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的轮回》 第一章 不情愿的生活 回来了,又回到这个小城市,这是夏雪出生的地方。在小学一年级时,她跟父母到了南方的城市生活,她过得还好。到了高中,家里就打算让她回来读书。即使百般的不情愿,终究还是逆不过父母。记得临回来前,母亲许了许多愿给她,比如:给你买个篮球、买书架、买台自行车。然而最后什么都没有,也许是没有多余的钱,也许是忘记了,那时的她并不能准确的了解到底是哪一个原因,总之在她开学前母亲就走了,到父亲的那个城市了。她留下来跟姥姥、姥爷生活。她的心很忐忑,不是因为父母不再身边,而是必须要面对很多熟悉而又陌生的同学。他们曾是她幼儿园以及小学的伙伴,然而分别了五年,已经陌生了。别人知道自己从南方回来,会怎么看她呢? 第一天上学校,班主任老师把她领进了高一(十)班,给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了,同桌是个男生,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她不喜欢他。后来知道他叫齐二宝之后,才对他勉强有了一点好感,名字还蛮朴实的。不过上了一周课,他们就说过一句话,是一天早上,她刚到学校,准备交作业,二宝扭头转过来,问:“作业交了吗?借我看看。”她把作业递给他说:“用完直接帮我交了吧。”二宝很吊儿郎当的点点头。其他人,有好几个坐在前面的男生经常回头看她,夏雪心想:有什么好看的啊!讨厌! 星期六放假了,她去超市买东西回家的路上,迎面走过来两个男生,她认识其中一个,是自己班的赵懿,因为幼儿园就在一起,小学也在一起,她记得他,她知道他也记得她,她看见赵长城在那男生耳边说了什么,那男生还看着自己不是好笑,一定在说自己,她有点别扭的走了过去,觉得他们这样很让人讨厌,好像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 又一周的开始,课间时,那天跟赵懿在一起走路的男生过来给了夏雪一个叠成心型的信纸,夏雪打开看,是一封情书,落款是赵懿。夏雪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好奇,她很好奇别人给她的情书会写些什么,信里没有什么爱不爱的内容,就是说些他自己的事,最后说句很喜欢你,就没了。但是信天天不间断,但都不是赵懿自己给,都是那个男生送。后来调座位,那男生竟调到夏雪的前面,夏雪才知道他叫李玉帆。李玉帆是个话很多的人,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渐渐的夏雪跟他混的很熟。 夏雪说:“李玉帆,你的名字真难听,我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名字!” “你长的真好看,我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 夏雪瞪他一眼:“去死吧 ,你!” 李玉帆偷偷告诉夏雪,那些信其实都是他替赵懿写的。 夏雪撇撇嘴说:“你们不是好哥们么?你还告诉我!” 李玉帆很神秘的说了句:“那要看是什么!” “切!什么跟什么啊!” 夏雪跟李玉帆、赵懿的家都是一条路,每天放学是夏雪走在前面,他俩跟在不远的后面,夏雪先到家,然后是李玉帆,最后是赵懿。有时三个人一起走,赵懿经常问夏雪:“你家不是搬到南方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夏雪每当听到这样的问话总是不想回答,敷衍过去。也许是小小的虚荣心作祟吧,夏雪她就是不想回到这个小地方,她觉得人都是往高处走,自己却走回头路,很丢脸。赵懿倒是不觉得怎样,可是看在眼里的李玉帆心里在想:夏雪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于是对她的神秘感和想了解的渴望感就越来越强,就总借着赵懿的名义接近夏雪,说些有的没的的事,夏雪偶尔跟他瞎扯一番,大多时候是不理他。有一天下课,李玉帆趴在夏雪的桌前,问她:“你怎么这么冷漠啊?典型的冰山美人,也不知道谁能把你融化!”夏雪反感的说:“你说话恶不恶心啊?!”李玉帆就眯着眼笑:“听说你的初吻是赵懿。”夏雪一听就急了:“你放屁!”李玉帆假装吓了一跳:“哟!我们一向温柔纯洁的夏雪竟然骂人啦,哈哈哈!赵懿说他在幼儿园的时候就亲过你了哦?”夏雪气得脸涨得通红,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跟李玉帆说话。李玉帆每天都逗几遍夏雪,看夏雪还是不理他就感叹一句:“有个性!” 夏雪开始不喜欢每天放学赵懿和李玉帆都在她后面盯着自己走路,觉得他们讨厌死了,今天就故意放学晚走。出校门时,学校几乎都没人了,走着走着她看见前面有个人从兜里掉出来一个东西,夏雪捡起来一看,是把刀,夏雪跑过去说:“这是你掉的吧?”那人说:“哦,是我的,谢谢。” 两人走了一会,那人问:“你是高几的?” “高一” “哦” “你叫什么啊?” “夏雪” “夏雪?嗯,挺好听。” 夏雪笑笑。 没想到第二天,那人突然来找夏雪说:“你好,不会不认识我了吧?我叫冯雷,高三的,我找你借一支钢笔,用完就还你。” 犹豫了一下,夏雪不好意思说不借,就借给他了。 冯雷走时在走廊上正好遇到李玉帆,他们说了半天话。李玉帆会班级问夏雪:“你怎么认识冯雷的?” “我捡到了他的东西,怎么了?” “没啥” “到底怎么了?说话别遮着掩着的行不行?” “他是高三的,住在赵懿家后面,平时挺能混的,在他家附近名声不太好,偷鸡摸狗的事也干,我们都认识。” “啊?真的啊?看不出来啊。” 李玉帆打一下夏雪的头说:“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能知道什么!”夏雪瞪他一眼,擦擦他拍过的头发说:“你别净说别人,你们不是都在一起混的么?你跟赵懿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哼!” “那可差多了,我们可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最多就是打打架什么的!” “你还好意思说!脸皮可真厚!你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啊?” “行,行,你教训的是,小的记住了!不过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还用你说!” 冯雷每天放学都来等夏雪一起回家,就不提钢笔的事,夏雪有一天急了就去找他要,可是他不给,夏雪气的转身就要走,冯雷一伸胳膊栏住了,夏雪就王楼梯下走,却被他一把拎了起来,夏雪很害怕,这时正好赵懿过来了,他嘴里叼着眼,看了冯雷一眼对夏雪说:“你回班级吧,没叫你别出来。”夏雪赶紧跑了。不一会班级几个男生进来,走到垃圾角把拖把杆全拔了出来,拿出去了,走廊里传来乒乒嗙嗙的声音,夏雪知道外面在打架,教室里静的出奇,每一个人敢出去。 放学后,夏雪一出教室,就看见冯雷在等她,她很害怕,她听说冯雷也很能混。冯雷走过来说:“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就想你当我的女人,不过我尊重你,你是喜欢赵懿吗?”夏雪急忙辩解:“不,我不喜欢他,我跟他只是同学。”冯雷笑笑,没等夏雪再说什么,就走了。夏雪一头雾水。走着走着,又看见前面的路上站着赵懿和李玉帆,李玉帆看见夏雪过来就先走了。赵懿问:“你跟他还是跟我?”夏雪生气的说:“我谁也不跟,谁也不喜欢!我就想好好上我的学!” 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始料不及,在他们打架后,流言就传开了,有人说夏雪是冯雷的女朋友,有人认为夏雪是赵懿的女朋友,可是看起来跟夏雪比较好的人又是李玉帆。过了半年这种情况仍在继续,那两个人仍是穷追不舍,于是夏雪便成了交了很多男朋友的女生,成了一个坏名声的女孩。时间辗转之间,又有几个男生追过夏雪,夏雪成了众矢之的是必然的。 到了高三学校分文理班,夏雪跟李玉帆分在了一个班级。冯雷毕业没再上学,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工作,不时在晚自习时把学校总闸拉了,给夏雪一个惊喜,或者威胁一下跟夏雪一组扫除的组长,不许让夏雪干活。赵懿还在不停的每天写信,但是是自己写了,信仍叠成心型,只是上面多了个“老婆”收,落款多了个血书签名,高三年级的同学都知道,因为赵懿唯恐天下不知的到处跟人说,无论夏雪对他怎么凶,也没用,别人一看那信就都知道是交给夏雪,每次就直接放到她桌上,夏雪也很无奈。唯有一个“改变加进步”,就是夏雪的名声,人人都知道夏雪处了很多男朋友,行为很不检点,而且都是跟那帮混混谈恋爱,那些嫉妒的混混女们就处处看夏雪不顺眼,说夏雪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学习好就装清高,其实根本一点都不纯洁了。老师也多次找夏雪谈话,让她注意自己的行为,别误了学习。夏雪很是接受不了,这两年为了避开谣言,变得越来越冷漠少言,可是无济于事,她开始有点怨恨这个世道的不公。 新分的班级很多陌生的同学,夏雪的同桌是个女生,她很庆幸,现在烦都烦死了男生了。她的前桌是个男生,穿了一身黑色休闲西装,一看就知道又是个小混混,不过从后面的角度看他上半身,还挺帅的,好像叫楚孟轲。 第二章 与孟轲的相识 楚孟轲是个开朗的人,新班级组成没有几天,就跟周围的人都混熟了,除了后座的夏雪。楚孟轲在学校也算个有头有脸的大混混了,下课、放学总有低年级的小弟围着他转,在另一个班级有个女朋友叫赵丹丹,孟轲跟其他几个大混混都是好哥们,混混的含义就是:他们是成天不学习的那种人,没事收一帮小弟跟前跟后的,桌堂里随时都放着一把砍刀,没事就经常打架。夏雪想这帮人肯定是吃饱了撑的或者是看古惑仔电视看多了的,都是一群小丑。孟轲跟夏雪的同桌经常说话,回头说话时偶尔看看夏雪几眼,觉得她这个人太冷漠,新班级都这么久了,都没见她跟哪个男生说过话。孟轲心里好奇这个女生,以前总听到关于夏雪的传闻,一天没听到,两天肯定早早的,但是很少看见她,因为她除了上厕所其他时间都是不出教室的。 现在这个可以用“著名人物”来形容的女孩就坐在自己的后面,孟轲觉得很有意思。下课时他那帮小弟还总问他关于夏雪的事情,看来夏雪名声虽然不好,但是仰慕者还真是够多的。有一次孟轲问他的一个小弟:“那个女的哪里好啊?处那么多对象了,你还喜欢?”那个小弟说:“我喜欢她的个性!她想理的人就多说几句话,不想理的人看都不会多看几眼,冷冷的,很目中无人的样子,一个神秘莫测的女生。”孟轲嘲笑的说:“我看你就是贱骨头!”天知道夏雪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她的沉默是因为当初为了让自己少惹麻烦,而且她想好好学习,不想得罪那些有势力的混混,不得不沉默,因为有时候越解释越黑,还不如沉默。谁知道竟然给别人误以为自己个性很酷。 孟轲在想,自己跟夏雪根本不熟,但是自己的生活中却天天有夏雪,不是听别人说她,就是别人来向自己打听她,可是自己跟她根本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害得自己没有一天不想她的。她一天冷冰冰的样子,总不能让自己拉下脸去找她套近乎吧?那肯定得被她冷落的难堪。真是让人郁闷的事。本来这几天就够郁闷的,昨天跟人打架发泄了一下,今天收到消息说班主任又抽疯,说有人打架要检查所有男生的书桌,现在挨个班级查呢!孟轲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桌里的砍刀藏在讲台下面,可是想了想,上次班主任检查时就命人把讲台抬起来看了,这次不能放这了,想了想放女生桌堂吧,一回头发现夏雪的同桌出去了,没办法就跟夏雪说:“夏雪,帮个忙呗?” 夏雪抬起正在看书的头,淡淡的看着孟轲,等他说话。 当孟轲看见夏雪的眼睛时当时就震了一下,那种眼神,就是别人口中的冷,但是孟轲确定那不是冷,而是一种漠然,一种对身外世界的漠然。 他一时语塞了,夏雪等了一会奇怪他怎么发起愣来,就轻轻的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孟轲一听才回过神来说:“把我的刀放你桌堂一下,班主任要来检查。” 夏雪想了下说:“好吧,你拿来吧。” 孟轲一听很高兴说:“谢谢,给你。” 夏雪接过刀,看着刀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新奇有点激动有点害怕,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了以防万一,这刀在夏雪桌堂一放就是一个星期。 孟轲成绩不好,但是这一周他都在很用心的听课,因为夏雪说要是他不好好上课,就把刀拿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听了夏雪的话,想起来他就会自嘲的笑笑。可是楚孟轲的底子太差,听课也听不太懂,就总回头问夏雪。夏雪很烦,她最讨厌听课的时候别人跟她说话,于是也不给孟轲好脸色看,但是下课时孟轲要有问题问,夏雪还是很细心的给他讲,夏雪是很喜欢帮助人的,只是很多人都以为夏雪很冷漠,不太好接近,很多时候有事都不找她。有一次孟轲问夏雪一个英语题,看见夏雪的英文本上有“julia”的字样,夏雪告诉他那是她的英文名,小学时的英语老师给起的。孟轲觉得好玩,上课时就在桌上用小刀刻夏雪的英文名。看似刻着玩,没想到却给夏雪埋下了比以前的日子更大的灾难和痛苦的祸根。 周五,学校规定全校大扫除。各个班级都忙了起来,凳子全部扣放在桌上。夏雪负责的是擦玻璃,她一脚放在窗外,把身子探出去擦外侧的玻璃,这时赵懿来了,站在她们班级门口看了她好半天,李玉帆打水回来正好在门口遇见他,就问:“你在这干啥呢?”赵懿笑着说:“看我媳妇干活呢!”说完就走了。他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夏雪也听见了,一下子一肚子火就上来了,李玉帆还不知深浅的问夏雪:“嗳,你听见没?”然后就嘿嘿的笑。夏雪更生气,随手把手里的抹布使劲砸向李玉帆,用力过大身子一歪,楚孟轲看见了心里突的一跳,没加思索的脱口而出:“你小心点!管他们在那放屁呢!你别掉下去!”然后硬是让夏雪下来,他上去擦。李玉帆有些拍马屁的说:“就是就是,还是我们孟轲哥说的对,别为小事伤了身啊!”但是李玉帆心里想:楚孟轲什么时候跟夏雪那么好了?真是奇怪。 夏雪讨厌李玉帆的嘴脸,典型的那种欺软怕硬的。李玉帆、赵懿跟楚孟轲比势力还是差一大截的,李玉帆平时就是个嘴巴会说、会巴结人的人,夏雪最鄙视李玉帆。又拿他那张嘴没办法,常常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扫除完夏雪一分都不想在学校多待,早早就走了,等楚孟轲想找她要刀时,她已经走了。没办法楚孟轲就只有自己上夏雪的桌堂拿,正在拿的时候,他女朋友赵丹丹来了。赵丹丹看见孟轲蹲在那在桌堂找什么,就问:“你干什么呢?你座位不是前面这个么?” 孟轲抬起头看见是自己女朋友就说:“哦,是你啊,我找我刀呢。” “你的刀怎么放那啊?” “上次检查就放她这了。” “是夏雪的桌堂吗?她不是坐你后面吗?你怎么把刀放在那种人那?” 孟轲听了眉头一皱,但也没反驳什么,可是找了半天找不到刀:“这丫头,把我刀放哪了?你先坐我那等会吧。” 赵丹丹听他叫“这丫头”心里不舒服极了,就把楚孟轲的凳子从桌上拿下来,正好看见桌上刻的好多“julia”,“这是什么啊?你刻的?” “哎呀,居然把我刀贴在了桌堂上面,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刻的这英文是什么?” “哦,随便刻着玩的,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行了,走吧。”走时赵丹丹还是回头多瞅了一眼桌上的字。 楚孟轲回到家,想起白天夏雪站在窗台上差点掉下去的那一幕,仍然觉得心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能感到女友对夏雪的反感,看来自己还是与夏雪保持一下距离比较好,其实准确说来,自己和她本来距离也不近啊,所以还胡思乱想什么呢! 夏雪今晚也睡不着,想起白天楚孟轲对自己的保护就觉得安心,想起李玉帆对孟轲的讨好嘴脸就觉得爽! 第三章 纠缠的错节 下周就要英语测验了,夏雪的英语一向很好,所以不太担心考试,测验之后,英语老师说让夏雪到办公室帮她核分,夏雪拿了笔就去了,办公室还有其他班级的几个英语课代表在核分,其中就有五班的赵丹丹,那时夏雪并不知道赵丹丹就是楚孟轲的女朋友,她甚至连他有女朋友的事都不知道,所以当赵丹丹跟夏雪说话时,夏雪还觉得她人挺好的。赵丹丹在办公室假装开玩笑的跟夏雪说:“你怎么帮楚孟轲藏刀啊?要是被老师发现了,你就倒霉了,下次不用管他。”夏雪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好,就说:“反正都是一个班的,我也没想那么多,反正刀他都拿走了,应该没事了,不过他把我桌堂翻的好乱啊,真是个没礼貌的人。”然后冲赵丹丹笑笑。赵丹丹回去后,跟自己的几个朋友说:“你们都不知道她装的有多假!还没想那么多!她也太恶了吧!我男朋友的事要她管啊?脸皮也真厚!”几个朋友劝她:“行了你也别气了,以后多留心吧,她最会勾引人了,她要再这样下次绝不放过她!”可怜的夏雪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自己就成了别人的靶子了。 同是英语课代表,每天交作业时难免会遇到,夏雪当赵丹丹是朋友,每天都跟她有说有笑的,这天两人正说着话从办公室出来,在走廊正好看见了楚孟轲,赵丹丹赶紧跑过去说:“你在这干什么呢?” “等我小弟给我送东西呢,你去交作业了?” “嗯!” “行,快回去上课吧,要到点了。” “那我回班级了,夏雪,我回班级了。” 夏雪冲赵丹丹点点头,孟轲看见夏雪笑着说:“真是的,那么高还穿高跟鞋,都快跟我一样高了。”夏雪知道他在说赵丹丹,但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赵丹丹开始每天来等楚孟轲放学,夏雪每天都是在她来之前就走了,所以不知道,有事赵丹丹跟楚孟轲他们还会在班级玩一会再回家,反正都是写不学习的,这一天赵丹丹就坐在夏雪的座位上跟楚孟轲和他的一帮兄弟聊天,随手翻翻夏雪桌上的本子,发现夏雪最下面的英文本上有“julia ”的字样,一下子就明白了,楚孟轲的桌子上刻的就是这个名字。第二天,赵丹丹在走廊特意等夏雪,假装是遇到的,她问:“julia是你的名吗?” 夏雪说:“咦,你怎么知道?” “你肯定是你的名?” “是啊,是我英文名,小学的英语老师给起的,怎么啦?” 赵丹丹笑笑:“没什么?”然后就跑掉了。 “怎么搞的这么神秘啊?”夏雪一头雾水。赵丹丹心里很难受,孟轲为什么要把夏雪的英文名刻在桌上呢?是不是他喜欢上她了,不喜欢自己了?难怪最近孟轲对自己都没有以前好了,赵丹丹决定要先出击,让楚孟轲打消喜欢夏雪的念头,于是就给楚孟轲写了一张纸条,叫人给传了过去。 这一天从早上到下午,夏雪坐在楚孟轲的后面发现他不对劲,都快一天了,不是生什么病了吧?于是就拍拍他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楚孟轲看看她说:“不是,是感情出了点问题。” “感情?”夏雪有点不明白。 “她跟我闹别扭,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她从来没说话这么严重过。” “她是谁?” “我女朋友赵丹丹啊,你不知道吗?” 夏雪愣了一下,实在没有料到,看来自己真的太“孤陋寡闻”了。刚要说自己不知道,楚孟轲又接着说:“你帮我看看吧,你们都是女生,你也许能帮我问明白。”说完递给夏雪一张纸条。夏雪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楚孟轲,好好反省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我已经不能再忍了,想好了就晚上放学在教室等我,否则后果自负!” 夏雪看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你们吵架了?” 楚孟轲无辜的说:“没有啊!” “那你做了什么错事惹她啦?” “我就是不知道啊,她让我反省什么啊?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啊?” “那这种事我也帮不上忙啊!” “那你不是跟她关系还好吗?我看你们天天总碰面说个没完的,你去帮我探探口风好不好?” 夏雪想自己跟赵丹丹是挺好的朋友,跟楚孟轲也还可以,虽然看不惯他的某些行为,但是对自己还是挺够朋友的,还帮过自己几次,于是就答应了。 放学后,夏雪先去了赵丹丹的班级找她,赵丹丹很惊讶问:“你怎么来了?” 夏雪笑笑:“听说你跟楚孟轲吵架了?” 赵丹丹尴尬的笑笑说:“没吵架,就是最近不太好。” “实话告诉你吧,是他让我来的,他说你不高兴了,他又不知道哪里惹你了,就让我过来问问。” “哦,其实也没什么,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你怎么会过来帮他办这种事?” “我们都是朋友嘛,我看他挺着急的,肯定挺在乎你的,就帮他一下嘛!你也别生他气,男孩子可能都比较粗心,不太会关心人……” “不,他其实很会关心人。”赵丹丹打断她的话说。 “哦,这样啊,那你们就多互相理解一下,然后好好谈谈,说话别太吓他,我看他真的很在乎你的。” “我知道了,你叫他过来吧” 夏雪没办法,就会班级告诉孟轲去,孟轲问夏雪怎么回事,夏雪说:“没什么事,我想你多哄哄她就好了。” “哎呀,真是麻烦!” 夏雪不知道后来的事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们和好了没有,也一直没有问孟轲。她跟孟轲还是像以前那样,孟轲问她题,她给他讲解,问的多了,话也多了,话题也多了,夏雪没有发觉,周围的人发觉了,他们俩是话越来越多,越来越能说。有一天,李玉帆放学时,在路上把夏雪拦住了:“我有事跟你说!” 夏雪推开他说:“我不想听你说话。” “不听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愿意!”夏雪继续走路。 “你最好离楚孟轲远点!” 夏雪听了,真是生气:“我离他远不远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他正常交朋友怎么了?” “你觉得你们是朋友,别人可不这么认为,你小心赵丹丹,她可能要找你。” “找我干什么?!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有病啊!” “你不信拉倒,总之你离楚孟轲远点就行了。” “我偏不!要你管!”夏雪觉得李玉帆真是有够讨人厌的,真的以后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第四章 喜欢的开始 第二天,夏雪看见楚孟轲早早就到学校了,他很少来这么早的。 于是就问:“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 楚孟轲郁闷的说:“别提了,睡不着就起来了。” “又怎么啦?什么事让你失眠啊?” “还不就是那点破事,我看我俩要玩完啦!” “怎么这么说啊?你们那天没和好吗?” “没有,还是那样,她那人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怎么解释都不信!” “那就还是误会喽,你使劲跟她解释啊!” “她不信!不信!我有什么办法?都要折磨死我了!” “那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闹误会啊?” 楚孟轲定定的看着夏雪,然后摇摇头说:“跟你说也没用,这回你是真帮不上我了。” “切!不想说算了!” 孟轲心里想:不是不想跟你说,是这原因就是你,让我怎么说啊!然后楚孟轲又回头,忧忧的说:“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想有个人好好爱我而已,可是这个愿望却很难,我跟她快两年了,这回我是真的累了。”夏雪不知为什么,看他这样难过心里竟然有些疼。夏雪想怎么能逗他开心一下呢?他说他只是想有个人好好爱他,那我就说有这么个人! 上课时,夏雪偷偷给他一个纸条:“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知道有个人一直偷偷喜欢着你,就是不敢告诉你。” 孟轲回:“是谁啊?你告诉我行么?我想知道。” “放学再告诉你,不过你得好好听课才行。” “知道了!” 夏雪在他后边偷乐,其实夏雪刚开始是想说那个喜欢他的人是班里的“美少女”。“美少女”是谁?就是一个长的很丑,穿衣又不干净的女生,平时大家都用她来调侃男生,比如对一个男生说:“美少女今天看你好几眼呢!”这个男生就会认为是奇耻大辱。夏雪平时是看不惯这样的行为的,今天刚开始时,是想用“美少女”来逗他,但是想想自己这样做跟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了,太不道德。可是纸条上都说了,又不想看他失望落空的样子,要怎么解释那个人是谁呢?总要说个人出来,那该说喜欢他的那个人是谁,才不会被误会呢?想来想去,只有说自己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说是自己他肯定不会误会了。于是就想了一段不成诗的诗:“我在林间走, 喜欢闻鸟鸣, 欢聚在天边, 楚天连海线, 梦过一境帆, 轲轩在人间。” 夏雪左看右看实在是写的太烂了,不过临时也想不到好的,反正给那个“文盲”看是能对付了。放学时孟轲迫不及待的问夏雪:“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夏雪神秘的一笑,都在这张纸上,你回去好好参悟吧!别太感激我哦!” 回家的路上,夏雪边走边笑,楚孟轲回去后看了会有什么反应?肯定会笑一下说:“这个死丫头,敢整我!”夏雪想想就觉得好笑。 夏雪没想到楚孟轲竟然这么笨,没看出来自己写的,而且第二天还看那纸条看了一天,课也没听。夏雪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说:“哥哥,你也太笨了点。你把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读看。” 楚孟轲疑惑的读起来:“我,喜,欢,楚,梦,轲?我喜欢楚孟轲?”夏雪觉得他的样子实在太蠢了,连嘲笑他的热情都没了。楚孟轲也不说话了,转过身,再没回头跟夏雪说话,夏雪想他可能生气了,也没敢跟他说话,等他气消了再说,可是这一夜加一个上午了,楚孟轲还是没理自己。中午时,夏雪推推他问:“生我气了?看你心情不好,跟你开玩笑的嘛!别生气了,大男生度量那么小呢!”楚孟轲回头说:“我没生你气。我不会跟你生气的。”然后就转回头去还是不理夏雪。夏雪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随他去了,他想什么时候跟自己说话再说吧。 等到晚上放学时,楚孟轲突然递给夏雪一封信,夏雪很奇怪,心想:“都气到这份上了?以后不打算跟我说话,改用写的了?” 谁知打开一看:“夏雪,我不管你跟我说的那句话是真是假,我都要对你说你写的那句话,我喜欢你。也许你不相信我,但是我是经过认真思考的。我都跟她说清楚了,我们以后没有关系了,希望你能相信我的真心……”夏雪傻了,这是楚孟轲气我整他,所以反整回来的吗?看起来又不太像啊?真是糊涂了,还是明天问他本人比较清楚,可是万一是真的怎么办?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终于天亮了,夏雪难受的起来去上学,一夜都没睡好,到了学校就趴在桌上眯着。楚孟轲进教师时就看到夏雪像个猫似的趴在那里,他过去敲敲夏雪的头:“干嘛呢?一大早就睡觉?” 夏雪抬起头怨恨的说:“还不都是因为你!恭喜你,你整我的目的达到了,看我这样你好受了吧?哼!” 楚孟轲又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傻瓜,我哪有整你,我说的是认真的,看你这样我心疼还来不急呢,怎么会高兴呢?”夏雪又呆住了,这人也太会说好听的了吧,还心疼?不管是真是假,心里还是又一点甜甜的。 楚孟轲又问:“你呢?你考虑好了吗?” 夏雪咽了一口吐沫:“你真跟她分手了?” “确定以及肯定!” 夏雪心想:完了,这回事祸闯大了。于是赶紧说:“其实不是这样的,那是我……” 孟轲打断她:“什么都不要说,我也不想听,你什么都不要担心,有我在呢,放学后别走,在教室等我。” 夏雪还想说什么,刚好上课铃响了,夏雪根本就听不进去课,心乱成一团。只盼着快点放学。 终于最后一节课结束了,楚孟轲回头说了句:“别走,在这等我回来。”就出教室了。外面一直阴的天,开始下起雨来,夏雪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着窗外的雨觉得很寂寞。他去哪了也不知道。夏雪就这样等着,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他来,夏雪想等他有什么用呢?他肯定是去找赵丹丹了,应该不会来了,于是就走了。 第二天夏雪进了教学楼,上了二楼时,看见楚孟轲在楼梯上靠着,看见夏雪来了说:“你昨天怎么走了?” “你来找我了?” 楚孟轲生气的说:“我说要你等我,我就一定会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不在了,我整个楼里找你都快找疯了!”夏雪低下头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做,其实都是误会,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赵丹丹是个挺好的女孩,你该珍惜她。” “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要把我推开吗?我是下决心了的,我也是真心的,我跟她不可能了,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我?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没想过这个。” 楚孟轲抓住她的双肩说:“朋友?别再跟我提这个词,我能感觉出来你对我有喜欢,只是你自己没想明白,我不逼你,你慢慢来,自己想清楚了,好了,上课了,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就进去。”夏雪默默进了教室。自己喜欢楚孟轲吗?想想从认识他开始,自己对他的确跟别人不太一样,喜欢跟他说话,喜欢他保护自己的样子,喜欢坐在后面看着他发呆,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了吗?可是他有女朋友啊,自己不就成了第三者了吗?而且他还那么能混,自己跟他能合得来吗?真的好困惑啊! 第五章 幸福是真是假? 夏雪的心迷惘了。因为自己的玩笑铸成大错。楚孟轲不介意自己的名声吗?他相信别人对自己的那些评价吗?但是自己的心到底喜不喜欢楚孟轲呢?夏雪也不知道了。楚孟轲说给她考虑的时间,也确实做到了,他再没有逼问夏雪的答案,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上课,放学。楚孟轲每天都坚持送夏雪回家,并且还派了两个小弟走在前头。夏雪的身后,远远跟着赵懿和李玉帆。楚孟轲每次送完夏雪,往回走时都能遇到他俩,他每次都跟他们打招呼。也是从那以后,赵懿也不再给夏雪写信了。 转眼,情人节到了,学习也进入紧张状态。这天,楚孟轲一天都没跟夏雪说话,到了最后一节课时,孟轲回头用眼神示意夏雪看桌子底下,夏雪看见楚孟轲的手伸到了自己桌下,夏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也把手从桌下伸了过去,结果碰到一个纸盒,夏雪拿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一个透明的塑料盒,里面是五颜六色的纸鹤,夏雪赶紧抬头看孟轲,这时孟轲回头冲夏雪笑笑。夏雪所有的心防在这一刻全部瓦解了,就这样掉进了楚孟轲的世界。夏雪心里决定:不管有多难,也要跟他在一起!那一天,夏雪的世界有了依靠,不再害怕孤单,不再害怕流言,不再害怕那些会伤害她的人,她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有了孟轲。 可是两个人刚在一起没有多久,学校就要分快慢班。楚孟轲理所当然被分到了慢班,夏雪在快班,李玉帆还是跟夏雪在快班,说起来他们的缘分好像比其他人都多,夏雪总是摆脱不掉李玉帆的身影。现在楚孟轲和赵懿还有赵丹丹都在慢班。但是夏雪一点都不担心,夏雪相信孟轲。上课见不到的两个人,开始书信往来,孟轲在信里跟夏雪无话不谈,说他的开心与不开心,说他跟朋友之间的事情。夏雪喜欢这样,他们不只是恋人还是朋友,夏雪觉得这样会让感情更坚固。但是迫于学校的压力,两人在学校碰面很少说话,夏雪只是喜欢用眼睛注视着孟轲,她觉得孟轲会懂她的眼神。 这天,听说广场有烟花放,夏雪跟朋友一起去看,她站在人群里看见了李玉帆。李玉帆也看着夏雪,那眼神是那么的深情,还带着一些苦涩,夏雪明白他的心意,只是自己真的很讨厌他的为人,软弱不堪,又趋炎附势,而且总是说话伤害自己。夏雪不再看他,继续看着烟花。这时夏雪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肩膀,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同桌,同桌说:“你出来,带你看个人。”夏雪跟出人群一看,楚孟轲站在那里笑着看着夏雪,夏雪那时觉得有了孟轲的笑容,这个冬天都不再寒冷了。楚孟轲和夏雪并肩看着烟花,这一刻的幸福夏雪一辈子都会记得。 孟轲牵起夏雪的手说:“你的手好冰,怎么不戴手套呢?” 夏雪红着脸说:“出门着急,给忘了。” “来,把那只手也给我。” 楚孟轲把夏雪的双手包在自己的手里暖着,说:“让我一辈子给你暖手好吗?” “嗯!” 夏雪的身边因为有了孟轲,再没有人敢欺负夏雪,那些以前总惦记着夏雪的小混混也都不敢再追夏雪了,夏雪听说是楚孟轲威胁了他么不许再来骚扰自己,夏雪虽然不喜欢孟轲这样,但是心里还是甜甜的。孟轲的小弟看见夏雪都是毕恭毕敬的叫“轲嫂”,但是孟轲的几个哥们似乎不太喜欢夏雪。夏雪跟他们很少说话,有时遇见了,他们其中一个人跟夏雪打招呼说:“孟轲的女朋友!”夏雪笑笑了事,但是夏雪听得出来,那语气里有明显的讽刺。但是夏雪没有跟孟轲说,她不想给孟轲压力和负担。 这天,不再给夏雪写信的赵懿又给了夏雪一封信,信上说:“夏雪,以后不要再把我列为喜欢你的人里面……”夏雪觉得赵懿说的话很奇怪,就去问他:“赵懿,你写的是什么意思啊?” 赵懿说:“其实什么意思都没有,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来问我为什么。你要是不来,就证明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可是你要是来了,就说明你心里其实有我。” 夏雪觉得很荒唐:“你的逻辑也真怪啊!是你想多了吧!” “我没有,我不相信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你对我就一点都不感动?怎么说我们从幼儿园就玩在一起,也算青梅竹马了,我又苦苦追你这么久,你对我就一点都不动心吗?那个楚孟轲跟你认识才几个月?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他都跟别人说吗?” “什么?他跟别人说?他跟谁说了?” “跟他那帮兄弟,在大街上边走边说,一点都不顾虑你的感受。” 夏雪很生气:“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又凭什么说他?你还不也是跟谁都说我们的事,有的没的你都说,起码孟轲不会瞎编些没有的事!”夏雪气得转身就走了。赵懿一个人站在路上,站了好久好久才走。夏雪回到班级,同桌看她气呼呼的就问:“怎么了?” 夏雪就把刚才赵懿的话跟同桌说了一遍,同桌说:“你要相信楚孟轲,不过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啊?你说吧。” “其实有好几次我看见楚孟轲放学后跟赵丹丹在一起,他们很晚才走,因为我是住宿的,所以看见了几次。”夏雪听了,心一下傻了,同桌担心的说:“你也别想太多,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呢?” 夏雪想起有几次,楚孟轲说有事不能送自己回家,夏雪也没有多想,原来是跟赵丹丹在一起。他不是说跟她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还瞒着自己跟她在一起呢?夏雪的心好像一下漏了一个大洞。 第六章 风波乍起 夏雪给楚孟轲写了一封信。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瞒着自己跟赵丹丹在一起,问他是不是还跟她藕断丝连,并且告诉楚孟轲自己有多关心他,叫他不要辜负了自己的真心。楚孟轲看完信,觉得夏雪说的太严重了,赵丹丹只是因为很伤心,所以自己去安慰她。楚孟轲觉得这没什么,也没有告诉夏雪的必要。而且,受伤的人是赵丹丹,夏雪不应该再责问自己。 于是给夏雪回信说:“夏雪,我只是安慰赵丹丹而已,如果你连这点人情都不给的话,那她也太可怜了,她天天在班级哭你知道吗?我这样伤她的心,她还给我准备草稿纸放在我的桌堂。你说你关心我,可是你的关心都放在心里,你不说出来,也不做出来,那你的关心又有什么用呢?你知道每次我在学校遇见你,看见你的眼神都那么冷漠,就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别这样做。” 夏雪看了信,真的是无语了。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样子,孟轲并不了解自己,她以为孟轲会了解,她以为孟轲是放弃过去选择了自己,可是看来孟轲并没有放下。毕竟是两年的感情,自己跟他才多久啊,他会看见赵丹丹伤心而心软,那自己的伤心谁来治呢?夏雪好难过,可是又能怨谁呢?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她刚刚开始那么那么喜欢楚孟轲,孟轲就跟她说这样的话,好像自己很坏,破坏了别人的感情还要在对方伤口上撒盐。就算得不到外人的支持,可是孟轲不可以这样说她,谁都可以,只有孟轲不行,因为孟轲是自己支撑一切的支柱,如果孟轲也这样说自己,那还要怎么撑下去呢?夏雪不想哭,可是却止不住眼泪。放学时,大家都走光了,夏雪一个人在教室里看着外面的天,那么的蓝,可是自己想要百分百信任的人却不了解自己,是否自己仍是孤单一人?收拾了一下书包,看看今天回家也看不进去什么了,就那了一本练习册,没想到一出教室就看见了赵丹丹,赵丹丹身边还跟了好几个女生,一看见夏雪就说:“夏雪,你给我过来!” 夏雪走过去说:“什么事?” 赵丹丹手里拿着一本卷起来的书,指着夏雪说:“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为什么没找你?” 夏雪说:“我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赵丹丹扬起书就冲夏雪扇了过来,夏雪反应也很快,回手也扇了她一耳光。赵丹丹急了上来要踹夏雪,正好被上楼的楚孟轲的兄弟看见了,把他俩拉开了,其中一个对其他人说:“去班级叫楚孟轲去,他在班级呢!”然后就拉着夏雪走。 夏雪也气急了说:“我不走,我凭什么走,我今天就要好好问问她,她想把我怎么的?”赵丹丹也在那边喊,可是夏雪太气了,根本没注意赵丹丹说了什么。 楚孟轲的兄弟硬是把夏雪拉走了,说:“你跟她一样的干什么!她那人就那样跟个疯子一样,你别理她。” 夏雪气得已经呼吸都不稳了,双腿也在微微的抖。她知道当时楚孟轲就在班级,可是他没有出来。夏雪就在离学校不远的路上等,等了好久才看见楚孟轲一行人从教学楼出来,还跟着赵丹丹几个女生。夏雪突然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视线渐渐模糊…“孟轲,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这样对我,是在惩罚我吗?既然我对你是这样的不重要,为什么当初要说那些让我感动的话,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在我深深爱上你的时候,又开始伤害我呢?还是我一直只不过是你的玩偶,是你和赵丹丹恋爱的插曲?你曾经说的甜言蜜语其实都是你一时兴起的花言巧语?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你都不管我吗?”夏雪伤心的痛哭,同时也好恨,好恨:楚孟轲为什么这样耍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过去两年那么多的事夏雪都承担了下来,可是都不及今天楚孟轲带给自己的伤害大,一种令夏雪窒息的痛在身体里蔓延。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必要再搅在楚孟轲和赵丹丹之间了,夏雪觉得受了这样的侮辱还要给自己留一点点最后的自尊,跟楚孟轲分手吧。夏雪不想再见到楚孟轲了,就写了纸条给他:“楚孟轲,我们分手吧。谢谢你曾给我一段美好的日子,我那时真的很幸福。但是,你对我不坚定的态度多次的伤害了我,我不要一个不坚定的你,你回到她身边吧,我不想在为你做第三者,太辛苦,太累,最后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你怎么想我都好,只是别再来打扰我了。祝你们幸福!” 楚孟轲收到纸条看后,很着急,没想到自己把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他承认自己确实对不住夏雪,因为对赵丹丹确实还有感情,之前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喜欢谁,所以在两人之间徘徊,伤了夏雪,现在看见夏雪要分手才慌起来,他不想失去夏雪。于是,下课就去夏雪的班级找她,可是夏雪都不出来见他。孟轲急了一天。放学时在夏雪班级门口堵她,可是夏雪都不看他一眼。楚孟轲把分手信塞给夏雪,让她收回去,夏雪根本不接。外面下起了毛毛雨,孟轲给夏雪打伞,夏雪也躲了出去。夏雪看见赵丹丹几个人在前面,一直回头看他俩。夏雪就对楚孟轲说:“你女朋友在前面呢!你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楚孟轲急急的说:“我的女朋友是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夏雪你别这样,我以后肯定意志坚定的跟你在一起,再也不对她心软而伤害你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你要是不收会这信,我就一直举着!”夏雪不说话了,任他边走边举着信,这时前面赵丹丹的朋友叫楚孟轲:“楚孟轲,你过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楚孟轲口气很硬的说:“我没空,忙着呢!” 她们碰了个钉子,也就没敢再说什么。 夏雪看见孟轲的态度,心也有点软了,也觉得刚才好解恨啊,看见孟轲一直举着的手,也是发自内心的心疼,就把他手拉下来,孟轲一喜说:“你答应和好了?”夏雪说:“不是,我只是怕你累到胳膊,我会再考察你一段时间看看,看你真是坚定跟我在一起,跟她彻底断绝关系,我才会跟你和好。”孟轲还是很高兴,一下把夏雪抱起来转了一个圈,开心的样子也把夏雪逗笑了。夏雪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只是在那天看见楚孟轲的行为,也解了气也心疼,既然孟轲这样坚持在一起,夏雪还是想给彼此一次机会,反正都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三者了,还有什么怕的呢?既然赵丹丹不给自己好日子过,那还顾虑她干什么?成全了大家的流言吧,反正自己的名声早就这样了。明天会发生的事,明天再解决吧! 第七章 风波再起 伴着高三的紧张的复习,半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已是夏天。面临着毕业和高考,人难免会烦躁,李玉帆就是这样,他除了学习,最苦恼的就是夏雪。他知道夏雪很讨厌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为人有些差劲,可是就是无法停止对夏雪的爱,而且越来越浓烈,有时甚至想抓狂。他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看夏雪,他觉得坐在那看着夏雪心会静下来,只要夏雪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都可以安然的度过一天,可是只要夏雪有空出去跟楚孟轲见面,他的心就受不了。他觉得自己比楚孟轲早认识夏雪两年,楚孟轲才爱夏雪几个月啊?自己可是喜欢她喜欢了快三年了,而且这个明着追求夏雪的机会他也让给赵懿快三年了,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让夏雪讨厌自己,李玉帆不甘心。他于是每天跟着夏雪放学,不管有没有楚孟轲在。夏雪见李玉帆这个样子真是反感极了,楚孟轲也很讨厌。楚孟轲不喜欢李玉帆,而且很瞧不起他,更讨厌李玉帆眼里折射出的对夏雪的炽热的情感。 这天,楚孟轲在走廊里根他一群小弟在抽烟,正好李玉帆路过,李玉帆用斜眼看了楚孟轲一眼,这让楚孟轲十分的不爽,他的小弟在旁说:“老大,我听说他老惦记着大嫂哦,可不能让他这么嚣张,明知道是你的人还打歪主意!”楚孟轲被这煽风点火的话也激得真想揍李玉帆。 夏雪趴在书桌上看不进去书,突然想孟轲了,就跑出去找他,李玉帆看见夏雪出去了,心想:得对夏雪说明自己的感情,否则一直让她这样讨厌着自己,也太不值了。 于是就跟出去叫住夏雪说:“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夏雪见是他,没好气的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说什么我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听!”说完就要走,李玉帆急急的说:“我说完就走,不会耽误你太久,说完就再也不烦你了。” 夏雪不屑的说:“你的话可信吗?我可是亲身体会过你的说一套做一套的能力。再重复一遍,你的什么话我都不想听,我拜托你让我过几天安静的日子行不行?” 李玉帆拦住夏雪的路不让她过,夏雪可是真的怒了:“你离我远点行不行?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啊?非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吗?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替我想想好不好?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了,你到底想把我整成什么样你才能放过我啊?” 李玉帆楞了:“你知道我喜欢你?!” “拜托!说得不好听一点,你那么公然的调戏我两年多,真喜欢或者假喜欢总有一个吧?但是不管哪一个都有喜欢不是吗?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了,你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多么明显和过分吗?你最好别再来烦我!”夏雪又要走。李玉帆又拦住,刚要开口说话,夏雪受不了的尖叫一声:“你走开啊!”这声音引来不少人注意,消息很快被楚孟轲知道了,他急忙从教室出来赶到夏雪这里,一把推开李玉帆,吼道:“李玉帆你找死是不是?我的人你都敢欺负?” 李玉帆辩解到:“我没欺负她,我只是想跟夏雪说几句话而已。” 楚孟轲听了更是火大:“你老对夏雪纠纠缠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后悔!”话音一落拳头也跟着落在李玉帆的脸上,楚孟轲的兄弟们也都出来了,在那看着李玉帆被打得好笑,李玉帆知道打不过楚孟轲也不敢还手,被打倒墙角,缩着肩膀哭。 夏雪实在看他窝囊,就上前说:“孟轲算了,他这个样子你打他也没价值,算了。” 不愧是心上人的话最有效用,楚孟轲听见夏雪的声音就平静了许多,回头摸摸夏雪的脑袋说:“没事了,不用担心,以后记住,不管什么事一切都有我!”夏雪幸福的笑了。 楚孟轲的一帮兄弟看了就起哄说:“哎呀,肉麻死了,鸡皮疙瘩掉一地啊!” 楚孟轲也笑了,说:“回去吧,放学我在门口等你,送你回家。” “嗯!” 夏雪小小的心里是满满的快乐,虽然以前很讨厌像孟轲这样爱打架的人,可是当孟轲为自己打架时那种被保护的幸福竟是这样的甜蜜,夏雪觉得自己变得有点虚荣了,可是也许这就是爱的冲动吧! 被打了的李玉帆沉默了好几天,若是以前的他被打了,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依然可以在班级谈笑自如。可是这一次他体会到了耻辱,因为楚孟轲是当着夏雪的面打的自己,他不在乎夏雪说自己什么,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夏雪的态度,可是楚孟轲不该当着夏雪面,如果没有让夏雪看到,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楚孟轲那个虚伪的东西,还不是想在夏雪面前逞威风,装英雄!“我呸!真他妈的无耻,楚孟轲你以为靠这样就能赢得夏雪的死心塌地吗?你能骗过夏雪,你骗不过我!男人都一样虚伪的,这一点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李玉帆狠狠的对自己说。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李玉帆实在是想夏雪,就出了家门,不知不觉走到了夏雪的住处,他知道夏雪是一个人住一个独立的小屋,她爷爷奶奶是住隔壁,李玉帆看见夏雪还没睡,窗子上的影子是那么的美丽,他有些痴了,就跑到窗子旁边喊:“夏雪。” 屋里的夏雪吓了一跳,拉开窗帘看见外面一个隐约的头影,吓得夏雪赶紧把灯关了,这才看清外面是李玉帆。 夏雪隔着窗子说:“你来这干嘛?” 李玉帆背靠着窗说:“想你了。” “你……”夏雪也不知道怎么好了,她对于那天李玉帆被打的事多少有些愧疚。 “出来一下好吗?就十分钟,这是我最后一次请求你,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 他的声音很忧郁,夏雪带着一点愧疚看他那么伤感,有点于心不忍,就说:“好吧,我出去,但是只能跟你说五分钟的话。” 李玉帆没有想到夏雪能出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夏雪出来后,两个人都没说话,夏雪只是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李玉帆则是看着看月亮的夏雪,月光下的夏雪更加的美丽。夏雪看着月亮说:“也许你是真的喜欢我吧,可是我有喜欢的人,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过了今晚以后就别再来了,好好过你的日子,好好准备你的高考,你那么聪明,要是多用点心用到学习上,一定能考出好成绩的,也会让人对你刮目相看,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只是看你自己肯不肯做而已。” 李玉帆说:“我以前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得到你,每一个追你的人都比我强,所以就想,不能让你爱我一辈子,也要让你恨我一辈子!” 夏雪惊讶的扭头看着李玉帆:“你竟然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李玉帆笑笑:“不过现在,只要你过得好就好!” 夏雪舒了一口气,李玉帆看见觉得夏雪不仅美丽,刚刚的小动作也可爱极了,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李玉帆忍不住冲动,上前抓住夏雪的肩,低头就吻上了,夏雪惊吓之余拼命的挣扎,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还是被李玉帆亲到了,然后李玉帆停了下来,但是双手仍按着夏雪的肩,夏雪也停止了挣扎,夏雪真是傻眼了,静静的眼泪流了出来,喃喃的说:“我真是不该相信你,一时心软就出来了,狗还是改不了吃屎的……”李玉帆没有辩解什么,又轻轻的在夏雪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对不起。”然后转身走掉了。 夏雪觉得自己快虚脱了,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肮脏的讨厌的人夺去了,就连楚孟轲都没有这样亲过自己呢,这个无耻的王八蛋竟然,竟然……夏雪心里想:李玉帆,你从前的愿望可以实现了,不能让我爱你一辈子,也要让我恨你一辈子!恭喜你,你的愿望实现了! 第八章 逃不过的宿命? 夏雪一夜无眠,她不想去上学了。真的很丢脸。她也更不敢面对楚孟轲。早上,她没有去上学,而是跟家里人说不想上学了,想转个学校。在家待了一上午,中午接到母亲的电话,把夏雪一顿训斥:“你不上这个学校上哪啊?别的学校咱们家里也没有关系,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还在这闹什么啊?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你为什么不去学校啊?”夏雪无语。 母亲更急了:“你倒是说话啊?你总有个为什么吧?” 夏雪还是无语,她说不出来原因,怎么开口说啊。 母亲又说:“我真是不知道你这孩子一天是怎么回事!对家里人怎么就没话说呢?你是无情啊还是什么啊?” 最后夏雪放弃了,她不想再听母亲说话,就说:“没事了,我下午就去上学。”说完就挂了电话。夏雪已经不再期待什么了,期待也只是无止境的失望而已,下午,她去了学校。 一切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孟轲放学来接夏雪,问她:“你上午怎么没来上课?怎么了?害我想你一上午呢!”说完宠溺的点点夏雪的额头。夏雪心里一阵酸楚,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孟轲看见了赶紧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哭,不哭哦!”夏雪靠在了孟轲的肩上,她隐忍着哭,肩膀不停的抖,孟轲一股英雄气节顿时而生,就这样抱住了夏雪,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夏雪哭了一会,情绪缓和了下来,孟轲还是问她怎么了,可是夏雪说不出口,最后还是敷衍了过去,没有告诉孟轲。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虽然平静,但是夏雪总是心神不宁,也许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果不其然,那个好说的李玉帆,最终是敌不过自己沾沾自喜的心情,在一帮男生吹牛瞎侃的时候说了出来。说自己亲过夏雪,但是又不以为意的说,那并不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吻是高一的一个女生,但是跟那女生只是玩玩什么的。总之,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而且凭他的本性还加油添醋的描绘了他所有的艳遇史,当然包括夏雪那部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了,只有夏雪还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最近怪怪的。走到哪里好像都有人监视一样,尤其以前跟自己不和的赵丹丹一伙人看见她都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看她,或者等夏雪走过去后“呸”夏雪一口。孟轲最近的脾气也很坏,跟夏雪说话总会不耐烦。 夏雪弄的很生气,就问楚孟轲:“你最近怎么了?干嘛跟我这样啊?我又没惹你!” “我自己心烦!” “你烦什么呀?”“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烦啊?”夏雪不以为意的哼了两声。 沉默了一会,孟轲说:“夏雪,你最近没什么事情就别出教室了,在教室好好待着。” “为什么?” “你知道注意你的人有多少吗?你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会引起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别人没事注意我干嘛啊?他们闲着没事干了吗?” “你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很多人注意你吗?” 夏雪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调皮的一笑:“哦~我知道了,因为我的男朋友是个大人物嘛,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注意我,对不对?”夏雪天真的看着孟轲。 孟轲说:“说对了,一部分吧,”孟轲把眼神挪开,不再看着夏雪说到:“你知道当初我跟你在一起顶着对大的压力吗?我哥们他们都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说到这里孟轲顿了顿才又说:“他们说你以前的背景比较复杂,说我不适合跟你在一起。” 夏雪听了如五雷轰顶般,孟轲又说:“但是,我还是坚定跟你在一起了,可是最近在传言什么你知道吗?是关于你和李玉帆的。” 夏雪茫然的问道:“我和他的什么?” “你和他的什么,现在不重要了,我选择了相信你,所以你也替我考虑一下,注意你的人很多,凡事你都要小心注意。” “就是说我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孟轲没有回答。 夏雪双腿一阵发软,险些坐在地上。 孟轲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我想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会好吗?别人怎说自己都行,可是孟轲你不可以。你是我最信任和依靠的人,你不能跟我说这些话的。你为什么要说呢?夏雪心里问着自己,孟轲,你既然说相信我,又何必跟我说这些?你这样跟我说,明摆着是信不过我,可是又不敢明着问我,不问又不甘心吧?所以你要跟我说这些?让我知道我自己的名声有多坏?让我知道你的朋友有多看不上我?让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承受多大压力,承受多少不满?好让我为你对我的爱感激涕零吗?你真的让我彻彻底底的明白了这就是我的爱情,如此的脆弱。孟轲,我还能再依靠你吗?就算你让我靠,你的肩膀我也靠不下去了,你的爱,我也再不敢实心的去相信了。因为这痛,太痛了! 夏雪知道她已无心再学习了,凭着自己扎实的底子能在快班的后十名徘徊。老师不知道有多少次让自己叫家长了,因为退步太明显吧。夏雪不能面对从一个佼佼者沦落到这个地步的自己。曾经想着考上好大学的理想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夏雪什么都不怕了,她以前最怕的晚自习走夜路回家,现在也不怕了。她不需要孟轲再送自己回家了,她开始晚自习后自己回家。孟轲却很急。一下晚自习总不见夏雪,派了好几个小弟找的找,追的追。夏雪听见身后又脚步声,又听见有人喊:“嫂子?”然后又喊:“老大,在前边呢!” 孟轲一口气跑上来:“你怎么先走了,自己走多不安全啊?” “没事,这条路都走这么久了,不害怕了。” “那也不行!以后一定要等我送你,听见没?” 夏雪也不反驳,只嗯了一声。 夏雪以前怕的是鬼,虽然知道是自己吓自己的愚蠢,可是走夜路总是害怕后面。越害怕越不敢快走,大多数人害怕时会跑,赶快的跑回家,可是夏雪性子就是不敢跑,越害怕越不敢快走。现在呢?夏雪想,这世上要是有鬼就好了,让自己遇见,这样让鬼杀了自己就不用活着痛苦了,或者跟鬼做个朋友,然后让鬼去惩治所有对不起自己的人!朋友,同学,老师,亲人,没有一个带给自己快乐的,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了解自己!“这世上没有人会懂我了”夏雪绝望的想着。 第九章 穿越 夏雪的高中生涯在一片灰暗和潮湿中过去了。 夏雪报考的是宁波大学,二表压线分。因为早就做好与高中的一切彻底断绝的想法,她之前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楚孟轲。夏雪想:不会有人能找到我了,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我了。想法也许有些天真,夏雪觉得只要自己离的远远的,就算摆脱了。可是自己的心呢?真能忘记那些伤害吗?谁又知道呢? 夏雪剪掉了自己的长发,独自一人坐上了开往宁波的列车。 到了晚上,车厢里都熄了灯,许多人都已经睡下了,夏雪却很精神。重新开始的生活让期待中的夏雪很兴奋,她睡不着。突然,火车一阵剧烈的震动,夏雪震得从中铺掉了下来,头一晕就不省人事了。 新闻报道,八月26日,一列开往宁波的列车脱轨,所幸伤亡不多,百分之八十乘客无伤亡,硬座车厢只有一人死亡,其余受重伤轻伤不等,卧铺车厢乘客安好。但有一名乘客失踪,据调查是一位叫夏雪的二十岁的刚升入大学的女学生,附近没有发现她受伤或死亡的迹象,因此据现场调查猜测,可能是车停下后自己离开了车厢,目前营救人员还在继续寻找。 夏雪昏昏沉沉的醒来,头痛的厉害,勉强睁开眼睛,光线刺激的又闭上了。躺在那,夏雪感受到身下是沙子,奇怪,怎么又沙子?夏雪惊得一下又睁开眼,一个大大的太阳就在上方,天空一朵云彩也没有,头向左右看看:“天啊!一望无际的沙子,这是沙漠啊?!我怎么会在这?”夏雪不禁喊出声来。勉强起身,又是一阵头晕。“我到了什么鬼地方了?”此时夏雪才感受到阳光的炽热。夏雪看看自己的衣服,里面是一件短袖的t恤,外面是件粉色长袖的外衣,七分的牛仔裤,没有鞋。没有鞋?“我的鞋呢?天啊!只有袜子,我的鞋呢?” 夏雪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明明是在火车的卧铺上,一阵震动就掉了下来,对,因为正在睡觉,所以就把长袖衣服套上了,因为在床上所以没有穿鞋,可是怎么会在沙漠里呢?“我在做梦吗?还是我得了精神病,这是我产生的幻觉?”夏雪真是糊涂了。看看身上带的东西,“还好我的习惯好,随时都把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兜里有不到二百块钱、学生证、卧铺证、一包面巾纸、一瓶眼药水,最重要的是手机!“哈哈,手机在身边就不怕了。”因为晚上睡觉就关机了,所以夏雪现在得先开机,“等等,等等,关机是因为我要睡觉,所以我记得是黑天,可是现在是白天啊!天啊,我见鬼了吗?哇!难道我从床上掉下来摔死了?难道这是去往冥界的黄泉路?天啊!我死定了!不对,是我已经死了!”夏雪嚷嚷着。认识到这一点,夏雪反而对周围的奇怪的环境不惊讶了,反正这是黄泉了,看见什么都不必奇怪了,夏雪反而轻松了下来,以前人生的不快似乎瞬间不见了,因为自己已经死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夏雪了,所以意味着所有一切都不再是自己的人生了,新的人生现在开始了!夏雪现在的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啊!看来黄泉路还要走一段了,看电视里演的要去阎王爷那路也是不好走的,也要经历一些折磨才能到,要是到不了就会像孤魂一样在这里飘荡,直到魂飞魄散!夏雪自语到:“好吧,既然死了也好,那我就安心投胎算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牵挂了。电视里演的都是先过孟婆那吧?过了孟婆那就可以进地府投胎了。”夏雪穿着袜子开始在沙漠中行走,“这沙子可真是烫脚!我活着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干嘛让我受这个罪呢?夏雪想起刚才要开机的,差点忘了,也许现在开机,就能打到地府求救呢!毕竟人类都那么发达了,地府也应该有电话吧?“呵呵,我可变得真迷信了!不过实施摆在眼前,想不迷信也不可能了!”一声开机的音乐想起,待机画面出现了信号满的,却瞬间消失了,“怎么回事?信号就出来一秒就没了?是这里没信号?刚才那一秒是手机里存的一点信号吗?不能吧?早知道就好好学学手机信号的原理了!”试了半天也没信号,夏雪放弃了,继续走她的黄泉路。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夏雪走不动了,她看见前面有个沙包,“太好了,沙包下去应该是背阴的地方,真是热死我了,夏雪三步两步跑过去,顺着破滑下去,果然背阴!滑到一半,脚被沙里的什么东西挡住了,由于惯性夏雪的腿差点没撞断了,痛的要命!“什么东西?差点我腿就废了!”夏雪过去扒开沙子,一个肩膀!夏雪吓一跳,“死人?”我自己都死了还怕什么死人啊!于是把沙里的人拽了出来,是个男的,前胸后背都是血“天啊!”夏雪看看那人还又气,就赶紧替他处理伤口“让人砍了吗?”一边帮他弄一边自语。“我也有心跳啊!怎么回事?我和他不是都死了吗?‥哦我想起来了,我真正的肉身还在车厢里,那个肯定没心跳了,我现在是在鬼界了,鬼有鬼的生存嘛,谁也没说过鬼的形态就不能有心跳啊!对!那我明白了!”其实夏雪自认是各很聪明的人,很多事情不用别人说,她光靠看就能揣测明白前因后果。 夏雪把自己的外套紧紧绑在那男人的身上,除了这个夏雪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对了,病人需要水和药,可是自己都渴得要死了,又是在沙漠,哪有那些东西啊!啊!我又眼药水啊!可是眼药水不能喝啊?”夏雪自己肯定是不会喝了,不过给别人嘛?考虑考虑,那么一点也解不了渴,当药给他上好了,于是夏雪把那人包的又拆开,“真是的,给我衣服都整上血了!”然后把他自己衣服都拔了下来,“大热天你还穿的真厚!怎么像古代衣服呢?奇怪?”把眼药水小心的洒在他胸前的伤口上,然后费九牛二虎之力再把他翻过来趴在自己腿上,这样胸前的伤就不会粘到沙子了,再给他后背擦药,擦完了又把他翻过来,“让他晾一会吧,要不这么热不感染了才怪。”夏雪想想,有点罪恶感,眼药水不能把他上坏了吧?还剩一点点夏雪想涂在他嘴上的,想想又没敢。这时夏雪才仔细观察他,长的挺帅的,尤其嘴特别性感,嗯,夏雪想起自己曾被李玉帆强吻,现在想起来也没啥了,反正自己都死了,不过那记忆还是挺恶心的,要是让这个性感的嘴亲还差不多,干脆我亲亲这个性感的嘴得了,这样就把以前那个给覆盖了多好!“就是你的嘴有点干!算啦,为了覆盖我恶心的过去的记忆,我就牺牲一下吧,反正你也不认识我,你醒了你也不知道,再说你能不能醒还是回事呢!”夏雪深吸了一口气,亲了下去,“嘴对嘴也没什么感觉啊。”夏雪心里想着,把舌头贴上他嘴唇,这算是书上说的舌吻了吧。亲了半天,夏雪觉得亲的自己身子软软的,才抬起头,迷惑的看着他的脸,看着被自己亲得湿湿的他的嘴唇,“天啊!我疯了!”夏雪坐在那一头躺下去,心里却有点小小的兴奋,躺着躺着又忍不住起来,对着他又是一顿亲,“这感觉真好!嘿嘿,原来不知道我骨子里这么色啊!天啊!我到这以后说的最多的就是天啊!真是的!”说着又躺下,他枕着自己的腿有点麻麻的,但是不敢动怕弄到他伤口,就这样躺着夏雪睡着了。一觉睡到月亮高挂,也不知道是半夜几点了。饿醒了,夏雪的双腿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晚上这里的温度很低,跟白天差太多,夏雪看见他的衣服太脏,不能碰到伤口,就把自己的外衣给他包在里面,再给他穿上他的外衣,自己却冷得发颤。夏雪就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取暖。 这时冷饿交加,夏雪都快晕过去了,突然前方传来了声音,好像人很多,还有火光,夏雪高兴的起来大喊:“喂,这里有人啊,这里有人,快来救命啊!”有人听见了她的喊声,一众人都赶过来,他们看见一个穿着怪异的人,头发短短的,看不清男女,走到跟前才看清夏雪的身材确定她是女的,一下又看到地上:“是少爷!太好了!找到少爷了!荆天,快过来看看少爷怎么样了?”这时人群中急忙冲过来一个人,蹲下给他们口中的少爷把脉,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要给他吃。夏雪赶紧阻拦抓住他的手:“等等,你给他吃什么?你们是他什么人?要对他干啥?”那人抬头冷看她一眼,那眼神真冷!夏雪一打哆嗦,只听他说:“我们是少爷的随从,我是少爷的医师。” “那你叫什么名?” “在下叫荆天。” “惊天?” “姑娘可否放开在下的手?我要给少爷医治。” 夏雪哦了一声放开他的手,看他把一个药丸塞入,夏雪又问:“你少爷叫啥名啊?” 荆天又冷冷看看夏雪:“你不配知道!你又是何人?” 夏雪一听气的火冒三丈,“我呸!还我不配!要不是我他早死了!你才不配知道我是谁呢!” “哦?是你救了少爷?可是据我多年行医的经验观察少爷似乎服了什么灵丹妙药,而且服药后被催心过,否则以这么重的剑上不可能还活着了。” 夏雪听楞了心想:“灵丹妙药还能解释,我的眼药水是有杀菌的功效,可是怎么会管用呢?我还担心让我治坏了呢,难道是人间的东西在阴间是灵药?” 夏雪说:“灵丹妙药就是这个。”夏雪把眼药水拿出来给他看,“我给他上了这个,没给他服用,但是什么是催心?” 荆天拿过那个小瓶,是透明的蓝色,里面的液态东西也是蓝色,其实那是药瓶的蓝色衬的,但是荆天不懂,以为是稀世珍药,激动的说:“哦,在下行医一算天下一二,却也是第一次见此灵药,可否借给再下拿回去细细研究…” “不行,”夏雪把眼药水抢回手中:“你还没告诉我催心是什么东西?” 荆天有些失望,不过想要是把这个奇怪的女子先带回去,日后再像她借也行,于是说:“催心乃是人受了重伤,服了灵药也不一定能活的情况下,对人的心脏进行催启的一种医术,但是这种医术需要行医者有上乘的内力才能催动心脏,依在下看姑娘似乎不会武功,所以不知是姑娘救的少爷,刚刚有所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什么?催、催、催心就是这个意思?”夏雪傻眼了,心想:“难道是我亲他亲的?他昏迷的状态下我亲他,他还能激动?真是见鬼了,对了,本来我们就都是鬼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接着夏雪又想到一件事,大叫一声:“武功?!你说什么鬼话呢?” 荆天被她的突然叫喊吓一跳,不明白她怎么那么激动:“对,想必姑娘不会武功吧?” “不是这里怎么跟武功扯上了?”夏雪的意思是阴间怎么跟电视里的古装戏一样呢,还有武功?然后看看其他人,他们穿的都是古代的衣服,夏雪更奇怪了。 其他人才是觉得奇怪,这个女的不仅穿的怪,说话也怪,竟然没听过武功! 荆天现在不想跟夏雪多说:“我们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现在是少爷要紧,姑娘要去何处呢?此地偏凉,天快亮了,不如跟我们先去镇上吧。” 夏雪想想,也好,反正自己也找不到路,他们看来在阴间是个官吧,自己也能走走后门,就答应了。 于是坐上轿子跟着一行人走了。 第十章 孟婆汤的破灭 天亮时,来到了一个镇口,夏雪紧张的不行了,“天啊!传说中的孟婆就要见面了,好紧张啊! 啊!”轿子的帘子突然被拉开吓了夏雪一跳,拉帘子的荆天也被夏雪一叫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定力这么强,怎么会被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连吓两次呢?要是让他知道,不笑死自己才怪! “姑娘,到镇口了,我们走了大半夜,多数人都累了,离镇里还有段路,此地已经安全了,下来先喝口茶吧。” “好吧,早晚都要过这一关,早喝完早了事!” 荆天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实在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夏雪下轿,看见一个棚子,外面几张桌子,夏雪坐了下来,这时茶棚出来一对夫妇,他们招呼着给大家倒茶,那个大婶过来给夏雪一碗茶,当时夏雪满脑子就是孟婆汤根本没注意其他,紧张的看着茶,夏雪心里五位杂瓶,过去的种种此刻马上就要消失了,只要喝了这碗孟婆汤,一切就结束了。想想自己的过去,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被谁伤过,被谁背叛过,又被谁爱过,都不重要了,因为夏雪在事过境迁以后,也不知道自己对楚孟轲有过感激,还是有过是爱,还是有过恨,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过已经无法去考证了,如果能够见到孟轲也许还能知道答案,但是就算自己真的爱过孟轲,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如今夏雪才明白,爱真的容不下一粒沙子,至少自己是这样。只要喝了它,一切就过去了,不过今天还真是大胆了一回,也算是什么都尝试了一下,也该结束了。 荆天看着她奇怪的表情,她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视死如归的看着茶,然后双手端起碗,开始喝,可能由于太紧张了,竟然呛到了!“咳,咳,咳!”荆天摇摇头说:“姑娘不必着急,慢慢喝就好,对了,在下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半天夏雪没有回答,其实她根本没听见,一心想着自己的心事和喝孟婆汤,但是又自语道:“这孟婆汤怎么有点像茶呢?”荆天听了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孟,孟婆汤?” “哦,你也是第一次喝吧?你是怎么死的啊?哦,我忘了,你不是魂,你是个官吧?看你们的架势像,不过你们平时都经常喝孟婆汤吗?不是要转世的人才喝吗?你们常住在这里的也喝?天啊,你们不是拿它当水喝吧?天啊,天啊!” 荆天的脑袋转了一百八十遍也没听明白她说的,只是有一点明白了,她把茶当孟婆汤了“姑娘,这不是孟婆汤,是茶!孟婆汤据说是死了的人要喝的。” “对啊,我知道,我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 荆天噎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想不到自己活了二十八年,又在江湖上有冷血医鬼的名号的自己竟然也会被人整的像个傻瓜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我说我已经死了,你怎么怕成这样!看你这装扮是老古董吧,你死之前是哪朝的人啊?也该换换衣服了吧?”夏雪真是奇怪他的反映。 荆天清了清嗓子,沉一口气说:“姑娘,我不是死人,我们这里的都不是死人,是活人,活生生的人!请问你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在沙漠里?还有你这身衣服实在没见过,而且一个姑娘露胳膊露腿的不好吧?一会就要进镇了,你还是穿件衣服吧!不过你这么奇怪的人到底从哪来的呢?” “你们不是死人?我,我想我是从黄泉路上来的,可能走错方向了,才到了这里吧!” “黄,黄泉路?难道你现在是鬼不成?姑娘明明是个大活人,不要说笑了!” “我觉得我已经死了,可能真是鬼呢。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本来是要坐车去学校报到的,可是途中从床上摔下来,就到了沙漠里了,我想可能是我摔下来的时候摔死了,否则我醒了之后应该是在医院活着车厢才对啊,怎么会在沙漠呢?所以我想我可能是死了,因为我没有精神病幻想症!对了,你能借我一双鞋吗?” 虽然荆天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学校车厢的,从床上摔下来又跟精神病怎么扯在一起?通通不明白,不过听见她说要鞋,低头一看,“咦,姑娘穿的是什么?不是鞋吗?” 夏雪翻了个白眼,“那是袜子!” “咦,在下从没见过这样的袜子!” “不要老叫我姨行吗?” “咦?什么?” “真受不了你!” 什么跟什么啊?这句话该我说吧,荆天心里想着。 夏雪说:“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借我一双鞋吧。” “可是这附近没有卖的,我想还是先回少爷的府里,那里应该会有。” “那多不好意思,我们刚认识,就去你家里打扰,再说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呢?” “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你救了少爷,怎么也该跟少爷说句话啊!让少爷谢过你再走啊!” “那就不用了,小事一桩而已。” “没想到姑娘如此施恩不图报,真令在下佩服,不过你不会武功,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给少爷催心的呢?” 说到这,夏雪一下梗住了,打死也不能说是我亲你们家少爷亲的吧?可是除了这个她可没做别的啊?“这个,这个,是我家传的秘密,不能说,希望你能理解。” “哦,没关系,在下明白。歇好了,不如我们赶路进镇吧!” “嗯,好。” 夏雪也不想多说,真怕他再追问。 到了府里,大家都忙着给少爷治伤,夏雪一个人在院里走,没想到这么个破镇还有这么豪华的地方,看来这家人来头不小啊,不过自己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呢?难道自己真的没有死吗?那这里又是哪里呢?一会得好好问问惊天。不过这人名起的也真怪,实在是让我不得不想到惊天地泣鬼神这词,跟我这个鬼还挺配的呢!就是刚见面时这个人眼神可真冷,什么是应眼神杀人,这下是见识到了。不过那个少爷到底是谁呢?想起自己亲他的时候,夏雪真是想找的地缝钻进去,万一那人有意识,自己可千万不能见他,否则太尴尬了。所以还是等他伤没好就溜吧。 夏雪在丫头打扮下,换了一身古装,她在想难道自己跑到古代来了?这个说法还不如黄泉可靠度大呢?那也太荒谬了吧?那个丫鬟说:“小姐,你的头发怎么这么短啊?这个没法梳啊。” “没事,头发不用梳了,我特意剪短的,好看吗?” 丫鬟像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样,倒抽一口气:“你剪断的?小姐,头发是多重要的东西啊?你怎么可以轻易就剪了呢?” 夏雪只是笑笑,跟她解释她也肯定听不懂。“对了,惊天呢?” “你是说荆少爷吗?他大概在我们少爷的房里。” “哦” 夏雪看见那少爷房里好几个人,也没敢进去,在门外等他们说完了,荆天一出来就看见夏雪换了装,在院子里站着,虽然头发很短但是不可否认她真的很漂亮。 夏雪看见他出来,跟他说:“我有事找你。” “我们去书房说吧。” 其他几个人好奇的看着夏雪,这女孩怎么没有头发呢? 夏雪也不以为意,到了书房,夏雪郑重的说:“下面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回答完,你要有想问我的你再问。” 荆天点点头。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现在是什么时代?” “时代?” “就是年代,朝代的意思。” “建文元年。” “不懂,你就说皇帝是谁吧?” “新皇刚即位,是朱允文。” “天啊,我真到古代了。” “你说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这里是什么地方?” “西北大漠里的梅镇。” “你是什么人?” “我是少爷的朋友荆天,也是个行医的。” “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天?” “非也,”在纸上迅速写下荆天二字。 “是荆轲的荆啊。” 荆天只是想试试她会不会识字,因为她实在是很特别的一个人,果不其然,她识字,这在女孩中是少之又少的。 “你们少爷是什么人?” “这个说起来很复杂,而且他不喜欢别人说他的事,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那他叫什么总可以告诉我吧?” “楚孟轲。” “什,什么?楚,楚孟轲?”对夏雪来说真是晴天霹雳。 “怎么了?名字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听到他的大名吓到了?放心吧,他其实人很好,不想江湖传的那样。” “我并不知道江湖传他什么,只是他的名字很好听,好听而已,呵呵。”夏雪干笑两声,接着说:“看来他是个大人物,既然这样,我救了他,你们是不是得感谢我啊?” “我记得你是大恩不图报的人啊。” “是这样没错,但是,但是人总有一些难言之隐,我也不方便说,我要的不多,够我的路费就行。” “路费?” “就是盘缠。” “你要去哪?” “还没想好,不过肯定要走的,可以现在给我吗?” 荆天立刻差人拿了银票过来给夏雪,夏雪拿在手里,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这是多少啊?” “三百万银票,够吗?” “三百万?太多了吧?我要几百就行。” “你拿着吧,他们家有的是钱。不过,你要什么时候走?” “嗯,至少个把月以后吧,也许还不走了呢?看情况再说。总不能在你们这里住一辈子吧?”夏雪想不能跟他说实话,自己也不了解他到底是什么人,记得刚见他时他可是个很可怕的人。 “也是,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荆天听她这样说就放心了,拿神药就不急着现在向他借了。 “行,那你忙吧,我走了。”夏雪出了书房心想,孟婆汤把我搞了个大乌龙,现在的情况是比喝孟婆汤还严重,看来我得今晚就走。他们说不定是什么人呢,给了我这么多钱,也许明早我就死在床上了,我得赶快走。 第十一章 向京城和江湖出发! 夏雪决定在今晚就离开,毕竟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和年代凡事都要小心,这些人看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平民百姓,以自己目前的状况还是不要有太多接触。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自己救的人竟然叫楚孟轲,这个名字夏雪永远都不想再提。夏雪收拾了一下,趁天黑就出了门,可是走在路上,心里竟然有些难受,到底为什么难受自己也说不清,唉!重重叹口气,又转身回去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放不下那个少爷,尤其知道他叫楚孟轲以后,也许是好奇心太重了,老天让自己来到这里,又出现一个和现代重名的人,这之间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夏雪偷偷进了少爷的屋,月光倾泻在床上熟睡的人身上,有一种神秘感。夏雪走到床前,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心里突然酸酸的,还是忘不了孟轲,忘不了曾经带给自己的伤痛,那伤痛一直在心里抹不去也解脱不了,所以夏雪决定分手,也许是带着一点点的对孟轲的恨想报复他吧,所以不给孟轲任何机会,分手后就断了一切联系,如今又遇到这个孟轲,真是让自己情何以堪呢? 不自觉伸手抚上床上人的脸喃喃的说:“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滴泪从夏雪眼角滑出。突然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眼中反射出的月光那样的灼灼,黑夜中也仿若烫伤了夏雪一般,夏雪一惊跌坐在了地上,“是谁?”床上人用沙哑虚弱的声音问道,看来真的伤的不轻。夏雪冷静下来,站起身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但是床上人看不清背光中夏雪的脸,只能看见短短的头发的轮廓,半响,夏雪深叹一声:“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吧。我,我走了。希望不要再见!”说完转身奔出。床上人想身手阻拦,可是力不从心,又昏昏沉的睡去了。 夏雪出了大门,快步离去,刚刚的心惊现在还没能平静。不要再与他遇见了,夏雪可以肯定:如果再遇见他们之间一定会发生什么,因为夏雪现在就有点乱了心。不管会发生好事还是坏事,夏雪都不想牵涉了,感情的事真的太累人不是吗?过程和结局总会带上累累的伤痕,夏雪怕了。 荆天在屋顶看着夏雪的离去,眉宇间多了一丝惆怅,这个女孩的防备之心太重了,荆天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还是离开了。以荆天的武功在夏雪一出门时他就发现了动静,于是出来看看,然后发现了去而复返的夏雪,他发现夏雪进了少爷的房间,不一会神色慌张的奔出来走了。荆天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可是走进少爷的屋里发现少爷还是睡的。算了,她要走就走吧,也许有缘还会再见,他相信还会再见,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自己冰冻的心似乎全部瓦解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楚孟轲在昏睡了两天之后,终于转醒了。 “我的大少爷,你可算醒了,以你的体制,睡了这么久醒后应该就跟常人一样了,最多你伤口偶尔疼一下,你这次的伤可是不轻啊,差点送命啊!”荆天漫不经心的说道。 孟轲起身:“我竟然睡了两天?还真是头一回啊!似乎做了个好长的梦呢!呵呵!” “你醒了就好,我就不用再当你的佣人了,为了避人耳目当下人真不容易啊!你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当然要补偿,光凭你又救了我一回,这个兄弟情还真是难补偿,我又欠你一条命了。”孟轲笑嘻嘻的说着。 “这回你错了,救你的不是我,以你这次的伤,如果是在我们找到你的时候才救你,你恐怕早死了。” “哦?还会有谁比你的医术还厉害?到底是谁救了我你就别卖关子了!” “一个女的救的你,是谁我也不知道。” “少扯了,救了我的人你会不知道是谁?你没见过她吗?” “见了,还在一起待了好久,不过她是谁我真不知道,她没说叫什么。” “那你不会问啊?” “问了,阴差阳错的总是打断了,到她走也不知道是谁。” “她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救你回来的当天晚上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孟轲心里竟然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他自嘲的笑笑说:“这就好奇了,她多大啊?武功很厉害吗?你应该是不会放她走的才对啊!” 荆天耸耸肩:“她不会武功,而且年龄不大,但是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让她走,只是看她想走,就不想强留她。” 楚孟轲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荆天:“怪啊,我们江湖人称“冷血鬼医”的荆天也会顾虑别人的想法和感情了?” 荆天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了窗外。楚孟轲惊讶的不得了:“哇哇哇,我们的荆天也会出现多愁善感的表情!我……” “你再啰嗦我打你三个月下不了床!”荆天回头狠狠的说。 “真是的,逗一下就受不了了?” “不过,那个姑娘好像认识你,她知道你的名字后就很反常。” “是吗?那就更奇怪了,她有什么特征吗?说说看,也许是我的哪个红粉知己也不一定哦。”一个茶杯飞了过来。荆天道:“你正经点行不行?” “好吧,好吧,我也就在你面前能放松一下,你也太不通人情了!” “她长的很美,最大的特征是短头发,很短,我刚遇见她时她的衣着也很怪。我以为她是番外人,但是相处后发现不是,她其他都跟我们是一样的,不过我们回来给你治伤时发现你衣服里面包着她的衣服,我把她的衣服私自留下了,你看看。” 楚孟轲见荆天拿来一件粉红的衣服,很短,有两只袖子,奇怪的领子和衣兜,“没见过这样的衣服,还是个短头发?我肯定我不认识她,”孟轲细细回想,在自己昏睡的时候似乎看见一个短头发的人站在自己床前,还说了什么,可是自己不记得了。“算了,不管她是什么人,只要不是皇宫的人,我日后若能遇见定会好好谢她的。这次我受伤的事,我是不会放过姜尚他们的,他们为了这个盟主之位要致我与死地,我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了!” 荆天点点头:“你一味的让他也该到头了,不过凡事还要小心,他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过你们江湖争霸的事我就不管了,既然你好了,我还有师命在身那我就先走了。” “好吧,反正你是不涉江湖的人,在我这里留久了也不好,不过你师傅叫你找的那个师妹还没找到吗?唉,竟然派你这么个冷血的人去干找人的事儿,也真是难为你了,呵呵。看来我也得赶紧回中原了。” 楚孟轲决定明早启程,是夜,楚孟轲却睡不着,想着这次前来为义父取一件大漠出现的宝剑,这是义父当年送给好友的,没想到好友在大漠隐居去世,临去世前曾联系义父来取会宝剑,否则落入奸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没想到刚取到宝剑就遭到了姜尚一伙人的袭击,本以为这次行动非常保密,却还是走漏了风声,是自己大意了才会被袭击,楚孟轲绝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一次!伸手触到了枕边的衣服,“到底是谁救了我呢?是敌还是友?为何又不告而别呢?”想着想着睡着了,又做梦了,这几天总是做这个梦,一个不清晰的梦,梦里充满的是心痛的感觉,似乎有一个身影用一双幽怨的眼在看着自己,到底是谁?慢慢的影像清晰了,他看见了,不自觉的脱口:“夏雪?夏雪!”脱口的瞬间也从梦里惊醒,楚孟轲发现自己已经一身是冷汗,这个奇怪的梦,“夏雪?夏雪是谁?谁是夏雪?为什么我梦里会出现这个名字?”楚孟轲自语到,可是回想梦里看见的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样子,不过那种感觉很熟悉,他在昏迷期间似乎也做了这个梦,他梦见那个人亲自己还把自己抱在怀里。“天啊,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看来是好久没碰女人了,我竟然在做春梦!还幻想了好几天!看来这次真是伤的不清,难道伤到脑子了?不过夏雪到底是什么?是我以前的哪个女人吗?没印象啊!”孟轲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看看窗外渐亮的天,准备出发吧,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呢。 夏雪离开梅镇已经三天了,来到这个时代,不知道跟电视小说里写的有什么不同,她花了点钱请人给画了一张到京城的地图,夏雪又买了一辆马车,既然来到明朝,总要去首都看看,看看古时的北京是什么样啊?看看现在的京师南京是什么样啊?也要看看那个杯酒释兵权的朱元璋!还要看看是不是跟电视里演的武打片一样,什么帮派啦什么的,真是想起来就让人兴奋啊!夏雪决定要改名字,既然重新开始的人生,就全部重新开始吧,如果来到这里有什么宿命的东西存在的话,那夏雪想与天争一争,她不甘心就这样被命运愚弄了,所以自己原来的名字也许存在什么契机也不一定。想起自己最喜欢的李煜的一首词《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于是就改名为“谢雨寒”。现在夏雪走了三天终于到了个比较大一点的城市,还好夏雪懂得繁体字,高大的城门上“慶陽”。京城一打听是陕西的境内,离京师还好远呢。夏雪决定了不管多远都要向京城和江湖出发!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谢雨寒向京城和江湖出发了! 第十二章 慶陽拜师 看来这个城市还挺大的嘛,街上人很多,夏雪(雨寒)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难受的要命,赶紧找一间客栈洗洗澡才行。来到一个名叫隆锦的客栈,以前去一些古镇旅游时,都能看到这样的客栈,但是都是装饰街道用的,都是只有外壳根本就不能进,这下身临其境真是过足好奇的隐了。一进屋就到处的看,这时柜台有人说话:“喂喂,你是干什么的?不吃饭不住店在这瞧什么?”夏雪一回头,眉头一皱:“我看什么?我看看你们这干不干净,好决定在不在这住!怎么的?消费者还还不能挑挑啦?”掌柜的一头雾水:“你说什么?什么消什么?”夏雪想到他可能听不太懂,就说:“我来住店的,要最好的房间,并且给我准备好洗澡的,我要干净的桶洗,不要别人用过的!”说完拿出一张银票给了掌柜,那人一看这么大一张票子立马堆起笑脸:“哦,好的好的,肯定给姑娘用最新的,不过姑娘这银票面值太大了,小店找不起啊” “没事,给你了,你看看给我点随手能花的银子就行。” 掌柜没见过这么大手脚的,真是乐开了,赶紧带夏雪去房间看。 不一会洗澡的准备好了,夏雪检查了半天,她可不能用别人用过的,有什么传染病就糟了,检查完才开始洗。这时有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其中一个说:“正洗着呢,我们现在进去搜她钱,她肯定不敢乱叫,否则清白就没了。”“嗯!”两人用刀把门撬开了,一下就进来了,夏雪背对着门,专心洗着,直到两人走进了才发现,赶紧在木桶中低下身子:“你们是什么人?”“呵呵,小妹妹别怕,大白天我们不能把你怎样,只是图你的钱而已,看你在楼下出手挺阔气的,不如分我们兄弟点啊!”于是开始翻夏雪的包袱衣物,还拿起胸罩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夏雪气得直翻白眼,心想:“要是自己没有钱了,可是要遭殃了,这一路怎么活啊!”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看那两人没注意到自己就拿起旁边的外套往身上一穿,上去就踹了其中人一脚:“你奶奶的敢抢我的钱!找死啊!”然后一顿猛踹猛喊。那二人半天才反映过来,没想到这个女的这么厉害,也反过来打夏雪,夏雪最恨别人打她,一下子气火了,也不管能不能打得过,跟他们一顿疯打又咬又踢又挠的,三个人在屋里打成一团,东撞西撞的把门撞开了,恰逢里面一个屋子的客人要下楼,正巧路过看着这一幕也不禁惊讶了好一阵,反映过来之后赶紧进屋帮忙,三下两下就把人打跑了,夏雪气得站在那喘气,只套的外衣,胸口呈v型裂开好长,下身似旗袍摆一样腿露了大半,头发乱的一团糟,那人可是开了眼界了,盯着夏雪看。夏雪看见他看自己:“看什么看,色狼!不要脸!你把他们放走干什么?!我还没打够呢!哼,别让我看见他们,我踹死他!敢抢我的钱!”那人听见被骂,赶紧转身:“对不起,在下一时惊讶忘记了礼节,请姑娘见谅,在下这就离去。”说完出去了。夏雪把门关上,真是情绪起伏不小,把屋里好好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气汹汹的下楼找掌柜的去了:“掌柜的,说吧,怎么办?我在你的店里被袭击了,赶紧给我个说法!” “啊?这,这,刚才的事我也知道了,我已经报官抓他们了,您的损失我会赔偿的。” 夏雪看他态度好,想想说:“算了,看在你这份态度上就不用赔了,以后加强安全管理就是了。给我弄点好吃的吧。”看看四周发现了刚才帮自己的人,那人似乎在向自己招手过去,夏雪就过去坐在了他对面:“刚才谢谢你的相救,我一时气过头了,出言不逊希望你别介意。” 那人看夏雪道歉,感觉这个人很特别,但是想到自己看见了穿单薄衣服还很露的画面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没关系,不过在下刚才看见了姑娘的,的,…如果姑娘要在下负责的话,我不会推脱责任的。” “啥?负责?不用不用!”夏雪心想古人真是麻烦。 “可是如果我不负责,姑娘以后要怎么办呢?我都看了身子了。” “那也叫看了?!在我家乡那根本啥也不是,满大街都穿的那样呢。你不用介意。”夏雪看他长了个很正直的脸,有点黑,穿的很朴素,似乎是个好人家的,就问:“你是这儿的人吗?你家在这?” “不,我是昆仑山上的弟子,我自小体弱被送到那习武,现在大了,家里让我回去接管家业,我从这里路过的。” “哦,那你家在哪啊?” “在京师。” “哦?送你到这么远的地方?” “家父跟山上的以为师傅认识。姑娘你呢?” “我家远着呢!塞外的塞外的塞外!不过我也要去京师,我不知道路,不知道跟你同行可以不?” 那人喜出望外:“好啊,可是姑娘跟我一起恐怕于礼不和,影响了你的声誉。” “你看都看了,害怕什么声誉啊!” 那人听了,以为是要他负责的意思就说:“在下明白了,我一定负责到底,姑娘不必担心。不过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马竹涛。” “我叫夏,我叫谢雨寒。对了以后就叫我雨寒吧,别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就叫你竹涛好吧?” “这…好吧。”“你会武功吧?你在山上学那么多年,一定很厉害,你一路上教我武功吧,好吗?我也好防身啊!”夏雪对传说中的武功好奇的不得了,这下让她抓到个人怎么能放过呢? 最后经不住夏雪的软磨硬泡答应了。 待了一天,二人准备启程了,一路上夏雪跟他打听江湖上的事情,马竹涛说:“现在江湖上分成三大派,以武林盟主楚鹤啸为首的一派,以姜尚为首的一派,姜尚原是楚鹤啸的手下,后来不满楚鹤啸处处偏袒他义子,就带一些人反了,现在的势力也很大,还有一派就是中间派的,既不归顺盟主,也不反对姜尚,现在盟主那派人正在拉拢这中间派的呢。反正是不太平静。朝廷也不平静,听说皇帝身体不太好了,要立太子,趁这时候,一些反明复元的人正在积极活动,不过这话不能乱说,我爹可是朝里的官呢,让人听见要满门抄斩的,你以后千万注意啊。” “我也不到朝中做官,也不嫁到你们家,我注意个什么啊?” “你…可是我已经打算对你负责了,你的…” “打住,我真的不要你负责,我不想这么早嫁人!” “那好吧,你不想早成亲,我可以等你。” “天啊,你可真是迂腐透了,现在你是我师傅,以后也是,你的身份就是我师傅不会变了。师傅看了徒弟没什么的。” “你真任性,不过没关系,你还小,我堂堂男儿可不能跟你一样,我会负责的。” “受不了你!” 夜晚,马车停下来休息。夏雪在车厢里睡,马竹涛坚持在外面席地睡。半夜听见有打斗声,马竹涛赶紧跑过来说:“雨寒,你别怕,是有人打架,我们只要不过去,是不会牵连到我们的。” “是吗?是吗?有打架的?我要去看看。”夏雪兴奋的说着。 “不行!太危险了!刀剑无眼,伤到怎么办?” “我们躲在树后偷偷看!”不由分说就跑上前去。 只见一个男人挥着剑唰唰几下就撂倒好几个,不一会功夫就全解决了,夏雪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太厉害了,太帅了!真是月黑风高,适合杀人啊!” “什么人!”说着那人几步就逼过来,幸好竹涛上前几下化解了,并说:“我们并非跟他们一伙的,只是路过此地在此歇息。” 惊魂未定的夏雪赶紧说:“是,是,是,我们可不是他们一伙的,纯属看热闹的!” “雨寒!”竹涛无奈的看着她制止她再多嘴。 “是你!”这时那人一步上前,夏雪看清他原来是荆天。“荆天?你怎么在这?” “真的是你!哦,我跟我师妹办些事,不想惹上这些人。”荆天对再见夏雪很高兴。 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说:“挺会叙旧的嘛!我可要走了!” “师妹!”荆天说着,从暗处拉出一个女子,说:“这是我师妹,这位是…”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夏雪的名字。 “你好,我是谢雨寒。”夏雪对那女子说道。那女子却冷哼一声对荆天说:“名字都不知道还给我介绍呢!” 夏雪看她这样,也挺生气,小声嘀咕:“真没素质,切!”转身往车子那走。 荆天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她,怎会轻易放她走,就说:“原来是谢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天这么晚了不知可否让师妹在车厢度过一夜,明天也好赶路。” 夏雪想想,毕竟跟他认识一场,也没有拒绝。荆天心里十分高兴,想不到自己一向冷血,却为了个小姑娘激动成这样,真是老天弄人啊!然后看看身边的竹涛,就问:“竹涛兄是谢小姐的朋友吗?”竹涛本来想说是雨寒的未婚夫来着,雨寒抢先说:“他是我师傅。”竹涛刚要反驳,雨寒就捂住他的嘴:“你好好在外面睡觉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竹涛无奈摇摇头当雨寒是在任性。夏雪想:看来以后不能用夏雪的名字了,已经好几个人知道自己叫谢雨寒了,以后就跟夏雪彻底拜拜吧! 第十三章 情敌争锋 清晨,在离马车不远处,荆天正和他师妹说话。 “师妹,你闹也闹够了,该回去了吧,师傅还等着你回去呢。” “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带你。” “哼,我看你是看上那个叫谢雨寒的了,想跟她吧?师傅让你娶我,你不干,这会跟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女的勾搭,你也太侮辱我了!” 荆天无奈的说:“师妹,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突然让我娶亲妹妹,你不觉得很怪吗?这让我怎么接受啊?你听话好吗?” “那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荆天想想说:“其实是谢姑娘有一种很特别的神药,我想能跟她成为朋友后,借来研究一下。” “哦,是这么回事啊,你早说啊,原来只是利用她而已嘛” “不是利用,谢姑娘是很好的人,我只是顺便满足下我对神药的渴望。你知道我是对一切灵药感兴趣的人,也一直在研究这个。” “不是利用就是你喜欢她喽?不行,我不允许你喜欢她。” “好好好,你说利用就利用,不过你知道我的目的了,可以放心了吧?听话,回去啊。” “好吧,我知道药是你的一切,我就牺牲一回吧。” “这才乖,我回去时给你买礼物哦。”荆天宠溺的看着师妹,他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的宠爱,可是师妹似乎不是,这让他很头疼,是不是宠她过头了? 车厢里的谢雨寒醒了,可是没看到荆天的师妹,就出来,看见荆天跟竹涛在说话,就问:“荆天,你师妹呢?” “哦,我还有事情去京师她就先回我师傅那了。” “你也去京师?太好啦,又多了个伴,路上不会太寂寞了。” 荆天看见谢雨寒因为有自己的陪伴而开心的样子,他自己也很开心。一路上两个大男人照顾谢雨寒可把他们忙坏了。因为雨寒对什么都感兴趣,还总缠着他俩教武功,然后学会一点就到处找坏蛋去试试,结果每次都是俩个男人给她善后。 对于荆天对雨寒的好,马竹涛心里清楚,但是他是个正直的人,不会胡乱嫉妒,只要他没有不合理的地方,竹涛就不会说什么。可是这日雨寒缠着荆天教他独门的射标,“哇,好厉害,你可以跟小李飞刀媲美了!”荆天问:“小李飞刀是谁?”谢雨寒嘿嘿一笑:“我的众多追求者之一,追了我七年,我都没答应呢!”荆天一脸震惊。“哈哈,骗你的,你怎么那么好骗啊!哈哈哈!”荆天看她开心,就说:“只要你开心,骗我也没关系。”气氛就这样突然尴尬起来,“哦,你,你快教我射啊,嗯?是不是这样?”雨寒做出射标的动作。荆天看姿势不对,就给她示范,可是总是不对,就站到谢雨寒身后,握住她双手,教她姿势和技巧,突然离他这么近,谢雨寒还是紧张了一下,毕竟自己并不讨厌他,而且他长的又帅,对自己也好。正想着,一声怒喝传来:“你们在干什么!”是马竹涛。他上来就冲荆天挥了一拳,荆天巧妙的避开了,说:“竹涛兄,你这是干什么?我在教雨寒射标啊。” 马竹涛说:“那也不能抱着雨寒啊!她是我未婚妻子,你怎么能如此越礼呢!” “什么?雨寒是你未婚妻?”荆天真是惊天了。 谢雨寒赶紧解释:“误会,误会,我不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他说的那样。” 马竹涛说:“怎么不是?你的身子我都看过了,我不娶你娶谁?不要任性了雨寒。” “你………” “什么?” 谢雨寒和荆天同时出口。 荆天转念又说:“那又怎样?我不介意,只要没成婚,我就还有机会,我跟你公平竞争,你只是出于责任要娶雨寒,但是我喜欢雨寒,这是感情。” “你怎知我只是出于责任?我对雨寒也是有感情的!” 雨寒听了他俩的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我谁也不会跟的,快到京师了,我们就在这分开吧,以后还可以成为朋友时再聚会吧!”雨寒现在对感情的事很烦,不想自己牵涉,有个曾经的夏雪就够了。二人看雨寒生气了,也不做声,雨寒走到哪就跟到哪,雨寒也没办法,跟就跟吧,只要别再提感情的事就好。 快到京师时,人渐渐多起来,官兵也很多,看来最近形势真的很紧张,官兵盘查进城的人查的很严。 到了谢雨寒这时,官兵问:“你叫什么?” “官爷,民女叫谢雨寒。”雨寒玩心一起,就学电视里古时的女子说话。 那官兵看看雨寒:“你一个人进城?” “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 “进城干什么?” “逛街买衣服买首饰,再看看京师的壮观雄伟,看看皇上君临天下的威严,看看这的老百姓。”雨寒冲官兵眨眨眼。听的身后两人心惊,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官兵越看越觉得这个女的有问题,就冲她身后两人说:“你们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夫君。” “我是她夫君。” 两人一起答道。官兵一听,立马大喝:“把这三个人给我抓起来!”话音一落,一帮官兵就围了过来。 雨寒赶紧说:“误会,误会,官爷,误会啊!”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发生了什么事?” 那官兵回头看:“啊,是王爷,这几个人有问题,这两个男的都说是她夫君。”手一指谢雨寒。谢雨寒一看,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气宇轩昂的人,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雨寒也回瞪回去。燕王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大咧咧的看着自己,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马竹涛赶紧上前说:“王爷,在下是马竹涛,是马俊德的小儿子,我们无意捣乱,只是雨寒性子贪玩,希望王爷放我们过去,改日定会登门向王爷道谢。” 燕王眉头一挑:“是马俊德的儿子?好,看你也不敢说慌,就放你们过去,不过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 “谢谢王爷。”说完赶紧拉着雨寒走,雨寒不服气,回头冲燕王做了个鬼脸,哼! 燕王若有所思的看着三人的背影,露出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诡笑。 城内 “你得住客栈!”荆天说。 “你得去我家!”竹涛说。 雨寒问竹涛:“你爹是个大官吗?” “不算很大,官居二品。” “二品?也很大了。”雨寒心想,如果上他家就跟皇宫近了一步,看到朱元璋希望就比较大,于是说:“我去你家。” “雨寒!那我呢?”荆天问。 “你不是来办事的吗?要不你也去他家?” “好啊!” “不行!” “就这么定了,走!” 燕王府 “王爷可有进一步打算?” “马俊德官虽不大,但是他在朝中很得人心,我们不能用强的。” “那王爷的意思……” “我自有打算,你现在的任务是去联络楚鹤啸,说我们可以帮他收复那些中间派,但是他要跟我合作一出戏”燕王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是,属下这就去办。” 第十四章 感动 吏部尚书马俊德府 “爹,我回来了。”马竹涛进大堂喊道。 “涛儿回来了,我的涛儿,快让爹好好看看。”马俊德起身迎过来,颤抖着手抓住涛儿:“我的涛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好,好” 马竹涛看见还有一个站着的人,“是大哥吗?” “二弟!”马竹文喊道。他是竹涛的大哥,两人从竹涛五岁时就分开了,但是小时两人感情很好,竹文很疼这个弟弟,如今看弟弟身强体壮的回来,甚是高兴。马俊德想起妻子在生下竹涛就去世了,留下体弱的涛儿和八岁的竹文,不禁悲从中来。还好这时竹涛说:“爹,哥,我给你们介绍我的朋友,这位是谢雨寒,这位是荆天。” 马俊德惊呼:“荆天?你就是盛传的冷血鬼医荆天?” “正是在下!”荆天不急不缓的说。 “你很有名吗?啊?荆天?”雨寒问。荆天看看她没理她。雨寒撇撇嘴哼了一声。 马俊德大笑:“这位小姑娘真是有意思。文儿,你快吩咐下人为客人准备好客房和酒菜,不可怠慢。”“是,爹,孩儿这就去。”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马爹太客气了。”雨寒说着。 “马爹?这个称呼很特别哦,我喜欢。”马俊德笑着说。竹涛一脸高兴,荆天则一脸冷样。 马家这一家子人可真是好,待人亲切,让雨寒体会到了亲人的温暖,想起从来就不理解自己的现代的父母,心里一阵难过。坐在池边发呆。荆天走过来,“怎么了雨寒?有心事?” “没什么,只是看他们一家人好好哦,好亲切,我要是能生在这样的人家多好。” “你父母待你不好吗?”荆天轻轻的问。 “不是不好,只是他们不懂我,我也不懂他们,也许是生活的无奈,也许是现实的残忍,我们才会弄成那样,但是他们甚至不知道我的痛苦,他们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吧,以为我不会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多愁善感。”说道痛处,眼里开始浮起雾蒙蒙的片。 荆天看了,不甚心疼,把雨寒搂在了怀里,“别难过,我相信他们是爱你的。就算不是,你还有我,我会一辈子疼你的。” “可是你懂我吗?你会懂我吗?”雨寒抬头问。 “不是会不会懂你,而是我本就懂你,你虽然很调皮,还喜欢搞坏,但是你心地是善良的,你只是想给自己和别人带来快乐而已,你觉得你闯祸后有人给你善后,这使你感到被人疼着,可你却又不知怎样表现,就喜欢搞你说的‘恶作剧’,你把悲伤埋在心里,把快乐表现出来,其实你很恐慌,很恐慌…” “别说了!”雨寒打断他,一头埋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荆天,无声的哭着。 “我爱你,雨寒!”荆天捧起她的脸,慢慢的亲了下去,雨寒该拒绝的,但是在那一刻她的心被他温暖了,因为他的话太炙热,因为被一个人懂是她多年的奢望,奢望啊,今天竟然成真了。 荆天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但是请允许自己卑鄙一次吧,他知道雨寒只是一时被自己感动了,可自己却利用她的感动趁火打劫了她的吻,可是他真的好想留她在身边,从见到她的那刻,就被她的神气所打动了,老天,原谅他的卑鄙吧。 亲吻过后,雨寒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自己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做出这种事?天啊,杀了她吧,要丢死人了,可怎么跟他解释呢?他不会也要娶自己吧?真是越想越乱套,都怪自己一时糊涂。 “我们回去吧,他们还等着我们吃饭呢。”荆天先开口。 雨寒听了,赶紧从他怀里出来,“哦,好,我们快去吧。”终于解脱出来了,心里长长的舒口气。 次日,马府来了一个人,燕王。 马俊德领他到厅内,“王爷今天怎么有空到寒舍来,真是不甚荣幸啊。” 燕王随意的说:“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您的小儿子回来了,那天有幸与他见过一面,觉得投缘,他说不日会到我府里拜访,可是一直没来,所以今天我就来了,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马俊德心想:你会这么好心?嘴里说:“哦,小儿回来长途跋涉体力不支,多休息了几日,老臣这就命人唤他来。来人,把二少爷叫来。” “不必了,他在府里吗?我自己过去就好,只是找他玩耍,马尚书不必如此正式。” “那,好吧。” 于是就领他去后院,马竹涛正和荆天在下棋,雨寒在旁边咋咋呼呼的一会帮这个,一会帮那个。燕王一进后院看见的就是这幕,一个穿着鲜艳的女孩,一张快乐的笑脸,那纯真是他这久经官场所不见的。他自小就生于战乱,战乱之后就是争权夺利的尔虞我诈,身边的人不是敌人就是惧怕他的人,身边的女子也是一样,都慑于他的地位,或谄媚或温婉,他没有见过这么自然的女孩,他的心在二度见到她的时候,又二度惊讶了,但以他的处事老练也只有那么一秒,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涛儿,快来见过燕王。” 三人一起看向这边,马竹涛说:“原来是燕王,失礼了。” “不必多礼,你说会来拜访本王,见你多日不来,本王就亲自来看看马兄是否出什么事了。” “岂敢让燕王称马兄,真是不敢当。” “我与你年龄相仿,有何不可,不必多礼了。” “切!”雨寒嘟囔一声,心想:你这狗屁理由三岁小孩都知道是假的。 竹涛瞪了雨寒一眼:“雨寒不得无礼。王爷,雨寒不懂事,您别介意。” “呵呵,不会,很可爱嘛!” “可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可爱了?你才可怜没人爱呢!”雨寒气呼呼的说道,可爱?那可是损人的字眼呢。不过想想他是古人,不懂现代可爱这个词的发展史,“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原谅你了。”几个人都瞪大眼看着她,心想你也太大胆了,这下可要糟了。谁知燕王不气,反而乐了说:“那就多谢姑娘原谅了。” 雨寒其实是还没仔细想过燕王的身份,也不觉得他很了不起,也不知道他的为人多冷酷无情,所以接着说:“你来找我们玩吗?那天谢谢你放我们过来,我们本来是下完这盘要出去玩的,谁输了谁请客的,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其他人心里祈祷,别去,别去!燕王开口:“好啊,那是谁赢了要请客呢?”众人在心里晕倒。 “还没下完你就来了,你破坏喽,就你请吧!” “呵呵,好啊,不过本王还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呢!” “我叫谢雨寒,他是荆天。” “原来是谢姑娘和冷血鬼医荆天,久仰了。” 荆天一抱拳,“王爷有礼了。” “咦?荆天,你真的很出名耶,连王爷都知道你。”雨寒看着荆天说。 燕王说:“不错,鬼医荆天,医术闻名天下,无人不知,只是很少有人见过本人,本王今天有幸了。” “有幸?我看是倒霉!遇上这个粘皮糖。”雨寒不以为意的说。 荆天狠狠的瞪了雨寒一眼。 燕王见了,“哈哈,想不到冷血鬼医还有这样的一面,若是说出去,恐怕天下人都不会相信。” “让王爷见笑了。” “别啰嗦了,我们快出去玩吧!” 竹涛宠溺的说:“你一天就知道玩!” 雨寒不服:“当然要玩了,冒着生命危险到了古代,还不好好看看玩玩过过瘾?” 竹涛笑着说:“什么古代的,好像我们是古人一样,王爷别听她瞎说,她总说怪话,王爷不用在意。” “喂!马竹涛,你别老解释我的话行不行,好像我真跟你老婆一样!很烦耶,你像个老妈子。” “好啊,看来我真得赶紧把你娶进门了,呵呵。” 雨寒这下体会到说出的话想让自己咬舌头的感觉的,偷偷看一眼荆天,见他没什么表情才放下心来。 “怎么,马兄与谢小姐有婚约吗?” “我正有娶雨寒之意。” “我没有嫁你之意哦。” “你又任性了。” 夏雪听了,翻了个白眼,“你慢慢自我陶醉吧,我要出去玩喽。”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 三人赶紧跟了上去。 第十五章 燕王 大街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个女孩后面跟了三个大男人,而且都长的很帅,有人认出其中一个是燕王,更是惊讶得不得了。 “没想到京师这么繁华!什么都有!真是大开眼界!” 走到一个卖道具的地方,雨寒在现代时就喜欢各种各样的水果刀。她看见一把月亮弯刀,古铜色类似于现代的仿旧版,拿起来转身就说:“给我买这个!”没想到身后正对着的是燕王,一时尴尬,自己跟他也不熟,好像自己朝他要东西似的,笑笑赶紧说:“我是说要他给我买。”手一指竹涛。燕王说:“没关系,就当是我给小姐的见面礼好了。” “那好吧,谢谢你,我以前在家时就喜欢收集刀,我家有几十把呢,不过都是小刀,小的才精致好看。” 雨寒越看越喜欢这刀,一路开心的不得了,燕王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女子真特别,不喜欢珠宝首饰,竟然喜欢小刀。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逛了一上午了。” “你想吃什么?”荆天问。 “不知道,想吃有特色的好吃的。” “小馋猫!”荆天揉揉她短头发。 竹涛看了,不高兴:“荆天兄,还是我请吧,你是客,我和雨寒请你是当然的。”意思是说荆天是外人,还真把雨寒当他媳妇了! 燕王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眼就看明白了,说:“还是我请吧,出来时雨寒小姐不就是让我请吗?我知道一个好地方,我带你们过去吧。” 雨寒赶紧说:“对,就王爷请啦。” “水上阁,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在这吃饭还能看见湖光山色!”雨寒兴奋的说着。 好吃的一上来,雨寒就不顾形象的吃起来,“真好吃,真好吃!”惹得荆天说:“看你吃的蠢样。”雨寒一听撅起嘴不吃了,心里因他说自己难受,觉得自己好丢脸。憋屈憋屈的憋出眼泪了。这下可慌了荆天了,“我,我不是要故意说你的,我只是逗逗你,随口说的,雨寒,你别这样,别哭行吗?”“无心的话最容易伤到别人的自尊了,你不知道吗?我就是没形象怎么的?你不喜欢看没人强迫你!”雨寒含着泪控诉荆天。竹涛气得说:“荆天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雨寒喜欢吃就让她吃嘛,有什么的?她性子还小,跟个孩子似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竹涛一阵埋怨。荆天真是后悔的想割了自己的舌头。 燕王也是一时没反映过来,向来冷酷无情的他最讨厌女人哭了,可是这会因为事情突然,他也不知所措了。赶紧说:“雨寒小姐,我想荆兄真是无心的,你看要是不吃了,多浪费这一桌好菜啊,我陪你一起吃好不好?”说着,拿起一个鸡腿啃起来,看得雨寒噗嗤一笑,“看在王爷好不容易请我的份上,怎么能让别人坏了气氛呢?接着吃!”然后就再也不看荆天。 荆天真是那个悔啊! 吃了烦,四人到湖边赏景。 燕王问:“雨寒姑娘,你可喜欢这里?” “喜欢,好漂亮!要是能在这种地方住肯定很舒服。” “你若喜欢,以后随时都可以来,不过我的府里还有比这里景色更美的,如果雨寒姑娘有兴趣,明日我派人接你到本王府里可好?” “还有比这个更美的吗?好啊!我去看看!” 听得后面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第二日,燕王果然派人来接雨寒。雨寒就去了。 “没想到燕王府还真是大,跟颐和园差不多了,颐和园也有个这样的湖,哇,这里是很美。”雨寒跑到拱桥上吹着风。 燕王跟上来:“你还真是爱跑。我北平的府邸比这个还要大,等我会北平,你跟我去那玩好不好?” “行,对了,王爷,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老王爷王爷的叫吧?好别扭哦。” “哦?”燕王想大家应该是叫自己王爷才觉得正常,怎么她觉得别扭呢?会不会是故意迷惑我呢?可转念又一想,好像是自己先去招惹她的。 “你哦什么啊?你想你自己的名字也要这么久吗?” “呵呵,我叫朱棣。” “哦,朱棣,朱棣,朱棣?!”雨寒声音提高了八调!然后震惊不已的看着朱棣。 朱棣奇怪:“怎么?我的名字那么恐怖吗?人人都知道燕王朱棣,你知道我是燕王怎会不知道我叫朱棣?” “我,我,没想到会见到你。原来你就是朱棣。”雨寒想起历史书里写的朱棣建文元年1399年起兵自称“靖难”。四年,破京师,夺取帝位,杀方孝孺等人。 “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还是叫你王爷吧,嘿嘿”雨寒心想这人可得罪不起啊。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的头发为什么这么短?女子头发似命般宝贵,你怎会剪掉她?”朱棣问。 “这?哦,我原来是在,在尼姑庵里养大的,从小就剃了头,后来养我的尼姑死了,我就出来了,所以头发刚长的,对,就是这样。” “是吗?真难以相信,怪不得你头发这么短。”朱棣心里是不太相信,可是想想哪个女子会把好好的头发剪了呢?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认识张楚楚吗?” “张楚楚?谁啊?” 雨寒心里想,穿越时空的爱恋里演的现代的警察张楚楚和小玩子掉到了宋朝,张楚楚和朱棣相爱了,看来电视演的是假的哦。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啊。 “雨寒,你到底在说什么?” “哎呀,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我想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回去?” “嗯,其实我是有点不舒服。” “那要不要我请大夫给你看看?” “不要了,我回去谁会就好了。” “那好吧,等你好了,再过来玩。” “嗯。” 其实雨寒只是想快点离开朱棣,这个朱棣可是历史上的名人,还是不亲近为妙,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快溜,快溜啊。 朱棣原以为雨寒是个不惧权贵的女子,如今知道自己的名字开起来却这么惊慌,哼,还不是跟那些女人一个样子,看来自己看错了。 第十六章 再次相见 出了燕王府,雨寒一边走一边想,自己到了这里成天无所事事,就是靠着竹涛和荆天吃喝玩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自食其力,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在这个古代里,自己做什么都不适合,根本不能像现代一样去找工作,也没有工作可找啊,除了去做丫鬟或者上青楼,要不就自己做生意吧,可是雨寒不想有竹涛和荆天参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突然想起了那个叫楚孟轲的人,如果他不是叫这个名字,也许还能跟他认识一下,可是他若叫这个名字,雨寒这辈子都不想认识他,不想再去回忆曾经的日子了,想都不愿想。 溜达溜达看见有个店子写着出售,于是进去:“老板,请问你们这个饭店要卖吗?”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说:“是的,这位姑娘有兴趣吗?我们可以到里间商量,请。” “你出多少钱卖啊?”雨寒装成大爷的气势说着。 “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这么贵,你当我是冤大头,想宰我是不是?” “啊?冤大头?这是什么意思啊?” 雨寒不耐烦的挥挥手,“算了,我一口加五百两!” 店老板一副受惊的样子:“姑娘,这一千两已经是最少的价可,我是因为要举家迁走,急着脱手,才把价压低的,可你还往下杀价,这是万万不行的!” 难道我真的砍太低了?可是这古代的价我也不了解啊,要是在现代砍价都是照着三分之一砍的,难道古代人比较朴实,价恍得不大?想想雨寒接着说:“一点都不能少吗?” “真的不能少了,我已经开价最低了。” “好吧,你让我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好吧,不过姑娘要快点,因为我的价格低已经有好几家来过了,因为急着走,我就看谁先付钱了。” “嗯,知道了,我要是要,我会尽快的。” 福星楼二楼雅间 “没想到你会来京师。”荆天喝了一口酒说着。 “来帮义父办点事情,路上遇到你师妹,听说你来这里寻宝,我听了真是好奇,你竟然也对寻宝感兴趣,就放了信号引你过来,呵呵。”楚孟轲一脸好奇的说着。 “寻宝?哈哈,她也真会形容。”荆天无奈的摇摇头。 “不是寻宝,那是什么?你就别跟我迈关子了!” “其实我是跟随雨寒而来,就是上次救你的那个姑娘。” “哦?她?那这回我可以见到她了吧?怎么说一直都没有亲自谢过她,再说能让你这种人动情的人,我可真是感兴趣,你师妹喜欢你那么多年你都冰山不化,竟然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掉进情海,爱情可真是奇妙啊!” “你别在那笑我了,我可是真心喜欢她的,不许你亵渎我对她的感情哦!不过,现在有点麻烦。” “麻烦?需不需要我这个情圣出手帮你一把啊?”楚孟轲笑嘻嘻的说到。 “她身边还有个总以他未婚夫自称的马竹涛,我们现在都住在那人家里,人家可是尚书之子,比起我这个闲人可有地位多了。” “唉,爱情真是害人啊,连你这个一向清高的人也会在乎世俗的名利地位了,自卑了?你虽然不涉江湖事,只管自己行医,但是江湖中的人还是觉得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地位也不低哦。” 荆天笑笑,“我也弄不清她的心思,一时觉得喜欢我,一时又好像不喜欢,而且她跟竹涛似乎比跟我好,我也糊涂了,对了,一会你跟我去尚书府吧,我给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好。” 二人吃了饭一同来到尚书府。马竹涛正和他大哥马竹文在聊天。竹涛看见荆天回来了,迎上前说:“荆天兄回来了,你去哪里玩了?没跟雨寒一起吗?这位是……” “这位是我朋友楚孟轲,来京师办事,顺便来看看我。怎么,雨寒不在吗?” “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有人来接的她,我以为是你约的她呢,那她到底去哪了?” 听说她不在楚孟轲心里有一点点失望。 雨寒在街上晃悠了一天,到晚上才回来。马竹涛正急得在大厅等雨寒呢,“你可算回来,你去哪了?也不说一声,害我急死了!” “嘿嘿,担心我了?还是师傅待我好,把我当儿子一样疼。” “你瞎说什么呢?你好好的女孩子怎么这么说,我可是要娶你的!” 雨寒冲他土土舌头:“老迂腐!等你娶到手再说吧!” “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这么……” “一句话,你就是要我矜持点是吧?” “对, 这句说对了。” “好吧,好吧,听你的就是了,省的你磨叽个没完。” “对了,今天荆天兄带来一个朋友,我带你去见见吧。他们好像在后院说话呢。” “好啊,走吧。”快到后院时雨寒问:“他朋友?谁啊?没听他提起有人要来啊,叫啥?” “楚孟轲。” “什么?我,我不去了。”雨寒转身要走。 “都到了,你又走什么?” 荆天正好听见说话声,看向这边。“雨寒,你回来啦。” 雨寒听见荆天叫自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转过身,“嗨,我回来了。” “快来,雨寒,这是楚孟轲,你应该记得,就是你上次救的他,特意来谢你的。” “哦。”雨寒又小声嘀咕:“跑到这么远就是为了来谢我,谁信啊。” 以三人习武的功力,虽是小声,但是也都听到了。竹涛尴尬的笑笑对楚孟轲说:“楚兄别介意,雨寒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你别多心。” 楚孟轲说:“不要紧,不过谢姑娘,在下来尚书府确是想当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雨寒敷衍着:“其实没什么,我也收了你们那么多钱了,应该是互不相欠了,不要再说这事了,说别的吧。” 荆天说:“雨寒,他真是诚心来道谢的,也想知道上次你是怎么把死亡边缘的他给就回来的。” 楚孟轲说:“是啊,谢姑娘医术真是高明,再说钱再多对我来说也不及救我一命重要,我还是要谢谢你,其实……” 不想跟他有关系,偏偏天不从人愿,雨寒真是不耐烦的打断他:“我说了不要说这个了,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三个男人顿时愣在那里,楚孟轲还从来没有遇到给自己碰钉子让自己难堪的人,那两个人则是从没有见过雨寒这么严肃,且不给人情面的样子。 雨寒深出一口气:“我累了,我先回房了。” 楚孟轲反映过来后说:“她是怎么了?我们刚见面,我好像并没有得罪她啊?” 荆天说:“是啊,我从没见雨寒这样过,她是不是在外面受气了?”荆天看向竹涛。 竹涛说:“好像没有啊,她刚回来时还好好的,挺高兴的,我说来见你们,她也很想来啊。” 荆天疑惑的说:“那就怪了,竹涛兄你再回忆一下她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她突然这样,我真是很担心。” 竹涛想想:“哦,对了,她说你之前没说要有朋友来,然后问我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我说叫楚孟轲,然后她就突然转身要回去,结果这时你就叫她了,就这些了,再其他的真的没有什么不对的了。” 荆天说:“难道是怪我事先没告诉她?可我自己事先也不知道啊!” 竹涛说:“雨寒不是会因为这个而发脾气的人啊。” “也是,那她到底怎么了?我去看看她。”说完,荆天就朝雨寒房间走去。 叩叩,荆天敲雨寒的门:“雨寒,你怎么了?生气了吗?谁惹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去,雨寒?” 雨寒大开门,让荆天进来。“你到底怎么了雨寒?你从来没这样过。” 雨寒有气无力的说:“没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你替我想他道歉吧。” “这都不是问题,但是你心里一定有事。告诉我好吗?” “真的没什么!你别问了行不行?”荆天无奈的走出来。 第十七章 想嫁人 雨寒在屋里越想越不对,荆天和楚孟轲看来关系一定很好,那么以自己和荆天的关系,如果继续下去,以后一定还是免不了与楚孟轲碰面,雨寒可以肯定在古代遇到这个楚孟轲一定没好事,因为电视小说里都是这么讲的,这中间必然会发生什么事情,肯定会跟惊天动地或者痛不欲生或者生离死别等等有点联系,雨寒不想这样,从前生活的那么痛苦,她只想以后过平淡安稳的日子,不想再招惹什么是非恩怨情仇的,太累了,伤身又伤神,还是赶紧想个办法比较好。在房里走来走去,想来想去,“啊!有了,竹涛啊!”雨寒是个想到什么就要立刻做的人,为免夜长梦多,也不管多晚了,就去找竹涛,不过竹涛房里暗着,看来睡了,不管了,“师傅,师傅,你睡着了吗?是我,雨寒,师傅?”竹涛本来已经睡着了,被敲门声吵醒:“雨寒啊,什么事啊?你等我一下,我穿下衣服就来。” “还穿什么衣服啊,你赶紧开门吧,快点,快点!” 竹涛没办法就开门让她进来,“雨寒,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雨寒急急的说:“竹涛,你听好我的话,想好了再回答我,并且认真的回答!你是真的想娶我吗?” “是啊,我说话从不儿戏。” “好!那你如果娶了我,你还会纳妾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会吧,哪个男人不纳妾呢?” “好,那我跟你打个商量,我嫁给你,但是我们只做名义夫妻,我允许你纳无数的妾,你婚后想怎样都行,你的一切事我都不干预,同时你也不许干预我的事,我们彼此有绝对的自由,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是我的师傅,我只是需要这个名分的头衔,其他什么都不要,可以吗?” “为什么要这样?你要嫁给我,却要过守活寡的日子,我怎么忍心?如果你以纳妾为条件的话,我可以为了你不纳妾,只有你一个人!” 雨寒无语了,天啊,难道竹涛是对自己用情至深吗?不会吧?于是轻轻的问:“你要娶我不是只是因为责任吗?因为当初看过我的身,所以必须娶?” 竹涛笑笑:“刚开始确实是这样,但是跟你在一起久了,就发现慢慢的真的很喜欢你,想、想跟你在一起。”雨寒沉默了。 竹涛有点慌:“怎么了雨寒?你知道我不会说话,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管你嫁不嫁我,我都喜欢你,我、我其实,唉,我……”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不过,对不起竹涛,我必须对你说实话,我不想为了自己的目的骗你,其实我虽然说嫁给你,但是我心里谁也不喜欢,你明白吗?任何人都不爱,我想嫁给你只是想借你过上平稳安定的生活,我知道我会有一个劫,但是如果我现在能嫁你,我想就会过去,我以为你对我只是责任多一些,所以本来是要利用这个给自己图安稳的,但是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我就不能嫁你了,我不能误你一辈子啊。对不起。”雨寒心里有些难过。 “我明白了,你说你想借我过平稳安定的生活,但是我知道你不是贪图富贵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劫是什么,但是我想你一定有你不能说出口的理由和苦衷,我相信你!我也愿意!因为如你所说,你怨牺牲一生的幸福做个名以夫妻而嫁给我,我很高兴是你选的那个人,这证明了你信任我,想依靠我而不是别人,我愿意做你的靠山。” “不行!这样你牺牲太大了,绝对不行!” “你都已经说出来了,我就不允许你退宿,我明天就和爹说我们的婚事!” “不行竹涛,你这样太冲动了,这是一辈子的事,况且你能一辈子都不那个吗?” “那个?哪个?” “哎呀,就是做爱啊” “做爱?” “就是行房事。” “哦,哦,呵呵,哦,没,没关系。”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这么耽误你呢?而且你们古代传宗接代很重要,我怎么能让你断子绝孙呢!” “雨寒,你怎么说这个都不害臊啊?” 雨寒一听,脸也跟着红起来,“哎呀,我是急着跟你讲理嘛!你就当我没说过算了,不过你暂时帮我一下行么?” “你说。” “就是我不想让荆天和他朋友再在这里了,我想跟他们分开,我不想荆天误会我喜欢他,或者对我报什么希望。”雨寒可怜兮兮的看着竹涛说。 竹涛真是被她的表情打败了,真想把雨寒搂在怀里,刚伸手,又觉得不对,该成摸摸她的头:“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就是了。” “哇,师傅真好,那我先走了,不过嫁你的事当我没提过哦。”说完就溜走了。 竹涛关上门,心里想着雨寒的话,从小他就在山上长大,没有接触过社会世俗的事物,养成了他悲天悯人的性格,他喜欢雨寒,可是真不想她过的不开心,如果她真要过平稳的生活,自己一定会给她,就算让她利用也可以,他真的不介意。 第二天一早,雨寒早早就起来,跑到厨房做了一份早餐,然后去竹涛那,谁知路上遇到了楚孟轲。 楚孟轲有礼貌的说:“谢姑娘起这么早?做了早饭吗?” 雨寒心想真是倒霉啊,“嗯,是啊。”然后继续低头走路。 “姑娘好像不太喜欢在下,请问在下是否有得罪姑娘的地方呢?”楚孟轲从来就不允许有人给自己脸色看,尤其是个女人! 雨寒不想理他继续走。楚孟轲更是火大,自己主动跟她打招呼算是看得起她了,要不是因为荆天,非给她点颜色不可。于是上前挡雨寒的路。 雨寒眉毛一竖:“楚先生,你到底想怎样?我走我的路,都没有去招惹你了,你还来招惹我干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招惹我,说不定有什么后果呢!” “你这是威胁吗?”楚孟轲咬着牙说。 “你牙疼啊?不会正常说话吗?既然牙疼就少说废话,小心再闪了舌头。我可不是威胁你,是忠告你离我远点,否则小心大祸临头!” “你!”楚孟轲真是不知道自己撞上什么灾星了,真是气死了。转念又说:“如果不是我得罪了姑娘,你非要用这个态度对我,难道是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你不敢见我?所以躲我,恨不得把我弄得远远的?” “我哪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就算有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雨寒想起自己亲他的事,就脱口而出。 “哈,原来真的有!” “你放屁!有,也是你对不起我,楚孟轲,是你对不起我!”雨寒大声的控诉着,仿佛这个名字让她充满了恨,一时恍惚说出这个名字就把这个名字当成了现代的那个人了,雨寒像受伤了般突然低下头,闷闷的说:“对不起,我胡说的。”然后就赶紧越过他走了。 楚孟轲也搞不清了,开始她的话让自己以为是她做过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可是后来又分明感觉到她的伤,是自己伤过他吗?可是之前真的不认识她啊,难道是她救自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雨寒走到竹涛房前:“师傅,起来吃饭了,师傅,起来吃饭了。” “哇。怎么起这么早啊?你很少起早的。” “我特意给你做的,为了报答你今天要帮我的事。” “哦,原来是为这个才对我好的,真失望。” “你别这样嘛,我平时对你也好啊!” “哈哈,逗你的,不过你脸色怎么不太好啊?是不是起太早了不舒服,回去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我还真是不太舒服,可能突然起这么早不适应,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了,拜。” 竹涛笑着看着雨寒离去,真是愿意一辈子跟她这样。 第十八章 放手 “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啊?竹涛。”荆天问。 马竹涛是个老实人,现在要撒谎还真有点说不出口,于是不太利索的说:“是,是这样,雨寒答应要嫁,嫁给我了,呵呵。” 当下荆天就傻了:“嫁你?雨寒,这是怎么回事?” 雨寒笑笑,“是的,我打算跟竹涛成亲。”她平静的说着,其实内心却在想着一个人,楚梦轲。潜意识里想知道他会不会在意,可是又想自己和他其实跟不认识差不多。 而这时被想着的这个人一直沉默着,一方面是这是别人的三角爱,自己还是不要插手,二是自己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很奇怪。 马竹涛接着说:“雨寒想跟我旅游结婚,所以我们后天就出发。” “旅游结婚?那是什么东西?”荆天一脸不可思议的说。 “这个,这个是雨寒独创的成亲方法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明白。”竹涛说完,看着雨寒,想让她解释一下,因为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可是雨寒却说了一句让荆天伤心欲绝的话,她说:“竹涛,我们的事不需要向外人解释那么多,说了别人也不会懂的。”荆天听了,真是觉得讽刺。“雨寒,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要来的总会来,“好的。” 二人出了门,来到花园,荆天痛苦的说:“你是故意的吗?雨寒。故意要这样伤我,好让我看清事实?从那天吻你开始,我以为我们彼此已经默认了关系,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们才是一对,如今你却突然说你要嫁别人,你让我怎么能接受?怎么能接受呢?” 雨寒想,不管怎么跟他说,他都不会明白的,不如就让他以为自己就是那种坏女人吧,“是你想多了,我从没有那种意思,那只是我一时冲动而已,没有其他任何意义。竹涛有钱有势,对我又好,我没理由不选他啊,而且我爱他。” “爱?哼哼,我从你的眼里从来就没看出你对他有爱!别把你自己说的好像多贪钱爱势,即使你处处从别人那里拿钱,你也不是那种人,你只是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你什么都不懂,你需要保护自己,需要生存而已。况且你也从不白拿别人东西。” 雨寒震惊的看着荆天,“你都知道?” “当然,只有你这个傻瓜以为别人看不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但是第一次见你时,我还是感觉到了你的不安。” 雨寒,叹了一口气,“对不起,荆天,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决定了,就算我不爱他,我也不爱你,那天和你那样,我,我,我只是…总之,我不爱你,所以不想耽误你。”“呵呵”荆天在笑,“好,我就顺你的意,只要是你决定的,我支持你。”其实荆天突然明白了,雨寒在躲什么,害怕着什么,如果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心,那就顺她的意,只要她觉得过的好。 在屋里的楚梦轲刚开始还能安静的待着,可是见二人还不回来,心里就突然的很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自己一向不是这么好找麻烦的人,这种八婆的行为如今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用了内力去听雨寒和荆天的对话了,心里很震惊:他们竟然接过吻了,而那个女人竟然还说是一时冲动迷惑,看不出来她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因为马竹涛一直在跟他说话,所以他只断断续续听了一点。 第十九章 初闻夏雪 “孟轲,你一定要走吗?即使看着我嫁给别人,你也要去完成你所谓的使命吗?” “这是我的责任,即使牺牲我的生命也要去做的事,所以放你自由。” “哼哼,这叫自由?这叫丢弃好不好?让你爱的人嫁给别人,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还要这样做,你就不怕报应吗?还是你仗着我爱你,你就什么事都敢做,因为你知道你怎样伤我,我还是爱你,可是你错了,我爱你不等于会原谅你!你记住这句话,你会后悔的。”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的小雪呢?我的小雪呢?小雪,小雪,夏雪……” 喊声中惊醒,楚孟轲惊出一身冷汗,又是那个名字,夏雪,到底是谁?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忘了,但是残留最深的一点点还在,所以总会梦见自己喊这个名字吗?可是真的不记得认识一个叫夏雪的人啊!最近烦心事可真是多,明天就要回去了,无论如何要把荆天带走,那个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不想自己的好友被一个女人毁了。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不如起来吧,好久没晨起练功了。 楚孟轲起来洗漱了一下,就来到院中,还未到,就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影,蹲在地上,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走过去,弯下腰看见了,一个盒子,然后这个叫谢雨寒的在一颗树下挖坑。真是让楚孟轲的脑门黑了三条线,“你在干什么?” “啊,啊,啊”听见声音雨寒吓得惊叫,一屁股坐在了楚孟轲的脚上。 雨寒抬起头,惊魂未定,就对上一一双幽深的眼睛,“是你?呼,你想吓死我啊!” “呵呵,我没想吓你,是你自己太专心了。” “哼,这还不叫吓?我看你就是存心的,看我不顺眼吧” “你到底在这干什么,你盒子里是什么?你要埋起来吗?我看看。” “别,不准看!” 可是还是被楚孟轲抢去了,雨寒根本抢不过他,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一张写了字的纸张,可是字迹大多看不太懂,但是落款看懂了是夏雪,“夏雪?好熟悉,夏雪?是夏雪!”楚孟轲震惊的看着雨寒问,“这是谁写的?你认识夏雪?” “怎么了 ?跟你有一毛钱关系 啊?” “告诉我她是谁,在哪?” “你可真有毛病,少在那命令我,我没义务告诉你,还给我!” 楚孟轲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奇怪,于是说“抱歉,我失礼了,还请谢小姐告知,我有一个朋友失散了,与此人同名,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我的朋友。” “不是!她跟你根本不认识。” “你怎么确定?” 雨寒翻了个白眼,“好吧,她是我一个朋友,但是现在应经死了,所以我把她的信埋起来。就这样。”夏雪发现自己现在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 “是吗?真是抱歉。”重重的失落与心痛让楚孟轲一时无法言语,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可以断定自己跟一个叫夏雪的人肯定认识,可是自己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个人,所以他断定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让他遗忘了,回去要问问义父。 雨寒看着楚孟轲失落的离去的背影,胸口突然一紧,似乎很痛,但又没有痛楚,心里突然想喊他,可是终究没有出口。这是怎么了,他不可能认识我的啊。可是他似乎知道一个叫夏雪的人,那么自己会不会就像小说里写的,来到古代当替身的呢,还好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叫夏雪,很庆幸自己改了名字。可是她不知道,正是因为改了名字,才让他们有了怎样的改变。 第二十章 杀身之祸 “竹涛,我觉得我在玩火自焚。我真不应该跟你成亲的,只是我好奇,我来到这个世界,我的想法很混乱,有时想这样做,有时又想那样做,糊里糊涂就这样了,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否是对的,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你。”雨寒幽幽的跟竹涛说着。 “雨寒,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我想我是懂你的,我知道你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如果这样能帮到你,我愿意,我是真的喜欢你,雨寒,我并不后悔。” “竹涛,其实我说跟你成亲只是逃避他们的一种方式,如果真的要来真的,我可能一时还不能决定,我要好好想想……” “你不用说,我明白,那我们可以先定亲,以后等你真正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谢谢你。”雨寒两眼盈满了泪,她是真的感激马竹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不知道可以依靠谁,不知道要怎样生存下去,就先让自己懒惰一下,逃避一下吧。 当时的朝廷其实很混乱,雨寒知道历史上现在的这个皇帝朱允文是坐不长久的,他不过两年就会被朱棣替代,竹涛一家似乎是跟皇上一伙的,恐怕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只是在雨寒刚刚有一点担忧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是那么的让人促手不及。 朱棣想要暗中在朝中建立自己的人脉,加上在江湖上招兵买马与之应和,一心要推翻新皇。可是朝中几个位高权重的老臣都是向着新皇的,他要一个一个铲除,第一个目标就是马竹涛的爹马俊德。他曾是先皇非常信任的人,先皇驾崩后一心辅佐朱允文,但是人过于刚直,先皇在位时就曾树敌不少,只是那时得先皇信任,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朝中混乱不稳,又有朱棣从中作梗,于是朝中有人上书告发马俊德与蒙古通奸叛国,被抓入狱。 雨寒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焦虑和恐惧,在屋里来回的走着。 “雨寒,你别担心,我想爹和大哥会没事的,我们一家向来忠心,做事行的正,也不怕别人来查什么,虽然我对朝中的事不太懂,但是我会保护这个家,保护你的。” 官道上,一震马蹄声响起,掀起了一路灰尘。这是朱棣的人马。他们从京城返回北平。 一切来得太突然,马俊德与蒙古私通的证据确凿,即使皇上心里知道他不会叛国,但是朝中势力太强,皇上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的势力还是很单薄,只能忍痛下旨,马俊德满门抄斩! 御书房内,满地的狼藉。 “皇上,还是放宽心吧,现在我们只能忍啊,慢慢再树立自己的势力。”皇上身边的一个老太监劝到。“慢慢?还要多久?朕连一个忠臣都保不住,还是皇上吗?是朕的无能,朕的无能害了马家,朕是一心想当个好皇帝的,想天下太平,民生安居,可是为什么还要发生这些事?为什么?为什么!” “皇上……唉……” “你去,快去查,我要知道是谁弄的证据在马府,到底是那股江湖势力,朕不能坐以待毙,朕要替马家报仇,马家是代替朕死的,朕不会就这样算了!” 马俊德府 “雨寒,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雨寒,算我求你了!” “竹涛,我怎可在此时离去?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雨寒,认识你已经是我的福了,只是我没有更多的福气再照顾你以后的生活了,这些钱你拿着,日后好好生活,我定是不会让你受牵连的!”说完,抬手打向雨寒后颈。 一震天旋地转,雨寒渐渐睁开眼,头还是很昏。看着上面的房顶,慢慢意识恢复,“竹涛!” 雨寒坐起来,看见自己在一个破茅屋内:“竹涛,竹涛呢?不……” 狂奔出屋,这里是城郊,雨寒一路狂奔,进城时打听刑场的位置,却得到了让自己震惊的消息,昨日马家已经满门炒斩了。昨日?一切都晚了吗? 雨寒还是来到了刑场,满地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双目:“不,竹涛,你在哪?你在哪?”无力的瘫跪在地上:“不是说好了要娶我的吗?要给我安定的生活,不让我受伤的吗?你想说话不算话吗?你就这样把我留在世上了?你要我如何心安,如何面对啊!”雨寒此时已经痛哭不已,在这个时代,自己唯一想依靠的人,就这样走了,还是那么好,那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老天对他这么残忍呢?雨寒心里知道,这一切的结局都是政治的结果,不过几年燕王定会称帝,这是历史的定论,她不想改变什么,只是无奈要自己遇到。命中注定的相遇,想躲也躲不掉,但是如果重来一次,还是会选择遇见竹涛。 人生总是要这样的无奈吗?繁华的背后总是藏着看不见的刀剑,伤人无形。 “竹涛,原谅我无法替你报仇,我不能去杀朱棣,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杀他,他以后会是个不错的皇帝,历史我无法改变,但是我会在我能力之内替你报仇,我不会让你死的这样冤,你安心去吧,我会用一生记住你!” 满心的悲戚,几乎让雨寒昏厥,尽管内心想要化悲痛为力量,但是过大的悲恸还是让体力不支的雨寒昏倒在了路边。 第二十一章 逃不掉的相遇 “这样的女人你还对她好干什么?我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凭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这个水性…嗯…花心的女人?”接着是一阵沉默。 这里是楚孟轲的府邸,说话的人正是楚孟轲,另外一个就是荆天。而还躺在床上昏睡的人正是谢雨寒。 荆天悠悠的说道:“孟轲,你知道我的为人一向随性,喜欢便喜欢了,只想要她好,这是她要的生活,所以我成全她,但是如今她这样逃过一死,我是不会再让她受苦的,我知道她没有选择我,不是因为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就算她不喜欢我,她也不可能真的爱马竹涛,这点我可以肯定,我只是想支持她,让她好,她不说,我也不会问原因。” “不是吧?你真是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是傻还是痴啊?可是你这个用心人家根本不知道!值吗?” “真心对一个人好,就不会在乎她会不会知道,不是吗?” “你早晚会后悔的,哪天你背她害惨的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我真是越看这个女的越不顺眼!哼!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了。” 荆天小心翼翼的拨一下雨寒的头发,良久才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我会后悔吗?” 不想醒,可是不得不醒,雨寒害怕睁眼,这让她想起上次醒来,竹涛就不见了,他永远的离开了,只剩孤单的自己在人世,那个她想唯一依靠的人。 “雨寒,你醒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雨寒猛的睁开眼,“竹涛?…是荆天…”浓浓的失落在眼中,看得荆天心里疼痛,把雨寒抱在了怀里:“以后还有我,我会陪你的。” “荆天,”雨寒心中一阵酸楚,要掉下眼泪来,咬紧下唇,硬是憋了回去,已经不容自己再软弱了,“荆天,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昏倒在刑场,我一听说马家的事,就连夜赶回来,但是却找不到你了,我知道你被他们带出了府,我没有办法就一直在刑场和附近转,后来发现了你,就把你带过来了,还好你和马竹涛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大肆公开,否则我真不敢想象!” “可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楚孟轲的家,你知道他的,我一直是居无定所的,所以就先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哦,楚孟轲吗?” “我来这里多久了?” “你昏迷两天了?” “这么久了?” “嗯,是不是肚子饿了,我去叫人给你弄点吃的,先喝点粥好吗?” 雨寒点点头,现在自己说话真的很费体力。看来真的太虚弱了。 不一会,荆天端来一碗粥,慢慢的喂雨寒喝下,见雨寒气色好了一点,才放下心:“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先不要想,等好起来再说。” “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好吧,我扶你出去。” 来到屋外,雨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好多了,“这里是哪里啊?还是京城吗?” “不是了,我怕你在那里就留生变,所以连夜带你到这里的,这是沧州。” 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是啊,怕你有危险,用了一夜的轻功带你到的沧州,半条命都快没了!” 雨寒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楚孟轲。他今天穿的一身白衫,外面配的青蓝花纹的边,看起来幽远飘逸,雨寒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容易对他犯花痴,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心里还是有了波动,只是对不住刚刚去世的竹涛,唉,究竟是因为他的人好看,还是只是因为他的名字和他一样,才会让自己总是激动呢?雨寒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了?头痛吗?”荆天见雨寒摇头,紧张的问道。 “没,我没事。楚兄,我可能要在你府上打扰一段时间了,这份情我会记着的,来日定当回报。” 楚孟轲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而且如此客气和生疏,对,这是要拉开距离的说法,不觉心里有些不舒服:“我这家大,多你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算不了什么,你想住多久都养得起,所以不需回报我什么,全当我施善了。” “你……”雨寒真是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忍,我忍。 楚孟轲看她没有说话,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修养了几天,谢雨寒的身体好些了,但是心境却还是很差,从来没有这么的接近死亡,昨天还在关心你的人,今天就已经阴阳两隔,这让人怎么能接受呢?雨寒一个人站在树下,抬头看看天,想伸手抓住阳光,可是手中空空,心中一阵痛,自己到底能留住什么呢? 孟轲远远的看见雨寒站在那里,手伸向天空,明明阳光明媚,但是她却给人那么悲伤的感觉,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心潮湿得仿佛要滴下水来,那是她的泪吧,他的心中一紧,微微的疼痛起来。轻轻走过去,“怎么了?在想什么?” 雨寒没有回头,“我想把阳光抓住,可是我什么也抓不住。” “荆天还在你身旁不是吗?” “他?可是我想你陪呢!” 孟轲一下楞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雨寒转过头看看这他的样子,呵呵呵大笑起来:“哈哈,吓一跳吧!呵呵。”然后笑着跑掉了。 楚孟轲一时还真没反应回来,那一忧痛至心扉,那一笑倾国倾城,心底留下久久的震撼,随即又摇摇头:“我这是怎么了?不过她还是有点姿色,看来我得去飘香院逛逛了。” 第二十二章 接受现实 “荆天,我想学武,你能帮我吗?” “你学武干什么?你想替竹涛报仇吗?雨寒,学武不是容易的事情,没有从小打的基础,很难一时练会上乘的武功,你若要报仇恐怕遥遥无期啊。” “我不是为了要报仇,我只是想学着防身而已。” “有我在,你怕什么啊,我可以在你身边保护你!” “可是你也不能保护我一辈子啊?” “如果你愿意,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你知道的雨寒,我的心你是知道的!” “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不想听!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雨寒转身要走,荆天却一把拉她入怀,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把雨寒揉进身体,渗入生命,“别,别这样,雨寒,别这么残忍的对我,我的心真的好难受,即使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也请你别拒绝我的关心,好吗?好吗?雨寒、雨寒、雨寒” 一瞬间悲戚涌上雨寒心中,隐忍不住的泪水流淌下来,湿了荆天的衣襟肩膀。雨寒心中不甘的呐喊: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老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就是要让我再次经受这人情悲苦吗?这样的他又让我怎样开口拒绝? 然而,决定了的事情还是要做,雨寒不想再做个悲观的人,在过去的现代生活中,她一直为这些事情所累,什么情啊爱的放不下,现代的那个楚梦轲,那个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即使最后是真心的要跟自己在一起,但是自己还不是放弃了?有些伤留在心里,是永远抹不掉的。不好的回忆都不必太执着。如今竹涛不在了,自己也不能一直沉溺于悲伤之中,她相信老天让她穿越而来,她就必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是有什么穿越定律吗?主女肯定会坚强的活下去,并且经历一番事情,就算不是惊天动地,也必是不凡的。甚至于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都无法考证,也许自己哪天一觉醒来就回去了也不一定,为什么不放开些呢?想通了这些,雨寒的心里平静了许多。 “我没事了,那荆天带我走好吗?以后你可以教我武功,我想出去闯闯。也当散心了,可以不去想不开心的事情。” 荆天听了好激动,“好,好,你说怎么都好,都听你的。”这是她给自己的一次机会,不是吗?一定要好好把握。 虽然雨寒不想一直依靠别人,但是这样的荆天,此刻真的让人无法拒绝,就当给彼此一个机会吧,以后发展成什么样,顺其自然就好了。 二人决定了第二天就走,并告知了楚孟轲。楚孟轲只是对荆天说:“只要你已想清楚了就好。”晚上的时候,荆天突然收到了师傅的飞鸽传书,说是师妹出了点事情,很紧急,要他马上回师门。师傅一直是待他如父,而且师傅亲自传书,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找来雨寒说:“雨寒,我师门有急事,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你可否在此等我两天,两天后我必然回来,好吗?”雨寒本来是一刻都不想停留的,但是看他那个样子,确实像有急事,就点点头:“好,我等你两天。” 谁知荆天这一去就是五天,音信全无。 雨寒心中有点急了,就跑去找楚孟轲。 “楚孟轲,你知道怎么联系荆天吗?他怎么还不回来呢?你知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回鬼医谷,如果他那个师妹在,你就别想他能出得来,他跟他师妹感情很好,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他最是拿他师妹没办法,我估计他肯定是被逼婚了,他师父一直想撮合他们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哼……”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又不是我逼着荆天喜欢我的,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你不要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很不尊重人!” 楚孟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她面前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想跟她吵嘴,“不尊重?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尊重,前一刻还要跟别人成亲,人一死,就另投怀抱了,我真是替马竹涛不值。” “你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准你这么说竹涛,如果你再说他一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楚孟轲也火起来了:“你不准?我偏要说!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我警告你,你少打荆天的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冷血鬼医的身价可是钱都买不来的,多少人想拉他进江湖,他都没有涉足,你一句话他就陪你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说!别以为你救过我,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甚至你当初救我的目的我都在怀疑!” “你!”雨寒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深吸一口气,“好,说的好,随你怎么想,跟你这种人说再多也是白费!” 话音刚落,只听孟轲大喊:“小心!”雨寒一下就被孟轲扑倒在地。八个黑衣人就像从天而降一样,一起向楚孟轲攻来。 楚孟轲冷哼一声:“我当是谁这么有胆子,原来是八大杀手,我真是荣幸啊,能劳各位一起出手!” 其中一人道:“你也算是个人物,只不过,今天我们定是要完成任务的!废话少说,看招!” 楚孟轲一边护着雨寒,一边与人打斗起来。 第二十三章 命悬一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雨寒真是慌了。以前在电视里看这种场面,只觉得酷啊什么的,真正身在其中,才知道这种心惊胆颤的感觉,明晃晃的刀剑,可都是真的,真要伤到,可是得疼死人吧。 楚梦轲边打边逃,如果是一两个人还好,可是江湖上八大高手一起来,必是要杀死自己了。看来背后的人不简单啊!他表面冷静应付,内心也很急,如今这情况,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在护着雨寒的同时,他已经中了好几剑了。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雨寒,一会我把他们逼到一角,你赶紧逃。”雨寒说“好”。雨寒知道,如此下去,自己不逃,必定会成为他的累赘,两个人都别想逃,可是说把八个人逼到一角,谈何容易,都是高手,楚孟轲一个疏忽,雨寒后背生生挨了一刀,从右肩延伸下去一道伤,“啊!”真是火辣辣的疼啊,顿时眼泪就疼的快出来了,右手顿时都不敢动了,一动就钻心的疼,雨寒心里想“电视里演的那么轻松,都是假的!呜呜”雨寒并不怕死,也许死后就能回去了也不一定,所以她才有心情想什么电视骗不骗人。 只是,楚孟轲根本没有能力让两个人逃了,对方来得太突然,自己如今是搬救兵都难,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那么多重要的事,难道都要白费了么?多么不甘心啊,他拼命的舞着剑,已经完全顾不上雨寒了,雨寒只有点跟竹涛学的拳脚功夫,在这些杀手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她只能往外面跑,只是有两个杀手却跟了过来,雨寒急得心里想:拜托,来一个就能要我命了,你还来两个!心慌得都快跳出来了。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回头一看,一把剑直逼自己而来,快得想躲也来不及了,眼睛紧紧的盯着而来的剑尖,只听哧的一声,直逼而来的剑停住了,那个杀手的心脏处露出一截剑,又一声剑拔出身体的声音,人倒下了,他身后是另一个杀手,依然用剑指着自己,只是这剑上还在滴血。雨寒不怕死,但是怕见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顿时心生恐惧。失去意识之前,脑海里就两个字“抢功”。 悠悠的醒来,雨寒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慢慢的才回忆起来,自己和楚孟轲遭人追杀,然后有两个杀手追着自己……“啊,啊”雨寒叫两声,猛的坐起来,牵动了右臂的伤口“嘶”疼得她倒抽一口气。这时一个戏虐的懒懒的声音响起:“醒了?”雨寒转头,一间非常豪华的房间,房间中间的桌子旁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深红色的里袍,外面套着紫色的纱锦袍,紫色的立领,镶着金丝色的边,这身衣服配起来,穿在他身上真是好看极了,他戴着一个银色的半面具,披着头发,他的头发很长,很黑,让雨寒想到了飘柔的广告,不禁嘴角浮笑。那人挑了挑眉:“怎么?打量够了么?我怎么样?你还满意吗?”说着,男人起身走向雨寒,雨寒这个近视眼,等他做到了床上,才看清,他的眼睛好漂亮,像会发光一样,而且睫毛很长,唇形很好看,刚毅又不失柔和。真是帅呆了!突然,那个人戏虐的眼神一下变成冷冽,伸手掐住雨寒的下巴:“女人怎么都是这个样子,真是下贱!”然后摔开雨寒。雨寒揉着疼痛的下巴生气的说:“你干嘛?” “呦,还会吼?我看你是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吧?”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楚孟轲呢?” “哼,哼,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沧溟宫,你是我收买的杀手带回来的,算你命大,若你有用,你还能多活几天。听说你曾经救了连“冷血鬼医”都没法救的楚孟轲?” “啊?这?没有这回事,真的,那时只是巧合,我……” “你不是有一种神药么?”他打断雨寒。 “啊?没有啊!怎么传成这样了?” “你不必多说,这件事情我没有确切的消息是不会找你的,我这里有一个病人,你若能救活她,我便饶你一命,救不活,你自己知道后果。” “你这是强人所难啊,我根本一点医术也不会啊,那个神药,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神药。” “我看你是不吃点苦头,不会乖乖听话,这是你的情人冷血鬼医荆天亲口说的,我曾在沙漠的梅镇遇到过他,他说是一个朋友的神药救了楚孟轲,难道不是你吗?” “这,那确实是我,只是……”那个男人不等雨寒说完,抓起雨寒,一甩,雨寒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他狠狠的说:“我讨厌啰嗦的不老实的女人,你最好少废话,别给我找借口!” 雨寒忍着疼说:“你这根本就是不讲理!你有病啊你!”这句话真是惹怒了他,从来还没有一个女的敢这样跟他说话的,身边哪个人不是对自己惧畏,如果不是为了若婉,早就杀了这个女人了,“谢雨寒,你给我听好,如果你再敢顶嘴一句,我马上把你的脚筋挑断。”那阴狠的口气真是吓人,雨寒选择的闭嘴,毕竟小命重要,她可不想成了残废,最重要的是她怕疼。于是低下头不说话,可是心里这个气啊:真是个变态,要不是我能打得过你,看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饶不可! 那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把伤养好,就开始治病!”然后走了。 雨寒冲着门呸了一口,什么怪人啊,阴阳怪气的! 但是自己大致的情况差不多能理清了,肯定是有人收买杀手要杀楚孟轲,但是这个人为了救什么人,收买了八个杀手中的一个,叫他把自己带到这个什么沧溟宫,不过听说过沧溟宫,那是个独立于武林正派的一个组织,但是也不是什么邪派,处于二者中间吧,但是据说江湖上和朝廷都不怎么敢惹这个沧溟宫,自己怎么到了这个鬼地方,看来要出去很难了。 第二十四章 植物人 安静了几天,那个宫主送来的药还真是好用,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没有人说话,因为这里的人,除了说吃饭、上药、不知道,就没了。 雨寒不知道楚孟轲怎么样了,对他现在只剩下对朋友的生命安危的担心,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想逃避的心情,可能是刚开始还放不下现代的楚孟轲的那段经历,即使不爱了,但是那些伤伤痛痛还是一时难以放开,所以才会想躲着吧,可是在有了他人真心的对待之后,那些过去的伤在慢慢的被遗忘,应该感谢竹涛,还是荆天?不知道荆天怎么样了?他真的要成亲了么?那么真的情,还有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他当时是那么的高兴,自己能给他机会,他会扔下自己成亲么?其实就算他真的成亲了,自己也不会怪他,因为雨寒知道古人都是很重视恩重如山的师傅的,他为了师傅舍弃自己,雨寒不会怪他,只是为什么想到这里心会这么难受?他如果知道自己被劫了,会来救自己吗?雨寒正在想着,门开了。那个宫主进来了。其实雨寒多少有点怕他,他看起来太邪了。 “你的伤差不多好了,应该可以去看病了吧?”他冷冷的说着。 “恩,可是……” “你再给我推辞一句,我就把你喂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受伤的幌子在拖时间!”他抓着雨寒的胳膊,真的好疼啊“宫主,请你轻点,疼,我去看,马上去!” “哼。”他松开手“知道疼,就乖乖的!走吧” 他带她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雨寒走进,这个女人真是美极了,除了脸色苍白,其他的真是美的只能说是完美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的女人。“少给我发呆!快看!”那个宫主在身后吼到。吓得雨寒差点坐地上,其他的仆人也吓到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宫主吼人,宫主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都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永远都是那种懒懒的邪邪的口气,今天他们已经听到好几次宫主喊了,真是恐怖啊。 雨寒简单的问了病情,原来是被掌力伤的,伤的很重,内脏都震坏了,用了很多灵药才保住生命,只是沉睡不醒,请了很多名医都看不好。雨寒脱口说道:“你怎么不叫荆天来看看,他肯定能看好!” 宫主听了哼一声:“你以为他那么好请,这世上恐怕除非他愿意,否则没有人能请得动他,他可以看着人在他面前死去,也可以无动于衷。” “这么说你请过他了?他架子那么大吗?那么冷血?不像啊!” “无知的女人!冷血神医向来是不过问江湖之事,他完全随性医人,而且他背后的鬼医谷势力遍布每个角落,他不医也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 “那你也不行么?我看你比他厉害多了啊!” “哼!少废话,快看病!” 雨寒装模作样的给那个美女把脉,然后翻翻眼皮,她感觉这种情况像是植物人了,但是该不该告诉他呢?雨寒皱着眉,这种情况真的好像现代的植物人啊。 那个宫主问:“看出什么了?” “这,这个,她可能很难醒了,这种情况可以说她成了植物人,就是只有呼吸,没有魂了。” “你说什么?什么没有魂?”宫主一把揪住雨寒的衣服。 “等等,我解释,就是她的,她的,她魂魄都被打散了,她只有身体了,很难醒了,不过,如果有个人能在她身边跟她说说以前的事情,增强她的求生欲望,也许她的魂魄能聚集起来,就能醒,不过这都说不准,也许几个月就醒了,也许十年二十年也醒不来……”雨寒越说声音越小,她可不是故意胡诌的,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古人解释植物人啊。 谁知那个宫主一句话:“好,以后你就伺候她,直到她醒!” “啊?不是吧?” 宫主冷冷的一个眼神过来,雨寒顿时不敢抗议了。苍天啊,这还有啥希望啊?难道自己要老死在这里了?” 第二十五章 已成定局? 鬼医谷 一个小师弟边跑边喊:“师兄,快来啊,不好了!” 荆天听到喊声,快步出走出来:“怎么了?” “师兄,楚公子浑身是血的倒在门外了,我看马上就要没气了!” “什么?!”荆天给楚孟轲看过后,发现身上都是重伤,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脱离危险。 荆天真是震惊了,他怎么会受伤?那雨寒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初回来时,师傅与人决斗,重伤,没有多少时间了,想要在死之前看着自己和师妹成婚,在被逼之下,只有在三天后与师妹成婚,他相信雨寒能够理解他,他跟师妹说清楚了,只是假结婚,为了师傅能安心的去。师妹也通情达理,同意了。荆天觉得只要雨寒多等他几天,他把一切处理好,就去找她,虽然他没有按时回去找雨寒,但是雨寒在楚孟轲那里他也没有什么担心,只是师傅强烈要求他成婚期间不能跟外界联系。他从小就敬重师傅,师傅给了他生命和荣誉,为了师傅他什么都可以牺牲。唯有雨寒他舍不得牺牲,所以他事先跟师妹说明白了,他希望用这个折中的方法能够两全其美。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师妹,表面是答应假结婚,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打算以后放弃荆天,她喜欢荆天,结婚后她是不会离开荆天的!只要拜了堂,假的也是真的,这么多人作证,她到时候一闹,荆天怎么可能不管她呢?她太了解师兄,表面冷情,其实最重感情,他们从小到大的感情就不信比不过那个女人!她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了这招,她整整求了爹三天,要爹装病,想她爹是荆天的师傅,教的师兄医术武功,怎么会骗不过师兄呢?事后就说用了灵药身体恢复了就可以了!而荆天的师傅也就是鬼医谷谷主,本就想把谷主之位传给荆天,自己的女儿又喜欢他,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女儿,也就在女儿求了三天之后妥协了,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成亲,说好成亲后七日荆天才可离谷。 如今,昨日刚成亲完,今天就发现了楚孟轲,荆天在医治完后,再也忍不住了,他不顾自己累的虚弱的身体,硬是不顾师傅的命令,与师傅派守看管他的人打起来,闯了出去。 沧溟宫 雨寒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那个宫主每天都来看望那个病美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那个宫主好像很喜欢这个女的,也是啊,这么美的人,谁不喜欢啊! 那个宫主又来看美人了,“谢雨寒,为什么她还没有醒?” “我之前就说了,她醒的几率太小了,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宫主冷冷的看着雨寒“我在怀疑你是故意不给她看的,你的神药我也帮你从你住的地方拿过来了,你为什么不给她用?” 雨寒无奈的说:“我说宫主,那个药根本不是治这个的!你要我怎么给她用啊?” “你少给我装蒜,你不是用它救过楚孟轲吗?伤的差不多,怎么会不能治?你想骗我?你当我是让你耍着玩的吗?” “我没有啊,我真没有!”雨寒真是百口莫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雨寒是深深体会了,那个时候自己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告诉你谢雨寒,你不用跟我拖时间,没有人会来救你了,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荆天已经在一个月之前跟他的师妹成亲了,呵呵。你是不是还指望他来救你呢?本来当初是想抓你来治病,你若不能治,就用你要挟荆天,可是他却成亲了,看来你不过是他玩玩的女人,我还以为你有多重要,这是我最失策的一次。所以,我的耐心已经没有了!”宫主一下把雨寒搂在怀里,抓着雨寒的下巴,“看你还有点姿色,如果你能治好若婉,我可以让你跟着我,做我的女人。”雨寒听了悲愤交加,咬着牙:“我呸,你休想!做你的女人我还嫌你恶心呢!跟那么多女人上过床,脏死了!荆天不会的,他会来救我的!” 宫主听了,眼睛都要冒火了,他最恨别人说他恶心,小时候没了娘亲,被姨娘们在爹面前说话坏,爹不喜欢自己,下人们也不认真照顾自己,自己被兄弟排挤,打骂说自己恶心的脏小孩,他发誓再也不会让人这么骂自己,如今这个女人真是惹怒自己了。他抓着雨寒的头发,把她拖出若婉的屋子,雨寒好疼啊,她护着自己的头,一边被拖着,一边骂他,“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就会欺负女人,你他妈算个屁,你不就是会武功吗?我要会的话一定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变态!啊!” 宫主把雨寒拖到自己的房间,扔到了地上,“好啊,骂的好,我看你一会怎么求我!” 然后找了根绳子,雨寒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往门外爬,宫主抓住雨寒的脚,又给拽回来,抓住雨寒的双手绑了起来,雨寒实在不敌他,手腕已经红了一大片,“你这个变态,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然后把雨寒扔到了床上,把手绑到了床头,雨寒一直挣扎着,叫着,手腕绳子处已经磨出了血,雨寒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不怕死,可是怕失去清白,“不要,你杀了我把,杀了我吧,啊…” “杀了你?我从不会这么仁慈的对待别人!”宫主说着脱掉了自己的长裤,只留了一个最里面的短裤子,雨寒惊恐的往床里面躲,宫主上去抓着雨寒的腿,雨寒拼命的踢他,但是根本无济于事,他用自己的一条腿就压住了雨寒的双腿,手伸到了雨寒的衣服里面。 “啊,你这个禽兽,你放手,放手!” “呵呵,放手?你觉得可能吗?”雨寒屈辱的看着他,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谢雨寒,看着你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还真是勾引人啊,我都忍不住了!”话音一落,他拿出手,嘶的一声,把雨寒的衣服撕开了,只剩雨寒的内衣了,雨寒穿着从现代穿过来的内衣,这更加吸引了宫主,他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不知道怎么解,他也不好问雨寒,用内力扯断了中间的连接,雨寒整个上身都暴露在他眼前,他呼吸一紧,低头吻上了雨寒,但是是粗暴的,雨寒觉得疼,她一边叫着骂着,一边扭着身体,想躲开他,他顺势扯去了雨寒的裙子和里裤。“呜呜,求你,啊,呜呜,求了你,你杀了我吧,不要这样,不要,……”雨寒已经反抗得快没有力气了,但是还在反抗着。“哈哈,这样才有意思。”说着脱掉自己的裤子,雨寒看到他脱光了,吓得一直往后躲,用脚踹他,可是他双手抓住雨寒的腿,把雨寒的双腿分开,“啊…不要啊,呜呜,不要这样,求你杀了我把,呜呜……”屈辱使雨寒抓紧了拳头,咬紧了下唇,眼泪迷蒙了双眼。宫主抬起头,笑着说:“你不是会反抗我吗?这会怎么求我了?嗯?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说完一个挺身,进入了雨寒的身体里。“啊!疼,啊!出去,混蛋,混蛋,禽兽!呜呜!”宫主的动做没有停,雨寒痛的要昏过去了,当宫主看见血流了出来的时候,他停了一下,他以为雨寒早就跟荆天发生过关系了,没想到她还是处女,这让他潜意识里多少有点高兴,他动作缓和下来,看着雨寒咬紫的唇,俯身吻了上去。“唔,走‥‥开,唔‥唔‥”他一边吻着,一边慢慢的抽动下身,可怜的雨寒,只觉得全身都痛。结束之后,他趴在雨寒身上,雨寒嗓子快喊不出来了,只在一抽一抽的哽咽着。过了半响,宫主起身穿衣说:“别哭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好好跟着我吧!”雨寒恨恨的目光看着宫主,恨不得把他的皮扒了! 一切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挽回。谢雨寒当时只觉得世界一下子轰塌了。宫主走了之后,来了一个丫鬟,端了一盆水进来,口气很嚣张,眼神中还带着鄙视,她叫雨寒洗了,换上他们沧溟宫的衣服,然后就出去了。 第二十六章 谈判 谢雨寒清洗了一下,身上还是很痛,没有办法只有回到床上躺着。还好这里的环境还不错,虽然心灰意冷,但是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一个现代人能穿越过来,得到新的生活的机会,不论是好还是坏,都不能再让自己活在痛苦中了,看开点,一切都是身外的,自己开心最重要。发挥一下阿q精神,其实那个人也不错,要地位有地位,要金钱有金钱,要长相有长相,就是粗暴了点,没人性残忍了点,而且似乎大男子主义比较强,他走时的最后一句话,说自己是他的女人了,以后好好跟着他,那就表明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是他的附属物了,猜测一下,应该是他自己怎么对待都可以,但是别人不能欺负我。很有可能他是这种人哦。重新获得的生命,何苦让自己再过得那么痛苦,想开了,心情也好了许多,不一会就沉沉睡了。 这边的宫主陷入了沉思,具体说是后悔之中,因为一向高傲的他从不屑于做这种强奸之事,他一想到这种低下的行为竟然是自己做为,他就无法接受,他怎么会气得失去了理智呢?可以惩罚人的方法很多,他怎么就用了自己最不屑的这种呢?实在无法接受!越想越生气,这个死女人!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于是叫门口的丫鬟:“碧落,进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又哭又骂要寻死么?”碧落恭敬小心的说:“禀报宫主,没有,她洗了澡后,一直很安静的在躺着睡觉。” “什么?睡觉?她还有心思睡觉?”谢雨寒的反应简直出乎他的意料“你退下吧,有什么事情马上向我禀报。” “是。” 这个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无动于衷?还是她太识时务了?以她之前的性子,不像啊。 谢雨寒这一觉就睡到了大黑天啊,月儿都高高挂了。醒了之后,雨寒还一阵茫然,慢慢想起来自己被那个宫主强上了,虽说想通了,但是心里多少有点不平,看着红肿的手腕,忍不住骂了句脏话:“md,还tm给我玩虐待刺激,把我帮起来!”肚子也在配合她的说话,咕咕叫了,好饿啊。到哪里弄点吃的呢?雨寒起身开门,一个丫鬟站在门口打盹,“喂,喂,有吃的么?你去给我拿点。”丫鬟正式碧落,碧落惊醒,恨恨的瞪着雨寒,“没有!要吃,自己去厨房!我是你该使唤的么!”雨寒翻了个白眼,撞到刁女了!于是自己去厨房看看。来这里一个多月了,虽然知道逃出去不可能,这里守卫太严,但是大概的地形还是熟悉了,在内部她还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这边的碧落赶快去禀告宫主,“宫主,她醒了,要吃东西,奴婢说要给她去拿,她却非要自己去,奴婢没办法,只有来禀告。”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没你的事了。” 这位宫主决定去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谢雨寒进了厨房,发现还有很多吃的糕点在,这么大个宫怎么会不随时准备着各种吃的呢?饿坏了,抓起几块糕点就往嘴里塞,24小时都没吃饭了,呜呜,看见地上有个小凳子,一屁股坐上去,拿了一盘糕点放在腿上,正吃得起劲呢,一个声音冷冷的传来:“你在干什么!”谢雨寒,一惊,顺着声音回头看去,是宫主!吓得顿时糕点噎在了那里。宫主只见谢雨寒一回头,凌乱的头发,有几缕因为睡觉而翘起来了,迷蒙的大眼睛,清澈的望着自己,手里拿着糕点,还在往嘴里送,嘴边有几粒残渣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怦的跳了一下,仿佛有一根弦断了。谢雨寒噎在那里快不能呼吸了,她顾不得别的了,站起来,转圈找水。可是着急下根本找不到,没办法看见了水缸,一头扎进去了,喝了几口终于把食物弄下去了,看着宫主定定的看着自己,“我,我,我噎到了。”宫主,反应过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嗯,你随我来吧,我叫人给你做点热的饭菜吃。”说完,转身走了。雨寒赶紧跟着,热乎的饭菜可比糕点好多了。雨寒默默的跟在他后面,说也奇怪,想开了之后,心里竟也不恨他了。宫主,看着身边安静的雨寒,娇小的身子,跟在自己的身边,有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 到了宫主屋里,宫主在桌边坐下,雨寒也不客气的坐下,丝毫不觉得不妥,宫主一看,火气又上来了,“你给我站起来,我让你坐了么?以后做我的女人,给我懂点规矩!” 雨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 雨寒实在憋不住了,“我是什么眼神,你自己不会看啊?还要问?” “你,你别以为是我的女人了,就有恃无恐,我告诉,我照样说杀你就杀你。” “随便,我可不觉得被你强暴了能怎么样,反正我反抗不过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请便!” “谢雨寒!”宫主咬牙切齿的说,强暴这个词刺激到了宫主,他气得脸都绿了,又说不出话来。 谢雨寒又说:“再说了,我不觉得自己是你的女人了,不就睡了一下么,我就当被蚊子叮了,你别老说你的女人什么的,那你还是我的男人了呢!我看看你排第几呢?虽说第一个跟我发生关系,但是有先来后到,你就拍老三吧,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眼神杀不了人,怎么?还想打我?骂我?身体上残害我?要的话就快点,不要的话,以后你就负责给我侍寝了!” “谢雨寒!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宫主上来,捏住雨寒下巴。雨寒也狠狠的说:“你就会捏下巴这招么?跟我比你力气大?”宫主一把把雨寒摔倒地上,刚才几还觉得她可爱?妩媚?真是神经错乱了!这时敲门声响起,饭来了,雨寒一骨碌爬起来,开了门,接过饭,放到桌上,自顾自的吃起来了。宫主平复了下心情,自己不该这样情绪外露,太大意了,又坐回桌边,看着雨寒吃东西,但是脸色阴沉得可怕,雨寒可不管,想开了之后,她才发现看事物清晰了,以前看不开,放不开,因为“只缘身在此山中”,如今心里好坦然。吃完后,雨寒看着宫主说,“宫主,既然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能改变,我也不想要死要活的闹,对你来说最多不过一条命,你不会在意,那么既然你觉得我应该是你的女人了,那么我可以做你的女人,我只想你能把我带在身边做事,我以后尽量不违背你,听你话,但是我想你能教我武功。” 宫主扬扬眉:“哦?你跟我谈条件?你好像没什么资本。” “我如果真是一无是处,你也不会把我虏来了,至少我想我还算是个比较明智的女人,我会的东西很多,我可以帮你做事,反正我也是你的人了,也不可能跟别人了,你不用白不用,不是吗?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会这么心甘情愿跟着我?” “会,在我还没有有足够能力的时候,我会对你非常忠心,但是如果我学好功夫,我会杀了你。” “你说这话,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我知道宫主根本不怕这个,就当是个游戏了,难道你还真怕我以后会杀了你?” “哈哈,那简直是笑话,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杀得了我!好,有意思,如你所愿,那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吧,现在我要你侍寝!” 雨寒一楞,宫主恢复了以往的邪魅,“怎么?现在就后悔了?” 雨寒心里翻了几番,如今自己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荆天如果真的成亲了,他还会为了自己什么都做么?不会了,有了顾虑的人就不会了,自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只有靠自己,现在被困于这里,要卖身给这个宫主,只有自己学了本领,成为强者,才会有希望。雨寒看着宫主,虽说他带着面具,但是可以看出是个美男子,就当是自己的男朋友吧,在现代这种同居的事情已经不算什么了,没有几个谈恋爱的没住在一起过,再次发挥阿q精神!为了美好的未来,再说,新的生命放纵自己一下有何不可,人生本来就如一场戏,真真假假谁分得清呢?再说自己也没吃亏,有美男陪,还有钱花。世事无常,以后再说以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