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音精灵》 楔子 人与人之间縂会发生一种莫名的化学作用, 而这所谓的化学作用,是你我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的情况下发生。 在一对情人之间, 唯有不牵绊着之前的感情, 才会得到真真的永远。 ************ 风,细细地从身边吹过,树上的叶子慢慢地从树上飃下来,太阳的光芒照射在湖水里,让湖水呈现出波光粼粼一片,感觉就像是钻石一样,闪闪发亮。苑稀逸大学里的月之湖,有一男一女面对面地站着,望着对方,他们距离对方大约一米。 頎长的身躯,精致的五官,短短的刘海在前额随风飘逸着。这美得令人误以为是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精灵的男生,有一种令人不可高攀的气质,那种气质,既高贵又冷酷。望着眼前的少年,我不禁出了神,眼前的少年,明明是典型的月亮男孩,童话故事中美丽的精灵,为什么自己曾经会把眼前的他,当成那个像太阳般温暖,童话故事中英气逼人的骑士的男孩呢? 「如果他还在,妳的选择还会是我吗?」他用他那清澈透人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的眼中里找出答案。如果那个像阳光般温暖的男孩还在,我的选择还会是他吗? 「我不知道。」如果他还在,我的选择会是他吗?我不知道,因为那是‘如果’,既然是假设性的问题,那么就代表它并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那么,在妳心目中,妳认为我有可能代替他吗?」眼前的男孩还是用他那清澈透人的眼眸看着我。风轻轻地从他身边吹过,使在他的前额的刘海轻轻飃起。 「不可能。」简单的叁个字从我的口中说出,语气是非常坚定的。眼前的他,是不可能代替曾经的他。因为,他们是那么的不一样。 「为什么?」眼前的男孩语气带有失望。是因为自己刚刚说出的那叁个字吗?他那原本清澈透人的眼睛,像是突然失去光芒一样变得黯然。 「没为什么,只因为你们两个是不同的人,所以你是不可能代替他。」我微笑地説道。对,只因为眼前的他和那个他是两个人,所以他们两个,谁也代替不了谁。 「对,谁也代替不了谁。那么,从今天起,让我来守护你,而不是代替他,好吗?」男孩的脸上渐渐地染上了笑容。那笑容狠美丽,就像是天使般,狠温柔,眼底原本的黯淡,顿时明亮了起来。 「好!」我的嘴角也慢慢的往上扬。望着眼前的男孩,我知道在他身上,我再也看不到曾经的那个他了。 风轻轻地从我们两人的身边吹过,男孩慢慢地走向前来,举起他那修长的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髮。那感觉,就像是在爱怜着,疼爱着,在眼前的这男孩眼中,我看见了,看见了我的幸福。 呐,夏承啊!你,看见了吗?这些日子以来,你是不是狠不放心我?是不是不断地在守护着我呢?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你是不是放心了?夏承啊!从这一刻开始,就让眼前的这个男孩守护着我,好么?眼前的这个男孩,是你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了,对吗?那么,夏承,我要告诉你,这是你送我最好的礼物了!所以,从这一刻起,你放心吧!因为你的寒雪,已经得到幸福了! 第一章 在一条晨光绚丽,曲径通幽的小路上,有着稀稀疏疏的人在路上走着,欣赏着风景。小路的两旁种着一排排茁壮的树木,一阵阵的细风吹过,树上有些枯黄的树叶随风慢慢地飘落,感觉就像是沉浸在童话中一般。在小路上,有个特别显眼的女孩在路上不断的奔跑着。 「哎呀呀——要迟到了!」此刻的我,像个疯子一样在路上不断的奔跑着,还边喊着。这举动,不禁惹来路上的行人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而我,虽然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可是也没时间去理会,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再不跑着去学校,我—就—要—迟—到—了! 「可恶!开学第一天就要迟到吗?」我不禁的抱怨道。如果刚刚要不是因为贪睡,想再睡一会儿就不用这么赶了!刚才应该跟丁文哥一起出门才对的!一边跑着,我一边看看自己手上的手錶,还有时间,而且校门就在前面了! 「哎呀!」可恶!今天到底倒什么霉啊?怎么才刚踏进学校就撞到人了?害我跌个四脚朝天!「同学,抱歉!有机会再请你吃饭赔偿,现在我赶时间!」我立刻从草地上爬起来,匆匆地对刚刚被我撞倒的同学说到。 「等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由於被那只手抓住,因此我无法再向前进,我立刻转身望向抓住我手的主人。 「干吗?我不是说……」本来没好气地想要告诉他我正在赶时间,可是当我对上他的眼睛时,我竟然说不出话了!那双清澈透人的眼眸,好漂亮哦!天啊!看清楚眼前的人,我不禁在心里喊道。刚刚被我撞倒的是这个美少年吗? 「这个,妳是不是应该要负责?」他手上拿着一个断了两截的小提琴説道。语气是冷酷的,毫无温度,可是声音却异常地好听,有点低沉,也狠有磁性。 「嗄?」看着他手上的小提琴我不解。为什么我要对他的小提琴负责啊? 「刚刚妳撞到我时,掉在地上,断了。」那男生淡淡地说道。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一丝的表情,不像在生气,也不像在责駡,只是淡淡的语气。可是却有不怒则威的作用。 「呃……那……那个小提琴多少钱?我赔给你。」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想不到,竟然把人家的小提琴给撞坏了。刚刚我真的有那么大力吗? 「妳认为妳赔得起?」那男生的眼中有点轻蔑,语气也有点不屑。 「什么?」看见他的表情,我心中不禁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气。他那是什么表情跟语气啊?不就是个小提琴吗?算了,我不应该在这裡跟他继续僵下去,不然可要迟到了!「同学,对不起。不如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班级跟名字,待会儿我去找你,我现在真的赶时间。」我急急忙忙地説道。 「小姐,我……」那男生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一把声音给打断了。 「寒雪!」一把熟悉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 「丁文哥!」我转身看见原来是那熟悉且硕大的身影,我立刻向那人飞奔而去。 「怎么还在这裡?再不进去,报道的时间就要过了。」看见我,丁文哥说道。满脸是疑惑。 「那个……」我有点吞吞吐吐地説道。头不自觉地微微往后面转去,丁文哥也顺着我的头,看向前方。 「宇泽?你怎么也在这裡?」发现我身后的人影,丁文哥好奇地问道。当他看见那男生手上那断掉两截的小提时,便问道:「那个……你手上拿的是你上次带队赢回来的奖盃吗?怎么……」丁文哥指着那男生手上的小提琴説道。 「你问她。」那男生指着我,淡然地説道。听见他的话,丁文哥把目光转向我。 「呃……那个……我刚才赶时间,跑进来时,不小心撞到他,那个东西就变成这样了。」我低着头,有点愧疚的説道。 「噢。」丁文哥只是‘噢’了一声,然后轻拍我的肩旁説道:「寒雪,妳先进去报道。」 「会长!」听见丁文哥的话,那男生喊道。话説,丁文哥是苑稀逸大学的学生会会长。 听见那男生,丁文哥并没有多加理会,只是淡淡地对那男生说道:「先让寒雪去报道,这件事我们待会儿再説,好吗?」听见丁文哥的话,那男生没有多出声,之后丁文哥便转向我説道:「寒雪,快进去报道。」 「哦!」听见丁文哥的话,我应声道。之后便匆匆地往报道处走去了,走前我还不忘多看了那男生一眼。那男生,有着清澈透人的眼眸,那双眼,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还有那頎长的背影,跟那精致的五官,仿佛就像是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精灵。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男生,我不禁在心里惊呼道。 ********** 没有老师的课室里,同学们都兴高采烈地谈说着。这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大家都是刚升上大学的新鲜人,令他们觉得特别兴奋。我推开了课时的门,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的谈説着,并没有注意到我,我向课室的情况扫视了一番,看来读外文係的人还蛮多的。 「寒雪!」这时,月凌在课室里的某个位子向在门口的我高兴地招手喊道。 「月凌!」我一脸笑嘻嘻地往月凌的方向走去。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等了狠久呢? 「怎么那么迟啊?我等了好久耶!而且妳差点就要迟到了!」当我走到月凌的身边坐下来时,她不禁抱怨道。 「抱歉啦,我也不想的嘛!早上没人拉我起来啊!」我笑笑地説道。脑里不禁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对啊!已经好久没有人会在早上的时候悄悄走近我的房间,在我的耳边说:『白痴!起床咯!』 「寒雪……」听见我的话,月凌不禁担心地望着我。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说出口。 「哎呀!我只是发发牢骚罢了啦!」我立刻嬉皮笑脸地説道。然后我的头,不自觉地望向窗外那蔚蓝的天空,刚刚的话大概让月凌担心了。两年了,想想,他已经离开我两年了。不知道在那边的他怎么样了?他现在是不是在看着我呢? 「呐,寒雪,妳要参加什么社团啊?」月凌转移话题说道。 「呃?社团啊……没想过耶!」月凌提出了令我最头痛的问题。向来都不热爱参加社团活动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参加任何的社团活动。可是苑稀逸大学却要求每个学生都必须参加至少一个社团。 「那我们一起参加辩论社好了!呵呵!」月凌一连诡异地向我说道。辩论社?这丫头怎么会突然要参加辩论社啊?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她似乎注意到我的眼神,然后便红着脸说道:「那个……俊贤是辩论社的嘛!」月凌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説道。 「噢~~!」我特地把尾音拉得长长,然后用一种鄙视的眼神望着她。就说嘛!这丫头怎么可能会突然要参加那种文縐縐的社团呢?原来还是爱情在后面作祟啊! 「妳那是什么眼神啊!」接收到我的眼神,月凌不满地説道。可是,话説到底,是她有求于我先,所以狠快的她换了张脸孔,笑嘻嘻并且有点撒娇地对我说到:「呐,寒雪,怎样?一起进嘛!」 「嗯……」我手托下巴,假装在思考着,随后便説道:「不要!」 「咦?为什么?怎么可以不要?」听见我的话,月凌立刻紧张地问道。这丫头,一定没想到我会拒绝吧! 「要我每天看着妳跟俊贤在那边卿卿我我吗?算了,不如让我死了干脆!」我翻了白眼说道。高中时就每天都看到他们在那边卿卿我我了,现在上了大学还要来折磨我的眼睛吗?还是算了吧! 「……」月凌的脸上狠明显的出现了叁条黑綫。看见他的反应我只是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摸一摸她的头,表示让她乖乖接受我不会和她一起进辩论社的事实。 随后,班上的门被推开了,而此刻,班上突然安静得只听到呼吸的声音。进来的人是一个年约四五十嵗的老头子,顶着有一个算大不大的肚腩,样子看起来有点严肃。「咳……」那老头子清了清嗓音,然后说到:「你们好,相信对於刚升上大学这件事,对於你们这些新生来説说一件非常高兴的事。好,那么我在这裡向自我介绍,我将会是你们的班导,李渊海。你们可以叫我李教授。」李教授在臺上慈祥地説道。跟刚刚进来时严肃地样子恰恰好相反。 「好,虽然已经是大学了,但是对於开学的第一天来説,自我介绍是难免的!所以,现在大家就来自我介绍一番吧!」李教授再次扯开嗓音说到。之后,所有的同学,便一个个地站起来做自我介绍。 咯咯—— 一阵的敲门声打断了同学们的自我介绍。「进来。」李教授说道。听见李教授的允许,门被人给推看了。「李教授。」进来的人向李教授行了个礼,那是一个长得蛮帅也蛮高的男生,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也特别斯文。 「丁文?有什么事吗?」李教授对站在门外的丁文哥説道。没错,敲门进来的人是丁文哥。而在李教授说完这句话后,丁文哥的目光转向我这边看过来。 「我找宋寒雪,有些事,我想请她到学生会室来一下。可以吗?」看见我后,丁文哥将目光收回,有礼貌的对李教授说道。咦?要我到学生会室去?怎么回事啊? 「没问题。那,宋寒雪同学。」李教授说道。 「是。」聼建立教授的声音,我应声道。之后,便跟着丁文哥离开了课室。 在走廊上,我一直跟着丁文哥的脚步,而丁文哥似乎没有要向我解释为何把我叫到学生会室去。「呐,丁文哥,你怎么突然把我叫出来啊?」终于耐不住性子,我问道。 「就因为刚才的事啊!妳忘了?」丁文哥边走边说道。 「呃?刚才的事?」什么刚才的事啊?我刚才一直都在课室里啊!我边走着,边想着。突然,一双清澈透人的眼睛跟一个像精灵般的男孩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啊!刚刚在校门的那个男生!」我站在原地,突然惊呼道。 「想起来啦?」丁文哥转过头对我说道。可是脚步依然没有停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想的嘛!」我跟上丁文哥的脚步说道。刚刚撞到那个男生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只不过是赶时间才没注意到他啊!「呐,丁文哥,那个小提琴会不会狠贵啊?」我担心地问道。如果那个小提琴狠贵的话,那我这个月……嗯……可能连续几个月都得破產了! 「这并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这时,丁文哥站在一扇门前,手抓门巴,苦笑地对我说道。 「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什么?」想起来,当我说到要赔偿的时候,那个男生好像用一种狠不屑的眼神看着我。那个小提琴有那么了不起吗? 「这个……进来再説吧!」说着,丁文哥将学生会室的门给打开了。我跟着丁文哥进去。里面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蕾莹姐姐,话説,蕾莹姐姐是丁文哥的女朋友,人不但长得漂亮聪明,而且也狠体贴,温柔,善解人意哦!而另外一个人则是我今天看到的那个男生。一样拥有着一双清澈透人的眼眸,一样頎长的身影,一样精致的脸孔,仿佛童话中的精灵一样。 「寒雪!」蕾莹姐姐微笑的向我打招呼。 「蕾莹姐姐!」我也有礼貌的説道。然后我的目光望向那个始终没看我一眼的男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小提琴嘛!需要把我当成仇人似的吗? 「咳……那个寒雪,这是夜宇泽。音乐係的叁年级生,也是音乐社的社长。」丁文哥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清了清嗓音,对我説道。然后,便对他面前的夜宇泽説道:「宇泽,这是我妹妹,宋寒雪。」 「妹妹?」听见丁文哥的话,夜宇泽用不解的眼神望了望我,然后又望了望丁文哥。 「我父亲再婚,对象是寒雪的母亲。」知道夜宇泽的疑惑,丁文哥简单明瞭地説道。 「噢。」夜宇泽‘噢’了一声,然后继续説道:「会长,虽然他是你妹妹,但是对於她打破的奖盃的事,我希望你能公平一点。」 「这我也明白。」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奖盃?」我打断他们的话说到。什么奖盃不奖盃的,我什么时候打破了奖盃啊? 「就妳刚刚在校门被妳撞坏的东西。」夜宇泽用他那清澈透人的眼睛看着我说道。无可否认,那眼睛,真的好美。 「嗄?那不是小提琴吗?」望着他的眼睛我不禁失了神,不过只是那几秒鐘,因为我被他的话给惊醒了。我撞坏的不是一个小提琴吗?怎么变成奖盃了? 「那是一个奖盃。小姐,请妳仔细地看清楚一些!」他指了指桌上那被我撞成两截的东西説道。而我也真的狠仔细的瞧着拿东西看。 太好了!这下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长得狠像小提琴的奖盃。难怪当我说要赔偿的时候,夜宇泽会用那么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因为奖盃的意义在於那荣誉,而荣誉并不是钱财所能买到的。所以,丁文哥说得对,这并不是钱的问题。 「那个……对不起……」我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却被夜宇泽打断了。「那并不是一句道歉能解决的,更不是钱财所能买得起的。」 「这我当然明白,可是不破也破了,你要我怎么做?」真是的!看着他我就有点生气!我真不懂,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説,我也道过歉了啦!他要我怎样吗?以身相许吗? 「不如这样吧!奖盃不破也破了,再説,寒雪并不是故意的,她也道过歉了。宇泽,这件事就算了吧!」蕾莹姐姐温柔的説道。 「学姐!这奖盃的意义是什么妳应该狠清楚,我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就因为她的失误,把奖盃给打破了!如果就这样算了的话,我觉得实在説不过去。」夜宇泽说道。奖盃奖盃,説来说去还不是那个奖盃!拜托!就一个奖盃罢了!用得着这样子吗? 「宇泽,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説完吗?」蕾莹姐姐摇了摇头,继续説道:「这奖盃对於音乐社来説有多大意义我当然明白。所以,作为惩罚,寒雪妳就加入音乐是当经理,帮忙音乐社打理一些琐碎的事吧!」 「嗄?」听见蕾莹姐姐的话,我和夜宇泽都张大了嘴巴。要我加入音乐社?不要啊! 「这主意不错!寒雪啊!做错事就得负责,所以这就当作妳的惩罚吧!」丁文哥在一旁赞成道。 「可是我不会乐器啊!」拜托!我可是一个音乐白痴耶!我才不要加入音乐社!我还真寧可去辩论社天天看着月凌跟俊贤在那边卿卿我我叻! 「我也不想有个音乐白痴在我的社团里啊!」夜宇泽在一旁吐曹説道。听见他的话,我回瞪了他一眼。这傢伙,稍微客气一点会死吗? 「不然你们认为有更好的方法?」丁文哥对我们两个説道。 「……」我们没有出声。因为确实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你们看,如果寒雪只是单单的道歉,宇泽你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妥协。另外,钱财方面是更不可能解决的,所以,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吗?让寒雪加入音乐社打理那些琐碎的事,这样宇泽你不但可以减轻压力,也可以作为对寒雪的处分,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可是……」 「好了,寒雪,没有可是。妳加入音乐社只是当经理,而经理也只是打理一些琐碎事务罢了,会不会乐器并不重要。」丁文哥不容我反驳地説道。 「……」我无言。谁叫我倒霉。 「所以,宇泽?」丁文哥把目光转向夜宇泽。 「随便。」夜宇泽淡淡地说道。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我进了一个我最不可能会选择的社团——音乐社。天知道在社团里面我会被夜宇泽给折磨得像么样!上帝、耶穌、马祖、观音大士,你们任何一个来搭救搭救一下小女如何? 第四章 苑稀逸大学里的风景唯美迷人,让人有种存在在画中的感觉。校园内,种满了许许多多绿色的树木,以及美丽艷人的花朵。此外,校园内还有一个直径大约长达十四米的湖,那片湖,有个名字,叫做月之湖。说实话,若不知道苑稀逸大学是间学校的话,还真的会以为这是某个旅游胜地。 由於今天早上没有课,所以我来到月之湖。我在月之湖边的一颗树下坐了下来,欣赏着这片被太阳的光照成波光粼粼的月之湖。月之湖,为什么这片湖会有着这样的名字?难道说,在月亮的照耀下,这片湖会变得更美? 「佑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一把娇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咦?那声音是不是提到佑以啊?我好奇地把头转去后面看。大概离我十尺的地方有几位女生围绕着一个男生,而那男生正是佑以。 「对啊,你就跟我们说说嘛!」另一个女生问道。 「学姐,不如我们下次再聊这些话题好吗?我现在必须去上课了。」佑以一脸微笑地説道。而我这时已经站起了身子,看着离我十尺的佑以如何面对着这些学姐们。看来佑以这傢伙又乱放电了!呵呵,看看这傢伙怎样被那些学姐给烦死吧!我幸灾乐祸的想到。 「没关係啦,翘掉一两节课不要紧,如果不会的话就问我们啊!」那些学姐不气馁地説道。可是佑以的视线并没有看着他们,而是落在离他十尺的我。吖!被那傢伙发现了! 「抱歉学姐。」佑以有礼貌地向那些学姐们説道,然后越过了她们,向我走过来。走到我面前,他对我説道:「丫头,翘课?」 「縂比你到处乱放电来得好!」我翻了一个白眼对他説道。 「佑以她是谁啊?」这时,其中一个学姐向佑以问道。那学姐的表情还真是酸啊!大概是吃了一檀醋吧!唉,可怜的我,大概又要没好日子过了! 「嗯?她?」佑以假装惊讶地说道,然后看了我一眼,转头对那些学姐们说:「一个对我来説重要的人。」然后他便牵起我的手説道:「学姐们,我们先离开了。」然后我们便转身远离了那些学姐。 我跟佑以一直走,走到一个庭院里。 「蓝大少爷还真是魅力不湴。〔砰_学两个月,就那么受学姐们的欢迎了!」我坐在小庭院里的一张石椅上説道,脸上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丫头,妳那是在称讚还是在损我?」佑以站在我面前,挑了挑眉地对我説道。 「都有。喂,你刚刚对那些学姐们说到含糊不清,我会被她们敌视的啦!」想起刚刚佑以对那些学姐说的话,我抱怨道。看刚刚那些学姐的表情,看来哪一天一定会有麻烦要找上来了。 「就当是妳袖手旁观的惩罚好了啦!」佑以依然站在我面前,还一脸笑嘻嘻的看着我。 「什么啦!太不公平了啦!明明就是你自己乱放电的说!」我踢了踢佑以的脚,不满地説道。真是的!明明就是他自己乱放电嘛!我没事干嘛要去帮他啊? 「哎呀!妳这丫头真是的!」佑以检查着刚刚被我踢的脚,然后说道。 「活该啦你!」我吐了吐舌头对佑以説道。 「妳这丫头……真是的!」佑以摇摇头地説道。 「埃,佑以,你记得吗?刚刚那样的事,两年前也发生过哦!」我一脸笑嘻嘻地对佑以説道。对啊,两年前,像刚刚那样的事情也发生过。 「当然!那天,是我回圣华中学的第一天,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你也是像刚刚那样,袖手旁观。」佑以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説道,他还特别把‘袖手旁观’四个字加重了语气。 「拜托!当时我又不认识你,根本不可能贸贸然走过去吧!还有啊!你那次的举动害我被那般花痴追杀了好一段时间耶!」我反抗地説道。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佑以,当时他就像刚刚那样被一群女生给包围着,而我只是站着某处静静地看着。 「哈哈!是吗?」佑以大笑説道。 「当然!好不容易摆脱了,可是后来又因为你们叁个发出的那张烂‘通告’再次的被追杀得惨兮兮的!」我假装可怜的説道。 「埃,那可不能怪我跟俊贤耶!那可是……」佑以想再説些什么,可是却止在喉咙,有点顾忌地看了看我。其实,他接下来想要说的字,我都知道。 「安啦!我没事!那是他出的主意吧!呵呵,虽然因为那张‘通告’我抱怨了好一阵子,可是我也因为那张‘通告’高兴了好一阵子!」对啊!那张通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张通告是我在答应夏承当他女朋友后,他所在学校发出的,而那张通告,现在还完好无缺的躺在我房间里的抽屉。 「是吗?」佑以笑笑地问道。 「呐,佑以,时间过得真快,对吗?转眼间,就已经两年了。」说完,我的头不自觉地往上扬了起来,看着那片蔚蓝的天空。像这样看着天空的举动,向来都是佑以爱做的事,可是不自不觉间,我也爱上了看着天空出神。也许,就像佑以曾经说过的,説不定一直看着天空,就能看见久违的脸孔。 「是啊,两年了。」佑以也和我一样望向了那片蔚蓝的天空。「两年了,妳,放下了吗?」佑以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看着我,而是一直望着天空。也许,他也在找那个让他久违的脸孔。 「你知道吗,佑以?他的心臟,现在就在我的体内,怦怦地跳着。」我望了佑以一眼后,眼睛闭上地説道。闭上眼睛后,我清楚地听到,我体内的心臟……不,应该说,我体内那本属於他的心臟,在怦怦地跳着。 「寒雪,夏承会是希望妳活得快快乐乐的。」佑以疼爱般地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他的语气狠轻,狠温柔。 「我狠快乐啊!真的。只是,若他能在我身边的话,我会更快乐罢了。」我苦笑地对佑以説道。没错,我确实狠快乐,想想,有多少人能够像我一样,从高中到升上大学,都还是和那一班好朋友年]粘在一起?所以,我真的是狠快乐,只是,若他也在的话,我会更快乐罢了! 「是啊,若他也在,妳会更开心。」佑以小声地説道,语气中有那么一点的悲伤。 「埃!大好的天气,别説这些啦!」我站起来,伸个懒腰説道。「对了!今晚的迎新晚会你会来吗?」我转头对佑以説道。说起来,今晚就是迎新晚会了!还真期待啊! 「会啊!」 「那你记得别穿得太好看哦!」 「为什么?」听见我的话,佑以不解地看着我。 「拜托!你怎样都好,都要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你本来就帅到不行了!要是今晚穿得像白马王子那样的话,那全校的女生不都被你给电死了?这样不好啦!其他的男生会狠可怜耶!」我一脸理所当然地説道。不过,我却不觉得我说的夸张,谁叫这傢伙长得那么好看!不过,说到好看,夜宇泽跟佑以比起来的话,不知道哪个会更好看?哪个会有更多的粉丝呢? 「妳这丫头……」佑以摇摇头地説道。而我,只是笑笑的看着他。 ******************************** 【致全校学生, 从今开始,宋寒雪将会是圣华叁少里,于夏承的女朋友,所以请各位不要找她麻烦,否则就是和圣华叁少作对。谢谢大家的合作。 圣华叁少:于夏承,蓝佑以,伊俊贤】 ************************************ 夜晚的天空上,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天空上闪闪发亮的星星,让月亮看起来并不那么的孤单。晚风徐徐的吹过,使得树上的树叶‘沙沙’作响,夜晚的风,吹起来令人觉得特别的凉快。 在苑稀逸大学里的礼堂中,所有的男男女女都穿着整齐美丽的晚礼服,臺上的乐队演奏着优美的旋律。我站在某处靠近窗户的旁边,看着堂内的情况。说真,这迎新晚会还真是盛大!若有人不知,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盛大的晚会,而不是一间大学里所举办的一个迎新晚会。 「寒雪!」月凌在离我大约二十尺的地方喊道,当然,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安娜塔,伊俊贤。 「你们两个怎么那么迟啊?」当月凌他们走到我面前时,我抱怨道。 「别像个怨妇那样看着我!是这丫头忙着打扮而迟到的。」接收到我的眼神,俊贤指着他身边的月凌説道。 「埃!别告诉我你不想你女朋友打扮得美美的!」听见俊贤的话,月凌故作生气地説道。 「不用啊!我女朋友不用打扮就美美的了!」俊贤搂着月凌的腰曖昧地説道。而月凌则红着脸,小鸟依人般地靠着俊贤。 「埃!你们两个!好歹也顾虑一下我的感受吧!」看见他们两人在那边卿卿我我的我不满地抱怨道。他们两个恩爱我是狠高兴啦!但是,也拜托他们注意一下场合行不行啊? 「……好啦!寒雪真是的!对了,佑以呢?那傢伙向来最準时的啊!」月凌不甘情愿地从俊贤德怀里出来説道。 「不知道。」我耸耸肩説道。 「那真可惜,夜宇泽的演奏就要开始了!」俊贤表情有点惋惜地説道。 「嗯?佑以迟到与否,跟夜宇泽的演奏有什么关係啊?」听见俊贤的话,我不解的问道。话説回来,夜宇要上臺演奏吗?我怎么没聼他说过? 「就可惜啊!难得能看见夜宇泽的演奏。」 「嗄?」我还是一脸不明白的看着俊贤。夜宇泽的演奏狠难得吗? 「拜托寒雪!妳该不会是不知道夜宇泽吧?妳不是音乐社的吗?」看见我的反应,月凌惊讶的问道。 「我是音乐社的啊!我也知道夜宇泽啊!」 「那妳知不知道夜宇泽的父亲是谁?」 「谁啊?」我好奇地问道,我该知道夜宇泽的父亲是谁吗? 「拜托寒雪!夜宇泽的父亲是鼎鼎大名的国际演奏家,夜胜泓!」月凌一脸兴奋得对我説道。 「嗄?夜胜泓!」听见月凌的话我张大了嘴巴。不会吧!夜胜泓?那个超级国际演奏家?夜宇泽是他的儿子? 「对啊!妳知不知道夜宇泽在古典乐界里,也是狠有名气的哦!」月凌继续对我説道,而我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夜宇泽八嵗那年开始跟着他的父亲在臺上演奏表演,后来在他十二嵗时,一些知名的演奏家狠欣赏他,所以為他办了个属於他自己的演奏会,让他一夜成名!」月凌一边说还一边比着夸张的动作。 「真的假的?」我半信半疑的问道。夜宇泽真的那么厉害吗? 「当然啊!」月凌用狠肯定的眼神望着我。 「不止这样,在古典乐界里,夜宇泽是最年轻的演奏家兼作曲家。听説他的演奏能让人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跟随着他所演奏的旋律中徘徊。而且,他更是许多演奏家跟作曲家被受看好的人才哦!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俊贤也加一把嘴说道。 「真的假的?」听见他们两人说的话,我仿佛除了这句话,就不会说别的了。到底是真的假的啊?夜宇泽真的那么厉害吗? 「当然!夜宇泽还有一个称号哦!」月凌对我説道。 「什么称号?」 「音精灵。」 「音精灵?」听见月凌的话,我説道。而月凌跟俊贤有默契般地一起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臺上的乐队音乐停止了,传来的是司仪那响亮的声音:「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大家期待已久的节目,终于要来临啦!那就是被大家所称为的音精灵,夜宇泽的演奏!」司仪说完后,台下响起一阵阵的掌声。而在臺上,夜宇泽则从容的走上台,当他走上臺时,所有的目光都好像自动地集中于他。 平时只穿在便服的他,就已经让人觉得他非常的帅了,现在身穿燕尾服的他,更让他显得帅气无比。夜宇泽把小提琴放在肩膀上,开始拉起音乐。音乐的旋律随着夜宇泽上下移动的手,变化着,他所拉出的旋律狠优美,狠动听,让人不捨得离开。礼堂里的人都非常安静并且全神贯注地聼着夜宇泽的演奏,没有人出声,仿佛只要有一点声音的吵闹,就会把这美丽动人的音乐给破坏。 看着在臺上的夜宇泽,我不禁出了神。我的眼睛似乎被下了魔咒般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他那頎长的身影,美丽的五官,在镁光灯的照耀下更是显得梦幻,感觉让人遥不可及。音精灵,这是人们给他的称号。音精灵,音乐中的精灵,臺上的这个男孩,就像精灵一样,让人无法忘记他的美丽,他的耀眼。 第五章 音精灵,在古典乐界中,夜宇泽有着这样的一个称号。音乐中的精灵。好美的一个称号,也非常的适合他。在臺上演奏的夜宇泽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丽,虽然狠清楚他是男生,不该用美丽的词来形容他,可是似乎除了美丽以外,没有其他的词语可以形容他了。 夜宇泽的演奏狠快就告一段落了,而臺下原本安静聆听着夜宇泽演奏的人群也开始喧闹了起来。当然,当中的人都是在惊嘆着夜宇泽的演奏,以及他那魅力不凡的气质。夜宇泽,真是个让人深刻印象的男生。可是,若夜宇泽跟曾经的那个他相比的话,谁会让人难忘一些 呢?咦?真是的!我怎么会这样想啊?我怎么会拿他来跟别人相比呢?他是最棒的啊! 「真的狠好听对吗?寒雪?咦?寒雪,妳怎么啦?怎么哭了?」在夜宇泽走下舞臺没多久后,月凌在我的身边问道,看见我的眼泪,她着急得问道。 「呃?嗯……没,没什么。」我立刻伸手把脸上的眼泪给擦掉。对啊,我怎么哭了?是因为夜宇泽的琴声太令我感动了?不,不是,不是夜宇泽的琴声,他的琴声虽然狠好听,可让我哭的原因不是因为夜宇泽的琴声。而是……而是曾经的那个他。 「真的没事吗?」俊贤也关心地问道。 「哎呀!没事啦!你们两个怎么都那么的囉嗦啊?埃,你们两个不如出去跳舞吧!」我把月凌跟俊贤推到舞池边说道。夜宇泽离开了舞臺后,乐队再一次的上臺演奏,而现在他们正在演奏着华尔兹的舞曲。因此,这么美丽动听的华尔兹舞曲,当然要让这小两口出去跳舞啦! 「可是寒雪……」月凌有点不放心的望着我。 「安啦!我没事,你们去跳舞吧!我继续等佑以来。」说完,我不容他们有反驳的机会自顾自的走回刚刚站着的地方。 我透过身旁的那一扇窗望向窗外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上原本闪烁着的星星都不见了,只剩下月亮那孤独的身影。想起刚刚夜宇泽在臺上拉小提琴的身影,不禁心里有一股伤感。原来我那自以为是的坚强意志都只是伪装而成的,原来我还是无时无刻的想念着他,那个曾经也為我拉小提琴的他。我真的狠想念他。 「一个人看着窗外的月亮似乎有点孤单,让我来陪陪妳,妳觉得如何?」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转头看看身后的人,终于,蓝大少爷来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会在这裡孤独的看着窗外的月亮都是拜蓝大少爷所赐的呢?」我跟佑以一起耍起那些文縐縐的文字起来。想不到,我的华文水平还不错嘛! 「是吗?那我想,為表示歉意,我应该请妳跳支舞赔不是。不知小姐赏面吗?」佑以微笑的説道,然后他有礼貌地微微弯下腰,伸出右手。 「当然!」我爽快地答应他,然后伸出我的左手搭上了他右手的掌心。佑以牵着我的手慢慢地往舞池里走去,仔细地看了这傢伙的衣服,看来这他并没有听取我的忠告,因为他穿了一套非常好看的西装,穿在他身上真是帅气! 「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盯着我的衣服瞧?」在舞池里,佑以一边和我跳着华尔兹优美的舞步,一边问道。 「你穿得太好看了。」我跟随着佑以的脚步跳着,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对他説道。他穿得那么好看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至少对站在他身边的我来説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已经隐约感觉到有敌视的目光正往我射来,幸好眼神不能杀死人,不然我想我已经死了千万遍了吧! 「有吗?」佑以似笑非笑的説道。 「废话!还有啊,别用那种笑容对着我,你的放电能力对我无效,可是却对旁边的那些苍蝇非常管用!」我吐了吐舌头对佑以説道。说无效,并不是真的无效,至少在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被他电到了那么一下。不过,自那一次后,我就已经对他开启了免疫系统。 「呵呵,妳这丫头……」佑以摇摇头轻笑道。 我跟佑以一边跳着优美的华尔兹舞步,一边小声地在那边谈説着,狠快的一曲便完毕了。我跟佑以一起悠悠的从舞池里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刚刚我所站的位子,发现月凌跟俊贤已经在那儿了。 「原来你们两个去跳舞啦!」看见我和佑以从舞池里走出来,月凌一脸微笑地説道。 「嗯。」我跟佑以不约而同的一起微笑点头说道。 「对了,佑以你怎么那么迟啊?你刚刚错过了夜宇泽的演奏了。你不知道,那演奏实在太棒了!」俊贤边说边用夸张的的动作比划了一下。好啦,我承认,并没有多夸张,还有,佑以确实是错过了那一场好看的演奏。 「是噢?那还真的蛮可惜,看来我得期待下一年他也会上臺演奏咯!」佑以耸耸肩向无所谓的説道。 在我们聊天的同时,我从我身旁的窗口注意到了窗外的一切事物。月亮依然高挂在天边,星星依然还是被云给遮盖着了,月亮依然是孤单。在平地的不远处,我看到了那片在苑稀逸大学美丽的湖泊,湖泊旁站着一个人,那人仰天望着天空的月亮。那是一个如画般美丽的男生,他仰头望天的姿势,让他身上散发出了一种有点孤单,有点忧鬱的气质。 「埃,我离开一下。」在月凌,俊贤还有佑以谈话中时,我突然插嘴説道,然后没有让他们发问的机会下,便离开了他们,往礼堂的大门口走去了。 离开有冷气的大礼堂,走到礼堂外的我感受到外面徐徐迎面而来的风。当风轻拂过脸时,感觉是清爽的,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我的脚步有规律的一步一步走向那片美丽的湖泊——月之湖。看着月之湖边的人影,我的心臟不禁的怦怦跳着。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我透过礼堂里的那扇窗户看到在湖边的夜宇泽时,会突然想走到他的身边来的衝动,我的脚就好像不受控制般的往有他的地方走过去。 当我走到离夜宇泽大约十尺的距离时,他像是感觉到有人靠近似的,微微地转过身来。看到我,他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便用轻鬆的语气问道:「怎么出来了?这是迎新晚会,你们新生是主角。」 「是啊!只是,我刚刚站在那边的一扇窗旁,看到这裡有个人,有点碍眼。所以,就走出来瞧瞧。」我走到夜宇泽的身边,看着月之湖漫不经心地説道。想不到,在月亮的照耀下,月之湖比想象中的更美丽。湖中看到月亮的倒影,月亮的光芒也许微弱,可是这微弱的光芒照耀在湖中的水面,让这片湖呈现出了微微发出了闪光,一点也不刺眼,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它会有月之湖的名称。 「碍着了妳,还真得不好意思啊!」夜宇泽似笑非笑地説道。看着夜宇泽那似笑非笑的脸,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人都爱这么做呢?用这样的表情来乱放电? 「没关係,只要你再演奏一曲给我聼就好。」我指着夜宇泽手上拿着的小提琴説道。这句话我并不是开玩笑的,因为我真的狠想再聼一次他的演奏。 「要我演奏可是一件狠难得的事哦!」夜宇泽把他的小提琴小心翼翼的放在草地上,然后便在草地上坐了下来,随后他拍了拍身旁的草地,示意我也坐下来。 「那真可惜。因为你的演奏真的狠棒!若能再聼多一次就好了!」我跟着夜宇泽的动作,也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是吗?」夜宇泽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着我,而是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夜宇泽给我的感觉有点不一样,有点忧鬱, 有点伤感。 「嗯。你一定狠喜欢小提琴吧!」我轻轻抚摸着我身旁的那些小草説道。 「怎么说呢?」听见我的话,夜宇泽好奇的看着我问道。他那清澈的眼眸,在黑夜里更显得明丽亮人,可是感觉有点不一样,感觉在他眼里有一种无法说出口的忧鬱以及伤感。是我多心了吗?还是今晚的夜宇泽的心情真的感到忧鬱呢? 「因为你拉得狠好听啊!」我没有把心中对於他今晚有点不一样的感觉说出来,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有时候人们的伤疤是不愿被人揭穿的,所以,若他今晚真的感到忧伤,而他又不愿意和我谈起,那我又何必去揭露他的悲伤呢? 「因为拉的好听所以就一定会喜欢?」从夜雨泽的语气中像是在质问。可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不认为他自己能拉得那么好听的原因是因为他喜欢小提琴吗? 「你怎么想我不知道。可是对我来説,若你不喜欢,是绝对拉不出那种扣人心弦的琴声。就好像,若你对一样东西没有那种喜欢的心态,你是绝对不可能将它的好呈现出来一样。」我站起身子,走前了几步,在离月之湖大约十釐米的地方,蹲了下来,拨动了湖面上的水,这时湖水即时產生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那妳呢?妳喜欢小提琴吗?」夜宇泽走到我身旁来説道。湖水中反映出他那美丽的轮廓,湖水中的涟漪使得他那美丽的轮廓像幻影般,让人有无限遐想,也许站在我身后的真的是一只精灵,只是他误闯人间罢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我站起身来,跟夜宇泽肩并肩地站在一起説道。 「没什么,只是无聊问问罢了。」夜宇泽耸耸肩説道。 「曾经我是有那么一时狠喜欢小提琴。」我望着满天的星空説道,天上的星星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地跑了出来,月亮似乎又不再那么孤单了。 「为什么是曾经一时?」夜宇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说道。而我只是微微笑地望着夜宇泽没有说话。夜宇泽也是静静地望着我。 曾经一时,我是真的狠喜欢小提琴,因为曾经那个他用小提琴為我演奏了一首歌。那个时候,我真的真的狠喜欢小提琴。只是,现在随着那个他的离去,小提琴,对我来説似乎是一种会让我哭泣的乐器。 「妳以前有学过任何的乐器吗?」夜宇泽打破了沉默问道。 「嗯?当然没有啊!」 「那妳从明天起,学一样乐器。」他的语气虽然狠平淡,可是他却不像是在建议我去学乐器,而是像在命令我一定要学乐器。 「嗄?为什么啊?」听见夜宇泽的话我不解的望着他。为什么我应该学乐器啊? 「因为妳是音乐社的成员。身為音乐社的成员怎么能够不会乐器呢?至少五綫谱上写的是什么都应该要懂一些吧!」 「可是我又不是自愿加入音乐社的!」我不满的抱怨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又不是自愿加入音乐社的,如果要不是当初不小心将他的那个奖盃给打破的话…… 「不管妳是不是自愿加入音乐社,可是説到底,妳现在是音乐社的成员所以妳必须学习。」夜宇泽一脸不容反驳地説道。 「我不要!」我大声地向夜宇泽抱怨道。 「狠抱歉的告诉妳,妳没有选择。因为音乐社里,我说了的算。所以,明天请妳做好一切的心理準备,因为妳的音乐课程将会由我来亲自教导。」夜宇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对我説道。他的笑容在我的翻译下将会是‘宋寒雪,妳準备被我折磨死吧!’然后,他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转身準备离开了。 「我、明、天、绝、不、会、去、音、乐、室!」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夜宇泽的背影大声説道。对!我明天决不去音乐室! 「那妳就儘管试试看吧!」夜宇泽头也不回,脚步也不停下来地对我大声説道。这是他说的!我明天就不去音乐室!我就要看他奈我如何! 第六章 我敢肯定,我今年肯定是犯太岁了!再不然就是上帝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把我给遗弃了!对,不止上帝,还有耶穌,妈祖,观音大士,甚至是全世界的神都一起遗弃了我!至於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 在音乐室里,夜宇泽坐在我的对面对我解释着五綫谱,说着音符。看着他那么用心地向我讲解着这一切,我心中不禁產生了一丝丝的惭愧,因为他所说的一切,我完全聼不懂。五綫谱有五条綫,好,这谁都知道,可是五綫谱里面的那些音符的位置又有多少人懂啊?至少对我这个音乐白痴来説,我是一窍不通!可是这个夜宇泽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我弄懂这些像蝌蚪一样的东西! 「错了!我不是跟妳说过‘咪’是在五綫谱的第一条綫吗?」夜宇泽指着五綫谱上的音符对我説道。 「……」我哪知道它是在哪一条綫啊?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是在第一条綫啊?我喜欢在第二条綫不能吗? 「又错了!这是高音谱号,这个才是低音谱号。我说了多少次啊?」夜宇泽有点不耐烦的説道。 「……」真是的!我怎么知道这些啊?到底是那个白痴发明这些音符的啊? 「小姐,这是四分音符(),这是二分音符(),它们加起来一共是叁拍,哪来的四拍啊?」夜宇泽指着在我眼前的音符説道。 「……」谁管它是叁拍还是四拍啊!吖!我为什么要坐在这裡聼他说这些啊! 「妳到底有没有在聼我说啊?」发现我心不在焉,夜宇泽问道。 「有啊!狠用心得聼!可是,我為什么要知道‘咪’的音符应该是在哪一条綫上?为什么我要懂得哪个是高音谱号,哪个是低音谱号啊?还有就是,拍子是多少関我什么事啊?我为什么要学这些啊?」我把心中所有的抱怨一次过劈里啪啦的说了出来。真是的!什么五綫谱不五綫谱的,到底是谁发明的啊? 「这是妳交换条件。」听着我的抱怨,夜宇泽只是淡淡地说道。 「……」交换条件?什么嘛!要不是本小姐没有别的选择会答应他这个烂条件吗?要不是那班臭花痴对我那么的鍥而不捨,我会答应他的条件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现在想起来就生气,明明在迎生晚会那天,我大声地对着夜宇泽说我绝对不会去音乐室的!可是,叁天后,我居然狠不争气地跟着夜宇泽到音乐室来,而且还坐在这裡聼着他对我说这些五綫谱,音符等等的。天啊!我到底是怎么了啊? 在迎生晚会过后的第二天,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成学校的名人。那天,当我到学校门口时,竟让有一班花痴在门口等着我。她们看到我想是看到猎物般穷追着我,为了躲避她们我整整翘了一整天的课!本来以为被她们这样追着在学校跑,另一天她们会跟我一样累得不像话,可是她们不但精神奕奕,而且她们还弄来了一些类似007所用的东西,什么追踪器啦,对讲机啦等等的。天啊!她们打哪儿弄这些东西来的啊? 就在我被她们追着学校跑的时候,夜宇泽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了。我是该感谢他吗?他带着我到音乐室里躲了一整天。一直到傍晚差不多七点,那些花痴才不甘不愿地离开了校园。而我也才能够顺利回到家。 而在我回家之前,夜宇泽对我这么说:『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她们不再追着妳全校跑,妳觉得怎样?』 『你说真的假的?』听见夜宇泽的话,我当时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当然好啊!能够甩掉那些花痴,我什么都愿意做。对,那时的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但是有交换条件。只要妳答应,我向妳保证明天妳将会过得逍遥自在。如何?』 『我答应!只要你让那些花痴别再追着我全校跑,我什么都答应!』听见我的话,夜宇泽轻轻的钩起了他的笑容。 好,我承认我真的是一个白痴!我到底是脑残还是撞坏了脑袋啊?我怎么没问他是什么条件就答应了呢?虽然,就算我问了,我还是会答应,因为我总得為我的生命而着想吧?我可不想被那些花痴给追杀死叻!不过,话説回来,追根究底会让我被着班花痴追的人不外只有两个。第一嫌犯——蓝佑以,第二嫌犯——就是在我眼前的夜宇泽! 「喂!回魂了好不好?」看见我在发呆,夜宇泽的手在我面前不断的摇晃示意我回魂。 「哎呀!真是的!我不要学啦!难死了!」我把桌上的乐谱给大力的合上,然后趴在桌子上大声地抱怨道。真是的,讨厌死啦! 「拜托,如果妳用心地聼,怎么会难啊?」夜宇泽无奈的摇摇头对我説道。 「你是音乐天才你当然这样说啊!可是我跟你相反耶!我是音乐白痴好不好?要我学会这些长得像蝌蚪的音符更本是 好不好?」我继续趴在桌子上抱怨道。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里的主角也把他的变成了好不好?」夜宇泽坐在我前面,双手抱胸的説道。 「……谁管里面的主角到底把他的变成了没有啊!我不要学了啦!」我坐直了身体,用狠认真的表情对坐在我前面的夜宇泽说道。 「今天就到这裡吧。回去吧!」夜宇泽站起身子,把桌上的乐谱收拾收拾对我説道。 「喂!我说我不要学啦!你有没有在聼啊?」我看着夜宇泽收拾着乐谱的身影説道。他在敷衍我吗? 「狠抱歉地对妳说,妳没有选择。」夜宇泽望着我说道。 「什么叫做没有选择啊?」我抱怨着説道。真是的,就因为那个条件吗?可是,不对啊!认真想想,是谁让我被那些花痴追杀的啊?是他跟佑以耶!「喂!不公平啦!追根究底害我被追杀的人是你耶!」我对夜宇泽説道。对啊!明明害我被追杀的人是他!为什么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交换条件啊? 「嗯?我?」听见我的话,夜宇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不然以我一个那么平凡的学生,有本事在开学不到叁个月就能变成学校公敌?」我挑着眉毛看着他。 「是吗?难道不是妳那个朋友蓝佑以吗?他跟妳一样是一年级新生吧?他在学校差不多两个月就成了风云人物呢!」 「都一样啦!你敢说那些花痴里面没有你的粉丝?」 「所以,妳是想要反悔了吗?」 「我们没有黑字白纸写下来。」嗯……説不定能找到一个机会跟烂条件说声拜拜! 「可是我们有口头的承诺。还是说,妳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或是妳觉得继续在学校到处跑狠好玩?」夜宇泽挑眉地问道。之后他便一脸打趣的继续説道:「如果妳觉得被她们在学校到处跑狠好玩的话,我可以帮忙。」 「……」听见他的话,我无奈的低下头。真是的,我怎么就那么悲哀啊?明明就要能够跟他争辩成功了,可是他却……唉——这样让夜宇泽证明了我必须乖乖聼他的吗?可是,对着这些蝌蚪般的音符,縂好过跟花痴比赛马拉松吧? 「怎样?」聼不见我的答案,夜宇泽问道。 「我有选择吗?」我对夜宇泽翻白眼地説道。然后拿起了我的书包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正当我走到门口时,夜宇泽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了。 「记得明天要来。」 「如果我不来呢?」听见夜宇泽的话,我停下脚步转过头对他説道。 「除非妳想我到妳课室把妳像揪猫咪一样揪着妳衣领过来。」夜宇泽一边收拾着他的书包,一边説道,完全没有看我一眼。看来我得认命了,因为夜宇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可不想被他揪着衣领在学校里游逛,那是何等丢脸的事啊! 「我来就是了。」我无奈的説道,然后转身离去。唉——我的人生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的可悲了呢?哦!对了,是从遇见夜宇泽,这个犹如精灵般美丽的男生开始。********************* 放学的铃声终于想起了,所有人都赶紧收拾着桌上的书本,因为今天星期五,所以大家都希望能够快点离开学校然后和朋友们一起到卡拉去狂唱一晚,或是血拼到荷包大出血,然后买来一大堆名牌货。 「埃,寒雪,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去购物中心啊?我们好久没出去了耶!」月凌在我的身旁问道。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了期待,我不该让这么可爱单纯的姑娘失望的对吗?可是,我不想被夜宇泽揪着衣领在学校逛啊!就算是一分鐘也不要! 「对不起哦,月凌。我狠想,可是不行耶……」我一脸歉意的説道。月凌啊,请妳相信我吧!我真的狠想跟妳去,可是为了我的面子着想,对不起啊! 「啊?为什么啊?」月凌一脸失望的对我説道。 「唉——还不是那个夜宇泽。」我嘆气地説道。「安啦,妳去找妳的安娜塔就好啦!」随后我用轻鬆的语气説道。也对啦,反正有俊贤在,这个丫头就会高兴得不得了。 「可是人家狠久没跟妳出去了啊!」月凌闹彆扭地説道。 「咦?难得黄大小姐今天那么想跟我出去耶!」看见月凌我用一种惊讶的语气説道。以前只要我不想去的话,这丫头都会一脸无所谓,然后蹦蹦跳跳地到俊贤身边的说。 「什么嘛!说的我好像有异性没人性似的!」听见我的话,月凌一脸气鼓鼓的説道。 「呵呵,妳本来就是嘛!」我呵呵傻笑地説道。 「宋寒雪!」月凌在我耳边大吼道。 「好啦好啦!下次再跟妳出去啦!我先走咯!拜拜!」我赶紧拿起书包,然后往课室的门外走去了。 离开了课室,我踏着沉重的脚步往音乐室的方向走去。唉——要是现在有个神仙来搭救我多么好啊! 「寒雪!」一把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咦?难道是我的心声被上帝给听见了?所以他下来搭救我?上帝没抛弃我的! 我往声音的方向转头看过去,我看见的不是上帝,而是两个人类。拜托!当然是人类啊!不然会室外星人吗?一个有太阳般的笑容跟有点黝黑可是却看起来狠健康的肤色的男生,另一个,确实有着像仙女一样气质美丽的女生,没错,他们就是程勛康还有王若雅。我现在多么希望这两人是上帝派来的使者,而不是人类啊! 「学长,学姐。」我停下了脚步,向两个正往我方向走过来的身影説道。 「要去音乐室吗?」勛康学长走到我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説道。 「如果行的话,我希望我现在是往购物中心的方向走去。」我一脸苦笑的説道。 「让宇泽教音乐没那么可怜吧?」勛康学长好奇地问道。 「拜托!他那哪叫作教啊?根本就是恶魔式的教学嘛!」我一脸不满地抱怨道。 「哈哈,寒雪,妳这也太夸张了吧!」听见我的话,若亚学姐一脸大笑地説道。 「我才没夸张叻!」我转过身,继续往音乐室走説道。而勛康学长跟若亚学姐也跟着在我的后面。 「呵呵,那我还可真想看看这恶魔式的教学啊!」勛康学长在我的身后呵呵笑説道。 「那你们可别被吓着哦!」我转过身换成倒后走,然后吐了吐舌头説道。而勛康学长跟若亚学姐两人都只是微微笑的看着我。看着他们两个,我脑海里不禁有一个想法。「呐,学长,学姐,你们两个是情侣吗?」我小心翼翼并好奇的问道。 「嗄?」听见我的话,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并且用惊讶的眼神望着我。 「咦?难道不是吗?」由於我倒着走的原因,所以对於他们两人的表情我看得一清二楚。若亚学姐本来是一脸惊讶,可是狠快的她就恢復了原来的样子,反倒是勛康学长,听见我的问题,他的脸不但别过了一边,而且脸上还有些许的红润。 「当然不是啊!」若亚学姐笑笑地説道。 「可是,我时常看见你们在一起耶!」我一脸打趣地説道。不是情侣?可是,勛康学长的表情让人怀疑耶!难道说,勛康学长是喜欢若亚学姐的? 「那是因为我们住在同一座楼,同一个係,所以,上学放学妳都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啊!」若亚学姐不急不慢的説道。 「真的吗?」我好奇地问道。住同一座楼吗?那是不是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啊? 「真的啦!不止我跟若亚,宇泽也是,因为大家住同一座楼的关係所以常在一起玩。只是不一样的是,宇择住在我对面,而若亚是住我们楼上。」勛康学长解释说道。他脸上的红润也渐渐消退了。 「夜宇泽?所以你们一直都是一起长大的?」原来夜宇泽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啊!难怪他们的感情那么好。 「嗯,对啊!虽然宇泽小我们一年,但是我们的感情确实蛮好的!」若亚学姐说道。同时,我们叁人的脚步都在音乐室的门口停下来了。 我伸手将音乐室的门打开了,打开音乐室门的那一霎那,一个頎长的身影就进入我的眼底。好了,夜宇泽的恶魔式教学即将展开! 夜宇泽果然的恶魔的化身!可是他却有着美丽的脸孔!真是名副其实的逼着羊皮的狼!在音乐室,已经长达叁个小时多了,而那夜宇泽毫无要结束他的教学的意思。一直到丁文哥的一通电话,他才愿意让我解脱。 可是,解脱应该对我来説太早了吧!因为就在我走到音乐室门口时,他的声音再次想起了。「明天也得来!」 「嗄?明天?可是明天是周末耶!」听见夜宇泽的话,我不禁傻了眼。他教音乐教上癮了吗?明天是周末耶!难不成他要我特地来学校上他的恶魔教学哦? 「我下两个星期有学期考试,会没时间,所以我要确保妳把这几天我所教的东西都学会。」夜宇泽看着站在门口边的我説道。 「那我在家里读一样啊!为什么一定要来这裡?」 「我不认为妳会乖乖拿起来读。」夜宇泽淡然地説道。 「……」好,我承认,我的确不会拿来读。 「所以,明天下午一点。别迟到。」夜宇泽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説道。 「……」我用无奈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勛康学长还有若亚学姐,用一种‘你们看吧!这就是他的恶魔教学’的眼神告诉他们。而他们也只是会了我一个无能为力的笑容给我。 第八章 我拼命的騎著腳車往學校的方向去,這時候我真的很後悔,爲什麽我當初不跟佑以他們一起去考車牌啊?真是的!過幾天我一定要去考個車牌回來! 大概十分鈡,我終于到了苑稀逸大學的門口。我把腳車停在一旁,然後用跑百米的速度往音樂室的方向跑去。上帝保佑,希望是我猜錯!可是,我說過的吧!上帝遺棄了我,因此我的呼喚,祂無法聽見。 在音樂室的門口,我看到一攤的水跡。我打開音樂室的門口,一個頎長的身影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唯一不同的是,這次這個身影不是站著,而是躺在地上。我立刻沖上前去拼命的搖晃著躺在地上的身影。 「喂,夜宇澤!你還好嗎?」我一邊搖晃著夜宇澤的身體,一邊喊道。夜宇澤全身都濕透了,這傢伙去淋雨來嗎? 「喂,夜宇澤!你醒醒啊!」夜宇澤完全沒有聽見我的呼叫,他那雙清澈透人的眼睛依然是閉著。我伸手出試探著他的體溫。天啊!他的身體怎麽會那麽燙啊!這下慘了,他正在發高燒! 「喂,你醒醒啦!夜宇澤!」我大聲地對著夜宇澤的耳邊喊道。 「嗯……」夜宇澤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發出一聲虛弱的聲音。太好了!這傢伙有反應了! 「喂,你在發高燒,能站得起來嗎?我帶你去醫院啦!」我小心翼翼的對夜宇澤說道。 「醫院?不……要……」夜宇澤模模糊糊的説道。 「怎麽能不要啊?你發高燒耶!」我緊張地說道。真是的!都幾嵗人了啦?竟然在鬧彆扭?! 「不要……不要醫院……」夜宇澤模模糊糊的說道,然後又昏睡過去了。 「喂!你別睡啊!你睡了我怎麽送你去醫院啊?喂!」我輕輕的拍打著夜宇澤的臉頰説道。糟糕,怎麽辦好呢?我一個人怎麽擡他去醫院啊?得找人幫忙啊! 對了!找勛康學長來好了!他們不是青梅竹馬,又同住在同一層樓嗎?對!找勛康學長!我摸著我的口袋找著我的手機,可是不管怎麽找就是沒有!真是的!我該不會是把它留在家裏了吧?那……怎麽辦啊? 在我正着急這該怎麽辦的時候,我眼睛的餘角剛好瞄到躺在夜宇澤身邊的手機。咦?那是夜宇澤的手機嗎?那就太好了!我立刻拿起那手機,在手機上輸入了勛康學長的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電話另一頭傳來勛康學長的聲音。 「學長!我是寒雪!救命啦!」我緊張地説道。 「寒雪?妳怎麽用宇澤的電話打給我啊?還有,怎麽回事啊?」勛康學長用好奇的語氣問道。 「那個,他昏倒了!而且還發高燒,怎麽辦好啊?我該怎麽做?嗚嗚嗚……」我緊張得語無倫次,甚至還哭了起來。 「等等寒雪,妳先別着急,妳慢慢告訴我怎麽回事,好不好?」勛康學長試圖把正着急的要命的我鎮定下來。 「嗯……」 「那妳現在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告訴我怎麽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帶著哽咽的聲音説道:「夜宇澤他昏倒了,而且還發高燒!我……我說帶他去醫院,可是他都不肯。現在他昏倒了,我怎麽拉也拉不動他……」 「什麽?那你們現在在哪裏?」聼完我的話后,勛康學長擔心地問道。 「在學校音樂室。」 「那妳在那裏先看好宇澤,我現在就趕過去,ok?」 「嗯……」我拼命的點頭説道。 挂了電話,我看著在我身邊的夜宇澤,這傢伙是怎麽了?怎麽會被雨淋得那麽溼啊?他……一整天都在找我嗎?就連外面下著大雨也在到處地找我? 看著夜宇澤那被雨淋溼的臉龐,我不禁失了神,他……好美。因爲發高燒的關係,讓他的臉變得蒼白,可是病魔並沒有奪走他美麗的容顔,反而在月色的照耀下,讓他那精致的臉龐顯得更美麗。 「唔……」夜宇澤模模糊糊的發出了一聲。他,醒了嗎? 「喂,你還好嗎?」我立刻擔心地問道。 「咳……妳……妳怎麽在這裡?咳……」夜宇澤努力地撐起他的身子,然後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你還好說!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我嚇死啊!」我將夜宇澤扶起來,讓他靠著牆壁坐著。 「咳……咳……」夜宇澤不斷咳嗽著,我連忙輕拍著他的背,讓他覺得舒服些。 「你笨蛋嗎?人家在約定的時間都沒來就代表放你鴿子啦!你怎麽還那麽笨還到處去找人啊!」 「咳……擔……擔心妳啊……」夜宇澤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擔心個頭啊你!誰要你擔心啊!我都幾嵗人了,還需要人擔心的嗎?」看著他的微笑,我心裏的愧疚感更深了。爲什麽他還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誰叫妳把手機關了,又沒告訴會長妳的去向。」 「有誰會留下綫索給被放鴿子的人啊……」我小聲地嘀咕道。 「咳咳……咳……」 「會很辛苦嗎?」我繼續拍著夜宇澤的背説道。 「咳……咳……沒事……」夜宇澤努力擠出這兩個字。 「你再睡一下吧!勛康學長應該就快到了。」 「你通知了勛康?」 「嗯,我一個人拉不動你,而且你剛剛還像小孩那樣鬧彆扭……」我越說越小聲。想想,剛剛夜宇澤鬧彆扭的樣子其實還蠻可愛的。 「嗄?」 「沒……沒什麽。睡一下吧,學長來了我叫你。」我給夜宇澤遞上一個微笑説道。 「嗯。」夜宇澤閉上眼睛,漸漸地就睡着了。而我就靜靜的呆在他身邊。 *********** 「醫生,他沒事吧?」當醫生從夜宇澤的房間出來時,我立刻跑上前問道。 「放心吧,他只是淋到雨,感冒罷了,並沒什麽大礙。只要讓他定時吃葯,還有多休息就好了。」醫生微笑地對我説道。聽見醫生的話,我那顆原本懸吊在空中的心,終于稍微的定了下來。還好夜宇澤沒事。 「陳醫生,我送你吧!」勛康學長有禮貌的對那醫生説道。 「啊……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們留下來照顧宇澤吧!」說完,那醫生便走向門口離開了。 「還好沒事……」待那醫生離開后,我小聲地嘀咕道。 「對啊,沒事了,所以我送妳回家吧!」勛康學長拍拍了我的頭,溫柔的説道。 「嗄?」 「時間不早了,妳父母還有丁文都會擔心吧!妳也不想又有人到處地找妳吧?」 「可是……我想留下來,看看他……」我低著頭說道。如果不是我,夜宇澤就不會爲了找我而淋雨,如果不是我,夜宇澤就不會感冒。夜宇澤他,其實可以不用像現在這樣被病魔給纏著,可以不用吃葯……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我該負責任,至少我得呆到他的燒退了爲止。 「那至少得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吧?」 「噢。」 「那妳先打電話,我到樓下去買些吃的。妳餓嗎?」勛康學長關心地問道。 「我……」咕嚕嚕~ 哎!該死的肚子!竟然在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之前就發出‘優美’的旋律了!我紅著臉低著頭,不敢望向勛康學長,我怎麽老是在他面前出糗啊?我要地洞!誰可以幫我挖啊?或是借我一把鏟也好! 「哈哈!這次又是由妳的肚子來回答我的問題啦!」勛康學長笑得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嗚嗚嗚……怎麽老是這樣啊? 「喂……你別笑了好不好?它要叫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抱怨地説道。肚子餓,會叫是人之常情的事!我又不能控制它! 「好好好,對不起。那妳想要吃些什麽?」勛康學長停止大笑后,問道。 「呃……只要是比較清淡的,什麽都行。」 「好,那妳趕緊打電話回去吧!」勛康學長走到大門前再次對我叮嚀道。 「嗯!」我用力的點頭表示‘知道’。 勛康學長離開后,我便拿起了放在夜宇澤客廳裏的電話撥打了丁文哥的電話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 「丁文哥,是我。」聽見丁文哥的聲音后,我開口説道。 「丫頭?妳怎麽用宇澤家的電話打來啊?還有,妳剛剛突然跑出去是怎麽了?」聽見是我的聲音,丁文哥驚訝地問道。 「……説來話長。我今天……不會去了。」我有點吞吞吐吐的説道。 「什麽意思是不會去了?」 「就……不回家啊……」我越說越小聲。 「丫頭!什麽叫做不回家啊?」電話另一頭大聲地傳來丁文哥的聲音。我敢說,他現在一定是對著電話大聲地吼著。 「那個……我……呃……就……」被丁文哥這麽一吼,我頓時語賽了。我要怎麽說啊? 「什麽那個這個的?丫頭,妳給我解釋清楚。」電話一頭傳來丁文哥嚴肅的聲音。唉……看來不說實話,是不行的了。 「好啦!我這不就說嘛!」我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丁文哥,當然說實話的後果就換來被丁文哥碎碎念的下場。 「好了啦!丁文哥,你就別再念了。你讓我感覺更愧疚了好不好?」終于忍不住,我打斷了丁文哥的話説道。 「妳這丫頭也知道愧疚啊?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有早知的話,世上就沒乞丐啦!好啦,不跟你說了,我今天想要留下來看著夜宇澤,媽媽跟陶叔那邊,你幫幫忙啦!」 「行啦,我告訴碧姨還有爸,說妳去了月淩家,行了吧?」丁文哥沒好氣地對我説道。 「嗯嗯!那我掛電話咯!」 「嗯,妳記得看好宇澤,別再給他貼麻煩了,知道嗎?」丁文哥在掛電話之前對我做了最後的叮嚀道。 「……我哪敢啊?」待丁文哥挂了電話,聽見電話的另一頭只傳來‘嘟嘟’聲時,我對著電話小聲地嘀咕道。對啊,我哪敢再給夜宇澤貼麻煩啊?現在他沒事就好了,挺多以後乖乖聼他的就是了!他要我學樂理,就學樂理,他要我周末去學校,我就去。 ********** 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任何人。這裡,是哪裏?爲什麽我會在這裡? 「寒雪……」一把聲音在我耳邊傳來。可是這裡沒有人啊!那麽聲音是從哪裏來的啊?還有,這聲音……「寒雪……」這聲音!沒錯!絕對不會錯的!這聲音是他!是他! 「夏承!」我朝著白茫茫的一片空氣大聲喊道。是夏承!是他的聲音! 「……」當我喊出夏承的名字后,夏承的聲音不再出現了。而且本來我所在的白茫茫一片,變成了一間裝潢簡單的房間,裏面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跟一個小提琴。這個……不是‘愛音之聲’裏的其中一間音樂室嗎?爲什麽?爲什麽我會在這裡啊? 一個身影,漸漸地出現在我的眼前,他正臉的看著我,對我溫柔的微笑著。多麽熟悉的身影,多麽熟悉的笑容啊!看著眼前的人,我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有多久,我沒有看見這個溫柔的笑容了?有多久,眼前的這個人沒再對我微笑了? 「寒雪……」夏承慢慢地走了過來,溫柔地叫到我的名字。 「夏承!」我立刻向夏承的懷裏撲了過去,可是…… ********** 「小心!」夜宇澤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夜宇澤?怎麽一回事?眼前怎麽又一片黑暗了?「喂,開眼睛啊!笨蛋!」夜宇澤在我耳邊喊道。 「嗯?」我慢慢地把眼睛睜開。眼睛……溼溼的。剛剛的,是夢嗎? 「妳沒事吧?怎麽會從沙發上掉下來啊?」夜宇澤關心的問道。 「呃?我……」從沙發上掉下來?呃……我現在好像是坐在地上哦…… 「起來吧!」夜宇澤站起來,伸出他的右手對我説道。 「噢。」我伸手去抓住夜宇澤的手,然後借著他的力氣站了起來。 「妳……還好嗎?」夜宇澤小心翼翼地問道。 「嗄?」我睜大眼睛,望著夜宇澤。 「那個……眼淚……」 「啊?!」聽見夜宇澤的話,我立刻用手往臉上擦。我……哭了?呵……原來,剛剛的,真的只是夢。對啊,除了是夢還能是什麽啊?夏承……不會再回來了,不是嗎? 「沒事嗎?」夜宇澤再次關心地問道,然後遞了一張紙巾給我。 「當……當然!」我接過了紙巾然後頭別了一邊的説道。 「好吧!那妳進廁所裏洗刷一下吧!裏面有新的牙刷跟面巾。」夜宇澤轉身地説道。 「喂……」我抓著夜宇澤的手説道。 「嗯?」 「你的燒退了嗎?」我關心地問道。看他現在的起色好像還不錯,應該沒事了吧? 「……沒事了。」夜宇澤先是愣了愣,然後説道。 「真的?」我懷疑地説道,然後用手背貼在夜宇澤的額頭上探測溫度。「好像真的退了……」我喃喃自語地説道。 「不然妳以爲?快去洗刷吧!」夜宇澤沒好氣地說道。 「噢。」 我走進了廁所,迅速地洗刷了一番,然後便和夜宇澤一起坐在餐桌上準備吃早餐。 「早餐是什麽啊?」看著桌上從外邊打包回來還未打開的食物,我好奇地問道。夜宇澤會打包些什麽吃的啊? 「粥。」夜宇澤便打開他面前的粥,便説道。 「粥啊……那……」那裏面有沒有鹹魚啊?如果有的話,我可不想吃耶!要知道,我最討厭就是吃鹹魚了。 「妳那碗沒有鹹魚,我還另外加了顆鹹蛋。」夜宇澤吃了一口他的粥,對我説道。 「嗄?」聽見他的回答,我不禁嚇了一跳。他怎麽知道我要問什麽,怎麽知道我吃粥不喜歡有鹹魚而是要鹹蛋啊? 「快吃吧!不然就涼了。」 「噢。」我慢慢地打開,然後吃了一口。嗯,這粥蠻好吃的,不知道夜宇澤在哪兒買的呢?我吃了幾口后,突然停下手,看著眼前的夜宇澤,有點吞吞吐吐的説道:「嗯……那個……昨天,對不起。」 「……沒什麽,別放在心上。」夜宇澤愣了一愣,然後説道。 「你不生氣嗎?」我好奇地問道。他不打算好好的罵我一番嗎?至少那樣我會安心一點耶! 「有誰被放鴿子會不生氣?」夜宇澤好笑的説道。 「那你剛剛……」 「我讓妳別把這事放在心上,並不代表我不生氣。所以……」夜宇澤放下手上的湯匙,然後手托付這下巴,看著我説道:「該怎麽讓妳做補償呢?」 「嗄?補償?我?」我眼睛睜得大大,手指指著我自己説道。 「對。」 「那……你要我做什麽啊?」我擔心地問道。怎麽突然覺得他好像很恐怖似的? 「做我女朋友吧!」夜宇澤用他那清澈的眼眸望著我,認真地説道。 「嗄?」聽見夜宇澤的話,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在開玩笑吧?做他的女朋友?我們也不過認識了那兩三個月罷了!他……説笑的吧?可是,他的表情好像很認真。 「做我的女朋友,有問題嗎?」夜宇澤再次認真地説道。 「呃……那個……我……我……」我一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該怎麽回答啊?女朋友?別開玩笑了!雖然,夜宇澤真的很不錯,可是…… 「哈哈哈!」屋内突然響起夜宇澤的笑聲。我不解的看著夜宇澤,他怎麽一回事啊?「好了,不玩妳了。」夜宇澤停止了笑聲,然後一臉笑笑的對我説道。 「嗄?」不玩我了?他……他在玩弄我嗎?「你!你在作弄我!」我站起來指著夜宇澤大聲地説道。吖!他怎麽那麽可惡啊! 「埃,是誰放我鴿子的啊?」夜宇澤提醒我道。 「那個……可是你……吖!!真是的!不要和你説話了啦!」我坐回下來繼續吃著我的粥,夜宇澤也一臉笑嘻嘻地吃著他的粥。吖!真是的!剛剛真是糗死了!我怎麽會那麽認真對待他說的話啊!吖!真是的!討厭死了! 第十章 醫院裏的裝潢總是一成不變,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制服,白色的床鋪,似乎所有的東西都跟白色脫離不了關係。有時候我真不明白,病人本來就已經很沒精神力氣了,爲何醫院的裝潢還要以這種讓人提不起精神的顔色來做裝潢呢? 我在醫院的走廊上踏著不算沉重,也不算輕快的腳步走著,並且向每個經過的醫生護士打個招呼。 「林護士。」我走到一個櫃檯前,有禮貌的向櫃檯裏的林護士打招呼到。 「咦?是寒雪啊!復缘臅r間又到了哦?」林護士擡頭,看見是我,她親切的對我説道,嘴邊也不忘挂著一抹溫柔的笑容。 「嗯。」 「那妳等我一下,我先通知孫醫生。」她拿起電話,對我説道。 「嗯。」我點點頭,微笑的應道。 「喂,孫醫生嗎?寒雪到了。」接通了孫叔叔房裏的電話,林護士説道。她停頓了一下,聼著在電話另一邊説話的孫叔叔,然後説道:「嗯,好,我現在就讓她過去。」放下了電話,林護士站起了身子對我説道:「來吧,我帶妳到孫醫生的房間去。」 「不用啦,林護士。我自己去就好。」我有禮貌的説道,不想麻煩林護士。 「真的嗎?」林護士不放心地説道。 「嗯!幾步路罷了嘛,不至於讓我迷路的啦!」我用力地點點頭。 「那好吧!我就忙我的了。」林護士對我微微笑道。 跟林護士寒暄幾句后,我便一個人走到孫叔叔的房間去了。踏進孫叔叔的房間后,我不禁感到驚訝。因爲我看到了一個像精靈一樣的男孩就坐在孫叔叔的前面。 「孫叔叔!我……咦?夜……夜宇澤?」本來一臉高興的我想要給孫叔叔來個熱烈的打招呼的方式,可是在我看到那個精靈般的男生后,我整個人到了冰點。 「啊……寒雪,妳來啦!」孫叔叔給我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後望了望夜宇澤,再望了望我,開口説道:「想不到妳還記得宇澤啊!」 「嗄?」聽見孫叔叔的話,我睜大了眼睛望著他,頭上也不禁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問號。孫叔叔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想不到我還記得夜宇澤? 「咦?怎麽?難道妳不是因爲還記得宇澤所以才叫得出他的名字的嗎?」看見我的反應,孫叔叔好奇地問道。 「嗄?他是我的大學學長兼……」我停頓了一下,想了一想,然後繼續説道:「……兼惡魔社長。」 「嗄?」這回輪到孫叔叔睜大著眼睛望著我了。 「咳……」而聽見我的話的夜宇澤則輕輕的咳了一聲,然後用他那清澈的眼眸警告似地望了我一下。而我則對他吐了吐舌頭。「我跟她,現在在同一所大學。」夜宇澤懶得理會我,轉頭對孫叔叔説道。 「噢,原來如此。我還以爲寒雪妳還記得呢!」孫叔叔一臉原來如此地説道。可是,這下輪到我不懂了。 「嗯……我有什麽是要記得的嗎?」我一臉疑惑地問道。看了看孫叔叔,然後又看了看夜宇澤,有什麽東西,是我應該記得的嗎? 「噢,那個,寒雪,妳忘了嗎?妳跟宇澤以前就認識了啦!」 「嗄?」我以前就認識夜宇澤?孫叔叔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搞錯了啦? 「妳不記得也有可能的啦,怎麽說妳當時也不過才那三、四嵗。」孫叔叔微微笑得説道。 「……」我沒有出聲。我三、四嵗的時候有遇過夜宇澤嗎?怎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舅舅,我先走了。」夜宇澤站起身子,對孫叔叔説道。他剛剛叫孫叔叔什麽?舅舅? 「嗯,好吧。啊,對了,你爸爸什麽時候回來啊?你媽媽的忌日就要到了。」孫叔叔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跟夜宇澤一起走到門口邊,我也稍微挪一挪位子讓他們站在門口邊,聼著他們的對話。 「誰管那傢伙。反正每年他都不會去的。」夜宇澤的語氣中帶有不屑。 「小鬼,別這麽說,他怎麽說都是你的父親。而且,你媽媽的事,對他來説打擊也很大的。有時間的話,打個電話過去吧!你爸其實也很想你。」孫叔叔拍了拍夜宇澤的肩膀説道。 「再説吧。我走了。」夜宇澤淡淡地説道,然後便離開了。 夜宇澤離開后,就只剩下我跟孫叔叔了。孫叔叔替我作了例行的檢查,在做檢查的同時,我也跟孫叔叔聊起了夜宇澤。原來,夜宇澤是孫叔叔的外甥,難怪剛剛他叫孫叔叔做‘舅舅’。孫叔叔還說,我跟夜宇澤在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夜宇澤當時六嵗,而我只有四嵗,夜宇澤的母親似乎因爲有病,所以常在醫院進進出出,而那時,我爸爸也因爲心臟病的原因常到醫院來。 孫叔叔還說,我跟夜宇澤當時時常都會一起在醫院外的一個遊樂場玩,而且讓我驚訝的是,孫叔叔說我小時候很喜歡粘著夜宇澤。不會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怎麽對這些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呐,孫叔叔,那爲什麽夜宇澤以前會常到這裡啊?」做完所有的檢查后,我坐在孫叔叔的面前問道。 「因爲我姐姐,也就是宇澤的媽媽檢查出有病,必須常到醫院作治療,而宇澤當時還小,所以才跟著她常到醫院來罷了。」孫叔叔一邊埋頭寫著我的報告,一邊對我説道。 「那爲什麽後來他都沒跟來了?」我好奇地問道。 「因爲我姐姐去世了。」孫叔叔苦笑對我説道。 「噢……抱歉,我不知道……」我一臉歉意地對孫叔叔説道。 「沒關係,不知者無罪,再説那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孫叔叔溫柔的對我説道。 「那爲什麽我住院那期間我都沒見過他啊?」照理來説,孫叔叔是夜宇澤的舅舅的話,那麽夜宇澤應該時不時都會來找他的吧!那爲什麽我在我住院期間的時候,我都沒見過夜宇澤呢? 「因爲那小子跟某人一樣都不愛到醫院來啊!」 「嗄?呃……孫叔叔,你怎麽這麽說啊!人家還是乖乖的到醫院來了啦!」聽見孫叔叔的話,我不禁有點不好意思。 「呵呵……」孫叔叔笑了笑,然後繼續説道:「話説回來,想不到妳跟宇澤年同一所大學呢!難怪最近他都會時不時向我問起妳。」 「嗄?問起我?」什麽!夜宇澤曾在孫叔叔面前提起我?那麽是不是表示,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他就知道我了啦? 「是啊,他時不時都會突然問起以前和他一起在醫院裏玩的那個女孩怎麽樣的。」 「呐,孫叔叔,那你有沒有向他提起過關於我的病啊?」我好奇地問道。我記得夜宇澤好像是知道我的病情的,可是我從來都沒想他說過。 「嗯,是有那麽提過一下。怎麽了嗎?」孫叔叔問道。 「嗯?沒什麽啦……」我笑笑的對孫叔叔説道。原來,是孫叔叔告訴夜宇澤的,難怪他知道我的病情。 可是,我跟夜宇澤小時候真的見過面嗎?爲什麽對於這一點,我甚至連一點模糊的印象都沒有呢?夜宇澤是一個令人深刻印象的男生,如果我跟他真的見過面,我沒理由會忘記的。 ******************** 回到家裏,我一直都心不在焉。我把家裏的所有相簿找出來,希望在相簿裏能夠找到一些些關於我跟夜宇澤的過去。可是,我翻遍了所有的相簿就是沒有。 「丫頭,妳把這些相簿拿出來幹什麽啊?」看見我把一本本的相簿拿出來的丁文哥不禁皺眉頭問道。 「找一些東西。」我一邊翻著相簿,一邊説道。「怎麽都沒有啊?」我喃喃自語的説道。 「沒有什麽啊?」聽見我喃喃自語的丁文哥不解的問道。 「小時候的照片啊!」我繼續翻著一本本的相簿。奇怪,小時候的相片怎麽都不見了啊?「媽!我小時候的那些照片妳都放到哪兒啦?」我對著廚房大聲喊道。 「什麽?」媽媽穿著圍裙,手上拿著菜刀,站在廚房門口問道。 「埃!媽!把菜刀放回去才問啦!」看見媽媽手上的菜刀,我趕緊説道。 「嗄?噢!抱歉啊!我正在砍雞。」媽媽笑笑的説道,然後走回廚房把菜刀放下,才走到我跟丁文哥的身邊問道:「妳在找什麽啊?」 「相片啊!小時候的相片妳都放哪兒啊?我怎麽找都找不到。」 「小時候的相片?」媽媽在一堆的相簿找了一找,然後拿了裏面的其中一本相簿往往的頭敲了一下説道:「這不就是嗎?」 「咦?讓我看看!」我立刻從媽媽的手中搶了過來,然後翻開來看。 「寒雪,妳找這些相片來干嘛啊?」丁文哥再次的問道。 「啊!找到了!這個!」我指著一張照片驚訝地説道。照片裏的背景是醫院的草原,兩個小孩開興的玩閙著。照片裏的女孩不可置疑的,那是我。而另一個人,是一個小男孩,那男孩的身上,有著和夜宇澤相同的地方,就是那雙清澈無比的眼眸還有那像精靈般的氣質。 「嗯?」看見我的反應,媽媽跟丁文哥好奇的湊上來看了看。「這是……?」看著那張照片,丁文哥滿臉疑問的看著我。 「媽,妳記得這個男生嗎?」我忽略掉丁文哥的疑問,我指著相片中的小男孩對媽媽説道。 「這男孩?」媽媽拿起了那張照片仔細的看著。「怎麽可能不記得啊?這男孩是意文的外甥啊!妳小時候很愛粘著他的呢!」媽媽一臉高興地説道。 「那媽妳記得他的名字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名字啊……好像是叫什麽宇澤來著的……」媽媽努力的回響著。 「夜宇澤?」我挑眉地問道。 「啊!沒錯!想不到寒雪妳還記得啊!」媽媽笑笑的對我説道,然後把手上的相片放到桌上。 「能不記得嗎?」我嘀咕的説道。看著照片,我真的無話可説,我跟夜宇澤小時候就認識了,可是這印象我竟然一丁點都沒有! 「什麽?」只看見我嘴巴像是說了些什麽,可是又沒聽見我的聲音,媽媽不解的問道。 「沒什麽。」我嘆了一口氣,然後收拾著桌上跟地上的相簿。 「所以,妳跟宇澤小時候就認識了?」丁文哥拿起了那張照片説道。 「也許吧……」我聳聳肩説道。我跟夜宇澤小時候就認識了?按照媽媽跟孫叔叔這麽說,還有相片,沒錯,我們是認識的。可是若從我的記憶裏找的話,我卻沒有認識夜宇澤的印象。 「也許?」 「如果從媽媽、孫叔叔還有這張照片來說的話,是吧。可是若按照我的記憶來說的話,應該不是。因爲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抽走了丁文哥手上的照片,把它放回相簿裏,然後捧起一本本的相簿,把它們放回原位。 「不記得?那妳怎麽說得出他的名字?又怎麽突然會找起這張照片啊?」媽媽好奇地問道。 「他是我現在的大學學長兼社長。今天去孫叔叔那裏時,遇見他,孫叔叔向我說起,所以就回來找一找看有沒有照片還是什麽的。」我一邊把相簿放好,一邊説道。 「真的?那寒雪妳下次請他回來吃飯吧!」媽媽笑笑的説道,然後走回廚房繼續做晚飯。 「請他回來吃飯?呃……再説吧……」我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的説道。 「還真有緣,不是嗎?」丁文哥摸摸我的頭,微微笑的對我説道。 「你是說孽緣嗎?」 **************************** 在音樂室的裏,我努力的做著夜宇澤給我的樂理作業,而夜宇澤則坐在我前面看著報紙。大家一定好奇這一次爲什麽我會乖乖的做著這些像蝌蚪的東西對吧?呵呵,非常驕傲的告訴大家,我跟這些小蝌蚪已經成爲好朋友啦! 我這一次是真的很努力的去明白這些小蝌蚪。至少現在我知道所有最基本的東西。就拿音符來説吧!最基本的就是全音符(breve)、二分音符(minim)、四分音符(crotchet)、還有八分音符(quaver)。而拍子就有以下幾種,那就是二四拍、三四拍、還有四四拍。 雖然我正在跟這些小蝌蚪打交道,可是我的眼睛時不時就會偷偷地看向坐在我前面的夜宇澤。 啪—— 夜宇澤用手上的報紙往我的頭上敲,頓時,響亮的一聲就這樣發了出來。 「欸?!」我愕然地望著夜宇澤。他那是怎麽一回事啊?報紙打人很爽哦? 「專心一點。」夜宇澤淡淡得説道。他是怎麽知道我有沒有專心啊? 「……」 「……」 沉默在我跟夜宇澤之間蔓延著。 「你一開始就記得的嗎?」我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什麽?」聽見我的話,夜宇澤放下了手上的報紙,他那清澈的眼眸裏,充滿著不解。 「我是說我們小時候就認識的事。你一開始就知道了?」雖然說,我對於我跟夜宇澤小時候的事情沒有印象,可是夜宇澤應該有吧!怎麽說,他那時都已經六七嵗了。 「嗯……不算一開始就知道吧……」 「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呢?」 「聽到妳的名字那時候吧!不過當時還不是很確定,後來問了舅舅,他拿了一張妳高中時候的相片我才確定的。」 「那你怎麽都不告訴我啊?」我睜大眼睛好奇地問道。這麽説來,夜宇澤早就知道我們兩個是認識的咯? 「因爲妳不記得。」夜宇澤聳了聳肩,淡淡地説道。 「嗄?」 「如果突然有一個妳完全沒有印象的人跟妳說,你們小時候是認識的,妳會怎麽想?」夜宇澤假設性的問道。 「……」我沒有出聲。因爲我不知道該不該把答案說出來。因爲,若真的有這樣的事的話,我大概會把那人當作白痴或是無賴吧。 「所以,爲了不讓妳把我當成白痴或是無賴,那我是不是應該對於這些事絕口不提呢?」像是明白我心裏想什麽的夜宇澤説道。 「……」 「再説,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說不說,記不記得也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嗯……」我輕輕的回應道。也對,都是過去的事,記不記得,說不說,都不重要了。 可是,爲什麽我會對於這件事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呢?雖然說我當時不過是個三四嵗的女娃,可是夜宇澤是一個讓人難以忘記的人,我不可能這麽輕易就忘記他的吧! 第十一章 今天的早晨灰灰的,天空還下著毛毛的細雨。坐在車子裏面,我望著從天上慢慢飃下來的雨滴,眼睛干干的,有種想哭的感覺。在車子裏,我們四人都很安靜,陶叔專心地駕著車子,媽媽則坐在副座上,我跟丁文哥都坐在車子的后座。兩年了,今天是夏承的死忌,時間過得好快,夏承已經離開了兩年。 「丫頭……?」在車子上,丁文哥轉過頭來輕輕地叫了我一聲,他的眼裏盡是擔心。 「我很好。」我回了一個微笑給丁文哥表示我很好。坐在駕駛座的陶叔也透過望后鏡看了看走在後面的我,注意到了陶叔的視線,也向他回了一個微笑,然後望向窗外的天空。 沒多久,我們到了墳場,站在夏承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上那笑容燦爛的男孩,我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有多久我沒看見這樣燦爛,這樣熟悉的笑容出現在我眼前呢?有多久我沒再被這個男孩往我的頭上敲一記,然後無論我再怎麽對他抱怨著,他就是不理會呢?有多久沒有人再我傷心或感到不安時,安慰我,逗我開心呢?有多久沒有人再我流淚時,一邊罵著我是白痴,一邊替我擦干臉上的淚水呢? 陶叔、媽媽還有丁文哥從袋子裏拿出了一些食物跟水果。那些都是夏承最愛吃的。看著他們忙忙碌碌的身影,我卻只是呆呆的站在墓碑前,我的身體好像動不了,除了站在墓碑前看著夏承德照片,其他的事我都做不了了。 「寒雪?」陶叔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聲音輕輕地喚醒了正在發呆的我。 「嗄?」 「該走了。」陶叔輕輕的對我説道。 「陶叔,我……」我望著夏承的墓碑説道。我還想再留下來多看一看眼前的這個男孩,我好想把他的笑容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裏。 看見我的反應,陶叔也看了看夏承的墓碑然後輕輕拍拍我的頭説道:「我們在車上等妳。」說完,陶叔、媽媽還有丁文哥便往停車場走去了。 陶叔、媽媽還有丁文哥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看著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后,我在夏承的墓碑前蹲了下來。 「嘿,夏承,你好嗎?」我蹲在夏承的墓碑前面傻傻的説道。 「夏承啊,現在的你,都在做些什麽呢?讓我猜,是不是在跟天使們玩啊?」當我問出了這個問題后,我停頓了一下,然後想了一想,然後繼續説道:「嗯……」我搖了搖頭,繼續説道:「你一定沒有在和天使們玩對嗎?因爲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去找天使們玩,反而是會在天上好好地看著我。」我對著夏承的墓碑笑了笑。是啊,夏承說過他會在天上好好地看著我的。 「呐,夏承,那你現在是不是在天上的某個角落偷偷地看著我啊?」我看著夏承的相片説道。這個問題像是在問著夏承,卻也像是在安慰著自己。他會在天上看著我的。 「呐,夏承,大家都過得很好噢!陶叔跟媽媽越來越恩愛了,身體也很健康。丁文哥升上大四了,似乎每天都很忙,可是卻還是有時間每天跟蕾瑩姐姐拍拖呢!」我頓了頓,繼續説道:「俊賢還有月淩還是老樣子啦!每天都在那邊卿卿我我,看見他們這樣我跟佑以翻白眼都快翻到眼珠掉出來了。不過,看見他們這樣子還真羡慕。」我對相片裏的夏承笑了笑。 「至於佑以嘛,我只能說那傢伙越來越有魅力了。呵呵。那傢伙開學不到三個月就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哦!而且啊,還不斷的到處亂放電,沾花惹草呢!呵呵。」我對著夏承的墓碑傻呵呵的傻笑著。 「對了夏承,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呢!就啊……我最近老覺得我被上帝給遺棄了,我猜我大概知道問什麽了。」我摸了摸在我頸上的項鏈,那項鏈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了彩虹的顔色。「一定是因爲你的原因。一定是你像佑以那樣到處亂對天使們放電,然後又對她們愛理不理的,所以她們生氣了,要上帝把我遺棄。一定是這樣!誰叫你長得那麽帥呢?」 我摸了摸夏承的相片,然後繼續説道:「不過夏承啊,我相信就算我被上帝給遺棄了,你也一定不會遺棄我的,對嗎?你一定還是呆在天上一直看著我,守護著我的,對嗎?呐,夏承,我很乖噢!這些日子,我都很乖噢!所有你叫我做的事,我都有做到。」我的眼淚開始在眼睛裏打轉了。我不能哭,不能在夏承面前哭。 「這些日子,夏承不在我身邊我都有好好的生活著。可是夏承,有一件事我好像怎麽做也沒辦法做到耶!怎麽辦啊?」我對著相片苦笑著。「你不是要我把你只放在回憶裏的某一個角落,然後要我只是有時候才想起你嗎?可是我,怎麽努力做,也做不到。我沒辦法把你只是放在回憶裏的某一個角落,因爲你佔據了我所有的回憶。我沒辦法只是有時候才想起你,因爲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你。呐,夏承,怎麽辦?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夏承,這個時候,我真的很需要你,你……在哪裏?」我的眼淚已經無可葯救的流了下來。這個時候,夏承,你在哪裏呢? 蹲在夏承的墓碑前,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只是覺得我的眼淚好像怎麽流也流不完,我多番把眼淚從臉上抹掉,可是它最終又會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寒雪……」一只溫熱的手輕輕的摸著我的頭,感受到對方傳來的溫度,我緩緩地擡起頭。 「丁文哥……」我哽咽著説道。 「妳在這裡太久了,我爸跟碧姨讓我過來看看妳。」丁文哥蹲了下來,像疼愛妹妹般地撫摸著我的頭髮。 「丁文哥……我……」 「傻丫頭,別哭了。他絕對不要看見這樣的寒雪的。」丁文哥溫柔的對我説道。 「嗯……」我點點頭道。對啊,夏承說過要我別哭的。 我擦干了眼淚,確定眼淚不會在流下來后,乖乖的跟丁文哥到停車場去跟陶叔還有媽媽會合。在走去停車場的路上,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那是一個頎長的身影,一個有著精靈般美麗氣質的男生,一個擁有著清澈透明的眼眸的男生。 「夜宇澤?」我輕輕地在嘴邊念到,眼睛一直望向離我不遠處的夜宇澤。夜宇澤像是感覺到有人對他投射的目光,轉頭望向了我。他這麽一轉,我的眼神跟他的眼神對上了,在對上他眼神的那一霎那,我反應性的避開了。 「寒雪,丁文?」一把聲音從我還有丁文哥的身後響起。 「孫叔叔/孫醫生。」我跟丁文哥同時叫道。怎麽孫叔叔也在這裡呢? 「你們怎麽在這裡?」孫叔叔好奇地問道。 「那個,今天是夏承的忌日。」丁文哥苦笑地説道。 「是嗎?時間過得真快,這樣就兩年了……」孫叔叔的語氣中有些悲傷與無奈。 「是啊……」 「孫叔叔,你怎麽在這裡啊?」 「啊,今天是我姐姐的忌日。」孫叔叔的表情,就跟剛剛丁文哥的一樣。「宇澤也來了,他在那裏。」孫叔叔指向夜宇澤的方向説道。終于看見夜宇澤的丁文哥,對夜宇澤點了點頭。 孫叔叔姐姐的忌日,那麽也就是說是今天也是夜宇澤母親的忌日咯?原來,在很多年前的今天,夜宇澤失去了他的母親。而兩年前的今天,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他。 沒再繼續跟孫叔叔多聊,我跟丁文哥便走回停車場去與陶叔還有媽媽會合。之後,陶叔便載著我還有丁文哥到苑稀逸大學去了。 課堂上的課,我並沒有在聼。教授說的話,我沒有一個字聼得進去。不知道怎麽的,我突然有一種想法。我突然好像要回到聖華中學,那個充滿著我跟夏承的回憶的地方。我突然好想念那個綠蔥蔥的聖華小林,那個我曾經跟夏承一起吃午餐,一起嬉鬧的地方。我突然好想念那個我跟夏承第一次見面的籃球場。 我趁著下午的課,教授還沒進來課室的時候,偷偷的跑出了苑稀逸大學。跑出了苑稀逸大學后,我來到了我的母校——聖華中學。站在聖華中學的校門口,我突然有种回到過去的感覺。我感覺,好像只要我踏進了這校園裏,時光就會開始的慢慢地倒流,倒流到那個夏承仍在我身邊的日子。 本來我想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進聖華中學,可是卻被校工給攔截著。那校工無論如何都不准我進入,沒辦法之下我只好離開。就在我走離聖華中學沒多遠時,我突然想起在聖華中學的後面有一個洞,是能夠直接到聖華小林的。 走到聖華小林,綠油油的樹林頓時陷入在我的眼裏。看著眼前的這座小林子,我腦海裏不禁閃出了許許多多的畫面,那些都是我曾經和夏承在一起的畫面。果然,只要在曾經與他在一起的地方,腦海裏就不禁回想起許多關於他的回憶。 「夏承,我真的好想你。這個時候的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呢?」我對著天空傻傻的説道。一陣風突然吹向我,那一陣風是在替夏承回答我嗎? ****************************** 當我睜開眼睛時,天空已經染上了一片橙色。啊……已經傍晚了啊?看看手上的手錶,時針跟分針形成了一條直綫,現在是傍晚六時正。 我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細灰,然後便邁開了腳步走向校園的大門口。現在這個時間,校工多數不會在校門口逗留,所以我光明正大的從聖華中學的校門口走了出去。 走到聖華中學的校門口前,我被一輛停放在校門口的白色車子給吸引了目光。那是一輛白色的雅歌,而我之所以會被那輛白色雅歌吸引,是因爲坐在駕駛座裏的是一個美如精靈的男生。坐在雅歌裏面那如精靈般的男生看到我后,他開了車門,從車子裏走了出來,然後走到我的面前。 「所以,妳一整天都在這裡?」夜宇澤走到我面前,問道。雖然他是在問我問題,可是他卻是看著聖華中學的大門口。 「嗄?」不明白他所問的,我只是‘嗄’了一聲。話説回來,他怎麽會在這裡? 「妳好像都不怎麽愛開手機是嗎?」夜宇澤看著我説道。 「什麽?」 「妳的朋友們,還有會長今天找了妳一整天。妳是不是都愛讓別人到處找妳、擔心妳,才甘心呢?」夜宇澤的語氣中有點生氣地説道。 「我……對不起……」我低著頭,慚愧的説道。今天偷跑出來都沒和丁文哥還有月淩他們說一聲呢,他們大概在擔心著我吧! 「這一句話妳應該是要好好的對你的朋友們還有會長說,而不是我。」 「……」我沒有出聲,依然低著頭看著我和夜宇澤的鞋子。 「走吧,我送妳回去。」見我沒出聲,夜宇澤摸了摸我的頭説道。然後我便靜靜的跟著夜宇澤上了他的那輛白色雅歌。 在車上我們兩個都沒有説話,而車上的收音機正播著一首我熟悉到不行的歌曲。聽到這首歌,我的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轉。可惡,爲什麽偏偏要在今天播這首歌啊?我一直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因爲我不想讓夜宇澤看見這樣的我。 可是,夜宇澤卻突然地把車子停在一旁,然後看著我對我説道:「如果妳想哭,就哭。等妳哭完后,我再把妳送回家。」 「誰……誰要哭啊!」我把頭別過一邊說道。 「別逞強了。逞強,對妳來説是沒好處的,特別是今天。」夜宇澤用淡淡的語氣説道。 「就算……就算我真的要哭,我也不要在妳面前哭!我才不要讓你看到我哭的樣子,聽見我哭得聲音!」我一直忍著,忍著眼淚掉下來。 聽見我的話,夜宇澤二話不説的開了車門,下了車,在他臨關上車門之前,他的頭探進車子裏對我說道:「我待會兒會關上車門,然後背對著車子,這樣我就看不到,也聼不到妳哭了,所以妳可以放心地哭。」說完,夜宇澤關上了車門,背靠著車子站。 不知道怎麽的,在夜宇澤關上車門的那一霎那,我的眼淚便奪眶而出,一直不停地流,任我怎麽擦也擦不掉。眼淚就像是斷了綫一樣,一直地流。聼著收音機裏所播放的音樂,我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那裏有彩虹告訴我♬; ♬;能不能把握的願望還給我♬; ♬;爲什麽天這麽安靜♬; ♬;所有的云都跑到我這裡♬; ♬;有沒有口罩一個給我♬; ♬;釋懷說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葯♬; ♬;也是我現在正服下的毒藥♬; ♬;看不見你的笑容我怎麽睡得着♬; ♬;你的身影這麽近我確抱不到♬; ♬;沒有地球太陽還是會繞♬; ♬;沒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你要離開我知道很簡單♬; ♬;你說依賴是我們的阻礙♬; ♬;就算放開♬; ♬;但能不能別沒收我的愛♬; ♬;當作我最後才明白♬; 時間,真的會是一種解葯嗎?爲什麽已經兩年了,我卻還是會無時無刻地想起夏承呢?原來,離開,真的很簡單。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停止再哭了。我從車子裏望向那還在車外背靠著車子的夜宇澤。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禁對自己安慰似的笑了笑,想不到那麽高傲的音精靈也會有那麽體貼的一面。 我打開了車門,下了車,然後走到夜宇澤的身邊。看見我走到他身邊的夜宇澤溫柔地問道:「哭完了?」 「你……你那是什麽樣的關心話啊?」聽見夜宇澤的話我不禁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還會跟我吵嘴,不錯!看來是沒事了。」夜宇澤笑笑地對我説道。 「切!」我沒好氣地説道。「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聖華中學裏?」我好奇的對夜宇澤問道。 「那裏曾經是妳跟他一起讀高中的地方,對嗎?」夜宇澤用他那清澈的眼眸望著我説道。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眸,我下意識地避開了,因爲他那雙眸感覺像是要把我的内心世界看透似的。 「這跟我會不會在這裡,有什麽關係?」我好奇地問道。就算讓夜宇澤知道了我以前跟夏承是在聖華中學一起就讀高中,那麽又有什麽關係呢? 「因爲那裏曾經有妳跟他的回憶。」夜宇澤淡淡地説道。 「你怎麽……?」聽見夜宇澤的話,我驚訝的説道。 「因爲我曾經也是這樣,在我母親離開后的那幾年,我常常會回到我母親常帶我去的地方。因爲那樣會讓我感覺,我母親就在我身邊。妳,也一樣,對嗎?」夜宇澤望著我説道,他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絲的傷感和悲傷。對啊,我怎麽忘了,今天也是夜宇澤母親的忌日。 「抱歉。」我低著頭對夜宇澤説道。 「幹嗎抱歉?」聽見我的話,夜宇澤突然覺得好笑的問道。 「我……好像太自我中心了,我忘了今天會感到難過的人其實不止我。今天,也是你母親的忌日,對吧?」我望著夜宇澤説道。 「嗯……」夜宇澤望著天空淡淡地說道。 「你在想念你的母親嗎?」看著夜宇澤的動作我問道。 「怎麽說?」聽見我的話,夜宇澤把一直望著天空的頭,望向了我説道。 「因爲佑以曾經告訴我說,若想念一個人,就把頭往上天,因爲這樣也許可以看到你所想看見的人的臉孔。」我擡頭望著漸漸進入夜晚的天空説道。「很好笑吧?雖然明白那張所想念的臉孔是不會再出現,可是這樣望天的動作還是會不經意的去做。」我把頭望向回地上説道。 「沒辦法,因爲我們是人類。人類就是會期待,即使自己多麽的清楚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期待的感覺還是會揮之不去。」 「是啊……」我的回答像是在回應著夜宇澤,卻也像是在對這自己說。我總是在期待著,期待著夏承只是跟我開玩笑,然後期待著哪一天他會突然在一次的出現在我面前。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了。「呐,夜宇澤,我想回家了。」我拉了拉夜宇澤的衣袖説道。 「好啊。」夜宇澤淡淡地對我笑了一笑,説道。 第十四章 在音樂室裏,一陣陣的旋律從宇澤所拉的小提琴發出。這陣旋律雖然優美,可是仔細聼的話,卻聼得出拉的人其實很煩躁,内心無法平靜。宇澤停止了拉小提琴的動作,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把小提琴放到桌上,看著那小提琴不禁有點發呆了。 宇澤自認,從小到大,他做所有事情,處理所有事情都能很冷靜,很有分寸,很少有事情能夠讓他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就連是他母親的死,他父親的背叛,他都能夠將自己的情緒給好好隱藏,不讓人發現。可是,爲什麽現在,只要關於那個女生的事,他就會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樣,甚至像小孩子那樣做出一些看似無理取鬧的事情呢?是他對自己太過有自信了嗎? 『夜宇澤,我很感激你救了寒雪。可是,如果你之前沒把東西給收起來的話,這件事,根本連發生都不會發生。』 佑以的那一句話,其實一直讓宇澤耿耿於懷。佑以的那一句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代表他知道他之前做的事情?可是,如果佑以他真的知道了的話,那爲什麽當寒雪說她不見了那條項鏈時,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呢?按照理說,佑以那麽關心寒雪,如果他真的看見自己做了那樣的事,一定會告訴寒雪的,可是佑以他並沒有說出來,那麽應該表示他不知道。但是,他說的那些話,不是在暗示著,他知道整件事嗎? 咯咯—— 音樂室的門被人給敲響了。這個時候會是誰呢?寒雪的課應該還有15分鐘,難道她提早下課了?可是,也不可能吧,那丫頭通常都是衝著進來的,哪兒來有那麽禮貌的敲門啊? 「進來。」宇澤的聲音在音樂室内響起。隨之,開門進來的人不禁讓宇澤感到驚訝。「是你?」 「寒雪的課大概還有15分鐘。」佑以站在門口前,看了看手錶,對宇澤説道。 「我知道。有事嗎?」宇澤直接的問道,心想他應該不會是特地來告訴自己寒雪還有15分鐘的課吧? 「談談吧!」佑以走進了音樂室,關上了音樂室的門,認真的對宇澤説道。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事情好談的。」不知道爲什麽,宇澤下意識很想逃避佑以。他站起了身子,拿起了小提琴,把那把小提琴放進了盒子裏。 「你喜歡寒雪,對嗎?」佑以沒有理會宇澤的反應,自顧自的説道。 「……」聽見了佑以的話,背對著佑以的宇澤,愣了一愣。難道,他對她的感情,那麽明顯嗎? 「那天在螢星沙灘的事情,其實我都看到了。」佑以淡淡的説道。 「那……爲什麽你不告訴寒雪?」果然,都被他看到了。瞬間,宇澤覺得自己的心事好像都被人給揭開了。 「因爲我想要知道你什麽時候才會把項鏈給回寒雪。」其實那一天的事佑以都看在眼裏了。就在他們七人一起走進那叢林去看螢火蟲的時候,寒雪的那條彩虹項鏈從她身上掉了下來,而那項鏈正正被宇澤給拾了起來。然後,他看著宇澤把那條項鏈給放進了他自己的褲袋。他本來以爲宇澤是想要回去營地的時候再還給寒雪,可是當寒雪發現項鏈不見后,宇澤仍然沒有要把項鏈還給寒雪的意思,一直到他把寒雪從湖裏救了上來,寒雪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他才把那條項鏈給回寒雪。 「……」 「你知道那條項鏈對寒雪的意義嗎?」那條寒雪時時刻刻都戴在身上的項鏈,不論是他——藍佑以、月淩還是俊賢都明白那條項鏈的意義。在這裡,宇澤可能不會明白,可是從宇澤會把項鏈收起來,為的只是要測試著寒雪的反應,他就很清楚,宇澤是知道那條項鏈的重要性。 「能不知道嗎?」宇澤的這一句話,像是在回答著佑以的問題,也像是在告訴著自己。對啊,明明就知道那條項鏈對於寒雪的意義是什麽,明明就知道如果那條項鏈不見的話,寒雪會發了瘋似的去尋找。既然明明都知道這些,爲什麽還要笨得去把那條項鏈給收起來,來測試她的反應呢? 「既然知道,那爲什麽還要這麽做?」 「呵……嫉妒吧……」宇澤苦笑的説道。也許真的是嫉妒吧……明明是他先認識寒雪的,明明小時候的寒雪縂愛跟著他後面宇澤哥哥前,宇澤哥哥后的喊著他。可是,十五年沒見,她卻已經忘了他,甚至心裏面也已經有了一個無法代替的他,雖然那個他已經不在了。可是,十五年空白的時間,他已經沒辦法補回來了。是他太早進入了寒雪的世界,還是他回來得太晚了呢? 「夜宇澤。」佑以走到宇澤的面前用認真的眼神對宇澤説道:「如果你真的喜歡寒雪,那麽請你,用光明正大的方式來讓寒雪喜歡上你!而不是試著強行的把寒雪跟夏承的回憶給抹滅!」說完,佑以走到門前,準備開門離去了。 ****************** 我腳步輕快的在走廊上走著,準備到音樂室去。說起來真的好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去音樂室的時候,我不再想以前那樣有著沉重的心情,反倒是帶著愉快的心情了。 到了音樂室的門前,正準備打開音樂室的門的時候,那扇門卻從裏面被人給打開了。看見從音樂室裏出來的人,我不禁感到驚訝。 「佑以?你怎麽在這裡?」看見是佑以,我驚訝的問道。佑以怎麽來音樂室了? 「啊,寒雪啊……課堂結束了?」佑以溫柔的對我笑道說。 「嗯,你怎麽來啦?找我嗎?」我好奇地問道。佑以跟宇澤好像都不太熟,那麽佑以回來這裡的原因應該是找我吧! 「啊,不,我來找宇澤的。上次去螢星沙灘的時候,我有一些東西放在宇澤那裏忘了拿。所以,今天來向他拿回罷了。」 「噢。」 「好了,不聊了。我還有課,丫頭,要乖噢!」佑以用手上拿著的一本書往我的頭上一拍說道。 「你當我小孩子哦?」我翻白眼的對佑以説道。 佑以離開后,我跟宇澤開始了我的音樂課程。可是,很奇怪的是,宇澤今天有點心神不定的。不過,話説回來,好像從螢星沙灘回來后,宇澤都是怪怪的,老是心不在焉,有時候我要喊他好幾次,他才會回應我。 「喂,宇澤……」這時的宇澤正在專心一意的看著他的作業。不過,與其說他是專注,倒不如說他是在發呆。連我叫他,他都好像聼不見似的。「喂!夜宇澤!」我的手在他的面前一直搖晃著,示意他回魂。 「嗄?」宇澤終于回過神來看著我。 「你怎麽啦?怎麽最近老心不在焉?」我有點擔心的問道。從我認識宇澤以來,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沒什麽。怎麽了嗎?有不會的題目?」 「不是啦,我都做完了。」現在,這些小蝌蚪對我來説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是嗎?」宇澤拿過了那本樂理作業看了看。 「欸,我問你一個問題,行不行啊?」我認真地看著宇澤説道。 「什麽?」 「那個……上次在螢星沙灘的時候,佑以對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啊?」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對於上次在沙灘上佑以對宇澤說的話,我一直都很好奇,我很少見到佑以的那種表情。那種有點冷淡,又有點憤怒的表情,在佑以身上是很少能看得見的。 「……妳……沒問藍佑以嗎?」宇澤先是愣了一愣,然後看著我説道。 「問啦!可是,每次他都很巧妙的把話題給轉開了。呐,你就說說嘛!你是不是惹佑以生氣啦?」 「……」宇澤沒有出聲,只是專心的看著剛剛我所做的樂理作業。 「喂……你就說說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我搖了搖宇澤的手,有點撒嬌的説道。 「妳射手座嗎?」宇澤突然一臉認真地看著我問道。 「咦?是啊!你怎麽知道?」聽見宇澤的問題我驚訝的回答道。他怎麽知道我什麽星座啊? 「難怪妳那麽八卦。」宇澤突然一臉恍然大悟的説道。而聽見他的話的我愣了一下,然後對他翻了一記白眼。 「你白痴哦?」 「我?哪有?星座叱痰臅隙歼@麽寫的。」 「你看星座叱蹋俊孤犚娪顫傻幕卮穑殷@訝的説道。他會看星座叱蹋坎皇前桑 「我沒看,不過若亞每次看了都跟我還有勛康說個不停。什麽這個星座什麽什麽的,那個星座什麽什麽的,聼聼下,就記得某一些星座的特質。」宇澤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説道。 「是噢?」 「好了,走吧。我送妳回去。」宇澤站起了身子,走到門前説道。 「今天這麽早?」我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到宇澤的面前説道。 「嗯,反正妳也做完了,就早點回家吧!」 「噢。」 在宇澤的白色雅歌裏,我和宇澤並沒有聊些什麽,只有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著。這是我第二次坐上宇澤的車子。宇澤的車子裏縂有一陣淡淡的清香味,不知道他車上放的是什麽味道的香精。想起上一次坐宇澤的車時,還真有點尷尬,雖然說當時我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宇澤是站在車外,被他那雙清澈無比的雙眸看穿了我的心理,還真的有點不是滋味。 「對了,妳有想學的樂器嗎?」在等待紅綠燈的同時,宇澤打破了沉默問道。 「咦?怎麽問這個?」我好奇地望向宇澤。 「沒什麽,就五綫譜的東西妳幾乎都會了,就想問妳有沒有想要學什麽樂器。有的話,我就教妳,沒的話,就算了。」交通燈轉成綠燈時,宇澤專心的看著前方的路開著車,一邊説道。 「好啊!玩玩樂器也好。那你打算要教我什麽樂器啊?」 「嗯……看妳想學什麽吧!」 「我想學什麽樂器你就教我哦?」 「妳當我神嗎?妳也要說說看,然後看我會不會那樂器才能教妳啊!」 「那……小提琴好了!反正小提琴是你拿手的!」我不假思索地説道。 「確定?小提琴剛開始學時還蠻難的,要不鋼琴如何?鋼琴比小提琴容易,而且女生也比較適合學鋼琴。」 「嗯……」我想了想,然後説道:「不要,還是小提琴好了!有鼎鼎大名的音精靈——夜宇澤教我小提琴,就算再難,我也應該很快上手吧!怎麽說,你已經成功地把我脫離了音樂白痴的行列啊!」我的動作有點誇張,可是說的話,倒沒有誇張。想想,當初我是有多麽的拒絕著樂理,到現在這些五綫譜什麽的,對我來説都只是小兒科,全都得歸功於誰?當然是宇澤啊! 「別老說些誇張到不行的話。」宇澤皺了皺眉頭看著我説道。顯然,我的社長大人並不太喜歡被我稱呼成音精靈啊!「真的想學小提琴麽?」 我想了想,然後很肯定地‘嗯’了一聲。其實,也不是說不想學鋼琴,可是縂感覺小提琴好像比較有親切感,也許是因爲夏承也曾經學過的原因吧! 「隨便妳吧!到時候,可別怨我。」宇澤笑笑的對我説道。 「啊……這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沒被音精靈大人給罵過。」我吐了吐舌頭,一臉俏皮的説道。見我的表情,宇澤搖了搖頭,可是嘴角卻漸漸的往上揚了起來。 第十五章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距離音樂會大賽的日子越來越逼近了,所有音樂社的社員們都加緊的練習,爲了就是要在這次的音樂會大賽裏,再一次的奪下冠軍的寶座。 宇澤更因爲這比賽而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他每一天的時間幾乎都用來上課還有練習,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看見他這麽忙碌的樣子,我曾經告訴過他把我的音樂課程暫時停止,等音樂會大賽過後才繼續,可是他每次都板著一張臉說:「丫頭,想偷懶啊?」 而我每次都只能用一副‘好心沒好報’的樣子看著他,然後繼續著我們的音樂課程。 說到音樂課程,宇澤不再教我樂理,開始教我拉小提琴了。 宇澤說得沒錯,小提琴真的不容易拉。光是拿小提琴的還有琴弓的姿勢就已經把我給折騰了一番。後來,拉小提琴更讓我懊惱,每一次我不是把那些音調給拉得高了一些,就是拉得低了一點。哎,真不知道宇澤他到底是怎麽把小提琴給拉得那麽好聽。也許我真的沒有音樂天賦吧…… 「妳的音調又拉高了。」聼完我拉完一段音樂后,宇澤對我説道。看吧,音調又拉高了。「還有,不需要太用力把琴弓拉在琴弦上,稍微用點力就好,太大力的話拉出來的聲音會斷斷續續的。」 「唉!好難啊!」我把小提琴放了下來,然後一屁股的坐在椅子上説道。 「怎麽?想放棄了?想要換學鋼琴也行。」宇澤搖搖頭,一副‘我就知道你’的樣子對我説道。 「欸欸欸,我什麽時候說放棄啦?我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罷了!」我不甘示弱的説道。 「是哦?小小的抱怨?」宇澤一臉懷疑的問道。而我則一臉無奈的看著他。 我再拉一次剛剛被宇澤所指點的地方后,我們便開始收拾著我們手頭上的東西,準備回家。最近我幾乎都是坐宇澤那輛白色雅歌回家的,反正不坐白不坐,既然有人願意免費充當我的司機,我當然也不介意啦!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妳,星期一可以不用來音樂室了。」在我們往學校停車場走去,準備領宇澤那兩白色雅歌時,宇澤在路上對我説道。 「咦?爲什麽啊?」 「我明天去日本,參加音樂會大賽啊!妳忘了嗎?」宇澤提醒我説道。 「對哦!我還真的忘了。」我一臉恍然大悟的説道。我還真的忘了宇澤要和其他有參加這一次音樂會大賽的社員一起飛去日本呢!而且一去,就是兩個星期。不知怎麽的,一想到兩個星期看不到宇澤我竟然有點不舍。哎!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啊?「那我明天去機場送你……們,好不好?」我有點被我自己嚇倒了,因爲我真真想說的是:‘那我明天去機場送你,好不好?’不過還好,我的大腦及時咿d回來,在後面加上了‘們’字。 「嗯……不用了,明天妳不是有課嗎?」宇澤想了想,然後説道。 「只有在早上啊!下午,我沒課。」 「我們的班機在早上。」 「那我……」本來想說我可以翹課的,可是想了想,明天的課還蠻重要的,如果不去,很有可能會面臨被擋掉的可能。 「沒關係,妳別翹課。不就兩個星期,送不送也不用緊。」宇澤拍拍我的頭説道。他怎麽每次都知道我想要說什麽啊?「不過……從日本回來的時候,妳要來,好嗎?」 「你是說要我接你機嗎?」這句話我沒經大腦就說了出來,一說完后,我驚覺有錯誤,怎麽是‘接你’啊?於是我立刻改口說:「我是說,接你們機。」可是,說完,我又後悔了。我幹嗎那麽急著澄清啊?也許宇澤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話啊!我這麽做,不就等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不,不是我們。」宇澤突然用他那清澈無比的眼眸,認真地看著我。「我是想妳來接我的機。」 「嗄?」聽見宇澤的話,我只有一臉驚訝。他……剛剛說什麽?怎麽我的耳朵好像只有轟轟的聲音? 「走快點吧!時間不早了,得趕緊送妳回家。」宇澤把本來看著我的臉看向了前方,一副無關要緊的走著。看著他這個樣子,好像他剛剛不曾說過什麽,好像剛剛我所聽到的話,都只是我的幻覺,我自己想象出來的。 *********************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whether''tisnoblerinthemindtosuffer。theslingsandarrowsofoutrageousfortune。ortotakearmsagainstaseaoftrouble……」講臺上的教授正在用一種猶如生同感受的感情向教室裏的學生們念著莎士比亞其中一本經典文學——《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是一部講敘一名身在丹麥的王子——哈姆雷特,在父親死亡后,看見了自己父親的鬼魂,並且從而得知父親是被自己的叔父給謿1l妒牵s著這一連串的事件,哈姆雷特開始了他的復仇計劃。 《哈姆雷特》無疑的是一部莎士比亞悲劇,可是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心情聼這個什麽哈姆雷特還是山姆雷特的故事。我的心早就不在課室内了,可是飛去哪兒了,我自己也不曉得。我只是呆呆的望著窗外,時而會想起宇澤那好看的臉。哎?等等!我怎麽會想起他啊? 「寒雪……」月淩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把我所有的思緒都給打斷了。 「嗯?」我轉過頭,看著月淩。 「妳怎麽了啊?老看著窗外?剛剛上課也沒在聼。」 「沒什麽。」我甩甩手,發現許多學生已經開始收拾著桌面上的書本準備離去,而且教授也已經離開了。啊……我在課堂上發呆的功力又加深了啊……我有點佩服我自己的想到。 「那就快點收拾吧!俊賢跟佑以應該已經在樓下等我們了。」 「嗄?」 「怎麽?妳忘啦?我們約俊賢跟佑以一起去吃午餐啊!」月淩提醒我説道。 「是噢……忘了。」我聳聳肩,然後繼續收拾著。 宇澤不在的兩個星期裏,我整個人都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就好像明明在這兩個星期裏,我根本不需要到音樂室去,可是我卻偏偏每次都在課堂結束后都跑到音樂室去,然後到了門口,我才會想起宇澤不在。唉……是以前老被宇澤逼著去音樂室給逼瘋了嗎?所以即使不需要去,也會不知覺的走過去了。 ************************* 「啊……我怎麽又忘了?」站在音樂室的門口,我自言自語的説道。今天我又忘了宇澤還在日本參加那個什麽音樂會大賽而不在這裡。「我這幾天到底是怎麽了啊?」我搖搖頭,然後有點喪氣的離開了。 正當我走向學校的大門口時,身後傳來了一把聲音:「寒雪!」 「若亞學姐。」聽見有人在後面喊我,我轉過身去,看見了若亞學姐正朝我這個方向走過來。 「還好妳還沒離開呢!妳下午還有課嗎?」走到我的面前,若亞學姐高興的挽著我的胳膊問道。美女果然是美女,这笑容要是被其他的男生看了,鼻血一定滿地噴。 「沒啊……學姐找我有事嗎?」我好奇地問道 「嗯……算是有吧!陪我去百貨公司買東西,好嗎?」 「行啊!」我爽快地答應了若亞學姐的邀約。月淩跟俊賢跑去拍拖了,而佑以又有課要上,而我又閑著沒事干,去百貨公司逛逛消磨時間還真不錯呢! 我們在學校的門口打了一輛車,然後便到附近的百貨公司去了。一進到百貨公司,若亞學姐二話不説的就把我拉進了服裝店。女孩子進服裝店買衣服並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若亞學姐看的不是女裝,而是男裝!而且,還不斷的問我好不好看。 「學姐……妳怎麽老看男裝啊?是要買禮物給人嗎?」終于按耐不住心裏的疑問,我好奇地問道。 「是啊!要買禮物給宇澤呢!」若亞學姐一臉高興的説道。原來是要給宇澤買禮物啊……可是,爲什麽啊? 「爲什麽啊?」 「因爲宇澤要生日了啦!」若亞學姐一邊挑著衣服,一邊説道。「啊……妳看這件好不好?」若亞學姐拿起一件深褐色的外套,對我説道。 「嗯?不錯啊……他應該會喜歡……」不知道爲什麽,我的喉嚨好像有什麽東西一樣,把我的聲音變得有點澀澀的。 「嗯!我也這麽覺得,那寒雪在這裡等等我,我先去付錢,然後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坐下來喝茶。」若亞學姐溫柔的對我説道。 看著若亞學姐往收銀檯的方向走去的背影,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覺。若亞學姐似乎真的很喜歡宇澤,看她剛剛在幫宇澤挑禮物的時候,足像個老婆為老公挑禮物似的,臉上都是滿滿的幸福。我應該為學姐高興才對的,可是爲什麽我心裏會很難過,甚至希望若亞學姐的臉上不要出現這種表情。 若亞學姐付了錢后,我和她走進了一家咖啡廳裏。若亞學姐這一次點了一杯焦糖瑪琪朵,而我還是點了杯我最愛的拿鐡。 「對了,寒雪也選份禮物給宇澤吧!」在等待著服務生為我們端上咖啡的空隙,若亞學姐對我説道。 「嗯?我?」我有點驚訝的看著若亞學姐。「嗯……不用吧……我又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生日,而且他喜歡什麽,我更加不曉得。」我掃掃我的後腦勺,有點尷尬的説道。 「咦?我還以爲寒雪知道呢!宇澤的生日就在他回國那一天啊!」 「嗄?他回國那一天?」原來那一天是宇澤的生日啊…… 「嗯!寒雪那一天也會一起去接宇澤機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幫宇澤慶祝生日吧!我都跟勛康説好了。」若亞學姐高興得説道,同時,服務生也把我們點的咖啡給端上桌了。 「嗯……我不一定會去……」我拿起了剛剛服務生放在桌上的那被咖啡説道,而且聲音也越來越小聲。 「怎麽不去啊?我以爲寒雪一定會去的說……」 「那天我有些事情做……如果趕不上的話,我就不去了……」我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手上的那杯咖啡説道。其實那一天我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且我之前也打算要去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聽見若亞學姐也會去的時候,心裏縂難過的。再説,我去不去應該也沒關係,不是嗎?雖然宇澤說要我接機,可是我當時也沒答應說一定會去,所以我現在不去,也不要緊吧! 「那好吧……如果趕不上就別勉強了。」 之後,我跟若亞學姐的話題便沒有繼續旋繞在宇澤生日的事情了,我們聊著一些有的沒的話題。可是不知道怎麽的我們聊著聊著,我的腦海裏一直出現著若亞學姐在幫宇澤挑禮物時的那幸福的表情,而不自不覺竟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若亞學姐,好像真的……很喜歡宇澤呢……」說出這一句話時,我還沒有意識過來,反倒是若亞學姐在聽到我這麽一句話后,整個臉紅得像番茄一樣了。也正因爲學姐那張番茄似的臉,我才意識到我說了一句白痴的話。 「咦?那個……學姐妳別在意,我這個笨腦袋想到什麽就問什麽,完全沒經大腦的……呵呵……」我努力的把剛剛那尷尬的氣氛給打散,可是怎麽好像越說越尷尬啊? 「這沒什麽寒雪,其實妳說的也對啦……我是蠻喜歡宇澤的。」若亞學姐的臉上依然紅潤著。 「那學姐……爲什麽不告白呢?」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學姐喜歡宇澤的話,那麽爲什麽會不告白呢?再説他們是青梅竹馬,若亞學姐如果向宇澤告白了,宇澤應該會接受的吧…… 「我不是沒試過……只是宇澤他……拒絕了我。」若亞學姐苦笑道。聽見學姐的話,我有點驚訝,然後繼續聼著學姐說:「在我高三那年,我鼓起了勇氣跟宇澤告白,只可惜,當時宇澤卻説一直以來只把我當姐姐,並沒有其他的感情。」 「那……後來呢?」 「還能有什麽後來?後來我不就回家哭了一場,第二天就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以前跟勛康還有宇澤打打鬧鬧的日子啊!」若亞學姐聳聳肩説道。 「學姐……能問妳一個問題嗎?」 「嗯?」 「爲什麽會喜歡宇澤?」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若亞學姐笑笑的説道。「宇澤比我小一嵗,照理來説,我應該是像個姐姐那樣照顧他的。可是不知道怎麽的,事實卻相反,反倒是他照顧我了,呵呵……」 「那勛康學長呢?」我專心的看著若亞學姐的表情。我突然很希望,若亞學姐會突然說出她喜歡的其實是勛康學長,而不是宇澤。「爲什麽學姐會喜歡宇澤,而不是勛康學長呢?」 「勛康啊……他也很好啊!有時候我也會在想如果我喜歡的是勛康也許會不錯,可是……」學姐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繼續説道:「可是對勛康,我就沒有那種感覺。」 「……」聽見若亞學姐的話,我突然不敢望向學姐,有種好像做壞事的感覺。可是,事實上我明明什麽事都沒做,不是嗎?我只是……只是不想若亞學姐喜歡宇澤罷了。但是爲什麽我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第十六章 一整個上午,我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努力的啃著我的語文課本,因爲期末考就要到了,要是考不好可要面臨從修的危機。在大學裏,四年就夠了,我可不想有第五年。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麽的,不管我怎麽死啃爛啃著那本書,我就是沒辦法讀進腦。我的頭總是會不自覺地看向在我床前的那個鬧鐘。 11。25a。m。 這是我床前那個鬧鐘所告訴我的時間。再過一個小時二十五分鐘,宇澤大概就會從日本回來了。 我甩了甩頭,想要把腦海裏的一些東西給甩掉。我倒是甩掉了不少課本上的東西,可是宇澤那一張好看的臉,若亞學姐那一臉幸福的臉,還有今天早上的那一封簡訊,卻怎麽甩也甩不掉。唉……宋寒雪啊,宋寒雪,妳到底是怎麽了? 【今天記得到機場來。】 簡單的八個字,卻一直在我的腦海裏閃個不停。那是宇澤早上的時候發過來的,看著手機銀幕上的字,我呆呆的,沒有回復宇澤。應該不用回復他吧,反正我跟若亞學姐還有勛康學長說了,我不會去。而且我之前也沒答應宇澤說一定會去,所以回不回復他,去不去,都不要緊吧,不是麽? 1。15p。m。 看著時鐘上的分針跟秒針慢慢的轉動著,不知不覺已經1。15p。m。了。如果宇澤的班機沒有被延遲的話,那麽他現在人應該在機場了吧…… 看了看鬧鐘,我再看了看我的手機。手機完全沒有動靜。爲什麽我突然很希望手機會在這個時候響起呢?至少一個簡訊也好。可是手機完全沒有動靜。 「唉……」嘆了一口氣,我甩甩頭,繼續埋頭看著我的作業。就在這時手機卻突然響了。 我立刻拿起手機,看著手機的銀幕一閃一閃,手機銀幕上顯示著‘夜宇澤’三個字。不知道爲什麽,我現在有兩种感覺,第一是很高興,高興得快要飛上天了!第二是很懊惱,我爲什麽會那麽的高興? 看著手機的銀幕一閃一閃的,我卻沒有勇氣按下接聼鍵。我是怎麽了?剛剛自己不是在期待著這一通電話嗎?爲什麽現在如願了,卻不敢接呢? ************************* 沒多久,手機的鈴聲停止了,銀幕也暗了下來,而我的心,也跟著低沉了下去。正當我想要把手機放下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而這一次,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按下了接聼鍵,然後又開始後悔著自己的衝動。可是,已經按下接聼鍵了,那麽只好硬著頭皮聼了吧! 「喂……」我的聲音有點顫抖的説道。天!不會吧!我竟然在發抖? 「在哪裏?」電話另一頭傳來宇澤那好聽的聲音,可是卻是淡淡的,不知道他現在是高興還是生氣。 「我……我……」 「怎麽沒來?」他還是淡淡地説道。 「我……跟勛康學長還有若亞學姐說了,因爲……有些事,不能……來。」我有點心虛的説道。真慶幸我現在只是跟宇澤通電話,如果是面對面的話,我的頭早已經可以貼在地面上了。 「那妳現在在哪裏?」 「我……我在……」就在我努力想著該怎麽回答宇澤的時候,丁文哥突然在樓下大聲喊道:「寒雪!快下來吃午餐!」被丁文哥的聲音嚇個正着,我稍微愣了一愣。 「寒雪?」丁文哥依然在樓下喊著。 「知……知道啦!」我立刻走到房門前,大聲對樓下喊道,然後立刻把房門給關上。去你的丁文哥!好喊不喊,怎麽在這個時候喊我吃飯啊?平時周末不都跟蕾瑩姐姐去約會的嗎?怎麽今天你要呆在家裏啊?「喂……」我有點膽怯的對著電話回應了一下。丁文哥喊得那麽大聲,宇澤能不聽到,我想很難吧! 「妳在家?」宇澤的聲音有點冰冷的問道。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嗯……」我小聲地在電話裏回應道。 「我不是跟妳說要妳今天來機場麽?」宇澤的語調稍微的提高了一些,看來他應該是生氣了。 「……」天啊,把我給殺了吧! 「妳怎麽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不知道爲什麽,聽見宇澤這麽一說,我有點生氣了。他那是什麽意思啊?我有答應說一定會去嗎? 「你,你那是什麽意思啊?你要我去,我就去麽?再説,我又沒有答應過你說我一定會去!」我對著電話大聲吼道,然後不讓宇澤有説話的機會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挂了宇澤的電話后,我把手機給關機,再將手機丟在床上,便一肚子氣的走下樓去吃我的午餐了。我一邊吃著午餐,心裏頭還一邊罵著宇澤。死宇澤!臭宇澤!去你的夜宇澤!你要我去我偏不去!生日又怎樣?生日就很大麽? *************************** 晚上的時候,我們一家人都吃過了晚餐。大家都各忙各的,陶叔坐在沙發上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看著報紙。妈妈在厨房里为我们切着水果。丁文哥坐在我對邊的沙發上,用著他的手提電腦打著他的報告。而我,手上则拿着遥控器,翘着二郎腿坐在陶叔的旁邊不断的转台看。 「呐,丁文哥,你今天怎麽不去跟蕾瑩姐姐約會啊?」對於今天早上丁文哥在樓下喊我下樓吃飯,而被宇澤發現我在家裏的事,仍然耿耿於懷。要是丁文哥那時候出去了,也許宇澤就不知道我騙他說有事而不去機場接他的事實了。 「蕾瑩跟家人回鄉給她婆婆祝壽。」丁文哥的手一直在鍵盤上打著字,眼睛一直望著電腦的銀幕,頭也不回的回答我。 「那你怎麽不一起去啊?去見見未來親家也好啊!」我一臉打趣地説道。 「丫頭,説什麽呢妳?」丁文哥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稍微的皺了皺眉頭望著我説道。 「咦?我說錯了嗎?呐,陶叔,你滿不滿意蕾瑩姐姐這個兒媳婦啊?」我轉過頭一臉期待的對坐在我身旁的陶叔説道。 「滿意滿意!」陶叔一臉笑笑的説道,邊說還邊點頭。而在廚房裏聽見我們對話的媽媽也探出了頭說:「我也很滿意哦!」 「爸,碧姨,你們怎麽陪這丫頭癲起來了?」丁文哥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説道。 「呐,丁文哥,你這麽說,難道是不想娶蕾瑩姐姐了?」 「我可沒那麽說啊!」聽見我的話,丁文哥立刻一臉否認道。 「嘻!對嘛!我就說你一定會把蕾瑩姐姐娶回來的!那什麽時候啊?」我立刻兩眼發光望著丁文哥説道。 「這個……遲點再說,遲點再說……至少等畢業后,找了份工作再說……」丁文哥一臉尷尬的説道。看見丁文哥的樣子,我心裏竊竊的笑了起來,坐在我身邊的陶叔也跟著笑了起來。 就當我想要在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放在茶几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由於那茶几就在丁文哥坐的沙發旁邊,所以丁文哥接起了那電話。 「喂……嗯,她在……好,你等等。」把電話放在一旁,丁文哥轉過頭對我說道:「丫頭,妳的電話。」 「哦。」我站起身,走到丁文哥的旁邊,然後坐了下來。拿起電話,我便開口說:「喂?」 「我在妳家門外。」宇澤那有點低沉,又很有磁性的聲音頓時出現在我的耳邊。 「什麽?」他剛剛說什麽?他在我家外面? 「妳……不忙吧?能出來一下嗎?」 「我……嗯,你等一等。」把電話挂上,我跟陶叔、媽媽還有丁文哥說了一聲,然後便開門出去了。 一打開門,我就看見一個精靈般的男生站在對面的那一條街,他身後是一輛白色的雅歌。不知道爲什麽,當我一打開門看見宇澤的那一刻,我突然很高興,可是當我看見他身上穿著深褐色的外套時,我的心整個都沉了下來。那外套,是那一天若亞學姐拉著我一起去百貨公司給宇澤買的。 「你……怎麽來了?」走到宇澤的身邊,我問道。 「……」宇澤只是看著我,沒有出聲。 「喂,我在跟你説話呢!」我的手在宇澤的面前晃了晃説道。 「妳今天爲什麽不來?」宇澤用他那清澈的眼眸認真地看著我說道。 「我……」聼宇澤這麽一說,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你……你怎麽一直問這個問題啊?」我別過頭,不望向宇澤。別説宇澤想要知道爲什麽我今天不去機場接他,就連我自己也想知道我在閙什麽彆扭。 「我只是想知道罷了。」 「我……我,你……你就那麽想要我去機場接你嗎?」我努力的從腦袋裏拼湊了這幾個字出來説道。 「……」宇澤沒有出聲,只是一陣沉默。 「喂,我在問你話啊!」終于受不了這一陣的沉默,我鼓起勇氣望著宇澤説道。 「時間不早了,妳先回去吧!」宇澤摸了摸我的頭,説道。然後他便走向駕駛位的門前,正準備要開啓車門時,看見我還站在一旁,便說:「快進屋裏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這一次,輪到我不出聲,只是望著宇澤。 「快進去啊!」看見我還站在那兒,宇澤便開始用催促的口吻説道。 「夜宇澤!你到底是哪兒根筋有問題啊?」我大聲地對宇澤吼道。我的心裏現在就是莫名的生氣。我生氣他爲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生氣他爲什麽要為了我不去機場接他而特地跑來這裡,我生氣他爲什麽不告訴我今天是他的生日,我生氣他爲什麽要穿著那件深褐色的外套來找我,我生氣他……我生氣他……啊!總之我就是生氣他! 「什麽?」大概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嚇到了,宇澤只是呆呆的看著我。 「你能不能把你要說的話好好的說完啊!不要說一半不說一半好不好?我腦筋沒你的好,我不會猜你們這些精英在想什麽啊!」說完,我的眼淚竟然流了下來,我想就這樣轉身就走,可是卻在我要邁開腳步走的時候,宇澤把我給拉住了。 「對不起……我……」 「對不起什麽啊你!你知道我在生氣什麽嗎?」我仍然大聲地對宇澤吼著,像小孩子一樣閙著彆扭。 「我……」 「你什麽你!你根本就不知道嘛!」我大聲地哭著。不過還好現在已經是晚上,許多人都在家裏和家人一起看著八點檔,所以路上都沒什麽人經過,挺多是有幾只小野狗經過往我們這邊吠幾聲,然後又搖搖擺擺的走掉了。「那……妳告訴我,在生氣我什麽,好麽?」宇澤的聲音很溫柔,他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像在憐惜著什麽似的。 「我……我……」不知道怎麽的,我就是沒辦法把剛剛心裏想到的那些一次過說出來,所以我隨便唬爛的說:「你……你幹嗎穿深褐色的外套啊!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就是看見人家穿這種顔色的外套嗎?!看見我就想生氣!」 「這外套?」聼了我的話,宇澤下意識的看了看他身穿的外套,然後繼續説道:「若亞告訴我說這是妳和她一起選的,她說妳當時說不錯的。」宇澤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説道。 「我……我……我說不錯就不錯啊!你……你怎麽都不會想啊!」吖!真是的,我到底在說些什麽啊?「我……我不管你啦!我回家!」轉身想要走,可是又再一次被宇澤給拉住了,而且,因爲被他拉住的原因,害我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跌進了宇澤的懷裏。 「妳……吃醋嗎?」在宇澤的懷裏,我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跳得很快,他在緊張嗎? 「我……我吃什麽醋?我幹嗎要吃醋啊!」我稍微的把宇澤給推開説道。我覺得我的臉熱熱的。可惡!我的臉現在一定紅得象番茄一樣! 「可是,我希望妳吃醋啊!」宇澤一臉認真地看著我説道。「呐,宋寒雪,妳說怎麽辦?我喜歡上妳了。」 「嗄?」宇澤的話,使我的耳邊只有轟轟的聲音。他說什麽?他……剛剛說什麽?時間啊,你能不能稍微的倒帶一點點,讓我聼清楚,他剛剛在說什麽啊? 「我說,我喜歡妳。」宇澤再一次地重復著。 「你……你別開玩笑了!我這一次不會上當的!」想起上一次宇澤也這麽說過,我立刻別過頭説道。 「我這一次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宋寒雪,我喜歡妳。」宇澤認真地看著我説道。他這一次是認真的嗎? 「我……」我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該怎麽回答他?我該說,好,我做你女朋友?還是說,你瘋了,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好像比較喜歡前者哦。哎,等等,我是怎麽了?我不是應該要拒絕的嗎?爲什麽會想要說,好,我做你女朋友啊?難道說我也喜歡上宇澤了?「我……我回家。」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任何一句。 我轉過身望屋子裏走去,這一次宇澤沒有拉住我了。不知道爲什麽,我心裏這時突然有一種想法說,夜宇澤,要是你現在往上前拉住我,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 可是,一直到我走進了屋子,宇澤仍然沒有上前來拉住我。在屋子裏,我透過窗口偷偷的看著宇澤,因爲有窗簾的遮掩,所以他並不知道我在偷看他。宇澤他在我家門前站了好一會兒,才坐進他的白色雅歌,離開了。看著宇澤駛著車子離開,我心裏不禁偷偷的罵了他。去你的夜宇澤!難道不想要知道我的回答嗎?那麽快離開幹嗎?不會走過來敲門,然後對我說‘宋寒雪,要是妳不回應我,我就把妳給殺了!’。去你的夜宇澤!有膽量說喜歡我,沒膽量聼我的回答嗎? 第十七章 【音精靈——夜宇澤再次帶領著希大音樂社在日本音樂會大賽奪下冠軍。】 一大早,所有苑希逸大學的學生們都在談論著音樂社在音樂會大賽裏的表現。校方爲了讓苑希逸大學的學生們能夠觀看他們在音樂會大賽的演奏,今天特地給學生們放半天的假期,到大禮堂裏聼著他們的演奏。 「音樂社的人真的都好棒哦!」 「對啊!特別是那社長,夜宇澤呢!人長得又帥,又聰明,光看見他站在那裏,就覺得好似一幅畵呢!」 在我和月淩往大禮堂走去的同時,我在路上聼見一些女生們的談論。聽見她們在談論著宇澤,我的嘴角不禁往上揚了,心裏有種爲此感到光榮的感覺。哎?奇怪?光榮?爲什麽我會感到光榮?唉……真是的,我大概是腦殘了。搖了搖頭,我繼續往大禮堂的方向走去了。 在苑希逸大學的大禮堂裏面,所有的學生都專心一意的聼著臺上的演奏。 看著宇澤背對著觀校谂_上做著指揮。不知道爲什麽,我在臺下光看著宇澤的背影就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宋寒雪,我喜歡妳。』宇澤那一天的話還在我的腦海裏徘徊著。其實,在聽見宇澤的告白后,我是一陣莫名的高興。一直想了很久,我才能夠確定,我是喜歡上了宇澤,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也不曉得。 結束了在大禮堂裏的演奏,所有的學生們都在校園内閒逛。而我,則是一溜煙的跑去了音樂室。 「呃……對不起,學長,學姐,那個社長在嗎?」一打開音樂室的門,發現音樂室比平時異常的多人,可是在人群裏卻沒有那個精靈般的身影。 「宇澤好像在月之湖那邊,妳去看看吧!」音樂社裏的其中一位學長對我說道。 禮貌性的鞠了個躬對學長說了一聲‘謝謝’,我便往月之湖走去了。因爲學校放半天假的關係,這時候的月之湖圍滿了許許多多的情侶。在卸嗟那閭h中,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跟一位蠻漂亮的女生正在親密的談笑著。 「佑……以?」看見佑以跟一位蠻漂亮的女生出現在這裡,我還真的有點驚訝,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動作看似親密。 「咦?寒雪啊?妳怎麽在這裡啦?」看見我,佑以原本剛剛握著那女生的手立刻放開了,而且一臉像被人抓奸在床的模樣,而那女生看見我,也明顯的紅了臉。 「別裝啦!我都看到了。」我竊笑的説道。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佑以害羞的表情呢!看我怎樣繼續逗你吧,藍佑以!「好樣的藍佑以!拍拖了都不說一聲啊!而且還是跟這麽漂亮的女生呢!」聽見我的話,那女生的臉更紅了。話説回來,這女生好像是新聞係的係花。 「咳咳……寒雪,這當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好不好?」佑以把我拉到一旁對悄悄我説。 「好啊!不過,你必須要把你怎樣認識這個新聞係的係花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哦!」 「唉……」佑以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説:「行行行,宋大小姐高興就好。」 「真乖!」我輕輕拍著佑以的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説。「欸,對了佑以,你有看到宇澤嗎?」 「夜宇澤嗎?」 「嗯!」 「那邊啊!」佑以指了指大約十點鐘的方向説。順著佑以指的方向,在人群中我看見了那個有著精靈般頎長的身影。 跟佑以揮了揮手,說再見,我便往宇澤的方向走去了。這時候的宇澤正在坐在一棵樹下,手裏拿著手機呆呆的看著。撲哧,他那是在發呆嗎?怎麽看他的表情都覺得好好笑哦。 「喂……」我一臉笑笑的走到宇澤的面前,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怎麽來了?」看見我,宇澤微微的愣了一愣,不過很快的,他又恢復了一貫的態度。 「沒什麽,就想來找你。」我在宇澤的旁邊坐了下來。然後我們兩個人的舌頭都好像是被狗咬掉了似的,誰也沒有説話。也許是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吧。 這樣子的沉默,也不知道在我們倆之間維持了多久,一直到宇澤站起來,然後對我説道:「到大樓裏面吧,這裡有點冷了。」 「你怎麽都不問?」在宇澤對我說完話后,我依然坐在草地上,抓著他的手,仰著頭對他説道。 「問什麽呢?」宇澤微微的別過頭説道。 「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說什麽啊!」我站了起來拉住了宇澤的胳膊激動的説。聽見我的話,宇澤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接下來的話。「你到底要不要問啊?」我認真地對著宇澤説道,可是他還是看著我,不出聲。「你、你……吖!算啦!你不想知道,我也不要說啦!」我生氣地跺腳説道,然後想要轉身就走。可是,卻被宇澤給抓住了。 「誰說我不想知道?」宇澤用他那清澈的眼眸看著我,「告訴我,妳的答案是什麽。」宇澤向我走前了一點,摸著我的頭髮説道。 現在的宇澤靠得我很近,我有一種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心裏也跟著小鹿亂撞的。「我——我——」不知道怎麽,我竟然說不出話來了。剛剛的那些氣勢都一下子不見了。啊,好緊張,好緊張。 「嗯?」宇澤更靠近了,他的頭也一直低下來,想要聼我說些什麽。 「我——我——」我就是除了‘我、我、我’就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我的頭也是一直低著,而且我覺得我的頭都快要碰到地上了。哎呀!算了,就豁出去吧!「我也喜……」就在我要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我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宇澤!寒雪!」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我們倆都隨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勛康,若亞。」看著勛康學長和若亞學姐往我們的方向走來,宇澤叫道。而我也笑笑的説:「學長,學姐。」 「你們兩個都在這裡真好!待會兒下午的課結束后,我們一起到‘橘子’吃飯吧!就當作慶祝宇澤又再一次的在音樂會大賽裏奪取冠軍,如何?」若亞學姐高興得説道。 「我沒問題。」宇澤無所謂的説道。「寒雪,妳呢?」 「嗄?」 「怎麽回事,丫頭?心不在焉啊?」勛康學長皺眉頭對我説道。 「沒事。我也沒問題。啊,説到上課,下午的課就要開始了,我得走了,我們教授最討厭人家遲到了。」我一臉笑笑的説道,然後跟宇澤、勛康學長和若亞學姐說聲再見,便一溜煙的往課室的方向走去了。 不知道爲什麽,剛剛在看到若亞學姐的那一刻,我突然很害怕。我更慶幸剛剛還沒來得及跟宇澤說出我的答案。我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若亞學姐是喜歡宇澤的啊! **************************** ‘橘子’餐廳裏的裝潢依然是一深咖啡色爲主,餐廳内的氣氛依然令人覺得典雅和寧靜。我、宇澤、勛康學長和若亞學姐個自點了自己的食物,然後一邊吃著,一邊閒聊著。 吃完了飯,勛康學長和若亞學姐因爲要趕著回家做報告的原因,都先回家去了,只剩下我和宇澤兩個人。 今天,宇澤並沒有開車出來,所以我們兩個在路上一直都是漫無目的的走著,也沒有説話。我們之間除了沉默以外,兩人之間的氣氛也特尷尬的。我們沒有像平時一樣肩並肩的一起走,而是一前一后,我在前,宇澤在后,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要往哪兒去。 嗶——一陣車笛聲在我的耳邊響起,而我也忘了要往哪兒看。 「小心!」宇澤一把拉了我,一輛車就在離我不到十釐米的面前呼嘯而過。 「好……險。」過了大約一分鐘后,我呆呆的説。差點就沒命了。 「妳也知道危險的麽?走路都不懂的看路?要是妳有什麽事,那我怎麽辦?」宇澤的語氣有責備,有關心也有緊張。 「宇澤?」聽見宇澤的話,我不禁愣了一愣。 「我——」意識到自己也說了一些讓氣氛更爲尷尬的話,宇澤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説道:「走吧。」轉過身,宇澤想要邁開腳步就走,可是卻因爲被我叫住的關係,停了下來,看著我問道:「怎麽了嗎?」 「宇澤,那個……你知不知道若亞學姐其實是……喜歡你的?」我一直低著頭,望著我地上還有我跟宇澤的鞋子。 「所以呢?」宇澤現在的表情是什麽呢? 「所以……那個……我……」啊啊啊——我到底想說些什麽啊? 「若亞喜歡我的事情會影響到妳給我的答案嗎?」 「那個……我不想學姐難過……如果回應了的話,我會覺得我好像背叛了學姐……」 「寒雪,看著我,好不好?」聽見宇澤的話,我沒有出聲,頭依然是低著。「寒雪,能不能看著我?」宇澤再一次地説道,而我也慢慢的擡起頭。對上了宇澤眼睛,宇澤的嘴角也微微的上揚。「告訴我,如果妳不知道若亞的心意,妳會給我的答案是什麽?」 「我——」我的頭又稍稍的低了下去。 「嗯?是什麽?」 「我……喜歡……」我的聲音很小聲,也許只有地上的螞蟻聼得見。 「什麽?」 「我喜歡你……」我的聲音雖然稍微放大了,可是還是越說越小聲。 「我聼不見啊?」宇澤的聲音從我的頭上傳來。雖然我看不見他的樣子,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很明顯的讓我知道,他現在是笑著的。可惡!他明明就聽到了嘛! 「我說我喜歡你!這樣行了吧?」我氣呼呼的説,然後兩眼狠狠的盯著他看。 「哈哈!哪有人表白的時候像妳這樣的啊!」看見我的反應宇澤不顧形象的指著我的表情,哈哈大笑了起來,引來路上不少行人奇異的目光。 「喂,你也笑夠了吧?是誰一直要我回答的啊?」我用無奈的眼神看著我眼前的這個男生説道,頭上還少不了多了幾條黑綫。 「好了好了。」宇澤停止了笑聲説道,他臉上的嘴角依然是上揚的。「那妳就名正言順的做我女朋友吧!」牽起我的手,宇澤溫柔的説道。他那清澈的眼睛更是明亮無比。 「誰要做你女朋友啊?」我別過頭,佯裝生氣的説道。 「不做我女朋友,打算做誰的女朋友啊?」宇澤一臉笑嘻嘻的説道。 「要你管!」 「我女朋友,當然歸我管。」宇澤依然是笑著的。 「真是的!你還說笑?」我皺了皺眉頭説道。 「欸?我哪裏説笑了?我一直都很認真的。」 「認真個什麽啊你?」我搖了搖頭説,然後一連擔心的繼續說:「我說真的啦,若亞學姐那裏……」 「別擔心,若亞在很早以前就知道我對她是沒那個意思的。她不會怪妳的。」宇澤摸摸我的頭,要我安心的説道。 「可是,我還是覺得好像背叛了學姐……呐,宇澤,我們的事別讓人知道好不好?」我拉住了宇澤的胳膊,認真地説道。 「順其自然吧,好不好?」宇澤輕輕拍了我的頭,試圖安撫著内心不安的我。 「嗯!」我用力的點點頭表示到。 「那我們走吧!」宇澤牽起我的手,邁開腳步,往前的走了。而我就一直跟著他的後面。 牽著宇澤的手一起走的時候,我感覺到幸福慢慢的從心裏滋生了出來。看著眼前的這個男生,也許過去那些美好的時光,會歷歷再現,就像以前一樣。 第十八章 在課室裏面,教授在講臺上口沫橫飛的說著課。而我則百般無聊的看著窗外的天空,手裏也不斷在轉筆。 十月的天空,天氣晴朗,今年的雨季也似乎比往年的來得遲。以前大多在九月中的時候就一直下著綿綿細雨了吧!可是現在已經是十月了,卻還是熱的不像話。話説回來,十月,在國外現在應該是秋天吧!怎麽我所居住的國家就沒有所謂的春、夏、秋、冬呢? 正當我在思索著爲什麽我國沒有春、夏、秋、冬的時候,被我調到振動模式的手機這時在我的口袋裏震動了起來。 我把頭看向仍然在臺上口沫橫飛的教授,然後小心翼翼的不讓教授發現我的舉動,把在口袋裏的手機拿了出來。手機的銀幕上顯示著‘一封未閱簡訊’。按下了‘閲讀’幾個字頓時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不禁勾起了嘴角。 【星期六我們去約會吧!】 看著那一封簡訊,我仍然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那個讓全校女生為之瘋狂的男生,被人稱為音精靈的天才少年音樂家——夜宇澤,現在是我宋寒雪的男朋友了! 再次看了那封簡訊后,我毫不猶疑的答應了宇澤的約會,雖然星期一要考期末考了,但是星期六約會一天,還有禮拜天可以溫習啊!我一脸樂滋滋的想到。 在我把手機放回口袋后,坐在我旁邊的月淩傳了一張字條給我。我好奇地望了一眼月淩,然後只看見她用手比劃了一下,要我打開字條。 ‘誰的簡訊,讓宋小姐露出這麽甜蜜的臉啊?’看著月淩在字條上秀娟的字體,我心裏不禁想到,天!那麽明顯嗎? ‘要妳管。’寫了簡單的三個子,我把字條傳回給月淩。 ‘真不夠朋友啊妳。’看見月淩傳回來的字條,我心裏不禁竊笑了起來。不夠朋友的何止我啊?佑以那傢伙還不是一樣。 ********************** 在圖書館内,有的人安靜的在閲讀著手上的書本,有的人在書架前尋找著自己要的書本,有的人坐在圖書館内所提供的電腦前上網,也有人跟朋友們在閲讀室討論著功課還是什麽的。而坐在我前面的宇澤手裏難著一本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的書看著,我則在他的對面低著頭看著我的課本。 真是的!難怪他到我家時,是都要把我的課本給帶出來,原來他所謂的‘約會’是來圖書館啊!真是氣死我了! 「頭別一直貼著桌子看書,妳這是想得近視眼麽?」看我的頭一低著看書,宇澤放下了手上讀著的書,皺著眉頭對我説道。 「是誰說要去約會的啊?」我撅嘴地説道。由於沒有將聲量降低,我的聲音不禁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噓——」圖書管理員一臉嚴肅的望著我和宇澤然後將手指放在嘴前,表示要我們安靜。我跟宇澤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這裡是圖書館啊!妳説話就小聲一點。」宇澤降低聲量對我說道。 「你也知道這裡是圖書館啊?哪有人約會去圖書館的啊?」我壓低了我的聲量,一臉不滿的說道。 「誰讓妳星期一考試啊!」 「那你就別約人家啊!讓人家一場歡喜一場空的。」我別過臉,特地不看著宇澤説道。 「好啦,大不了妳考試結束后,我們來個真真的約會吧!」宇澤摸了摸我的頭,像哄小孩那樣哄著我説道。 「真的?」 「真的。」 「打勾勾!」我對前面的宇澤伸出了尾指説道。 「噗哧!」宇澤不禁笑了一聲,又引來了旁人的白眼,而我跟宇澤則是一臉歉意的望了望那些人。「妳還小哦?還給我打勾勾?」宇澤一臉笑意的説道。而我的手依然沒有收回來的意思,一直眼定定的看著他。最後宇澤搖了搖頭説道:「好,打勾勾。真是小孩一個!」打了這一個小勾勾后,我也滿意的笑了。 ***************** 豆大的雨滴從天上一點一滴的飄落下來,路上的行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雨滴給弄慌了,大家都紛紛的找可以遮雨的地方避雨。剛從巴士上下來的我和宇澤也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宇澤所居住的公寓樓下避雨。 「你真應該開車出來的,這樣我們都不會變落湯鷄啦!」走進宇澤所居住的公寓樓下大廳,我不禁抱怨道。 「欸,我怎麽知道今天會下雨啊?」宇澤皺著眉頭對我説道。「到我家裏換件衣服吧!」宇澤摸了摸我的頭,然後一手拉著我的手,另一只手按下升降機的上下鍵。「會冷嗎?」等待升降機的同時,宇澤關心的問道。我給了宇澤一個溫暖的笑容,搖搖頭表示不會。 到了宇澤家的門口,宇澤並不是立刻拿出鑰匙開門,而是按了隔壁房子的門鈴。門鈴響沒多久后,一個碩大的身影便從裏面打開了大門。 「宇澤?寒雪也在啊!你們怎麽都濕淋淋的?」看見我跟宇澤濕淋淋的身子,勛康學長好奇的問道。 「能跟薰曦借套衣服麽?這丫頭的衣服都溼了。」宇澤向勛康學長問道,而我則一臉無奈的對著勛康學長一笑。 「噢,好。你等等。」勛康學長立刻從屋子裏拿了一套衣服,然後低了給我。 「謝了學長,也向我跟那個……」那個、那個誰啊?薰曦是誰啊? 「我妹妹。」學長看著我,笑著説道。 「噢,那也記得幫我向你妹妹說聲謝謝。」 「行。好了,你們兩個也快點進屋去換衣吧!生病了可不好。」勛康學長關心地説道。宇澤這時也拿出了鑰匙,準備開門。「對了,宇澤,你爸他回來了。」 「是麽?」宇澤淡淡的說道。 「嗯,下午的時候他來過。我告訴他你不在,然後就離開了。」勛康學長站在門口,雙手插進褲袋説道。 「寒雪,進去把衣服換了吧!」開了門,宇澤對我説道。我‘噢’了一聲就走進了宇澤的屋裏,不過我清楚地聽到在門口外的勛康學長對宇澤說:「宇澤,我知道你跟你爸有些誤會,但是他始終是你父親。」 在廁所裏,我望著鏡子裏面的自己,呆呆的想著剛剛當勛康學長對宇澤提起他父親時的表情。雖然不明顯,可是我清楚地看到當勛康學長告訴宇澤他父親回來時,宇澤明顯的愣了一愣。宇澤的父親在國外演出,照例來説,聽見自己的父親回來,宇澤應該是很高興才對的。爲什麽他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學長最後的那一句話是什麽意思呢?話説回來,上次在醫院時,孫叔叔提起宇澤的父親時,宇澤好像是一臉不屑。難道說,宇澤跟他父親的感情並不怎麽好? 咯咯—— 一陣敲門聲頓時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寒雪,妳好了麽?」宇澤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來。 「嗯。」回應了一聲,我立刻走上前去把門給開了。 「怎麽那麽久啊?」宇澤皺眉頭的問道。我只是笑而不語。「妳去客廳坐坐吧!我進廚房沖杯熱飲給妳暖身子。」 在宇澤家的客廳裏我四處了觀望著。這不是我第一次來宇澤的家,不過卻是我第一次認真地觀察著這個家裏的擺設跟裝潢。擺設跟裝潢其實都很簡單也很整齊,不過就感覺好像少了一些生氣。 「來,給。」宇澤把一杯熱飲遞到我的面前説道。 「謝了。」我對宇澤笑了笑,接過那杯熱飲,喝了一口。「宇澤一個人住嗎?」我歪著頭,好奇地問道。 「嗯。」宇澤也喝了一口手上的熱飲。 「你爸爸不跟你一起住?」 「不,他常年都在國外演出,很少回國。即使回國,也不住這裡。」宇澤眼神黯淡,淡淡地說道。 「那……他住哪裏?」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宇澤只是苦笑,不說話。「宇澤,剛剛學長的話,我都聽見了。你跟你父親……」在我還沒來得及說完時,宇澤便開聲示意我別再繼續問下去。 「寒雪,我們別討論這件事,好麽?」宇澤用諔┑难凵裢艺f道。 「嗯,我們不說這個,說別的吧!」我給了宇澤一個溫暖的笑容說道。宇澤也輕輕拍著我的頭,淡淡的笑著。 ********************** 兩個星期的期末考好不容易,終于過去了。期末考的最後一天,我跟月淩兩人有說有笑的從考場中走了出來。 從考場裏走出來,第一個迎來的是那高挂在天上的那一道陽光。今天的陽光一點都不覺得刺眼,反倒有一種讓人溫暖舒服的感覺。另外,仰頭望上去,就是藍藍的天空跟一朵朵有著奇形怪狀的雲朵,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誒,寒雪,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吃大餐慶祝終于結束了期末考吧!」走出考場,月淩一臉興奮地説道。 「吃飯啊!好啊!我們兩個好像很久沒有一起單獨出去了呢!」我贊同的説道。可是就在我答應了月淩沒多久后,我的手機響了。「喂?」接起手機我説道。 「我在音樂室等妳。」宇澤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隨之他便挂了電話。換作以前被人這麽一挂電話的話,我一定會氣瘋了,可是在聽到宇澤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時,我的嘴角已經是不自覺地上揚了。不知道宇澤他現在的臉上是不是也勾起一抹的笑容呢? 「呐,月淩,我突然有些事情,今天不能和妳出去了。我們下次再一起出去吧!我請客!」我一臉抱歉的對月淩説道,然後便開始往音樂室的方向走去了。剩下月淩在身後撅著嘴説道:「欸,怎麽這樣啊?」而我也只能一邊走,一邊做著抱歉的手勢。 在音樂室的門口外站著一個精靈般的頎長身影,不知道爲什麽,再隔著一段距離看著那影子,我的腦海裏竟然會出現了一個影子。那個影子的主人跟眼前的這位不一樣,他是一個像陽光般燦爛的男生一個像童話中的騎士。 站在宇澤的不遠處,我甩了甩頭。怎麽把他們兩個給重疊了? 「怎麽呆呆得站在這裡啊?」不知道什麽時候宇澤已經走到我的面前,笑著對我説道。 「沒有啊!」我笑著對宇澤説道。「叫我來干嘛啊?」 「去約會啊!答應過妳的,還打過勾勾呢!」宇澤依然是笑著對我說道,然後還用尾指勾起我的尾指説道。 「不去圖書館?」 「除非妳想去。」 「你白痴哦?」 「走吧!」宇澤牽起我的手,然後便往學校的停車場走去了。 ********************** 在摩天輪的地下,有許許多多的情侶手牽著手,嘻嘻哈哈的閙著。看著眼前巨大的摩天輪,我突然覺得這個時候照在身上的陽光有點刺眼。爲什麽?爲什麽宇澤會帶我來這裡? 「爲什麽……來這裡?」 「沒什麽,就只是想跟妳一起來。不喜歡嗎?」宇澤小心翼翼的問道。看著宇澤的表情我的腦海裏又不禁的想起了那個男生。曾經的他,也這麽問過我。 「不會,走吧!我們上去吧!」我露出了一個笑容。不知道這個笑容在宇澤的那雙清澈的眼眸下,會不會顯得有點虛僞? 「嗯。」手牽手,我跟宇澤便搭上了摩天輪。 在摩天輪裏面我一直把視線放在摩天輪外的風景,一直一臉很驚嘆的對坐在我對面的宇澤説道,宇澤也只是一直笑著聼著我說。可是摩天輪轉了一圈后,我就再也找不到話題繼續說了,我們便開始沉默。面對面的我們,有時候在跟對方的眼神碰上時,就會對對方微笑著,可是就是說不出些什麽。 「寒雪聼過一個關於摩天輪的傳説嗎?」宇澤打破了沉默問道。聽見宇澤的話,原本低著頭的我擡起了頭望向宇澤,而宇澤則是別過臉,讓我看不見他的表情。「聽説如果在坐摩天輪的時候看見彩虹的話,一對情侶就會永遠在一起。」宇澤仍然是別到一邊説道。 聽見宇澤說的話,我只是低著頭不出聲。一起坐摩天輪看到彩虹就會永遠在一起?是啊,這個傳説我聼過,我也曾經跟夏承說過。彩虹?有啊,當時我們有一起看,可是到最後,我們還是分開了,不是嗎? 「寒雪?」見我不出聲,宇澤坐到我的身邊年説道。 「騙人……」我低著頭説道。眼淚好像又填滿了我的眼睛。宇澤輕輕的擡起我的頭,用擔心的眼神望著我。對上了他的眼神,眼淚不知不覺地掉了下來,我立刻把頭埋進宇澤的胸膛,宇澤輕輕把我抱著。「宇澤……」因爲把頭埋在宇澤的胸膛,所以我的聲音聼起來有點悶悶的。 「嗯?」 「答應我,不會離開我,好不好?」 「嗯。」 在宇澤的懷抱之下,陽光好像還是有點的刺眼。今天的陽光跟兩年前的那一天很不一樣,兩年前的那一天,陽光很溫柔,那一天有一道由三菱鏡所組成的彩虹在摩天輪裏出現。那時候的我,以爲我可以跟夏承永遠在一起,沒錯,我一直這麽以爲著。 『誒,夏承,你有聼過一個關於摩天輪的傳説嗎?』那一天的我這麽問著夏承。那一天的夏承把彩虹變出在我的面前了,可是傳説是假的,因爲最後夏承他離開了我,永遠的離開了。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今天在苑希逸大學裏,所有的學生都顯得特別的清閒,原因是因爲從明天開始學校就要放長假了!兩個月的假期,學生們都在討論著要怎麽好好的利用這美麗的假期。 音樂室在所有的社員都離去以後,就只剩下我和宇澤兩人。宇澤坐在我的對面認真的整理著音樂社的資料,而我則百般無聊的坐在宇澤的對面,趴在桌子上看著宇澤努力的整理著資料。 「幹嗎這樣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發現我一直望著他的宇澤好奇地問道。看著宇澤的表情,我只是搖搖頭,笑而不語。見我的反應,宇澤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後繼續把目光放回手上的資料。 「呐,宇澤,假期裏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我依然趴在桌子上問道。聽見我的問題,宇澤看了看我,然後笑著對我點頭。「那我們去原明山看日出,好不好?」去年假期的時候,月淩跟俊賢兩人跑去原明山看日出后,回來老在我跟佑以耳邊說那裏多美,多漂亮,弄得我都想去看一看了! 「女朋友大人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啊!」宇澤笑著對我説道。然後繼續整理著手上的資料。 看著宇澤認真整理著手上的資料,我有種恍如身處在夢境的感覺。看來那些言情小説裏常說的‘認真的男人最帥’還真的不是亂説的呢!只是,宇澤本身就已經很帥了,現在還露出那麽認真地表情,那豈不是帥上加帥?要是現在讓學校的那班花痴看見了宇澤現在的表情,我想,那些人的口水一定滿地流吧! 不過,眼前這個那麽優秀,那麽好看的男生,到底是爲什麽會喜歡上我的呢?又是在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宇澤是在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呢?」聽見我說出這麽一句話,宇澤先是一愣,然後用不解的眼神望著我。當我對上宇澤的眼睛時,我下意識的躲開了,臉也別過一邊,不看著宇澤。唉,我的腦袋啊,最近怎麽老是擋機啊? 「大概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吧……」第一次遇見?聼宇澤這麽一說,腦海裏不禁出現了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在學校門口遇見那一次嗎? 「不是在校門口的那一次。」宇澤的聲音漸漸的飃進我的耳朵裏。不是校門口的那一次?那是什麽時候呢?我轉過頭,不解的望著宇澤。「是我們小時候第一次遇見的那一次。如果我没記錯,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我舅舅的辦公室裏。」宇澤苦笑説道。 「對不起啊宇澤,小時候的事,我好像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低著頭説道。 「沒關係啊!」宇澤微笑著説道。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宇澤繼續説道:「過去的事情不記得不要緊。只要寒雪以後做的每一件事,過的每一天,我都能一起參與,一起陪伴著寒雪就好了。」聼完宇澤的話我笑著點頭。是啊,以後只要我做的每一件事,過的每一天都有一個叫夜宇澤的人陪伴著我就好了! 啪——! 從音樂室的門邊突然傳來像是一曡書從天而降的聲響。聽見這一陣聲響,我和宇澤同時望向了門口邊。一個女孩正蹲著身子,慌張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書本,頭也一直低低的。 「學姐!」看著一直低著頭蹲在門口邊拾著書本的女孩我輕聲呼到。 聽見我的叫聲,女孩愣了一愣,慌張的將地上的書本拾了起來後,低著頭慌張的說:「對不起,打擾了。」說完,女孩便轉身離開了。 見女孩轉身離開,顧不上身邊還在發愣的宇澤,我也跟著跑了出去,一直在後面追著那女孩,一邊喊著她。終于,那女孩在離我幾步路的面前給停了下來,這個時候的她正背對著。看著女孩站在我的面前,我放慢了腳步,慢慢的走到女孩的面前。 「若亞學姐……」走到學姐的面前我低聲叫道。若亞學姐依然低著頭,肩膀不斷顫抖著。學姐在哭嗎?「學姐……我……」 「所以,寒雪跟宇澤正在交往嗎?」學姐緩緩地擡起頭問道。學姐的眼裏有著晶瑩剔透的淚水在打轉。 「我……」看著學姐受傷的表情,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學姐的問題,只是低著頭,然後緩緩地點頭。 「是麽?」若亞學姐一臉失落的離開了。看著若亞學姐失落的背影,我想說些什麽,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麽才好。我只是站在原地,就這樣看著學姐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視線内。 「寒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宇澤已經走到我的身邊,輕輕地安撫著我。 「怎麽辦宇澤?學姐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理我了。」我抽泣著對宇澤説道。 「不會的,若亞不會生妳的氣的,我遲點去跟若亞說清楚,好不好?」宇澤輕輕的把我擁進懷裏輕聲地説道。 ************************ 站在宇澤的家門前也有好幾分鐘了,可是我就是沒有那個勇氣按下門鈴,或是走上前敲敲門讓宇澤知道我現在就在他家門前。想想,假期都已經開始了一個星期多了,而這些日子裏,宇澤全然沒有跟我聯絡。其實,我並不是那種跟男朋友一天不見面如隔三秋的女生,我現在只是希望能夠透過宇澤知道若亞學姐現在的情況。只是,現在我跑到宇澤的家門口了,卻在猶豫著該不該按門鈴?想起來都覺得可笑! 「唉,宋寒雪啊,妳到底是怎樣啊妳?」我小聲地對自己嘀咕道。就在我終于決定鼓起勇氣按下門鈴的時候,門就在這個時候開了,不過開的並不是宇澤家的門,而是宇澤隔壁家的,也就是勛康學長的家門。 「咦?寒雪?」看見我站在宇澤的家門前,勛康學長驚訝的看著我,手上還拿著一袋垃圾。大概是要倒垃圾吧! 「啊,學長。」我禮貌性的對學長笑著說。 「妳找宇澤麽?」看著我,學長好奇的問道。聽見學長的話我只是尷尬的笑著。「妳等我一下哦!」學張溫柔的笑著說,然後便匆匆地走到后樓梯把手上的那一袋垃圾給丟了。然後對我說:「到我家裏來坐坐吧!宇澤現在不在家。」 「這會打擾到學長吧!既然宇澤不在,我下次再來好了。」 「沒關係,我家裏現在沒人,而且妳來找宇澤是想知道若亞現在怎樣了,是吧?」聽見學長的話,我只是呆呆的看著學長。他、他怎麽知道? …… 在某公寓的天台上,站著一對年輕的男女。在滿天星辰的照耀下,這對男女猶如一幅畫一般美麗動人。晚風輕輕的掠過男孩與女孩之間,女孩的眼神裏充滿了悲傷,而男孩的眼神裏卻只有說不出的愧欠。 「所以,宇澤喜歡的人是寒雪麽?」看著眼前的男孩,若亞輕輕地問道。 「對不起,若亞。」宇澤一臉歉意地對若亞說。 聽見宇澤的回答,若亞輕輕地搖搖頭,然後繼續説道:「宇澤,我想聽見的不是‘對不起’。」對啊,從一開始,她王若亞想聽見的根本不是‘對不起’這三個字。她想聽見的,是宇澤真實的想法與感受,即使那樣會使她受傷。 「沒錯,我喜歡的人是寒雪。」宇澤堅定的語氣和眼神,讓若亞明白到,宋寒雪這個女生,是眼前這個男孩——夜宇澤願意一輩子守護的人。所以,她沒有機會了,是麽? 「不管我多麽努力,都沒辦法讓你喜歡上我麽?」若亞的聲音開始哽咽,眼淚也開始模糊了她的視線。 「對不起。」又是一句‘對不起’。到底這些年來宇澤對自己說了多少次的‘對不起’?兩次?三次?還是多到她都忘了多少次?‘對不起’,簡單的三個子,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到底這三個字是誰發明的? 「是我哪裏比不上寒雪麽?」 「並不是若亞比不上寒雪,只是……」宇澤稍作停頓,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只是喜歡這種東西,是無法作比較。」「是啊,喜歡這種東西,根本就無法作比較。」若亞苦笑說著,然後將臉上的兩行眼淚給擦干,打起精神對宇澤說:「那麽,宇澤要好好珍惜這寒雪哦!」 「我知道。」宇澤的嘴角輕輕的上揚。 夜晚的風並沒有想象中的冷,吹在臉上不禁讓人覺得很舒服。看著眼前的男生,若亞清楚的明白,他從來就不曾屬於自己的。而這個時候,也是讓自己不再執著于他,讓自己放手的時刻了。 「宇澤,我祝福你跟寒雪。不過我想問宇澤一件事。」若亞停頓了一會兒,等待著宇澤的反應。見宇澤對自己輕輕的點頭,若亞繼續說:「你知道,夏承麽?」 聽見若亞的話,宇澤驚訝的望著她,頭僵硬的點了一下。看見宇澤的反應,若亞繼續問道:「知道他跟寒雪的關係麽?」宇澤依舊點頭。若亞繼續小心翼翼的問:「那麽,他為寒雪做的事呢?」 因爲跟丁文從高中到現在都是朋友的關係,所以于夏承這個男孩跟寒雪的事,若亞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只是這件事,宇澤知道麽? 「知道啊,所有他跟寒雪的事,我都知道。」宇澤苦笑的説道。 「知道了這些,宇澤不擔心會被寒雪當成代替品嗎?」 「擔心啊!」宇澤還是一臉苦笑,然後繼續說:「但是,我願意放手一賭。我相信縂有一天,寒雪會真真的喜歡上我。」 「愛情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啊!」若亞笑著說。「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的你,竟然會爲了寒雪而冒著可能會輸得徹底的危險。」 「誰讓我喜歡上了她。」宇澤無奈的説道。「話説回來,説不定我已經輸了。不是說誰先愛上了,就輸了麽?」宇澤搖搖頭苦笑地説道。 是啊,誰先愛上了,就輸了。所以,她王若亞願賭服輸,因爲是她先愛上他的。「那麽宇澤,好好珍惜著寒雪吧!甩掉了我這個這麽好的女生都還不幸福的話,就太對不起我了!」若亞笑著說。 「對啊,如果那樣都還不幸福的華,就太對不起妳了。」 …… 坐在勛康學長家的沙發上,我喝了一口剛剛勛康學長從廚房給我拿來的一杯水。把手上的那杯水放在桌子上,我開始東張西望,研究起學長家的裝潢與擺設。 「學長家裏現在都沒人嗎?」我好奇地對坐在我斜對面的勛康學長問道。 「嗯,爸媽都到國外去出差了,弟弟妹妹都還在補習班。」 「咦?學長還有個弟弟啊!」聽見我的話,學長笑著點點頭。「學長果然是家中的長子呢!」 「怎麽說呢?」 「就剛認識學長的時候就覺得學長應該是家中的長子啊!因爲學長跟丁文哥很像,都是那種很溫柔,然後很會照顧身邊的人的人啊!」從認識學長到現在,學長縂給我像大哥哥的感覺,覺得只要勛康學長在身邊,就算闖了什麽禍出來,學長都一定會幫我們解決的。 「啊,被妳這麽說,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學張一臉不好意思地笑著說。看著學長,我也只是笑了笑。 沒多久,我跟學長就沒有繼續圍繞在這個話題上。我們之間也開始沉默了,只有電視機播出的電視劇的聲音。看著電視劇的播出,我全然不知道它到底在演什麽,也沒有興趣知道。現在的我只想知道宇澤現在到底在哪裏,若亞學姐怎樣了? 「寒雪現在跟宇澤交往,是嗎?」勛康學長打破了原有的沉默問道。聽見勛康學長的話,我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真好!」見我點頭后,學長隨之笑著説道。 「嗄?」看見學長的反應,我怔了怔。學長剛剛說了什麽? 「宇澤從以前就常給我說他曾經在醫院裏認識的那個女孩,現在看見宇澤終于可以跟那個他常跟我提起的女孩在一起,我很替他高興,也替寒雪高興哦!」勛康學長溫柔的笑著對我說。看著學長臉上溫柔的笑容,内心的不安漸漸給平復了,心中也覺得異常的溫暖。 「學長……」想繼續說些什麽,可是卻被勛康學長打斷了。 「寒雪不用擔心,若亞不會生妳的氣的。以我認識的若亞,是不會的哦!」勛康學長的臉上依然挂著溫柔的笑容。「還有寒雪,感情這碼事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如果牽涉到第三個人的話,就一定會有人受傷,所以寒雪不需要覺得愧疚。」 感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如果牽涉到第三個人的話,就一定會有人受傷。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學長臉上的表情很平淡,像完全不受影響。可是,學長其實也受傷了,對嗎? 「所以學長也受傷了嗎?」聽見我的話,學長怔了一怔,一臉驚訝的望著我。學長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問吧!別過頭,試著不去看學長的表情,我繼續說:「學長喜歡若亞學姐,對嗎?」學長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我也沒有勇氣去看像學長。現在學長的臉上到底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 若亞和宇澤一同從升降機裏走了出來,最後兩人都在若亞的家門前停下了腳步。在作出開門的動作之前,若亞轉過了身望向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宇澤開口說:「找一天,把寒雪叫出來吧!」宇澤一臉不解的望著若亞。 看著宇澤的反應,若亞笑著說:「這一個星期你應該都還沒跟寒雪聯絡吧!那丫頭現在恐怕急死了。所以找一天,把那丫頭叫出來,讓我好好的跟她說說吧!」聽見若亞的話,宇澤笑了笑,點點頭。 …… 學長是喜歡若亞學姐的,只是若亞學姐喜歡的卻是宇澤。學長是否曾經怨恨過宇澤呢?而若亞學姐又是否憎恨過我的出現呢? 「寒雪真的不用想太多。只要記住宇澤喜歡的是妳,而妳也喜歡宇澤,就這樣子好好的抓住幸福就好了。」學長的話很輕,不過每一個字都深深地烙在我的心裏。好好地抓住幸福就好了。 「那學長不要也想辦法也去把幸福抓住嗎?」對於我的問題,學長依舊沒有回答,只是苦笑。 我跟學長沒再繼續說些什麽,門外這時也傳來隔壁房子開門的聲音。「我想應該是宇澤。」站起身子,勛康學長走到玄関邊。在學長站起來的同時,我也跟著走去了。 勛康學長打開門的那一霎那,一個修長,像精靈般的身影頓時進入我的眼裏。看見我在勛康學長家裏走出來的宇澤不禁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 「這丫頭在這裡等了你很久哦!」學長把我往宇澤的身邊輕輕一推説道。 「怎麽來了都不給我打個電話?」宇澤寵溺的看著我說。而我只是低著頭,不出聲。「噗哧!」不知道爲什麽,我的耳邊突然傳來這兩聲‘噗哧’的聲音。擡頭一看,只看見這兩個站在我面前的兩個男生正努力的憋著像笑得欲望。看著他們兩人的反應,我用著不解的眼神望著他們,有什麽事情那麽值得笑的嗎? 「放心吧!若亞那邊,我都說清楚了!」宇澤微笑著對我說到。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 「那……學姐怎麽說?」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宇澤在手機上快速的按了好幾個鍵,然後把手機放到耳邊。不久,便開口跟電話另一頭的人説話。 「若亞麽?我是宇澤……寒雪現在在我這裡,妳要跟她說說麽?……嗯,好,妳等等。」宇澤把手機遞到我的面前,然後微笑的對我說:「聼吧!」 小心翼翼的接過宇澤的手機后,我放到自己的耳邊,然後説道:「學姐?」 「寒雪嗎?」電話另一頭傳來若亞學姐好聽的聲音。 「嗯。」 「傻瓜,我又不是怪物,不會把寒雪給吃掉的啦!不用那麽怕我,好不好?」學姐開玩笑的對我説道。 「不是,學姐……我……」 「寒雪,让我說好不好?」學姐打斷我的話,在電話的另一頭用這認真的語氣對我說道。我輕輕的‘嗯’了一聲後,就靜靜的等待著學姐接下來要說的話。 「寒雪,如果妳問我有沒有生氣,那我可以跟妳說,不生氣是騙妳的。」 所以,學姐還是生氣了? 「可是寒雪,我生氣的不是因爲妳隱瞞我妳喜歡宇澤的事,而是寒雪妳竟然會把我當成那種會一哭二閙三上吊的女生。然後,如果寒雪問我會不會難過,那我也可以很諏嵉母嬖v妳,沒錯,我很難過。試問有哪個女生被自己喜歡的男生甩了會不難過、傷心的呢?」 聽見學姐的話,我小聲地在電話邊說了聲‘對不起’。現在我能說得也只有這一句,對嗎? 「寒雪,別説對不起。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所以寒雪不需要道歉。寒雪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珍惜著宇澤,知道麽?」 聽見若亞學姐的話,我望了望站在我身邊的宇澤,宇澤只是對我微笑著。這微笑裏隱藏的,到底是多少對我的寵愛呢?對著電話,我再一次輕輕的‘嗯’了一聲。 「很好!」在電話另一頭的學姐聼起來似乎很高興。「不過寒雪,答應我一件事好麽?」 「嗯?」學姐要我答應什麽事呢? 「不管怎樣都好,寒雪,別把過去的事情,跟現在給重疊了。因爲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誰能夠代替誰,知道麽?」 若亞學學姐的話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裏。那個時候的我還不明白當中的意思,一直到我意識到後,我才發現,我毫無保留的把過去的一切跟現在給重疊了。 第二十章 在自己的家裏,宇澤正在練習著他即將要在聖誕平安夜裏所舉辦的個人演奏會上所要演奏的曲子。美妙的旋律慢慢的從宇澤肩上的小提琴所發出,練習著一首首的曲子,宇澤腦海裏想著的全都是寒雪的身影。宇澤心裏想著,不知道如果寒雪出席他這次的演奏會的話,他會怎麽樣呢?有沒有可能站在臺上的他看著坐在觀邢乃龝r會把曲子給拉錯?或是緊張得直接把整首曲子給忘了呢? 現在有時候想起來真的很不可思議。一直以來,他以爲在六嵗那年跟寒雪不告而別后,就再也沒機會見到她了。可是,卻偏偏又再一次的遇見了她,雖然她已經不記得他了。遇見她后,知道了她的心裏有著另一個他的時候,他以爲這一輩子都無法進入她的世界。可是,現在她卻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雖然他不知道在她的心裏,他是否只是個代替品。可是,只要能夠待在她的身邊,即使要當一輩子的代替品,他都願意。不因爲什麽,就只因爲他喜歡她,他願意一輩子守護著她。 鈴—— 一陣門鈴的聲響把宇澤的思緒都給打斷了,當然也打斷了他的琴聲。聽見門鈴的聲響,宇澤的心裏不禁在想,會是誰呢?會是寒雪麽?早上她傳過簡訊來説她會到他家來的。一邊想著待會兒打開門時就會看見寒雪叫著自己的名字,宇澤一邊放下了小提琴,走到玄関去,準備開門給寒雪。 就在打開門的同時,他說道:「怎麽今天會突然……」本來是面帶著微笑準備迎接著他的寒雪的,可是當宇澤發現站在門口的人並不是寒雪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轉變成驚訝,然後再從驚訝轉變為冷淡。「怎麽是你?」宇澤淡淡的説道,眼裏盡是不屑。 「這麽久不見,第一句話,不應該是這樣的吧?」一個年約五十嵗的中年男人皺著眉頭説道。 「來這裡有什麽事?」宇澤轉過身,走進屋子裏去。 「父親來看兒子,一定得要有事情的麽?」夜勝泓隨著兒子的腳步也走進了屋子裏,然後隨手把身後的門給關上。「剛剛在門外聽見你的演奏,是在為平安夜的演出作準備麽?」 「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的話,你可以離開了。」宇澤沒有理會自己父親問得問題。現在的他只是希望眼前這個男人能夠快點從他的面前消失。 「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來關心兒子也不行麽?」夜聲泓的臉上雖面無表情,可是他的内心卻是心痛不已。什麽時候他在自己兒子心中的地位已變得那麽不堪?什麽時候那個曾經開朗的男孩已經變得如此冷漠?是因爲自己的原因嗎? 「你有資格做我的父親麽?」宇澤一臉不屑的説道。父親?哼!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經不再願意認眼前這個男人做父親了。 「宇澤,你母親的事情也不是我想的,我……」夜勝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宇則給打斷了。 「夠了!如果你是要我原諒你還是什麽的,那麽你可以不用說,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宇澤指著門口,大聲地説道。 「宇澤,我跟你母親……」 「住口!」宇澤試著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可是眼神中依然有著很深的怨恨。「離開!」 「宇澤……」 「離開!別再讓我……」打開門,還來不及說出後面的三個子,宇澤就被站在門口外的女孩給嚇着了,而看見突然開門的宇澤,站在門外的女孩也嚇了一跳,臉上盡是驚訝。「寒雪……」宇澤呆呆的説道。 …… 站在宇澤家的門口外,我就一直聽到從房間裏傳來的聲音。是宇澤在跟他的父親説話嗎?可是爲什麽宇澤的語氣聼起來是那麽的生氣與憤怒呢? 「離開!別再讓我……」門突然被宇澤給打開了,看見宇澤,我著實的被嚇了一跳,宇澤也怔住了,然後呆呆的對我說:「寒雪……」 看著宇澤,他的臉上寫滿了傷心與怨恨,爲什麽宇澤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可能是發現被我一直盯著看,所以宇澤把臉別過一邊去,不想讓我看著他現在的表情。不再看著宇澤,我把目光放在屋子裏的一個中年男人。那個就是宇澤的父親,夜勝泓吧!那個知名的國際演奏家。 「那個……我先離開好了。」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我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本來是想要把僵硬的氣氛給打圓,可是看著他們兩人臉上的表情還有剛剛在門外聽見的對話,我頓時語塞。 「不,走的人不是妳。」宇澤拉著我的手低聲地對我說。這時候的宇澤跟我的距離很近,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聲還有他的心跳,甚至是他身上傳來的顫抖。看著這樣的宇澤,心裏不禁有不忍,到底是什麽事情讓這一個高傲般的精靈露出如此受傷的表情? 擡起頭不解的望著宇澤的父親,而夜勝泓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后,把目光放在一直背對著他的宇澤,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慢慢的從我們倆的身邊走過,離開了。 在宇澤的父親離開,屋子裏就只剩下我跟宇澤了。這時候的屋子裏非常安靜,安靜得好像剛剛宇澤跟他父親的爭吵都不曾有過。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宇澤把桌子上的小提琴放進盒子裏去。看著背對著我在收拾著的宇澤,我不禁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然後從宇澤的身後環抱著他,從他的身後輕輕地説道:「宇澤……」 「寒雪……」宇澤轉過身來,把我抱進他的懷裏繼續說:「寒雪,我知道現在的妳一定很想問,很想知道些什麽。可是,對不起寒雪,我現在不想說,可以嗎?」宇澤的話慢慢的傳進我的耳朵裏,現在的宇澤一定很難受吧? 「沒關係,」我慢慢的從宇澤的懷裏出來,讓我能夠好好地看著宇澤。「如果宇澤不想說,就別説,我也不會問。但是,如果哪一天,宇澤突然想告訴我的話,那麽我一定會乖乖的呆在你的身邊,當你的垃圾桶哦!」我輕輕地撫摸著宇澤的頭,像在安撫著小孩一樣安撫著他說。 「寒雪真好!」宇澤在我的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你現在才知道啊!」我俏皮的笑著說。 *********************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夜晚時分外的天空現在正下著細細的雨滴。在屋子裏,我無聊的按著手上的遙控器不斷的轉台看著電視節目。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我擡起頭望了望挂在墻上的時鐘,淩晨兩點十五分。 平時在這個時間我應該已經在和周公下棋去了吧!可是因爲現在在放假的原因,我睡覺的時間理所當然的延遲了,加上這幾天無論是陶叔、媽媽還是丁文哥都不在家,所以現在這個時候,當然是我‘爲非作歹’的時候啦! 我再一次的擡頭望向時鐘,兩點三十分。我不禁打了一個哈欠,看來是時候要睡覺了。關上了電視,刷了牙,準備再把客廳的燈給關上走上樓睡覺的同時,我的手機竟然在這個時候響了。看著手機一直閃爍著的銀幕顯示著‘夜宇澤’。怎麽宇澤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呢? 「喂?」接起電話,我開口説道。 「吵醒妳了麽?」宇澤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他的聲音聼起來有點怪怪的,是怎麽了麽? 「沒有,怎麽了?」 「我在妳家門口。」宇澤的聲音輕輕的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他……在我家門口? 聽見宇澤的話,我立刻挂了電話,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門邊。一打開門,我便看見了擁有著頎長身影的精靈,只是這一只一直以來都是一身高貴的精靈,現在卻成了一只溼答答的精靈。 「宇澤?你怎麽了?」看見一身溼答答的宇澤我擔心的問道。可是宇澤卻二話不説的就把我給抱進了他的懷裏。 「不知道爲什麽,就突然很想見妳。」宇澤的聲音慢慢的飃進我的耳朵裏。宇澤的聲音聼起來有點哽咽,而且因爲被宇澤抱著的關係,我清楚地感覺到從宇澤身上傳來的顫抖。宇澤到底怎麽了? 在宇澤到廁所換衣服的同時,我到廚房給宇澤泡一杯熱茶,想要讓他待會兒暖暖身子。在廚房裏煮著熱水的同時,我不禁想著剛剛在門口外的宇澤的表情,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剛剛的宇澤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努力尋找著能夠保護它的地方。 手上拿著一杯熱乎乎的水,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宇澤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窗口邊看著窗外從天而降的雨滴。這時候的宇澤是背對著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穿上了他的衣服的關係,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爲他回來了。把目光從宇澤的身上收回來,我甩了甩頭,我心裏暗暗罵道自己說,宋寒雪!別傻了! 「寒雪?」宇澤轉過了身子,用著不解的眼神看著我說。 「過來把這杯茶給喝了,暖暖身子吧!」我微笑著把手上的那被熱乎乎的茶稍微遞到宇澤的面前説道。 宇澤接過我手上的那一杯熱茶后,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然後我們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坐在我身邊的宇澤,我發現他的頭髮還是溼溼的,所以我從房間裏拿了條毛巾替宇澤把頭發給擦干。 站在宇澤的面前,我一邊替宇澤擦著他的頭髮,一邊皺著眉頭擔心地問道:「怎麽突然跑過來了?而且還是那麽夜,嗯?」 抓著我的手,宇澤示意我不用再幫他擦頭髮,然後把我拉到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后,他開口的說:「寒雪願意聼我說嗎?」 「白痴,我不是說了嗎?只要宇澤想說,我都會聼。」我微笑著説道。 「寒雪,妳知道嗎?我爸爸是我小時候最尊敬的人哦!」宇澤的左手握著我的右手,然後他的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淡淡地說。「妳知道嗎?我會喜歡上古典音樂也是因爲受我爸爸的影響。小時候聼著爸爸彈出一首首好聽的曲子,我都不禁會打從心底佩服著他。我爸爸,是我小時候,最崇拜的人哦!」 宇澤最尊重的人是他的父親,那麽那一天他們是因爲什麽事而在爭吵呢?到底這中間裏是有著什麽樣的事情呢? 「寒雪知道我媽媽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對麽?」宇澤的頭依然靠在我的肩旁上輕聲地説道。 「嗯。」我記得孫叔叔曾經跟我提過宇澤的母親在宇澤七嵗的時候就去世了。可是,這跟宇澤還有他父親的關係會閙得那麽僵有關係嗎? 「寒雪知道我媽媽是因什麽事而死的麽?」聽見宇澤的話,我下意識的看了看一直靠在我身邊的宇澤。這時候的他是閉著眼睛的,這時候的宇澤腦海裏是在想著什麽樣的事情呢?是在回憶著過往的事情嗎? 「因爲生病嗎?」孫叔叔曾經告訴我說宇澤的母親因爲生病的關係,一直都會到醫院去作治療,可是是什麽樣的治療,還有因爲什麽樣的病,孫叔叔並沒有告訴過我,而我也沒有去問過。 「啊……是啊,寒雪知道我媽媽是在接受什麽樣的治療麽?」宇澤的問題在我的腦海裏徘徊著,我並沒有出聲。我一直握著宇澤左手的右手這個時候握得更緊了。「是精神治療哦!」精神……治療?爲什麽會是精神治療?「驚訝吧?」宇澤苦笑地説道。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媽媽就患上了憂鬱症。我想,大概是在我出世沒多久後吧……」宇澤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想要借此來讓他自己有勇氣繼續說下去。「妳知道嗎寒雪?在某一天一個下著雨的夜晚,我突然被屋外的雷雨給吵醒了,醒來的時候,我看見了我媽媽坐在我的床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當時的我,好奇的問她怎麽這麽還沒睡?可是,她卻只是溫柔的笑著看著我,不說話。然後,在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我媽媽就在我身邊死去了。原來她割腕自殺了。」 聼著宇澤一口氣把這些過往的事情說出來的後,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些事情是我沒有經歷過的,我不知道到底在第二天醒來後,發現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卻已經沒有了呼吸的感覺是怎麽樣,但是這對每個人來説一定很不好受吧!如果是我的話,説不定我早已崩潰了。 「在我的記憶中,我媽媽一直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雖然說,她患有憂鬱症,可是不知道爲什麽,面對著我的時候她就像個平常人一樣,像天底下的母親一樣,她會在我跌倒受傷的時候替我擦葯,會在我鬧彆扭的時候哄著我,我在我叫她‘媽媽’的時候溫柔的對著我笑。」宇澤的聲音開始帶有點哽咽,看著這樣的宇澤我突然有種不安的恐懼感,這樣的宇澤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我是不是應該要阻止宇澤再繼續說下去呢? 「宇澤……」 「其實,我知道我媽媽一直都很不開心,因爲在她溫柔的笑容裏面縂有著一絲絲的憂傷。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媽媽到底是因爲什麽事情而患上憂鬱症的,一直到我十一嵗那一年,我才清楚明白。原來,是因爲我父親。」宇澤媽媽會患上憂鬱症是因爲宇澤的父親? 「我爸媽的關係一直都很冷淡,我知道的,因爲他們並不是真心相愛而在一起的,我知道我父親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母親。可是,一直以來我從來沒有因爲這樣的原因而埋怨過我的父親,因爲他是我父親,他雖然不愛我母親,可是我知道他卻愛著我,所以他跟母親的事,我一直當做不知道。可是一直到我十一嵗那一年,我才發現,原來除了我們現在這個家庭以外,他在外面也有了另一個家庭,而且孩子都差不多跟我那麽大。」宇澤的話,讓我不敢置信。 「宇澤,過去的事情我除了聼你說以外,其他的,什麽都無法做。可是,在未來的每一個日子裏,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讓你很快樂,很高興的!」我稍微坐直了身子用著認真的眼神與堅定的語氣對宇澤説道。 「我知道啊,即使寒雪什麽都不做,但是只要寒雪呆在我身邊,我就會很高興,很高興了!」宇澤臉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寒雪啊,」宇澤輕輕的把我抱進了他的懷裏,然後繼續說:「永遠呆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説不定,以後是宇澤想要離開我呢?」躺在宇澤的懷裏,我清楚地聽到宇澤左胸口邊的心臟的跳動聲。 「我怎麽可能會捨得離開我的寒雪呢?」宇澤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髮。這種被宇澤憐惜跟疼愛的感覺真好。 「那我們誰也不離開誰,好不好?」 「好啊……」 第二十一章 站在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門前,我正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話説,我身上穿這得這套衣服進去的話會不會被笑啊?一件簡單的襯衫,一件牛仔褲,應該不會失體面吧?怎麽說我身上的襯衫跟牛仔褲都是幾天前剛買沒多久的。站在酒店的門前,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竟然來了,就別傻站在這裡。」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把聲音。我連忙的向聲音的主人道歉,然後便低著頭尾隨著他到酒店裏的咖啡廳去了。 五星級酒店裏的咖啡廳果然是不同凡響。巨大的水晶燈高挂在咖啡廳裏的天花板,服務生的態度也是一流。看著咖啡廳裏的客人們,我不禁覺得有點自卑了,早知道就應該穿件連身裙來,看完整家咖啡廳裏的客人,所有都是穿著高貴無比的衣服啊,而我身上這一件好像真的平凡了一點。 「請問兩位客人想要點些什麽?」一位服務生有禮貌的像我們遞上了餐牌問道。 「一杯黑咖啡就好,妳想要喝什麽?」眼前的男人對服務生說出想要的飲料后,然後對我説道。 「嗯……一杯清水就好……」我微微的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隨後服務生便走向吧臺準備我們的飲品了。 「對不起,宋小姐,我這麽突然把妳叫出來,大概嚇著妳。」在服務生離開沒多久后,坐在我對面的男人開口說道。 「啊,不不,伯父別這麽說,沒這事。而且,伯父叫我寒雪就好,叫‘小姐’,怪彆扭的。」我趕緊的説。其實這些都是禮貌上的話罷了,我的心早就緊張得不知上哪兒去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我從來都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單獨見面的。所以,我根本就沒想過會接到他的電話。 今早本來還在房間裏努力的趕著假期作業的說,手機也在那個時候響起,在還沒接起手機的時候,我還在猜測著會不會是月淩那丫頭要找我出去閒逛,可是來電顯示卻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號碼。在好奇著會是誰的同時,我接起了那通電話。電話那一頭響起的是一把我不熟悉的聲音,可是在得知那聲音的主人后,我整個人震撼不已。 ‘妳好,我是宇澤的父親。’ 宇澤的父親——夜泓勝。從來沒想過會接到這個男人的電話,更沒有想到會和他在這裡單獨的見面。只是,比起這些,我更加想要知道,宇澤的父親約我出來,是怎麽一回事呢? 「那……寒雪,能問妳一個簡單的問題嗎?」看著夜泓勝,我禮貌的點著頭,心裏想著,這問題不是有點好笑嗎?難道說,如果我剛剛說不行的話,我可以不回答他的問題嗎?「妳,是不是在跟宇澤交往?」 這時候,服務生端著我們所教的飲料走著過來,然後一一把我們的飲料放在我們的面前。服務生離開后,我低下頭,小小聲地‘嗯’了一聲。 「那,能不能請妳答應我的一個要求?」聽見夜泓勝的話,我好奇地望著他,然後他繼續說道:「能不能請妳離開宇澤?」 「什麽?」我驚訝的看著我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剛剛說什麽?他要我離開宇澤?這……現在是什麽跟什麽? 「我希望妳可以和宇澤分手。」夜泓勝眼神堅定的望著我說道。而我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不出聲。「我知道,要妳這麽做可能有點過分。可是,你們應該剛交往沒多久吧?既然如此,那麽就趁著大家的感情都還不深的時候,分開吧。」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説道。 「如果我說‘不’呢?」我慢慢的說出來,認真地看著夜泓勝說。而他並沒有給我太大的反應,他大概早已知道我會這麽回答吧…… 「我不認爲妳有說‘不’的理由。因爲妳跟宇澤根本不適合。」夜泓勝一臉老神在在地説道。 「伯父,適不適合應該是我跟宇澤決定吧?」我知道,也許我這麽說是有點不禮貌,可是我這是在說事實。適不適合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由我和宇澤兩個人來決定嗎? 「有分別嗎?只要我認爲你們不適合,你們就不可能在一起。況且,對於夜家的媳婦,我早已有人選。」聽見夜泓勝的話,我不禁驚訝的看著他。夜家媳婦早已有人選?他的意思是說他早已經給宇澤定下了未婚妻嗎? 「宇澤……知道您的決定嗎?」 「知道與不知道,他還是必須照我的話去做。」 「可是伯父,您認爲您這麽做宇澤會幸福嗎?想要跟誰在一起,這應該是宇澤的選擇,而不是伯父您吧?」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已經是什麽樣的時代了?怎麽還會有終身大事,父母定斷這種事?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的兒子好。」夜泓勝的語氣跟先前和我説話時不一樣,很顯然,對於我剛剛說的話,他極爲感到不滿。 「爲了宇澤好?」我用質疑的語氣說道,這麽做真的是爲了宇澤好嗎?聽見我的話,夜泓勝的眼裏充滿著怒氣。我沒理會他眼中的憤怒,繼續說:「伯父,我知道我這麽說是很無禮。可是,伯父,這是真的為宇澤好,還是讓歷史重演?」 「歷史重演?」 夜泓勝用好奇的眼神望著我,被他這麽一望,我反應性的別過頭去,小聲地說:「被勉強的幸福,到底是真的幸福,還是悲劇,這……伯父應該很清楚的,不是嗎?」 聽見我的話,夜泓勝猶如恍然大悟,輕輕地哼了一聲,那一聲像是在說著不屑,卻也像是在嘲笑著他自己。「宇澤連這些事都告訴妳了麽?」我沒有出聲,只是低著頭。見我不語,夜泓勝繼續說:「沒錯,勉強是沒有幸福。我可以不反對你們,只是宋小姐,妳真的喜歡宇澤麽?」 「當然啊伯父!」我趕緊的回應道。 「別急著回答,宋小姐。請妳認真的想清楚。」 我不解的望著夜泓勝,他到底是葫蘆裏賣什麽葯?他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麽?「伯父,您——到底想說什麽?」 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夜泓勝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這人,妳應該在熟悉不過吧?」把那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夜泓勝説道。 看了一眼那張照片裏的人,我的心不禁被揪了一下。靜靜地看著桌上的那張照片,我開口說:「你怎麽會有……?」 「從哪裏弄來,並不需要感到出奇吧?他是著名中學——聖華中學的董事長的兒子,只要到聖華找一找,就能找到了。」夜泓勝停了一停,繼續説道:「我還知道他跟妳關係,還有很多的事情。」 「伯父!您這是什麽意思?」我生氣得整個人站起身來,而我這動作引來不少旁人的目光。可是,誰在乎現在到底有多少人在看啊?我在乎的是,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他究竟想要怎樣? 「容我再問妳一次,宋小姐。妳喜歡的是我的兒子,還是……」 「閉嘴!別把他給牽扯進來!」不讓夜泓勝有機會說出那個名字,我立刻打斷他説道。 「爲什麽?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還在擔心別人是否把他給牽扯進來呢?」夜泓勝淡淡的說,沒有任何的語氣。可是真是因爲這樣讓我更加厭煩。 「伯父,我尊重您是長輩,可是這並表示您可以毫無肆膽的說這些話!請您試著尊重我,也尊重您自己。」 「那麽我也請宋小姐試著尊重我的兒子。」 「什麽?」夜泓勝的話令我不解。 「宋小姐,妳剛剛自己也說了吧?勉強的幸福到底是幸福,還是悲劇?那麽,成爲代替品的人會是幸福的嗎?」 「代替……品?」聼著夜泓勝的話,我整個人都愣了。夜泓勝是在暗示著我說,我把宇澤當成代替品了嗎? 「所以,宋小姐,妳是真的喜歡上我的兒子嗎?」 「我……」看著夜泓勝我完全說不出話來。不是代替品,宇澤不是夏承的代替品,不是啊……我沒有把他們倆混擾,應該沒有啊…… 「宋小姐,其實連妳自己也不清楚吧?到底是真的喜歡還是代替品,你自己也不知道,對吧?」夜泓勝淡淡地對著站在他面前的我說。而我只是低著頭,一直盯著我的鞋子看。「我知道,照片中的那個男孩離開了,也知道他對於妳的重要性。當然,我也不是說,除了那個男生以外,妳不會再喜歡上別人。只是,宋小姐,你有認真地想過嗎?妳是真的放下了過去,然後真真的喜歡上了宇澤嗎?還是說,宇澤只是個代替品?」 手不禁握成拳頭,宇澤是代替品嗎?不可能吧?他們兩個是那麽的不一樣,我怎麽可能會把他們倆人給重疊呢?不可能啊……可是,爲什麽有好幾次在看著宇澤的時候,我以爲我看見了夏承呢?爲什麽呢?難道說,我真的是因爲在宇澤的身上能看到夏承的背影,而跟隨著宇澤的嗎?我真的把宇澤當成夏承的代替品了嗎? 第二十二章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the happy new year……】 十二月裏,一個令人最期待的節日——聖誕節,將要在一個星期后來臨。各大的購物中心與廣場都紛紛播放著聖誕歌,以迎接這個美妙的節日。今天一大早,月淩就把我從家裏拉出來和她一起為聖誕節的來臨而血拼,沒有拒絕的餘地,我就這麽被她強行的拉到購物中心去了。在購物中心裏,月淩一直拉著我這裡看看,那裏看看,在我們逛不到兩個小時的情況下,月淩的手裏已經拿滿了購物袋,而我則跟她成爲很大的對比——一個購物袋都沒有。 「誒,寒雪,這只手錶好不好看啊?」月淩拿起一只銀色,旁邊瓖有一些小鑽石的手錶對我説道。 「……」沒有給予月淩的回答,我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妳說買給俊賢好不好?」 「……」不知道宇澤現在在做些什麽呢?自從跟夜泓勝見面后,我就沒再主動找宇澤了,甚至他給我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都會找些理由來搪塞他說在忙。 「喂寒雪,妳有沒有在聼我説話啊?」 「……」夜泓勝的話,我一直很在意。我是不是真的把宇澤當成代替品了?可是,對於宇澤,我是喜歡他啊!但是,這被我所謂的‘喜歡’是因爲在宇澤身上,可以找到夏承的影子,所以才‘喜歡’的嗎? 「hello!請問宋寒雪小姐在家嗎?」月淩突然大聲的在我的耳邊喊道。 「去妳的!我還不想當聾子啊!」被月淩這麽一喊,我立刻捂著我的耳朵然後惡狠狠的瞪著她說。 「什麽嘛!我還以爲妳耳朵早就聾了,原來還聼得見嘛!」月淩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對我説道。看見她的樣子,我只給了她一記白眼。「妳看啦,這錶漂不漂亮?妳說俊賢會不會喜歡啊?」忽略了我的白眼,月淩自顧自的説道。 「嗯,漂亮,只要是妳送的他一定喜歡,就算是一根鵝毛他也會收藏到天荒地老。」我沒好氣地對月淩說。 「爲什麽要送鵝毛啊?」月淩好奇的看著我。 「嗯?妳沒聽説過嗎?」我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月淩説道。見月淩搖搖頭,我便繼續説:「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啊!」 「這一點也不、好、笑!」月淩用著無奈的眼神望著我說道。 ******************* 巴士搖搖晃晃的在路上行駛著,望著巴士外的風景,我的腦袋不禁放空了起來。 「喂,妳今天怎麽了啊?」在巴士上,月淩坐在我的旁邊,小聲地在我的耳邊關心的問道。 「嗯?沒什麽啊……」望著車窗外掠過的一幕幕的畫面,我淡淡的説。 「別敷衍我,這麽多年的朋友是當假的啊?妳是不是有事難道我會看不出?」月淩皺著眉頭對我說,而我只是對著她苦笑。 望著窗外的景色,我有意無意的說道:「月淩啊,妳說,如果夏承還在的話,我們現在會怎麽樣呢?」對啊,要是夏承還在的話,我們現在會怎麽樣呢?我應該還是跟以前那樣,和夏承過著打打鬧鬧的日子,然後我應該不會再開學第一天的時候遇上宇澤吧?也不會加入音樂社,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和宇澤交往,對嗎?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麽,當我沒說過吧……」我苦笑,然後轉過頭,繼續望著窗外的景色,而我跟月淩之間也開始彌漫著沉默的氣氛。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的時間,月淩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傳來說:「寒雪,我不知道如果夏承還在的話,現在大家會過得怎麽樣,因爲世上沒有所謂‘如果的事’。既然沒有所謂的‘如果’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要珍惜現在所擁有的東西呢?而不是奢望所謂的‘如果’呢?」 月淩的話很輕很輕,每一個字都輕輕的從我的耳朵飃過。世上沒有所謂的‘如果’。 也不知道在巴士上被搖晃了多久,我和月淩終于到站了。從巴士上下來,我和月淩都向彼此說了聲再見后,便往各自回家的路上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放慢腳步的慢慢走著。走著走著,在就要到達家門的時候,我看見了一輛令我很熟悉的車子,一輛白色的車子。是那輛白色的雅歌嗎?我的腳步不知不覺地在加快著,前面那輛車的車門被打開了,出來的是一個像精靈般的美少男。看吧,我就說是他的白色雅歌吧? 站在宇澤的面前,我看著宇澤,怎麽感覺好像很久沒見到他了呢?怎麽突然覺得宇澤好像瘦了?「來了?」 「想念妳了,而且好像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妳了,怎麽了嗎?」宇澤輕輕地在我的頭上撫摸著,關心的問道。他的口吻是那麽的溫柔。 沒有回答宇澤的話,我直接躲進宇澤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不是代替品對嗎?宇澤不是代替品,對嗎?我在心裏暗暗的對自己問道。 「怎麽了?」 從宇澤的懷裏出來,我笑著對他搖搖頭,然後說:「我們去約會吧!好久沒和你出去了!」 「正好,我也有地方要帶妳去呢!」宇澤溫柔的笑著對我説道。 在宇澤的車上,坐在副駕駛位的我一直盯著正在駕車的宇澤看。認真看著宇澤的眼眸,我發現原來宇澤的眼睛很漂亮,眼睫毛也很長。我記得夏承的眼睛也很漂亮,可是夏承眼睛的顔色是深褐色的,而宇澤的眼睛是黑色的。然後宇澤的頭髮的顔色帶有點自然的巧克力色,而夏承的是很深很深的黑色。 「幹嗎一直這樣看著我?」在等待著紅綠燈的時候,宇澤稍皺眉頭的看著我。 啊,宇澤還喜歡在問我問題的時候稍稍的皺著眉頭,而夏承不曾皺過眉頭呢! 「喂,宋寒雪,妳再這樣看著我,我會覺得妳是在誘惑我哦……」宇澤的臉突然向我靠近,反應之下我的頭稍作往後,結果很不幸的撞上了車窗的鏡子。「啊……痛!」我摸著被敲到的地方説道。 「怎麽那麽不小心?要緊麽?」宇澤輕輕的撫摸著我被敲到的地方關心地問道。 「都是你啦!幹嗎突然靠這麽近啊……」我嘟著嘴抱怨著。 「誰讓妳一直那樣看著我,好像想把我給吃掉似的。」當紅燈轉爲綠燈的時候,宇澤踏下油門,車子從新在路上行駛著。 「什麽嘛……人家想看清楚你不行哦?」 「才幾天沒見,難道連我的樣子都忘了?」宇澤的嘴角輕輕的往上揚對我説道。 啊對了,宇澤的笑容總是淡淡的,輕輕的,就像夜晚的月亮一樣,很溫柔的。而夏承的笑容總是燦爛的,陽光的,就像夏天的太陽一樣,很溫暖。 一個溫柔,一個溫暖;一個是月亮,一個是太陽。這麽大的對比,我怎麽可能會搞混呢?怎麽會有人被代替呢? 在路上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宇澤終于把車子停泊在一個車位,然後對我説道:「下車走路過去吧!就在前面不遠處罷了。」 下了車,我的手被宇澤牽著,我就這樣一直跟著他的後面。一邊走著,我一邊看著一路上的店屋,怎麽這些都那麽的熟悉,那麽的記憶猶新啊? 啊,對啊,我來過這裡。是爲什麽而來的呢? 「就這裡。」停下腳步,看著宇澤所說的目的地。眼前的店鋪讓我傻了眼,我的心好像突然被掏空了似的。 「愛音……之聲?」看著店面的招牌,我呆呆的讀著。 「突然想拉首曲子給妳聼,所以帶妳來這裡。走吧,我們進去。」拉著我的手,宇澤輕輕的推開了‘愛音之聲’的大門。 ‘愛音之聲’裏的裝潢還是一樣。米白色爲主的裝潢,墻邊刻有著美麗精致的刻畫,靠著窗戶方向的白色三角鋼琴,鋼琴旁的美麗既又高貴的薔薇以及櫃檯邊精美的手工陶瓷。這裡的一切一切在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讓我印象深刻了。 「阿石!」 「啊,是我們大名鼎鼎的音精靈啊!怎麽來了啊?咦?身旁的小姑娘是誰啊?女朋友嗎?怎麽還不快介紹……」當阿石看清楚站在宇澤身邊的人是我后,原本興奮的臉轉換為驚訝:「寒雪?」 「阿石……」尷尬的對阿石笑了笑后,我的眼神便開始躲避著阿石眼裏的疑惑。 「你們認識嗎?」看見我跟阿石的反應,宇澤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們。 「算……認識吧……」阿石尷尬的一笑。 「是麽?啊,對了,我以前常用的房間現在應該沒人吧?」 「是沒人,但是……你確定現在要用那間房間嗎?」阿石的表情有點奇怪的望著宇澤,然後再望向我。 「怎麽了嗎?」 「沒什麽。拿去吧!」阿石從抽屜了拿出了一把鑰匙給了宇澤。之後,宇澤便牽著我的手往他所說的房間走去了。 跟隨著宇澤走的同時,我心裏默默地念了一小段的路綫,直走,然後左轉第二個房間。這一切好像都是被配合好的一樣,我心裏的路綫是怎麽樣,宇澤就怎麽走。直走,左轉第二個房間,宇澤就在這一間房間停了下來,開了門,然後走了進去。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裝潢,同樣跟外面那一架白色三角鋼琴比起來有點老舊的黑色三角鋼琴,同樣在鋼琴旁立著一個裏面裝著小提琴的盒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模一樣的。 宇澤走進了房間后便拿起立在鋼琴旁的盒子,從盒子裏拿出小提琴,然後把小提琴的音準給調好。這一連串的動作,都好熟悉。腦海裏,不禁想起了這樣的畫面以及對話。 …… 『你……幹嗎啊?』看著夏承一連串的動作,我覺得很疑惑。 『妳看不出來哦?』我搖搖頭,表示我不懂。然後夏承便一臉好像無可葯救的搖搖頭說:『妳果然是白痴啊!拿起小提琴,當然是拉小提琴啊!』 『嗄?拉小提琴?你?』我一臉無可置信的説道。 『拜托,妳一定要每次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嗎?』 …… 在把小提琴的音準都調好後,宇澤把小提琴放在肩膀上試著拉出幾個音。然後他便轉過身來對我說:「想聼些什麽歌?」 宇澤的話像是給我丟了一顆手榴彈,炸開了我的腦袋,讓我的耳邊只剩下嗡嗡的聲響。 …… 『想聼什麽歌?』 『嗄?我說什麽歌你就拉什麽歌?』 『不然勒?』 『什麽歌都行?』 『是,什麽都行。』夏承很肯定地説道。 …… 「寒雪?」見我低頭不語,宇澤放下了在手中的小提琴,走到我的身邊。 「不可能啊……」我喃喃自語道。「明明就不一樣,不是嗎?」 「寒雪,怎麽了?」 「你們兩個人明明就不一樣,不是嗎?可是,爲什麽每一次,每一次在你的身上都會出現他的影子呢?」眼睛開始被模糊了,眼淚又要不爭氣的留下來了。 「寒雪,我……」宇澤的手擡了起來,我知道這時候的他是想要像平時那樣疼惜著我。可是,我卻往後推了一步,躲避著宇澤給我的溫柔。看見我的舉動,宇澤愣住了,他的手一直停留在半空中,眼神不解的望著我。 「對不起,宇澤。」深深地對宇澤鞠個躬,我便轉身走了出去。 經過櫃檯的時候,阿石似乎是看見了我的神情,在我的身後大喊我,可是我並沒有理會他,只是一溜煙的一直往門口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