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的头颅》 第1章 突如其来的死亡事件 我天生和他人不一样，在班上就被同学叫做怪胎、变态，没有人愿意当我的朋友。原本觉得这只是个意外：基因突变造成的意外，可是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那个人的出现，我开始渐渐的明白，一切都不是意外，是因果链条延续的必然。 我是为了逃离过去被霸凌的环境才选择作为交换生到台湾去上两年的学，新班级的同学非常友好，本来以为已经逃离了过去的被欺负的命运，可是没想到，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个开始，那个被头发缠绕的上午。 那天和往常一样，我和我的舍友们提前来到教室占座，然后也和之前一样边玩手机边听老师上课。 “白羽，我，我好难受……”身旁的舍友晓畅低着头说，乌黑浓密的头发遮挡住了她整张脸，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我的头，好重，疼，疼……”她的声音越发微弱，手却紧紧的攥着我的手，捏的我骨节生疼。 “晓畅，你，你没事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校医院。”我反过来抓着她的手，希望能够安抚到她，同时举手示意老师。 老师很快注意到了我举起的手，不过就那一个刹那，恐惧蔓延到她的整张脸，原本清秀漂亮的脸在一瞬间扭曲，“啊啊啊——”她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 “老师，你怎么了？”我松开晓畅的手，站起来报告老师，道：“晓畅她不舒服，我要带她去校医院……” 我话音未落，整个教室就像是有无数的炸弹在四面八方炸开，尖叫声打破了原本课堂的平静，所有的同学都朝着教室的门口跑去，就算是平时最优雅得体的淑女们，此刻放佛都成了满亡命之徒。 “你愣着干什么？快跑啊！”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对着我喊道，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原因，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既然大家都这个反应，应该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我连忙转过身说：“晓畅，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马上带……” 我没能说完，也不可能说完，恐惧就像是无数只扭动的双手，一瞬间扼住了我的心脏，剥夺了它因为恐惧而疯狂跳动的能力。 我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晓畅，她……她的头，掉在了地上，却没有血，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被抽空，像是坏掉的人偶。 寸步难行。 这就算我想跑，也依旧是寸步难行，因为无数的头发从晓畅的头顶和脖子断裂的地方不断涌出，缠绕住了我的手和脚。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头发，也从来没有见过扭动着的、看上去有生命的头发。它们全部都涌向我，就连我的脸，都已经被这些头发团团包裹住，不留一丝空隙，纵使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挣扎，在头发的束缚下，身体依旧僵硬的像一块木头。 头发堵住了嘴和鼻子，空气一瞬间被抽离，与此同时，针扎般的疼痛袭来，我根本没办法分辨疼痛的来源，因为它们似乎来自于我全身的每个角落，甚至私处，都仿佛插满了无数根针。 而且这些针还在不断深入！深入！！深入！！！ 该死，这些头发，难道是在往我身体里面钻吗？ 啊—— 我想尖叫，因为那些头发阻隔住了我的声音。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更不想就这样死在异乡，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小被欺侮被排挤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我好不容易逃脱了嘲笑，你就要我死呢？ 疼痛似乎已经渐渐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一阵潮水般涌上来的睡意。 我闭着眼，在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个瞬间，我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亮眼的红色。 ……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光照射过来，我一时觉得灼了眼，伸手遮住了眼前的光线。 这样就好多了。 …… 等等！！我的手，可以动了？ 猛地坐起身，我睁开眼，急急忙忙检查自己的全身。 没有了！没有了！那些头发，全部都消失了！ 也许是因为没有了头发的束缚，我感觉全身上下都无比的轻松，甚至有一种可以飞起来的错觉。 这里是校医院吧？还是医院？真好，一定是有同学或者老师良心发现折回来救了我，不用死真的是太好了！台湾的小伙伴真的是好友善，我爱他们！ 我几乎是蹦着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开了遮在我床边的淡粉红色的帘子。 可是刚拉开帘子，我就愣住了，一个小小的病房里面站满了人，有白大褂的医生，有当时吓得面色惨白的老师，有我们专业的辅导员，有我们宿舍剩下的两个舍友，甚至还有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察。 辅导员走过来，对着我苦笑着：“那个，白羽啊，刚才我们已经让医生对你进行了全身的检查，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晓畅的事情，我们也已经知道了，已经取证了不少同学，我们知道你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我低下头：晓畅，晓畅……我，差点忘记自己朋友已经遭遇到了不幸……晓畅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怎么可以这样！ “那个，白羽同学，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们警方的调查，放心，只是去警局简单的做一下笔录，如果你在回忆的时候有任何不适，可以随时结束。”一个令人安心的低沉声音打断了我的自责，抬起头，一个中年发福的警官对我点了点头，“不知道，现在可以吗？” “没关系，现在就可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但是我希望，我的话能够给警方提供一点线索，去抓到杀害晓畅的凶手。 如果有凶手的话。 我乖乖的跟着这几个警察坐警车来到了警局，那个中年发福的警察带着我到了一间小小的屋子，桌子中间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他帮我拉开了椅子，对我点点头。 我坐下来，而他坐在我的对面。 “那我们就开始吧！”他对我浅浅的笑了一下，“不用紧张，有什么答什么。” 我点点头，真的很喜欢这个警察的声音，低沉的声音里仿佛带着能让人安心的力量，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把一切都掏心掏肺的告诉他。 “能不能先介绍一下你自己？据我了解，你是转学生是吗？” “恩，我叫白羽，是来自大陆上海的学生，因为参加了学校的交换项目，大三大四两年来台湾这里读书，这学期一开始来的，在这里也就呆了2个月吧。晓畅她是我到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对我特别好，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不愿意看到……” “那你能不能描述一下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五一十的描述了当天的所有，就我个人而言，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遗漏了。 “白羽同学，你真的很了不起，说这些恐怖的事情，居然脸上都没有一点恐惧的神色，换了别的姑娘，这时候怕是早就泪不成声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甚至差一点点头微笑，说：是啊。 只是尴尬，我该怎么和他解释，解释我从小就异于常人：我哭不出来，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过迟钝还是别的什么，甚至恐惧的感觉都比别人来的少得多，换了别人，那么多头发往身体里钻，恐怕早就吓得失去知觉，可我就是可以在这种时候想一些有的没的。 不是第一次因为这个而吃亏了，一年前奶奶去世，奶奶那么爱我，我的心都已经揪在了一起，可我哭不出来，纵然被爸妈打得跪在奶奶的棺材前，我也哭不出来。 “好了，不说这些，有人说，就是当时你举手示意老师，受害人就已经……之后大家都害怕，然后就跑掉了，只留你一个人在现场，不知道你最后有没有看到，受害人的尸体去哪里了。” “什么？晓畅她，她不是应该就在现场吗……怎么会？肯定有人！有坏人害了她！”我听到自己的喊声。 “别激动，我大概知道情况了。”警官先生站起来，试图安抚我，我这才意识到，我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只是不敢相信。”我尴尬的坐下来，“我真的不知道，我连我自己被你们发现的时候是什么情况都全然不知。” 警官回答：“你当时一个人倒在地上，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但是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呼吸和心跳，还好抢救的及时。” “谢谢。” “差不多就这样子吧，我知道你心情肯定也不好，回去好好休息吧。” “警官，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差不多两个星期前，在学校的教堂门口的一个小摊子一人买了一个巫蛊娃娃。” “巫蛊娃娃？” “对，那个卖东西的老板戴着口罩和帽子，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我记得他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而且他一说话，我就觉得可以信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摊子上有各种颜色的巫蛊娃娃，就是这种毛线缠着的露出个眼睛的那种。” “你接着说。” “那个老板说，娃娃可以给我们带来好运并且实现一个愿望，然后我们就一人买了一个，晓畅她挑了一个红色的，她头发不太多，一种为此苦恼，就许愿可以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之后她的头发确实也如她所愿变得越来越多，到后来，发质已经是我们宿舍最好的一个了。” “你是说，那个娃娃真的能够实现愿望？” “我不知道，但是当时晓畅也正好换了一个牌子的洗发水，不知道到底是哪个起了作用，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总体比较玄乎，在我们查出结果之前，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和别人讲述这一切，你知道的，流言这种东西难以控制。”他站起来，对我伸出手，“谢谢你的配合。” 第2章：和另一只蝎子的相见 “白羽啊，我发现你的刘海总是遮住一边眼睛，我也有一个你这么大的女儿，她也这样子，对视力影响很大，稍微注意一点。” 我看着宿舍厕所镜子里的自己，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几乎整个右半边脸，那警官说的话言犹在耳。 果然，就算是这个样子，还是太显眼了吗？ 呵…… 应该很少有人像我这样子吧？刘海比后面的头发还要多。可谁又不想掀开刘海呢？若我的右边脸能和正常人一样…… 轻轻撩开一点，右侧太阳穴处那个伴随我20年的那只胎记还静静的躺在那里，小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它是个什么东西，时间流逝，它随着我一起成长，现在的它已经很成熟了。 一只蝎子。 谁能想象一个人类的脸上，有一只立体的蝎子。 不自觉的伸出手，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触碰它。我知道，无论多少次，它的触感都不会变。 我越发的觉得，它不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而是一个独立的存在，那属于昆虫外壳独特的触感，那在我狠心用指甲扣下去的时候，发出“喳喳”的清脆碎裂声。 这一切，怎么可能属于一个人类？ 因为这只蝎子，我被人骂妖怪，被排挤，被扇巴掌，被父亲嫌弃……一切的苦难，都来自这只蝎子。 或许我真的是个妖怪吧，铁石心肠的蝎子精，不然又如何解释我哭不出来，如何解释，我的母亲因我而死。 难产，大出血，这是很多母亲死去的方式。可是于我，于我的母亲，难产只是一个开始。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子的难产？又有哪个孕妇的死因是因为中毒？还是蝎子毒？ 高中的我曾经狠下心想要把这只蝎子扣下来，我的指甲甚至都已经穿透过了这蝎子的身体。 穿透的时候并没有带来任何的痛苦，但是在我开始拉扯的时候，我明确的感觉到蝎子的钳子和爪子紧紧的扣住了我的血肉。 是有流血的，可是那并不是我的血。 又有哪个人的血是蓝色的？ 我依旧记得，那时我的右眼开始充血，蓝色的血。 因为恐惧，我停止了对那只蝎子的迫害，从此再也不敢对它下手。 “白羽，白羽。”希君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放下刘海，遮住那只蝎子，连忙回答一句：“嗯，我来了。” 走回到自己位置，希君迎了上来：“白羽……” 她刚开口，就哭了，像是突然开闸了的洪水。 “怎么了？怎么了啊？”我连忙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平复她的心情。 “晓畅，她，她死了，不明不白的，我，我担心，下一个，下一个就要是我了！”她说的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恐惧溢于言表。 我只能用无力的语言安慰着她：“晓畅的死是个意外，不会的，你别想太多了。” 可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心里有了一个怀疑点：巫蛊娃娃。 “放心啦！希君，我们每个人都害怕，可是，这个时候我们就更加不应该自己吓自己了不是吗？”一旁原本噼里啪啦打着游戏的康琪听不下去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晓畅的事情确实……但是，我们是被上帝保护的人啊！至少，还有可爱的娃娃保护着我们啊！” 康琪的手上，赫然举着我们一起买的那个巫蛊娃娃，没由来的，我的心脏猛的跳漏了一拍。 “康琪，我真的不是很相信娃娃真的会有用……”我说的有点没有底气。 “白羽，这时候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非要吓希君吗？她胆子小啊，我也知道娃娃不会真的有用，优点心里安慰总是好的嘛！”康琪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我知道，她昨天晚上没睡着，在夜里偷偷的啜泣。 晓畅的死，对我们无论是谁，打击都太大了。 “对，至少这个娃娃是有效果的不是吗？”不知道是不是康琪的安慰起了作用，希君停止了哭泣，也拿出了属于她的那个娃娃，“康琪你看，你当时许愿要一个好的身材，你真的就瘦了很多很多啊！” “啊真的吗？”康琪愣住了。 还真别说，她还真的是瘦了。康琪原本是个五大三粗的姑娘，又因为个子高，看起来块儿头特别大。可她现在，倒是身材玲珑有致，简直是模特一般的体型了。 “真的！”希君点点头。 “那就是了。”康琪拍了一下希君的肩膀，“不会有……” 康琪没能说完，因为她整个人忽然从肚子中间断成了两段，两半截身子一个往后倒了下去，发出了人体与地面碰撞那独特的声响。一个往前栽了下去，正撞到希君的怀里。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思考，也更加没有时间闪躲。 “啊啊啊啊啊啊啊——”希君疯了一般弹起来，把康琪的半截身子摔在地上。 “头发，头发！！！她们说，晓畅死的时候也都是头发！”希君的声音近乎于尖叫，格外刺耳。 是的，头发，都是头发。 康琪的肚子里爬出来无数的头发，她的身体里也是黑压压的，并且是那黑色还在蠕动着，我知道，那这也都是头发。 “希君，跑啊！”我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口跑去，可是不行，希君已经整个人被恐惧所占领，目光呆滞，忘记了一切，除了尖叫：“头发！头发！！别过来！啊啊！！” 头发冲着我们过来，有的爬上了我的身体，有的，在希君的身上扭动。来不及思考，我能做的，就只是疯了一般拉扯希君身上的头发。 “白羽，我们会死吗？会死吗？”希君已经整个人躺在了地上，“我好疼，好疼……” “不会的，不会的！”我几乎是吼叫着。 该死，这些头发怎么没完没了的？ 可能是因为我的拉扯，大部分希君身上的头发，转移目标盯上了我。而希君，已经整个人瘫睡在地上，嘴里还说着胡话，嘟嘟囔囔的，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 等头发好不容易被控制住一些，我哆哆嗦嗦着，拨通了救护车和公安局的电话。 坐下来，又不甘坐以待毙，干脆直接背起希君，跑下了6楼。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太愿意独自面对康琪的身体。 恐惧这种事情，也不可能说是锻炼出抗体的，不是吗？ 一鼓作气跑到楼下，脚下一软，我便已经跌坐在地上，放下希君，索性往后一躺。一切都仿佛那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刺痛在疲惫的时一次又一次的来临，提醒着我，刚才的那些头发是真实存在的。 “希君，希君，你怎么了？”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希君？ 还没反应过来，身旁就多了一丝热气儿，属于人身上的热气儿。 用手撑着，我强忍着疼痛坐起来，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抱起了我身旁的希君。 “你就是君儿的大陆舍友吧？我是她男朋友白术，一个小时前君儿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喂？！我问你话儿呢！她怎么了？” “这位同学，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 我感觉我的时间仿佛被人按下了静音的按钮，一切都沦为寂静，我看得到他焦急的神情，我看得到风吹起他的棕色的发梢…… 我看得到，我全都看得到。可是那些都不重要，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左边脸上的蝎子。 我已经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准确的说，是无法从那只蝎子身上移开视线。 太熟悉了，我太熟悉那蝎子看起来应该是什么样子，一模一样，他额头上的蝎子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能够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不用触碰，我就知道那不是纹身，不是平面的，那是浮在皮肤上的立体的蝎子！ “你怎么会有这只蝎子？”在一片寂静中，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那样凄厉尖锐，就像出来寻仇的女鬼。 “我问你希君她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那男人似乎也急了，也放开了声音。 “对，对不起，我们，被头发缠上了，我们在等救护车。”我有点手足无措，我承认我是个混蛋，这种时候，我为什么不是一心一意关心着我的舍友，为什么是满脑子都是他脑袋上的蝎子？ “你们上我的车吧！救护车效率太低了，我现在就送你们去医院！”那男人抱着希君上了旁边的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我也稀里糊涂的就跟了上去。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就好像是喝醉了，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蝎子和头发在脑海中来回出现，我感觉有无数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呐喊，几近崩溃。 蝎子，蝎子。 搞不清过了多久，也搞不清楚我和希君到底做了多少检查，但我知道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医生现在正坐在我们面前，我也听得到他用笔不断敲击着桌子所发出来的声音。 白术他，坐在希君的旁边。 而我，正死死的盯着他头上的那只蝎子。 老医生的声音忽然传来：“没错，这些你们口中的头发，其实就是一种寄生虫。” 第3章：我等你很久了 “寄生虫？”白术重复着医生的话，“医生，一定要帮我治好希君！” “你放心，希君她身体里的寄生虫不算多，吃点打虫药就可以了，倒是这边的这个小姑娘。”老医生看向我，“我有点搞不清楚，一开始我就觉得应该是寄生虫，但是你在检查过程中，感染寄生虫的症状就在不断的减轻，血液里的毒素也越来越多，照理来说，你现在应该已经中毒昏迷了才对。” “我想我知道毒素的原因，说不定，是我头上蝎子的毒素，小时候就会这样，常常因为中毒进医院。”说着，我掀起了我的刘海，露出了那只蝎子。 “蝎子。”医生看了一眼白术，“算了，我也不懂，行医这么多年，奇怪的病例太多了。但是，白羽姑娘，我觉得你还是在医院再住一天，观察一下以防万一。” 其实我倒并不觉得，一定是蝎子的缘故，我只是想要知道白术的反应，我看着他，看他是不是会像我一样失去了机智，会不会像我失控的看着他一样的看着我。 可是没有，我甚至没有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诧异的神色。 可是他确确实实在看我，我也毫不避讳的在看着他，就算是我在自作多情，可我总觉得这是宿命的相遇。 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兴趣，想要了解他的一切，这个人居然是我舍友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舍友的男朋友该多好？那我现在就可以把他抓过来，和他聊个三天三夜，可现在…… “那个，希君，我有话想要单独和白羽说，我们两个出去一下。”白术忽然开口了，一股力量拉扯着我，我站起来，追随他走出了这屋子。 我知道，是他拉着我的手臂。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激动到难以自制的感觉，我不该有这样的感觉的，他是我舍友的男朋友，他…… 他抱住了我。 啊？这是什么情况？男性的气息笼罩着我的全身，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男生拢入怀中，我不禁有点迷乱了。 “白术……怎么了……”我听到我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他的腰近在咫尺，手臂抬起来，想搭上去却又垂下来。 我应该推开他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能…… “对不起，失礼了。”我正慌乱着，白术先送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身子贴着墙，一脸尴尬的微笑，那样子，倒像是我刚才强行抱着他了。 我笑了笑道：“没事，我知道你大概是怎么想的。” “你知道？”白术皱起眉头，“我都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想的，只是忽然的一个冲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一般。”他低下了头，一脸的疑惑。 “难道，你不是因为这只蝎子吗？”我问。 “是吧，因为终于看到一个和我一样的人。”白术回答。 我接着说着：“因为这只蝎子，我觉得我的人生都毁了，做什么都不顺利，我的世界里就只有我自己。忽然看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一个人走在迷雾中的……” “可我不是！”他打断了我的话，“我爸妈对我都很好，从小我的成绩好，朋友也多，就算是这蝎子，也被朋友当成是幸运的象征，甚至还有人觉得我是类似蜘蛛侠之类的存在。” “那为什么……”一时间我觉得刚才的激动或者兴奋现在都变成了尴尬。说到底，我终究还只能是一个人。 白术说：“或许，我总觉得，你长得很眼熟。” 我有点疑惑：“眼熟？” 他接着说：“白羽，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弯着腰，整张脸几乎都凑到我的面前，他猛的这么来了一下，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可我同时也知道，他之所以能够这么做，是因为内心清明，无其他邪门杂念，若我躲开，反倒是衬的我心里有鬼了。 仔细看看他的脸，我倒是可以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了。 我又何尝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黑色的短发，清澈的眼眸，白净的皮肤……整个人看着都无比的精致，我这个女孩子都自愧不如了。 没有说话，我只是摇摇头。 “不用想那么多了，希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你去好好照顾她吧！我没关系了，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那么的害怕了。你啊，最好考虑一下怎么样让希君高兴高兴，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我装住没事儿人一样笑了笑：“你可不要说什么见过了，我是大陆人，不可能见过的，除非你说是梦里。” “我知道。”白术皱着眉头，似乎想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补充道：“不管怎么样，遇到你真好，至少是蝎友不是吗？” “白羽，你真的比我见过的任何女生都要坚强。”白术的眼睛里满是同情。 坚强吗？倒不如说我是孤僻，这反而更加合理。 又有哪个小姑娘不想要被别人护在手掌心？只是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学会了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我转身，对白术挥了挥手。 不想再让白术打乱我的内心，我听医生的话住了院，知道了白术的父亲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因为他的关照，我的得以一人独享一个病房。 可能他确实是想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吧，可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医院，我还是会害怕的。 “白羽白羽，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啊，你为什么不去争取。” 是谁？是谁在和我说话？ 我正躺在病房的床上，朦胧之间，听到一个声音。 “人只有狠心才能成就大事业，你怎么，还没想通。” 这次我听清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难道说，这医院闹鬼？ 我坐起来，打开灯，用来驱逐恐惧。注定今晚是睡不着了，倒不如回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在了解了她们的信仰之后和她们一起去教堂礼拜，出来的时候教堂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天也黑了。 然后一个卖娃娃的拦住了我们，说要给我们娃娃，她们三个很激动的一人买了一个。我不相信，但是那个卖娃娃的说买三送一，硬给我塞了一个娃娃。 之后她们三个分别许愿，拿红绳把写着她们愿望的纸条拴在了娃娃身上。晓畅想要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康琪想要好的身材，而希君想要一条精致的小裙子。 晓畅和康琪她们的愿望都实现了，然后就出了事情，会不会，受害的规律，就是达成心愿便是死期？希君没有如愿，而我直接就没有许愿，所以，我们才能一直活着。 可是这不合理啊，巫蛊娃娃是怎么样完成别人的心愿？如果说寄生虫的可以伪装成头发完成晓畅的心愿，吸收康琪身体里的营养让她变瘦，那么又是怎么让同样的寄生虫达成不同的结果？还有为什么头发到我的身体里会消失？难道说真的是因为我的蝎子？ 想着，我拿出了属于我的那个娃娃。 按理来说，我从来没有刻意的去找过这个娃娃，可就是这么巧，今天它就在我的口袋里。 和普通的巫蛊娃娃看起来似乎是没有分别，大家都说巫蛊娃娃是有灵性的，可在我一直以为，它也就是普通的小玩具。只是愚昧无知时候的人们用来安慰自己的一种方式，只是用毛线缠绕着的娃娃罢了。 我的这个娃娃，全身上下裹着白色的线，露出眼睛，手脚和身子都小小的 可是现在，我倒真的不敢说这娃娃是无用的，倒不如来试一试，反正我的人生，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反正我有我的蝎子护着我。 撕开手指上已经因为干燥翘起来的一块皮，暗红的血渗了一些出来，用力的一挤，一滴血落在了眼前的娃娃上。 然后闭着眼在心里许下愿望：我是白羽，我想要我变成一个更加幸运更加漂亮的人，我想要所有惨痛的经历都过去，我要大家不再因为我的蝎子而排挤我，我要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 我睁开眼，这娃娃倒也真是邪门，我不过滴了一滴血在这上面，它现在居然已经全身变为诡异的暗红色。 白羽啊白羽，你这是在作死你知不知道？我苦笑着自责，可同时又想着：这么多愿望，如果实现了，倒是死也无妨了。 人一辈子啊，总归还是有点意思才算是真正活过。 这么想着，我躺下来，闭目养神。可是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一个声音。 “我等你很久了。” 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这一次，我听的出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是谁？”顾不上害怕，我在心里问她。 “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一个你不该害怕的人。” “我本来也没有害怕。” “你想知道真相是吗？” “是的。这一切，和你有关系吗？如果有，为什么要害人？”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你青春的华服，那么被人艳羡，将成褴褛的败絮，谁也不要瞧：那时人若问起你的美在何处，哪里是你那少壮年华的宝藏，你说，''在我这双深陷的眼眶里，是贪婪的羞耻，和无益的颂扬。''你的美的用途会更值得赞美。”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为什么说这个？ “什么意思？” 无人回应，也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但我知道未来的日子，不会那么简单了。 第4章：美貌的代价 每个女人都期望能够变得更加美丽的吧？打瘦脸针，整容……不惜一切代价。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些方法能够带来的风险很可能会被避免，并且能够带来长时间的风光。 我小的时候，我的父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这是我从小到大唯一听说过的一个故事，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故事讲的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被提亲，提亲的是当地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家庭，他家有一个英俊帅气并且满腹经纶的少爷。 每个人都想嫁给他，当时已经有两个女子为了这个小少爷犯上了花痴病，真真正正的花痴病，每天嘴里念叨着小少爷的名字，每天冲到他家门口砸门，希望能够得见心上人一面，最后都被家里人关了起来，除非特别重要的日子，从来不放出来。 这小姐也是这少爷的仰慕者，本来这姻缘落在她身上本应该特别高兴，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发现这少爷喜欢的只是美丽女子的容颜，在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中，她知道这少爷之前有好几个想好，无一例外都是拥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容貌的少女。 这小姐自然不能算得上是好看的，头发还特别少，古代的女子都有很好看的发髻，而她的头发却没办法弄出漂亮的造型，她为此十分困扰。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手下的一个丫鬟变得越来越美丽，便问这丫鬟变漂亮的缘由，丫鬟如实相告，这是一门古老的偏方。 丫鬟拿出了一个罐子，罐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爬行着的蝎子，这些蝎子个头比普通的小很多。丫鬟说，她便是每晚把这些蝎子放在自己的脸上，蝎子便会每天为自己修改容颜，她便是因此变得好看的，丫鬟还说了，用这蝎子是有禁忌的，就是不能把窗户打开，如果打开的话，那么蝎子感受到空气流动就会变得更加激动，然后把脸上得好肉给吃掉。 小姐自然是相信这丫鬟的话的，因为她是眼看着这丫鬟变漂亮的。小姐欣喜若狂，因为她不仅得到了能够变美丽的方法，而且她发现丫鬟的头发乌黑浓密像绸缎一样美丽。小姐想着：既然自己要变美了，就不能身边留着一个同样漂亮的丫鬟，这太危险了。 于是小姐吩咐下人杀掉了这丫鬟，并且拔掉了她所有的头发，用丫鬟的头发编织成一个又一个的假发包，用来装点自己的发型。 丫鬟的方法是有用的，拥有了这些蝎子，小姐一天比一天美丽，让那小少爷对她一见倾心，之后便死心塌地再也瞧不上其他人了。 可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一天小姐睡觉的时候忘记把门关上，蝎子没有吃掉她的脸，反而是全部跑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丫鬟的灵魂附在了头发上，同一天，假发缠在了小姐的脖子上，把她的头活活勒了下来，据说，她的头掉在地上的时候，从内而外无数的蝎子爬了出来，整张脸瞬间变得破破烂烂的。 蝎子的数量特别惊人，但是一瞬间就都消失不见了，并且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出现过蝎子，甚至连虫子都比别的城市少。 这是真的，就是到现在，在我家那个小村落，是少数蚊虫不扰的地方。 我至今都记得，当时爸爸说完这个故事，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你啊，一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脸上还带着这只小蝎子，长得却算不上漂亮，头发倒是不少，说不定，以后你也会遇到诡异的头发，说不定那时候，你就能为你的母亲偿命了。” 父亲爱母亲，刻骨铭心的那种爱，因为他对我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但是我知道他其实对我还算不薄，没有抛弃我，至少我也是衣食无忧，从他这里我没感觉到太多的恶意。但是唯一对我说的故事，便是希望我死，这也不是我能够接受的。 我一直记着这个故事，以至于现在的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脑子都是这个故事，和一句话：“父亲，说不定过了多久，我便可以去给母亲偿命了。” 我摸着我额头上的蝎子，总觉得它的颜色变得丰富了一点，从最开始的接近黑色，变得更淡了，仿佛有一个人在一层一层得给它刷上红色的油漆。小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不是蝎子该多好，是只蝴蝶可能我就不会遭遇这么多的排挤，可能还会被叫做蝴蝶公主什么的。 跑题了，现在我最关心的是，我的愿望，好像已经实现了一大半了。 我变漂亮了，就如我之前许愿的那样变好看了。开始我还没有感觉到，但是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首先最明显的是眼睛，别人都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就算是做整容手术人们也会选择先开眼角割双眼皮什么的。我当然是没有做过这些手术，可是很诡异的，我的眼睛从那种肿眼皮的内双，变成了欧式的大外双，眼角也从原本的被皮包裹着的样子变成了尖尖的眼头。 我不太好形容这眼睛，因为按照我的审美来说，这眼睛着实变得太过于妖媚了一点，亚洲人的五官很难撑得住这样一双眼睛。 然后便是皮肤，我原本是隔三差五就会长痘痘的肤质，可现在真的就是那种剥了皮的鸡蛋，又白又嫩又光滑，摸上去就忘不掉的奇妙触感。摸着现在自己的皮肤，我有时候都觉得可能自己会因为太过于自恋而爱上自己。 当然这是玩笑话。 网上不是常常有那种标题为《女大十八变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或者是《男生注意打扮了对外貌又怎么样的影响》这样子的知乎、天涯或者微博的投稿分享吗？我觉得如果我自己放一个分享帖上去，就算没有个几万的转发，肯定也有几千了。 前后的对比真的是太强烈了。 “或许只有你，懂得我所以你没逃脱，一边在泪流一边紧抱我，小声的说，多么爱我……”我的思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或者说，欣赏镜子里面自己美貌的自恋被打断了。 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我能感觉到我的心瞬间异常跳动了一下，我保证，只有一下。 白术的电话，这还是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第一次联系我。 “喂，白术有事情吗？” “那个，白羽不好意思啊，有件事情麻烦你。” “什么事情？能帮助你我一定会帮忙的。” “那个，希君不是还在医院吗？可是，之前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看我们学校的校园演唱会的，这次演唱会还请了林宥嘉作为嘉宾的，票还挺贵的，想说不要浪费了，就想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 …… “为什么找我？”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想反悔也不行了。 为什么找自己？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因为是希君的舍友，希君住院了想到她自然第一个想到希君的好闺蜜好舍友，宿舍一下子去世了2个，就只剩下我了。 白羽，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因为，你头上也有一只蝎子，我觉得很亲切啊！”没想到白术的回答却是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的耿直，我听到电话那头的他傻笑着，我都能想象到他笑的一脸阳光的样子，“白术白羽，又都有蝎子，听起来就很有缘分嘛！一场演唱会而已，你不去我就把票让给别人了啊，反正喜欢的林宥嘉的是希君，我去不去都无所有的。” 说实话，我觉得和舍友的男朋友一起去看演唱会并不好，但是由于我自己是林宥嘉的脑残粉，无论是手机铃声《想自由》，还是成名曲《残酷月光》《说谎》……他的所有歌我都当宝一样的不断重复，就喜欢他唱苦情老备胎的歌。 所以，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去！！！” 可是白术的话还是超过了我的想象：“嗯，那你准备一下下楼吧，我就在你楼下等着你呢！” “啊？”我有点慌了，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自动反应挂掉了电话。 依旧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就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穿着我最喜欢的一条小礼服，是条上台才会穿的黑色连衣裙。 白羽！我开始恨铁不成钢了，自己这是要去听演唱会，不是参加晚宴，打扮什么啊打扮！ 这么想着，我随手拾掇了一件衬衫一条牛仔裤换上。 快速下楼，白术果然是在楼下等着自己，他低头玩着手机，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条纹衬衫，和一条……牛仔裤……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衫，黑白条纹…… 该死，这样子的话，还不如穿刚才那条裙子呢，这样子搞得和情侣装一样…… “白羽！”白术抬起头，对着我挥手微笑。 真好呢，我还是心里有鬼，才会想这么多，你看别人根本就没把情侣装什么当回事。 这么想着，我也回了一个微笑。 “白羽，你变得好漂亮啊！”然后，我听到白术这么和我说。 第5章：演唱会 “真的吗？”怎么说呢，人都是希望能够被别人夸奖的，这种话听一辈子也不觉得多。 “嗯，就比我家希君差一点点。”白术笑着，然后一只手伸了过来。 我没有躲，然后那只手就捏在了我的鼻子上。“原来这鼻子不是去做了整容啊，是不是因为之前见到你是晚上，感觉过去的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小妹妹，现在一下子变成倾国倾城的女妖精了。” “喂！哪有人像你这么说话的？你是在质疑我吗？要不是看在你请我看演唱会的份上，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白术不以为然的摇了摇手，道：“我没有质疑你啊，我小时候也是啊，开始是单眼皮，然后啊长得特别丑，但是遇到了一个神秘的男人，就给我施了个法，我就变得比以前好看了。” 我被他的话一惊，难道，他也有巫蛊娃娃？“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了。”白术面不改色的回答着。 …… 好吧，你赢了！亏我还以为自己说不定可以不用死了。 “好了，不扯了，我载你去我们学校看演唱会。” 白术家里应该是蛮有钱的，虽然我不是很懂车子，但是好车子底盘低，开起来稳不容易晕车我还是知道的，我很容易晕车，所以坐这车不晕我就觉得是好车子啦！已经不是第一次坐在白术的车子里，黑色的车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窗户玻璃上的防紫外线贴纸，感觉车子里面有点压抑。 “白术啊，你的车子里面居然还放着一个罗盘耶！哈哈，这里还有一个符！”虽然我说话的口气是比较轻松的，但是其实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正常人会在车子里放罗盘和符咒吗？一般不是因为要封住什么不好的东西才会这么做吗？ “啊？这些都是我爸爸送我的，他特别迷信风水八卦，说什么有了这些就能避免车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白术说着，把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转过头道：“到了。” 白术是台大的学生，好的学校才会拥有更好的资源。我看着眼前举着带着爱心的小扇子拿着林宥嘉名字灯牌的小姑娘，虽然努力控制自己保持淡定，但是心里早就已经高兴的上了天！ 偶像啊，大神啊！要见到男神了！ 下了车，我跟在白术的后面，排队进场。 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举着牌子的姑娘，有一些居然不是林宥嘉的粉丝，而是白术的。 因为现在的白术根本就是被小姑娘们包围了呀！什么师哥、偶像啊这样的叫着。 这些小姑娘这么疯狂，不会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吧？我这么想着，然后果断的决定假装不认识白术，当一个陌生人就好了。 好不容易平安无事的进入了内场，还是第二排的票，离舞台只有几步的距离。 还从来没有看过演唱会，虽然刚开始都是学生之间的表演，但还是让人赏心悦目。不管怎么说，台湾的学生都比大陆的学生更加多才多艺，毕竟高考的压力没有我们这么大嘛！ 然后像是梦一般的，我看到了我憧憬许久的偶像林宥嘉，男神不愧是男神，现场唱歌也是发挥超级棒的！ 现场就是不一样啊，像我这样一般都比较冷漠的人，这时候居然也站起来，疯狂的舞动着荧光棒，在节奏里摇头晃脑。 “今天的幸运观众，获得双人情侣大陆3日游和林宥嘉爱的抱抱的，就是你们！屏幕上闪过的这对情侣！” 我还沉浸在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的激动中，就看到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我和白术的脸。 咦？！！ 我和白术不是情侣啊！这主持人胡说八道什么啊！ 可我不得不承认，我和白术穿成这样子，看起来确实就像是一对儿，而且，大屏幕中间的我们，颜值谜一般的相配。 不想让别人误会，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上台。可…… 我看了看台上的林宥嘉，这可是林宥嘉的爱的抱抱啊！！ 正犹豫着，我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只手，白术的手。 “上去吧，希君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很喜欢林宥嘉的，相信希君也会很高兴的，大不了你帮她要个签名吧。”我看着眼前的白术，他的笑容看起来不染任何的污浊，他应该是为了让我没有负担，才说这样的话的吧！ 别人都不怕什么，我这样反而是问心有愧了。 我拉住白术的手，跟着他走上舞台，如愿得到了林宥嘉爱的抱抱，还拿到了大陆3日游，虽然我自己就是大陆人。 “这两位看起来好般配啊！”主持人笑着赞叹着。 我连忙解释：“我们不是情侣！” 主持人却像是懂了什么一样：“大家都明白的哈，现在不是可能明天就是了嘛！对不对？” 台下的观众因为主持人的话哄笑着，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该死，还没有过和男生传绯闻的经验，刚才白术的粉丝那么多，自己可能一下台就要被打死了。 啊不对，就算不被她们打死，怎么样也会被希君弄死…… 虽然主持人刚才问我关于什么时候和白术在一起的问题，我有点回答不上来，不过我还满脑子都是林宥嘉，虽然他已经下台了，又激动又不敢相信，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过还是很高兴。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林宥嘉那么好，白术那么好，主持人也算是很好吧…… “啊！！！” 我听到了透过话筒的我的尖叫。 除了我的尖叫，我听得到台下观众的骚动，以及越来越多的尖叫。 主持人，死了，他死了！ 又是我最熟悉的死法，头发，又是头发！ 头发缠绕着他的脖子，直到把他的脖子截断，然后那些诶头发疯了一般的涌向这主持人的身体，就好像是在吮吸着他身体里的血液。 怎么会这样子，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学生了，应该不像是会买巫蛊娃娃的人啊……怎么会死？ “白羽，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跑啊！”我听到白术的声音，他在拉着我的手臂。 好奇怪，这一次，我反而不想跑了。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会不会，这些头发其实都是因为我？ 想法一旦产生，就难以削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毕竟到现在，所有死了的人都是在我的面前，都是我接触过的人。 会不会，不关巫蛊娃娃的事，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根本抑制不住我自己的想法，只是默默的走上前，接近那些疯狂蠕动着的头发，它们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寄生虫罢了。 寄生虫罢了。 我的手已经接触到了它们。 它们一个一个的逃离主持人的身体，奔向了我。 白羽，别怕啊，别怕，不是第一次解除了，这些头发根本影响不到你不是吗？我只是想哭，为什么死去的人不是我？如果事情一直这样发展下去，那我宁愿现在就倒地不起。 哭不出来，可我也确实没有办法再接受越来越多的死亡了。 “白羽，如果你要这样的话，那我陪你吧！”我还没反应过来，白术就说了这番话然后在我旁边蹲了下来，也伸出了一只手，吸收着那些头发。 “白术，你……”我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不止一次接触了，这些头发对我很可能是无害的，你快离开啊！” 白术却只是对我微笑，反而凑得离我更近了些，我甚至都能看清楚他的眼睫毛。“白羽你别忘记了，我的头上也有一只蝎子，而且，它的颜色也已经从原本的黑色渐渐地变红了。” 真的！那蝎子也……可怎么会？ 白术接着说着：“你以为，那次我把你和希君送进医院，那些头发就都消失了吗？我的身体里也跑了一堆头发啊！可能，就只有我们两个，才能接触这些头发而没有事情，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的。” …… 虽然不知道白术的话是不是真的，可我居然就那么默认了，默认他陪我共同生死。大脑就好像失去了思考功能，只是嗡嗡的，不知道是因为寄生虫还是因为思绪太过于繁杂。 不过很神奇的，无论是我还是白术真的就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相比之前的几次，我几乎都感觉不到头发钻进来的疼痛，甚至觉得好像无关痛痒。 “白羽，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太放在身上，这一切的事情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就算你死了，事情也可能不会改变的。”白术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看着他，他正低头看着我。 为什么他知道，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 虽然想装成没事儿人，可是我的身体却因为他的这些话起了反应，好像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委屈从内而外的涌了出来，身体好像控制不了，只是止不住的颤栗。 我低着头急忙忙的往回走，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对不起，冒犯你了。”我听到白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跟着声音一起的，还有一个温暖的带着淡淡洗衣皂味道的属于白术的拥抱。 他的怀抱给了我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虽然知道不对，可我还是自私的，想要保留他的怀抱。 他说：“我希望，我的拥抱能够带给你力量。” 第6章：深夜的教堂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不然的话，每天倒头就睡的我为什么会失眠？而且不是因为死亡事件而失眠，却是白术的拥抱。 应该有很多人经历过这种感觉吧，眼睛已经累到连睁开都困难，脑子却依然无比的清晰。 在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个小时之后，我睁开眼睛，爬下床，穿上衣服走出宿舍。 不知道要去往哪里，就随便在校园里走着。 深夜的校园静悄悄的，只有几盏路灯在忽明忽暗的在闪烁着，我看见路灯下自己的影子一时有一时无。 直到，我脚下的影子完全消失。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闭上，再睁开，没错，影子真的完全消失了。 没有影子，我真的还能算得上一个人吗？或许，我早就已经死了吧！ 只是一笑置之罢了，我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脚下走着，影子一直没有出现，等我抬起头，眼前的是我们学校的教堂，也正是我和舍友们购买巫蛊娃娃的地方。 不自觉走到这种地方来了吗？我抬着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教堂。 可能是哥特式的教堂，之前我在上海外滩看到过一系列类似这样的建筑，典型的欧洲风格建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子的感觉，就是欧洲风格的建筑，很容易给人庄严肃穆但是诡异的感觉，我站在教堂门口，都觉得浑身冒寒气。 整个教堂中央尖塔高耸，在我的角度从正面看过去，支撑教堂的是左右两根立柱，使整个建筑高耸而富有空间感，我走进，触摸着这几根立柱，远看还觉得雕刻精细，可近看再用手机的光一照，我的心猛地一紧。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花纹，有一些就是正常的玫瑰花和藤蔓的雕刻没有错，可是穿插在这之中的，赫然是一些张着嘴在呐喊的人脸，无一例外的，这些人脸都有着悲哀痛苦的表情，就好像，灵魂被束缚在这些柱子里一样。 有一点不敢看这些柱子上的脸，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似乎曾经在树上看到过，说是过去的欧洲，似乎说是超度人的桥便是人的灵魂堆积而成，用这样的方式，洗刷人身上的原罪。或者说，是基督教里的炼狱？ 对基督教倒也不是很了解，暂且就这么认为吧，柱子上有这样的图案肯定有它独特的宗教价值。 和别的教堂一样，镶嵌有彩色玻璃的长窗，使教堂内产生一种浓厚的宗教氛围。看起来就很高大上的感觉。 教堂的门四周的墙壁上是一幅一幅浮雕，十分精美，我面对的朝东的这一面，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浮雕应该是达芬奇的名画，《最后的晚餐》。 不对！这不是《最后的晚餐》！ 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这上面出了耶稣，所有人都是同一张脸？ 虽然记不清楚这画上每个人应该长成什么样子，可一种直觉涌上心头：这些脸，全部都是犹大，那个杀掉了耶稣的犹大。 再一看，画上的人好像每个人都在盯着我看。 为了消除这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我往左跑了2步，往右走两步，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觉得：这眼睛是在看着我。 不仅仅是这些眼睛，我甚至觉得，除了这面墙，刚才那柱子上所有的人脸，我的身后，我的上下我的四周……全部都是眼睛。 我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大家应该都有感觉到的吧，如果盯着一个人看，那个人就会看过来，或者说，有时候就是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而且这样的直觉往往都是准确的。 不是有一种说法吗？说目光也是有力量的。 无处可逃，这个瞬间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是一直被困住的野兽，等待着我不知道的那些眼睛给我带来的精神上肉体上的刀割。 眼睛好像是黑洞，照射着红色黑色的幽光，似乎是想要吸收到我身体里的所有能量。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除了那些目光，我忽然又听到了无数人在我耳边的呜咽声，在这其中，一个女人的哭泣声最响亮。 不仅响亮，还伴随着怒吼般的笑声。 鬼？！ 为什么欧洲的教堂处会有鬼？ 我清楚地记得一句话，那就是，听到鬼哭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听到鬼笑。还有就是，无论发生什么，就算有人叫你的名字，就算有人拍你的肩膀，都不要回头。 就算，现在的我是被拍了肩膀，还被叫了名字，我也，不能回头。 我感觉到我在冒着冷汗，想发抖，可是身体都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硬，我敢保证，现在的我只要移动一下，马上就会摔倒在地上。 我想我不能移动不能逃跑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恐惧，而是，我背后的那个东西束缚住了我，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眼前的视线都已经模糊，渐渐地变成了一片黑暗。 你们有过这样的感觉吗？或者有过这样的恐惧吗？就像是幽闭恐惧症患者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没有接缝的小屋子里，然后全身动不了，就好像是被屠夫按在砧板上的肉，是能任人宰割的苦楚。 身体的直觉，仿佛都已经消失了。 该死，为什么找到我啊！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啊，为什么，喊着我的名字啊！为什么，这声音这么像白术啊！ 像白术？！ 是啊，为什么这一声一声的白羽，那么像白术的声音？难道真的是白术？ 我透过余光，看着我肩膀上的那只手，只一下，我差点没有被吓到晕过去。 那是一只怎么样的手啊！皮肤破烂不堪，就好像是一根肉红色的木棍上面包裹着破破烂烂的碎布一般的皮肤，并且那些木棍自身也是烂的，似乎已经在水里泡过几天几夜，腐烂变质。 这怎么可能是人的手？ “你看到了吗？”身后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却忽然开口了，“我的手。” 我描述不清楚这个声音，因为他混杂着好多的声音，有白术的，有我的，有希君……还有好多我从来没听过的，人们的哀怨声。 “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一瞬间，似乎有千千万万个声音在我的耳边不停地喊着：“因为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我从来没有比这个瞬间更加想死，因为如果死了能够让我逃脱现在的状况，我真的宁愿我死了。 “啊！！！”我几乎用尽我全身的力气喊了起来，目的就只有一个，我想要用我的声音遮盖掉这些嘈杂的人声。 在我尖叫的时候，那些在我耳边不断碎碎念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了，而是统一成另外一个尖叫。 这尖叫，是个女人。 在我叫到精疲力尽的时候，我停止了下来，但是那个声音却还在继续，而且，这一次和之前的声音都不一样，刚才的声音是围着我在尖叫的，而现在的声音，是有着一个固定的声源，是从一个点发出来的，这个点，似乎是在教堂的内部。 难道？这真的是一个人在尖叫？我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 等会儿？所以我现在可以动了？ 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可以轻微的移动了，可是却因为恐惧而不断地颤抖，根本没有办法走动。 这时候，这女人的尖叫声反而是渐渐的衰弱了，对我而言，我却越发不安了起来：我已经没有过去那么在乎自己的生命了，但是，如果这时候真的是一个人遇到了危险，我却只能见死不救，那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这么想着，我拿起我手机上挂的挂件，挂件的形状有一点像十字架，我拿着它，然后用尽全力地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我受伤了吗？流血了？我不知道，我只觉得疼，只觉得，我好像已经消除了疼痛，可以走路了。 我飞快的跑到教堂的大门，那女人的声音已经变成了轻柔的哼哼声，可是教堂的大门紧闭，似乎是锁上了，我感觉我的脑袋已经开始渐渐的麻木了，这十几个小时，感觉自己大喜大悲大惊，又没有睡觉，脑子根本没有办法去考虑到底该怎么进入这个教堂。 只有蛮干，只有撞门，一下两下……撞到半边身子麻木，撞到整个人都瘫软。 当我失去了最后的气力坐在地上的时候，只觉得：我可能真的救不了教堂里面的这个人了。就算进得去，可能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声音已经消失，现在教堂的周围，静的只剩下风声，就连虫子好像都不再活动了。 我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我问自己。不自觉的冷笑，嘲笑自己，然后撑着地面，强行站了起来。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那个瞬间，我听到身后咔嚓一声，一阵冷风从背后吹来，我转过头，看见身后那我撞了许久都纹丝不动的门赫然打开了。 我几乎不能够呼吸。 仅仅是门不知道为什么打开，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在教堂的中央，在两边座位中间的走道上，赫然放着一盆植物，植物上，挂着一个女人的头。 第7章：活色生香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象，教堂的正中央放着一盆植物就已经更奇怪了，在这个普通的花盆里，居然栽种着一株从来没见过的奇异的植物，或许又不是植物吧，因为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扭动的黑红色头发。为什么寄生虫会根植在土里呢？为什么寄生虫上会长着一个完整的人头呢？ 只有一个头的话，这人还有救吗？ 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给了我勇气，我只知道，我在一步一步向前，然后，伸出手摸在了那女人的脸上。 就在我的手触碰到那女人的时候，她猛的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睛是混沌的白色，似乎就像是眼珠上附上了一层白色的玻璃层。 我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心脏再一次因为恐惧而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那仿佛丧尸片里面丧尸的眼睛，更因为那女人皮肤的触感：像剥开了的水煮蛋，又白又嫩又滑。这触感，分明就和我的脸一模一样啊！ 可我看不清楚这女人的脸，其实是因为这女人的脸根本也就不清晰，整张脸糊在了一起，就像是可融化的人物雕像被放在了水里，之后便是面目全非了。 难道说，这女人也像我一样？为了获得美丽，像巫蛊娃娃许愿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颤抖，无论如何，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要变成这个样子啊！这生不生死不死的妖怪样子！ “嘶……”那女人的嘴巴里发出类似猛禽盯住猎物时候会发出的声音。 忽然猛的一下！无论是植物，还是那女人都在一瞬间变得无比高大！或者说这也不算是高大，只是从一株矮小的，我的手刚好能够触碰到女人头顶的植物，变成一株和普通人类差不多高大的……植物…… 想逃走，快逃走！我这样告诉自己，可是不行可是不行，双脚已经被头发拉扯住，我刚转身往后逃，便感到身子一空，然后便摔在了地上。分明能感觉到，那头发拉扯着我的脚，再把我不断的往后拖拉着，我的身体就蹭着地面上的红毯，我想有个东西能让我抓住，可是红毯不受力，我拉着它它就和我一起被带走了，旁边固定的椅子我也够不着…… “啊！”不禁喊出了声，因为我已经被头发拉扯着整个人悬空，然后翻了个身，正对着那植物，被摔在了地上。 那植物，或者说已经不能算是植物了，那些头发开始在扭动中不断的从土里面疯狂的生长出来，然后合并在一起，最后，似乎共同的形成了一个整体。 一个完整的人。 没错！刚才女人已经不再是一个头了，而是赤身裸体的站在花盆里，用一种甚至能够折断环节的方式再不断活动着自己的身体。 人类怎么可能用这样子的方式扭动？这样的方式，明明就还是刚才那些头发！！ 可不管怎么样，缠绕在我脚上的头发消失了，和那堆乱七八糟的大量的能够包裹住人的头发相比，我宁愿面对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女人。 又何况，这女人看起来并不聪明，如果真的是人类的话，反而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去解决。 毕竟我们已经当了人类这么多年，人类的弱点我们是最了解的。 那女人从花盆里跌了下来，而后上身先起来，就好像不是用腿带动全身，而是上身在拉扯着下半身行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出现了生化危机里面丧尸围城的样子，这女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丧尸。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的，只要大胆的去反抗去搏斗就可以，可是身体却先于意志行动，发了疯一般的往门外跑。 这女人现在的走路方式，就像是拖着脚在走路，速度自然是不会很快的。 我飞快的跑出教堂，然后关上门。我用身体压着门，与我隔着门的，是节奏整齐的，一次又一次的身体撞击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精疲力尽的我坐着压着门，只看到黑色的天边有一缕曙光从云层中照射下来，天，快亮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光线，门里的人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平静，只有眼前的行道树在风中莎莎的摇晃着身体，让叶子在风中舞动着。 脑子终于能够从恐惧中逃脱，可以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纵使我想破脑袋，也没有一点头绪，只有一个念头：这教堂有问题。 可，只有我一个人，怎么让别人相信自己这里发生过那么多恐怖的事情呢？ 依旧哭不出来，但是我却已经开始感谢从小到大陪伴我这份冷淡的性格，若是换了别人，刚才恐怕就已经被恐惧打倒，可能就已经活不到现在了。 可能是因为刚才精神高度扭曲着，疲惫和困意一瞬间袭击了我，倦意占据了我的身体，虽然想站起来，虽然知道不应该睡在这样的地方，但是很快我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让我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的梦。 我的灵魂好像已经从身体里超脱了出来，周身感觉轻飘飘的，就那么漂浮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安静的睡在教堂的门口。 然后，教堂的窗户玻璃忽然间碎了，刚才那个女人居然破窗而出！而且径直走向了我身体所在的地方。 我想喊，想叫，却觉得怎么也叫不出口，我都已经在自己的身体附近，想要伸手触碰自己的身体，可却直接穿了过去。 难道说，我现在的状态，是灵魂吗？ 那女人真的就像是丧尸一样，趴在我的身边，张着嘴，咬在了我脖子上，我看到血液汩汩从伤口处冒了出来，是咬到了动脉吗？ 如果是梦的话，我应该是在害怕死亡，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可能真的就要死了。这么想着，我忽然感觉到了解脱：死了也好啊，以这样的形式，至少我还感觉不到痛苦，也不会变得不人不鬼，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我也累了，累了，没有心情再去和未来的一切作斗争了。 我闭上了眼睛，因为不想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样子。就算要死，我也希望自己心中的样子是美好的，人们不是说，人死了之后灵魂的样子其实是灵魂自己控制的，所以女鬼才总是非常的好看，那是因为女鬼们对自己的脸进行了自我修正。我想要死了以后也美美的，仅此而已。 我这么想着，也很想嘲笑自己：多可笑啊，这种时候，我居然还在在意自己的外貌。 “滚！”猛的一个男声响起，我被这声音吓得一惊，连忙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抱着受伤的我的身体。 白术？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啊！头好疼啊，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烦死了我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让我面对这样子的各种事情？ 本以为一切已经不会更加糟糕难懂了，可是眼前的一切再一次让我觉得茫然。 那女人，毕恭毕敬的对着白术鞠了一个躬，然后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身体从有变无，从合到分，以一种诡异的样子全身融化般的又变成了形成她的那些头发。 那女人面对白术的样子，就好像他是她的主人，能够操控她的生死。 白术没有理会女人，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身体，眼神直勾勾的，就连在旁边看着的我也感觉浑身发毛，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我是直接在自己的身体里，用自己的眼睛正对着白术的目光会是怎么样。 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白术他居然……解开了我的衬衫扣子，褪下了我裤子，一件一件的，有他的有我的……很快我的身体便和他坦诚相待，不着一物了。 他像是沙漠中的人因为缺水饥渴了几天，好不容易发现了含水的温沙，迫不及待的吮吸温沙一样的，吮吸着我的嘴唇，脖子上的伤口，脖子，从上往下画着圈圈……就好像亲吻和触摸能够救他的命一般，该亲吻的地方，不该亲吻的地方，似乎每个位置都被他兼顾，每个被亲吻的地方似乎都因为他的吻被染上了害羞的粉红色。 我在旁边，看着眼前一出活的活色生香，只觉得羞耻的想要钻到地上去。 白羽啊白羽，你到底是多饥渴才会做这样一出春梦？我这样子质问自己，根本不敢想，如果这是现实会怎么样。因为自己的身体这时候已经被对边的白术贯穿，进进出出，留下了证明自己纯洁的点点血迹。 好尴尬，我只想带着自己的身体逃开，却发现白术这时候忽然低吼着在我的身边趴了下来，眼角，分明有泪水滑轮。 “等了你那么久，你终于出现了。我还是最喜欢你，无论是多少女人我只喜欢你。”白术抚摸着我的脸，好像在触碰着一个瓷娃娃，一使劲儿就会碎了一般。 白术的脸上挂着微笑，虽然这微笑我觉得十分陌生，他笑着说：“应该不会分开了，一定不会再分开了，你等着我，我一定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第8章：事后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身上除了被子，一丝不挂，我的衣服被乱七八糟的扔在被子上面，更关键的是，我翻个身，便看见白术睡在我的身旁。 现在我们两个是个什么状况呢：这么说吧，我只要一抬脚，就能碰到他的身子。再这么说吧，就是他睡觉的时候，手臂都还被我枕在了头下，就好像我们是相爱多年的情侣，经历了一晚上的缠绵，现在刚在甜蜜中醒过来一样。 可是不是这样子啊！不是这样子啊！我们一共见面才没有几次，没有几次？ 我开始慌乱了，难道昨天晚上的梦是真的？不可能啊，白术怎么可能会说这样子的话？啊？ 可如果不是真的……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下身从未出现过得酸软的感觉准确的告诉了我，昨天晚上真的是发生了什么！ “唔……”身旁的白术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转醒，即使是昨天晚上我遇到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完全没有像现在这样慌张。 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想让白术看见自己。 哎，明明就是没有用的，可就是一时半会儿不想面对。 “希君，这还是你第一次在我身边醒来呢，怎么啦！不好意思了？”我甚至能够听出白术的声音是带着笑的。 可我不是希君啊！不是啊！现在的我更不敢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了。 “嗯，你害羞那我进来了啊！”一个不在意，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接触到专属于人类肉体的热乎乎的触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哭笑不得啊！ 我一把甩开他，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对着他大声喊到：“你做什么啊！我是白羽！白羽！白羽！” 我明显的看到，白术脸上的笑容隐去了。 “怎么是你？！”他急急忙忙的爬起来找到衣服穿上，“我怎么记得是希君？” 我也急了，按道理无论怎么说吃亏的都是我啊，怎么这家伙一副被占便宜的感觉，便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啊，希君在医院啊！我也很奇怪你会居然出现在教堂！” 出现在教堂也就算了还把我睡了，还是野外！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什么？教堂？我们没去教堂啊，昨天我不是参加演唱会的吗？然后主持人去世了，然后我们一起去面对头发，然后，你晕倒了，我的头也昏昏沉沉的……”白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可是他说的，和我记忆中发生的事情天差地别，立刻反驳道：“不对啊，难道不是你把我送到宿舍，然后你就回去了吗？然后我一个人去教堂……我……” 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忽然意识到，事情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教堂很可能有问题，会让人产生幻觉或者是别的什么。如果告诉白术，很可能会把他牵扯进来。还是不说的好，自己先去调查一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如果没有的话，那或许…… 我看了一眼白术，就是这个人有问题了，脑子有问题！！ 白术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一脸真诚的看着我，问道：“白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昨天，是不是……发生了……我只记得我想把你送回宿舍，但是我自己也头晕晕的，开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觉得你是希君了呢……我不知道啊……我该怎么和她解释啊，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看着白术一脸郁闷的表情，心却一点一点凉了下去，是啊，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希君，只想着和她解释，这是应该的，是一个优秀的男朋友应该去做的。 于是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长串：“是，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对我负责的，现在能不能麻烦你，穿好衣服了就出去，我想把衣服穿上。不管事情原本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想知道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你就当你睡了一个免费的小姐，就这样子，以后就当做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从来都没有！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告诉希君的，你们两个还是能过上相亲相爱的好日子的。” 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委屈，明明这才是我能做的正确的选择，明明他们感情好我应该为他们高兴，可为什么鼻子酸酸的？为什么少见的想哭呢？ 不知道是我的话还是表情吓到了白术，他手忙脚乱的帮我在地上拾起来我的衣服递给我，道：“白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这不是你的错，应该说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不是你的错啊，就算你脱光了衣服在我面前，我心动了就是我的错……” 明明他是在揽罪，可我为什么听上去就那么气呢？“白术，你闭嘴！你什么意思啊，又不是我诱惑的你。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情就是一个意外！你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不知者无罪！” 白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白羽……对不起，但是我会对你负责的，等希君状况好一点，我就去和她说分手。” “不需要！”我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不自觉的加大了音量，“你给我滚出去，我要换衣服你没有听到吗？” 白术站起来，转过头长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我可以换好衣服，却怎么也没办法理清楚自己的思绪，怎么也没有办法，让我的身体变回以前一样了。 我之前好像是许愿自己的要找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的，难道是要用这样子的方式给我一个男朋友吗？除非喜欢我，不然我宁愿不要。 只是……身体已经不完整了，就算以后遇到一个我非常喜欢的人，我还能配得上他吗？ 我整理好自己，然后推开门出去。这房子似乎是白术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还是装修的很精致整洁的，蓝白为主的色调，看起来让人的心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白术的卧室出去就是就餐室，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是客厅。 白术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看到我出来了，便挠着头，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对我说：“我想着你也没有吃早饭，就做了鸡蛋土司，还做了炸了汉堡肉……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忽然又觉得有些心疼，便笑了笑，在餐桌旁边坐下了。 白术拿了吃的和牛奶摆在我面前，说：“洗漱间在东边，我已经拿好了新的牙刷，你去洗漱一下吧！”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洗漱完毕又坐回餐桌，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白术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不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刚才拿了新牙刷给我，居然连牙膏都给我挤好了。如果他没有请保姆的话，一个男生能把屋子收拾的那么整齐，白术这个人，还真是一个适合当男朋友当老公的人。 只可惜…… 想写，我咬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汉堡肉。 白术却又说：“汉堡肉夹在土司里才好吃啊！来来来，我给你包一块！” 我看着他的动作，只想问他一个问题，而且我确确实实，就开口问了：“白术，我问你，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白术包汉堡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怎么说呢，不管怎么样，和所有别人都不一样吧？” 他回答的模棱两可，我却只想追根问底：“哪里不一样？因为我头上有一只蝎子？因为我们都有，所以和别人不一样？” 我等着他的回答，可是白术只是低着头，良久不说话。 不说话或许就已经默认了我答案吧，也不想再为难他，便伸手借过了他手上的土司汉堡。说道：“好吧，算了，我不应该问你这些问题的，对不起。” 语罢。白术却忽然抬起头，很坚定的看着我：“白羽，或许我这么说很不应该，但是我想要你听我说。” 我只是点了点头，但是心却扑通扑通疯狂的跳动了起来，我这是在期待什么呢？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身上有一种与身俱来的吸引力，就好像，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才是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她是你要的。可我不能这么做，我已经和希君在一起了，我也切切实实的在意着她，我努力控制着自己。 可是在你亮出蝎子的时候，我的心几乎就崩溃了，我拉着你，抱了你，因为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就好像是我的毒药，一见面就让我上瘾的毒药。” 他说的那么认真，也那么痛苦，让我不自觉的想要搂住他的头，对他说：“没事儿的。” 可我不能这么说，因为我自己也自身难保，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术和希君，想来，白术也是吧！ 我只能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白术，其实，我也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的冷静一下，冷静下来看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就改变了。对不起，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的。” 第9章：深不见底的地下世界 从白术家出来，白术送我回到宿舍。空荡荡的宿舍，我一个人，康琪死去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这一切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决定去教堂走走，昨晚上有太多的疑团没有解开了。 等我一个人跑去教堂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钟了，今天是周天，是适合来教堂的日子。教堂的大门已经打开，再加上又是周末，已经有不少的人在教堂里做着礼拜。一切都庄严肃穆着，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过。 昨天事情，难道真的是我在昏迷中做的一个梦吗？ 可是不对啊，不对，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教堂立柱上面的图案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为什么墙壁上的画一模一样？难道说之前和舍友们来过一次，我的潜意识就已经记住了？ “这位教友，为什么在教堂的门口徘徊，是内心还不够坚定，还是为别的事物所扰？”我抬头，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正看着我，根据他对我的称呼，再加上他的黑色长袍已经脖子上的十字架，眼前的这人应该是个神父。 我看着他讲出了我的疑惑：“就是有些好奇，为什么神圣的教堂的柱子，上面的图案不会让人觉得平和，却只觉得恐怖，而且壁画也让人不寒而栗，居然除了耶稣全都是犹大，我真的不明白。” 他笑着说：“这也很正常，每个人生来便是有罪的，但是大部分的人在祈祷的时候只是为了自身的未来。并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原罪，那什么东西能够让一个人反思自己并且非常自觉的完善自己的言行呢？只有恐惧啊！” 他说着，伸出手摸着立柱上一张张人物痛苦的脸庞，“你看这些人，一个个痛苦的表情，这正是我们每个人最真实的写照。教友能够思考到这些，应该是能够意识到自身的原罪的，意识到了，就进来祈祷吧，上帝是与你同在的。”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进去教堂。 阳光能够从教堂顶上中央的玻璃照射进来，再加上一些灯光和红色的地摊，白天的教堂看起来如此圣洁明亮，难以想象，我昨天晚上因为那一幕幕恐怖片般的画面受到的惊吓，居然是在这里。 事情真的发生过吗？如果没有发生，那为什么如此真实？还是说，其实是有什么暗示吗？ “你有什么要对我忏悔的吗？”神父转过头，脸上收起了笑容，“和我忏悔吧，我会代替上帝倾听你的忏悔，然后向你转达上帝的旨意，洗去你身上的罪过。” 他的表情似乎是有一种蛊惑力，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把一切都告诉他。 我把我带着的圣经和十字架递给神父，然后说出了最近发生的一切，他一言不发，只是认真的听着，只是他的表情，从开始的严肃，渐渐的染上了一种奇异的笑容。 “上帝听到了你的忏悔。”教父说着，伸出手放在了我的头顶，“原主洗刷你身上的罪过，他升上高天的时候，掳掠了仇敌，将各样的恩赐赏给人。主爱不该爱之人，一个罪人悔改，在天上也要这样为他欢喜，较比为九十九个不用悔改的义人，欢喜更大。 但愿赐平安的神，就是那凭永约之血使群羊的大牧人我主耶稣，从死里复活的神，在各样善事上，成全你们，叫你们遵行他的旨意，又藉着耶稣基督在你们心里行他所喜悦的事。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我看着神父，感觉他的的话语似乎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力量，渐渐的，我感觉有些兴奋。 我说着：“主耶稣，我们感谢赞美你，你为了爱我们，为了拯救我们脱离罪恶和审判，道成肉身，被钉在十字架上，舍命流血…… 我们真心相信你为我们舍命，流血，受死，复活，我们承认自己所犯的一切罪…… 求你使我们与你合而为一，使我们甘心献上自己，乐意服侍你，做你的合用的器皿，成就你的旨意，直到你荣耀地再来。求你赐福和引领普天下你的众儿女众教会，使我们结成你唯一的身体，在世上传扬你的福音，引领万民归主。奉你的名所求，阿门。” 我没有任何的犹豫的说出了这段祈祷语，而后自己却愣住了：我之前虽然来祷告过，可是没有洗礼，也没有刻意的背诵经文，可现在……这经文居然像是根植在我的记忆中，所以我能够无比熟练的一气呵成的说出。 为什么我能说的出来呢？ 教父应该没有意识到我的疑惑，依旧对着我微笑着，他说：“你青春的华服，那么被人艳羡， 将成褴褛的败絮，谁也不要瞧： 那时人若问起你的美在何处， 哪里是你那少壮年华的宝藏， 你说，"在我这双深陷的眼眶里， 是贪婪的羞耻，和无益的颂扬。 你的美的用途会更值得赞美。” ！！！ 怎么会这样？！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又是这一句！之前我在和巫蛊娃娃许愿的时候，听到的也是这一句！ 本来因为祷告而平静下来的神经，又一瞬间的收紧，他为什么也会说这一句话？ “祷告完了，那我便也回去了。”我对教父鞠了个躬，然后抱着十字架转身离开。 “可是，谁告诉你，你可以走的？”在我的身后，我听到神父的声音，“昨天晚上，你来过的吧？既然都看到了，怎么可能会让你走呢？” 他的话就像是一颗惊雷，把我内心的安定炸的一点也不剩。 我猛得往门口跑过去，可是这教父居然鬼使神差的在我之前出现在教堂门口，教堂的大门就好像被他控制住了一般，在他的身后缓缓的关上。 他那诡异的笑容变得越发诡异，道：“你跑不了的。人生而有罪，你的罪活着洗刷不掉，就死了以后下炼狱，才能去天堂了，既然你这辈子也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那不如现在就去死吧！” 他面目狰狞的向我扑了过来，真的就像是猛兽一样的冲过来，就像是疯了一般，我只能和他一样疯狂的去逃避，我甚至觉得，只要被他抓到，我就完了。 而且，因为这神父，一切的疑惑就都已经解开了：我昨天来过这里！这个教堂就是有问题！白术的记忆是不准确的！他真的也来过这个教堂！很可能他是被迷惑了，但是确实也是他救了我！ 可现在已经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了。我能做的，就只有疯狂的后退，让自己被椅子挡住，抓住一切能抓住的向这个神父丢过去！ 躲避躲避躲避！ 我已经从门口退得已经快到底，已经无路可退了。 上帝啊，原谅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在心里对着上帝忏悔，然后冲到教堂后方最大的那个十字架之后，疯狂的推动十字架，希望能够压到教堂的身上。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十字架，但从中奖来说，应该是钢铁的材料吧！ “啊！” 我还没有能够推得动十字架，却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的下坠，那种失去了全部的支撑点，蹦极一般的下坠。 有没有墙壁或者别的什么我能够抓住的东西啊！这样下去，就算下方没有什么东西，我也迟早会被摔死啊！ 我已经拼尽了全力，在空中我都能感觉到自己扭动了无数个姿势，从脚朝下到头朝下再到身子朝下，可是无论怎么样，我都触碰不到任何东西，而且我有一个直觉，那就是：下坠的通道从上往下越来越宽大了。 …… 直到最后我也没有找到可以阻碍我下落的东西，但是我却依旧毫发无伤，因为我掉在了仿佛是云彩一样的东西上面，软软的，因为我从上往下掉落下来的冲击力太大，我几乎陷下去被覆没在整个云彩里。 我以为我这样陷下去，因为弹性，我肯定会弹起来，但是没有，这云彩仿佛是在慢慢的充着气一般，然后一点一点的饱满起来，我能感觉到，我是被安然无恙的送回了平地上。 说实话，根据我刚才落下来是时间判断，根本就难以估计这个地下室到底在多深的地底下。从上往下，整个下落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到越来越明亮，也不能说是明亮吧，足够让我看清楚一两米之内的距离罢了。 我在这朵云彩上站了起来，终于反应过来看了一下自己脚下的到底是什么，刚看清，我便疯狂的跳开到周围硬邦邦的地面上。 不得不说，这地面真的太像是染了红色的头发了，虽然说刚才地面上的触感让我觉得比任何一床席梦思都更加柔软舒适，可我始终没有办法接受那带给我噩梦的头发。 我爬起来，接着往前走着，路面的中央全部都是那头发质感的红色物质，两边才是正常的路面，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头。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居然会想要踩在那红色物质上，尝试了一下，只一下，以后居然就会怀念那奇异的触感，而且这东西能给我带来一种迷幻的慵懒舒适感，我在想，说不定这红色的东西能够吸取人的意志，让人迷失自己。 第10章：你是我的人了 接着往前走，事实证明了我刚才的判断，有好几个人都半个身子沉没在这红毯中，身体都好像在红毯中渐渐的萎缩融化，每个人的状态都好像是那日我见到的那个女人，仿佛被水泡软泡化的状态。 越舒服越迷幻的东西，往往就越危险，大自然在创造一切的时候早就已经规定好了，就连蜘蛛毒蛇，也是颜色越鲜艳毒性越高的。 刚思考完现在的情况，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我现在的样子应该算是一个恐怖小说或者恐怖漫画的女主角了吧？总觉得在这样的片子里，女主角的作用就是大喊大叫，遇到危险直接晕倒，用声音和表情的扭曲来营造恐怖感，然后因为没有脑子陷入危险来推动剧情发展。 女主角向我这么冷静心细的，怕是也没有几人了吧？要是我是哪个作者笔下的人物啊，恐怖她要天天担忧没有剧情可以写了。 四周的墙壁依然是普通的岩石和沙土，碰上去都会粘的一手东西，但是在这里行走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注意事项，因为时不时的，墙壁地面上就会有一簇一簇黑色的头发，头发的样子就像是根植在泥土里面的植物。 植物……我不禁又想到那女人的脸。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应该算是什么，无论是那女人还是这些头发。 “是谁在那里？”走着走着，远处居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一个有一些软但是却清亮的声音，如果光凭着声音想象，这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年轻温柔的，面容姣好，长相和女子一样漂亮的男子。 倒是也没有害怕，我拿出手机开始照着远方的路，希望能看清楚那男人的样子。 手机的光也不过能够从一两米元的视线到十几米罢了，我再走了几步，手机光照在了一个面目可憎的人脸上。 可能是因为这人的长相和我刚才想象的差距太大，猛的这么一下，我居然直接被吓到腿软摔坐在地上了。 “哈哈哈哈哈，被我吓到了吧！”那人的脸一瞬间又变成了我刚才想象的样子，甚至还要更加秀美，亚洲面孔，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皮肤如温质美玉，头发长长的，而且居然是一头黄色的长卷发，点虽然俊美却又有着专属男子的风流，若是放在古代，这男人可以说是貌若潘安了。 “你，是谁？怎么能够到这里来的？我呆在这里这么久，很久没有看到有人来了。”那男子就地盘腿坐了下来，手托着腮帮子，“感觉每个人走到这里的时候，人就都死了，找谁玩儿都不可以，好烦啊。” 难道这一切的事故都和他有关吗？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个小男生的人，居然和那些恐怖息息相关，甚至可能是幕后黑手。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到这里来很简单啊，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倒是你！你和这些头发一样的东西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反问了回去。 “我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我手上的蜡烛亮了多久了，它和我似乎都不会老的样子。只知道关于过去的事情我也都记不清了，我只知道这里几乎就没有过活人，也知道这里除了我最近好像又来了一个人，我从来没看到过他，但是我知道他在，在我走不过去的迷宫的另外一端。”他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回答着我问了和我没问的问题。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很严肃的对我说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进，直到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刚才站的远，又长着一张娃娃脸，还瘦瘦的，所以看起来不高。他走近我才发现，他的身高至少有186吧，虽然我已经很高了，有170，他还是比我高了至少大半个头。 “你问。”虽然不了解眼前的这个人，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不像是坏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期待的问：“我是想要问你啊，你有没有带着一只蝎子？” “有。”一边说着，我一边掀开了我的刘海，露出了被遮住的那只蝎子。我想这样回答的应该算是很平静吧，可也只有我知道，我的心脏跳的有多快。 他忽然发生的叫了起来：“哈哈哈！果然是你！我只记得，有一个声音告诉过我，只要头上有一个蝎子的人来，她就会接我从这里出去了！我要出去咯！要出去咯！”他说着，我只觉得自己脚下一空。 我被他公主抱起来了，这时候我很庆幸，自己穿的都是裤子，如果是裙子的话，这样子的姿势，实在是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 虽然说他认为我可以把他带出去，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上去啊！那么高的距离，除非我有翅膀才有可能了。 “喂，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啊？”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的冲我眨巴着眼睛，“你长得好漂亮啊，我感觉，我一看到你就爱上你了呢！以后你把我带出去了，你就要对我负责人你知不知道？结婚生孩子！我们两个生个孩子的话，一定会特别漂亮呢！” 我也只能实话实说：“可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出的去啊……”我弱弱的说着，“你有没有什么关于出去的建议？我可是会死的，没办法像你一样长生不老，是不可能和你一直待在这里耗着的你知不知道？” “哦这样子的，那我们先在这里走一走你觉得怎么样？啊，我不是说过的嘛，这里多了一个人，他在很远的地方。我们认真走还是有可能走出去的。”他看起来倒是不以为然，“如果你在这里饿了，你可以弄点头发吃一吃啊，这些头发基本上都富含人类的生命作为养分的，就算出不去，也可以和我呆在这里的，虽然很无聊，但你好歹也有我这个伙伴陪你说话啊！” …… 我算是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人孤单了太久，见到我就开启了话唠模式。 不过他的话里也有一些信息：谢谢头发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吸收人的养分，然后作为自身生长的能源，而且还可以吃，那么这些头发一定是有人弄出来有一些特别的用途的。眼前的这个男子能够因为这些头发而长生不老，说不定，这些头发真正的用途就是让人永葆青春。 可还是不对啊，如果是永葆青春，那为什么大部分人接触到这些头发之后，都反而会被头发杀死呢？还是说，头发的使用是有原则的？ “恩人，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他嘟着嘴把我放了下来，“再不理我我就把你扔去喂头发！哼！” “你哼什么哼？你这个怪人我才不要理你！”本来我是不高兴的，可是看到他带着笑意的脸，却怎么也气不起来，只得背过脸去。 可我刚背过脸，他就撒起了娇：“恩人，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嘛！” 算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哎，我才不要和这种小孩子计较呢！ 这么想着，我转过头，道：“怎么……” “了”字还没说出口，我就说不出了：因为他就在我转头那短短的一个瞬间，他亲吻在了我！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虽然因为离得太近他的脸在我眼中全部都是糊的。 我只是发愣。 然后身体下意识的开始反抗，可他似乎只是无视了我的反抗，反而是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把我狠狠的搂在了他的怀里，一瞬间，我就已经被他的气味所笼罩：一股混合着淡淡血腥味的清香。 我说不出来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味道，因为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血腥味居然也会是香的。 怎么说呢，虽然之前在不知道是不是梦里，被白术亲吻了全身，而且做了全套，但是那个时候我的灵魂可能不在身体里，我完全感觉不到有什么样子的感觉，无论是羞耻还是羞涩，我都没有。 置身事外的话，那就只是一个空壳而已，这一点我想的很开，这不是我的错，并不能算在我的头上，若是我今后的爱人因为这个而怪罪我，那只能说明，他还不够爱我。 而现在，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属于我的初吻，嘴唇摩擦着的柔软触感，他滑进我嘴里吮吸着津液的舌头，还有唇齿相碰之间破损流出的血液……这一切的感觉都那么真实，那么直接。 甚至包括他，在我身上胡乱游走着的那只手。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里也像他一样充满了淡淡的血腥味，我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的全身也和他一样，充斥着属于他的淡淡的味道。 不知道这个吻过了多久，我只知道他热乎乎的鼻息无数次的呼在我的脸上，只知道我身体里的空气逐渐被抽空…… 一直到我的大脑近乎真空，我感觉到了新鲜空气的涌入，然后看到他笑着对我说：“我吻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第11章：活了百年的男子 “这位大兄弟啊，这个年代，还说什么亲了就是你的人，我看你应该也活了几百年了吧？”说实话，我居然觉得这个吻很受用？至少能感觉到这家伙的吻技可能是还不错？ 不过强吻这一招，一般人真的不要随便用，除非你能保证你的脸有我眼前人这么好看，身高那么高，身上没有很恶心的味道，穿着有品味。 哦对了，他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像是过去的欧洲贵族，一身长长的黑色修身外套，上面点缀着各种精美的小装饰，一些说不清那些都是什么，一般人穿可能觉得太过于浮夸，但是他却能够完美的驾驭这样一件衣服，并且更显高贵，让人想到传说中的欧洲吸血鬼。 他点点头：“我确实也是活了很多年了，数都数不清了，跟不上时代了，只要恩人你不嫌弃我就可以了。恩人，你叫什么？” …… “我叫白羽，你呢？”我笑着问，“还是说时间太久了，你都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 “我啊，我还真的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不然恩人你给我取一个名字吧，你带我出去，就已经是恩人，再帮我取名字，那就是再生恩人啦！” 为什么觉得这个人的笑话这么冷呢？ “先找到出去的方法吧，我带你去我刚才进来的地方，虽然我是想不到应该要怎么出去。”我只能实话实说。 “好呀！”他说着，张开了手臂，一副要扑过来抱着我的样子，在他冲过来的时候，我往后一闪，便轻松的避开了。 “我和你说啊，稍微保持一点距离……”我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脚下被一个东西缠绕住，低头一看，居然是那些头发。 算了，头发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顶多弄进去以后，自己疼一下就会好了。 可是他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把那些头发揪了下来。 “哼，不让这些坏东西欺负我的人。”他一边揪一边说着。 我低头看着他手上的那些头发，感觉这些头发在他的手上变得非常的听话，就好像是失去了生命活力一样，而且，很奇怪的，那在他把我腿上的头发弄下来的时候，那些头发似乎是自己掉下来的，而不是被外力弄下来的。 “那个，你是能够控制这些头发吗？”我一把抓着他问道。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啊，我的身体其实是不能够消化这些头发的，但是在我手上的时候，就会挺老实的，可它们如果从我身上的伤口挤进去，我就要找半天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没办的让头发主动，他也不能……那么……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我立刻说：“你！站起来！抓住我的手！” “哇，羽羽，你终于想通了要和我亲近了？”他像是得到了糖的小孩子，从地上弹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脸上蹭啊蹭。 “那个，你能不能用另外一只手触碰一下地上的那些红色的头发？”我指挥着他，“然后尝试着去指挥这些红色的头发。” “指挥头发？”他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像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照着我的话做了，因为我能够明显的看出来，他手中的拿着头发，在不断的变高，甚至扭转了转动的方向。 他一脸震惊的回头看着我，我回应了他一个笑容：“这样子，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出去了对吧？” 他朝我点点头，笑着说：“你应该是从那边的尽头处掉进来的，那边的头发数量应该足够我们使用了。” 那么自然的，因为需要，我们就一直手牵着手，然后地上的头发就像是为我们服务的交通工具，可以踩在头发上，让它们托着我们走，一直到我们到顶，推开它，看到了久违的阳光。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就算我能出的来，我也会有一点犹豫，因为那奇怪的神父。现在有一个男人在身旁，2打1总归是有赢面儿的。 可是真正出来了以后，这个问题却已经不存在了。 因为他现在已经被铐上了手铐，被几个警察控制着，根本是插翅难逃了。 “啊，是白羽。”为首的，居然就是当时那个给我做笔录的那个有福相的胖的警察，他伸手和我打了个招呼，“这个神父和你你同学那个案子，还有后来你得舍友，包括昨天那个主持人，都有关系，甚至有人举报说他在这个教堂里面做着违法的人体交易，这都是我们要去查的，你一个小姑娘，总是阴差阳错的遇到这些，应该也很害怕吧？” 我只得点点头，然后看着被抓住的那个神父，难道，事情真的都是因为他吗？ 我问警官：“可是在我的记忆中，巫蛊娃娃不是他负责售卖的呀。” 警官点点头：“对，但是我们认为巫蛊娃娃和本案其实没有关系，现在3个遇害人，都会在遇害前几天去到这个教堂和这个神父忏悔，我们已经查到这人手上有一个名单，都是来和他忏悔的人，名单上的，过不了几天就会出事，还有好几个是我们寻找很久的失踪人口。 再加上在这个教堂的后方，我们发现大量头发形状的不明生物，我们差点儿被袭击，还有个奇怪的墓碑，墓碑下有人体的残骸。 哦对了，你们两个刚才是从哪里出来的？刚才没看到你们。” “我们啊，我们刚才是十字架……”我旁边这个傻孩子似乎是要抢答，我连忙掐了一下他的手，然后认真的告诉警官，“刚才我们遇到这神父的袭击，就跑到十字架后面去了，躲在那里的，十字架那么大，可能你们就没有注意到我们吧？” 那个通道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下得去的，下去了基本也就是死，不能让这些优秀的警察去冒这个风险，再说了，我们又该怎么解释，我们是怎么从万丈深渊里出来的呢？ “受惊了吧，今天就不找你做笔录了，明天再说吧，你和你男朋友一起回去休息休息压压惊吧。”警官说着看了一眼我身边的这个男生，说，“你们两个的颜值挺般配的。”他似乎是在看着我们两个人的手，我才意识到：我们两个人的手还牵在一起。 我拉着他和警官道别，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放他去哪里，便干脆偷偷的把他带回了宿舍。 反正，宿舍也没有人了。 他在晓畅的位置上坐下来，晓畅的床铺什么的都还没有收，就那么放着，毕竟她的父母到现在也不得能接受他们的女儿就这么死了的事实。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我看着他秀气的脸，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样的名字才能配得上这样一张绝世的容颜。 他笑嘻嘻的说：“我要一个和你一样好听的名字！” 我的名字白羽是一味草药的名字，白术的似乎也是…… 怎么又想到白术……不提不提…… 那不如也给他起一个草药的名字？ “你就叫白苏吧！” 说完，我就自己心里夸奖着自己：“白”是因为和我姓，“苏”，一个男生长成这样子，又天天微笑着，简直是苏上天了啊，白苏又是一味草药，这名字取得满分！ “白苏，和你的白羽的名字听起来就是一对儿！”白苏明显也很满意这个名字，“羽羽，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绝对不对别的女孩子动心！” …… 我只得回应一个微笑，然后板下了脸，说：“白苏，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关于那个深不见底的地下通道，你的过去……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够了解，再加上害怕你得经历，永远也不可能会信任你的你明白吗？” 他点头：“好啊，你让我说什么我都会说的。 我啊，不记得自己以前是怎么到哪里的，只记得，有一个女人对我说：“以后会有一个头上有蝎子的人来找你，那时候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就永远守在这里等着。” 其实吧，我们的那个地方，如果我再往里面带你走一走，你就能看到我住的房间，一个过去金碧辉煌的房间，会有人送东西给我吃，一直过了好多年，但最近，我的粮食断了，我才开始吃那些头发，很奇怪的，那些头发能够伤害别人，却能够被我们消化。 房间里是有一副药方的，专门用来治疗头发带来的毒性。” 我打断了他，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副方子是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我只记得其中两味药，一味白羽，一味白苏，正好就是我们两个现在的名字。” 我们两个的名字？难道说，现在发生的一切，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全部算好了？是那个神父吗？可是如果是他，那为什么要袭击我呢？包括警察所说的人体实验，难道指的就是植物中长出的人类？教堂后面的墓碑又是什么？ 我这么想着，决定有时间还是要去教堂后方看一看，虽说好奇心害死猫，但是很明显，这件事情就算我不找上去，也已经牵涉其中了。 第12章：意乱情迷 白苏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提到：“对了，在我的那个房间里，有很多壁画，上面还有刻着英文的一个故事，我把那个故事讲给你听吧？” “好。” “这个故事讲的大概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发誓要给这个女人他想要的一切，但是这个女人喜欢的却不是这个男人，他无论给什么，这个女人都不想要，但是后来女人还是嫁给了男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却很快厌倦了女人，嫌弃她人老珠黄，开始在外面拈花惹草，女人这时候却已经离不开那个男人，便干脆，杀掉了那个男人。” 听着这个故事，我觉得又俗套又无聊，根本感觉不到这个故事的用意，听起来和现在也没什么关系。问题依旧没有解决：白苏的真实身份是谁？卖巫蛊娃娃的那个人是谁？神父和教堂究竟有什么样子的背景？头发到底是被谁所控制的？ 一切都还是一团乱麻。 “白羽。”我正想着，白苏叫了我的名字，我看像他，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我走进，大概是因为他个子很高吧，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压迫感。他收敛起了笑容：“我想问你，现在你相信我了吗？我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坏人吗？” 看他那么严肃，我也有些慌张，急忙回答道：“你看起来不像坏人啊，但是我也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对你推心置腹的不是吗？希望随着我们的深入了解，我们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 他却忽然着急了：“谁要和你成为好朋友？我第一次见你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摇摇头，说：“先不提我们只是第一天见面，我真的不觉得没有感情基础你能非常认真的喜欢上我，请你不要再说着玩儿了，如果以后我们相处过了一段时间，你觉得我们的性格都是彼此想要的，那在一起当然是很好啊，现在真的太早了。” 我以为他能够听懂我说的话，可他却苦笑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那个隧道里见到进来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没有一个像你一样，我只是看到了你的身形我就这里一颤，看到你本人的时候几乎就激动到心跳加速面部充血，我根本难以抑制自己的情感，我真的不懂，但是确确实实，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承认，他的话对我是有一点触动的，或者说，触动真的挺大的：每一个女生都是希望自己被鼓励，被爱着的，希望成为别人心中的小宝贝，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而不是勉强的将就。 可是……就算我已经遇到了我喜欢的人，我真的还配得上吗？ 我的身体已经不再纯洁了，虽然不是我的错，虽然如果对方嫌弃我，是因为对方不够爱我，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是我自己嫌弃我自己，那又怎么办呢？ 更何况，现在的我因为白苏更加可以确认，之前的我是对白术一见钟情了，我完全能够理解白苏讲的每一句话，因为每一句都说到了我的心里：他的一切反应，和我见到白术时的，一模一样啊。 喜欢着别人，只有等不够爱了，心里才能住进一个别人吧。 我摇摇头，说：“白苏，对不起，现在的我还不能够接受你的。” 他皱着眉头：“可我都已经亲过你了，你就应该是我的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负责，我却因为这个词一瞬间急了：“你tm烦不烦啊，亲又怎么样啊？我都和别人做过爱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的就把第一次给出去了，还没谈过恋爱我就已经被睡过了，我都没有让对方对我负责，你主动亲我，我凭什么对你负责啊！又不是我先撩你的！你这个人能不能讲点儿理啊……” 我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我的脸往下滑，一颗一颗的滚落，情绪就好像一瞬间被自己不经意的吐槽而触动得爆发了一样，一不在意，我就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止都止不住，只有满心的委屈占据了我的全身心。 之前我欺骗自己说第一次没事儿的，告诉自己为了朋友的幸福就要放弃一切的，在这样的哭泣中只让我觉得越发的委屈。 凭什么呀？凭什么呀？他们可以幸福我就不能了吗？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为什么就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了呢？为什么我就活该不幸福呢？ “他强迫你了吗？”白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犹豫。 “也不是他的错，他也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因为我来到了台湾，一切都是那个教堂，这些奇怪又恶心的头发，不然我也不会灵魂出窍着睡着，他也可以和他的女朋友毫无隔阂的在一起……”我听到我的声音在颤抖，可我说的还是很流畅。 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白术本来就没有错啊，他也不记得了，他也只是因为爱女朋友，他也不想和我发生关系，说到底，一切的错都是我，我当初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害死了自己的舍友，现在又让别人男朋友为了自己而困扰…… 淡淡的血腥味忽然包裹了我的全身，是白苏抱住了我。 “白羽，你听我说，就算你觉得一切的事情都和你有关，你是罪魁祸首，你也至始至终只是一个渴望幸福的小女孩儿罢了。我知道，你尽心尽力的扮演爸爸面前的乖女儿，拿奖学金只是为了分担他的辛苦，被舍友的男朋友睡了，但是为了舍友的幸福决定委曲求全，你做了那么多，怎么能觉得自己是不好的存在呢？人活在世上，太多无能为力罢了。” 白苏一下子说了这么一大长串，句句说到了我的心里。他的这些话又一次戳到了我的泪点，我只能哭着说：“白苏，你……怎么和……我，我……肚子里的蛔虫差不多的？” “很奇怪，我刚才一抱到你，我就好像能够看到你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或许，你和白术不是天生一对儿，和我才是，只有我才能永远懂得你的内心，因为我是和你心意相通的。”白苏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温柔。“傻丫头，以后不要把过错都往你一个人身上抗了，女生的肩膀是柔弱的，承担那么多太辛苦了，这些事情以后我来帮你面对，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哪怕为了你死，我也义无反顾。” “不要总说不吉利的话啊……”他的话又把我惹哭了，这混小子，怎么这么会说情话的？ “可能说的不算很浪漫，但是这都是我的实话。”白苏补充着，伸手帮我抹掉了一部分眼泪。 “谢谢你。”我看着他，视线因为泪水，有一点点儿模糊。 然后便是熟悉的触感，他又一次吻在了我的嘴唇上。 相比于上一次的唇齿相互碰撞缠绕，这一次他的亲吻更加小心翼翼，只是嘴唇和嘴唇之间的摩擦，然后渐渐的，亲吻了我的眼睛，似乎是想要舔干净我的眼泪。 可能是因为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越发的不知所措吧，现在的我，应该就和一只死鱼一样，不会配合，不会反抗，只是傻乎乎的呆站着，任凭他亲吻着自己。 “白羽。”白苏在我的耳边说着话，他压低了声音，说话时候的呼吸窜到我的耳朵里，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浑身颤抖了一下，从心里弥漫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有小猫挠着我的心脏。 “白羽。”他叫着我的名字，“我喜欢你啊，真的喜欢你。” “嗯。”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因为现在的我，还不能说我喜欢他。 “白羽，我好热。”他说着，舌头在我的耳朵里绕着圈圈，酥软的感觉从耳朵瞬间蔓延至我的全身，我只觉得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他抽空了，就这样瘫软在他的怀里，用他的怀抱支撑自己接着站着。 可是我嘴上并不想承认这一切：“现在夏天还没完全过去，你穿一个大丫外套，当然很热了。” 他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耳垂，轻声呢喃着：“是啊，穿的太多了，该脱掉一些了呢。” 说着，他一只手解开扣子，很快他的上衣就都被他脱下，我更加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带来的温度。 “白羽，白羽，白羽……”他依旧在我的耳边叫着我的名字，然后，轻轻的亲吻我的耳朵，嘴唇，眼睛，甚至脖子…… 在他的亲吻下，我渐渐的感觉自己有了异样的变化，我在他怀里有一些想要扭动，心底甚至有一种期待，却不知道那期待是什么。 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了，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他冰冷的手触碰在我的身体上面的一时候，给我瞬间触电般的战栗。 “白羽，我想要你，可以吗？”他在我的耳边轻声问着。 我没有回答。 “没有反抗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他说着，然后用嘴解开了我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第13章：应该也不算情敌相见吧？ 你能想象到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上课回答不出问题？看小黄片被发现？…… 对我来说，都不是，而是光着身体要接电话……而且还是另外一个光着身体的人躺在我身上，并且两个人都属于血脉喷张饥渴难耐的时候，接电话…… 当然了，本来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目前为止对我来说，就只可能是情绪波动时冲动的后果，现在一个电话，就足够把我刚才因为冲动涌到脑子里面的血液又压回去了。我看着身上的白苏，再看看手机，便毅然决然的推开他，然后从白苏身下骨碌混了出来，然后拿起了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我的心瞬间震颤了一下。 我收回刚才最尴尬的话，最尴尬的明明就是在你即将和别人云雨，刚和你云雨过的人给你打电话！ 白术的电话，这家伙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喂。”我接通了电话。 “白羽，我有事儿想和你说。”白术的口气听起来很严肃。 “什么事儿？”不知道为何，听他严肃的声音，我却觉得慌乱。 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所以呢？怎么对我负责？”我只觉得他说的有点可笑。 “我会和希君分手的。” 我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问道：“你还喜欢她吗？又或者是，你喜欢我吗？” 这一次，轮到他沉默了。 “怎么说呢，我和她半年前在一起的，我也算是个保守的人，愿意和她在一起，也是真的喜欢她。 可是遇到你，我迷茫了，可能因为蝎子，可能因为我们相识的思考方式，你想说什么，我往往看一眼就能知晓，这种精神上面的默契，总觉得这像是命运的安排。 我现在很确定一个事情，就是我喜欢你。我知道，当爱上第二个人的时候，第一个人的位置在心里就已经松动了，觉得你会是对的人，可时间却不对，我是这么想的。虽然听起来很伤人，但是我会和希君分手的，她是个好女孩，在我给她造成更多伤害之前，我会离开她。” 白术一口气说了很长，他应该也思考了很久吧，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白术他那么认真的在考虑着，而我，却差点和别人上床。 “白术，谢谢你，可，我现在还不能接受。” 虽然我这么说，可我却还是觉得生气。 女人是一个多么矛盾的生物啊，明明我喜欢着白术，希望和他在一起，却一直拒绝他；希望他在今天醒来的时候，就能对我说“我不要希君了，我只爱你”，可却仍然希望他和希君在一起…… 很多人都会仰慕闺蜜的男朋友，因为他们帅气，对闺蜜温柔体贴专一。就有可能会想着：多好的男人啊，我怎么就遇不到？ 然后为了让自己能够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就把闺蜜的男朋友抢了过来，以为这样子自己就会幸福。 可这些闺蜜都错了，她们能把这个男人抢过来，就说明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对女朋友温柔体贴专一的那个人了。 只有得不到的，才是好的，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这句话。 我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今天早上，他就和我说这些话，我会不会立刻放下一切顾忌就和他在一起。 虽然不过隔了半天，可我却还是觉得有些晚了。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是一个我爱的男朋友吗？还是说，只是想要一个人为了我不顾一切，心中独我一人？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我面前的白苏，不就是最好的吗？ 心里纵然千言万语，可我说出来的，却只有这么一句：“白术，我有男朋友了，对不起。” “什么？怎么可能？我们不是才分开……半天吗？”白术的口气满是不敢相信。 “是啊，只有半天，我就找到了男朋友，其实我就是这种人，你不用因为我而太过自责。”我很自然的贬低着自己，这样子，会不会让白术心里好过一点？ “不会的？我不相信，你不是那种人的我知道，你一定是用这种方式，让我被迫做出选择，想让我心里好受，你觉得这是对我和希君都好的方式。” 白术或许说的对，他果然能够一眼看穿我的内心，或许都不用看。 “喂。”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我身旁的白苏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对着白术说着，“你就是那个，白术？我是白羽现在的男朋友，我现在正在她的房间里面，如果不相信的话，10分钟，你到她的楼下，我们马上下去给你看一下，让你死了这颗心。” 白苏说完，快速的挂掉了电话，他歪着头对着我微笑着，说：“我知道的哦，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就是我，嗯，虽然我已经落伍了几百年，但是抱了你几下基本都已经学习完毕你们现在的文化啦！也对那个白术有了一定的了解，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就去给他好看，可是如果有一天，你选择了他，我就马上离开，绝对不拖泥带水。” 白苏真的是一个太过于温柔的人，或者说，只对我温柔。 这样的人，我不忍心伤害，可我又何尝愿意伤害白术？ 林宥嘉的歌词说的很对：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又何必拆穿。 我也笑着对白苏点了点头。 “白羽，我帮你穿衣服吧！”白苏一脸人畜无害的拿着衣服，对我笑这说。 我点头。 当然了，白苏似乎也只是为了抓紧时间占我便宜…… 10分钟，我们准时在宿舍门口出现，白术早已等在那里，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 等我们牵着手在他面前站定，白术先开了口，说：“既然你都已经找到了属于你的那个人了，那我也只有祝你们幸福快乐了，这样也好，本来我也算不上是最好的选择。”我看的清清楚楚，白术的眼睛里，有失落。 为什么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却还会心疼呢？ “那，我走了。”白术转身对我门挥手道别。 “你站住。”我却没想到白苏却叫住了白术。“我觉得你穿的衣服款式挺不错的，如你所见，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时代淘汰了，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买一些符合这个时代审美衣服？钱的事情，现在我没有钱，但是以后我会还你的。” 白术居然也点头答应了？ 所以现在这算是什么事儿？我和白苏白术三个人逛街买衣服？ 我看着前方肩并肩走着的两个人，不禁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呢，介于白苏的模特身材，就像个活的衣架子，无论什么衣服穿上去都迷一般的适合，再加上他本来也什么衣服都没有，很快，我们三个人的手上就拿满了衣服，从内到外，什么都有。 白苏这家伙，用起白术的钱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心软，我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还的上，如果他还不上的话，那应该只有我去还钱了吧？ 这么想着，我不禁有点丧气，毕竟白苏挑的东西都不便宜啊…… “hi！”我正低头看着白苏的衣服，想要看一下吊牌上面的价格，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希君。 “哇，一起逛街为什么不带我呀？哦也是哦，我都没有告诉过你们，我昨天其实已经出院了，没想到遇到你们，好巧哦！”希君又恢复了我最熟悉的开朗。 “嗯。”我扔下东西，朝她挥挥手，然后冲过去抱住她，说：“是啊，我男朋友买衣服的品味有问题，我借你男朋友用一下，让他帮我男朋友挑衣服的。” “这才几天不见啊，你居然找男朋友了？都不告诉我的，过分啊！我不管，你要请我吃饭你知不知道？”她说着，往后看了一眼白苏，然后偷偷摸摸的在我耳边小声说着：“这男生真好看，你真是捡到宝了，我家白术和他一比，完全黯然失色啊！” 我笑了笑，“我家这个啊，完全就是个妖怪，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又爱撒娇，根本不像个男孩子，要我说啊，还是白术那样又清秀又有男子气概的好！” 希君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看着我，说：“不说这个了，说点正事儿。白羽啊，我昨天在心里诊疗室，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她看人的眼神都愣愣的，然后还讲了一个很奇怪的故事，一直神叨叨的，本来我觉得挺烦的，可是她说的故事我听了几句，觉得似乎和你还有白术有关系，所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和你们说一下这个故事，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个神叨叨的人？”我有点好奇那个人是谁。 “对，一个女生，皮肤特别特别好，我开始就是因为她的皮肤才会观察到她的，五官，怎么说，就像是一个工笔画，仿佛风一吹，五官就会随风飘散了，看起来不难看也不好看，总之就是记不住特点。我本来以为，这个故事，会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前言不搭后语，可是没有，她在说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逻辑特别清楚，所以我就想说和你们交流一下的。” 第14章：突然出现的母亲 我们几个人找了一家小西餐厅，开了一间小包间，便坐下来开始倾听希君给我们说的故事。 希君她手中拿着一个小勺，时不时挖着甜品，和白术并肩坐在我和白苏对面，开始了叙述：“这个女人据说是有精神病的，至少陪同她来的那个女孩子是这么说的，她的表现确实也不太正常，在和医生的交流过程中，她一直说到一个词：蝎子。然后医生就开始引导她说出蝎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她便讲出了一个故事。 她说，21年前，她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虽然不爱那个人，但是怀孕了她还是很高兴，因为毕竟要有她自己孕育的生命，辛辛苦苦怀胎10月，好不容易生下了一个孩子，可是当时不知道是怎么一个情况，有无数的蝎子包围了这个产房，她以为她会死了，因为她被无数的蝎子的蜇了，医护人员都已经跑光了，没有人救她，无论怎么样也应该是有蝎子中毒了。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生下来的那个孩子，挥舞着小小的手，一只一只的抓下了妈妈身上的蝎子，以后，所有的蝎子都不再针对她，而是她的孩子。 一只蝎子，爬到了孩子的脸上，然后慢慢的割开了孩子脸上的血肉，然后，蝎子就这么顺着割开的口子躺了下去，一只，两只，三只……无数的蝎子一个接一个的跑到了孩子的脸上，在同一个位置躺下，按理来说孩子小小的身体没有办法承受这么多的蝎子，但是那些蝎子就这么迷一般的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希君顿了顿，然后说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白术你和白羽，应该都没有母亲吧，说不定，这个人是你们两个人中间一人的母亲。” 我和白术面面相觑，说实话，对于母亲我没有太多的感情，因为父亲说，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就因为蝎子毒而死掉了，所以父亲才会那么讨厌我。应该从小就没有母亲，自然也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偶尔觉得，如果自己当初能有一个妈妈，那自己的童年会不会更加的完整，更加的幸福？ 这个人，应该是白术的母亲吧？我这么想着，看着白术。 希君补充着：“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就是这个女人，她的面容看起来并不想是一个妈妈级别的女人，更像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少女，总之就是很年轻啊！哦对了，这女人还说她有一个好闺蜜，原本在台湾，后来因为一些家庭的变故，便集体移居到大陆，据说是，她的闺蜜也生下了一个头上带着蝎子的孩子。” 闺蜜？大陆？这么说来，这个闺蜜应当就是我的母亲才对啊！我看了看白术，他也看了看我，点了个头。 白术问：“希君，你说的这个女人，是在哪里？她是住在精神病院吗？” “不对，她似乎是住在外面。”希君想了一下以后回答，“有一个小姑娘照顾她，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小姑娘不是这个女人的女儿，因为她对这女人的态度有一种近乎于疏远的礼貌，如果是孩子，对于自己的母亲可能不会这么讲究，应该会更加随意一点。” “我想去见那个女人，吃完了，我们就开车过去精神病院找她的下落，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如果你们不想去我就一个人去了。”白术说话的口气非常冷静，“如果她是我的母亲，那我一定要问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既然她活着，我会变成别人的养子。” “我和你一起去。”希君急忙说。 我笑了笑也接着说：“她的闺蜜，很可能是我的母亲，一起去。” 白苏瞪着眼睛看着我们，看到我说去了，立刻举手：“白羽去我也跟着去。” 很顺利的，白术开车载我们去了精神病院，然后医院里果然是留下了病人的家庭住址，那地址有一些偏远，白术开车花了3个小时才到了那神秘女人的住处。 当我们一群人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女人住处的时候，大概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住处？那女人居住的是一个单独的小别墅，光看别墅还真可以算得上装修精美，但是这别墅就起在乱坟堆边上，甚至家门口就横着一块墓碑，就算一个人愿意追求低房价，也不至于入住一幢这样的房子，而且前不着村后不着院儿，唯一接近的，就是远处的小森林。 而且，这房子看起来就觉得冒着贵气，灰色的墙壁，看起来十分压抑，再搭配着乱坟，纵然是借我10个胆子我也不敢住进去。 我们一行4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去敲门。 哦不对，或许白苏不是真的害怕这里，毕竟他已经在那个深不见底的地下通道呆了不知道有多久，见过的死人可能比我见过的人都多，他只是这时候对于这些坟墓上面的刻字更加好奇，已经躲着去看每个坟墓上面的字了。 “是谁在门口啊？”正当我们还因为这建筑而直冒凉气的时候，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从别墅里响了起来，然后，别墅的大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 一个看着年轻却没有什么面部特点的女人，拄着拐杖从门口走了出来，她面无表情，眼睛直愣愣的扫过了我们4个人的脸，然后抬起拐杖，搭在了白术的肩膀上，说：“我知道你们会来，进来吧，别在门口呆着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里可不像你们生活的环境，那么干净，别一不小心啊，就把什么丢在这里了。” 她说完，便转身拄着拐杖往别墅里面走了，虽然说她的脸看起来是一张属于青年人的脸，可是身形和走路的姿势，都证明了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年轻人，甚至她的动作已经超越了她中年人的身份，像是个老人了。 说到干净，正常人应该会觉得是肮脏的反义词，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老人会说的，属于风水上面的不干不净。 她的意思应该是，这个地方，有鬼。 白术希君应该也明白了这老人的意思，急忙跟着她，往别墅里面走。 我也想跟着，白苏这时候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问我：“为什么要说这里不干净？这不是打扫的一点垃圾都没有吗？看起来挺整洁的啊！” 我小声的回答他：“不是指那种方面的安静，是说这里，可能会有鬼，总之，我们还是赶快跟着进去吧！” “啊？鬼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人死了之后会变成的东西吗？人活着我都不怕，死了有什么好怕的？”白苏说着，踢了一块墓碑。 我瞪了他一眼，提醒他：“在我们这里，死者为大，你不能这样对他们不尊重。” 白苏嘟着嘴，似乎还想和我辩解什么，但看到我的脸拉了下了来，变得严肃了，他便什么也没说。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那边的那个男孩子确实不用害怕的，我的姐妹说啊，你身上的鬼气，比这里方圆2公里加起来所有的鬼气都要多。不过你们如果再不跟着进来的话，那就别怪我不接待了。” 我连忙拉着白苏，灰溜溜的进入了别墅，然后带上了门。 一进去，我被里面的装修吓着了，客厅在右，饭厅在左，连通着的，中间有一个可以上楼的电梯，这些很正常，装修也没有外面那么压抑，白色的墙壁，棕色木头的桌子……看起来就是正常人家的装修风格，只不过属于简装修了。 问题是，别墅里面居然有好多符咒，就是那种古代风水大师会使用的黄纸上面写着的字，地上吸引看还有撒着大米，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电视剧里常常用来驱邪的道路。 这里，或许真的有一点邪乎。 那女人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在她旁边，还有一个老太太，看起来年过花甲的老太太，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看起来足够可以做我们的奶奶，甚至太奶奶，但是她和刚才的那个女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有一张仿佛被风一吹，就会被吹散的脸，这张脸当时看了能记住，恐怕一旦出了这个门，我就会忘记她们两个人长成什么样子。 “白术，白羽，好久不见了。”那女人和那老太太异口同声的说着，好奇怪，那女人的声音是苍老的，但是那老人的声音反而是甜蜜的少女音，两个人的声音都和彼此的十分不般配，两个声音再混在一起，听起来就越发的诡异。 “为什么说好久不见？这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吗？”白术回答着。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脑子里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因为这想法，我盯着那老人，却发现这老人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因为我们在20多年前就见过了。”两个老人又是异口同声，“没错，我们两个，分别是你们两个人的母亲。” 第15章：神女 那女子先说话的：“我叫胡萍，是白术你的母亲。” 然后老人随后又跟上：“我叫胡绣，是白羽你的母亲。” 虽然在来的路上，我们就已经想到了可能会是这样子的后果，但是，真的两个人这样说出来这一切，我倒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就觉得这一切似乎来的太理所应当了，让我觉得似乎有一些不够真实。 “是不是觉得不够真实？觉得一切太理所应当了？那是当然，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们两个商量和计划好的。”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说真的，我听到她们两个人这么说话，只觉得违和和恐怖，只希望她们分开说话。 “计划好的？为什么这么说？总不能让希君听到胡萍你的对话也是你们设计好的吧？”白术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一些激动，我好像很少听到白术激动的声音。 “对，准确的来说，这是我计划好的，因为这是我的专长。”那老人哦不对，应该是我的妈妈胡绣，她微笑着，说出了这甜美的声音。 “专长？”我看着这满屋子的黄纸和大米，推断着，“难道说是风水八卦算命？” 胡绣笑了笑，说：“没错，真不愧是我的女儿，老萍啊，看到没有，我女儿的智商就是比你儿子的高。” 胡萍点点头，道：“也难怪，我本来也就没有你聪明，这应该算的上是遗传吧！” 两个人这样子交流的方式，让我觉得，她们两个人真的就是相伴已久的老闺蜜，或许她们刚才能够这么异口同声，就是因为她们两个对于彼此已经太过于了解，所以能够一瞬间讲到对方心里的话。 我和白术面面相觑，希君也一脸懵逼的表情，都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这时候，反而是白苏先开口了。 “这么说吧，你们觉得，谁会相信两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是自己的妈妈？白羽她出生在大陆，然后说是出生了以后妈妈就死了，现在自己的亲妈出现在了台湾，你觉得这个可信度高吗？不拿出点证据，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们吗？” “要证据，很容易呀。”胡萍笑了笑，然后随口报出了一个日期，“白术，这是你的生日，生日当天，你的脐带，还有胎毛做的毛笔，我都还留着。” 胡萍从沙发前面的茶几桌肚里拿了一个小盒子，拿出来递给了白术，“只要你愿意，你把这些东西带去去做基因比对，或者，和我去做亲子鉴定也可以。” 白术走过去，接过那个盒子，可还没来得及走开，就已经被胡萍抱住，“儿子啊，我的儿子啊，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白术的表情有些尴尬，但是他毕竟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还是抱住了这位可能是他母亲的女性。 我看向我的妈妈胡绣，期待着她也能拿出证明自己的证据，虽然没有期待过母爱，可是每个人都希望能够被母亲捧在手掌心吧，我自然也是如此。 可胡绣却偏偏反其道而行，“白羽你们，你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证据吗？我一生完你就被别人给带走了，连你父亲都没能看到我离开的样子，所以我不可能留下脐带，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台湾了，我什么证据也没有，要不要认我做你的母亲，我都没有意见。”她的表情看起来无比冷静，我用看得出来，她应该真的是没有证据。 可是总应该有办法能够证明的，一个人的身份怎么样也不能够被抹杀的，总有办法…… 我绞尽脑汁，想着关于爸爸和我描述的关于妈妈的一切，从身份到身材到年龄到爱好…… 爱好！对了！ 我看着胡绣，很认真的对她说：“我希望你能够给我背诵一段莎士比亚悲剧中间的故事，我指定你背诵，不能拿手机出来看，我查一段，你如果能够背出来，我就相信你是我的妈妈。” “好的，你说，”胡绣的依旧十分的冷静，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拿手机查了一段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剧本，问道：“罗密欧在舞会见到朱丽叶的时候，说了怎么样一番话？” 我话音刚落，胡绣就已经开始了背诵：“啊！火炬远不及她的明亮； 她皎然悬在暮天的颊上， 像黑奴耳边璀璨的珠环； 她是天上明珠降落人间！ …… 我从前的恋爱是假非真， 今晚才遇见绝世的佳人！” 一字不差，而且情深并茂，台词中似乎饱含感情。 似乎已经可以了，可我还是想要接着确认：“那，朱丽叶在床边看到楼下的罗密欧，说的最长的表达心意的一段话是什么。” “幸亏黑夜替我罩上了一重面幕，否则为了我刚才被你听去的话，你一定可以看见我脸上羞愧的红晕。 …… 我必须承认，倘不是你乘我不备的时候偷听去了我的真情的表白，我一定会更加矜持一点的；所以原谅我吧，是黑夜泄漏了我心底的秘密，不要把我的允诺看作无耻的轻狂。” 一般的老人，怎么可能像是胡绣这样，背诵这么长一段儿的莎士比亚，而且张口就来，更关键的是，我的指向并不明确，只是说是最长的一段儿，这里朱丽叶说了很多话儿，能够瞬间反应出来是哪一段儿，只能说这个背诵者真的太过于熟练并且热爱莎士比亚了。 这样的人只可能，是我的妈妈啊！ 我几乎已经要哭出来了。 胡绣看着我一脸要哭的表情，却依旧面无表情，她用无所谓的口气说着：“怎么了，确定我是你妈妈以后，现在觉得太感动了？没什么的，以后可能我还是不能多陪着你，你还是得习惯没有妈妈的日子。” 我微笑着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说：“无论怎么样，知道您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我的妈妈是一个文学工作者，在当年那个年代，属于报社的编辑，但是她最大的爱好，就是阅读莎士比亚，那时候的人们娱乐方式并不算多，小情侣约会也就是看看电影。 但是我爸妈的约会方式却很不一样，爸爸说过的，因为妈妈太爱莎士比亚，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都是阅读莎士比亚和关于莎士比亚作品的讲解，加上妈妈的记忆力特别好，很快就能够背诵莎士比亚所有的悲剧选集，甚至因为莎士比亚自学了英文，背下来了那连老外都觉得困难晦涩的莎士比亚纯英文版本。 她是个天才，或许天才就是这样波澜不惊，所以才能到现在都没有流露出对于我太多的情感。 “会不会很失望？别人的妈妈都还是那副年轻的样子，可是你的妈妈却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妈妈对我微笑着，她站起来，身形但是并不像一个老人，她还是过来抱住了我。 “我啊，和胡萍两个人，她的样貌不变，身体越来越差，我的样貌变老，可是身体却没什么变化，或许我们两个人是分享了我们两个人的生命吧，两人的发展必须得到一个此消彼长的统一的。” 她说完，放开了我，拉开了旁边哭的稀里哗啦的白术的妈妈，劝说着：“我们两个人把孩子找来是因为有正事儿，你这样哭一点儿用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别哭了，我们把我们叫他们来的目的，说一下吧！” 白术扶着他妈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你们都坐，别客气。”妈妈随手照顾着，“坐下来托着下巴听故事，不然怕把你们的下巴都吓掉了。” 她拉着我坐下来，希君和白苏也分别坐在白术和我的旁边。 因为白术妈妈的情绪还不够稳定，是妈妈开始了她们故事的讲述： “事情还要从我们小时候说起了，我们两个人啊，小的时候，是出生在台湾的一个小村落的，是小村落一南一北两个家庭各自的女儿，我们这个村落比较落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一旦在10岁到12岁之间，脸上长了一颗比较大一些的痣，那就是上天选中的神女。 既然我和你白术妈妈认识了，也就是因为，我们两个当时被同时选做了神女，用来被村民们供奉。 我们这个小村落生产蝎子，基本上都是捉蝎子去做中药，或者去提练蝎子身体里面的毒液的，这样子来赚钱。所以我们这个村子，都特别崇拜蝎子，他们会把几只蝎子放在一个篓子里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留下来的，就是毒性最强的那一只。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做神女的，因为只要做了神女，在12岁离开这个岗位的时候，就必须吃点一只从厮杀中赢下来的蝎子，能够耐得住毒性才能够去当普通的老百姓，但是因为蝎子毒性太强，每一个神女，最后都会死。 本来我和胡萍，12岁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死定了，可是当时，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找了上来，给了我们两个一人一个药丸，让我们吃下去，我们照做了，很神奇的，我们两个真的就因此活了下来。 可之后我们才知道，事情才刚开始。” 第16章：不同的身体 “我猜，这个故事，会和给你们药丸的男人有关？”我接着妈妈的话问下去。 妈妈欣慰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是啊，我们两姐妹，在当神女的时候，每天都被村民供奉着，看到大部分的人，都觉得他们愚昧并且低人一等。 所以啊，在我们第一次见到那男子的时候，虽然他比我们大，那时候可能已经20多岁，可我们两个居然就同时对他一见倾心，然后，两个人为了他也做出了不少丢人的事情。” 白苏打断了妈妈的话：“所以，你们两个人是准备不做好姐妹，去争夺这个男人了吗？” 妈妈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白术的妈妈，然后抓着白术妈妈的手，说：“是啊，那时候我们两个人年少不懂事，就因为他展开了激烈的角逐，然后那个男人看起来也没有多么反对我们两个人的角逐，而是和我们说，谁能答应他的一个要求，他就等到那个人长大，然后和她结婚生子，我和胡萍两个人就按照他的要求，做去了。” “什么样子的要求？总不能是上刀山下火海吧？”白苏开着玩笑，说实话，到现在的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并且打断妈妈讲述的，就只有白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地下一个人呆了那么多年，基本上也不会看别人的反应，似乎做事情比较自得其乐的感觉。 妈妈叹了一口气，而白术的妈妈看起来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惨痛的回忆一般，把头埋在了妈妈的身上，妈妈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接着说：“虽然没有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但是确实也是让我们做了一些很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和我们说，如果我们真的喜欢他，那就为他去做一些事情，我们迫不及待的答应了，却没有想到他口中的那些事情，是为了他下到一个巨大的洞穴里面，去拿出洞穴里面的一棵小树苗儿。” “哦！我知道了！”白苏拍着桌子大喊一声，“你们不会是去但我那边搬东西了吧？说，当初到我那边，把我的小树苗搬走的人，是不是你们？”白苏看起来十分激动，“我好不容易在漫长的一个人的寂寞中又一株植物陪着我，你们居然把它弄走了，不可理喻！不能原谅！” “什么？什么？！”妈妈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恐之色，“怎么可能啊，你难道真的就是那个住在一堆红色头发中间，一个人住一个富丽堂皇的屋子的那个人？” 难道说，妈妈她们去的那个洞穴，就是白苏住着的那个地方？ 深不见底的洞穴……似乎……真的是…… “啊？什么情况啊，难道说，妈妈你们和白苏之前见过的？”白术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白苏，“如果你见过她们，那你那时候不是应该才一两岁吗？怎么可能有记忆！？” 白苏白了白术一眼，说：“谁告诉你我今年才20多的，我已经几百岁了，比你们这里所有人的年纪加起来都要大，你们不要以为我看着年轻就是真的年轻。” 妈妈和白术的妈妈看着白苏，身体居然在不自觉的发抖，白术的妈妈捂着嘴，颤抖着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当时……你不是……你不是发现了我们……然后我们……我们两个人……” “对！就是你们两个，你们拿走我的植物也就算了，你们就因为我阻止了你们，居然就一人砍了我一刀？！然后丢下我一个人，你们两个也不打算把我带出那个洞穴然后就跑了？跑了？！”白苏越说越激动，站起来，指着两位母亲，“要不是你是白羽的妈妈，现在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拉着白苏，让他坐下来。 我妈妈的情绪看起来比白术的妈妈稳定一点，她说：“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当时我们两个人确定你已经断气了，还把你埋在了土地里，怎么可能又……” “说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居然还把我卖了？你们知道我出来的时候，还要把土扒开，你知道那个地下室清洗自己就很困难，我废了多大劲儿，才把身上的泥巴清洗干净你们知道吗？你们幸好把我埋得不深，不然的话，我可能就爬不出来了。”白苏一脸委屈，我只能拍了拍他的手，想让他平静一点。 妈妈看了一眼胡萍，然后又看看白苏，小心翼翼的问：“可是，你到底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我记得我当时……一刀戳到了脖子……没有人医治的话，应该……” “怕什么？”白苏轻蔑的笑了笑，说，“有没有刀子？我来给你们演示一下。” 两位家长又面面相觑，然后妈妈站起来，去厨房拿出了一把小刀，从薄薄的刀刃能看得出来挺锋利。 “你用的时候小心一点。”妈妈递给白苏的时候，嘱咐着。 白苏接过刀子，对白术说：“喂，白术，你把你女朋友的眼睛捂起来，她不是才收到过伤害吗？你想让她看血腥的场景吗？” 白术老实的捂上了希君的眼睛。 “没事儿的啊，我已经想通了，事情落在了我们身上，我们就要去面对啊，我不怕的啊，白术你放开啦！”希君这么说。 白苏冷笑了一声，说：“你啊，如果足够勇敢的话，就不会去看心理医生了，更何况，要我说，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们三个姓白的，和你没关系，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比较容易解决的事情，又危险。反正我还是奉劝你，不要过多的牵扯进来比较好。” 希君老实的不说话了。白苏又补了一句：“我建议你最好自己把耳朵也堵上，最好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好。”希君也老实照做了，也是啊，希君再怎么样也是个脆弱的女孩子，面对事情会害怕也很正常。 我看向白苏，虽然他的口气是那种很轻蔑，很不耐烦的感觉，但是我知道，他其实是在关心希君，希望她不要受到惊吓，应该说，他本质上也应该是一个善良的人吧！ 白苏把手臂按在了桌子上，横扫了我们一眼，然后对着我微笑着说：“别害怕，我不会有事情的。” 话音刚落，白苏便手起刀落，他的左手，便随着那把锋利的刀，与他的身体分开了。 我们都盯着他的左手发愣，第一原因自然是因为被他的行为吓到了，第二是因为，他这左手被切断的样子，和正常人受了伤之后的反应，根本就不一样。 正常人受了伤之后，就算是小伤，也会流血的吧，像这种切断了整只手，无论怎么样也应该是血液喷涌而出，然后，受伤的人抱着手痛哭流涕，一副生不如死痛苦的样子。 我们先不提白苏他面不改色，甚至他的断口处没有留下一点点的血液，端口无比整齐，外面是包裹着的一圈血肉，中间就是白骨，看起来就像是别人用蜡做出来的模型，根本就不像是活生生的肉体。 白术的妈妈，这时候已经捂住了眼睛开始哭泣，看起来十分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不过也是啊，就算是我，看过了那么多奇怪的事情，也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 不过，倒是也可以理解，毕竟，白苏已经活了那么多年，构造上和普通人不一样似乎也说得过去，哪里有正常的人类可以长生不老，而且还可以在那么艰苦没有食物也几乎没有水源的地方，又能够保持整洁，又能够不狼狈的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妈妈拿起了白苏的断手，颤抖着说，“你和我女儿一起来的，我之前给我女儿算命的时候，从来没有算出有你这么一个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苏从妈妈的的手中夺回了自己的那只手，说：“没什么好奇怪的啊，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情况，从我有意识开始，我就已经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老不死不灭的。” 他说着，把断手按在了自己的断口处，然后就看到从断口有一串儿一串儿的红色头发，或许又不是头发，叫做肉芽其实可能更为合适，那些东西从伤口涌出，然后，包裹住了断手，之后，白苏活动活动了手腕，晃了晃，然后笑着和我们说：“看，这样子，我的伤就都好了。” 妈妈追问：“刚才你说那盆植物，是和你长期朝夕相伴的，那我们知道植物一般是需要阳光水和空气的，那地下室显然是没有多少水的，阳光更是一点儿也没有，你确定，这真的是一盆植物吗？” 白苏思考了一下说：“我不能确定，说实话，我不太确定自己脑子里面的知识都是从那里来的，虽然我没有关于自己过去的记忆，但是我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常识性的东西，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本来知识已经落伍了，只是几百年前的，因为握着白羽的手，我又能够学习到更多的现代的东西，但是从我的记忆中，我也不能判断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第17章：过去的故事 妈妈叹了口气，说着：“算了，既然你也不知道，我们和你道歉，但是还是要接着刚才的事情去说，因为后面的事情可能会影响你们的将来。” 她看上去是平复好了情绪，便又开始了叙述：“我们两个把那盆植物弄出来之后，就觉得这植物很奇怪，因为它整个的颜色是黑色的，枝丫不算很细，但是也绝对不能算是粗，总是难以形容它的样子，我和胡萍又因为杀了人，心里特别慌张，第一时间去找到了那个男人。 我们两个人，是在那边雇了一个人，在上边放绳子，我们带着钩子，身上绑着绳子下去的，所以上去也算容易，看起来也不算狼狈。 男人说，因为我们两个在取出植物的过程中付出了同等的努力，所以还是没有办法决定和我们两个人中间的谁在一起，而且说，我们的付出还不够。” “等一下。”我打断了妈妈的话，问她，“就我所知，那个地下是有很多的红色的头发，可以吸收人们身体的能量的，你们是怎么全身而退的，而且还没有碰到地面和墙壁上各式各样一丛一丛的头发的。” “当然是那个男子告诉我的，他似乎对这个地下洞穴的事情非常的了解，但是他自己却又没有下去过，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资料的。”妈妈很流利的回答着，“但是问题不仅仅是在这里，之后，我们又被他要求去把这棵植物栽在我们的家乡，也就是那个小村庄。” 妈妈的声音忽然颤抖了，她捂着眼睛，说：“我们一直不想回忆这一切，但是还是不得不回忆。我承认我们村子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在一个小山上面，人们都非常的愚昧，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应该去面对那么恐怖的事情啊。” “难道说，这棵植物给村子带来了灾难？”白术说。 “没错，这颗植物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一过去，我们那边很多的人就莫名其妙的被这株植物所吸引，因为大家都没有见过，就有不少人去触碰这颗植物，就因为这些人的触碰，悲剧就发生了。”妈妈说到这里，眼眶里流下了眼泪。 “他们都死了，都因为这颗植物死了，这植物就像是能够吸收人的能量一样，包裹住了每一个触碰到它的人，然后一株植物变成了两株，三株甚至更多，但是每一株植物上面，都挂着一个人头，是我们村子里面人的人头。 整个村子，几乎是遭到了灭顶之灾啊！村子里面好奇心强的，都去触碰了植物，活下来的，基本上就只有原本村子里面人数的三分之一了。我的父亲母亲，都在这场事故中去世了啊……” 妈妈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似乎一时半会儿哭的难以停下来，我只能轻轻地抱住她，希望给她一点安慰。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白苏开口说话了：“你们也不要太自责了，这植物，一般人确实是没有办法能够知道它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的，就像我，和这植物朝夕相处了几百年，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它也没有袭击过我，倒是每次我被头发袭击的时候，它都会出现，帮助我。而且这是那个男人的主意，你们只是被利用了。” “对，我们是被利用了！”这一次接话的是胡萍，也就是白术的妈妈，她咬牙切齿的说，“怪我啊，怪我啊，我到了那个时候，第一反应居然还是去找那个男人，问他是怎么回事，我从来不相信他会欺骗我，只认为是我们的操作出现了什么问题。 当时胡绣已经看出来那个男人有问题了，她打算去找警察来解决这件事情，但是因为我已经和那男人说了一切，男人找到了胡绣，也知道了她打算去找警察，他当时把胡绣踢倒在地上，然后恶狠狠地说：‘你什么也不能说，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什么也不让你做。’ 之后，我居然还是相信这个坏人的话，认为这些植物分裂之后，迟早会把我的村民还回来，居然就心安理得的跟着他走了，后来胡绣跑出去了，我也就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还和那男人结婚生了孩子，那孩子就是你，白术。” 胡绣阿姨说着，低下了头：“结婚之后，我才知道他根本就和我想象得不一样，他家里居然也养了一株那样的植物。我生孩子的过程，我之前应该已经和那边的小姑娘故意的说过，让她听到了。 在我生完孩子之后，那男人就开始厌恶我，打骂我，甚至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翻看他的笔记，发现他居然计划着，等孩子到了一定的岁数，就把我杀了，然后把我的血肉喂给孩子吃，我就从家里逃走了，没办法带走孩子，我就一个人走了，之后，他也没有找我。” “那冒昧的问一句，后来你们村子里面的人，怎么样了？”白术问道。 胡萍看向我妈妈，妈妈擦了擦眼泪，又开始了叙述：“我不是从那里逃出来了了吗？后来我想，可能这男人就是故意把我放出来的，他可能需要我去做一些事情。 我跑到了我们的村子里，发现那些植物已经横行，带着人头根植在地面上，我想着，不能让它们再害人了，就干脆过去想把它们都挖出来，在操作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些植物并不会伤害我，所以我索性抱着它们，就把他们都丢在了我们那边的一口水井里。”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不把它们烧毁或者是砍掉？感觉放在水井里，并不一定就能杀的了它们啊？” 妈妈叹了口气，说：“因为它们都带着村民的头啊，我下不了手明确没想到，也因此酿下了大祸。我是没有想到，这些植物居然能够在水井下面发展，生根发芽，最后变成了很多头发一样的东西，它们很快就往水井的深处发展了下去，那时候我已经很害怕，所以就干脆逃离了台湾，去了大陆。” 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所谓的事故，就是关于那些头发。 “哦！原来又是你们？！”白苏又拍桌子大叫了，“我就说怎么我的植物被偷走没多久，地上就多了很多黑色的头发一样的东西，这些头发对于外来人的攻击力相比之前红色的更高，但是很奇怪的，它们在我手上都特别的老实，原来它们最开始就是我的植物！” “是啊，都是我的错。”妈妈又叹了一口气，“我啊，本来以为，我只要极力忘记之前的一切就可以了，可是发现还是忘不掉，我还是喜欢着当时的那个男人。 他喜欢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虽然说，我还是喜欢他，但是已经知道他不是好人，所以就极力的去改变，最后，也只是爱上了莎士比亚的悲剧集罢了，在看到那些文字的时候，我还是会不自觉地想到他。 我想着，这可能就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了，可是我生完孩子，就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么多的蝎子，再加上蝎子变成了一只，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当时放在罐子里面，我们吃下去的那只蝎子，我觉得，肯定是我们的问题。 可是生孩子之后实在是太疼了啊，又累，所以最后我还是昏了过去，但是我没想到，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居然我已经是在台湾了，而且已经是和胡萍在一起的。” 胡萍补充这我妈妈的话：“是的，我当时因为偷偷地带走了我的银行卡，走投无路的时候，用白术的生日买了一张彩票，居然中奖了，刚好就买了这别墅，虽然它看起来很恐怖，我却觉得，我这样满手血腥的人，也只配这样的房子了。 好处也不是没有的，就是我觉得这房子很偏僻，那男人，肯定是找不到的，所以便住了下来。有一天我出门买菜，便在路边看到了胡绣，我不知道她是哪里出现的，但是她看起来像是昏睡了很久，被包在睡袋里，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可我还是觉得不妥，急忙把她送了医院。” “是啊。”妈妈接着感叹着，“之后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我们就相互搀扶着一直到现在，虽然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但是我们也有暗地里观察你们。我就是因为看不到自己在大陆的孩子，干脆学习了风水，让自己能够算到你们两个孩子的动态和情况。” 我接着妈妈的话说：“所以，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妈妈你应该是算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用这样子的方法来引起我们的注意吧！” 妈妈点点头，说：“没错，我就是算到了你们两个孩子会有危险，而且总觉得白术身上围绕着一个和他几乎是共同存在的东西，我和胡绣观察了白术这孩子很久，都没有搞明白他到底身边有个什么，所以才想说找你们过来。” “阿姨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女儿的。”妈妈话音刚落，白苏就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然后笑着说，“就算我死，我都不会让你女儿受伤的。” 第18章：母亲的请求 “你死不了，那我是不是永远都不用担心我女儿了？”妈妈看着白苏笑了笑，然后又板下了脸，“怎么说呢，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感觉到了你对我女儿一心一意，但是总觉得背后不仅仅是那个男人，还有别人，再加上你应该已经在地下带了很多年，人情世故可能是不懂，很多事情我也没办法放心的交给你。” 妈妈接着补充着：“我们找你们来，是因为算出来最近白羽和白术两个人里命里有一劫，这个劫能不能躲得过也不一定，所以，还是要看你们的自己的造化。” “可是既然是造化，把我们找过来又有什么用呢？”白术追问。 “我刚才和你们说了那么一大堆，难道对你们都没有一些启发吗？”妈妈摇了摇头，“如果你们毫无准备，那么肯定是不行的，再加上我们已经把敌人是谁都已经给你们指明了方向，总归好一些吧！” 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然后说了自己的想法：“对，而且，这个人选择去你们村庄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完全可以从你们的家乡开始入手，去调查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蝎子肯定是和背后的真相有关的，说不定这样子的风俗就是被别人恶意带起来的。再加上那些头发，说明水井是通向地下，至于为什么就只影响到了白苏原来呆着的地下我并不是很明白。” 妈妈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认同我的看法，她从茶几桌肚里拿出一个本子，“我们两个老家伙过了这么久当然也不可能是一无所获了，我们已经为调查这背后的事情，研究了很久了。” 她翻开本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眼镜带上，然后拿着一支笔在本子上敲打着：“首先，我们去调查了一下这个男人，看起来，他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他的父母都能查得出来，但是很清楚的是，他在认识我们之前，还是一个穷小子，但是之后却忽然过上了还不错的日子，所以我们怀疑，他应该不是背后的黑手，很可能是受人所托。” 我提出了我的疑惑：“我有一个问题，白术是有爸爸的，那么他的爸爸难道就是这个男人吗？那不是很有钱的样子吗？或许白术更加了解这个男人？” 妈妈又摇了摇头，说：“不是的，白术的爸爸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白术你应该自己也清楚的吧？虽然他对你很好，可是那也是因为他生不出来孩子，之后就领养了你，没有因为你头上有一只蝎子就嫌弃你，而是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全力栽培你，你应该很感谢他吧！” 白术点点头，说道：“是啊，他对我确实很好，他终身未娶，我当然也知道我不可能是亲生的。” 希君听了白术的话，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你之前都没有和我说过，我还总觉得你的爸爸是一个特别优秀开明的人，居然不是亲生的？” 白术点点头，又说：“其实我也有想过去找找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怎么样也查不到关于他的消息，所以也就放弃了。” 妈妈接着白术的话说：“我们也调查了白术现在的养父，没查出什么问题，他年纪也大了，现在除了白术还收养了一个女儿，现在在做着慈善，感觉不到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们主要调查的还是之前的那个男人，他的名字叫凌一峰，凌一峰长相很清秀，具体解释的话，就是看起来和白术很接近。在之后我们调查他的消息，知道他带着孩子，对孩子并不算好，很快就沉迷于酒精，之后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消失了？”我重复着妈妈的话，同时也是表示疑问。 “没错，就是消失了。”妈妈表示肯定，“他最后一次出现，如果我们的调查没错的话，应该是在一次和朋友喝了酒之后，他那天似乎也很开心喝完酒就和朋友去夜总会，夜总会之后，据说他开车去了一个小树林，然后，人就不见了。之后白术是因为胡萍报了警，被送去了孤儿院。” “不见了，会不会是遭遇了什么意外？或者是人为的，不是意外？”我问着，越想越觉得，白术的亲生父亲，是被人利用的，之后因为已经达到了他的价值，就干脆被杀人灭口了？ 妈妈说：“我们也想过，我们调查了他亲生父亲的朋友和敌人，似乎都没有人有这个动机，查了十几年，都什么也没有查不出来，我们甚至找人破译了他的邮箱，可是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邮件，只是一些没有用的广告。”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妈妈你既然知道我已经是个孤儿了，还不领养我？反而是把我送到了孤儿院？”白术说着，看着他的妈妈，似乎是在责怪她。 胡萍阿姨还没有回答，却是白苏摇了摇头，说：“白术你是不是傻？你觉得，你妈妈在经历过这些之后，还有胆子把你带回去？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对方应该是想要利用你，但是你妈妈的性命是不是有价值就不好说了，不把你带回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胡萍阿姨的脑袋垂了下来，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说：“儿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你妈妈，我是个胆小鬼。”她的声音似乎哽咽了，好像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似的。 白术的口气也软了下来，说：“没事儿的，我可以理解，是我考虑不周到了。” 妈妈说：“你要考虑清楚，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你妈妈能不能带你回家这样的问题，你要相信这么多年她都一直默默关心着你，她和那男人结婚中间的过程，她有很多都不说，但是她身上有很多伤疤，似乎都是那男人弄出来的。” 我听着妈妈的话，却觉得逻辑有漏洞，这样子的话，应该是看见男人不见了，欢欣鼓舞才对，然后把孩子接回来。还是谁，其实，不让她把孩子接回来的另有其人？ 这么想着，我便提出了我的：“妈妈，是你不让胡萍阿姨接回白术的吧？胡萍阿姨，看起来并不会想那么多。” 妈妈笑了笑，说：“是啊，是我，她如果带回来，一个单亲妈妈不仅会被歧视，而且地位也很低，再加上我们还不知道真正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们还想着要把我们村庄里面的村民救回来，至少不要再让这样子的悲剧发生。” 她顿了顿：“最重要的一点是，胡萍和她儿子，八字不合，如果长期住在一起，对双方都不好。再说了，当时我答应胡萍，她暗中观察自己儿子的生活，如果福利院或者是养父母对他不好，立刻就可以接回来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样，这20多年都没有过来看过我一眼的对吗？我看着妈妈，很想抱怨她，可是她说的也对啊，万一牵扯到孩子。 这样的决定，或许对她们来说也是很困难的。 妈妈看了一眼我们，白术对她点点头，她便接着说了下去：“我们两个人这时候已经不能再回到我们的村庄了，因为身体不够好，根本已经不能够爬上去，爬的上去也下不来，上一次去，还是在10年前，那一次，我们被村民赶走了。” “为什么会被赶走？因为你们给村庄带来了灭顶之灾吗？”我问。 妈妈摇摇头：“村民们告诉我们，现在的生活，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所以他们不希望改变。他们似乎觉得，我和胡萍是能够带来改变的人，但是我不懂，为什么现在的生活是梦寐以求的，明明他们的家人去世了，会觉得痛苦才对，难道说过了十年，他们就忘记了痛苦吗？” “你们之前去，是什么样子的？”我问。 这一次是胡萍阿姨回答的：“我们之前去，还算比较正常，因为不太敢去，所以之前一共也就去过2次吧，胡绣比我多去过一次，我们都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家的生活都和之前差不多，唯一的问题就是，感觉我们那边得水域变深了，还有就是水质变差了，感觉，我们那边的小池塘就都变成黑水了。” 我心里一惊，连忙说着：“其实水变黑，应该就是最大的问题了。无缘无故的变黑，应该是因为当时妈妈丢下去的那些植物吧，它们变成黑色的头发，侵染了水资源。说不定他们的改变，就是因为那些头发。之前妈妈你说的闯下了大货，应该说的就是这个吧？” 妈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应该就是表示默认了，许久，她才抬起头，说：“虽然知道很自私，可是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帮我们去看看我们的家乡到底发生了什么，水源变成什么样子了。可是太危险了，又不想让你们去，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苏却接过了妈妈的话说：“阿姨你不要担心，我和白羽在一起，就可以控制所有的头发，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第19章：小村长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去妈妈的出生地不会是一件很愉快的体验，毕竟是山上，又是夏天，蚊虫叮咬就已经挺烦人的了。 开始确实不愉快，我也大概明白为什么这个村庄会如此的落后，因为这个村庄根本就没有修上下山的路，虽然也不算是很高的山，但攀爬起来总归是扰人的，当然了，有白苏和白术的陪伴和帮助，倒也不算累。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很奇怪的，这山上出奇的安静，除了风声，甚至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小动物或者小虫子，因为太安静，所以我还会怀疑，这山上是不是真的还有人活着。 在将近2个小时的攀爬以后，我们终于登到了适合人居住的平底，并且看到了一些平房，还有看到了一个拄着拐杖背对着我们，慢悠悠走着的老人。 由于白苏身体比较特殊，我们便把和村民打听消息这样的任务交给了他，他冲上去，问“那个我们是外地人，我们能不能问你们几个问题？” 老人听到了白苏的话，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身体僵硬的慢慢转过身，然后，歪着头看着我们三个。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可为什么他的眼神会如此让我不寒而栗？ 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们三个半天，终于开了口：“你们三个，没见过。” 白苏陪着笑脸说：“是啊，说过了是外地人。” “没见过的人，没见过的人……”老人依然歪着头。 白术偷偷地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你觉不觉得这个老人有一点问题。” 我点头：“他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失去心智的人，眼神根本就不正常，如果不是白苏在前面，现在我应该会挺担心探路之人的安全的。”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太过于奇怪的事情，除了白苏被那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老人就默默的走了，除了说没见过我们，其他什么都没说。 我和白术跟上去，白苏拉着我说：“这老头，如果再遇到，你们一定要当心。” “怎么了？你离得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我问着。 白苏挠了挠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一只谜一样的直觉，就是，我对这个老头有一种谜一样的亲近感觉，他身上的气息我觉得特别的熟悉。” 我笑着说：“你看到我也觉得熟悉，你确定你的感觉有效吗？” 白苏摇摇头，说：“不会的，那个老人对我来说，就感觉像是一个同类一样，你们身上的气息和我都是不一样的，而且，总觉得这个老人，我感觉不到他活着的气息。” 白术打断了白苏：“等等……你又说是你的同类，又说那个人不像活着的，这不就是在说你也不是活人吗？” 白苏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术一眼：“说实话，我身体的状态，难道是和普通活人一样的吗？” “好了好了，不要再为这件事情纠结了，不重要，白苏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就可以了，这旁边的平房里面似乎没有人，看着房子的状态，应该也已经闲置很久了，不然我们进去看看吧！”我指了指旁边的小房子。 这房子是一个普通的小瓦房，木头的门有一半都已经和墙体分离了，墙面也坑坑洼洼的，看起来饱经风霜，屋顶的瓦片都已经不完整了，墙面上镶嵌的玻璃全部都已经碎了，这样的一个房子肯定是不可能还在住人的。 得到了两人的认同，我们便一起走进了那个小屋子，我拉开门，刚走进去，手上的门就已经完全和墙面分离，我一下子没有拿住，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白术在掉落的门旁边捡起来一块细长方形的木头，说：“你们看，地上这断裂的木头，似乎是门上的门栓。” 白苏从白术手里拿过那块木头，说：“似乎，这木头是从中间断裂的，断口看着非常的糙，然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大的外力一样。” 我看了一眼这个木头，然后扫视整个房子，左边是一个小床，床上还挂着一个婚纱照，但是挂婚纱照的钉子已经掉了一个，照片就挂着一半。正中央的桌子的桌子腿都已经断了一个，都倒在了地上……地上充斥着各种东西摔碎的碎片，几乎都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完整的。 白术说：“总觉得，这个房子不像是简单的被荒废的，根本就不像是被遗弃的，我感觉，好像是主人被从房子里赶出去的，或者是被消灭的。” 我说出了我的推断：“白术，你会不会觉得，这房子里面的样子就像是被无数的人包围，然后强行闯进来一样。” “为什么觉得是无数的人包围？”白术质疑。 我回答：“不知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过墙体外面的状态，墙面坑坑洼洼的，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风华能够造成的，反而像是很多人用拥有一定硬度但是又没有足够力度的东西挖出来的。” “挖出来的？”我看到白术皱起了眉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一家人才会被这样子的围攻？” 我低头，看着地上被踩碎的全家福：“我总觉得，说不定，是人们用手指在不断地挖着墙壁。” “不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我还在思考着，却听到外面一瞬间响起了无数人的声音，他们说的，居然全部都是“不认识的人”，而且，那口气，和刚才的那个老人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和白术还有白苏立刻背对背聚拢在了一起，然后就这一个瞬间，就有无数双目无神的人从坏掉的门挤了进来，乌压压的包围了我们三人。 他们所有人，都和刚才那个老人一样，面无表情，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脸色都无比的苍白动作和声音都无比的统一，虽然他们拥有着不同的脸，却像是一个人一样，没有自己的思考，没有自己的动作，将人类的身体，用机械般的方式扭曲。 虽然他们都没有别的动作，可我还是觉得我的全身在一瞬间冰凉了起来，就算面对无数的头发，我也没有这样恐惧过，最大的恐惧常常来自未知。 “白羽，它们，似乎全部的都有那个老人身上的气息。”白苏小声的对我们说。 “血腥味吗？”我苦笑着，现在这血腥味几乎都要把整个房顶掀翻。 人还在不断地涌过来，不光是是室内，还有室外，似乎都站满了人，而且他们似乎都想要站进这个屋子，我明显的看到，一个人的头在里面，身子在外面，身体从中间的一半折断了，真的就是折断了，可是他断掉的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在用不断的扭动的，就好像…… 好像，还没有适应这具身体。 “我们三个，还逃得出去吗？”我小声的问身边的两个人，“现在大门的位置，似乎都已经被堵死了。” 然后就是沉默，不光是我们三个人的沉默，还有周围所有人的沉默。 沉默了没多久，我听到白苏的声音：“白羽，你和白术逃吧，剩下的事情，全部都交给我。” “你一个人？”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有几百个人吧，怎么可能能够一个人摆得平？ “他们要动手了，我察觉到了杀气。”白苏的声音接近于恳求，“白羽，你和白术等我过一会儿说开始，然后我会帮你们开一条出去的路，从大门口，你们尽量跑出去，出去就去调查这个村子的水源，记住跑的过程中，一定不要回头。” “为什么？”白术似乎也有点急了，“你打算怎么做？而且我们也不能放你一个人啊！” “因为我不想让白羽看到我恐怖的样子，所以记住，千万不要回头。”白苏说着，突然提高了音量，“它们要来了，开始！” 他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包裹着我们的人都在疯狂的向我们挤过来，也就是那个所有人开始活动的瞬间，从白苏的方向一下子冒出来一堆黑压压的东西，那东西瞬间刺穿了到大门处所有的人，然后那黑色的东西又猛地消失，到门处所有的人都已经倒下，一层叠着一层的。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住，然后便是一股拉力，带着我往外跑。来不及思考，等我完全站定，只有白术在我的旁边，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白术，你说，白苏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儿？”等冷静下来，我就只有害怕，“他，他一个人，就算是不死之身，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那么多人啊……我们，要不要回去救他？” 话一说出来，我就知道不切实际，因为我们两个人就算回去，也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刚才那些怪物最后移动的方式，活脱脱就是电视剧里常常看大的丧尸的样子。 哦不对，它们更像是被控制的丧尸，只有最后发狂的时候才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我刚才分明看到，它们朝我抓过来的手指甲里有血丝。 第20章：暗藏玄机的建筑 白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白苏他既然让我们走了，如果我们现在回去，他肯定也很不高兴，你要相信他，你不是说他已经活了几百年吗？怎么可能会被这么一点点事情打败呢？” 其实，我也才认识白术不过2天而已，只是两天，我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过去经历了什么，可是他为什么能够为我做这么多？为什么…… “白羽，我们去找水源吧！”白术小声的在我身边提议，“我们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浪费白苏给我们留出来的机会啊！” 我想挤出一个微笑，可是尝试了几次，只能让自己的脸不受控制的扭动着，所以只能放弃了。 笑不起来也哭不出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事情吧！ “走吧，白术。” 白术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说：“白羽，坚强点。” 我看着白术：“白术，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基本上哭不出来？” 白术点点头，说：“是啊，我就算再难过，难过的头都要裂开了，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就好像身体里面的水分早就被掏空了一样。” 我回应：“是啊，我们两个都哭不出来，那也永远也不要让别人哭吧，走吧，去找水源和妈妈口中的那个水井。” 正常的小村庄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倒真的像是陶渊明笔下所写的：“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可是一个正常的村子又怎么会除了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呢？ 一个人都没有，或许整个村庄里面的人，都已经在和白苏扭打在一起。 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村庄，陶渊明笔下的也不是一个正常的村庄，我是至始至终都不相信有桃花源的，我更愿意相信，那个村庄在战乱中早就已经死了，只是大家记不住他们已经死了，鬼魂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这句描写，多像是挨家挨户上祭品啊！ 似乎有点跑题了，可能是因为现在安静到诡异的村子让我觉得冒着鬼气，才会这样子胡思乱想。 我和白术走着，走着，刚才外围的房子还都有一些不同，现在村落中间的房子，看起来都是一个模子映出来的，看起来也更新，像是重新修建过的。 我和白术在一个建筑面前停了下来。本来是要去找水井，可是这建筑实在是太过于显眼，让人不得不停下来驻足观赏。 在这样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落，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装修精美的建筑？ 整个建筑的风格就像是苏州扬州这样城市中有钱人家的园林，我语文不算很好，我根本不能描述出来这建筑的样子，因为实在是太精致了，扬州苏州我都去过，那一次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感慨房屋建筑的鬼使神功，但是这个小屋子看起来却比之前我见过的建筑都更精彩。 总觉得，能看到的木头，就都有雕花，单独看每一个雕花都很好看，但是因为实在是太多了，看起来会有一点点乱。让我有一种感觉，修建这个建筑的人们其实并不会很懂审美，它们只是被灌输了任务：要把这个房子建筑的足够精致，用付出最大的努力。 我和白术对视了一眼，当即决定进这个屋子看看。 要进这个屋子，首先要跨过一个很高的门槛，如果腿短一点可能根本就迈不过去，想了想踩门槛不好，但我还是踩在了上面：反正这条命看起来也不算好，就算运势差一点又能怎么样？ 却没想到这报应来的这么快，就在我刚踩在门槛上面的时候，就有箭从房子里面向我射了过来，我为了躲避这些箭，一下子没站稳，便往后倒了下去。 “当心！”我听见白术的声音，下一秒，我便嗅到了属于男子特有的气息：白术为了怕我受伤，把我一把拉到了旁边，然后搂在了怀里。 虽然是背对着白术吧，可总觉得，这气氛怪怪的，特别是，他还一直抱住我没有撒手。 我主动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笑着对他说：“谢谢，要不是你，我就摔倒了。不过我的运气也算好，至少完全没有被箭伤到。” 他摇摇头，说：“没事儿。不好意思有点冒犯了。” 我摇摇头，便不再看他，看着这房子内部。 其实根本就看不清楚这里面的构造，因为这里虽然看起来像是大门，但是从这里看过去，里面不过是一个台子，旁边放了几个小桌子，和一把椅子，虽然也是十分精致的，甚至还有漂亮的瓷器，但是和外面的雕梁画栋却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而且从大小上来说，这也完全没有这房子原本的占地面积要大。 白术问：“还进去吗？” “进去。这房子没有窗户，就只有这么一个门，从外面来看，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接口，所以应该就只有这么一个入口，我就不相信，这房子建造出来，就是要把内部填满的。”我回答。 “如果这房子是个诱饵呢？”白术说。 我看着他，问：“难道你怕了吗？” 白术笑了笑：“不怕。” 我也跟着他笑了：“如果死在这里呢？” 他歪着头说：“好歹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给我陪葬。” 是啊，死在这里又怎么样呢？还有人陪葬，帝王一般的待遇啊！ 我们走进去，但是吃一堑长一智，我们没有再触碰任何东西，唯恐又会出现什么暗器。 虽然没有碰什么东西，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屋子特别的干净，干净到空气中仿佛还有着淡淡的清洁用品的味道，我说不上来，觉得有点像希君用的清洗隐形眼镜用的药水的味道。 总觉得，这个房间是有机关的，可是触动机关的开关，在哪里呢？ 我这么想着，开始认真观察每一个小物件。 正中央是一个长条的台子，就是一般人家放祖先牌位会用的那种台子，台子中央有一尊观世音菩萨，菩萨右边是一个瓷瓶，左边是一个烛台，菩萨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菩萨的挂画。 白术开始了他的分析：“白羽，我觉得，如果这里能够通往后面被影藏的部分，那应该就有机关，烛台上面根据质地来看是真的蜡烛，可是这蜡烛很细，一看就知道碰一下就会碎掉，所以不适合用来做机关。” 我表示赞同，说：“恩，你接着说。” 白术说：“这个瓷瓶，是纯白色的，看起来就像是观世音菩萨会用的瓷瓶一样，这里又有菩萨和菩萨的挂像，我本来觉得，可能就是这个瓷瓶或者是菩萨，但是我看了一下，这两个和底面都有一定的不贴合，似乎和做机关，还差的很远，所以应该就这有这个挂像了。” 他说着，伸手想要去碰那个画像，我连忙抓住他的手。 他疑惑的看着我说：“怎么了，觉得我的分析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了想，说：“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台子上的三个东西，确实不行，你观察的也要比我仔细，但是你想啊，电视剧里都会说是挂像后面藏着新天地什么的，这个建造者会这么蠢吗？把秘密放在挂像后面？” “你的意思是说，可能会有陷阱？”白术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挂像，“用观世音菩萨做诱饵，实在是太可耻了。” 我点点头，把他拉到一边蹲下来，然后掏出口袋里装着的一小包面值，轻轻地把它丢到了画像上面。 果然，画像在收到了触动之后往上卷了起来，但是背后没有什么新天地，只有会让人送命的细小的针射了出来，幸好我和白术躲得还算比较靠边边，没有触碰到那些针。 我猜，那些针是有毒的。 我笑着看着白术，说：“你看，你救了我一次，我救了你一次，打平了！” 他也笑了笑，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挠头，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抓着他的手。 我能看到他的脸有些红了，我连忙松开：“抱歉。” 他摇摇头，说：“没事儿，打平了。” 再一次把视线转到这个屋子，我们各自检查了一下这个屋子之后，白术皱着眉头说：“我已经看不出来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开关了，能够碰的的小物件大部分也就放在下面的桌子上，又不靠墙，不像是碰一下就能打开一面墙的。” 总会有办法的。 “小物件不行，那大件呢？”我一边说一边思考着，“这里有6张桌子左右对称着放着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花瓶作为装饰，有一个大的台子，台子旁边放着这个小椅子……” 等等！小椅子？这边有6张桌子，却都没有配上椅子，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别人来这边休息坐一下的，这样的地方，居然有一把椅子？虽然这把椅子放在这个台子旁边也是符合正常园林建筑的室内风格，但如果有椅子，就不应该只有一把。 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我知道，这椅子肯定有问题。 于是我走上前，一屁股坐在那把椅子上面。 第21章：机关重重 “白羽你……”白术大概是被我的行为惊到了，但是他很快就不再说话，因为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都被这屋子的变动所吸引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种很精致的彩妆盒，就是地盘固定着的，然后上面开始看起来小小的，但是在你的手里面能够拉扯下来，并且组成各种不同的组合。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个彩妆盘中间，我们的脚下被分成了很多块，每一块都在保持着属于它们自己的移动，似乎是要拼凑成另外一个形状，我朝白术伸出手，说：“你过来，和我在一块地面上。” 因为原本是同一个平面的地面，在移动过后不一定能拼凑到同一个平面，就像是魔方，谁能想象到有那么多种组合呢？ 虽然我脚下的这块地面有点尴尬，基本上略略比这个椅子大一点，我不能坐离开这个椅子，再站一个人就显得特别的困难，特别是站一个男生，基本上就不太可能，刚开始我想拉着他的手，他站着，可是他很难站得稳。 所以我和白术就保持着非常尴尬的一个姿势，我坐在椅子上，他坐在我的大腿上。 不过我们两个显然已经适应了这种程度的尴尬，毕竟今天尴尬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懒得提了。 这屋子的移动渐渐的停止了，这房屋内逐渐显现出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新面貌：这里，很像一个祠堂。 说是祠堂，可能也不是吧？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致的祠堂，也有可能是供奉的佛像，修建这里的人，一定对这里的这个女人，有些非常特殊的感情。 现在这个屋子内部，已经完全失去了出去的出口，大小也终于和占地面积能够对应的上了。 房子的正中间，是一个女人的雕像，比真人大概要大上一倍的雕像，雕刻的非常精美，怎么说呢，非常的真实，比如说：像海藻一样的头发虽然是和别的部分用的一样材质雕刻而成，可是在这雕塑上面居然让我感觉它似乎真的是软的，似乎风一吹就会和普通人的头发一样随风扬起。 身上的衣服是一条薄薄的纱，这是真的纱，将将遮盖住身体，挡住比较关键的部分，但是由于雕塑的动作很自然，你不会感觉这是个热情雕塑亦或是别的什么不好的东西，你会欣赏这个雕塑，欣赏它光滑的皮肤，欣赏她姣好的容颜，欣赏她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的完美身材，就这样一个完美的雕塑，我居然会觉得它非常真实，真的到让人心醉的一种美。 这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有瓷器，有壁画，有各种精美的小摆件，可是和这雕塑一比，立刻就黯然失色了。 “白羽，你看，这雕塑没有雕刻好她的眼睛。”白术指着雕塑的脸，“这么美丽的雕塑，就算没有眼珠子，也已经美丽到摄人心魄，如果有了，该是怎么样的迷人啊！” 我笑了笑：“大概就因为这雕塑家觉得这雕塑已经够美了，如果有了眼睛，可能就要活过来，变成真人跑掉了呢。” “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线索吧？比如这女人的身份。”白术说着，已经站在了壁画的面前，静静的看了起来。 壁画讲述的是一个故事，大致说的就是一个艳绝四方的女子，宴请宾客，宾客都为她的容颜震惊，她在宴会上跳了一支舞，更是让她名震四方，每天因为她的容颜来拜访她的人不计其数。 但是很快，女子就被一个男人俘虏的内心，那个男子的样貌也是很优秀的，是邻国的王子，女子对他一见倾心。 当然了，从我的角度来说，这个男人并没有十足的吸引力，因为并不能看出来他和别的来提亲的男子有什么大的不同，能够收获女子的芳心。 就是这个简单的故事，画了好长一大条的壁画，让我不禁想到了清明上河图。 “白羽，你觉得，画这个壁画的人，会是谁？他是想说明一个怎么样子的事情？”白术问，“觉得这壁画上的内容过于老套，或许只是在说明旁边这个雕塑的女子身份？” 我想了一下，说：“总觉得，这个雕塑和壁画都是男人所画，因为这是从男人的角度表现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而且有一些幻想的感觉，一个普通的王子，怎么可能就随便和天下第一的女人在一起？” 白术有点疑惑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说，或许这个壁画是一个男人无聊的幻想？” 我摇摇头：“我没这么说，但是确实也有这个可能吧！可我真的也不知道，这个祠堂建造出来到底有什么样子的目的，和那些植物到底有没有关系？” 找不到答案的我们两个人，想要回到之前的房子构造，然后出去接着寻找水源，却发现之前的那把椅子，不见了。 没错，那椅子好像是在我们不在意的时候。已经沉没在了地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所以现在，就又要找道具出去了吗？就算进来了也不一定出的去，房子的建造主人应该很不希望这雕塑被别人看到吧？ 我有一种感觉，建造屋子的人，应该对这个女人又着迷一般的热情和爱慕。 我和白术对视了一下，又一次开始了寻找能够出去机关的研究。 这间房间似乎没有那么多的陷阱，但是也同样没有多少看起来像个道路的玩样儿，很快排除了所有小物件的可能。最后，我们两个都认为这问题出在雕塑自己身上。 白术的观察能力比我强，他很快就看出这雕塑的下半身上有一个小小的手印，就在小腿上，按照正常的身高，只要抬起手，就能触碰到的小手印。 一时半活儿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更为可疑，白术就直接冲上去，按在了那个手印上面。 在这个过程中，我和白术一直是牵着手的，但也不是因为我们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就这么做了，因为毕竟这里那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问题，牵手总归能够将两个人绑定在一起，万一出事了，还可以一起承担。 然后，我就感觉到脚下一空，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已经摔在了另外一个平面上。 我们找到的那个机关是错的，很显然，它是开启了另外一个暗层。 我和白术从刚才明亮的房间，掉在了一个黑乎乎的地下室，地下室里面放置了不少的稻草，稻草上面，还有一些白骨，看起来那些尸体都已经死了很久了。 这地下室看起来并不大，不过是几十个平方米罢了。勉强有一些光能够从上方渗透下来，不至于完全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我看着白术，苦笑着说：“我感觉我们，是不是要出不去了？” 白术看着那些白骨说：“或许我们还没有找到真相，就已经死在了这里。对不起啊，是我觉得那个手印有问题，看来，我还是不够聪明。” “没事儿的。”我摇摇头，“到这个程度，你不用和我道歉，大家一起做的决定，大不了，就一起死。” “白羽，我对不起你。”白术忽然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很认真的看着我，“那天的事情，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是我不好。” 我笑了，“你怎么又说这个啊，你到底想了这个事情多少遍啊？” 白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然后便是无言，我们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亲近的人，这样的相处，反而觉得，还挺尴尬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的流逝，地下室的温度在不断的下降，很快，我们各自单薄的两件衣服都已经没有办法抵挡这样子的低温。 很自然的，我和白术拥抱在了一起，真的就是全身贴着，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因为真的太冷了，只有对方才能给自己温暖。 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因为在地下室我们也能感觉到温度和光线的变化，我们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白术，你说，不然我们运动一下去找一下这里有没有什么通道可以出去？我们好像从一进来就认定这里出不去，就这样等死，可是这也不是办法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把睡梦中的白术摇醒，说，“还有啊，你别睡了，睡觉的时候身体会散热，我是暖和了，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白术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但是也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思路的，你想啊，这个房间可以透光，那么也就是说明没有那么的密不透风，应该还是有一些地方松动的，说不定我们可以使点劲把那边墙弄开，你说是不是？”我接着和白术说。 “白术？”白术却没有理我，反而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凉，我开始有一点慌张了。 “白术你怎么了？”我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是冰凉的，这根本也不是发烧的症状啊！ “我好冷。”白术的声音也小了下去，我只能更紧的抱住了他，这样的拥抱肯定也是不够的，我得再想想别的法子。 第22章：水底的井 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他的体温会骤降，但是我还是脱掉了自己身上和他身上上半身的衣服，我紧紧的抱住他，用身体的直接接触给他温暖，把所有的衣服都披在他身上，还抱过来一堆稻草堆在我们身边，希望能够锁住他身上的温度。 只是这样，我自己也觉得更冷了，这样下去，我们两个恐怕真的会死在这里。必须想一点别的法子。 “白羽，白羽……”白术这时候几乎都失去了意识，但是还在哼哼着，可我没想到，他昏迷的时候念着的居然是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白羽，我，其实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道德上的……而是真的喜欢你……”白术依旧在慢悠悠的碎碎念着，“我想控制对你的情感，却控制不住，有时候……我想，那天……并不是一个意外……可能我就是故意的……却还用希君做借口，我……是个渣男……” 有人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是最真实的，所以，白术说的，应该是对我的真心吧…… 我接着摸着他的头，说：“你不是渣男啊，你不知道，那天的时候，很可能是你被什么人控制了，所以你才会什么都记不得。”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但是我还是说了，我觉得自己委屈，他这么长时间的纠结应该不比我少吧。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和我告白了，只是我之前都装作没有注意，可现在，这临死之前的告白，却实实在在戳动了我的心。 白术依旧说着：“白羽，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会梦到一个女孩子……她喜欢一个那时候还没出道的歌手，林宥嘉，冷静，聪明勇敢，安静又与人为善，她和我一样，头上有一只蝎子……” 梦中情人吗？为什么感觉，这么俗套呢…… 虽然我是这样那样的抱怨着他的话，可我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喜欢我的女孩子，一直都很多，之前对我来说，希君一直是最特殊的一个，因为我会在她身上找到我梦里，女孩的影子……可直到我见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我梦里的女孩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她是你，真的就是你……” 他说着，我却只觉得他的身体越来越凉了。 该死，这个症状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水，我想喝水。”白术停止了对于感情方面的念叨，身体开始颤抖，我抱着他只能和他一起颤抖，他想喝水，可我现在要到哪里去找水？ 我把干草往身边堆了堆，希望能起到作用。 在我抓起一沓干草的时候，却发现，其中的有一部分干草，是湿润的，就像是，被水泡过了一样。 有水？甘草放在地上的，也就是说是地上或者墙面肯定有缝隙能够渗水！如果靠近水源又能够渗进来，说明肯定有一块地方被水跑的都已经腐蚀了！这里又主要是木头的材料，虽然说木头也特别的结实，可毕竟木头怕水啊！ 我因为这个发现而欣喜若狂，下面，就等着白术能够体温回暖一点，就可以去找那个缝隙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困意…… 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有光从上方照了进来，我怀里的白术，也已经睁开了眼睛，用一种我没办法形容的表情，看着我。 “喂，你身体，不冷了吧？”我小心翼翼的问，其实我已经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比我的还要暖和了。 白术低着头，说：“对不起，我好像是，发病了……现在不冷了，谢谢你，一个女孩子为我做了这么多。” “没事儿的……为什么会发病啊，这不像是一个男生会有的毛病啊。”我忽然有点好奇。 白术叹了口气，说：“我的生日是1995年11月24日，阴年阴月阴日，还是阴时，不知道怎么的，这就撞上了，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在我精神状态不好，又遇到什么阴气重的地方，可能就会发病，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儿的，就是，你现在不冷了，我就可以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了对吧……” 他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 我从我们身上披的衣服中拿了属于我的衬衫穿上，他也套上了衣服，我忽然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事后。 算了，我也老脸皮厚了，命都快没有了，还要什么脸皮？ 我们刚换好衣服，白术说：“白羽，你看，那边墙面的颜色，是不是和别的地方的墙面不一样，都是木头，但是好像颜色比较深的样子。”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边不仅仅是木头的颜色比较深，仔细看起来，干草的颜色也和别的东西不一样。 木头泡了水颜色会变深，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常识啊！ 我和白术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爬起来，跑到哪里，扒开干草，这墙壁是在角落里面，靠近地面，我们不得不蹲下来，才能触摸着那一小面墙壁，果然，墙壁已经是湿的，而且用指甲扣起来，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木质结构已经变软了很多！ 我看了白术一眼，他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个一起站起来，开始用脚踢向这一小块区域。 加上用钥匙滑，没过多久，这地方就已经被我们弄开一个刚好可以出去一个人的小开子，果不其然，有水涌了进来，又踢了几下，这个开口已经算得上还挺大的了，只要蹲下来都可以出得。 可是，面对这涌进来的水，我们反而陷入了另外一个问题：因为这水是涌进来的，而且看着滔滔不绝的阵势，外面的水绝对不会少，万一这外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池塘，万一我们，游不出去…… 我看着白术，他叹了口气：“外面是未知，但是留在这里，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个小房间就会被水给灌满，到时候还是死路一条，不如还是赌一把吧！” 水几乎已经可以漫到我的膝盖了，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白术冲我微笑着：“那，我就先出去咯！”说罢，他长吸一口气，然后便钻到了水里，身影消失在那个洞口。 随后，我也照办，跟着白术一起游了出去。 虽然没有游泳镜，但是水质还算干净，虽然上方都是泥巴，看起来像是地下水，但是却还是能够看得清整个水况，不仅如此，在大概100米的远方，有一处亮光，从那个亮度来说，我几乎已经可以判断，那里可以通往地面。 而且最大的好处是，这里的水面并不是完全封顶的，我们往上游了一会儿，就已经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虽然墙壁上没什么东西可以抓得住，但是有空气对我们来说已经可以算得上的最好的情况了。 我跟白术并肩游着，这水看起来深不见底，上方看起来是清澈的，可是越往下看就觉得下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下面到底有什么。 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先活命比较重要。 没过多久，我们就已经游到了那个光源处，往上看过去，果然，可以看天空：这是一口水井。 水井处有一些可以抓住的植物和藤蔓，有一些砖块也已经不见了，有可以攀爬和落脚的点，不管怎么样，天无绝人之路。 水井？我刚准备爬上去的时候，脑子突然反应过来，也就是说，这就是妈妈把那些带着人头的植物丢进来的地方？ 我抓着一个藤蔓，看着下面黑漆漆的水，忽然觉得，既然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如下去看个究竟，看看这下面，到底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白术，和他说：“这是个水井，所以，我们要找的秘密就在这下面，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要下去看一下。” 白术皱着眉头：“不然，我下去会比较好一点吧？毕竟我是个男孩子，体力好一点。” 我摇头，笑道：“我是个女孩子，所以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体力不支，你下去救我也会更容易一点啊，放心了，去去就来。” 我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往下游了下去。 当真是越游游黑，而且，下面根本看不到地。 才潜水没有多深，我就觉得自己的脸上痒痒的，抓了一下，猛地发现，在水里飘着的，居然是头发！ 我的心瞬间咯噔一声，定睛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前面有一个在水底的水井，水井的墙壁上居然有很多小的开口，每一个开口都觉得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我壮了胆子潜水下去，到了一个开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我宁愿我没有往里面看，因为里面是一个人，在我往里面看的时候，那个人也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似乎，还在对我微笑。 就在这么一个瞬间，我忽然觉得这地下的水井还是了晃动，似乎每一个洞口都发出来声音！ 没有想太多，我使出了全身的劲儿往上游着。 它们，它们，他们出来了！！！ 第23章：死前的心意 我想就算是过去我参加学校的运动会，我也没有这样努力过。 拼命啊，这就是拼命啊，没想到妈妈扔下水的怪物居然都潜伏在水底，还有到底为什么我看了一眼就全都出现了啊！ 我往上游着，其实一个人没有潜水设备，本来也没有办法下潜的太深。 可我才往上游了没几米，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脚被猛地往下一拉，我心里也就和那猛地被拉的身体一样，猛地一沉。 我已经看得到白术的身子，差一点就可以抓住他的脚，就差那么一点……我抬起手……光明就在眼前，我却只是被拉近更深的黑暗。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就死在这里！ “白羽，白羽你怎么还不上来？”我隔着水听到白术呼喊我的声音，我没法回话。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白术，心里却忽然涌起一股力量，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指引着我，告诉我，你还有所眷恋，你不能死。 我尝试性得往下看了一眼，只不过就是一眼，就差点没有想吐出来：一张张被水泡得发白的人脸，一个个人头还是完整的，就在水里随意的摆动着，感觉黑色水草一样的身体在水里扭动着，缠绕在我的腿上，它们在腿上蠕动的触感，我甚至觉得是无数的水蛭在吸食着我身体里面的血液。 我疯了一样的拉扯着我身上的植物，就算它们死死地咬住我的腿，我也拼了命的把它们扯下来。它们掉落的时候，还伴随我腿上血液的流出。 或许无论我是不是努力了，我都会死吧？也许刚才不挣扎，用尽全力往上游，可能还会有机会活下去，现在反而…… 因为我明显的看到我腿上的血吸引来了更多的人头植物，从缠绕住腿，到控制住全身。 它们气势汹汹，可我却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去反抗了。 也不是没有收获吧，至少我知道了，上面那些面无表情看起来失去自己灵魂的根本就已经不是人了，而根本就是这些植物，我现在还有意识，说明我失去的血液并不算多，肯定是没有办法组成一个人完整的血液的，可能最多也就是40？ 可是在我的血液的灌溉下，我已经明显地看到有几株植物扭在了一起，并且有其中的一个吞噬掉另外几个的头，几张面孔融合在一起，可能是就是用头上的血肉和骨骼在融合中变成人的身体，然后可以让身体也渐渐的丰满，变成了一个拥有完整身体的人。 这些人头，过去应该也是属于活生生的村民吧？妈妈她，倒是真的闯下了祸。 意识渐渐的就从我的脑子里剥离了，脑子开始不清醒的，我已经看不清楚面前的这些怪物，往上看也不太看的到白术的样子。 白术？他怎么会也下水了？ 恍惚中的我忽然清醒了一分，因为白术出现在我的身边，就像自带圣光一般，他一把揽住了我的腰，然后另外一只手上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可能是小树枝吧，就挥舞在那些植物上。 他张着嘴，嘴型明显是在对我说：“坚持住。”白术一把抱住我的头，我感觉到他的嘴唇贴着我的嘴唇，他的舌头灵巧的撬开了我的嘴，他亲吻了我。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会有心情亲吻？ 我刚觉得有些疑惑，我感觉到有空气从我们嘴唇接触的地方传了过来。 他是为了要把空气给我。 我想推开他，因为他还有力气还有能力逃走，可是人身体对于生命的渴望好像是一种本能。我没有办法推开他，我的身体无比的渴望着他传递过来的空气，我居然不自觉的主动抱住了他，如饥似渴的汲取着他嘴里能给我的那少有的空气。 白术我对不起你。 或许说我就是自私把，在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况下，白术居然一把推开了我。 是把我往上推的，我亲眼看到他在疯狂的拉扯着缠绕在我身上的那些植物。 他现在，力气应该也已经又到了尽头吧？为什么还能为我做出这些？ 因为他把我往上推给他了一个往下的后坐力，我看到他往下沉了下去，被那些人头植物身的东西淹没。 刚才的求生也是身体的选择，现在我的本能就是冲上去救他吗？下意识的，我伸出手往上拉着他，他往下也拉着我。 或许根本就不是想要一起活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他的，这时候缠绕着的黑色植物好像也成了他周身环绕着的特殊装饰，只是为了让我们两个人的死亡之舞能够更加美好一点。 我想我是疯了，我想他也疯了，因为我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爱情，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看吧，我是爱你的，你也是爱我的。” 或许我刚才渴望的不是他身体里面的空气，而是根本就渴望他，渴望他的唇，渴望他的身体…… 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却再也不需要问出口，因为他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白术，我也爱你啊！ 有时候就是这么高下立辨，我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白苏：他明明也给了我他对我的答案，他明明也能为了我去死…… 只是因为白术来得早，只是因为他来得早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第一次看到白术就被吸引了全部的目光，我因为他而平白无故的感到窒息，因为他让我彻夜难眠失去理智。 别人对自己的爱情本来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爱情。 希君，对不起，借用一下你的男朋友。 我忽然觉得后悔，就算自己是个贱人又怎么样，为什么之前不让白术和希君分手，这样在死之前，我还能名正言顺的和他化蝶。 现在，估计是变成两只蛾子吧…… 可至少能和他变蛾子是我啊…… 有人说，在恐惧的东西面前才不会隐藏自己的内心，那么，在死亡面前的眼神交流，自然也就是最真实的了。 他也开始流血了，因为一个小小的树枝怎么可能会抵挡得了那么多的怪物，他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放弃了抵抗，而是双手抓着我的手臂，我的头就和他的靠在一起。 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但我好像在听到他说：“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开心。” 这一片水域，都已经混杂着我和他的血液，因为血液，我都已经渐渐地看不清楚眼前的白术。 就这样死在这里吧？ 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去过哪里，没有人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把一切都丢下，也挺好。 可为什么，觉得身上缠绕着的东西也在渐渐地减少呢？ 或许不是正在减少，而是为了什么东西让路吧？ 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觉得一团黑色的东西挡住了头顶照射进来的光线，我闭上了眼睛，或许，我们也会加入着一团黑暗，今后在这里等待着别人过来，然后像今天被杀死一样的，杀死别人。 身体好像变得很轻，轻飘飘的，就好像置身于云彩中所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周身陷入温暖的柔软的，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还能抱着白术，感觉挺好的。 “你tmd的死亡的感觉！老子我为了你们两个要死要活，摆脱了几百号人，不是让你们两个人一块儿死了化蝶的！”我刚听到这样的话，猛的感觉空气进入了自己的鼻腔，我拼了命的呼吸着。 “老子不会让你死的，你个蠢女人！你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我前面，更不能和别人一起死！”我依旧听到这样的声音，那个人在喊着，可我却看不到有人在我的旁边。 “我不准你喜欢白术，他说什么你都不能喜欢他，你知不知道？你是他的梦中情人，那你就喜欢他了？他又不是你的梦中情人！”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我却觉得这声音是来自四面八方，“我不是为了看你和别人幸福，才出来陪你的，我……” 我知道了：和我说话的这个人是白苏。 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好像就存在在空气中一样。 所以，白术其实也和那些怪物一样吗？也起来自于那些植物，那些头发。可到底为什么，别的那些怪物都没有自己的意识，而他却可以呢？还能够像一个人那样正常的生活？ 有东西按着我的胸口，力量渐渐的回复到了我的身体，身体里呛进去的水也已经吐了出来。 “白苏，谢谢你。”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 没有人理会我。 许久，也安静了许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供给我能量，我不再有失血过多的绵软，反而有力气能够坐起来。 脑子是清醒的。 我起身，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白苏，看到身边的白术已经昏死过去。我连忙跪着挪过去，去给他按压，就算害羞也不在乎，按压也好，人工呼吸也罢，只要能让他活过来，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白苏，对不起，所以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你，可你不能有事，你出事我就没有办法用余下的这辈子给你还债。 白术，我爱你，所以既然我活着，你就不能死。 第24章：谁更重要？ 最后我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了水井边，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和白术已经躺在了医院里，而白苏正笑着坐在我们两个的病床中间。 “哟，你们醒了？”白苏挥手和我们打招呼，“哎，真是的，你们两个弱鸡，从头至尾都离不开本大少爷嘛！”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们都不如白苏你啊，以后还要靠你罩着呢！” 白苏得意地挥挥手：“白羽啊，我和你说，你真的该减肥了，我把你们两个人一起扛回去，真的太辛苦了，特别是你，一个小女生居然那么重，尊严呢？” “哦……”我没好气的白了个眼，“要不是你救了我的命啊，那我肯定揍你了！” 他笑了笑：“不过呢，就算更胖，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咳咳咳……”白术在旁边咳了一声，我的心猛地剧烈跳动了一下，转头看着隔壁床的白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只不过一下子的目光接触，他就低下了头，脸颊红红的。 我也低下头，却只是想要隐藏自己的笑容，有过一次心照不宣之后，似乎都已经不怎么需要言语的交流了呢。 这样也很好啊，应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和白术在一起了吧？ “你们两个啊，以后可得让我省点心。”白苏接着教育着我们。 所以我决定转移话题：“啊，对了白苏，那天你到底是在哪里？我醒过来找了你半天都没有找到。” 白苏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挤出一个微笑，说：“你猜。” 我想了想：“大概是后面的那团黑色的头发？所以白苏你是头发怪？” 白苏白了我一眼，说：“什么头发怪？就不能说的好听一点？比如长发仙人？长发侠？” 我摇摇头，笑着说：“白苏你什么鉴赏能力啊，和头发扯上边，无论是大仙还是侠……都不好听！” 白苏拉下了脸，忽然很严肃的说：“你都知道我的身体里是什么了，我也在你面前露出了真身了，所以呢？你会觉得我不好吗？” “不会的。”旁边的白术忽然插话。 “你闭嘴，我没问你，以后我和白羽说话的时候，你都不要插嘴。”白苏的态度忽然变得很强硬，“白羽，我是在问你。” 我看了一眼白术，他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冲着白苏笑笑，摇头：“不会的，怎么样我都不会觉得你不好的，无论你是人也好，是别的什么也好，你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你就是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白苏低头笑了一下，说：“罢了罢了，我都已经让你们看过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其实我应该也算是个人。” “怎么说？”我有点不明白。“是人怎么说应该？” 他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就是啊，我发现，那些头发，在别人的身体里是会吸收别人的血液，然后发展自己的没错吧？” 我点头：“目前为止是这样子，但是我和白术的身体应该是能够承受这些头发，它们不就是寄生虫吗？” 白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我觉得，它们是寄生虫，可同时也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的唯一原因。” “怎么说？” 白苏说：“就是，我有上过你们的互联网，查到了人是由细胞组成的，细胞的更新让人活下来，那么对我来说，让我活下来的细胞，应该就是这些寄生虫了，寄生虫的生命能力很强，我之前长时间没有食物，它们能够从周围的环境中获得所需要的营养，然后再次进入我的身体。” “那你可以吃东西吗？吃下去的东西可以自己消化吗？”我对他的话产生了好奇，“可我看你都还可以的，寄生虫在你身体里面的机制到底是什么？” 白苏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吃了东西之后，我会觉得我身体的状况会更加的正常，就是会更加接近一个正常的人，我会觉得好像自己气色会更好，身体里面可能也会有点血？不知道，总之，它们有时候像是填充我身体的肉，有时候像是细胞……在我很脏的时候，好像还会帮我清洁。”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似乎有一点不能接受这样子的自己。 “白苏，你放心，我们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就怀疑你或者是别的什么，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就觉得自己很奇怪或者是别的什么？”我主动安慰起了白苏，无论他是不是真的难过，“你看，你这样子多好啊，又干净，又方便，又可以吃又可以不吃，我还羡慕你呢！而且还很难受伤。” 白苏抬起头，嬉皮笑脸的说：“那当然了，当然是我这样子好了，而且啊，我还不容易变胖，不像你还要控制体重，我要想拿什么东西，都可以让我身体里的头发来替我完成，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其实只要我愿意，我的这张脸都是可以改的！” 白苏说着，还是揉他的脸，“当然了，这张脸是我的出厂设置了，我是不会随便改变的，但是呢，如果你喜欢别的样子，我也可以变给你的，比如说，你是不是喜欢这边的这个小白脸，那我就变成他的脸？” 白苏说完，他低下头，用手捂住了他自己的脸，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他得脸居然已经变得和那边的白术一模一样了。 “别别别，你还是变回去。”我连忙摆手。 “可是啊，不是因为脸，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白术的呢？难道不是因为脸吗？还是说，是他脸上的这个蝎子？你要是再这么喜欢他，那我就把他脸上的蝎子揪下来给你，你觉得怎么样？”白苏说的一脸认真，特别是他用白术的脸说着这么一本正经又恐怖的话，我只觉得很诡异。 “不不不，不是因为喜欢他的脸，你别想太多，不用弄蝎子下来。”该死，我居然觉得自己脸上的蝎子开始疼了，大概是感同身受？ “羽儿，我真的觉得，你有毛病，那不是因为脸，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喜欢我？”白苏抱臂，作认真思考状，“不然你能不能和我介绍一下你到底喜欢的是什么？你喜欢什么我去做就可以了啊，不然你说我不喜欢我什么？我都可以改？只要是外貌上的问题，就算是身高我都可以改的。” …… 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啊…… 我偷偷看了一眼那边的白术，他的脸这时候更红了，也是啊，另外的人就直接把我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任谁都会觉得不好意的吧…… 有的时候，感情就是这么没有理由？总不能说是因为一见钟情灵魂伴侣吧？一般情况下，一见钟情看中的就是脸啊！ “说不清楚，那我问你，你在中间做选择也就好了。”白苏看我很为难，补充着。 “好的……”我有点没底气。 “我和白术的脸，喜欢哪一个？” …… 白术的长相应该算是眉清目秀，典型的韩系明星的长相，穿着打扮却有一些日系，应该是属于每个人都喜欢的类型，身高应该也就180，身材属于清瘦但是也不是没有肌肉，总的来说就是看着很清爽。 那白苏应该就是那种祸国殃民的妖孽，应该属于会让评论两极分化的一个长相，有的时候好看的就像是女生，但是眉目中间的傲气，又分分钟把那妖气变成了风流，毕竟个子还那么高…… 那如果一定要从脸来说，还真的不是很好判断，毕竟每个人的审美也不一样啊…… 如果从艺术性的角度来说……白苏吧？毕竟只有他这样的长相才能倾国倾城祸国殃民成为后宫之乱…… 哪里不对劲…… “你好看！”我指着白苏。 白苏皱起眉头，又变回了他自己原本的脸，“这就奇怪了，难道说是因为你喜欢矮的？” 我明显的看到白术皱起了眉头……估计180的他也是第一次被人说矮吧…… “我不管了，先这样子，以后和白术来几场比较，我就能比较出他是哪里比我好了，实在不行，我就趁你们的感情还没有定下来的时候，就把白术杀掉，这样子的话，就没有情敌问题了。” 我忽然觉得，如果今后真的要和白术在一起，那白苏也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白苏是个好人没错，但是目前来看，可能是只对我是个好人？别人都是可以杀的？不过毕竟也是祸国妖民的小妖精，如果不心狠手辣一点，怎么能够成为妖孽呢…… 又是哪里不对？ 我严肃的和白苏说：“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能杀人，无论是杀了谁都不可以，如果你杀了别人，那我就不喜欢你了，你知不知道？” 白苏皱着眉头，嘟着嘴点头：“哦，我知道了，反正别人都重要，我不重要。” “你也重要啊……”我怎么觉得白苏这么像个小孩子？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了，不知道是谁的。“喂，希君吗？”白苏的手里赫然拿着一个手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对啊，白术醒了，你要过来吗？好呀，过来吧！” 第25章：绝美的黑裙子 希君一来，就整个人扑到了白术身上，她手上拿着一个购物袋。 “老公！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的小裙子啊？今天收到了，我好高兴！”希君在白术的身上蹭啊蹭。 我只觉得空气中的气氛已经尴尬到不行，特别是白苏这个家伙，看着希君的动作，居然也有样学样，扑到我怀里也蹭啊蹭。我揪着他的头发，他也完全不打算起来。 希君似乎意识到白苏在学她，嘟着嘴说：“白苏你干什么，在嘲笑我们吗？” 白苏从我的怀里探出头，说：“怎么了？就允许你们两个卿卿我我就不允许我们甜甜蜜蜜了？” 希君别过头，不理白苏， 我怎么不敢看白术，白术想必也不敢看我。这时候我倒是庆幸有个白苏能够缓解一下气氛，吸引一下希君的注意力，不然白术脸上那尴尬和生无可恋的表情被希君看到，那可能现在就要开始修罗场了。 白术轻声问：“小裙子？” 希君爬起来，从购物袋里拿出一条崭新的小盒子。 “就今天我在学校收到了这个快递，我就想我也没有买东西啊，然后就看到寄件人是你，而且物品备注是黑色的小裙子。”希君说着，笑嘻嘻的拆掉了那个包装盒。 在希君一拿出这个包装盒，我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不是因为羡慕嫉妒她有礼物，而是因为那个包装实在是很精致。 精致的让我想到过去欧洲贵族人家，白术当初挑这个礼物的时候，应该很用心吧！ 希君这时候已经把折叠起来的小裙子甩开，她惊喜的说着：“哇，是我一直很想要那种类型的裙子，可以去舞会晚宴穿，因为不太实用，我就一直没有买，真的太好看了！老公你真好！”她说着，又扑到了白术身上。 我看着那条裙子，这着实是一条精美到无法言说的裙子：总体来说是黑色的，但是又不仅仅是黑色的那么简单，裙子的版型有一点像是欧洲贵妇人的裙子或者是现在很小众的lolita的裙子，黑色的裙子上面装饰着各种暗纹和各种蕾丝，上面一层叠了淡淡的印花，看起来低调又奢华。虽然蕾丝和少女心的装饰也不少，但是搭配起来，只会让人觉得高贵又不会晓得老气。 虽然不是礼服最常见的露肩膀露胸的款式，但是那种本来就太夸张了，这样子的无袖的款式反而是最适合我们现在的年纪，贴近我们的爱好，不仅能让看的人总有精神的享受，也不会让人觉得是迎合男性的审美。 这已经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完美的礼服裙子了。 “白术，我马上穿起来给你看看！不要偷看哦！”希君说着，把病床上的被子蒙在了白术的头上，然后笑着看向我，说：“那个，白苏先生能不能暂时出去一下呢？” 白苏没好气的走了出去，然后希君就脱下衣服，换上了白术送的那条裙子。 希君虽然也算是文静的女孩子，但是在白术面前就热情开朗，她说过，虽然她常常就这样子在白术面前换衣服，但是白术从来没有打过她的歪主意，无条件的尊重她，只要希君让他遮住眼睛，他就绝对不会偷看的。 我过去帮她拉了一下在侧面的拉链，因为装饰实在是比较精细，自己操作可能会弄坏衣服。 “好了，老公你可以睁开眼睛啦！”希君一边摆弄着裙摆一边说着。 白术把被子从脑袋上撤了下来，微笑着说：“你穿很好看。” 希君转了一个圈儿，笑嘻嘻的说：“你什么时候挑的啊，好有眼光，超级好看的！” 白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别过目光，笑着和希君说：“真的很好看，白术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白术说：“我大概一个月前看到一个店家说出售限量版的裙子，只有这么一条，我当时抢下来了，因为你当时说过想要一条小礼服，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希君一把抱住了白术，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那，等以后有什么重要的日子，我就穿这个！” 希君抱着白术，她反而没有办法看到白术的脸，所以她不知道白术现在的笑容有多么的尴尬。 该死，该死！！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希君说这件事情？到底该用什么方式去和她说？ “白术，那，不然我给你一个福利，你来帮我把侧面的拉链拉下来怎么样？”希君又说。 该死，如果是过去，我肯定是会回避，之后抱怨希君，说：“对方拒绝和你相处，并且踢翻了你的狗粮。”毕竟外人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秀恩爱啊！ 可是现在…… 我看着白术，他这时候，正把黏在自己身上的白术推开了，他微笑着和希君说：“算了，这么大的福利，还是下次我做更好的事情的时候你再给我吧，还是让白羽帮你吧，我会把眼睛捂住的。” 希君白了白术一眼，用手指点了一下白术的头，说：“你这个小处男，木头脑袋，不过呢，我也就喜欢你这一点，嗯，我都听你的。” 我识相的走过去，努力让自己能够把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排空。 我抓着希君的拉链。 咦？我明明使劲儿了，为什么拉链完全纹丝不动？是不是有哪里的蕾丝卡住了拉链？这么想着，我检查了一遍裙子的拉链。 没问题啊，我再一次把拉链往下拉，并且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还是不行。 在这样尝试过好几回时候，我放弃了，只得和希君说，拉链拉不下来。 “咦？”希君开始尝试自己拉拉链，结果也和我刚才一样。 “这拉链，怎么完全拉不动？白羽你刚才把它拉上的时候不是还蛮好的吗？”希君说这话的时候，脸憋得通红，料想是刚才拉拉链太使劲儿了。 希君又尝试了一下，我看得到她的额头开始冒汗。“白术，不然你来帮我一下，我完全没办法弄下这个拉链，而且我还觉得，好像这裙子越来越勒人了，在这么下去，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希君刚说完，就已经站不住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本来以为她只是说着玩儿的，却发现她的脸依旧憋得通红，现在的我可以确定，就是她不是因为使劲儿才会这样。 白术这时候也已经抛下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束缚，过来疯狂的拉着那个拉链。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希君：“你的巫蛊娃娃现在还带在身边吗？” 希君困难的喘着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忽然有些慌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希君在拿到这个巫蛊娃娃的时候，许下的愿望就是：我要拥有一条惊艳并且独一无二的裙子。 没错，这条裙子限量只有一个，来路不明，并且足够惊艳。 我急忙拉扯着希君的裙子，希望她能够好受一点，并且对着白术大声说：“白术，不然就不要管这个拉链了，直接撕衣服吧，这样子下去，我觉得可能不仅仅是裙子的问题了，而是希君的命，她当初对巫蛊娃娃许愿的就是要一条裙子啊，你送了她这个，她就是如愿以偿了你懂吗！” 白术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果然也改变了策略，疯狂的拉扯着希君的裙子。 看起来只是薄薄的几层蕾丝，就算里面的也不过是棉或者是真丝的材质，可是这时候在我们的手中却觉得是钢丝一般完全扯不坏。 怎么会这样？ 希君这时候已经躺倒在了病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困难的说着：“我，我的眼前已经全部黑掉了，一块一块的变成了黑暗，耳朵也已经开始耳鸣，我不行了……” 我开始急了，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吗？ 扫视整个病房，我的目光落在了病床床头的那个削好的水果身上，既然有削好的水果，那么肯定就有水果刀了！ 我松开抓着希君衣服的手，冲过去，开始翻床头柜的抽屉。果不其然，在第一层的抽屉里，赫然放着一把小刀！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拿着那把小刀，便扯着希君的裙子，从后背偏上的的那个地方划了一刀下去。 后背一般很少有人能够看见，就算是看见了，横着切的刀疤在皮肤上也不会特别的明显，只要愈合的好，最关键的是，只要这里开了一个口子，空气立刻就能进去，收到压迫的肋骨马上就能得到释放！ 不出我的预料！就算是再坚韧的布料也不可能比得上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我划了一刀之后，我立刻在黑色的裙子之间看到了希君洁白的后背皮肤，看来我刚才下手的力道还算是正好，弄坏了裙子却也没有伤到她，我看向希君，她的脸色似乎瞬间好了一些。 来不及思考，我又划了下一刀，把刚才的口子试图撕得大一些。 就这么一来二去，我已经划下去好几刀，再加上白术在旁边的接力，应该已经能够把裙子撤下来了才对，可是不行，只要我们手一松下来，立刻裙子的破损就会减少。 这是一条会自动愈合的裙子！ 第26章：我的身体里也有头发 我又一次划在了裙子上，这一次和之前有一点不同，我在口子出现的时候，立刻就把手伸到了裙子内部，希望能够从里面给希君留出一点呼吸的空间。 然后我终于明白了这裙子是什么做的：是头发，是那些寄生虫。 可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当我的手伸进去的那一刻，那些头发就已经开始从我的手蔓延至我的全身，它们这是要霸占我的身体！ 不过几秒钟的事情，这些头发就已经蠕动着，从希君的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和我想象的似乎有一点不一样，这些头发似乎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往我的身体里面钻，反而是快速的在我的身上排列组合，成了另外一条裙子。 来不及管那么多了，现在的希君还穿着内衣内裤，按照她保守的样子，就算和白术以后是要结婚，现在也是绝对不可以给他看了自己的身子的。我立刻把被子给希君盖上，然后把她换下来的那些衣服放在床上。 希君的脸色从刚开始的通红，到现在的渐渐地恢复脸色，从她呼吸的样子，我知道她应该是没有事情了。 现在我需要思考的，是这条裙子在我身上会怎么办。 我抬头，看着白术正低头看着我，他皱着眉，一脸忧虑的样子。 我不敢再看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这条裙子，还没看得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就看到我原本穿着的衬衫和裤子，就已经从裙底，不知道怎么弄得就掉了出来。 难道它们是要排除异己？之后也就像是勒希君一样，然后勒我吗？ 这裙子如果要脱下来就必须有另外一个穿上的话，倒不如就让我一直这么穿着。我这么想着，也就没有拿起手中的小刀。 我等待着这裙子的逐渐收紧。 顺便观察了一下这条裙子，这裙子在我身上和刚才在希君身上完全就不是同一条裙子，而是变薄加长了，裙子仿佛自带裙撑，从最开始的洛丽塔的还可以勉强日常的款式，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已经到脚腕的长裙，刚才裙子图案和暗纹的精细就已经让我难以形容，而现在，只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了。 希君的气质相比我来说更为甜美，所以裙子在她身上还会觉得就算是暗黑的风格也有一些可爱，可是在我身上，我本来便是有点阴郁的性格，再加上过于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配上这裙子，我自己都可以想象，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就像是恐怖小说里面的后妈一样。 真的可以说自己是个蛇蝎美人了。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一条裙子？这么美的东西又怎么会和死亡挂钩？我真的不懂。 我尝试了一下脱下这条裙子，也失败了，但是这裙子在我身上似乎也没有让我觉得十分不适，反而觉得虽然这裙子是在我身上，但是身上又好像没有穿任何东西，并且能够比我刚才穿的那些更加舒服，不仅仅是材料上的，似乎连温度都更适合了。 希君已经钻到了被子里把衣服穿好了又钻了出来。 我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眼泪。 “白羽，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千万不要有事情！”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如果她是在和白术撒娇，或者是只是一味的哭，那我对她的愧疚感还会少一点，可是现在…… 希君一直是那么好啊，我到台湾，第一个接受我的也是她。 我挤出一个笑容，虽然那么勉强：“没事情的，你看这样子也很好看的对不对，我应该是因为你而享福了才对。” 希君低下头，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在了被子上：“是我没有福气享受这么美丽的裙子，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忘记了自己曾经对巫蛊娃娃许下的诺言，更没有脑子能够想出之前的死亡事件居然都和那个巫蛊娃娃有关。” 希君哭着从她随身携带的白色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红色毛线缠绕着的巫蛊娃娃，就直接把它往窗外扔。 “希君，没事儿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没有事情吗？”我连忙安慰希君。 “可是……”希君哭着看着我，却没有说话，似乎是因为被眼泪堵住了喉咙一样，许久，她终于停止了哭泣，“白羽，我一直觉得，你和我不是一样的，如果这条裙子在你身上没有问题，那你就穿着，你现在就可以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我的裙子能够让你更美丽，也是我的荣幸。” 遇到一个这样善解人意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只是愣愣的看着白术，他对着我苦笑着。 “喂！你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在门口都听到里面有女人在哭泣了，不过一听就不是我家白羽的我倒是也没什么意见，不过说白羽可能有事儿是什么情况？”白苏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推开病房的门进来，我能够明显的看出来，他在目光注视到我的时候，瞬间的愣住了。 “怎么会有这些头发？”他一下子冲了过来，拉扯着我身上的这条裙子。 “白苏，这裙子是不是和组成你身体的东西也是一样的东西？”我问他，“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穿着这裙子有一段时间了，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事情。” 白苏点头，说：“那当然了，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闻到，反正在我的鼻子里，只要是有我的同类，那么对于我来说，这血腥味就已经大到机会能够让我昏厥的程度了，难道你们都没有感觉吗？” 我摇头，“我们都没有办法闻得到这裙子上面的味道，过你，你既然可以闻到，为什么希君拿过来的时候你没有及时说？” 白苏的声音一瞬间大了起来：“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和白术的身体里已经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头发了，对于我来说，最大的血腥味不是来自于这裙子的味道，而是你们两个人啊！” ！！！ 什么？我身体里有头发？ 白术皱着眉头抢先提问：“可是不对啊，我们两个之前因为和头发的接触比较多，所以应该已经是做好了各种检查的，医生都说过，头发如果是部分进入我们的身体，是可以自动的被消除的，怎么可能还在我们的身体里面？” 白苏摇摇头：“那你们看我的身体会觉得我是头发吗？摆脱，我回来的时候整个人也是破破烂烂的，浑身都是伤，你以为我没有做过你们现代人的这些医疗器械的检查吗？我也做了，在你们的机器里，我和你们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白术和我却依旧疑惑着，他接着问：“为什么会和我们一样？不是应该拍不出来你的身体的结构吗？既然你是可以随机组合的。” 白苏叹了口气，说：“寄生虫也是肉吧？肉的组织再怎么改变，也是肉啊，只要它们能够组成内脏和身体的各个部分不就可以了吗？当然了，我的骨骼也是我自己的啊，我要变成那个全是头发的状态，是要短暂的放弃我自己的骨骼的你明白吗？” 我看到白术点了个头，其实我已经可以理解白苏在说什么了，也就是说，我们的身体里也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头发，而且这些头发已经能够和我的身体有了一定部分的融合，才在目前没有给我什么伤害。 白苏又看着我的裙子，用手扯了一下，说：“你们现在还没有办法控制你们身体里面的头发，我也不能保证这些头发对于你们是不是和我是一样的，所以，我现在要帮白羽把这条裙子脱下来。” 白苏说着，向我示意了一个眼神，我和他点点头，表示认同。 白苏把手放在了裙子上，然后他的手就在裙子的表面起了变化，不再是最开始人手的状态，而是一点一点的散开，直到变成无数蠕动着的头发，它们扭动着，潜入了我身上的这条裙子。 应该是用同类来动摇这些头发的排列组合，从而产生能够让它们改变的力量吧？我想着。 “挖槽！”我身上的裙子还没有产生任何的变化，我却看到了白术抱着手大喊了一声。 “怎么了？”白苏的表情扭成一团，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白苏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手已经给了我答案。 那些头发回来了，又组成了白苏的手，但是和之前却也有一些不一样了，白苏之前的手还是一个白白净净能够满足手控的样子，现在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魅力，因为他的手上的表皮已经破破烂烂，完整一块少一块了，到处都是红红的，看起来十分恶心。 “白苏，你怎么了……难道是这裙子的寄生虫比较厉害？”我想要抓住白苏的手，却意识到如果抓着他，只会增加他的痛苦，便放弃了。 白苏笑着和我说：“没关系的，我这样子很快就会复原了，但是我要和你道歉，我没有办法帮你把这个裙子弄下来了，可能很长的时间内，你都要穿着这条裙子了。” 他说罢，恶狠狠地看着白术：“你个小兔崽子，你这破裙子哪里买的？” 白术举起手机，上面是一个订单记录，说：“当时我买的时候，这个店铺还有几千条评价和几十个商品，可是现在，整个店铺的东西都空了。” 第27章：强奸犯 “当时我是在一个微博看到的这个裙子的推送，说是官网的活动，我就去抢下来了。”白术接着说着，并且向我们展示他当时收藏的那个微博，还有那个裙子官网的链接。 我凑过去，看着那个官网的风格介绍：甜美暗黑，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我问白术：“能不能点开官网给我看一下，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吗？还是说刚才网络不好，没有加载的出来？” 白术点头，点开了链接。 “呜呜呜呜——呼呼呼——”一般的店铺会有背景音乐也是很正常的，就算是普通的淘宝店也有可能会有，这是这样的哭声和风声，无论怎么想也不适合去做店铺的背景音乐吧？就只会让人毛骨悚然。 果然和白术刚才描述的一样，店铺里一无所有，有的只有怂人的音乐和暗黑风格的背景图片，这图片就像是有一些小裙子常常会出现的一样，是一些重复的图案，但是这图案却并不是什么简单活着甜美可人的，反而是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和背景音乐相得益彰。 所有的重复图案都是破碎的不完整的，无论是手杖还是人脸，是重复的底纹还是那些在网站中爬来爬去的蝎子。 “蝎子。”白苏说着这个关键词。 是啊，现在我们已经开始神经敏感了，只要是看到蝎子或者头发，就觉得是和自己相关。其实有可能只是我们想的太多了。 可事实证明，说不定这个网站就是和我们有关系，因为，手机屏幕上面的蝎子忽然全部都爬到了一起，组成了一只巨大的几乎要占满整个屏幕的蝎子。 或许这只是商家的什么介绍的方式？我这么想着，轻点屏幕，希望能够把这个图案给滑开，可这只蝎子却在我的操作下流血了。 蝎子在屏幕中扭动着，似乎因为我的点按十分的不舒服，我触碰到的位置都开始留下了属于它的蓝色的血。 这感觉，就好像这蝎子是活生生存在着的。 我把手机还给了白术，就算自己看过那么多，现在我还是会觉得害怕。 总觉得蝎子像是暗示着什么，脱不下来的裙子，在别人身上有事情在我身上却没有问题，怎么想都觉得，这个裙子的制作人，或者是这个官网就是有问题的。 白术也和我一样，没有办法关掉这个界面了，无奈之下，只能强行把手机关机。 白术低头道歉，说：“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做一下这家店的功课的。” 希君反而是先说话了：“你也是好心，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呢？” 我从我的口袋里掏出了属于我的那个巫蛊娃娃，看着它，一切的事情都是从这个娃娃开始的，希君应该算是已经逃掉了被害的命运，那么下一个是会直接转移到我的身上吗？ 我的愿望，就差一点点就实现了，我看着白术：拥有一个温柔的男朋友。 “白羽，你居然也还留着这个巫蛊娃娃，你不是说用它实现了愿望，就会出事儿的吗？”希君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担忧。 我看着巫蛊娃娃从毛线里露出的那只眼睛，我又何尝不知道它有问题，可是每次看到这个娃娃，都觉得它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很可怜，就好像在和我说：“我们本来都是一样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存在？”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玩具娃娃，按理来说看到这样的一个东西，根本就不可能随身携带着，可现在，我连用力捏一下这个娃娃我都不敢。 不能说是不敢，而是我根本就舍不得。 我正想着，忽然觉得手里的东西空了，再一看，手里的娃娃居然已经出现在了白苏的手中，他对着我微笑着：“既然知道有问题了，不如就让我来帮你扔掉吧！” 语毕，娃娃从他的手中划出一道好看的抛物线，就和刚才希君的的娃娃一样，从窗户飞了出去。 “如果娃娃会伤害你，那就毁了它。”白苏依旧是在微笑着。 “等一下，我搜了一下这个裙子的牌子，发现了一点问题，你们来看一下。”白术突然叫了起来，然后招呼我们过去。 “嘭——”我刚把头凑到白术的手机那边，却听到嘭的一声，病房的大门居然就直接被踢开了，站在门外的，赫然就是之前我已经见到过不少次的那个胖胖的警察。 “警官，发生什么了吗？”我有些害怕，毕竟之前那个神父被抓了，谁知道他到底和警官说了什么，万一反打一耙，说我才是幕后的黑手，我又每次发生事故都在现场，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警官只是对着我一笑，说：“白羽姑娘，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也不会让任何一个罪犯逃跑。” 我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讨回公道，什么公道？难道说是让我能够忘记这么多恐怖事情的公道，还是说需要我配合调查？我陪着笑脸和警官说道：“谢谢您，但是我……” 我刚想说自己还不算很明白他们的意思，就看到警官一个个蜂拥了上来，制服了白术，给他的手上戴上了手铐。 “喂喂喂，你们凭什么抓他啊？”希君急忙从床上爬下来，抓着白术不让警察把他带走，白术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警察们，虽然还是很配合的样子，但是我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其实他现在已经觉得不高兴了。 “白术，我现在以强奸罪逮捕你。”胖警官上前，对着白术冷笑着，“没想到你小子人模狗样的，居然还会干出用迷药迷晕女孩子，还强奸别人，怎么干得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你说的受害人是谁？我真的不记得我干过这样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证据吗？”白术说。 “受害人，我们当然是要保护受害人的隐私了，一般强奸罪的受害人都不会随便的去报警，因为要考虑自己的声誉，说不定以后就嫁不出去了，但是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应该清楚吧？”警官抓着白术的领子，“你这个畜生，做龌龊的事情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在教堂的门口，你知不知道基督教是不能婚前性行为的？你这样子做就不怕被上帝看到了之后下地狱吗？” 等等？在教堂门口？警官说的，难不成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 没错，那天我在教堂的门口昏睡了，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抵抗力，而且……那个人确实是白术…… 虽然我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白术会在那里出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但是事情肯定不像是警官说的那么简单啊！ “教堂门口？”白术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口气也开始有点急了，“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要我怎么承认？我白术敢保证，我没有对不起……” “说啊，你接着说啊……没有对不起女人？你到是说啊……”警官像是在看笑话的嘲笑着白术。 白术倒是真的不说话了，因为他的目光看向了我。 警察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恶狠狠地对着白术说：“看你的反应，应该也算是认罪了吧？那就乖乖的跟我们去警察局做笔录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不定还能为你争取一个减刑。” 希君一把拉住胖警官，说：“警察叔叔，你就相信白术吧，他这么好的人，和我谈恋爱几个月，都没有对我做出过什么越界的事情，就我所知他应该还是个处男才对的，你们不是抓错人了？” 警官叹了口气，和希君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说不定心思根本就不在你这里，我们在调查教堂的案子的时候，调出了那几天的监控，发现你男朋友居然强奸了你的好闺蜜，你的闺蜜应该是因为考虑到你们之间的感情才没有和你说的。这种人渣，我劝你早点离开他。” 希君惊恐的看着我，口气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白羽，警官说的人是你吗？白术他真的对你做过那种事情？” 我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希君的问题却不让我能够有一丝一毫的逃避，她追问着：“说啊，你们，难道做过了吗？” “我……是做过的，但是……”我感觉自己的舌头在打结。 警官接着补充着：“我和你说，监控显示你的闺蜜当时躺在教堂的门口，看起来失去了意识，然后你的男朋友就出现了，夜深人静的，强奸了你的闺蜜，当时地上留下了血迹，无论如何，我都不觉得你闺蜜是自愿的。” “是这样吗？”希君看起来几乎已经崩溃了，白术也似乎被弄晕了。 是啊，白术根本就不记得这一切啊！ 不行，我得做什么，总不能让白术莫名其妙的坐牢吧？ 我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对着警官鞠了个躬，说：“对不起，我其实是自愿的，是我对不起我闺蜜，当了他们感情中的小三，那天只是因为想要玩一下情趣，就说尝尝鲜，不信，我证明给你们看。” 我说完，一把搂住旁边的白术，踮起脚，亲吻在他的嘴唇上。 第28章：有情人成陌路 这一次，我的亲吻没有像一般女孩主动的那样蜻蜓点水般的，那样根本就不够证明的，我用舌头舔舐白术的嘴唇，他开始还有一点抗拒，但是很快，他也开始回应我的吻。 这个吻现在可以证明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仅仅可以让白术免于牢狱之灾，更可以让旁边的希君看清楚事实。 我和白术真的是有感情的，从这个亲吻就能看出来一切。 虽然白术的手被手铐固定住，但是他还是反被动为主动，不仅仅是和我来了一个法式深吻，更是把吻移动到除了嘴唇的其他地方，有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耳朵，甚至往下的脖子，我也积极回应着他的这个吻。 白术豁出去了，我也豁出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用这种充满爆炸性的视觉冲击去刺激希君的神经。 “嘭——”又是门的一声巨响，从眼睛的余光看过去，是白苏气呼呼的走出了病房，摔了门就走了。 我们刺激到的不仅仅是希君，还是喜欢我的白苏。 我真渣啊，之前差一点还和白苏发生过关系，不过幸好没有，如果发生了，我现在真的就不知道应该要以什么样的表情或者是情绪去面对他们了。 别说没法面对他们，我甚至都没有办法面对我自己。 “好了好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我知道你们是一对儿了，不用再亲了，还亲的这么热情，再这么下去难道你们还要直播脱衣服吗？也不知道害臊。”警察的声音响起来，我识趣的停止了和白术的亲吻，白术也是。 警察一脸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白术，拿出钥匙解开了白术手上的手铐。 “警官对不起。”我小声的对他说。 “白羽，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好女孩，却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希望你以后谈恋爱，不要被自己最亲近的闺蜜伤害。还有，我奉劝你一句，这个男人可能和你的闺蜜在一起的时候是个很好的人，所以你嫉妒，也想抢过来。 可是你抢过来之后，这个男人其实就已经没有你原本想象的那么好了，他能够被你抢走，也就能再婚内出轨，你要想要。”警官和我说的很真诚，可是这道理，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警官在希君面前鞠了个躬：“对不起，没有想到受到伤害最大的是你，我们和你道歉，不过，也算帮助你认清了渣男的本质，可能这男人的脸是不错，可是挑男人也不就是看脸的，你明白吗？” 说完，警官带着属于他的人就出去了，轻轻地关上了门，只留下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我们三个人沉默了很久，谁也不想做那个第一个说话的人。 还是希君先打破了沉默：“白术，你老实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相信你的，你和我解释，我知道你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希君的声音颤抖着，看向了我，“还有白羽，你刚才应该只是为了帮助白术躲过牢狱之灾吧？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但是如果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是真的，我一定帮你找到真凶，那种坏人真的太可恶了。” 我看了一眼白术，他也看了一眼我，我在他的眼神里，寻找到了我要的答案。 白术往我这边走进了一步，然后一把搂过我的肩膀，“希君，对不起，我和白羽，真的是在一起了，虽然当天的事情我也搞不清楚，我没有去过教堂，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教堂门口的监控里面，但是事实是，我们当天确实发生了关系，之后我考虑了很久我和你的关系，还有和白羽的……” “所以你就放弃了我吗？”希君打断了白术的话，她的声音变得尖锐，从她的表情也能看出，她正遭遇前所未有的痛苦，“白术，我以为，我以为你一直爱着我……” 她哭了，一想到眼前这个女孩所有的痛苦都是我带给她的，我就想打死我自己。 “是哪一天的晚上？”希君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就算输，我也要知道自己是输在什么时候。” 白术说：“就是那天演唱会。” 我想要替白术解释一下，说：“希君，白术他应该是什么都记不住的，我们第二天起来都是懵的，他记忆中的事情，和我记忆中的事情，根本就不一样，他甚至还把我当做了你……他真的……” 希君强硬的打断了我的话：“你闭嘴，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话了？我要和你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的，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希君又看向白术，说：“白术，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喜欢白羽的？我知道，你是那种会考虑很多的人，你能够做出和白羽在一起的决定，就肯定不是因为什么一时酒后的糊涂或者是其他什么荒唐的理由，你就是喜欢她，不喜欢我，对不对？” 她已经收起了之前痛苦的表情，变得坚定和寒冷。 白术之前说的对，我和希君，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是相像的，如果我没有出现，他们应该是能够相爱一辈子的吧！ 无论是白术还是希君，他们都是负责任重感情的人啊。 我看着白术，他低着头，说：“是啊，我没有办法否认，我在见到白羽的第一次就觉得她和我梦中的那个女孩儿一模一样，我是喜欢她的。” “那我呢？”希君追问，“你不要告诉我，难道只是因为在遇到白羽之前，我和你梦中的女孩最为接近吗？” 希君真的很聪明啊，她说出了白术之前和我说过的话。 白术回答的很快：“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这样子，你是个好女孩儿，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的女孩，所以当时我想着这样也好，可我在遇到白羽的时候，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的感觉……我……” “够了！”希君走到白术的面前，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可我却也没有心疼白术，毕竟，这是我们自作自受。 “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就应该预料到的啊……你们两个头上都有蝎子，这本来就是小概率发生的事情，你们都不怕头发，原本你们就才是一对儿，我才是那个第三者……”希君的笑声让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我不敢看她，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我想知道，白羽你又是怎么想的。”希君把话题转移向了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开始晓畅她们因为鞋子害怕你的时候，是我把你拉到我们这个团体来的，对吧？” “嗯。”我一直很感谢希君，她基本上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从来没有像这样被人接受过，没有这么在乎一个朋友，也没有这么对不起一个朋友。 “我没有希望你能回报我，我只是觉得，能够开开心心的才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你也能够开心……”希君低着头，声音变得很小，“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居然会抢走我的男朋友……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知道……”我已经不好意思再在白术的怀里，我从他的手臂下出来，往旁边站了站，“希君，对不起，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就是伤害到你了，你想让我怎么还债都可以，打我一顿或者是让我做牛做马，怎么样都行……” “那如果我让你跪下和我赔罪呢？”希君看我的表情忽然凶狠了起来，“如果你想表示你的诚意，那就跪下。” 没有犹豫的，我就已经在希君的面前跪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跪着，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如果我一直不原谅你呢？你就一直跪到死吗？”希君冷笑着，“你以为，跪一下就能够让我心里好受吗？这种事情，就算你从楼上跳下去，也只是更加增添伤害罢了。” 希君说着，忽然抓住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杯，砸在了她的脚底下，“就像这个玻璃杯一样，碎了的话，就再也没办法恢复了，当初我在看失恋三十三天的时候就在想，我以后肯定不会遇到被抢男朋友这种事。” 她说着，一脚踩在了玻璃渣上，“可我遇到了，但是我却不可能在三十三天内就走出来，” 白术说：“希君，别踩了，万一伤到……” 希君打断了白术的话：“白术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不要被伤到？你就是伤我最深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除非你现在抛弃白羽和我在一起啊？不能做到的话，今后你都不要和我说话，我们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希君话还没说完，白术也在我旁边跪了下来，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就当我是个人渣吧！是我配不上你……” “算了！”希君捂住了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你们两个都起来吧，都起来吧，别跪着了，弄得我好像是老巫婆一样。” 希君说着，转身就往门那边走，走出门口，又折了回来。 “白羽你记住，我们两个人再也不是朋友。” “白术你也记住，不是你甩了我，是我希君不要的你。” 第29章：思路整理 “我们等着你啊，我们等着你，等着你的血肉和我们一样，融为一体。”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走在了一片血海之中，血海中间有一座桥，我就走在这桥上面。血海中漂浮着各式各样的残肢，还有一些没有完全失去生命力的手臂，还在血海中伸着手，想要抓住我的脚腕，然后把我拖到那深不见底的血肉中。 在我的脚腕被抓住的时候，我醒了。 我看着自己熟悉的蚊帐，知道，刚才是梦。 早就知道是梦了，因为自己已经连续好几天梦到这个场景了，每一天自己都在离血池更近一点，每天抓住自己脚腕的手也会越来越多…… 每次睡醒的时候，我都觉得窒息，好像有人捂住了我的嘴，每天能睡着的时间越来越短，也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了。 我还是，脱不下来那条黑色的裙子。 有一天尝试着用刀隔开一个口子，甚至已经割开了我的身体，我顺利的从这裙子中挣脱，可是一切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 我衣柜里面的衣服，在我换下那件裙子的第二天，全部变成了那条黑裙子，包括我身上原本就穿着的睡裙，都已经变了模样。 现在的我，每天不换衣服，不洗澡，但是看起来却比之前更加整洁，大概就像是之前白苏说的，寄生虫帮助我清洁了我的身体。 或许，我真的渐渐在变得不像一个真正的人。 凌晨3点，我起床，坐在书桌前抱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已经拥有了旁人无法奢求的美貌，可我现在却因为这张脸越来越烦恼。 我每一天都变得比之前一天更加漂亮，但是，是那种属于插话和大片中间的美。 在照片中，一个人皮肤光洁没有毛孔或许是美丽的，但是如果现实生活中出现一个皮肤这样洁白细腻的人，你会怎么想？在路上突然看到一个皮肤白透到发光的女人，你会怎么想？真的会羡慕吗？ 站在人群中，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是闪闪发光的，不仅仅是因为长相，而是因为这洁白无瑕的皮肤，现在已经白得近乎于白化病患者，可我还在继续变化着。 唇红齿白是美丽的，可是过分的唇红齿白，只会让人觉得妖魅和恐怖。 我已经快要看不到自己的毛孔了，除了头发变得越发的浓密，体毛几乎消失殆尽，甚至私处。可是毛孔汗毛是用来排汗排热并且供给身体呼吸的，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被排斥的东西。 现在的我，越发的接近欧洲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也在不断地变淡，头发在变成灰亚麻色，眼睛在往淡粉色变化，过去我以为，我最多会会变成和白苏一样的类型，可现在的我，根本就已经超脱了普通亚洲女子的长相。 现在我的愿望都快要完成了，我在想，是不是等我到达了画上完美的样子之后，我就会因为身体没有办法散热而死。 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和他人倾诉，虽然只是秋天，整个宿舍却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氛，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死去的康琪还留在这里看着我。 希君搬出去了，在学校，我又一次恢复了之前被排挤的情况，大家不服气我和白术在一起，虽然我已经拥有了美貌，大家更不满我挤走了希君，一时学校里关于我、白术和希君三个人的关系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白术声名在外，希君也被大家所认可。 能被排挤的，就只有我了。 不过没什么，毕竟白术和别人不一样，他爱我，就足够了。 我把镜子放起来，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接着整理这么多天的思路。 首先是我和白术调查了那个网店，也就是卖裙子的那家店。这家店在卖出这黑裙子之后没多久就关掉了整个店铺，但是去问客服，也是有人回答的，答案是：裙子只有那么一条，他们不是制作者，这裙子也是他们买来的。 其实一开始是不指望能够有人回答的，客服的回答也是在白术提问的两个星期之后，客服除了回答我们正常的答案，还说：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不想卖这条裙子，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这条裙子。 我们敏锐的意识到，这个裙子是有问题的，那边的客服一定也感觉到了。 再三询问下，客服说出了实话：他们那边所有的衣服都变成了那条裙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这裙子却看却恐怖，最后只得把所有的裙子都烧掉了，而且裙子烧灼出来的味道，很像是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更让我们不能理解的是，裙子一边烧子还一边滴血，反正，他们说再也不会卖衣服了，这个裙子毁掉了她们经营这么久的这家店，店主员工都面临事业，今后还不知道怎么办。 至于他们怎么得到这条裙子的，据说也是从网上购买过来的，还给了我们一个网站，这个网站我们现在登录，都显示的是服务器不存在之类的，反正从来没有成功过。关于他们之前的那个网站问题，就是满屏幕蝎子的，她们说她们的店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设计。 客服给我们发了一些她们店铺之前的截图，基本上都是甜美风格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不可能用蝎子这样的图案，就算是在衣服设计中也是不可能的。 也难怪，这条黑裙子在希君身上的时候，还是有小女生可爱的感觉的，一到我身上，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后妈风格的衣服。 客服说之所以要关闭店铺，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这里的衣服出现了问题，他们顾客手中的衣服也都逐渐变了样子，都退回来了。 我们想要去调查那些买衣服的顾客，但是却一直联系不上那些顾客，客服帮我们重新上架了衣服，让我们能够给之前的客户留言，可是客户的回答都奇奇怪怪的。 什么“我再也不想做恶梦了”和“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感觉大家的精神都不太正常的样子，我们的线索也就断掉了。 我在想，这些顾客既然还能够回答我们的提问，至少没有发生被裙子差点勒死的事情，总归还是好的。或许只是因为和我一样，做了一些噩梦罢了。 一个噩梦多做几次，总归就不会害怕了。 除了我们一直调查的东西，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白术每天都会来找我，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做事一起学习，白术也和我一样，变得越来越接近欧洲人，但是因为他原本的底子就特别好，看起来倒也没有我变化的这么夸张，而且他的皮肤也不会像我这么白，头发也还是黑色的，看起来正常多了。 好久都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一切都很平淡，我和白术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两个和普通的情侣没什么两样，实在不行，冒充欧洲的情侣就好了。 只是，白苏不见了。 哪里都找不到他，已经好多天了，之前在我和白术昏迷的时候，希君给他买了手机，办了电话号码，可现在拨过去，白苏的手机却永远都在关机。 他能去哪里？一个对现代都不够了解的人，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到底能去哪里？ 我和白术去找了妈妈们，她们承诺帮我们一起去找白苏，并且和我们说了很多，关于白苏这个人。 我妈妈说她第一次见到白苏，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人，因为身上散发着死气，但是因为眼睛里面吐露出来的善良，让妈妈对他放下了戒心，没有生辰八字看不到手相，妈妈就用欧洲的巫术，还是给白苏占卜了一下。 结果出来的很诡异，妈妈说她这辈子也没有见到过这么一个结果，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占卜许久没有练，是不是生疏了，搞错了。之后又试了很多次，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对于白苏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不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且占卜显示，白苏的命运不在他自己的手里，反而是在别人的手中。 我和白术都不知道命运在别人手中是什么意思，妈妈便告诉了我们一个更加让人惊讶的结果。 我们和白苏的生命，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难舍难分，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我们三个人其实是一体的。三个人一起的时候，有一个光芒特别的黯淡，因为靠在一起，也分不清楚到底暗淡的是哪一个。 白苏啊白苏，越来越像一个谜团了，他的出生是怎么样的，为什么身体里面会全是头发，为什么能够长命百岁，为什么会被关在地下，这一切都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在妈妈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 我是有一点不明白，就是为什么妈妈会这么多的东西，但是胡萍阿姨却几乎什么都不会，和普通的老太太没有区别。既然妈妈这么多才多艺，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年，才调查了那么一点点几乎没用的东西，无论查到什么，线索都会断掉。 总觉得，线索像是别人人为放出去的。 第30章：约会 整理思路和线索一直到了早上，终于又昏睡了过去，等我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这一次我没有做梦，自从穿了这个裙子之后，我就努力把睡眠的时间往白天转移，因为恐怖的梦境只在晚上才会出现，白天反而不会影响到我。 早上没课，而且自从出过那些事情之后，老师也不大愿意见到我，觉得我是个灾星，就算是有课，去不去上其实真的说不定了。 11点半，到了和白术约定一起去饭店吃饭的时间，我洗漱下楼。 白术已经在楼下等着我，无论是多少次看到我，他都会微笑着和我挥手，他一直都是热情的阳光的，让人温暖的。 我走过去，很自然的挽着他的手，坐上他的车子，去到了我们约好的西餐厅。 虽然我们的恋情一直在风口浪尖上，谈恋爱该有的一切我们什么都不缺，因为我们本来也就没有在意过他人的目光。 我们在一起也已经100天了，庆祝一下也没有怎么样吧，对不对？ 一进去，我和白术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这个西餐厅有什么特别的，西餐厅就是普通的样子，小桌子小装饰，有情调的灯光……一切都特别的正常，除了，这个西餐厅的顾客。 这里有好多的女孩子，大概有30多人，还都是很暗黑的打扮，无论是衣服裤子还是裙子，看着都是暗黑小魔女的风格，和我身上的裙子倒是挺接近的。 我看了看身边的白术，他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干净的白衬衫和灰色的风衣，平时这样子还挺自然的，在这里就觉得有一些违和了。 “你们两个进来吧，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一些退了圈子的人，在心里缅怀一下过去。”一个看起来中性帅气的女孩子站起来和我们招了招手，说，“这冲着这位小姐姐身上的衣服，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我知道她也是喜欢我身上的这件衣服，便笑着说：“我们可以坐在你们旁边的那两个位置上吗？” 这个西餐厅也不算很大，大概也就能容纳几十个人，一下子被占据了30多个人，我们无论坐在那里都会是在这群人旁边的。 她们点头，我挽着白术坐在靠窗户的两个座位上，我和他坐在同一边，可以把头靠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我越来越没办法在自己身上感觉到人气儿的温暖，不过幸好白术还是暖暖的。 窝在他怀里，白术笑着看着我，说：“你好像很在意刚才的那群人？我还以为，你会想要换一个地方去吃饭。毕竟也是我们两个人的双人空间，本来我还想着，这个西餐厅人很少，我才会来的，早知道这样子，不如我把你带到我家里去，我做饭给你吃了。” 我说着他的肩膀滑下去，把他的腿当成枕头，“喂喂喂，你在想什么啊，双人空间，你应该不会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白术的脸瞬间就红了，他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双方都给了对方第一次，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好羞涩的了，可是白术这个家伙居然还是只要我提起，都会害羞，搞得我像个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他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而且啊，我和白术在一块儿才知道，他真的是那种和一般男孩子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就我所知，大部分的男孩子，常常会被欲望驱使，去看一些少儿不宜的岛国片，用来发泄自己无处安放欲望，谈了女朋友也是那种：你不和我做，你就不爱我的那种想法。 白术相比之下，就纯洁多了，他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多余的欲望，但是并不喜欢男生爱看的岛国片，因为他认为，这些片子是对女性的一个侮辱，很多受欢迎的片子都是把女性作为一个弱势的群体，内容让她们遭受一些性虐待之类的，然后用来激发男人的欲望。 他之前这样子说过：我认为，一个男生这样的片子看多了，会没有办法了解正常的女性，从而认为女生想要的就是片子里面的暴力和情欲，这是不科学的。 嗯，我家白术真的就是一个太过于正经的人，他的性知识不是来自于小毛片，而基本上是性教育15讲这样子的有一些内容和深度的科普性的文章。 当然了，他也不是完全就没有看过片子，不过这家伙居然是在姐姐的建议下，看了一些女性向的片子，没错就是那种为了迎合女性的少儿不宜的片子。 当时啊，我觉得很神奇，并且有一点怀疑。到底为什么会和姐姐聊到这种问题？这样子很容易让别人怀疑的好吗！！什么姐姐和弟弟不得不说的故事…… 好吧，我承认我污了。 不过我是真的怀疑了，直到白术认真的和我说：“姐姐是个蕾丝边（女同性恋）。”我才把心放下来。 在白术的口中，姐姐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因为姐姐对很多的男性都存在敌意，就会有意无意的把这个弟弟教导成不要让女性觉得恶心的那个类型，给他灌输各种各样的女权观点，还有关于社会上男女不平衡的问题，加上动不动就使派白术做事情，白术现在变成一个大众情人一般的男人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这么说来，我倒是不够理解男生的想法了，白术和我在一起，有一点儿亏啊。 “羽儿，你又傻笑了。”我感觉得到白术正摸着我的头发，“是又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吗？你啊，好多事情都不和我说，就知道在心里默默的藏着，高兴的事情要和我分享你知不知道？” “嗯，好呀！”我打算调戏一下白术，“我在想我们的二人世界啊，二人世界可以做什么呢？你想做什么呢，我想做什么呢，我们两个人想做的是不是一样的呢？嗯？不然你说一下？” 白术控制不住的在笑着，一边笑一边说：“喂，我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是个老污婆啊，啊，好后悔哦，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朋友？” “啊，那你现在后悔了啊，那我起来咯，不要躺在你身上了。”我故作生气。 “你起来啊，起来起来！”白术的态度突然变得很强硬，这和平时的他都不一样，我一下子有一点慌乱，不过还是很快爬了起来。 没想到，我刚坐起来，白术就和刚才的我一样，躺在了我的大腿上，还说：“早就想这么做了，男生偶尔也想要和女朋友撒娇的，这个膝枕软软的，这就是我想做的，当然了还有一些别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吃完饭去我家吗？” 我反过来摸着白术的头发，说：“不得了啊白术，你现在都学会反调戏了，我调戏了你那么多次，这还是你第一次知道反抗，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纯洁无暇的小绵羊了！” “你的小绵羊早就把纯洁无暇送给你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都是你的错，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白术闭上了眼睛，“虽然知道男孩子的头一般不能随便被摸，不过你摸得好舒服啊。” “你啊，根本就不像什么小绵羊，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嘛！犬系男友！”我笑着说，“那我就是猫系女友，猫狗斗，猫赢！” 白术说：“嗯，我愿意让你一辈子。” 我对着他笑。 这就是我们的日常，说话可能没有什么太多的内容，但是简单又温暖，虽然在一起才短短的100天，可是好像已经在一起有一辈子那么久了，而且还想要接着在一起。 菜上来了，白术坐起来，把他的牛排分了一半给我，然后把我的意面弄了一半过去。 我们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一个人可以吃两个人的东西，我们两个胃口都不算很大，甜品什么的，我们都是一人吃半个的。 “老板，我们要的一箱啤酒呢？怎么还不上上来？之前的一箱，早就喝完了，根本就不够喝啊！”我们吃着，听到了刚才那个女生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带着哭腔。 “喝酒不喝酒又有什么用，我们的朋友再也回不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激动，好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回不来了？难道是说……朋友死了？ “我不后悔入这个庞克暗黑的坑，也不后悔大家当年那样疯狂的追逐同一个偶像，我只后悔，后悔当年我们去追逐同一个品牌，就因为这个牌子，我们的一生都毁了！”一个穿着黑色小裙子的人，说罢，痛苦的拍着桌子，然后趴了下来，身体在颤抖着，似乎是在哭。 “对我们来说，我们好歹还算是从这个噩梦中挣脱出来了，那些没有走出来的人，才是真的毁了。” “有时候，我反而觉得，当时的穷和小气，才是我最大的恩人，我当年，真的是很喜欢那家原创设计的品牌。” “这个牌子，我们谁都不要再提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难受的事情就别说了。” 第31章：哥特式美学 “你们口中的牌子，是什么？”一个没在意，白术就已经坐在了那些小姑娘之中。他手上递过去一个吊牌，说：“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个？” 我连忙坐过去，看见白术手上拿着的，居然就是当时希君带来的时候，她最先剪下来的吊牌，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 在白术说完之后，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那边的几桌人居然都面面相觑，没有人主动搭白术的话。 许久，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孩子捂着嘴说：“这牌子……” “怎么了？”白术接着问，“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们不想再面对未知了。” “难道，这边的这位小姐，你身上穿的……就是……”最开始和我搭话的那个帅气的女士指着我，“你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 从她的反应来看，应该就是这个牌子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说不准，出来过一个纪念日，我们居然都能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知道这个牌子背后有什么故事，带来过什么悲剧，居然能够让一些人聚会的时候想到的都是这个牌子的衣服。 我对着她点头，说：“是啊，我男朋友之前给我买了这条裙子，在网上买的，刚拿到的时候，真的是好高兴啊，但是之后……”我低下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裙子，我现在脱不下来她，只能日日夜夜的穿着，你们能不能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真的不想再一直穿着一样的衣服，我也不想每天做噩梦，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向别人抱怨，却发现自己的情绪比想象中的要激动，我感觉到白术抓住了我的手。 我都还没有说完，刚才的那些女孩子，有一大半都已经背着包出去了。 看她们的样子，我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只能笑笑说：“你们，如果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没事儿的，反正我这样子，很快就会习惯了。” 说完，我拉着白术，想坐回原来的座位。 “喂，我来和你说吧。”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转过头，看到那个中性的女孩子对我笑了笑，她严肃的对她周围的女生说，“如果你们害怕不想听，那你们就回去吧，我也不知道这裙子出现是福是祸，随便你们决定吧，今天的聚会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就像是热闹一瞬间散光一般，这女生身后的人开始似乎还有一点犹豫，一个人走了之后，其他大部分就跟着走了，只有一个还留在这里。 我看着这女生的表情，以为她的脸上至少会有一点落寞，可她却只是温柔的看着留下来的这个人，对于走掉的，似乎没有任何的留恋。 “不走吗？”她说，“别忘记了，当时，有人试图提起这段记忆，后来，那些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人说，他们已经消失了。” “我们的朋友已经因为这而死，当年我们没有能够帮助他们，现在有新人一只脚踏进来，我们想要把她们送出去，至少，我们也不想再后悔了。”那个女孩子穿着米色的森女风的裙子，画着浓妆，看起来就像是那种被人宠坏了的小姑娘，可她现在的表情却无比的坚定，“当年，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一段，我们两个人经历的最多，大概是命吧，我们逃脱不了，不如就面对吧！” “你们叫我米子吧！”中性的帅气姑娘喝了一口面前的酒，对我们说，“我说话可能会有一点啰嗦，你们不要介意。” “谢谢你们。”白术对着她们笑了笑，“好人会有好报的。” 米子淡淡的微笑着，这笑容看起来有一点寂寞，说：“希望吧！” 之后，她就开始了她的叙述。 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流行哥特式美学，大概的风格就是恐怖的、黑暗的、怪诞的、野蛮的……这种风格在少男少女中二病发作的初中高中时候，特别容易被鼓动，然后喜欢上这样的东西，认为痛苦伤口血液死亡这些难以承受之重才是人类活在世界上的最大的意义，也是唯一能够证明人们活着的证据。 米子和她身旁画画都是当时哥特式美学的爱好者，每天画着浓重的烟熏妆，把脸涂的惨败，嘴唇也涂成仿佛吃了小孩子一般的颜色，自残纹身，有一些过分的人甚至去吸毒，有的尝试自杀，大家都沉溺在悲伤颓废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米子和画画还算好一点的，但还是辍学到外面去搞乐队，两人用歌唱着来表达她们对死亡、恐惧、黑暗的想法，甚至是宗教主题的歌曲，在她们的歌曲中，不会赞扬上帝，反而是会在意犹大这样的罪人，用死亡金属那样撕心裂肺的男生的唱腔，配上鬼气森森的圣咏女声，两者对比之间给大家带来更多的触动。 这些听起来和这个裙子没有关系，但是却说明了一个背景。 我这个裙子的牌子，叫做：loveless＆beloved，无爱和被热爱，是当时少数的比较流行的哥特式风格的衣服，衣服大多是黑白红，对比普通的那些衣服，图案可能更加精工细作，设计到制作都特别的繁琐，所以价格也被要的很高。 当时这个牌子有名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设计特别好看，而是因为这个牌子的设计师，在当时是一个很有名的哥特式美学的爱好者，本人是在欧洲，这个人追求哥特式死亡美学，常常会画一些十分有冲击力的死亡的图片，那些人类肢体在他的笔下都是破碎的，扭曲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当时据说他就画出了，把人们绑在大的挂钟里面，用身体做时钟分钟，让人们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的扭曲死亡。 他常常会把他设计的图案放在这些衣服中，并且宣城，他的衣服这样的设计才是对哥特式美学的最好的诠释，所以大家都追捧这个人的衣服，追捧这个牌子。 虽然现在看起来，他的设计也就是现在的暗黑风格的那些衣服，但是在当时那样子真的是十分了不起，因为台湾还在信基督教，对于哥特式美学的欣赏其实是不被认同的。而且这些衣服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暗黑风格差不多，总觉得哪里不一样，至于到底是哪里，也没有人能说得清。 有人认为，不同只是因为对于这个设计者的崇拜罢了。 至始至终也没搞清楚这个牌子最开始是怎么火的。米子自己现在也觉得那个时候这个牌子火的莫名其妙的，现在上网搜，基本上都已经没有办法找到这个牌子，甚至都已经没有办法找到关于当时的那个所谓哥特式美学先驱者的设计人的信息，一切都已经被时间抹去了，虽然也就只有短短的10多年。 但是当时没有人思考那么多，大家因为叛逆，什么与众不同，什么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就是哥特式人群所需要的衣服。就算那些衣服都特别贵，也属于奢侈品了，几乎都是一般家庭几个月的工资，很多人也都凑钱去买了。 拿到手，大家都很高兴，因为大部分的这个牌子的衣服都是限量的，每一件不过也就不到10件，能抢到真的就是很了不起，特别是那些抢到全国只有一件的那种衣服，大家都觉得是这个人运气好。 但是因为这些衣服，大家都噩梦也就开始了。 米子和画画当时没有抢到这件衣服，因为她们当时都因为乐队里面的主场加作曲人，一个日常十分强大的大姐姐，叫做澈澈，特别喜欢一件只有限量一个的那种黑色裙子，她们就一起帮她抢，哪知道，就成功了。 成功了大家都很高兴，但是越来越多的传闻因为这些衣服开始了。 首先是越来越多的人在收到这个裙子之后开始做噩梦。 和我之前做梦梦到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很奇怪的每天都会梦到，而且每一天的进度都要比之前的更加进步一点，甚至有的人在镜子里也会看到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那种东西，梦里和现实很多人都开始分不清楚了。 那有一部分可能是跟风才加入了这个哥特式美学的台湾组织，她们虽然喜欢所谓的疼痛血液，不过也就是喜欢看一看事不关己的图片罢了。 但是有一些就跟不一样，她们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个风格，发自内心的喜欢。因为喜欢，她们反而不会在乎那些每天梦中的碎尸块或者是血液，她们会觉得高兴，认为她们因为这些衣服，身体和思想都已经得到了统一：死亡才让她们兴奋，只有死亡才能让她们超脱。 开始，澈澈每天都和别人说她的梦境，每天都有推进，米子和画画就虔诚的听着澈澈的话，但是他们很快发现，澈澈变得和过去不太一样了，无论是外表还是精神状态，都变得非常的糟糕。 第32章：再做一次 但是别人的梦境，自己怎么样也不会特别把它放在心上，直到米子和画画听到了一个传闻：有一个女生，死在了家里。 这个女生正是这个牌子的狂热追逐者，原本在这个圈子里面，自杀的人也算很多，但是这个案例是不一样的，她的身体完整的保留的，但是她的头完整的消失了，一个人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头给割下来的，更不可能带走。 这只能是他杀。 但是当时警察的调查却一口咬定，这个女生不可能是他杀的，因为她的房间门窗都是关闭着的，而且窗户门把手上除了她自己的手印，没有别人，她的家人都表示房门一直都没有打开过，她又是住在16楼，根本不可能从窗户出去。 可是怎么可能？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 但是事情没有就这样结束，警察在调查的时候，看到了女孩子的那一个衣柜的loveless&beloved衣服，当时女生死的时候就穿着一件她最喜欢的衣服，在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体里面的血液已经全部消失了，但是裙子却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警察就对这个牌子的映像很不好，看到一堆这样的衣服，只觉得恶心。 可是所有的警察看到这里都做了噩梦，后来大家觉得这些衣服不吉利，就干脆把这女生的衣服烧掉了，在烧掉的时候，据说衣服发出了类似于人类的呐喊声，就像是衣服里面禁锢了无数的人命。 警察也是害怕的，因为他们不仅仅要处理这一个命案，而是接二连三类似的命案，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是喜欢这个牌子的人，而且死的样子都雷同，都是密室杀人案，身体的一个部分肯定会被拿走。可是无论警察怎么调查，就是没有结果。 一时间人心惶惶，大家都对这个牌子避之不及。 澈澈在这个事故中死去了，在死之前，她和米子还有画画说：“昨天晚上，我梦到我进入到了血池，躺在里面，然后被热锅热油熬到融化，和其他漂浮的尸骸成为了一体。” 当天米子和画画再一次看到澈澈的时候，她已经死了。米子她们没看出什么问题，还想说澈澈怎么快要到晚上演出的点，却还是不起床，还去拍她。 这一拍，不得了了，澈澈原本看起来还是完整的，突然全身的肉就散开了，骨架完整的显露出来。 这种事情，做来越多，所有喜欢这个牌子的都惴惴不安，怕哪一天，人就会死掉了。 可还是会有狂热分子，好多人说这些衣服只有内心真正追求哥特式美学的人才能够穿的了，其他的人都会死，因为这样的传言，死亡的人数不减反增。 关于这个裙子的故事也越来越多了，最官方的一种说法是：做裙子的老板把他手下的员工都杀了，用他们的血来给裙子染色，所以衣服才会只有黑白红三种颜色。 越来越多的人退圈保平安，后来的人也渐渐不了解这个牌子，这只是这一群加入比较早的人故事，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从来不提，但是米子和画画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她们调查了很多拥有衣服的人，发现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会做梦，梦境都差不多，每一个死去的人，似乎都已经被拖到了血池当中。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太知道了，总觉得这个梦境是在暗示我们什么，但是还是什么也差不多。”米子终于停止了她的叙述。 “那么你们知道，后来那些烧掉裙子还有带来什么问题吗？还是说只要烧掉就可以了？”白术接着问，“你们也知道，我女朋友很特殊。她脱不下来，那应该怎么办？” 米子摇摇头，“我不知道，之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我知道，之前在往上，有人尝试着回复当时的事情，一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可是没多久，帖子就被换掉了，而且发帖子的人，也下落不明，我们都说这个发帖人也已经死了，所以大家就更加把这个衣服当做秘密，再也不提了。” 然后便是沉默，我们都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不知道是应该被安慰，还是要去安慰别人。 难道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吗？我也会被裙子肢解吗？ “我们当时调查了一些东西，现在我还保留着这些东西，你们给我留一下邮箱，我们回去就把东西都发给你们。”米子说，她拿出了手机，“你们电话是多少，以后再联系吧，我尽量也去帮你们问一下当时的人，能帮你们收集信息，我就帮你们弄过来。” 我不记得和白术什么时候从那家西餐厅走了出来，更不记得我们曾经说过什么，只记得等我们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笑着抱着白术，说：“不要考虑这些事情了，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晚上我到你家吧，你给我做饭吃好了。” 白术可能是因为被姐姐锻炼的，做饭又快又熟练，因为我想吃，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做出来一道红烧肉，还下了面。 吃完，我们嘴里还带着红烧肉的味道，便亲吻在了一起。 亲吻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眼泪顺着脸流下来，好久没有眼泪了，这时候的眼泪来的也莫名其妙，但是，饱暖思淫欲，我感觉到他的手顺着我的衣服往下。 可是没用啊，我的衣服根本就脱不下来，又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 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就像一只死鱼。 “白术，你说，我们到底为什么会遇到，然后在一起？” “不知道，但是遇到了，我们就要珍惜不是吗？” “这真的是歌里面唱的了，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我摸着自己的眼睛，“我哭了。” “我知道。”我看着白术，他的眼睛里也流出了眼泪。 “你为什么也哭了。”我伸出手，擦拭着他的眼泪，“没事儿的，我其实并不是很难过。” “我也不是很难过，只是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其实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我是个人渣，是个恶魔。”白术低着头，“其实，你做梦，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常常梦到我和你在梦里拥抱亲吻甚至发生关系，但是你在梦里的表情总是显得不情不愿，甚至是会勉强的感觉，在梦里……我……” 白术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我连忙打断了他，说：“梦里面的事情，本来就是不准的。” “不，如果不准，我之前也不会一直梦到你了。”白术痛苦的抓着头发，“我梦到，只要你不听话，我就会用鞭子抽打你，甚至把你的手脚绑在床上，甚至用手铐铐起来……我……” 我起身抱住白术，“没事儿的，真的没事儿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问题的，就算梦境是真的，也没有关系啊，很多相爱的人都会这样子的。” “相爱的人会这样？”白术有些疑惑，“我在梦里，甚至用冰冷的小刀在你的身上来回徘徊，甚至都已经伤到了你，你一丝不挂的在床上扭动着和我喊疼，可我却做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够原谅我自己。” “或许，只是性虐待罢了。”我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有的人就是会这样子做，甚至因为爱对方，心甘情愿想要对方吃掉自己，认为这样才能和对方合二为一……哎呀，梦境里面的事情，就不要考虑太多了。” “嗯，我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他抱住我，轻轻的亲吻着我的眼睛。 很奇怪的，这一次，就在他抱住我的那个瞬间，我感觉身上空空的，低头：我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也不能说是不见了吧，衣服整整齐齐的被脱下来叠好，放在了一边，而我，正赤身裸体的抱着白术。 我感觉得到，我的脸正在充血，连忙用手遮住重要部分，把被子拉起来，挡住了自己。 面对喜欢的人或许就是这么回事儿吧，之前也曾经被自暴自弃和欲望的情感趋势，在白苏面前坦诚相待，但是那时候的我没有过多的羞涩，反而是没脸没皮的贴上去，因为不爱，所以自然没有多余的感情。 我觉得，应该告诉白术这件事情，不然我永远也没办法原谅自己，“白术，你知道吗？之前我觉得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差一点，就和白苏做了，你会原谅我吗？……”我拉着白术的手，“对不起……” “那，白羽，我把你当成希君，你会怪我吗？”白术只是微笑着。 我摇头。 “那我的答案也是如此。”白术抚摸着我的脸，“或许在别人眼中，我是个渣男，可只要你知道我就可以。” “白术，我们再做一次吧？”我坐起来，抱住他，他身上金属的扣子接触到我的身体，让我觉得凉凉的。“我的第一次，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一次不算的。” 白术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我感觉到自己被推倒在了床上，白术坚定的看着我，“那，我们来做一次我们彼此都映像深刻的吧！” 第33章：黑色的玫瑰 这一夜，我久违的洗了澡，然后和白术尝试了各种姿势，各种体位。 或许我还是太看清白术了，在这方面他才不是小绵羊，小绵羊怎么会有体力做这种事情，怎么会精力充沛的折腾我一整夜，我在精疲力尽的时候睡去，那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当我睁眼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想起床刷牙洗脸，只不过动弹一下，便腰酸背痛，根本动不了了。 而言白术已经醒了，躺在我身边笑盈盈的看着我。 “看什么啊？”他灼热的目光让我的脸又红了起来，“我现在可经不起折腾了啊！你别打坏主意！” 白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白羽，你真好看。” 他的眼睛似乎闪着光，就像天上的星星，让人感受舒服，不会有过多的压迫感。 “是啊，我现在是很好看，可是这张脸已经和我刚开始不一样了，你说的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如果我恢复过去的那张脸，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 “我说过的，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嗯，是我多心了，不要提这个问题了。”我躺着，看着天花板，“好多事情，根本就搞不清楚，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还是因为巫蛊娃娃串联到一起的，现在巫蛊娃娃好像都已经被我们忘记了，感觉现在在意的，也根本就不是那些娃娃了。” 白术回答：“你们的娃娃都已经扔掉了，或许本来就和这些娃娃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碰巧买到了。” 我笑了笑：“是啊，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我身上的这裙子这么久脱不下来，一做这种事情，反而就直接下来了，感觉它仿佛是听你的话一样呢！” 白术也只是在旁边笑。 “叮铃铃叮铃铃——”白术的手机忽然响了，白术起身，接听了电话。 我在后面看着他，嗯，身材真的挺不错的，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一些？ 白术嗯嗯嗯了几下，放下了电话，转头对我说：“白羽，她们好像查到了一点什么东西，现在让我们过去，不然我们起来吧？” “嗯好啊，我们去找她们。”我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只有那条黑裙子。 白术心领神会的扔了一件衣服过来，“穿我的吧，我知道你再也不想穿这条黑裙子了，无论它再好看。” 我坐起来，又躺下去。 “白术！你个混蛋！我被你弄得疼死了！你要对我负责！”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我怎么忘记了自己已经完全没办法动弹的事情！ “那怎么办啊？我帮你揉揉？”白术说着，手伸了过来。 “滚蛋，你揉哪里啊？你再动手动脚的，小心我……” “小心什么？”白术的笑容依旧和之前一样人畜无害的，可是，他整个人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小单纯了，居然已经学会了调戏！ 我摇头，“你快帮我揉揉腰啊揉揉腿，反正不准乱动你知不知道？我们还要去见人呢，正事儿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催促着白术，他倒也算是听话，真的就没有再乱碰我，老老实实的给我按胳膊按腿，按腰按肩膀，基本上揉了快要半个小时，我才渐渐的从酸痛中缓过来，身体不再那么僵硬。 我和白术整理整齐，就和画画米子相约在那个西餐厅，当然了，我因为耍赖，就干脆让白术背我过去了，在他的背上顺便又睡了一觉。 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晚上不做噩梦了，能够脱下这个裙子的感觉真好。 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她们已经坐在了那里，点好了东西开始吃了起来。 没等我们坐下来，米子已经推了一张纸在我们面前，“好了，我们已经把之前能找到的那一家网站还有传闻都收集过来了，大家也找到了这个牌子最开始火起来的地方。” “什么地方？”我问。 “教堂，一个教堂，这个教堂好像是在一个学校的内部，具体是哪个学校我忘了，但是它现在还存在着。”米子回答。 我看了白术一眼，一切都已经很明白了：就是我们学校里面的那个。 “你的裙子，为什么能脱下来了。”画画突然发问。 “我……”这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可以，尽快烧掉那些裙子，我相信你的衣柜里面肯定全部都是这些裙子了，有人告诉我，其实这些裙子是用寄生虫和头发混合着做的，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它们能够传染到别的衣服上。”画画接着补充，“能脱下来当然是最好的，再也不要穿那件衣服了，还有就是，我们哥特式美学里面，出现过一个人物，我不知道对你们是不是有用，但是这个男人似乎和这个衣服牌子有关联。” “嗯。”白术说，“无论是不是有关联，我们都想要更加了解这个品牌。” “是这样的，在这个牌子当年的传说里面，说是最早其实不是我们了解到的那个男人，而是几百年前的一个女人，女人很有才华，设计了很多衣服，而且她也有一个固定的爱人。”画画开始了叙述。 “这个女人因为长相和才华名扬千里，而且她的男朋友也是一个王子，大家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可是，这女人原本的设计风格还算是甜美的高雅的，时间长了就变成了阴暗恐怖，有人猜测和她的生活经历有关系。 可是所有人看上去，都觉得她很幸福，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改变。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暗黑风格也足够让大家喜欢，也就没有在意过多。可是，女主人手下的仆人死掉的越来越多，各种意外的都有，虽然应聘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可是大家也发现，女主人的脸色越来越黑了。” “黑？”我有一点不能理解，“我以为，正常可能是惨白，因为如果说特别美貌，是不可能会很黑的。” “是这样子没错，但是女主人就是越来越黑，而且她的衣服也越穿越黑，连口红都开始全部用黑色的。” “难道说，女主人在追求艺术的时候走火入魔，所以想要把整个人都弄成黑的？”白术开口了，“我知道时尚圈一直认为黑色是永不过时的颜色，会不会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后来有人接着说这个故事，说女主人之所以面色发黑，只因为中毒了。” “中毒？”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我和白术头上的蝎子，“难道是蝎子毒？” “对，之后，女主人死了。有人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黑色的玫瑰花，我们都知道花不可能是黑色的，这样子吸收所有的光线，肯定是会死。” “对，但是这黑色的花儿是真实存在的。” “有人说，这个牌子后来被那个男人重新做大做强，就是因为他神奇的布料。” “布料来说，是与众不同。我这黑裙子穿在身上仿佛不着一物，但是又觉得温暖，而且特别舒服，抱着裙摆觉得心灵都仿佛陷在了这里面，不想出来。”我在描述这个感觉的时候，心里忽然一惊。 当初我一个人掉到白苏所在的地下，那里红色的头发，也是给我环绕般完美的触感，也是让人仿佛可以放下一切，只要在这红色的头发里一直到死。 难道？……真的是这头发做成的。 “你会不会觉得，这衣服的感觉，很像花瓣？”米子问我。 花瓣，花瓣？……有点懵，我看着白术。 白术回答的倒是很肯定：“像，就是花瓣的感觉，我能够保证，和那种新鲜的花瓣一模一样的手感。” 如果真的是花瓣，那么是不是那些红色的头发也是类似花瓣一样的手感？我忽然想要回到那个教堂，再去感受一下那些红色的头发。 我忽然觉得，一切似乎都能够串的上，白苏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娶了有名美女的那个王子，因为这样子，才能够被女人保存在地下百年。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想，并不算数，因为如果女人能够保留白苏，那为什么自己却死掉了，这说不通。 “对，这个故事传到最后，说是当初看到那黑色玫瑰花儿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疯掉了，都说什么黑色的花儿，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再看到那些花儿，他们却说到处都是，也是挺奇怪的，不知道那些花儿是不是真的存在，花儿是不是真的能够做成衣服。” 我忽然想到，当初用刀子划开衣服的感觉。 那种感觉，肯定不是划开布料，布料就算是纱的也不应该那么脆的，难道真的是花儿？ 啊，到底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花儿一会儿头发一会儿寄生虫，到底还要出现多少东西？ 还有白苏和妈妈们口中的植物和，这植物种在花盆里面的样子我应该是见过的，但是只能想到它们的花朵是人的头，不记得茎叶是什么样子的了，总觉得，似乎就是头发的样子啊？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可是是哪里呢？ 第34章：阴魂不散的娃娃 在我又一次拿到我的巫蛊娃娃的时候，我想到一个词：无法逃脱的命运。 我和白术烧掉了我丢在他家的那一条裙子，然后回宿舍把所有那些裙子带出来，找了个没人的空旷地点都烧掉了。 在烧的时候，我们是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无非就是火焰不会很大，裙子会流血，并且会有一些头发跑出来。火焰扭成奇怪的样子，虽然说火不大，但是也是旋转着往上跑，看起来就像是火焰在挣扎着。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居然还会在这些裙子里面重新找到我的巫蛊娃娃。 它在我衣柜的角落，虽然小，但是也不能被忽视。 我不是扔掉它了吗？怎么会又出现？我想把它扔到火里面烧掉，可是白术抓住了我的手。 他低着头看着我手里的娃娃，说：“我觉得这个娃娃有古怪，你看这娃娃的脸，你刚拿到的时候，和现在你要扔掉它的时候，它的表情不一样了。” 我也看着这个娃娃，它的眼睛如果我没有记错刚开始拿到它的时候是闭着的，现在居然是睁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鬼使神差的把这个娃娃又收了起来，塞到了口袋里。 “不烧吗？”白术问我。 “它的表情，似乎是在向我求饶。我有点舍不得它，总觉得它也挺可怜的。”我想着这娃娃的眼神：那哀怨悲哀的表情实在是太真实了。 裙子基本也已经烧成灰了，我和白术把火盆整理了一下，收了起来。 “如果现在打电话给希君，问她她的巫蛊娃娃有没有回来，是不是不太好？”我冲着白术勉强的笑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我们还是要解决这巫蛊娃娃。” 只能去教堂在看看了，看看有没有可能会遇到当初那个卖娃娃的小贩。 教堂依旧是之前的老样子，似乎也并没有因为之前的神父被抓就关闭，我和白术在门口绕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这也倒是意料之中，毕竟我之前来过几次都没有找到过那个小贩。 或许他本来就针对性的只来那么一次。 “白术，你看里面站着的神父，是不是之前被抓起来的那个？他已经无罪释放了？”在绕着教堂转悠的时候，我透过玻璃，看到了教堂里面，今天的教堂可能因为还是上课的时间，里面就只有寥寥几个人，那个金发碧眼的神父就坐在下面的座位上。 白术皱了皱眉头，往里望了一下，说：“我是没有看到过那个神父，他怎么了？” “说来话长，跟我来。”我拉着白术的手，就往教堂里面跑，说实话有了白术陪伴，胆子也会大一点，多个男人打架也多一点胜算呢！ 我一走进去，神父的目光就注视到了我，他对着我微笑着，我也只能回应一个微笑，说：“你被……放出来了？” 神父向我走进，他脸上的笑容很和善，让我觉得他似乎不是之前那个向我扑过来的人，他说：“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不能被放出来？本来那些事情就是偶然，我怎么会知道真相呢，那些警察本来也就是无能之人，无能之人的话怎能信呢？” 我冷脸回答：“可是，你那次想要伤害我，还说我知道的太多了。” 神父回答的很自然：“因为你是邪恶之人，我当然不想放你走，本意本来就是想要把你留在这里，再也不要出去祸害别人。” “我是邪恶之人？从小没有害过任何人，我居然是邪恶之人，你在开玩笑吗？”我觉得他有一点不可理喻。 “从面相上来说，凶残之人，我看过那么多人，不会看错的，还有旁边的这位男士，我劝你要么离她远一点，你们要么是天生的冤家你和她在一起会收到伤害，要么，就是一生的一对儿。”神父看着白术，意味深长的一个眼神，似乎不是在说谎。 白术笑着举起了我们牵着的手，说：“虽然你也只是凭着面相来看的，根本不可信，但那我相信我们俩儿，是天生的一对儿。” 我看着白术坚定的眼神，心里的疲惫感就会减少一点，这种时候若不是有一个人陪我，我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吧！ 我接着问道：“这教堂后面下面，都是什么？” “下面后面，下面我知道是个万丈深渊，没有人下去过，自然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神父居然回答了我的问题，说着还跑到了十字架的后面，说，“就是这里，我记得你上次应该是掉下去过然后又上来的吧，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如果你还要问后面，那是真的没什么，一个墓碑一些植物。” 我只能看着神父尴尬的笑笑：“总觉得，这个教堂很不一般啊，像是藏匿了很多的秘密，不知道身为神父，有没有对这个教堂的历史，有一些特殊的了解呢？” 神父依旧微笑着：“历史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和你们说一个小传说。” 我问：“想必是关于这个教堂的吧？” “听了你不就知道了。”神父开始了叙述，“当年日本人侵占了台湾了许多地方，包括一个教堂，但是呢，他们一开始却没有对这个教堂怎么样，大概是因为对基督教的敬意，再加上里面好多洋人，所以他们也不便动手。 可试过了一阵子，他们发现这个教堂变成了一个抗日的根据地，日本人急了，便过来烧杀抢掠，这应该是个很普通的开头。 可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些日本人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死掉的时候身体里都没有血，变成了空壳。还有一些人，直接就消失了。从此教堂的后面也长出了许多的头发，当时在事故中死掉的很多，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就立了一块儿坟墓，有块儿墓后人也不方便推倒，干脆就在后面砌了个围墙，把外面和教堂隔绝开来，当然了，教堂内部的人，还是可以看到后面的。 关于当时日本人的这个死状，你应该也很熟悉吧？” 神父蓝色的眼睛看着我，直勾勾的：“你的到来，不就带来了这样一波死亡吗？关于你们身边发生的问题，真的是意外吗？还是说，专门围绕着你们展开的呢？总觉得问我，不如问你们自己吧！” 我无言以对，或许神父说的对，是因为我而发生，我就是罪人。 “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们自然是没有责任的，就算非要说因我们而起，那也算不得我们的罪过，因为世界上的因果轮回太多了，世界上每两个人都可以拐弯抹角的扯上关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术在一旁忽然开口了，“死去之人是和我们有接触，但是和你又何尝没有呢？” 白术说话的时候一直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我能感觉的到，他是在安慰我。 “随便你们怎么说，我的话你们听也罢，不听也罢，都随你们，刚才和你们说的那些话，我是作为我个人说的，今后再见到你们，就只能是作为一个神父的角度了。”神父站起来，“欢迎二位以后接着来我，有什么问题，希望我能够救赎你们的灵魂，也希望你们今后，不要再发生任何的苦难。” 我和白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干脆便起身道别。 也不能算是一无所获，因为我的衣服都已经被烧光了，时间也不能浪费了，就干脆和白术出去挑衣服。 嘻嘻，一般都是女孩子提出来要逛街，不过这一次可是白术说出来的，有人要陪我，我当然不能反对咯！ 啊，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不过傍大款的感觉是真的好，基本上我看什么什么，白术就点头说好看，然后说：“刷我的卡”。 是的，颜好身材好个子高性格温柔会给女朋友花钱，白术真的就是小说里面的完美男人，阴差阳错的让我碰到，我也是运气好。 最关键的是，我们的审美真的是迷一般的一致，他给我挑的衣服我也是最喜欢的，甚至我们能够把店里最不受欢迎的款式挑出来，然后说是最喜欢的。 最搞笑的，是我最后给他挑了一大码女装，他居然也接受了，不过说实话，这种黑色中性大码的男友风薄外套，真的是男生穿比较好看，而且啊男生的大部分衣服都太没有设计感，所以那么多男生打扮的才那么没感觉，其实也不一定是男生的错，而是整个给男生的设计就有问题啊！ 而且这样子也好，我可以穿穿，他可以穿穿，这才是真正意义上面的情侣装啊！ 拎着一大堆衣服白术把我送回了宿舍。 虽然之前也住在白术家过，但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独处，因为这样头脑会更加的清楚，爱情虽然美好，但是总会让人头脑发热失去理智。 幸好白术也一直尊重着我的决定。 回宿舍之后，我试着衣服看看有没有什么搭配，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我明明已经把巫蛊娃娃找了个包塞了进去，可是我每试一件衣服，巫蛊娃娃就会出现在我的口袋。 而且它还在对我笑着，它笑得很幸福，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在这笑容里，我总觉得，它等到了什么对它很重要的东西。 是不是，该现在去一下教堂呢？ 第35章：我不认识的白术 或许是因为巫蛊娃娃的暗示，又或者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晚上9点多，当我站在教堂门口的时候，赫然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教堂的旁边，摆了一个小摊子。 “卖巫蛊娃娃，能够实现人愿望的娃娃。”那个男人吆喝着，声音低沉，在这样安静的教堂旁边，显得特别的寂寞。 我径直走过去，看着那个男人，他低着头带着巨大的帽子，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就只有一个嘴是露在外面的，我随手拿起一个娃娃，说：“老板，如果买了你的娃娃，人死了，是不是该要你负责呢？” 男人勾起了一边的嘴角，居然是在微笑，可虽然仅仅是一个嘴角，却也能看出一丝邪恶，他说：“我不负责哦，我只说可以完成愿望，却没有说有些人有没有命去承受的了这样的愿望，如果愿望实现的容易，那是好事一件，如果太难了，那就只有死了。” 我放下娃娃，说：“可你没有说清楚，如果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的娃娃，那你就是罪犯。”我拿出我的手机，暗暗的给那个胖警察发了一条短信，最开始的时候，是这个警官为了联系我给我留下的联系方式，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发完短信，我把手机调到了录音的模式。 “这位小姐，我的娃娃，你应该很喜欢的才对啊，你放心，你不会因为这个娃娃而死的，因为你就是她的主人，她爱你，你也应该爱她，很快，你就会拥有难以想象的幸福。”说罢，男子居然抬起了头。 我的心脏差一点就要从我的嗓子眼跳出来，不是因为他长相太过吓人或者是太过美艳独特，只是因为…… 为什么他的脸，和白术的一模一样？！ 真的一样的，一样清秀的眉眼，一样白净的皮肤，唯一不一样的是，我从来没有在白术的脸上看到过这样邪魅的笑容。 勾起一边的嘴角，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是蠢蠢欲动的欲望，就好像有红色的血液在眼睛里面流动一般。 哦不对，最大的区别是，他没有蝎子，他的太阳穴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痕迹。 “你应该很喜欢这张脸才对啊，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最爱的人，看到我，你不要这么惊讶好不好？”他的声音从最开始的低沉沙哑变成了现在清亮，就连声音，也和白术的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你是谁？”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谁，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吗？我是白术啊，那个让你爱得死去活来甚至当了小三的那个白术啊，怎么，你连我都不认识吗？”他也站起来，一步一步向我走进。 他往前走，我便往后退，我关掉了录音，急忙拨通了白术的电话。 “你不要冒充白术，我现在打他的电话，就会真相大白了，你怎么可能是他？”我把手机放在耳边，“他很快就会接电话了，他会回答我的。” “嘟嘟嘟——” 该死，白术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白术，你就算打电话也没用。”这个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下巴，“你是我的人，你是逃不掉的。” “你到底是谁？啊，对了，你是变脸了对吧？你根本不是白术，你是不是故意打扮成他的样子，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白术才不是那种会做卖娃娃，然后害人的事情。”我冲着他喊着，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男子冷笑着，反而一把把我搂在怀中，我想要挣扎，却只是无能为力，男女的力量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他低头看着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就是一个这样子的人，你又能够把我怎么样？你爱的，真的就是那个完美的好人白术吗？要我说，要不是因为做过一次爱，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一切的爱情也都是白搭。” 我摇头：“是又怎么样？就算不做爱，我们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内心，更何况，那一次我们根本就已经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本来也就没有太多的影响。” 他满脸的嘲讽，说：“哦，是吗？真的你不记得了吗？我觉得你应该记得很清楚，是好人白术记不住了吧？他记不住是正常的，因为根本就是我替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真的也已经看够了他那完美的人格，喜欢却因为道德而被影响，不如放开自己，喜欢一个人，来一炮，最自然。” “你是说，那天的那个人不是白猪，根本就是你？”我有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我那一天看到的东西都是真的？我没有做梦，怪不得，那天的白术那么的疯狂，因为根本就不是他？ 他抱住我，他的脸贴着我的脸，他的五官在我眼里因为离得太近而完全看不清楚，他说话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呼气声：“我说了，我就是白术，你还要我解释多少次？你这女人怎么就不听话呢？还是说，我们再来做一次，让你感觉一下差距，看看是不是一样的，你就会承认了？” “你说什么？”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发疯了一样，微笑着开始开始拉扯着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做什么？”我护着自己的的衣服，可是毕竟是秋天的衣服，不算厚实，外套和衬衫一半就一下子被扯了下来，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半边肩膀已经露在了外面，毕竟是晚上，温度已经有些低了，裸露的皮肤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适。 “无论你是谁，冷静啊，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和你在这里……”看着眼前人的眼睛，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了，难道说白术真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说，他是有两种人格？可是这样的话，蝎子就不应该没有了啊…… 啊不对啊，不对啊，现在不应该是在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啊，我都自身难保了…… 我已经被他按在身下，我的后背就直接接触着冰凉粗糙的地面。 我才知道，女子的反抗和男人真的差距太大了，我就算拼尽了全力，我也不能移动他的手臂一分一毫，就算我用腿踹他，他也能毫无压力的用身体把我的腿按下来。 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要停止反抗了吗？我看到我的牛仔裤已经被脱了一半，露在外面的部分也已经因为反抗而受了伤，被他的裤腰带还有地面的小石子划了好几个口子，倒是也没有怎么流血，只不过是微微的泛红。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里面的头发在修复，我现在已经伤痕累累了吧…… 我躺下来，闭着眼睛，停止了挣扎。 有时候啊，人们总是追求贞洁烈女，可是这种时候，已经知道反抗无用，还不如停止反抗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如果现在我能带个安全套，那我一定把东西给他，让他戴上。 “你终于想通了，反正和你做过的人就只有我而已。”他微笑着，用嘴一颗一颗舔开了我的衣服扣子，“怎么样，是不是相对于和那个好人白术，还是我这样的狂野的风格你会更喜欢？”说着，他整个人压下来想要亲吻我的嘴唇。 我别过头，不让他触碰到。 好疼，无论是心灵还是被他压到地上的感觉，都好疼。 该死，难道真的就没办法解决了吗？我不是给警察发了短信的吗？为什么还不出现？！吃素的吗？！ 我按住我的胸口，最后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好想哭，好像打死这个男人。就算长得一样又怎么样？和我有灵魂默契的，和我相爱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我爱的不是他！！ “就算你现在反抗，也没什么用了。”他说着，亲吻在我的脖子上，我却只觉得恶心。 他的吻顺势往下，几乎都已经接触到不能触碰的地方，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感受，不会愤怒，不想疑惑，就只是觉得心凉。 “喂！你这家伙，白术？你给我把白羽放开，你再敢强迫她做任何事情，我都保证你脑袋分家！”就在我完全已经放弃失望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白苏！ 我睁开眼睛，看见白苏穿着一身红色的长风衣出现在男子的身后，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他一只手扯着那男人的头发，“我叫你放开她，你听到没有？难道非要让我，把你的头扯下来吗？” “呵呵，没想到，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呢！”那个男子冷笑着，“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动我？” “没资格吗？”白苏话音刚落，他的手臂就已经变成了一堆黑色的头发，“那这些东西，我相信你应该也很熟悉吧？你卖的娃娃里面，不都有这些东西吗？” “啊，再熟悉不过了。”那男子却只是微微一笑，慢慢从我的身上起来，表情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在脖子被头发缠绕着的情况下，淡定的转过身，看着白苏，说，“我不仅知道这些头发的什么东西，更加知道，它是怎么样被控制的。” 第36章：成为奴隶吧 男子话音刚落，白苏的手就已经又变回他原来的样子，不再缠绕着男子的脖子。 “你！为什么我的手恢复了原状，而我却控制不了？”白苏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冲着男子吼道：“你真的能够控制它们……为什么？我的身体你怎么可能控制得了？！” 怎么可能啊啊？我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白苏的人，他笑着抓着白苏的胳膊，白苏的手臂立刻就像一个脆弱的小树枝，在他的外力下折断了。白苏好歹也是个186以上的壮小伙儿，现在在这男人的控制下，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白斩鸡。 难道这男人真的已经深谙控制头发之术？ 不对啊，白术他不应该能够控制头发，如果可以，那他为什么之前差点和我一起死在水里面？只要把头发赶走不就行了吗？还是说，因为那些头发和白苏身体里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品种？他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我想得脑子发昏，毫无头绪，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一瞬间，把我吹得有些冷了不说，也让我的脑子迅速清醒了过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不能成为白苏的负担。 这么想着，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套了起来，我躲到了白苏的身后，拉住他的胳膊。 “如果我不能控制这些头发，那我岂不是早就要被我自己卖的娃娃给弄死了？”男子微笑着，也整理好了他自己的衣服，“我的小女朋友还是很受欢迎的，白苏这种不算得人的东西，都能够爱上你，真的是魅力十足啊，只可惜，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他看着我，冰凉却又挑逗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白苏。”我压低了声音，“你说，这个人是不是白术？还是说和你一样，能够改变自己的脸？” 白苏说：“虽然他的性格还有眼神甚至是整个人的气场都完全不一样了，但是他的气味没有改变，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味道，我说不上是什么东西的味道，可我能闻得到，他就是白术。” 我相信白苏不会骗我，但是怎么可能，白术怎么可能是一个这样子的人？我感觉我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如果是白术，那我今后怎么面对他，就算他是有双重人格，我又怎么让他在好的时候认识到他现在这乖张暴戾的性格？怎么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 白苏握了握我的手，“别担心，不管怎么样，我都在这里，只要我们能够摆脱现在的状况，以后和白术的交涉，也可以我去，只要你相信我。” 我看了一眼白苏，他正一脸认真的看着我，他消失了快要一个月了，一个月啊，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他居然能够在我有危险的时候突然出现，应该从来就没有放弃打听我的下落吧…… 白苏对我，真的就是掏心掏肺，什么都愿意，虽然我们的相识那么戏剧性，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他就像是认定了我一样，全身心扑在了我身上。 可我，却怎么也喜欢不上他，纵然他比白术更好看，更体贴也更可爱，甚至很有可能更加爱我……可我…… “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我没有特别的关注你的事情，只是和你心意相通而已，刚才心脏绞痛，觉得你可能遇到危险了，就直觉性的来了这里，没想到就撞上了这种事情。”白苏虽然没有说话，我却似乎听到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这样和我说。 我又看了一眼白苏，他也看了一眼我，我知道，我刚才听到的，就是他的心声，他是在用他的心声回答我刚才的那一番思考。 心意相通吗……如果和我心意相通的人是白苏，到底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会坚定的觉得，我的灵魂伴侣，就是白术呢？ 越来越想不通了。 “啪啪啪——”男子在一旁忽然拍起手，摇着头说：“真是一出感人的英雄救美，可是这戏码未免也太老套了，而且啊，要当英雄，那也要你能救得了啊才对！” 他说着，忽然一只手抓住了白苏的一条腿，只不过一瞬间，白苏的腿就在他的触碰下变了形状，一瞬间扭曲了起来就像是陀螺旋转一般，如果不是知道白苏的身体构造，我都会替他觉得疼。 “该死该死该死！你这家伙！你想要废了我的人体形态？”白苏忽然就火了，松开了我的手，一拳打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可是只不过一个触碰，白苏的手，就像一瞬间软掉了一样，一看就知道对那男人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冲上去，想学着白苏的样子打那男人一圈，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他的手劲儿真大，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直生疼。 他恶狠狠的说：“婊子，谁允许你因为别的男人打我的？你是我的女人，你过去到现在都只能是我的女人。还是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要和这个不算人的东西在一起？” “什么不算人的东西？在我心中，你根本才不能算是人，你就是个杀人狂魔，你没资格指责任何人，没资格！”我冲着他吼过去。 “还是说，你不爱我了？你想要脱光了衣服和白苏这个白痴作爱？我和你说，你是我的人，你的全身上下都必须是我的，包括这下面，你懂吗？”他说着，我却忽然觉得下面一凉，双腿一软，一瞬间几乎要跪在地上。 我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居然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钻进去了一般，那感觉，就好像是无数的头发涌了进去，它们之前在我的身体上滑动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浑身不自在，现在它们居然出现在一个女人最敏感也最柔嫩的地方，还在疯狂的扭动着…… 我……酸胀的感觉已经袭击了我，没想到，我居然会因为这种东西。感觉到情欲…… 几乎要疯掉了，我的理智也快要消失殆尽。 “白羽，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红了？”白苏问道？他的身体已经在那男人的控制下变得全身扭曲，失去了一个人应该有的形状。不知道那男人对他做了什么，我只知道，白苏似乎也撑不下去了，别说救我了，根本就自身难保。 怎么办啊，不仅祸害了自己，我还把白苏拉上了火坑。 从来没想过，居然还有人能够控制这些头发，还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怎么样？婊子你也觉得很舒服吧？放心，很快更舒服的就要来了，我保证让你欲生欲死，让你甘愿，去做我的奴隶！在我的身下心甘情愿得呻吟，怎么样，你也很期待吧？”这男人说话的样子，当真让我觉得很恶心。 他的手，也游走在了我的身体上，我的皮肤，因为他的触碰，感觉到了冰凉。 快要疯掉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理智。 啊…… 我不自觉的叫出来了一声，一瞬间，羞耻感遍布全身，我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感觉到了快乐。 可是，那些头发就像是有眼睛，直接就往我最敏感的地方去了，我根本就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怎么样？你已经开始享受了吧，就和你说，一切才刚刚开始！只有跟着我，你才能过获得最多的快感，我太了解你了，你也要重新了解我。”那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下巴，然后咬在了我的嘴唇上。 他如饥似渴的吮吸着我的嘴唇，我不知道该如何，因为被头发控制了重要的地方无法反抗，也因为他的强硬让我不敢反抗。 难道，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如果，我能够控制头发，让白苏恢复原样，就好了，至少不会拖累他。说不定我们还能有一线转机。 我已经被那男人按倒在了地上，他就那么随心所欲着。 “白羽……对不起，是我能力不够。”白苏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上，他的手向我伸过来，似乎是想要抓住我，可是就差那么一点点。 我也伸出手，抓住他的。 之前是有想过和白术一起死，就算是一起死，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是幸福的。 可现在，我希望白苏活着，他不是属于我的人，他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他不应该仅仅为了一个不重要的我，被别人伤害。 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白术”，对着他微笑着：“到底怎么样？你才会放过我？就算不放了我，你好歹也放过白苏，我求求你了。” 这男人一把抓着我的脸，我被他捏得直生疼，他说：“好啊，如果你想要我放过他，那你就当我的奴隶吧。” 他站起来，脱下一只鞋子，然后一脚踩在我的身上，“你舔我的脚，那我就放过他，别忘了，舔得仔细一点，我感觉不到诚意我也是不会放人的你明白吗？” 我坐起来，一只手抓着他的脚。 “白羽，不要这么做！”白苏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忽然全部都变成了红色的头发，头发气势汹汹的，绑住了刚才嚣张跋扈的那个男子。 第37章：会为我哭吗 “为什么？在我面前，你应该没有能力运作才对！”这一次，终于轮到男子的眼中满是惊恐，“应该只要我在这里，所有的头发都不会轻举妄动才会，它们可以根据我的意念移动！” 白苏没有说话，但是我能够感觉我下面的头发渐渐地消失了，不适的感觉消失殆尽，而且身上增添了一抹暖意：白苏帮我把我的衣服，用他的头发给我穿上了。 “如果都可以控制头发的话，那么，就看谁的控制能力更强了不是吗？”白苏的身体现在只剩下一半正常的身子，其他都是扭动着的头发，他用我们抓着的那只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可以控制我自己，当我和白羽在一块儿的时候，对头发的控制更上一层楼。” “你和白羽……”男子看着我们，“既然已经在你们手里，你们想要怎么处理我？” 我看着他，“看着你，给白术打电话，一直到，他接通我的电话为止，一直到你承认你不是白术，你是仿冒的为止。” 男子笑笑，“你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吗？” 我往后走了一步，躲在了白苏的后面，不想再看到他的脸，我不想让他现在这黑化的表情，和我记忆中的白术融合在一切。 忽然感觉有红光在我眼前亮起，一时闪了我的眼。 “不准动，警察。”一对警察从红光中下来，红光来自于警车，没有开警车巡逻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害怕打草惊蛇。 我看着白苏，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不过仔细看还是瘦了一点，大概匀出来一部分去束缚住那个男人了。 “白羽，是你报的警？”那个胖警官走过来，看了一眼搂住我的白苏，“应该不是告这个人吧？虽然我怎么记得，你男朋友不是这个男生啊……” 他的口气已经不像刚开始一样那么的和善，我知道，他有些看不起我。 “那就是那边的那个，是你投诉说那个是卖巫蛊娃娃的人吗？”警官走过去，“哎呦，这不是白羽你的男朋友吗？怎么被你们绑起来了？动用私刑可是犯法的，你们快把他放了。” 我走过去，一点一点解开那男子身上的头发。 “白羽啊，我和你说，警察资源不是你们普通人想用就用的，逗警察玩儿是犯法的，之前我要抓白术，你说是你男朋友，现在又报警让我们抓他，这不是闹着玩儿吗？”胖警官的声音很严肃，“我不管你们几个三角恋还是四角恋，谈恋爱的事情，不要牵扯到警察这边来。” “警官，你看不出来吗？这个人不是白术。”我放开白术，转过身看着警官，“他的眼神和白术不一样，警官，你还是去那边看看娃娃再说，我是不是在故意的逗你们玩儿，我绝对没有把法律当成儿戏。” 警官松了一口气，说：“好，娃娃在哪里？” 我指着摊子，带着警官过去，那个摊子是一个长条的折叠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娃娃，看起来大概有30多个，整整齐齐的摆成3排，似乎还没有任何人购买过。 “这就是巫蛊娃娃吗？”警官拿起了一个，在手里把玩着，认真的观察，“看起来似乎和普通的巫蛊娃娃没什么两样，怎么样能够证明，这些东西能够害人？” 警官受伤带着一个皮手套，我想，就算他抓到了娃娃，头发也进不去，应该也不会造成什么特别的影响吧？ 警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把手上的娃娃装了进去，说：“好，那我就带回去检查一下这娃娃的成分，以后再下定夺，没法说嫌疑人真的有罪，先把人放走吧！” “sir，人已经不见了。”身后忽然有一个警察怯怯的声音，“刚才一个不注意，我确定我们是看着他了，可是他只是蹲下去绑了个鞋带，人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警官明显也楞了一下，随即摆摆手，“算了算了，反正也知道人是谁了，就算真的有问题，他也跑不了。只要找到这个小姑娘，就不愁找不到刚才那个人。” 很快，警察们坐上警车，离开了。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我几乎难以思考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白羽，你没事儿吧？”白苏抓着我的肩膀，“你的身体很冷，气息也很混乱，放心，我在这里。” “没事儿，我已经好多了，我相信白术，不是刚才那个人，说不定他有个双胞胎的弟弟或者哥哥，或者，和你一样变脸了也是有可能的啊对不对？”我对白苏说，“你也知道的，白术他，是个好人。” “叮叮叮——”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接听了电话。 “喂，羽儿，打电话给我什么事情？那么晚给我打电话，没事儿吧？真的不好意思，刚才我睡着了，怎么了吗？” 虽然是和刚才男子一样的声音，但是他一开口，已经很久没有落泪的我，这个连死亡都不能打倒的我，一瞬间就留下了眼泪。 “白术，白术，白术……”我居然泣不成声，这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你在哪里，在哪里……” “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我在家呢，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你别动啊，我十分钟就到！”白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但是能够感觉到他是真的在关心我。 可是，他到底是不是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不不不，我不应该怀疑他，他是我的男人，他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应该是最清楚的，我怎么可以怀疑他？ “恩，没事的，我来找你吧，真的，我来洗个澡，我要抱着你睡，然后一起吃早饭，我只是，忽然之间，太想你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干脆搬到白术那边住就好了，这样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24小时的看着他，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人，我都可以知道。 白术轻声说：“好，我等你。”白术就是这点好啊，就算知道我有什么情况，只要我不愿意说，他也就不会问。 我也说了个好，便挂掉了电话。 互相尊重的感觉，真好。 “你爱的，真的就是那个完美的好人白术吗？要我说，要不是因为做过一次爱，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一切的爱情也都是白搭。”那个男人的话在我的脑海里涌现，在我的耳边涌现，一次一次，根本驱散不掉。 我喜欢的，就是这个完美的好人白术啊，我爱他，他有什么不好？我又怎么会喜欢那样一个变态？就算两个人想要做一些sm之类的事情，也应该是两个人彼此同意的，强奸什么的，虐待什么的，都太过分了。 “白羽，需要我送你过去吗？还是说，我这样的人，干脆就再也不要出现，对你来说会更好呢？”我还没冷静下来，泪水都还没有流干，我听到了白苏的声音。 “为什么会觉得，你就再也不要出现了呢？”我有些疑惑。 “你哭了，白羽。”白苏伸手擦拭着我脸上的眼泪，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是粗糙的。“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哭过，可是你因为白术哭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安慰也好不安慰也好，怎么样都像一个绿茶婊。 “我啊，真的很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但是从看到你的第一时候起，就是很喜欢你，之前啊，因为知道你们在一起了，我还赌气跑掉了，想说这样你就可以知道我的重要性，想看着你拼死拼活的去找我，想看你为我哭。”白苏微笑着，可是他的笑容那么的勉强。 “可是啊，我也很快发现，虽然你们去找我了，可是，你们是幸福的，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那么好，这让偷偷躲在旁边看着你们的我，感觉到有一些嫉妒，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希望你们能够发现，我就在你们身后的。”白苏低着头。 “我一直都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给你们，比如说，我有一次给你们寄过快递，上面有我的地址。有一次，我听到你们在说我，我已经，你们终于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能够发现我的踪迹了，我想着，只要你们说出一点，我立刻就和你们打招呼，我不想再躲躲藏藏的了。” “白苏，你……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没法弥补他，这辈子，我注定就只能愧对他，已经选择不爱，这时候如果不表态不负责不道歉，这岂不就是真正的人渣吗？ “白羽啊，我希望，你这辈子，能够因为我，至少真诚的高兴一次，实在不能让你高兴，也要让你因为我彻彻底底的难过一次，痛彻心扉的那种，不然，我会觉得很亏，觉得为什么我对你那么认真，我在你心中却无关紧要。”白苏说着，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我是没有心脏的，所以感受不到跳动，但是也会心痛，我希望你，能够因为我，心痛一次，只要一次，就够了。” 第38章：试探 白苏看着我，淡淡的微笑着，这笑容那么忧伤，把他妖媚明媚的气质掩盖了，原本祸国殃民的脸，现在却如此的安静忧郁。 “我没有怪你，没有觉得你们没有着急找我是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因为是我自己过分的先躲起来了，只是我也想要你的心里有我，无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位置，只要这样就足够。” 白苏笑得越灿烂，我就越觉得没办法面对。 “白苏，我想告诉你，无论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你放心。”我反过来双手握住白苏的手，“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不用这么强调啦，毕竟我们心意相通，你说什么我都知道。”白苏眨巴着眼睛，一时间又恢复了他明媚的风格，“我还知道，虽然你相信白术，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但是你也要确认一下白术到底是不是有两种人格。” 我松开他的手，不自禁的笑了，“对啊，你又知道了，那，我们去买安眠药给他吃下去？应该只要确定蝎子，就足够了，毕竟蝎子是不会骗人的。” 我和白苏就这么并肩走去了药店，虽然是凌晨，但是药店居然还是开着的，似乎是24小时营业的。 安眠药是需要医嘱才能开的，白苏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个躁郁症病人的诊断证书，居然还是他的名字，就这么顺利的拿到了两天的份。 “白羽，你需要我一起进去吗？”在白术的小区门口，白苏停下来这么问我，他说话的样子有一些踟蹰，显得有一些紧张，“你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参与在里面是不是不太好？总觉得，打扰别人约会不太好？” 他摸着头，“不然我还是走吧，我就在门口等你。” 我看着他脸红的样子，忽然想到：白苏既然能够看得到我心里面在想什么，那岂不是，我和白术之前做过的那些羞羞的事情，他也都知道了？ 我的脸也不自觉红了起来：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了…… 所以说，能够被读心其实比在别人面前赤裸着身子更加羞耻，因为思维的坦荡荡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反而更难做到，而且，如果能够读心，那岂不是身体的样子和记忆的感觉能够比 “没事儿，你就跟我进去吧？毕竟我们也是要去做正事儿的，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是吗？”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后我们也会常常一起玩儿的，等你找了女朋友，也是这样，还可以doubledate（两对情侣一起约会），对吧？” “嗯。”白苏点点头。 该死，我明知道他喜欢我，现在说什么doubledate？反应过来的我简直是想给自己一拳，不过也只能快速跑到前面来抑制自己的尴尬了。 我有白术他们家的钥匙，打开房门，他抱着被子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来，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我，“你来啦。” “嗯。”我回答，不自觉捏了一下口袋里面的药，包装都已经被我拆了扔掉了，希望过一会儿能够顺利的把药丸融进水里给白术吃下去。 “你找到白苏了是吗？”白术裹着被子站起来，“终于找到了，白苏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也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说，你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一下，我会尽量帮助你的。” 白术睡眼惺忪，虽然说话的思维逻辑很清楚，但是我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现在应该很疲惫，不过还是这么和白苏说，他应该和我一样，对他有愧疚吧？ “如果我说，我要白羽这个人呢？”白苏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就像是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了开来，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要白羽这个人，我希望她是我的，我了解她，和她心意相通，战斗能力比你好，你们陷入困境还要我去救，我长得比你好看个子比你高，除了家里没有你有钱，我什么都比你好，就算是没钱，我也完全可以挣出来。” 白苏说着，手往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钱，往空中一扔，纸币在空中纷纷扬扬的散落开来，落在各个方向，我的心也跟着纸币一起悬在了空中。 白苏，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和白苏应该是接触到才能够知道对方的想法，而且，我承认虽然白苏一直说我和他心意相通，但其实我自己是没有办法主动地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就是被单方面读取了心意，然后接受他传递过来的信息。 所以，我对现在白苏的想法，完全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不是说只要我心中有他的地位就可以了吗？那为什么现在又要说这样的话？ 白苏走过去，一把抓着白术的领子，说：“你们这个年代的钱真好赚，我不过是去当你们所谓的模特，一个月就已经赚了十几万，而且你们的文化水平真低，随便我就可以帮忙复原过去的文化，又是好多钱，对我来说，你白术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比我年轻吧！” 我跑过去，想要拉开白苏的手，却发现他的脸上虽然是严肃的表情，却满脸眼泪。 就像是触电一般的，我松开了手。 或许刚才真的就不应该让白苏跟着一起进来的，我就应该一个人搞定这一切，白苏他……太难以控制了…… 白苏接着说着：“就算比我年轻又怎么样？我好歹也在这人间呆了这么多年，虽然我一直与世隔绝，但是最近也有人每年都给我递资料，让我了解外面的世界，我并不落伍，而且，我不会老，你呢？白术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能比得过我？” “我是没有什么比得过你。” 白术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要淡定，或者说，现在最纠结最不知所措的人，是我。 白术站起来，也没有避开白苏的手，只是站起来，看着白苏，虽然他的身高站在白苏面前，气势上就差了一截，但是他淡然从容的表情，却弥补了这样的差距。 “没什么比得过我，那你是主动承认自己落败了？要把白羽让给我了？”白苏的表情似乎和我一样的惊讶，“你就这么随便的把她让给我？” “虽然我不如你，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让给别人。”白术微笑着说。 “爱情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因为谁更优秀就会更喜欢谁的，如果一定要说我有什么过人之处，大概就是我脑袋上有个蝎子，你没有，我先出现，你后出现，当你认识白羽的时候，她心到身体，就都是我的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白术会这么说，虽然没有任何话有攻击性，可每句话都有刺，让人心平气和的不得不咽下去，但是吞下去又觉得不舒服。 这么温柔的白术，居然能够这么的强硬，我有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样？”白术依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苏，我甚至觉得他的表情更像是一种炫耀，“就算我让给你，你敢要吗？她原因吗？你这么说，把她当成了什么？人本来就不是可以随便让来让去的，你要记住这一点。” 白苏送来白术的衣领，有些无力的微笑着，说：“真是败给你了，我说得对，是我的要求太过苛刻，但是，我还是要做一些来考验你，看看你是不是能够有这个资质和担当能够当她的男朋友，这总可以吧？只是一个小考核，怎么样？” “好啊，只要不是让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然可以。”白术那主人的气势，让我一时有一点忘记了他之前温柔的样子，但是他淡然的气质提醒我，他就是他，从来不曾改变。 我这么想着，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感受，他在说：虽然我不是一个硬派的人，但是为了你，我完全可以做到这样。 该死，为什么这两个男人要轮番让我感动？ 我何德何能？ 我想着，连忙和白苏说：“白苏，你不要太为难白术。” 白苏看了我一眼，那表情里似乎什么也没有，他转过头，看着白术，然后向我伸出手，说：“白羽，把药给我。” “药？”我忽然意识过来，他不会之前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就是为了能够引出我们这次要来的关键？ 虽然有些怀疑，但是我还是把药递到白苏的手中。 白苏拿着药，歪着嘴笑着，说：“白术，我都已经做出了让步，那你也要表现你的诚意，这里是安眠药，我已经老老实实的告诉了你，我是学过催眠术的，等你进入睡眠的时候，我会催眠你，问你一些问题，我相信你对自己是有自信的，应该不会被我问出一些奇怪的回答的对吧？” “不会的，只要吃下这些药就可以了对吗？如果我没搞错，这应该是2天的量，不过为了达到催眠的效果，我也可以全都吃下去。”白术随手接过了药，笑着看着我，“只要是白羽愿意让我这么做，那我就吃下去，一次安眠药也不会多伤身体，这我还是知道的。” 第39章：催眠 “不然还是别吃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的想要抓住白术手里的药，“我知道的，安眠药伤身体，我，我不应该怀疑你，虽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知道你是白术，你不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可能……” 我想说不可能伤害前女友希君，但是话到嘴边，我咽了回去。 可说了也是白说，我没有能够抓到白术手里的药，因为他已经一口把药咽了下去，微笑着对我说：“我咽下去了，好歹给我倒杯水啊！” “嗯嗯嗯！”我连忙跑到饮水机旁，给白术倒水。 我把水递到白术手中的时候，他笑着说：“我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你要我这么做了，那必然是有你的道理，就算不能心意相通，好歹也要让我们的心更加接近一点，能够消除误会，就最好了。” “对不起。”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 到底为什么？他们都这样无条件的信任我？这样反而让我的怀疑变得不堪一击，就好像，我从内而外，都配不上他们对我这样的信任。 “只要你，担心了我的状况，就好了。”白术说着，抱着被子坐在了沙发上，笑着看着白苏，“不知道催眠应该准备些什么，希望你能够问出你想要的答案，当然了，这是一定的。” “放心，我会搞定一切的。”白苏也微笑着回答。 我拉过白苏，压低了声音问：“你真的会催眠吗？” 白苏只是微微一笑，说：“那当然，你以为我一个人在这漫长的地下呆了这么多年，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学会吗？那我这几百年来，未免也太无聊了吧？其实，我甚至都可以不让他吃安眠药，但是他吃药的态度，也是我考察的一部分。” 白苏说罢，不再理我，就干脆坐在了白术的旁边，白术看着他，他就那么猛地在白术的耳边打了个响指，然后抱着白术的头，把他的头往侧面掰了过去。 他就在白术的耳边说着话，声音并不大，但是足够清晰。 “你现在，想要睡觉了。” 我看着白术，根本就不相信白术真的会就这样睡着，因为白苏催眠的方法，实在是太过简单粗暴，我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方法居然能够真的催眠一个人。 没有熏香，没有吊钟，怎么可能？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神奇，白术就这么闭上了眼睛，白苏一松开他的手，白术就往后倒了下去，谁在沙发上，而且发出了很轻微的呼吸声，这和他平时睡着的样子一模一样。 “催眠就是这么简单，但是你要保证你响指的时间和说话的时间声音都要恰到好处的把这些话映入到对方的脑子里，这就是最重要的。”白苏恰到好处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说完，整个人趴在了白术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他们这是在催眠，我或许会觉得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有点污…… 没错，就是能想得到的那种污，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面容姣好的男人这样，我居然还觉得，挺美好的…… 是我的错。 白苏轻轻地抚摸着白术的头发，然后是眼睛，最后是脸颊和嘴唇。 “白术。”我承认，白苏现在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味道，如果他用这样的声音诱惑小姑娘，我想不会有仍和人抵挡得了他语言的攻势，因为只要听到自己的名字，骨头就会软下来。 也许世界上有能够拒绝白苏这么说话的人，但是我确定自己不是这样的，因为之前就已经有这样的经历：我不是还在白苏面前脱光过衣服吗？ “白术，你现在，进入到了一个全部是黑暗的地方，那个地方，除了你现在听得到的我的声音，其余全部都是虚空，无论是往前走多少，你都找不到尽头，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尽头。” 白苏开始了情景的描述。 “可你还是走啊，走啊，走啊……你想要去找到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能够明显的看到，白术的脸上已经开始冒汗，他似乎真的在焦虑。 催眠生效了。 “你忽然，看到了眼前有一束光。”白苏的声音忽然扬了起来，“那道光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一个人，有一个人。”白术居然真的回答了白苏。 “那个人，是谁？”白苏已经整个人趴在了白术的身上，就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话，声音虽然小，但是很撩人。 “是白羽，白羽她对我伸出了手，她在对我微笑着。”白术笑了，笑的那么高兴。 不知道如果是我，看到的人，是不是也是白术。 你可曾穿过举世洪荒，悄然与我，混沌中第一缕光。 这种感觉，应该很美妙吧？ “白术，除了白羽，你还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你能感觉到你自己吗？”白苏接着问道。 “当然有我自己，我就在白羽的旁边，牵着她的手，和她肩并肩走着，和她走过的地方都不再有黑暗，全部都是阳光。” 我想象着白术眼中可能会有的场景，果然是很美好，就算是在梦境中，和自己爱的人走到天涯海角，也不错的啊！ “忽然，你们看到的东西转变了，不再是阳光或者是别的什么，你们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场所，这时候，你是作为旁观者在看着你和白羽的，你要记住这一点。”白苏的声音急转直下，“你看到了什么？你和白羽这时候是在哪里？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我们是在一个装饰精美的房间里，看起来是那种大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一样的地方，我正在找我和白羽在哪里。”白术说着，皱起了眉头，“我找到了。” “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白术的声音忽然迟疑了，“我们……” “说吧，说吧……”白苏依旧蛊惑着白术。 “我们两个，在做爱。” 噗…… 我听到白术的话，差点没喷出来……这小子，每天都在想什么……原来还真是个色狼啊…… 白苏追问：“只是做爱吗？要不要描述一点具体的？” 我气得掐了一下白苏的胳膊，用眼睛瞪他，“喂，你在说什么呢？” 白苏却只是甩开了我的手，接着追问白术：“这很重要，你们，具体在做什么。” 我看着白术，他没有回答，但是脸上开始疯狂的冒汗，“我……” “在做什么？” “我把白羽整个人绑在了椅子上。” 啊？这种事情居然不是发生在床上，而是在椅子上？ “在椅子上，做什么？” “她没穿衣服……我把她绑在了椅子上，绳子，绳子绕在她身上那些会敏感的点上面。” “你确定，捆绑白羽的人，是你吗？”白苏问。 “是我，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的脸。” “你的脸，你确定是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吗？” “是的，是的。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好人，他用绳子勒着白羽，明明那些绳子都已经把白羽的皮肤勒出伤痕了，可他还是没有停止。” “没有停止，是把绳子勒得更紧了吗？” “不是的，他……他拿了一个长长的手杖，把手杖的细的那头……塞到了……那个里面……进进出出……” “你对着是怎么想的。” “当然不能接受啊！我想阻止他，可是我扑过去，就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吸引力要把我吸到他的身体里面，我做不到阻止他，我是个废物。” “他的动作，很粗暴吗？” “何止是粗暴！根本就是变态！”白术的声音激动了起来，甚至是在颤抖着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白羽，那里面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塞得，更不能像那样用棍子抽打白羽啊，怎么可以呢？啊……” “怎么了？” “他居然……把脚踩在了白羽的腰上……”白术开始浑身颤抖，“他怎么可以拉扯白羽的头发，不行啊……真的不行……” 我……在旁边听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仅仅是因为他口中那些匪夷所思的，而是因为，他描述的场景，我怎么想，都觉得在他的梦境里看到的那个人，是之前那个差一点强奸了我的男子。 这种什么都塞，还有这样不把女人当人对待的方式，又要和白术一模一样，无疑就是那个男人。 难道，白术的心里真的住了另外一个人？会在白术睡着或者是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出现？那我之前怎么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人身体里，真的会有这样分裂吗？ “你觉得，那个男人是你吗？”白苏的声音忽然无比的严肃，分贝也提高了好多，“是你吗？无论多痛苦，如果是你的话，就给我承认，承认，承认！！！”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术的声音音量也忽然提升了起来，“如果是我，如果是我，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我的头上有蝎子，他没有！他不是我！！！” 白苏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白术，你最后考虑一下，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蝎子，也不是真实存在的呢？那个没有蝎子的人，才是真正的你。” 第40章：白术的过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术疯狂的流汗，整个身体也开始颤抖，“我的蝎子已经陪伴了我很多年，我相信它是属于我的，不是属于我的臆想。” “那你觉得，那个人和现在的你，是不是都是白术？”白苏控制着着白术的身体，“你说啊！” “……”白术居然在哭，几乎不流泪的他居然在哭！ 我冲上去抓住白苏的手，想把他从白术身上拉下来，说：“求你，别问他了，他应该真的不知道，他也不想这样。” “白羽，你告诉我，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不对？”白苏说着，摸了摸白术的眼睛，小声的说了一句，“现在可以睡了。”然后从白术的身上下来。 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看着安静睡着的白术，“我有答案了，等白术醒过来，把事情都和他说了吧！” 然后便是漫漫的等待，白术吃了药，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能醒过来，白苏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我就去床上睡了。 虽然是躺在床上，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或许，我早就应该意识到白术是有问题的了。 还记得白术之前和我说过，他在梦里会看到自己对我做一些虐待的事情，当时的我还觉得无所谓，只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可是经历过现在这样的事情，我就再也不能说这是小情趣了。 白术身体里真的住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谁？怎么样才会出现？经过治疗能不能把另外一个人格给合并到现在的人格上？ 乱成一锅粥。 等我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白术坐在我的眼前，默默的看着我。 忽然心惊，不仅仅是因为看到喜欢之人的触动，而是因为，现在的我，着实有一些害怕白术。害怕他控制不住，就出手伤了我和他自己。 “白羽，事情我都知道了，白苏已经和我说过了。”白术低着头，没有看我，“给你带来了上海，真的是对不起，我，我自己也不太能记得请你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我是在做什么，我只记得我在睡觉，可能他就是在我睡觉的时候趁虚而入。我……” “没关系的，你不要太自责，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你啊！”我只能安慰着白术，想逗他笑，“你想啊，就算不是你的记忆，身体也是你的，我啊，就是从内到外都属于你啊对不对？” “白羽，有一件事情，我甚至都有一点忘记的事情，现在想想，或许挺重要的，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下。”白术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 “你说啊，没关系的，你说我就听着。”我对白术微笑着。 我刚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白苏的声音，他从门口探了一个头进来，说：“我可以听吗？” 白术微笑着和白苏挥挥手，说：“没事儿，进来吧。多一个人能够出主意，也不错，而且，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变成那个变态，白苏，你还要负责看着我你知不知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苏走进来，直接坐在了我的身后，还搂着我的肩膀。 我看了白苏一眼，这家伙完全厚脸皮的假装看不到我怀疑的眼神；再看看白术，他的笑容虽然很尴尬，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好吧好吧，随你们都随你们，大清都已经亡国了，被别的男人搂一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你们可不要觉得我是在趁机占便宜，我这是保护我家白羽，万一你说话的时候突然变坏了，那不是完了呀！”白苏没脸没皮的还往我身上蹭了蹭，我明显能够看到白术的脸色都变了。 白术清了清嗓子，说：“白苏，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的手再到处乱放，就算我不变成变态，现在就会给你一拳，我不介意在我清醒的时候，也当个变态的。” 没错，白苏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流氓，居然就直接用手摸着我的脖子，还打算往下摸，哪里有这样的保护的？说得冠冕堂皇的，还不是找借口？ “哦！”白苏的手从我的脖子上放了下来，“知道了，你说吧！” “好。”白术就这么开始了他的叙述。 “我小时候最开始的时候，我妈妈应该都已经和你们说过了，但是在我到了孤儿院，后来又被人领养之后，她就已经没有说过了。 你们知道的，现在我的脸和身材，虽然没有白苏那么完美，但是也算是还可以了。” “是是是，本大爷还是承认你还是有一点姿色的。”白苏点点头。 我说：“你接着说，别理这个家伙。” 白术显然也没有怎么想搭理白苏这些话，接着说了下去：“可是我小时候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白羽你还记得吗，你问过我，我喜欢的是当初平凡的你，还是现在变好看的你。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应该问你，虽然这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 “难道你也有这样的一次变化？”不知道为什么，我捏紧了我的巫蛊娃娃。 “是的。”白术点点头，说，“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常常就要进医院，心脏也不好，甚至还会时不时就会中毒，毒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就是蝎子毒，医生说，可能就因为我脸上的这个蝎子。” 我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儿时，身强力壮，完全不会因为各种疾病而进医院。 我说：“因为蝎子而中毒？我小时候根本也没有这样过，难道我们其实也是很不一样的吗？我小时候，从来不怕任何的蚊虫，因为大部分的虫子和病毒，都害怕我的一样，虫子特别明显，曾经有一只蜈蚣咬了我一口，可是它死了，我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白苏果然笑了起来，还特别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你白术还没有我家白羽厉害，真是太怂了，有蝎子居然还不能完美的融合蝎子毒，那还不如没有呢！” 我和白术，很一致的没有理会白苏，白苏这个人，一会儿靠谱一会儿不靠谱，怀疑白术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格，我倒是也觉得白苏也挺分裂的，根本正经不过3秒。 白术摇摇头说：“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可我反而是因为中毒，全身都很脆弱，瘦小，长得也不好看，皮肤发青，还是在我10岁的时候，才全部改变的。” “10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我问。 “对！有一个男人，和我爸爸说，也就是我的养父说，我是被诅咒的，只有外屋保护我的时候，我才能变成我应该有的样子，我爸爸就问那个人，什么东西才能保护我，那个人就给了我一个东西。” 白术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展示给我们看。 我的心一瞬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就是这个了，很熟悉吧，一个巫蛊娃娃。”白术说，“那个人说，我拿到这个娃娃之后，不能够给任何人触碰到这个娃娃，不然碰到它的人就会死。可以把这个娃娃丢掉，但是绝对不能损坏这个娃娃，不然的话，可能会遭遇到比较可怕的事情。” 如果说，现在的巫蛊娃娃是白术的另外一个人格再卖的，这个这么多年前的娃娃，反而是说明了，就算白术的另外一个人格是个坏蛋，也不是幕后的黑手。一切都另有其人！ 一切的事情，似乎又都有了眉目，如果能够找到当年那个给白术娃娃的人，说不定就能够找到我们要的答案，说不定当时妈妈们调查出来的线索又都能连得上了。 前提是，还能够找到。 我问：“你是拿到了这个娃娃开始变化的吗？” “对！我的变化，可能就和你拿到这个娃娃的变化差不多，就是一切都在变得更好，但是很奇怪，我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差不多了，但是遇到你之后，我也有在继续变化，明明已经停止了很多年了，没想到还是会继续变化。” “那，你有尝试过给别人摸过这个娃娃吗？”我问着，同时观察着白术手上的这个娃娃。 不得不说，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娃娃，看起来和我的娃娃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总觉得，这个娃娃露出来的一只眼睛显得比我的娃娃更有灵气，我看着这个娃娃，我就会觉得，这个娃娃也在认真的观察着我。 “我怕别人受伤，我没有试过，但是，我有尝试过损坏这个娃娃。”白术叹了口气，“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我用刀划了这个娃娃一下，刚开始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但是……” 白术撸起袖子，伸出手，给我们看他的手臂，“我的手臂上，是有一个伤痕的对吧？” 真的，我之前就有问过白术，为什么他的手臂上有伤痕，当时我还以为他可能小时候非主流杀马特了，跟着坏孩子自残什么的，可是没想到，这个伤居然是来自于，巫蛊娃娃？！ 白术把娃娃塞回了口袋，说：“我当时划了好几下，结果我的手臂就出现了很多伤痕，而且，这些伤口几乎不会愈合，过了一个月都还在微微的渗血，还是我最后找了个匠人，修了一下我的娃娃，我的伤口才组合结痂。” 第41章：娃娃里的灵魂 “所以，那天我要烧掉我的娃娃，你才制止了我？”我拿起我的娃娃，忽然想到了希君，便问，“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有伤害它，反而是对的了？那……希君的娃娃……不是也扔掉了？从楼上扔下去，真的没事儿吗？风吹雨淋的……” “我说的话，希望你不要生气……”白术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 “当时我想到了怕娃娃有问题伤到希君，所以之后一个人去医院把希君的娃娃捡了回来，用盒子装了起来，现在这盒子还放在了我家里，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也就这么放着。你的娃娃也是，如果真的烧了，很可能你自己也会遭遇到很严重的烧伤。” 不管怎么样，希君毕竟也是白术他的前女友，也不能就放任不管吧！我怎么也不能是一个那么自私的人。 “没事儿的，这是你应该做的。”我只能这么说。 白术说：“我这么多年一直把我自己的娃娃带在身边，它也没有怎么影响过我的生活，而且就算我忘记了，这个娃娃也会再一次的出现，所以我一直认为娃娃怎么样也是无害的，甚至已经忽略了这个娃娃的存在。 所以你们在遇到这些事情，我基本上也没有想到过会有我的娃娃什么事情，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是觉得，很有可能，你的这个娃娃改变了你缺少的那个部分，不然你有蝎子，应该是不会中毒的，如果是按照你所说，这个娃娃肯定有鬼。”白苏说着，向白术伸出手。 “你要什么？”白术一脸茫然。 “把你的娃娃给我看看。”白苏一脸认真的样子，“反正我是不可能随便被这个娃娃弄死的，它里面最多也就是有头发而已，如果是这样，那它的构造和我的构造可能也就差不多，让我看一眼。” 白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娃娃放在了白苏的手里。 “白羽，你的娃娃也给我。”白苏拿着白术的娃娃，转过头和我说，“我想对比一下。” 我也把娃娃递过去。 白苏看着那些娃娃，观察了老半天，什么也不说，甚至他的动作都没怎么变，也就是只是一直盯着那些娃娃，一动不动的看着娃娃。 “发现什么了吗？”我有一点等不及了，问白苏，“我只能看出来，我的娃娃是黑色的，白术的是红色的毛线缠绕着的。哦对了，之前我有看到过我的娃娃表情变化了的，它好像可以活动那只眼睛。” “果然没有错。”白苏叹了口气，把两个娃娃分别塞到我们的手里，说，“这两个娃娃里面，似乎封印着灵魂，如果我没有猜错，它们原本也是活生生的人。” “这……怎么看出来的？”白术拿着娃娃，一直看着它，“在我眼中，它或许是有时候会变化，但是毕竟很多玩具娃娃也有这样的眼睛变化，当然我承认，它肯定是与众不同……可有灵魂……” “不可思议吗？”白苏反问白术，“我们都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的？你在搞笑吗？” 白术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来，他认同了白苏的话。 “我这么多年在地下，看过了多少被植物吸收的身体，大概能够明白什么样子的植物里面是有灵魂的，我是能够看得见的。”白苏叹了口气，“因为我不得不承认，我自己，可能就是一个密封在这具人造的身体里面的灵魂。” “什么意思？”我有些懵了，白苏的意思，是说他的是人造的？ “一个人在地下那么多年，又基本见不到活人，只有死人，你以为我是每天睡觉玩儿吗？多无聊，我只是每天看着那些被植物杀掉的人，那些或多或少还保留着人的样子的东西，我能够看到他们的灵魂在头发中间苟延残喘，变成养育头发的材料，身体和灵魂都是，这些灵魂永不得超脱。 有一天，我忽然意识到，我和那些东西，其实是一样的。”白苏看着他自己的手，“我在想，我的身体是那些头发，灵魂镶嵌在头发里面，那岂不是和这些东西是一样的吗？我只不过，是还拥有着属于人的意识，是我控制着这些头发，而不是我被头发控制而已。不过毕竟是同类，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可你，好歹还是不一样的。”我插了一句。 “我一直在想，我和那些东西哪里不一样，是我的灵魂和别的灵魂有什么不同吗？”白苏笑了笑，接着说，“我后来想一想自己脑子里和自己说话的那个女声，我觉得把，可能我就是被这个人创造出来的，她让我等她算好的人，她是我的主人。” …… 之前白苏说过，有一个人说过，他会等到一个脸上有蝎子的人来。 那个声音，也是个女人吗？ 为什么我会说“也是”…… 对哦，之前我在对着娃娃许愿的时候，也是有一个女人和我念了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间的一段，这个女人，和对白苏说话的那一个，难道是同一个人吗？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我后来去查了它的出处，本意根本就是讲土地的。是为了说土地过去肥沃，后来因为人们的开采种植，变了样子，所以人们说：“你美的用途，会更值得赞扬”。那当然啊，土地养育了很多，我们所有的人，都因为土地才能活下来。 关键是，这里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啊！我至今也没想通，只能在白苏的话里找蛛丝马迹。 我问：“那个女人有没有和你说过关于你的事情？” 白苏回答：“没有，她会和我说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而且，她的声音总共也没有出现过多少次，也就一百多年，她的声音就再也听不到了，不过和我说话的也就只有她一个，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我追问：“她有没有和你念过什么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这样的东西？你知道吗？我也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不知道和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 “你也听到过一个女人在你耳边说话？”白苏的表情忽然变得很紧张，“我能不能，握住你的手，我想听一下那个声音。” 我看了一眼白术，他点了个头，我便大大方方的把手伸给白苏。 他抓住我的手，同时我开始回想自己听到的那个声音。 我能看的到白苏的表情变了。 “是她。”白苏松开了我的手，“是她的声音，虽然几百年没有听到了，可我再熟悉不过了。” 白术在旁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你们说的那个女人，会是谁？是她制造了白苏？她和白羽说过什么？” 我三言两语和白术解释了一下。 白术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们也就沉默着，这女人的身份，现在是我最好奇的事情。 会不会，就是个老套的轮回转世？她算到了多年以后她的灵魂会转世成为现在的我，然后提前设计好了这一切？可是那么多年了，现在的事情，她又怎么能够控制得好？ 我搞不懂。 可如果不是轮回转世，到底为什么我听到的会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我正想着，白术的声音一瞬间响起，打破沉默，着实吓了我一跳。他说：“白苏你不是说，你能够感觉到我和白羽的娃娃里面有灵魂吗？会不会其实，你所说的那个女人的灵魂，就在白羽的那个娃娃里面。” ！！！ 好想法！为什么一定就是轮回转世？现在的事情，古人就算能够算的出来，也不可能细致入微到现在这样子，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切都是这个娃娃！是这个娃娃里面的灵魂控制了现在的一切？ 之前不是有人说会有什么养小鬼的吗？用小鬼来改变周围的人，然后改变自己的人生，让自己过得更好，但是，如果自己的命不够硬，可能就会反过来被小鬼所害，反而不会有好命。 这不就和之前那个男人所说的一模一样吗？就是这些娃娃带来的！就是娃娃就是人们口中的小鬼！ “你是说，那个女人就在白羽手上的这个娃娃里面？”白苏的表情忽然有些急了，“白羽，把你的娃娃再给我一下！” 我把娃娃递过去，白苏已经拿着它，认真的看了起来。 “有什么特别的吗？她真的在这里面吗？” 白苏二话不说，忽然咬了一口他自己的手指，让一些头发跑出来，缠绕在娃娃身上。 我看得到他表情从淡定到现在越来越激动，我甚至觉得他已经控制不了他自己的表情。 “白苏……你还好吧？”白术抓着白苏的手，“你在颤抖。” 白苏把娃娃忽然放在了心口，然后颤抖着说：“这就是我的造物主，这就是我的主人，我刚才听到她和我说话了，她果然还在，虽然是用这种方式存在着，可她的灵魂还在，只要这样，我就可以为她做点儿什么了。” 第42章：最诡异的新舍友 最终，我们还是什么都没有搞得清楚，我们讨论了很久，好像事情变得清楚了，可是说到底，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结果，我们又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或许说，这个问题和白术白苏的关系可能会更大。 还记得，几个月之前，我在教堂里面，看到一个植物，里面有一个人头，后来人头变成了一个人吗？ 我没有想到，我这辈子，居然还会遇到那个人，那个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居然还会变成我的大学舍友。 她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微笑着看着我，和我挥手，说：“白羽，你好，我是你的新舍友。” “你好……你是？……”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你知道这个宿舍的事情吗？你就搬过来……我可能……是个灾星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所以这个宿舍特别的便宜，很适合我。”那个女生虽然微笑着看起来很和善，可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当时身体诡异的扭曲，还有她扑上来咬我的狰狞。 不得不承认，我怕她。 虽然说，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看到这个女人，但是当时她的脸那么近距离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差点就被她弄死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忘得掉？根本就已经是融进灵魂里面的记忆了。 就算她打扮的再不一样，就算她化着妆，有得体的微笑，我还是能第一眼就确认她的存在。 人的气场，又怎么可能会改变？而且……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根本就像是白苏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血腥味，不会错的。如果没有搞错的话，她很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白苏的同类。 不知道这个人还有没有当时在植物里面的记忆，我小心翼翼的问着：“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前……好像有见过？” 她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把宿舍收拾好了，她住在了最开始出事的晓畅的位置上。 她坐在桌旁，放下手机，双手合十，说：“没有啊，我感觉我们没有见过，哎，不好意思啊，我之前出了点儿问题，我的记忆基本都消失了，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住了，我只知道，我现在是这里的学生，如果我们见过的话，那对不起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啊，没事儿的！”我把手机的照片调到白术的照片，放在她面前，展示给她看，“那这个人呢？你认不认识？如果我没有搞错，你们应该是认识的。” 当然应该认识的，那时候进入黑化状态的白术，只要一个命令就可以把疯了一样的这个女人控制住，并且让她撤退，根本就不可能是认识这么简单的事情。 “这个人啊，不认识啊，挺帅的，哇！我居然认识这么帅的男孩子！？是谁？他的联系方式是什么？我要联系他！”这姑娘忽然炸开了一样蹦了起来，“我喜欢这样的脸！” …… 真的不认识吗？ 我把手机收回去，严肃的和这个女生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他是我男朋友，你们确实是彼此认识不假，但是肯定不会超过我和他的熟悉程度的你明白吗？” “啊，这样啊……”她一副失望的样子，“我还以为我可以找一个男朋友呢，好难过啊……” 她嘟着嘴和我说：“有这么帅的男朋友你要好好珍惜你知道吗？如果不珍惜，我就把他抢过来，真的太好看了！！” …… 这妹子是不是太厉害了？这样就要抢别人男朋友了？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没好气的说：“放心放心，你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们两个感情稳定，一切都很完美！” 这姑娘，怎么感觉和白苏有点儿像？都脱线，讲话乱七八糟的，还是说，被制造出来的人都这样？ 按理说，对方应该知道我已经看过这个女人了，为什么还会把她派过来？难道是想要知道我的情况？不过就这个女孩的状态，她不像是那种有心机能够研究出我心理的人，甚至感觉情商都不高…… 算了算了，我还是先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对方的来历，说不定还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对面的那个人。 虽然，对方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暴露自己，不过总会有一点机会的。 现在的我完全是风声鹤唳，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就不会随便放过了。 沉默了许久，反而是这个姑娘先开口了，她说：“对了，我还没介绍我的名字呢？我知道你叫白羽，你好！我的名字叫做林木，加起来就是三个木的意思，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不过还挺好记的不是吗？” 她的样子说真的，还是很可爱的，一改之前的苍白，五官好像也比之前更立体了，很好看，桃花眼，小巧的鼻子，樱桃嘴，皮肤也是好的非人类，笑起来脸红扑扑的，这让我虽然能想到她当时恐怖的样子，却依然能够接受她当我的舍友。 或许她不记得了，也是一件好事情，就像白苏也不记得他自己是谁一样，就算当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嗯，我记住了，以后我们就是好闺蜜好舍友，你是和我一个专业吗？都是新闻系的？”我问她。 她咬着食指，说：“对啊，我也不记得自己原来是学什么的，但是好像是新闻系，我爸爸告诉过我。” “你爸爸？”我忽然觉得这是个关键的问题，这个父亲或多或少，应该和背后的人有关吧？ “对啊，我爸爸他可厉害啦，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点儿也不服老，现在已经是个65岁的人了，还会给别人动手术，是个老医生呢！那个年代的医生，很厉害吧！”她说话的时候，满脸的自豪。 “你爸爸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呢！”我微笑着回应，“以后说不定生病了，还要指望你爸爸给我看病呢！到时候能不能打个折啊！” “那当然了！包在我身上。哎，我总希望他找个老伴儿，一个老人家多孤独啊，我又不能天天陪着他。可他就是不愿意，就说喜欢我妈妈。 关于我妈妈我都记不得了，就爸爸告诉我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在我失去记忆以后，趁他出去和朋友吃饭的时候，啊，他经常出去吃饭的，我还找过家里的照片，一个女人的照片都没有，哎，不知道我爸把妈妈照片都弄去哪儿了。” 我还没有问什么，这个姑娘就和机关炮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把他爸爸的情况也就说了个七七八八，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女人照片，很可能他就是没有找过老婆，这个姑娘很可能是什么找到他，让他帮忙照顾或者是别的什么，被威胁什么的都有可能。 当然这只是个初步判断，以后还是最好能够见一下她爸爸，判断一下。 “怎么说呢？爱你妈妈爱的深，所以可能照片都藏起来了，为了不让自己看到难过啊，你爸爸也真的是一个痴情的人呢！放心啦，好人有好报，说不定有什么阿姨在暗恋你爸爸呢！”我随口开着玩笑。 “是啊！我爸爸也算是个才貌双全还有钱的帅老头儿呢！”林木得意的说，“啊！对了白羽我都不知道学校的食堂在哪里，中午你带我去食堂吃饭好不好啊？” …… “这个……我约好了中午要和男朋友一起吃，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我问道，“啊对了，还有一个朋友。” 她坚定的点头，“我确定啊，我都不认识别的人，我就认识你！我不管，我赖上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这都什么对什么啊……就不负责了……不过这样也好，让白苏鉴定一下，也方便和他们两个人介绍一下情况。 之后，我就和她一起去上上课，上完课就一起去食堂。 因为上午的课结束的比正常的饭点儿要早一点，所以食堂都没什么人，我们一过去，我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白苏。 我走过去，问白苏：“咦？今天白术没来吗？” “嗯。”白苏点头回答道，“他好像是今天有个课要考试还是怎么样的，他说他晚上才能空下来，就让我过来和你们一起吃饭。” “哦对了，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新舍友，林木，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我想起来身边还有林木，就把林木拉到前面，刚介绍，却发现她整个眼睛都快变成花痴的形状了。 “白羽白羽！这个人是谁啊！好帅啊好帅啊！！比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个白术还要帅好多好多好多！我喜欢！！！”她的声音近乎于尖叫。 而我，只觉得这姑娘……疯了…… 花痴病啊这是！怎么还一边花痴一边抱着我晃儿的？我头都晕了…… “他叫白苏。”我连忙说，可不希望我的脑子被她甩出来。 林木一下子扑向白苏，说：“白苏同学！你好帅啊！你有女朋友吗？有喜欢的人吗？介意找一个我这样的女朋友吗？我不太会干家务活，但是我会做饭，会吃很会吃！而且，我会织围巾！怎么样！当我男朋友吗！” 第43章：美男计 咦？林木这姑娘……是不是也太热情了一点…… 我看着被林木压倒躺在椅子上的白苏，他个子那么高，两个椅子根本不够他躺的，感觉不在意就要摔地上了。他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手抬起来，正努力不接触到林木。 白苏小心翼翼的和林木说：“林木姑娘，你……能不能稍微起来一下，我不太受得住你这样子……” 林木爬了起来，就直接坐在了白苏的肚子上，不是我说，我都不想待在他们两个的旁边，觉得好像……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喂喂喂！姑娘你矜持，你这样子，我是肯定不会喜欢你的你明白吗？”白苏吼了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扔到一边儿去了你明白吗？！” 我是不是真的可以逃了？虽然食堂里面人不多，可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们这里…… 我看了一下周围人要笑不笑的表情，抬起头，捋了一下头发，然后阔步走到别的地方去。 “喂白羽救我！”白苏在后面呼喊着。 …… 白羽是谁？我不认识啊！ 我加快了脚步，快速溜走。 “那边那个黄色头发皮肤白到发光的美女白羽，你再走我就不承认你是我朋友了你明白吗？” 白苏……我认你狠！描述的这么仔细，一听就知道是我了呀！！ 我折回去，笑嘻嘻的看着林木抱着白苏，说：“你们打情骂俏，我就不打扰了啊，你们过会儿好好吃好好玩儿，别闹得太大，至少林木同学你控制住，不要在这光天化日下造人，明白吗？” 白苏忽然猛的坐起来，把林木当个小鸡崽子一样拎了起来，往旁边的座位一扔，一脸不爽的看着我。 白苏抱着手臂坐在食堂的椅子上，说：“白羽！你是不是朋友？你就抛下我这么跑了？这个林木姑娘是你带过来的，你负责搞定她！” 林木又蹭过去，抱着白苏，说：“我喜欢你啊，我一看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我长得也挺漂亮的！” 我在白苏的面前坐下，从口袋里随便拿了一个东西往白苏手里送。 在碰到白苏手之后，我抓着白苏的手就不撒手，说：“白苏啊，那个，我和你说啊，这个东西你收好了。” 虽然这么说着，我心里立刻把林木的所有情况都在脑子里想了一遍。 看了一下白苏的表情，他冲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了。 白苏收过我的东西（其实只是一包手帕纸），转过头不再看我，反而忽然深情的看着林木。 “林木姑娘，我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我，直接当男女朋友实在是太快了，如果你真的很想和我发展的话，那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看个电影或者是别的什么呢？” 白苏说着，歪着头对着林木一笑，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整个人从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好像浑身充满着阳光。 白苏这家伙……这是要用美男术吗？ “好啊好啊！”林木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当然了，什么时候看电影？今天吗？！我去！” “咳咳咳……林木同学，我们下午有课。”我提醒林木。 林木摆摆手，说：“这有什么的？有帅哥了我还要什么学习？学习不就是为了能够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吗？都有白苏这样的帅哥喜欢我，我还读什么书！辍学！” …… 虽然我哭笑不得，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很大一部分少女的心声，我好像也不能指望林木，毕竟人各有志。 “林木姑娘，如果可以，今后要进一步发展，放不方便以后让我去你家里做客？”白苏这家伙，这要求提的也太快了吧…… “好啊好啊！我爸爸可好了，他今天晚上就在家，我介绍你给我爸爸认识！啊，我妈妈已经不在世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哦对了，我也要看你的父母！！”这姑娘！难道不是谈婚论嫁了才可以给父母介绍的吗？就这么着急的要见父母了？ 白苏叹了口气，说：“可是不好意思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啊之前几个月前失忆了，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还是被白羽给领回家的。 要不是她，我现在都可能无家可归了，不然，你就把她当成我家人就可以了，她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你会介意吗？可能我以后不能给你带来另外一份母爱或者父爱。” 白苏说谎话好像很厉害，不对，这种真假掺半的谎言根本就难以找到破绽！实在是太奸诈了！ “真的这么惨啊？好歹我还有一个爸爸，哎，以后我爸爸就是你爸爸！”林木拍了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说，“既然白羽给了你第二次生命，那她就是你的再生父母，她是妈妈，那个她帅气的男朋友，就是爸爸，我知道了！你爸妈就是我爸妈。” 林木忽然看向我，她的眼睛都不舍的离开白苏的，居然会看着我？ “妈妈！你好，你以后多了一个女儿了！我以后一定会孝顺你的，你要是以后老了身体不好了，我会给你端茶送水，把屎把尿的。”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听着倒是很甜美，可，我差点就被她的话气傻了好吗…… 妈妈？什么鬼！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而且我们是同龄人啊……把屎把尿？ …… 我看了一眼白苏，他正要笑不笑的看着我，很明显，就是想要嘲笑我，他一定是故意的要把话题移到我这边的！ 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是臭气相投啊！难道说，真的是因为身体是头发构成的，所以脑子没有我们普通人的好用？缺根筋儿啊！ “喂！林木同学，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见过我？我忽然觉得你好像挺眼熟的！”白苏啊，这招我用过了呀！ “我是2个月之前失忆了，这个你不能怪我，我不记得了……不对不对！我居然和你是朋友？”林木一脸激动，“我之前喜欢你吗？” “我也就是说着玩儿的，我也是两个月前失忆的，所以我才会确认一下。” 一起失忆？拉近乎？ “啊你也失忆了！还是和我差不多的时间失忆的！这就是缘分啊！缘分啊！我们在一起吧！说不定之前是男女朋友，所以我们才会一起失忆的！” 姑娘，不要想太多好吗…… “那你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失忆的吗？” 嗯，我还是应该相信白苏，他好像会用一些奇怪的方法打听别人的内心。 “我啊，好像是因为被别人撞了！我据说是在一个路口被发现的，啊，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倒在路边，还衣冠不整的，但是又没有受到侵害，所以事实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的。” 林木心真的挺大的，衣冠不整倒在路边，都能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说，这多容易引起对方的误会？女孩子的名誉都受影响…… “叮叮——”我正在心里吐槽着，忽然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白术。 我接通电话：“你下课了？” “嗯。” “考试的？” “是啊，考试不用担心我的，虽然我下午还有一场考试，但是基本上没问题的，小期中考而已。”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再聒噪，白苏和林木说话我也好像一点儿也听不到了。 “那就好。” “白羽，我有话说，很重要，因为考试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决，你帮我看一下。” “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给希君买的那个裙子？” “怎么了？裙子难道又出现了？” 我心里一惊，不可能吧，裙子都消失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啊！ “是这样的，我当时不是在一个网店购买的吗？” “对啊，这家店不是已经倒闭了吗？老板不是说她们的衣服都变化了吗？而且还影响了她们工作人员的身体，所以不卖了。” “是啊，但是刚才，我收到了那个网店的会员短信，说是重新上架衣服，网店重新开始供货，不仅如此，这个网店还放了一张照片，这个照片，很明显，就是你之前的那条裙子，一模一样的。” “怎么可能？不是说不卖了？不是裙子都烧掉了吗？怎么还卖？难道是因为别的衣服都变成了裙子，所以干脆把这些裙子都卖了？她们怎么敢做这种事情啊？” 我有些慌乱，我不希望有更多的受害者，我只是基本脱不下来那个裙子，有的人却是可能会因为裙子而死啊，怎么可能再卖啊！ “这个裙子居然是有模特图的，这个模特，还是你最熟悉的一个人。”白术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严肃，“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会在意这个模特。” “在意的模特……”难道？？？ “对，也是我很在意的模特，就算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可我就是不愿意让她当这条裙子的模特。”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小心的问：“莫不成？这个人是希君？” 第44章：风靡一时的黑裙子 白术给了我肯定的答案，我挂断电话，打开收藏已久的网店链接，赫然看到了店铺里面只有一个商品，而且正是希君穿着那条我最熟悉不过的裙子。 怎么会？还是说，这裙子和之前的不一样？她不是穿上裙子会喘不过气来吗？ “白羽，你觉不觉得这个图片看起来有一点诡异？”白苏拿着手机，忽然问道。 “诡异？哪里啊？”我又认真的看了一遍，“还好吧，就是暗黑一点的妆容罢了，说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白苏又问：“你会不会觉得，希君看起来要比原来瘦？” “瘦？” 果然！希君之前算是那种非常匀称的身材，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就瘦的感觉，而现在的她俨然是一个骨感美女。 我问白苏：“会不会是因为这个裙子适合比较瘦的感觉？所以店主才会把图给修成这个样子？” “咦？你们在说什么啊？能不能给我看看？”林木把头凑到白苏的手机旁边，只不过刚看了一眼，她就发出了赞叹，“哇！这个裙子好好看！我要买！！” “林木，你无论买什么裙子，都不要买这一条，你明白吗？”白苏把手机拿到一边，“这个裙子有问题，万一你出事了，那就不好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林木显然特别高兴，“好啊，听你的，我不买这个裙子。” “不管怎么样，先联系一下希君吧？”我看向白苏。 无论是我还是白术，我们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再和希君联系，就只有白苏了。 白苏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说：“好，我来给她打电话。” 我问：“你应该有她的联系方式吧？” 白苏笑了，说：“当然有，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在你和白术在一起之后，希君有问过我要不要和她一块儿，当时我没同意，她就说要等我的回答。” “等等！”林木忽然炸开了一样，一把抓着白苏的胳膊，“男神，图片上这个女人勾引你？我不管，你不能和她打电话！” 白苏有点无奈的看着林木，说：“林木姑娘，如果答应早就答应了，她又没有你长得好看，你慌乱什么？她是我朋友，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乖，别闹了好吗？” 我看着林木嘟着嘴放开白苏，又想着白苏所说的希君要和他一块儿，忽然觉得事情有点复杂。 希君应该不是真的想要和白苏在一起吧！或许只是赌气？又或者是一时寂寞？ 我知道希君是爱着白术的，她的眼神骗不了人。 “喂，希君吗？”我还没反应过来，白苏居然已经打通了希君的电话。 “希君你是在做网店的模特吗？” “这个裙子，你应该很熟悉，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个裙子的模特。” “是和我没关系，但是当时你自己的反应你也记得，你应该也不想再来一次吧！” “我知道了，说到底，是白术的错，可是相信裙子有这种功效，这本来就是不正常的。” …… 我听不到希君说的话，还没从白苏的话听出个所以然来，他已经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林木看起来很着急，毕竟是她现在认定的情敌，“她说什么？没有再让你和她在一起吧？” “你放心。”白苏对着林木一笑，然后看向我。 他说：“白羽，希君说，白术是因为她没有你好看，才要和你在一起的，她说这个裙子能够让她变美，变瘦，所以才会去当这个模特，还说她已经不会因为这个裙子而感觉到窒息，她爱这个裙子，这个裙子也代表了白术曾经对她的爱情。” 我居然无言以对，希君当时说的坦荡荡，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可事实上却如此的脆弱。 我已经不想说什么都是我害得这样的话了。 “白羽，我们该怎么做？”白苏问。 “不然我们联系一下店老板，问一下她的货源，再和她提一下模特的问题，你再劝一下她，总之，尽量不要让希君再当模特。”我不自觉叹了口气，希君又怎么会是那么好劝的人？“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暗中观察她的动态了，不要让她出事就好。” 白苏点头：“我知道了，希君的事情，交给我吧！” “还有我！”林木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要协助白苏哥哥，顺便看住他！” …… 可是事情从来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因为它的走势已经完全超过了我们每个人的想象。 “最美减肥小黑裙，还你魔鬼身材。” 这句广告语在我们学校居然已经人尽皆知，希君也已经成为校园女神，成为众多少女崇拜的对象和少男迷恋的梦中情人。 那恐怖的黑裙子，居然，可以让穿上它的人变瘦，那个网店居然打出了这样一条广告语，最关键的是：它的功效是真的。 这裙子又好看，在我们学校风靡一时，虽然因为它价格不菲，没多少人买得起，可还是成为了每个少女憧憬的对象。 不仅仅是我们学校，这个广告往外蔓延，偶尔走在路上，我都能看到和这裙子差不多的款式，我很确定大部分都是仿款，可，如果有正品，怎么办？ 如果有我穿的那样的裙子，怎么办？ 我不太敢想下去，只是逃避着这个问题。 至于希君，她开始天天穿着这个裙子，她的身材和长相也在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好，就像我之前一样。 我觉得有点害怕，倒不是因为怕希君变好看了之后她会把白术抢走，只是害怕她靠的也是那些头发。 “喂喂喂，你买了那条裙子啊？” “是啊是啊，我看隔壁宿舍的那个女生买了，现在真的是瘦了好多，我不管，我已经胖了这么多年了我一定要买，虽然说可能要2个月打工，也一定要买的！” “说真的，你现在已经瘦了好多了呀！” “啊？真的吗？看来这个裙子真的是好有用！” …… 随便走在路上，我就能听到这样那样的反馈，刚才就是我们班一个原本胖乎乎，现在瘦了不少的一个女生。 还不知道她们会不会也遇到什么事情，只能先观察着看看好了。 上完今天的课，我回到白术家，他已经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皱着眉头，看到我回来了，他抬起头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接着看着手机。白苏也就坐在他的旁边，低头看着白术的手机。 “白术，你在看什么呢？”白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爱玩儿手机的人。 “我发了一个帖子，把我们经历的和裙子有关的部分事情添油加醋的发了上去，供大家讨论，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经历。”白术回答。 “有了吗？”我问。感觉白术这是个好方法，也能让无助的人找到组织，“这样一个帖子真的能有很多人看吗？” 白术回答：“有的，现在关于这个裙子的帖子都特别火，一个个想买又觉得贵，又怕有什么问题。有好几个女生说过脱不太下来这样的问题，她们都表示要把这个裙子再转二手卖出去的，还有一些说是做噩梦了，当然也有一些说自己完全没有反应。” 我把包放下来，也坐在了白术的旁边，说：“看来，这些裙子换汤不换药，可能就是和我的裙子是差不多的东西，除去那些造假的裙子，只不过是各人的表现不太一样罢了。” “除了有一个回复，其他的都在意料之中。”白苏忽然插了一句话。 我问：“一个回复？” “对。”白术接过话来说，“有一个id账号明显是女孩子的人说，她现在20多，家里有一个房间是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存在着的，爸爸一直不让她进入，有一次她偷偷溜进去，发现那个房间里放满了裙子，当时虽然觉得这个裙子很好看，可是黑色的摆那么多也挺恐怖的，她就溜走了，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忘记那些裙子。” 我问：“和现在的这些裙子，是一样的对吧？” 白术点头：“嗯，这个姑娘在看到网上流行的黑裙子之后，就觉得和家里的那些裙子一模一样，所以，她就把裙子拿出来一条，穿上了，说是确实瘦了，但是她总觉得这事情有鬼，觉得这裙子没这么简单。” 我又找到了疑点：“你们刚才不是说，她爸爸不让她进那个房间吗？既然已经进去了，又穿上了裙子，难道她爸爸就不会怀疑吗？看不出来吗？” “对，她疑惑的也是她爸爸的反应，看到她也就是叹个气，然后就和她说‘你现在长大了，但是有一些规定也不是随便就违背的，人各有命吧！’就这样，然后老头子从那以后就不再和她说话，特别是她穿裙子的时候。” 我说：“这么说来，她爸爸反而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人，说不定还能知道这裙子真正的来历，你们能不能和这个女生要求联系，我们和她见一面，然后再想办法看能不能见到她的爸爸，我们把事情谈清楚。” 白术微笑着举起手机，“刚才和你说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联系好了，今天晚上7点就可以见面了。” 第45章：白术的姐姐 约定的地点当然又是那个之前遇到哥特式美学爱好者的西餐厅，等我白术白苏到那个西餐厅约定地点的时候，因为不是饭点，餐厅里就只有一个人，似乎已经可以替我们确定好目标了，省去了认错人的麻烦。 在我们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白术拦住了我们，说：“不对，肯定不是这个人，那个女生肯定还没来，反正肯定不是这个人！” “为什么不是啊，这个女生还东张西望的，一看就是在等人啊，为什么不是她？”我看着这个女生，虽然没有穿着那一条黑裙子，可是她身上独特的气质却让我瞬间觉得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普通的女生或许会有这样姣好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材，但是绝对不会有这种高冷出尘的气质，虽然美丽却不会让人产生猥琐的想法，很不容易。 “哎呀，肯定不是啊！”白术说着，捂着脸转身想走。 不过他没能走几步，里面的那个女生站了起来，笑着走出来小跑了两步，顺利的提溜着白术的帽子。 “白术，我的好弟弟，你跑什么啊，我在等人，你过来和我一起等啊！”这姑娘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感觉，“你说说你，一个人搬出去也就算了，居然见到我还要躲，真是的，姐姐我很伤心啊！” 姐姐？这个女生是白术的姐姐？ 我看着这个女子，有人说家教和气质有着很重要的关系，白术气质温暖但是干净不染尘埃，这个女生又有着女王般的禁欲感，再联想之前白术说过他总是会被姐姐欺负，似乎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姐，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这样抓着我？”白术红着脸抱怨着，“每次你都这样，我就比你小3岁，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屁孩，很没面子啊这个样子。” 虽然是在抱怨，可是白术的声音很小，很没底气的样子，他应该真的是很怕姐姐吧！ “好啦好啦，先进去再说。”姐姐松开白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我和白苏，然后忽然脸上堆满了笑容，“我是白术的姐姐，我叫白梦瑶。你们是白术的朋友？白术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来来来！” “嗯，姐姐好！我叫白苏，是白术的朋友。”白苏鞠了个躬，“姐姐你真漂亮，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啧啧啧，白苏这个小嘴儿啊真是甜的不行了，礼貌也满分啊！难不成是美男计最近用的太多了？怎么说话斗志这副腔调的…… 姐姐果然因为白苏的话笑开了花：“这个男孩子真可爱，又帅，比我这个蠢弟弟好多了呀，如果他要是和我弟弟抢对象啊，我保证我的傻弟弟不是他的对手。” …… 我没有看另外两个人，因为觉得似乎只能像我一样尴尬的笑一笑。 “姐姐好，我叫白羽。”我也连忙跟着鞠了躬。 必须要讨好姐姐啊，毕竟这可能是我未来的亲人，不能马虎的。 “这个女孩子好漂亮。”姐姐在我抬起头之后，上下打量着我，“怎么样？喜不喜欢我弟弟？” 我有点儿尴尬的回答：“姐姐……我已经是他女朋友了……” “这样子？”姐姐一把搂过白术的脖子，“你小子不得了啊，从小一直不怎么和女孩子接触，我还以为你是个基佬，没想到你谈恋爱就直接找了个女神级别的姑娘啊！不错嘛你！” “基佬？”我忽然对姐姐口中白术的过去很好奇，不自禁问，“他真的不爱和女孩子交流吗？” 姐姐冲我一笑，“他的糗事啊，我可以说一辈子呢！来来来，我们进去说！” 我们跟着姐姐走进去，姐姐坐下来又点了3杯饮料便开始滔滔不绝讲述白术的过去。 “哎呦，你们知道吗？白术这家伙小时候长得可丑了啊！体弱多病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那他的朋友不愿意，只有我这个姐姐和他玩儿了对不对？可是啊，白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没有脾气了，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有一次啊，爸去出差，我和他说在爸回来之前就不能睡着，要看家，他居然就全都听了，瞪着眼睛真的就一晚上没睡。当然了，这是我过分，不过也没想到这个傻孩子这么老实。 后来啊，他变得好看了，这家伙性格又特别的温柔，说的好听一点叫暖男，不好听就是中央空调啊，追他的小姑娘好多条街都排不完，甚至要他转交情书给我的男孩子已经有一部分直接被他掰弯而爱上他了，甚至有一个女生因为我弟弟，差一点就要得花痴病了。” “花痴病？我之前有听说过，因为白术得精神病了？”我想到了之前听说过的花痴病。 姐姐拍了拍桌子，说：“是啊是啊，没得精神病，但是可能会更加严重，当时高中有个女生还是学校里面公认的校花，这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疯狂的喜欢我弟弟，但是我弟弟完全不为所动，这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击，从我弟弟那边找不到方法，就过来找我。 那个女生问我白术这孩子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就答不上来，问白术，他的描述也模棱两可，就说什么属于他的爱情一定会来的，他在等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就这么和那个女生说了。” “这个话，谁都不会相信的。”白苏说，“我要是这个女生，肯定觉得这是一种敷衍。” 姐姐点头表示赞同，说：“对啊，就是这个道理，但是我没想到那个女生还做出了那么丢人的事情。” “姐姐你别说了，我觉得对于那个女生来说不太好，你就让这事儿过去吧？”白术在一旁很不情愿的阻止着姐姐。 “管他的，他们又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女生，再说了，这也是提前给你女朋友白羽一剂预防针，让她看好你这个男朋友。”姐姐反驳着白术，又看了我一眼，“不过呢，也算是给白羽你提个醒，你这么好看，遇到变态的追求者也是很有可能的，一定要保持冷静。” 白术叹了口气，张着嘴看着姐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估计他这么多年应该都说不过姐姐。 姐姐看上去是个高冷女神，不过现在感觉是个性格十分直爽的大姐头，白术被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欺负还是很正常的。 “看来这个女生做了好玩儿的事情了。”白苏笑着说。 “对啊，这个女生当时居然雇佣了3个人来强奸她。” “啥？”姐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喝水，差点喷到桌子上，“强奸？这姑娘有病啊！” “是啊，怎么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呢？”姐姐摆摆手，“她是为了吸引我弟弟的注意，然后找了我弟弟当时的三个好朋友，让那三个人强奸自己，并且选择了白术必经的一个教室里面，等我弟弟来他们就开始演戏。。” “好朋友？他们会同意吗？”白苏问。 姐姐回答：“当然了，毕竟也是个美女好吗？而且他们本来也不亏的啊对不对，只是做戏，又有钱拿，多好啊！可是没想到，那三个男生其中的一个，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在做戏的时候想要假戏真做，把这个姑娘吓得不轻啊！” 虽然已经是过去发生的事情，可是听到这样的话，我还是会觉得很担心，便问：“然后呢？这个女孩子出事情了吗？” 姐姐摇头，说：“当然没有了，是我弟弟救了这个女生。” 白苏忽然问：“英雄救美不是会更加让这个女生死心塌地吗？那你弟弟最后是怎么甩掉这个女生的？” 姐姐回答：“当时那个男生就和疯了一样，我弟弟就和他打了一架，虽然说我弟弟很耐打，但是那一次还是受了伤的，鼻青脸肿，一瞬间就不是之前的那个男神了，这个女生的事情也在校园里被传播开来，就这么的，她也没脸皮再说喜欢白术了，就干脆转校了。” “没想到我的男朋友这么受欢迎，这个女孩子也挺可怜的。”我想着，忽然觉得有点愧疚感，便咕咚喝了一大口饮料来掩饰。 姐姐说：“是啊，我和你说，之前甚至有女生脱光了衣服来勾引我弟弟，他都完全不为所动，还能和别人说‘你这样会冷的，把衣服穿上吧！’你说说一般的男孩子哪里有他这样的定力？所以我才以为他是基佬啊，对女人没兴趣才会这样的。” “可是姐姐。”白苏忽然笑着开口了，“姐姐你知道吗？白羽是你弟弟得第二个女朋友。” 白苏这家伙……故意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有点怨念的看着他，话题就这么引到别人身上了，我还想多听姐姐说两个白术过去的小故事，好不容易有了解的机会啊！ “啊？！”姐姐明显看起来很震惊，“这木头脑袋居然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找了两个了？第一个女生又是何方神圣？” “希君，最近因为黑裙子很有名的那个。”白苏回答，“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黑裙子的事情。” 姐姐的表情更惊讶：“原来我一直在等的人是你们，我也是为了黑裙子的事情来的。” 第46章：诗的含义 “姐，真的是你啊？”白术看着姐姐，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为什么你之前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姐姐叹了口气，说：“白术，你这么多年一直活的很单纯，什么事情都不会多想，所以你不知道你一直以为的没有人居住的隔壁，其实也是我们家的地盘儿。” “那也是我们家？”白术皱着眉头，“可是爸爸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加上一直没人，总觉得那里是邻居那家人闲置了那个房子。” 姐姐说：“我是知道的，你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已经上幼儿园，有一点记忆了，我看到爸爸打开过那边的房门，就窝在里面久久不出来，我很好奇，觉得里面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所以有一天我就想偷偷的跟着爸爸去，但是被发现了。” 白术问：“那爸爸就提醒你不要去这里？” “是啊。”姐姐皱起眉头，“虽然我那时候还小，可我一切都记得很清楚，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那样生气的样子，到现在也没有再见到过，那一次我吓哭了，爸爸就吓唬我，说那里闹鬼，只有小孩子没有办法承受，进去会被鬼缠上。” 白术说：“可你还是进去了。” “是啊，后面的事情，我都已经回复过你们了。”姐姐说着，从她旁边放着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袋子，“这就是其中一件我拿出来的黑色裙子，你们看看，是不是和你们所说的一样。” 白苏一把接过了姐姐手上的裙子，不过几秒，他说：“是的，这些裙子都是一样的，你们家恐怕真的是有问题的，你父亲应该知道的。” 姐姐说：“是啊，他现在看着我的表情都奇奇怪怪的，我也说不清楚吧，但是很奇怪，我也没有说穿上这个裙子就变瘦，也没有变得更好看，没啥变化，之前一直以为这个裙子甚至那个宣传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只是可能每个人对于裙子的反应不同。”白苏说，“姐姐，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让我摸一下你的手？我看看你有没有被这条裙子影响。” “好啊！”姐姐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能和这么帅气的男孩子握手，是我的荣幸啊！” 白苏握住了姐姐的手，可是又触电般的瞬间松开，他的表情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白苏激动的说着：“恕我直言，姐姐你和一般人根本不一样，完全不用烦这个裙子会对你造成影响，因为裙子里会伤害人体的那些寄生虫到你的体内无法存活，你天生就是它们的克星。” “克星？”我有点不太能理解，“我一直以为我和白术身体里的蝎子毒才是那些头发的克星。” 白苏回答：“不不不，你和白术是能够和头发和平共处，可是我刚才试探着放了一点头发下去，可是一到姐姐的身体里，它们立刻全部都死掉了，甚至想要快速的反噬我的身体，要不是我松手得快，可能现在出事的人会是我。” “这样？你没事儿吧？”姐姐关切的问白苏，“哎，好可惜，这样子可能以后就没有办法和这个帅气的弟弟发展关系了是不是？好可惜啊！” …… 我看着姐姐认真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白术这么一个正经到不行的人，他姐姐居然可以这么随嘴开玩笑。 白术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了，说：“姐，我想回去和爸爸聊一聊，总觉得这么多年他一直有事情瞒着我，你之前也有看到过我们发的那个帖子，这件事情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可能会难以挽回。” “嗯。”姐姐点头，“我和你一起去，还是说你和你的朋友也一起？” 白术拒绝了姐姐的好意：“我和白羽去吧，不想牵扯到你，你和白苏两人就在这里等我们，很快我们就会回来的，如果有事情，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也好。”姐姐说着，又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然后从笔记本中间抽出了两张照片，“这里是我在房间门口拍下的，还有是里面裙子的照片，你们也可以参考一下。” 我和白术收下了姐姐的照片还有她的裙子，白术便开车载着我去了他的家：他从小长大的家而不是现在租住的这个房子。 当白术的车子停在他家门口的时候，我意识到白术可能比我想象的更有钱：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房子也是个别墅啊！ 连排别墅的小区，欧风的装饰风格，怎么看也都是有钱人家才能住得起的地方。 “白术，你好久没回来了，怎么了，难道是想我这个老头子了？”还在小区里走着，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转过头一看，果然是个老人，看起来已经70多岁的样子。 “爸！”白术叫了一声，我也连忙跟着鞠了个躬。 “叔叔好！”喊人的时候我觉得很尴尬，看年纪觉得应该要喊爷爷，可是辈分来说却要喊叔叔。 说不定以后要喊爸爸呢……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嗯。”白术的爸爸微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来吧，我也有话想和你们说。” 我们跟着他进到他们家的别墅，又或者，是属于裙子的别墅。 白术的爸爸刚推开那栋别墅的门，我就看到了里面的裙子。 怎么说呢，就是一眼看过去被黑色的海洋所淹没的感觉，根本说不清楚有多少条裙子，那些裙子就安安静静的堆着，毫无规律的摆放着，如果别人说这是个仓库，我也完全是相信的。 裙子虽然是没有规律的摆放着，但是中间有一条道，看起来那里堆着的裙子比别的地方要少，就像是草丛中的小路一样。 白术的父亲微笑着就走上了那条小路，“你们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裙子。”他问我们。 白术跟着走上去，说：“是的，这些裙子是有危险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父亲回答：“是的，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危险，你们不就没有被裙子所困住吗？只有真正的被心魔所困扰的人才会被裙子所吞噬，因为这些裙子就是喜欢邪恶。” 他已经走到了黑色的裙子深处，我几乎都要看不清楚他的身影，我连忙跟了过去。 我质疑他的话：“可我们也有心魔，我们也不算是问心无愧的啊！” “因为你们本来就与众不同啊，你们根本就不能作为参考的对象。”白术的父亲回答的很快，“我在这里研究了很久一些东西，希望你们能够跟上来，我把成果展示给你们。”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到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他说着，自顾自的念起了我最熟悉的那几句诗：“你的青春盛装如今被人艳羡，将变成不值一顾的褴褛破旧，那时有人要问，你的美貌现在在何地，你青春时代的宝藏在什么地方，你若回答说，在你深陷的眼坑里，那将是自承贪婪，对浪费的赞扬，你美的用途会被值得赞扬。” “确实是已经听说过了。”白术回答，“不能再熟悉了。” “那你们知道为什么这几句诗反复出现吗？”白术的爸爸到达了这栋别墅的书房，谢天谢地，这里终于没有那让人压抑的黑裙子，反而是窗明几净阳光充沛的一个书房。 我摇头，回答：“不知道，我不是很清楚它的意思，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别的含义。” “如果你把这首诗中间的主角当做一个美丽的女子你就明白了。”白术的父亲微笑着，“无论你们哪一个，我相信都能明白的吧！首先我就说说这些裙子。” “裙子是用血和头发制作的，我知道。”白术说，“大概是一个疯狂的衣服的制作者所为。” “当然不仅仅是如此，你联系这首诗就明白了。”白术的父亲说，“首先，是要有青春华服，和青春宝藏，最后这一切都不见了，变成深陷的眼窝，是贪婪和浪费的赞扬。”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出了我的推测：“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一个女孩子最开始拥有了无与伦比的美貌，但是却有人把她的美貌用在了别的地方，比如说，就像这些裙子一样，裙子是使用新鲜年轻女子的血肉制作而成，所以才说是贪婪。” “还是小姑娘聪明。”白术的爸爸微笑着，“接着说。” “真是细思恐极啊，这首诗，‘你美的用途会更值得赞扬’，难道就是说，利用了别的女子的美貌，来实现一些需要不劳而获减肥或者获得美丽女子的梦想，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我都想要鼓掌了。”白术的父亲说着，从书架上面抽出了一个笔记本，“我研究了很久的东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到了，但是不仅仅是这样，我要说的，是关于你们的巫蛊娃娃。” “巫蛊娃娃又怎么了？”我看得到白术的手里已经攥着他的那个娃娃，“难道说，这些娃娃的身体里，真的有灵魂？” 第47章：地震 我知道白术是明知故问，因为我们早就知道这个娃娃里面有灵魂，他应该是想要套他爸爸的话，看他爸爸所说的是不是靠谱。 “我的傻儿子终于也聪明了一回。”白术的爸爸欣慰的笑了笑，忽然走到了我的面前，说：“你应该也有一个娃娃吧！” “嗯。”我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我的娃娃，“这家伙，我之前把它扔掉什么的，它都还会再出现，我感觉我这辈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它了。” “是啊，如果不出意外，你们确实是得一辈子带着这些娃娃了，但是只要操作得当，这些娃娃是不会伤害你们的。”白术的夫妻捧起了手里的笔记本，“我来给你们念一念，巫蛊娃娃的来源已经它们是怎么被制作出来的吧！” “巫蛊娃娃这些，从网络上随便一找不就找到了吗？”白术拿出手机，念起了词条上对于巫蛊娃娃的解释。 “巫毒教源起于非洲南部，由于该宗教施法时需要通过一种媒介，就是巫毒娃娃，但是原始的巫毒娃娃造型均是由兽骨或是稻草编制而成，各个面目狰狞，加上其宗教仪式神秘诡异，故大多数人都认为巫毒教是个邪教。制作不也就是用一些现在我们常用的毛线木棍什么的就做出来了。” 父亲快速的否决了他，说：“不不不，白术啊，这么长时间了，如果你还觉得巫蛊娃娃是这么简单的东西，那你真的就会太天真了。” 他顿了顿，说：“真相是基本上这些巫蛊娃娃，脑袋的部分都是用人头做的。” “人头？”我看着我手上的娃娃，一瞬间就觉得毛骨悚然，如果真的是人头，那我岂不是很一个死人相处了很久？ “是的，这也是一种留住人灵魂的方式，就是在死了之后把死掉之人的头割下来，用特别的东西浸泡保鲜，然后放在非洲最干最热的地方用太阳暴晒，把人的皮晒干，这时候人的头骨已经非常非常的脆了，所以可以很方便的用小锤子就把头骨敲碎，而且不会伤害到表皮结构。 然后把眼珠子弄出来，小心翼翼的把头里面的碎骨全部取出来，然后用特殊的方法把这个头上所有的皮缩起来变成一个拳头的大小，头发也适当的保留，用头骨或者手臂里面的一些骨头作为这个巫蛊娃娃的支架，缠绕上毛线，这就成了你们手中的娃娃。” “这……是不是也算是人们纪念自己死去亲人的一种方式？”白术问，“也就是可怜的人们不愿意接受亲人的离去罢了。” “不仅仅是这样子，这最主要的作用还是用来困住一个人的灵魂，并且期望能够让这个亲人复活。”白术的父亲说，“而且在一定的程度上，肯定是有用的，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真的有用，不然的话，是不可能还保留下来这样的方法，并且成为一个教派的。” 白术说：“可是复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再怎么说这也是违背自然地事情，人类是不可能随便触及的。” “是这样子的没错，人类不可能随便触及到神的领域，但是很可能就触碰到恶魔的地盘儿了。” “恶魔的地盘。”我重复着他的话，忽然觉得似乎我手上的娃娃会比我想象的更加邪恶。 白术的父亲说，“人们把最开始用自己的献血来供给巫蛊娃娃，让娃娃里面的灵魂能够保持鲜活，能够和这个世界还有着联系，不至于很快就死去。” 我问：“怎么样能够证明这个娃娃里面的灵魂还活着呢？” 我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个和我说话的女人，想到了白苏听到我娃娃说话时候的激动，难道说能够证明娃娃存在的方式，就是因为能够听到娃娃所说的话？ “因为可以听到娃娃所说的话。”父亲回答，“越来越多的人说可以听到娃娃说的话，欣喜若狂，可是说的话实在是太少了，感觉灵魂还是非常的脆弱，所以人们通常会选择更多的割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液来喂养这些娃娃。” 顺着这个思路，我快速的说出了我的想法：“可是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没有那么多的血液来供给娃娃，人们也不愿意不断的伤害自己，所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去伤害别人，这是不是就是，恶魔的领域。” 父亲叹了口气，说：“是啊，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思念和爱意本来就是难以估量的，又何况是这样可以抓住已亡人的机会？他们会觉得自己的血液再多不过也就是能够让娃娃偶尔说几句话而已，没办法让娃娃像活着一样能够多说一些日常。 所以他们杀人，用别人的血来喂养娃娃，杀了越多的人，娃娃得到的不仅仅是血液，还有灵魂的滋养，这些娃娃里面的灵魂会变得越来越稳定，说的话也会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能够看到这些娃娃灵魂的实体。” “这样做的话，想要复活一个人，似乎需要花费无数的人命才可以。”我看着我手上的娃娃，她一直没有改变表情，但是已经能够说话了，她应该也已经吸收了不少人的血液了吧，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作为祭品被这个娃娃给吸收了呢？ “是的，能量我们总说是守恒的，人命似乎一定程度也可以守恒，但是毕竟违背了自然的规律，逆着自然来自然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想要长生不老或者起死回生，只有不断地杀人，因为能量的转移也会有耗损，生命的耗损自然会更大，最后娃娃的主人，都会变成娃娃杀人的机器。” 白术忽然感叹了起来，说：“这样下去，人们爱着的那些娃娃里面的灵魂，也已经不是之前人们爱着的那些了吧？如果一直被鲜血染红，它们也没办法保持自己的内心吧！生命带来的，不过是自己所爱之人的改变罢了。” 他说着，走到我的身边，把他的娃娃贴在了我的娃娃上，“说不定我们这些娃娃，它们原本也只是想好聚好散，留在这人间这么多年，应该也已经丧失了本心，说不定觉得，反而是真正的死了更好……” 白术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就在他的娃娃碰到我的娃娃的那个瞬间，我们两个娃娃的表情就变化了，从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嘴角上扬，到现在几乎要笑得裂开。 而且更关键的是，两个娃娃居然发着光，居然它们身上的毛线也在渐渐地互相缠绕在一起。 “快把你们的娃娃分开！”白术的父亲忽然提高了音量，“快！不管怎么样，不要让他们变成一体！” 他焦虑的表情不会骗人，我看了白术一眼，然后我们两个同时选择拼了命把娃娃往后扯。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既然害怕，不如就停止，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我们最终还是失败了，我们手上的两个娃娃就好像是彼此有着吸引力，就一定要粘着对方，所以，就算我和白术用尽全力，瘫坐在地上，这两个娃娃还是就那么变成了一体。 合二为一的时候，娃娃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甚至是闪了我的眼，我根本想象不到，为什么两个代表着邪恶的巫蛊娃娃会照耀出这样明亮的光芒。 没错，是真的从两个娃娃变成了一个娃娃，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接口或者是别的痕迹，只是有一个改变：原本我和白术的娃娃各有一只眼睛，一个左眼一个右眼，现在这个娃娃已经露出了它的两只眼睛。 仔细看，这娃娃是在咧着嘴微笑着。 不！这怎么能是微笑？！这根本就是恐怖的狰狞！ 不管是娃娃还是人类，笑容笑到嘴裂开接近耳朵，都会让人觉得恐怖。 我伸出手，想要把这个娃娃拿起来，却忽然感觉这个别墅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不会吧？在这种时候居然会地震？ 房子前后左右上下的震动了起来，非常剧烈的震动，书架上面的书都被震到了地上，上下震动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夸张地说，我感觉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力，与地面上上下下的接触，我感觉一下重一下轻。 我们平时感觉到的地心引力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只觉得恐怖，只觉得一切都不受控制。 白术的父亲爬到了大书桌下面，而我和白术就窝在房间的角落，一般情况下，地震就算房子倒塌，墙角那个三角区也会安全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震终于渐渐的平息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白术在我的耳边小声说：“白羽，你觉不觉得很奇怪？一般地震的话，就算我家这边是别墅区，可能人不多，但是怎么样也是一个大区域的问题，肯定会有人喊救命或者是尖叫的，怎么会刚才地震了还这么安静？” 是啊，怎么会这么安静？地震一般不是说天气也不好吗？会像现在这样阳光灿烂吗？ 白术的父亲从桌子下面爬出来，一边收拾着他的书，一边说：“这当然不是简单的地震，如果我没猜错，很可能是因为这两个娃娃的合二为一。” 第48章：地震 和那些裙子有关？只是裙子会带来这么大的震动吗？ “白术，你陪我出去看看吧！”我站起来，一把抓住门把手，“我开门咯！” 白术点了点头，站在了我的身旁。 书房的门被我打开了，按理来说如果刚才那样震动，裙子应该会震动到房间的门口，我一开门就会涌进来才对。 可是没有，不仅没有涌进来，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没有看到任何一条裙子。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白术，他也正看着我。 他说：“我先出去看看吧！你跟在我后面。”他说着，伸出手牵住我。 “嗯！”我很自然的跟在白术的身后。 倒也不会很害怕，因为再多的头发也都见过了。 可有时候，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想到裙子在兴风作浪，我们最先想到的肯定是它们化成了满天扭动的头发海浪，拍打着房间，用巨大的拍打力震动整个房间。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要说是骇人的头发，甚至原本放置着的裙子也消失殆尽，整个别墅一瞬间就空了。 “裙子去了哪里？”我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白术回答：“那里，是不是黑裙子？”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大厅里右侧面的墙上挂着一条裙子。 这裙子几乎是半漂浮在空中，虽然是有一个挂钩，但是它的裙摆在空中似乎没有规则的漂浮着，就好像海里的水草。 我和白术连忙走过去，看着这条裙子。 “这裙子，是不是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了？”白术先开了口，“之前这裙子只感觉是绣花暗纹十分精美，布料看起来比较脆弱，可现在……花纹几乎都不见了，但是能感觉到，这裙子的针脚更加密集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条裙子，果然是和白术说的一模一样。 难道真的就是所有的裙子变成了一条吗？所以才会更加厚实？ 相比较之前的裙子，虽然之前的已经精美到无以复加，可是这样的简约和恰到好处的花纹却反而一瞬间战胜了之前的裙子，因为它更加的高贵，更加有气质。 它就这么挂在墙上，挂在一般别墅挂壁画的墙面上，美成了一幅画。 “你美的用途，会更值得赞扬。”我不自觉念出来这句话，“那些美丽的裙子就这么变成同一条，把美丽浓缩变成一个，就好像那些裙子的美丽就为了成就这么一条裙子罢了。” 白术没有说话，反而是伸出手把这条裙子从墙上取了下来。 “拿下来做什么？”这个问题是白术的父亲所问，“就让它安静的在墙上不也很好吗？” 白术把裙子折了起来，塞进我背的手提包里。 他说：“总觉得它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想让它再被别人看到，能够在我们手中，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控制监视这条裙子。” 这句话我还是赞同的，宁愿伤害自己，也在不想要伤害别人了。 “这条裙子看得我好怀念啊！”白术的父亲走过来，一脸留恋的看着那面空空的墙壁，“很多年前，这条裙子就是这个样子，我当时一眼就爱上这裙子的美丽，便把它带了回来，可是没想到它一回来就已经变成了无数一看就廉价的破裙子，我好生气，想了各种办法让裙子复原，可是都无能为力。” “爸，这裙子你之前是怎么找到的？”白术问道，“我不觉得这是随便能够在店铺里面买到的。” 白术父亲回答说：“当然不可能随便买到了，但是来源我也不想随便告诉你们，只能说，我是从教堂得到的这条裙子。” “教堂？”我忽然想到了白苏所待着的地下室，“你难道是从地下拿到了这条裙子？我不觉得这是地表教堂里面出现的。” 白术父亲冷眼看了我一眼，忽然又笑着说：“小姑娘，我和你们说，有时候事情是不能追根究底的，这个教堂你们不要随便去研究，对你们都不好。” 我接着问：“为什么不好？” 父亲叹了口气，说：“这就是你不对了，我既然已经说了它不好了，又怎么会告诉你呢？这个教堂并不普通，不是你们普通人可以解决的，深陷进入可能会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还准备说些什么，可是白术一下拉住了我，看得出，他不希望我再说话了。 白术笑着说：“爸爸，谢谢你，这一次我们知道了不少信息，我们会听你的话不去调查教堂的，危险的事情我们也不想做，所以希望你放心!” 我们很快从白术家里的别墅出来，坐在白术的车上，我问他：“为什么不问到底？” 白术回答：“我爸爸我很了解，他说到这个份儿上就是不会再说了，从小到大我已经做了无数的妥协，如果想要知道真相，就自己去找好了，没必要问他。” “你爸爸，真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人呢！”我感叹着，不自禁想到白术父亲看着我那个冷漠的眼神，和瞬间的表情变化，“他看起来很有城府，好像也很有知识，只是……” “只是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并不是正常父子的相处对吗？”白术打断了我的话，“不仅仅是我，我觉得他对姐姐也是这样子，姐姐应该是他亲生的孩子吧，可是他对姐姐也很冷淡，虽然说从来没有让我们吃不饱穿不暖，对我们的学习也很上心，可我们就是根本感觉不到一点点温情，所以我和姐姐才从小相依为命。” 我有些疑惑：“都关心你们的生活了，为什么还会感觉不到温情？” “是啊，我也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只是觉得他对所有人的关心，对每个人都很平等，太过于平等，我就觉得他的温柔才是一种无情，因为无情所以才可以一视同仁，从来没放在心上才能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对我发过一次火。” 我大概明白他的感受，因为我的父亲对我也说不清是好是坏，就好像他已经做到了一个好父亲所有能做的一切，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样。 “我们去找白苏和你姐姐吗？”我决定换个话题，“这个裙子你带过来了，要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先回你们学校吧！”白术回答。 “为什么去学校？” 白术说：“如果这些裙子最开始都只是一条的话，现在它们变为一体，觉得你们学校可能已经炸开锅了。” 对哦！！裙子变成一条了，那那些买裙子的人该怎么办？是不是她们手上的裙子也全部消失了？ 回到学校，果然身边的学生都在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楚大家在说什么，但是不仅如此，因为一进学校就看到的横幅让我明白了一切。 白术说的，真的发生了。 “希君，骗子，还钱！” 就这么6个字，但是简单有力，我甚至还看到了希君，她就被大家围在那个横幅旁边，一脸无助。 我连忙拉着白术跑过去，却怎么也挤不进去那人群。可就算我没有挤进去，我也能明显感觉到希君身上的衣服只是披了一件长外套，里面似乎是真空的。 怎么回事儿？ 我随便拉了旁边的一个女生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这不是我们学校的明星吗？为什么会这样子？” 小姑娘转过脸，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女生瘦的几乎都要脱形了，整个脸几乎没有肉，脸颊塌陷下去，完全是皮包骨头，眼珠突出，皮肤变得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听到我问希君的事情，她暗淡的眼睛里仿佛冒出愤怒的火焰，她咬牙切齿的说：“希君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胖女生的救世主！她就是个恶魔！” “怎么了？”我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还没等到她的回答，白术在我的耳边小声说：“这个女生，好像是您们班原本那个胖姑娘，你还有映像吗？” “啊？胖姑娘？”我有点不敢相信，又看了一眼这个女生。 “对！白羽！虽然我们没说过话，但是你应该记得我，我们两个是同学！我就是班上最胖的那个女生！”那个女生几乎是在怒吼，“都是希君，都是她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因为那个黑色的裙子吗？”我小心翼翼的猜测，“你现在，也没有穿这个裙子了对不对？” “对！本来我因为这个裙子变得特别的美，成功的瘦了下来，而且长相也变好了，我以为我的春天要来了！”女生的眼睛里流出眼泪，“我为了这个裙子每天打3份工，因为我无论怎么减肥都减不下来，我是生理有问题的，可是没想到……” 她哽咽了。 我说：“没想到……你瘦过头了？” 她痛苦的双手抱头，说：“是的！不仅仅是瘦过头，我每天怎么吃都吃不够，身体很无力，感觉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脚，常常摔倒，而且到最后，我发现，我根本就没办法把这个裙子丢掉，只要我睁开眼睛，我就穿着这个裙子，哪怕我已经把这个裙子脱掉了。” 第49章：集体讨伐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反抗？全都卡在今天？”白术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是你们提前策划好了吗？” 这个女生摇摇头，说：“不是的，我今天出来也惊呆了，之前因为我们想要在网上吐槽这个裙子，这个裙子都会制止我们，这破裙子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样，只要我们说和这个裙子不好的话，我们就会晕倒在地面上。” “我看你们现在没有穿那个裙子了，看来是已经解决了这些问题了。”我看了一下这怒气冲冲的人群，发现她们都是瘦瘦的，有的还算好看，有的就和我眼前的这个女生一样脱了人形。 这女生的表情开始狰狞，说：“是的，不仅是我们，就算是希君，她的裙子也是在刚才一瞬间就消失了，我们也都蛮惊讶的，但是第一反应都是过来找她的麻烦，她骗了我们，我们从漂亮变丑，她却一直那么的漂亮，我们不好过，她的日子也不应该会好过！” 她的样子，就恨不得把希君吃了。 我因为她的话变得有些愣神，希君何至于如此？我看着她在人群中瑟瑟发抖，不断被人推倒在地上，不断有人攻击着她……她也就那么瘦小，怎么受得了这样子的伤害？ 想着，我不自觉往人群里挤，想要把希君从那里面拉出来。 可我还没走几步，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别人拉住，回过头一看，不是白术，居然还是刚才的那个女生。 她说：“白羽，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把白术抢过来了，也知道为什么你能够成功了。希君这个混蛋怎么可能有你好？你漂亮，人又好，从来没有骗过人，不像她满嘴谎话，亏我们还夸她是女神，帮着她说话，现在看来都是瞎了眼。” ……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忽然感觉到人群忽然安静了许多。 “你们快看，是白术和白羽。” “我就说白术和白羽在一块儿比和希君在一起好多了，一定是白术男神之前发现了希君骗子的真面目，才会和白羽在一起的。” “对对对！你看他们多般配啊，不像希君这个婊子！” …… 白术冲上来，拉住我的手，而我，却因为这人群而感觉到了慌乱。 “白羽，白羽，白羽……” 大家居然自发的喊起了我的名字，就好像我是他们喜爱已久的大明星。 可是不是啊，之前我还是一个破坏别人恋爱的婊子形象啊，崇拜什么的，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啊！ 人群已经围绕着我和希君，变成了两个圈，我只觉得眩晕。 怎么会这样？ 我几乎看不到希君，因为她已经摔倒在地上，我不知道她的表情如何，只是心应该会很痛吧！ 我倒宁愿被骂的还是我。 还没来得及反应，大家居然已经把希君从横幅旁边推到了一个小小的台子上面，这个台子是平时会有人来宣讲或者是别的宣传什么的才能用到的，平时都会有很多人在上面，现在希君一个人趴在那上面，看起来就觉得凄凉。 “白术，我们上去把希君救了吧！”我看着白术，“希君太惨了。” 白术欲言又止。 我问他：“你不愿意吗？” 白术叹了口气，说：“白羽，你上去会不会让大家觉得你们的差距更大，然后更加攻击希君？” 白术似乎说的是很有道理的，一时间，我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没有时间给我反应，我也被大家簇拥着推上了那个小平台，我就只能站在希君旁边。 “白羽，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我听到希君的冷笑声，“我现在这样子，你看到会不会很高兴？大家都喜欢你了，你应该很享受这样的拥护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拼命的摇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应该也知道的，我对白术的感情，你却破坏了它，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一个虚荣的人，我就是想让大家都喜欢我！” 我看到希君一边说着，一边掉着眼泪，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我能够看到她身下的地面上面不断的有水珠掉落。 “我之前都已经做的挺好了，大家都喜欢我，甚至能够接受我和白术在一起，你知道我为了和他在一起，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你知道我伪装真正的自己伪装了多久吗？” 我看着希君，看她浑身颤抖，想伸出手把她拉起来，可是我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她就一把把我给甩开。 “可是你一来就毁掉了这一切！”她忽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我，我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 不是因为被她的恶意吓到，而是因为她的脸，变化了！ 不是那种长相上面多大的变化，希君本来就已经很漂亮了，她根本不需要靠裙子来变得更美丽的，这裙子根本就是起到了反作用！ 希君脸上的血管一根根突出着，也不是鼓出来，就是感觉皮肤特别薄，血管的脉络看的特别清晰，不仅仅是她的脸，她露出来的皮肤都是这个样子！ 我有一点害怕，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 “你别跑！我说到了你的痛处，你不准跑！”希君咆哮着，从地上快速的爬起来，抱住了我的身子。 她一瞬间出现在我的身后，就抓到了我的头，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提醒我，我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通通不准动！”希君手上抓着一把刀，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准备的这把刀，我只知道这刀已经贴着我的脖子，因为我甚至觉得脖子湿乎乎的，可能已经是被这把刀割开了小口子。 “你们通通给我安静一点！”我觉得希君已经疯了，她根本就是在吼叫，像是失去控制的野兽一样，“你们自己想不劳而获，想要漂亮，我就给了你们漂亮，怎么了吗？你们不是拥有过漂亮了吗？还想怎么样？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漂亮过！” 我看到台下的人因为恐惧，大家都渐渐停止了对希君的谩骂，呆愣愣的看着希君。 希君接着说着，声音比平时尖锐很多：“对啊，我是没有说过这裙子有副作用，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动脑子想想，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的吗？减肥是那么容易的吗？拥有了漂亮，你们就是要用自由和健康来交换，这不是很公平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我旁边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是希君，她明明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明明那么温柔弱不禁风，怎么可能能够喊出这么大的声音，怎么可能可以控制住我？ 最重要的是平时善良到连肉几乎都不吃的希君，怎么会把别人的健康视如草芥？ “可是，你自己不也穿着这个裙子的吗？为什么你自己可以变得那么好看？为什么你不把你的裙子给我们？我们只是想要和你一样的裙子，我们不想要赝品！” 人群中有一个女生这样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希君忽然大笑了起来，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要蹲坐在地上。 “笑什么啊！你回答我们的问题啊！” 又一个人的声音。 我看着台下的白术，他正用悲哀的表情看着我和希君，也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是给了谁。 希君好不容易停下了那凄厉的笑容，说：“回答？我现在的脸难道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吗？你们说我变美了，可我原本就美啊，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原本就比你们大部分人都好看啊！我没有从这个裙子身上获得太多，我想要获得的，只不过是我喜欢之人的爱情，我只不过想要从这个裙子身上感觉到爱意罢了！” 人群齐刷刷的看着白术，甚至自发给白术让开了一条路，直通到这个台子上面。 “白术，你给我上来！你自己做的孽，你现在要自己完成！”希君对着白术喊到，我能够看到希君手掌也和她的脸一样，满是青紫色的血管。 白术慢慢的走了上来，依旧只是淡淡的看着我们。 “白术，你告诉我，你爱过我吗？”希君问他，“你说实话，不然我就杀了白羽。” 白术叹了口气，说：“我一直觉得，如果没有白羽，你就是我最在乎的人。” 希君对着地上呸了一声，说：“又是这种话，那我告诉你，你从来就没有真的喜欢过我！” “希君，你没事儿吧，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去医院，你的身体……”白术看起来是真的在担心。 “你别岔开话题，你只需要，微笑着，听我说！”希君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忽然冷静了，又或者，是因为动情了。 白术低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微笑着说：“好，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着的。” “你知道我，到底喜欢了你多久吗？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你知道吗？我啊，一开始就知道你有一个梦中情人，你也和别人提到过，你喜欢的女生是什么类型，聪明冷静有才气很多的时候非常独立，她扎着高马尾，一副冷漠的样子又能够适当的关心别的人。”希君开始了讲述。 第50章：痴心人 “我啊，为了得到你真是费尽心机，绕了好大的弯儿，白术，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希君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什么时候……”白术这时候真的是进退两难，他往前走了一步，我看得出他想上前安慰希君，又要顾及她手上的刀不想伤到我。 “你往后退！你不要过来！你听我说就可以！我想说！不然我就杀了白羽。”希君对着白术喊了起来。 “好好好！”白术又后退了好几步。 希君又接着说：“你别后退了啊！小心不要摔下去！” 希君她是真的很喜欢白术吧，这种时候都还在担心白术的安全，我应该也算是把她的心给掏空了吧…… “希君，我当然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见面的。”白术微笑着说，“那时候是朋友的聚会，是我同班同学的生日，你也来了，你一直都很漂亮，当时好多人和你搭讪，可是在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我们因为大冒险认识了，我们是从两头吃一根长条饼干的，当时我觉得挺不好意思，你也红了脸，可是你还是微笑着告诉我没事儿的，注意一点就可以了。 总之，当时我们就算是认识了。因为姐姐是这个学校的，高中的朋友很多也在这里，我常常来你们学校玩儿，有一次在食堂又看到了你，你当时不小心泼了别人一身汤，正在被人骂，那个人真的很过分，甚至动手打你，我过去帮了你。 然后一来二去，看了几场电影，唱了几次ktv，我们就已经彼此很熟悉了……” 白术一直说着，听着他的话，我想希君肯定会觉得很难受吧，因为我也会觉得心很痛。 他们当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为了排解寂寞在一起的情侣，他们是真的觉得对方都很好，真的欣赏对方，也是曾经希望能够和对方天长地久，是认真的和对方相处，互相尊重，也能够相互理解…… 我才是罪无可赦的那个人，是我破坏了他们原本的美好，一切都是我的错。 希君默默地听完了白术所说的一切，说：“白术，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我们的相见就是你所说的那么美好，我多希望，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女孩子。” “你就是这样的啊，你善良坚强，你当之无愧是别人学习追逐的目标……” “别说了！”希君突然尖叫着打断了白术的话，“你知道什么？你觉得我好，是因为一切都是我装的！我从高中就喜欢你了，我们是高中的校友，而且曾经给你带来很大的困扰。” …… 很大的困扰？高中校友？ 我忽然想到了姐姐曾经和我们说的那个疯狂追逐白术的那个女孩子。 可是那个女生不是离开了吗？而且如果是她，白术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希君吼叫道：“我啊，不是什么好的学习榜样，我就是一个满嘴谎话的心机婊！” 其实我觉得现在我可以随意的就从希君手中挣脱，因为希君整个人都在颤抖，看起来根本已经没力气抓牢她手中的刀，只要轻轻的推开她就可以。 可我不想这么做，希君她应该已经把这些话憋了很久了吧，上一次她故作潇洒的和白术说是她甩掉了白术，现在却伤成这个样子…… 说出来其实也就是一种求救。 “我啊！我呢！我原本就很好看，从小到大我都好骄傲，喜欢我的男生一抓一大把，所以我总觉得，只要我喜欢，没有男人能够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直到我高中遇到了你，白术，你真的好有名气啊在我们学校，当时几乎就是风靡全校，每个小姑娘的梦中情人都是你。可是没有人敢认真的和你说出她们的内心，虽然好多人和你告白，可每个人都没有真的觉得能和你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你太过美好，而是因为无论谁和你在一起，都会被其他所有的女生谩骂排挤。 大家公认的是：你是大家最喜欢的，你是大家公共的财产，只有你属于大家，才没有人会吃醋会怀疑。 可我想要得到你，我想要得到你的愿望比任何人都强烈，我不想让你变成大家的公共财产。 于是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候让大家接受：如果白术要谈恋爱，这个人一定是希君。 天知道我做出了多少的努力，我讨好了多少我不喜欢的人，每天强颜欢笑，装作一副圣母的样子，关心爱护所有人，永远不发脾气。谁知道我就是一个内心狭隘自私的人呢？我每天都笑到不想再笑了。 可是啊，我高二和你告白，你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我，我从来没有被别人拒绝过，我的自尊心破碎了，我想尽办法来让你注意到我，可是你就算看到我，你的心也不在我身上，你坚定的和别人说，你有理想型，你的梦中情人迟早会出现，如果不是她就不可以。 可我的形象已经崩坏了，虽然大家都支持我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在你心中和你的梦中情人不一样，我就算得到全世界我也没办法得到你，这又有什么用呢？ 因为得不得，我就更想要了。所以我雇人来强奸我，后面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我是雇的人，可你还是救了我，控制住你的那个朋友。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这辈子非你不可了。 你以为我转校出国是因为我不好意思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是为了改变我自己。 你还记得你曾经认真的拒绝我，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不要太难过想安慰一下我，可是我全部都听进去了，我知道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子的，我就可以往你喜欢的方向去改变了。 首先就是，我整个容，医生说我底子本来就已经挺好的了，可我还是整容了，我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子整容，我爸妈也同意了，但是我不能纹身，我没有那只蝎子，我生气了好久。然后就是性格的改变，我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哪怕我改变的很痛苦，哪怕我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样子。 可我爱你，我爱你啊！ 我设计了这一切，包括和你的相见，包括故意在你的视线里出现，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过了好长时间，我算准了时机和你告白，你答应了，我欣喜若狂。” 希君忽然沉默了，我也看得到白术的表情从最开始微笑变成了现在的呆滞。 白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应该没有想过可以为了一个人可以做这么多的事情吧？ “然后白羽出现了，她刚和我们打招呼，我就知道一切麻烦了，她一看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她的特点太明显了，气质也太明显了：就是一个蝎子一般的女性，坚强独立聪明有攻击性却好像有毒，让人没办法抗拒的魅力，但是又不会主动伤害别人。 我努力拖延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我以为我只要做到最好，你就可以放开对她的执念和我在一起，可是我还是输了，不知道是输给什么，我无数次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我已经足够优秀了，却还是不能得到你。” 希君手中的刀忽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就掉在了我的脚旁边，只要差一点点，我的脚可能就废了。 可我相信希君的本意不是伤害我。她只是太爱一个人，她根本就没有错。 “白术，我放开她了，我放开你爱的人了，可是我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希君忽然哐当一声的坐在了地上。“他骗我的，他明明和我说过，他就是你的。他说只要我穿着这些裙子，我就能够获得他和你的心，虽然很奇怪，他不就是你吗？为什么要分开说……我已经和他做过了，就当做是和你在一起过，就足够了。可你们真的太不一样了……” “希君……你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找上你的？”我一把抓住希君，“那个人是不是看起来和白术长得一样，但是性格却完全相反？就感觉那好像是个特别邪恶的人？” “是啊！”希君睁大眼睛看着我，她眼白已经全部红了，不是哭的，而是身体里面起了变化，因为她脸上的血管更加明显了，“他很有魅力，和白术完全相反的魅力，可是毕竟脸一样啊，我就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 我干脆坐在了希君的旁边，接着问希君“他什么时候联系的你？他脸上有蝎子吗？是不是没有？” “是啊，他脸上没有蝎子，他最开始联系我的时候，就是你和白术刚开始告诉我你们在一起了的时候。” 该死，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我是不是和白术在一起了，还是说明不了是不是白术了。 白术默默走到我的旁边，说：“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我送你回去，然后和你待在一起很久，我觉得应该不是我，我自己已经在我的房间里面安了监控，我没有做出什么晚上跑出去的事情，我就是我，那个人只是冒充的。” 第51章：求婚 在希君稀里哗啦说了这么半天哭了这么半天之后，台下的人居然就消失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是因为希君的故事所感动，所以决定放过她呢？ 太瘦了还可以多吃一点胖回去，刚才那些人虽然瘦，但还是能够看出青年人的精神气儿，想要恢复应该还是可以的。 还是说大家都知道爱一个人却得不到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白术在我的要求下把希君带回去，姐姐这时候已经回去了，我们就让白苏清除了她身体里面的头发。 说实话，白苏这个人虽然平时不靠谱，可是关键的事情却比我和白术更有用，最近越发觉得他什么都会，重要事情也不说，就是嘻嘻哈哈的，偶尔显示一下自己的本领就足够把我们惊艳到。 不过他最近越来越爱抱着我的巫蛊娃娃发呆了，有时候我都会怀疑我的娃娃要变成他的了，不过，我娃娃里面的灵魂毕竟也是白苏的创造人，白苏一个人孤独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了这么久，有一个同时期的人，应该也很高兴吧！ 就是有点儿好奇娃娃都和他说了什么。 头发在希君身体里面的表现是，她在生气或者内心邪恶的时候，那些头发就会和血管一起变得很明显，也就是我看到希君脸上和身体表面的那些血管。 白术真的是在房间里面安装了监视器，放给我们看的，都是他睡着时候的样子。 没问题的，他从来没有在半夜出去过，而且根据希君的回忆，她和那个黑化的白术在白天也有相见过！ 原来真的不是白术！ 可如果不是他，那个人又是谁呢？而且白术也被测试出来心里有一些别的问题，这些黑化的内心又是哪里来的呢？ 最关键最关键的问题是：我、希君都和那个黑化的白术做过爱，根据希君所说的，她也是第一次……所以我们的第一次都是被同一个人夺走的？ 或许我们真的该问问白术的妈妈，她生的是不是双胞胎了。 就算是双胞胎，这也不是随便能够乱做吧？！我们也不是那种人啊……而且到底为什么要冒充白术啊，有什么好处吗？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我找到他，我可能真的想捅他一刀。 “白术，白羽，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待你们的，是那个男人蛊惑了我。”希君一边说，一边在白苏的搀扶下从小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现在白苏就住在白术租的房子的小房间里面，那是他的地盘儿，我们也不知道他给希君的治疗方式是什么。 我只能走过去安慰她：“你喜欢白术，所以会被这个人蛊惑，这很正常，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想太多。” “希君，就算你整过容，你虽然说你有心计，可是没有人没有自己的小心思，我当时和你在一起，不仅仅因为你装出来的那个样子，而是有一次我看到你在没有人的地方，埋葬了一只死掉的小麻雀，你是善良的也很可爱，不要因为自己曾经一点点的问题就否认你自己。” 白术这时候的安慰虽然可能已经太晚了，可对于希君来说应该非常的受用，看得出来，希君很自卑，因为得不到所爱所以自卑，这时候哪怕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只要被认同就足够。 “希君，无论你觉得我是人渣也好，觉得我是中央空调也好，我还是想说，没有能够和你在一起，不喜欢你，是我的损失，从来都不是你的问题，你也说过，你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够不爱你。” 白术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希君。 “希君这是你的巫蛊娃娃，之前我帮你收起来了，这个娃娃你回去就收起来，不要戴在身上也不要损坏它，娃娃和我们本人是有联系的，它们受到损伤我们也会有相应的问题。” 希君拿过盒子，我看到盒子上有泪水滴落在这个上面。 “白术，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还是要告诉你，这个男人是有手下的。”希君用袖子擦干了泪水，哽咽着说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听到他和一个女人说话，这个女人叫他大人。” “那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白术问。 希君摇头说：“我没有，当时我就是刚和那个男人做过，第一次，疼死了，而且他还用一条丝巾遮住了我的眼睛，他以为我睡着了，可我其实是被他的声音吵醒了。” “那他们说了什么？”白术接着问，“我们已经知道那个男人和巫蛊娃娃有很大的关系，而且最开始的头发也是从他这里流出来的，我们不可能放过他，只要有这个人在我们就不可能过上太平的日子的。” “我知道。”希君低下头，“我当时还觉得挺不安的，以为自己又被你抛弃了……所以就听得很认真，那个男人说的是他让那个女人去做事情，女人说都安排好了，还说所有人都相信了。” 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不就是内奸所能做的事情吗？如果那个男人是把那个女人安排在我们这里，那也就是我们身边的人也是不能信任的？ “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什么特点吗？能不能推断出那个人到底是谁？”白术问。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对！因为这个声音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一个很软糯的声音，就挺甜的，我周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女孩子，所以我不知道是谁。” 希君说着，忽然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摔在了白苏的怀里。 “对不起，我有点头晕，能不能把我送回家？我困了，我想要睡了，没办法再思考过去的细节了。”希君对着我们笑了笑。 白术也回应了一个微笑，说：“没事儿的，就算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你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行了。” 白苏自告奋勇的送希君回家，希君就在白苏的搀扶下出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希君一走出门，我的双腿双脚也好像失去了力气，就直接那么坐在了地上。 “白羽，你怎么了？”白术在我的旁边蹲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白术这张好看的脸我现在居然有些不想看到了。 “你能不能走开一点？我有点儿不想看到你。”我只能实话实说，“我看到你就会觉得心里堵得慌，很难受的。” 白术沉默了一下，说：“白羽，对不起。” 我别过脸，说：“说对不起干什么？你做得很好啊，你看希君的情绪都被你安抚下来了，多好啊，希君终于不会因为我们的事情太过于介怀了。” “可是，我却让你介怀了。”白术的话让我的心里涌起来一股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的冲动：我想哭，可是我哭不出来，我想打人，却不知道向谁下手。 “我才没有介怀呢！我……” 我没能够说完，因为白术的吻堵住了我的嘴，还没反应过来，我就感觉到了温暖：拥抱的温暖，白术坐在了地上把我搂在了怀里。 “白羽，白羽，无论怎么样，我都很喜欢你。”只是一个浅浅的吻，他说着话，嘴唇就在我的嘴上摩擦着，我能感觉到他嘴里面呼出来的热气。 这感觉，真的十分撩人。 可我却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是，如果你今后遇到一个和你梦中情人更接近的，你会不会，就去喜欢她了？” 我说着推开他，认真的看着他。 “希君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也真真切切的喜欢过她，这种感觉也没有骗过人，你也都告诉了我，你现在也都很关心她的，你看你每次遇到希君的事情，都特别的认真，你给她把娃娃收起来，你关心她的感受，每次你都会和我说可能我会不高兴…… 是啊，我是会不高兴，可是你说过这话之后我就会觉得我不高兴就是我的错啊，是啊，是我的错啊，我再怎么说也是横刀夺爱啊……我……” 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忽然意识到，就算是气话也是有分量的，我这样分明就是在伤害白术。 “白羽，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抱歉什么的了，可我还是要和你说对不起。”白术说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羽儿，生日快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还惹你生气了，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惹得你心烦，真的对不起。” “生日？” 从小到大我都不爱过生日，因为在我爸爸的口中，我的出生就是我妈的忌日，以至于我都快要忘记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了。 真的，就是今天啊！我都没有特意和白术提过，还是之前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在遇到我们两个人妈妈的时候，妈妈为了证明我真的是她的孩子而说的生日。 没想到他还记得。 “羽儿，等我们解决掉现在的事情，等我们都毕业，你就嫁给我吧！”白术说着把手上的那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枚戒指。 第52章：隐藏的爱 “白术你个笨蛋！求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这话我刚说出来，就觉得自己好像太傻了一点。 求婚当然不用说出来啊，那样不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吗？ “噗嗤——”我和白术就这么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那，羽儿，你要嫁给我吗？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的，因为我这个求婚这么简陋，哎……”白术说着，低下了头，“都怪我，准备不周了……” 也不知道白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撒娇的方式了……看着还怪不习惯的……不过真的还挺可爱的！ 之前的不高兴已经一扫而空，我笑着对他说：“白术，你不会是和白苏学的这一套吧？” “你怎么知道的？”白术抬起头，果然刚才的沮丧是装的，“白苏教我这么做的，他说女孩子会心软的……我就……” “傻孩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啊！你不想想，好歹你也是校草啊，这么多年喜欢你的女孩子多了，论撩妹你自己才是能手啊，不要和别人学啊！” “啊？可我总觉得自己好像会和别人有距离……”白术摸了摸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怎么说呢，好多人把我当成男神，就把我想的太好了……” 白术之前一直都很温柔，总是淡淡的微笑着，我还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些小心思，还真的挺可爱的呢！ “那你放心，我可没有把你想的太好！” “白羽！” “干什么？为什么忽然叫我的大名？叫羽儿不好吗？” “我和你求婚，你到底答不答应啊！”白术歪着头，把戒指往我手掌心里一放，“答不答应啊？还是说，需要再考验一下我？” “对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答应？这可是婚姻大事，马虎不得的，你总要和我妈妈啊爸爸啊，还有你妈妈啊爸爸啊，我们坐下来聊一聊，看看是不是双方父母能够认同的啊对不对？” 我决定逗一逗白术，看他着急感觉也挺好的，毕竟之前无论我怎么样，他看起来都从容不迫的，这让我觉得自己蠢蠢的，他不爱说话，我也不爱说话，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根本常常就是闷声不吭气，各做各的事情，我常常觉得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我估计他也没想什么……说不定就和我一样也在猜测对方在想什么。 不过白术依旧没有露出紧张的神色，反而是松了一口气般的微笑着，说：“这个啊，我当然都准备好了啊！” 他打了个响指，然后说了一句：“surprise（惊喜）！” 然后他房间的电视屏幕突然就亮了起来，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人影，这好像是一个录好的视频，虽然还没有开始播放，但是根据这个身形我就已经知道了这人是谁。 居然是我的爸爸。 “为什么会是我爸爸的视频？他……” 白术打断了我的话，点了播放按钮，说：“先看下去再说吧！” “白羽，这么多年来，我好像都没有怎么和你说过心里话吧？”视频里面的爸爸就坐在我最熟悉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坐在电脑前面的电脑桌，爸爸就坐在那里。 “我承认，最开始我确实是不喜欢你，因为你夺走了我最爱的老婆，可你毕竟是我的女儿，我看你一天一天的长大，小小的手牵着我叫我爸爸，我就已经忘记了对你的怨恨。” 爸爸说着，手上忽然拿出了一个相册。 “你知道吗？我不是一个善于表示的人，可我不是爱拍照吗？我就偷偷的拍了不少你的照片打印了下来，这些都没有给你看过的。 你看这一张，是你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啊你特别不能接受离开了幼儿园的同学，哭的可难过了，我没有安慰你，强硬的把你送去了小学，但是拍了一张你的背影，小小的，很落寞，我看的心都要碎了，可是我就是没有说出口。 ……” 爸爸拿出了很多我没有见到的照片，甚至有一些是我和同学们在一起玩儿的时候留下的照片，我不知道他怎么就出现了拍到的，但是每一张都是在角落，他也过得很落寞吧！ 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我的感受，感动到无以复加，却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如果那么在乎我，为什么一直和我说一些伤人的话？一个孩子在童年时候总是被恶语相向，我又怎么高兴的起来？ “小羽啊，你白羽的名字是我取的，我希望你能够和小鸟儿一样，无拘无束，而且你不是头上有个蝎子吗？总觉得小鸟可以抑制蝎子的，我才取了这么个名字。 这么多年，我也已经想通了，你妈妈的去世啊你也不能控制的，你出生了就是给我们最大的恩赐。 可我就是没有办法正常的和你说话，你知道吗？你和你妈妈长得一点儿都不像，这让我有时候会有点恍惚，觉得你妈妈没有真正的存在过，所以在我关心爱护你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你妈妈会不会觉得我背叛她了。 所以对不起啊我的女儿，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你恶语相向。” 爸爸在视频里面抹着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从来没想到过，我那个平时疯了一样抽烟，然后把我丢在一边不管不问的爸爸居然是这么想的。 如果妈妈能接着和他在一起，不考虑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妈妈应该会很幸福吧！有一个人这样认真的爱着她。 “小羽，我啊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是个称职的爸爸，之前啊，白术这个孩子和我打了好多次电话，我不知道他怎么得到的我的电话号码，可他就是坚持不懈的和我联系着，希望让我原谅你，和我说了很多你的情况…… 爸爸对不起你啊！我都不知道你在学校会被欺负，我只看到你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儿，是我疏忽了，是我没有关心过你的成长…… 白术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适合你，但是我看得出他是个好孩子，也很喜欢你，你和他在一起应该是会开心快乐的。 总之，不管怎么样，女儿，我希望你能幸福，以后穿着婚纱走进婚姻的殿堂，你会是最美的新娘的！” “我爸爸他，从来没有和我打过一个电话的。”在视频结束之后，我说完了被白术打断的这句话，一开口我就被自己沙哑掉的嗓子震惊到了，我还是难过的，也会感动。 我摸着我干涩的眼睛，拼命的微笑着。 不怎么会哭也好啊，这样让人高兴的时候，果然应该笑而不是哭啊，我一直是被爱着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应该感觉到幸福了。 白术把我搂在了怀里，说：“你爸爸他只是不懂表达，他和我问了很多你的事情，他还是关心你的，他都已经希望你能够原谅他，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我把头埋在白术的肩膀上：“我早就原谅他了，说到底，他除了嘴巴毒一点，平时对我也都还可以的，一个人被夺走挚爱本来就会很痛苦，他这样每天看着我应该也很难受吧！” 不知道为什么，白术的肩膀比平时的感觉更加温暖。 现在的我，需要他的这个肩膀。 “人在这世界上就是太艰难了，无论怎么做都不能完美。”白术说着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如果人和人之间能够相互理解，可能我们就会更加幸福了。但是那些不完美，不也正是人生的体验了吗？ 就像我如果遇不到你，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这么多恐怖的事情，但是我很高兴这些事情你能够陪我一起度过，如果没有你这人生反而就太过于无趣了。 就算是未来有再多的苦难，只要和你一起，我都无所畏惧，再无聊的事情，我都觉得有趣。所以，白羽，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吗？” “白术，你犯规，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你不是最不会花言巧语的吗？还有，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和我爸爸打电话了？”我被白术的话又感动到，真是的，今天为什么就一直让我感动？只不过一天的时间，今天发生多少事儿了？ 我也终于想到，白术他居然已经细心到这个程度，我很少和他提我的爸爸，只不过有一次和他说过：“我爸爸啊一直都像是一个称职的爸爸，也就仅仅是看上去像罢了，他爱的是妈妈，从来都不是我。”那时候还是刚遇到妈妈的时候，不小心感叹了一下爸爸为了妈妈忽略我的感受。 没想到他就想到了我最脆弱的那个点，他应该真的很爱我，才会把所以的细节珍藏在心，才会从这么小的一句话知道了我的内心。 我拍了一下他的胸膛，说：“喂，老实交代啊，你是怎么收买我爸爸的？他看起来是会认真审核女婿的人，你怎么就顺利的拿下他了？啊，他应该更加认真审核一下才好的！” “嗯，以后会让他有机会慢慢审核的。”白术眯着眼睛微笑着说，“爱一个人当然要拿下她的父母啊，我和你说啊，今天我们还要去妈妈那边吃饭呢！” 第53章：第二春 “好啊，白术，你居然还把我妈妈也收买了？”我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啊，我这下不想答应你都不行了。” 白术笑着摇摇头，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不答应我也没关系的，以后反正有一辈子的机会，我可以慢慢求婚，或者你可以先不答应我，这样我就会给你买更多的礼物来和你求婚，怎么样？” “那如果我不答应你，你就不给我买礼物了？”我反问白术，“啊，你这个人啊，难道到手了就不重要了吗？” “当然不是了，我喜欢给你买礼物，你高兴我就更开心。”白术看起来有一点慌乱，眼睛瞪着看着我，一脸无辜的说，“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会一直缠着你的，除非你觉得很烦，那我就偷偷地缠着你。” “啊！变态啊！”虽然我嘴上这么说着，还是直接拿过了他手上一直捧着的那个戒指盒子，“不过啊，你对我怎么样我也都喜欢，老公白术，你看我都已经随夫姓了呢！” “嗯，谢谢老婆大人！”白术一瞬间笑开了花，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搂得那么紧，我都有点喘不过去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笑的这么开心的样子，也从来不知道他也会失控到这样的程度。 他居然哭了，虽然落在我肩膀上只有一滴眼泪，可总归是眼泪啊。 他说话的声音也很激动：“白羽你知道吗？遇到你之后，我才觉得我的人生是有意义的，我才知道原来理智是不能控制全部的，我想要得到你，拥有你，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会嫉妒，会难受到不能呼吸，我从来没有这样过，可是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觉得我占有欲太强。” “没有这回事的，我也不希望你和别人在一起啊！怎么会嫌弃你呢，你这样是因为爱我啊，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我连忙安慰着白术。 白术说的应该就是白苏吧，我的心里一瞬间酸酸的又暖暖的：被爱的感觉真好，被所爱之人爱着的感觉真好。 “啊！好丢人啊我居然哭了。”白术松开我，傻乎乎的笑着，“快去找妈妈们吧，白苏过会儿也会过去的，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再不去就要让她们等了。” 白术开车，我们很快就到了妈妈们住的那个别墅。 虽然还是最开始那个阴森恐怖的位置，但是房间里面照射出来的光线却让人觉得温暖：这毕竟也是我妈妈所在的地方，这就是家啊！ 我们刚进去，白术妈妈就迎了上来，说：“快来快来，今天我烧了好多个菜，就等着你们了！再不来啊我们两个老东西就要饿死了！” 我看到妈妈坐在饭桌上对着我们微笑，她面前就摆着一大堆的饭菜，饭菜的香气在门口就能闻得到。 没想到的是，白苏居然已经坐在了妈妈的旁边，也不管人有没有来齐，就直接吃了起来，看到我们来，抬起头说了一句：“啊，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你们快来吃，不然我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就把这一桌饭菜都吃了。” “吃吧吃吧！”白术妈妈笑着说，“要多少有多少，我啊还可以再弄好多菜出来的，不打紧，多吃点就是给我面子啊！” 我和白术手牵着手一起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年轻人，现在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的，对不对？”我们刚在饭桌旁坐下，妈妈就笑眯眯的说，“上一次来，我就看出来你们两个有感情了，命里啊也说你们有这段姻缘，真好啊！我和你妈妈说好朋友，孩子还可以在一起，也算是两代人的缘分了。” 我们还没开口，白术妈妈笑着接着妈妈的话说：“绣儿啊！孩子们的事情啊我们高兴就可以咯，不过呢！今天除了这两个小年轻的好消息，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的，我这个老太婆啊，开始第二春咯！夕阳红！” “什么？你不会是又找了个老伴儿吧？”妈妈看起来很惊讶，“没想到啊，你这个老东西居然还能有人喜欢啊，快说说！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白术妈妈的脸上露出了少女般的红晕，说：“我啊，之前在一家餐馆遇到了他，那一次我很丢人的没带钱，可是吃完了又不能直接走，就被留在那里了，手机又没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结果啊，就有一个老先生给我付款了呢！ 他啊，一看就是个很儒雅的人，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就很有气质文化，后来一问啊，果然是个老医生，当医生多难啊，他居然到现在60度岁了都还坚守在岗位上！” 爱情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可以让人重新焕发出青春光芒，白术妈妈现在就像是个青春期的少女，抱着对爱情的各种幻想。 “我啊，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喜欢我了，可是和这个老头儿相处特别的合拍，我们一起出去看电影，我陪他去钓鱼，他陪我逛菜场，多好啊，我也不希望自己到死都和你这个老婆子在一起，多无聊啊，每天想着那些心烦的事情我也觉得够了，都一辈子了！” 白术妈妈说着，把话题转到了妈妈这里，“绣儿啊，你呢，有没有考虑再回去找你的老公？你也真的是很狠心，这么多年就坚持没有再联系他，你看我们也都这么大年纪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担心了这么多年的危险也都没有来，是不是应该放轻松一点了？” 我也连忙说：“是啊！爸爸真的很爱你，妈妈你也可以回去看看他，至少让他高兴高兴啊！” 我其实是有一点怨恨我妈妈的，如果不是她一直不回来，我和爸爸的关系可能也就没有那么尴尬，更何况每个小女孩儿都不希望自己没有妈妈的。 妈妈却只是面不改色的吃着饭，一口菜一口饭的，连表情触动都没有。 “妈妈！你别不理我！”我看她这个样子，忽然有点生气。 妈妈放下了手里的米饭，说：“羽儿啊，我做的一切决定肯定是对你爸爸最好的，我后来算了，我和他八字不合，和他在一起，他可能很快就被我克死了，只有我不在他的身边，他才能长命百岁。” 我说：“妈妈，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活的长不长和幸不幸福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是幸福的。” 妈妈叹了口气，说：“羽啊，你还是太天真了，所有说死才是幸福的，是因为没有死过，当然我也没有经历过，可是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我宁愿他能够在没有我的日子里遇到更好的人，也不希望我这么个带来灾难的人陪着他早死。” ……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似乎是很有道理，可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阿姨不好意思啊，我能不能说一下我的想法？”在一旁大吃特吃的白苏忽然放下了碗筷。 他咽下一大口之后说，“我啊，不是很懂的男女之间的感情，虽然我喜欢白羽，但是啊，我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的，就算为她死也是高兴的，最担心的就是有一天她说不想我陪在她旁边。” “你和我女儿在一起，确实不适合，因为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妈妈说话不留情面，“我觉得我女儿还是和白术合适。” “当然是他们合适了，阿姨你放心，我是不会让白羽觉得困扰的。”白苏说这话的时候，我只觉得尴尬，却又觉得有些心疼：他这么不动神色的说出这种肯定会让自己心痛的话，应该是已经习惯了这些疼痛了吧！ “阿姨我就只是想说其实可能你老公愿意和你幸福的死去，也不想孤独一辈子。”白苏说完，又捧着饭吃了起来。 他好像是没感觉到气氛的尴尬，可是我却只觉得空气都要被冻住了，大家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不说。 “白术，我问问你，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妈妈忽然开口把这个话题丢给白术，“你觉得你和白羽一起死得快好，还是让她一个人孤独一辈子好？” 白术没有一点犹豫的说：“我能够给白羽最大的温柔，就是我一定要死在她后头，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感受到生离死别所带来的痛苦，这份苦痛我来承受就可以了。” 妈妈冷笑一身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针对我。” “好啦好啦！”白术妈妈马上出来打圆场，说，“我们不要聊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我和你们说啊，我未来的老伴儿还有他女儿，过不了多久就要过来了，今天我也想把他们介绍给你们认识！” “叮咚——”白术妈妈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哎呀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我去开门！”白术妈妈还没站起来，白术按住她，说：“我去吧，你腿脚不方便。” 白术起身去打开门，刚开门，我就看到他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一老一少从白术的身边走了进来，那个老的我不认识，但是那个年轻人我却再熟悉不过了。 林木。 第54章：起死回生之术？ “哇！白苏男神！你也在这里啊！”林木一进来就激动的扑到了白苏的身上抱住他，“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白苏男神你莫不成是我爸爸老伴儿的儿子？那我们以后就可以亲上加亲了呢！” “不是哦！”白苏艰难的在林木怀抱里挣扎着，指着白术，“那边那个才是啊！” 林木看了一眼白术，就又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白苏身上，说：“哎呀我不管的，我就喜欢你，我要和爸爸一起结婚！你和我，他和阿姨，多好啊！真好啊，白苏男神，我们一起去拍婚纱照吧！正好一个月之后爸爸他们也要去的！” “不好意思，小女让大家见笑了，她啊就是这么没脸没皮的，怪我一直让她太自由了，她没有妈妈也就不太清楚分寸，不过今后有了胡萍一切就会好了。”穿咖啡色西装戴金丝眼镜的老先生说，他的眼睛里满是对林木的宠溺，“我们来迟了，带了点儿礼物，希望你们能喜欢。” 他说着，递过手上的两个盒子。 老先生身上确确实实是和之前我所知道的样子一样：高贵、儒雅，现在的样子都是十分帅气的，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翩翩公子哥。 “这就是我要给你们介绍的人，这是林宏，很厉害的医生，我们两个打算过一阵子就要结婚了。”白术妈妈搂住了老先生的手臂，笑的很甜。 老先生也微笑着和我们点了个头，然后坐在饭桌旁边。 我就一直盯着他们看，希望能够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可是除了吃喝还有正常的问候寒暄，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先生让人尊敬，林木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一切都显得特别的正常，虽然说林木是那盆植物中出来的，但是她和她爸爸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开展我的研究。 “不知道林先生你平时的研究方向是什么？毕竟是医生，是在哪里科室啊？”白术笑着问林轮，“我啊本来也是想要学医的，毕竟自己家里面有一个医院，但是爸爸不让我学，说是太辛苦，就很羡慕当医生的人能够救死扶伤，多好啊！” 林老先生回报之一个微笑，说：“随着年纪增大啊，我越来越觉得当医生虽然能够救人，但是实在是太没有效率了，花费许久的功夫和金钱才能够医治一两个人，我觉得太累了，真希望能够别的方法能够改变人之间的生离死别的。” 白术回答：“我们应该相信科学的，医学迟早会进步的，老先生你也不要太过在意，能够救死扶伤已经很了不起了，人体实在是太复杂了。” “实不相瞒，我最近啊一直很好奇过去秦始皇的长生不老之术。”老先生扶了一下眼镜儿，“刚开始是因为对中医感兴趣，觉得一些原本没有什么作用的草药放在一起居然就能够产生各种奇怪的效果，着实神奇，后来就想要走捷径，就好奇长生不老之术。” “可在这个世界山，真的有捷径吗？”白术问，“我以为您是一个热爱科学的人。” “老了老了，就会怕死嘛对不对，我也不例外的，看了那么多病人，心里有时候也会紧张自己是不是也会走到这一步，再加上老婆去世的早，就更加痛恨死亡了。”林轮叹了口气，“你们怎么说我也罢，我还是会接着看看一些文章的。” “哎呀，你们怎么又聊一些奇怪的话题了？吃饭吃饭啊！”白术妈妈笑着往白术和林轮碗里各夹了一个丸子，“什么长生不老啊，都是骗人的，我才不相信呢，不过啊我未来的老公如果有兴趣研究，我也陪着他。” “怎么能说都是骗人的呢？”林老先生的表情忽然就变了，表情从开始淡淡的微笑忽然变成了冷面，“你是我未来的老婆，还是要对我有一点儿自信的，其实我已经在一些古籍上面找到了长生不老的方法。” “已经找到了？确定这些方法有效果吗？”我不自觉地插嘴了，“老先生我也很想长生不老，所以你能不能告诉应该怎么做才可以？我想要试一下！” 我故意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希望能够赢得老先生的好感。 林轮说：“是啊，我已经找到了方法，但是仍然需要去做一些实验，因为能量源还没有找到。” 老先生果然因为我的话而激动了，他的脸甚至开始因为激动而泛红，但是也因为他的这些表现让我相信，他不会是幕后的那个人，因为他沉不住气，反而可能是一个被利用的可怜虫，为了内心所谓的科学和奇迹，心甘情愿的参与实验。 “我们发现了一种植物，这种植物已经被我们放在了我们实验室，经过实验我们发现这些植物对于伤口的愈合很有帮助的，可以非常迅速的就把伤口给恢复，我们已经把这个植物用在了好几个病人身上，效果都十分显著。” 老先生声音不自觉的放大，手舞足蹈的，拿出手机给我们看了一些图片，都是关于一些伤口愈合的，最开始有些人的伤口都已经深入心脏，血压脉搏都已经很低了，可是在触碰到植物之后不过一点时间，这个人就已经可以坐起来和医生道谢了。 这一切从小视频的进度和图片的拍摄时间就可以看出来，最长的患者恢复是一个女性全身烧伤，也不过仅仅花了5分钟，她就完全复原了。 这个是视频，从植物覆盖着这个女人的身体，到她身上不断的冒出鲜活的肉芽，一切的恢复过程我看起来都那么的熟悉。 和白苏恢复的方法如出一辙！ 老先生根本就是找到了那些会害人的植物！ 他一边展示图片一边说着：“经过我们的研究，我们发现这些植物的细胞十分的灵活，就和人类的干细胞差不多，繁殖能力非常高，而且可以轻易的提取分离，又是能够在外部轻易获得的，不容易死亡，如果我们的实验能够成功，我们的团队一定可以为人类做出最伟大的贡献！” “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而且你们医生居然能够在实验室里面带手机？难道不怕病人的伤口感染吗？ “不会的！”老先生摇摇头，“这些植物我们已经研究过了，它们是完全无菌的结构，什么细胞啊病毒啊到它们身上都会瞬间死亡，就只有干细胞的活性成分，可以说，是未来医疗的重大发现和新方向。” “还在研究阶段的东西，也不要这么早就下结论吧！”白术说，“不过如果能够成功，确实是大功一件。” “我比较关系的是，老先生你们医疗团队在哪里找到的这些植物，还有是谁告诉你这种东西是有这样的医疗价值的？”我终于成功把话题转向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是一个老先生给我的，他年纪比我还大，我们在一次钓鱼的过程中认识，听说我在研究起死回生之类的，他就给我介绍了这种植物。 正好我也在研究一些古代的中药，不是有说古人刮骨疗毒？那时候没有那么好的消毒条件，而且一个人的恢复期其实是非常慢的，把肉刮到骨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好呢？所以我也怀疑了一下华佗是不是使用了别的东西来帮助恢复。” 林宏说着，把手伸了出来，露出了他的手腕，上面有一串编制好的黑色手绳。 “你们看，我现在就戴着这些植物，最近我觉得我充满了力量，好像越来越年轻了呢！”他的脸上有着幸福的神色，“胡萍那么年轻，我也要配得上她才是啊！” 我接着老先生之前的话说：“所以你觉得这些植物是很久以前的的东西？书上真的有告诉过你这种植物吗？我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能不能有机会给我看一下那一本书？我也想看看古人还有什么被我们忽略掉的医疗知识。” “这本书我现在手头也没有，是那个老头子给我看的，他很了不起的，以后有机会就和他说一下，或者我拍一下给你们看看。” 胡萍阿姨在林宏说话的时候一直用忧虑的神色看着他，毕竟也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人，这黑色手绳的质感颜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我们最熟悉的那些头发，可是问题也来了，头发不是会害人吗？为什么他们能够用这些东西帮助人？ 我不自觉地看了看白苏。 白苏也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这些头发能够完美的融合到他的身体里面，我最开始接受头发还会觉得浑身疼痛，身不如死，目前为止也不能够控制身体里面的头发，但是他却可以，这些头发的操作方式到底是什么？最开始又是被谁发现的？ 林宏补充道：“我可以和你们说一说那个文献里面的关于头发治疗人的那个故事，当然了，最开始我也怀疑过这不过是个传说，我还是拿到了植物之后先用动物试用的，有效才在人身上使用的，才确定这不是一个传说的。” 第55章：在死亡中成长 “说是在古代的一个小城里面，由于常年的战乱，这个城也被包围了，失去了所有的粮草供应，最后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个城里面。面临着要么放弃去投降，从今以后成为敌对者的奴隶；要么就负隅顽抗最后赌一把，还可能会有一线生机，这样子的选择。 后来城里面的人原则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是最大的问题也来临了，没有人能够出城运会粮草，又是冬天，根本没有办法依靠自给自足的方式来获得粮食，在战死之前，可能所有人就被饿死了。 所以有人想了一个办法，既然最后都要死，那么不如让要死的人为了明天的希望多做一点贡献。 因为城里的男人都被抓起来去和敌人战斗，那么女人自然就退居二线，所以开始有人把女人抓起来，关在一起，然后每天杀一些女人当做粮食，当然了，他们也会喂一些给女人们，女人们一直以为她们吃的是什么肉，因为她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同伴被抓走之后去了哪里。 后来城里有一个女人站了出来，她是当时大将军的妻子，长得倾国倾城，可以说是整个城里最美丽的女子，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是非常出众的，她没有被抓起来，也刚刚知道女人们被吃掉这样的事情，气愤不平。 她和丈夫说，既然平民百姓要被吃掉，她作为将军的妻子自然也不能例外，她就和那些女人一起死。 将军自然是心疼的，但是形势所逼，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反驳自己的妻子，在外界的压力下，将军听从妻子的话，含泪杀掉了女人，把女人的手脚剁下来给厨房做饭。 这女人长相就是第一名，没想到就连肉的味道也是人间美味，不仅肉质鲜美而且没有人肉的那股奇怪的味道，大家吃的都很高兴，就算惋惜，也没有办法抵抗这样的香气。 可是后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女人明明已经被杀死了，可是后来将军却在房子里面看到了他的妻子，那个女人还和往常一样在家里做饭。 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原料了，怎么可能还在做饭呢？将军虽然害怕，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又是妻子自己要请死的，所以他就走了过去，想和妻子说说话，就算是灵魂也好。 可是他没想到，妻子根本就没有死，是实打实的人，他拉着妻子，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反而是他的妻子把锅打开，里面赫然炖着一只手。 妻子和将军说，她根本就不会死，而且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几百年了，她一个人的血肉就足以供养整个城镇里面的人，所以，这只手也是她的。 将信将疑之下，将军还是吃掉了这只手，并且发现这个手的味道和之前所吃的妻子的血肉味道一模一样，他终于相信了妻子的话。 几乎不再有人因为粮食短缺而牺牲，而且吃了女人血肉的人们身体都变得更加的强壮，很快就消灭了敌人，获得了胜利。 可是问题也随之而来，大家开始好奇为什么女人不会死，然后，女人就被五花大绑的控制住了，人们希望让女人说出她活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女人无奈之下就说出来了那个神奇的植物。 这些植物就长在水边，人们很快就在女人的引导下找到了那些植物，疯狂的砍伐这些植物作为粮食，希望能够因此长生不老。 可是后来，只有没有去砍伐植物的那些人活了下来，其他的人都死了，而那些活下来的人反而是寿命比一般人长很多，最少也活了150多年，这些植物，就是我刚才给你们看的那些了。” 林宏老先生说完了这个故事，嗓子都有一点哑了，“可能听起来很可笑，不过我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因为我看到了这个将军的手稿，看的时候我甚至会做梦梦到自己吃了人肉，就是那种半夜爬起来发现锅里有手指这样子的，可能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手稿？”我忽然觉得很好奇，“古人的东西，你真的看得懂吗？” “是啊，我对于这些古老的文字是有所研究的，我相信我看的没有错。”老先生很自豪的说，“现在一切都很顺利，我们没办法把研究结果当做实验报告公布在科学杂志上，因为听起来很扯，但是我们会叫一些专家过来见证奇迹。” “可是你也说了，这个故事中很多人因为这个植物死了，就算不是因为植物而死，他们也并没有得偿所愿的长命百岁，是不是这就说明这个植物会自己筛选主人？”白术也提出了他的质疑。 “要我说啊，所有长生不老都不过是痴心妄想。”妈妈忽然冷嘲热讽了起来，“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能量是守恒的，是没办法支持一个人那样无条件的活下去的，你不要耽误我的老朋友了，我劝你立刻离开这里，不然就别怪我赶你走了。” 妈妈说的话毫不留情面，林宏和胡萍阿姨的脸上都挂不住，十分尴尬的样子。 “绣儿啊，总归也很有意思啊，万一成功了也是大功一件啊是不是？”胡萍阿姨轻轻地扯着妈妈的袖子。 “胡萍，这么多年了，我们对这些植物的了解肯定是比这些人根深，他们也是和这些植物打交道的人，更何况是这个林宏？”妈妈对胡萍阿姨也毫不留情，“你要是犯傻我也不拦着你，你给我滚出去，就当我从来没有你这个好朋友。” “哎呀，绣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也不可能和你断了这么多年的友谊啊！”胡萍阿姨左看看妈妈，又看看林宏，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位女士，我想和你说，当你不知道真理存在的时候，就不要说话，因为危险处处存在，你是不是想让我证明这东西的可行性？好啊，我就证明给你看。”林宏老先生话音未落，他就已经手起刀落。 林木的头就已经从她的身体上掉了下来，直接滚在了她身旁白苏的怀抱里，林木的身体就还直挺挺的坐在椅子背上，完全没有要摔倒的意思，也没有流血，她的手居然还在自动的吃着饭，往她的嘴里塞，哪怕嘴都已经不存在了。 这场景我已经不会觉得特别的恐怖，就是觉得很诡异。 “啊！”胡萍阿姨尖叫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啊，她是你女儿啊不是吗？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虎毒不食子啊！” “是啊，她是我女儿，可是她在几年前就死了，我想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感谢这些头发，让我复活了她！我做到了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林宏老先生激动的嚷嚷着，站起来走过去，从白苏的怀里抱起林木的头，轻轻地放在她还没倒下的身体上面。 林木的身体不出意外的复原了，头发一样的生物从身体窜出来包裹住了林木的头，很快林木就恢复了她之前默默吃饭的样子。 “咦？好奇怪啊，我怎么在这里的？我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啊，爸爸，你快告诉我啊！”林木一脸的茫然，“啊，桌上的饭菜好像啊，好喜欢！” 林木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苏，忽然笑得很开心：“这边的哥哥好好看啊，我好喜欢你，希望在今后的相处中我们能够相处愉快，如果能够和这样一个帅哥做朋友，那真是我最大的荣幸。” 不对啊，虽然很明显这个人的表情还有眼神都和之前的林木一模一样，可是整体看起来都比之前的林木更加成熟，之前的林木言行举止都像是个小学生，吃个饭都没办法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现在看起来倒至少是有初中生的成熟度了。 难道就是一次的死亡就让她更加成熟了？她的成长难道就是因为头发的重新修复？ “木木，这是你未来的妈妈！”林宏和林木介绍着，“这边是她的儿子白术，你们年纪差不多，也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嗯！”林木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我和你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又学会了一门新的技能，是唱歌！要不要我唱给你听？” 林木刚说完，还没有得到同意就开始唱了起来。 她唱的是一首很听起来就觉得很圣洁的歌曲，非常的美妙动听，让人的心灵仿佛都融化在这歌声中，除非是学习了很多年的美声演唱者，不然是不会有这么高超的演唱技巧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唱的好听吗？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歌曲，可是就感觉它进入了我的脑子，我迫不及待的要把它唱出来！它真是太美妙了！”林木闭着眼睛，似乎也沉醉在刚才自己的歌声中了。 林宏得意地笑了笑，“我发现，这个孩子只要死过一次就会变得刚加的成熟并且掌握更多技能，我几个月前才把她复活，你们知道让这孩子成长到现在接近14岁我花了多大的功夫吗？必须要每次的死法不一样她才能够成长，光是构思杀人方法我就已经够崩溃了。” 第56章：不是同一个人 林宏把刀子放到我的手中，激动的说：“小姑娘，如果你愿意，就帮我杀了我女儿，反正她都会再活过来，我希望，她能够像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一样。” 我看着我手里的刀，看着对我微笑的林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老先生，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女儿能够回避一下，好吗？”白术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刀，“只要你回答，我就帮助你让你女儿成长，不然的话，我们毕竟也是普通的大学生，是不敢随便动手的，更何况是普通的小女生，你明白吗？” “好啊，你随便问。”林宏没有一点儿让林木回避的意思，“现在我的女儿对我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根本不会违背我的话，她也不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总之，就放心吧！” “好！”白术把刀子按在了桌子上，“我想要问你，你怎么保证做出来的这个人和你的女儿就是一个人呢？” “只要我想着她的样子，然后把自己的手指割破，把血滴到植物上面，用血来唤起我和女儿之间的羁绊，然后去找到一些女儿生前的东西，放在植物里面，这样子，我想着她的样子，每天给她灌一点血就好了。”林宏回答的没有一点犹豫。 白术接着问：“那，你女儿的性格什么的，确定和之前一样吗？你说她很早之前就死了，那么她死的时候应该是多大呢？” “她死的时候应该是14岁，我想着她如果能够活下来，应该就是21岁了，所以我就给她做成了21岁。” 白术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说：“那好，你怎么知道你女儿21岁的时候就一定是现在你做出来的样子？而且，你怎么保证，你女儿就会百分之百听你的话？之前的她会这样吗？如果不是，你又怎么说明现在这个是你的女儿？” “我女儿就是我女儿，她不百分百听我的话怎么可能呢？”林宏说话的样子有一点焦躁。 “她生前百分百听话了吗？会唱歌吗？性格和现在一样吗？”白术的问句听起来有一点咄咄逼人。 “当然是！”林宏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个小辈儿不要随意插嘴，你懂什么？你以为做家长那么容易吗？我估计你就是因为不听话，你妈妈才不要你的，对不对？” “林宏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不要我儿子，我不是故意不想和他在一起的。”胡萍忽然插话。 “这么说吧，在我看来，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生生有自己思想的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一切都是被强行灌输的，就像这个女孩死一下就会唱歌，我不相信这个事情是因为死亡而产生的，所有的改变估计又是有原因的，是有什么给她注入了这样的技能。” 白术说话的时候也站了起来，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 在白术的质问下，林宏忽然激动了起来，近乎咆哮着在说话。 “我女儿本来就会唱歌，她就是要会的比谁都多，她很小的时候我就送她上了各种艺术班，唱歌画画跳舞乐器，她什么都不能落下，本来一切都很好的，她都听我的，要不是她初中的时候被班上的同学影响，做什么非主流，学什么自残自杀，她也不至于留下遗书离我而去。 她该死的同学，和她一起自杀，结果别人都被救下来了，只有我女儿死了，就因为我女儿记得割腕要竖着割才能死的掉！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杀了她的那些同学！和我女儿说什么她学习压力太大了，说什么她可以选择解脱，不然她这么乖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自杀？” 所以，林木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言听计从的人，不然也不会被自己的父亲逼死。 白术冷笑一声，不再看林宏，反而用手指着林木，林木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她，还在歪着头微笑着，我看着林木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心疼。 一个女孩子生前就在不断的被压迫，好不容易离开这个世界，如果说她现在不是原本的她还好，如果是的话，那岂不是灵魂就这么被强迫留了下来，而且也没有办法获得梦寐以求的自由。 “林木，我问你，你是什么人？”白术问林木。 “我是爸爸的女儿。”林木眯着眼睛笑着。 “你难道是只记得这个吗？” “是的，爸爸是一个超级厉害的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很崇拜他，我就记得这个。”林木回答的很快，而白术的脸上已经有了忧伤的神色。 “你有没有自己的思考？比如说觉得爸爸说的话有一点不对劲儿？” 林木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茫然，“这个……我还真的有一点不知道。”她左顾右盼了一阵，然后忽然搂住旁边白苏的手臂，说：“有一件事情我是自己觉得的，就是我喜欢这个男人，而且，我的主人，是你。” 林木的手指就这么直直的指向白术，“我啊，很爱我爸爸，但是呢，是你告诉我要无条件遵从我的爸爸的，爸爸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您让我怎么样就会怎么样。” 她说着，转过头温柔的看着白苏的脸：“这有这个人，是我自己选择的，只有他，我爱他，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他。” 我没有办法形容我现在的感受，但是我很确定的是，这个女孩总体是按照她爸爸的希望在成长的，又或者说，是那个和白术一模一样的人。 “女儿，你是说你其实是在听别人的话？”林宏往林木那里走了过去，“怎么可能啊，是不是你这一次死亡没有弄好？给你带来的奇怪的改变？我明明就只是想让你长大，想让你唱歌而已啊！不然这样吧！我再把你杀掉一次，这样你就会忘记这些奇怪的感觉了。” 林宏说着，居然伸手过来抢白术按在桌子上的刀，白术迅速用布把这块刀子包起了起来，快速的避开了林宏的手。 “我觉得，你应该多听听你女儿的意见。”白术笑着看着林木，“林木姑娘，你说过会听我的对不对？” 林木点点头，说：“我的这条命都是你的，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我现在希望你能和你爸爸说出你最真实的感受，说出你对死亡的感受，你愿不愿意一次一次的死去？你是不是一个会对他言听计从的女孩？听从你自己的内心，想做什么都可以。” “爸爸，其实不会忘记的哦！”林木转头看着林宏，甜美的笑着，“我啊，虽然记不得很多的事情，但是我能够记得对那个男人的忠诚，我也记得自己每一次死亡之后的痛苦，现在的我，根本就已经是一个死亡专家了呢！” “你记得？我以为你不会感觉到痛苦……”林宏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可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其实，我不是你的女儿呢！”林木说话的时候依然是带笑的，可是就是这样眯着眼睛的微笑，却更让人觉得恐怖。 “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你就是她啊！”林宏瞪大了眼睛。 “不啊，你的女儿早就死了吧，我就是原本一个被那个植物杀掉的人而已，我的灵魂被抽了出来，到了你女儿的体内，这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呢！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生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啊我很确定我不是你女儿。” 林木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林宏的领带，“我不是她，我不会忍你这么久，要是我，是不是等到14岁再自杀的，或者说，我根本本就不会选择自杀这种方式，如果是我，我可能会选择杀了你，这样子我就解脱了。” 林木看起来依旧是个甜美的女孩子，可是气质却变了，不再是之前乖巧可人的样子，看起来就很有想法…… “我不相信！我要把你杀了！我要那个听话的女儿，你不是她，我的乖女儿去哪里了？”林宏说着，从旁边拿起刚才林木坐的椅子就要往她头上砸了过去。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一个人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那个人居然是林宏。 “啊！”胡萍阿姨尖叫了一声，扑上去抱住地上的林宏，血液就随着林宏心脏腹部的伤口流到了胡萍阿姨的身上。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木，她的手指里面伸出黑色的头发，就那么伸进了林宏的体内，一点一点的蠕动着，我甚至能够听到肌肉被不断撕裂的声音。 “林木，别了，他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死啊！”胡萍阿姨抓着头发，想要阻止林木的杀戮，但是林木的脸上却永远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想要你的女儿，去地狱找吧！”林木把带着血液的头发收回自己的体内。 她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迹，说：“既然主人都已经发话了，我再也不愿意做你的女儿了，我已经死的足够多了，14次了，太疼了，我想让你也试一试，不过呢，你只有这么一次，就再也没有了。” 第57章：身边的卧底 林宏已经死了，可是眼睛还没有闭上，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林木，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死不瞑目了。 该死，现在的我到底怎么了，居然能够看着眼前的这么血腥的一切却心中没有太多的触动，或许，我已经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变成了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已经是个恶魔了，就算不是主动杀人，不会觉得害怕，不会觉得太过于可惜，就已经是恶魔了，林宏他是不好，可是，真的至于要被杀了吗？ “妈……别看了。”白术蹲下去，抱着胡萍阿姨，捂住了胡萍阿姨的眼睛，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看了一眼我妈妈，她居然还在吃饭，察觉到我在看她，妈妈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就又把头买了下去接着吃…… 或许，这铁石心肠是遗传的？不对，妈妈她明显等级更高一点。 “胡萍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发现吗？能吸引你的，或者说我们喜欢的，就都是变态，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所以啊，我早就说过，不要再去喜欢别人，没什么好下场的，你看看你，这不是又闯祸了？” 妈妈冷不丁的这么说了一句：“就像你们问我为什么不去看我老公，当然是害怕他受伤，二也是因为他太过于正直，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不是很爱，那就没办法了，我也不想见他。” 胡萍阿姨在不断地哭泣，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却希望她能够忽略妈妈的话。 连我都觉得我妈妈真的就是个恶魔，也开始庆幸她没有找我爸爸，爸爸没有机会听到她的话，不然，他得多伤心啊。 “主人，你不高兴了吗？对不起，我还以为可以为所欲为的。”林木忽然像个小媳妇一样，跪在了白术的面前，“如果吓到你了，对不起，我知道主人你是不会亲自去看血的，脏了你，真的很抱歉！” 白术只是抱着他的妈妈，一声不吭，他应该是在忏悔吧，按照他的性格，是他让林木可以完全不在乎 “啊！”林木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是要我处理尸体对不对？我现在就去把尸体解决了，绝对不会给主人你带来麻烦。” 林木说着，走到林宏的身边，抱住了满身是血的林宏，然后林宏的身体就在林木的拥抱下渐渐的消失了。 林宏消失的样子就和那种我在白苏所在的那个地下，那些被头发融化的人状态一样。 白术看着林木，眼睛里满是悲凉，“林木，答应我，别杀人了好吗？” 林木楞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不解，她说：“可是主人，你知道的啊，我们这种被复活的人，本来就是利用身体里面已经被杀死的那些人在存活着，我们就是消耗人们的生命在存在的啊，你让我不要杀人，这不就等于是让我自杀吗？ 而且，如果我们活不下去了，或者能源不够用了，我们是要主动地去杀人的啊，这已经不是什么选择的问题，我们根本就是渴望着血液，渴望着杀人，用植物复活一个人，就是要接受这样的设定的啊！” “你说什么？！”我都还没来得及惊讶，白苏忽然整个人炸了起来，“你是说，我们这样的人要活下，必须要消耗无数的生命？” “是啊！”林木点头，“因为我们毕竟不是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么违反自然规律要付出的自然就更多，所以啊，大概每5年我们就要消耗一个人的生命的。” 白苏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精神气儿一般，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后又低下头。 白苏说：“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是这种怪物，从来没有害过人，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以为，所有的能源都来自于体外的大环境。” 如果说每5年就要杀死一个人才能活下来，那么白苏体内的人命…… 我根本不敢想下去。 “我问你，如果我们身体里的能量耗尽了，就会死对不对？”白苏看着林木，“如果没有耗尽，那又要怎么才能死？” “如果没有耗尽的话，那就怎么也死不掉。”林木回答的很快，“可能也有什么方法，但是我还不知道的。” 白苏他，难道是想要去死吗？ 虽然说什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虽然说人生而平等，可是自己亲近的人死去，和一个你完全不认识不相关的人死去，在心中的地位就是不一样。 我可能就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我就是觉得既然白苏活着了，就让他活着就好了，别人反正已经死了，作为能源消耗…… 这样的想法，应该也没有办法和别人说吧，白苏他自己应该就不能接受，不然他也不会就说想死的。 “白苏，你活着就好了。”白术忽然说，“如果你死了，你觉得白羽不会为你难过吗？你舍得她为你难过吗？” “可是，我活着就是在害人！”白苏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激动，“我不想害人，我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虽然我见过无数的死人，可是总觉得那些死人和我没关系，可是真的当事实在我身上，我……” 白苏捂住了脸，“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我活了那么多年，每天晚上都有人和我说话，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我一个人在地下太久了，或者是地下死人的灵魂太多了，他们也和我一样的寂寞就和我说话……我现在才知道，他们就是活在我身体里面被我使用的能源……” “你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就算是你确实消耗了很多的人，但是就算是已经害了人，你也是不知道的，反正已经那么多了，不如再多一点。罪魁祸首不是你，而是制造你出来的那个人，是她把一堆的生命放在了你身体里，她需要为这一切负责而不是你。” 白术说着，对着白苏笑了一下，“有因有果，你活着就是要活着的价值，就接受现状吧，再说了，如果你现在死了，那那些为你而死的灵魂不就失去存在的价值吗？这也是一种浪费啊！” 我没想到白术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在我心里，白术是我们之中最善良的，我以为他根本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我想着，却发现白术正看着我，他的眼神让我一瞬间觉得有一点陌生。 虽然是悲哀的眼神，可是那个样子却谜一般的让我想到了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那个人，那种对人命有着一定程度蔑视的眼神，那种“虽然心疼却依旧觉得这应该的感觉”。 那个温柔，优柔寡断的白术……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白羽，只要你愿意，只要你高兴，其实，一切都不是很有所谓的。”白术忽然这么说，“当然了，你或许会觉得很有负担，但是，其实也只是因为我想看到你高兴，所以无论是我和白苏，都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希望看到你高兴”的欲望才会变成一个狠心的人，责任，还是在我们自己的选择。”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有一点不能够理解白术的话。 “对！变成什么样子的人是我们的选择，因为爱一个人，为了一个人付出，就说什么我是为了你，所以我变成这样都是你的责任的那些人，都是白痴，他们根本不是为了对方，而是为了自己内心的满足，为了自己内心的奉献欲望。”白苏忽然也加入了白术的话题。 “所以，白羽，无论我今后为了你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一切都在我。白术也一样，这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 虽然有点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我能感觉到，他们是想要减轻我的负担。 “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的爱人死了，你们为什么不关心他？不关心我？为什么会忽然把话题扯到别的人身上？”胡萍阿姨忽然哽咽着说，“林木，我要杀了你！我要你死！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胡萍阿姨兽一般的从白术怀里挣脱出来，扑向了林木，掐住了她的脖子。 林木的脸上没有恐惧的神色，反而是一脸的疑惑。 她说：“胡萍阿姨，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应该早就见惯了死人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么激动？你和林宏谈恋爱难道真的是你自愿的？我还以为是主人给你布置的任务呢！现在你装什么装？” “什么任务？”妈妈原本正在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着碗筷，听到林木的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我从来都不知道胡萍有什么主人，我们都是依靠着自己的想法在做事情，哪里来的主人？” 林木回答：“胡萍阿姨的主人和我的主人还是不一样的，我的主人就是白术，而她的主人是另外一个男人，是一个头发已经全白了老人，看起来大概是70多岁，我的主人和那个男人好像是父子关系。 我对白术百依百顺，而她对那个老人言听计从，胡萍阿姨你都为这人做了那么久的事情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可能比我久很多吧，20年总是有的，在我心中，你就是他的奴隶。” 第58章：选择 “我爸爸？”白术的脸上满是震惊。 胡萍阿姨不断地摇着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不是奴隶……我” 林木摇头，说：“不是啊，是你儿子啊！主人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就是你儿子啊，一个很有气质的老人，反正一看就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他给了我们很多帮助的。” 什么？白术的儿子？白术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我看着白术，涌上脑子的血一瞬间又冷却了下来。 白术本来就有两个，既然可以认定不是我爱的这个男人，那就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才对…… 可那个人看起来很年轻，还是说，因为他也是用了头发才能保持自己的生命的？那么……他到底活了多久了？如果不是和白术一样大的话，那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胡萍，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冲上去，抓住了正在颤抖着的胡萍，“那个男人是谁？是什么人还能够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情？” “我……我没有……”胡萍在妈妈的质问下颤抖着，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水一样哗啦啦的流淌着，“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心而做事情……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可是妈妈丝毫没有因为胡萍阿姨的眼泪就觉得心软，她依旧气势汹汹的质问着她：“萍儿啊，凭着我这么多年对你的了解，你主动说出来的事情，就是因为你心虚了，你根本就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阿姨，那个……我看我妈妈的状态不太好……这些问题能不能以后再说？”白术小心翼翼的和我妈妈试探着。 “一边儿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们俩儿老闺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小辈儿插手！”妈妈直接把白术顶了回去，“我要和你妈妈把事情都说清楚。” “我……白术，没事儿的，妈妈能面对这一切，你只要相信妈妈就好了。”胡萍阿姨低着头安抚着白术，然后看向了妈妈，说：“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 “我知道是谁了。”妈妈松开了胡萍阿姨的领子，“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看到你对谁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你爱的至始至终就都只有一个人，那个把我们引入这么多年悲剧旋涡的那个人，萍儿啊，你真的太傻了，太傻了。” “我爱他，他说他爱的就只有我……我本来想着，我可以改变他，只要我从积极的方面给他灌输一些思想，他总归会变好的。”胡萍阿姨努力的和妈妈解释着，“他已经在变好了，他说，只要我把你们调查的线索断掉，他就能放弃这么多年的一切，他会改邪归正的，他已经和我说好了。” 妈妈把胡萍抓着按在椅子上，说：“我问你，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个人不是失踪了吗？你是怎么又找到他的？还是说，在我们最开始调查这个男人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在欺骗我了？” “不是的！我那个时候是真的以为他已经失踪了……”胡萍阿姨连连摇头，“是他后来又出现了，毕竟换了一个样子，但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他，我永远没办法忘记他身上那独有的气质。” 妈妈冷笑一声，说：“所以他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咯？他就是个骗子你怎么还没看清楚？他是个混蛋，杀人不眨眼，而且能够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你怎么还能被他所欺骗啊？” “胡绣！你自己冷血无情，能不能不要把我和你想的一样？”胡萍阿姨的声音忽然变大，她冲着妈妈喊了起来，“我毕竟是他的妻子，我好歹也为他生了孩子。我知道你也爱着他，你不就是嫉妒我还能拥有他的喜爱吗？他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很了解，他就是……太钻牛角尖了。” “胡萍，就算我再铁石心肠，我都没有杀过人，不像你，可能已经为了做尽最开始喜欢他，可现在他在我心里，也只不过是个混蛋。”妈妈的口气有一些缓和，“我不想你被他利用，你是个很好的人，你现在越陷越深，就很难挣脱出来了。” “挣脱不出来，那又怎么样？我愿意！我能够和他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你嫉妒我，我知道的。”胡萍阿姨忽然笑了，居然是有些得意的表情。 “你没救了，好吧，我嫉妒你。”妈妈忽然像是看开了什么似的说，“对，我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我得不到当然就会嫉妒你了啊，但是，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也不是假的，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比对他的更加深厚了，相对于得不到他，我更难过的是你背叛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妈妈说话的表情很真诚，可我就是觉得她这是在卖苦肉计，然后让胡萍阿姨说出真心话，让她能够知道更多的线索。 不过，这种时候可能也想不到这么多了，妈妈毕竟也和胡萍阿姨相处了这么多年，不至于这么狠心吧！ 胡萍阿姨叹了口气，说：“绣儿啊，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我不想让他为了之前的事情进监狱或者是别的什么，他也很辛苦的，他说他也是迫不得已，被人控制的，只要完成了任务，一切就都解决了。” “萍儿，你现在真的让我看不透，没想到这么多年，你都隐藏的这么好，就像刚才的林宏，我也以为你真的很喜欢他，你眼睛里面的喜悦，居然也可以装的出来。”妈妈的眼睛里面满是悲凉。 “林宏对我是真的好，如果是他的话，我倒是也愿意和他一起生活，就算没有爱情，总归能够获得被关心的感觉，也挺好的啊！”胡萍阿姨看着林宏倒下去的地方叹了口气，“林宏他也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我可以再找个人过一辈子的人，可还是没有机会了，还是老实和他在一起吧。” “他在哪里？我想要见他一面，这么多年了，我也放弃了他，而且也不想再追究他的责任了，我只想想要见他一面，当面问他，当年为什么不选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啊就是太要面子，不选我，我很没面子的。” “那好吧，我偷偷把地址告诉你，你去见见他就好了，不要告诉别人。”胡萍阿姨松了口，站起来，把嘴凑到妈妈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萍儿啊，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永远都能记得，哪怕你阻碍了我的调查这么多年，我也不会抱怨你。”妈妈对着胡萍阿姨说。 胡萍阿姨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是啊绣儿，我……” 胡萍阿姨没能够说完，整个人忽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整个人眼看着。 “萍儿你怎么了？！”妈妈一把搂住胡萍阿姨，“你没事儿吧？要不要我给你叫医生？ “妈妈！”白术急忙跑过去，按住胡萍阿姨的脉搏处，拿起电话就拨通了紧急救援的电话，等待着电弧的接通。 “我……”胡萍阿姨艰难的说出一个字，就闭了嘴，她直接打掉了白术手里的手机，然后一只手艰难的伸向窗户，我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只是一片虚无：窗外什么都没有，就仅仅是黑暗。 再回过头，胡萍已经躺在妈妈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死了。”妈妈面无表情的说，“我们约好一起死的，她却先我而去了。” 我拉着白术的手，看着他的侧脸，他闭着眼睛，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手掌心在不断地冒汗。 “白羽，我又变成孤儿了。”白术小声的和我说，“我还没有和妈妈说过我爱她，她就这么不在了。” 白术弯下腰，捡起地上被胡萍阿姨打掉的手机，说：“时间不够，也根本来不及救援。”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主人！”林木忽然激动的往后退了一步，“我的主人怎么可能是这个女人的孩子？主人都是叫这个女人母狗的，你到底是谁？” 林木的手里面不断地有头发飘了出来，就像是美杜莎一般，似乎有无数的头发化作毒蛇想要袭击我们。 白术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后，护住我，然后说：“为什么觉得我不是？我不是和他一模一样吗？” “我的主人才不是这种废物！”林木说着，头发就嗖嗖的往我们这边袭了过来。 “是啊，你的主人是个变态。”头发没有能够伤害我们，因为白苏的头发和林木的交缠在了一起，“林木姑娘，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现在就要伤害我的朋友，这恐怕不好吧？” 白苏说着，一把搂住了林木的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也喜欢的很，可是如果你坚持要向着你的主人，那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主人，主人他……我对他不是爱情！”林木居然脸红了，不过这么短短的时间，难道她所说的爱上白苏居然是真的？ 白苏对着林木邪魅的一笑，真的就是勾引的那种微笑，他松开了抱着林木的手，说：“选一个吧，我可爱的女孩儿，如果选择我，那就不要再伤害我的朋友，如果选择你的主人，那我们就决一死战吧！” 第59章：一封信 林木愣住了，所有的头发都飘在空中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我……”林木满脸的迷茫，“我不知道。” “那我就只能杀了你哦！”白苏说着，一缕头发从他的手掌心钻出来，划破了林木的脸颊。“我的小可爱，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受死吧！” 林木抵挡住白苏的一轮攻击，忽然冲上去抱住白苏，声音“我想和你在一起，我选择你！” …… 做一个选择原来这么容易？撬墙角也太快了吧？ 林木捧着白苏的头，没有预兆的亲吻着白苏的嘴唇，一个意味绵长的吻，她吻的那么动情，抱的那么紧，似乎想用一个吻把白苏据为己有。 而白苏也积极回应着林木的这个吻，两个人就像是干柴遇烈火，一触即发的炽热烧灼。 可……他们也没有认识多久吧？这就能够让林木放弃过去的信仰选择了白苏？ 感情的事情啊，还真是说不准。 我和白术面面相觑，他拉住了我的手。 妈妈也不再抱着胡萍，因为胡萍阿姨的身体已经开始消失了，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大概是中了毒吧？又或者是被定下了规矩，说出真相就会死，这倒也符合常理。 许久，林木终于放开了白苏，甜甜的对着他微笑着。 白苏牵住了林木的手，亲吻了一下，说：“既然你选择了我，那我就会对你负责，我不会让你后悔现在的这个决定的。” 林木红着脸点了点头。 “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们了。”林木转过头，抓着头看着我们，“以后我就站在你们这边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都可以问我，不过我会选择性的回答，我说的都会是真话，但是不会什么都说，毕竟，我还不能完全抛弃自己对主人的忠诚。” “为什么喜欢白苏？”我却只想问这样一个问题，“背叛了你的主人应该会被惩罚的吧？就像你看不起的刚才死去的这个女人，你也想和她一样吗？” 林木微笑着看着白苏，说：“可是，如果我不选择白苏，我和白苏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或者是两败俱伤，我不愿意伤害他。现在我选择了他，大不了就只有我一个人去死，这样就好了。” 白苏也看着林木，他们的眼睛里满是幸福，不像是装的。 林木又补充着：“至于为什么爱上他，这难道还需要理由吗？如果说得出来，可能就算不上是爱情了吧？” 我只能点点头。 “小姑娘我问你，胡萍这么多年除了在我身边当卧底，阻碍我这么多的调查，还做过什么别的吗？她杀过人吗？她害过人吗？” 妈妈没有哭，可是她的表情也并不轻松。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我心里那个善良的人儿罢了。”妈妈的语气近乎于哀求。 “是的，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多次阻碍她的主人去做害人的事情，她的主要任务就只是迷惑你罢了。” “好，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我要去找那个男人，我要看看他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看看他害人的把戏，还想玩儿多久。”妈妈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就算表面看不出来什么，她内心承受的痛苦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少，就算是白术作为儿子，也没有妈妈和胡萍阿姨一样长时间的朝夕相伴，羁绊自然也就弱一些。 有些事情啊，只能是上一辈儿的人自己解决最好。 白术开始了他的疑问：“能不能告诉我，你主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木回答：“你和主人确实是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你们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认错的。” 白术接着问道：“那么，你们为什么就认定了那个人是你们的主人？你还有没有别的同伴？是不是只要有那个植物，你们就可以被制造出来？” “我的同班是有的，但是不能告诉你们是谁，只能同伴说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大可以放宽心。 而且，并不是有了植物就可以的，大部分的会变成行尸走肉，它们几乎不能独立的思考，不能够自由的完成任务，它们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活人变成它们的同类。 能够变成我这样的微乎其微，不仅仅要对植物有天生的免疫力，更要看制造出来的时机，基本上要控制在阴年阴日才可以。” “那，怎么样你们可以完全违背主人的指令？”却是白苏在问问题。 “只要主人死掉就可以，而且这个人的灵魂要尽快去投胎，当然了，如果已经投胎了，但是灵魂已经被一部分的留在前一世，这样子对于我的同伴来说束缚会减少，但是也不能全是完全没有。而且这样的话，投胎以后灵魂的部分就不会完全完整，可能会缺失一部分功能。” “知道了。”白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我一眼便认出，那是我的巫蛊娃娃。 “所以说，束缚我的，就是这个东西咯？”白苏笑着，又把娃娃塞进了口袋，“可她没有对我下达指令，我也不忍心就这么把它毁坏了。” “那就留着吧！”林木笑着摇了摇白苏的手臂，“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 “白羽，我们走吧！”在我身旁的白术突然拉了拉我的手，对我这么说，“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以后可能也不会想过来了。” 我看了一眼胡萍阿姨倒下的那个地方，她整个人都已经不见了，我知道刚才的白术虽然没有明确说，可是眼睛就那么一直看着胡萍阿姨倒下的地方。 胡萍阿姨就这么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任何的痕迹。 可是只要我们记得她，她就是真实存在过的，不是吗？ 我松开白术的手，冲上去抱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妈妈，“妈，我走了，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和我说，我会过来看你的。” 妈妈没有说话，就这么愣神着。 这时候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吧？只有等时间来给她疗伤。 我转过去，拉着白术离开。 刚走了几步，还没有踏出别墅的门，我听到妈妈在背后叫我，“白羽。” “嗯？”我停下脚步。 “你明天晚上过来一下，陪我去找那个男人，我一个人不敢面对他。” “好。”妈妈总归爱过那个人，不知道时隔这么多年，她再见到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就你一个人，以后你可以随便告诉任何人，只不过就明天晚上，我只想和你两个人一起去。”妈妈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我能够感觉到她内心的隐忍。 “好，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不过让任何人来的。” 白术在一旁忽然听不下去了，他说：“如果有危险会怎么样？” “那么我早就该死了。”妈妈轻声说，“我和胡萍相处这么多年，他肯定一直知道我的下落，如果他要出手，早就可以让我死了，不用等到现在，相信他对我，应该还是有一份情意的吧！” 或许胡萍阿姨说的对，妈妈确实喜欢这个男人，而且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个男人一个人。 白术不再质疑，我们只是牵着手就出去了。 回家，睡觉。 无论发生什么，都觉得还是休息最重要。一切都太乱了，脑子糊里糊涂的什么信息也处理不了。就抱着白术安静的睡去，一时半会儿不想思考明天会怎么样。 等意识再一次回归大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介于我和白术已经很久没有去上课了，便打算转换一下心情去上一天课，白术先送我回学校，然后他便也回去上课。 好久没有这样一个人坐在教室里面上课了，看着一个个玩着手机或者是认真听课的学生，就觉得很怀念。 妈妈说就今天让我能够陪她去找那个男人，那么也就今天，让我享受一下久违的安宁。 “白羽，你终于来上课了。”一节课下，去另外一节课教室的途中，一个长相清秀有一点肉乎乎的女孩子忽然凑了上来，“我昨天去你宿舍找你，没有找到。” “怎么了吗？”我问她，这个女生的样子我并不是很熟悉，应该是别的专业的跨专业选修的学生吧！ “你有个东西，前几天寄到学校的，没有电话，因为我的名字和你的一样，所以我就被通知去拿快递了，那既然不是我的，就物归原主啦！”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就是这个，给你！” “谢谢！”好久没有人这么友好的，不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了，我感觉有点小满足。 “不用谢！”她笑着跑开了。 我拿着东西，走到下一个教室，把书包什么的都放下，便用钥匙拆开了这个小盒子包装的快递。 盒子里面是另外一个铁盒子，我把盖子打开，里面赫然是爸爸之前在白术的视频里面给我展示的那个相册。 为什么会把相册寄过来？反正寒暑假我还会回家的，那个时候再给我看不就好了？ 这么想着，我打开相册，一张纸就从相册里面滑落到地面上。 那是一封信。 第60章：死亡的预兆 怎么回事儿？爸爸为什么会给我寄这东西？ 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连忙拆开信。 “女儿，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可能也是最好一次了。 爸爸最近一直在做梦，梦到你妈妈，梦到你。本来以为是睹物思人，后来忽然发现家里面有越来越多的蝎子，杀了一只又会有很多只，怎么也除不尽，常常我在我睡觉起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身上爬着好几只蝎子。 我总会害怕的，大扫除了好几次，却依旧没有用，渐渐的，我就已经放弃再杀死那些蝎子了，它们也会让我想到你，觉得我的女儿总归不会伤害我的。 后来，我就尝试着不回家，却发现自己身后总是跟着一个人，我尝试了出门好多次，只要我走出家门，他都在我身后，那是一个30多岁的中年人。 有一天，他突然和我打招呼了，非要和我一起吃饭喝酒，我虽然有些怀疑，可还是选择答应他。 我们喝的烂醉，他就说是在我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要么就是在我的亲人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觉得他神经病嘛，也就没有理他。 可是后来我身边的同事纷纷受伤了，然后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能够看到我身边人的灵魂。 或者说那根本也就不是灵魂，就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灵魂徘徊在本体的旁边，有的灵魂是完整的，有的是破破烂烂到处是伤口的，而且也不是说所有人都有，只有特定的几个人旁边有。我刚开始没有怎么在意那些东西，觉得可能我最近压力很大，所以产生了幻觉。 直到我看到我周围一个同事死掉了，心肌梗塞，他正是最先出现灵魂的。我开始怀疑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就认真的观察那些出现这东西的同事还有路人，后来，第二个出现那些和他们一模一样东西的人，都纷纷死掉了。 我觉得，那些东西很可能就是死亡的预兆，而那些东西的样子，就是那些人死掉时候对应的样子。 那个怪人说的也没有错，我确实身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死人，很可能那些悲剧就是我带来的。 不过有一句话是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最近，我发现我的身边也出现了那个东西，不仅仅如此，我每天做梦都能到你妈妈还有你背后也跟着这样的东西，我有点害怕，希望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爸爸本来想要来台湾找你的，我的车票都定好了，可是那个男人又来找了我，说他会看八字，说我和你妈妈，我和你的八字都是互相冲突的，所以就不让我过来找你。 更关键的是，他答应要帮助我消灭我背后的那个东西。 很可笑吧，我就那么相信了，可是我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想象的。 最首先就是我基本上都不被允许出门，说是我被上天诅咒了，所以我不能出门把灾难放到别人的手中。 再然后，是那个人告诉我，如果想要摆脱困难，除非我不再是之前的自己。 我刚开始是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告诉我说，就是只要我们两个人交换生命，因为俩个人都不再是对方，所以就可以很幸运的不被死神，不被自己的死灵找到，就算死亡先兆已经出现，也可以顺利躲过，因为那些东西已经被迷惑到了。 所以我们在纸上写下了我们两个人生辰八字，用血写的，然后把对方的生辰八字放在自己身上，日日不离。 我也是将信将疑，但是我发现，我真的就看不清楚那些恐怖的东西了，所以我十分相信那个人，可是，我觉得事情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了。 那个男人和我说，我的老婆没有死，我知道这肯定是骗人的，因为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进了冰库，可是我确实每天都会碰到他。 最恐惧的是，我的思想还有样子，都和之前变得很不一样了。 最开始就是我的脸部的变化，我在不断的变年轻，身体也在不断的变强壮，就像是返老还童一般。 最神奇的，是我发现我和那个让我和他交换的那个男人，变得一模一样了，哦不对，是和他之前一模一样了，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你最熟悉的我的那个样子。 如果你看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你一定要记住！我现在已经失去了我原本所拥有的一切，那个男人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我。 我看到的那些东西，它们也都不在了，除了一个，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东西每天还在跟着我！我根本就没有摆脱死亡，这个人根本就是骗我的。 在我给你录视频的时候，我就已经跟那个人交换了，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是我自己的样子，但是在给你录视频的事情，我发现了我的视频录下了我其实被监控的秘密，在我的背后，就有一个摄像头。 这也是我最开始发现我被监控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针对我，但是我越来越疑惑的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会一直告诉我我的妻子还活着。 我现在已经被那个男人囚禁在了家里，倒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对我实施了什么暴力行为，而是因为我的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了，甚至都没有力气站立，虽然我的肌肉变得强壮，身体看起来更好，可是感觉内部被掏空了一样。 这个盒子我打算给每天帮我送外卖的小哥，他说只要我给他200块他就帮我寄给你，希望东西能到你那里。 你的爸爸。” 我合上信，脑子又变得乱七八糟的。 死之前会有一模一样的灵魂出现在旁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合理啊，而且只有我爸爸一个人看到，那是不是就是说这些东西是精准投放到我爸爸的眼前的？ 想要杀一个人很容易，可是怎么样才能准确的只让一个人看到这是个问题。 改变外貌也很好解释，说不定就是头发的作用，那个他身边的30多岁的中年人，说不定就是和林木一样，是被制造出来的奴隶。爸爸的身体越来越差，估计就是头发的缘故。 可是那些蝎子是什么？没理由啊突然出现了蝎子，难道是别人投放的？还是说真的忽然就出现了？ “白羽同学来了吗？”老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白羽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我站起来，完全不知道老师这个问题是问的什么，更别说答案了。 “白羽，你好像好几次都没有来，这一次是不是又回答不出问题？你可能已经没救了你知不知道？”老师的声音充满了嫌弃，“我是不知道，你这种女生除了长得好看一点，还有什么用？不就是靠脸吃饭吗？就可以天天不上课吗？也不知道你这张脸能够够你挥霍几年。” 我觉得有些尴尬，不太想看老师的脸，也不知道能不能坐下来。 “我和你们说，现在的女孩子啊，不要总想着不劳而获，我就拿这个白羽说说，这是个大陆人，那为了镀个金到我们台湾来的，还总不上课，就忙着勾引男人，把你们的男神白术给勾搭跑了，别的老师不说，可能包庇一下，那我肯定就不会这样，她要是最后考试不及格，那我就给她挂科。” 教室里一片寂静，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样子找我的麻烦，对这个老师来说，有什么好处吗？和这个课堂又有什么关系吗？ “女人啊，长得再好看，不也都是一样的吗？男人玩儿久了总会腻的，所以啊，要靠内在留住男人才是最重要的，白羽这样子，我就不知道她能够做出什么事情。” 说实话，这个老师又对我有什么了解吗？为什么就这么下了决断？ 我有点生气，于是就直接坐下了。 “这么说你可能不太高兴，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样的人，靠肉体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不要脸的。”老师说着，和我翻了一个白眼，“这种女生，家教就是有问题，我倒是想看看，这种人的父母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她妈妈就是一个在外面卖的。” “老师，你可以随便怎么说我，可是牵扯到我的父母，是不是就有点儿过分了？”我又站起来，把书包扔在桌子上回复着。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你抢别人男朋友，不读书你还得意了？我就是觉得你是欠管教才会这样子！”老师显然也有些生气了。 “不知者无罪，但是也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侮辱别人！”这还是我第一次被欺负的时候自己选择了反抗，总觉得自己的性格好像和之前有一点不一样了。 “我都看了你很久了！你刚才一直在看一封信，一看就是情书吧！被别人喜欢感觉很好吧？”老师走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夺走了我手上的那封信。 “哎呀，不是情书。”老师居然开始高声读起了我爸爸给我写的信。 “别读了！”我冲上去抢她手中的信。 第61章：心脏病突发 “你看看！就是因为你爸爸每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幻想过度，一个神经病才会生下你这样子的女儿。”老师直接撕掉了手里的信，“现在你的信没有了，还是不要和神经病多联系的好。” “老师，因为同学似乎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这么说？”在我被气到浑身发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我听到一个男生的声音，“虽然说人家上课次数少，可是也从来没有影响你上课，现在你这么做，反而是影响到我们上课了，这节课耽误了你打算怎么补？难道还要浪费我们的课余时间吗？”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反戴着帽子的男生站着和老师抗议，“人家小情侣谈恋爱，你非要说人家是卖的，郎才女貌不是很好吗？非要丑八怪才能获得真爱？偶像剧看多了吧？这长成白羽这样子，我们男生都求之不得，就算她什么都不做我们也会给她买礼物送东西给她啊，还需要她像你说的那样倒贴？”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资格顶撞我？”老师一把把我拉到一边，直接冲那个男生走过去，“不关注内涵只看外表是没有未来的。” “不好意思啊，有一句话叫做相由心生。”男生也毫不客气的回答。 “是啊老师！快给我们上课啊！每节课你都抱怨教学时间不够，然后就要拖堂，每天你上课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一个男生的声音，但是这一次不是一个人的反抗，反而是同学们都在下面起哄。 “别人怎么样不关你的事，你上课就可以了！”同学们一起哄着。 我看着一个个对我微笑着的脸，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就算是被欺负，有人帮助似乎事情就简单多了呢！真的也没想到，虽然我没有怎么和班上同学相处，大家却都愿意帮助我，真好。 “你们！”这女老师被气得浑身颤抖，“你们为什么会向着这么个人？难道你们都相信刚才信里面的那些荒诞的幻想吗？” “我们就算不相信，也不会像你这样随意评价！”为首的那个男生接着说着。 而我，在大家的帮助我的时候一声不吭，因为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说的。 我现在应该告诉老师，她的身后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吗？她刚才说的那些荒诞的事情，现在就已经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身上了！ 那东西和老师一样，唯一的不同是这东西闭着眼睛，身体上我还没看到任何的伤口或者是别的什么破损，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那个东西就抱着老师，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上去就像是她的连体儿一样。 那些学生还在起哄，那个男孩子一把拉着我的手臂，就把我拉回了我原来的座位上，还在和我说：“没事儿的，是老师太过分了，我们都看不下去了，你不用和罚站一样的站在那里，坐下来就好了，我们会帮助你的，就算闹到教务那里，也不会是你的责任的！” 他们显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我眼前所看到的东西。 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又没有说和别人交换，也没有被下毒或者是迷失了心神，这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出现？ “老师！”我忽然举手，“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每天特别的嗜睡？” “关你什么事情？”她看起来根本不想搭理我。 “那我说，你负责听听看我说的有没有问题就好了！” 我盯着她身后的那个东西，那东西已经不再勾着老师的脖子，反而是松开了手，坐在桌子上，趴着睡觉，她的手捂住胸口，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除了刚才我说的失眠的问题，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心跳不是很正常？就觉得胸口很闷？” 老师的脸上已经露出疑惑的神色，“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建议你快点儿去医院，不然你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的。”我对她做出提议，“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爸爸信里面的东西，现在就出现在你的身后，你看得见也好，看不见也好，她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存在着，刚才信你没有看完，那东西就代表着死亡，它会暗示着你的死亡，不过如果你及时预知到，还是可以避免的。” “为什么我要相信你说的话？”我能感觉到，虽然我准确的说出了它身体上面的问题，可她看我的眼神，就和看疯子一样。 我笑了笑回答：“你觉得我怎么样都好，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舒服了去医院查一查，总归是好的，你愿意拖着，我也没什么意见。” 她轻蔑的一笑，说：“现在的人，装模作样还真是很厉害呢！我……” 她没有能够说完，忽然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艰难的从牙缝里面蹭着字：“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这么难受……”她挣扎着，就这么整个人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快！快叫救护车！”刚才那个男孩子激动的叫喊着，整个教室里面乱作一团。 “太可怕了，你都对老师做了什么啊！”那个男生拿着电话，抓住我的手臂，“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大家说的，你根本不是人，而是妖精？”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如果是妖精的话，我倒是希望能够堵住这里所有人的嘴，可是我做不到啊……现在救人最重要吧，而且我也不可能从几天前就知道这老师身体不舒服啊。” “谁会做人工呼吸！快啊！”一个女生已经自发给老师做起了胸部按压。 “我觉得应该要心脏病要吧！谁有啊！”又是一个女生的尖叫声，“这样下去不行啊！” “我有我有！”一个女生抱着杯子跑了过来。 她把药和水灌到老师的嘴里，强行给老师喂下，拍了拍老师的后背。 我发现刚才和女老师长得一样的那个东西，因为自从老师发病了之后，就消失了，就好像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所以，这东西不应该是灵魂什么的才对，那它是什么呢？ “白羽，你和我出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然后就是强行被拖着奔跑了起来。 “干什么啊！”我已经跑出了教室的门，才看清拉着我的人就是刚才的那个男孩子。 那个男生看起来没有想要放开我的打算，反而是一直拉着我在奔跑着。 男女的力量差距还是很大的，我努力了一下也没有能够挣脱他的禁锢，干脆就放弃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坏人。 一直到他把我塞进一辆车里，我才开始觉得有一些害怕。 他在我旁边的驾驶座上坐下，发动了车。 “白羽小姐，对不起，可能我有些着急了，我就是想要你看一眼我的爸妈。”那个男孩子一脸的着急，“我爸妈最近双双生病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能够看到他们的情况吗？我想让你帮忙看一下。” “啊？”我有点蒙，“我这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状况，之前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太清楚是不是能够帮助到你。” “我已经看过很多医生了，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就是一天天的虚弱了下去，没办法了，就算是稻草也要抓住啊！”男孩子的脸上满是阴郁，“不管怎么样，希望你能帮助我，我知道我的方式有点粗暴，希望你能谅解。” “好……不过我吃过晚饭之后要去找我妈妈，只要不会耽误就好了。”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了，只能接受这个男生的要求。 “好，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那个男生看起来笑的很开心。 不知道车子要开多久，我干脆闭着眼睛休息。 “白羽，你真是一个神奇的女生。”沉默了许久，那个男生忽然开了，“我以为你会害怕，可是你居然能够在我的车上睡觉，还真是既来之则安之。” “嗯，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多也就是被杀了。”我没有睁开眼睛。 “难道不怕死吗？” “过去也是害怕的。” “现在就不怕了吗？” “至少好多了。” “你经历了什么吗？” 我没说话，对外人，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想说的，没有真正的面对过，再怎么描述也都没有说服力吧！ “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 “嗯。” “老师说的话，你不要介意，她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特别针对长得好看的人，好多女生都被她骂过。” “人言可畏啊，就算知道她特别喜欢针对一些人，那怎么判断她说的就一定是假的呢？要我说，今天也有很多人会觉得我就是在卖的。” “总有人不会相信的，比如我。” “你又对我有什么了解呢？这种还是要看是不是选择相信了。” “白羽，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知道一定有很多很喜欢你，可是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喜欢你。” …… “说实话，喜不喜欢本来就是你的事情，我有什么资格阻止你呢？” 第62章：虚惊一场 “是啊，是和你无关。” 我感觉到车子停下来了，睁开眼睛，却看到这个男生的脸就近在咫尺，他一只手按在我的椅子上，整个人都爬在了主驾驶和副驾驶座位的中间。 我瞄了一下窗外，一看就是那种荒凉的郊外，一眼看过去没有房子，也没有人。 我把目光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生，对他笑笑，说：“你……开车太累了？所以想要返璞归真，学猴子爬？” “我的名字叫林歌越，林中清歌越几户人家，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他目光灼灼，眼神灼热到甚至能够把我融化，看得我浑身不自在，以至于我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记住了。”我就这么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不仅名字记住了，你的脸我现在也看的很清楚，这样够了吗……” 这个男生啊，反戴着鸭舌帽，穿着棒球服，一看就是那种校园里面体育很好的阳光学长，长得虽然没有白术白苏好看，也是浓眉大眼，虽然不算很壮，却觉得很结实的感觉，明显上半身比白术要壮上一圈，感觉他如果想做什么，我肯定毫无反抗能力，就算反抗了应该也没什么用。 “白羽，我之前说你很不一样，就是因为，你完全没想过，我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吗？”他说着，一只手往我的脸移动了一下，已经摸到了我的脸。 “我从第一次看到你以后我就喜欢你了，那个时候你已经和白术在一起，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我的目光就被你吸引，我没办法让自己忘掉你的样子。 就算后来大家都说你的坏话，我也没有怀疑过我自己，我收集了好多你的资料，我知道你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你是靠自己努力考上了你原来的大学，在你们那里很不容易的！你是一个好女孩儿。” 他说着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知道你之前不是你现在的样子，但是我相信奇迹，你变化的那些日子，时间上根本就不足够你去整容或者是别的什么，我相信你。” “如果我是整容的，又怎么样呢？”我陪着笑脸问，“是不是整容的，很重要吗？” “只要是你，就不重要。”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故意，“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我要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你，因为我现在显然也没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我想要问你，你爸妈的事情难道不重要了吗？现在耽搁下来，我可就不会去帮助你的爸妈了你明白吗？”我说着，眼镜就直勾勾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感觉到我的真诚，“而且，你真的希望我恨你吗？” “如果你变成我的人，你就会无条件的听我的话了，我又怎么会担心你不帮助我呢？只会更加忠诚吧！”我感觉到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呼出来的气息，热乎乎的气息就那么吹到我的眼睛上。 他吻在了我的眼睛上，那湿又热的触感不会骗人的，他的颤抖也是十分真实的。 “你不会恨我的，因为你会爱上我，我会给你带来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你要相信我。”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又慢，带着蛊惑的意味，可，却分毫也打动不了我。 只是冷笑一声，轻蔑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体验过的快感？你是说性体验还是说被强奸？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我早就体验过了哦！不好意思啊，可能我在你心中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是真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所以啊，如果梦想破碎的话，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我说话的口气我自己听到都觉得冰冷无情，可是对于这种人，似乎有情才是最大的无情。 喜欢一个人就要用强的，这是什么道理？ 他听了我的话，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双手抱住了头，似乎是难以接受我刚才说的话。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喂，这位同学，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和我男朋友谈恋爱这个也很正常，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也没有违背常理啊，不是吗？” 我并不是故意伤害他，但是从他的反应来看，和他说一些柔和的话反而没办法让他心软却只会让他觉得兴奋，只有打碎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才能够冷静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松开手，眼睛红红的却没有眼泪，很可怜的样子。 “是真的。”我点头，“真是对不起，我是这个这样的人。” 他摸了摸眼睛，身子缩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是我的问题，我都想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你却没有怪罪我，想象和真实是有差距的，我总觉得，我爱上你了，你就会喜欢我，却没有想到，你不是任我摆布的玩偶。” “没有谁是会被任其摆布的，你能够看清楚就好了，回头是岸，还来得及。”我笑着安慰着他，心想着我刚才的方法果然是对的，他确实冷静下来了。 “那，你还愿意去我家帮助我爸妈吗？”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面满是真诚，“我拜托你了。” 我回答：“没关系，我会帮助他们的，只要我能。” 我在他的车上又睡了一觉，就已经到了他所住的房子。 他帮我开了门，请我下了车，下车的时候看到车子的标志是一个三叉戟，是玛莎拉蒂的车标。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牌子的车应该很贵吧！白术家里很有钱他不过只是开了一辆普通的宝马车，按照白术的说法，觉得一个大学生没必要用那么好的车。 林歌越他们家的房子看起来倒不是那种很豪华的房子，不像白术家是一栋别墅，这个只不过是一个高层的房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小区，应该就是普通人的生活水平吧，车子这么好也可能是爱慕虚荣？ 我也不能对别人家评头论足，我看了一眼林歌越，他笑了笑比了一个请的动作，我知道他是在邀请我。 我跟着他走进一栋楼，这栋楼就和普通的高层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是冷冷清清的感觉，一般现在的家庭都不太清楚自己的邻居是谁，这里也给我这样的感觉，里面的人见面都不打招呼，感情很冷淡的样子。 “抱歉啊，我们家原本还算是家境殷实，现在爸妈都生病，我们就把之前的房子卖了，换了一个便宜的，如果不是因为二手车很难卖出高价，我的那辆车可能也很难保存下来。”林歌越一到电梯里就这么和我解释，就算我没有质疑，他还是挺聪明的，能够意识到我的疑惑。 电梯里面除了我们两个人，就没有别的人了，他按亮了最高楼层，25楼的按钮。 我笑着回答：“没关系啊，车子很漂亮，房子嘛，只要够用够住就好了，家里人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啊！” 坐电梯很快就已经到了25楼，我们走下电梯。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有点愣住了，因为这房子一进来的时候我觉得这栋楼有一定的年代感，但是这个楼层完全是重新装修过了，新白色的地砖还有贴着粉红色壁纸的墙壁，看起来整个这一层都弥漫着少女的气息。 我尴尬的对着林歌越笑了笑，“你喜欢这样的风格？挺好看的。” “是啊，我确实喜欢，所以就还是装修了，这层楼都是我们家的，所以不用太客气的，你看你都不敢下电梯，会有人来打扫的，不要担心。”林歌越说完，我才意识到我还一只脚摆在电梯口，连忙走下来。 “你们还请了保姆？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我不禁感叹了一下，“你这个楼道装扮的，就已经这么好看，我都不敢想象里面会是个什么样子了。” 楼道里不仅仅有好看的墙壁和地面，还到处装饰着挂饰，还有各式各样的可爱毛绒玩具，整个楼道里有3个进去的门，每个门的风格还不一样，有少女的粉白色的门，有一个是黑色的最常见的保险门，还有一个是天蓝色的，上面有植物图案的门。 “你们家，还真的是很有特点呢……”我有点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子会喜欢的装扮。 “你觉得我爸妈是住在哪里？”他问我。 “是那个黑色的吧，我感觉别的不太像。”我回答。 “是的。”他说着，打开了那个正常的老式门，“爸妈，我回来了，还给你们带了一个能治病的人！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门推开的瞬间，我看到一对儿脸色发灰的老两口站在放门口。 “欢迎欢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能感觉到着老两口的眼睛一瞬间发了黄，和之前的暗淡完全不同。 不过也只有一瞬间，我真的不能够确定。 “叔叔阿姨好。”我对他们鞠躬，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和他们一样的东西在这个房子里，和之前老师的情况并不一样。 第63章：面如死灰的老人 “这个小姑娘，真的能救我们吗？”老两口看着林歌越，他们的动作表情都特别的一致，同时转头，同时说话，连长相都有5分接近，两人几乎就像是一个人。也因为他们这样的统一，我的背后直发毛，幸好他们两人现在看的不是我，而是林歌越，我怕是受不了这样直勾勾的目光。 一般的老年人就给人一种迟暮之年的虚弱感，这也是事实情况决定的，但是这两个人却浑身上下冒着死气，就是那种没有一点儿生气儿的感觉，眼睛浑浊，没有光芒也没有老年人常有的慈祥感，有的只是僵硬，穿的衣服也是暗暗的灰灰的，就像是从土地里捞出来的一样，这样一个人直勾勾的看着你，就像是被僵尸盯上了一样。 “她刚才在学校预测了我老师的死亡，特别的厉害！”林歌越把我推到了前面，“白羽，你说说看，你能不能看到我爸妈身后有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能够代表死亡的东西，你爸妈说不定并没有大问题，只是身体虚弱罢了，没有生命之忧。” 我不敢看着那两个老人，只能这么说，当然如果我真的有那种能力的话，我说的应该也没有错。 “真的吗？我们两个人不会死的对不对？！”老两口又是异口同声，甚至还抓住了我的衣服，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们眼睛里面的光芒更加暗淡了，反而是一心求死的感觉。 “林歌越，我想和你爸妈说说话，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转过去对着林歌越笑了笑，“觉得你爸爸妈妈可能心理状态不太好，我希望能够开导开导他们，女孩子总归是比男生的观察力仔细，安慰人也更好一点，怎么样？” 林歌越面露难色，但是也点了点头，我看得出，就算是我之前让他失望难受，可他看着我的眼神还是带着怜惜和爱意，我说的话他似乎就不会违背一样。 虽然之前他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自己，不过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人还是很好的。 “爸妈，你们有什么话想说都可以告诉她，可能和我说会不好意思的什么啊，有人说，和外人说话可能反而更加没有压力。”林歌越这样嘱咐着他爸妈，可是两个老人却连看都没有看林歌越一眼，只是默默点点头。 林歌越拍了拍我的肩膀，关上门出去了。 只不过关上门的瞬间，两位老人忽然就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一样，绵软着往下瘫了下去，我连忙冲上去抱住两位老人，却发现他们的身体特别的轻，两个老人我却能够一个人用身体支撑起来，而且这两位老人身上都是骨头，摸上去并不柔软，实在是太瘦了。 “两位老人家，你们太瘦了，可能老年人胃口会变差，但是还是要多吃一点，不然身体怎么会好呢？我看你们都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吃的不好，可能孩子没办法特别好的照顾你们，你们自己要照顾自己的！”我嘱咐着他们，虽然以后可能不会再相见了，但是我也舍不得老年人是这个样子。 “我们，哪里敢啊……”老爷爷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他颤抖着站了起来，摸着墙，“小姑娘啊，小姑娘啊，你一个女孩子才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们这个儿子啊，我们爱他，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包庇他的缺点啊，他确实不是一个好儿子。”老奶奶也哭诉了起来。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是林歌越的爸爸妈妈，可是他们的年纪看起来都很大了，就像是我爸妈的父母那个年纪一样，怎么看也有70多岁。 “两位老人家，你们多大岁数了？”我有点好奇的问，“老来得子不容易啊，你们是不是方面都冲着林歌越？我看他还像是个好孩子，他知道你们生病，特别担心，虽然知道我可能没有什么太大本领，他也觉得只要有机会就要给你们治病，他是爱你们的。” 两个老人家互相看了一眼，几乎要抱在一起哭泣，可是很奇怪，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我却觉得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一开始没有人气儿，反而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会哭泣之前是 “你能够看出来，其实我们两人也就不到50岁吗？”林歌越的妈妈带着哭腔说，“我不过也就47，他爸爸也就49，可我们现在却像是个80岁的老年人，我觉得我们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为什么不想活着？只要是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啊，不要放弃啊！”我有点舍不得眼前的这两个人，可是却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两位老人丧失了生活的欲望。 我希望能够给他们打气：“现在这个年代，医疗技术很好的，你们还不到50，身体应该也还可以恢复的，林歌越说你们去医院好多次了，也没有关系，好好治疗，不要放弃，求生的欲望最重要！” “你知道什么？我们宁愿死了，我们不想活了，他确实是给我们找了医生，可是那些医生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林歌越的爸爸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慌慌张张的抓着我的衣角，问道：“小姑娘啊，你是不是我儿子的朋友？我们说的话你一定不要告诉我儿子啊。” “也不能算是吧，我们今天刚认识的，他就把我拉过来了。”我有点不太理解，因为这老人的眼睛里面居然是恐惧的神情，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说，“我不会告诉你儿子的，我毕竟也是想要安慰你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 “小姑娘，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我们家里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来了。”他妈妈忽然这么说，“你是个好女孩儿，你不要再来了，我们不想在这个阴冷的家里看到你了，你是个阳光的女孩子，不适合这里。” “这……”我这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房子的构造，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房子方方正正的，反而是有一种压抑的隧道的感觉，而且这两个老人也不往里面走，反而是就一直在玄关这里。 可能是因为不想我在这里吧，想把我赶走？就一直在玄关这里，可是我开门的时候他们也就在这里，玄关这里有两个凳子，他们现在就坐在这两个凳子上面，我并不是很懂为什么不进去坐沙发或者是躺在床上，他们不是身体不好吗？ 我正在想着，门兹卡一声被打开了，林歌越拉门进来了。 “怎么样？你们聊得是不是挺好的？”林歌越微笑着，“爸妈，你们怎么哭了啊，我可好久没看到你们哭了，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估计你们也不想告诉我，和白羽说就好啦，这个小姑娘以后可能会常常来的。” 林歌越说着，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白羽你说呢？你会常常来看我爸妈的，对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林歌越的话和他爸妈的话联系在一起，我就觉得挺恐怖的，哪里怪怪的。 这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以后会来，还是说以后不会来。 “爸妈，你们去里面坐在沙发上啊，看看电视什么的，我去给你们做个饭，中饭你们还没吃呢吧！”林歌越笑的很爽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包扔在了地上，“冰箱里面还有食材的，对不对？” 他爸妈点点头，然后就直接往里面走。 “我就不在这里麻烦你们了，什么忙也没帮上，不然我就回去了？”我对林歌越说，“还要麻烦你做饭，太不好意思了。” “别走啊，我愿意给你做饭，你连吃一顿饭你都不愿意吗？”林歌越抓住了我的肩膀，虽然他的脸上带着微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态度看起来很强硬。 他补充道：“而且啊，我家这么远，你在车上又是睡着了，你怎么可能一个人回得去？我不送你你认得路吗？你晚上有事情，我一定会把你送到地方的，你就放心吧！” 我很想拿出我的手机告诉他我有地图，可是刚按了一下手机，就发现它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只能笑着对林歌越点点头，答应在这里吃饭。 林歌越带着我去他爸妈做的沙发那里住下，他爸妈这时候已经打开了电视，电视上面正在放纪录片，两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屏幕。 我就在他们旁边坐下来，他们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就那么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感觉他们已经不像是活生生的人，反而是泥塑一样的感觉，除了还会眨眼呼吸，几乎就是静止的。 就连眼珠子的活动我都看不到，它们就又恢复了最开始让我觉得恐怖的状态。 似乎，只要他们的儿子在他们的旁边，他们就会失去一个人的情感，变成只会点头附和的玩偶。 这个林歌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可是目前为止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第64章：肉汤 “爸妈，白羽，饭做好了！”林歌越笑着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两盘菜，放在我们看电视面前的那个餐桌上，随后，他便又回到厨房里面，拿出了一大锅汤，那锅汤在不断地往外冒着热气，如果林歌越戴着眼镜，可能他的镜片就已经糊了吧。 “你尝尝吧，炒菜啊我可能不太拿手，这个汤是我昨天炖的，特别好喝的，试试看？”他温柔的说着，把汤放在桌子上，又转身拿出了4副碗筷，在我们面前分别摆好。 “没有米饭吗？”我抱着属于我的那个碗，询问道，“我想吃一点儿饭。” 林歌越挠了挠头，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家很少吃主食的，一般就吃点儿肉，吃点儿菜，就可以了，我们原本是大陆的西藏那个地方的，比较喜欢吃肉食，肉汤啊之类的东西。” 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不会太过亲昵，也不会太疏远，手臂刚好微微的触碰到我的手臂，就好像我们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一样。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想象不到他开始其实是要对我图谋不轨的，人一时的激动看来是真的难以控制。 幸好他控制住了，说的不好听一点儿，至少这样，他还能够和我做朋友，不会一辈子在愧疚中度过。 虽然，我更希望他能够快点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和她幸福的在一起。 “白羽，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吃啊，我帮你乘一碗吧，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林歌越主动地说，然后他给我盛了一碗肉汤，递到我手里，我接过，抱着喝了一口。 只不过是一口汤，我就已经被这个汤的味道所征服，没来得及考虑，我就立刻吃下了汤里面的一块儿肉，依旧不会让人失望。 不对，怎么能说失望呢？这明明就是惊喜啊！ 怎么说呢，这真的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味道，一般人都还是爱吃肉的，这个肉汤的味道很纯，就单纯是肉的味道，我是很不喜欢说在汤里面放很多乱七八糟东西作为调料的，无论是什么酱汁还是海参之类的营养品，就我而言，就是改变了原本肉的鲜美。 就像我吃烤肉，从来都不想加什么孜然或者是酱料辣椒这样的东西，加一点盐，能够让烤肉保留自己原本的味道，这才是烤肉最原始也最应该有的那个样子。 但是这个肉不一样，不仅汤好喝，肉也是有一种独特的香味，是有肉最普通的那种味道，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的香气，和普通的肉能够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分，就感觉这些肉是从猪肉里面千挑细选的，选美选出来的一样，肉质正好，软硬正好，更本就没有适合的词语可以用来形容。 或许我这么说有一点夸张，在这肉的味道里面，我完全可以瞬间忘记自己过去遇到的一切不愉快，这肉就像是能够给人希望一样，这迷幻的性感的美妙的味道，真的是一触难忘。 一碗有治愈能力的汤，真的很棒！原来动画片里面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那种与众不同的味道，真的有让人感动的美食，之前都以为是夸张，现在才知道，中华的美食文化真的博大精深。 哎，这也间接说明我就是个吃货啊，哪里有人吃个肉就治愈的？ 不不不，一定是这肉太过于美味了，我才会没有办法控制住我自己。我连忙又吃了一口肉。 我就这么沉浸在肉的美味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整碗汤都已经全部喝完，而我，居然已经泪流满面。 我的眼泪就落在了手里面的碗里，一滴一滴的，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的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流淌。总不能真的是被这肉的味道感动了吧？ “白羽，好喝吗？好吃吗？”林歌越对着我微笑着，“这个味道基本上每一个喝过的人都会流泪的，食物是有力量的，正宗的肉便拥有让人改变自己的力量。” “好神奇，之前确实从来没有感受过呢！”我回答着，却忽然觉得有一点儿头晕。 林歌越依旧微笑着，就像是那种单纯善良的阳光大男孩儿，笑容似乎也有着力量：“之前也有不少的女孩子喝过这样的汤，我喜欢把好的东西分享给大家，既然她们以后也会变成好的东西，那么，我也不应该那么吝啬，总要让她们尝一尝。” “你什么意思？”他在我的眼中已经渐渐的模糊了，整个人都仿佛带着圣光，“这汤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在里面放了别的什么东西？” 他的脸在我的眼中渐渐地扭曲变形，糊成一团。 “知不知道，之前有一座城池，里面啊，为了抵御外敌，把女人的肉给吃了，很多年以前，我得到了一本书，上面记录了这样一个故事，我因为这个故事深深地着迷，每次见到好看的女人，我的第一反应都是，吃了她。” 林歌越的声音传入耳畔，我甚至有一点分不清这声音是真实的，还是我大脑的异响。 恍惚中，我似乎听到林歌越爸妈的哭泣声，一声一声的啜泣声，这哭声是内敛的，似乎是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声音。 怪不得这老两口儿在见到儿子的时候反应那么异常，一个吃人肉的儿子，哦不对，可能他们也已经吃过了不少的人肉吧！我肯定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脑海里，一闪而过刚才老两口在喝汤时候也落下的眼泪，还有他们在看到肉汤的时候，眼睛里面一瞬间闪耀着的光芒，还有快速装满一碗汤的熟练动作。 他们应该也很爱吃这样的肉吧！ 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一块一块的按下去，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耳边的声音也渐渐地从人的啜泣声变成了一阵一阵的耳鸣。 可能就要到这里了吧？ 然后便是真正的虚无。 …… 似乎是进入了一场睡眠，浅层次却完全醒不过来的睡眠，似乎能够听得到外面的声音，又似乎听不到，就感觉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一般，又好像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我觉得我的身体似乎在活动着，又或者是我在被人移动着，就好像是躺在一条传送带上面的感觉，又好像是漫游在无边无际的云海，在这其中漂游。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总觉得，如果这样一场梦境永远不会醒来也不错啊！ …… 可是梦境都要破碎，然后归为现实，我的这场梦也就这么碎裂了，我在半昏暗的光芒中睁开了眼睛。 原来刚才睡在云朵里面不是我的梦境，我是真的躺在类似一个巨大的棉花的中间。 这是哪里？ 我环顾这环境，这是一间房间，但是并不普通，房间可能有三分之一的面积都充斥着棉花，洁白的柔软的棉花。墙面是粉红色的，属于少女的这个颜色，墙面上面还装饰着一些珍珠和水晶那样闪闪发光的东西，还有很多娃娃放在这些棉花中间。 这些娃娃都躺在棉花里面，闭着眼睛，她们都是那种非常非常美丽精致的娃娃，让我想到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几万块钱一个的那种娃娃，非常美丽，非常的真实，有一种美化过的美女的感觉，就是那种自带美颜相机滤镜特效的那种绝世美女。 虽然，客观的来说，我还是觉得我的长相最好看，可是在这些娃娃面前，我还是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美的冲击。 因为这些美不仅仅是单纯的美丽，还有着难以言喻的恐怖。 这里的娃娃，没有一个是完成品，有的没有手臂，有的没有身体，有的只有下半身，上半身都完全不见了……全部都是残缺的。 粉色的少女的装饰和这些残缺的娃娃放在一起，一个越甜美，也就显得另外一个越发的恐怖。 林歌越怎么会喜欢这样的风格？这些娃娃是从好的被变成坏的，还是原本就是坏的？这个人，真的就是个变态啊，我在心里这么认定着。 但是如果仅仅是这些东西，那我可能还能够接受，毕竟这么长时间我已经看过很多恐怖的东西，这些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儿而已。 可是，我身上的微凉告诉我：我现在身体居然是全裸的，在余光里，我还能看到林歌越也就这么全身赤裸的睡在我的身旁，他的手搭在我的身上，放在我胸前的柔软处。 我想要活动手脚，却发现无能为力，浑身都是疲软的，又或者说是瘫软着的，完全没办法有任何属于我自己的动作，我甚至都有一点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的存在，就好像我已经是一个瘫痪了的人一样。 林歌越到底是给我吃了什么东西？那个汤里，应该是很强力的安眠药或者是别的吧！ 我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体，虽然下半身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异样，但是我还是觉得害怕，万一他真的对我做了什么，那我……就真正是个肮脏的女人了。 这让我怎么接受？如果出的去，又要如何面对白术？ 第65章：变态的净身 我正想着，却听到了林歌越的声音：“你放心哦，我还没有对做什么，一般情况下，没有做过净化的女子，我也是不会动手的。” “净化？”我有一些不太明白这个词，给男人净身我倒是明白，女人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把下面全部冲洗干净？ “原本我以为，你是纯洁无瑕的，是可以让我免去给你这项步骤，直接与你交合的，可是你居然也不行，不过没关系，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保证，你会变成我最喜欢的宠物，我们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他说话的口气非常的平淡，可是却能感觉到潜藏着欲望，这是个真正的变态，那些用夸张的言语来讲述内心的，可能只是用来弥补内心的不稳定，可他，是清楚自己需要什么的，也很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 好可怕的一个人。 他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就在我身上不断的婆娑着，我能够感觉到他触碰过的地方就微微的发凉，也许是心理作用，皮肤接触到空气还没有什么，可是接触到他的手，就觉得好像是碰到什么污浊的东西，就开始痒，那种过敏的痒。 “我还真的是迷恋你的身体。”林歌越趴在我的身上，低着头在我的身上啃食着，所到之处带着湿润感，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光滑、无暇、白净，这样的皮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是太美了，你说说你，如果把处女之身留着给我，那不就可以免于苦痛了吗？” 他抬起头，脸上居然带着抱怨，还是小情侣打情骂俏的那种表情，可是，情侣之前的抱怨只是说着玩玩，可他，是来真的。 “所以，净身到底是什么？”我能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正在颤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苦痛，又是什么？” 他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反而是接着舔舐着我的皮肤，这一次，是从脸开始的。 他的舌头就在我的耳边打转，虽然很不想承认，我就算是心里拒绝他的行为，身体还是自然而然的涌上来一阵一阵的酥软感，又因为不能动，我没办法反抗，甚至身体没有能力去做一些做简单的扭动，这反而是刺激了我身体的情欲。 我有罪，我忏悔，可是我真的抵抗不了。 内心恶心的想吐，却又不得不承认身体有一点反应，如果我现在能动，我可能第一反应不是杀了林歌越，反而是选择自杀。 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白术的脸在我的脑海闪现，却不是善良的我最熟知的那个白术，而是我不愿意想起来的变态。 然后是眼睛，鼻子，嘴巴……他的舌头实在是太灵活，每一个点都舔舐得我心痒难耐，比之前所遇到的那些头发，似乎都更加有生命感。 “是不是觉得，如果和我做一次，之前遇到的所有人就都已经是废物了呢？”林歌越忽然停下了对我的亲吻，笑着抬头看着我，“男人呢，还是越有经验越好的，不会有人比我更有经验，只要你说爱我，说你想要和我在一起，我就不给你净身，怎么样？” “你还是没告诉我净身是什么……”我只是重复着这样的问题。 “难道你还要看净身是什么来选择是不是爱我吗？那我可是太难过了呢！”林歌越依旧微笑着，一只手撑在我的身体旁边，一只手拨动着我的头发，说，“怎么样，你要不要赌一把？赌一把自己的命运，赌一下你所不知道的恐怖？” “我喜欢的是白术，无论那是什么，我都会这么说，我不爱你，这就是事实。”原本还有一些害怕，可是现在却能直接说出我的答案，不是因为在赌，我只是想说，我的命是在我自己手上，和任何的赌注都没有关系。 我对白术的爱也是无可改变的，就算是死，也无所畏惧。 可没想到，听到我现在的这一番话，他的眼睛里反而闪耀起了异样的光芒，就像是死火山压抑了很久，忽然被点燃了异样，他触碰着我头发的手，居然在颤抖着。 “哎，如果你说你爱上我了，那我可能会觉得你和之前那些肤浅的女人也就一样了呢！很好，真不愧是我目前为止最喜欢的女人。”他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微微的颤音。 “那又怎么样……你不要给我净身了吗？”我问他。 “净身是需要的，你毕竟已经被别人上过了。不过，我特地给你一个恩赐，就是在不净身之前，我和你直接交合一次，让你体会一下无与伦比的快乐！”他话音刚落，居然就直接咬在了我的胸前的柔软上，咬的那么狠，直让我生疼，我没有控制得住自己，惊叫了一声。 “叫吧叫吧，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所以你和别的女人不同，我会保留你的声带，就算你骂我我也是乐在其中的。” 保留声带？！ 我瞪大了眼睛，他却只是笑笑，然后一只手往我的下身探了过去。 我心里嘭咚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只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了，不然，我怕我在说话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让他有理由取笑我。 “已经这么湿润了呢！还在不断的蠕动着，你不是说你最喜欢的是白术吗？怎么在我的挑逗下也这么有感觉呢！你就承认吧！你也就是个小荡妇，可能和别的女人，也就是长得好看这么一个优点呢！” 他把手拿了出来，然后放在嘴里舔了舔，“味道我还是很喜欢的，清度，浊度，在刚刚好的程度，看来就算是个小荡妇，也是个优秀的荡妇呢！” 他说罢，然后往下爬了爬，俯下身子，头就放在了女性私密的那个地方，我能感觉到，那里的，是他的舌头。 依旧那么灵巧，我都能感觉到就算我不能动，我都在颤抖，该死，该死！我为什么受不了他的挑逗？为什么他的呼吸都让我觉得心惊肉跳，想杀了他却只能这样子躺着？ 如果只是简单粗暴的强奸也就算了，这样做足了前戏，我想没有反应都不可能啊！ 他自然是没有放弃他自己的享受，没有征求我的同意，当然，这些事情，没有一个是我能够同意的，就已经和我交合在一起。 事罢，他趴在我的身上，重重的喘着气，然后，轻轻地亲吻在了我的眼睛上面，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净身是什么吗？那我就告诉你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呢！” 他说着，一只手往下滑动着，居然直接触碰到了我的膝盖，然后，我感觉到膝盖的那个骨头，被他紧紧的捏着，虽不至于觉得痛苦，可也足够让我觉得疼痛了。 “那么多可爱的小女生，我都想拥有，可是，不能作为我的奴隶怎么办呢？”他说着，抓着我的膝盖，把我的那条腿往上抬了起来，“就把两条腿的膝盖全部都拿掉，膝盖以下的部分都不要，然后把身体装在一个可以拆卸的小车上面，想让她们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听的头皮直发麻，他松开了我的膝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小腿，然后，触碰着我的手臂。“当然了，手也是一样呢，保留手臂的活动能力也很危险呢，所以手臂也要从关节以后就都拿掉！ 可是她们是那么不完美的女性，没有了膝盖在我眼里反而更美，可是你不一样，你的腿部线条太好看了，所以，我打算只是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不能够离开我，就好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温柔？” 他忽然站起身，然后从旁边抱过来一个娃娃扔在我的面前，说：“看看，这就是我的一个成品，是不是很好看？这是我之前最喜欢的女性呢！” 我看着趴在我胸口的那个娃娃，这娃娃实实在在的拥有重量，皮肤和头发，不过近看这么一眼，我就知道，她们是活人啊！刚才那些残缺着的部分，居然不是娃娃，而是活人啊！ 没有手没有脚，但是她的头居然还能动，我看到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着，然后有一行清泪从她大而无神的灰色眼眸里面流了出来。 “这姑娘因为太喜欢她的眼睛了，所以就给她每天戴着美瞳，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就瞎掉了，所以现在我也就不喜欢她了，虽然还能听得到，但是实在是太无聊了。”他说着，把这个女生从我身上又拉扯了起来，居然就是直接拉扯着她的头发。 他就像是丢垃圾一样，就把她丢在了我的身边，然后，从她的下体里面，拿出了一串长长的铃铛，铃铛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那是一串红绳子串着的，有着3个银色铃铛的一串东西，铃铛还闪着光芒。 林歌越一口含住了一个铃铛，然后吐出来，又含住了另外一个，然后是最后一个。 他把铃铛都吐了出来，然后晃了一下，说：“这铃铛很漂亮吧，颜色很美，它的颜色啊，是用女人滋养起来的呢！我觉得你也有必要试一下呢！” 第66章：背叛衍生的罪恶之花 “你当真觉得，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吗？”我看着他手上的那个铃铛，可能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而和他交涉了起来，“你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要毁了她吗？” “说吧，接着说吧！我喜欢你说话的声音，无论说什么，这都是清脆动人的，百灵鸟般的声音啊！”他说着，居然就这么闭上了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说实话，我甚至觉得给他个舞蹈鞋，他就要翩翩起舞了。 “变态。”我咒骂着，“你根本就是扭曲的，这样子不会有人亲近你，你永永远远都是孤身一人，你看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和你在一起，也就是恐惧罢了，你为什么要用暴力让别人都臣服在你的统治下？能够拥有别人真心实意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呸！”他随手就把手里的那个铃铛扔到了地上，铃铛在地上发出了清脆却不悦耳的声音，“真心实意，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曾经，我也对别人付出过真心，可是呢？我获得了什么？背叛，全部背叛，人类根本就是不可信的！只有暴力才能让他们屈服！”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但是，就算他的经历再过不幸，也不能够掩盖他作恶多端的事实，遭受背叛的人很多，但是坚守自己善良内心的，也有很大一部分人。 “可是你这样，也失去了让别人和你交心的机会，暴力从古至今，换来的就都是更大的暴动，我想你不会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吧？”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我清楚地看到，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满身是血的“人”，从后面，抱住了林歌越。 林歌越看不到，可是我看得清清楚楚，难道，他要死了？而且还是这种破破烂烂的死亡方式？ “我也不妨说说我过去喜欢的那个女人。”林歌越笑了笑，从地上揪起一个只剩上半身的东西，丢在我面前，“诺，就是这个，因为她实在是太过于肮脏了，所以我干脆，把她的手脚全部砍掉了，也没有给她安轮子，因为她根本不配去看别的地方的风景，永远只能在这里。” 他坐下来，就直接坐在了这个女生的脸上，就把她当成凳子一样。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初中生，你知道的，初中生往往是最单纯的时候了，所以啊，年少不懂事，我就爱上了这个婊子。”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从那个女生那里顺出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着。 “我啊，非常喜欢她，为她掏心掏肺，可是她呢？对我实行3不策略，不表态，不答应，不拒绝。总之就是当备胎一样养着呗，可怜的我当时就弄了很多东西给她，甚至去偷，都要给她最好的礼物。”林歌越说话的时候满脸的不屑，似乎是在看不起当年的自己。 “可有一天，我居然被一堆人围住揍了一顿，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还有个姐姐，就比我大一届，我姐姐当时和我一起回家，为了保护我，姐姐被强奸了，十几个人轮奸她一个，甚至当场被他们用打火机烧下体和头发，虽然我们后来逃脱了，可是姐姐因为不堪耻辱，自杀了。” …… “你姐姐她，应该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虽然很无力，但是我还是只能这么说，虽然已经不指望能够挽回林歌越，也只是说出事实罢了。 校园暴力，我这么多年经历的也很多了，也曾经遇到心怀不轨想要对我动手动脚的男人，但是每次都阴错阳差的有人来救我。 但就算遇到那种事情，我也不会自杀的。 错的不是我，我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就算要死，我也一定要那些人全部给我垫背，一起下地狱才甘心。 “就算她不愿意看到又怎么样呢？她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已经给她报仇了，这就够了不是吗？”林歌越笑了笑，“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女人，因为她有男朋友还养备胎，那个男朋友又是当地的恶霸，已经30岁了，自然不能容忍，就找人来打我们。” “我啊，刚开始消极了很长一段时间，为了分散注意力，我潜心研究计算机编程等知识，后来，我接触到了暗网，这改变了我的人生。” “怎么说？暗网是什么？” “就是潜藏在我们普通人能够搜索范围内的那些网站下面的部分，就像是潜藏在水里面的冰山，只有有很好的计算机能力的人才能够看得到暗网，普通人根本没有能力涉及到，这么说来，我也真是个计算机的天才，才高中，就已经可以进去暗网。” 林歌越的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似乎是在自恋。 “暗网里面有什么？”我接着问道，这时候，他身后那个破破烂烂的人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满身是血的模样，反而变得干净整洁，只不过头部有一个巨大的洞，再往外咕嘟咕嘟冒着鲜血。 难道林歌越的死法已经改变了吗？ “暗网里面应有尽有！”我猜测他可能想到什么让他很激动的东西，因为他的表情明显起了变化，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就像是潮红一般，像是吸了毒得到了无以伦比的享受一般。 林歌越他，真的中毒很深。 “一般最浅层的暗网，也就是色情之类的东西，都是很普通的av啊这样的情色片，或者就是别人自己录制的，作为一个青春期的男生，我当然也是迷恋过一阵子，但是啊，很快我就没兴趣了。” “为什么没兴趣？很多男生不都沉迷那种东西吗？”我问。 “因为啊，我总觉得那些套路都差不多，而且女人们的质量也就一般般，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你情我愿实在是太无聊了，根本没办法激发我的兴趣了，我想看到一些更加刺激的东西，所以啊，我选择接着探索暗网。” “对了！”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激动的和我提议，“今天暗网里面有一个直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很有意思，我给你看看！” 还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他就已经从一堆的棉花中间掏出了一台苹果电脑，他不知道点开了什么东西，忽然整个房间从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女人的呻吟或者痛苦的呐喊。 虽然我还没有看到画面，但是已经能够从声音中听出这肯定又是个变态在做着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女人的呻吟忽大忽小，有的时候是扯着嗓子喊着，似乎是在求饶，有的时候又是没有力气的哼哼，中间还伴随着笑声和碰撞声…… 这房间因为安装了立体声的音响，让声音变得更加真实，虽然没有看画面，我已经感觉到恐惧全方位的包裹住了我。 无处可逃。 “啊，你是第一个第一次听到这些声音还没有晕过去的女孩子，你果然很不一样！不愧是目前为止我最喜欢的女生，那我就和你一起看看这个视频吧，有好多人和我们一起看呢！还有弹幕互动呢！” 林歌越高兴地抱着电脑坐到了我旁边，把电脑放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托着我的肩膀把我扶着坐了起来。 “只要你能够和我一起欣赏这个视频，我就可以不会给你净身，因为，你一定会爱上这个视屏，一定可以变成第一个能够理解我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神仙眷侣了。” 他说话的时候难掩的兴奋，而带给我的，确实难以言喻的恐惧。 是的，我还不至于晕倒，可是，恐惧却好像一只手一样抓住了我的胃，从下往上，顺着我的食道一直紧紧地捏着，所到之处就是僵硬，我想吐却又因为全身恐惧而定住，除了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视频，别的我什么都做不到。 这种感觉一直蔓延，直到这只恐惧的手扼住了我的心脏，我的全身终于被恐惧支配，成为暴力的奴隶。 这视频上面再放着什么呢？ 画面上面有3个黑人，还有2个白人，这5个人毫发无损，因为他们是施暴者，而且这两个白人明显是统治者，他们命令着那三个黑人做事情，这三个黑人就对他们唯命是从。 画面中有两个女人，遭受的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其中一个女人正在被一个黑人不断地击打着，那个黑人手上有一个鞭子，不断地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同时，黑人还在抓着这个女人的头发，不断地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去，这女人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就任人宰割。 她在不断地惨叫着，就连这惨叫的声音都在逐渐衰弱，她很快就失去了力气，躺在地上喘着气，而这个黑人也没有放过她，不断地对她拳打脚踢，就好像这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个人形的玩具一样。 另外一个，状况看起来要比这个女人好一点，因为她没有受到这么猛烈的打击，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她的双手双脚被固定在一个大的圆盘上，看起来就像是要被进行什么仪式一样。 第67章：暗网 似乎是在进行什么残忍的仪式一样，一个人拿着一把小刀一刀一刀的割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而另外一个人正在强奸她，这个女人仿佛可以忍受这样的疼痛，只是时不时的哼哼着，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相信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难以抑制的恶心、颤抖，所以我最难以接受的，是这视频的当前关注人数居然有几千人，并且，这些人还在不断的发送着弹幕。 弹幕基本上都是英文的，因为离得有一点儿远，我不是很能看看清，可是，这些长期关注这东西的，应该都是和林歌越一样的变态吧？ “这东西，难道就没有心地善良但是电脑技术高超的人看了之后向警察报告吗？”我很惊讶于我得声音居然没有发抖，异常的冷静，“为什么你们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干这种事情？警察难道都不会查这些失踪或者死去的人吗？” “你以为，这些暗网很好进去吗？并且，在涉及到这么深层次的暗网之后，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之前北京的警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潜入一个浅层次的，把那个贩毒的窝点给端掉了，警察的技术根本就不行。而那些正直的没有背景的人，是有人在盯着他们的地址的，一旦有所活动，立刻就会有人找出他的地址，把他解决掉。 你认为邪恶会放过那些不速之客吗？想要安全的方式，莫过于所有人都有难以言说的罪过，只有这样，才能够相互掩护。 至于失踪人口，每年的失踪人口还少吗？没有解决的案子你以为还少吗？活在阳光下，就看不到那些潜藏在角落的黑暗了吗？” 林歌越并没有显得特别激动，反而十分淡定，可能是因为这样的血腥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吧？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良久，女人的呻吟声渐渐地消失了，我看向屏幕，这两个女人已经死掉了，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林歌越，你真的喜欢这些东西吗？”我说话的时候，感觉到我的右手小拇指轻微的活动了一下，他给我下的迷药，效力在渐渐衰减了，先稳住他再说吧？ “白羽，你不害怕吗？”他却反问我。 “为什么你的表情没有太多的恐惧？”他看上去是在兴奋，脸颊上的潮红又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女生，你就是我的梦中人！我们一定可以天长地久得在一起的，互相理解，一起去搜寻新的宠物，啊，真是太美好了！” 他似乎是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从旁边抱起一个很小的娃娃，说实话，很多这里的娃娃我根本判断不出来是不是人，就这个娃娃来说，她的身材实在是太小了，看起来就像是初中生一样…… “是啊，我们可以一起，一起过别人不能理解的生活，这算不算大隐隐于市呢？”我对着他微笑着，也是这个微笑的动作，让我确确实实的感觉到：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够挣脱了。 原本我连说话都有一点大舌头，因为是麻的，但是我居然可以微笑了。 “那你又怎么保证，你不会背叛我呢？”他忽然收敛起了之前激动的表情，反而对着我略带邪恶的微笑着，“你应该知道的，我很难相信一个人的，万一你跑了，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还会有危险。” 我回答：“因为我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我可以和你交换秘密，我们都有对方的把柄，就可以互相威胁了，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什么秘密？”他似乎来了兴趣，这就好办了。 “我啊，我杀过人。”我压低声音，用一种自以为邪恶的声音讲述那些半真半假的经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漂亮吗？我以前跟本就不是这样的，我是用别人的血肉和生命，喂养自己，才变成这样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看到那些根本就不害怕！” “怎么证明？”他上下打量着我，用一种看着食物的眼神如饥似渴的渴求着我的身体，就好像想要把我吞到身体里，“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把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死掉的人，全部都改成是我自己杀的，很奇怪，我说的却起劲儿，就越觉得，我说的这些虚假的经历似乎也很有说服力，有一个声音就在我脑子里面说：就是你杀得！就是你杀得！ 越说越觉得疑惑，就好像疑团在不断地解开，是啊，本来一切就都是因为我…… “你完全可以给我一刀，然后你就会发现我的伤口就会愈合，我根本就不会死，因为我的身体里面有着无数人的生命给我作能量来消耗，我是长生不老不死的！如果你愿意，我完全可以和你一起，我们一起拥有这永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越说越激动，就好像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一样…… “好啊！”林歌越也被我的情绪带动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刀，就直接切在了我的手臂上。 手臂上瞬间冒血，看起来像是直接一刀到了动脉，但是很快就有一些头发从里面冒出来，包裹住了伤口，皮肤瞬间愈合，又和之前一样光洁如新。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他的眼里忽然像是燃起了火焰，“既然你都不会死，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拿你做做实验？就算把你大卸八块，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吧？” 等等！ 我怎么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变态了可以拿我做实验？ “放心，我一定不会太过于残暴的，我会温柔一点儿的，不至于弄死你，我也舍不得这么做啊！”他说着，整个人向我扑了过来，直接就把我压在了身下。 他的脸就这么近在咫尺，呼出的热气就这么吹到我的脸上，“在这之前，我觉得还是先满足一下我身体的满足好了，先做一次，既然你的恢复能力这么好，说不行处女膜也能恢复，那你就真的是无与伦比的名器了！” 第68章：熟悉又陌生的拥抱 真的难以逃过这样的命运了吗？因为他不断地亲吻还有抚摸，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赤身裸体在这个房间很久了。 我看着这房间一角闪烁着的监视器的红色光芒，说不定，现在的他也正在暗网上面进行着直播，这样的情节，那些变态可能会觉得无聊吧？ 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被羞辱吗？明明应该不一样了啊！说实话，我已经不害怕死亡，但是害怕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够资格面对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你知道吗？你啊，只有变得比谁都狠心，才不会被人踩在脚下。”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我身上蠕动，脑子里响起这么一句话。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声音，是我的那个巫蛊娃娃。 娃娃不是一直放在白苏那边的吗？为什么我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你不是，都已经拥有了杀人的能力了吗？你身体里的那些头发，完全可以救你，不是吗？只要你操控那些头发侵入眼前人的身体，立刻脱险。” 是的，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我…… 我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自己身体里面的头发。 一般情况下，这些头发我都是感觉不到的，但每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能听到那些我身体里面的灵魂在窃窃私语，它们就像是在我的身体里面组合成了一个国度一样。 每次失眠的时候，我都尝试和那些人们聊聊天，试图取得他们的好感和信任，这部分也就是我能够勉强控制的那个部分。 让林歌越死！我忽然就下定了决心。 只要让他完全融进我的这些头发之中，没有人会发现的，只是一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正当防卫是不至于怎么样的，法律都是可以接受的，更何况是这样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睁开眼睛，对着林歌越微笑着，然后调动起我能够调动起的部分。 最不引人注意的是哪里呢？无疑就是我表面拥有的头发，虽然它们看起来是我的，可我知道，它们中间已经掺杂了很多不属于我自己的生命体。 它们已经在林歌越的动作中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我一个狠心。 “哐当——” 就在我的头发即将穿透林歌越的喉咙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撞开了。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那些开始张牙舞爪的头发被吓得直接缩了回去，又因为躺着完全看不到门外的情形。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想死吗？” 我最熟悉不过的声音：白术。 他怎么会来？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虽然不敢相信，可一瞬间还是感觉眼泪涌了上来，视线就这么模糊。 不用杀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黑暗中忽然看到光明的感觉太好了！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身上一重，睁开眼睛，林歌越已经完全压在了我的身上，一团红色的头发正在他的身上游走着。 他死了？ 白术的脸已经出现在我的正上方，没有蝎子的白净的那张脸正在微笑着看着我，然后一只手抓着林歌越的头，就直接把他从我的身上拉起来，便随手丢在一边。 “白羽，你还真不让人省心，离开了我，就什么都做不好，不就是杀个人吗？过去，你不是这么胆小和善良的。”白术的笑容不再是平时的温暖，虽然不至于让我觉得恐惧，可那种骨子里带出来的寒冷是不会骗人的。 “你是那个卖巫蛊娃娃的。”我说。 “我说过，我是白术。”他说话的时候，一些红色的头发从林歌越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体里，可我却并不会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力气渐渐地回来了。 当那些头发再从我的身体里跑出来的时候，那些东西都纷纷跳动着，就像是油锅上的蚂蚁，然后便化成了粉末。 “我让头发吸收你身体里面的药物罢了，这混账东西，用的药物是可以对身体神经造成永久性损伤的。”这白术居然是在和我解释。 “谢谢你。”我坐起来，从旁边抱了一把棉花遮挡住身体。 “其实没必要的不是吗？我们都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你的身体我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连那里面有几道褶子我都一清二楚的。”他在我的身边坐下了。 “白术，我们，好好聊聊吧！”我也对着他微笑着。 “聊什么？你相信我是白术了？就算我的脸上没有蝎子你也相信吗？”他歪着嘴角的样子，似乎有一些自嘲，“你就不害怕我像之前那样，强奸你？那你可就是刚从一个虎口逃脱，又掉入另外一个了。” “至少，你现在对我没有那么粗鲁不是吗？而且还刚刚救了我，就算让我以身相遇也不是不可以，更何况，你说的，我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我用他的话来回复他。 “是，没错。”他似乎有一点讶异我的话，“你变了很多。” “我变了吗？我觉得我一直是这样的啊！”我不太明白他的话，却隐约觉得，他似乎认识过去的我。 又或者是，前世的我。 “过去的你啊，在一开始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像是你现在这么冷静的，没事儿就哭，悲天悯人，觉得全世界就她最可怜，被调教了好久，才能够像你现在这个样子。”白术说着，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动作很轻柔，似乎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品。 “可……那根本就不是我啊？就像你也根本不是白术吧？”我听懂了他的话，试图做出自己的理解，“你是白术的前世吗？为什么你现在居然还活着？两世，同一个灵魂，可以同时存在吗？” “你很聪明，可是，有时候事情和你想的并不一定一样。”他忽然紧紧的把我搂在了怀里，几乎是想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白术，你干什么啊！我疼！”虽然这么说着，我却没有挣扎，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悲伤了。 他轻声说道：“就让我抱一会儿吧！我很久没有抱过你了。” 第69章：父亲的到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怀里我睡着了，然后久违的，做了一个很甜的梦，在梦里，我和白术都是小孩子的模样，虽然都衣着华丽，但是并不会被衣服束缚，一起嬉戏打闹，甚至在泥坑里面打滚。 虽然说，在梦里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可我很久都没有那么开心的笑过了，平时无论做什么，心里总有个东西堵在那里。 或许，我应该放下那一切，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坦然接受一切，不在乎真相，也就没有麻烦。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白术就坐在我的床头，一脸忧愁的看着我。 他头上有蝎子，所以，我这是已经在家里了？ “你终于醒了，我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你一直在睡，而且怎么叫都不醒，这都已经睡了2天了。”他把我扶起来，给我递过来一杯水。 “对不起，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看着他，觉得这样的白术和梦里的那个小时候的白术感觉基本上是一样的，都是很温柔，身上都有一种易于亲近的气质。 我的眼神大约有点失神，他关切的问：“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说谎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 “那就好。”他似乎是送了一口气，“对了，你爸爸来了。” “爸爸？他怎么会来？”我想到了爸爸给我寄过来的那封信，立刻警觉起来，爸爸说过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样子，现在来的话，就应该不是他！ 白术回答着：“不知道啊，你爸爸就突然来了，你妈妈现在就在客厅里面和你爸爸叙旧呢，他们也很担心你的。” 我们正说着，白苏突然推门进来，他笑着端进来一杯水，说：“终于醒了，那个，水给你！” 我接过水，还没来得及喝，他就又拿出一张纸，看起来有些反光，好像是用胶带粘过的。 “你晕倒在家门口之后，我就去你学校打听了一下，找到了你被老师撕掉的那封信，还有就是那个拉着你出去的那个林歌越，他好像失踪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手给我碰一下。”白苏说着，伸出手。 我也只能握住他的手，大致回忆了一下当时发生的那些事情，然后松开手。 白苏看了一眼我，然后又看了一眼白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既然他可以读动我，那就应该知道，我不愿意让白术知道我和林歌越发生的那些事情。 白苏笑了笑，说“白羽，你爸爸来的事情，根据信里面写的，我知道你肯定会怀疑他的身份，不过，我之前验过了，这封信里面，有增加一些致幻成分，我放上去的头发，都没办法正确的回到我的身体里，所以，你爸爸的身份还真的不好说。” 致幻成分，怪不得我能够看到人后面的那些东西，但是，死亡真的发生了不是吗？越想越觉得头疼，我打算把事情先放一放，顺其自然吧！ “嗯，我知道了，我觉得，最了解爸爸的人从来就不是我，妈妈就已经能够替我做最重要的一部分检验了。”我笑了笑，然后一口气喝光了白苏递过来的水，“现在啊，好饿啊，有没有饭可以吃？” “有啊，你妈做了饭，鸡汤，就等着你醒过来吃呢！”这次回答的是白术，说实话，我有些不太敢面对白术，因为那个不知道身份的黑白术。 黑白术，允许我这样称呼那个邪恶的白术，用来区分。 不是因为和林歌越的越界行为，因为那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而是因为黑白术的温柔，让我的心诡异的柔软了起来，对他的善意，就是对好的白术的背叛。 起床洗漱，然后便走出这个房间去客厅吃饭，看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坐在自己的面前，对着我嘘寒问暖，这一切那么真实，却又那么虚幻：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全家团聚的场景真的会出现，可他们现在真实存在，脸上还都挂着微笑，似乎一切都是我们的日常一样。 吃饱喝足，爸爸拉着我，嘘寒问暖，问了好多白术的事情，还问了白苏是不是有对象，还说要给他介绍对象，和他之前的风格真的是一模一样，或许，给我这封信的人才是在迷惑我，想要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小羽啊，我再来之前，给你寄了一封信，你有没有看到啊？”本来我都已经认定他就是我爸爸了，却没想到他忽然说出了这封信。 “信，我收到了，爸，你确定那封信是你寄给我的？”我把放在口袋里的那封信拿出来晃了晃，“那你应该知道，如果信是真的，你就是假的，如果你是真的，信就是假的。” “都是真的！”爸爸的表情无比严肃，“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被人迷惑了！我产生了幻觉！” 我说：“幻觉，就是你信里面描述的那种现象？” “是啊，开始以为自己会死，后来发现自己的脸变化了，我才给你写了信，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爸爸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愿意再回忆起当初的事情。 “怎么说？”我问。 “你还记不记得，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好，除了我的膝盖？”爸爸说。 我点头，“当然记得，爸爸你的膝盖受过伤。” 爸爸叹了口气，说：“是啊，半月板三度损伤，我也一直都没有去治疗，我就想着，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变成了年轻人，应该膝盖也就好了，所以啊，我就在家拼命的做蹲站蹲站，一直到我的膝盖疼到连动都动不了，这才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改变。” “爸，那你的膝盖现在还好吧？”我问他。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接着听我说接下来的事情。”爸爸的口气似乎有一些着急，“我违背了和那个中年人的约定，跑了出去，喝了好多水我的神志就恢复了正常，我的脸没有改变，我想，那个中年人应该是不想我和你们说一些事情，才不让我过来的。” “爸爸，你知道什么了吗？” 第70章：三分天下游乐场 “刚才你爸爸和我说了一下他最近遇到的那些事情，有些事情，听起来虽然很不容易被注意到，但是却很重要，老白，你把事情说一下。”妈妈在一旁插嘴。 爸爸点头，说：“首先，我要说的就是我信里说过的那些，我先注意到的就是我朋友的死亡，一个个身上基本都没有什么伤痕，都是什么心脏病突发的死亡，还有就是那些蝎子。” 妈妈在一旁帮助爸爸解释道：“那些死亡很好解释，就是头发的问题，至于蝎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据说我生产的时候涌出了无数的蝎子，你还记不记得，你爸爸应该和你说过你们那边的那个过去的故事，和蝎子有关的。” “故事？你是说那个蝎子吃了人表面的皮肤，然后变漂亮，可是最后蝎子都消失的那个故事？”爸爸给我说的那个故事太令我深刻了，这是他唯一和我说的睡前故事。 妈妈接着补充着：“没错，我怀疑，那个你的蝎子就和那个地方有关，我之前没有和你说过，我生你的那家医院，过去那个地方是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拆掉的一处大户人家的宅子，我怀疑，那地方和那个故事有关。” “妈妈，你怎么知道我爸爸对我说过那个故事？”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妈妈从来都没有参与过我和爸爸之间的生活，怎么会这么清楚爸爸对我说的那个故事？ “我……”一向伶牙俐齿的妈妈居然语塞了。 “对啊，绣儿啊，这个故事你怎么知道，我和小羽说过？”爸爸也问她。 “这……这故事，不是你之前和我说过的吗？”妈妈戳了一下爸爸，“我就觉得你肯定也和女儿说过的啊，加上蝎子又这么敏感，你看你女儿头上的蝎子，你肯定说过！” 妈妈说话的口气有一些急，就好像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一样。虽然和妈妈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妈妈很少有这样过，她说话都是实打实的，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从来不会出现猜测这样模棱两可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因为太了解爸爸了？ “也是哦！不管这些，小羽我接着和你说！”爸爸显然已经相信了妈妈的话。 这事情先放一放，我观察一下好了。 我笑着说：“好，爸爸你接着说。” 女人的眼睛是和男生不一样的，我们的视角比较广，有可能男生以为我们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人的脸的时候，其实我们是在看他们的胸口，现在的我，虽然认真的看着爸爸的脸，可是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是妈妈。 现在的我草木皆兵，就算是再信任的人，都觉得危险。 “就是我之前，经历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说起来你们可能都不相信，但是确实是真正存在并且发生的。”爸爸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这是一张拍立得的照片，爸爸在画面上是正好站在正中间，手中拿着一个写着“一等奖”的黄色牌子，就是那种黄底红字的牌子，弄得还挺花哨，他旁边是一堆笑的很灿烂的人。 “一等奖？什么奖？”我问爸爸。 爸爸回答：“这个奖项啊，是我国西部那边最近建设了一个大型的游乐场，说是可以真实体验的那种游乐场，然后当时电视上面做广告活动，我就顺手填了一份问卷，结果就成为了那个游乐场的一等奖用户。” 他说着指着照片的背景，“喏就是这个场子，叫什么‘三分天下’的一个游乐场，说是西部已将建设了很多年了，为了促进当地的旅游。而我的一等奖就是可以拿到500万元的奖金，但是要拿到奖金是有一个要求的，就是要进入这个游乐场去玩一下，然后同意他们那我的肖像权说我玩儿的特别开心。” “对啊！然后你爸爸就去了啊，他就还是贪财啊！”妈妈在旁边插话。 我总觉得，虽然爸爸的事情听起来越来越离奇，但是妈给我一种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贪财，说明这笔钱并不算好挣，这真实世界的游乐场，总不能还有什么问题吧？游乐场能怎么样？设施不过关？”我问。 爸爸摇头，说：“如果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好了，可是啊，这个地方完全和你想象的游乐场不一样，那根本就不能算是游乐场，而是一个类似于横店拍摄基地的一个地方，完全就是在不是很适合的地方建设了这么一个中国古代战国的那种地方。” “也就是说是体验古代？怪不得叫三分天下，应该是三国演义的背景，就是一些拍拍照，还有表演？”我接着问。 “不对！你进入那个里面，你会觉得根本就是回到了当年的那段历史，非常的真实，就好像那些人就是真实存在的，就是真正的三国演义，而你在这中间，有无数条历史线可以经历，如果没有你，剧情和人物也会正常的进行下去，但是你可以打乱剧情，可以取代里面的一些人。”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爸爸说话这么快，就好像是要迫切的向我传达，说的太激动，脸都憋红了。 “不要着急，慢慢说。”我连忙说。 爸爸顺了顺气，说：“好的，我和一批人一起进去了，我问了他们，我才知道，他们进入这个游乐场，是30万游玩一次的，而且这30万只能保证你在里面玩儿2天，就很贵，我当时看着我面前的那个一家子人，我就知道那肯定是特别有钱的。 我们都换上了古代的衣服，就像是角色扮演一样，但是居然也可以是不穿那些衣服，只不过，穿我们现代的衣服是要脑子好，不然很危险。” “很危险？难道是古人把你当成异类，然后就把人绑起来杀掉了？游乐场应该会保证人员安全吧？”说实话，我已经完全沉浸在爸爸对于这个游乐场的描述之中了，已经不太在意妈妈在想什么。 爸爸的话却更加让我震撼：“可以保证你不会死，但是不会保证你不受伤，哪怕是头破血流都有可能。” 第71章：消失的游客 “怎么可能有游乐场是不保证游客的安全的，你在里面受伤了，断手断脚的，一般不都是要游乐场主办方负责人吗？”我有一些晕乎了。 爸爸摇头，说：“是啊，我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完全不是这样的。就拿我最开始和你们说的可以不穿着古代衣服进去的那些人，有些人进去之后成功的骗取了里面人的信任，就被当成智者被当成圣贤，像是被当成了神仙膜拜了起来。 但是有的，我就看到一个男的因为讲话水平不够，被当成妖言惑众的异类，被人扔到水里面了，工作人员把他救上来的时候，他都昏迷了。” “小羽，你就让你爸爸把他经历的事情全部都说完吧！”妈妈在一旁插嘴说，白术和白苏虽然一直在旁边，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已经进入了倾听的状态。 我说：“嗯！爸爸你说，我不会打断你。” 爸爸点燃了一支烟，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开始了他的讲述： 当时，我是和一个有钱的人家一起进去的，我也说不清楚那个人家的来头，只知道，好像是一个上市公司老板的老婆孩子，过来玩儿的，因为他们都娇生惯养的，我就顺便给他们当起了下手，还能够蹭吃蹭喝的，我觉得也挺好的。 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个地方不是很对劲。 如果说是一般的旅游景点，里面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多工作成员，它完全就是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城镇，里面的人熙熙攘攘的，就像是清明上河图中间的场景一样。 而且我很肯定的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工作人员，因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有钱的游客。那时候我觉得，怪不得这地方这么贵，这么多人工，这么多的房屋建设，当然是不得了的工程，还感叹了现在的人们真是有钱没处花，建设这么个没多少人游览的起的地方。 但是，我后来又开始怀疑这地方是不是真的用的人工，就觉得可能是机器人，这不是三国的背景吗？所以就会打仗，打仗的话必定要有伤亡，我本来以为就做个样子，可是没想到，真的会有两军交战的场景，而且，那些摔倒在地上的那些人，是真的死了。 我摸了他们的脉搏，都停止了，连身体都变冷了，那时候我就在想，虽然说能够保证我们肯定不会死，但是怎么能够分得清楚是不是游客？怎么样才不会被误伤？ 这时候因为和我进来的那些人都已经和我分散了，准确的说是他们主动的参加了蜀国，还进去变成了大将军，而我不愿意进去打仗，所以就偷偷溜了出来。就混日子，打算混到我出去，就感受一下古代的生活，就已经很值了。 可是没想到，那些当了将军的有钱人，居然和刘备举荐了我，我也不得不参加战争，而且还要冲锋陷阵，为了活命，我不得已杀了好多人，我就在心理安慰自己它们都是假的。 战争结束，我发现有一个有钱人家的那个孩子他的手臂断掉了一只，正在那边哭天喊地，他的同伴都在安慰他，这个小孩子是个男生，看起来和你们差不多大，就一直在说，以后要找这个地方的麻烦。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刀剑也是无眼的，所以我就就想不要再玩儿了，想要逃出去，结果出去的时候又被选做什么大将军，说是战争的胜利我功不可没，要奖励我，还要我给军队说话…… 这我哪里敢啊，我就直接找了个人代替，然后偷偷地跟着那个有钱的人家一起出去了。 出去之后，我也没有拿到我那500万，之前杀人的场景总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但是我努力的忍住了内心的恐惧。 不过，那个人家似乎也和我的情况一样，我们出去之后也都再互相联系，因为那个小孩儿不是手断了吗？他据说还是那个上市公司的未来继承人，就肯定没有办法适应残疾。他和这个游乐场打起了官司，我也作为了证人上法庭。 可是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以为只要是出示一下他受的伤，还要作证一下里面的工作人员很多的死掉了，再加上他们家不是有钱吗？肯定可以搞定这件事情，让这个游乐场倒闭。 可是，法庭却告诉我们，那个里面的人都是机器人，而这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其实也是一个机器人。 我就很疑惑了，他的亲戚朋友也是，因为一起进去的，等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结果，那天被告方出示的最后一个证人，就是毫发无损的那个小伙子，他一进来就嘲笑我们，说是被他骗了。 后来，被告方和我们出示了他们的新技术，就是他们的机器人，完全和真人一样，而且他们可以分辨自己的同类，所以伤害的时候会避开我们真人，所以说，我们在里面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们只能就这么散去了，可是，过了几天，那家人就又来找我，说是感觉他们都觉得身体有异样，我这时候也才是觉得身体有异样的，就是那种不得劲，而且不太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那种感觉。 我们就加了一个微信群，每天都分享关于这个三分天下的那些事情，后来发现，这个游乐场其实之前就有运营过，但是却没有留下之前的很多信息，是因为大部分的人，在去过这个游乐场之后，人生的轨迹就改变了。 很多人，因为不是有钱吗？干脆就一次性给了游乐场好多钱，就直接住在了这个游乐场里面，里面的那个刘备，其实就是一个现代人，真正的刘备被他杀了。 还有的人，失踪了，真的就是失踪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说去了之后，他们的精神就变得不太正常，然后在每年的鬼节，这些人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 第72章：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然后，我们就每天注意这些事情，就出现了我之前说的，周围的同事不断的出事，然后就是那些奇怪的事情。 爸爸手上的烟早就已经抽完了，可是却还紧紧的拿着，我知道他还在想着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爸爸，你这次，为什么会过来？你刚写了信，这不是会让我怀疑吗？”我终于能够问他。 “因为，我想到了这些事情，他们总是和我说，选择我，是因为我与众不同。”爸爸回答。 “与众不同？哪些人？选择你中奖的人吗？”我问。 爸爸点头，说：“是的，他们说是进行了筛选的，并不是随即抽取的。然后我就想啊，我这样的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可能最不一样的，就是你这个女儿，再加上那些蝎子，我觉得我不得不过来一趟。” 他说着，抓住我的手，“我总觉得，那些人是想要去害你，才特地选的我，我只有告诉你这些事情，才能放心，你一定不要去那个什么游乐场，我觉得这背后肯定有我们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我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我的爸爸，就算外貌可以模仿，但是爸爸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会往一边歪，再加上毕竟是文化人，手指因为正常写字，导致他的手总是不规则的颤抖，不仔细观察根本就不会发现，所以这一切都可以证明这个人就是我的爸爸。 我相信他不会骗我。 只是，他这么说，更加激起了我对那个所谓“三分天下”的好奇。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嘴上还是先安抚他，说：“放心，我会注意的。” “叔叔阿姨，白羽她刚刚恢复过来，身体可能还不是很吃得消，我想说，这些事情，以后我们再慢慢考虑吧，现在我想给白羽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们能够回避一下。”爸妈都还没有说话，白苏却忽然拉着我就站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把我往房间里面拽一样。 “那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就你们来解决吧！”爸爸拉着妈妈也站了起来，“小羽，我这几天就住在你妈妈那里，如果有事情要商量，你过来找我们好了，我啊，也有很久没有见到你妈妈了，想和她说的话还有很多很多。” 爸爸看着妈妈的眼神满是温柔，妈妈的眼睛里也全是柔情，满是相思。 和他们告别，然后白苏一把把我拉到我的房间里，白术也跟了过来，白苏关上门，一脸严肃的和我说：“白羽，我觉得，你妈妈有问题。” “这也是我想说的。”白术也凑了过来，“她最近，显得对爸爸非常的热情，对你也是，但是我总觉得，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热情的人，反而是冷漠更适合她，正好和你的出事，还有你爸爸过来凑在一起，我们都很担心。” “我也感觉到她的态度和平时不一样，不过没想到你们都发现了。”我看着他们，有点感动，“你们对我妈妈都观察的这么仔细，看来确实是有问题了。” 白苏坐下来，很严肃的看着我，说：“说出来就是希望你能注意点，不要被骗或者是别的什么，你爸爸说的故事，才是最重要的，这一切都不偶然，肯定是计划好的，白羽，他们应该是冲着你来的。我有我的理由，你把手伸过来。” 白苏说着，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在白苏松开了我的手之后，白术一脸尴尬的说：“是要注意，但是，你们两个以后有话，能不能直接说啊，我感觉，你们这样心灵感应，对我很不公平，我女朋友的事情都是别人先知道的，还不告诉我，这感觉真的很不好哎！ 白羽昏迷之前遇到的事情，也是只有白苏一个人知道，我虽然觉得，可能是有什么不适合我知道的事情，但是，毕竟也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吗？有问题，我也想一起分享，一起分担，换一个别的男人算个怎么回事？” 白术说话的时候，能看得出来已经极力的控制了，可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失落，口气似乎也几近于爆发，我看了看白苏，又看看白术，有一些不知所措。 说实话，我有想过，我和白苏这么亲密不是很好，但是没有想到过白术这样温柔的男孩子真的会吃醋，他都说出来了，因为已经不高兴很久了吧……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结结巴巴的解释；“白术……对不起……我之前确实遇到了一些事情，我又遇到了那个白术，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么坏，但是我还是害怕你会担心，也怕你会难过，所以就没有告诉你……我晕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 我还没说完，白术却打断了我的话，说：“羽……没事的，我只是一时间有一点控制不住自己……我感觉，白苏在这里，可以知道很多的事情，总是在危险的时候能够帮上忙，而且，似乎也比我理智，会的东西也特别多，每次都是他能够提出好的建议，我只是觉得……我有一点，没用……” 白术还是在微笑着，可是这笑容里却满是苦涩，“是啊，我确实很没用，能做的也就是陪伴一下而已，我说了你们不要笑话我啊，我之前啊，还都觉得自己蛮厉害的，就做什么都还蛮好的，就还蛮自信的。 可是，现在每天都活在恐惧里面，不知道我能怎么帮上忙，也不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好多次，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给你幸福，觉得好像白苏会更好，他经历过好多的事情，会的多，懂得多，长得帅又靠谱，还对你一心一意……” “白术……”看着白术低着头有些委屈的样子，我的心都已经揪在了一起，凑过去，轻轻地抱住了他。 就是这个瞬间，他颤抖了一下，不再说话，我也就是抱着他，沉默了许久，他说：“抱歉，本来应该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解决的，却变成我一直在抱怨……” “你别这么说！”我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你永远要记住这一点。” 第73章：深夜掘墓 “你知道吗？就因为太过于在乎一个人，才会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对方的心情。白苏他确实很厉害，知道的很多，那也是因为他活了很多很多年了，我们连一生都没有度过，怎可能跟得上白苏的知识量？所以啊，你不用责备自己。”我说着，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我喜欢你啊，这“我知道。”白术的反过来抱住了我，“我本来就不应该怀疑的，虽然你和白苏可以互相知晓内心，可我也不应该怀疑，毕竟，我们是拥有相似想法的人，你说的，也都是我想说的。”是你最不用怀疑的事情了。”我补充着。 “哎……”白苏在一旁忽然叹了口气，“真是的，你们两个人怎么就在这里莫名其妙的秀起了恩爱？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很恩爱了，别把我拉上啊好不好？我现在每天应付林木都快累死了好吗？这小姑娘根本精力旺盛，我简直被掏空了，过来帮你们忙，你们还开我玩笑！”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松开白术，“不好意思啊，因为和你实在也是太亲了，就像是家人一样，所以就觉得无所谓啦！” “白苏，你和林木怎么样了？你真的喜欢她吗？”白术的口气忽然严肃了起来，“之前你和她在一起，总觉得……” “觉得我情非得已？”白苏笑了笑，“就是情非得已啊，我喜欢白羽的嘛！这件事情你也知道的，我也没有隐藏过，但是也没有想过要横刀夺爱。林木这个小姑娘还是很可爱的，还可以顺便和她打听一点点她主人的事情，能够对你们有帮助，我觉得挺好的。” 他嬉皮笑脸的，还抖着腿，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说的话却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白苏又说：“你知道吗？白羽，你一定要对白术好一点，不然的话，就是同时伤了我和白术的心。很奇怪，如果你换一个男朋友，无论是谁我肯定都不同意，但是白术没关系，我看他非常顺眼，就和看你一样顺眼。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才能对得起我的付出你明白吗？” “我知道的。”我感觉更加尴尬了，怎么感觉我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渣女一样，两个人好像都不太高兴了…… “我也会对白羽好的，白苏你放心。”白术说话的时候握了握我的手。 “这我很放心啊，我对你比对白羽还放心，你实在是好人！我完全不担心你的问题！”白苏说着，给了白术一个信任的微笑，而白术也走过去，拍了拍白苏的肩膀，这两个人就和兄弟一样。 “喂喂喂！怎么感觉你们两个真心相爱的？”我就随便这么嘟囔了一句。 结果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啊，我们可能就因为互相欣赏就在一起了！” “我怎么感觉是我阻碍了你们的幸福啊……”这两个人还真是让我难以理解呢…… “不说这些了，还没有说正事呢！还是关于你妈妈的事情。”白术笑着打岔，终于又把话题拉回了正道，“之前你妈妈说过其实并不喜欢你爸爸，但是她现在对你爸爸简直是百依百顺，完全就是一副陷在热恋中的女子模样。” “还有就是，你也知道的，你妈妈并不是一个非常喜欢现代科技的人，手机还在用老人机，可是最近，她买了个智能机，没日没夜的就抱着手机在看。”白苏也在一旁补充着，“每天可能都要打电话，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忙。” 虽然我也觉得妈妈不太对劲，但是还是这么替她辩护着：“我们一开始刚用智能机的时候不是就这个样子的吗？有很大的问题吗？或许是一个人孤单太久了，看到我爸爸也会很感动，然后就发现他也是很重要的？” 白苏摇摇头：“我们开始也觉得是这样子，可是昨天晚上，你妈妈一个人出去了。” “你接着说。” 白苏点头：“是这样的，你妈妈昨天特别热情的说要给我们做饭，一改以往，做的特别好吃，但是吃完了之后，大家都觉得特别的困倦，就睡觉了。 而我呢，一般情况下都是很不容易睡着的，那天也特别困，就觉得很奇怪，强忍着没睡，结果就看到你妈妈半夜跑到我得房间，翻箱倒柜的，而我就装睡，一直到她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东西。 你猜，是什么东西？” 我想了一下，说：“你也没有从地下带什么东西上来，如果要说的话，就只有我和白术合二为一的那个娃娃，你和她正常在说话的。” “没错！就是这个娃娃，她拿着这个娃娃然后就出门回到她自己住的那个别墅，那里不是乱坟岗吗？我看到她找了一个坟墓，然后就一个人把它挖开了，之后，把我的那个娃娃，就这么放在了这个目里面。” “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问。 白苏叹了口气，说：“看起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你妈妈把那块儿地方埋好了之后，我也跟了上去。 却没想到，我就在那边走了很久，都没有能够找到正确的方向，明明就应该是近在咫尺的，却怎么也看不到目的地，就好像进入了死胡同一样。 是我不争气啊，但是我记住了那个地方，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说：“是鬼打墙，不能怪你。白术，你呢？你去过没有？” 白术摇摇头，说：“那天我正好不怎么饿，吃的就很少，所以虽然想睡觉，却还没有进入深度睡眠，而我看到的是，你妈妈是跑到我的房间，用剪刀剪下了一部分我的头发，然后就走了。可能是之后，她去了白苏的房间吧！” 白术的头发，和我们的娃娃，妈妈到底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她到底是异常，还是她原本就是如此？我这样问自己，猛然想到妈妈之前有和我说过，她早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如果有一天发现她不正常，就去她的房间里面，拨开她的吊灯，会找到她的东西。 第74章：活死人？ 当天晚上，我们就行动了，白苏带领着我们，走到了乱坟岗的深处，找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坟墓，特别顺利，没有鬼打墙，就连什么走到泥泞的小路里面的情况都没有。 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怎么敢于观察妈妈居住的地方，毕竟看到坟墓还是会有一点害怕，而真正走到坟墓的中间，这阴森的气氛就更重了，感觉比外面冷，就好像有冷气直接往我得裤子腿儿里面窜，明明还没到冬天，却冻得我直哆嗦。 坟墓的排布总得来说还算整齐，没有什么好的装修，就这么堆着，墓碑很多都已经看不清楚了，有的墓碑是歪歪倒倒的，但是有的都还是有照片和名字的。 之前没有在这个小丛林里面看过，现在看上去大概有8排的坟墓，密密麻麻的，一个挨一个的，人都有点迈不开步子，一时半伙儿根本看不清楚这里有多少的坟墓。 这个坟墓看起来也和别的差不多，墓碑上面的字都还能够辨认，我弯下腰，看着坟墓上面的名字：胡绣。 等等？！胡绣！我妈？怎么可能？她不是还活的好好地吗？怎么可能这里有她的坟墓呢？ 我看了一下旁边的照片，居然真的有一张老照片，已经黄了，是黑白的那种，照片上是一个笑的很温柔的年轻人，但是她的笑容看起来很熟悉。 虽然我从来都没有看过我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但是，妈妈的笑容太熟悉了：她是下垂眼，笑起来眼角更往下耷拉，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还有就是她最喜欢画着的，和一般人都不一样的细细的平眉，看起来就更加的惹人怜爱，就算她冷着脸也是如此…… 这就是我妈妈，很明显的！ “你确定是这个吗？”我没控制住我自己，一把抓住了白苏的袖口，“怎么可能啊，我妈妈，她还活着啊，怎么可能死了啊？” “肯定是这里，只有这里的坟墓因为刚刚被挖开来过，所以泥土上面都没有像别的坟墓上面有长草或者是别的什么的，泥土的味道也特别的新鲜。”白术在一旁拉住我，替白苏回答着。 “不会错的，我能够闻到娃娃的味道。”白苏理了理被我扯乱的衣领，伸出手，一些头发从他的手掌心里面涌出来，钻向了地面，泥土在不断地滚动着，下方的泥土就像是被喷涌出的火焰一样，被顶了出来，果然是一个墓碑。 “我们要打开墓碑吗？我之前看过小说，说要点蜡烛什么的？”我看着这个墓碑，咽了下口水，明明有两个人陪着，我却忽然开始害怕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不用！”白苏摆摆手，笑道，“鬼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死了之后的人吗？如果说灵魂有意识就算是鬼，那我们身体里的，还少吗？” “可是，是不是谨慎一点比较好？”白术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8根蜡烛，“我不是很分得清楚东南西北，就带了8根，总会有方向是对的，毕竟是拿别人的东西。”我看着白术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没想到，他和我一样也会害怕，而且还真的带蜡烛了！ “白术啊，你就顺着小羽的意思，我们拿走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怕什么，就算是僵尸，活着的时间难道会有我久吗？你们都和一个活的僵尸生活了这么久了，你们都不怕，现在怕什么？”白苏说着，我就听到棺材“咯吱”一声，打开了。 “我打开的啊，你们都别怕！”白苏又说。 “才没有害怕呢！”我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有一点害怕棺材里面会突然有一个僵尸跳出来咬我，虽然说我的身体可以自动愈合，但是听说被僵尸咬到了，是可能会感染成为僵尸的啊！ “没有害怕，我带了黑驴蹄子，大不了塞到它嘴里！”白术又在一旁说，手上还做出了塞得动作。 “你今天好可爱啊，你真的带这个东西？”我一把搂住白术的脖子，“不会吧？你难道很害怕？” “才不是，这叫有备无患！”白术摸了摸他自己的包，“我有个朋友，他爸爸就是盗墓的，我去问他借的，不管有没有用，先带着。” “我觉得，这东西，就算真的有用，你也舍不得塞，白术，你过来看看棺材里面躺着的是谁。”白苏已经把棺材板搬到一边，站在棺材旁边，招呼着白术。 我和白术一起走过去，棺材里面赫然睡着胡萍阿姨——白术的妈妈。 她不是……早就在林木的攻击下，消失了吗？那天无论是林宏还是胡萍阿姨，都消失了，被头发给溶解了才对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胡萍阿姨看起来比我们之前见到她的时候更年轻，她原本已经50多的人，看上去就像是30多，但是这里面躺着的胡萍阿姨，看起来就像是20岁最好看的时候，根本不像是要死的样子，皮肤吹弹可破，嘴唇红红的，睡着了一样，就像是公主在等着能够把她吻醒的王子。 “妈妈，怎么会？”白术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但是他也没有失去理智，说：“她……白苏，她的身体里面是不是有头发，才能够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根本就感觉不到她身体里面有头发。”白苏把手放在胡萍阿姨的额头上，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她的血肉就像是真的一样，但是还有残存少量的头发，但是那些头发也在不断地融入血肉之中，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消失。” 胡萍阿姨紧闭着双眼，手上抱着我和白术合二为一的那个娃娃，我伸出手，把那个娃娃拿在手中，娃娃的表情看起来也和胡萍阿姨一样，是睡觉的样子，不像是之前笑的龇牙咧嘴的样子。 我抱着这些娃娃，说：“白苏，这个娃娃还有和你说话吗？之前一直放在你那里，不知道她一般都和你说了些什么？现在她能不能够告诉你，她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第75章：穿越阴界 白苏一把抱过娃娃，认真的看着她，随后，摇了摇头，说：“我虽然还能感觉到她存在的气息，可是她的意识却忽然淡了，完全没有想要理我的意思。” “妈妈为什么要抱着这个娃娃？”白术说，“又或者是，为什么胡绣阿姨要把这个娃娃放在这里？” “快把这个娃娃放回去，对大家都好。”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妈。 转过头，看到妈妈手里拿着枪，正指着我，她苍老的脸上没有任何往日对我的慈爱神色，有的只是冷漠，她的声音还是甜美的，这时候听起来却觉得十分的诡异：“这娃娃对我自然是有用的，如果不把娃娃放回去，我就杀了白羽，我们谁都不会好过的。” “妈……”我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你要杀我？” “白苏，把娃娃放回去，不然我动手了！”妈妈根本就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白苏手上的娃娃。 我走上去，用自己的胸膛靠着枪口，说：“妈妈，如果你好好说娃娃的用途，我们是可以把娃娃交给你的，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里面有头发的庇护，是不会死的。当然，我这条命是你给我的，你要拿走，也无所谓。” 我就这么盯着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看上去好像非常的坚强勇敢，只是为了隐藏内心的凄凉感。 她也就这么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但是我敢肯定，肯定就是她现在这个冷漠淡定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们是母女，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还是那么的相像。 血液里面的东西，谁也改变不了。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妈妈叹了口气，然后放下了手里的枪。 “我想你们应该还不知道这些头发的具体控制吧！”妈妈像是没有发生之前的事情一样，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了胡萍阿姨的坟墓前，说，“之前啊，你们不是也看到了林木那个小妮子吗？我就想啊，可以让自己在乎的人起死复生，也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你不是也说了林宏的行为很愚蠢吗？”白苏拿着娃娃，轻轻地放在了胡萍阿姨的手中，“难道你是为了复活胡萍阿姨，才需要这娃娃的吗？”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娃娃身上具有一种穿越阴阳的能力？”妈妈的眼睛里面忽然像是照射出了光芒，兴奋的光芒，“我查过了，之前那个希君还有白羽其他舍友的那些娃娃，身上虽然有头发，但是并没有附着的灵魂，而这个娃娃有，它是与众不同的！” “别的娃娃没有吗？可是林木不也是一个起死回生的例子吗？”白术问，“可是林木并不就是林宏想要召回的那个灵魂啊，你怎么就能够保证你召回的这个灵魂就是我妈妈的灵魂呢？很可能只是你心目中的那个人啊！” 妈妈的脸上还保持着那种诡异兴奋的笑容，说：“所以我才会想到这个娃娃！白苏之前有和她交谈过，这个灵魂是定向召唤的，我就想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力量，所以我，尝试了一下。” 妈妈说着，爸爸的身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就这么出现在她的后面，说：“是啊，这个娃娃确实是有很特别的力量，现在我能够站在你们的面前，也正是说明了这么一点。” “你是什么意思？”我感觉我的脑子有一些乱了，血直接往头里面涌，爸爸这么说的话，不就是说…… “没错啊，我之前已经是死了。”爸爸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和他之前对他的同事的笑容一模一样，就是那种在我面前从来没有的，像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我是被那个中年男人杀死得，之前的事情，我还没有说完，是有后续的。” “什么事情？那封信？和别人交换了长相和身体？”我还没能够从爸爸死过一次的消息中走出来，腿都还是软的，不得不靠在白术的身上，才能够勉强保持自己的站立。 爸爸点头，说：“和这些事情有关。不是有说过吗？那些从三分天下出来的那些人，在一个特别的日子，统统消失了，你爸爸我也不例外，有的是鬼节，而我不知道的是，也有可能是冬至，总之都是在阴气比较重的那些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在渐渐地消失，然后便陷入了黑暗。 然后我便感觉到我和一群人走在一起，我想要看清楚旁边人的脸，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楚，然后我看到大部分的人都被赶到一起，像是在种田一样，都在干活，然后我的手上也分到了一袋子东西，就像是小豆子一样，但是是发着绿光在跳动着的，看起来就是小小一袋，但是感觉怎么也用不完。 我干了一阵子，我看到你妈妈忽然站在了我的旁边，她推了我一把，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不是属于你的地方，你还没有到能够来这里的时候，你赶快出去，我找些人给你打点打点！以后我就带你出去，你就一直走，对着光线走。’ 然后你妈妈就带着我，朝着一个有光线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在那个过程中，我看到了很多手上戴着锁链的人，被别人牵引着往我的反方向走着，那些人被类似于黑白无常的人们牵着。我想多看两眼，但是被你妈妈制止了，很奇怪的是，那些人就像是看不到我们一样，没有阻碍我们，而别的人往外走，很快就会被赶回去。 然后，我就一直走了出去，出去之后，我感觉自己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发现我睡在我床上，但是你妈妈就站在我的旁边，对着我微笑着，然后我一合计，就知道我之前已经死过一次了，是你妈妈先制作出了我的身体，然后又召唤出了我的灵魂。 要不是你妈妈，我根本就活不过来，我肯定就死在那里了，那就是阴界啊！你爸爸是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人，我在那里干活，是在等待投胎，可能是我还不能够直接投胎，做的善事还不够啊！” 爸爸说话的时候一脸的认真，而且之前我就已经验证过了，爸爸的行为举止都和之前的他一模一样，他是我的爸爸，这点毋庸置疑。 可如果他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话，那么他真的就是死而复生了，而召唤他的就是我和白术的那个娃娃？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你爸爸说的没错，我正是用那个娃娃召唤出了你爸爸的灵魂。”妈妈在一旁重复着。 “那么，你能不能说一下这个娃娃是怎么才能够通往阴阳呢？它虽然身体里面有灵魂，可是并不代表这就是它的能力啊！”白术扶着我，问出了这个问题，“这娃娃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能力，能力又是属于娃娃里面的灵魂，还是这个娃娃本身呢？”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理论？叫做交换？”妈妈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交换？”我有一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妈妈解释道：“就是无论你想要什么，都是需要一些东西来交换的，你们能够不断地愈合，不也就是用别人的生命资源作为交换的吗？简单一点来说，我们的生命力需要用食物来交换，也就是动物植物的生命，我们的成功需要努力来交换。” “是这样没错，这和娃娃又有什么关系？”我问。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可以打破这一点，就是这个娃娃了。我只不过是找到了那些植物，用它们做成你爸爸身体的形状，然后用这个娃娃就可以没有阻碍的召唤回他的灵魂，我只不过用一点儿血就可以，我就那么顺利的进入冥界而不受阻碍，实在是太方便了。”妈妈的口气很激动，“我可以复活胡萍了，没有她，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日子已经怎么才能过下去，我需要她！” 我看着妈妈兴奋地样子，忽然意识到，在她的心里，虽然我是她的女儿，虽然我爸爸是他的老公，就算我们都真诚的爱着她，最近我也一直陪伴着她，却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事实：我们永远都比不过胡萍阿姨，我们永远都是她心中可有可无的部分。 “我有一个问题。”白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那个娃娃抱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你的老公在那个时候已经去世了的？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们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面了吗？你也没有刻意去了解他的近况，为什么会这么适当的把他复活？” ！！！白苏说的很有道理，妈妈本不应该知道这些！ 我看着妈妈，想看她怎么回答。 妈妈只是微笑了一下，说：“答案不是很明显吗？我想以你们的聪明才智不会想不到的，随便猜猜？” “除非，杀了你老公的，就是你本人。”白苏说出了那个在我心中已经呐喊很久，却不敢说的那个答案，“是你派人去夺取你老公的性命，我没有说错吧？” 第76章：白苏，别走！ “猜对了，但是就算是猜对了，也是没有小礼物的，抱歉啊，让你们失望了。”妈妈笑了笑，反而是一把搂住了爸爸的手臂，说，“是啊，那个中年人就是我找过去的，是我杀了我的丈夫。怎么样？亲爱的你不愿意被我杀掉吗？” 妈妈说话的时候，用一种魅惑的眼神看着爸爸，这种眼神出现在一个中老年女人的身上本来就觉得很奇怪，特别我妈妈又比一般女人显得更加老气一些，看起来就像是爸爸的姐姐一样，这样赤裸裸的勾引看起来更加诡异。 可也许这些都不能算作诡异，因为爸爸的反应更加奇怪，他居然还幸福的看着妈妈，反过来搂住了妈妈的肩膀，然后点了个头，说：“我这么爱你，就算我再也活不过来也没关系，只要是为了你，我万死不辞！” 这算什么？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知道妈妈抛弃自己，杀了自己只为了做实验，也毫不反对？我可不会有这么傻…… 无奈之下，我只能小声的对着扶住我的白术说：“你看看，多和我爸爸学着点，我就不希望你为了我万死不辞了，但是你也要像我爸爸一样对妈妈那么忠心哦！” “那你会让我死吗？”白术笑着问我。 “那当然不会啊，你是不是傻啊！”我抛给白术一个白眼，“放心啦，我死都不会让你死的！” “我知道的，只是想要听你说一下罢了！”白术捏了捏我的脸。 “好了……知道你们两对很恩爱了。”白苏忽然打破了我们之间奇怪的氛围，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的严肃，“白羽妈妈，你知道我一直都十分尊重你，但是有件事情我还是要说，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娃娃，现在已经陷入了沉睡的状态？” “什么你的娃娃？这是我女儿和女婿的娃娃！”爸爸在一旁插话。 “老白啊，和你没关系的。”妈妈安抚了一下爸爸，然后走到了白苏的旁边，想要拿过那个娃娃，白苏却忽然缩回了手，不让妈妈碰到。 白苏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焦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刚才发现，这娃娃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淡了，我虽然能够捕捉到她的灵魂，可是这精神力似乎变得很淡，现在一直就在沉睡着，我想问你，你第一次用这个娃娃复活你丈夫是什么时候？” 妈妈回答：“大概是两个星期之前吧？那次我拿这个娃娃没多长时间，大概就是一个小时，我就感觉到我丈夫活过来了，这次我还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都两天了，胡萍还没有活过来。” “呵呵。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啪——”，然后妈妈便倒在了白苏的脚底下。 “你干什么？为什么打她？她是妈妈哎！”我连忙冲上去抓住白苏的手，“白苏你有病啊！” “我就是要打她！”白苏冲着我怒吼道，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恨不得都要瞪出来了，他的表情十分愤怒，甚至都已经扭曲了，“她是你妈妈又怎么样？她伤害了娃娃里面的灵魂！她就是罪人！” “伤害灵魂？怎么了吗？”我因为没见过白苏这个样子，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去。 白苏没有搭理我，他的情绪看起来好像冷静了一点，至少手不再高举着，但他还瞪着妈妈，对妈妈说话的口气还是很冲。 “两个星期以前，她就和我说，她觉得不是很舒服，所以就休息了，然后我就觉得她好像比之前爱睡觉，精神力也没有之前那么集中了，和我说不了几句话就觉得好累，没想到啊，是你消耗了她的灵魂！你现在还想让她帮你复活别人，我告诉你，不可能了！” “你是说，这东西也不能够一直使用？”妈妈本来兴奋的表情一瞬间冷住了，“那，她剩下的能量还能不能够给我胡萍成功的复活啊，我不管这个娃娃怎么样，她的人物还没有达到啊她不能够就这么随便的失去能量！” 白苏紧紧地抱着这个娃娃，冷眼看着妈妈，说：“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了，除非我死。”说完，白苏又看着我，说：“白羽，你站在哪一边？是你妈妈还是我？如果是你妈妈的话，那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白苏……”我看了一眼妈妈，又看了一眼白苏，这时候忽然觉得他们的表情也是如此的接近，都是冷漠，似乎都在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有你都没有关系，但是还是需要你的选择。 “白羽……”是白术在叫我，“你还好吧？” “我……”我一时语塞。 “选谁？”爸爸蹲在妈妈旁边，抱着妈妈问我。 “选……” 我又该怎么办呢？这时候，是不是选谁都不好？ “白羽，说出你心里，想要说的那个名字就好了。”白术搂住了我的肩膀。 “等等，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我选择？我就不能够有自己的见解吗？”我一把甩开白术的手，大声的冲着大家吼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人士可以这样随便选择的吗？” 空气一时间凝固了，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因为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不好，在乌鸦的叫嚷声，和风声的混杂中，我感觉我的心都冷了下来。 沉默，原来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 白苏只是对着我苦笑着：“白羽，你知道吗？当你一个人都不选择的时候，你就是同时放弃了两个人，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谢谢你这么久对我的照顾，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永远都喜欢着你，但，再见了。” “这么说的还生离死别一样呢？”妈妈在一旁冷嘲热讽着，“幸好我身体好，不然换个老人早就被你打伤了，我女儿，怎么可能会随便选择你？” “白羽……”白术抓着我的肩膀，微微用力，“两个人都有苦衷吧，你随心就好，两个都放弃，也不是不可以的。” 白苏已经拿着娃娃背对着我走了好几米，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着妈妈躺在地上的样子，还有爸爸对我期待的眼神。 还有就是，一直站在我身边不怎么说话的白术。 什么才是对自己重要的人，我不知道我娃娃里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和白苏和我和白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只知道，我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就在我的嗓子眼，我只想把它喊出来。 “白苏！”我用尽全身力气得喊道，“别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呐喊，我的情绪一瞬间就失控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就好像无数的人在我的脑子里叫嚷着同一个名字，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可又如此的陌生，我在喊白苏名字的时候，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也不断地叫嚷着。 白苏，别走。白苏，别走！白苏！别走！！ 到底怎么会这个样子？！情绪怎么会失控到这样的地步？我不是很难哭出来吗？为什么我的眼角滑落了泪水？ 白苏的背影停住了，在泪水的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他还穿着我最开始见他时候的那身衣服，还是那个背影，近在眼前，却又好像远在天边。 白苏缓缓回过头，给了我一个微笑，而我，就在这么一个瞬间，瘫软在白术的身上，全身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好像刚才的喊叫掏空了我，而且，头好痛。 “白羽，白羽！”是白苏在叫我吗？可是他明明就在我的面前，双唇紧闭，明明，他还离我很远，不可能这么大声的在我的耳边叫嚷。 “白羽，白羽。”这次确实是有人在叫我，是白术。 咦？他的脸怎么会在我的正上方？咦，我怎么会就这么看着天上的白云，我已经倒下了吗？可我怎么没有记忆呢？ 白术，白术。我伸出手想要触摸白术的脸，可是就快要碰到他的脸，我的手却不自觉的缩了回去。 为什么我的手在颤抖？为什么我不太敢于碰到白术的脸？明明他才是我最亲近的人啊！ 白苏在哪里？白苏在哪里？ 这句话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是一个声音在对我说，这声音那么熟悉，是那个一直和我说话的娃娃的声音，也好像，我自己的声音？ 我是不是病了？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冒出这个想法？怎么会这么迫切的想要拥抱白苏，就好像只有他才能够给我安慰，到底怎么了？ 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世界变成一块一块的水波纹，在这水波之中，我好像恍惚的看到了两个人，似乎是一男一女，他们正拥抱在一起，是中国古代侠客的模样，似乎是在惜别。 因为实在是太迷糊了，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们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我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他们几米外的地方，看着他们。 第77章：前世的梦境 渐渐地，我眼前已经不再有我原来所看到的现实中的场景，开始还能够勉强听到白术和白苏对我的呼唤，不过几秒钟，这些声音就弱了下去，消失不见了。而我就像是做梦一样，眼前全部都是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不如好好看看眼前的故事。 他们两个站在一条小河旁的杨柳下，柳树的枝丫垂了下来，杨柳诉别离，小河悠悠，落叶随水流去，天空碧蓝，当真是山清水秀，可能这就是古代的秀丽风光吧！ “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女孩子笑着抓着男生的手，上下晃啊晃，像是和恋人撒娇的模样。 “放心啦，我不会抛下你离开的，只是去执行一次任务而已，很快就回来了啦！”虽然我看不太清楚男生的脸，可是他让我觉得很舒服，很温柔，他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吧？ 女孩子松开男孩子的手，点点头说：“嗯！哥哥说话一直都特别靠谱，我相信你，就在家里等你哥，我爹爹说，如果你活着回来，那就把我的女儿红给你喝！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知道女儿红是一种很好的酒，真没想到我也有哎！” 男孩子似乎楞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傻妹妹，女儿红啊说的是女孩子在一出生的时候父母就在树下埋下一坛酒，等到女生出嫁的时候，就拿出来喝的意思。” 女孩子低下头，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角，然后两只手画着圈圈，“真的吗？可我怎么听说，女儿红还是有百年陈酿的？我爸爸拿出来给你喝……这是不是说明……” “百年陈酿呢，就是说这个姑娘可能嫁不出去，给我喝，就是说，你很快就可以成为我的小新娘子了。”男孩子说着，笑着伸出手碰了一下女生的鼻子，“等着我，这一次出去，完成任务我就可以在这个门派树立自己的威望，就有资格可以娶你了。” “讨厌！”女生脸红扑扑的转过头，不再看男生，“谁要嫁给你啊！” “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嫁给我了啊！”男生带着调侃的口气听起来也格外的亲切，可我却在听到他在说嫁的时候，心脏没理由的刺痛了一下。 “人家就矜持一下不可以吗？”女孩子气鼓鼓的转过身，拿着小拳头锤着男生的胸口，“打你哦！” 男孩子故作受伤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说：“哎呀，不敢当，小师妹的功夫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师父师娘都打不过你，我可不敢受你这一下的拳头，以后啊，我要是惹你不高兴了，只要不打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好啦！我也不和你斗了，反正说不过你。”女孩子本来还一直闹着要揍男生，这时候却忽然安静了下来，“这一次任务比较难，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表哥也会和你一起去，他虽然没你厉害，但很细心，你们互相帮助，不要受伤了。” “嗯。”男孩子的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我会照顾自己的。” 女孩子昂起头，一脸骄傲的说：“那是，你可是我爸妈说的，除了我之外，最厉害的剑客，还是个英雄大侠，在江湖上都有仁义君子的称号，我对你，很放心！” 男生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女孩子耳边的碎发，满眼都是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清楚了这男生女生的样子：这女孩子就是我，又或者说是，是亚洲面孔的我，是之前平凡的我全部做了微调，细节全部都变得很精致，和现在偏欧洲的自己不一样的精致，整个脸都很古典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古代英姿飒爽的女侠。 怎么说呢，虽然看起来有一些不同，可是人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一看就会觉得对面那个人是自己。 而这个男生，居然是白苏！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为什么会是白苏？这难道，是我和白苏的前世？ “苏哥哥，我等你回来，我们约好了啊，最多两个月，你一定要回来！”女孩子的眼睛里面已经满是泪水，“之前每次都有我陪着你，现在没有我，你一定要当心再当心，不能有一丝的松懈。” 男生微笑着点头。 然后女生便送男生坐上了停在河边的小船，女生目送着男生的离去，还在不断的挥着手，男孩子也微笑回应，就像是一幅画一样，好美。 然后我的视线就跟随着女生，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好像有一股吸力一样，总是保持在10米左右的距离，可以走进，却不能够跑的更远。 她孝顺父母，教导师兄师弟练剑，晚上她会画画或者写写字。 我也不太清楚度过了多少个日夜，只知道她刚开始每天画儿的都还是风景，而到后来，每天她都像是疯了一样的画那个男生，我也和她一样，在等待着那个男生的归来。 等待，无尽的等待，我从来都不知道，别人的感情我也能够如此的感同身受，那种望穿秋水，望眼欲穿的急切感会在我的身上如此的真实。 那种心脏提在嗓子眼，不得一刻安定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这种感觉更加真实的告诉我，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两个人的感觉是一致的。 那那个男生呢？真的就是白苏吗？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我知道了，男生和女生的名字，就是白苏和白羽，和我们一模一样，他们是青梅竹马，都是这个小武功门派，白苏是白羽的爸妈捡回来的，捡回来没多久，掌门人的老婆就怀孕了，10个月后生下了白羽。 很特别的是，白羽有一个表哥，名字叫白术，我也见过那个哥哥两次，准确的说，是看过他的画像两次，一看就知道，和长得和我认识的那个白术没有拿到娃娃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个门派里面，武功最强的不是师父师娘，而是白羽，是武林里面有名的高手，武器是一把刀，小小的身体却经常背着重重的长刀，看起来有一些违和，而她的性格也很女汉子，在江湖上也不会收敛，反而是随心随性，不作恶事也会行善积德，但是因为总是坏别人的事情，所以也有小机灵鬼的称号。 而白苏的功力仅次于白羽，爱用剑。爱笑，又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功力也算得上年青一代的翘楚，所以有仁义大侠的称号，是年轻一辈的第一剑客。 白术则次于白苏，在江湖上的名气却比白苏要高很多，因为他四处结识有志之士，到处都有他的朋友，行事缜密，非常的聪明，又称智多星。 这个设定倒是很有意思，这个白苏的性格反而像是现在的白术，而这个白术，却像是现在的白苏。 渐渐地我也搞清楚了，白苏和白术一起出去，是因为江湖中出了一个大魔头，杀了很多人来提升自己的功力，到处叫嚣着无人可以打败他，也就这么放肆的到处作恶，烧杀掳掠无所不为，他们两个被委托去解决这个大魔头，据说江湖中的大部分高手都落败，还被这个大魔头除去武功，江湖人士想来想去，觉得拥有白术的智商和白苏的武功，应该就可以取胜。 可是，仔细想想，时间也过得太久了，当时白苏走得时候，还是春天，可是现在…… 我抬起头，那个我正在不远处扫着一地的落叶。 秋天了。 半年过去了。 然后，秋去冬又来，应该有一年了吧？ 渐渐地，江湖中传来消息，虽然大家都刻意的隐瞒着女生，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包的住火的纸，女生还是得到了消息。 大魔头杀掉了，白苏却死了。 几天后，白术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女生的面前，他一下马，就飞奔而来抱住女生，对她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得了白苏，他……他为了大义，牺牲了。” 女生从得到消息起，就没有哭过，这时候也是，只是保持着木木的表情，轻轻地拍着白术的后背，说：“白术哥哥，你回来了，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应该，代替他去的。” 白术松开女生，说：“本来我们都已经赢了，白苏他大仁大义，想要放他一条命，却没想到他恩将仇报，在白苏劝说他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 女生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眼前的飘落的雪花。 春天的时候，女生结婚了，和白术，那时候表兄妹还是可以结婚的，她没有否认，也没有答应，没有笑也没有哭，只是在爹娘把女儿红挖出来喝的时候，把一坛子酒，全部倒在了地上。 新婚之夜，女生没有和白术发生该有的床笫之欢，她把刀摆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冷冷的对白术说：“如果你碰我，我就死，所以，放过我吧！” 无论白术怎么劝说，怎么安慰，都没用，白术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他也没有勉强她，只是说：“等到你愿意为止，我会一直等。” 可是事情，从来就不会像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第78章：前世的梦境2 很快就有闲言碎语传了出来，是一个和白术白苏一起去的一个哑巴，这个哑巴一直是服侍着白术的，他不会说话，会手语可是没有人知道什么意思，除了白术。 可是，第二年春天招新的时候，来了一个懂手语的，他翻译了哑巴对他表达的话。 白苏不是被大魔头杀死的，他们两个战胜了大魔头之后，在回来的路上，白术用毒酒杀死了白苏，并把他的尸体用内力震碎，而那个大魔头，其实就是白术培养的人，是白术在江湖上安插的，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成就白术自己的大业，成为江湖第一高手。 还有就是，能够抱得美人归，美人，也就是白羽。 白羽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她的表情没有很惊讶，那个弟子和她说的时候，刚说完，白术就过来了，我不是很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这个弟子告状，只知道他刚走过来，白羽就一掌打了过去。 白术躲闪不及，被重重的打倒在地。 白羽一把抽出身旁那个男弟子的剑，走上前，指着白术，问他：“是你吗？杀了他的人。” 白术只是冷笑，说：“没想到，居然会被发现，没错，是我。” 女生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能看到她的脸上似乎有一根筋抽动了一下，她说：“为什么要杀了他？他对你，一直都那么好。” 白术说：“因为如果没有他，我就不能得到你，我很小就喜欢你，喜欢了那么多年，可是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的眼睛里全部都是白苏，无论我把事情做得多么好，你都不在乎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不重要的人，所以，我想要让我成为你心中的唯一。” 他眼睛里的神情，不是假的。 我看着白羽，我知道的，我也看到了，他们两个在一天前，鱼水交欢了。虽然白羽可能并不愿意，可是她喝醉了，把白术当成了白苏，白术也就这么装了下去。 “白羽，我是你的丈夫了，你能不能就原谅我这一次？你也知道的，你嫁给我，你也没办法再嫁给他了，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白术对着白羽苦苦哀求，“现在这门派都已经交给了我，我很快也就要变成武林盟主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我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三妻四妾，我只会和你一个人在一起。” 她冷冷的看着白术，忽然就有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说：“对不起，我要替他报仇。” 然后便是手起刀落，白术的脖子上多了一道伤口，他没有挣脱，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之后，白羽不辞而别，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知道，江湖中最厉害的三个人，死了两个，消失了一个。 而我一直跟着她，我知道，这个白羽，快疯了。 我看着她没日没夜的找寻起死回生的方法，进沙漠，入冰川，去西藏，去新疆……只要是哪里有起死回生的方法，哪里就有她的踪迹。 其实我也知道的，在真相还没有被她知道的时候，她就在到处查阅资料，研究起死回生的办法。 后来，她找到了一个可能是传说的一个办法。 生命是可以互相转化作为能量的，人死不能复生，因为这个能量很难凑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别人的生命来凑，这样才能迸发出巨大的能量，从而把那个死了的人拉回来，从而重获新生。 白羽信了。又或者说，她不得不信。 她做出了决定：宁愿负天下人，也不负他。 她本来就不按常理出牌，本来就随心随性，这样的决定，似乎也在预料之中 她屠了整整一个城，我看着她扛着一把大刀，在这个城中见人就杀，她几乎都不看对方的脸，只要听到声音，就出手，大刀在她的手中轻巧的就像是一只蝴蝶，上下飞舞，血流成河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城外的那条河，流的都变成了血。 屠城也不过几个时辰，事罢她就这么站在血泊之中，用血液画出了一个我看不懂的形状，这个形状覆盖了整个城池，然后她割破了她的手指，坐在地上开始祈祷。 然后，我看到血液不断地往她的方向涌过来，然后，血液扭成一个人的形状，不知道这个过程过了多久，只知道，当这个形状真的成为一个人的时候，整座城的血液，都消失了。 所有的人都变成了现在这个躺在她面前的那个人。 白苏。 他活了，他睁开了眼睛，对着白羽微笑着，眼睛还是弯成她最熟悉的月牙的样子。 “白羽，好久不见，我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过得还好吗？我感觉你，好像比之前要憔悴了。”虽然我不是她，可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泪如雨下，眼前的这个白羽也是亦然。 “你哭什么？”白苏有些手忙脚乱，他伸出袖子擦干了白羽的眼泪，然后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一定是我没有遵守约定，我没有能够3个月就回来，对不起，今后，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 她点头，站起来牵着白苏的手。 白苏看了一眼周围，什么都没说。 他们找了一个小镇子，住了下去，白苏问过白羽为什么不回家，白羽撒着娇说：“哎呦，我想和你二人世界嘛！我才不想回去呢！我们就在这里安个家，有你在就是我的家了！” 白羽看起来是想过简单的普通日子，想和别的人家一样，生个孩子，然后平淡的度过一生。 可，事已至此，又怎么会如此容易？ 屠城的事情很快就传的满城风雨，很多人都过来找白羽寻仇，寻仇自然是带着杀意，不留情面，她也没有留情面，屠了一个城的人，就算心还是软的，也只是对着白苏一个人了。 她杀光了所有来寻仇的人。 聪明如白苏，很快就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知道自己死过一次，也知道死而复生是逆天而行，再加上他和她再见时候满地的死人，我想他全都都知道了，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不知道白苏是怎么想的，只知道，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笑，眼睛还是好看的月牙形状，还是那么如水的温柔，还是那么对他呵护备至。 就连我，都快要沉醉在他的笑容里。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这个白羽愿意为他屠城，换做是我，怕是也是愿意的吧！ 我感觉我跟着他们过了好久，应该有好几年了，10年或许也有了，我渐渐已经开始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进入梦境，我的想法似乎越来越像眼前的这个白羽。 我似乎，有一些，喜欢白苏了。 喜欢这个白苏，应该和我认识的那个白苏不一样吧？毕竟，白术的性格才是眼前这个温柔的白苏。 我一直这样安慰我自己。 可是，似乎性格还是有一些不一样。 梦，太久了，我和白术相处的时间完全比不上这么久，我甚至已经分不清楚，我之前的生活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短暂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我又怎么能够判断真假呢？还是看着眼前的故事吧！ 她过了一阵子，怀孕了，他们都好高兴，每天畅想着，以后生个女孩子就教她绣花，不能像妈妈一样打打杀杀的，男孩子就把所有功力都传给他，让他成为大侠。 只是这么简单的幸福，却在她一天出门挑衣服时被打破了。 那时候白苏正在砍柴，在家里给白羽做饭，而白羽就出门买件衣服，这时候她已经怀孕7个月了，已经比之前胖了一圈，但是她之前太瘦，现在这样子反而正好，看起来满脸的幸福。 就这时候仇家找上门来，她因为护着肚子，结果就这么被刺中了。 我看着她被打倒在地，这么多年，我从来没看到她落败的样子，怀孕对她的身体影响太大了。 白苏及时出现，打跑了那些仇家，急急忙忙抱着她去找大夫。 因为抢救及时，白羽活了下来，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保住，并且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了，因为后遗症，身体状况太差了。 白苏没有怪她，对她的照顾越发细致入微，恨不得把一切的好东西都给她，做了她能做到的一切，包括帮她清理仇家。 当然了，白苏没有那么狠心，他从来不会夺人性命，他只是把别人打到动弹不得，然后留人一条命。 这一切，他都没有对白羽说，我知道也是因为和他们呆在一块的时间长了，我渐渐的也可以跟着白苏，能够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 有时候我觉得，我已经能够和他们两个人心意相通了。 可，这状况也没有维持多久，我感觉大概就一年吧，她的身体就不行了，每天都在咳血，脸色渐渐苍白了下去，而我也觉得自己的精神越来越难以集中。 我想，她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仔细算算，可能我刚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不过16岁、17岁，而现在，她31、他32，居然已经15年了。 我居然在梦里度过了15年！ 第79章：梦醒时分 终于到了这一天，她的身体吃不消了，我站在她的病榻前，白苏不在，他在厨房给她做饭，可是她却伸出了手，向我指了过来。 “长时间以来，我总觉得，有个人在看着我，现在我终于能够看到你，是不是也就说明，我命不久矣了？”她对着我微笑着，“你看着好像我。” “我想，应该是的。”我在她的床边坐下来。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她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似乎撑不了多久了。 “我啊，我不知道，毕竟我爱的是白术。”我只能实话实说，“但是我很佩服你，如果是我，可能选择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吧！我做不到那么决绝，也没有你那么厉害。” “居然是白术吗？还真是孽缘啊……”她笑了笑，“我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有的时候会觉得迷茫，杀人的时候，当时的我有一点不受自己情感的控制，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再告诉我，我应该这么做。” “不用太过责怪自己。”我安慰着她，“白苏是个好人。” “可我不是。”她的手，微微颤动着，往下垂了下去，“床底下有一个箱子，是我放了很久的，里面有我找到的关于起死回生的资料，如果你能碰得到那些东西，我觉得，你有必要看看。” 她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她的起色看起来更好了，而且声音也渐渐地清晰，有一种很健康的感觉。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奇迹，只是人常有的，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其实我一般什么东西都碰不到，但是我还是尝试了一下，一摸就摸到了一本书，我都没有把箱子打开，我的手就已经穿过了箱子触碰到了那本书，我把那本书拿了起来，塞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或许，这本书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我隐隐有这样的一种直觉。 门口传来脚步声，白苏端着一碗鸡汤回来了。 她居然从床上穿这衣服坐了起来，笑着走过去抱着白苏，白苏一脸的错愕，大概因为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精神身体都很好的时候，特别她现在脸都是红扑扑的，看起来就像是她16岁时候青春年少的样子。 “你今天，状态很好嘛！”白苏把鸡汤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木头窗户关上了，“外面下雪了，天气好冷，我忘记关窗户了，你多穿一点啊，就这么单薄的几件，身体怎么吃得消呢！” “我没关系啦！我有话想要问你！你要回答我！”她坐在白苏的旁边，口气少有的恢复了以前任性可爱的样子，“一定不能说谎话，不然啊我以后死了下地狱都不会原谅你的，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的，只要是真话。” “嗯，我不会说谎。”白苏说着，把身上披着的那件斗篷脱下来搭在了她身上。 “你知道，我做过的那些恶事吗？”她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如果知道的话，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白苏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我知道啊，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傻啊，你不用有心理负担的。” “你会怪我吗？觉得我是个大魔头，我不是个好人，我……”她没有能够说完，因为白苏塞了一个鸡腿儿到她的嘴里，堵住了她的嘴。 “你想这么么多干什么？”白苏微笑的样子一如既往地温暖，“如果我怪你，我怎么可能还和你在一起？还帮你解决那么多的仇敌？因为是你啊，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法度可以制约所有人，能够制约我的，就只有你。 有人说女子应该三从四德，以夫为纲，那我就是以妻为纲。” 她已然红了眼眶，沉默了很久才说：“都是你呀，一直这么宠着我，我才无法无天的成为了小魔女，成为大魔头，哼，都是你啊！” 他笑的更开心了，说：“是啊，本来就是怪我啊！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是我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是我害得你做出了不得已的选择，是我，一切的起因都是我，我真的才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够弥补因为我的疏忽给你的心上造成的创伤，无论怎么对你好，都不够。” 他说着，还拿袖子擦了擦白羽脸上的眼泪，说：“你哭做什么？别哭了，我喜欢看你幸福高兴的样子，我还想问你，这辈子，后悔和我在一起吗？后悔因为我变成大魔头吗？” 她用力摇了摇头，说：“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我也是，不后悔，我会永远陪着你，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向着你。因为如果这件事情反过来，我也会做同样的事情，背叛天下人又如何，我又不要和天下人过一辈子，能陪我的人是你。” 虽然他还在微笑着，可我能够看到，他的眼睛里面已经饱含泪水，只是控制着没有流下来而已。 “嗯！”她点点头，然后整个人躺在白苏的怀里，“下辈子，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生生世世，我都缠着你了，就像狗皮膏药，你甩不掉我了。”白苏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白羽，“约好了啊！” “嗯，约好了。”她甜甜的闭着眼睛笑着，而我也觉得自己的视线越发的模糊了，她恐怕真的不行了。 “苏哥哥，我困了，我想睡觉，就让我在你的怀里睡好不好？”她这么说话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一股浓重的睡意涌上来，要知道，这么多年，我基本上没有睡眠，每时每刻都在保持清醒，无数个夜晚都是坐在桌子旁边，发呆，回忆过去真实的日子，让自己不至于忘记过去。 当我真的睡着了之后，我的眼前忽然有一道光芒照射进我的眼睛，我艰难的适应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我熟悉的天花板，这里是白术的家，我睡在我最熟悉的床上。 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推开门的是白苏，他看到我，立刻大喊了起来，“白术快来！白羽醒了！” 然后我就看到白术飞奔而来，一脸焦虑的坐在我的床边，关切的问我：“白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饿了吗？渴了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苏默默地把一杯水递到我的手中，“白术，你扶白羽起来喝水，睡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渴了。” 我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白苏，一直盯到大家都发现我在看着他，我不得不移回了我的视线，难以控制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稀里哗啦得拼命流。 我发现我必须要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在梦里这么长时间，我的情感已经改变了，我看着白术，他的样子总是会和梦里的那个人重合，我会不自觉地想到，就是这个人，利用了白苏的善良，骗了白羽，毁了他们的一生。 而白苏…… 这么长的时间，我的心情已经渐渐地靠近梦里的那个白羽，我和她同时感觉幸福，同时被悲哀袭击，同时感到恐惧，同样的……难以离开白苏…… 只是，梦里的白苏白术，和现实的白苏白术根本就不一样啊，我又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 我拿过白苏递过来的那杯水，一饮而净，一不小心呛到了，就拼命的咳嗽，还好还好，因为咳嗽，我的脑子渐渐地清楚过来，不再陷在他们的感情中，不再和她一样痛苦的哭泣，不再感觉感动又或者难过。 不再…… 好吧，还是没办法超脱出来，现在说什么能够忘记也不过都会说欺骗自己，我只是一下子回到现实，没办法接受自己有可能会移情别恋罢了。 希望只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让我恢复原本的自我！ 白术手忙脚乱的拍着我的后背，而白苏则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只是一脸忧虑的看着我，一句话不说的皱着眉头。 好不容易不再咳嗽，我问他们：“我睡了多久了？抱歉，我应该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的，身体也觉得好得很，就是一直在做梦，现在情绪可能会有一点激动。” “你睡了15天。”白术回答，“那天你就忽然失去了意识，就睡着了，然后就一直死死的抱着那个娃娃，无论做什么，手都不会送开，我们觉得是这个娃娃的问题，就一直想要把它拿下来，可是你一个女生的力气，比我们两个男生都大，不过还好，你还是醒过来了。” 15天，一年等于一天吗？在梦里的日子原来这么短暂啊，我这个，算不算也是黄粱一梦？ 一梦半生难相忘，梦境和现实，哪个更加真实，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我的那个娃娃，是这个娃娃让我能够梦到那些事情的吗？会不会，这个娃娃里面，就住着我前世的灵魂？ 我忽然很想和她说说话，想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想知道，我的未来应该怎么做才好。 “你也在做梦吗？”一直沉默的白苏忽然开口，“你梦到，小机智鬼，任意大侠和智多星了吗？” 第80章：梦境和现实重合的尴尬 白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瞪着他，他就像是犯了错一样，挠了挠头，说：“你就当我随便说说的吧……” “我……”我忽然激动到几乎难以说话，白苏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梦境？难道是娃娃告诉他的？“大魔头，江湖，屠城，起死回生。” 我甚至只能一个关键词一个关键词的往外蹦，不过，就算只有这些词也够了，如果他真的能够知道，他会懂的。 白苏听到我说的话，楞了一下，然后，向我走进，忽然微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一字一句，十分认真的说：“背叛天下人又如何，我又不要和天下人过一辈子，能陪我的人是你。” 和梦里的白苏说的一模一样，他果然知道那些事情，他…… “怎么了吗？白羽，白苏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们说的话。”白术一脸疑惑的问我们，“白苏，白羽睡了那么久，可能脑子不太清楚，你怎么也和她一起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白术，然后迅速移开了视线。我开始有一些不能够面对他，越发觉得对不起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心理上背叛了他……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白术你不要想太多，我最近也是脑子不太清楚，因为白羽的事情，所以每天都睡不好，可能精神有点错乱。”白苏的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的，我看着他，他就移开他的眼神，他看到白术也有一些躲躲闪闪的，就和我刚才的情况差不多。 “这些事情，就以后再说吧！”我连忙接着白苏的话说。 “哦，你们如果有事情，记得不要瞒着我，我不太喜欢被排除在外的那种感觉。”白术笑了笑说，“嗯，我相信你们不会这么做的。” “嗯。”我感觉越发的心虚了，关键是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和他说啊，我总不能告诉白术，你上辈子是个大个坏蛋，杀了白苏，破坏了我的幸福…… 还不如不说来得好。 正尴尬着，我忽然想起了我在梦里她给我的那本书，那本书的内容是什么我都还没看过呢，该死，现在都已经从梦里面出来了，这本书不就白拿了？ 我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肚子饿了，便气愤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叫嚷着：“我要吃饭，好饿啊！” “我去给你拿衣服！”白术连忙站起来，去衣柜取出来我的棉睡衣，帮我套上，“你睡了这么久，可能身体机能受不了，我扶着你，白苏，你去热饭，把鸡汤给白羽喝。” 白苏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他背影想：鸡汤……希望白苏过一会儿不要喂我吃鸡腿儿……不然这就很尴尬了…… 我在白术的搀扶下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啪嗒一声，是个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低头，看到一本熟悉的书静静的躺在我的脚下：居然就是梦里的那一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梦里的东西居然还可能穿越梦境来到现实？ “哪里来的书？”白术说着，低头就要去捡那本书，我连忙抢先一步，捡起来那本书，笑着说：“是我的书，之前就放在我的口袋里面的，可能没注意，掉出来了吧！” 白术看起来有一点怀疑，但是他还是微笑着看我。 我把这本书随手就放在了床边的那个小床头柜上，说：“吃饭吃饭，再不吃饭我要饿死了！” 大概因为15天都没有活动过身体了，我刚站起来，就感觉到脚下一软，然后整个人就瘫在了白术的身上，要不是因为他架着我，我现在肯定就已经摔倒了。 “注意点啊！”白术笑着摸了摸我的鼻子，“全身力气压着我，没关系的。” “嗯。”我看着眼前这个一直挂着淡淡笑容的白术，心里忽然安定了很多，这个白术和梦里的那一个很不一样，那个人看起来满眼都是欲望，他满足的根本不仅仅是得到梦里的白羽，更是成就自己在江湖中的名声，是不可能和我眼前的这个人一样拥有一双清澈的眼睛的。 白术他，和梦里的那个人，不一样，和梦里的白苏也不一样，而我，也不是梦里那个能够为所爱之人屠城的性情中人，我们就是我们。 可，心里总是隐隐觉得，还是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想想也是，15年过去了，谁还能够保证自己和过去一样呢？ “鸡汤热好了，你们快来吃吧！”白苏已经在外面招呼着我们，这时候我的力气已经渐渐恢复了一些，就连忙在白术的搀扶下，走到饭厅，在大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桌子上面已经乘好了一碗汤，我抱着汤，喝了一口，鸡汤的醇香顺着嗓子滑进胃里，一瞬间温暖蔓延全身。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碗鸡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碗。 “白苏，你怎么光给白羽乘汤，一点肉都没有。”白术抱怨了一句，然后关切地和我说：“别喝得那么急，鸡汤热量散不出来，可能会烫的。” “嗯，知道……”我还没说完，白苏塞了一个鸡腿堵住了我的嘴。 我就像是触了电一样，一瞬间觉得浑身不自在，难以自持了。该死，这家伙是在炫耀自己知道我的梦境吗？怎么就顾着模仿梦里的白苏了？ “好吃吗？”白术问我。 我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含含糊糊的说：“好吃好吃，不知道是谁做的，感觉比我妈妈做的好吃多了！” “我做的，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都是我做饭的，白术负责照顾你，我负责做饭，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想你应该好奇了很久我做饭是什么味道，毕竟你也看了不少次我做饭了，但是一次都没有吃到。”白苏微笑着回答。 “白羽你之前有看过白苏做饭吗？”白术又是一脸懵。 我很想和白苏生气，但是看到他微笑的样子，瞬间就气不起来了，就只能气我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又干什么要问谁做饭的问题。 “对了啊，我那天晕倒了之后，我妈妈和爸爸他们两个怎么样了？还有胡萍阿姨，她成功复活了吗？”我连忙转移话题，当然了，我也确实想知道。 白术说：“你爸爸和妈妈现在就很幸福的在家里过日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普通的老夫妻，不过他们说，等你醒过来，你妈妈要再和你妈妈去一次那个三分天下的那个乐园，调查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妈妈说那个中年人也知道一部分那个乐园的事情，可以给他们参考。” “其实我也蛮想去那个乐园看看的，就感觉这个乐园好像很神秘，虽然不知道和我们经历的事情有没有关系，但是总觉得应该去看看。”我说。 “不是说了吗？你爸爸被选作幸运观众，很可能就是为了吸引你去那个乐园。”白苏说，“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白术也说：“我也是，肯定要一起去的。” “可是，门票很贵哎，30万一个人玩儿两天呢！你们有这么多钱吗？”我问。 白术说：“我手上大概可以换到45万人民币，其他的问我爸爸要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你爸爸知道了吧？”我想到他爸爸收藏的那么多的裙子，想到他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你们家有钱，但是这件事情是危险的，和他要，他会不会担心啊？” “钱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白苏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面，有100万人民币，足够我们出去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不会去抢银行了吧？”我问他。 白苏摇摇头，说：“别忘了，我毕竟也是过了好几百年的人，我之前去做了一些古文字辨认的工作，拿了几万块，之后又找了头发做了一个真人娃娃，买了几万块，之后又去当模特，拿了几万块……” 我没让他说完，直接说：“打住，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做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白苏挥挥手说：“总之啊，这里面每一笔钱，都是我的劳动换来的，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随便用，也不用觉得愧疚，反正我还有几万块的存款，够用了，这段时间吃白术的用白术的，还住在这里，就当是房租吧！” “对了，林木呢？她会不会想要一起去？毕竟是你女朋友。”我问白苏。 白苏却一脸尴尬的看了白术一眼，我也看了一眼白术，却发现他的眼睛里面也满是尴尬。 我看没人回答我，我只能接着说：“怎么了吗？你和林木分手了？还是觉得林木毕竟过去和那边有主仆关系，带过去不方便？不过好像确实挺不方便的吼！” 白苏忽然沉下来，说：“那个，白羽啊，我和你说个事情。” “也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难受。”白术接着说。 “嗯，怎么了吗？”这下轮到我疑惑了。 “哎！”白苏叹了口气，“林木那个小妮子，她死了。” 第81章：画上的内容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死了？怎么会？之前林木不是还和白苏好好的？ “难道是他的那个主人，就是黑白术发现了她叛变，杀了她？”我连忙问，说话的时候就看着白苏，又害怕自己的言语伤害了他，毕竟是女朋友啊…… “不是，林木也说话，如果那个白术想杀了她，早就死了，但是一直留到现在，可能就是放过她了，所以也没有做很多的防备或者别的什么，真的原因是……”白苏说着，看了一眼白术，白术的眼神就在那一个瞬间暗淡了下来。 白苏看他这个反应，立刻说：“拿我来说吧！” 白术却一把按住了白苏，说：“还是我来吧！白羽你不是问我，我妈妈有没有复活吗？” “嗯。”我已经有一点不敢问了。 “刚开始，因为你一直死死地抓着娃娃，我们都想，她肯定复活不了了，但是因为她的身体看起来就和活人一样，我就觉得有一些希望，就带回家来了。我背着我妈妈，白苏背着你，把你们带回来了。 本来就还好好的，我们两个照顾你，就已经手忙脚乱，就委托林木过来看着我妈妈，想说有什么动静立刻通知我们的，林木也答应了。 可是……” 白术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白苏轻轻地拍了拍白术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抚他。 “然后呢，就在你昏迷的第5天，林木忽然大叫一声，我们过去的时候，我妈妈的身体已经紧紧的粘着林木的身体，就是那种，把林木整个人吸到身体里的那种感觉，我和白苏想要上去救她……可是……白苏一上去就会被吸进去，而我……最终也没有能够对妈妈动手……” 白术低着头，一脸失落的样子，“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不是我还抱着一点希望，也不会害了林木……然后我妈就像是疯了一样，从窗户里面跳了出去，我们到楼下去看，也没有找到她，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苏说：“不是你的错，谁也控制不了，林木就在我面前，我也没有能够救得了她，我还是她男朋友，心却都在别人的身上，说到对不起她，应该是我才对。” 我看不出来白苏的脸上有难过的神色，他只是面无表情，收起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也没有像梦里的白苏那样温暖的微笑。 林木对于他，应该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吧，这样失去了，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们不要这么忧郁好不好？林木她本来就不应该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她这样去了，说不定对于她来说还是一件好事，有的时候，我并不觉得什么长命百岁，还每天都能听到身体里面的灵魂叽里呱啦的咒骂是一件好事，林木她也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每天闭上眼睛，都是自己被杀掉的样子，死了也就死了吧，是解脱，是另外一个开始。” 白苏很严肃的看着我们，“就像我一样，我也不是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面的人，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记得，不要难过，我早就觉得生活太没有意思了，早就想上天国啦，就算下地狱对我来说也是不同的体验，到时候你们一定要为我祝福，记得啦？！” 我和白术面面相觑，被白苏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似乎有那么点儿道理，又似乎没有…… 他看我们这个样子，还笑了起来，“哎呀，我就是打趣，放心，你们死了我都不会死，我会一个人活的好好的，甚至啊给你们两个人收尸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你们要多坚持几年，我也就剩下这些朋友了，你们再出事，我可不允许啊！” “嗯。”我只能赶快转移话题，再聊下去，真是……“那个……” “反正这些事情都别想了，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想这些没用的，不如好好规划一下未来，看看怎么样才能更好的避免我们再有人受到伤害。那个，白羽，你在梦里，是不是拿到了一本书？你要不要把书看一看？” 我还没开口，白苏忽然说话了，“既然那本书出现了，还是拿出来看看吧，我们一起，还能好好研究一下可以怎么办，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书？是刚才从你的床上掉下来的那本书吗？”白术问。 “嗯。”我站起来，“我去把书拿过来，刚开始我也是刚睡醒，睡蒙了，做梦都乱七八糟的，所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自顾自的走过去，捧过那本书，然后放在饭桌上。 “就是这本，在梦里，一个和我一样的人给我的，她说这本书我应该看看，当时就拿到了，一般情况下，我是没办法碰到那个世界的东西的，没想到，居然还可以把书从那个世界拿出来。”我盯着这本书，仔细观察着。 这本书看起来就知道应该不是纸做的，按照梦里的说法，这本书应该也是个古籍了，怎么也不可能是纸做的，应该就是羊皮这样的本子，封面还很完整，保存的也比较干净，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怎么样。 “傻看着干什么啊？翻开来看看啊！白羽你是不是做个梦脑子都没有了？你还能把这本书看烧了不成？”白苏催着我，我瞪了他一眼。 真是的，这家伙和梦里的白苏根本就是天上地下，梦里的白苏温柔体贴，哪里像他一样，脾气也不好，还总是自说自话…… 我还是听话翻开了这本书，书的第一面是什么内容都没有的，只能翻开第二页。第二页开始有了图画，每一张就只有一面画着图，图案还清晰可辨。 “看图说故事吗？我好像不太擅长，我看不懂漫画，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图案是什么？”我指着画面上的一个巨大的太阳，还有太阳下面的一个小人。 白术摇摇头说：“我也不擅长，从小我就对不敏感，也是连漫画都看不懂。” “给我吧！”白苏朝我点点头，然后一把接过了书。 白苏接过书看了两页，然后说：“等一下，我先看一下后面的内容，大概串联一下。” “嗯。” 我和白术两个就傻盯着白苏，等待他给我们讲述画上的故事。 “这样啊，我大概说一下，这本书上面说了什么，你们过来到我身后，我一边说，你们一边看吧！”终于，白苏招呼我们过去，我和白术连忙凑到他的身后，盯着他手上的书。 白苏开始解释起来，说：“首先是第一页啊，这画上有一个大大的太阳，太阳后面还跟着一条尾巴，这个尾巴其实是一个太阳的运动的轨迹，它是在渐渐地靠近地球，你看后面还有几个小小的圆，也在散发着光芒，所以我估摸着也是太阳，就像后羿射日一样，有9个太阳的那一种。” “那，这下面的小人呢？”太阳下面，有一个大大的小人，伸着手。 “你们看啊，这个太阳下面的那个人，是不是旁边还有一些人？仔细看看，那些人比较小只，可能不太容易看到，但是确实是存在的。”白苏提醒着我们。 你还别说，仔细看看，旁边确实有很多头下面有手脚的那些很抽象的人，就像是小孩子的小兵打仗那样的画一样，确实和中间的人相比，是太小了。 “你看啊，是这样子的，中间的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有超能力一样的人，联系后面的故事，大概是这样子的，这个故事背景可能是在后羿射日之前，也有可能不是太阳，而是流星，流星袭击了地球，然后这个比较巨大的人是在拯救人们，她体型比较大，救了旁边的人。 从这个画的感觉，你看中间的这个人比较大只，而且，画的有头发，长长的头发，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个女人，其他的都是简笔画的，所以就是普通人。 然后我们来看第二页，第二页上画着所有的人都膜拜着眼前的那个人，那个人坐在宝座上面，像是个女王一样的。” “刚才她还是那么大，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和普通人差不多了呢？”我问。 白苏解释道：“我想啊可能是因为之前用的是一种比较夸张的那种形式，其实可能没有那么大，但是就是用这种形式感觉到她拯救了所有人，现在就恢复正常了。” “下一页，她对所有的人都特别好，大家都对她感恩戴德，你看，她手里拿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这里还有那种闪光的线，可能是金子或者珠宝给了大家，别人给她东西，她就是摆手，应该是没有要。” 白苏顿了顿，又翻了下一页，说：“这一页，似乎是这个女人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和她说了什么，然后，她忽然就倒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倒下的那个样子，头发散开的样子画的特别逼真，我猜测这个女人的头发可能特别美，不然应该不会花这个大工夫画的这么细致。。” 第82章：生活不是小说 “我现在想到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会不会就是我们这种植物？”我问白苏。 白苏点头说：“有可能吧，但是说不准啊，这个头发的样子看起来很柔顺，不像是那种张牙舞爪的样子，我还是先说我的理解吧！” “下面一张画，说的是刚才那个让她倒下的人，我感觉是个男人啊，然后，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女王，就画着他抱着这个女王，但是下方有一个人在看着这两个人。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女王忽然又醒了过来，但是下面的那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感觉上可能是已经死掉了，所以，女王就杀掉了之前抱着他的那个男人，然后也自杀了。” “好奇怪，为什么下面一张那个原版最开始死掉的那个人居然又站起来了？”白术指着下一张画中间的那个人，“他长得还挺有特点的，画的比一般的小人要精致。” “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个人就是又站起来了，我猜测啊，可能是以为他死掉了，但其实没有，只是假死，我猜测女王可能是喜欢这个男人。 下面一张，就是这个男人杀了好多好多的人，你看啊，他脚下都是断手断脚的，看起来还挺恐怖的，然后下一张是那个女人就倒在那个中间，就在那些尸体中间，下一张，是一个阵法，好像是一个圆的图案，图案里面也画着一些东西，最后一张就是女王站起来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白苏说着，往后又翻了几页，这几页上面都是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画，“内容就是这么多了，希望我的理解没有错。”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和我梦里的所梦到的也差不多。”然后我就大概叙述了一下我梦里的情节给白术听，当然了，并没有说到底对应的是谁，就说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所以，这幅画应该就是记录的之前的故事，然后，这个梦里的那个女生就重复了这样的起死回生的方法，让她所爱的人活了过来。”白术看起来是理解了，“那么这个阵法应该就是起死回生的方式。”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白羽，娃娃你放在哪里了？”白苏忽然看着我。 “嗯？我放在里面的台子上了。”我回答。 “好的，我去把它拿出来。”白苏走进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我和白术的那个娃娃。 “怪不得你妈妈能够用这个娃娃起死回生，你看这个娃娃的背面，是不是就是有这么一个图案？我感觉应该就是一模一样的。”白苏说着，把这个娃娃反过来按在桌子上，和桌面上的那个图案放在一起对比。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白术开始了他的推断：“所以，这个娃娃应该里面包含了很多人的生命作为能源，然后你妈妈用了这个娃娃之后，它里面的能量减少了，所以她就不能够再说话，因为她的生命力被用来恢复别人的身体了。” “我想就是这样子没有错。”白苏对白术的话表示赞同。 “等一下，我还是有一个问题，就是既然这个娃娃拥有可以让一个半左右的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为什么它里面的灵魂不能够起死回生呢？仅仅是这样保持着说话的样子，而且也不是问什么答什么，感觉还挺脆弱的样子。”我提出来我的疑问。 这下子就轮到白苏和白术面面相觑了。 我说：“有什么办法能够唤醒这个娃娃吗？我感觉我之前一直在做梦，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娃娃，可能是她托梦给我的，我想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也想知道那个和白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再这么猜测下去，倒不如直接问来的比较好。” “是这样没错，可是要唤醒这个娃娃，我们必须要像画里面描述的那样，要杀很多的人，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人？”白术说。 我看着自己的手腕，猜测着：“白术我们两个人的身体里面不是有很多的头发吗？会不会我们给她一点儿的血液，她就能恢复的过来？” 可白苏直接否定了我说的话：“没用的，你做过梦应该有看到过那个女生为了复活自己的如意郎君杀了多少的人，就你们身体里面那些头发是远远不够的，特别是你还不能把所有的血都给她，这样是不可能一步到位的，能醒过来都不容易，又怎么可能说话呢？” 我的脑子里面，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既然，复活一个人需要很多的生命，那么，现在起死回生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白术的妈妈，如果把她找出来，会不会就能够凑到让这个娃娃重新开口说话的生命？” 我刚说完，心里咯噔一声，忽然就意识到，我这样很容易就会伤害到白术，那毕竟也是他的妈妈啊，如果能够活着，自然是最好的，就算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那也是妈妈啊…… 空气也似乎就因为我的这个建议而凝固了…… 我看着他，他居然也就这么看着我，嘴角还挂着我看不懂的微笑，总觉得，那笑容看起来有一点苦涩。 白术沉默了一阵子，忽然开口了，说：“白羽说的这个建议其实是很有可行性的，就是，我们现在还要找到我妈妈，按道理来说，她吸取了一部分的娃娃，还有林木……可能确实是够了，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神志是不是正常……” 我连忙打断白术的话，这个傻小子，居然真的就当真的了，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很难难过：“不不不，这就是个馊主意，我爸爸也是起死回生的，如果要说找到你妈妈，可能我爸爸才更好找一点……但是，那毕竟是我们的父母，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这么说的，真的对不起！” “不然，用我的血？”白苏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我觉得我身体里面的生命，可能不仅仅是那么一点点，不然我也不至于能够活上几百年，如果我用一些血液，说不定可以。” 我看着白苏，他说话的样子一脸的无所谓，似乎是牺牲自己很理所当然的样子，但是…… “不行，绝对不行！”白术开口了，他说话的态度十分的坚决，“你是我们的朋友，你活了几百年不代表你身体里还有几百年，你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够给我和白羽收尸，如果我和白羽出事了，我们才能放心的把一切都托付给你。” 白苏看着白术，想开口说什么，但是白术直接伸手捂了上去，不让白苏开口。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伤害自己的，你们放心吧！”白苏拿开白术的手，叹了一口气说，“可是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能够快速的找到解决的办法了，本来还指望着娃娃能够给我们一些建议的，现在……” “可能事情还是有所转机的！”我的脑子里，忽然想到了第一次遇到白苏的那个地方，“你想想看，我第一次遇到白苏你，是在那个地下室，那里面有无数正在被消化的人们，还有一堆头发，我们一起控制着头发上来的，对不对？” “是啊，那么多的头发，那里面有多少生命真的就是说不准的啊！”白苏一拍脑袋，“那不然，我们下去那个教堂再看看？” 白术在一旁补充道：“不仅仅是那个教堂，你们还记得，我和白羽妈妈们生活的那个村子吗？那个村子里面的村民最后不都是被头发控制了吗？村子也是与世隔绝，就算担心会被发现，我们还可以去水下，吸收水下的那些怪物，那些都没有人形，似乎比直接吸收村子里面人形的要不引人注目。” 我想着之前一次去那个村子的经历，就直接打了一个寒颤，我心理上是很抵触那个地方的：“是这样没错……但是那个村子……不会东西太多了，反而我们三个去的话可能会太危险，之前一次就是死里偷生，现在真的不好说啊！” “所以就还是教堂更加稳妥，就是怎么能够找到好的时间点下去，比较麻烦，在那里面就算做什么仪式也不会吸引人的注意力，可能会比较方便。”白苏说，“不然这样吧，有时间我和白羽两个人下去看一下，毕竟我们两个在一起才能够更好的控制那些头发。” “我不去吗？”白术问。 白苏回答：“你就在家里看着情况吧，总觉得，你去也不太安全，我会保护好白羽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我看着白术，那种愧疚的情绪又漫上心头，过去我就觉得，有一种把白术排除在外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更加鲜明而强烈了，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这种排除感就是白术感觉到了，我才会有愧疚感，我和他，在很多事情上面都像是连体婴儿一样，似乎是共享了很多的思维，就算是不同的建议，也是能够相辅相成的，是按照一条完整的思考的路线在进行的。 如果这是言情小说，那么可能白术这样没有特别的能力，再好也当不了男一号吧，只能是男二号。 可是生活，不是小说啊，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是小说里面的人物那样做选择。 第83章：特殊的血腥味？ 白术最终才是和我们一起过来了，只不过，他的任务是负责在教堂里面帮我们吸引牧师教父那些人的信任，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跑到人家教堂的十字架下面的。 可我们三个人刚走进去，就意识到，我们这一招可能行不通，一是因为教养里面就只有一个人，根本不需要我们吸引别人的注意，而是因为，正站在教堂里面的牧师不是别人，居然是白术的父亲。 一般不至于会让这样的一个凡夫俗子作为牧师啊，就算不是教父，也不应该这么随便吧？之前那个老外牧师神父呢？去哪里了？ “怎么？觉得我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先开口的是白术的父亲，“我信奉上帝已经多年，这家教堂，都还是我出资翻修的，来代班一天神父，应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 白术笑了笑，快步走上前，回答到：“当然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父亲你对上帝已经虔诚如此，而儿子我却没有能够跟得上父亲您的思想境界，今天我应当对上帝多加忏悔才对。” “忏悔祷告自然是必须的，只是你们年轻人，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这些事情而来吧？”白术父亲已经不再看我们，反而背过身子，不知道再看什么，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恶意。 白术连忙回答，说：“父亲说什么呢？我当然没有别的什么目的，我之前一直都会来教堂的，你也知道的啊！”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种事情，那么你们又为什么要带着玷污上帝的东西过来呢？”白术父亲又转身过来，而且直接用手指指着我，“白羽姑娘，你方便告诉我，为什么要带一个邪教的巫蛊娃娃过来吗？”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打着哈哈，说：“我……我没有带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一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之前那股血腥味来自于这个巫蛊娃娃，所以，我自然是知道了，你骗不过我的，我老头子啊，虽然说年纪大了，但是鼻子比一般人好很多的，在上帝面前说谎，是不是不太好啊？” 虽然他的口气没有责怪的意思，脸上还带着笑容，就像是一个长辈对小辈好心的谆谆教诲，但我还是从感觉到了敌意。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早一点带着娃娃出去，或者把这个娃娃丢了，不然的话，对你没有好处，女孩子不一定受得了天天被血腥这样的腐蚀。”白术爸爸接着说，“我也是因为你和我儿子的关系，才这么真诚的劝说你的。” “对不起，我只是，有一些离不开这个娃娃，可能你不知道，我的舍友，之前都因为这个巫蛊娃娃死掉了，我真的也不敢离开这个娃娃，万一被别人伤害了娃娃，我会有同样的伤口，也希望上帝能够原谅我。” 我自认为我说话的表情已经十分的真诚了，这不至于还被看出来吧？我看了一眼白术，和他挤眉弄眼，我想他应该能够读懂我的意思：这是什么情况啊？你爸爸是不是我们这边的啊？ 白术和我摇摇头，我也一瞬间懂得了他的意思：我爸爸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在家里都不常常出现，我和姐姐正常都找不到他人，他还喜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真的搞不懂啊！ 我只能低着头，思考一下以后要怎么办。 说起来也很奇怪，自从我从梦中醒过来，我和白术的心灵感应越来越强烈，就是那种，基本上他一个眼神，我就能读懂他的想法，反之也是亦然。就好像一场梦给我开启了什么新的世界，有了新能力一样。 有时候我都在怀疑，到底我和白苏是不是前世的情人，这样的默契，总不至于是和前世的仇敌吧？还是说，其实他们两个人的角色真的就是反过来的？ “牧师，我有个问题想问，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答忧解惑？”白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他走上前，几乎是跪在了白术爸爸的面前，“您说您的鼻子很好，您能不能帮帮我啊！” 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虔诚，就是那种仿佛能够为了主奉献生命的感觉，这家伙想干什么？ “快起来，只要虔诚，主是不会要求我们下跪的。”白术连忙扶起来白苏，“你想说什么，就问吧！我若是能够帮助你，也一定会尽力的。” 白苏站起来，开始了他的问题：“是这样的，我总觉得，我天天都在做梦，梦到一些，很恐怖的事情，在梦里，我会杀人，会被人杀死，我这样的人，肯定是要下地狱的，要进入炼狱不断地磨炼，都不知道能不能去天堂，但是，我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可是，每次做梦起来，我都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好像更重了。” “你是说你身上的血腥味？”白术父亲的眉头忽然就皱了起来，“你别说，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重，不仅仅是血腥味，似乎还透着一股泥土里面细菌腐烂的味道。” 我看了一眼白术：你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白术回了我一个眼神：闻不到。 我现在和白术的心灵感应其实还挺好的，我给他的信息，都是可以省过讲话，直接用眼神交流的，而且，他读不懂他没有经历过的那部分事情，只有我们在一块面对同样的事情，我们才能够保持如此的心灵相通。 或者不是心意相通，而仅仅是我们的换位思考太过于到位了。 “真的吗？那我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办法了？”白苏的表情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我啊，真的很希望能够去天堂，我不想受苦啊，人生下来就是有罪的，我想我不仅这辈子，可能上辈子都是罪大恶极，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想问，我们之前，有没有见过面？”白术爸爸都还没有回答白苏的问题，反而向他抛出了一个问题，“我总觉得，你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 “没有吧？我们之前似乎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常常最近住在您儿子的家里，说不定，是我身上的味道，渗透到了您儿子的家里，才会让你有这样的感觉？”白苏的样子忽然一下子变成了做错坏事的小孩子，“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对您儿子会不会有影响？我不想因为我让您儿子也去不了天堂啊！” “白术，你给我过来，白羽你也是，不不，你们分批过来！”白术的爸爸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 白术老老实实的过去了，白术爸爸的脸色一瞬间就改变了。 “怎么回事，你身上居然也有淡淡的血腥味，发生了什么？”白术爸爸这时候一点儿也不像一个牧师，反而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爱护儿子的父亲。 我也跟过去，他在我身上嗅了嗅，“怎么会，我才发现，你们4个人身上的味道已经开始渐渐的一致了，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发生啊，就算可以因为洗衣液什么的味道一致，也不至于会这个样子啊！”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些忧虑。 白苏接着说：“那个，我想说一件事情，这个血腥味，我最早啊，不是在我们身上闻到的，你还记不记得，白羽之前有一条裙子，一条脱不下来的裙子？我感觉啊，这个裙子就有血腥味，但是后来这个裙子她脱下来了，我也就没有太在意，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这个混小子，编谎话和真的一样，裙子有血腥味吗？ 可是白术爸爸的脸却在一瞬间冷了下去，脸色惨白，就像一瞬间被人抽去了精神气儿，变得活像个僵尸。 也因为他这样，我和白术连大气都不敢出，反倒是白苏，还在不断的催促着白术爸爸，“求求您啊，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我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过来的，我们也是想要有一个好点儿的结局，我们不想已经诚心诚意了，却还是只能下地狱啊！” “那条裙子，如果不是你说，我甚至都要忽略了，它确实是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但是，又有一股别的什么味道，让我觉得，这个裙子的味道特别的好闻，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在第一次见到这条裙子的时候被打动，我最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款式，而是气味啊！” 白术爸爸说着说着，忽然向我们吼道：“你们三个！滚出去！我不叫你们，你们不准给我进来，听到没有！” 我们三个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就看着他一个人留在教堂里面，门也没有给他关，而他这时候好像已经忘记自己是个牧师，在这个教堂里面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东摸摸，西碰碰，就好像是一个第一次进入教堂的小孩子，对什么都新奇……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他停了下来，就在教堂的正中央。 “哈哈哈哈哈哈！”他忽然开始大笑，而且他的笑声，听起来似乎有一点绝望。 “没想到啊，我喜欢这个教堂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里面的气味，到处都是血腥味啊！” 第84章： “我们，可以进来了吗？”我和白术都不敢说话，只有白苏问了，他的声音还特别大声，“您还没说，要怎么才能够拯救我们呢！” “进来吧！这事情，和你们有关，我也不能够就这么瞒着你们。”白术爸爸这时候像是一只蔫儿了的鸡子，头耷拉着，“也不要叫我什么牧师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能自己都要下地狱了，帮不了你们。” 我们三个走进去，白术拍了拍他爸爸的肩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我们也好帮您分担啊！” 白术爸爸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说：“我本来嫌弃你们身上的味道，却忽然发现，我自己最喜欢的味道，和你们身上的，基本上没有差距，只是一个人是在人的身上，另一个是物体的味道，人的身体因为有活的味道，所以会改变那种感觉，所谓腐烂的味道，应该就是人身上的角质和腐败的血液混合而成的味道。” “您的意思是……你身边全部是这样的味道，那……怎么办啊？”白苏接着问。 白术爸爸苦笑一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一时间觉得到处都是这个味道，我觉得我身上也是这个味道，而且，这个教堂的味道也是如此，我一定是个罪人，我如此的热爱这个味道，也如此的讨厌这个味道。” 我该如何形容白术爸爸现在的样子呢？一个老人，一个刚才还满身披着神圣光芒的老人，现在居然变得满脸颓废，我根本不敢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 白苏却像是没有看到白术爸爸的这个反应，直接问：“我有一个问题，您为什么鼻子这么好？我不觉得一般的老人会像您这样，就算是孩子，也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只有您，一下子就闻出来了，我好想问您是怎么保养的，感官敏锐也是年轻的体现啊！” 白术爸爸摆了摆手，似乎有些惭愧的样子：“哎，其实这也不是保养，甚至都不是天生的，我过去的鼻子确实没有那么好，也是因为一件事情，才改变了我，才让我对味道特别的敏感。” 白苏再接再厉，问：“不知道，方便说一下，这是个什么事情吗？” 白术也说：“是啊，父亲你也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作为儿子，我也没有好好关心您过，真是我的失职。” 白术爸爸看了一眼我们，说：“好吧，这件事情其实都没有人知道全部，也没人问，我就说了吧！这还是我少年的时候，也是老梗了，就是小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这个病的起因也很奇怪，就有一天啊，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我到现在都能够很清楚地记得，我梦到，有一个人用刀子把我的鼻子割了下来。” 白苏插话：“您有没有看清楚梦里那个人的脸？既然都影响到了您的未来，我想您应该也会想要响起来这个人的长相吧？” “是啊，我确实是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我就是一直都想不起来。”白术爸爸摇摇头，“还是让我接着说完吧，这一次，我想好好说说，你们谁也不要打断我。” 白术笑着说：“嗯，父亲您说，白苏这小子再想打断您的话，我帮你捂住他的嘴。” 他爸爸点头，说：“好，这小子话确实太多了，那我就开始说了啊！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相信，因为，父亲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儿子的。” “我们都相信您的。”白苏连忙说，说完，他看到我们都盯着他，就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开始做梦梦到，觉得也没什么，就挺正常的，但是时间长了，我每天都会梦到，就觉得很奇怪，直到有一天我醒过来，我发现我的鼻子烂掉了。 有的人不是上火了也会烂鼻子吗？我们家人也就没有当回事，但是我的鼻子一直在变得更严重，从鼻头一直蔓延到整个鼻子，都开始红肿，我爸妈就知道不对劲了，带我去医院做一些检查什么的，医生也看不出来什么，就做了一些比较基础的消毒处理。 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好，而且我也开始发烧，我爸妈就觉得我是被什么东西招惹上了，说起来也挺诡异的，我爸妈比较相信风水之类的东西，所以就给我请了一个大师，让他给我施法，但是却一直没有用，所以我就觉得所谓风水都是骗人的。 一直到我遇到一位老先生，他是个有钱人，过来和我爸妈谈生意，当时我爸妈不想让我出来，觉得我的形象不太好，但是我还是被这位老先生发现了，他问我鼻子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他，他听了之后就让我以后到他家去，他有个东西要给我。 后来我爸妈带我去了他家，那个时候，他正在家里画画，就安排他妻子接待我爸爸，而他单独我和说话，他和我说，他正在画一朵花，让我凑过去看，画纸上是一朵玫瑰，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一朵玫瑰，当时我的心里就感觉到了一种蛊惑，那就是，我想要玫瑰的美丽。 说起来，这个玫瑰是不是真的很美，也不好说，因为这玫瑰是黑色的，而且老先生画画的本事也并不是很厉害，画的就糊糊的，都看不清楚花瓣的样子，但是我当时就是被吸引了。 老先生和我说，他十分信奉上帝，认为上帝制造每一样东西都有道理，如果有什么十分特别的东西出现了，要么是灾祸，要么是幸运。 黑玫瑰，因为是黑色，花朵会反射它的颜色的光线，而黑色吸收所有光线，黑色的玫瑰应该会因为吸收太多光线而被烧灼，根本不可能长期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存活了，他认为，是一种灾祸。 然后，他掰动了挂在墙上的那副画，然后，就有一个开关被打开了，后面是一面完整的房间，房间里面是一个花坛，我一眼就看到，里面长了一株十分美丽的黑色玫瑰，这里面的光线非常黯淡，就是勉强能够看清楚的那种，但是那株黑色的玫瑰的样子依旧非常的清晰，我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就被这株玫瑰偷走了。 老先生和我说，这种玫瑰能够吸收万事万物的不详之力，是上帝赐给我们的法宝，但是如果运用不当，让这玫瑰的力量跑出来，那么就会是灾祸，他让我凑过去，把我的鼻子就靠在这株玫瑰上面，说我的鼻子就能好。 我真的是求之不得啊，就照做了，很快，我的鼻子恢复了，而且嗅觉变得一天比一天好，我对味道的追求开始变得极致，吃菜的时候，我更加注重香味而不是口味，后来。我又去找了那位老先生，他还是愿意接待我。 我问他，我可不可以闻一下这株玫瑰的味道，当时一瞬间，我就爱上了这个味道，感觉全世界都不会有比这个味道更加好闻的味道了，我这一辈子，都在追寻这个味道，要不是今天白苏小兄弟让我问他身上的味道，我死也不会想到，这味道居然包含着血腥味。” 白术爸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忽然停了下来，叹了口气，然后说：“我的故事，就是这样，希望你们不要觉得很荒诞，我已经年纪大了，不会说谎了。” “确实是很神奇的一个故事，不过，我们相信您。”白术说。 “叔叔，我可以叫你叔叔吧？”白苏问，“那位老先生，后来怎么样了？” 白术爸爸说：“就叫我叔叔吧！没事的，关于那老先生啊，他后来住着的地方着火了，大概在我18岁的那一年，他们家的那栋别墅都烧焦了，我也就没有再研究他们家的事情，而且他后来也就没有再让我去闻过那朵玫瑰了，他说过他已经仁至义尽，就说让我信奉上帝，会如愿以偿的。” “这样啊，那么，那朵玫瑰也就被烧焦了？”白苏问。 白术爸爸点头，说：“是这吧，我觉得是。” 这么久，我终于问出了我的第一个问题：“叔叔，方便告诉我们，那个老先生家里是在什么地方吗？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总觉得，白术爸爸的经历不是那么简单，关于裙子的问题，也要细细的问他，不是能够随便放过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打开了心扉的缘故，总觉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看上去十分不好相处，甚至有些恐怖，这一次反倒是很平易近人，虽然还是严肃的，可好说话多了。 白术爸爸向下斜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的样子，说：“啊，地方啊，我也说不太清楚什么路什么路的，我只记得，那个地方挺邪门的，旁边不远处都一个公墓，这是一个很大的别墅，周围有小树林什么的，看起来有些阴森，反正我是不会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定居的。” 公墓，小树林，阴森…… 我看了一眼白术，他的眼睛也分明在说：这是我们两位母亲居住的别墅。 第85章：你们一模一样啊 无论是环境背景还是感觉，都能够完全的和白术爸爸所说的话对上，看来有必要和妈妈聊聊这个房子的问题了，如果是根据原本的重建的，那么还有可能能够找到和原本相类似的一些构造。 至于黑色的玫瑰，总觉得，听起来十分的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的。 白术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居然一时间没有看出来他的意思，他似乎也知道我没读懂他，和我小声的说：“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穿的那条裙子，关于那个品牌的传说，就是说那个女主人拥有一朵黑色的玫瑰，最后她整个人都沉迷于黑色了。” 对哦？真的是……真的是，我当时还觉得这个白苏可能是这个女主人喜欢的人……因为时间点儿能够对的上，当然了，这也只是一种猜测。 可是，这两朵黑色的玫瑰有什么关系吗？是一样的吗？还是说，这个玫瑰其实是有一种特别的养育方法？ “怎么了？你们难道知道那个房子所在的地点吗？”我正想着，白术爸爸问，“我虽然很久没有去过那里了，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能够再去看看那边的话，我一定能够一眼就看出来。” “真的吗？那以后，可能要麻烦父亲您了。”白术笑着回复，“爸爸，您可能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和这些事情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就算想要逃离也不行，就只能勇敢的去面对了。” “我知道了，没关系的，我会尽力的。”白术爸爸点头。 白术又问：“对了，父亲，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那条黑色的裙子，我想您应该最熟悉不过了。” 爸爸点点头，说：“当然记得，那是我从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淘到的一条裙子，我被它的美貌还有神奇的气味所吸引，完全是爱上了，就带了回来。” “爸爸，您应该也知道，虽然说我们是父子，但是很少像现在这样能够促膝长谈，我之前对您就很崇拜，因为您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您还记得吗？您之前有说过的巫蛊娃娃，我们现在就带着那个娃娃，您对它也很了解，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白术问了一个我一直就很想知道的问题，如果说我和白术是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这样的事件，但是白术父亲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知道那些恐怖事情的人，但是他参与的非常深，无论是裙子还是教堂，似乎一切都和他有关系。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脸，想听听他会有什么样子的回答，也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样子的表情。 “人老了嘛，总归知道的很多的，之前了解巫蛊娃娃，是因为它的味道，我觉得很熟悉却又很难闻，就下意识的去了解了一下，记性好，没办法啊！”白术爸爸笑了笑，“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痴迷的信奉上帝，所以，若是现在，我肯定不会研究这么邪恶的东西的。” 白术又说：“那么，那条裙子呢？我不觉得，这裙子是什么能够随便得到的东西。爸爸，你到底是怎么拿到的啊？你知道吗？我和白羽之前也得到过一条这样子的裙子，或者说，年轻人之间流行过这条裙子，它是会害人的，但是您并没有事情，我也觉得好厉害，白羽曾经一个月都脱不下来那个裙子。” “这样子啊，我是被这个裙子所吸引，想要把裙子带回来收藏起来，就挂在旁边的别墅里，可是，这裙子一到我这里，就变成了无数条，我也就失去了对这裙子的性质。 啊，对了，你们应该是想要知道我到底怎么拿到的吧？可能你们不会相信我，白术，我应该从来都没有和你提过你的妈妈，她在你出生前就死了，但是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我当年对她一见钟情。” 白术爸爸陷入了回忆中：“那个时候，她就很喜欢穿黑色的，看起来有一些暗黑风格的裙子，真的非常美丽，就让我想到那朵黑色的玫瑰，所以我就追求她，可是她说，只有我找到最美丽的裙子，我才能够和她在一起。 我啊，那时候年轻气盛，找了无数的地方，就为了博她一笑，我成功了，在我一个人去中国西安的时候，在一个农家找到了这个裙子，那个农家非常的贫穷，我就给了他们很多钱，他们就把裙子给了我，他们警告我，说是这条裙子，是他们家祖传的。 我是不相信的，因为中国古代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裙子，明明就是欧风啊，和汉服什么的，完全不同的，但是他们坚持说是那个时候的裙子，说是什么一代一代传下来，已经好几世了，我就想说，可能是在过去，有欧洲的人过来了吧？如果不是，就可能是为了多要一点儿钱。” “然后呢？妈妈真的因为这条裙子爱上了您？”白术的表情有点不敢相信，“您又是怎么看中这条裙子的？我当初，在网上买到一条，是一眼就看中了，说是限量的，就这么一条，爸爸，你那个农家是什么情况？后来再去过吗？” “你妈妈也是一眼就看中了这个裙子，每天都恨不得穿着，我特别高兴的和她结婚了，然后就有了你姐姐，可是没想到，之后你妈妈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奇怪，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样，也不照顾孩子，也不和我们说话。” “然后呢？妈妈到底是怎么了？你有没有带她去看看医生？”白术问，“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听您说起这些，如果说到您的伤心处，真对不起。” 我看了一眼白术，他和他爸爸说话的表情都小心翼翼的，看起来和他爸爸可能是没有什么很好的沟通，就像我和我爸爸一样，感情基础不太深厚。 “是啊，我根本就不想和别人提起，她后来，越发沉迷黑色，到了什么程度呢？甚至都不再涂红色的口红，不知道从哪里买的黑色的口红，黑色的帽子，一切都是黑色的，就算我迷恋黑色的玫瑰，我也不希望她这个样子啊，她后来甚至想要把皮肤给染成黑色，我真的不能接受。 然后我就和她吵架，结果，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就躺在那条黑色的裙子里，没有和我说任何的话，就这么死去了，她是割腕的，你爸爸我是医院的，我很清楚，没有用热水泡着手腕，是不可能割腕成功的，常常伤口就自动愈合了，感染死亡的可能都比较高。 可是你妈妈，却就这么死去了，在那个别墅，也就是放着裙子的别墅的正中央，死在那里，我看不到任何有血液的痕迹，但是她确实全身的血都被空了，裙子也看不出出来有什么问题，而我，却觉得，这裙子的味道，反而变得更加像当年的那朵黑色的玫瑰。 实在是太诡异了，可是我爱她，也爱那个味道，我没有控制住，就收藏了这条裙子，因为是你妈妈最喜欢的，所以有时候我会睹物思人，可是痛苦和欢乐都是因为这条裙子，我真的难以接受，就把它单独放在那个别墅，而我住在了旁边的别墅，因为我房子死了人，周围的别墅，也就是我们现在住的那个，主人觉得不吉利，就搬走了，我很便宜就买了下来。” “爸爸，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情。”白术的表情看起来很愧疚，他爸爸反倒是一副释怀了的样子，摸了摸白术的脸，说：“也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那么脆弱，所以没关系的，只是，偶尔还会怀念你妈妈在的时候罢了。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收养你吗？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了，我有一次无意中看到了你和你亲妈妈在一块儿。但是，我这么多年都对你视同己出，因为我在孤儿院第一次看到你妈妈，我就知道，你就是我想要孩子，你和她，真的太像了，甚至超过了你姐姐。” 他轻轻触碰白术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的爱人，“这么说起来，可能有一点伤害你的感情，但是，你的眼睛真的很像她，后来我发现，可能不是因为眼睛，而是因为眼神吧！” 他说着，忽然又把目光转向了我，说：“白羽姑娘，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我？”我有点惊讶为什么忽然话题会到我这里，但也是老实回答，“我啊，我今年21岁。” “她去世，也有21年了呢！”不知道为什么，他看我的表情让我觉得毛毛的。 “您说的是您夫人吗？”我也不知道应该尴尬的笑笑，还是干脆保持痛苦的表情。 他忽然笑了，笑的特别的凄苦，让我都不自觉有一些心疼，他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件珍宝。 他说：“是啊，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惊讶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像她的人，你们基本就是长得一模一样啊，所以，我很希望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但是，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接触什么黑玫瑰什么黑色的裙子，你这样很好，千万不要改变啊！” 第86章：墓碑后面的通道 ？？？我目瞪口呆，我盯着白术，想问他，你知道我和你‘妈妈’长得一样吗？你爸爸这个意思，看起来就显示我是她的投胎转世一样的，这太恐怖了吧？ 他的表情看起来和我没有什么区别，估计也一直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是白术很快冷静下来，陪着笑脸问他：“爸爸，我们家应该是没有妈妈的照片的对吧？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真不是知道白羽居然和她很像？不知道能不能看看我妈妈的照片啊，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说：“不用看了，白羽就是和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问题的，你就看着她，就可以了，我也没有想打，我们爷俩儿的审美居然一模一样，希望你们不要像我们这样，痛苦不堪。” “所以，才正需要您的帮助啊！”我立刻哭丧着脸，添油加醋的把我经历过的恐怖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说，“我根本就不想这样子啊，我就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想被别人欺负，然后拥有一份美好的爱情，这样子真的很难吗？” 我差点就要哭了，本来只是想要赚取白术爸爸的同情，能够快速达到我们的目的：进入这个教堂地下看看，但是没想到自己越说越激动，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要装可怜…… 或许，我是真的可怜。 “没事儿吧？你们居然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这个当爸爸的失职，有什么我能够帮的上忙的吗？”白术爸爸看上去十分的焦虑，眼神里面对我的关心似乎也不是假的，看来我的苦肉计生效了，“我一定竭尽全力，我希望你们这些孩子能够幸福。” “能不能让我们到这个教堂下面去看看，真的，我觉得这个教堂很不一般，您不是也说过吗？这里面有血腥味？我想就是因为这地下其实是有很多邪恶的东西存在的，我们希望能够消灭那些东西。”我终于能够把话题回归正途，也不枉费之前饶了那么一大圈。 “是这样吗？”白术爸爸看起来有一些怀疑我说的话，“你们是说这里有个巨大的地下室？那我能够跟着一起去吗？” “不行的！”我连忙反驳，“下面有危险，我们只能够保证白苏和我下去没有问题，能够不能够麻烦您和白术在教堂里面等消息呢？” 他看了一眼白术，白术也正在用请求的眼神看着他。 “哎。”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是不会再阻碍你们的，你们一开始来的目的也就是这个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谢谢叔叔！”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得意的和白术眨了眨眼睛。 我和白苏跑到那个十字架的后面，想要找到我们当时进去的那个出口，可我们眼前，只是一块完整的地面，根本没有任何又开口的痕迹。 “怎么回事，我们明明就是从这里上来的啊！”白苏疑惑的踹了踹地面，“看起来一点儿缝隙都没有的，我们总不能开挖一条地道出来吧？” “怎么了？你们是没办法下去了吗？”白术爸爸忽然凑了过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之前的那个神父不是被抓过一次吗？那一次警察来了之后让我们把这个洞封起来的，因为这里是我出资翻修的，应该是已经封起来了。” “啊？那怎么办？真的封起来了？这地下不会不存在了吧？你们总不会把里面填平了吧？”我虽然这么问着，但是我知道根本就不会填平，只是想试探一下他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地下室。 他一脸茫然，说：“我不知道啊，我是找工人做的，但是这个教堂一直有一个比较诡异的地方，就是后面的那个墓碑，墓碑的后面其实是一个小路的，通往地下的，我之前有一次尝试着下去，但是被神父给制止了，说是那里面可能是埋葬了当时死去的人们，这教堂死过很多人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我说：“这我们当然是知道的啊，那里我一直就想去看看，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既然来了，不如我和白苏就从那边下去碰碰运气？” 白术爸爸皱着眉头，说：“你们真的能够确定安全吗？那下面我走过一点点，越往里面就越黑，而且特别狭窄，像我当时下去的时候最后基本都是要碰壁，甚至可能要贴着墙壁才能走了，我是不敢进去，白羽你还是个女孩子，这样下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爸，你就相信她吧！”我还没开口，白术反而抢先安慰起他，“白羽很聪明，而且体力也比一般的女生要好，更何况还有白苏照顾她，你就放心吧，能不能带我们去那个墓碑那里？” “好吧！”白术爸爸很快就把我们领到了该去的地点。 我总觉得，我应该是来过，或者我来过但是不记得了，这墓碑，还有墓碑旁边散落的像是头发的生物，都让我觉得很熟悉。 他指着地面说：“这些植物在这里很久了，只要不去铲它或者伤害它，它基本上就是这样子的，之前有一次，有一个牧师因为看这些植物不顺眼，想要把它们烧了，但是这些头发反而长得更多，其实也就是这么一小块，看着不舒服也就算了。” “这块墓碑上面什么也没有，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名字之类得，墓碑后面确实有一个通道，而且还有楼梯，我觉得应该还挺方便的。”白苏低头看了一眼墓碑，然后又随手捡了一块石子就往这个通道里面丢。 石子发出了咯噔咯噔的声音，应该是它在不停地滚动，这声音一开始还挺响亮，节奏也很明显，就是楼梯一级一级的感觉，声音也在渐渐地减弱，节奏感也在变化，后面就是骨碌骨碌滚动的声音，一直到最后听不到声音。 这通道应该挺长的，说不定真的和之前十字架那下面的地方殊途同归。 “白羽，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别跟丢了。”白苏说着，他看起来已经比之前矮了一截，我知道，他已经走进了那个楼梯。 “嗯，放心。”我对白苏点点头，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白术，他和我比了一个大拇指，我知道他会担心我，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硬着头皮上呗！ 已经看不见白苏的身影，我连忙走到墓碑处，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小口子，走了进去。 一开始，我真的心理非常的紧张，虽然我带了手电筒，并且也足够瘦，不至于贴着墙壁走，但是感觉真的很不好。 这隧道我应该怎么形容呢？就是你完全靠着墙壁往下，基本上走进去，根本就看不到脚下的地面，我估摸着这个楼梯要有至少60度以上的倾斜，你就只能凭着感觉往下走，因为什么也看不到，通道只能够足够一个人看到他的眼前，连动一动脑袋的位置都没有。 我摸着墙壁，墙壁上面有时候会有点水，冰凉凉的，很奇怪的是虽然应该是荒废了很久，但是基本上灰尘很少，也比较光滑，要艰难的判断的每一步应该往下多少，在黑暗中摸行，很担心自己一不在意，就不一脚踩空，然后就像滑冰一样滑下去。 未知的最可怕，这比摸着石头过河可怕多了，就像是我自己掉进一口有坡度的深井，而且这口井就只能容纳一个人的身材进入。 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到自己是不是已经和白苏拉开了距离，只能一直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这话，判断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问：“白苏啊，你当时，为什么会想到让白术的爸爸帮忙去掉你身上的血腥味？” 白苏回答：“因为啊，我很早就觉得这个教堂里面有很熟悉的味道，只是一直没有说罢了，如果他真的讨厌这个味道，又在这里工作帮忙，这不是很不合常理吗？所以我就觉得他可能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我从他声音的方位判断我们的距离，比如现在，就觉得他的声音有一点远了，就加快脚步。 我接着说：“所以，你用这么办法，让他发现这里真正的味道，能够瞬间收买对方？” 他说：“也不能算是收买吧？要不是你长得和他老婆一样，说什么估计都没用。” 当然我也不能太过于思考我们之间的对话，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要在能够准确迈出下一步上面。 我还没反应过来，白苏忽然大喊一声：“白羽，注意脚下，下面和滑滑梯一样，千万保持住……” 他的声音迅速的消失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滑滑梯？我还没往下又走了几步，低着头努力想看清眼前的楼梯，可是怎么也做不到。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脚下一滑，然后整个人就像是失去重力一样，瞬间坠了下去。 下滑的过程中，我忽然想到《桃花源记》中的句子：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下滑中我终于能够看清周围的样子，电筒也派上用场，这里确实就像是滑滑梯，地面非常的光滑，省去了不少麻烦。 只是，这样的地面，坡度又大，我们过一会儿该怎么上来呢？ 第87章：只有我一个人？ 也想不到到底下滑了多久，只知道后来我整个人栽在白苏身上，两个人一起往前滑了好久。 这地面还是和之前一样，比较滑，但是增加了一些粗糙的颗粒，用摩擦加速停止我们的滑动，要不是裤子厚，估计我的屁股就要遭殃了。 好不容易停下来，我问白苏：“喂喂喂，你为什么不避开啊，反倒是就在我前面堵着，怎么样，滑的屁股疼吗？” 白苏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然后笑着向我伸出手，说：“这样你不是可以少滑一段吗？万一前面有个什么石头或者别的什么，伤到你也不好。” 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对我好了，不过不用特别照顾我的，毕竟我身体很好，也不容易随便就出事情的，放心啦。” 他嘟了嘟嘴，说：“哎，我要是不好好照顾你，怕我出去被白术这个小子给打死，我这是为自己的生命着想啊！” 我摇摇头，说：“你嘴贫，我说不过你。” 他的表情反而一瞬间定了下来，说：“白羽，自从我做了那个梦之后，我就一直想要问你，如果我的性格和梦里的那个白苏一样，你会抛弃白术和我在一起吗？” 虽然早就觉得我应该和白苏好好聊聊，可是这种时候，忽然问这个，我还是没有想到，脸上的笑容没控制住，一下子就僵在脸上。 白苏补充着：“我不想要你说一些模棱两可的答案，我也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所以，你大可以随便说，不用考虑我的心情。” 我重新找回我的微笑，说：“一定要一个答案的话，我在梦里，真的已经呆了很久很久，以至于，我很喜欢梦里的那个白苏，笑起来很温暖，如果是他和白术，我可能真的会难以做一个抉择。可是，那个白苏的温柔都不是给我的，是给那个为他背叛了所有人的白羽。 而你，也不是他，这根本就不一样放在一起作比较的，你们根本没得比，你有你好，你做事靠谱，性格随和又幽默，有一些小狡黠，很可爱，一定也不像活了几百年的人。” 白苏看起来若有所思，说：“你是说，我是我，他是他，就算我们前世是恋人，也不代表，这就是今生的缘分。” “嗯，是这样没错。”我点点头，“因为我们都是与众不同的，就算拥有同样的灵魂，经历不同性格不同，又怎么能说，是一样的呢？” 白苏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表情，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他又问我：“那白术呢？你还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喜欢他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能够和我说一下呢？不用觉得我会难受，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在那里被比下去了。” “喜欢他什么，就像是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吧，我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很熟悉，感觉就好像是我缺失的另一半。”我开始努力思考我心目中的白术，“他冷静理智，温柔会换位思考，总是能够准确的抓住我的内心，我和他在一块，总是很放松的。” “那，这些难道我就没有吗？”白苏猛地插了这么一句，“要说起来，我们可以一起操控头发，互相传输对方的思想，我也聪明冷静会换位思考，你和我在一块，难道会觉得有很大压力吗？” 白苏忽然这么一问，我居然也无话可说，这么仔细想想，他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那，不然说说，你和白术的回忆吧？”白苏的脸上虽然没有不甘心的表情，可是他的口气和语言都暴露了他的内心，“我总觉得，是因为我来得太迟了，你们拥有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是啊！确实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啊！根本多的数都数不清！” “那就说啊！” “比如我们之前去那个小村庄，我们一起去到了一个有机关的房子，然后就一起出来了。死里逃生，真的很不容易。” “我知道那一次，那一次是我救了你们，你们差一点就死了，白术他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特别的事情…… 这么说来，似乎所有的解决方案都是我想出来的，白术除了静静地陪在我身边，好像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倒是白苏，先是帮我们走出困境，然后救了我们，看起来功劳比较大。 “你们之前有没有单独约会过？”白苏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特别的回忆一般都是两个人的，这样常常三个人混在一起，都没有什么说服力的。” 单独出去…… 之前是不是去了个林宥嘉演唱会？对的，白术他请我去看了，然后……死了个主持人，他和我一起面对了那些头发…… 这算是美好的回忆吗？那时候我明明都还在纠结自己不能喜欢别人男朋友的问题啊…… 做爱吗？可是第一次的时候，我应该是被那个黑白术给强了，之后的一次倒是水到渠成，可是这个也不太好说啊……而且那时候总有一种，反正这辈子也就是他了，不可能和别人，但是我能够和他坦然的再一次，应该也是因为爱吧？ “为什么回答不出来？”白苏追问着，“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好了好了，白术他确实没有你那么多优点。我知道你对我真的很好，知道你第一次出现就自带主角光环，知道你为了我和林木在一起，知道你会催眠，会帮别人治病，能够通灵，在黑白术欺负我的时候快速出现，你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帮助我……” 我说着说者，忽然觉得，我有白术的记忆中，基本都有白苏，也是根本就说不完。“不顾自己的性命，也知道你为了我和白术的幸福做出了很多的努力，就算我这样子伤害你，你也没有离开我，只是一直祝福，你真的很好，真的……” 白苏打断了我的话：“别说这些了，我只问你一句，那天我要离开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哭呢？” 我被他的话问的有一点愣住了，脑子就就好像忽然有无数的鞭炮炸开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根本就难以思考，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下意识做出了我的回答：“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有一点想不到你离开我的样子，只是忽然觉得很难过……” “然后你就做了那个梦，你就不觉得有一点关系吗？”白苏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悲哀，“本来啊，我一直觉得，你冷血心肠，什么时候都镇定的像是事不关己，就算在白术的面前，你也没有露出过什么特别惊讶惊喜开心这样的表情，所以我以为，你就是感情很内敛的。 可那次，你哭成那个样子，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你让我别走，那份挽留也不是假的，若是你平时的样子，你最多冷静的劝说我，让我以大局为重，或者直接看着我走掉……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哭着求我啊……” 白苏说着，他的眼睛似乎有一些湿润了，“之前我是说过，不会妨碍你和白术的感情，可是万一，万一你爱的其实是我呢？自从你从梦里醒过来，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这么想，一直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有问题……” 我看着他哭泣，看着他在我面前对我剖心置腹，可我却因为他一番话而大脑空白，声音也渐渐地隐去了，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开了静音，我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我有一点头晕。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可能喜欢的不是白术？ 我开始努力回想白术和我在一块的样子，他几乎是那么完美，每一句话都会说道我想说的话，以至于，我有的时候根本都想不出来这句话到底是他说的还是我说的，每一个思路都是顺着我的思路，每一个问题都加深了我的思考…… 我们是天生一对，这样的默契又有几个人能够拥有？大家谈恋爱不就是希望对方能够懂自己吗？能够轻松简单，能够快快乐乐的被照顾，能够成为不动脑子的傻白甜…… 白术就是这样的啊，一切的一切都做的是我想要的那样，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我，我不想要什么也都会避免，不用沟通都可以达到我想要的一切，只要一个眼神，我和白苏好歹还会有观点上的冲突，我和他就不会，默契的就好像连体婴儿一样…… 就好像……如果没有他，照着整条线思考下去，我也能把所有的一切进行下去，我能够完成一切的思考，我可以不用和他说话，因为反正他都知道，他是最好的陪伴者…… 也是最烂的陪伴者。 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交流，就算减少我或者减少白术基本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如果什么都能够知道，都能够换位思考得到，那我为什么还要和他说话呢？我只要一个人想通问题不就好了？和他说基本上就没有得到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啊？ 这种感觉好糟糕，就好像…… 好像，我至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人。 第88章：地下的金色殿堂 “白羽，白羽！”让我从自己的思绪中超脱出来的，是白苏的叫喊还有他抓着我肩膀不断晃动给我带来的不适感，“你没事儿吧？” “啊，啊？哦，没事，没事的。”我想笑，却觉得笑容就僵在我的嘴角，根本没有办法蔓延全脸，这样的狼狈，失去理智。 这好像还是第二次，而上一次就是因为白苏的哭泣。 白苏松开了我的肩膀，耷拉着头，不再像之前那样气势汹汹，反而看起来有一些憔悴，他小声说：“我看你突然脸色发白，然后也不理我……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打扰你的思绪的，今天我们是过来做正事的，不是过来谈情说爱的，我本应该清楚这一点的。” “没关系的，我们就不要聊这些事情了，我们不要就光着说这些，上面还有两个人再等着我们的消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头发，没有的话可就糟糕了，这都不知道怎么能够上去呢，对吧？”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之前那个冷静理智的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不在乎之前的话，尽力地微笑着。 可白苏一脸尴尬的和我说：“白羽，你笑的，比哭还难看，还是别笑了吧？” “哈？哦……我知道了……”我连忙收敛起笑容，不再看他，而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用手电筒的光四处照了照。 这周围看起来不像是地下，因为墙壁都是用石头做成的，而且都是打磨过得，把所有尖锐的角都给磨掉了，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这些石头大部分还都是大理石，刚才我们下滑的那段光滑的滑梯，也是大理石。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有时间做这样的装修？我不自觉伸手摸上了一块大理石墙壁，这触感让我吓了一跳，这份手感，就和我家几年前装修用的大理石瓷砖差不多，过去人也能有这样的技术吗？ “对了白苏，你在这里面呆了那么久，应该很清楚有没有这样的一个部分的啊？怎么样？这边眼熟吗？”我转过头问白苏，“我怎么记得我上次找你的时候，除了你的屋子，基本上都是最朴素的泥土的路，墙上都还有草的那一种，有这样的吗？” 白苏摇摇头，说：“虽然我是一直在地下，但是其实这个地下应该是不仅仅有我之前呆着的那个地方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一直被困在那个房子还有泥土的那部分分支，其他的地方我有想去，感觉到别的地方似乎是空心的，但是我没办法打通。 有一次尝试着打通了，可是我刚过去，就觉得浑身难受，干脆就没有去了，这里也是我第一次过来，肯定不是我之前呆着的那个地下。” “这样子啊……”我看着这墙壁，还有前面向左拐弯的路口，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你说，那里面会不会像当时的你一样，有人在那边？”我问白苏，“说不定是每一个人装了一个单独的地下室的隔间？” 白苏说：“如果再有一个跳出来说是对你一见钟情的，那你可不能和别人好了啊，我的情敌只能有白术一个人，其它来一个我就打死一个。” “……说了不提这件事情的。” 白苏笑了笑，“哈哈哈，没事的，我就是说着玩儿，那我先去前面探路，你在后面跟着我，注意安全啊！” 他说完，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那个拐弯口，我连忙跟了上去，结果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居然是两个路口，两个黑洞洞的路口，都是用大理石装修的，看起来还挺容易滑倒的。 我问白苏：“这怎么办？我们是分开走还是一起走？”说完，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毛线球，“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我拿了这个么毛线球，要不我拿着这个毛线球，你就抓着一头，我们分开？” “你是不是傻啊？这种毛线这么容易断掉的，你带个铁丝球还好一点。”白苏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路口。 “那怎么办？我们一起走？”我也看着他盯着的那个路口，想看出什么，可是手电筒照过去感觉都是不见底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等等啊！”白苏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小刀，划破了手指，红色的头发代替着血液冒充，然后各有一寸的头发消失在我们眼前。 “让头发去探路吧，如果遇到死路，就会回来的。”白苏笑着对我说，“虽然阿，根据我的直觉，我会走左边的这一条路，但还是试探一下比较靠谱。” 我问：“为什么会是左边的这条路？看起来不都是大理石装修的吗？没什么不同啊？” “是这样的，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左边的路做的是比较圆形的通道，而右边的是比较方一些的？” “对哦，右边的看起来形状确实是比较方，左边的圆润一点。”其实这个差距也不是很明显，只不过右边的中间是平的。 “如果你是装修的，你觉得哪一个装修会比较困难？”白苏问我。 我回答：“应该是圆的那个吧？方一点的大理石的看起来会比较好找。” 白苏一脸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说：“错了，其实受重来说，圆的要比较均衡，不容易出事情，所以啊，如果是我，我会原则左边的这条路，右边的，时间长了发生塌方的可能性都比左边的要高。” “这样……”我盯着左边那条路，等待着头发回来。 “好了！”白苏忽然盯着他还没有愈合的手指说，“右边那条路的已经回来了，那边应该是死路，走左边的吧！” 白苏快步走向了左边这条路，我也连忙跟了上去。 走进去我才发现，里面只有地面还是大理石的，墙面都是用水泥糊上的，看起来有一点像那种火车隧道的样子，墙上面非常的干净，没有任何的图案，就连灰尘我都感觉不多。 “这地方，看起来不像是过去很久的样子，你觉得呢？”我问白苏，“相比这里，你那边看起来好破烂的。” 白苏回应：“是啊，不过你不觉得，这里的通道特别矮小吗？我们两个人并肩感觉都比较拥挤，不像我那边比较宽敞，很压抑的感觉。” “嗯。不过都很长，还很恐怖的感觉。”说实话，让我一个人走这里，我可能会有生理上的不适感，密闭恐惧的不适。 “我的头发也一直都没有回来，要么是里面的路很复杂，要么就是很长。”白苏说，“不过，应该也就还好吧，如果范围太大的话，这地方难道不会被政府发现吗？” 我说：“如果足够深的话，可能并不会。” “嗯，也是。” 走着走着，忽然我们旁边的路上亮起了灯。 是那种蜡烛的灯，我们每走几米都会有一盏蜡烛亮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控制一样，虽然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利用了白磷的沸点比较低，因为人的介入而温度改变发生的自燃而已，可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白苏忽然指着前方不远处，说：“越往里走，似乎越破旧了呢，你看那边的墙上，有一块污渍，像不像人的血液留在了那里？” 我用手电筒照过去，如果不是颜料的话，那就是人的血迹吧？ 又走了没有多少步，忽然眼前一道耀眼的光芒，然后就是豁然的开朗，我和白术的手电筒，瞬间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你能够想象吗？在这样深不见底的地下，居然有一个这样巨大的宫殿，一个华美的金色宴会厅，而且，居然还有电灯！ 我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眼前的这份华美，抬头看上去，是高高的屋顶，看起来这个房子有好几层，就是那种电视里面常出现的古堡内部的样子，楼梯是环绕着上去，一层一层的，就连楼梯都是金色的，墙壁和吊灯也是，我整个人都被淹没在金色的海洋中。 我的正对面，是一对精美的白象的雕像，白象上面还坐着两个雕刻的金色女子，看起来像是仙子，整个殿堂是用11根柱子支撑的，每一根柱子上面都雕刻着精美的龙或者凤凰的图案，而两根柱子中间，又有一个威风的狮子，仔细看，狮子的样子每一个都拥有自己的神态，有的在打鼾，有的在怒吼，有的看上去很可爱，有的面目狰狞…… 每一个装饰都无比的华美，每一个雕刻都精工细作，每一个布局都那么的合理……生活在这里的人，到底是有多么富可敌国的财富，才能修建这样一个地下的乐园。 当我正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时候，白苏忽然问我：“我比较在意的是，如果刚才的蜡烛可以是白磷，那么现在的这些电灯，又是怎么亮起来的呢？” 我的心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白苏说的没错，电灯没有人控制，可以亮吗？ “亮度的控制灯和声控灯吗？我们手电筒的灯那么微弱，脚步声也不够……”白苏小声的嘟囔着，“而且如果真的是声控灯，那怎么可能是过去建造的呢？肯定就是现代人工加工的产物了。” 第89章：画像 “那怎么办？往哪里走？”我的话音未落，整个大殿的灯一瞬间暗了下去，眼前的景象全部都变，前一秒还是灯火辉煌的人间极乐之地的感觉，现在却是一片荒芜。 其实依稀还能看出之前的样子，只不过一切都变得破破烂烂的了，金色的楼梯已经不再闪闪发光，精雕细琢的柱子和雕塑，无论是狮子大象还是仙女，都已经布满了岁月打磨的痕迹，变得斑驳不堪，让人不禁想要感叹光阴易逝岁月如梭，一切的浮华美好都会在时光的流逝中变成一堆垃圾。 眼前的这一切显然还不至于堕落成垃圾，毕竟是在地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外人的破坏，只不过这里算是流通的环境，很难保持之前的样子。 只是，之前的光亮又是哪里来的呢？ 白苏忽然说：“白羽，我总觉得，我们之前看到的场景，我很眼熟。” 我的脑子里不禁浮现出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说：“很眼熟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着类似欧洲人的那种衣服，看起来还是贵族，你会不会就是原本这里的人呢？只是，这宫殿真的有可能会是建造在地下吗？” 白苏说：“我已经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就算有一点映像，也全部都是关于她的，就是那个娃娃里面的灵魂，她和我说过，她确实在当时是富家千金。” 我叹口气，说：“哎，如果想不起来就不想了，顺其自然吧，而且我们这次并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过来的，还是要找头发不是吗？” 白苏没说什么，已经在往前走了，我跟着他走上楼梯，楼梯虽然看起来布满灰尘，但是还是结实的，走上去也没有什么嘎吱嘎吱的声音，而楼梯旁边的墙上，都是画像，画像是用那种精美的相框包裹起来的。 最让我惊讶的是画上面的内容，每一张画像上面都是不同的女人，每个女人的长相都可以算得上的倾国倾城，不分国籍，各种类型的美女统统包括，虽然这些画有了岁月的侵蚀，可因为有玻璃的保护，还是能够看得出每一张画都是佳作，每个女子的神态都栩栩如生，颜色真实，就像是照片一样。 正当我惊叹的看着这些画的时候，白苏说：“这些画的时间应该也没有多久，不至于有几千年，应该一两百年的感觉，但是能够看的出来，这些画全部都是一个人画出来的，画作的方式基本上是一样的，喜欢用的颜色也基本上相同。” 我问：“如何见得呢？我是不太懂画画之类的东西。” 白苏说：“这些画看起来非常的真实，每一张应该都是一层一层的画上去的。” 我笑笑：“这你就别蒙我了，所有的油画不都是一层一层的叠加颜色上去的吗？” 白苏摇摇头，说：“怎么可能是这么简单的样子，这些画全部都是一层一层的先画骨骼，然后画血肉经脉，最后再补充皮肤，这样子画的，所有所有的画上面人物看起来都很厚重而且非常的真实，血管什么的都栩栩如生，富有层次感，而且这个人喜欢冷色调，每个女子虽然都很美，但是看起来似乎都一种阴冷的感觉。” 白苏说过之后，我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这些画，他说的没错，每一张画上面的女子都是苍白的，虽然有一些的长相明显就不是白人，可能是黄种人，却依然白的发光。 一层一层的上楼，不仅仅是楼梯附近，双数层的墙壁上面都画着不同的女人，数也数不清，真是乱花渐入迷人眼啊，我感叹着：“这么多的画，一张应该要画多久啊，这么多画全部画完，又要画多久啊，感觉这个人真的是很厉害呢！” 白苏说：“是很厉害，我知道一个画家是这样子画画的，每一张画都要画几年的时间，如果这些画也要同样的时间的话，那真的是不得了，应该也不至于是一个人的画出来的了。” 我随口说：“除非，有一个人像你一样，活了很多年，能够有时间不断地去画画。” 可刚说完，白苏就停下了脚步，反而转过头看着我，看得我毛毛的。 “白羽，我觉得，你说的很可能就是事实！”他说话的样子十分认真，“你看我们现在周围的画，我们现在在4层，一共6层，现在的画是不是看起来都比第二层上面的新？而且画上女人得样子都十分的现代，你就看你旁边这幅画，之前的画还是欧洲贵妇人的画，这一张已经开始穿裤子了，而且你看，这是牛仔裤吧？” 我顺着白苏指着的方向看着我旁边的那副画，果不仍然，这张画根本不可能是过去人可能有的打扮…… 我顺着他的话进行了设想：“就像刚才我们问过的，这房子忽然亮了起来，根本就不可能自然能够达到的事情，但是，就算是有人，应该也不可能让这些破旧的东西在我们的眼前变成崭新辉煌的时候的样子啊！” 这么想真是心里直发毛，会不会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眼中呢？ “有可能我们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白苏说，“又或者，现在看到的一切，是幻觉。” 我点头，说：“有可能，幻觉这东西就是不知不觉中就发生了，看到幻觉我也不只一次了，之前曾经看到过别人身后跟着那个人死去之后样子的那种东西，但是后来我也没有再看到过，你还记得吗？你和我说过这是因为那封信上面有迷药的。” 白苏说：“算了，如果那个人不想现身，那也没有办法，我们先看看这里布局好了。” 我转过身，环顾四周，说：“可是我们刚才一直上来，基本都没有看到什么房间的，这个殿堂我下面刚才好像也没有看到什么别的隧道又或者别的什么能够出去的地方，难道说是有什么机关暗道？” “如果有机关，你觉得会是什么呢？”白苏拿着手电筒也到处照了照，“这里黑漆漆的，就算有什么比较隐蔽的机关，我们也很难很快就找到的，如果找不到，我们也很难出的去，也找不到我们想要找到的东西。” 我低头想了想，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一个不容易被别人找到的东西，加上这个宫殿装修的这么好看，应该这个主人是很在意美学的，可能没有办法把机关弄在什么特别简陋的那种地方，所以我觉得，可能会是画。” 白苏表示赞同，说：“画确实是比较好的选择，又多，又好看，很难确定哪一张画才是机关所在，隐藏美学都可以完美的满足。” “不然我们分头行动？每一张画都研究一下？”我自己说完，都意识到这肯定是个馊主意，如果这里真的有人，分开会带来危险，而且这么多画，一个个试下来也要花很大的时间，特别是万一有陷阱，那不就完了？ 白苏却没有立刻否定我的观点，而是说：“我们先往上看看吧，先把顶层6楼的画也看完，再判断一下吧？先观察有哪些画是不太一样的。” 白苏说着，快步往前走。 “别走那么快啊，我……还是有一点害怕的……”我越说越小声，因为不太好意思，可下一秒，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白苏抓住了我的手，转过头对我笑了笑，说：“我这样抓住你，不会把你丢掉的，你放心。” 我忽然就感觉难受了一下，那种蔓延上来的忧伤感觉，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得起白术，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的笑容，就和梦里的白苏在梦里白羽死前那时的笑容一模一样。 我也深切的知道一个事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一个人，那就不是问心无愧，更谈不上什么忠心了。 我或许，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 我坦然接受了白苏这样拉着我的手，脑子里面一团乱麻，过去所见事情的一幕幕都在我面前出现，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走马灯在我的脑子里不断地播放着，可是，每播放一张，里面白术的脸都不断变得模糊，一直到后面，就连他的身体都开始变成半透明的样子。 反倒是黑白术的样子越发的清晰了。 我应该觉得害怕或者不安的，可现在，因为有一个人的温暖从我的手掌心不断地传递过来，随同一份踏实的感觉蔓延到我的全身。 或许，以后应该和白苏拉开距离了。我这样想着，看了一眼白苏带着笑的嘴角，心脏没有由来的绞痛了一下。 等等，白苏抓着我的手之后，不就是能够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那岂不是我刚才的那些小情绪他全部都知道了吗？ 这么想着，我感觉我的脸在疯狂的发烫，从余光里看着白苏，他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了。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我们就这么安静的走着、走着，关注着周围的一切的细节，同时也各自心怀鬼胎。 一直到，白苏在六楼的一幅画面前停了下来，我和他的眼睛，都不自觉的瞪得老大。 这画上，很明显我啊！ 第90章：困境 “这画上的，是我吧？”我明已经知道答案，还是问一下白苏确认一下。 “是你。”白苏回答，“而且，穿着的就是你平时最常穿着的衣服。” “也就是说，这个画师，很有可能就在我的旁边暗暗观察着我？”我想着，不禁浑身直哆嗦，脑子里面一个人一个人的滑了过去，每想到一个人，心里的恐惧就多了一分。 我小声嘟囔着：“会是谁呢？总不能是我妈妈？我感觉她挺不正常的……其他人似乎不太可能？感觉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林木死了，白术不会画画，白苏会不会呢？” “我会画画，这里面所有的画，我都能画出来。”白苏忽然回答，“所以，你完全有理由怀疑我，更何况我在这里待过那么长的时间。” “你别吓我啊……”我看着白苏，他这时候正低着头看着我，眼睛里面是我看不懂的东西，虽然判断不出他是什么样子的情绪，可我隐约感觉到了危险。 “我没有吓你啊，这里面的画，就是我画的，你看我一开始就能够知道这些画是怎么画出来的，而且还能够准确判断出画上面时间的流逝，除了作画的人，还能是谁呢？”白苏说着，整个人往我身上靠近，“这画上的女人，我都得到过了，除了你了，我喜欢的女人全部都要得到，不然就让她们死！” “你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你喜欢开玩笑，可是这个玩笑不好玩啊！”我看着白苏脸上我不熟悉的猥琐的微笑，不禁整个人往后退。 可是，我的手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了，我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开啊！ “你是一直对我很好的白苏啊，你不是这样子的人对不对？”我努力想要挣脱他的手，奈何力量差距太大，若是被旁人看到，可能会被当做是我故意在撒娇吧？ “你不是刚才已经对我有一定的想法了吗？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我完全不介意你之前和别人在一起过啊，怎么样？”白苏抓着我的手，一把按在了墙上，而我整个人也已经被他的身子压在了墙上，“今天我可是给了你最后的机会了，怎么样？要不要抛弃白术和我在一起？” 我已经放弃了挣扎，一是因为反抗也没有什么用，力量不够；二是因为我根本也不敢相信白苏居然会变成这样子，只是闭着眼睛大喊着：“你有病啊，就算我原本有一点喜欢你，你这样折腾，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啊，你知不知道！？” 我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我不想美好的白苏在我眼中变成一个面目狰狞的变态模样。 “啪——”清脆的耳光声，然后我的便觉得自己的右边脸火辣辣的疼。 “白羽，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胡话？”白苏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欲望，和我平时熟悉的他一样，温暖又带着关切。 我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担忧的白苏，他皱着眉头，一副犯了错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就打了你一巴掌，你现在还会想要说胡话吗？是不是清醒一点了？” “嗯，刚才我看到你说，说这些画都是你画的，你还说什么，这些都是你的女人……”我的声音蚊子点儿大，想到自己刚才可能一惊一乍忽然发病的样子，想到白苏眼中我的样子，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白苏笑笑说：“没事就好啊，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啊，肯定是出现幻觉了，这不怪你的……那个，我刚才打了你，疼吗？以后啊，如果你愿意，随便打我，就当做是还给我的巴掌，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没关系，谢谢你把我打醒了，如果我还胡说八道，不要下不了手，直接打我就可以了。” 白苏轻轻地摸了一下我的脸，吹了口气，说：“嗯，大乖乖，不疼不疼啊！” “喂喂喂！”我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啊，真是的，你不会是为了打我一下，之前故意演戏逗我玩儿的吧？嗯？” “好啦好啦，我怎么可能这样啊，我根本就舍不得你受一点点的伤害啊！”白苏一脸小媳妇的样子，“我才舍不得打你呢！” “那你还按住我的手？我现在没有发疯啦！”我笑了笑，向他表示我没事了，他连忙松开手，我得以起身。 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手在放下来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没站直，我就感觉到脚底下在不断地震动着，脚下一滑，我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白苏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也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我们就看着眼前的房子在不断地震动着，有的地方伸出来，有的地方缩下去，有的下降，有的上升，整个房子就像是一个魔方，被人摆弄着变换着不同的形状，整个宫殿的样子都进行了一番大改。 这震动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我们所在的第六层变成了第2层，才全部安静下来。 我坐在地上，还没敢站起来，感叹着：“好厉害的样子，没有什么砖块掉下来或者别的什么，我们应该就是无意中碰到什么机关了对不对？” 白苏表示赞同，说：“是啊，你刚才手边的，就是你自己的那个画像，机关应当就是这一副画了。” 我们站起来，环顾四周的环境，眼前的以前再一次让我们感觉到了震惊。 整个宫殿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样子，之前是一个完整的宴会大厅一样的房子，而现在，整个构造已经成为了旅馆的那种感觉，依旧还是6层楼，但是多出了无数的房间，还有不少的通道，有的通道看起来黑洞洞的，似乎能够走很远的样子，有的一眼就能望到底，比如说，我们旁边的这个房间。 白苏站起来，给了我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应该是要去这个房间里面看看。 我也正有此意，便身先士卒，直接走进了这个房间。 “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个女子的闺房。”白苏说出了我想说的话，但是，我却又觉得有一些疑惑。 如果说刚才的装修风格是极尽奢华细致的，现在这个房间，虽然能够感觉出来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却处处透露着诡异。 诚然，房间里面不乏精美的瓷器，梳妆台甚至珠宝金币，可是整个房间的装修却极其简单，甚至于简陋，墙壁是石头的，桌子床看起来都是用石头做的，形状甚至都没有能够完全打磨好，那些金银珠宝就这么随意的散落在这样桌子上，看起来十分的违和。 “这女主人应该是一个很不同的人。”我最后也只能下一个这样的结论。 “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去旁边的房间看看？”白苏提出建议，“不过，这里的房间和刚才的画看起来都要差不多多了，一间一间的找，感觉也很不靠谱啊，我们今天，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们想要的。”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说：“好去，去别的地方看看。或许，我们就不应该胆子那么大的下来的，说不定就要死在这里了。” “谁能阻止，少年英雄赴死，他们听不到啊！”白苏忽然情深并茂的来了这么一句，听的我一愣一愣的。 “如果一定要死，也没关系啊，死前还长见识了呢！”白苏嬉皮笑脸的，“更何况，我能和我爱的女人单独死在一起，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好啦好啦！你别说了，你根本不会死好嘛……”我眯着眼睛，表示鄙视他。 白苏像是如梦初醒，说：“也是哦！”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身后一空，然后我整个人就往后栽了过去，我伸出手想要抓到什么东西，却只是拉着白苏和我一起往后倒了下去。可怜的我就直接成了白苏的肉垫子，被他死死地压在了身底下。 “白羽，你是不是吃胖了？我想拉你都没站稳，还被你带倒了，你该减肥了啦！”白苏爬起来，嘴里还叨咕叨咕的。 我不甘示弱的反击：“你还说我，你怎么不说你作为男生太瘦弱了？你都拉不住我，你还能干什么啊你！” “白羽……”白苏的脸却一瞬间冷了下来，“你快起来，这……” “怎么了？”我爬起来，顺着他的视角看了过去。 ！！！ 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什么情况啊，整个房间都是白骨！有的白骨看起来还是完整的，而有些已经碎碎的，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砸过一样…… “这里，难道就是之前说死了很多人，存放尸体的地方？”我抓着白苏的手，直接把想法传递给他，因为在这里我根本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什么灵魂。 白苏抓着我的手，整个人往后靠过去，我知道他是想要从刚才我们掉进来的那个入口回去，可是，他整个人都已经压在了那面墙上，想象中的个那道门，依旧没有出现。 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也顾不得什么惊扰到灵魂，问他：“这什么情况？难道说，我们会在这里被困死吗？” 第91章：若有来生 白苏斜着眼睛看着我，说：“如果找不到出口的话，可能就是这样。” 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我连忙大声地说：“肯定会有地方出去的，只要我们愿意找，不然，我们去骨头那边找一找？说不定会有的呢？” 白苏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抬起手，用手电筒照向了白骨，说：“你看啊，很多的骨头都还是穿着衣服的吧？” “是啊怎么了吗？” 白苏又晃了晃手电筒，说：“你看啊，我现在照着的那具白骨，是不是穿着衣服做着打坐的样子？你再看他右边的那个，是不是也是就这么半坐着的，而且还没有靠着墙，你猜，他们是活着进来的，还是死了之后才被放进来的？” …… “活着。” “这不就是了？”白苏直接就地坐了下来，“这里面的白骨那么多，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人，就算是有十几个人是活着进来的，他们一直到死，都没能够出的去，这就代表着，这地方根本就没有出口，只能进不能出，设置在当时的机关旁边，可能就是为了能够把外来闯入的人给困死吧？说不定，刚才的那间房子，到处都是这样的陷阱。” “难道，我们就要这么束手就擒直接等死吗？”我有些沮丧，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白苏摇摇头，对着我笑着，说：“别这么灰心啊，你总得让我休息一下吧，等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够把后面的这面墙给打穿，几百年中间，最开始的一百年，我估计我可能砸了我那边有5面墙。等会啊，就要开始干体力活了。” “好。”我就在他旁边坐下来，“我帮你。” “虽然我知道这位置不太好，不过我们下来也有一阵子了，现在也是中饭的时间了，我包里有吃的喝的，你拿一点出来吃吧。”白苏把他一直背在胸前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压缩饼干，“对着尸骨吃饭，这应该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够体会得到的。”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饼干，不自觉笑了：“喂，为什么你什么时候心态都能够这么好呢？我都急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吃吃喝喝。” 白苏的身子往下蹭了蹭，然后头一歪，就直接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其实啊，我现在就可以打洞，不过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就让我在你肩膀上靠一靠，应该可以吧？” “你这都不是直接靠上来了吗？还要问我做什么？”我有些哭笑不得的，“你啊，可得快一点，我不想让白术在上面等的太辛苦。” “呵。”白苏的鼻子里发出一声类似于哼哼的笑声，“他辛苦，有什么辛苦的，我们两个下来，面对死亡的威胁，还是我们更辛苦吧！” “嗯。”我吃着压缩饼干，看着他散落下来的挡住眼睛的刘海，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帮他拨弄了那一撮头发。 “白羽。”我还没来得及伸回手，我的手就已经在他的手中了。 “怎么了？”我故作轻松的微笑着。 “其实啊，你知道吗？我好后悔刚才和你说了实话。”他的眼睛里面，是一股淡淡的凄凉感。 “啊？”我被他抓着手，觉得有一些不太自在，不自觉的挣扎了一下，却反而被他更紧的禁锢住。 “如果我刚才说，我们出不去了，就会死在这里，你知道很多人死之前会说什么？”他低着头，没有看我，“会说，不如我们做一次，就算死，也是风流鬼，不至于太亏了，可是现在，我却失去了这样的理由。” “奥……”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羽啊，如果这一次我们一起出去了，我会离开你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了。”白苏的眼神变得很认真，却又很深邃，一看到他的眼睛，我就觉得他似乎是想要用眼睛把我的灵魂和肉体全部都吸进去。 “……”我也只能就这么看着他，这时候该说什么才好呢？说不让他走，就像是我在留备胎；让他走，是不是又太过于绝情了？相处这么久的人，说走，我就真的能舍得吗？ “这一次，你没有再留我。”白苏松开了我的手，“我真是羡慕白术这小子啊，活了才不过二十年多年，却有一个人为了他死心塌地，而我，这几百年来，春夏秋冬我就只有一个人，或许，还是独行侠比较适合我，我也不太想留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恩恩爱爱的样子。” 明明刚才就说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题的啊，为什么又…… 似乎不面对，也没有办法了。 “白苏。” “嗯？”白苏依旧还是对着我微笑着，可是这笑容里掺杂着疲惫好落寞，让人不自觉感到心疼。 “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我总感觉，我也没什么好的，你也说过啊，你开始喜欢我，就是因为有一个声音告诉你，我就是你会爱上的人，可，你自己真的那么想吗？梦里的白苏和白羽，他们爱的死去活来，有一句非主流的话怎么说来着：‘他们颠覆了全世界，只为摆正所爱之人的倒影’，可是，我们不是他们啊！”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白苏直起身子，不再靠在我的肩膀上，两眼放空，好像是在看着眼前的白骨，又好像不是。 “我啊，一开始喜欢你，确实就是闹着玩的，这么多年了，我活了那多年，虽然没有真正的去面对什么真人，可是看过的书很多，思考的也很多，我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呢？” 白苏转过头，眯着眼睛对着我微笑着，“可是啊，真的和你相处了之后，你坚定、执着，美却不自知，不矫揉造作，不搔首弄姿，不自私，心里都是他人，我啊，就这么不自觉的眼睛里全是你了啊！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愧疚。但是你真的，没必要责怪自己，你对我来说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你早就明确的拒绝了我，不会让我有一点的误会，如果不爱，最好的态度就是你这样的，不拖泥带水，不该对方留下一点的幻想空间，让人能够迅速的超脱出来。” “可……我还是伤害了你。”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心里闷闷的，似乎有一些透不过气，又好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我本以为你会和林木，好好的……” 白苏沉默了很久，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忘记你，我对林木很好，她也对我没话说，我们两个没日没夜的做爱，换了无数种姿势，可是，我却越发觉得寂寞，每次我看到她，她在我眼中就会不自觉地变成你，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把男女之事进行下去。 我是个变态吧？我这么做，就好像是同时侮辱了你，也侮辱了她，她一直和我说，她也就是看上了我的脸，是不是真的喜欢也还说不定，让我可以随意的把她当成你，我也就这样做了……” “她……你会难过吗？”我承认我是个冷血心肠的人，也因为和林木没有太多的交流和接触，就算知道她出事了，我也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忧伤，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实实在在的打击，也就这么过去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一样。 我啊，谁爱上我，谁和我亲近，才都是上辈子作孽了。 “怎么说呢？会遗憾，但就是不会难过，她早就想死了，这也是一种成全，只不过，我会觉得有一些落寞，因为如果她不在，那每天我都又是一个人了，没有一个能够活几百年的人陪着我，今后的日子，我还都是一个人。” 我说：“很多人都是这样啊，与其说是爱一个人，不如说是因为害怕寂寞，害怕自己未来的人生路上没有人陪自己一起走罢了。” “你知道吗？我和你梦里的那个白苏，应该是一模一样的人哦，或者，我和那个白羽也是一模一样的，看上去大仁大义，对谁都很好，不会伤害任何人，可是……能够一视同仁，正是因为，那只是道德约束自己罢了，因为不在乎，才能够一碗水端平，才能够把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超脱出来看这个世界，谁死都无所谓，我，林木……只要你活着，我都觉得开心。” “谢谢你。” “别，千万别谢我，我啊，肯定死在你们后面，我给你最大的温柔，就是死在你们后面，你们所有人都死了，我还能一个人默默的活着，因为这样……” 我没让他说完，因为我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你的死，而感觉难过。” “是啊，知我者，莫若白羽，你死了之后，我会一直等着你投胎，下一次，我要早一点遇到你，在白术那个混蛋和我抢人之前把你紧紧握在手中，那个时候，你可不要拒绝我啊。”白苏说着，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没有避开。 “是啊，如果有下一辈子，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第92章：男宠 “好啦好啦，我不煽情了，起来干活喽！”白苏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功夫小子，哦不对，功夫老祖宗要开始干体力活啦！”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嘣——”一声，之后白苏身后的那面墙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我看到他的拳头就按在那面墙上。 “白苏……你是超人吗？一拳？你在逗我？”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面墙，一把抓着他的拳头，“你的拳头是什么做的啊？怎么可能一面墙直接就被锤开了？” 然而白苏看起来和我差不多惊讶，也盯着他的手，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之前都是要锤至少半个小时，然后把身体里面的头发调动一些，让他们从内部摧毁墙壁，才可以的啊……” “难道是这面墙经久失修，已经是垃圾工程了，才能够这么简单的就被你打坏？哎呀，不管这么多了，能出去就是最好的。”我连忙揣在那面墙壁上，把那个窟窿踹得大一点，然后直接钻了出去。 可我刚出去，就愣住了，就连我有些挡住白苏出来，我都不知道。 “你们当然不能那么简单就出去，如果那么简单的话，那之前那些人也就不可能都死在里面了。当然是我在外面把机关按开了，你们才能出来的啊！”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白术的爸爸，“你们啊，年轻人，胆子真大，说下来就下来，你们知道是什么吗你们就这么过来了。” “谁在说话？”我感觉我被推了一下，然后白苏从我身后钻了出来，“年轻人，什么年轻人？谁敢在我面前说我是年轻人？” 我看了一眼白苏，又看了一眼白术的爸爸，有点不知道怎么办，白术的爸爸，难道就是背后的那个所谓的主人？哦不对，或者应该是那个让我妈妈和白术妈妈迷恋的那个男人？只不过胡萍阿姨有暗中观察过这个男人啊，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不至于看不出来的啊！ 白术爸爸皮笑肉不笑的说：“白苏啊，你这个小伙子，我听说过你，活了这么多年就涨年纪不长脑子，一件事情啊，如果进行的太顺利，就不会是好事，你想到了利用味道，那怎么就想不到，我既然鼻子那么好，又怎么可能会闻不到教堂里面的味道呢？” “嗯。”白苏点点头，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没想明白，不过呢，你也有一件事不知道，而且，因为有这一件事情，我觉得你基本上既要输给我了，你明白吗？” “什么意思？”白术爸爸的脸色开始有一点不好看了。 “你以为，白术这个小子不怀疑你，我这么长时间就没有怀疑过你吗？”白苏摇着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这么和你说啊，我喜欢的女人，我是不会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的，这一次，依旧也不会，你有没有想过，我刚才就是算准了你会过来，才特意和白羽说了一堆心里话。” 白苏说话的时候从容不迫的，让我觉得安心，同时也觉得有一些不高兴，就很委屈啊，说那么煽情的话，居然不是真的有感而发，不是为了我。 不是啊，白羽，这又不是你男朋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冷静冷静，这时候只要安全，一切都是次要的。 “你，知道了什么？”白术爸爸皱着眉头，“你肯定是在忽悠我，我不觉得我有任何露馅的地方啊，任何重要的见面场所，我都带了面具，讲话也都是用的假声，你根本无从调查的。” “你比我忘记了，我可是林木的男朋友，她我都上过那么多次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些事情呢？”白苏昂着头，眼睛往下斜，看着又得意又看不起人的样子，“你知道的，很多女人都是这样，那种时候，根本就瞒不住话的，你懂吗？” “不可能！”白术爸爸的声音忽然放大，“我不相信！林木是我派过去的卧底，她是我这边的人，怎么可能会随便就倒戈了呢？” “我知道她是卧底啊，毕竟我有几百种方法让她欲仙欲死，我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受得了我给她带来的快感，哎，我不去当卧底真是可惜了，林木啊，她大概和我在一起第3天我就全部知道了，所以啊，今天一见到你，我就知道有阴谋。” 白苏向白术爸爸走进，“怎么样？要不要我描述一下我们是怎么做的？也让你脑补享受一下？不过你到年纪了，估计也不能会再懂得这样的幸福了，哎，真是可惜啊。” “有什么好可惜的？我根本就没有兴趣，我的心中就只有一个目标，让那个女人复活，就可以了！”白术爸爸气势上也没有任何认输的意思，反而是昂着头，直直的瞪着白苏，“只有白羽在这个地方，才能够完成让那个女人死而复生的第一步，我才能完成我的理想。” “好了，在我的特殊逼问下，你终于说出实话了，你是想要复活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的投胎转世，就是白羽，难不成，就是你说的，你身前的那个老婆？”白苏这么一说，我感觉我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这意思，是不是在说，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白术爸爸是个坏蛋？就仅仅是为了套话？ 白苏一脸委屈的和我说：“白羽啊，苍天可鉴，我啊，刚才和你说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我绝对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的，我只是啊，想让这个老狐狸尽快把话说完罢了，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老人家了，就喜欢什么都不说逗别人玩，只有发现他们不行的时候，才会努力说一些以为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证明自己。” 白术爸爸的面色不太好看，但是他还是在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呵呵，反正你们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就让你们把一切的事情知道个痛快好了，你们真的以为你们很了不起吗？根本就是被我们玩弄在手掌心里面，也好，我就和你们说说，这个宫殿的故事。” 他已经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个宫殿，原本就是建造在底下的，我的女主人在生前就是绝世的大美人，我想要复活她，而她的精神力，就存在于你们带着的那个娃娃里面，而白羽你就是那个女人的转世。 之前她为了保持容貌，就不断地吃一些女孩子才永葆青春，所以她的美一直是被所有人知道的，而之前那个漂亮的宴会大厅，就是她为了搜罗好看的女孩子用来办舞会的地方，墙上的那些女子的照片，就是被她吃掉的那些女人的样子记录，会有专门的画手记录下来之前的那些画。” “这些画的水平一直稳定在一个很好的程度上，是一个人吗？”白苏问。 “哎呦，小伙子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白术爸爸斜着眼睛，得意的看着白苏，“没错，就是一个人，我想你肯定猜不到那个人是谁。” “不就是林木吗？这有什么好猜的？”白苏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吗？林木这姑娘，一直就喜欢画画，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看得出来，这些画是她画出来的。” 我看着白苏，他之前一直都没有提示林木画的事情，却把这件事情默默地放在了心底，林木就算再不重要，白苏也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啊！ “是林木，我们会不断的重塑她，本来啊，她只是女主人要被吃掉的其中一个人，但是她却用自己的本领活了下来，而且一活就是这么多年，就和白苏你一样啊，你不就是被女主人留下来的一个男宠吗？”白术爸爸伸出手，想要摸白苏的脸，却被白苏一巴掌打下了手。 “什么男宠？她说过，我是她最爱的人。”白苏虽然面不改色的，但是他偷偷捏了捏拳头的细节告诉我，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你当年啊，是一个大夫加算命的，女主人当时生病了啊，就宣你进宫，结果当时你算出来，我们女主人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就嚷嚷着要为名除害，但是呢，当时想杀女主人的时候，又被女主人的美色所诱惑，一不小心，把刀也扔了，你也是很厉害呢！ 结果偏偏女主人也就很喜欢你的脸，硬是把你留了下来，夜夜笙歌，你还说你有几百种让人欲生欲死的方法，要我说，你应该是被女主人调教的很好才对。后来，女主人的丈夫要把你杀了，没办法，女主人用她的方法复活了你，结果也囚禁了你百年。 不就是有一副好皮囊吗？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拉了拉白苏，不想他不高兴，而白苏大声的说：“至少我现在能够知道，你的身体里面没有头发，你没有办法伤害我们。” “哦？没办法吗？那你们看看，门口那个人，是谁？”白术爸爸笑着伸出手，向门外指去。 第93章：你们是一个人 我连忙用手电筒照了过去：一时间，我想到了一切有可能站在门口的人，我妈妈爸爸，甚至我上课的老师甚至林木，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 白术。 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我已经可以分辨出来两个白术之间的区别，表情不一样，气质不一样，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可现在，我却希望自己根本就没有区分他们两个人的本领。 但就算没有，今天和白术一起出来，他穿的什么衣服我都很清楚的记得，不过这么短暂的分开，我还不至于就失忆了。 我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进，问：“白术，为什么会是你？” 白术一脸歉意的说：“白羽啊！你真的在这里，我爸爸说你们可能遇到危险了，所以我就擅自下来的，真的对不起。” 我有一些蒙圈了，白术的意思，应该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我们说了什么，我转过头，看着白术爸爸，问：“你到底什么意思？白术他肯定不是你们那边的吧？” “是这样没错，只不过呢，无论是你还是他，以后都只能听从我们的了。”白术爸爸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得意，他往旁边走了一步，双手按在了墙壁上。 “你在做什么？”白苏一把按住白术爸爸的手，就在那个时候，整个宫殿忽然亮了。 一切又好像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灯火通明的模样，萧条不在，似乎时光对这座宫殿的损坏也都可以忽略不计，一切都还是新的。 只不过是灯光，就能够带来这么大的改变吗？ 白术爸爸在白苏面前就那么轻轻地打了个响指，白苏的手就垂了下来，不再抓着白术爸爸的手，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取了气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手，“你做了什……” 白苏都还没有能说完，就已经睡倒在了地上，就像是机器人被开启了什么特别的开关一样。 白术爸爸摇摇头，说：“年轻人，不要太心急，让我慢慢解释嘛！刚才啊，你见到的灯光就是我打开的，我花了不少的时间装修这个宫殿，只希望能够恢复它该有的样子，前段时间终于完工了，你们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衰败荒凉的样子？告诉你们吧！你们早就已经中了我得迷药了。” “迷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感觉不到？”我完全感觉不到我身体有什么不适，看看白术，他也一脸茫然，可是，他好像并没有想要反驳他爸爸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站在我的旁边，一直带着淡淡的，像是面具一般的微笑。 白术爸爸看着我，忽然对我也打了一个响指，我本以为我可能会像白苏一样，双手失去力气，可是没有，只是，现在的症状让我更加难以接受：白术在我的身后，忽然手臂环绕住了我的脖子，使着劲儿似乎是想要控制住我。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头，我知道，白术这时候肯定是在这老人的掌控之中的。 因为我没有问老人这是为什么，他的表情似乎有一些惋惜，但还是主动的说了起来：“你们进来的时候，不是亮起了很多盏灯吗？按照常理来说，确实应该是白磷，但是呢？我在上面知道了你们下去了，所以啊这灯亮起来的时候，本来有一盏灯是不该亮的，就这么亮起来了，就可以让你们产生幻觉，白羽你不是已经有过幻觉了吗？” “是，白术呢？”我艰难的从嗓子眼里面蹦出这几个字，白术掐住我的力道很巧妙，也不会让我觉得气喘不过来，却实实在在的压迫住了我的气管和声道，让我说话呼吸都有些费劲也不至于憋死。 “其实呢，那个迷药只是为了迷白苏这个小子而已，你和白术，只要我们想要控制你们，都很容易的。不瞒你说吧，我也不是什么白术的爸爸，我的名字你们可能非常的熟悉，林宏。” 很容易控制我们？林宏？林宏不是已经死了吗？我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他看起来和那个夸夸其谈近乎于疯狂的林宏感觉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啊！ 林宏看到我不解的表情，似乎更加开心了，说：“别这么惊讶嘛，早就说了，你们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之前的那个林宏是假的，只不过是我随便找了个人，用头发控制住的罢了，而我才是真正的林宏，白术也不是什么我的儿子，他的身份说起来很奇怪，我甚至都没办法解释。” “快说。”我能够感觉到，我被勒的更紧了，“在我，勒死，之前。” “好了好了，白术啊你下手稍微轻一点，只要控制住就可以，别弄死了，那我们的复活计划也就没办法了。”林宏刚说完，我就感觉到脖子那边的压力减少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手臂被反扣着的压力。 “白术的身世我是知道的，他是胡萍阿姨的儿子，他之前被扔在孤儿院，是你收养了他，你不是……” 亲生父亲这话我都还没说出口，林宏摇着头，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这就是你太过于天真了，我收养的的人怎么可能那么随便呢？我当然是挑准了人的啊，准确来说，你妈妈他妈妈，说什么生了孩子，其实这孩子和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真正的血亲嘛，可能是当初她们吃下去的那个丸子。” “丸子？什么丸子？”我已经开始有些头晕了，“我妈妈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的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和她没有关系呢？” 林宏笑着回答：“你妈妈和他妈妈当时不是作为什么神女吗？当神女不是要吃蝎子的嘛，会被毒死的，不是有一个男人给她们吃下了一个丸子说是可以让她们百毒不侵吗，这个丸子啊里面就是你和白术的灵魂啦！她们吃下这个丸子，一旦生孩子，剩下的，就是丸子里面的灵魂。” 我的头直发蒙，嗡嗡作响：“怎么可能啊！灵魂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就提前操控好了？我不相信！” “这有什么信不信的，现在你的白术就这么控制着你，你所爱的人随随便便就听我说的话，再说了，你们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吗？”林宏摇着头说，“现在你就已经是这个样子，马上我告诉你真正的事实，你岂不是要疯了？” “什么意思？” “你啊！”林宏的口气忽然变得认真，“你和白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 ？？？ ！！！！ “什么意思？什么叫同一个人？他不是和我一直都在一起，他有他自己的思考，他是我爱的人啊怎么可能就是一个人？”我想回过头看着白术，却怎么也做不到，再怎么说，是一个人什么的也太扯淡了吧？ 我感觉我的头已经开始疼了，就算我再冷静，再聪明，现在也就是个手足无措的平凡人。我不断的想着我和白术的相见，甚至想到我们的肌肤之亲，一切都还是那么真实，就算，就算有些画面他的样子已经几乎消失不见了…… “为了复活女主人，又为了不被别人打扰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灵魂分开啊！”林宏走过来，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当时把灵魂分开却不伤害到各自，我们费了很大的功夫，也研究了很多的古籍，最终还是让我们做到了呢，而娃娃里面的女主人，我们则是保留了她的意识，现在，你们三个终于都到了这个地方，一切就绪，就差最后的一个仪式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至始至终爱的是我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两个能够保持不同思想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没有完整的灵魂，我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呢？这根本听起来就不靠谱啊，肯定不是真的，一定是林宏为了迷惑我，让我心神不定才会说谎的！ 可…… 我的脑海中浮现我之前想到的那个问题：至始至终，和白术在一起的回忆都那么淡淡的，就好像是我一个人在思考着一切，虽然有一个人陪伴，却又好像没有，虽然我们相爱，这爱情却让我觉得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感觉。 和一个人在一起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到就和自己相处一样，白术没有一句话让我觉得特别的惊讶，无论什么我都觉得恰到好处，我或许早就应该想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想到我曾经在小说里面说的一句话：什么能够完全相互理解，能够相敬如宾绝对不闹矛盾不吵架的，都不是真正的爱情，因为在乎对方，所以不会担心对方的离开，很有可能就会带来伤害，会因为想要讨好对方而闹笑话…… 难道，白术真的，和我共享了一个灵魂？ 林宏又说：“这房子里，已经装了足够多的死尸，这么多年了，他们的死亡终于能够派的上用场了，如果不够的话，就把白苏这个小子也当成材料丢进去，这样肯定就可以了，女主人能够真正复活，我想，主人他肯定会高兴地。” 第94章：合二为一 “如果这个白术和我其实是一个人的话，那那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又是谁？”我问，“就算让我死，来完成你们的大业，也希望我能够死的明明白白的。” “站在这里说话说没意思啊，不如，我们先把仪式开个头，我再慢慢的说。”林宏说着，忽然挥了挥手，像是神婆子在进行什么仪式一样。 这就开始了吗？怎么说呢，可能是要死到临头，也不感觉有什么害怕了，反倒有一种破滚破摔的感觉，倒不如一次性把所有的事情问个清楚。 “你们要用什么仪式？是不是要用那个什么娃娃上面的阵法？还有啊，你们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够把灵魂分开来的？我和白术用同一个灵魂为什么会有两个不同的身体？还有为什么有两个白术？你知道吗？那个白术曾经还救过我哦！他到底是谁啊，能不能说清楚！为什么头发在不同的人身上有不同的反应？为什么我的脸上有蝎子？为什么我拥有了娃娃之后长相会改变呢？……” “你烦不烦？怎么这么多问题？”林宏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乖乖听话，可能你死的还会舒服一点。” “如果不让我把事情都搞清楚的话，那我可能怎么也不会舒服的，肉体上的疼痛算什么？精神上的才是最难以忍受的。你想想啊，我和白术相爱，却被你们玩弄在手掌之中，你行行好，我人都快死了，不如就给我个痛快？林宏大老爷，行行好，我还有很多……” 我没能够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嘴被捂住了，当我反应过来捂住我的嘴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要不是我控制能力好，我现在肯定能吐上我和白术一身的。 居然是一个一具白骨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这白骨上面还挂着蜘蛛网和头发丝……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瞪着眼睛和林宏求饶，希望这具白骨能够放开我，可林宏就像是没有看到我的表情，反而有无数的白骨从刚才的那个房间里面跑了出来，他们挥舞着手，张牙舞爪的，向我们扑了过来，就像是有生命一样。 我看着林宏，他的手指动着，而那些白骨就像是他手下的傀儡，在他的动作下变化着模样。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这些白骨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坚固密实的骨头组成的球形的囚牢，而我和白术就被困在这个中间。 白术松开了手。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骨头？爸爸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救我？白羽，你还好吧？”白术忽然冒出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从他表情来看，似乎恢复了他自己的意志，“我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我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觉得心疼，却又替他感觉到庆幸：这时候，不知道真相才是最幸福的吧？至少在白术的心里，能够留下一段美好的感情，而不是一场赤裸裸的阴谋。 “没什么，你只要，相信我，和我在一起，就是好的了。”在触摸着白术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就算他其实就是我，就算我的爱情就是自恋，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发生过，只要他切切实实的存在着，这就会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了。 骨头的牢笼越来越厚，我根本都已经看不到外面的样子，声音也因为有这么几层的阻隔变得很小，我能够依靠的，能够拥抱着的，就只有白术了。 “白羽，你到底怎么了？”白术的眼睛里面依旧是如水的温柔，他是个多么好旳人啊，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最喜欢的都是温柔啊。 就好像是在变相的夸自己一样，我还真是不要脸。不过就是这样啊，我们，都是温柔的啊！ 等一下！如果，我们两个都是温柔的，那到底为什么那个女主人会吃人肉喝人血，变成那样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如果她是个大魔头，又为什么保存了白苏的生命并且不给他留下任何关于她邪恶部分的印象？ 嘭—— 我听到了巨大的碰撞声，与之而来的，是脚下这个骨头笼子的剧烈晃动，我想，刚才可能是从二楼掉了下来，现在应该是在一楼吧！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那个阵法，确实就是你们娃娃上面的那个一个，白羽你刚才应该看到的吧，这宫殿是圆形的，画像的布局和旁边存放尸体房子的布局，都是按照那个阵法作画的，现在你们，就在这个阵法的正中央，过一阵子，就会被作为祭品献上了。” 我听到林宏的声音从骨头笼子外面传来，“我也不太清楚这个阵法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完成，我就先和你说说你好奇的那些事情吧？” 刚才我还无比炙热的想要知道真相，现在，却害怕让白术和我一起听到这赤裸裸的事实。 “首先，我先说一下你们的蝎子，还有为什么有的人会死，但是有的人不会，蝎子的血液可以控制这头发在全身到处游走，保证不会伤害到身体的重要器官或者是大脑，选择你们妈妈的那个村子，就是因为那里有这个吃蝎子的习俗。” 白术看了看我，小声说：“我爸爸，他是不是……不是什么好人？” “别想那么多了，无论是不是好人，我们现在都这样了不是吗？”我安慰着白术，白术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这么长时间，我们遇到了那么多事情，只要稍微有几天的好日子，他就还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那样阳光。 真的不希望白术在死前，还受到什么伤害。 “然后就是把灵魂分开的问题……这个很简单啊，只要你和白术……” 我没听到林宏的解释，哪怕刚才再想听，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吻上了白术的唇，本来外面的声音就不是很大，这样一个亲吻，足够把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吻上面了。 女生最好不要主动，我从小听到的教育一直都是这样，但是，就让这种说法去死吧！ 可能也是我技术不够，想要给白术一个法式香吻，却反而被他的舌头强行钻进了我的嘴里面，舔食着我的牙床，舌头掠过牙齿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得身体不自觉的一阵战栗。 “白羽，到底怎么了？”在换气的间隙，白术轻声问我。 “到底怎么了很重要吗？我们现在这样不就是很快乐吗？”我只是这样回答，“我们就不要听外面的话就好啦，享受现在吧！” 然后便又是一个绵长的吻，我轻轻地舔食者，甚至咬着白术的嘴唇，仔细想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什么亲密的肌肤之亲了，每天都疲于奔命，在各种漩涡中保持自己的理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有句话叫饱暖思淫欲，都不一定活得下来，又怎么可能想得到这种男女之事？ 可是，既然都已经最后了，不如就放开一点好了，白苏刚才也说过的，这样也不算白活了。 朦朦胧胧中，我好像听到林宏的声音，说：“至于两个白术，他们啊，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我很想竖起耳朵挺挺清楚，但是白术这时候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在身体的肉欲之下，注意力果断的就被分散了。 算了算了，真相就是个屁，这种该死的人生，不要也就算了，那个什么女主人，想活着就祝福她千秋万世过个几千年几万年，最好成了老妖精，是不是还要一统天下比较好？ 哈哈哈哈哈！ 这么想想，心里果然畅快很多！ 我正想着，白术的唇却离开了，反而紧紧地抱住我，轻轻地在我的耳边说着：“白羽，现在外面基本没有声音了，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听，我也就没有特别在意了，现在，可以停下来了吧！” “嗯，可以停下来的。”这时候，却觉得有些难受，松开他，我想要最后看看他的脸。 清澈的眼睛，精致的鼻子，白皙的皮肤……我的语文也就一般，这时候真的想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个我喜欢的人，只是觉得，他真的好白，白的就好像有些发光，甚至透明了。 他之前有这么白吗？ 等等，透明？！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透明？ “现在这个阵法应该已经开始运作了，不知道你们两个人消失的会是谁呢？”我听到林宏的声音。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是说，我们两个会消失一个人，然后真正程度的融为一体。 “白羽，对不起我骗了你，刚才我什么都听到了，其实我们两个人是一个人对吧？这样也能够爱上，我们两个还真的是自恋的人呢！”白术在笑着，疲惫却又真的幸福的微笑着。“我啊，我很自私的，不想面对失去你的痛苦，所以我先消失，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呢！” “白术……”我伸出手，想要拥抱他，却只是缩了回来，这时候，还是只想多看他两眼，毕竟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 白术伸出手，擦了擦我眼角的眼泪，说：“最后了，我再和你说一些心里话吧！也不知道说不说的完，能说多少是多少吧！” 第95章：我只剩你了 “嗯，好！”我差点脱口而出不着急，可是这时候，又怎么能够不着急呢？ 根本就是在和时间赛跑！ 我一拳打在身旁的那个骨头架子上面，感受到的只是自己拳头的表皮疼痛，和几乎没有受到冲击的骨头牢笼，震动我自己都比震动这骨头架子，要好得多。 “别打了，这骨头有多少层我们都不知道，做什么都是杯水车薪，无用功罢了。”白术拉拉我，然后在我面前直接坐了下来，“我有些累了，坐下来不介意吧？” “不。”我站着低头看着他，只觉得他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很心酸，便干脆也席地而坐，“抱歉，我不会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了。” “你知道的，我的性格是不会说什么特别打动人心的话，无论是爱一个人还是恨一个人我都不太说得出来，就算对你，我这时候好像也说不出来什么刻骨铭心的话，我对你的感觉，我想你应该也已经懂了。” 白术揉着我的头发，明明是满眼的笑意，却依旧把我拉到了冰封的海底。 哭不出来，我只能使劲的点点头。 “我想说的是，千万不要觉得我失去我是什么特别难受的时候，要知道，我们两个才是真正的融为一体，对吧？以后就算是山无棱天地合，我们都不可能分开了，这也算是一种，天长地久吧？我们本来就是心有灵犀的，以后啊，你都不用再看我，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了，不也很好吗？” 我感觉我的全身都是僵硬的，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悲伤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动弹不得，一股从心底满出来的凄凉更是剥夺了我任何思考的能力。 白术拉住了我的手。 “我就说，怪不得，我觉得非你不可，当然是非你不可了，大概灵魂的相吸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引力吧？所以我们彼此吸引，目光都没办法从对方的身上分开。” 很奇怪，只因为我抓住了他的手，我身上无形的锁链就好像已经解开了，身体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白羽。” “嗯？” “忘了我吧！” “怎么可能。” “那，就永远记得我，就当做是记忆中一个填补空缺的拼图，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白术的身子以及全部发着白光，透明度越来越高，而我，也已经摸不到它的手了。 从小到大，电视剧中都常常有这种消失的梗，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两人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不得再次相见，多少次我都唾之以鼻，只觉得这种梗烂俗老套并且恶意煽情、我想过，如果是我，一定不像是剧中人一样难过的像个傻逼。 可现在我才知道，难过，忧伤，面对痛苦麻木无力不知所措甚至想要放弃自己的人生才是人之常情。理智的解决问题，表现的不痛苦减轻对方的负担纵然可能有用，但也会让消失的那一方觉得冷血无情。 是啊，我现在确实不像个傻逼，可，我终于知道一直以来我缺少的是什么：我没有心。 是啊，就算是我能够换位思考，可我总是理所应当的觉得对方应该像我一样冷静，不要总是被儿女情长所困扰，认为那些沉溺痛苦的人都是白痴，这些苦痛又有什么大不了？ 却不知道，没有任何一份感情能够感同身受，也没有任何一份来此他的人安慰是有用的，只要事不关己才是说出无足轻重的安慰，也只因为不在乎，才觉得对方矫情玻璃心。 从来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只有看不懂词中愁苦的旁观者，指着鼻子骂着写词之人说：你看啊，就是这个人，少年不知愁，他又懂个屁，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矫情吗？又或者，哎，你看这个人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矫情，一点也没有老人的样子…… 我终于知道，我过去所谓的心痛，都只不过是自己以为的罢了。 白术消失了，在他消失的那个瞬间，我感受到了全身心涌起来的潮水一般的忧伤，一浪一浪一股一股，淹没了我，那样难以排解，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疼到不能呼吸，我终于能够深刻的理解这句话。 原来失去所爱之人是这么的痛苦，原来，我所以为自己拥有的所谓坚强，只是没有心罢了。 白术拥有了我的心，和我充沛的情感。 已经开始替他难过，这么长时间，若是他这么敏感充沛的感情，怎么能够面对我和白苏不清楚的感情，和随时有可能的生离死别。 那才是真正的坚强吧？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一声冷笑就已经在我的嘴边，白术死了，下面就是我了吧？我也会像他一样消失，然后灌进别人的思想，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这样也好啊，我都不用想办法去逃避着一切了，不用自己寻死了。 外面一片寂静无声，我也不太想在乎外面有什么声音，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我们未来会怎么样，反正我们都已经没办法战胜命运，人生一场不过他人手中傀儡又怎么样呢？至少，情感是我的。 这就够了。 我闭上眼睛，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燃烧着，好像有无数只手在不断地触摸着我的身体，它们是为了把力气从我的身上偷走。 白术从开始变得透明到最后消失也没有多长时间，我的一生，怕是也要结束了吧？ 我从口袋里，拿出我一直带着的娃娃，她这时候也发着淡淡的光芒，大概是在吸收能量吧？我抚摸着她身上的花纹，本来只是想要让这个娃娃恢复意识的，这应该也算是达成所愿？ “嘣——” 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平地而起，然后我脚下的这个笼子就开始左右晃动着，球形状的本来就很容易移动，而我现在已经跟着这个球一起滚动，头还不断地撞到，总觉得根据这个球转动的角度距离，就算是这个很大的厅堂，应该也不可能是在中心了。 我看了看我手里的娃娃，她身上的光芒消失了，仪式应该是停止了。 我开始不断的听到有砖块掉落碎裂的声音，伴随着脚下的震动，不过还好，这个球应该是已经碰了壁，至少不会再到处滚了，该死的，我头都晕了。 “白苏你小子！你怎么醒过来的！”我听到外面隐隐传来林宏的声音，“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别……” 林宏的声音戛然而止，外面的震动和破碎声也渐渐地失去了刚开始仿佛能够撼动天地的那个气势，就像是一个闹了半天正准备休息的孩子，哭闹的突然，停止的也突然。 “轰——”我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这么一声巨响，随后便是一道光射进了我的眼睛，手电筒的光束。 “白羽，对不起，是我来迟了。”白苏向我伸出了手。 我上下打量着他，内心一时五味陈杂，为刚才白术的离去，也为了白苏现在的样子。 “你没事吧？”在我对着白苏微笑的时候，只不过这么一个小小的微笑，我终于真正体会了什么是坚强，什么是强颜欢笑的寂寞。 之前这样的笑，至少我心不会痛啊！而现在，明明难受到微笑起来嘴角都抽搐，却还是为了掩藏自己的内心而就放任它抽搐着。 “对不起！”白苏看起来忽然有一些慌乱，“我，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忘记了，真的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我依旧保持着可能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说是手，其实都不能算是手了，除非有人把在空中扭动不成形状的头发当成手。白苏现在，整个人都不成人形了，一般的身子还能保持他原本的样子，而右边身子则大部分是用头发构成的肌肉形状，连皮肤都没有了。 右手最严重，完全散架了，就像是有人解开了他身上头发的结头那样，散乱着。不仅如此，他完好无损的那半边脸上有好多鲜血，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我知道，那味道，是属于林宏的，白苏杀了他。 不会有什么太惊讶的，白苏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法度，是我；他的底线，是我；他的原则，是我……如果说白苏犯了什么错，那一定是因为我。 所以错的是我，他背负的人命，都是我身上的罪孽。 他心甘情愿为了我犯错，我自然也愿意为他背锅，就算现在拥有了白术拥有的那颗心，我却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太难受的。 每个人心中，都可以把身边的人划分等级，有的重要，有的不重要，威胁了心爱之人的安危，其他一切的生命都只是无所谓。 我过去在乎的，是白术白苏爸爸妈妈，现在，又少了一个人。 又或许，连爸爸妈妈的地位也都没有那么重要了，他们没有对我付出过多少感情，我自然也没办法太过注重我们之间的羁绊。 白苏啊，我呢，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啊！ 第96章：广告 我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抓住白苏伸过来的那只手，可刚拉住那只手就变形了，手的结构原本就不稳定，现在更是恐怖，我连忙松手，不然我担心他整个身子会被我弄散架。 白苏看了一眼他的手，默默地坐了下来，低着头不再看我。 我笑着摸了一下白苏的头发，安慰他：“没关系的，你不会下的我的，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身体能恢复吗？这房间能够让人起死回生，我想应该也有能够让你恢复的能力吧！” “白术他……”白苏摇摇头，“对不起，我醒过来得时候，太晚了，没能够把白术救下来，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反应过来，就不至于会这样了……” 白苏的悲伤不是假的，只是，他如果很难过，我也没力气安慰他，却也不想看他这样指责自己。 本来就不是他的错。 “小羽。”白苏忽然抬着头看着我，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情绪，“等我休息好，我们两个就一起出去好不好？你也不要想太多，就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好。”我点点头。 白术应该也不想看到我太过难受的样子吧？我现在做什么他应该都知道，哎，过去还有一些事情可以瞒着他，现在可好，真是什么都要让他知道了，这么赤裸裸的精神交流，我还真的有一些不好意思呢！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疯狂的笑着，笑的忘乎所以笑的歇斯底里，本没有一滴眼泪，却因为自己都来不及喘气的笑声挤出了眼泪，就像是有人戳到了我的笑穴。 白苏没有说什么，他应该也知道，这时候说再多的安慰都是多余的。没有一份悲伤可以感同身受，能够帮助自己度过这个槛的，就只有每个人自己。 你有没有因为笑而精疲力尽？我现在真正的因为笑到浑身颤抖，因为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因为笑到浑身每一份力气都被抽离，因为笑到自己的脑子都已经开始缺氧而没有办法思考…… 哭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笑容又何尝不是呢？ 恍惚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环绕住，然后便是蔓延全身的一股血腥味。 我不讨厌血腥味，我也不讨厌现在的这个拥抱：正好我都没有力气了，这个拥抱来的很及时，在我完全没有力气支持自己再这么坐着的时候给了我足够的支撑。 还有足够的温暖。 “白苏，我是不是看起来就像是个傻瓜？一个沉溺在悲伤中的傻瓜。”我用我最后的力气环绕住白苏的后背，轻轻地问他，“白术消失了，从今天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你还有我。”白苏也轻轻地回答我。 “是啊，我还有你，我只有你了。”说出那个只有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阵的窒息，我想，无论过去多久，我都没办法再说出‘只有’这两个字了。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勇敢坚强，却仅仅因为这么一个听起来有一些凄凉的词而心悸。 白苏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找到所有可能的办法，去复活白术，大不了，就去杀他个一个城市，整个台湾的人，我都可以杀了，只要你高兴，一切都可以的。” …… 又是屠城吗？我的脑海中，出现了梦里的自己扛着一把砍刀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的样子，决绝混杂着满脸的鲜血，形成了最好的面具，这个面具从此取代了那个白羽所有的笑容，取代了一切她鲜活的痕迹。 从此，江湖中的白羽，就已经从一个鲜活的人变成了邪恶的代名词，不会再有人关注她做过别的什么好事，或者幸福或者快乐，剩下的就只有杀意；而对于她而言，再不会有一个能够安然入睡的夜晚，更不会有什么美梦，只要睡去，就会冤魂扯着嗓子对她吼叫着：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得之不易。 我问自己：白术于我来说，真的可以用一座城来交换吗？ 可以脱口而出的答案：可以。 那我会不会去做呢？ 不会。 我不是那个白羽，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我至始至终，就只是想做个有人爱的幸福小女人，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幸福，也不想做一个伤天害理的大魔头。我背不起那么多人的仇恨，也负担不了那么多的人命。 说到底，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因为，太怂了。 “白苏，我们两个出去吧，我想逃开了，真的太累了我受不了，这下面的空气，我真的一分钟也不想闻到了。”我抓紧白苏，小声说，“也希望你，不要再和我提白术这个人了，我不想想到他了，也不想再难过了。” “好。”白苏猛地站起来，而我也觉得脚下一空，他抱着我从这个骨头笼子里面走了出去，然后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你闭上眼睛，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怪物的样子。” 我看着白苏的脸，他现在基本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是刚才那个散掉的样子，脸上又开始挂着那淡淡的笑容。 我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了快速的移动，但是这移动非常的平稳，没有任何的颠簸，整体来说，我就像是睡在云彩里面，感觉很轻柔很舒服，以至于我甚至产生了一股睡意。 白苏他或许直接变成了头发的形态吧？不然不至于给我这么舒服的感觉，其实啊，无论他是什么样子，我都能够接受的。 什么都见过了，就也习以为常了。 ……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睡在了白术的床上，换好了睡衣，洗过澡，盖着被子。 坐起身，随便套了件外套，然后推开房门，去找白苏。 他就坐在客厅里，喝着茶。 我在他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下来，问他：“我睡了多久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地一把抱住我，说：“你醒了，你居然醒了！你真是吓死了我了，你知道吗？你一动不动的睡了5天啊，而且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怎么叫都没有反应，之前你昏迷，好歹还会说个梦话什么的，这一次，我真的以为，你就要醒不过来了。” 白苏还是第一次这么使劲儿的抱着我，应该是真的害怕了吧！ 我说：“你还好意思说我啊，我这样走过来你都没有注意的，过去你灵敏的就和一只猫一样，现在怎么这么迟钝啊？说不定啊，我有什么反映你都没感觉到呢？” 白苏连忙解释道：“最近几天，我也没有睡好，大概是因为这样吧，所以感官变得迟钝了，你也知道的，睡眠不足对人的影响还挺大的。” 我点头：“知道了，我这几天倒是睡得很好的，一个梦都没有做，谁这么多也不会觉得头疼。所以，白苏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我的身体受不了你这么用力的抱着的，很难受啊！” “啊？”白苏像是触电了一般松开我，“真的吗？该死，我都没注意我用力过度了，真的抱歉啊！” 我看着他，笑着：“没事的，我们活着出来了，就是最好的了不是吗？你还救了我，我才是应该要和你说对不起和谢谢的。” 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我说完了，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我和白术之间，刚开始也会这样疏离的说着谢谢，后来，只要一个眼神似乎就够了呢！明明之前我还想不到什么和白术之间的回忆，现在却一下子多了好多关于他的事情，历历在目。 人啊，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 “白羽，你怎么了？”白苏小心翼翼的问我。 “没什么，对了，我爸妈怎么样了吗？”我问白苏，“这五天，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两个老人家也是不让人安心的啊，你知道的。” “他们……”白苏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我说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明白吗？” “出什么事情了吗？没关系你直接说就好了，我受得了的。”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你爸爸他，被人抓走了。” “谁？难道是那个什么游乐场里面的人？有我妈妈在啊，他还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啊？”我有点晕乎，脑子似乎都还没有从睡梦中醒过来，“我爸妈说要一起去三分天下游乐场的啊对吧？怎么可能出事呢？既然都要去了，会被抓吗？” 白苏叹了一口气，说：“说是被抓，倒不如说是被控制了，可能现在中国知道你爸爸的人，已经数不胜数了。” “你什么意思？”我更加不懂白苏的意思，“我爸爸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啊，不至于吧，长得也不帅啊，性格又不好，难道是他出了什么比较严重的事情引发大众关注了吗？” “你看看就知道了。”白苏说着，拉着我的手把我又拉回了白术的房间，拿起电视遥控器就打开了电视，调到了购物频道。 我瞪大眼睛看着电视，因为正在电视上做广告的正是我爸！ 第97章：我不可以忘记他 我爸爸应该是那种不苟言笑，十分严肃认真的男人，不善言辞就算让他去说什么好听的话也做不到，甚至有时候给他准备好了台词，他都说不顺溜。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文人的傲骨。 电视上面的爸爸，抱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满脸堆笑得说：“不用家财万贯，不用英俊潇洒，只要20万，就可以拥有3天梦一般的生活，女人随便挑，帅哥任你选，荣华富贵都归你，你的世界，你做主。只要你来这个游乐场，帝王般的日子不再是梦想。” 他对着镜头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是我这么多年都没有看过的，或者说，他那文人的尊严肯定不会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 好歹他也是个高中老师，还是语文老师，每天咬文嚼字比较适合他，而不是在电视上做出这幅男盗女娼的淫乱样子，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我爸爸他不是自愿的。 除非，电视上面的人不是他。 白苏和我解释说：“你知道吗？这个广告在你昏迷的第二天就开始放，除了这个购物台每天24小时播放之外，很多电视台也会提到这个广告，广告的内容不外乎：可以欣赏帅哥美女，并且可以为所欲为，要么就是什么满足任何的欲望，甚至是杀人什么的。 昨天，有一个节目还专门做了关于这个广告的调查，说是大部分人都觉得很恶俗，但也有一些人说很期待这样的一次旅游，如果有足够的钱就可以。” “现在行动，开业大酬宾，不要20万，一个人一万就可以享受最新机器人科技，三天游玩绝对物超所值。”爸爸这时候正在电视里面这样说着，“一个让你分不清楚现实和虚拟科技的游乐场，一个真正属于每个人的桃花源。” 说罢，他抱着电视上面的那个女人拥吻了起来，可能因为他毕竟是我这么多年相处时间最长的人，我看着他那副样子，不禁觉得身体有一些不适，随手关掉了电视。 “我爸爸他不会做这么广告的，我只想知道，这里是台湾，这个广告的宣传力度都已经如此，那么在大陆，怕是到处都有这样的广告了吧？”我问白苏。 白苏点点头：“这本来就是内陆的东西，我上网搜了一下，上了一下微博，基本上每天都是热搜第一名，哦对了，你爸爸还开了一个微博，每天直播他在那个游乐场玩儿的东西，现在粉丝已经有几千万了，每一条视频下面都有几万条留言，可以说不能再热门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阵子，醒过来就是这种事情，一切来得都太急，都没办法让我有空去把一切理一理，我都还没有从白术的事情中缓过来，这一切还都不让我们放松警惕。 我摇摇头，说：“白苏，你没在大陆生活过，虽然说我们还是言论很自由的，但是对于很多节目和广告，都会有很严格的审核制度，总觉得这种尺度是不可能被广电总局审核通过的，这对未成年人有不良的影响吧？而且，对社会安定似乎也是这样，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东西可能会在电视上宣传的。” 白苏回答说：“我看网上的消息，说是刚开始在电视上面播的，却没想到引发了巨大的反应，说是有一些管理者都被下掉了，这个新闻现在电视上面也不给播放的，只是特定的一些收费的电视台好像还可以，这件事情，诡异的很。” 我感觉到自己的眉头都已经皱在了一起，哎，真是……怎么会这样子？我问白苏：：“这件事情你有没有问过我妈妈？我妈妈她什么时候和我爸爸分开的？怎么突然就这样子了？” “我给你看看我在微博上面看到的采访吧，专门采访你爸爸的。你妈妈的时候，我等一下再和你说，感觉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白苏说着把手机递了过来。 “好。”我接过白苏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个刚刚开始播放的视频。 “那个，您作为这个广告的代言人，一下子红起来了，有什么感觉吗？”一个年轻漂亮的主持人小姑娘拿着话筒问我爸爸。 “也算是阴错阳差把？当时我是中了一个特等奖啊，免费的到这个游乐场游玩了一次，那个时候，这个游乐场还没有现在那么完备，是三国演义的那个背景，说实话，我开始就是为了占小便宜去的，没想到会收获这么好的一次旅行，非常的值得。 关于火起来的问题，你知道的我也这么大了，火不火我并不在乎，我只是演出了我最真实的样子而已，可以说是真正的抛弃自己伪君子的那一套，成为一个真小人吧，这样也很好啊，我觉得很开心。” “听说您的妻子很多年前就死了，只和一个女儿相依为命，不知道您这样的广告，对您的女儿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小主持人的表情，说实话应该是带着看不起的那种神色，但能感觉到她刻意压制住了这种情绪，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 “我女儿啊，他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她也成年了，而且长得也非常的漂亮，说真的，如果你们看到我女儿的照片，你们一定会惊讶于我这样的老头子怎么能生出来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儿的。” 爸爸居然在视频里面提到了我，还一脸自豪的样子……这让我觉得更加不真实，他不止一次的和我说过：女孩子啊，长得太美了真的很不安全的，我觉得你现在变成这样，刻意的打扮丑一点比较自然，不然在人群中太过于显眼了，太招摇。 “这个其实我们也有所耳闻的，您女儿好像之前转校去台湾的一所大学做交换生，现在非常的有名，脸上有一只蝎子，很多人都说她是恶魔和天使共存的结合体，还有网友表示，她一直在谈着的男朋友白苏，也是颜值爆表，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啊！” …… 我目瞪口呆啊，什么乱起八糟的，为什么扯到我身上？我什么时候很出名了？还有，我一直谈着的男朋友也不是白苏啊！是…… 等一下，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是叫什么名字，白，白什么来着？ 不可能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一直的男朋友不是白苏，对，仔细想想，一直在我旁边，那个陪伴我给我帮助的，之前，因为出事才消失的，是…… 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我居然能够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我那些刻骨铭心的经历又不是假的，我记性也不是特别差，怎么就这样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记不住的啊！ “白羽，你看，这视频上面居然连我们两个的照片都放出来了，说真的，现在在微博上，我们真的就像是网红一样，甚至有人说，你爸爸就是为了我们两个，才为了那个游乐场，用这事情炒作的。”白苏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 “白苏，我问你啊，我男朋友，他叫什么名字来着的？我和你说，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我，我觉得自己好像绝情的像是从来没爱过他，可不是这样的，我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记不起来他叫什么……” 就算他消失的那一天，我好像都没有这么绝望过，如果说过去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力气，能够面对现在的一切，现在的我已经没办法分一点的心去想我爸爸这件事情或者其他该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记不住我最爱之人的名字，明明我刚才还说到他叫什么，为什么完全就想不起来了呢？ 白苏摇摇头，说：“你男朋友，这你都……好了，我也不怪你，你记好了，他叫白术，你就算把我的名字忘记，你都不可以忘记他叫白术。” 啊！！！！！！！ 白术，是啊，白术，我怎么样也不应该忘记他啊，我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无论是温柔的白术，还是邪恶的那个人，在我脑子里面的映像都那么清晰，我有病吗？忘记这种事情。 白苏把手里的手机塞回口袋里，眉头紧锁，一脸忧虑的看着我说：“白羽，我觉得，你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如果不行的话，你就不要考虑你爸爸的事情，一切都交给我，我帮你解决，要不你还是好好休息一阵子，你的情绪不稳定，可能不适合想太多。”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摇摇头：“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只不过，这么点小事，我可以面对的，不就是谈个恋爱吗，不就是失去所爱之人吗，不就是没了主心骨吗，哈，真的没事啊，他现在和我在一起，我应该更有力量才是，又不是只有爱情，我还有亲情啊，我爸爸我又怎么可能会忽略呢？对吧，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事情，就告诉我，我保证能够受得了，真的！” 白苏眉头上环绕的阴霾没有散开，但他还是点点头：“好，我接着说。” 第98章：耳畔的声音 “是这样的，你妈妈有说过，你爸爸之前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买了大晚上回去的飞机票，直接就走了，说都没说一声，你妈妈现在也买了机票，说是要去找他，本来想着，你醒过来，我们就一起回去的，怎么样？要回去吗？” 本想一口答应，却发现不行：“我回去比较方便，就是我的期末考试不知道怎么办，如果不考试，这个学期不就白来？直接就全部挂科……” 白苏说：“现在正好快要期末考，不然你还是去学校考个试吧？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学校下周就全面考试周了，应该也没几天，不过，你记得住吗？那些内容，上次林歌越的事情那阵子你去过学校，整个学期你在学校的日子也没有多少。” 我苦笑道：“是啊，我感觉我的大部分平时分可能都没有了吧！这么想想，就算我期末考的很好，几次点名不在，也就直接挂科了，这么想想，倒不如直接回家，还能快点找我爸爸。不如直接回去，你觉得怎么样？” 白苏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等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就挂着暧昧不明的微笑，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你的老师男的多还是女的多？” 他这个表情，一下子戳中了我的笑点：“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你想去色诱了是不是？你还别说，我的老师还真就是女的比较多，很多对我也都很不友好，怎么说呢，也不能怪她们，我之前的舍友都死了，老师肯定也很害怕的啊！” “知我者，白羽也！”白苏挑了挑眉，“怎么样？我帮你去给你说说情，实在不行的话，就用头发控制一下子她们的思想，放心，我的技术很好的，不会让她们感觉出来的，男的也可以控制呦！” “好啊好啊。”我连忙附和，“其实我觉得我专业课可能也还可以，这么多年也就是成绩好这么一个优点了，只要老师平时分给我正常分就好了，不求高分，只求及格，你千万别弄得我成绩太好，这就太过分了。” “嗯，我知道了，不过是一个及格分嘛，我保证让他们乖乖听话。”不知为何，白苏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猥琐了。 越发看不下去他这个小表情，我警告他：“喂喂喂，你打算干什么啊？我和你说啊，我的老师都是正经人，就算被你这张皮相所吸引啊也不会和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你明白吗？很多都结婚了的，你可别把大学教授当成是什么不自重的人啊！” 结果白苏一听就昂起了头，一脸不满的样子：“你把我白苏当成什么人了啊？我是那种衣冠情兽吗？我啊，其实根本就没想要色诱什么你的女老师，女生一般胆子比较小，我只要吓她们几次，然后托个梦，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为什么要出卖色相啊，我和你说，我这张脸去拍写真很贵很贵的好不好？我之前去做模特，还有公司让我出道呢……” 一看就知道他又要自夸个不停，我连忙抢答让他打住：“好啦好啦，知道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可没有几天了啊！” “现在就出发！”白苏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套上了他的外套，“我要走了，为白羽奋斗！” 白苏啊，虽然活了这么多年，有的时候也那么的可靠，现在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小孩子的性格啊，说风就是雨，雷厉风行，看上去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却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上。 白苏这时候已经推开门走了，按他的意思，他应该是要晚上出动比较方便吧？毕竟夜晚比较有恐怖片的气氛，这么早出去，现在天还是亮着的吧？ 这么想着，我拉开窗帘。 …… 原来已经天黑了，大概因为室内灯火通明，我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这么说来，我都已经5天没刷牙没洗脸更不要说什么洗澡了，现在应该已经脏的不行了吧？还是先洗个澡吧！ 这么想着，我打开放置睡衣和内衣的抽屉，想要拿干净衣服来换洗。 白术的房间布置的不是很精美，但是很干净，就是床柜子和书桌，简洁明了，就像白术这个人一样，干净明朗。 他的衣柜也是这样，收拾的都特别的整齐，在叠衣服这方面，我一个女生都比不过他这个大男人。 比如说，他一个男孩子，每天换洗衣物，手洗洗衣机都可以洗的很干净，完全是居家必备的男生类型，每天都要把自己的衣服叠的很整齐，像是方块一样。 就像现在我眼前看到的这个抽屉一样。 他的衣服…… 嗯？他的衣服呢？ 我眼前的这个抽屉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整洁很多，因为里面的东西少了，白术的衣服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我连忙打开另外一个抽屉，果然，他的衣服变少了。 难道是被白苏拿去穿了吗？ 这么想着，我翻开白术的书柜。 原本整整5排的书应该堆得满满的，可现在就只有一排书了，剩下的那部分还都是我的专业书，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术的痕迹在减少。”我不自觉地说出这句话，“他不仅仅是肉体上面的消失，就连生活过的痕迹也都在消失。” 过去看过这样子的电视剧，大概意思是为了修复时空秩序，一个人消失了就要让大家都忘记他，记忆消失，东西消失，才能够把这个人造成的影响全部抹杀。 现在，是白术遇到这样的事情吗？所以我刚才才会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就像是有人刻意把这个名字抽调了一样。 所以刚才的视频才会说我的男朋友一直是白苏，大概为了扭转白术带来的影响，就把白术所做的一切就改到白苏的身上，很合理啊！ 其实，就算是现在，我想到他的名字都要愣一下，但我已经找到了能够记住他的最好办法：我记住那个邪恶的白术就可以了，还有那个梦，只要回想这些事情，就可以顺带连白术的事情一起想起来。 只要不会被忘记，这个人就是存在的，我会记得他，白苏也会记得他。 不过很奇怪啊，我都差点想不起来白术，白苏怎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的？难道是因为他活了这么久早就不在规律之中了？所以也就不受规则的控制了。 不想这么多了，我还是先去洗澡吧！ 有时候想想，可能都见不到几个比我更加心大又随遇而安的女生了，换了别人，别说有心情去洗澡，恐怕吃不下睡不着每天以泪洗面才比较正常吧？ 可谁的心又不是肉做的呢？哭泣真的就比微笑更加忧伤吗？ 我站在浴室里，对着浴室里面全裸的自己一个微笑，哭泣其实没什么，哭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啊，就像大笑也是，都是身体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最本真的反应，除非演员要演戏，不然这些都是最自然的深情流露。 难的是微笑，到底有没有什么时候是身体没有办法的时候不自觉做出了一个微笑呢？怕是很难吧？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更多的是一个自我的选择，不想给他人带来负担，就只能给自己带来压力。 我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我好喜欢别人微笑，自然也喜欢自己的微笑。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个白里红，看起来无比健康的自己；这个五官精致却让我觉得陌生的自己，说到底，我还是适应之前自己平凡的模样；这个脸上有个蝎子，天生怪胎的自己…… 好想回到自己最简单的时候，都是期待幸福，那时候还觉得有希望，现在却只想着平平安安简简单单就是最好的。 我伸手触碰着那只黑色的蝎子，好久没有触碰过它，它在我脸上似乎也很久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了，就好像进入了冬眠状态。 “这只蝎子是让我能够不被身体里面寄生虫杀死的原因，原来我还应该感谢它呢！”我看着它，却忽然觉得，它在我眼中的样子渐渐地起了变化。 也不能说是变化吧，它肯定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的，说我产生了幻觉反而更为合理，总觉得，在这个蝎子的位置，浮现了一张白术的脸。 我揉揉眼睛，再睁开，却发现这张脸越发的清晰。 是我积郁成疾产生了幻觉吗？睹物思人已经要从这只蝎子上面看出来了？我有些发蒙。 “白羽，你看到我了。”什么情况？我居然还听到了白术的声音？ “别害怕，我就是在和你说话，我是白术，我进入了你的身体，可我还是保持着自己的意识，大概因为对自己就这么消失有一些不甘心吧？也可能因为担心你的未来，总之，靠着自己的执念在你的身体里艰难的保持着意志呢！” 是白术，真的是他！ 镜子里面的他消失了，但是他的声音我不会听错的，他还活着，用他的方式活着！！就在我的身体里！ 白术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啊，之前不是还能够和你身体里面的灵魂说话吗？以后啊，你也要多和我说话，不然我会寂寞的。” 第99章：身体里的他 我感觉我一下子激动道难以表达自己的情感：“真的吗？那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和你说话呢？我是不是想什么你都知道？还是你和我的感情是分开的？你在我的思想里面，会困吗？会觉得不舒服吗？你能控制住我的身体吗……” “好了好了啊，你还没完没了了，其实呢，我和你的思想还是分开的，因为我准确的来说已经不算是灵魂了，只是一个意念而已，就像是你手中的娃娃，个人的思想是被单独的保存的，一样的到底，也就是因为你的身体里面有可以供我消耗的灵魂，我才能够保持我的人格独立。” 听这白术说话，我都觉得他似乎是带着笑意的，我和何尝不是呢？能够再和喜欢的人说上话，而且，就这么短短的一阵子功夫，大悲都还没过去，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白羽，你别哭啊……” 啊？我哭了吗？我什么时候哭的……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吧？我看着镜子里面满脸眼泪的自己，这一辈子，认真的哭过2次，应该就够了。 我不想再有下一次了，无论是喜还是悲。 我连忙用毛巾抹抹眼睛，对着镜子笑，虽然我看不到白术的脸，可我知道他就在这里，安静的看着我。 “白术，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忘记你的存在了，吓死我了，幸好你还在，现在我确确实实有一些能够理解那些做巫蛊娃娃之人的心情，就算只有一点希望，就算明知道也不算什么好事，可就是很高兴呢！” “过去我也觉得，做娃娃的人太自私了，都不想想那个人是不是愿意留下来，现在知道，应该大部分人也是愿意的，没想到，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呢！”白术讲话的口气听起来比平时的他更加轻松，听起来很让人舒服，也因为他的放松，我也能感受最真实的幸福感。 我问白术：“喂，在我的身体里面，你看到了什么？好好奇哦，在别人的思想里，是什么感觉？” “你身体里有很多灵魂，有的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而有的却还是完整的保存着意识，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思想的，这就像是在一个拥挤的人潮中做一个中心人物一样，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不然就是精神力很强大，精神力也可以看做扩音器吧！” 我的脑子里出现白术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搬着个小板凳，拿着个大话筒，努力的传达自己声音的样子，不自觉又感到了一丝悲伤。 “白术，那你会不会很辛苦？我知道的，我有时候睡着，脑子里都会有怨灵的声音，在抱怨在哭泣，有的人在碎碎念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你在那里，就不仅仅是晚上会听到，应该是所有的时候都不得安宁……” “喂！”就在我不敢想下去的时候，白术打断了我的思路，“是啊，确实很吵闹，但是毛主席不是都可以在闹市中读书吗？我啊，只要在闹市里面保持自己的注意力，能够听到你在想什么就好啦！” “嗯……”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支持白术的一切决定。 “白羽啊，你说你，我不在你就不好好照顾你自己，你还打算光着身子对着镜子站多久？都不会觉得冷吗？你生病了岂不是就只有白苏照顾你，那我可是会吃醋的！” 我不自觉地笑了出来，白术这家伙，之前讲话一直都正儿八经的，现在倒是有不一样的可爱呢！ “白术，你真好。” “是啊，我一直特别好，所以啊，我也想和你说一声，白苏是个好男人，你和他在一起也会很幸福的，你……” “咳咳咳咳——”我用咳嗽打断了白术在耳边的碎碎念，“白术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也不是强迫你们在一起，只要你愿意啊，当然了，如果你愿意和我接着相亲想起，我也没有意见，说实话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心眼的，所以啊，如果你真的要和白苏好了，你要提前和我说一声，给我一点心理准备。” “好的，我知道了，你也要相信我啊，我喜欢的是你，才没有变成白苏。” “哦？那你之前梦到的那是个什么啊……这个男主角的样子，好像很熟悉啊……” 想到这个梦就心虚，说实话，这么长时间我从来都没有对白苏心动过，就算是理智觉得白苏是个好男人，但是就是不来电啊，除了上次做的这个该死的梦……15年的梦啊，我就单纯的有一点动摇，也可以理解成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疑惑…… 对，只是做梦睡傻了而已，一定是这样！ “咳咳咳咳……白术白术我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对了，我现在就去洗澡，我洗澡的时候你还能和我说话吗？” “快去吧，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和你说话的，而且我现在的意识基本上都不会睡觉，因为没有身体那种很累的感觉了，所以啊，很可能你睡着了，我就把你叫起来，到时候可不要抱怨我啊！” 我站在淋浴房里，拿着热水冲洗自己的身体，才感觉到冷，之前因为太兴奋，完全忽略了冬天也都还没过去，不过打了个哆嗦，冲了一下，就感觉好多了，身体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不自觉的还哼起了小曲子。 说真的，可能因为人在受了打击之后，要求就会变低，过去我觉得想和心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濡与沫举案齐眉比翼双飞……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种王子与公主过着的幸福日子。可现在，只要想到白术在我的身体里，没有完全消失，我就高兴地要跳起来。 哎，重色轻友重色轻父母啊，这时候好像觉得爸爸妈妈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广告就广告，这好像也和我没关系，万一我爸爸就是想红了呢？说不定就是单纯的想赚钱，毕竟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啊！ 嗯，有道理。 不对不对，有道理个屁啊，白羽你还是冷静一点，你爸爸是那种不为黄金折腰的正直社会主义接班人，说他贪财爱钱要炒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羽，我想提一下我的看法，你看看怎么样好不好？”在我洗完了快出来的时候，白术的声音终于又响了起来，“可能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还是想说一下。” “好的。”我拿毛巾擦了擦头发，排空自己繁杂思绪，想说这样会不会对白术的发言要好一点，可能他注意力就不需要那么集中了？ “白羽，不用太替我考虑的，你啊，也别一听到我说话就和见了鬼一样感觉特别刻意的在听别人说话，这个真的不好，我看到你眼睛里面看到的，听到你听到的，以后我可以帮你观察你忽略掉的细节，所以我可能常常和你说话，你不要每次都停下所有的动作专门等我说话，直达吗？” “嗯，知道的。” “其实你不说出来也可以，基本上只要你想，我都会知道的，对我来说，你的想法就像是走在大街上面，所有的广播电视商场的大屏幕上面放着的都是你，24小时直播你的一切，所以啊，不用担心我感受不到你。” “嗯嗯嗯。”不过24小时直播我的一切，那岂不是我身体里面那些灵魂全都看到听到了？这么想想好像也挺恐怖的哦。 不想这个，还是想一点轻松的。 “所以白羽你又不打算穿衣服了？” “哦哦哦！我立刻就去套衣服！”我连忙放下我手里的毛巾，拿起干净衣服穿了起来。 “那你就一边听一边穿衣服吧，我说了，你爸爸之前有和我说过一些事情的，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听一下，不然的话可能会影响你的判断。” “嗯。”我爸爸会不会有因为觉得白术是他未来的女婿所以对他很实诚？还记得之前白术和我爸爸征求了他的意见，我爸爸都答应把我嫁给白术了呢！ 也不知道爸爸现在是不是记得白术这个人。 “你爸爸一直都还蛮喜欢我的，所以在他还没有到台湾来的时候，他和我说，他其实知道你妈妈一直都还活着，或者说不是一直都知道，是最近这几年都知道，他有经常去台湾找你的妈妈，就是做了很多的调查之类的东西。” “我爸爸居然知道？他看起来一直都很颓废，我看过他年轻时候的样子，就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但是在我的记忆中，他和被抽了灵魂一样，每一天看起来都苦唧唧的。” “是啊，但是他后来就已经知道了，他还说他一直都很爱你，因为太喜欢，就不想伤害你，干脆就保持着不冷不淡的态度，让你变得坚强一点，还说，你这样下去是会有好处的，不容易受打击。” …… 死老爸，这什么奇怪的理论啊，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啊？每个女孩子都是想做小公主，又不是一个冷血心肠的铁面女王。 哎…… “所以我认为，你爸爸这一次只身一个人回去，是为了保护你们。” 第100章：不速之客 “保护？”我这时候已经穿着衣服，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这老东西是在保护我？不过他现在的样子一看就是被威胁的，那会不会他被威胁的筹码，就是我和我妈妈呢？ 我问白术：“他有没有说过，他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妈妈？” “最关键的就是这个，我现在才想起来，他说过：‘我老婆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过去的她我也能够感觉到她隐藏了很多的事情，但还是一个对生活有所追求的女子，现在，她已经被欲望吞噬了’，我就是不太清楚这个欲望是什么。” 欲望，我爸爸之前常常和我说：一个人最重要不是别的，而是一个人最开始的本心，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自己最初想要的是什么，不要被岁月磨光了自己的棱角，这才是每个人与众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莫忘少年事。 如果我爸爸所说的欲望，怕是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想要的，变成了自己不喜欢的那一类人吧？ 根据我爸爸对我妈妈的了解，他所认为的妈妈最开始喜欢的，是什么呢？妈妈又是因为想得到什么才会把最真实的自己丢失的呢？ 妈妈现在最想知道的，应该是关于过去一切的真相吧，她的这一生似乎都是为了找到那个真相，不过，她并不像胡萍阿姨一样，对孩子很伤心，她就算知道了一些事情，也不会特别来找我，所以她在意的不是自己丈夫孩子的生死，而是别的东西。 难不成，妈妈最在意的，还是当年的那个男人？那个让她和胡萍阿姨一见倾心的男人？ “白羽，你一下想了好多，我都好没说玩。” “你接着说。” “你爸爸似乎想告诉我，他这么多年知道的事情，是你和你妈妈完全想不到的，只是他不说，他还说，有时候知道了还是装傻比较好，这样对大家都好。”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我爸爸就是一个被情所伤的人，你这么一说，觉得他好像背负了很多。” 爸爸作为文学教育工作者，常常出去出差，别人不愿意出差他就到处跑，这么想想，或许他并不是出差，是去找妈妈了？可他一个书呆子，又能知道什么呢？也没有人脉能够动用，也没有什么钱…… “叮铃铃，叮铃铃——” 我正想着，座机忽然响了起来，我连忙跑过去接过座机。 “喂，请问找谁。” “请问是白羽吗？我找白羽。”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情绪浮动，以至于我第一反应以为那是个机器音。 “嗯，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我没有丢什么。”这难道是诈骗电话？ “呵……”对面冷冷的笑了一声，声音特别小，但是我听到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笑容，我觉得我全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不寒而栗。 “我真的不记得我有丢什么，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那我就挂电话了啊！”因为有一些心里发毛，我连忙想要结束这段对话。 “那，你把门打开，我就在你家门口，这样吧，我按个门铃。” 什么？在我家门口？！ “叮咚——”电话里面的声音都还没说完，门铃真的就已经响了起来。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真的在你家门口了吗？电话不要挂，我知道它是无线的，你就拿着它到门口看看我是谁，决定要不要开门吧！不过我提醒你，就算你不开门，这个门我也能很轻易地就打开。”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白术你知不知道是谁啊？ 我等待白术回答我的问题，可是他完全没有反应。 我想不到，白术可能也想不到吧？ 我拿着电话，哆哆嗦嗦的来到房门口，对着猫眼看了一眼…… 门外的那个人理着一头银灰色的头发，穿着长长的带着毛领的黑色斗篷，里面的衣服似乎是马甲背心……这打扮有点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吸血鬼，穿着这个出去，好像还挺招眼的。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穿着这衣服的人。 白术，是那个在我被林歌越差一点玷污时候出现的白术。他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在门口笑着对我挥了挥手。 这个白术一看就知道和我熟悉的那个不一样，特有那种霸道总裁的气质，和我家那个温润如玉的小白兔比起来根本就是天壤地别。啊，当然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毕竟我家这个其实就是我，和这个白术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相像反而比较合理。 “喂，你应该，看到我了吧！”我听到电话里面白术的声音，怪不得我觉得耳熟，我的天啊，真是…… 我拿着电话，问：“你过来做什么？” 白术回答：“不是说了吗？我是来给你还东西的，你不开门那我怎么给你啊？” 我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没安好心？” “看来你是铁了心不给我开门了？你难道真以为我说我会开门是闹着玩的？你想啊，我会控制头发，头发的形状可以任意改变，变成一把钥匙的形状肯定是没问题的，你觉得对不对？” “我开门和你自己打开，有什么区别吗？你这么有能耐，那你自己开门吧！”我说着，挂掉了电话。 “滋啦——”我刚背过身去，就听到背后一声开门声，我再转过来，就已经看到白术倚在门框上，对着我点了点头。 “既然我开门了，那我就直接坐进来了，你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我冲他冷笑一声：“我介意与否对你来说也没有意义吧！我刚才也没有同意你进来啊，你这不还是自作主张了吗？” “是，我只是单纯的问一问你。”白术这家伙，还想起得来脱了鞋子，穿上了白苏的拖鞋。 他就这么跟着我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没有坐，就这么站着看着他，问：“你到底来做什么？我真的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话。” “好冷淡啊，亏我还是曾经救过你的，你对我就这个态度吗？”白术用手撑着头，斜着眼睛看着我。 “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还是知道的，别以为救过我一次就够了，我就会忘记你之前对我做过什么，你是个恶魔。”我说完，不想再看到他，便转过身就打算进房间。 “对啊，我是个恶魔，我做过很多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但是，只要一件事情我是确定的，那就是，如果我是恶魔，你也可以算的上是个小恶魔。”白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从来都不是恶魔，我不像你一样做过坏事。”我依旧背对着他。 “你站的好远啊，我都听不清你说的什么。”在白术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声音由远及近，不是他向我走了过来，而是我被什么东西拉到他哪里去了。 “真好啊，你自己又回来了。” 我转过身，看着满脸笑容的白术……算了，我也斗不过他，不如就和他聊一聊，他确实不是好人，但好歹也能算得上人，还能够沟通，不至于听不懂人话。 我干脆在白术的旁边坐下来，问：“你说我有东西丢下了，你来给我的，所以，是什么东西？” “哎，你粗心大意的毛病啊，无论多长时间都不会改变呢！”白术说着，手伸进斗篷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丢了啊！” “是什么？”我看着那个盒子，深蓝色带浅色花纹的盒子，这个包装我并不熟悉。 “看看就知道了啊！”白术对我笑了笑。 我拿过那个盒子，一把打开了盖子。 “哦，娃娃啊，我确实没有记得带着她，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了吧？我不能知道她说了什么，她也不能因为我而复活。”我看着盒子里面的娃娃苦笑着，若是当初没有购买这个巫蛊娃娃，是不是我现在的日子就会不一样？ 至少我的朋友不会因我而死，我家的白术也能相安无事。 “话不要说得太早嘛！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白术伸出手，就直接摸了摸我的头。 “你干什么啊！”我连忙把他的手打下来，“谁允许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我都还没有问你，我家那个白术的爸爸，和你有没有关系？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复活这个娃娃？还有，你到底是谁？” “呵呵~”白术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你这样子，我就开心了，好久没和你斗嘴，大概有几百年了吧，这日子，真的很难受，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和我好好说说话。” “好好说话，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哦不对，第二次，可是差点强奸我，那叫好好说话？我们可能对词汇的理解不太一样。”我真是豁出去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人，这人都进来了，就算他以后要做什么，随他去，我现在就过个嘴瘾。 白术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生气，反而是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小猫一样：“我啊，轮回转世似乎总是有你，好不容易有一辈子，你喜欢的是我，我当然要复活她啦！” 第101章：交换 很多世……他的意思是，我们的孽缘都已经轮回转世了好几次了？ 白术抬着头看着我，说：“你恐怕不知道吧？我们两个可是孽缘了很多次呢，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遇到你，遇到了就准没好事，反正我都会喜欢你我也就认了，只可惜，你每次都喜欢别人，我也很优秀了对不对？” 怎么形容呢？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看起来并不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么十恶不赦，感觉这个话还那么熟悉…… 这明明就应该是白苏的台词，他拿过来也不知道干什么。 “那个林宏，是不是你的手下？”我没搭理他这一茬，“他和你什么关系，被杀了你心疼吗？那个教堂和你有关系吗？我家那个白术，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出乎我的预料：白术看起来很爽快，直接便回答了：“我就一个一个的回答你，林宏不是我手下，应该是有我的血缘，不知道是多少代的后代了，我也没有算过，不过应该也有300年了吧，他死了，不心疼，谁死我都不心疼，包括我自己和你，就这样。 反正死了还可以复活，还可以保存下来，生和死不过是一场轮回，就算是多过个几十年我不就又能见到了吗？再说了，反正大部分时候我都不会被你喜欢，你死了也就死了，说不定下一辈子我还有机会，又或者下辈子我就幸运的爱上别人，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哦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你问过我了呀，灵魂血缘上来说都没关系啊，如果非要我说的话，他是我制造出来的，你不也是吗？你和那个白术，是我把你们两个分开来的，我就是想看看，是我的脸有问题还是性格有问题。” 我感觉我的脸抽动了，这……同样是活了很久，白苏看起来和白术风格就还是完全不同，他们两个应该是同一辈儿的人吧……“那，你最后的结论是什么？我确实是喜欢上那个白术了，而且没有对白苏有什么爱情，你的实验也算是成功了。” 白术一脸无所谓的说：“我发现了，不是我长得不够帅也不是我不优秀，我做出来的这个白术虽然在凡人眼中还可以吧，至少和白苏一比就是个废柴，你还是喜欢了，我也发现，每次我都是因为和你见得太晚了，你就是认死理，只爱第一个有感觉的，哦对了，还是温柔的。” “那你既然知道了，下次我死了之后，你可以装的温柔一点，早点来找我，不就可以了？”我说着，感觉不对劲，连忙纠正，“不对啊，我也没什么好的，你干脆去喜欢别的，性格好温柔的女生多的是，我这种又倔强又难搞，实在是没有什么优点，就连脸都不是原装的，是把？” 白术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仰着头，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他看着什么，难不成是我惹他生气了？有什么可以生气的点吗？还是说变态都是反复无常的？ 我正乱七八糟的想着，白术终于说了一句：“还记得上次，你让我抱过一次的。” …… “那一次啊，毕竟我也不太能动啊，而且我被你救了，就当是回礼？……”说完回礼这个词，我觉得自己脑子秀逗了，这是能随便说的吗？说得好像自己是一个商品一样…… “没关系啊，反正你的第一次都是给我的，这么和你说，虽然说你基本上每次爱的都不是我，但是第一次都是给我的，这一点我一点都不亏，我有时候都在想，我爱你或许也就是爱一个身体？” …… 我终于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被喜欢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对我是用强的吧，我忽然就灵魂出窍了，这你还能趁虚而入？你觉得我可能会喜欢你吗？” 白术说：“是啊，我这样确实不好，可是你开始不也是以为你是被你家的那睡了吗？还不是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了？所以说啊，有的时候就算有一些强迫的性质，也没关系的。” “如果他和你是一个态度的话，那我肯定不会喜欢他的，因为他会为那些事情羞愧道歉，所以才有可能，现在女生的地位高一些了，不会像是过去和谁睡了就一定要和谁在一起了，你明白吗？你这么说话，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再也不想理他了，“请你就直接出去好不好？娃娃反正你也带过来了，我也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了，白苏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之前也交手过，我和白苏加起来是可以打败你的。” 说罢，我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别这么狠心，好不好？再说了，白苏这不是还没有回来吗？你就想赶我走了？我还没有和你好好叙旧，还不想就这么离开呢！”白术在身后说，“你知道吗？如果你能喜欢上我，你这辈子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保护你，不伤害你，一辈子对你好的。” “可是，你真的会有这么好心吗？我不相信你，一个能够随便滥杀无辜的人，我没办法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我宁愿我死，也不想那么多的家庭破碎，这太残忍了。”我回答。 “可你杀的人也不少了啊！你能够活到现在，能够样貌改变，还不是因为我？因为你身体里面住着的人命，如果让你现在就像你的朋友那样死掉，让你身体里面的东西解脱出来，你愿意吗？”白术的口气变得凶狠。 “为什么不愿意，我愿意，一个人换那么多人，这好值得的，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个亏本的买卖，我当然愿意付出。” “哈哈哈哈！”白术忽然笑了起来，“这真是本年度我听过最有趣的一个笑话，当年是你杀了那么多人来留住白苏，他才能够现在陪着你，你现在说还是人多比较值钱，那我问你，如果我让白苏现在就死，你知道的，他身体里面的人不少的，就换那些人复活，你觉得怎么样？” ……居然一时无话可说。 白术追问着：“你说啊，这时候怎么不说以命抵命的话了？你知道吗？你有很多次都是牺牲别人复活白苏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难道那个就是真挚的爱情，我就是个大混蛋吗？这么双标应该不太好吧！” 我脑海中又浮现梦中的自己拿着刀在血泊中上下飞舞，手起刀落，血肉横飞的场面，又想起那条堆满了尸体，被血染红的河流，想到在那个白羽怀中渐渐苏醒的白苏…… 那时候我是怎么认为的呢？不褒不贬，却也真的为那个爱情感动了，白术这么说来也只是做了一样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区别……难道真的是我对他有太多敌意了吗？ “我和你说啊，白苏快死了。”我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的白术这么一句话，“如果他的身体再不灌入一些头发的话，他很快就会死。” 我急忙看着白术：“为什么会这样？他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的白术刚出事，难道现在白苏也要离开我了吗？ 我不要啊，我不想这漫漫人生路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死是吗？那你就太天真了，你想想，他已经消耗了那么多年，之前还有人因为好奇到地下室被那些头发吸收，然后为他所用，现在他出来了这么久，是在不断地衰老的，并且，之前为了救你出来，他花的代价太多了，至少我后人的那个迷药，就不是随随便便能够破解的，更别说杀了林宏。 啊，你应该不知道吧，林宏其实也是和白苏一样，身体里面都是头发，你觉得白苏要杀了林宏需要付出多少的代价呢？” 白术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却带着蛊惑的语气，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说，这家伙只是单纯的想要吓我？ 仿佛看到了我的怀疑，白术补充着：“这样吧，我说几个生命能量不够用的标志，首先是没有办法快速的恢复正常的人形态，还有就是注意力会下降，各种感官就和老人一样会耗损，可能听不清楚别人说话之类的。” 白术一共救过我3次，一次是在小山村的河里，一次是在白术手中，一次是林宏手中，第一次我不知道什么情况，至少他和白术斗过之后，身体可以快速复原，但是在白苏杀了林宏之后，他的身体一碰就散…… 这么说来，我刚才才起来的时候，到白苏后面，他都完全感觉不到的…… 我怀疑的看着白术，白术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我已经把判断的标准给你了，你完全可以再观察白苏几天，如果和我说的一样，那就证明我没有说谎。”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白术，心好像已经凉下来半截，却又不想相信他的话。 白术说：“你嫁给我，那我可以帮你把白苏的命延长下去，就和他现在一样生龙活虎，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第102章：问心无愧便好 “我嫁给你，你就能帮我给白苏续命？”我秒懂他的意思，“你是在威胁我吗？” “对啊，很明显就是在威胁你啊！”他承认的倒是大大方方，“我从来不说假话，这样子，给你一个星期，你期末考应该也就结束了，到时候，如果你不来找我，那我就不给白苏续命，如果你过来找我，那我就帮他，至少也给他续个80年不成问题。” 我回答：“所以你是算准了，我会因为他来找你？可是别忘了，我这辈子喜欢的人并不是他。” 可白术看起来的样子确实信心满满：“是啊，没错，但是我也看准了，这一辈子的你在乎的人很少，再说了，喜欢自己也能算是喜欢吗？我不这么认为，这么多世，你就没有一次没对白苏动心的，我就不相信这一次就例外了。” “你是吃准了我一定会嫁给你对吗？”我问他，“也是间接的问我，别人的命和白苏的相比，哪个比较重要。” 白术右边的眉毛挑了起来，说：“是，就算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也有80%的信心，反正对于我来说，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夺得你的心，不如先得到人，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我冷笑道：“我知道，人质情节，被绑架被控制被殴打被虐待的人对于那个犯罪者有一种近乎变态的依赖感，就算被解救出来，也离不开他，就像是这个人活着的人形奴隶，你难道是想把我变成这样的人吗？” 白术的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让我想到了电视剧里面的放荡子：“不至于虐待不至于殴打你，这样我也是会心疼的，你知道的我还是很在乎你的，只不过啊，身体上面适应我这个是必须的，成为我的性奴隶，我倒是没有意见。” “呵，得到身体就等于得到人了吗？”我真是不敢苟同他的观点，“你知道吗，你上一次抱住我的时候那样的悲伤，让我觉得你真的有什么伤心事，那一次，我真的感受到了你的脆弱，若是你保持那个样子，就算这辈子我不会，总有一次我可能会爱上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变成这番禽兽不如的模样？” “禽兽不如，禽兽不如……”白术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不断地盯着禽兽不如这四个字不停的说，像是特别抗拒这样的词汇。 我笑着问他：“你怎么了？不乐意我说你了？那不然我换个词？衣冠禽兽怎么样？” 然而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时候惹他，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知道你大概对我说过衣冠禽兽这个词，多少遍吗？”白术的嘴角弯起无奈的弧度，“你知道吗？我啊，每次想到你，就是你用各种表情和我说：你禽兽不如，你衣冠禽兽！”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样的表情，我忽然心生凄凉，在他身边又坐了下来：“这说明你从来都没有变过，我的审美也都没有变过，或许，真的会被你感动，但也是要建立在你不要用太多阴谋诡异的基础上的。” 结果我刚坐下来，白术就站了起来，低着头对我笑着：“就这样吧，我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了，我走了，一周之后，如果你想找我，就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教堂，我会把你带走，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了吗？” “我知道的。”我对着他也挤出一个微笑。 “你没有拒绝，我就当做你是半接受了，我就还是有机会的。”白术对我歪了歪头，两只手指在耳边比了一个“看好你”的姿势，然后便转身离去。 我没有起身送他。 “嘣——”一声，我知道白术已经出去了。 他一走，我整个人绷紧的神经都松了下来，身体也是，就这么瘫痪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为了白苏活下去，要嫁给那个白术吧？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啊，还真是难以抉择呢…… 喂！白术，我可爱的小白术，出来给我提提建议啊！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我想了半天，我家这个白术的声音也没有响起来，真是的，一到关键问题就怂了，总不能是不好意思提出评价吧！ “滋啦——”我又听到一声开门的声音，“喂喂喂，白羽，我和你说一下，你家那个白术应该还是怕我的，只要我在，他可能都没法说话，这点你要记住，也就是说，如果你为了白苏要嫁给我，以后你家白术可能就没办法再和你说话了。” 那个白术的声音从门那边传过来：“所以呢，其实对于你来说，这个交换是白苏的命还有是不是能和你爱的那个白术说话。”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点？这样岂不是对你更加不利了吗？”我大声问他，“你这样，只会动摇我。” “那当然要说清楚了，我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确确实实也要讲交易信用了，万一你不知道，反悔了，还可以找理由，直接说完反而能够省去很多的麻烦，明白吗？就说这么多，我走了。” 然后又是“嘣——”得一声。 他这次应该是真的走了。 终于，在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呆滞了很久之后，听到了耳边白术的声音：“抱歉啊，我刚才就感觉到整个人失去了意识，你身体里的其他东西也是这种情况，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实在是太可怕的味道，我想我们这些变成意识的，也会害怕这种东西，就像是小鬼会怕大鬼，大鬼怕厉鬼一样。” “没关系啊，你只要还在就好了。”我感觉我连说话有一些无力。 他沉默了一下，“所以，你会怎么选择呢？” “啊——不知道啊，我现在还搞不清楚我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让白苏死掉。”我抓着头，就算把头发扯下来我也不是很在意，秃头了，说不定那个白术不喜欢我了，我还日子好过一点。 虽然不想承认，但红颜祸水可能说的是真的，我本来也就是个很丑的人啊，就不能让我一直丑下去，嫁一个普通的男人，最后生一个长得一般的孩子，过上和别人一样的日子。 从小我就不羡慕别人长得好看，现在更加如此，我看到自己镜子里面的脸，都不敢多看，害怕自己觉得不适应。我啊，很小的时候就害怕看到那些美艳的女明星，总让我觉得光芒太过耀眼，会让看到的人不适应，觉得变得太好看就已经耗尽了这辈子的运气，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上天应该是公平的，给了你一部分，就会拿走一部分，所以看到那些美丽有才的女星没办法获得她们想要的幸福时，替她们悲哀的时候，又回想，她们会不会羡慕那些相貌平平的女孩呢？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爱情不就应该是这样吗？外表太过于美丽，就会让人忽略这个人的内在，就像玛丽莲梦露，一个热爱看书对生活有独特感悟又有脑子的女人，就因为太过明艳动人，人们只记得她胸大无脑的女郎形象，却不愿意探索她多愁善感的内在。 因为外表就已经让所有人意乱情迷了，失去理智的人，就算说爱你的内心，很有可能也就只是说说吧！漂亮是一种福利，也是一种负担，看到那些已经上了年纪，却不愿意放弃自己的青春美貌，企图用整容留住一切，却不知道，岁月已经拿走了她们眼睛里面专属于少女的神色。 时光从不会回头，给一切烙下专属于时光的印记，就像是水流过山川，长年累月给山川带来的改变。 爱情也是如此，细水长流才会成为真正的刻骨铭心。 而我，我自从变成现在这样子，虽然受到了很多的关注，可是那些目光让我觉得刺眼，之前我不美丽的时候，一个个甚至都不把我当成活生生的人，初中高中的时候，被男生打骂的次数也不少，所以那时候关心我的人弥足珍贵，会成为我一辈子珍藏的回忆。 现在有人对我好，我却担心人家别有企图，怕人家只是看中了我的脸，怕人家在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之后，和想象差距太大就直接逃走了。 得不到不可怕，失去才最可怕。 “如果到时候，我放弃你了，白术，你会难受吗？”我问他。 “当然会啦，但是，就像白苏说的，这对于我来说，也能够省掉我再想那么多，你也说过啊，周围一直都是人哭泣抱怨什么的，超级烦的，我想陪着你，所以我忍得下去，可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 我说：“可，和那个白术在一起，我是不会幸福的，根本不相信那个人能够改邪归正，现在我们所有的灾祸，都和他有关，可我现在却不恨他，觉得他也是为了爱情而迷失的可怜人罢了。” 白术说：“你要记住，若是让你问心无愧也不后悔的决定，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幸福，我和你一起开心，你痛苦，我也愿意背负这份痛苦。” 第103：可我在乎啊 也记不得我和白术到底说了些什么，发了很久的呆之后，我也感觉不到什么悲伤，单纯的，就是饿，饿的前胸贴后背，很简单就可以把所有东西都忘记了。 等白苏回来做饭？ 过去我也是自己做饭的，毕竟我爸爸是个文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只在乎他满肚子的圣贤书，而我只能自觉当个保姆。然而，无论是白术还是白苏，在做饭上都十分有造诣，简直是秒杀我这样的小垃圾，自己做了十几年的饭，和他们做的一比就像是猪食。 我自然也就把厨房拱手相让，洗手作羹汤这种活自然应该让给最适合的人，特别他们还很热爱洗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不过我乐得轻松，我就做做洗衣服打扫卫生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也是快活自在。 不知道白苏什么时候会回来，他也好久没有吃现成的了，谅他也不敢对我做的吃的说一个不字，今天就我来下厨吧！ 下决心把那些事情忘记也就有了干劲，我兴致冲冲的跑进厨房，打开冰箱，我知道的，白苏一般都会提前买好要做的菜：有西红柿，一截香肠，还有百叶卷和西蓝花。 根据现有的石材，我自然是做起来西红柿炒蛋，百叶卷蒸香肠，还有鸡蛋炒西蓝花，这些小菜就算做的再一般，也不至于拉开什么难以填补的差距。 不过一个多小时，东西就全部出锅了，我把三道菜全部放在桌上，心满意足得看着。 哎，现在做个饭都觉得会有人奖励我了，我也真是被这两个人宠得无法无天了，过去每天菜都是我烧，爸爸都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 一个人吃饭倒也无趣，现在才下午6点钟，我还是等白苏一起回来吃吧！ 等到7点，就在我已经觉得饿的前胸贴后背、完全不想等白苏回来的时候，白苏推开了门，“你回来啦！”我连忙迎接上去，帮他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椅子背上，这动作看起来可能很像日本的小媳妇，却只是因为害怕白苏真的如白术所说，那样的脆弱。 “嗯，我回来啦！”白苏满脸春风，并不见任何疲惫神色，“我和你说啊，事情特别的顺利，我就随便的装作鬼，在她们午睡的时候，拖个梦，然后当他们睡醒的时候，再做一些小动作，让她们相信我在梦里告诉他们的，全部都信啦，就连男的，都上当了。” “你好厉害，你居然还会托梦！”之前白苏从来没有说过他这个技能，“你说说看，你给他们托了什么梦？” 白苏兴致勃勃的说：“一般就是告诉她们，你们班上的白羽不是一般人，是妖怪中的老大，下凡而来的，她要历经很多的磨难才能够成仙，因为她受到很多妖魔鬼怪的帮助，如果挂科，可能会被别的妖怪杀了。” …… “什么？妖怪？你怎么说的出口啊，这不给我抹黑吗？本来很多老师就看我不顺眼，这下子名声岂不是就更差了！”我拉着白苏的领子怒吼道，“怎么办怎么办，你要赔偿我名誉，要是学校里有什么风言风语，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白苏摇摇头，说：“白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帮你你还怪我，要知道你都没有告诉我你的老师是谁，我都是自己去数据库里查的，好麻烦，反正名声也不是很重要，你都有我的信任了，要什么名声！” …… 他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难以反驳，可是并不靠谱…… “怎么说呢，你知道的，女生很多还是在乎别人看法的，下次还是注意一下方法啦！”我最终选择温柔的提醒一下他。 “所以说，你很在乎别人看法吗？”白苏问我，“我怎么记得你说过‘反正我从来都没在怕的啦！’，这样对别人的言论发表反对的你，真的在乎？” “其实也……没有啦！”我噗嗤一下笑出声，随手打了他一下，“你真的很过分啊，我就不能稍微在意一下吗？前后打脸了真是抱歉啊！” 白苏也笑了笑，说：“好啦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其实是装作一个爱慕你的神仙，和他们许诺，只要他们能够让你高分，就可以实现他们一个愿望，比如给长辈续命给小辈治病，或者让伤口愈合之类的。” 我听到白苏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白术的话是真的，白苏应该没有多少的能量去做这样的事情，无论是治病还是续命，都会耗损身体里的生命储备啊！“所以，他们都相信了？你真的帮他们了？” 白苏回答：“是真的啊，他们都有打电话问家里亲戚的啊，而且我还威胁他们，如果没有给你高分，就会立刻夺走那些人的生命，我觉得应该万无一失了。” 一时间我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在没有知道这个消息之前，我可能会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而现在…… 可能挂科还要好一点，大不了就补考或者缓考。 哎，是我太天真了。 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在意，我一把抓着白术的手，说：“白苏谢谢你啊，你会不会觉得身体不舒服啊，我知道你做的太多了，真的，我无以为报，也就希望你能够健健康康的，不要出什么问题，白术已经离开我了，如果再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了。” “你怎么忽然肉麻起来了，害得我以为你愿意给我以身相许了。”白苏一脸嫌弃，还做出了用手掸身体的样子，“怎么样？你是要考虑我了吗？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我追你那么久，你也要付出很多的代价才可以你明白吗？空手套白狼是靠谱的！” …… “白苏，你还得寸进尺了是不是？”我缩回自己的手，“谁说我以身相许的，你能不能别自恋？” 真是的，我好不容易和他说说真心话，这家伙完全没有个正形，真是的，就不能和梦里的白苏一样温柔体贴靠谱吗？我强烈怀疑这家伙的300年都是睡觉睡过去的，所以没有增加任何的生活阅历。 我正不高兴着，白苏的表情却忽然温柔了起来，还严肃！这次是他一把抓着我的手，说：“其实，你不用和我说那么多客气的话，像你现在给我做了饭，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虽然我做饭是比你好吃，但是你知道的，做饭好累的，能吃现成的我很高兴的。” “谁说我是做给你吃的，我这是自己饿了，就先吃饭啊，你别自恋了好不好？”他那样逗我玩儿，我也要逗他玩儿！ 白苏摸摸脑袋，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很配合的在接着我话说：“可是啊，你看这个菜，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我怎么记得你还是很能吃的，一顿饭都可以至少吃上一盘菜，还是说已经少了一盘菜了？可我怎么不记得我之前有多买一份的量啊！” …… 真是拿他没办法，我看着他不自觉笑了出来，拿起一盘菜，说：“是啊，就是做给你吃的，特地等你回来的，可是你回来的太晚了，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吧！” “我来我来！大小姐你就坐着，现在你可是我的掌上明珠，摔不得，要捧在手心啊！”白苏说着，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菜，“这样我才有可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夺得你的心。” ……掌上明珠不是说女儿的吗？这个词怎么怪怪的？还有就是……“什么叫短暂的时间，你要离开我吗？那我不会同意的，你知道吗？” “没有了，你别想太多，只是和你能在一起个70年，作为一个人类你已经寿命很长了，但是对我来说，很短暂啊！毕竟我都是几百年的寿命啦！”白苏笑着解释着，就直接拿着2个盘子去了厨房，“我虽然累啊，可是我最喜欢照顾你呢！只要你开开心心，就算我累死也心甘情愿。” 我看着把菜放进微波炉的白苏，他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满脸笑容，皮肤光滑细腻有光泽，一点也不像什么会出问题的状态，或许，之前真的只是他看着报纸什么他过于入迷，或者是他最近真的睡眠不足…… 我还是不要想太多了，那个白术就是个骗子，我真的不应该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就是给自己添堵。 “对了，我今天遇到你有个老师，你还记得吗？就是上次说你是狐狸出去卖的那个混蛋女老师！”白苏在厨房里叽里呱啦的分享着他今天的事情，“我知道她不是个好人，我在她梦里一说话，她就特别不高兴，说什么现在的女狐狸，所以才会勾引乱七八糟的人，居然连妖怪都会勾引到。我就直接让她梦游了，让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打破了她最贵的化妆品，是那个什么神仙水！她醒过来得时候特别心疼。” “你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不过呢，她确实很过分，虽然我不在乎。”我看着他回应。 白苏却很认真的回答：“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啊，我喜欢的人，只有我可以骂，别人都不可以。” 第104章：游乐场一日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4天时间，考完了7场考试，这次的考试安排特别的紧凑，我连续熬了3个通宵，才看完了所有的书。 白苏这家伙就一直在我旁边忙前忙后的，端茶送水送水果，热牛奶，还给我准备了热水泡脚，我不睡他也不怎么愿意睡觉，虽然啊，常常就直接趴在我的桌子上睡着了，他总说，就好像家里养了一个书生一样，心情就和等待书生做状元一样。 他还摸着我的头说：“考了好成绩，以后有好工作，一定要记得养我啊！我到时候就不工作了，就专门给你当保姆，如果你找了不好的男朋友就给你打出去，但时候我会帮你把关的。” 我对着白苏点头，脑子里想到一个我曾经看过的电视剧：最后的朋友，他们是三个人共同生活在了一起，应该算三角恋，彼此没有办法在一起，却彼此相爱着。是不是所有的这样的相处，都要建立在有爱情的基础上呢？我有些想不通。 我、白苏和白术，就是这样一个状态，虽然白术已经不在了，可是对我来说，他只是消失了肉体的形态，却还是一个存在的人，我们是三个人，却有一点不一样：白苏是在单方面奉献的，就算是我给予他了一点反馈，也完全对不起他对我所做的一切。 就算在考试周，我都想着，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白苏了，却没有办法抛弃他的温柔，我大概也就是个渣女吧！ 活着真的就已经太寂寞了，我不想再一个人走下去了，或许这辈子我都没办法再拥有爱情，那不如就这么两个人搀扶着走下去，有人不是说过的吗？亲情和友情其实能够坚持的比爱情更加长远。 其实就算没有白苏的帮助，我应该也能够及格。 考完试，本来是应该直接去找我爸爸的，我却坚定的打算再留2天，虽然说我基本上确定白苏的身体没问题，却还是有一点害怕，所以打算最后留到和白术规定好的那个日子。 但是呢，两个人也不能就这么单纯的在家里发呆啊，对不对，考完第一天，白苏他就说给我安排了周密的游玩活动，还神秘兮兮的说一定会让我满意的。 所以，我是应该期待一下这个老古董做出来的方案？ 白苏一大早也就出门了，说是要出去准备一下，我本着礼貌为上的原则，就好好的打扮了一下。（其实就是穿了一件新衣服而已，毕竟我还都不太会化妆，一不在意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占据了半个脸，那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点都不好看！） 9点半，我准时出门，到白苏第一个说好的地方：游乐场。 说实话，我实在是不知道游乐场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但是这确实是小情侣之类的约会的圣地（当然我们并不是小情侣），也不知道白术在这边能够做出什么特别的。 我刚过去，白苏就已经在那边等着我，远远看过去，说实话啊，真的特别帅，他除了最开始那个欧洲哥特风的打扮外，基本上都没好好买过好看的衣服，每次都挑最暖和的，把自己恨不得裹成个粽子，口罩帽子围巾全副武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抢银行。 可是现在，穿着从来买见过的长款羊毛大衣，带着得体的礼帽，没有夸张的围巾和口罩，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了很多。 我刚走过去，他就自然地牵住我的手，拉我进了游乐场。 第一个项目，超级老套的要和我去做摩天轮！说实话，我一直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我觉得高处看外面确实是很美，但是摩天轮也并没有很高啊，感觉这风景就很一般啊，还不如找一个大楼往下看呢！不过白苏愿意，我也就跟着他一起上去了。 “你看，是不是还挺普通的景色？”刚上去，白苏一脸严肃的和我说，“摩天轮就是这么不过如此，你千万不要有太大的期待！” 我…… 什么？让我期待一下的不是你吗？我看着白苏欲哭无泪，这家伙实在是太难懂了，我已经缴枪投降了，“我听你的，我都听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只不过，你也不要前后矛盾好不好啊！” “是吗？我说什么都是对的！”白苏笑得一脸高兴，“我没有矛盾啊，摩天轮确实很普通，可是你要仔细看看，除了摩天轮，我们能够从上方看到整个游乐场的全貌，这才是我最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哦？有什么好看的吗？”我看向了整个游乐场，却没想到，只不过一眼，我就已经被感动了。 “白苏啊，你说说你，你干什么没事要花这个冤枉钱？”虽然我说的很不解风情，可是我确实想一把搂住白苏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整个游乐场的设施顶上都被装饰了起来，有的写上了我的名字，有的写着对我的祝福语言。 “白羽，我是你最可爱的白苏！” “小羽小羽小羽！” “小羽你是最棒的！” …… 就这样，像是小孩子一样幼稚的语气，看起来也是格外的感人，这些很多都是用特别的颜色组装起来的，比如说，这设施是红的，就用撞色黄色去装修这些字，虽然说并不会特别的精美，但是却依旧能感觉到制作人的用心。 白苏得意的笑道：“嘿嘿嘿，我才没有花很多钱呢，我就给了游乐场负责人1万块，老板娘就同意啦！” “实话实说啊，你是不是对老板娘使用美男计了？” “哎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反正喜欢我的女生那么多，我就随便装个霸道总裁做个壁咚什么的，对方就心花怒放了，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啊~”白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过算了，他确实已经很用心了，就让他自恋去吧！毕竟这张脸在这里，他完全有这个资本的！ 下了摩天轮，白苏拉着我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个冰淇淋。 我刚拿到这个冰淇淋，就听到小卖部的喇叭里面喊着：“恭喜恭喜，您为我们的第10万位顾客，特别赠送你一个小礼物！” 我左看看右看看，周围都没有别的人来买吃的，所以这个广播里面说的就是我和白苏咯？ 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年女子抱着一大捧娃娃走了出来，我感觉应该有一百朵玫瑰花了，看起来这个女子抱着都很困难，她抱着这些花走到了我的面前，把花递给了我。 “恭喜您，这位小姐，您真的很美，这些花在你面前都要黯然失色了呢！”女子的笑容非常的真诚，周围忽然有一大堆人开始给我鼓掌，我真是一脸目瞪口呆，仿佛活在梦里。 我接过女子的花，和她道谢，再看看花，我蒙圈了。 你有见过，送花送假花的吗？我真是服了白苏了，再说了，不动脑子我也知道，他这又是花钱买通了周围的十几个人和这个老板娘，这小店我观察了半天，也没有人去买东西啊，有10万位顾客？我才不相信呢！ “喂喂喂，白苏，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钱啦，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傍土豪了！”我在白苏耳边小声的说着，“还有啊，你这么兴师动众，怎么就不想着给我买一捧鲜花啊！” “这是老板准备的啊，人家肯定也害怕花谢了了嘛，理解一下做生意的难处嘛！假花多好啊，就像我对你爱意，只要打理一下，永远都不会凋谢的！”白苏一脸的真诚，“做人要知足，不要这么挑三拣四的。” 我只能服软，毕竟人家有理有据的，我说：“好吧！就是这个花太大了，我有一些抱不动，而且过一会儿还有别的项目，抱着花是不是不太方便？” “有道理！”白苏陷入沉思状，“那不然，你把这花给我，我帮你解决它！” 解决？什么意思？总不能是把这束花扔了吧？虽然抱有怀疑，我还是把花递给了白苏。 白苏笑着拿过花，然后把花往空中一抛，这花朵就像是自然分解了一样，变成了花瓣，纷纷扬扬的撒了下来，形成了一场花瓣雨。 就在花瓣随风飞扬的时候，整个广场安静了起来，所有的人都不再说话，设施好像也没有再活动，只有广场的音乐，忽然换了一首歌。 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歌，毕竟我不是什么对歌曲有特别鉴赏的人，却也能够听出，这首歌的温柔，就像是水一样，在心间缓缓流淌，又好像在月光下，一对情侣在翩翩起舞的那种感觉，若不是因为现在是白天，我肯定要抱住白苏开始跳舞了。 “小羽，你喜欢我为了准备的这场鲜花秀吗？虽然不是真正的鲜花，可也是很美的不是吗？”白苏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格外的与众不同，他平时总给我苍白的感觉，现在却让我觉得舒服和阳光。 “我当然很喜欢啦！”我甚至觉得，我现在说话，都是破坏了这个游乐场的气氛。 “你喜欢就好。”白苏说着，打了一个响指。 广场的音乐忽然变成了欢快的舞曲，所有人都随着歌曲踏起了轻快的舞步。 第105章：愿意为你 我看着周围所有人对着我的笑脸，明媚如春天的阳光，温暖却又不至于刺眼，他们欢快的舞步虽然凌乱却依旧保持着一种排练有序的整齐，我一时看傻了眼。 “你喜欢吗？”白苏居然不是一脸得意地表情，而是真诚认真的样子，“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为了你的考试，他们也准备了3天，到这个成果，也不错吧！” “喂喂喂，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个看起来准备绝对不止3天啊，这么多人，你……会不会太过于破费了啊！”我感觉已经震惊到几乎语无伦次，“白苏你也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贵公子啊……这样我真的觉得，你付出太多了啊！” 白苏摇摇头，对我弯起眼睛：“你只要告诉我，你会喜欢我这样子的准备吗？” “我当然喜欢啊，非常喜欢啊，没有女生会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吧，就像是梦里面会发生的事情一样，好像自己是公主，虽然不希望每天都被众星捧月的，但是偶尔一次真的……”我甚至变得有些说不下去，或许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变成现实，也或许，在现在每天都精神紧张的情况下，突然这么一下，就像是沙漠中的甘霖。 “你喜欢就好啊，不要管我付出了什么啊，钱财于我就是身外之物啊，虽然是在地下活了300年，但也足够看开很多啦，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过得开心就好啦！”白苏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我们要不要也一起去跳舞？想不想见识一下的高超的舞技？” “你啊，做什么都好，现在要是有什么你不厉害，我反而要觉得惊奇了。”我没有排斥他的手，心里对着白术说：白术对不起，能不能就让我享受一下我现在的快乐，不会爱上白苏，可我真的想要拥有快乐，哪怕只是昙花一现。 白术没有搭理我，就算我在心里问了很多很多遍，他也没有出现。 这样子，我就只能算你默认了啊，我知道的，你很包容我的对不对？我数到20，如果你没有反应，那我就和白苏去跳舞。 123……我开始数了。 18、19、20。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我对着白苏微笑着，“走啊，我们去跳舞吧！我手脚不协调，你记得一定要带带我啊！” 白苏歪了歪头，眼睛越发弯了起来，突然半跪下来，对我伸出一只手：“这位美丽的女士，请让我有这个荣幸能够邀请你跳上一支舞。” “也是我的荣幸。”我把手搭在了白苏的手中。 已经不算是走进舞池，因为整个游乐场已经变成了舞蹈的海洋，说不定中间也有我们这样的普通游客，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应该也只想跳舞吧，就算不会跳，那也要有样学样，这样白人甚至千人同舞的场面，实在是太难得了。 就像我旁边的那一对，明显男生不停得在踩女生的脚，但是却也是挡不住的喜悦和热情。 我和白苏也是差不多啦，不过我们反了过来，是我不停得在踩白苏的脚，毕竟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跳舞过，都没有好朋友，更加不会有适合的男搭档，大家看到我脸上的蝎子也就吓跑了。 “白羽，你跳舞还是挺好看的。”白苏冲我眨了眨眼睛。 “能不能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这么质疑他，完全不如我的行动来的有力量：我正好在说话的时候，踩了白苏一下。 “当然了啊，我怎么可能说瞎话呢，好看是真的啊，很差也是真的啊！”白苏看起来十分不正经，但是他的手在我身上却是老老实实的，完全没有乱动，我们两个好像除了第一次，差点被他得逞了之后，他就老实得不行，就算嘴上调戏我，可是行动却是本分的很。 毕竟他是白苏啊，毕竟他是我在轮回转世中，喜欢的最多的一个人。 这一辈子，若不是那个白术出手阻碍，让我对自己灵魂的一半产生了难以忘怀的好感，当时的我，天真的以为这就是我的天生一对，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共鸣，可造化弄人，灵魂共鸣居然是这样的。 白苏说：“我啊，其实也没有人教我跳舞，但是看多了书，时间长了再自己脑补一下，再复杂的舞步也都可以学会，你知道的，其实控制头发也很难，但是我都已经可以控制到出神入化，感官融入每一根头发，所以控制身体实在是太容易了。” “所以我常常控制不了头发，是因为我控制能力差咯！”我笑着自嘲着，“这头发在我身上，实在是浪费了，不如给你吧，我也不是很想要，不想长生不老，只想度过这百年的人生。” “我要这干什么？我身体里面的还多的是，不缺你那么一点儿！”白苏岔开了话题，“你觉不觉得，你现在跳的好多了？我都已经很久没有被你踩过了呢！” 我连忙也自夸一下：“是啊，名师出高徒，跟着白苏大神走，自然是一日千里的进步，说不定啊，明天我就超过你了呢！” “我这可是在岸边趴了几百年的老浪啊，又有谁能浪得过我？”白苏虽然说得很得意，我却实在不觉得这是个夸人的词儿。 我赶忙恭维他：“这我确实比不过您，您多厉害呀！我们这种清纯小女生，自然也比不过你这种老狐狸的！” 然后便是，相视一笑。 旋转，走动，在人群中穿梭，我第一次觉得，人这么多不会对人造成压力，我也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是所有当街示众的浪漫都是演给别人看的。 过去我总觉得，这样兴师动众的求爱或者是别的什么，都会对被求爱的当事人造成很大的负担，比如说不答应还会被起哄，觉得扫了大家的兴之类的，总觉得这样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过于直接而不自然，反而不会被我欣赏。 可真的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才知道，当一切所有的用心良苦，都是为了一个人，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就算是铁石的心肠也会被融化，就算有尴尬，也会陷入无与伦比的欣喜之中，这种感觉真的就像是浪潮一般向我涌过来，一浪一浪，几乎要把我的理智给吞灭。 真的很佩服那些能够在这样的场合说出不爱的人，因为若这样还选择拒绝，那就是真的不爱了。 白苏，我看着他微笑的脸庞，一时感到动容，我从未为他做过什么，他却选择这样浓墨重彩的表达方式，不会对他做的一切冠上求爱的名号，不会用这些事情威胁我和他在一起，这应该就是之前那么多辈子，我都选择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吧！ 不谈我爱上的那个白术，那个邪恶的白术就是和白苏反过来的代表，一切都要冠上爱的名义，就算是那份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并没有真正的为对方考虑过，这样的爱情不能算是爱情，只是一种肤浅的喜欢，或者说的更严重一点，根本就是爱上了他幻想中痴情的自己。 没错，这样的人根本爱的就不是别人，根本就是自己，若是真的在乎对方，又怎么会把那么多的负担装到别人身上，还美名其曰我很爱你呢？ 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得到了所爱的人，可能才会真的失望吧，因为只有被拒绝，才能体现自己痴情的价值啊！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若是求之可得，是不是就少了一份吸引力呢？ 也因为这样，因为白苏这样对我，我才真正明白了我对白苏的心思。 我真的真的，不爱他，我没有一点点想要和他共度余生的感觉，或者也可以一直在一起，但是是作为朋友的在一起，而不是什么爱情的相濡以沫。 现在的我，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之前就算是和白术在一起，都因为有自己的舍友男朋友这一层关系而愧疚难受，所以喜悦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而现在，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真正的欣喜若狂，真正知道被爱是怎么样的感觉。 可是，我不爱他，虽然我在乎他，想要让他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却又希望这份开心和我无关。我站在他面前，他就在我面前，我没有那一种想要将余生托付给他的感觉，更没力气负担白苏剩下的一生。 他太好了，我配不上他，总觉得我可能是耗费了所有的运气和他遇见，还能被他爱上。 在现在我自然是说不清楚我自己的感受，也没有办法和他这么说清楚，就让我自私一下，感受一下这份快感。 白苏啊，白苏，我应该用什么样子的态度对待你才好？怎么样才能够不伤害到你，又不违背自己心目中对自己的准则呢？ 真的太难了。 我只是习惯于感受他带给我的好，却没有任何的力气给他做一些事情，是我太自私了。 如果有可能，我会为他做出我能做的一切，除了和他在一起。 一切的一切，只要我能给，就算是我这条命，都可以。 第106章：水中奇缘 在我们跳了很久之后，白苏拉着精疲力尽的我坐在休息的椅子上，看着也已经渐渐停下来的舞群，对我说：“喂，会不会觉得光跳舞还是很无聊了呢，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儿吧，你知道的吧，我现在的设计才不是仅仅这些哦！” 我都想要赞叹白苏了：“还不仅仅是这些，这样我就已经感动到不行了，你还打算干什么啊？白苏，没想到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却没想到骨子全是风流！” “风流自在心中，我生在古代，肯定是一个风靡万千的美男子，就像是潘安一样，走在路上都会有女孩子因为爱我而朝我丢水果，我每天都被幸福砸晕。”白苏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我连忙打破他的幻想：“你还得意了，我又不是没有做梦梦到过这样的事情，你在古代确实是很好看，可是喜欢你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啊，你别嘚瑟了，是不是傻！” “可是啊，现在桃花运滚滚，我也不觉得开心啊！还是过去那个样子比较好呢！”白苏的表情安静了下来，“你看，过去有一个你，就已经是全世界呢！” “好啦好啦，别酸了，你快说，下一个地点在哪里啊，我很好奇呢！你也知道的，我不解风情啊，什么浪漫都想不到的，你不说，我可是不知道！”我看话题不对，直接打岔，“我想说，一般少女约会，也就是游乐场和海洋馆，去了游乐场，难道第二站是海洋馆？” “猜对了！”白苏浮夸的鼓掌，“我家白羽就是特别特别的聪明，走，我带你去海洋馆，来到这边你是不是还没有去看过？” 我看着白苏骄傲的小表情：这家伙难道在海洋馆还能倒腾出什么幺蛾子，海洋馆，那种地方也没有什么新意啊，而且地方也不会有游乐场那么的大，人海战术应该是玩不了，那还能有什么花样？ 算了，我就小小的期待一下。 还没有到游乐场门口，我就已经眼尖的看到一辆小卡车，不过这卡车与众不同的是，它后面拖着的货物不是什么钢材木材，而是一个大鱼缸，浴缸里面有无数游动的金鱼，各种颜色都有，五彩缤纷的在水里组成了不同的彩虹组合。 “怎么样，这样的还喜欢吗？”白苏说着，拖着我坐上了这个卡车，说是卡车可能觉得有点煞风景，我也没有办法形容，就是那种白色的身体，看起来特别的好看，就连后面的那个鱼缸都是圆柱形的，很奇怪的样子，却又特别符合我们的审美，流线型，超好看！车子表面也特别平整，会给我那种高科技科学怪人公司的感觉！ 我坐在车子上，车子这个椅子后面都是透明的，可以直接看到后面的那个鱼缸全貌，超级完美的景观。 “司机师傅，你说说看，这样子开车我们会不会有问题啊，我好担心后面的这个车上面的鱼被颠着，虽然金鱼记忆很短暂，但是总归不想他们受苦啊！”我说完这些话自己都觉得有一些矫情，明明好好感受浪漫就好了，却还是想到这些奇怪的东西。 司机大叔说：“小姑娘你确实很善良，这是我们公司最新推出的观光车，就是那些车子上面的鱼都不是真的，是电子科技做出来的，就仅仅是看上去是那样子而已啦，你不用太担心了。” “哇，怪不得看到这个车子就让我想到海洋和高科技，原来这真的就是高科技，我也说这么多好看的金鱼放在一起，好难弄啊，它们还不打架，还是科技好，不至于让鱼儿受伤。” 我看着这些小鱼游来游去，感觉心情都放松下来了呢，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些鱼仿佛不是在这浴缸里面游动，而是在我的心里游动，酥酥的痒痒的，轻轻柔柔的撩动着我的心。 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事情压着，我可能就要春心暗动，想要谈恋爱了。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子就行驶到了海洋馆，白苏把我拉下去，就扯着我往里面跑。 “好啦好啦，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白苏我穿着高跟鞋啊你稍微照顾一下我！”我抱怨着白苏。 “再不快一点，你就要错过最好看的景观了。”白苏这么说着，依旧拉着我快速的往海洋馆里面奔跑着。 到了！ 这里是一个球形环绕的四面都是海水的那种感觉，里面有无数的好看的鱼儿们，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摇着尾巴。 “1,2,3！”白苏小声的数着，“4,5,6,7,8,9……” 然后我和他一起喊出了：“10。” 话音未落，整个球形的海洋里面开始亮起了不同的光，一道一道，有着好看的配色，有着整齐的节奏，我想不出有什么特别好的词，大概因为语文一般，词穷到五光十色色彩斑斓这样简单词汇，可在我心中，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机会看。 全场还响起了音乐，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却禁不止音乐的魅力，在这美景中几乎想要流泪，一切都太美了，如果我心脏不好，可能都会因为太过于兴奋而死。 “白羽，你喜欢我布置的这一切吗？”白苏问我，他没有得意，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就像是梦里面那个最温柔的白苏，一切都不动神色，只有微笑还在给人力量。 “当然喜欢。”我也朝着他微笑，“不会有比你更好的创意了，就算有，也不管用，白苏你真的是个天才，这真是我收到最大的惊喜。” “你喜欢就好，我知道的，你最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就想着给你放松一下，还担心你会不满意，因为啊，你总是有一点太过于冷漠，看起来像是不喜欢那种很热闹的场景似的，所以……真的好担心……” 我没有让他说完，而是抱住了他，“你不要担心啊，你真的很棒了，我超级超级喜欢这一切，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这一切，是不是不仅仅做了几天，我真的不觉得这一切能够天弄出来，太难了，也完美了。” 说完，我放开了白苏，对他歪歪头：“当然啦，我虽然很喜欢，不过也不希望你们太过于破费啦！” 说完我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我怎么莫名其妙就说了你们？明明就只有白苏一个人啊！ “你知道了啊，其实游乐场那边是白术的创意，这里海洋馆才是我的创意，你也看到了啊，白术这小子财大气粗，所以弄出来的规模都是非常人能比，而我，只能搞一些小花样了啊！”白苏挠挠头，“你不会觉得我骗你了吧？” 我连忙摇头：“怎么会呢，我何德何能，能够拥有你们这样的照顾和用心，啊！” “别有压力呀，你是我们的小公主啊，你就应该开开心心的。”白苏说着，拉着我的手，“在这个海洋管里，我还安排了烛光晚餐，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们一起去吧！” “嗯！” 海洋馆很大，几乎看不到头，但是我看得到，在尽头的地方，有一片星光，虽然不可能是真正的星星，但是却比真实存在的还要明亮闪烁。而且，那边没有别的灯光，并且暗的也更加彻底，反而能更加看到星星的眨眼。 “难不成，就是在那边吗？”我指着那片的星空，“你们都很懂女孩子呢！” 白苏没说话，只是打了一个响指，忽然，整个海洋馆就已经黑了下来，是全部的黑暗，就连刚才的星空也都消失了。 又是音乐声响起，像涓涓细流的柔缓音乐，而就在这音乐中，有星星不断地亮了起来，星星一片一片，不断地亮了起来，一直组成了我周围的一切，我好像是置身在宇宙之中。 可是却不仅仅有这些，随着歌曲进行到高超，高潮的第一个重音，忽然在星空之中亮起了一条硕大的鱼，看起来像是大鲨鱼，鲨鱼和我们龇牙，又闭上，好像是在和我们打招呼一样，这些光就追随着这条鱼，游动着。 随着越来越多的重音响起，越来越多的鱼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知道，这都是海洋馆中的鱼，但是这样的处理方式却让这些鱼仿佛翱翔在太空的神物，每一只都是圣洁的，每一个游动都带着能够扭转未来的力量。 白苏这家伙，真的是个天才！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怎么说呢，过去的我可能也经历了很多只有在电视剧电影才能看到的场景，但是那些都是恐怖片，现在眼前的这些是实实在在的浪漫爱情剧，是迪士尼里面最美丽的童话故事，而我就已经沉醉在这样的美好中。 白苏白苏，我真的好喜欢这样的场景，白术，你也看到了吗？你们的用心，我感觉到了，我，我的爱没办法分享，人也没办法分享，宁愿下辈子做牛做马，或者化成风变成雨，只为了能够完成你们的心愿。 一曲终了，灯光全部亮起，灯火通明之中，我看见白苏，躺倒在我的脚下。 第107章：诊断 他就这么躺在地上，脸上还带着微笑，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我们因为眼前美景带来的享受中。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哪里不舒服，好像只是困了，就没有挑选地方那么睡着了。 只是无论我在他旁边如何呼唤，他都没办法醒过来。 难道，真的如白术所说？白苏的身体已经是轻弩之末，真的就没办法再支撑下去了吗？ 我根本无法形容我现在的感觉，什么乐极生悲，什么冰火两重天，什么一半全是海水一半长出火焰……刚才的我，身体里面的每一根神经都跟着音乐舞动，每一个细胞都被喜悦的潮水淹没，而现在，潮水退去，露出了潮水下面隐藏着的白骨和荒凉。 我跪倒在白苏的身边，摸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有呼吸，但我不敢晃他，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身体哪里出现了问题，万一我碰他的方式伤害了他身体里面的哪些地方，那怎么办？白苏的身体又和常人不太一样，也不知道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有没有用……想来想去，我只想到两件我能做的事情。 我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然后喊来了海洋馆的工作人员和急救医生。 大概因为焦急，脑子里面嗡嗡作响，也可能是因为我的精神弱了，身体里面的精神就相比较来说强了起来，好像有无数的人在我耳边大喊大叫着，一个广角镜头从上方不断地移动着，我眼前好像有无数人关在地牢里面对我伸出手，他们似乎想要抓到我，似乎想要撕碎我。 虽然他们声音不同，样貌不同，可是他们都喊着同样的单词：无解。 无解，无解，一切都像是一道复杂的数学题，而我就是在纸上奔波的笔，控制写什么的看起来是我，但其实不是，我只是被人抓住控制的一个工具，没有自己选择命运的权利。 如果可以自己的控制的话，那我本应该可以选择不做这道题，我的能力达不到，也不想每分每秒都被人捏在手中不停的书写着。 就是一只快要没墨水的笔，现在的我，只想在自己之前所有的答卷上全部画叉叉，甚至涂黑这张纸，只要我能够停下来能够疲于奔命的人生，只要我能够悠闲地坐下来享受一个美妙的下午：我为什么一定要写题呢？难道就不能选择画一张画儿吗？ 可是人生从来都不会停止给我出题，就算我之前的答卷全是满分，也只会迎来难度更高的挑战。 白苏已经上了救护车被送上了医院，被医生要求做全身的检查：心电图，b超检查头部肝胆肾，血液检查，病理检查…… 有人说啊，医院是唯一一个你来了就要送钱，不能还价还必须无怨无悔的地方，可医院是那么的崇高，因为无论钱多么重要，在生命和健康面前都是渺小到尘埃里，当生命和健康都可以用金钱换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和生命同等重要的，不是钱，从来就是生命。 白苏不停得做身体检查，我也就陪着他整个医院到处跑来跑去，虽然我可能也没有什么用，但是我知道，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白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接下来要怎么做？”睡不着的时候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和白术说话，“谢谢你之前给我准备的游乐场的活动，我真的很喜欢，虽然我知道说这些话可能已经晚了，但是还是谢谢你的付出。医院实在是最好，也是最烂的地方，下次我再也不想来了。” “白羽，你的话题怎么跳跃了，你真的太累了。”夜深人静，虽然医院里会有护士值夜班，走廊上也有小灯，可还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到白术的声音我不用太过于注意就能够听到，并且格外的清晰。 我回应：“是啊，我是真的很累啊，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觉得有一些走不动了。” 白术说：“其实啊，之前我有尝试过和你说话，可是你根本听不清楚，外面声音一大，我的声音就会被盖过去。”可能是因为夜晚，我看到了白术的形象出现在了我睡着的病床旁边，就站在我和白苏病床的中间。 “对不起。”我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向他伸出手，“我看得到你了。” “不要说对不起啊，我也就是随便和你聊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也不能给你提供什么特别的建议。”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也看得到你，大概因为夜晚能够阴气重一点，我才能够出现吧！”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可是你的意识和声音还存在啊对不对？” 白术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是存在着没有错，可是说不定我现在的存在，也就是你的一种脑补呢？因为就连我，都说不清楚我自己是怎么能够和你说话的，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意识，可是我越来越和你想法趋同，你也想过，和我说话，就是一条自己进行下去的逻辑线。” 我摇摇头：“你不要再问我这些问题了，我的脑子已经很迷糊了，没办法去想这些东西。” “你啊，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逃避问题了？”白术的身上好像发着白光，为了能够让我看清楚一样的，其实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能够一个人和我说说话，不也好吗？就算是我精神分裂又怎么样呢？ 我回答：“我啊，一直都希望学习骆驼，有问题就把头埋在沙子里，很多情况下，不也有很多问题直接逃走了吗？我好希望在我身上这一切都能成真啊！” 我以为白术会回答我的问题，可是他只是淡淡的和我挥了挥手，说：“白羽，你应该睡觉了，我感觉到你的身体已经很疲乏了，不早了，我也要去休息一下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就已经像是被风吹起，柳絮一般得飞走了。 我苦笑一声，本想抱怨一下自己连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却感觉到身体也确确实实被困乏袭击。 无论是多么强烈的情感，看来都比不过生理最真实的反应啊。 等我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本以为自己精神高度紧张，至少会做个梦什么的却没想到我直接一觉睡到自然醒，更关键的是，居然真的没有人叫我起来，医院的护士不会是真的把我当成了病人了吧？就算是病人也要早上被叫起来检查身体的吧！ “怎么说呢？从这些报告看起，你的身体看起来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只是所有的指数都很弱，感觉身体的各项技能都很不好，非常的虚弱，什么事情都不能乱做，你需要的是卧床休息，你还是现在医院都观察几天吧！”一醒来我就看到旁边的医生，他正在说着话。 没想到，白苏已经醒过来了，他正根据医生的话，不停地点头，医生说完，让护士给白苏弄几瓶营养液挂水，就要走出去。 我连忙爬起来，追了出去。 “你是白苏的亲人是吗？”没想到医生就在病房不远处等着我，“我正好也有话想要和你说。” 我问医生：“是啊，我是白苏的家人，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他身体真的不是特别好，最近他的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感觉反应都变得迟缓。” 医生说：“是啊，他的身体确实很不稳定，我没有和他说实话，他被我们症断为渐冻人，就是身体各方面技能都在不断地退化，派不上用场，不仅仅如此，他看起来好像还更加奇怪一点，他的身体愈合能力特别强，造血干细胞特别的活跃，我们不是很理解，会在忽然一两下肌肉状态也会非常的健康，所以还不能够完全的确证，还需要观察。” “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的？他有没有可能自己复原？”医生一说出他的判断，我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这应该就是能量耗尽造成的吧，那个白术没有骗我，他真的是有把握我能够去找他，才会和我说的那些话。 “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够判断他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只能说，需要再观察，希望你们家属也要做好准备。”医生的表情看起来就很悲观，“如果情况好一点，可能就是因为长期缺乏休息造成的植物功能紊乱，但是也可能就是什么不治之症，以后专家来了我们再讨论一下。” “好的，谢谢医生，我知道了。”我给医生鞠了个躬。 “不用这么客气啊，我也知道你们病人家属不容易，你是白苏的女朋友？”我还没抬头，就听到医生问了这么一句。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别说，我知道你们都不容易，他这个情况，你要是接着在一起，肯定会被拖累的，也不知道你们的爱情能走多远，就还是祝福你们，白苏看起来是个好人，这样真的很可惜。希望我们，只是误诊了。” 第108章：交易 “白羽啊，你这个大懒鬼，我这个病人都起来了，你还睡得和死猪一样，真是，也不知道谁要照顾谁！”我拎着给白苏买的饭走了进来，就听到白苏抱怨我，“我刚才醒过来，差点就打算去给你买吃的了呢，你还算有良心。” “你都看到吃的了，还不赶快坐起来吃？”我的泪水都要在眼睛里面打转，说出来的，确实和往常一样插播打诨的口气，“你说说你，还好意思嫌弃我，不知道是谁，忽然身体还不好了，我和你说，我差点就打算把你从海洋馆背过来了。” 白苏坐了起来，双手打着自己的白色被子，说：“把我背过来就是你太傻了，哎，这个傻女人也就是脸长得好看，真不知道以后她要怎么办呢？” “以后，难道你不会照顾我吗？”我笑着把他的病床桌子给他把早饭摆了上去，“你的早饭，怎么样，我很了解你的，知道你喜欢吃虾，刚才特别打了车去一家口碑很好的店给你买了便当，才20分钟，怎么样？感动吗？” 我把东西给他的时候，他碰到了我的手，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白苏他，如果还能够知道我的内心想法，那我刚才的隐瞒不就白费了吗？ 刚才说是打车去买饭，只是因为我实在是太难过了，以至于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能够20分钟买饭不算什么，多给厨房加钱就会变快，但是能够这么短功夫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是最难的。 白苏拿着饭，狼吞虎咽了起来，看起来并没有感觉到我的想法，又或者是打算装作不知道。 “也是哦，未来还有我照顾你，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你就放心大胆的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保证把所有事情打点好。”白苏一边吃，还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虽然我最近总是有点困，估计是最近睡觉太少了，之前也这样过的，没问题，很快就会好了。” “是吗？之前出现过？”我找到了他话中的关键点，“什么时候，这难道是你的问题吗？是因为头发对身体的副作用？” 白苏拿着筷子，那只手拖着头，思考了一下说：“我记得就是之前我在地下的时候啊，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断断续续的，可能有时候不舒服几个月，有的时候几天就好了。” 在地底下，就真的不好说了，可能那个时候就出现过因为能量不够所以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但那时候会有人掉下来给白苏提供新的能量，所以不至于出问题，现在离开了，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白苏忽然又插了一句：“对了，白羽，我发现，我自从上一次昏迷你醒过来之后，就再也不能感知你的内心了，你说，我们的心灵感应是不是要消失了？” 感觉不到我的内心了？难道说，之前我们根本就是在用头发交流？ 我笑着揉了揉白苏的头，说：“以后我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真的，什么都不会瞒着你，因为我只剩下你了呀！你的饭吃完了吗？我还没吃，我们两个的就装在一起了。” “什么？”白苏一脸震惊，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虾和肉，“你怎么不早说，我就给你留一半了，现在我把好菜都吃完了你才说！” “没关系啊，你不是病人吗？我就是想让你吃两份啊，你喜欢吃菜，我知道的呀，所以无论蔬菜还是肉，你多吃一点我会高兴的，我吃米饭就好啦！所以，我可以伸筷子了吗？我们一起吃！” 我已经决定了，再陪白苏最后一天，然后就去找白术，就算被囚禁，被虐待我也毫不在乎，我只要白苏能够再接着活下去，至少，要死在我后面。 没错，我就是这么自私，为了不让自己难过，就算别人难过也没有关系。 白苏他，肯定会很难受的，虽然和他已经拥有了生生世世，还约定了下辈子，但如果可以让我选择，我真的希望，他下辈子能够不要再遇见我了，是啊，白术也是，他们都不要遇到我了。 不想要什么死都在一起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古人早就给我们这种人写好了正确答案。 没有多长时间了，也就一天半的时间了，我想要做出很多事情对白苏好，可做不到，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不自觉就会被他带跑偏，两个人就开始彼此斗嘴，白苏真的就是浑身都有幽默细胞，和他说话，真的很舒服很开心。 说不定啊，最后的最后，都是白苏在照顾我，而不是我照顾白苏。 医生又给白苏做了一些检查，和我说他的情况下降的特别快，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让我能够做好心理准备，这么下去，他没有多少天的寿命了。 白苏开始吃那些渐冻人会吃的药物，渐冻人其实是肌肉在不断地萎缩，到后来没有力气呼吸，心脏没有力气跳动，就会死去了，脑子还会特别清醒，这应该算是最绝望的一种死亡方式，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等死。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终于到了最后的期限，已经是晚上，白苏睡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和什么人告别，爸爸妈妈都不在，又不能和白苏说话，我只能在心里和我爱的那个白术打招呼：我要走了，要去找他了，我得救白苏。 白术问我：那，你已经确定了吗？ 我回答：是啊，确定了。 “所以，你要抛弃我了吗？”我听到白术那样问我，或者说，也可能是我自己在问我自己，我真的要抛弃他了，这一点，我之前没有敢多想，但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道歉，我还能怎么办呢？ 白术听到了我的道歉，回答着：“没关系的，我知道的，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我毕竟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而白苏他还是活生生的人，谁轻谁重，自然是清楚的。” 正因为如此的温柔，才更让我悲伤，明明就还可以以幻影的样子出现的，还有感情…… 心好像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白术的。本来想说，这广阔无垠的天敌，我可以代替你去看，现在，其实我也看不到了。 什么都看不到了。 “后会有期吧！”我会永远记得我唯一深爱的那个男人，最后对我说的话。 后会有期，希望是这样吧！ 因为深夜很难打车，学校又不是在什么繁华地段，我直接一个人，跑了很久，跑到了教堂门口，远远地，就已经看到昏暗的灯光下，还有一个人的身影伫立着。 “你来了。”我还没跑到他面前，他就已经开口了，“我说过的，你会过来的。” “是啊，我还是来了，你确实很了解我。”我不再奔跑，开始慢悠悠的走着，希望能够喘口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和你碰面吗？”他问我。 “或许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或许，比较记忆深刻？”我回答，“虽然对我来说，不能算是很好的回忆。” “我知道，但是，我想要在这里，就开启我们新的开始，这样不是很好吗？”他走过来，直接抱住了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股混合着檀木香味的血腥味，就像是从檀木棺材里面拔出来的一样。 “你什么时候去救白苏，我才愿意和你真的在一起。”我开出了我的条件。 “好啊，明天我就会找两个我制作的人，牺牲两个去给白苏续命，到时候我可以带着你去看看也没问题，我会让你知道你的白苏身体没问题的，甚至可以允许你一两年去看他一次，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我都愿意陪着你一起。” 他说完，不再抱着我，而是一把牵住了我的手。 说实话，我看着他会觉得有一点错乱，毕竟有两个人拥有同一张脸，真的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会把各种记忆混在一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正确面对他。 又或者，知道怎么面对，却没办法做出我该有的态度。 “白羽，我带你会我家好不好？你一定没有看过我家，特别好看，是我按照你的喜好弄得，当年你特别喜欢那样的风格，我都还保留着。”白术看起来像是真的很高兴，脸上难以掩饰的兴奋，如果不是以为我知道他曾经对我做了什么，我现在真的以为我们就会是一对很好的恋人了。 可不是，没有任何感情建立在强迫和威胁的基础上的。 “你家在哪里？难不成是在地底下？”我问他，“上次我去地下那个宫殿，难不成就是你的？那你也是财大气粗呢，现在很少有人能够有那么大的房产了呢！” 他笑了笑说：“是啊，那里当然是我的，但是那并不是我唯一的一处房子，应该说，那是我纯粹为了回忆而建造的，还有一处房子，才是我现在住的地方，现代社会，在地下总归是不好的，是不是？” 第109章：新的开始 白术的房子，说实话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是有想过很多他房子的样子和可能的地点，却没有想到，他住的地方，就是我们之前去过的，两位妈妈少女时期住着的那个小山上。 还记得之前那个有机关的很精致的中式房子吗？就是在那里。 白术笑着坐在了我当初找到的那个椅子上面（当时我是坐在了房间正中央的那个椅子上面，然后见到了一个很美丽女子的雕像），然后我就看到了上次见到的很美丽的女子的雕像，既然是白术建造的，我就有可以百分百确定，这雕塑上面的女人，肯定是过去的我。 “我知道你们来过这里，这不是我唯一一处的房子，你也应该明白的，活了很多年，拥有的地皮自然不会少，当然了，我用了各种身份，看起来不是一个人所有的，这里也是，应该是林宏的底盘吧？”白术对我笑了笑，指着那个雕像，“怎么样，这个雕塑，和你是不是很像？我当时找了最好的工匠为了你做的，本想睹物思人，现在看到你，似乎也没有这么必要了。” “这样吗？”我看着这座雕像，看着她海藻一样的头发，只觉得，我其实并没有这么美，也没有这么优雅，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她。 我看着白术，他根本就是一个活在自己幻想中的人，想象着爱着我会显示他多么的痴情，一定就是这样吧！ 他忽然向那个雕塑走过去，摸了摸那雕塑的手，同时，整个房子忽然开始抖动，就好像是，又有什么机关暗道被触发了。 围绕着这雕像的环境开始上下移动改变，我们两个站着的地方没有改变，但是地面大部分都开始往下降，然后房顶下降，房顶上面居然放着的是正常使用的家具，不过一分钟的功夫，整个房子就从一个类似菩萨庙的那种地方，变成了可以让人正常使用的家居房子，有很大的客厅饭厅，还有大概一个书房一个电脑房一个健身房一个衣帽间两个房间。 虽然，还是比一般的房间更加精致。 和整体的风格还是接近的，比较类似那种欧风，雕刻的花纹又是中国风，真的说不清楚有什么特定的风格，融合起来还挺诡异的，但是又谜一般适合这里的风格，毕竟如果是普通的那种装修风格，可能会配不上那个如此精美的雕塑，就算配得上，也可能很违和。 我看着这些家具，不禁感叹道：“你应该花了很多钱，去做这些机关吧？无论是这里，还是那个地下，都好豪华，风格不同，可是夸张的机关设计，如果不是真实发生在我的面前，我肯定会觉得我是在看电视剧，哦不对，可能动画片更容易展现这样的技术。” 白术享受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闭着眼睛，就像是在享受这里的空气，虽然在我闻起来，不过是因为机关的变动而带来的灰尘气味罢了，可是他看起来却是乐在其中。 他长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和我说：“是啊，跟着我你肯定能看到很多难以想象的东西，这只是一处，以后我会带你去更多有意思的地方，当年的你，最喜欢那些机关术，你说机关在变动的时候最体现建筑师和居住者的别具匠心，实在是太美了，所以，所有的房子我都特别设置了机关，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是吗？我确实是很喜欢这样的机关啊，能够给人很大的惊喜，但是呢，也能带来惊吓，有人告诉我这个答案当然是会更好啦！”我回复白术，“之前我掉在一个地下室，不是我说，你的设计这么的复杂，会不会我以后住着住着，不小心就中了什么设计了？” “不会的到了这里，就再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机关了。”白术说着，一把抱住我，“终于等来这一天，又能够和你住在同一件房子里，白羽，你知道我等这机会，有多久了吗？” 我也说不清楚我是什么感觉，本来有一些不太适应他身上的味道，大概是因为他为了今天的见面，特地喷了香水的缘故，檀木香。但是，时间长了，却又觉得这个味道很适合他，他就是这样整个人带着腐烂的气息，却又是精致到无以复加的。 “白术，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反过来搭上他的腰，总觉得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我太累了，没有力气伸手去抱住谁，被抱着，居然还能涌起一股困意。 “我等不下去了。”他话音未落，我整个人就已经脚下一空，他把我整个人都已经抱了起来，“我想要了你，可以吗？” 我看着他带着欲望的眼神，他脸上那抑制不住的兴奋，和他身上不断加重的奇怪气味，都让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结局都会是一样的。 反正我的身子早就已经是他的了，就算我不想给，又怎么样呢？与其反抗受伤不如不要挣扎，说不定还能少受点折磨。 果然，我都还没点头，整个人就已经被重重的扔在床上，而白术就压在我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无论什么时候遇见你，你都是一如既往地诱人。”他说着，舔了舔舌头，“让我迫不及待，又有一些舍不得破坏你，虽然你的身子早就是我的了。” 我盯着他男性特有的部位，已经能明显看出来胀大了，那凸起已经抵着我的身体，虽然隔着衣服，我都感觉到那身体传来的热量，又或许不是热量，只是因为碰到他而让我的身体紧张而带来的充血感觉罢了。 白术一只手抓着我的衣服外套，一边问我：“所以，你身上的衣服是让我来帮你脱下来，还是你自己动手呢？” “我自己来吧！”我对他笑了笑，然后开始一件一件脱去我身上的衣服。 没有留恋，也没有多少害怕，我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早就已经成熟了，虽然男欢女爱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也算是有经验的人，还不至于这么一点小事都接受不了，白术又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再说了，这也是我做的决定，决定了，就要面对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我已经脱得所剩无几，就只剩下内衣了。 “艺术家所追求的那种完美的身材曲线，应该就是你的身体吧！”白术没有让我接着脱下去，我看着他野兽一般的眼神就知道：他打算自己动手了。 他的身子又重新压在我的身上，一只手抓着我文胸后面的搭扣，很熟练的解了开来，然后那只手就已经抓住了我的内裤，往下一扯，脆弱的内裤就已经在他的撕扯下，变成了一块碎布。 他的唇就那么没有预兆的落了下来，落在了胸前，落在了耳畔，落在了脖子，腰间，肚脐眼……一切一切他似乎都不愿意放弃，就好像我的身体是一个不同味道的冰淇淋，他品尝不同的地方，就会吃到不同的味道一样。 “白羽，说你爱我。”白术的动作停了下来，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你说你爱我，我才能够进行下去，不然，我就这么挑逗你，一直到你忍不住为止。” 我对着他淡淡的笑着：“是吗？那我如果不说，你就确定我会忍不住吗？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我在你身下就像是一只死鱼吗？” 我说完就有一点后悔，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随便他怎么做的，却不自觉还是违背他的意思，想要和他斗气，我真的很讨厌他那副自以为了解我的样子，也许他是真的了解我，那又怎么样呢？我不会爱上一个伤害我的人，更加不需要这样一个人赤裸裸的了解。 “你确定吗？”白术的身子忽然起来，我看着他的样子，他现在还穿着西裤和衬衫，我说过的，就是衣冠禽兽的样子，嘴角暧昧不明的微笑看着我就不是很舒服，怎么说呢，就是食肉动物看着猎物的眼神，哪有猎物会喜欢被这样的眼神看到的？ “我不确定，我就是这么说一说啊！”我又笑了，这一次不再是冷冷的，而是主动带着求饶的意思，是服软的信号，我相信他一定看得懂。 “现在服软已经是没有用的了，你已经成功惹怒了我，现在是我的调教时间了，你给我好好的等着看看吧！”白术的表情我也能看得懂，他不是玩儿假的。 他若是想要调教我，会是什么样子的呢？难道说，会像第一次一样，用那些冰凉的头发包裹住我吗？让那些东西进入专属于我的空间？ 我还没想完，就已经感觉自己的手脚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根本分毫动弹不得，我知道，是白术用他的那些头发变成了天然的束缚情趣工具，既不会伤到人，又能够比锁链更加的坚固柔韧，总而言之，只有优点，没有缺点，比起钢铁，还是这些头发更加温暖一点。 第110章：身体上的羞耻 “你不相信我吗？一定要这样控制住我，很有意思吗？你不觉得，有一些反抗很有趣吗？”我问白术，“那样子似乎还能够一种征服人的欲望，不是也很好吗？” “虽然是很不错，但是呢？我个人还是更加享受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比如现在，一个女人光溜溜的躺在我面前，而且还是我最爱的女人，你觉得我会怎么想？我是希望她反抗，还是老老实实的为所欲为。”白术说着，手就已经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游走了起来。 他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有一些冰凉，到哪里都会给我带来一种战栗的感觉，那边的皮肤好像突然接触到了冰块，又好像是遇上了火焰，热的冷的都让我的身体觉得很不好受。 “怎么样？”白术一只手抓在了我的大腿上，说实话，他真的很有一套，在对付女人这方面，在他的摆弄下，就算我想要反抗，估计也会像现在这样，失去全身所有的力气，最后不得不变成他手中的奴隶。 “你真的，很厉害。”我对他表达了我的赞扬。 我和那好的白术之前也会做一些前戏，但是因为他毕竟是一个没多少经验的人，坐起来基本上都比较生疏，就是那种小白兔的感觉，我们两个彼此感觉都是很公平的，也能够相互调节，但是调解过程中会有一些不舒服的事情发生。 但是这个白术不一样，同样是做前戏，他几乎能够找到我身体上每一个敏感的点，让我不自觉的就已经全身酥麻，更加是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欲感，怎么说呢，那里好像也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虽然他没有碰那里，但是我已经觉得像是有一只轻柔的手在挑动着。 这就是，所谓的想要吗？ “是啊，我也和你孽缘了那么久了，对你有什么喜好都非常的了解，怎么样？要不要我和你开发一些新的玩儿法？哦不对，对于我来说，应该就是很古老的玩儿法了，但是对你来说，还是崭新的，那我就和你用一次吧！” 白术说着，忽然从我的身体上面起来，我一下子就感觉到有一股热量流失了，很冷很不舒服，而且，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身体确实已经习惯有一只手在玩弄着我，第一次觉得，我好像是一个很色情的女人一样。 白术从床旁边的柜子里面，摸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面前，说：“你看看，这是一个权杖，你过去最喜欢的一个小的手杖，我特地把下面做成比较奇怪的形状，我想，你会很喜欢它的。” 我看着那根权杖，那个底部有一个像是男性龟头的那个东西，而且那部分的圆柱形也不是标准的圆柱形反而是镶嵌了一些颗粒物，就是一些豆子大小的凸起。 难不成，他是打算用这个东西？ 我忽然开始觉得慌了，不自觉的想要逃走，但是却只能做出一些简单的腰部扭动，虽然我看不到我现在的样子，但是我知道，白术眼中，这一定不是拒绝的意思，他肯定会觉得我这是一种诱惑，是对他的邀请。 “哎呀，已经忍不住了啊？那我也就满足你了吧！”白术笑着把那根权杖伸了过来，放进了我的私密地带。 一下子有异物抵在门口，一股冰凉的感觉蔓延了我的全身，我不自觉地浑身哆嗦了一下，“我求求你，你可以和我做，但是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东西侮辱我？我觉得它好冷，而且，疼。” 是啊，真的疼，虽然不算特别的粗，但毕竟我也有很久很久没有做过了。 “那也是因为你太过于紧张才会这个样子的，如果你放松一点，肯定就不会觉得不舒服了。”白术说着，我感觉到禁锢着我小腿的那些头发开始拉动着我的腿，让我的腿不断地叉开，一直到变成一个会让我面红耳赤的姿势。 “这样子，应该就有一个足够的拉伸了吧？你不要太紧张，一下子就会好了。”白术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温柔，可是却做着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根本就不把我当成一个人看，难道爱一个人不是要爱护她吗？为什么还会这样的为所欲为？ “你看看，它就要进去了哦！”白术一只手扒着我的那里，一只手就已经把这个东西往里面送了进去，刚进去的瞬间，我就感觉一阵冰凉袭击了我，就算很难受，我也不敢动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我刚才做了那么多事情，你居然也没有水流成河，哎，看来我很久没有碰过你了，我的技术下降了，你对我的接受程度也下降了，不过没关系的，我会让你欲生欲死飘飘欲仙的，一直到你能够完全的沉迷肉欲，那样我就可以真正的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了。” 他加速了手上进进出出的速度，并且，另外一只手还在那里摸着，似乎是在刺激着外面，一般女人的外阴才是最敏感的，所以就算我不愿意承认，就算这是在被控制，我也确确实实身体渐渐的热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有感觉了？我感觉你在不自觉的扭动呢？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酸酸麻麻酥酥的感觉不断地从下面传过来，刚才的冰凉好像也不见了，变得越发的火热，热得发烫。 我没有说话，并不想理白术，只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这应该就是我最后的尊严了，生理反应并不可耻，只要对方手法得当，没有故意的强迫伤害应该都会有一些反应，但是会不会表达出来那就是每个女人可以自己选的了。 “感觉你比过去更加能忍了，以前这个时候，你已经哭着让我放过你，说这个东西没办法满足你，需要我亲自上了。”白术忽然把那东西重重的往里面捣了进去，我在感觉到疼痛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更加强烈的酥麻的感觉。 那感觉一下子持续了很久，是我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刚才的酥麻达到了顶点，也好像是自己能够和上帝进行一种沟通一样，大脑几乎都要空白了，那感觉都还没有停止，总觉得我就快要坏掉了。 “怎么样？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刚才就应该已经到了才对。”白术把手杖拿了出来，然后放在嘴里舔了舔，“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难道是之前你被破的不太干净？那不如，我来最后把它破破感觉了吗？” 也许，刚才的感觉就和他说的一样，是到了感觉吧，快感，没想到居然这样强烈的快感会是他给我的，真的很舒服，可是也真的足够羞耻，白术脸上轻视的表情，让我更加为自己觉得屈辱，我一定不能够就这么屈服在他的手下。 我不想被人当人可以随便摆弄的玩具，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想要的话是会主动配合的，真的不想要被那些没有生命的异物随便侮辱。 他把那手杖丢在了一边，我才忽然想到，刚才的手杖有没有洗都不知道，就又感觉到一股由内而外的恶心的感觉。 “下面，就不仅仅是刚才这么简单了。”白术微笑着吻了吻我的耳朵，然后对着耳朵吹了吹气，不过这么一小下，我就感觉到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该死，该死，为什么我总是会被他弄得有感觉？明明已经到过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我还记得刚才说自己有感觉也不能被责怪，现在却越发厌恶起了这一切，因为我想到：以后，这些事情可能是家常便饭，我逃也逃不过，躲也躲不过，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他的性奴隶，终身不得解脱。 现在的我还能够控制自己的思想，以后会不会真的就成为终日只追求身体快感的女人呢？越想越觉得害怕。 我感觉到，刚才的那些头发又要控制我做一些什么事情了。 一些头发开始从房梁上面垂了下来，之后就已经缠绕在我的手上和腰间，很快，我就感觉我的身体悬空了，那么头发把我吊了起来，脚上确还被固定在床上，整个人手抬起来，脚还是分开的，我看着自己身体上面因为刚才的而留下的红色，一股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质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你不如就快点解决你自己的生理需求，你这样子又不能让自己满足，只是看着我享受，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你是我喜欢的人，我让你舒服难道还有错吗？”他说着笑了笑，“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吗？你是在享受，我能够听到你认可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我真是欲哭无泪，算了，这家伙就是个变态，我也没办法反抗什么，便又开始保持沉默。 白术又打开了那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粉色圆球，上面是猫爪的样子，还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猫尾巴。 第111章：异常的温柔 白术真的很会玩儿，肛塞和那些情趣用品，我也只是在小说里有所涉及，并且完全不能够被理解，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切切实实的用在了我身上，带着性虐待的性质，将我们两个人一起带到了巅峰。 或者说，仅仅只是我的。 他一直到所有的玩具都用完，才真枪实弹的自己上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忍耐那么久，却也能够理解他为什么耐力那么好，都等了我那么多年了，只不过这么短短的时间，又怎么能忍不了呢？ “白羽你知道吗？我啊，总觉得酒越放才越香醇，就像你，等了越久，我就越在乎你。”在我疑惑的时候，他主动的说出了他的内心，“我啊，看到你享受的样子，觉得比我自己享受还要兴奋和舒服，我需要你，也要让你知道，你也是需要我的。” 然后，我被他放了下来，可以躺在床上，用最常用的那些姿势又开始了。 不过我也没有办法用别的姿势了，我感觉好累，可是极度的疲惫之后，又是极度的快感，那种感觉穿插着，更加让人绝望又沉迷其中。 渐渐的，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对我所做的事情，只知道漫漫长夜难眠，对于我来说，就是在一浪一浪的羞耻感和快感中不断的失去理智，一直到最终全身疲软，就算最后身体在不断得被折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身体这么好，好像可以无休无止的进行下去，好像他的欲望根本不会被满足，只是不断的冲击，不断的后退，一切的一切，冲击着我，也刺激着他。 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根本难以自制，不管他还在怎么动作，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白术的膀弯里，他搂着我，还在沉睡，眼睛闭着，睫毛长长的有时候会动一下，我和他都赤裸着身体，我不太敢有什么动作，因为感觉全身上下都十分酸痛，又担心自己若是吵醒了他，他醒过来又会越发的折磨我，我的身体，已经受不了折腾了。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他不醒过来，我就这么一直睡着，一动也不敢动，稍微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能看到的地方，到处都是红印子，我知道，这是昨天晚上留下来的。 旁人看了，就算只是看这些印子，应该也能推算出昨天我们发生了什么吧？ 我看着熟睡的白术，那张我最熟悉的脸，在熟睡的时候，我好像还是像过去一样，和我爱的人睡在一起，享受最简单的幸福，真的希望，时间就留在这个时候，我还可以欺骗自己，我爱的人没有消失，他还陪着我。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轮，为什么哭呢？我不是早就决定，不会后悔了吗？ “白羽，你醒了吗？”我听到他的声音，也感觉到身边的人在缓慢的活动着，他又问我：“你为什么在流泪？” 被他看到了吗？ 我睁开眼睛，看到白术正微笑着看着我，“好久没有能够早上和你一起醒来了，昨天晚上，我梦到你偷偷的跑走了，吓死我了，醒来还能看到你，这感觉真好，你能不能答应我，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看着他的微笑，那么温柔，和昨天的他判若两人，若不是我亲身体验身体都还在痛，我肯定会觉得昨天是我做了一场梦。 他现在的样子，和我爱的白术，好像啊！真的好像，本来都是一张脸，现在他这样温柔，让我觉得有些恍惚。 “只要你治疗好白苏，我就不会离开你，我说话算话，你应该也知道的。”我这么回答他，“而且我相信，就算我想要逃跑，你也会把我抓回来，因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明明就已经是我的了，昨天在我身下脸颊通红享受的明明是你，今天又这么冷漠，不过啊，我也就喜欢你这样子。”白术轻轻的触碰着我的身体，从脸开始，顺着那些红印子一点一点往下，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得紧张了起来，“看到你的身体，好像再要了你，可我知道，你受不了了，看到这些红印子，我心疼，又想要留下你身上我的这些痕迹，好像是打上了便签一样，我是不是，太矛盾了？” 我看着他的脸，他脸上的心疼是真实的，欲望也是真实的 没有人是永远的好人，没有人是完全的坏人，之前我说他只是爱求之不得的感觉，现在却觉得我的判断可能错误了。 如果那样，他应该是在得到我之后就已经淡去了对我的热情，可是他没有，他现在对我是满满的怜惜，是发自内心的宠爱。 他是爱我的，无论方式对不对，都是爱我的。 “对了，是我不好，昨天都没有带你去洗澡，就这么满身臭汗脏兮兮的睡了，你一定觉得很不舒服吧？”白术说着，一只手想要拉我起来，我抓住他的手，起身一点，却又躺了下去。 “不行，我觉得好疼。”我对白术摇摇头，我没有说谎，刚才那么一动，感觉腰都要断掉了，身上酸痛到根本没办法移动。 “是我昨天太兴奋了，对你太粗暴了，我抱你去浴室吧？”他这么说话的方式，虽然很温柔，却让我觉得太过于违和，一个邪恶的人，现在这么对我，还是会担心他会不会别有所图。 可就算他别有所图，我也没有办法了，身体只能这么躺着，能去洗澡就已经很好了，就不要挑剔洗澡可能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 我就这么被他公主抱了起来，他抱着我，把我放到了浴缸里，手拖着我的头，开始往浴缸里面放水，水温正好，不会太烫也不会让我觉得寒冷，身体被水覆盖，全身的酸痛似乎都减轻了。 当水覆盖我的全身，身体就像是鱼儿一样，一下子从半死不活的状态恢复了一些。 “对不起，我昨天太过分了。”白术说着，手上开始用沐浴露往我的身上涂抹，“你的手腕脚腕都被我勒红了。” “没关系了。”我回答他，“你只要做你想要做的，不用太过于在乎我的感受，我相信，你是不会把我弄死的对吗？” 我刚问完，忽然想到之前我爱的那个白术有一次在白苏的催眠下，梦到他在不断的虐待我，他梦到的可能不是他自己，而是眼前的这个白术给他灌输的记忆。 “我当然不会故意伤害你。”他说着，手上没有停下给我清洁，没有色情的感觉，清洁的十分干净，就连那里，他都在帮我清洁，用了什么药膏，挤了进去。那药膏刚进去，我就感觉到了疼痛。 “白术，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我问他，“我没有什么好的，或者说，和我差不多的人很多很多，你为什么放不开？为什么这么执着？”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的话，那我可能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吧？”他笑着，似乎是在嘲笑他自己，“我活了也不少年了，毕竟也看过太多的女人了，看到别人，就算在我面前脱光诱惑我，我也没有感觉，就像是被剥夺了那方面的能力，可是我只要见到你，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欲望，我难以填满这感觉，更加难以忘怀我看到你的感觉，就好像中毒了一样，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 我又问他：“现在你得到我了，可是我的寿命是有限的，你却一直活下去，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不能陪你到白头的。” 白术的表情忽然变了，不再有微笑，反而看起来十分急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不再杀人，可以停止我在做的这一切，我可以和你一起老去，一起生老病死，只要你永远陪着我。” 他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话，我不自觉的笑了，原来他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吗？ “好啊，我答应你，我可以生生世世陪着你，和你永远在一起，不过你要答应我，你再也不能害人了，你不要杀人，一切都好办。”我对着她微笑着，“你知道的，我说话一直都很算数的。” “那会不会有一天，你能够真的爱上我？”白术的脸上充满了急切，“我是说如果，不会强迫你爱上我，但是我真的希望能有这么一天。” 我看着他，不自觉的想笑，这真的还是之前那个恐怖邪恶的白术吗？我从来没想过那样一个变态的人，会像这样子卑微的哀求我，所以，这么就是爱情啊，他沉沦其中，我也不得轮回转世，只是从一个漩涡落入另外一个漩涡。 “说不定吧，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你如果一直这样子，我觉得就很好啊，看起来温柔又善良。”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不会再试探你，你也不要怀疑我。” 他点了点头。 沉默了片刻，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白术，我想问你，我和你在一起的那辈子，我是怎么死的？” 第112章：预告死亡 “那一辈子啊……”他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就像是一个正吃着糖的孩子忽然被夺走了手上的食物，“我……不是很想说出那一辈子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一定要知道。” 他看着我，眼睛里面的光渐渐暗淡了起来，许久，他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和你说一下那时候的故事。”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的时候我都在想，我的记忆是不是会有什么偏差……” 白术开始了讲述。 他一开始，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每天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但是无奈记忆力惊人，逻辑也是满分的，能够很简单的就推算出别人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的事情，所以在破案子方面，有惊人的本领，虽然自己不是很乐意做这种天天和尸体罪犯打交道的事情，警察偶尔还是会请他出面。 而他答应警察要求的条件，就是让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做一些略微游走于法律之上的事情，比方说养别人做奴隶，或者是玩弄一些女人的感情，因为这些理由，警察一般是不会请他做事情的。 他就每天花天酒地，虽然看起来很风光，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爱好，就是不停的涉及新的领域，又因为什么东西入门就很快，学的也还不错，渐渐地对大部分的娱乐方式都感觉到了厌倦，他想要寻求一些新的刺激。 而他遇到上辈子的我，也是在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就是在一个案件中碰到的。那时候的我，是作为一个受害者，或者说，也不能说是我吧，那时候，她的名字不叫白羽，而是叫羽毛，一个风尘女子的名字，因为她原本就是一个风尘女子。 她受到了威胁，说是自己即将死去，而那时候，正好出现了不少的变态杀人魔，她很害怕，就寻求警察的保护，这个杀手看起来十分的精明能干，是少有的办案天才，他曾经杀了一个人，不过几分钟就被人发现了尸体，但是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可以破解这个案子。他不断地预告他要杀的人，每一次他都能够得手，不仅如此，他的手法可以说是近乎于艺术。 为什么说是艺术呢，第一次，他是杀了一个美丽的女子，那个女子被他活生生的骨肉分离，流畅的剔除这个人的骨头，当时警察找到她的时候，虽然外面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一抬起来发现柔弱无骨，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的骨头，是依靠一些稻草支撑起来的，除了头骨，其他全部都消失了，一直没找到骨头在哪里。 而第二个人，杀得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被活生生的撕碎，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用手捏碎的一样，一般人若是没有这样魔鬼般的手劲，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么高难度的杀戮。 而第三次，这个杀手在尸体身上纹满了纹身，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点空隙，让人根本找不出原本的样子，而那个时候，因为指纹提取都十分的困难，案子可以说是成了悬案，一时间，大家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害怕下一个人遇到的是自己。 这件事情，就被这个风尘女子羽毛遇到了。 这个杀手已经杀死了5个人，大部分的身份都很尊贵，就是那种基本没有什么道德问题，这些人要么是什么医生，老师甚至是伯爵这样的富家子弟，第6次预告，居然是这样一个死了都不会有人在乎的风尘女子，大家都觉得很惊讶。 可后来大家发现，这个风尘女子非常的有钱，几乎是花了当时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请求警察的24小时保护，再后来，大家发现，要是不是这个女子被这家店的老板保护的太好，她一定会名满天下。 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当时她的照片在报纸上刊登了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为之疯狂，所有人都说是看到了天使，根本就不相信是什么风尘女子，再一扒拉，大家发现她卖艺不卖身，只有最有钱的人才能够看到她，听她唱一首曲子。 没人知道她是为什么成为一个风尘女子，也没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谁，羽毛也是从有意识开始，就已经是这家店的风尘女子，从小被培养着，没觉得是什么特别的职业，就觉得也是靠自己的努力过日子，唱歌跳舞嘛，大家也都很喜欢看的。 所以，羽毛说话比一般人还要更加清纯可爱，一听说可能会死，吓得要死，一下子就把所有钱给警察，报了警。 白术当时也和那些普通大众一样，一眼就看中了这样的一个女子。 白术之前虽然也会玩弄一些女孩子，但是他总觉得那些女孩子很普通，就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根本一点也不刺激，更加不能满足他的审美，这26年来，白术几乎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子，他觉得她们都太蠢了，没有一个跟得上他的思路。 本来以为，羽毛也就和之前的那些女孩子一样，最多是多了一个好看的外表，却没想到，羽毛基本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还博古通今，学识见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从来没有上过学的风尘女子。 羽毛每天笑着说，她喜欢的是自学，在书本的知识中，她可以获得内心的安稳。 白术知道，他心动了，他没有办法制止自己去想羽毛，只能不停地去找她，借助警察的名义，每天伴随着羽毛，一是希望能够保护她，二也是找个借口罢了。 羽毛一天天似乎也对白术日久生情，一直叫他白哥哥，说哥哥真好什么的，两个人相处的十分愉快。 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有一天，警察正好没有在保护羽毛，而白术正好也生病了，就没有办法来看她，等白术病好的时候，他一进门，就看到羽毛被一个人男人按在手下，他似乎也是被羽毛的美貌所吸引，想要对她图谋不轨，或者说，他可能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只不过这一次动了色心才会被白术抓个正着。 白术没有打得过他，但是也没有输多少，成功的在警察来抓住罪犯之前，保护了羽毛，也留住了犯人。 只不过，一切都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羽毛受伤了，她被罪犯刺穿了肚子，子宫被拿掉了，甚至卵巢都已经被拿掉了，整个人都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而白术，在那一次的事情中，失去了一只手臂。 犯人的力气真的就是奇大无比，要不是白术用一只手挡住那把刀，可能当时羽毛就已经命丧当场。 羽毛一下子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就一直哭一直哭，虽然说她还没有真正的爱上一个人，可她觉得，这样子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和谁在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白术向羽毛求婚了，羽毛很惊讶，因为感动哭到停不下来，虽然一直说牵累了白术，但是在白术的百般劝说下，她最后还是答应了。 羽毛并不知道白术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只不过以为是普通的家庭，结果嫁了过去，白术修了一个很大的欧洲建筑风格的别墅，羽毛就吓傻了，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白术，就郁郁寡欢。 羽毛自从失去了子宫之后，就爱上了黑色，越来越喜欢黑颜色，说是黑色代表的是干净，只有这样，才不会看到血红色。 羽毛说，她有一些害怕血红色。 白术疯狂的想要和羽毛生一个孩子，也完全不能够接受自己失去了一只左手，他就千方百计学习任何能够让身体再度生长的方法，一直到在自己家里的一本古书之中找到了方法，那就是，种植一朵黑色的玫瑰。 他跑遍了各种奇怪的地方，终于在东南亚的一个部落，找到了一颗据说是能够开出黑色玫瑰的种子，他就把那颗种子带了回来，命令普通人没日没夜的培育它。 培育一朵黑色的花谈何容易？最主要的，是要搞到很多的鲜血去灌溉，花朵才可以长出来，白术就利用自己之前公安的关系，弄了很多死人的血，但是种子一直不发芽。 一直到有一天，白术突发奇想，刺伤了一个仆人，用仆人的血液灌溉这朵花，结果，这花朵第二天就发芽了。 白术知道了，这花朵需要的是鲜血。 之前他也就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结果这一次，却迷恋上了杀人。 首当其冲的，是那些仆人。他把身边所有没有家人的仆人都杀掉了，因为这些人没有亲人也就没有人在乎他们的下落。 后来，白术办了一个孤儿院，免费接收所有的孤儿，多大的孩子都可以，甚至成年人，只要是无依无靠的都可以过来。 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实际上，这些孤儿很多被要求放血，有一些不听话的，就直接杀了被喂给花朵了。 花朵因为这些人血液的喂养，长得格外的好，以至于，这花藤长满了一个房间。 第113章：重生带来的改变 白术一开始，是想瞒着羽毛的，害怕羽毛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感觉到恐怖，从而认为他是个变态，但是，因为整整一个房间的玫瑰是在太美丽，再加上迟早要用这些玫瑰治疗羽毛的身体和自己的手，所以白术就带着羽毛来看了这个玫瑰。 这玫瑰不是在他们现在住着的别墅里面养殖的，而是在一处比较小的民宅。 羽毛一进去，就被这些玫瑰所吸引了，她本来就喜欢黑颜色，身上穿的就是白术特地为她定做的黑裙子，一走进这个房间，她就像是一朵很大的黑色玫瑰一样，完全的融入了背景之中。 她捧着一朵玫瑰，想要亲吻这朵玫瑰，却在瞬间，却所有的藤蔓缠绕住，那些藤蔓刺穿了她的身体，她就像是一个破布玩偶一样，被藤蔓卷到了空中悬挂着，大大的裙摆拖下来一直到地。 白术一看到这个架势就慌张了，因为他虽然在古籍中看到了玫瑰治病的方法，却不知道这些玫瑰是怎么样才能够起到治病的作用的，也就这么慌了神，冲进了玫瑰花藤中，却没想到，他也被卷进了这些藤蔓中。 过程是痛苦的，疼痛到几乎失去了意识，等醒过来得时候，白术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长好了，而羽毛看起来容光焕发，比之前更加美丽。 失去了卵巢，再美丽的女人没有了雌性激素，也不会再拥有之前那么细腻的美丽，而现在羽毛看起来样貌更胜一筹，甚至连眼神看起来都已经有了变化。 什么样子的变化别人看了可能还觉得不太明显，但是白术一眼就能感觉到，这眼神里面的是欲望。 为什么他能够这么清楚呢？因为他也是如此，自从醒过来之后，他就感觉心中全部都是难以言喻的欲望，无论是对于羽毛还是对于别的东西，甚至感觉可以感觉到全世界都变得比之前好玩。 首先，觉得大家都是活着的生命体就实在是太好玩了，如果把大家一个一个的杀死，看着生命消失的样子，看着每个人绝望无助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人本来就是一件艺术品，只有在死亡的时候美好和丑陋能够有更加明显的冲突，才更加美好。 白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惊呆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那么变态的人，所以，他知道一定是这些玫瑰对他产生了影响。 他看了看这些玫瑰，或者说，已经不能算是这些了，因为大部分的玫瑰都已经枯萎了，只剩下一朵玫瑰还安静的在花坛中，其他的就像是一瞬间失去了生命，枯黄耷拉着，更加找不到别的黑色玫瑰的影子，它们就好像是消失了。 白术带着羽毛去做了一个身体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身体恢复了，结果非常好，两个人的身体都已经和常人一样，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甚至连刀疤都消失了。 两个人抱头痛哭之后，开始了疯狂的娱乐，鱼水交融……没错，他们单纯的想要一个孩子。 可是，很久很久过去了，羽毛的肚子没有任何反应，无论怎么去医院做检查，都是说身体没有问题，可是虽然没有问题，但就是生不了啊。 两个人刚开始想说在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可以挑来挑去，都觉得不满意，觉得这个不好看，那个不够聪明，有的年纪太大了，有的太小了很难带，所以，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 因为没有孩子，两个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东西上面，白术越发喜欢游戏人生，虽然对女人的兴趣越来越淡，但是对于为非作歹，或者说是杀人更加有兴趣，开始看很多的恐怖小说，甚至幻想着能够亲自去重复那些小说里面的情节。 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之前杀人好像不再是一种折磨，而是一种精神上面的享受，他开始怀念之前能够名正言顺杀人的时候。 他对女人越来越没有兴趣，因为羽毛的美丽和对她的爱情，他几乎没有办法再看得下去任何一个女人，甚至没有办法产生性趣，以至于，他越来越喜欢羽毛，甚至到了变态的地步。 比方说，想要对她使用各种工具，比如说，想要和她没日没夜的进行各种各样的男女之事，基本上每一个早晨，他都对她有欲望，只想要永远不出门，就这么把她按在自己的身下。 至于羽毛，她也有一些变化，她本来是个特别单纯的女子，虽然美丽但是不自知，总是最单纯的面对每一个人，可是现在，她不仅感觉到了自己的美丽，甚至知道这是一个武器，越发的在乎自己的容貌，越来越虚荣。 可是容貌本来就不可能一尘不变，随着年纪的增长，再美丽的女人都会衰老，羽毛也不例外，她开始用各种昂贵的化妆品和保养品，可是当时的技术并不过关，这些东西很多都含有重金属，涂上去立竿见影，但是很快会产生副作用，皮肤的质量会变得更差。 以至于，羽毛到最后几乎不敢见人，每天就在黑色的裙子里面，带着黑色的帽子，用黑色的面纱遮住自己的脸，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对自己五官的不自信。 虽然，就算是衰老，她也比别人美丽很多。 羽毛的虚荣不仅仅体现在对于自己的脸近乎苛刻的要求上，还有她开始嫌弃自己的出生，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歌女的出生，她难以接受，所以后来，一激动就杀掉了当时那个店铺，也就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把里面的人杀得一干二净。 然后，她觉得自己的名字也太难听了，于是就跟了丈夫的姓氏，改名为白羽，然后，为了让自己现在的名字深入人心，她可是参加各种活动，无论什么样子的场合，只要是比较高端的，都会想要去参加。 可是，大家看到的也就是一团黑乎乎的衣服而已。 白羽觉得不能这样，白术也觉得生活太过于无趣了，于是他们一拍即合，认为应该找一点乐子，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如果这些黑色的玫瑰能够让别人恢复伤口，那是不是也能让一个人永葆青春？ 他们就试了一下，用之前那朵玫瑰接着种玫瑰，杀了很多人，终于又有很多的玫瑰，这次，白羽如愿以偿，她重新恢复了20岁时候的容貌，甚至比之前还要精致，脸上没有任何的瑕疵，拥有的只要光滑细腻，就像是剥开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 她开心了，同时也想到一点，这些玫瑰是不是真的有用呢？起到作用的，一开始不就是人的血液和生命吗？ 可是，他们两个这时候双双生了重病，一起住进了医院，医生认为他们是被寄生虫感染了，并且全身到处都是。 于是就开始杀虫，可是这些虫子繁殖功能太好了，而且对药物的耐药性非常的高，一般的杀虫药根本就不够用。 于是，白术就开始想着，是不是之前那么玫瑰带来的寄生虫？他开始接着研究之前的那本东西，终于从各种传闻中知道，只有蝎子的毒汁才能够战胜寄生虫，这些虫子是要美丽要愈合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们开始了漫长的培养蝎子的过程，刚开始是去那种普通的养殖蝎子的地方进货，可是那些蝎子似乎对于他们并没有用，后来阴错阳差，白羽不小心把蝎子全部都养在了黑色的玫瑰旁边，结果，那些蝎子不仅没有破坏玫瑰，反而不断地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两只。 两个人商讨了一下，决定每个人各一只蝎子然后把蝎子吃下去。 蝎子毒很快发作了，两个人都失去了自己的意识，醒过来得时候，发现两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身体上面出现的那些会伸出来的头发一样的寄生虫，看起来确实是消失了。两人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依旧也是如此，寄生虫真的全部已经消失了。 两个人一直相处的很好，但是白羽的身体却一天一天的衰弱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越来越差了。 这时候白术就给白羽找了很多医生来给白羽看病，但是没有一个医生是有用的，大家都说白羽的身体是好的，没有任何问题，就感觉莫名其妙的，可能是心理上面的问题。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很久，白羽越来越虚弱，但是白术却没有办法放弃自己对她的性虐待，就好像，只要不能得到她，他就会死一样，有人说纪晓岚是日驭6女，那么白术就是每天都至少要和白羽发生6次的关系，每次都要两个人精疲力尽的睡过去，才能够停止。 白术之前也想过会不会是这个原因让白羽没办法保持健康，但是问了几个医生，说应该不是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是经血不够，应该会表现为肾脏不太好，或者别的之类的问题，但是白羽是全身都渐渐地虚弱了下去。 第114：两个男人的孩子 有一天，一个道士过来说要给白羽算命，这个人也就是白苏了，白苏当时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一点也不像一个正经人，就像是一个江湖骗子，所以白术一开始并不相信他。 但是白苏非常坚持，他也就松口让白苏去看看白羽的病，毕竟这时候白羽已经连站立都很困难了，白苏出现了，带着罗盘，带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一上来就说白羽是个红颜祸水，说她身上围绕了太多的怨气，白羽的八字又比较弱，所以没有办法抵挡这么多的怨气，如果不做一些超度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支持自己阳气释放，就好像是一个人靠着本身的热量，在北极里面生存一样。 白羽生气了，因为说她是红颜祸水，虽然从某种意义来说，她确实是这样子的，一开始喜欢她的人就很多，现在更是滔滔不绝，队伍排起来，可能有千米那么长，大家都打破头的想要进白羽白术家当一个佣人，就为了可以看一看白羽的美貌。 一时间，已经有很多的人为了白羽伤心难过黯然神伤，因为白羽喜欢黑色的裙子，所以不断地有人设计黑色的裙子寄过来，以至于后来白羽就算不用自己去买裙子，就能够无数的裙子可以挑选，之前那个牌子也就是这么过来的，是因为白羽把自己穿不下的裙子出卖给了大众，赚一些钱。 白苏一看就和别的男人不太一样，因为他并没有像是别的男人一样一看到白羽就神魂颠倒不知所以，他不仅仅表示不会给白羽超度身边的亡灵，还要杀了白羽，还当场逼问白羽，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误。 但是白羽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大家是心甘情愿了为了她花钱，为了她杀人，或者送过来让她杀，所以她觉得一切的问题都是因为大家的心不够坚定，因为贪图美色，所以死得其所。 但是白苏很不乐意，他坚定的说要为民除害，所以他当时就要杀了白羽，可是当时有那么多的手下，怎么可能就让一个区区的白苏得手？ 所以结果就是白苏被大家抓了起来，被白羽丢进了监狱。 白苏在监狱里面，哦不对，可能算得上私人的囚禁室加屠宰场，所有被白羽白术杀掉的人都在这里被解决，白苏一来就感觉到了，所以他那些他那些东西，没日没夜的念经，说要超度这些可怜人，说他们死的太冤了，总不能不让他们投胎吧！ 白苏在监狱里仿佛过得还很自在，他不会在乎自己吃什么，不会在乎白羽每天来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不会在乎别人对自己施加的暴力，可以说，白苏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肉，可是他却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笑着，每天念经，好像这监狱是最好的修行场所。 白羽觉得这个男人很不一般，她之前见过无数的男人，她觉得每一个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白术了。 白术比一般人帅气许多，有气质，果断决绝，关键是他能够做事不留情面，杀人的时候冷血无情，白羽觉得，这也算是和那些常人区分开的一个特点。 但是白苏不一样，他可以说是白术的反面，善良温暖但是坚毅刚强，不愿意为了任何东西出卖自己的灵魂，甚至是为了自己的生命，他都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大家都因为别人的威胁就做不好的事情，那么这个世界也就完蛋了。 他说，总要有一个人为了这个世界买单，就算不能为所有事情买单，但是总归不能再增添这个世界的邪恶，他所做的就是让人们心中拥有更多的阳光，虽然黑暗不会被消除，但是能少一点还是少一点。 白羽觉得，白苏比白术还要神奇一点，虽然说白术已经很厉害了，但是白苏有一个优点是，他没有喜欢白羽，而且为她的脸不为所动，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一块死猪肉差不多。 白羽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或者说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的感觉，每个人都会哄着她，爱着她，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是她让别人去死，大家也都心甘情愿。甚至连女人都是这样的，大家甘愿因为她的美貌成为她脚下的亡魂。 可是白苏…… 白羽也就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每天带着东西去找白苏，甚至不顾自己的形象去找白苏，和他一起坐在监狱里面，对他各种卖弄风骚，也不能说是卖弄风骚，应该说是各种能让男人心动的方法都用上了，无论是天真无邪的单纯脸，还是妖娆魅惑的成熟女人魅力，她全部都试了一遍，可是一切都没有用，白苏一直说，如果白羽不能改变她这样变态的行为，不会就这么在意自己的脸，不为了自己的脸而伤害别人，那么，他还有可能觉得白羽这个女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白羽尝试了大概几个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天都在考虑白苏的事情，身体好像也渐渐的好了一点，至少是看起来好了一点，其实都是打起了13分的精力去和白苏在一起，白羽发现，她满脑子可能都已经是白苏了。 终于有一天，因为体力不支，白羽倒在了白苏的面前。 等白羽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好了，不再有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反而能蹦能跳的，充满了活力。 她激动坏了，满世界的乱跑恨不得昭告天下她的身体变好了。 冷静下来，她想到，她的身体能够变好，肯定是因为白苏看不下去了，给她进行了治疗。 白羽超级高兴，觉得白苏也终于被她拿下了，就去监狱又看看白苏，却发现白苏的脸越发憔悴，看起来好像是不行了。 白羽慌张了，连忙把白苏从教育里面带了出来，找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病，很快，白苏的身体也就恢复了。 白苏一直没有和白羽讲话，他恢复身体的这几个月，他面对白羽就像是哑巴一样。 白羽听女奴隶说，白苏说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大的错事，可能就是没有忍住给白羽治了病，说是若是让她病好了，可能就会有更多的人因为她而死，他不想害人。 白羽动容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在乎别人的感觉，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拿下白苏的心，这个人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白羽特别傻，或者说本质上还是没有感受到爱情，虽然说白术给了她呵护，可是她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就像她从来都感觉不到白术给她带来了心动。 其实白羽忘记了，她还是爱过白术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还太过于懵懂，就在她和白术最开始相遇相处的那段时间，也在她被白术求婚的时候。 她一直爱着白术，到她被那些黑色的玫瑰刺穿，她就已经不再爱着白术，她最爱的就开始只有她自己了。 白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这个时候的她已经知道什么东西才是爱情，所以她确定，她爱白苏，她想要把白苏就在身边，想要和他无时无刻的在一起。 白羽去找到了白苏，和他保证，再不会伤害别人，只要白苏愿意，她可以不停的做善事，可以真正的照顾孤儿院的孩子，不会像之前那样子的利用他们，会好好的去让她们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白羽那时候的样子非常的真诚，白苏感觉到了。 其实白苏又何尝没有爱着白羽呢？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一个人好人，可他发现，白羽这个人真正的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冰封了，他觉得白羽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 时间长了，白苏觉得白羽的一颦一笑都已经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了，白苏知道，自己是动了凡心了，可是能够怎么办呢？白苏发现白羽不应该是一个那么坏的人，和他在一起，白羽渐渐的找回了自己的内心，之前的她很长时间都是被别的东西控制住了。 就是那些黑色的玫瑰，玫瑰是可以操控人心的，让所有人都变成魔鬼，把内心黑暗的部分激发了出来，无论是白羽还是白术。 白苏想要拯救这个女人，也就是他爱着的这个女人，他没有想太多，因为白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他就是单纯的希望，他能够做一点点的改变。 可是，白羽明显不想让这段关系仅仅止步于此，她想要更多！于是有一天，她把白苏迷晕了，给他吃了迷魂药，让他失去意识，然后白羽就主动，和白苏发生了关系。 白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反而，白术因为自己的老婆被治好了，非常的高兴，以至于，最后像是对待兄弟一样对待白苏。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有意思，白羽怀孕了，而且，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一对双胞胎，可是这对双胞胎长得并不一样，因为他们，分别是白术和白苏的孩子。 第115章：最好的确认爱意的方法 白术一开始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但是孩子长大一点，就能发现两个孩子长得没有一个像是自己的，双胞胎是一男一女，那个男孩子长得特别像是白羽，而那个女孩子，则是越看越像是白苏。 如果说长得都好看，可能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白苏的长相有一个特点就是笑起来眼睛是弯弯的月牙形状，白羽和白术都是眼睛很大的哪种类型，都不是这样细长的眼睛，所以白术就起了疑心。 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基因坚定技术，亲子鉴定也没有，不过就是简单的滴血认亲。白术把两个孩子的血液和自己融合在一起，一个能够融合，一个却不能。 白术气愤了，带着孩子去质问白羽，问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他自己的孩子，并且强行割破了白羽的手指，让她的血液和自己的相互融合，结果是可以的，所以，那个外人的基因就肯定是白苏了。 白术质问白羽到底为什么背叛他，明明他对她也是完美的，从一而终，从来没有一点点愧对白羽，而且都不会在外面找女人，不会对别人的动心，心里就只有白羽一个人，为什么最后会这样？ 白羽没有惊慌失措，淡定的和白术说：“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我现在才知道，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发现，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有之前那么年轻漂亮了吗？是白苏教会我，什么是真正的无私奉献，什么才是爱情，和你在一起可以拥有快感，但并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暖。” 白术不想和白羽计较什么，他只觉得，应该杀了白苏，不能留下这么一个祸根。 可是没有用，白羽以自己的生命作为威胁，如果杀了白苏，就一定要自杀，这让白术也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才能重新赢回自己女人的心，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战胜情敌。 可是，只要愿意，杀戮就根本不会停止，白术带着孩子去找了白苏，白苏自己也一脸惊讶，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白羽发生了这样的关系，更不知道这个孩子会是他自己的。他说，会付出代价，也会对这个孩子负责。 白术希望能够和白苏来一场决斗，白苏答应了。 单单从武功来说，肯定是白苏比较厉害，毕竟从小就是练家子，不会有什么体力方面的问题，实战技术也很不错，白术虽然从小锻炼，但是毕竟和专业的流派还是有差距。但是，白苏允许白术使用枪支。 最后，白苏被白术打伤了，或者说近似于打死了，白羽及时赶到，把白苏的尸体给带了回去，把这尸体收藏了起来。 白术想着，只是收藏没有什么，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尸体，就算之前的那些玫瑰可以起死回生，但是也需要大量的生命和长时间的付出，那时候估计尸体都已经不行了，所以他也就随白羽这么做了。 可是没想到，白羽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很早就把要复活一个人的能源积攒好了，就在一开始生下孩子的时候，虽然知道白苏不是一个会杀生的人，但她还是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这么做了，而且，复活一个人，还需要一个和这个有有着很深羁绊的人，才可以唤醒。 白羽很担心不是自己，但是最后的事实就是，是她，原来白苏早就已经爱上了她，只是不愿意说，这个想法让她欣喜若狂。 可是白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也害怕如果白苏被发现，就会被白术杀死，所以就把白苏藏在了地下室，然后不断的让人下去给白苏送饭什么的，还把当时的黑色玫瑰种在了那里，并且给玫瑰准备了大量的生命和血肉。 这也就是白苏当时发生的事情了。 白羽当时每天都在钻研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后终于觉得，越钻研，越觉得自己好像不像是普通人，还开始每天做梦，有一天，她梦到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孩子去找了白苏，是很多年以后去找的，她觉得，那一定是自己的轮回转世，所以就给白苏种下了一个观念，那就是：以后你见到的第一个女人，会是你爱的那个人，她会把你带走。 之后，因为求之不得，每天又都很难过，所以白羽最终选择了自杀。 …… 白术说完这个故事的时候，眼神里面满是暗淡，我知道他爱着那个女人，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伤害很大。 我安慰着他：“你没关系吧，这件事情你没有错的，我觉得，你基本做的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是那一世的我背叛了你，我不是好人。” 但是我也有一个疑惑，他不是说，那是唯一一次得到我的心的一辈子吗？可是这么听起来好像也并没有啊，那个羽毛，最后不是还是喜欢的是白苏吗？ “没关系的，我已经忘记这件事情了。”白术开始说谎，毕竟如果忘记了，又怎么会这么娓娓而谈，说了这么半天，并且连所有的细节都让听众我感觉好像历历在目，这对于他，根本就是刻骨铭心的回忆。 “你会不会觉得，是我自作多情，我还说，那是我唯一一次被你爱上的呢！”白术自己说出了我的疑惑。 “是啊，可是……我感觉好像有一点矛盾。” 他笑了笑，说：“因为啊，在我活着的这么多年，每一次我都会去找你，但是每一次，都是被狠狠地伤害，要说最幸福的一次，还就是在没有遇到白苏之前的时候，那时候我确定，就算是羽毛当时没有察觉到我们之间的爱情，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发生的。” “这样子，所以你想要复活她。”我感觉到我的眉毛皱了起来，“可是，你怎么能够保证她不是恢复到最后爱上白苏那个阶段的时候呢？” “是啊，我也想过这种可能，所以，我当时选了你啊！”白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感觉得到他手上传来的温度。 不自觉瞪大眼睛，盯着白术：“为什么选择我？你难不成是想说，是要用我的生命，去换回之前那个羽毛的生命？你现在都还没有放过这个想法吗？” “现在基本上没有考虑那么多了，以为我感觉，你并没有要背叛我的意思。”白术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很得意，“你以为白苏能够知道你的想法，我就不能了呢？因为你们身体里面的头发都是我的，所以肯定一定程度上会有一些心灵感应的，我知道，你目前为止并没有太过于讨厌我或者是想要逃离我的想法，所以，与其冒险，还不如保持现状。” “所以，如果我的表现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你就会杀了我复活她？”我接着问，“还有，你还没有说你到底为什么会选择我，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当然是有理由的啊！”白术叹了口气，“你不觉得，你对我很友好，如果加上那一辈子的羽毛，你们的友好若是能够放在一起，那就有可能制造一个我心目中完美的你了。” …… 白术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哪里觉得我友好？ “你看看你，喜欢的人是那个白术，虽然说和我并不一样，但是好歹我们拥有一张脸，再说了，自从我在林歌越那里救了你，你对我的感觉就从完全的厌恶变成了一半一半，生出了另外一种情绪，我能感觉到，当时的你，看到我的时候内心是有很多的感激的，还有对我印象的改观。” 白术应该确实能看穿我的想法，我都不用问，他就自己回答了。 “这样。”我只能机械的这样回应。 该说什么呢？说我想要死，还是不想死呢？ 白术又说：“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遇到过你的轮回转世2次，那两次，我都去接近你了，可是最后，她们都是悲愤欲绝的拒绝我，一个投河自尽，一个向警察举报我强奸，只有你，看起来并没有打算这么做，我很高兴哦，很高兴可以再一次获得你的内心和身体。” 这样子，也能算是得到内心？这个人的标准是不是太低了一点？ “对了，刚才的故事，你是不是很大的程度上是从羽毛的角度说的，你是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啊！”我问出了我另外一个疑惑，“难道你当时就知道她的感觉？可是不对啊，如果你当时就知道，也不至于被戴了绿帽子啊！” “是啊。”白术说，“但是，你知道吗？我为什么确定她是爱我的，就是因为我把她的身体做成巫蛊娃娃之后，我能够用我的血液唤醒她，这就和她的血液能够唤醒白苏是一模一样的道理，我们彼此都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心意，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去确认。 也就是这样，她在变成娃娃之后，就和我说了很多，让我知道了她当时的事情，她可能已经不认识我是谁，但是我知道，她和我说话的时候非常的开心。” 第116章：伪装的心声 “好了，不然我们就不要再说这么难受的话题了吧！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好了啊！”白术忽然变了口气，一把拉着我的双手，“只要你不辜负我，我就不会辜负你，我和我保证！” 我看着白术，觉得他肯定是那种表演形的人格……这幅样子，我感觉他下一秒就可以带着我上台跳华尔兹的感觉。 这么说来，他每一次就像是动画片里面的迷人又邪恶的反派角色一样，说的话虽然很变态但是也不至于太过于让人讨厌，就戏很足。 “是啊，我知道的。”我这么回答，配上一个笑脸，“我会陪你的。” “啊对了，我知道你肯定很想知道白苏现在过得怎么样，你肯定担心我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对不对？所以，我打算明天早上去带你见他，好不好？你不要怀疑我，我和你说的话，不会有一句是假的。” 白术怎么一惊一乍的，我有一点跟不上他的这个思路啊…… 不过，他应该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内心的寂寞吧，或者说，他才是最害怕的那个人。 “好的呀，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都已经晚上了，你讲故事就已经说了很久了，那难不成我们现在就睡觉了？”我笑着回答他，既然大家都是可怜人，不如就把这场戏演下去，如果他能一直这么对待我，如果我能够这样安慰他。 “好啊，我们睡吧，不过，你知道的，我的欲望可能很强，所以，可能过一下子还是要麻烦你……”白术这么说话，倒真让我觉得他只是个孤独害怕失去的小孩子罢了。 …… 不过事后，我就已经改变了这个想法。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羽毛身体不好了，因为白术的欲望是在太过于强盛，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这样下去简直是要被累死的节奏啊！他这种时候和那个看起来有一些温柔的他根本就是判若两人，我感觉，他可能是精神分裂了，在这种事情的时候，可能是有另外一种人格。 我看着身边已经安静睡过去的他，却怎么也睡不着，白术给我说的那个故事还历历在目，我好像都能够想象他们之前的样子。 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 我想象了一下白术，又想了一下白苏，确实，那个时候的白苏实在是很有魅力，一个坏人，遇到这么一个单纯的人，应该也会觉得很舒服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背叛都是不对的，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想害人却又不想背叛，可能会选择和白术谈判，又或者是，直接杀了他，然后和他同归于尽。 不过说实话，白术这家伙对我的信任度真的还可以，现在对于我来说，可能到处都是机会去杀了他，但是他也就这么睡过去了，没有一点点防备。 还是说，这也是一种战略呢？ 除了这个，他的故事里面也有一些没有办法解释的东西，头发不好解释，他这里面的的黑色玫瑰基本上就是扮演了头发的作用，但是头发和藤蔓也不一样啊，而且，这个植物也就是之前白苏说的那盆花，可是那东西好像和黑色的玫瑰也没有关系啊…… 这玫瑰究竟是什么呢？之前林宏也有提起过关于这些玫瑰的事情，毕竟两者的特点都特别像，能够让人失去自己的意识，最后变为邪恶的奴隶，又或者，终身被这种玫瑰所吸引…… 这些又和巫蛊娃娃有什么关系吗？ 我的头真的开始晕晕乎乎的了。 …… 后来，想着想着也就不自觉地睡过去了，这一次，不会像和之前一样，一睡就要到下午了，大概因为身体已经适应了他的这种强度，不至于起不来，毕竟我的身体素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 醒来之后，就顺理成章的和白术一起去找白苏，可以说，是对于白苏的身体进行试探，又可以说，是断了我们之间的后路。 只有让白苏死心，这些事情才能够顺利进行下去，才不会继续伤害到我们三个人。 说一句很俗气的话：这也算是为了大义，为了天下苍生。 我说过，我不是我梦里那个为了爱情赴汤蹈火的那个女孩子，我没有那么壮烈，我更多的会顾全一个大局，如果说，我想要白苏活下去，就算是这一辈子还能够活下去，所耗费的生命可能并没有多少，根据白术告诉我的，大概也就是5个人的命，但是如果让白术这么天长地久的活下去，那么可能就不仅仅这么多了，还有他如果又控制不住自己欲望杀人，那数量就更加不好说了。 白术也已经起来了，他开始穿西装，我知道的，就算是他已经活了很多年，他也并没有学会做任何的家务，只会花钱，比如昨天，也就是他用一个仆人去买了一天的饭。 对的，我们也是有仆人的，我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直到这个人送了一次饭之后我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这个仆人平时就镶嵌在画像里面，有需要的话就出来做事情，那个画像是那种立体的画像，就是你能够摸出来这个人的弧度的，我本来以为是一个雕像装饰的，却没有想到是这种奇怪的东西。 这个东西难道也是头发做的吗？我很好奇，但是却没有好意思问白术，因为他显然没有把这个仆人的事情很放在心上，他如果不想和我解释，那也就算了，没有必要了。 太聪明还不如装聋作哑。 我和白术出了门，一起吃了早饭，然后，他驾车带我去了白苏住着的地方。 白苏已经回去了，回到了我们三个一起住的地方，我站在门口拿着钥匙的时候，真是感慨万千。 不过也就是离开了不到3天而已，却觉得，就像是分别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这房子给了我最美好的回忆，可今后说不定就再也来不了了。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就在这个瞬间，房门被打开了，我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白苏，正冷脸看着我。 “白羽，你去哪里了？”他问我，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来之前要下定决心和他说一些难听的话的，说什么都想好了，可是现在，我的脑子就像是生锈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想想起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白术代替我回答了，“她抛弃你和我在一起了。” 那一个瞬间，我有一点想要捂住白术的嘴，但是我没有这么做，理智让我站在原地，呆呆的对着白苏微笑着，就像是一个傻子。 “白羽，我是在问你，是这个人说的这样子吗？”白苏低着头，接着问我，他抓着我的肩膀，“虽然我之前有一阵子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现在我又可以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知道你的内心的。” 太好了，白苏已经恢复了身体，这能够再知道我的内心就是证明，白术真的没有欺骗我！ 心满意足的我闭上眼睛，想象着我和白术之前发生过的一切，说是一切，其实就是我们变化各种花样做爱时候的样子罢了。 我知道这样子很残忍，可我，本来也就是想要做这样的事情。 白苏说过，如果我找到爱情，他会祝福我的，他会无条件的相信我会幸福的。如果他知道，我是因为他才会勉强自己和别人在一起，那他一定会疯的，一定会说自己这条命不重要，让我考虑清楚。 可是，如果白苏死了，那我接下来的人生也不会有任何的光芒了，还不如这样，自己身处黑暗，还能够看到远方的光芒，还能够有活下去的勇气不是吗？ 白苏啊白苏，就当做我最后自私一回，想要自己获得你带给我的光芒，好不好？ 我分不清楚，我爱的那个白术和白苏到底在我心中谁的光芒更加耀眼，可是已经熄灭了一盏灯了，我不想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在我正想着我和白术发生关系的时候我看到的样子，就感觉到我肩膀上面的那双手松开了，当我睁开眼睛，却发现白苏正闭着眼睛，而他的嘴角挂着苦涩的微笑。 “白羽。” “嗯。” “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吗？”白苏睁开眼睛，“如果真的就这有这些，我知道，你们可能真的很幸福。” 我说不清楚白苏现在的表情，就像我没办法描述我内心的感受，好痛好想哭，却只能够绽放最甜美的笑脸，说着最违心的话。 “是啊，我现在，真的很幸福呢！”我对白苏歪着头，“你说的吧，你会祝福我的，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一直就是白术，无论是哪个白术，都会是他，对不起，我真的辜负你了……我说过的，我和你约定了来生，我不会反悔，你要……” 我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一把抱住，在我感受到他体温的瞬间，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 可我不能忧伤，我只能不停想着对白术的欣赏。 一个人，若是像我，连心声都要伪装，也真的，太悲哀了。 第117章：又是演唱会 白苏松开我的那个瞬间，我急忙擦干了泪水，他给了我一个微笑，我自然也回报一样同样灿烂的微笑。 他说：“既然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我看了看他，又回头看看白术，白术对我点点头，我知道，他是默许我可以再进去一次了。 那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我和之前一切的相遇。 “我还是进去一下吧，你知道的，我的东西都还放在这里，很多衣服啊都没有带走，我也要再去收拾一下，对吧，这样比较方便的。”我说着这种基本不重要的理由，白术那里给我准备了每天更换也要一两个月都穿不完的衣服，365天感觉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衣服不够穿了，我根本没有必要回去收拾那些衣服。 可是，我根本不喜欢别人给我准备的衣服，就算很贵很好看，也无法取代自己那些朴素简单却最适合我的衣服。 我不喜欢繁琐，不爱奢华，和生活一样，只要有最简单的设计干净的布料，才最称我心。 我拉着白术走了进去，把一切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间房子里，想要把一切都记在心里，这样我的人生，才能够回忆的资本，才不至于，失去自己原本的模样。 是啊，是在这里我找到了真正的自我，是在这里我拥有了我爱的人，是在这里，我生离死别，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我疯狂地找你，也不管身体怎么样，就直接出院了。”白苏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水，递到我们手中，“白术你不要生气啊，朋友失踪了肯定也会很着急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知道的，只要你们愿意，你们可以接着做朋友，当然住在一起是不可能了。”白术喝了一口水，说，“而且啊，你也不要怪我小气，我呢也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生走的太近，所以啊，如果你们出去，我希望能够一起跟着的。” 他们说话中已经有了硝烟，我连忙打个圆场，“我们还有事情，所以马上就要走了，那我就去房间里面收拾东西了啊，白术，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愿意让他们两个待在一起，虽然我知道他们不会大打出手，但是，心里总归毛毛的，还不如把他们分开。 我拉着白术走到了我的房间。 刚推开门，白术就笑着说：“就是这里，你和你自己肌肤相亲吗？” “是啊，我以为我知道了真爱呢，谁知道，只能算的上自恋呢？”我叹了口气，“都怪你啊，你非要弄两个我出来，害的我们两个都不舒服，你也不想想，这也算是我自己给你带了个绿帽子不是吗？” “是啊，就算我自己找了绿帽子戴。”白术说着，一只手摸了一下我的脸，“不过我劝你最好说话小心一点，不然我就在这里要了你，让外面的白苏日子不好过，你知道的，我是做得出来的。” 我连忙闭了嘴。 我看着自己最熟悉的房间，在床上坐下来，都觉得，很难受。 “白术，我以后还能过来吗？”我问白术，微笑着，这样他才不知道我很难受，这样，才能放松他的警惕，才能让他答应我的要求，我这么期待着，也就笑的越发的甜，“你相信我，我就是单纯的会有一些怀念啊，还有我在大陆的家，我应该有空也都可以回去的吧？” “你当然可以回家啊！”白术揉了揉我的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差点感动的要哭出来，但是我忍住了，只有一把抱住白术，道一声：“谢谢。” “但是，这里不是你的家，所以，你不能过来。” 刚激动了一下，心忽然就又凉了半截，“为什么？”我抬头看着白术的脸，“你知道的，我是老实人，哪怕每次都让你陪我一起过来我都没有问题，只是我想过来，偶尔一次也不可以吗？” 白术把我的头又按了下去，我就只能贴着他的衣服。 他说：“因为，我不放心啊，我刚才虽然说可以在我陪同的情况下你们一起出去，但是，最多一年一次，你在这个房间里面有回忆，和白苏有回忆，那你岂不是没有办法忘记过去？万一念旧情了，我该怎么办，杜绝一切的危险，是我必须要做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抱着他。 “你知道吗？我真的，已经很好了。”他掰开我的手，蹲了下来，我正好能够看到他的脸，“一年可以见一次，这真的是我的极限了，你每一次都会爱上他，我真的很害怕啊，我求求你，不要让我每天生活在恐惧中，好不好？” 他眼睛里面的哀求不是假的，恐惧也不是假的，就算他用带有强迫的形式，也掩盖不了他的眼神。 是啊，明知道可能是潜在的情敌还可以每年见一次，真的，很仁慈了。 所以，这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 我点点头，然后自顾自的把自己衣柜里面想要的衣服装到自己的包里面。 时空是有自动修复功能的，以至于我爱的那个白术，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我没办法找到关于他的回忆，也就只能，带走他给我送的衣服了。 每一件衣服我都可以记得清清楚楚，这也就足够了。 “好了。”我没有逗留太久，毕竟，不想给白术带来不好的印象，“我们可以走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书架上放着的我在梦里面拿出来的那本书，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在了自己背包里。 白术对我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准备走。 我没有跟上去，而是哀求他：“这些是属于我的东西，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随便看这些东西，我只有这么一点点的要求，求你了，哪怕我和白苏两年只能见面一次，都无所谓。” “可以啊！”他答应的很爽快，“只是看看东西，我也没有那么过分的，你看我为了睹物思人，都还建造了那么一个大型的雕像，比较起来可能我还比较过分一点。” “你真好。”人啊，只要降低了要求，就算得到过去最适应的一切，都会觉得是一种施舍了，“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没有说假话，从负分，到现在已经有了一两个优点，白术根本不是一个会让人很讨厌的人，大概就是那种小说里面不可缺少的反派角色，但是又会让人觉得怜惜心疼的那种类型。 长成这样，性格也不是一无是处，只要有一个闪光点，就几乎可以原谅他的所有缺点，就算是杀人狂，也会有很多小姑娘甘愿冒着生命危险留在他的身边吧？ “我一直就很好啊！”白术笑的很甜，像是个单纯的小孩子，“谁夸我，我都觉得很一般，但是只有你，一声简单的夸奖，就可以让我飘飘然，甚至飘到天上去。” “你好可爱。”这也不说说假的。 我不想再见到白苏，因为不想再难过了，便拉这白术直接冲了出啊去，没有和白苏打招呼，就这么冲下楼，坐上车。 “白羽，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上车之后，白术这么问我，“只要你愿意，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带你去，什么都可以买给你，买不到的，就去抢……所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想做什么呢？” 做什么？这个问题真的是好久没有考虑过了，我啊，自从变成这样之后，就每天脑子里面应对着各种可能会面临的困难，不断地思考着为什么怎么样，很少能够想得到娱乐了。 “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呢？”我问他，“我感觉，现在只要是不危险的事情，我可能都觉得还行吧。” “不危险的事情，基本没有什么事危险的啊！”白术看起来是在思考，“如果根据过去我对你的判断，你比较喜欢看电影，比较喜欢看书喝咖啡，爱唱歌。” 我点头：“就是最简单的爱好啊，很多人的娱乐不都是这种吗？我想是因为，基本上我的轮回转世都是普通人，很多东西也都没有玩过，那当然不能成为自己的爱好啦！” “这样子，今天我看了好像有一场演唱会，是台湾还挺有名的一个歌手，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他的。”白术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票，挥了挥，“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那愿不愿意陪我去看这个演唱会呢？” 我看着门票上面印着的“林宥嘉”三个字，开始愣神。 我最喜欢的歌手，虽然我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在乎过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出什么新歌，但是我永远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主持人死亡的样子，还有，坐在我旁白的那个人。 那个，更加温柔的，白术。 现在这个白术也邀请我去林宥嘉演唱会，这还真是天道好轮回。 我笑着答应了他：“好啊，你还真是了解我，我就是很喜欢林宥嘉，我没有和你提过，你却知道了。你啊，肯定是提前准备好的对不对？” 第118章：猫咪咖啡屋 “才不是呢，就正好有票就买啦！”白术的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他说话的本事真的很差。 “那就是巧合了，我们很有缘分呢！不过，演唱会那肯定也要到晚上了啊，现在我们做什么？”我歪着头问他。 “喝咖啡吧！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喝的咖啡店，很小众，只有一些名人才会去，比较安静，但是环境特别好，有很多可爱的小猫咪。”白术说着，发动了汽车。 “走吧！我都听你的。” 不过20多分钟的车程，白术的车子开到了一个看起来很萧条的地方，车速也降了下来，这地方并不像是能够吸引有钱人的，因为白术的车子在这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我不是很懂豪车，但是敞篷车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停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地下车库，等一下你下去就知道，这里才是属于有钱人的。”这时候，白术的车子已经进了地下车库。 真的，有很多车，和外面的萧条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白术解释道：“其实啊，这里也算是一个寄放车子的地方了，会有一些人买了车就在这里，作为走私的存放处，所以并不是所有的车都有主人的。” 停车下来，白术拉着我，从下面的一个通道里面直接走到了地下室。 “表面萧条，是因为所有的娱乐设计都是在地下的。”白术接着和我说。 我看着眼前的店铺，虽然我不是很知道奢侈品的牌子，但是爱马仕lv我还是认识的，这里都是卖这种东西的店铺，人看起来确实也不多，但是里面的装修很精美，和表面的萧条还是有对比的。 “这么小众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我问白术，“看起来很有品位的装修，但是这种地方开的餐饮店，真的会赚钱吗？一般餐饮店不就是走流量吗？” “因为啊，这里面是我建造的啊！”白术指着一家餐饮店，“你看看，这个餐饮店就是我最喜欢吃的店，之前因为很喜欢，就把老板挖了过来，至于是不是赚钱，我是给他们发死工资的，基本上都比他们之前的日子要舒服，还可以拿到1.5倍的工资，他们当然愿意来了啊！” “所以，其实是专门服务你？那你岂不是太亏了？”我已经开始感叹有钱人的财大气粗了。 “当然也要收回一点成本的，其实在这里，就有很多明星会过来玩一玩，也不容易被狗仔找到，因为我们都是要刷脸才能够进来的，每一个要进来的人，都会录入面部信息，所以，这也是名人的圣地。” 白术说完，我看着在这里面少部分走动着的人，好像很多个面孔都很熟悉，应该都是有一点知名度的吧，我这种不关注娱乐圈的，看起来都很眼熟，那也挺不容易的。 “老板，你居然找到女朋友了，我还以为，你要单身一辈子呢！”一个长得很秀气的男子跑过来和白术打了个招呼。 “是啊，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和她结婚的，到时候请你们过来喝酒啊！”白术点了点头。 那个男子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我被他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了很多遍，感觉还挺不舒服的。他说：“哇，这个女生好漂亮啊，简直就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吼，老板你都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可爱的女生？这就算在娱乐圈，也可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长相身材了，出道一定会火的！” 听到有人夸我，白术好像比我还高兴，说：“是啊，肯定会火的，其实她之前在网上已经有一定的名气了，但是她并没有这种打算，都还在读大学，还是学习最重要，并且，她还是大陆人，以后可能我会和她一起回她的家乡，演艺圈还是不要涉及比较好。” “是啊是啊，老板你自己的条件就很好，但是好像并没有在乎什么名誉之类的事情，这也就是所谓的，自己有本事不用出卖色相吧？不用迎合别人，确实也很好。”这男生点头表示赞同，“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们上一个很大的红包。” “谢谢啦！”白术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个很普通的人，没有和我一起时候的幼稚，也不会像是之前那样的恐怖，是那种商人圆滑的感觉。 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人格好像非常的分裂，这难道就是活了很多年的成熟吗？ 每个人都会有很多张脸，只是像白术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啦，我们去喝茶了，你们也去玩儿吧！”白术和这男人挥了挥手，便拉着我，往人更少的地方走了过去，一直到一家咖啡店面前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了一下，居然是一家没有牌子的店铺，装修看起来也比较素雅，隔着门就能看到里面有很多的小猫咪，两个人正蹲在地上逗着猫。 我们一起走进去，猫咪忽然就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样，排成一排，对着我们喵喵喵着。 “什么情况啊，猫咪怎么会这么听话的，好神奇，不是说猫咪很难亲近人的吗？而且非常不好管教，这是怎么做到的？”我蹲下来，摸了摸其中一只白色猫咪的头。 “很简单啊，动物总是会惧怕比较强大的人，它们在我身上闻到很不妙的气味，自然就会害怕我了，那就很听话啦！”白术蹲下来，对着那些猫咪笑了笑，喵咪便散去了。 “你这样，难道不会吓到别的客人吗？”我问他。 “客人本来就很少啊，而且这里的人我都认识的，他们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也就习惯了，也都知道我的脾气，不会惹我不高兴，大家这样互帮互助，我觉得也挺好的。”白术说着，对店里面的两个人挥了挥手，“你们好久不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老板果然很爽快，我们最近资金有一点困难，能不能麻烦借一点钱？我们也借钱不少次了，你应该知道，我们都很讲信用的。”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笑着说，“这一次，借的也不是特别多，也就1000万吧，利率就还是按照我们定好的说，每个月3%的利润。” 每个月3%，这个利率好高啊，这肯定是个高风险的事情吧？ 我看着白术，他似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说：“好啊，我答应你们，不过这一次，你们一定要在一年之内还给我钱，大家有来有往，我不喜欢拖得太久。” “没问题。”两个男人鞠了鞠躬，便笑着走出了这家店。 “喂，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我怎么觉得不像是什么合法的生意？你这也算是放高利贷吧？”我小声的问白术，“你就不怕亏本？” “确实不是什么合法的事情，大概就是贩毒吧，他们两个也就能够做做这个，一般情况下，我这里面的人都不会随便过来，有的是做生意，有的是来玩的，不过他们互相基本都不认识，因为我们会限流，所以，可以保证一部分的隐私。你也知道的，就算黑社会可能还有2路的，如果见到了，那很可能会打起来，所以，我们这里的人还是有很多好人的，基本上明星还是干净的，和这些违法犯罪的人比。” 我明明都没有问这么多，白术回答的好多啊…… “至于会不会亏本这样的问题，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心狠手辣，如果有什么人敢和我耍花样，基本都都是死路一条，所以大家倾家荡产也必须还债，毕竟无论什么方式，我都能够找到那些欠债的人，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亏。” …… 白术这个人，还是很危险，不能因为他对我很好，就放松警惕，万一哪天看我不顺眼了，把我亲人都杀了，复活羽毛，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好了，我们开始点咖啡吧！”白术说着，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然后打了一下响指。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服务员就已经端了两杯咖啡上来。 “好了，您要的咖啡。” 看起来白术应该是每次都会喝固定的咖啡吧，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快…… “你看你看，那边有个好可爱的小姐姐。”我正想着，忽然听到一个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是啊是啊，好可爱，只是，为什么和老板在一起了呢？”又是一个很神奇的声音。 我该怎么形容这个感觉的，就像是电子合成的声音，又或者是动漫里面很夸张的少女配音，语音语调都很奇怪…… “白术，你有听到什么东西说话吗？”我问白术。 “没有啊！”白术放下咖啡，“这里隔音效果很好的，不会有什么人说话的。” 那我听到的是什么啊？难道是闹鬼了？不至于吧？ “我们猫咪啊，最讨厌的就是老板了，他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身上的气息我根本难以接受，我闻到就快要晕倒了。” “是啊，喵喵，我真的好讨厌老板，但是又不得不听他的。” “谁知道呢，我们猫咪的工作也很辛苦啊！” 第119章：猫咪的声音 什么鬼？这难不成是猫咪在说话？我之前并不知道我自己还能够听到猫咪说话啊！总不能是这里的猫成精了吧？ “小姐姐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变化呢！”又是一个声音，他们口中的小姐姐应该说的就是我吧？那刚才那个邪恶的人应该就是白术?和白术说的好像真的是一模一样。 “难不成她可以听到我们说话？”哎？怎么就忽然被看穿了，我现在的表情会不会很奇怪？ “怎么可能呢？这里来过那么多的客人，还不都是把我们当成畜生？要我说，漂亮的小姐姐摸我，我还高兴一点，那些男人真是没几个好东西！”原来在喵的世界里，也会有“性别歧视”吗？ “那你上次，对那个长的很秀气的小哥哥不也是控制不了自己吗？直接就往人身上扑，然后花痴了整整一天，说什么如果下辈子要当人一定要找一个这样的小哥哥的？”哎呀，猫咪之间产生分歧了呢！好可爱！ …… 我坐在白术面前，面不改色的喝着咖啡，听着可能是猫咪的各种的抱怨或者欣喜，感觉和人并没有区别，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不过，猫咪说话之类的事情，应该不会真的存在的吧？虽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是我之前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啊？会不会是有人在这里面装了什么话筒，每一个猫的身上装了一个喇叭？这样让我产生一种是猫咪在说话的错觉？ 会不会这其实，只是白术为了逗我开心而做出来的小把戏？可是何必要搞成这种呢？如果我真的能够听到这些萌萌的猫咪说话，最后知道我其实没有这样能力的话，我肯定是会哭的。 因为啊，能够和猫咪说话这样的能力，要把什么起死回生之类的，来的舒服多了，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能力。 “你们看哦，老板和小姐姐一直都没有说话呢！他们关系到底怎么样啊！”是啊，到现在为止，白术都没有和我说话，就一直自顾自的喝着咖啡，难不成他真的是在等我上当受骗，还是说他是故意安静让我能够听得清楚这些猫咪在说什么？ 好烦啊，怎么喝个咖啡都还要动脑子的？就不能够让我稍微舒服一会儿吗？ 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刚才的开心快乐好像又渐渐地消失了。 “喂，白术。”我决定打破现在这个局面，化被动为主动，“你有没有在这里做什么小把戏？比如说，在猫咪身上装上扩音器？”怎么想，都觉得猫咪不可能会说话的，肯定是白术这个家伙在搞鬼。 “……”白术放下手里的杯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你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要在猫咪身上装扩音器？我又不是钱多的没处花了，再说了，也很无聊啊！” 白术是在说谎？可是不像啊……是我没办法识破他的心机？ “喂喂喂，你们都听到了吗？这个好看的小姐姐好像真得能够听到我们几个说的话耶！”猫咪又说话了，难道说，白术没说谎？ “是啊，我听到了啊！好神奇，难道说长得美丽的小姐姐心灵也美丽可以和我们交流吗？”又是一只猫咪，我感觉我已经开始恍惚了…… “白羽，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因为最近休息的不够才会出现幻觉了？”白术一只手在我面前挥了挥，“你的表情不是很对，是不是哪里身体不舒服？还要喝咖啡吗？难道味道你不喜欢，你知道吗？这个店主是我绑架过来的，我自己觉得还不错啊！” …… 白术这样，应该不是……“白术，我问你，你现在没有和我说谎吧？”我瞪大眼睛看着白术，“你要是和我说谎，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你知道吗？” 白术一脸无辜的摇摇头，“没有啊，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我没有必要说谎啊，而且这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说谎吗？” 我站起来，瞪着白术看了半天，看起来眼神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可能确实就不是的。 那…… 我把目光转向那些猫咪，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不停地冒着粉红色的小泡泡，果然软萌的动物才能够激发我最大的善意和少女心！ “白术。”我一边说一边咽了一下口水，“我能不能过去和那些猫咪做游戏？” “当然可以啊，这种事情你没有必要问我的，猫咪就是为了陪你才会养这么多的，你从过去到现在都超级喜欢猫咪的。”白术笑着点头。 感觉，和白术呆在一起之后，感觉他话还挺多的，不像看起来很高冷的样子，如果是那个白术，可能只会对我微微一笑表示默许吧！ 只不过伤感了一下，我立刻冲下去，蹲下来，抱住其中一只猫咪，那是一只黄色的胖猫，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很懒散，眼睛好像是没有睁开的样子，我抱着它，它还打了个哈欠，超级可爱。 我把脸在猫咪身上蹭啊蹭，感觉这种毛茸茸的触感简直是要让我着迷，真是有再多的郁闷都能直接忘记了。 管它是不是有人在骗我呢，就算我不能听到猫咪说话，我至少现在还活在梦中啊，及时行乐啊！ 就像是歌里面唱的：“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这只猫咪眯着眼睛和我说，看起来好像是在笑一样的，“我叫小鱼哦，因为我最喜欢吃小鱼了！” 感觉心都快被萌化了，压低了声音对它们说：“我叫白羽哦，你们记得，我叫白羽哦，以后我会天天陪你们来玩的，你们不要害怕那边那个人，我以后肯定不会让他伤害你们的，知道吗？那个老板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算的上太过变态的。” “原来你可以直接这么说那个可怕的老板吗？”一只白色的小猫扑进了我的怀里，“白羽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们和老板说，不要对我们那么凶，他一个人来的时候，身上的气场感觉都能够杀人了，我们真的很害怕啊！虽然他对我们也很好，可是我们看到他就已经吓死了。” “是啊是啊，我们本能会害怕这样的人啊，你看他现在身上的气场就柔和了狠多，这样子就很好啊！”我感觉这个声音应该是来自我我脚下的这只花猫，“现在老板看起来，还像一个正常人，之前完全就是地狱的感觉。” “是不是傻！”另外一只黑色的猫一巴掌拍到这只花猫的头上，“你什么时候去过地狱，我早就说过了，老板他只是气场凶，不用那么怕他！” “可是，可是，你每次也排队的很快啊！”花猫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委屈的。 猫咪们，真的都好可爱啊！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很介意，那就是：白术现在身上看起来会比较柔和吗？难不成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转身，看了一眼白术，发现他也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虽然不如白苏笑起来那么温暖，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把眼睛眯成月牙形状，但是，他看起来是真的很放松，应该不至于是有什么特别心机吧？ 他大概是注意到了我是在看他，和我晃了晃头。 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看了他好一阵子，便转过头，背对着他和他说：“白术，你刚才说你身上的气场太可怕了，可是啊，我却比较想养一堆猫，所以啊，能不能请你把你的杀气啊或者冷傲的气质收起来呢？虽然我知道很勉强你，可是……” “没问题啊！”我都还没说完，白术就已经抢答了。 “嗯，谢谢你。”我低着头，继续摆弄着猫，却不自觉的，心里荡漾起了涟漪了。 每一个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拯救情节，就是想要自己变得无法取代，然后能够让别人因为自己变得更加温暖，更加积极健康如果一段爱情还可以拯救一个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等一下，我现在已经把我对白术的感情，归类到爱情里面了吗？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词语：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会不会是因为我和白术这样的朝夕相处，虽然被他强迫，但是却对这样的他产生了一种变态的依赖感呢？ “白羽姐姐，你的身上，有一种特别舒服的气息，就是那种没有任何敌意的气息，我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能够听到我们说话的。”怀里的那只白色的猫咪一边说一边舔舐着我的手，“好喜欢你啊，能不能干脆把我带走啊，我有一点不想在这里了，每天都看着同样的景色，很无聊哦！” “可是和我走的话，你们就不得不面对那边的那个老板了，我可不能保证他永远都都像是现在这么温柔啊！万一哪天觉得你们很烦……”我摸了摸它的头，“因为我和那个老板是住在一起的啊！” “啊？真的吗？好难过哦……”那只白猫不再舔我，只是安静的躺着，我坐下来，希望能够抱住更多的猫咪。 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白羽，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够听到这里猫咪的声音吗？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第120章：会无奈吗？ 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刚才是哪只猫在说话？”我小声的问，“我真的不明白你。” “刚才没有猫咪在说话啊，我没有听到啊！”我怀里的那只胖猫说，“难道是我刚才犯困了没有听到？白羽姐姐身上好软啊，好困！”然后它又是一个哈欠。 …… 没有猫在说话？那我刚才是真的出现幻觉了？还是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把胖猫放下来，然后抱了一下那只黑色的猫咪，对它说：“你看起来，很高冷，你愿意舔一舔我的脸吗？” 如果这只猫咪能够舔我，那就说明，应该不是幻觉了。 “不要，不要！”那只猫喵喵了两声，就从我的身上跳了下来，“我才不是那么没有骨气的猫咪！” …… 那怎么办？ 我刚愣神，就看到这只猫又折了回来，在我的脚上舔了舔，“最多也就舔一舔你的脚！这是最多了，你不要抱我，我要爬到柜子上面去了。” 这只黑猫说完，便三下两下从窗帘爬上了一个柜子顶部，就在那里趴着，看起来像是睡了，但是我知道它会时不时看我两眼。 这样傲娇的猫，也好可爱啊！ …… 就这样，我们玩儿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就已经到了可以吃饭玩的点，吃饱喝足，白术便开车要带我去听演唱会了。 这一次，我希望我就当一个最普通的观众，安静的听听歌，不要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也不要再上台了，本来他的歌就应该安安静静的欣赏，毕竟大部分都是苦情歌。 到了那边，我才知道，白术买的票，居然是第二排！ 按照白术的个性，我还以为会买第一排呢！ “买第一排的话，我总不能把脚放在舞台上吧？”坐下来之后，白术这样说，倒也像是他的风格，“这么说来，我把我前面的那个位置也买下来了，毕竟也是用来踹得。” …… 好吧，有钱的人随便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坐下来，安静的看着舞台，虽然林宥嘉都还没有上台，可是，在这样有一些吵杂，内心却无比平静的地方等一个人上台，真的也是一种很好的体验啊！ 观众进场，然后，歌手登台，一切都那么正常，也那么的美好。 听歌，一首一首的歌曲，我在下面挥舞着荧光棒，感受着真正属于歌迷的这些时间，也可以忘记所有的烦恼，全部都是歌曲，全部都是神情。 “我已经，不能用单纯的语气，再唱情歌……”虽然我不会唱，可是，我却也不能够用最单纯的心境再去听歌。 “我知道，故事不会太曲折，我总会，遇见一个，什么人，陪我过没有他的人生，成家立业之类的等等……”听到这样的歌曲，过去的我可能也就感觉到歌曲里面情深，而现在，我的脑子里能够想到一些人。 那个白术，白苏，这都是我已经失去的人啊！ 没有他的人生。 歌中所唱，也就是这样吧，可这样的感情真的就不能算是一种幸福了吗？我看可能也不见得。 每一个人都会有难以忘怀的人，但是最后能够有一个人陪着，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只要能够拥有一人白首不相离，又不会讨厌他，我觉得这样也就好。 是啊，我就是这么三观不正。 “好啦，今天呢，也想要和大家聊聊天什么的。”歌手在台上这么说，“还是请几个幸运观众上来吧？” “就这样，第二排这两个，第20排的两个，第30排的两个！”他报出了幸运观众的座位号，我又一次傻了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和白术又变成幸运观众了？之前一次已经惹出了事情，都被调查了，我和白术长得就很显眼，这一次上台他会不会就认识我了？歌迷万一认识我了？这样真的不好啊…… 但是没办法，白术已经拉着我的手，带着我上去了。 “是这样的，今天呢，幸运观众都各自唱一句我的歌，如果唱得好，就可以得到我送出的一份大礼物！”他像是个孩子一样在台上傻笑着，“当然了，别的观众也可以收到我的签名海报。” 一共上来的有6个人，我看着周围那4个女孩子，觉得她们的眼神里面就已经充满着迷恋。这份大礼我千万不要拿到，并不想要被大家的目光杀死……虽然我唱歌一般，希望这几个人唱的不要难听的太过分。 感觉自己现在完全就是神经过敏，特别害怕自己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下，感觉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要注意到我，那样我才不会有什么压力。 关键是，什么万众瞩目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啊，特别对于我来说！ 然后我们就开始了一首一首的唱歌。 从那边开始，然后最后一个是白术。 还好还好，那边的4个姑娘虽然不算很出彩，但是只有有两个妹子唱的很温柔，很舒服的，肯定这份礼物不会是我的了！ 我唱完之后，就轮到白术，根据白术的说法，他应该不会唱林宥嘉的歌才对，毕竟之前他都还说根本什么都不懂的，说只听过去比较老的歌曲。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一下？我想要用一下钢琴，或者键盘也可以，我想要边弹边唱。”白术对着他微笑着，“这个要求可能有一点过分，希望您能够满足我！” “当然啦！”林宥嘉笑着的样子，不知道是我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们看起来像是彼此认识的，毕竟这个表情怎么有一点小狡黠？ 不过，白术居然还会弹钢琴？ 白术这时候已经坐在了钢琴旁边，灯光暗了下去，然后几道光线聚焦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角一样。 他开始弹钢琴。 “那时候，只有你陪我一起往前冲，有时候，受了伤反而觉得更快活……” 居然是《我梦见你梦见我》这首歌，这首应该不能算是他最受欢迎的歌曲，白术如果真的没听过的话，没理由会知道这样的歌啊！ 而且……白术唱歌好像……也好的过分了一点吧？!这简直是可以出道了啊！ 白术就这么神情的唱完了一首歌，然后拿着话筒站起来，我已经听到下面不断地有人在发出赞叹声，是啊，白术的脸还出现在了大屏幕里面，这张脸这个声音，大部分的姑娘都会受不了的吧？ 白术站起来的那个瞬间，我朝他笑了笑，礼物不是我拿就好，白术拿了我也没啥意见，或者说，这样还更好，毕竟我也会想要自己偶像的大礼物啊！ 这么想着，我等着偶像给白术拿好礼物，不过全场却忽然黑了起来。 然后一道混杂着几种颜色的光芒亮了起来，在这束光芒下面，是林宥嘉。 这什么情况？我们台上还有几个人呢……就不让我们下去了吗？ 歌曲的前奏已经响了起来，难道说这个大礼物就是能够专门为白术唱一首歌？不至于这么抠门吧？ 前奏我最熟悉不过了，是《全世界谁倾听你》，很好听的一首歌。 林宥嘉唱了几句，然后又是一盏灯亮了起来，灯光下站着的，居然是白术。 他拿着话筒，唱着“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如果我没有搞错，总觉得他的眼睛是在看着我，可是这里这么黑，应该不至于能够看到我吧？ 我正这么想着，忽然林宥嘉脚下的灯光开始移动，我已经没办法看到他的样子。 这又是什么情况？演唱会的主角总不能不给一个打光吧？ 我这么想着，却发现这道光居然直接照向了我，而且，大屏幕里面已经变成了我和白术的脸。 这什么情况？？？我不懂啊，怎么忽然给我镜头？我不要！！ 这首歌的后面基本全部都是白术一个人在唱，林宥嘉只是偶尔才唱两句，可能整首歌他就唱了三分之一…… 喂喂喂，白术你是不是又计划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不是惊喜，这根本就是惊吓啊……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白羽，你愿意嫁给我吗？”白术这么问我。 全场的光这时候又亮了起来，白术的脚下多了无数朵玫瑰，“这就是我送给这位观众的礼物，99朵玫瑰！当然了，说是观众也不能算是完全准确，因为他其实也算是我请来的嘉宾！大家说，他唱的是不是也很好啊！” “是！”观众这样子回答。 …… 这算什么？赶鸭子上架？不过白术之前就说过要和我结婚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居然这么突然…… 好歹让我有一点心理准备啊！！ “白羽，你愿意嫁给我吗？”白术又问了我一边，我感觉所有的聚光灯可能都已经用在我和他身上了。 下面的观众在不断地喊着：“在一起在一起……”而我却有点发呆了。 我没有选择，一般的女生，拥有这样的一场求婚，应该死而无憾了。 开始有很多人在台上跳舞，有偶像唱歌……这样的氛围，我拒绝我还算人吗？ 也许，我就是把运气用在了这些，很奇怪的地方吧？ “我答应你。” 第121章：操控的人生 感觉就像是活在梦里，剩下的演唱会，他们两个合唱了3首歌，为了给我的求婚，白术就好像是出道了一样，在舞台上唱唱跳跳，而我就傻愣愣的站在舞台上，发呆。 并不是没有感动，只是一切都来得太过于突然，完全没有办法准备。 求婚，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那个白术，也做过，但是那一次，他更多会顾忌到我的家庭，解开了我和我爸爸的心结，让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一个被宠爱的小女孩。 这一次的求婚，实在是场面太大了，虽然大场面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这样在那么多人面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么迷糊下去，这么晕乎着，我干脆已经不再看着白术，只是盯着林宥嘉。 他的声音还是和过去一样那么有魅力，也就只有这样的声音，能够让我在这份慌乱中保持冷静，让我不至于在现在就直接逃跑，也不至于在台上晕过去。 这么说来，白术可能是选择了最适合求婚的地方，也是最不适合求婚的地方。 后面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我已经不记得那万人欢呼的场面，也不记得他最后到底唱了什么歌曲，等我的思绪恢复正常的时候，我现在正在和白术进行各种的姿势，本来会让人意乱情迷的情欲，现在反而让我在繁杂的思绪中超脱了下来。 “白羽，你喜欢我吗？”白术在我的身上，这样问我，他的表情非常的温柔，可是却一瞬间让我觉得有一点不舒服。 “我不知道。”我真的就是实话实说，我现在不讨厌白术，喜欢觉得也谈不上。 “如果没有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白术的动作慢了下来，“我也不想勉强你，只希望你能够高兴一点，你不答应我，我也不会很在意的。” “真的不会在意吗？你不在意，台下的观众可能也会不高兴吧？”我脱口而出。 没有太多的顾忌白术的感受，因为现在的我脑子已经处在一个半昏迷的状态，只能输入输出，不能进行太多的运算处理，就像是主机被烧得短路了一样。 “你是在抱怨我，是我让你下不了台吗？”白术停了下来，整个人撑在我的身上，表情严肃的问我，“还是说，你不喜欢这样的求婚方式？” …… 我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必要：答案是实在是太理所应当了。 对啊，你说的都是我想说的啊，我就是不高兴，就是觉得被强迫了，那又怎么样了呢？ “我真的有点不明白了，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答应呢？就像那一辈子你也和我说，要不是因为我曾经救了你的命感谢我，你绝对不会嫁给我，因为你根本没有感觉到真正的爱情，又怎么能说什么结婚生孩子呢？” 白术的眉头扭曲着，眼睛里仿佛在喷出火焰，他就像是被人按到了什么特别的开关，刚才的温柔全部都消失不见，全部都变成了愤怒。 他接着说：“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还要嫁给我，不喜欢说不就好了吗？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强迫自己？还是说，你就是喜欢那个什么白苏？是他让你感觉到了爱情，以至于你没有办法喜欢上我？那你就去找他啊，为什么要过来和我在一起？我们已经这样子了，你如果心里还有别人，我会觉得很不舒服，我不想自己再一次被背叛，如果你真的要和我结婚，想好了再说。” …… 如果早在乎我的想法，想必他应该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求婚方式吧？ 我看着他，淡淡的说：“白术，你觉不觉得，虽然你活了这么多年，而且各方面与人处事都很厉害，我很佩服你，但是，你对于爱情的处理，都不是很到位，你太过于看重自己的想法了，很少在乎别人的感受。” 并不是我故意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我没有办法激动了，就好像心里所有能够波涛汹涌翻滚着的情感旋涡都已经被掏空，水流干了，就只剩下贫瘠的河床，我的心也就是这样，好累啊，不想再泛起什么波涛，就连涟漪也不想要了。 白术质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的眼睛，回答：“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感觉我对你已经很好了，你到底还要有什么东西不满意的？”白术的脸好像是在抽筋一样，看起来没办法压抑自己的情感了。 “是啊，你对我很好。”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你用心的在为我做所有的事情。”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白术的眉毛更加拧拧在一起，“你说什么我都可以改，只要你能够明明白白说清楚，不要吞吞吐吐的，我不会因为你的话就觉得生气或者是别的迁怒与你的感觉。” “白术你知道吗？我有一种，我这辈子都被你困在手心的感觉，无论什么，我都好像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具，在不停地跑啊跑啊，我想停下来了，可是我的脚好像不是我的，我只能一直奔跑下去，永远都停不了。”我叹了口气。 “我什么时候困住你了？”白术摇头，“你的思考不全都是你的吗？你想要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我觉得都可以啊，我完全没有要阻碍你的意思，你就按着你的想法做就好了。” “白术我问你，是不是我的出生是你选择的？”我微笑着，“我的妈妈，应该是你特别选择的吧？” “是的，你和那个白术的妈妈，都是我们特别培养出来的，专门为了生出你们而培养的。”白术一向实话实说，这我也是知道的。 我点头：“是啊，你也知道啊，就连我们的出生，你们都是计划好的，从一开始，我不就是没有什么选择权的吗？就像别人投胎，可能也是灵魂自己选择，就算不是这样，也应该是一个概率事件啊！” 我还没有说完。 “我再问你，白术的性格是你安排的吧？那我的性格，你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处理那呢？”这也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如果之前的我永远都没有办法爱上白术，那么，这一次的我，如果能够爱上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灵魂做了什么修改呢？ 修改灵魂，听起来好像十分厉害，但是白术他已经做到了这一点，我和那个我最爱的人就是证明，我和白术，我们本来是一对儿，却不得不变成一个人，连灵魂都可以被分裂开，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你的性格，我没有做过任何的处理。”白术的表情看起来很坚定，“这件事情我不会对你说谎，因为我想要知道你真正的性格的情况下，会不会爱上的人就一定是白苏，又会不会，能够爱上我。” “那么？我和那个白术，是不是你设计好了一切呢？”这也是很想知道的，我和那个白术的一切现在想想可能都是被设计好的，如果说想要做实验，为什么不早点让我们在一起？而是把我们放在两个地方呢？ “我承认，这个方面我确实做了手脚，我觉得青梅竹马看起来很容易日久生情，可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说服力，所以我选择一见钟情会不会成立，如果我换上一个性格，是不是就能爱上我，我就是这么单纯的想的。” 是啊，很单纯的想法，单纯到让我觉得很可怕，按照他的说话，我和那个白术的相遇，就是他设计好的所谓的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吗？我当时看到那个白术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呢？好像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固定的点上面，我没办法关注到任何的其他人，更没办法忘记他。 这样的感觉，除了因为他的脸还有性格，又有多大的因素是因为我们头上的蝎子呢？ 所有人看到这样的蝎子都会很惊讶吧？都会有这样一见钟情的感觉吧？为什么眼前这个最熟悉的白术他就感觉不到呢？他脑子又问题吗？！ 我问他：“我的成绩很好，我知道的，但是我当时因为忘记或者是根本没想过要参加交换生项目的，是不是你在暗中提醒了我？” “是啊，我确实在暗中提醒了你，收买了你的一个同学，让你去填报这个学校，因为这个学校不是你能报上的最好的学校，还特别催眠了你关系最好的那个舍友，让她能够提醒你这个学校基础设施很好，怂恿你填报这个学校。”白术说出了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爸爸那边，我也做了托梦处理，让他答应你去台湾，而且大力支持你。” 怪不得，总觉得之前我去台湾一切都太过于顺利，无论是签证还是准备行李甚至我爸爸的反应…… 我本来还想着，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天意，现在想想，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倒也是不觉得愤怒或者别的什么了，就是感觉悲哀，我最后问了一句：“你觉不觉得，你到现在，一直都在操控我的人生？” 第122章：唯一的敌人 白术看起来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不再是刚才那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样子，似乎也不会再感觉到兴奋，因为他脸上的红消失了，变成了苍白。 他可能，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他是在控制我的生活吧？ “白羽，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以为我为你做的这些事情的吗？你要知道，我为了让你对我有一些感觉，我做了多大的努力，我为了让你开心，我做了多大的努力。” 是啊，他真的很努力，努力到看到我受欺负，都不会跳出来保护我，看我的难受伤心不会安慰我，甚至，我人生大部分的痛苦，可能都是因为他特别的安排。 “你，觉得你为我做了什么？”我对着白术微笑，“你知道吗？我啊，一直很希望自己能够找一个普通的男朋友，简简单单的爱我，我们两个人能够相互理解，如果，你早一点出现，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在我悲惨的人生中，我一定会为你很特别的记上这么一笔，可是，目前为止，我都感觉不到你对我的人生有什么好的促进。” “我为你做了什么……我对你做了很多很多啊！”他看起来好像有一点着急了，“小时候他们欺负你，我都把那些人赶走了，我警告所有人，都让她们不要接近你，我害怕他们会伤害你，我说，如果他们和你走得太近，我就杀了他们。” 哈哈哈哈哈哈！我差点要笑出来，这就是所谓的为我做的事情？我开始确实是因为头发的事情会被欺负，可是小孩子你们懂得，我到最后因为性格好，都已经拥有了一些朋友了，结果……挂不得我所有的朋友最后都会消失，所有的人都对我保持着不冷不淡的感觉，不和我说话，不和我玩，不会和我讨论最近喜欢的男孩子…… 我永远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啊，只有几个特别的女生我相信她们，所以她们可以和你做朋友，但是我要求她们能够全心全意为你着想，不然就给她们颜色看。”白术又补充着，“我希望你能够开心，我知道你喜欢和别人一切相处，我都已经为了你做出了这些牺牲了，我让你拥有朋友了啊！” …… 朋友，是啊，我确实有那么几个朋友，她们对我很好，全部都在为我着想，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会帮助我，可是有一个，在我初中的时候跳楼自杀了，说是因为抑郁症，还有一个，是我高中的舍友，似乎总是带着恐惧的表情，站在我旁边的时候，我也能够感觉到她话语里面的小心翼翼。 我那时候常常在想：这个女孩多不容易啊，明明这么害怕我，却还和我做朋友，这是个多么善良的人啊。 就因为这样，害得我真的以为自己很恐怖，以为自己没有资格拥有朋友，也会主动逃离人群，因为我感觉我所有的朋友都过得好辛苦，和我相处那么辛苦，为什么还是要坚持给我温暖呢？那样她们的压力难道不会太大了吗？ 无数的夜晚，我都彻夜难眠，想着我做错了什么，做对了什么，我到底哪里给别人带来了压力，我会不会是太过于敏感了，大家害怕伤害到我？还是因为我头上的蝎子太过于逼真？会不会是我想的太多了？其实大家也没有想很多？会不会是我自己性格有很大的问题？因为很多人都是因为自己的性格缺陷才会没有朋友的…… 所有的可能我基本都想过，纠结的要死也不知道到底我该怎么办，到最后我就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在乎别人的感觉，越来越期待和别人做朋友，却怎么也不敢迈出那第一步。 我总觉得人活着太痛苦了，要想那么多事情，却不知道，虽然我考虑了所有，还是漏掉了最重要的理由：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别人在阻挠。 “白术，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可能都是被你给毁了的。”我不知道现在的表情是在哭还是笑，好像也不能算是太激动吧？但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大脑已经呆滞了，或许表情才能够真正体现我现在的心情吧？ 白术一脸的惊讶，眼睛瞪得滚圆，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不自觉地微笑着，“那我来告诉你，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吧！你刚才说过的，你不会因为我的话就觉得很不高兴，我现在说的一切，你最好都要改一改。” “第一，我不需要什么长命百岁，所以头发和蝎子都是没有必要的，你活了300年，中间两次你看到我，那两次，你没有干涉，那她们，是不是过得也挺幸福的？” 他的眼睛明显在发愣，但是还是点点头。 “第二，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交朋友都要被限制的，友情就是需要真实啊你明白吗？” 他依旧点头。 “第三，你真的不要太害怕我受伤害，因为你担心的伤害都是很小的，如果真的害怕伤害我，为什么要让我爱上我自己呢？你知道深爱的人被告知将要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痛苦吗，或许你知道，可是，如果这份爱，这个人，都不是应该出现的，那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悲剧，你为什么要制造出来给我享受这份痛呢？” 白术张张嘴，最后又合上了，他应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吧？他一直都过得太过于自我了，从出生起，得到一切都太过于容易了，聪明的智商让他的情商没有必要很高就能够过得顺风顺水，再加上，他做什么都太好了。 所以，他会形成这样的观点：我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永远都不会错。 “白羽，我是不是，一直都太过于自私了？”白术从我的身上翻身躺下来到了床上，不再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反而是很平等的和我躺在一起。 “我啊，现在虽然好像很大度，但是也就是威胁你，说是婚礼为了你，却也利用观众给你压力，你的一切我都想插手，可是这好像也是不可能做到的，我把你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强行为你做了选择。” 这一次，震惊的人从他变成了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白术反省的能够这么快，他都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说过他的问题吗？如果他真的能够这么快认识到他行为的不妥当，那之前的偏激，都算什么？ “我啊，每一次，都会和你抱怨一些事情，我抱怨我你不喜欢我，感觉自己什么都好，就看你和你周围的一切都不顺眼，谢谢你现在告诉我我的问题，之前每次，我问你，你都会说你不愿意和我再说一句话，让我自己琢磨，我也琢磨了无数个夜晚，就是找不到答案，谢谢你给了我答案，我没有尊重你作为一个人的主关情感，更加不能控制你的人生。” 白术说这一切的时候，忽然转过身看着我，我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 “所以，就算是求婚了，就算你答应了，我也希望你能够不要有压力的再选择一次，只有这样，我才算是第一次真正尊重你了。当然了，现在你想要回去我也没意见，你和白苏或者任何你爱着的人，我都没意见，你做你想做的，就好了。” …… 他这么说话我却忽然开始不安了，为什么忽然如此的看开？他现在的性格，感觉和我喜欢的白术差不多了，这善解人意不像是他了啊，人的改变，居然可以这么快吗？ 我翻过身子，瞪着眼睛看着他，问他：“你是在说真的吗？” “真的啊！”他点点头，“我不会对你说谎。” “白术，我问你个问题，你先回答我。”我往他那边凑了凑，头靠着他的头，闭上了眼睛。“你认真回答我，我也会认真考虑你说的话。” “好，我答应你，你随便问吧！” “你对我，有没有动过杀意？” “有。” “什么时候？” “在你为了白苏突然哭晕，还梦到了过去的时候。” “你喜欢的我，究竟是哪一个？因为我和之前的人应该也算是不一样。” “我不知道。” “我妈妈是你选择的，那我爸爸呢？你有没有对他做过什么？” …… 之前的问题他都回答的很快，现在却忽然停止了回答，而且，他身上传来的热量忽然降低了。我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往后躺了躺，忧伤的看着我。 白术小声但坚定地说：“对不起白羽，我虽然没有利用过你爸爸，但是他可能已经被我的敌人抓过去做一些事情了，是我的疏忽。” “什么意思？除了你，还有别人？我爸爸，他……难道是之前的那个广告？那个所谓的游乐场？敌人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从来没想过爸爸的事情和白术有关系，现在……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忧伤：“那也算是我，很久以前留下的错误了，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个敌人，也算是我唯一的一个知己。” 第123章：什么是人造人 “什么知己？什么敌人？”我从来不知道白术还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人，我对他的人生完全不了解，所有的认知都是来自于他的描述，如果他想要有所隐瞒，实在是太容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爸爸的事情？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莫名其妙的就上电视，还做那个什么恶心的广告，那个人到底是谁？我爸爸他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白术摇摇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感觉他可能有一些变化，但是总的想法应该还是一样，他想要做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帝国。” “属于自己的帝国？”我重复着白术的词语，帝国，现在那个游乐场，完全就是自成一个小小的封闭世界，所有的规则都是由主办发确定，所有的人都要跟着设计好的主线走下去，这么听起来，倒真的很像是帝国的那个感觉。 “是啊，他总觉得所有人都要听自己的话，但是他又想要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白术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所以他本身的想法就是很矛盾的，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改变他的想法，似乎已经成型了，他就是想要触碰上帝的领域。” 上帝的领域，这么来说，无论是白术还是白苏，他们的生命世界都已经是触碰了上帝的领域，原本只有天能够决定他们的生死，可是他们却偏偏把自己强行的留在这个世界，无论是制造人，还是决定别人的命运，这本身就已经在把自己充当上帝的角色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便是如此，所以白术才会和他成为朋友吧？ “我只想知道，我爸爸他会怎么样？”我想到爸爸在电视上面的那个样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现在看起来像是个名人，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出事的吧？” “应该不会出事的，只是按照他的脾气，一切都不好说。”白术叹了口气，他是我见过脾气最反复不定的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我根本没办法判断他到底在想什么。 …… 该死，一切都没有准确的消息，那我应该怎么样才能确定我爸爸的安危呢？ “白羽，你知道吗？你爸爸现在的新闻越来越多了，几乎全世界都在关注你爸爸的事情，关注那个所谓的游乐场，可能因为我没收了你的手机你看不到，电视也没怎么打开看过，我本来还想着，多隐瞒你一阵子的，可既然你问我了，我也只能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白术说着，打开了电视机。 “各位关注大家好，最近的用人工生物构成的世界在人类社会引发了轩然大波，人造人已经可以以假乱真，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思考能力，但是人们却依旧有可以制服他们的方式，现在我们再接下来关注一下这一则新闻。” 电视上面正好就在播放一个这样的新闻，我看了一眼白术，他冲着我点点头。 “之前一则广告，一个中年男人为所欲为的广告在各大媒体平台广泛传播，跨越了伦理道德，让大家对于生命的认知又有了一个新的看法，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这个场所是将人性的黑暗面放大了，也有人认为，这可以排解人们无处释放的压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犯罪。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而这个广告的拍摄人，也就是这位广告的主人公，今天也现身说法，来到了我们的现场。 您好，白先生。” 我爸爸居然上电视了！之前他因为做出了好的文章，有人想采访他他都不愿意的，居然能够上电视！ “您好。”爸爸笑成了一朵花，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不像是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第一次做客这里，我希望也能够给观众带来一个全新的认知。” “您能不能介绍一下这个世界有什么特别之处？” 爸爸点头，说：“这个世界能够让人们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而且能够满足一些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办法满足的愿望，比如说，穿越到过去，又比如说，做一些一直想做但是害怕代价的事情。” “那些人造人和真人有什么不同吗？”主持人接着问着，“我们知道这些人造人被设定成是可以攻击人类的，这是不是说明，人们在这个世界可能是有危险的呢？” 爸爸摇摇头，说：“可能会挨揍，或者会受到更多的伤害，我又见到一个人被打断了手，也就是骨折，但是这些都是可以被医治好的，那些人造人的身体密度和我们不一样，比较脆弱，如果真的动手，一个真人小女孩可能打不过一个壮大汉，但是至少可以打过一个成人女子，还是建议能够结伴同行的，实在不行，那些人造人都是可以被回收的，大不了就把他们杀了，就可以保护自己。” “在院子里面，怎么样判断对方是真人还是假人？”主持人把背后的屏幕调成了那个游乐园里面的样子，能够看到有很多人走来走去，“因为做的很逼真，是不是会难以判断？” 爸爸笑了笑，说：“是啊，他们做的真的很真实，所以啊，你在里面就要保持警惕，不要随便伤害到真人，因为在这个园子里面受到最大的伤害基本上都不是来自于那么人造人，而是来源于那些图谋不轨的真人，他们可能会用刀伤人，后来我们就固定了一个暗号，如果是人类，就问对方门票是多少天的，如果回答的出来，就可以判断是真人。” “这个有客场里面的剧情，是一直不固定不变，还是会不停的更换的？”主持人说，“这些人造人和机器人有什么不同吗？和机器人比起来，这种人造人的优点在哪里呢？” “场景会不断的变化，就连那些人造人也会不断的更换，只有一些比较精美的会留下来不断的使用，基本上会不停的设计剧情，而且，在这个游乐场里面也隐藏着宝藏，是人们意想不到的宝藏，只要找到这个宝藏，据说可以拥有人类想都不敢想的财富，所以我也看到有些人在玩乐的同时，会想着找寻宝藏。” …… 我听着我爸爸的解释，感觉和之前有一些不太一样，虽然都是差不多的背景，但是宝藏绝对没有提过，而且之前所说的，进去这个游乐场游玩的人都会消失，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呢？爸爸为什么又还能够正常的生活参加节目呢？ “人造人和真人基本上一样，皮肤质感啊，就是真人的效果，无论那个机器人都是比不上的，而且这些人造人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拥有自己的思想的，大概就是有控制范围的人工智能吧？” “那您知道这些人造人的性格之类的要怎么设定吗？”主持人问，“我知道每个人造人的性格都是固定的，就算更换了记忆这个人也是同样的性格。” “是这样的，这个人造人的性格，基本上是在制作他的时候，制作人一边想，一边做就可以制作出来的，性格是这个制作人的喜好，他想要什么样子的身体，什么样子的性格都是可以瞬间弄好的了，这就像是一种培养，在制作的时候不断灌输他该有的性格，做出来的时候，就会有一样的性格。” 我想到了林木，那个被爸爸不断杀死的小姑娘，她是被做出来的，难道说性格真的可以确定吗？如果真的可以确定，那为什么林木还会最后背叛她的主人白术呢？ ……真是搞不懂啊！ 白术忽然把电视的声音按小，说：“白羽，我和你说，你爸爸说的关于人的制作，根本就不是真的，这些人造人，我做过很多了，基本上性格就是一个死人的性格。” “什么叫做一个死人的性格？”我忽然想到了白苏，他是起死回生，难道说，每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生前的样子？ 白术解释着：“是这样的，制作一个人就要往里面弄一个灵魂，有的可以用亲近之人的血液去换回这个人的性格，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用特殊的收魂方式收集魂魄，最后能够把魂魄放在人造人身上就可以了，而且那些人造人，就是和真人差不多的，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们的身体可以调整，可以愈合。就像白苏，就像我。” “那么，这个游乐场那么多的人，是不是杀了很多人才可以？”我背后已经冒着凉气，“这个游乐场的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蛇蝎心肠，他要这么多人造人干什么？” “每个人造人如果仅仅用他一个人的生命，最后就会变成你在那个小村庄的湖水里，也就是那个井下看到的样子，会变成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所以，这些人造人每个人至少要消耗3个灵魂，这都已经是最少的了，如果越聪明，前期要吃的人命就更多。” 第124章：白术诡异的性格 “白术，你老实说，这个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已经感觉到了恐惧，“你能不能够阻止他？感觉这个游乐场太可怕了，这么不停的运营下去，如果游客真的在不断的杀人造人，那么就需要更多的人命来填满这个缺口，这根本就是一场灾难啊！” 白术摇头：“他啊，应该就是想要找到我，才会做的这个游乐场，我才不会上他的当，自己过去找他，所以我没有办法在这件事情上帮助你，但是我可以帮助你进去这个游乐场，无论多少天，我都可以给你钱让你无限期的待下去，直到你找到你的爸爸为止。” “为什么我要去找爸爸？我爸爸是还上电视？我直接联系他不就好了？”我刚说完，忽然意识到，他会不会已经，在这个游乐场里面失踪了呢？ “我给你看的，其实是一个录像，这个视频是几天前的，你爸爸说要找到这个游乐场的宝藏，不然就一辈子待在里面，还说什么虚拟的世界比真实的更加有魅力。虽然说这个游乐场存在风险，现在喜欢这个地方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地方很大，大的几乎就是一个城市，但是条件不是很好，毕竟也不可能拥有一块地理位置环境都特别好的地的，无论是什么时候的设定，好像都不会用比较现代的科技的，你在那边可能会有一点点不适应的。” “白术，我想要去看我爸爸！”我果断的说出了我的看法，“但是，我不知道我一个人能不能做到，到底为什么你不能去找那个人？” 白术低着头，说：“大概因为，我亏欠他了。” “你欠了什么？还上就好啦！”我开始有一点急了，“你不是已经答应我，再也不害人了，这就是一个救人的机会啊，我都可以想象，肯定会有游客在这个游乐场丧命，变成这游乐场所谓的燃料。” “我阻止不了他，因为，是我拉他走上了这么一条道路，是我对不起他，如果我找到他，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我留在他的身边，让我生生世世和他在一起，我就又会被他洗脑，最终成为一个没有人性的人。”白术的反应忽然变得很激动，“你不就是讨厌我这个样子吗？我和他在一块的时候，我认识的所有人最后都会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你想想这个村子原本的样子，你应该能感觉到的啊！” 可是，这里不过才几十年，他们分开，不过只有几十年是吗？也就是说基本上都有联系，也就是最近才出现了问题。 我狐疑的盯着白术，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白术叹了口气，说：“那个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人，他就是我在故事里面常常提到的，那朵黑色的玫瑰。” ？？！！！ “什么？黑色的玫瑰？等于这是，成精了？”我开始崩溃了，这都是什么对什么啊？“玫瑰怎么可能会变成人啊？” “因为我喂食了他太多的血液和生命，他就活过来了，并且，对我有很特别的感情，一直想要和我在一起，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摆脱他。”白术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之前，我根本就不想活这么久，是这玫瑰硬生生把所有的生命力全都给我，让我变成现在这样子，我在这人间已经活了很多年了，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能够和你走完这一生就够了，不想再被牵扯到别的事情里面。” “原来，你也会觉得生命很无聊了。”我瞪着眼睛看着白术，“你们，活了很多年会觉得无聊吗？” 我问这个我问题的时候，脑子里面想到的是白苏的脸，如果真的活着就是痛苦，那我给白苏续命，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白术点头：“当然会无聊啊，总想要有休息的时候，我这辈子太长了，现在这样可能还好，但是我已经能够感觉自己的灵魂没有办法完全维持自己的性格，会时不时的控制不了我自己，这就是因为自身灵魂在时间的打磨中在不断的削减，最后会被身体里一些其他的灵魂取代，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难道我之前感觉白术这个人性格有多面性，就是因为他的灵魂难以被自己控制吗？之前白苏我好像不知道他有这个问题啊！ 我只是傻乎乎的看着白术，不想说话，也不知道问什么，更不知道该不该表达一下对于他的同情，好像说什么都没有，毕竟事情已经完全超过了我的预计。 白术安慰了我：“白羽，你还想要去那个游乐场吗？我个人建议你不要去，你爸爸因为是代言人，他肯定不会有事情的，这个你放心啊！” 可是他刚才才说，这个玫瑰的性格不定，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而且，就算我爸爸没事情，我妈妈不是也找到那个游乐场那边去了吗？ “我想去，我想要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更想要和那个所谓的玫瑰谈判，我爸妈可能都在这个游乐场里面，我想要给他们一些安全感，想要保护他们，至少把他们带出来，以后再也不要进去了。” 我没有说，还有白苏，我看得出来，就算没有我，他还是会履行我的承诺，一定会去那个游乐场，为我找到事情的真相，这一点，我只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而我和他在一起，才能够爆发最大的控制力，说不定这样才能控制这个游乐场里面的人造人。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和他一起，在白术面前，我没有办法开口。 白术却好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说：“如果你想要控制头发的话，那我劝你还是不要了，那家伙，他就是一开始制造出类似头发东西的，可以说他是一切的创始人，我们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能够从他手下控制他的人。” 那怎么办？这样我难道坐吃等死？我爸妈的性命就随便天注定了？ 我不想这样。 “先等一等吧，我会帮你想办法看古籍，找到治理这些头发的办法就好了，你知道的，我一个人的控制力能够超过你和白苏单个人，但是你们两个合并比我好，如果，你们都能够达到我的水平，那可能还有一点机会。” 白术他是什么意思？他是说我可以和白苏合作？他真的愿意这么做吗？我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接下来的话更加难以置信：“你知道的，这里的那些行尸走肉都是头发做的，你和白苏都无能为力，但是我可以控制，我可以交给你们控制这些东西的方法，然后你们再一起去那个游乐场。” 白术说完这些话，我的脑子开始自动播放我第一次来这个住宅的时候的场景，这里面所有的人都像是行尸走肉，有着人们的外表却没有正常人一样的情感和心，就像是不断攻击异类的工具一样，但是，他们看起来也有一种诡异整齐，加上白术之前还能够控制那些头发，应该本领在我们之上，如果他真的不吝赐教…… 可光想到让白术教我和白苏，就觉得画面太美简直难以想象，白术就是个醋坛子啊…… “我说过，会让你自己选择的，之前没有人告诉过我，和你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感觉我的性格都已经变得柔和了，也许是时候做一些改变了。” 白术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我们两个，都曾经被玫瑰影响，而我，更加和它一起相处了200多年，也就是最近分开了，才能够越来越理智，之前的我，没有杀人如麻，一切都是有了这个玫瑰才开始的，可能我是在为自己开脱，可是，和你在一起好开心，你第一次对我坦诚相待，我也想全心全意的帮助你。” 白术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我忽然觉得眼前的他很陌生，虽然本来也没有很多的相处，可是这一下子温柔，一下子残忍，一会儿世故，一会儿变态…… “我已经，不想自己的心再被控制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很刺激，但是根本就没有灵魂，我听他的，好几辈子都强奸了你，毁坏了你原本可能拥有的幸福。”他还在自我检讨着，“是我害了你，你说得对。我又何止害了你，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 我忽然有一点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执着了几百年的男人，走错了路也没有什么路可以后退的男人，或许，他觉得我就是他的后路吧？如果我可以改变他造的孽，可能他的心里也会好过？ “白术，能不能说说，你和那个玫瑰的事情，他是什么时候成精的？大概是什么性格，你们在一起快的时候会讨论什么？全部都和我说一遍吧！”我对着白术微笑着，“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看开了，但是，知错能改就好，你真的不用有很大的心理负担，做自己就好。” 第125章：书本上的留言 可是无论我怎么问，白术都没有再开口，他就好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直接闭口不提了。 那晚上，很反常的，他也没有碰我，明明之前到了这种时候，他都如狼似虎的，可现在不过晚上10点，他就已经呼呼大睡了。 我看着他的眼睫毛，怎么也睡不着。大概因为事情太多，还有很多事情都搞不清楚，便在脑子里翻江倒海。 无论是我白术白苏之间的关系，还是玫瑰，还是爸爸和游乐场，没有一件事情是有头绪的。 我最想不通的还是白术的反应，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大度到让我和白苏独处的，这完全是和之前他的说法有了冲突，这让我完全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该怎么进行，是按照之前和白苏约定的好的呢？还是照顾白术的情绪呢？ 翻来覆去，脑子只有越来越清楚，我干脆也就爬了起来，想看看书分散一下注意力。 仔细想想，一般寒假了就等于是要过年了，可爸爸妈妈现在都在那个该死的游乐场，如果不去和他们汇合，注定我今年就只能够在外地过一个没有年味儿的春节了。 我这么想着，拿着手电筒走到自己的桌子那边，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这应该是白术喜欢看的书吧？是一本武侠小说，不知道是谁写的，但是故事情节还挺有意思的。 从过去到现在，我看书的时候都能够忘记一切忧愁，全心全意专注到书本的世界里，更何况是这种好玩的小说呢？ 这里面虽然是武侠的世界，有很多神奇的武功，但是也有儿女情长，无论什么时候，这样的题材都是既能够吸引男生，也能够吸引女生的。 可是看着看着，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本书的时间线很长，而且，故事的叙述方式又是第一人称的，能够明显感觉到这本书的主人公所用的语言是在不断地随着时间线而变化的。 我把书翻到第一页，然后到有字的最后一页，之后到中间：果然没错，最早的时候，翻开书就只有一些图画，然后是我搞不懂的文字，到后来是文言文，最后是白话文，全部都是男主角的第一视角的，而且，能够从语言中得知，这个男主角应该不是一个人，至少，每一次他的想法都是有所改变的。 我忽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推测：这本书，会不会就是白术这么多年来，从他第一次出现以来，就有的一个生活的记录？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之前我是直接从中间开始看的，讲的是这个男主角爱上了女主角，两个人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但是男主角沉迷权贵，而女主角则喜爱打打杀杀，之后女主角出去玩儿的时候，无意中伤到了一个男的，就把这个男的带回来养伤，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有了感情，可女主角一直都不知道，青梅竹马一直爱着她。 男主角吃醋嫉妒，就一直明争暗抢想要把女主角抢回来，正好这个时候有武林大赛，男主角非要推选女主角带来的那个男人去参加什么武林盟主，一个连女主都打不过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当上武林盟主呢？但是他被男主角推上了台，也不得不选择战斗，最后没有办法，在台上死去了。 女主角就很生气，但是以为要当武林盟主全部都是死去男子的主意，没有办法也就嫁给了男主角，虽然两个人相敬如宾，但是女主角一直很不高兴，最后有一天，女主角自刎了，这个故事也就这么结束了。 如果把这个男主角当成白术，女主角当成我，那个死去的男子就是白苏的话，这不就是重复着我们之间应该有的命运吗? 这么想着，我把书翻到第一页，刚才因为是图画我就没有看，结果不看不知道，这插画上面的内容，完全就和我之前从梦里面带出来的那一本一模一样。 难道说，那本书上面写的，也就是我们最早发生的事情吗？那么早我们就已经为了心爱的人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了吗？ 我开始快速的扫视手上的这本武侠小说，从第一页到最后，我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故事，有的故事长，有的故事短，但是没有变化的是故事的情节都大同小异，无非就是三角恋，如果说都是我们三个的故事，那么…… 我们这三个人到底纠缠了多少次啊？这有意思吗？这根本就是无法逃离的命运啊！ 孽缘啊，孽缘！ 我的脑子里脸只能有这么一个词语，到底怎么样才能够解开我们之间奇怪的缘分？这么绑在一起，实在是太可怕了。 提倒书，我想到了之前我在梦里找出来的那一本，之前回家，我应该把那本书带出来了的。 这么想着，我摸到自己挂在另外一个房间的手提包，从里面摸出那本书。 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了，但是还是想要再对比一下和现在这本书的对比，至少确认一下，一开始都是同样的故事，还有就是那个阵法没有问题。 我翻开书，只不过第一页，我就已经惊呆了。 “白羽，你好。” “白羽，你好。” “白羽，你好。” …… 这本书之前的图画一点也没有了，变成了三句对于我的问候，而且书上的字还在不断的重复着，我就好像一瞬间到了鬼故事里面，仿佛有人或者有鬼在控制这本书上面的内容。 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个书的拥有者，想要和我说话。 “白羽，你能看到吧！” 也不管是不是要保护这本书，我拿着一只铅笔，就在纸上写着：“我看到了，你是谁？为什么可以用这个本子和我说话？” 我刚写完，回答就在纸上自动一个字一个字的显示出来：“我是之前和你说话的其中一只猫咪，也是之前停留在娃娃里面的灵魂，最关键的是，我就是你。” “也就是说，这本子是你让我带出来的？之前的梦境也是你托梦给我的？”既然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一下子就可以解释通了。“为什么你能够有这样的能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又要做什么？” 我感觉我有无数的事情想要问她，手根本跟不上我大脑的速度。 “你活在一个又一个的苦难中，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脱，你也看到了，那本书上面的故事，如果你想要从这无尽的苦痛中走出来，就要学会换一个视角。” “我不懂，什么叫另外一个视角？你又是为什么会能够和我对话？”我觉得我的关注点可能有一些问题，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完全信任这个和我说话的女人。 “我的存在，应该算是靠意念的，我剩下的就只有我的性格和记忆，所以这样的存在不用依靠任何的载体，只要我有足够的怨念，我就可以依靠着这一股怨念在这个世界上停留，我可以存在于任何的地方，也可以到每一个角落，最容易的，就是找到我的本体，也就是你，和你靠在一起。” “你怨念的是什么？”我接着写着，“难道是没有和白苏在一起？还是说有恨白术打扰了你的幸福？” 这一次，我等待了很久，她都没有写出我想要的回答。 难道说，是她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吗？ “你要记得，换一个视角衡量这个世界，你会发现，一切都有所不同。”等到最后，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答案，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所谓的，换一个视角能有什么样子的不同。 因为搞不懂，我只能借着问下去：“我和他们两个的故事已经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没有好的结果，你知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从这个命运中挣脱出来吗？” “你可以解脱的，但是，这要付出努力。” 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好像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这个万能模板解决，又有什么是努力没有办法解决的呢？就算解决不了，也能接近啊，不是吗？ 我写道：“什么样子的努力？” “超脱一切的勇气。” 勇气吗？这个答案我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白羽，你千万要记得，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怀疑你自己的能力，更不要失去信心，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改变你所谓的命运，还有就是，千万不要想办法唤醒我，因为无论如何，你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情，我和你，是不能同时存在的。” 是啊，我们是一个人，灵魂给她当然不行，可是，要我有信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信心？目前的事情，难道是要我勇敢的到那个游乐场里面一展身手吗？ “白羽。”我正想着，那个人又开始写了起来，“你可以相信一些人，你可以相信白苏，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可以被信任的，你也可以放心白术，他虽然身不由己，但至少不会对你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我知道，他们两个却是很好。”我回答。 “但是，你也不能信任他们，因为一切都会变化，你不能保证，他们就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 第126章：控制头发的方法 写完这句话之后，我手上的书就开始自动翻页，我根本没有办法把我想要再问的问题写上去，而等它停下来的时候，这本书上面的内容已经变成了我最先看到的样子，就是那些抽象的图画。 那个人是已经离开了吗？我盯着手上的那些图画发呆，如果是过去，我可能觉得害怕吧，现在满脑子就只有刚才的对话，还有她给我的回答。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放下手里的这本书，放到手提包里面，回房间看了一眼白术，他还熟睡着，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我不在他的旁边。 我承认我这么想很不厚道，但是我脑子里面想到的，就只有一点：离开白术，现在去找白苏聊一聊我现在遇到的事情。 都已经一只脚迈到门口，想了想我还是缩了回去：就算我和白术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我也要对我说过的话负责，既然他已经能够接受我和白苏两个人单独到那个游乐场，我也不能够辜负他对我的信任。 还是就这这么躺下来，不管自己能不能睡得着。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白术正坐在我的面前，笑嘻嘻的看着我。 “白羽，你醒了。”他看起来确实是有高兴地事情发生，不然不会这样难以抑制的高兴的。 “是啊，怎么了吗？”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昨天问你什么都不说，今天又笑的这么诡异，你到底要闹哪样啊？” 我刚说完，就感觉到我头发上温暖的触感：他正在揉我的头发，动作很轻柔，让我感觉痒痒的。 “白羽，昨天晚上，你起来的对吧？”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昨天晚上他是在装睡吗？ “是啊……”难不成，他看穿了我差一点走掉的事情？ “谢谢你，我还以为，你真的会走呢！但是你留下来了，我明明睡得那么熟，你还是留下来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一辈子我都满足了。”白术的眼神变得很温柔，就像是有涓涓细流在他的眼睛里面流动着，上善若水，他从之前的狐狸一般的诡谲，变成了现在如水的温柔。 仅仅这样，就可以满足吗？ “抱歉啊，知道了一些事情，不想吵醒你。”我对他描述了一下昨天我看到的事情，最后补充着，“既然你都已经看到我起来了，说明我昨天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不是我的梦境。” 我看到白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毕竟那也是白术他曾经最爱的那个女人啊！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意识还在这个世界上？”白术的笑容已经消失了，“我从来没想过，她在那个娃娃已经没有能量的情况下，还能够保持意识，你说她是因为怨恨，怕是因为对我的怨恨才不离开这个世界的吧……” 他低下头，整个人弥漫在低气压之中，这一次，轮到我摸摸他的头，安慰他，也问出我想知道的问题：“别难过啊，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你也知道了，我不会离开你的，那你也回答我，会不会因为她的意识回来了，就把我杀了去复活她呢？” 白术笑着抓住我的手，蹭在他的脸上，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我已经获得我想要的信任和幸福了，不会不珍惜的。” 是啊，我虽然不爱他，但是对于他也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这种感觉像是责任，像是依赖，更像是无以伦比的无可替代感，没办法抛弃他不管。 也许，这一世我注定不会爱上白术，但同时，更不会喜欢白苏，正因为我对他们没有特别的感情，才能够最理智的站在他们两个之间，做出正确的决定。 也不能说是正确的决定，就是权衡之下做出的最划算的决定。 “我昨天不是说要教你们怎么控制头发的吗？你快去洗漱，吃完早饭，我就教你。”白术咧开嘴笑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也回应了他一个微笑，到厕所去刷牙洗脸。 虽然说白术昨天晚上也是测试我，但我知道，他也想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逃走，我没有逃走，也就赢得了他的信任。 果然不论是谁，都希望能够得到他人的在意关心，只要付出了真心，就不怕得不到对方的真心相待。 洗漱完毕，推开厕所的们，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两个大袋子，正坐在餐桌上。 “嘿，白羽。”他和我打了招呼，不过一个瞬间，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也挥手对他打了一个招呼。 “白苏，早上好啊！” 我看着坐在白苏旁边，正从袋子里面摸零食的白术，只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比之前更加可爱了，真的没想到他能够把白苏带过来，也真的不知道，我们能够像这样和谐的坐在一起，吃早饭。 我连忙跑过去，在袋子里摸出一杯豆浆，拿出一个茶叶蛋，“好棒啊，大家能这样坐在一起。” “是啊，你也算是人生赢家，两个喜欢你的优秀男人坐在一起，你却完全不为所动，享受着女王一般的待遇，哎，什么时候我也能被众星捧月，就好了。”白苏还是一贯的油嘴滑舌。 要是过去，我肯定立刻和他斗嘴，可现在，所有反驳的话都好像被我咽了下去，脑子里有的，就只有两个字：幸福。 我就这么顺着他说：“是啊是啊，我简直快要高兴地上天了呢，你羡慕吧，你就没有我这样的福利。” 是啊，好幸福，我在乎的，和爱的人就在我旁边，可以暂时不考虑怎么衡量两个人的关系，两个曾经的敌人能化敌为友，这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白术，你怎么想到把白苏叫过来的？”我戳了一下正在吃面包的白术，“我还以为……” “不瞒你说，我还白术现在已经成了很好的兄弟。”白术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白苏却强先说话，一边说，还搂住了白术的肩膀，“至少，我们两个的想法都是很一致的，胳膊肘不能往外，能够一个让我们共同呵护的小姑娘，我们就要做到我们能做的一切。” 还真是，很酸呢……就好像我之前很拖累他们一样，明明像我遇到大事还能这么冷静的女生，已经没有多少了。 “不开玩笑了，我啊，把白苏的叫过来，是因为只有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才能知道对于头发的控制加起来能够到什么样子的地步，这样才能够判断，你们两个一起去，会不会有危险。”白术说着，拍了拍白苏的手臂，“这家伙现在的水平比你要好，白羽，你得加油了。” 那当然比我厉害了啊，这两个人都已经是老古董了，我才接触头发多久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抓到关键点呢…… 白术一边吃，一边说着：“你之前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其实就是要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你想要控制的地方，但是你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的原因，是你根本没有找到诀窍，那就是，你要用心去想象，我猜测，你可能从来都没有认真观察头发的样子，它活动起来你也根本没有感觉，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这个我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我能够自由控制我的头发，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打过你，只要你说话，这些头发好像都会被你吸引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白苏问白术，“我可不想输给你小子，这是我男人的好胜心。” 白苏这家伙……乱七八糟的……什么男人的好胜心…… 白术笑了笑，说：“是啊，你们没办法战胜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仅仅让我自己控制那些头发，我身体里面的灵魂也会帮助我控制那些头发，你们知道的，灵魂就住在我们的身体里，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那等于就是有无数的力量帮助你们进行控制，自然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借助那些灵魂的力量，很多灵魂不都已经失去了他们的意识了吗？白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盯着白术，白术敲了敲我的头，“一看就是好奇的眼神，我啊，之前很无聊，因为活着太没意思了，就每天和我身体里面的那些东西说话，我最好的朋友可能都是在我的身体里面，我随时把他们带在身边，我和他们承诺我们永不分离。” “可是，那么多人，要怎么样才能够完全控制呢？这根本做不到啊！”我问，“那些失去意识的呢？还要和他们聊天吗？难不成还要唤醒他们？而且头发在更新换代，有一些可能就衰弱了，这怎么办呢？” 白苏也对我的问题表示有同感：“我啊，基本上都不太知道我身体里面住了谁，听到他们的声音就觉得头痛，一直在逃避，也没有和他们说过话。” “你们是不是傻！”白术摇摇头，说，“只要有几个代表人物，就可以了啊，身体里的世界，也是就和人类的秩序，差不多了，要从意识最鲜明的聊起！” 第127章：打散 在知道了如何提升之后，我和白苏便开始了夜以继日的练习，对于我来说，最首要的就是每天观察头发的形态，因为住在白术家的这山上，观察变得很容易，因为到处都是活死人，水下也到处都是拥有人头的头发或者别的一些什么。 各种形态，只有我想不到，就没有这里没有的，我只要每天睁大眼睛，盯着眼前活动着的头发便好。 最辛苦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白术。 为了让头发不伤害我，他一直在旁边看着，让头发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一天下来，精神力需要高度集中，他的注意力程度不能低于我，并且他还要同时兼顾周围所有的头发，防止有意外发生，实在是困难的很。 坚持了两天，我已经能够想象最普通的头发了，说实话，我基本就是摸过了看过了，除了咬一口，什么都试过了，在我的心中已经可以拥有最简单的头发运作的样子还有它扭曲的弧度和移动的速度，这便是第一步。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但是白术吃不消了，他已经没办法长时间的保持注意，便直接把白苏也接过来，住在了这里，我在联系的时候，白苏也帮助他一起控制周围的那些头发，这样更加万无一失，当然了，这样子白术也能够更加方便的指导白苏如何和心里面的生命进行对话。 不过，我后来才知道，白苏也不能控制他周围的头发，他也就是帮助白术格挡一下白术漏掉的部分，也就是起到一个查漏补缺的作用。 我是不太清楚白苏那边怎么样，我只知道，这样不断地练习让我满脑子都是头发，无论是半形态的，还是变成人体形状的头发，我都渐渐知道它们是如何活动保持形态的，为了能够让我知道应该是什么样子，白术还解剖了几个活死人，直接截断的也有，有按照肌肉分开的，这样也能更加直观的知道，如果为了控制更多的头发，都不得不改变自己身体形态的话，要怎么分解和重组。 如果我是个医学生，可能会更加容易把，至少能够更加了解血管还有肌肉的位置，不至于出错。 每天脑子里都乱到不行，甚至睡觉梦里面都是无数的头发在不断地排列组合，扭成不同的形状。 这样的好处是，我已经能够一眼判断出头发运动的轨迹，就算看起来是无迹可寻的，但是基本上都有一套差不多的运动模式，对于这些自我控制的头发而言，这些规律更加明显，因为它们没有外力改变它们应该有的轨迹，基本就保持着像是钟摆摆动一样的运动轨迹。 并且，我再也不会害怕这些头发了。 因为这样魔鬼训练，不过半个月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够随意的控制我身体里面的头发，对我来说，我已经不是一个由血肉组成的人，而是用头发排列出来的一个模型，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加理智的分析对待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半个月，我就已经追上了白苏的水平。 “白苏啊，你看看，你根本就没有进步啊！”在我终于能够和白苏一样做到把头发穿越白术布置的障碍物之后，我这样调侃白苏，虽然这也确实是事实。 白术在湖面布置了很多的活死人，他们会随时从水里面跳出来，就像是打地鼠一样，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在水里面也会不断的移动，我们要做的，就是控制手臂上面的头发，用最快的速度到达湖对岸，就算完成了，如果被那些活死人缠绕住，那么自己就有可能会被拖下水，也算是一项有风险的练习。 “还不是因为怕你出事情，我们只能不停地观察着那些头发，完全就是海量数据啊，观察都来不及了，我哪里还有功夫和身体里面那些灵魂沟通？晚上倒头就睡，真是累死我了。”白苏摇摇头，“要不是因为你，我肯定至少已经能够抓到那些灵魂的老大了，哎！” …… 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好吧，是我的问题。 “白术，现在的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和身体里面的灵魂对话呢？难道真的就是感受吗？要怎么才能更快的感受到呢？”我喊着问白术，他就站在河对岸，为我们记录头发到达的时间。 白术没有回答，我估计他可能也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因为他离得很远。我看着他就这么踩着水走了过来，更加准确的说，他是控制着那些头发，让头发托着他，他才能像是水上漂一样的过来。 “你们两个基本就是同时到达终点，时间用的都是6秒多，这个湖面大概有70米那么宽，你们的速度还是有一点慢，不过这样子基本也差不多了，这水里的东西太多了，你们能够这样控制也还行，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估计还能再上一个台阶的。”白术先是夸奖了一下我们。 “是因为师父教的好。”我对着他笑了笑。 白术却完全没有笑，冷着脸回答：“不要奉承我，你们两个现在的程度完全不行，这么说吧，你们目前都只能控制你们身体里面的那些头发，而外面的这些，就像这里，就算再说，能够保证不伤害就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想要让它们为己用了，如果不能控制外面的头发，身体里面的总归会用完的，是不可能在那个游乐园里面有什么特别大的发现的，你们联手，能够战胜我，可是，我的水平比哪个化成人形的玫瑰，还差得远呢。” 是啊，还差得远呢，一下子有一点泄气，也不知道这样子练下去，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够达到白术所要求的水平，那个游乐园里面，所有的人造人都是用头发制造的，如果不能控制，那我们可能要面对的，就是浩浩荡荡的头发群，这样我们都有可能会被这些头发包围吸收吞没。 “那，我们是要开始进行和身体里面的头发对话的训练吗？”我问白术，“而且为什么我们能够让身体里面的灵魂和自己一起，就能够控制外面的头发呢，那些头发里面的灵魂，也不可能到我的身体里面，当然是可以吸收过来，但是当数目很多的时候，就相当于是无数的外人，就像是侧翻，我说服我自己里面的的内人，就算派到对面去当内贼策反，又有什么用呢？” 白术对我笑了笑，说：“白羽，你这一世，是我记忆中最聪明的一世，你刚才的问题，就是我想要告诉你们的事情，就和你说的一样，其实是没有太大用的。” “没有用，那我们练习也就是增加对于自己的控制力，最多也就能够在无数的头发中保全自己，很难做到战胜敌方吧？”白苏问白术，“那，我们两个过去不也就是送死吗？” 白术回答：“因为，你们要把对面的人，也都变成自己的，就像是人一样，你们如果失去了心脏或者大脑，那等于就是失去了生命，其实人造人，也就是头发人也是这样子的，你们要找到他们的要害。 但是没一个头发人的要害都不一样，你们要调动你们身体里面的头发不断地去攻击那些人造人，他们就不得不用更多的头发来对付你们，这样子，最后都没有使用的地方，就是它们最脆弱的核心，就是充当大脑的地方，只要攻击这里，你们就可以把它们打散，从而获得胜利。” 打散，就像是蚂蚁里面有一个蚁后一样是吗？要找到关键，但是…… “可是我们这样，消耗就已经很大了，怎么样才能够对付很多人呢，这不是死定了？那边每一个人都等于是满血的，我们不断地消耗自己的精力生命力，那最终还是会失败啊！”我问白术，“那你呢，为什么可以控制整座山上的村民？” “那是因为，这些村民每一个，都曾经被我杀掉过。”白术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一点得意的神色，“只要你们曾经消灭过的，最后都会信服你们，这些活死人虽然有一定的思考能力，当然也就是攻击能力，但是基本不会拥有人类的大脑，就和低等动物一样，会选择依附比较强大的人。 你们打散了它们，当它们再一次组合的时候，你们就能够把这些头发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使用，最后这些部分，都会由你们身体里面的灵魂去控制，你们就全心全意使用你们现在拥有的部分就好。 但是，这个过程是可逆的，如果一个头发被打散了3次，那么这些头发就会永久性失活，如果第一次是被我打散，但是第二次被比如白苏打散，那么最后这些头发在消失之前，都会听白苏的话，你们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 如果这样子，到游乐场里面很可能就会变成一场持久战，没有谁能够一开始就获得胜利，只能不断地增加自己的势力范围。 第128章：最深的羁绊是…… “白术我问你，你控制的这些东西，是不是都不是你制造的，那它们是怎么形成的？”我抓着白术问到，我可能看起来有一点激动，因为我想到一个关键点，如果和我想的一样，一个头发认主的过程只有2次，那么，我想到的这个就会是成功的关键。 但如果不一样，我们失败的可能就会大幅度增加。 白术想了一下，然后说：“它们啊，是你们的妈妈把那些植物放在这里，然后这些植物不断地吞噬这里的村民，自己形成的，这就和病毒感染一样，一个传一个，我是后来觉得这个地方风景不错，空气也好，就想说在这里弄一栋房子，才会过来把它们都打散了一遍，当然我是慢慢打的，加上我带上的3个人造人，可能打了有三天的时间，才把这里的几百人全部解决的。” 三天，4个人，这里大概有300个人，也就是说，他们每人每天只能干掉25个，这样的话，我们到那边应该要花上多久啊，而且，爸爸有描述过，那边的人造人非常多，很可能就是几万几十万的程度，如果这样，我们基本就不可能胜利了…… 虽然我刚才想到的问题还没有能够解决，但是白术的回答却让我心凉了半截，如果真的这么慢，那我基本上就不用去了，这里的村民还不能拥有太多的意识，可能里面有的灵魂都很少，都已经这么慢的话，我们这辈子就算每天战斗，也不太可能能完成把一个城市一样的游乐场全部变成自己人。 真的太难了。 “其实没有那么难的。”白术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的战斗力，基本上要比那3个人造人加起来还要多，我一个人半天就可以干掉至少80个，但是我因为比较懒，每天也就最多干上半天。 那三个的水平，我估计就和那玫瑰制造出来的半径八两，或者还要更加厉害一点吧，那些东西根本就是每个里面有一个灵魂，但是我说过，只有有强烈羁绊或者浓烈爱意的，才能完全把这个灵魂和性格附着上去，所以，那个游乐场里面的可能很接近真人，但是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你们不是也看到过的吗？林木之前就直接被吸了进去，她已经算是很成功的人造人了，还不是战斗力很弱？” 林木，我看了一眼白苏，这里最了解林木的，可能就是他了。 白苏表示赞同：“是这样没错，林木虽然看起来很厉害，但其实对于我来说她头发的操作非常的迟缓，就像是慢动作一样，我一开始因为不想和她战斗和她在一起，也因为是想要分散自己对于白羽的喜欢，但是后来我和她试过战斗，她根本不堪一击。” “林木应该就是白术你制作的把！她说过你是她的主人。”我问白术，“林木应该算是怎么样的人造人呢？” 白术回答：“其实你们一开始看到的那个林木的爸爸，真的就是林木的爸爸，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一般来讲，召唤出来的灵魂至少是还不错，但是因为林木非常讨厌她爸爸，所以只能算是一般吧！可能算是中上，至少比那些没有亲近之人召唤的人造人相比，要好很多。” 我看着白苏，他是羽毛唤醒的，白术完全没有小看白苏，而且他也是能够完全的控制头发，这已经就可以看出，他和羽毛之前的感情是很深厚的，身后到能够完全召唤出完整的灵魂。 “白苏还不一样，他不能算是完全的人造人。”白术大概注意到了我看着白苏的目光，说，“他比最好的人造人都还要好，基本上可以算是真人的那种，可以说，无论多么亲近之人召唤的，都没有用。” 我问：“怎么说？”我看着白苏，他也一脸的惊讶，他早就接受了自己是个人造人的事实，白术这么说，我们两个反而觉得很奇怪。 “是这样的，白苏当时是被羽毛保存了尸体的，用蜡封了起来，所以基本上使用的就是自己原本的身体，而且，不仅仅有羽毛的呼唤，还有别的拥有更强羁绊的东西……”白术说着，忽然停顿了。 “什么东西？”我有一点不太明白，能有什么更加深的羁绊？除了爱情就是亲情，难道说，是羽毛和她的女儿，也就是白苏的女儿一起呼唤的白苏吗？ 白术这时候长叹一口气，苦笑了几声，说：“或许说出来你们不相信，羽毛那个女人，后来就像是疯了一样，当然，我也是疯了，我们都被玫瑰影响的很厉害，怎么说呢，我们都失去人性了，羽毛这家伙，疯的比我还厉害……” 白术低着头，一直摇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 “羽毛这丫头，当时觉得，除了她自己，就是他们的女儿，和白苏的羁绊更强，因为自己还要操作头发，要复活白苏，所以，她干脆放干了那个小姑娘的血液，等于，就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把那个小姑娘的血液全部都浇在了白苏你的身体上，最后，才把你的灵魂完完全全的附着了起来，所以，就基本就是一个真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白术说这个话的时候，我背后发凉，我和那个羽毛，真的是一个人吗？我能够想象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屠城，却完全想不到为什么可以杀掉自己的孩子。 “后来事情传到我耳朵里，我当时问羽毛，这么做会不会很心疼，她流着眼泪和我说，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白苏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羽毛真心真意的爱着白苏，我这辈子都比不上。” 白术看起来很失落，像是在自嘲，“所以，我后来也就不太管白苏怎么样，白苏你这么多年，能够一直在地下室过下来，你说过的把，会有人给你送饭，那个人就是我，我找人给你送饭，你毕竟是你们女儿用生命换来的，就算那个女孩子不是我生的，我对她也有一定的感情，我不想她的牺牲白费。” 我根本不敢想象，怎么会这样？放干一个人的血，只有在这个孩子还活着的时候，不能够把这个人杀了，这样子血液就不会流动，那也就没用了，我的眼前几乎已经出现一个女孩子浑身是血，不停地哭着叫喊着：“妈妈我觉得疼，妈妈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然后，哭喊声渐渐消失，血液流动变少，要知道，割腕的血液很多都会慢慢流不出，这时候就必须再来一刀…… 一个人要多狠，才能够对自己的女儿下这样的毒手。我看着白苏，要多爱一个人，才能放弃自己另外所爱的人。 如果是我呢？我怕是自己死也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白术死死的盯着白苏，说：“白苏，我说了这些你可能会觉得不好受，但这毕竟就是事实，我觉得你也有必要知道，羽毛她对你死心塌地，但是你却一直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你可能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候你是个不解风情的小道士，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我现在看到你的性格，又时候还会觉得，这好像和那个女孩生前的性格差不多。” “这样吗？”白苏也笑笑，“啊，这些事情，我大概也能知道，因为，我总是会听到一个女孩子叫我爸爸，我早就猜到，我的女儿在我的身体里，只是不知道，这是羽毛动的手。” 白术感叹道：“我们都是被那朵玫瑰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我当时也是，第一次看到玫瑰之后，我就从一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变成了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我们因为玫瑰获救，却因为它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想，变成灵魂的羽毛已经不会被玫瑰影响了，她现在，会不会觉得后悔呢？她之前提到过怨气，会不会这股怨气，其实是对于自己的呢？ 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一个罪人。 “不说这个了，太沉重了。”白术笑了笑，说，“白羽，你都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知道那些人造人最开始是怎么出现的？我估计，玫瑰那边的人造人都是他制作出来的，因为人造人是没有办法再去制造别人的，必须是比较完整的灵魂才可以，玫瑰没有朋友，独来独往，这人造人就是他的杰作。” 白术把我拉回了之前思考的事情，我说：“你说过，第三次就不行了，那么，这些头发，能够有几个主人呢？如果说人造出来的，那么刚出现，就会有一个主人，如果头发是只能认两个主人，也就是只能认主2次，那么是不是玫瑰的人造人只要被我打散一次，就会完全听我的话呢？” 我看到白术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有没有可行性，这个我也没有试过，这样吧，我会把自己制造的别的人造人给你们试验一下，如果成功的话，那我们获胜的可能，就增大了。” 第129章：放生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如果一个活死人只能够改变两次，如果一开始就有一个主人，那么打散过换了一个主人，那就认后来的那个主人，也就是说，这时候再被打散也只会认之前的那个人。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可以认主人三次，如果我和白苏去玫瑰那里，也就是至少要打散一个人造人两次才可以，这个要求实在是太高了，第一次可以偷偷发动攻击，悄悄地把游乐场的里面的人都打散，还是可以分开进行的，可是如果真的打起来，玫瑰的实力比我们高的话，很容易就把之前我们暗中做的事情改变了，正面交战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反之，如果猜测是对的，那么我们策反一次，就可以让这个头发变成两倍的战斗力，对于我们是完全有利的，就算被打散了一次，还有一次机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个必须要你和白苏拥有打散我的人造人的实力，这样子我们才可以展开实验，你们好好练，不然说什么都没用。”白术指着刚才水里面的那些头发，“那些头发的水平其实都不高，以你们现在的水平，应该也就可以打散了。” “要怎么做？”白苏说着，已经站在了我面前，“我之前和这些东西打架可以说是吃了大亏，只能不停的防备，从来不知道还可以把它们打撒，那一次，我都已经完全变成头发的状态，自行分解才能够调动所有的头发，不然根本根本应付不过来。” “现在，应付应该是可以了，那我给你们先演示一下什么样子才能够快速的击倒这样形态的头发。”白术伸出手，我看到他的手指已经分解成了头发的形状，头发蠢蠢欲动着，像是随时准备攻击。 “我可以给你们演示一次打掉3个这样的东西。”白术话音未落，就有三个身体都不成型的活死人扑了过来，它们都瞪着眼睛，很狰狞的表情，头部还是正常人的头部，所以能够很明显的看到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意识的样子。 “对于这些东西，你觉得它的中心会在哪里？”白术似乎没有打算一开始就打死这些东西，而是让我们后退，自己一个人左右闪躲和这些东西周旋着，不过这么一句话的时间，就已经用他自己的头发束缚住了其中一只，“仔细看，你觉得中心在哪里？” “如果是我的话，不动脑子，肯定就会直接选择这个东西的头部，比如说大脑的位置。”白苏说着，他的头发就已经攻击在这这个东西的头部。 很显然，他的攻击奏效了，因为这些脑袋已经被打破，可是，这东西并没有要散开的迹象，反而还在扭动着，想要挣脱白术的束缚。 “我说过了，这些东西最不会暴露出来的，就是它们的中心，就算是这些最普通的也是，更不要说那些人形的了，如果就是头部，看起来也太容易了，当然了，我看人类的丧尸片之类的，都是爆头，可是对于这些东西来说，大脑并不重要，保留这个形状可能只是为了吓人吧？” 白术说着，一边躲避着另外两只，一边把一只手塞到了这个东西的下巴位置。 一瞬间，无论是脑袋还是身体全部都解散了，就像是一个理发师一剪子剪下了一个女人的长头发一样，头发四处散落，失去了之前的聚集形状。 “这个组织里，最不容易攻击到的，就是下巴的位置，注意，不是脖子的地方，而是靠近脖子的下巴的那个部分，这个地方很神奇，就算你把整个头都揪下来都不行，攻击点必须要比这个位置要再偏下巴一点，接近中间的那个位置。” 白术刚说完，立刻就又有5个东西从水里攻击了上来，加上刚才的那两个，一共有7个。如果是我的话，光是避开就已经很难受了，因为身体并不能够跟上这个速度，就算我的大脑可以，我也能控制头发做到，但是身体素质不行，毕竟我也只是个跑步一般的女生。 白术并没有想要躲避的意思，不过是伸出手，然后就有几缕头发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然后7个人形怪物瞬间消失，变成了空中飞舞着的头发。 “这些东西等级太低了，所以没有办法再一次恢复之前的样子，被打散2次，就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白术一边说一边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刚才还散开的手指全部都恢复了正常人手指的样子。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刚才这些东西会攻击你呢？”我问白术，“之前你不是已经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打散过一次，就会变成你的人，为什么刚才他们还会无规则的攻击你呢？我想过它们的攻击是你自己控制的，但是我看出来不是。 你的手腕刚才被一个东西划伤了，有一个很小的口子，虽然不容易察觉但是确实有，而且这些东西的攻击没有规律，你刚才控制这些东西让我们避开的时候，基本上都有一个规律可言，像是钟摆一样的，但是刚才这些仿佛更像是本性的攻击，不管是不是合理，只是不停地窜上来，没有配合，也没有让步，可能不致命，但是能给人很大的心理负担。” 白术脸上得意的笑容消失了，反而对着我宽慰的笑着，他说：“你真的很聪明，观察也很仔细，确实是这样的，这个我都还没有和你们解释过，当你们控制了这些头发之后，也是有办法把它们放生的，就变成没有主人的状态，那他们就会随便攻击的。” 我接着追问：“怎么样才能够做到放生呢？放生之后，如果不再打散，还能不能再一次控制它们呢？而且，这些东西的攻击范围一般是多少？选择的攻击者又是谁呢？” “是这样的。”白术开始解释，“我刚才有解释过，你们控制外面的那些头发，就我个人而言，基本上是使用身体里面那些我能够聊天的那些灵魂，它们因为和外面这些东西在灵魂状态上面更加接近，所以能够更好地控制那些东西。” “也就是说，你是把命令下达了？要很具体的指导那些灵魂去怎么指挥这些东西吗？比方说，规定到左右之类的？”我接着问，“那样的话，你的指挥难度很高啊，等于要同时考虑很多，太不合理了，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白术对我的推论表示赞同，说：“没错，肯定不可能是那么具体的攻击，我对于那些外部的要求只有一个，下达攻击对象，并且，我身体里的灵魂是以保护我为第一原则的，所以，我只要下大攻击或者要做什么事情的指令就好了。” “那么，是不是放生就是让自己对那些头发下达不再控制那些东西的命令？”我接着思考着，“但是我很疑惑，打散他们的是你，如果仅仅是别的灵魂控制，这样真的可以吗？难道不会觉得不是这个人吗？” “因为我和那些灵魂相处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所以基本上气息什么的都是一样的，我确实是在不断地消耗灵魂，但是至少有固定的30个人我是不会消耗的，让他们成为我的朋友，是很必须的，他们在适当的时候会用我的名义去下达命令。 因为灵魂的形态和力量其实很多都和想法有关，就像是羽毛因为怨气而存在，她的存在方式也是按照她的想法。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是不是大部分的女鬼都会比较好看？可能你没有看过，之前我研究鬼魂的时候时看过的，她们的样子各个都貌若天仙，因为一个人死后，长什么样子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的，大部分对于自己的样貌都会有美化的部分，所以，这样说你们能够明白吗？” “可以，那么，是不是只要不要让那么灵魂接着控制，你自己也不再控制那些东西，他们就会自动失去了方向，变成了野生没有主人的状态？”我问。 白术点头，说：“是的，至于你刚才说到的那个怎么攻击的问题，他们是选择最近的那个人攻击的，只要最近，比如我们两个只有10厘米的差距，也是可以的，当然了，他么只会攻击3米范围以内的活着的生物。” “明白了，你还没回答我，如果再一次控制，这些东西会不会还变成自己的？” 白术尴尬的笑了笑，回答：“你每次都会问我一些很刁钻的问题，这个我确实不知道啊，怎么说呢，我对于这些东西也就是放掉控制了，如果再攻击上来，就直接消灭的原则。” “这个，我们能不能也找一个机会试一下？总觉得如果清楚地知道会比较好。”我对着他笑笑，“毕竟，只有更加了解还是会好一点，万一有用呢？” “好啊，这个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试一下的。”白术说着，他身后忽然就有一个人形怪物飞快的攻击了上来。 第130章：两人的和平 “我把它放生了，我会尝试着去控制它，如果不行的话，我可能会受伤，那个时候，你们两个要负责照顾我啊！”白术笑眯眯的说着，这时候，这东西已经缠绕在白术的胳膊上。 还没反应过来，白术的一只手臂就已经飞了出去。 “啊！”我不自觉的尖叫，扑上去想要抓住那个东西，白苏却已经抢先一步，把那东西打散了。 这段时间，我很喜欢白术，他虽然很幼稚，之前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对我好是真的，我没有办法忘记他对我好那个部分，就算是知道他做的错事，现在我对他的宽容度也越来越高。 至少，他不会伤害白苏了，至少，就算女儿不是自己的，他也不会杀了那个小女孩放干她的血，他 “白术，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尝试，是这样！”我抓着他剩下的那只手臂衣袖，“这还能复原吗？你疼不疼？怎么办？流血了，原来你还会流血，我去把你刚才断掉的手臂找过来，有没有用啊！” 看到我担心的样子，白术好像很高兴，歪着头，也不管他自己的手臂怎么样，就让它流着血，满脸阳光，好像高兴地不得了，“我不疼啊，看到你这么紧张，我才是很高兴呢！放心啦，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不过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很容易就忍受过去的，之前我还有过两只手都被砍下来的时候呢！” …… “所以我到底要不要，关心你？”我刚说完，就看到我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转过头，是白苏把白术的手递了过来。 白苏说：“我知道的，自己原本的部分就算脱离了，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它都没有分解，这就没有什么问题，你快把它接上把，你应该比我还要了解这个流程吧？” “是啊，我比你更加了解。”白术说着，有点不高兴的接过手臂，把断臂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本来啊，我还打算就这么下去，还能让白羽多担心我一点点，你没事捣什么乱啊！” 白苏怼了回去，说：“好了，你现在不把它接上去，如果用别的头发转化的话，又麻烦而且会在几个月时间都不适应的，我好心好意，你别不识相。” “知道了，好了，现在我也实验出来了，这个东西被放生之后是没有办法再变成自己控制的范围的，至少我是做不到的，这个结果是很明显的，可能以后会有帮助的吧！”白术这时候不断的拧着自己的那个断臂，发出摩擦的声音，我听着感觉浑身发毛，说实话，我现在还是没办法接受这种血肉摩擦的声音，实在是太诡异了。 “你的手臂，怎么样啊……”我有点想要离他远一点，“这样子，真的就能拼接上吗？” “完全是可以的啊！”他说着，把已经看起来密实了的手臂往外又拉了一下，然后我就已经能够看到断裂之处连接着的无数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血管神经的连接一样，很恶心，但是也确实很神奇。 白术给我展示了一下，就又按了回去，“基本上，再来个几分钟，就可以完全粘连在一起了，就是会痛一点吧，现在我年级也大了，身体的恢复能力没有之前那么好了，对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就算是身体里面有能量在不断地消耗着，也不是能够与日月同寿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有一点好奇，“生命不断地转化到自己的身上，那不就是可以一直生存下去了吗？” 白术还没有回答，白苏反而笑着说：“白羽啊，你是不是傻啊，你想啊，就算是一辆汽车，只要是有汽油好像是可以不断的开车的，可以不停地维修，但是到了一定的寿命，也还是会被淘汰的，人的灵魂也是这样的啊，经过时间的打磨，会不断的被消耗的，就算是能够长寿，也不是无限期的长下去。” “这样子。”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是啊，我现在就算是按照人类的年纪来说，也有40多了吧，肯定身体没有那么好的，我能够感觉到，就算是我不停地消耗别人的生命，我自己的愈合能力也在下降，最关键的是，就算是再一次复制出来的和之前一样的肌肉，也没有原本的那么结实，好像整体都会有微弱的虚弱感觉，很难受啊，过去的我，这样子的伤口，只要几秒钟，就可以恢复如初。”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白术这时候已经开始活动这断掉的手臂，“你看，现在我们说了这么久，也就是这样子，表面还有一个断掉的伤口，没办法迅速愈合，估计完全没有伤口也要一天以后吧？”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注意一下啊！”我有一点生气了，“虽然你可以愈合，但是你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那么快愈合，为什么还要这样子啊，能不要冒险吗？刚才的距离很近啊，但是你刚才不也能够解决掉的吗？为什么要停在那里，傻傻的被攻击？你脑子有毛病吗？” 白术就愣在那里，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啊，我真的就是想要故意让你担心一下的，看看是不是真的关心我……我总觉得，我没有白苏那么重要，毕竟我对你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比如你舍友……就算是我，想要做一个小小的测试吧……你也不要怪罪我了，好不好？” “好吧，就算是这样，以后也千万不要了，我真的不想为任何一个人担心了，很难受的，脑容量就这么大，我还要思考别的事情，怎么取胜，之前的玫瑰是怎么回事，过去发生的一切一切我都要想，你刚才夸我聪明，为什么不想想，我到底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聪明。 我也就想当一个不动脑子的小姑娘啊，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是这个样子，我就没有办法解决周围的事情，很烦啊，我这个人还特别在乎周围的人，是啊，你是伤害过我的舍友，我确实应该恨你，可我好不容易忘记了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提醒我？ 是啊，还有我曾经那么深爱着的白术，因为你他也没有办法再次出现，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好烦啊……我不想记得这么多事情，所以，你们以后，都给我好好照顾自己，就算让我死，你们也不可以，这就是对我做的最好的事情了你们知道吗？这是我最后自私的想法了。 我不想为谁再担心了，无论那个人是谁，就算是你们，白术，白苏，我都不想考虑太多，但是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会在乎你们，你们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和在我身上一样的疼痛，我刚才真的吓死了，你以后给我注意点，我不是……” 我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被一股血腥味环绕住，是白术。 白术抱住了我。 “我很高兴，真的。”他的声音在颤抖，“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照顾我自己，只要你开心，我怎么样都可以。” 这样的话，听起来好熟悉，我瞄了一眼旁边一脸尴尬的白苏，他也对我说过差不多的话。 我何德何能啊，遇到这样的人，大概就因为这样，我才会遇到那些恐怖的事情，就算是运气的守恒了，桃花运太好，命运就不好。 我推开白术，对他笑了笑，说：“知道就好，这样吧，我们接着开始训练吧，我和白苏也要快点进步，至少要能够达到你的水平！” 我往后退了一步，和白苏并排站在一起，“希望老师你能够好好教我们。” “哈哈哈！”白苏在一旁忽然笑了起来，说，“没想到相比我们两个人，这个小姑娘反而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我们两个大男人争风吃醋也真是没意思，都是几百岁的人了，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看得开，她倒是满脑子大局，不会对谁很好，也不会很坏，这样，简直是最变态的了，不至于失望，也不会有希望，很厉害啊，白羽你。” 白苏忽然这么说，我感觉背后直发毛，他这应该算是在指责我？ “对不起，我就明确的和你们说我的想法，如果你们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小声的说，“应该这么说吧，你们两个，都不能算是我最爱的人。” “我知道啊！”白术和白苏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们知道？”我有一点讶异，“你们怎么知道的？” 白苏微笑着说：“都可以看出来的，你的反应，对于我们更多的是依赖吧，是亲情一样的，你可能唯一爱过的人，就是那个你分裂的灵魂白术了。” 白术接着说：“是啊，不仅如此，现在的你，应该说没有任何一个爱着的人了，没有，就像是你说的，你思考的太多了，能够把我们都放在亲人的角度来思考，我们已经很满意了。” “是啊是啊！”白苏点头表示赞同，“要不是因为我们早就看透了这一点，也不会两个人这么和平的站在一起了。” 第131章：谢谢你爱我 “是不是能够和自己身体里面的灵魂对话，我也不好说，还要看你能不能够静下心来找到他们的思绪。”白术他只是这么教导着我们，就不再管我们，一个人休息去了。 这也就是老话所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如果说，可以触及身体里面的灵魂，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应该就是白术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应该最能够触及一些非常人能够见识到的东西吧，虽然我第一次和白术用精神的方式对话是在白天，但是晚上确实听得更清楚呢！ 所以白天，我反而不会做什么这样的练习，晚上才是我和他说话的时候。 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和他说话了，就算现在这个白术说过，只要有他在，我心里的那个人就不会出现，我也没有放弃过，每天，我都在不断地重复着：“白术，你要出来吗？” 这个夜晚也是一样，可能也因为多了功利的原因，我不放弃的一遍一遍的追问着，无论是在心里还是用说话的形式，只要他能够听到，怎么样都好。 “我说的就是你，就算重名也是你，无论怎么样，这个名字都是属于你的。” 我没有说谎，这个名字只能是属于他的，我第一个认识的是他，爱上的是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就算现在和这个白术走得再近，就算他才是这个名字真正的主人，我想到白术，脑子里还是会一闪而过的他对着我淡淡的微笑的样子。 他和白苏不一样。 白苏笑起来是很温暖的，眼睛弯成月牙，像是整个人都会沉浸在蜜糖里面；白术也很喜欢笑，但是他的笑容更像是一种背景，不会太过于耀眼，会让人温暖，可总觉得环绕着淡淡的忧伤，就像是他这个人，更多的是润的感觉。 润物细无声，说的就是他带给我的感觉。 “我啊，也感觉自己很不好，因为想到你，有用了，才会特别的这样和你说话，我不是爱哭的人，虽然自从灵魂融合之后，我就变得很多愁善感。我们虽然是同一个人，可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想你应该感觉的到吧？我们做什么事情想法还是有差距的，性格也有。” 很想哭，已经不是一次想哭了，虽然到了这里之后，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很多的东西要适应，可总觉得一切都是空的，好像被人抽取了主心骨，没有了盔甲，也没有了软肋。 “你不愿意出来也没有关系的，我知道你是在听着的，很想和你说说话，就让我这么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无所谓吧？只要不觉得很吵，就可以。” 我开始了一个人的碎碎念，我想要做这样的事情已经很久了，自从开始训练以来，我就不再和现在这个白术睡一间房，也不会发生关系，每个人占据一个房间，我可以自由的把话都说出来，不用顾忌其他。 “喂，你知道吗？我现在也可以控制头发了，如果你在的话，你应该也可以做到的把？毕竟你比我更靠谱啊，我们三个人，就是你最靠谱了，虽然你不爱说话，但是有你就很放心了。” 眼睛已经湿润了，其实，每天晚上我都会哭，很多天都是这样了，就算我不想，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枕头都会有一点湿湿的，就算之前还住在我们先前的房子也是一样。 我很久不做梦了，或者说，很久不能记得我自己的梦境了，可是，每天醒来都觉得心里空空的，很不舒服，现在我知道不舒服的缘由，因为不会有一个人，对着我淡淡的笑了。 “说什么好呢？我想你，好像也太俗气了，说不想你也不可能，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有一个契机，可能我都不会直面自己吧，我让自己去忘记你的存在，可能就是大脑自己的保护机制吧？你如果怪我，也没关系，就怪我吧，我确实，做的很不好。” “喂，你知道吗？我现在忍耐力比之前好很多，而且，观察力也很好的，你之前还说要帮我查漏补缺的，现在，你都不说话，也没办法帮助我，我只能全部自己来了，当然了，这也不是你的问题，虽然我真的很想你……” 却说，越觉得难受，却也很畅快，有些话，只要说出来，就会好了。 …… 不知道一个人吐槽了多久，抱怨了多久，只知道在我快要说不下去，已经放弃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说啊，我都听着呢。” 就好像是深夜里面的惊雷，又像是沙漠里的绿洲，一下子就把我从困倦沮丧中拯救了出来：“原来你没有消失！” “我从来就没有消失啊，其实，我就算见到你身边那个白术，我也不会害怕啊。” 什么意思？不是说两个人没有办法一起出现吗？如果现在这个在，他不就没办法说话的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啊，觉得我毕竟不是一个真正存在的人，想说，我和那个白术也好好的聊过了，他是个好人，对你很好的，所以就想说要不要我彻底放手一会，让他或者白苏照顾你，如果你能爱上别人，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 “白术，我想骂你了。”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别人照顾我？我不需要啊，感情这种事情，就算放手也没有办法的啊！因为我也不是一个物品，就算让给别人，也要考虑我自己的想法啊！ “所以，你刚才和我道歉，我才想说，我也要和你道歉的，是我有问题，根本不存在是你抛弃了我，而是我，放弃了你。” 放弃了我……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如果我不是这么坚持，他就会真正放弃我了，是吗？ 忽然觉得很不甘心，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会帮我吗？还是说，不会帮我？当然了，就算你不帮我我也没有问题的，我只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白羽，我应该说过，在你的身体里面保持自己的想法是很难受的，特别是我，如果有灵魂，那也就还有一个支撑点，可我没有，我就像是那天给你说话的羽毛一样，纯粹靠着自己的执念，我的执念是你，但是保持这样高度的精神集中和眷恋，也很难。” 我想，他的答案可能已经很明显了。 “我不会帮你了。” 我就知道。 “在这件事情上不会，我还会帮你观察一些细节，但是要在我能够保持意识的时候，大部分的时候，我想要睡觉，安安静静的睡觉，让自己的意识消失的感觉，就像我还活着时候的睡眠，很重要，可是，如果越来越看淡，可能我的意识忽然哪一天就会消失了。” 消失……这也是一个我不敢想到的词语，如果他消失了，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啊，或许我可以帮助你，帮你找几个好说话，性格好并且精神力还都很完整的灵魂，让他们帮助你。至于我……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控制我自己已经很难，再也做不到控制他人了。” 放过他……为什么觉得他很惨呢，我是可以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呢？ “我知道啊，你和我说说话就可以了。” “我不会没事和你说话的，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大部分时候，我都会消失，就像我之前一样，我会在的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说存在也不存在，就这么半游离着，说不定哪天就消失了，你要随时接受这个事实。” 接受事实吗…… 他真的抛弃我了，我确确实实开始有这样的感觉，他以前不会态度这么强硬的和我说话的，他现在好凶，我都要不认识他了。 “好了，我找到了几个可以帮助你的，你和他们说话吧，我累了，想去休息。”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白术的声音就已经消失了，几个没有听过的声音再不断响起，“是白羽姐姐吗？我叫甜甜，活着的时候是16岁，你别看我很年轻哦，我是个围棋高手，心算能力很好的。” “白羽吗？我叫李伟，45岁，中年人，当时无意中被头发吞没的，当初是一个军人，特种兵，应该还算厉害吧，没想到现在还有能够用到我的时候。” “我叫张波，就叫我小波吧，25岁，计算机编程狗，本来技术已经可以去给国家当红客了，没想到死了也是很可惜。” …… 白术一下子给我找了50个人，我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过他们说话，忽然一下子这么多声音让我受宠若惊，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非常的聪明，从职业来说，心理比较强大，能够同时处理很多的信息，并且都很友好。 这时候反而真的想哭了，白术虽然说他不会帮我，但是他给我找到人都非常的靠谱，应该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的，可能他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不知道身体里面有多少人，只知道这么一个个聊过去，一定很难很难。 谢谢你，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第132章：迫降 所有的难点，只不过是如何和心里的灵魂对话，已经找到能够对话的人，一下子就是50个，已经完全足够了。 不过两天的时间，我就已经进步飞快，在精度和准度上面，全部都能够达到甚至超过白术的水平，白苏也渐渐地找到了窍门，虽然据他自己描述，只有15个人可以使用，不过那15个人也答应帮他筛选，一下子就方便了许多。 训练了几天，白术给我们买了去那个游乐场的车票还有门票，还给我办理了休学手续，既然要过去，就已经做了全部的准备，要放弃一切，才可能取得胜利。 “你们两个如果去的话，应该是可以无限期的留在这个游乐场的，只有最开始需要一个门票，毕竟大部分的人造人都会把你们当成同类，可以不用有太多的防备，不过他们也都觉得他们是真实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人造人的，你们到时候稍微注意一下，不要太过于刺激他们。” 在临行前，白术最口苦口婆心的告诫我们。 “你们两个若是在一起，可以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控制力，虽然人造人是会认主人的，但是就像之前的林木一样，可以因为真心改变一个人造人的想法，也就是精神和灵魂上面的冲突。 说的具体一点，比如说，你们被下了一个诅咒要杀了一个人，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如果爱上了这个人，是不是就可能会违背之前主人的想法，也就是这个意思。” 他说了很多很多，但是无论我怎么追问他玫瑰的事情，白术都闭口不提，我们也就不能再强迫他，老老实实的上飞机，大概因为最近晚上都睡不着，一上飞机，就直接睡着了。 虽然飞机也不会飞太久，可就是很困，只要有一点时间能睡觉都好，我想白苏也是这样子。 睡意却很快消散了，因为我们乘坐的飞机忽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把我从睡眠中摇醒，睁开眼睛，听到周围有许多人都在尖叫，飞机在空中不断地摇晃着，像是风雨中失去了方向的小船，还被旋涡裹挟着去往不该去的深渊。 开始下坠了。 “大家不要紧张，系好安全带，我们飞机要迫降了。”空城小姐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焦虑，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反而加剧着周围人的不安感。 “出什么事情了？”我问一旁皱着眉头的白苏，“这飞机大概这样了多久了？” 白苏回答：“刚才好像突然有闪电打中了这架飞机吧，应该是这样，我醒过来的时间也没有比你早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困啊，有点想睡觉却还是被吵醒了，真是的，很烦啊！”我往后一趟，一把抓着白苏的胳膊，“给我抓一下，我要保持一下平衡。” “你的心态倒是很好。”白苏对我笑笑。 “是啊，心态不好还能怎么样呢？我们可以控制头发，但是头发不是万能的，如果都要死的话，那不如在睡梦中什么都不知道的死去，这样醒过来还要担惊受怕的，反而是折磨，你不觉得吗？” 我这么说着，飞机又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我已经没有办法好好躺着，头不断地撞在后面的靠垫上。 “我垫着你好了。”白苏刚说完，我就感觉到脑后多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就像是乳胶弹簧一样，能够抵挡我和靠垫之间的碰撞，反而还挺舒服的。 “我也是太笨了，怎么就没有想到用头发呢？”我看着白苏的脑后也有了和我一样的东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白苏一脸懵，“有什么好笑的，面对生死，你怎么高兴成这样？” 是啊，我好高兴啊，一想到要这样死去，就觉得好激动，终于可以解脱了，这种死法，虽然很不厚道，但是还有很多人能够陪着我，不会是什么不能够被理解的死法，会有人觉得我很可怜而不是有很多奇怪的揣测，或者直接变成失踪人口。 如果就这么死去，实在是太美好了，也不用打架了，更不用拯救别人，真好啊！ 白苏这时候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白羽，我知道，你之前是为了救我才去和那白术在一起的，我欠你一条命，你可不要以为你在这里就能够轻松去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被识破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会随便逃避责任的。”我冲着他点点头，“你放心啊！” “飞机即将迫降，飞机机翼出了问题，下方就是大海，大家把救生衣穿穿好，我们已经联系上了我们的航空公司，只要我们能够在大海里逃过一劫，就很有可能被营救，飞机下落到海洋的时候，下坠力和气压很可能会把飞机打个粉碎，大家保护好自己。” 飞机上的空姐在不断地提醒我们注意事项，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崩溃的大哭。 如果是降落在大海里面的话，我和白苏应该可以百分之一百的活下来，但是这些人就不一定了。 先不说救生衣能够支持多久，光是掉落在海上的击打，估计就会让一部分人受不了，可能会骨折什么的，落入海中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体温过低而失去生命。 但我和白苏不一样，我们的身体里有很多的头发，完全可以自制成一条小船，多余的头发足够了，再加上救生衣，漂浮力完全没有问题。 现在的问题就是，是不是要救剩下的这些人。 我看了一眼白苏，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要问我的话，我的选择是不救人，趁着大家不注意，第一个下飞机，然后直接溜走，去最近的陆地待着，这样所耗费的能量就已经很大了，如果救人的话，得不偿失，被发现可能还会暴露我们两个人。” 是这样没错，救人实在是太不理智了，这个飞机上面的人素质也良莠不齐，头发和再生这样的能力都不是能够随便曝光在媒体或者阳光之下的，如果救人了，就意味着很可能我们会被识破，被抓到实验室里面都有可能。 而且……我扫视了一下整个飞机，这个飞机也不是什么小飞机，很大个，里面很多人，如果想要一次性救下这么多人的话，我们必须有一个人要把自己完全实体化成头发，都不一定能够承载下所有的人，风险也很大。 飞机已经在疯狂的下坠，我根本不觉得这像是迫降，更像是因为地心引力毫无阻力的在竖直下落，这感觉和我之前坐跳楼机都快差不多了，飞机的有些玻璃因为震碎，有风在呼呼呼的吹进来，有的人已经在呕吐，有的则是在哭泣，而有的，是被玻璃碎片砸中，已经受伤了。 怎么运气就这么差呢？随便坐一个飞机就遇到这种事情，大概我们的命运真的很差吧？不是说因为飞机失事而出现的死亡比汽车都要低很多很多吗？这样的概率，怎么又被我遇到了？ 我看着周围的那些人，一个个失声哭泣的人啊，一张张因为恐惧扭曲变形的脸……有一种，其实是自己拖累了他们的感觉。 虽然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想者想着，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机长之前的操作应该是有问题的，怎么可能会遭遇雷雨，就算我没有在大学学地理环境之类的只是，也知道一般情况下飞机都是在平流层，平流层基本上是不会有雷电的，怎么会遇到雷电呢？除非是飞行高度不够，去了对流层，那不是找死吗？ 正想着，飞机忽然又是一下剧烈的摇晃，似乎又是被电流击中了，现在已经在对流层里面，风很大，刮得我的脸都有点麻木了，戴着帽子还是觉得很冷，风雨都从窗户里面吹了进来，有几个人因为安全带没有系好，已经从窗户飞了出去，不知道还有多高，可是应该也是活不了了吧？ 这时候，我听到了空姐的尖叫：“机长，机长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机长不行了！” 感觉周围又是一阵慌乱，是啊，迫降的操作者如果不行了，掉落在海里如果飞机没问题，大家就只能从窗子出去，而不是打开门能够多一个出口了，不仅如此，迫降的风险也变得更高了。 只是这时候，就算有医生，应该也没有施救，毕竟现在风这么大，不被吹飞已经很不容易，又怎么才能够出去救人呢？ 可我实在是有一点怀疑这个机长的身份，按道理来说，他现在的位置算是比较安全的。 这么想着，我从身体里面放出去一缕头发，不用很多，一缕就够了，虽然可能会被风吹走，但是我还是要试一下。 果然，被风吹走了。 这样的结果是在意料之中，我看到旁边的白苏对我伸出手，然后在我的手腕上，就已经被一捆黑色的头发环绕住，他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怀疑的话，自己过去看一眼，不用担心，我就在这里拉着你。” 第133章：副机长 就这么磕磕盼盼的爬到了机长所在的地方，我蹲下去，看着固定这安全带的机长，还有他旁边已经替代他开始了操作了副机长，和正在哭泣的两个空姐。 “机长怎么了？”我坐在地上问一个哭的不那么厉害的空姐，这时候飞机好像已经开始有了一点平衡，不再那么迅速的往下坠落，不至于在飞机里面连坐在地上都会左右晃，倒来倒去了，我慢慢地站起来，抓着机长的椅子，保持着平衡，看着闭着眼睛的机长。 这个空姐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抬着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我，说：“不知道，飞机出事也是因为机长忽然就开始抽搐，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我们的飞机就开始下落，才会被雷电打中的，他现在好像还有呼吸，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摇都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果然，飞机不是随便出问题的，我看着这个机长，身体还被固定在安全带上面，不然他肯定会从椅子上掉下来，这么想着，我准备放出一缕头发测试一下。 可我还没来得及让头发试探这个机长的身体状态，他的身体忽然之间变成了两段。 头掉了下来，无数的头发从他断裂的脖子里面跑出来，因为就在他的正上方，我甚至能够看到他身体里面涌动着的头发。 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情形了，上一次看到这样的死亡，还是一开始我的舍友们…… 我有点不敢想下去了……那时候我什么都没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在我面前，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像之前那么容易就被这些事情打败了。 头发已经包裹了我的身体，这种感觉也很久没有了，窒息又被困住的感觉，可是，这一切却只是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泄洪一般的流淌 可能是在嘲笑过去自己的无能吧，也可能是…… 是啊，我在兴奋，兴奋自己终于能够做一些事情，终于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力，而且，这些头发都不用我打散，直接就能够为我所用，这是增加自己实力最方便的方法啊！ 我立刻把手臂里面的头发打了过去，把它们混在这些头发里面，然后，给身体里面的朋友们下达了一个指令。 “控制这些头发，然后变成自己的。” 不过一瞬间的事情，我甚至都没有分工，他们自己会进行分工，所有的头发都消失了，就像是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我想我肯定吓到了周围的那些人，但是，这不重要。 只要他们不说出去就好，再加上，他们可能都意识不到出了什么事情吧？ “哎呀，好可怕啊，它们怎么出现又消失了？”我开始装傻，正好满脸的眼泪，可以掩饰自己其实才是消灭这些头发的人。 “不知道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们这个飞机被诅咒了？我们还能活下去吗？你会不会以后也就像是机长一样，我知道的，我曾经看到一个演唱会的录像视频，有一个主持人就是这么死掉的，太可怕了，这一定是什么新型的病毒，人类，可能要完了。” 刚才就哭的凶的空姐这时候已经完全失控了，大喊大叫着，看来她不仅仅是胆子小，还喜欢看丧尸片…… 不对啊，胆子小的人怎么会看丧尸片？ “没关系的，这个不会传染，只不过是寄生虫，虽然消失了，但是已经全部在我的身体里面了，只要我不会身体哪里出现划痕或者破损，这些寄生虫在把我弄死之前应该不会出现在你们身上，它们很专注的，只会定在一个人身上。”我开始和她们解释着，总要稳定住工作人员的情绪吧？ “那……你什么时候可能会死？”这个空姐说话让我有点想打她。 “如果去医院检查的话，会好的，而且，我之前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大概要一个星期才会发作，你们放心，你们现在是安全的，能不能好好的照顾一下后面那些乘客的情绪？就算快死了，最后也要尽职一些比较好吧？” 我这样回答，“如果冷静一点，可能活着的人还多一点不是吗？你们也把救生衣赶快穿啊，理论知识难道都白学了吗？你们打算在水上游泳吗？好歹救生衣可以浮在水上啊！” “哦，好好好！”两个空姐看起来好像正常了一下，我摇摇头，准备往回走，现在飞机好像平稳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还在往下落，我肯定觉得飞机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飞行，看来旁边的那个副驾驶还是很理智的，我赞许的看着他，却发现他转过头对我笑了一下。 我没有眼花吧？这个人居然笑了？而且是那种言情小说里面标准的邪魅总裁的笑容啊，就是歪着嘴往一边笑的那种感觉。 我有一种感觉：他好像不是因为自己做的好而欣慰，而是觉得，现在的事情实在是太有趣了，太有意思了，他在为现在的一切而兴奋。 这种事情会兴奋，他肯定不是什么正常人，说不定正机长的死亡就是因为他？ “你们现在都听我的，我保证你们能够安全无事，我的技术完全可以做到这些，你们两个到后面照顾乘客去，我会把飞机飞回该有的轨道，不会坠机，更不会再有人死了，你们放心！”副机长这么说。 我也想到他可能会这么说，他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而且飞机确实已经有开始正常飞行的态势，没有任何理由不信任他。 “真的吗？”崩溃了的空姐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是说真的吗？我们都不会死吗？” “是啊是啊，你们去广播一下吧？这种时候我骗你们做什么？”副机长的口气有点不耐烦，“你们广播之后都给我到后面去，不要影响我，就这个理智得乘客可以留下来，哦不对，是你最好留下来，其他人都给我走，不然我就故意开的歪歪倒倒的，把大家都弄死，明白吗？” 这个副机长，脾气好像真的太不好了……哪有人这么说话的？如果技术真的很好的话，我大概能够猜到他就是因为脾气不好才会招人恨的吧？ 关乎生命的威胁一般都会被采用的，更何况是这些没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两个空姐乖乖照做了，广播完之后，我就感觉后面乘客区的声音小了很多，我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还绑着的头发，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还绑着这些了，我这么想着，这些头发瞬间就缩了回去，我和白苏之间只要触碰就能够知道对方想法的能力还没有消失。 “喂，这位小姐，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白羽吧？”这个副机长没有回头，就这么背对着和我说话，“我可是超级想见你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好高兴啊！” 他的说话口气让我想到了放荡不羁的登徒子，这么说话让我有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这样回答，“您不是很讨厌别人打扰你的吗？那你就好好的开飞机，我就要回去了。” 我刚转过身，就听到背后的他这么说：“别走啊，你应该想知道，这个机长到底为什么会出事吧？” 连忙回头，问他：“什么情况？难道是你害死了他？这个不可能吧？你也不能说吧？飞机上应该会有自动记录的黑匣子还有监控吧？” “那种东西我早就关掉了，你别担心啊！”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人就是我杀的，我看着家伙不爽很久了，不就是会趋炎附势吗？技术完全不如我，可是却能够得到机长的位置，我之前战斗机都操作过，现在居然只能当一个副机长，我觉得很不高兴，就把他杀了，这样我立功了就可以飞黄腾达了。” 我对于他的坦荡觉得很可怕，一个内心多邪恶的人才能够这么简单的说出来自己杀了人，白苏白术都可以，但是他们毕竟也是老古董了，这家伙这么年轻，居然就这么变态，我说：“你就不怕刚才那两个空姐听到？那你可是要犯罪的啊！会坐牢的吧？说不定还会一命偿一命。” “我当然不怕啊，因为那几个空姐都被我放下了你所谓是寄生虫的东西，估计下了飞机就会死，没问题的，这种事情我早就想好了，你不用替我担心，毕竟，你男人我，是很厉害的。” ？？？ 我男人？ “你脑子有毛病吧？什么就你是我男人了？就算我有男朋友，也轮不到你啊！而且，我也有可能会告发你的，你可不要搞错了！”我有点不想理他了。 他笑了几声，然后说：“是啊，现在不是，但是以后应该会的，我想了半天，觉得这个世界上，看起来只有你配得上我，之前我是在照片上看到你的，但是现在见到你本人，聪明理智冷静，不像是花瓶，完全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相信，你以后也会喜欢我的。” 第134章：又见 “抱歉啊，这个话我可以说在这里，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我也笑着回答，“不是像别人一样是立g，这件事情我也不会打脸，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他却这么回答：“你这么说，我更喜欢你了，毕竟，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太容易了，这辈子，主动吸上来的贱女人太多了，她们看到我的脸，看到我的聪明才智，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真是无聊，也就是你，不会因为这些被吸引，也不会被我的变态吓跑。” …… 这家伙，是不是从小受到的表扬太多了，还是说有什么幻想症，还是表演形人格？哪有人这么说话的？ 不过，我不喜欢他也很正常的吧？长得好看，我很好看，白术白苏都很好看，而且都是逆天的长相，如果说聪明，我觉得白苏很聪明，说到变态，现在这个白术很变态，说到温柔，消失的白术比较温柔…… 什么类型的人都有呀，怎么可能会对这个人产生什么想法？ “我问你，你为什么能够找到那些头发，这些头发如果不好好保存，你也会死的，你知道吗？”我决定问问正事。 “哎呀，你开始关心我了啊，我就说你会……”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说假的，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些头发，我一个人就可以全部消灭，所以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我知道了，这个东西嘛，是我在那个游乐场弄到的，我杀了一个人造人，然后从他的身上弄了个瓶子装了一点，我穿的很严实，没有问题，而且我听说这个东西害怕蝎子毒，我就把身上涂了一些蝎子毒，他们基本上就不会找过来了。” 也不知道他回答的部分有几分真几分假，我记得白术和我说过，他用来制作巫蛊娃娃的那些头发，属于虽然有灵魂，但是量不够，就包括我们身上的头发，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吸收这些头发，或者我们的灵魂没办法吸引这些头发，它们就会攻击，或者去别的人身上。 大部分人，都不会被头发选作是主人，要么有很强的心理素质，要么很聪明，要么很变态，总要有一样能够吸引这些头发，才不会被攻击。 要么，就像我一样，有蝎子毒，也可以。 这个副机长，不知道有没有被选中。 “我问你，你刚才说，蝎子毒可以解决这个头发，是从哪里听过来的？”我问他，“诚实回答我。” “这个啊，你很好奇吗？” 这时候飞机好像已经完全平稳了，我笑着说：“看来这是在平流层上面了？” “不能飞到平流层上面，平流层的空气非常稀薄，并且压力非常大，如果这个时候失去压力缺氧的话，所有人不到一分钟就会死，刚才飞机玻璃我记得是坏掉了，现在应该算是低空飞行吧？现在风雨也不大了，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是我能够想到最好的选择。”他解释道。 …… 能够这样飞，他确实很厉害的。我倒不是很担心他不尽全力，毕竟他自己也在飞机上，不至于把自己弄死的。 “白羽，我问你，你和那个游乐场有什么关系吗？”他忽然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我在见到那个广告，并且知道那个广告男主角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儿，就觉得，这个游乐场和那个老男人无关，而是和你有关。” “为什么和我有关？”其实那个游乐场，应该和白术有关系，但是选择我爸爸，确实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才能引出白术，这个玫瑰才能够找到他。 白术之前的描述，让我觉得，这个玫瑰很依恋白术，就像是一种变态的感情，毕竟是白术把它种了出来，大概就是对恩人变态的在乎吧？ “我这么说吧，因为如果和你没关系，你爸爸不会提到你，或者说，不是他愿意提你的，而是媒体提你，这个广告能够播放出来已经很不得了了，大概是因为这个背后的人很有钱买通了，媒体那边肯定也买通了，当然了，你这个女儿很好看，很有爆点，但是，如果有爆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找你呢？最后风向都变了，很多人都在默默讨论你，我想，就是为了让你出来吧？” 他这个推论，和之前白苏说的有一点接近，但是具体了很多，再加上他一直都不知道我别的事情，直接说出这么准确的推论，他可能确实很聪明。 “怎么样？我想你已经开始佩服我了。”这个人还在自恋，“我就和你说一下我的名字，我叫林雯，听起来可能是个女生的名字，但是我还是挺喜欢的，毕竟也是我的名字，因为我，都会熠熠生辉呢！” …… 天哪我真的是无语了，太崩溃了，和这个人说话我感觉没办法交流，自恋的太可怕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希望你以后最好不要再接触那些头发了，它们很危险，不是你们普通人能够随便触碰的，如果操作不当就会死，而且，不要随便去那个游乐场，毕竟，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聪明，你的体质也不够，变成这样死去都还是好的结果，变成活死人才最可怕。” 我给他最后的警告，然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去，飞机虽然还有偶尔有一些晃动，但是基本上能够让我正常的行走。 他没有回答，大概也没有听下去我的建议吧？ 我回到了白苏旁边，他这时候一脸微笑，“我想，我们的白羽越来越聪明了，猜的事情都成真了是不是？” “是啊，这不是聪明，这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我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什么事情都不简单啊，感觉一切都能连上去，总会和现在的事情扯上关系，可能，我们无处可逃了，哎，真是没有轻松的时候啊。” 我觉得我像是个蹉跎了岁月的老年人，就知道抱怨。 “本来也没有要逃避啊，我们这不是朝着事情冲上来了吗？”白苏这样安慰着我。 是啊，我们这完全就是扑着事情的正中央冲过去了。 “刚才那个副驾驶说，他对空姐也下了头发，怎么样？要不要救她们？”我问白苏。 “我已经救完了，她们应该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面曾经有着致死的东西了吧？”白苏笑的看起来像是个讨要鼓励的小孩子，“我啊，一看就知道她们有问题，所以就顺手咯，能够帮一个是一个。” “我觉得，把头发带出来的人不止一个，之前爸爸说过，有的人去过这个游乐场之后，就会不断地失踪，很可能就是头发吞噬了他们的生命，这么说来……会不会，头发已经在到处蔓延了？”我这么推断着，不寒而栗。 之前那个空姐说的没错，这虽然传染力没有病毒那么强，但是也很接近了，这些头发的生存能力很强，如果这个游乐场接着发展下去，那么世界上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头发感染，最后不就是像是丧尸一样了吗？ 我的脑海中浮现之前那些被我杀掉，和在我面前死去的人造人，这些事情如果变成常态，那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 我忽然觉得，我肩上背负的担子越发重了。 白苏摸了摸我的头，说：“别想太多了，你不是困的吗？睡一下吧？我帮你看着。” “好啊！”虽然有点冷，不过靠在他的身上还是很暖和的。 可能看起来有一点暧昧吧，但是没办法啊，这样子很舒服啊，很温暖，很安心。 我马上可能就要拯救世界了，现在享受一下帅哥的肩膀有什么不可以，对不对？ 这么想着，我闭上眼睛，然后飞快的失去了意识。 …… 等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白苏抱着，下了飞机，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围旳人都在看我们，都一脸烧死这对秀恩爱的小情侣的怨气。 “白苏，你……这样子会被人打的，太招摇了，怎么不把我叫醒啊！这样好尴尬……”我这么说着，也不敢怎么动，就把头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心里默念三遍：大家都看不到我。 “我刚才怎么叫你都不醒，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不过这样也很好啊，我也能够抱动你，就让我抱着嘛，还能顺便占便宜，对我来说很划算！”白苏回答的特别高兴，手上还动了动，我特别害怕他一个激动就把我往天上扔，然后接着，他这么幼稚有可能是做得出来的。 不过他真的很有劲儿……这么公主抱不是很累的吗…… “好啦好啦，我现在醒了，就放我下来了！”我抗议的蹬了蹬腿，虽然并没有什么威胁力。 “哎呀哎呀，这不是我未来的老婆大人白羽吗？放心，就算你被别的男人抱着，我也不会嫌弃你的。”白苏都还没有回答我，就听到一个务必骚包的回答，这种蜜汁自信，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刚才那个副机长：林雯。 第135章：合作交换 我并不是很想理这个人，虽然我和白苏不是男女朋友这样子也不好，但是总比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要好得多。 “我这样抱着你应该还挺轻松的？你不要乱动啊，这样我怕我不小心把你摔下来，到时候帅疼了就不能怪我了啊！”白苏完全没有理会林雯，只是温柔的和我说着话，“我刚才看了一眼我们的票，是明天早上的，明天一大早就得起来的。当然多休息一下还是好的，不过如果你想要出去玩……”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自己想出去玩儿？”我觉得白苏这个态度尤其的好，很值得借鉴，便也直接忽略了林雯的话，“我是无所谓啦，这个城市之前应该还算发展比较落后的吧？我也没来过，不过不算是旅游胜地，要不是现在这个游乐场，恐怕不会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地方的。” 白苏眯起眼睛，说：“嗯，还是你知道我，我确实很想在这周围走走！” “如果你们想在这周围走走的话，我可以带路啊！”林雯莫名其妙的插话，还冲到我和白苏面前，很欠揍的表情，说，“我对这个地方特别的了解，我已经在这里十几年了，完全可以给你们当导游，就算是那个现在新开的游乐场，我知道的也很多，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同行？” 我看了一眼白苏，他似乎和我一样，眨巴着眼睛，有点搞不清楚林雯这个人到底什么情况。 林雯看我们不理他，向我们发出了邀请：“这样吧，我是这里的本地人，要尽地主之谊，我请你们吃饭，怎么样？” 我又看了一眼白苏，发现他又笑了起来，大概能够明白他笑起来的意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为什么我们要答应你的邀请呢？我们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当然了，还有一句话叫拿别人的手短，适当的试探还是有必要的，白苏这么问着。 林雯这家伙，会不会回答什么：我请一下我女朋友，觉得没什么问题…… 那我真的……要打人了…… “没什么，只是因为听到你们想去游乐场，并且这个地方我觉得充满了秘密，我一个人去感觉没办法做到所有想去的地方，没办法探索我所有想知道的，你们正好也要去，并且你们看起来对于园子里面的那些头发有一些特别的控制技巧，有你们的帮忙，我觉得我可以事半功倍。” 林雯并没有像刚才那么不正紧，反而挂上了一个正统商讨式的微笑，有种讨好的意味。 白苏把我放了下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塞进他的口袋里，我也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做。 白苏笑着和林雯讨价还价，说：“我知道了，你想要利用我们的本领，但是你知道的，什么周边旅游，只要花点钱就可以做到，导游要多少，没必要特别带上你这个拖累，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合作呢？你说你有秘密，这也要我觉得你的秘密和资料是不是值得我们花时间花精力去照顾你给你帮助，明白吗？” “好久都没有人和我谈条件了。”林雯的笑容虽然还是和之前一样，很正，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标准笑，露出8颗牙齿，整张脸都是笑容的样子，组合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很诡异，如果不是因为白苏这么拉着我，肯定不会再站在这里了。 “是啊，但是我就是很喜欢和别人谈条件呢，不接受的话，您就可以走了，不送啊！”白苏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也是他很标准的微笑，但是就完全是温暖的感觉啊，就算他现在心里打着坏主意，这个笑容也绝对是人畜无害的。 白苏很适合扮猪吃老虎。 “不不不，我当然是接受你们的条件的，无论你们提出再多的条件，只要我还是有利可图，我都可以接受。”林雯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因为我女朋友的想法，再怎么样也不能违背的。” …… “我不是你女朋友，你到底要让我说几遍？”我终于忍不住了，拉着白苏就走，“白苏我们别理他，我们自己去那个游乐场，他有再多的情报也不管用，走吧，我不想和这种人说话了。” 真是的，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别走啊，难道你爸爸的信息，你也不想要了吗？”走着走着，我就听到林雯在背后这么说着：“我在游乐场里面遇到了你爸爸，他让我给你带个话，不过如果你不和我合作，那我也没有义务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你，不是吗？” 我确确实实对他的条件有一点动心了，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见到我爸爸？而且仅仅只是这么一点点的信息，我们也不能够这么简单的再照顾一个人。 我感觉到白苏那边的疑问：你不听吗？ 我没有回应，只是拉着白苏接着往前走。 我当然想听，只是被这么简单的条件发动实在是太蠢了，或者说。我是想要赌一把。 往前才走了两步，就又听到林雯的声音：“好了好了，你爸爸的信息我会直接告诉你，就当做是附送的，其他的，你可以听完我的筹码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合作。” 成功了！我转过身，对他笑着：“你说吧，我爸爸他说了什么？不过你要证明你所说的，至少也要让我感觉到，你真的见到了我爸爸。” 这就和买东西一样，如果老板这时候很急于出货，这时候如果顾客说自己不买了，转头就走，很可能老板就会追上来，主动降价来说服顾客购买。 当然了，如果林雯不是很迫切的想要和我们合作，那我也只能无奈错过可能有用的信息了。 “好啊，你爸爸让我给你带一个东西的，说是你看到这个东西，就能够证明他的身份了。”林雯这时候的笑容看起来不再那么诡异，变得自然了许多，“我觉得，我们站在这里有点太显眼了，你看看，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不如我们找个饭店吃吃饭，我请你们，也能表现我的诚意，说话也能方便一点，不至于隔墙有耳。” “你先把东西给我看！”我又拉着白苏往回走，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你给我看，不然我不信你。” “好啊！”林雯点头，把手伸过来，往我的手心里塞了一小块玉。 只不过看了一眼这块玉，我就知道，这肯定是爸爸给我的。 我爸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送过我礼物，只不过有一次，他单位组织旅游，他带着我一起去，进行了一次赌石，就是在买一块看起来普通的石头，里面可能有玉，或者是没有，这也就是看运气的事情。当时我坚定的要拿其中一块看起来不太好的，因为表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就是一大块石头。 我爸爸花很便宜的价格买了这块石头，在找人把这块石头打开的时候，一开始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直到最后，才有一小部分是玉石。不过，也就这么一块玉石，就已经足够回本了，甚至可以说是赚了一大笔。 这一块玉成色更好，具体知识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它看起来就像是别人加工过的一块玉，很好看的白色。 爸爸当时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这小块玉就雕刻成蝎子的样子吧！ 因为是我要买的玉，所以是蝎子的形状也无可厚非，最关键的是，这块玉原本的形状就很奇怪，雕刻成蝎子非常的适合，但是这块玉一直都没有到我的手里，不知道他把这块玉收到哪里去了，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可只要看到它，我还是能够想起来当年的事情，不过如果不是看到它，我也就这么忽略了这块玉的事情。 还记得当时那个开玉的人说这块玉是和我有缘分的。是啊，肯定是有缘分的，我都可以肯定这不是拿别的玉冒充的，因为我第一次拿到它的时候，就觉得我的心灵被治愈了，我当时看到它，就觉得它再对我传达一个召唤，一个等待我买去拥有它的召唤。 现在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把这块玉戴在脖子上，和白苏点点头，抓着他的手和他大概描述了一下关于这块玉的事情。 “我们对这里也不熟悉，不知道你有没有可以推荐的饭店呢？我们应该去安静一点的地方比较好吧？”白苏替我回答。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的饭店，我在这边开了一家小店，人不算多，我可以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饭吃，保证是你们从来没吃过的美味。”林雯的表情看起来很自豪，“虽然可能很多人不能接受这些奇怪的美食，但是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的。” “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美食？”白苏问，“我觉得我这么多年，吃过的奇怪东西很多了，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种？” 林雯笑得越发开心：“你们应该很熟悉的，就是能够救人也能够杀人的寄生虫。” 第136章：旅店 是头发？ 我想到他用头发杀人的行为，这确实是他可能做得出来的，只是……这东西，能吃？ 白苏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好啊，只要你敢做我就敢吃，倒是没有直接吃过，是不是就和别的虫子一样，变成普通蛋白质了？” “是，是啊……”林雯可能是想要吓唬我们吧，看到我们这个反应反而是有点愣神了，“那我带你们去吧！我这边应该车库里放了一辆车的，我送你们。” “好啊！”白苏看起来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比不过也是，他这种样子，又需要害怕谁呢？ 跟着林雯，不过几十分钟的车程，就从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到了更加偏僻的场所，荒无人烟，有一望无垠的草坪，说是草坪也应该算不上，毕竟草也歪歪倒倒的，绿的都不是很均匀，地面虽然是水泥地，可是感觉有很多的砂石，路况也不是很好，别说看不到人，就连小动物都看不到。 总觉得是抛尸的好地方。 “好了，就是这里。”车子在一幢还比较大的房子面前停下，这个房子外面还有一个围栏，如果在比较好的地段，这样的房子绝对是非常完美的住宅，但是在这样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就不好说了。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也是我的小饭店，别看这里现在很偏僻，但是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好，以后我还要扩建，把这里变成一个小旅馆。”林雯下了车，我们也跟着下去，才能够好好的看清这幢房子是什么样子。 装修欧式的别墅，不知道里面的装修怎么样，这里真的挺大的，应该有5层楼了吧，做成旅馆确实是很好的，但是这地方，真的能发展的出来吗？ “你可能觉得现在这里很不怎么样，但是这里是通往游乐场的必经之路，并且，只有这么一条路，开车过去大概有1个小时，这里有一班公交车会停在这里，再坐30个小时公交车就回到那个游乐场，我当时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在这里买了一幢房子，你别看它这么大，价格却很便宜，只不过要200万，就有这么大的一处房子，我又是机长，可以随时过来，很方便。” 林雯介绍着，手上按了一个东西，然后栏杆的门就打开了，“进来吧，其实我这家旅馆已经开始开业了，你们定的房间，应该就是在我这里的。” 咦？旅馆就是这里？ 我疑惑的看着白苏，他和我点点头，说：“这周围就只有这么一处旅馆，除了这里，其他都不行，当时考虑想早点进去，才定了这里的，本来我们两个一起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危险的，而且这里很便宜，环境也不错。” “是啊，我这里环境确实很不错。”林雯说着，眼前忽然出现了几个女仆，每一个都穿着很暴露，就是那种裸体穿着围裙的女仆，长得都貌美如花，肤白貌美前凸后翘，按照男性的审美，这身材肯定比我的好很多，就很色情的样子。 为什么不自觉地拿自己和她们比起来了……只是，天天看着这样的美女，为什么还喜欢我这种比较平的女生呢？ 我也就是小b的罩杯吧，毕竟时尚是属于平胸的，我都还觉得自己胸大了，自然也不欣赏这样d以上的胸。林雯选择了这样的女仆，所以审美肯定就是这样的，为啥会看上我…… “你们应该已经看出这些女人其实是什么了吧？就算我很有钱，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够雇佣几个女人天天这样的。”林雯挥了挥手，这些女仆便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很明显啊，都是人造人嘛，你不会是把这些人从游乐场里面带出来的的吧？我刚才看了一下，一共有5个人，不好弄的啊！还是说，你已经掌握了怎么制造一个人造人？”白苏没有微笑，虽然嘴角还挂着习惯的弧度，可是眼睛却满是严肃。 他观察的很仔细……我刚才就莫名其妙自己比较了一下……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女孩子都不是人。 “是啊，这位小哥，你叫什么？长得好看又聪明，怪不得白羽现在和你在一起。”林雯的口气有一些挑衅的意味，“但是呢，你可能和我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哦，是吗？”白苏的声音还是很温暖的，表情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是这样的，我啊，还没有得到白羽的人，无论是身子还是心灵，所以说，林雯你可能还有机会。” 白苏你什么意思？我暗中掐了一下他的手，并且和他传达：你有毛病啊，说这个干什么，冒充我男朋友不行吗？ 他却小声在我耳边说：“我这也是给你创造机会嘛，万一你对这个男孩子有意思，那我们以后就可以不管你了。” 我又掐了他一下：白苏，你给我等着，我要打死你！这个人什么样子你看不出来吗？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其实我也可以读取白苏的心声，但是因为很少用，就不太习惯，这时候因为生气，就不自觉的开始读他的想法：不觉得，让一个人失望，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吗？ 只不过听了一句，我就感觉：白苏这家伙，绝对不能惹！ “这样啊！原来你们不是一对啊，怪不得定了两间房间，我知道了，这也就是说，我半夜可以过来爬我未来女朋友的床了？”林雯的表情有一些猥琐，我看着他的表情更加气不打一出来，又掐了白苏一下，都怪这个混蛋！ “是这样的，虽然不是男女朋友，我们还是为了省钱打算睡一间房，我们退掉一间房，应该可以吧？”白苏却牵起我的手，这么和林雯说，“虽然我们不是情侣，但是呢，她的身体也被我看光了，哪里都摸过了。所以呢，如果你要追她，首先要过我这关。” 白苏这么说话，就算是为了我，听着怎么也这么奇怪？我还是很想打他！什么叫都摸过了？？ “知道了，我暂时还能够克制住我自己的。”林雯回答。 白苏追问：“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到底为什么能够制造出人造人？” “你已经认定我不是从游乐场偷了人出来吗？”林雯看起来很兴奋，是那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是啊，带不出来，但是我找到了这个园子的秘密，也就是这些人造人的秘密，你们跟我来。”他说着，自顾自的往前走着，我们也只能跟了上去。 他走到厨房，然后掀起一块地砖，下面看起来是地下室，远远地我就能够看到有熟悉的植物在里面扭动着。 “林雯，不用下去了，你还是和我说说我爸爸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吧！我知道你可以制造人了，所以上来吧！”我对着走下去林雯喊着，“你快上来吧！” 他一定也是被选中的人吧？这些头发看中了他，不过很可能他要给我们的情报也就这么多，虽然关于人造人的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这样吗？所以你们早就知道这些秘密了，才会过来这个游乐场的对吗？”林雯走了回来，“你们果然和这个园子有关系。” “你快说我爸爸和我说了什么。”我急忙追问。 他回答：“你爸爸啊，他和我说，让你千万不要进去这个园子。” “就这么点？”我不太相信，“我爸爸怎么可能只说了这么多？” 他补充着：“当然不止这么多，他还说啊，这个园子到处都是危险，并且，这个园子的主人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和你们有关，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过去，会出事的，只要你们不去，这个秘密就会永远被隐藏住，悲剧就永远不会发生。” “可是，我们的目的就是过去那边啊！”我开始有点晕乎了，“我爸爸有没有说是什么样子的悲剧？什么类型的秘密？” “没有说，但是在我能够接触这些头发并且表示很大的兴趣之后，你爸爸就对我态度很差，让我快点滚出这个园子，还让我不要接触他，所以我也没有来得及问更多的问题。”林雯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他说如果他在电视上说出他要这辈子永远待在园子里面，就证明他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了，如果以后再见到他，千万不要再以为是爸爸，那只是一个陌生人。” 同时，我听到了旁边白苏的叹气声，他把手机递到我的面前，上面赫然是一个新闻：《白姓男子今生永驻游乐园》。 永驻游乐园？这也就是说…… “是的，你们来迟了，你爸爸恐怕已经被人控制，变成了人造人。”林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安慰的神色，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对啊，不对啊，不可能会变成人造人啊，我爸爸他本来就是被我妈妈复活的，他就是人造人啊，难道说他被人打散，变成了别人的手下吗？ 林雯又说：“白羽，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们，无论怎么样，都要进去这个园子，我们三个人，一起把这个园子变成我们自己的吧！我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人造人中心和所有的投资人，只要我们合伙，一定会成功。” 第137章：菩萨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三个一起进入了那个人造人园子。 该怎么样形容我眼前看到的这些东西呢？也不是没有见过人造人，只是这么一堆放在一起，我根本就区分不出来那些人才是真实的，不得不不停地动用身体里面的头发，才能够勉强保持区分，但也因为如此，不过进园子一个小时的功夫，我就已经开始觉得身体吃不消了。 无论是注意力还是体力，都觉得吃不消，身体里面的灵魂也是需要休息的。 而且我一进去就已经惹上了麻烦，或者说，也是一个简单的突破口。 一边走，我一边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进来这个院子，要从林雯的家中走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通过一条路边栽满树的小径，然后在路的尽头，有一扇铁门，铁门上挂着一面木头牌子，牌子上写着：“三分天下”。 我们就知道，是这里了。 这个铁门是没有人看守的，因为我们在网上买了票，所以面部就已经能够被这个铁门识别，我们推开这个铁门的时候，就听到“滴”的一声，然后门就已经关上，怎么推也打不开了。 就好像是上了一道自然地锁一样，当时我看了一眼这个门，感觉它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家的第一道大门，但是绝对不仅仅是这个简单，并且很好奇如果有人没有用门票，直接爬进来，会怎么样？ 当然我也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只能一直往前走。 进去之后好像是来到了野生森林，到处都是树木，但是却没有太多的声音，不像是那种有很多小动物充满生机的样子，反而是满满的死亡气息，只有风吹过树木发出的呜呜的哭泣声，寂寞萧索。 没有人，一直都没有人，要不是有同伴的陪伴，要不是林雯一直说要往前走，我可能都怀疑自己的是走错地方了。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我们才从这片森林中走进去，而出森林的地方有一个石头的标记，就是用石头摆了一个圆形，上面摆了一块大石头，石头上面用繁体字雕刻着：“死亡森林，进入者，死。” 我们三个刚刚从这片森林走出来，就有十几个穿着古装的人忽然跪了上来，一边跪一边喊着：“伟大的菩萨啊，你们终于下凡来帮助我们了！” 不太能够搞得清楚他们到底是那个朝代的，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林雯，他小声的对我和白苏说：“这些人不是真人，是这里的npc也就是第一个任务开启点，这里如果走错路去了别的地方出来，就会被当成恶魔处死，而这边，则会被当成救世主，一般剧情几个月才会换一次，我上次来就是这样的，不用担心的。” “菩萨啊，我们这里已经闹瘟疫闹了好久了，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到底为什么要惩罚我们啊！”一个老人家跪着挪到我们面前，说，“能不能请您网开一面，让我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大家也没什么别的愿望，让我们付出多少代价都可以的，只要能够接触这场霍乱。” ……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的身上，因为白苏和林雯这时候已经走进了人群，却没有什么人搭理他们，所有人都可怜巴巴的盯着我。 “你们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能不能和我描述一下你们身体的症状？这样我才可能帮助你们啊！”我拉着最前面的那个老头，“你们看起来还好啊，脸色还不错啊！” 我说完这些话，感觉眼前的这些人表情变冷：“你不是菩萨，菩萨不会什么不知道的，你是恶魔！” 他们的眼睛里面燃起一股愤怒的火焰，这火焰仿佛要把我烧焦了，“杀了恶魔，杀了恶魔，杀了恶魔，杀了她！” 这……一开始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我忽然就变成恶魔了？白苏和林雯看起来仿佛瞬间达成了共识，两个人站的远远地，对着我傻笑，好像是想看我怎么样收场。 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说：“如果你们连这么一点的考验都没有办法承受得了，我只不过问了一句，我确实不是菩萨，但是我是菩萨派来的童女，就这样质疑我，菩萨也不可能关注你们所有人的消息，现在你们要杀了我，如果你们高兴，就随你们去，不过就是重生的事情。” 他们面面相觑，小声的讨论着什么，吵杂了几分钟之后，他们像是达成了共识，那个老头说：“那你要怎么证明你就是菩萨座下的童女呢？空口无凭，只要你能够治疗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我们就相信你是菩萨派来的人。” 这个老头刚说完，忽然脸色发白，很像我们日常生活中癫痫病发作的感觉，整个人忽然躺在地上抽搐抖动着，一边抖动着，他的头发从刚才的灰白在不断地变黑，不仅仅如此，脸色看起来也比之前要好，不对，不是脸色好，而是皮肤状态变得很好。 这种感觉，根本就是返老还童啊！ 他还在不断的抽搐着，而他后面的人已经开始惊慌失措，有一个孩子开始哭泣，我听到他们说着：“老爷爷发病了，他很快就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忽然意识到，这对我来说，可能是证明自己的好机会，只是，应该怎么做呢？ 也管不了那么多，我直接让头发从身体里出来一缕，让它们钻进这个老头的身体里面，其实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我的控制就已经下降了很多了，可能还是更多依靠着头发的自我控制。 反正是疾病，就算我不打散他，他也会死的，不如…… 这么想着，我便给头发下达了打散的指令。 本来也就是在发病的时期，这个老头基本没有任何的防备，也没办法对我做出什么反抗，就这样被我那么一小缕的头发打散，身体完全化为虚无，就在这个瞬间，我听到人群中的尖叫，他们说着：“他死了，他死了，这个人是假的，是假的！” 还有人喊着：“而且死的比平时快！这个人是恶魔！我们杀了她！” …… 感觉情况不妙，我开始想要逃跑了，这些人涌了上来，已经包围住了我，那表情好像要把我吃下去。 但是在我跑之前，眼前那个老头却又出现了，而且就是他一开始年老的样子，他整个人哆嗦着在我面前跪下来，冲着我喊着：“你就是菩萨，你是菩萨！是你救了我！是你让我活下来！我重生了！我这条命是你的，今生做牛做马追随您的步伐，原谅我刚才的鲁莽。” 有效了！我在心里感叹着，“没关系的，只要你们能够健康，就是我最高兴的事情，需不需要我把你们这些人身体里面的脏东西全部清理出来呢？这样就不会被瘟疫打扰了！” 简直是最好的机会了！ “真的可以吗？可以在没有发病的时候就把病情给解除吗？”人群已经沸腾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微笑，“你真的是菩萨，菩萨心肠不会怪罪我们刚才的言语的对不对？” “不会怪罪的，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不要动，我就可以一瞬间让你们恢复健康，所以你们不要乱动知道吗？站在那边的那个比较矮的哥哥也会帮助你们的，他是菩萨座下的童子，配合我们就可以了！”我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白苏。 白苏个子其实还可以，只是站在192的林雯旁边整个人就矮了好多，这样说也比较容易被理解。 还别说，林雯这个人还是有一些能够自豪的本钱的，长相自然是比不过白苏，毕竟白苏那张妖孽的脸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比不上白术，但是也快赶上白术了，林雯给人一种霸道总裁邪魅的感觉，天明明还很冷，他只不过穿了一件长风衣，嘴角斜着，歪着头看着我，若是换了别的小姑娘，这时候应该会心动吧？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我。 白苏心领神会的走了过来，伸出手，我看到无数的头发从他的手里面冒出来，我也走上去，抓住他的另外一只手。 我们只有合作，才能够发挥最大的威力。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消失然后再现，最后变成我们的手下，对我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全部都跪在我们的脚下说：“谢谢菩萨。” 我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没有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顺利，刚开始差一点要被弄死，现在却已经变成了神仙一样的存在，刚才的那批人都在到处给我们进行着宣传，无数的人跑过来要寻求治疗，我还要用头发分辨是不是真人，还要治疗，整个人累到快要虚脱。 最开始那一批人还给我们特别弄了一个放满了中药的地方，让我们在里面安心给别人治病。 而且，跑过来寻求治病的人越来越多了，无数的人涌过来，根本看不到尽头，就好像整个园子所有的人造人都生病了，全部都要过来治疗。 我渐渐开始有不好的预感：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一点太过于招摇了？ 第138章：所谓人造人 当旁边一个人告诉我，整个院子里面的瘟疫已经全部被消除之后，我看着眼前一大片跪在我面前的人，浩浩荡荡根本看不到头，所有人都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每一个被我打散的人都变成了我的忠实追随者，就算我已经无数次的说让他们没必要下跪，他们也执着的要跪着感谢我。 “菩萨，菩萨，菩萨！”大家这样不停说着。 听到大家的膜拜，我站起来，大概是人太多了，我个子也不算很高，有一种淹没在人群中的感觉，有一点头晕，不过短短2天的时间，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本以为要很久才能够达成这样的效果，却得来全不费工夫，这让我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 “白羽，我有点累。”我感觉到有人拉了拉我的袖子，低下头，是坐在我旁边的白苏一脸疲惫的看着我，“长时间不停的控制，真的吃不消。” 我也坐下来，说：“是啊，我也觉得好累，不过我们达成目的了不是吗？” 白苏笑了，就算是笑容也满是疲惫，说：“只是，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玫瑰在哪里，这一切就好像被设计好了一样，他们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着我们这样的人出现，我们只是推进剧情的其中一环。” 情节中的一环？我默念白苏的话，心里咯噔一声，是啊，我们都已经精疲力尽，这时候如果发生什么，不就完蛋了吗？如果这个时候遇到玫瑰，我们可以说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两位活菩萨，我们皇上说要见你，要重金奖赏你的功绩。”之前那个老头来到了我的面前，对我和白苏这样说，“希望你们一定要赏脸。” 我一把把这老头拉到旁边，问他：“老人家，我问您，如果我和皇帝发生争执，你会选择谁？当然这只是个假设，又或者我和皇帝必须死一个，你会选择谁？” “这个问题……”老头的表情有一点纠结，可瞬间变成了鉴定，“如果是过去，我肯定会选择是皇帝，但如果是恩人，你让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就算让我死，我都愿意，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让我往左，我不敢往右，我相信，下面那些跪着的人也是如此。” 我看了一眼白苏，他笑着对我点点头，我知道，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已经可以控制整个院子里面的人，而且，会永远被我所用。 下面的人像是听到了我的问题，整齐的喊道：“为活菩萨当牛做马！无怨无悔！” 我拉着老人家，说：“老人家，那就麻烦你带我去找皇上吧，不知道他有没有生病，我也很希望能够为当今圣上缓解病痛啊！” …… 很快，人群给我准备了一个轿子，我和白苏坐着人力轿子去往了皇上的宫殿，人力轿子我本来是不想坐的，觉得对于他们太辛苦，可是大家还是前赴后继的给我们抬轿子，容不得我们怀疑，大家是认真的在关心我们，我也只能答应了。 而且说实话，真的太困了。 一觉睡醒之后，我和白苏已经在宫殿里，你能够想象吗？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正我们两个人正睡在宫殿的正中央，皇上的早朝大堂之上，居然给我们特别安了一个床，我们两个睡在床上，而其他所有人都看着我们睡觉，准确来说，是跪着看着我们睡觉。 但是让我们惊讶的不仅仅是这一件事情，而是坐在朝堂之上的皇上居然是林雯。 “我给你们安的床怎么样？”他穿着一身华服坐在朝堂之上，整件衣服金光闪闪刺绣精美能够看得出是考究裁缝做出来的，那看起来就很奢华的头冠更加给他增添了一中庄严肃穆的感觉，可是那歪着嘴笑和跷二郎腿的样子倒是和他平时邪魅的样子一模一样。 “那您应该知道，睡在这里并不安稳。”我笑着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换上了古代的白色中衣。 “是宫女给你换的衣服，你不用太担心的。”林雯从龙椅上站起来，一边说一边往我们这边走，“没想到吧，坐在这朝堂之上的人会是我。” “没想到你你一个人类却愿意在这里做王，还以为你更加目光长远，却也是贪图这小名利的人。”我和他胡说八道着，我们是同伴这一点我早就知道，“我已经做到了你想要的事情，现在你的子民基本上都是听我们的了。” 大概是我说话的声音惊扰到了熟睡的白苏，他微微转醒，动了动，然后就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冲着林雯大吼大叫：“怪不得你小子消失了，居然是跑来做皇上了，你怎么给我们安排了这种破床？快把这些大臣全部赶下去，快滚！” 白苏这个反应出乎我的预料，难不成是有起床气。 林雯笑道：“大臣们反正都听你们的，你自己下令不就好了？” 白苏的脸忽然冷了下来，整个人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旁边的那些大臣就像是吓到了一样，站起来老老实实的散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林雯，你到底是什么人？”白苏说话的时候拉住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在对我传达两个字：危险。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很聪明，但是白苏你没有一开始就意识到问题。”林雯看起来越发的得意，“或者说你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白羽你也是如此，就算你再聪明，再厉害，都没有办法逃过我的手掌心。” 我开始不明白林雯的话了，现在整个游乐园不都听我们的话了吗？还是说，他就是白术口中的玫瑰？ “你们两个可能会猜，我就是白术所说的玫瑰，是啊，按照你们的理解，我就是那个玫瑰，但是，又不完全是一样的。”林雯的话还是让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就是玫瑰那为什么还要帮助我们控制整个游乐场？为什么又说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我和白苏面面相觑，林雯却在我们的疑惑中又开了口，说：“你们有没有，怀疑过你们自己？” 我回答：“怀疑自己？怀疑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刚说完，却感觉白苏抓我的手抓的更紧了，他似乎在不爽，我看着他的脸，他脸上不再是刚才那种完完全全的冷，开始掺杂了一些愤怒，如果是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因为藏得很深，可我太了解他，又或者，是因为我们的手握在一起。 白苏对林雯恶狠狠的说：“林雯，不管怎么样，我是人造人我认了，可白羽不是，这一点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她是一个活生生的被母亲生下来的人，所以，就算你欺骗我们，我们也不可能相信的。” 白苏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而我听了他的话，背后直发凉。 他这是什么意思？林雯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说，我是人造人？可我不是有爸妈吗？谁是人造人，我都不可能是啊！ 林雯摇摇头，说：“白苏，你都这么说了，应该也就意识到，这件事情是有可能的，并且，有很大的可能，人造人和真人的区别，我想你们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我连忙接上话说：“能有什么差别？哦对了，我记得我爸爸说过，有一种刀，只能够伤害人造人，不能够伤害真人，是不是只要有这种刀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我曾经最爱的那个白术，他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现在难道要轮到我自己了吗？ “有本事，你们现在尝试一下从这个床上走下来？”林雯笑着说，“这个床，是我特地为你们制造的，不仅仅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白苏已经松开我的手，开始做出了下床的动作，可是当他整个人走下床的时候，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弹簧把他拉了回来，整个人又睡在了床上，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一点害怕。 “下面就到你了，白羽。”林雯看向我说着，“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是不是一个人造人吗？” 我走下去，果不其然的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和白苏一样，我又回到了床上面。 抬头看着林雯，他正意味不明的笑着看着我们，说：“我来说说这个床吧，是用头发做的，者才是你们真正出生的地方。” 怎么可能？我摸着这个床，它感觉和普通的没有两样，怎么会…… 林雯接着说：“我之前啊，确实放你们出去多做了一些事情，让你们到处跑，就为了完成我想要的完美的人造人，和我想要的故事，你们就是我最好的试验品，现在你们回来了，我就可以让你们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白术呢？”我问他，“你是玫瑰，那白术难道也是你制造的人？是你故事中的一个环节吗？可是他并没有很受你的控制啊，还让我们毁了你。” “就说过，事情和你们想的不一样。”林雯的脸忽然冷了下来，说：“我是玫瑰，但也有另外一个身份，我才是真正的白术。” 第139章：生而为人 “你是白术？这怎么可能？如果你是他，之前那个人，是谁？”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已经超过了我的接受范围，“还有，你说我是人造人，有什么证据吗？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希望能有证据，否则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是人，一定是这样的，我经历了那么多，思考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这些思想都不是我的呢？ “或许你应该，看看这些人。”林雯说着，把手按在了他的龙椅把手上，那个把手是做成一个小狮子的模样，转了一下。 是机关。 很快，林雯的身后的那面墙就慢慢的移开，他的身后还是一个房间，而房间里，并排的站着几个人，他们都赤身裸体的，低着头，看上去就像是站着睡着了。 可，这些人我才是最熟悉不过了，就算没有抬头，我也能第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谁。 爸爸，妈妈，胡萍阿姨，林木，林宏，白术爸爸，教堂教父，妈妈村子里面的人，还有……白术。 所有对我重要的人都站在那里，失去一个人应有的尊严而站在那里，他们闭着眼睛，被人扒光衣服，排着队站成一排，就好像是被人宰割的羔羊，没有任何自我人格的痕迹。 林雯走到那些人中间，说：“你看看，这些人你都很熟悉吧，我特别让这些人去到你的身边，让你能够总有更多更丰富的情感，这么说吧，后面你的思想都是你的，但是关于你小时候的回忆，都是我灌进去的，你应该知道的，怎么样能够给一个人造人植入思想。”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些迷茫了，“你说这些人是他们，难道就是他们了吗？就不能是你做了和他们长得一样的人吗？我没有办法相信你说的话。” 我紧紧的抓着白苏的手，他在颤抖，我又何尝不是。 怎么可能面对的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让我抵触的悲惨命运，还有我最在乎的人们……这一切的一切，如果都是被设计好的，那我到底算什么？游戏里的档案？还是被人攥在手心的玩偶？ 林雯的手正抚摸着林木的脸，背对着我们说着：“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有的人啊，他们碰到头发就会死，比如你的舍友，但是有的人就没事情，比如你们，你们的身体是可以吸收这些寄生虫的，你们就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这一次，是白苏提出的疑问，“我们应该怀疑自己不是人吗？” “你们本来就不是人。”林雯回答的很快，“白苏，你不用这么激动，我知道你想要护着白羽，可没必要啊，你的记忆也是我给的，你的灵魂也是我找出来的，我不会害你们，只不过这是要让你们接受到真相，学会接受，才能更好的变成一个人。” 闭上眼睛，我的脑海中还会出现我舍友去世时候的样子，那痛苦的样子，和涌出来的头发。 我确实想过，为什么我还活着，可是她们的身体却没有办法接受虫子，之前解释的是头上的蝎子，现在看来，可能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猜白羽你在想你头上的蝎子。”林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你的思想是我设置的，大概是能够猜到的。那我就解答你关于蝎子的疑惑吧，是为了让你和白术相见相识相爱，这么说吧，只因为有了蝎子，你才能够因为共同点更加关注对方，才可以这么顺利的在一起。” 虽然我很想反驳他的话，可他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的共同点，我可能真的不会那么关注他，更有可能不再和他在一起。 我问他：“你是说，蝎子只是一个普通的设计，就为了让我们更有心有灵犀和命运共同体的感觉？” 林雯回答：“是这样没错，而且，你不觉得你们的心灵感应太过分了吗？因为我在只要你们的时候就一边做一边灌输我的想法，我灌输进去的是完全一样的东西，所以你们自然会想到差不多的东西，当然了，每个人的智商啊擅长的东西还是不同，这也是你们能够有一些不同想法的原因。” ……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找不到什么特别的证据，却在内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倾向。 我好像，很相信他的说法：过去的一切有太多说不清楚了，总觉得我是活在梦境中，巧合性太强了，所有的人物关系似乎都能够绕成一个圈，我白术白苏，我们三个人的长相就已经完全超过了。 除了…… “除了林歌越。”林雯说出了我想说的话，“他是我计划中一个多出来的部分，所以我才让我制造出来的白术去救了你，不至于你走到别的路子上面去。” 我急忙问：“那么，我在那个时候肯定是没有按照你所谓的设计来的？那完全是真实的我？” 我感觉到旁边的白苏用力按了按我的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正认真的看着我，我知道，我问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们如果真的是人造人，我们的一切都被设计好了，我们的爱情亲情友情都不再是我们自己的，所有的挣扎逃脱都不是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可，只要有那么一件事情是我自己做的，那我就可以说，我在一定意义上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人。 “是的，那时候你就是你自己。”林雯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那是一个败笔，那一次，我不得不让那个白术杀了他，才能够救你出来，而你们原本所有人，都不可能会杀人的，因为你们的骨子里就是低人一等的，你们可以杀动物，却没办法伤害真正的人，所以那个白术在做过这件事情以后，我就已经要放弃他了，虽然是我命令的，但是他已经突破了那个临界点，不太好控制了。” “没办法伤害人……”我默念他所说的话，这难道是我们所谓的突破口吗？ “白羽，你过来，我要和你做爱。”我正想着，忽然听到林雯这样的要求，吓了一跳，“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破坏别人的感情，我不断的摧毁你的感情，因为你在生前拒绝过我，那种希望幻灭的感觉很不一般，我尝试过，也希望你能尝试一下。” 生前，也就是说，我们的灵魂原本都是有出处的。 我还没有回答，白苏却说：“方便问一下，白羽当年是怎么拒绝你的吗？反正我们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我盯着林雯，本想看看他会是什么表情，却看到他一把撕下来他脸上的一层皮，一张用头发做成的皮。 “我说过了，我是白术。”那张皮下面最真实的那张脸我最熟悉不过了，是白术。 “这样，我还需要说你是怎么样拒绝我的吗？”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从一开始，你是拯救世人的女神我就喜欢你，无论哪一次，你都选择白苏，那这一次，我依旧要辣手摧花，就算是我制造的人也好，我想要你听话，想看着你痛苦，我相信你已经累了，你可以歇一歇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雯，却觉得，他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 “白苏，你给我退出去，退到那边和他们站成一排。”林雯对白苏下达了命令，“睁着眼睛看我即将做什么，过一会儿问你的感想。” 我在他过来的时候感觉不太太多的触动，当真就是如他所说的一样太累了，又或者是因为，我没有办法违背他的意思，就像现在的白苏，很老实的走到了那几排人造人中间，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不由自主的躺下来，因为林雯已经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反抗了，却没有能够战胜一个普通男人的力气。 不如就这么放弃，成为一个听话的人造人也不错啊。 可为什么，感觉这么不甘心呢？ 我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脱光了我的衣服，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我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带给我这种冰凉的感觉。 他的手是冷的。 “林雯他是人，和我们不一样，他是高人一等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出现了这样的话，这也许就是他给我种下的潜意识吧！ 可抗争了这么久，我真的愿意就成为砧板上的肉吗？明明我也有过自己的思想。 是啊，我想要反抗他，就算我没办法成功，就算在没有了设计以后，我会不知道往哪里走，我都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啊！ 这么想着，我不断地让自己体内的头发进入林雯的体内。 是他说的，真人没办法承受这寄生虫，我想让他死。 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杀意，我都有一些不敢相信这愤怒和敌意是我能够表现出来的。 到时机了！头发应该已经能够发挥功效！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身是血的林雯，他睁着眼睛，笑着看着我，而他的身后，是拿着刀的白苏。 “看来，你和我一样，想要杀了他，这也算是林雯口中所说的，打破了人造人内心被设置的障碍吧？”我对白苏这么说，他回应了我一个微笑。 我推开林雯，看到他一个人在床上全身颤抖，他是笑。 “他应该会死吧？”白苏问我，我点点头。 “不要管他了，我们走吧！”我拉着白苏的手，就直接往外走去，想走，却不自觉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造人那边停下。 舍不得，终究是舍不得。 “白羽，我们把他们带走吧？”白苏可能是看穿了我的不舍，对我这样建议着。 只不过难受了片刻，我摇头回答：“不用了，没有自己想法的亲人，带走又有什么用呢？” 我拉着白苏，径直朝着出口走过去，门外是灿烂的太阳光。 白苏也就是顺着我的意思，跟着我往外走。 在一只脚踏出门的时候，我恍惚中听到身后林雯的声音。 “你们啊，终于生而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