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世之桃花式》 no.1出世 远远地望着烟雾弥漫着的大殿,一弯残月高雅地悬在半空,女神一样宁静。那光芒柔柔的,淡淡的,像黄昏的萤火虫,像午夜含苞的白莲,洒在大殿上,显得那么的神秘、安静。突然,一声清脆娇媚但略带些刺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寂静的夜空。。。。。。 “啊。。。。。。。。”隐月皇后(第九代殿下寒澈·隐离段的正室)痛苦的呻吟声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在隐朣宫里发出,侍女们个个捧着触目惊心的血水进进出出。 宫外的殿下在那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喃着:“怎么办,月儿叫得那么痛苦,而且还留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痛吧,该死的,什么死规矩,竟然自己的妻子生孩子都不能进去看!月儿啊,你一定要挺住啊,孩子没了没关系,你一定要挺住啊!”(小茶:这是什么老爹啊?) “寒,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想月和小殿下他们都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你这走来走去反倒会给他们添乱的。”寒澈·隐离段的生死之交佐傲·葵胤真(暗界之神)在一旁拼命地劝告着,生怕一不小心那位爱妻如命的主冲了进去。 可是人家殿下似乎并不领他的情,仍在那喋喋啐地来回走个不停。 “皇后娘娘,您再用力点,已经看到小殿下的头了,再用力点!”这种情况,即使是经验丰富的产婆大人也难免有些棘手,皇后娘娘的体力就快要透支了,再这样下去,大小都会没命的,该怎么办才好呢?这时的产婆大人已经满头是汗,汗流浃背了,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让皇后娘娘再大力些了,看看小殿下是否能出来了。 “啊!”响彻云霄的惨叫声像一把刀,狠狠地撕裂了夜空,切到了众神的身上。 刹那间,整个阎璎大陆(相当于地球)下起了竹叶雨,漫地长起了一棵棵的竹子,形成了一座庞大的竹子林。放眼望去,整个大陆就像是一片绿的海洋,绿得发亮,不得不使人心旷神怡。竹叶时而直线滑落,时而随风飘洒,留下了如烟、如雾、如纱、如丝的倩影。当竹叶飘落到了竹子上的时候,溅起的碎叶仿佛是琴弦上跳动的音符,奏出幽美的旋律。望着如此神奇而美丽的景象,众神都惊呆了。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竹子上竟然开花了,历代以来,“竹子开花”代表着“不祥之兆”。那么这场“竹子开花”代表着什么呢? 可是竹子却在开花以后并没有成片枯死,本是两件极端的事情竟然同时出现,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no.2天才 正当众神为这些奇现疑惑不解时,产婆大人就在里面喊道:“生了,生了,终于生了!”随即,众神还没眨人便“呼”地一阵风吹过,殿下神影都不见了。 宫内,只见殿下看都没看一眼产婆大人正上前抱去的小殿下,而是跑到了床边,对他的爱妻嘘寒问暖。产婆大人等其他众神们已经对他们伟大的殿下爱妻如命的性格见怪不怪了,可是没想到竟然爱到这等程度。 这时,已经对好友的行为汗颜到极点的佐傲·葵胤真接过了产婆手中正在睡觉的小殿下,“天啊,傲,你和月的种还真是不一样耶!看她小小年纪的,竟然长得如此倾城倾国、国色天香,“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用在她身上绝对不过!长大后我看绝对是个妖孽!”听到佐傲的前半句话时,寒澈白了他一眼,可是当听到后面的话时,连忙把小殿下接了过去。 这时的小殿下已经醒了(小茶:很明显是那个大喇叭吵腥的),正定定地望着寒澈。眉毛似新月,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小巧的鼻子,樱桃唇瓣不染而赤,如雪的肌肤透亮,特别是那绿色的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为白皙的脸庞添加了不少风韵,如碧玉般的眼睛泛着珠玉的光滑,眼神清澈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却又不乏妩媚之色。浑身散发着一股竹子淡淡幽甜的香气,而且还夹杂着贵族的气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到了极至。最吸引人的是额头间竟有一棵小小的竹子,泛着淡淡的绿光,以其神姿仙态,潇洒自然,素雅宁静之美,令人心驰神往,又以虚而有节,疏疏淡淡,不慕容华,不争艳丽,象征着神圣的地位。 顿时,寒澈似乎明白了刚才的奇景的意味。“父皇,该回神了。”如若天籁之音,却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的声音竟发出于刚出生不久的小殿下,众神惊奇地望着寒澈怀中的小殿下。小殿下从寒澈的怀里跳了下来,轻抬螓首,眼光犀利而温和,两种截然不同之色竟与一体,却是毫不失其意,“众神们能不能收收你们那怪异的眼神呢?”冰冷的目光以傲视群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更令人感到恐惧。 面对这个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的小殿下,众神们更是惊奇不断,但又畏惧于小殿下的眼神,也都纷纷俯首。“哈哈哈,不愧是本尊的孩子,小小年纪便如此霸气,长大后一定是前途无量啊!”殿下对于小殿下的表现煞是欢喜,见到自家丈夫这么满意孩子,隐月皇后也欣慰地笑了,“澈,你还没给宝宝起名字呢?”“是哦是哦,还是月儿细心呢,你不提醒,我还真的忘了呢!”众神再一次汗颜。 no.3转世 “那么宝宝就叫做‘竹泪·隐离段’可好呢?”献媚似的望着小殿下,眼睛在不断地放光了,好像在说你说不好我就哭给你看。对于这个活宝父皇,竹泪几乎是无语了,理都不理他,便跟着侍女回自己的宫殿了。 ~~~~~~~~~~~~~~~~~~~~~~~~~~~~~~~~~~~~~我是上万年的分界~~~~~~~~~~~~~~~~~~~~~~~~~~~~~~~~~~~~~~~~ 夜,已经很深了。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风吹起来了,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竹枝、竹叶。漫天的竹叶随着微风飞舞,纷纷扬扬地洒落,时而急促,时而悠扬,在不经意间,地面上已似铺了一层绿色的绒毯,叶瓣掉落,旋转,在天空中徘徊,最后仍无力摆脱宿命,成为尘埃…… 在竹林间,隐约可看见一女子身穿月白色衣裳,一件同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月白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绿色的竹叶,腰间系着一块玉佩,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上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微风吹过,裙幅随着竹叶飘扬而起,清丽胜仙。此犹如仙女般出尘,犹如精灵般神秘,犹如妖精般妩媚,犹如女神般高贵,犹如天使般圣洁的女子正是竹泪·隐离段。如今,她已经是十三万岁了(相当于人类的13岁),更是添上了一份亦真亦幻的倾城之美。 “臣爱神伊寻·洛赫熙参见殿下。”瞬间,竹林里出现了一袭淡粉色宫衣的伊寻·洛赫熙稳稳福身请安,声音清澈明净。 懒洋洋地望着身下的可人儿,启朱唇“平身吧,找本尊有何事?”(在一千年前,寒澈·隐离段便传位给竹泪了)“寒殿下与月殿下让臣转告殿下您,说您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娶妻了,刚好臣又算到您的姻缘在动漫世界,所以特让臣来帮助您转世。”话毕,竹泪的头侧已经是布满黑线了,“转世?为何?”“因为动漫世界并不在阎璎大陆之上,所以您必须经过九世轮回才能到达动漫世界。”“是吗?竟然是他们的意愿,那我也只好答应了,走吧。”目光中纯洁似水,带着一些忧郁,呵呵,对于他们的要求还是这样的完全顺从的啊!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呢? 望了望竹林,转身跟着爱神,步入轮回之门。。。。。。“孩子,放开点吧,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远处的隐朣宫内的神默默地说。 no.4堕狱 [用第一人称]凄凉的夜,静得可怕,只听到烈火熊熊燃烧的声音。火光照得整片天空红通通的,似乎要把天也给烧了的样子。虽然周围全是炽热的烈火,可我竟感觉不到温暖,寒冷,让我放弃和退缩,让我知道了现实的存在。此刻什么都没有,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把一切寒冷都给了我。 我呆滞无光,周围弥漫着一片死气,“枢哥哥,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我之间本就是个错误,你只不过是我用来保护优姬的一颗棋子而已。现在你已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么你也是时候死去了。” “错误。。。。。。呵呵,是啊,我们之间本就是个错误,本就是个错误!玖兰枢,弑情,必报。。。。。。”声音在那一刹那从冷漠、复杂的视野中迅速消失,只听见陨落的声音,如同来自银河的一滴清澈的泉水,坠落在到黑暗邪恶的地狱深处。。。。。。玖兰枢,灭族之仇、弑情之仇、堕狱之仇,终有一天我会回来为你谱写你的终场。。。。。。 周围白芒芒的一片,地上铺满了白色的羽毛,上空缓缓有羽毛飘落下来。唔,这就是地狱深处吗?怎么感觉好象漂浮在半空之中呢? 突然,一阵银红色的光芒围绕在身上,折射出零零碎碎的光线,身体也随着光芒的逐渐强大而炽热起来,猛然,光芒越来越强大,直至冲向上空。 等到光芒消失以后,脖子上莫名多出了两条项链,一条是一个通体是银色的十字架,周围缠绕着火红的彼岸花藤,十字架上方是一对黑白羽翼;另一条是一个正方体,八面都是古老的图腾,仔细看看似乎是撒旦的重圆五芒星,内有山羊角的符号。 手指上也多出了一枚戒指,上有一滴豆大般的水滴,在水滴的顶头钓着一颗比水滴小一点点的暗紫色宝石,若有若无地散发出幽深的光芒。这是怎么回事? “孩子,有着羽翼的那条项链叫‘ghostwing’(之翼),是你的象征,它蕴藏着你强大的力量,至于使用它的咒语,你只要把羽翼向上拉,便可得知;而另一条是‘潘多拉魔盒’,它的用处和咒语,你以后在慢慢参透吧!那枚戒指是你第九世安瑟穆兰家族——英国皇家贵族女伯爵的象征,名为‘冥月幽碎’。当然在第九世的身份不止一个,以后你便会知道了。。。。。。”母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逐渐逐渐变得缥缈,最后消失掉了。 怎么,难道连母后都舍弃我了吗?呵呵,曾几何时,我竟忘了自己是啊,历代以来最高贵的神,依傲视天下的姿态统治着整个世界!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他,我竟忘了我的骄傲,忘了我的尊严,忘了我的。。。。。。 no.5落世 “嗯,真有趣!竟然来了个纯血种的吸血鬼,不过你的身上笼罩着黑暗呢!”远处的枯枝上站立着一只黑色的乌鸦。“你是恶魔吧!”很奇怪,自己竟然一眼就看出他是恶魔,可能因为是的原因吧?! “哦,居然知道我是恶魔!好了,转回正题,我问你,汝渴求契约吗?”语调忽然变得严肃且冷酷。 “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没错,我需要契约,需要重生,需要他。。。。。。 瞬间我的手背印上了银色的撒旦的逆五芒星,代表着契约,吹起了狂风,白色的羽毛猛地飘起变成了黑色,这时,走出了一个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走出了个恶魔,“初次见面,您好小姐,我叫塞巴斯蒂安。” ~~~~~~~~~~~~~~~~~~~~~~~~~~~~~~~~~~~~~~~~~我是时间分界~~~~~~~~~~~~~~~~~~~~~~~~~~~~~~~~~~~~~~~~ 傍晚暮色来临,光亮瞬间吞噬,黑暗有熟悉的味道,还有一样的风。“塞巴斯,你觉不觉得最近的苍蝇越来越多了?!”在安瑟穆兰家门前站立着一位少女,月光打在她的脸上,一头及腰的碧绿色发丝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樱花般的唇瓣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令人感到恐惧,同色的眼眸散发着妖冶却是深不可测,身穿白色的衬衫,加上一条灰色英伦复古式毛尼背心裙,腰间别着一朵大大的黑色蝴蝶结,裙身下方刺着音符与小提琴,披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双排扣斗篷,高高的竖筒式领子遮住了下巴,更显出少女的神秘。 手指间的那枚戒指散发出一缕寒光,让人打颤。风吹抚着少女的头发,隐约可见到额间有一棵小小的竹子,发出淡淡的绿光,身上的竹香味更是让人痴迷。她的美丽无法比拟,似乎是妖精来到了人间,让所有人为她折服、为她倾倒。 没错,此人正是重生的第九世竹泪·隐离段,也就是在英国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家贵族“安瑟穆兰家族”的女伯爵玖浅·安瑟穆兰。 “是呢,小姐尽可放心,这些苍蝇我会好好地处理掉的。”塞巴斯露出了甜甜的恶魔笑容,这也就意味着那些苍蝇的死期到了。果然,在树后窜出了个卑微的levele,“呐呐,不要让我失望哦,塞巴斯,好好地干吧!哎,好像已经到了极限了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yes,mylord。”对着玖浅离去的方向手附上心脏,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no.6入学圣夜 “小姐,该起床了。”塞巴斯边说边把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嗯~~~~”玖浅慢慢地爬了上来,揉了揉眼睛,水雾笼罩着眼睛,碧绿的眼眸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滩湖水似的,半腥半睡的样子煞是可爱。 “小姐,长得真是妖孽啊!”“呵呵,塞巴斯长得也不赖哦!”玖浅慵懒的声音显得格外妩媚。“小姐,今天的早餐是锡兰红茶和鲜果沙巴漾。”“嗯。”刚想下床,突然摸到床上有四个圆圆的东西,钻进被窝里仔细一看,竟然是四颗类似蛋的东西。 蛋?慢着,玖浅赶紧搜索一下记忆,对了,记得曾经在书本上看过,在日本有一间学院,名为“圣夜学院”,在里面有一群守护者,传说这些守护者每人都有一两个守护蛋,而且他们都有一个使命就是寻找胚胎。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她也会有呢? “小姐,您在干什么?”对于玖浅孩童般的行为虽然塞巴斯极为不解,可是却为她难得的可爱而笑了。(ps:玖浅的行为是头被被子盖住了,双手抓着被子,双脚翘起,而且还在一晃一晃的) “啊~~~没什么,塞巴斯帮我去报读日本的圣夜学院吧,顺便把日本的那栋别墅收拾好。”玖浅连忙从被子上钻了出来,心虚却又假正经地安排塞巴斯的工作。塞巴斯似乎看出了蹊跷,也奇怪为什么玖浅还要上学,(在重生的一年之后,玖浅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课程了)可还是没说什么,便去帮玖浅帮事。 当塞巴斯走了之后,被子里的四颗蛋便飞了出来,并且裂开了。“你好,浅儿,我是代表你内心光明的圣滴。”“我是暗泪,是你内心黑暗的一面。”“呵呵,我们是四胞胎,风殇、花殇、雪殇、月殇。”“我是歌星,我叫银曲。”形色各异的七个精灵飞了出来。 “嗯。”看了她们一眼,便准备下床了。“小姐,任务完成了,这是校服。。。。。。”连忙抓住空中飘浮的七个生物,把她们挤进被子里。 “呵呵,还真是一群可爱的生物呢!”塞巴斯扬起了恶魔的微笑。哎,始终还是被发现了。接过塞巴斯手中的校服向卫生间走去。 “呼!浅儿是干什么嘛,差点就憋死我了!”花殇哀怨地望着玖浅离去的方向说道。“啧啧,小姐的心灵之蛋也有这么可爱的啊!”塞巴斯把脸贴进花殇,花殇机械地转过头,“啊~~~~~鬼啊!”接着便华丽丽地昏倒了。 “我长得像鬼吗?不管怎么说我只是一名执事罢了。”塞巴斯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便转身离开了。其它的守护精灵望着昏倒的花殇直汗颜。 这时,已经换好校服的玖浅走了出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们到我的‘潘多拉魔盒’里来吧!”(在重生的这几年来,玖浅已经参透了这条项链的用处了,它是一个可以储存任何东西的项链)“依栏把酒孤斜月,残梦幽魂几度殇。思堪叹,剪亦乱,离肠似千断。”一抹金色的光芒从项链里发出,眨眼间,七个精灵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no.7月邪竹姬 在通往圣夜学院的小巷里,显得特别寂静,不过仍有些不和谐的东西,例如,“喂,你们挡路了!”犹如北极冰山般寒冷的声音响起。“啊啊,你是谁啊。。。。。。”婴儿般白皙的肌肤透出淡淡红粉,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银色的瞳孔显得高贵而又让人不敢靠近,好像要把一切看穿、看透,对上那冰冷的双眸,让人不寒而栗,银色的头发左边扎了一小束,且用黑色的十字架别着。白色的衬衫,内绑着一条红色的领带,外穿着件黑色的西装,纽扣全部扣上了,胸前别着一枚银莲的胸针,红白相间的裙子只到膝盖,长长的黑色裙袜略到膝盖,白色的帆布鞋,手上提着一个咖啡色的包包,整个人看起来神秘、妖魅至极。 见到如此美丽却又冷傲的可人儿,三个人都石化掉了。对于他们的反应,竹姬的嘴角划上了弯弯的弧度,不知是微笑还是冷笑,应该是在嘲弄吧!越过他们离开了。(看到这里,亲们是不是觉得很疑惑,这个人到底是谁?其实她就是竹泪·隐离段,因为安瑟穆兰·玖浅很多人都认识,所以只能改变头发和眼眸的颜色以及化名为‘月邪ye竹姬’。因为竹泪是,所以可以随意改变头发和眼眸的颜色,而且额间的图案也会改变,至于竹姬额间的图案是什么,亲们自个儿先猜着吧!还有的就是竹泪每改变一种颜色就代表着一个身份) 走进校门,便看见一群学生围成了一堵墙似的,尖叫声连绵不断,“啊,唯世大人。”“好帅哦!”“头发好有型。”“不愧是圣小的王子殿下!”“空海大人也不错哦!”“嗯嗯,弥耶大人还是那么可爱!”“抚子大人,我的女神啊!” 汗,现在的小孩还真是花痴啊!竹姬的头侧冒出了几条黑线。“请让开!”手指点了点最后面的一位同学。“嗯。。。。。。啊!”“隆!”晕倒了,鼻子上还在直流着鼻血,前面的同学听到尖叫声纷纷回头,“隆~~~~”都昏倒了,全场只剩下守护者们和我们的当事者。 瞥了瞥昏倒的同学,越过他们的身体向前走去,没有理会守护者们。 no.8扯线傀儡 “那个女生是新生吧!长得还真是。。。。。。”“长得还真是非一般的漂亮,对吧,空海!”弥耶接住了空海的话。 “她身上有守护蛋的气息!”唯世望着竹姬离去的方向,“而且气息很强大。”抚子深不可测的紫眸也望着同样的方向。 “可是为什么没有见到她的守护甜心呢?”弥耶歪了歪头,模样煞是可爱。 “算了,反正她是我们学校的,以后再问她吧,我们走吧!还有那个持有三颗守护蛋的女生,继承传说中的humptylock的人。。。。。。” 因为为了避免昏倒事件,所以竹姬便没有去开秋季守护者大会。漫无目的地走着,竟然来到了施工地,因为学生们都去开会的原因,所以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依栏把酒孤斜月,残梦幽魂几度殇。思堪叹,剪亦乱,离肠似千断。”一抹金色的光芒从项链里发出,七个精灵凭空出现了。 “呼,终于可以出来了!”花殇大大地舒了口气,“白痴!”暗泪冷冷地骂道。“呐,暗泪,你骂我什么!”花殇气呼呼的,双脸通红。眼看就要吵架了,竹姬连忙问道,“你们可以干什么?” “浅儿可以和我们变身。”圣滴温柔地解答。“变身?”“嗯嗯,是啊,花花可以和浅儿变身哦!”花殇听到“变身”二字,眼睛闪着星星。 “要怎么变?”“只要念咒语‘我的心,unlock,守护蛋的名字’就可以的了,可是一般来说刚刚拥有守护甜心的人是变不了身的。”风殇淡淡地说道。 “哦,是吗?!可是我想试试呢!呐,暗泪陪我试试吧!”嘴角勾上了完美的弧度,透着一股自信,清澈的银眸有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和冷漠。像是感受到了竹姬的邪魅与浓浓的黑暗气息,暗泪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我的心,unlock,暗泪之傀儡娃娃!”“嘭!”颈上的‘ghosewing’射出了银红色的巨大光芒。。。。。。黑色的泡泡短袖微收腰的衬衫,领子是圆翻领,边上是细细的紫色,一条黑色的丝带绑成了蝴蝶结,白色的纽扣两旁是荷叶边,黑色的高腰泡泡短裙,裙边上同样是细细的紫色,黑色的裙袜,浅紫色的圆头坡跟鞋,鞋头有朵深紫色的丝绢彼岸花,齐齐的刘海,长直发微微向内卷,戴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上面别着紫色的蝴蝶结,手戴着黑色的露指皱堆长手套,左边的手套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傀儡娃娃。额间的银莲上凭空出现了几滴暗黑色的水珠。 “扯线傀儡!”薄薄的嘴轻轻地开启,冰冷空灵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哇!浅儿好棒哦!可以变身了!呜~~为什么不和花花变呢?!”花殇跑到墙边去画圈圈了,身后一片黑暗。竹姬和其它守护甜心们再次无视它。。。。。。 no.9初见几斗 就在这时,亚梦像箭似的向前冲去,“嘣”的一声,掉下坑里去了。竹姬看了看,便走到了暗处,靠在墙上,并没救她。 “嗯?浅儿不打算救那个女孩吗?”月殇疑惑地看着竹姬,“她自会上来。。。。。。”没有再理会月殇,闭目养神。 果然,和小兰形象改造的亚梦飞了上来,可是因为太紧张的原因,落在了高架上。 “哇,浅儿说的好准哦!不过,那个女孩好笨哦,这样也控制不好,哎哎!”花殇一副汝子不可教也的样子。“哦?出现了一只黑猫男!”闻言,竹姬终于睁开了眼睛。。。。。。 “天啊!黑猫男偷了笨笨女的蛋!”花殇惊讶道。(小茶:我说你还真会起名字)“嗯,理想中的自己,会怎么样做呢?”慵懒而邪魅的话音,抬头望向了高处。 “好真勇敢呢!不过。。。。。。”就在亚梦快要掉下去的时候,“puppetline(傀儡之线)!”瞬间密密麻麻的银线缠住了亚梦,“落!”接着被猛地带回了地上。 “呼呼,是谁?”亚梦边拍拍自己的胸口边疑惑地大声问道。 “呵呵,对救命恩人的语气还真是恶劣呢!”暗处的竹姬缓步走了出来,银色的瞳孔,妖冶且魅惑人心,唇角荡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吓,是今天早上那个女孩。其实亚梦今天早上也看到了那个场景的。 “怎么?不会是吓傻了吧?”把脸凑进亚梦,对上她的眼睛,疑惑地问道。 “没。。。。。。没有!”刚想起身离开的时候,竹姬便说道:“要我帮你吗?拿回你的东西。”“我的东西?蛋?已经拿回啦!”“呵呵,你应该知道吧!”把脸移向小兰,“嗯,那是属于亚梦的,被那个人偷了。”“哦?是什么啊?”亚梦不解地望着小兰,“是humptylock。”“humptylock?”亚梦刚想问是什么,便见到竹姬飞上了高架。 “呐,拿别人的东西可不好哦!”微笑地望着几斗,几斗看到了以后,怔了一下,便邪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就不是我的呢?小娃娃!” “呵呵,puppetline!”低头微笑勾唇,抬头之时,便已是一脸冷漠,眼神也瞬间冰冷。 眨眼间,humptylock已经到了竹姬的手里了,而竹姬也已经回到了地上。 “呵呵,真有趣!”转眼间也消失不见了。竹姬把humptylock丢回了亚梦的手中,这时亚梦的旁边多出了一个人,边里唯世,原来他在竹姬飞上高架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唯世意味深长地望着竹姬离去的方向,她,竟然有七个守护甜心。。。。。。 no.10堕落前夕 “等等等等等等等”低沉的钟声响起,学生们都纷纷跑进了个自的教室。 “哗!”抚子伴随着尖叫声走了进来,把皇家花园茶会的邀请函递给了亚梦,“日奈森同学,一张是你的,另外一张是月邪竹姬的。” “嗯?月邪竹姬?是谁啊?”“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了。”转身离开了教室。 过后,班主任走了进来,“呐,同学们,今学期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进来吧,月邪同学!”“咚咚咚~~”随着脚步的声音,吸气声越来越多。 “月邪竹姬”一如既往的冰冷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目光,犹如身处在北极一样。 “隆~~~~”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倒下了,见到这个场景,班主任华丽丽地石化了。是昨天那个女生,没想到她和我同班,她真的很漂亮呢,而且好像比我还冷呢!不过‘月邪竹姬’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呢?(小茶:真是个健忘的家伙!) 亚梦望着竹姬的眼神略带些羡慕。竹姬漠视了昏倒的同学,走下讲台,来到了亚梦的背后,拉开椅子,放下包包,坐了下来,这一系列的动作是那么的优雅高贵。 体育课时。。。。。。 竹姬坐在了亚梦的旁边,“嗯,那个,昨天谢谢你了,月邪同学!”亚梦有些脸红地对竹姬说道。 “啊!”竹姬淡淡地应了她一声。唉,不想去皇室花园的茶会,对了,茶会!我想起来了,今天藤咲抚子给我的邀请函好像有一封是给月邪同学的。 刚想从包包里拿邀请函,可是发现好像放在了教室里呢!算了,等一下再给她吧! 这时,隔壁班的一位男生从单杠上摔了下来。“真笨!”竹姬冷冷地说道,这时,花殇跑了出来,“呐呐,浅儿好像是天才来的,那么对单杠一定也很擅长吧!” 亚梦看到了花殇以后,刚想伸出手去遮住它,“不用了,普通人是看不到守护甜心的。”截下了她的手。嗯,月邪同学好像对于蛋的事情什么都知道的呢! “对了,感觉日奈森同学好像做什么都很擅长啊!”旁边的一位同学问道,亚梦想要答不是的时候,便被小兰强行形象改变了,冲上去连续旋转。 “不是,不是,才不是呢!应该是浅儿!”花殇大声地喊道。可是,竹姬并没有在意,反倒把目光移到了刚才那个男孩的身上,“呵呵,这么快就堕落了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嗯?”小兰听到了竹姬的话,疑惑地望着她,这个女生很强大呢,她是来抢亚梦的humptylock的吗。。。。。。 no.11参加茶会 灿烂的阳光被浓密的树枝遮得一丝不透,树枝上睡着一名少女,银色的三千发丝散落在半空中。 “哎!好无聊啊!浅儿为什么要翘课嘛?”花殇坐在用小树枝编成的秋千上一晃一晃地仰首哀叹道。 “是啊是啊,为什么要翘课嘛?月月也很无聊啊!”同坐的月殇也学着花殇的样子哀叹道。 “你们两个白痴就不能静点嘛!”暗泪厌烦地骂道。“呐呐,暗泪,要文明一点!”圣滴教导道。 “幼稚!”“脱线!”风殇和雪殇齐声说道。硝烟弥漫,眼看就快要吵起来了,这时,小道上,亚梦和小兰正在追喊着一个蓝色守护甜心。 少女睁开了眼睛,“走吧,去看看!”,反身跳下了树,单脚尖点地,另外一只脚也随着落地,动作优雅且娴熟。 道上,亚梦和小兰与蓝色守护甜心对立着。“哦,真的不相信吗?!”较远处的树上坐着一名少女,似乎是听到前面人儿的对话,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 “什么嘛!根本听不到!浅儿在自言自语什么啊?”花殇埋怨道。 一会儿,少女似乎又听到了什么似的,嘴角的弧度又加大了。等到亚梦她们走后,离刚才亚梦距离最近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穿着黄色西装的男人,“呵呵,圣夜学院,貌似是个很让人愉快的地方。” “人更让人愉快呢!”树上的少女亦是在答他,又亦是在自言自语。 回到教室以后已经放学了,同学们都走了,只剩下亚梦还在收拾东西。 走到亚梦旁边的时候,她递过来一封白色的信封,“什么?”不解地看着她。“那个,是皇家花园的茶会邀请函,今天早上你不在,我便帮你收下了。”接过邀请函,看都没看便丢进抽屉里,拿起包包,走到了门口,“还愣着干嘛,快点!”冷冷地唤着仍在那一动不动的亚梦。 “哦哦!”终于都反应过来了。连忙拿起包包,和竹姬一起来到皇家花园。 “好紧张啊!”亚梦站在门口说道,“走吧!”竹姬走上前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啊!真厉害!”见到花园里的景色,亚梦赞叹道。 “欢迎来到皇家花园!”唯世和其他守护者们并排站着。 竹姬拿着杯茶坐在了一个角落里,对于守护者们要对亚梦说的事情她并不在意。 “你好,月邪同学。”唯世走到了竹姬的面前,“我想你对守护甜心已经很了解的了,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加入守护者。”“如果,我说不呢?”抬起头,冷冷地说道。 “呃。。。。。。”唯世不知如何回答,不过,他们真的很需要她,因为她是目前为止唯一可以变身的人。“呐,既然可以说不,那说先走了。”话毕,转身走出了皇家花园。 no.12泡沫娃娃 天还未黑,似乎不想那么早回去,便在校道上独自走着。忽然看到刚才体育课的那个男孩,不过,心灵之蛋变成了坏蛋了呢! “呵呵,堕落啦!还真快呢!”刚想上前去,可是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竹姬连忙跑到了一棵树后面。 “嗯?浅儿为什么又不救他呢?”月殇疑惑地问道。“呵呵,有好戏看呢!”这时亚梦跑了过来,面对心灵之蛋变成了坏蛋的fan,亚梦说了一大堆教导的话。 “真不愧是笨笨女,说那么多干嘛?这么好口才为什么不去做老师呢!”花殇鄙视地说道。 “来吧,圣滴!”“嗯?嗯!”“我的心,unlock,圣滴之洋娃娃!”“嘭!”颈上的‘ghosewing’射出了银红色的巨大光芒。。。。。。 皇家花园里的守护者们见到了光芒以后,连忙跑到光芒的地方。 蓝白细条纹的连衣式灯笼裙,泡泡式的袖子,胸部部分是纯白色,用缕空绣花装饰,裙身的末端也有小部分是纯白色的,手戴着一只蓝,一只白的手套,纯白色的圆头平底鞋,鞋子于脚背末端部分的两侧有条扣带连成的蓝色蝴蝶结,及地的长发用蓝色的长丝带扎成了双马尾。额间的银莲上凭空出现了几滴金黄色的水珠。“泡沫娃娃!”甜甜的话音,绽开着甜美的微笑,没有任何瑕疵的银眸,看起来犹如仿真娃娃一般,小坡上的抚子吃惊道:“原来月邪同学也有可爱的一面啊!” “就是啊,弥耶还以为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呢!”“可是她的光芒好奇特哦!是银红色的,好像在哪看到过这种光芒是属于。。。。。。”唯世深思道。 “呵呵,phantombubble(幻影泡泡)!”张开双手,坏蛋的周围瞬间蓝色的泡泡,亦真亦假,迷惑了坏蛋的意志,目的达到了,突然身体猛地飞向上空,双腿合并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沉淀之心,锁定”瞬间双手释放出蓝白色的交叉光芒,“敞开心扉!”光芒逐渐强大,最后释放出巨大的光圈,“不行!”坏蛋净化了。。。。。 “蛋恢复原样了!”唯世惊讶地说道,其他的守护者和亚梦也是一脸惊讶。 “呼!”变回原样的竹姬从空中落了下来,余光却瞥见了天台上的穿黄色西装的男人,呵呵,快来了吗?着陆后,便看到对面的一群守护者和已经石化的亚梦,看来全部都看到了。 “喂,月邪!完全看到了!”“真好啊,变身!”“月邪同学,你果然。。。。。。” “哎,没办法,我答应你们,加入守护者。”竹姬无奈道,为了避免被烦着,也只好答应了。 “呐,那日奈森同学呢?”“啊啊不要,我没月邪同学那么厉害,我变不了身,失陪了!”说完便跑开了。还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明明就很想加入! no.13手制点心前夕 翌日,休息时间。。。。。。 金色的阳光调皮跑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少女身上,使本来就耀眼的银发更加灿烂。 “啊~~~竹姬大人!”“好漂亮哦,而且又很冷很酷!”“就是就是,好像比日奈森同学还要冷还要酷呢!”“从昨天到现在只听到她介绍自己的一句话而已呢!”“听说昨天月邪同学已经答应了加入守护者呢!”“是啊是啊!”。。。。。。 哎,现在的草痴花痴怎么就这么多呢? “才不是呢,还是日奈森同学酷点!而且日奈森同学昨天还决绝加入守护者呢!”很明显地看到了亚梦头顶上的黑线,“不是,是月邪同学!”“日奈森同学!”“月邪同学!”“日奈森!”“月邪!”。。。。。。 刹那间,班里分成了两派吵了起来。“闭嘴,安静!”冷冷地喝道,如同冰刃般的眼神扫视着全班同学,每到一处,都华丽丽地化做了冰雕。 哎,月邪同学其实真的比我还要冷酷呢!亚梦的眼神中略带些复杂的光芒。 放学后。。。。。。 走得最迟的竹姬来到了门口时,便看到亚梦被抚子吓到扑倒在地。 “哎呀,真可爱,果然很胆小呢!”抚子笑道。呵呵,可爱吗?不诚实的孩子可不太讨人喜欢哦!冷冷的弧度从嘴上勾起,向前直步走去。 “有。。。有什么事吗?”亚梦结结巴巴道。“想找亚梦一起玩,成为好朋友吧!”抚子双手合并地拜托着,“咦!竹姬也在呢,那刚好,我也很想和竹姬成为好朋友一起玩呢!”看到刚刚从旁边经过的竹姬叫道。 好朋友?呵,说真的我还真是不太相信情了呢!不过,算了,就陪你玩玩吧!“啊!” “那亚梦呢?”“说。。。说这种事,总之是想引诱我加入守护者的作战吧?”呵呵,还不笨嘛!不过,他也该拿出秘密兵器了吧?果然,抚子拿出了小睡中的边里君的偷拍照片,显然亚梦受不了诱惑,还是答应了。(小茶:从下文开始,内容便会和剧情有些不同了) “那么,明天我们打算到边里君家去,亚梦和竹姬也一起去吧!”“啊!”“但。。。但突然去别人家里也不好吧?”“这种机会可是不多的哦,和情敌拉开差距的绝好机会!”“是。。。是吗,可能也不错!”哎,果然还是上钩了!“如果带上手制点心的话一定会得高分哦!”“不行不行,我家政课最不擅长了!”“呐呐,没关系,我教你!竹姬也可以教你啊,对吧!” “啊!”怎么好像有种上当的感觉。 “那么三十分钟后见啦!”跑开了。“哎!那个月邪同学我们走吧!”亚梦略有些无奈道,“啊!” no.14再见几斗 家庭科室内。。。。。。 竹姬无聊地靠在柜子上,真是失策啊,居然会答应他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呐呐,浅儿,不去做点心吗?”花殇跑到了浅儿面前,“不要!” “啊啊,可是花花很想吃浅儿做的蛋糕嘛!”“就是就是,月月也很想吃,虽然平时已经吃惯了塞巴斯君做的食物。” “不要!”坚定的语气使两个甜心们心灰意冷,跑到墙根去画圈圈了。 “浅儿真的不做吗?”圣滴温柔地问道,“嗯!”望着亚梦做蛋糕时手忙脚乱,但却仍然很努力的样子,竹姬不禁想到,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 不过这也是很愚蠢的,呵,爱情?! 这时,抚子出去拿水果了,家庭科室里只剩下亚梦和竹姬。 “啪!”“好,到此为止了。”窗户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月咏几斗。 “啊。。。你是之前那个。。。”亚梦惊讶地看了看他,然后转头看着竹姬。 “哦,来了!”竹姬邪魅地望着几斗,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 “原来,小娃娃也在啊!”几斗的笑容加大了。 “你是之前那个猫耳cosy变态男!”亚梦突然蹦出了一句话,几斗的后脑勺出现了一滴汗,“呵~~~~,还真会起名字!”听到这个称谓,竹姬忍不住笑了起来。 “哦,那小娃娃也帮我起一个好了!”几斗的脸突然在竹姬面前放大,双手撑着柜子,把竹姬圈在怀里。“呵呵,果然是够变态的!” “到此为止了,快离开那孩子!”这时,抚子已经回来了,手指着几斗,“手鞠,形象改造!”瞬间,温柔的可人儿变成了正在发飙的恐怖分子,手拼命地挥着大刀。 几斗左蹦右跳地避开大刀,“风殇,形象改造!”“嗯!”额间的银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色轻烟,手腕和脚裸上出现了长长的灰色飘带,似乎随时都会随风飘走的样子。 竹姬跃上了柜顶上,坐了下来,复杂、深不可测的眼神望着抚子,他果然是。。。。。。 经过一场恶斗后,亚梦的蛋糕被几斗撞翻了,结果亚梦便哭了,门口的几斗带着不明的眼神望着她。 飞到了他跟前,“呐,她不会怪你的!”嘴角略牵笑意,空灵缥缈的声音更让人产生错觉,似乎她并不在此。 勾人魂魄的蓝眸久久地望着眼前的少女,“走吧,几斗!” “嗯。。。再见啦,娃娃!”话毕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能从他的眼里读出淡淡的忧伤与无奈。最后,亚梦还是通过和小丝形象改造顺利做成了曲奇饼。 no.15licensees持牌者 “新的守护者成员,也就是第五和第六名守护者。joker,日奈森亚梦;licensees,月邪竹姬。”翌日,唯世的声音在喇叭上响起。 “啊!!!”亚梦听到后,既吃惊又疑惑。 呵呵,licensees?!还真是看得起我呢!竹姬的嘴角勾起了惯性的笑容。 “哇~~~~不愧是日奈森同学耶,居然是joker!”“嗯嗯,月邪同学更厉害,竟然是licensees!”“啊啊,真羡慕她们呢!”。。。。。。哎,无语! 皇家花园内,亚梦正在为joker是什么而质问着守护者们,竹姬瞥了瞥他们,拿起杯茶,走到了上次坐的角落坐了下来。 “连joker都不知道,就是王牌哦!”空海解说道,“王牌?”“对,你拥有三颗守护蛋,很厉害,所以是joker!就是这样。”空海指着亚梦。 “那licensees呢?”亚梦看到了角落的竹姬再次质问道。 “啊啊,licensees就是持牌者,因为月邪同学她竟然有七颗守护蛋,所以理所当然的就是licensees啦!”空海兴奋地说道。 “持牌者?!好厉害哦!”亚梦有些羡慕地望着竹姬,“是啊是啊,所以月邪,因为现在你是唯一可以变身的人,以后收拾坏蛋的工作就交给你啦!”空海转头对着竹姬说道,“啊!” “呐,这是给亚梦和竹姬特制的守护者披风。”弥耶献媚似的拿出了两件红白相间的披风,“啊!我不要!”亚梦惊恐地拒绝,这时,竹姬走上前去,接过了披风,一甩,披在了肩上,“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呐,那个藤咲今天放学后你在校门口等我,我有事找你。”一如既往地冷,没有丝毫让他拒绝的余地,“好啊!”抚子爽快地应道。 “嗯嗯?小竹姬找抚子有什么事呢?”弥耶不解地看着抚子,“不知道呢!”深渊般的紫眸复杂地望着远去的身影。。。。。。 放学后 “抱歉,让你久等了!”抚子匆匆地跑了过来,歉意地看着竹姬,“啊!”就这样,两人静静地走着,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夜幕降临,街灯亮了起来的时候,抚子开声问道:“竹姬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你是男的吧!”口不答题地冒出了一句话,却让身旁的人儿愣住了。 “你的话已经是肯定句了,还用我说什么吗?”抚子突然笑了笑,却不见底。 “呵呵,我只不过是要你一句答复罢了!”竹姬俯头靠近抚子的耳朵说道,“呵呵,是啊!小竹姬能帮我保密吗?”转头贴进竹姬的耳朵邪魅地说道,此时两人的动作有着说不尽的暧昧。 “好说好说!”站稳了身子,向前走去,“那么就拜托小竹姬了!”话毕便向相反方向走了。。。。。。。 no.16红舞撒旦 [用第一人称]在黑夜里漫步,想起了你曾经对着我微笑,夜景美丽的喧闹,在我眼中已不重要,心里的痛,这种感觉谁会知道。。。。。。 “不行不行!”抬起头,看见前方出现了三颗坏蛋。哼,真不会选时候,这个时候竟然来烦我,那么,就由我来毁灭你吧! “暗泪,来吧!”一双水晶般冰冷无机质的银眸望着前方,冰寒的嗓音,嗜血的表情,“嗯!”“我的心,unlock,暗泪之恶魔!”血红色的露背挂脖吊带连衣裙,略到膝盖,系带被系成了大大的蝴蝶,手腕上缠绕着血一般的飘带随风飘舞,宛如撒旦勾魂的锁链,中指上系着飘带绑成的彼岸花,穿着同色的圆头高跟鞋,背后有一对偌大的暗黑色翅膀,左右耳上方的两束头发被编成了大大的麻花辩子。额间的银莲凭空出现了几滴暗黑色的水珠。 “红舞撒旦!”高高地站在电线杆上,俯视着身下的坏蛋,“不行不行!”三颗顿时裂开了变成了甜心的样子,向我发起了进攻。 “哼!雕虫小技!”“邪之暗羽!”瞬间身后的暗黑色的翅膀大大地展开了,喷射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羽毛,三个坏甜心在几秒间的时间内消灭了。。。。。。 “月邪同学!为什么,明明可以净化它们,为什么还要毁掉它们!”突然对面传来了愤怒的声音,冷冷地望过去,看见亚梦和。。。几斗站在阳台上,“我想我应该没有和你解释的必要吧!”看似邪魅地笑了笑,眼底却看不见一丝温暖,“你!”亚梦气得两腮鼓鼓地。 “呵呵,小娃娃变成恶魔还真不可爱呢!”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几斗突然开声道。 “我本就不可爱!”月光照耀在银色的长发上更显得璀璨,张开翅膀向黑夜深处飞去,留下了一地的黑色羽毛。。。以及。。。几斗那复杂的眼神。。。。。。 ~~~~~~~~~~~~~~~~~~~~~~~~~~~~~~~~~~~~~~~~~~~我是时间分界线~~~~~~~~~~~~~~~~~~~~~~~~~~~~~~~~~~~~ 在空中以风一般的速度飞翔着,最后落到了日式风格的黑色独立别墅的大门上。 “小姐,欢迎回来!”一如既往的英伦西装,一如既往的红眸,一如既往的语气,没错这里就是我在日本的家。 偌大的别墅呈暗黑色,两旁种着如火如荼的彼岸花,在黑暗的笼罩下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嗯。。。”敏捷地跳了下来,瞬间黑色的身影上前接住了我。 “呵呵,塞巴斯,其实你不接我,我照样可以平安落地的。不过呢,既然你要显绅士风度,那么就抱我回房吧!”有些无赖,有些撒娇,更有些得寸进尺地说道。 “嗯。。。”略带些无奈,但嘴角却扬起好看的弧度,漫开步子,优雅地走向黑暗深处。。。。。。 no.17月下合奏 [用第一人称]自从上次回去睡觉以后就已经足足睡了5天了,缓缓地坐了起来,望着落地窗外。虽然拉上了窗帘,但是仍有几缕月光调皮地射了进来。 呵呵,自嘲地笑了笑,我还是无法放开,每次闭上眼睛睡下去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想起那夜的大火,那个男孩,那冰冷陌生的语言。。。。。。 如今的我只有不睡觉,一直坚持到极限,就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才能好好地睡一觉,我想那应该不算是睡吧?! 从床上下来,穿上一条黑色的双排扣子圆领连衣裙,金色的圆头高跟鞋,和扣子的颜色正正相应,银色的及地长发随意地披着。走到房间旁边的另一间房,如目的是琳琅满目的乐器,走了进去,拿起了放在角落的金色大提琴盒。。。。。。 ~~~~~~~~~~~~~~~~~~~~~~~~~~~~~~~~~~我是时间分界线~~~~~~~~~~~~~~~~~~~~~~~~~~~~~~~~~~~~~~~~~~~~~ 寂静的公园里早已空无一人,路灯微微地亮着,伴衬着铰接的月光,显得更加幽静。 脚步轻盈地走到石椅上坐下,打开琴盒,拿出了那尘封已旧的大提琴,整个大提琴金色,琴身上可雕着几朵白色的鸢尾。 轻轻拿起琴弓,拉奏出了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中的《阿勒曼舞曲》,悲伤而强烈的琴声幽幽响起,好像在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道伤。。。。。。 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琴声谱成了一首灵魂的曲子。。。。。。沉醉在自己的世界的竹姬没有发现到几斗的到来。 [几斗的角度]我一如既往地来到了公园,远远的,我就听到悠扬的大提琴声,心中不免疑惑,是谁怎么晚来到这里拉琴? 就在我走近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拉琴的人,她。。。竟然是几天不见了的月邪竹姬。 月光下,她闭眼自我沉醉着,身上泛着淡淡的银光,是那么的端庄神圣。她拉的是巴赫的《阿勒曼舞曲》,为什么她会拉这种悲伤的曲子呢? 而我好像也感受到了她心灵的颤抖,跟我的灵魂相呼应。我拿起了小提琴,和着她的琴声拉奏下去。。。。。。 本在自我沉醉的竹姬发现了有小提琴声响起,睁开了眼睛,只见几斗站在她的对面,闭眼忘情地和着她的琴声,先是一惊,最后缓缓闭上眼睛,共同拉奏着这灵魂的曲子。 顿时,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忘情地拉奏着属于他们灵魂的曲子,她知道他的痛,他也知道她的伤,或许这就是知音之间的默契吧! 随着低沉的尾声结束了这首曲子,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几斗的眼神中飞速的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芒,随即戏溺地说道:“没想到小娃娃拉琴拉得怎么好啊!不如加入复活社怎么样?”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我可以当你这是在挖墙角吗?”依旧冷漠,嘴角微微轻抿,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随便吧,加入复活社总比跟着那个小鬼国王的好吧?!”眼睛如深海一般深邃,闪着幽幽的蓝光望着竹姬,“我会考虑的。”说完,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了。 每次,她都是留给我一个背影,然后消失不见。。。。。。 no.18樱寒飘仙 “哇~~~竹姬大人终于回来了!”“55555我就知道竹姬大人是不会抛弃我的!”“切,是不会抛弃我!”“啧啧啧,也不看看你的样子!竹姬大人才不会看上你呢!”。。。。。。 一进门便听到一群麻雀在叽叽喳喳的,本就心情不好的竹姬的脸更黑了,“通通给我闭嘴!”刹那间全班静悄悄的,漫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了最后一位。 在经过亚梦座位的时,停了下来,歪头看着她,银色的瞳孔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亚梦也在看着竹姬,她怎么又回来了?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中带有些不满。 竹姬邪恶而美丽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嘲讽的微笑,不再理会她,回到自己的座位闭目养神。。。。。。 ~~~~~~~~~~~~~~~~~~~~~~~~~~~~~~~~~~~~我是时间分界线~~~~~~~~~~~~~~~~~~~~~~~~~~~~~~~~~~~~~~~~~~~ 皇家花园内 “日奈森同学,听说月邪同学回来了?”“嗯。。。”这时脑海里又浮现出竹姬那抹嘲笑,心情更是烦闷。“嘢!小竹姬回来了,那我们就可以问她为什么不净化坏蛋了!”原来在那晚后的第二天,亚梦便和守护者们说了那晚发生的事。 “是啊,那么月邪她现在在哪里啊?”空海看着亚梦道。 “不知道啊,她一放学便走了。”亚梦无奈道。 “唯世!有坏蛋的气味,而且很强大!”奇迹突然喊了起来,“在哪里?”唯世猛地站了起来,“在树林里。”“快走!”守护者们向树林跑去。。。。。。 树林里 “哎~~~花花好无聊啊!”“嗯嗯,月月也好无聊啊!”两个活宝甜心又在那发牢骚了。 “浅儿,你打算加入吗?”圣滴看着竹姬,“嗯。。。”回去想想几斗的话,其实也没错,跟着那个无能的小鬼国王,到不如加入复活社的好,而且那个人也在那。 “浅,有坏蛋的气息!”暗泪警惕地四处望。“在那!”雪殇指着左边的树林。 “圣滴。。。”“是!”“我的心,unlock,圣滴之仙女!”“嘭!”颈上的‘ghosewing’射出了银红色的巨大光芒。。。。。。内穿薄蝉翼的荷叶状的霞影纱月牙白胸衣,腰束同色的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月牙白色的樱花蝉翼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支月牙白色的樱花簪花。额间的银莲上凭空出现了几滴金黄色的水珠。“ “樱寒飘仙。。。”空灵缥缈的声音,翩若惊鸿般的站在一根树枝上,空中凭空落下了片片樱花瓣。“sakurasnowdrop(樱雪落)”空中无数的樱花雪突然把坏蛋重重地包围住,散发出粉红色的微光。身体猛地飞向上空,双腿合并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沉淀之心,锁定”瞬间双手释放出粉红色色的交叉光芒,“敞开心扉!”光芒逐渐强大,最后释放出巨大的光圈,坏蛋被净化了,呼地飞了出去。 “奇怪了,坏蛋呢?怎么看不见了?”唯世疑惑地东张西望,“嗯,这也太奇怪了,坏蛋的气息消失了!”奇迹托着腮沉思着。 “会不会是跑到了其它地方啊?”亚梦猜测道。 “呵呵。。。”树上的竹姬不禁轻笑了起来,守护者们还真是。。。 “嗨!守护者们又见面了!”突然几斗跳了出来,“是你!月咏几斗!”唯世挡在亚梦面前,“你来干什么?” “呵呵,我是来见亚梦的!”几斗戏溺地望着唯世身后的亚梦,“嘣”亚梦的脸瞬间红了。 “你。。。你来找我干嘛!说,是不是你灭了坏蛋的?”亚梦大声地训斥道。 不等几斗回答,这时,竹姬飘了下来,单脚尖轻点着地上的一片樱花瓣,立在了守护者与几斗之间,她在瓣上这么一站,当真胜如凌波仙子,脱俗得纤尘不染。 “不用问了,坏蛋是我净化的。”声音犹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轻轻地飞到唯世面前,“我要退出守护者!”“轰”这句话就像一枚炸弹砸在了众人的心中。 “为什么?”唯世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我要转学了,就是这么简单。”说完,转身向空中飞去了,只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守护者们以及嘴上带着不明笑意的几斗。。。。。。 no.19北冥樱血 翌日 “吱!”一台限量版黑色保时捷180度旋转停在了复活社的门前。 一个犹如最标准的美女漫画上的人走了下来,冰蓝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被长睫毛盖着的冰蓝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用冷酷深深掩着。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身穿藏蓝色欧式雪纺连衣裙,三层裙摆与腰际的跌宕起伏,同色的圆头高跟鞋,整个人融合了西式的优雅气息和东方的沉静内敛糅合。 复活社内 “混帐!星咏歌呗,你有没有搞错!唱了怎么久还找不到胚胎,你到底会不会唱啊!”星名专务大声地训斥着歌呗,“哎呀,boss,不要生气嘛,这也不能怪歌呗啊!那胚胎确实不好找啊!”三条由佳里帮腔道。 “呵。。。”站在一旁的几斗的嘴角轻轻地划上嘲讽的弧度。 “呵呵,三条小姐的歌呗不行,那就用我找来的新人吧!”二阶堂悠幸灾乐祸道。 “你的新人?”星名专务疑惑地看着二阶堂悠,“是啊,她可不比歌呗差哦!”二阶堂神秘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那她人呢?”“快到了!”转头看着门。“蹦!”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位美妙美伦的少女,带着隐隐约约的隔离感,压迫感和强烈的冷。 漫着莲步走到星名专务桌前,俯下头,以只有两个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跟他说:“呵呵,很惊讶吧,没想到我走了还会再回来!” “你。。。回来干什么?”警惕地望着面前的女生,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她回来的话,那就代表着他彻底完蛋了! “呵呵,没什么。只是见你找得怎么辛苦,回来帮帮你而已!”邪魅却危险地笑了笑,宛如罂粟一般。 “看来,樱血和boss是认识的啦!”二阶堂惊奇地看着两人,“是啊,不仅是认识,而且还很熟呢!是吧,boss。。。”妖冶地看着星名专务。 “嗯。。。”脸色不太好地应道。 “那就太好了,那我就来介绍以下,她,就是我找来的新人,北冥樱血!”二阶堂向其他三人介绍道,并且挑衅地看着三条。 北冥樱血?怎么总觉得她很像那个人,可是明明发色和瞳色不同啊!几斗皱起眉头看着樱血。 “那么既然北冥是二阶堂你找来的人,那么她的工作就由你来安排吧,越快越好!”星名吩咐道,既然她说她是来帮我的,那我也知道暂时相信她先了,希望她不要给我惹事的好啊! 眼睛带着不明色彩地望着远去的两人。。。。。。呵呵,雇用我,你会后悔的,星名爷爷。。。。。。 no.20一夜暴红(1) “呐,樱血,你先等等吧,要等到有新制作的歌了,才可以出mv。”二阶堂边走边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写歌作曲。你只要帮我找到人拍mv就行了。” “你会写歌作曲!”惊讶地看着樱血道。“嗯。。。别废话了,快点!”不耐烦地走开了。 真是后悔,早知道就找他当经纪人了,还是rose的好。(小茶:亲们,知道这北冥樱血是谁吗?没错,她就是曾经的licensees,月邪竹姬。至于rose嘛,其实她是樱血另一个身份的经纪人。) “歌呗,听说那个北冥樱血自己写歌作曲,在今天就拍mv呢!”三条小姐看着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歌呗,“哦~是吗?!那我们还真应该去看看呢!刚入圈,就这么拽啦!”歌呗不屑地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mv场景一] 穿过圆弯似的粉红色的繁花覆盖的雨道,簇拥着盛开的几百树几千树的樱花正下着樱花雨,一堆堆,一层层,好像云海似的,在朝阳下绯红万顷,溢彩流光。树下站着一位身穿月白色雪纺蕾丝宫廷袖连衣裙的蓝发美女,轻轻开启:“ 如果还能再次与你相遇 绝对不再放开你的手 告知春天将尽 花与果实 以及雾花一片 在我心中苏醒而忆起的歌曲 现在依然是如此的优美 [眼神扑惑迷离地望着远处] time after time 与你相遇的奇迹 在那微风缓缓吹过的街道 悄悄的牵着手 一起走过的坡道 直到如今也没有忘记的约定 风中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如薄冰般寒冷遥远的记忆 曾经发誓过决不知晓受伤的恐怖 何时还能再一次 在这同样的地方 在薄红色季节的日子来临的时候 带着笑容再一次相遇吧 [缓缓抬起双手,接住了飘落下来的樱花] time after time 一个人在花瓣漫舞的街道 虽然散落之时无法再次挽回 与那一天同样不曾改变的景致 泪水也轻轻的落下喔 如随风飘舞的花瓣抚平水面一般 珍贵的回忆是如此的难过 虽说人都是孤独的 因此而不找寻想念的某个人 我不要这样 净是追求虚幻但容易毁坏的东西 [低下头,眼泪从眼睛慢慢地流了下来,划落到了手中的樱花瓣上] time after time 如果在樱花染粉的街道再次与你相遇 再也不要任何约定 这一次一定要 陪在比谁都容易受伤的你身边。” [轻轻抬头,把双手伸了出去,樱花瓣随风而去] (小茶:亲们啊,因为偶不太会写歌,所以只能借用其他人唱的歌了,这首歌是仓木麻衣的《在落花纷飞的街道》,挺好听的,亲们可以去听听啊!) 空灵孤寂的歌声停了下来,全场静悄悄的,默默地望着樱花下那缥缈孤独的女孩。 她,到底是不是她?几斗复杂地望着前方静静站着的女孩。 “好!真的是太好了!北冥不愧是天才!那眼泪真的是太真实,感情酝酿得很好!”导演突然兴奋地喊道,打破了平静。 “谢谢。。。”轻轻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没有谁知道那滴眼泪是女孩最真实的眼泪,也是女孩心中那道伤所化成的眼泪。。。。。。 no.21一夜暴红(2) “刚才唱得还不错嘛!”刚进化妆室的樱血便听到歌呗的声音,抬头便看见歌呗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嗯。。。”轻轻地应了一声,便转身拿着衣服准备去换,“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要以为导演赞你几句就飘飘然了,我看你只不过是碰巧唱得好罢了。” “如果你觉得是碰巧的话,那你就继续看下去吧,会有很多碰巧出现的!”故意加重了“碰巧”二字,要知道她北冥樱血是不允许被任何人诬蔑的,再加上本来今天的心情便不好,她星咏歌呗最好不要来惹她,不然。。。。。。 走进了更衣室,“哼!”歌呗气呼呼地走了出去,看她能拽多久! [mv场景二] 万丈悬崖边上,坐着一位身着一身浅水蓝色的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静静地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一个乳白色的二胡,二胡细细地雕刻着一朵大大的空谷幽兰,在清冷的星辉下,显得那般忧郁孤独。淡淡一笑,红唇轻吐:“万物初始之风请为我传递这份心意 对你天荒地老对你坚信不移 [拿起弓,在二胡上飞快地拉奏着,曲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初次踏上这片只在梦中见过的世界 面对一望无垠的景色双腿不禁颤抖 不过我早已决定毫不退缩勇往直前 你是否也正仰望着天空那道彩虹? [忽地,抬眸,眼弯成月,好似纤尘不染] 万物初始之风请为我传递这份心意 为梦想驰骋吧我在你身后默默守望 轻舞飞扬之风请为我转达这份思念 对你天荒地老对你坚信不移 展翅飞翔吧去向美好的未来 [盈盈起身,蓝发和着衣裙乘风飘扬,似乎眨眼间便会飞到九霄云外] 无论是谁每当回想起最为重要的人 他的脸上都会浮现最为温柔的神情 即使前路有时漫长无尽也决不放弃 [轻轻漫着步子走到悬崖边上,只差一步便会掉下去,现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婉若游龙,经若翩鸿,宛如就要展翅飞翔的玄鸟] 万物初始之风请为我传递这份心意 遥远旅程的前方有我将你默默等待 轻物飞扬之风请为我跨越这道命运 若能传达心中祈愿我便能始终相信 总有一天相逢之际请展露真心笑颜[再次拿起二胡,立在悬崖边上拉奏着,音若天籁,却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 (小茶:这首歌是《彩云国物语》第一季的片头曲,也是蛮好听的哦!) “拍拍拍~~~”现场的所有人无不拍手叫好,就连歌呗也暗暗佩服,她,确实是个旷世奇才。。。。。。 no.22一夜暴红(3) 走廊里,几斗拦下了要进化妆室的樱血,“你,是不是月邪竹姬?!” “月咏君,你在说什么?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请你不要妨碍我,我赶时间的!”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 放下了拦住樱血的手,把手插进裤袋里,转身离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自己说出实话的!” 呵呵,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几斗。。。。。。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离去之人。 [mv场景三] 雪后初霁的夜深深,雪中低语的古树,似在疑惑深夜的寂寞。漫无涯际的旷野平畴,那遍地的萋萋芳草,匆匆来去的游蜂浪蝶,如今都藏匿得无迹可寻,只留下那棵古树在雪后独自矗立着。树下倚着一位蓝发少女,身穿深蓝色的圆领短袖连衣裙,裙下摆有着黑色的烧花设计,内搭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前胸的大蝴蝶结随风飘逸。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朱唇轻启:“梦中的风 被光明所引导 超越天空和云彩 你的声音在回响 幸福与讨厌的事 一起在头脑中浮现 理想的温柔现在还十分遥远 让寂静的夜晚延续 [略略颔首,幽瞳深处带着一丝丝哀愁,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先前在这里 留下的足迹 已经不复存在 就如伤痕一般 在梦中 萌生的心 在玻璃的窗上 看见了你 在一瞬间进入我的心 [转过身,玉手抚摸着白皑皑的古树,瑟瑟风中,几枚梨花落下,洁白而不沾衣] 将不悦的心情舍弃 将所有的思念紧系 [缓缓闭上蓝眸,静静地感受着寒夜的落寞和凄冷。。。。。。] “good!good!北冥,这张专辑出版,你绝对会红到发紫的!”导演双眼闪着星星,好像那个会红到发紫的人是他似的。 “哦。。。”满不在乎地应了声,“切,拽什么嘛!”本来还想夸樱血的歌呗听到樱血的回答后又不忿地咒骂道。 轻轻瞄了一眼歌呗,转过头对二阶堂说道:“我最近有些事,专辑的事你搞定!”冰冷寒冽的语气如深夜的大海般。 “啊!那到时候有人找你开演唱会或是其它什么的,怎么办?”二阶堂激动地抓住了樱血的衣袖,“自己搞定!”甩开衣袖上的手,转身离开。 其实,在刚才樱血回到化妆室的时候,赛巴斯正好来找她,给了一封来自托兰西家族的信,上面写着请安瑟穆兰女伯爵去参加由托兰西家族举办的化装舞会。所以,她必须要赶回去,因为那个人手上有着。。。。。。 ~~~~~~~~~~~~~~~~~~~~~~~~~~~~~~~~~~~~~~我是时间分界线~~~~~~~~~~~~~~~~~~~~~~~~~~~~~~~~~~~~~~~~~ 第二天,整个日本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谈论着一夜暴红的新星北冥樱血,街上的大屏幕上个个都是播放着她的专辑歌曲,杂志上、新闻上、网络上都在讨论着这位神秘的红星,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她在何处。她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眨眼间有消失了。一夜之间,北冥樱血这个名字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她本人,则坐在了飞往英国的飞机上。。。。。。 no.23赴约英国 “你听说了吗,好像这个化装舞会还请了安瑟穆兰家族的当家!”“哦,是那个只有13岁的天才女伯爵吗?”“是啊是啊,她可是英国最神秘的伯爵。”“嗯嗯,传说中女王也只见过她一面而已!”“没想到托兰西家居然能请得动她!”。。。。。。 “呵呵,克洛德,你看他们都在讨论那传说中的安瑟穆兰家族的当家呢!你说她会来吗?”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的阿洛伊斯·托兰西俯视着楼下的人们,“会的,老爷!”克洛德肯定道,因为他手上有他。。。。。。“哦,是吗。。。”扬起了难以捉摸深浅的笑容。。。。。。 “哗!”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门上,几片竹叶飘了起来,走进了一位少女,成功的使众人都深深地吸了口气。 一头青丝用兰花步摇浅浅倌起,额间的青竹泛着淡淡的绿光,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兰花暗纹,纱衣丝带,紧贴在身上,精巧细致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微微扬起唇角,蛾眉淡扫,一双碧绿的眼瞳,深邃如渊,却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扎得人心里一慌。 “天啊,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安瑟穆兰家族的当家!”“真美啊!”“见她一面真是此生无憾!”。。。。。。 瞥过那些人,嘴角微翘,并没说话,走到了西游记装扮的三人面前,“你们,就是凡多姆海威家的人?”笑声双靥,温然道。 “是。。。是啊!”梅琳结结巴巴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注意到他们,毕竟他们并没有受到邀请,只是跟着伊丽莎白小姐来的。而伊丽莎白也是警惕地看着玖浅。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啦,小姐她,是很温柔的!”塞巴斯从玖浅的身后走了出来,“塞巴斯!!!”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呵呵,好久不见呢!这是我的新主人,安瑟穆兰家的当家——玖浅·安瑟穆兰!”塞巴斯优雅地介绍着,“呐,塞巴斯,你跟他们聚聚吧,我随便走走。。。”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他,始终还是无法忘记他。 小姐。。。对不起。。。。。。神色间愧疚地望着远去的玖浅。 “呵呵,她来了呢!还真是美人儿,克洛德也很喜欢吧?!”唇畔勾靥出邪恶的弧度。 静静地倚在角落的柱子上,淡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呐,塞巴斯,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呵呵,美丽的小姐请问要喝点什么吗?”一位身着紫色女仆式长裙的金发少女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阿洛伊斯·托兰西,他要干什么?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碧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好啊!” “哗!”紫红色的酒突然洒在了白衣,“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我帮小姐你拿去洗洗吧!”少女煞是慌乱地擦拭着白衣。 凝视他好一会儿,才用慵懒的语调应道:“嗯。。。”昏暗的房间内,少女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调,好似专心致志地擦拭着衣服。 “小姐,好了!”满意地把衣服递给了玖浅,接过了衣服,看着白衣上那滩仍然还在的污秽,没有说话。 少女伸出手搂住了玖浅的腰,把她拉近了自己的面前,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竹香味。 “小姐,还真是香呢!”把头埋进了玖浅的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玖浅仍是无语地看着他。 “碧绿色的眸子,就像微微涟漪的湖水,是那么的干净纯净,真让人忍不住想挖出来。”伸出白皙的手抚摸着玖浅的眼眶。 狠狠地推开他,从容自若地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寻寻觅觅地跑到了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里,望着琳琅满目的东西,找到了凡多姆海威家的蓝宝石戒指的盒子。 “依栏把酒孤斜月,残梦幽魂几度殇。思堪叹,剪亦乱,离肠似千断。”一抹金色的光芒从项链里发出,眨眼间,七个精灵凭空出现了。 “哈哈,终于都出来了!”首先出来的花殇大大地张开双手,“哼,白痴!”暗泪鄙了一眼,“暗泪!你又骂我!” “好啦,不要吵了,这次有紧要事要办!”无奈地揉了揉了太阳穴。 “暗泪,快点!”“是!”“我的心,unlock,暗泪之地狱少女”“嘭!”颈上的‘ghosewing’射出了银红色的巨大光芒。。。。。。血红色的和服,上面绣着绽放的黑色曼陀罗,腰间绑着纯黑色的半腰带,脚上穿着木屐,及地的长发被盘在了后脑勺正中,把一个大型的黑色曼陀罗发夹别在上面,耳边的头发绑成了一个圈圈,用红带在圈圈上吊着一对墨玉,左耳上戴着四朵黑色曼陀罗串着的大型耳环。 “通灵魔罗!”毫无感情的语调,刹那间冷意翩飞。“走吧。。。”瞬间红色的身影消失不见了,空中只留下了淡淡的竹香。。。。。。 “啧啧,美丽的小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树后走出了一位金发少女,“阿洛伊斯·托兰西,你扮得太假了。。。”斜眼望着略带惊讶的托兰西。“呵呵,不错嘛,知道是我!”突然狠狠地把假发摘了下来,“哟,这么快就换了衣服啦!唔唔,日本的和服挺合适你的!”托着腮,打量着玖浅。 “是吗,我也觉得地狱少女蛮适合你的!”“呵呵,打算孤身作战吗?那你就没有赢的机会了。对吧,克洛德?”转头看着身后的执事,“是的,老爷!” “啪啪”旁边的几棵树后冒出了三个容貌相同的恶魔。 望着远去的主仆两人,连连冷笑:“雕虫小技!”动作轻巧地躲开了三人的连环攻击,抬头看着树顶后的黑影,“呵呵,这么就都没打到,该轮到我了吧!”回头看着可笑的三人,“曼荼召魂!”瞬间三人的周围开满了黑色曼陀罗,以惊人的速度吸食着三人。 三人拼命地挣扎着,血溅红的花开得更艳更炫。“孩子们,在召唤你们呢,快去吧。。。”诡异地笑着,挥了挥手,三人已经消失,只留下了那遍地的彼岸花。。。。。。 刚刚灭完了三个恶魔后,大厅里传来一阵扰乱人心的琴声,“这是。。。玻璃琴!塞巴斯,快回去!”望着树顶后的黑影,“嗖”的一声,黑影消失了。 回到大厅的玖浅,看着二楼用杯子弹奏出音乐的塞巴斯,微蹩柳眉,飞身站在了二楼的走廊上。 拿出了一支浅紫色的笛子,上面雕刻着朵朵紫罗兰,和着塞巴斯的音乐吹奏起来。。。。。。 乐声宛如融入轻和的微风,温暖滋润了所有人的心,一曲终,望着恢复正常的人们,嘴角勾起完美笑容,似水莲般明媚。 这,是小姐笑的最真诚的一次了,真的好温暖。。。。。。微微意外而迷茫地看着身边的玖浅。 “尊贵的伯爵,能请你跳支舞吗?”刚下来的玖浅便受到了托兰西的邀请,似笑非笑道:“这是我的荣幸!”把手递给了他,随着一起旋转起来,优雅默契地跳起舞来。 “很厉害,居然可以杀死那三个废物!”“是吗?”双目对望,两人身后的气场逐渐扩大。 又有谁知道,华丽的背后却是无境的黑暗呢?又有谁知道,过了今晚后,会涌起多少阴谋呢?又有谁知道。。。。。。 no.24深夜别离 是夜,玖浅他们回到了安瑟穆兰家。 刚到门口时,玖浅停了下来,背对着塞巴斯,“带我去看夏尔·凡多姆海威!”轻咬红唇,碧瞳透过丝丝怨。 “小姐!”淡淡惊慌,“是的!”垂首恭谨走上前带路。 她还是感觉到了他那丝丝的慌张,呵呵,塞巴斯,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你叫我情以何堪啊!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一直兜兜转转来到了一间宽阔的房间,是藏蓝色的,没有任何任何的装饰,只有满地的白玫瑰和一个大大的黑色棺材。上前走到棺材边,拉开了棺材盖,映入眼帘是一位蓝灰色头发的少年。 “小姐。。。”仿佛从容,若无其事地叫道。 没有理会他,从衣袖里拿出一直紧紧握住的盒子,打开了它,“这是。。。少爷!”塞巴斯激动地上前抢过了戒指细细地查看,“小姐,怎么会在您这?”抬头疑惑地质问。 忍住了心中的抽痛,“我在托兰西家拿到的,把戒指给我吧!我帮他复活,如果你帮他复活的话,我想他可能会失忆。。。”轻轻拿过戒指,把戒指戴在了夏尔的手上,“吾以血起誓,汝能让尔等复活,吾将以血祭奠!”指甲划过食指,鲜红的血滴在了蓝宝石戒指上,瞬间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望着少年微微扑闪的眼睛,“他醒了,去看看他吧。。。”轻轻一笑,掩饰了丝丝悲哀。 “小姐。。。”看着整个过程的塞巴斯惊呆了,他没想到小姐会为了他的前主人如此上心,她这么做是。。。。。。 走上前去,扶起了苏醒的夏尔,温柔地轻声唤道:“少爷。。。” “嗯。。。塞巴斯,这是哪里?我死了吗?”夏尔环视着四周,“少爷还没有死,已经复活了。。。” “复活?”不解地望着塞巴斯,“是我现在的主人,安瑟穆兰女伯爵帮您复活的。”玖浅漫着莲花步走上前去,神情淡漠:“你好,我是玖浅·安瑟穆兰,安瑟穆兰的当家!”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 “玖浅·安瑟穆兰。。。传说中最神秘的伯爵。。。”夏尔惊讶地看着玖浅,又看了看塞巴斯。 “呵呵,我看凡多姆海威伯爵有些疑惑呢,呐,塞巴斯,好好地解释给他听吧!我先离开了。”转身准备离开,“小姐,是不需要我了吗?”语气带着些许的不满。 “呵呵,他需要你!”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 “那你呢?”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不需要了。。。”那双碧绿色的双目中深不见底,喊着浓浓的哀伤。 塞巴斯,如果可以,请不要答我‘yes,mylord。’;如果可以,请真心对我;如果可以,请不要离开我。。。。。。 ~~~~~~~~~~~~~~~~~~~~~~~~~~~~~~~~~~~~~我是时间分界线~~~~~~~~~~~~~~~~~~~~~~~~~~~~~~~~~~~~~~~~~ 是夜,今天塞巴斯已经和夏尔讲了所有的事情,夏尔表示要回去重振凡多姆海威家族。 站在屋顶上,手上拿着一把深蓝色的小提琴,琴身刻着朵朵的深红色蔷薇花。 优雅地拿起琴弓,放在琴弦上,拉奏出了帕格尼尼的《魔鬼的颤音》。 黑夜忽然闪过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地在树上跳跃着,最终停在了比玖浅站的屋顶矮一截的屋顶上。 原来是塞巴斯和夏尔,他们今晚就要走了,这是来找玖浅道别的。 没想到,她居然在这里拉琴。听着这琴声急速地跳跃,时而强奏,时而悠扬婉转,显得千姿百态。 “哧”突然琴弦断了,呆呆地望着琴弦,断弦是一种不好的征兆。。。。。。难道。。。。。。猛地转头,看到了塞巴斯和夏尔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 果然,是他们要走了。。。。。。低头苦笑,抬起头时却是淡淡一笑。 迈着细碎的优雅的步子走到了他们面前,“要走了吗?”“是的,这一年承蒙安瑟穆兰女伯爵的照顾,万分感谢!”夏尔行了一个礼。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那我就祝凡多姆海威伯爵安全抵达。”优雅回礼,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转身似慌乱地逃离,眼前一片薄雾,至始至终她都没望塞巴斯一眼,因为她怕她会忍不住留住他,但是夏尔他,比她更需要他。 小姐。。。保重。。。深邃的双眸复杂地望着慌忙而逃的身影。 回到屋里后,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划过精致的脸庞,塞巴斯,你始终还是离开我了,呵呵,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一人,没有温暖,没有幸福,没有快乐。。。。。。偌大的屋子里,还剩下什么呢?空荡荡的心,冷冰冰的泪,我缺了什么,失了什么,弃了什么呢? no.25入学黑主 夜深得不见五指,黑主学园的大门上站立着一名少女。 深紫色的外翻的及腰卷发,斜斜的刘海适中的刚好从眼皮上划过,可以很明显地看到额间那朵小小的紫色三色堇。sd娃娃般修长魅力的眼睫毛微微扇动着,深邃的紫眸散发着清冷淡定,仿佛全世界的事都与她无关。左耳的银色骷髅耳钉在黑夜里异魅非常,更是为她增添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身穿蝙蝠型镂空黑色连帽外套,带有两个小绒球,内搭一件白色蕾丝花边立领衬衫,一条灰色的超短裙,黑色的裤袜,灰色的褶皱袜,黑色的系带步鞋。 唇畔泛起一丝笑,幽幽一叹,俯头缓垂眸,眼中闪过一丝丝光,随即而逝,那或许便是往日的种种罢。睫毛,盖住了眼。泪水,亦是划过了心底。没想到即将要见到他时,心中竟有些颤抖,玖兰枢,我回来。。。。。。或许只要完成报仇,我便能回到界了,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的了,可是为什么脑海里却会浮现出他们的脸呢? “小姐,你站在上面干什么?很危险的,快下来!”嗯?是优姬,长大了呢!看来她被他保护得很好呢!嘴角不由得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嗖”的一声飞身下来,完美地落地。 看着呆了的优姬,“小姐回神了。” “啊。。。啊,不好意思,呵呵,因为你长得很漂亮,所以,呵呵!”窘迫地挠了挠头,“嗯。。。请带我去见黑主灰阎。”冷言。 “哦,是找理事长的啊,你跟我来吧!”优姬热情地走在前面带路。 “叩叩叩”“进来吧!”走了进去,便看见一位银发少年的视线射了过来,带着深深的警惕和质疑。 levele。。。玖兰枢,你还真是狠心,让如此高贵的人堕落成这样。。。。。。无畏地直视他的目光,冰冷的表情散发出一种怜惜和不明的光采。 银发少年微微一愣,转过头不再看少女。 “理事长。。。”见少年不再看她,转头唤了一声,“哇!”“嘭”黑主灰阎倒了下来。 “理事长!”优姬慌忙地跑上前去扶起他,见到他的两行鼻血不禁头冒黑线,拿过纸巾擦了擦,叫醒了他。 “嗯。。。你就是那个新生吧,长得真漂亮啊~”两眼冒星星地看着少女,“嗯。。。”目光锐利地看着面前好似在发草痴的男人。 目中流露赞叹之色,这个女孩。。。。。。“啊哈,那你就入读日间部,还有加入风纪委员!” “理事长!”优姬紧张地叫了一声。 “是担心我看到吸血鬼的吗?!”歪头缓缓道,“你!” “好了好了,你看到啦,我可爱的女儿,她是知道的,你就不用担心了。而且她很强大呢,好好学习学习吧!”微眯了眯双眼看着少女。 “哦,你好,我叫黑主优姬,是理事长的女儿。那个银发的男生叫锥生零。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绯樱染。。。”“喀!”一支银色的手枪抵着染的太阳穴,“说,你和绯樱闲是什么关系!?”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激动。 “我不认识。。。”从容地望着他,“好了,零放下手枪。她不是吸血鬼!”黑主灰阎呵斥道。 愤愤地放下手枪,摔门而出,“零!”优姬追了出去。 黑主灰阎打量着染,这个女孩果然不简单,美目光华巧转,似是拢了半世的烟雨,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no.26风纪委员 日间部的课室里 “好了,同学们,今天来了位新同学,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她进来吧!” “啪啪啪~~”随着掌声走进了一位紫发少女,黑色的制服,左手臂上戴着刻着红色蔷薇的袖章,黑色的过膝裙袜,白色的浅口圆头一字扣带平底娃娃鞋。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潇洒地写上了“绯樱染”这几个字,转过身,轻启朱唇:“绯樱染。。。” “隆!”整栋楼晃了晃,只见同学们包括老班都昏过去了,鼻子上还流着鼻血。 优姬看到这个壮观的场景,又不禁冒起了黑线,有没有搞错,以前她们看枢学长时也不见昏倒。不过,这个女生真的很漂亮,美得不像真人,目光注视着一直走到最后一排座位的染。然后便跑了出去叫校医了。 课室里只留下了染和零两人,以及地上的人。 无视昏倒的人,拿出了手提电脑,玉手在上面优雅地敲打起来。。。。。。 夜间部,月光寮里 “晓,你听说了吗,日间部来了位风纪委员,刚一进课室便迷倒了全部人了!”蓝堂英八卦地趴在晓的肩膀上,“嗯。。。听说了,好像是一个叫绯樱染的女生。” “绯樱!她该不会是绯樱家的吧?!”蓝堂夸张地跳了起来,“应该不是,不然理事长也不会让她留在日间部了。” “哼,肤浅的人类,平时见到我们时都不见会昏倒,今天见到一个卑微的人类居然昏倒了!”早园琉佳不屑道。 “好了,该去上课了。。。”温柔却带着严厉的声音响起,“枢大人!”众位都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个躬,“嗯。。。走吧!”玖兰枢轻轻地应了一声,带头走了出去。。。。。。 月光寮门口 “哇,就快要见到偶像学长了!”“嗯嗯,还有亲爱的晓学长!”“啊,枢学长!”。。。。。。望着正发着花痴的众女生,优姬困难地维持的纪律。 “对了,黑主同学,为什么不见染大人的啊?”“是啊是啊!”。。。。。。面对逼问的众女生,优姬更是不知所措。其实她也不知道绯樱同学在哪里,她记得今天带着校医回到课室的时候,只剩下零一个人。问他绯樱同学在哪里,他又说不知道。所以,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离月光寮不远处的树顶上,坐着一名紫发少女,唇角定格一抹冷笑:“花痴!” “啊,他们出来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所有人都涌上了刚走出来的众人,可怜的优姬被推到了一边。 玖兰。。。枢,复杂的眼神望着远处的棕发少年,他永远都像一个发光点,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嗖”的一声,优雅落地。 众人回过头,只见一位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令所有人遽然失了魂魄,嘴角勾起了一抹妖媚的冷笑。 “啊~~~”“隆”一阵尖叫后,又是地震般的倒地声。冷眸侧看了一眼,莲花移步来到了玖兰枢的面前,朱唇轻启,呵气如兰:“你好,初次见面!”巧然轻笑,眼间却不见一丝笑意。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月光寮的舍长,玖兰枢。。。”轻轻抬起染的左手,刚想轻吻下去的时候,愕然发现手背上的银色的撒旦的逆五芒星,眉头不免皱了起来,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呵呵,玖兰学长,亲吻就不用了,我不太习惯这种礼仪!”似乎有些厌恶地抽出了手,“你!”蓝堂英生气地冲了出来,“不识抬举!枢大人亲吻你,是你的荣幸!” “是吗?”抬眸,脸上再无笑意,“那在你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之前,可有想过后果呢?!”“发!”右手凭空甩出一条深蓝色的鞭子。 “断蓝!”众吸血鬼都紧张地看着鞭子,就连玖兰枢也震惊了。(断蓝,是一条通深蓝色的鞭子,据说奇长无比,而且在鞭头上有一块银制的彼岸花。只要把鞭子甩到身上,彼岸花便会以惊人的速度吸尽全身的血液。并且它要每年又纯血种的血喂养一次,所以它是所有吸血鬼的克星,是吸血鬼猎人的至宝。) “所以说嘛,暴躁的吸血鬼是愚蠢的!希望你下次不要在犯啰!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鞭子无眼哦!”有些好笑地望着蓝堂英夸张的表情,走到他耳边,只用两人可听到的声音,“呵呵,你还蛮可爱的嘛!”浅浅地媚笑,刚转头时,嘴唇不小心地擦过蓝堂英的脸。 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而蓝堂英的脸已经红得好像苹果一样了。 或许其他人并没有看到,但是具有敏锐的洞察力的玖兰枢和零还是看到了。 “蓝堂,回来!”黑着脸,大声呵道,“啊。。。啊,哦!”慌张地跑了回去。 抬头,望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玖兰枢,revengeofthegameisabouttobegin。。。。。。 她,真的好像她呢!呐,淡儿,真的是你回来了吗?玖兰枢望着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深深的。。。。。。 no.27断蓝噬血 天空满是碎云,诡异的红月时隐时现。周围非常寂静,远处的钟楼顶尖上模糊的黑影,在红月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诡异神秘。 俯视着眼下的座座树林,眉心微低,略带愁容地拿起手上雕刻着青竹的淡绿色的九节萧,轻轻移到唇边,吹奏出了《杀破狼》。 萧声充满了孤独和空虚感,仿佛在哭诉这悲凉的宿命,画下如落樱般的美丽风景。微风拂过,少女忘我的沉醉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那。。。那不是那个绯樱染吗?!”在树林里活动的蓝堂英看到染在吹萧后,吃惊地叫道。 “嗯。。。”架院晓抬头望着高处的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聆听着。 “受伤了吗?流血就糟了,快回宿舍去!”优姬发现了日间部的两个学生,正在赶她们回去。 突然,好像听到什么似的,迅速地拔出了狩猎女神,指向了后方。 “真危险呢,不愧是理事长的真传!”后方传来了架院晓戏昵的声音,两个女生猛地叫了起来。 “啊哈,只是闻到血的味道所以过来看看。”蓝堂英用手指移开了,“真过分呢,优姬!”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睁开时,眼睛变换着嗜血的红色。 “嗯,真的好香呢!”“啊!”两个女生了叫了起来。 这时,蓝堂英走到了优姬面前,抓住了她的手,“受伤了吗?我说真的好香,是说你的血呢,优姬!”优姬挣扎着,就当蓝堂英俯下头快要吸的时候,一条鞭子缠住了优姬的腰,把她整个人往后扯了过去,而那两个女生已经吓昏了。 “你这样做会受罚的。”放开了鞭子,染走到了蓝堂英的面前,“是你!” “呵呵,很惊讶吗?我说,你也该出来了吧!”把头偏了一偏,这时树后走出一位银发少年,“零!”优姬吃惊地叫了起来。锥生零没有去看优姬,只是冷冷地看着染。 突然,鞭子快速地甩到了染背着的那棵树后,“哧”一个levele被鞭子绑在了半空中,彼岸花已经在吸食着他的血。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断蓝噬血,直到那个levele灰飞烟灭了,还没回过神来。 “玖兰学长,没想到在你的管制之下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失望呢!”淡淡地嘲讽道,“不过,蓝堂的错,我真诚的希望你不要处罚他,不然的话,对不起了。。。”警告似的看着前方的树,飞身离开了。 “枢大人!”最先回神的架院晓惊讶地回过头去,果然看到玖兰枢从树后,脸色黑黑地看着染离开的方向。这个女生,居然敢侵犯我,还真的是不简单。 而蓝堂英也震惊地望着,没想到绯樱染她,居然会为了他求情,虽然那不算是求,甚至是威胁。可是在往常都会骂回去的他,这次居然没有这么做,而且心中竟然有一丝暖暖的感觉。。。。。。 no.28死亡之舞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拂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独自一人在走廊上走着,到了自己的房门前,刚伸手打开了门,便见到一个黑影跪了下来,“小姐。。。”紫眸微震,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绕过塞巴斯,走到了窗前,拿起了桌上的杯子。 是暖的,嘴角微微莞尔,“找我有事吗?”塞巴斯缓缓站了起来,看到背对着他的玖浅那及腰的卷发,不禁皱了皱眉头。 走上前去,递给玖浅一封白色的信笺。紫眸轻轻瞥了一眼信笺,看到红色的蜘蛛标志,迅速而娴熟地拆开了。托兰西伯爵对前几日舞会的失礼表示抱歉,希望能再次邀请玖浅·安瑟穆兰女伯爵光临鄙舍的舞会,明天下午4点。 清澈明媚的眸子微而带过妖娆的寒光,玫瑰色的唇角勾勒出嗜血的笑容,呵,这么快就要行动了吗?! “夏尔·凡多姆海威也收到了吧!”肯定的语气对着塞巴斯说道,“是的。。。”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到时会自己去的。”不带任何语气缓缓道。 “小姐。。。”略一迟疑,严肃道,“小姐是在在意少爷的事吗?”闻此言,眉间春水不在,“不在意。。。”“呼”的一声,身旁的人早已离开了。 塞巴斯,好好照顾他,他真的很需要你。。。。。。落寞地抬起头望出了窗外,黑夜如同她此时的心一般,那样的空寂幽怨。 理事长室 “叩叩”“请进!”刚走进去便看见了玖兰枢、蓝堂英、架院晓、黑主优姬和锥生零等人。微微愣了愣,莲步上前,清音素言:“我要请假一个星期。” 请假?众人的目光不解地望着她。因为黑主学园是封闭式的住宿学园,所以一般来说是不可以擅自离开的。“为什么呢?”黑主灰阎歪了歪头,“你只要答可以或不可以就行了。” “那我可以答不可以吗?”黑主灰阎再一次不怕死地问道。 “你可以试试。。。”眯起了眼睛,冰冷的眼神直射着他。 “呃。。。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在一个星期之后回来哦!”可爱地竖起了一根食指,叮嘱道。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说道,“玖兰学长,不要忘记我的话。”幽然撩起泽唇款款的弧。 没有理会她的话,玖兰枢冷到极点地看着她的背影。绯樱染,她,到底要干什么?碧眸疑惑且复杂地望着那道纤瘦的身影。。。。。。 ~~~~~~~~~~~~~~~~~~~~~~~~~~~~~~~~~~~~~~我时间分界~~~~~~~~~~~~~~~~~~~~~~~~~~~~~~~~~~~~~~~~~~ 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蓝黄色调的大宅前,身着黑色的深蓝色英伦格子的连衣裙,手戴着黑色的全指手套,披着一件黑银色双排扣的立领深蓝色斗篷,一头碧绿及腰卷发的少女从马车上下来。“来了啊,玖浅!”似兴奋的声音在少女下车后响起。 脸上挂了一个永恒不变的招牌式微笑,如一潭清水,但又深不可测,“你好,阿洛伊斯·托兰西伯爵。”行了一个淑女礼。 “欢迎大驾光临。”克洛德鞠了一躬。 “嗯,玖浅,你家的执事怎么跑到夏尔家去了?!”托兰西又似疑问地问,明显地见到塞巴斯听到之后变幻的血眸,“呵呵,因为我不需要执事。。。”无意的语气,却隐约带着一丝悲凉。 “哦,是这样啊,那夏尔不是捡了别人不要的东西!”“你!”夏尔气急地瞪着他。 “不是他捡了别人不要的东西,而是我,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缓缓道,“托兰西伯爵叫我们来就是为了闲聊吗?!”冷漠寒霜的碧眸望着他。余光微微看到塞巴斯震了震的身体,碧眸藏了一份忧伤。 “呵呵,当然不是啦!跟我来,我今天特意为你们准备了很棒的舞台!”托兰西挥了挥手,随着他来到了古代的决斗场。 “呐,夏尔、玖浅这样如何?”夏尔望了过去,而玖浅则在仔细地关注着前方的决斗场,呵,真是幼稚! “让我们两家的执事代替我们跳舞!能够跳到最后的获胜。败者必须听从胜者的命令!”转了一圈,拍手,“这样如何?” 夏尔低了低头,垂眸,“这舞会不是很适合我们吗?比起虚情假意的盛装打扮这更和我意。”“呵呵。。。”塞巴斯低低地笑了笑。 “等!”沉重的钟声响起,夏尔摘下了眼罩,“这是命令,塞巴斯蒂安,取胜,然后将阿洛伊斯·托兰西押到我的面前!”冷漠的眼神狠狠地看着跪下的塞巴斯,转头看着托兰西,“让我亲手结束他的生命!”“yes,mylord!”血眸隐现。 “老爷,请下命令!”眯起凤眼望着塞巴斯,“嗯?哦,让夏尔·凡多姆海威成为我的东西!”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让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尝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克洛德跪了下来,“可以做到吧,克洛德!”“yes,myhighness!”睁起了血眸。 “那玖浅呢?”众人的目光望向了一直看着决斗场的玖浅。 “呵呵,一起!”顿了顿,“我和他们一起跳!”转过身来,碧眸清澈的眼如同海上的波浪,柔和却透着几分坚定,微微上弯的嘴角写着自信。 “哦,那好吧,克洛德和塞巴斯争夺玖浅而斗争一定很好看!” “那么,开始!”,把双脚合并,优雅地伸出了手对着中间的玖浅道:“shallwedance?”“好吧!” 碧眸没有一丝波澜,“嗯。。。” “那么。。。”这时克洛德搂住了汉娜,从她从体内取出魔剑“lvateinn”,望着那黏黏的口水,玖浅不由心生厌恶,飞身到了柱子上。 “哦,这不是。。。”塞巴斯略似惊讶地张开了嘴,“缠着英国的黑夜,古老的魔剑‘lvateinn’。想不到你会持有这样的绝品!” “我是对你们前来参加舞会所应有的回礼!”把剑指向了塞巴斯,余光还不忘望了一眼玖浅。呵呵,lvateinn?!原来在你手上啊!嘴角微微扬起嘲讽的弧度。 “接下来,死亡之舞!”克洛德的眼眸变幻着血色,向塞巴斯冲去,可是就在两人快要接近的时候,克洛德却将剑头指向了柱子上的玖浅。呵,太慢了!右手猛地甩出了断蓝,缠住了lvateinn。 “断蓝?!”克洛德不禁皱了皱眉头,惊奇地看着那条深蓝色的鞭子。虽然克洛德是恶魔,可是对其他种族的事情还是挺了解的,更别说是所有吸血鬼都惧怕的断蓝了。 “呵呵,克洛德好像很惊讶呢!不过接下来你会更惊讶!”突然玖浅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红绿色,左眼红,右眼绿。 这时,正在对付汉娜的塞巴斯并没有看到玖浅的异样,可是,近距离的克洛德就。。。。。。“你!你是。。。”克洛德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知道左红右绿的眼眸是恶魔之中最高地位的代表——魔王的象征。 “呵,知道为什么我会在你面前显视真面目吗?因为。。。”眸子停留在那刻妖艳的诡异与迷茫上,冷艳的红色血液滴落在白色的柱子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动,“你活不了。”猛地抽出了剑,这是一把十字架形状的,通体猩红色缠绕着黑色的曼佗罗花藤的剑,花藤溅到血后会越发粗大,被称为“堕血噬魔”,是历代魔王的配剑。 “哼,用这把剑杀你还真是浪费!”推倒了倒在自己身上的克洛德,望着他缓缓落下,望着夏尔惊讶的表情、托兰西和汉娜痛苦的表情以及塞巴斯复杂的眼神,竟没有一丝胜利的快感,相反心中涌出了无限的悲哀,无尽的痛苦。 哎,塞巴斯,为了你,我可以杀一个与我毫无恩怨的恶魔,此时此刻你能否懂我的心呢?碧眸空洞、悲伤地望了一眼塞巴斯,飞身离开了。。。。。。 小姐。。。。。。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心呢?哀怨地看着飞离的玖浅。 no.29空谷知风 离开了托兰西大宅后,玖浅便搭飞机回到了日本。 一位身穿黑色短袖娃娃裙,圆领的左斜边上有三颗白色的扣子,手上套着黑色的露指臂套,白色的短靴的银发少女站在了圣夜学院的大门前。墨镜下的银眸流露着深深的怀念,华色精妙唇线绽蔓嫣然笑意。 “你们看,那个女生是谁啊?”“不会是新生吧?”“虽然戴着墨镜,不过仍然可以看出她很漂亮呢!”“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她的背影有点像竹姬大人呢?!”“是嘢是嘢,该不会是竹姬大人回来了吧!”。。。。。。听着背后叽叽喳喳的声音,竹姬担心在呆下去就可能会被认出了,连忙离开了。 独步丛林小道间,此刻的阳光照耀在银发少女的身上,一阵风吹过两旁的树,落下了零零碎碎的枯叶。 “哇!好凉爽哦!”花殇大大张开了双手,“嗯。。。很温暖。”竹姬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着午后的微风。 “浅儿,不打算回黑主学园吗?”圣滴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呵,一个星期的时限还没到呢!不想回去那么早。”那个地方真的很让人窒息,银眸快速地闪过了一丝厌恶、复杂的光芒。 “啊啊,浅浅我们去看看守护者们好吗?”月殇期待地望着竹姬,“嗯,好。” “嘻嘻,走咯!”花殇和月殇兴奋地冲向了前方,背后的竹姬宠溺的目光注视着它们,有它们真好呢! 皇家花园里 “呐,海里君,你对最近掘起的红星北冥樱血有什么看法?”唯世抬起头望着对面的三条海里。 “嗯,没头绪呢。北冥樱血太神秘了,根本就查不到她的资料。而且她是复活社的新成员!”海里的眼镜闪过了一道不明的光。 “啊,复活社啊!那不就糟糕了!”弥耶跳了起来,“你觉得怎么样,日奈森同学?”唯世看着一直低着头的亚梦。 “啊,哦,我总觉得北冥樱血就是月邪竹姬。”亚梦的眉头皱了皱,“不会的,小竹竹不会加入复活社的!”弥耶连忙否定了。 “或许吧。。。”“其实你们说的licensees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开的?”海里疑惑地看着亚梦,“不知道啊,她当初只是说要退出而已,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退出的!”亚梦的眉头更皱了。 呵呵,在讨论我呢!守护者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远处的树上站立着一名银发少女,嘴角划上了一道玩味的弧度。 “嗨!守护者们好久不见了!”花殇飞了出来,跑到了他们的面前。 “花殇!”唯世、亚梦和弥耶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嘻嘻,大家还记得我呢!真开心啊!”“花殇,你怎么会在这里?月邪同学呢?”唯世不解地问着花殇。 “啊哈,浅儿啊!她在后面啊!”花殇转过头,指着背后树下的那名少女。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了树下站立着一名银发少女,微风吹在她的裙子上,划上了一道唯美的弧度。 “小竹竹!”弥耶飞快地冲了上去,扑到了竹姬的怀里。 “呵呵,弥耶!”低头温柔地伸出了手抚摸着弥耶的头发,这位少女是她最中意的人了,或许是因为她内心那深深的孤独与寂寞感染了自己吧! “月邪竹姬,你怎么回来了?!”亚梦一脸警惕地望着前方的人儿。 “呵,来看看弥耶啊!”抬起头,随即浅笑,可眼底却不见一丝温度。她,还是一如的讨厌呢! “真的吗?!小竹竹是来探望我的!”弥耶高兴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呵呵,是呢!弥耶开心吗?”“嗯嗯,很开心哦!”甜甜一笑,埋头在竹姬的颈间。 “你就是月邪竹姬?”海里走上前去,望着竹姬。 “嗯,你好,请多多指教,jack’schair!”优雅一笑,银眸里隐藏了一丝奇异的光芒。呵,三条由佳里小姐还真行呢!居然把自己的弟弟安排在了他们的身边。 “不行不行!”这时,丛林中飞出了五颗坏蛋。“啊,是坏蛋!亚梦快点!”小兰叫了起来,“嗯!我的心,unlock,amuletheart!”一道粉红的光芒过后,亚梦身穿粉红色的啦啦队风格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粉红色的太阳帽,帽上还镶着一颗大大的红心。 “我的心,unlock,tinumroyal/clowndrop/dearbaby/samuraisoul!”几道光芒过后,其他人也顺利变身了。 “月邪竹姬,即使没有你,我们照样可以净化坏蛋!”亚梦转头挑衅地看了一眼竹姬。 “啊呀,她这是什么意思嘛!?”花殇生气地喊道。 “呵呵,是吗?!那我就静观你们是如何净化坏蛋了。”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风儿。。。”“嗯。。。”“我的心,unlock,风殇!” “嘭!”颈上的‘ghosewing’射出了银红色的巨大光芒。。。。。。灰蓝色的抹胸及地吊带长裙,腰间和大腿间上有着缕空绣花装饰,同色的圆头平底船鞋,鞋头上有一道白色的花布纹,手裸上绑着灰蓝色的及地飘带,银发用及地的发带高高地扎起,刘海适中的刚好从眼皮上划过。耳上戴着灰蓝色的如飘带般及胸的耳环。 少女随风而立,嘴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空谷知风。。。”声音中显露出几分冷冷的情愫,淡雅而孤立,宛如立于悬崖之下的空谷幽兰,以平和晶莹的心境静静伫立着,穿越时空观望一幕幕人间悲喜剧。 伴随着众人惊艳的目光,竹姬飞向了树顶上,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与坏蛋的作战。 “55555浅儿为什么不和我变身呢?人家可是等了很久的!”花殇在一旁哀怨地看着竹姬,“下次吧。。。”清冷缥缈的声音。 望着被坏蛋耍得团团转的守护者们,竹姬淡淡一笑,五分嘲讽五分自信。 这时,亚梦他们全部都被坏蛋给定住了身体。呵,看来是时候了。 “风之迷雾。。。”瞬间一阵风吹过,五颗坏蛋的周围弥漫着灰蓝色的雾,坏蛋在雾内不知方向的飞来飞去,可是始终飞不出雾外。 身体浮上了上空,双腿合并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沉淀之心,锁定”瞬间双手释放出灰蓝色色的交叉光芒,“敞开心扉!”光芒逐渐强大,最后释放出巨大的光圈。。。。。。 “谢谢你,刚才我的语气大了些,真的很抱歉!”解除了定身后的亚梦红着脸对竹姬鞠了个躬,道歉道。 “啊!”并不大在意她的话,却把目光移向了斜对面上方飞过的黑影,几斗。。。。。。 no.30暧昧之夜 月亮如一弯银钩挂在树梢上,朦胧的夜色给公园罩上了一层轻纱,微弱的路灯折射出的阴影和夜色混为一体。 一名少女静静地一人在公园里漫步,轻轻仰起头,望着清辉铰接的月亮,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次的月下合奏。 “啊啊,是月亮哦!月月好激动哦!”月殇兴奋地喊道。 “浅,今天是见到了几斗。”平时很少出声的雪殇突然说道,“嗯。。。” “浅儿,我想听你弹琴。”风殇淡淡道,却掩饰不住那满满的期待。 “嗯。。。依栏把酒孤斜月,残梦幽魂几度殇。思堪叹,剪亦乱,离肠似千断。”竹姬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淡蓝色的古筝,琴身上雕刻着零零星星的铃兰。 纤纤玉指拨动着琴弦,肤若凝脂,玉指行云流水般奏出《出水莲》。琴声含蓄柔美,清新舒展,韵味无穷,深深地表现出了莲花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几斗的角度]今天来到了圣夜制造坏蛋,却没想到见到了失踪已久的她——月邪竹姬。 她和风殇变身成了“空谷知风”,她宛如一朵纤尘不染的空谷幽兰,让我可望不可即。 突然间我有一股想要冲上前去抓住她的欲望,可是我没有那样做。 望着亚梦他们被定住了,我并没有去救他们,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去救的。 果然她真的救了他们,为了不想被他们发现,我飞身离开了,可惜我没见到那道望了过来的视线。 离开后,我和阿夜在屋顶上漫无目的地跳跃着,可是她的倩影却在我的心头沉沉浮浮飘荡着,零零落落的情思在我的心头流淌着。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喜欢上她了?但是这是不可以的,我是只不祥的黑猫。 收敛了那莫名的情思,我来到了公园,远远地便听到了古筝发出的乐声,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随着乐声的方向走去,我见到了她,那道倩影。 月光之下,她淡淡地弹奏着,从指间流露出来的美丽,就连头发也飘舞起来。 一曲毕,竹姬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对面模模糊糊的人影,直觉告诉她,那就是几斗。 “几斗。。。”轻轻唤了一声,清冷的声音如同泉水从山崖上留下,撞击在卵石发出的声响,黑影微微地震了震,走上前来。 果然是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扬了一抹浅浅的笑。 “好久不见了,小娃娃。”几斗邪魅地笑了笑,“呵呵,今天下午才见着呢!” “哦,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我啦!”走到竹姬的耳边,暧昧地吹了吹。 瞬间竹姬的脸便红了,毕竟这几千年来她都没怎么接触过除了塞巴斯以外的男人。即使有,那也不是自己喜欢的,可面前这位,自己对他可是有着一丝丝的心动的。 几斗煞是欢喜地看着这难得脸红的少女,继续调戏道:“呵呵,小娃娃脸红了哦!” “哪。。。哪有啊!”慌忙地转过了头。 “呵呵。。。”伸出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的细腰,明显地感觉到了她震了震,嘴上的笑意更甚了。 埋头在她的颈间,鼻间传来了淡淡的竹香味,让人流连不已。 竹姬僵硬地动了动身子,“别动。。。让我抱一抱,一下就好。”感受到了几斗那浓浓的忧伤,竹姬不忍地任他抱着。 “小娃娃,你走了好久了。。。”闷闷的声音从颈间传来,“呃,因为我转学了,去了黑主学园。”想到他平时绝不可能表现出的悲伤,却在她面前表露出了,实在不忍,终究还是告诉了他。 “为什么呢?”“因为是你让我离开的啊!”“哪有,我只是让你退出守护者,加入复活社而已啊!” “我加入啦!”话一出,几斗震惊地抬起了头,竹姬尴尬地低下了头,糟了,露陷了! “你说什么,你加入了!什么时候,我怎么没见到你啊!”几斗抓住了竹姬的肩膀,扳正她的身子。 “呃,那个。。。就是。。。哎,算了,我就是北冥樱血!”似视死如归地说道。 “北冥樱血?!那为什么发色和眸色不同啊?”“那是因为我天生有异于平常人,可以改变发色和眸色。” “哦,是这样啊!呵呵,小娃娃,你骗得我好惨呢!”眯起了双眼,邪恶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呃,那个。。。那个。”不知所措地望着几斗,“呵呵,算了,这样就算是补尝吧!”飞速地在少女的嘴上轻轻一点。 “轰”竹姬的脸更红了,初吻啊,保存了几千年的初吻就没了! 望着呆了的少女,几斗宠溺地笑了笑,只要一晚就好,就让我放纵一晚吧!过了明天我依然是我,一只不祥的黑猫。 这夜,如此的暧昧,暧昧得让人忘记了背后的沉痛。。。。。。 no.31演唱前夕 清晨,暧昧敛迹,黑影已经消逝,小小的灌木丛被朝曦照耀得亮堂堂的。树上有鸟语啁啾,噪声一片,这时,一缕阳光照射在石椅上安祥地睡着的少女的身上。 “嗯。。。”少女轻吟了一声,伸出右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缓缓地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模糊的双眼,看到了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装,心里忽然变得暖暖的,温润携揉缕浅笑靥。 “浅儿,醒啦!”耳边传来了圣滴温柔的声音,“嗯。。。几斗呢?”疑惑地左顾右盼。 “呵呵,他今天天没亮便走了。”圣滴好笑地看着竹姬小女生般的动作,主人终于都开窍了呢! “呃。。。”被圣滴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的竹姬,窘迫地不知所措。 “浅。。。”突然,银曲轻轻地唤了一声。所有人都惊奇地看向银曲,难得听到它说话,它可是比雪殇还要冰山的耶! “要去复活社吗?”无视所有人的视线,银曲继续说道。 “嗯,也好。毕竟这么久没回去了。”就这样,竹姬和甜心们离开了公园。 远处的公园空中仍然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我是时间分界线~~~~~~~~~~~~~~~~~~~~~~~~~~~~~~~~~~~~~~~~~ 复活社内 “boss,那个北冥樱血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回来了,实在是太无视我们复活社了!”三条由佳里的声音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高昂尖锐。 “嗯。。。”哎,那也是没办法的啊,那个小祖宗不回来,也谁阻止不了!星名专务心里默默地想道。 “所以,boss,我觉得您有必要解雇她,让歌呗上位,毕竟您已经冷藏歌呗很久了!” 呵呵,说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让他解雇我吗!不过这可能吗?!远处的柱子后,一位冰蓝色头发的少女静静地聍听着,嘴角暗然冷笑。 “不行!怎么说北冥她现在这么红,如果解雇她的话,对我们很不利!”星名专务马上否决了。呵,果然,他是不可能会解雇我的! “可是,她没有守护甜心,根本就恶化不了心灵之蛋啊!”三条由佳里激动道。 “呵,三条小姐怎么知道我没有呢?!”那清脆的声音,就像山上的泉水,潺潺地流淌着,进入每个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望向了声源处,一位身穿紫色的针织七分袖毛衣裙,内衬一件白色的毛衣,脖子上戴着一条紫色的同款围巾,黑色的铅笔裤,白色的高跟过膝靴的少女走了出来。 “北冥樱血!”三条由佳里震惊地喊道,二阶堂已经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了,星名专务一脸复杂的表情,而歌呗和几斗默默不语。 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表情,樱血不禁失笑,“三条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守护甜心呢?”嘴角诡异地上扬。 “你确实没有,不是吗?”三条由佳里指着樱血道。 “是吗?”歪头,诡异的笑容更加深了,“银曲,原来你不是守护甜心来的啊!”闻言,从樱血的背后飞出了一个小小的精灵,“浅。。。” “守护甜心!”三条由佳里和歌呗同时喊道。 “呵呵,三条小姐还会以我没有守护甜心的理由让boss解雇我吗?!”妖魅至极地望着三条由佳里。 “boss!”三条由佳里求救似的转头看着星名专务,“好了!既然北冥回来了,那就准备开演唱会吧!都出去吧!”星名专务厌烦地挥了挥手。 “是的!”三条由佳里和二阶堂应道。 休息室内 “55555北冥你终于都回来了!”刚进休息室,二阶堂就猛地扑向了樱血,“嘭!”一个完美的过肩摔把他摔了出去,“给我正经点!” “我说,你又回来干什么?”歌呗靠在墙上,冷冷地看着樱血。 “与你无关!”甩门而出,突然转过头对趴在地上的二阶堂说道:“快点准备好晚上的演唱会,曲子我来定!”便离开了。 “哼!”气极的歌呗狠狠地跺了一脚。 漫着迟缓的步伐在走廊上走着,“银曲。。。”缓缓唤道,“晚上我和你变身。”“嗯。。。” “小娃娃。。。”突然转角处响起了一声低沉性感的声音。 抬起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几斗,脸快速地红了起来。 “呵呵,小娃娃还是这么害羞呢!”“哪有!”红着脸瞪着少年,“呐,衣服,还给你!”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了他。 “啊!”伸手接过了袋子,顺手把樱血拉进了怀里,“哼。。。”闷闷地发出了一声。 “小娃娃,你和星名专务是什么关系?”低头俯在她耳边说道。他可没忘记星名专务见到小娃娃回来后那复杂的表情。 “啊。。。他啊,没有什么关系啊!” “是吗?!”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嗯。。。”凝重地点了点头,和星名专务的关系,现在还不方便和几斗说。 “哦。”轻轻地推开了少女,转身离开了。小娃娃,我绝不相信你和星名专务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既然你有什么苦衷不能说,那就算了。蓝眸不禁便得暗淡。 几斗。。。。。。纠结地望着离开的几斗。以后,我一定会和你说的,但现在。。。真的不能! no.32那爱零碎 圣夜学院,皇家花园内 “唯世君,这是我姐姐给我的,北冥樱血的演唱会门票。”三条海里从书包里拿出了五张门票。 “哇!是北冥樱血演唱会的门票耶!”弥耶兴奋地跑了上去,抢过了门票。 “嗯,海里君,你还有话要说吧?!”唯世见海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啊!是的。我收到了消息说,今晚的演唱会真正的目的是恶化心灵之蛋。” “什么!”唯世、弥耶和亚梦喊道,璃茉也看了过去。 “北冥樱血她居然有守护甜心!”唯世深沉地托着腮,“看来今晚是一定要去了。”璃茉冷冷道。 “嗯,joker,你怎么看?”海里转过头看着心不在焉的亚梦,“啊!嗯。。。,我没所谓。”今晚吗?今晚便可以见到北冥樱血了,她会是她吗? ~~~~~~~~~~~~~~~~~~~~~~~~~~~~~~~~~~~~~~~我时间分界线~~~~~~~~~`~~~~~~~~~~~~~~~~~~~~~~~~~~~~~~~ “啊!!!樱血樱血!”“樱血大人,我们爱你!”“樱血大人!你是我们心中的女神!”。。。。。。听着台下高分贝的喊声,二阶堂笑得甜滋滋的,“北冥,你怎么还没变身啊?快点啦,快要开始了!”转头看见一脸冷漠的靠在柱子上的樱血,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嗯。。。”望着台下的一行人,嘴唇不羁的往上扬,“我的心,unlock,银曲!” “嘭!”颈上的‘ghosewing’射出了银红色的巨大光芒。。。。。。冰蓝色的右单肩及膝小礼裙,露出了性感的背,肩上是一朵盛开的血莲,冰蓝色的超高跟圆头鞋,左脚的鞋头上也有一朵盛开的血莲,手上戴着冰蓝色的无指短手套,在右手的中指上有一朵未盛开的血莲,左耳上戴着到肩膀的耳线,耳线的末端有一颗血莲形状的红宝石,宝石内诡异的流淌着血一般的液体。冰蓝色的头发被随意地束了起来,左眼下方有着一朵怒放的血莲,手上拿着一个冰蓝色的闪闪发光的麦克风。 “血莲叹曲。。。”性感神秘地嗓音,嘴角扬起了完美的弧度。 “嘭”二阶堂华丽丽地晕过去了。“呵!”冷冷地笑了一声,便走上了舞台。 伴随着越来越沉重的吸气声,樱血走到了舞台正中,面对着观众。 那就是北冥樱血吗?!真的很漂亮啊!亚梦有些羡慕地看着舞台上耀眼的樱血。 “哇,好漂亮啊!”弥耶大大地张开了嘴,而唯世、海里和璃茉的脸已经红了。(小茶:我说璃茉为啥会脸红呢?嘻嘻,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咱家女儿她男女通杀呗!) “哇!”随即台下暴发出如雷贯耳的尖叫声。 “亲们,请安静好吗?”妩媚甜甜的声音让台下的人立刻静了下来,“呵!”暗暗冷笑,花痴果然是花痴! 乐曲缓缓奏起,轻轻吟唱起来:“终将扑向光明倒逆之蝶 与逆相交短发于此镜中 上课中的长廊足音回荡 窗外不绝雨声紧随身后 [把右手合起,放在心胸处] 此刻所感如此耀眼夺目 亦可为芳华抑或为毒果 唯愿将曾几何时的晴朗 与今日之雨色紧密相连 [伸出右手,张开了手掌,竟有几片血莲花瓣飞了出来] inthiscraziness,uncertainly 世间众生之愿 我们能够将其留于何处? inthiscraziness,yougavemelife 心中这份愿望 我们又能将其守至何时? [轻轻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一片花瓣,冰眸如化水般的注视着] 你是否还记得那只倒逆之蝶 传说中的通信不过一场梦幻 若被卷入洪流只需奋力游起 世代传承深信不移的旋律 却温柔得仿佛要催人泪下 在此恒久不曾停息的雨中 依旧心怀对于未来的期盼 [拿到嘴唇上轻轻一碰,便把花瓣甩了出去] inthiscraziness,uncertainly 世间众生之相 我们能够将其留于何处? inthiscraziness,yougavemelife 而各自的模样 我们又能将其守至何时? [双手交叉在胸前,闭眼] 有些想法其实并不愿说出口 无论世人怎样伸手探求 也无法触及他人心底的某些场所 这种不可告人的想法却是我所喜欢 无论是什么时候也不在乎有何意义 [突然睁开了眼睛,声音变得诡异,像黑夜盛开的血莲一样,明明知道再跨入一步就是死亡的深渊,却让人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isthiscraziness,uncertainty 世间众生的向往 isthiscraziness,yougavemelife 凝成一束光芒 isthiscraziness,uncertainty 世间众生的心跳 isthiscraziness,yougavemelife 汇成一瞬感动 isthiscraziness,uncertainty 世间众生的目光 isthiscraziness,yougavemelife 造就一次偶然 isthiscraziness,uncertainty 世间众生的温暖 isthiscraziness,yougavemelife 化为一个约定 [眼中划过一道嗜血] 曲毕,全场的人,除了那一行人以外,心灵之蛋都被变成了坏蛋。 “糟了,小丝快!”“嗯!”“我的心,unlock,amuletheart/tinumroyal/clowndrop/dearbaby/samuraisoul!”几道光芒过后,他们顺利变了身。 看着他们手忙脚乱脚乱地净化着坏蛋,樱血低低地笑了。 “北冥樱血,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些孩子可是很喜欢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这时,亚梦冲了上来对着樱血喊道。 转过头看着,脸上无一丝表情,“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你!太过分了!remakehoney!”飞速地闪到了一边,避开了攻击,“日奈森亚梦,是你挑衅先的哦!” 冰眸刹那间失去了温度,“血煞音律!”瞬间樱血的手上出现了一把血红色的小提琴,拿起琴弓在琴上狠狠一抹,诡异刺耳的琴声响起,猛地一道血红色的如剑一般的利器飞向了亚梦。 “亚梦!”“日奈森同学!”“joker!”“shw!”猫爪一划,三道划痕飞向了樱血。 “小提琴不是拿来攻击人的!”几斗抱离了亚梦。 几斗。。。。。。樱血愣住了,美丽的冰瞳露出了诧异的神情,脸上的表情也由惊异变成痛苦,闷闷地哼了一声,整个人被划痕击中摔了出去。 “浅!”银曲被迫出来了,紧张地飞到樱血面前。 “小娃娃!”几斗震惊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樱血,他没想到她居然会接他这招。 缓缓地坐了起来,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空洞了。 “浅,你没事吧?”银曲流着泪看着樱血。“咳。。。咳,没事。我们走吧。”颤抖地站了起来,飞身离开了。 小娃娃,对不起。。。。。。几斗痛苦万分地望着远去的樱血。 “咳咳。。。”飞到半路的樱血猛地摔了下来,“你没事吧,浅?”银曲紧张地看着樱血。 “呵呵,原来,幸福只是昙花一现罢了!哈哈,为什么,我仅仅是希望拥有幸福而已,难道就这么难吗?!”樱血跪在地上,低头用手捂着脸,她觉得自己心口上有一把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剐着,血也一滴一滴地流着。 慢慢的,指缝间一点一点地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no.33你不爱我 “哗——哗!”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 “浅儿,我们回去吧,好不好?”圣滴担心忧虑地看着一直坐在礁石上的樱血。 因为昨晚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它和其它守护甜心回到了‘潘多拉魔盒’里了。直到出事后,它们才跑出来了。 樱血并没有理会圣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眺望着东方的天空。 曙光自然而然地宛如花蕾绽放、波环散漫,在天空和水上扩展开去。渐渐地,一点腥红从大海的边际浮起,那红点就在一瞬间拉成了金线。缓缓地那金线化成了一条长蛇般迅跑过浩瀚的大海,向这里涌来,礁石骤然间卷起了二丈黄金雪。 樱血伴随着圣滴它们惊讶的神情,慢慢地站了起来,太阳的升起,犹如破茧的蝴蝶,只要挣扎着摆脱束缚,就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斜长浓密的流海下的冰眸散发着自信冷冽的光彩。 “已经过了几天了?”歪头看着旁边张大嘴巴的圣滴。(小茶:第一次啊!圣滴第一次失形象啊!) “啊。。。哦,三天了。”三天了。。。微微抬头,也是时候回去了。 “走吧。。。”“是!”齐声道。 “浅儿,你看!”花殇在前面带头飞着,突然指着前方转头对樱血说道。 顺着花殇所说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几斗温柔地为亚梦戴上了humptylock。 几斗。。。心像刀割似的刺痛。明明忘不掉,却说已经忘了。原来,破茧的蝴蝶是在破茧的那一刹那痛苦而去的。 “花殇,这次我和你吧。。。”平静的语气让人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妥。 “浅儿。。。”虽然它很想,但是。。。“还是算了吧,浅儿,我们回去吧!”浅儿她此刻更需要疗伤。 “我没事,我只是想要一个结果而已。”“这。。。好吧!”既然是你想要的,那我就由我来帮你满足,浅儿!花殇坚定地看着樱血。 “我的心,unlock,花殇!”“嘭!”颈上的‘ghosewing’射出了银红色的巨大光芒。。。。。。 黑底红色小花的长袖碎花连衣裙。领口有抽皱,形成自然的荷叶边状。袖口抽橡筋后形状像朵喇叭花。裙摆上有一排黑色的缕空小花,腰间的黑色腰带绑成了蝴蝶结。黑色的裙袜,白色的坡跟圆头鞋。在右鞋头侧,有一朵粉色的小花,左鞋身上有八朵大小不一的小花,分别是粉色、蓝色、绿色的。齐齐的刘海刚好遮过柳眉,脑后的一小束头发被碎花发圈绑住,其它的头发随意地搭在肩上。指尖变成了七彩色的。耳上戴着紫水晶碎花耳环。 “碎花灯下!”甜美的声音,可爱一笑。 所谓灯下,就是一种灵魂的悲哀。在灯下的阴影下,隐藏了无尽的孤独与失落、恐惧与凄楚,可是却要用美丽的微笑来掩饰住。明明很想哭,却还要强颜欢笑,这就是花殇,更是她。 飞身一跃,夺过了亚梦颈间的humptylock。 “啊!”亚梦惊呼了一声,“北冥樱血!”见到了远处的人儿。 小娃娃。。。几斗揪心地望着蓝发少女。 “呵呵,想要回humptylock吗?可是失去了humptylock,你靠什么来打败我啊?!”微微嘲讽道。 “你!”亚梦气愤地冲了上去。呵,时机到了!“灯中隐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宛如嗜血的修罗。 “亚梦!不要过去!”几斗猛地叫道。 瞬间一束强烈的光芒照在了亚梦的身上,可是亚梦却觉得自己身处在无际的黑暗中,突然一道黑色的如同花一般的利器向亚梦飞去。 就在这时,几斗扑向了亚梦。 呵,你终究还是救她了,几斗。。。。。。独自苦笑,眼神不禁暗淡下去。 “几斗,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幽幽的话从嘴中飘出。 我已经不求你会爱我了,只求一点点的喜欢。即使是说谎,请说有,好吗? “没有!”无情的话语如同利剑刺向了樱血,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原来,你连说谎都懒得说啊!眼泪就快要溢出眼眶了,却抬起了头,心里说着我不能哭。不为别的,只为了不想让自己爱的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因为那是弱者的表现,嘲笑的对象。 几斗痛苦地望着远去孤独单薄的身影,对不起,小娃娃,我是一只不祥的黑猫。。。。。。 no.34绝别几斗(一更) 夜色朦胧,月亮被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此夜显得格外寂静,可是人就不显得那么安静了。 黑主学园的树林上快速地跳跃着一个黑影,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谁?!给我停下来!”正在夜巡的黑主优姬警惕地望着上方。 黑影微微一顿,飞身而下。 身穿白色长袖衬衫,脖子上围着一条大方巾型装饰的黑白相间的围巾,黑色的短裤,外套一件深灰色的中长款修身长袖针织开衫,带有帽子。脚上穿着黑色的中筒骑士靴。紫发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皱皮帽。 “绯樱同学!”黑主优姬惊呼道,“你回来啦!” “嗯。。。带我去报道。”神秘的紫眸流溢着伤感,浑身散发着孤独与忧郁的气息。 “啊!哦。”黑主优姬疑惑地打量着染,她真的是绯樱染吗?为什么总觉得她好像。。。。。。 “扣扣!”“请进!”漫着轻缓的步子走了进去。 “哦!是小染染回来啦!”黑主灰阎兴奋地跳了起来。 “嗯。。。我已经报道了,可以回去了吧?”疏离淡漠地问道,“啊!嗯,可以了!”黑主灰阎眯着眼睛看着染的离去。 她,这次回来好像不太对劲!眼神中少了一分犀利,多了一分忧伤。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光寮内 “枢大人,绯樱染她,回来了。”穿着夜间部制服的星炼跪在玖兰枢面前低声说道。 棕眸波澜一动,“嗯。” “可是。。。”星炼顿了顿,“嗯?什么?”视线从书中离开,抬起头看着星炼。 “她变了许多。”“具体。”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浓烈的忧伤。”脑海中回忆起了刚刚见到的那一抹紫色。 “哦,是吗?!去查查她出校后发生的事!”嘴角勾勒住一道不明的弧度。 “是!”瞬间,跪在地上的人儿早已不见。漆黑的房间,只留下了闪烁的红光。。。。。。 ~~~~~~~~~~~~~~~~~~~~~~~~~~~~~~~~~~~~~~~~我是时间分界线~~~~~~~~~~~~~~~~~~~~~~~~~~~~~~~~~~~~~~~~ 静静的走在湖边,漫步在湖边的小路上。漫天飞雨,烟雨朦胧。 回望过去,回望着那如烟般逝去的往事。是喜是愁,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流逝随风而去。那如烟的往事,如花开花落般的美,如花开花落般凄美。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轻轻地来,轻轻地去,可以不带走一点痕迹。但一切都不是这样,走过风,走过雨,走过千山万水,仍发现自己仍紧紧抓住那如烟般往事的点点滴滴,抓住那如烟般往事的如花般的美丽故事情节。 “依栏把酒孤斜月,残梦幽魂几度殇。思堪叹,剪亦乱,离肠似千断。”淡淡的声音过后,一抹金色的光芒从项链里发出。 眨眼间,前面的草地上出现了一台月白色的钢琴,上面刻画着朵朵竞相开放的黑色曼陀罗,神秘而端庄。 缓步上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琴身,神色中露出了丝丝的怀念。 打开琴盖,坐在椅子上,玉指开始在钢琴上跳动,十分流畅。伴随着钢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 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琴声如心声,诠释着弹奏者内心的波澜起伏和心路历程;如泉水,行云流水般从指间倾泻而下,配合着心的律动,静默地溶入血液。 淡淡的凉意从眼角处流出,当我还沉溺在你灿烂飘飞的世界,突来的黑暗让我措手不及。在你冷漠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无情与残忍,汹涌闪动,没有理由的拒绝,漠视了一切回忆。 “没有。。。。。。”平淡无奇的文字重重砸在我脆弱的心间,让我无法喘息。你自私地带走了我所有的希望与欢乐,弃我而去。 为什么,几斗,你的冷漠让我只剩下曾经,你可曾知道? 微微抬头,静观风雨淅沥,漫观天上云卷云舒。 逝去的岁月珍藏的珍贵回忆终会随着潮水退去,而那些记忆留下的痕迹,不过是那阡陌般纵横的深深皱纹。似水流年,纵使时光飞逝,我们依旧是自己那独异的风景,无论是暗淡还是灿烂。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你,也只有一个我。 握不住似水流年,等不到此间少年。 别了,几斗。。。。。。 no.35偷偷出校(二更) 随着琴声来到湖畔的蓝堂英,见到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在烟雨之中,这个集所有的美于一身的女子披着清冷的雨点在雨中忘情地弹奏着。悲伤的音符,哀愁的旋律,如诗的神韵,耐人寻味。 蓝堂英近乎痴迷地望着烟雨中若隐若现的女子,而她,仍如既往般静静地弹奏着,像是在等待着,又像是在别离着。。。。。。 渐渐的,雨停了,曲也毕了。 染仍然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闭起眼睛享受着雨后离去的烟尘和烦嚣。 许久,“绯樱。。。。。。”蓝堂英轻轻唤道。 “嗯?”睁开了紫眸,转过身,看到了站在树下的蓝堂英。 因为淋了雨的原因,阳光透过树叶折射的点点微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散发出奇异的光芒,竟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怎么来啦?”浅浅一笑,却仍然透露出丝丝的悲伤。 忍着身体的不适,蓝堂英走到了染的面前,俯下身,抚摸着染的脸庞,“你哭了。”看着染眼角的泪痕,蓝堂英皱了皱眉头。 虽然手掌很冰冷,可染却感到无比的温暖。 “嗯,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哭了。”缓缓答道,“你不能站在阳光下的,还不快回去,不要命啦!”猛地站起来,拉起了蓝堂英的手,跑到了树下。 “呼!”轻轻地吹了一口,抬起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蓝堂英,脸不禁红了起来。 “呵呵,原来你还会脸红啊!”蓝堂英看着低头脸红的染,玩味一笑。 “呵呵,小娃娃脸红了哦!”耳边突然传来了几斗调戏的声音,紫眸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 “切!什么嘛!我才没有脸红呢!找死啊你,敢嘲笑我!”理了理情绪,抬起头气鼓鼓地骂道。 “呵呵,是是是,是我的不对,这行了吧!”蓝堂英宠溺又无奈的笑着。 “哼,这还差不多!对了,蓝堂,你多久没出过校吗?”疑惑地问道。 紫眸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晶亮,蓝堂英的心微微一颤,眼神中隐隐有着一丝情意。 “几个月了。”“这样啊!”托着腮打量着蓝堂英,蓝堂英刹那间觉得自己的背凉嗖嗖的。 “呵呵,要不我们出校玩一玩,好不好啊?”紫眸显得更晶亮了。 “不好,被枢大人知道就死定了!”蓝堂英猛地摇头。 “好嘛,就去一次。有什么事,我帮你背着!”撒娇地摇了摇蓝堂英的手臂。 碧眸闪过一丝不明的色彩,“这。。。好吧!” “呵呵,那蓝堂,你快点回去换衣服。记住,千万不可被玖兰学长发现哦!”染兴奋地警戒道。 “嗯。”飞身离开了。 呵呵,玖兰枢,改变了你的棋子,那么下一步棋你会怎么走呢?嘴角勾画出神秘、邪恶的弧度。 几分钟后,校门口 染内穿一件白色的t恤,紫色的拉链带帽长袖卫衣,上面还有一个袋鼠兜,一条黑色的直筒牛仔长裤,一对紫色的帆步鞋,紫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流海随意地搭着,整个人看起来休闲而且活泼。 倚在校门上,眼神扑惑迷离的看着远方。 “呼”的一声,染的面前落下了一个人,黑色的长袖卫衣,高高的大围领,深蓝色的锥形牛仔长裤,白色的帆步鞋,细碎的金黄色的头发轻轻飘舞着。 两人都愣了愣,随即都相继笑了出来。 “呵呵,好了,快点走吧!”染停下了笑声,可脸上仍露出浓浓的笑意。 “嗯。”两人轻松、敏捷地翻过了校门。 “等一下,蓝堂。”染叫住了正欲上前走的蓝堂英。 “嗯?什么事?”蓝堂英疑惑地转过头,看着染。 “你认为你可以在阳光下走吗?”歪头戏溺地看着他。 “呃,好像不可以。”尴尬地挠了挠头。 “呵呵!”轻步上前,伸出手,按在了蓝堂英的额头,闭上眼睛,一道银红色的光芒过后,睁开了眼睛。 “好了,现在你可以在阳光下自由活动了!”眯着眼睛笑道,却没见到蓝堂英红到了极点的脸。 她的手好温暖啊,这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感受的。碧眸出奇的温柔地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少女。 这时,一颗心已经开始在为某人为跳动了。。。。。。 no.36为他而唱(一更) “哎呀!你到底想好要去哪里了没有啊?”出了黑主学园后的染和蓝堂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着,终于染实在是忍不住了,转头对身边的蓝堂英问道。 “呃,是你叫我出来的啊!我怎么知道去哪嘛!”蓝堂英不满地嚷嚷道。 “难道你就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染忍着暴怒的冲动,再次问道。 蓝堂英托着腮,想了想,“没有嘢!” “呼,好吧!你跟我来吧!”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飞上了屋顶。 “跟上我的脚步!”随即快速地在屋顶上跳跃着。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蓝堂英跳到了染的身边。 “到了你就知道啦!”神秘地竖起了一根手指,灿然的紫眸让男子遽然失了魂魄。 “哦。”。。。。。。 “到了。”轻轻落地,触到的却是金黄的沙砾。 “这,这是海!”蓝堂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 大海是那么明净透澈。轻轻的微波渐渐地向岸边移来,越来越近,冲在沙滩上、礁石上,泛出层层白花,溅起颗颗银珠,又悄俏地消失在沙滩上。海水和天空似乎一样颜色,海天仿佛连在一起。天边漂浮着几朵白云,恰如出海捕鱼的船帆,缓缓地向远方漂去。迎面扑来的海风,吹走了所有的忧愁与顾虑。 “你是怎么想到带我来这的?”蓝堂英转过头,对着身后的染激动地问道,隐约中又含着一丝不明情绪。 “嗯。。。做成贵族的那份茕烛,就是肩膀上沉重的负担。你们永远都只能排在纯血种的身后,永远都只能够俯首成臣。无法躲避,也无法遗忘。”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伤感,却使他的心不再平静。 碧眸睁得大大地望着身边的人儿,“你!” “不是吗?!”转头看着蓝堂英反问道,“好了,如今的你,只需要闭上眼睛,忘记所有的烦恼与负担。”清冷的声音宛如轻和的微风,使蓝堂英不禁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整个世界,仿佛都寂静下来了。耳边拂过汹涌的海浪声,清凉的海风吹在身上,好似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似的,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蓝堂英安静地享受着。 染静静地看着蓝堂英,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了发自内心的绝美笑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许久过后,蓝堂英睁开了眼睛,“绯樱,刚才听到你在弹钢琴,突然间想听听你唱歌。” “呵呵,好啊!” 飞身坐在了礁石上,半阖紫眸,幽幽一叹,起朱唇:“有谁能够告诉我,悲伤是什么(曾经)以为闭上双眼,就看不见何为悲痛 以为拒绝(所有的)温情,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悼念那早已经被遗忘的温柔声线 在这里,这名为心胸的辽阔海原 飞逝而去的过往记忆之中,有人呼唤 (轻轻)质问这悲伤何时才能回到手中 永不复还的此时此刻 只有你的身影,在眼中徘徊 静静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船儿行驶在远方 承载着汹涌的叹息,消失在心头浪尖上 本不应该知道的温柔 为什么 在探索的路途之上,迷失在这片海洋 生命之舟漾起水波前进 穿越过漫漫黑夜的浪花航行 深邃的黑暗尽头 漂浮在眼中的,只是你的身影 去向那里,记忆深处的风平浪静 前往,曾消失沉顿海底深处的温柔 确信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彼此相爱 直到悲伤,再次穿越心灵,回到我的手上 永不复还的此时此刻 只有你的身影,在眼中徘徊。”曲调的伤感,却又那种摄人心魄的力量,很飘渺,很远。 她,到底在为何而悲伤呢?蓝堂英望着远处礁石上的染,碧眸闪烁着复杂的光彩。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染走到了蓝堂英的面前轻声道。 “嗯。”淡淡应了一声,碧眸却始终若有若无的注视着她。 no.37血染湖泊(二更) 黑黑的夜幔轻轻放下,群星吐着清幽的亮光,孤月踯躅于云间。 风轻柔地吹拂着,宛如巨大的翅翼抚摸着一切,散发着丝丝缕缕绕人心胸的幽香。 在屋顶上跳跃着的染突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蓝堂英疑惑看着染。 “感觉到了吗?此夜的不平静。”紫色的眼眸散发着淡淡的冷意,仿佛能够看透一切。 蓝堂英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嗯。”碧眸睁开,眉头微蹙。 “呵呵,快点回去吧!”嘴角暗暗地划上了玩味的弧度,好戏就要开场了。。。。。。 “呼”“呼”两人停在了校门口内。 “出来吧,各位!”稍抬颚,紫眸稍偏,看着四周的树林。 果然树林后走出了一行人,以玖兰枢为首的夜间部众位,还有黑主灰阎父女以及锥生零。 “枢大人!”蓝堂英惊讶地跪了下来。 “嗯,蓝堂,擅自离校,后果如何,你应该知道的吧!”淡漠的声音却让蓝堂英颤抖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蓝堂英整个人撞向了校门上,“噗!”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着。 用意念摧毁事物,他的强项。缓垂紫眸,眼中闪过一丝丝怪异的光。 黑主灰阎至始至终都没出过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一直冷静的站在一旁的染。 又一股强大的气波射向了蓝堂英。 呵,樱唇勾起着嗜血的弧度。 “发!”的一声,右手甩出断蓝,挡住了玖兰枢的气波。 棕眸瞬间勃然变色,冷意翩飞,加深了意念。 染始终似轻松地挡着气波,猛地用力一甩,把气波回了过去。 “枢大人!” “玖兰学长!”。。。。。。 “噗!”蓝堂英从玖兰枢的面前缓缓下落。 染一时讷讷,“英!”飞速地冲了上去。 “你没事吧?!”微微抬起蓝堂英,把他的头放在了大腿上,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噙着泪水,似真似幻,眼睛一阵湿润。 她清楚地知道那股气波有多么的强大,本来他就已经受伤了,再承受这股。。。她无法再想下去。原来,在她改变这颗棋子的同时,连她自己的心也改变了。 “我。。。没事。。。不。。。要哭了。。。我。。。会心。。。痛的。”蓝堂英吐字不清地说道,艰难地伸出了手,温柔地替染拭去了眼泪。 蓝堂。。。众人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居然喜欢上了。。。。。。棕眸也变得复杂起来。 “嗯,我不哭。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随即淡淡莞尔,用衣袖轻拭泪水,眼中充满着不可捉摸的神色。 轻轻地挥了挥手,一道奇异的风,把蓝堂英整个人托到了树顶上,平平地安置着。 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玖兰枢,“玖兰学长抱歉了。。。”嘴角不由得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要你血债血还!”眸色瞬间变得冷若冰霜。 突然,双手向前甩出了断蓝,直直冲向玖兰枢。 看着断蓝逐渐逼进玖兰枢,沉积了多年的仇恨,当初的灭族之仇、弑情之仇、堕狱之仇就在这一瞬间便可以全部释然了,可是她竟感觉不到一丝的快感,反而心却变得莫名的刺痛。 他离开了,而她仍继续留在这段惨烈的浮华背后。朝花夕拾,捡的却是枯萎。可是她仍然无法忘记他那抹温柔的微笑,虽说是一抹浅浅的笑,却能使她的世界都沉醉了、温暖了、幸福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她真的会快乐吗? 飞身挡在了玖兰枢的面前,挡住了离玖兰枢仅有五厘米的断蓝。 答案是不会。 玖兰枢看着缓缓下滑的染,棕眸闪过一丝惊讶的色彩。 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救他,所以他并没有躲开,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救他的人居然会是她,这个要杀他的人。 血在刹那间蔓延出来,长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跪在地上的染,捂着伤口,自嘲地笑了。 淡淡的竹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这股气味。。。是纯血种的!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染。 淡儿,真的是你吗?玖兰枢垂着排扇般的羽睫,形成了痛苦、思念的阴影。 “啊!”染屈着身子,双手捂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脑海中拼命地闪现着族人愤怒的眼神、父母责怪的眼神、姐姐哀怨的眼神。 染再也忍不住,转身跑了出去。 “小染染!” “绯樱同学!”。。。。。。 来到湖边,顿下了脚步。或许死了之后,便会脱离一切,回到最初的生活,死无疑是一种解脱。 再也没有顾虑,猛地跳到了湖里。 很冷,真的很冷,耳边呼啸而过的嗡嗡声。 无尽的黑夜,似乎要吞噬整个世界,像是一道黑暗的伤口,永远不能愈合。 环绕着身子,整个人缩起来,隐在黑暗中。 黑暗之中,连影子都没有留给我。 渐渐的,感觉不到冷了,世界也便得黯淡了。。。。。。 血,染红了湖水,更刺痛了他的心,小姐。。。。。。 no.38执事回归 当玖兰枢他们赶到湖畔时,看到的是一抹跳进湖里的黑影,以及。。。触目惊心的血色。 “啊!”黑主优姬睁大眼睛,跌倒在地上。 “优姬。。。”玖兰枢担忧的转过头轻轻唤道,却看到了心痛的一幕,锥生零已经抢先一步抱住了惊吓的黑主优姬。 侧过棕眸,淡扫了一眼血湖,神色中略带着丝丝复杂,“理事长。。。” “零,先送优姬回去吧!”默然片刻,蹙眉说道。 “嗯。”轻柔地横抱起黑主优姬,可是目光却在血湖之中闪烁着。 “先看看再说,已经有人下去了。” “什么?!”架院晓吃惊地望着黑主灰阎。 “嗯,而且那人绝不简单。”严肃的语调使在场的众人都低头沉思。 竟然有人可以在他们身为吸血鬼敏感的嗅觉之中无声无息地出现,那人该会有多强大可怕啊? 冰冷的湖底就像无尽的黑夜,透露着淡淡的红光,宛如一道黑暗的伤口,永远不能愈合。 湖底深处,紫发少女环绕着身子,整个人蜷缩起来,隐在黑暗之中。 闭着眼睛,停止着呼吸,听着寂寞在唱歌。 嘴角上的弧度无疑昭示着一种解脱,一种自我安慰的心理,可是却莫名地让人看得心疼。 小姐。。。。。。塞巴斯睁着血眸,痛心怜悯地看着那孤独的灵魂。 迅速游了过去,温柔地把绯樱染抱在了怀里。 小姐,我回来了。。。。。。低低地说道,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少女,似在倾述又似在承诺。 湖畔突然出现了黑雾,“这是怎么回事?”早园琉佳警惕地望着凭空出现的黑雾。 “别乱动,见机行事!”黑主灰阎低声告诫道。 而玖兰枢却始终如故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凝望着,目光深邃莫测,没有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黑雾渐渐散去,塞巴斯从雾中走出,散发着幽幽的寒气,一身黑衣满是混着竹香味的血液,手上抱着一具血色的身子。 “绯樱染!”众人除了玖兰枢和黑主灰阎以外都惊讶地失声叫道。 果然是她,还好。。。她没死。。。。。棕眸流溢着喜悦的色彩,唇角微微上扬。 “恶魔。。。。。。”黑主灰阎突然低沉地说道,众人再次惊讶地望向塞巴斯,架院晓更是眼珠都突出来了。 “呵呵,最近真是谢谢了各位对小姐的厚爱了!”连连冷笑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血眸隐现,黑气腾飞。 “你再不救她,她就真的活不了了!”见情势不对,早园琉佳大胆地开声说道。 她很清楚的知道,吸血鬼是不可能打得过恶魔的,这是历来不变的规律。 话落,黑影早已消失不见。 “理事长。。。。。。”玖兰枢转过头轻语,“这件事等绯樱同学好了再处理吧!” “嗯,也唯有这样了。”微微皱眉,冷言。 目光深沉地停留在清澈的湖面上。。。。。。 小姐,晚安!小心翼翼地把绯樱染放躺在床上,在额间的三色堇中落下了一个如羽毛般轻柔的吻,房间里瞬间散发出紫色的强烈光芒。。。。。。 no.39绯淡忆情 她是冷寻绯淡,是纯血种四大家族为首的冷寻家族的独生女。 传说中在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天空瞬间转变成赤红色,诡异而神秘,却给人带来莫名的恐慌。 赤红色,凤凰的象征。 凤凰只有经过自己血的洗礼,才会成为真正的神,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在此同时,她的额间凭空溢出了一道细细尖尖的血迹。 凤凰,皇权的象征,凰即皇。也就是说,她,冷寻绯淡是天定的冷寻家族最高统治者。 虽然那时的冷寻家族的族长,也就是冷寻绯淡的父亲冷寻暹楚对外声称没有此传说之实。 可是,事实上却是真正存在的,这件事也就只有纯血种四大家族知道而已。 他,玖兰枢,玖兰家族的始祖,他与她本就相斥。 他是君,她是皇,君与皇之间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 在这场阴谋的较量中,她最终还是输了,她输了她的家族,输了她的亲人,输了她的感情,输了她的自尊。。。。。。这一切统统都输得彻底。 可是如今再见到他,她却无法下手去杀,难道就因为对他的爱已经极深的原因吗?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晚父亲疯狂的笑容,母亲沙哑的哭声,姐姐撕心的叫吼。 因为她的任性,父亲千万年的功绩毁于一旦;因为她的信任,母亲必须目睹着父亲被卑微的levele残忍地撕裂掉;因为她的爱意,姐姐纯洁的身躯被一群吸血鬼给玷污了;因为。。。。。。她是冷寻家族的罪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只因她真的没办法去杀他。 她不知道死亡的时候,凝望苍穹竟是那么凄凉,随着一声声震魂的悲鸣,斜斜地堕狱而去。 那一刻,她想的只有报仇,心中布满了浓烈的仇恨。 可是,又有谁知道仇恨的背后是那漫天盖地的爱意。 如今,再次面对他,她终于都知道她的世界里的一个人早就在第八世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 他们永远都像时钟一样,不停地转动着,她是分针,他是时针,一边转,她一边地看着前方的他,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那个笑容,成为她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她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 不是不爱,而是无法去爱,因为在爱的背后隐藏了太多的痛楚了。 既然无法去爱,又怎么去恨呢? 既然无法去恨,何不去忘记? 或许,忘记,真的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吧? 可是要怎么才能去忘记呢? 无奈、可恨、自嘲涌上了心头,眼泪早已无声无息地从紧闭的眼睛中流溢出来。 小姐。。。。。。塞巴斯心疼地望着床上无助的哭泣的人儿。 俯身,温柔地用拇指拭去了少女的眼泪。“小姐,既然如此痛苦,为何不洒脱点放手呢?”低低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丝丝的疼惜与无奈。 “真的。。。有。。。容易吗?”虚弱的声音柔柔地响起,紫眸缓缓睁开,睫毛扑闪扑闪的。 “小姐。。。”塞巴斯猛地上前扶起绯樱染,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子。 “呵呵。。。塞。。。巴斯,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微微地把头转向了窗外,紫眸中透露着椎心泣血。 “小姐。。。”轻轻地唤道,把绯樱染抱进了怀里,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一怔。 “塞巴斯永远都不会看不起小姐,小姐,放肆一次吧,不要压抑得太辛苦了。”低沉的声音,凤眸中充满着浓浓的爱意与怜惜。 “塞巴斯。。。”紧紧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两人都沉默了。 可是,塞巴斯胸前大片的水迹却说明着她终究还是哭出来了。。。。。。 no.40夜间逼问(一更) 入了秋的夜带着一丝凄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暗淡的月光撒在寂静的走廊上。一个紫发少女孤立在这条走廊上,珊瑚绒的淡蓝色长袖睡裙,v字领边上有着淡淡的粉红色,裙的两边附有个小小的粉色口袋,脚上套着淡蓝色的脚箍,白皙得透着白光的脚丫无遮拦的暴露在视线中。 望着灰暗无星的夜空,望着月牙暗淡的光,紫眸泛起殇然的涟漪。 一阵夜风袭来,少女的头发在寂静之夜孤舞,使少女整而齐的长发,此时变得凌乱,却不失为一种凌乱的美。 这便是夜间部众人以及黑主灰阎一来到绯樱染的住宿所看到的情景,是那么的唯美,唯美得令人窒息。 “各位。。。有事吗?”望着前方,软声问道。唇角在不经意间划起自嘲的弧度,真的很痛恨被他看到她落败的样子,就像那晚一样。 “绯樱是纯血种!”肯定的语气,黑主灰阎此刻已不再玩味不羁。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少女的身上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是隐藏了很久的秘密。 “呵呵。。。是啊!”从容,若无其事的语气却让在场的人都震撼了,包括树后的某人。 “咔”一把银色的手枪抵在了少女的太阳穴上,“你还说你不认识绯樱闲!”冷笑的讽刺道,银瞳闪过一丝杀意与。。。复杂。 “放眼天下,绯樱姓的纯血种家族只有一个!”蹙眉,杀气再也无顾忌的释放出来。 “零,回来!”黑主灰阎大声地呵斥道,毕竟现在还不适宜杀了她,因为那个秘密。。。。。。 “呵呵,灭了你的父母的人不是我,是绯樱闲。”转过头,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你杀我作甚?” “哼,绯樱家族的人都该死!”蔑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却因紫眸间的殇然而一怔。 “小姐又不听话了哦,竟然让人用枪给抵着!”玩味十足的语气,可是背后却无一丝玩味。 瞬间移动到绯樱染的身边,一把抱过了她,移回到了门前,整个过程中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 “这位先生不必如此生气,锥生同学只是一时情绪激动罢了。在此,我替他说声抱歉。”明明是道歉的话语,可是在玖兰枢的口中却听不到一丝歉意,有的只是挑衅。 棕眸略是深邃地看着塞巴斯怀中的人儿。 “呵呵,我也只是为了保全小姐的安全罢了!”同样的语气回应道。 “好了,绯樱,既然你是纯血种,那就去夜间部吧!”黑主灰阎打断道。 闻此言,眉间殇然不在,微蹩柳眉,“不要。。。”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不会去夜间部的!” “这是为何?”不解地看着绯樱染。 “虽然我身为纯血种,可是我却过着常人的生活。你让我去夜间部叫我如何生活?!” “可是。。。”低头,略有动摇地说道。 “不行!绯樱,我以纯血之君的名义命令你,必须要回夜间部!”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 呵,纯血之君,多么可恨的名义啊!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不要!” 玖兰枢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冷意翩飞。 可是绯樱染照样是无畏地看着他,眉目之间已流露出冷酷。 “好了,玖兰。既然她不愿,那就算了吧!”见两人都在无所顾忌地释放着冰冷气息,黑主灰阎连忙劝说道。 “理事长。。。”收起气息,转头看向黑主灰阎,棕眸照映出坚定以及。。。复杂的黑眸,“好吧!” 话落,绯樱染转身进入了房内。和他待在一起,真的。。。很难受! 而那双棕眸却随着她的离开而不曾离开过。 淡儿,是你吗?枢哥哥,真的。。。很想你呢! 微微抬头望着无星的夜空,眼前似浮现出那抹赤红色。 同样的,那对银瞳也至始至终地看着她。 绯樱。。。染,那殇然到底是为何? no.41转学星奏(二更) 移步走到了窗前,紫眸恢复了曾经的空灵与飘渺,“这次。。。怎么会回来了?”煞是无意地问道。 懒懒的笑容敛去,略带幽怨,“如果我这次不来,小姐,真的要。。。”说到此,没有再说下去,眸间的幽怨更甚。 “可能吧。。。”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那抱歉小姐,这次我不能服从命令了!”微眯了眯双眼,似恭敬地说道。 “呵呵,算了。去帮我办星奏学院的入学手续吧!”转过身吩咐道,眼神中不再是哀伤,而是冷淡与拒人千里之外。 “yes,myprincess!”单腿跪下,右手附在左胸前,低头说道。 身子一怔,yes,my。。。princess!抬起头望向离去的黑影,眼前薄雾一片。塞巴斯。。。你终于都明白了吗?!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 “依栏把酒孤斜月,残梦幽魂几度殇。思堪叹,剪亦乱,离肠似千断。”话落,瞬间颈间的项链射出了金色的强烈光芒,过后,出现了七个小精灵。 “啊!!!好开心啊,花花终于都出来了,天空是那么的蓝,云朵是那么的白,阳光是那么温暖。。。”第一个冲出来的花殇摆出了它的招牌动作,把双手大大地敞开,说了一大堆话,突然发现不对劲,“额。。。怎么是夜晚呢?”尴尬地低下头,食指对戳着。 “笨蛋!”花殇的冤家,暗泪一如既往地骂道。 “55555!”郁闷的花殇跑到了床头种蘑菇去了。 “浅儿,发生了什么事了?”圣滴无奈地看了一眼它们,转过头看向也处于无奈的绯樱染。 “嗯,没什么,只是我要转学去星奏。”顿了顿,“可是,听说在星奏里面存在着精灵。” “哦?是精灵啊!浅儿是想。。。”暗泪眯起眼睛,唇角勾画出诡异的弧度。 “嗯。。。”“呵呵,知道了!”阴森的黑暗笼罩着暗泪,使其它甜心们不得不吞一吞口水,退后一步。 宠溺地看了它们一眼,迈着莲花步子走回了窗前。 “浅。。。”银曲飞到了绯樱染的面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它们其实都感觉到了,在那一刻,冰冷、孤独、黑暗同样也侵蚀着它们。 “没事。。。”紫眸闪过一丝痛楚,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真的是这样吗?浅。。。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而圣滴它们其实从银曲一开始问的时候,就已经一起望向她了。既然她不愿说,那就算了吧! 那一夜,多少人的心都为着她,那她的心又是为着谁呢? ~~~~~~~~~~~~~~~~~~~~~~~~~~~~~~~~~~~~~~我是时间分界~~~~~~~~~~~~~~~~~~~~~~~~~~~~~~~~~~~~~~~ 理事长室 “扣扣”“请进!”走进去,便看到黑主灰阎坐在旋转椅子上背对着她。 “理事长。。。”轻轻唤道。 “嗯。。。”转过椅子,抬头看向绯樱染,“哦,是小染染啊!有事吗?”可爱地歪了歪头。 “嗯,我要转学。”平淡的话语却在黑主灰阎的心底激起了重重的涟漪。 皱起眉头,“为什么?是因为昨晚的事吗?”肃言。 “不是,只是。。。”微微抬眸,“我可以不说吗?”明明是询问的句子,可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额。。。好吧!”无奈地半带轻笑道。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退学手续我会让人来帮我处理的了!”优雅地转身离开。 背后,一双复杂深邃的黑眸却不曾离开过视线。绯樱染,你是想隐藏些什么吗? 天空是那么的纯净,像是一个蓝蓝的画布,所有的白云都仿佛是褪了色。 静静躺在树林里,听着秋天暗哑的风声,伴随着落叶的舞蹈在少女的耳边回旋着。 她的心情也跌落到了秋天,像一片孤寂的落叶,跌落在凄幽的红叶地上。 要走了呢,或许别离,就是为了下一次的重聚。等到那个人的出现,便是我回来的日子了。 缓缓抬起头,望着无瑕疵的天空,心中的忧虑渐渐散去。 “你要退学!”冰冷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嗯。。。是啊,不离开,难道在这里等你杀掉我啊?!”调皮地转过头,甜甜地笑了。 锥生零不禁怔了怔,别扭地微转头,想要隐去脸颊上的绯红,“我不会杀你的!”阴差阳错地说了一句让锥生零自己咬舌的话。 绯樱染微微一愣,轻笑道:“谢谢!” “没。。。没关系!”锥生零再一次说了一句令自己咬舌的话。 “呵呵,等我回来吧!”如冰棱撞击般清透悦耳的声音,狠狠地撞入了锥生零的心灵。 转头不可思议地正视着眼前笑得风清雨淡的少女。 “等我,我会帮你找回你的弟弟的!”坚定地说道,紫眸温柔如水。 眼圈微微一红,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刻他却为她的话而眼眶湿润。她知道,她都知道。可是她所说的,不是帮他脱离levele,而是帮他找回弟弟。是找回弟弟,她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愿望的?! 轻轻走上前,抱住了锥生零,感觉到他的震动,“零,下一次,我不希望你再用枪来抵着我!” 秋风依旧瑟瑟的吹着,少年的视线中只留一个黑色的背影。染,我会等你的,还有。。。谢谢! (小茶:哇咔咔,女主再次转学了,下一章即将出现星奏美男军团,亲亲们拭目以待吧!不过亲们啊,你们要努力地留言哦,俗话说,你的留言就是我的动力啊~~~) no.42神曲羽眠(一更) “吱”华丽而辉煌的星奏学院大门前停下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版,使本在校门前迎接她们心中的王子的花痴们不禁疑惑,她们的王子什么时候换车了? “咔”缓缓打开了,走出了一名少女,成功使众花痴们倒吸了一口气。 水晶般完美精致的面孔,胜雪无瑕的肌肤,一头黑色的长卷发长至腰间,斜斜的刘海在风中飘荡,隐约现出了额间的一只黑紫色的玉带凤蝶。 特别的是,黑色长卷发的末端间着深紫色的发丝,刘海上也间有深紫色,诡异而妖冶。 一双异色的眼睛,左眼是妖媚邪恶的紫瞳,右眼是深邃冷傲的黑瞳,但这双异色的双瞳却没有一丝情感,只需轻轻一扫就足以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七五分反折袖的白色羊绒连衣裙,袖上扣有金色的扣子,领子上也扣有一颗金色的扣子,裙尾加有一层白色的布丝网。白色的圆头短靴,鞋侧绑着一个白色丝网的蝴蝶结。 白与黑,明明是两种极端的颜色,却在她的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 “吱”对面驶来的一辆同色的汽车停了下来,走出了一位紫长发少年。 没有如期的听到花痴们的叫喊声,不解转头看向少女的方向,不禁一怔。 可是看到了少女的背上乐器后,金眸闪过一丝玩味与碰到猎物般的色彩。 优雅地移步上前,“这位小姐是新生吗?”音如天籁,如太阳般炽热的金眸已是满满的关心与温柔,好像刚才的眼神并不是出自他似的。 “啊!!!”众花痴们终于都回神时便看到了她们心目中的王子,又不禁地尖叫道。 颦眉而皱,轻轻地推开了少年,空气中停留下了一句话“与你无关!” 呵呵,与我无关,真是个有趣的猎物呢!直直地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温柔的金眸背后隐藏着浓浓的玩味和兴趣。我们一定还会在见面的! 踏着莲花般优雅的步子在校园间行走,突然少女停了下来,微微抬头,望向金色的大型雕塑,是一个可爱的精灵。 随即浅笑,流连复苏如春景,启笑娇媚容倾城。 转身离开,心里去对它们说道:“呐,感觉到了吗?是什么?” “嗯,是一只银级的音乐妖精!”圣滴托着腮说道。 “银级吗,妖精界的第三顺位,呵呵!”脸上的笑容更甚了,“这间学院果然很特别呢!” 脚步加快,向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背后,徒留下一只瑟瑟发抖的妖精。妈呀,刚才那位美女是看到了它了吗? 理事长室“扣扣”“请进!”一如既往的话语,却不失一如既往的人。 漫步向前,轻启朱唇:“我是来报道的。” “哦。。。”慵懒地抬起头,而后又是一怔,“什么名字?” “神曲羽眠。”面无表情道。 震惊地看向眼前的少女。神曲。。。代表着日本最有权威的音乐世家!神曲,便是真正的神来之曲。 “那。。。那个,神曲同学啊,你愿意参加音乐比赛吗?”期待地看着神曲羽眠。如果如此权威的人来参加的话,那音乐比赛一定会更引人注目的! 微眯异眸,眼中精光一轮:“嗯。。。”轻声应道。 “好,那神曲同学就入读音乐科二年级吧!”顿了顿,“以神曲同学的能力入读二年级应该没问题吧!”肯定的语气。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呵,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呢?! “呐,这是校服,神曲同学快拿去换了吧!”迫不及待的语气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拿过校服,转身而去,哼,想靠我来提升人气吗,那我就如你所愿吧! 嘴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no.43看见了吗(二更) 荫绿的树林里,百鸟啁啾,阳光一缕缕的从树缝中渗透出来,洒在了躺睡在草坪上的黑紫发少女身上。 扬起嘴角,双手放在脑后,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恬淡的美好。 “呐,浅浅,你怎么还不换校服啊?”看着慵懒如猫儿的某人,花殇不满地嚷嚷道,“人家想看你穿这套校服的样子嘛!” “嗯。。。”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了清冷淡定的异瞳。 没有理会一旁的花殇,抬眸看向了前方的石钟雕塑,嘴角划起了一丝玩味的弧度。 站起身,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吧!” “吼吼,终于都换啦!”花殇飞在最后兴奋地举起了双拳,意料之内的招到了几个白眼。 “今年学校决定要举行校内演奏会。”广播突然响起了理事长的声音。 “哇哇,是要宣布参赛名单嘢,浅浅!”花殇猛地飞到了神曲羽眠的前面。 “嗯。。。”停下了脚步,静静地注视着前方,看不出到底是在听还是在看。 “下面宣布一下参演人员名单,首先第一位是音乐科3年b组袖木梓马同学;同上,3年b组的火原和树同学;接下来,2年a组的月森莲同学;然后是,1年a组的志水桂一同学;1年b组的冬海笙子同学;普通科学生2年2组的日野香穗子同学。。。”还没说完,另一边的人就开始涌动了。 “普通科的学生怎么可以参加!”“就是啊,那个什么日野,是谁啊?”“不知名的家伙!”。。。。。。 “最后,是新来的2年a组的神曲羽眠同学!”突然间,原本还在吵闹的人静了下来,1秒后,“哇!神曲!”“我没有听错吧,我们学校什么时候来了个神曲姓的新生啊?!”“神曲,是传说中的神来之曲吗?”“不会吧,怎么没见过这个新生呢?”。。。。。。 “耶耶,读到了浅浅了嘢!”花殇惊讶又兴奋地飞到神曲羽眠的衣领前,紧紧地拽着。 “嗯。。。”淡淡一笑,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小生物。 “走开啦,你会抓疼浅的!”暗泪飞了过来,一脚踢开了花殇。 “啊!!!暗泪,你又欺负我!”“呵呵。。。”懒懒一笑,“走吧,别闹了!” 阳光洒在了少女的身上,折射出完美的身影。呵呵,普通科的吗?真期待呢! 空敞的练习室走廊两旁净是一间间练习室,“咔”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位黑紫发少女。 白色的衬衫,内绑一个深蓝色的蝴蝶结,外套着一件白色的西装,纽扣全部扣上,黑色的西裙,左手臂上带着星奏学院的烫章,白色的圆头及裸骑士短靴,鞋侧各有三颗金色的铆钉。 耳边响起了各种乐器弹奏出的声音,幽然撩起泽唇款款的弧,天青渲睫末端低垂,想起了那一夜的月下合奏,呐,几斗。。。你还好吗? “浅。。。”雪殇轻轻地唤了一声,打断了神曲羽眠的思绪。 “嗯。。。有事吗?”疑惑地转头,异瞳中仍残留着幽然。 浅。。。心痛地看了一眼神曲羽眠,“决定要演奏什么乐器了吗?”移头望向了前方。 “乐器吗。。。不知道。”打开了旁边的门,见到了一名红发少女捧着一把小提琴傻站着。 小提琴。。。心中的那道伤疤似乎又被掀起。呵呵,自嘲地笑了笑,原来自己还是无法忘记啊! “啊。。。”红发少女转过头来,看到了神曲羽眠后,呆呆地愣了,以及。。。她背后的妖精。 压抑着心中的痛楚,漫步向前,伸出玉手抓住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妖精,“呵呵,你便是银级妖精的真身吧!”华色精妙唇线绽蔓嫣然笑意。 妖精看呆了,脸像红烧似的红了起来,“你。。。你好,我叫莉莉!” “嘻嘻,你好哦,我叫花殇,莉莉可以叫我花花哦!”花殇从神曲羽眠的脑后窜了出来,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你!”这下轮到莉莉震惊了,大大地张开嘴巴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小东西。 “呵呵。。。”转身看向红发少女,“你好,我叫神曲羽眠。”淡抿唇瓣,冷清地说道。 “啊。。。你。。。你好,我叫日野香穗子!”大大地鞠了个躬,然后仔细一想,神曲。。。 “啊!你。。。你姓神曲!”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面前这位空灵绝尘的少女。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你是拉。。。小提琴的吗?”说道‘小提琴’时,心中的伤疤猛地刺痛了一下,可是还是说了下去。 “嗯。。。不。。。是!”日野香穗子结结巴巴地答道。 没有追究她的语无伦次,偏头看向了莉莉,又扫了一眼她,心中已了然。 “那个。。。神曲同学是修什么乐器的?”见神曲羽眠没有说话,日野香穗子怕她会知道些什么,连忙问道。 淡笑不语,走到了窗边,心中默念着“依栏把酒孤斜月,残梦幽魂几度殇。思堪叹,剪亦乱,离肠似千断。”话落,手中出现了一把。。。深蓝色的小提琴。 日野香穗子以及莉莉都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唯美得令人心疼的女子。 而圣滴它们都心疼怜惜地看着,主人,你还是无法忘怀啊! 颤抖地拿起了琴弓,轻轻放在琴弦上,拉奏出了属于大提琴的独奏曲《阿勒曼舞曲》。 闭上眼睛,把眼泪积储在里面。 几斗。。。我似乎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了呢,呵呵,几斗,你看见了吗?小娃娃这次没有拿小提琴伤人了哦,你看见了吗。。。。。。 悲伤的乐曲随着演奏者的情绪逐渐强烈,让听众无不黯然泪下。 而门外的他,则是一脸茫然与。。。复杂,这个少女,为什么。。。。。。 no.44错认蓝颜 仰望45度只为了那个恒古不变的道理,不想让眼泪落下。。。。。。 冉冉睁开异瞳,睫毛扑闪着迷幻。 有一种坚持是心痛,有一种放弃是孤独,经历一些事就读懂了一些人,看不透事实的真相,诺言,谎言,开始,结局。真相是躲避不了的寂寞,和寂寞打交道,遗忘在某角落偷窥别人的幸福。 呵呵,多么可笑啊!嘴角自嘲一笑,落寞而幽怨。 “咔”门被推开了,悲伤的乐声戛然而止。 “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名蓝发的音乐科少年背着小提琴走了进来。 “啊,这个人。”日野香穗子沉吟道。 “这里一整天都属于我,请你们出去好吗。”明明是请求的句子,却无一丝该有的意味。 而这位蓝发少年从一进来所注视的,不是与他对话的日野香穗子,而那个由始至终都是背对着他的黑紫发少女。 他很好奇也很迷茫,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能拉奏出如此的乐曲? “哦,是吗。抱歉,我们现在就出去。”缓缓转过身,垂眸,想要隐去那一份痛楚,可是哀伤的语气却已暴露了她的感情。 少年微微一怔,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抬起头,当看到了蓝发少年后,身子强烈地颤抖了,无法弥补的伤口、血淋淋的伤口烧灼着她的心。 艰难地走上前,微微抬手,晶莹玉润,纤长矶指。 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蓝发少年的右脸,异瞳流露着无限的凄楚与脆弱,楚楚道:“几斗。。。是你吗?” “啪!”冷冷地拍开了少女的手,“认错了!”冷至极点的话语使他宛如冰一样冷的碇青,刺痛了少女的心,同时也让少女明白了。 是啊,眼前的少年拥有的是如阿波罗般璀璨光芒的金眸,可他却是一双属于黑暗女神的绝魅神秘的紫瞳。 眼前的少年拥有的是一头如天空一样纯洁的蔚蓝,可他却是一头如大海似的深邃的深蓝。 一个冷傲,一个冷魅,明明是不相同的两个人却莫名的相同。 可是他始终不是他。 “抱歉。。。”优雅地鞠了个躬,异眸浅垂,丝丝缕缕淌着失落。 “啊!”事不关己似的应了一声。 “走吧。”迈着金莲小步,走到了门口转头对她们说道,余光却始终停留在蓝发少年的身上。 “哦。”终于从沉思中反应过来的日野香穗子连忙跟了上来。 “真令人讨厌呢,一年级就参加比赛,根本没什么实力还怎么厚脸皮!”刚走出练习室,便听到了露天走廊里传来了尖锐的声音。 “那些人在干什么?”疑惑地看了看门后的四位女生,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神曲羽眠。 “嗯。。。还能干什么呢?!”歪了歪头反问道,调皮可爱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那份痛楚,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愣了愣,转过头继续看着那四位女生。 “真是不自量力,为了自己还是现在赶快退出吧!”尖锐的声音依旧响起,是那四位女生之中的一位长发女生。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冬海?!”为首的粉发女生似是在询问地说道。 “你们在做什么?!”日野香穗子实在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你是谁?”粉发女生旁边的绿发女生插着腰问道。 “哦,是那个被选上的普通科的学生!”粉发女生的目光移向了日野香穗子手中的琴盒。 “还真是选个不起眼的人啊!”绿发女生嘲讽道,轻蔑的眼神扫视着。 随即,三位女生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什。。。什么啊!”日野香穗子鼓着腮,双手握拳地说道。 “也是,这位也很庸俗呢!”三人把目光再次移向了那位一直在抽泣的少女,也就是冬海笙子。 “音乐科的耻辱!”“就是!”嘲笑的话语使冬海笙子颤抖了起来。 “难看的是你们才对吧!”日野香穗子冲上前去,瞪大眼睛大声说着,“因为自己没被选上迁怒于她!” “你说什么!”绿发女生生气地举起了拳头。 呵呵,现在才发现糟了,是不是太迟了呢?!门前的黑紫发少女低低地笑了,绝美而魅惑。 “那么被选中的你,让我们见识一下你了不起的演奏吧!”为首的女生竖起了食指抵在了下巴上,狡猾地笑道。 “那个。。。”日野香穗子惊异地拿起了琴盒放至胸前。 “浅浅,去帮帮她吧!”花殇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真是的,浅浅真的是太坏了,就像暗泪一样。某甜心在责怪某人的同时也鄙视了一下某甜心。 “嗯。。。”踏着轻快而优雅的步子,推开了门。 “啧啧,各位可真闲呢!”抱胸,倚门,玩味地看着惊讶的众人。 “你。。。你又是谁啊?!”为首的女生不满地指着神曲羽眠道。 “神曲同学!”日野香穗子仿佛是见到救星似的叫道。 “神。。。神。。。曲!”三位女生都睁大眼睛地盯着眼前的少女,包括一旁的冬海笙子也是呆呆地看着。 “呵呵。。。”美眸轻扬,烟水秋瞳,笑意盈盈。 “哼,不就是是神曲嘛!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回过神来的粉发女生收回了刚才痴迷的眼神,继续不满地讽刺道。 “呵呵,假冒的吗?!”偏头,唇角定格一抹冷笑,“真正的神来之曲。。。”喃喃道。 拿起琴放在肩上,举弓放置琴上,拉奏出了萨拉萨特的《流浪者之歌》。 起始的豪放与激动,自由与奔放,曲中的缠绵动人,悲酸忧郁,结尾的极其活泼快乐都被拉奏得精彩绝妙,烦恼与喧嚣仿佛消失于乐曲之中。 这便是神曲,真正的神来之曲。 轻勾丹唇,更显妖娆。 【赠于冷冰隐,感谢你送于的红包】 no.45弦下听月 “现在各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声止,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 “拉得不错哦!”随风飘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回首,果真看到了那一抹紫色。 “你就是神曲羽眠吧,很高兴认识你呢!我叫火原和树!”柚木梓马背后的一名绿发少年突然冲了上来,握捧住了神曲羽眠的双手,灿烂一笑。 这个人。。。好像英呢。略略恍惚,眼中迷离一片。 “和树,不是说过不能这样对待女生的吗?!”温柔得如春水般的声音唤醒了火原和树,也唤醒了沉思的人儿。 “啊啊,抱歉哦!”连忙松开了手,尴尬地饶了饶头。 “嗯。。。”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如风如素,清且妖。迷惑了谁的眼,诱惑了谁的心? 转头,“是你。。。”凝视他好一会儿,才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 “我们又见面了。”温然道,明明是温柔平易近人的微笑,神曲羽眠却觉得莫名的虚假。 微眯异瞳,似发现了什么,心中冷笑一片。 “柚木大人!”被忽略了许久的三位女生们开口唤道。 “大人!”日野香穗子惊讶地回头看向柚木梓马。 这时,刚才从练习室出来后便一直消失不见的圣滴它们突然凭空出现在神曲羽眠的视线中。 “浅儿。。。”圣滴一脸严肃的飞了过来,“日奈森亚梦和星咏歌呗在今晚决战。” 秋眸扫过,眸光潋滟,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点头。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等其他人说话,便径自离开。 金眸略侧,阴影下满满都是玩味。 放眼望去,傍晚的天空变成了深蓝色,掺和着殷殷如血的夕阳,折射出嫣红的霞光,宁静得诡异,无声无息中已叙说着危险。 高处的天台边缘站立着一名高挑的少女。 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蓝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呵呵,多么可笑又可悲的想法啊!你真的会这样吗,歌呗。。。。。。 “wait!”伴随着娇嫩的声音,出现一道强烈的白色光芒。 “发现比黑暗更邪恶的身影,绝对不能放任不管!”与绘琉变身的日奈森亚梦站在小小的舞台上可爱地打了个v的手势,眨了眨眼睛。 呵呵,都来了啊!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冰瞳闪过一丝奇异的灵光。 “走吧,月儿。”瞥过那些人,淡淡而言。“噢耶,这次是和月月吗?!”兴奋地飞到了北冥樱血面前,双手握拳放在胸前,眼冒星星地盯着。 “嗯。。。”宠溺一笑,轻轻应道。 “嗯嗯!走吧,浅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快速地飞到了前面,转头说道。 不知何时,已不知不觉间夜色如幕了。 寂静的森林中,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凄凉的鸟鸣。 无月的夜晚,使原本漆黑的森林更显阴森恐怖。高大耸立的老杨树纷扰地喧闹着,令人毛骨悚然。 “呜呜,浅儿,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变身啊?”月殇怯怯地问道,睁大着眼睛惊恐地四处望。 “因为光芒太强烈,很容易被发现的。”用少有的温柔轻颦浅笑,软语如絮。 “呜呜,可是也不一定要来这里啊!”转头看向月殇,当看到它的样子时,不禁莞尔一笑。 “笑什么嘛?!”月殇嘟起了嘴,不满地看着幸灾乐祸的某人。 “呵呵,不用这么怕啦,月儿!”纤指抚上其脑袋,轻柔地抚摸着。 “嗯。”似是得到了安抚,月殇乖巧地应道,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好了,就在这里吧!”来到了一块空阔的草地上,四周是足足有两米高的杂草。 “嗯。”“我的心,unlock,月殇!” “嘭!”颈上的‘ghosewing’射出了银红色的巨大光芒。。。。。。 青白色的钩织缕空蕾丝连衣裙及至膝盖,领子是圆领的,超长的荷叶连襟,七分袖子也是荷叶袖。脚上穿着青白色的圆头平跟鞋,细条纹绒布面上平铺着白色的蕾丝布。脚裸上戴着一个银制的开口镯,开口的两边各有一个银铃铛和新月。手上戴着青白色的蕾丝腕饰,蕾丝上绣着零零碎碎的下弦月,然后用一个小小的银铃固定着腕饰。耳朵上有着一对用蕾丝编织成的白色的上弦月耳环。两边的刘海被编成了辫子,中间被一个小铃铛别着,耳边的头发蓬了出来,至到肩部后的头发便是外卷发。 背后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偌大的下弦月,散发着柔和凄美的光芒。 “弦下听月。”清冷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幽瞳深处不在是本来的纯真与欢乐,而是那属于月的冷清。 这便是真正的月殇,夜愈黑,月愈明。孤独的月在苍茫的夜空中忙碌地奔走,没有一样东西能使她动心,没有一个理由能使她放弃俯视万物的权力。 飞快地在树与树之间跳跃着,宛如婉若游龙。 轻轻用单脚尖踮在边缘上,翩若惊鸿,绝美冷寂。 “是与月月变身的‘弦下听月’嘢!”花殇惊讶地飞到了北冥樱血的面前,似打量地望着,口中还不时发出“啧啧”声。 瞟了一眼眼前的小东西,淡笑不语。移眸看向下方。 这时,与依琉变身的星咏歌呗已经和日奈森亚梦打起来了。 “我们也去助战!”边里唯世神色凝重地指挥道。“哦!” “wait喵!”突然在上方传来了阿夜的声音,“主人公都是最后才登场的!” 几斗。。。。。。心忽然猛地抽痛,伸出手紧紧地拽着左胸前的衣服,一种一失足坠落幽谷的失落感无以言传。 “浅儿。。。”月殇清幽的声音从心底发出,带着浓浓的关切与哀痛。 “没事。”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 继续望向下方,眼神却已不在蓝发少年身边打转。 此刻,与dia变身过多的星咏歌呗再也无法站起来了,跌坐在地上。 “我比任何人都要好强,不输给任何人。。。”“嘀嗒嘀嗒”晶莹的眼泪滴落下来,“咬紧牙关,可是。。。可是为什么大家会离我而去?”泪水划过精致的脸庞,神秘的紫眸已不再,徒留下哀怨与痛苦。 为什么呢。。。。。。因为你用错了方式啊,歌呗!轻轻颔首,糯糯道。 正当日奈森亚梦要上前说话时,天台处传来了音若天籁,却如同飘在云端,空寂而飘渺的歌声。 “梦中的风 被光明所引导 超越天空和云彩 你的声音在回响 幸福与讨厌的事 一起在头脑中浮现 理想的温柔现在还十分遥远 让寂静的夜晚延续 先前在这里 留下的足迹 已经不复存在 就如伤痕一般 在梦中 萌生的心 在玻璃的窗上 看见了你 在一瞬间进入我的心 将不悦的心情舍弃 将所有的思念紧系。”(ps:这首歌是《蔷薇少女》中的《瞬》,也是一首很好听的日文歌来的哦!) “北冥樱血!”众人都吃惊地望着隐于黑暗之中却透露着丝丝光亮的,清冷如鹤傲然凝眸的人儿。 “嗖”飞身来到了星咏歌呗的面前,风中仍残留着空灵的铃铛声。 俯身,托起了星咏歌呗的头,伸出拇指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我心中的歌呗,可不是个爱哭的人来的。”嘴上虽责备,但眼底却喜孜孜的盈满笑意。 “你。。。”久久怔愣不已,脸颊上浮起了红潮。 “呵呵,歌呗,很期待你的改变。。。”顿了顿,“现在先要处理一些事!”盈盈起身,身上的铃铛发出绝妙的空灵之声,清脆而优雅。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抬头望向已起飞的直升机。 单脚抬起,眨眼间已立于空中,风吹过,打乱了衣摆,宛如乱蝶翩飞,蓝色发丝在空中飞舞。 “弥月鸣音。”泠泠音传,瞬间从内心的柔软深处发出声声低低的浅唱,音色飘渺,恍如九天传来,淡淡的,似无意却含情。 而背后凭空出现了刚才的那个下弦月,随着歌声慢慢地愈合着。 突然,直升机中飞出了无数的心灵之蛋,发出了圣洁而强烈的光芒。整个黑夜此时已是无限的光亮。 “天啊!”结木弥耶大大地张开了嘴巴。 “她。。。竟然一次性净化了所有的坏蛋。”星咏歌呗高深目测地望着。 “这就是北冥樱血的光芒,既是黑暗又是光明。”边里唯世金色的眼眸流淌着复杂与深邃。 而那双幽紫则是至始至终地望着心中想念已久的人儿,嘴角划出一抹思恋,小娃娃。。。。。。。 轻轻落地,闭眸深呼吸,勾起一抹舒心的浅笑。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歌呗。”接收到了星咏歌呗惊异的目光,“相信,在你心中的温柔。” 转身离去,蓦然回首,“你是为了自己而唱的,不是吗?”嫣然一笑,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no.46血泪葬爱 晚风习习,伴着明亮的月夜轻轻地拂过,晚风似魔术的手,挥动一下,清亮皎洁的夜空变得凄凉起来。 微弱的月光扫在了蓝发少年的身上,而他的背后,一位冰发少女安静乖巧地跟随着。 少女用脚尖轻点着月光折射出的少年完美比例的身影,双手负手在了身后,宛如翩翩起舞的白天鹅。 多么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哪怕。。。是一下下也好!可是,老天似在与少女作对一般,“有事吗?!”少年终究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但却没有转身面对她。 几斗。。。你就那么的不想看见我吗?冰眸微垂,眉梢染上了深深的忧愁,吹起的那满头蓝丝,显得分外落寞。 “几斗。。。”欲要开口,最终又幽幽一叹。真的要说出来吗?轻轻合上眼,微风轻轻拂过,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 “既然不想说,那我就先走了。”依旧是毫无感情的语调,却深深地刺痛了少女的心。 忍下心中的情绪,坚定地抬起头,“如果,我说我喜欢几斗,几斗会接受我吗?”清泠的声音已失去了昔日的骄傲,剩下的仅是苦苦的哀求。几斗。。。既然你不爱我,那能否试着去爱我呢? 幽瞳中流露出的欣喜和惊讶一闪而过,不易捉摸。 小娃娃。。。对不起。。。“不能。”幽瞳暗淡,一丝无奈与痛楚,从唇角缓起。 静默一阵,望着少年逐渐远处的身影,眼睛一阵湿润,似真似幻,脸上的笑容如昙花一般绝望。 转身,空气中的冷意涌入心头,微微颤抖,不禁跪了下来。 那缕单衣挡不去夜中的寒风,掩嘴轻咳了几声,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但脸上的微笑却没有消失。 “呵呵。。。咳咳咳。。。呵!”自嘲地仰天长笑,那一抹笑嫣,美如梦魇。 冰眸缓缓闭上,不经意间,落下了眼泪。突然喉咙一紧,喉中涌上腥,猛地咳了咳,血丝渐渐流出。 瑟瑟风中,颤抖的身子倒了下来,宛如扑灭死去的蝴蝶一般绝美,因绝灭而美。脸上始终还是狭带着微笑,却是那么的苍凉、苦涩。 冷艳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下来,在地上激起了玫瑰花般的血花,发出清脆的响声。 任牵连,复牵绊,终须离别。可叹红颜悲白发,蝶泣血,恍然如隔世,心有千千结,终无解。呵呵,几斗,爱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无尽的痛苦弥漫着整个心灵,撕裂般的痛不欲生。灿然的星光冰眸此时已蒙上了雾水。 你心如止水,回眸冷笑,我在心下铭记,此刻不尽凄凉。几斗,你可曾知道我对你的爱。。。。。。可是我或许真的无法承受你要的未来吧?!呵呵,死去的爱,不。。。那爱根本就不曾存活过!眼泪流了下来,在冷冷的手掌心汇成一片海。每一颗苍楚的泪被寂寞的晚风淹没,散发在空中,闪烁着淡弱而诡异的红光。 这是。。。。。。属于纯血之君的绯红之泪!绯红之泪,便是心中的血,不是致痛致伤,是不可能会流下绯红之泪的。她。。。究竟爱他有多深? 树后的阴影下的身子不禁一怔,眉头微蹙,任由心绪纷飞。 直到看见仍在地上的少女渐渐虚弱下来时,还是忍不住步入了月光之下。 上前,温柔地抱起了少女,一手轻抚着少女的背,那单薄的身子着实令人怜悯心疼。 “咳。。。咳咳。。。是你。”困难地睁开眼睛,羽睫轻轻颤动着。 “你很爱他?”没有理会少女的话语,冷冷问道,可是语气中已隐有几分肯定。 “呵呵。。。咳咳咳。。。锥生零,你爱黑主优姬吗?”抬头看向身后的少年,那摄人的声音,绝望的空洞。 低眸注视着身下的少女,不再言语,深邃的银眸看不出一丝情绪,却透露着不明的光芒。 “咳咳。。。。。。”不留痕迹地推开了锥生零的手,颤抖着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谢谢。”轻言道,又是一缕微笑,显的那么的无助。 少年依旧是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少女,但是眼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紧张与心疼,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转身,努力维持着身形,向黑夜踏去,谁也没看见,离开的时候,薄唇边缓缓留下的血丝。 而她也没看见,在她转身之时,少年那怜惜与复杂的目光以及。。。那上下挪动的口型。。。。。。 no.47蔷薇殉锁 墨汁撒了一天空,昏黄的街灯,在它的映射下,将少女的影子拉得很长,高耸的学园上出现了一个孤单而清傲的影子。 上身穿着白色的长泡泡袖的宫廷式衬衫,立领边上和纽扣两边都搭配的荷叶边,立领上还绑着一个蝴蝶结。下身穿着高腰的英伦风格的百褶裙,格子是灰、黑、白的,脚上穿着白色的超高跟鞋。一头深紫的卷发随意的披散着,更显出少女的妖艳,艳得令世间众男子都遽然失了魂魄。 仰起孤独的头颅,望着眼前被黑暗笼罩着的黑主学园,勾起丝丝的回忆满是沧桑。 此时此刻站在此地的心情,已不再是当初的仇恨,而是满地的忧伤、无尽的悲哀与心痛。 英。。。你还好吗?凄迷的双眼再也读不懂重复的纠缠,无心,无力,无法把握,原来在这里她流失了如此之多。 缓缓垂眸,猛地快速地飞进了黑主学园,灵活且自由地在茂密的树林间穿梭着,宛如那九天外的玄鸟。 渐渐地落于月光寮的大门之上,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却又似妖精般勾魂慑魄。 目光远眺,浏览着前方的间间房间。 忽然紫眸微眯,微透精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眉间笑意点点,嘴角绽开清丽笑莲。 飞身立在一间房间门前,压抑住心中的思念,轻轻地挪开了门。 窗前站着一名金发少年,残碎的月光洒在少年身上,发出淡淡微弱的光芒,却分外的耀眼。 透着丝丝凉意的晚风吹拂着少年的金发,划过双颊。 而那双蓝绿色的眼眸带着茫然与透明的忧伤,仰望着没有繁星的夜空。 突然少年似被惊醒一般,转头看向少女。 看见是一个妖娆女子打扰了自己的神思,皱眉地问道:“你是谁?”没有预料之中的惊喜和激动,有的只是陌生的眼神与那询问的话语。 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紫眸中满满都是无助与害怕。英。。。难道。。。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好吗?!”眉头皱得更深了,蓝堂英疑惑却也不满地看着这位脸色苍白得可怕的人类女孩。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明明我是第一次见她。 滴滴的快乐,点点的欢笑,都已不在了。曾经的他,如今却是行同陌路。 “呵呵。。。没事,抱歉,走错了。”连忙地鞠了个躬,狼狈的落荒而逃。 一路上狂奔,直到跑到了树林才停了下来。 倚靠在一棵树上,疲惫的身子顺着树滑落下来,坐在了草地上。 双手抱膝,把头埋在了两膝间,长卷发也随着少女的动作如瀑布般的铺撒在地。 耳边似乎又回响起少年那冷漠陌生的话语,灼痛那沧桑落寞的心。 懵懂,也有所感悟,安静而沉默,将泪凝在眼角,其中装满茫然,不知何去何从。对他的爱太深,时间却太浅,但爱他的心怎能搁浅? 当她就站在海的一角等待他之时,咫尺天涯,已不见远方该回的身影。 脸上出现了咸咸的味道,同时也带着淡淡的竹香味。 “为了他而落下绯红之泪,值得吗?”头上传来了一把温醇低沉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轻轻抬起头,当看到眼前的少年时,猛地一怔,“是你!”哎。。。他终究还是没有追出来。英,难道你真的忘了我了吗?紫眸逐渐由原本的迷茫转为了空洞。 看到眼前人儿有心思,漠视他的存在,玖兰枢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附身,撑着少女纤瘦的肩膀,成功地把少女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挑眉看着绯樱染,“难道绯樱同学不想知道蓝堂的情况吗?”冷笑道。 明眸微动,抬眸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理了理思绪。 “是你让英失忆的。”淡淡道,语气中已是完全的肯定。 似不满绯樱染的态度,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棕瞳里隐藏着风起雨涌。 突然,玖兰枢双手抱住了绯樱染,对着她的樱唇吻了下去。 那一刻,时间似乎都停止了,电光火石的触感使绯樱染感觉全身像被电流经过一样。 瞪大紫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玖兰枢,就在少女错愕的同时,玖兰枢的牙齿已用力地撬开了少女的皓齿。 灵活的舌头快速地伸进了绯樱染的口中,与其的小舌交缠着。 这时,玖兰枢的舌头咬住了少女的舌头,似欲吞食般又咬又舔又吸。浓浓的竹香味在口腔中蔓延着,熟悉的味道让玖兰枢不禁沉醉其中,似在怀念又似在惩罚。 良久,就当绯樱染以为自己快要断气之时,玖兰枢终于都结束了这个霸道的吻。 低头宠溺地望着怀里呼吸困难的少女,情初窦开的样子使玖兰枢的棕瞳渐渐染上了一抹跳跃的火光。 把绯樱染猛地按倒在地,双手撑在她的头两边。 缓缓俯身,直到头离绯樱染的脖子只有大约1厘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还未在刚才的吻中回过神来的绯樱染,面对如此暧昧的气氛,俏脸顿时涨得通红。 见到绯樱染如柔弱小女子般的姿态,玖兰枢勾着唇邪笑地说道:“呵呵。。。你会知道的。”看着愈来愈近的俊脸,绯樱染警惕地瞪大着眼睛盯着他。 突然,玖兰枢伸出了舌头,轻轻地舔着绯樱染尖尖的下巴。 感觉到少女的颤栗,少年笑得更加邪魅,宛如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般,邪魅背后带着浓浓的杀气。 小巧的舌头顺着少女的下巴一直舔到脖子处,此时,绯樱染那如婴儿般胜雪的肌肤已附上了淡淡的粉色,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紫眸扑或迷离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已陷入情欲的绯樱染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洞察力和敏感了。 猛然,玖兰枢的嘴中长出了尖锐的利牙,狠狠地刺进了绯樱染的脖子。 瞬间,“嘭!”一声后,两人的周围发出了强烈的血色光芒,无知从何处而来的零零碎碎的红点从空中飘落下来,似不约而同般的聚集在了绯樱染被咬之处。 渐渐的,光芒消失了,可绯樱染的脖子去凭空出现了一朵盛开的血色蔷薇花刺青,花的周围还缠绕着一条长长的深红色铁链。 血色的蔷薇花似是活了一般,在绯樱染的脖子上闪动着诡异的红光。那种红,似血似荼,仿佛真的会溢出血来似的,那条铁链更显得恐怖而妖邪。 感觉到脖子间一阵火辣辣的痛楚,绯樱染连忙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紫眸震惊地瞪着玖兰枢。 望着绯樱染的震惊,玖兰枢附身在她的耳边,吹着气说道:“淡儿,你永远都逃不掉的。”冷冷一笑,冷意至眼角而消散。 起身,飞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仍在地上躺着的少女。 “呵呵。。。”嘴角又绽开出清丽笑莲,只是这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却是沾染上了鸠毒罢了。 玖兰枢。。。你还是不愿放过我啊!可。。。你竟然会如此狠情! ‘蔷薇殉锁’,纯种吸血鬼之间的契约。与其说是契约,倒不如说是奴隶。这份契约并不需要对方的同意,而是强行实施的。一旦实施了,那么被下契约的吸血鬼不管是在天涯还是在海角,契约主都能找到其。而且还必须得承受契约主所承受的伤痛的一百倍,也就是说契主活,契奴活;契主死,契奴就会灰飞烟灭。 头微斜靠于地面上,闭目,微微吹来些风,将头发从地面轻轻刮起。 做你掌心里的海,过去的伤害转身后又岂会不在,可是如今我却再也游步出你掌心里的海。 泪悄然无息地从眼角滑落出来,滴在地面上,凝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潮涨潮落,玖兰枢。。。给我一个平静的生活,放开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远处,树下,一男子心疼却又复杂地望着前方低低抽泣的少女,对不起。。。浅儿,为了优姬,我一定要这么做。。。。。。 no.48血月吸血 窗外的一缕阳光洒进了被黑暗覆盖着的房间,透过落地窗帘的点点空隙照射在了躺在床上安祥的睡着的少女身上。 少女往日神秘妩媚的紫发此时乖巧的躺在了枕头上,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长而卷的睫毛遮盖住了那双深不可测,却又无时不泛着淡淡的伤感的紫眸。 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精致脸庞,若不是那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的话,真让人怀疑这倾城倾国的美人儿是否已香消玉碎了。 床头,一棕发男子眼神复杂而深邃的注视着身下的少女,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那流盼生光的棕瞳此刻凝聚了太多无言的无奈不忍。 阳光洒在了男子完美比例的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晕,美得不似真人。 时间慢慢地定格在了这唯美而又有些伤楚的画面。 这时,少女似感受到了阳光的不适,柳眉不禁皱了起来。 玖兰枢轻叹了一声,包含了宠溺与。。。挣扎。 伸出了皓肤如玉的手,轻轻地抚平了少女皱起的修长如画的双眉。 那动作轻的宛如羽毛飘浮而过一般,却依然惊醒了睡梦中的少女。 匆忙地收回了手,似在掩饰些什么。 “嗯。。。”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排扇般的羽睫扑闪扑闪的,缓缓地睁开了那比夜空还要璀璨的紫眸。 迷茫地四处望了望,当看到了窗前站立着的男子时,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坐了起来,冷意释然,那紫眸已是如千古冰山般的冰冷。 回眸,看到了绯樱染的防备与仇恨时,玖兰枢忽然觉得心底的一角仿佛被撕裂了一般,那种慌忙、懊悔和无助的情绪在心底里蔓延着。 微皱双眉,双手不由得紧握,心中一直在告诫着,为了优姬,一定要坚持下去! 忍下心中情绪,恢复了起初的冷然,沉声而言:“今晚有个舞会,你作为我的舞伴出席。”不容违抗的语气使绯樱染心生怒火,可是那份契约的存在。。。。。。暗自叹息,无尽的苍凉与凄楚满满的流淌在心中。 勉强一笑,淡淡而言:“我知道了。。。。。。” “呐,你的礼服我已经放在了桌子上了。到时候准备好了,我再来接你。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出去。”似是察觉不到少女的哀凉,狠心地冷冷道。 “嗯。。。”低低地应了一声,双手抱膝,把头埋在了两膝之间,身子轻轻地靠在了床头板上。复杂而痛苦地看着绯樱染无助的动作,转身离开了房间。 空空的房间内,恢复了刚才的黑暗,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可是,却隐隐约约发出低低压抑着的抽泣声,有着太多的痛苦和爱恨情仇。。。。。。 ~~~~~~~~~~~~~~~~~~~~~~~~~~~~~~~~~~~~我是时间分界线~~~~~~~~~~~~~~~~~~~~~~~~~~~~~~~~~~~~~~~~ 黑夜逐渐降临,一轮血红之月从地极之外缓缓升起。 浓浓的黑云笼罩着血月,星星零零地散发出淡弱的红光。 只要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那血月似在流动着鲜活的血液一般,诡异而可拍。 清晰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着,突然脚步在一门前停了下来。 伸手轻轻地挪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美妙绝伦的少女。 身穿黑色的抹胸右单肩紧身礼裙,衬出了腰若细柳,不足盈盈一握,玲珑有致的婀娜身段令世间男子为之疯狂。 裙身及至膝盖,从抹胸到单肩上都是同色的蔷薇花,肩上的蔷薇花盛开得最为大,巧妙地遮盖住了那‘蔷薇殉锁’。那蔷薇花上还垂下了几条蕾丝和丝绸带。 手上戴着短款的黑色蕾丝全指手套,手套上绣着的是细细碎碎的蔷薇花。 脚上配上一双黑色的超高跟鞋,显出了少女修长且笔直的秀腿。 长至腰间的紫卷发翩垂芊细腰间,齐齐的刘海有种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施以粉色的粉底让皮肤更加白里透红,如刚开放的琼花一般,唇上抹上浅红色的唇红艳得诱人犯罪。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犹如紫水晶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 举止间闪现奢华的妩媚之美,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倘若能迷倒千世浮华,小女子娇态显现。 棕眸闪过一丝浓浓的惊艳,上前,挽住了绯樱染的手,冷言道:“走吧。” “诶诶,你知道这次枢大人的舞伴是谁吗?”“怎么可能知道啊,枢大人的心思有谁能猜到啊!”“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风纪委员,叫什么黑主优姬的呢?!”“不会吧,就那个草包!她配得上我们伟大的枢大人嘛!”“嘘~~~你小声点,我告诉你,听说枢大人可是很宠那个黑主优姬的!”“啊,真的吗,天啊!”。。。。。。 大厅上,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却始终覆盖不住那华丽的音乐声。 沙发上,坐着的几位吸血鬼成为了场上的亮点。 “诶,英,你觉得枢大人的舞伴真的是黑主优姬吗?”一条拓麻转头望着旁边独自一人默默喝着酒的蓝堂英,碧眸快速地闪过一丝担忧。 自从那次受伤后,英便失去了记忆,可是却唯独只失去了和绯樱染的记忆,并且他还整天都神不守舍的,已不再是昔日的活泼与狂妄了。 “嗯。。。不知道。”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默默地喝起酒来。 英。。。。。。皱眉,担忧且复杂地看着他。 “哒哒哒。。。。。。”沉重的鞋声从楼梯间发出,成功地吸引了众吸血鬼的目光,随即,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气。 身穿纯白色燕尾服的玖兰枢宛如天神降临般完美,身边的绯樱染身穿的黑色礼裙宛如高贵的女神一般妖魅,两人站在一起,似乎是天照地设的一对。 是她。。。。。。蓝堂英听到众吸血鬼的吸气声后,也望向了楼梯处。 当看到绯樱染后,又想起了那一晚的落荒而逃的少女,竟然就是眼前这位和他最崇拜的枢大人站在一起的妖冶女子。 钻心的痛楚突然蔓延了全身,“哐啷!”的一声,酒杯从手中滑落下来,发出了尖锐的响声,溅起了玫瑰色的酒花。 众吸血鬼的目光终于从那两人儿移向了声源处。 “抱歉。”恭敬地向玖兰枢鞠了个躬,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英。。。。。。身体猛地颤抖着,摇摇欲坠。 及时扶住了绯樱染的身子,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不想他有事,就好好地替我演完这场戏!”浓浓的威胁气味在两人身边弥漫着,可是在外人看来,却是无比的亲密,包括那刚进门的两人。 “玖兰学长。。。。。。”弱弱的声音响起,黑主优姬似尴尬又似痛心地看着玖兰枢与绯樱染。 而那双银眸则是不解且复杂地望着迎面而来的人儿。绯樱染。。。你的心到底是怎样的? “是优姬和锥生同学来了啊,今晚真的很漂亮。”棕眸只是深情款款地看着黑主优姬,并没去看锥生零。 冷冷地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一边。 “嗯。。。绯樱同学也回来了啊!”黑主优姬移眸看向旁边的绯樱染,不可思议地说道。 “嗯,是受玖兰学长的邀请而来的。”轻轻说道,浅浅一笑撩人心痒。呵呵,邀请。。。。。。多么可笑啊! “呐,优姬,祝你和锥生同学玩得愉快。我和染先去招呼一下客人。”优雅一笑,挽着绯樱染准备离开之时。 “慢着。。。。。。”低沉冰冷的声音唤住了两人。 回头望向锥生零,“我想和绯樱同学借步说些事情,不知玖兰学长可否?”从容淡定地回视着玖兰枢探究的目光。 “好。”收手放开了绯樱染,目送着两人走出了大厅。 一路上,静悄悄的,气氛诡异却无不透露着淡淡的暧昧。 “怎么回事?!”回眸看向一直静静地跟在背后的绯樱染,低垂的头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没有得到少女的回答,上前抓住了绯樱染的双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晚你可以为蓝堂英去刺杀玖兰枢,那晚你也可以为了那名男子流下绯红之泪。可是为什么你要去招惹玖兰枢,明明你很恨他!”低低地吼道,宛如一只受困的野兽。 抬起头,哀伤落寞地注视着锥生零,并没有说话。 突然,银眸中闪现着血光之色。 猛地推开了绯樱染,低吼道:“快走,不要接近我!”然后整个人坐倒在地,双手痛苦地捂着头,拼命地摇着。 他这是。。。。。。惊讶地看着锥生零,眼神中淌着一丝温暖。明明可以吸我的血,可他却。。。。。。抿起朱唇轻笑,遂轻叹。 移步走到了锥生零的面前,蹲了下来。当看到他那冒火且责怪的眼神,“扑哧”的笑了,娇媚妖娆顿时呈现。 把脖子移到了他的口边,可以清晰地闻到他那淡淡的蔷薇花味,不以为然地说道:“吸吧。” 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位说得风轻云淡的少女,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把獠牙刺进了少女的脖子,双手揽住了少女的身子。 浓浓的竹香味冲破了他的味觉与嗅觉,逼迫他越吸越多。而绯樱染也只是默默地被他吸着血。 终于锥生零感觉到了满足,才把獠牙从绯樱染的脖子拔出,但他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绯樱染脖子处的‘蔷薇殉锁’,低头再次震惊地看着绯樱染。 他知道‘蔷薇殉锁’,这种不公平的契约。可是它竟然出现在了绯樱染的身上,也就是说。。。。。。“你!” “呵呵。。。。。。”自嘲一笑,继续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和玖兰枢在一起的原因。”紫眸空灵得如清灵透彻的冰雪。 怜惜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把她抱在了怀里,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那个,刚才是我的语气过重了,抱。。。抱歉!” 呵呵。。。。。。绯樱染在他的怀里低低地笑了,这个闷骚且小孩子气的男子,却是那般的让她感觉到温暖。 闻着锥生零身上好闻的香味,绯樱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血月之下,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一般。。。。。。 no.49他的目的 凉风习习掠过微微起伏的鼻翼,屏息的游丝中是蔷薇淡淡的香,冰冷的,同时也是安逸的…… 慢着…… 风中似乎还夹杂着浅浅的,柔柔的柠檬味,虚幻地漂浮着,是那般的熟悉,她的笑容瞬间变味,惊讶,或许是苦涩。 蓦然转头,果真看到了血月之下,蔷薇丛中的金发少年,诡异的血光从参差的树叶中漏下来,在完美绝伦的脸上洒下斑驳的花纹,原本泛着金光的发丝也黯淡了,在风中划过了美丽的弧度。 轻轻地推开了锥生零,转身莲步移前,望着前方的少年,眼中流露的全是忧郁,眉间蹩满了愁绪,却又强颜欢笑道:“不知蓝堂同学所为何事?” 黑暗中,蓝堂英眉头一紧,很快舒展,坦然地说:“枢大人请绯樱小姐去一趟。”语毕,他缓缓地走过花丛,直到成为一个暗点,消失不见,像是一粒沙被风吹走,寂静不留痕,决绝、无情。 当记忆已被覆盖,习惯依然存在。英,是否还记得属于我们的过去。或许,过去就像黛蓝色天空中的星星那样遥不可及,但它的光却是一直亮着的。亦或许,过去就像黑暗中的流星那样稍纵即逝,但它的瞬间却注定了永恒地成为一道最美的风景线。这一次……就换我吧,换我来等待,等待你忆起我,哪怕是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也会……一直地等下去。 紫眸氤氲着一层如烟,如丝般的薄雾朦胧,散发着坚定的光芒。不是阳光般的光芒,而是月光一般的光芒,经过时间的过滤得到的最澄澈的液体,融入了肌肤里、骨髓里、血液里。 与此同时,身后的锥生零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银眸如寒凛凛的深潭,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出奇的冷寂。 她……是喜欢着蓝堂英的吧…… 一股酸劲不经意间涌上了心头,或轻或重地叩开他的心门,眼神中呈现出少有的迷茫,还有……无措。 她也喜欢自己吗?会吗?应该不会吧,毕竟,她从来未曾为过自己付出过什么,也未曾对自己表示过什么,又何以见得她会喜欢自己呢? 嘴角含着丝丝苦笑,拳头不由得握起,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突显,密密麻麻。 片刻,身前忽闻佳音入耳,“零,我先回去了。”话落,不等锥生零出声便向前走去了,蓦然,停了下来,微侧头,薄薄的嘴唇吐出一个一个的字,“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会兑现的。”继而,头也不回地向大厅迈去。 徒留,那一清冷少年伴随着夜风驻足月下,脸上已恢复了那漠不关己的孤傲与凄迷。 绯红的月,把他的身影拽得老长,消瘦的身材,杂乱的银发,此时的他安静得如一弯悠静的止水,安详地被河堤所包围。 耳边似乎仍回响起那清清淡淡的声音,在他的心里激荡出美丽的涟漪,然后继续在心底,回荡着,回荡着。 天色已渐渐暗了,好像被黑蝙蝠用翅膀擦拭了一般。绯樱染并没有回大厅,而是走进了清冽幽深的树林。 忽浓乎淡的咖啡香味萦绕在周围,似乎已经在空气中凝固了许久。 借助着昏暗的血光,看见一地缤纷的花叶,潮湿地铺满地面,凄婉到极致的美丽。 今天……下雨了吧……她竟然不知道呢,呵呵,那也难怪,被囚禁在那里,又怎么能知道呢! 眉心微低,唇边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来啦。”身后温醇低沉的声音飘忽而来,少女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他……今夜果然是有目的的…… 转身,看到了独倚树杆的棕发少年,流盼生光的棕瞳依稀是泛着丝丝冷意,朦胧的血光在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映衬出冰冷清亮的血迹,似真似幻。 绯樱染没有说话,脸沉在黑暗里,笑容微微有些发苦。 他……终究已不再是那个温柔而宠溺地对着她笑的枢哥哥了……残留的阴影扩散在她心灵的深处,如今的她已不怨他,不恨他了,可是似乎还不肯……放过自己……她是该微笑还是哭泣呢? 这时,从玖兰枢的身后走出了一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乌黑茂密的碎发,细嫩光滑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晕,两道浓浓的眉毛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粉嫩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光泽湿润,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上去。 异色的眼瞳看起来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另人不敢小看,看似有情,却无情。 望着这浑身散发着不符合年龄的邪魅、狂野之气的男孩,少女微蹩柳眉,她似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空气微微有些起伏。 “他是玖兰李土。”玖兰枢凝视着绯樱染,血光异常诡异地从他周遭洒落下来。 暗处,绯樱染身影一怔,刚想起些什么,面前的玖兰李土便扑到了她的怀里,呼吸间满满都是甜甜的、柔柔的奶香味,淡淡的,却又给人一种浓浓的感觉,笼罩身心,唔……就像是一瓶饱和了的牛奶,这倒是挺符合他的年龄。 可是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 “那个……你先下来。”心底里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自然也就不应该如此亲密了,一抹红霞泛上了少女的脸庞,羞涩而尴尬地想要拉下趴在自己身上,赖着不下来的玖兰李土。 “唔……不要嘛……姐姐的身体软软的,香香的,好舒服,人家才不要下来呢!”奶声奶气的声音,飘飘的,软软的,酥酥的,好不可爱。 可听到“姐姐”两个字的时候,绯樱染终于忍不住地抽搐了几下嘴角,他……好像要比她大很多吧?! 再看看小人版的玖兰李土,正紧紧地悬挂在绯樱染的身上(话外:可参考树熊的动作),还时不时地蹭蹭她的胸部,把头埋在了浅浅的颈窝里。 但若是再仔细一点的话,便会看见那鬼魅的异瞳正散发着不明的含义,斜望着前方倚靠在树上,盯着他们沉默不语的玖兰枢,如扇的羽睫在眼睛下方投下阴影,看不见一丝情愫。 “绯樱……”玖兰枢轻轻地唤了一声,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他需要处子之血。”冷冽刺骨的话语让她感觉好像置身在了万年冰窖里似的。眼前似有什么东西黑压压地全部盖了过来,在小小的胸口,撞击,弹开,撞击,弹开,闷闷地很难受,很沉重。 见绯樱染不语,玖兰枢继续说道,“不懂吗……绯樱你……是处子吧……” 脚像生了根一样动不了,生生地被粘在地上一般,丝丝的寒意渗透着血液在身体中流动,一个激灵,眼睛干涩得几乎溢出水来。 “你无法选择,不是吗。”向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棕瞳里一片冰冷,形如陌路人,熟悉得近乎陌生。 竟又是那么近距离,她可以看清他的脸,可心却隔着一光年。全身颤栗着,愈发激烈,无形中似有一双手正狠狠地撕扯着她的心,猛地,一股血腥味涌上了喉咙,伸出手,紧紧地捂住了嘴,硬把那股血腥味给逼了下去。 面对着薄薄的骄傲被层层削去,这已是她剩下的唯一的尊严了……即使面目全非,她也要拼命地勾勒出、拼凑出曾经的笑脸,因为她要让他知道她很坚强,一直……都很坚强。 神秘的紫眸沾染着朦胧的水雾,就如热气模糊了玻璃一般。 是啊,她无法选择,那份契约的存在……虽然说可以以死来毁约,可是……她说过要等待的……对啊,心微动奈何情己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这叫她情以何堪,情以何甘啊!所以,她不能死……那结果就只能是…… 垂头,看着埋在自己的颈窝里不言不语的玖兰李土,紫眸波光流转,笼罩了浓烈的复杂与挣扎。 最终…… 心底重重地哀叹了一声…… 轻轻地放下了玖兰李土,“走吧。”清淡的音调变得梦幻,飘忽不定,没有着落,就在空气中随意地游啊,游啊,不负责任像蒲公英的花絮。 “嗯。”玖兰李土微微地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那双清澈的不带一丝杂质的异瞳中露出一抹诡异,然而转瞬即逝。 跟着玖兰李土,绯樱染没看一眼玖兰枢便走了,一线血光照在斑驳的长着青苔的树上,像极了那眼眸里闪烁的一道泪光。 猛然,回过头,虽然他极力克制着不断溢出的情感,但她却依旧看得到他眼底的忧伤。 转头,迈着细碎的步子离去,每走一步,心变开始一点一点残缺,碎了一地,无法弥补。 而他,也静静地听着她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却很重很重地敲在他的心头上。 对不起,浅儿……这次……也是为了优姬…… 呵呵……玖兰枢,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愚蠢啊! 阴影之下,粉嫩的嘴唇勾出了奇异的弧度。 偏头,看着身后默默地跟着的少女,唇上的弧度加大了,呵呵……绯樱染吗?……有趣…… no.50残爱断送 远处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叫声,冲破了深夜的寂静。那叫声,如泣如诉,若怒若怨,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黑暗间,一小小的身影,挺立、仰首、凝眸,望着前方,皱眉不语。 浓得化不开的天空下,一古堡诡异地缠绕着无数的万年古木的暗紫色藤蔓,迎着夜风在漫无边际的荒地上孤独地耸立着,高深莫测。风中飘散着古藤凄迷的香味,少女的发丝在风中纠缠,如黑夜里绽放的花朵,诡异而自由。 风舞于孤独,那些无奈的寂寥,依然乘风而舞…… “怎么,看来姐姐你还好像不太满意我的古堡哦……”身前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随着夜风飘忽而来,带着主人独特的邪魅与狂野。 身影一怔,俯首,轻轻对上其邪气的异瞳,唇角定格一抹浅笑,“没有,只是太黑了而已。”温然道。 “哦……是吗……”空气中,那糯糯的声音似乎变得鬼魅起来,“嗒”一个清脆的响指声落后,四周的荒地上竟闪动着零零碎碎的红光,摇曳着,舞动着,刺痛了她的眼睛。 微微一愣,眼睛一阵涩涩的湿润,眨了眨,再睁开,紫眸猛然间睁得大大的,这……这是……罂粟花…… 荒地上,暗红色的罂粟花夹杂着无名的荒草盛开着,纵横交错,星罗棋布,闪烁着晶莹鬼魅的血光,宛如撒开一副轻柔的纱幕笼罩住整个荒地。 而在古堡的左侧边有几棵百年老树,依旧伸展着杈丫的秃枝,像是鬼影憧憧,又像那白骨森森。刺骨的夜风在树间往来驰突,肆虐逞威,把它们可怜的杈丫刮得左摇右晃,给血月下的古堡平添上几分悲凉、凄清。 “走吧。”突然,柔荑纤手被一软软的、嫩嫩的小手抓住,手上的触觉让绯樱染不由得一颤,他的手……好像要比任何一位吸血鬼的手都要……冰冷呢…… 低头,看着身旁只到自己腰间的玖兰李土,绯樱染沉默不语地任由他拉进了古堡。 她,无法选择,不是吗? 唇畔不动声色地勾靥出一弯苦笑。 古堡内,一片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没有止尽的黑暗,全是腐朽的喘息的黑暗。 走了许久,手终于被放开了,无力地垂了下来,耳边划来了那软绵绵的声音,“到了。” “哗”眼前的房门很慢很慢地推开了,发出了沉沉的,重重的声音。 绯樱染似乎有什么感触,想了想,又没有什么头绪。 跟着玖兰李土走进了房间,同样是一片黑暗,只能隐约看到微风飘舞的落地窗帘,如烟,如雾,如幻,抬头看向窗外,只有模糊不清的风景。 忽然,身子受到了一个软物体的撞击,倒在了床上,“哼”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嗯……走开。”伸出双手使劲地抵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玖兰李土,无力的身躯扭动着,想要把他推开,可虽然他现在是小孩的身体,但却是力挽狂澜,绯樱染根本挣脱不开。 “呵呵……”耳畔荡肆着一阵低沉邪魅的笑声,就好像那具有古典意韵却又叛逆的钢琴声,猛地,他把抵着胸前的双手反扣在人儿的脑后。 俯身,轻咬着她粉嫩的耳垂,“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火热的男性气息浓烈地包围着她,说出的话语,却让她放弃了抵抗。 是啊……她答应过的…… 缓缓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了一边,面无表情,裙子却已洇湿了一片。 他的唇亲吻着细嫩的脖颈,随着绯樱染的颤栗,种下了一片片的火辣,如丝绸般柔滑的感觉,让他心底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他几下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掌风而下,身下之人的衣裙便已在空中破碎了,漫天飞舞,最终落到了床上,铺成朵朵盛开的蔷薇花。 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猛地一颤,完美无瑕的娇体一览无遗。一大片冰肌玉肤,性感的锁骨,高耸且白皙柔嫩的浑圆,平坦雪白的小腹,可爱圆润的小肚脐。 软嫩的小手顺着绯樱染精致完美的曲线滑了下来,紧咬着樱唇,隐忍着从喉中逸出的呻吟声,紫眸微微发红,身上之人的灼热的气息的传来,直惹阵阵酥麻销魂,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了,身子却是僵硬不已。 黑暗中,异色的眼瞳显得格外的鬼魅,涟漪着不明意义的波光,却绝非是情欲。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恍如那满地的罂粟绽放。 短小却异常柔滑的食指邪恶地在可爱圆润的小肚脐上画着圈圈,让人儿不禁又是一阵颤栗,胜雪的玉肤上泛起的淡淡粉红,绯绯的,媚媚的,妖娆地绽放出别样的风韵。 两只白皙柔嫩的浑圆随着少女的轻颤而晃动着,飘散出一股淡淡的竹香味,很甜,很柔,魅惑得直钻人心底,挠得酥酥痒痒。两粒红樱带着一种摄人心魂的媚惑,直让不自觉地想要一尝香甜。 绯樱染浑身无力地躺在了床上,感受着麻酥的刺激,努力地压抑着体内那一波强于一波的不知名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很难受……却又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心里好像有把声音在叫嚣着,想要得更多、更深,她……到底是怎么了? 望着少女渐渐迷离的脸庞,和那被少女舔得娇润的樱唇,玖兰李土把手指伸向了美好外摩挲着,绯樱染猛地一震,脸上一阵赤热,火辣辣的,刚想要合上双腿,无奈身上之人似已知道了她的想法,用他自己的双腿把她修长的双腿分得大大的。 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手指摩挲的动作更加快速,已经缓缓地进入了,而她的浑圆也在刺激之下变得膨胀沉重,痒痒的,痛痛的,摇晃得更加厉害,好像想要让身上之人来抚慰它似的。 可玖兰李土却似没见到一般,手指奋力地在美好之处摩挲着,已进入了半截,她疼得咬唇,一种快要溺死的感觉,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使她的心跳快到了极致。 手指探到了里面肆意地摩擦着,似在寻找些什么,突然,玖兰李土抬起了头,看着身下的人儿,“除了树里,其他的女人我都不屑要……我要的……只有你的……处子之血……”眉间笑意不在,异瞳流转着冷漠……是对陌生人的冷漠。 猛地一插,手指直直得插过了那一层薄薄的阻碍。 瞬间凝视,紫瞳掩起放大的痕迹。空气似乎凝固在了那里,不给人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体下的血液涌出,似乎已被禁锢千年而终被释放了一般迫不及待。滴在被单上慢慢扩张,染成大片的红色,像一朵多诱人而妖艳的罂粟,和那些黑色的碎布在绯樱染的腿下争芳斗艳…… 起身,望着手中沾满的鲜血,玖兰李土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浓烈的竹香味充斥着他的嗅觉,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液,身子突然一怔,好甜美的……比他之前吸过的任何血液都要甜美……包括树里…… 异瞳飘忽不定,看了一眼绯樱染后,最终穿上了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躺在冰冷的床上,撕裂般难以忍受的痛从体下一阵一阵得传来,双手紧紧地抓着床下的被单,硬把快要破喉而出的闷哼声压了下去。 紫眸呆滞地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刚才冷冽邪魅的声音传遍了她的脑子,她想要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麻木得俨如僵尸。 束缚的契约让她不得不放下那份傲气,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保存了千年的处子之身……竟然……竟然是……用手指给……给……玖兰枢,你无心与我,那又何必如此呢?我已逃离了,你又何必苦苦追寻呢?我不爱了……不爱了……可以了吗,我只想……你放过我,让我离开,永远的……离开……我累了,再也不要坚持,我也要休息。 心中空荡荡的,只剩下琐碎的思绪在不情愿地飘离,一点一点地沉淀,直至凝成一张熟悉的脸。带着痛苦的晦涩,几经洗面,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流泪的能力,怅惘,无奈。 渐渐的,眼前忽然变得有些模糊,无穷无尽的黑暗再一次地袭来…… 昏暗的走廊内暗淡的光线令殷红的血液无比刺眼,望着修长白皙的双手上的液体,性感的嘴唇似有意或无意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比樱花微微浓烈些的色调,任由光泽一波一波地扫荡过去,浅浅的血色,透透的色泽,很干净,清澈却又迷离如幻觉。 绯樱……染……呵呵……好像……有点不舍得了呢…… no.51心在改变 天还是灰暗的蓝色,风凉得刺骨,吹着半透明的落地窗帘,沙沙作响。 入秋了,这个时候总会有些哀伤。凋零,然后无助。 笼罩着房间一整夜的竹香味随着秋风的飘过渐渐化作尘埃,散去,无踪。 在铺满黑色的碎布的床上,芜杂中血迹斑斑,躺着一未着半缕衣物的少女,蜷缩着,颤抖着。呼吸微弱没有规律,她的胸一伏一起的,间隔还带有抽泣的声音。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被漂白过的白纸,和着床上一滩血迹,鲜明的对比。泛着淡淡的青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得透不过气来。 开着的窗忽然又吹入一阵风,少女不禁打了个冷颤,柳眉紧紧地锁了起来,“唔……”嗫嚅着,涣散的目光在空气中游离了半响,终于汇聚成一个焦点。 就这样躺着,望着陌生却又熟悉的天花板,凝滞地微笑着,模糊的感应,风在撕扯,断然飘零的知觉。 良久,绯樱染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落红,红得刺眼,惨白的碎脸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房间一下子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心有一些隐隐地疼痛。 顺势想要捂住胸口,却发现手竟抬不起来。 低头,看到了双手沾满着已干的血液牢牢地和被单握粘在了一起,微蹩柳眉,突然双手猛地向上一扯,“哧!”血珠一滴一滴地从指缝、掌心中渗出,在床单上画出一朵朵血花,竟还沾和着血淋淋的嫩肉,分裂的尖锐,疤痕创痛。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紫眸已经是雾蒙蒙的了。 竹香味再一次地和空中尘埃迅速缠绵在一起。 妖冶的红色,都是心血所化。 她的伤痛、她的落寞、她的无奈,无人得知…… 扯过床上的单被,包裹住早已冰冷无比的身子,慢慢地站起来。忽然没有任何预兆的,眩晕一阵袭来,眼前青光一片,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尽了一样,骨头都是软软的。 绯樱染感觉自己正快速向下坠,地面离自己已经很近了…… “嘣”的一声,摔倒在地。 “哼……”触到的地面柔软得不真实,可以让人窒息,像融化般变软。眨巴眨巴酸涩的紫眸,周围全是棉花糖一样隐约而触手可及的米白色物质,盈溢着浅浅的光芒。 双手使劲地按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层层叠叠的米白色,在身体两侧软软滑滑地擦过去,残留下淡淡的温度,还有竹子的味道,清新而迷离。跌跌撞撞地向阳台挪去,伸出血肉模糊的纤手撩起了飘忽不定的窗帘,破晓失眠,灰蓝色穿透天际,哀伤淡色的萧瑟,黯然昏厥。 陪衬着荒地的颜色…… 在城市的行吟泽畔,枯槁中冷言碎语,穿越光景的桎梏,盛开千百万死寂的废墟,花簇簇拥。 凝视着满地的罂粟花,红,刺眼的红,偶感,那破碎中的一滩血迹,鲜血淋漓。 轻易地坐上了围栏,把脚也放了上去,抱膝,侧头,靠墙,继续凝望着下方,血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醒了,被这场幸福与残忍瞬间转变的梦境惊醒了。她清楚,下一个梦境是她不愿回首的疼痛。她醒着,拒绝进入。那个下一场的梦,是满地的那片血红,是永恒的休息,是没有下一场梦的梦。不是爱,因为无法爱。 就这样,她安静地坐着,紫眸内一片死寂,或是接受,或是拒绝。 在这一场场的梦里,她很寂寞。或是等待,或是遗忘,亦或是死亡。 “吱嘎……”沉重的房门被打开了,一阵香甜柔美的奶香味随之飘了进来。 异色的眼瞳扫过床上,却未见到意料中的人儿,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快速地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走进了房内,瞥过了米白色地毯上的一滩血迹,微微皱眉,性感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美眸转视四周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慵懒的神态中凝固了几丝瑟瑟的冷意,这个女人,搞什么? 缓步向阳台走去,撩起了窗帘,一出尘脱俗的少女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体。她痴痴地看到下方满地的花儿,风吹起了她苍白得可怕的脸庞。那是怎样的凄凉,无助。 白皙修长的双手皮开肉绽,鲜血嘤嘤不断地流着,滴在地板上溅起了绝美的弧度,孤寂略显沉重。 忍住了喉咙的干涩发硬,上前抱起了绯樱染,刚想转身之际,冰冷湿润的手贴上了他的脸庞,挟带着浓烈的竹香味。 微微发红的异瞳有些懊恼又有些不解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却见她一脸茫然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不语,安静而忧伤,氤氲着薄雾的紫眸看起来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对树里的爱……是深入骨髓的痴狂吧……”清淡却带着丝丝暗哑的声音,让玖兰李土的手微微一顿,看着人儿的眼神更为深邃、复杂。 “你是在恨我吗?”低沉邪魅的嗓音宛如那大提琴扫弦一般。 “呵呵……”浅浅地笑了,看着玖兰李土的眼神恍如隔世,“为什么要恨呢……你只不过是太爱树里了,但却也太不会爱她了而已……” 异瞳微微地睁大,眼神中似有什么不同了。 “那你呢?” “我……”垂下了如扇的羽睫,扑打出了不明的阴影,“不爱了……”甜甜地一笑,却是那么的苦涩。 恍惚间,似听到了破碎的心被狠狠地踩了几脚。 “为什么不哭,明明很不想接受却要被迫地接受,隐忍得那么难受,为什么不哭出来?”盯着人儿,玖兰李土一脸复杂,异瞳闪烁着不明的色彩。 那晚的眼泪……其实他看到了…… “我哭了……你没发现吗……”抬起了血淋淋的双手,在他的面前摊开,“这就是我的泪……”清清浅浅的声音悲切得像决堤一样绝望。 心猛烈地一震动,视线不停地收缩着,他看着她,有些心疼了。 轻轻地把头靠在了玖兰李土的胸前,很宽阔,很坚实,很冰冷,却很温柔。感觉到他的一怔,绯樱染低声地唤道:“呐……李土……” “嗯……” “我累了……好想睡了……不要……叫醒我……好……吗……”缓缓地垂下了睫毛,恬静的,安详的。 “嗯……晚安……”轻柔地在绯樱染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转身走入了房间。 窗外叶脉凌乱地纷飞飘絮,像荒诞纷杂的季节,流离散尽的嗤笑,晚秋的故事。 no.52他很温柔 蓝得透彻的天空,空荡荡的好像一个大玻璃杯,里面装满了漂亮的涌动的蓝色。 阳光透过半透明的落地窗帘倾泻进来,房间里铺满了深色的暗影,显得沉默而幽静。 “唔……”睡在床上的绝美人儿不禁低吟了一声,微皱起柳眉,似乎在睡梦中梦到了什么不愉悦的事情一般。 “啁啾啁啾~~~”一阵阵不知名的鸟叫声从窗外传来,在耳边缭绕,清新自然,韵味十足。 “唔……”抬起手,揉了揉困意而酸涩的眼睛,垂敛了敛羽睫,睁开了幽深的紫眸,明亮而遥远,一眼望进去再也找不到来时的出口。 望着依旧的高高的黑色天花板,唇角淡淡而抿,欲放下揉眼的纤手之际,瞥见到手上包裹住了纯白的纱布,纱布上还溢着些鲜血,莞尔一笑,清雅如莲。 “叩叩,小姐,您起床了吗?”门外传来了一把恭敬的、柔柔的声音,柳眉扬了扬,应该是女仆吧……清音素言道:“醒了。” “哦,主人说如果小姐醒了的话,就请小姐梳洗完毕后,下去吃早餐。” “嗯,我知道了。”樱唇轻启,笑意浅浅。 转头望向右边的古老挂钟,已经是九点多了。眉心微动,睡了五个小时了啊……下一次睡,不知又是何时呢? 起身,掀开被子,下床,凌乱的紫发也随着绯樱染的动作而披散下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深紫色的睡衣,隐约间飘忽而来一股淡得不着痕迹的奶香味,苍白的脸庞立刻布满了潮红。 穿上鞋子,走进了卫生间,刚进去便看见桌台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衣服,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李土……其实……很温柔呢……曼妙眸光盈满笑意。 足足有几米长的白色欧式餐桌,带有着花纹的石膏线勾边,上面铺着一条红色的餐布,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精致菜肴,浓浓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大厅,让人不禁垂涎三尺,真可谓是秀色可餐啊! 餐桌的一头坐着一邪魅男子,正拿着一张报纸细细地看着,一双异色的瞳孔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 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突然,男子移开了摊在眼前的报纸,望向了前方的楼梯,异瞳闪过一丝惊艳,转眼即逝。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勾起了一道弯弯的弧度,邪魅性感。 只见一紫发少女从楼梯慢慢地走了下来,上身着一件灰色的修身型针织花肩高领毛衣,手上戴着同色的针织袖套,下身穿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圆头高跟鞋,衬托出了修长笔直的美腿。 长至腰间的紫发被高高地扎成了马尾,齐齐的刘海在风中飘荡,妖魅至极却又不乏可爱。 紫色的琉璃大眼,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 当紫眸与异瞳四目对望之时,两人都相互一笑,一邪魅高贵,一妖魅可爱,竟奇异般的相似。 同样望着玖兰李土的绯樱染,心中不禁发出一声惊叹,玖兰李土,与罂粟花一般美的男子,这种美的诱惑极其的强大,强大到很多人愿意接受毁灭而去接受这诱惑,是一种引领人走向毁灭的诱惑。 正如那满地的血红,开得正旺的它奋力地张开一片片花瓣,似乎欲将整个世界吞噬。 不愧是世界上最为美丽的花,而眼前的男子亦是她见过的最为俊美的。 乌黑得就像能滴出墨来的头发,微微的自然卷,如水做般白皙嫩滑的肌肤,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英挺的鼻梁,略薄性感的嘴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血红色,随时细润得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 异色的瞳孔,一只是如北极之冰的浅蓝色,似乎眨一眨就会掉出水来一般;另一只是如恶魔之瞳的暗红色,妖冶而邪恶,都是无论用怎样漂亮的色彩都无法勾勒出完美神韵的。 绯樱染似受到了蛊惑一般,走到了玖兰李土面前,俯下身来,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瞳。 而玖兰李土则是意外而戏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他似乎还能感觉到人儿长而卷翘的睫毛眨巴眨巴的,在他的脸闪扑闪着。 呵呵……她这是想干什么…… 忽然,莲花般的指尖在玖兰李土的眼眶来回摩挲着,惹得他如扇的羽睫不禁垂了下来,一阵痒痒的、酥酥的触觉向他袭来。 “李土……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美,近乎完美……”清淡的声音从耳畔飘忽而来,还夹杂着人儿特有的竹香味。 玖兰李土微微一怔,倏尔轻笑,原来是这个原因啊……真是个可爱的人儿…… “没有呢,染儿……是第一个哦……”火热的男性气息在脸上荡肆着,是那般的熟悉,猛地,紫眸睁得大大的,一抹红霞泛上了绝美的脸庞,连忙低声说了句抱歉之后,刚想离开,却…… 玖兰李土突然抱住了她的腰际,一个转身,被按坐在他的大腿上。 “呵呵……就坐这吧……”俯身,玖兰李土似恶作剧般地看着人儿涨红的脸颊,邪笑道。 然后,伸手从餐桌上拿起了一杯牛奶,递到了绯樱染的面前。 接过了牛奶,靠在玖兰李土的胸前,双手捧着杯子,慢慢且不语地啜饮着牛奶,回想起自己似乎已经离校有一段时间了,比赛应该快要到了。 而玖兰李土,性感的红唇这时正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看着人儿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溢出水来。 看着乳白色半透明的液体一点点在玻璃杯里消失,留下浅色的痕迹后,绯樱染放下杯子,昂首,对着玖兰李土说道:“李土,我想我要回学校了。” 异瞳突然变得深邃,玖兰李土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抱着绯樱染,猛地一低头,性感的红唇贴上了人儿那湿润馨香的樱唇,吮住她粉色的鲜嫩樱唇,似还未满足,湿柔的舌尖撬开了她的齿贝,在她的口腔内一寸一寸,毫不放过任何地方地掠夺着,并不断逗弄着她的滚烫的丁香小舌,翻转,搅动,纠缠,激起了阵阵激情,浓浓的奶香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着。 她……真的好甜美…… 玖兰李土的喉头不自觉的动了动,邪魅的脸庞渐渐变得迷离,眼神也变得更加赤热、深邃起来。 “唔……”绯樱染一声又酥又腻的呻吟声过后,猛地推开了防不胜防的玖兰李土,靠在他的胸前困难地喘息着,小脸酡红一片,断断续续地呢喃道:“李土……我……我要……回学校……的……” 在绯樱染喘息的期间,玖兰李土也已平息了自己的欲火,知道绯樱染的用意后,便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心里却有着一丝丝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喜悦,是因人儿并没有拒绝他而开心…… “是回黑主学院吗?”低头,看着人儿因激情过后而晕晕迷迷的紫眸,柔声问道。 “不是……我在星奏就读。”其实在她的心里,并不排斥眼前的男子,只因他与自己很是相似,都是曾经为爱而痴狂过…… “嗯。” “李土……”抬首,泛着涟漪的紫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子,“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想我吗?”紧张却又期待地问道,她也不知她究竟在期待什么,但是面对这个男子,她的第一次所给的人,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嗯,会的。”玖兰李土轻轻地答道,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不忍去打破她的期待,也只好这般说道,其实真的是否会想,他自己也不知道。 听到男子的话,她笑了,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俯身,轻柔地在嫩颊上亲了一下,“好了,快去吧……”说完,放下了绯樱染。 站立起来,看着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的玖兰李土,绯樱染突然俯身,红着脸,在他的脸颊也亲下了一吻,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身后,一男子性感的嘴唇勾起了大大的弧度,手不停地在脸上某个位置来回地抚摸着…… 呐……几日之战,你的选择……会是怎样呢……我很期待呢……染儿…… no.53会议室内 沿着秋天黯然的气息寻觅而去,校园不再如那盛夏般自若安然,那凋谢的花蕊泛上了一层诗情画意,朦胧之美已揭开了淡淡的薄雾,两旁的梧桐树也愈发的萧索离意。 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的少女静静地站在星奏学院的校门口,不言,不语。 突然,“请音乐比赛的参赛者到会议室集会……”校园内的广播响起了,播放出的内容让少女不由得收了一口气,欣然一笑,还好,赶上了…… 但是…… 低头,看着包裹着纱布的双手,黑紫色的眼眸流动的光芒清冷而迷茫,受伤了呢……对比赛,可是……不太有利…… 抬首仰望,透彻心灵的天空耀着醒世的蓝,连一朵云也没有,连一丝伤口也没有。 她似乎感觉自己离天空很近,抬头,鼻子仿佛就触到那块空灵的硕大蓝布。 少女轻轻闭上了眼睛。 风哪儿去了,世界顷刻间凝固。 不管怎样,她都要坚持下去,因为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不是吗?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波光流淌间闪烁着碎碎的坚定。 伸手扶了扶身后的背着的乐器,迈着优雅而淡定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进了校园。 会议室内,金泽纮人环视了一周,却未看见意想中的人儿,“神曲羽眠还没来吗?”低沉沙哑的声音散发着属于男人的独特魅力。 话音落下,却无人回答,金泽纮人转头看向一边的月森莲,“月森,她和你是一个班的,你来的时候,没叫上她吗?” “她至今还没来报道……”本应是灿烂热情的金眸却是一片冰冷清亮,有着丝丝的凉意,冷俊的脸庞依旧是常日的漠不关己。 可是内心,真的是一如表面的漠不关己吗?这,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虽然声音很淡很低,可大家都听见了,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金泽纮人薄薄的唇紧紧地抿着,深邃的眼睛正散发出如利器般的冰冷光芒。 火原和树修长英挺的剑眉牢牢地锁着,浅金色的眼瞳流淌着丝丝缕缕的担忧与着急,清晰可见。 虽说他与神曲羽眠只有一面之缘,并没有什么交际,但是那位宛如来自云端,绝美空寂的人儿却在他的心底刻下了深入骨髓的痕迹。 冷静如丝,一如既往的风格,在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柚木梓马并不想这么冷静,柔得可溢水的橙眸,再也藏不住眼底深处的担心。 日野香穗子原本就已是紧张的心,现在变得更紧张了,双手不安地互握着,冷汗不知不觉间在掌心里蔓延着。 而冬海笙子的眼眸已经雾蒙蒙的了,仿佛下一秒便会落下咸涩晶莹的液体一般,嘴中还在不停地呢喃着:“神曲学姐……” 所有的人,恐怕就只有志水桂一是最平静的了,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纯净灵动的碧瞳半闭着,带着奇异的神采,是那么美好,美好得不带任何瑕疵,让人不敢接近,深怕会亵渎了这一片美好。 “哗!”忽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玉貌花容的少女走了进来,扫视了一遍室内的人后,“我是神曲羽眠,我迟到了,真的很抱歉!”深深地鞠了一躬,清浅淡雅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飘忽着。 “神曲,你终于都回来啦,害得我们都担心死了!”眨眼间,只见一道绿光闪过,神曲羽眠的身上便多了一个人。 望着紧紧地抱着自己不放的火原和树,神曲羽眠虽然有些无措与无奈,但是,有人在乎自己,担心自己的感觉……真好…… 绝美的面孔泛着淡淡柔和的绯红色,像一朵水莲花不胜风的娇羞,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曼妙眸光盈满笑意。 柚木梓马俊美的脸庞恍惚着隐隐约约的幽暗,温暖炽热的橙眸也渐渐变得深邃,无形中散发出刺骨寒冽的冷意。 月森莲也似有若无地加深了凉意,金眸流转间深不见底。 再也受不了这两人莫名其妙的冷意翩飞,微微有些瑟瑟发抖的金泽纮人重重地假咳了两声,终于将火原和树从神曲羽眠的身上拉了下来。 红着脸,挠了挠头,羞涩尴尬地笑了起来,鼻翼间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的竹香味。 神曲羽眠静静地倚在墙上,双手似无意地插进了裙子的口袋,只是情不自禁地微笑,为少年的羞涩可爱瞬间绽放的笑容。 感觉到冷意也随之减少了,金泽纮人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大家就开始自我介绍一下吧!” 他看了一下一旁娇小的冬海笙子,示意着。 “额……我……我是一年级b组的冬海笙子……专攻单簧管。”细声说完后,猛地低下了头。 “我……是……一年……a组……的……志水……桂一,专……攻……大……提……琴……”短短的一句话,他却足足用了一分钟才说完,众人都见怪不怪地看着他。 可神曲羽眠却没注意到他的语速,而是…… 那软软的,淡淡的,轻轻的声音与小人版的李土好像呢…… 莞尔一笑,唇畔勾勒出回忆的飘忽,突然,一阵错愕,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想起了李土…… “大家好,我是三年级b组的火原和树,专攻小号,请多多指教!”灿烂一笑,还眨了眨眼睛。 “同样是三年级b组的柚木梓马,专攻长笛。”温柔优雅地微笑道,目光似不经意地看向了神曲羽眠,当看到人儿也看着他时,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这个人…… 缓缓地眯起了美眸,浓密的羽睫风情万种的煽动着,异瞳闪过一丝奇异的灵光。 “二年a组的月森莲,专攻小提琴。”依然的清冷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普通科二年2组的日野香穗子,专攻……额……小提琴。”话毕,不禁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好险…… “二年a组的神曲羽眠,专攻古筝。”轻颦浅笑,软语如絮。 “好了。”当所有的参赛者都介绍完毕以后,金泽纮人站了出来,说道:“总共七个人……啊,演奏会有4回选拔淘汰赛,收集并综合四次的名次,选出最终的优胜者。这四次的演奏会都会给出题目,选曲虽然自由,但是不能偏题,也就是说对于曲目的理解也是很重要的。但是呢,在追求排名之前,要注意对于音乐理解的加深,并且还是希望大家不要忘记以愉快的心情来欣赏这次演奏会,好了,没什么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是!” no.54夕阳相处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到了上课的时间了,空荡荡的走廊显得格外冷清,悬挂着的壁灯照射出的橙色光芒,也有些恍恍惚惚。 众人,静默。 突然,一把女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请……请问,这位学姐,是……是神……神曲羽眠吗?”一位身穿音乐科制服的黑发女生腼腆地走到了神曲羽眠的面前。 当对上人儿慵懒却透切清冷的黑紫色眼眸时,脸涨得通红,猛地低下了头。 “嗯……有事吗?”一如既往的清浅淡雅,没有一丝的波澜。 “额,那个……是这样的,理事长让我请神曲学姐你去一趟理事长室。”低着头,绞着手,弱弱地说道。 看着黑发女生的发顶,沉默无语,冷淡得可怕,连脸色都没有变化。 空气似乎瞬间被冷凝覆盖住了,冷意翩飞。 转身,长长的卷发划出了优美的弧度,纠缠着,凌乱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回去跟他说,我要去报道。” 半响,黑发女生终于都回过神来了,耳畔仿佛仍在回荡着人儿冷清的音调,纠结迷茫地望着其他参赛者。 “呵呵,她一向如此,学妹你别太介意,就按她的话回去跟理事长说吧。”柚木梓马柔声地说道,眼中流露出的柔情暖意,似真似假,却足以令黑发女生的脸再一次地涨红起来。 “哦……哦,我……我知道了……谢……谢谢你,柚木……学长。”磕磕绊绊地说完一句话之后,慌乱仓促地跑开了。 “哈哈,这就是梓马的魅力~~~”火原和树在一旁大声地笑着,戏谑而洒脱不逊。 “呵,走吧和树,要上课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和树,优雅地跟几位参赛者道别后,便离开了。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冬海笙子和志水桂一也接着一起走了。 走廊上,只剩下日野香穗子与月森莲。 正当日野香穗子也准备走的时候,一句话使她僵硬地停下了脚步。 “如果没能力的话,请你尽快退出。”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她感到了莫名的冷意。 回首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冷傲而孤寂,她始终不明白月森莲的世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分明感到那透骨的荒凉和怨恨,就连神曲同学亦是如此。 二年a组 “同学们,星奏学院传闻已久的神曲羽眠今天来到我们班,大家请用你们的热情欢迎她吧!”“哒哒哒……”清脆空灵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哗!”打开门,伴随着同学们热烈的掌声,一如冰似玉的少女移步进入。 白色衬衫,内绑一个深蓝色的蝴蝶结,外套着一件白色的西装,纽扣全部扣上了,黑色的西裙,左手臂上戴着星奏学院的烫章,白色的圆头及裸骑士短靴,鞋侧各有三颗金色的铆钉。 刚走进课室,只听到一声巨大而沉重的落地声,一眨眼的时间,课室里只有站着的神曲羽眠和坐着的月森莲是没有晕倒的。 月森莲望着一地的人,冷俊的脸上一片漠不关己,连肩线也是无动于衷,可是若是仔细看看的话,便会发现少年性感的唇角上有着一瞬间的抽搐。 见到此般景象,神曲羽眠习以为然地选择了无视,走到了一个最后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假寐。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和熙的风拂过,吹扬起少女的长发,发丝在风中打着转儿,唯美而恬静。 月森莲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泛着袅袅的忧伤的少女,宛如阿波罗般璀璨光芒的金眸此刻略有些茫然与彷徨,眉毛轻轻地皱起,他很小就学会了用冷漠来掩饰疼痛的心。 那她呢?她也是如此吗?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夕阳嵌在微蓝的天空上,柔柔的、甜甜的,绽着动人的笑颜。 夕阳的光亮在少女绝色的脸上洒下斑驳的花纹,泛着朦胧的桔色,夹杂着微微的粉红色,使少女本就绝色的容颜增添了一份自然的妩媚与娇美。 看着夕阳下的神曲羽眠,影子在桔色的光亮里缩成小小的一点,月森莲漠然地向她走去,脚步却是刻意或是不经意地放轻了。 慢慢地靠近人儿,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清清浅浅的竹香味,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金眸快速地闪过一丝惊艳。 伸出手轻柔地推了推人儿的手臂,“唔……”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抖动着,举起手揉了揉,睁开了眼睛,少年冷俊的脸庞倒映在她朦胧的瞳孔里,眼角似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滑落。 突然,月森莲抓住了神曲羽眠的手腕,看着包裹着纱布,透着丝丝血迹的纤手,原本冰冷清亮的金眸变得阴暗而狂躁,“怎么回事?” 神曲羽眠浅浅地笑了,笑容里深藏着尖锐的忧伤,异色的眼眸渐渐忧郁,“不要问……好吗?”她清幽地说着。 他看着神曲羽眠绝色苍白的面容,懵然间觉得她是个刻满伤痕的生命,让人心生怜惜。举起手温柔地拭去人儿眼角的泪珠,而后拉着她的手腕向门外跑去。 牵扯奔跑的两人,在身后长长的走廊里荡漾了满满的光晕,他,月森莲,做了一件疯狂的小事。 这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 保健室 月森莲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人儿的纱布,抬头,看着神曲羽眠紧咬着樱唇,不溢出一丝声响。 纱布一圈一圈地转动着,直至一片血肉模糊闯进了他的视线,指尖颤抖,几近残忍的疼。 “呵呵……没关系的……月森……”神曲羽眠绽放开一个逐渐扩散的清雅笑靥,是的,没关系的……只要这样,仅是这样,她便觉得很温暖了…… 月森莲再一次抬头看着神曲羽眠,她的眼睛很漂亮,在阴影中闪着微弱的光。 低头,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他仔细地处理着手上的伤口,有少许的血液溅在他的手指上,火辣辣的痛。 拿着纯白的纱布一圈一圈地捆绑着,最后打了一个结。 缓缓地起身,转身离去,“伤口不要碰水,有事随时找我。” 他向夕阳的方向走去,直到消失不见,心轻微地颤抖着。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夕阳之中,伸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她感受到了,他的……轻怜浅爱……很温暖……很温暖…… 她笑了,素净淡然。 no.55他的选择 带着丝丝睡意与微凉的风,卷起树林里沉睡的梧桐树叶,飘飘摇摇,最终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翩落在地。 那阵凉意滑过脸庞,带动着发丝,风的感觉和发稍摩擦的感觉融合在一起,夹杂着缕缕熟悉的味道…… 猛地睁开了假寐的异瞳,瞳仁一次一次地扩大,渐渐地,直至氤氲了淡淡的薄雾,眉间蹙满了殇然。 你……终于都回来了吗…… 蓦然回首,不出意料地望见了梧桐树下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英伦式燕尾服,熟悉的红眸,熟悉的性感嘴唇,以及唇角上依旧不变的恶魔弧度…… 单膝跪下,右手附上心脏,低头,“小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是那般的熟悉。 “呵呵……”淡淡莞尔,泪光点点,一阵又一阵的哀伤荡漾在她的心里,撕裂般的疼痛。 踉跄地走到了塞巴斯的跟前,每走一步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心痛了,因为她的心……在那一夜,便碎了…… 可是此时此刻的痛却是那么地强烈,不,这不是痛! 只不过是她的心空白了,被风吹过,才会感受到丝丝的凉意而已。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低下头,看着塞巴斯的发顶,眼泪落在上面,碎了,破了。 感受到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自己的头发上,也落在了他的心里,像刺一样,扎得他很痛。 她的眼泪流下来,痛在他的心底…… 他知道她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可是却没有去救她,那是因为她灵魂上的“蔷薇殉锁”,还有的是,那一夜阿洛伊斯•;;;托兰西和汉娜设计找夏尔复仇。 在她与夏尔之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 “你走吧……”她清浅的声音带着点点的沙哑,像山谷中的回音,寂静哀伤,在他心里经久不息。 “小姐!”惊愕地抬起头,当目触到她脸上的笑容时,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 那笑,很决绝,很悲哀…… 突然,偏头,“小姐……请小心阿洛伊斯•;;;托兰西和汉娜两人。”飞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神曲羽眠定定地站着,望着他渐渐模糊的身影,脑子空空,心也空空。 双手紧握着,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痛意,是麻木了吧…… 她无力地笑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满天是低沉的悼念,却不知是为落叶的落幕,还是为她清冷的泪落。 “塞巴斯……要好好地对夏尔哦……”抬头仰望着蓝空,风凛冽地划过肌肤,从领口吹进她的衣服,接着等待风从衣摆划出。 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任风吹乱她长长的头发。 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难以相交;他们又像是两座碑,把里面的东西牢牢地包裹在坚硬的外表下面,在各自身后投下了一道漆黑的影子。 “什么!?你再说一次,月森!”空荡荡的走廊上一把粗犷而凶恶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哒”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长长的头发也随之而晃动了一下,手插在裙子口袋里,倚着墙,看着前面的情况,听着耳旁飘来的一段对白。 “前辈们要是这么想参加演奏会的话,不应该和我说,应该去和学校方面交涉吧。就算是我退出了,我想前辈们也未必能被选中吧。”月森莲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屑,眼神是神曲羽眠所熟悉的寒冷彻骨与慵懒。 呵呵,月森……你还真是不给面子哦…… 神曲羽眠站在角落笑了,此时此刻的她却没有发现,她的笑容像古老的森林里透出的温暖荒泽的夕照,盈掬了柔情。 “你给我闭嘴听着!”那男子似乎是暴怒了,恶狠狠地拽住月森莲的衣领,把他推撞在墙上。 哎……无奈地摇摇头,拿起隐藏在腰间的断蓝向前一甩,捆绑住那男子的腰际,把他重重地摔了出去。 其他的两名男子都错愕地看着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的男子,机械地转动着脑袋望向角落。 而月森莲则只是一瞬间的惊讶,又恢复了依旧的淡漠平静,但也望向了角落。 神曲羽眠迈着轻盈优雅的步伐走出了黑暗之外的光亮里,静默地看着月森莲,异瞳中满满都是戏谑与玩味。 “神……神曲……羽……羽眠!”三名男子再次错愕地紧盯着安然而立的少女,慌忙惶恐地跑走了。 月森莲走到了神曲羽眠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手上的断蓝,“什么时候也玩起鞭子来了?!”抬起头看着神曲羽眠,冷俊风色的脸庞此时多了一丝调谑,显得他格外的俊逸隽永。 “呵呵,闲来玩玩而已。”(众吸血鬼汗颜:染大人啊,您不会吧?!您闲来玩玩,可玩到咱们小的的小命都没了啊~~~)望着眼前帅得人神共愤的少年,神曲羽眠淡淡地笑了,绝色的脸颊上荡漾着温柔的光晕。 突然,刚把断蓝收回腰间之际,手腕被月森莲抓住了。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笨蛋吗,都出血了,还不去换纱布!”月森莲紧缩着俊眉看着溢着血的纱布,金眸阴暗沉沉。 “额……”不知该如何作答,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低下头,垂了垂羽睫,形成了一片浓浓的痛楚与哀伤。 见神曲羽眠没有说话,月森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便拉着她向保健室跑去。 看着少年冷傲而俊挺的背影,却同时也染上了更多的孤独,异瞳涟漪着奇异的色彩,脸上一片凝然。 月森莲……你孤独,我孤寂,你说,我们是不是背靠着背一直在黑暗中哭泣着呢…… 保健室 月森莲熟练地解开了纱布,涂上了消毒水和药膏,然后用一圈一圈地绑上。 “呵呵,月森,是第二次了!”神曲羽眠看着少年专注的眼神,不禁心里涌起了一阵暖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中午的阳光那般,很恬静,很美好。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说了叫你小心伤口的吗,你是笨蛋吗!”抬起头怒瞪着人儿,却在触到人儿满是笑意的眼眸时,已成永世的追随。 “好啦好啦,月森你很啰嗦嘢,都快成老公公!走吧,去琴房,我想听听你的琴声!”站起来,快步地向门外走去。 看着笑容纯粹的神曲羽眠,月森莲心底一片安然,其实他是看到的……那红肿的双眼……可是……只要她能开心……就好…… 转身,朝人儿的方向走去…… no.56透明清澈(修改后) 一阵微风袭来,吹落一地残叶,泛起了心间点点涟漪,空气中弥漫着一缕淡淡的梧桐叶香,嗅着香气,她仿佛嗅到了忧伤的味道。 垂眉低头,想看清心头的那抹忧伤,可她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它,忧伤似乎是一只寄生虫,寄生在了她的灵魂里,无处可寻,可却又真的存在。 月森莲沉默无语地凝视着站立在窗前的神曲羽眠,金眸流淌着怜惜心疼的潋滟。 这个场景,亦如当初,眼前的少女身上总有那么一抹淡淡的忧伤在萦绕着,也总给他一种欲怜还惜的感觉。 他不想她暗暗地把如潮的心事掩藏在心底,他只想静静地与她相依相伴,含笑对视的目光里有柔情万般在缠绕,化解掉她心中的那份惆怅,让她真正地做到淡然。 “月森……拉琴吧……”突然软语如絮,清音如泠,听不出一丝愁绪。 “嗯,你想听什么曲子?”月森莲看了看背对着他的少女,背影一如清冷单薄。 “曲子吗……”喃喃细语,而后,月森莲听到了空灵忧郁的声音,宛若夜的呼吸,寂寞,安详,宁静,悠远,她带着独特的清澈透明的嗓音,低吟浅唱着。 一切,都是那么的纯粹。 唯美的旋律滑过他的耳际,如羽毛般的轻盈,不知不觉间拿起了琴弓,与之合奏。 柔和的目光像一潭深邃的湖水,仿佛隔了千年,恒久不变地穿过那些空气中氤氲的阳光与浮尘,望着神曲羽眠。 昂首,天瓦蓝瓦蓝的,就像是那少年的发丝一般。淡淡莞尔,是悲伤?还是宁然?她已不想得知了。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曾经的她不也是站在这里,眺望着远方,祈祷着那邪恶冷魅的少年能看得到。 那现在呢,还祈祷吗? 她已不想得知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只允许流星在陨落时留下美丽的一瞬间,却要它释放全部的能量,结束它耀眼的生命。她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在经历这样的定数呢?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眼前仅有的幸福。 转身,四目交错的瞬间,相视一笑,没有声音,没有语言,只有灿若霞光的笑容。 这一瞬间似乎如此绵长,秋日的阳光从梧桐树叶片的缝隙洒落,淌过少女的发梢,淌过少年的目光,淌过时光的旧线条,淌过内心深处的山峦,淌过空灵唯美的音乐,轻轻触摸心中那最柔和的部分。 瞬间,梧桐叶香浸满整个身体。 温暖,如秋日的阳光。 良久,曲终,风儿轻轻地吹,将残落的梧桐叶吹散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下,教会它们夹带着厚重的温暖孑然漂泊。 “你的歌声……很好听……”两人依旧伫立于画面中,月森莲的身子有些微微颤动,柔和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少女的脸颊。 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迟疑中,他竟羞涩尴尬地笑了起来。 神曲羽眠略有些惊讶地盯着少年嘴角上的弧度,如此的透明清澈,是全然的纯真,让她释然,有那么的一瞬间她几乎忘记了疼痛。 他只是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少女被风吹落的发丝轻轻地埋在耳际。 即使一个小小的动作,她也能够察觉爱怜之情像漫涨的溪水一样流淌,清澈纯洁。 奇特的感觉,有甜蜜的味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那温暖的笑靥和眼角柔柔的弧度,她竟有种想要沉浸在他满满的恬淡和宁然之中的念头。 那又是给她自己的一个梦吗,关于爱,关于她那失去的幸福? “愁眉苦脸的样子……真的很丑……”似感觉到神曲羽眠的想法,月森莲突然说道,举起手,附上了少女的绝美的脸颊,柔滑细腻的触觉从手掌中袭来,渗进掌纹里。 感受到丝丝的暖意从少年的手中传来,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却在触到少年坚定爱怜的眼神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理事长,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看错的,神曲同学确实是来了练习室。”一把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走廊外传来,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糟糕!瞪大异瞳,看着门外,没想到怎么快就被找到了!突然,心头一急,翻窗跳了出去。 月森莲刚想拉住神曲羽眠,门便被推开了,走进了两个人。 “咦?!是月森君?!神曲同学呢?”一音乐科的男生吃惊地看着仅有一个在此的练习室,似乎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他明明亲眼看到月森莲和神曲羽眠一起进了练习室的啊! “绫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神曲呢?!”理事长见没能看到意料之内的人儿后,暴怒地质问道。 从两人的对话中看来,月森莲似明白了人儿的慌忙脱身的原因了,心底不由得一阵无奈与宠溺,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人儿翻墙时那灵动可人的表情。 说到另一头,话说神曲羽眠一翻过墙,便很是不幸地被绊了一脚,来了个狗吃屎。 “那个……神……神……曲……学……姐,你……没事……吧……”身上传来了一把软软绵绵的声音,很轻很柔,熟悉又陌生。 坐起身,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转头看向绊倒自己的人。 却看到了一张被放大无数倍的娃娃脸,自然卷曲的淡金色头发柔散而蓬松,稀稀疏疏地交织着,在空气中静默着,驿动而美丽,飞扬而灵韵。苍白柔美的脸庞,小巧而挺的鼻子,薄薄的唇抿着单纯的弧线,浅浅淡淡的颜色,泛着点点微光。 惺忪的睡眼被苍白色的水雾笼罩着,隐约间泛着零零散散,朦朦胧胧,似有似无的绿,也把她纤细的身影融入了其中。 瓦蓝的天幕下,一望无际的碧绿,那般的单纯干净,让人心生一种说不出的依恋。 “神曲……学姐?”志水桂一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一直缄默地凝视着他的神曲羽眠。 “嗯。”异色的眼眸恍惚了迷茫,恢复了最初的冷淡与防备。 “理事长,我好像听到窗外有神曲同学的声音!”这时,练习室内的绫濑似乎隐约地听到了窗外传来了一把清冷如秋的声音,偏头兴奋地对正在抓狂的理事长说道。 抬头,望向敞开的玻璃窗,本无一丝情感的异眸慢慢的暗沉,渐渐的阴冷,最后,被整个眼眸分裂,吞噬…… 突然,拉住志水桂一的手猛然起身,向不知名的方向跑去,渐渐地消失成为一个黑点。 “咦?!奇怪了,怎么没有人呢,我刚才明明还听到有声音的啊?!”绫濑双手撑着窗沿,除了绿还是绿,无名的荒草随风抖动,却未见一人。 “哼!绫濑里代,你不要指望可以顺利毕业了!”理事长歇斯底里地大吼道,怒目圆睁,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绫濑慌忙地跟着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啊……不要啊,理事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找到神曲同学的……” 练习室里空空寂寂,迎风而立的冷傲少年久久地凝视着窗外,垂下的刘海形成的阴影让人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 手被眼前的清冷少女握在了掌心里,总感到有风从他空握着的左手中悠然穿过,带有浓郁秋味的阳光在灰白色的小路上斑斑驳驳。 蓦然低头,却看见了神曲羽眠被纱布圈圈包住的手,视线移向了她的右手,一摸一样,一直盛满了睡意的眉毛头一次地微微皱起。 “砰!”一脚踢开了天台的门,反脚关上门,松开了紧握着志水桂一的手,顺着墙的笔直垂坐下来。 “呼……呼……”耳边仍然传来一阵阵风鸣声,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似乎已是顷刻凝固了,呼吸也变得很痛,很痛…… 原来,她还有心的啊…… “嘭!”“哼……”耳旁缓缓飘忽而来一阵闷闷的冷哼,偏头,只见志水桂一倒在了地上,急促而没有频率地喘息着。 苍白柔美的脸庞此时愈发苍白虚弱,碧绿色的眼眸闪烁着忽浓忽淡的水雾,若隐若现的奇异色彩。 是啊,她好像没有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那一具仿佛风吹即倒的身体。 走到他面前,手放在他的背上,帮他轻轻地顺着。那一瞬间,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感觉到他一直起伏不定的身体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 “神曲……学姐……你的手……流血了……”突然,志水桂一抓起了她的左手,将她手上的纱布一圈一圈地拆了下来。 “志水……”伸去手想要阻止他的动作,不知为何,潜意思内莫名其妙地不想玷污了眼前的清纯少年,那伤口……真的……太不堪了…… “神曲……学姐……不要动……”举起手挡着了神曲羽眠的右手,那眼眸淡淡的诱人的然而却又捉摸不透的绿,闪烁着一种叫坚定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手掌虽已不是血肉模糊了,但却狼藉斑斑,一道道大小不一的伤口,间着或浅或浓的血色,不堪入目。 “志水……”手下意识地向自己的方向移动着,异色的眼眸里隐藏着尖锐的哀伤,或许伤痕已结成伤疤永不再痛,然而,那些斑驳的旧识遗爱却依旧完整地保存着,每被揭开一次,都是无法呼吸的痛。 抬头,静望着眼前绝美的少女,静静的碧眸中渗着的依旧是那不变的透明清澈。突然低头,对着神曲羽眠手上的伤口轻轻淡淡地舔了起来。 苍白的脸猛地染上了红晕,身体僵硬不已,馥郁的青草清香在鼻翼之下渐渐扩散,交际迷蒙,后来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若即若离了。 将手从志水桂一的手中抽出,掌心仍旧有着火辣辣的湿意,痒痒的,像猫爪子在抓一样,可却不知是手在痒,还是心在痒? “志水,伤口上有药的,不能够舔的,知道吗?!”抬头对上了他透明清澈的碧眸,软声如絮。 “可是……妈妈说……口水……可以消……毒的啊……”慵懒缓慢的语调,酥酥柔柔的嗓音,似那轻盈的、银白的柳絮在微风中划出了优美的弧度,而后又软绵绵地落下,带着一种恬静的神秘。 “额……志水,那不一样。” “哦……我……知道了……学姐……我困……了,我先……睡了……”语毕,还不等神曲羽眠开口,便有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只是这一次的呼吸是平缓而安详。 绿飞走了,绿融化了,绿消失了。 嘴角微微抽搐地望着眼前的少年,最后都化作了一声低低地轻叹。 “依栏把酒孤斜月,残梦幽魂几度殇。思堪叹,剪亦乱,离肠似千断。”脖子上折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瞬间半空中出现了六个守护甜心。 “风殇,形象改造。” “哦。” 额间的玉带凤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色轻烟,似有若无,手腕和脚裸上都出现了长长的灰色飘带,在瓦蓝的天际之下随风而舞。 右手向前一扬,手腕上的飘带蓦然变长,轻盈地托起了地上的志水桂一,而后又轻轻柔柔地把他放在了石椅上。 “好了,形象解除。” 走到了石椅边缘,坐了下来,脱下身着的外套盖在了志水桂一的身上。 眼前这位纯洁清柔的少年留给她最大的印象恐怕只有那双琉璃般的杏眸了。宁静得使人觉得那仿佛不是眼眸,而是一潭清池,似有一片片、一条条泛着绿波的水在涟漪、荡漾。 绿得美,绿得纯,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跃起粼粼波光,如飞花,似碎花,每一片小光斑中都有一个小小的精灵在闪烁,在伸缩,在颤动。 羽扇般的睫毛在萧瑟的秋风中微微地颤抖着,却并未露出那抹惊心动魄的碧绿。双手交叉拥抱着手肘,酣睡正浓,似乎宁静已趋向了永恒。 秋风骤然而起,一切都只在瞬息之间。 少年身上青草淡淡的清香送入了她的呼吸间,在心中荡漾、弥漫,一圈又一圈扩散开去,最终汇成了连绵不断的情愫。 此时此刻,她竟觉得眼前的少年身上有着一层出奇清澈透明的光辉。 千丝万缕的金发,密密麻麻地在空气中不停地缠绵着,或横飞,或斜飘,或直洒,纵横交错,纷纷扬扬,最终都落在了额间、脸上,勾画出一片妖媚清绝。 “哎……”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只是多了一丝丝的哀伤。 眼前的少年那般的美好,美好得不带任何的瑕疵,让她显得是那般的肮脏不已。 “浅!”忽然,远处急速飞来了一个银色的物体,定眼一看,竟然是银曲。 “怎么了?你怎么从哪里回来,你之前一直都去哪了?”转头,望着眼前的小小银曲,异眸不再是冷淡,而已一片暖色,流淌着温柔的波光。 “浅,月咏几斗他被星名专务给操控。”它自从那日奈森亚梦和星咏歌呗决战之后,便一直暗中跟在了月咏几斗。因为它可以感觉到,眼前的少女是很爱那个少年的,隐藏在内心深处最深刻的爱。 空气中似乎冷凝了,风吹而止。 “星名专务吗……”冰冷得无一丝感情的语调,仿佛让人置身在万年冰山之处,连天空中的太阳的温热得变得毫无温度。 从地上拿起志水桂一的本子和笔,在上面快速地写下了几句话,然后撕了下来,放在了他的衣袋里。 “走吧……”转身,向门外离去…… 天台上,只剩下那位还在酣睡正浓的清纯少年…… no.57罪欲诅咒(二更) 复活社内,空气似乎凝固了,时间似乎停滞了,实在是让人无法呼吸,诡异的氛围中袅袅弥漫着阴霾的气息。 偌大的办公桌前站立着一位冰蓝发少女,身着一套黑色的长袖连体裤,圆领纽扣,双手插在裤袋内,紧身的裤子突显出少女笔直纤细得近乎完美的双腿,脚上着一双黑色的圆头高跟鞋,毫无装饰,却散发出一种高贵典雅的美感。 绝美精致的脸庞冷若冰霜,仿佛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轻而易举地将别人隔离出她的世界。冰蓝色的眼瞳冰冷而难以揣测,充满了对整个世界的戒备。 “我再说一次,带我去见他。”淡淡危险的气息蔓延着,目光越发寒冷,语调越发阴沉。 抬起头,星名专务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女,眼神中闪烁着深邃与疑惑。 当初他设计将北冥樱血赶走,只因他认为她是另有企图,可是如今看来,眼前的少女似乎不是所看到的那般简单。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很清晰地感觉到了她那瞬间即逝的杀意…… 哎……看来今天若是不让她见到那个人,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了…… “你跟我来吧。”起身,经过北冥樱血的身旁,向门外走去。 经过的那一刹那,星名专务不禁打了个冷战,那铺天盖地的冰冷仿佛下一秒便会将他给冻结…… 乘着电梯,缓缓地向最高层升去,窄窄的空间内,冷意似乎更加肆然了,星名专务恍惚间觉得此时的电梯升得那般的缓慢。 “你还是如此,不曾改变过。”望着紧闭的电梯门,北冥樱血漠然而言,眉眼间都是冰冷的弧度。 没有回答,只是瞥了一眼北冥樱血,抬起头继续望着一直在不停变换着的数字。 “叮!”的一声,沉重的电梯门慢慢地打开了,发出了闷闷的回声。 映入眼前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无边无际。 “你自己进去吧,他就在里面。”星名专务突然沉声说道,黑暗之中竟看不清他眼中的色彩。 迈步向不知名的尽头优雅轻缓地走去,绝美精致的脸庞依旧是不变的冷若冰霜,仿佛全世界都与她无关,她的世界永远都只是她一人而已。 “你不该来。”这时,不知在黑暗之中走了多久,忽然出现了一把低沉沙哑却显得格外诡异的男人声音,空空荡荡的,发出若隐若现的回音。 “我不希望你用这个东西和我说话。”脸上的冰霜似乎有些瓦解,隐约间流露出无奈心疼的神色,声音清郁薄凉。“如果不是因为月咏几斗,或许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来见我吧。” “宫光……” 生硬地扯起了嘴角,充盈了一种名为苦涩的味道,眼睫微微翘动,眼神如黑暗般黯然。 “够了!不用再说,那是不可能的!”黑暗的那头,那位被唤作宫光的人大声地怒道,即使相隔很远都能感受他那熊熊燃起的怒火,灼人,火辣辣的疼。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找到胚胎呢……”北冥樱血低垂下头,却能在低头的那一瞬间捕捉到潜伏在她嘴角的一缕掩饰不住的悲凉哀痛。 黑暗的那头突然静默了,久久都没有声音,而北冥樱血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缄默地站在原地,不动。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黑暗之中再也没有声音发出,如若不是隐隐约约能听到两把心脏的跳动声,或许真的以为没有在此了。 “好!只要你找到胚胎,那我便放了月咏两兄妹。”低沉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地响起,只是这一次的语调中好像多了一丝不知名的感情。 “嗯。” 转头,久久地凝望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七位守护甜心们,而后,说道:“圣滴,暗泪,可以吗?”强迫自己说出这句话,低垂下眼帘想要掩盖住那片殇然。 圣滴和暗泪对望了一眼,四目之中闪烁着同样的色彩,一种坚定和无畏的色彩。 “只要是浅儿要做的,圣滴都无所谓。” “我也没关系。” 闻言,唇角勾起了凄美苦涩的弧度,冰蓝色的眼眸里氤氲着淡淡的清泪,尽了半世的风华,世间知卿者,几人? “我的心,unlock,圣暗泪滴之审判者!” “嘣!”颈上的“ghosewing”散发出银红色的光芒,耀眼了整个黑暗…… 黑色半透明的雪纺裙,层层叠叠朦朦胧胧,小巧精致轮廓柔软的领口,宽宽松松的衣摆延伸到一个巨大巨大裙摆,胸口还有颗颗乖巧的扣子,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小绳,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银色铃铛。 外套一件巨大的黑色斗篷,银色镶边,松松垮垮的帽子戴在了披散而下的冰蓝色头发之上,领子上也系着一个绑成蝴蝶结的银色小绳,蝴蝶结的下摆也有着两个银色的铃铛。 双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左手还拿着一本偌大的复古暗黑色书籍,脚上着一双黑色的小短靴,鞋侧也各有两个银色的小铃铛。 “罪欲诅咒……”来自于光明与黑暗交界之处,掌管着守护甜心生与死的审判者,善与恶的结合体,善极则恶,恶极则善。 抬眸,望了一眼黑暗那头,冰蓝色的眼眸再不是冰冷戒备,亦不再是悲凉苦涩,而是无尽的空洞,仿佛没有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千宿无华。”冰冷的嘴唇上缓慢地挪动着,宛如机器一般毫无一丝感情。 瞬间,那本偌大的复古暗黑色书籍升在了半空中,闪耀着暗银色的光芒,快速地翻掀着,周围还环绕着无数的奇怪字体。 突然,书籍轻轻地落在了北冥樱血的手上,这时,书面上凭空升出了一个散发纯白色光芒,和淡淡金光的守护蛋。 伸手抓住了守护蛋,狠狠地往黑暗的那头一扔,“胚胎已经找到了,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 已经恢复了形象的北冥樱血淡淡地说道,语调中已不再是最初的无奈与心疼,而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嗯。” 这时,漂浮在半空中的圣滴与暗泪正逐渐地变得透明,似乎正要趋向消失不见。 抬头望着眼前的两位守护甜心,冰蓝色的眼眸滑落了清清冷冷的两行眼泪,划破了昔日对一之宫光的疼惜,那些历久弥新的回忆,不是她要的回忆,冰蓝色的眼眸,再也遮不住她的伪装…… 变身‘罪欲诅咒’本是逆天的行为,所以便要因此而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就是…… 守护甜心的毁灭…… 随着一声清冷如秋的“对不起……”,圣滴与暗泪渐渐碎成了碎片,和着尘埃,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那只不祥的黑猫这样做。” “你给我闭嘴!”突然抬起头,冷声地对黑暗的那头喝道,伸手猛地一甩,将手指间上的银色利器甩了过去。 黑暗的那头,传来了利器穿破肌肤的声音,以及那一声饱含痛苦的……闷哼声。 “请不要将你的痛苦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转身,决绝地向黑暗的另一头走去,长长的头发在半空划出了优美的弧度,最后缓缓地落下…… 背后,一双盛满了痛苦与哀伤的眼眸久久地望着她的背影不曾离开…… 【小茶:~~~~(>_<)~~~~ 最近亲们又懒了哦,都不留言了~~~~~~~】 no.58明白迟到(一更) 深蓝色的房间,只属于那冷魅少年的独特色调。 恰到好处的纯白色的墙壁,恬淡素雅,铺着深蓝色毛绒地毯的地板,宛如那一头如大海般深邃的深蓝。同样是深蓝色的天花板,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盏小而精致的挂灯,仿佛这间房间的时间永远都停留在了夜晚一般。一个书架,一张书桌,一张床,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了。大大的玻璃窗,窗前有着用大理石做成的小台子,惨淡冷清的月光倾洒了一地光辉,小台子斑驳着一片青灰色的回光,不停地荡漾着、荡漾着。 很空寂,很简单的房间,一如那冷魅少年。 “唔……”这时,躺在床上的少年低低地沉吟了一声,斜斜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眸,皓白修长的手缓缓抬起,覆盖在了刘海之上,唇线形成一道痛苦的弧度。 突然,手背上的青筋暴现,手也紧紧地抓住额前的刘海,“哼……”冷哼一声,挣扎地坐了起来。 微微地扑扇着睫毛,那一抹幽紫若隐若现,闭上眼眸,而后,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深蓝色。 愣了一愣,手再一次地附上了刘海,垂眸,眼神中闪烁着疑惑迷茫的光晕。 他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 十指交叉地托在了脑后,顺势倒在了床上,望着深蓝色的天花板,思绪点点滴滴地渗入他的意识之中,昔日的一切一切都如走马灯般的回放着。 失忆……被操控了…… 可是,现在的他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没有失忆呢? 俊眉紧紧地皱起,缓缓地眯起了眼睛,幽紫的色彩看不见尽头,铺满了丝丝缕缕的冰冷。 猛地起身,穿上鞋子,打开暗黑色的木门,偌大的走廊上空空荡荡,只留下整片整片的黑暗。 凝视着眼前的黑暗,紫眸深邃而不可揣读,按着自己模糊的记忆,扶着墙,摸索着向楼梯走了下去。 “哒——哒——”沉重的步伐敲击在木板上发出的声响,在冷清空寂的空间内久久地回荡着。 “谁?!”这时,前方传来了一把冷淡中透着一股防备之气的声音,一道寒光清冽地向楼梯的方向射去,若有一层淡淡的杀意。 借着微弱的月光,月咏几斗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星咏歌呗,金黄色的长发松松垮垮地垂在了两边,同样幽紫的眼眸正犀利防备地望着他这个方向,泽唇凉凉挽延一抹冰冷的弧度。 “歌呗,是我……” “啊!几斗,你醒了!”猛地站了起来,冲到了月咏几斗的面前,散发着幽幽紫色光芒的眼眸此时闪烁着斑斑点点的萤光,似激动似惊讶。 “嗯……”错过星咏歌呗,慵懒地倒在了沙发上,俊眉却不曾平坦过,“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斗……”转过身,站在原处垂首,长长的刘海掩去了她此时的神情,只形成一片复杂的阴影。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我知道了……”抬眸,定定地望着月咏几斗,娇媚的身姿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削瘦,幽紫色的眼眸全然是哀伤与复杂。 她不知道她说出来,有些东西是否会改变,比如……几斗的心…… “几斗知道‘罪欲诅咒’吧……” 偏头,静静地凝视着星咏歌呗,空气凝重得像冰,他蓦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不过是个传说而已。” “不,不是的。”顿了顿,再一次地垂下了头,“北冥樱血她与圣滴、暗泪变身了‘罪欲诅咒’找到了胚胎,而交换的条件便是放我们……”闷闷的声音却又格外清晰地在月咏几斗的耳畔上回荡着,久久都没有消散。 不敢置信地紧盯着星咏歌呗,俊眉皱得更紧了,幽紫的眼眸内呈现出一片痛苦。 无形间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心在渐渐地下坠着,向一口无底的深井加速下坠,细碎的疼痛接踵而来,打落了最后一缕阳光。 他从记忆的最底层揪出一些片段,努力地拼接它们:月下的合奏、暧昧的相拥、破碎的一击、没有来过的爱情、绝情的拒绝…… 似乎一直以来,对于她对他的感情、他对她的感情永远都只有拒绝、回避,因为他只是一只不祥的黑猫。 可是,这一切的原因又仿佛不是这个…… 而是,因为—— 他的自私…… 对吧,是自私……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冷漠,习惯了孤独,当接触了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有的只是无数的回避,只因为他不希望别人踏进只属于他一人的领域,所以一直以来,他只是自私地爱着自己,将别人牢牢地隔出了界外。 他在界内,她在界外…… 一层薄薄的隔膜,让他忽略了那氤氲着淡淡水雾的眼眸,绝望而痛苦。 她是爱他的吧…… 那他呢? 不爱吗? 不……不是不爱,而是不知道爱了。 他只是一直拼命地去忽略,却不知那感情已在心里扎根发芽了。而那感情,就是爱…… 猛然间,现在这迟到的恍然大悟却只带来了更深的痛苦,那是又小又深的伤口,痛得那么尖锐,深入骨髓。 因为,他似乎再也没有资格去请求她的原谅了。 也许,这就是他一直都无法逃离的命运——不祥。 no.59雨中捡眠(二更) “哗啦哗啦——”雨声渐近,带着袅袅的余音,绵绵的意韵,似轻烟般的在漠漠夜空中飘荡着,如缕如丝,如泣如诉,深沉低回。 偏僻的小巷里,深灰色的墙角下依旧保持着蜷身姿势的少女,长长的黑紫色卷发遮盖住了整张小脸,散乱飞扬的发梢凝着雨的味道。 狭窄而长的小巷上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人,轻薄的水雾氤氲着,深灰色的石墙一如水墨画中,被墨迹染得淡淡地晕开,是水痕。 那雨水沿着石墙,透进了少女单薄的背上,丝丝缕缕的凉意让少女似惊醒般地抬起了头。 异色的眼眸雾蒙蒙一片,陷入了空洞的哀伤,冰凉的雨滴无声地落在了头上,飘在了脸上,滑在了身上,打在了心上。 很重,很重,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疼痛,一慌神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抹坚定的眼神与那个温柔的弧度。 当那透明的液体滑进了嘴里,浓郁的苦涩在口内蔓延着,久久的,不曾消散,苦得她的眼眸里都是一片涩意,却没有任何东西的落下。 连眼泪都没有了吗…… 唇角上残留的凄美悲哀的笑容更甚了,慢慢地弥漫开来,还多了一抹名为自嘲的弧度。 “浅,回去吧……”这时,一个银色的守护甜心漂浮在了神曲羽眠的面前,担忧的眼神却无法消去她眼中芦花飞絮般哀伤。 “你们不怕吗?或许哪一天下一个毁灭的就是你们。”定定地望着银曲,眼眸内泛着浅浅淡淡的微光,似雨水似泪水,唇角上依旧是那亘久不变的弧度。 “浅儿,它们都无悔。”风殇飘到了神曲羽眠的单薄纤瘦的肩膀上,把头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脖子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脸上一片风轻云淡。 双手摊开,十指在雨夜里屈伸,空虚寂寞的样子,翻腾在指尖掌心的雨花,闪烁着,像是冰凉的泪。 “浅浅,我们都只是希望你能找到你的专属幸福,其它的,都无所谓。”花殇飘到了银曲的身边,原本天真可爱的眼眸内不再是稚嫩,而是一片坚定与深邃。 “我的……专属幸福吗……”垂首,望着冰凉的雨丝落入手心中,渗进掌纹里,一如隐藏在眼眸下方的清泪,“呵呵……你们觉得可能吗?其实,我很清楚地知道如他们那般骄傲的人,又怎么可能愿意共同拥有我一人呢?”昂首,望着雨点垂直地落了下来,落进了眼里,轻颤羽睫,冰凉又火辣的疼痛。 “九世轮回,得到的不过是一场落寞罢了……” 可是既然如此,我也会一直地守望着那种种曾经,观望着那寥落的滚滚红尘…… 渐渐地,头愈发地沉重,逐渐变成一片空白,而眼前却变成一片黑暗。 “嘭!” “浅儿——” “浅——” 五把呼喊的声音被雨水淹没在了空气里,那黑紫发少女被困在了空寂的雨中,姿势依旧是孤独的蜷缩,秀丽的柳眉紧紧地皱着,也许即使是失去了意识,她也无法安详。 雨水冲刷不掉她的悲伤,雨丝融化不了她的忧愁。 …… 坐在车内,望着窗外雨雾朦胧,车快速地驶过,溅起了处处水花,还不时地发出汽车开过发出潮湿清晰的声响,车灯忽明忽暗,在霏霏的雨丝上映衬出冰冷清亮的光。 修长却又显得莫名苍白的手指按在了小小的玻璃窗上,雨点密密地在上面斜织着,然后无声地坠落,带来了浅浅的痕迹。 手上一片冰冷的感觉,就像他的心一般,冰冷的,冰冷的。 空气中有泥土温厚含混的芬芳,也有雨水苦涩的味道,让他莫名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忧伤之中。 他,柚木梓马,一直都苟且地活在家族的庇护之下,限制自由,限制理想,限制所有的一切一切,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一般行尸走肉地活着。 冷静沉稳似乎成为了他的象征,温柔优雅似乎成为了他的保护色,可又有谁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有着火热疯狂的向往,足以烧毁一切,却无法烧毁他的理智。 这时,在汽车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黑紫色。 “停车。”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 拿起雨伞,打开了车门,优雅地下了车,眼睛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可里面却暗藏着隐忍的无奈与苦恼。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不理智的时候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与她相识开始的…… 迈着高贵轻缓的脚步向巷子的深处走去,脚步踏在雨水上发出清晰空荡的响声,眼睛一直凝视着地上的那一抹隐隐约约的黑紫色。 可随着脚步的越来越接近,温柔的橙眸不再是最初的淡定,最终抛下雨伞,快速地向地上的少女跑去。 蹲下,双手托住神曲羽眠的肩膀,把她抱了起来,手背轻轻地附在了她的额头上,冰冷刺骨的手背与炽热无比的额头在极端中让柚木梓马感到了点点的烫手。 低头,橙眸长久地凝视着眼前虚弱单薄的少女,眼神中不再隐藏着任何的情感,涟漪着浓浓的担忧与凝重。 左臂箍住她的膝弯,右臂托着她的背,把她横抱在了他的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转身,快速地向车内走去。 “回家,要快。”冷冽而威严的语调,令司机惊讶地抬眸望向了镜子,只见柚木梓马正全身湿漉漉地抱着一个不停地颤抖着的女孩,眼眸微眯,敛去了所有的感情,往日眉宇间的温柔优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紧锁。 “快点!”猛地抬起头,对着正在发愣的司机冷声喝道,冷意布满了橙色的眼眸,几分肃杀几分焦急。 “哦、哦,是、是。”慌忙恐惧地低下了头,摆动着方向盘,汽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方驶去。 垂首,望着一直紧闭着眼睛的神曲羽眠,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不安地轻轻颤动,苍白的脸庞上弥漫着病态的红晕,被雨水滋润后的樱唇泛着星星点点的光泽,微张着,轻喘着,凌乱的发丝紧紧地贴在了脸上,勾画出一片妖冶邪魅。 为何,明明只是一个单薄瘦弱的少女,却让他觉得她的身上寄托无数沉重的情感? 轻轻地抬起手,把凌乱的刘海拨向了一边,露出了额间的黑紫色玉带凤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而后,手指轻柔地描绘着玉带凤蝶的轮廓,丝丝缕缕的炽热向指尖袭来。 这时,昏迷着的少女微微地低喃了一句,让柚木梓马抱得更紧了,似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内一般,眉眼间都是满足的弧度—— “冷……” …… 一间传统而无处不显现出高贵典雅的日式房间,一位身穿深紫色和服的紫发少年盘腿坐在了榻榻米上,对面同样盘腿坐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柚木少爷,里面那位小姐的高烧已经退了,只不过……”低头,眼神中一片纠结与怜悯。 那个看起来柔弱无比的少女,手上的伤却绝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可她却…… “嗯?!”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与盏托相碰而发出清脆的声响,挑了挑眉,微眯眼眸,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那位小姐手上的伤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却淋了雨,只怕痊愈得相对而言会比较慢一些。” “手伤?!”蹙眉,橙色的眼眸流淌着惊愕复杂的波光,两侧垂下的长发勾起了优美的圈圈。 “啊?!柚木少爷难道不知道吗?您没有发现小姐手上的纱布吗?”这次连中年男子也惊愕住了,不可能吧,那么明显,像柚木少爷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没发现呢? 垂首,垂落的刘海遮去了脸上的所有表情,阴影下的橙眸一片深邃。 手伤……因为刚才的情况紧急,他根本没注意到什么。这么说来,她的手也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好了,我知道了,有劳您了,您可以回去了。”抬眸,眉宇间又恢复了最初的温柔优雅,仿佛刚才那片深邃并不来自于他一般。 “嗯,好。” 手肘顶着桌子,左手托住腮,右手轻轻地摩挲着茶杯杯口的边沿,修长苍白的手指在淡绿色的茶水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的完美绝伦。 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就要比赛了,手却受了伤…… 想到了这里,原本一直都平坦的眉宇再一次地皱了起来,橙色的眼眸散发着复杂深邃的气息,难以预测…… no.60微暖心情 一间传统的日式房间,米黄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名贵的书画,淡黄色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古典的六角形圆筒吊灯,精致而典雅,散发着温暖的细微黄色光亮。 木板的颜色,是柔和的黄,沉稳而安静,上面铺着卧褥,躺睡着一位虚弱单薄的少女。 长长而卷曲的头发乖巧而慵懒地散落在枕头的两边,黑紫色的发丝诡异妖冶,柔软光滑的刘海,斜斜地掩盖住了额间的黑紫色玉带凤蝶。 水晶般完美精致的脸庞,肌肤白皙如凝脂,却染上了浅浅淡淡的红晕,薄薄的樱唇不知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娇媚的红中泛着点点的光泽,更显娇嫩欲滴,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在空气中轻轻地颤动着,扑打着暖色的光辉。 如恶魔般邪恶妖冶的长发,如天使般完美美好的容颜,两种极端此时在这位少女的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 “唔……”这时,昏迷中的少女低低地沉吟了一声,眉宇间都是痛苦的弧度,如蝶翼般纤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 缓缓地,半睁开迷蒙的眼眸,眼皮酥酥麻麻,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眼眸内满满的都是涩意,眼角处悄然滑落出某种晶莹的液体,在光亮下折射出零零碎碎的七彩色。 “浅,你醒啦!”突然一个银色的物体飞到了她的眼前,挡去了那刺眼的光亮,眼睛,可以完全睁开了,异色的光辉流转而过。 “银曲……”虚浮空灵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病态,异色的眼眸中是迷茫的光影。 似乎知道了神曲羽眠的疑惑,银曲沉声对她说道:“你在雨中病倒了,是那个叫柚木梓马的人带你回来的。”它的脸上一片平静,可是她却知道,它们一直都在强忍着,尽管心里是沉重的忧虑。 垂敛了敛眼眸,纤长的睫毛抹上了一层灰色,“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声线依旧优雅淡漠,但仔细地听一听,却能发现其中有着微微的颤抖。 风殇瞥了她一眼,而后风轻云淡地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真挚的眼神里泛着一种迷人的温柔和欣慰。 “嗯。”她淡淡的笑弥漫开来,笑容在灯光下肆意地反射着惨白的光。 “哗——”格子门被推开了,恍惚间,神曲羽眠仿佛觉得房间内的暖意消失了不少,一种格格不入的微凉。 “你醒啦。”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语气,同样的感情,神曲羽眠偏头望向了门前的少年,紫色的发丝在灯光之下流淌着微亮的清辉,倾洒在他俊美的脸上,温润柔和。“嗯,谢谢。” 优雅地走了进来,穿着白色袜子的脚踩在黄色的木板上,很轻很轻,没有丝毫的声响,却是很清晰地震动到了她的身上。 蹲身,盘腿坐在了神曲羽眠的身边,而后大弧度地俯下身子,在神曲羽眠错愕的目光之下,少年微暖的手指抚在她的前额感受她的温度,与他一般无异的微暖。 坐直了身子,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嘴角勾起的弧度透露着一股让人春心荡漾的情丝,竟温暖了整间房间。 “我可以回去了吗?”侧眸,望着身边的柚木梓马,不禁意地瞥见了那黑紫色的发丝与紫色的发丝不知何时已交缠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发,仿佛受到了无尽的牵绊。 一种奇异的感觉,已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在心里疯狂地蔓延…… “回去?!”柚木梓马的瞳眸一紧,微挑了挑眉,眉眼间染上了不赞同的情绪,“你的病还没完全好。” “我不喜欢长时间地待在陌生的地方。”眼眸内的波光似乎凝固了,冷若冰霜。 “陌生吗……”垂眸,灯光散落之下形成的阴影,让神曲羽眠此时看不出他脸上的任何神色,只觉得那依旧温润柔和的嗓音多了一丝沙哑与低沉,很奇怪的情绪。 “我知道了,走吧,我送你回去。”抬眸,唇边浮起的痕迹不曾改变,还是那般的温润柔和,轻轻淡淡的话语落在了神曲羽眠的身上,很舒适安和的感觉,打散了先前的疑惑不解。 双掌撑着卧褥,想要借力坐起来,可怎知手掌心蓦然间传来了一阵铺天盖地的痛楚,脑海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绝美的脸庞苍白苍白的,布满了稀稀疏疏的冷汗。 突然,耳畔嗡了一声,就要倒下之际,后背却被微暖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托住了,身后恬静安和的气息缓缓地绽放开来,极致,极致,鼻翼间,薰衣草的味道在成片成片地跃动着,忽然间觉得呼吸好像变得有些困难。 “呵……”耳边传来了一声清浅而低的噙笑,在神曲羽眠的耳内久久地荡漾着,不曾离开,“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要逞强。”神曲羽眠看不到身后的柚木梓马的神情,但是却能很准确地感觉到,此时的他一定是那不变的如太阳般明媚的嘴角,只不过是镀上了一层暗色的光晕。 “逞强,只是为了不要死得太早……”垂首,望着米黄色的被子,眼眸里一片酸胀,唇角的痕迹上氤氲着满满当当的悲凉,灯光……还真刺眼啊…… 背后的柚木梓马沉默不语,房间内清晰地回荡着两人的心跳声, 嘣—— 嘣—— 萦绕在两人的周围,让他们除了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以外,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其实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她,眸子狭长的只容得下她的倒影,蓦然幽幽一叹,微暖宽大的手掌放在了神曲羽眠的发顶上,伴和着她的僵硬,手指插入发丝里,顺了下来,毫无间断,很柔顺很光滑,宛如那银白的柳絮一般,轻盈而飘扬,“真的想要死在自己的手里吗?” 她并不是个感性的人,可是此时少年的话语却填满了她心中滋生出来的寂寞,只是他所有的温暖还是感染不了她,或许是因为太冷了吧? 是不是习惯了黑暗的人,当一触摸到阳光之际,便会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更多呢? “宁可死在自己的手里,也绝不死在别人的手上。” “唉……”耳边再次地传来了一阵幽幽而低的叹息,饱含了许多许多不知名的情愫,是无奈,还是怜惜,或是其它的其它,都不知。 他今晚似乎叹了很多次气了…… “走吧。”托着神曲羽眠的手肘,把她拉了起来。 木制的家具泛着细碎的亮光,橘黄色的灯光明晃晃地打在光滑的桌面上。 神曲羽眠低头凝视着身上不知何时换了下来的米黄色睡衣,却明显有些偏大且偏男性,而后抬头,向门外走去。 “不用换一套衣服吗?” “你家还有别的女装吗?”转头,望着灯光之下的少年反问道,紫色的发丝泛着清辉的色彩在视线里成片成片地跃动着,也是微暖的气息。 “额……”柚木梓马无言以对,她说得确实没错。他家并没有女装,可是却因为她先前穿的衣服湿了,才把自己的睡衣借给她穿,本以为她会介意,可如今却好像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糟糕。 看着低头略有些尴尬的柚木梓马,神曲羽眠回头,迈着缓慢轻浮的脚步继续向门外走去,“走吧。” 屋外,凉凉的水意弥漫着天与地,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着草和树沐发厚特有的淡淡土腥气。 屋檐之下,屋门之前,倒映着两道修长的黑影,一高一低,一长一短,高长的包裹着低短的,竟是那般的和谐。 “真的不用坐车吗?” “嗯,走吧。”打开手中黑色的雨伞,刚要步出屋檐之际,手中的雨伞却被身后的少年接过了。 转头望向柚木梓马,却被少年唇边荡漾着的微暖的温度恍惚了双眼。 走到神曲羽眠的身边,伸出手在她的面前上下晃了晃,斜斜的刘海轻轻地与额头划起弧度,长卷的睫毛低垂着,眼眸里的恍惚渐渐地沉没下去。 半夜的天空像是染上了黑墨,打湿了的水洒在上面,朦朦胧胧的水痕,灰黑色的。 寂静昏暗的街道上,橘黄色的街灯打着暗淡微弱的光辉,弥盖永不见天日的阴霾。 她的头顶是一片黑色,肩膀也笼罩于一片黑色之中,触目所及都是一片黑色的无雨的天空。 雨拍打在雨伞上,发出清脆空灵的回声,让本就缄默无语的氛围显得愈加的尴尬诡怪。 神曲羽眠无意间回眸,触及的是少年那一片微暖的紫色,细密的雨滴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美好的光泽。 少年的那一半天空是一片阴沉的灰黑色,风夹杂着雨滴,落入他灰黑色的天空,他的肩膀湿了,额前的头发也湿了,而她,依旧置身于一片黑色的无雨的天空。 多久了? 她一直在强颜欢笑中寻找坚强的脚步,寻找属于她的一点点温暖。 可是得到的,似乎是越来越多的冰冷,直至冻结了她的世界…… 如今,她却是只要把手伸开,拥抱着身边的阳光,那便是她久违寻找的温暖。 也许逞强久了,也就累了,不想爱了,却发现原来有些东西一直都在深入骨髓。 抬眸看着身边的少年,瞳仁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一片迷离茫然。 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温暖,是源自于身边的这位少年吗? 久违的悲伤和时间的对比,寻找的温暖和此刻的安静,我似乎学会了放下这个名词。 好像也不是很难…… “神曲的烧还没退吗?”身边传来的温润柔和,使黑紫瞳里的迷离茫然转瞬即逝,挑了挑眉,看着柚木梓马的眼神中尽是疑惑。 他不是告诉她的烧已经退了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问多一次呢? “如果退了,那神曲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发呆呢?”偏头,唇边依旧荡漾着微暖的温度,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打破了这一抹温润柔和。 垂下头,没有去理会身边的少年,半落下的睫毛遮掩住了黑紫瞳内涟漪着一圈又一圈的笑意的波光,竟也带着丝丝的微暖。 雨还在下,雨滴丝丝敲打雨伞,街角沉浸在街灯的阴影下。 是否有人感受到,在那里,那少女内心上瓦解的冰块,透着绵绵的微暖,似有若无。 可是至少,她再也感觉不到那雨丝的冰凉了…… (小茶:~~~~(>_<)~~~~ 亲们啊,看在小茶努力更文的份上,就留一下言嘛~~~~~~不要一直都在潜水啦,小茶会很寂寞,很无力的……) no.61书馆暖谈 黑红色的复古欧式大门,雕刻着繁华精致的花纹,明媚的阳光倾泻在上面,雕花之间的凹处荡漾着满满当当的淡金色水洼。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清凉清凉的,却在光晕在渲染之下,泛着丝丝缕缕的暖意,很柔和安宁的光芒。 红木的老式书架,摆满了不尽其数的书籍,空气中弥漫着图书的古老味道,一种悠远长久的味道,似乎历尽了千年万年一般。 书架之前,站立着一位黑紫发少女,绝美的容颜上一片波澜不惊的淡漠,瞳孔里交换着层层叠叠的书籍,凝结,破碎,再凝结,再破碎…… 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一排排的书上流连着,却不曾停留,感受着指尖上起起落落的触动。摄取清晨的熹光扩散在书籍上的温度,不暖,但至少不冷了。 即使是得到了微暖的温度,但依旧觉得漫天铺地的冰冷。也许,她早已习惯了冰冷了吧…… 在很久很久之前, 她也曾拥有过一脉温暖。 是谁?是谁给了她那样温暖的温度,令她荡气回肠,无法割舍。 微垂眼眸,瞳孔里散乱了漫无边际的苍凉与悲哀。 她尝试过用手臂环绕着去拥抱自己。 可是—— 为何仍然不觉得温暖呢? 难道真的是早已习惯了冰冷,所以便遗忘了那一脉温暖了吗?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指尖一直传到心脏深处,犹如蛛网一样悄悄地蔓延着,有时候她在想,她的心是否早已积满了蛛网,变得灰涩多尘了? 摄取阳光的过程,其实也是痛苦的…… “神曲……学姐……”蓦然间,左边传来了一把软绵绵的声音,她的听觉刹那间似乎被那落英缤纷的柳絮给覆盖了,满世界的银白,使她起了一阵宁和的感觉。 转头,在阳光倾泻之下的白衣少年,恍惚着淡金色的光辉,勾画出一片妖媚清绝。 柔顺美丽的金发乖巧地落在了额间、脸上,镀上了一层溢彩流光的淡金,更显华光四射,晃了她的眼睛。 此时此刻,惺眸笑靥中闪动着绿色的光彩,温馨而清澈。 她突然微笑了一下,但是笑容在嘴角稍纵即逝,比流星还要短暂。 “嗯,志水。” 并不是她虚假,只是她真的不爱笑,难怕只是—— 僵硬地勾起唇角…… 冰蓝色的天空,一种辽阔的深邃。奶白色的云层带着金色光晕,一束束光带穿透沉静的阻碍,在偌大的铝合金落地窗上点缀出了金黄色的花朵,一种很暖很暖的花朵。 白色的欧式椭圆长桌,分坐两旁的两人,笼罩在了阳光华下,宁和而恬静。 金发少年双手交叠的,静静趴睡在桌子上,微长的发丝些许的倾洒在桌面上,白色的陪衬,温暖的金色,在空气中断然地飘零。 惺忪的眼眸浅浅地印着碧光绿影,眼底的水雾似乎是在飘动,似乎是在消散,透着清澈的涟漪,仿佛在颤抖一般。眉宇间盛满了无尽的睡意,带着一种清凉的幽暗。 对面的黑紫发少女一只手托着腮,另一手断断续续地翻动着摊在桌面上的书籍,眯缝着的眼眸染上了慵懒的色彩,及到腰际上的长发在空气中无声地与风交缠着,轻微的凌乱轻微地显露。 桌面上摆放着两杯微热的英式红茶,袅袅的白烟混合着一股神秘的幽香,空气似乎也变得湿润起来了,不过很温暖。 茶色的透明玻璃杯子,映衬着如血般邪惑的红色,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某一种生物的眼睛,那种在夜间活动的生物。 偏头,视线从书面上移到了玻璃窗外,透明的窗上斑驳着一股初春冰块融化在潺潺河流中的暖意,给人荡漾梦境的美感,即使现在已是深秋了。 突然,伸出手按在了玻璃窗上,而后把脸也贴在上面,阳光勾勒出了孤独的轮廓,那沁凉的触感夹杂着微微的暖,游离了她的神智,像是腾空的灵魂,没有依凭的空虚。 寂寞的温暖。 “神曲……学姐……你……很喜欢……阳光吗?”不知何时已坐直起来的志水桂一看着眼前缄默地靠着玻璃窗的少女,酥软地问道,眉眼间的睡意却依旧没有褪去,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一般。 “嗯……”蹙眉,眉毛似乎锁住了某种情愫,眼底转瞬即逝地闪过了一丝厌恶,“不喜欢。” “那……为何……” “因为怕冷。”唇角荡漾着浅浅淡淡的笑意,隐藏了那股尖锐的伤痛。 寂静,话音落后,两人之间又是一片寂静,只是多了一份压抑沉闷,好像觉得空气的气流都无法流通了一般。 “你……很伤心……吗?”随着慵懒缓慢的语调,神曲羽眠也变得僵硬起来,有些错愕地看着志水桂一,但更多的是惊讶,嘴角长长地抿成一线。 从来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是否很伤心…… 从来都,没有。 含恨的父亲,含怨的母亲,含苦的姐姐,离去的几斗,失忆的英,决裂的赛巴斯……他们都不曾问过她,你过得快乐吗? 哪怕是一句,都不曾。 强加在身上的命运,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 强加在身上的契约,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 强加在身上的血液,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 …… 忽然,一个瘦弱皓白的手伸到了眼前,纤长的手指划过了脸颊,似乎带去了什么,因为她感觉到了对方的手在触碰的那一刹那,宛如被烫伤了一般,缩了缩。 “你……哭了……” 呵呵,原来是泪啊……难怪她觉得为何眼前会如此的朦胧呢? 抬起头,望着眼前若隐若现的人影,她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碧绿。 “我不伤心。” “那你……为何……而哭?” “沙子进眼了。” “哦……” 很蹩脚的理由,却是她无休止的掩饰…… 无休止的掩饰,掩饰到,连她自己都丢失了原本的自己。 或许,原本的自己本就不存在吧。 原本的原本, 只是一场空谈。 【小茶:(*^__^*) 嘻嘻……此章赠于夜雪•;银樱,感谢你的留言,终于都打破了维持了长时间的53条留言!】 no.62花绽琴身 天空越来越白,原本的蓝融入了白,白渗透了蓝,一种莫名的刺眼,是那般的尖锐。 六层楼顶的边缘,一位黑紫发的少女独自蜷身,双手抱膝。风从身边摇曳而过,楼下隐约的吵闹在耳边如轮指弹奏的古筝,乐符破天,一层一层。 阳光忽明忽暗地照在她绝美的脸上,阳光的味道也一起逼来,却让她感到凄凉,空落落的悲哀。 伸手置于头顶,白色的纱布一圈一圈地绕着,锁住了鲜血,锁住了疼痛,锁住了不堪。 可是,有些伤,是永远不会愈合了。 唇线扯出了浅淡的弧度,凝固的眸底凝结了某种情感,浸透出破碎的光芒。 转个圈圈,却发现站在原处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了,最后才知道,至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在转而已。 她一直一直都在帮他找寻着借口,他不是想要丢下她一人在原地漫无边际地转着的。 或许他也无奈,或许他也被迫,或许他也不舍,或许他也哀伤…… 可当许多个或许相加起来的时候,就会演变成了必然。 玖兰优姬与绯樱染, 他永远都只会选择前者,不会吗? …… “全员都到齐了吧?”金色的眼眸扫视着在场的参赛者们,眼神却逐渐地冷却下去,嘴角紧紧地抿成一线,似乎下一刻便会断裂一般,“神曲还没到吗?” 空气气流流动的声音一阵盖过一阵,凝重而压抑,一种与场外格格不入的气氛。 “哎……你们当中有谁见过她吗?”金泽汯人有些无奈地托着头,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上的青筋在剧烈地跳动着,撕扯着,难以形容的疼痛。 “我……前两天……见过……神曲……学姐……”身着一身紫色精致礼服的志水桂一柔柔软软地说道,微卷长的金发凌乱妖媚地紧贴着清绝的脸庞,眉宇间都是睡意的弧度,垂下的眼眸隐耀着一抹惊心动魄的碧绿,沉淀着绿光的缤纷,却也闪烁一丝无辜的光芒。 “我前三天见过她。”柚木梓马温柔优雅地说道,紫色的发丝在灯光之下涟漪着清冷的光泽,眸子里一脉恒久的温度,让人仍不住便眩晕于其灿烂温暖的光芒之中。 “我前四天见过她。”冰冷低沉的嗓音盛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愫,金眸里漂浮着平静,俊美的脸庞上铺满了无数的冰霜。 嘴角眼尾强烈地抽搐着,金泽汯人几近崩溃地看着眼前三位神色各异的人,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他们毫不担心。 “呼……算了,志水你先上场吧,第一个是你,倒数的月森和日野你们分头找找看吧。” “嗯。” “哦……哦,我知道了。” …… 气氛沉寂得可怕,再明亮的灯光都被气流的压抑渲染得不堪入目,场外却依旧是吵吵嚷嚷,一种鲜明的对比。 “还是没有找到吗?”金色的眼眸看着面前两位微微剧烈喘着气的两人,似乎觉得自己会因青筋跳动撕扯的痛苦而死,天啊!那位小祖宗到底跑哪去啦?! “呼呼……没……没有啊,我们找便了整个学校都都找着。”日野香穗子有些呼吸困难地说道,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大片绯红之色,显得可爱起来。 而月森莲甚至连说话都懒得说了,垂下来的蔚蓝色发丝悬挂着晶莹的汗珠,散发着七彩的光辉,耀眼了整个灯光的明亮。 “嘭!”突然,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了,那灼灼的光华围绕着人影缓缓转动,直到一点一点地被她吸入。 一袭血红色长及曳地的烟萝百褶裙,衬托出了少女窈窕的身段,妖艳得勾人魂魄。身披淡红色薄纱,内衬血红色锦缎裹胸,凹凸有致的身姿若隐若现,透着丝丝的诱惑与妩媚,妙曼到惊艳。 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盈若翠枝,不盈一握,一条暗红色的腰带紧勒着,显得楚楚动人,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不胜。 三千青丝斜斜地插着一支银色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微长的刘海在空气中划出了完美的弧度,本来依稀可见的紫色在灯光下却愈发黯淡了。 黑色与紫色交际的双瞳,那种空洞的繁华,让整个世界都被吞噬了,最后掩盖了一切一切。 “抱歉,我来迟了……”清冷的声线,波澜不惊的语调,空荡而虚无。 “回来就好。”倚在墙上的月森莲蓦然地说道,带着冷漠深沉的特质,却又有着深深浅浅的暖意被圈养在其间,刹那间,那忧愁哀伤似乎被冲散了,徒留下薰然的温暖和灵魂的宁静。 也许月森莲不是最温柔的,但却是能给予她最温暖的。或许这就是两个极端冷漠的人所迸射出的温度吧…… “好了月森,你快去准备一下吧!神曲,你的古筝呢?”连续深呼吸了几次的金泽汯人终于都开口问道。 “在休息室里。” “嗯,快去拿吧,最后一个是你。”“我知道了。”转身,向门外走去,突然停顿下来,偏头望向身后黑暗的角落,“加油。”一句没有情愫的话语其中的深意却只有那人能懂。 果真,暗处的月森莲在听到这句话后,冰冷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捉摸不定的颜色。 …… “第七位演奏者,音乐科二年a组的神曲羽眠同学。”听着报读声,拖着轻缓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舞台走去,而后,一切,在她眼里,都是光亮的。 刹那间,微微地扑扇着睫毛,满世界的灰暗。 举首,抬眸,距离上一次,她似乎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登台了呢,只是—— 这一次她不会再用乐器来伤害别人了,可她却已受伤了。 “王建民作曲 幻想曲。”雷鸣般却又千篇一律的掌声与惊叹声纷纷响起,和她那张波澜不惊的绝美容颜是那般的杆格不入。 轻轻地把琴放在架子上,微拂裙摆,坐下,一双苍白纤长的柔荑停在了琴弦的上空,缓缓地放下,挑拨琴弦,一曲清乐,悄悄地吹散在了空气里。 柔和而朦胧的乐声仿佛给听众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情意缠绵,流露出了一种独特的温柔,不是很浓烈,却是点点滴滴地溅在了人们的心间,击出层层涟漪。 或许这就是神曲羽眠的温柔。 宛如空中清碧略有些浮云,月亮注下寒冷的光波来,像是一面新磨的铁镜。一枚新月好像一朵白色梨花,宁静地开放在浅蓝色的天空中,孤傲而清冷。 是一种冰冷的温柔。 乐声愈发地空灵朦胧,那层白雾似乎也开始逐渐地渗透、弥漫。 红衣少女仿佛被隔出了世外桃源,她的世界,只有那刺眼的灯光和那漫无边际的弹奏,可她的嘴角分明漾开了浅浅的涟漪,素净淡然。 “这就是神曲羽眠的琴技,简直是天衣无缝。”火原和树浅金色的眼眸显得格外的晶莹,小心翼翼地聚着不知来自何方的光亮,闪烁着微弱的七彩。 突然,“滴答”一抹血色迅速地在琴身上绽放开来,美艳的花朵,凝聚了多少的过往,破碎了少女眼中的光华。 这滴血,是否是红衣的真实写照? 神曲羽眠依旧忘我地弹奏着,绝美的容颜上一片淡漠,波澜不惊,反而这样的淡定令人一点点恐慌。 “这是怎么回事?!双手居然受伤了!”一位身着紫色长裙的妇女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神曲羽眠,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神曲……学姐……”志水桂一惺忪的眼眸完全地睁开了,他仿佛拽绿于一身,无从不沉淀绿光的缤纷。 “怎么会这样,神曲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金泽汯人太阳穴上的青筋再一次猛烈地跳动着,撕扯得比上一回更厉害了,头部如爆炸似的疼痛。 “有一段时间了。”月森莲冷俊的脸庞没有一丝痕迹,眼眸中的冷冽之色仍旧不减,只是平添了一份担忧与心痛。 那伤口,只怕不是在手上,而是在—— 心上。 究竟是什么人能伤你至深呢? “够了!神曲同学,请停止你的演奏吧!”妇女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拿着麦克风并不大声地说道,却足以让全场的人都听得见,“你身为神曲家族的一员,你应该很清楚地知道双手对于乐器的重要性!可你竟然用一双伤痕累累的双手来弹奏,这简直就是对音乐的一种侮辱,而我,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音乐比赛上的!” “所以呢……”抬起头,直直地凝视着妇女,唇角勾画出如烟花般璀璨的倾城一笑。 笑靥正是最完美的伪装。因为它找不到瑕疵,也无法找到。 只是不知少女要伪装的究竟是什么。 “额……”似乎没料到眼前的少女会这般的镇定,妇女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这次就当作是对我的警告,要中止我的比赛,对吗。”这一切被那所谓的笑容掩盖着,让所有人都不知道所有。 “嗯嗯,是的!” “呵呵,我知道了……”起身,抱起古筝,向舞台外走去。 淡漠冰冷的眼眸在少女目光触及到蓝发少年的时候像是被烈焰灼伤般猛烈地疼痛一下,猛然转移视线,少女故作淡定地走出门外。 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人叫住她,因为他们都知道她是不会回头的。 不会回头,义无反顾。 这就是花绽琴身的原因…… no.63四日合宿 太阳,柔和的光线,和谐的节奏。芳草散发的幽香被阳光染了色,和风在耳边轻诉,晨光驱散了迷雾,星奏学院的一切便开始点缀成漂亮的风景。 今天的校园内显得比往常要更加地热闹,一群学生围在公告栏前七嘴八舌地闲聊着,简直就可以跟树上的鸟儿媲美。 “唉,真可惜啊,神曲学姐弹得那么好,却只能排在最后。” “切……我看神曲家族也不过如此罢了!” “诶,我说佐藤啊,这种话你还是少说为妙,毕竟神曲家族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说了又怎样啦,她神曲羽眠做得出这种事,还怕别人说吗?!” “算了,真不知道要怎样说你好了,总之希望神曲学姐的手能快点好起来吧。” “哼,我倒是要祈祷她的手最好别那么快好!” “佐藤……” …… 火车站 “神曲怎么还没来,没人通知她吗?”金泽汯人看了看手表,眉毛紧紧地皱成了一个“井”字,都十一点多了,那位小祖宗怎么还没到? “来啦来啦,嗨,神曲,这里这里~~~”火原和树对着楼梯的方向不停地挥手,俊朗脸庞上的清辉与光芒,把一切的一切都笼罩住,将整个世界都化成自身的一部分。 楼梯处,一抹黑紫色缓缓地起伏着,直至望到那一道纤长高挑的身影。 身着一条红色的波斯米亚雪纺长裙,复杂绚丽的图案,缤纷的色彩,浓郁的异域风味使少女愈发的风情万种,娇媚迷人。 优雅性感的深v领,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白皙滑嫩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诱人春色更是令人浮想联翩。 外面穿了一件中长袖的针织短外套,手臂处有着微微地叠皱。 脚踏一双灰蓝色的夹趾高帮坡跟凉鞋,鞋面的三角形处以上的地方配有银灰色的串珠,英姿飒爽的罗马风格被演绎至完美。 绑着白色纱布的右手扶着侧背的古筝,左手提着一个暗黄色方形的竹制箱子。 手上的孔雀开屏水晶宽手镯在阳光下沉淀着七彩的颜色,焕发出耀眼的光芒,迷离了整个世界的阳光。 “抱歉,我又来迟了。”风中的少女娇媚的身姿显得有些削瘦,声音泊淡中依旧带有她特有的软糯,冷漠的脸庞唯美绝代。 “没关系,既然都来齐了,那我们就准备出发吧。”金泽汯人见到没有任何变化的神曲羽眠,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地说道。 自从那日比赛后便再也没见过她了,即使他知道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便被打败,但是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如今见到她,眉眼间的神采与往日的神曲羽眠都无异。 转身,刚想走的时候,左手突然一轻一空,偏头,看到的,是那抹匿藏起所有负面感情的温柔笑容。 “你的手还有伤,这些行李我帮你拿吧。”柚木梓马歪了歪头,橙眸里满当当的柔情似乎并不会随阳光的泯灭而消逝。 “嗯……谢了……”回头,继续向火车走去,只是多了一份真实的温度,他的温柔透过她的衣服,温柔地抚摸她的心,心一下子就被这惬意的暖沉淀得宁静了。 对不起,请原谅她吧,她只是想要简单地贪恋一下这一份温暖而已,只要一下就好…… 只是,这一声对不起究竟是对谁说的呢? …… 黄昏时分,天空是一片柔和的色彩。 落日的那一抹淡淡的光晕把大地拢在怀里,近处,远处,都是那温暖的色彩,使大地拥有了一份黄昏特有的静谧。 她垂手而立,缄默地凝视这暖暖的阳光,橘黄色的光束在她身边停留,绝美的脸庞上涌起淡淡的红晕。 明明是触手可及的温暖,可是为什么她就丝毫都感觉不到呢? “神曲,走吧。”轻轻地拍拍神曲羽眠的肩膀,柚木梓马嘴角处的笑意犹如那落日一般,只是不知是否会很快地消失不见。 转身,望了望身后只剩下的柚木梓马,点点头,与他并肩走向了别墅。 少年身上不变的薰衣草味随着秋风的吹过,而在她的鼻尖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清新、温柔。 低头,黑紫色的眼眸里是淡淡的光,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是浮萍迅速在所看者的脑海中蔓延再也无法忘记。 呵呵,纵使是万顷光芒也不抵身边少年的笑容。 “日西合璧吗?”日野香穗子环视着冬海笙子家的别墅,眼瞳中绽放出如钻石般的炫彩。 “对不起,这是爸爸的爱好……”脸上始终夹带着绯红之色的冬海笙子,手指不安地握拳抵在下巴的下方,“但是,练习室是比较普通的。” “厉害,有练习室吗?!”听到冬海的话后,原本还在扮演着招财猫的火原和树兴奋地盯着冬海,浅金色的眼眸里跳跃着某种不灭的火光。 “诶诶,神曲神曲,你知道,冬海家的别墅还有练习室的嘢!”当瞥见刚刚踏进门里的神曲羽眠,火原和树迅速地冲了上去,死劲地拽着她的衣袖,激动无比地说道。 “呵呵,我知道了。”看着面前的少年,淡金色的眼眸中所闪烁的光芒,斑驳迷离,色彩缤纷,是她所没有的,也不能拥有的。 “和树,对待女生要温柔一些。”柚木梓马从神曲羽眠的身边走上一步,偏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火原和树,长长的紫发阴影处打成了一个个鬼魅的圈圈。 “额……”有些机械地放下了拽着衣袖的手,然后又有些机械地退后了几步,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这样的梓马还真可怕呢! “好了,神曲,因为人数分配的原因,所以你就只能一个人一间房了,没什么问题吧?”金泽汯人看着一直都浅笑着的神曲羽眠问道,只是他觉得,她的笑脸变得残缺,缺了某样东西。 可是是什么东西呢? “嗯,没问题。” “那好,大家都收拾一下,然后准备吃晚饭吧。” “等等,金泽老师,我的晚饭不用准备了。”绝美容颜上的表情是淡漠的平静。 “嗯,这样啊,我知道了。” “姐姐……说……不吃……饭……不……好的……”志水桂一的头颅始终是低调地斜斜下垂,可她却仍然可以看见他那恰是一坛陈酒的碧色眼眸,明净得醉人。 “呵呵,志水,我不饿。”唇边圈圈涟漪在扩散着,虚幻缥缈,转身向楼梯走去。 曾经放出光芒的生命,在光芒过后,剩下的,只是点点的空虚和回忆。 母后,这就是你们要我寻找的东西吗? 还真是可悲呢,不是吗…… 至今,她仍旧不知她要的到底是什么,是温暖,是幸福,还是其它的什么。 茫然似乎一直都不曾抽离过…… 月森莲望着逐渐消失在转角的身影,那被压抑得格外沉重的背影染上了更多的孤独。 …… 夜深了,本来依稀可见的蓝色愈发黯淡了。那漫天的黑色就像是被打翻了的墨水瓶,黑压压的一片,不见发端也不见终结。 星月淡了,徒留寂寞无依的背景,静静地悬着。 凉意也就这样悄然而至,拌在风中,钻入一切可钻入的。 神曲羽眠靠着一个大大的白色枕头,坐在窗前的白色大理石做成的小台子上,眼睛看着一本巨大的欧洲名著安静地转动着。 满世界都是无声的寂寞,却也安谧。“叩叩叩!”“神曲,你睡了吗?” “还没,请进吧,金泽老师。”收回放在书籍上的视线,神曲羽眠有些意外地看着前方的男子。 “神曲,这次的比赛结果你应该知道了吧?”金泽汯人一进来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很快一阵烟雾升起,凝结,并且把他颓废的发丝包围起来。 “知道了。” “嗯,我希望你不要太在意,毕竟你的能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并不在意那个结果,金泽老师。”黑紫色的眼眸不可洞察,望不尽的深邃,望不尽的孤独。 她只是在意那个过程,那一刻,她仿佛觉得那血淋淋的伤疤再一次地被不留情地揭开,痛彻心扉。 “手还多了吗?” “好多了。”可是心却再也痊愈不了了…… “听说理事长最近一直在找你。”金泽汯人狠狠地吸了几口,然后吐出浓浓的白雾,带着浓浓的烟草味一起升腾,最后堙灭。 “嗯,不过是为了一些无聊的事罢了。” “无聊的事……是找神曲家族的族长出席演奏会吧?!”嘴角悄无声息地划起了一道讽刺的弧度,只是被埋没在了白雾之中。 “是的。” “呵……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最后吸了一口,把那剩了小半根的烟丢进了烟灰缸里,起身,向门外走去。 忽然,在开门之际,金泽汯人停了下来,偏头,“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你那残缺的笑容里到底残缺了什么。可是到了最后,我终于都明白了,残缺的是,感情。”语毕,开门,走出,关门。 “呵呵……”神曲羽眠低低地笑了,整个人却笼罩着尖锐的悲伤。 她只把那句话当成无聊之时虚无的笑话,但笑过之后中陷入久久的沉默。 一切从无声的世界飞出,又飞入了无声的世界。 【小茶:话说,亲们是不是没几个看过《金色琴弦》呢,为什么最近都静悄悄的?亲们啊,拜托拜托了,都不要潜水了,好吗?小茶真的很需要动力的说……】 no.64薄荷定情 深谷中雾霭四起,朝云如浪,鸟雀出巣,人迹罕至。 紫色的朝云,蓝色的晨雾,绿色的山谷,以及那微黄光芒,一点点,一片片,一层层,一簇簇,一堆堆,深一点的,浅一些的,一层压一层,一浪接一浪,涌动着,奔腾着,直至耀了半边天。 流溢在满世界的暖色调是否不过是一瞬间的光芒,最终也会溶解成哀鸣的冷色调? 拂晓的露珠抚摸着谷间的草地,郁郁葱葱,除了绿,亦是绿,绿得全是生机,星星零零的露珠卑微地散发出耀目的光芒,熠熠闪光,竟有点像那夜空的满天星斗。 一绿发少年对着日出的方向忘情地吹奏着手中的小号,柔和励志的乐声随着阳光的渲染不停地蔓延,蔓延,然后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温暖微黄的阳光将少年的姿势剪成优美颀长的剪影。 轻轻地揉了揉酸胀的眸子,神曲羽眠望向了窗外,看见的阳光只是白花花的一片,任何的阴影也不值得停留。 格子的玻璃窗上有着些许温暖的斑点,接近它们,包裹着纱布的手指伸向那片小小的光明,温暖停留在手背,在她的手心,一朵花绽开又萎谢。 听着乐声,任时光掠过她绝美的脸庞,她似乎能隐约地看到那位少年浅金色的眼眸里的荧荧之火。 放下腿上的巨大书籍,从小台子上下来,双脚刚刚接触地面之时,一种强大的空虚感袭上心头,却早已习以为然了。 穿上白色的毛绒鞋,走进卫生间内漱口洗面后,穿着一条昨晚洗澡换下的白色纯棉睡裙,圆圆的翻领上、一排钮扣的边缘以及中长的袖口上都有着小小的波浪状,裙摆是透明蕾丝,上面绣着白色的精致淡雅小花,便走出了房间。 阳光透过浅薄的纱窗流淌在走廊上温暖的木地板上,留下斑驳光斑,一刀刀将她的脸庞割成光与暗。 她迈着轻缓而疲惫的脚步踉跄前行,灰尘轻轻漂浮在光线上,扬起,像极了蒲公英的种子,意识也开始变得恍惚抽离。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身体已在逐渐衰弱了,有种命不久矣的错觉,但是否真的是错觉? 母后,第九世的时间是不是快要结束了,可她却依旧摆脱不了灵魂的空虚,难道真的是本质上的空洞所造成吗? 金泽老师说她那残缺的笑容里缺的是感情,他错了,其实她一开始本就没有感情,又何来残缺一说呢? 那么为何昨晚会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真的没有感情吗……呵呵……她一直都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心,如果没有心,就没有感情,但是现在的她究竟是还是人? “嘣!”“唔……”突然神曲羽眠撞到了一个微暖宽大的物体,温热干爽的气息,淡淡的薰衣草宛如散乱的丝线一直萦绕着她的鼻尖。 “怎么了,还没睡醒吗?”托着神曲羽眠的手肘,柚木梓马那张俊美而阴柔的脸凑过来,清瘦颀长的身躯边缘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阳光都沾在他的身上了。 神曲羽眠以微弱无声的浅笑作答。 橙眸里散发着回光返照般瑰丽又奇异的色彩,忽然伸出手,握住了神曲羽眠冰冷柔软的小手,“走吧,陪我去冲杯咖啡。”温软柔和的声线平缓缓地划过,唇角上扬的弧度是那般的自然。 低头凝视包裹着自己的手的大手,修长皓白的手指牢牢地圈住她的,温暖地灼烧着掌心的冰冷,似乎整个手浸在阳光里一样。 “哦。”斜斜的刘海轻轻地与额头划起弧度,长卷的睫毛低垂着,眼眸里的不适然渐渐沉淀下去,然后破碎,消失。 …… 一个不大的靛蓝色杯子,两个手指拿着白色的陶瓷勺子搅动着杯里的黑咖啡,匙柄透过阳光的折射,闪着些许微亮的光芒。 杯中的漩涡一圈一圈,随着勺子转动着,黑得纯粹。 丝丝缕缕的白色热气盘旋在杯子上空,徘徊着,缭绕着,暖烘烘的香醇浓郁。 “你真的不要吗?”抬起头,柚木梓马唇角荡漾着微暖的温度掩盖了她所有的荒凉与孤独,以至于她不被灵魂内一种冰冷过的孤寂逼得窒息。 微微地摇了摇头,黑紫色的眼眸有些迷茫,若有所思地看着杯子中的漩涡,仿佛永远注视着某个不可见的远方,那个黑暗,有着一轮血月的地方。 “神曲……”这时,柚木梓马轻柔地唤了一声,像漂浮在空气中的一条线,若隐若现,但神曲羽眠还是听到了。 抬首,只见柚木梓马两根修长皓白的手指夹着一粒冰蓝色的方块儿,塞进了她的嘴里,口腔内刹那间布满了薄荷冰冷清爽的香味,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右手揽过神曲羽眠纤细柔弱的蛮腰,不盈一握,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左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性感的嘴唇贴上她的,四唇相印,电光火石的悸动。 心间隐约有着轻微的痒。 趁少女错愕之际,灵动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口中,卷起了那颗薄荷糖,在她的口中辗转缠绵,薰衣草的香味和着薄荷味一同夺取了神曲羽眠的感官,眼眸里突然下起了大雾,满世界的花白。 感觉到少女从僵硬到颤抖,舌头的转动也渐渐变得小心翼翼,轻缓连绵,铺天盖地的柔情袭击着少女的灵魂,直至到她放在他胸膛前的双手放了下来。 双脚一软,栽倒在了他的怀里,双手不安地圈住柚木梓马的脖子,昂起头困难地承受着他所带来的悸动与柔情,呼吸一点点开始变得急促火热,燃烧着一切。 四目对望,神曲羽眠茫然无措地迷失在了那微暖的眼眸,将目光融进了沉沉的暖色之中。 薄荷糖最终都融化在两人的口中,灵动的舌头退了出来,含住少女樱红薄小的唇瓣轻轻地勾画着,漾起了层层叠叠暧昧的涟漪。 而后,慢慢地抬起头,让少女靠着他的怀里喘息着,看着眼前绝美的脸庞上渲染的娇艳绯红与那微肿的樱唇,娇润欲滴,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橙眸里满当当的满足。 柚木梓马宽大的胸膛里传出有力而急速的心跳,潮湿的呼吸缓慢地拂过她的脸庞,暖暖的体温透过衣服带着薰衣草的味道传到了她的身上。 “传说中含着薄荷糖接吻的人会永远在一起……”温软柔和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低低地响起,仿佛是那大片大片的蒲公英,白色的绒毛飘向碧蓝的天空,挠人心弦。 抬起头,望着他瞳孔里的另一个她,茫然的她。 睫毛垂下的笑意的弧度,瞳孔里面的那个她并没有立刻消失,仿佛是一开始便镌刻在眸子里一般。 “傻啦?”橙眸里温暖的色彩,像是流液凝聚。 她淡淡一笑,却不以为意。 “好啦,他们都快要起床啦,我们准备准备去练习吧。” “嗯。”即便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也依旧激起口腔里的薰衣草香分子,跳跃着,翻滚着,舞动着。 望着神曲羽眠淡淡的背影融入了一片光明之中,溅起一圈圈金色螺纹。 其实即使不说出,他也听到了她的回答。 她跟他说—— 我的爱很纯粹,爱了,就不会拒绝,义无反顾。 沉浸在阳光秋水之中,第一次,终于都感受到了透彻的温暖…… 母后,原来泪儿也有感情的,你知道吗? 因为我拥有一颗人类的心…… no.65两次暧昧 早晨的阳光特别干净清澈,轻轻打开练习室棕黄色的门,嘎叽作响过后,一片白光哗地涌进来,她忙用手挡住眼睛。 也许是习惯性地担心,那阳光会灼伤她怅惘的眼睛,甚至是身体,即便她早已失去了永生不老的能力。 一架纯黑色的坐式钢琴安静地立在了房间的中央,高大落地窗反射的阳光忽明忽暗地照在它沧桑的身体上。仿佛一切都沉默着。 阳光照射钢琴的长长距离,各种尘埃胡乱飞舞,再明亮的阳光都被陈年的浑浊渲染得不堪入目。 慢慢地走到了钢琴前面,她可以细数撒在上面的阳光。 伸出包裹着白色纱布的手轻柔地抚摸着琴盖,一条长长的白色线纹,勾画出了淡黄色的光晕,在纯黑色的琴盖上显得格外醒目。 拉开长椅子,坐了下去,打开琴盖,黑白分明的琴键缄默地躺在上面,蓦然地,有种任人宰割的意味。 纤长苍白的双手缓缓地放上去,垂敛下眼睫,那片风华绝代的黑紫色消失不见,一首曲子随着音符飘出,从纯朴抒情演变成浪漫激情,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帕格尼尼那热情高贵而尊严的灵魂。 那是她,所没有的。 忽然,那长而卷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宛如断翅的蝴蝶一般窒息的疼痛,睁开了黑紫色的瞳仁,淹没入了那泛泛的光流,顷刻的不适。 垂首看着正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的双手,眼眸荡起一道波纹,撕心裂肺的悲哀。 记忆禁止回头,却默许观望。 那些曾被撕裂的血肉,缝补重生,只会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漂流的痕迹。 可是心却依旧是血淋淋的…… “拉赫玛尼诺夫的《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冰冷低沉的嗓音好比那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物体,本质上的深邃。 眼眸里的波纹轻微一震,而后又平静下去,“你怎么来了?”没有回头,眼眸内不知该装下哪种情愫,因此低下了头,两边的头发和刘海遮住了面颊以及眼眸。 “路过。”一阵浅浅的太阳光突然滑过月森莲的脸,拒人千里的冷傲气质。 “哦。”转身,眼睛定定地凝视着面前雅人深致的少年,不太愿意想起的紫发少年,终究还是零零碎碎的拼凑在眼前,“几斗……”微不可闻的低喃,却还是被月森莲听到了。 清逸的眉宇紧紧地皱起,浅金色的眼眸愈发地清冽寒冰,唇边的弧度停留在某个平行线上,这个名字已经是第二次听见了,而他也已经是第二次被她认错了,难道在她眼中他一直都是以一个不属于他的身份存在着吗? 怒火似乎来得猝不及防,狂妄地吞噬着他的理智,几步向前,一把揽过少女的纤腰,右手扣住后脑,薄浅的嘴唇贴上樱唇,轻轻一碰,而后旋转,啃舔,吮吸,柔软如棉的触觉,让月森莲为之一叹。 神曲羽眠睁大眼睛,既郁闷又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一个早晨之内居然被连续强吻了两次,而且,月森莲他,好像生气了,但是为何呢? 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敛下了少女的眼帘,而后,腰上的手揽得更紧了,仿佛要把她融入血肉里一般。 舌尖撬开了贝齿,灵活地口腔的四壁扫荡着,霸道而粗野,平日间的冷漠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女的口腔内飘忽不定的薄荷味夹杂着一丝一缕的熏衣草香,月森莲不禁睁开了眼睛,薰衣草?这不是柚木梓马身上特有的味道吗?眉宇皱得更厉害了,浅金色的眼眸被怒火与……吃味沾染。 舌头邪恶地压住少女的丁香小舌,让她不得不扬起头艰难地回应着,舌与舌相互纠缠着,初始之时的生涩现在已变得渐渐熟练起来。 意识不清的神曲羽眠双手攥着月森莲的衣襟使他与自己靠得更近。 月森连低喘着,喉结上下鼓动,不断的从少女的口中索取着幽香甜美。 良久过后,激吻最终在少女快要窒息的瞬间停止。 月森莲依旧紧紧地抱着神曲羽眠,蔚蓝色的头颅慵懒地埋在了少女的颈旁。 耳畔低喘的声音一阵盖过一阵,湿热的气息频繁地落在她的颈旁,暧昧的温暖。 当两人在沉默之中平静下来之时,月森莲轻轻地双手握住少女的肩膀,推开了她,黑紫色的眼眸渐渐睁开,雅人深致的脸庞渐渐模糊开去。 “抱歉,失礼了。”冰冷低沉的嗓音幽幽地响起,只是似乎比先前多了一丝什么。 转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低垂着头,听少年沉重且凌乱的步伐,听那难以自控的情感在冰冷的空气中袒露无遗。 他消失在门后,慢慢离开她的世界。 那扇木门此时在神曲羽眠眼中俨然是一幕巨大而不可超越的障碍,它隔开了心上的巨石,很沉很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练习室内仍然如初始般宁静,早晨的阳光很温暖,透过窗子在神曲羽眠身上投下光影,有耀眼的光点在飞舞。 那片阳光不足以刺痛她的眼睛,可是却让她的心莫名燥热起来,与这个时节,与这个地点,完全格格不入。 月森……是因为那句话而生气了吧…… 呵,确实啊,他终究不是月咏几斗,可他又何尝不是月咏几斗呢? 一样地把她隔出界外。 低低地笑了,涩如苦茶的滋味流入嘴角,割破了带着血痕的心,眼眸残留了荒凉。 …… 漆黑的夜晚,漆黑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空因此而寂寞,所以才会闭上眼睛吧,黑暗之内,默默流泪。 一楼厨房的窗子边沿上,一白衣少女靠坐着,绑着白色纱布的手上拿着一个装着半杯水的玻璃杯子,整个人笼罩着一层如阴霾般的黑暗。 黑紫色的眼眸一片空洞,她的大脑可怕地一片空白就像是没有人烟的空城。 突然间,电灯被啪地打开了,橘黄色的光芒刹那间亮起,睫毛因不适而剧烈地扑扇着,一种肿胀的酸痛。 “咦?神曲!”前方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浓郁的睫毛沾染上朦胧的薄薄水雾,眼眸微微的酸涩,略略地眯着,只看到一抹草绿色,“火原。” “嗯啊,神曲坐在上面干什么呢?” “没什么,喝水。” “啊哈,神曲喜欢坐在窗上喝水的啊~~~我是下来拿东西吃的,你要一起吗?”语毕,从冰箱门后探出头来,拿着一瓶饮料冲着神曲的方向举了举。 转过头,扫了一眼,而后又回过头,浅声道:“不了,我不习惯吃这些。” “哎呀,不要客气嘛,不习惯,吃着吃着就习惯啦~~~”火原和树以神速跑到了神曲羽眠的身边,用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 突然,神曲羽眠被他扯了下来,狼狈地倒在了他的身上,而玻璃杯上的冰水先于两人,洒在了火原和树头撞到的地板上。 “嘣……” “唔……” “啊!” 神曲羽眠的贝齿碰巧地撞在了火原和树的下唇上,刹那间,红色的液体流进了她的嘴里,浅浅淡淡的血腥味,熟悉的陌生,让她拾起了前世的记忆碎片。 双手放在少年的两侧,缓缓地撑起身子,看着少年的黑紫色瞳仁里是一份难以言喻的复杂,似乎又夹杂着丝丝红色的痕迹。 嗜血者的痕迹。 美丽到极致的痕迹。 即使是换了一副躯体,但灵魂却依旧是纯血种吸血鬼。 突然转身,向厨房外走去,徒留下仍倒在地上的绿发少年。 过了一会儿,白衣少女又走了回来,只是手上多了一条白色的毛巾。 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少年,柳眉微微凝起,“火原是觉得地上凉爽,所以才不想起来的吗。”风轻云淡的嗓音带着特有的酥软令火原和树条件反射性地坐了起来。 性感的唇上始终是一片血腥的红色,如同亡灵之花曼珠沙华般妖艳至极。 草绿色的发丝安静中活力,那种绚烂的颜色丝毫没有骄傲的感觉,此时此刻湿漉漉地悬挂着水珠。 同样是淡金色的眼眸,可他的却是如玻璃一般的剔透澄澈,正茫然迷糊地看着神曲羽眠。 看着如此的火原和树,神曲羽眠低低地叹了口气,好端端的一个俊美少年,该不会是摔傻了吧? 走到火原和树的面前,扶起,然后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用毛巾轻轻地替他擦拭着头发,眉心眼角眸瞳唇角都是一片温暖。 好奇怪的感觉,和柚木梓马的微暖不一样的温暖。 火原和树好不容易刚从恍惚间清醒过来,却被少女的动作弄得呆滞了。 他仿佛觉得心底卷起的细碎暗涌呈现出一种炫目的粉色调,模糊了他的双眼。 好奇怪的感觉…… 【小茶:呼呼~~~~终于写完啦,为毛小茶最近总觉得好像没人看文了呢?~~~~(>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