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世界走出的皇者》 第一章 宫廷血变 张宇辰垂头丧气的回家了,高三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他居然只考了305分?英语只是可怜的20分。他还记得英语老师,那个戴着老花镜的可恶胖女人伸着肥胖的胳膊,把唾沫喷了他的一脸。 走到家门口时张宇辰狠狠的说:“死汉奸,老子是中国人,英语学不好怎么了?” 妈妈刘淑云正要出门去买菜,听到儿子骂骂咧咧,不由的问:“儿子!怎么了,谁惹你了?” 看着妈妈眼角的鱼尾纹和耳鬓几缕发白的头发,张宇辰感觉对不起妈妈,妈妈在一家电器厂工作,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辛辛苦苦的拉扯他,他却没有考一个好成绩。只是不知怎么了,每天他都比别人花的功夫多,就是成绩上不去。想到这,他展颜一笑:“妈,我想吃煎鱼!” 刘淑云宠溺的摸了摸儿子的头:“进去吧!你爸爸也回来了,妈妈一会儿就给你煎鱼!” 走进朴素的家,奶奶每天雷打不动的在拜着神像。张宇辰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不满的说:“奶奶,你又在拜神了?天天拜那个,有什么用啊!” 奶奶赶紧走过来,捂住孙子的嘴:“哎吆哎,我的祖宗,可不能乱说,玉皇大帝会听到的。玉皇大帝赎罪,玉皇大帝赎罪,我孙儿不是有意的……” 看到奶奶神神叨叨的,张宇辰走进了爸爸的书房。爸爸张国强正拿着一个放大镜,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一个青铜古镜。古镜似乎历经亿万年岁月,散发着一股荒古的气息。 张宇辰悄悄的走到爸爸的身后,一把拍在了肩上。张国强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是儿子,无奈的一笑:“你个小兔崽子,没大没小,吓我一跳!” 也是他们夫妻只有这么一个独苗,儿子也懂事。虽然成绩不好,可是他知道儿子是一个刻苦的人。平日里他也没怎么骂过儿子。 张宇辰拾起青铜宝镜好奇的问:“爸爸,这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 张国强点燃一支烟回忆着:“这是你爷爷留给我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我还以为是一件了不得的古董,兴许能买些钱。你知道,咱家给你奶奶治病时欠的债,人家又来要了。” 张宇辰看着憔悴的爸爸,坚定的说:“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赚钱还债!” 张国强摸着儿子的头,欣慰的一笑:“今天我拿着这镜子去古玩店问了一下,人家说这根本就不是古董,是近几年的高仿,只给3000块钱。” 张宇辰一愣:“这怎么可能?”按照爸爸的说法,这东西是爷爷传下来的,怎么着也得几十年了,怎么会是近几年的高仿? 他拿起青铜镜,古镜中间是一个半尺方圆的类似玻璃的镜面。边缘刻着九条苍龙图案,背后是两个古字,依稀是“昊天”二字。 张国强继续说:“你爷爷临终前慎重的给我说,这是一件仙人的法宝。只有成为皇帝,才能激活青铜古镜。” 张宇辰哑然:“成为皇帝?”爷爷也真是什么都敢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皇帝? 张国强也点头:“是啊,我也认为你爷爷说的不是真的。不过,也真是奇了,我查了一下历史,咱老张家几千年还真没有出过皇帝。要是硬说有,那也只有天上的那位玉皇大帝了!” 张宇辰惊呼:“张百忍?”他看过许多网络小说,上面说玉皇大帝俗家名字叫张百忍! 张国强说:“对,就叫张百忍。也许是这位太强势了,人家就出不了姓张的皇帝。不过,要真是成了皇帝,这青铜古镜说不准还真能激活。” 张宇辰嘟囔:“成为皇帝?哈哈,那就只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了。” “对啊!”张国强眼神一亮,他被儿子提醒了:“我差点忘了,你爷爷还说,这个古镜能把人带到过去。不过好像需要什么咒语,我试了几次都不行!它就是个破铜烂铁!” 张宇辰没有听到爸爸说的后面的话,一个劲的把玩着古镜。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古镜好像和他血脉相连,说不出的一种亲切!他郑重的说:“爸爸!能把它送给我吗?” 张国强好笑的说:“臭小子!拿去吧。” 晚上吃完饭,全家人都在看电视。江苏卫视正在直播新版《笑傲江湖》,张宇辰也看了一会。当他看到大婚之夜林平之挥刀自宫时,他不仅感叹:“你就是一个可怜人!父母惨死,师傅算计。要是我生在古代,定不能让你如此悲惨的活着。” 也许是他也时常像林平之一样被班上的好学生嘲笑,说句实话,他有些讨厌令狐冲。他天赋异禀,气运逆天,随便在山上思过,都能学的绝世武功。虽是孤儿,却也有师长疼爱。不像林平之家破人亡,自己辛辛苦苦寻得祖传剑谱,却要挥刀自宫。可是这样一个华山派的大师兄,不思光大门派,行侠仗义,却沉迷酒色,软弱无能。 林平之倾尽一生报了父母血仇,令狐冲干了什么?他只是一直被人逼着往前走。 “哎!”叹息一声,张宇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翻身而起。再一次拿起那一面青铜古镜,亲切的感觉再一次传来。他想到了爸爸说过的用咒语开启古镜的话。 他尝试着,念了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古镜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古镜依然沉寂! “到底是什么咒语呢?”他在卧室里来回走动。忽然灵机一闪,他想到了奶奶平日里拜的神像。 “昊天!玉皇大帝?会不会是这个?”他凝视着古镜背后的昊天二字,悄悄的走到大厅。大家都在看电视,没有人注意到张宇辰的行为。他轻轻的解开神像上头的红布,一个尺许长的神牌映入眼帘,上书:“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 张宇辰做贼似的回到卧室,盘膝而坐,神态庄严的对着古镜念道:“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 忽然古镜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一道白光闪过,将张宇辰拉了进去。张宇辰大急,可是身体抑制不住的钻了进去,只来得急说了一句:“半夜不要照镜子啊!” 过了一会儿,张宇辰懵懵懂懂的醒过来。只是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一面古镜悬在张宇辰的头顶,散发着银银的光芒。他仿佛置身在无边黑暗的宇宙之中。他着急的大喊:“喂!有人吗?把灯打开行吗?” 没有人回应,他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这,我难道站在星空当中?”张宇辰不自然的缩了缩肩膀。 “不错!你就是站在星空之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空中响起。 “谁!是谁在说话?你给我出来!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哎!千百世的轮回让你丧失了太多的记忆!抬头看看,我就在你的头顶!” 张宇辰抬头:“没有啊!莫非,莫非是镜子在说话?” 古镜抖动了一下:“不错!老夫就是昊天镜的器灵。怎么样,还能记起我吗?” 张宇辰不断地摇头:“不,不,我不认识你!老爷爷,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我只是念着咒语玩玩,你还是放我回去吧!” 古镜抖动着:“回去?不行!你开启昊天镜,肉身已经被时空乱流毁去,只剩下了神魂,怎么回去?” 张宇辰吓了一跳,自己这就变成鬼了。他苦着脸问:“那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死了?” 古镜回答:“呵呵,死不了!你虽历经万世轮回,却还不曾圆满。我会让你继续轮回历劫,当你功成圆满时,你就会记起我。” 离开了父母家人,张宇辰的神情有些落寞,他沮丧着说:“好吧!你就施法让我轮回吧!” 古镜摇头:“你不必如此沮丧,要知道你可是……”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及时的换了个说法:“当你功成圆满时,你还可以再一次见到你的家人!” 张宇辰的眼神一亮,欣喜的问:“真的?我还可以见到他们?” 古镜继续抖动:“时间不多了,我的法力快要耗尽,我们轮回吧!记住,这一次轮回我会重新陷入沉睡,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张宇辰点头:“我知道了。”说实话,他现在不是多么难过,反而有些隐隐的期待。凡人一死,也许就是永别。可是,古镜却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这怎能不叫他欣喜呢? 古镜吃力的说:“准备好!我送你去下一个世界。记住,你的身份特殊。所以你只有在新的世界成为至尊帝皇,才能超脱那个世界。” “成为至尊帝皇?”张宇辰喃喃自语。白光再现,他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杀呀!啊!”当张宇辰悠悠醒来时,四周传来了惨烈的哭喊声和喊杀声。 “我这是在哪儿?看样子是回到了古代!”张宇辰睁开一双小眼睛好奇的张望。他看到一群太监模样的人正在和叛军厮杀。 “皇儿!我的皇儿!别怕!母妃会保护你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张宇辰一看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周岁的婴儿,抱在一个女人的怀中。他愣愣的骂了一声:“命苦啊!刚穿越成皇子,就被叛军造反,小命不保啊!高手呢?高手在哪儿,快来护驾呀!”他着急的大喊,不过这喊声却变成了婴孩的啼哭之声。 “娘娘快跑!陛下已经被信王朱由检那奸贼给害死了!”一个年老的太监身形快如鬼魅,只几剑便刺死了杀向张宇辰母子的叛军,着急的大喊。 那娘娘凄惨的一笑,跪倒在老太监身前:“远图,陛下去了,我也不愿独活。况且我一个柔弱女子,怎么逃得出去,反而会连累了皇儿。远图,皇儿就托付给你了。” 说完,刚待老太监接住张宇辰,那娘娘便一头撞死在红漆的柱子上。 “娘娘!”老太监双目含泪,无力的跪倒在娘娘身旁。张宇辰的眼中也是满含热泪。这个刚谋面的母妃,为了自己能活命,为了不连累自己,居然撞死在大殿。 老太监将娘娘的尸体掩盖,然后擦了擦张宇辰眼角的泪:“殿下,我林远图在此立誓,纵然拼尽最后一丝鲜血,我也会保全殿下的性命!” “快来人!余孽在此!”忽然一个身穿锁子甲的大将朝士兵们大喊。 “不好!”林远图抱起张宇辰,冲进了贼兵的包围圈。林远图利用鬼魅的速度和快剑不知刺死了多少士兵。不过他的眼神越来越焦急,贼兵似乎无穷无尽。要是自己一人还可以逃离,如今带着殿下,他不敢涉险了。 林远图一剑刺穿了那员大将的肩膀,愤怒的大喝:“孙承宗!陛下待你不薄,你真的忍心赶尽杀绝?” 孙承宗羞愧的低下头! “就是此时!”林远图趁着孙承宗羞愧之际,几剑杀开了一条血路,一转身飞上了大殿的屋角,消失在黑夜中。 “将军!怎么办?”几个士兵请示。 孙承宗叹息一声:“撤兵,保护信王要紧!” 林远图抱着张宇辰每日里晓行夜宿,躲过了三次追兵。终于在半月后,到达福建。 福建福威镖局,今天全面戒严。后堂,林震南正在给父亲林远图治伤。妻子正抱着张宇辰。 林远图深吸一口气:“啊!所幸没有辱没了娘娘的托付啊!” 林震南恐惧的说:“父亲!不可大意啊。朝廷知道您救走了殿下,定然会穷追不舍的。” 林远图放声一笑:“呵呵!不怕。我在朝中用的是化名,只有娘娘知晓我的真名,他们找不到我的。不过你提醒的是,以防万一,就让殿下跟了咱们的姓吧。” 林震南的妻子王氏欣喜的弯腰一礼:“多谢父亲!”原来林震南夫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成婚几年了未曾育的一男半女。如今多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而且还是皇子,这让二人内心十分高兴。 林远图摇头,这辟邪剑谱伤人伤己啊。自己生下了儿子林震南后才自宫练武,算是留下了香火。可是他只是教了儿子林震南辟邪剑谱的套路,未曾教他内功心法,怎会子嗣艰难呢。难道这剑谱套路也会影响人的生育。 想到这儿,林远图说:“震南,以后切不可再练辟邪剑法。我林氏后人也禁止习练。” 林震南浑身一震:“记住了,父亲!” 王氏上前说:“父亲,殿下还没有名字呢,您给起个名字吧!” 林远图看着不哭不闹的张宇辰:“就叫平之吧!希望殿下一辈子远离江湖纷扰,平平安安。” 林震南点头:“平之,林平之,好名字!” 张宇辰苦着脸,内心暗想:“林平之?靠,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又是林远图,又是林震南、福威镖局的,原来我就是那个笑傲江湖里面倒霉的悲剧男林平之?” 第二章 布局未来 岁月悠悠,五年的时光一晃而逝。张宇辰,哦不,林平之已经五岁了。这五年来林远图手持一把剑挑战各大门派,创下了“林辟邪”的大名。福威镖局也是水涨船高,分号开遍了东南九省。 福威镖局的后园,五岁的林平之手持一尺多长的短剑不断的在砍树。昨天是他五岁的生日,当林震南笑着问他要什么礼物时,五岁的林平之像大人似的说他要一把剑。原本林震南想着儿子可能想拿一把剑玩玩,就亲手削了一把木剑送给他。 可是林平之摇头,他指着林震南腰间的铁剑说:“爹爹!我要这把。”林震南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只能无奈的给他定制了一把一尺多长的短剑。 林平之拿着短剑,驱散了下人,一个人在后园练剑。只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的头脑中没有任何的内功心法和武功招式。家里倒是有一部震古烁今的神功宝典,可是一想到“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话,吓得摇了摇头。 没有功法,他只能自己胡乱的练。他记得前世上语文课时,《卖油翁》上面的一句话。有人问卖油翁为什么你的手艺如此好,能将油一滴不漏的滴进钱币的中心?卖油翁回答:“无他,唯手熟尔!” 对啊,既然没有功法,那就不断的练习基础招式。君不见任何利害的武功不都是由简单的基础招式组合而成吗? 于是林平之确定了以后剑法套路的习练方法,那就是拔剑术,以及“刺砍劈撩”这些招式。每日拔剑一千次,刺砍劈撩各一千次。 他知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的道理。可是一想到笑傲里面的内功心法,杨照南就感觉无语。笑傲已经属于低武世界,里面也没有出现什么厉害的内功秘籍。唯一出名的就是少林的《易筋经》和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少林派千年古刹,高手如云、戒备森严,不是可以硬闯的;华山派都是大鱼小鱼三两只,可是别忘了君子剑岳不群可是个心机城府深不可测的家伙,还有那隐居在华山玉女峰上的绝世高手风清扬。按照林平之的猜测,风清扬有可能是笑傲里面唯一的绝世高手。东方不败虽然快如闪电,也许他的内功修为并不深厚;任我行倒是内功深厚,可是那都是他用吸星大法吸取别人的内力,没有融合。 “到底福建附近哪里还有前辈高人遗留下来的功法呢?”基础招式一千下训练完后,林平之躺在花园的草地上苦思。他此刻只有5岁,走不了远路,只能从近处入手。 “福建的对面就是台湾,桃花岛?”林平之一下子想到了桃花岛,桃花岛可不就是在这附近吗?南宋年间出现过一代宗师,人称“东邪”黄药师。他的家就在海外桃花岛上。 话说东邪惊才艳艳,文采风流。自创武功,炼就宗师境界。华山论剑,名列天下五绝。要是找到他的住处,林平之想自己可就发达了。 这五年来,林平之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重生到林平之的身上而且还是天启皇帝朱由校的皇子。 他想称霸天下那是一定的,不要说皇子的身份,昊天古镜也说过他要从此间世界超脱,必须要成为人间至尊。 林平之如此痴迷武功,就是害怕呀。想当年,林远图从尸山血海中把他给救了出来,那赤裸裸的刀光剑影一直是他儿时的阴影。况且他还知道按照笑傲的小说情节发展。如果自己混吃等死,不出十年,青城派的余沧海会残杀他满门,自己只能庇护在伪君子岳不群脚下,到后来只能自宫练剑。 五年的时光,林平之给自己定了一个远大的计划。 首先他想找寻绝世功法,炼就一身绝世武功,他才会有一个保命的本钱,才会保护自己的养父母林震南的性命。 其次当他再长大些,他就和林震南摊牌。然后暗中发展福威镖局,训练士卒,广积钱粮。 明末真是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 有能臣:孙传庭、杨嗣昌、范文程、洪承畴、史可法。 有名士: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傅山。 有名将:袁崇焕、郑成功、卢象升、左良玉、李定国。 有流寇: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 有汉奸:吴三桂、尚之信、耿忠明、侯方域、钱谦益。 有美人:柳如是、陈圆圆、董小宛、卞玉京、顾横眉。 “等着吧!十二年后,我会登场!”林平之的眼中充满挑战。十二年后,也就是崇祯十七年,这一年李自成打进北京城,灭亡了大明。 林平之的计划庞大而吓人。第三步,他想以个人之力压服整个武林。然后训练成一只由武林人士组成的奇兵。他想将这支奇兵用来刺杀敌方大将和降清的汉奸。不过,这支奇兵最大的作用还是在十二年后,他会用在李自成身上。 史书记载,李自成进京后,大肆残杀投降的官员,抄没其家产。共抄的白银6000万两。清兵入关后,李自成大败,6000万两白银不知去向。 这6000万两白银可是林平之最看重的,派江湖人士出手才会神不知鬼不觉。有了6000万两白银,他可以瞬间拉起几十万的军队。 林平之替他的那位可怜叔叔崇祯皇帝悲哀,大臣家里藏银几千万两,可是此时的他面对李自成竟然连50万两的军饷都凑不齐。 除了武林和白银,人才当然也不能放过。今后的几年,他会陆续派人招揽历史上的那些名臣名将。 首选当然是郑成功了,借助郑成功的力量先从荷兰人手中夺得台湾岛,然后以台湾为基地,由南向北收复南京,最后把野猪皮赶出关外绞杀。 江山要争,美人也不能放过。秦淮八艳,才女柳如是,温柔董小宛,教坊李香君。想想,都让五岁的林平之流口水。 又是三年过去了,林平之已经八岁,由于常年练武,他的个头像个十岁的孩子。皮肤也稍显黝黑,并不是原著所说的唇红齿白。三年来,林平之的刻苦和少年老成林远图父子看在眼里。林震南还想劝阻,林远图却制止了儿子的行为,并且时常教授林平之剑术。 一个雨夜,林远图满身是血的回来了。虽然还有气,可是受伤太深,已经命在旦夕。 林震南拉着父亲的手,流泪问道:“父亲,是谁,是谁伤了你?” 林远图吃力的抬起手:“噤声!我,我去宫里刺杀那位了,被王承恩击伤!” 林震南闻言,担忧的看了一眼林平之:“父亲,那人可派人追来?要是,那殿……平之就危险了!” 林平之的眼泪也下来了,就是这个老人。当年将自己从宫里救出,而今又去刺杀崇祯,为自己报仇。 想到这里,他默默的走过来,跪在榻前,给这个忠心的老人磕了一个头。 林远图挣扎着坐起:“殿……平之,使不得呀,老奴使不得!” 林平之拉住林远图的手,平静的说:“我知道爷爷是去宫里刺杀崇祯了,我也知道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这……这……”林震南和王氏手足失措。 林平之坚定的说:“多谢爹爹和娘亲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此生,我会把你们当成我的亲生父母一般对待!” 林震南和王氏哭着跪倒:“殿下!殿下……”林平之微笑着拉起他们。 林远图欣慰的一笑:“咳咳!震南我儿,将我的前胸衣服解开。” 林震南依言解开老父的衣襟,只见一个明黄色的布包。林远图接过布包,吃力的打开:“三年前,我就知道殿下不是凡人,心中必有大抱负。于是几日前我潜进皇宫,找到了这个,希望将来殿下用得着。咳咳!” 林平之拿到手中一看,不由的惊呼:“传国玉玺!”只见一座四寸见方的大印,边缘缺了一角,用金镶之。上面是李斯刻下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书。 林平之激动的不能自持,有了这个东西,将来大事可成啊! 木榻上,林远图嘴角含笑,满意的离去了! 第三章 东邪遗刻 将林远图安葬后,林平之在黑夜特意去了一趟向阳巷老宅。果真和小说中写的一样,月光下,正屋内一副达摩祖师的图像高挂。只见达摩身着粗木麻衣,右手背于身后,左手微屈,食指指向屋顶。 林平之几下攀上了房梁,仔细的摩挲了起来。 “咔嚓!”一不小心扳断了一截木板。林平之的嘴角露出了笑容,找到了。他轻轻的揭开瓦片,一件丝绸僧衣出现了。林平之小心翼翼的取出辟邪剑谱,将青瓦回复原位。 按捺住起伏的心跳,林平之灵猫一样避开镖局守卫潜入到自己房中。他深吸一口气,就着灯光打开了僧衣。不出所料,开篇八个黑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虽然早就知道结局,可是林平之还是有些失望。看来这辟邪剑法果真与自己无缘了。 他继续往下看,只见上面写着: “余自宫中发现三宝太监遗录神功,名唤《葵花宝典》,余不揣冒昧,记录如下:欲练神功,必先引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天地可逆转,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轻传。修炼此功,当先养心,令心不起杂念,超然于物外方可,若心存杂念,不但无功,反而有性命之忧。 欲练神功,必先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即便热止,身伤不止。自宫以后,真气自生。汇入丹田,无有制碍。气生之法,思色是苦。厌苦舍离,以达性静。性静以后,手若拈花。气绕任脉诸穴,方汇丹田。气成之后,人若新生,妙及无比。再配性淡之食草。如木耳、草菇、冬瓜、薯类等,练药而食。此功一成,出手如雷。招式何用?随手一招,敌不及防,即是杀招。” 下册记录的是七十二路剑法套路,林平之仔细观看,只觉这剑法套路稀疏平常,与林震南平日里练习的并无两样。 他敲开地面石砖,不甘的将剑谱藏于地下。他怕自己受不了神功诱惑,真个子宫。 此路不通,那就只能去寻找桃花岛了。 “爹爹,我需要外出一趟!”第二天林平之一身劲装,出现在林震南面前。 林震南为难的说:“殿下!这个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就是了,我立马就去办好,何必您亲自去呢?” 林平之摇头,自从那日后,林震南夫妇面对自己恭恭敬敬,再也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他纠正了几次,自己仍然是他们的孩儿林平之,可是固执的林震南就是不改。他解释道:“此一趟关乎我将来的大计,必须由我亲去。爹爹只需给我准备一艘结实的大船和几个水性好的镖手即可。” 林震南听说关乎殿下的复国大计,立马严肃的说:“好,我这就去准备。这个,你娘,哦夫人已经准备了早餐,殿下先去吃点。” “爹爹!”林平之叫住了林震南,他想了一下说:“我走后,爹爹收留一些身家清白的十岁左右的少年,越多越好,我回来后有大用!” “哎!”林震南脚不着地走了。 林平之靠在船头,尽力的遥望。按照他的推测,这桃花岛应该离海岸不远,不然以东邪黄药师的身法,他也不能轻易就来去。 死办法,林平之命令手下镖手带足了食物和淡水,沿着海岸往北而去,一个岛屿接着一个岛屿。三个月,已经船已经走到了长江入海口,他们仍然一无所获。正当林平之他们快要放弃时,意外发生了。海上掀起了大浪,林平之他们被浪潮带到了一座遥远的荒岛上。 抬眼望去,岛上桃花盛开。 “桃花岛!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林平之兴奋的冲了上去。 “少镖头!少镖头!等等我们!”几个镖手紧追,他们是林震南的真正心腹,生怕少镖头出了什么意外。 走过桃花林,林平之依稀看到了人家的聚落。 “弹指峰?试剑亭?清音洞?果真是这儿,没错!”林平之用手摸索着这些斑驳的古字石刻,这就是东邪的亲笔啊。 他迅速的朝着那几剑房子跑去,房子经历海浪,年久失修,已经住不了人。在正屋的柱子上刻着一副对联,正是那:“桃花落影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史镖头问“少镖头,您要找什么?” 林平之一想凭借自己一个人,要找到猴年马月。于是他严肃的说:“史镖头,爷爷临走前说给我留了一件东西在这岛上,你让大家四处找找看!” 于是十几个镖手四面齐出,林平之则清理废墟,走进了屋内。他四处翻找,都只是一些生活用品,已经年久风化。撤掉几个蜘蛛网,林平之站在一个小屋子里,看样子这里曾是东邪的书房,十几本泛黄的书籍凌乱的撒在地上。 林平之一本一本的拾起,翻开。有医书,有诗词歌赋,有道家奇门八卦之书。林平之一点都不慌张,找对了地方,不怕东邪的功法飞了。 果然,林平之拿起了那一本《药师手札》,他激动的翻开,看样子是东邪亲手所著的笔记,讲述了他一辈子的经历,还有练武的心得以及对亡妻冯蘅的思念。林平之耐心的看着,感受着南宋末年的风云动荡。在手札末尾,记载着这样一句话:“余晚年获得《九阴真经》,融合自身功法,创得一部内功心法,为使我桃花岛传承勿断绝,特录于此,望有缘者善用之。” 林平之激动地往后看,东邪所创内功心法共分六层,分别对应三流、二流、一流、绝世、宗师、先天之境。遗憾的是最后一层不知被谁撕去,功法只剩下了前五层,最高只能练到宗师境界。 “嘿嘿,这已经不错了,做人不能太贪!”能练到宗师境界,林平之已经能够在笑傲世界横着走,技压群雄了。要知道,在笑傲里,内功修为最高的风清扬只是绝世境界,和少林方正差不多。 “少镖头,少镖头,我们找到了,你快来啊!”门外传来史镖头焦急欣喜的声音。 “咦,居然还有收获?”林平之微微一笑,将《药师手札》揣在怀里,想了想,又将那一本道家奇门八卦之书也收了起来。他满意的走了出去。 史镖头凑上前来:“少镖头,我们找到了宝物……” 旁边一个较胖的镖头打断了史镖头的话:“少镖头,我们也找到了宝物。” 这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这会儿居然好事连连。林平之右手虚按:“大家别急,史镖头先说。” 史镖头挑衅的看了一眼那个胖子,大声的说:“少镖头,我们发现了一副软甲,卢三,给少镖头拿上来!”一个精瘦的少年双手捧着一副软甲走了上来,林平之接过,仔细的观看,这软甲只有上身,外侧布满短刺,林平之的大脑一动失声的说:“软猬甲!”这不就是射雕英雄传里黄蓉时常穿的软猬甲吗。此甲不知是何物制成,柔软随身,刀枪不入。 史镖头疑惑的问:“少镖头认识此物?” 林平之的脸一红:“咳咳!不错,史镖头辛苦了,回去后记你一大功,这就是爷爷留给我的软猬甲。今天终于找到了!” 那项里胖子不干了,他不屑的说:“哼!一件软甲有什么?少镖头我们找到了武功秘籍!” 林平之欣喜的说:“文镖头,快带我去看看,难道爷爷还给我留下了武功秘籍不成?” 文镖头将林平之带到了后山的一座巨石前,巨石高达几十米,表面平整光滑,好似是人用刀切成。石面上,铁画银钩,刻着上千个大字。林平之走近细看,大吃一惊。 “回风拂柳身法?”这是东邪当年纵横江湖的轻功。 “旋风扫叶腿法?”这是以回风拂柳身法为依托使出来的一种连环踢腿。 “弹指神通?”暗用内力打通手阳明大肠经,真气过肩井、曲池**,在双手食指指尖商阳穴发出,发出时,食指内扣一颗小石子,威力难当! 林平之确实很激动,前面自己虽然得到了《药师手札》里面的内功心法,可是想到东方不败的鬼魅身影,他还是有些担忧。如今有了“回风拂柳身法”的轻功以及“弹指神通”的暗器手法,他以后就不再惧怕东方不败的鬼魅身法和暗器绣花针了。 史镖头看着巍峨的巨石,为难的摇头:“少镖头,这石头太大,怎么带回去啊?” 林平之一笑:“你傻呀!带石头回去。找块白布,给我拓印了!” 林平之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史镖头和文镖头带人制作了简易的木梯,攀上了巨石,然后在石刻上涂上颜料,将石刻上的大字尽数拓印在白布上。待白布晾干,林平之展开白布,仔细的和石刻对照,查看无误后,他命令镖手用铁剑将石刻划掉。他不想自己走后,又有人找到此处,练成绝世武功。成大事者,不能放过任何细小的危急。 史镖头他们对林平之的做法很理解。没听到这是少镖头的爷爷林远图留给少镖头的武功吗?让林家的武功不外传,这事少镖头做的对啊! 回程很顺利,只用了七天,林平之他们就到了福威镖局。面对林震南和王氏牵挂关心的眼神,他微笑着说:“爹爹!娘亲,孩儿回来了!” 林震南含泪点头,王氏忍不住上前抱住林平之,小心的查看他是否瘦了,哪里受伤没。 林震南嘴唇嗫喏:“自从殿下走后,夫人每日里都站在此处遥望,祈祷殿下能够平安归来!” 望着王氏憔悴的神色,林平之忍不住跪倒在地:“娘亲!孩儿让您担忧了!” 第四章 潜龙在渊 与母亲王氏叙别,林平之就和林震南来到了书房。 林震南一拱手:“殿下,我已经为您寻得十岁左右孩童3000人,为了不使别人发觉,我将他们安置在城外的一处庄园里。” 林平之扶起林震南,把他按在座位上:“爹爹!孩儿已经失去了双亲,您对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吗?你知道吗?十岁前是孩儿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林震南叹息:“哎!我也想和以前一样与殿下父子相亲,只是终究君臣有别啊!” 林平之微笑:“再怎么君臣有别,那也不能忘了父母啊。这一点爹爹应该向娘亲学习,娘亲今天都不再叫殿下,而是唤孩儿平之。” 林震南一拍椅子:“这个妇道人家,真是妇人之见,不知轻重,我去说说她!” 林平之故意的脸一沉:“爹爹不许欺负娘亲,她不容易!况且,娘亲那样称呼,孩儿听着心里幸福。”说着,他期待的看着林震南:“爹爹,你也叫我平之吧!孩儿不想变成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林震南留着眼泪,走上前来一把抱住林平之:“殿……平之,我的孩儿!你说我和你娘不容易,其实,真正不容易的是你啊,十岁冲龄便要担起万里江山这样的重担。我和你娘夜里想起,总是为你难过。平之,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不要太苦了自己,还有我和你娘呢,啊!” 林平之感受到林震南不含杂质的父爱,重生以来藏在心里的恐惧和担忧一下子烟消云散,他的心里顿时充满了万丈豪情。他呐喊:“余沧海,你这个矮子给我等着,几年后我会给你惊喜;还有朱由检,我的好叔叔,七年后,我会看着你吊死在煤山上。” 林平之问父亲:“爹爹,福建布政使这个人你认识吗?” 林震南一笑:“福建布政使陈毓秀,是先帝天启三年的进士。他当年为官时,因触怒了九千岁魏宗贤,被陷害罢官,是你爷爷远图公给他在你的母妃面前陈说,你母妃才在你父皇面前保举他任了福建布政使。此人深受先帝和娘娘大恩,又承你爷爷的恩情,所以我才能在福建这块地方开办镖局,分号开遍江南九省,耀武扬威。别的镖局不敢找我麻烦,因为他们知道我的背后站着的是布政使陈毓秀!” 林平之思索着:“看来这位陈布政使也算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林震南点头:“不错,陈布政使为官清廉,我多次送他重礼他都拒之门外。哦,我听布政使府的下人说,当年先帝和娘娘殡天时,陈布政使曾罢政三日,暗自在府中为陛下和娘娘戴孝啊!” 林平之的眉头一挑:“哦,还有这事?”他站起来,在大厅来回走动。半晌林平之说:“爹爹,今天下午请陈布政使过府一叙。我在书房等他!” 林震南大急:“殿下,不可。当今圣上欲要千方百计的置您于死地啊!这要是陈布政使将您的消息秘奏当今,殿下性命不保啊!”他由于心急,一口一个殿下。 林平之平静的说:“爹爹莫急!孩儿相信陈毓秀不是那样的人!” 晚上,福威镖局戒备森严。布政使陈毓秀神情严肃的走进了福威镖局的后院。他边走边说:“震南,你说有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想要见我,他在哪儿?” 林震南低头在前引路:“那人已经在书房等候,陈大人请这边来!” 四十岁的陈毓秀眉毛一凝:“哼!老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架子!让我堂堂的朝廷三品命官亲自拜访。” “叫你拜见的人是孤,进来吧!”门内传出了一个孩童的声音。 “孤?”陈毓秀的眉毛皱的更紧了,敢称孤道寡的不是亲王就是皇子,不知里面的是哪一位。 他推门进去,书房内,灯光大亮,一个十岁的孩童身着四爪蛟龙冕服,头戴冲天冠,大大咧咧的坐在上手,虽然只有十岁,可是给陈毓秀一种如临天威的感觉。他的心里默念:“这是一条真龙!” 林平之面无表情的一声大喝:“陈毓秀!见到孤为何不跪!” 陈毓秀仔细的看着林平之,忽然他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先帝?不,你不是先帝!” 林平之走过来:“不错,你见过父皇,定然知道我是谁!” 陈毓秀眼睛一亮:“你,你是隐太子朱慈平?殿下,您没死?” 林平之点头:“对,我就是朱由检没有害死的太子朱慈平,不过现在我叫林平之!” 陈毓秀的脸上表情很丰富,既有怀疑,还有愤怒,还有欣慰。他盯着林平之:“你说你就是隐太子朱慈平,有何凭证?” 林平之从怀里掏出一方大印微笑着说:“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陈毓秀接过大印一看,惊叫一声:“传国玉玺?” 林平之一把从陈毓秀手中拿过传国玉玺:“陈毓秀,见到孤还不下跪?” 陈毓秀闻声低头跪伏在地:“殿下,臣福建布政使陈毓秀叩见殿下。真是先帝庇护啊,天幸殿下您还尚在人世!”这位忠心的老臣老泪纵横。 林平之扶起陈毓秀:“陈布政使请起,你刚才一拜已经全了君臣之礼。不过为了不使逆贼朱由检起疑,陈布政使要将我在此地的消息隐瞒。” 陈毓秀一拱手:“老臣明白,老臣以后不饮酒,与老妻分房而睡,以防消息泄露。殿下还有何吩咐?” 林平之说:“陈布政使,我要武夷山境内方圆百里的土地,不知你可办到?” 陈毓秀沉吟片刻:“好!我回去后,立即将武夷山境内的人群搬离,半月后,殿下可以前去。莫非殿下是要练兵?” 林平之智珠在握:“不错,我要在此地练一支奇兵!” 陈毓秀走后,林平之想了一下又对林震南说:“爹爹!时不我待。明天你就出发去一趟陕西,那里有一座终南山,山上有一座活死人墓。待会我会画图给你。爹爹到了以后,按图潜入古墓,里面有一块寒玉床,可以使我在短期**力大增,爹爹务必为我取来!” 林震南也不问林平之是从何处知道这里有寒玉床,他只是尽力的帮着儿子。第二天林震南就领着三十个好手上路了。 林平之暂时坐在家里练习东邪内功和回风拂柳身法以及旋风扫叶腿法,弹指神通他还练习不了,需要打通手阳明大肠经。 半月后,陈毓秀亲自来告知说武夷山已经清理完成。林平之命人设置岗哨,在山腰有水源处修建房屋,房屋完全按新军帐篷搭建,简陋无比。 一月后,林震南返回,当日带回了终南山古墓派的寒玉床。林平之看着寒玉床,欣喜的说:“爹爹辛苦了!” 林震南擦了一把汗:“我们用了三天才找到古墓入口的那个深潭,只是寒玉床太大,无法从水道运出。不得已,我找来火药炸开了门口的断龙石。以防有人发现,我们连夜就走。” “炸开了断龙石?”林平之一笑,这父亲真生猛。他为杨过默哀,古墓派在他的手中毁了。 林平之双手放在寒玉床上,一股寒气透过他的胳膊袭来,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这寒玉床通体由海底万年寒玉雕成长两米,宽一米五,厚约20公分,通体碧蓝,偷着一股幽幽的寒光。 林平之大手一挥,命人将寒玉床放进了他的卧室。他对林震南说:“爹爹,有了此物,孩儿有望五年内成为一流高手。” 林震南呵呵一笑:“只要对你有用便好!” 第二天,林平之带着林震南从江南挑选的3000名身家清白的十岁孩童去了武夷山。 林平之身着太子服站在高台上,手中拿着明黄的传国玉玺。他的眼神鹰一样扫过下面的3000名同龄人:“知道孤是谁吗?” 下面的3000人沉默不语,好奇的看着林平之。林平之严肃的说:“孤是太子,先皇的太子!孤为什么要将此秘密告知尔等?因为孤昨夜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天帝告诉孤,七年后,伪帝朱由检将会死去,李自成闯贼会打进北京城。而孤也将在那个时候君临天下。你们,是天帝派来辅佐孤的猛将!” “真的假的?” “他说的好像是真的!” “他让我感觉很害怕!比流寇喊害怕!” 低下的孩童顿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就连史镖头和文镖头都目光呆滞的看着站在高台上犹如天神一样的男孩。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少镖头会是太子?不过他们对林平之所说的话深信不疑,他们可是知道林平之未卜先知的本事。 林平之等下面的人消化了他说的话,又接着说:“肃静!你们看孤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传国玉玺!是天帝昨夜给孤带来的。你们以后将是孤的猛将,孤的虎贲!孤的天子亲军。下面听孤号令,脱掉鞋子,赤足跑上山,前一百名将会成为孤的将军,统领你们;后一百名今天不许吃饭!开始!” 3000名孩童愣了一下迅速的脱掉鞋子,开始发了疯似的往山上跑。林平之对史镖头和文镖头说:“盯仔细了,晚上要是有人逃跑,给我射杀!” 史镖头身子一震:“是,殿下!” 于是地狱训练开始了,林平之每天都和这些孩童一块训练,脚磨破了皮,脸上也黑瘦了许多。晚上他就盘膝坐在寒玉床上苦练东邪内力。常人一天总要被琐事耽误,而且还要花一半的时间用来睡觉;而林平之则利用寒玉床一直勤练不辍,寒玉床散发一种透骨的寒气,当林平之坐于其上时,便感觉冰寒难当。他暗自运转内力,寒意稍去。当他睡着时,又被冻醒,于是他有运转内力。如此几月后,就是在梦中,他都一直在运功不息。 半年后,林平之的内功修为突破至三流境界。于是他将东邪内功第一层传给了那3000名孩童。 又一年后,林平之的内力至二流境界。 又两年后,已经十四岁的林平之彻底稳固了一流中期的境界。此时他的内功修为已经不弱于华山派的岳不群,更是高于青城派的余沧海。当然这两年他进步最大还是他的回风拂柳的轻功,只见林平之身影一闪已经站在了竹林上,微风带动竹叶,轻轻摇摆。忽然,他从空中俯冲而下,两腿连环交替踢出,空中落下的竹叶环绕在他的腿上,最后聚成一个小球状。落地后,他右手食指微屈,一指弹出,空中飞过的一只大雁哀嚎一声掉落下来。 林震南高兴的鼓掌:“好!好!看来平之已经将回风拂柳身法和旋风扫叶腿法以及弹指神通都练得大成!” 林平之开心的一笑:“爹爹和娘亲也不弱啊!你们都已经突破二流境界了吧?” 林震南不好意思的说:“你娘比我早,我是昨天才突破至二流境界的。” “好!”林平之眼中的精光大盛,原著中林震南夫妇武功不入流,被青城派余沧海随便拿捏。而这一世,林平之早早的将桃花岛武功传于二人。如今他们已经是二流好手了,和余沧海相差不大。再过几年,他相信林震南夫妇还会有所突破的,嘿嘿到时候,余沧海再来,当他们面对一流高手的林震南时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第五章 潜入思过崖 林平之看着山下广场上不停练武的3000名少年,心里充满了自豪!不错,四年过后当初的幼童都长大成人。虽然他们的个头变了,可是对于林平之的忠心却深入骨髓。四年来林平之不仅传授他们武艺,还教他们识字,讲解兵书战阵。除此之外林平之每日里还给他们灌输自己就是救世主的思想,现在这3000名青年骨子里已经认定林平之才是真龙天子。林平之所讲的话他们都用笔记录下来,每日研习背诵。有人甚至将其集结成一本小册子,取名为《天子语录》。现在,就是林平之让他们自杀,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看来这四年来我的洗脑工作做得不错,没有想到我还有做神棍的潜质!”林平之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3000名少年,最低修为都达到了三流武者的水准。其中的十三位佼佼者更是突破至二流初期的内力修为。林平之将这十三人收为亲传弟子,称之为“十三太保”。为之赐姓“朱”,亲自为他们取名朱一、朱二一直至朱十三。 四年来,福建布政使陈毓秀时常来武夷山营地汇报工作。现在他是林平之的绝对心腹。在他的帮助下,林平之剪除了不听话的福建都指挥使和提刑按察使,将这两个要职都换上了自己的人。 此刻的大明王朝已经风雨飘摇,流寇横行,清兵叩关。崇祯拆东墙补西墙,捉襟见肘。整个北方农民起义军声势浩大,战乱不断。再加上崇祯在位期间正好是历史上地球的小冰寒期,全国大旱,赤地千里。北方许多人家破人亡,流民于是逃往相对稳定的南方。有些身强力壮者逃到了福建境内。 福威镖局近几年发展迅速,招揽了一些江湖好手。在武夷山上,已经打造兵器,囤积粮草。林震南和陈毓秀也没有闲下来,按照林平之的命令,他们暗中挑选强壮流民5万人,聚之称兵,号称“复国军”,林平之亲任复国军兵马大元帅。复国军军营安扎在武夷山下。林平之结合后世记忆编写了《步兵操典》和刺杀要领,让林震南按《操典》训练士卒。 不过,几万大军每日里人吃马嚼,耗费巨大。福威镖局和福建布政使衙门已经不堪重负。于是林平之领着手下3000天子亲军,以练兵为口号,打劫了东南四省的许多为富不仁的大户和官员,共收缴白银1000万两。 说句不谦虚的话,如今的福建是林平之的天下。 如今十四岁的林平之内力大成,心里开始蠢蠢欲动。虽然他身怀东邪内功,可是他的剑法一直是弱项。有着一流中期这样不亚于岳不群的内力修为和绝世轻功,林平之将主意打到了华山派的身上。要知道,时间不等人!林平之记得前世看《笑傲江湖》小说时,说一年后,也就是林平之十五岁时青城派的余沧海会来福建夺取他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也就是这个时候,岳不群就将目光盯上了福建林家,派遣大弟子令狐冲和女儿岳灵珊在福建易容开办了一家酒馆,暗中观察福威镖局! “嘿嘿!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小爷我已经盯上你了吧!你想要我林家的辟邪剑谱,那我就先潜入你华山思过崖,将五岳剑派的全部剑法给偷学了!”林平之稚嫩的脸上满是笑容。 “停!孤要出一趟远门!朱一、朱三随行护驾,其他太保继续督促练习武艺兵阵,随时打探朝廷和江湖动态。” “是!”随着林平之的下令,两个雄壮的青年排众而出,麻利的准备着马匹银两。 一路上,由南向北,林平之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乱世。到处兵祸连连,土匪横行。遇到了小股毛贼,也不用林平之出马,朱一朱三很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林平之站在一座荒山上眺望北京城。他想不通,崇祯怎么就将一个国家治理成这样一幅面貌?看到废墟中艰难求生的黎民百姓,他的心里有些堵,他想这次回去后要及早起兵,他要结束这个乱世,他要从崇祯手中接过江山社稷。 还有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少林、武当,还有五岳剑派,自称侠义之士,却为了自己的野心,置境内的黎明百姓而不顾?老百姓还奉养他们干什么? 倒是日月神教的作为稍稍让林平之欣慰,他们传承自元末的明教,以推翻暴政为目的。可以一用! 将马匹寄存在华阴县城的一家酒店,林平之三人就上山了。华山派自从剑气之争后就人丁稀薄。岳不群接任掌门后虽然励精图治,可是元气大伤的华山派还是大鱼小鱼两三只。一路上,林平之他们小心谨慎,倒也没有碰到华山派弟子。绕过华山派的剑气冲霄堂,林平之三人上了玉女峰。 挑开杂草,终于发现了思过崖密洞。在朱一朱三小心的探查后,林平之命二人守在洞外,自己进洞。 果然,在洞内深处几块大石堵在那里。林平之探手一试,有凉风从石缝吹来。 “就是此处了!”林平之内心一喜,扒开石头,一个黝黑的洞口展现在眼前。林平之不慌不忙从背后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火把,点燃后走了进去。 果如小说所写,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具白骨。四周的石壁上刻着日月神教十大长老的招式和五岳剑派的剑法。 林平之将火把插在石缝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迅速的抄录。为了没有遗漏,林平之将有些招式练熟后才绘图在纸上。 一夜无眠,当第三个火把将要燃尽时,林平之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五岳剑派的剑招尽数录于纸上,看着厚厚的一沓墨纸,林平之的内心充满了成就感。这一处奇遇终究还是被自己得了。只要回去勤加练习,那自己的剑法这一块也就没有问题了。 对于所谓的独孤九剑,林平之并没有过分的渴望。所谓只有最强的人,没有最强的武功。就算令狐冲日后练成了独孤九剑,他也有自信将其毁灭! 更何况,独孤九剑讲求的是料敌机先,无招胜有招。林平之不太赞成这种说法,他一直坚信内力至上和速度至上。君不见古人曾说“一力降十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林平之认为,独孤九剑所谓的无招胜有招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首先要精通天下的无数剑招,然后再化繁为简,成就无招之境。 “嘿嘿!没了五岳剑派的招式,我叫你无招胜有招!”想到这儿,林平之邪恶的一笑,拿出手中宝剑,刷刷刷在石壁上一顿乱划,不多时石壁上就被林平之划得面目全非。 林平之和朱一朱三他们走后,一个身影忽然而至,轻巧如大雁。此人虽已年迈,可是面容清隽,长发如雪。如果林平之在这儿,他肯定知道这老头就是华山遗老绝世高手风清扬! 风清扬看着远去的林平之,如有所思!随即他的身影一闪,飘进了思过崖密洞。看着石壁上被林平之划掉的五岳剑派的剑法招式,风清扬的表情不淡定了,他的脸色青红交加,似乎愤怒异常。 由于从小林平之就练习基础招式和拔剑术,所以论实战能力其实林平之的剑术并不低。这次得了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术,对于林平之而言真是如虎添翼! 处理完杂事,林平之一面勤练内功,一面研习五岳剑术。三月后,他的剑术已然大成,并且融合一体,自成剑招。内力也是突飞猛进,半年后达到了一流巅峰!只要一个机会他会突破的。 期间,林平之故意去了一趟令狐冲和岳灵珊假扮的那个酒馆。不出所料,令狐冲嗜酒如命,脚步轻浮。内力修为也只是三流境界,此时的他连二流境界的田伯光都不是对手。 林平之对他微微一笑,此时的他已经懒得对令狐冲出手。门下那3000名弟子随便就能要了令狐冲的性命。 岳灵珊戴着面具,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丑姑娘。面对她,林平之内心有些唏嘘!原著小说中唯一一个对林平之好的人,没有任何的企图,没有任何的功利。林平之忽然想上前去抱抱她,这个傻女人,到死都还求着令狐冲照顾自己。 岳灵珊似乎感觉到了林平之的目光,好奇的盯着他。 “小二,结账!”林平之喝干了最后一口酒,走了!他暗想“但愿今生我们没有交集,你能和你的大师兄相守白头!嘿!谁让你是他的女儿呢?” 第六章 青城四兽 四月的福建,正是风和日丽的好时节。这一天林平之起了个大早,史镖头和文镖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林平之站在武夷山的校场上,盯着下面雄壮的3000天子亲军。明年就是崇祯十七年了,大明就快要灭亡了。林平之觉得是应该采取行动的时候了。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他要将这些自己亲手调教的3000青年送上战场。 林平之不胜唏嘘:“你们谁能告诉孤来这里几年了?” 一个身材瘦削灵动的少年站了出来:“王上!我们已经在这里接受了王上的四年教导!” 林平之示意他退下:“是啊!四年了!你们谁还记得孤曾经说,崇祯十七年会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一个壮硕的青年举手:“王上,我记得。王上曾说,天帝告诉您,崇祯十七年大明将亡。” “不错!记得就好!明年,闯贼李自成会打进北京城!进城后,李自成会大肆残杀京师投降官员,并抄没其家产。明天,你们就去北方,假装成流民,加入闯贼的军队。你们的目的是在清兵入关,李自成大败时将其抄没的6000万两白银给孤运出来。这是天帝送给孤的礼物,不容有失!” 3000虎贲齐声呐喊:“我等定不会辱没王上的大计!” 三天内,3000虎贲化整为零,陆续北上!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林平之的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他的心里默默的说:“终于要开始了!我林平之终于要逐鹿中原,一匡天下了!哈哈!” 看着不断走来走去的林平之,史镖头恭敬的说:“殿下,属下看您神色欣喜,不如趁此时机前去打猎,放松放松?” 林平之哈哈大笑:“卿所言甚是!哈哈!我今天心里实在喜悦,来人,备马,我们去打猎!” 武夷山密林中,林平之放浪形骸,一人单骑背弓立马。十几个护卫声色紧张的紧随在身后,以防有人行次林平之。 “唳!”一声雕鸣在空中响起,林平之不由的勒马而立。想不到这南方还有大雕。几个护卫弯弓搭箭,迅速的朝着大雕射去。箭支还没有射到大雕的爪下就无力的掉了下来。 林平之取出了背在身后的四石铁胎弓,抽出一支铁箭。腾空而起,左足勾住缰绳,右足立于马背。将四石强弓拉的满月,一松手,铁箭直射云霄。 “唳!”大雕一声哀鸣,被铁箭穿胸而过。 “威武!威武!”手下的护卫顿时激动的以弓拍胸。 “呼呼!”忽然林中一阵大风吹来,紧接着一声震天的虎啸! 史镖头神色大变,跳下战马,执剑立于林平之马前,一个劲的大喊:“是大虫!护驾!护驾!” 果然,一条长达三米的吊睛白额的猛虎从林中冲出,林平之的战马受惊,不断的后退。林平之双腿一夹,战马吃痛,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林平之摸了一把战马的头颅说:“不就是一只老虎吗!不用紧张!尔等闪开!” 说着,林平之一蹬马背临空而起,一剑斩向猛虎。刺啦一声,如撕裂丝帛,林平之的身形稳稳的站定,猛虎从头到脚一分为二。 望着目瞪口呆的史镖头他们,林平之冷哼一声:“将大虫负于马背,我们回家!” 看看日将正午,林平之有些累,史镖头笑着说:“殿下,我记得前面有一座酒馆,虽然朴素,可是那蔡老头的手艺还过得去,不如殿下先去那儿歇歇脚?” 林平之暗自一笑,什么“蔡老头”?那就是令狐冲和岳灵珊假扮的。忽然林平之神色一变。“打猎?”“令狐冲酒馆?”莫非笑傲的剧情是从今天开始的? 前世看小说时记得,笑傲剧情就是从林平之打猎然后在令狐冲假扮的酒馆杀死余沧海的儿子于人豪开始的。 想到这,林平之嘴角一笑,自己可不是前世的林平之,一个唇红齿白,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平之了!他大笑:“好!就去蔡记酒馆看看!” 走到蔡记酒馆门前,令狐冲假扮的老头低头哈腰的跑过来:“哎呀!这位公子一看就是高门大院的公子,小老儿没猜错的话,公子可是姓林?” 林平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说呢?我听说蔡老头可没有这么好的眼力啊!莫非你是别人假扮的?” 令狐冲的笑容僵硬了:“林公子说笑了!在福建境内哪个不认识林公子啊?林公子请进!” 林平之一笑走进了殿内,他好笑的看着岳灵珊说:“小姑娘,给我来一份鱼丸、煎海蛎、米粉、白雪鸡、醉排骨!还有,一坛上好的福建老酒!”他知道令狐冲和岳灵珊都是假扮用来探听他林家消息的,他点的这些菜都是地道的闽南菜,作为陕北人,令狐冲二人怎么做的出? 后厨,岳灵珊生疏的洗着海蛎,她担忧的说:“大师兄!这个林平之太坏了!他点的那么些菜我们怎么做的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令狐冲胡乱的剁着排骨,不时的喝上一口,他满不在乎的说:“还能怎么办?不行咱们就从窗户溜呗!” “店家!店家!拿酒来!拿酒来!”林平之侧目望去,两个头缠白布操着四川口音的男子骂骂咧咧的进来了。这进来的便是于人豪和他的师弟罗二。 岳灵珊顶着一个破烂的麻脸冷不防出现在于人豪面前:“客官,想要什么?” 罗二吓得往后一退:“格老子的,好大一张麻脸!” 于人豪却盯着岳灵珊细嫩的双手,过去一把拉在手中,揉着:“不过,幺妹的手倒是挺嫩的!哈哈!” 林平之的脸一沉,对于余沧海他压根就没有一点压力,他冷哼一声:“哼!聒噪!” 于人豪仗着自己是余沧海的亲子,在四川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的过这样的气,他先是大怒,然后不屑的对林平之说:“哪里跑出来的娃儿?赶紧回家吃奶去,大爷的事情你少管!” 林平之看都不看于人豪,而是对史镖头说:“史镖头!掌嘴!” “公子!看我的!”史镖头最近几年跟着林平之武艺大进,内功修为已经突破至三流顶峰,和令狐冲差不多。他走到于人豪面前,“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 于人豪被打的目瞪口呆,这里居然真有人敢打自己?他愤怒的说:“好!好!格老子今天要你的命!”刷的一声抽出宝剑乒乒乓乓和史镖头斗在一起。转眼已经过了几十招。这于人豪得到了余沧海的亲传,史镖头一时半会还拿不下来! 令狐冲和岳灵珊看的眼冒精光,这二人的打斗真是精彩。不过林平之已经不耐烦了,他忽的站起身,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他已经站在了于人豪和史镖头的中间。二指轻轻一夹,于人豪灌注内力的一剑被林平之夹在指缝,于人豪大喝一声使劲抽剑,宝剑纹丝不动。 林平之微微一笑,屈指一弹,宝剑断成两截!右掌微凸,一掌印在了于人豪的左肩,于人豪吐血倒地。 林平之接过文镖头递上来的丝巾,擦了擦手:“史镖头,断他一臂!然后扔出去!” 于人豪吓得大喊:“你不能这样!你知道格老子是谁吗?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史镖头一听这话便感觉此人怕是有些来头,他迟疑的看着林平之:“公子!这……” 林平之蹲在于人豪的面前:“知道又如何?哈哈,英雄豪杰,青城四兽!” 于人豪愤怒的大喊:“不,是青城四秀!” 林平之平静的说:“在我的眼中都一样!回去告诉余沧海,我在福威镖局等他!史镖头动手!” 史镖头走上前,宝剑一挥,咔嚓一声,一条胳膊冲天而起!于人豪痛苦的大叫。 林平之看了一眼震惊当中的令狐冲和岳灵珊,平静的说:“我知道你们是谁,还来此地要干什么。回去告诉岳不群,福建不是他能染指的!” 林平之和十几个护卫打马扬鞭而去,于人豪被罗二抚上马背快速的离开!令狐冲一改往日的闲散,严肃的对岳灵珊说:“我们得到的情报有误!这林平之的武功深不可测!怕是比之师傅都要强大!他早就看破了我们的行藏,而且已经知道我们要干什么!看来师傅这回算是看走眼了!” 岳灵珊说:“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令狐冲想了一下说:“师傅和师娘要去参加衡山派刘正风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我们马上飞鸽传书!” 第七章 余沧海到来 看到林平之回来了,林震南高兴的说:“平之,听白二说你下午去猎虎了?你的身份贵重,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的出去!最少也得带着十三太保!” 林平之将宝剑一扔,宝剑准确的落在兵器架上,这把宝剑名叫承渊,是福建布政使陈毓秀搜罗的宝物,最后献给了林平之。林平之边洗手边说:“爹爹!没事!以我如今的武功,当今天下能伤我的人不超过两个!” 这时候,王氏走上前来,宠溺的给林平之擦了一把脸:“咱们平之不是大意的人,你就不要唠叨了,平之,走去吃饭,别管他!” 林震南跟在身后:“平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川西青城山松风观的于观主收了我送去的拜礼,已经派了四个弟子来回拜。预计在明年咱们福威镖局就能在四川开分号了!这对你的大业也是有利的!” “余沧海!嘿嘿!”林平之冷笑一声。 林震南感觉林平之的话音有异,于是就问:“平之难道也听过这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 林平之冷笑一声:“哼!什么回拜?爹爹,你被骗了!这余沧海此次来福建并不是为了来回拜你,而是另有所图!” 林震南听得一震:“什么?余沧海亲自来了?他对我们能有何企图呢?” 林平之平静是说:“辟邪剑谱!” “当啷!”林震南手中的铁剑掉在了地上。他紧张的说:“饭,我先不吃了!平之,既然余沧海亲自来了,我得去安排安排!” 林平之好笑的看着林震南:“哈哈!爹爹莫非是怕了那个于矮子?” 林震南的脸红了:“平之,这江湖之大,高手辈出!听说那青城派于观主的无影幻腿、摧心掌和松风剑法十分了得!我非常傲气,可是面对余沧海也是心里没底啊!” 林平之背着手:“爹爹说的还不全!据我所知,青城派的暗器手法青城十八打也是很厉害的!还有,嘿嘿!他们还个个会使咱们林家的辟邪剑法!” “这!这怎么可能?”林震南吓了一跳,这青城派怎么会有林家的辟邪剑法的? 林平之解释说:“爹爹不知,当年爷爷与青城派的老观主比武时,曾被于老观主暗记下辟邪剑法的套路。余沧海亲眼见过辟邪剑法的厉害,准备多年。这次他就是冲着林家的辟邪剑法来的。” 林震南着急的说:“这我更应该去布置布置了,福威镖局倒是小事,你的安危重于泰山啊!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林平之有些感动:“爹爹放心的去用餐吧!我已经命十三太保在暗中守侯。哼!于矮子不来则已,只要他来。那么前世今生,新仇旧恨一起算!” 时间在等待中度过。用完晚餐,林平之就怀抱手中长剑,身影一闪就来到了屋顶盘膝而坐!他是要亲自截杀余沧海! 子夜时分,就在大家已经昏昏欲睡时,镖局墙外的大树上一阵微风刮过,林平之睁开眼,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快速的一闪而逝,隐藏在树叶丛中。他轻轻一笑:“于矮子!你终于来了!” “嗖!”的一声轻响,一颗石子落在了庭院里。十三太保刷的一声从暗中现出身来。林平之苦笑,这十三太保到底还是太过年轻。这分明是余沧海的投石问路之计,他们就现行了。看来以后得让他们在江湖上历练历练了,十三太保不知道的是,今晚他们的行为全部不及格。 果然,后院传来一声尖叫,十三太保循着声音追去了。林平之手扶宝剑,平静的坐在屋顶,他在等余沧海现行! 黑暗中,一条矮小的身影从大树上纵跃而下,一抬腿就蹬在了院墙上。他的左手一扬,几枚暗器顺手飞出,目标正是福威镖局的大旗。他先要射断林家的大旗,来一个下马威!眼看暗器就要打中大旗,林平之右手食指屈指轻轻一弹,一颗小石子力道迅猛的射出。竟然后发先至,将余沧海的暗器打的破碎。 “谁!哪路的高手在此?还请现身一见!我与林家有些私人恩怨,还请阁下不要插手的好!” “哼!私人恩怨?不就是贪图林家的辟邪剑谱吗?于矮子,你装的到是很伟大!”林平之慢慢的从屋顶站起。 “胡说八道!”余沧海冷喝一声,身体犹如一只大雁,右手宝剑直刺向林平之咽喉。 “就先陪你玩玩!”林平之伸剑隔住余沧海的铁剑。他只用了三成内力,运用嵩山派的剑法和余沧海斗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对手,林平之想试试自己现在的修为。 嵩山剑法大开大合,走的是刚猛路线,十几招过后,林平之一剑将余沧海劈的后退三步。余沧海惊怒交加:“嵩山剑法?阁下是嵩山派的哪位高手?” 林平之手腕剑花,剑招一变又换成了衡山剑法。他笑着说:“于矮子!想知道我是谁,再接我几招!” 衡山剑法与嵩山剑法又是不同,招招刁钻异常,完全体现了衡山的险峻。余沧海险而又险的避开林平之的割喉一剑,摸了摸脖子上的鲜血,他刚想喘一口气,不料林平之剑招一变又换成了华山剑法。 于是可怜的余沧海虐人不成反被人虐。他完全成了林平之的陪练,而且是免费的!林平之一口气使完了五岳剑派的所有精妙剑招,越打越顺畅,越打越来劲,五岳剑派的招式在他手中慢慢的变得似是而非,大有融合成一炉的趋势。当然林平之这样做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余沧海身上的几十处剑伤和碎成布条的衣服。 最后,林平之打的失去了兴趣,于是一脚将余沧海踢得飞了出去。 余沧海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伤势倒是不要命,主要是被吓得!要知道,刚才林平之招招不离他的全身要害,有几十次他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可是这位天杀的好像是故意的逗他玩呢,故意的放过了他。他想说“老子躲得真辛苦啊!” “呼哧呼哧!”安静的夜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余沧海粗重如牛的呼吸声。等自己的气喘匀了,余沧海惊恐的问:“你,你居然精通五岳剑法,你到底是谁?” 林平之轻轻的走了过来,一把扯掉了余沧海蒙在脸上的黑布:“哼!五岳剑法厉害吗?老实告诉你,刚才我只用了三成的内力。” 余沧海露出了不信的神色。于是林平之大喝一声一拳击向了余沧海,拳劲带出的巨风让余沧海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悲哀的闭上眼,既然躲不过,索性就不躲了。 “轰”的一声巨响,余沧海的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他惊喜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只不过身后的土墙被林平之一拳击的粉碎。不过他有些怒了,对方又在戏耍自己。他愤怒的大喊:“你什么意思?要杀就杀!何必如此羞辱?”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这是十三太保的声音。 “平之!我的孩儿你怎么样?余沧海我要杀了你,你对平之做了什么?”这是林震南夫妇的声音。 余沧海一听这话,被气的晕了过去!昏迷时他想喊一句“我的命苦啊!自己被那个叫林平之的戏耍吓了好半天。这后面赶来的十几个人的武功居然个个都不弱于他?这也就算了,只是你们为何这样对待一个可怜人。居然,居然说我把那个恐怖的小子怎么了?我,我有那个能力吗我?” 第八章 护龙山庄 林平之对母亲王氏说:“娘亲!孩儿没事!我还有事要处理,娘亲就先去睡吧!”停了一下林平之冷声说:“哼!十三太保今晚的表现大失孤所望!我罚你们今晚在院中倒立,天明后将自己的失误写成检查给孤回报!爹爹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我等谨遵王命!”十三太保羞愧的低下头,他们确实失职了! 林平之对史镖头说:“去,打一桶水来,将余沧海浇醒!” “哗啦啦!”子夜的冷水当头一浇,余沧海冷的打了一个哆嗦:“啊!是谁!我在哪里?” 林震南板着脸:“狗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到这里来撒野?” 余沧海的眼睛一缩,意识到自己还在院子里:“你,你是林震南?”而后他自嘲的一笑:“枉费我多年的筹谋啊!到头来落到这步田地!呵呵!看来天下人都被你们骗了!来吧!老子落到你们手里,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平之一皱眉,这余沧海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该给他点教训,于是他朝着史镖头一点头。史镖头嘿嘿的冷笑:“老东西!到现在了还逞英雄?”说着拔出铁剑照着余沧海的大腿就是一下。 “啊!你们杀了我吧!”铁剑贯穿了大腿,余沧海疼的大喊一声,额头直冒汗! 林平之走过来,呵呵一笑:“史镖头退下!真是的,怎么把于观主弄成这个样子?余沧海,果然是一个有血性的四川汉子!孤王佩服!只是,你也许还不知道!此刻你的那几百个弟子也许已经被陈布政使率大军给擒住了!” 余沧海听得倒吸一口凉气:“陈布政使?大军?你,你究竟是谁?” “报!禀告公子!陈布政使在外求见!”白二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林平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院子里的一张太师椅上,林震南和史镖头站立两旁。他随意的一挥手:“宣!” 陈布政使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在余沧海不解的目光中,重重的跪在林平之脚下:“微臣福建布政使陈毓秀参见殿下!赖殿下神机妙算!青城派贼寇一杯微臣领兵擒拿!” 林平之严肃的问:“你起来吧!将士们伤亡如何?” 陈毓秀不屑的说:“哼!江湖草寇!乌合之众!岂是殿下亲自教导出来的战士们的对手!此次缴贼,将士们无一伤亡!” 林平之抚掌一笑:“好!好!通过此次演练,可以断定,孤的士卒可堪一战了!陈毓秀劳累了一宿,回去歇着吧!我让爹爹记你一大功!” 林震南朝陈毓秀一拱手:“我这就记下!恭喜陈布政使了!” 陈毓秀矜持的一笑:“同喜!同喜!殿下,微臣告辞!” 林平之看了一眼已经被震惊的有些麻木的余沧海说:“于观主!还想不想要林家的辟邪剑谱?” 余沧海苦笑着摇头:“不想了!殿下!草民不知您就是当年的太子殿下!真是有眼无珠,罪该万死!我知道我已经犯了死罪!不敢奢求殿下饶命!只是我的那些弟子实在是无辜的,望殿下能够看在同是您的子民的份上,放过他们!” 林平之点头:“能猜出我的身份,还算机灵!我不是嗜杀之人,可以考虑一下你的临终遗言!不过,你的弟子是生是死还得看你的表现!” “看我的表现?”余沧海的眼神有些迷茫。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殿下的意思是,是不杀草民了!殿下放心,草民一旦活的性命,必然为殿下之令是从!出门后,不敢泄露今晚的一丝一毫!” 林平之摇头:“泄了又如何,孤王难道害怕你去向困死北京城的崇祯告密?真是笑话!他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能奈我何?” 余沧海的额头汗已经下来了,他挣扎着站起,然后跪在林平之脚下:“殿下!您吩咐,要我余沧海干什么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知道了林平之的身份,体会到了他的强大后,余沧海的心里只有屈服,没有一丝其他的心思。 林平之好笑的看着他:“只要你能忠心侍主,我还会将辟邪剑谱给你一观!” “辟邪剑谱?”余沧海的呼吸激动了,要说这辟邪剑谱就是他的心魔。林平之当然知道要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的道理。一味的强压不是御下之道,得给他们点甜头! “这!这!殿下说的是真的?”余沧海有些不相信,不过想了一下他就释然了。殿下年纪轻轻就身怀绝技,内力深厚,肯定有更厉害的武功。况且殿下胸怀天下,志向远大,江湖只是他的一角而已。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也许殿下已经弃之如粪土了。 想到这,余沧海心悦诚服的说:“殿下真是仁主!要我余沧海干什么,您就直说吧!” 林平之背着手站起来,遥望星空:“我意成立一个暗中统领整个江湖武林的组织,就叫‘护龙山庄吧!’我任庄主,你暂时担任五护法!” 余沧海有些打击,他赌气的问:“五护法?殿下,其他的四位护法是谁?居然居于我的上面?” 林平之一笑:“其他几位护法不在这里,不过也快了!你也许听过他们的名字,他们是东方不败、任我行、左冷禅、岳不群!” “啊!居然是他们?”余沧海听到一个个江湖上如雷贯耳的名字在林平之口中随意的说出,吓得几乎晕倒。 不错,这几人林平之不久就会去拜访!他就要将这几个阴人放在一起暗中为他出力! 林平之打了一个哈欠:“不早了,孤要安歇了!你去吧!明天就出发去参加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我随后就到!记住,一路上要散播这几个消息!” 余沧海恭敬的低头:“请殿下吩咐!” 林平之说:“其一、左冷禅要在金盆洗手大会上对衡山派大开杀戒;其二、华山派高徒令狐冲与天下第一淫贼田伯光结拜为兄弟,并且暗助田伯光掳走了恒山派无色庵的仪琳小师太;其三、不久后任我行将重出江湖;其四、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暗中觊觎福建林家的辟邪剑谱,已派大弟子令狐冲密来福建暗中盗走了剑谱!” “这,这,好吧!属下一定办妥此事!”余沧海被林平之放出的四个消息惊得一愣一愣的,这是赤果果的栽赃嫁祸啊,可是江湖人就吃这套。他心里说殿下也太狠了,幸亏我不再跟他为敌了,要不然到死都不知道是被谁坑死的。 第二天,林平之起的比较晚,林震南来报说余沧海已经带着弟子出发了!他的脑中想着笑傲小说的情节,感觉有什么事被自己给忽略了。 “啪!哎呀!怎么会把这件事给忘了?白二,备马!”林平之本来想着慢慢的去衡山。可是小说里的两个情节让他的心一动。那就是田伯光在密林欺辱仪琳的那场戏,还有日月神教的圣姑奉教主东方不败之命追杀长老曲洋的一遭。这些可不能错过了,他想看看那任盈盈到底长什么样?还有仪琳,羞涩纯真的小尼姑!当然还有曲洋的孙女曲非烟,那个可爱的女孩。 前世看小说时记得,曲非烟是被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所杀。林平之一拉马缰,朝着衡山的方向而去。今生,他要救下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第九章 把辟邪剑谱还给我 一路向北,在茶间酒肆到处有人议论这几天流传的四个江湖消息。任我行、令狐冲也成了热门人物。 林平之坐在南阳城中的一个酒肆上喝着酒,听着江湖人士的议论,心里对余沧海感到满意。 “剑南兄,这令狐冲是何许人?竟然和田伯光那淫贼结为兄弟?实在是伤我江湖侠义之士的脸面!”一个着装简单,身背阔剑的汉子说。 那个叫剑南的喝了一口酒卖弄道:“李兄差异!这令狐冲乃是华山剑派岳先生的高徒,我与岳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其人气量高洁,有君子风。没想到他的大弟子令狐冲却是一个正邪善恶不分的奸邪之人。” 旁边有人嗤笑:“哼!什么君子剑?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罢了,若不然他也不会派令狐冲去盗取林家的辟邪剑谱!” “是极是极!这令狐冲与淫贼田伯光交往,说不得我等要替天行道,铲除这等江湖败类!” “不错!走,咱们也去衡山,不是说左冷禅要对衡山派大开杀戒吗?我等去瞧瞧!” 这时,坐在后桌的的一个身穿绿衣,头扎两个冲天辫的可爱小女孩不屑的说:“什么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你们不就是看中了人家令狐冲手中的辟邪剑谱吗?” 林平之听得不由想笑,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女孩就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了。她本来是想替令狐冲说话的,不过却坐实了令狐冲盗取剑谱的事。 几人被女孩挑破心思,顿时大怒,一个说:“哪里来的毛孩,敢说爷爷们的不是?我看你们鬼鬼祟祟的,莫不是魔教的贼子?” “哼!令狐大哥是好人!你们才是坏人,你们想杀令狐大哥,那我就先杀了你们。”曲非烟一个转身,抽出了腰间短剑,嗖的一声抽了出来,就要去和几人拼命。 “令狐大哥?嘿嘿,看来这小妞和令狐冲那个淫贼是一伙的,他说令狐冲手中有辟邪剑谱那就肯定有,错不了!”几人一听这女孩叫令狐冲大哥,瞬间便确定了传言的真实性。 女孩旁边一个身背古琴、用树枝插头、装扮怪异的老头一把按住女孩的手,悄悄的说:“非非,不可鲁莽!你这样做不是在帮他,而是害他!” “哼!爷爷你说是哪个遭天杀的散播令狐大哥的谣言,他也太坏了!”曲非烟气狠狠的坐下,不过却骂起林平之来。 林平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遭天杀的坏人可不就是我吗?”让这小姑娘给记恨上了。 看到酒肆里的武林人士虎视眈眈,进进出出,好像去寻帮手。曲洋喝了一口就对着孙女说:“非非,你刚才一言已经让别人起疑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说着拉起了曲非烟的手纵身而起,一脚踢开窗户,怀抱一只猴子就从二楼的窗口走了。 “啊呀!这两个魔教的贼人跑了!快追呀!”有人顿时大喊。 “小二,结账!”林平之也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出酒肆。他四面看了半天,然后运起回风拂柳身法朝郊外追去。 五月,南阳的郊外正值油菜花盛开的时节,林平之的身影像一只蝴蝶在一人高的油菜花上飞跃,一片闲庭信步!不一会儿,林平之就看到了全力飞跑的曲洋。这曲洋身为魔教长老,身手轻功不错,内力也是二流巅峰了,和余沧海相当。这时,他拉着孙女居然也跑这么快! “令狐大哥!”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留着长须的老头,曲非烟顿时高兴的叫了起来。林平之一看,可不就是令狐冲吗!只是此刻的令狐冲哪里还有那一丝浪子的模样?衣衫破烂不说,就连脸色都有些发白,还粘了假胡子。 令狐冲感觉最近是自己时运最不济的时候,自从遇见这林平之,他就没有过的舒坦过。先是江湖上有人传言自己和田伯光结为兄弟,掳走了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太;紧接着便有人来刺杀与他,问他要福建林家的辟邪剑谱。他压根儿就不认识什么田伯光,更没有盗取林家的辟邪剑谱。他跟人解释,没有人信,于是他只能一路化妆逃亡! “令狐冲!可还记得我?”林平之一收脚,好看的落在令狐冲的面前。 曲非烟盯着林平之:“咦,你不是刚才在酒肆喝酒的那个哥哥吗?怎么追我们啊?” 林平之看着曲非烟萌萌的样子,忽然一笑:“小妹妹!我是来追媳妇的。来!让哥哥抱抱!” 曲非烟往后一退,捏着衣角,脸羞得通红:“哥哥你毫不害羞!我又不是你的媳妇,你怎么能抱我?” 曲洋的脸顿时黑了,他拔出宝剑,左手暗扣一把黑血神针,警惕的问:“阁下何人,为何要跟着老朽?” 林平之屈指一弹,曲洋右手的宝剑便掉在了地上,左手的黑血神针也断成了两截。他走过去,拾起那把剑,伸出二指一捏,剑身上顿时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指印,然后林平之将宝剑还给了曲洋:“老头!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我又不是吃了你的孙女。大家这么熟,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是不是,非非!” 曲洋看着宝剑上的指印,背后一凉!他现在被吓住了,这少年到底是谁,怎么年纪轻轻就内力如此雄厚,比之教主东方不败都有过之。曲非烟并没有看到剑上的指印,她只是听到了林平之亲热的称呼她‘非非’!这让她心慌意乱。 “狗贼!人家一个姑娘,你怎么能随便开玩笑!”令狐冲大义凛然的站在了曲洋的身前,挡住了林平之。 “哈哈!令狐大虾!”林平之先是大笑一声,然后冷下脸来:“你真以为你是谁啊?行侠仗义?你是有朝廷颁发的证书还是有高深的武功?哈哈!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沉迷酒色,脚步空虚!三脚猫的功夫就学人行侠仗义?” 令狐冲气的吹胡子瞪眼:“你!狗贼!我纵然不是你对手,但是身为武林正道,就是拼着一死也不能让你这贼人得逞!” “啪啪啪!”林平之鼓掌:“哈哈!武林正道?好!好!咱们这儿有两个邪魔外道,麻烦令狐大虾行侠仗义将他们给杀了吧!” 曲洋和曲非烟紧张的看着令狐冲,看他如何抉择! “怎么?我们的令狐大虾觉得打不过这位老的邪魔外道,认怂了?”林平之火上浇油! 令狐冲深吸一口气,拔出宝剑,指着曲洋:“曲长老!拔剑吧!今日我们只有一个才能活着。” 曲洋看着令狐冲半晌,失望的摇头。他原本以为这令狐小兄弟是一个雅人,不会在意什么所谓的正邪,只是他看错了。曲非烟的眼睛也红红的,她还认为令狐大哥是个好人,在酒肆里还为他抱不平,可结果…… 林平之走过去拍了拍曲非烟的头:“非非不哭啊,看哥哥为你出气!”然后他走到了令狐冲的面前,冷笑一声:“好一个武林正道!我想问你,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你说谁是邪魔谁就是啊?你想杀谁就杀谁?谁给你的权利?” 令狐冲的脸憋得通红:“我,我……” 林平之继续说:“令狐大虾!我听人说你盗取了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我知道你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大虾,所以一定不会一错再错偷别人的的东西不还的,还请令狐大虾将辟邪剑谱还给在下!” “你!我……噗……”令狐冲有口难辩,吐血晕倒! 林平之摇头:“哎!什么华山派的高徒!心理素质还是太差劲了。”说着林平之在令狐冲的身上伸指一点,令狐冲醒了过来。林平之似乎极为为难,他想了想说:“既然辟邪剑谱你不还我,那么让你和岳不群先练去吧!不过练完后要记得还我哦!” 令狐冲一听这话,又一口老血上涌,他强自压了下来,头一阵嗡嗡的乱响。 林平之踢了一脚令狐冲:“走吧!还等我请你吃炒面啊?真是的!” 令狐冲吃力的站起来,拔腿就走,他实在是不想再面对林平之这个恶魔了。什么吃炒面?我只喜欢吃臊子面。不过一提炒面令狐冲到真有些饿了! “等等!”林平之叫住了令狐冲。 “你又想怎样?”令狐冲气的咬牙切齿,士可杀不可辱,要是林平之再侮辱他,他真的就拼命了。 “哎呀呀!非非你看,你的令狐大哥不还我们家的剑谱也就罢了,居然对我态度这么差!”林平之拉着曲非烟的手,似乎很委屈。 曲非烟的鼻子一抽:“哼!抢人家的东西不还,算什么大侠。大哥哥,我没有什么令狐大哥!” “呼!”令狐冲深吸一口气,不与林平之一般见识。 林平之好心的说:“令狐大虾!刚才我忘了!我听人说你的那位结义兄弟田伯光已经把恒山派的仪琳小尼姑给掳走了,你是我敬佩的一代大侠。如此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事你肯定要管上一管。所以我免费告诉你地点,你快去救人!记住地点是衡阳城外的密林!不过,令狐大虾要快!去的迟了,说不定仪琳小尼姑就被田伯光那个了。” 令狐冲一咬牙,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平之,朝着衡阳城的方向而去。不说什么行侠仗义,就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 第十章 你做我的侍女吧! 令狐冲走了,不过他深深的记住了林平之。这个比他年纪还要小几岁,武功却高的吓人的小孩!不过让令狐冲忌惮林平之的不是武功,而是一种感觉,一种被林平之拿捏在手中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他面对师傅岳不群时才会有。 “哎!”曲洋望着令狐冲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他本来是想让令狐冲把焦尾琴带给他的密友,衡山派的刘正风刘三爷。可是,令狐冲今日的所为让他大失所望! 林平之一笑:“怎么了,老头?想让这个小子帮你送琴?” 曲洋的脸一抽:“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能知晓这许多的事?关于让令狐小哥送琴,我也是刚刚才有的心思。你竟然能猜得到,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林平之不耐烦的一摆手:“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我叫林平之!老实说,在这个世界,我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多!我除了知道你是魔教的长老外,还知道东方不败已经派人来追杀你,还知道你那可爱的孙女曲非烟在不久后会因你之故而命丧黄泉!” 曲洋的神色一震,他心里暗想:“难道这小子真的能够未卜先知?能预知人的吉凶祸福?”想到这,他恳切的跪在林平之面前:“林公子所言,老朽深信不疑!我已经行将就木,没什么可怕的。但求教主派人来杀我时,林公子救救我的孙女非非!” “错!杀她之人不是魔教的!”林平之将他扶起:“你且起来吧!这些日后你自会知晓。我此次追你们,也就是为了救你一命!你与刘正风琴瑟相合引为知己,然后却不知此举将你们推向了风口浪尖!亦正亦邪,魔教的人要找你们,正道的人也要找你们。” 曲洋神色大变:“这,这岂不是害了刘贤弟?” 林平之点头:“不错!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便是他满门遭祸之时!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能挽回局面,救下你爷孙和刘正风一家一百多口的性命!” 曲洋激动的拉住林平之的衣袖:“居然有这样的人,还请林公子告知,老朽这就去求他,纵然是那人有再苛刻的条件我都会答应!” 林平之风骚的一个转身:“咳咳!这个告知你消息就不必了。因为那人便是不才区区在下!” 曲洋怀疑的看着林平之:“公子的武功确实深不可测!然而想要消弭这场祸端光靠武功那是不行的,公子还是不要打趣小老儿了!” 林平之的脸一沉:“我是什么身份?哪里有时间跟你打趣!告诉你!就是和你们相见那也是我看你孙女可爱!要不然,这个世间谁能驱使的动我?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以后就跟着我吧!非非以后就是我的妹妹了!哼!有我在,没有人敢动她的一根汗毛!” 林平之的忽然动怒,使得曲洋如临天威!他下意识的点头:“好!以后老朽便跟在公子身边,为公子牵马坠镫!只是希望公子开恩,让我与那刘贤弟见上一面!” 林平之不置可否:“放心吧!你那刘贤弟以后会跟你时常见面的!” 曲非烟拉住曲洋的手,高兴的说:“爷爷,爷爷!我有哥哥了,我有哥哥了!哥哥!你快来拜见爷爷啊!” “哼!你是我的妹妹!他何德何能可以做我的长辈?”林平之对曲非烟冷哼一声,声色俱厉!那种与生俱来的皇家威严,使得曲洋和曲非烟战战兢兢。 曲非烟吓得往后一退,委屈的哭道:“哥哥,你好凶!你是个坏哥哥!” 林平之苦笑着解释:“非非!哥哥身份非比寻常。我这样做是为了你爷爷好!不要说他,就是如今坐在紫禁城龙椅上的那位也没有资格做我的长辈。” 曲洋一听这话,眼睛缩成了一条缝。他的额头顿时冷汗淋淋,跪倒在地:“公子!非非年轻不懂事!希望你不要与她一般计较!小老儿以后会死心塌地的跟在公子身后,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林平之拉起曲洋:“老头!挺机灵的吗!看来你是猜到我的身份了!非非!如果让我喊老头一声爷爷,他恐怕会折寿的!况且,就算我不与他计较,将来会有千万人杀了他,提着他的脑袋来向我邀功!” 曲非烟害怕的说:“那,那我也不叫你哥哥了。” 林平之一愣:“为什么?” 曲非烟吐了吐香舌:“我怕将来会有人来杀我的头!” 曲洋一听孙女的话,吓了一跳,他怕林平之生气:“放肆!还不快向公子请罪!” 林平之一摆手:“没事!我就喜欢她这种性格!天真烂漫,直爽率真。哎!我已经回不到那样的年代了。” 曲洋恭敬的说:“那是公子操心天下大事!公子,我们下一步要去哪里?” 林平之嘿嘿的冷笑:“先不急!”然后他在曲洋不解的神色中朝着油菜花深处大喊:“我说任大小姐,你偷听我们的谈话,听够了没有,听够了就出来吧!”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音,更不要说是人了! 曲非烟歪着头看了半天:“哥哥!没有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跟我玩失踪!嘿嘿!”林平之一笑,忽然漫不经心的朝着一处走去,边走边说:“既然你不出来,我就过来了。告诉你,我可是内急的紧。” “你不要过来!我出来就是!”忽然油菜花深处聘聘袅袅的走出一个头戴面纱的女子。 “圣姑!”看到这女子的样子,曲洋忽然神色大变。迟疑了一下,跪了下去:“属下日月神教护法长老曲洋参见圣姑!祝圣姑老人家千秋万代!” 任盈盈俏脸一寒:“我奉东方叔叔之命前来取你的性命!曲长老,你好大的胆子!刚才我听到你居然背叛神教,转投他人?” 曲洋为难不已:“这,这……” 任盈盈冷哼一声:“曲长老!我以后不想见到你了!” 林平之咳嗽一声:“我说老太婆!你不想见到人家,你还干吗巴巴的跑这么远来啊!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一个老太婆爬山涉水的,走这么多路不容易!” 任盈盈一愣:“点化?什么东西!”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你说谁是老太婆!你找死!” 林平之懒洋洋的说:“就是你了!你不是喜欢别人叫你‘姑’,叫你老人家吗?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家家的,不在家好好的呆着也就罢了。还把自己打扮的这么俗,这么老气。不知道的人一看你这身衣服,还以为你已经人老珠黄,七老八十了,嘿嘿!” “你胡说,我不是老太婆!”任盈盈气愤的辩解。 林平之点头:“这也就不说了,可是你爹任我行被东方不败所害,你居然寡廉鲜耻的投靠在东方不败门下,还叫什么东方叔叔!你怎么不叫他东方阿姨?” “你!我杀了你!”任盈盈就是再好的修养也被气到了,更何况她从小就被奉为魔教圣姑,向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哪里有人这样侮辱过她? “叮叮当当!”任盈盈气急之下使出了全力,剑剑直刺林平之要害。林平之倒背左手,伸出右手,徒手与她交手,手剑相交,居然发出金铁之声。 “公子手下留情!圣姑并无恶意!”曲洋紧张的看着场中,只见任盈盈全力施展,气喘吁吁;而林平之如同一个挥毫泼墨的书生,闲庭信步! “老太婆,这一剑有点慢!” “哎呀呀!你不会往左偏一点,这样怎能刺到我?” “用力!使劲!再用点力!” 林平之边打边口无遮拦的乱说,尤其是最后一句,让任盈盈血往上涌,几乎气死过去。 她把剑往地上一扔:“呜呜!你欺负我!我不跟你打了!你这个无赖!” 林平之看着毫无形象坐在草地上的任盈盈,不住的点头:“嗯!不错!小小年纪居然内力已经突破至二流巅峰,在年轻人里你足以自豪了。” “噗嗤!”任盈盈被气笑了,她展颜一笑:“你自己就是一个小破孩!还说人家是年轻人!” “不错!就是这个样子!这样才像一个女孩子吗!”林平之夸张的说。 任盈盈站起来,看了林平之半天:“我记住你了!哼!你等着!我会回来报仇的。” “站住!你去哪里?你爹的消息你不想知道了?”林平之的一声让任盈盈停住了脚步。 她急切的跑过来:“你知道我爹的消息?我爹没死对不对?你快告诉我!” 林平之一笑:“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告诉你?我又跟你不熟,非非你说对不对?” 曲洋也有些震惊,他看了一眼无助的任盈盈试探的问:“公子!莫非任教主真的还尚在人世?” 林平之坐在一块草地上:“来,非非让哥哥抱抱,哥哥给你讲故事!” 曲非烟的脸一红:“哥哥,你好坏哦!人家才不要你抱,你去抱这位姐姐吧!” 林平之看了一眼任盈盈,严肃的说:“不行!看她的体型,属于微胖,太沉了!” “你!”任盈盈咬牙切齿,不过为了得到父亲任我行的消息,她忍住了! 林平之认真的说:“你猴急什么?以后我会抱你的,今天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任盈盈赌气的说:“谁!谁猴急了,人家才懒得让你抱!哼!” 曲洋看着这几个少男少女,不由的苦笑。哎!这圣姑,今天不知怎么了哪里还有往日的威严。他提醒道:“公子!你不是说要讲故事吗?” 林平之恍然大悟:“哦!对。话说从前江湖上有一个大教,人称魔教。教主任我行武艺还行,就是情商太低,被自己的小弟东方不败给逆袭了。东方不败做了教主,把任我行给关在了……关在了,哦,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吧!以后再告诉你!” 任盈盈急得红了眼:“关在了哪里?你快说呀!你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啊?” 林平之摇头:“老实说,时机未到!暂时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只能告诉你,任我行没有性命之忧,且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救他出来!你以后就跟着我吧!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任盈盈不甘的说:“跟着你做什么,难道也做你的妹妹?” 林平之摇头:“不,你的年龄太大!还是做我的侍女吧!” 第十一章 回雁楼 任盈盈不甘的说:“跟着你做什么,难道也做你的妹妹?” 林平之摇头:“不,你的年龄太大!还是做我的侍女吧!” “你!做梦!”堂堂一个日月神教的圣姑,向来是自己使唤别人,怎么可以做他人的侍女? 林平之眼角一挑:“什么?你居然敢反对?那好!非非,咱们走!让那个谁,那个任我行自生自灭去吧!” “等等!我,我跟你走!做你的侍女!”看到林平之真的要走,任盈盈还是屈服了。 “嗯!这就对了吗!其实,以后你会知晓做我的侍女,也是你的福分!”林平之拍着任盈盈的肩膀。 任盈盈拉着脸:“哼!那小女子就多谢公子的恩赐了!” 林平之咳嗽一声:“嗯!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有礼貌!来!把你脸上的面纱取了,让哥哥看看!” 任盈盈的脸一红:“色狼!你休想!我才不是非非那样没脑子的。” 林平之的认真的说:“想什么呢?你常年带着面纱对皮肤不好!我是想看看,你的脸上是不是长了青春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不及早发现,会变成满脸的麻子!” “啊!那,那你看看!”一听脸上会长什么“青春痘”,还会变成麻子!任盈盈赶紧的将面纱摘了下来。看来,自古至今,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喔!”林平之还是被惊艳到了。只见面纱揭去,一张清冷的俏脸如梅花含苞待放。由于常年带着面纱,任盈盈的皮肤很好,稍显苍白!林平之往跟前凑了凑,鼻子使劲的一吸,一股处子的清香淡淡的传来!这让林平之想起了前世高一时的那个同桌,身穿校服,样子清冷,脖子处时常散发一股清香,一股让人魂牵梦萦的花季的迷梦! 看到林平之凑到自己的面前,好像在闻着自己。任盈盈一羞,苍白的脸上布满红晕,煞是诱人!再一看,林平之十五岁的俊俏帅气的脸近在咫尺!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让她的心跳不由的加快!她不由的问:“你,你看到青春痘了吗?” 林平之退后一步:“看到了!我看到了你的眼角有一坨眼屎!” “啊!在哪儿!在哪儿?”任盈盈用手遮面,使劲的在眼角揉着。 “噗嗤!”曲非烟开怀一笑。她报复似的说:“任姐姐,你也像我一样没脑子!哥哥是在骗你呢!” 看到任盈盈杀人似的目光,林平之讪讪一笑:“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说实话!你比电视剧里面演的漂亮多了!可恶的令狐冲,真是艳福不浅!我决定了,以后我会收了你!” 出人意料的是,任盈盈并没有反对,只是认真的盯着林平之:“你,你就一直如此轻薄与我?难道你非要做一个轻薄浪子?” 林平之一愣!自己确实有些孟浪了。也许是前世今生他压抑了太久,此时才毫无顾忌的发泄了本性。他认真的朝着任盈盈一揖:“对不起,刚才是我的不对!” 曲洋上来打圆场:“公子!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出发吧!” 于是林平之他们上路了。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林平之把曲洋这老头给特意打扮了一番。把他头顶的那个树枝给扔了,梳洗后戴上了一个布帽,穿上一件粗布麻衣。一个让江湖闻名丧胆的魔教长老不见了,多了一个和蔼、平凡的林府管家。 南阳距离衡山已经不远了,几人说说笑笑朝着衡山走去!一路上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不断的聚集,而且还出现了少林、武当的影子。看来余沧海散布的几个假消息已经引起了江湖动荡! “哥哥!哥哥!我要吃糖葫芦!”来到衡山脚下的衡阳城,曲非烟就蹦蹦跳跳去买糖葫芦。 任盈盈鼻子一哼:“小屁孩!就知道吃糖葫芦!不怕吃出蛀牙?” “咕咕……”一说到吃,林平之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林平之的脸一红,对曲洋说:“曲管家,找找!哪里有上好的酒家!我们先吃点饭!我都已近快饿死了!” 曲洋看了一会儿说:“公子!这衡阳城小老儿来过几次。我记得前面有一家酒楼,名叫回雁楼。回雁楼临湖而建,坐于二楼,一边可以吃酒,一边可以赏景!” 于是几人找到了回雁楼,攀着木阶而上。由于衡山派举办金盆洗手大会,此时的回雁楼上真是人满为患!林平之几人正往楼上走,忽然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许多酒客慌乱的逃走。 远远地,林平之便听到了令狐冲的声音:“田兄有所不知!这站着打,我排天下第九十八名;而坐着打,我是天下第二!” 一个贼眉鼠目的中年汉子接口:“敢问令狐兄,坐着打谁排第一?” “啊!哈!原来是令狐大虾兄弟两在这儿喝酒呢!”林平之几人走了过去。 “是你?”令狐冲一看见林平之,身子不由的打了一个摆子。 林平之仔细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一个清秀的尼姑。小尼姑看起来也就是二八芳华,面容清秀之中带着一丝纯真圣洁,这肯定就是恒山派的仪琳了。林平之拿过仪琳手中的酒瓶说:“怎么?尼姑也喝酒?” 仪琳的脸一红:“没有!没有!我是给他们倒酒的!” “吆喝!哪里来的毛孩!中看不中用!倒是身边的两个女的真是好看!”田伯光一看林平之细皮嫩肉的,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令狐冲暗自喝了一口酒,为田伯光祈祷! 林平之的脸一黑:“你就是那个恶贯满盈的天下第一淫贼?站起来!靠墙站好!警察查房了,把身份证给我拿出来!” 田伯光被林平之的气势一冲,不觉站了起来。不过一听林平之的话,他被激怒了:“小崽子!你是活腻了!我田伯光万里独行!哪里需要什么身份证明?” 仪琳挡在了林平之的身前:“公子!你快跑!他不是好人!你打不过他的!” 林平之一阵感动,这小尼姑心地善良,出淤泥而不染!他一把拉过仪琳:“仪琳小尼姑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你且站在身后!看看哥哥为你出气!”转身,他又对着田伯光:“上次有人举报你曾玷污了他们家的老母猪,事后老母猪一头撞死,田伯光!你可知罪!” “什么?老母猪?这淫贼真是下得去手啊!” “哼!淫贼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哪里还有他他不敢做的!” “天啦!上天怎么不降下神雷把他给劈死!” 一听林平之所述的田伯光恶行,酒楼上的客人顿时议论纷纷!对田伯光大加批驳,恨不得食其肉、剥其皮。令狐冲看了一眼田伯光,退后一步,与他拉远了距离。 “啊呀呀!气死我了!小贼!给我死来!”田伯光气的六神出窍,拔出了腰间快刀,一路疾风狂斩三十六式不要命的施展出来。 林平之抽出了宝剑,微微一笑:“淫贼恼羞成怒了!大家退后,让我来降服他!” 一个侧闪,让开田伯光的致命一刀,林平之展开身法,用北岳恒山的剑法与田伯光以快打快。仪琳的眼中一阵迷茫,她疑惑不解,这位好看的公子怎么会使她们恒山派的剑法?不提仪琳的想法,场中的打斗渐渐的失去了悬念。几招过后,林平之顺势一撩,刺啦一声将田伯光的裤裆给挑破了。 田伯光吓出了一声冷汗,全力护住下盘。 “呼!打完收工!”忽然一阵刺眼的剑光过后,林平之落在了地上。众人再看田伯光,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只见田伯光的衣服一条条的从身上掉了下来,胡子都被剃光了。他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唇发干的问:“恒山剑法?你是谁?就是恒山掌门定逸老尼姑也不会将恒山剑法使得如此神异!” 林平之屈指在田伯光的会阴处一弹,田伯光痛的跪倒:“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平之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没什么!我只不过用独门内力锁住了你的男子能力。你也不用白费力气运功了,除了我,世间没有人能解的开。如果你硬要解开,出了问题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田伯光放弃了挣扎,神情败坏:“你想怎么样?” 林平之对着令狐冲一招手:“带着这位小尼姑赶紧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第十二章 岳麓书院 令狐冲带着仪琳将要离去,仪琳回头:“这位好心的公子叫什么?你救了我我会记住你的!” 林平之好笑的问:“小尼姑!记住我干什么?” 仪琳认真的说:“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我会每天在佛前为你祈福,保佑你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此刻的仪琳就是一个圣洁的菩萨,悲天悯人,让人不忍亵渎!林平之长叹一口气,没有了和仪琳开玩笑的想法:“我叫林平之!回去吧!恒山离此千里万里,以后不可一个人再乱走了。多谢你的祈福!以后我会亲来恒山,帮你找到你的父母!” 林平之知道仪琳的心里一直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从小她就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却不知自己的父亲不戒和尚与母亲哑婆一直就在恒山,在她的身旁! 仪琳的眼里顿时有了光彩:“请问公子,我真的有父母吗?他们……” 林平之一抬手,打断了仪琳的问话:“去吧!时机到了,我自会告知你!”仪琳乖巧的朝着林平之做了一个揖,然后和令狐冲匆匆离去。 角落里,田伯光如丧考妣,瘫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一辈子有两大爱好,一者是喝酒;一者,则是美色。却不想出门没看老黄历,命逢黑煞,今日被人控制了男人的命根。这对与他而言,无异于要了他的命! 林平之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凭窗而望:“小田子!倒酒!”众人面面相觑,这哪里又出现一个小田子?林平之瞪了一眼田伯光:“说你呢,耳朵坏掉了?” 田伯光失魂落魄的起来,拿起酒瓶,给林平之斟了一杯,反驳的说:“我不是小田子!” “啪!”他的屁股上挨了林平之一脚:“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厮,专司打探消息,名字就叫小田子!” 此时,正值初夏,洞庭湖上千帆竞过,好不热闹!湖中莲花盛开,硕大如斗。几个采莲的衡阳女子驾着扁舟,露着洁白的长臂,与莲花交相辉映,不落下风。曲非烟拉着林平之的胳膊,摇着:“哥哥!哥哥!我也要去采莲子!” 任盈盈撇嘴:“别掉在里面,成了落汤鸡!到时候你的这位好色的哥哥可就不喜欢你了!” 曲非烟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白嫩的玉手捏着衣角,悄然欲泣! “别闹!”林平之在任盈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入手处软软糯糯,让林平之的愣了片刻。 “你!”任盈盈红着脸,刚才林平之的大手打在他的丰软的臀部。她的心里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过电一样瞬间传遍全身。 林平之讪讪一笑:“啊哈!洞庭湖烟波浩渺!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任盈盈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哼!装!你还会吟诗?” “咳咳!”林平之咳嗽了一声,脑中搜索着有关山河湖泊的诗词。“诶!有了!”忽然他想到了一首诗,一首当下的学者顾炎武的一首诗。此诗借大海表达忧国忧民的情怀,与他的心情无二。于是林平之暗想着,高声的吟唱了出来: “日入空山海气清,秋光千里自登临。十年天地干戈老,四海苍生吊哭声。水涌神山来白鸟,云浮仙阙见金光。此中何处无人世,只恐难酬烈士心。满地关河一望哀,彻天烽火照胥台。明王白马江东去,古国降帆海上来。秦望云空阳鸟散,冶山天远朔风回。楼船见说军容盛,左次犹虚授钺才。” “此中何处无人世,只恐难酬烈士心。满地关河一望哀,彻天烽火照胥台。”林平之重复着这几句,不觉泪已流。他站在凭窗而望,把酒临风,一身的荒凉萧索。 任盈盈看着林平之,只觉的这个男孩无限的博大,无限的宽广,仿佛他瘦小的身躯能肩负起整座山河社稷。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林平之转身而望,只见二楼的雅座帘子挑起,出来两个清隽的老者。他们望着林平之,眼中满是欣慰。其中一位稍高的老者对同伴说:“林亭,看来我南朝全不是你所见,果然还有心怀天下苍生的学子!” 那个叫林亭的微微一震,不解的问:“敢问这位学子!你刚才所吟唱之诗得自何处?” 林平之一愣,这首诗是他的前世上中学时看到的一本诗集上的。作者正是明末的顾炎武。这些当然不能为外人道,于是林平之胡乱的说:“这,此诗是我从乡间一个老农口中得知,今日有感而发,贻笑大方了!” 那个叫林亭的老者也愣住了,他疑惑的说:“这首诗是我刚刚和好友在回雁楼吃酒时一时有感而发写下的,怎么会传到乡间老农的耳中。” “什么?是你刚刚写的?在这儿?”林平之一声惊呼,不会这么巧吧,刚念人家的诗,正主就来到面前。他盯着那个叫林亭的老头,试探的问:“先生莫非就是顾炎武顾学士?” 那老头更加好奇:“哦!我正是顾炎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林平之没有回答顾炎武的话,又看向另一位老头:“我没猜错的话,那么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夫之王学士了?” 王夫之一点头:“正是!”他也疑惑的问:“敢问这位学子,我二人与你并不相识,你为何会认得我们?” 林平之的眼珠子乱转,这二位可是明末大神级别的人物。不仅学识渊博,通晓天下大势,而且还精通兵法战阵,不能让他们跑了。他眉头一皱,一条计谋便上了心头。于是林平之假装慎重严肃的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没人,然后对顾炎武和王夫之悄悄的说:“此处可有安静的场所!” 王夫之想了想说:“此处不远便是岳麓书院,鄙人忝为书院院正,我们可去那里细说。” 顾王二人坐着马车,其他人步行,一行人来到了岳麓书院。此时天下大乱,书院里并没有多少学生,一个王夫之的弟子奉茶后离开。 林平之挤了几滴眼泪,拉着顾炎武和王夫之的手就是号啕大哭。那种伤心,真的是见着落泪,闻着揪心, 王夫之尴尬的拍着林平之的肩膀:“切莫如此悲伤,切莫如此悲伤!你有何伤心事,不妨说出来!” 林平之哽咽着:“先生莫怪!我是想起了我的父皇和母后,想起了天下的黎民百姓!” “父皇?母后?黎民百姓?大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顾炎武听得心里大震,不由的呵斥! 林平之神色自若的从怀里摸了摸,在贴身的胸衣里取出一方大印,递给王顾二人:“二位先生先看看这个!” “这!是传国玉玺!臣死罪!不知是太子殿下在此!臣等犯了死罪!”王夫之和顾炎武对视一眼双手捧着玉玺,跪在林平之脚下。 “太,太子殿下?”曲洋和任盈盈、曲非烟。田伯光等惶恐的跪倒。曲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任盈盈和曲非烟、田伯光则是愣愣的看着林平之,没有反应过来。 林平之接过传国玉玺,贴身放好后扶起了二人:“看来二位先生已经知道了孤王的身份。当年贼逆朱由检叛乱,害死的父皇母后,孤王被异人救出。孤王今天真的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们了!” 第十三章 夜访莫大 林平之接过传国玉玺,贴身放好后扶起了二人:“看来二位先生已经知道了孤王的身份。当年贼逆朱由检叛乱,害死了父皇母后,孤王被异人救出。孤王今天真的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们了!” 顾炎武不解的问:“如此说来,太子殿下知道我等?” 林平之张口就是刚才吟诵的那句诗:“此中何处无人世,只恐难酬烈士心。满地关河一望哀,彻天烽火照胥台。先生可知,你刚刚才写作的诗歌为何孤能清楚的知道?” 顾炎武和王夫之对视一眼差异的摇头:“这个,臣等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还望殿下解惑!” 林平之神神秘秘的说:“在孤十岁时,曾做了一个怪梦!你们可知在梦里孤梦到了谁?” “是谁?”众人好奇的问。 “孤梦到了天帝!”林平之此时就像一个神棍。 “啊?天……天帝?”顾炎武和王夫之眼神中满是不信和怀疑,对于他们而言,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个世间是没有什么鬼神的。 林平之继续说:“在梦里,天帝告诉孤。五年后,孤会在衡山城下遇到孤的命中辅臣,天帝说这二位辅臣的名字分别是顾炎武和王夫之!并且给我一首诗为证。” 顾炎武的大脑出现了混乱,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被颠覆了。只见他低头自语:“天帝所说的诗居然与我写的不差分毫!难道我果真是太子殿下的命中辅臣?”想到这,顾炎武拉着王夫之双双跪倒,对林平之施以君臣之礼:“我等以后以殿下之命是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平之高兴的扶起二人,自己终于将明末的两位能臣给忽悠缺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以后你们就是孤王的左膀右臂!陪孤王一起再造河山,解黎民于倒悬!” 顾炎武和王夫之没有了往日的颓废,眼神之中满是斗志,王夫之沉吟:“如今天下大乱,是太子殿下起事的好时机,敢问殿下可有何谋划?” 林平之不答反问:“那以先生之见,流寇闯贼、张贼与关外的清兵相比,孰轻孰重?” 顾炎武想了一下说:“殿下是在考我等了!以我之见,流寇是疥癣之疾,大明真正的心腹大患乃是关外的清兵!” “啪啪!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林平之鼓掌,到底是有些见识,顾炎武二人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质。顿了顿林平之摇头:“此时不是起兵良机!天帝当年托梦还说了一件大事。他说七年后,也就是崇祯十七年大明将亡!闯贼打进北京城,崇祯会在梅山吊死!” 众人一听这话,心情很沉重,王夫之和顾炎武对于的大明的灭亡有些纠结。 林平之叹息一声:“江山崩坏,山河沦丧,正是英雄用武之时!尔等怎么能如此垂头丧气?” 几人的眼神渐渐的重现光彩,顾炎武羞愧的说:“殿下教训的是,我等糊涂了!天佑我大明,还有殿下这般英明神武的先帝亲子在,大明千秋万代!” “大明千秋万代!”包括曲非烟都神情激动,恨不得马上为国征战!田伯光此时没有了任何的不满,他的心中充满的美好的幻想。 林平之点头:“嗯!不错!百年大计,人才为本!我意两位先生从今天起广收弟子,为将来打下基础。然后你们持我圣旨再去南京留守府,说服史可法、钱谦益等辈!两年后我会在福建起兵,届时我希望听到南京留守府归降于孤的消息!你们可有信心?” 顾炎武和王夫之跪下,大声的说:“太子殿下放心,南京的同僚多是复社成员,我等的弟子。再说有殿下的圣旨在,我敢说此行一定能让殿下满意。” 林平之弯腰一礼:“孤王在这里先谢过两位先生!先生可注意身体,要知道你们的肩上可是孤的半壁江山啊!哈哈!” 哪里听到过君主如此嘘寒问暖,顾炎武和王夫之感动的热泪直流:“殿下厚恩,我等,我等实在是……” 王夫之继续在岳麓书院教授弟子,扩展学生数量。而年过五旬的顾炎武则连夜动身,赶往金陵!得知太子殿下还活着,而且是如此的英明神武,顾炎武的内心满是干劲。此一去,他先要去拜访几位志同道合的的朋友。如今天下大乱,真龙出世,是该这些隐居山林的老兄弟们动一动的时候了。他想让殿下在福建起兵时,江南半壁江山能够举旗响应。 任盈盈眼神复杂的看着林平之,他说的对,自己给他当侍女还真是她的福分!先帝的太子,将来的帝王。她跟他一比,没有了任何的傲气和脾气。 林平之好笑的问任盈盈:“怎么?听到我是太子你就迫不及待了?告诉你!要想将来成为我的妃子,那也是不容易的。小田子,给爷倒酒!非非,来到哥哥怀里来!今天得遇两位大贤,当浮一大杯!” 曲非烟似乎对太子这个词没有什么概念,她红着脸跳开:“哥哥,你又耍坏了。我才不让你抱,上次在客栈,你把人家的胸都抓疼了!”任盈盈扑哧一笑,这小妮子什么话都敢说。林平之的脸一红,看了一眼曲洋,曲洋假装没看见,低头数着地上,仿佛地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田伯光麻溜的给林平之倒满了一杯,渴望的说:“殿下!我以后就是你的小田子,再也不敢有二心!希望殿下将来不要忘了小田子!” 林平之看着贱贱的田伯光说:“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附耳过来!”林平之在田伯光耳边悄声的说着什么,不时的阴笑几声。田伯光的表情很丰富,起初他的眼睛放光,接着为难的点头。最后,拿着一个包就出去了。 任盈盈忍不住问:“看你神神秘秘、不怀好意的,是不是又要去害谁啊?” “咳咳!没有的事!盈盈累了就去歇息吧!曲管家和非非跟我去一趟衡山派!”林平之哼着一曲跑了调的流行歌曲,自顾自的走了,曲洋和曲非烟忙跟了上去。 嗖嗖!林平之怀抱曲非烟和曲洋在树上飞驰,不多时就已经到了衡山派。绕过几个巡夜的弟子,他们灵猫一样翻越墙壁,直接走进了衡山派后院。 后院的祖祠,衡山派掌门莫大和师弟刘正风正在抱头痛哭!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哭着说:“师弟啊!你好糊涂啊!你如果执意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那金盆洗手之日,便是你阖府一百余口命丧之时啊!从此后,你将不容于正邪两道。正道要杀你,魔教也要杀你!你如何自处啊!” 刘正风叹息一声:“师兄不要说了!我自问无才无德,三十年来于门派无任何的贡献,反而心里极为抵触。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只想与曲洋大哥琴箫合唱,归隐山林!我想,有师兄在,我也讨得了一张朝廷七品参军的文身,想那左冷禅必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真是一个傻逼!”林平之一脚踢开门走了进来,指着刘正风大骂。 “你……”被一个陌生的十几岁少年指着鼻子大骂,刘正风就是涵养再好也是被气着了。他刚想教训林平之,却看到了跟在林平之身后的曲洋和曲非烟。他欢喜的说:“曲洋大哥,怎么是你?” 曲洋扶着刘正风一阵叹息:“贤弟啊!你何必如此?我曲洋有朋友如此,足慰平生。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家公子,姓林,讳平之。这次我是跟公子来此,公子有办法救你!” “嘤嘤!”一声琴音响起,莫大面色不善的盯着林平之和曲洋。 “琴中藏剑,剑法琴音!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久仰你的大名了!”林平之看着这个苍老的有些不像话的老头。只见这莫大手持一个古琴,眼神充满睿智。 “哦!恕老朽眼拙,不知道这位林公子出身何门何派,来此意欲为何!”莫大不为所动! 林平之大笑一声:“我来这,就是为了救你的这位儍师弟和衡山剑派的!至于我的师门来历,请借剑一用便知!” “公子接剑!”曲洋抽出自己的宝剑,扔向了林平之。林平之一把接住,手腕一抖,使一招“天柱倒挂”一套精妙剑法便使了出来,涮涮的几剑,招招诡异莫测。最后,林平之的剑尖一刺,屋里的十支蜡烛灭了八支。 莫大的眼睛一缩:“是回风落雁三十六式,一剑落八雁!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精通我衡山派的不传之秘?” 第十四章 衡山掌教 莫大的眼睛一缩:“是回风落雁三十六式,一剑落八雁!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精通我衡山派的不传之秘?” “回风落雁三十六式吗?嘿嘿,莫大先生不妨再看看!”林平之又使了几套剑法,无一不是衡山剑法的精髓,而且每一路剑法林平之都使得娴熟,比之莫大这个在衡山剑法上浸淫几十年的功夫还深厚,不像是初学者。 莫大已经震惊的不知所措,他伸出枯瘦的老手拉住林平之的手:“你的这些剑招是从何学来?” 林平之又在装神棍:“其实,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莫大和刘正风一前一后将林平之夹在中间,黑着脸:“还是说清楚的好!不然我们担不起师门秘籍遗失的罪过!” 林平之一想也是,这个时代不同于现代社会。人人都注重门户之见,将自家的秘籍看的比命都重要。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林平之低头神秘的说:“敢问莫大先生和刘大侠可是信鬼神?” 莫大的白眉一挑:“哦!林公子此话何解?” 林平之指着曲洋说:“曲管家也知道,我在十岁时曾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天帝给我传功,他教会了我五岳剑法,因此你们衡山派的几套剑法我是从天帝那里学来的。” 莫大还是有些不信:“天帝!这,这怎么可能?”刘正风也点头:“公子说笑了,我也不算懒惰,几十年来还是没有将衡山剑法学全,怎么会有人精通五岳剑法?而且此人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旁边的曲洋着急的捂住了刘正风的口:“刘贤弟!我曾亲眼看见过殿下会使西岳华山的希夷剑法和朝阳一气剑。贤弟,赶快跪下请罪。此间,只有殿下会救你,只有殿下能救你!” “这,殿……殿下……”莫大和刘正风赶紧的跪下,在他们这些武林人士眼中,皇权一直是至高无上的。 林平之叹息:“曲管家!你以后不可再将我之身份公之于众!明白吗?你们起来吧!曲管家说的对。我就是十五年前从宫廷血变中逃得性命的隐太子朱慈平,如今在福建林家安身!既然天帝对我有授艺之恩,我便为你们衡山派谋划谋划!” “多谢殿下!”莫大和刘正风一点头,忽然,莫大再一次跪在林平之脚下,语气恳切:“既然是殿下,那么这万里江山都是殿下您的。莫大无能,对师弟金盆洗手之事也是束手无策。连累殿下,莫大情愿相让衡山派的掌门之位,还请殿下不要拒绝!” “殿下!请成全我和莫师兄的一片心意,救救我一家老小之命。”刘正风一头磕地,让人可怜。一个厌倦江湖纷争的大侠,想要抽身而退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而且将一家老小送上了悬崖边。 林平之沉思半晌说:“起来吧!我答应了。我就做这个衡山派的掌门,你刘正风和嵩山左冷禅的梁子我也接下了。我已经成立了一个组织,我叫它‘护龙山庄’,我为盟主。以后衡山派便是护龙山庄的第二个分部,莫大先生和刘正风就是护龙山庄衡山分部的左右护法长老!” 莫大和刘正风心事尽去,脸上一片轻松,欢喜的一拱手:“属下护龙山庄衡山分部左护法、右护法参见掌门!这个,我让下人去准备酒席,掌门一定要赏脸。” 林平之一想也对,辗转了一天,还真没有吃什么东西,他点头:“莫护法客气了,那行,我们边吃边说!” 不一会儿,酒席就备上来了。也许是莫大想着林平之的身份,酒菜做的堪比皇宫大内。林平之的脸黑了:“莫护法,以后切不可如此铺张浪费,如今天下大乱,老百姓食不果腹,山珍海味我实在是吃不下。” 莫大羞愧的低头:“殿下教训的是,以后我等再也不敢如此,不敢如此!殿下心中装着黎民百姓,是我等的福气,我敬殿下一杯!” 酒过三巡,夜已深沉,曲非烟这个丫头已经在客房睡下了。林平之对于莫大刘正风几人的敬酒是来者不拒,他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他放下酒杯说:“明日,刘正风护法亲自将你的妻子亲人安排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以防嵩山派暗中偷袭。” 对于自己家人的性命,刘正风不敢马虎:“我省的了!殿下,那你看这金盆洗手的典礼是不是取消?” “不必!你放出消息已经一月有余,无数的门派都来了人,衡山派岂能言而无信,失信于人?典礼照常进行!”林平之当然不赞成了,金盆洗手大会将是一个机会,一个他收复武林人士的机会。 莫大有些担忧:“殿下所言极是!只是那左冷禅狼子野心。更兼他武艺高强心机深沉,恐怕我和刘师弟不是对手啊!” 林平之冷笑一声:“我正要等他来呢!左冷禅就交给我!嵩山派十三太保陆栢、费彬等人由你们三个还有田伯光、余沧海对付!” “余沧海于观主?难道他也是殿下的人?”刘正风不觉失声。 林平之嘿嘿一笑:“嘿嘿!我刚才不是说过衡山剑派以后就是护龙山庄第二分部吗?” 莫大人老成精,立时明白了林平之的意思:“师弟,那护龙山庄第一分部应该就是川西的青城派松风观了。” 刘正风一拍手:“妙极,殿下真是神人矣!有了曲洋大哥和于观主的帮助,我看他左冷禅的阴谋还如何能得逞?” “何方鼠辈!竟敢偷听我等谈话?留下吧!”忽然林平之耳朵一动,抽出桌上的两根筷子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啊!”外面两声惨叫!林平之的身影也是紧随而出。 只见月光下,两个黑衣人站立在庭院中。一个身材欣长,一看便是男子;另一个虽然也蒙着脸,只是黑衣下身材玲珑曲致,成熟风韵。 “师妹!你怎么样?”身材欣长的男子关切的询问女子。 女子捂住胸口,鲜血从手缝流出,她吃力的说:“我没事!” “哼!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林平之倒背双手,使出了旋风扫叶腿法。只见庭院中满是林平之的身影。黑衣人刷刷的挥动长剑,与林平之硬拼了十几招。林平之稍显惊讶,在自己全力攻击下居然能十几招不败:“武功还不错!曲管家,剑来!” 林平之一路衡山派的回风落雁三十六式快速的使出,剑招刁钻,黑衣人全力应对下居然被划破肚子衣袍。他伸手摸了一下,满手的血。他冷汗直流,眼珠子一转,就一把将同伴抛向林平之。林平之飞身而起,一掌打中了黑衣男子的丹田,左手抱住那个黑衣蒙面女子,情急之下,手按在女子的右乳上,只觉得触手一片滑腻柔软,女子“嘤咛”一声,身子就软倒在林平之怀中。 第十五章 岳不群的绿帽 林平之抱着一个受伤的美娇娘,虽然蒙着脸看不清这女子的长相,只是入手处的那一种销魂的感觉就让他有些不能自持。要知道不管是前世的张宇辰还是今生的林平之,可都是百分之百的初哥,最多就是摸了一下曲非烟还没有发育的干瘪胸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林平之愣愣的站在原地,忘记了追黑衣人。 那女子一直被林平之抱着,而且还是亲密的袭胸,她红着脸挣扎了一下。不动还好,这一动又让林平之有了过电的感觉。他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女子的雪峰,无师自通的揉着。 “你,你干什么?你不要这样!快放我下来!”女子的身子又软了,她愤怒的暗骂一声,鼓起劲使劲的推了一把林平之。只是,她的动作绵软无力,怎么看都像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你的声音真好听!”林平之已然抱着这女子不放,刚才这女子一开口,他仿佛听到了一只黄莺在歌唱,声音中带着一丝成熟女人特有的丰韵! “咳咳!掌教,下面该怎么办?”莫大看着林平之的神情,就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毕竟是过来人了。 林平之沉思了一下说:“贼人被我击伤,今晚应该没有什么事了。你们都去歇息吧!咳咳!这个,我亲自审讯这个犯人!”林平之说话的时候手依然死死的抱住那女子。 曲洋摇了摇头:“过了今晚,殿下的后宫又会多一个人了。自古帝王三宫六院,妻妾众多那是常事,只是非非这孩子有些单纯,我得找机会给她说说,可不能让其他人抢走了殿下!” 细心的刘正风和莫大将林平之安顿在最大的一间客房,林平之抱着女刺客就进去了,女刺客倒也省事,用双手勾住林平之的脖子,任由她将自己带走。 房间中只剩下了林平之和女刺客二人,女刺客的声音变冷了:“你这个登徒子,还不放我下来!” 林平之抱着她不放手:“怎么,我听你们师兄师妹的,你还在想着你的师兄啊!不用想了,他刚才都抛弃你了。” “不!师兄大仁大义,他不会丢下我,他一定是自己先脱身,然后会想办法救我的!”女刺客在给自己找着理由,她是无法面对被丈夫抛弃的真相。她眼神坚定,不过眼中的泪花悄悄的闪现。 看着这女子的样子,林平之倒有些可怜和同情,他用力的抱紧,贴着女子的耳鬓:“别傻了!他要是像你说的那么大仁大义,自己走就可以了,还为何要将你当做挡箭牌?我这就放你下来,可是你不能闹,你看血都流出来了,我得给你治伤!” 女子一点头,不过握在手中的剑却紧了紧。林平之缓缓的将她放在地上,女刺客身子还有些虚,几乎摔倒!她挣扎着站稳,嗖的一声抽出宝剑一剑就刺向了林平之的咽喉,不过中途她的手一抖,似乎想到了什么,方向变成了左胸。 “叮!”一声金铁相交之声响起,女刺客的剑就被林平之稳稳的用两指夹住。他的表情有些丰富,他精通五岳剑法,从女刺客刚才的剑招中他想到了一个人:“无双无对!宁氏一剑?你是华山派宁中则?岳不群的妻子?岳灵珊的娘亲?” 女刺客一把拉下自己蒙在脸上的面纱,露出一个成熟美丽的面容。她的小口一张:“不错,我就是宁中则!” 林平之深吸一口气,他的心很乱。前世看原著小说时他知道林平之娶了岳灵珊,这宁中则便是自己的岳母。虽然今生他和岳灵珊没有深交,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自己居然调戏了岳灵珊的母亲,不过那手感还真是没的说。在林平之看来,岳灵珊虽然年轻,可是少了一份女人的魅力。这宁中则常年练武,身材玲珑曲致,面容姣好,已经三十六七岁了,可是自带着一股迷人的丰韵!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宁中则翘着下巴,得意的一笑,笑容风情万种!像一个开怀的少女! “什么?你居然说我怕?我会怕了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林平之的脸一黑,他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有必要给这个傲娇的女人给点厉害!说着他一步步走向宁中则。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宁中则手一摸,手中早已空空,她的剑已经被林平之给拿走了。她无助的后退,嘴里说:“你不要乱来!我孩子都和你一般大,都是残花败柳了,你想要怎么样?” “我知道!你嫁人生子了!可是说实话,你此刻的样子真的很美很迷人!”林平之说的很认真。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于这些倒是看得淡。 “是吗?”宁中则的眼神一阵迷茫,这还是第一个男人说自己好看、迷人。师兄岳不群只是练剑,从没有好好的看过她!“啊!你放手!”就在这当口,林平之一把又抱住了宁中则。 “不要!我们不能这样!求求你!”宁中则感觉到林平之男人粗重的呼吸,苦苦的哀求。 “呼!”林平之深吸一口气,压住了心中的邪念,在宁中则柔软的臀部捏了一把:“想什么呢?我要给你治伤!不要动!” “我,我不要你治,我自己会!”宁中则的脸一红,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势,果断的拒绝了林平之。 “过来!坐好!江湖儿女!哪里那么多的计较?”林平之一把将宁中则按在木榻上,一把解开宁中则的衣裙。宁中则一声惊呼,脸色桃红,闭上了眼睛。 “真是好看!”林平之眼神痴迷的盯着宁中则的胸口,两个雪白娇嫩的白球高高的凸起,虽然孩子都大了,可是这里仍然挺翘!“你快点!”宁中则娇呼一声,她的身躯微微颤抖。 林平之暗自运气压下心中邪念,食指一点,封住了伤口。然后丹田一发力,内力从手掌散出,林平之双手按住伤口处,轻轻的揉捏。淤血渐渐的散去,宁中则只感觉胸口疼痛散去,紧接着一阵舒服的热气袭来,她不由的呻吟一声。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声呻吟,却吹响了林平之战斗的号角。他的右手一顿,然后更加粗暴有力,左手也托住了宁中则丰满的臀部,不停的游走! “不,不……”宁中则一惊,刚说了个不字,小口就被林平之的大嘴给含住了。房中是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屋外,月亮也似乎害了羞,悄悄的藏在云后! 第十六章 高深岳不群 第二天,宁中则在朦胧中睁开睡眼。感觉自己睡在一个健壮男人的怀中,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了林平之胸口隆起的肌肉,好结实!这是她的第一感觉。咦,不对啊!师兄睡觉时是从不脱掉睡衣的!宁中则惊得坐了起来,她就看见了裸睡的林平之,自己也是全身精光,衣裙被粗暴的扔在地上。 林平之这会儿还在沉睡,昨晚上他就像是一个吃了鸡血的小黄牛,折腾了半夜才睡,实在是太累了。宁中则用手遮挡着私密处,轻轻的下床,那里一阵撕裂般的痛,她的腿一软又坐下了。瞪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林平之,她扶着床沿站起,拾起自己破碎的衣裙,穿在身上。 “嗖!”她还是拔出了宝剑,胸口起伏着,迟疑了半天一剑刺了下去。眼看着林平之就要血溅当场,做一个风流鬼了。忽然宝剑在距离他的喉咙零点零一公分处停了下来,宁中则下不去手。 要说女人的心,男人永远也猜不明白。宁中则慢慢的收了宝剑,流泪在林平之的脸色轻轻的一摸,然后快速地吻了一下。她的脸一红,轻声的说:“你这个坏人!如此对我,我却下不了手杀你!昨晚,你让我欢喜!师兄从不会那样待我,他不懂的那么多花样。” 想到这,宁中则羞红了脸。忽而她又悲切的说:“虽然师兄无情,可是我还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已经没有颜面再见他了!小男人!你和灵珊一般大,我,我是不配跟着你的!有缘咱们再见!”她最后凝视林平之良久,似乎想要将这个她生命中的特殊男人的样子记在心底。 “吱呀!”木门打开,外面的世界又是一个晴天!宁中则走了!林平之睁开眼,在宁中则亲他的地方摸了摸!一声叹息!其实,他醒的比宁中则还要早,只是昨晚的激情过后,他迷茫了。 可以说,这是他的第一次,前世今生两辈子的第一次。不知为什么,醒来后的他没有了相思缠绵,内心是无边无际的失落和犯罪感。他不知道自己失落什么,只是心里觉得空,觉得憋得慌。是不是天下的男人第一次都会如此?如此的酣畅淋漓,如此的欲仙欲死;又如此的失落,如此的愧疚? 他实在是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圣洁、成熟、美丽的女人。是让她重新去找岳不群?他肯定自己没有这个胸襟,自己的女人怎么能和别的男人谁在一起?那叫她跟着自己?他还没有想好这么早这么快就结束单身,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 所幸,宁中则是一个好女人!她将事情完美的解决了。林平之站在窗口,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重又浮起了坚毅的神色,他望着远方自语:“宁姐,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去找你!” “殿下!起得早啊!早餐已经做好了!你们过去吃吧!”曲洋的眼神一个劲的朝里屋张望,他好奇昨晚的那个女人。 “我们?”林平之恍然,他一把拍着曲洋的脑门上:“看什么呢?几十岁的人了,还那么八卦!走,吃早餐!” 大厅里,莫大和刘正风已经早早的等候在侧。看到只来了林平之一人,莫大迟疑了一下问:“殿下!这新贵人还没有起床?那我派人将饭食送到里屋去吧?” “额!这个,新贵人,不,那个女子我昨晚就放走了,不用送了,咱们自己吃吧!记住,以后就叫我掌门,殿下就不用叫了,我之身份还不宜公开!” “放走了?殿,这个,掌门!那女刺客还有同党,如果放走她会对您的安危不利啊!”莫大有些难以理解林平之的做法。 看来不解释一下,这老头还没玩没了了。林平之组织了一下语句:“你们知道昨晚的女刺客是谁吗?” “是谁?” “华山女侠宁中则!” “岳不群的夫人?那逃走的那一个恐怕就是岳不群本人了。”莫大表情夸张的惊叫了一声。 刘正风不解的问:“这君子剑岳先生一向为人正派,他悄悄的潜入我衡山派后院到底是意欲何为呢?” “为人正派?哼!我看不见得!他昨晚逃走时竟然将自己的夫人一掌打过来当挡箭牌,我看他就是个伪君子!”曲洋这老头对岳不群的行为很不感冒。 林平之认真的看了一眼曲洋,这老头看人倒是看得挺准的。他微笑着说:“曲管家一言中的!至于那伪君子到底要干什?我们待会去看看不就结了!” 刘正风的眼睛一亮:“殿,这个掌门难道是要故意的打草惊蛇?那岳不群曾受过掌门的一掌,浑身剑伤不下十处,还中了掌门的暗器。我们冷不防一去,他肯定会露出破绽的。” 林平之点头:“右护法说的对!走,咱们就去见见这位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大掌门!” “岳掌门可是起床了?我等前来看看!”刘正风是个忠厚长者,进门前还要打声招呼。林平之一摇头,这不是让那个伪君子提前做好准备吗? 房里传来一个厚重的男人声音:“各位稍后!昨晚睡得深沉,不觉忘了时辰!” 刘正风还要等,林平之领着曲洋一把就把房门给推开了。只见岳不群坐在床上好似在穿着衣服。不过林平之眼尖,看到岳不群整齐,脚上穿着鞋袜,他其实是在做样子。 看到几人进来,岳不群也不生气:“莫掌门刘贤弟你们快请坐,这位少侠看着有些面生,不知是……” 莫大捋须一笑:“好叫岳掌门得知,这位是福建林平之林公子,现在已经是我衡山派掌门!” 岳不群的眼睛一缩重又回复正常,他热情的一拱手:“恭喜!恭喜!稍后我会派人给林掌门送上贺礼!” 林平之的眼神锐利:“岳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我派举办金盆洗手大会,有些江湖肖小之徒在晚上翻墙越院,一个被我们拿住,还有一个逃走了,好像是朝着岳先生这个院落,岳先生可曾看到?” “未曾看到!居然有这等事?林掌门初来乍到,难免有些照顾不到,需要岳某帮忙的就尽管开口,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定不能让贼人讨了好去!” “装!继续装!”林平之是越看越腻歪,他记得昨晚曾在岳不群的右肩刺了一记,伤势很重。于是他用力一把拍在岳不群的肩上:“岳先生请坐!不用站着!”说着他仔细的观察岳不群的表情。 “林掌门也坐!”让林平之失望的是,岳不群始终神色如常,温文尔雅。 “贵夫人何在?”冷不防林平之问道了这个问题。 岳不群的眼皮一跳,继而他假装愤怒的说:“林掌门如此问恐怕有些不妥吧!” 莫大眼睛一转,呵呵一笑:“我们掌门知道岳先生与夫人宁女侠形影不离,今日未曾看到,故而有此一问,还望岳掌门不要见怪!” 岳不群的面色这才好了,他淡淡的说:“昨日得知家里出了点事,贱内就赶回去处理了,不曾向林掌门等告辞,还请恕罪!” 饮了一口茶,林平之又开口了:“江湖传言,岳先生曾派大弟子令狐冲去福建,盗取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如若岳先生拿了,还请还给我!” “辟邪剑谱?”岳不群的眼睛精光一闪:“林掌门误会了,岳某未曾派人去过福建,也未曾盗取你林家的辟邪剑谱。莫掌门和刘贤弟是知道的,岳某自从来了这衡山,就一直没有外出。” 林平之一笑:“哦!那是我听差了!” 刘正风哈哈一笑:“江湖传言,不足为信!不足为信!” “岳先生歇息,我们走吧!”林平之走了,临出门时他又转了过来:“刚才我忘了,有人传言贵派的令狐大虾已经得了辟邪剑谱,一个人在练呢。” “多谢林掌门告知!如果劣徒果真做了什么有违江湖侠义之事,岳某一定会将他绑来请罪!”岳不群神色如常! 第十七章 华山派危急 林平之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脸色不太好!自己打草惊蛇,不料那岳不群深不可测!几番试探都无功而返! “看来这岳不群是个枭雄,不甘于人下,心性城府更是比之常人高之太远。我本来是想收你为我护龙山庄长老,可是现在我改变计划了!何况我和宁中则还有了那一层关系。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能毁去了!你这样的人太危险!我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林平之认真的思考着。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只有提前启动对华山派的大计了。 “非非!你去将任盈盈那丫头也接来,顺便找到田伯光,他藏身在陈记酒馆,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今晚就行动!”曲非烟蹦蹦跳跳的走了,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去可是会将一个几百年的武林大派带入了万劫不复的边缘。 “嗯!还应该见一个人!”林平之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头脑中盘算着下面的计划。他忽的站起:“曲管家!你去将岳不群的二弟子劳德诺请来,说我有要事相商。记住,不要让岳不群看见!” 片刻,曲洋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干瘦、面目忠厚的四旬汉子。在曲洋将门关上后,林平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曲管家给你说了吧!我就是如今的衡山派掌门林平之。” 劳德诺谦卑的接过:“林师叔客气了,客气了!师侄一个下人,武艺低微,不知师叔唤我来何事?” “师叔?”林平之噎住了,这华山派真是的,又来一个更不要脸的。四十岁的大叔,居然能舔着脸喊林平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师叔,林平之无语。他漫不经心的说:“劳师侄这些年身在曹营心在汉,辛苦了!不知你可曾将岳不群的底细打探清楚?” 林平之前世看小说时记得这劳德诺并不是岳不群的嫡系弟子,他是带艺投师,比岳不群本人还要年长。以前的身份是嵩山派左冷禅的徒弟,受左冷禅之命,暗中潜伏在华山派,打探消息! 果然,劳德诺一听这话,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林师叔开玩笑了!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一直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一般,怎么会替左冷禅打探消息?” 林平之的心里恶心的想吐:“行了,行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说这些话,还亲生父亲,怪让人恶心!你当他大哥还差不多!告诉你,你的事我一清二楚!我年纪轻轻就能做的衡山派掌教,你应该知道我的厉害!废话不多说了,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当然这件事我主要是为了你,你是我看中的人才!” “为了我?”劳德诺心机不下于岳不群,他怀疑的问:“林师叔,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师侄去办?” “你想当掌门吗?”林平之神色严肃。 劳德诺的心一动:“林师叔说笑了!我一个二代弟子,武艺低微……” 林平之一摆手打断了他:“不用给我来虚的的,我只问你想不想?” 曲洋不慢的咳嗽了一声:“哼!你的架子够大的?我们殿,公子是想抬举你!你看我,武艺比你高的多吧!可是在我只是一个管家。告诉你,我们公子麾下像你师傅岳不群这样的好手少说也有二十个,你可别马不知脸长啊!” 一听林平之手下光是岳不群一个级别的好手就有不下二十个,劳德诺震惊的失声:“怎么会有那么多?这个,林师叔到底是何人?” “你还没有资格知晓我是谁!只需要明白对你我还是不屑于对付的,当然前提是你能听我的话!若不然,说不定哪一天晚上你这颗六阳魁首就被人拿刀给砍了!” 劳德诺嘴里发苦,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不过后悔已经无用,他只能很好的配合林平之。不过他还不知道林平之要他干什么,于是硬着头皮问:“林师叔,弟子该怎么做?” 林平之随意的说:“简单!明日一早,你带领华山派众弟子跟我在校场会合,去看一出好戏!一旦看到岳不群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后,就马上接任华山派掌教之位!然后以掌门之命将岳不群和令狐冲逐出华山派!其余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什么?逐出岳不群?这,他会活劈了我的!”劳德诺看来在岳不群手上吃过大亏,一说到要对付岳不群,他吓得直哆嗦。 林平之被劳德诺惹笑了:“哈哈!活劈你?那他也得有那个机会!记住,你如果做了华山派掌门就和左冷禅平起平坐了,没有必要再做他的狗!我能让你成为掌门,也能让你满门全灭!开封城外五里庄!哈哈!” 劳德诺这次是真的不敢有二心了,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师叔,弟子以后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还请师叔放过我的家人!”旁边的曲洋一头雾水,怎么殿下一说到五里庄,这劳德诺就吓得跪下了。其实他不知,劳德诺为了防止别人拿他的家人威胁他,就将全家老小更名改姓迁住在开封城外的五里庄,没想到,自己的事情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全都知道。 林平之满意的一哼:“你还不算太蠢!去吧!” 劳德诺扭捏着,心里还是没底:“师叔!这华山派的一棒子师弟平时都跟大师兄令狐冲打成一片,我怕到时候我会控制不住。” 林平之的眼神如鹰:“哼!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我还要你何用?下去吧!我派余沧海协助与你!” 劳德诺走了,后背被汗水打湿尚不自知!这怎么又出现一个青城派余沧海,连他都听命于林平之,自己就更应该努力完成他交代的事了。只是让劳德诺好奇的是林平之的身份,他究竟是何人? 晚上,一个黑影身轻如燕悄悄的摸近了岳不群的房间。这人便是田伯光,奉林平之之命而来,他一贯潜入别人后宅采花,这点手艺江湖上是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可以这么说,暗夜里田伯光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女子的闺房。 只见田伯光几个纵跃就来到了岳不群的房间,一跳,就轻松的到挂在飞檐上,没有一点声音,这动作可比岳不群专业多了。 一直等到午夜时分,岳不群熟睡了,田伯光掏出了一个铜管,舌头在手指上一舔戳破了窗户纸,一股浓郁的烟雾就吹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只听屋里一阵闷响,像是慌乱中打到了什么。田伯光一笑,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进去,将黑暗中昏迷的岳不群一扛就飞出了墙垣。 过了有一个时辰,田伯光故技重施,又潜入恒山派定逸师太的房间,轻松的将定逸师太也扛走了。 第十八章 一个道人和尼姑的情事 第二天,天刚亮!衡山派的演武校场上各门派都汇聚于此。只不过华山派缺了岳不群、恒山派少了定逸师太。劳德诺站在华山派的最前头,低头和青城派的余沧海密谈。莫大和刘正风正在说着什么。林平之今天穿了一身衡山派掌门制服,身披玄氅,头戴高冠,脚蹬云靴。光是这身行头,曲非烟和任盈盈就折腾了半个时辰,把个林平之打扮得那是光鲜亮丽又不失英武豪迈! 一看到林平之,莫大苍老着嗓音:“各位!今天把大家聚在此地是有一件事关我衡山派的生死存亡的大事!” 各门派一听这话,都屏息凝神的静听,这衡山派马上就要举办金盆洗手大会了,还有什么事关门派生死存亡的大事呢? 莫大和刘正风对视一眼,大声的说:“我莫大自继任衡山派掌门以来碌碌无为,对门派和江湖都无有多大的贡献,而今又是年老体衰,头脑昏庸!所幸,我衡山派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少年英杰。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林公子是我衡山嫡传,武艺品德胜老朽多矣。经过我与刘师弟磋商,决意奉林公子为我衡山派新的掌门!” 下面的余沧海看着林平之心里还是有些震惊,这才几天不见,殿下又成了衡山派的掌门了?而且他刚才和华山派的劳德诺谈话得知,殿下似乎也已经掌控了华山派!真是一代枭雄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什么?这衡山派是不是病急乱投医啊!”一个侠义之士痛心疾首。 另一个也是摇头叹息:“可不是吗!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能成什么气候?还不是怕左冷禅大开杀戒,莫大和刘正风想要找个替死鬼。” 反正莫大的一番话犹如平地惊雷,让各大门派心里震惊不已。别说其他人,就是几百个衡山派弟子也是不解的看着莫大,他们心里想师傅一定是还没睡醒,门派大事怎么能轻易的交予他人。莫大的大弟子鲁连荣眉头紧皱,这个该死的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姓林的小子着实可恨,衡山派的掌门之位本来应该是他的。刘正风的弟子米为义神情有些落寞,师傅要退出江湖,掌门也被一个外人窃取,这衡山派怕是要散了! 董浩看着愤怒的鲁连荣心里直觉爽快,他是莫大的二弟子,平常鲁连荣以少掌门自居,没少使唤他。这下好了,掌门是别人,嘿嘿!你我都不用争了! 林平之的眼神鹰一样的扫过场下众人,当看到衡山派众弟子的表情时眉头一皱,看来他们是不服这个新的掌门了。莫大看到林平之似乎对弟子不满,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鲁连荣等辈。他暗想:“殿下是何人?怎么会看上这区区的衡山派掌教之位?下来得嘱咐嘱咐这几个臭小子,可不能惹殿下不高兴!” “本人林平之,忝居衡山派掌门。从今而后,一定会竭尽全力广大我衡山一脉……” “报!禀报掌门!祸事了!打起来了!”一个低阶弟子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嘴里语无伦次的大喊。 “哼!成何体统!说清楚!到底是谁打起来了!”林平之明知故问,一点都不慌张,俨然一副宗师气度!让想看他笑话的人心里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那个弟子匀了匀气息,恭敬的朝林平之一拱手:“禀报掌门!不知是何原因,那华山派的岳掌门和恒山派的定逸师太打起来了!” 恒山派当中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尼姑一把提起那名报信的弟子,声如雷吼:“林掌门,那华山派的贼子欺人太甚,岳不群枉为一派掌门居然掳走了师姐,还请林掌门先扣押这些华山派的同党,然后跟我一起去抓住岳不群那奸贼!” 岳灵珊气的脸色通红:“定静老贼尼!你血口喷人!我爹爹也是找不到人,我还说是定逸那个老贼尼掳走了我爹爹呢!林掌门你要为我们做主!” 劳德诺暗自叹息一声,果然来了!这就是林平之对华山派布下的手段,可叹华山派众人犹自不知,如懵懂孩童。当然,该他演的戏他还得演。挤了几滴眼泪,劳德诺老泪纵横:“小师妹说的是!今日一早我们去房里喊师傅起床,却没有回应。后来还是小师妹推门进去,发现掌门不在房中。却原来是定逸师太掳走了他老人家!师侄请求林师叔为我做主!” 鲁连荣和董浩相视一笑,刚做了掌门,就来了个大麻烦,我看你林平之怎么处理! 林平之的心里乐开了花,这田伯光还是有些真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两个名门大派的掌门给陷进去了!不错这一切都是林平之的手笔,都是他让田伯光去办的。他要让岳不群在天下英雄面前颜面尽失,成为武林公敌!他拿出一副掌门的做派:“尔等稍安勿躁!是非曲直我们前去一看便知!这位师侄且说来,他们在哪里打斗?” “禀报掌门!他们是在丽春院!定逸师太的衣服都已经被撕破了。好像,好像是被岳掌门侮辱过一样。”这个弟子捏捏诺诺的讲出了一个劲爆的消息。轰!众人不可思议的张开嘴巴!一个道人,还有一个尼姑?就这样彻夜未归?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人浮想联翩啊! 华山派的弟子都黑着脸,陆猴气急败坏的大骂:“放你娘的狗屁!我师父为人正派,岂是那样的人?” 林平之一抬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他温和的拍了拍报信弟子的肩膀:“你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诸位!我们这就去丽春院,孰是孰非自然要当面对峙明白。” 林平之在前,大伙兴致勃勃的前往丽春院!一路上有些八卦的江湖人士还自动的脑补岳不群和定逸师太大战的场景,眼神极度的猥琐!快到丽春院门口了,就看到无数的人涌过来,将院子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看到一大帮江湖人手持利器,顿时让开了道路,林平之等人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看到两个人剑来剑往,乒乒乓乓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岳不群边打边说:“师太息怒,我不是有意的,我料定是有人在陷害在下!” 定逸师太的形象则是凄惨的多,只见她月白色的僧袍被撕成了条条块块!前胸衣襟大开,脸上还有吻痕!无论岳不群说什么,定逸师太都是黑着脸说一句:“狗贼!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怎么回事?”林平之一把将丽春院的老鸨提过来问。 “哎呀!大侠饶命啊!”这老鸨一声惊呼,吓得蹲在地上,大吐苦水:“这天杀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今天早上起来,我看见婷婷的房门紧闭,就推开门了,妈呀,吓了老娘一跳。我那可怜的婷婷已经被那个天杀的那人杀死了,她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而那个天杀的男人正抱着那个老尼姑脱得光光的抱在一起呢。妈呀!真是吓死我了!那个天杀的还要杀我呢。大侠,求你救救我吧!” 被丽春院的老鸨这个知情人一说,四周顿时静悄悄的。林平之冷着脸:“你不要怕!在衡山派的地界,我看谁敢胡来。没想到啊!真是没有想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君子剑居然是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婷婷姑娘枉死在他剑下,定逸师太乃是佛学高人,于人为善,菩萨一样的人也没有逃出岳不群的毒手啊!江湖有此败类,真是气煞我也!” “杀了岳贼!为武林除害!杀了岳贼,为武林除害!”几个田伯光找的托儿愤怒的振臂高呼,打斗中的岳不群气的吐了一口老血。 第十九章 连环计之定逸殒命 林平之朝着藏身在人群中的田伯光一点头,田伯光以帽掩面快速的走过来:“殿下!都办妥了!” 林平之慎重的问:“那《辟邪剑谱》你可曾放在岳不群的身上?” “放在他身上了,昨夜放在了那个**房间的桌子上,我亲眼看到岳不群将《辟邪剑谱》贴身藏好!”田伯光昨夜一直未睡,藏身在丽春院院内的一棵大树上,盯着岳不群等人的动静。 林平之满意的一笑,这套连环计是他专门用来对付岳不群的。他先生让田伯光将岳不群和定逸师太迷晕扛到了丽春院,又给他们二人灌下了强劲的催情药物。最后,他还取来《辟邪剑谱》,拆开后让田伯光将半卷剑谱放在了**的房间。 “杀了岳贼!为武林除害!杀了岳贼,为武林除害!”闻听耳畔群情激奋的呐喊声,林平之装出了一副怒容,运起内力对着打斗的二人一声高喊:“二位可以停了!有些迷惑需要当面向二位问个清楚!” “当啷”对砍一记,岳不群跳到场外喘着粗气,这定逸老尼姑发起疯来他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定逸也退到了另一边,眼神冰寒,死死地盯着岳不群,看那样子,似乎是要吃了他。 林平之一招手,众人就将二人围在了中央,他叹息一声:“岳先生!素闻你为人儒雅正直,有‘君子剑’的美誉,可是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 “我,我怀疑是有人陷害于我!我万万是不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啊!还请林掌门和诸位江湖同道明察!”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岳不群这回彻底慌了,敌人实在是太狠了,给他下了死套。现在,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解释是多么的苍白。 “淫贼!你侮辱了我难道也是别人下的套吗?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于你不死不休!”定逸师太被岳不群伤的有些重,她手按宝剑,随时都想冲上前去,将那个可恶的伪君子给剁死。 “真是神助手啊!”林平之暗自高兴,他假装同情的说:“师太切息怒,要是岳先生真的做了对不起你、对不起恒山派、对不起真个江湖正道的龌龊事,我和大伙一定是不会放过他的,会给你一个交代!” “哼!林掌门好像是不相信贫尼说的话?”定逸此时就是个刺头,正在气头上。 定静巨大的身躯一晃,就来到林平之面前:“林掌门!事情发生在你们衡山的地头上,你可不能存心庇护那个淫贼!” “是是!师太稍后,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然后林平之的脸一拉:“岳先生,我一向敬佩你的为人,知道你是一个敢作敢为的汉子。今天我只为两件事,其一就是定逸师太所说你掳走她并作出那等事是不是真的?” “我,我……”事实摆在眼前,岳不群犹在梦里,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辩! “果然是了!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错怪我还一直敬重于你!真是瞎了眼!”林平之捶胸顿足,好不遗憾!他又问:“岳不群!江湖一直传言你曾派大弟子令狐冲盗取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你可是真的如此做过?” 岳不群的眼神一缩:“昨日不是告诉林掌门了吗?岳某未曾见过什么《辟邪剑谱》” “哼!昨日是昨日,今日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真正的君子,钦佩你的德行。今日你的所作所为,还如何让我相信?岳不群!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可敢让我搜一搜?” 一个不知情的老头大声说:“是啊!岳掌门!既然你说你没拿,那何妨让林掌门搜一搜!果真没有,你也不是洗脱嫌疑了吗?” “是啊!得搜一搜!” “不错,让他搜!你有理你怕啥!” 田伯光找的托儿又在下面起哄了! 劳德诺眼珠子一转,也站出来说:“师傅,你没拿《辟邪剑谱》,就让林掌门搜一搜,要不然我华山派以后可就脱不了嫌疑啊!” “你?”岳不群指着劳德诺,气的翻白眼。他能让林平之搜吗?不行,绝对不行。他将《辟邪剑谱》贴胸放着,要是让林平之搜,还不是一搜一个准?他现在逐渐琢磨过味儿来,为何昨天都没有,今天一早这《辟邪剑谱》就神奇的飞到了自己面前?这肯定是那个林平之搞的鬼!他才多大,十五岁吧!太可怕了! 林平之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岳不群,如今事实俱在,江湖同道面前,为了我五岳剑派的脸面,为了你华山派的大计,你还是乖乖的俯首认罪吧!至于《辟邪剑谱》只要你交出来,我就当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且我会看在同是五岳剑派的份上,向师太求情的。” 岳不群一听这话,握剑的手一紧:“那敢问林掌门和各位武林同道会如何处置岳某?” 林平之一摆手:“错!不是我们处置你,而是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如何处置你!” 定逸师太跳了出来,咬牙切齿:“我,我要杀了这淫贼!” “哈哈哈!”岳不群忽然仰天长笑,笑声中藏不住的不甘和愤怒,他怒视群雄:“岳某堂堂一派掌门,岂能任由你等随意处置!” “师太小心!岳贼要拼命了!”林平之一声大吼,将定逸师太吼的一愣。 这不吼还好,一声巨吼,定逸师太愣愣的转头。“噗嗤”一声,岳不群的剑就将定逸师太一剑穿胸而过。 “啊!狗贼!还我师姐命来!”定静看到岳不群果真杀了师姐,红着脸就冲了上去。定闲跑过去一把抱住定逸,真的不敢相信,师姐就这样被杀了。 “咳咳!”定逸师太的手紧紧的揪住定闲的衣襟:“师妹!我要死了!我死后让仪琳那丫头继承我的衣钵!定静性子急,你要多费心!为……,你要为……为我,我……报仇!”定逸师太的头一歪永远的离开了人世,不过她眼睛睁圆,死不瞑目。 “师太你放心的去吧!我会为你报仇的!”林平之将定逸的眼睛抹下来,心里有些失落!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为了嫁祸岳不群,为了掌控武林,为了江山社稷,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这无辜丧生的名单上,又多了定逸一条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一下确实将岳不群给搞臭了,也掌控了华山剑派。不过,自己的心里却没有多上的欢喜,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 岳不群还是按着林平之预计的那样逃跑了,这也正坐实了他的罪名!走了岳不群,武林人士将华山派围住了。最后劳德诺按照林平之原先的吩咐将岳不群逐出了华山派,而且在几个被他收买的师弟簇拥下宣布自己就是华山派的掌门。 江湖上还流传着令狐冲盗取剑谱,与天下第一淫贼田伯光结拜并且掳走衡山派仪琳的消息,德行不足,他算彻底的与掌门无缘了。这样一来,以前有些看好令狐冲的师弟也投靠了劳德诺。陆大有几个令狐冲的铁杆想要闹事,也被劳德诺在余沧海的暗中配合下给拿下了。只是,小师妹岳灵珊不知所踪! 第二十章 布网以待 定逸师太的死,江湖上顿时议论纷纷!有的人大骂岳不群,有的人则是不信。后来恒山派定静、定闲和新掌门仪琳护着定逸师太的灵柩北上的时候,消息确实了,连最落后的人都知道定逸师太死了!是被淫贼岳不群给杀死的! 消息传来,嵩山派后院,左冷禅厚重的手掌一掌打碎了木桌,他圆睁一双豹眼,虎须颤抖:“定逸居然死了?岳不群也逃走了?衡山派又冒出一个新掌门,这,短短的十几天出了几件大事!我居然一无所知?” 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大太保托塔手丁勉是一个机智的人物,他捻须一想,便安慰左冷禅道:“师兄切不可自乱阵脚!这件事对我们嵩山派而言也是好事!” “哦!此话怎讲?”左冷禅虎目一瞪,不明白师弟的意思。 丁勉撩开袍袖坐下分析:“你看啊!这定逸和岳不群一死一逃,西岳华山和北岳恒山两派元气大伤,实力大减!据说华山派现在由师兄的弟子劳德诺掌控;而恒山派仪琳年轻天真,定静鲁莽、定闲懦弱。只需师兄五岳剑派盟主令旗一到,此二派便可传檄而定!师兄想要五岳并派一事大事可定矣!” “好!好!经师弟这么一分析,我的心里再无疑问了!”左冷禅一代枭雄,一直想着要将五岳剑派归并为一。不过,俗话说枭雄者多疑,他又皱起了眉头:“这一切都好!只是衡山派居然出了一个叫林平之的新掌门,不可不防啊!你也知道,那衡山派的莫大最是执拗顽固,他能将衡山偌大的基业交予此人,说明此人的不凡!” 丁勉也点头:“师兄说的是!不过以我之见,那姓林的小子只不过是仗着他福建林家的辟邪剑谱罢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派去许多的好手,还怕他一个人能翻了天去?要是师兄不放心,就由师弟我坐守宗门,师兄亲去衡山派的金盆洗手大会。” 左冷禅雄壮的身躯站起,望着窗外的夜空:“十年了!师弟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我被魔教教主任我行击败之事?” 丁勉一笑,这十年来师兄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怎会不记得?自从那一败后,师兄苦练武艺,不仅剑法已经超越祖师,而且还修炼出了‘寒冰真气’的内力。”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老夫十年磨一剑,而今重出江湖!嘿嘿,希望你不是太弱,让老夫能真正的领略一下传说中神乎其神的辟邪剑法!” 北岳恒山的退出,使得这次金盆洗手大会又少了一个门派!深夜,衡山派后院。就在左冷禅和丁勉计议的时候,林平之也在议事。身旁站着十三太保,这十三人是昨天才来的。下面坐着的有莫大、刘正风、曲洋、余沧海、田伯光、劳德诺,可谓是人才济济!不过这几人现在对林平之更加的敬重了,不是出于他太子的身份,而是身后站着的那十三个面容冷酷、武艺奇高的少年。刚才殿下说了,这十三人只是他的侍卫,他的背后还有几十万的大军。 “我的妈呀!”劳德诺几乎就跪在地上了,他终于知道了林平之的身份。先帝的太子?武艺一流巅峰?十三个厉害的不像样的侍卫?几十万的军队?他好像说殿下你不去争霸天下,却跑来在江湖上玩!很吓人的! “诸位爱卿请坐!你们将来都是孤王的心腹大臣!来!坐,不要拘束!”林平之稚嫩的脸上神态自若,作风大气,一股久居于人上的领袖气质迸发。 众人不觉的跪倒:“臣等不敢!臣等还未有尺寸之功,怎能受殿下夸奖?殿下先请!”这几人觉悟还是不错的,这就臣、臣等的叫上了。 待众人坐下后,林平之眼神一冷,开始排兵布阵:“两日后就是金盆洗手大会,届时嵩山派左冷禅一定会来阻止!我命……”说到这儿,林平之稍一停顿,众人拱手。他大声的说:“我命:田伯光从明日起就率领两位孤王的太保前去各个路口,专司探查嵩山派的行踪,十里一报!” 田伯光兴奋的上前接住令牌:“臣领命!” “我命:莫大、刘正风专司教授弟子剑阵,届时兵对兵、将对将,走脱嵩山派一名弟子,我拿你们试问!” 莫大和刘正风一步上前接过了令牌:“臣等领命!” “我命:余沧海、莫大、刘正风和余下的孤王侍卫专司截杀嵩山派费彬、陆栢、乐厚、钟镇等辈,曲洋接应各路!不得有误!” 曲洋等人拱手接过令牌:“臣等领命!”只是十三太保长跪不起,欲言又止。 林平之的眼神一冷:“怎么,尔等要抗王命?” 朱一膝行而前:“臣等冒犯殿下虎威,臣等死罪!只是,臣等都去迎敌了,那左冷禅前来,谁去保护殿下?” 林平之的脸色稍好:“念尔等也是一片忠心,我就不怪罪尔等了。起来吧!”看着自己的十三太保还是不放心的看着自己。林平之一笑:“怎么?你们就这样不相信孤王的身手?告诉你们,左冷禅我亲自对付!他左冷禅就是一匹烈马,而我就是那个骑手!” 接下来两日,田伯光万里独行,将嵩山派的行踪掌握的一清二楚!终于到了金盆洗手之日。衡山派张灯结彩,一片喜意,没有一点大敌将来的紧张。其实明眼人一看便觉得这种轻松写意下暗藏着刀光剑影的凶险。 “吴掌门,哎呀,想不到您老也来了,受累!受累!” “这不是张贤弟吗?先进去坐,待会咱哥儿俩再叙旧!” 刘正风按照林平之的吩咐,今日穿了一身大红的袍服,专门站在门口迎接着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来客!等日上中天,没有了来人后,刘正风一沉脸,果然嵩山派狼子野心,还没有到。他冷哼一声:“关门!”随后走进了大厅。 林平之坐在上手,一抬手:“鄙人林平之!忝为衡山派掌门。今日各位武林同道能前来参加鄙派的金盆洗手大会,真是蓬荜生辉!在此我要向各位敬酒,感谢各位的到来!” “林掌门客气了!” “客气了!”众人都站起来举杯相敬。 莫大充当了司仪,他扯着嗓子大喊:“金盆洗手吉时已到!请刘师弟上台!” 刘正风环顾四周,看了人群中的曲洋一眼,心情复杂的走上了高台。看着黄色的金盆,他迟疑半晌,毅然决然的伸手进去! “金盆洗手可休矣!五岳剑派左盟主到!”忽然,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二太保仙鹤手陆栢手持五岳剑派盟主令牌,率先走了进来,大嵩阳手费彬手持一把掌门巨剑相随。左冷禅虎背熊腰,进门后眼睛直视林平之。 众人只觉得,心头一股冷风吹过!林平之猛的站起来,放出浑身的气息:“左冷禅?你终于来了!” “是的!我来了!你就是林平之!今日我们就打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左冷禅接过费彬手中的掌门巨剑,手一甩,巨剑就好像是离弦的箭直射林平之而去,众人眼前一花,左冷禅一步飞踏,踩着人头而上,一把拽住剑柄,去势不改直刺林平之面门。 林平之眼神冷峻,他大喝一声:“都动手吧!”就在巨剑已经刺到面前的时候,他双手环抱气贯阴阳,左冷禅的巨剑被林平之摄在双掌之间,进不了分毫!左冷禅一咬牙,左手持剑,右掌寒气森严与林平之对了一击。 林平之暗用法力,将真气运遍全身,他惊奇的问:“寒冰真气!也是你嵩山派的功夫?” “对!是我自创的!”说着巨剑又是一个直刺,林平之抽出宝剑一路衡山剑法使来,与左冷禅打了个平手!嵩山派剑法大开大合,左冷禅此时就像一个征战沙场的猛将,招招刚猛异常!柔能克刚,衡山剑法直走轻灵,林平之精通五岳剑法,他每一招都刺在左冷禅的力竭处,让左冷禅好不烦心。 第二十一章 左冷禅披甲 此时的左冷禅内功也是一流后期,嵩山剑法更是推陈出新,妙到巅峰!每一招砍出,虽然势大力沉,但是招式却不用老,犹留有余力!林平之想要是让现在的岳不群和左冷禅对垒,估计走不了五十招。原著中说岳不群练成《辟邪剑谱》又习得思过崖内的五岳剑法,内力招式大进后才堪堪和左冷禅打个平手。 虽然林平之也是精通五岳剑法,可是他不敢使用嵩山剑法,术业有专攻,这一块左冷禅可以做他的老师。因此,林平之只是使用南岳衡山、西岳华山、还有北岳恒山的剑招,完全突出了剑法的刁钻、快、狠。再用上桃花岛的回风拂柳身法,五十招已过,左冷禅连林平之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而他的身上却实实在在的留下了四道口子。 左冷禅是信心十足,然而嵩山十三太保却是惊怒交加!这衡山还真是邪门了,怎么一下子跳出来十几个江湖好手?没有多少时间思考,斜刺里余沧海就一剑刺向了仙鹤手陆栢;大嵩阳手费彬刚要和陆栢夹攻余沧海,忽听得背后一阵琴音。莫大嘿嘿冷笑:“费彬!往哪里走?你的对手是我!”而乐厚、钟镇、赵四海、张敬超、司马德、卜沉、沙天江被林平之的十三太保围住了。朱一年轻的脸上满是杀气:“殿下有命,投降免死!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余沧海和陆栢势均力敌,打的正欢,不料斜刺里冲出一人,冷不防就在陆栢的大腿上来了一记。余沧海一看,可不就是田伯光那个不要脸的吗?不过还没有感叹完,余沧海又看到一个更不要脸的,那曲洋藏身在莫大身后,一把黑血神针撒出,白头仙翁卜沉就一头栽倒地上…… 刘正风正在干什么呢?他拿着一把令旗,正站在大门外指挥衡山弟子围剿嵩山派的弟子。只见他令旗一挥,衡山弟子迅速变三才阵,一人持盾掩护,一人拿剑劈砍,还有一人抄一个长枪冷不防给嵩山弟子一下。当江湖弟子变成了正规的军队,那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一顿饭的功夫,嵩山派弟子全部阵亡,无一活口。虽然刘正风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林平之王命在此,他也不敢违抗!不错,林平之就是想要用全歼嵩山派百余名精英弟子的代价给左冷禅一个下马威,让他认识到他今日的举动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刘正风将令旗收起,对着弟子下令:“米为义、鲁连荣打扫战场!董浩总结我方伤亡!” “是!我等谨遵右护法之命!”几人兴奋的匆匆而去,要说几天前他们还对衡山派失去过信心,对掌门林平之有过微词。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没听到师傅师叔都称呼林平之为殿下吗?没看到他手下的那些高手吗?没看到嵩山派这次死的有多惨吗?没看到我们这次杀的有多爽吗?最后他们心里不觉的产生一个真理,那就是一切与林平之作对的人都将不得好死! 况且,让他们充满干劲的还有林平之的身份。为殿下效力,说不得他们将来也能位列朝堂,最不济也能搏个一官半职,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不到一会儿,战场打扫完毕,几人大汗淋淋的跑过来复命。刘正风没反应过来,今天这些弟子都是怎么了?像打了鸡血一样勤快。他严肃的问董浩:“可总结清楚?我方弟子伤亡几何?” 董浩不好意思的说:“禀报右护法,弟子已经总结完毕,损失长枪十支,铁剑三把。我方弟子无一人阵亡,有一人受伤,是那李三在追击敌人时不幸崴了脚踝!现在正在医治。” 刘正风的嘴角一抽,这也叫伤亡?这让左冷禅情何以堪。他满意的一点头:“后院已经准备了庆功宴,你们几个带着他们先下去洗漱,过会儿殿下要亲自接见你们!”说完,他打开大门,迈步而入,是该像殿下汇报战功了。 只是看到的场景让刘正风的嘴角又是一抽,只见那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一干高手都满身剑伤,双手被缚跪于大厅之中。抬眼看去,林平之和左冷禅正打到了紧要处,两人以快打快,瞬间又是十招,对拼一记后,两人同时弃剑,展开拳脚。左冷禅也真是一代枭雄,师弟门人尽皆被缚,他神色始终如常。一双肉掌挥动间,寒气逼人。林平之又是不同,身体滞于空中,双脚连环猛踢,如影随形,将旋风扫叶腿法发挥到了极致。 在左冷禅的胸口踢了几十脚后,林平之飞身而起,右手食指微屈一弹,左冷禅丹田一麻,跪倒在地!林平之身躯一个旋转,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了掌门座椅上。 底下的人一声欢呼,尽皆跪倒:“殿下神威!殿下神威!” “殿下?”左冷禅脸色灰败,此役他是被打的失去了江湖争胜的雄心了,不过这殿下又是谁?莫非就是这姓林的小子? 林平之右手虚按,就好像是训练的一样,大厅顿时渺无人声。他对着刘正风一点头:“尔等都辛苦了!右护法上前来!门外战况如何?” 屋里的情况左冷禅早就心下了然,自己带来的好手不是惨死就是被缚。可是门外弟子之间的争斗还给了他一丝侥幸,要知道那些弟子可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他侧着耳朵静听。 刘正风羞涩的一笑:“回禀殿下!我衡山弟子全歼嵩山派来犯之敌!” “什么?都死了?”这是左冷禅和陆栢等人的震惊。 “嗯!殿下果真是神人!传下的兵阵居然有如此威力!”这是莫大在给他人介绍情况。 林平之大氅一挥,从掌门座椅上站起,走下高台,居高临下的对左冷禅说:“你还有何话说?” 听到自己带来的精英子弟居然全军覆没,就连十三太保都死的死俘虏的俘虏,自己也是浑身带伤,被封了真气。左冷禅心灰意冷的说:“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左某死之前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告知!” “你说吧!”林平之大气的一挥手。 左冷禅想了半天说:“你似乎知道左某今天要来,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敢问,你说从何而知左某的谋划?还有,你教授弟子兵阵,身旁又有如此多的江湖好手,这些人又称你为‘殿下’,敢问你到底是谁?” 林平之随口而说:“你姓左,原籍山东临清,父左伟义曾授山东临清军户所千军,你有一侄,名唤左良玉,由你抚养长大!后孔有德造反,你父罹难,你与左良玉失散。嘿嘿,左冷禅,我所说的可是事实?” “呼呼!你到底是谁?你怎知我的事情?良玉孩儿现在何处?”左冷禅嘴里呼哧呼哧,呼吸粗重,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豹眼中热泪直流。 林平之一声叹息,原来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山东大汉。对于左冷禅,他倒反而生出一股同情:“我是先帝唯一的皇子,朱慈平!你左家也算是累世将门。如今你那侄子左良玉已经是朝廷三品武将,你不用担心!只是我想问你,如今天下大乱,逆贼朱由检昏庸,黎民百姓盼明君能臣犹如待哺之婴儿。你可还有一丝将门的血性,陪孤王结束这乱世,创不世之功勋?” 左冷禅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以头触地,胡须微颤:“罪人死罪,不知是殿下当面,冒犯了殿下龙颜,还望殿下赎罪。如今我已知我那良玉孩儿还尚在人世。殿下厚恩,又免我死罪,以后再也没有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了,有的只是殿下身边一老卒左冷禅。” “师兄!不可!你怎么能弃我等而去?”陆栢和费彬等人着急的大喊。 “放肆!你等以后也要为殿下效力,不可生有二心!我与你等在江湖朝廷同样为殿下效忠!说不得以后还能同殿为臣,岂不是幸事?” “好!呵呵!我有左冷禅,犹如高祖之樊哙也!来人!将我的那套铠甲拿来!”林平之高兴的大喊一声。 左冷禅感动的落泪,殿下年纪轻轻就拥有绝世武艺,又精通兵法战阵,真是天降真龙平乱世!不一会儿,曲洋就捧着一副黝黑的铁甲而来。林平之亲手接过:“来,孤的未来将军,让孤亲手为你穿上铠甲!” 第二十二章 “乞丐”令狐冲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左冷禅一身甲胄,再配上他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那活脱脱就是一个猛张飞形象,使得众人眼前一亮,这人就是专为战场而生的。 “嗯,不错!”林平之上下打量,满意的点头。然后他朝着曲洋一点头。曲洋捧着一个木盒上前,木盒里是一份圣旨。他展开后,大声的念诵:“圣旨下,左冷禅接旨!” 左冷禅一愣,赶紧跪倒:“末将左冷禅接旨!” 曲洋神色庄重:“制曰:左氏冷禅,系将门之后,父左公伟义万历四十年授军户所千总之职,后与贼并死,其节甚高!孤掌大道,欲信大义于天下!左氏冷禅,虽浪迹江湖却始终不忘国家大义,幸得其今日率众归降,孤念其忠烈,特赦其一干人等罪责,加封左冷禅为正五品武德将军,统帅复国军一师三旅二团团长之职,望卿能克之奉之!钦此!” 就这样从一个江湖草寇变成了复国军的正五品武官,虽然听不懂团长是什么官,但是他还是欣喜的,一头叩地:“末将复国军一师三旅二团团长左冷禅领旨谢恩!” 林平之擦吧了一下额头的汗,终于读完了!这篇圣旨还是他昨夜苦思半夜才写出来的,费了他许多的脑细胞!文白相间,他回忆着前世学过的文言文,于是林平之生平第一份圣旨就这样诞生了。虽然后世有学者曾隐晦的指出明高宗朱慈平荒于治学,略输文采。可是册封左冷禅的这一封圣旨却成了一件无价之宝!有许多的商人曾用万金和已经贵为师长的左冷禅交换,都被左冷禅拒绝,他把这封圣旨当成了传家宝!概因林平之自从这一次后,他也认识到自己这方面的不足,于是以后有关圣旨和重要的文案都由大学生王夫之代拟。 林平之亲切的扶起左冷禅:“卿平身!先留于我身边听用,一旦天时到来,你就去领兵!” 其他人都向左冷禅道贺,不过看得出,他们的眼神中还是有些羡慕!林平之一笑:“你们也不用眼红!你们每个人的功劳我都记录在案,等日后一起封赏!” 在林平之认为,所谓一个英明的君王最重要的有三条:一是兵权,伟人不是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的话吗?没有了兵权,那就是一个傀儡,将领们容易拥兵自重,尾大不掉!所以他亲任复国军大元帅;二是赏罚严明。有赏,属下才会用命。有罚,君威才能体现。一个合格的君王,赏罚大权从不假手他人;其三,便是平衡。君王麾下,要有不同的势力,不同的声音。他们可以争斗,可以相互的口诛笔伐,只有这样君王的位子才能坐的安稳!因为,如果大臣们自己不斗,抱成团,那么他们就会和君王斗了。 一听林平之并没有忘了他们,田伯光等人红光满面,暗自猜测着殿下会给他们安排什么官职。 林平之看着左冷禅说:“劳德诺老成持重,我意让他接任西岳华山的掌门,你觉得如何?” 劳德诺紧张的看着左冷禅,毕竟是自己的师傅,还救过他的性命,他怕左冷禅反对他做掌门。 左冷禅现在才知道殿下是多么的神通广大,现在才知道自己辛苦打进岳不群身边的卧底已经是殿下的人了。他心里对劳德诺还是有点意见,不过而今连自己都是殿下的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想了想,于是一拱手:“殿下!一切由您决定即可,末将没有意见。” 林平之亲切的拉住他的手:“好!卿识大体,孤心甚慰!听说你知道华山派剑宗封不平、成不忧等一干人的消息,可是如此?” 左冷禅一拍额头:“哎呀!把这事给忘了!殿下真是神人啊!什么事都瞒不了您!那封不平等人当年与岳不群争夺掌门失败后带弟子去了雁荡山!末将是在五年前才寻到他们的,殿下打探他们的消息是?” 林平之看着劳德诺说:“你以华山派掌门之命亲写一封请帖,任命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为华山派长老,恭请剑宗回归!你先回陕西吧,准备掌门接任大典,时间定在一月后,届时孤将亲临华山。” 劳德诺如愿以偿做得了华山派掌门之位,他红光满面的去准备了!而后,林平之又命左冷禅给封不平写了一封信,督促他北上参加掌门大典。左冷禅的从军,使得嵩山派没有了掌门,在左冷禅的提议下,林平之任命嵩山十三太保之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为嵩山掌门,其余太保诸如仙鹤手陆栢、大嵩阳手费彬为长老。 接到消息的丁勉当日就起身,亲自赶到衡山派拜见林平之,林平之考校了一下他的武艺智谋,最后给了他一道密旨,那就是密切注意嵩山少林寺的动态! 如今家大业大了,林平之又整合了一下势力。他卸下了衡山派掌门之命,但是鉴于林平之的身份,其他人再也不敢做这个掌门,于是莫大提议由二代弟子鲁连荣做衡山派副掌门,掌门空缺,副掌门代行掌门事。护龙山庄此时也是悄然崛起,如今已经有了四个分布。分别是青城派、衡山派、华山派、嵩山派。 就在林平之暗中搅动江湖风云,掌控武林的时候。令狐冲却躲在一个酒楼喝的酩酊大醉。可以这么说,现在的令狐冲已经走到了人生的低谷。先是江湖传言岳不群派他去福建夺取林家的辟邪剑谱,并且真有人看见他在福建的地面上晃悠;接着又说自己和天下第一淫贼田伯光结为兄弟,掳走了恒山派的仪琳,大伙在回雁楼上都看见他和田伯光喝酒了。 后来他护着仪琳赶赴恒山派,半道上又杀出个驼背的左道高手,名唤塞北明驼木高峰,硬是让他交出辟邪剑谱。令狐冲郁闷的解释自己没有辟邪剑谱,可是谁信啊?这木高峰内力修为已经是一流,他不是敌手,被追着跑了三天!当他再一次来到衡阳城中时,顿时一个晴天霹雳把他给劈的里焦外嫩。 什么事呢?岳不**杀了恒山派的掌门定逸师太,并且抢走辟邪剑谱逃走了。他心里的那个恨啊!师傅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呢?定逸师太他是见过的,长得一点都比不上师娘宁中则,他想不通师傅怎么就那么变态,师太都下得去手? 不过,江湖上有人说着华山派就是一丘之貉。师傅抢老师太,弟子抢小师太,都对尼姑情有独钟,说他与岳不群上行下效,狼狈为奸!令狐冲是脾气好,可是架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和污蔑。他算是彻底臭了,和师傅岳不群一样臭! “你们放屁!不是这样的!我令狐冲顶天立地,绝不会干这样的事,我相信我师傅也不会,你们是在污蔑!”于是喝的酩酊大醉的令狐冲终于爆发了,他拔剑怒视几个还在传播他假消息的江湖人士。 “我呸!什么君子剑!什么令狐冲少年英雄?我庞三虽然武艺低微,也要为武林除去你们这一对淫贼师徒!看剑!”于是可悲的令狐冲又一次淹没在人民群众正义爆棚的浪潮中。 看到源源不断的武林人士拿剑朝他冲过来,他吓得酒醉醒了七成,拔腿就跑。最后,江湖上失去了令狐冲的消息,衡阳城中街道上多了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 在劳德诺率领华山派弟子衣着光鲜出城的时候,化身乞丐的令狐冲眼睛一亮,悄悄的跟在了队伍后面。 第二十三章 百里接龙头 雁荡山以山水奇秀闻名,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绝胜“之誉,史称中国“东南第一山“,主体位于浙江省温州市东北部海滨。《载敬堂集》载:“雁荡山以瓯江自然断裂,分北雁荡山和南雁荡山。“其开山凿胜始于南北朝,兴于唐,盛于宋。历代文人墨客纷至沓来,谢灵运、沈括等都留下了诗篇和墨迹。 十年前,封不平和岳不群争夺华山派掌门之位,比剑夺帅失败后,一气之下带着剑宗弟子流浪江湖,天幸找到了这块宝地。于是师兄弟三人再次落脚,招收门徒,仍以华山派正宗自居。 五年前,嵩山派的左冷禅寻到了此处。他许诺,会全力以赴的支持自己重夺华山掌门之位,条件是自己一旦成功就要支持左冷禅的五岳并派计划。封不平磨刀霍霍正准备大干一场,不料一封华山派新的掌门密函来此,后来左冷禅又来信督促,打破了他的计划。 雁荡山别院,剑气冲霄堂,封不平正拿着两封信眉头紧皱。他的手因为常年练剑而生满老茧,手指摩挲着信纸,他问成不忧和丛不弃:“二位师弟怎么看?” 丛不弃年轻,他藏不住话:“师兄!我们应该去呀!那个劳德诺不是在信中说岳不群那淫贼已经逃了吗?我们这么多人前去,他劳德诺一个武艺低微的二代弟子能有什么本事?还不是将掌门之位让给封师兄?” “不然!”成不忧虽然名字是“不忧”,实际上他是个有计谋的,整天冥思苦想,忧愁的都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了。他分析道:“不得不承认,岳不群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是他却背着一身的骂名逃走了,这就值得我们深思啊!愚弟认为,劳德诺甚至左冷禅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厉害的人物,连岳不群都着了他的道。” 封不平一向拿大主意,他大手一挥:“是福是祸,去了就知道了!二位师弟下去就督促弟子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北山!” 此时的林平之在干什么呢,他正躺在衡山派后院的一处秘宅。怀里抱着曲非烟,双手还不老实。任盈盈白葱一样的手指正在给他一颗一颗的喂着葡萄。一到后堂,他就是这个样子。用他的话来说,威严是装给属下看的,不是给家人看的。他一招手:“非非!去给我沏一壶咱武夷山的大红袍。盈盈,来,让哥哥抱!” 任盈盈脸一红,躲开了。不料林平之是个没脸皮的,一把就抱住了她的丰臀。任盈盈的呼吸显得很急促:“不要!不要这样!非非就进来了!”她到底是一个女儿家,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那平常也是传统的紧,连容貌都不曾让别的男人看到。只是,孤男寡女的,一起住了这么久,她还是被林平之给得手了。当然,只是抱抱,其他的林平之也不敢胡来。就这些,把一个魔教的圣姑也是给弄得心慌意乱,一颗心早就挂在他的身上了。 林平之使劲的抱着这个丰满的姑娘,心里也是无限感慨。前世,自己就是一个没颜值、没钱、没权、成绩又不好的学渣。今生他成为皇子,又练得绝世武艺,手下十几万的大军,无数人的生死存亡俱在自己一念之间。他发现他堕落了,变得有些残忍、腹黑、好色。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有一样他是坚定的,那就是本心!前世,他活的憋屈、活的懦弱、活的可怜!今生,他再也不会那样了。既然穿越一次,他就得对得起穿越者的身份!如果穿越了,他还是像前世那样猥琐,还苦苦的维护剧情,死守着江湖大义,努力的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自己却是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装的像圣人一样与世无争。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张扬、霸道,这是他给自己的定位,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闲话少叙,回归正题! 那任盈盈此时已经是娇喘吁吁,她一把拉住林平之按在自己胸前的大手,眼中柔情似水,好像要将他给融化了。只见她朱唇轻启,声音中带着江南三月的蜜雨:“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去救我爹爹出来,我都已经被你这样了,你可不能再让爹爹受苦!” “那是!那是!他虽然心眼忒坏,可好歹是我的岳丈不是?”一提到任我行,林平之顿时一清醒,他讪讪一笑,放开了任盈盈:“我这不是忙吗,现在还没空。等过几天,我们就去!就去!” 林平之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开玩笑!这会儿放任我行出来,放出来干什么?给自己捣乱啊?那任我行就是一头猛虎,现在还不是放出来的时候,还是先让他在西湖牢底再待些日子吧! 任盈盈一个人在屋里伤心,她看得出来林平之似乎对她父亲有很深的成见!她不明白,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么林平之就不待见自己的父亲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林平之才不敢见父亲?任盈盈想到这摇了摇头,林平之就不是那种腼腆型的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以他的霸道,就算自己父亲不同意自己跟着林平之,那林平之也会毫不在意的把她带走。 又过了几天,林平之领着一干人上路了,十三太保全身甲胄无死角的保护在侧!林平之等不下去了,眼看着崇祯十七年就快要到了。天时一到,自己就要在福建起兵,所以他想马上处理完华山派的事务就赶回福建。 当然,他一心的去华山派,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此一去他要带走宁中则!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那算是怎么回事?要是让岳不群那小子溜回来给自己戴上绿帽子就大发了。 “驾!驾!”快到潼关时,前方飞驰而来十几匹骏马。劳德诺身穿掌门制服意气奋发的坐在高头大马上,后面跟着封不平等人,他们是来接林平之的。封不平是三天前到的华山,劳德诺对他很敬重,他也是暂时接受了长老一职。听闻林平之北上亲来,本来按照封不平的意思,在华山脚下迎一下也就是了,可是劳德诺神秘的一笑,坚持要到这百里外的潼关迎接。他不情不愿的跟着,他倒要看看,这林平之到底是有何神通,能让劳德诺如此。 “吁!停!”还有百米,劳德诺就一勒马缰止住了众人,然后甩蹬下马,恭敬的跪倒在道旁,等着林平之到来! “这!你怎能如此?还请掌门自重身份!”封不平和成不忧、丛不弃等人看到劳德诺奴颜婢膝的样子,气的胡须一颤,冷哼一声!堂堂一派掌门就像是一个孙子一样,不仅飞驰百里,还如此的没有骨气,跪下来迎接另一个门派的掌门?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劳德诺的行为让封不平的心里很受伤,他感觉这样做严重的损害了华山派的威名。 第二十四章 宁中则有喜 话说此刻的封不平心里很气愤,他感觉华山派的脸都让劳德诺给丢尽了!身为一个门派的掌门,居然就这么顺溜的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下跪了。他的脸一沉,冷眼旁观。 更可气的还在后头呢!这劳德诺一个人没骨气跪下也就算了,他居然朝着封不平等人一招手:“封师叔!别站着,快!赶紧跪下!殿下马上就过来了,要是惊了驾,我华山派可是吃罪不起啊!” 丛不弃是个生愣儿,他一把拔出剑,照着劳德诺就砍了过去:“你个丢人的东西居然还让老子跪下,你和那岳不群一个德行!我砍死你!” “啪!”成不忧一把抓住丛不弃拿剑的手,急急的问劳德诺:“你方才说惊驾、殿下的,什么意思?快快的说来,要不然丛师弟的剑可是认不得你。” 劳德诺眼神一缩,这几位师叔仗着自己辈分高,对他屡加为难。并且,看那封不平的心思,是个不安分的,还想着华山派的掌门之位。“何不借此机会让殿下给教训教训呢?”劳德诺是个阴险的,他干笑一声:“没什么!没什么!我刚才是乱说呢,几位师叔想站着就站着吧!呵呵,站着也挺好!” “哼!回去再跟你算账!”丛不弃收了宝剑,狠狠的看了一眼比他还要年长的劳德诺。他决定了,回去后就催着师兄废了这老头。师兄自己做掌门,不用再看别人脸色。 远处一阵烟尘吹过来,林平之到了!他勒马而立,不言不语。旁边的曲洋大马上前:“前面的可是华山派的劳掌门?” 丛不弃冷哼一声:“摆什么谱?这么近自己看不见啊?” “师弟慎言!”封不平一把按住了丛不弃的口,他死死的看着林平之身后,那个身穿甲胄的壮汉,那不就是左冷禅吗?他怎么好像是那个年轻俊俏的不像话的少年的长随,护卫在他身侧。再看那少年,头戴冲天冠,身披玄氅,俊美的脸上威严凝重,不像是一个江湖子弟! 成不忧最是细心,他推了一把封不平严肃的说:“师兄!且看这少年身侧的这十几个少年!” “嗯?身穿铁甲,背负长弓,这分明是朝廷的兵卒啊!这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封不平再一联想左冷禅的装扮,心里一沉:“刚才劳德诺口称殿下,莫非这位是皇子?” 不提封不平师兄三人的震惊猜疑,劳德诺一头叩地,屁股撅的老高:“臣下华山派掌门劳德诺在此恭迎殿下!殿下一路辛苦了!”林平之面无表情的对左冷禅一点头。 左冷禅策马直出,对着封不平等人大喝一声:“尔等是何人?为何见了殿下不跪?” 封不平被左冷禅说的一愣,他上前几步:“左师兄!我是封不平啊!我们还曾见过一面的,你怎么今天这身打扮,不认识小弟了?” “放肆!止步!”朱一看到封不平上前,取下背后的长弓,一箭直射向封不平,铁箭贴着封不平的脚射入,半个箭身直入土中。封不平背后一凉,他本能的拔出宝剑。 “拿下了!”林平之懒洋洋的一挥手! “是!”朱一等十三太保跳下马背,拔剑愤怒的杀向华山派还站着的封不平等人,居然有人在殿下面前拔剑?真是活腻歪了。 “左师兄!你给说……啊,你们居然敢伤我?我跟你们拼了!”封不平还想着让左冷禅给介绍介绍,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朱一一剑刺中胳膊。他刚想拔剑反抗,却听得左冷禅又是一声大喝:“封不平!这是太子殿下,你们还不快放下武器,想找死吗?” “太……太子?太子怎么来华山派了?”封不平晕晕乎乎的就跪下了。 “劳德诺!这就是你找到的几位华山派的前辈?怎么如此的不懂礼数?看来你这个掌门眼光还是不行啊!前头领路,我们走,这天热的!”林平之打马而过,根本就不停留。 劳德诺磕头起来,赶紧的上马跟在身后。他眼神有些无辜,殿下真是龙心难测啊!不是他下令让我写信请来封不平等人吗?怎么这会儿都成了我的不是了?不过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左冷禅同情的看了一眼封不平等人,刚才要不是他情急之下大喝一声,说不定这会儿封不平等死伤难料啊!殿下果真是把这些人的命没有当一回事儿。 在左冷禅的友情解说下,封不平等人终于搞清楚了林平之的身份,终于知道了江湖上还有一个强大神秘的“护龙山庄”。封不平叹息一声,熄了和劳德诺争掌门的心。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的劳德诺是殿下的人,有殿下撑腰,他还有什么希望?他刚才死里逃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林平之根本就不在乎华山派的这个掌门武功有多高,他只在乎的是这个掌门是否听话! “劳德诺!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林平之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劳德诺轻声的回答:“回禀殿下,师娘,不,贵人现在很好!她还问臣下殿下您的消息呢。我已经让殿下派去的侍卫暗中保护着贵人,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嗯!你做得好!记你一功!”林平之的思绪已经飘远了,飘到了华山派宁中则的闺房。这个成熟、贤惠的女人。上一次劳德诺回华山时,林平之就命劳德诺一份密旨,而且还派去了十几个好手,暗中保护宁中则! “这个……臣下……”劳德诺欲言又止! “说!”林平之的脸一沉,他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吞吞吐吐的。 “殿下,是这样的,伺候贵人的琴儿说贵人这几天食欲不振,而且还时有恶心呕吐的症状,说不好是贵人有喜了!”劳德诺不敢看林平之的脸,为尊者讳,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什么?你说宁姐有喜了?哈哈!好!好!传令下去,每人赏银十两!华山派弟子也有份。哈哈!”林平之真是欢喜,前世今生,自己终于可以当爸爸了,自己有孩子了。这回,他来华山就是想着要和宁中则一叙旧情,所以他没有带曲非烟和任盈盈,派人把她们送到福建去了。 林平之回忆着自己和宁中则的那一晚,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比较认可的。要不然怎么只一次,宁姐就怀孕了呢? 这突然的一次大赏,让左冷禅等人莫名其妙!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殿下一声大笑,接着十两银子就到手了。 封不平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自己也有?这加上自己华山派的几百人,一下子就花出去几千两白银。他想是不是这位殿下钱多的花不完,让大家帮着他花呢? 第二十五章 喋血华山 华山玉女峰上,一个身穿青色布袍的老者迎风站立在崖边,他满头银发,左臂背握一把青铜色的古朴长剑。大风吹动他的长须和衣摆,一派宗师风范。他就是资深宅男,华山派剑宗遗老风清扬! 不过,这会儿他却正烦心着呢!为什么呢?昨晚他又一次潜入华山派厨房偷东西时,发现两个巡夜的弟子正在聊天,直听见有一个弟子说华山派发生了惊天大变。说到偷东西,这位风清扬大侠可是经验丰富了。他都偷得是什么呢?无非就是一些饭食和酒水了,要知道,大侠也是要吃饭的。你说一个老头,常年宅在玉女峰上,自己哪里有东西吃?他功夫高,偷了几十年,风雨无阻,愣是没有让岳不群发现。 风清扬只听那弟子说原掌门,也就是气宗的岳不群那小子犯了淫戒,奸杀了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并且畏罪潜逃了;风清扬气的花白的胡须乱颤,华山派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欺师灭祖的东西? 打包了一只烧鸡和一壶老酒,他气愤的刚要离去,那弟子又说大师兄令狐冲和师傅岳不群一样好色、贪婪。幸亏还有新掌门二师兄劳德诺在,及时的将师傅逐出华山派,并且迎回了剑宗的几位师叔,华山派的实力不降反增。要是没有二师兄劳德诺,华山派还不知变成啥样了。 “剑宗回来了?”风清扬静静的站在厨房里,消化着刚才听到的消息,不觉是老泪纵横啊!想当年华山派剑气之争,他被气宗的人骗去了江南,回来后听到的便是气宗岳不群任掌教、剑宗弟子大败而逃的事实。他本想仗剑杀了岳不群几人,然而他自己无心掌门之位,华山派又实力大损,本是同根生,他思来想后,最后一声长叹,自己一个人上了玉女峰。如今听说剑宗又回来了,他的心里多少有些老怀快慰! 风清扬打开酒壶,猛灌一口,大笑着飞跃上了华山玉女峰绝壁。林平之从暗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劳德诺和左冷禅。黑暗中他的脸上露着笑容,自己猜的没错,这老头果真是个偷吃的梁上君子!劳德诺冷汗直流,方才这老头是谁?武艺怎的如此高强?此人要是想对自己下手,自己岂不是死了都不知道?劳德诺脸色惨白的看着林平之:“殿下!敢问这人是谁?” 林平之微微一笑:“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晓!不用伺候了,你们都回去吧!”御下之道就是要保持一种神秘感,他要给劳德诺心里留下一道永不敢背叛的枷锁。说完,他走回了客房。为了掩人耳目,林平之晚上并没有去找宁中则,来日方长吗,做大事者不急于一时一刻。 第二天,掌门继任大典如期举行!许多门派都派人前来,华山派希夷大殿前坐满了江湖同道。吉时已到,封不平亲手将掌门印绶和配件交予劳德诺手中。劳德诺双手颤抖着接过头顶,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慢!劳德诺你这个奸贼,害了师傅!你还有何资格做我们华山派的掌门?”人群背后,一个乞丐愤怒的走了出来。 “大师兄?怎么是你?”劳德诺诧异的回头,发现令狐冲一身破烂乞丐装,满脸憔悴、胡子拉碴的举剑指着自己。他看了一眼坐在上手的林平之,只见林平之正闭目养神。劳德诺心里一惊,看来殿下是想看看自己能否妥善处理这件事。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来我华山派捣乱!”丛不弃站出来大声的质问。 “我是谁?哈哈!竟然问我是谁?”令狐冲凄凉的大笑,自己一年前下山时华山派还是一片祥和,充满了亲情。而今他回来了,师傅被人逼走,自己无人相识。 劳德诺眼珠子一转,对着封不平一拱手:“封师叔!这位就是我华山派的弃徒,淫贼令狐冲!还请师叔出手降服他!” “什么?他就是令狐冲那个淫贼?劳掌门,此恶徒杀了我伏牛派三名弟子,还请劳掌门给我一个交代!”一个手持银鞭的老者愤怒的站出来。 “还有我巨刀门!他杀死我师叔,令狐冲今日一定要偿命!”一个中年汉子背负巨刀,一副拼命的架势。 “还有我海沙帮!” “还有我们湘西辰家!” 林平之的嘴角一抽,令狐冲啊令狐冲!我只不过是让余沧海给你随便放了几条流言,你怎么就结了这么多仇家?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令狐冲冷着脸:“他们都该死!” “哼!我今日就拿下你!给武林一个交代!”封不平本就对岳不群心怀恨意,如今看到令狐冲,就将气撒到了他的头上。一个朝阳初升,身体就如大鹏直上,来到了令狐冲的头顶。两人都是不留余地,在希夷殿前展开了搏杀。到底是封不平经验老道,几十招后一剑架在令狐冲的脖子上。封不平一脚将令狐冲踢倒,对劳德诺说:“还请掌门执行门规!” 劳德诺咳嗽一声:“令狐冲,你罔顾江湖道义,不思修身修德。为人淫邪,残杀江湖同道,还以下犯上!今日废去你武艺,准你自杀谢罪!”说着劳德诺朝封不平一点头,封不平全力一掌打在令狐冲丹田处,他一声惨叫!辛苦十年修来的内力如溪水一般渐渐流失。他愤怒的看着在场的诸人,尤其是那个一直高高在上闭目不语的林平之。他本事灵秀之人,许多细节仔细一想,便推测出是林平之和劳德诺联手暗害了他师傅岳不群。 林平之睁开眼和令狐冲对视,然后微微一笑!现在的令狐冲已经没有资格让他出手了,一个劳德诺便能将他抹杀。他对于劳德诺的做法还是满意的,利用封不平等人剪除令狐冲,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好! 看到令狐冲那仇恨的眼睛,丛不弃的心一慌,一把拔出铁剑扔在了令狐冲面前:“令狐冲,看在同是华山派的份上,你就自裁了吧!免得被武林同道乱刀分尸!” “哈哈!没想到我令狐冲到头来会死在自己人手中!真是好笑!好笑!”令狐冲一个劲的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他随意的坐在地上,整理了一下头发,拿出腰间的酒葫芦,仰头而饮。最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平之等人,拿起剑朝着华山派大殿一拜,就要自刎。 “冲儿!不要!”忽然,宁中则面容憔悴的跑过来,抱起了令狐冲,俏脸上梨花带雨。 “她怎么会来的?”林平之瞪了一眼劳德诺,脸色黑的可怕! 宁中则将令狐冲手中的剑夺了,他仔细的替令狐冲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衣服。令狐冲是个孤儿,是由她抚养长大。在她心里,令狐冲就是自己的亲生的孩儿一般。转过身,她的脸一沉,指着劳德诺大骂:“哼!你们师兄弟不相亲相爱,反而还要逼死你大师兄,德诺,我们华山派的弟子什么时候轮到其他门派的人指手画脚了?封师兄、成师兄、丛师弟,念在冲儿年少不懂事,你们这次就饶过他吧!” “这……”劳德诺和封不平等人不敢应声,把目光看向了林平之。 宁中则眼神一变,她痛苦的说:“是你!对不对?他们都不敢说话,是你想让冲儿死对不对?” “哎!你出来做什么?还不退下!”林平之叹息一声,假装愤怒的让宁中则退下。 “不,你不放了冲儿,我就不走!我求你了,你放了他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跟你去福建,还不好?”宁中则哭成了泪人,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实在是没有了任何的强势。 “哎!宁姐,我对你的情意你是知道的,你这又是何苦?快起来!”林平之上前一把抱住宁中则。 “哇呀呀!气死我了!狗贼!快放开我师娘!”当看到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林平之亲热的抱着宁中则,令狐冲的大脑一阵眩晕,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轻薄师娘?师娘居然还不反抗?师傅怎么办?不行!怎么能这样?不行! 宁中则看到自己又趴在林平之的怀中,羞得脸色通红。她一把推开林平之:“你和我那般,冲儿也算是你的子侄后辈,你就看在我的面上放过他吧!” “你和我那般?”周围人不好意思的转头,不敢看林平之。只是他们心里纷乱的想,怎么回事?岳不群被戴绿帽子了?他的老婆宁中则和林平之好上了?那般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令狐冲低着头,手指捏的咯咯作响,眼中冒着仇恨和耻辱的光芒,这一次他连宁中则也恨上了! 林平之拉住了宁中则的手,摇头叹息:“真拿你没办法!”宁中则一羞,低头不语!他对劳德诺说:“放了吧!” “是!”劳德诺赶紧的一挥手,华山派弟子都退了下来。宁中则心中一喜,有些甜蜜,林平之是在乎自己的。他为了自己,可以放走一个记恨他的仇人,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大丈夫,心无所惧! “冲儿!你听到了吗?他答应我不杀你了!你快走吧!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见了你师傅,也劝劝他,不要再做坏事了!”宁中则扶起令狐冲,语气有些萧索,毕竟和岳不群同床共枕多少年,心里还是有感情的。 不过这些话,听在令狐冲耳中是那么的刺耳!“师傅?亏你还知道师傅?你去死吧!”忽然令狐冲抬头,眼神像狼一样凶狠,一剑就刺向了宁中则的心口。剑到半路,他的手一迟疑,剑尖一偏,插在了宁中则的肩上。 “噗嗤!”宁中则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自己当做亲生孩儿一样抚养长大的孩子,没想到他会杀自己。 “找死!”林平之的铁腿连环踢出,将令狐冲踢的吐血。他一把抱住宁中则:“宁姐!宁姐!你怎么样?” 宁中则吃力的睁开眼,惊慌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我的孩子!” 林平之的眼中一片柔情,他的大手摩挲着宁中则的肚子:“没事!你伤了肩部,放心吧!咱们的孩子没事!乖!我带你去治伤!” 林平之抱起宁中则,头也不回的说:“给我杀了!” 第二十六章 绝命温存 “你怎么那么傻?你那样做,人家还不领你的情呢!”林平之气的脸色铁青,他抱着宁中则快步要离开,这个女人已经在自己面前两次受伤了。至于令狐冲?他一个武功被废的废人,劳德诺他们随便就能要了他的命,这样的小事儿,不用自己出手。 宁中则甜蜜的一笑,三十六七的人宛如少女般羞涩!她的玉手勾住林平之的脖子:“怎么说也是我抚养长大的,就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你放心,现在我不欠谁了,以后我会一心对你的,你可不能抛弃我!” 林平之看着宁中则娇媚的撒娇的模样,身上一热,这个妖精,真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他的大手在宁中则的丰臀上一捏:“怎么会?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会……” 林平之正要准备动情的跟宁中则说些肉麻话,忽然一个头发花白的蒙面老者从天而降,一剑平划,劳德诺等人只看见一片残影,手中宝剑便被挑飞。所幸来人只是救人,不曾要他们的性命。 “哼!你们只知道自相残杀,将华山派的脸面都丢尽了!这个孩子我带走了,你们要是追赶,我可就杀人了!”老者趁着众人愣神之际,一把提起令狐冲朝着山下飞去,直到人影无踪,声音才传了过来。 “风清扬,你个老不死的,这时候捣什么乱?”林平之抱着宁中则眼睁睁的看着风清扬这个老宅男将令狐冲给救走。不过,他并不沮丧。一个令狐冲而已,死与不死对他影响不大,况且他还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要说这风清扬也是人老成精,提着令狐冲并没有回自己华山玉女峰上的破洞。而是来了一招瞒天过海,故意的大喊一声,飞身下了华山。林平之估计,老头这会儿很有可能正从后山的绝壁上吃力的往上爬呢。真是为难这老头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背着一个人爬上爬下的。 真被林平之说对了,风清扬背着身负重伤的令狐冲正在攀着一条树藤艰难的爬着。爬着爬着,他喘着粗气骂了一声:“都是欺师灭祖的,将老夫逼的在这儿上山。大意了!这绝壁还真是不好爬。”自古华山就有“华山一条路”的说法,就说的是这华山的险峻,平时这后山绝壁根本没人,风清扬图这里清静,上下过几次。不过,这次背着令狐冲他就没那么轻松了。 令狐冲不忍的对风清扬说:“前辈!我武功已废,心灰意冷。如今华山派不要我,天大地大,也没有了什么去处,我已经是生无可恋了!还请前辈将我放下,你自己走吧,不要为了我一个将死之人拖累了你!” 风清扬气的手一松,险些一脚踏空,他辛辛苦苦的将令狐冲救出来并且背着他爬上了半山腰,这会儿他是说什么也要坚持上去的。他对令狐冲一瞪眼:“真是一个蠢材!和那岳不群一样蠢!不过就是没有他阴险!” 令狐冲的脸一冷:“还请前辈慎言!晚辈虽然武功尽失,可是也容不得别人诋毁恩师!” 出于令狐冲的意料,这回风清扬没有骂他,反而欣慰的一点头:“虽然蠢,可是本心不错,老夫没有看错!” 不提风清扬是如何狼狈爬上山的,单说林平之。他抱着宁中则去了她的香闺,这里曾经是她和岳不群的房间。而今,已是物是人非,颇让人感叹世事无常。随行的医官行色匆匆的赶来了,替宁中则包扎了伤口,并且还开了几副安胎稳气的药。 夕阳西下,朝阳峰上一片红色。一个玲珑瘦削的女子悄悄的摸上了华山,看她熟门熟路的样子,一定是生长在这山上的熟人。她的头一偏,残阳照在了她清秀的脸上,这不就是消失多日的岳灵珊吗? 岳灵珊小心翼翼的走着,居然没有惊动几个暗中守护林平之的护卫。她悄悄的来到厨房,端出一碗冷米饭大口大口的吃着。可怜的孩子,这些日子她肯定过的很苦,看样子是饿坏了! 当日岳不群逃走时,岳灵珊流泪追了上去。她要问清楚爹爹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让人唾弃的事儿。只是当日的岳不群心神狂乱,并没有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儿。于是越追越远,只追到川西,她才失去了父亲岳不群的踪迹。于是她又一路风餐露宿的回来了。 连着吃了三碗米饭,岳灵珊这才打了一个饱嗝,循着父母的房间走去。她找不到父亲后,心里就十分的想念母亲宁中则,她好想趴在母亲的怀中大哭一场,将连日来的伤心哭个干净。而且,岳灵珊还有一个单纯、美丽的梦,她希望自己走到母亲房间时,看到久别的父亲,她希望父亲已经回来了。 也是林平之大意了!他为了能和宁中则两个人做一些羞人的事儿,居然把侍卫都打发了,宁中则香闺百米内不见一个人影。 也许是令狐冲最后关头一迟疑,宁中则的伤势并不重。这会儿林平之正和她躺在床上。他一只手拉着宁中则的玉手,另一只手不规矩的揉着宁中则的香臀。 宁中则娇吟一声,一把拉住林平之使坏的手:“林郎!不要!不要在这里!我觉得对不起他!”林平之知道宁中则心里还是有些芥蒂,曾经和岳不群住过的房间,和另一个男人这样,她心里隐隐还是有一种对岳不群的愧疚,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跟着林平之了,可是她还是放不开。 “啪!”林平之在宁中则的香臀上轻轻的一巴掌:“哼!夫妻人伦大道,有什么好忌讳的,不听话我就打你屁股哦!” 岳灵珊看到母亲房中的烛光摇曳,她的心里一喜,快步跑了过去。忽然,她的耳朵一动,好像听到母亲房中还有男人的声音。她先是疑惑,然后是狂喜,是父亲回来了,肯定是父亲回来了。要不然半夜三更,谁会在母亲房中? 只是现实给了岳灵珊一巴掌,她走到门口刚要敲门,却发现门是半掩的。一个年轻的男人对母亲说:“哼!夫妻人伦大道,有什么好忌讳的,不听话我就打你屁股哦!” 岳灵珊往里一看,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她只觉大脑一片凌乱,想要走,却是迈不了步。看到什么能让她这个样子?原来她探头一瞧,发现母亲已经是云鬓散乱,眉目春情万种,衣衫半解。旁边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怀抱母亲,在她的屁股上一巴掌。 “他居然抱着母亲?他居然打母亲的屁股?”一个声音一直在岳灵珊的大脑中说着。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想要离开,可是有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下意识的她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宁中则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就在门外,脸色粉红,娇嗔了林平之一眼,像一个小姑娘一样:“讨厌!林郎!你不许打人家的屁股!” “人家?”岳灵珊的大脑又一次凌乱了,母亲怎么这样,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感觉下面一湿。这一下把她惊醒过来,她忽然想起母亲叫那个男人“林郎”,她又仔细的一看,可不就是那个他和大师兄在福建遇到的林平之吗?他还像要比自己还年轻,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怎么办?岳灵珊痛苦的抱头。自己的母亲正在和一个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亲热,作为一个****的小女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屋里的一个角落,布幔背后,一双阴毒的眼神仇恨的盯着林平之,他就是岳不群。他已经来华山几天了,平时他藏在暗处,偶然得知自己的夫人宁中则居然怀了林平之的孩子。他终于知道了一切,自己的身败名裂都是林平之一手策划的。那一夜,他偷偷的在一个没人的角落痛苦,醉饮!他原本是想杀了宁中则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却听闻林平之要来华山,他忍住了,他要躲在暗中等待机会。趁着白天希夷大殿乱斗的时候,他摸进了自己的卧室,就是想要给林平之一击致命。 更可悲的是,岳不群发现自从自己在川西挥刀自宫,习练了那《辟邪剑谱》后,他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也失去了做那种事的兴趣,反而看到别人卿卿我我他会生出一种怒气。于是,回来的路上,他曾杀死了三对恩爱夫妻。 不过,习练《辟邪剑谱》他从不后悔。他得到了一直渴望的力量、速度,他比以前变得厉害了许多。只是让他愤怒的是,林平之故意送给他的《辟邪剑谱》似乎不全,失去了后面最重要的一部分,因此他的神功还远远没有大成。这让他对林平之的仇恨更加重了几分。因为武功没有大成,所以他才躲在暗中等待机会,等待林平之失去任何提放,警戒的机会。他就是一只饿狼,一动不动的站在角落的布幔后面,将呼吸降到最低,连自己的老婆和林平之那般亲热都不能让他动容分毫。 门外的岳灵珊持续的凌乱着,屋里的温度却在持续升高着!耳畔听得“里面嗯、啊!”似痛苦又似欢喜的喘息。岳灵珊忍不住一看,林平之的大手已经攀上了宁中则的双峰,而他的嘴正亲着宁中则的香唇。岳灵珊的腿一软,扶着墙壁缓缓的坐下。奇怪的是,她居然不恨林平之,反而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狗贼!死来!”林平之闷哼一声,一把撕开宁中则的衣服正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屋里忽然杀气凛然,一把快剑直刺向他的后心。 第二十七章 生死危机 真是绝命的温存啊!这个世间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自己做过什么,必然会付出代价。林平之正要和宁中则再续前缘时,这报应就来了,屋里几米外一把铁剑势如闪电般的刺向了他的后心。下意识的,林平之就想躲,只是一想到自己身下的宁中则,他只是稍微向左一偏,硬生生的爬着没动。 “噗嗤!”铁剑从林平之的右背插入,就将他的右胸贯穿,林平之闷哼一声,一个后踢腿将岳不群踢飞。不过这一动引动了伤口,他的肺部一阵钻心的疼,张口就吐出一口带着肉渣的黑血。 刚才岳不群出现的刹那,宁中则便是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铁剑插进林平之的后背,她才惊醒过来。她神情惶急的抱住林平之:“林郎!你怎么样?不要吓我!”亲眼看到林平之为了她而挨了岳不群一剑,她才知道这个小男孩是多么的爱她,他说过的话都是真的,为了她,他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宁中则的心里是那么的甜,她的眼角挂满了泪珠,怎么这种甜蜜里有些苦涩的味道? “我没事!咳咳!”林平之牙一咬,拔出了铁剑,手指连点封住了伤口的血脉,这么大这么深的伤口,不封住血脉光是流血都会死人的。林平之看着墙角,那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你是岳不群?” 岳不群将脸上的黑布扯开:“不错!就算我!小贼,可曾想过我还会回来?” “回来又怎样?”林平之擦了擦嘴角的血,脸色镇静。 “怎么样?哈哈!”岳不群大笑一声,眼泪直流,声音不男不女:“你害的我流浪江湖,还霸占我的妻子!你说我要怎么样?” 林平之紧紧的盯着他:“岳不群,你真的练了《辟邪剑谱》?你真的挥刀自宫了?” 岳不群又抽出一把剑,脸色扭曲狰狞,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宁中则,然后转头对林平之说:“我如今变成这个摸样,果然都是你这个小贼搞的鬼!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把我逼上绝路,让我绝情断欲!” 林平之叹息:“本来我是想将你收入麾下,后来我才发现你心机太深!说不定哪一天会造我的反!” 岳不群一愣忽而大笑:“哈哈!我真是不明白,你竟然如此的了解我!小贼!将《辟邪剑谱》最后一层的心法交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哈哈!”林平之一声冷笑:“将《辟邪剑谱》最后一层心法交给你?你当我是傻子?你就这样肯定已经吃定我了?你让宁姐先走,我们再谈!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有了宁中则,林平之投鼠忌器,加之又身受重伤不是岳不群的对手。 宁中则流泪摇头,她深情的看着林平之:“林郎!你为了我不惜自己的性命,我还能离开你吗?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心中有了决定,宁中则忽然感觉自己不再纠结了,对于丈夫岳不群她现在已经是死心了。她站起来,看着岳不群:“师兄!我对不起你!只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师兄要是想报仇,就杀了我吧!林郎他是皇子,身负万千黎民,你就放了他吧!” 看着林平之和宁中则生离死别、卿卿我我的样子,岳不群心里一阵烦躁:“林郎?放了他?哈哈!你这个贱人居然会求我放了他?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嘿嘿!告诉你,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走,你也要死!” 岳灵珊忍不住推开了房门:“爹爹!你怎么能杀死娘亲?” “珊儿?”宁中则看着女儿,眼中欣喜。岳灵珊也是喊一声娘,和宁中则抱在一起,母女相拥而哭。 岳不群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虎毒不食子,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急急的说:“珊儿你怎么来了?快,快离开这里!爹爹在这个房中放置了炸药,你赶快离开!” “炸药?”林平之心里一惊,真是难办!岳灵珊也是一愣,不知所措! 宁中则一把将女儿推开:“珊儿!你快跑!你爹爹他疯了!”然后她凄婉的一笑:“师兄,你一开始就想要杀了我和林郎对不对?” “哈哈!不错!”岳不群眼中一片狂热:“我就是想要你们死!怎么样,姓林的小贼!交出剑谱最后一层心法吧,那样我还能留你们一具全尸!要不然我就引爆炸药,你们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放宁姐离开!”林平之从怀里掏出一件僧衣:“你拿到的只是《辟邪剑谱》的手抄本,这才是原件!怎么样?” “我不走!”宁中则满含热泪:“林郎,我说过的,要死也要和你死一块!” 林平之拉住她的玉手:“宁姐!你相信我吗?”宁中则点头!林平之悄声的说:“你先走,我自有脱身妙计!” 岳不群拿出一个布包,他点燃一个火折子,恶狠狠的说:“可以!不过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就点燃这包东西!告诉你,床底下还有,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宁中则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平之,流泪拉着岳灵珊跑出去了。 林平之看了一眼床下,果然放着一个木箱子,木箱里整整的一箱炸药。他看着宁中则和岳灵珊走远,深吸一口气:“东西在这儿!你过来拿吧!” 岳不群狐疑的看着林平之:“丢过来!”林平之将《辟邪剑谱》扔了过去。“去死吧!”岳不群脸色狂喜,他一下子点燃手中的布包扔向了林平之,手一伸就将《辟邪剑谱》拾起,快速的从窗户飞出,几个纵跃就不见了人影。 “果然如此!”林平之忍住疼痛,在岳不群将布包扔过来的刹那就冲向了门口。他亡命的奔逃,伤口挣裂,前胸后背鲜血淋漓。不过这一切都顾不上了,刚跑了百十米,就听得一声震天的轰鸣,宁中则的房间就被炸的粉碎。一股热浪猛然袭来,林平之一下子被扑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林郎!林郎!”宁中则扑在林平之身上,不停的大哭。 “殿下!殿下!末将救驾来迟了!”左冷禅脚不点地,飞驰过来,后面跟着的是曲洋和劳德诺他们。看到林平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左冷禅一把将宁中则拉开,几把刀刷刷的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殿下到底还是年轻啊,被美**惑,以致有今日之祸啊! 曲洋神色悲伤的探手一试,随即他一愣,殿下还有鼻息,他欣喜的大喊一声:“殿下还活着!快,劳掌门,快叫医师,殿下还活着!” 众人抬着林平之匆忙离去,左冷禅大手一挥:“将这两个女子拿下!殿下受伤与她们脱不了关系!” 宁中则没有辩解,她被人推搡着带走,不过知道了林平之还活着,她的心里一松,喜极而泣! 第二十八章 绝世风清扬 林平之受伤昏迷,所有人都里三层外三层围在林平之的房间不敢离去!这一年多来,林平之可以说是这些人的主心骨了,许多人跟着他都想拼一个前程,都将重宝压在了这位未来天子的身上。而今,林平之在华山受伤,牵动了无数人的心。看着军医正在给林平之止血、把脉,左冷禅把劳德诺叫到一旁,严厉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宁中则与殿下是何关系?为何岳不群上山了你的弟子没有察觉?难道是你也参与了此事?” 看到曲洋等人不善的目光,劳德诺吓了一跳,赶紧澄清道:“左将军,我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知道的。我如何会自毁前程做出这样的事,这样做我能得到什么?我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至于师娘与殿下的关系,我只能说非同一般,其他的您就不要问了。” “哎!”莫大叹息一声说:“你们就不要说了,而今殿下的安危重于一切,其他的事儿等殿下醒来后再说吧!” 左冷禅瞪了一眼劳德诺大步出门,他要亲自守在外面。岳不群这个奸贼要是再来,他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将军的愤怒。 十三太保低头跪在林平之房间外的台阶下,朱一的额头已经磕到流血了。他们这些人本来是一介流民,居无定所,无衣无食!是房间里躺着的那个人,是殿下收留的他们,给他们吃的穿的,教授他们武艺。朱一还记得第一次他们陪着殿下来华山思过崖盗取五岳剑法时,殿下看着逃难的流民坐在马上流泪,殿下说过他要结束这个乱世,他要让所有人过上好日子!只是,殿下的大业还没有实现就几乎身死,这让他们这些平时自诩为殿下神盾的太保实在是颜面无光。朱一想,殿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将在殿下墓前自刎,生生世世追随他而去。 左冷禅怀抱巨剑站在门外,他看着十三太保,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情。 “咳咳!水!给我水!”天快亮了,众人熬了一夜,精力有些不济。林平之这时候醒了过来,他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的喊着水。 “殿下!你醒了!真是上天保佑啊!臣下这就给你拿水,拿水!”劳德诺老泪直流,殿下醒了,他沉重的心终于放下了! “真是太好了!殿下终于醒了!”其他人都欣喜的围了过来,左冷禅也急急地跑了进来,众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连田伯光都是笑容满面的忙前忙后,不停的给林平之捧着热水擦脸。 喝了一口蜜水,林平之终于感觉有了一点力气,他沙哑着嗓子微微一笑:“你们辛苦了!我没事!” “殿下!臣死罪!殿下不辞辛劳亲自来华山,居然受了如此重伤,都是臣下保护不力,请殿下降罪!”劳德诺跪在林平之榻前,一头触地! “臣等保护不力,让贼人伤了殿下,臣等死罪!请殿下降罪!”其他人也跪下了。 “哎!这件事不怨你们。你们都起来吧!不用担心,我受命于天,有天帝护佑,谁能杀的了我?”林平之大度的扶起劳德诺,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劳德诺,要是殿下震怒,华山派恐怕就有灭顶之灾了。 左冷禅想了想上前:“殿下!十三太保跪在门外,整整一夜了!” 林平之一愣,有些小感动,他假意生气的说:“我说过昨晚的事不怨尔等,左将军让他们滚起来!不用干事了?守好各个路口,不要再出什么纰漏!” 看着左冷禅出去了,林平之问劳德诺:“宁姐她还好吧?” 劳德诺赶紧说:“贵人没事!只不过被左将军给软禁在了后院,我已经派人送去了饭食!”林平之点头,然后不言不语。这次死里逃生让他感触很深啊!果然古人说的没有错,女人红颜祸水!什么受命于天都是他说给属下听得,他也会死,他也会老!他不是神仙。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平之就静静的养伤,南下的计划迟滞了!十几天后,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能下床走路了。他也去看过一次宁中则,安抚了她许久。至于岳灵珊,生逢巨变,她一直愣愣的望着天空,对林平之视而不见!这期间,左冷禅和十三太保夜夜守在林平之的门外,岳不群并没有再出现,也许他已经走了。 耽搁了一个月的时间,林平之终于决定动身南下。此一去他将举起复国的大旗,战场厮杀,也许再没有时间浪迹江湖了。别说,他对于江湖这种单纯的生活还是有些不舍,不过男儿肩挑山河日月,不能逃避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宁中则的肚子已经微微的隆起,她这十几天来一直照顾在林平之的身边,这一次她是要和林平之南下的。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物,宁中则靠在林平之的怀中,轻声的问:“明天我们就走吗?我有些怕!” “怕什么?”林平之不解的问。 宁中则的脸一红:“我和你的娘亲林夫人年纪相当,我怕他们不会认我这个儿媳妇!”终于要见林平之的养父母了林震南夫妇了,宁中则虽是一代女侠,心里也是没底,如同新嫁的少女。 “哈哈!原来你是怕这个?没事!爹爹和娘亲对我很好,从不会反对我!我找的媳妇,他们自然喜欢。”林平之在宁中则的娇脸上亲了一口继续说:“你先睡吧,我出去办点事!” “你,小心点!”宁中则贤惠的放开林平之,亲自给他披上了大氅。 剑气冲霄堂,左冷禅他们都已经等在这里了。见到林平之大步走来,他好奇的问:“殿下!夜已经深了!您叫我们来是什么事?” “没事!你们也坐吧!”林平之坐在了主位上,其他人也是一拱手坐了下来。林平之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明天就要南下了,此一去也许我就没有时间再来华山,今晚左将军、莫护法、曲管家、劳掌门还有封不平等三位长老陪我前去见一个人!” 左冷禅不在乎的说:“殿下!您身份贵重,要见谁,就让末将把他请来就是了,何必殿下亲自大驾?” 林平之一笑:“呵呵!左将军,这人你还真请不动!” “哼!在这华山上还有谁能不给我左某面子的,殿下您说,这人到底是谁?”左冷禅是个狂妄的人,除了林平之他还没有服过谁来。 林平之一字一顿的说:“我要见的那位名字就叫风——清——扬!” “什么?是风师叔?殿下,难道风师叔还活着?”封不平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一直以为风清扬死了,十几年不见踪影。然而,风师叔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帮自己剑宗? 林平之等人深夜上了华山玉女峰,此时的玉女峰上风清扬还不知道林平之已经摸到了他的老底。他正在一招一式的教授令狐冲剑法,这套剑法并不是华山派绝技,而是风清扬游历江湖时在襄阳获得,名字叫“独孤九剑”,讲求的是料敌机先,无招胜有招。 第二十九章 独孤九剑之威 令狐冲面无表情的练着剑招,自从那次事件后,他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往日的懒散浪子样。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冷漠坚韧。一个月的修炼,他的内力恢复到了三流境界初期,就这,还多亏了风清扬老头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天材地宝。如今令狐冲独孤九剑已经小有所成,一剑随意的刺出,山洞中到处剑光霍霍,分不清哪一招是实哪一招是虚。 风清扬捋着长须欣慰的看着令狐冲,这一个月来虽然他骂过这小子不少,可是打心里他是满意的。令狐冲天资聪颖,举一反三,最重要的是他能不拘于常理,很是变通。这一点恰好是学好“独孤九剑”的关键所在。 “停下吧!武学之道博大精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大成的,老夫虚活六十有四仍然突破不了宗师境界!你纵然有滔天的血仇,可是要记住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啊!来,陪老夫喝上一盅。”风清扬以自身的经历来教导令狐冲,令狐冲这一个月不眠不休的苦练他是看在眼中的。 “是,太师叔!”令狐冲挽了一个剑花,冷着脸走了过来。这些日子以来他表现的生人勿近,幸亏风清扬是一个资深宅男,要不然还不被他闷死。 “太师叔!徒孙想去报仇!”令狐冲一口饮一杯烈酒,目光坚定的说。 风清扬看着这个得意门生说:“林平之那个小子虽然为人阴险狡诈,心机深沉令人不喜。可是他年纪轻轻内功修为已达一流巅峰,更是精通五岳剑法和几门不世神通,就是老夫对上他,也是轻易不能取胜,不要说你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先专心的学武吧。” “这,徒孙记下了!太师叔,徒孙这就去做饭去了。”令狐冲起身朝着洞内走去。 “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能找到这里?冲儿,先不忙做饭了,来了几位客人!”武功到了风清扬这等绝世高手,境界自然是耳清目明,感应异于常人。当林平之几人来到洞外的时候,风清扬耳朵一抖就发现了。不过作为一代高手,任谁来此他的脸上都是一派镇静。当世除了东方不败,还没有人能让他失色。 “刷!”令狐冲一把拔出宝剑,站在了风清扬的身后,到底是林平之给他的印象太深,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风波不语江南岸,一剑清扬把酒观。风老前辈,后学末进林平之前来谒见!”林平之大笑一声,吟诗一句走了进来。风清扬仔细的看着这个最近在江湖上翻云覆雨的少年英杰,不由的赞叹。只见林平之玉带束头,身披大氅,龙行虎步,一股张扬、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贼!你……”看到林平之,令狐冲不由的想起了师父师娘,他眼睛一红就要冲上去。风清扬一把拉住了他,冷面对林平之说:“你就是那个专行小道,***子的林平之?” 林平之微微一笑,不以为忤,毕竟人家的实力在那里,有资格说那些话。不过他也是不好惹得,谦虚的一笑:“哎!我哪里比的前辈宅在山洞里做几十年缩头乌龟的境界高啊!” “嗡!”风清扬手中的铁剑无风自鸣,可见他是被气着了。不过已经年过六旬,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风清扬冷笑一声说:“你今日来此,就不怕我会杀了你?” “哈哈!”林平之欠揍的大笑,然后拍了拍手,外面走进来几个人,他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一直藏在山洞里不敢见人的风清扬风大侠;风大侠,这位是我的武德将军左冷禅、这位是护法莫大、这位是管家曲洋、这位是长老封不平。风大侠,说实话,前世时常听到你的大名,说你的独孤九剑如何厉害,所以我就多带了点人。” 风清扬心情沉重,跟着林平之的这几位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高手,居然都听命于林平之?这让他很是不解。他诧异的看着林平之:“你居然也知道独孤九剑?”他敢说当世只有他懂得这套剑法。 林平之慢吞吞的从曲洋手中接过宝剑承渊,屈指在剑身一弹:“我心里一直有一道坎,就是独孤九剑!拔剑吧!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 说着,林平之就是一招华山派的太岳三青峰使出,剑尖在途中化为三个剑身直刺向风清扬的双肩和眉心。对于这招剑法,风清扬比林平之更加娴熟,匆促中铁剑一抖直奔左路。“当”的一声,果然接住了林平之迅疾的一剑。原来华山派剑法以“奇险”著称,攻敌左路就是太岳三青峰的宗旨。 风清扬抱剑而立,他的独孤九剑提倡的是无招,随敌人的剑招而变招。一剑无功,林平之不慌不忙,忽的使出衡山派的回风百变云雾十三式,剑法招招诡异,一霎时便是十三招。风清扬抖擞精神,一一的接住了。不料林平之的剑招又一变,飞身而起,宝剑直劈风清扬脑门,这是衡山派的子午十二式,专攻敌人中路,风清扬一侧身,顺势倒撩林平之肚皮。林平之一个纵跃,一招泰山派的岱宗如何刺目的剑光削向风清扬头皮。风清扬手一抖,剑光犹如一幅扇面破了林平之的剑法。林平之趁势飞起,又是一招泰山派的长河落七星,剑招化为万千光点从空中落下。 风清扬袍袖飞舞,铁剑留下道道残影,化作剑轮迎上了空中的光点。“当”“当”“当”……林平之倾情一剑被风清扬挡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只见右手半露,半截袍袖被风清扬一剑削去。要不是林平之反应快,他的这只手就没了。他一扬手,宝剑扔了出去,曲洋一把接住宝剑,擦拭。 林平之平稳了一下呼吸说:“风老前辈宝刀未老啊!往前二十年,我在你手下走不过十招。今天打扰了!我们走!”林平之看都没有看令狐冲一眼,大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令狐冲傻傻的站在那里,他的心里很愤怒。自己辛苦练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杀了林平之。然而,林平之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也许在林平之眼中,自己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从来都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他一把提起酒坛,一口气将半坛酒喝干。他发誓,有一天他要林平之后悔,后悔今日无视他。 风清扬提起另一坛酒,也是酣饮。今晚,是他胜了林平之。不过独孤九剑不是无敌的,这个世界上最无敌的是人。而林平之就是那样的人,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一种无敌之资!有无敌的自信,有无敌的心胸!这方面令狐冲就差多了。 下了玉女峰,林平之眼神复杂的望着山巅。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了古人,小看了风清扬!全力出手,使遍五岳剑法,风清扬不仅轻松的接下,并且还几乎断了自己的手。看着手腕处的一丝细小的红线,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曲洋不满的说:“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亲身与人拼斗?”林平之一笑:“曲管家有心了!放心,他想杀我还没有那么容易!” 左冷禅阴沉的悄声问:“殿下!要不要派人将他们给……”黑暗中,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平之想了下摇头:“留下他们吧!有时候,没有对手也是很寂寞的!我要留下他们来给我惊醒,我还要看看令狐冲会走到什么样的境界!”居安思危,有时候,留下一个致命的对手可以鞭策自己。要不然,几十个高手齐出,纵使风清扬有三头六臂也是难以活命! 第三十章 郑家军 回到福建是十几天后的事。此时已经是崇祯十六年九月份,天气已经转凉,一路上仍然是成群成群的逃荒的人群。今年陕西大旱,许多困守家乡的父老只能拖着饥饿的身体走向河南、四川等地。七成以上的流民都饿死在途中,饿殍遍野,野狗的眼睛闪着绿色的光芒分食着枯瘦的尸体。林平之忍住眼泪,将马催的急促。这些人是死于饥荒和战乱,何尝不是死于自己的无动于衷?自己非要等崇祯十七年的天时到来,要是自己早一点起兵,就可以少饿死一些人。 随行的左冷禅等人也是一脸的沉重,以前的他们整天在乎的是江湖利益,成日里争权夺利,刀光剑影,哪里体会过这样悲惨的场景?要不是殿下,他们这些人此时还懵懵懂懂,醉心于武功天下第一的迷梦之中不可自拔。 接到林平之将要南下的消息,这几日福建布政使陈毓秀和巡抚熊黄灿等人在福建边境布下重兵接应,以防不测。武夷山北,一座威武的军营矗立,陈毓秀和熊黄灿在中军大帐里焦急的踱着步,一个小校来报,说是殿下已经到了十里亭。 “啊!玄亮,殿下终于到了!走,我们前去迎接。有了殿下坐镇,往后的日子可就轻松一些喽!”陈毓秀长出一口气,这几个月他是夙兴夜寐,不敢有一丝的纰漏。事关殿下复国大业,他这把老骨头就是累死也是心甘情愿。只是,没有殿下拿主意他真的是累了。 “陈老!你身体可好啊?”远远的林平之就跳下了战马,大笑着走来,一把就扶住了行跪拜礼的陈毓秀。看着他单薄的身体,林平之好生愧疚,自己也是太不像话了,一声不响的就走了,留下偌大的势力都由此老一个人担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殿下,臣在大营里备下了酒食,还请殿下移步,想必殿下一路上受苦了!”陈毓秀像看子侄一样关心着林平之。 草草的吃过中饭,又巡视了一下军营,和将士们聊了聊,林平之起身回家。林震南和王氏在城门上相扶而立,遥望儿子。江南烟雨无言,在无数个泥水飞溅的午后,他们都是站在这里等着儿子回来。一向少年老成的林平之与林震南夫妇见面,也是免不了流泪。让林平之欣喜的是,母亲王氏对于新的儿媳妇宁中则并没有什么意见,亲热的拉着宁中则的手嘘寒问暖。 一月未见,曲非烟这小丫头似乎也长大了些,以前干瘪的身子渐渐的有肉了,看的林平之眼睛一亮。不过还得养着,十几岁的小姑娘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看着她一天天蜕变,林平之也是很有成就感。 任盈盈则是有些憔悴,他记挂着父亲任我行,还想着林平之,一个月下来倒是略显消瘦了。她的腰越发的纤细,替林平之沐浴后,她看着林平之肩头的伤口,有些关心又有些吃醋的说:“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她真的就那么好?四十岁的老妇人居然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呵呵!怎么?我们家盈盈吃醋了?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好,你这个妖女也是把孤王迷得神魂颠倒!”林平之一把揽住任盈盈,在她的香唇上亲了一下,真情流露。任盈盈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她独有的时光。 “大哥哥,任姐姐!陈布政使他们到了!你们没有干坏事吧?”曲非烟古灵精怪的探头进来,将林平之二人抓了一个现行。 林平之假装正经的咳嗽一声:“这个,非非,来给哥哥穿衣服!”曲非烟看着林平之裸露的身体,也是脸红心跳。穿衣服时不免又是被她的大哥哥吃点豆腐。 政事堂里,陈毓秀几人正襟危坐的等着。林平之梳洗后,光彩夺目的出现了。几人汇报了近几月累积的政事,有些需要林平之拟定的,他及时的批阅,盖上了玉玺。 要事处理完了,宁中则和王氏细心的给每人煮好了茶汤。林平之问林震南:“爹爹专门管着情报往来,最近可有什么大事?”正所谓战争莫过于运筹,而运筹莫过于情报。因此林平之挑选了自己复国军和福威镖局的一些骨干,成立了一个情报组织,命名为“捕蝇卫”!福建夏季炎热,蚊蝇无孔不入,林平之以此命名,展现了他对情报的重视。情报历来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林平之将捕蝇卫交给了自己的养父林震南,具体由史镖头和文镖头负责。 林震南放下茶杯,组织了一下语言:“据捕蝇卫回报,顾炎武顾学士已经掌控好南京局面,只待平之你起兵;张献忠彻底占据四川,派大将李定国驻守夷陵渡口;崇祯的督师孙传庭将闯贼李自成堵在潼关,无奈兵饷粮草不济,又加之瘟疫横行,孙传庭兵败自杀,李自成进太原;还有建州鞑子曾派人秘密接触泉州的郑芝龙,芝龙态度暧昧。” “哎!传庭死则伪明亡矣!”林平之望着北方的江山,过不了多久就会易手他人!忽然他一拍脑袋:“蔡知府,你执政泉州,可以将郑氏父子的情况细说一下!” 这蔡知府名叫蔡庸,字宜中。十年前他就任福建泉州知州,这些年他与大海盗郑芝龙颇有往来,曾力主朝廷招安郑芝龙。他害怕林平之迁怒郑芝龙,于是说:“殿下,那郑芝龙为人狡诈,颇有勇力。往年在日本平户起家,专做海上生意。对北方的崇祯朝廷一向颇有微词,只是臣想他要是知道殿下的身份,必然会臣服。哦,听人说,此人信奉什么西洋的天主教,还给自己取了一个洋名叫尼古拉。” “哼!老家伙还‘尼古拉’!你又不是吸血鬼!”林平之怪异的听着郑芝龙的一切,随之他又问蔡庸:“听说他有一个儿子名叫郑成功的,你可知道?” 蔡庸诧异,他惊讶林平之对于情报的掌握,于是小心的说:“殿下真是神人!郑芝龙曾娶日本田川氏为妻,生下一子名叫郑森,后改名为‘成功’,殿下慧眼,此子文武双全,曾在崇祯十四年考取举人功名,而今已经二十岁了。” 陈毓秀看出了一点眉目,他皱眉问:“殿下莫非是想收服郑芝龙?” 林平之点头:“不错!郑芝龙掌控整个东亚海上力量,如果可以将他收为己用,将来我们的战船可以直接从海上攻取山东,还可以威胁鞑子的东北腹地。蔡知州!今晚你就在林府安歇,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拜访这位海上霸王!” 第二天林平之就去了泉州,为了他的安危,陈毓秀等人强烈要求复国军一师三营二团两千官兵随行,团长左冷禅坐在战马上,神色威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兵,心中如同火烧,有一种立刻奔赴战场斩将夺旗的冲动。他暗想,要是那郑芝龙不知好歹,自己就取了他的脑袋献给殿下。 那泉州虽为大明疆土,实则已经被郑氏控制。林平之他们刚到达泉州,就被一群手持火器的郑家军给拦住了,蔡庸上前交涉,一个副将策马飞报郑府。不一会儿,郑芝龙等人骑马而来。蔡庸说明了林平之的身份后,郑芝龙才不情不愿的跪下拜见,然后一路往郑府而去。 分宾主坐下,郑芝龙就桀骜的问:“殿下!今日来到寒舍所为何事啊?” 林平之心中一怒,不过他忍住了,严肃的说:“专为你郑氏父子的前途以及郑府几百口人的性命而来。” “哈哈哈!”郑芝龙一声狂笑,对着几个兄弟说:“芝虎、芝豹你们听听,殿下说我们郑府几百口人性命堪忧啊!哈哈哈!” 郑芝虎不耐烦的说:“大哥!什么鸟太子!大明就快亡了!大不了我们仍然去台湾、去南洋,继续称王称霸,胜过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卖命!” “放肆!郑芝龙!我朱氏待你不薄!汝安敢出此无父无君之言?左右何在,给我就地斩杀!”林平之真是火了,他方才一直忍耐。 “刘连长攻左,赵连长攻右,给我拿下逆贼!”左冷禅大手一挥,就拔出嵩山巨剑冲了上去。 “谁敢?”郑芝龙没有想到林平之说打就打,他方才被林平之一声怒骂心神巨震,忽听得左冷禅攻了过来,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招架,郑府大门打开,一帮手持火枪的郑家军涌了进来。那情形就像是火柴点炮仗,一点就着。林平之身穿软猬甲,拔出了宝剑承渊,眼睛紧盯着郑芝龙,他要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郑芝龙。 忽然,郑芝龙的堂弟郑洪奎急忙的跑进来大声的说:“大哥!不好了,成功侄儿要在孔庙自杀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这个逆子!”郑芝龙迟疑一下,低头说:“殿下!今日芝龙出言无状,还望殿下赎罪!等我处理完我儿的事就来向殿下请罪如何?” 林平之眼睛一转改变了斩杀郑芝龙的心思,他大度的一笑说:“赎罪就不必了,我们先去看看令郎吧!” 郑芝龙羞愧的一笑:“多谢殿下成全!殿下请!” 第三十一章 令狐冲下华山 泉州城西,文昌街夫子庙。许多的人都围在门口张望,听说郑大人的公子要自杀了,真是新鲜事!有人慨叹,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就想不开呢? 夫子庙内,郑成功跪坐在圣人画像前泪流满面。他的身侧堆满了四书五经文房四宝!只是今天他不是在这儿苦读圣贤书来的。只见他将书籍一页一页的撕下,在盆里点燃。下人们为难的苦劝着,没有任何的办法。几个乡贤遗老看到郑成功将圣人之学焚烧,气的花白胡须乱颤。有老者拄杖大骂,此子狂悖无道,狂悖无道啊!居然无视圣人教化? 自古,凡是学子必称自己是圣人门徒,无不对圣人敬畏有加,就连皇帝每一年都要进文庙拜孔圣,以求文运昌盛,天降大贤。如今郑成功的所作所为,是许多人都无法理解的。如果此事传开,士林对于郑成功那就是迅猛的讨伐。 林平之若有所思的看着郑成功,在他的记忆中,郑成功不是如此草率的人,他想一定还有原因。 郑芝龙刚赶过来就被那些乡间遗老堵住,他们强烈要求要严惩郑成功。郑芝龙疾步走过去:“逆子!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亵渎圣人,上天都难容啊!还不给我滚起来!” 郑成功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孩儿从小受圣人教诲,要做一个侍君以忠,侍父以孝之人。而今父亲受贰臣洪承畴诱惑,居然要弃君臣大义于不顾,投靠满清鞑子!孩儿闻此心神俱骇,冷汗直流!” 郑芝龙脸色铁青:“住嘴!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父亲!”郑成功朝着郑芝龙磕了三个头,然后将自己的儒服褪下丢进了火中,他悲凉的说:“父亲,自古贰臣者绝难善终!史书也会留下千古骂名!孩儿既然无法阻止父亲,就只有焚书烧儒,自戕于圣人面前!” 四周顿时静悄悄的,没有人言语。他们这才知道郑成功如此做的良苦用心,是想逼迫他的父亲妥协。林平之认真的看着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少年,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单薄,却又无限崇高。他的心中对郑成功充满敬意,他不知道历史上岳飞是如何的精忠报国,可是他想郑成功此举也是不弱于人。 郑芝龙看着这个执拗的儿子,眼神复杂。当日接见满清贰臣洪承畴的使者时,郑成功在席间就拂袖而去,他们父子意见相左已经不是秘密。只是他没有想到,儿子会选择这种方式跟他摊牌,逼他妥协。他叹息一声说:“森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只是时局动荡,事态艰难,眼看着大明已经风雨飘摇,只靠你一个孺子就能够力挽狂澜?不必跪了,起来吧!为父不会接受你的建议的。郑家军我会留下一万给你,战船我会留下千艘,其余的人我都会带走。我要为郑家的前途负责,你要是想通了,就率军北山,为父会在东北接应你。” “父亲!”郑成功叫住了郑芝龙:“父亲!倘若父亲此去如有不测,孩儿必然会血溅疆场,为您报仇!” “哎!”郑芝龙叹息一声,决然的离去。郑成功伏在文庙大哭出声,父亲还是没有接受他的建议,父亲还是走了,今后他将何去何从? “起来吧!男儿有了不轻弹!介绍一下!我是先帝的太子,朱慈平!而今化名为林平之。大明不会亡,以后我希望可以和你并肩作战!” 华山玉女峰,令狐冲也在拜别风清扬!他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太师叔对他有再造之恩!如今他的内力已经恢复到二流水平,独孤九剑也是使得纯熟,如今所欠缺的只是江湖经验而已。不过他的经脉受损,风清扬曾用淳厚的内力替他打通关窍,不料真气入体如泥牛入海无消息。经脉没有修复反而体内多了一股异种真气,每日子午十分脐下疼痛不已。 令狐冲不舍的挥挥手,背着一把长剑离去!风清扬站在崖边,在风中注视着令狐冲的背影,身影凄凉!真是一入江湖岁月催! 令狐冲的目标很简单,他要去福建,找林平之报仇!经历了世事沧桑的他,成熟稳重了许多,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鲁莽了。他想慢慢的靠近林平之,化妆成一个仆人,寻机刺杀。 几日行程,令狐冲不觉已经来到了嵩山附近。天色正午,令狐冲腹内饥渴,便找了一个路边酒家,坐在棚屋下吃酒。棚屋狭小,其他的地方已经坐满了人,只有一个桌前只坐着一个气息豪迈不羁的老者。这老者面目凶恶,桌上放一月牙剑柄的长剑,手腕处各戴着半截铁链。寻常人都不敢跟他坐在一起,因此他一人一桌豪爽的饮酒。令狐冲本是率性之人,一见这老头就只觉得投缘,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老者持杯的手一顿:“年轻人!这里是天王老子的地盘,一会儿说不得还有人要来找老夫的麻烦,你还是坐于他处吧!” “哈哈!天王老子我也不怕!要是有人要找你的麻烦,那就是找我的麻烦,我自会助老人家一臂之力。来!喝酒!”令狐冲从心里就看不惯欺负老弱的行为,他看见这老头孤身一人,又手戴铁链,以为他是被恶人追杀,便决心帮他一帮。 “好!你这个兄弟老夫认下了!我叫向问天,敢问小兄弟大名?”不料这老头一说自己是向问天,周围的一些客人如同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慌乱的逃走。 令狐冲狐疑的说:“小弟叫令狐冲!不知刚才这几人为何一听向大哥的名字会如此惊慌?”让令狐冲不解的是,他一说自己的名字,几个妇女惊恐的看了他一眼,也是惊慌的逃走。 “额!”向问天眼神一变,冷着脸说:“令狐冲!这些妇人一听你的大名,怎么会这么害怕?难道你有这方面的爱好?向某虽然杀人如麻,可是也不屑与你这样的淫贼交往。” “向大哥误会了!”令狐冲咬牙说:“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何会怕我!许是前些日子那姓林的小子在江湖上造我的谣,真是恨不得杀了那小贼!”令狐冲气的冒火,自己在江湖上果真是臭了。他不想再说,说起来都是泪啊!他转移话题:“向大哥,那这些人又是为何会怕你?” 向问天不屑的一笑:“他们那是庸人自扰!老夫自顾尚且不暇,还哪里顾得了他们?” 正说着,上百个衣着怪异手持长剑的人将他们围在了中间。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发号施令:“教主有令!对向问天杀无赦!” “魔教?这位向大哥被魔教追杀,那他就是好人了!”令狐冲看来人全是日月神教的装扮,心里有了计较。 向问天身处刀山,仍然镇定自若,谈笑风生:“令狐兄弟!来,干了!这些人是来杀老夫的,令狐兄弟怕不怕?” “哈哈哈!向大哥,小弟也正有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呢,今天就陪向大哥杀个够!” “好!这才是老夫的好兄弟!”向问天一拍桌子,铁剑应声而起,只听见风声一起,对面的人便倒下了两个。令狐冲飞身空中,一阵剑芒耀眼,几位魔教的弟子便受伤倒地。斜刺里,向问天看着令狐冲不似人间的绝妙剑法,心中若有所思! 第三十二章 刺客伤情 令狐冲和向问天二人杀退魔教追兵,两人在江湖上肆意狂笑醉饮,一路循着福建的方向南下。本来向问天这次从魔教老巢黑木崖逃脱是身负重大使命的。那东方不败夺得魔教教主之位后,为了收买人心并没有杀死向问天,而是把它囚禁在一个石室。几年来向问天假意屈服,用重金收买了一个堂主,最后探听的前教主任我行并没有死,而是关押在梅庄边上的西湖牢底。向问天是任我行的死忠,得到消息后他挣断锁链,杀死看押的弟子,逃出了黑木崖。大总管杨莲亭惊闻向问天逃走,大怒,派人一路追杀。 看令狐冲剑法当世难敌,他动了心思,要是有令狐冲的加入,那么任教主脱困就有望了。他得知令狐冲经脉受损,就说江湖上有一人可以治愈他的伤势,只要救出那人,学的他的盖世神功“吸星大法”,这经脉受损的伤便可不治自愈。不料,令狐冲执意要去福建刺杀林平之,对于自身的伤势倒是不大在乎。 向问天问及缘由,令狐冲说此一去福建生死未知,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了其他?最后也是巧合,令狐冲对向问天谈及林平之为人。说道林平之身边还有一个妙龄少女,名叫任盈盈。 向问天人老成精,无意间知道了任盈盈的下落,脸上却不动声色。豪迈的拍着胸脯说和令狐冲兄弟一场,兄弟有事他焉能袖手旁观?他决定陪着令狐冲南下,一起去刺杀林平之。其实,向问天是担心任盈盈的安危。听令狐冲说林平之那人好色无度,希望盈盈还是清白之身,要不然他无法向老主人任我行交代。 令狐冲捧着向问天的手感动的落泪,好人呐!除了师父岳不群和师娘宁中则,他还没有感受过有人能够义无反顾的帮他,关心他。他被林平之陷害,在江湖上东躲西藏了几月,深深的感受到了人情的冷暖,世态的炎凉。天幸他遇到了向大哥,一个真真的汉子,纯的爷们,敢为朋友两肋插刀! 向问天被令狐冲神情的凝望,脊背一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神情怪异的将手从从令狐冲手中抽出,不自然的说:“额,那个令狐兄弟不用如此。你我兄弟,还分什么彼此?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福建,九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燥热。不过,郑成功的心里还是有些悲凉。父亲固执的走了,带走了所有的家眷。在泉州,现在郑家就只有他这一支了。不过,郑芝龙毕竟还念着父子之情,给儿子留下的一万郑家军都是精锐。那一千艘船也都是艨艟巨舰。 林平之这几日有些忙,忙的他都顾不得回家一趟。他整编郑家军为复国军十六师,师长是郑成功,参谋是施大全。施大全此人是晚明赫赫有名的人物,他自己精通水战,当然他更厉害的是生了一个叫施琅的儿子。林平之每天和郑成功施大全等人一同巡视金门等港口,为拿下台湾做准备。 远在百里外的林府,令狐冲和向问天二人到了。他们站在门外远远的观察良久,不多时,林府出来几人,是厨师和几个下人,他们要去西市买菜,看着林府的厨师走远,令狐冲和向问天两人便悄然离去。过了一会儿,他们已经化装成了挑菜的老农混进了林府。 任盈盈最近很无聊,林平之又不在,曲非烟那小丫头整天只知道瞎玩、吃糖葫芦。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裙,一个人在院中漫步。不知道那个好色的小贼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受伤?每次都逞能,没有一点王子的样!还有父亲,他也许正在受苦吧!忽然,她看到府上的厨师领着几人路过。她怀疑的看着走在最后的一个老农,他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向问天明显也是发现了任盈盈,他激动的走了过来。厨师吓了一跳,这个菜农是怎么搞的?怎么向着那位夫人走去?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知道,殿下是宠着眼前这位的,将来肯定不是皇妃就是贵人。他着急的跑过来拦在向问天面前:“往哪儿走呢?厨房在那边!快走!快走!唐突了贵人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得!” “范厨师!这位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没事,你们去忙吧!不用管他!”任盈盈眼圈微红,她轻声的喊一声:“向叔叔!”姓范的厨师自顾的挑着菜走了,留下了向问天、令狐冲和任盈盈三人。 “小姐!你受苦了!”向问天老泪纵横,跪在了地上。令狐冲不解的看着他们,心里想不明白。是自己要来杀林平之的好不好?怎么反而成了给向大哥找人来了?他着急的看着四周,想要找到林平之的身影。 任盈盈以为令狐冲怕了,于是就对他们说:“向叔叔,走我们去我房里说!”看着任盈盈的房间里布置的富丽堂皇,十几个丫鬟口称“贵人”,向问天脸色一变:“盈盈!你莫不是真的做了林平之那小子的妻妾?” 任盈盈的脸一红:“向叔叔胡说什么,我答应他只有他将我爹爹救出来我才会嫁给他的!”令狐冲闻言冷哼一声,这个叫任盈盈的女子分明已经对那个姓林的小子动情了。向问天的脸色也不好:“小姐!亏你还记得教主!哼!要救教主何须他林平之?不瞒小姐说我已经知道教主被关押在哪里了,这次来就是想要叫你同去。” “真的?向叔叔你真的知道爹爹的下落吗?那好!我们这就走!我一刻也不想等了!”任盈盈乍一听闻父亲的音信,激动的难以自持。她恨不得背生双翼,一下子飞到父亲面前。 “咳咳!小姐别急!这里还有挂碍!”向问天朝着令狐冲一看,为难的说。现在找到了任盈盈就让他拍屁股走人,他办不到!更何况令狐冲剑法绝伦,要救任我行,还需要他的帮忙。于是,向问天对着任盈盈耳语几句。 “不行!你们怎么想到要杀他?”任盈盈娇躯一颤,扶着桌子说:“这位大哥!这个忙我帮不了!”令狐冲烦躁的一摆手:“哼!在下也不求姑娘你。向大哥,你们走吧!小弟我就不能陪你去了!” “慢来!”向问天叹息一声说:“小兄弟,既然老夫帮不了你,所幸我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我这就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度过余生。教主的事我也管不了了,我想他老人家也是可以理解的。来!小兄弟!离别在即,我们兄弟俩干一杯!” 令狐冲大笑一声:“向大哥!此一别生死难料!来!干了!” 任盈盈的脑海中天人交战,眼看着向问天和令狐冲将要出门,她无力的说:“向叔叔!你们别走!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傍晚时分,林平之才归来!疲惫的甩蹬下马,他就直奔卧室,真是太累了!推开门,他一愣。房中再无丫鬟下人,只有任盈盈面色紧张的坐在床沿。看到林平之熟悉的脸庞,她几次欲言又止。 林平之走过去一把抱住任盈盈的细腰:“大美人!怎么了!是不是想哥哥了?来!亲一口!”躲在屏风后的向问天气息一阵紊乱,他努力的控制着呼吸。就让这个小贼先猖狂一会儿吧!林平之的耳朵微微一动,他的眉目一缩。自从上一次在华山宁中则的闺房被岳不群那么来了一下,他整个人变得异常敏感。刚才向问天情绪不对,他便听了出来。不经意的说:“房里是不是有老鼠啊?好像屏风后面有动静啊!” 任盈盈身子一晃:“哪里有!我看你是累坏了!我给你捶捶背吧!”林平之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不过也不深究,只是说:“先给我倒杯酒!一路上口干舌燥的。”任盈盈的手一抖,给林平之倒了一杯酒,颤抖着端了过来!林平之更是起疑。他端着着酒杯,看了看任盈盈紧张的样子,仰头一口将一杯酒饮得干净。 “不!不要!”任盈盈在最后关头还是没有忍住,她流着眼泪抢过酒杯,不过里面已经滴酒不剩。林平之忽然抽搐着倒在地上,他愤怒的指着任盈盈,最后不甘的断了气,向问天和令狐冲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面色大喜!这个小贼终于死了! 第三十三章 皇道之始 亲眼看着林平之将一杯毒酒喝了,亲眼看着他倒毙在自己面前!任盈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扑在林平之身上呜咽,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林平之的脸上,热热的,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哭的如此伤心。曾经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重演,此刻的她恨自己,恨向问天和令狐冲,是他们逼着自己亲手毒死了他。 令狐冲走过来用脚踢了踢林平之的身体,皱眉问向问天:“向大哥!这小贼就这么容易的死了?我,我感觉如在梦里!你确定他真的死了?不是这小贼使诈吧?” 向问天肯定的说:“放心吧!我让小姐放在酒中的是孔雀胆,天下至毒,无药可解!” 也许是林平之留给令狐冲心里的阴影太多,没有亲手杀死他,令狐冲终是有些不放心。他狠了狠心,抽出铁剑照着林平之的胸口此去,他想再补一刀。只有亲手斩杀,他才相信林平之真的死了。任盈盈一剑隔开令狐冲的长剑,冷脸和他对峙:“他都已经死了!你还想干什么?” 向问天看了看令狐冲,他看走眼了,没想到这位兄弟是一个狠人!他按住令狐冲的剑:“令狐兄弟!此子好歹是一方王侯,就给他留点尊严吧!我们赶快走!要不然被大军围住,那就是插翅也……” 正在和向问天说话呢,令狐冲忽然眼神一缩,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向大哥!他,他诈尸了!”向问天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任盈盈的身后,林平之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他猛的一个后退,拔剑出鞘,警惕的看着林平之,他搞不清楚此人现在还是人是鬼? 任盈盈没有一点害怕,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林平之冷声问:“任大小姐!演技真好啊!我现在变成鬼了,你怕不怕?”任盈盈摇头:“平之!我不怕!我已经无颜活在这个世上了,我对不起你!你就勾了我的魂魄带我走吧!” 林平之猛然站起,哈哈一笑:“还想让我带你走?你觉得有可能吗?” 看到任盈盈神魂落魄的样子,向问天大喝一声:“小姐!快过来!危险!他没死,还活着!你魔怔了!”令狐冲这时才反应过来,林平之这小贼居然没有被毒死?他指着林平之:“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喝了毒酒吗?怎么可能会没事?难道是真的有天神护佑他?不可能!不可能的!” 林平之一仰头,一口浓酒被喷了出来,直射向令狐冲,他大笑:“我的令狐大虾!你说的是这个吗?还给你!”令狐冲铁剑舞的水泼不进,毒液被剑身挡住,冒着白烟。 “咚咚咚咚!”屋外忽然擂起了战鼓,左冷禅等人全身甲胄走了进来。门外一排一排的士兵弯弓搭箭,只要一声令下,屋子里的人绝对跑不了。 向问天不解的问:“反正落到你手里了!我自知必死。我想问问,你是如何知道酒中有毒的?而且喝下去后为何会没事?”林平之的手一摊:“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电视上看到的!” “殿试?”向问天不问还好,越问越糊涂。原来林平之一进门就发现任盈盈神情有异,几次欲言又止。这期间,他还听到了藏身在屏风后的人。这就更加确定了有人想害他。曾有人说为君者必多疑,林平之既然怀疑了,就假意的让任盈盈给他倒酒。果然,任盈盈倒酒的时候,双手颤抖。他故意将酒喝下,实则是用内力将毒酒裹住,假装被毒死。前世时常在电视上看到过剧中人物被人用酒毒死的场景,他演起来,根本不用想,照着电视剧演的走一个就是了。 向问天脸色灰败,自己一个老江湖居然被一个小子给骗了。他叹息一声:“太子殿下!我们落到你的手里是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自知这回真是在劫难逃,令狐冲心中无限失落。刚才就应该趁着这小子装死,给他一剑。这会儿说什么也迟了。他也是一条汉子,把脖子一拧:“小贼!今日我没有得手!不过就算死了,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林平之正经的说:“令狐大虾,你不要说了,我好怕哦!”令狐冲神情一滞,暗想这小贼又要耍什么花招?林平之又冷哼:“哼!令狐冲!上次在华山玉女峰上我就看在你师娘也就是我老婆的面上故意的放你一马。你居然还敢找到这里来?你真的以为你的命很长,活着不舒服,啊!” 不说师娘宁中则还好,一说到宁中则,令狐冲的心中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可怜的师傅啊,居然被这么一个小贼给戴了绿帽子。据说小师妹岳灵珊也是跟着师娘南下福建,以这小子的品行,说不得她已经被……令狐冲想到这里咬牙对林平之只是一句:“小贼!你会有报应的!” 林平之不理这个中二青年,他认真的问任盈盈:“你真的想走?”任盈盈望着他无奈的点头。林平之自嘲的一笑:“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它的法则,我做了那么多,有些事还是无法改变!来人,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走!记住今后我们再见便是刀剑说话了!”说完,林平之一扭头,不再看任盈盈。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日,一起卿卿我我,林平之真的狠不下心伤害她。既然缘分已尽,就让她走吧!自己堂堂的一个太子,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至于令狐冲,他也是故意放走的。他知道向问天接下来会去救任我行,是时候让任我行出来了。没有令狐冲,以梅庄江南四友的实力,向问天一个人够呛!让任我行重出江湖,去和东方不败打擂台,自己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任盈盈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平之熟悉的背影,流泪离去!此一去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再见后心爱的人还会是原来的那个他吗?不知道!世间事,情难料!生死离别多纷扰! 佳人已渺,人去楼空!十六岁的林平之第一次尝到了失恋的痛苦。他一个人坐在任盈盈的房间,喝了许多酒。 林平之将那些将军都叫来,听取他们的意见,最后确定了复国军的兵种构成,那就是将现有的军队整编为陆军和海军。陆军有十五个师的兵力,人员统计有十五万人;海军现在只有一师,兵力略显单薄些。这样的话,林平之麾下总兵力才十六万,与动辄四五十万的李自成、张献忠没法比。不过林平之有绝对的信心。自己的这些兵员都是从流民中筛选的年轻身强力壮者,又经过了五年的训练。而李自成的兵员大多是流寇裹挟着大批的流民构成。所以才会有孙传庭五千精兵在潼关打败李自成的战例。 实力增强了,手下的一些将军叫嚣着要出兵台湾。林平之大手一挥,下令攻台!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于是将攻台战役的指挥权交予了海军师长郑成功,又给了他三个师的陆军作为辅助。由于受后世影响,林平之早在几年前就命福建布政使陈毓秀在北方搜罗火器人才。所以现如今,陆军每个师都配有一个炮兵连,一个火枪营。有了这些新式武器的使用,据守台湾的荷兰人吃了大亏,撂下几百具尸体,仓皇的乘船逃走。第二天,林平之亲临台湾,正式的占领这座宝岛。逗留了几天,任命熊黄灿为台湾巡抚,以防荷兰人反扑,林平之又命令海军的一个旅、陆军的一个师驻守台湾。 台湾战役的大胜给了福建的士绅百姓极大的自信。陈毓秀一方面派人在市井暗中宣传林平之先帝太子的身份,一方面打造登基的一应用具。等林平之回福建的时候,就是他君临天下的开始! 第三十四章 江南半壁已归吾 崇祯十六年十月初八,大吉!林平之在福建福州府登基称帝,建元隆武。林平之因此也被后世称为“隆武大帝”!消息通过邸报风一样刮向北方。人们都知道了当年天启帝是被崇祯皇帝害死的,太子朱慈平被江湖异人救走,同时也带走了传国玉玺。 崇祯朝廷此时一片大乱,许多朝臣偷偷的看着坐在龙椅上面容憔悴的崇祯皇帝,有人一直传言他得位不正,果然空穴不来风啊! 崇祯如坐针毡,他感觉那些个大臣都像老虎一样死死的看着他。东北建州的鞑子和中原的李自成、张献忠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这会儿江南又出来个“隆武大帝”?当年先帝太子被人救走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果然这一天还是来了!自己的那个侄儿不仅称帝,而且还檄文列举了他的九大罪状,让他引咎退位!这时候他不能装哑巴,必须要反击。他怀疑的看着下面的大臣:“众卿想必已经听说了!福建有一个自称是先帝太子朱慈平的反贼,僭越称帝!都议一议吧!” 内阁首辅张四知愤然说:“陛下!当年阉宦魏忠贤作乱,先帝和太子都是死于大火,何来太子之说啊?臣断言此人一定是某些野心家扶持出来的傀儡!” “陛下!张阁老自言欺人!要说先太子已死,似乎不妥,那檄文上的传国玉玺不是假的!”吏部尚书李建泰和首辅张四知抬上了杠。 “啪!”崇祯脸色铁青:“吵什么?现在不是那人身份是真是假的问题,而是该怎么应对?朕要的是办法!” 张四知面无表情的一拱手:“臣唯陛下旨意是从!” 崇祯气的吐一口气,这都是什么官啊?关键时刻只会说臣死罪,唯陛下旨意是从?他看着李建泰:“你说!有什么好的办法?” 李建泰侃侃而谈:“出兵讨伐!以正国统!建州鞑子和闯贼只是贼寇,而隆武政权却威胁到陛下的皇统!” 崇祯叹息,颓废的说:“朕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可是朕手里哪里还有兵啊?” “有!”李建泰抚须说:“北方事态危如累卵,不可轻动!可是陛下难道忘了江南吗?高祖当年迁都京师后为何还会留下金陵的南京六部大臣?他老人家深谋远虑,就是防的今天啊!如今江南还有十几万的军队留守,陛下只要一封圣旨……” 李建泰说的正起劲,崇祯听得双眼有神,不料一个东厂太监疾步走进大殿,跪地哭声说:“禀报陛下!刚刚传来消息!留守南京的六部大臣史可法、钱谦益、顾炎武等辈已经邸报全国,归顺了福建的隆武朝廷!十几万驻军也是明言拥护朱慈平!” “什么?怎么会这样?噗!”崇祯这些日子心力交瘁,怎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吐血晕倒!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宣布退朝,急忙将崇祯帝抬进了后殿。太医说是急火攻心所致,推拿揉捏一番,开了几副药。崇祯帝幽幽的醒来,看着窗户上的雕花,双眼无神。 孤寂的大殿内,只有他和王承恩君臣二人。一阵冷风吹过,殿门外的一棵大树无力的摇晃,秋风扫着落叶,起起伏伏!王承恩跪在龙榻前,哭着说:“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王承恩!”崇祯伸出枯干的手:“你去一趟江南吧!把那人的头给我带回来!” 王承恩眼睛眯紧,一丝银光闪现:“陛下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王承恩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行动老迈的太监,实则是一位不出世的绝顶高手,当年就是他将林远图击得重伤濒死。这一次王承恩南下,势必会给刚刚崛起的年轻的隆武朝廷带来一场灾祸! 福建福州府,皇宫是由原来的布政使府衙扩建而成。如今林平之登基称帝,这里的防卫猛然提高了几层,陆军的一个师常驻京畿。本来按照一些老臣的建议,是要大兴土木,皇宫是一国之脸面,不能太过寒酸!这些都被林平之给拒绝了。一来,这里只是陪都,他不久就会君临南京;二来,天下黎民倒悬,林平之不忍为此。基业初创,还是要勤俭节约。 深夜,皇宫大殿里的灯还在亮着。林平之正在批阅各地来的急件,有台湾的、有南京的。他不是一个喜欢拖延的人,急件批阅完就会被连夜送走。殿外,一双眼睛蛇一样盯着林平之,口中不断的轻声说:“像,实在是太像先帝了!原以为是他们找到的一个傀儡,没有想到你果真还活着!”忽然,林平之持笔的手一顿,一把抓住放在身侧的宝剑承渊,冷哼一声:“谁?” 一个老者披着斗篷,手里端着一个银盘:“陛下,我是老刘头,御膳房做了宵夜,我就送过来了!” “站住!”林平之一口喝住了一步步向他靠近的老者,手中宝剑紧握,冷声问:“你是谁?曲管家和小田子哪里去了?”这老头肯定是一个高手,这是他的直觉,老头就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宝剑,虽然掩盖了锋芒,还是给人一种不能抵抗的错觉。 老者慢慢将银盘放在地上,拔出一把古朴的长剑阴笑一声:“嘿嘿!咱家就是王承恩。你果真心思缜密!也许猜到了,是至尊让我来杀你!” “你就是王承恩?崇祯身边的那条老狗?”林平之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林远图满身是血回来的场景。林平之今天是不会放过此人,他大喊一声:“羽林卫何在?给我拿下这个刺客!” 王承恩慢慢的抽出宝剑:“啧啧!你还是太年轻!知道吗?这会儿你的羽林卫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呢。你身边有我的人!你不死就没有天理了!太子殿下!接我一剑!” 林平之早等着他的出手,闪电般拔剑一挡,王承恩快如鬼魅的一剑落空!不过林平之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老小子使得剑招怎的和他林家的辟邪剑法如此相似?他惊声问:“你这是什么招式?难道也是辟邪剑法?” “嘿嘿!老奴不会什么辟邪剑法,老奴这叫葵花剑法!”果然是了,葵花宝典传言是从皇宫大内传出,创造此功法的人就是一个太监,王承恩精通葵花宝典也就不足为奇了。顾不得林平之多想,王承恩已经在他面前消失,一眨眼就出现在他的身后,剑尖直刺后心。 这一战是林平之生平最险的一次,王承恩浸淫葵花宝典多年,内力已经是绝世巅峰。林平之与之相比,落后了一大截。他以前一直认为,笑傲世界里,只有风清扬是绝世高手,今日看来,这个世界的水还是很深啊! 空中只见两条人影飘忽不定,形如鬼魅。往往是王承恩一剑刺来,林平之欲要相迎时对方已经变招,从另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他。林平之打的很辛苦,很被动。这老头的剑法好似已经不拘泥于具体的招式,随心而出,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他只能靠着东邪轻功快速的移形换位。 “嗖!”只听得一声风响,剑尖已经刺中了林平之的胸口。这一剑是王承恩倾尽全力使出,林平之被击得倒飞了出去,砸碎了龙案。王承恩疑惑的停手,刚才自己明明刺中他的胸口,怎么好像刺中了钢板一样?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林平之拍了拍胸口,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的站起来。王承恩眼睛一缩,对方好像是穿着护身软甲!没错,林平之一直贴身穿着软猬甲。这一次还真是救了他的命。不过,这老头真气灌注宝剑,虽然被挡住了,可是内力直透胸肺,他还是受了内伤! 王承恩功亏一篑,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弹了弹剑身:“好,好!老夫就砍断你的手脚,我看你是不是全身都穿着软甲!”作为一个老江湖,他深知这种护身软甲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只能护住前胸后背。手脚要是都穿上这种软甲,行动极其不便。 听闻王承恩此言,林平之揉着胸口大骂:“老东西!你刚才吓死我了,那一剑几乎要了我的命!本来想跟你玩玩,没想打老家伙你的内力这么强。不过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老狗还想砍我的手脚,十三太保何在?给我将这老狗的手脚先剁下来!”随着林平之一声令下,内殿忽的冲出十三个全身甲胄的青年,目光冷峻,个个都有二流巅峰的实力,这才是林平之的底牌!看他们的站姿,分明是一套高明的合击战阵,王承恩不由的心生退意! 第三十五章 任我行脱困 十三太保那是林平之用后世训练保镖的手法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们最强大的手段就是能挨打!擅长用自己身上不致命的地方来夹住敌方的兵刃。他们就算不能拿下王承恩,拖住他一时半会儿也是可以的。林平之朝着他们一挥手:“给我拿下了!王公公!你先别急,慢慢的玩会儿,玩累了就躺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先走了,拜拜!”十三太保按照某种步伐攻向王承恩,王承恩提剑与他们战在一起,回头就看见林平之已经从后殿走了,他的心里越发的焦急,应该脱身而退了,要不然这把老骨头说不得就扔在这里了! 可是那十三太保实在是太可恶了,就像牛皮糖一样贴着他。而且他们不贪功冒进,各自守着自己的位置,不求有功但求拖住王承恩。让他惊疑的是,这些人好像真心不知道肉会疼,有时候故意的用腋下和腹部来撞向他的剑,倒把他搞了个手忙脚乱,王承恩每突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就会同时出现三人,三把剑截杀。他很生气,就这样的十几人,要是各自为战,要不了几下都会变成他剑下亡魂。只是也奇怪了,十三人布成阵势还真是托住了他。 最后,心急似火的王承恩以硬挨了一剑的代价冲出了十三太保的阵势,十三太保堵之晚矣,想要重新布阵,就看见王承恩从窗口飞了出去。 不过冲出去的王承恩傻眼了,殿外灯火通明。林平之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几个精壮的将军。环顾四周,全是黑压压的士兵。他一咬牙脚一点就飞身上了房顶。还没站稳,一把不下几十斤的巨剑就当头砍来。王承恩在巨剑上一点,借力后退,就看见一个中年将领门神一样守在屋顶。他就是左冷禅,左冷禅在攻台战役中立有大功,被林平之升为四品的旅长。他豹眼圆睁:“老贼!此路不通!” 王承恩想这里有人把守,其他地方应该也是如此,那就只有强攻一途了,拿下这员猛将,他才有生路。“你还想阻我?真是自不量力!”他长啸一声,震得树叶沙沙作响,屋顶瓦片破碎。左冷禅站在王承恩面前,被啸声一震夺了心神。他后背冷汗淋淋,这老贼的修为高到了什么样恐怖的境地啊!不容他多想,一把黑色的长剑就神出鬼没的劈向他的脑门。他下意识的一低头,王承恩冷笑着从他的头顶飞过,头顶的盔缨被其一剑斩落。高手过招,有时胜负就在一念间。不能说是左冷禅太差,只能说王承恩太强。 眼看着王承恩就要逃走,林平之大喊一声:“放箭,射死这个没有***的死太监!”无数铁箭如飞蝗一样直射向王承恩!林平之心里一轻,这老贼终于要被射死了!这么多的铁箭,我看你怎么死! 忽然,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想到了前世看春晚时听到的一句话“各位,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确实是奇迹!看着无数铁箭已经到了近前,下一秒王承恩就会变成刺猬的时候。王承恩动了,他丹田内的内力如大江大河一样奔腾而出,真气鼓荡,黑色的披风倒卷,犹如一块铁皮将箭支全部都挡在身前。士兵们也张着嘴巴,已经忘记了手中的弓箭。林平之只能看着王承恩消失在黑暗中。他想也许是时候突破至绝世境界了,要是还停留在一流巅峰,那下一次王承恩要是再来,他的性命堪忧啊!谁知道那死太监不会一直躲着寻找机会刺杀他?要说太监的心思真没人懂! 只是,境界突破要讲求机缘的,不是说想突破就能突破。 任我行今天很高兴,一个人衣衫破烂的站在阳光下大笑,西湖牢底的这十年过的真是苦啊,每天暗无天日,只能跟老鼠说说话!不过他的癫狂举动惹得过路的行人纷纷侧目,以为又是一个哪里跑出来的老疯子。此地正是江南,杭州府郊外的一条山路。任我行刚被几人救了出来。这一次向问天他们仗着人多,并没有化妆隐瞒,而是直接杀进了梅庄,看守梅庄的江南四友之老大黄钟公和老四丹青生拒不投降,直接被任我行掌毙。老二黑白子和老三秃笔翁贪生怕死,服下了三尸脑神丹,听命于任我行! “妈妈!妈妈!你看那个爷爷真可怜!你给他一点吃的吧!”一个小女孩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拉着妈妈的手同情的指着任我行。她见过门口讨饭的乞丐,人们见了他们都会扔给他们一点吃食。 小女孩的妈妈紧了紧背在身后的鸡笼,恐惧的拉着小女孩就走,那样子仿佛像是看到了一只恶鬼!不过刚走两步,就被人从背后一掌打死,鸡笼掉在地上,几只活鸡惊恐的的乱跑。任我行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把提起小女孩的脖子。令狐冲几人刚跑过来欲要阻拦,小女孩就已经没气了。 令狐冲,一个纯情的华山大学好学生,哪里见过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他愤怒的问:“任教主!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哪里得罪你了?你就狠心的将他们杀死?” 那任我行本就是一头猛虎,被人无端的囚禁多年,心神已经失常。方才他听那小姑娘说他可怜,便动了杀心。要不是看在令狐冲曾经救自己脱困的份上,他哪里还会听他站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质问他?早就一个巴掌扇过去了。 向问天比较能理解教主的心情,毕竟自己也是被人在石室里关过。说实话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心里脆弱的人说不得就会直接发疯!他望着任我行,眼神越来越柔和,哎!只有被关过,才能深深的懂得另一个被关过的人的心情。 令狐冲真是后悔救这样的一个人出来,这个疯子,他比林平之那个小贼还心狠手辣!他无语的望着星空:“师傅啊!弟子又做错事了!”这些日子的江湖奔波使得令狐冲内心疲惫不堪,他想到了自己的师傅岳不群。那个儒雅的男人,曾一直用磁性的声音教导他行侠仗义。 任我行,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他不好对令狐冲发火,于是又将气撒在了那些无辜逃亡的小鸡身上。他一头冲进了鸡群,左手一个大九天掌,右手使一个吸星大法,打的地上烟尘四起,那些可怜的小鸡也步了它主人的后尘,死的不能再死,几波过路的行人惊恐的掉头。 任我行畅快的大笑,淋漓尽致的发泄一通,他的心情果真好些了。至于刚才是不是死了人?他才懒得管这些,几个贱民死就死了!他拾起几只还算囫囵的小鸡扔给任盈盈:“女儿!给爹爹拿去烤了!老夫重出江湖,值得庆贺!” 任盈盈抹泪离去,她现在终于知道了林平之为何一直不愿救爹爹出来了。爹爹真是变了好多,有时候她想也许这一辈子让爹爹一直呆在那个地方才是最好的结局吧!不过作为女儿,她又能说些什么? 身在福州的林平之忽然鼻子奇痒,连着打了三个喷嚏。他疑惑的揉了揉:“难道有人在念叨我?是盈盈吗?也许任我行这会儿已经出来了!真想过去看看!”他久历江湖,如今身在庙堂之高,居然隐隐有一种想去江湖上走走的想法,真想看看那偏执狂任我行长得一副什么熊样?不过想想任盈盈的样貌,任我行应该不会太吓人吧。不过他的这种想法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还不是时候,等到君临南京,稳固了政权,再出去走走吧! 王承恩果如林平之猜想的那样,还藏在福建。像一只老鼠一样整日里躲在暗处,等着林平之出宫。只要在外面,他还有信心一搏。让王承恩气愤的是,林平之已经通缉他了,他不敢在大街上大模大样的走,吃饭也成了问题,只能偷偷的潜入别人家的宅院偷取一些残羹冷饭。更让他忍不住想和林平之拼命的是,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画师。通缉令上他的画像一律都是裸体,下面那里还只有半截,其上书写着一行小子“注意:刺客没有***!”。他险些气晕过去,自己在北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执掌大明内相,朝臣都要看他的脸色,居然被这个小子给一次次的羞辱了。 后来,他终于等来了机会,他打在林平之身边的卧底刘同知密信告诉他说林平之将要出宫巡查,会路过清风堤。他早早的在清风堤布下杀手,等在那里。让他郁闷的是,他抓住的只是林平之的一个替身。他又被复国军追着跑了三天三夜,直跑出了福建,不过就在他放松的时候,那个林平之的替身点燃了绑在身上的炸药,他躲得够快,还是被铁珠打烂了一只耳朵。他惊恐的看着南方,福建的地方,后背一阵阵发凉。这个小贼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里太危险,还是回京师吧!王承恩撕下了一块袍布,绑住自己的耳朵,佝偻着腰回去了。在路上,他听说了自己的卧底刘同知被处极刑的消息。 林平之看着眼前一个和他长得非常相像的少年,心里感叹有替身就是好!他终于明白了前世那些明星大腕为何会用替身的原因了。不过,他的替身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另一个已经被王承恩掳走,估计这会儿已经英勇就义了。不行,得让父亲林震南给他再找几个,以备不时之需!额,就算没有脸型相像的,侧面也行啊!自己要将替身这个职业做大做强!俗话说的好啊,一个替身一条命!当皇帝可是个高危职业,谁还没有几个保命的手段? 就在林平之沉浸在替身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时,南京留守府的六部大臣以顾炎武打头,齐齐的上折子恭请他北上南京,还说南京臣民盼望新君如嗷嗷待哺之婴孩,如旱地期盼甘霖的禾苗。 林平之一笑,这些个文人,还真是会说话!还如婴孩、如禾苗?也许许多的平民百姓连他在福建登基的事儿都不知道!老百姓才不管谁当皇帝,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是时候北上了!君临南京不能拖!拖则恐生变! 第三十六章 千军万马入金陵 十月秋高好放鹰,露水初凝万马鸣!楼台掩映急行早,晓雾难阻十万兵!林平之一身金甲骑在马上,望着雄壮的军队,他不由的吟诗一首。听得身边的一些武将激动的不能自持!陛下这诗写的霸气、霸气侧漏啊!偷眼细看,这位年轻的皇者隐隐的已经有了那么一股王者气度,面容冷峻,不怒自威,顾盼之间王者之气凛然。时势造英雄,执掌南明的他,终于洗尽铅华见真容。此一去,江山万里,将在他的手中沉浮! 留下陆军第二师驻守福建,林平之带着陆军十三个师和海军两个旅的兵力一早出发。他隐隐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入主南京的时候,他的身上会发生神秘的改变。具体是什么他无从得知,只是隐藏在他脑海中的铜镜隐隐的给他的一种暗示,因此他才会如此急促。 望着雄壮的军队一排排路过,皇驾浩浩荡荡!沿途的土匪恶霸奇迹般的消失了踪影。老百姓跪在路旁焚香祷告,山呼万岁,祈求新皇长命百岁,造福万民!林平之的皇驾每过一个州府,都会看见知府椽吏尽相跪迎。对此他都会稍停片刻,温颜询问吏事方略和百姓生活。如遇到那种不学无术、行为刁钻的,羽林卫直接拿人! 如此种种,林平之人虽然还未到金陵,关于他的传说已经在金陵流传。一些青楼还将此事编成剧目整日里传唱!一些有识之士听闻后,卖掉田产,循着金陵而去,有此明君,大明有望了!许多的遗老贤达跪坐祠堂,向祖宗祭告,为新皇张目! 林平之看到沿途那些衣衫破烂,面黄肌瘦却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声嘶力竭的喊着万岁的黎民百姓,一颗心顿时沉甸甸的。他对着陈毓秀等人慨叹,这些人才是最可爱的。原本他在沿途的一些作为只是出于作秀打广告的心态,这会儿他却真的被这些百姓感动了,接下来的路他走的极慢,一丝不漏的察访民情,驳回了南京迎驾的折子。这样一来,可是苦了一些乡绅恶霸,有些人作恶多端,干脆躲进了山里不敢出来。等林平之的皇驾远远的走了,他们出来一看气的吐血,华丽的住宅贴着官府的封条,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千亩良田被分成了几百块,那些可恶的贱民正欣喜的在里面侍弄着绿油油的禾苗。 杭州府外的一座荒山上,任我行等人静静的看着远远而来的皇驾。重甲士兵开道,中间一杆绣着龙身的杏黄色大纛在风中张牙舞爪。大纛下,林平之身坐一匹全身枣红色的骏马,周围金瓜银钺,剑戟刀枪,寒气森森!只一眼,便感觉有千军万马冲阵,刀斧加身的寒意。 令狐冲愣愣的看着这威武的画面,自言自语:“他真的当皇帝了?这就是皇帝的气势吗?太可怕了!”以前虽然也知道林平之是太子,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如今再次道左相逢,他才切身的感受到了皇家的威严!这也不怪他,平头百姓谁能有机会见到皇帝?不过,此时的令狐冲大脑凌乱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作为一个平民百姓,连他自己都是林平之的臣民,他还能去杀林平之吗?杀一个皇帝?真的很危险,也不好玩!得回去问问师傅岳不群,这林平之还该不该杀!师傅一向教导自己要行侠仗义、忠君爱国。他懂得多,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主意的。 任盈盈看着林平之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不由的痴了!这个男人真的很了不起!听说他还关心百姓安危,是一个好皇帝!我没有看错他!只是,如今相逢,君已陌路,任山涧溪水潺潺,流光飞逝,回不到昨天! 众人看到林平之,各有不同的感慨!心里正在思量之际,不料,任我行突然一下子跳出去,站在山巅上指着远处的皇驾,狂笑几声,内力浩荡:“哈哈哈!就算皇帝又如何?谁也管不着老夫!老夫任我行!天下任我横行!我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哈哈哈!” 看着远处林平之一止手,千军万马停了下来,用箭指着任我行,还有几百杆黑乎乎的枪口,向问天几人吓坏了!哎!教主又发疯了!他们急忙抢上前去将任我行一把拉进了山后,发足狂奔! 令狐冲气呼呼的拉扯着还在怒骂的任我行,心里悲哀的想流泪!这个老疯子、自大狂,终会有一天害了他们大伙的! 陈毓秀等人不解的说:“方才这是何人?行为癫狂不已!居然敢蔑视至尊?得把他们抓住审问一番,说不得是刺客!”几个将军愤怒的请命,那贼人居然在千军万马前指着陛下说什么“天下任我横行”的疯话,必须要消灭! 林平之不在意的一笑:“一个逗比而已!不用管他!起驾!”他刚才惊鸿一瞥,又看到了任盈盈的身影。他确信刚才一定是他们几个在窥伺自己。只不过那任我行大脑一热,跑出来捣乱而已!他感叹:“任我行啊!任我行!天下第一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应该看看哥,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武艺就是蹭蹭的往上涨!还不带副作用。你一辈子就只知道争什么天下第一,争来争去又能争到什么?还不是把自己给争傻了?须知,天下第一不是自封的,是需要别人承认的!下次见了任盈盈应该给她说说,得带着她爹去看心理医生,那是病,得治!” 海军两个旅走的是海路,比主力军队先到。过长江时,几百艘威武的战船已经早早的等候在那里了。林平之弃马乘船,登上了一搜高达三层的龙舟。他望着江面的雾气循声问身边的郑成功:“明俨!江北是何地界?” 郑成功思索一下说:“陛下!过了长江就已经是金陵城所辖。顾学士他们已经在江北迎候,您看过江后是乘船呢还是坐龙撵?”林平之敲着龙舟问:“水路如何走?”郑成功拿出行军地图:“陛下请看,如若走水路,我们就只能沿着秦淮河北上了!” “秦淮河?好地方!传令下去我们就走水路!”他听到这个名字猛然就想到了名垂千古的秦淮八艳!史书记载她们时常坐着画船随波漂于河面,文人雅士竞相登船,为的是能一睹芳容,只是一般的学子想见到她们还真是不容易!秦淮八艳的画船不同于普通的勾栏瓦舍,她们往往色艺双绝,琴棋诗画样样精通。要见到她们须得过的三关方可,这三关考验的是学子们的诗才!林平之想走水路,有一个原因就是想亲眼看看所谓的画船和秦淮八艳到底是长什么模样!圣人云食色性也!林平之想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奶奶的,自己才是江南半壁的至尊皇帝!看看她们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他还有一点点恶作剧的想法。试想,皇帝的艨艟巨舰突然驶进秦淮河,这些人还以为皇帝会走陆路,一个不留神还不给吓得半死? 郑成功严令执行林平之的圣旨,一到江北就下船走到跪迎的那些官员面前:“陛下有旨,各位达人登龙舟!兵进秦淮河!” “末将遵旨!”这些大臣们还在傻愣着,海军的两个旅长已经打起旗语,十几艘战舰头前开路而去。 上了船,参拜完毕,顾炎武担忧的说:“陛下!臣等原以为您要走陆路,沿途已经清理,重兵把守!秦淮河上三教九流驳杂,万一有什么……” “诶!”林平之大手一挥,鹰眼环视众人一本正经的说:“朕有数十万铁骑!几万海军保护,还会怕什么宵小之徒?尔等不必担心!此次进城前朕想先来一次扫黄!对,就是扫黄!朕在福建听闻金陵城民风奢靡,士大夫竞相以狎妓为荣!如今北方还有鞑子、闯贼、流寇!国难当头居然还有人沉醉于酒色地温柔乡,实属可恨!明俨,传令下去,遇到浪荡之子一概捕拿,朕不管他是尚书的公子还是侍郎的兄弟!” 自古燕赵之地多慷慨悲凉之士,南朝多是风流倜傥的学子。故而历史上的王朝大多由北方人建立,除了太祖朱元璋从没有听过还有谁是从南方而出统一全国的。是以,南方的软弱多是由于民风萎靡。君不闻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那赵构本是一个有作为的君王,怎奈南渡后雄心丧尽,豪气皆无! 所谓不严打严抓一批,他们还不知道剑是尖的、刀是铁打的,不知道王法是无情的,不知道美女是有毒的!哎!年轻人,得管管! “陛下,这……”钱谦益留着三缕美髯,头戴高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就被身边的史可法拉住了。林平之冷哼一声没有言语,钱谦益此人他还是知道的,历史上著名的贰臣汉奸!秦淮八艳之首的柳如是最后就是跟了他。只是让人气愤的是他的所作所为还不如一个青楼女子。多铎攻打南京时,钱谦益暗中密信多铎,投靠了贼人;而他的小妾柳如是则是刚烈之人,顶着烈日给将士们送饭,慰问他们。 方才钱谦益如此着急,是因为他就是东林党的党魁。而时常光顾青楼的学子十有八九都是东林党,最让他着急的是他的儿子此刻也许就在秦淮河上的哪一艘画船上。哎!后悔了。本以为迎来的是一只任他拿捏的小绵羊,却不料是一只真猛虎!看看周围森寒的兵刃,钱谦益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感觉林平之好像不会在意他东林党党魁的身份,那是真的说杀就杀! 第三十七章 拯救 秦淮河,自古就是扬州男人最向往最销魂的地方。如今北方战乱不断,此地仍然是一片歌舞升平。前年高迎祥的闯军顺着安徽东进,几乎攻破滁州,要不是卢象升等人,南京早就陷落了。当然还是有些清醒的人,比如顾炎武和史可法。然而这二位在这里好像也是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只有东林党!顾炎武心想那就去找东林党吧,可是被告知人家现在没空。东林党的一帮人正在没黑没夜的挖着南京留守府的墙角呢,他们这帮人就像是吸附在南京留守府上的吸血蚊虫,没有吸干大明的血那是万万不松口的。挖墙脚的工程是承包给了钱谦益,那钱谦益六十岁的人了,老当益壮,近日又纳了一房小妾。小妾出身秦淮青楼,最后由于这小妾的关系,工程的二包就交给了秦淮河的那些画船,她们负责的是挖大明的人,将一个个意气风发的学子变成了瘦骨嶙峋的东林党成员。 当日林平之派顾炎武来南京,那是属于外商投资,作为南京挖墙脚大老板,钱谦益勉强答应了。不过在他心里,这里还是自己说了算。不然就换一个合作伙伴,那福王朱由菘不是就在河南怀庆吗?经过广大东林党的考察,那位是个缺心眼的,手里又没枪,比林平之好对付多了。 此时的林平之还不知道南京已经是这幅模样了,他意气风发的催动龙舟,一切工作就从扫黄开始了。不过这一次他还是歪打正着,果真捅了东林党一刀子。顾炎武担心的看着眼前这位雄姿英发的少年君王,他很想劝劝林平之。不应该这么暴力,不应该一来就断了人家的财路,应该想想怎么和钱谦益这个地头蛇虚与委蛇。这样子出了事,他一把老骨头还真是吼不住啊! 不管众人心思,那前锋探路的战舰就像是鬼子进村一样一路横冲直撞而去。看到威武的战舰,还有战舰上那些个如狼似虎面目凶恶的海军,许多的画船和上面正在吟诗作赋寻欢作乐的士子顿时两股战战,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量将画船靠向河岸。平时打扮高贵、气质冷艳的花魁和衣冠楚楚,饱读诗书的士子不见了,人们看到的是一帮子高冠歪斜、明珠斜挂,毫无形象的小丑。他们惊恐的望着撞过来的战舰,心里暗想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这般没文化?几十年的斯文和儒雅哪里去了? 从河中捞起几个惊慌中跳水的士子,郑成功冷面似刀,这些个蛀虫,整日里就知道做这些事!但凡还有点民族大义,大明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他鄙夷的挥手:“绑了!”然后虎目四顾:“天子的龙舟驾临,所有画船都靠岸接受检查。” 许多的画船都急忙靠岸,听说天子龙驾在此,都麻溜的跪在岸边。可是,什么事都会有意外不是?就有人不听我们海军郑师长的号令。不远处,一个士子站在齐腰的水中,推着一艘精致的画船不让靠岸。跪在地上的人群窃窃私语:“是那松江的陆征舆陆学子!他真是痴情,又来缠着如是姑娘了。” 郑成功脸色铁青的走向那艘画船,只听得那位少年学子苦苦的哀求着:“如是姑娘,你就答应我吧!只要你答应,小生这就回禀父母大人,娶你过门!”郑成功深吸一口气,他是被恶心到了。须知,他也曾是一个学子,看到有一位同学就这样毫无形象的苦求一位风月女子,他受伤了!是心伤!正要过去训斥一两句,忽然他愣住了,那位学子就那样腆笑着跪在水中:“如是姑娘!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呼!郑成功揉了揉胸口,这次是被陆学子震出了内伤。 “什么事?”这一耽搁,林平之的龙舟早到了。郑成功憋着内伤将事情大概讲了一番。 看着还跪在水中神情恍惚的陆征舆,林平之厌恶的说:“把他们两个都带上来!”要说,这两位还真是奇葩。路学士被一个士兵像提小鸡一样提溜着,他还嘴里直说如是,如是你答应我吧!那位如是姑娘却是另一派作风,她频频袅袅的上船,神色镇静,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直视林平之。 “果然是一代奇女子!”林平之神目如电,也是直直的看着柳如是!黑色的秀发柔软的束在颈后,眉毛如狭长的柳叶,尖尖的下巴微微上翘,勾动着男人的征服欲。听见有人咽唾沫的声音,林平之回头,只见那老不死的钱谦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如是,喉头不停的耸动!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不如那个陆学子。好歹人家那是真情流露,哪像这老头?看那猥琐的样子,估计此老心里正在模拟着什么惊人的画面吧!史可法看不下去,轻轻的摇了摇钱谦益。此老到底是高手,只见他瞬间恢复正常,指着柳如是身后的一棵垂柳感慨说:“此柳是老夫送别好友时所栽,不想如今已经如此雄壮!方才睹物思人,让诸位见笑了!”史可法心中冷哼,恐怕睹的不是此柳,是彼柳! 那项里,陆学子还在痴癫,嘴里一直就是那一句:“如是姑娘,你就答应我吧!”啪!我们的天子陛下实在是忍不住了,不能抽钱谦益的大嘴巴子,就先抽这个没出息的。“你?为何要打我?”陆学子方才犹在梦里,下意识的喊出这一嗓子。不过这一巴掌还是把他给抽醒了,当他看着眼前身着杏黄色龙袍的天子,身后的刀枪剑戟时,腿一软跪在地上打着哆嗦。 “啪!”林平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钱谦益的脸一抽,好像这一巴掌是扇在他的脸上。林平之指着陆学子:“你是何身份?所读圣贤之书何来?北方大旱黎民易子相食时你在干什么?流寇造反时你在干什么?鞑子入寇时你又在干什么?国土沦丧时你却在干什么?你在喝花酒!你在狎妓!你在风花雪月!告诉我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目的是什么?是整天花天酒地、吟诗作赋、醉卧红鸾帐吗?”林平之爆发了,他又指着身后的那些士兵说:“你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烈日下训练,他们在打荷兰人,他们在收复国土,将来他们还要打到北方,打流寇,打鞑子!告诉我,你能做什么?你只能腐烂大明帝国的基石!” 这振聋发聩的一阵发言,效果当然是杠杠的。没看见那些士兵们已经激动的眼泪都留下来了吗?没看见士兵们激动的气喘如牛吗?当然还有别人。柳如是不淡定了,到底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哪里知道这么多,平时和他相好的士子都是吟弄风月,哪里会谈及这些事?她不知道北方居然在易子相食?她不知道大明已经风雨飘摇!她只想说我有罪,我不应该干这个行当! 史可法和顾炎武等人也是老泪纵横!这陛下,也真是的,搞得这么煽情!不过,有此明君,大明终是有望了!钱谦益暗自叹息:“一言而获文武心,此子手段高明啊!我辈从此堪忧了!” “啊!呜呜!”陆征舆陆学子冷不丁的一嗓子大哭,将众位大臣下了一跳。林平之也是不解的看着,难道这位还是个不经骂的?一骂就哭,然后回家向家长告状?事情并非如此,陆学子边哭边跪在林平之脚下磕头:“呜呜!陛下骂得好啊!学生枉读圣贤之书!十八年来犹如梦中!今日陛下一语惊醒梦中人,学生方知自己错在哪里!学生今日在此泣血立誓,投笔从戎,恢复河山!为大明流尽最后一滴血!” 林平之认真的看着陆征舆,温和的扶起他:“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朕没有看错!你是一个热血青年!还没有被美色耗尽胸中豪气!投笔从戎就不必了。朕给你一个重任,你去将朕方才说给你的话说给那些正跪在外面的学子听,拯救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幡然悔悟,做一个像你一样对老百姓、对朕、对帝国有用之人!你可能做到?” 陆征舆热泪盈眶:“陛下啊!您德比天高,胸襟宽如大海,学生,学生此去不仅要拯救这些人,学生还要拉拢一帮好友组成一个社,讲述陛下的英明,讲述北方的形势,学生要让他们都变成对百姓、对陛下、对帝国有用之人!” “好好!你放手去干!朕给你撑腰!记住,你的心是忠诚的,血是热的!朕看好你!朕先任你为七品礼部经历,以后干得好,朕不吝官职赏赐!”陆征舆哭着笑着,意气风发的走了,走的时候他看都没有看那个曾经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柳如是!他现在满腔的抱负,他现在满腔的热血,带着拯救那些学子灵魂的重大使命踏上了征程。要说,容易激动的男人要是干正事那也是无人可挡!满血复活的陆征舆在那些跪在岸边的学子面前眼睛通红、神情癫狂的手舞足蹈。一刻钟后,那些学子哭着请求天子原谅。一天后,以陆征舆为首的“复国热血社”成立,他们爆发了超常的战斗力,两天就挖来了东林党的上百学子,捣毁了秦淮河上的所有画船。 陆征舆被林平之拯救了,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柳如是,该是拯救这位美女的时候了。不过,看到一位美女,而且还是气质美女俏生生的跪在自己面前。林平之不由的一紧张,随即他醒悟,我是天子,我不是前世的学渣了,我是天子我怕谁?严肃!装的极其严肃,林平之说话了:“你叫柳如是?嗯!名字还不错!柳随风飘舞说明你身世坎坷;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你用辛弃疾的诗自喻可见你是一个自恋的人!” “自恋?”柳如是不解,不过这也挡不住她对林平之的崇拜!试想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遇到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君王!要命的是这位少年君王还英明神武,整天忧国忧民;最要命的是这位少年君王还对他谈诗,他懂得好多啊!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林平之又说话了:“人生万物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又不缺钱,以后就不要再做这种营生了!去找个人家嫁了吧,一个女孩子整天在江湖上瞎逛什么?要是碰上什么黑心的无良大叔,几句诗就把你骗走了!去吧!”钱谦益的嘴一抽,这陛下好像是在说我啊! 柳如是骄傲的仰着头:“人家不是一般的女子!人家要跟着你!” 林平之皱眉:“就算你是二班的也不行!一个女孩子跟着我做什么?想当我的嫔妃啊?” 柳如是的俏脸一红:“人家想从军!想去救你说的那些受苦的北方人!” 第三十八章 祭祖势成蛟化龙 女子在古代有做官的吗?林平之不知道,知道他也不管。这不一转眼就封了柳如是一个采风使的职务,六品,隶属于都察院。让她代圣意在南京城中去闲逛,将所见所闻写成折子上报林平之。柳如是激动的用玉手拍着微微耸动的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辜负圣命。林平之悄悄的咽了一口唾沫,假装漫无经心的让她退下了。柳如是激动的走了,走的时候也是满血复活。 也许是同道中人,林平之刚才咽唾沫的动作虽然很轻微,可还是被钱谦益给发现了。老头捻须微笑,是人就都会有弱点的。有人爱权,有人爱钱,还有人好色!他想身为人间至尊,权利和金钱对于林平之而言恐怕已经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可是终究还年轻,血气方刚,抵不住美**惑啊!嗯,陛下好色好啊!只要你好色,还怕不乖乖的听老夫的话?其实他错了,相比较好色,实际上林平之更爱钱!爱别人的钱! 经过林平之过江龙似的这么一折腾,南京的风气顿时萧杀冷清的许多,沿途再也看不到画船和手摇折扇浪荡的士子了。林平之心里想着柳如是,眼中看着两岸的美景,不觉已经进了玄武湖。只留下了顾炎武、史可法和阮大钺,挥退众人,林平之坐在高大的金銮殿的龙椅上,不觉豪气冲天。相比这里,太祖修得皇宫,自己在福建折腾的那座根本就不够看。他的屁股在龙椅上随意游走,尽情的感受着这个独属于他的地方。其他人没有看到,殿内充斥的一股无形的皇气慢慢的向林平之靠拢,钻进了他的身体。阮大钺眼见,首先发现了天子的不同,那个少年变了。恍惚中,好像变成了一条蛟龙,吸收了殿内的皇气,慢慢的长出了四爪。一揉眼,哪里还有蛟龙,只是一个威严的少年君王。 玩够了,林平之走下台阶问顾炎武:“林亭,钱谦益此人如何?”顾炎武看了一眼史可法说:“陛下!南京留守府完全被此人为首的东林党把持,臣当日是费尽口舌才说动他迎陛下北上的。此人眼里只有自己,没有朝廷,枉为党魁宗师,实则弃陛下和黎民而不顾,臣以为此人该杀!” 林平之望向史可法和阮大钺,阮大钺本就和钱谦益有私仇,史可法看不惯东林党的跋扈,他们当然是异口同声的说此人确实该杀。老钱这人品真是没的说,真以为他有钱就可以,这不六部大臣没有一个是向着他的。不过此人现在赋闲在家,没有官身就能暗中掌控南京局面,十足的一个恶人。这恶人还需恶人磨,林平之对阮大钺说:“软尚书,你久历户部,心思缜密,人称铁算盘、软扒皮,这搜集钱谦益罪名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不怕牵连,东林党,朕要连根拔起!” 钱谦益失落的回了家,陛下竟然只留下他们几个,把自己当个屁给放了!他难道忘了是谁把他迎到南京的?刚回到家,夫人又跟他闹,说是宝贝儿子被人打了,屁股上都打烂了。这些他知道,是陆征舆那条陛下新收的狗干的。只是一个书生哪里有胆子这样打他钱谦益的儿子,还不是林平之送给陆征舆的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军校干的。不热血、不响应陛下的伟大语录,就被打成了这样?钱谦益气的不轻,果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哪里是在打儿子的屁股,分明实在打他老钱的脸! 老钱很生气,后果当然很严重。晚上,东林党一干核心成员都聚集在他的府上密议,做出了让他们后悔一生的决定。老钱作出指示,有明以来,都是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既然君王不听话,就给他一点厉害。第一步从明天起,东林党在朝中任职的人员一概闭门谢客,不上班了;第二步,其他东林党的外围士子上街游行,呼吁陛下惩治陆征舆、史可法等小人;第三步,他派心腹吕中连夜出发联系尚在怀庆府做着帝王梦的福王朱由菘;第四步,老钱本人出面力挽狂澜,列举林平之罪状,扶持福王上位。 老钱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是林平之重点关注对象,十几个捕蝇卫专门伺候他。家里的婆子、仆人那都是资深的捕蝇卫密探。老钱的聚会刚一结束,具体的内容就已经被记录在册,放在了林平之的御案上。林平之吓出了一身冷汗,钱谦益这老不死的招还挺阴的。要不是捕蝇卫,他明天还两眼一抹黑。他连夜召集阮大钺,做出了最新的指示。又密令陆征舆,明天一早领着“热血复国社”打垮东林党的游行士子。 第二天,老钱神清气爽的起床。泡了一壶好茶,坐在自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几个歌姬的舞姿。颇有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留侯风范! 林平之上朝了,他不喜太监,就让曲洋和田伯光充当仪仗。刚一进殿,就看见大殿内只孤零零的站着三十多个大臣,果然东林党的都没有来。平时还不觉得,这样一对比,林平之深深的感受到了东林党的水有多深。南京留守的京官,拢共就两百多人,这东林党就占去了八成以上,还不如说皇帝是给他们打工的。不过这些人不来好啊!钱谦益这个老贼以为朝廷离了东林就不转了,真是书生之见!他还想着怎么样安插自己的亲信呢,这下好了,职务空出来八成,全部都换成自己人! 于是,不顾某些大臣的反对。林平之当堂拟旨:“东林学子结党营私,玩忽职守,威胁君父!天理难容!着羽林卫即刻锁拿,交予都察院、刑部会审!” 羽林卫捧着热乎乎的圣旨绝尘而去,一夜没睡早早等候在外面的捕蝇卫统领拿着名册一家一家的找上门,一个都没有逃脱。大街上鸡飞狗跳,一辆辆囚车路过,里面全是东林出品。钱谦益听闻此噩耗,惊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派人关上大门,焦急的走来走去:“怎会如此?一下子将朝臣都拿了,谁来给他办事?” 其实,老钱想错了。他们东林公司并没有那么重要,东林公司的职员最大的本事就是挖大明的墙角,平时那是领着工资不办事的。所以没了他们,朝廷照样转,而且还方便了天子的布局。 下面就是分蛋糕的时候了,林平之首先确定了内阁大学士的人员。不出所料,顾炎武、史可法、陈毓秀、阮大钺当选,没有东林党什么事!都察院监察御史,林平之钦命了一个叫夏允彝的。捕蝇卫回报,此人年方四旬,刚硬正直,曾多次发言批判东林党,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年方十二的儿子,名叫夏完淳,是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民族英雄。儿子这么厉害,当爹的应该不会熊。六部大臣林平之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吏部作为六部之首,为国抡才十分重要,就交给顾炎武了;兵部改为国防部,任陈琦瑜为部长,前世读史书知道这是一位明末唯一能和孙承宗相媲美的战略大师,此人被崇祯流放三边,也就是现在的山西,他已经在几天前派人去请了;户部,帝国的钱袋子,只能由心腹掌管。陈毓秀当仁不让,此老最早追随林平之,功劳甚大,一个户部尚书别人没说的;阮大钺丢了户部尚书的职务,林平之又给了他一个刑部尚书。此人妥妥的一个小人,心黑手辣,手段多多。但是小人有时候也是可以办大事的,比如整垮钱谦益等工作还真非此人莫属;史可法守城有一套,工部的担子给他;最神秘的是礼部,消失几年的大儒王夫之忽然出现了,他就是新鲜出炉的礼部尚书。此老不仅自己来了,像是知道天子缺人,还带来了几十个品学兼优的学子。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当然林平之是不会吃独食的,就那王夫之带来的几十个学子还是不够。于是他大手一挥,将一百个重要部门安插上了自己的亲信,那剩下的几十个名额就大方的让在朝的大臣推荐。于是大明帝国的第一次分蛋糕会议圆满结束,众人皆大欢喜,形成了一个新的既得利益集团。林平之相信,这个利益集团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一定会和东林党血拼到底的。这不是他的威望有多高,说白了只是一个字“利”! 自认为胜券在握,稳坐钓鱼台的钱谦益这会儿慌乱了。他其实早就该想到,林平之出身草莽,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更何况林平之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只是钱缺点,人家凭什么和他谈判?说到底他玩了几十年阴谋,将自己给玩进去了。书生之见,没有大见识! 《明史·奸臣传》记载:“隆武元年十月,钱谦益结党为祸。帝怒,尽罢东林众人职,东林之衰落由此始也!”后世史学家断言,是钱谦益将东林党送上了不归路! 夫子庙,状元桥,东林党的那些个外围士子被陆征舆领导的“热血复国社”的上百人拦住。双方引经据典,展开了辩论。那些整日里花天酒地的东林众人哪里是满血复活的陆征舆等人的对手?最后被骂的的体无完肤,骂的羞愧难当。也有脸皮厚的,只不过看到囚车中一个个被抓走的东林党官员他们鸦雀无声,再无言语。有一些人当场反戈,揭露起东林党的黑幕来…… 柳如是带着几个书办站在他们身后,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接下来,出乎钱谦益的意料,林平之居然没有对他下手,而且还口谕着他在三日后参加天子太庙的祭祖大典。 太庙祭祖那是大事!林平之虽然在福建登基了,可是祖宗不知道啊!那行,挑个好日子去告诉一声,日子就选定在三天后。 王夫之和史可法这几天那是忙的脚不沾地啊,天子在太庙大祀殿祭天告祖,事关大明气运,马虎不得。那一日,风清气朗,大学士摆上三牲太牢祭品,礼部雅乐齐奏。林平之一身玄黄龙袍,跪在祭台上手持王夫之昨晚就写好的稿子,运起内力大声的念诵:“臣诚惶诚恐顿首告知于苍天上帝与四方神灵……”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就在林平之念诵祭文之时,天空顿时风云变幻。四方云气快速的朝着林平之的头顶聚拢来。林平之吓了一跳,没搞错吧?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我装逼太多,上天会用神雷劈死我?哎!古代的天气预报也太没谱了!钦天监不是算准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吗?怎么打雷闪电的?惊恐中,他还是不停的念诵着,王夫之曾说读祭文时不可稍停。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四方,眼见会下大雨。顾炎武等人着急的看着天空,心中惴惴不安,上天难道不满我皇?钱谦益心情舒畅的跪着,好啊!真是好!连上天都对你不满,我看你今天如何收场! “轰隆!”忽然天空一声沉重的雷鸣,许多的大臣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话说这都已经是十月末了,不应该还有雷声啊?林平之心一慌,就要起身逃!忽然他愣住了,天空中紧接着又是一声霸道的龙吟。众人就看到四方云气聚拢成一条长达百丈的苍龙,龙尾朝天,巨大狰狞的龙头冲向林平之。下意识的,林平之就想躲,只是身体被定在那里动不了了。黑龙靠近林平之的一刹那,龙口一张,一颗金色的龙珠飞出,钻进了傻愣着的林平之嘴里。龙身就此化为云气,四散虚空。林平之瞬间浑身就是一震,他仿佛看到自己变成了一条蛟龙,吃了那一刻金色龙珠后又长出了一爪,头顶顶起了龙角。 “陛下!陛下!”几个大学士紧张的大喊,林平之神情一晃,清醒了过来。他抬头看着朗朗的晴空,自语:“莫非是我自己意淫?” 第三十九章 圣姑独上少林 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大明建国凡二百余年,实则气数已尽,是故天降大旱三灾六难以罚之。当是时也,东北蛮荒之地,孕育着一条黑龙,天数当兴!然则大道无情却至公,万物留有一线生机。懵懵懂懂,受头脑中莫名青铜宝镜之助,林平之便吸取了东北黑龙之气。龙气散失,黑龙重又退化为蛟。《清史实录》记载,崇祯十六年秋,鞑子匪首皇太极鼻孔莫名流血,三天三夜不止。 林平之方才恍如一梦,以为看到的苍龙,龙珠尽是虚妄。却不知,跪在下面的大臣更是不堪。对空气发誓,他们刚才确实听到龙吟,确实看到了龙身。史料记载就是解放后,有些交通不便的落后地区仍然有人称帝为皇,慢说是四百多年前的今天!妥妥的是真龙降世,就连那些没有买到票跪在远处的老百姓都瞧见了。 王夫之等人胡须颤抖,嘴角有些不利索:“陛下得真龙赐福,祖宗护佑,实乃万古未有之神迹啊!臣等就是肝脑涂地,也要誓死追随陛下!呜呜!”几十岁的老人就这样喜极而泣,现在谁要是敢质疑陛下的权威,不用林平之动手,这些个老臣都能挠死他。 钱谦益是特邀嘉宾,跪的比较靠前,看的也够清楚!他此时五内巨震,心惊肉跳。要是林平之真是真龙天子,那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与上天作对吗?不,这一切肯定都是姓林的暗自做的手脚!他在给自己找理由,他不能退。这几天被抓的那些东林党的家属好友天天的堵在他的门口,说自家的男人都是受自己蛊惑才去和天子作对的,要不给个说法,救那些人出来,他可能就被分食了。 作为林平之最忠诚的拥泵,陆征舆和“热血复国社”也得了个好位置。陆征舆强自忍着热泪,看着在风中站立的天子。他的眼睛又一次红了,是激动的。他颤抖着手臂,扶起同样激动的同伴,安排着:“陈煜、刘正源你二人连夜将今日之事写成文案,明天一早就在人多处讲述……” 同样激动的还有柳如是,她最后给一些闺中好友透露说她当时晕倒了。不是因为贫血,也不是因为看到龙,确切的说是因为那一个人。 最后,曲管家打扮一新的上台,宣读了众臣赏赐和后宫封诰。遥尊先帝天启皇帝为简恭皇帝;崇祯帝朱由检废帝位,贬为息王;林远图和林震南夫妇,不惜自身安危抚养天子健康长大,被封为忠义亲王、南安郡王和太妃;圣命顾炎武孙女顾横眉为皇贵妃,宁中则为贤妃,曲非烟为淑妃。 要说当初林平之说要封宁中则和曲非烟为妃子的时候,受到了顾炎武、王夫之这些老顽固的一致反对。他们说这二人草莽贱民,不得登尊位。看到天子和几个大学士为了皇妃的事争得脸红脖子粗。我们最实诚的陈毓秀陈大学士出了一个馊主意。他对林平之说顾学士府上还有一位年方及笈待字闺中的孙女,相貌品德均为上佳,莫如纳之。林平之本来是不想跟顾老头妥协的,是自己娶老婆,又不是给他,他那么激动干什么?张口天子无私事,闭口后妃关乎国本。不料陈毓秀说出顾老头孙女的名字后,林平之妥协了,连考虑都不用。没听说顾老头的孙女叫什么顾横眉吗?秦淮八艳之一,那还用说? 最后林平之委屈的表示,自己为了国本,为了大明决定纳顾老头的孙女顾横眉为皇贵妃,顾老头嘴巴张了张再没有反对,最后还帮着天子把那个固执的王夫之给训了一顿。 前世曾经隐约记得,顾炎武忧愤而死,孙女沦落为青楼花魁。今世纳她为妃,就当是做好事,拯救她了。哎!需要拯救的人实在太多,天子有些忙不过来! 就在林平之忙着祭祖,忙着纳妃的时候,远在几百里外的西湖梅庄也在操办着一桩婚事。婚事的男女主角我们都认识,一个叫令狐冲,一个叫任盈盈!这桩婚事还是天王老子向问天保的媒,当然导演和编剧还是任我行。令狐冲认为任我行在西湖牢底坐牢坐傻了,实则不然。任我行出了西湖牢底后发现这个世界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十几年前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死的死,归隐的归隐,没死也没有归隐的都又跟了东方不败。只有向问天人长得太丑,没人要。想要杀上黑木崖,凭借自己和比自己还丑的向问天,那是痴人说梦。 令狐冲的出现,让任我行看到了希望。此子身材高大,比之向问天好看多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此子无门无派,无家可归,无钱无势,无妻无儿。不过却有着一手神鬼莫测的高明剑术,他试过一次,那小子的那个叫什么独孤九剑的极其邪门,有好几次自己都不由自主的撞向令狐冲的剑尖。任我行一个人坐在西湖牢底,阴冷的暗笑,要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小子,这小子以后还不给他卖命?哈哈! 也许是被东方不败关在西湖牢底受刺激极深,如今的任我行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每每闲坐,他都会找一个黑暗的角落,见不到阳光那是最好。因此,回到梅庄后,他干脆又住进了西湖牢底,赶得老鼠无处可逃! 对于这桩婚事,任盈盈和令狐冲都是有些不愿。令狐冲还想着自己的小师妹岳灵珊,任盈盈还想着自己的情郎林平之。于是一辈子没有谈过恋爱的向问天对他们二人做了一次心理分析。向问天听闻这二位的心思后,感概的说:“你们都不要想了!小姐你说,当日是你亲手给林平之下毒,他还会原谅你吗?令狐兄弟你想,那林平之好色无度,你那单纯的小师妹还能逃出他的魔爪吗?她现在还有可能是清白之身吗?你们也不小了,人生在世总要面对现实。” 没想到天王老子不拿刀砍人了,专做爱情顾问了。不过效果还不错,心灰意冷的任盈盈和同样心灰意冷的令狐冲答应结为夫妇。看到向问天对他们二人侃侃而谈,令狐冲忍不住问:“向大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向问天被令狐冲问的一愣,自己喜欢的人?他的心中不由的浮现出任我行霸气雄壮的身影。他不由轻声道:“我和教主……” “什么?他和爹爹?” “什么?他和任教主?” 任盈盈和令狐冲惊呼一声,退后一步神色怪异的看着向问天。到底是任盈盈脸皮薄,她欠身说:“时候不早了!我先休息了!” 看到令狐冲也是惊慌的要走,他一把拉住令狐冲的手:“令狐兄弟,你我一见……” 令狐冲如见了鬼一样的夺路而逃:“向大哥!对不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喜欢做那种事!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去,就去找任教主吧!” 向问天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院子里,十分不解的说:“我去找教主?找教主做什么?这两个是怎么了?我刚想说当日我与教主时常和敌人搏杀,没有想过要找妻子的事。怎么他们会如此惊恐?莫非是中邪了?” 婚礼开始了,任我行也从西湖牢底现出身来。当然迎来的是任盈盈和令狐冲怪异的目光。 不过好事多磨,新婚夜醉酒的令狐冲欲要兽性大发做那夫妻人伦大道时,出事了!任盈盈听到令狐冲醉酒走进了洞房,她顶着红盖头心情忐忑。不过怎么回事?等了半天不见人影!任盈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一把掀开自己的红盖头,就看见令狐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体抽搐! 任盈盈赶紧从黑暗的西湖牢底请来了爹爹任我行!任我行一掌抵在令狐冲脐下三寸,运气感应良久说:“没事!真气紊乱!只要不行房事便没有大碍!” “那他以后会不会再次发作啊?”任盈盈紧张的问,好歹他们已经拜堂成亲,怎能不关心夫君的伤情? 任我行告诉她,令狐冲的经脉本就受损。后来又窜进了几股异种真气,虽然吸星大法可以将他们聚在一起,可是无法融合。如今只有少林寺的《易筋经》方可治好令狐冲的伤势。 于是,第二天任盈盈留了一封信,孤身去了少林寺!少林寺乃是千年古刹,被尊为天下武宗。如今虽然适逢乱世,可是上山焚香祷告的人也不在少数。任盈盈出现在嵩山的时候,就被嵩山派掌门丁勉察觉,飞鸽传书林平之。 当护龙山庄的密探将消息呈报林平之的时候,林平之望着殿外沉思。此处距离河南已然不远,真想去看看。他猜测任盈盈也许还是像前世一样为令狐冲去求取《易筋经》了。那么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剧情就是群雄聚集五霸岗,令狐冲任盟主前去少林救任盈盈了。 原书中说,有着令狐冲的约束,那些受任盈盈三尸脑神丹控制的三教九流像乖宝宝一样。在导游令狐冲的引领下,只进行了一次嵩山免费一日游,并没有进行捣乱破坏。 这怎么成,那些个三教九流也是太不敬业了。严重的损害了地痞流氓界的规矩,要是都这么干,以后这地痞界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笑了笑,林平之召来左冷禅,让他带着护龙山庄的十几个二流好手上路了。目标当然是嵩山,更确切的说是少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要利用这机会重创少林!这些个肥头大耳的僧侣,平时不事生产,专靠愚弄百姓过活。而且还无耻的说,什么身在佛门就是斩断尘缘,俗世的君王也管不着。林平之严重怀疑,少林寺中窝藏着许多的江洋大盗和恶霸匪徒!中原不需要这种信仰,中原也不需要这种骗子! 第四十章 东林末路 天子林平之率领十六个师的兵力北上,使得江南驻守的四镇总兵紧张不已。据他们的探子回报,那些复国军个个雄壮如牛,装备精良。就连大家都稀缺的大炮人家每个师都有一个连的装置,十门火炮;火枪更是吓人,一个师就有一个火枪营,约七百人的兵力。以前他们不知道“师”“旅”“营”“团练”“连”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来一打听,一个师的兵力是一万人,居然和自己一个总兵实际掌控的兵力差不多,麻烦大了! 原本,这些驻守各地的总兵只是随便喊喊,口头上拥护林平之的隆武朝廷,心里并没有多少认可度,目的是多要点饷银。不过这次坏事了!天子圣旨下,要四镇总兵驻守武昌的左良玉、驻守庐州的黄得功、驻守徐州的高杰、驻守武汉的刘泽清带兵进京。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首先是左良玉动身了,因为有一个人给他写了一封信,写信的人叫左冷禅!话说左良玉也是命苦,少年时父母双亡,相依为命的叔叔左冷禅也走散。不得已,他离开山东,投身到辽东去打鞑子。我们说时势造英雄,左良玉从此开启了外挂,一路高升,成为大明最能打的几个人之一。凭着聚拢起来的一些老弱残兵居然把李自成、张献忠追的钻山沟。他为人任侠,好酒,桀骜不驯。不过终于得知了叔叔的下落,而且叔叔还说赶紧的带兵进京,天子不好惹且疑心重。果然,刚出武昌就碰到了复国军的两个师,战力倍于己。 左良玉的邻居刘泽清态度懒散,以为左良玉这只猛虎走了自己就可以在湖北称王称霸了,居然有意的忘记了天子圣旨。结果是悲惨的,武汉城外又出现了两个师,一言不发就开打,炮弹不要钱的猛轰城墙。据守城墙的士兵也是被打死了上百人。刘泽清愤怒的命令射箭,可惜连人家的毛都没有射到。这根本就是两个时代的兵力对抗,刘泽清空有满腹的兵法也是无能无力,只能投降。最后,包括刘泽清自己都被缴了械,灰溜溜的被两个师赶着进京。 徐州的高杰是个识时务的人,听闻刘泽清走的慢了,直接就被复国军一顿胖揍,他连夜动身,当然迎接他的还是两个师。高杰此人头脑灵活,原是李自成的铁杆兄弟,后来把老李的老婆邢氏拐带走了。不得已投靠了朝廷,不过手下的士兵对朝廷怨念比较大,所以他才在林平之登基的时候摇身一变支持起了林平之。 庐州的黄得功是个单纯的汉子,虽然打仗勇猛,每每冲于敌前。可是他是个实在人,铁汉子,说是拥护林平之那就是拥护,不打折扣的。因此他和左良玉几乎是同时起身的。 看到战报,林平之畅快的大笑,和远路跋涉而来的国防部部长陈琦瑜坐在麒麟殿内愉快的谈着话。他知道这些个武将不同于文臣,他们没有读过多少书,心里只坚信一个理念,那就是强权。谁的拳头大,他们就听谁的!对他们不用讲道理,上去先是一顿胖揍,揍得鼻青脸肿他才听话。 陈琦瑜这老头不是盖的,作为崇祯朝第一位五省总督,此老的军事理论十分扎实,不亚于一手建起关宁锦防线,耗死努尔哈赤的孙承宗。此老一上台,就给林平之提出了一个稳定江南,先南后西,步步为营的战略蓝图。林平之的心里一亮,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迎刃而解。鉴于此老的能力,林平之又给他一个任务,那就是国防部在最近要搞一个规模宏大的大阅兵。以此来慑服四镇总兵,以此来激起民众信心,以此来向一些不开眼的展示肌肉。 四镇总兵还没有到来,刑部尚书大学士阮大钺就来了。他脸色蜡黄,面色憔悴,不过精神却极好。此人最近在收集东林党的罪证,看来是颇有收获了!果然,阮大人抱着厚厚的几本书册,欣喜的说:“陛下!招了,那些被关押在牢里的东林党全招了。陛下请看这是他们的罪证,这一本是钱谦益那老贼的,此贼罪恶深重,居然想谋逆!” 林平之认真的看着一本一本的罪证,那个气呀。这些人自诩为圣人门徒,实则不干人事儿。要是这一笔笔血淋淋的罪证交给孔圣人,估计孔圣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他们。不过,阮大钺这人也是个心狠的,林平之盯着他说:“这些可是属实?你有没有屈打成招?” 阮大钺委屈的表示,自己完全按照天子的旨意行事,万不敢搞屈打成招的事。不过,他心下凛然,神情极不自然。这些罪证都是怎么得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去看看刑部大牢里的那些什么铁钩、手夹子、烙铁、钢钉、皮鞭、还有辣椒水、食盐就知道审问东林党的战况有多么激烈了。 看到阮大钺这个样子,林平之面无表情的说:“这次搞垮东林党,朕只要结果,过程就不追究了。不过,以后你再如此行事……” 阮大钺擦着冷汗走了,既然陛下说对东林党一事不追究过程,阮大钺又回到了刑部大牢,连夜又将那些刑具挨个的给东林党人用了个遍。以后这些东西陛下不让轻易的用了,得趁着这个机会玩个够。可怜的东林党人,已经招了却还要再受苦楚。于是有人挨不过,乱认罪名,胡乱的栽赃。有人说自己偷看过何寡妇洗澡;有人说自己吃饭不给钱;有人说李自成是自己逼反的;有人说袁崇焕是自己害死的;有人说钱谦益家里藏有八百万两藏银;有人说钱谦益给自己做了一身龙袍…… 于是记录罪证的本子又加厚了,经过广大内部人员的自黑,于是东林党真正的完成了万劫不复的重任!不过,这些钱谦益并不知道,他并不知道阮大钺这个小人的手会如此黑!他这会儿正在秘密的拜见驻扎在京郊的四镇总兵,同行的还有那个胖胖的福王朱由菘。 钱谦益神秘的屏退众人,好心的告知四镇总兵,当然四镇总兵各自扎营,他是一个一个的去见的。他说据可靠消息,天子已经在宫内埋伏下刀斧手,只要四镇总兵一进宫,即刻砍为肉泥!然后就是不断的给林平之泼脏水。说林平之残忍嗜杀,拿人的头颅当酒器,还吃人肉;而且天子还多疑奸诈,会罢免四镇总兵的兵权。最后,钱谦益很负责任的说天子性类曹操,专好他人妻! 这时候,胖胖的福王出场了,红口白牙张口就来。他以皇帝自居,当场任命四镇总兵为国公,领太子太保衔。 这些话哄哄小孩子还可以,但是四镇总兵那是什么人?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油子。他们不会在意你说的鬼话,他们只在意的是实际利益。再说了,驻扎在他们营帐不远处的八个师的复国军难道是吃干饭的?左良玉等人假意的踌躇,说事关重大,需要思量几日。钱谦益和胖福王满意的走了,回去后安排一千个家丁,拿出了赶制出来的龙袍,就等着四镇总兵造反了。 四镇总兵虽然疑惑天子的为人,却也知道那是钱谦益的一面之词。京城的老百姓对天子的评价却是奇高,号称真龙降世。所以,他们并没有准备造反的有关事宜,而是连夜进宫。 林平之在玄武台召见了他们。左良玉等人跪下参拜后,林平之并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扔给他们几页纸张,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句。四人传看,不由的冷汗淋漓。原来这上面写得恰好就是钱谦益福王朱由菘和他们见面时说的话,一字不漏,而且还有动作表情描绘。 刘泽清最是惧怕,因为他曾抗过圣命;高杰也怕,因为他生活作风有问题;左良玉也怕,因为他曾纵兵抢掠百姓。三人赶紧以头触地:“陛下!末将等万万不敢做此等逆天而行之事,此次进宫就是要向陛下禀报此事的。”他们进宫,确实是为了举报钱谦益,不过没有想到天子早已知晓。 黄得功却不怕,他大声的说:“末将从未想过要附逆,末将恨不得当场将其斩杀!陛下若是不信末将,就请杀了末将吧!” 看到这几人确实没有和钱谦益勾结的打算。林平之一笑,扶起他们:“朕怎会不相信几位将军?正是因为相信,朕才会将这封密函给你们看。朕的大业还要依仗诸位,诸位不必惊疑。回去后,联络钱谦益,说三天后你们会攻打承宣门,让他和朱由菘亲临指挥!” 高杰若有所思:“陛下莫非是要……” “不错!”林平之高深莫测的说:“钱谦益早有反心,朕岂能不知?你们说我为何不拿他们?”四个粗人摇头,林平之一笑说:“时机、借口!当日我还没有抓住他们的罪证,而且钱谦益等辈在士林声望很高,不可轻动。就是此次抓了东林党的一干,就有人骂朕是武夫、是暴君、是独夫民贼!若不是让他们自己跳出来造反,我还真的不好杀!” 左良玉点头:“陛下原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啊!” 第四十一章 大炮收兵权 事情当然是按照天子写的剧本进行了。刘泽清给钱谦益送去了密信,他说已经说服其他三人三天后凌晨攻击承宣门,请福王和钱谦益全权指挥。这密信要是别人写,钱谦益还会怀疑,是刘泽清送来的,那就无疑了。为什么?因为刘泽清被林平之揍过,揍的鼻青脸肿,死了上百人。不过,暗中查探还是必要的。探子的回报也让他放下了最后的疑虑。 一个探子回报钱谦益,当晚四镇总兵就夜见天子。出来时,四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刘泽清曾望着皇宫对部下说过“三日后必取尔性命”的狠话。这一切就都对上了。双方约定停当,钱谦益回去做了最后的部署。第三天晚上子时,福王身着龙袍,钱谦益则穿着大学士袍服,领着一千多个家丁秘密的来到了四镇总兵营寨。 真是林平之说过的,书生造反十年不成!钱谦益居然这样的轻信了老兵油子刘泽清的谎话。率领一千个家丁就想全权指挥这些个杀人不眨眼的兵痞?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才不会跟着你这个书呆子瞎闹!刚一进帐,刘泽清就翻脸了,粗暴的拿下了福王和钱谦益。等候在外的一千家丁毕竟没干过造反的事,经验有待提高。没几下,就被刘泽清的手下揍得哭爹喊娘,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这一场由一个书生和一个宅男王爷出演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刘泽清、左良玉等人押着福王和钱谦益走向承宣门,然而看到的却是城墙上不下十门的红衣大炮。黑乎乎的炮口对着他们,就是不开门。乾清殿内,林平之和几个大学士正在喝茶。同样是喝茶,他和钱谦益却是不同,他没有读过那么多的书,他只知道不可轻信任何人。此时,钱谦益和福王不可信;那四镇总兵也是不可信;甚至于在场喝茶的几个大学士也是不可全信! 因此,当内侍跑来禀告说刘泽清等人已经拿下了逆贼,正在等候陛下召见时,林平之只是对田伯光平淡的说:“你嗓门大,去站在承宣门上喊。就说夜已深沉,朕早安寝了。什么事明日再说!如若他们不退,无需顾忌,直接命守城卫使炮击。” 史可法听得心惊胆战,这陛下也忒冲动了些,不由的一拱手:“陛下!是您前日说过让他们捉拿逆贼的,如今几大将军劳苦功高,破贼而归,应当予以接见褒扬,负责恐将士们心中不安!” “哈哈!我是说过这话!”林平之忽然脸色一沉:“你能肯定这几个大将不是和贼人真的联合在了一起?你能肯定他们对朕是百分之百的忠诚?你能肯定打开城门的时候他们不会一涌而入?” 史可法听得惊了一声冷汗,是啊!深夜难辨真伪!不过,陛下也是忒奸猾了些。 左良玉等人没有等来天子的召见,等来的田伯光这个曾经的天下第一淫贼。此贼态度恶劣,说什么天子已睡,有什么事明天说。还说如若不退,大炮伺候!正当他们迟疑时,斥候来报,复国军八个师战马嘶鸣,火光冲天。而且从八个方向向着四镇总兵扎营处推进,打头的就是每个师的炮兵连。那黑乎乎的粗壮炮口,让刘泽清的士兵看了就腿软。 黄得功愤怒的抽出宝刀:“他们怎么会进兵的?难道陛下不相信我们?” “哈哈哈!”钱谦益冷笑:“相信你们?我说过他多疑奸诈!怎么会相信你们?如今你们在他的眼里和我一样,是反贼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们现在不反也得反!放了我们,然后跟我们合作,猛攻承宣门,大家都还有希望,不然,待会复国军完成合围,等待你们的就是屠杀呀!” 到底是念过书的,钱谦益真心口才不错,将几个大将说的一愣一愣的。刘泽清吃过亏,最是惧怕复国军,他举目环顾,紧张的说:“陛下不相信我等!怎么办?诸位拿个主意!” 黄得功一把提起钱谦益,宝刀在他的脖子上晃动:“都是此贼害了我等!我先杀了此贼!然后向陛下请罪!”钱谦益是个没骨气的,不经吓。黄得功满脸络腮胡须,人又长得黑壮,刀在脖子上一晃他就晕过去了,屎尿齐出!至于福王,胆子比老钱还小,刚被抓就晕菜了,这会儿还没醒。 高杰眼神飘忽,一把拦住黄得功:“且慢,你杀了此人也是无用,倒不如真的干了!拼死搏一把,说不准还有机会!”不过他这个伟大的提议响应者寥寥。刘泽清是因为怕林平之,黄得功是真心想投靠林平之。至于左良玉,他已经想通其中的关节:“诸位!这是陛下在考验我等呢!你们想,他要是真想杀我等,那八个师不就早动手了,还能等到现在?再说了,杀了我等,对他有何好处?所以,我们就不必胡猜,跪在此处等候圣旨吧!” 果然,八个师的复国军对他们只是围而不打。左良玉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猜对了。不过老左也是怨念很大,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又不说清楚,尽叫人猜!要是猜不对怎么办? 乾清殿内林平之同样在回答着顾炎武的问题:“猜不对?哼!他们若是猜不对朕的意思,那也就没有必要再留着了!我已经密令复国军,只要承宣门火炮一响,他们便全力攻击四镇总兵营寨!” 几个大学士擦了擦汗,好险呐!左良玉等人方才真是在悬崖边上走了一遭啊!这陛下君心难测,哥几个以后得注意了!哎!老朱家又出了一个妖孽! 第二天,跪在承宣门外的左良玉他们他们接到了圣旨。奇怪的是这圣旨并不是从宫内传出,前来读圣旨的是复国军的一位师长,名叫卢有光。左良玉心下凛然,原来这一切都是陛下安排好的。要是自己等人没有猜对,造反了,那这封圣旨也就不会拿出来了!正是今晚这一遭,才使得四镇总兵终身都没有造反。国防部后面的整编他们也是极其配合! 福王逆案由都察院御使夏允彝和刑部尚书阮大钺主审,三天就结案。案卷呈上,林平之朱笔点勾。福王朱由菘罪大恶极,然同为皇室,念及血亲,特准三尺白绫自缢,福王府其他人鸩杀;钱谦益唆使福王谋逆,结党弄权,蔑视天子,处以极刑,家宅财产充公;其余东林党一百人,玩忽职守,贪赃枉法,特流放至台湾岛挖矿,财产罚没充公。 就这样,一个影响大明百年命运的东林党被连根拔起。呼啦啦似大厦倾,用这句话形容东林党实在是最恰当不过了。福王死了,钱谦益死了,唯一赢了这场战役的人是天子。 这不,林平之这会儿正在府库数着银子。不错,这一次罚没的收获让林平之吃了个肚儿圆,赚了个盆满钵满。光是白银就一千万两,没说的,取出一百万两赏赐诸位臣工和将士们;至于古玩字画,就送到了内库收藏;还有那百十座府宅,先慢慢的留着,以后赏赐有功的大臣武将。 所以说老钱是冤枉的,他以为天子好色,然则天子也好钱!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整垮东林党,就是为了东林党全体成员几十年不停挖墙脚所得来的收入。 不过老钱死的还是轰轰烈烈!行刑的那天热情的老百姓一直围着他的囚车欢送。臭鸡蛋、烂菜叶子、更有甚者,一个少年居然提了一桶的大便给他洗了一个澡。 为了振奋国民精神,为了展示肌肉,国防部具体规划的盛大阅兵在承宣门前热烈举行了。柳如是和陆征舆的“热血复国社”全程对于此事向民众做了报告。参加阅兵的部队由陆军四个师组成,还有四个师在执行京畿护卫工作。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史书必定会记录下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当步兵方队、骑兵方队、炮兵方队一排排走过承宣门的时候,那些个大学士顿时充满了信心,左良玉等人彻底的臣服,四镇的士兵们羞愧的低头,南京城的老百姓激动的大哭。 人们不觉得昂起了头颅,有此雄兵何愁闯贼不灭,有此雄兵何愁天下不平!一种叫做民族自信心的东西和爱国的情怀悄悄的在众人心中生根发芽,以至于以后的多年他们都无怨无悔的站在林平之的身后,默默地支持着。 借此机会,林平之整编了四镇总兵所带来的七万人马。裁汰老弱,只剩下了四万人。将这四万人打乱重组,扔进了复国军。于是以前所谓的左家军、黄家军、高家军、刘家军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新编复国军陆军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四个师。当然,天子做人还是厚道的,左良玉几人继续担任师长。不过,为了防止武将专权,天子给他们派来了参谋长。这些参谋长都是天子在福建潜邸时亲手收留的那些少年,对天子最是忠诚。 有了九百万两白银,林平之并没有藏起来。话说钱是用来花的,不是拿来看的。更何况还有运输大队长李自成会马上送来六千万两白银!于是林平之大手一挥,江南诸省免税三年!地主恶霸有妄自加租者,杀!这一举措被人称为“隆武恩”!直接打破了南北局势,造成了大量的流民南逃! 试想北方形势岌岌可危!剿匪、打鞑子都要钱,崇祯不得已只能给老百姓加税。收上来的税十有六七都进了官员的口袋,于是再加税!再加上天灾横行,山西、陕西、河南等地的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听说南方的隆武皇帝免税,于是拖家带口的南逃了。 第四十二章 千年古刹遭大火 山东,一直以来就是民风剽悍。古语有云:“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这里距离河北的魔教老巢黑木崖不远,当年任盈盈出道,就是在这里建立了她的威名。无数的三教九流尽皆被一个女子慑服,并且还服下了三尸脑神丹,发誓一辈子效忠圣姑,不敢背叛。当然背叛了,任盈盈也不怕。因为三尸脑神丹会时隔一年一发作,发作时脊椎、后脑会奇痒无比,生不如死。所以他们到时候只能去找任盈盈,求取一年的解药。 不过,祖千秋最近得到消息说,魔教圣姑任盈盈被少林寺的秃驴囚禁了。消息传来,三教九流的人顿时人心惶惶,四面八方聚拢来,在五霸岗商议对策,看有何办法可以救出圣姑任盈盈。这并不是说他们与任盈盈有多深的交情,对任盈盈有多忠心。只是受她三尸脑神丹所控,不得不为啊。要是少林囚禁任盈盈不放人,一年之期到来,他们会没命的。 五霸岗地处山东东明,因该地盛产向日葵且有一高大广阔的土丘,故此地也被人称为“葵丘”。春秋时期,五霸之首的齐桓公小白曾在此地大会诸侯,成为春秋第一个霸主,因此这里也叫“五霸岗”。今日三教九流的人在此相聚,为的就是能够选出一个领袖群雄的武林盟主,领着哥们去少林救任盈盈。 前世,就是令狐冲当了这个盟主。而今,令狐冲连这些人的面都没有见过,何谈做他们的盟主?那具体谁当这个盟主呢?群雄平时自在惯了,谁也不服谁。最后,祖千秋提议,比武夺帅! 结果出人意料啊!盟主被一个叫朱三的少年夺取。这朱三是谁啊?有人问。其他人均摇头,没有人知道。这人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身边还跟着几位高手。有一人手拄拐仗,驼背;有一人头发赤红,背一巨背大砍刀。还有一人…… 不用说,这几人都是林平之派去的。朱三就是他身边的十三太保之三,驼背的那个就是塞北明驼木高峰,赤发的那个就是青海一枭。这些人现在都供职于护龙山庄,他们此次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捣毁少林寺。 说句实话,一听要专门搞破坏,木高峰和青海一枭争着抢着要来。那家伙,打砸抢烧这哥们都干了多少年了,要说专业,那是业内公认的。而且,这两人有一个共同的怪癖,那就是喜欢放火,在放火方面的造诣极深。有他们在,那火烧少林寺就有了极大的技术保证。于是几百人就浩浩荡荡的上路了,此时北方大乱,他们穿州过府也没人管,都当是小股的流民呢。 那令狐冲在哪里?他正在湖北的一条小道上和武当掌门冲虚比剑呢。别看冲虚是一个瘦小干瘪的老头,可是这家伙满腹的计谋。与令狐冲道左相逢,他就打起了注意。这孩子他知道,君子剑岳先生的高才,品行端正,又使得一手好剑法!听闻五霸岗三教九流汇聚,意图上嵩山救出魔教的妖女。冲虚就想,嵩山派掌门丁勉对少林虎视眈眈,此时少林不能有事。要是少林出了事,那其他人的目光就会盯上武当了。 可是那些三教九流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压根就不会听从自己的话。于是他把注意打到了令狐冲的身上。让这个孩子去约束住那些三教九流,想来可行!令狐冲确实是一个好孩子,一听冲虚说让自己挽救少林,他眼睛充血,答应了。于是令狐冲等在嵩山脚下,他目光坚定。心中无限光明,大脑中幻想着自己凭借一己之力消弭一场江湖浩劫的美好憧憬。 事情也确实如他想的那样发展,五霸岗群雄一见到令狐冲。就在朱三的带领下对令狐冲纳头便拜,哭着喊着让他当自己的盟主。这些都是林平之教朱三说的,只要碰到令狐冲,就让他当盟主。林平之知道,只有令狐冲当了盟主,少林方丈方正大师才会出寺避祸;只有令狐冲当了这个盟主,那么火烧少林的这个罪名才有人背,有了令狐冲背黑锅,其他人才不会想到林平之的身上。 令狐冲被搞得一愣,他怀疑的看着这些面目凶恶的匪徒,心下直起疑,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了?这些人又跟自己不熟,怎么会对自己如此崇拜?朱三打消了他的疑虑,朱三说他们之所以恳求令狐冲当盟主,是因为令狐冲是圣姑的丈夫。原来如此!令狐冲想通了,原来这些人是看在任盈盈的面子上才让他当盟主的。虽然自尊心有些小小的打击,但是他的心里还是高兴的,终于完成了冲虚道长的嘱托。于是,令狐冲发表了一下就任感言,紧了紧衣服,紧张的率领几百个匪徒朝着嵩山而去。 左冷禅一身甲胄和丁勉站在对面的山上看着令狐冲等人冷笑。他早在十天前奉天子之命来此,计划将少林寺一网打尽。他命十几个捕蝇卫密探化妆成香客,偷偷的将硝黄等易燃的东西放遍了少林寺的角落。如今万事俱备,只差朱三和木高峰等人的一把火。 少林别院,方证大师和闻讯赶来助拳的武当冲虚道长、洛阳五虎门秦老门主、河北螳螂拳夏老拳师、山西五台山的明空大师他们商议着对策。方证大师告诉众人,那魔教的圣姑任盈盈求取真经不成已经在半月前下山了。众人哑然,这真是少林的无妄之灾。现在出去告诉那些匪徒说任盈盈已经走了,你们也走吧!他们会信吗?傻子才信。所以这场冲突避无可避! 冲虚道长最后说:“方证大师!我听闻山下那些人选了令狐冲做盟主,事情或有转机!” “令狐冲?”方证大师开怀一笑:“半年前,老衲接到华山派风老前辈传信,说是让我多照看一下他的徒孙令狐冲。风老前辈信中点明,华山派的变故都是江南的隆武皇帝,也就是当日化名为福建林家林平之的衡山掌门暗中一手策划的。他说隆武皇帝心思叵测,让我等防备一二。” 冲虚皱眉:“果如是,那岳先生和令狐冲都是冤枉的了?我曾在途中偶遇令狐冲,此子心怀侠义,不像是江湖上传言的那样不堪啊。”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魔障即现,我当退避三舍!方生!让少林弟子都收拾一二,暂退入后山密道!待令狐少侠将那些孽障退去,我等再出来不迟!” 方生有些为难:“师兄!要是那些恶霸匪徒在寺中恣意妄为,亵渎了我佛该如何是好?” 方证大师迟疑了一下说:“我敬佩风老前辈的为人,我更相信冲虚道长的眼光,令狐少侠心存侠义,风老前辈选中的弟子应该不会差了!” 风清扬老前辈眼光是不差,冲虚也没有坏心思。可是这些都架不住林平之给他们搜肠刮肚的使坏水儿啊!方证大师做了一件生平最大的错事!正是因为他今日的举动,才将少林寺送入了万劫不复的边缘。 令狐冲领着众人上了嵩山,他派人敲门,寺门居然无风自开。令狐冲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方证大师故意的避让了。接下来就看自己的了,他先对这些人约法三章。进寺后,只准寻找圣姑所在,不可乱动少林一草一木,也不可乱取寺中财物,更不可损坏寺中一应陈设。众人都说不敢,尤其是朱三和木高峰等人喊得最大声,喊得最真诚。 这时已近傍晚,众人在寺中搜寻良久,不觉肚中饥饿!鉴于朱三和木高峰等人一路上表现良好,最是听话,令狐冲就叫他们去给大伙找些吃食。他也曾感觉朱三和木高峰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一路上朱三和木高峰以灰抹面,早已面目全非,认不真切了。 可惜啊,令狐兄等人没有等来食物,却等来了熊熊的大火。朱三和木高峰走到无人处,就各自分开,不停的到处煽风点火!少林寺中的殿宇都是成百上千年的木质结构,干燥的过分!再加上木高峰和青海一枭这两个放火专家在,那是一点就着啊!秋来北方有多大风,风助火势,不多时就烧到了令狐冲等人的屁股后边。 令狐冲傻眼了,怎么会起火?是谁?谁在放火?啊!我要杀了他!他的眼睛通红,提剑四顾,哪里还有朱三和木高峰等人的踪影。他绝望的闭上双眼,完了,一切完了,看那冲天的火势,人力已经无法挽回了!这怎么向信任自己的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交代啊?自己只是想做一件好事,为什么就那么难? 其实,还有比他绝望的人,那就是光头的方证大师!原本他和冲虚道长几人微笑着站在后山瞭望寺庙。心里一片淡定从容,谈笑些过往的江湖轶事,等待着那些匪徒的文明离去。 忽然,寺庙方向一股大火冲天而起,将半边天空烧的通红。方证大师只觉脑中一黑,胸中一痛,张口吐出一口血箭。“啊!孽障!你们该死!你们统统该死!”他一脚踢倒了身边一人,癫狂着朝寺院的方向纵跃而去。亲眼看着少林寺千年基业在自己手中被毁,方证大师入魔了,他要杀光那些可恶的匪徒,一个都别想走,包括令狐冲!管他混蛋的风老前辈,当初就不应相信他! 第四十三章 先灭少林再诛武当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方证大师毕竟还没有成佛,还是人。只要是人,就都会有七情六欲的。其实,老头发起火来比年轻人还吓人!平时,这老和尚淡定!喜欢装逼,一副万事不惊的模样。那是因为他是佛门禅宗的头,任谁想要在河南的地界混都得给他交保护费。 如今,有人居然不给他面子,当着他的面烧了少林寺。怎么办?当然是拿刀砍人了!还用问?少林寺也有刀,叫戒刀!方证大师抽出了戒刀杀入了人群,化作怒目金刚,一眨眼功夫就将十几人送上了西天。令狐冲愣住了,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个光头老者莫非就是方证大师? 自己这么多人助拳,少林寺竟然还是被烧了。传出去,大家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冲虚也拿出真武剑冲进了三教九流的人群。五台山明空大师念一声佛,用掌劈死一人。夏老拳师铁拳专招呼匪徒的眼睛,此老是个打脸高手。秦老门主每每大喊一声,就有一人被后背砍刀拦腰截断。方生领着其他的少林弟子守着外围,有谁逃出,立刻乱刀砍死。 眼看着一会的功夫,几十人就被杀了,令狐冲提剑挡住了方证大师,只有他知道这些人没有放火,都是冤枉的。他一剑挡住了方证大师的一刀,被震得后退两步,急急地大喊:“方证大师!停手!都是误会!”回答他的是方证愣愣的一个字:“杀!”你要指望一个心神入魔的人清醒过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打败他!要想打败方证大师,令狐冲还真不行! 不过有人行,黑暗中,任我行和向问天狂笑着奔上山,左冷禅化妆了跟在后面。方生听得啸声渐近,站在道中:“恶贼!此路不通!”任我行来势不减,一把大剑直劈:“找死!”方生悲剧了,被任我行一剑劈的戒刀横飞,口吐鲜血坐在地上。 “女儿?盈盈?方证老秃驴,将我女儿交出来!”任我行一路杀到方证身前,身后惨死着十几人,既有五霸岗的匪徒,又有少林僧侣。方证的眼睛稍稍恢复清明:“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任大教主,你既然来了,就不必走了!”方证让过令狐冲和任我行对打了起来。向问天刚要上去帮忙就被冲虚道长和一个中年壮汉截住了。又是一场大乱斗,朱三和木高峰还有青海一枭偷偷的又摸了进来,逮着人就杀,不管是谁!捣乱三人组分工明确,效率非常高。 向问天首先挂彩了,大腿上被那个中年陌生汉子刺了一剑。这中年汉子到底是谁?手太黑了!再一看,任我行和方证已经较上了内力。两人四掌相抵,各自头顶冒着白气。任我行运起吸星大法,可是方证几十年佛门易筋经内力浑厚内敛,一丝都吸不到。 自始至终,令狐冲一直都是观众。他焦急的站在场内,不知道该怎么做!五霸岗的一帮匪徒是自己带上山的,不能打。少林寺一方都是自己敬重的前辈,也不能打。不过,他看到了朱三和木高峰。这个可以打,而且少林寺的大火说不准就是他们放的。于是捣乱三人组被令狐冲给截住了,不过,这三人无耻之极。又是暗器,又是白灰,还招招不离他的下阴。令狐冲施展独孤九剑慌乱的抵挡着,明显处于下风。 方证是个老实人,老实人的脑袋不会转弯。和任我行的比拼内力,他是全力以赴。他知道吸星大法的厉害,于是乎他就竭尽全力的吸附自己易筋内力,不使散失一丝。可是任我行却是个阴险的,他见方证内力浑然一体,吸之不动。于是眼睛一转,运起全身内力向着方证倒灌而去。方证如遭重击,胸口一痛,萎靡在地。任我行也是不好受,大量的内力散出,他的脚步都有些虚。不过他不愧是一代狠人,后背硬是挨了夏老拳师一拳,嘴角流血挣扎着一掌打在了方证的天灵盖上,一代少林高僧一命呜呼了。 “师兄!”方生大师飞奔近前,抱着方证的尸身痛苦,师兄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 “方证大师?”冲虚一声惊呼,方证与他交情不浅。正因为如此,少林武当这些年才少有冲突。如今方证被任我行打死,他怅然若失:“好友死了,最多就是伤感心痛罢了,那要是自己死了会是怎么样的心情?”不用冲虚道长感慨,机会马上就来了,这不一把巨剑就从他的后心刺穿了。他艰难的回头,看到那个刚才和他并肩作战的中年陌生汉子拿着剑柄朝他冷笑。冲虚伸出手无力的抓着虚空,他想不明白,一直帮着自己杀退向问天的中年汉子竟会从背后突下杀手? 不容他想明白,左冷禅从冲虚的身体中抽出宝剑,一闪消失在黑暗中。没说的,收到左冷禅撤退的消息,朱三和木高峰捣乱三人组也偷偷的不见了。冲虚似有不甘,挣扎了许久才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刚才方证大师惨死,众人都没有注意这边,听到一声响,大家这才回头。明空大师走上前来,探了探冲虚道长的鼻息,摇了摇头。武当的几位弟子顿时扑倒在掌门身上放声大哭,怎么会这样?掌门武艺高强,多少生死险境都过来了,怎么会在这里莫名的死掉?其他人也是唏嘘不已,少林武当两位宗师罹难,让人倍感生死无常! 令狐冲最是内疚,他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一个铁打的汉子,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的哭着。不过,没有人同情他,他这样做换来的只是少林和武当弟子仇恨的眼神。 向问天扶着虚弱的任我行,焦急的看着四周。这下麻烦了,自己身受重伤,教主的内力耗尽,他不由的悄声说:“教主!得想法脱身啊!不能再战了!”任我行站起来:“各位!战阵厮杀,生死各有天命!今日之事老夫接下了!谁想要报仇,就请来黑木崖,老夫告辞!” “走?魔头,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居然还想走?留下吧!”方生、夏老拳师、秦老门主、明空大师已经少林武当众弟子将任我行诸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令狐冲默默地站起来,悲哀的说:“各位前辈!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不幸罹难,晚辈十分悲痛。不如两方罢兵,先让大师和道长入土为安!”武当一个弟子跳出来照着令狐冲就是一口浓痰:“我呸!恶贼!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心痛、什么入土为安?我师父就是你这个恶徒害死的!今日你要偿命!” 方生袈裟斜披,面目狰狞:“魔头!你纵火焚烧少林,我佛门于你不死不休!你死后也必下无间地狱,生生世世不得解脱!”令狐冲脸色一僵,这方生大师也忒心狠,这么咒自己。古人迷信,十分在意别人的诅咒,尤其还是一位和尚的诅咒。人家在地狱里有人,要是给地藏王菩萨说一声,自己还不真的去那无间地缘,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几声阴冷的形似女子的狂笑在周围响起,众人的眼睛一花,一个黑色蒙面者就一把提起令狐冲和任我行不见了踪影,向问天也是撒开脚丫子跑的没影了。 此一战后,江湖形势大变!听说嵩山少林被华山弃徒令狐冲放火焚为一片焦土!少林幸存弟子南迁福建莆田,从此一蹶不振!武当掌门冲虚道长罹难,实力大损,新任掌门冲虚师弟冲和道长宣布封山。 第四十四章 西征 少林和武当的两大掌门均遭横祸,江湖传言凶手叫令狐冲和任我行。听到这种传言林平之只能感慨:“我向来做坏事不留名的”。无人知道,计划的具体执行者,也就是真正的凶手,我们的左大将军已经被心情大好的林平之提升为副师长跟着黄得功去驻守南阳了。 一举重创少林武当,林平之欣喜了半天,和淑妃曲非烟大闹了半夜才睡。 少了少林和武当的到处管闲事,接下来,江湖上该冷清一段日子了。林平之的目光又转向了四川。几月前,张献忠在cd自称八大王,建立大西政权。他想是时候收拾这个不要脸的了。为什么说他不要脸呢?因为在流寇界,李自成和高迎祥还算是条汉子,有自尊心,而这位楚王却是妥妥的一个没皮没脸。只要打不过,他就投降,只要投降了他就逮机会造反,造反被抓住又投降,投降后又想着造反…… 所以,相比李自成,许多总兵最头疼的就是张献忠!他把投降当饭吃,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跟他比,林平之自愧不如。 仗还得打,林平之调动了八个师的兵力,展开了登基以来最大的一场战役。林平之御驾亲征,自任征西大元帅。国防部长陈琦瑜任参谋长,左良玉的十六师为先锋。大军走陆路入川,一举攻破了夔州。夔州地理位置非常险要,控带二川限隔五溪,是巴蜀之东部咽喉。夔州被攻破后,张献忠惊得从龙床上站起,挥退了李定国的妻子柳氏,急调夷陵的李定国北上在南川布防。哎!这叫什么事?一边在睡人家老婆,一边还让人给他卖命。 流寇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打不过就跑。林平之一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万县、忠州、培州。张献忠的属下确实是打酱油的,见到官兵望风而逃!在南川,林平之兵分两路,一路是程怀义的第三师、卢有光的第七师偏师北上。林平之自领中军绕过南川,从南边突入重庆。李定国的大西军五万人被扔在了南川。他急忙在后边追赶复国军,在巴山受到伏击,大败!几万人散之山野。复国军两个师协同作战,入山围剿。他们牢记天子的山地游击战方法,步步为营,终于在半月后活捉李定国。 定国被缚,宁死不降,林平之怜惜他才华,敬重他的气节,并没有杀他。南路顺利,北路更是神速。程怀义和卢有光急行军,行军二百里,一日下五城!两万大军兵临朝天峡,朝天关守将李进忠恐惧,请降!在李进忠的引领下,北路军三日而占广元。 复国军一路西进,大将李定国被缚,李进忠投降,cd十分惊恐。据逃回来的士兵说复国军个个体壮如牛,杀人不眨眼,比之被称为天下第一强军的关宁铁骑还要恐怖。一时之间,军心涣散,军营里一夜之间逃走了半数。不怪他们,因为他们的头,八大王张献忠也准备逃走了。 战事不利,张献忠的老毛病又犯了。当日,他就领着手下三万精锐南逃了。闻讯,林平之进军cd,全据蜀地。 这一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找到了军营,他说自己是李定国将军的管家。那管家方一见到李定国就爆出了一个猛料。八大王张献忠把李定国的妻子柳氏给那个了!这柳氏本是cd一举人的女儿,长得妖娆多姿,确实是个可人儿!曾看傻了一众流寇。后来,大将李定国娶其为妻,甚是疼爱!被迷得神魂颠倒! 却不想,那张献忠对柳氏早就垂涎三尺,只是李定国作战勇猛,他不敢轻动!后来实在忍不住,他就把李定国给打发到了夷陵。流寇相比于那些个世家大族,最大的优点就是容易受诱惑!一个把持不住,就把柳氏给那个了。李定国在前线打复国军,张献忠在后线打李定国妻子柳氏的屁股,真是作死的行为啊! 作为一个大将,这种耻辱怎能接受?李定国一刀砍死了一只闲逛的野狗,急问管家那柳氏的下落,被告知柳氏被张献忠带走了,南下云南大理方向。李定国那个恨呐,自己把张献忠当亲爹,就算被复国军俘虏也是宁死不降,这么做真的值吗?为了那一个臭不要脸的真的值吗?试想,哪有亲爹抢走儿子媳妇的? 于是李定国投降了,并且请求追击张献忠。林平之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情的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看了看他头顶帽子的颜色,准了他的要求!并且任命定国为陆军二十一师师长,择流寇中精壮者万人组成一师。李定国红着眼睛追去了,林平之叹息,张献忠这下惨了! 山东方面,高杰仗着强大的火力,迅速的占领登莱两州。鉴于此地临近东北,将来说不定就是和鞑子大战的前沿,林平之又调令三个师北上,一举攻占山东全境,兵锋直指沧州,修筑工事布兵以防。 这一次林平之御驾西征,并非只是为了张献忠。因此他只命左良玉和李定国两个师去追击张献忠,剩余的兵力,两个师驻守cd策应;其余的五个师兵分五路进两广,最后对云贵形成合围。 左良玉和李定国两个人卯足了劲的一路向前,一个是为了军功,一个是为了愤怒。张献忠的三万人,一半倒在了逃亡的路上。他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躲在大理厚重的城墙上,送还了柳氏,并向李定国和左良玉发出了欲要投降的请求。二人不敢拿主意,飞马急报天子。几天后,林平之来到大理城下,大度的接受了张献忠的乞降。定国虽然心有不甘,然则天子圣命难违,于是他找到柳氏,将那个喜好荣华富贵的女人给一刀劈死了。 张献忠被押往南京,路上遇到流寇,连同心腹五百人尽皆被砍死!有人猜测这是天子干的,只是没有人说什么。一个流寇而已,大家又不是很熟!张献忠这个搅动大明十几年风雨的流寇就这样默默的死了。其实,张献忠的战力并不是多强,要不然当初他领着十万人也不会被曹文诏的三千关宁铁骑追的到处跑了。崇祯对其无可奈何,是因为多方面的原因。首先,是没钱!那些贪得无厌的文臣一刻不停的在耗大明身上的羊毛;其次,是将领各自为战;再者,就是东北鞑子的骚扰!崇祯顾此失彼,才让张献忠、李自成钻了空子! 至此,江南半壁才真正的为林平之所有。林平之在接见大理士绅时只是风骚的说了一句:“江南从此无大战矣!” 来了大理,当然得四处转悠转悠了!天龙寺还在,只是寺内的和尚个个武功平庸,不堪一击。好说,那就不用动手了,直接要。林平之点明要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那老和尚好似没有听过六脉神剑,却对一阳指讳莫如深。在灭寺的威胁下,老和尚终于在蒲团下拿出了一个玉盒,盒中放着一本古朴的帛画,其上指影横飞,凌乱不堪。这老和尚坦言,他就是段氏子弟,只不过事过几百年。许多古籍遗失,他没有一阳指正确的打开方式,所以武功一无所成! 林平之一笑,怪不得喜欢将玉盒藏于蒲团下,原来都是段誉的基因遗传!想当年段誉就是在剑湖宫底的蒲团下得到逍遥派的两大神功。 第四十五章 一阳指 曾经因为好奇,林平之前世还特意在网上百度了一下这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素问》云:“一阳者少阳也。阳气未大,故曰少阳。”阳主生发,少阳为阳气初生,其脏应肝,五行应木,其时应春,春之一阳初生,生机乃发,万物于生,一阳初始而生生不息。阳气为人身之大宝,故一阳指可使人一阳初生如春之万物生发,实乃救人之术而非杀人之功,故一灯大师用一阳指点穴让黄蓉内伤痊愈。 那到底什么才是一阳指的正确打开方式呢?简单,那就是高深的内功。其原理就是采纳天地灵气,锤炼肝脏。内气即壮,沿着手阳明大肠经运转,最后在食指商阳穴射出体外,形成无形剑气。这其中,关键是考验学武之人的精神控制能力。你想,要将内力小心的锤炼肝脏,而且还要压缩成无形剑气运行手阳明大肠经。这一个不小心,轻则筋脉尽毁,重则生命堪忧啊!所以,这一阳指也被称为神道武学。 看完介绍,林平之一笑,这就是给他量身打造的好不好?自己穿越时空,带着两世人的记忆,精神力量简直不要再好。既然有正确打开方式,所幸也就不换地方了。他一把提起那段誉后人,直接坐在了人家的蒲团上翻看良久,闭目行功!丹田内一丝细小的内气慢慢的从过会阴顺着督脉而上,最后又沿着任脉进了肝脏。一阵针刺刀刻一般的剧痛传来,林平之强自忍住,不断的锤炼。行气周天,痛意稍减!伸开右臂,内气压缩,商阳穴一阵胀痛,波的一声一丝剑气就射出指外一尺远。 林平之无语,就这么一点剑气,给敌人点烟还差不多,怎么伤人?难道每每使出一阳指的时候叫几个人按住敌人的头?不行!还得练! “嘶嘶!嘶嘶!”林平之耳朵一动,怎么好像有声音?莫不是蛇吧?这云南森林茂密,高温多雨,有蛇也不稀奇!不过,林平之有一个秘密,前世的时候十分怕蛇!一听周围可能有蛇,他脸色大变一下子站起,找寻着可以藏身的地方。忽而,他看到了殿外的一棵大树,面色转忧为喜,疾奔到近前脚不点地的飞了上去,坐稳后才舒一口气。 底下随行而来的一些侍卫将领以为寺外来了什么猛虎异兽,也是紧张的拔剑,将大树团团护住,不时的四顾张望。 “呵呵!呵呵!你这人真有趣!我又不是找你寻仇!你怕什么?不像个男子汉!呵呵!”大家没有等来野兽,却等来一个美女!确实是一个美女,此女二十岁年纪,穿金戴银身着苗家服饰。要命的是居然,居然还裸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她走路真好看,就像是在跳舞,腰肢柔软,一走三摇腿带香风。声音带着苗家的羞涩和劲道,如花的俏脸上笑容迷人! 不过,美女生气了,怎么回事?这些个大老爷们居然没有人看她?哪里还顾得上看美女,林平之紧紧的抓住一根树枝,如临大敌的看着树下无尽的毒蛇,不停的咽着唾沫。太恐惧了,看着那些小蛇五颜六色的身躯蠕动,林平之恶心的要吐。 “阿弥陀佛!蓝施主是来找老僧的吧?天子在此,还是收了蛇群!惊了驾,五仙教罪过就大了!”忽然被林平之扔到一边的天龙寺主持爬起来,对着女子施礼。 林平之有些恼羞成怒,惊了驾?奶奶的,已经惊了,而且还惊得很严重!不过这老和尚是个好人,待会给他点好处。只是这个妖女,一点不能轻易的放过。方才就是她害的自己失去了以往的淡定和王者风度,面子丢大了!他咳嗽一声:“叵那妖女!居然敢放蛇来惊吓朕,该当何罪?还不快将你的那些小蛇驱走?” 哎!也是苗家地处化外,女子不识天子威严。她笑嘻嘻的看着林平之:“喂!你就是天子?我叫蓝凤凰!你叫什么名字?” 作为一个天子,也不好跟一个女子计较,何况这女子还是一个常年钻在深山里没文化的。他冷着脸说:“哼!快快的将小蛇驱走!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个小小的山野粗女,竟然还敢质问朕的名讳?不怕掉脑袋吗?” “居然说我是粗女?哼!神气什么?一个名字有什么了不起?”蓝凤凰委屈的低声暗骂,不过她还是把蛇给驱走了。只见这女子嘬嘴一声清鸣,那些小蛇居然听话的排队离去,秩序井然。不过,让林平之恶心的是,蓝凤凰居然将一只绿色的小蛇放进了袖口,小蛇的头在她鼓鼓的胸口探出头颅,盯着众人。 林平之舒一口气,这下终于安全了。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冠,重又拿出天子的威压,准备飞身下来。不过,风骚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树下蓝凤凰嘴角俏皮的笑。林平之身手抓住一根柔软的藤条,旋风扫叶腿法使出,空中尽是他的大长腿。树叶落下的时候,林平之也站在了地上,只不过他一直背对着这一帮观众。很好,这种从天而降的身法效果着实不错,就是手上有些粘。他想,朕的这种下树的身法定是为朕赚足了面子吧!其他人鸦雀无声,定是被朕刚才的风范给震慑住了!站了几秒,他才风骚的转身!却见手下的侍卫脸上不是佩服,有的只是惊恐。 朱一惊恐的指着林平之的左手:“快扔掉!陛下,此蛇有毒!快扔掉!” “什么蛇?大惊小怪!”林平之漫不经心的看向自己的左手,忽然脸色苍白,双手乱颤:“妈呀!果然有蛇!走开!”直到将蛇扔到了几百米米外,他才脸色稍好,拍了拍胸口,他才恍然!原来他在树上抓住的并不是什么藤条,而是一条碧绿色的小蛇。他的眼神刀一样盯着蓝凤凰:“是不是你搞的鬼?” 蓝凤凰弯腰一礼,露出半截白花花的腰肢:“小女子不敢!小女子已经尊您的旨意将蛇都赶走了,这条想必不是我家的!还望陛下明察!” 林平之冷哼一声:“你叫什么?来此地何为?莫非是来刺王杀驾的?”他着实对蓝凤凰没有办法,还明察?难道是找到刚才的那条小蛇审讯一番吗?不过他也不准备放过这个没有教养的女子,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子,还随身拿着蛇玩。这对于广大男性同胞来说是极其危险的,得想法治一治她。所以林平之一张嘴就给盖了一个刺王杀驾的大罪。 只是蓝凤凰没文化,对此并没有多少害怕,嬉笑着说:“陛下!小女子刚才都说了,你都没有记下我的名字,坏死了!” “咳咳!严肃点!不准嬉皮笑脸!”林平之继续冷脸。不过也怪了,平时若是遇上什么人敢跟他这般胡搅蛮缠的,他早就下令处死了。今天他居然没有发火?而且似乎还乐在其中。其实也不难理解,重生古代,见惯了人们对他畏手畏脚、礼貌恭敬,乍一碰到蓝凤凰,他反而有了前世的感觉。自己并非高高在上,别人也不是那么怕他。 蓝凤凰委屈的一嘟嘴:“我就是蓝凤凰啦,我阿妈病了,大祭司说天龙寺的一阳指能救阿妈的命,我就来找苦参大师了。大师,求求你了,救救我阿妈吧!”林平之这才仔细的打量她,我说是谁这么的个性,原来她就是五仙教的蓝凤凰。 老和尚羞愧的说:“承蒙大祭司看重!只是老僧虚活六十有五,没有参透一阳指神功,真是愧对先祖啊!” 蓝凤凰急得快哭了,她的阿妈已经命在旦夕,不能拖了。她不甘的追问:“大师,真的没有人练成一阳指吗?我阿妈快不行了,您就行行好,救救他吧!” 老和尚怜悯的扶起蓝凤凰:“要说谁会使一阳指神功,当今天下还真有一位!你去求陛下吧!他宅心仁厚,定会救你母亲脱难的。” 第四十六章 五仙谷内藏神物 蓝凤凰听闻林平之居然会使一阳指神功,不由的惊讶。这一阳指不是天龙寺的绝学么?外人是难以知道的,大祭司也是从古籍中发现了北宋末年的一段往事,才让自己找到了这里。不料自己刚才捉弄的少年天子竟然懂得一阳指,这下麻烦了。她扭着好看的腰肢上前,跪在林平之面前:“陛下!” 林平之的脸一扭:“哼!”他此刻还在生气呢!一个蛮夷女子,不识礼数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戏弄天子?要不是看在她长得好看,年少无知,早就命人拿下了。 蓝凤凰这回不敢使小性子了,事关自己母亲的性命,只见她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白皙的额头已然见血。林平之叹息一声,这女子倒也纯孝,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是不会答应的。天下间遭难的人多了,任谁都来这么一招,难道都要去救?他回头说:“哎!不是我见死不救!你可知天子肩挑亿万黎民,不可轻易涉险?你可知使一阳指法替人打通阳关活路,会使得朕功力尽失?” 蓝凤凰吓了一跳,还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不由的看向苦参老和尚。老和尚点头:“陛下所言不虚!南宋年间,我皇祖一灯大师曾替抗蒙义士郭靖之妻黄蓉治伤,功力尽失!后仇家寻来,几乎丧命!天子事关亿万黎民福祉,老僧也不建议陛下去。” “有了!”蓝凤凰绝望的眼中忽然一亮,她急急的拉住了林平之的衣角:“陛下,有办法了!我九黎苗家有一禁地五仙谷,大祭司说过只要天赋异禀之人服食五仙便可功力暴涨,立地成仙。” 苗寨历来神秘,擅长驯养蛇、蝎、蛙、蜈蚣、蜘蛛这五种剧毒之物。苗人崇拜此五者,谓之五仙。五仙谷有一黑潭,毒障掩映,鹅毛不浮,金铁即溶,五毒居于其中。五毒之王已经形体变异,近乎神异。 林平之对于蓝凤凰的话那是嗤之以鼻:“还立地成仙?一命呜呼还差不多!要是真有这样的好事苗家岂不是高手如云了?”蓝凤凰也不狡辩,神情低沉的回道:“我们曾试过,一般人难以承受五仙巨大的药力,最后莫不爆体而亡!陛下年纪轻轻就已经内力高深,天赋异禀,说不得能获此仙缘!” 林平之闭眼沉思,心里却在计较。有一个可以功力大增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己要不要去珍惜?假如自己不是什么天赋异禀,最后也爆体而亡怎么办?不过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人生在世就是一个搏!不如且去一试?他计议已定,睁开双眼,目光如电直直的看着蓝凤凰:“我能得到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别说什么仙缘,那些都是没影子的事!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 蓝凤凰一愣,到底是一方枭雄,开口就是利益。不过,这样的男人够强,她喜欢。继而她羞涩的一笑:“如若陛下真能救得阿妈,我愿以身相许!” “哈哈哈!”林平之狂笑:“朕君临南国,富有四海,难道还缺一个女人?你是不错,可朕不是商纣。为一女子赴险,朕不为也!回去告诉你们的大祭司,如若让朕出手,必要九黎苗族世代臣服。”苗家藏于山林,人数众多,隐隐为天南少数民族之首。历代君王对此地都十分头疼,派大军来缴吧,人家化整为零不见踪影。大军一退,苗人又出来捣乱,杀官掠府。大理段氏当年就是通过联姻的方式统治苗人。林平之想,如果能兵不血刃拿下苗寨,云贵可安! 蓝凤凰也笑了,这个小男人真是不吃亏。她娉娉袅袅的起身:“陛下!小女子就是九黎苗家的圣女,你得到我,便是得到了九黎。” “哦!如此这般的话,那倒可以考虑考虑!不过你须谨记朕不是冲着你这个圣女去的,朕富有四海……” 林平之正要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对蓝凤凰有多不屑,就已经被她给拉上走了:“我知道,我知道!小女子哪里入得陛下的法眼?不用考虑了,我们这就走吧!阿妈真的不行了!”苦参摇头,苗家女儿真是不拘小节! 眼看着天子被一个妖娆的女子生拉硬扯的拖走,朱一等侍卫急忙追在身后:“陛下!等等我们!”侍卫们这么一嗓子,林平之这才想到自己轻率了。他一脚站定,稳住身形,大喊一声:“停!成何体统!”然后他回头对着朱一说:“你回去,告诉陈琦瑜,如若朕有什么不测,大军不问缘由,屠尽九黎苗族!” 蓝凤凰被林平之的满脸杀气给吓住了,她委屈的说:“陛下去了苗寨,就是我苗家最尊贵的客人,我们怎会害你?你刚才的样子好凶!以后我嫁给你了,你会不会打死我?” “额!”林平之一滞:“朕难道就那么可怕吗?朕不是怕蛇吗?有军队在后边,心里安定些!走吧!我倒想看看五毒的厉害!你须知朕富有四海,肩挑亿万黎民……” “噗嗤!”蓝凤凰掩嘴轻笑,光彩迷人:“知道了!你都说了几遍了,你肩挑亿万黎民福祉,不可轻易涉险啦!” 一路走走停停,两人不觉已然互生好感。林平之感叹,多好的一个女子啊!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是胸口不藏一条蛇的话就更美了。他此刻对那条绿蛇恨之入骨,就是它几乎一口咬住了林平之的咸猪手。 走过两座大山,涉过一条河流,苗寨隐约在望。树林掩映下的竹屋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大祭司睁着一双蛇眼热情的接待了林平之,看他对蓝凤凰母亲关心的模样,林平之肯定的怀疑蓝凤凰就是他的女儿。没看到他为了能救蓝凤凰的阿妈,开始大甩卖了吗? 要蓝凤凰?没问题,拿走!要五仙谷神物?没问题,拿走!还要整个苗寨臣服?没问题,拿……,不是,娶了苗家圣女,那就是苗家之主了,这个不用拿走。反正是只要林平之看上的,统统都可以拿走,只要能治好她的伤。 大祭司这么客气,林平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决定可以马上开始给蓝凤凰的母亲治伤。而且为了感谢大祭司,林平之答应自己和蓝凤凰生的第一个儿子可以过继给苗家。大祭司闻此,更是激动。他保证,会把小皇子当成是自己的亲外孙一般对待,一定让其做苗寨之主。林平之的嘴一抽,你和蓝凤凰母亲的那些事,明眼人都知道,蓝凤凰不是你的亲闺女?未来的小皇子难道不是你亲外孙? 当年的段皇爷没骗人,林平之是治好了蓝凤凰母亲,可是也把自己累了个半死,几乎半身不遂!要知道,当年的段皇爷可是把一阳指修炼到了三品的境界,林平之就算仗着强劲的内力,最多也就是五品的境界。这不,一身功力果真被耗尽了。 林平之额头乌青,百无聊赖的在竹屋里踱步。这一下子从一个武林高手变成了一个功力尽失的废人,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他也是一个贱人,功力尽失还偷袭蓝凤凰,不料就被人家轻轻的一甩碰到了墙上,额头青了。当然,蓝凤凰最后还是愧疚的满足了此人,只是额头的青印不散,他没脸出门见人。 下午,蓝凤凰回来了,她的脸色有些沉重。她告诉林平之,大祭司带着他们已经捕获了五仙之王,只是有十几个苗家勇士葬身五仙谷内黑龙潭。林平之默然,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注定了要为林平之牺牲。 苗人所谓的五仙,就是五种剧毒生物。有三角金蛇、魔蝎、莽牯朱蛤、人脸毛蛛、铁背天蜈。它们一个个长相丑陋,面目狰狞。近距离的观看这些神物的尊容,林平之不由的起了一身起皮疙瘩。他僵硬的回头问蓝凤凰:“小凤凤,这个是不是应该先弄死了,在晒干研磨成粉末再服啊?”他记得前世和中药就是这个套路。 蓝凤凰狡猾的一笑:“谁说的?那样子神物的药力散失七成,哪里还能让你恢复功力?大祭司说,只有吞食活物才最有效!”她的话还没说完,林平之就夺路而逃,开玩笑,一口一口的吞掉这些剧毒之物?能不能不带这么恶心的? 只是此刻他功力尽失,哪里能跑得掉?刚爬上窗户就被蓝凤凰一把从衣领上提了过来。有这么一个暴力妻子也不是好事啊!林平之服软了:“小凤凤,你看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咱们打个商量,那个啥这次就当是我为你阿妈免费治病了,不收诊费怎么样?功力我也不要了,你放我回去怎么样?哼!快快放手,朕乃天子,一国之君,你怎敢如此不雅的提着朕?如此胆大妄为,我要诛你九族!须知朕,富有四海肩挑亿万黎民……” 蓝凤凰憋着笑不应声,自己都和这个坏人那般的亲密了,怎么还能让他离自己而去?不过深知林平之天生怕蛇,她心中一软,语气轻柔的安慰道:“听话!小凤凤是不会害你的!只有这样你才能功力大增,我也就能对得起那些为了给你捕获五仙而罹难的勇士。” 第四十七章 五行相生绝世成 听闻蓝凤凰语气真诚,林平之不由得心生愧疚。自己怎么了?几只毒物就吓住了?想当年段誉那个家伙不也是生吞莽牯朱蛤从而功力大、增百毒不侵的吗?自己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柔弱书生?自己马上取天下,军中斩敌酋!这几只毒物就当是大餐享用了吧。 想的倒是挺好,只是绝难做到!鼓足了勇气上前,可是手指粗细的黑蛇一现身林平之又怂了。眼睛盯着玄蛇黑色的蛇信,再一次转身就跑。蓝凤凰这次早就等在这里,她一指点中林平之曲池穴,林平之就大张着口僵硬倒地。蓝凤凰黑着脸一把将他提到平台放好,生气的说:“哼!就知道你要逃,小女子早就防着你了。”然后她转头问大祭司:“黎叔,先给他吃哪一个?” 大祭司全身都保护在一个皮甲里面,只露着两个眼睛:“梁上蜘蛛五行属木,木气养身,先喂他人脸毛蛛。”说着右手灵巧的伸进笼子一下子就抓住了蜘蛛,也不管林平之惊恐之极的眼神,一把就塞进了林平之张开的大嘴。蜘蛛看到一个黑乎乎的洞穴,几下就爬了进去。一股腥臭在鼻端环绕,林平之吃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只听“咕咚”一声蜘蛛就下肚了。一阵清凉之气猛然从胃部生发,游遍全身。林平之暗自舒了一口气,别看毛脸的蜘蛛长得丑,其实味道还不错。 他正回味着,就看见大祭司又提着那只黑黝黝全身闪着玄光的魔蝎走过来:“木气太盛则骄,须得用金克之,魔蝎五行属金,当可克的木气。”于是一条魔蝎又塞进了他的大嘴。蝎尾在进去前捎带着一尾巴扎在了林平之的嘴唇上,一阵辛辣的麻木感传来,口腔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魔蝎下肚,肠胃如同刀刻剑劈一般,他的肚子痉挛起伏,额头见汗。 “不好!魔蝎金气太过锋锐,会伤了他的脏腑,下来应该是哪一个?”他歉意的对林平之一笑:“你看人老了就忘性大,这一急就什么都忘了!”林平之痛的冷汗直流,双眼通红。不过他他被点了穴道,体内又满含蜘蛛和魔蝎剧毒,口不能言,只能恨恨的盯着大祭司,这老头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办事也太不牢靠了。蓝凤凰急得跳脚,她就要过去抓那只莽牯朱蛤时,大祭司猛的一拍额头:“闺女!错了!火能克金,玄蛇五行属火不是莽牯朱蛤。”这老头终于想起来了,好险几乎误事!于是一条手指粗细的玄蛇就下了林平之的肚子,一股虚火从肚中升起,直冲脑门。 这一次大祭司总算及时,一把就将莽牯朱蛤塞进了林平之口中。莽牯朱蛤五行属水,瞬间浇灭了心中的那团虚火。最后的美味是蜈蚣!这铁背天蜈浑身指节满布,好不容易才塞进去。 至此林平之体内五行俱全,他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时刻提防着,这么几只剧毒的东西下肚,可不是拉肚子那么简单,那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谁也不知道,毕竟大祭司他们只是业余的生物学爱好者。让他们抓一条蛇玩玩他们在行,可是做实验?拜托,就别难为他们了,他们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奇怪了,怎么一片平静?林平之怀疑大祭司给他吃的其实是山寨货。蓝凤凰也很紧张,上一次苗家的一个勇士只是吞食了几只普通的五仙就爆体而亡了,她心里不停的祈祷:“万能的牛神!小女子在这里虔诚祈祷,求您保佑他度过此劫!” “咚咚!咚咚!”终于来了!林平之的肚中忽然如同重鼓一般巨响,震人心神。蓝凤凰再看林平之不由的吓了一跳。只见此时的林平之头发根根竖起,泛着紫色。面容浮肿,五官难辨。口鼻不时的喷着热气,温度奇高。嘴角不断的流出褐色的涎水,臭不可闻。再看他的下身,更惊人。林平之肚腹高高隆起,犹如十月怀胎之妇人,其中不时的传出咚咚巨响。 “平之!你怎么了?不要吓我!”蓝凤凰眼含珠泪扑在林平之身上,不顾脏臭用丝帕不停的给他擦着脸颊。大祭司几人也是面面相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看来是实验出了问题啊,上一次的那个实验者并没有和林平之一般,而是直接的就炸成了一团血雾。 就在他们总结实验问题的时候,林平之的身上出现了新的变化。脸色青白红黑黄不停的变幻,而且每一种颜色上都会出现某一毒虫的样子。林平之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他感觉丹田内有五种强大的力量在翻腾、在融合。五行之力在他的丹田内相生相克,俄而形成了一股精粹的内力。这内里蕴含五行之力,犹如决堤的洪水,从丹田一路直冲而出,过会**上督脉,过天桥又下任脉。弹指间就走遍任督二脉,大周天循环。这还不算完,内力又在膻中两分游向了奇经八脉。一路横冲直撞,很暴力的冲开了穴窍,并且不断的拓宽着经脉。这时,被蓝凤凰点中的曲池穴早已打开。 林平之强忍着剧痛,收摄心神。打通经脉非同小可,心神稍有疏忽便会经脉尽断成为废人。不过,真是很痛!肉眼可见林平之的肌肤慢慢的皲裂,渗出丝丝血迹。最后当全身筋脉都被打通的时候,林平之浑身一震,精关猛然一松一股清凉之感直冲脑门。 “啊!”他不由自主的放声长啸,蓝凤凰被弹飞出去和大祭司几人倒在地上昏迷过去。啸声还在继续,几里外待命的复国军听闻天子啸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切的杀向苗寨。刚刚近前,就看到一个邋遢的人影一头撞碎竹楼直飞天际。 “看来陛下没事!尔等不可妄动!左师长、程师长二位稍后,我先进去看看!”朱一止住了狂躁的大军,几个闪落就进了竹楼,就看见里面大祭司和蓝凤凰等人横七竖八倒着。“醒醒!醒醒!”给大祭司来了两个大嘴巴,大祭司这才幽幽的醒来。几人不觉着急的寻找着林平之的身影,可是寻遍竹楼,仍然毫无踪迹。 林平之去哪里了?他此时正在茅厕。几人远远的就听闻茅厕里面噼里啪啦,战况激烈。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蛇蝎腥气。半晌,林平之提起裤子,摇头长吁一口气:“好爽啊!”斗大的肚子这时也空了下去,茅厕周边倒毙着许多的蚁虫。 朱一恭敬的轻声问:“是陛下在里面吗?”“不错!哈哈!真是爽快!”林平之大摇大摆的从里面走出,虽然袍服破碎,面色污垢,可是一双眼睛却犹如暗夜里的星辰,灿然夺目。众人只感觉林平之身上有了一种莫名的强者气息,这气息就好比是蛟蛇化龙,有了本质的区别。 “你没事就好!”蓝凤凰不管其他,只求林平之能逢凶化吉。 “你成功了?”这是大祭司,作为一个业余的生物爱好者,他激动了,实验终于成功了。 “陛下!您突破了?”这是朱一的感受。 “哈哈!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就突破至绝世中期!”林平之脸上满是喜意,自己终于步入绝世高手的行列。不过,其中的艰险也是不足为外人道。要是没有遇见蓝凤凰,要是抓不到五仙之王,要是自己心智不强,这场机缘就与自己无缘了。他眼神温柔的看着蓝凤凰:“小凤凤!谢谢你!” 看着林平之和蓝凤凰离去的背影,大祭司眼中满是欣慰:“女儿!你眼光不错!此子虽然贵为天子,可是却懂得疼人。”随即大祭司看了一眼茅厕,又惋惜的说:“只是这个茅厕算是彻底毁了!天子果真与常人不同,上个厕所也是如此的霸道!” 旁边的朱一闻言,嘴角一抽。 第四十八章 一剑光寒耀九州 武学之境越往上越是困难!一流、绝世、宗师、先天!一流还好说,内力到了自然成就;绝世则需要打破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以及经外奇经,形成大周天循环,一个不慎就是经脉尽断的下场;无上宗师境更是难于上青天,需要遍观天下武学,最后自成体系,开宗立派;先天已经不似人间,脱离了武学的藩篱,讲求的是悟道,自此后便可由武入道,踏上仙途。 笑傲着实是一个低武世界,武学凋零。林平之能成就绝世中期的修为,乃是他的奇遇所成。替蓝凤凰母亲治伤,功力尽失,又独得五仙之首做大药固本培元,破而后立终于打破身体极限。这其中要是差了一个环节,便有可能成为废人。 林平之独坐于竹楼上,闭目运功感应。丹田扩如深海,经脉粗壮如蛟龙,境界提升带给他的不仅是内力,而且还有感应、速度。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打了鸡血的小黄牛,浑身有使不玩的劲,有一种立刻仗剑走江湖的冲动。这是人之常情,骤得高深内力都想展示给别人一观。 不过,机会马上就来了。捕蝇卫回报,人妖岳不群已经和疯子任我行狼狈为奸搅在了一起,领着向问天、令狐冲、任盈盈去了河北方向。林平之看着情报冷笑,看来任我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东方不败,重夺黑木崖了。正好,西南已经平定,于是林平之留书一封,令卢有光驻守大理、程怀义驻守广元,陈琦瑜帅大军回朝,封蓝凤凰为兰妃随军回金陵,他自己一个人提着一把承渊宝剑消失了。 他仗剑走天涯,一路上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当然还少不了英雄救美! 黑木崖上,一个帅气的中年大叔正在发号施令,他就是东方不败的男宠杨莲亭。此人虽然武功平平,堪堪才二流境界。然则长相帅气、床上功夫了得,遂成了东方不败的男宠。几年前,东方不败突破绝世,再也无心教中大事了。于是杨莲亭实际上掌控了教中大权。此时,他正在处罚教中不听话的罗长老。岳不群和任我行几人头戴教中低阶弟子的衣服,藏身于人群中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杨莲亭,战事一触即发! 后山别院,深秋料峭,满园菊花正在盛开。红罗帐中,一个皮肤白皙面容精致的女子正娇卧香闺,白葱似的袖长手指灵巧的穿针引线,绣帕上一朵菊花瞬间绽放。也许没有人相信,她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东方不败!不过她秀气的耳朵一抖,远处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听声音,好像是莲弟,其他的几人俱都不识。只见她娥眉轻蹙,声音清冷绝妙:“莲弟!我说过不喜外人来此!你怎地带他们进来了?教中大事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不用来问我的。” 杨莲亭正被岳不群提在手中,他无奈的说:“这是你的几位老朋友,非得来见你!我要是不带他们来,他们就会杀了我!我死了倒没什么,就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哼!是谁如此大胆!敢伤我的莲弟?”一袭红衣翩跹,东方不败就已经站在了墙上,她一拉红裙遮住自己白皙娇嫩的大腿:“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任教主来了!不过,当日我能擒住你,今日也能!你还是放了莲弟的好,不然你们几个今天都得死!” “哈哈哈!东方不败!我日思夜想的就是将你像蚂蚁一样捏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任我行一声狂笑,状态疯狂。 东方不败不理他,只是盯着岳不群:“你是何人?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不快放了我的莲弟?”岳不群不是任我行,他比较阴。他微微一笑,一剑就劈在了杨莲亭的裆部,顿时鲜血淋漓,杨莲亭痛的昏死过去。自打挥刀自宫练了辟邪剑法以后,岳不群的招式是越来越阴险了,每每出招都奔着对方的下阴。近两年来,江湖上已经出现了十几个太监,都是岳不群的手笔! “莲弟!”东方不败一声娇呼,双手连翻一喷,针雨就朝着几人射了过去,待众人手忙脚乱的闪过绣花针,东方不败身影鬼魅的一把抱起杨莲亭飞回了庭院。几人连忙跟进,只见东方不败娇嫩的脸蛋上珠泪滚滚,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杨莲亭的面颊,伤心欲绝。令狐冲和任盈盈瞧见,心中有些不忍。一代奇侠居然醉心爱恨情仇,叫人感叹。 “不男不女的东西!还不死来?”任我行又是一声狂笑,一把巨剑就照着东方不败的头颅割去。东方不败居然没有回头,只手拿一枚绣花针与任我行抖了十几招。任我行愤怒的收剑,大喝一声“吸星大法”!右手五指微屈,掌心一股奇绝的吸力传来,东方不败身子一晃,她瞬间移形换位,一支绣花针射出。只听任我行一声惨叫,绣花针已然射中他的左眼。“教主!”向问天飞身而上,两支绣花针带着丝线射穿他的肩胛,将其钉在了红柱上。岳不群和令狐冲同时动手,两面夹攻。 东方不败身体诡异的避过令狐冲的长剑,一脚将其踢飞。她与岳不群以快打快,瞬间就是十几招。一个葵花,一个辟邪,两人都是天赋异禀之人,岳不群长剑犹如鬼魅,东方不败绣花针还似无形。最后,还是岳不群棋差一招被东方在胸口轻飘飘的印了一掌。岳不群口中吐血,低头细看,胸口处已然烧焦,一个秀气的掌印陷入肉中。他凛然,不想东方不败轻飘飘的一掌居然如此霸道。 东方不败也是不好受,她娇喘微微的看着岳不群:“你也学了葵花宝典吗?可惜还不到家!”岳不群眼睛一缩,看来这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威力更胜辟邪剑法。 任我行不知从哪里撕下一块白布,缠住了左眼,提着巨剑大叫:“岳先生!不必跟他废话,大家并肩子上!”这下就连任盈盈都动了手,几人围住了东方不败,几把剑直刺她的几大要害。东方不败悲凉的一笑,天下第一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围攻?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爱人被人一剑致残?她双手一拨,无数的绣花针齐出,与铁剑乒乒乓乓相击。到底是双全难敌四手,刚躲开任我行势大力沉的一剑,岳不群的长剑就刺进了她的大腿。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又从天而降,任盈盈和向问天也是一前一后刺来。 眼看着东方的身上又要多几个伤口,忽然一阵刺目的剑光闪过,岳不群几人都被震得后退,一人从天而降。林平之手中提着杨莲亭,一双剑目看着东方不败,不断感叹:“阳极生阴,阴阳化生!葵花宝典果真不凡!如今的你娇媚胜过女子,真是我见犹怜!” “我命休矣!”林平之出现的刹那,东方不败心中就是一震。这是同属于绝世高手的心灵感应!她此时就像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女子,对林平之恳求道:“你也是一方高手,不下于我!何苦又拿住莲弟来威胁我?放开莲弟!我于你一战,今日就算死在你这个绝世高手剑下,我也无悔!”岳不群等人一愣!这是东方不败第一次亲口说有谁的武艺不下于她,林平之居然又突破了?真是没有天理啊! “哈哈!”林平之看都没有看任盈盈他们,大笑一声提着杨莲亭远去,一个声音传来:“我与他们并不相识!你若想见到你的莲弟,先追上我再说吧!”东方不败罕见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一剑荡开岳不群直追林平之而去。 “平之!平之!”任盈盈看着远去的林平之不由的狂奔,喊着他的名字,眼中流泪!身后,令狐冲握剑的手捏的发白,咬牙冷笑。 第四十九章 辉煌中凋零 俏东方,只身独追!只为了心中莲弟;林平之,功力大成,穿山过岭足无迹。两绝世争锋,承渊软剑谁更利?黑木崖,教主任我行。 林平之手提杨莲亭,犹如拿一根稻草般轻巧。自打突破绝世后,他的轻功更是神异,回风拂柳身法不愧是东邪所创,只见林平之在树巅轻轻一点,身影就跃过了黑风岭。东方不败心忧杨莲亭的安危,红裙如波浪翻滚,一路上留下道道残影,紧追不放。两人一追一逃,疾奔两个时辰。 远远的,林平之的身影在一片竹林里站定,好整以暇的等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忌惮的拖着软剑,眼睛不由焦急的盯着杨莲亭,好似还有呼吸,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娇唇轻启:“阁下是何人?真正世间一代奇男子!如此小小年纪便成绝世高手!你故意引我来此却不知何故?” 林平之看着眼前颠倒众生的东方不败,心中一阵惊艳,他定了定神说:“我是天子,特长爱好是武术。今日引你来此有两个原因,一是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男还是女?二就是我想和你打一架,一场生死对决!我想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哎!”东方一声幽幽叹息,神情极度哀怨:“本以为你年纪轻轻便是绝世高手,定是世间奇男子。却不想,你也是一个红尘俗人!看来,这世间只有我的莲弟才是一心一意对我的。” “杨莲亭?一心一意对你?”林平之好奇了,又是一场狗血的爱情。 东方不败痴痴的看着杨莲亭说:“不错!我本是男儿身!自从葵花宝典神功大成后我便是如此模样了。教中弟子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曾经的生死兄弟也故意的疏远我。只有莲弟,他呵护我,他开解我,默默地陪着我!因此我放下教中诸事,故意的躲在后院,为的是不想再看别人异样的眼神,为的是能和莲弟一辈子长相厮守。可是任教主来了,你也来了,还伤了莲弟!我只想和莲弟静静的在一个无人的地方隐居都不行吗?你们真的好残忍!” 原来变性人还有这么多的心理障碍!以前还真是没有想过,林平之不由的有些同情东方不败。这年头,受理教束缚做一个变性人不易,做一个勇敢追求爱情的变性人更是不易。不过同情归同情,这么远的找来了,这一战是不能免了。 “能放了莲弟吗?他伤的很重,一定很痛的。我答应跟你打!你放了莲弟好不好?”直到此时,东方念念不忘的仍然是她的莲弟。 “放了他?”林平之脸色变幻,心下迟疑。看东方不败的样子,已经对杨莲亭情根深种了。要是放了杨莲亭,她为了照顾爱人必不能放手一搏。就在东方不败期待的眼神中,林平之一掌拍在了杨莲亭的脑门上。昏迷中的杨莲亭身子一抽,就那样的死了。林平之的脸上有些许愧疚,他一把将杨莲亭的尸体扔向东方不败:“我想和你倾情一战,这人死了,你便没有牵挂了!” “莲弟!莲弟!你放心,我会来陪你的。只要我为你报了仇,我就追随你到九幽黄泉,生生世世我们在不分离。”东方不败并没有痛哭,而是流着泪轻轻的擦拭着杨莲亭脸上的尘土,语气哀婉! 大风起兮云飞扬,一舞剑器动四方!深秋的寒风吹动着东方不败的红裙,她默默的站起,软剑轻举,绝妙的身影在风中若隐若现,惑乱江山。 林平之也慎重的拔出了腰间宝剑,承渊一声清脆的剑鸣,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当一片残叶落下,挡住林平之眼睛的时候,东方不败动了。红裙在原地诡异的消失,下一秒已经置身林平之身后,软剑已经触到了平之的脊背。林平之闭目一个苏秦背剑,火花乱溅,险险的挡住!这软剑在东方不败手中居然能屈能伸,伸时坚硬如钢铁,屈时如蚕丝般柔韧! 第一招刺空,东方不败软剑轻带,顺势滑向林平之脖颈。林平之情急下一个举火燎天,宝剑直竖,却不想软剑的剑尖缠绕向右颈。伸出二指,快如闪电的夹住剑尖,林平之额头已经冒汗了。这葵花剑法真是诡异莫测,招式刁钻。 林平之屈指在剑尖一弹,两人俱是一震各自后退。要论指力,林平之身兼大理段家的一阳指和桃花岛弹指神通,当世无人能比。只见他背剑身后,右手食指连连弹出,东方不败软剑狂舞,点点星空闪耀,石子俱都被挡住。林平之占了上风,飞身而起,一招泰山派的长河落七星,虚空七道剑光虚虚实实在东方不败当头落下。这一招是林平之的一个大杀器,全力使出七道剑光招招都是实招。东方不败判断不出虚实,身体诡异的一动,只听叮叮当当七声剑鸣,虚空剑光消失,居然全都挡住了。不过这一招长河落七星犹如天河倒挂,势大力沉,东方不败胳膊颤抖,她还是被震伤了筋脉。 林平之得势不饶人,又是一招嵩山派的天子封禅,直击天灵。东方不败运起全身内力使一个葵花向日,与林平之来了一记硬碰硬。绝世高手出招,那是不差毫厘。空中两剑剑尖相击,林平之被一股巨力直冲上天,东方不败双脚已然陷进泥土之中。 要是和东方不败比谁的剑快,谁的招式更刁钻,那是找死!对付葵花宝典这种诡异的招式,就只能远离她而且用王道剑法。就这样林平之忽而泰山剑法忽而嵩山剑法,不与东方不败贴身近战,招招都是势大力沉,承渊宝剑在其手中也是举轻若重,不下几百斤,这是走的王道,堂堂正正来伐你,你不得不应战。而东方不败则是将诡道体现的淋漓尽致,招式刁钻,身影鬼魅,专寻林平之破绽。 两人互有受伤,林平之的重剑震伤了东方不败的虎口和筋脉;而东方的软剑则在林平之的胁下和大腿上各划了一招!竹林里洒下了一路血雨! “当当当!”几声急促的剑鸣响起,林平之与东方不败居然贴身快打了十几招。“噗嗤!”一声,软剑刺入林平之的腹部。与此同时林平之内力涌动一阳指点在了东方不败的丹田。两人各自又挨了一脚,同时后退! 东方不败倒提着软剑,脸色惨白。她虽然一剑重创林平之,却被林平之用一阳指力点破了气海,筋脉已经提不起一丝内力了。林平之在几个伤口处连点,封住了血脉。他一步步走向东方不败,忽然眼睛一缩。 那边,自知必死的东方不败最后怜惜又深情的看了一眼杨莲亭,竟然运起残存的内力自绝心脉。绝世高手有绝世高手的骄傲,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中,不受他人侮辱。一代武林神话传奇,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就这样死了,死在了一个无人的竹林。 寒风中,东方不败死而不倒,娇媚的身躯依然矗立,软剑仍然紧紧的握在手中,她好像是一个随时都会仗剑杀尽仇敌的剑客。林平之默然良久,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是对另一个高手的尊重。“咦!”平之惊疑,东方不败的鼻中居然流出两股玉浆,熠熠生辉,灿若星辰!这是绝世高手死后的神迹! 林平之用剑挖了一个深坑,亲手将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葬在了一起!就随她的愿,与爱人生死相随!粗糙的木碑上,一行张狂的血字“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第五十章 杯酒论英雄 天子还在江湖游荡,一个老人从福建跋山涉水而来,他叫黄道周!六旬高龄的他听闻天子将兵平定了江南,硬是从隐居的草庐出发想要为了新朝再奉献。王夫之和顾炎武两人热情的接待了他,这位可是著名的大儒,桃李满天下,得罪不得。只是让他们头疼的是,老头怀揣万言书要面见天子,陈说治国的方略。 “天子不在?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游荡江湖?这成何体统!”黄道周气的指着两位大学生喝骂,王顾二人只能低头不语。这黄道周是他们的师长辈的,他们实在是不敢接口。那黄道周引经据典,骂了一个时辰,许是累了,才拂袖而去,王顾二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这天底下只有黄老才能骂的他们初冬冒汗。 林平之养好了伤,又秘密的潜入李自成的部队,悄悄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即将灭亡崇祯的悍匪。只见此人五短身材,相貌并不凶恶。沉默寡言,喜欢一个人在晚上数星星。林平之避开李自成的护卫,轻声的来到了他的身后。 “谁?”实验证明,经过多次官兵围剿的李自成足够的警惕,他回头发现了林平之。两位明末的枭雄就这样的见面了,在河北一座小县城的城墙上。林平之惊讶,好明亮的一双眼睛。这李自成虽然相貌平凡,可是双眼如神,在月光下灿若宝石。林平之在他的眼睛看到的不是大多数流民那样的呆滞和无神,而是狂热和坚定。这才是李自成纵横天下的由来! 见到林平之腰悬宝剑,李自成镇定自若:“阁下何人?为何深夜来此?”林平之一拱手:“在下只是这河北的一个落第举子,你可以叫我武隆!”李自成不置可否的一点头:“长夜相识即是缘分,先生可敢共饮一杯?” 于是,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两个王者就这样的坐在了城墙上,推杯举盏,豪饮数杯。林平之都不疑酒中是否有毒,就这样光明磊落的饮了,让李自成心下感激,真是一个大丈夫。他是不知,林平之体内含有五毒之王的剧毒,已然百毒不侵。沉默一会儿,李自成凝神问道:“先生能避开我的侍卫来此,必不简单!方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以先生观之,谁人可问鼎天下?” “真把我当成谋士了!”林平之一愣,不觉举杯反问:“那以尊驾看来,方今天下,谁人可扫平乱世?” 李自成深有体会的问:“崇祯何如?他手中还有数万的关宁铁骑,要是他们来了,我老李又要逃命了。”他这十几年来,被崇祯调集重兵围剿,险些丧命,迄今想来他还是深怕崇祯。 林平之摇头:“洪承畴变节投降鞑子,曹文诏战死,左良玉又投了江南的隆武朝廷。崇祯自顾不暇,关宁铁骑父子承袭已经属于私兵,崇祯现在已经调之不动。他已是瓮中之鳖,冢中枯骨,活不长了!” “满清鞑子又如何?”李自成担心的还有鞑子,实在是这里距离东北太近了。就是打下京师,也是不好防守啊。 林平之又斟了一杯:“敌酋皇太极新丧,弱子福临无威仪,他的一帮子叔叔兄弟对其虎视眈眈。所忧者只有八旗铁骑,只要尊驾步步为营,以火炮摧之,鞑子或不能前进一步!是以关宁锦防线乃是东北屏障,尊驾要是抵御鞑子须得快速掌控这座雄城,尊驾亲自带兵前去更好!” 李自成听闻林平之之言,不由的心喜,他张狂的一笑又问:“先生观我如何?” 林平之也是一笑:“尊驾额角峥嵘,将来贵不可言!必能坐的那紫禁城龙椅。”是能坐,但是不会长久,先让他高兴一下。 李自成俄而又担忧的问:“那隆武大帝林平之已然剿灭了张献忠,彻底平定江南,先生说说此人如何?” 林平之笑而不语,饮尽杯中酒,飘然离去!李自成看着林平之远去的背影,一声长叹:“真乃当世奇人!可惜不为我所用!” 《明史实录》记载:“帝与闯贼李自成杯酒论英雄,自成每问,帝即明言。后,自成问及隆武国运,帝笑而不答!” 李自成高兴了,他本来心忧前路,未敢立即攻打京师,而今林平之的一席话让他充满了信心。当然,林平之更高兴,李自成要去打崇祯了,那说好的六千万两白银还会远吗?既能借李自成的手灭了崇祯,又能借李自成的刀抄没那些恶心大臣的钱包,还有什么比这更爽的吗?这才是妥妥的借刀杀人啊!说到底,李自成被林平之忽悠了,他只是林平之手中的一把刀,有用则用,不用弃之! 当然,装银子的车和人员得先安排好!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将亲手训练的三千复国军特种兵都打进了李自成的内部。当日,李自成被孙传庭打的只剩下了十八人,只能灰溜溜的钻进深山逃命。就是那时,林平之派来的特种兵化装成流民前来投奔,李自成才能迅速的崛起。是以,这些人现在深受李自成的重用,有几人已经掌握着钱粮大权。 不用怀疑,将来抄没京师那些投降派文臣家的干活,李自成肯定会交给他们来完成了。于是林平之又忙了半夜,暗中观察确定这些人仍然对自己忠心耿耿后,他现身了,只是简单的问候,就让那些个林平之曾经在流民中救出的孤儿感动的热泪盈眶,冬天的寒风都影响不了他们火热的心。 为了不让人发觉,林平之交代一番后就退走了。他哼起了一首前世的流行歌曲,打马下江南。出来这么久,是该回去了! 得知天子回朝,老头黄道周又来了!在雪地里站了一个时辰。林平之训斥了值夜的侍卫,亲自把委屈的像个小孩的黄老头扶进了暖阁。在炭火旁,林平之不负责任的乱说,什么满朝黄老最是忠心,黄老学问最深,黄老老当益壮……只听得陪同的顾炎武和王夫之两个大学生嘴角直抽,像是中风。奉茶的蓝凤凰和曲非烟也是躲在屏风后笑得打滚,林平之的脸一黑,他内力强绝,已是听到了。这两个妃子已经自己被给惯坏了!宁姐马上要生了,肚子很显。贵妃顾横眉也怀上了,身子娇弱。林平之想今晚就先治治这两个的毛病。 可是黄老以为林平之是认真的,他胡须颤抖,脸上老泪纵横,终于被帝王看中,何其幸哉!他以头触地说要为隆武朝、为大明、为林平之奉献毕生的力量。就算他已经白发苍苍,就算他已经行将就木。 林平之被老头感动了,这是一个有理想有热血又死忠的人。只是他有些为难,该让老头干些什么呢?哎!有了!他当即任命黄道周为大学士兼都察院佥督御史。又命人传唤柳如是,他想办理一个宣传机构,名字就叫《大明日报》。柳如是负责采风收集资料,黄道周笔头硬,就做主笔。 柳如是娉娉袅袅的来了,不过脸色桃红。却不是被寒风吹的,而是内心羞涩。试想,大半夜的,天子传唤她一个女官,难道不是为了那事吗?不过她毫不抵触,自从龙舟上那一次相遇,天子振聋发聩的语言和雄姿英发已然征服了这位傲娇的女知青。现在,外头都在暗中传言她是天子的女人,所有人对她都客客气气的。是以,听闻天子深夜传召,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果真让林平之心中一动,脑中不由的冒着坏水。 然而,她失望了,林平之叫她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众人退去,柳如是紧了紧貂裘披风,哀怨的说:“陛下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微臣就告退了!” 眼看着美人的身影即将跨出大殿,林平之脑中一热,一个箭步就上前,一把将其搂在怀中,闻着她的体香,动情的说:“天黑路滑!今晚就不要走了!” “嗯!”伊人轻声答应,声音中满是吴侬甜甜的味道!屏风后,蓝凤凰和曲非烟脸色一红,扯着衣裙娇声暗骂:“这个色狼!” 第五十一章 激进的江南学子 柳如是最终还是被天子临幸了,这秦淮八艳之首的魅力果真是与众不同,林平之为之推迟了第二天的早朝。可是一个消息传遍了后宫,贤妃新鲜出炉了,名字叫柳如是。 当林平之双腿打颤走路不稳的去上朝的时候,柳如是已经光彩夺目精神抖擞的去找黄道周商讨有关《大明日报》的事宜了。田伯光跟在林平之的身后伺候着,惊讶于柳如是的强悍,一夜之间把个英武神勇的天子变成了一条疲软无力的死蛇。 这人啊,一旦在爱情上得到满足,那是干劲十足。一天后,《大明日报》就成立了,总部设在都察院。黄道周的第一篇文章就指斥崇祯朝的腐败,江北文臣的贪婪;第二篇文章揭露了满清鞑子在北方的暴行,柳如是还给绘制了插图;有道是文思涌来笔不停,第三篇文章一一的讲述了流寇怎样的砸墙入户,怎样的**。柳如是还别开生面的在报纸的末尾开了一个专栏,叫“隆武语录”,专门注解天子的治国理念,话语平实易懂。 火了,《大明日报》这下彻底的火了。刚开始,排版人手不足,印刷量不是很多。许多的学子冲着柳如是的大名,居然把几万份报纸一抢而空。读完以后,学子们心中意犹未尽。这叫报纸的东西真是新鲜,不像过去的邸报那样保密和枯燥,而且还破天荒的曝光天子的语录,讲述天下时事。于是预定就来了,一份报纸价格高达五十文,可是预定的人已经排到了一周后。于是林平之紧急调入一些人手增援柳如是和黄道周。分工渐渐的明确了,有人负责四处采集资料,有人负责撰写,还有人负责雕版印刷。柳如是成了总策划,黄道周摇身一变成了总编。往后的几年,除了学子,就连那些稍有余钱的百姓也都喜欢买一份最新的《大明日报》瞧瞧,看看李自成又蹦跶哪儿去了,看看哪位官员又贪污了,看看崇祯是不是又感冒了。甭管看懂看不懂,这年头,你要是不买一份报纸拿在手里,出门都不好意思跟熟人打招呼。据柳如是汇报,光是一个月,《大明日报》就进项五万两白银。当然,这些钱都入了林平之的内库。 最近,江南的地方官员们都风声鹤唳,胆战心惊。因为有一群叫“记者”的家伙到处找老百姓问东问西,写写记记。有人阻拦,人家客气的掏出了都察院采风经历的牌子。于是有人就悲剧了,天子在《大明日报》亲自撰文痛斥,后边还附有第一次全国纪律大检查贪官污吏和恶霸乡绅名单。都察院夏御使亲自拿人,林平之朱笔红批。有人被杀头,有人被流放台湾岛。国库又凭空增加了两千万两,有钱大家赚,林平之大手一挥,一成赏给了大臣兵卒。田产地宅除了封赏有功之臣,其余的按人头分给了老百姓。 为了不使手下的官员从中作梗,林平之不仅派出记者四处调查,还呼吁青年主动的站出来监督。热血复国社的成员已经增加至三千人,这些人都是接受过陆征舆的洗脑,妥妥的支持天子。他们分散江南诸省,到处演讲,宣传天子的语录。可以看到,在隆冬深寒之际,许多的年轻人神情激动的围住了热血复国社的成员,在一个破庙里聆听天子的最新教诲。中间站着两个年轻人,这两人一个叫陈子龙、一个叫夏完淳,他们已经是热血复国社的资深元老。 夏完淳拿着最新的一份《大明日报》,连庙外的大雪也冷却不了他一颗火热的心,他手舞足蹈的大声念诵:“天子语录二百七十三条: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围在一起的青年们不由的跟着高声朗诵,满面热泪。有人朝着南京城的方向遥遥的磕头,还有家贫者没有钱买报纸,就趴在冰天雪地里抄录着天子语录。 隆冬大雪,就在大家都钻在被窝里取暖时,江南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看到自动聚集的青年,他们都在学习天子语录。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并不是读书人,刚刚才放下锄头。可是他们用粗大的手掌,拿着木炭正在努力的记录着,识字是热血复国社的成员们免费教给他们的。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自卑,有的只是无穷的信心。因为天子语录里说过:“没文化不可耻,从头学起犹未迟。” 昏暗的油灯下,钱塘县的朴素的县衙里,有一个年轻瘦弱的身影还在油灯下批阅着各种文件。累了,就伏案休息;饿了,就着咸菜啃几个冷馒头!这人便是隆武元年恩科殿试的第二名榜眼钱嘉征。在金銮殿上曾亲自受到过天子的勉励,他也是一个热血有为的青年。所以殿试后他放弃了别人羡慕的翰林院修撰的职务,放弃了做天子近臣的机会,自动请求来到了钱塘做了知县。他为人正直,处处以天子语录自律。 已经是鸡鸣二更了,他还在不停的工作着。老管家看不下去了,上前来劝阻:“大人!都已经戌时了,该歇着了!” “戌时?不行!报纸记载,陛下有时工作到亥时。陛下都如此,我等做臣子的,更不能落后!”钱嘉征每日不到亥时不歇,这事钱塘人都知道。林平之听闻此事后,严厉的批评了他,让他以后要珍惜身体!不过一顿臭骂没有让钱嘉征生气,反而感动的落泪。他对自己的妻子说:“天子仁厚,日理万机仍不忘我等臣子,我此生必当效死!”新一期的《大明日报》全篇报道了钱嘉征的事迹,天子亲自给了他一个“干吏”的好评。一月后,钱嘉征升任浙江知府。 一日,大学士兼礼部尚书阮大钺进宫禀报,热血复国社陆征舆上了折子。说江南百万青年请求进京陛见天子,亲身聆听天子教诲。林平之一愣,自己居然有了上百万的粉丝?好事!得见见他们,这些青年可都是帝国未来的基石啊!他要实施一系列政策,打击士绅都离不开这些有热血的青年的支持。可以说,有了这些青年的忠心拥护,林平之的帝位稳如泰山了。 春节,本是全家团圆之日。可是却有无数的青年从家里出发,挥手泪别亲人。他们自带着干粮,背负着几双草鞋目光坚定的走向了京城。林平之下令,全国各路驿站、客栈免费给青年提供食宿,具体花费由礼部承担。阮大钺脸抽抽的像一颗霜打了的茄子,礼部没钱啊!为此,林平之亲自给礼部批了一百万两白银,专用以百万青年进京的花销。一百万两白银,一百万的热血青年!用一两银子就换来一个青年滚烫的热血忠心,怎么说都是值了! 林平之在雨花台接见了百万青年,他英武豪迈的身影一出现,场下的青年沸腾了。天子亲切的走到他们中间来,没有用一个护卫。有大臣跪下来哭谏:“陛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可深入百万人群之中啊!倘若有一两个歹人趁机作乱,便是天崩地裂啊!” “起开!场下的俱是我大明最忠诚的战士,在这里朕是最安全不过了。谁人能在百万军中加害于我?”林平之暗笑:“笑话!小爷我武功绝世中期,殴死东方不败,我还怕刺客?”他就那样走到人群中,和青年们一一的握手,并不时的拍着某位青年温声询问生活疾苦。青年们都哽咽着、颤抖着跪倒,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用热泪来回应天子的关怀。有一个农夫打扮的青年含泪吟唱:“东方红,旭日升,大明出了个朱隆武。朱隆武,是明君,把咱百姓当亲人!”其他人也是自觉的跟着唱。林平之脑海中的青铜宝镜一震,凡人不可见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百万青年头顶冒出丝丝金色的气息,慢慢的钻进了林平之的脑海中。要是有人擅于望气的话就会发现,盘卧在林平之头顶的金龙又长出了一爪。五爪金龙,乃是九五天子相! 第五十二章 注定的分道扬镳 南朝的隆武天子林平之接见百万青年的消息就像寒风一样吹遍了全国!锦衣卫缇骑飞马回报已经几天都没有合眼的崇祯。紫禁城,昨夜刚落过一场大雪,北国一片白茫茫的景象。王承恩望着崇祯萧索的身影,心里无限悲凉!偌大的皇宫里只有孤零零的站着这一对主仆,无情的寒风扯风箱似的吹来,大殿的窗户就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喘息一般呻吟! 李自成也知道了,有人曾在他的书案上悄悄的放了一份最新的《大明日报》!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自己的内室?不用说,这当然是林平之打进李自成内部的人干的。不过更让他心惊的是报纸上所载的内容。隆武天子携大胜之威,获得百万热血青年的效忠!百万青年是什么概念?战事一起,那便是百万的生力军啊!他下定决心,等开春雪化后便猛攻京城。 崇祯十七年春,也就是隆武二年。大雪无踪,春暖花开!北方的老百姓正在遭受战火屠戮的废墟中忙着春耕,李自成的士兵也在耕田。说实话,几年前他们都是拿着锄头的农夫,被生活所迫才跟着闯王打仗。如今粮草吃紧,李自成接受了牛金星的建议,遂在华北平原上屯田。 然而,就在大家都忙着种地的时候,林平之坐镇国防部,一件件圣旨被捕蝇卫急急的送出,江南的大军都在秘密的调动着。林平之排兵布阵,首先发动了进攻。说句欺负人的话,复国军都是专业军人,不参与种田活动。再说句欺负人的话,当李自成和崇祯为了几十万两的军饷发愁时,林平之为北伐准备了五百万两白银的军饷。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不能短了这些铁血汉子的卖命钱。俗话说得好,再穷也不能穷军队,再贪也不能贪士兵! 圣旨下,大军五路齐出。整编程怀义和卢有光等四个师为第一野战军,程怀义任司令,卢有光为参谋长。第一野战军出兵汉中,迅速占领西北甘凉一路。大理和cd另有人接防;升左良玉为第二野战军司令,白庆明为参谋长,下辖同样四个师的兵力。二野的战略任务就是进陕西,经略三边;黄得功被任命为第三野战军司令员,参谋是陈常胜。三野渡过黄河,占领河南全境和河北一部分,对李自成形成了合围之势。 战争异乎寻常的顺利,伤亡甚小。让一群专业士兵跟一帮子刚放下锄头的流寇对抗,这本来就是驱虎入羊群。再加上,林平之打进李自成军中的广大内应暗中给同伴一刀,时不时的就打开了城门。这一次北伐就如同是一场闪电战,更或者说是一次友好的军事演习。蓝方的李自成部非常配合,往往只看到红方的复国军要么就躺在地上装死,要么就撒开脚丫子逃跑,逃跑的过程中还扭伤了脚。驻守河北安阳的李自成手下大将刘宗敏与黄得功硬碰硬的干了一仗,只是精神可嘉,但战果羞人。黄得功外号“黄闯子”!发起疯来一般人光是吓就能腿软。不得已,刘宗敏的五万人溃败,只能带着几千余众退守邢台。 三月后,林平之亲临三边!这些年陕西河南连年大旱,所以这两省的流民最多,造反也是最坚决!林平之第一时间驻跸陕西,亲自弹压百姓,稳定民心!为此,户部紧急拨出了一百万两白银,二百万担粮食运往三边赈灾。由于逃荒的难民太多,当地的有些县衙已经荒废,无力完成赈灾任务。林平之呼吁全国的青年动身前往西北,《大明日报》三月份最新一期刊载了天子有关青年再教育的问题。天子说:“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越是困难的环境就越能锻炼人才!青年师法日月山川,上山下村很有必要!” 于是以热血复国社这些林平之的脑残粉为引导,江南的青年纷纷北上,愿意将自己的一腔热血撒在三边,就像天子说的那样“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处处是青山!”于是许多的县衙有了新的县官,能干、贤明,随身都带着一本《天子语录》。这些年轻的县官时常亲自下田指导农民一些物候常识,生满老茧的大手总会推开老百姓自发的送的鸡蛋和米面,面带微笑的说:“天子曾在接见我等时说过,不可拿群众的一针一线、一鸡一蛋,老丈还是拿回去吧!”于是,许多荒芜的良田被重新开垦,种上了黍麦。更多的青年被礼部评为了劳动模范,赏银又封官,名字还出现在了报纸上。他们激动的涕泗横流,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光宗耀祖吗?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一步登天?这种榜样和利益驱动效果非常明显,于是更多的青年投身西北,他们比学识、比清廉、还比德行,据记者统计,大约有三百青年累到虚脱。 李自成的部队和林平之麾下黄得功、左良玉的二野、三野对峙着。河北定州猩猩滩黑木崖,日月神教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当日,东方不败追着林平之远去,最终丧命于荒野竹林。于是大换血开始了,坐在教主宝座上的是带着一个独龙眼罩的任我行!他坐在黑暗处用一只右眼环视众人,样子极其猥琐!岳不群坐在任我行下手,右手捋须,实际上是在粘着掉下来的假胡子,他现在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令狐冲作为任我行的女婿,也身居光明左使的职务,职位还在向问天之上。 散会后,岳不群一个人回了后院,这里曾是东方不败的香闺。不知怎么的,他方一来到此处就迟迟的迷恋上了这里。这里的幽静、装扮虽然有些阴柔,像一个女孩子的闺房,可是岳不群却打骨子里欢喜。他躺在东方不败的床上,不自觉的扭腰挺臀,现在这里属于他了。 忽然,一件蓝色的女子衣裙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件衣裙不知是何物做成,似帛又似绢,柔软无比。岳不群下意识的拿起衣裙,比划了一下一个华丽的转身衣裙就潇洒的披在了他的身上。“嘿嘿嘿!”院内传来岳不群阴阴的笑声。他的脚一伸,身影诡异的站在了屋顶青瓦上。大风吹起他的蓝色衣裙,岳不群的眼睛一闪,死死的盯着衣裙里面,惊声喊:“葵花宝典?” 第五十三章 挥刀自宫 当夜,岳不群的书房里彻夜灯火。一个会使辟邪剑法的男人是无法抵抗葵花宝典的诱惑。黑木崖后院,岳不群的身影兔起鹘落,仿佛东方不败再生。任我行还不知道这些,他仍然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睁着一只眼睛在思考人生。 令狐冲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今天又碰壁了。他感觉自己很窝囊,都结婚几月了,任盈盈愣是不跟他圆房,一直说身体不舒服。漫漫长夜都是他一个人抱着枕头而眠。令狐冲还记得,那一日自己男性荷尔蒙分泌太多,一个把持不住就拉住了任盈盈的玉手。结果是悲剧的,任盈盈居然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刮子。 “不行!这样下去算什么?今晚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令狐冲猛的灌了几口塞外烧酒,提着枕头就扇了几巴掌。然后,他身体摇晃着循着任盈盈的房间而去。 令狐冲站在任盈盈的门口,打了一个酒嗝:“我来了!告诉你,我今天晚上还就不走了!你是我的老婆,伺候我那是天经地义的。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次都休想骗了我去!”说完,他就一脚踢开了任盈盈的闺房。令狐冲一愣,人哪儿去了?敢情他方才借着酒劲壮着胆子说的一番充满男子汉气质的话语都是对着空气说的。 忽然,屋外的亭子里传来细微的歌声,似一个女子哀怨的哭诉。令狐冲侧耳静听,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声音慢慢的清晰,只听的一个女声在暗夜里孤单的哀唱:“江湖纷争恨不休,风雨飘零几春秋。人来人往都是客,依旧寂寞在心头。多少话儿难开口,一半欢喜一半羞。痴情儿女无情剑,酸酸涩涩在心头!” 令狐冲止住了身形,静静的听着。任盈盈唱的很好,唱出了他心中的苦涩。可不就是“多少话儿难开口,酸酸涩涩在心头”吗?不过下一秒令狐冲的脸黑了!任盈盈不唱了,皎洁的月光下她向南遥望,嘴里头轻声的说:“平之!平之!你还好吗?我很想你,你知道吗?爹爹昨天骂了我,说我不应该将令狐冲拒之门外!可是,可是我心里头只有你的影子,叫我如何去随了他人?我听说你一直在打仗,我每天都在为你念经祈福,保佑你长命百岁……” 令狐冲的男性荷尔蒙如同扎破了的气球,瞬间就泄了气!他脸色狰狞的看着任盈盈绝美的背影,原来她一直都在想她的情郎!他到底还是一个方正君子,没有用强,身形孤单的离去。 月光下他随意的走着,走着。他忽然想到了师娘宁中则,那个在他心目中母亲一般的人,从小到大一直都关心他,爱护他!还有师妹岳灵珊,她古灵精怪又会找自己撒娇,取闹!以前的华山带给他多少的温情,多少的欢乐啊!如今人事已非,都变了,一切都变了!师娘和小师妹被小贼林平之带走,自己在黑木崖上冷清无人管,孤单似路人!他忽然跪在草地上痛哭,低声的呜咽。 “林平之!都是你这个小贼!都是你害的我天涯漂泊,无家可归!我要杀了你,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他完全有理由恨,对自己好的人被林平之玷污了,带走了。而自己的新婚妻子居然深夜不睡觉站在亭子里想着那个小贼!林平之就好像是一片乌云,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冲儿!你受苦了!”岳不群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令狐冲身后,小心的粘了粘假胡子,轻声安慰着令狐冲。“师傅?您怎么来了?”令狐冲心里一暖,他一直把岳不群当成是自己的父亲。这会儿,就在自己伤心哭泣的时候又听到了师傅那温文儒雅充满磁性的声音,他仿佛找到了回家的路。 岳不群背身长叹:“不错!为师和你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寄人篱下,都是被林平之那个小贼害的。冲儿,你师娘和师妹还在那小贼手里受苦,你岂能这样的整天沉迷女色而不知思索良策和为师一起救出你的师娘和师妹?你太让我失望了!” “师傅!我,我对不起你们!”令狐冲羞愧的低下头。俄而,他跪地恳求:“师傅,那我们现在就走,和林平之那个小贼拼了!” “慢!”岳不群沉吟半晌说:“就凭你我二人是绝难救出她们了,我们需要帮手!” 令狐冲闻言细想:“帮手?任教主残忍好杀、心意难测,向大哥倒是和徒儿真心相交,要不徒儿这就去请他来帮忙?” “哎!你好糊涂啊!你道任我行向问天他们都是和你真心相交?他们当初之所以交好你都是为了能一举杀死东方不败。就连你的婚事都是假的!为师得到密报,任我行不日就会对你我师徒二人动手!” 令狐冲一惊,他不可置信的问:“啊!怎么会这样?师傅!消息可确实?”任我行有精神分裂症,不好说。只是他和向问天把酒欢笑,是为忘年交。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们会对自己动手。 岳不群眼睛一转,流泪说:“冲儿!为师都这般了,还能骗你?江湖纷争,为了利益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哪里还有什么真情!要不然你师娘也不会离我而去,劳德诺也不会做得华山派掌门之位!” 令狐冲为难的说:“师傅,而今该如何做?莫如我们就此离去吧!徒儿也是对他们心灰意冷了。” “就此离去?”岳不群的脸色阴狠:“不,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趁他们还不知,我们就先动手。一举铲除了任我行等辈,这黑木崖日月神教偌大的基业就是你我师徒二人的了!” “这!这样做有违江湖……”看到岳不群脸色不好口中冷哼,令狐冲口气一软:“师傅,就算如此,我也不是向大哥的对手啊。” 岳不群从怀中摸出一本小册子扔给了令狐冲:“也不是立刻动手,这是一本神功秘籍,可以使你短时间内功力大增,剑法超凡。你拿去练吧,记住,为了复仇大业,有些牺牲是必须的,也是值得的!” 岳不群又像一个幽灵一样飘然远去了,令狐冲回到自己的卧室就着油灯拿出了岳不群给他的秘籍。“辟邪剑谱?”忽然令狐冲的手像是中了电似的一抖,脸色大变。这不就是林平之一直问他讨要的福建林家的辟邪剑谱吗?看林平之和师傅岳不群对辟邪剑谱如此看重,看来此功一定惊天地泣鬼神了。 不过,打开辟邪剑谱后令狐冲彻底愣住了,开篇的八个字似乎震傻了他的灵魂。“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令狐冲呢喃着这八个字,脸色阴晴互变。他的脑海中浮现起师傅岳不群方才说的话“记住,为了复仇大业,有些牺牲是必须的,也是值得的!”这就是师傅话里的真意了。 “牺牲?复仇?哈哈哈哈!”令狐冲疯狂的大笑,笑的眼泪直流。也许师傅已经自宫练了这辟邪剑法,师傅能将这神功不打折扣的送给自己,那是多大的信任啊。况且为了复仇师傅都能牺牲,自己为何就不能?再说了,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却在心里念着林平之那个恶贼,他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令狐冲慢慢的拔出宝剑,仔细的端详片刻,口中大喊:“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啊!”血光飞溅三尺高,一代奇侠狠挥刀。神功由来练不成,只因肯墙男儿身。 窗外,岳不群阴阴的一笑,消失在黑暗中! 第五十四章 黑木崖巨变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谁能想到任盈盈对令狐冲的冷淡为自己的父亲埋下了祸根。令狐冲莫名消失了,消失了整整半月。任我行也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亲自过问这件事。岳不群身穿大红袍服,坐在下手妖艳的捋着自己的发丝,冷眼旁观!任我行的一只独眼一缩,恍惚间他仿佛看到那里坐的并不是岳不群而是东方不败。 所谓相由心生,岳不群自从得了葵花宝典后功力一日千里,比之当日的东方不败也是不遑多让了。阳极阴生,原本还算儒雅的岳不群忽然间说话声音尖细,越来越喜爱颜色艳丽的袍服,就连走路都比任盈盈要妖娆了。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岳不群葵花功力的深厚。 黑木崖后院,令狐冲正在施展独孤九剑,原来,这些日子他都躲在此处。只见他的身影如同鬼影,在院子里飘忽不定,难以看清真容。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的笑容,自打挥刀自宫后,这辟邪剑法就好像是开了挂,半月时日他就突破至一流中期。而且用辟邪内力来施展独孤九剑,更加的诡异莫测! 院外,岳不群眼神冰冷的看着令狐冲。他没有想到,这个弟子不只是自己的一枚棋子,他居然深藏绝世剑法。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有绝对的信心瞬间制服令狐冲。绝世高手的可怕,只有到了这一境界的人才能体会。所以,他不怕令狐冲造他的反。他迈步而入,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慈祥的面孔:“冲儿!你很不错!短短的十几天便可成为一流的高手,将来的成就不亚于为师。我决定事成后你便做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为师百年之后,这里的一切将会是你的。” “徒儿多谢师父!”令狐冲阴柔的一笑,止不住的心内狂喜!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一个视金钱名利如粪土的多情浪子了,他有了强大的野心。滚滚红尘中,人都会有自己的坚持和野望。以前的令狐冲身为华山派的大弟子,人才风流,剑法高绝,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那时候的他很单纯,只想守着自己的小师妹直到天荒地老。然而世事沧桑变迁,令他措手不及!如今美色对他来说已经是奢望。你想一个割了***的少侠还会对美人动情吗?所以他现在极度的渴望权力,渴望力量。就让小师妹和名义上的妻子任盈盈都他妈的滚蛋吧,他只想抱着那一把长剑独眠。 岳不群心里冷笑,自己的这个徒弟终究还是变了。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温声的说:“冲儿,任我行已经似有所觉,我们今晚就动手!” “今晚?这么急?”令狐冲闻言心中一惊,不管怎么变,要对自己熟悉的人下手,他自问没有师傅那样口蜜腹剑的气量。 岳不群严肃的说:“拖则恐生变!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只能出奇制胜了!”随即他从袖中拿出了一片椭圆形金钱大小的绿色树叶,慎重的交给了令狐冲,并安排道:“此乃苗疆奇毒,名唤‘七星海棠’!今晚你就去找向问天那个老头。只说你这几日下山游历,得了一瓶好酒想与他共饮。届时将此片树叶泡于酒中,只需一杯他便无救!” “这,这向大哥久历江湖,经验丰富,徒儿怕他会识破!”令狐冲颤抖着双手,那一片七星海棠树叶好似有千钧重。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想好微笑着杀死自己好友的准备。 岳不群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他领着令狐冲进了内室,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银壶。此壶是他无意间得来,看似小巧里面却别有洞天,小小的壶里居然被分为两半。岳不群给令狐冲演示,他给壶中一半倒入茶水,一半倒入美酒。先给令狐冲倒了一杯酒,直柄处的手一动第二杯倒给自己自己的便是茶水了。 傍晚时分,消失多日的令狐冲出现在了黑木崖。令狐冲的诡异失踪让任我行十分起疑,他是一个枭雄,枭雄往往多疑。一只独眼一转,他便派遣向问天来试探令狐冲。令狐冲匆匆的在房间将酒倒入银壶,迟疑了片刻把七星海棠树叶放进了壶中。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脏,正准备去找向问天时,向问天自己找来了。 “我那令狐兄弟可是在房中?”向问天在询问外面值守的一个弟子。令狐冲赶紧正襟做好,假装在喝酒。 “回禀右使大人,令狐左使刚刚从外面回来,这会儿正在房中!”那名弟子其实早就被岳不群收服,站在这里监视着令狐冲的一举一动。 吱呀一声,向问天就自来熟的推开了门。他看到令狐冲正在独自饮酒,埋怨的说:“好你个令狐兄弟!不声不响的就消失多日,刚一回来就躲在这里一个人饮酒,也不曾叫我!”说着就一把端起令狐冲倒给自己的一杯酒,豪爽的一饮而尽! 令狐冲的心一跳,颤抖着又给向问天斟满一杯好酒:“向大哥!小弟这几日心中烦闷,于是就下山游历了几日,不料却让我找到了一家老牌子的酒馆。向大哥知道小弟别无他好,只喜饮酒。” 两人谈论些江湖轶事,口上较量一下武艺,不觉已经几杯酒下了肚。令狐冲的脸色有些微红,这会儿才算真正的放开了。酒真是好东西,可以让一个懦弱的人变成勇士,也可以让两个相熟的好友大打出手。望着向问天没有一丝的防备,令狐冲眼睛一狠手指在银壶的柄上一捏,一杯毒酒就倒进了向问天的酒杯。他紧张的站起,声音尖细的说:“来!向大哥,小弟再敬你一杯!” 令狐冲也喝干了自己的酒,一甩手酒杯就被砸的粉碎。向问天不解的问:“令狐兄弟!你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来!告诉我,我……我的肚子好疼……你,是你在酒中下了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 向问天正要询问令狐冲的心事,忽然肚中一阵绞痛,他就软倒在地上。他额头冒汗,脸色惨白,嘴角慢慢的溢出鲜血。他几欲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每一次都无力的倒下。令狐冲拔剑后退,心中有一丝喜悦,同时还掺杂着一丝愧疚。 就这样纵横江湖几十载,人称“天王老子”的向问天死了,是被毒死的!看来“天王老子”也只是一个凡人,并没有百毒不侵的本领。他曾经和令狐冲一起给林平之下过毒,到头来自己却是死于毒酒。纵观他的一生,还真是一个可悲的轮回。真是天数有常,报应不爽! 门外值守的那名弟子悄悄的回报岳不群,岳不群正在梳妆。今晚他穿上了一件东方不败的红裙,将头发仔细的梳好后,就提着剑走了。也许不久后,江湖上又会有一个东方不败的不死传说。 黑木崖教主闭关的石室被人打开了!许是预感到了危险,几只老鼠慌忙的逃进了洞内。黑暗中任我行的一只独眼睁开,他的手一伸就将老鼠悉数吸到手中,再一捏,可怜的老鼠就被捏爆了。任我行在袍服上擦了擦手,拿起旁边的举剑起身冷喝:“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狗贼居然打扰老夫练功?” “哈哈哈!也学今晚不知死活的人是你!任大教主,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是岳某的剑利呢,还是你的吸星大法强?”岳不群从洞口慢慢的现身,他怀抱长剑,语气虽缓,却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 第五十五章 快马奔袭救佳人 深夜月明,黑木崖上风波乍起。几处苍郁的古树被大风吹得左右摇摆,稳不住身形,啪啪作响的树叶就好像是恶鬼在鼓掌庆贺。 任盈盈猛的从梦中惊醒,她方才梦到自己的父亲任我行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的床前。点亮油灯,时间才是三更。可是任盈盈再也没有睡意,她的眼皮狂跳,好似有什么惊天的噩耗发生了。稍一迟疑,她便披衣而起,拿起手中的短剑快速的奔向任我行闭关的石室。一路上,鬼影森森,夜静的可怕! “啊!岳不群,你就杀了我吧!”果然还是出事了,石室里传出了任我行痛苦地惨叫。任盈盈的眼睛一红,就要冲进去。忽的她又站住了脚步,朝着一处屋舍跑去。她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一人甚是机灵,闻声而起持剑就刺向任盈盈。 “马三,是我!”任盈盈后退的同时,喊出了声。 “小姐?出什么事了?”油灯下,这是一个五旬老者,面容憨厚质朴。他原本就是任我行的马夫,曾经追随任我行出生入死,是个绝对放心可靠的人。 任盈盈一把拉住了马三的手急急地说:“马三,事情紧急!父亲被岳不群那奸贼暗害,已经命在旦夕。你这就下山,去南方找隆武天子,请求他来救我父亲。这是他送给我的玉佩,你带去给他看。” 马三流泪将玉佩贴身放好,也不收拾行李,只拿着一把剑就拜别任盈盈悄悄的下山去了。 任盈盈焦急的回返,走到石室门口时,她的两腿发软。里面已经没有了声音,莫不是父亲已经去了?她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只一眼,就如同被天雷击中,便大脑一阵轰鸣,险些跌倒在地。石室的中央,任我行倒在哪里。他胸口插着一把戴穗的宝剑,两条腿已经被人砍去,齐根而断不知去向,持剑的右手就掉在任盈盈的脚下。任盈盈一声痛呼就扑向了任我行。任我行嘴里吃力的说着什么,只是含混不清。他只是用残留的左手使劲的抓住了任盈盈的手,独眼中满是不舍。 “父亲!父亲!呜呜!”任凭她如何的呼叫,也留不住父亲的命了。任我行已经被岳不群残忍的砍断手足,变成了人棍。他最后总算是见到了任盈盈,许是了了心愿,瞳孔散开没有了声息!任盈盈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哭着,她的脑海中浮现着父亲在世时的一幕幕画面,不觉手指已经掐入掌心。 “不用哭了!”岳不群一声怒吼,他提剑走过来,身上也布满了伤痕,脸上还残留着任我行的血迹。“任大小姐!我是一个善人!见你如此伤心,便动了恻隐之心!不用急,我这就送你去陪你的父亲!” 任盈盈无声的站起,脸色平静的可怕,只是眼中的怒火能烧死一个人。她慢慢的拔剑出鞘,朝着岳不群快速的刺去。只是实力差距太大,只听“当”的一声,她的宝剑就被岳不群用手指夹住。她弃剑前扑,疯狂的如同一只母老虎。“嘭!”又是一声重击,任盈盈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石室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远远的就听到令狐冲的声音:“师傅!向问天的尸体已经被徒儿丢下了猩猩崖,只是徒儿找遍了四周没有发现任盈盈的下落……”令狐冲边走边说,直到进来后他愣住了。任盈盈就在这里,而不可一世的任我行却已经死去,尸身凄惨。看到这幅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他不由的心口翻滚,一阵恶心。他虽说也变得铁石心肠,手段残忍了。可是跟自己的师傅岳不群一比,他的道行还真是浅薄。 “是你?是你串通好岳贼的?”任盈盈从地上爬起来,声音沙哑,眼睛通红冒着仇恨的火焰。 “我,这……”令狐冲到底是心中有愧,也不能做到像岳不群一样唾面自干。面对任盈盈的质问,他羞愧的低头。到底是天性还算良善,他没有泯灭最后的意思人性。 “冲儿!”岳不群只是轻轻的一声,令狐冲便打了一个哆嗦!这样残忍的人,就是自己的至亲都怕。令狐冲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师……师傅,您唤徒儿何事?” 岳不群将剑递给令狐冲:“去!将这个妖女给我一剑杀了!” 令狐冲还在迟疑,任盈盈就又冲过来了!只是她此时眼中只有岳不群这个杀父仇人,所以她并没有理会令狐冲。令狐冲还真是对任盈盈下不去手,他退到了一边。任盈盈从腿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刺向了岳不群的心脏,只是刚近身就又被岳不群踢飞。她就像是一只飞蛾,明知是死也决不后退!一次一次的冲击都像是顽强的勇士在战场上悲壮的前行,前路没有光明,没有希望!可是这又有什么呢?就算死,就算远远不是对手,任盈盈也要恶心一下岳不群。 站在旁边的令狐冲被震撼了,这两位都是狠人啊!岳不群是对别人狠,而任盈盈是对自己狠。不过他看着这场不平等的战争,心中满是感动!一个弱女子可以为了自己的亲人不顾生死的一次次冲击。他在暗想自己会不会这么坚强这么悲壮?他自问自己做不到。自己被林平之污蔑又追杀时,他逃了;师娘和小师妹被林平之带走时他又逃了。他一直在逃跑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直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 “噗嗤!”岳不群没有了猫捉老鼠的兴趣了,当任盈盈再一次像狗皮膏药一般冲上来时他怒了,一剑就刺穿了任盈盈的胸口。也是任盈盈还没有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在情急下将身子一斜,宝剑就从她的左肋刺入。 “可以结束了!”岳不群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左手粘了粘胡须,面容轻松!忽然异变陡起!任盈盈就是等的这一刻。她一狠心,身体一个前扑,宝剑直没剑柄,鲜血不住的从伤口流出,沾湿了她的绿裙。可是这样做,也瞬间拉近了他和岳不群的距离。 岳不群一愣,他没有想到任盈盈会突然以自残的方式这样的靠近自己。就是这一刻的迟疑给了任盈盈的机会,她手中已经没有了武器,可是她还有牙齿。只听岳不群一声惨叫,任盈盈再一次被一脚踢飞。 令狐冲不解的看着岳不群,仔细一看才发觉师傅的左耳已经不见了,献血直流。任盈盈笑了,她一口吐出了一块儿碎肉,她用这种方式给父亲报了仇。然而岳不群却被彻底激怒了,他手提宝剑走向了任盈盈,他发誓要用生平最残忍的招式杀了此女。 令狐冲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忽然一把拦住了岳不群:“师傅,她还不能杀!” “哦!你想要替他求情?”岳不群站住了,怀疑的看着令狐冲。 “没,没有!”令狐冲赶紧否认,低声的说:“徒儿是想她如此的不知好歹居然敢咬,不是,敢伤害师傅!不能就这样让她便宜的死去,须得让她受尽折磨不可!再说,任我行已经死了,我们还要用她来稳定神教众人的心!” 百里外的山路上,林平之带着一队人马狂奔而来,马三在前面带路,目标就是黑木崖!那马三刚鬼鬼祟祟的跃过复国军的防线就被黄得功的亲兵给抓住了。一审讯,就审讯出了一个有关黑木崖的惊天阴谋。黄得功是知道林平之与黑木崖上的那位任大小姐关系匪浅,于是他连夜就快马飞报林平之。得知任我行将死,岳不群作乱,任盈盈危在旦夕,林平之不顾众将反对,就立即挑选了一千死士急忙的赶往黑木崖。 “还有多远?”林平之坐在马上喝问马三。马三焦急的说:“陛下!还有不足一百里!” 林平之一皱眉:“不行!朕已经等不及了!朕就先行一步,你们跟随马三火速赶往猩猩崖!”说着他就从从马上飞身而起,只留下这句话身影就快速的消失。 “陛下!陛下!不可!”一个雄壮的将领阻止不急,林平之就没影了。他黑着脸大声的对马三说:“还不头前带路?将士们,都他妈的给老子打起精神!一百里急行军!马跑废了老子不管,陛下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就自裁吧!” 马三吓得赶紧打马在前飞奔,这一帮子都是狠人,长得凶神恶煞不说脾气也太暴躁了些! 第五十六章 河北局势 也许是令狐冲良心发现了,也许是他的脑袋抽筋了,反正任盈盈没有死!可是任盈盈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意,父亲已经去了,看那岳不群的样子自己定然讨不了好。与其被岳老贼师徒侮辱致死,还不如自己了断,保留自己的清白之身!她吃力的靠着石壁坐起,摸了摸背后冰凉的石头,心中有了决断。 “平之!平之!我要先走了!再也见不到你的面了!一年未见不知你过的可好?我真的想你了!”将死的她最后想到林平之眼神忽的有了神采,遭受重创的娇躯也重新有了力量。初恋最刻骨!没想到她临死前记挂着的人还是还林平之,那一个曾轻薄过他的男人。她不由的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清秀的脸庞,想起了他酷酷的的样子,想起了他最喜欢吃的菜,想起了他坏坏的笑容,想起了曾经一起走过的小径,想起了被他抱在怀里的温暖…… 最后,她的笑容定格,颤颤巍巍的站起朝着燕子纷飞的烟雨江南痴痴一望,一咬牙就用头撞向了石壁。这就是她的决断,撞墙而死!只是冰冷的墙壁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柔软?任盈盈睁开眼,哪里还有什么墙壁,她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这一刻,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在生死离别的刹那,林平之来了,溅了一身的泥水归来。 “谢天谢地终于还是没有迟到!”林平之伸指在任盈盈的伤口处连点,封住了她流血的伤口,右掌抵在她的后背,默默的输气疗伤! 任盈盈傻傻的望着林平之,用满是污泥的双手摩挲着他的脸庞,嘴里喃喃自语:“是幻觉吗?我刚刚在想你,你就出现了!肯定是我受伤太重看花了眼!你在遥远的江南,怎么会来呢?”林平之脸上的神情越发温柔,他微笑着说:“盈盈,你没有看错!是我!我来了!” “哼!小贼!没想到你一个人来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今日终于可以报得大仇了!”就在林平之下给任盈盈疗伤的时候,岳不群已经飞身而出探查了一遍,事实是外面没人。他朝着令狐冲一点头,然后站在了石室的入口拔剑冷笑,两人对林平之形成了合围之势。说实话,林平之刚一现身还真把他吓了一跳!这是他以前被其打怕了。不过看到林平之只身一人,他猛然醒悟,自己已经神功大成何必再怕姓林的小子? 当然,令狐冲的脸色也不好看!和自己拜堂成亲的妻子此刻居然依偎在仇人的怀里,他如同吃了隔夜饭一般腻歪,虽然这个妻子只是名义上的,虽然他们没有发生过浪漫的事情。也是,令狐冲自打挥刀自宫后有了严重的后遗症。那就是和他师傅岳不群一样,最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盈盈!你先躺下来歇着。”林平之小心的将任盈盈放好,一转身就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承渊。任我行的尸身他已然瞧见了,惨不忍睹!可以说太监都是心理变态,折磨起人来都是专家级别。他用剑指着岳不群和令狐冲,脸上满是杀气:“今天,你们这对恶心变态的师徒都会死在这里,一个都别想逃!” 岳不群还想讥笑几声,不料林平之裹挟愤怒的一剑就已经临身。“好快!”岳不群闪身险险的避开,心里暗骂林平之不当人子,说打就打!一个堂堂的天子居然玩偷袭?林平之自从和东方不败巅峰一战后就似乎破了武学障,进境一日千里,此刻的他已经是绝世后期了。世界发展太快,岳不群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正在欣喜突破至了绝世高手,而林平之又将他甩在了身后。 “乒乒乓乓”一阵激烈的剑鸣,两人分开。林平之轻松落地,而岳不群却是双腿打颤,持剑的右手直抖!背部一条狭长的剑伤在流血。岳不群对令狐冲一声大喊:“愣着干什么?并肩子上!”岳不群前攻,令狐冲在林平之身后施展开了独孤九剑。这独孤九剑加上辟邪神功不仅好看而且威力惊人,师徒二人一时竟然和林平之战成了平手。 只听这边岳不群一声“看剑”!那边令狐冲一声“呀、啊”!林平之心下一阵烦闷,只说了一声“聒噪”!令狐冲就被林平之的旋风扫叶腿法重重的踢在了胸口,倒飞出去!林平之长剑一震就将岳不群的右手筋脉震伤。岳不群眼神一紧,不觉心生退意!这个小子现在的武功也是太过于恐怖了! 岳不群是一个果决的人!他使出了一招狮子搏兔,先是一脚将任我行的尸体踢向林平之,然后又一掌击中刚刚爬起来的令狐冲后背,于是两个人肉沙包就朝着林平之飞来。而他本人则是亡命的朝着石室外奔去,一眨眼就失去了踪影! 林平之闪身让过任我行的尸体,有一脚踢中令狐冲后背,眼中满是怒火。这个该死的岳不群,关键时刻又是这一招。在衡山派后院他为了逃命就将自己的妻子宁中则一掌打响了林平之,而今还是为了逃命又将自己的徒弟一掌打向了林平之。 “师傅!等等我!”令狐冲这下彻底的慌了,他不顾身上的疼痛,脚一点使一招燕子三抄水也朝着外面跑去。两个人都不是林平之的对手,眼下只余他一个人那更是歇菜。 林平之被岳不群用同一招骗过了两次,这会儿正没处撒气呢,看到令狐冲也想逃。嘴角冷笑,一个闪身就来到了他的身后。匆忙中,令狐冲只是勉力支架几招,就被林平之一剑枭首,一颗六阳魁首直飞而起,脖颈处热血直喷三尺高。 后续的一千死士也赶来了,他们强行制住了熟睡中的几百日月神教的弟子。一场波及江湖朝廷,死了几个高手的黑木崖巨变至此划上了句号! 林平之这次带兵救人,那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不料却歪打正着,由此惊吓了正在蓄势的李自成。如今河北林平之、李自成、崇祯三方势力犬牙交错,事态紧张。林平之这一动,却让李自成以为他要攻打自己。于是连夜命令刘宗敏撤出邢台,率军北上直攻京师。 亡国必有预兆,李自成一路北上,崇祯的守军未战先逃。河北总督郎世忠居然撇开部下,一夜狂奔两百里。其人在京师驻留片刻仍觉得不安全,于是带着家眷绕城而走,去了漠北。至此河北直京师对于李自成来说就是一片坦途! 一路上李自成享受着百战百胜的畅快,被林平之的复国军打掉的信心又重拾了起来。要不是担心后续部队跟不上,他真想连夜下京师。就算如此,第三天他的大军还是抵达京师,将紫荆城团团围住。崇祯亲自登上城门督战,士气才算稳住了。 也许是天子亲自守城,大伙再也不好意思投降。于是这个与外界割断,缺兵缺粮缺饷的一万士卒竟然奇迹般的挡住了李自成二十万大军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整整三天,李自成撂下了两万具尸体,可是紫荆城已然坚固如钢铁,不可撼动。这三天里,崇祯是一刻都没有休息,他的嗓子都喊哑了。周皇后做好了饭食亲自给他送到了城门上,她看着憔悴的皇帝,心中凄苦。这是一位好皇帝,身先士卒,不眠不休,只谈苍天无情生不逢时! 看到李自成的大军如潮水般退去,崇祯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城墙上。周皇后急忙扶起他,只听崇祯鼾声忽起,他竟然就这般睡着了。周皇后一招手,几个太监将崇祯抬上了龙撵,匆匆的离去。 第五十七章 罪己诏 “汉军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喳喳喳!哇呀呀……啊!不、不、不可!妃子万不可寻此短见呀!” 正是: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李家贼寇围京师,旌旗十万战不休。北朝天子亲上城,隆武高歌饮戏酒。千古争雄凭谁是,将士骨寒水空流! 说起来林平之有些太不仗义了!就在崇祯被李自成打的焦头烂额不眠不休的亲自守城时,他却和众将士坐在河北大营里高歌饮酒。还时不时的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吼几声京剧《霸王别姬》中的唱词,底下的都是大老粗,天子就算唱的再烂他们也都轰然叫好!只有陈琦瑜是个儒将,深谙掌故。他听着天子的唱词,心中了然,当今的局势对于崇祯来说可不就是十面埋伏,十死无生之局吗?而这个局面就是面前的这个年轻的天子一手造成的。 跟着这样的老板打仗,就是轻松!陈琦瑜喝了一口酒,不觉豪气也生,他向林平之一拱手:“陛下!如今崇祯就如同您所唱的一般四面楚歌了,眼看着我皇统一天下的伟业即将成就,末将愿弹剑高歌以贺!” 林平之端坐帅位顾谓曲洋说:“将朕的天子剑承渊借陈参谋长一用!” “多谢陛下!”陈琦瑜手提宝剑在军帐中且行且退,一阵古色古香扑面而来!众将士不由的放下了杯中酒,仔细观看。只听的陈琦瑜苍老的声音唱到:“天地苍茫兮,草枯黄;百草枯黄兮,少牛羊;牛羊归圈兮,养万民;万民历难兮,待明主;明主有为兮,携长铗;长铗归来兮,斩敌酋!” “长铗归来斩敌酋!”林平之不由的离座,一把接过陈琦瑜手中的承渊宝剑,食指也是一声轻弹,宝剑发出铮铮剑鸣。他宝剑平举,向天一揖,也是一阵剑舞。此剑舞还是他从大学士陈毓秀处学的,名曰“汉剑”,招式极其古朴。众将只觉天子衣袂飘飘,动作古雅。 “杀!打进宫门,诛杀无道昏君!”李自成骑在高头大马上发一声喊,夜色苍茫中闯军潮水般涌向了皇宫。就在崇祯累到昏睡的时候,京城破了。不是李自成攻破的,而是京城里的无数投降派官员在夜间偷偷的打开了城门。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眼看着崇祯这条破船就快要沉了,于是许多人打起了拥立李自成的主意。到时候摇身一变可就是新朝的从龙之臣了。可是他们不知道,李自成以造反起家,没多少文化,可是个十足的老流氓。 “救驾!救驾!”崇祯忽然在梦中惊醒,他在睡梦之中听到了金戈铁马的声音,似乎敌军已经打进了皇宫!崇祯一声惊呼,可是黑漆漆的大殿里已经空无一人,那些个太监宫女都已经卷着皇宫里的值钱的东西逃命去了。笑话,没听到闯军已经朝着这边打过来了?这时候不逃,难道要等着被杀头?于是他们都跑了,没有人去注意还在熟睡的皇帝,崇祯最终落得个国破家亡孤家寡人的局面。 他慌忙中穿起了龙袍,急急的走出皇宫,外面大火四起喊杀声不断。黑暗中一个消瘦苍老的人影快速的飞奔而来,此人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也是崇祯的心腹! 王承恩的宝剑在滴血,他一路上已经杀了很多人的叛军!当看到崇祯衣衫凌乱的站在大殿的时候,王承恩深吸一口气,天幸陛下还活着。他跪倒在崇祯脚下:“陛下!快走吧!闯贼已经过了太和门。皇后娘娘和诸位皇子公主暂时被老奴安置在了煤山,陛下也快走!” “大明亡了?大明在朕的手中亡了?”崇祯神情呆滞,喃喃自语!他定定的站在大殿中,没有回答王承恩。王承恩心中大急,不得已一把架起崇祯朝着煤山略去! 煤山上,周皇后还有袁贵妃以及六个皇子还有三个公主战战兢兢的靠拢在一起,脸色苍白。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贵人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傲气,脸上止不住的只有惶恐和不安! 崇祯这时候似乎已经清醒了过来,他心灰意懒的叹了一口气:“王承恩!放我下来吧!”他一把从王承恩手中拿过宝剑,用手摸着锋利的剑身,凄凉的说:“虽然我一直深恨那个侄子朱慈平,哦,他现在叫林平之了。但是我很赞同他说过的一句话!”崇祯望着万里河山,轻声说:“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他怜惜又无奈的望了一眼几个儿子又痛苦的说:“父皇要与大明共存亡!你们也在九泉之下陪着父皇吧”说着就要拿剑去砍几位皇子。 王承恩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着说:“陛下!不可啊!他们可都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亲生儿子?哈哈哈,对!正是因为他们是朕的亲生儿子,所以他们才不得不死!给我起开!”忽然他就一脚踢开王承恩,冲进了皇子中间一顿乱砍,几个儿子就被他亲手所杀!然后崇祯皇帝又慢慢的走向几个公主!又是两剑,只见坤仪公主和昭平公主当场死难。最后崇祯又提着剑走向了吓得缩在周皇后怀中的长平公主朱媺娖,长平公主哭求道:“父皇,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哎!”崇祯亲手杀死了几个子女,心中也是如割肉一般疼痛。他流泪走向长平公主:“要怪就只能怪你生在帝王家,要怪就只能怪你的父皇我是一个亡国之君!”说着一剑就劈向了长平公主,周皇后抱着女儿一个侧身,崇祯的一剑就砍偏了,虽然没有杀死长平公主,但是也砍断了他的左臂。长平公主倒在地上大哭,痛的额头冒汗! 崇祯紧了紧手中的剑,迟疑着说:“也罢!是你命不该绝!你和慈烺他们几个不同,你威胁不了林平之的帝位!也罢,你就活着吧!”然后崇祯凄凉的望着王承恩:“拟旨!” 王承恩左右一看,哪里还有笔墨纸砚。他一狠心撕下了一块儿袍袖,一口咬破自己的食指,跪在崇祯的脚下准备书写血旨。 “罪己诏!”崇祯大声的念诵,王承恩的血指在袍袖上笔走龙蛇。崇祯回顾了自己是一生,又极力的称赞了隆武皇帝林平之,最后他将皇位遥传南方的侄子林平之。崇祯一字一句的看着血旨,最后凄凉的一笑:“王承恩,你一生追随着朕,忠心耿耿!现下你就不要在跟着我了,就带着长平公主去河北找那林平之,以后就忠心的辅佐他吧!” “陛下!老奴舍不得您啊!老奴愿意追随陛下而去!”王承恩老泪纵横,不住的磕头。崇祯无力的挥挥手,他只能含泪提着长平公主一咬牙拔足远去! 崇祯和周皇后袁贵妃抱头痛哭一场,周皇后二人当场咬舌自尽,崇祯凄凉的身影最后挂在了一棵古松上,随风飘动! 第五十八章 大清国师 这一天,盛京城外出现了一位身背长剑的道人,白须飘飘!他声称自己是广宁子郝大通的传人,道号阴阳子。这道人点名一定要见大清的摄政王多尔衮,说有一统天下之策要献给他。 多尔衮雄才伟略,一听有异人前来相投就亲自出门将其引入殿内。一番交谈多尔衮就被这道人的见识和绝强的武艺所折服,以国师之位许之。这道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林平之手下亡命而逃的岳不群! 他的道号是假的,白须也是粘上去的!可是作为王重阳的嫡传广宁子郝大通的道统,又兼之希夷真人陈抟留下的道藏,那岳不群倒也将多尔衮说的一愣一愣的。建州满镇族向来迷信,信奉萨满巫师。又加上东北化外之地,常年苦寒,少有人才来投。所以岳不群才被多尔衮奉为国师,起居八座,不以奴才称之。 岳不群和多尔衮密议良久就在深夜去了一趟固山贝子豪格的府上。这豪格作为皇太极的长子,按说这皇帝位应该是他的。可是最终手握军政大权的十四叔多尔衮一心的支持他的弟弟福临,失意之下的豪格曾多次大骂多尔衮是窃国之贼。多尔顿一直想要结果了豪格,可是碍于世人的口实一直没有动手。 岳不群是当世的绝世高手,他深夜入豪格府就如同入无人之境。当夜有下人曾看到豪格屋中有一神秘人物的影子映于窗上,第二天固山贝子豪格就被人发现暴毙于床上。 京师,李自成意气风发的站在煤山上,看着崇祯挂在古松上的尸体指点江山,一番评论。最后他命人将崇祯以天子之礼厚葬!他和崇祯斗了十几年,到头来自己是赢了,可是他还是很佩服这个人。这个人刚毅执着,最后与大明共存亡。谋士牛金星建议李自成自命为王,向南方的隆武朝廷称臣!此时林平之已经十分天下有七八,拥兵四十万,莫能与之抗争。 可是攻占京师后李自成有些得意忘形,在刘宗敏等人的拥立下登基称帝,国号大顺,任牛金星为丞相,刘宗敏为大将军。牛金星苦劝不听!深夜挂冠而去,投奔了尚在河北的林平之。林平之闻之大喜,亲自出辕门相见牛金星,并执其手一同入内。 可以说牛金星是李自成集团的智囊,他一走,大顺政权顿时乱了套!李自成毕竟出身贫寒,哪里享受过天子的生活?投降派官员送来的金钱美女他一概笑纳,夜夜笙箫,日日罢朝! 这些日子以来李自成只做了两件大事,其一就是大肆抄没京城投降派官员的府邸,要说李自成最恨的人可不是崇祯,而是这些结党营私,贪污腐败的官员。没有他们,自己的亲人也不会饿死荒野,没有他们自己也不会干造反这样亡命的活。虽然如今他造反成功了,可是一看到这些官员他就来气!更让李自成忍无可忍的是,他清点国库时发现,泱泱大国的国库之中只剩下了区区五十万两白银!他咬牙切齿的下令查抄在京的官员,最后果真得银六千万两之巨!那些个投降派官员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无耻投降没有换来功名利禄,反而搭上了一辈子积攒的财富,甚至还有他们的脑袋! 李自成做的第二件事那就是写信劝降关宁的吴三桂。吴三桂一直以来都在和大清作战,最后呕死了皇太极。所以他不敢投降关外的清兵,对李自成的来信颇为意动! 可是一件大事的发生让这位执掌关宁铁骑的大将怒发冲冠,对李自成恨之入骨,当日就愤而投降了满清。 京师有一座梨香院,中有一美女,名叫陈圆圆。此女国色天香,艺绝京师。只是全北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可是名花有主了,而且那位主可是一个猛人,他就是关宁总督吴三桂。忽一日大将军刘宗敏过梨香院,见陈圆圆顿时惊为天人!他不顾陈圆圆的发对,一剑刺死了吴三桂派来保护陈圆圆的扈从,强硬的将其淫辱。吴三桂听闻小厮带来的消息,冲冠一怒为红颜!投降了多尔衮,并且自请为先锋,要斩杀了李自成和刘宗敏一泄心头之恨! 河北行辕,林平之正和牛金星对弈。他看到陈琦瑜递上来的密保,口中含笑:“果然不出朕所料!冲冠一怒为红颜?哈哈哈!吴三桂啊吴三桂,多谢你这颗棋子将李自成这头猛虎调出京师!” 牛金星抚须一笑说:“君上,臣也料定吴三桂一反,李自成必然亲征东北,我们的机会来了!” 林平之对曲洋冷喝一声:“给朕披甲!擂鼓聚将!” 咚咚咚的战鼓声顿时响彻了军营,全军旅长以上的将领和参谋以最快的速度向帅帐集结,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天子擂鼓聚将,看来又有大仗可打了!众将行礼毕,林平之高坐帅位,牛金星和陈琦瑜分立两旁。他看着诸位将士,满意的点了点头,诸将闻战必喜,军心可用。 天子环顾左右,开始排兵布阵,他手持一令箭:“左良玉何在?朕命你第二野战军从大同出发,迅速占领喜峰口;黄得功何在?朕命你第三野战军北上邢台,直逼京师……” 其后,他又命陈琦瑜拟旨,命驻守沧州的高杰部北上,对京师形成合围之势!待众将领命而去,林平之又拿出一支金牌令箭交予牛金星,嘱咐道:“先生对李自成了如指掌,我意派先生再去敌营,联络朕的卧底,在大军到来时暗中打开城门,守住国库的那六千万两白银!先生可敢去否?” 牛金星哈哈一笑,领着两个小厮领命而去! 李自成听闻吴三桂反了,匆忙留下三万人留守京师,尽起十五万大军北上欲将吴三桂和多尔衮堵在关外!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李自成刚走,林平之的大军就来了,黄得功和高杰两路齐出,将京城九门团团围住。只是让李自成的留守士兵松了一口气的是复国军只是围城,并没有立即攻城。可是看到城下那黑压压的一群面目凶恶身材雄壮的复国军,还有那几百门粗大的红衣大炮,大顺士兵不觉双腿打颤。 第五十九章 一统前夕 李自成率军兵临山海关,吴三桂愤而出战!大顺军和关宁铁骑从早到晚激战一天不分胜负。黄昏时分,忽然边关大风骤起,一片飞沙走石。多尔衮亲率八旗劲旅重甲骑兵铁浮屠趁乱杀入大顺军,李自成只领着五万人大败而逃,清兵以吴三桂的关宁铁骑为先锋,兼程入关! 李自成的溃军在开平遭遇了林平之高杰部,这高杰原是李自成麾下猛将,后来因为和李自成妻子邢氏有染从而叛逃官军。今日李自成和高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是一场大战!高杰部的复国军士卒雄壮,装备精良又以逸待劳;而李自成的大顺军刚与吴三桂大战一天不歇,很快,李自成就被自己的这个老部下兼情敌打的只剩下了三万人。 大顺军已经苦战一天了,连饭都没有吃上一口。不得已,李自成向高杰请降。高杰不敢擅自做主,飞马急报林平之。 林平之闻言亲临开平,他坐于马上用马鞭指着李自成:“尔原本为我大明一皂吏,居然逼死崇祯残杀大臣!罪孽深重,朕岂能容你!” 李自成望着林平之诧异的说:“是你?你不是武隆先生吗?”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日和林平之杯酒论英雄的画面。当日,林平之确实是化名武隆去见他的。李自成喃喃自语:“武隆,武隆,隆武,哈哈哈,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便是南明的隆武天子了!我这几个月的努力原来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攻京师杀大臣也是你的谋划吧?哈哈哈,我输得不冤,此时看来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啊!” 林平之面无表情的的高坐马上说:“谅你也是一方诸侯,朕就给你点体面,准你自裁吧!” 事已至此,李自成还能逃到那里去?整个中原和江南都已经是隆武天子掌控了,他失去了最后的机会!于是李自成下马向林平之跪倒,语气无限苍凉:“陛下!我输了!你是一位高明的天子!我输得心服口服!今日我愿一死谢罪,只求陛下能绕过我的这些兄弟们!他们也是你的臣民!还有吴三桂那奸臣已经投靠了满清,此时应该立此不远了,还望陛下能早作打算!”说着李自成就引刀自刎,尸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大顺军顿时一片哭声! 林平之对身旁一个将领道:“陈运文听令!将这些叛军缴械,暂时关押在南营。”然后,他又对高杰说:“高杰,朕命你为第四野战军司令,二十一师、二十五师、三十二师、三十五师俱归你节制!你马上带兵前去永平、迁安一线布防,与左良玉在喜峰口会师,将满清多尔衮和吴三桂堵在关宁锦防线上!若有一处溃败,自裁谢罪!” “末将遵命!”高杰快速的调度兵马,四万精兵朝着关宁锦一线而去!高杰的第四野战军刚刚在永平驻守待命,满清先锋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就已经到了!高杰亲自指挥火枪营迎战,纵横天下的铁军关宁铁骑这次真是遇到了对手。高杰坐在马上遥望,待得吴三桂骑兵进入到了射程之内,他猛然一挥手。突突突的火舌喷出,第一队已经开完枪迅速的退后装填火药,第二队的枪又响了! 关宁铁骑或是人或是马都中弹倒地,后面疾驰的骑兵一个刹不住都被绊倒在地!高杰面容冷峻的下令:“红衣大炮调整好角度,给老子轰他娘的!” “轰隆!”“轰隆”的声响传来,一颗颗人头大小的炮弹就从空中飞了过去,吴三桂刚组织好溃兵就淹没在炮弹当中,硝烟弥漫战场,吴三桂被一颗流弹击中大腿倒地。 高杰将千里眼望远镜扔给了副将,拔出了腰间宝剑大喊:“敌将已死,将士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骑兵冲锋,步兵推进!杀!” 复国军骑兵营就像脱笼的猛虎一个个耀武扬威的冲了过去,特制的砍马刀见人就杀,遇马就砍。吴三桂被几十个亲军护送着急急离去,关宁溃军少数被杀,多数则是反冲向了己阵。后方的八旗铁骑被溃军一冲,顿时乱了阵型,多尔衮喝止不住,大军被裹挟着向山海关逃去。 高杰紧追不放,复国军杀人盈野。多尔衮等人终于在山海关下聚拢残兵,意欲据关而守。不料山海关上一个大将现出身形,指着多尔衮大骂:“蛮夷敌酋,尔可还认得你左良玉爷爷?”说着,几百具鞑子的尸体就被扔下了城墙。原来多尔衮为了兼程入关,这山海关已经成了后方,所以他只留了五百士卒守城。不料左良玉奉林平之将令从喜峰口南下抢先袭城,五百士卒丧命,山海关还没有在多尔衮的手中捂热就又易手了。 看着后方兵荣强盛的高杰第四野战军已经紧逼而来,前方又有左良玉的大军阻路,多尔衮愤怒的盯着左良玉良久,狼狈的绕城而走!从侧翼退出关外。左良玉的伏兵在半路袭杀,鞑子又丢下了几千具尸体! 至此,除了东北关外,全国基本上已经一统! 林平之的天子仪仗浩浩荡荡的回京,牛金星和那三千卧底齐齐的跪在朝阳门。林平之下马扶起了牛金星:“先生请起!诸位将士们请起!这几年你们奉朕的密令身在曹营心在汉,立下了不世之功!你们这次缴获的六千万两白银朕要拿出一百万两来赏赐你们,每人四百两!” 四百两白银在乱世可是一笔巨财呀!类似于后世的二十几万,林平之的这次赏赐不可谓不厚。北方战乱已久,人心浮动!为了坐镇京师,以期最后剿灭鞑子,林平之一纸诏书迁都北京! 南京的六部大臣还有后宫家眷都陆续北上!朝阳门码头,林平之一把抱起还在襁褓中的儿子,又看看柳如是、顾横眉还有蓝凤凰隆起的小腹,不觉大笑。不过怀中的小儿却不解风情的哭了起来,宁中则起身一把接过孩子,脸上母性的光辉荡漾,这个儿子就是他为林平之生的!她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问林平之:“陛下!您出征在外,孩子还没有名字呢!” “哦!你看我这个做父亲的,居然忘了这茬!是我的疏忽,这样吧,太祖皇帝圣训,我高祖一脉是按‘高瞻祁见佑,厚载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这个顺序来起名,我的名字中是慈,我的儿子当然就是和字了,就叫他朱和烁吧!烁者发光也,希望他将来不负此名。” 宁中则哭着谢恩,看来陛下对这个儿子还是有着很深的期望。 林平之对跪着的众人一挥手:“尔等都平身吧!咦,王承恩?你为何会跪在此处?你身旁这位断臂女子是谁?”待诸位嫔妃起身,林平之看到了跪在后面的王承恩和长平公主朱媺娖。 王承恩一头磕地,然后双手奉上了崇祯血旨:“陛下!先帝去时托付老奴照看好长平公主,并写下了禅位诏书,愿将天子位禅让于陛下您!” 林平之拿着血旨仰天长叹,他走过去扶起朱媺娖:“人死恨消!尔父虽然有大罪,可尔无罪。以后你就是朕的亲妹妹,大明的长公主!起来!不用怕!” 王承恩老泪纵横,不住的磕头谢恩:“陛下!您以德报怨,实为明主所为!老奴以前曾对陛下不恭,请陛下降罪!” 林平之感叹说:“你是一个忠仆,也起来吧!朕赦你无罪,以后就在朕身边听用吧!” 第六十章 决战紫禁之巅 多尔衮在山海关北面扎下营寨,他坐在虎皮大椅上唉声叹气,旁边的营帐中吴三桂已经躺在行军床上生死不知。祖宗江山挥霍完,一朝逃回长白山!多尔衮心中到底是意难平。眼看着吴三桂投降了,眼看着李自成那个土匪败逃了,眼看着满清的勇士入关了……似乎他将要进占京师,立下赫赫伟业了!然而,林平之和复国军的出现将他的美梦打碎。 他将目光看向了正襟危坐的范文程,此人虽然只是一名落第的举子,可是神机妙算,胸中藏有十万兵!皇太极曾破格提升他为大学士,太子太保!范文程有感于皇太极的知遇之恩,一直勤勤恳恳的谋划,使得大清蒸蒸日上。往日范文程曾使用反间计,除掉了袁崇焕,活捉祖大寿! 崇祯十一年,皇太极接受了他的战略,从喜峰口绕过关宁锦防线,率军一路烧杀抢掠,直逼京师!彼时,在范文程的谋划下兵部尚书洪承畴投降鞑子。如今大清已然处在了生死存亡之际,隆武天子不是那个手中无兵无饷的崇祯皇帝,林平之兵精粮足,不会容许满清这样的政权存在。 范文程苦涩着一张脸,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多尔衮和满清此时手中的牌太烂了,实在是不好谋划!他为难的说:“王爷,时下敌强我弱,应暂避锋芒!奴才有两策供王爷取舍。” 多尔衮好似又重新活了过来,他虔诚的请教:“愿闻先生良策!” 范文程捻须说:“其一,隆武天子势大,我军不可力敌,王爷可请旨去了顺治皇帝帝号,向隆武称臣。王爷不知,我汉人多好面子,不重实际,派一巧言善辩之士前去,必能使得王爷继续坐享东北王之位。”范文程说到此处稍一停顿:“再说,顺治去了帝号,王爷才是名正言顺的满清主子啊!” 多尔衮有些意动,不过他还在踟蹰,沉默片刻又问:“本王愿闻先生第二策!” “哎!”范文程叹息一声:“舍此之外,就只能做两手准备了!首先王爷要想好退路,那隆武兵锋正盛,战事一旦不利王爷则需马上转移。俗话说狡兔三窟,王爷的福晋小玉儿是柯尔科的公主,而柯尔科诸部就是王爷当年平定的,柯尔科老王爷一向又对王爷另眼相看。应该派一个得力的干将前去经营蒙古,有此王爷可以放心的与隆武天子大战了。” 多尔衮兴奋的一拍手,对着帐外大喊:“来人!请豫亲王多铎来此!”然后他问范文程:“先生!你看本王如此安排可好?” 范文程点头:“善哉!豫亲王有勇有谋,杀伐果决,是经营蒙古的不二人选!王爷,除此之外还应该坚壁清野,挖壕沟,在长白山一带多修碉堡。我满人善于野战不善守城,王爷应该做好和复国军在山林作战是准备!除了以上堂堂正道,奴才还有一阴谋!只是两军作战,阴谋诡计恐怕难以奏效啊!” 多尔衮一听有阴谋,他这个阴人眼睛一亮:“哦,先生请说之!” 范文程一笑:“奴才听闻国师阴阳子岳不群武艺高超,兵法有云擒贼擒王,王爷何不派其刺杀于隆武天子?隆武天子神武果决,是大明的心脏啊,只要此人一死,大明必乱!” 不多时,阴阳子道长岳不群被宣到。只是被问及是否敢刺杀于隆武天子林平之,岳不群眼神躲闪顾左右而言他。多尔衮多么精明的人,他一眼便瞧出这位所谓的阴阳子道长不是林平之的对手,甚至还吃过亏。旁边的多铎忽然对多尔衮道:“巫师大人正在帐外等候,十四哥何不宣他进来一问?” 进来的萨满巫师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翁,他手持一个藤杖,身披黑色披风,形象及其神秘。此老方一进帐,岳不群就感觉自己有一种被恶狼盯住的错觉。萨满巫师并没有像平时那般神神秘秘,一双狼眼直直的盯着多尔衮:“王爷,老朽方才用秘法沟通祖宗神灵,发现我大清国国运金龙已经彻底退化为蛇,南方有一条金龙腾空而起,紫微星起于东南,前途堪忧啊!” 多尔衮闻言大惊,他虽然无法看见天象,只是萨满巫师所言向来不虚。他着急的问:“敢问可有何法起死回生,逆天改命?” 巫师叹息一声:“汉人有言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老朽之存在便是为了大清的国运昌盛。王爷,老朽愿去一趟京师,逆天斩龙!只是尚需一条件!” 多尔衮弯腰一礼:“有劳巫师大人了,您有何条件尽管说来,本王务必全力去办!” 巫师猛的睁开狼眼,眼中精光四射:“老朽要一万军魂!” 后代史书曾模糊记载,隆武二年鞑子的军营中曾血光冲天,无数满清军卒惨叫。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真相都随着滚滚东逝的长江淹没。只有人看见,一个头戴斗篷,身着黑色披风眼神如狼的老者带着一个江湖人士过了山海关,朝着京师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华山玉女峰上,一代高手风清扬也望着天空感叹良久,遂背负着一个剑匣朝着京城奔去。 林平之在乾清宫深夜惊醒,他莫名的心中慌乱,眼皮直跳!似有大难即将来临!林平之披衣而起,在殿中来回踱步。随即密令王承恩,急调护龙山庄所有分部掌门及护法来京。如此安排林平之还是感觉不安,那种如芒在背的错觉仍然还在。于是他又下令国防部,命黄得功第三野战军秘密的驻守京师。 五天后,莫大、刘正风、余沧海、丁勉等人悉数赶来。当夜,天子命后宫嫔妃及诸大臣藏于密道,自带着护龙山庄各掌门和护法坐于宫内静候!忽然一阵大风吹来,众人只觉得寒冷彻骨。林平之抬眼,月光下东北方向一条血光射来。他坐起,拔出宝剑承渊大喝一声:“众卿待命,敌人已经来了!” “哎!”萨满巫师一声幽幽的叹息,和岳不群出现在了太和殿的屋脊之上。他的一双狼眼在月光下发着绿光:“未曾想隆武天子如此警觉!老朽和岳老弟废了足足三天工夫才避过了你设在城外的大军。不过,一切都将结束了!天数本该我大清当兴,天命本该我顺治皇帝龙御天下!隆武,你逆天改命,已经犯下了大错,何不禅位于我顺治皇帝,你跟着老朽归隐山林如何?” “放屁!哪里来的妖人,敢在天子面前无礼?”青海一枭和木高峰这些日子以来享尽了荣华,他们想在林平之面前展示自己的忠心。于是口中喝骂着,齐齐的飞向了萨满巫师和岳不群。 巫师连看都没有看他们,只是对身旁的岳不群一点头:“岳老弟,这些人都交给你了!” 林平之严肃的看着萨满巫师,这位是何人?居然能看透天命,而且还知道自己是逆天改命之人?看来几日前昊天镜给自己示警必是因为此人了。不过这会儿他不能怯场,只见他用天子剑指着萨满巫师:“朕受命于天,自能斩妖除魔!况且天数本就虚无缥缈,岂是你一个山野匹夫所能谈论的?王承恩何在,给我斩了这老匹夫!” 原地只留下了林平之观战,岳不群已经和护龙山庄的一干好手对上了。而紫禁之巅,王承恩施展绝世内力苦战萨满巫师。忽然,林平之的眼睛一缩,似乎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事情。只见王承恩一剑刺中了萨满巫师,只是那巫师不知使了何种秘法,身前居然出现一道血光,将利剑挡住,并且一藤杖将王承恩打的脑袋崩裂而死。 “妖法?”林平之的手一抖,心中一慌。谁能告诉他这个会使妖法的老头是何人?这是开挂,这是作弊呀!这还怎么玩?他愣愣站着,不知该怎么做! 萨满巫师忽然跪倒在紫禁之巅,向着苍穹叩首,口中喃喃自语。未几,忽然一道血光直冲向天际。这次护龙山庄的高手都看到了,岳不群也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巴。 那血光之中似乎有数万将士在呐喊在咆哮,其余诸人包括岳不群神魂巨震,慢慢的坐在地上运功抵抗。林平之脑海中的昊天镜一震,一道金光闪现,将他牢牢的护住。 萨满巫师看到林平之似乎不受影响,轻咦一声,手一挥,血光就朝着林平之卷来。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刺目的剑光飞来,将血光挡住。风清扬凌空而降站在了对面的大殿之上:“妖人休要猖狂,看我道家真法!宝剑斩魔!去!” 只见风清扬手掐道印,朝天一指,背在身后的剑匣铮的一声剑鸣。林平之就看到几十把飞剑破空而去,斩向了萨满巫师。风清扬的道家真剑散发着微微的清光,摧枯拉朽的就将血光撕裂。萨满巫师忽然口中喷出一道绿血,似乎受了重伤。最后几十把飞剑合二为一,化成一把巨剑,一剑就将萨满巫师的头颅砍下! 第六十一章 龙御天下皇者身 就当风清扬将萨满巫师一剑枭首之后,护龙山庄一干人等和岳不群都吓得跪在了地上,这可是陆地神仙的手段啊!道家飞剑,只能在传说中听说过。虽然去了萨满巫师这个大敌,可是林平之的脸色却很难看。他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可是不曾想笑傲世界的水如此之深,最后居然牵扯出了修士。这让他感觉在自己的头上悬了一把利刃!那风清扬既然能杀得了萨满巫师,当然也就可以杀了他这个皇帝! 紫禁之巅,风清扬背着剑匣凌风而立,他盯着林平之良久清隽的面容上微微出现一丝欣慰。忽然他飞身而下,站在了林平之的对面。林平之拔剑喝问:“风清扬,今日你意欲何为?是救驾耶?是杀驾耶?” 曲洋和莫大刘正风等人闻听天子之言,收起刚才的小心,一个个都拔剑直立将林平之围在了身后,脸色通红的大喊:“我等誓死保护天子!风老前辈要是想对天子不利,请从我等的尸体上踏过去!” 风清扬没有理会众人,只盯着林平之:“十几年前,华山派剑气之争,元气大伤!老夫心灰意冷之下就此隐居在玉女峰。无意间发现了宋时希夷真人陈抟老祖的剑匣,并学的道家飞剑之术。陛下不必惊慌,老夫若是想要害你,当初在华山玉女峰上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日?陛下周身皇气翻腾,有金龙护佑,就是老夫不来此,那萨满巫师也伤不了陛下分毫!所谓道家修真讲求顺天应人,老夫今日下山,是为了保护真龙,积攒功德!” 林平之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只要眼前这人不能对自己有威胁就好。他朝着风清扬一拱手:“风老既然已经是修真了道之人,敢请常驻京师,朕也好时时请教!” 风清扬抚须一笑:“陛下自有皇者大道,老夫华阴野人,疏懒成性留此对陛下无益!老夫这就告辞了,还请陛下给老夫一个薄面,岳不群这孽徒老夫就带回去了。”也不管林平之是否同意,风清扬一把提起岳不群几个纵跃就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个威胁!”林平之看着风清扬消失的方向久久矗立,眼神变幻不定! 群臣在大殿上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那夜发生了何事?以至于陛下把自己关在内殿三天不出。这三天来林平之只是在内殿静坐,既未曾召见大臣处理政事,也未曾相见各位娘娘,临幸妃子。三天来,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除去风清扬这个已经超出凡俗的修真之人,可是任凭他百般苦思也没有良方。最后,他也想通了。重生之前,昊天宝镜就曾说过自己求得是人间至尊。管他道家飞剑,管他修真了道,与自己并不冲突! 三天后,天子出关了。他出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那三千自己亲自调教的复国军和护龙山庄一干武林人士。那三千人大多还在三流境界,也有一部分已经突破至二流。林平之将他们混变成一个特种战队,名为“敌后武功队”。这三千多人在朝见天子后秘密的出了山海关,这是林平之的反击。 建德殿内,林平之背手望着东北冷哼:“撮尔小国,居然敢派人来行刺于朕!朕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山海关外,十多万满清勇士枕戈待旦,已经做好了出征的准备。多尔衮和范文程苦苦等待了十日,这是他们和萨满巫师约定的时限。届时只要隆武天子一死,多尔衮便可猛攻山海关。 深夜,满清军营一片哀嚎。他们没有等来隆武天子的死讯,却等来了死神的驾临。敌后武功队顺利的潜入了满清大营,他们见人就杀,见帐就焚火。到处都能看到青海一枭和塞北明驼木高峰的身影,他们是放火专家。 招呼多尔衮的是余沧海和曲洋,虽然只杀了他的几十个亲兵,可是这也吓坏了多尔衮。等到多尔衮组织大军围剿的时候,武功队成员已经远遁。第二天晚上,多尔衮身着重甲,手提宝刀静静的等待,满清将士也是列队在帐外,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苦守一夜,武功队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第三天多尔衮还是做好了准备苦等,仍然不见武功队!第四天,已经三天没有合眼的满清勇士们刚刚熟睡,敌后武功队又来了…… 天亮后,面容憔悴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多尔衮清点死亡人数,居然达到了五千之巨,尤其是那些投降的汉奸居多。这让范文程、洪承畴这些贰臣汉奸心中惶恐不安!军心已乱,多尔衮不得已退兵百里扎营。 林平之得到武功队的奏报,龙颜大悦。他对身旁的陈琦瑜和牛金星等人说:“看来我们的疲兵之计已然奏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可以对其进行总攻了!” 决战的时候到了!当日众位大学士和国防部陈琦瑜忙的脚不沾地,一封封圣旨被快马传达了出去。天子命海军郑成功部偏师北上,从海路击满清腹地盛京;左良玉的二野出喜峰口,蒙古草原截断鞑子北上的去路;高杰的四野出山海关正面拖住多尔衮;林平之自将黄得功部出了京师,陈琦瑜和牛金星陪驾在侧。四路大军齐出,兵锋之盛堪称当世之最。 高杰的四野步步为营推进,炮兵开路,火枪营射杀满清骑兵,步兵推进。多尔衮的部下被敌后武功队骚扰数日,已经疲惫不堪,损失惨重!不得已,他听从范文程建议,钻进了大山。 牛金星给天子建议火攻之术,此时正值春季,山间枯草还在。复国军放火烧山,多尔衮领着残兵败将从后山逃走。 站在大凌河渡口,多尔衮迟疑不定!范文程急急的劝说:“王爷!切不可再迟疑了。应立即率军北上和豫亲王汇合,纠集蒙古诸部或可与隆武抗衡!” “报!”一个铠甲破碎的士兵急急的飞奔而来,刚一到多尔衮面前就从马上跌落。多尔衮眼睛一缩,一把提起报信的士卒:“德伦泰,你不在太后和皇上身边伺候,来此何干?” 那位叫德伦泰的士卒匀了匀气息,跪倒在多尔衮脚下:“奴才该死!奴才没有看好皇上。” 多尔衮眼神变冷:“怎么?皇帝他逃走了?你是怎么办差的?连一个幼子都看不住!”他素知自己的这个侄子福临对自己不满,一直想要逃脱自己的掌控。 “不是啊!王爷!”德伦泰痛哭:“咱大清亡了!郑成功从海上进攻盛京,太后和皇上都被俘虏了!奴才冒死才逃了出来,王爷,千万不可再回盛京了,郑成功已经步兵张网以待了。” “什么?”多尔衮平素以淡定从容著称,如今听闻老巢被抄,他的大脑一阵嗡嗡作响,不觉就倒了下去。大凌河水悠悠,曾见英雄白头。 在军医的紧急调理下,多尔衮幽幽的转醒,他颓废的看着范文程:“看来先生是对的!”然后,他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德伦泰,不舍的忘了一眼白山黑水肥美的草地,还有远处巍峨的山海关,怒喝一声:“传令!全军转向去蒙古!” 半月后,林平之亲临盛京。鞑子的太后大玉儿和皇帝福临跪在城门口,全身被缚。林平之在马上以鞭指着大玉儿:“给朕抬起头来!” 大玉儿屈辱的一咬牙,默默的抬起头。林平之端详良久,失望的一声长叹:“哎!孝庄真容难入目,史书误朕!史书误朕啊!”说完天子就打马直进了盛京城。随驾在侧的陈琦瑜和牛金星等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鞑子太后大玉儿,又对视一眼,茫然的互相问:“这孝庄乃何人?陛下为何会说史书误他?” 多尔衮在草原与左良玉相遇,这对宿命之中的对手最后终于轰轰烈烈的大战一场。此役,多尔衮被火枪营达成了筛子,范文程被缚,左良玉命人将其连夜押解至盛京。 当夜,天子在盛京亲斥范文程二十三条大罪,命复国军将其和洪承畴、吴三桂、尚之信、耿精忠、孔有德等汉奸凌迟处死,千刀万剐!又将满清鞑子中意欲抵抗者凡二十万众斩首,首级筑成京观,威慑边疆。 又三日,天子严令黄得功和左良玉部北上蒙古。圣旨中特别交代二将,蒙古诸部狼子野心,若能绑缚满清余孽多铎或可免死。如遇抵抗,不留俘虏!左良玉和黄得功二人本就是暴虐嗜杀之人,闻言喜不自胜,将兵两路北上。 此役,多铎在贝加尔湖被黄得功斩首。蒙古诸部有暗中资敌以及公然抵抗复国军者,左良玉手持天子剑将其夷族。蒙古草原被鲜血染红,尸体每见于荒草之中。又二年,林平之迁南方无地之人于蒙古草原,那里的汉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后世一直没有反叛者。 隆武六年,天下承平!西藏达赖喇嘛东来,带来了青藏两省数百万民口户簿献于天子。此年,天子下诏:贤妃柳如是性情淑均,深明大体加封为皇后。如今林平之已经二十三岁,后宫子女众多。 隆武十年,天子闭关一月,然后亲去了一回华山。驻守在山下的天子亲军曾看到华山之巅剑气冲霄,怒吼不断。又见华山之巅几十把飞剑横空,一条金龙现世。三天后,林平之虽然口鼻出血的下山,却大笑着离去。劳德诺上的华山之巅,却发现风清扬已经气绝身亡,岳不群断首。 隆武十二年,天子的宫殿忽然光华大放,柳皇后带着众嫔妃皇子跪拜于地。殿内传出天子的声音:“时光如白驹过隙,恍惚间已经三十年。朕要走了!太子朱和煜继朕大统,尔等保重!” “陛下!请不要丢下臣妾!”柳皇后等人跪地苦求,天下万民心中忽痛。紫禁城上空忽然出现了一轮宝镜,照耀四方。俄而,晴天一声霹雳,宝镜从虚空消失。正是:“天子忽一日升天去,宝镜掩日笑傲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