛋糕很棒。” 语刚落,绿萼已经消失无影。 “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不是,刚好遇上,我哪知道她要来。哎,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南尚流同学,我建议你也早点睡,明天还有一个地方要去,应该也蛮费力的。” 南尚流依旧坐在石凳上,神态疲惫地听着风声。 明星同学 “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多人呀。” 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在花缠旁边穿过,她脸上的胭脂水粉很浓厚。她经过花缠时,哼了一声,又看中了南尚流,有心要靠近,南尚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给吓住了。 “这是拍戏的地方,他们正在拍戏。” “拍戏?” 花缠眼睛一亮,过了一会,她回过头来问木子夜,“拍戏是什么?” “你干嘛带她来这种地方。” 南尚流就算没看电视也知道拍戏。他家有投资影视,但是这一切都是总管处理的,他只是他连文件都不需要签,换句话说,他是无端被养着。更何况,他经常看书,很多东西都知道。除了部分他认为是白痴的。 “我们找一个新同学,刚巧他是演员,我们就来了。顺便让花缠同学了解演戏的乐趣。” 花缠兴趣满满,眼里心里只有演戏这事。 “木子夜,我想演戏。” “找南尚流,他有家业。” 南尚流直接掏手机出来,但他还来不及打电话就有人过来说话。 “两位小姐有没有兴趣过来演戏呢?” 他戴着墨镜,头有点圆,头发也不多。他有点严肃,花缠看着他的脸就想笑,果然,扑哧地笑了。 “我们的演员不小心受伤了,司徒落静小姐看中了你们,你们有没有兴趣过来演戏呢。” 看这导演的脸色就知道他不是看模样就选择演员的专业人才。更何况,爱玩耍的花缠跟小孩童心的海心的确欠缺气质。导演急于用人,无可奈何下只好叫他们过来试镜。 “这就是剧本,你看看,试着酝酿感情去演绎角色。” 副导演比较有耐心,却被南尚流推开,冷蔑地盯着他叫他滚。 南尚流蹲下来指导花缠,他虽然没有兴趣,却不想让人看花缠笑话,花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要一些指点,叫她认识情况她就能做出反应来。 “看这个。” 不知道木子夜从哪里拿来一台电视机。他对南尚流使眼色,叫他通电。明明有更好的机器可以看mv的,他偏偏搬来一台电视。 “拿插头来。” “尚,你会发电呀?” 花缠好玩地说一句。 “不会,可是这电视可以结构重整。” 他从木子夜的口袋里掏出两颗电池。他要是想捉弄他,要他出卖劳动力,肯定会预先准备好材料,他看透这个人了。 不一会,电视就能打开了,花缠痴迷地看着里面的人。这刚好是上一季的电影。 海心低头苦记。呜呜,她本来就笨了,学这些东西根本就领会不了。木子夜抢去她的剧本,手指抵着她微张的唇。 “这些不用你来了,有花缠就可以,反正你也做不来。” 木子夜一语见血,海心心有不甘,却只好乖乖听话。 “这样会缺一个人呢。” 司徒落静走过来,面目清秀,步履轻盈,落落大方。她说话很慢,如一缕清风拂过脸颊,淡淡的清凉。 “不怕,你不是有一个小丫头吗?那个戴黑眼镜,头发平齐的惊世美人嘛。” 木子夜近乎透明的手指微弯曲,浅浅的青色浮现。他把剧本就给司徒落静,回头对海心微笑,如春日的骄阳般,海心无法看清他脸部的轮廓,他的脸却在放大,无比靠近,似乎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绿翡翠般的瞳仁在白日里隐隐透出眩目的光芒,视线的温度透过眼睛,渗透到海心那平静的内心低处,溅起波浪。那一层层的涟漪在沉睡的湖面上,渐近忽远。 “看来我们家埃尔维斯少爷真爱上这个‘翼恋’, 那我们只好牺牲我们的小公主,揭开她伪藏多年的真面目。” “你说得那么正经干嘛,不就是为了一场戏的几分钟游戏,你可以拖延一天半天找人呀,还真服了你,小鲸鱼。” 司徒落静是小鲸鱼妖精,就表面看来是一个斯文大方,礼貌得体的大家闺秀,给人聪颖伶俐的感觉。内里是个很傻、又很爱胡闹的女孩,听她说话,无法将她的表情跟语言联系到一块去。 她身边一直有一个戴大黑眼镜,梳着两条大麻辫子的小女孩,她的刘海是齐平的,穿着老土的深褐色长裙,还有一双黑布鞋子上面没有一点花饰。她安静地坐在司徒落静的座位上,神情安静,小口地吸着玻璃杯里面的果汁。整个神态都很平静,似乎她是消融在空气中的人,很容易被人遗忘,而且她本人也对外界没有兴趣,大眼镜阻隔了世界与她的联系,一切都很平静,微扬起的尘埃在她的周围静止,就连时钟也停止旋转。 萤光在她周围旋舞,平凡人看不见,只有妖精才能发现。 “她是?” 花缠忍着不笑,脸要保持平静而变色。 “你就干脆点笑吧。” 银铃般的笑声划破天空的宁静。 南尚流抱着这个笑到弯腰的丫头。长长的手臂环着这个在怀里乱动的小尤物,嘴角满意地上扬,空气里弥漫薄薄的芳菲香气。微风掠过相拥的人儿,南尚流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夺目。海心左手抱着右手,安抚在胸前,脸上有着淡淡的忧郁。 木子夜朝海心的视线望去,绿目里闪过一丝亮光。他转过脸去,面对司徒落静,司徒落静斜睨海心一眼,眼里有一丝亮光一闪而过。木子夜瞪她一眼。 “你别胡闹,你有不能告人的秘密,那个秘密我知道,你最好不好乱来。” “莹,过来,你的面包快有人送来了,先见见这些人,要是见过了,你就揭开你的真面目给我好好演戏。” 可以说,司徒落静的思维是奇怪的,导致她说话也很奇怪。难为流光莹跟随 花缠代演 她那么多年。 流光莹慢步走来,手里拿着果汁。滑落鼻子上的眼镜,在阳光闪有亮光。 流光莹微微欠身请安,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礼貌。 她的眼睛明亮,黑色的眼眸子蒙有白雾气。懒洋洋的,一副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的模样。她的声音很小。 “大家好,我叫流光莹。” “哇,好可爱的小孩子呀,来,姐姐给你吃的。” 花缠抚摸流光莹的头发,金色的头发沁出一丝冰凉。花缠手里拿着蛋糕,正在好玩地喂着流光莹,流光莹也张开嘴来,那顺从的样子惹海心嫉妒。一个人站在一边发闷气。 “莹啊,这些姐姐哥哥们说要我们去上学哦。你意下如何?” “哦,随便。” 软绵绵的小脸,花缠有手指戳了戳。司徒落静赶紧把流光莹拥入怀里。 “你干嘛?” “哎呀,司徒姐果然是爱护你家小莹的呀。” 花缠有点累了。 流光莹被摘下眼镜后,就一直看着花缠手里的眼镜。 “莹,我还差一个演员呀,来嘛,帮帮忙吧。” 司徒落静对流光莹撒娇,这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面对这个可爱温柔善良的流光莹,她才会放下所有戒备,变成一个花痴。 “不要。” 一口回绝,不留余地。 “莹呀,为什么?” “麻烦,很累。不要。” 司徒落静乖乖地点头答应。 忽然,她转过脸来,对海心说。 “那你来演吧。” 态度坚决,不容海心拒绝,海心这个温柔又单纯的孩子怎么知道拒绝呀。她向来出卖的是劳力,别人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可是,现在这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向花缠求助,花缠看见海心委屈的模样粉可怜的。 “虽然你笨了点,笨就学呀。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吧。” 花缠来到司徒落静的跟前。两人身高差不多,准确来说,是司徒落静高了一点。 “我的小丫头没办法演,那她就不用演了,演不演这个是我们自主的选择的,容不得你命令和恐吓我的丫头。海心只能听我的,她永远是我的小仆人。” 司徒落静没有想到那个笑得跟白痴差不多的花缠忽然变成这样,她只是不小心说话语气重了点,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明星,习惯了这种说话态度。没想到要伤害海心,更没想惹这个奇怪的花缠。而且,她也得罪了木之夜。木之夜倒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把海心拉到自己的怀里安抚。 “我没想要,,,” “没想要什么,反正就是不可以得罪我的人。” 南尚流惊愕花缠的冰冷,她看司徒落静的眼里没有一点感情,寒气涌现。 不过一瞬间她又笑了。 “怎样,我演得不错吧。” “你变脸也太快了吧。” 司徒落静给这个奇怪的女孩吓死,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翼恋”。没有力量?! 海心现在还沉浸在感动中,无法反应他们的谈话。 木之夜掩嘴偷笑。 “司徒小姐,导演说要是找不齐人就过天再拍。今天就这样收工吧。”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唯唯诺诺地跟司徒落静说话,司徒落静跟他说,“人不就找齐了,还等明天,这戏已拍很久。” 正当工作人员两边跑,两边受气时,心里有苦说不出。 花缠察觉眼前一黑,一个大男人站在她的跟前挡住了阳光。 “我要的是高质量的,没有演技的人是片场毒药,这种情况我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南尚流觉得没有意思,想走,无奈花缠要留在这里,玩这演戏游戏。 流光莹躲在角落里,安静地品尝花缠给她的蛋糕,这蛋糕的味道不错,比司徒落静买给她吃的还要好吃。 微风带来夏日的骚热,花缠忽然感觉不舒服。这风的热气害她全身无力。她倒在南尚流的怀里睡着了。 “你怎么了?” 她这昏睡还让周围的人紧张起来,大家都没有理会导演的说话,好歹导演也准备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论,给人偶尔点头赞同一下也好。海心发现花缠的不妥就立即跑过来,却给南尚流拦住了。 “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花缠只是懒懒地说,好像这里把她精力都吸走一般,难道花在太阳底下也会枯萎?司徒落静想到这个就自个儿偷笑。 花缠小嘴张了几下,就闭上了,疲倦感让她不想继续说话。司徒落静望向木之夜,他正皱着眉头想事情,可脚步也跟上了南尚流他们。 “今天就这样吧,没有演员也不能演了。我就先回去了。” 司徒落静带上流光莹上车消失在炎炎骄阳下。 导演对工作人员说,“收拾回去。立即找人,明天我一定要看到两个专业的演员出现在我眼里。” 气愤离场。 “她不会又是装的吧。” 司徒落静跟流光莹说,流光莹没有回答。司徒落静回头看流光莹,流光莹已经睡着了,姣好的脸容很平静。司徒落静幸福地笑了。只有她在,她司徒落静才会觉得快乐。 “怎么了,花缠?”花缠刚醒过来,就看见海心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哪里不舒服呀?” “啊,我只是有点累而已,不用担心啦,快去给我拿吃的,我饿了。” “你真没事?” “你看我是有事吗,还是你想我有事,然后跟你的木之夜逃之夭夭。过来。” 花缠揪着海心的耳朵,轻咬了一下。 “快去吧,饿了。” 海心离开了房间,站在一旁的南尚流一腔闷气无处发作。 “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呀。” 花缠特意无视他,其实醒来后,她就发现他在她的右边,海心在左边。 南尚流不说话,伸出手来摸她的额头。 花缠直视他的眼睛。 “以后不要出去了。” “放心吧。我没事。” “你,”他抚摸她的脸,眼里流露疼惜。“休息一下吧。” “我今晚要吃蛋糕,你给我做吧。流。” “嗯。” 南尚流心念着要找木子夜这小子算账。 木子夜坐在石凳上,愁眉苦脸,逆光的侧脸,在绿野里。他是阴郁的精灵王子,海心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温柔又有点迷茫。 海心的纯洁,仿佛不曾在世间存在。 海心的手里拿着要给花缠的点心,红白间的透明里藏着盛放的蔷薇。 花的孤独,她能够守护得了吗? 转身离开庭院,往花缠的房间走去。 “你找我也没用,连我也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 第一次木子夜的语气那么重,是生气还是自责了。南尚流不再说话了,刚才的愤怒也消失了。仿佛这一瞬间,这两人是很久很久的朋友,彼此无语地站立在凉风中,等待风带走他们心中的郁闷。 花缠的晕倒好像一个预兆,她到底怎么了。 占卜露神 “露神大人,那是怎么回事?人间发出强大的力量。那股能量之源正喷涌而出,胜过那时花仙子跟花妖精战斗时的力量。” “看来上次那场战争制造了可怕的东西出来。”清之露神闭目,轻声地说道。 “是上次的大战花仙封印花妖,仙妖结合一体,诞生了三界外的孩子?” “可是,那个孩子身上并不拥有力量,而且露神大人您上次也没有说过那个小孩有威胁性。难道是上次占卜错误了?” 车道灵直言,他一直都看不起被众仙拥护在露神宫里的小小露神,她的模样只是一个7岁大的小毛孩,而且表象温柔、乖巧。难以让他心服和崇拜。 “休得无礼,车道灵。” 白发苍苍的老头从大门那走进来,众人顿时安静。车道灵闻言回头,严肃冷酷的老仙人智道老人穿着一身白衣,拄着木杖跪拜露神。 “露神大人,请继续为我们指点迷津。自从花仙大人与花妖大战后,我们就缺少了花仙大人的强大力量作为后盾,以至三界外的海魔头仍逍遥于人间界,虽然听闻他在花仙大人封印花妖后失踪,连同他身边的两个小魔童也消失了。这事一直困扰我们。请露神大人助我们一臂之力。” “海神王既没伤害人,也没侵犯我们仙界,众仙何必处处针对他,且让他去吧。当前的重大问题是一个混世魔头要出生了。我们没有了强大的力量保护,也面临妖精界的威迫,仙界正是困难时期。” 这一切都是仙界造成的孽,小露神眉宇紧锁,粉黛微拢,头垂下。众仙无暇顾及他们守护的露神大人,在他们眼里,她只是占卜的工具。 “望露神大人指点解救方法。” 智道老人话语刚落,车道灵就接着问,“那个混世魔头是谁?我们阻止他出生。” 露神沉默不语,脸带微笑,稚嫩的话语从她微张的嘴巴里冒出来,偶然会闻到清晨的绿草发出的芬芳。 闹腾了一天的露神殿终于安静下来了。小露神脸有倦态,疲倦的双眼略带忧愁地看着明月,月光笼罩在这片神圣的地方,天地万物片刻变得柔和。 他们在哭泣,所有的生物都在哭泣,不知道哪一天开始,这哭声就不曾停止。 泪水吞没了一个个小岛屿。死亡的人在海上漂流,他们的怨恨积聚,变成海神王。这个冷漠的男人自我地游走在世间,至今不明他的想法。 小露神正是为了寻找海神王才选择下凡的。她只有微弱的法力,一个人会容易遭到欺负,可是她有花仙送给她的小蛇,它有10米长,通灵性,在瑶池那养着。他们能够心灵交流,所以,小露神相信小蛇会跟随她来的,她只要跑出去,到达凡间。 一个湿润的早上,小露神感到眼睛不舒服,仿佛什么滴落到她的脸上,睫毛眨动几下才悄悄地张开,一株嫩绿的小草出现在她的眼前,小草上的露珠滴落,洗刷她脸上的灰尘。 小露神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身上的疼痛让她无法爬起来。她还是一个小孩,无法单独离开天宫,这是花仙跟她说的。 一只小松鼠跑过来,盯着她的脸看,把一颗颗松子放在她的嘴巴前,意思是要请她吃,小露神浅笑,手指动了几下,想要抚摸松鼠的皮毛,松鼠就逃开了。 这里是山谷,就连中午也没有发现太阳的身影。凉风吹干她脸上的露水,她望着蓝天,白云飘飘,总觉得有点匆忙。 小蛇什么时候才来呢?她觉得好孤寂,就连失去花仙的那天,她也没今天这般孤单。 小松鼠又跑回来了,它的旁边还有另外一只小松鼠,另外那只松鼠也把松子放她嘴巴前。这次小露神没有伸出手来,安静地看着它们,它们的眼睛明亮、闪烁。 “明明害怕,为什么还要过来呢,你们真可爱。”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小露神依旧躺在地上。 是天黑了吗?眼前有一大黑影,仔细一看,发现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孩俯视着她。她的脸上带着坏笑。 “你就是花缠姐姐?”小露神微张嘴巴,喉咙有点颤抖,声音哽咽。 “哦,原来这就是妈妈养的小孩呀。长得真可爱。”花缠用手指戳了戳她胖乎乎的脸蛋,小露神闻到她发丝上的清香,淡淡的花香。 海心怀里抱着一堆水果,匆匆忙忙地跑来。“花缠你怎么不等等我。南尚流哥呢?” 等她缓过神来,才发现花缠旁边的小孩,她太小了,很难发现。 “这个小妹妹是,,” “她是谁?”海心还没有问完,南尚流就抢先把她的疑问说出来,他表情冷峻,想是刚才花缠把他甩开了,正在生闷气。 “她呀,我的宠物叫小露。”小露神咬着唇瓣,样子怪可爱地看着花缠,花缠毫不温柔地拧了拧她的小鼻子。 “海心背她回去吧。我今天要自个人走路。” “你不是要去看看你的妈妈们吗?”从南尚流的语气的冰冷可见他还在生气,真是一个小气的男人。可相处多了,就连海心都能感觉到话语里的温柔。 “是呀,可是已经不用了,她们将来会经常跟我见面的。相见不急在一时。走吧。” “那你来这里干嘛?”花缠环着南尚流的手臂,头靠着他的肩膀。南尚流这 王子温柔 才满意,不再追问。他回头看了一眼海心背上的小人儿,她发现南尚流在看她,垂下脑袋,躲在海心的背后,用眼角偷看南尚流。 “你要给我做蛋糕吃,我要吃有小樱桃的蛋糕。” “好好,那先去农市,看那的果园有没有新鲜的小樱桃。” 南尚流一直宠溺着花缠,就连海心都佩服他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也能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反而花缠的温柔是很难发现的,她从不会过问周围的人要吃什么,只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也许是大家一直都迁就她,所以她就胡着来。 小露刚刚认识她们,了解到的信息只有那么多,直觉这些人都是好人,可以信赖,尤其是花仙的女儿。虽然对她不了解,可知道她是花仙子的女儿,她就觉得温暖,想起花仙子温暖的怀抱,想起她手指轻柔地抚摸她冰冷的身躯,如细水滋润她弱小的心灵。 “姐姐会喜欢我吗?”小露问海心,海心笑了。 “花缠会喜欢你的,小露那么可爱。”小露安心地在海心的背上睡着了。她真的很困,明明已经睡了那么多天,还是觉得很困、很困。 “你的小动物老是睡觉,她不是病了吧。” 难得南尚流会问及小露的事情,花缠很满意地吃掉南尚流叉子上的蛋糕。似乎南尚流也习惯了花缠这样,他也非常喜欢她这个,她是他的。南尚流是这样深深地认定。 “我拿蛋糕进去给她吧,她食量很少,我怕她的身体受不了。”海心刚站起来,门那就进来一个人,海心惊愣在那,看着木子夜的脸。 白净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坏笑。微弯的嘴角,得意地扫了南尚流一眼。花缠苦恼了,这两个男人也太爱斗了,到现在还是互相刺激。说他们幼稚好,还是感情深好。 “你来这里干嘛,你不知道这里是我家吗?” “南尚流同学,我这个班长来这里,看看你的孤儿的生活状况,看你能否自理。” “哦?”南尚流冷言冷语,无法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到一丝怒意。相处多了,周围的人也知道是他生气的一个前兆。 “好了,好了,木子夜同学,来这边坐吧。”海心过来打圆场,她也害怕南尚流,可她知道花缠是不会阻止这两个男人斗嘴的,花缠老爱看热闹。 小露听到声音,走到客厅那,脚上没有穿鞋,一条小蕾丝从她的后腰垂落到地面上。她小小的头颅,埋在她蓬松的长发里,只看见大大的眼睛略带一丝恐惧,看着那个不认识的来人木子夜。两只小手扶着墙壁,穿着小白裙的她皮肤白皙透明,个子又小,像一个小雪人堆在那一样。花缠只笑了笑,安静地享用她的餐点。 “这是什么呀,还蛮有趣呀。”木子夜拉扯小露的头发,小露痛也不敢“吱”一声,撇着嘴巴,眼汪汪地期待海心过来救她。 “小露怎么出来了?”海心把小露护在身后。木子夜抬起海心的下巴,他的手指修长冰凉。他把她压在墙壁那,海心脸蛋通红,但想到身后的小露,怕压痛她,不敢向后退。指望那两个正在享用佳肴的人来救他们,简直就是没门。 花缠津津有味地吃着她最爱的炸鸡。 “木子夜同学,你怎么了?”海心不敢看他,她别过脸去,露出光滑白净的脖子,木子夜在她的脖子上轻咬了一下。 “你以后就是我的了。知道不?” “啊?” 海心还没有缓过神来,木子夜就离开了。若不是脖子那留下他唇瓣的温存,她以为刚才是幻觉。至少被她压在后面的小露无辜的脸看来,刚才不是幻觉。也幸好小露在她后面,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海心,你在想什么?你跟那个木子夜好上了?”花缠爬上床上,抱着她专属的水晶熊,这只小熊是透明色的,毛很柔软,贴近脸上很清凉。 “没,没有呀,花缠,你相信我。” “哎呀,好上就好了,不然我就得帮你找男人,那多累人呀。”花缠自顾自说,完全没理会海心的尴尬。 “花缠呀。”海心嘟起嘴巴,煞是可爱。花缠拥抱着她,轻咬她的耳朵。海心脸蛋绯红,明亮的大眼睛惊恐地望着房门口的南尚流,糟了,这个男人又要生气了。 “你最好离她5米远,不然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海心想逃开,可花缠拉着她的手。 “你又生气了?” 花缠倒在床上,抱着他送她的水晶熊,满心愉悦地看着他。无辜的海心此刻只想离开,跟随花缠身边那么久,到底懂她的性子,一半是捉弄她,一半是惹南尚流生气。她任何时候都想让身边的人围着她转。这个就是她喜爱的花缠,孤独又高傲的女子。 “你出去。”南尚流冲海心喊,海心回头朝花缠看去,花缠点头答应她离开。 海心悻悻地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你老是要我生气,我对你不好吗?”南尚流坐在床边,一只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另一只大手放在花缠的脸上,指尖轻轻地在花缠白嫩的皮肤上划动。 “我累了,我要睡觉。” 南尚流整个人躺在她的旁边,手环着她的腰,清澈的眸子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花缠把脑袋畏缩在他的怀里。 “你今天不开心,是不?”怀里的人儿没有说话,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小刺猬那样不安。南尚流闻着她的秀发,轻拂那缕缕青丝。 房间里飘来海的味道,海风带来一丝丝凉意,依稀听见有美人鱼在海里歌唱,她的声音甜美柔和。海浪拍打礁石,细水潺潺流动。时而激荡,时而宁静,这就是海,温柔的大海。充满安全感。 徘徊在庭院里的海心仰起脑袋,看着月光慵懒地趴在石头上、草上还有树叶上。她无处不在,她温柔无比,她的安静只能远看,不能身处其中,不然安静就会被打破。 爬山虎吸附在围墙上,沿着围墙包围了整间房子。亭子旁有一个架子,架子上长满紫藤。月光洒在紫色的花朵上,紫色流溢。 海心正看得出神,一个人影从围墙那翻越过来,海心眼前一黑,依稀看见那张模糊的面庞,觉得有点熟悉。来人敲了敲她的脑袋,就在她的身旁坐下。 他修长的腿弯曲着,盘坐在她的身旁。一片绿叶在风中摇曳,无力抓住那瘦弱的枝干,它开始了堕落,渐渐飞下地面上,与绿草相伴,却异常孤单。 “你喜欢学校吗?刚来几天,还没习惯吧。” 听他说话,宛如一缕清风滑过脸颊,柔柔的,很舒服。 “还好,花缠喜欢,我就喜欢了。” “你老爱跟着那个花缠,有点主见好不。”木子夜扯海心的小辫子,海心嗔怒,满心委屈,又不好说。 露神无辜 “好了,快去睡觉吧,我明天早上来找你。” “为,,”什么?海心还没有说出来,就给木子夜那瞪眼给吓住了,乖乖闭嘴。 “那个男人你少靠近他,你也少靠近那个花缠,他会吃醋想要杀死你的。”海心愣在原地,直到木子夜跳过围墙消失在月光下。 他来了只是一会,就匆匆地走了,海心有点糊里糊涂。 无法进入花缠的房间,好像有一股力量把她推出来。海心只好到小露的房间去。 小露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可是看表情不是睡得很安稳。两条小眉毛微微蹙着,拧紧的小嘴像含苞欲放的花骨儿。 海心把那滑下的绒毛被子拉起,盖住她细小的身子。 她虽然有10岁,可样子看起来很小,好像只有6岁的模样。惹人心疼。 海心挨着她的床边哼着歌,慢慢地,连她自己都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缠来到他们的房间里,带走了小露,海心还在一旁睡觉不知情。 小露揉揉忪惺的眼睛,发现自己在花缠的怀里,很高兴地想要抱住她的脖子。可眼睛触及花缠眼里的冰冷,她就停住了,手僵在那。 花缠依然微笑,笑容冰冷,藏着寒意。 “会占卜的小家伙,你可知道我找你?” “姐姐?!”小露有点害怕。 “你是知道我的妈妈们要出来才下来的吗?小神仙。” “我,,我是,,,” “害怕了?”花缠又笑了,她这时的笑容温柔多了,跟刚才的不一样。给人错觉,她刚才是认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她转变得太快了。 “你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出来吗?” “我,我不知道,我,,我下来是为了寻找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哪个男人?她们的男人,还是我的男人。”花缠笑意盎然,无法猜测她话里的意思。 “我不知道,我是来找海神王的,他消失了,占卜说他到人间来了。”小露情急之下松开了抓住花缠衣服的手,整个人快要往地面摔去,幸好给海心接住。海心吓出汗来。 “海神王?他是什么人?海心,你知道吗?”花缠坐在石凳上,一只小蝴蝶飞过她的肩膀停住,透明色的翅膀上有血红的纹路。后来又来了很多蝴蝶,但那些只是普通的蝴蝶,好像是被透明的蝴蝶吸引过来的。 海神王,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她无法想起来,到底是谁?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这个重要的人的模样她想不起来。 “不知道,花缠要找这人吗?”“不是,无聊就问一下。” 夜风悄悄潜入衣服里,每一寸肌肤都在冰凉中颤抖着兴奋。 有虫儿的鸣叫,有青蛙的欢笑。 淡淡的花香,飘散在空气里。 小露在海心的大腿上睡着了,花缠看着明月,嘴角上扬,海心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天仙般的花缠是那么完美,海心羞红着脸偷看花缠。 她是她的最好的朋友,永远的朋友。太好了。 遇神杀神 晨曦刚洒落在这条鹅卵石的道路上。绿意盎然的庭院里芳菲馥郁,穿着黄色纱裙的花缠坐在石阶上,她手心里有一些花瓣。她扬手把它们洒在溪水里,花瓣随着溪流旋转着漂远。 “你在这里干嘛。” 是木子夜,这个人常闲着无事到南家客串。 “就是闷着慌,等着好玩的事情。是啦,我的同班同学找齐没有。没有找齐的话,我可以陪着去找,我正无聊呢。”花缠站起来。穿着人类衣服的她很帅气,也很美丽。 “那些倒不必麻烦你,你要是想要出去玩,直接叫那个爱装酷又木呆的家伙陪你。我擅自带你出去,他不会给我好脸色看。”木子夜的眼尾瞟到南尚流正往这来,所以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保证刚好落入他耳中,好刺激他那习惯安静的神经,帮助他大脑血液循环。 “我还以为是哪只虫子吵着我睡觉,原来是钻在木洞里的懒虫。” 海心拖着小露的手从这里经过,发现这两个男人又开始吵架,正转身回去,不要加入他们的行列。可还没走出几步,就有一个人拦住他们的去路。“露神大人,你擅自下凡,这会造成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车道灵忽然出现在小露面前,小露害怕地躲在海心背后,海心对这个不速之客不大了解,做出防卫状。 车道灵不把海心这个黄毛丫头看在眼里,目光落到远处的花缠身上,对于他身旁两个不知名的人物完全忽视。 车道灵的对手绿萼刚好出现,一道绿光扫过,车道灵后退一步跳起到半空中。绿萼掏出绿丝带朝车道灵的腰际挥去,车道灵一个后空翻躲过。 “绿妖我这回不是来找你,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他日再算。你让开。” “哼,你说他日算就他日算吗,你把我当你情人呀,说走开就走开。我就是要今天找你报仇,你奈何得了我?”绿萼不由分说就飞向车道灵,车道灵回到地面上,想瞬间躲过小露逃走。海心警觉,把小露转移了,车道灵扑了个空。眼看绿萼又追上,准备还手,发现海心也有法力,也加入战斗。 车道灵跟绿萼法力势均力敌,但加上一个海心,就显得力不从心,只好选择逃跑。 “绿萼你今日阻我完成任务,他日我定必报仇,你等着吧。” “哼,要逃就逃,何必太多废话。我不想跟你之乎者也。你这个食古不化的假道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怕你。”绿萼冷冷地说,花缠听着好玩,大笑着拍手说好。 车道灵知道自己的脸面丢光,可是无力回天。打算躲到山洞里暂避。 “绿萼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呀。有没有带好吃的,好玩的来呀。”花缠看见绿萼似乎很高兴,可绿萼看见花缠还是那样的脸色,没有一丝喜悦或憎恨,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冷傲。 绿萼来到小露前面,她单手掐着小露的脖子问,“花子何时才能出来?” “绿萼呀,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太急躁吗,时辰到了,我妈妈就会出来跟我庆祝啦,你操心也没用。不过看你这着急的模样,煞是可爱。” 绿萼打算继续无视花缠。她来到亭子那,靠着栏杆坐下,闭目养神。 这场因意外而来的闹剧不过几分钟就结束了,南尚流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忘记了刚才跟木子夜闹的不快。木子夜只是嘴角含笑,并不打算继续跟南尚流争吵。他对这个车道灵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花缠沉睡 “啊,快要下雨了。”小露忽然说出这句话,其他几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花缠抱着南尚流的手,要他做蛋糕给她吃,木子夜在逗海心,海心虽沉默不语,可从她的神色看出,她已经接受了木子夜的存在。小露忽然发觉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不知该往哪时,抬眼看向绿萼。绿萼闭着眼睛,小露还是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不可靠近的气息。只好灰溜溜地回到房间里坐着、躺着,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变得阴沉。乌云密布在朗空上,不久,就下起雨来。 开始时还是绵绵小雨,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倾盆大雨。 小露仰着得意洋洋的笑脸来到花缠他们中间,可是他们几人忽然陶醉在蛋糕美食中,无暇理会小露的自豪感。 “小露你要吃吗?怎么了,不开心吗?” “海心姐,下雨了。” “是哦。下雨了。来吃蛋糕吧。” 南尚流虽然会做甜食,可他并不爱吃,此刻正忙着喂饱他旁边的小懒人。木子夜却保持着翩翩公子的风度,井井有条地细吞慢嚼,比人家女孩还要吃得优雅。 绿萼从大门处进来,她找一个位置坐下。冷傲如她,哪会轻易吃别人的东西,她的眼睛也没有看向他们,专注地坐着,并不打算说话,也不打算偷看他们的吃相。心里想着他们若是邀请她吃,她也坚决不吃。 然而坐了很久,他们已经吃饱,收拾好,也没有招呼她吃。 绿萼脸上的表情没变,只是心里有一丝不快。她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放着一块蛋糕,花缠手支着脸,傻笑着盯着她看。海心在一旁喂小露吃蛋糕,还得回答木子夜的话。南尚流在厨房里,大概是收拾厨房吧。想不到那个冷酷男人也会做这些细致活。 “绿萼不喜欢吃蛋糕吗?我觉得甜甜的,很好吃,尝尝,流做的蛋糕可真的是一流的哦。保证你吃完后会回味无穷。”花缠依旧微笑待客。 绿萼瞟她一眼,正在疑惑是否该吃时,木子夜也回到桌子上,坐在他们身旁。 “这个就是你们的特邀同学吗?”木子夜话里含有某种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只能你找班里同学,我们提一个人就气不顺。”虽然绿萼不是他找来的,他对绿萼也不抱任何兴趣,但是他就是看木子夜厌烦,一天到晚都他屋里跑。骗吃骗喝不说,还权当他是工人来使唤。 “好了,你们别争吵了,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花缠忽然觉得很累,好像精力都被人抽光。她趴在南尚流的背上,活像一团棉花。 众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就连那个懂很多的木子夜也不清楚她的情况。用人类的方法、妖精的方法来诊断都不能得出结果。 问题出在哪。 几人紧张起来。海心抓着花缠的手,寸步不离。 花缠并没有流汗,只是很平静地睡着了。皮肤白皙透明,发丝散发出淡薄的光,金灿灿的光把她整个人包围。背后长出一些雪白色荧光的长流苏,越长越长,渐渐把花缠包裹起来,透过罅隙隐约可以看见她平静的睡颜。 “花缠怎么了。”海心哭着说,声音哽塞。 “花缠姐姐应该没事的,刚才占卜告诉我,这是好事,不是坏事情。不过这些只是我从露珠那得到,实际我不敢肯定。”小露在这里没有地位,说话也得吞吞吐吐,其实她也不大肯定,因为露珠在人间不稳定,出现差错也是有可能,更何况这里的人,除了海心会疼她外,其他人都一张冰寒严酷的脸。 海心听到小露的这些话,心里还没安定下来,天天守在花缠身旁,却被南尚流赶了出去。 南尚流罢工 “自从花缠睡着了,南尚流那家伙也学会了偷懒,我这几天来也没发现好吃的放桌上。饿着他自己不要紧,好歹安慰一下我们这些关心花缠小姐的朋友们的肚子。好歹我们也是来关心花缠妹妹的。”木子夜看这屋里安静非常,只好找些话题好缓和气氛。其实,他觉得问题并不大,过去一些年月,他也见过一些“翼恋”因成长而遭遇一些奇怪的事情。 “你不就是为了吃才来,我说过我家欢迎你吗?”南尚流出来时刚好听见木子夜的说话,两大男人又开始争吵。没完没了,海心趁这空暇时间过去看花缠。木子夜看见海心进去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南尚流哪会不懂木子夜的意思。只是他并不是一个霸道的人,应该轮流着看花缠,她才不会感到寂寞,她是个害怕寂寞的丫头,虽然她嘴上不说。 这几天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南家,南尚流的忍耐快要到达顶点。这些人都是他们未来的同学?高矮大小参差不齐。尤其是看见那个小耳朵,一会别人以为他们是上幼儿班没能毕业的弱智儿,他的脸面该往哪放。这些只是他正在怒气中的想法,这些人来来往往,还把他挤一边去,大半天他还没能靠近花缠一点点。 “南尚流同学你先别气,这可是我征得你同意后才邀请这些人来的,我不是特意气你,你可不能因为这事记恨,我想南尚流同学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不会计较这样的小事吧。”木子夜微笑着说。 “你少来烦我。”南尚流沿着长长的走廊走,走廊旁是一片绿地,米白色柱子被蔓藤紧紧缠绕着,绿色幽郁。栏杆下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 南尚流穿着校服,在光线不足的庭院里走,宛如故事里的阴郁王子长期被监禁在皇宫里,只能留下落寞的背影。 木子夜想到这个,再想到南尚流要知道他这样想他,他的那张臭脸该怎么摆。捂住偷笑,动作大方优雅。 “埃尔维斯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小耳朵来到木子夜身旁,木子夜牵起她的手,“没事,即使想到坏人的生气的脸就忍不住笑了。” “坏人?这里有坏人吗?” “当然有坏人,不过小耳朵不用担心,哥哥会保护你。” 木子夜打算带这个胆小如鼠的小耳朵出外走走,她甚少从深林里出来,既然出来了就带她看些好玩的事物。在出发前,本来想要把海心也带上,不过那妮子现在的整副心思都在花缠身上,完全把木子夜赶出她的视线范围。平常倒没见她这样勇敢过,不过这也是好事,起码她还有点主见。“莹,难道你不觉得这光跟你身上的光很像吗?难道她跟你有亲戚关系。” 司徒落静思维跟常人不一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流光莹也有一副好脾气,会真的装作惊讶的表情,可是那表情又有点呆滞,没有过多的激动。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迟钝的女孩。而且还是个不会打扮的漂亮妖精。 “可能吧。”流光莹的怀里有一堆零食,似乎没了零食她就活不成那样。 “有光就有血缘关系,那么漂亮的小姐,我可能几百年前就跟你有不解之缘,因为你长得漂亮,我长得帅,我们两个走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生一对。”来人是个穿着花色衣服的男生,他的头发比较长,细薄的嘴唇,还有一双勾魂眼。可是司徒落静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她对陌生人没有兴趣。虽然这个男的将来要跟她在一间教室里学习,幸好她对学习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只是为了玩。 落梓戒第一次搭讪失败,可能因为对方也是“翼恋”,所以有难度是正常的。因为上古就流传那些被命名为“翼恋”的孩子每一个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而且在每一方面都素质都很高。 妖精爱胡闹 “我是落梓戒,美人你叫什么呢?”他穿过司徒落静,来到流光莹身旁,执起流光莹的手来就亲吻她的手背,流光莹依旧没有其他表情,神情懒懒的,毫不介意。反倒是司徒落静想是被人侵犯一样,怒目瞪着落梓戒,落梓戒微笑着,那模样好像是说不懂她瞪他的理由。 “你可以跟其他人说话,就是不准靠近我的莹,我的莹少一根头发我绝不放过你,你给我记住。”司徒落静话刚说完就拉着流光莹离开房间。 南尚流似乎不满意这些人在花缠的房间里大吵大闹,一下子就把所有人赶出去。他才不管什么礼数、情谊。 “怎么了,全部人站在门外看风景吗?虽然南家大屋的设计堪称一流,也不至于众人一同感兴趣吧。大概又是南尚流同学做了一些过分的事,他这人有点暴躁,粗鲁又没规矩,所以做错事是常有的事,各位同学先回去,到正式开学的时候,请大家准时到。”木子夜刚好回到南家门前就看见刚才那一幕,就过来说话,顺便刺激那个没有走远,听力一流的家伙。不过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被惹毛了,他并没有心情跟他争吵。木子夜只好劝这些人先回去,到底他们一点忙也帮不上。 木子夜在这些人中算是厉害的人物,一些比较陌生的,又比较弱小的“翼恋”恭恭敬敬地离开,只有司徒落静拉着流光莹过来抱怨几句。 “好歹也是客人,他要敢我们走,也拜托他准备好车送我们抵达遥远的家里呀。一点尊客之道也没。” “那这样吧。我给你准备车。” “不用了,用法力回去更快。” 木子夜早就知道司徒落静的话不需要理会,不过还是顺应她的心思答应一句。平常人可能以为她是个高傲的女子,脑袋又比较白痴的那种。其实不然,这是她的说话方式。 “那好吧,你们小心点。” 小耳朵看着这些人都回去了,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可是她难得才出来一趟,就这样回去,心里到底有些失落。 “怎么了小耳朵,不高兴?”木子夜的声音柔和,很好听,小耳朵一直都把木子夜当做哥哥,所以此刻抱着他撒娇。 “小耳朵就在这里住几天吧,海心姐姐想你,而且花缠姐姐也需要小耳朵的陪伴,小耳朵可是很重要的。小耳朵愿意留下来吗?”听见木子夜这样说,她当然高兴,可她没反应过来一个事实,就是她必须得面对南尚流和绿萼这两个冰冷的人。没了花缠,加之海心的懦弱根本无法保护她,除了能跟小露玩,她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 “小露好小哦。”小耳朵跟小露走到溪边,溪水异常清澈,可以看见银鱼如矢。花瓣落在小耳朵的脑袋瓜上,金黄色的头发像个黄金托盘高高抬起仙女的花瓣。小露掩嘴偷笑,小耳朵不明所以。 按身高来说,小耳朵是比小露高出一截,但小露到底是天上的神,负责占卜工作的露神,经历的人和事也比较多,所以她在处世方面更高一筹。 “小露以后叫我姐姐吧。”小耳朵似乎很是自豪。在木子夜等人面前,她只是个胆小鬼,可在小露面前她完全可以当个姐姐,因为她觉得小露也是没啥能力的家伙。两人不相伯仲,那就以身高取胜。 “好吧,我叫你耳朵姐姐。”小露的平易近人给小耳朵的印象就是小孩。 “小露以后要有不开心的事记得跟耳朵姐姐说哦。我可是很棒的,能够竭尽 海心买颜料 小露呆在原地,看着遥远的天边,她的眼眶冒出水汽,这下子可吓坏小耳朵,小耳朵是真正的孩子,她怎么懂得处理,还以为自己惹哭了小露就这样,小耳朵也跟着哭了。小露发现小耳朵竟然在哭时,她倒问她发生了什么,小耳朵委屈地哭着说,她不是存心欺负小露的,小露不要哭之类的。 “耳朵姐姐别想太多,我只是想起以前跟花仙姐姐在一起的日子,花仙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她也说过会保护小露的,所以耳朵姐姐说要保护小露时,小露很感动。谢谢姐姐会疼爱小露。”小露用手指抹去小耳朵眼角的泪痕。树上的花瓣纷纷飞落,地上两个小孩相亲相爱。 一连几天,花缠都在沉睡中。南尚流没了花缠也对其他事情失去兴趣,天天呆在花缠的房间里不出来。 木子夜虽然喜欢海心,可对她做的那些食物实在不抱任何期望。连小露和小耳朵每当到了吃饭时间就偷偷地溜走,说去山上玩探险之类的。只剩下海心一个人对着那些类似黑炭的食物,为何她做就是没有其他颜色呢。她记得南尚流做的食物是色彩斑斓的,她的就只有黑色。在空暇里,她坐在屋里看电视,这座电视是整块墙壁,是南尚流为花缠特意做的,分辨率特高。 这时正好播放一个绘画节目,看着那个画家画画,她很高兴。原来是要颜料。 海心来到一家店里,这家店里只有一个中年男人,他大概也闲着慌。正想找个人聊天,看见门外走来的女孩长得很可爱,饶有兴致要跟她聊天。 “小姑娘一个来这要买什么。” “我想要买颜料。就是画画用的颜料。”海心没用过颜料,不知道它是怎么构造的,电视里的那个画师也没告诉她在哪买。她的眼睛四处瞟望,空闲不得。 “颜料,我这不买颜料的,就如你所见,这是一家卖食物的店。如果你要吃个面,或者是喝杯奶茶我可以为你服务。” 海心听说这里没卖的,正打算离开,却被老板叫住。因为一般人仔细想想,就觉得这个女孩有问题,她若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那就是智商低的娃。反正老板此刻闲着无聊,就拉着她说上几句。反正无论她是哪种,这两类人都不会太忙,既然闲着他这个闲人也好指点她一下。 “小姑娘怎么就上餐饮店买画具呢。一般人都知道买画具得上文具店。” “是这样呀。我不了解,我第一次出来买东西。我还以为随便一间都能买得到呢。”这也不能怪她,那次是因为花缠带她去百货商店,然后坏心肠的花缠笑着告诉她,随便一家都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东西,最好就是选择一些比较大的,这样东西会比较全。 “原来是这家店不够大。”海心说出这句话没任何恶意,她只是想到花缠说的话,嘴里不小心也吐出来。 幸好老板不是小气容易生气的人。“我的店是很小,小资本经营,加上这段日子对面开了一间连锁饮食店,把我这里的客源都抢走了。我看我这再经营上一两个月就得卷铺走人。” “既然来了,就尝一下大叔我做的小吃吧,保证你说好吃,不是我自夸的,我的手艺可是一流,就是铺面不够华丽,人手比较少。食物是绝对比对面的好吃多。”老板是个豪爽的人,他一下子就拿出十几道菜来给海心尝。 海心喜欢他做的奶茶,香、滑、浓,这三个是南尚流对饮料要求的标准,他说不是这样的,不能给花缠喝。是不是这个能带回来给他们喝呢。 “喜欢吗?我对我做的食物很有信心的,不是我自吹,这里做东西最好吃的就算我。可惜就是文化不高,也没人脉,好歹才能开一家餐饮店,又被对面的店打垮了。”这个老板的命运坎坷,不过他的脾性和性格还好,他是个看得开的人。 冷漠木子夜 “我觉得大叔的食物真的是很好吃哦。这样吧,我以后替大叔订餐,好吗?大叔会做料理吗?”既然她根本就不懂料理是怎么一回事,找个会做的总比她学习要好。既可以帮人,又可以满足他们的胃。但是海心并不能了解她这一点绵薄之力并不能改变这家店倒闭的现状。不过,这大叔还是感谢她的大方善良。 正好木子夜经过,也不是正好,是他特意跟着她的,第一次自己出门的海心,他还是害怕她会走失,更害怕她会遇到危险。虽然她是妖精,可遇到同样是妖精的时候,她就得输,因为这个世界不是比试法力,是比较心思。她的单纯证实她并不能一人闯江湖。 “原来你在这。”木子夜进来时,大叔就请他坐下,毫不介意多一个吃东西不给钱的家伙。 人们说店快倒闭时,店里的经营就不是为了图钱,是为了梦想。看来这是真的。不过这里既然食物好吃,那就没有倒闭的理由。之所以经营不善,只是这个老板真的是只会做食物。 “这家店还能做多久?”木子夜忽然这样问,没吓着老板,老板也坐下跟他对话。 “还能支持一两个月吧。一两个月后就得看着它倒闭,说真还有点舍不得。” “既然舍不得,那为何要等着它倒闭呢。与其天天坐在这里等着倒闭,不如把那些钱用在其他方面。例如把这里装修一下。例如把这些餐具都换一换,例如聘请一些可爱的女生回来当服务员。” “这需要大笔钱。” “那也是,那就把这家店卖了。”木子夜的淡漠是海心意想不到的,可是她也只能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不敢发表任何意见。那个老板的神情恍惚,可是他没有反驳木子夜的话,因为他也明白他说的是事实。 “你说的也是,继续经营只是把钱亏了。”说这话的老板很是失落。 木子夜带海心离开时,他们手里拿的都是食物,虽然那老板坚持说是自己请他们的,木子夜却说,他们家有一个超级有钱的家伙,他只是好心替他花去一部分,对他们来说,这些钱根本不放在眼里,所以老板也就不好坚持,因为贫穷就连坚持的理由也没有,心里总觉得有些悲哀。 “子夜,你刚才不应该这样对老板说话。”海心还是觉得那是木子夜的不对。虽然她不知道他哪里错了。 “那你想我怎么说。”把一个人从梦中摇醒,总比他失去所有后再猛然醒觉要好的多。木子夜虽然知道海心在误会,可是他并没打算解释。 “好了,我们俩别讨论这件事了,那两个小鬼快饿晕了。这几天都是上山摘果子,现代的果子不好摘,找到一两个就算他们厉害了。” 事实被木子夜说中,小耳朵和小露上山摘果子,却发现山上只有一片树林,找棵长果子的树也难。妖精也到了要饿死的地步,这是绿萼笑话他们时说的。 平常冷漠的绿萼竟然跟两个小孩开玩笑,木子夜看不懂这个女人。 小耳朵他们两本来不靠近绿萼的,大概他们三人本就很投缘,现在有了好感,连木子夜他们回来了也不知道,沉浸三人世界里。外人可能看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歹还是回到中午的时候。 小耳朵和小露两小孩兴致勃勃地来到山顶上,准备大展拳脚,比赛谁摘的果子多,可一个下午下来,他们两人都垂头丧气地来到对方面前,怀里空无一物。他们又累又饿,还落到被狗追的地步,这只狗可能是闻到小耳朵身上的动物气味,追赶着这两个可怜的家伙。小露腿比较短,平常也不大需要运动,加之又累又饿,她实在跑不动,眼看狗要扑上来,小耳朵准备当个英雄好歹在小露面前微风一下,捡起一根树枝就朝狗那挥去,可是那只狗完全没理会她的树枝,因为在狗的面前她只是一个松鼠,有树枝的松鼠和没树枝的松鼠给狗的感觉是一样的,反正这只狗就是不害怕小耳朵,张着大嘴,流着口水,快要扑到小耳朵的身上,小耳朵还小,只会哭。树上看热闹的绿萼只是随手砸下的一根树枝就吓跑了那只凶神恶煞的狗,这自然就成了小耳朵和小露心中的大英雄。而且绿萼这个冷漠女子似乎对小孩有特别的情缘,三人就如胶如漆,难舍难分,回到大屋里,绿萼还没换回她的冷漠表情。 车道灵捣乱 “看来我们的食物只能放在这里,等他们发觉了自己拿来吃。”木子夜拖着海心的手离开这里。 “花缠还没有醒来吗?”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上次不也是忽然晕倒吗,不也就很快就醒过来了,现在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木子夜发现海心几人真的很担心,就悄悄地离开了南家。之后的一些日子里也没见他出现过。虽然说他的家就在南家附近,可实际在什么地方连南尚流也不清楚,他一向不关心别人的事。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花仙花妖降临这个世界的日子渐近。 在人间倒没发生奇异的事情,倒是魔界和仙界的战火连连,不是祸及人间,人们一般说的火星撞地球大多都是仙魔打仗惹的祸。 但是这忙碌的季节那个车道灵还有空闲时间来光顾南家,绿萼跟他大眼瞪小眼,就差没打起来。 “你这妖精被挡路,我不是来找你,你少再次阻碍我做事。”他这次是来找花缠,要她归入仙界。 “要花缠同学归入仙界,我看这不是违反你们的准则吗,你们怎么会突然接受‘翼恋’,仙界一直视翼恋为最大的敌人不是吗?”木子夜语带嘲讽。车道灵并不认识木子夜,对这号人物的出现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依旧跟绿萼怒目相对,不认识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情人在含情脉脉。 木子夜神情冷漠,这是南尚流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自打两人认识的第一天,木子夜就跟他作对,但是他脸上始终如一挂着一抹浅笑。这是到底是什么人,南尚流忽然有了兴趣,反正他也要探讨自己的身世,顺便研究一下他是什么人物也好。 “车道灵你来这里干嘛?”小露长期任职仙界,当然得对仙界的事情表现一定的热情,不能说她世俗,反正仙界跟人界都差不多品质和要求,就是仙界更有任性的资本,好比人间的人上人,换个比较对象就能看出优劣。 芍药花瓣上的露水,露神。智道仙人说也要把这个小毛孩带回仙界。只要不跟绿萼和那个围着花缠转的女孩有正面冲突,任务会完成更快。 过了几招,车道灵就没有继续出手,他只是一味地避开绿萼,木子夜和南尚流似乎对他们的事不感兴趣,正准备回房看看花缠的情况,木子夜走时拉上小露的手,小露跟在木子夜身旁,不时回头看车道灵和绿萼。 前些天刚跟绿萼交上朋友,不希望她会发生意外,如果自己强大一点就能保护朋友,可是强大也没用,她是神,不能与神发生冲突。虽然这次私自下凡已经罪犯滔天,可她没做对不起仙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