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纯》 第一话 毕业后。大学同校三年的,第五名和车文两个人。没有和其他同学一样着急的往别的城市跑。两个人感觉,还是在这个城市里,老老实实呆着比较好。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环境也都很熟悉了。就算离开了学校,生活上,也不会有很大的波动。 两个人在历山路上的光明小区,租住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五名觉的两个大男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实在是有些浪费了。毕竟刚找到工作,手头上紧的很。但车文执意要租下这套房子,还承诺要负责三分之二的房租。五名拗不过他,只得租住下来。五名当然不肯让车文多付房租。两个人一人一半的供养着这套房子。 当初,车文把自己的生活弄的很简朴。车文家里是做药品生意的,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一个可观的数目。五名劝他,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车文说:“我们现在年轻,生活上节俭一点,多攒一些钱,以后再享受生活也不迟。”听了这话,五名觉的车文的想法是正确的。所以,五名也跟车文一样,过起了艰苦朴素的生活。但两个人,好像把节俭和抠门的概念搞混了。 在学校里,两个人竭尽全力的压缩着自己的生活所需,搞的身体骨瘦如柴。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因为长期吸毒所致。为了省钱,两个人几乎连公交车都不坐了。“节俭”这个词,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几乎呈现出“病态”的形象。 现在的车文,却又爱上了另一种思想。把生活从一个极端翻转到另一个极端。刚租下房子没几天,车文就置办了液晶电视,沙发和全新的冰箱。车文思想上波动,让五名有些瞠目结舌。车文解释到:“我们现在年轻,生活上应该享受一点。咱们还能年轻几年?年轻的时候不享受,等老了那多后悔。”听到这话,五名又觉得车文的这种想法,也是很正确的。不是说五名这个人,没有自己的主见。而是这两种生活态度,确实都很有说服力。 两个人虽然是租住了三室一厅的房子,但两个人却住在了一间卧室里,为的是方便两个人聊天。而其他的房间,就这么空着,也不往外出租。 车文说,在不久的将来,空着的房间一定会用到的。因为“不久的将来”将要有两个女人,住进来。房子如果太小了,是住不开的。老是搬家的话,太麻烦了。 第五名。姓第,名为五名。五名觉的自己这个名字。实在是特别,不但有个性,而且还很好记。属于名字当中的“非主流”。但是,被人叫了二十多年第五名,其实有时候,心里也会感觉到不是个滋味。第五名在以前老琢磨,为啥当初亲爱的父亲大人。不给自己起名叫做第一名呢?不但吉利,而且还是个好兆头。不过五名也很满足了。因为姓第,姓氏太特别,名字也确实不太好起。幸亏父亲大人有些文化,能给自己取个像样的名字,确实也已经很不错了。 车文。姓车,名文。长相非常的老成,但人如其名,属于男人中,性感特别文静的那种。只是为人脾气磨叽一些,并不娘娘腔。因为上面我所说的,车文硬是拉着五名,租住了这么大的房子以及云云。。。 让你感觉到这个人,在生活作风上,有些的问题。其实,这种片面的看法,是对车文同志“不穿衣服的污蔑”。【注*原词为;赤裸裸的污蔑。】 五名和车文两个人,从在学校里边再到步入社会。在一起“同居”了这么多年。两个人对对方都很了解,对方的臭毛病都能说出过八九不离十。五名在和车文“同居”的这些年里。让五名对传说中的“闷骚”这个词,体会颇深。五名曾经在车文的搜狐博客里。给予了车文,以这样的评价。“你,是一个能把伟大的‘闷骚主义’发挥到淋漓尽致的人。”这句话,其实是五名用来形容,车文的爱情观的。 在五名看来,车文对于爱情的理解,一直就停留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五名推测。【注*没有具体资料考证。】车文可能是小时候,把老一辈儿的爱情电影看多了。脑袋就有些秀逗。据车文自己透露内幕消息,自己都二十多岁了,也从未谈过恋爱。就算是喜欢上了别人,也从未表白过。自己内心里的那棵,刚刚萌发的爱情幼芽,又被自己活活闷死在自己的内心。 车文从小学到大专,十几年的学生生涯里。一直就很暗恋着一个人。暗恋了都十几年了,也没让那个人知道。车文的解释是:“我在等机会,一直在等机会。”五名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机会,需要等上十几的时间。难道,车文要等的,是二十年一遇的,特大洪涝灾害?这算是个什么说法??不明白!不明白! 其实,车文喜欢的也就是,儿时玩伴中的一个小女孩。车文把自己的爱情,就一直给那个小女孩留着,不管人家想不想要,也不管人家知不知道。 后来那个女孩搬了家,车文在心里这一闷,就是十几年。虽然那女孩的奶奶家,离车文家不远。车文也能在一年之中,见到人家几次。但也没等到,自己要等的那种机会。 去年,车文才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如果自己再这么闷在心里头,不跟她说,她也就快成为别人的老婆了。 就在去年的大年三十晚上。女孩和父母回奶奶家过年,车文就跑到女孩的奶奶家,把人给约了出来。这是五名所做过的,最大胆的决定。可惜的是,人家都忘记他是谁了。可想而知,车文的当时的心,一定是瓦凉瓦凉的。 经过车文手脚并用的一番的提醒,人家才隐隐约约的想起来。“这个人,可能认识。”暗恋了十几年!就一句“可能认识。” 看人家想起来了一点,车文就迫不及待的跟她表白了。憋了十几年,实在是憋不住了。那个女孩刚从遇到“陌生人”的惊恐中放下心来,又陷入了对这个爱情的恐惧中。 车文问那女孩,行吗? 女孩说“考虑,考虑。” 女孩从去年的大年三十,一直考虑到现在。也没给车文一个准确的回复。车文也就一直等着,也不着急问。车文曰:“没有答复,那就是在考虑中。既然在考虑中,那自己就有机会。” 车文每个星期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给那个女孩打电话,但从不提起表白的事。就这么一直耗着,说不定。车文又要等上十几年,才能找到机会,去问人家考虑好了没有。 第二话 五名自从知道这件事情后,只要一回想起,那时车文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就会不由自主的全身反酸。后来这件事情,也在学校里传开了。事情并不是五名传出去的,而是车文自己说出去的。因为车文感觉,自己对爱情“专一”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正面效应。 在学校门口卖茶叶蛋的大妈,自从知道车文是个这么专情的小伙儿后,一直想把自己的闺女嫁给她。但车文拒绝了,因为大妈的闺女还没离婚呢。 每次车文去买茶叶蛋,大妈总是在周围女孩面前夸赞他:“啧。啧。啧。多好的小伙!老实又本分。”而站在旁边的五名总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这些年,真是苦了俺家车文了。别人都是一对对的,就是俺家车文,还是自己就这么一个人过,跟和尚一样。”【周围的人,边哭边用手帕抹眼泪中,场面极为煽情。】 五名倒是谈过恋爱,不过老是分手,说准确点,应该说是总被女人踹。也就是交往没几天,五名才刚把人家名字叫顺口,人家就把他给踹了。给五名作为安慰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都很冠冕堂皇。【五名这时候才明白,这就是郑源唱的那首“一万个理由”。】刚开始五名很痛苦,可慢慢也就习惯了。现在,如果“女朋友”提出分手话,五名绝对能已宠辱不惊的神态,坐在凳子上悠闲的挖鼻孔。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这话是相当有道理的。同学们总是一失恋就会来找五名,为的是找平衡,找活下去的理由。看人家五名天天被踹,不照样还好好活着嘛,能吃,能睡还能继续被人踹。自己有什么借口,去想不开。再说了,自己再差,还能差过五名去吗?有五名垫底,做大家的后盾,大家尽情的去恋爱吧! 话说明林。明林也是在大学里边,和五名、车文同一个宿舍。明林这个人,心眼好,喜欢帮人解决困难。明林的做人宗旨就是“你没有困难,我也要帮你制造困难。再解决困难!”明林自从一入学。就一直为五名和车文的个人问题,无条件的忙碌着。一但发现有单身,模样长的还过的去的女生。就会想方设法,介绍给五名和车文认识。明林为了这两个老光棍,整天的在学校里,就跟人贩子一样。帮他们俩,拐来“广大的劳动妇女”。 可是这俩人,都不争气。即不会哄,也不会骗女孩子,做事太实在。 明林经常在宿舍里,给他俩苦口婆心的补恋爱这门课: “哎呀,我说你们俩呀。怎么就这么的不开窍呢?俗话说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见除了兄弟,女人对你们是多么的重要。教给你们俩哄女孩子伎俩,你们怎么就是学不会呢?!要灵活运用。”明林恨铁不成钢。 五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费解看着,正趴在桌子上啃包子的车文说到。 “听你这么说,我和五名都不知不觉的,裸奔了二十多年了。” 明林一拍大腿说道;“就是啊。你们这都是,整天光着腚到处跑啊。” 明林接着又语重心长的说道:“知道嘛,人不猥琐枉少年!” 车文鼓着腮帮子,转过脸来好奇的问:“这句话,嘛意思?” “就是说呀,你们得抓紧了。你们现在都不是少年了,都快到中年了。再不抓紧,可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明林有板有眼的回答。 “是这个意思嘛?”车文一边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一边不停的往已经鼓鼓的嘴里塞包子。 “不要抠字眼!要体会,用心去体会,这句话的意思。”明林闭上眼睛,用沉醉其中的表情说道。 “可是,现在的女人要求都太高了。咱们都排不上号啊。”车文又低下头,啃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 “什么咱们,是你和五名排不上号,不包括我啊!你们出了问题,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引力。”明林拍着桌子头头是道说。 “哟,车文啊,包子啥馅的,我尝尝行不。”说着,明林就拿走了车文正吃的津津有味的茴香馅包子。 “你给我留点啊,我还没吃一个呢。”五名拍了拍大腿,心疼的说道。说着便想,从明林手里的拿一个包子出来。 明林一只手护住包子,另一只手狠命的往嘴里塞。 明林教训着五名和车文:“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两个人。整天就知道混吃等死,一点人生追求都没有。你们的追求,难道就是我手里的,这几个包子嘛?!我给你们讲了这么长时间的课,【明林的语气慢了下来,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委屈的说道。】我就想吃几个包子补充补充体力。这么简单的要求,难道你们都不能满足我吗?我容易嘛我。” “满足你,满足你。嘿嘿,我尝一个就行。”五名讨好的说到。 明林气愤的指着包子,边吃边说:“你们就这么稀罕这几个包子嘛?就这包子的味,它只配塞屁股。” 五名和车文听到这话,就安静下来了,不再争着吵着要包子吃了。两个人老老实实的缩着头,看着明林把剩余的包子,可劲儿的往,自己所说的“屁股”里塞。 明林鼓着腮帮子问车文:你的人生追求是什么? 车文老实的回答:金钱和美女。明林说:放狗屁! 车文马上改口说:事业与爱情! 明林赞许的点了点头,夸赞车文,终于开窍了。 听到这些,五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同时五名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猥琐枉少年!”。 第三话 明林的恋爱课,也就这么的一直给五名和车文上着。每天早上车文买的包子,明林也照样心安理得的吃着。 有闲暇时间的时候,五名和车文就会去,学校不远处的商业街上。一人拿着一根烤肠,猥琐的蹲在路边。一边看着路过漂亮妹妹或者漂亮姐姐,一边流在哈喇子吃烤肠。 两个人对着美女婀娜背影行注目礼的,每当这个时候,五名也总会感叹:“其实我们俩,也是个男人啊。” 车文的茴香馅包子,明林确实没白吃。明林很卖力的,给五名和车文提供机会。五名总是会,再次,再次,再再次的鼓起去勇气去相亲。【其实不是五名有勇气,只是五名脸皮厚而已。大家低调!低调!心里明白就成。】虽然结果每次都失败。但明林说过的啊:失败是成功的亲妈!五名想问:成功到底有多少个妈? 而车文就一直这么的“矜持”着。说自己心里有人,心里也只有那个人。就是那个玩伴,要为她守身如玉。她也会为自己守身如玉。 女同学们都说:“唉-车文这个人,头脑实在是太单纯了。这年头,那还会有女人能守身如玉二十年。”五名据理力争的说:“你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车文呢。说车文头脑单纯,得有个起码的条件吧?那就是车文他确实长有头脑才行!” 车文不太明白。五名这是帮着自己反驳别人,还是在变着法的骂自己呢。 五名和车文两个人,关系很好。好到穿一条裤子。【解释*:两个人,真的是穿一条裤子,那条裤子是俩人凑钱买的。两个人都占有那条裤子的股份。】 以前还在学校里的时候,五名就觉的,在班里就属车文的脾气最好,学习又很上进,为人也不错。是个值的交的朋友。车文不太迷恋上网,上网也只是上上qq,写写博客而已。写的东西实在不敢恭维,都是照着琼瑶小说里,主人公的语气写出来的。话语肉麻酥脆,外焦里嫩【解释:这里说的是北京烤鸭。】 车文在业余时间里也喜欢看书,看的也绝对不是课本,讲义之类的东西。车文住要看的是一些【小说月刊】这一类的。五名和车文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五名也就跟着车文看上了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近墨者黑,近猪者吃,吃完再买。 一般的周六,周日。朋友们都会牵着女朋友的手逛街去。只有五名和车文两个人,互相抚摸着对方的手,互相陪伴着,到处逛悠。 毛主席曰:没女人,有男人! 五名经常对着车文的后背感叹:“多好的男人啊!这么好的男人,杂就没有一个女人愿意领养呢。” 车文抱着小说趴在桌子上,回答:“你别老对着我那性感的后背,唠唠叨叨!” 五名看着面前的车文,叹息道:“你说说,我们这两个好男人。怎么会没人要呢?!如果再没有女人肯要咱们,整天在屋里放着,再这么一直放下去,可就要快要过保质期了。” 车文不语,任凭五名唠叨,习惯了,习惯了。习惯成自然,自然很习惯。 当有漂亮的女同学们抱怨:“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死那去了?”的时候。五名总是拉着车文一起站起来,以“有着单纯过去的,长期好好老光棍”的身份,义不容辞的肃立着,摆造型,甩头发。答曰:“还有我们两个质量好的,没死呐!” 但是,五名分明从女同学的眼神里。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脸上和车文脸上的挂着的字。一个“山岗子”,一个“土包子”。 女同学拍着五名的肩膀说:“你们两个人,如果结伴去食堂逛一圈。同学们就可以写一部书。题目就叫做【山岗子,土包子历险记】。” 五名并不觉得,自己已经老土到,一走路就会掉一路渣。 车文也并不觉得,自己相貌贫困到,需要爱心工程来扶持的地步。 五名语重心长的说:“我们可真的是好男人啊。” 女同学答曰:“你们有车,有房,有存款嘛?” 说到这里,五名才明白。女同学所说的好男人,前提必须是大款。大款的代名词就是“好男人”。没钱怎么对她们好? 女同学又曰:“你们个性时尚嘛?” 五名答曰:“我们实在啊。” 女同学答曰:“你们确实很实在,就像冬天里的大白菜。可是现在是夏天,大家都不吃白菜。” 五名明白她们的意思,自己和车文是属于可以考虑结婚的对象。但做恋爱的对象,一点机会也没有。 因为:“恋爱不等于结婚。” 临近毕业的一天晚上。宿舍里,车文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红裤衩【注*那年是车文的本命年。】站在床上的车文含泪宣布,自己十几年的艰苦卓绝的光棍生活将要结束了。自己将要告别苦闷单一的白菜生活了。那个清新脱俗而且又很有教养的儿时玩伴,已经开始考虑嫁给自己了。【解释:不知道什么时候,车文又给那个玩伴,添加了这么多优点。】 话说当时。宿舍的灯泡“噌”的就爆了,先是吓的隔壁宿舍来串门的同学一哆嗦,而后就听见了狼嚎。”【注:也可能是狗叫唤。】 可惜的是,车文说归说。从毕业到现在。一直和车文住在一起的五名,连那个即将成为车文媳妇的照片,都没能看到。估摸着车文手上,也没有那个女人的照片。 五名期望着,车文在有生之年,能讨的上个媳妇。实在没那个条件,让明林先给介绍个寡妇也行。别让在车文这一代,断了车家的香火。 实在是想不通,咱们国家解放都六十年了。要让车文讨上个媳妇,杂就这么困难?! 其实,也不是没有剩女。只是那些剩下的女人,要想鼓起勇气看一眼,大家也得先喝两瓶“老村长”来壮壮胆。实在是凑合不了。 明林曰:“你们下手晚了。这年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一代女人,你们是拱不上了。只能先去预定下一代了。” 五名曰:“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等着下一浪,以后一定要浪一浪。” 第四话 在最后的那次同学聚会上。同学们,给五名和车文带来了最后一批的对象。五名的大学生涯,能已相亲开始,又已相亲结束。也算是,语文课本里讲到的“前后对应”。 车文态度比较强硬:“宁死也不相亲,都毕业了,晚节我得保住。光棍是小,失节是大!” 【同学们鼓掌中,齐声曰:“得给车文立一座,贞节牌坊。”】 大家的鼓励,使的车文兴致高涨。 车文不顾大家的强烈反对,又提起了他那个儿时玩伴。说的是唾沫星子满天飞。嘴里喷出来的水珠子,就跟澡堂里淋浴用的莲蓬头差不多。到场的人当时就懊悔了,要是早知道车文又来这一套,来的时候,就应该带来洗澡的装备。 当全体同学身上都快要湿透的时候。大家总会发自内心的,把双手的中指立起来,人人会诚恳的,拉出一张很长的驴脸来给车文看。 在这最后一次的聚会上。一直以来也很关心五名和车文,在于个人问题上的加青松同志。代表中央,代表地方。给五名带了一位条件不错的女同胞,五名当时相中了。那位当时女同胞,就是现在和五名在一起的倪乐。这段时间里,两个人的感情状况良好。 但一毕业,倪乐便撇下五名,去南方那边的一个城市工作了。两个人处在了异地恋的状态。这让五名又整天以泪洗面,幽怨的就跟孟姜女似的,整天又是对着车文神神叨叨的。 反正现在。 五名有倪乐了,还在倪乐空间里写了:媳妇,我要对你好一辈子。 而车文依然还在等待那个“儿时玩伴”。 车文在公司下班时间,总是要比五名早一些。刚开始的时候,俩人总是在外边的小饭馆吃,aa制。后来发现,顿顿在外边吃,基本上每月的经济情况,就是月月光了。每月的工资都花在了房租和饭馆上。迫于严重的经济赤字,车文和五名,就开始在家里一起琢磨着,自己做着吃,钱自然省下了不少。手上也就宽松了许多。 因为车文的下班时间要比五名早些,一般都是车文买菜,五名做饭。俩人都不太计较活多活少,所以过的都还舒心。 这天五名下班回来,一进门就瞧见了沙发上堆着的十几本书。而车文在厨房里头忙活着。 五名往沙发上一丢包,挽起袖子去厨房帮忙。 “吆!蚊子,这么多的书,从那里倒腾来的啊?” 车文此时正在刷昨天晚上,做过蛋炒饭的那口铁锅。 车文答道“哦,那书啊。是从楼下收废品的大爷手上,便宜淘换来的。” “哎呦,我说五名哥哥啊。以后咱还是别做那个蛋炒饭了。好吃是好吃。但吃完饭后,咱们就懒的动。锅底的饭粒晾干了,跟钢珠一样,贼难弄干净。”车文吐出舌头抱怨道。 “唔。唔。”五名敷衍的答道。手里忙着洗刚买回来的西红柿。 晚饭后,五名和车文都把时间,消遣在了这一堆书上面。一片狼藉的餐桌和厨房都没有收拾。两个人吃饱了,都老实的躺在床上,存肥养膘。 “五名哥哥,啥时候去那边看倪乐额?”车文歪在床上,狠眯着眼睛【注:车文眼睛近视的很厉害,但死撑着不戴眼镜。】眼睛依旧不离杂志的问到。 “唔,唔。下个星期,下个星期就去。”五名也歪在自己床上眼睛不离杂志的答到。 两个人的说话和动作都一个德行,相互的毛病也都不可避免的,复制到了对方的身上,但好习惯却没复制多少。 说完这两句话之后,两个呆子就各自歪在了各自的床上看起书来,一言不发。 五名翻弄着有些翘角旧杂志。有一长篇文章,让五名很感兴趣,可惜只看到一半,后边最重要的半部分却被撕掉了。只剩下锯齿状的书边上零零碎碎几个字。 这让五名有些不痛快。他有些不悦的往后翻,杂志后边的几十页的纸上,都被人用圆珠笔画满了兔子。全都是一只背着书包的卡通兔子。兔子有着各种各样表情,旁边都副写的一些奇怪的话语。 五名饶有兴趣的翻看着,轻声说了一句“哟!想象力还真不错。” 车文以为五名是跟他说话呢。于是车文兴奋的指着自己床头的那幅水彩画说。“你是说我今天下午,画的这幅抽象画啊?” 五名朝车文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墙上的那一团,乌七八糟的东西。心里想:“额滴神啊,画成这样,还好意思贴在床头上。脸皮厚到了一定的境界了。”五名看着车文期待的目光。昧着自己的良心,点了点头。 车文厚着脸皮假装谦虚的说:“哎呀,哎呀。也不算很好,才用了我一半的创造力。要是有时间的话,能画的更好。” 五名把视线从那张画上赶紧移开。看到车文那幅画后,五名的脸上的表情异常艰难。五名想:“看到这样的东西,简直就是对眼睛以及心灵的,毁灭性摧残。” 话一说完,又都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书。一直到睡觉,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幸好的是两个人爱好和习惯都差不多,要是换了其他人和他们住在一起。是受不了,这种沉闷单调的生活的。但这种单调的生活,在不同人看来是感觉是不同的。比如有人喜欢几个月废寝忘食的,黑夜与白天颠倒的来写作小说。一个星期里不和其他人说一句话。【作者话外音:哼-哼-我都好几天不说一句话了,感觉都有些失语了。但精神依然良好,自我澄清,没有心里疾病啊。我真没有精神病。】 第二天,下班后的饭桌上。车文一反常态的殷勤的给五名夹着菜。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五名哥哥,咱商量个事,行不?”车文满脸堆笑的对着五名说。 车文笑起来并不好看,但为了笑的好看,车文就硬是把五官都一个劲向中间挤,没见过正常人是这么笑的。 “事先说好,我为人很正派的。坚决不会同意,和你搞同性恋的。”五名把脸靠近车文,一边挑逗着眉毛一边狞笑着说。 “一般情况下,我还不会对你产生兴趣。”车文左手撑着额头浑身打哆嗦。 车文马上板下脸用认真的表情说到:“哎!真说正事啊。嘿嘿。。俺媳妇啊,也就是你弟妹,来咱这边住。你说,行不行啊?亲爱的五名同志。” “呀!真滴呀!行,行。前几个月你就准备好,给她住的地方了。你好不容易盼来滴,是吧!我要是说不行。这不是毁了你,这前二十多年的青春和以后八十多年的幸福嘛。明天我就帮你收拾,空着的那间屋"五名边往嘴里扒菜,边诚恳的说。光五名这吃菜的速度,五名自己就觉得自己表现的很诚恳。 “俺爱死你了,俺真爱死你了。五名哥哥。”车文感动的说话时,嘴里的吐沫星子横飞,都飞到菜上了。 “唔,唔。我知道,我知道,老早就觉察到你,有同性恋倾向。”五名鼓着满嘴的菜说。 第五话 车文“媳妇儿”的到来,是在这个周六的下午。车文事先通知了。加青松他们几个人来这边吃饭,他们几个基本上都是以前学校的同学。 下午刚过六点,车文就急匆匆去火车站接“媳妇儿”去了。走的时候,弄的屋里是一阵的乒乓乱响。 “喂,蚊子。不就接个人嘛,就算是自己的媳妇儿。去晚了,还能被拐跑了不成?小年轻,就是小年轻啊。太没定力。做事不稳重。。不稳重。”五名在厨房里一边切着菜一边自己跟自己,唠唠叨叨再加上唠唠叨叨。【画外音:极其唠叨的五名。】 车文刚出门后不久。童亦安和查莉曼就来了,车文围着大花围裙去给,他们俩开门。两个多月不见,他们俩还是和在学校里一个样子。进门的时候,还在争论昨天出做饭时,鸡蛋里放酱油的事。进了门也不和五名打招呼,都忙着拌嘴。 五名把他们俩弄到客厅坐下,就去厨房弄菜去了。没功夫听他们吵。【五名曰:习惯了。】他们俩向来就是,不用人来招呼,随意的很。不一会,两个人就在客厅里抢起电视机的遥控器来。童亦安和查莉曼就是这样,只要是落在对方手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自己非得抢到手里不可。但是,一但到落在自己手里了,马上就失去热情了。 五名从厨房伸出头来说:“安子啊,你看看。想当年,多么文静温柔的‘大众情人查莉曼’被你这匹恶狼,给祸害成啥样了。哎呦,真是滴。可惜了可惜啊。。” “就是,就是。都是这臭爷们给祸害的。”查莉曼脱了鞋,正居高临下的站在沙发上,一边夺遥控器一边嚷嚷着。 “哎!哥们儿,别这么说啊。说这话,丧良心啊。要是你喜欢这种型号的女人。我马上把她过户给你。你好好心,解救我吧。【此时查莉曼正在薅童亦安的头发】你就收留了她吧。我是真撑不住了。想当年,我这么纯情的小伙,被她摧残成啥样了。都快散架了。”此时童亦安的发型,已经彻底被查莉曼毁了。 “死驴安子,你再壮着你的驴胆子,给我说一遍,让老娘看看。”童亦安话没说完,客厅里的查莉曼又薅着童亦安的头发嚷嚷起来。【可见,男人留的头发太长,在女人的面前是致命的缺点。】 “不敢了,不敢了。媳妇儿,真不敢了。”童亦安一边护着头发,一边哭丧着脸对查莉曼求饶。 “你看看,我说你还是怕媳妇儿吧!刚说你一句,你就吓爬下了。”五名在厨房里听到客厅里的战争,自己傻乐着。 “五名啊,你这么认为的话,我就要批评你了。我这是怕吗?我这叫尊重。再说了,你过来让她薅薅你的头发,你试试。我看你尊重不尊重。”童亦安抱着头,直往沙发缝里钻。 等童亦安努力的,把查莉曼的注意力,成功的转移到零食和电视剧上的时候。童亦安才敢头发蓬乱的,猫着腰逃到厨房来,对着五名哭丧着脸。 看着肉体上,和精神上都饱受摧残的童亦安。 五名紧紧攥住童亦安的手,满怀深情的说:“安子同志,这些年,真的是委屈你了。” 童亦安边抹眼泪,边哽咽的说:“我。我这是为人民服务。牺牲我一个,幸福地球人。” 查莉曼在客厅里又嚷嚷着:“你们俩在厨房里,演话剧哪!俩大老爷们的,在厨房里跟小老娘们一样唧唧喳喳,腻腻歪歪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听到这个,两个人才在厨房里老实起来。 紧接着来的是,明林和窦晓一。明林一进门就紧握着五名和童亦安的手说:“五子啊,安子啊。咱家车文终于有媳妇了?” 五名和童亦安含泪的点了点头。三个人随后相拥而泣。 “我说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变态啊。就不能消停会儿?!”查莉曼说着就要往这边扔高跟鞋。童亦安一看这样,撇下五名和明林就溜了。老老实实的躲到厨房里去了。 五名和明林依旧抱在一起,义愤填膺的说道:“没骨气。非男人!” 窦晓一拧着明林的大腿,说到:“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骨气。” 明林和五名依旧抱在一起。明林的脸在剧痛中变成了酱红色,面目表情也完全走了形。但明林继续咬牙坚持。 窦晓一用威胁的目光看了一眼五名,警告五名很快将要拧他的大腿了。 还没等窦晓一拧上,五名就知趣蹿到厨房了。 只剩下明林在后边咆哮:“叛徒啊,叛徒。典型的蒲志高。” 三个人男人在厨房老老实实的做菜。 查莉曼和窦晓一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嚼着零食,边火热的讨论着新买的化妆品好不好用。 等到五名他们从厨房里,开始往客厅端菜的时候。公羊波、班林琪、加青松、陆云和车文以及传说中的“车文媳妇”就一起进门了。 一进门,五名就觉得公羊波和加青松的脸色不太对。像被人往嘴里灌了“米田共”一样。五名忙着招呼他们找地方坐下,匆忙中的打量了一眼车文的带来的媳妇儿。心里想:哟!长的还真不错。看完后,五名就转身去厨房里忙着端菜去了。 等五名端完菜坐下来的时候,看到不只是公羊波和加青松的脸色难看。就连童亦安、明林和查莉曼的脸色也都变了。五名一时没太搞懂,刚想张口拿他们几个来开玩笑时候,公羊波就给五名使了一个眼色。 五名斜过头瞧了瞧车文带来的“媳妇儿”,五名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暗笑他们的反常。 五名站起来往大家的杯子倒果汁。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寿雪。我媳妇儿。”车文介绍着自己带来的这个女人。 正在给大家倒果汁的五名,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把手里的这瓶果汁给扔出去。五名吃惊的转过头去看那个女人。 这个人,是寿雪! 五名听到后吃了一惊。他刚才完全没有认出来。 这个女人是寿雪?!这个五年前就一声不响的离开的女人?五名差不多都已经忘记有过这个人了。 这个曾经把高中时候的学校,弄的天翻地覆的女人。让五名,加青松,明林,童亦安和公羊波在学校里,颜面尽失的女人。竟然又毫无征兆的重新出现在五个人面前。 第六话 五名惊讶的先是这个女人样貌和气质的变化。更惊讶的是他竟然和车文扯上了关系。在这消失的五年里,摇身一变,竟以车文暗恋十几年的玩伴的身份出现。 也许五名想的不对,她认识车文,要比大家认识车文都要早。如果车文不提名字,五名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变化如此巨大的寿雪。这么长的时间里,五名压根就没有想过,还能再次见到她。 怪不得,加青松他们几个人的神情,突然的这么不对头。 五名瞟了瞟,其他的几个人。一眼就看见了满脸涨红的查莉曼。查莉曼和寿雪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两个是昔日的死对头。 查莉曼有一眼没一眼的瞅着寿雪,脸上显现着很不爽的笑,好像是在嘲笑今天大家的聚会。五名看着她这样,也不舒服。 餐桌上除了窦晓一,陆云,班林琪以前不认识寿雪外。其他的人,在高中的时候,就跟寿雪认识了。而且还不光只是认识这么简单。五名用深感离奇的目光看了寿雪一眼,又不安看了看大家。 重新看到寿雪,确实让五名有些不高兴。也让其他几个曾经认识寿雪的人不舒服。除了车文,在场的男人们都有些坐立不安。 加青松抽着烟,咳嗽了两声。 大家假装无事的随便的说着话。看样子,没有人有揭穿这件事情的意思,都当做从不认识。五名和加青松都他们不想让车文和这些女生们知道,以前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没有人想再提起来了,太龌龊的年轻。 其他人倒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五名此时就害怕查莉曼,查莉曼脾气这么爆。万一查莉曼突然起身和寿雪吵起来。晾出以前的所发生的事情,那可就乱了套了。车文热情向大家介绍寿雪。几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寿雪的身上,没有注意到五名这几个人微弱表情变化。 “怎么样,一个个都看傻了吧。我媳妇漂亮的没法说吧。”车文洋洋得意的说着,话语中带着股幸福劲儿。 大家都笑着应答。寿雪像从不认识五名几个人一样,介绍着自己,默契的配合现场的气氛。从寿雪的表情上,五名看的出来。她早就知道,今天在这里要和他们几个碰头,她早就有所准备。并且她在以前也一点没有跟车文透露,认识五名他们几个。 陆云说:“吆,哥几个,咋会事啊。一个个都跟石头一样,咱们动手吃饭吧。都愣着干嘛?饭后还有加青松买的西瓜要啃呢。” “赶快吃啊,都别愣着了。饭后吃水果,今天真是大餐啊!”加青松语气嘲讽的对寿雪说到。看的出来,加青松这么长时间以来,见到寿雪,对她还是抱有很大的憎恨。 吃饭的时候,明林,公羊波,童亦安和加青松的话。比平时少了不少,不乱起哄,也不跟大家讲乱七八糟的笑话。这让车文感到有些奇怪。 “你看看你们几个,不是曾经说你们几个人的脸皮加起来。厚度等于一个八达岭长城嘛。来个人,你们还都堆在一块装腼腆。杂了,都装纯嘛。”车文在开着大家的玩笑。车文想要卖弄一下自己的幽默,可这一点也不幽默。 五名这几个人,不太自然的笑着,笑的勉强。 五名吃着菜,不时的看寿雪几眼。 大家都把谈话的焦点,放在饭菜和近来的工作情况上。 寿雪放下筷子,说有些渴,车文就去给寿雪倒水去了。寿雪察觉到了五名在看着自己,于是微笑着应对着,五名投来的目光。又看到了寿雪的,那双带着笑的眼睛,让五名很厌烦。 窦晓一、班林琪和陆云和寿雪说着话。问着她和车文的事情。 五名,童亦安,明林,加青松和公羊波都各自掩饰不住,重新见到寿雪的尴尬。几个人都不太吃东西,一个个都沉吟不决的抽起烟来。 表面上一次朋友的聚会,暗地里却掩藏的高中时代的丑闻。 饭后的十几分钟,童亦安他们就借口说天太晚,不打扰车文和媳妇甜蜜相聚要走了。车文的挽留,并没有留住他们。把寿雪留在了家里,五名和车文只好送他们下楼。车文和加青松他们几个走在前边,五名和公羊波在后边走着。 公羊波看着情绪复杂的五名。小声咒骂到“靠,怎么会有这种事。竟然在这里又遇到这个烂人了,我看她坐在我对面,真想给她几巴掌,抽死她。”公羊波有些恼怒。 “唉,你看看你,还是一点成年人的样子也没有。我倒是不恨寿雪。这么长时间了,都过去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车文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寿雪。”五名忧心忡忡接着公羊波的话茬。 公羊波看了五名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五名的话。 五名仰起头,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感觉,总觉得寿雪的突然到来。总会让大家再遇到些什么东西。不知道她来这里要干什么。 在小区的门口,五名和车文把他们送上出租车后。车文就提议,去小区里的小花园逛一圈再回去。 两个人走在花园里的小路上。铺路所用的小花砖,因为长时间被踩踏,碎裂了不少。夜里,带着些清凉的晚风,代替了白天的燥热。小花园里种植的那些花花草草,因为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打理,长势十分的杂乱。一大片的花园里,也找不到几个盛开的花朵。 小路两旁的小灌木,长长枝条也随着自己的性子,肆意的生长着,有些跨过低矮的铁围栏,鲜嫩的枝条就伸到了外面,三三两两挡住了小路。五名和车文并肩的走着。五名显的有些沉闷,而车文的心情却很好。 车文伸出手臂揽住了沉闷的五名说。 “哥们儿啊。明年不管我们的工作情况怎么样。我们一起结婚吧?你和倪乐,我和小雪。咱们结婚吧!集体婚礼。去马尔代夫。”车文信心满满的看着五名说。 五名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喜上眉梢的车文。看着车文伸出舌头的嬉笑着的脸,自己也不自主的露出了笑。是在笑车文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笑现在陷入困境的自己。两者都应该有吧。 “我看大家,都不是以前那么快乐了。毕业后,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工作,也都有了烦心事。脸上也没有那么的悠闲的表情了。一个个都表现的好老成。”车文看了五名一眼,接着说到。“只有,我们两个还是老样子。心态一直就这么轻松。” 五名没有说话,从口袋掏出烟,递给车文一支。车文摆了摆手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从来不抽烟的。” “来一支呗,尝尝也好啊。尝试过才知道,喜欢不喜欢。知道自己不喜欢。以后就可以不尝了。还没吸过呢,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呢。”五名用诱惑的语气说着。 车文接过了烟,学着五名的样子,用手指夹着烟,点着了往嘴里头放。车文吸了一口后,慢慢的从嘴里吐了出来。 “嗯,嗯。是不错。”车文一边用一种描写不出的表情称赞到。哎呦,终于把车文拉下水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往回走。回到家里的时候,开门看见寿雪正在收拾着桌子。 “哎呀,不用。小雪,这个,我来就可以了。”车文挽起袖角,上前去收拾用过的餐具。 寿雪连忙说:“没事,没事。我干的了。” “我和五名都懒,吃完饭从不收拾。都习惯了。”车文拦下寿雪,自己收拾餐具。 车文从旁边拿起一条毛巾,递给了寿雪。寿雪还没反映过来。车文就拿起了寿雪的手,用毛巾仔细的给寿雪擦着手。 对于车文的爱惜,寿雪有些超出预料,她老老实实的站着,看着给自己擦手的车文。 “蚊子,要不这样吧,寿雪的房间还没整理好。你们俩先去整理房间吧,这里我弄。”五名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哥们儿。”车文说到。 五名点了点头,挽起袖子收拾起来。五名收拾完桌子后,回到屋里换上了拖鞋,五名走进洗手间用莲蓬头冲着脚。 第七话 洗手间的门没锁上,寿雪这时候进来了。看见五名在里面,犹豫了一下,又走了进来。寿雪打开水龙头打上香皂洗着手。五名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刚进来的寿雪。一眼就看到了寿雪刚刚卷起袖子下,露出的几条刚脱落血痂的疤痕。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她自己用刀片割的。 五名稍微歪了一下头,去看寿雪。发现寿雪早就已经在注视在,反射在镜子自己。看到五名在看自己,寿雪对着五名笑了笑。五名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关上莲蓬头,表情冷淡的从洗手间走了出去。 第二天下午,就在快要到下班的时候。五名接到明林打来的电话。大概的意思是让他下班后,去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小饭馆。他告诉五名,大家也都已经到了。 五名坐公交车赶到小饭馆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饭馆里的生意不像以前来的时候那么好了。饭馆里有八九张桌子,只有加青松他们几个人,坐在最里边的角落里的那张桌子上。其他的桌子都空闲着,吧台上也没有人。 加青松他们几个人面前的桌子上,只摆了几道简单的菜。看样子,菜自从端上来就一直就没有人动过,菜不过是一些摆设罢了。而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却早就已经堆满了烟头。最先看到五名进来的是明林,明林起身招呼五名过去。 五名放下包,坐在明林的旁边,公羊波往里挪了挪凳子,给五名挤出个位子。大家看到五名到了,都只点了一下头。 五个人坐下了,但没有人说话。 坐在对面里边靠窗的是童亦安,满脸贴满创可贴的他,坐在里边老老实实的抽着烟,样子就跟刚出完车祸一样。昨天晚上回去后,一定又和查莉曼吵架了,又被查莉曼毫不留情的撕破了脸皮。加青松在童亦安旁边,手里捏着茶杯心不在焉的喝着水,还不时的吧唧两下嘴。而公羊波则用手托着下巴,一边看着一个个愁眉苦脸大家,一边手指慢而有节奏的敲打桌面。明林一言不发的,给刚到的五名倒着茶水。倒满了,就放到五名的面前。 五名接过茶杯说着谢谢。 “哟,咱们自从毕业以后。这可是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啊。到处都没怎么变嘛。”五名四处打量着,这个以前经常来的饭馆。 “怎么没变啊,店里那个最漂亮的。也是唯一的女服务员已经走了,好吧?”坐在里边的童亦安,抚摸着脸上的创可贴说到。 “什么服务员啊,我问过。那是老板的闺女,上大学去了。”公羊波纠正到。 “啧啧啧。。。贱人,你们两个贱人。”五名,明林和加青松熟练的用鄙视的动作,对着童亦安和公羊波说到。 “你看看,你看看,这三个人又在那里装纯。”童亦安抬起手,点着五名他们三个。 “就是,就是。这三个人就是传说的‘人至贱,则无敌’。人称‘装纯三贱客’的那三个‘非正常人类’。”公羊波阴阳怪气的接童亦安的话茬。 “喂!喂!好了吧。别竟扯淡,咱们今天说的可是正事。寿雪那家伙,又重现江湖了。怎么弄走她啊,这才是正题啊。”加青松敲着桌子说。 “嗯,就是,就是啊。”明林假正经的附和着。 “让她赶快的走。让她,离车文和咱们远远的,就行了,我就这点要求。” 童亦安一边往烟灰缸里掐灭了烟,一边侧过头看着五名说。 画面就此暂停。接下来的是, 五年前的事件回放。 第五名、加青松、明林、童亦安和公羊波。认识于五年前。直到三年前,五个人同时到了,那所私人开办的大专学校,才在学校里结识的车文。 这五个人以前都在同一所高中上学。在同一年级,但在不同的班里。高一的整整一年里,五个人还互不认识。这五个人性格囧异,各自的爱好八竿子都打不着。在学校里的角色也各不相同。但就是因为寿雪这个女人,从而联系了起来。 到高二的第一个学期的时候,刚开学还不久,五名所在的三班就转来了一位漂亮的插班生。那位插班生就是寿雪。起初五名和寿雪关系一般。虽然一个班级里,但寿雪来的第一个学期里,五名都没有和她说上几句话。高二的第一学期结束,就在暑假里的一天。在一家小吃店里,五名和寿雪相遇。两个人就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东西,聊起了天。而后两个人又一起去逛街,这时候可以说,两个人是真正的认识了。 无聊的假期里,两个人渐渐的联系多了起来。暑假里的大部分无聊时间,都消磨在了,一起逛街,聊天上。【画外音:所以说嘛,所有爱情的开始都是差不多的。所有爱情小说也这样,偶然的相遇,然后感情升温。唉。。我叹息。情节太老套。】在一起逛街和聊天的过程中,五名发现了寿雪和其他女生相比,在说话、打扮、思想和看待事物上的大不同。 两个人渐渐互相产生好感。随着一次次的约会,感情逐渐升温。 后来,两个人谈起了恋爱。再到后来,两个人就在一家小旅馆里发生了关系。【具体情节,少儿不宜。按国家法律法规,不宜过度描写。】 后来,暑假过完,开学的第一天。寿雪便向五名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不可以向任何人,公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五名答应了,反正不公开也是对的。 事情真正的转折,开始于寿雪没有征兆的,失踪了好几天。这几天都没有来上课,手机也总是关机。寿雪不来上课,也没有告诉五名。没有寿雪消息的五名,也只能有意无意的跟同学们打听寿雪的消息。但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干什么去了。五名没有太担心,以为她或许家里出了什么急事。 在寿雪无缘无故失踪后的第五天下午,五名的手机上接到了一条,来自寿雪手机发来的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为: “今天下午七点,后操场,东墙角见。” 短信上就这几个字,其他的事情,什么也没提。五名回复了几条短信后,那边都没有回。打过电话去,不是占线就是无人接听。 第八话 等到了下午将近七点的时候,响完了晚自习的铃声。五名还是决定去看看,他独自一个人往后操场走。从感觉上就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学校的后操场,一向以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是学校里的败类和社会里的无业青年经常聚集的地方。【说到这里,你是不是,也深有感触。因为无论那里的学校,都是这样子的。为了学校的繁荣安定,都把学校后操场炸掉算了。】 五名没多想,想破脑子也是没用的。反正自己是要去看看的。 五名刚走进后操场,一转弯快要到东墙角的时候。看见了等待在那里的,果然不是寿雪。而是学校里的,其他班里的不认识的六个男生。 这六个男生中,其中里边就有公羊波、明林、童亦安和加青松几个人。本来五名以为,这六个人肯定是因为,其中有人喜欢寿雪,而叫了其他五个人,组团来找自己的麻烦的。 五名想都没想就过去了,五名朝他们那边走的时候,墙角的六个人就一直盯着他。五名走过去,站在他们几个人面前,等待他们中有人出来说话。 五名站在他们面前,处之泰然看着这六个人。 现场,沉默中、、、、 就这么鸦雀无声的站着等了好久,那六个人也没有人开口。看了五名一眼后,那六个人又都各自,以不同的动作站在原地。五名看着那六个人,他们互相也互不搭理。站的相距都比较远,不像是组团一起来的。 都看了五名一眼后,也都没有兴趣再看他了。其中没有人像是专门来找五名麻烦的。五名看了他们一会,就也像他们一样,找了个地方,等待了起来。 等了近十分钟后,晚自习的响过第二遍之后,竟然又来了一个同校的男生。当这个男生和五名一样拐过弯,看到墙角站了七个人,先是迟疑了片刻,然后也走了过来。 这个男生站在这七个人的面前,忐忑不安的看了这七个人一会儿后。发现这七个人除了看了自己一眼。后来也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这让这个男生和五名一样,十分摸不着头脑。情形就像五名刚来的时候一样。 现在后操场的东墙角上,很是热闹。平常没有什么人,现在却一块站了八个人。少见,少见。 操场上的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翘课的人,这里一伙,那里一伙的。 其实,现在站在东墙角的八个人都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八个人都互相不交流,不说话。有的抽着烟,也的站累了,蹲在地上。 八个人中,其中来的最早的是童亦安,他有些不耐烦了。他拍了拍站在身边的五名问:“你是来等人的?” 童亦安的话一说出,其他六个男生的目光,一起投向了童亦安。 看到其他的人,都在看自己。 童亦安说了一句“哟!干嘛啊。” 童亦安看着其他的人一致的目光,有些奇怪问。“呵!难不成,你们都是来等人的?” 另外的七个人面面相窥。 童亦安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靠!” 童亦安看了看四周又试探性的问:“你们也是来等寿雪的?” 其他几个人的表情,给童亦安的答案,是肯定的。 童亦安捂着额头笑到“我靠!杂会儿事?” 就在几个人都在猜测的时候。 其中有人语气紧张的说到:“都不用费脑子了。人,咱们等来了。” 正个在这个时候,十几个刚才在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打篮球的一群人。看了看这边,点了点人数后。就一起从篮球场往这边走了过来。其中的几个人,从放在地上卷着的衣服里,掏出了铁棍。 八个人立刻意识到。把他们叫到这里来的,其实是这群人。 “我靠,原来如此啊。妈的,麻烦大了。啥家伙也没带啊。”童亦安望着,朝着这边走的那十几个人。跟旁边的七个人说道。 “同志们,都是一些社会青年。一个个都比咱们都壮。还都带着家伙哪。哎呦,事情难办了。”加青松边调侃着,边往大家身后走。真是聪明人,拿大家当挡箭牌。 八个人都下意识的,靠近了一些。不认识的八个人瞬间感觉到,自己和其他人都成了,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原来在篮球场上的那十几个社会青年,很快的就把这八个人被围拢到墙角上了。【此时,刚才的悬疑片,在此时此刻已经成功转型到古惑片了。】 在这十几个奇模怪样的社会青年中,走出一个像是为首的男青年。这个男青年的留着较长的头发,长头发遮住了一边的眼睛,他嘴上叼着烟,用自己所认为的最为嚣张的姿势,走着路。【虽然他走路姿势,有点像小儿麻痹。】男青年走到了队伍的最前边。 既然这个人的头发,长的遮住了自己一只眼睛。我们不妨就叫他“遮眼男”吧。【如果你们十分想叫他“独眼龙”,我也没啥意见。】 遮眼男先是挨个打量了这八个人。打量完以后,遮眼男吐掉了嘴里刚刚点燃的香烟。随后向身后一伸手,身后尾随的人递给他,一根黝黑的弯头长铁管。 遮眼男拿着长铁管,往满是建筑垃圾的地上一戳。然后抬起头,把遮眼的头发往上一吹。学着香港电影里,所有的地痞无赖一样的表情与动作。 “【遮眼男伸出自己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五名此时心想,他怎么不用自己的中指,来指自己的脑门呢?”】本爷爷,是寿雪的老公。【接着遮眼男用食指,指向五名他们几个】你们八个狗崽子。【遮眼男又指了指自己】不用我说,你们就应该知道【遮眼男又用食指,指了指,五名他们几个】。老子来的目的【遮眼男再次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目的就是弄死你们这几个垃圾【再次用食指,指了指,五名他们几个】。”【话外音:这个人,手指头有问题,并且伴有多动症。】 遮眼男又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悠闲的点着了。深吸一口后,向上吐了几个烟圈儿。遮眼男撇着头,用极其怪异的语调对着墙角的八个人说;“你们几个,【遮眼男用食指,指着,五名他们。】要想活着,走出去的话。本爷爷,有一个很宽容的办法。只要你们其中有人,喝完这群大爷中,其中两个大爷的香尿,谁就可以平安无事的,从这里安静爬开。【遮眼男吐了口痰,歪着嘴,面露凶狠的接着说到。】赶快的,从谁先开始啊?别逼大爷们动手啊。” 十几个社会青年大笑起来。其中两个人叼着烟,走到遮眼男的前边,准备解裤子。【画面请打上马赛克。】 其他的人,抽着烟。轻蔑的看着五名他们,等着他们所认为的,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五名这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九话 八个人被逼迫到了墙角上了,来时的路,早就被这十几个人给堵的严严实实,身后则是插满碎玻璃片的学校高墙。 “那个大哥设计的,严密的跟监狱一样,就差扯电网了。”明林望着高墙上的感叹道。 这样的墙,人类们是爬不出去的。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除非面前的这十几个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飞上西天。不过,这种事情的发生几率约等于零。 遮眼男看着这八个人。这么久没有动静,有些不耐烦。看的出来,他很讨厌墙角上的这八个人。而墙角的八个人更加讨厌他和其他尾随他的人。其他的地痞在后面开始起哄,有几个人,迫不及待的想开始动手。 “唉-算了吧,你们既然这么不主动。真是太不给面子了。你们这不是诚心逼我们嘛?啊?”遮眼男装作出很为难的样子。但说实话,遮眼男的演技很差,一点创新也没有,竟学电影了。【就是,就是,一定要用自己的感情,投入的表演。这样大家才看的有感觉嘛!】 身后几个拿铁棍的社会青年,吐掉嘴里的烟。走上前,准备和遮眼男商议着。 “从那个开始揍啊?”地痞甲问道。 “当然,要拿最帅的那个先下手了。”地痞乙回答。 墙角上的八个人,都紧张起来。因为八个人都认为自己就是最帅的那个。 看来这件事是躲不过了。 最后来的那个男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把旁边的明林给往前推了推。 明林吃惊的回过头,对着那个男生小声骂道;“奶奶个腿,你真是个汉奸!你在我后面躲着,就躲着呗。干嘛把我给往前推啊。” 遮眼男和那几个地痞,好像是商量好了方案,准备朝这边走。 墙角的八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这个时候,五名听身后有人小声说道:“亲爱的同志们,团结啊,地上有砖头。”说话的那个人,是公羊波。五名侧过头看了看公羊波。 感觉这个人,好像在那见过。五名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学校里的有名闹事分子,曾在学校批斗大会上看到过。在学校里不属于拉帮结派的那种。爱好单打独斗,只是个人脾气爆一些,在大会上做检讨的时候,得了最佳表演奖。在学校的档案里没少记大过。别人的档案一页就够了,他的档案是个小册子。 五名回头看着他。公羊波看到有人看自己,竟然对着五名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幸会,幸会。”。五名回过头来,感觉这个人真是够神经的了,这个时候还在搞笑。五名可没功夫细细品味他的幽默。面前的遮眼男和其他几个地痞,说了两句,开始朝这边走。 五名听到身后的公羊波,又说了一句。“不想死翘翘的,听我信号啊。” 当遮眼男和那两个家伙,迈出第三步的时候。 后边的公羊波,果然开始给大家发信号了。 “三、二、一、 拾家伙!”如果说,公羊波在前边的数“三、二、一”的时候,声音是给大家,用来小声的发信号的话。能听到公羊波说话的,也只有墙角上的这八个人。但后面的“拾家伙!”这三个字,就是明目张胆的喊出来的了,分明是用来给大家壮声势的。 瞬间里,墙角的八个人。一起拾起了脚下的砖头。八个人一齐奋力的朝向,遮眼男和那几个人扔去。遮眼男他们几个,一下子就应声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捂住了,受到击打的部位,痛苦的嚎叫了起来。【公羊波解释,这就是传说中的“三步倒”。“三步倒”是暗器,并不是武侠小说里毒药。】 其他的在周围一直看热闹的地痞。根本就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时间都没有反映过来。 公羊波大吼了一句“俺靠,上啊!” 八个人一起整齐利索的扑了上去。 两群人立刻厮打起来,状况乱成一团。【这就叫,一个女人引发的血案。】 厮打了一会儿,刚开始占具上风的五名他们。因为大部分人经验不足和人数上的差距,以及没有武器装备。渐渐的弱势下来。 幸好,就在这八个人,刚被几个拿棍子的地痞殴打了还没几下。警察就赶到了,来收拾残局。【地痞们真怨啊,刚出于强势,警察就来了。】 原来,是在操场西边的有几个,逃课到操场抽烟的,有正义感的优秀青年。看到了这一幕,及时帮五名他们,拨打了报警电话。 后来的结果就是,八个鼻青脸肿的高二男学生和十几个头破血流的地痞无赖,被送进了警察局。【第一次坐警车的明林有些激动,不停的用手机给自己拍着照。警察叔叔曰:“这孩子脑袋是真空滴。”】 当这八个脸上还带着淤青的男学生。在警局拍完照,做完笔录走出警察局。而那些地痞们,还要在里边多呆上好一个多星期。 虽然在以后,遮眼男还是带着人,来过学校几次。但五名他们几个,因为这件事情后。每天放学,几个人总是一起走过学校附近的那些,最容易被遮眼男他们伏击的地方。于是,遮眼男也没敢轻易的再下手。后来就不了了之。 这件事情发生后,学校就在第二个星期的礼堂校会上。给予了这八个人点名批评,以及一次大过。陈副校长,给他们安上的罪名比较复杂和绕口,内容如下: “在校期间与女同学有着不正当关系,因为此关系,又引起了与校外不良青年的争风吃醋。在校拉帮结派,并与校外青年发生斗殴,破坏学校淳朴校风,制造不良的学校风气。多次逃课,违纪吸烟,以及复杂的多角恋关系。”总之念起来很复杂,也很绕口。看见校长没文化,没文化真可怕。 第十话 虽然学校,给这一事件的引发者-寿雪。给予了更难听的处分和更为复杂绕口的罪名。可是自从她消失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学校,也没有办理任何的退学手续。寿雪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学校给予的处分和罪名,也就一点用也没有了。 这八个人,始终都想不明白。寿雪为什么同时要和这么多的人交往呢?多的实在是,有些离谱。一般人想不明白。八个人集体承认自己是一般人。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也好。 但接下来的事情,才算的上是,这件事情,真正的开始。 在学校不久后组织的一次抽血体检中。让这八个人中的五个人。才真正意识到,寿雪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什么也没留下就消失了。寿雪给他们五个人留下了“礼物”。 八个人当中,有五个人竟然检查出患上了性病。这五个人的名字分别是,第五名,加青松,明林,公羊波和童亦安。鼓掌,鼓掌!【画外音:“神经病!鼓什么掌?!是得了脏病,又不是上台领奖。”】 本来这件事,是学校要保密的。可是学校里,几位有责任心的老师,告诉了大家,想让大家一起来保守这个秘密! 当五个人知道自己得了性病的后,还没几天,整个学校里就传开了。学校一片哗然,果然很轰动。据加青松回忆,大家很热情,场面很感人!【明林曰:“加青松秀逗了,这话,只代表他本人的立场。与我们无关。”】 学校里的人,当然知道这个病,是怎么得的。八个人中没有患病的那三个人,紧接着就转学了。而他们五个人,就被父母一起送去治疗。五个人还在治疗期间,就收到了副校长的问候以及学校用快递送来“劝退书”。【学校想的很周到,服务很到家。】 五个人同时患上性病事情的暴露,让这五个人在学校里和在学校周围都丧失了颜面。就算是学校请他们回去,他们也一定不会回去。 五个人住到了在同一所医院的,一间大病房里。五个人自从入院以后,就很少出来活动,白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说实话,这种事情很难和其他人交流。难道要交流一下患性病的感受和感想?算了吧!你要是真这么想的话。我只能说:i服了you。 在白天,他们除了要在医生和护士面前,做很难为情的治疗外,不再做任何事情。每个人都是吃完东西后,蒙头睡觉。但一到了晚上,待值班医生查完房后。五个人就会一起蹑手蹑脚的,从医院二楼顺着墙上的下水管爬到楼下去,到医院的小花园里逛逛。一边小心躲着巡逻的医院保安,一边却又大胆瞎胡闹。 “你们说说,咱们这事闹的,弄的咱们都一个个跟嫖客一样。”加青松蹲在歪脖儿柳树上,低着头对着坐在树下,正在偷偷抽烟的五名,公羊波,童亦安这三个人说到。 “首先说明,俺不是嫖客。”五名举起手,说道。 “俺也不是!” “俺也不是!” “俺也不是!”公羊波,明林,童亦安接着也说到。 “只有你这种人,才承认自己是嫖客。”公羊波说到。 其他人都点头,同意公羊波的这种说法。 加青松在树上边摇晃树枝,边念叨着:“你们这些贱人,你们这些贱人。” “没事,没事,不要紧。毛主席不是说过嘛:‘没有早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明林一边努力的想往树上爬,一边信誓旦旦的说到。 “我靠,毛主席啥时候,说的这么有水平的话。我杂不知道。”加青松惊奇的,看着正在学爬树的明林说到。 “就在延安讲话的时候说的。当时你肯定逃课去上网了,你不在场。”童亦安瞎胡扯的说到,听到这个,除了加青松,其他几个都笑翻了。 “我靠,安子,明林。你们俩,这不是扯蛋满!别欺负我没文化好吧!”加青松有些恼怒的说到。【画外音:所以说,没文化,真可怕。同志们,好好学习吧。】 “哎!五名啊。其实大家都瞒着你一件事情呢。我现在告诉你,你一定要挺住。我们是不会看不起你滴。”童亦安一把搂住五名,然后假装悲痛的抽泣道:“哥们啊,你裤裆里的那位兄弟。医生哥哥对我们说了。它,治不好,也保不住了。咱还是割了吧。” 另外的人哄笑起来,童亦安抱着五名说;“悲剧啊,这是悲剧啊。” 五名站起身来,看着几个笑的满地打滚的几个人。一边揉搓着手,一边阴险的奸笑到。“哦,那既然这样,在此之前,我先帮你们,摘除掉再说吧。大家一起去故宫找工作。” 五个人在草地上打闹着。 在医院花园的草地上,五个穿着医院白色病号服的病人。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下,飘荡着。【画外音:看情景,越来越像是鬼片。】 后来,五个人就成了好朋友。病治疗好以后。五个人也就没有继续回去上高中,而他们的父母一起商量着。准备交一些钱,让他们去另外一座城市的私立大学,直接上大专。 然后,五个人就开始了大学生活,一直到现在。 这就是,第五名,加青松,明林,公羊波和童亦安成为朋友的经过,以及他们与寿雪之间的往事。 至于说,查莉曼和寿雪有什么过节。这个说起来,就很简单了。在寿雪还没有转来的时候,童亦安和查莉曼两个人,在上中学时就在谈恋爱了。后来,童亦安因为寿雪,就与查莉曼分了手。 再后来,查莉曼高中毕业。竟然也到了他们几个所在的这所大学。而童亦安见到查莉曼后,又死乞白赖把查莉曼给追了回来。 期间,两个人又分手了好几次。都是因为,童亦安又犯“花心病”。看上了其他的女人。但每次童亦安,把那些女人追到手后,过了一段时间,又感觉心里还是喜欢查莉曼。于是,又回去找查莉曼认错。 每次查莉曼都痛心疾首的表示,永远也不原谅童亦安了。但每次到最后,童亦安总是有办法,让查莉曼回到自己身边。在五名他们看来:这就是本事。这就是天分,别人学都学不来。 画面结束, 话回正题。 寿雪又再次出现了,就在大家都已经,快要把她忘记的时候。在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时间,地点和以及这样的身份条件下的横空出现。【注*她不是奥特曼。】 画面开始: “怎么让她赶快的走,让她,离车文和咱们远远的,我就这点要求。” 童亦安一边往烟灰缸里掐灭了烟,一边侧过头看着五名说。 几个人赞同的看着五名,点着头。 第十一话 无疑,大家都认为。能让寿雪,安静的,不再闹出其他事情的离开这里,离开车文。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和车文住在一起的五名。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嘛。看样子这几个人,在五名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这件事情基本上就托付给五名了。 五名面对这几个,把责任一股脑推向自己的兄弟们说道:“我现在只想对大家说三个字。” 听到这个,四个人立即从座位上,抬起自己的屁股来,都把头凑到了五名的脸前。 五名拿起杯子,咽了一口水后。看了看凑在眼前的,这四个人头,面色沉重的一字一顿的说到。 “你、们、这、些、贱人!” “靠!”四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而后都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板着脸。 所有人,包括五名都不想,寿雪再次进入,他们现在已有的生活当中。 再记恨她,也没必要啊,都这么长时间了,不追究得了。不追究,并不表示已经不在意了。 但大家都不相信的,是寿雪的为人。大家都不想,让对寿雪感情如此之深的车文,知道在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情。更不想,让车文受到感情的伤害。车文对爱情是一根筋,除了自己,别人都不能转变他的想法。 如果,这件事让车文知道了。车文肯定受不了。那么这五个人,也就在没有颜面去面对,车文这个好朋友。 五名喝了口水,眼睛环顾着,那四个面色已经发绿的人头。说道: “好了,好了,都别板着个脸了,一个个板跟牛肉板面一样了。这事,我尽力而为就好了。” 几个人,立刻感激的看着五名,眼睛泪汪汪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把包袱甩在别人身上的感觉,真好。这就是传说中的风险转嫁嘛! 五名坐公交从小饭馆回来,到了小区的门口。看见小区门口的水果摊上的西瓜好的很。就称了一个五斤多重的西瓜,抱着西瓜往楼上走去。 掏出钥匙打开门,进门就看见车文和寿雪,在厨房里正在忙活着。看见两个人甜蜜在一起的样子,五名没有做声。放下了西瓜,到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冲着脸。看着旁边摆满了寿雪的化妆品,闻到化妆品所散发的陌生香味。让五名感觉到,自己呆在这里,似乎已经是有些多余了。 “五名回来了?你先休息吧。我们俩弄晚饭就行了。”车文从厨房往餐桌上端菜时,看到了放在门口地板上的西瓜,说道。 “哦,行。”五名有些拘谨的从洗手间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屋子里多了一个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是寿雪。让五名觉的不太适应,也不自在。感觉就像是坐在别人家里一样。 晚饭过程中,五名和寿雪两个人,依然在车文面前心照不宣的演着,只给一个人看的戏,两个人比拼着自己演技。 晚饭后,车文换上拖鞋。拿着浴巾到洗手间里冲凉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了,坐在沙发两端的五名和寿雪。 “五名哥,你学的什么专业啊?”寿雪一边用牙签往嘴里送西瓜,一边问到。 五名正翻看着今天早上的报纸,没有理睬寿雪的话。 “五名哥?”寿雪探过头来,看着五名说道。 五名抖了抖报纸,用不耐烦的口气对寿雪说道。“你就消停会儿吧。车文看不见,你不用演了,恶心不恶心啊。” 寿雪有些惊讶,五名说话的态度。寿雪愣了一会儿后,知趣的回过头,不做声的吃西瓜,表情有些尴尬。 房子只能听见,电视里播放的娱乐节目的声音,以及洗手间里,车文用莲蓬头冲凉哗哗的流水声。 沙发上两个人,就这么毫不相干的坐着。反正只要车文看不见,两个人就没有必要假惺惺的演戏,五名对演戏没有耐心,更没有兴趣。 五名自顾自的翻动着报纸,目无表情的看着报纸上的,那些不是新闻的新闻。 五名对身边的寿雪视而不见,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 五名的漠视的,让寿雪有些难受。要知道,被别人无比的讨厌,是一件感觉很差劲的事情。 寿雪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不时的瞟一眼五名。想和五名再说两句话,毕竟自己住的是,五名和车文共同租住的房子。 “好久不见啊,五名。”寿雪又忍不住说了一句。可寿雪刚把话一说出来,心里又有些后悔起来。明摆着自己是找钉子碰。可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是不说话,这样子,心里也更是难受啊。 五名歪了一下头,用眼角撇了撇寿雪。厌烦的转过头继续看着报纸。 五名的反映,让寿雪更为尴尬。 “以前的事情,心里还一直记恨着呐?"寿雪犹豫着又继续说道,脸上尽量的表现出自己的友善。 五名充耳不闻,不再做出任何反映。 “都这么长时间了,是吧。你们就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就当大家重新认识好了。我很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我是真心诚意的。”寿雪说话的语气,尽量把自己姿态摆的低一些,语气中还带有一些祈求的意思。 五名没有理睬寿雪说的话,而是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看了寿雪一眼后说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满意了吧?满意了的话,你就尽快走吧。你只要离开,我们现在的生活。就是对大家最好的道歉。你明白吗?” 说完,五名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我只能来这里。我只有车文了,他是唯一一个真正爱我的人。我需要他。”寿雪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五名说道。 寿雪好像是回想起了,以前受到的委屈一样。嘴唇轻微的抖动着,眼睛开始泛着泪花。寿雪咬住嘴唇,想努力的不让眼泪,从眼睛里轻易的流出来。 直到听到寿雪抽泣的声音,五名才在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来,看着已是满脸泪水的寿雪。 五名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五名冷笑着,用轻蔑语气说道: “可,我们这里,也不是收容社会垃圾的地方啊。你说,是不是啊?”五名话语中“垃圾”两个字,带着明显的重音。 五名并没有兴趣,再继续看寿雪的反映。话一说完就转身进到卧室里,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五名依靠着门板。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但五名并不自责,对她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怜惜的? 第十二话 几分钟后,客厅里传来了,车文拖拉着拖鞋,从洗手间里开门出来的声音。 车文打开卧室房间的门。看见了正趴在床上的五名。 车文头顶着未擦干的头发,想到卧室里找条干净的干毛巾。 车文用刚找到的干毛巾擦着头发,对着趴在床上懒懒散散的五名,说道。 “呦,杂这么早,就在窝里趴下了?起来一起和小雪打牌去。” 车文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伸手去拉趴在床上,像一滩软泥的五名。 五名不情愿的坐在起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呃!呃!你看看你懒的。也不怕以后真找不到媳妇儿。” 车文用毛巾擦着耳朵,嗤之以鼻的说道。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明天我就改。”五名一边挠在头发,一边打在哈欠,慵懒的朝卧室门口走。 刚走到门口,五名又转过身来。对着正拿着镜子,梳头臭美的车文说道。 “蚊子啊,以后就别用,我擦脚的毛巾,擦脸,擦头发了。弄的毛巾上一股子洗发水和洗面奶的味道,多不好。我脚上的皮肤,很敏感的。” “不会吧,这是你擦脚的毛巾啊?”车文用两个手指把毛巾从脖子上夹下来,歪撇着嘴,脸都吓的变形了。 “恩,恩。一直就是,用了这么多年,一直没舍的换过。”五名打在哈欠,点着头。 车文悔恨交加的说道。 “你都看见我,用了几十次了,怎么现在才说啊。大哥,真是大哥呀,杀人于无形之中啊。” 五名挠着头,打着哈欠。转身一边向厨房走,一边回答到:“我怕不让你用,你又嫌我小气。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你。。你可真大方,太大方了。哥哥啊,以后你还是小气点吧。”车文哭丧着脸,拿起刚刚放下的浴巾,强忍着眼泪向洗手间走去,准备再去冲一下脸和头发。 十几分钟后。 五名被车文硬是拉到寿雪的房间里玩牌,三个人在寿雪的房间里,吃着西瓜,坐在床上打着牌。寿雪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和五名笑闹自如。刚才在客厅里两个人的情绪,一点也没影响到,两个人在车文面前的演戏。看着寿雪,五名有些内疚,不是很强烈,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三个人玩到大半夜,在这个几个小时,五名几乎忘却了隔膜。和寿雪开起玩笑来。 已经到了午夜了,三个人都有些困倦。五名和车文从寿雪房间里出来的那一刻。五名的脸上还是冷漠的表情。五名不想和寿雪再有什么瓜葛,也不想再去认识她。 回到房间的五名和车文,习惯睡觉之前,再看些东西。 “哎!对了,寿雪都来了,你们也在一起了。你怎么不和寿雪睡在一起啊?”五名一边看着刚买的小说月刊,一边随意的问道。 听到五名问起这个问题,车文放下书,看着天花板很认真的想了半天。但找不出话语,来表达自己所想表达的意思。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车文的答复。一转头,看见车文正费力的样子。 看着正在挠头皮的车文。五名说道: “你是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爱她,不一定非得要求她和自己上床。’是不是?” 车文一拍手中的书,有些激动的说到; “就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啊!” 五名又接着说到;“你是不是认为‘一个人男人,如果很着急的,要求女人和她上床。那肯定的,那个男人的目的,只是上床。’蚊子,你还想说这个,是吧?” 车文显的更加激动了,有些手舞足蹈的说到:“你说的,正是我想的,一丁点都不差。果然理解我。” “不用夸我,这纯粹是智商问题,不能怪你。”五名自满的说道。 车文眯着眼睛,露出坏笑。试探性的反问五名;“你,对倪乐也是这样的思想吧?是吧?是吧?” 五名拿着书,笑而不答。 车文看到五名的表情,就知道五名这是默认了。 “怪不得,你和倪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见你和她开过房?怪不得啊,你为人也这么正派?没看出来啊。”车文挑着眉毛说道。 “那还用说,咱是什么人。”五名阴笑着回答。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五名对寿雪态度,还是原先的那个样子。除了和在车文面前,三个人会一起看似愉悦的聊天。只要车文看不见,五名就绝对不会搭理寿雪。 寿雪在车文不在时候,每当想和五名说句话。五名总是有意的,在寿雪开口之前就起身离开。 有时候,五名在车文面前,都几乎都没有耐心演再下去了。五名觉得在生活中时时刻刻都在演戏,是件很无聊很恶心的事情。逼着自己和寿雪说话,让五名很讨厌这感觉,打心底里也是再也接受不了寿雪了。就算单单只看到寿雪,就让五名过敏一样。虽然,她现在什么也没做。 周五晚上。 车文收拾着,明天早上去三山公园登山,所要准备的东西。这是车文的提议,五名没有拒绝,登山就登山吧。 第二天的一大早,车文就把大家叫起来了。 平时起床和洗刷时间错开的三个人。今天都一起挤在洗手间里刷着牙。洗手间的灯光下,三个人,都还穿着睡衣。因为周六的缘故,三个人的动作都是慢吞吞的,一点也不着急。 洗漱完毕,五名出去买早点。回来的时候,车文已经把罐装的八宝粥给热好了。 吃完早点。三个人坐上了,去三山公园的早班车。要到三山公园,坐公交有十多站,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五名其实是不想去的,他宁愿在家里睡懒觉。不愿意去当他们两个人电灯泡。 上车后,五名坐在车文和寿雪的后面。坐在前面车文和寿雪自从上车,就一直谈论着什么事情。五名没有兴趣偷听他们的对话。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的五名。半睡半醒的靠在玻璃窗上,享受着早上阳光。温和并且带着太阳香味的阳光,透过路边的一棵棵大树的枝叶,照在了五名的脸上。照在脸上斑斑驳驳的阳光,让五名舒服的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就连鼻子里吸进去的空气,都是有着太阳味的。 第十三话 五名依靠着玻璃,闭着眼睛。脑袋随着公交车的节奏晃动着。 过了几站,车上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七八个学生模样的女生挤上车来,车里显的有些拥挤了。五名把自己从舒服的模糊中,拽了出来。免的自己真的睡着了,流出口水,在车上出大糗。五名打起精神,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上面,但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刚才上来的那几个女学生,就站在五名的旁边的过道上。五名依偎着车窗,能隐约的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她们小声的聊着什么事情,偶尔会小声的笑出声。 五名随意的打量着,这几个聊天的女学生,看到她们校服上有学生证。便漫不经心看着她们衣服上的学生证,嘴巴里默念着她们学生证上的名字:童亦宝宝、应妞妮、毛镘、纪梅锦。 念完后,五名一笑,心里想:都是些好奇怪的名字。 五名赶快受起自己的笑容,免的被她们看到。五名又把自己视线转移到窗外。但嘴里依旧默念着刚才看到的名字,当又念到“童亦宝宝”的时候,五名一愣。 “童亦宝宝”这个名字,不就是前些天,在车文买的那本画满兔子的二手杂志上,所看到的名字吗。五名用惊奇眼光看着这个叫童亦宝宝的女生,打量着她的样子。 这时,公交车行驶到三山公园站了。这是终点站,车上的人都了下了车,都是来三山公园玩的。那几个女生和五名他们,一起进了公园门口。进了公园,走了不一会,就能看到那条通往山上的石砖路了。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空气温度也有些燥热起来。幸好路是在铺树下的。那个童亦宝宝和那几个女生,就在五名前边只有十几步远的地方走着。身边的寿雪和车文快乐的说着话,五名也偶尔的,应答他们几句。但目光却在一直在那个童亦宝宝的身上停留着。 五名看着她,心里恍惚的有些心动感觉。 【唉,男人啊。见一个喜欢一个。这是通病。】 很快的,在一个路的岔口。五名他们和那群女生各自选择了不同的路。五名有些失望的回过头,往童亦宝宝她们所走的那条路看去。 “哎!看那个美女那?” 车文停下来,拍着五名的肩膀。车文朝五名眼睛注视的地方望去。 “哦,没有,没有。只是看到了一个面熟的人而已。”五名回过神来说。 车文露出怀疑的的笑容说道:“看你满脸发春的表情,不只是面熟吧?。” 寿雪在旁边咯咯的笑着。 五名推开车文不满的说道:“你这个人,就是没正事。” 五名像是赌气的,把车文和寿雪甩在了身后。自己憋着劲儿往山上爬。也不顾,后边的两个人叫他慢一点。 因为长时间的不做运动,让五名感觉心脏跳的很快。他没有停,而是继续喘着粗气往山上爬。 五名看也不看身边的景色,低着头往前走。身后的车文和寿雪跟不上他,让他慢一些,五名也不理睬。 车文在下面大喊道:“你是来爬山的?还是来玩命的啊?” 五名不回答他们的话,自己依旧憋着劲儿往山上爬。 终于到山顶了,五名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旁若无人躺了下来。爬到了山顶,五名喘着粗气,但心里却舒坦了不少。 等五名快要休息过来的时候。寿雪和车文,才不紧不慢的走上来。 车文和寿雪也坐在这块大石头上,他们俩歪着头,看着五名。五名不理睬他们。 “我看你,是发春了吧?”车文盯着五名的眼睛说道。 “看着像是。”寿雪在旁边说到。 “没有。”五名简洁的答到。 “可惜你太不会说谎了。”车文信誓旦旦的说。 五名不回答,而是丢下寿雪和车文,自己起身又坐在另外一块石头上。看到五名这样,车文也不拿他开玩笑了。于是牵起了寿雪的手,到不远处散步去了。两个人沉寂在这两个人的小世界里。 五名坐在石头上,望山脚下自己呆了这么长时间的城市,突然觉得城市,其实也没有平日里感觉到的那么繁华,不少地方都能看到成片的绿色。但奇怪的是,一但进去了以后,为什么眼睛里看到的,都是灯红酒绿呢。 不远处的寿雪和车文躺在了草地上,开心的谈论着什么。 五名侧着眼睛看着,躺在草地上,正在说着情话的两个人。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公羊波。 问的无非是寿雪的情况,五名应付着说了两句话,便把电话挂掉了。 挂掉电话后,五名又直接按了手机的关机键。 五名低头吹了吹石头上的尘土,放松的躺了下来。看着湛蓝的天空,耳朵里听着车文和寿雪那边,不时传来的笑声和隐隐约约的话语。 五名随口说了一句:“无聊的爱情。” 话是说给别人听的,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五名突然想起身,去山顶的周围去看看。说不定还能遇上那个叫童亦宝宝的女生。虽然,自己有女朋友了,但看看也无妨。五名起身往树林中的一条小路走着。“喂,你去哪啊?”身后的车文喊道。 五名头也不回,背着身子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管我,随便逛逛。祝你们两个爱情愉快。” 五名顺着小路走着,直到这时,才开始欣赏起路边的景色来。 鼻子里能闻到路边植物的味道。说不出好闻或者是不好闻。味道并不讨厌。五名对不远处的建筑并不感兴趣,那些古建筑都是现在仿建的。用的都是现在的水泥红砖,一点意思也没有。 第十四话 五名顺着小路走了很久,也没有看到那群女学生的踪影。 又走了一会儿,五名突然很想方便。他拐了个弯,在一棵树下面停了下来,准备就地方便一下,还能帮助植物生长。当五名正准备解腰带的时候,突然有女人喊到:“耍流氓啊!” 五名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裤子,惊讶环视四周。 “瞎转悠什么呢!我在你上边。”那个人喊道。 五名提在裤子,抬头往上看。 发现树上正蹲着一个穿校服的女人。那个女人正是童亦宝宝。 “大哥,你先穿好裤子,行不行啊。别老提着啊。多不好意思啊。”树上的童亦宝宝说到。 五名一边手忙脚乱的系腰带,一边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也太离谱了吧,没事躲在树上偷看别人撒尿。” “谁躲树上了,谁躲树上了。我是上来,下不去了!你以为我想呆在这上面啊。”树上的童亦宝宝说到。 打死五名,五名也想不到。竟然在自己偷偷方便的时候碰到这个女人,脸可真是丢到家了。 五名系好腰带,抬头望着高高蹲在树上,居高临下的童亦宝宝说道:“你挺会玩啊,爬的这么高。属猴的吧?!” “你跟我贫什么贫啊,我下不去了。”童亦宝宝生气的说道。 “唉,好了,好了。不拿你开涮了,你跳下来,我接着你。”五名说着,在树下做出接东西的动作。 “不行,这太危险了。”童亦宝宝忧虑的说道。 “放心吧,保证接的住你。”五名在树下,信心百倍的说到。 “我不是怕你,接不到我。我是怕我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一下子就把你给踩扁了。”童亦宝宝表情傲慢的说道。 “你想象力果然很丰富啊。”五名摇了摇头说道。 “你说什么?”童亦宝宝坐在了树上说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五名一边在树的旁边转悠,一边转移话题的回答。 “你看看,到底怎么下去啊?”童亦宝宝抱着身边的树干,看树正在围着树转悠的那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狗熊在树下找食吃。 “好,好,我看看,我看看。”五名仔细的看了看树的两侧,然后就顺着树干,很费力爬到了树上。 “哟,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啊,一个女孩子能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五名很费力爬到了树上,感叹的说到。 童亦宝宝往边上靠了靠。给刚爬上树的五名让了一小块地方。 “哎--你爬上来干嘛啊?!”童亦宝宝看着五名惊讶说道。 “你不是让我看看的嘛?”五名坐在树上,往树下张望着说道。 “哎,我是让你在树下看看,从那里能下去,没让你爬上来啊。大哥!” “哎呀,你不说清楚,我再下去不就得了。”五名说着,便想顺着树干再下去。但试了好几次,就是找不到下去可以踩的东西。他叹了口气,又老老实实的坐在树上,不乱动了。 五名看着童亦宝宝,恍然大悟的说道:“噢!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下不去了!” 童亦宝宝看着面前的这个,思维错乱的男人,头疼的捂着额头说:“废话啊!” 现在这两个人,齐刷刷的被困在了树上,都下不来了。 “你的思想还真是怪异。”童亦宝宝坐在一旁无精打采的说。 “哎!我可是为了帮你哎!”五名自我感觉很伟大的说。 童亦宝宝打量了打量这个,现在也被困在树上,但自我感觉依然良好的男人。干笑了两声,不情愿的说道:“那还真是得,‘谢谢你。’” “不用,不用啊。客气啥。挖哈哈-”自己也被困在树上的五名还觉得挺自豪的。 “对了,你没事上树干嘛啊?”五名问。 童亦宝宝指了指五名的上方树杈上,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鸟窝。 “哦?你是把掉在树下的小鸟,送到窝里来的?”五名说道。 “你这个人,韩剧看多了吧。我是上来掏鸟蛋的!鸟蛋没掏到,还下不去了!”童亦宝宝气愤异常的说。 童亦宝宝搓着手,自言自语道:“窝里杂没鸟呢,白爬了这么半天。” 五名在一旁暗暗流汗,心里想:“可爱的女人。原来不一定有可爱的心肠啊!” “我有办法了,咱们把衣服都脱了。结成绳子,不就能下去了嘛!”童亦宝宝兴奋的说道。 “好啊!好啊!”五名听到童亦宝宝说出这话,高兴的赞同。 “啪!”五名的肩膀挨了童亦宝宝一巴掌。 “流氓!”童亦宝宝鄙夷的说道。 “什么啊!什么啊!办法是你说出来的好吧。谁流氓了?”五名感觉的那个怨啊,怨的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我只是想试探你一下,看看你是不是流氓。看来你是,离我远点啊。”童亦宝宝说着就折了一个树枝,当做武器挥舞着。 看着在树上一点也不老实的童亦宝宝,五名也不敢和她说话了。现在感觉最好她说的话,都不要应答才好。 “怎么办啊?”童亦宝宝拿着树枝问道。 五名用非常猥琐的看了看她,不说话。 “喂!喂!不如,你大喊救命吧。”童亦宝宝又想到了主意。 “我不喊,你喊吧。丢不起那个人。”五名说。 “行,我喊就我喊。”童亦宝宝对着五名翻了个白眼。 “有流氓啊!有人耍流氓啊!”童亦宝宝朝着四周卖力的喊了起来。 五名扶着头上的树枝,被吓了一大跳。说道:“你这也太恶毒了吧!?” “好!好!你别喊了,我来吧!还是我来吧!”五名可是被吓到了。 “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愿的啊。”童亦宝宝乐颠颠的说。 “哦,哦,哦。知道了,你就别显摆了”五名不耐烦的回答。 “救俺们!快来救俺们啊!”五名用浓重的山东方言,冷不丁的大喊起来,吓的没有准备的童亦宝宝一哆嗦,不由自主的说道:“我的老天。” 还好路过的几个游客,听到声音跑过来了。看到了树上的两只猴,七手八脚的去不远处的仿古建筑那里,找工作人员借来了梯子。 从树上顺着梯子下来了,两个人就不怎么说话了。也许是人多的关系,两个人不再拌嘴。 “谢谢你啊,我先走了。”童亦宝宝看着,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的五名说道。 五名抬起头看着童亦宝宝,想要和她说两句话。但找不出话题。半天没张开口。五名只好对着童亦宝宝点了点头。 第十五话 童亦宝宝顺在小路走了,她一直往前走着,头也没有回一下。让站在原地的五名有些失望。五名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清醒过来,自己还有倪乐呢,千万别做了陈世美。 临近下午车文、寿雪和五名三个人才下山来,在山上一直都在逛。但没有再遇到童亦宝宝和那几个女生。五名也没有把在山上遇到的事情,跟车文和寿雪说。因为没有必要,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和别人说吧。如果说了,那会让你觉得五名是个很啰嗦。【画外音:“虽然五名,确实很啰嗦,”】 其实你也一样,不可能把遇到的事情都一一的和朋友都说一遍,自己也要留有隐私的。 下山后,在一个山脚下的小饭馆吃了东西,三人的,腿爬山爬的又酸又痛,在路上直接打车回到了家。 回到家,屁股才刚沾到沙发上。三个人又同时感觉到,还是有些饿。但又都懒得做菜吃。于是就煮了几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方便面。也没有看看过期没过期。一人抱着一碗方便面,去洗手间换了拖鞋,冲了脚,就一起盘坐在寿雪的房间里的床上聊天打牌。 “房子,不是三室一厅吗?你们俩干嘛,只住一间啊。”寿雪出着手里的牌。问坐在对面,正在吃专心泡面的车文。 “这个啊。是因为住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俩聊天方便呗。”车文哧溜哧溜的喝着方便面,回答道。 “恩,就是这个原因。”五名一边往嘴里送面条,一边附和着。 “那就奇怪了。那你们俩,干嘛还要租三室一厅啊?”寿雪放下牌,端起了床头柜上面的,凉着的那碗方便面。 “这两间,是给你和倪乐准备的。”车文接着答道。 “啊?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寿雪对车文的回答非常惊讶。 “你们俩还真是够体贴的。哦,倪乐是你的媳妇儿吧?”寿雪问五名。 五名点了点头。 “那她呢,怎么没有来这边住啊?”寿雪接着问道。 “工作不在这里,就没在这住。”五名边吃边答到。 “你们俩感情,很好吧?”寿雪又追问道。寿雪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坐在旁边的车文,用胳膊肘碰了碰寿雪。提醒寿雪问的太多了。 车文的这个动作,被五名看到了,五名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对车文说:“没事,她想问也没事。”五名接着说到,“倪乐不喜欢这里,她喜欢大城市,所以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 寿雪“哦”了一声。因为刚才车文提醒她,不要再问东问西的了。寿雪便安静的吃起东西来。 这时五名的手机有短信提醒的声音。 五名放下手中的面碗,那起手机看一眼又放下了。继续吃着面。 “谁发来的?怎么不回?”车文好奇的问道。 五名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车文接过手机,看了看惊奇的说道:“现在的移动公司,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种短信也敢帮人群发。” “什么呀?”寿雪抢过车文手中正看着的手机。 “反正对你,没有用。”五名低着头哧溜哧溜的喝着面条说道。 手机上显示。 “某某会所,现已豪华装修完毕。会所中各校清纯性感女生,已全部到位。过夜全场五折,期待您的光临。” 正当,寿雪快要看完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和车文的手机,也都响起了,短信铃声。 曰:世风日下。 玩了不一会,三个人就坐不住了。因为走了一天的路,现在每个人的腿,都开始疼起来了。三个人一致同意,不玩牌了,都回到自己的床上老实躺着休息比较好。 五名和车文把自己又疼又酸的双腿,慢慢的抬上床,老实的躺在床上看起书来。 五名拿出一叠杂志,翻出了那本被画满卡通兔子的杂志。看着杂志上的第一页的名字:童亦宝宝。 “什么准备去看倪乐啊?”车文躺在床上,舒服的喝着茶水说道。 “这个啊,嗯,下个星期六去吧。”五名合上手里的杂志,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回答到。 “五名,下个星期。我想带小雪回家,带她去见我的父母怎么样?”车文表情认真的问五名。 “啊-这也太快了吧。”五名有些紧张的回答。 “那里快了?只不过是见见父母而已。”车文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不是啊,就算你父母愿意,你也得征求人家寿雪的意见,是不是啊。”五名放下手中的杂志,准备和车文长谈。 “没事,在今天在山上的时候,我问过她了,她也答应了。” 五名犹豫着,想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阻止车文。 五名知道寿雪不是,车文想象中的那种好女人。就算是寿雪和车文结婚了。寿雪也不会变成好女人。五名感觉,本性难移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寿雪的。如果车文知道了,寿雪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以车文这种,一根筋的性格,是绝对接受不了。车文的思想这么封建,如果知道是寿雪的情史。车文绝对会疯掉。 五名不希望车文真正的爱这个的女人,在五名看来,她实在不值得爱,起码不值得车文去爱。“你们两个人,也应该互相深入了解一下啊。”五名这句话,是话中有话的。 “哎呦,我们两个人都认识十几年了。还不了解啊。”车文一边回答,一边笑五名说的话。 “那你可以先和她同居,和她试婚也行。不必要这么快见父母。”五名想以这个为借口,劝住车文。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真爱着她的。又不是为了玩儿她。怎么回儿事?你也变成禽兽了?”车文笑着反问五名。 “那随便你吧,你觉得好就行。”说到这,五名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他找不到其他,能说出口借口。自己又不能和车文直说,确实很烦人。 “别生气啊,不就是见见父母而已吗?”看到五名有些不高兴,车文解释道。 五名不想再谈论这个了,态度厌烦的说:“哎呀,随便你好了。你们的事情,我又管不着!” “你看看你,别翻脸啊。”车文着急说着五名。 五名把枕头铺平,往里侧着身子躺下了。不愿意再和车文讨论这个了。 看着反常的五名,车文感觉不谈论这个为好。免的他发起脾气来。 “我要关灯了。”车文对五名说道。 五名背对着车文躺着,不出声也不动弹。 看着正在耍脾气的五名,车文也不说话了。起身关上了灯。 第十六话 灯关上了,五名闭着眼睛,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五名想躺着抽根烟,一摸上衣的衣兜,才想起来。香烟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五名失望的把衣服放回到原处,又躺了下来。 躺在床上,五名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他翻来覆去躺着,侧着,趴着。怎么都不舒服,怎么也睡不着。 五名从床上坐起来,下定决心要去抽根烟。他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轻声的往客厅走。从房间里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小心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五名走到沙发前,脱掉了拖鞋,盘腿坐在了松软的沙发上。他没有打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找到了茶几上的香烟。他拿起香烟,用中指往烟盒的底部弹了两下。因为用的力气有些大,一根烟被弹出来,掉到了地上。 五名低头捡起地上的那根烟,放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着了。 洗手间里传出冲马桶的声音。 寿雪从洗手间走出来了。看到寂静昏暗的客厅里,有一闪一闪的火星,把寿雪给吓了一跳。 五名回头看了一眼,洗手间门口发出声响的的寿雪,又回过头来,继续抽着自己的烟。 寿雪拖拉着拖鞋,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却走到五名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寿雪问也没有问五名,就自作主张的拿起了茶几上的那包烟,动作熟练的弹出一根,夹在了手指上。 “哎,借个火。”寿雪对着五名说道。 五名看了她一眼。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伸过手去,点着了寿雪嘴上的那根烟。 “谢谢。”寿雪说道。 寿雪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怎么,心情苦闷啊。睡不着?” 五名没有吭声,闭着眼睛,依靠着沙发。 寿雪往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后说: “车文跟你说了吧。他要把我,带回家去见他的父母。” 五名依然闭着眼睛,依靠在沙发上,不对寿雪说的话做出回应。 “我知道,凭你和车文的关系。车文要做什么事情,绝对不会瞒着你。不但要告诉你,而且还会征求你的意见。对不对?”寿雪抽着烟,自作聪明的说着。 “你说够了吧?你怎么就有,这么多的话要说?你来这里,为的就是来气我的?这有意思吗?你说有意思吗?”五名睁开眼睛,气愤的对着寿雪说。 “哟!你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看到五名不再沉默,寿雪笑着说道。 “你这个人有毛病吧?如果你这么喜欢玩儿的话,你就找个地方,和其他男人玩儿就可以了。你说,你在这里缠着车文,祸害车文干嘛呀?!”五名没好气的质问寿雪。 听到五名这么说自己,寿雪没有生气。她不紧不慢的往烟灰缸里,掐灭了自己手中的烟,说到:“五名,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没有缠着车文。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再说了,我也没准备和车文玩玩儿就算了。”寿雪顿了顿,继续说道:“五名,你别不信。我还真准备和他结婚。” 听到寿雪能说出,这种话来。五名站起身,像听到笑话一样,诡笑着说道:“哎呀,你还真是敢想啊。就你这种女人。还想能有男人,敢娶你做老婆。哎呦,你真是把男人的胸怀想的太博大了。你这么有想象力,干脆直接去写小说得了。” 寿雪安静的听着五名把话说完,面色一直就很平静。五名把话说完后,寿雪才语气平静的说: “五名,你别总是这样说话。咱们之间是咱们俩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到现在还一直记恨着呐?我和车文之间,是我们俩的事。你说对不对?” “好啊,我不管,我压根就没想管这破事。”五名说完,动作干脆的掐灭了烟,就往自己的卧室走。 “等等,你得帮我一个忙,五名。”寿雪对着要走的五名说到。 五名没有停,不去理睬她。 “陪我去,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寿雪说道。 听到这个,五名停下了脚步。大惊失色的回过头,看着烟雾缭绕中神情麻木的寿雪。 五名看了寿雪一会儿,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寿雪会怀孕,这是理所当然的。五名冷笑着用嘲讽的语气说着。 “我觉得,你应该车文陪你去,把孩子打掉比较好。”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表哥赵强的。” 听到这个,五名才转过身来。 寿雪看了看五名,又平静的说道:“我想,你也不希望。让你表嫂和他的家里人知道。他即将有私生子了吧?再者说了,如果不打掉,我把孩子生了下来。对你表哥来说,这是个很大的麻烦。你说是不是?”寿雪抬起头,傲慢的往空中吐了一个烟圈。 明摆着是在威胁自己,五名没有答复她,局促不安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五名,站在门后,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五名怒不可遏的咬着牙咒骂着:“这个烂女人,真是一个烂透了的臭女人。” 整整一夜,五名都在床上辗转难眠,思来想去。为了表哥和家里人的名声。五名妥协了,要陪寿雪到医院去,把孩子流掉。 第十七话 第二天早上,五名到了公司后。就直接去了经理室,找经理请假。经理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五名站在桌前跟他讲请假的事。经理什么也没有问,就在五名的请假条上签了字,从头到尾连看都没有看五名一眼。五名站在那里,有种被漠视的感觉,心里不是个滋味。 走出公司大门,五名并没有直接去坐公交车。他情绪低落的走到了路边,坐在了路旁的石凳上。五名闷闷的叹了一口气,眼睛茫然的看着马路上,来来回回的车辆和忙忙碌碌的行人。五名不喜欢唉声叹气的,因为在他看来。老是唉声叹气会让别人感觉自己没本事,很懦弱。但自己的情绪却始终提不起来。 在石凳上五名一个人静静的坐了十几分钟后,他站起身来向公交车站的站牌走去。 回到家。寿雪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吃在薯片看着的电视里的娱乐节目。 “起来,咱们走吧,现在就去医院。”五名一边往自己房间里走,一边平静的说到。 “哟!五名回来了。决定帮我了?”寿雪笑着对五名说。 “你别废话了,动作快点吧。” “哦,好,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换衣服。”寿雪连忙放下手中的零食,穿上拖鞋朝房间走去。 在门口坐上出租车往医院驶去。路上,五名和寿雪一句话也不说。 五名带着寿雪到了一家比较近的医院里做流产手术。那是在电视广告上经常看到的医院。所有人都知道,这些经常做广告的医院,都是一些下流医院。五名只是陪着寿雪,来回办手续,其实一点忙也帮不上。相反的,寿雪却对医院里的这些流程,轻车熟路。五名想不明白,既然自己一点也帮不上忙,寿雪自己来这里也没有问题。她为什么不但不,尽量隐瞒着,而且还要求陪着她一起来。真不知道她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寿雪在里面做手术的时候,五名就在手术室门口等待区的座位上,面无表情的坐着。五名的表情,就像是在火车站,等待买票一样。 五名的身旁还坐着,七八等待做流产手术的年轻女子。其中还夹杂着,两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学生。两个女学生在这个时候,还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丝毫没有害羞和惊恐。看样子也不知道,已经做了几次手术了。五名没有感到特别惊奇。他只是心里嘲笑着,在现在这个社会中,已经是理所当然,见怪不怪的的事情。你说变不变态? 这时,其中一个女孩的手机响了。女孩一接电话,开口大骂道;“草你妈,我都给你流了,这是第四次了。你个熊玩意儿,一次也没陪我来。你在又在那疯呐,快过来!” 五名歪过头想偷听他们的对话。 显然,电话那头的男孩子,怎么也不愿意过来。女孩对着电话又骂了几句就挂断了。 “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女孩子在一旁大骂道。 她这么骂人,让五名也很不舒服。心想:骂就骂呗,还把所有的男人都给骂了。我也是男人,又不是我,让你怀上的。 没过多久,寿雪就从手术室里被护士推出来了,寿雪脸色有些发白,护士推着寿雪到病房去休息。五名就在后面跟着。 护士把寿雪扶到隔壁的病床上躺下了。 寿雪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微皱着双眉,额头上有些细细的汗珠,看起来寿雪是有些难受。 五名就坐在了旁边空闲的病床上。看着寿雪的难受表情,五名也没有什么感觉,自己对她也没有什么怜悯心。因为她是自找的,反正不关自己的事。 五名看了看周围没有护士在,就偷偷抽起了烟。看着躺在床上,面色难看的寿雪。五名觉得,这是她的报应。虽然不是自己亲手造成的,但五名的心里还是有些窃喜。 但无论怎么样,五名都有些幸灾乐祸,他悠闲吐着烟圈,面露嘲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寿雪。 寿雪在床上静静的躺了近一个半小时后,才缓缓的睁开发红的双眼,看了看五名说道: “咱们回去吧,我好多了。” 这时候,五名的脚下已经有一堆的烟头了。 寿雪坐起身来,准备下床穿鞋子。因为刚做完手术,寿雪的动作显得有些艰难。 五名故意的低下头点烟,装作没有看见。 这时候,医院里的一个戴眼镜的护士走了进来。五名看到有护士进来了,连忙把烟扔到了地上,用脚跟把烟给踩灭了。 戴眼镜的护士,用厌烦的眼光瞅了五名一眼。 护士递给坐在床上的寿雪,一张药品的单子。说道: “感觉好些了没有?手术虽然做完了,但还得吃药调理一下。去楼下202室领药。要按时吃,等过两天再来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了。” 寿雪捋着自己刚才躺着时,被压的不太整齐的头发,看了一会儿药品单后,对护士说道。 “哦,这些药啊,不用拿了,我自己那里还有一些。” 说着寿雪就把药品单,还给了那个戴眼镜的女护士。 女护士一边把药品的单子,重新夹回文件夹里。一边用厌恶的目光看着五名。五名被这个女护士,看的很不自在。看她的意思,好像是自己让寿雪做了好几次流产一样。五名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别人风流,自己却要帮忙背黑锅。 交完钱办好手续,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五名才愿意大口的呼吸空气。看着面色苍白的寿雪,五名就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并不是自己突然发了善心,而是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恶人。 第十八话 回到家,五名把寿雪扶到她房间里躺下。 就在五名在寿雪房间里,给寿雪端水吃药的时候。便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没想到车文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声响的五名,赶忙从寿雪的房间里退了出来。正好被刚进门的车文撞见。一看到车文,五名便有些心虚,说话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吆,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车文一边脱外套一边说道。 “嗯,今天是早点。哦,对了,寿雪有些不舒服。你照顾她去吧。”五名指着房间里说道。 “啊?怎么了。生病了,去医院看看吧。”车文有些惊诧的说。 “不用的,应该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五名回答。 五名接着说道:“她不舒服,你照顾她吧。一会午饭我来做就行。她既然不舒服,咱们下午就喝粥吧,好消化。我现在先去菜市场买些东西。” 五名略显僵硬的说着话,准备穿外套出门。又突然想起来,外套自从出了医院,就一直给寿雪披着。现在外套正在寿雪的床上放着,五名回到寿雪的房间里拿外套。一边穿外套,一边对着车文尴尬的笑了笑。 走出门,五名的情绪有些沮丧。他闭着眼睛,头贴着墙。依靠在楼梯的墙上,心里知道车文对刚才的事情,不会起疑心。但现在是帮寿雪在欺骗车文,自己做的太对不起车文了。 听到楼上有人在下楼,五名才开始往楼下走。 五名买完东西,回到家。客厅里没有人,车文一直就在寿雪的房间里,照顾着寿雪。五名没有进去打扰他们,于是自己就在厨房里一声不吭煮着粥。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已经开锅的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空气中有些淡淡的米香味。 不一会儿,粥的气泡开始往外溢了,五名站在瓦斯炉前,手里拿着勺子,出神的想事情。等瓦斯炉被溢出的粥汤,熄灭了的时候,他才回慌慌张张的关上炉子。 五名在水龙头上涮了涮碗,把粥盛好了。才走到寿雪房间的门前敲了敲门,问道。 “粥好了。我能端进去吗?” “哦,好。我这就给你开门。”车文连忙起身打开门,接过五名手里盛好了的粥。 “麻烦你了,五名。”寿雪躺在床上满怀歉意的说到。 “小事,都是小事。”五名回答。 送完粥,五名便从寿雪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自己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喝着粥。 临近两点的时候,车文给寿雪盖好被子,嘱咐她要好好休息。车文怜惜的看着寿雪,在寿雪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五名,咱们走吧,都两点了。”车文对着正在厨房里刷着碗的五名说道。 “哦,好。”五名解开围裙,用抹布擦着手。 五名和车文一起出了小区,在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上,等待着公交车。两个人上班所乘坐的公交车,并不是同一辆。 车文要乘坐的公交车先到了。车文向五名摆了摆手,上了车。 五名看着公交车拐过前边的路口后,才放心的转身走回小区里。 五名回到家,关上门。又倒了一杯水,送到寿雪的房间里。寿雪这时,正依靠在垫高的枕头上。出神的看着窗外大树上,被风吹动着的树叶。 五名拿着杯子,走到床前说道。 “好了,车文走了,你赶快吃药吧。” 寿雪从窗外回过神来,看着正端着杯子的五名。 “哦,回来了。没注意到你。” 寿雪翻找着,放在包里的药。五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边点着烟,一边看着寿雪拿出来的那些药。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寿雪吃完药后,对五名说道。 “呵-”五名干笑了一声说道:“你别这么说,其实不是帮你,我这是帮自己而已。” 寿雪伸手拿起了,五名放在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根,慢慢的吸了一口后说道: “其实都一样,不论你是因为什么。结果对我来说,今天的事情,你都帮了我。” 五名似笑非笑的点着头。 “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和我表哥在一起的?”五名问到。 寿雪没有在意五名问起这个,她含着烟想了想说:“应该是去年秋天在一起的吧。记的不太清楚了。” 说到这,寿雪无奈的笑了笑又接着说到。“上个月,你表哥就和我在一起,呆够了。我们俩吵了一架,他就从出租房里搬走了,就没有来。我也没去找他。然后,我的钱都花光了,又不能回家。正好这时候,车文就傻呆呆的打来电话,结结巴巴的和我说,想和我结婚。我说可以,他就把我接来了。” 寿雪不痛不痒的说着,就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 看着五名竟然在耐心的,听自己讲的话。 寿雪笑着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哦-这样啊。”五名心事重重的点着头, “哎-对了,你对车文怎么说的?因为什么,身体才不舒服的?”五名一边用手里的还未熄灭的烟头,点着了另一根烟。一边大惑不解问道。 “这个啊,这个容易啊。我就说每个月的那几天,女人都有的不舒服呗。”寿雪表情轻松的回答。 五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哦,对。那到是,那到是。” 之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感觉上不冷不淡,不甜不咸的事情。但两个人对以前那些事情,都只字未提。 五名现在对寿雪说话的态度,有些改观,语气中也不带那么多的刺儿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到,车文快要下班的时间,五名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就走到厨房里打开了瓦斯炉,开始热粥。 第十九话 车文回来后,瓦斯炉上的粥,也热的差不多了。 三个人,坐在桌前。用勺子各自喝着自己面前的那碗粥。寿雪的脸色和状态也好了一些,只是粥喝的有些慢,没有什么食欲。 三个人的话都不多。 正当三个人把碗里的粥喝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一阵争吵声和摔东西的声音。三个人都停下了喝粥动作,屏气凝神的竖起耳朵,听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又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后。四个人听出来了,是对面的那对中年夫妻在吵架。听到这个,三个人都蹑手蹑脚的从椅子起身,偷偷摸摸的趴在门后,一起偷听着对面的声音。 先是听到对面的那对中年夫妻,你一句我一句的大声争吵着。之后又听到女人一边哭着破口大骂,一边摔着家里的各种玻璃材料的东西,摔了很长时间。【这足已说明。他们家,玻璃制品很多。】 因为,摔的玻璃东西多。躲在门后的这三个人,竟无聊的一起猜测着,摔的是什么物品。 “刚才摔的是烟灰缸吧!”车文耳朵紧贴着门板,心里没有把握的问。 五名眯缝着眼睛,趴在门板上,细细的思考了一会说道:“应该是啤酒瓶。” “不对,不对,应该是绿边带花白瓷碗。”寿雪信誓旦旦的说道。【靠!竟然隔着门板。把颜色和样式都能猜的出。纯属扯淡!】 听着寿雪这么说,车文和五名一同说了一个字:“切!” 三个人,刚重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就听见“砰”的很大的一声。寿雪吓了一跳,猛然一抬头。重重的撞到了,脑袋上边车文的鼻子。车文被寿雪这么一撞,疼的一抬头。又把自己上面五名的鼻子给撞了。 此时,三个人中,车文和五名两个人的鼻子,都顺势流出了两道鲜红的旗帜。 【画外音:偷听别人的家务事,是不道德滴。】 流着鼻血的车文和五名,捂着鼻子疼的在屋里直打转,眼泪都流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看着面前疼的团团转的这两个人,寿雪连忙道歉。 寿雪刚要去看看,车文的伤势。疼的闭着眼睛的车文,又一头撞到了寿雪的脸。 “啊呀。”寿雪也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寿雪一边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边还说到:“疼死我了,算了,算了,大家扯平了。” 三个人,都老实的躺在沙发上,用卫生纸堵住了流血的鼻孔。没有兴致再去听对面的吵架了。 对面的那家人,依然吵的很凶,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也没有听见有邻居来劝架的。 又过了几十分钟,对面吵架的声音终于停止了。那两口子,该骂的骂了,该打的打了,该摔的也摔了。一切又回复到了平静。 而这喜欢偷听别人家务事的三个人,也都有了报应,谁让他们这么喜欢,偷听别人家吵架。 “车文,你不是前几天跟我说过,有楼梯能到楼顶的天台吗?我想去透透气,咱们不如一起去楼顶上坐坐吧。”寿雪一边昂着头,一边用手拔出了塞在鼻子里止血的卫生纸。 车文和五名鼻子里还一直在塞着,因为鼻血还是没有完全止住。两个人转过头,奇怪的看着寿雪。 “啊--。你现在这个时候,身体不是不能受凉吹冷风吗?过几天再上去吧。”车文也把鼻孔里的,卫生纸团拿了出来说道。 “嗯。就是啊。过两天吧。”五名拿着镜子,来回的打量在自己的鼻子有没有变形。 “哎呀,没那么严重,我身体好的很,穿件厚外套上去,不就行了。”寿雪说着,就起身回屋里去拿外套。 “这能去吗?她没事吧。”车文问五名。 “啊,应该没事。她想上去,就上去看看吧。”五名回答道。但心里想着:这女人,还真是够神经质的。 看到五名也同意了,车文还是有些犹豫的回到房间,去衣柜里拿毯子和凉席。 五名小心的打开门,伸出头去看楼道里的情况。他往对面邻居家,紧闭的大门张望着。看到没有什么情况,三个人就偷偷摸摸的从屋里出来,一起掂着脚尖往楼上走。 上到最后一层。果然看到楼上的那扇,通往楼顶天台的铁门,并没有用锁锁住,只是用一根细铁丝给绑着。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铁丝已经锈蚀的很严重了。车文刚伸手一扭,生锈的铁丝便被扭断了。 三个人兴高采烈的上到了天台上。很小心的关上了那道门,好让铁门不发出太大声音。 刚上到天台,最先感觉到的就是夏天的风,已让人舒服的状态吹着。 天台上中间的部分,因为长期被雨水冲刷,所以变的十分的干净。车文打开毯子披在了寿雪的身上,这两个人麻酥酥的眉来眼去着,这情形让五名有些受不了。 五名拿过车文手里的凉席,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铺在地上,悠闲的枕着自己胳膊,睡自己的舒服觉。 寿雪裹着毯子,拉着车文往水泥围墙那边走。两个人趴在围墙上,高兴朝四处张望着。 “喂!喂!五名你也过来啊。这地方可真漂亮,一起过来看啊!”车文趴在围墙上,像土包子一样喊着。 五名不搭理他,躺在凉席上舒服的打着哈欠。 车文走到凉席边,把躺着五名拉了起来。 看到车文把五名也拉过来了,寿雪显的很高兴。 “快点,快点,那边可漂亮了。”寿雪兴奋向那个两个人,炫耀着自己发现的美景。 五名和车文往寿雪指的方向看去。车文兴奋的点头,而五名却有些犯困,不停的打着哈欠。 “我说的没有错吧?周围漂亮吧?”寿雪问。 “嗯。嗯。漂亮,漂亮。”五名敷衍的说到。 三个人趴在水泥做的围栏上,欣赏着面前的景色。因为楼层不是太高,其实看不到多少东西。唯一让五名感觉到好的地方,就是空旷的楼顶和楼顶上吹过的,让人很舒服的晚风。 吹来的空气,一边轻抚着皮肤,一边直往衣服里钻。让人感觉凉凉的,痒痒的。 “你们俩认识星座吗?”寿雪仰着头,看着无云的天空问。听到寿雪的话,他们俩也抬起了头。像寿雪一样的望着天空。 “哎。对了,我记得五名以前有研究过,星座这东西。是吧?”车文说到。 “哟!是吗,给我们讲讲呗!”寿雪搭着车文的话茬。 五名摇了摇头说: “唉。都这么长时间了,忘的差不多了,不记得的了。” “不可能吧?也不至于都忘了吧?你又不是失忆。”车文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五名说到。 “我倒是想失忆啊,可没有人,给我这个机会啊。”五名怏怏不乐的回答。 “你别扯淡啊!怎么说,也应该,还记得两三个吧?!”寿雪满腹狐疑的说。 “啧、啧、北斗七星和北极星,我倒是还认的出来。”五名喃喃自语说道。 “你看看,你这人多没意思。让你说说,你知道的几个星座都磨磨叽叽的。” 寿雪不耐烦的说到。 “好,好。你们俩别批斗我了。我讲,我讲。”五名心神不定的天空说道。 “看见中间的那个区域了吗?上面有两颗星,中间三颗星,下面两颗星的那个。那个就是天空中猎户座。是天空中最容易找到星座。它是空中的坐标星座,以它作为坐标原点,中间三颗星连接起来,向左做延长,就可以找到天空中的天狼星。。。。” 三个对星座基本上都是文盲的人,对这仅知道的几个星座大呼小叫,谈论的是津津有味,像是有多么的懂一样。三个人把自己肚子知道的,关于星星的知识,说了个遍。只到说到无话可说了之后,才耐下性子,老老实实的趴着望着四周霓虹。 第二十话 三个人静静的趴着,休息着自己刚才累的不轻的,嘴巴和舌头。 “你们知道吗。”寿雪眼睛有些迷离的说道“我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你台词太老套了,电视剧里好多人都这么说。”五名眯缝在眼睛,迷迷糊糊中说道。 寿雪回过头翻着白眼看五名。 “咱不和这么没情趣的人说话。”车文怀抱着寿雪说道。 等五名睁开困倦的眼睛时,看见了车文和寿雪两个人在打kiss。于是五名就又把眼睛给闭上了。唧唧歪歪的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星星,晚风,吻,和不灭的霓虹,是这三个人的夏夜。 到了周五,车文还是决定带寿雪,回家去见自己的父母。他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两个人算是,真正的在一起了。五名这几天也没有找理由,来阻止车文。 因为整件事情,已经不在五名的控制范围之内了。其实这事情,打开始,五名就没能控制其中的任何事情的发生。五名已经彻底,不去管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让他们两个人,就顺其自然吧。 公羊波他们几个,也没有打电话,再询问这件事情。只要大家生活中,一切都保持原样就可以。这段时间里,寿雪没有给大家来麻烦。大家既然都不想,让自己扯上麻烦,那就随遇而安吧。 周五的下午,五名和车文去火车站,买明天的车票。 明天。 五名要去看,已经许久不见的倪乐。 而车文,则要带着寿雪回家。 周六的早上,三个人到了火车站。五名先送走了车文和寿雪。在寿雪上车的时候。五名对寿雪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五名说出这句话。让寿雪感觉到,五名似乎已经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些转变。一时间,寿雪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反应过来的寿雪,显的十分高兴。面对五名这么长时间里,不接受自己。现在能听到这个,让寿雪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五名要等的火车,是今天下午六点的。把车文和寿雪送上了火车。五名就回到家中,抱着电脑看了一整天的电影。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五名才赶到了火车站,火车晚到了将近有十分钟。 五名检完票,刚上火车,外面的天就阴了下来。自己坐位是和五个模样,已到中年的建筑民工在一起的。 座位上被堆上了好几个编织袋。看见有人过来,民工大叔们就把座位上的,大编织袋往自己身边靠了靠。让出位子来让五名坐下。五名连忙说着谢谢,几个民工大叔憨厚的笑了笑,算是回应。看笑容就知道,这几位大叔为人很实在。 火车刚刚启动不久,窗外就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拍打在车窗上,雨点在玻璃窗上啪啪的响着,落下的水滴就像烟花一样在玻璃窗上四绽开来。黝黑的乌云,严严实实的把天空遮住了。火车车厢里的等,亮了起来。由于车厢里开着灯,外面的东西,一点也都看不到了。 车厢里人太多,外面又下起了雨。车厢里的空气,显混浊而湿热。从这里坐火车到倪乐那边去,有近三个小时的行程才能到。五名之前并没有给倪乐打电话说,自己要过去。为的是想给她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 旁边的民工大叔们,自从车一开动的时候,就聚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工地上发生的事情。五名不懂,也就没有兴趣去听他们的谈话。殷长的时间和殷长的路程,让五名只好拿手机上的游戏来,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 不一会儿,刚才还在聊天的那几个,民工大叔的注意力,就被五名手机游戏的声音转移了过来。五名偶然的一抬头,看到那些大叔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凑到自己身边了。五名吓了一跳,以为是手机的音量太大,打扰了他们。五名抱歉的对他们笑了笑,调小了自己手机的音量。 但几个民工大叔,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五名身边的那位,笑容最为憨厚的大叔。饶有兴趣的问五名“你刚才的玩的游戏是开飞机吧?” 看着笑容憨厚的大叔,五名不知道应该回答“是”或者是“不是”只好吞吞吐吐的回答到:“啊,这个,这个,是啊。” “我们也有手机,只是不太知道怎么玩这。”另一个,也一直在看五名玩游戏的大叔说。 看着几个把自己围在中间的大叔,五名有些犹豫的说道: “要不这样,正好我也闲着没事。我教你们怎么玩?”五名试探性的问了问。 看来大叔们一直等的,就是五名的这句话。 几个人立刻拿出自己手机,都放到了五名的手里。 不到几分钟,五名就和这几位忠厚的大叔,就已经聊的火热了。几个人天南海北的瞎聊,时间果然过的要快多了。 到站时,五名差点没反映过来。他还惊奇时间怎么过的如此之快。 下了火车,五名站在月台上,看着火车里那几位民工大叔,趴在车窗对自己还在有些依依不舍的。 那些还要继续坐,很久很久火车的大叔们,从车窗伸出头来。挥动着自己黝黑大手,嘱咐五名路上慢点。 拜别几位大叔,五名漫不经心的走出了火车站。车站外面的天,还是黑的跟锅底一样。密密乌云遮着天空,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五名看了看车站钟楼的时刻表,已经九点一刻了。 随着从火车站出来的人群,走出了车站的广场。天空中,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毛毛雨。五名站在马路边上,点燃了一支烟,等待路过的出租车。 在平日很容易打到的出租车,因为太晚和下雨的缘故。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等到有空着的出租车,从身边驶过。站在路边等待的五名,单薄的衣服很快的就变的潮湿起来。 没几分钟,刚才的毛毛雨就变成了小雨。五名的衣服不一会儿就湿透了。湿透的衣服,让五名很难过。雨水打湿的头发,现在也紧贴在了额头上。水滴顺着头发滑落到了脸上。 烟已经抽了两根了,准备点着第三根的时候,拿在手里的烟,用打火机点了几次,刚点着的烟,又被雨水给打灭了。正当五名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谢天谢地终于来了一辆空着的出租车。 第二十一话 坐上车,五名心情好了一些。出租车开始往倪乐所工作的医院赶。五名坐在车上,掏出手机想给倪乐打电话。但想了想,又耐着自己性子扣上了手机。 漫长的车程,让五名有些急躁。他时不时的搓着手,心里很焦躁。五名很想早些看到倪乐,都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五名让自己做着深呼吸,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做了几次深呼吸后,他抬起手抹擦着满是水蒸汽的车窗。 透过车窗向窗外打量着。路上单调相同的城市景色,让五名又安分的坐在座位上。出租车行驶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的样子,路就有些颠簸起来,司机解释道:“这里修路,路不太好走。你要去的那家医院,就快到了。”五名哦了一声,算是回应。过了一会儿,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了。五名付了钱,对司机说了一声谢谢,就下了车。 五名站在有些泥泞的路上,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些无所适从。雨还在下着,路两边的霓虹灯早已经亮了起来。空气有些潮湿阴冷,五名身上的单薄的衣服,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被自己的体温,烘了个半干。刚从温暖的车厢里出来,五名冷的哆嗦了一下。来的时候因为太懒,连一件外套都没带。现在受苦了,五名就后悔起来。 环顾着四周,看到了路对面的那家不太大的私人医院。看了一下医院的名字,那就是倪乐工作的医院。 五名犹豫着没往医院里走,心想这么邋遢的走进去,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五名冷的把双手交叉在了胸前,他转过身,沿着马路走着。打量着路两边,希望能找到一家服装店。走到不远处的那个十字路口,五名发现了拐角处的一家卖衣服的小店。 想也没想,就进去了。 在店里边挑了一件灰色带帽子的运动外套。一走出店门口,五名把衣服给穿上了,还带上了帽子。 沿在路的辅道又往回走着,打量着路的两边。希望能在医院附近找到一家旅馆,好让自己今晚安顿下来。 在离那家医院大约有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五名终于看到了一家门头很小旅馆。旅馆连名字都没有,上面只写了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住宿”。 五名走进有些昏暗的旅馆里时,心里担心着,这里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吧。在旅馆里,敲开了一扇门,看见里面房东一家人,此时正在吃着晚饭,看着新闻。五名这才放下心来。 看见有人进来了,旅馆里的那位身材有些臃肿的老板娘,放下手里碗筷起身来,往五名这边走。 “住宿啊?小伙子” 五名笑着点了一下头。问到:“请问,这里还有房间吗?” “有。咱这里标准间五十,两个人住的话,再加十块钱。” “哦,就我自己一个人住。”五名笑着回答。 填完表,交完钱。五名就跟着老板娘上了楼。老板娘臃肿的身体,穿着的蹩脚高跟鞋。踩的锈迹斑斑铁制的老楼梯,玎珰做响。楼梯每响一下,就会轻微的摇晃一下。五名跟在老板娘后面,提心吊胆的看着脚底下楼梯。担心这么老旧的楼梯,承受不住老板娘的体重,从而整个一下子垮塌下去。 还好,这个老楼梯比五名想的要结实多了。上了楼踩到水泥地面,五名才敢大口的喘气。老板娘把五名领到二楼,位于中间靠右的一个房间里。 “楼道最里边是洗手间,洗手间里有淋浴。要洗澡的话,楼下我那里有毛巾,牙刷,香皂什么的。饿了的话,斜对面就有个超市,挺方便的。有什么事情,下去和我说一声就行。”老板娘热情的说到。 “哦,谢谢。” 老板娘给五名留下了房间的钥匙,就转身走了。 不一会,楼梯那边又传来老板娘“叮叮当当”的下楼梯的声音。五名屏着气,仔细的听着。想听听看,楼梯有没有垮塌。 还好,楼梯看来依然健在。五名关上门,这才敢如释重负的倒在床上。刚躺一会儿,五名就又重新坐了起来,因为旅馆的被子有股难闻的味道。看着床上的东西,五名叹着气坐到了床对面的那个,房间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五名看着房子,苦恼的挠着头。 五名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的在手机上拨着倪乐的手机号。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手机里传来的,倪乐的手机铃声。铃声是莫文蔚的那首【阴天】。 手机没有人接听,五名就又拨了一遍。这次,电话通了,是倪乐接的电话。 “哦,五名啊,刚才这里太吵没听见。”倪乐在那边说道,听声音倪乐好像在ktv里。 “乐乐,干嘛呢。” “哦,刚下班。和同事出来一起唱歌呢。” “最近还好嘛,我想过几天去看你。”五名嘿嘿的傻笑着。 “呵呵。。好啊,你什么时候来啊?” “嗯。下个星期六,我就去。好吧?”五名表情幸福的对着手机说道。 “嗯,好。下个星期六到了这里,你给我打电话。”倪乐说。 “乐乐,我想你了。”五名认真的轻声说道。 “哦,知道了。这边声音太乱了,我听不清楚。有空再给你打过去好吧。”倪乐心不在焉的说。“哦,好。那你先玩吧。那我就先把电话挂了。”听到倪乐这么说,五名语气中带着些许失落。 挂了电话,五名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房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下孤身一人的冷寂。五名无聊的打量着房间的陈设和窗外那还在下着的,半死不活的雨。 第二十二话 坐了一会儿,就实在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拿起放在床上的房间钥匙。准备出去逛逛,然后去超市买些吃的。其实自己并没有什么食欲,但也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这漫漫长夜。 他小心翼翼的走下,狭窄而昏暗的楼梯。房东的那扇门紧紧的关着。五名走到门口,外面的环境,让他感觉到很不适应。五名往房东大婶所说的,超市方向走着。 一个人在晚上走在潮湿的路上,他习惯的摸自己口袋里的那包烟。一摸口袋,才发现口袋里的香烟已经空了。五名摸索出自己口袋里的零钱。手里攥在零钱,寻找着四周的小商店。一阵潮湿冰凉的风吹过来,五名哆嗦着又把衣服上的,帽子给带上了。 到小商店里买了烟出来,拆开包装。五名急忙抽出一支点上了。吸了几口,五名才觉得身体不那么的无力了。五名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看来现在对香烟,是真的是上瘾了。 五名含着烟,走到超市的门口时候。又从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来。还是想再给倪乐打个电话,可攥在手里怎么也下不了决心。翻开了的手机盖,又犹犹豫豫的合上了。电话打过去,又不知道跟倪乐聊些什么好,自从两个人不经常在一块,和倪乐的话题显然少了很多。 五名把手机又重新放回到口袋里,自己长吐了一口气,心里好像是如释重负一样。五名一边嘲笑着,自己刚才的行为。一边转身跟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走进了超市。 出来的时候,外面阴冷的小雨已经停住了。柏油马路上的残留的水迹反射着周围霓虹的彩光。 五名手里领着一大包东西。买了不但有吃的东西,连牙膏,牙刷和毛巾,香皂。这些东西都买了。 手里拿着这么多的东西往回走,虽然手被勒的有些疼,但心里却有了充实感。 晚风,因为下了雨的缘故,变的有些寒冷。冷风把五名的鼻子,吹的有些发红。种植在路旁树,叶子都挂满了雨水。一但有风吹来,冰冷的水滴便又会掉落下来。落在身上和脸上,让穿着外套的五名还是有些冷。胳膊上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五名加快了往旅馆赶的速度。一路上也不躲闪,地上的一滩滩的小水洼。快走旅馆的时候,看见路上围着一群人。雨天,路上有两辆车追尾了。两辆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在马路中间骂开了街。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个,也都停下来耐心的观看着这场面。人群中,有的想知道事情发生的过程,有的想看看有没有人受伤,更多的是期望,他们能升级成暴力事件。 五名绕过人群,继续往旅馆的方向走着。这种事情,他现在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他只想快点赶回去,然后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回到旅馆。旅馆的生意,看来在这里是很好的。又有两对年轻的情侣在办住宿手续。五名事不关己的往楼上走。上了楼就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打开电视了,就甩了掉鞋。盘着腿坐在了床上。伸手把超市买回来的那些零食中,随便撕开一包吃着。手里拿着遥控器,胡乱翻看着电视的频道。 楼道里传来了,刚刚在楼下办手续的,那两对情侣一边说话,一边开门的声音。五名敲了敲墙壁,发现墙壁都是用木质板隔开的,隔音的效果很不好。五名笑着摇头,知道今晚上自己肯定睡不好了。 按了按门,确定门已经关好后。五名又回过头来,继续嚼着零食看电视。电视的频道实在太少了,看完电影频道的一部电影后。五名就决定睡觉了,他起身拿着牙刷,牙膏和香皂,脖子上挂着毛巾。先是把头伸出门外,确认外面没有人后。才大步的,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洗手间门前边,是个洗漱台。五名漱了漱口,把已经挤上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 这时,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原来洗手间有人在洗澡。 “亲爱的,洗好了没有啊?” 就在五名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肉麻喊声,声音大的几乎整个楼层都可以听的到。 听到这个,正在牙刷的五名,含着满嘴的泡沫,扑哧哧的笑着。心里想着:这个男人正是够着急的。 洗手间里那个洗澡女人,回答道。 “死相的,急什么急啊。就干这事事,你最猴急。” 听到女人这么回答,五名差点笑翻了。满嘴的牙膏泡沫差点都咽下去。心想这世道,还真是够开放啊。一点也不避讳。 洗手间里淋浴的声音,依然在继续着。等着洗澡的五名,只好延长自己刷牙的时间。 几分钟后,洗手间的门开了。五名赶紧收住自己,正在对着镜子做鬼脸的表情,装作正在很认真的刷牙。那个女人穿着旅馆的一次性拖鞋,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在女人转身关洗手间门的时候。五名斜过眼看着她。当女人回过头,五名和她四目相对的一刹那。 五名只感觉到,自己的耳朵里嗡的一声。仿佛是飞机在自己的头上轰鸣而过一样。看着女人的脸,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全部都聚集在自己太阳穴上一样,发疯的悸动着。脑袋像是给什么东西给重重的压住了一样。 五名张着嘴巴,眼睛呆噔噔,表情僵硬的望着那个女人的脸。 猛然间,五名的眼泪竟然一下子,从眼睛里涌了出来。他张在嘴,泪水从涨红的鼻尖滑落下来,不敢相信所看到。 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那个女人,是倪乐。 五名看着从洗手间来,走出来的倪乐,他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倪乐看着眼前的五名,显然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会料想到五名会出现这里呢。让五名觉得很讽刺的是,倪乐此时身上围着那条浴巾。是在倪乐生日的时候,五名花了不少钱,专门去给她定做的。 第二十三话 倪乐抓着浴巾,看着五名,脸瞬间就涨的通红。 “哎!我说干嘛哪你。娘们就是事多!快点啊。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隔壁房间里的那个男子吆喝着。 倪乐歪着头不敢看五名的表情。 倪乐从没有看到过,有人是这个样子流泪的。眼睛就这么的张着,眼泪从眼睛里直勾勾往外淌,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倪乐没有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五名吓住。却被五名的流泪的样子给吓住了。 那个男人吆喝完了,没听见有回音,就从房间里探出半个裸露的身子来。 “你快点啊,愣着干嘛哪!”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的那个男人,对着倪乐不耐烦喊道。 听到这个,倪乐惊慌失措的,看了五名一眼。 “快点啊!”男子敲着门板对着倪乐大声喊道。 倪乐张皇失措的,快步从五名的身旁走了过去。看着似乎被冻住一样的五名,让倪乐惊魂未定。 倪乐惊慌失措走到房间的门口,局促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五名。他依然还是那个样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让倪乐觉得,他现在就像一个,被风干掉的空壳一样。 门口的那个半裸着身子的男子,搂住裹着浴巾的寿雪往房间里走。关门之前,看了一眼说到:“草,那人杂了。死了?” 门吱呀的关上了。 “切,傻比玩意儿。”关上了门后,那个男子在房间骂道。 洗手间的门口。五名站在那里,眼泪干巴巴的顺在自己下巴,往地上掉。五名的肩膀开始颤抖起来,却没有哭出声音。他的一只胳膊开始缓缓的举过了头顶。就这么“啪-”的一声。刚才抬起的那只手,重重的打在了自己脸上,空旷而干脆的那么一声,心真的碎了。 红色的手掌印,在五名脸上显现出来。五名哭出了声音,右边的脸的也慢慢肿了起来。 五名开始挪着步子,心如死灰的拖着自己往洗手间里走。 洗手间的地上,全都是污水,下水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堵住了。沐浴乳的那些泡沫,都漂浮在污浊的水面上。表情落寞的五名被门槛绊了一脚,身体往前一倾,就重重的摔在了布满混浊污水的地面上。刚才肿起来的右半边脸,此时紧贴着地面。带着腥臊味的污水也布满了五名的脸,他就这么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趴着。 洗手间窗户吹进来的风,“嘭”的一声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趴在地面上的五名,眼泪顺着满是污浊的面颊,混入到肮脏的水里。 五名伸出手攥住了掉在旁边的眼镜,两只手撑着地面,满身污垢的,从水里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马桶上。坐了一会,五名侧着头,开始用衣服没有弄脏的地方。像个落魄的落水狗一样,心慌失措的擦拭着自己的脸。他站起身来,从洗手间里低着头走了出来,匆忙的在洗漱台上抹了把脸,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里的五名,行为完全乱了方寸。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他脱掉了自己的满是污垢的体恤衫。只穿着干净的那件薄外套。 他打开电视,手忙脚乱的脱掉了鞋,神思恍惚坐在床上。把放在床上的,那一大包的零食,全部都撕开了。坐在床上,五名眼睛直钩钩的看着电视,两只手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零食。散落的零食,弄的床上和周围的地板上都是。五名把自己的嘴,塞的满满的。又伸手去捡掉落在床单和被子上的零食。慌乱中,还把一些小的零食塑料袋都塞进了嘴里。 五名的嘴被零食塞的鼓鼓的。他毫无顾忌的大嚼着,嘴里的东西。他扯过床单,用肮脏的床单擦了擦嘴。擦完后,又接着往嘴里塞零食。 一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流的快了,五名就越是拼命的往嘴里塞。 一直吃完了那一大包的零食。 最后,五名光着脚,蹲在了地上。一边流着滚烫的眼泪,一边手指接触着地面,去捡那些掉在地上东西。慢慢的往自己嘴里的塞。 五名撕心裂肺的哭着,用胳膊不住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隔壁倪乐所在的那个房间,传来床板有节奏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坐在黑暗中的五名,一边流着泪,一边苦笑着点燃了一只烟。安静的坐在了地上,满面泪痕的听着着隔壁的声音。五名咬住自己拿着香烟的的手指,笑着流泪。 五名就这么坐了一晚上,烟盒里所有的香烟都抽完了。一晚上,哭的眼睛浮肿的像桃子一样。 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泛出鱼肚白。五名捡起地上的一个烟头,点着了。 刚放到嘴边,便开始干呕起来。五名咳嗽着喘了两口气,感觉好了一些。便又把烟头凑到了嘴唇上,刚有这个动作,就真的呕吐起来。几个小时前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吐出的东西里,还夹杂着一些破碎的零食包装袋。 吐完了,五名全身无力的站起来,刚起来就又跌坐在了地上。他喘着粗气,用手背抹擦着嘴边和鼻子上的残留的呕吐物。 房间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五名却闻不到。他扶着床,站了起来。伸手去拿床上的矿泉水瓶,漱了漱口,干脆又吐在那堆呕吐物上面。 五名开门走出去,到洗漱台洗了把脸。 回来后,五名的精神好些了。他平静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拿着钥匙下了楼。 五名走了,在天刚刚亮,就起床去了火车站。 来到这里,也没有和倪乐面对面的,说上一句话。从这里,五名什么也没带走。却在这家旅馆里,留下一段感情和一堆掺杂着塑料袋的呕吐物。 曰:我丢失了一段感情。 第二十四话 回到家,五名进门坐到沙发上。这两天里长时间的路程,让五名的身体很疲乏,脑袋也已经到了精神恍惚的状态。坐早上六点的火车回来的。现在估计着,那边的房东大婶,已经看到了。脏乱的房间和那堆恶心的呕吐物。 这时候,房东应该也骂了自己有几个小时了吧。 车文和寿雪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估计他们今天是不会回不来了。五名虽然现在很累很困,但就是不想回房间睡觉,他想去大街上逛逛,坐在房间里,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胸很闷。五名回房间,草草的换下了衣服就开门出去了。 走在路上,五名感觉累的不得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目的地。他双手放在裤子的口袋里,背有些弯,像个老头一样。在街上逛游,走着走着就到了公园门口,反正公园也是不收钱的。 进了公园,他什么也不看,就低着头往前走。到了岔路口,就往左走。到了公园的湖边,他才在石头上坐了下来。 五名不顾形象,邋邋遢遢的坐在石头上,点着了一根烟。他就用上下的牙齿咬着烟,也不抽,只含着。 旁边挨着的是,比五名要早来的一对小情侣。虽然人家比他早来,并且现在人家正在忙着接吻。但五名还是坐在了他们旁边。五名咬着香烟,就这么盯着那对小情侣。刚开始那俩人还没注意,等人家注意到了。五名还是看着人家。 那对小情侣,被五名看的毛了。骂骂咧咧的就走开了,看着他们走开,五名咬着烟卷,咧开嘴“格格格”的笑,像个神经病一样。笑了两声,脸上就又回到了忧郁的表情。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能闻到湖水发出臭味。不少垃圾也在湖面上漂着,五名低着头揉搓着自己的胳膊。 抬起头,看着湖面。五名脑海里浮现出了,电影上的情节:“一个男人失恋了,来到湖边,坐了一会儿,然后跳湖自杀。”五名站起来,站到了湖边。把自己想象成了电影上的人,模仿着跳湖自杀的那个人的动作。正当,五名在湖边晃晃悠悠的时候。旁边过来了一个男人,对着手机骂了两句后,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湖里。 五名看呆了,佩服这个人的勇气。 看着跳进湖里的那个人。五名抬起两只手,鼓着掌,点着头敬佩的说道:“牛人,厉害!厉害!” 五名当然没往下跳,因为自己压根就没想跳过。 听到声音的人群聚集过来了,看着湖里的人,没人跳下去救他,都在湖边观望着。 五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落进水里的人,在水里扑腾了两下,看到没人下去救他。他又自己爬了上来,挤出了人群。一边走,一边骂:“靠!这水太他妈臭了!”听到这个,五名一边走,一边鼓着掌。自顾自的说道:“这话,经典!经典!”一边走着,一边觉得这事情有意思。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 正在这时候,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车文打来的。 “喂,蚊子。回来了?” “哟,五名哥哥。在倪乐那了吗?” “哦,我刚那边回来,你和寿雪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是回不去了,我老妈不让我们走。她老人家看样子,很喜欢寿雪。” “哦?是吗。看来寿雪的表现很好啊。” “嗯,是不错。很乖巧。哦-对了。你把倪乐接回来了没有?”车文问道 “呵呵-”五名假笑道“哎呀,我一不小心又看上别人了。正在追别人呢。”五名假惺惺的回答,其实自己心里,却难受的不得了。 “不会吧!五名哥哥。这事,你可做的太不地道了啊。倪乐可是个好女孩。”车文在那边干着急的说到。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贱人。”五名拿自己开着玩笑。 “你。。没事吧?”车文听出来,五名状态有些不太对。 “好好的照顾你自己吧,还有时间来关心我。” “哦,没事就好。你好好等着我,回去给你时候,带一大包的好吃的。”车文在那边拍着胸脯,下着保证。 “哎呦,那你得早点回来。”五名语气,装出很着急的说道。 “你是不是想俺了,俺也贼想你!”车文装出娘娘腔的声音勾引到。 “你给我一边去,少打我主意。”五名乐呵呵回答。 “唉,太伤俺这颗,怀春少男的心了!哎呀,哎呀,好疼啊。”车文腻腻歪歪的说。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别这么恶心我了,我撑不住了。”五名捂着肚子,扑哧哧的笑着。这次是真的笑了。 “哎呀,好了,好了。不腻歪你了。” “嗯,好。你忙去吧。帮我向你老爸老妈问好啊。”五名语气大大方方说道。 “嗯,好勒!会的,谢谢了。我挂电话了。”车文说道。 “嗯,好。” 挂了车文的电话,五名的心情又沉寂下来。 天色已经到下午了。五名感觉自己,应该去吃些东西。虽然肚子没有,一点饥饿的念头。但其实自己的肚子,早就已经空了很久了。 五名走出公园,进了公园门口的那家面馆,点了一碗炸酱面。服务员不一会把炸酱面给端上来了。 五名深吸了一口气后,拿起筷子,夹起面条往嘴里送。但面条一到了嘴里,五名就明白了,什么叫难以下咽。虽然这家的炸酱面,做的很地道,但五名却含在嘴里,怎么也咽不下去。五名捂住嘴,逼着自己吃下这一口后,就放下了筷子。刚刚把筷子放下,自己的后脑勺,就被尖尖的东西给戳了一下子。 五名回过头。原来是后面一个和自己背对,背盘着头发,头上插着发簪的女人。刚才就是发簪戳了自己一下。五名回过头,不高兴的摸着自己的头皮。五名又重新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刚把面条夹起来,就又放下了。 还是不想吃,咽不下去。光看着,就咽不下去。 刚放下筷子,头皮就又被戳了一下。五名火了,回过头拍了拍背后那个女人的肩膀。那个女人一回头,把五名吓了一大跳。那女人,满嘴都是炸酱,就跟个大花脸一样。 “你干嘛呀!”那女人含着满嘴的面条,流着眼泪哽咽的说道。她这么一说话,喷了五名一脸的炸酱。 “哎呀,我的天,真龌龊。”五名赶忙从口袋里拿纸巾,难受的说道。 五名擦着脸,看着那个女人。那女人满嘴的炸酱,眼睛哭的跟土拨鼠一样。哟!这不是童亦宝宝嘛! 第二十五话 童亦宝宝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回过头去,继续吃着炸酱面。五名端起炸酱面,坐到了童亦宝宝的对面。五名坐在了对面,童亦宝宝没有说话,只是自己低着头往嘴里扒着面条。五名看着桌子上有两滩水迹,童亦宝宝低着头,眼泪还在往下落。她面前的那碗炸酱面,很快的就见了底。而童亦宝宝还是低着头,童亦宝宝前面的刘海,遮住了五名的视线。五名看不到她的表情。五名把自己的那碗炸酱面推到了她面前。童亦宝宝连头都没有抬,就开始吃五名的那碗炸酱面。五名就这么老老实实看着,她这么狼吞虎咽的吃。 不一会,五名的那碗炸酱面就被吃完了。这时,童亦宝宝才把头给抬起来。五名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但她脸上的炸酱并没有擦干净,五名也不跟她说。五名看着她的脸上的炸酱,傻呵呵的笑着。五名叫来了服务员结账,服务员说:“你只付一碗炸酱面的的账就可以了,这位小姐的账已经结了。”。 两个人就走出了面馆,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 “要不要吃点零食。”五名看着身旁,脸上还带着炸酱的童亦宝宝说道。 “嗯。”童亦宝宝沉闷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往超市走着,并排着走着。偶尔两个人的肩膀会碰到。两个人去超市的路上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对方。就这么往前走。 进了超市,五名推着购物车,跟在童亦宝宝的后面走。看见前面的人很多,就把童亦宝宝给叫住了。童亦宝宝停下来,表情厌烦的看着五名。 “你脸上还有酱。”五名语气平静的说道。 五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童亦宝宝拿着纸巾,平静的转过脸去。对着超市水泥柱子轻轻擦了起来。擦干净了脸,她又向五名要了一张纸巾,仔细的擦着自己的眼角。都擦完了,童亦宝宝又自顾自的往前走。在零食区的货架上,童亦宝宝连看也不看是什么零食,就往购物车里堆。五名什么也不做,就站在购物车前,看着她往里面放东西。 在结账口,收银员把零食都装好后。当五名把钱递给收银员的时候,童亦宝宝却把五名的手挡住了。她平静的说道;“我不花男人的钱。”童亦宝宝把自己的银行卡递了过去,结了账。 出了超市,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五名双手提着两大包零食,童亦宝宝就和他往家的方向走。童亦宝宝就和五名并排着走,也不问五名去哪?不用问也能明白,到底要去那里。 回到小区,进了楼道。楼道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童亦宝宝拿出手机,用手机屏幕的光照着楼梯,两个人上了楼。 五名拿着东西费力的找口袋里的钥匙,童亦宝宝看到五名的样子,接过了五名手中的购物袋。 打开门,进到屋子里。五名脱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而童亦宝宝两手提着零食,一屁股坐到了,电视机前边的毯子上。把满满两大包的零食,一股脑的都倒在了地毯上。 五名站在衣架的旁边,看着童亦宝宝。 童亦宝宝一边也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就像五名昨天晚上一样,把零食全部拆开了。童亦宝宝大把大把的往自己的嘴里塞零食。 五名走到茶几前,倒了一大杯的白开水。五名走到地毯上,也坐了下来。五名把白开水递给她,她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往嘴里塞零食。五名就把杯子放在了她旁边的地上。五名刚刚放下,童亦宝宝就把杯子拿起来开始喝。 五名看着她不修边幅样子。心想:“原来还有女人,也是这么邋遢的。” 五名伸手去拿毯子上的零食。“啪”的一声,自己伸出去的手。却被童亦宝宝狠狠的打了一下。童亦宝宝停下喝水,用凶狠的眼神看着五名。五名有些不高兴,又伸过另一只手去拿零食。这只手刚拿起零食,就又被打了一下。五名有些挑衅的把零食拿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啪”五名的脸狠狠的挨了童亦宝宝一巴掌。 五名怒了,他伸手抓过,童亦宝宝打自己的那只手。童亦宝宝挣脱着,五名硬硬的把童亦宝宝的手拉过来。抬手准备打童亦宝宝的手,却发现童亦宝宝已经不再挣脱了。 五名抬起头,去看她,发现她已经满眼泪水。虽然哭了,但看五名的眼神里依然满是仇恨。 五名放开了她的手,但童亦宝宝却还是流着眼泪,看着他。五名不去看她的眼神,开始去吃地毯上的东西。 五名把旁边茶几上的玻璃水壶和杯子,都拿到了地毯上。两个人不说话,一门心思的吃东西。五名也有了些胃口,但往嘴里塞东西的时候,五名总是想流泪,鼻子老是在发酸。 “你认识童亦安吗?”五名眼睛里泛这泪花问。 “不认识。”童亦宝宝擦着眼泪,吸了吸鼻涕说到。 “哦,那还真巧。名字这么相似。”五名呜咽着说。 【两个人,抽咽着聊其他人。怪胎。】 两个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抽出旁边的纸巾,擦眼泪和鼻涕。用了的纸巾,就和地毯上的零食放在一起。但两个人都不在意。【龌龊加恶心】 东西吃完了,两个人没空伤心了。都撑的不行,又都很口渴。两个人从地上费力的起来,扶着茶几坐在了沙发上。 刚坐了一会儿,五名就捂住了肚子。吃的东西太杂,又太快,胃开始有些痉挛。五名看了看旁边的童亦宝宝,她也一样捂着胸口已经弯下了腰,疼的头上出现了不少的汗珠,连喘气都有些急促了。 “哎呀,你也胃疼啊。”五名对坐在身边的童亦宝宝问道。 童亦宝宝弯着腰,很难受的点了点头 “哎呦-没事,没事。我房间还有三九胃泰。我去拿出来冲上两包。”五名疼的弯着背,往自己房间里走。从包里找出了药,用热水冲上了。五名和童亦宝宝,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端着药。用嘴吹着药,希望药能早点凉。 喝完了药,两个人依靠在沙发上,等待着药效。五名艰难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烟,点着了。五名的胃,依旧疼着。刚吸了两口,五名就把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五名看了看童亦宝宝,她也还在胃疼。现在已经蜷缩在了沙发上。五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五名伸手,把童亦宝宝扶了起来。 “起来,起来。咱们去医院。”五名声音很小,语气中带着疼痛难忍。 五名把童亦宝宝拉了起来,发现她已经疼的哭了。 五名在把门口衣架上的外套拿了下来,裹在了童亦宝宝身上。 “没事的,去找医生看看就好了。”五名忍在疼痛,安慰着童亦宝宝的胃,也安慰着自己的胃。 第二十六话 从下去,到小区对面卫生所的路上。两个人搀扶着慢慢的往前走。童亦宝宝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哭。 “哎呦,大婶儿。你多大年纪了,受这点疼就哭。”五名说话的时候,脸已经煞白煞白的。 “你不疼,我疼的受不了了。”童亦宝宝想蹲下,已经走不动了。 她抬头看了看五名,五名的脸,已经因为疼痛。扭曲的跟麻花一样了。 两个人,一步一步的终于到了卫生所。里面的人,一看俩人都疼成这个样了。赶快把他们俩扶了进去。 医生简单问了他们的情况,就给他们俩做了催吐。两个人,趴在床上。往地上的的塑料盆里拼命的吐。五名吐完了,大口喘着气休息。五名转过脸看了看,旁边的童亦宝宝。她依然再往外吐着,她吃的东西比五名要多多了。 五名两天吐了两次,已经都要快虚脱了。看着童亦宝宝还在的嘴里还在波涛汹涌。五名无力的伸出双手,鼓着掌说:“不愧人才,人才。”说完自己又接着吐了起来。 彻底的都吐干净了。两个人,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两个人的脸都煞白煞白的了。直到吊瓶打的快要差不多了的时候,两个人的精神才变的好些了。 突然的,手机响了。五名拿起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是倪乐的名字,五名没有犹豫。利落的翻开了手机盖。 “喂。”五名说道。 “五名,你现在在那呢?”倪乐在那边问道。 “我已经回来了。”五名声音低沉的回答。 “对不起啊,五名。”倪乐说道。 “呵呵,没事。没事。”五名淡然一笑。 “你爱我吗?”倪乐问到。 “嗯,很爱,真的很爱。”五名点着头,很肯定的回答着。 “现在还很爱吗?”倪乐在问道。 “嗯。还是很爱。”五名平心静气的回答着。 “那好,我同意跟你回去。我不在这里呆了。我回去,让查莉曼帮我,在那边的医院找个工作。”倪乐说道。 “乐乐,先听我说行吗?”五名打断了倪乐的话,怏怏不乐的说。 旁边的童亦宝宝,躺在床上。从五名开始接到电话时,就一直看着这边。 五名对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乐乐。” “嗯,我在呢。你想说什么?” “妈的!你这个不要脸的!滚蛋!”五名对着电话喊完,就合上了手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大哭起来。 五名撕心裂肺的哭声,让站在一边的护士眼圈都红了起来。房间里其他的病人,都这么静静的看着五名,没有一个敢出一点声音。 刚才从开始一直就看着这边的童亦宝宝,更是感到了震撼。 五名抬起头,用胳膊擦着眼泪。对着周围的人,点着头对大家说:“对不起,对不起。影响到大家了。” 其他人,好像还没有反映过来一样。 愣了一会,才回答到:“没事,没事。” “不好意思,能帮我把针头拔了吗?反正已经快没有了。”五名红着眼圈,满脸泪痕的对身旁的护士说。 那个红着眼圈的护士,走过来看着五名,眼睛里竟有些怜惜。女护士吧拔掉了五名手上,微笑着对五名说了句:“好了。” 五名点头强笑着,说了声:“谢谢。”说完便从床上下来了。旁边的寿雪也赶忙让护士,把自己的吊瓶也给拔掉了。五名付了钱,没有理童亦宝宝。自己走出了卫生所。身后的童亦宝宝跟了上来,说道:“哎,你怎么这样啊。不说一声就出来了。” 五名站在那里不说话。 “被人甩了?”童亦宝宝歪过头,看着五名的脸问道。 “你不也被人甩了吗?!”五名不痛不痒的说倒。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童亦宝宝立刻急了起来。 “好,就当我说错了。再见。”五名大步穿过马路,往小区门口走去。只剩下童亦宝宝站在那里。 五名进了小区门口,就停了下来。他想都没想,又转身跑了回去。 童亦宝宝这时正顺着马路的辅道往东走。五名追了过去,拦在了她面前。 “怎么了。”童亦宝宝抬起正在抽泣的脸。 “咱们回家去。”五名因为理亏,所有话说的也不那么坚定。 “我不去。”童亦宝宝推开五名往前走着。 “我错了!我错了!”五名一边跟在她后面,一边认真的说道。 童亦宝宝停了下来,不赌气往前走了。 看着停下来的童亦宝宝,五名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伸手牵着童亦宝宝往小区走。 两个人,在回去的一路上,两只手抓的紧紧的。一只手很宽大,另一只很柔软。 回到家,两只紧握着的手松开了。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十一点了。两个人,在洗手间里仔仔细细的洗着自己的脸。 “今晚,你就在沙发上睡吧。睡别人的床,不方便。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五名略显客气询问着。 “嗯,好。”童亦宝宝在旁边点头答应着。 五名转身回房间里,到衣柜里抱出了垫子、凉席、夏凉被和枕头。五名站把东西放在了沙发上,挽起袖子准备把东西铺好。旁边的童亦宝宝上来准备搭把手。 “不用,不用。我来吧,我都铺熟练了。你睡着舒服点。”五名一边铺着,一边回过头去跟她说着话。 “好了,先睡吧。这一天也够累的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是新的。”五名念念有词的说。“你好好休息,我也去休息了。现在困的不得了呢。”五名接着说。 “嗯,好。”童亦宝宝说着。 五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童亦宝宝慢慢的坐在了铺好的沙发上,舒了一口气。她回头五名的卧室。看见五名在门口静静的站着,正看着自己。 看到童亦宝宝注意到了门口的自己了,五名笑了一笑。关上了房间的门。 第二十七话 周一,早上五点半。 五名睁开了眼睛。眼睛并不是自己睁开的。而是被童亦宝宝用手指头把眼皮给,硬硬的拉开的。 “我的妈呀,怎么回事。”五名迷迷糊糊的喊到。 眼前的童亦宝宝正穿着,前几天自己晾在阳台上的东西。一边看着五名,一边揉搓着自己刚洗完的头发。 看着眼前的童亦宝宝。五名一下子就被吓的清醒了。 “咱,咱,咱们俩做什么了?!”五名不知所措的说道。 “我晕,你晚上又乱想什么了。一睁眼,就什么流氓话都说。”童亦宝宝揉搓着头发,鄙夷的说。 认出了面前的童亦宝宝,五名一边挠着脖子,眼睛又开始犯迷糊了。 “你给我起来,没见过你这么懒的。”童亦宝宝把自己刚才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了五名的脸上,气愤的说到。 五名依旧躺着,脸上盖了童亦宝宝刚才用的毛巾。他用鼻子吸了吸气,没出息的说了两个字:“真香。”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一辈子也找不到媳妇儿。”童亦宝宝不经意的说着。 五名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穿上拖鞋,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童亦宝宝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从房间里迈着方步往外走的五名。 童亦宝宝这么早起床,是因为她有早起锻炼减肥的习惯。五名利索的洗漱好,就和童亦宝宝出了小区。目的地就是那个公园。 清晨,天空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外面的空气的温度和湿度,都正合适。五名在平常基本上不锻炼,他和车文都没有这个习惯。公园里基本上都是中老年人,都是大叔大婶级的。 两个人,并排在小路上跑着。五名找不出话题和童亦宝宝讨论,所以干脆就不说话。围公园跑了一圈,两个人就出来了。因为都饿了,饿得都不行了。在路口买豆浆油条,急不可耐的往回走。 五名在马路就馋了不行了,就从袋子里拿出来就开始吃。 “怎么现在就吃啊,在马路上多不好。”童亦宝宝看不下去了。 “那有什么关系,太饿了。再说了天还这么早,路上也没几个人看见。”五名说着从袋子里又拿出一根油条,往童亦宝宝的塞。 “吃,吃,别给你我客气。”五名把油条塞到她手里后,相当大方的说。 回到家里时,包里的东西差不多快吃完了。喝完豆浆后,五名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去上班。 都门口的时候,童亦宝宝给五名整理着不整齐的地方。这个动作,五名在电视剧里无数看到的场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你今天不用去上课吗?”五名有些拘谨的问道。 “不用,今天没有课。”童亦宝宝回答。 “哦,对了。你如果喜欢这里的话。也可以搬来住,反正空着一间房子也是浪费。” “哟,真的?”童亦宝宝满怀狐疑的看着五名。 “嗯,来住就行。房租每个月你给二百,吃饭大家aa制。” “这样啊,我就知道没免费的好事。嗯,还行。下午和我去搬东西。”童亦宝宝打消了疑虑说道。 “下午可能不行,咱们下午得去接人。要不就明天吧。”五名开门准备下楼。 “下午接谁啊。”童亦宝宝追问到。 “两个室友啊,还能是谁。”五名说完便开始往楼下走。 “啊,这里还有其他人啊。都是男生?”童亦宝宝有些诧异的急忙问。 “哦!是一男一女,都是同学。”五名这才明白童亦宝宝想问的是什么。 “哦。” “回去吧,我走了。”五名一边下楼,一边说道。 到了下午,五名下了班。和童亦宝宝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车文打来电话说已经到站了。 两个人打了辆出租车,带着刚买的菜,就匆忙的直奔火车站。五名和童亦宝宝到了火车站出口,就看见了车文和寿雪在不远出很显眼的地方站在。两个人都换了新衣服,看来是车文的家里人给他们两个人买的。车文和寿雪都剪短了头发,感觉上他们两个人都焕然一新。 两个人前边堆了几个大包,应该是给五名带的特产,和车文妈妈让带来的吃的。 四个人一碰头,五名就和车文拥抱了起来,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 “哟!两个人的感情这么深啊。”寿雪在一边嘻哈的说。 五名和车文拥抱完,五名打量着车文说道。 “嗯,嗯,不错。这个打扮,帅气了不少。” “咱是谁啊,本来就长的不难看,好吧。”车文神采奕奕的回答。 “哟。这位是?”车文看到五名身边的童亦宝宝问道。 “哦,这是我朋友。童亦宝宝。”五名挠着耳朵回答。 “是童亦安的妹妹啊?”车文惊奇的问。 “哪跟哪啊!就是童亦宝宝,跟安子没关系。”五名解释道。 “哦。”车文明白过来了似的答应了一声。 车文和童亦宝宝握了握手,说道:“幸会,幸会。我是车文。汽车的车,文化的文。” “你好,我是寿雪。长寿的寿,雪花的雪。”寿雪微笑着握着童亦宝宝的手说。 “咱们走吧,你们俩坐了一天的火车,也够累的了。”五名说着提起了地上的包。 打的回去的路上,寿雪和童亦宝宝一会就混熟了。但五名从后视镜里看到车文的脸却一直阴沉着。 五名知道,车文怪五名为什么来的不是倪乐,而是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童亦宝宝。车文这个人是一个对人很有感情的人。他不喜欢五名三心二意。但五名知道,如果车文知道了前天自己去看倪乐的状况,就不会这样了。但五名没脸说出口。 回到家,放下了东西,坐了一会儿后。当五名和车文准备起身去厨房做菜的时候。寿雪和童亦宝宝两个人却把他们两个拦下了。 “今天,可是我们两个人来做饭。”寿雪和童亦宝宝两个人挽着手说道。 “有女人的家,就是好啊!”五名和车文两个人有些惊喜的说道。脸上都透着,从未有过的幸福劲儿。 第二十八话 两个女人进了厨房。客厅里的两个男人,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 “你喜欢上了她。”车文问。 五名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烟,递给了车文。 车文接过烟,说道。 “你这么能这样做啊,倪乐和我们大家的感情都这么好。你怎么能说不要人家,就不要人家了呢?!” 五名不说话,任车文数落着自己。 车文看着五名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也不是想干预你的生活。只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心希望你能够幸福。很幸福,很幸福的那种。” 五名静静的听着,点着头。 看着五名没有说话,车文知道,不应该再说这个话题了。 “咱不说这个了。走,咱们去厨房给她们俩搭把手去。”车文一边挽袖子,一边拉五名起来。 才刚到厨房门口,就被寿雪拦了下来。 “哎呀,不用。你们俩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吃就行了。” 两个人只好乖乖的回到了沙发上。 “哎!想不想吃好吃的?”车文偷偷摸摸的问五名。 五名听到这话立刻就来了精神,睁大了眼睛,点着头。 “走。”车文一边观察着厨房,一边和五名弯着腰,迂回到了放包的房间里。 两个人,在屋子里偷吃着车文从家里带回来的零食。五名和车文跟老鼠一样,蹲在包前。咔嚓咔嚓的嚼着东西。却不知道两个女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背后。 “味道不错吧。”车文小声的问五名。 “相当不错。”五名很满意的回答。 “你们两个人,是存心想找事儿啊。我们两个人,尽心尽力的给你们俩做好吃的。你们俩却在这里,乐不可支的偷食儿车。太没良心了吧。”寿雪和童亦宝宝在他们身后恰着腰,很不满的说。 “嘿嘿,嘿嘿。”五名和车文为了逃避打击,只能傻兮兮的带着歉意笑。笑的很傻,跟二傻子一样。 “算了,看你们俩笑的这么有诚意。我们就不打你们两个了,自己到客厅里找个墙角老实的站着吧。”童亦宝宝笑着对两个人说道。 五名和车文依旧傻笑。 “你们俩,还不快去!”寿雪用威胁的口气说道。 两个人慌忙的逃到客厅站在了墙角。 “一点男子汉气概也没有,就知道怕老婆。”五名用看不起的语气撇着嘴说着车文。 “你不也一样,也很听话的站在这里了。”车文也用看不起的语气撇着嘴说五名。“但是你先跑出来站在这里的,真是没骨气。还没结婚呢,就怕成这样子。”五名相当失望的说。 “我就是怕老婆,怎么着。我怕老婆,我怕老婆。看你能把我怎么着。”车文厚着脸皮,开始对着五名耍赖。 看着自己承认自己是妻管严的车文,还这么自豪的表情。 五名感叹的自言自语:“人要脸皮厚了,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了。” 车文拍着五名的肩膀,依然面色高傲的说到:“彼此,彼此。” 吃完饭的娱乐节目就是,凑在一块安慰的打牌。真是四个好孩子的游戏啊。一毛钱都不赌,输了就往脸上贴条。 “五名。国庆节,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放假?几天的假?”车文吹着满脸的纸条,透过缝隙问道。寿雪输了牌,纸条就全贴车文脸上了。 “应该是后天吧,经理没说放几天假。你呢?”五名偷看周围人的牌,却把自己的牌捂的严严实实的。 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五名和车文适宜的跟她们俩,说完晚安,从寿雪的房间里退了出来。童亦宝宝在寿雪的房间里,和寿雪一床,不用再睡沙发了。 睡觉前,五名和车文习惯的房间看起了书。 “五名,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咱们俩交情,你不应该瞒我。”车文戴上了着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 车文又接着说道。“就你和倪乐,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来说。已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因为童亦宝宝。就把倪乐给甩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到了那边住旅馆,就看见倪乐在和其他男人开房间。”五名直截了当的说。 “不可能吧,那有这么巧的事情。再说了,倪乐不像是这种人。”车文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怀疑的说。 五名轻声哼了一声,依靠在枕头上说:“怎么不可能,倪乐工作的医院周边,就只有那一家旅馆。我到了那边,也没和倪乐说。面对面的看见了,还能有错。她花心,还能写在脸上不成。” “我真看不出来,平常这么文静的倪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车文表情木然的说。 “你也不能这么说,她只是生活上,有些不检点而已。这是她的生活态度而已。”五名怅然若失的回答。 “没事,现在知道了她是这种人,也不是坏事。这种事情越早知道越好。我看童亦宝宝一个是个不错的女孩。”车文安慰着五名。 “哟!蚊子,别这么早下结论。是不是好女人,可不是用眼睛看出来的。可不敢再抱有这么大的相信了。” 听着五名说这话,五名点着头。 “睡觉吧,明天再上一天班。下午就能休息。有好几天的假期了。咱们一起出去好好玩玩儿。” “嗯,好。” 五名起身到门口关上了灯。 下午下班的时候,经理又让五名去了西城取了件书面材料。回家的时候,童亦宝宝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今天和我,一起去取我的行李吧。”童亦宝宝询问着五名。 “嗯,没问题。”放下包,五名换了衣服。准备和童亦宝宝出去。 “蚊子,我和宝宝去取行李。家里就麻烦你和小雪了。”五名打看了门说道。 “嗯,好,好。你们去吧。早回来吃饭。”车文围着围裙,含着半根黄瓜从厨房里伸出头来。 两个人,上了出租车,说了目的地。就在离公园往东不远的一个小区里。 下了车,上了五号楼的三零一。开门的是女人,显然也认识童亦宝宝,对她的到来也没有惊讶。两个人没有说话,五名跟着童亦宝宝进了屋里。 客厅里,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来了。”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拿完东西就走。”童亦宝宝没有多说话。就到房间里去了。 年轻男子让五名坐了下来,给五名倒了杯水。 两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有说话。 童亦宝宝从房间里脱着两个旅行箱出来了。五名站起身,从童亦宝宝的手中接了过来。 那个女人留在了房子里,年轻的男子跟了出来。接过五名手中的一个旅行箱说道:“我送送你们吧。” 三个人往小区门口走着。童亦宝宝在了五名的左边走着。年轻男子不时的隔过看着童亦宝宝。五名不说话,不用童亦宝宝告诉,自己也知道。那个男子和童亦宝宝是什么关系,和他们两个的关系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门口,五名说道: “你就送到这里吧,我们打车回去。” “嗯,好。好。”男子回答。 男子又走到童亦宝宝面前,若无其事的说: “咱们俩,就到此结束了吧。祝你幸福,再见!” “啪!”男子挨了童亦宝宝的一个耳光。 童亦宝宝抚摸着那个男子刚刚被她打过的地方,微笑着看着他说道:“再见。” 说完,童亦宝宝黯然神伤的低下了头。 年轻男子没有生气,他低想头。去哄童亦宝宝。 “别哭了,别哭了。” “啪!”童亦宝宝又出其不意的伸手给了那男子一巴掌。童亦宝宝转身挽着五名的胳膊说:“走吧,现在的亲爱的。”童亦宝宝又对着身后的男子摆了摆手说道:“再见了,以前的亲爱的。” 两个人,上了出租车。只剩下那个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年轻男子,大惑不解的愣在那里。 挨了两巴掌的男子,在五名和童亦宝宝坐车已经走了的时候。才惊魂未定的说道:“怎么回事儿?” 路上两个人,在后座都趴在车窗上,吹着风。 童亦宝宝伸过手碰了碰,往五名的手里塞了两百块。看着五名平静的说到:“我住两天就,找到地方后就会搬走。” 五名把钱又塞回到童亦宝宝的手里,假装心情轻松的说:“不用,你住家里就行。房子反正空着,人多了热闹。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一个人住有多么的不安全。你不知道,我一个人给蚊子和寿雪当电灯泡有多难受。你就当发善心,帮帮我呗。” “可我还要接个小孩子过来。”童亦宝宝说道。 听到童亦宝宝的话,五名一时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童亦宝宝笑了笑。说道:“哎,乱想什么呢。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私生女。我帮她们照顾着。” “哦,哦。”五名连忙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童亦宝宝又把脸转向窗外,毫不在乎的说道。 “你刚遇见我的时候,应该很喜欢。现在不喜欢我了吧。” 话还没说完,五名就把她一把搂了过去,搂在了怀里。 童亦宝宝在五名的怀里,吃惊的看着他。五名搂着童亦宝宝,却把自己的脸转向了窗外。 “咱们得去,接孩子。”童亦宝宝对着五名说道。话一说出口,又发现自己表达出的话语,很不对头。 “好,咱去接孩子。”五名松开了童亦宝宝,一边咳嗽着一边说着。 童亦宝宝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拿出手机过那个年轻男子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 “喂,我是童亦宝宝。我现在正去幼儿园。小芒果,我接走了。你不用再对她发脾气了。你放心,我答应你。你不会再见到小芒果了。”童亦宝宝说完就挂了电话。 童亦宝宝又把钱塞到了五名手里,说道:“如果愿意我住在那里的话,钱你就收着。这样,我能住的心安理得。” 五名只好把钱放在了口袋里。 去幼儿园把小芒果接回家里来的时候。面对五名和童亦宝宝两个人突然带回来的孩子。车文和寿雪都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车文把五名拉到厨房里,小心翼翼的问。 “这是你们俩带回来的孩子。” “嗯。”五名点了点头。 “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孩子都这么大了。”车文着急的说道。 “嗯。嗯?!不对。不是我的孩子。”五名解释道。 “不是你的孩子,你还带来。多么大的绿帽子啊,你也愿意戴?!!”车文难以理解的说道。 “这也不是宝宝的。是宝宝的朋友的。”五名说点燃了一支烟说道。 “那怎么会到了你们俩手里。平白无故的你们俩就养上了孩子。万一他们不要了,这是个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车文一边从五名的烟盒抽出了一支烟。 “这个,我知道,我又不傻。可是孩子总不能没人管吧。她还这么小。”五名也有些发愁。 “嘿!怎么也轮不到你管吧,我不是心狠。这可是触犯法律的。”车文看到五名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训斥着他。 “那怎么办,不能扔了吧。”五名反问道。 “你还是不是人,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你想给扔了。”车文立刻生气起来。 五名有手指点着车文,嘲笑的说道; “你看看。我还以为你的心能有多么的硬。没想到,你也这么没出息。” “算了,算了。孩子都带回来了。咱们俩的工资凑凑,能养的起。”车文一边算计着,一边说道。 五名揽住了车文的肩膀,唉声叹气的说:“唉,你说咱们俩啊。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车文咬着烟卷,回答道:“没办法。咱俩,生下来就是个当好人的命。” 晚饭后,五名帮童亦宝宝,收拾了那间空了已经好久的房间。四个人照例在寿雪的房间里打牌,小芒果在床上来回趴着忙着玩,童亦宝宝带来的那些毛绒玩具。 五名、车文、寿雪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童亦宝宝带来的小女孩身上。 “芒果,过来。让大干妈抱抱。”小芒果听话的坐到了童亦宝宝的腿上。 “芒果,来找大干爸抱抱。”五名伸出手,对着小芒果说道。 小芒果又很听话的又要找五名抱。 “哟,你还真会赚我便宜。”童亦宝宝斜着眼睛说道。 “哟,这么听话吖。真是可爱啊。”寿雪从五名手中接了过去,看着小芒果说道。 “来!五名是大干爸,我就是你小干爸。过来,芒果。”车文乐呵呵的又接了过来。车文抱着小芒果,问道:“咱们有好几天的假呢,明天咱们干什么去啊?” “我明天想去给芒果去买几身衣服, 她的衣服都不在这里。”童亦宝宝盘坐在床上,想了想说。 “我明天陪宝宝一块去吧,抱着芒果,衣服不好拿。”五名说道。 “车文,明天咱们也去吧。也给芒果买些衣服。”寿雪提议道。 “好,好主意。多讨人喜欢的小孩吖。”车文满口答应,他抱着小芒果,喜欢的不了。 第二十九话 第二天,四个人轮流抱着小芒果。到商场里给小芒果挑衣服。四个人都是,第一次给小孩买衣服,一个个都兴奋的不得了,一边给小芒果试衣服,一边拍照。 四个人像上了瘾一样,看见适合小芒果的衣服,都想买。买完衣服,又抱着小芒果去逛小吃街。 到了晚上七点多,都还不想回去。虽然从早上逛到了天黑,一个个已经累的跟狗熊一样了。但车文和寿雪非得去看家具,像是着急结婚一样。 没办法,只好陪他们再去逛逛。五名抱着芒果,牵着童亦宝宝的手。就连寿雪和车文,都忍不住的夸他们:“真是像一家三口。” 车文用很羡慕的眼神,对着寿雪飞眼儿。 寿雪掐着车文的大腿,不好意思的说道:“死蚊子,又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乱想什么呢。” 车文像朗诵诗歌一样,语气里满是感情的说道:“看着芒果,竟钩起了我内心,像珠穆朗玛峰一样的父爱。” 大家都被车文的这番话,惹笑起来。 第三十话 正当五名抱着小芒果,在很仔细的看一张儿童床的时候。手机响了。 童亦宝宝从五名的怀抱里,接过了小芒果。好让五名能腾出手来接电话。 “喂,查莉曼啊。哟,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五名说惊奇问。 查莉曼好像一直在抽泣,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只是让五名他们过去找她。 “行,你现在在那里啊。我们现在就赶过去。”五名着急的问。 “我现在,正在广场这边。”查莉曼啜泣着回答。 “好,好。你在那等着。我们现在就赶过去,你就在那里等着五名。”五名挂了电话对车文说道:“车文,咱们得去广场一趟。” “听着是查莉曼打来的,怎么了,有什么事?”车文问。 五名从童亦宝宝手中接过了小芒果,神情有些紧张的说道 “可能出了事,查莉曼都哭了。看样子,应该是安子出了问题。走,咱们得去一趟。” 急急忙忙的从商场里走出来,打上车就直奔市中广场。 “这是怎么了?”童亦宝宝有些担心的问。 “我也不知道,得去看看。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五名回答。 “要不,咱们先把她们俩和芒果送回去吧。要是不安全什么的,可不能吓到芒果。”车文一边逗笑了芒果,一边说道。 “没事,应该没多大问题。把她们送回家,她们也不放心咱们。一起去她们还安心一些 第三十一话 。”五名眼睛,看着童亦宝宝说到。 “嗯,我们也去。”寿雪和童亦宝宝坚定的说着。 到广场,下了车。 车文给查莉曼打电话询问位置。正在这时,就听见了公羊波呼喊他们的声音。 “在那呢!”五名叫了叫正在拨电话的车文。 几个朝那边跑去。 公羊波、班林琪、明林、窦晓一、加青松、陆云都来了。查莉曼站在旁边掩泣着,班林琪、窦晓一和陆云在给查莉曼擦着眼泪。 “怎么了?!童亦安哪?!”五名着急的查莉曼。 查莉曼抽泣着说道:“我。。我可没脸说。” “哎,车文,这位是?”明林看着五名旁边抱着小孩子的童亦宝宝。 “这是五名的朋友。”车文敷衍着。 “大家都来了,什么事情啊?!安子去哪了?!”车文问着大家。 “让大家来,是一起去‘捉奸在床’的。”班林琪一边哄着哭泣的查莉曼,一边没好气的说。 “啊!?咱们一起去捉安子的奸情?!怎么了?安子又不老实了?!”五名诧异的问道。 查莉曼突然对我们几个人,大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