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我守一座城》 第一章:外星文明 地球历3333年,地球科技文明发展巅峰的年代,也是地球变得最为神秘的一年。 这一年,撒哈拉沙漠最深处,天朝探险队发现了一处古墓,古怪的古墓,非常古怪的古墓。 -- “秦博士,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什么年代的古墓吗?”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古墓中,八盏手提灯照在古墓主墓室的墙壁之上。 墙壁上,刻画着四幅连环画一般的壁画,刻画的人似乎想要讲述什么,这一点,非专业的八人就不得知了。 秦博士,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专注的看着一幅幅壁画,秦博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是历史学博士,可是对古墓方面没有太多的研究,看不出来这是搭建于何时的,惭愧呀惭愧。” 壁画很奇怪,第一幅壁画上刻画的是一群奇形怪状的人跪拜在地,为什么而跪就不知道了。 第二幅壁画更加的让人琢磨不透,因为第二幅壁画只有一个图案,很古怪的图案,像是一片叶子。 第三幅壁画,是一个人,赤身裸体的一个人,在左胸膛有一个图案,和第二幅壁画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第四幅壁画上的是蝌蚪一般的突然,密密麻麻的,应该是一种文字。 “会不会是外星文明?”八人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子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这四幅壁画,喜悦而又震惊。 其余的几人对视一眼,看向第一幅壁画上跪拜着的奇形怪状的人,不得不说,和电影中的那些外星文明古墓还真的挺像。 今天的地球的航天科技很发达,已经达到了可以穿越虫洞的地步了,只不过去了很多的志愿者进行虫洞穿越,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回来,他们一进去虫洞就失去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如何。 火星,月球等星球上都发现了疑似外星文明存在过的痕迹,外星文明是如今最火的词语。 秦博士思索一番,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看这些壁画,也有可能是外星文明。” “外星文明,那咱们要不要通知国家?”魁梧的汉子摸着自己的光头,憨厚的说道。 “干嘛要通知国家,这是咱们发现的,我不同意通知国家。”魁梧汉子旁边的瘦小青年果断的拒绝道。 魁梧汉子另一边,黑发蓝眼睛的混血青年将手搭在魁梧汉子的肩膀上,劝道:“五哥,通知国家一点好处都没有,干嘛要通知国家,到时候这里被国家的人接了手,名声,金钱,一切都是国家的了,所以,五哥,咱们就别想着通知国家了。” “我觉得也应该通知给国家。”秦博士手中的手提灯照在混血青年的胸膛,严肃的说道:“咱们不懂得古墓挖掘和探索开发,通知国家,国家派来了专业的人,才会在不破坏这里的情况下探索。” “我听秦博士的。”女孩子站在秦博士的身后,弱弱的说道。 几个人的目光聚集在还没有发言的三个人身上,三人思索了一番,站在了混血青年和瘦小青年的一边。 五比三,少数服从多数,最后决定了不通知国家。 “既然不通知国家,那大家散开,在周围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开关呀之类的,光是看这四幅壁画,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秦博士推了下金丝眼镜,带着情绪和女孩子开始摸索壁画的周边。 混血青年耸了耸肩膀,提着手提灯走到一个角落,开始仔细的翻找。 魁梧汉子和另外三个人也散开了,黑暗中,瘦小青年的双眼闪过一丝凌厉,从腿上拔出一把匕首,向着魁梧汉子走去。 “这里怎么除了四幅壁画什么都没有呀。”混血青年找了一会就失去了耐心,开始东张西望,没有了刚开始的认真状态。 “嗯?”混血青年无意看到角落里面有东西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将手中的手提灯照过去,确定了不是自己的错觉,混血青年走了过去。 角落里,躺着一个布满灰尘的方块,方块的一角没有被落太厚的灰,灰尘下,呈现着淡淡的银白色,反射手提灯的正是方块的这一角。 “这是什么?”混血青年蹲下身子,拿起盒子,吹掉盒子上的灰尘。 灰尘吹掉,盒子露出银白色,盒子的一面刻着和墙壁上第二幅壁画一模一样的图案,流动着叶脉一样的纹路。 “啊~” 墓室中突然穿出女孩子的惊叫,混血青年眉头一皱,将方块揣进口袋中,赶紧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秦博士,小红,我劝你们别反抗,让我一刀了结了不会有太多的痛苦。”瘦小青年手中捂着匕首,一步步逼近靠在角落里的秦博士和女孩子。 “滴答,滴答,滴答…” 匕首上,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滴答的声音在充满着黑暗和未知的墓室中显得格外的恐怖。 “小红,怎么了?”混血青年跑了过来,看到瘦小青年的手中滴着血液的匕首,愣住了:“强子,你……” “康哥。”瘦小青年看着混血青年,眼中充斥着嗜血,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让混血青年不寒而栗。 “强子,你别乱来,我若是喊一声,五哥可是听得到的。”混血青年的声音有些颤抖,脸上的恐惧掩饰不住。 “那个傻大个,呵呵。”瘦小青年晃了晃手中带血的匕首,无所谓的说道:“除了你们三个,其他人都死了,你喊吧,我让你喊。” 混血青年手中手提灯的灯光有些微弱的晃动,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向后退却一步。 “看在和康哥平日里挺玩得来的,给你个机会,杀了他们两个,我放过你。”瘦小青年将手中的匕首扔到混血青年的脚边,指了指角落里的秦博士和女孩子,嘴角微微的上扬。 混血青年看着脚边的匕首,手提灯的光束照在角落里的秦博士和女孩子身上。 “站在强子一边,杀了秦博士和小红,还是……”混血青年的目光移到瘦小青年身上,一白一黑两个小天使浮现在了脑海中。 第二章:大司黑岩关 “怎么样?自己活还是和他们一起死?”瘦小青年有些急切的追问道。 混血青年弯下身子,拿起地上的匕首,目光看向角落中的秦博士二人,声音颤抖的说道:“秦博士,小红,对不起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秦博士面如死灰,眼中透着一股绝望,护住小红的手臂也放了下来。 “小红,是秦叔叔不好,带这里来了撒哈拉探险,结果,结果遇人不淑。” “秦叔叔,小红不怕死。”小红抱住秦博士的胳膊,颤抖的身子已经出卖了小红。 混血青年走出两步,脚步突然顿了下来。 “怎么停了下来,快动手呀。”瘦小青年催促道。 “果然,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都是骗自己的。”混血青年低着头,紧紧的握着匕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快……”瘦小青年刚说出一个字,一道刺眼的光芒传来,瘦小青年赶紧遮住眼睛。 “去死吧。”混血青年快步的跑到瘦小青年面前,手中的匕首对准瘦小青年的胸膛,狠狠的刺了下去。 “砰。” 预料中瘦小青年被自己刺死的一幕并没有发生,事实是混血青年被一脚踹了出去,躺在五米开外的地方。 手提灯和匕首都脱手而出,躺在不远处,混血青年的胸前微微下陷,估计是肋骨断了不少。 “疼……” 混血青年弱弱的呻吟着,瘦小青年面露怒色,拔下竟一条腿上绑着的匕首,一步步走向混血青年。 “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在秦博士和小红的注视下,瘦小青年手中的匕首一下下的刺入混血青年的身体。 “接下来,该你们了。”瘦小青年将手提灯照向角落中,在秦博士和小红的恐惧中,一步步靠近。 三人并没有注意到,混血青年口袋中的银色盒子发出微弱的银色,混血青年的血迹流淌在盒子上的叶子图案上,被叶子突然尽数吸收。 -- “县伯大人情况如何吗?” 古色古香的房间中,一位身穿银色轻甲,腰间佩剑的青年男子注视着床上躺着的俊逸少年,冷峻的眼眸中有着丝丝怒色。 俊逸少年紧闭着双眼,脸颊上有着一道蹭擦出来的浅淡伤痕,额头裹着厚厚的纱布,淡淡的晕红浮现在纱布上。 “县伯的伤势稳定了下来,不过,头部的撞伤太严重了——”坐在床边的一名白发老者看到冷峻男子的神色,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李医师但说无妨。” “那老朽就如实说了,县伯头部的撞伤很严重,能不能醒的过来就要看县伯的造化了。” 李医师的话音落下,冷峻男子的右手握住腰间的长剑,阴沉的面色吓得李医师赶紧跪下。 “君将军息怒,县伯并非不是醒不过来,只是——几率不大。”李医师后面的四个字弱不可闻,微微的抬起头,看向冷峻男子,生怕冷峻男子拔出腰间的佩剑。 “李医师可以离开了。”冷峻男子淡淡的说道。 李医师闻言,拿起一旁的药箱,小跑着离开。 “县伯大人的伤势希望李医师不要说出去。” 李医师刚刚踏出房门,身后便传来了冷峻男子冰冷如寒冬的声音。 李医师应了一声,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出了县伯府,李医师这才停住,回过头看着县伯府,用衣袖擦掉额头的汗滴。 “君将军这次是真的怒了,天鬼人怕是要遭了秧了。”李医师暗叹一声,随即快步离开。 房间中,冷峻男子左手握拳,单膝跪在窗前,右手捶地。 “若是县伯大人有事,天鬼人,我君宝一定让你们去黄泉路给县伯大人探路。”冷峻男子的左手,指甲刺入皮肉之中,丝丝血迹浮现。 床上,锦绣被子下,俊逸少年的脖子位置,红色的叶子图案慢慢的浮现,如纹身一般在俊逸少年的脖子上。 走出房间,冷峻男子君宝对着守在门外的两名丫鬟吩咐到:“你们两个好好的守在县伯大人的床边,如果县伯大人有异动,马上去军营通知我,不得偷懒。” “诺,君将军。” “诺,君将军。” 两名丫鬟作揖道,随即进入房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冷峻男子的性格她们这些丫鬟都清楚得很,若是她们敢偷懒怠慢,估计就只有提头谢罪一条路了。 君宝回头看了一眼,便迈着大步离开,下人丫鬟们见到君宝都唯唯诺诺的作揖行李,看起来很怕君宝的样子。 “翠翠姐,你说大司是不是放弃了黑岩关,为什么县伯数次上书请求圣上派兵协助镇守黑岩关,结果都像石沉大海,渺无音讯。”小丫鬟糯米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县伯,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疑惑。 大丫鬟翠翠坐到床边,紧了紧俊逸少年的被子,回过头,看着糯米,皱着眉道:“糯米,不可非议圣上,被人听到了,小心你的脑袋。” “知道了,翠翠姐,以后不说了。”糯米对着大丫鬟翠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天鬼人这一次真的太过分了,居然趁着君将军带着将领讨伐东北蛮夷人的时候闯进黑岩关大肆抢劫,还打伤县伯。” 提到天鬼人,翠翠的脸颊攀上一丝微怒,俊逸少年现在昏迷不醒全都是因为那些可恶的天鬼人。 “是呀,天鬼人太可恶了,把黑岩关弄得人心惶惶的,听王小二说,好多人昨天都连夜搬离了黑岩关。”糯米努着嘴,不开心的说道。 翠翠挤出一丝笑容,看向俊逸少年紧闭的双眼,叹息道:“哎,难为了县伯了,老县伯病逝,县伯就接手了黑岩关,如今刚过弱冠之年又遭遇如此。” “县伯宅心仁厚,一定不会有事的。”糯米蹲下身子,托着下巴,满眼崇拜的看着俊逸男子。 翠翠见到糯米的样子,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嘴唇轻启,随即又闭上。 第三章:弈星兑换系统 -- 黑岩关军营。 冷峻男子君宝站在点将台上,看着下面的一万将领士兵,面容冷淡无情,眼眸温着怒气。 这一万将领士兵,其中少数人身上都缠着纱布,或缠着脑袋,或缠着胳膊,或拄着木棍。 “昨日,天鬼人趁着我军外出讨伐蛮夷人,攻破城防军的防御,闯进黑岩关,大肆屠杀黑岩关百姓,殴打县伯大人,怎么办?” 君宝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冰冷,响彻军营,一众将领士兵闻言,群情激愤。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佩剑出鞘,直指天际,怒吼声不绝于耳。 “獠牙军听令。” 君宝拔出佩剑,剑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众人收声,君宝怒吼道:“獠牙军,就是一颗锋利的獠牙,狠狠的刺入敌人的心脏,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誓以守护白家,守护黑岩关为己任,三日之后,进攻天鬼部落,不死不休。”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死不休。”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死不休。”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死不休。” -- 三日之后。 君宝穿着银色的轻甲,红色的披风随风轻轻飘动,轻甲的有胸位置,刻着黑色的獠牙图案。 一万獠牙军整齐划一的站立在点将台下,黑色的战甲反射着阳光,军人的铁血充斥着整个军营。 除去守城的城防军,黑岩关的全部将领士兵都在这里了,可以说,这一万獠牙军就是黑岩关的希望,獠牙军在,黑岩关在,獠牙军灭,黑岩关灭,这是黑岩关的人都在说话的一句话。 “出发。”君宝一声令下,一万獠牙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后转。 “君将军,君将军。”不远处,翠翠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喊到。 “全军原地整军。”君宝喝了一声,走下点将台,向着翠翠走过去。 “县伯大人怎么了?” “县伯大人,县伯大人醒了。”翠翠扶着腰,喘着粗气说道。 早在半个时辰前,俊逸男子便醒了,翠翠想到君宝的吩咐,便赶紧跑来军营通知君宝,跑了一路,翠翠累的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翠翠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君宝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翠翠回过头,君宝已经跑出了军营,速度之快让翠翠叹服。 “不愧是君将军,跑的真快。” 副将看到君宝跑出了军营,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 县伯府。 “吁~”君宝嘞停胯下的白马,翻身跃下马,向着县伯府中跑去。 看门的下人抓过白马的缰绳,将缰绳绑在了石狮子旁边的杨树上。 “县伯大人。” 君宝迈进房间,便看到了坐在床上,迷茫的看着前面的俊逸男子,糯米站在一旁,同样迷茫。 俊逸男子听到君宝的声音,侧目看去,眼中慢慢的迷茫,随即是震惊。 “县伯大人可好?”君宝单膝跪在窗前,抬起头,担心满满的看着俊逸男子,问道。 君宝和其他人而立时,面色冰冷,声音也透着冰冷,唯独面对俊逸男子,面色温和,声音平和。 “大司?黑岩关?白楚?”俊逸男子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傻笑了起来。 君宝面色一紧,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再次开口道“县伯大人?” “啊?啊,我没事,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待一会。”俊逸男子傻笑着挥了挥手。 糯米担心的看了眼俊逸男子,慢吞吞的离开了房间,君宝犹豫了一下,也起身离开了房间。 “县伯大人若有事就叫君宝,君宝就在门外侯着。”君宝关上了房门。 看了眼一旁的糯米,问道:“县伯大人何时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可有异样?” “县伯大人…”糯米捏着衣角,回想了一下,说道:“县伯大人五刻钟前醒来的,醒来的时候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好像是什么地球?古墓?外——星之类的。” 君宝看着房间的窗口,眼中浮现疑惑。 房间中。 俊逸男子梳理了一下脑海中杂乱的记忆。 自己在古墓之中被瘦小青年用匕首刺成了马蜂窝,却奇迹般的灵魂穿越了,穿越到了这个历史中貌似不存在的时代。 大司,是自己所在的国家,是一个像似大宋一样偏重文轻武的国家。 周围列国,大司不强也不弱,天鬼部落是临近大司的部落式国家,军事实力比起大司还要强上一些。 而黑岩关正是和天鬼部落接壤的边境城镇,不过和其他的边境城镇不一样,这里没有重兵把手,只有一万的獠牙军和三千城防军。 而自己穿越到的这幅身体,就是黑岩关的县伯,名叫白楚,白楚十七岁,父亲病逝,朝廷下令让白楚上任县伯。 接手县伯三年,白楚每天都疲于抵抗天鬼部落和黑岩关东边的蛮夷人。 蛮夷人是大司对匪寇的称呼,黑岩关东边,是一片深山老林,匪寇猖獗,打劫过路的商团和行人。 虽然没有像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穿越到皇室,富贵官家,成为一呼百应之人,而是穿越到了一个被大司放弃的城镇县伯身上,可白楚并未气馁,自己来一场草根逆袭,寒门崛起,不也挺好。 思考间,白楚觉得脖子有些微热,摸了一下,没有异样,可还是觉得有些微热。 “铜镜?”白楚看向不远处桌子上的一面铜镜,下床,光着脚走了过去,拿起铜镜,打量着铜镜中自己的新面孔。 “虽然没有自己以前帅,不过也凑活,嗯?还有纹身?”白楚扒开衣领,看着脖子上的叶子印记,下意识的伸手碰了一下。 白楚的眼前一黑,下一秒思绪便出现在了另一处空间。 在白楚的面前,漂浮着一片叶子,巨大的叶子,红色的叶脉清晰而诡异。 “啊~弈星兑换系统?”白楚的头一阵巨痛,一个陌生的名字浮现。 “弈星兑换系统?什么东西?这叶子怎么这么眼熟?”打量着眼前的叶子图案,白楚越看越觉得眼熟。 第四章:感觉自己很厉害 “外星文明。” 白楚终于想起来了这叶子为什么这么眼熟,古墓中的壁画上,第二幅不正是刻画的这叶子图案,还有自己找到的那个银色盒子。 “看来我穿越到这里,或许是因为那个银色盒子,还有这片诡异的叶子。”白楚伸出手,碰了一下叶子。 眼前的景象一晃,叶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人体图,人体图上,一条条脉络清晰可见。 人体图的右下角是一个三角星一样的分析图,体魄,智慧,灵敏各占据一角。 体魄五,智慧十五,灵敏五,这是分析图上现在的数字。 人体图上方,悬挂着声望点三个字,后面是数字一百,人体图旁边,有着商城,夺宝,背包三个选项。 “这个弈星兑换系统到底是什么东西?”白楚带着疑惑点开了商城。 商城之中又有着食品,兵器,商品,技能书四个分类。 食品分类中只有土豆种子一个商品,下面标着一声望点的字样,其余的全部都是一排排的黑色问号。 白楚好奇的点了一下土豆种子的选项,面前蹦出来一个确认用一声望点兑换一颗土豆种子的图标。 “确认。” “物品兑换成功,以收入背包。” 白楚在看向上面的声望点,一百变成了九十九,打开背包,原本空荡荡的背包出现一颗土豆种子。 点击土豆种子,蹦出是否取出土豆种子乘一的图标,白楚点了一下,土豆种子消失了。 白楚再次点开商城,点开兵器分类,同样只有一个商品,剩下的都是一排排的黑色问号。 “斩马刀,五声望点。” 点开商品分类。 “牙刷,一声望点。” 点开技能书分类。 “全部都是黑色问号……” 白楚点击进入夺宝,却显示声望点不够一万,夺宝未解锁。 熟悉了弈星兑换系统,白楚刚思索了一下怎么退出去,自己就自动的退了出去,回到了现世之中。 在白楚的面前,一颗土豆种子摆放在那里,白楚似乎明白了什么,瞳孔扩大。 “弈星兑换系统,这是给我的穿越福利吗?太给力了。”看到土豆种子的瞬间,白楚清楚了弈星兑换系统的用处,可以将用声望点兑换的东西拿到现实中来。 感觉自己很厉害………… “花盆。”白楚第一反应就是将这一颗土豆种子种起来,根据记忆,大司和周边列国可是还没有土豆的出现的。 擦掉窗口摆放的花,白楚将土豆种子种了进去,这是自己第一个兑换出来的商品,意义非同。 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开始给土豆种子浇水。 “茶水?茶水应该没事吧。” -- “君将军。”白楚打量着眼前威风凛凛,一副霸道总裁范的君宝,很熟悉而又很陌生,犹豫了一下,问道:“朝廷真的放弃了黑岩关吗?” 虽然白楚有一些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可却很模糊,很多事情还是不清楚,尤其是大司朝廷对黑岩关的态度。 “君宝斗胆一言,大司朝廷或许真的放弃了黑岩关。”君宝握着剑把的手紧了紧,冷笑道:“黑岩关处在贫穷,资源匮乏之地,虽然是边境城镇,却更像是鸡肋一般的存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随着黑岩关的人越来越少,大司朝廷对黑岩关的态度越来的明朗,天鬼部落多次攻打黑岩关,县伯大人上书多封,最后不都是石沉大海,反而是其后的海林关,打造的愈加牢固,驻兵越加的多。” “那咱们,干嘛还要驻守着这里?朝廷都已经放弃了,不是吗。”白楚拿起茶壶,将刚才浇水剩下的茶一饮而尽,随意的说道。 “怎么可以放弃黑岩关。”君宝猛的站起来,严厉的说道:“黑岩关是老县伯的一手建立起来的,怎可弃城,黑岩关在,獠牙军在,黑岩关灭,獠牙军灭,獠牙军誓死守护黑岩关。” 白楚被君宝严肃的样子吓到了,小心翼翼的放下茶壶,诺诺的说道:“君将军别这么激动,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如此严肃的事情,怎么可以开玩笑。”君宝神情严肃的看着白楚,同样感觉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君将军,您看,天鬼人十几万之众,人人皆兵,黑岩关只有一万獠牙军和三千城防军,如何抵抗,退而求其次,不是……” “县伯不要说了,想要君宝放弃黑岩关,不可能。”君宝冷冽的声音打断白楚。 白楚抚了抚额头的伤口,只觉得头疼不已,想了一下,说道:“那,君将军,你们不走,我走………” “君宝说过,黑岩关在,獠牙军在,黑岩关灭,獠牙军灭。” “可我又不是獠牙军。” “县伯是白家的家主,是黑岩关的县伯大人,是獠牙军的首领,如何不是獠牙军一员。” 看着君宝认真的样子,白楚选择了放弃,苦恼的自言自语道:“一万三千人,如何对抗十几万人,愁呀愁。” “宣德年间一年三月,天鬼人三万人进攻黑岩关,獠牙军全员出动,全歼三万敌人,伤五千,死三百。” “宣德年间三年七月,天鬼人五万人进攻黑岩关,獠牙军殊死抵抗,全歼五万敌人,伤八千,死五千。” “宣德年间九年一月,天鬼人十万人大举进攻黑岩关,獠牙军只守不攻,九个月,天鬼人粮草不足撤退,如何不能守得住黑岩关。” 君宝一连将獠牙军两次以少胜多,一次死守黑岩关的事迹说了出来。 白楚沉默了,听着君宝的话,白楚能够想象得出那是一个个什么场面,下面的人拼命守城,自己走了,对不起良心呀,反正死过一次了,害怕啥,再说了,不是还有弈星兑换系统吗,说不定有用呢。 “好了好了,我不提弃城了,我饿了。”白楚揉了揉太阳穴,弱弱的说道。 “君宝这就命令厨房去准备饭菜。”君宝看了眼揉着太阳穴的白楚,随即走出了房间。 第五章:天神将军君宝 “通知厨房准备饭菜,县伯大人饿了。”君宝对着小丫鬟糯米吩咐到。 糯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君宝想了一下,补充道:“还有,命人通知李医师。” 糯米停下脚步,回过神,再次应了一声。 回到房间,君宝对着白楚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县伯大人,军营还有要是处理,君宝回军营了。” “君将军去忙吧。”白楚随意的挥手道。 --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白楚看着面前的清一色素菜,白花花的没有一点油水,就没有任何的食欲,拄着下巴看着小丫鬟糯米。 小糯米不大,看着也就十五岁,梳着两个球球发型,婴儿肥的圆脸蛋很可爱,很有肉感,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捏一把。 小糯米被白楚的问题问懵了,愣了一下,随即甜甜的一笑,回答道:“回县伯大人,奴婢没有正式的名字,只有一个乳名,叫做糯米。” “糯米,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糯米了,你也别叫我什么县伯大人了,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县伯大人,听着怪别扭的。”白楚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忍不住饥饿,白楚拿起筷子,吧啦了一下面前的清水白菜豆腐汤。 “不行的,县伯大人是县伯大人,糯米是丫鬟,怎么可以知乎县伯大人的名字呢,不行的,不行的。”小糯米摇晃着小脑袋,面容有些彷徨,低下头,低声嘟囔着:“君将军若是知道奴婢如此无礼,直呼县伯大人的名字,会处罚奴婢的。” 想到君宝的那张冰块脸,小糯米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坚定的点了下头,绝对不能直呼白楚的名字。 “君将军,你们这些下人丫鬟都很怕君将军吗?”白楚好奇的问道,不过白楚想到君宝那一身的肃杀之气,也觉得挺怕的,也不知道这个君将军是杀了多少人,肃杀之气那么重。 白楚的脑海中,瘦小青年那嗜血的面孔浮现,白楚只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也不知道秦博士和小红有没有逃掉,估计不太可能吧。 “其他人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对君将军有敬也有畏。”小糯米笑嘻嘻的说道,脸上充满了孩童的童真。 “给我讲讲君将军,是怎么知道有敬也有畏。”白楚说着,用汤勺舀起一点点的水煮白菜豆腐汤,尝了一下,一点味道都没有,估计都没有放盐,失望的放下了汤勺,继而看向小糯米。 “君将军和县伯大人是黑岩关的支柱,每一个黑岩关人的支柱,黑岩关东北面临近蛮夷人遍布的群山,西面便是天鬼人的部落之地,虽然是边境重地,却只剩下一万的獠牙军和三千的城防军驻守。” 说着,小糯米停顿了一下,看着听的入神的白楚,继续说道:“君将军十年前成为了獠牙军的统领大将军,那个时候奴婢五岁,刚刚进入县伯府,从那个时候起,君将军的事迹和传奇便开始了。” “传奇?君将军还有传奇。”白楚的兴趣完全被勾了起来,从小,白楚便喜欢听传奇,传奇总是带给人热血和希望。 “是呀,君将军的传奇很多。”小糯米接着讲到:“君将军成为獠牙军统领大将军第一年的冬天,东北群山的蛮夷人联合起来大举进攻黑岩关,那个时候獠牙军还是鼎盛之时,足有十万人,君将军年少气盛,领着五万的獠牙军打败蛮夷人,并将蛮夷人逼近了东北群山的最深处。” “次年,天鬼人第一次进攻黑岩关,二十万天鬼人兵临城下,君将军率领十万獠牙军,和天鬼人周旋三天三夜,最后在十里外的清水河畔击退天鬼人,那一次君将军身中四刀,差点丧了命。” “还有宣德年间一年,君将军大败天鬼人三万骑兵,腹部中箭,一个月没下得了床。” “宣德年间三年,君将军率领所剩一万的獠牙军抵御五万天鬼人的进攻,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放弃了,认为黑岩关的气数尽了,唯独君将军和一万的獠牙军殊死抵抗,最后以少胜多,逼退天鬼人,自那之后,所有人都觉得君将军是武曲星下凡,天神下凡,大家都称呼君将军是天神将军。” “宣德年间九年,天鬼人十万骑兵进攻黑岩关,君将军和一万獠牙军死守黑岩关,在大家再一次的放弃中创造了传奇……” 听着君宝的传奇,白楚忘记了饥饿,只剩下震惊和不敢相信,几乎每一次的战争都是以少胜多,都是殊死抵抗。 一个小小的黑岩关就这么值得君宝拼了性命去守护吗,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君宝,所谓的信念吗? “敬,应该的。”白楚蔚然起敬,无论君宝是为了什么守护着黑岩关,这一份坚持都值得去敬。 “这是敬,那畏呢?” “君将军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对自己,对下人丫鬟都严格的很,一个做不好就会被骂,很不讨喜,这就是畏了。”小糯米弱弱的说道,小糯米不知道这么跟县伯大人说君将军的坏话好不好,万一县伯大人告诉了君将军,那怎么办?县伯大人应该不会吧。 “畏,也是应该的。”白楚赞同的点着头,君宝不讨人喜,这一点白楚相信,这么一个冰块脸,就算是长得不错,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喜欢,谁会喜欢整天对着一块冰块脸。 听完了君宝的传奇,白楚摸着瘪瘪的肚子,回归了正题:“小糯米,这菜怎么都是素的,一点油水都没有,这怎么吃呀。” “今年有很多人都搬离了黑岩关,县伯大人将县伯府的钱都派发给了那些搬离黑岩关的人作为安家费,县伯府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县伯大人忘了吗?”小糯米蹙着眉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县伯大人,自从县伯大人醒过来,小糯米就觉得县伯大人怪怪的,和以往很不同。 “啊,这个…”白楚看事情不妙,赶紧捂着额头,呻吟道:“小糯米呀,我的头很痛,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第六章:君宝的猜测 “李医师一会就来了,县伯大人若是头疼就躺一会吧,奴婢扶你去休息。”小糯米眼中关心满满,扶起白楚,向着床边走去。 白楚透过指缝,偷偷的看向小糯米,见到小糯米并没有起疑心,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若是暴露了可就不好玩了。 -- 黑岩关军营。 副将君诺站在营帐之中,君宝的身边,看着君宝若有所思的样子,明明有很多疑问的他这时候识趣的选择了沉默, “君诺,你说天鬼人的邪术降头是真的吗?”许久,君宝微微抬起头,看着营帐中火盆里的点点星火,问道。 “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君诺想了一下,补充道:“天鬼人邪术降头的传闻已经流传了数十年,被传的神乎其神,有理有据,所以末将觉得可信不可全信。” “可信不可全信。”君宝低声沉吟,片刻不语,随即说道:“天鬼部落中的细子可有什么消息传了回来?” “暂时还没有,近年来天气大旱,西北草原草少,天鬼人马匹饿死半数有余,没有充足的粮草,天鬼人是不敢贸然来犯的。” “太平静了,这不是天鬼人的风格。”君宝眯着眼睛,手指在剑鞘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说道:“只怕是暴雨来临风欲静。” “将军的意思…”君诺面色一紧,开口道:“天鬼人要有大动作?可我们的细子…” “细子应该是暴露了,下令,让细子想办法撤回来,然后派人在城外每隔一里建设一处观望台,派人驻守,若是天鬼部落有异动,立马通知我。” “是,将军。” “下令城防军伙头兵,择日起囤积粮草,加派城头巡防,尤其是夜间巡防,十步一人,百人一队,确保做到严防二字。” “是,将军。” -- “李医师,县伯大人的伤势怎么样?”小糯米在一旁,怀中捧着李医师的药箱,问道。 “已无大碍,醒了就已无大碍,头中没有淤血,剩下的也都是一些皮外伤,静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缓缓起身,将小糯米怀中的药箱合上,斜挎在身上,对着床上的白楚合掌行礼,说道:“至于县伯大人说的记不清了很多以前的事情,理论上是有可能的,不必惊慌,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 “有劳李医师了。”白楚故作虚弱的样子,内心却暗暗为自己的理智点赞,装失忆不愧是电视剧中百用不烂的桥段,简单粗暴不容易被揭穿。 “县伯大人好好静养,草民告退了。”李医师再次合掌行礼,退了出去。 “咕噜咕噜~” 白楚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如同腹中雷声般响。 “嘿嘿……”白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小糯米,去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最好是肉,那清汤寡水的实在是吃不下去。” “是,县伯大人。”小糯米作揖行李,偷笑着离开了房间。 白楚有些尴尬,看着房间中的古色陈设和随处可见的字画,又沉着一张脸,总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既来之则安之,说来容易,做起来怎么就这么难。” -- 县伯府厨房。 还没有到晚饭时间,厨房中空无一人,小糯米到处找了找,没有发现任何的肉类,哪怕是鸡蛋都没有一个。 “只有米和面,青菜都没有了。”小糯米看着米缸中仅剩下的半缸米,想了一下,说道:“要不,给县伯大人煮碗粥吧。” 说做就做,小糯米开始生火烧水,动作熟练,一看便是经常出去厨房的人。 “要不要放一点糖?”小糯米看向一旁的罐子,点了一下头:“放一点吧,县伯大人似乎不爱吃清淡的东西了,放点糖有点味道也好。” 小糯米并没有意识到,在罐子的后面贴着一个盐字,而罐子中的白色颗粒和棉糖也浑然不是一物。 “好想喝一碗。”小糯米看着锅中的滚滚白粥,捂着自己的肚子,咽着口水,拿起汤勺,正准备偷偷的喝一点,却又犹豫了,放下了汤勺。 “不能偷喝,这是给县伯大人的。” -- 白楚躺在床上,都已经饿的迷糊了,手臂无力的垂下,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道:“这个小糯米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饿死人了。” “县伯大人,吃的来了。”小糯米端着一锅粥,迈着小碎步用屁股撞开房门。 “吃的来了。”白楚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走到桌子旁边。 “喝粥,县伯大人。”小糯米盛出一碗粥,放到白楚的面前。 白楚看着面前的清粥,木讷的抬起头,看着小糯米,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吃肉。” “没有肉了,鸡蛋都没有了,县伯大人将就一下吧。”小糯米捏着衣角,委屈巴巴的说道。 白楚被小糯米的样子萌化了,叹了口气,端起粥碗:“你萌听你的。” 小糯米眼中的委屈消失了,慢慢期待的看着白楚,这还是第一次做饭给别人吃,小糯米心里面很紧张,要是不好吃怎么办?早知道自己就先尝一尝了。 “吸溜~”白楚喝了一口粥,面色突然僵住了,小糯米更加紧张了。 “噗~” 下一秒,白楚将口中的白粥全部喷了出去,喷了小糯米一身,作为一个爱美的少女,小糯米眼中泪汪汪,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县伯大人~” “这粥怎么这么咸,放了多少盐?”白楚拿过茶壶想要漱漱口,却发现茶壶早就空了。 “咸的?不能呀,奴婢没有放盐呀,奴婢……”小糯米不信,手指沾了一点碗中的清粥,尝了一下。 “奴婢可能把盐错当成了糖。”小糯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没有了刚才的委屈,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站在那里。 “县伯大人。”门口,传来君宝冰冷的声音。 小糯米行礼:“君将军。” 君宝见小糯米一身狼藉,问道“这是怎么了?” “奴婢给县伯大人煮粥的时候错把盐当成了糖。” “行了,你去换身衣服吧。”白楚摆了摆手说道。 第七章:赚钱计划 “要喝点粥吗?”白楚指了指那一锅咸粥,坏笑着问道。 “好。”君宝点了下头,也不嫌弃白楚,拿起白楚用过的那个碗,重新盛了一碗粥。 “……” 君宝拿着勺子的手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微变,眼角抖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的咽下了嘴里的粥,放下了勺子。 “明明知道小糯米错放了盐,干嘛还要喝?”白楚疑惑的问道。 君宝擦了擦嘴巴,一本正经的说道:“县伯大人让末将喝,君宝不敢不从。” “之前,我说弃城,君将军还训了我一顿…”白楚撇了撇嘴巴,弱弱的说道。 “县伯大人。”君宝眉头蹙起,严肃的看着白楚,说道:“县伯大人以后不要再说此话,若是在军中有人说出此话,无论身处何职位,都以乱军心定论。” “君将军这话,说的太重了。”白楚软了下来,虽然白楚不知道乱军心会被如何处置,但是看君宝的样子,就算不是立斩无赦,估计也不轻。 气氛沉寂了些许,君宝缓缓开口道:“县伯大人自这次昏迷之后,变化特别大。” “是吗?”白楚额头浮现冷汗,被发现了吗?这么冷酷的一个人,发现自己取代了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会不会……那样就太残忍了。 “县伯大人以前可从来不会有放弃黑岩关这样消极的想法。” 在白楚紧张的注视下,君宝的手按在了腰间佩剑的剑把上,冷漠的看着自己。 “额,人嘛,总是会变得,经历了一些事情,想法发生改变是很正常的。”说完,白楚便后悔了,这个借口,自己都不信,君宝怎么可能信,手都握住剑了,这是要动手,要跑吗?自己一个战五渣,跑得了吗。 “君宝知道了。”君宝松开了握在剑把上的手,眼中浮现了惭愧,说道:“这一次天鬼人混进黑岩关,是君宝的错,让县伯大人寒了心。” “呼~”白楚松了一口气,君宝不愧是个好将军,太耿直了,而且对自己,不对,是对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很是信任呀。 “咕噜咕噜~” 白楚的肚子再一次叫了起来,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要末将去重新给县伯大人煮一份粥吗?” “我不想喝粥,有别的选择吗?” “县伯大人想吃什么?” “肉~” 君宝冰冷的脸颊攀上一丝难色,开口道:“县伯大人,县伯府的情况县伯大人也知道,余粮都不多了,肉就更没有了。” 在黑岩关,因为人口少,没有养殖场,所以各种肉类都是稀缺品,贵的很,加上县伯府的财务状况,逢年过节能吃上一次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白楚一脸失望,捂着自己的肚子,没钱,太痛苦了。 “没钱,为什么不去赚钱?” “县伯府在海林关有一家铺子,前几年生意还可以,勉强足够支撑县伯府的日常开销,只不过近几年……”君宝说着,顿了一下,惭愧的说道:“君宝惭愧,空有一身蛮力,不是做生意的料,让县伯府的铺子生意一落千丈。” “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君将军不能这么说,君将军的志不在做生意上,在行军打仗上,何可思量。”白楚拍了拍君宝的肩膀,安慰道。 “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县伯大人金玉良缘,君宝记下了。”君宝抱拳,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 “咱们在海林关的铺子,是做什么生意的?”白楚凑到君宝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 君宝挪了一下位置,淡淡的说道:“起初是一家布店,后来该做了首饰生意,都是正经生意。” 听到正经生意这四个字,白楚有些失望,本以为是军火,毒品这些刺激的地下生意呢。 “首饰生意没什么利润可言,不如…”白楚凑到君宝耳边,低语道:“军火生意怎么样,一本万利。” “军火生意?何为军火?” 白楚这才想到,这个年代还没有军火这个词,而且这个时代是冷兵器时代,哪有军火卖,总不能去卖刀剑盔甲吧,谁买呀。 “这个不重要,军火生意行不通,那毒品如何,毒品也不行,害人害己。” 君宝听的迷迷糊糊,军火,行军用的火折子吗?毒品,鹤顶红吗? 白楚也犯愁了起来,自己也没有做过生意,哪里懂得做生意呀。 弈星兑换系统中倒是有商品分类,可是暂时只解锁了牙刷,牙刷,牙刷。 白楚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看向君宝,问道:“君将军,你平时怎么刷牙?” “刷牙?”君宝疑惑的看着白楚,说道:“用盐或者是杨柳枝。” “这就对了,我有一个赚钱的办法了,君将军可要侧耳来听。” -- 晚上,喝了一大锅清粥的白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院子中,看着头顶的半弦月。 半弦月上,一个个亲人朋友的面孔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 “我现在应该也算是人活两世了,怎么还这么多愁善感的。”白楚轻轻的抚掉眼角的泪水,微闭着双眼。 门廊角落,浮现小糯米和翠翠的身影,小糯米看到坐在院子中的白楚,停下了脚步。 “怎么停下了?”翠翠回过头,看着白楚,问道。 “翠翠姐,你先回去吧。”小糯米小跑着跑进了白楚的房间。 翠翠回过头时,看到了坐在院子中的白楚,明白了什么,轻微的叹了口气,一个人离去。 小糯米从白楚的房间中走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条羊毛毯子。 白楚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过去。 小糯米将手中的羊毛毯子盖在白楚的身上,灿烂一笑,说道:“县伯大人,入秋了,天气凉了。” “小糯米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白楚紧了紧身上的羊毛毯子,羡慕的说道。 “母亲说过,无论何时都要笑,笑可以掩盖悲伤,掩盖胆怯,掩盖弱小,掩盖卑微。” 第八章:黑岩关军营 “笑,真的可以掩盖悲伤吗?”白楚突然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县伯大人笑的好难看呀。”小糯米掩着嘴,偷笑着。 白楚脸上的笑容消失,满脸尴尬的看着小糯米,小糯米见到白楚的样子,赶紧低下头。 “奴婢知错了。” “我又没说要责怪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老虎。”白楚收回目光,继续看月亮。 白楚很不喜欢现在的身份,县伯府中的人似乎都很怕自己,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君宝对自己更是中规中矩的,一个能正常对话的朋友都没有。 小糯米见白楚看月亮出了神,踮着脚尖离开,生怕打扰到白楚看月亮。 “别走,赔我聊聊天,一个人好无聊。” 小糯米刚刚迈出两步,白楚的声音便响起,小糯米眨了眨眼睛,又回到白楚的身边,站好。 “县伯大人想聊些什么?” “聊些什么?”白楚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口说道:“聊聊你吧,我记得你不是说你五岁就进了县伯府,那你的父母呢?舍得让你当一个婢女去伺候人?” “奴婢的父母。”小糯米的眼中流露出伤感的神色,露出一起苦涩的笑容:“奴婢的母亲五岁的时候就因为得了重病去世了,父亲没几天就又娶了妻,而后就将奴婢卖进了县伯府为奴,自那以后,奴婢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和继母。” “别张口一个奴婢,闭口一个奴婢了,听着太别扭了。” 小糯米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这是礼仪尊卑,君将军说过,在县伯府,尤其是在县伯大人面前,礼仪尊卑不可乱的。” 白楚叹了一口气,这个县伯府到底是谁说的算,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听君宝的,看样子君宝的话比自己的好使的多了。 “行了,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的看月亮吧。” “奴婢告退。” -- 清晨。 白楚站在院子中,拿着占着盐粒的牙刷,在凉爽的秋风中刷着牙。 早起是白楚在探险队中养成的习惯,每天日落而息,日出而行,抓住每一分每一秒赶路。 白楚旁边的房间,一身银色轻甲的君宝走出,见到院子中的白楚,愣了一下,脚步顿住 白楚听到声音,回过头,拿出嘴中的牙刷,对着君宝挥手打招呼道:“君将军,早呀。” “县伯大人早。”君宝露出微弱弧度的笑容。 君宝虽然是大将军,统领獠牙军,同时也负责着白楚的安全,白日大部分时间在军营,晚上就住在县伯府,并不像其他的将领是住在军营的。 “君将军起这么早,要去军营吗?”白楚漱干净嘴中的盐粒,吐掉漱口水,问道。 “嗯。” “我能一起去吗?”白楚闹心期待的看着君宝,白楚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军营是什么样子的,尤其是古代军营,会不会像电视剧中的一样,到处都是营帐。 “当然可以,獠牙军直属县伯大人所管,县伯大人随时都可以去军营。” 白楚用袖子擦掉嘴角的水,迫不及待的说道“那咱们走吧。” -- 黑岩关军营。 炊烟升起,训练场,士兵穿戴整齐,挥舞着长刀阔剑,震耳欲聋的操练声震慑天际,君诺摆出一副严肃脸,监督着士兵们的操练。 伙头兵在空地之上,用砖头架起炉灶,支上大锅,添水煮饭。 白楚和君宝并肩而行,一路走一路看,白楚就像是刘姥姥一进大观园。 “末将见过君将军,见过县伯大人。” 一组十人的巡视队齐刷刷的右手握拳,锤在胸口的铁甲上,行着军礼。 君宝淡淡的点了下头,巡视队继续巡视。 白楚初次领略到獠牙军,虽然还没有深入了解,可从刚才的巡视队就可以看出来獠牙军必定是一只纪律凌然的军队。 白楚对獠牙军更加好奇了,可以屡次创造奇迹的军队,一定是有原因的。 “前面便是训练场,獠牙军操练的地方。”君宝指着前面传来一片震耳欲聋操练声的空地。 想到操练,白楚的脑海中,几人一组,拿着木刀木剑互相砍来砍去的场面。 走到训练场旁边,二人并没有出生,默默的站在一棵杨树下看着士兵们操练。 “喝。” “哈。” 士兵们赤着上身,分成两部分,持刀的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操练着同一套刀法。 持剑的士兵们左手持圆盾,右手持长剑,盾剑配合巧妙,让白楚惊叹。 “君将军,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白楚背靠杨树而立,撇了眼君宝,开口道。 “县伯大人请讲。” “这么操练效果不大,君将军可以考虑换一种方法练兵。”白楚摸着下巴,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说道。 “县伯大人请讲。”君宝淡淡一笑,说道。 “所谓养兵练兵,应以实战去养,去练,一味的去锻炼自身的本领和技艺,而不去磨炼和队友的配合和默契,实战的经验和战术,就像是一个只有形而无力的胖子,只是虚胖而已,遇到了真正的对手就相形见绌了,要以战养兵,通过战斗让士兵迅速的成长起来。” 白楚将自己脑子中关于现代化的练兵论说了出来,本来就没太在意的君宝微微摇了摇头:“县伯大人所说的以战养兵,君宝,乃至很多有名的将军都提到过,可是哪有那么多战争去练兵,战争费时费力费财,如果冒然的发动战争怕是会拖垮掉黑岩关。” “孺子不可教也。”白楚看向训练场上操练的士兵们,嘴角扬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没有那个财力物力和别人打,那就自己和自己打。” 君宝蹙着的眉头舒展开,顺着白楚的目光看过去,说道:“分兵模拟战争进行实战训练。” “孺子可教也。”白楚打了一个响指,继而说道:“没有错,君将军可以讲士兵们分成红蓝双方,一攻一受进行实战训练,也可以进行野外突袭实战训练。” 第九章:我要当兵 君宝的面前仿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分兵模拟实战训练,太秒了,太秒了。 兵原来还可以这么练,自古以来,多少的名将谋士都没有想到的方法,居然被自己眼前这个平日里不显山露水,浑浑噩噩过日子的县伯大人给说了出来。 “县伯大人,去我的营帐,咱们仔细的讨论一下这分兵模拟实战训练,”君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楚干笑两声,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自己懂的也不多,仔细讨论,有什么可仔细讨论的。 -- “我懂的就这么多了。”白楚坐在君宝的旁边,将自己从军事题材电视剧中学到的所有有关模拟实战训练的方法都告诉了君宝。 什么攻守对抗,什么解救人质,什么野战突袭一点都没有隐藏,全都说了出来。 君宝那些纸笔一字不差的记录了下来。 “如此练兵之法甚好,既可以磨合士兵们的配合,又可以增加实战经验,不枯燥乏味。”放下手中的毛笔,君宝看向白楚的眼神都变了,多了一丝佩服,开口问道:“不知,县伯大人还没有什么其他的金玉良言?” “……” “其实,士兵集中管理并不是好办法,人一旦多了,训练起来就会有或多或少的人偷懒,滥竽充数。”白楚杵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道:“可以考虑将所有的士兵划分为一个个营,每个营下面是一个个分队,每个分队都设有一个队长监督分队训练,而队长的人选就挑选分队中表现最好的一个,每个月一换,这样就会大大增加每个人的竞争力,既有利于管理又大大增加了士兵之间的竞争力。” 君宝感觉自己面前的新世界更加的辽阔了。 “县伯大人,请细说。” “比如,所有的弓箭手加在一起,三百人为一营,叫做神弓一营,神弓二营,然后二十人分成一个分队,设计一个队长,去管理训练这二十人,月初,分队长重新选拔,谁会甘于人后,肯定会努力训练的。”白楚说着,喝了一口水,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继续说道:“这样也有利于分兵实战训练,可以以分队为单位进行实战训练,也可以以营为单位进行实战训练。” “报~”传讯兵跑进君宝的营帐,单膝下跪,说道:“君将军,那名女子又来了,吵闹着要见君将军。”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白楚看向君宝,猥琐的挑了挑眉毛,低声说道:“君将军,刚才那士兵说那名女子又来了,吵闹着要见君将军,那名女子谁呀?” “一个吵闹着要进獠牙军的女子,县伯大人稍等,君宝去处理一下。”君宝起身,离开了营帐。 白楚摸了摸下巴,并没有相信君宝的话,跟了上去 -- “为什么不让我当兵?”军营外,一名十七八岁的布衣少女,掐着腰指着守门的士兵呵斥道。 布衣少女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扎着一个马尾,一颗小虎牙露着,凶的像一只小老虎一样,煞是可爱。 背后背着近两米长的长方形的木盒,让人浮想联翩木盒之中的东西。 守门的士兵没有回答布衣少女,手窝在眼角的长刀上,目视前方,面容严肃冷峻。 “君将军,你终于出来了,我要进獠牙军。”布衣少女见到君宝走了出来,指着守门士兵的手指指向君宝,一脸傲慢的说道。 “君将军。”守门的士兵对着君宝行了一个獠牙军式的军礼,右手握拳,锤在胸口。 君宝淡淡的点了下头,随即看向布衣少女,冷冷的说道:“獠牙军不收女子,姑娘请回。”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布衣少女不服气的说道。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白楚的声音传来,君宝回过头,看着悠哉走过来的白楚,眉头微皱。 “没有理由。” “我不管,我就要进獠牙军。”布衣少女解下背上的木盒,倔强的坐在地上,看着君宝。 白楚挠了挠头,非常自然的把手搭在了君宝的肩膀上,看着布衣少女,弱弱的说道:“君将军,你不能这么独断,任何人都有当兵的权利,不能因为是一个姑娘就没有任何理由的拒绝。” 说着,白楚对着布衣少女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布衣少女回了白楚一个笑容,随即对着君宝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个小白脸说的没错。” “……” “听县伯大人的。”君宝看着白楚,点了下头。 白楚再次看向布衣少女,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能不能抓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 “士兵们,停一下。”白楚站在训练场上,拿着一个用纸做的的简易喇叭喊到:“这个妹子想要进獠牙军,你们怎么看?” 操练的士兵们停下,看着白楚身边的布衣少女,你看我,我看你,都面露疑惑。 布衣少女来过很多次,他们都见过布衣少女,知道布衣少女一直都想进办法要进入獠牙军。 见没人回答,白楚有些尴尬,看向君宝。 “县伯大人问你们话呢,你们怎么看?”君宝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去,副将君诺上前,行了一个军礼,说道。 “回县伯大人,女子当兵,自古没有先例。” “没有先例不要紧。”白楚指了指布衣少女,说道:“先例现在有了。” “县伯大人三思,女子怎可当兵,有违军制。” “军制?”白楚碰了碰君宝,低声问道:“獠牙军的军制有标明女子不可进入獠牙军吗?” “没有。” “这样呀。”白楚再次看向君诺,底气十足的质问道:“军制中有标明女子不可当兵吗?” “这……”君诺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低头不语。 “既然你不同意,那好,你个这个少女比试一下,你赢了听你的,这个少女赢了,就听这个少女的,公平公正公开,如何?” 第十章:碾压的胜利 “好。”布衣少女手中的木盒垂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战意十足的看着君诺。 君诺撇了眼布衣少女,傲慢的说道:“和一个姑娘比试,赢了又如何,岂不让人笑话。” “你看不起我?”布衣少女咬着牙,紧握着拳头,眼中浮现怒火。 “怎么?怕了。”白楚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君诺,白楚最不喜欢那种骨子里面透着傲慢和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了,君宝显然就是那种骨子里面透着一股傲慢的人。 “我君诺堂堂獠牙军副将,岂会怕一个女子,比便比,怎么比,你定,省的说我欺负一个姑娘。”君诺不屑一笑,还没开始比,就认为自己已经立在了不败之地。 “简单一点,打一架,没有任何规则,谁站着就算谁赢。”白楚说完,看向布衣少女,说道:“机会给你了,别丢人呀。” 布衣少女露出一个信心十足的笑容,打开木盒,一把红色的长枪静静的躺在其中。 长近两米,枪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一道道淡淡的划痕似乎在诉说着这把长枪的故事。 枪头下方,有着螺旋纹路的血槽,充斥着一股杀伐之气。 握起长枪,挽了一个帅气的枪花,眉宇间浮现一股英气。 君诺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压力从布衣少女的身上传来,眉头蹙起,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 “看不起我,你会后悔的。”布衣少女一枪刺出,快准狠。 君诺面色一紧,迅速后撤一步,长剑挑开长枪的枪尖。 “哎呦,不错哦。”白楚摸着下巴,看着布衣少女凌厉的进攻,佩服的说道。 君宝赞同的点了头,淡淡的说道:“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姑娘,君诺怕不是对手。” “同感。”白楚点着头说道,虽然白楚看不懂,可是一定不能表现出来,不懂也要装懂,嗯,没错,不懂也要装懂。 “县伯大人也懂武功吗?” “………” “好吧,我不懂。” 君诺显然不是布衣少女的对手,连连摆脱,额头浮现冷汗,渐渐的乱了章法。 “你输了。” 君诺手中的佩剑被挑飞,刺入白楚面前的地面,白楚的面色发白,双腿微微颤抖。 长枪直指君诺的面门,布衣少女回过头,对着白楚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输了。”君诺垂下手臂,傲然之色消失,嘴角上扬,浮现自嘲的笑容。 围观的士兵们也都哗然起来。 “君副将输了?” “君副将居然输了。” “这个姑娘哪里来的,居然这么厉害。” “这下子,君副将怕是丢人丢大了。” 君宝听见这哗然之声,冷喝一声:“肃静。” 士兵们还是很怕君宝的,立马肃静了下来。 布衣少女走到白楚的身边,长枪点地,得意的说道:“我赢了,是不是可以进入獠牙军了。” 白楚看向君宝,见到君宝点头,这才举起纸喇叭喊到:“还有人觉得女子不能当兵吗?” 没人回话。 “那……”白楚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布衣少女的名字,尴尬的在布衣少女耳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招娣。” “那招娣以后就是獠牙军的一员了,大家以后要好好相处,重男轻女的思想要改一改了,小看一个女人可是很不明智的。” 作为来自一个阴盛阳衰新时代的杰出好青年,白楚可是清楚的知道女人也是可以顶起半边天的,女人的潜质可是不容小觑的。 “君将军,麻烦你安排一下了。” “君副将,去给招娣姑娘安排一间单独的营帐,量身打造一副獠牙军的军恺,具体分配我和县伯大人商量后定夺。”君宝说道。 “县伯大人是吧,你对招娣有知遇之恩,日后,招娣会报答县伯大人的。”招娣抱拳行礼,随即跟着君诺离开了。 “王虎,阳谷,李龙,赵兴,孙智出列,到我营帐来。”君宝淡淡的抛下一句话,便和白楚转身离开。 王虎,阳谷,李龙,赵兴,孙智五人出列,穿上军恺,向着君宝的营帐而去。 -- “君将军,找末将等人来有何事?”五人行军礼,面容严肃的说道。 “即日起,獠牙军的治兵之法改变,划分各营,每营五百人,共二十营,每营划分分队,每分队二十人,队长一名,共计二十一人……” 君宝将从白楚那里学来的一切都说了一遍,阳谷五人越听越惊讶,这么先进有效的治兵之法他们闻所未闻。 “此法可行,此法可行。”王虎拍着额头,惊叹道。 阳谷也是连连点头附和道:“分兵模拟实战训练,妙呀,妙呀。” “君将军不愧是天神将军,实属大才也。”赵兴带着浓浓拍马嫌疑的说道。 “这是县伯大人教与我的,实属大才的是县伯大人。”君宝淡淡的说道,仿佛世外高人,不看重任何的名与利。 五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的县伯大人什么样子,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老县伯死后,接手黑岩关,数次像朝廷上书无果之后,就每日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没想到,居然有如此的大才。 “不要这么看着我,胡诌而已,胡诌而已。”白楚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脸,羞涩的说道。 “县伯大人谦虚了,如此治兵之道,岂是胡诌。”王虎憨厚一笑,说道。 “君将军,这二十个营,应该如何划分?”阳谷问道。 “獠牙军骑兵共九百人,划分为神骑一营,神骑二营,神骑二营暂时为四百人,日后若是招收新兵再补充进去一百人。” “步兵五千人,划分十个营,依次为神兵一营到神兵十营。” “弓手一千人,划分为神弓一营,神弓二营。” “剑盾兵两千人,划分四个营,依次为神盾一营到神盾四营。” “巡查兵一百人为巡查一营。” “尖刀军九百人划分尖刀一营和尖刀二营,各营营长的位置我和县伯大人,君副将商量之后定夺,你们五人趁着早饭时间还未开始去把各营分一下。” 第十一章:天鬼部落 -- 在黑岩关西面,几百公里外的草原之上,驻扎着一个三十万人游牧人民构成的部落,天鬼部落。 今年大旱,草原植被不足,庄稼没有收上来,天鬼部落面临着饿肚子的难题。 一匹匹骨瘦如柴的马匹饿倒在地,天鬼人抱着马匹痛哭,这些马匹是天鬼人唯一可以去用来换粮食的存在,饿的骨瘦如柴到最终倒下,宣告着他们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天鬼部落最重要的营帐之中。 “军师,上一次从黑岩关抢来的粮食已经吃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头发编成一根根细辫子,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健硕的肌肉。 这中年男子便是天鬼部落的统领银木那错。 在银木那错的旁边,是一个同样满脑袋小辫子的中年男子,是银错的弟弟,银乌拉圭,面容和银木那错长得有几分相像,只不过那肥硕的身材让人汗颜。 “要我说,集结部落中所有的男人,直接杀进黑岩关便是了,杀进黑岩关了便不用饿肚子了。”银乌拉圭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脸凶相的说道。 “不可,黑岩关易守难攻,近年来更是被獠牙军搭建的固若金汤,强攻是行不通的,只可智取。” 银木那错和银乌拉圭对面的黑袍人开口道,沙哑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整个人隐藏在黑袍之下,巨大的帽子下是一面獠牙面具,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露着。 “那军师说怎么智取?再像上一次让人混进去抢一点就……”银乌拉圭还没有说完话,银木那错一个眼神瞪了过去,银乌拉圭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那军师有何高见?”银木那错收回目光,看向黑袍人,问道。 “我要的东西弄到了吗?”黑袍人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没有。”银木那错淡淡的摇摇头,开口道:“军师要的东西太名贵了,不好弄,就算是弄到了也不会太多。” “不要太多但是也太少了。” “不知道军师要那东西到底干嘛?据我所知,那个东西除了作装饰再没有作用了。”银木那错面露疑惑,问道。 “到是自然就知晓了。”黑袍人说完,缓缓起身“我乏了,回去休了。” 看着黑袍人走出营帐,银乌拉圭不屑的啐了一口口水。“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在这里指手画脚,大哥你也是,干嘛要听他的。” “二弟不能妄下言论。”银木那错拿起桌子上的酒碗,一饮而尽,随即说道:“军师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办法。” 银乌拉圭撇了撇嘴,一个人喝着闷酒。 一个月前自己这个大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神秘的军师,无论何时,都隐藏在硕大的黑袍之下,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自己大哥更是中了邪一般的对这个黑袍人唯命是从,什么都听他的。 “部落里面的粮食已经不多了,最多还能维持半个月,大哥你自己看着办吧。”银乌拉圭扔下酒碗,起身离去。 银木那错看着桌子上滚动的酒碗,叹了口气,道:“二弟,为何就不相信大哥,相信军师呢。” -- 黑袍人步履蹒跚的行走在天鬼部落中,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可能倒下去。 “军师。” 黑袍人的身后,宛如百灵鸟一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黑袍人停下脚步,缓慢的转过头,看到声音的主人时,面具下的脸露出了笑容。 “银诺西柘公主。” “军师。” 迎面跑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古铜色的皮肤彰显着少女的活力和健康。 穿着天鬼部落特色的短裤,长靴和兽皮衣,长发编成一个个小辫子。 少女的左眼是黑色的,右眼却是灰色的,没有眼瞳,是一只瞎眼,天生的瞎眼。 少女名叫银诺西柘,是银木那错唯一的女儿,天鬼部落的小公主。 因为天生一只瞎眼,被视为不详的人,会给天鬼部落带来灾难,受尽白眼和欺辱。 若不是银木那错是天鬼部落的首领,银诺西柘怕早就被绑在了火刑架上烧死了。 诺西柘在天鬼人的话中是幸福美满的意思,虽然她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名字,可是却并没有像名字一样幸福美满。 “怎么了?我的银诺西柘小公主。”抚着银诺西柘的头发,声音虽然沙哑,却温柔似水。 “军师有时间吗?”银诺西柘挽着黑袍人的胳膊,脸上挂着可以融化冰雪一般的阳光笑容。 “有呀。”黑袍人看着银诺西柘,问道:“小公主又要听故事了?” “嗯。”银诺西柘点了下头,眼睛仿佛会笑一般,眯成了月牙状。 “好,去我那里,讲给小公主听。” 不远处,银乌拉圭看着黑袍人和银诺西柘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整天和那个小灾星在一起,谁知道是不是第二个灾星。” -- 黑袍人的营帐,黑袍人给银诺西柘倒了一杯茶水,坐在银诺西柘的对面。 在天鬼部落,估计也就只有黑袍人这里有茶叶了,天鬼部落的人无论男女都是只喝酒不喝茶的。 银诺西柘抿了一口茶水就放下了茶杯,托着腮,期待满满的说道:“军师,今天讲什么故事呀?” “今天讲……”黑袍人思索了一番,说道:“今天讲一讲军师在幽国的一些所见所闻吧。” “幽国,听父亲说起过,是一个很强大的国家是吗?” “嗯,幽国很强大。” “那幽国有多强大?”银诺西柘的小脑袋瓜实在是想象不到幽国的强大,好奇的问道。 “幽国的任何一支军队都可以轻松的踏平天鬼部落。” “这么强大呀。” “嗯,周围列国,每一年都要像幽国进献岁币,以求请安,小公主说幽国有多强大。” “大司也要每一年都进献岁币求平安吗?” “大司也要。” “那真的好强大呀。” 在她的认知中,天鬼部落每年都会和大司打仗,输多赢少,大司已经是很强大的国家了,没想到大司也样向幽国进献岁币以求平安,幽国真的好强大呀。 第十二章:海林关 -- 七天后。 白楚已经可以摘掉额头的纱布了,虽然伤口还没有好利索,却可以不用帮纱布了。 大块的血痂挂在额头,看起来有些渗人,白楚让小糯米找来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血痂。 看着铜镜中自己这张陌生的纯东方面孔,还是有些不适应,毕竟看了自己以前那张混血面孔看了二十几年。 “翠翠姐,小糯米呢?”白楚看着铜镜中,自己身后的大丫鬟翠翠,问道。 “回县伯大人,糯米去厨房给县伯大人煮粥去了。”翠翠毕恭毕敬的作揖行礼。 翠翠姐这是白楚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对翠翠的称呼,翠翠刚开始有些惊慌,让县伯大人称呼自己翠翠姐,这自己可承受不起呀。 多次和白楚说过这个事情,自己是一个婢女,翠翠姐的称呼太重了,可是每一次白楚都是一笑而过,久而久之,翠翠也习惯了。 “………” 要问白楚在县伯府最怕什么,愧对是小糯米的粥。 第一次喝小糯米的粥,是咸的… 第二次喝小糯米的粥,是腻的… 第三次喝小糯米的粥,是——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县伯大人,粥来了。”小糯米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粥,迈着小碎步走进房间。 白楚淹着额头,趁着翠翠和小糯米不注意,抚去眼角一滴心酸的泪。 “小糯米,以后早饭就让县伯府的厨子做吧,你早上多休息一会。”白楚坐在桌子前,看着面前毫无异样的粥,心酸至极的说道。 别看这碗粥看着和普通的粥毫无两样,可是你一但喝一口,就会发现,这不是一碗普通的粥,你可以在里面喝出人生的酸甜苦咸百味。 翠翠在白楚的身后,轻淹着嘴偷笑,小糯米的厨艺她也是见识过的,各种各样的作料永远都是傻傻分不清楚。 “县伯大人怎么不喝呀?小糯米可是忙活了一个早上。”小糯米长长的睫毛上下闪动,催促道。 经过七天的相处,小糯米发现白楚和以往不同了,待人平和,说话风趣,没有架子,渐渐的也就不那么小心翼翼了,偶尔还会和白楚开个小玩笑什么的,不过一切都要取决于君宝不在的情况下。 白楚颤抖的拿起勺子,小小的喝了一点。 “小糯米,我和君将军今天要去海林关的铺子一趟,你要吃些什么吗?县伯大人给你带回来。”白楚放下勺子,迅速的转移话题道。 “海林关,听王小二说海林关可繁华了,小糯米也想去。”小糯米眼中流露憧憬,嘟着嘴,撒娇一般的说道。 “那就一起去吧。”白楚下意识的说道,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女人撒娇。 小糯米也是抓住了白楚这个弱点,只要自己一撒娇,白楚就不会拒绝自己的。 -- 海林关,和黑岩关只有一百多公里距离的一个城镇,是十年前新建的城镇,一切规格都是按照边境城市打造的,城墙号而厚,打造成了铁桶一般。 和黑岩关想比,海林关占地面积大,人口多,繁华程度不像是一个边境城镇可以有的,北面是断崖,其余的三面都是辽阔的空地,更加的易守难攻。 海林关城门,白楚躲在马车旁边,脸色煞白,地上是一片呕吐物。 小糯米蹲在旁边,拿着自己贴身的手帕给白楚擦着嘴。 君宝在城门口,办理着进城的手续。 “县伯大人,好点了吗?” “好点了。”白楚在小糯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双腿微微的颤抖。 白楚实在是适应不了颠簸的马车,这短短的一百多公里,简直就是煎熬,折磨。 “驾。” 一对浩浩荡荡的军队在白楚和小糯米的身边呼啸而过,在军队的中间是两辆马车。 激起满天的尘土飞扬,吞噬掉了白楚和小糯米,以及那辆小马车。 灰尘落定,白楚和小糯米身上布满尘土,脏的就像是两个小乞丐。 “县伯大人,你没事吧?”小糯米赶紧抚掉白楚身上,头发上的尘土。 “没事。”白楚看向那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吐掉最里面的石子。 军队停在城门口,为首的黑甲士兵对着守城军出示了一块令牌,守城军立马恭敬的行礼,放行。 君宝瞥了一眼消失在城门口的军队,眉头微蹙。 “君将军,手续办好了,你们可以进城了。”负责登记的守城军对着君宝说道。 君宝淡淡的点了下头,回过头,对着白楚和小糯米摆了摆手,白楚和小糯米会意,赶着马车走了过去。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君宝看着狼狈不堪的白楚和小糯米,疑惑的问道。 “没事,进城吧。” -- 进入海林关,白楚和小糯米被海林关的繁荣惊讶到了,海林关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繁荣,没有一点边境城市该有的样子。 和黑岩关想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宽阔的街道两旁是一家家店铺,客栈,茶馆,勾栏。 街道上,你来我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耳。 “这么一比,黑岩关简直就像是农村呀。”白楚不由得暗叹,同样都是边境城市,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咳咳。”君宝面色一沉,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其实黑岩关也挺好,挺好。”白楚话锋一转,君宝的面色这才缓和了点。 “县伯大人,县伯大人,那个是什么呀?”小糯米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指着不远处一个孩子手中捧着的纸风筝,问道。 白楚顺着小糯米的手指看去,看到那个孩子怀中的燕子风筝,诧异的说道“那是风筝,小糯米没有玩过吗?” “没有。”小糯米失落的摇了摇头,小糯米的童年是在县伯府度过的,一直服侍白楚,自然是没有见过风筝这些玩物。 白楚也有些同情起来小糯米,没有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童年,每天都生活在县伯府的四面墙院之中。 第十三章:大司康王 -- 海林关县伯府。 “康王殿下,康王妃,世子殿下,舟车劳顿,下官已经准备了酒菜为康王殿下,康王妃,世子殿下接风洗尘。”矮小的海林关县伯脸上挂着菊花一般的笑容,小跑到县伯府前的马车前。 马车的前后都有着身披黑甲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冷漠的眼神注视前方。 马车上,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跳下马车,穿着锦绣华服,将蹋椅放好。 紧接着,一位徐娘半老的美妇人走出,长发束起,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高贵。 “母亲小心。”俊俏少年伸出手臂,美妇人扶着俊俏少年的手臂踩着蹋椅下了马车。 “默儿越大越懂事了。”后面的马车,走出一位高大中年男子,踩着蹋椅下了马车,看着美妇人和俊俏少年,笑着说道。 “是呀,默儿越来越懂事了。”美妇人轻轻的拍了拍俊俏少年的手背,欣慰的说道。 “康王殿下,康王妃,世子殿下。”海林关县伯跪在青石地面上,行着跪拜礼,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五品以下的官员见到亲王都是要行跪拜礼的,这是大司的礼制。 “你就是海林关的县伯?”康王不怒而威,自上而下的看着额头都磕红了的海林关县伯。 “正是下官。” “免礼。”康王淡淡的扔下两个字,就和美妇人,俊俏男子从他身边擦过,进了县伯府。 海林关县伯爬了起来,拍掉膝盖上的尘土,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快步跟了上去。 “你可以收拾东西,带着家眷回帝都复命了。”还未踏进县伯府,海林关县伯便被一名黑甲士兵拦住了,铁面具下,冰冷的声音响起。 “可我的……” “滚。” 海林关县伯讪讪的笑了笑,灰溜溜的离开了。 走到远处,海林关县伯对着县伯府的方向吐了口口水,轻蔑的说道:“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王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被圣上被下派到这边陲之地,有什么了不起的。” 康王,是大司当今圣上唯一一个兄弟,同时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幼关系便非常的好。 现在的圣上之所以可以顺利登基,都亏了康王的帮助,不过好景不长。 圣上登基,康王可以说是功高盖主,在百官心中的威信要大于圣上,圣上忌惮康王,这才将康王的封地改为了海林关这远离帝都的边陲之地。 一心为自己的兄长着想,自己的兄长却猜忌自己,康王寒心,也并没有任何的怨言,当晚便启程赶往了海林关。 康王并没有去动海林关县伯准备的酒菜,而是让下人收拾了一件房间,坐在房间中,叹着气。 “夫君,叹了一路的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去想了。”康王妃有进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 坐到康王的身边,握着康王雄厚的手掌,柔柔的说道:“刚才一路看来,这里也挺繁荣的,不比永康郡要差多少的,这里虽然远离帝都,却也说不定是好的。” 康王搂过康王妃,苦涩一笑,岔开话题道:“默儿呢?休息了?” “默儿的性子夫君又不是不知道,讨厌得很,见到这海林关繁荣,就跑了出去。” “默儿今年十八了吧。” “嗯,默儿已经十八了。” “是时候该给默儿成家了,忙碌了三十几年,过一过天伦之乐也不错。” -- 白楚和小糯米在君宝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家的店铺。 黑岩,便是自家店铺的名字,一个让人很疑惑的名字,黑岩?是卖石料的铺子吗? 和其他铺子不一样的是,其他的店铺或多或少还会有人去光临,而黑岩坊无人问津。 黑岩坊中的小厮见到君宝,白楚,小糯米几人,迎了出来。 “县伯大人,君将军。”白楚和君宝在,小厮没敢和小糯米打招呼,只是给了小糯米一个眼神。 “去领县伯大人换身衣服。”君宝对着小厮吩咐道。 “县伯大人这边请。”小厮领着白楚和小糯米去了后院。 站在房间中,白楚费劲的穿着长袍。 不得不说,和后世的短袖短裤想比,古人的长袍实在是太难穿了。 穿戴完毕,白楚走出房间,便看到了院子中正在嬉笑打闹的小糯米和小厮。 不知道为何,看到小糯米和其他人打闹,白楚有一种不明意味的不开心。 “咳咳。” 小糯米和小厮的身后,白楚的咳嗽声响起,小糯米和小厮回过头,看到冷着一张脸的白楚,小厮赶紧站好。 “县伯大人。” 小糯米也是第一次见到白楚冷着脸的样子,站在白楚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喘,偷看白楚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叫什么名字?”白楚看着长得还可以的小厮,问道。 “回县伯大人,小的名叫王小二。” “我不喜欢你。”白楚淡淡的抛出一句话后便离开了,小糯米对着王小二俏皮的吐了下舌头,随即跟了上去。 王小二一脸懵的站在原地,后背已经被冷汗淋湿了。 王小二一直负责县伯府在海林关的铺子,除了取货以外,很少会黑岩关去。 半月前回去的时候正巧碰到白楚受伤昏迷,也没有得罪县伯大人呀,怎么县伯大人突然就讨厌自己了。 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得罪白楚的王小二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小糯米的背影,不敢相信的睁大着眼睛。 “县伯大人莫不是对小糯米………” -- 黑岩坊中,白楚冷着一张脸坐在柜台中,君宝坐在一旁检查着这一个月的账本。 小糯米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柜台中的白楚。 “自己惹到县伯大人不开心了吗?怎么县伯大人不开心了?” 王小二心不在焉的站在君宝的身边,脸上的神色复杂。 第十四章:白楚的大司第一桶金 这样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赵默的到来。 赵默看着黑岩坊三个字,又看了眼门口青春靓丽小糯米,对着身边的黑甲士兵问道:“这铺子的名字怎么这么怪?是卖石料的吗?” “属下不知。”黑甲士兵淡淡的说道。 “进去看看吧。”赵默一手背过去,一手拿着纸扇,走进了黑岩坊,黑甲士兵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候。 小糯米看着黑甲士兵的打扮和那冰冷的眸子,好奇的打量了起来黑甲士兵。 “你们哪位是老板?” “啊?”王小二回过神,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出柜台,对着赵默微微鞠躬行李:“我是这里的小厮,这位客官要点什么吗?” “我见你们这铺子叫黑岩坊,是卖石料的吗?”赵默合上手中的纸扇,问道。 “额……”王小二尴尬的指了指赵默的身后,说道:“客官,我们黑岩坊是卖玉器首饰的,并不是卖石料的。” 赵默回过头,看到后面摆放着的一件件玉器首饰,尴尬的笑了笑,走过去,拿起一对手镯,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这手镯成色不错,我要了。” 白楚的目光移到赵默的身上,见赵默一身的绫罗绸缎,腰间挂着一块白玉玉佩,一副纨绔富二代的样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看这位公子唇红齿白,不知道平时用什么刷牙呢?”白楚从柜台中翻了出来,快步来到赵默身边,献媚的说道。 君宝看着账本上的大片墨迹,眼角跳了一下,沉了一口气,重新拿出一张纸,开始从头算账。 赵默听到白楚夸自己唇红齿白,露出一个呲牙的笑容,说道:“我也觉得我的牙齿很白,你很有眼光,我每天都坚持早晚用杨柳枝清洁牙齿。” “不过……”白楚话锋一转,面露惋惜的看着赵默,摇头叹气:“哎~” “不过什么?” “哎~” “你叹气干嘛?不过什么呀?说呀?不会是我牙齿上有菜叶吧?”赵默皱着眉头,感觉到一丝怪异,纸扇打开,遮住自己的嘴。 “公子的牙齿白,但是还不够白。” “不够白吗?”赵默合上纸扇,问道:“不够白,那怎么办?” “公子等我一下。”白楚跑出黑岩坊,跳上马车,下马车的时候,怀中多了一个小箱子。 在小糯米好奇的眼神中,白楚抱着小箱子跑进了黑岩坊。 白楚将小箱子放在柜台上,发出砰的一声。 君宝握着毛笔的手一抖,一道长长的痕迹出现在账本上,刚刚算好的账白算了。 君宝沉下一口气,撕掉这一页,按照自己刚才算的从新记录。 “这是什么?”赵默凑了过来,看着神秘的小箱子,问道。 “这里面是可以让公子牙齿更白的东西。”白楚挑了挑眉毛,那个样子就像是街头贩卖不良书籍碟片的贩子。 赵默一听是让自己牙齿更白的东西,立马催促道:“快,打开。” 小糯米,王小二也凑了过来。 “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白楚在三人好奇的注视下,缓缓打开小箱子。 一根根牙刷整齐的摆放在小箱子中。 “小糯米认得这个,这是县伯大人每日刷牙用的东西。”小糯米指着小箱子中的牙刷,说道。 每天见到白楚用这个东西刷牙,小糯米曾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偷偷的用过一次,只不过用力过猛,将牙龈刷出了血,自那以后就再也没偷用过了。 王小二和赵默一人拿出一根牙刷,仔细的打量了起来,第一次见到牙刷的他们对看起来像是如意一样的刷牙很是好奇。 君宝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认真的检查账本上的账目。 牙刷白楚也给了君宝一个,用起来很方便,刷牙刷的干净,虽然君宝很好奇牙刷的来路,可是君宝知道不该问的不问,自己只需要按照老县伯的叮嘱,护白楚一生平安就好。 “这个奇怪的东西可以让我的牙齿更白?” 赵默摸了摸牙刷上的人造纤维毛,看向白楚,问道:“可是这怎么用?” 白楚拿过王小二手中的牙刷,放回小箱子中,吩咐道:“王小二,去拿一些盐来。” 王小二看了眼只对自己冷言冷语的白楚,叹了口气,向后院走去,盐只有厨房才有。 …… “县伯大人,盐。”王小二将一碟盐放在柜台上。 “公子,跟着我来做。”白楚拿起一个牙刷,沾了沾盐,然后呲着牙,将牙刷对准自己的牙齿。 赵默放下纸扇,学着白楚的样子,将牙刷上沾着盐,呲着牙,牙刷对准牙齿。 -- 半刻钟后,赵默在白楚的悉心教导下学会用牙刷,看着铜镜中,自己的牙齿,自言自语道:“好像真的白了一些。” “白了,白了。”白楚在一旁附和道。 小糯米拿着一根牙刷,看了眼白楚和赵默,疑惑了起来,低声喃喃自语:“为什么县伯大人用这个刷牙就不会出血呢?那个家伙也没有出血?怎么就自己出了血?是因为自己是女孩子吗?” 赵默拿起桌子上的牙刷,赞赏的点了下头,说道:“这,牙…” “牙刷。” “对,牙刷,这牙刷用起来确实是比杨柳枝要好,怎么卖的?” 白楚想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不贵,一两银子一支。” “一两银子,确实不贵。”赵默解下腰间的钱袋,从钱袋中拿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锭,放在桌子上:“给我拿十个吧,父亲一个,母亲一个,我一个,剩下的留着以后用。” “得嘞。”白楚赶忙拿起银锭,放进袖袋中,从小箱子中数出九根牙刷,算上赵默试用的那个,正好十个,用一张牛皮纸包好,递给赵默。 “公子,十根牙刷,不多不少。” 赵默接过牛皮纸包裹的十根牙刷,开口问道“你这还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吗?” “这个,暂时没有。”白楚摇了摇头,弈星兑换系统中的商品现在就解锁了牙刷一样东西,其他的都是黑色的问号,还没有解锁,其他的东西,土豆种子,白楚并不打算卖,斩马刀,似乎也算不上什么新奇东西。 第十五章:乞巧节 “那什么时候有?” “这个不知道,可能明天,可能要很久。” “好吧。”赵默甩开纸扇,放在胸前,轻轻的扇着,离开了黑岩坊。 “公子慢走,有空再来。”白楚站在门口,对着赵默的背影挥着手。 “赚钱也不是很难吗,还是我太厉害了。”白楚拿出袖袋中的银锭子,炫耀的在王小二和小豆芽的眼前晃了晃。 王小二干笑了两声,王小二想到刚才白楚那贱贱的样子,就很难将白楚和他所认识的县伯大人重叠在一起。 小糯米眼中尽显崇拜之色,连连点头:“县伯大人最厉害了。” 白楚摸了下小糯米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小糯米乖,一会给你买糖吃。” 白楚看向柜台中低头查账的君宝,笑着走了过去,将银锭子在君宝的面前晃了晃,道“君将军,看,我赚钱了,十两银子。” “嗯。”君宝并未去看那十两银子,依旧低着头查账,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君宝的态度让白楚有着失落,拄着下巴,看着君宝面前的账本,手中的银锭子毫无征兆的脱手而出,掉落在砚台中。 墨水溅出在账本上,晕开,君宝平淡的面色突然阴了下去,手中的毛笔断成了两截,白楚露出惊愕的表情,迅速的拿起砚台中的银锭子,消失在了原地。 一盏茶后,君宝从柜台中走出,去了后院。 王小二走到柜台前,面色突然僵住了,一盏茶前还完好无损的账本此时已经变成了碎片,躺在地上。 -- 晚饭时间。 君宝,坐在房间之中不紧不慢的吃着饭。 白楚端着一碗盖着菜的饭蹲在门口,可怜巴巴的看着房间中的君宝,君宝对于此视而不见。 小糯米和王小二坐在院子之中,看着白楚的样子,想笑却又不敢笑。 “糯米,你感没感觉县伯大人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王小二给小糯米夹了一块肉,随即压着声音问道。 小糯米点了下头,看着蹲在门口的白楚,微笑着说道:“县伯大人对人不板着一张脸了,待人平和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小糯米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女人在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眼中只有白楚,其他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 王小二见小糯米的样子,筷子戳着米饭,苦涩的笑了下,低下头,快速的吃光了碗中的米饭,端着碗离了开。 “这么快就吃完了。”小糯米吃掉王小二给夹的那块肉,看着王小二的背影,喃喃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手滑了。”白楚认错的态度良好,看着君宝,诚意满满。 白楚实在是受不了君宝不搭理自己,视自己为空气的样子,自己不就是手滑了吗,不就是银锭子掉进砚台,溅出了一些墨汁在账本上吗,至于吗。 君宝放下手中的碗,冰冷的眸子看向白楚,许久,眼中的冰冷才缓和下来,开口道:“县伯大人日后不能这么顽皮了,上桌来吃吧。” 白楚头顶飘过一只乌鸦。 日后不能这么顽皮了,这还是认为自己是故意的,哎~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六月飞雪呀。 虽然这么想,可白楚还是端着饭碗坐在了桌子上,嘿嘿一笑,辩解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手滑了。” “今晚咱们不回黑岩关了,今天是乞巧节,海林关有灯会,会很热闹。”君宝自顾自的说道,很显然,并不相信白楚的辩解。 “乞巧节,灯会。”白楚突然有些期待太阳早一点落山了。 白楚曾经从秦博士那里听到过,古人的夜生活也是很丰富的,尤其是各种节日的灯会,庙会,更是格外的热闹。 黑岩关的人都快走没了,白天都看不到什么人,更别说夜生活了。 乞巧节,白楚没想到这个自己未知的朝代也有乞巧节,牛郎织女应该也有吧。 除夕,端午,中秋,似乎自己的脑海中有关于这些节日的记忆,估计和自己那个时空的古代唯一不同的就是历史朝代和历史人物,大致的社会发展还是一样的。 “在黑岩关呆的久了,县伯大人怕也会无聊的吧,今晚好好的玩一玩,可能的话,也解决一下终生大事吧。”君宝感慨万分的说道:“老县伯生前,最希望的就是能够看到县伯大人娶妻生子。” 白楚听了君宝的感慨,下意识的看向院子中的小糯米,正注视着白楚的小糯米看到白楚看了过来,赶紧别开脑袋,俏脸攀上红晕。 “没有被县伯大人发现糯米在看县伯大人吧,好羞涩呀。”小糯米捂着自己的脸,偷偷的看过去,发现白楚还在看自己,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头低的更低了。 君宝见白楚看着外面发呆,顺着白楚的目光看过去,眉头渐渐的蹙了起来。 王小二从厨房走出来,手中的眼中有着一只鸡腿,王小二看着羞涩的低着头的小糯米,目光又移到房间中的白楚身上。 犹豫了一下,王小二转身回了厨房。 -- 海林关县伯府,现在应该叫康王府了。 赵默正在教着康王和康王府如何使用牙刷。 “父亲,轻一点,不去会刷破牙,牙龈的。” “父亲,你看母亲用的多好。” “父亲………” 康王放下手中的牙刷,用茶杯中的水漱掉口中的盐,看向赵默,问道:“这牙刷,默儿是在何处得来的,设计的很巧妙呀,而且制作的原料也很奇特。” 牙刷是塑料做的,手握的地方用软软的防滑胶皮裹着,软毛是人造纤维,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不只是康王好奇,康王妃乃至赵默都很好奇。 “这牙刷是从城中一家名叫黑岩坊的铺子中买来的,制作的原料孩儿也不知。” 康王妃放下牙刷,漱了口,欣喜的说道:“有了这牙刷,便不用每日去嚼那苦涩的杨柳枝,默儿明日去那铺子再看一看,多买一些回来,我给在帝都的姐妹也送一些回去。” 第十六章:灯会诗会 “孩儿明日一早便去。” “今日是乞巧节,海林关想必也有灯会,夫君,咱们也去热闹热闹吧。”康王妃挽着康王的臂膀,柔柔的说道。 康王柔情万分的将手按在康王妃的手上,注视着康王妃说道“也好,这些时日挺压抑的,去热闹热闹也好,顺便看一下海林关的风土人情。” 赵默见到恩爱的康王和康王妃,会心一笑,开口道:“那孩儿去换一身衣服,一会陪同父亲和母亲去逛灯会。” -- 大司的乞巧节和白楚认知之中的差不多,吃巧果,女子放花灯,挂花球,以祈求月老能够给自己牵一条如意的红线。 男子,尤其是那些有名的才子,提前数月就开始作诗作词,准备在这一天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子,自古佳人爱才子。 海林关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挂满了花灯,乞巧节灯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海林关,月老庙。 月老庙中,有着一颗百年树龄的槐树,被称为月老树,在月老树的树枝上,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花球悬挂。 而月老庙所在的这一条街道,也因为月老庙的原因,改名为了月老街。 每一年的乞巧节,月老街都是最为热闹的,海林关中大大小小有名无名的才子佳人都会来到月老庙中的月老树前祈求月老赐下红线。 除此之外,月老庙每一年乞巧节都会举办盛大的诗会,选出一名男魁首和女魁首,两位魁首的诗词会被挂在月老树前,一直持续到下一秒的乞巧节重新选出男魁首和女魁首。 男魁首和女魁首之位,这才是才子佳人最向往的,自己的诗词挂在月老树前,少来月老庙求姻缘的才子佳人都可以看得到,这是多么让人得意的一件事。 白楚,小糯米,王小二,君诺四人走在月老街上,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和绚烂夺目的花灯在天空中盘旋,宛如一颗颗明星一般,将天空粉刷上了颜色。 小糯米的手中也抱着一盏粉色的花灯,上面画着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画面。 这是小糯米刚才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白楚一想到小糯米从荷包中心疼万分的拿出一两银子给商家,临走时还三步一回头的样子,就觉得小糯米可爱极了。 王小二走在最后面,手中也捧着一盏花灯,闷闷不乐,王小二买花灯的时候扬言也要去求姻缘,结果受到了店家和周围的人一阵鄙夷,放花灯求姻缘,这可是女子才会去做的事情,男子一般都去拜一拜月老树。 白楚和君宝,一个前生今世单身了降临四十年的单身狗,已经不相信月老的人,一个脑子中只有黑岩关,獠牙军,还有白楚——安全的人,早已经淡忘了儿女之情。 “各位才子佳人,在下月老庙庙祝,再次设灯谜,我身后的树上,一共十八盏花灯,十八道灯谜,和天长九九之意,猜出一道,可得月老庙住持亲自题词的一盏花灯,猜出九道,便可将自己的花球挂在月老树中最为醒目之处,全部猜出,便有一百两银子的奖励。” 一颗柳树之下,穿着红黄相间的庙祝褂子的微胖庙祝,指着身后柳树上的十八盏颜色各异的花灯,说道。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听到庙祝说出的奖励,都沸腾了起来,跃跃欲试。 一个锦服的公子哥合上手中的纸扇,看着花灯之上的灯谜,跃跃欲试的说道:“猜出一题也好,月老庙住持题词的花灯可是非常抢手的,住持可是人称活月老,不知道促成了多少的姻缘,送给心仪的女子再好不过了。” 旁边,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男子惋惜的摇着头道:“早知道就好好读书了,全部猜对有一百两,一百两呀,我一年都赚不到十两银子。” 另一边的女子鄙夷的撇了眼布衣男子,说道:“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要我说,把自己的花灯挂在月老树最醒目的地方才是理想的奖励。” “小姐,猜对九道灯谜就可以把花灯挂在月老树上最为醒目的地方了。” 人群中,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指着那十八盏花灯,对着旁边的一个典雅女子说道。 典雅女子穿着白色碎花衣裙,玲珑的身段,多一分胖了,少一分瘦了,匀称的足以让所有女人羡慕。 三千青丝挽起,插着一根桃木钗子,面容有些苍白憔悴,我见犹怜。 典雅女子看了看手中的花灯,眼中浮现了些许的憧憬,说道:“若能挂在月老树最为醒目的地方,月老应该可以看得到。” “小姐快猜,一会被别的人猜了去了。”丫鬟似乎比典雅女子还要焦急,指着那些花灯催促道。 “这些灯谜也太难了,我放弃了。”为了一百两银子努力的布衣男子看着第一道灯谜,放弃了,转身离去。 “这第一道灯谜确实有些难了,就一个饭字,要求打出一个字来,这上哪里去猜。” 旁边之人附和道:“怪不得月老庙给出了一百两银子奖励,怕是这第一道灯谜就没人猜得出来。” “我也放弃了,毫无头绪。” 丫鬟扯着典雅女子的袖口,急切的问道:“小姐,猜出来了没有?” 典雅女子思索了一番,突然笑了笑,说道“这灯谜,确实是有些意思,秀秀,这第一道灯谜的答案是粗糙的糙。” “庙祝,我家小姐猜出第一道灯谜了。”秀秀踮起脚尖,高高的举着手,大声的喊到:“是粗糙的糙。” “粗糙的糙,粗糙的糙,原来如此,糙,饭,米造,米造为糙。”锦服公子哥手中的纸扇猛然合上,恍然大悟,看向那个丫鬟的位置。 “是怜儿姑娘。” 有人认出了典雅女子,惊叹一声。 人群更加的沸腾了。 “是春归阁的怜儿姑娘吗?” “原来是海林关第一才女,怪不得这么快就猜了出来。” 庙祝取下第一盏花灯,揭下覆盖答案的布,一个粗糙的糙露出。 “恭喜那位姑娘,猜对了第一道灯谜,饭,打一字,正是粗糙的糙。” 第十七章:既以情声,何求月老 锦服公子哥看向怜儿,眼中射出一道精光,舔了舔嘴唇,走向怜儿。 “怜儿姑娘你好,在下张庆生。” 怜儿看向张庆生,微微一笑,说道:“怜儿见过张公子。” “怜儿姑娘不用如此拘谨。”张庆生看向怜儿,眼中的色欲掩盖不住的流露出。 秀秀非常不喜欢张庆生的眼神,挡在了张庆生和怜儿的中间,挽着怜儿的手臂,警惕的说道:“张公子,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不要离我们小姐太近。” 张庆生干笑两声,退到了一旁,男女之别,授受不亲,这可是读书人的大忌,若是落了一个轻薄女子的名声,估计以后也不用再在文人界混了。 秀秀白了一眼张庆生,收回目光,看向花灯,接着催促道:“小姐,快猜第二道,只待双方心融洽,才可将那情侣结,这又是什么字。” “只待双方心融洽,才可将那情侣结。”怜儿再次思索一番,随即开口道:“应该是倩吧,心融洽,情侣结,该是倩的。” 秀秀再次高举手,兴奋的喊到“庙祝庙祝,第二道灯谜的答案的是倩。” 庙祝愣了一下,随即取下第二盏花灯,揭开答案。 “恭喜那位姑娘,只待双方心融洽,才可将那情侣结,正是一个倩字。” “咱们又猜对了,小姐。”秀秀开心的像一个孩子。 “不愧是海林关第一才女,就是厉害。” “是呀,我一道都没猜出来,怜儿姑娘就猜出来了。” “怜儿姑娘大才,我感觉我已经爱上了怜儿姑娘了。” 怜儿听着周围人的追捧,淡淡的笑了笑,看向那第三道灯谜:“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猜四词?” 秀秀猜了许久,毫无头绪,挠着头,看向怜儿,问道“小姐,这好难呀。” “这怕是最简单的一道了。”怜儿缓缓的叹了口气,淡淡一笑,说道“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是情投,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是意合,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是地久,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是天长,这四词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长。” 怜儿说到情投意合,地久天长八个字,眼中满满的都是憧憬和向往。 这八个字的描写,不止是怜儿憧憬和向往,怕是所有的女人都憧憬和向往的。 “小姐好厉害呀。”秀秀看向庙祝,举起手:“庙祝,我们又猜出来了,这四词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长。” 庙祝闻言,苦涩一笑,取下第三盏花灯,揭开答案,毫无疑问,怜儿又猜对了。 一时间,怜儿的呼声达到了鼎沸,以前很多人只是听说过怜儿海林关第一才女的称号,如今见了面,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海林关第一才女,并非浪得虚名。 这第四道灯谜和上一道一样,是一首诗。 情来情去情随缘 雁来雁去雁不散 潮起潮落潮不眠 夜深明月梦婵娟 千金难留是红颜 若说人间有苦短 为何相思难剪断 猜出八个字,众人挠头,七句诗,八个字,这让人如何的猜。 大家的目光,齐齐的看向怜儿,等待着怜儿猜出答案。 “小姐。”秀秀也是期待的看向怜儿,等着怜儿的答案。 “有些难猜,让我想一想。”怜儿细细的品着花灯上的七句诗,垂头思索着。 张庆生在一旁,不屑的撇了撇嘴,暗道:“自视清高的第一才女,这下子江郎才尽了吧,看你如何拯救你这第一才女的称号。” “县伯大人,你看那里聚了好多人,好热闹的样子。”小糯米一手扯着白楚的衣角,一手提着花灯,垫着脚,看着那边聚集的人群。 白楚瞥了一眼那边,说道:“围了这么多人,应该是猜灯谜呢吧。” 一听是猜灯谜,小糯米立马来了兴趣,撒娇的说道,“县伯大人,小二哥上厕所还没有回来,在这里干等着好无聊,咱们去看看热闹吧。” “行吧,去看看热闹。”白楚也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和小糯米走了过去。 君宝跟在二人身后。 “让一让。” “别挤…” “是哪个人在挤…” “哎呦,谁睬我,瞎…” 围观群众看着挤进来的白楚,小糯米,君宝三人,敢怒不敢言,毕竟君宝这一身银色轻甲太扎眼了,一看便是军中之人,军中之人一般人可不敢轻易得罪。 怜儿的思路被吵闹声打断,黛眉微皱,看向白楚等人,目光扫过白楚和小糯米,最终停在了君宝的身上。 君宝身材高大,面目俊郎,一身银色轻甲,英气逼人,那冷峻的神情和气质,放在后代,就是标准的冷酷霸道总裁范。 “小姐,您看什么呢?”秀秀轻声问道,怜儿没有回答秀秀,依旧看着君宝,秀秀不得不加大了声音:“小姐,小姐。” 怜儿回过神,看向秀秀,秀秀疑惑的问道:“小姐,您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怜儿偷偷的撇了眼君宝,面色微红,低下头,已经无法静下来猜灯谜了。 小糯米看着柳树上的第四道灯谜,蹙着眉头,向着白楚问道:“县伯大人,您会猜灯谜吗?小糯米不识字,看不懂。” 白楚笑了笑,摸了下小糯米的头发,看向那灯谜,说道:“这灯谜有点意思,迷惑性很强。” 秀秀听白楚这话,再次看向白楚,开口道:“你知道这灯谜的答案?” 白楚对着秀秀微微一笑,得意的说道:“当然知道,这灯谜迷惑性很强,可是如果你不被迷惑,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很容易猜得到。” 白楚,可是地球上天朝排名第一的大学的中文系高材生,吟诗作对信手沾来,要是一个这么一个小小的灯谜都猜不出来,那十六年的学就白上了。 秀秀一听,回过头看了眼自己小姐手中的花灯,随即看向白楚,恳求的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们吗?我家小姐很想将花灯挂在月老树上最醒目的地方,以求姻缘。” 第十八章:白楚露才 秀秀此话一出,怜儿立马拉了一下秀秀,责备的说道:“秀秀,怎可有如此无礼的请求,还不快给这位公子道歉。” 秀秀受到了责备,满心的委屈。 “姑娘言重了。”白楚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虽然白楚没有听明白挂花灯和猜灯谜有什么联系,不过一个姑娘的请求,白楚还是不忍拒绝的,指着那灯谜,开口道:“这灯谜是七句诗,要求猜出八字,那么问题来了,七句诗如何猜出八个字。” 周围的群众,小糯米,秀秀,怜儿齐齐的看向白楚,等待着白楚的下一句话。 唯独君宝丝毫的不感兴趣。 白楚见到没人配合他提问,尴尬的笑了笑,随即看向怜儿说道:“情来情去情随缘,雁来雁去雁不散,潮起潮落潮不眠,夜深明月梦婵娟,千金难留是红颜,若说人间有苦短,为何相思难剪断,七句诗,想必姑娘猜字的时候必是规规矩矩的按照诗的顺序去猜字,七句诗八个字,多出的一个字不是开头诗句猜两个字就是结尾诗句猜两个字,对吧。” 怜儿点头,说道:“公子所言没错,怜儿确实如此,但猜来猜去,这猜出来得八个字都无法连贯在一起。” 怜儿不解的看着白楚,就像是一个遇到了难题的学生在向自己的老师寻求答案。 “这就是这灯谜最大的迷惑性了,姑娘抛掉你的那些规规矩矩,何必非要在这诗句中猜字,不要去守着你的规规矩矩。” 怜儿闻言,豁然开朗,双手放在腰侧,对着白楚微微行了一个礼:“怜儿谢过公子解惑。” 小糯米和秀秀没有听懂白楚的话,脑海中一片浆糊。 “小姐,您知道谜底了?” “县伯大人,谜底到底是什么?” 白楚看向怜儿,怜儿看向庙祝,缓缓说道:“这谜底便是天心似海,君心难圆。” 秀秀眨了眨眼睛,抿着嘴问道“天心似海,君心难圆,小姐这是怎么猜出来的?不懂呀?” 小糯米看向白楚,也是问道:“是呀,县伯大人,是怎么猜出来的?” “怜儿姑娘,给我们解释一下吧,我们都不懂呀。” “庙祝,怜儿姑娘猜对了吗?” “是呀,庙祝,这答案对吗?” “庙祝,别卖关子了,快揭晓答案吧。” 围观的众人催促着庙祝,庙祝再次露出苦涩的笑容,取下了第四盏花灯,说道:“这第四道灯谜的答案有很多种,因此花灯上没有答案,姑娘解释一下,如果合理,那便是对。”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距离在怜儿的身上,怜儿淡淡一笑,开口解释道:“情来情去情随缘,心,这样的情只能心知道。雁去雁归雁不散,似,雁不散人字型,当然以人。潮起潮落潮无眠,海,不用说明了。夜深月明梦婵娟,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千金难留是红颜,君,红颜怎能千金留,应是“君”子好求。若说人生苦长短,是一个难字,难,人生最难。为何相思情难断,情掌握在月老手中,情人眼中,月老便为天,所以这天当然最难断,至于这最后的圆字,便是这诗的意境,求得便是一个圆字。” 虽然怜儿的一番解释有些牵强,但庙祝还是点了下头,示意怜儿的解释合理。 一连猜对四道灯谜,怜儿的呼声格外的高。 “怜儿姑娘接着猜,猜出所有的灯谜。” “怜儿姑娘第一才女之名实属。” “怜儿姑娘再接再厉。” “相信怜儿姑娘你可以的。” 怜儿看向第五道灯谜,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这第五道灯谜往后便是对子的形式了,怜儿不才,这对对子不是强项,怕是让大家失望了。” “凤落梧桐梧落凤。”怜儿低头沉思些许,随即露出微笑,说道:“凤落梧桐梧落凤,珠联璧合璧联珠。” 张庆生重复了一番,连连拍手叫好:“凤落梧桐对珠联璧合,怜儿姑娘大才呀。” 怜儿微微一笑,接着看向下一盏花灯。 “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色,有色皆空。” 众人拍手叫好,白楚也不禁开口称赞道:“风声对月色,水声对山色,虫声对草色,鸟声对树色,梵呗声对云霞色,对的妙,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对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色,有色皆空,更妙。” “公子谬赞了。”怜儿谦虚的说道,虽然白楚没有展现太多自己的才气,可是从刚刚对自己的那番提醒来看,眼前这人怕才是真正有大才之人。 张庆生见怜儿对白楚的态度,冷哼一声,道“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腹中怕没多少墨水,只会取巧来哗众取宠罢了。” 小糯米一听,不乐意了,指着张庆生的鼻子说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白楚拉了下小糯米,摇了摇头,白楚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话语。 君宝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了佩剑之上。 小白脸,在大司是对毫无用处的男子的称呼,是对一个男子最大的羞辱。 怜儿面色也是冷了一些,看向张庆生,说道:“张公子想比腹中墨水多,这下一道灯谜怜儿有惑,张公子可否指点一二。” 张庆生闻言,看向花灯,面色有些尴尬。 这第七道灯谜的上联是: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张庆生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哪里会对对子,一时间支支吾吾了起来,愣是对不出一个字出来。 “这人还说别人无才,怕是自己才是无才。”一个才女鄙夷的看着张庆生,说道。 另一个才女点头道:“没错,我看这人就是妒忌那男子刚才帮了怜儿才女解惑。” “真替这人臊得慌,快走吧。”一大汉嫌弃的挥着手,说道。 “对不出来就别在这里丢人了。” 第十九章:白楚露才(二) 张庆生面色涨红,怨恨的瞪了一眼白楚,甩袖离去。 结果不知道是谁拌了一下张庆生,张庆生整个人趴在地上,以一个极为难看的姿势。 众人一片讥笑,张庆生都没有去捡地上的纸扇,爬起来,逃一般的跑了。 白楚对着怜儿微微拱了拱手,说道:“刚才多谢姑娘替在下解围。” 怜儿回礼,说道:“公子客气了,公子为怜儿解惑,怜儿为公子解围,应该的。” 白楚摆手,说道:“一码归一码,为了表示感谢,这下一道灯谜,在下效劳,为姑娘拿下。” 白楚说罢,看向那花灯,蹙眉沉思。 怜儿淡淡一笑,这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的上联,自己虽然可以对的出来,可是也要花一些时间,白楚效劳,也省了自己的一些时间。 怜儿看向第八盏花灯,第八盏花灯上写的上联为:沧海日、赤城霞、峨嵋雪、巫峡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武夷峰、庐山瀑布,合世间奇观,绘吾斋壁。 怜儿突然笑了笑,这第八盏花灯上的上联对于怜儿来说,已经是绝句了,怜儿选择了放弃。 “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蝶蝶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白楚的声音响起,怜儿闻声望去,有些惊讶,喃喃自语道:“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对蝶蝶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对句工整,意境上也完美的对上了。” 怜儿更加坚信自己的直觉,眼前这人怕是真的有大才之人。 “公子才是实属大才,怜儿自愧不如。” “怜儿姑娘言重了。” 围观的众人看向白楚的眼中也有了佩服和崇拜,其中一些有着和张庆生同样想法的人也改变了想法。 一些才女看着白楚的眼中已经泛起了桃花。 庙祝取下了花灯,看着白楚仿佛看着一个怪物,这对子可是住持请远在帝都的才子写的,居然如此快的就被人猜了出来。 “七道了,猜对七道了,小姐,再猜对两道咱们就可以把花灯挂在月老树上最为醒目的地方了。”翠翠雀跃,高兴的蹦蹦跳跳。 怜儿望向那第八盏花灯,也觉得惋惜,就差两道灯谜了,放弃了就太可惜了。 可是这第八盏花灯上的上联就已经让怜儿望而却步了,更别说那第九盏花灯上的上联,怕是更加的难。 看向白楚,怜儿咬着嘴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对着白楚开口道:“不知,不知公子可否替怜儿对出这第八盏花灯和第九盏花灯上的对子。” “我尽量吧。”白楚望向第八盏花灯,咬着手指,沉思了起来。 众人也都屏住了声音,生怕打扰到白楚思索。 怜儿的目光看过去,擦过白楚,看着冷峻着一张脸的君宝。 君宝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眉头蹙起,看了过去,和怜儿看过来的目光相对。 怜儿面色攀上了红晕,别过头去,避开君宝的目光。 ……… ……… 康王,康王妃,赵默三人穿着普通人的衣服,除却三人掩盖不住的贵族气质,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一家三口一般。 “那怎么聚着那么多人?”康王看向聚集的人群,询问道。 康王妃和赵默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若是父亲好奇,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康王点了下头,开口道“那些才子口中的七夕诗会想必还没有开始,走吧,去看一看。” 康王一家来到人群中,看着柳树上的花灯,康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猜灯谜呢,默儿,小柔,咱们也猜一猜,看看谁猜出来得多。” 康王来了兴趣,摩拳擦掌,赵默和康王妃看向第八盏花灯上的对子,皆是摇了摇头。 “孩儿不才,就不比了。” “妾身胸无点墨,就算了吧。” 康王看着二人,摇了摇头,随即看着那花灯之上的上联冥思苦想起来。 康王刚有了一丝灵感,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使得康王这一丝灵感消失不见。 康王循声望去,只见一白袍少年吟道。 “沧海日、赤城霞、峨嵋雪、巫峡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武夷峰、庐山瀑布,合世间奇观,绘吾斋壁。” “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司马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对的好呀。”康王喃喃自语道:“上联九处世间奇观,下联对出九大文学典籍,对句处处工整,妙呀,此子大才呀。” 康王眼中流露赞赏之色,赵默看过去,眼前一亮,说道:“父亲,那对对之人便是卖给孩儿牙刷的人,黑岩坊的掌柜。” “是吗?”康王笑了笑,道:“还真是人生无处不巧合。” “夫君这是又起了招才之心。” “嗯。” 另一边,怜儿眼中的敬佩之意油然升起,围观之人也是纷纷献上大拇指。 “这位公子,今晚有时间吗?”一个才女对着白楚羞涩的问道。 旁边,结伴而行的才女拉了拉那人的衣服,低声道:“没看怜儿姑娘在吗,那可是第一才女。” 那人不屑的看了眼怜儿,弱弱的说道:“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吗,也佩叫第一才女。” 秀秀一听,瞪像那二人,怜儿,拉住要冲上去和那二人评理的秀秀。 “算了,秀秀。” 白楚看了眼怜儿,深情依旧,并没有因为青楼女子四个字而对怜儿露出其他神情。 怜儿看着白楚清澈干净的眼睛,对白楚的好感上升,这还是怜儿第一次见到如此清澈干净的眼睛出现在一个男子的脸上。 第二十章:七夕诗会 青楼,并不是妓院,而妓院也不是青楼。 青楼,是集饮食、娱乐、男女交易为一体的一个存在,古代,有很多文人墨客,到青楼齐聚,写诗赋词、和青楼女子把酒风流,找灵感。也有些才子会来那里专门看花魁,希望得到她的青睐,带回佳人,是个高级会所。 是文人骚客最爱去的地方,和美人谈论古今,吟诗作赋,怕是大多文人骚客都憧憬的事情。 而妓院,则是一个纯粹的皮肉买卖之所,肮脏,龌龊,下流,让人所不齿的地方。 白楚收回目光,望向第九盏花灯,看着上面的上联。 “十年寒窗,九载熬油,八进科场,七品到手,六亲不认,五官不正,四体不勤,三餐饱食,二话不说,一心捞钱。” 白楚有些窃喜,这种格式的对联在后世都快烂大街了,下联白楚信手沾来。 “一心为民,两袖清风,三思而行,四方太平,五谷丰登,六欲有节,七情有度,八面坚固,九居贤德,十分廉明。” 上联从十到一,十个数字依次构成的词语组成,描写的是一个贪官。 而白楚对出的下联,从一到十,十个数字构成的词语组成,描写的是一个清官,无论是字句工整还是意境都无可挑剔。 康王听到白楚对的这下联,拍手叫好。 “此子大才,此子大才也。” 康王妃笑了笑:“对对子而已,大才还算不上吧。” “不了这么说,对对个作诗作词一样,是非常考验一个人知识储备的,若是没有丰富的文化底蕴,是不能做到此子这般的。” 康王说吧,看过去,却已经没有了白楚的踪影,不由的暗叹一声可惜。 “夫君,不知这花灯之上的上联,对出了几联来。”康王妃突然掩嘴轻笑道。 赵默和康王妃对视一眼,坏笑着开口道:“父亲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这小小的对子怎么能难得住父亲,想必父亲应该都对了出来。” 康王略显尴尬的咳了咳,说道:“那七夕诗会应该快开始了吧,咱们快些去吧。” 说罢,康王自顾自的转身离去,对对之事只字不提。 怜儿看着消失在人群之中的君宝和白楚等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怀中的两盏花灯。 一盏是自己亲手做的,一盏是猜灯谜得来的。 -- 月老庙,月老树前。 海林关中凡是有名一点的才子都在这里,三三两两的围聚在一起,谈论着。 在月老树的中间,一面薄纱支起,薄纱的另一面,围聚着海林关的才女们。 和才子的三三两两的报团不同,才女们围坐在一起,很和谐,交谈融洽。 “怜儿姐姐来了。” “怜儿姐姐好。” “怜儿姐姐坐着里。” 怜儿提着两盏花灯出现,才女们都纷纷让出位置。 这里的才女除了少数的大家闺秀,其他的基本上和怜儿一样,都是青楼之中的女子,对怜儿的才气是很佩服和欣赏的。 “萍儿妹妹,无双姐姐,你们都在呀。”怜儿将花灯交给秀秀,坐在众女之中,被众女围绕。 “怜儿姐姐来了,这女魁首的位置我们怕是无缘了。”被称为萍儿的才女,双手搭在怜儿的肩膀之上,恭维道。 无双拉着怜儿的手,微笑着道:“是呀,怜儿妹妹可是春归阁的魁首,海林关的第一才女,萍儿妹妹,咱们在怜儿妹妹的面前怕是只有当绿叶的份了。” 怜儿受宠若惊,连忙开口道:“无双姐姐,萍儿妹妹言重了,怜儿只是有些小才罢了。” 薄纱的另一边。 “没想到许兄回到了海林关,我们怕是要无缘男魁首了。”一个手持折扇,书生打扮的男子看着旁边的一个墨袍少年,摇头道。 墨袍少年面露傲气,轻笑道:“徐兄言重了,许青只是有些薄才而已。” 徐兄徐海马屁嫌疑十五的说道:“许兄过谦了,许兄去年拜得帝都大儒赵老先生为师,想必受益匪浅,拿着这小小的七夕诗会魁首还不易如反掌。” 谈话之间,月老庙住持走出,手中提着几幅画卷。 “话不多说,七夕诗会开始。”住持话语简短,声音铿锵有力,身后,两个小沙弥将支起一根竹竿,挂上了一副画卷。 “以画卷中的画意为题,诗词不限,时间一炷香。” 一众才子看向那画卷,画卷之中,画的是一副远远遥望的牛郎织女,只不过却没有鹊桥。 “今年的这题有这意思。”许青看着那画卷之上遥遥相望的牛郎织女。 去年的七夕诗会的题目是月老树,已经让各大才子头疼不已,今年的题目更刁钻,没有鹊桥的牛郎织女。 才女们这边,也都很诧异今年的这题。 “这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还容易做诗词出来,可这没有鹊桥的牛郎织女,如何做诗词呀。”双双托着香腮,头疼不已。 萍儿揉着手中的手帕,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放弃了,乞巧节,没有鹊桥的牛郎织女,我怕我做出悲伤的诗词。” 怜儿也摇了摇头,这是乞巧节,万千男女求姻缘的日子,而这题意明明就是分离无法相聚之苦,如何做诗词出来。 相比于女魁首的位置,怜儿更加的不想破坏乞巧节的气氛。 “这题,谁敢做诗词出来呀,这住持也真是的,出了这么一个题出来。” “是呀,这没有鹊桥的牛郎织女,如何做诗词怕都是错的。” “这住持,题出的太绝了。” 没有鹊桥,便没有牛郎织女的相会,如若没有相见,便没了执念,又何来思念,一切都成为了幻想,无论是诉讼思念,还是描写爱情,怕都是不对的。 才子们大多都已经猜出来了这真正的题意,纷纷放弃,径自离去。 唯有许青和徐海为首的几位才子还在苦苦思索,想要找出一条可行的方向来。 第二十一章:许青找茬 -- “县伯大人,月老树在哪里呀?”小糯米一手提着花灯,另一只手锤着自己走酸了的腿。 “月老树应该在月老庙中吧。”白楚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庙宇,说道:“那里应该就是月老庙,去看看。” 小糯米看了过去,提着花灯小跑着过了去,白楚看着普通孩子一般的小糯米,笑了笑,跟了上去。 -- “这些才子怎么都不作诗呀,这香都快烧完了。” 赵默坐在不远处的亭子中,看着那边静坐不动的才子们,疑惑道。 康王和康王妃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一旁的住持双手合十,看着赵默,开口道:“世子殿下,这题是一道死题,无论做出来什么诗词都是错的。” 赵默不解,放下手中的纸扇,看向住持,开口问道:“住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死题?。” “对,死题。”住持指着不远处挂在竹竿上的画,解释道:“这牛郎织女无鹊桥,若是以此为题做诗词,无论是做出什么样的诗词,天下有情人心中的对牛郎织女的鹊桥相会便会破灭,谁又敢去打破这一年一度鹊桥相会的美好,所以这是死题。” “这好好的七夕诗会,你这个和尚,干嘛出一道死题在这里为难人。”赵默别过头去,拄着下巴,拿起石桌上的纸扇,百般无聊的玩了起来。 从小不爱读书的他最不喜欢这种文人墨客聚集的诗会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懂得作诗写词。 康王妃撇了眼赵默,叹了口气,随即看向住持,问道:“住持,想必这题别有深意吧?” “确实别有深意,只不过…”住持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康王妃见住持犹豫的样子,淡淡一笑,开口道:“住持但说无妨。” “既然王妃如此说了,那贫僧就如实说了。”住持话语顿了一下,随即说道:“贫僧这题,是想让世人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困惑了许多人的道理。” 康王和赵默听到住持这话,都来了兴趣,看向住持。 住持接着说道:“有情人一定会终成眷属,不一定,有的时候,有时候放弃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爱情,和你爱的人在一起真的幸福吗?牛郎和织女在天上一年才会相间一次,相间的时候是幸福的,可是那只能思念的一年呢,是煎熬吗?是折磨吗?肯定不是幸福的。” -- 小糯米跑进月老庙,看到挂满了花灯的月老树,露出一个笑容,跑了过去。 “你是谁家的丫鬟,怎么这么没规没矩。” 徐海注意到了小糯米,见到小糯米一身丫鬟的打扮,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 小糯米停下了脚步,局促的站在原地,迷茫的看向徐海和许青等人。 “这里不能进的吗?”就在小糯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白楚的声音在小糯米的身后响起。 小糯米回过头,见到白楚,低着头跑到了白楚的身后。 “县伯大人,小糯米好像给您丢人了。” 白楚的手放在小糯米的头顶,柔情的一笑,开口道:“没有给我丢人。” 小糯米听到白楚的话,露出呆萌的笑容,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许青被打断了思路,眉头一皱,撇了眼徐海,又看向白楚和小糯米,冷哼道:“难怪丫鬟没规没矩,这主子也如此的没规没矩。” 白楚闻言,面色沉了下来,刚欲开口驳回去,一道寒光闪过,擦着许青的脖子划过。 许青回过头,只见一柄长剑刺入门廊的柱子上。 感觉到脖子有一股温热流下,下意识的抹了一把。 “血。”许青看着手上的血液,面色发白。 君宝和王小二站在月老庙的月亮门前,君宝冷漠如冰的眸子盯着许青,许青和君宝四目相对,只觉得冷汗直流,一阵胆颤。 “你们是谁,居然公然之下当众行凶,你可知我是谁。”许青故作镇静,声音却不住的颤抖,暴露了许青胆小的内心。 白楚轻蔑的看着许青,淡淡的抛出一句话。 “黑岩关县伯,白楚。” “黑岩关,獠牙军统领大将军,君宝。” 君宝走到白楚的身边,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感觉到阵阵的寒意。 听到君宝二字,许青和徐海面色突然僵住,一个小小的黑岩关县伯他们可能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君宝他们却不敢不放在眼里。 天神将军,一个让天鬼部落都惧怕的人,他们两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书生,如何不怕。 刚刚的那一剑,可差点让许青丧了命,已经让许青很胆颤了。 不远处亭子中的住持见到有冲突发生,正欲过去调和,却被康王拦了下来。 “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康王这么说了,住持也不好薄了康王的面子,坐了下来,担心的望了过去,生怕冲突变大。 自己是月老庙的住持,许青和徐海在海林关又颇有名气,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怕是会影响到月老庙的名声。 “这里是七夕诗会,县伯大人和君将军怕是来错地方了。”徐海弱弱的说道。 “怎么?我们就不能来这里了?”白楚径直的走了过去,在徐海和许青警惕的注视下坐了下来。 “这是哪个心理阴暗的家伙画的画,乞巧节画了一个没有鹊桥的牛郎织女。”白楚看着竹竿上的画卷,皱着眉头道。 亭子中的住持并没有听到白楚这话,不然非得冲过去和白楚拼个你死我活,你丫的才心理阴暗。 “县伯大人莫不是也会作诗写词?”许青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开口道:“这画是月老庙住持出为今年七夕诗会出的题,县伯大人要不要试一试。” 白楚和君宝放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自己难堪,自己总得想办法找点面子回来不是,比文采,在海林关许青还是很有信心的。 第二十二章:英雄救美 白楚摇了摇头,说道:“以这画作诗写词,怕是只有那些心里阴暗的人才做得出来。” 说着,白楚撇了眼许青,接着说道“还是你来吧。” 许青嘴角颤抖了下,面色铁青,咬着牙道:“县伯莫不是怯了。” “你说怯了那就怯了吧。”白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道:“反正我又不是那心理阴暗的人。” 说罢,白楚看向小糯米,催促道:“小糯米,去把花灯挂了,挂完咱们就走,这苍蝇太多了,太吵了。” “哦。”小糯米应了一声,走到月老树前,拿起立在旁边的竹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中的花灯挂了上去,低声喃喃细语道:“月老在上,您一定要记得给小糯米和县伯大人牵红线哦。” 小糯米用偷偷的看了一眼白楚,面色微红,小糯米自幼便在白楚身边服侍,所认识的,所了解的,都和其他人认识的所不同。 不是那个失去了希望,而浑浑噩噩每一天的那个黑岩关县伯,不是那个看似一无是处,对若有事漠不关心的黑岩关县伯。 而是一个有着儒雅气质,有责任心的县伯,一个微笑之下隐藏着万千心酸和不甘的黑岩关县伯。 小糯米双手合十,合上眼,诚信的对着月老树许诺一番,随即捏着衣角,一脸羞涩的来到白楚的身边。 白楚叹着气拍了拍面色铁青的许青,叹息道:“大才子,这画明显是一个坑,我劝你放弃吧。” “公子,是你呀。” 薄纱的尽头,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白楚看过去,之前在灯谜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怜儿和秀秀站立在那里。 白楚和小糯米走了过去,淡淡一笑,开口道:“两位姑娘,好巧。” “怜儿见过公子。”怜儿微微行礼,余光偷偷的看向君宝,在君宝看过来的瞬间又收回。 白楚注意到了怜儿的偷懒,看着旁边的君宝,似乎明白了什么。 -- 离开了月老街,白楚,君宝并肩走在前面,小糯米和王小二跟在后面。 夜已过半,街上已经没有了路人,只有打更人的声音和犬吠声。 行走在月光下的青石路上,白楚双手放在脑后,看着旁边冷漠脸的君宝。 君宝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自己旁边正看着自己的白楚,淡淡的开口问道:“县伯大人,君宝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呀。”白楚也停下脚步,摇了摇头道。 正想事情出神的小糯米措不及防,一头撞在了白楚的身上,差点把身体娇弱的白楚撞到。 白楚一个踉跄,幸亏君宝反应迅速,伸手扶住了白楚。 “县伯大人,为何一路都盯着君宝看?” 白楚幽怨的看了一眼小糯米,随即看向君宝,疑惑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君将军这冰块脸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魅力,能让那么一个气质美女一见钟情。” 白楚捏着下巴,自恋的说道:“论帅气我也不差了,而且我还有才气,佳人不应该都喜欢才子吗?” “什么一见钟情?”君宝听的一头雾水,常年待在军营的他对男女之请这些事情根本就一窍不通。 “就是……” 白楚话还没有说完,前面的小巷子中冲出两道身影,撞入白楚的君宝的怀中。 “啊。” “啊。” “啊。” 三道声音响起,白楚和那两道身影坐在地上。 君宝提着白楚的肩膀,将其提了起来。 “县伯大人,没事吧。” “好痛。”白楚捂着隐隐发痛的胸口,突然有些怀念自己前世那健硕的身体,自己现在这身体太娇弱了,弱的都快手无缚鸡之力。 “公子。”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白楚看过去,突然暗叹一声——缘分呀。 因为,这二人便是秀秀和怜儿。 白楚刚欲去扶起二人,小巷子中有冲出五个人,为首的是正是和怜儿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庆生。 在张庆生的身后,跟着四个护卫打扮的彪形大汉,面容粗狂,露着凶相,属于那种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人。 秀秀一看身后的张庆生和四个彪形大汉,立马扶起怜儿,躲在白楚的身后。 秀秀全身颤抖着求救道:“公子,救我们,他们对我家小姐图谋不轨。” 白楚看了过去,看到那四个彪形大汉,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向着君宝靠拢,低声道:“行不行呀?” 君宝没有作声。 张庆生见到白楚和君宝这边只有三个男人,还都和自己身后的护卫有着巨大的身形差异,自信心爆棚。 “几位,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 张庆生的样子格外的嚣张。 王小二虽然也怕,但还是站在了白楚的身前,低声道:“县伯大人,一会若是情况不妙,您和糯米就跑,左边过了两条街就是衙门所在。” 白楚有些感动,拍了拍王小二的肩膀,抽着鼻子道:“放心,我一定会带着小糯米跑的,你的家人我会安顿好的,这些人我也都记住了,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 “不识趣,那就不要怪我了。”张庆生大手一挥,喝到:“女的活捉,男的杀了。” 张庆生身后的四个大汉绕过张庆生冲了出去。 王小二脚一软,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身边闪过一道身影,君宝已经冲了出去。 不远处的阁楼屋檐边上,坐着一个女子,一双漂亮的棕色眸子遥望着街道上的君宝等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弧度。 及腰的长发随着瑟瑟秋风飘动,有点点凌乱,肤如白玉,眉宇间透着一股媚色。 一身红衣飘荡,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上挂着一枚枚的柳叶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在女子的旁边,檐角之上,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米九几的身高,留着寸头,赤裸的上身充满了力量象征的肌肉,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霸气的过肩龙纹身栩栩如生的盘踞在其身上。 “黑岩关的天神将军和那个一无是处的黑岩关县伯。”女子露出玩味的表情,手指在瓦片上敲打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第二十三章:声望点一万零一 寸头男子神色严肃,看着不远处的那几人,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寨,寨主,黑岩关的,的君宝,本事了,了得,寨主,还是,还是不要,招惹的,的好。” 女子轻轻的在瓦片上按了一下,身子轻盈的向后跃起,稳稳的站立,淡淡的说道:“天神将军,被传的神乎其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天神了。” 寸头男子小结巴见女子如此样子,知道女子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轻吐出一口气。 -- 君宝站在已经吓傻了的张庆生面前,张庆生的双腿不停的打着颤,仰着头,眼中满满的惧怕。 在君宝的身后,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四个彪形大汉已经躺在了地上,胳膊都呈现着诡异的弧度。 白楚抚着自己的胳膊,想到刚才君宝毫不留情的拧断那四个彪形大汉胳膊的画面,就觉得有些怕。 君宝的心屁股和他的外表一样,冰冷无情,出手狠辣,要不是白楚拦了一下,估计这四个彪形大汉就要准备投胎了,就不是晕了过去那么简单。 怜儿和秀秀也被君宝的狠辣吓到了,面色有些发白,虽然她们觉得这四个人罪有应得,可还是有些不忍。 王小二和小糯米就表现的正常多了,毕竟和君宝相处的时间长,对于君宝的狠辣也有些了解。 “我告诉你,我可是海林关县伯之子,动了我,你们都逃不了。”张庆生不断的后退,随即撒腿就跑。 君宝也懒得去追,转过身,对着白楚说道:“县伯大人,事情解决了,咱们走吧。” 白楚撇了眼身后有些怕的怜儿和秀秀,又看向君宝,用责怪的语气说道:“君将军,不是我说你,你看这两位姑娘都吓坏了,都赖你,你送这两位姑娘回去吧。” 白楚看了眼地上的四个大汉,打了一个冷颤,拉着小糯米和王小二,也不管君宝,快步离开了。 “君宝呀,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就看你自己了。” 白楚一脸贱笑,心中暗暗道。 君宝看向怜儿和秀秀,眉头微皱,不情愿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回到黑岩坊,白楚坐在后院中,看下月亮在傻笑。 弈星兑换系统中的声望点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一万零一了。 夺宝系统也解锁了。 白楚迫不及待的点开夺宝系统,想要见识一下这个夺宝系统。 夺宝系统,看上去就像老虎机一样,三个框框,一个摇杆。 一千一次? 白楚看着下面的一千声望点一次的字样,有些懵,怪不得要一万声望点才能解锁。 一千一次,声望点每个万八千的还真玩不起。 “夺宝一次看看?” “嗯,夺宝一次。” 白楚一狠心,摇动摇杆,声望点瞬间便变成了九千零一,老虎机也缓慢的转动了起来。 “一次一千,太奢侈了。” 白楚有些心疼,虽然这一万声望点来的莫名其妙,来的容易,可是一下就用了十分之一,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叮。” 老虎机的第一格停在了兵器的一栏。 “叮。” 第二格也停了下来,显示着高爆手雷的图案,第三格停在了数字三上。 白楚点开背包,取出一颗高爆手雷。 “高爆手雷。”看着手中的高爆手雷,白楚笑的格外的淫荡。 这是一个冷兵器时代,而白楚来自一个现代化热武器时代,对于高爆手雷在了解不过了。 高爆手雷,内置锋利的散片,爆炸后飞溅出的碎片可以给敌人更致命的伤害,扔在人群中,那威力,不言而喻。 白楚一番幻想之后,又点开了商城。 食品解锁了辣椒种子和草莓, 兵器解锁了袖珍强弩和精钢弩箭。 商品解锁了牙膏和肥皂。 技能书解锁了书法技能书。 白楚花了五百技能点兑换了一把袖珍强弩,又花了一百声望点兑换了十根精钢弩箭。 袖珍强弩是看上去很袖珍,只有三十厘米长短,没有弓,可以绑在手臂上。 设计的很精巧,打开保险之后,只要白楚用力握拳,触发和袖珍强弩连接的手套上的开关,精钢弩箭就会射出去。 看着自己右手的黑色真皮手套,白楚怎么看怎么觉得和自己的白袍不搭,显得不伦不类的。 十根手指长短的精钢弩箭依次放在袖珍强弩的凹槽之中,袖珍强弩是自动化的,不用手动上弩箭,弩箭射出,第二根弩箭就会通过凹槽中的轴承自动上。 白楚跃跃欲试,打开袖珍强弩的保险,对准前方,瞄准完毕,握拳。 袖珍强弩发射出,袖珍强弩巨大的后坐力直接让白楚坐在了地上,右臂差点脱臼。 送完怜儿和秀秀回来的君宝,刚刚推开门,就听到破风声传来,下意识的拔出佩剑挡在面前。 “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音响起,君宝手中的佩剑应声而断,精钢弩箭擦着君宝的胳膊,钉入门对面的砖墙之中,一道深深的划痕出现在君宝的轻甲上。 君宝看着地上的半截佩剑,又看向身后砖墙之上的精钢弩箭,再看向地上坐着捂着胳膊的白楚,面露疑色。 白楚也没有想到袖珍强弩的威力居然这么大,强劲的后坐力差点让白楚的右臂脱了臼。 “县伯大人?”君宝走过去,扶起地上的白楚,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只剩下半截的佩剑。 白楚看向自己右臂小臂上绑着的袖珍强弩,呆呆的说道“这简直就是一把手枪呀,哪里是强弩。” “这是何物?”君宝问道。 白楚看向君宝,炫耀一般的说道:“这是一把袖珍强弩,威力巨大,等着,我给你演示一下。” 白楚刚要握拳,想到了袖珍强弩的后坐力,有些后怕,就自己现在的体魄,怕是这一箭出去,自己的右臂就真的要脱臼了。 取下袖珍强弩,绑在君宝的右臂上,指着院子中的杨树,说道:“这是保险,打开它之后,瞄准,握拳就可以了。” 君宝面带疑惑,按照白楚说的,打开保险,瞄准,握拳。 “嗖。” 精钢弩箭射出,半截都抹去了杨树之中。 第二十四章:路遇劫匪 白楚看着君宝纹丝不动的右臂,暗叹一声变态,这么大的后坐力,居然一点都不受影响。 君宝再次看着白楚的眼神有了一丝不明意味,取下袖珍强弩交还给了白楚。 “君宝乏了,先去睡了,县伯大人也早点休息吧。” 白楚看着君宝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君宝刚才的样子很奇怪,挠了挠头,坐下来,继续研究着手中的袖珍强弩。 -- 次日,吃过早饭之后,白楚用六百声望点兑换了两百根牙刷,两百管牙膏,两百块肥皂交给了王小二,定价统一为十两银子,别问我为什么卖这么贵,大司独一家,我愿意,我任性。 王小二送别了白楚和君宝三人,看着原本应该摆放玉器首饰的地方此时摆放着的牙刷,牙膏和肥皂,一头雾水。 虽然从白楚那里得知了这些东西的作用,自己也亲身体验了,觉得确实是很好用,可是十两银子,一家四口省一些用,十两银子都够用小半年的了。 白楚这一次没有坐马车,而是独自骑着一匹枣红马,白楚给它起名为小红。 小红是白楚用昨日赚来的十两银子买来的,看起来比较瘦小,和君宝胯下的那匹照夜玉狮子比起来就像是一匹病马一般。 不过白楚就喜欢这样的马,不烈,不野,骑在上面安全,就是不快,不仅是不快,关键还跑不起来。 “啊~” 小糯米坐在马车中,趴在窗子上,看着前面骑马而行的白楚和君宝,很是无趣。 来的时候和白楚坐在那车里面,白楚还可以和自己说说话解解闷,可是就剩下不会骑马的自己坐在马车里面,无聊死了。 “吁~” 君宝和白楚勒住缰绳,身后的马车也自觉的停了下来。 前方的树林中,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挡在那里,手中持着一根铁棍。 男子身后的树上,坐着一红衣女子,手中把玩着一枚柳叶镖。 君宝看着这二人,右手握向腰间的佩剑,却握空了,这才想起佩剑昨天已经断了。 白楚也感觉出来了危险的气息,下意识的勒着缰绳向君宝靠近。 “来者不善呀。” “倾城寨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岂会是善。” 君宝和白楚对视一眼,白楚苦涩一笑。 倾城寨,是海林关外东北群山中首屈一指的山寨,聚集着三千匪寇,在山寨之中也算是兵强马壮的了。 红衣女子舞倾城轻盈一跃,落在小结巴的身边。 “奴家见过君将军。”舞倾城魅惑一笑,对着君宝抛了一个媚眼而去,果真人如其名,倾城。 对于舞倾城的诱惑,君宝视若不见,将白楚拉到自己的面前,调转马头便要纵马而去。 “嗖。” 破风声响起,一根箭射入君宝面前的地面之上。 路旁的矮崖之上,冒出百人,搭弓而立,弓弦紧绷,只要君宝和白楚敢动一下,下一秒绝对会变成马蜂窝。 草丛之中,冲出数百人,拦住唯一的去路,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器,皆是面露凶相。 白楚从弈星兑换系统中的背包中取出两颗高爆手雷,紧紧握在手中,开口道:“高爆手雷,这一次能不能化险为夷就靠你了。” 小糯米缩进了马车中,抱着膝盖,路遇劫匪这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很是怕。 “君将军,许久不见,干嘛急着走呀。”舞倾城走近,不怀好意的看着君宝,柳叶镖在指尖转动,随时可能脱手而出。 “君将军,若是就你自己,你有多少把握逃走?”白楚在君宝耳边低声问道。 君宝眉头微皱,开口道:“若是逃走,君宝有八成的把握,可君宝不会抛下县伯大人的。” “啪啪啪…” 舞倾城拍着手,故作感动的说道:“太感动了,如此境况之下,君将军能这么大义凛然,奴家佩服。” “既然如此,那能不能放了我们。”白楚弱弱的说道。 舞倾城淡淡一笑,吐出两个字:“不能。” “那你还是别佩服了,虚情假意。” “………” 舞倾城突然想把白楚从马上拖下来暴打一顿。 白楚背着手,已经取下了高爆手雷的保险,猛然抛了出去,一颗扔向矮崖上,一颗扔向人群中。 白楚的动作如此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高爆手雷便落下。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响声响起,尘埃四起。 矮崖之上的弓箭手还没有来得及射出手中的箭支便在爆破产生的气浪中倒下。 高爆手雷中的铁片射穿众人的身体,一瞬间便夺取了数十人的性命。 “跑。” 白楚纵身下马,跳上马车,挥着缰绳,冲进了树林之中。 君宝这才明白为何刚才白楚会问自己有几成的把握跑掉,在慌乱之中纵马而去。 “追。” 舞倾城来不及过多的思考,和小结巴追了出去。 如果在之前,说有人能够跑得过马,白楚可能不回信,可是现在白楚信了。 舞倾城和小结巴的速度紧紧的跟在马车之后。 舞倾城的手中,一枚柳叶镖飞出,划破空气。 君宝身下的夜照玉狮子,马腿浮现一道血迹,整个栽了下去。 君宝纵身一跃,稳稳的落下,拔出腰间的匕首。 “拦住他,我去抓那个县伯。” 舞倾城的身影闪过君宝,君宝刚欲拦住舞倾城,小结巴手中的铁棍便横扫而来。 舞倾城紧紧的追着马车,白楚手中能够制造如此威力的东西成功的吸引了了舞倾城。 “你妹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陪你玩呢。”君宝站在那车上,对准身后,瞬间握拳。 “嗖。” 巨大的后坐力下,白楚向后倒去,整个人跌落马车。 “我去。” 白楚滚落出很远,撞在一棵树上,身上多处摩擦,眼前一片金星,昏厥了过去。 作为一个暗器高手,舞倾城感觉到空气中传来微微的破空声,下意识的蹲下。 精钢弩箭擦着舞倾城的头发而过,几根秀发散落在地。 第二十五章:女侠饶命 小糯米坐在颠簸的马车中,整个人坐在一起,脸色微白。 -- 舞倾城看着昏厥的白楚,将白楚扛了起来消失在原地。 -- 官道之上,一架破碎的马车,落叶落下,落在破碎马车中的女孩的脸上。 “吁。” 君宝勒住缰绳,停在马车前。 “小糯米。” 君宝跳下马车,瘸着腿来到马车前,伸出手探了一下女孩的气息。 “县伯大人?” 得知了女孩无事,君宝开始在马车残骸中寻找白楚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瘦弱的枣红马小红鼻中喷出两道白气,吐掉了嘴中无味的落叶。 -- 入夜,东北群山之中。 舞倾城,小结巴围坐在火堆前,三只野兔架在火堆,散发着淡淡的肉香。 舞倾城的手中把玩着从白楚哪里得到的袖珍强弩,在其身后,躺着一男子,额头破了一个口子,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男子的半边脸。 “寨,寨主,要不要,给那个家伙清理一下,一下伤口。”小结巴指着舞倾城身后的白楚,说道:“他,他额头的,伤口,要不及时,及时处理,会死人的。” 舞倾城撇了眼身后的白楚,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别让他死了,他手里有本寨主很敢兴趣的东西。” 想到那个顷刻间便让自己折损了百人的东西,舞倾城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自己带去海林关的三百人,九十二人当场死亡,十一人重伤,此等破坏力,怕是足以摧毁任何的防御了。 小结巴点了下头,起身拿起一根火把,消失在黑暗之中,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些草药。 -- 黑岩关军营。 点将台上,君宝俯视着点将台下的将领士兵,怒色凛然,白色的轻甲换成了黑色的铠甲。 “所有人听令,随我前往东北群山,踏平倾城寨。” 君宝一声怒喝,点将台下,众人拔出佩剑佩刀,直指黑夜的星空。 “踏平倾城寨。” “踏平倾城寨。” “踏平倾城寨。” -- “额,啊,好痛。” 白楚缓缓睁开眼睛,觉得额头一阵巨痛。 “嗯?” 白楚意识清醒,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人字架上,手腕和脚腕被铁链牢牢的捆绑,一动不能动。 舞倾城坐在白楚的面前,摸着手腕上的袖珍强弩,见白楚醒了过来,露出笑容,开口道:“醒了,小家伙该锻炼锻炼身体了,太弱了。” 白楚看向舞倾城,嘴角抽搐了下。 “女侠,饶命呀。” “女侠,若是为财,你让我书信一封去黑岩关,要多少钱我都给。” “女侠,若是寻仇,冤有头债有主,我和女侠素未谋面,应该没有丑吧。” 舞倾城听到白楚这没骨气的话,鄙夷的笑了笑,袖珍强弩对准白楚的两腿之间。 “砰。” 精钢弩箭没入原木之中,距离白楚的两腿之间就差那么一点点。 白楚瞬间闭嘴,安静了下来,低头看着只剩下一小半暴露在原木在精钢弩箭,只觉得头皮发麻。 “聒噪,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女侠说,知无不言。” “你对火器很有研究?” 白楚眉头一皱,火器是大司对火药制品的称呼,大司的火药研发很落后,除了一些烟火外就是一些威力特别小的土炸药。 白楚思索了一番,这才知道,是自己扔出去的那两颗高爆手雷惹了祸,引来了面前这人的惦记。 “略有研究吧。”白楚突然后悔之前没把其中一颗扔在面前这人身边。 “还挺诚实,本寨主就喜欢诚实的男人。”舞倾城眯着眼睛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纸笔,说道:“把你知道的写下来,本寨主可以考虑考虑放了你,若是敢有所隐瞒,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舞倾城挥了挥手,身后的小结巴走过去,解开绑着白楚的铁链,将白楚放了下来。 “我,我劝你,别想着,想着糊弄我们,寨主从来,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小结巴提着白楚来到桌子前。 白楚坐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微痛的手腕,手腕上红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我哪知道什么火器呀,该写点什么呢。”白楚头脑一片空白,自己可是文科生,对火器哪有研究,刚才说略有研究也只是怕舞倾城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后会杀了自己。 舞倾城见白楚在发呆,面色微变,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小家伙,快点写,别耽误我的时间。” 白楚回过神,见舞倾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面色一紧,赶紧拿起毛笔。 白楚实在是不知道写些什么,放下手中的毛笔,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女侠,其实火器制作起来很复杂,根本就不是用文字可以表示的。” “给你一天时间,把你知道一清二楚的写下来。”舞倾城抛下一句话便和小结巴离去。 白楚被两个大汉拖进了一处监牢之中。 “砰。” 监牢的门被锁上,白楚看着地上的纸墨笔砚,有一丝丝的绝望。 “君将军,你可一定要来救我呀。” -- 君宝带着神兵一营,二营,三营,四营,神盾一营,二营,尖刀一营,二营,共八千人站在一片废墟前。 “看着样子,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废弃了。”君宝一拳锤在一旁的树上,叶落纷飞。 君宝没想到倾城寨挪了位置,这辽阔的东北群山之中,上哪里去寻找倾城寨的新聚点。 王虎一身重甲,手中提着一面厚重的盾牌,站立在君宝的身边,开口道:“将军,咱们不知道这倾城寨搬到了哪里,可是其他的山寨或许知道呢。” 正所谓关心则乱,王虎的一番提醒,君宝恍然大悟,翻身上马,下令道:“全军出发,白虎寨。” 白虎寨是此时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处山寨,此时正在饮酒作乐的白虎寨大当家还不知道白虎寨的危机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