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木》 第一章:走失 冷冷清清的屋子里装修与摆设无一不在昭示着主人的富有和不凡的品位。这家的主人叫白鹤舞,二十四岁,正是大好的年华,此时的他却显得甚是忧郁。傍晚时分门铃响了,悦耳的门铃声回荡在屋中却使这里显得更加冷清。不用问一定是蓝教授。因为自从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也就是他的母亲走失后这座凶宅已经整整七年没有客人来过了。 白鹤舞起身开门,来人正是蓝野尘教授,而且他还带来两个人,三人每人都背着一个背包。蓝教授四十上下,长得很是高大威猛,却又不失读书人那种儒雅之气。另外两人与自己年龄相仿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无论是长相还是衣着都平平淡淡,没什么出奇之处。若把他二人放到人群中恐怕连他们的父母也难以认的出来。蓝教授的到来已经算是难得了,两个年轻人也来躺这浑水使他更感意外。毕竟自己遇到的事太过匪夷所思,不知这二人能帮上什么忙。刚刚落座蓝教授便开口了:“鹤舞啊!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两位以前都是我的学生。高一点的这个他叫唐铁军。”白鹤舞抬眼一看这一人体态微微发胖四肢却还算匀称。“这人可是个话唠,连我都喜欢给他叫唐铁嘴儿。这个人在我门下的时候正课没记住多少倒是那些旁门左道杂七杂八的书却看了老多。这个胖一点的叫刘海锋,人称胖大海。他们家祖上有人当过猎人,上学的时候打架可是出了名的。这回听说了你的事他们两个非要一起来。”白鹤舞正在打量这个胖大海。蓝教授开口了:“鹤舞啊!把你的事情给他们两个说说。” 看到有人愿意帮助自己白鹤舞舒了口气缓缓道:“这事儿还要从我爷爷那说起。严格来说他不是我爷爷,他没结过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而我父母都是他收养的孤儿。”白鹤舞见二人没插话便喝了口水接着道:“从我记事起我爷爷和我父母就经常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离开了家他离家时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找我。’从那儿七年后我与我父母去逛庙会的时候被挤散了。只有我与母亲回到了家。一个星期后我父亲往家里打回一个电话,我妈妈接到电话就找了一辆出租车出门了,说是去找我父亲,但三天后她却是一个人回家了。我从我妈妈那里大概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原来我爸爸被挤散后本想回家可是半路上他遇到了一个问路的老头。我父亲见他老又是外地人再加上他要找的地方也不远就把他带到了目的地。因为当时天色比较晚了我父亲又陪他在哪里等了一会他的朋友。谁知他们刚等到那个朋友就来了一帮警察,那帮警察不由分说就把他们全都给抓了。原来那个老头儿是个来送货的毒贩子,我爸爸自然也就被当成同案犯给抓了。为了自证清白他只好跟办案人员一起行动,去外地掉那个下线,连给家里打个招呼都不敢。事情了了以后办案人员倒是把他放了,还给了几百元的路费。我父亲拿到钱后就立刻跑到当地火车站准备回家,。由于连日的奔波我爸爸上车后一坐下便昏睡过去了。直到火车靠站时他才发现做错了车。我爸爸与列车员核对后才知道竟然是售票员把票出错了,责任双方各负一半。虽然退了些钱但这样一来离家又远了不少。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下车。下车后他立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妈妈这才了解了这事情的原委。可是没想到我妈妈赶到约定的地点后却没有见到他。我妈妈在那车站附近一打听才知道我爸爸被别人委托的一辆出租车接走了,而那个委托人正好与我妈妈同名。”白鹤舞叹了口气接着道:“更要命的是那辆车原本要接的人又正好与我爸爸同名。从此以后他就再无音信了。当然后来我妈妈也离开了家,没了音信。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想她与我爸爸的情况不会有太大差别。”白鹤舞说到此处十指捋了捋额头问道:“我说二位,你们有何高见啊?” 过了许久唐铁嘴儿揉着险些摘掉的下巴道:“你们家的这种情况太过匪夷所思了,这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听说的一个火车站的故事。”唐铁嘴儿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强调道:“白老弟你别怪我嘴欠,这可没有咒你的意思。这事儿说的是有一个火车站自从建成起每隔一段时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也是七年,那里就会死一个外地人。后来车站搬迁时在底下挖出一个石阵,石阵的正中央有一个雕刻着十二生肖的石盘。事后当地一个参与死人案件的老警员查阅了档案并结合自己办案时掌握的信息这才发现死者的属相依次填充了石盘,就只差猪狗两个就全了。”白鹤舞听完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对自己父母的生死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关心甚至不能去关注了。“咱们不要讨论这个了问题了,明天就是七年之期了,你还是说说我们怎么应对这个‘走失’吧!”此时外号叫胖大海的那个刘海锋道:“依我看我们只能在你说的‘走失’开始后再去想对策,因为着生活中的万事万物都有可能‘凑巧’让你‘走失’。”说罢胖大海便把背后的一个大背包蹲在了桌子上指着它道:“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多准备一些出门需要带的东西,尤其是多带些钱。”这个办法没什么技术含量但不得不承认这是眼下最合理的做法。 主意已定白鹤舞起身洗了个澡又收拾些随身物品装入了一个刚买的大背包中。安排妥当后四个人一起动手把家里最后一点米面蔬菜简单修理了一下草草对付了一顿。蓝教授吃了两口米饭提醒道:“大家吃完后好好休息一下,我估计子夜一到我们就有的忙了。”蓝教授最为年长也最有学识他说话自然管用。吃完饭后四人拉了一会儿家常便分头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何时一阵警铃把四人从梦中惊醒,白鹤舞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下墙上的大钟刚过午夜。接着他挣扎一下想站起来,可谁知还未起身腿上便泄了力气,摔在了地上。难道是自己着了风寒?即便是盛夏这种情况也是难免的,他又立刻安慰自己。就在此时门忽然被撞开了,另外三人显然也与他一样——动不了了。看打扮进来的人是消防,白鹤舞一张嘴却发现自己连讲话也有困难了。眼下的情况想问清楚原因也已经不可能了。白鹤舞还在查看来人意图时门外忽然窜进几个护士打扮的女子,别看这几人长得瘦小,却十分麻利,不到一分钟时间四人就被抬上担架塞进救护车里。这一路上车子虽然平稳但各种检测仪器却使几人颇受了些苦头。也许是看出他们各项指标都正常,刚到医院他们便被关进了一间病房不再过问了。不多时四个人身体恢复大半,头晕的却更厉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被关进病房没几分钟一群膀大腰圆的公安又把他们提出来塞进了警车。 派出所的灯光很是昏暗,审讯室里更是让人感到压抑,四人的背包也都在审讯员手里。 你叫什么? 哪里人? 什么职业?········几个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审讯员也是绝口不提。四人只好无奈的回答着。办案人员就这样不痛不痒的审了大半宿,终于有些变化了。一个年轻的警员进来把那个审讯员叫走了。不多时一个较为年长的公安走进来亲自把他们让进了办公室。紧接着就是一大套的官样文章,听得四人头都大了。不过好在他们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公安接到报警说有几个轮子聚众开煤气自焚,但由于报案人精神紧张再加上有些口齿不清,致使消防找错了地方。四人拿回了背包与白鹤舞家的钥匙。离开了公安局。经过这一通折腾天已亮了,街边卖包子的小店的已经开门了。四人走到一家生意不错的包子铺要了几屉包子。“老白还回你家吗?”唐铁军咬了一口包子问道。“回”白鹤舞简单而坚定地答道,但其实他十分清楚:“走失”已经开始,他绝回不了家了。事实上白鹤舞的猜测一点没错。几个人吃了不到一半就发现不少食客朝着店外冲了出去。“这些人怎么了?”白鹤舞话刚出口就已经发现原因了。“黑心包子”所有要去的都是一个地方——厕所。四人没什么特别,自然也加入了这一行列,但他们比别人晚了可不止一步,一连跑了几个地方都没有空位。四人呲牙咧嘴的不知转了多久终于在市区边缘找到一个简易厕所。 第二章:初入北京 出厕所两肋轻松,蓝教授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厕所怎么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啊?”:“没什么不对啊?”唐刘二人同声说道。白鹤舞此时也发表了意见:“肯定有问题,我记得中途好像有个人走到门口又快速退回去了,也没看清是什么人。”蓝教授低头沉思了几秒猛一回头道:“坏了,咱们进的是女厕所。”蓝教授只知道坏了却不知道情况坏到了他难以想象的程度。 “就是他们几个,别让他们跑了!”四人循声看去一个体态肥胖的中年妇女正带着男女老少几十号人拿着棍棒铁锹围上来,这帮人怒目圆睁,杀气腾腾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诠释着“民风彪悍”四字。 “快跑“还是蓝教授处事果断。也就是白鹤舞与他熟悉一些倘若换做别人一定会认为他对上女厕所这种事情比较有经验。其实这种情况下跑是最务实的做法,因为对方根本不会给你解释的机会。被揍一顿还是小事,若是被送到派出所这第二天的小报还不知道怎么说呢,万一再有人把这事儿放到网上,丢了教授的头衔还不打紧,被网民的吐沫星子淹死也很难免掉了。有些头脸的人尤其是像蓝教授这样教员在个人声誉上是极为重视的。 紧接着又是一路狂奔。这四人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但村民显然更加专业一些。两支队伍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跑在最后的胖大海眼看就要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如果他们在坚持几步就可以伸手抓到胖大海了,但跑在前面的村民显然是急了些,他手中的棍子刚刚能打到胖大海时就朝他屁股上狠狠地来了一下子。胖大海吃痛一下子窜出老远。但很快他又被追上又挨了一下子。反复几次胖大海眼见是跑不动,前面三人情况也并不比他好多少。就在此时一阵清风迎面吹来,让人始料未及的是那阵风中还带着一张百元大钞。村民自然要去捡,两支队伍立时又拉开距离。胖大海抬头去看前面这才知道,刚才那张伟人像是蓝教授扔出来的。谁知四人刚松了口气村民又追了上来。人群中并未出现蓝教授预想的混抢现象。回头看时钱似乎是拿在了一个年长的村民手中。没有办法唐、刘、白三人只好也拿出了钱往外撒。这办法的确缓解了四人的压力,但副作用也同样明显,那就是使这帮人更加认准了这四块肥肉。四个人还算有些钱但明显不足以支撑他们这种土豪行为,钱眼看就要完了。 就在众人研究新的对策时,前方的丁字路口来了一辆大巴,蓝教授看到后立时来了主意:“别他娘停下,往汽车上跑。”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语言文明了。 还未等众人招手大巴车便停下了,女售票员犹如见到一只肥大母鸡的狐狸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快开车。”蓝教授蹿上车把剩余的几百块钱塞到售票员手里大声叫道。司机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最后一人刚窜上来车门便闭合了,几乎是在同时汽车便发动了。这汽车虽发动了几人的心却还未放下来,这条道很是忐忑所以车也不敢开得太快。那些彪悍的村民虽然追不上却也没离开多远。就这样一帮村民一直追到了高速路口的收费站这才停下,但还是守在收费口附近不愿离去。 直到汽车上了高速公路几个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此时他们才知道大巴车是跑长途的,目的地北京,高速上不能停车,更不可能给他们退钱。在交完车费后四人的身上的钱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了。到了北京别说再出什么“巧合”了,光吃饭那就是个大问题,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下午两点多大巴到站了,四个人下了车。早晨的包子是黑心的,也没吃多少,再加上早晨的这一通狂奔。下车后胖大海首先叫了起来:“咱们是不是先解决一下肚子的问题啊?”。“饭肯定是要吃,但我们不能在这里买。”“这里买怎么了?”胖大海显然有些不服气。唐铁嘴儿又道:“这里店面价格高,东西肯定就贵,再加上我们几个都是外地口音,你说咱去买谁的东西他不得宰你一刀啊!你肉头儿厚挨两刀不妨事,我们哥儿几个可经不起这么宰啊!”胖大海还想分辩什么却被蓝教授打断了:“大海啊!铁嘴儿说得没错,若在平时我们也不用怕,但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像车站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更要小心。我们找个离这儿远又僻静的地方买些吃的吧!”蓝教授说着就大步走开了。 车站周边向来是繁华地段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很是困难,四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了足有一个钟头终于在一个小胡同里找到一家很小的杂货铺。四人没什么钱只能买些糕点方便面一类的东西充饥。即便是方便面大家还是要选择那些山寨杂牌。“老板你饶给点热水。”胖大海一面拆开那桶山寨的方便面一面朝老板叫到。嗯”唐铁嘴儿忽然之间发出一声惊叫。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唐铁嘴儿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一张纸卡,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老……老板你过来。”唐铁嘴儿话音刚落那个老板就开口了:“不用过去了,那个假不了。上个月隔壁街的王二麻子家就吃出了一个。”三人走上前去一看才知道那碗方便面中奖了,奖金足足有三万元,这一下四个人的“活动经费”总算又着落了。“这家厂刚刚创立不久,经常发些奖卡,不过要兑奖必须直接去那家厂里。”那个小老板说着便走上前来拿过唐铁嘴儿的奖卡看了看接着道:“我可提醒你们,再有十来天这张奖卡可就过期了,还有就是这家厂虽然离这儿不远却很是偏僻是难找。我建议你们早作打算。”四人三两口把东西吞了下去,谢过了老板,临出了门还不忘每人配了一把水果刀。 四人出了门异常兴奋,一张奖卡当真是拿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四人看了奖卡上的地址距离他们果然是不远,“这种偏僻的地方显然没有公交要去的话只能是找辆出租车。”蓝教授道。“可是我们还有钱坐出租吗?”白鹤舞问道。“这个好办我们上车时先不提没钱的事,等兑出钱在给他车费。”蓝教授说着就朝附近的一辆出租走去。“司机师傅我们四个能坐下吗?”唐铁嘴而跑上前去问道。“也行,不过挤一点。”“那好,去杨村……”唐铁嘴儿还未说完出租司机就变卦了。“哎……不行不行,我忘了,我得去接孩子,学校马上要放学了。”“去不了,我快没油了”“不行,我的去检修”………四个人一路走一路找,问了少说也有了十辆出租,司机每次都是打量一下四人,便以种种借口推辞不去,天眼看就要黑了。其实不是几人运气不好,只是四个人折腾了一天早就搞得灰头土脸,腰里再别把水果刀。虽然藏在了衣服里但腰间会有一个比较尖的凸起,稍有经验的出租司机只需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四个带着刀的大男人在黄昏的时候让司机去那种偏僻的地方,谁敢接这种活儿?这个道理很明显但在当时四个人急着找车谁也没想到这里。 天黑下来了,找车更难。事实上也没有必要急着找车了,工厂里的工作人员肯定也下班了。“我看我们还是先解决吃饭和睡觉问题吧!”胖大海有气无力的道。蓝教授听了无奈的掏出了四人共有的最后三十元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三十元钱要解决四个人的吃饭问题,蓝教授实在想不出办法来,事实上在这种荒凉的方就算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就在蓝教授犯难的时候一辆满载水果的三轮摩托车从旁边开了过去,蓝教授立刻来了主意吃水果,不但解渴还能充饥,尽管吃完后很快就又会感到饥饿。“嗨!停一下,停一下。”四个人一面往前追一面大声呼叫。那辆三轮摩托的驾驶员似乎是没听见,跑了没多远一转弯钻进一个胡同里。四个人撒开丫子一通猛追。四个人跟进胡同后,发现那辆三轮摩托刚刚开进一个带着出租屋的小院。他显然也是来北京谋生的外地人。 第三章:来了 四个人走进院子后那个中年水果贩子正在急急忙忙的往屋子里跑:“怎么火上还坐着锅就出去了。”他显然是对老婆的行为有些不满。“抱歉让四位久等了。”水果贩子安排好锅灶后立刻又出来招呼客人。问好价格后四个人小心的挑选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元。”小贩麻利的称出了重量。蓝教授刚把三十元递了过去。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看上去颇为没心没肺妇女走了进来:“孩……孩子他爹,咱……咱家发大财了。”直到此时四人才发现那个妇女手中拿着一张福利彩票。“五……五百万呐。”小贩接过彩票仔细看了一遍,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认真核对了两遍仰天大叫一声“天呐,我中了。老婆子快点收拾一下家里的重要东西。我们去找个大酒店好好享受一下。”此时的小商贩无论怎么看都与中举的范进没什么两样。“收拾什么呀!咱现在有钱了别那么穷气,破烂东西还要他干什么?”“对、对、对。不要了,几位这里的东西全都送给你们了。”那个小贩只拿了三轮摩托上的钱袋子转身出了门。最后一个字说完时这对夫妻已经在十几米外了。这变故来的太快,一时间谁也没有反应过来。院子里只剩下傻了眼的四根“木头桩子”。 人要倒霉的时候你躲不开,可这狗屎运要来的时候你同样挡不住。四个人捡了现成的在出租屋里安安稳稳的吃饭睡觉一宿无事。 第二天四个人起的都很早,但这不是大家不想睡觉纯粹是被钱烧的。有了三轮摩托车去兑奖方便多了。唐铁嘴儿会开车,但他骑到驾驶位一开钥匙脸又沉下来了。油表已经接近红线了,几个人虽然有吃的但没钱加油。想要钱其实也简单——卖水果。四个人把小贩家里的存货挑好的装上了车,品相差的则直接装到了四人的肚子里,最后再把他家里的面粉和了烙成大饼带在身上。这一通折腾大半天又过去了。过了晌午几个人正式上街卖货了。 三轮摩托的货厢不算小,但四个人装货装的太狠,此时想再装三个人十分困难。万般无奈除了开车的唐铁嘴儿外其余三人都是步行。好在出门不多远就找到了一条适合摆摊的街道。 白鹤舞一行人到达时街上已经有几个小贩在做生意了,这明显是一条商业街,但街上行人数量明显比别处小一个量级。这一车货装的很是满档,必须要卸下一部分摆在地,一来客人挑选方便,二来也显得整齐美观。车一停下唐铁嘴儿便拿出了车厢里的破棉被铺在了地上。其余三人则打开车邦准备卸货。就在此时一个年龄颇大的同行急忙跑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对讲机:我说哥儿几个,你们是头一回在这里出摊子吧?”这人虽老讲话却中气十足。一时间四个人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的呆住了。“我看你们几个就面生。”小贩接着说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还是要提醒你们,这条街上做买卖无论如何不能把东西摆到地上。”“这叫哪门子规矩啊?”唐铁嘴儿问道。那老者没有丝毫动怒微笑道:“这也不是个规矩,只是这条街上的同行总结出的一点经验。”那老者打量了一下接着道:“我这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就会没事儿。”蓝教授走上前去问道:“老先生,在地上摆摊到底会怎么样啊?还请你老人家…………”“哎,这边的鞋子是谁的啊!”“这大妹子,我在这呢。五十块钱一双,你随便挑。”老者一听到生意上门转身走临走时还不忘放下这样一句话:“你们几个听我的话错不了。” 四个人怎么也想不出事情的原委,但环顾四周街上的小贩确实没有一个人把货摆到地上,他们也只好入乡随俗。 水果卖相不错,价格也不高,生意自然也差不了。生意全交给了唐铁嘴儿与胖大海。白鹤舞一有空闲变发现这里有些异常。首先是感觉,白鹤舞自从进了这条街后总觉得四周阴森森的寒气逼人,就算是在太阳底下他也不时的冒出些冷汗来。其次是人,刚摆好摊位时白鹤舞看到远处一个妇女抱着孩子走来,在没有进入这条街的时候孩子不停地哭闹,不知为何她们一靠近这条街孩子立刻就安静了。“鹤舞,你说这不让人在地上摆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白鹤舞不无担忧的道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这里街道狭长,两侧又都是高楼。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天斩煞。这种风水布局无法藏风聚气,内部的污秽之气又难以散出去。这就形成了一块凶地。”蓝教授舒了口气道:“要是这样我看就不用担心了,风水再恶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伤人,我们只是卖水果还能在这里呆多久。”白鹤舞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所担心的不是风水本身,这里风水积恶已久我是怕这里已经产生什么邪祟了。”“就算是邪祟能怎么样,这晴天白日的你还怕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白鹤舞手搭凉棚朝街道尽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天空中盘踞着一团黑雾,那团黑雾不停的上下翻滚,就连当空的烈日也无法把它压下去。这到底是什么呢?白鹤舞低下头沉思起来:北京城是块风水宝穴,即便局部有些不祥之地但这种地方顶了天是让人走些霉运破点财,绝不可能藏污纳垢。再者北京还是明清两代古都有帝王之气贮存。单此两条任何邪祟之物都无法翻天,可是眼下街上这股阴邪之气连他这种半吊子水平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说这地方还能久留吗?“蓝教授我看咱们赶紧收摊吧!要坏事儿。”“鹤舞,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没时间解释了,赶紧走。“白鹤舞一面说着一面催促胖大海与唐铁嘴儿收摊。两个人生意正好,刚听说要收摊时二人还有些不乐意。“别磨蹭了,你看看这四周,还有不收摊子的吗?”刘唐二人四下一看,周围不少人已经把摊子收完了。此时的刘唐二人也不由的打了个寒战,这不只是被被眼下的场景吓到,更多的是他们两个外行也感觉到了有一股阴寒之气侵蚀过来。唐铁嘴儿也在收拾但他还是有些不信邪:“老白,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青天白晌的还能闹鬼不成,当然了,我看这地方要闹鬼也只能闹闹洋鬼子了。哎……这也不对呀!”唐铁嘴儿叹了口气接着道在:“不管是东洋鬼还是西洋鬼现在它都不敢在这地方闹了。”“你就别问了,总之快跑就没错了。” 说话间四个人收拾妥当了。依旧是唐铁嘴儿开车,卖出了大半的水果,车上能装人了,其余三人快速跳到车上。就在车子刚刚发动时便听到背后的同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快跑啊!城管来了。——————————————————————— 第四章:进村儿 城管十几个人步行,外加一辆执法车。其实白鹤舞他们一开始并未引起城管的注意。只是唐铁嘴儿在听到城管来了四字以后多少有些紧张,他一紧张油门便加的狠了些,速度自然要比其他人快了许多。这一折腾引起注意也就不稀奇了。城管不明就里,在他们看来跑得快只有一个原因——这是块肥肉。 追击任务自然是由执法车来完成。执法车虽然想吃肉但也不敢做出太危险的动作。唐铁嘴儿不担心被它逼停但他们的油不多了,必须快速脱身。唐铁嘴儿的思路很清晰,只要逃出这批城管的辖区,他们就不会追了。可是怎么走离他们的辖区边界最近呢?这个谁也不知道,唐铁嘴儿的策略就是挑没人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两辆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车厢的油更是越来越让人揪心。其实被抓了罚些款还是小事,若是被拘留了耽误了兑奖可就麻烦了。一念至此白鹤舞抄起两个烂熟的香蕉剥了皮朝着城管执法车的前挡风玻璃扔了出去。执法车中弹后立刻打起雨刷。香蕉遮挡执法车视线的效果本就不好,再被雨刷清理后它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激怒了城管。车上的大喇叭立刻叫了起来:“前面的三轮摩托,我已记下了你的车牌立刻停车配合执法。”一连喊了两遍毫无效果城管发了狠一加油门赶上来随后从侧面靠了过来,唐铁嘴儿一见也发了狠一下子把油门加到底,说来也巧恰在此时前面到了一个路口,唐铁嘴儿看准时机一个急转弯后城管果然不见了。原来转过弯后路旁是一块麦田,麦田与公路之间还有一条灌溉用的河沟,唐铁嘴儿刹车不及一头栽进了河沟里。唐铁嘴儿此时才明白城管为什么忽然见鬼一般的逃跑了。他们若是跑的慢了几分此次事故的责任铁定会落在他们头上。 好在河沟很浅水也不深四个人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车是绝对要不了了,水果也剩的不多了四个人精中选精装满了背包这才爬出了河沟。麦田旁边四个人坐在地头上休息了一会便开始晾晒受潮的物品。眼下正是盛夏时节但此时已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间受潮的东西干起来并不是那么快。 闲来无事几个人便天南海北的侃了起来。“大海,我考考你的眼力,你能看见那边那片房子上写的是什么字吗?”胖大海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有一片破旧的平房,每间房子的墙上都写了一个很大的字,那个大字还被一个大圆圈圈了起来。只是可怜那胖大海一直把眼睛瞪得都酸了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到胖大海答不上来唐铁嘴儿又得意地问道:“老白你能看清那上面的字吗?”“那用得着看吗?肯定是个‘拆’字。”本来简单的一句话却引起了蓝教授的警觉。“看来我们把问题复杂化了。”“什么复杂化了。”唐铁嘴儿问道。蓝教授整理一下思路道:“刚开始我们面对种种巧合时我们一直把他看成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总觉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可是现在我发现引导我们的那种力量根本没有我们先前想的那么虚无缥缈。”“何以见得呢”唐铁嘴儿一同问道。“首先说这股力量不想害死我们,而是想引导我们去某个地方,这一点是确信无疑的,当然到了目的地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那你们说对方要达到目的用什么方法最快捷呢?”唐铁嘴儿道:“如果我有道行的话我就直接对目标催眠,或者是想诸葛丞相一样使用六甲缩地之法这样就不用劳心费力了。”“所以说这个东西道行并不一定有多深。他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个有智慧的“东西”。或者直接说他就是一个石阵就像前天铁嘴儿提到的火车站底下挖出的那个能杀人的东西。”蓝教授这一番分析使大家心情豁然开朗众人都颇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蓝教授本人更是有深吸一口气大嚎一声的冲动。可谁知蓝教授刚舒了口气一阵风刮过来风中夹着一张报纸,那张报纸不偏不正的盖在了蓝教授的脸上。蓝教授把报纸拿下来一看顿时感到如同摔进了冰窟窿里一般。报纸上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字 ————没那么简单———— 黄昏时分,四只斗败的公鸡,蔫头儿耷脑儿的走在麦田边缘寻找着过“河”地方。“咦,坏了。兑奖卡到哪儿去了。”走了没多远唐铁嘴儿忽然发出一声尖叫,这着实把其余三人吓了一跳。“你小子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那张卡在我这收着呢?”胖大海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唐铁嘴儿显然不太放心。“把眼瞪大点,看清楚了。”胖大海说着就把奖卡拿了出来。“虽说这笔奖金不是我自己的可不管怎么说它是我发现的。我看你还是拿过来吧!这样我比较放心一点。”唐铁嘴儿道。“你这么没心没肺的放在你那里,你倒是放心了,我可就揪心了。我看还是……啊。胖大海刚想把兑奖卡放回兜里脚下一滑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我说大海,你这招恶狗扑屎少说也有八成火号,我看不日即将大成,你可要坚持下去啊。”唐铁嘴儿调侃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忘不了扯淡,先看看那张兑奖卡摔到哪里去了。”“不要怕在那边呢。”蓝教授说着就朝那张兑奖卡走去。 蓝教授走到兑奖卡旁边正准备弯腰去捡,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兑奖卡一下子飞上了天。蓝教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心中一震。“快追。”四个人踩着麦子地奋力的追赶。麦子地面积并不大,穿过麦子地后就是一条土道。那张兑奖卡走走停停不把四人甩远了,也不让他们靠近,几个人实在走不动了“它”还会躺在地上等一会儿。四人追了一会儿也就没有人着急了,只是迈着四方步跟在那张兑奖卡后面。 这种事情四个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兑奖卡领他们去的地方着实让人费解:就是那片写着“拆”字的平房。 四个人跟着对奖卡信步走进了村子。一般来讲即将拆迁的村子人早就搬空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却还是不少。兑奖卡七拐八转飞进了一处无人居住的破烂院子里。几个人跟进院子里后那张奖卡不偏不正落进了一口井里。 四个人一见慌了手脚,立刻跑到水井边上。兑奖卡已经受过一次潮了再泡一次水十有八九会报废。此时已接近掌灯时分,井下光线很暗,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个大概,若是全黑大家也就放弃了。此时的几个人越是把眼睛瞪大越难以确信井里的情况,四人犹如看到高台上放着大鱼老猫急得直打转,幸亏井上没有辘辘要不然早就直接放人下去了。忽然之间白鹤舞灵光一闪从旁边捡起一块破转头扔进了井里。回音传来四人这才放心了,这是一口枯井。蓝教授再拿起一块石子掐好表扔了进去,再次听到回音后蓝教授又掐了一次表随后拿根木棍在地上算了一下道:“这口井不深,也就二十来米。” 听了这话以后大家都放下心来。“咱怎么把它取出来啊?”胖大海不无担忧的道。虽然不担心兑奖卡的安全可把它取出来也的确是个麻烦。唐铁嘴儿摸了摸下巴道:“我看只有到附近找条绳子缒个人下去才行。”蓝教授道:“我看这个方法可行,不过井下的情况不明容易出危险。我看我们就在这里凑活一宿,明天早上再去找绳子下井。”蓝教授此言一出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拥护。 四个人走进屋子,屋中的家具、碗灶等生活用具全部搬空了却还难得的通着电。四人打开电灯坐到了火炕上就着水果吃起了大饼。水果确实多汁但没有水喝还是干的难受。“我们是不是出去买点矿泉水啊?”胖大海提议道。“对,是——得买。”蓝教授艰难的咽下了一块大饼起身道:“咋们一块去吧!再买些便于携带的卤蛋、咸菜之类的东西。” 四个人刚刚走到院门口一个穿着红衫的男子推着一辆三轮车走过来,车上满载着啤酒饮料和各种下酒的零食。“喔,你们四个人自己搬一下吧!”说着那个红衫男子便卸下一捆啤酒紧接着又扔下两瓶饮料和几袋花生米。四个人还不知怎么回事那个红衫男子便急匆匆的骑上车走了。 四个人见怪不怪把东西搬回了屋子里吃喝。“老白,别愣着了你倒是吃啊!”胖大海劝道。白鹤舞抬起头道:“刚进村时我还没有太在意,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村子里有什么古怪。”“你是说忽然有人送吃的啊?这个有什么古怪呢?也许他跟那个水果小贩一样中了五百万。”胖大海道。“也难怪你心宽体胖,什么事儿也不操心。我说的古怪不是指的这里。”白鹤舞喝了两口啤酒道:“首先是这里的人,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村里的人全都是青壮年的男子,没有女人也没有老人和小孩儿。”说到这里唐铁嘴儿一拍大腿道:“对啊!我说怎么一进村就觉得这么别扭呢?”蓝教授道:“对这是一个反常现象。如果一个村子里只看到老人和小孩那一定是青壮年外出打工了。可若是一个村子里只有强壮年留下了这就没法解释了。” 第五章:报纸 “怎么会没解释呢?”唐铁嘴儿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看这些青壮年就是建筑工人,村子要拆了他们提前住到这 里来做准备。”白鹤舞听罢道:“这相对来说是个合理的解 释,但这个说法也有好多绕不过去的地方。据我了解建筑工 人都是露天作业这些人皮肤颜色显得很黑,我们这一路上看 到确实有几个皮肤发黑的人但大部分人达不到建筑工人的水 平。第二就是村子里的高音喇叭是新装上去的,而且大部分 是架在了屋顶上,这一点从喇叭的电源线可以看出。这都要 拆的房子了你说装这么多喇叭有什么用?还有一点村委会的 那间房的房顶上还搭了个高台。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最难 以解释的一点就是这里还通着电。 白鹤舞讲完了自己的疑点依次看了看三人他们显然也理不 出头绪来。沉默了许久蓝教授又提出了另一个话题:“既然 这个想不出来我们不如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吧!”说着蓝教授 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报纸,这不是别的,正是盖在他脸上写着 “没那么简单”五个字的那张。 胖大海拿过报纸查看一下道:“要说这张报纸我只能确 定一样,这是幕后主使的那个‘东西’在向我们示威呢?一 般来说在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时是不需要向别人示威的,你 去看西门吹雪、中原一点红这样的高手在需要时候他们一招 毙敌从不向别人展示什么,所以我觉得示威其实是一种没把 握的体现。”胖大海这一观点大大的鼓舞了士气,初次见到 报纸时产生的恐惧感一扫而光。报纸随后传到了唐铁嘴儿的 手里:“上面这几个字写的歪七扭八,写字的八成是个小孩 ,也就是说那个‘东西’身边有个小孩,成年人谁拿这种狗 爬的字儿出来现眼。”“我觉得这样说有些武断了。”蓝教 授道:“上面这五个字虽然是常用字但笔画相对复杂,按我 国的教学要求来看小孩到了认识这几个字的年龄时写字也就 有些功夫了,不会写成这种德行。”“小孩不一定是在学校 里上学啊!那个东西这么大本领他应该……“你们两个不要 吵了,上面的字是什么人写的这个信息对我们而言用处不大 ,我想说的是你们有没有注意道报纸上原本印刷的东西。” 白鹤舞总是想到一些常人难以想到的东西。白鹤舞揉揉眼睛 摊开报纸读了借着昏黄的灯光起来。 “这是一张《林业科技报》标题:《长白山区惊现食人 树》。”说到此处白鹤舞挠了挠头道:“食人树那可绝对是 个吸引眼球的东西一旦发现了这个东西那各大媒体还不挤破 了脑袋。到那个时候别说咋们几个,恐怕聋子瞎子也没法不 知道。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可信?不过最奇怪的是上面配 发的这张人物图片,我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眼熟儿。”其余三 人一听都凑上前来“是挺眼熟儿啊,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 过了。”唐铁嘴儿与胖大海异口同声道。 “你们看着当然眼熟了,那个人就是我。”蓝教授提高 嗓门道:“当然这个说法也不准确……”蓝教授刚说到这里 就被打断了。“什么时候的事啊!蓝教授这做人太低调了也 不是什么好事儿啊。”说着胖大海就夺过了报纸:“2月10 号就是今年”“大海,你就不要讽刺我了。像我这种二流大 学的二流生物学教授是很难取得什么重大成果的。”“这么 说是一个与你长得很像的研究员?”唐铁嘴儿问道。“除了 巧合没有别的解释了”蓝教授斩钉截铁。“你不觉得这个说 法十分牵强吗?。首先说这份报纸虽然不是什么大报刊但好 歹是份科技类的刊物,他不可能像娱乐八卦一样胡编乱造。 长得要像所属的工作领域还要相同,这一次跟前面可不一样 ,这一次必须要有个大活人才能成事,这若是那个‘东西’ 搞得我看要在你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设计那个人的长相。综上 所述一定是你不想露脸才瞒着我们。”“看你说的,还不胡 编乱造呢?这么说来你是相信报纸上说的食人树是真的啦? 现在的学术界早就乌烟瘴气了,只要有钱挣什么东西都敢往 上登。比那些娱乐八卦还不靠谱。”蓝教授训话道。“好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还是往下看吧!”还是白鹤舞打破 了僵局:“长白山的原始森林隐藏了许多秘密,蓝野尘教授 的……刚刚读到这里屋里的电灯闪了两下熄灭了。此时天已 完全黑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了。“看来今天是看不了了。” 蓝教授道:“但是我们也获得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这种文 章肯定是花钱上的,我们只要找到报社就知道一直在背后‘ 编排’我们的是什么东西了。而且我已看过了报社就在吉林 那边。” 刚说到此处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人打着手电走 了进来。借着手电的光亮看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天黑前给他 们送吃喝的那个红衫男子。 红衫男子走进屋里一言不发随手丢给他们四根棒球棒和 四件t恤衫,也是红色的:“哥儿几个快套上,时间不多了 。不用怕,我们附近还有援兵。”四个人看这个阵势也不敢 插嘴问话。倒是那名男子说罢转身就要走,可他刚转过身忽 然又转了回来手电筒照在白鹤舞脸上,盯着他看了几秒然“ 哎,你你是,”红衫男子一连你了几下却又一甩手“嗨”了 一声转身走了。 “鹤舞你认识这个人啊?”蓝教授道。“不认识。”“ 那怎么他好像认识你啊?”唐铁嘴儿道。“这个谁知道呢? 也许是认错人了。”“我看不像。如果是认错人一般情况下 的说词是:你是某某吧?可这个人明显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蓝教授道。“看来我们得去找找这个人,我觉得这不是 巧合,他肯定知道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唐铁嘴儿提议 道。话音未落唐铁嘴儿就跟了出去可门口早已看不见人影了 。只有去找人打听了。虽然不知什么原因四个人还是把t恤 衫套在外面这才上了街。 街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也穿着各色t恤。直到此时他们 才发现自己无从问起因为他们不知道红衫男子的名字,甚至 连他的长相也没记住。就在此时村口亮起灯来,灯光伴着机 器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而来。就在此时大喇叭响了起来:“弟 兄们挖地皮的来了,抄家伙。”听声音讲话的的不是别人, 就是刚才那个红衫男子。听完这话他们也终于明白了这帮人 要干什么:对抗强拆。 白鹤舞朝着灯光的方向望去似乎看到了红衫男的背影。 眼下这种情况下大家是在所难免的了。四个人谁也不愿意趟 这浑水但红衫男很有肯能知道他们知道的信息。无奈之下四 个人朝着村口走去。四个人随着人流走到村口藏在靠近村口 的一个小胡同里。 远处的挖掘机,推土机等重型机械渐渐靠近了,借着机 械上的大灯可以看到机器后面跟着的人马乌央乌央的,少说 也得有一个混成旅。四人看了颇有些心惊,唐铁嘴儿道:“ 这还抄家伙,这些伙家能顶个毛用。”话音刚落一只手拍在 了唐铁嘴儿肩膀上:“老弟你不要怕,你以为我会没想到这 些个大铁坨子吗?你接着往下看。”四人一回头说话的正是 红衫男子。“这位老弟,我们这不到半天见了三回面也算是 有缘了不知怎么称呼啊?”蓝教授问道。红衫男子呵呵一笑 道:“承蒙老哥哥看得起,在下李建奎,不过认识我的人没 几个记得这个名字,一般人都叫我李大胆。”四个人听完介 绍也依次通了名字。 说话间强拆队举起大喇叭喊话了:“村里人听着,为配 合城市的统一规划我们要对这片危房区进行拆迁…………” “这兔崽子长得满脸横肉没想到讲起话来还人模狗样的。” 唐铁嘴儿道。那个横肉男喊完话等了几秒发现村里没动静他 便在队伍前面一挥手各种机械又前进了。 “我说大胆兄,你到底有啥招数快点使出来啊!”“你 怕什么,把眼睁大了看清楚。”李大胆拍着唐铁嘴儿的肩膀 道。说话间村口处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循声望去四人终 于松了口气:走在前面的重型机械大都栽进了虚掩的大坑里 ,侥幸避免的几台机械也停了下来不敢前进了。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强拆队眨眼间损失了全部的重型装备,锐气也被挫掉了大半。 第五章:报纸之争 “怎么会没解释呢?”唐铁嘴儿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看这些青壮年就是建筑工人,村子要拆了他们提前住到这 里来做准备。”白鹤舞听罢道:“这相对来说是个合理的解 释,但这个说法也有好多绕不过去的地方。据我了解建筑工 人都是露天作业这些人皮肤颜色显得很黑,我们这一路上看 到确实有几个皮肤发黑的人但大部分人达不到建筑工人的水 平。第二就是村子里的高音喇叭是新装上去的,而且大部分 是架在了屋顶上,这一点从喇叭的电源线可以看出。这都要 拆的房子了你说装这么多喇叭有什么用?还有一点村委会的 那间房的房顶上还搭了个高台。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最难 以解释的一点就是这里还通着电。 白鹤舞讲完了自己的疑点依次看了看三人他们显然也理不 出头绪来。沉默了许久蓝教授又提出了另一个话题:“既然 这个想不出来我们不如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吧!”说着蓝教授 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报纸,这不是别的,正是盖在他脸上写着 “没那么简单”五个字的那张。 胖大海拿过报纸查看一下道:“要说这张报纸我只能确 定一样,这是幕后主使的那个‘东西’在向我们示威呢?一 般来说在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时是不需要向别人示威的,你 去看西门吹雪、中原一点红这样的高手在需要时候他们一招 毙敌从不向别人展示什么,所以我觉得示威其实是一种没把 握的体现。”胖大海这一观点大大的鼓舞了士气,初次见到 报纸时产生的恐惧感一扫而光。报纸随后传到了唐铁嘴儿的 手里:“上面这几个字写的歪七扭八,写字的八成是个小孩 ,也就是说那个‘东西’身边有个小孩,成年人谁拿这种狗 爬的字儿出来现眼。”“我觉得这样说有些武断了。”蓝教 授道:“上面这五个字虽然是常用字但笔画相对复杂,按我 国的教学要求来看小孩到了认识这几个字的年龄时写字也就 有些功夫了,不会写成这种德行。”“小孩不一定是在学校 里上学啊!那个东西这么大本领他应该……“你们两个不要 吵了,上面的字是什么人写的这个信息对我们而言用处不大 ,我想说的是你们有没有注意道报纸上原本印刷的东西。” 白鹤舞总是想到一些常人难以想到的东西。白鹤舞揉揉眼睛 摊开报纸读了借着昏黄的灯光起来。 “这是一张《林业科技报》标题:《长白山区惊现食人 树》。”说到此处白鹤舞挠了挠头道:“食人树那可绝对是 个吸引眼球的东西一旦发现了这个东西那各大媒体还不挤破 了脑袋。到那个时候别说咋们几个,恐怕聋子瞎子也没法不 知道。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可信?不过最奇怪的是上面配 发的这张人物图片,我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眼熟儿。”其余三 人一听都凑上前来“是挺眼熟儿啊,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 过了。”唐铁嘴儿与胖大海异口同声道。 “你们看着当然眼熟了,那个人就是我。”蓝教授提高 嗓门道:“当然这个说法也不准确……”蓝教授刚说到这里 就被打断了。“什么时候的事啊!蓝教授这做人太低调了也 不是什么好事儿啊。”说着胖大海就夺过了报纸:“2月10 号就是今年”“大海,你就不要讽刺我了。像我这种二流大 学的二流生物学教授是很难取得什么重大成果的。”“这么 说是一个与你长得很像的研究员?”唐铁嘴儿问道。“除了 巧合没有别的解释了”蓝教授斩钉截铁。“你不觉得这个说 法十分牵强吗?。首先说这份报纸虽然不是什么大报刊但好 歹是份科技类的刊物,他不可能像娱乐八卦一样胡编乱造。 长得要像所属的工作领域还要相同,这一次跟前面可不一样 ,这一次必须要有个大活人才能成事,这若是那个‘东西’ 搞得我看要在你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设计那个人的长相。综上 所述一定是你不想露脸才瞒着我们。”“看你说的,还不胡 编乱造呢?这么说来你是相信报纸上说的食人树是真的啦? 现在的学术界早就乌烟瘴气了,只要有钱挣什么东西都敢往 上登。比那些娱乐八卦还不靠谱。”蓝教授训话道。“好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还是往下看吧!”还是白鹤舞打破 了僵局:“长白山的原始森林隐藏了许多秘密,蓝野尘教授 的……刚刚读到这里屋里的电灯闪了两下熄灭了。此时天已 完全黑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了。“看来今天是看不了了。” 蓝教授道:“但是我们也获得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这种文 章肯定是花钱上的,我们只要找到报社就知道一直在背后‘ 编排’我们的是什么东西了。而且我已看过了报社就在吉林 那边。” 刚说到此处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人打着手电走 了进来。借着手电的光亮看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天黑前给他 们送吃喝的那个红衫男子。 红衫男子走进屋里一言不发随手丢给他们四根棒球棒和 四件t恤衫,也是红色的:“哥儿几个快套上,时间不多了 。不用怕,我们附近还有援兵。”四个人看这个阵势也不敢 插嘴问话。倒是那名男子说罢转身就要走,可他刚转过身忽 然又转了回来手电筒照在白鹤舞脸上,盯着他看了几秒然“ 哎,你你是,”红衫男子一连你了几下却又一甩手“嗨”了 一声转身走了。 “鹤舞你认识这个人啊?”蓝教授道。“不认识。”“ 那怎么他好像认识你啊?”唐铁嘴儿道。“这个谁知道呢? 也许是认错人了。”“我看不像。如果是认错人一般情况下 的说词是:你是某某吧?可这个人明显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蓝教授道。“看来我们得去找找这个人,我觉得这不是 巧合,他肯定知道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唐铁嘴儿提议 道。话音未落唐铁嘴儿就跟了出去可门口早已看不见人影了 。只有去找人打听了。虽然不知什么原因四个人还是把t恤 衫套在外面这才上了街。 街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也穿着各色t恤。直到此时他们 才发现自己无从问起因为他们不知道红衫男子的名字,甚至 连他的长相也没记住。就在此时村口亮起灯来,灯光伴着机 器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而来。就在此时大喇叭响了起来:“弟 兄们挖地皮的来了,抄家伙。”听声音讲话的的不是别人, 就是刚才那个红衫男子。听完这话他们也终于明白了这帮人 要干什么:对抗强拆。 白鹤舞朝着灯光的方向望去似乎看到了红衫男的背影。 眼下这种情况下大家是在所难免的了。四个人谁也不愿意趟 这浑水但红衫男很有肯能知道他们知道的信息。无奈之下四 个人朝着村口走去。四个人随着人流走到村口藏在靠近村口 的一个小胡同里。 远处的挖掘机,推土机等重型机械渐渐靠近了,借着机 械上的大灯可以看到机器后面跟着的人马乌央乌央的,少说 也得有一个混成旅。四人看了颇有些心惊,唐铁嘴儿道:“ 这还抄家伙,这些伙家能顶个毛用。”话音刚落一只手拍在 了唐铁嘴儿肩膀上:“老弟你不要怕,你以为我会没想到这 些个大铁坨子吗?你接着往下看。”四人一回头说话的正是 红衫男子。“这位老弟,我们这不到半天见了三回面也算是 有缘了不知怎么称呼啊?”蓝教授问道。红衫男子呵呵一笑 道:“承蒙老哥哥看得起,在下李建奎,不过认识我的人没 几个记得这个名字,一般人都叫我李大胆。”四个人听完介 绍也依次通了名字。 说话间强拆队举起大喇叭喊话了:“村里人听着,为配 合城市的统一规划我们要对这片危房区进行拆迁…………” “这兔崽子长得满脸横肉没想到讲起话来还人模狗样的。” 唐铁嘴儿道。那个横肉男喊完话等了几秒发现村里没动静他 便在队伍前面一挥手各种机械又前进了。 “我说大胆兄,你到底有啥招数快点使出来啊!”“你 怕什么,把眼睁大了看清楚。”李大胆拍着唐铁嘴儿的肩膀 道。说话间村口处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循声望去四人终 于松了口气:走在前面的重型机械大都栽进了虚掩的大坑里 ,侥幸避免的几台机械也停了下来不敢前进了。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强拆队眨眼间损失了全部的重型装备,锐气也被挫掉了大半。 第六章:拆 强拆队虽然出师不利但这支队伍不发领导人才。刚才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登上挖掘机的顶蓬高声呵道:“弟兄们不要怕,这帮子人都是他妈的临时工,让他们涨涨记性,别让人说咱们是吃素的。”横肉男这振臂一呼强拆队立时来了精神,反拆迁的这边也有不少人害怕了。强拆队伍虽然凶悍但还是不想让冲突过于激化,他们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一上来就棍子棒子招呼。 首先上来的是一排防暴盾牌。盾牌排成一列组成一道墙缓缓的朝着村子的主街压了过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事实2号方案”李大胆不慌不忙道。旁边一个人听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花放在地上。一声清脆的鸣响过后村口的人立刻散开了。“哥儿几个,你们跟我来吧。”白鹤舞四人跟着李大胆一起后撤到了村委会。 盾牌墙后面还有许多拿着盾牌的人,一遇到路口或是胡同第二梯队便举起盾牌朝着这些地方推进,再往后面才是拿着钢钎大锤的实际动手人。 一行五人退到了村委会,关上了大门,远处随即传来咣咣的砸墙声。“我说大胆亏你还起这么个名字,未与敌战便先后退了,这可是兵家大忌啊。”胖大海显然对李大胆有些不满。“说的不客气点,你懂个屁啊!咱们的家伙没法对付盾牌阵,硬冲过去只能挨打。老子这样做是诱敌深入。”说话间大锤已经砸在了村委会的墙上。“眼下这敌人已经够深入了,你打算怎么办啊?”胖大海催促道。“怎么办?凉拌。”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个无线话筒:“兄弟们,准备动手。”说完了李大胆又嘱咐道:“我说哥儿几个,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干这个的,但既然卷进来了你们也就躲不开了。待会儿动起手来你们可千万别含糊,但能不死人尽量不要打死人。万一失手打死了你们也不要怕,这事儿有人顶着。” 李大胆的命令下达后村里的路灯首先亮起来了,紧接着几乎每间屋子的屋顶上都出现了四五个人。强拆队还不知怎么回事儿,拳头般大小的石块便从屋顶上倾泻下来。此次突袭是强拆队始料未及的,但拿盾牌的打手显然也不是吃素的遇到突袭并不慌乱盾牌立刻转向上方挡住了石块。实际动手拆房的人马其组织纪律性差了可就不只一个档次,再加上没有盾牌防护一遇到袭击便慌了手脚,四散奔逃。他们一跑就不可避免的冲撞了举着盾牌的打手,一时间打手们也乱了阵脚。藏在各个角落里的保家队伍全部窜了出来,不时听到有人挨了闷棍时发出的惨叫。 “快撤,快撤。”带头的男子发现情况不妙率先后撤了。一听到后撤的喊声李大胆也冲到街上来:“弟兄们别让这帮兔崽子跑了。”反强拆的队伍一路追一路打,到了村口时强拆队伍已经损失过半了。李大胆一挥手示意大家停下:“咱也撤了,别中了埋伏。”不多时众人又撤回村里各自埋伏起来。 五个人又回到了村委会。“还拆房呢。这帮子人可真不禁打,才一个回合就跑了。”胖大海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事还没完呢。”李大胆与胖大海聊得十分投缘。蓝教授道:“我看建魁兄弟说得对,他们不可能就这么离开。”“不要担心我们在这附近还有援兵。”李大胆道。 刚说到这里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大胆哥不好了,他……他们有催泪弹。”李大胆威望挺高但应变能力明显不足,一发生预料之外的事情他便有些冲动了:“不行咱们就出去给他们拼了。”这话一出立刻被蓝教授拦下了:“你先不要着急,小兄弟你把情况说具体一点,还有那些打手在干什么。”“我本来在村口查看敌情,那帮人回去后不久就又压了过来这一回人倒是不多,但那帮人全都穿了一种很厚的防护衣,我看着像是警用的那种防爆服,还戴了防毒面具。咱们打头阵的几个弟兄刚一靠近他们就放出了催泪弹,咋们的人不是挂了彩就是被敲晕了。” 说话间一枚催泪弹被丢进了院子里。这枚催泪弹显然是假冒伪劣,大家虽然被熏得难受却远未到睁不开眼的地步。“快撤。”李大胆刚喊出话来就看到门口进来了四五个全副武装的强拆队员。院子里六个人,白鹤舞一行四人再加上李大胆和他的小弟人数并不占优,而且六个人被催泪弹熏的头晕眼花形势更加不利。这种情况下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还是胖大海处事果断:率先抡起棒子朝着来人砸了下去。其余几人也快速加入了战斗。可能也夸张了点,这两支人马一交上手便杀了个天昏地暗斗了个日月无光。 起初大家热情都很高涨,但一动上手才发对方的专业水平远超自己想象。白鹤舞只抡了两棍子头上便挨了一下子,立刻便感到天旋地转。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改变策略。白鹤舞刚想到此处便觉有人拉自己后退:“老白到房上去。”那个人拉着自己紧跑了几步自己变撞到了梯子上,白鹤舞顾不得什么摸着梯子就往上爬。白鹤舞刚爬上两节便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腕子,那个人一用力自己“咵嚓”一声趴在了地上摔得两眼直冒金星儿。白鹤舞摔得虽疼却不敢有丝毫耽搁,身体一着地立刻翻身站起,几乎是在同时打手蓄足力量的一棒打在了地上。那打手一击不中又举起球棒朝着白鹤舞打来。白鹤舞也举起棒子迎战,谁知白鹤舞还未打到对方那个人便“啊”的一惨叫停住了脚步。白鹤舞虽然不明就理却能抓住时机,他没有丝毫迟疑,一棒子砸在那个打手头上。再去看时自己的同伴早已不知去了哪里,那几个打手也半仰着头似是在躲闪什么。“老白,地上有金条啊?赶紧上来。”听到唐铁嘴儿的声音白鹤舞才知道其余几人都已经上房了。那几个打手就是因为忌惮屋顶上抛下的石块这才不敢上前了。 这话说来虽长却只在眨眼之间,白鹤舞听到喊声立刻转身朝着梯子上窜去。白鹤舞一转身其中一个打手冒险冲了上来,那一人看上去怒火十足,八成与刚刚被白鹤舞打倒的那人关系不错。白鹤舞爬到一半后背上便狠狠地挨了一棍子,白鹤舞咬牙再爬了两节,屋顶上的人便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提了上去。 白鹤舞上了房顶自觉安全了时才憋住的一口气便松了,整个人瘫倒在地,眼睛也睁不开了。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到蓝教授再指挥人马的声音:“大家不要怕,眼下这么热的天气他们却穿这么厚的防护服比我们吸入催泪弹要难受……你们西边穿白t恤的去支援一下南区……别护着东西先打人………… 不知过了多久白鹤舞忽然有了知觉,但眼皮沉重还不能睁眼,他感觉已经回到了地面上有人而且有人在自己身上浇什么液体的东西,那种液体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白鹤舞刚想起身旁边传来了李大胆的声音:“白老弟,别动你已经死了。”白鹤舞一听到李大胆的声音也便放心了。又过了不久白鹤舞就听到周围“咔咔”的响起了照相机的快门声。紧接着他便感觉有一个较为年长的女人在他旁边哭:什么你还这么年轻啊,白发人送黑发人等等应有尽有。就如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儿子一般。白鹤舞在佩服她演技的同时也暗暗的叫骂。那女人哭了不多时。只听李大胆叫一声:”好了,就这样,收工。“那女人立刻云收雨霁。随后便有人来抬他:“好了小伙子,没事了。”白鹤舞被抬上担架后睁开眼旁边一个大夫正忙着帮他擦药酒自己身上沾了好多红颜色的东西,周围的一些伤员也得到了很好的照看,还有几个颇有些文化气息的人拿着相机在四处拍照。“白老弟,你的事儿完了没有,你现在可是死人了,你们几个跟我去外地躲一躲吧。”说话院子里进来了一辆小客车。客车后门打开白鹤舞被抬了上去,蓝教授与胖大海唐铁嘴儿三人也在。一上车又有大夫帮几人打了吊瓶,这一夜的殴斗早已是众人疲惫不堪,一上车除了司机与大夫所有人都睡着了。 第七章:小镇奇闻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停下了。李大胆把四人叫醒。经过一路上的治疗白鹤舞情况好多了已经不用人抬了。白鹤舞下了车发现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村小镇上,听当地人的口音他知道这至少也已经出了山海关到了东北的黑土地上。再经李大胆介绍四人这才知道这里已经是长白山脚下了。 下了车走了不多时,众人来到一段河道干枯的河堤上,虽然是河道但河道上杂草丛生,草丛中还零星的散布者几座孤坟,显然是干枯多年了。在靠近河道的堤坡上还有一座石质的二层小楼,看来这就是目的地了。屋前的院里很是空旷,屋子打扫得很是干净,但却泛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这里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白鹤舞四人在随行人员的帮助下安排了住处。一切妥当后一人道:“李建奎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还要赶回去就不陪你们了。”这时他们才发现李大胆并没有跟进来。 随行人员一走四个人便坐下来研讨下一步的计划了。首先发言的是唐铁嘴儿:“昨天我们已经有一个初步的结论了那就是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地就是长白山。本来我还觉得这地方挺远我们一时三刻到不了而现在仅仅一天之隔我们就来到了长白山脚下,要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劳心费力地对抗那股引导力量我们我们很有可能被对方以逸待劳,依我看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就看看这长白山里到底有什么鬼,运气要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你的战略方向没错但是长白山区面积十分大,我们根本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啊!”蓝教授道。白鹤舞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个好办,我们只要看一看那张报纸就行了,上面应该写到了具体地址。”蓝教授起身拿过了背包里,四人翻了半天也没见到报纸,看来是昨天打架时丢了。蓝建教授道:“这也不用担心那张报纸的日期和报社的所在地我都记得,我们就可以去报社查看存档文件顺便还能拜访一下那篇新闻稿的作者。”唐铁嘴儿与胖大海也随声附和“去报社还是免了吧!难道你们谁也没有发现们的钱袋子也丢了吗?”四人查看一下随身物品,买水果时用的钱袋子果然也丢了。“看来只等着‘那个东西’来催我们了。”说着唐铁嘴儿无奈的倒在了沙发上。 天黑下来了,四个人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谁啊!门没锁”唐铁嘴儿叫道。敲门声过后门外便没了动静,过了时间不长,门口又传来两下敲门声,没办法胖大海只好走到门口查看。胖大海刚把屋门打开,还没左右查看院门便被推开了,李大胆提着一个纸袋子回来了。胖大海忙把他让进了屋里。 李大胆进了客厅把纸袋子往茶几上一丢道:”哥儿几个挨了打尤其是白老弟还装了回死人,不能让你们白忙活了,这些钱归你们了。”说完李大胆走到沙发边身体一倒便睡死过去,怎么也叫不醒了。白鹤舞一帮人无事可做也就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四个人临近晌午才起来,洗漱完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吃饭,米面油盐厨房里都有但四人都懒得做饭只好去外面吃。“建奎,建奎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啊!”蓝教授一连喊了两声都没人回答,四处都不见人影。“看来是出去了,我们别找他了。”在唐铁嘴儿的提议下一行人出了门。 镇子虽然偏僻但这里风景还算不错,时常有些写生的旅游的出入,经济状况也还说得过去。四人找了一家饭馆坐下饭菜不多时就上桌了。此时店里的人还不多唐铁嘴儿便与掌柜的攀谈起来。“掌柜的,这地方叫什么啊?”“三岔河口。”唐铁嘴儿一听学着东北口音道:“没见你们这旮旯有河啊,咋起了这么个名啊?””咋没河啊?你们来的那个方向,那里原来就是条河,只是干了很多年。”“河道只有一条,附近也没见有什么分支,怎么能叫三岔河口呢?”掌柜听了呵呵一笑道:“你们外地人呀!给你说了你们也不信。”唐铁嘴儿还想再说小店里又来了一拨客人,掌柜一拱手道了声抱歉去招呼客人了。 四个人吃完饭出了门。胖大海提议道:“我们马上就要进山了,必须准备户外工具才行。”“对,是要先准备,而且还要抓紧准备,但我估计镇上买不到户外装备,先找辆出租车我们去县城买。蓝教授话音刚落迎面一人道:“施主稍安勿躁,买这些东西不用跑那么远。”四人抬头看去迎面走来一个剃着光头穿着僧袍的中年男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尚。 蓝教授到:“不知大师如何称呼啊?”“老衲法名孤僧,这相见便是有缘,不知四位施主可愿到敝寺小憩片刻啊?”蓝教授听完为难道“大师相邀,我等本不应推辞,只是我们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离开,还请大师先引我们去购置一下所需物品。”“那地方好找,过了这条街向左转不出百米就能看到,只是你们现在去却买不到东西。几位施主还是先随我来吧。”四人急着回家去找李大胆不愿跟他走。那老和尚见了道:“既然蓝、白、唐、刘四位施主有急事在身衲就不勉强了”那和尚说罢转身就走。这老和尚一语道出这四个姓氏,惊得四人险些摘掉下巴,赶忙跟了过去。 孤僧和尚领着几人七扭八转过了几条街来到村边一处怎么看都不像寺庙的破屋前。抬头看去门框上挂着一块扁,上面的字迹早已脱落大半但循着残留的痕迹还能认出是“孤僧寺”三个字。众人进了院子一看,这分明就是一处民居。再进了屋子里面除了一条火炕外就只有一桌一凳。落座后蓝教授首先开了腔:“不知孤僧师傅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老衲受人所托在此等候诸位。自然知道四位的名讳”蓝教授刚要开口就被孤僧打断了“你就不要问那人是谁了,他不愿与尔等相见那也是缘分未到。”虽然还见不到人但白鹤舞觉得事情有了很大的进展,对方既然托了人那最起码他也是个人,而不是先前预想的怪物。”白鹤舞听罢问道:“你的朋友委托你在这里等我们,那他找我们是要干什么?”“先不要说这个,你们在吃饭时想掌柜的问起这个小镇的名字,镇子旁只有一条干枯的河道却名为三岔河口,想必四位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吧!”“什么原因?”四人一同问道。“那河道原来是有水的后来干了,这个你们想必打听到了,但没有人会告诉你河里的水是被开凿的人工河引走了。更没有人会告诉你河里其实原来是有一条支流的。”“有支流?可是那河道并没有分支啊?”唐铁嘴儿问道。“有支流这一点确信无疑,但是那条支流平常是看不见的。那条支流最近一次出现还是98年发大水的时候。”“你的意思是说要涨水的时候才能看见那条河?”白鹤舞问道。听到这话后白鹤舞首先想到的是地形原因。就比如说如果大水淹没了村庄,村里原来的街道因为水的原因看上去就更像河道了。“涨水没错但那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孤僧和尚停了一下道:“那条支流其实是一条冥河,只有在河里有水又恰逢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才能看到,而且那条河直通着幽冥地府的奈河,为的是接引淹死在河道里的冤魂。”四人听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蓝教授便岔开话题问道:“大师请我们来不会只是只为了讲解村里的传说吧?”“不会不会,不过我请大家来却与这个传说……… 孤僧和尚刚说到此处就听到窗户外一人厉声喝道:“秃驴,是你拿了我店里的东西嘛?害得老子被人骂了祖宗八代。” 第八章:钱一套 四人转头看去才发现房子的后墙山上有一个开的很低的窗户,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站在窗口处正指着鼻子骂那孤僧和尚,骂到狠处还探进半个身子,看样子是要钻到屋里来揍他。那和尚一看不妙道声“失陪”转身跑出屋子,四人还不知怎么回事儿就听院子里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伴着几声鞭响一阵马蹄声由近及远快速消失了。 屋里的窗户使用老棉纸糊上的,虽然透光却看不见外面 。四人先后来到院子里。“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胖大海问道。“好像有马叫马车的声音。”唐铁嘴答道。 白鹤舞没理会胖大海的问话,只顾蹲在地上不知在查看什么 。“老白,有什么发现没”唐铁嘴问道。过了许久白鹤舞站 了起来对刘唐二人说道:“这地上有些古怪的痕迹,但我现 在还看不出是什么。”“什么痕迹啊?”胖大海听完就要趴 下来看。“算了你看不出来”白鹤舞果断说道。胖大海一听 不由得抬起头来奇怪地看着白鹤舞。“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 那么简单,不是你观察入微,推断合理就能得出结论的。” “老白你怎么忽然变得神神叨叨的了,说具体点行吗?”胖 大海虽有此问白鹤舞却无回答。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蓝教授 说话了:“先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你们觉得这院子里少了什 么东西吗?”胖大海听完挠着脑袋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 得这院子宽敞了许多。不过要说少了什么我还真看不出来。 ”说话间院中进来一个人,四人转头一看就是刚才在窗口骂 秃驴的那名男子。那男子进了院子一愣:“咦?奇怪了,难 道是老孙头看错了。”那名男子挠了挠脑袋接着道:“也不对啊!除了秃驴谁会无缘无故在家 里放那个东西啊?”说着便转身走了。起先白鹤舞还想问问 他老和尚拿了什么东西,但看到他那张气呼呼驴脸只好做罢 。 离开孤僧寺四人自然是去买装备,那个店铺果然也很好 找。只是到了店门口才发现那其实是一个普通的杂货店,照 常理推算这种地方不是会出售他们想找的东西。但既然到了此处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店里只有一个女人,店里的陈设怎么看都不像有户外用 品出售。如果去问店主有没有这些东西,那简直就像去问一 个服装店老板有没有白菜一样愚蠢,可是不问一下又不甘心 。正在四人犹豫不决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响动。寻声看去 ,门口停下了一辆小货车。“我们当家的进货回来了,几位 不要急先看看。”说着那老板娘便捋起袖子走出门去。 此时四人已经产生了买几瓶饮料走人的想法。刚要开口 就听门外传来一吵了起来:“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些东西卖给谁啊,还一下在进这么多。”一个胆怯的男声说:“这不赶上降价促销了吗?所以进点货。”“降价?促销?我看你是被那个卖货的狐狸精忽悠懵了,上次进货要不是我跟你一起这些东西你早就买了…………”那老板娘越骂越狠丝毫不留情面。 四人出门一就看到车上有一个大纸箱,走进仔细再看, 满满的全是他们需要的东西:水壶、照明、砍刀、压缩饼干 等等一应俱全。既然有“人”安排好了四人也就没有挑选的 意思了。胖大海上前直接问道:“老板,这一箱东西多少钱 ?全归我了。”胖大海对这类物品熟悉,议价的活儿就落在 了他身上。唐铁嘴儿虽也明白这个道理但看见别人说话还是 有些嘴皮子痒痒。不多时那杂货店老板那已经把发货票拿出 来了:“老弟啊,我这真的不赚钱了,不信你自己看。”胖 大海虽然相信他的话但以他来看占便宜少了就是吃亏:“ 我们可是村外的孤僧大师介绍来的,你就吃点亏再低一些, 不然你也是留着它给你媳妇添气儿生。”“谁……谁介绍你 来的?”杂货店老板听完一愣,嘴里的烟卷都险些掉下来。 “孤僧大师啊”胖大海看到对方的表情也是愣住了,不知二 人是谁吓到了谁。“你……你说个价吧。”虽然不知道店老板为什么降价了,但以相当的低价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令人高兴的。 此时天过晌午,空中又布满乌云,看样子一场大雨马上 要来了。四人加快脚步往回赶。刚刚穿过一条街就听见有人 吵翻了天其中一个人声音还有些耳熟:“那个真的让人偷了 人,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钱一套什么时候骗过人,若误了事那不是砸了自己饭碗吗?”另一个声音道:“谁会偷这个东西啊?,也不嫌晦气,我还没死呢,你别用糊弄鬼的那一套办法?”蓝白刘三人对这事都没兴趣,唐铁嘴却是个坏事儿乐儿非要拉着其余三人去看看。 四人走近了才知道争吵来自于一个扎纸铺,里面有一辆即将 完工的马车,那带棚的车子糊的甚是精致,拉车的马更是微 妙微翘如同真的一般。看来扎纸匠的用料与手法都是自成一 家。马车旁边一名男子正拿着彩色的纸条进行着最后的装饰 。“既然到了这一步你们就再等一下吧。吵得多了也只能当 误事儿。”听了那扎纸匠的话催货的人只好安静下来:“你 这误了事,价钱可得低一点。”“这个也行,不过我告诉你 ,这可是我钱一套的活儿头一遭降价。”待那男子转过身来 四人这才发现他就是时才在和尚家里骂秃驴的那个人。 在确定了扎纸匠的身份后唐铁嘴儿立时来了主意,大步 走进了店里。铁嘴儿一进店就大肆的翻找起来。那个名叫钱 一套扎纸匠刚想问他怎么回事,他便那这一套纸糊的电子产 品走到那个客人身边:“这位大哥,别整那些金银元宝了, 多俗气啊,你来这么一套给老人家烧过去,那多有品味啊 。不过这东西就是贵点儿。”“小老弟啊,老人家年纪大了 不像你们这样精明。这些个东西怎么玩得转啊?还是回家去叠点 纸元宝来的实惠。”“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乔布斯老爷子都 亲自下去教了,你还怕老人家学不会吗?还有老人家腿脚肯定 不太好了,儿女又不在身边。出门买东西也是个麻烦”说着 又搬来了纸糊的家具电器。那客人虽然对电子产品表示了 兴趣但显然不喜欢这几件东西:“这东西烧的再多总有想不 到的,我看还是烧点纸钱让他自己去买吧。”“你若是担心考虑不周 全也有办法,就让钱师傅糊一个他自己烧过去得了,老人家 缺什么就让钱师傅现糊,只是你别忘了经常烧些扎纸的材料 过去…………唐铁嘴儿这一通胡侃让人类哭笑不得,那扎纸的钱师傅在听到糊个自己这样的创意后更是笑的摔倒在地就差在地上打两个滚了。 那扎纸师傅因为误了事,这笔生意本来是要赔钱,但经 过唐铁嘴儿这么一通忽悠他赚的比平时还要多一些。送走了 客人他立刻把四人请进屋里。 宾主落座互通姓名以后白鹤舞急迫的问道:“钱师傅村外那个和 尚到底拿了你什么东西啊?你骂的那么凶。”钱师傅道:“ 先别说这个了,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我们是偶然碰上 的,不过我们刚刚见面他就知道我们的名字,还说受人所托 在这里等我们,看样子也是个有道的僧人。”唐铁嘴儿答道 。“嗨,有个屁的道啊。”钱一套叹了口气提高声音强调道 : -----------“那老和尚他是个疯子。”------------------ 第九章:河道往事 钱一套此言一出四人险些摔倒在地上。蓝教授接过话茬 问道:“我看这个人说话办事挺合逻辑的,怎么就认定他是 个疯子?” 钱一套闭上眼,犹豫了一会儿道:“这可说来话长了, 那和尚以前不疯却是个二流子经常扮成和尚四处招摇撞骗。 有一次他对一家人说’你们家屋后的电线杆子上有两个人’ 那个电线杆子上前几天刚刚电死过两个电工。那家人一听这 话吓坏了,立刻拿了钱请他做法事。谁知他拿了钱后找了些 颜料爬上电线杆涂了几下就下来了。再往上看才知道那电线 杆上有几个字:维护电力人人有责。而他涂掉的就是那两 个人字。结局我想你们也能猜到,听看见的人说他脑袋都被 打得走形了。从那以后他就变得神神叨叨的经常说些疯言疯 语。””他有没有提到有关你们这里的河道的事情?”白鹤 舞问道。钱一套一脸惊愕的看了看白鹤舞:“这事儿你还真 是问对人了,也就是我这做死人生意的不怕晦气。要换了别 人还真不见得给你说这事儿。”四人听了一致点头表示感谢 。钱一套继续讲:“这三岔河口的名字自古就有,但没人知 道这名字的由来。人们发现那河道的秘密还是在那和尚疯了 以后。既然你问起了河道那你应该到过那边了。你别看那河 道干了好多年,98年发大水时,那边的水可是深的很。那天 晚上天下着大雨河道里涨满了水,村里好多人都在村外的河 道上游加固一个小堤坝,那天接近半夜时和尚提着一个皮箱 跑到了堤上让大家赶紧回家,说是水位不会再往上涨了但三 岔河口消失的那条支流要出现了,谁要是跟他去那条河里取 样东西把这一箱子东西送给他们,说完就打开了箱子里面满 满一箱全是一百的票子。起初大家都当他说的是疯话,但有 几个大胆的还是动心了。而那些人都像荆轲一样来了个一去 不复返,到最后只有那个疯和尚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的回来了 。你说他是疯子吧,刚回来那两天却格外的清醒,挨家挨户 给那些孤儿寡母送了钱。之后就又变得疯疯癫癫,丢了的那 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也问不出来了。再往后村里人都避讳 与那条支流有关的事。”唐铁嘴儿问道“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清楚?莫非当年修堤坝的人里面就有你”钱一套听后微 微点了点头表是肯定。钱一套这一番话三人听得甚是认真。 白鹤舞却并不太感兴趣,等到他说完了这才问道:“那和尚 从你这里拿走的是什么东西?”还未等钱一套回答白鹤舞又 焦急的问道:“他拿的是不是一套马车”白鹤舞此言一出三 人颇感惊异,钱一套显然是见怪不怪了:“我这里确实丢了 那个东西,而且这事儿十有八九是他干的,还有就是那个东 西到了他手里很有可能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用途,所以我劝 你们少跟他来往。最需要小心的是”说到此处他不由的看了 看窗外的天空:“最需要小心的是,那边河道里有水时的时 候,你们千万别下去。好了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你 们多加小心吧!”既然嘱咐了多加小心那定是无话了。蓝教 授听了道:“如此说来我们就不打扰了。”蓝教授说完四人 起身告辞。 走在路上唐铁嘴儿说道:“那和尚与扎纸匠都说这村里 隐藏了一条冥河,你说这是真的假的。”蓝教授道:“既然 两个人都这么说我想那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但也绝不会像那 和尚说的是什么冥河更不可能接引什么淹死的亡灵。最有可 能的一种情况是那条河存在于第四维空间只有在某种特定的 情况下才会出现。”虽然经历了很多堪称灵异的事件但他还 是坚持用科学的理论解释未知事件。唐铁嘴儿听了叹口气道 :“一说起什么四维空间我就头疼,老白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但我有一种预感,和尚在98年没干成的事我们 要接着干,否则那催命鬼早就来找我们了。” 说话间天上下起雨来,四人加快脚步跑回了住处。 一进院门四人就发现院子正中躺着一块近一人高的厚重 石碑,石碑顶端雕着两条龙,碑身上还刻着文字,四人冒雨 查看了一下,才跑进屋里。四人刚一进屋就听到雷鸣般鼾声 。寻声看去李大胆躺在沙发上睡得正死,连几个人进来都没 吵醒他。“这个李大胆也太能睡了,这要来个贼把他家 搬空了他也不知道。”唐铁嘴儿看到后不禁来了感慨。“好 了铁嘴儿,别贫了,这都两点多了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 ”蓝教授说道。 唐铁嘴儿不止嘴上厉害手艺确实也不错,不多时三菜一 汤就上了桌。饭菜摆好蓝教授狠狠地拍了李大胆几下,他这 才眨了两下眼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李大胆虽然不想动也确实 饿了,看到饭菜还是还是洗了把脸还未坐到桌前李大胆劈头 就道:“你们几个可真能睡啊!”其余四人一听这话不禁笑 了。唐铁嘴儿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刚才还睡的跟死猪 一样,这屁大的功夫就说我们能睡。”“哦”李大胆听了恍 然大悟道:“我说的不是白天,是昨天晚上。你们昨晚就没 听到什么声音吗?”“你好像是走来走去的,一宿没睡吧? ”胖大海问道。“你不知道原因吧?”李大胆打了瞌睡接着 道:“有人敲门。”“敲门?”胖大海一听这话站了起来。 李大胆道。“对,昨天晚上我一躺下就听到有人敲门,起来 去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开始我还以为是听错了,可躺下后刚 睡的迷迷糊糊敲门声又来了。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整整一 宿。” “你这里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下?”蓝教授问道。“ 嗨!别提了,这房子以前的房主叫张大拿,它在我名下还没 几天。听他自己说他几年前在这边来度假时看到这套房子出 售价格低,质量也不错。便买下了。我跟他到这边来过两次 ,但是都没在这里过夜。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愿说。直到 前几天办过户手续时才告诉我,房子里有古怪。当时我还想 就凭咱这包天的胆色和一身正气怕什么鬼怪。哪知道这敲门 声这么要命啊!”“你会不会是精神紧张产生幻觉了,你回 忆一下最近有没有长时间的听那些毫无节奏打击声,就比如 你旁边有一个铁匠日夜不停地敲打,当你到了安静的地方后 很有可能出现幻听。”“绝无这种可能,除了打架的那天我 最近一直住在城里的住宅区,谁会在住宅区那里没日没夜的 敲打啊?”还是唐铁嘴儿提出了一个一个最有可能的情况: “你中的这是鬼敲门,这是一种江湖秘术,我在一本志怪书 上看到过,只要把鳝鱼血混进油漆中刷在门上就能把附近的 蝙蝠吸引过来,可能是鳝鱼血能吸收蝙蝠的超声波,那蝙蝠 就会朝门上撞,你一开门它就飞走了,所以什么也看不见。 ”李大胆听完沉思一会道:“还是不对,我注意听了一下那 个敲门声很规律,每次都是连敲两声而且每次敲门间隔时间 都相差不多,这可不是你那个鬼敲门的秘术能做到。再说了 按张大拿的叙述来看这敲门声应该存在好多年了,甚至有可 能是在这房子刚盖完时就有。你那个鬼敲门的效力不可能存 在这么多年吧!” 第九章:孤僧往事 钱一套此言一出四人险些摔倒在地上。蓝教授接过话茬 问道:“我看这个人说话办事挺合逻辑的,怎么就认定他是 个疯子?” 钱一套闭上眼,犹豫了一会儿道:“这可说来话长了, 那和尚以前不疯却是个二流子经常扮成和尚四处招摇撞骗。 有一次他对一家人说’你们家屋后的电线杆子上有两个人’ 那个电线杆子上前几天刚刚电死过两个电工。那家人一听这 话吓坏了,立刻拿了钱请他做法事。谁知他拿了钱后找了些 颜料爬上电线杆涂了几下就下来了。再往上看才知道那电线 杆上有几个字:维护电力人人有责。而他涂掉的就是那两 个人字。结局我想你们也能猜到,听看见的人说他脑袋都被 打得走形了。从那以后他就变得神神叨叨的经常说些疯言疯 语。””他有没有提到有关你们这里的河道的事情?”白鹤 舞问道。钱一套一脸惊愕的看了看白鹤舞:“这事儿你还真 是问对人了,也就是我这做死人生意的不怕晦气。要换了别 人还真不见得给你说这事儿。”四人听了一致点头表示感谢 。钱一套继续讲:“这三岔河口的名字自古就有,但没人知 道这名字的由来。人们发现那河道的秘密还是在那和尚疯了 以后。既然你问起了河道那你应该到过那边了。你别看那河 道干了好多年,98年发大水时,那边的水可是深的很。那天 晚上天下着大雨河道里涨满了水,村里好多人都在村外的河 道上游加固一个小堤坝,那天接近半夜时和尚提着一个皮箱 跑到了堤上让大家赶紧回家,说是水位不会再往上涨了但三 岔河口消失的那条支流要出现了,谁要是跟他去那条河里取 样东西把这一箱子东西送给他们,说完就打开了箱子里面满 满一箱全是一百的票子。起初大家都当他说的是疯话,但有 几个大胆的还是动心了。而那些人都像荆轲一样来了个一去 不复返,到最后只有那个疯和尚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的回来了 。你说他是疯子吧,刚回来那两天却格外的清醒,挨家挨户 给那些孤儿寡母送了钱。之后就又变得疯疯癫癫,丢了的那 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也问不出来了。再往后村里人都避讳 与那条支流有关的事。”唐铁嘴儿问道“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清楚?莫非当年修堤坝的人里面就有你”钱一套听后微 微点了点头表是肯定。钱一套这一番话三人听得甚是认真。 白鹤舞却并不太感兴趣,等到他说完了这才问道:“那和尚 从你这里拿走的是什么东西?”还未等钱一套回答白鹤舞又 焦急的问道:“他拿的是不是一套马车”白鹤舞此言一出三 人颇感惊异,钱一套显然是见怪不怪了:“我这里确实丢了 那个东西,而且这事儿十有八九是他干的,还有就是那个东 西到了他手里很有可能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用途,所以我劝 你们少跟他来往。最需要小心的是”说到此处他不由的看了 看窗外的天空:“最需要小心的是,那边河道里有水时的时 候,你们千万别下去。好了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你 们多加小心吧!”既然嘱咐了多加小心那定是无话了。蓝教 授听了道:“如此说来我们就不打扰了。”蓝教授说完四人 起身告辞。 走在路上唐铁嘴儿说道:“那和尚与扎纸匠都说这村里 隐藏了一条冥河,你说这是真的假的。”蓝教授道:“既然 两个人都这么说我想那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但也绝不会像那 和尚说的是什么冥河更不可能接引什么淹死的亡灵。最有可 能的一种情况是那条河存在于第四维空间只有在某种特定的 情况下才会出现。”虽然经历了很多堪称灵异的事件但他还 是坚持用科学的理论解释未知事件。唐铁嘴儿听了叹口气道 :“一说起什么四维空间我就头疼,老白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但我有一种预感,和尚在98年没干成的事我们 要接着干,否则那催命鬼早就来找我们了。” 说话间天上下起雨来,四人加快脚步跑回了住处。 一进院门四人就发现院子正中躺着一块近一人高的厚重 石碑,石碑顶端雕着两条龙,碑身上还刻着文字,四人冒雨 查看了一下,才跑进屋里。四人刚一进屋就听到雷鸣般鼾声 。寻声看去李大胆躺在沙发上睡得正死,连几个人进来都没 吵醒他。“这个李大胆也太能睡了,这要来个贼把他家 搬空了他也不知道。”唐铁嘴儿看到后不禁来了感慨。“好 了铁嘴儿,别贫了,这都两点多了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 ”蓝教授说道。 唐铁嘴儿不止嘴上厉害手艺确实也不错,不多时三菜一 汤就上了桌。饭菜摆好蓝教授狠狠地拍了李大胆几下,他这 才眨了两下眼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李大胆虽然不想动也确实 饿了,看到饭菜还是还是洗了把脸还未坐到桌前李大胆劈头 就道:“你们几个可真能睡啊!”其余四人一听这话不禁笑 了。唐铁嘴儿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刚才还睡的跟死猪 一样,这屁大的功夫就说我们能睡。”“哦”李大胆听了恍 然大悟道:“我说的不是白天,是昨天晚上。你们昨晚就没 听到什么声音吗?”“你好像是走来走去的,一宿没睡吧? ”胖大海问道。“你不知道原因吧?”李大胆打了瞌睡接着 道:“有人敲门。”“敲门?”胖大海一听这话站了起来。 李大胆道。“对,昨天晚上我一躺下就听到有人敲门,起来 去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开始我还以为是听错了,可躺下后刚 睡的迷迷糊糊敲门声又来了。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整整一 宿。” “你这里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下?”蓝教授问道。“ 嗨!别提了,这房子以前的房主叫张大拿,它在我名下还没 几天。听他自己说他几年前在这边来度假时看到这套房子出 售价格低,质量也不错。便买下了。我跟他到这边来过两次 ,但是都没在这里过夜。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愿说。直到 前几天办过户手续时才告诉我,房子里有古怪。当时我还想 就凭咱这包天的胆色和一身正气怕什么鬼怪。哪知道这敲门 声这么要命啊!”“你会不会是精神紧张产生幻觉了,你回 忆一下最近有没有长时间的听那些毫无节奏打击声,就比如 你旁边有一个铁匠日夜不停地敲打,当你到了安静的地方后 很有可能出现幻听。”“绝无这种可能,除了打架的那天我 最近一直住在城里的住宅区,谁会在住宅区那里没日没夜的 敲打啊?”还是唐铁嘴儿提出了一个一个最有可能的情况: “你中的这是鬼敲门,这是一种江湖秘术,我在一本志怪书 上看到过,只要把鳝鱼血混进油漆中刷在门上就能把附近的 蝙蝠吸引过来,可能是鳝鱼血能吸收蝙蝠的超声波,那蝙蝠 就会朝门上撞,你一开门它就飞走了,所以什么也看不见。 ”李大胆听完沉思一会道:“还是不对,我注意听了一下那 个敲门声很规律,每次都是连敲两声而且每次敲门间隔时间 都相差不多,这可不是你那个鬼敲门的秘术能做到。再说了 按张大拿的叙述来看这敲门声应该存在好多年了,甚至有可 能是在这房子刚盖完时就有。你那个鬼敲门的效力不可能存 在这么多年吧!” 唐铁嘴儿听完也猜不透其中的原委便转移了话题:“既 然是古怪那你有没有破解的办法呢?”“有啊,我找那块石 碑来就是要请人把它改成几尊小一点的佛像。把佛像供在家 里早晚上柱香肯定能成事儿。”李大胆指着院子里的石碑道 。唐铁嘴儿一听道:“不说这石碑我还不来气,这石碑材质 虽好你却不该毁了一尊大的石像取下这个东西来,依这石碑 的成色来看它应该是个老物件了,你这真可称得上是暴殄天 物了”“什么毁了老物件啊,别给我扣这么大个帽子行不行 ?”“你就别装蒜了,那石碑下面连着一个老王八而且那王 八是龙头对不对?”唐铁嘴道。李大胆一听这话立刻涨红了 脸辩解道:“那石碑与老王八本来就是断开的。我只是把他 捡回来了。”“你省省吧!石碑上的断口棱角很是分明,根 本没有磨损的痕迹,你还说那不是你搞得。”唐铁嘴儿依然 是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蓝教授也道:“那个东西叫做赑屃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王八驮石碑它虽是个无主的东西毕竟年代 久远,你既然在这里有了房子以后免不了要与村里人打交道 ,你要是让村民知道你毁了这个村子里的老物件儿,村里人 能给你好脸色看吗?再说了这种老东西年代久了都是有灵性 的,你就不怕那个赑屃兽晚上来找你麻烦。不过嘛石碑既然 被你敲下来了,我看就赶紧找师傅雕刻吧!免得让村里人知 道。”李大胆书虽然读得不好但对蓝教授这样的知识分子还 是相当敬重的。听完这一番教诲李大胆立刻道:“老哥我听 你的,明天我就去石坊营子请个石匠来。”此时一直低头吃 饭的白鹤舞发话了:“用不着雕刻什么镇宅的物件了,那个 没用。一会吃完饭你找一个锤子来这事儿好解决。” 第十章:鬼手扣门状 “。这个怎么搞啊?”唐铁嘴儿听了问道。白鹤舞并不 回话。话题只好又转移到打架上来。原来打架的那个村子本 来是由李大胆他们公司负责拆迁的,本来公司已经与村民谈 好了价格,另一家公司打通了关节非要横插一杠子,这才有 了后来的打架事件。让四人没想到的是李大胆干的虽不是什 么正经工作却颇有些侠义精神。 吃完饭李大胆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锤子。白鹤舞来到门 口在门框上比划了几下就抡起锤子朝一块石砖砸去。“我说 老白,我看这房子还不用翻盖,你拆他干什么?”“别废话 了,那敲门的根源就在这里面。”说话间那块砖被砸开了, 白鹤舞把手伸进门边的缝隙中不多时便抠出一件东西来。众 人上前一看却是一个石制的人偶,那人偶雕的甚是粗糙,唯 一能辨认出来的是那人偶右手前伸做出了一个敲门的姿势。 人偶身后还粘着一根长约十公分的布条,布条上弯弯曲曲画 着些奇怪的图案。“老白这鬼画符是干什么用的?”唐铁嘴 儿抢先问道。“这东西叫做‘鬼手叩门状’,这是一种玄门 之术。很有可能是房子建成以前房主与瓦匠起了冲突这才遭 到瓦匠报复。“真没想到啊!老白,你还懂这些个东西啊? ”唐铁嘴儿问道。“嗨,别提了。这都是我从我爷爷那里学 来的,他就是一个玄术大家。只是他不想让我踏入这个圈子 里每次向我父母传授技艺时都躲得我远远地,所以这些东西 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好了这敲门的问题解决,你们几个先去熟悉一下我们 刚买回来的设备,该充电的充电的,该调试的调试。”说完 蓝教授转过身对这李大胆说:“建奎啊,我们的事情你多少 也了解一点了,我们几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你现在有 家有业了,好好找个事情做,别总是打打杀杀的了。”“老 哥,你们能不能也带着我一起去啊?”李大胆显然不喜欢平 这种凡的日子。“建奎兄弟你不知道啊,我最落魄的时候鹤 舞的爷爷帮助过我,现在他家里出了这事儿我当然不能坐视 不理,铁嘴儿与大海要来是因为他们好像加入了什么研究神 秘现象的组织。你没有任何理由来趟这浑水。我建议你还是 不要跟来了”蓝教授提议道。“既然这样我就不紧跟了,离 你们远点,做做后勤你看怎么样?”蓝教授听完点点头表示 同意,其余三人也比较欢迎这一方案。 蓝教授与李大胆谈话结束后白鹤舞有朝他发问了:“建 奎兄,你能不能帮我们找到这间屋子原来的主人,最好是找 到直接找到当年建房子的人。”“这附近倒是有个石坊营子 ,那个村子里不但出产各石头制品,还能雕刻各种石像。我 原本就是想去那个村子里请师傅来雕刻石像的。就是不知道 这间石屋是不是那村里的人做的。”“我说老白,咱们几个 伤还没好利索,不知什么时候又得进山,你不好好休息找当 年那个工匠干什么?”唐铁嘴儿问道。白鹤舞拿起叩门状的 画符道:“因为这个。画这个叩门状的人只是依样画葫芦, 他根本就不是凭着自己对玄门术数的了解画上去的,所以这 上面保留了许多别人的东西。照着上面的风格来看画这个蓝 本的人是我爷爷的同门。若是从画体及书写习惯来看这幅蓝 本的作者就是我爷爷,而且使用这个叩门状的人很有可能认 识我爷爷。”蓝教授听了道:“看来我们有必要去石坊营子 一趟了。”李大胆道:“石坊营子那边最有名的一个师傅好 像是叫韩老锤,附近十里八乡的石匠瓦匠或多或少都与他有 些联系,即便这房子不是他们修的那也肯定能从他嘴里打听 到这间房子的来历。” 去石坊营子的主意打定了,可不巧的是雨越下越大,天 色也渐渐暗下来,石坊营子的事至少要推迟到第二天。事情 安排妥当后李大胆又死猪一般的睡着了。其余四人伤还没好 也各自倒在了床上不提。 时钟刚敲过十二点时李大胆来到白鹤舞的卧室:“白老 弟快起来吧。先帮个忙。”白鹤舞起来后借着闪电往院子里 看去大水已经透过门缝灌到院子里,照眼下的进度看用不了 多久就会漫进屋子里。建房的地方虽说干了十几年了可毕竟 临近河床,这暴雨一来房子难免要遭殃。五个人全都起来了 ,起身后又急忙把怕水的东西往二楼搬。五个人折腾了足有 一个钟头终于把东西搬完了。 五个人搬完东西刚想坐下来喘口气,大门处忽然传来咣 的一声,听到这一声巨响就连李大胆也被吓得险些跳起来。 “怎么回事。”李大胆首先叫道。话音未落门口又传来一声 巨响。四人借着闪电的光亮朝门口看去,大门正在随着响声 剧烈的震动,显然是有东西在撞门,照目前的撞击力量来看 这扇大门已经支撑不了几下了。李大胆看得心惊肉跳问道: “白老弟,你是大师,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在撞门啊?” “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又不是透视眼。哪能看出来?”说话 间又是一声巨响大门终于被撞开了。借着闪电看去一个龟状 的黑影进了院子,那个龟状物的壳儿足有一张圆桌般大小, 它的头也与一个成年人差不多,恍惚间还看到它的头上还长 着角。众人刚想在看的清楚些闪电消失了。 虽然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但李大胆对这个东西再熟悉不过 了,那分明就是被他敲掉石碑的赑屃石兽。虽然白天吃饭时 蓝教授对李大胆说了赑屃来找你这样的话但那只是想吓唬他 一下。谁也没有想到蓝教授居然一语成谶。 李大胆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显然也不是那么大胆了。“ 白大师,这东西不会咬人吧?”说话间那个龟状物游到了院 子中央,在石碑附近徘徊。依据那个龟状物露出水面的部分 来推算此时院子里的水少说也有半人高了,而水还在往上涨 。“咬不咬人不知道,但我猜把石碑还给它就没事了。”“ 那怎么把石碑放回到他背上去啊?”唐铁嘴儿问道。“这个 不用着急,我们留在楼上不要下去,这种东西属阴性我估计 等天亮了它就不会动了。”“那它会不会上楼来呀?”李大 胆还是不太放心。“这个…………白鹤舞听了不由的挠了挠 脑袋他显然也拿不准了。但是唐铁嘴儿出了个主意。“这个 好办,我们暂时不动,先盯它一下,它若是有往上爬的迹象 我们就从窗户里跳出去,我先盯第一班。”说罢就趴到了窗 户边。 谁知李大胆刚趴到窗户边就叫起来:“你们几个都过来 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东西哪儿去了。”几个 人跑过来借着闪电一看院子里的水面上果然什么也没了。“ 白大师,去哪儿了不会是上楼来了吧。”“你别管它去哪儿 了,咱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万一它上来了咋们都要喂了王 八。”唐铁嘴儿显然坐不住了。眼下这个情况谁也不敢跑到 楼梯口去查看,逃跑成了大家此时最好的选择。 十一章:冥河石兽 此时大水已经淹没了楼房的第一层,房子是面对河道的 ,即便是从后窗户跳出去落水点离岸边也有四五米的距离。 “平躺着跳下去,不要直戳。”胖大海在腰上绑了条绳 子率先跳了下去。胖大海一入水这才发现水只有齐腰深但水 流比他预想的急了不少。胖大海落水后急忙翻身稳住身形, 此时他已被冲出十来米远。胖大海稳住身形后依然不敢大意 ,立刻把绳子收起来拿在手中。绳子刚收好又是扑通一声, 白鹤舞跳了下来,与胖大海一样刚落水他也难以稳住身形, 而且白鹤舞身体重量比起胖大海要小了不少想稳住身形就更 困难了。胖大海拿绳子就是要在此时发挥作用。“老白接着 。”白鹤舞一靠近胖大海就把绳子抛了过来。胖大海这一下 子方位与力道都恰到好处,即便是身形不稳的白鹤舞还是轻 松抓牢了绳子。借着胖大海的拉力白鹤舞在水里也稳住了身 形。接着白鹤舞小心的往回走了几步与胖大海站在了同一水 平面上。两人把绳子拉开,形成一个简易的阻拦索。紧接着 蓝教授与唐铁嘴儿也先后借助绳索站稳了脚根。过了很长时 间,几人终于又听到扑通一声响动,这一声比其余四人落水 时的响动要大了不少。李大胆显然是摔下来的。这猜测果然 没错,响声刚落就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一起一伏朝着这边飘过 来。李大胆在陆地上是把好手到了水里却是免不了拖后腿。 “建奎不要慌水不深。”尽管蓝教授连声呼喊李大胆还是在 水里没命的扑腾,接近四人时还呛了口水。四人拉紧绳子排 成一排准备拦住李大胆,说来也是李大胆时运不济到了绳子 跟前时他正好沉到了水下浮出水面时已经到了四人的身后。 胖大海见了率先率先转身顺着水流朝下游去追李大胆。李大 胆的体型不比胖大海小几分,胖大海即便捉住了他也很难把 他拖上岸,其余三人也朝着下游跟了过去,手里的绳子更是 不敢松手。 胖大海一马当先奋力游了几下一把抓住李大胆的头发。 其余三人见了立刻停止了游动站了起来,绳子是绑在胖大海 腰间的,后面三人一停下绳子立刻收紧胖大海也借着绳子上 的力量快速稳住了身形。危机虽然解除了但后面三人还是不 敢大意,三人小心的朝两个人靠了上去。刚汇合到一起白鹤 舞便拿起绳子在李大胆的胳膊上绑了个死结。见到四人都在 近旁李大胆清醒了不少。 水流是急了些但五个人加起来少说也有七百斤,大家相 互扶持着在水中站稳脚跟并不困难。几个人喘了口气又借着 闪电看清了河岸这朝岸上走去。 谁知四人离岸边还有三四米时前方水面上忽然浮起一个 黑影,看它的形状与四人在李大胆家院子里见的那个毫无差 别。朝另一方河岸跑与逆流而上都是不可能的,况且对方在 水里比他们五人要灵活百倍。最好的办法是接着朝下游跑。 “大家不要慌,先把绳子绑到胳膊上。”胖大海一面催促一 面一面蹲下身子只把头留在水面上。其余四人一面绑绳子一 面效仿胖大海半蹲下身子。胖大海这样是想把大家连在一起 ,以免有谁掉了队遇到危险,但绳子只有一根,要把三人都 绑到绳子上是不能同时动手的,只能一个绑完了一个再绑, 再加上视物不清帮起来是相当麻烦。胖大海的办法显然没有 没有多过对方的搜索黑影也不想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已经朝他 们游过来了。 五个人中白鹤舞排在中间左手边依次是李大胆和胖大海 右手边是蓝教授和唐铁嘴儿。“跑。”最后一个绑好绳子的 唐铁嘴儿大叫一声。五个人扑到水面上奋力游了起来。其实 那个黑影游的比五个人快不了多少,只是五个人在绑绳子的 时候耗费了太多时间,所以两者的距离一直拉不开。所有人 都憋着一口气一面奋力向前游动一面寻找脱身的办法。“再 ……坚持……一下……前面有个……转弯。”李大胆每换一 口气说两个字。一听到有转弯大家立刻来了精神,李大胆水 性本来就不如其它四人再加上开口时泄了力气落后也就不可 避免了,队伍一时间变成了四个人拖着李大胆前进。 四个人拼命的向前游动谁也不敢稍有懈怠,只盼着早点 到达转弯处上岸。忽然之间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借着闪电看 去前方根本没有转弯迎面出现的竟是一个叉路口。白鹤舞看 到后大惊失色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冥河”:“不要一直走, 转弯,转弯。”白鹤舞刚想转向只听背后的李大胆忽然发出 “呃”的一声惨叫。在这湍急的水流中转弯本就很困难了, 此刻李大胆的惨叫又使众人分了神。五个人顷刻之间就被冲 到了正前方河道中。 “大胆,怎么回事儿。”胖大海率先问道。李大胆浮上 水面抹了一把脸道:“我被那东西撞了一下子。”胖大海一 听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此时那个龟状的黑影又冲上来了。 不知为何这一次白鹤舞不在游动了,时不时的左右张望,任 由身体随着随流往下走。“老白老白快点又来了”胖大海催 促道。“不能再走了我们必须往回游。”说话间那个龟状的 黑影又靠近了。“听我口令大家一起潜到水里,一、二、三 潜”还未等白鹤舞解释原因胖大海便开始指挥大家躲避黑影 的攻击。这一次胖大海像往常一样时间拿捏得十分准,几个 人浮上水面时刚好躲过了黑影的攻击,黑影一下子跑到几人 的前方。“快,往回走,先回到岔路口去。”白鹤舞话音未 落五个人便转过了身,往回游有多困难不用多说但五个人还 是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即便是这样几人的庆幸也仅仅持续了 几秒钟。五个人刚刚转过身便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往河道深处 拉动绑在他们身上的绳子。逆水流游动本就十分费力,再加 上绳子上的拉力五个人只好放弃回游。 胖大海盯住前方查看力量的来源。情况与大家预想的一 样,绳子挂在了龟形黑影的身上。“解绳子。”胖大海虽然 这样说但一动上手大家才知道,绳子已经吸水膨胀了根本解 不开。几个人越走越远,河道也是越来越宽,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前方出现了一处宽阔的水面,水面中央 还有一个岛。“前面有个岛,先到岛上去。”随着白鹤舞的 一声高喝五个人奋力游了起来,再加上水流与绳子拉力的共 同作用五个人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了起来。正当大家庆幸的 时候拉绳子的龟形黑影开始下沉了。 “大家快往前游,把绳子绕开就……唔。”胖大海显然 晚了。一句话还未说完他便被拉到了水面下,这一下五个人 都慌了,拼命的拉扯身上的绳子。此时的白鹤舞发了狠憋着 一口气狠命往下一沉,捋着绳子朝着水下的黑影去了。水下 漆黑一片只能摸索着前进。白鹤舞顺着绳子往下走,没几下 便触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白鹤舞刚想寻找绳子的挂结点那 个坚硬的物体便猛的一个转身,周围的水流一阵剧烈的波动 ,紧接着白鹤舞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撞在了胸口。胸口一受到 攻击白鹤舞立刻泄了气,不由得呛了口水。就在此时一道犀 利的闪电划破长空,借助闪电白鹤舞恍惚间看到水底下一团 白色的东西朝他漂了过来。前方的黑影似乎很是怕它,那团 白色的东西一靠近,白鹤舞立刻就感觉绳子拉着他们上浮了 。就在白鹤舞觉得肺部就要炸开的时候,猛的冲出了水面, 急速涌进肺里的空气冲的他胸口生疼。其余几人也先后浮出 了水面,大口的喘着粗气。 十二章:结界孤岛 虽然龟形黑影是主动上浮的,五个人还是不敢久留。快 速的朝着前方的岛屿游去。 上岸后五个人又朝里走了几步,直到离河岸十多米时才 放心的停下来。 “鹤舞,这……是什么地方啊?”上了岸蓝教授立刻问 道。“我知道你们搞研究的会用什么常人无法理解的四维空 间来解释这种地方,但用玄门的理论来说这里就是一个结界 。”“光知道这些没用啊!我们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唐铁 嘴儿问道“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必须在这 场雨停下以前离开,否则结界的大门就会关闭,不知什么时 候才会再开启。”说罢白鹤舞抬头看看天接着说:“不过我 看这雨一时半会还不会停。”““既然这样你们就赶紧下水 往回游吧,我估计水里那个东西是冲我来的,你们再拖着我 大家谁也回不去了。”李大胆听后有气无力的说。白鹤舞道 :“别说这种丧气话,把你留下又能怎么样,前面这条河到 长度不短,游回去不可能了,想离开必须找别的办法。我们 先先在岛上四处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话虽这 么说但大家都知道这其实是死马当活马医。说话间一道闪电 自天而降直直的劈在地上,紧接着在地上溅起一片淡蓝色的 火花。好在发生落雷的地方离他们较远。落雷过后那片蓝 色的火花渐渐聚到一起化做一朵淡蓝色的火苗,那朵火苗一 闪一闪不停跳动。“老白,那边去不得,你看看前面那个是 不是鬼火啊!”唐铁嘴儿道。“我说铁嘴儿,你就别挑肥拣 瘦了,现在咱们就是见鬼了那也比什么都不见强啊!”胖大 海这话没错,其余三人也放开胆子大步走上前去,就连李大 胆也晃晃悠悠站起来了。。 此时天上大雨依旧,在陆上虽然安全了许多但为了防止 有人走丢登山绳依旧没有解开,事实上那个也很难解开。 雷雨天进树林很是危险但大家没有别的选择。“鬼火” 离得不是很远,而且随着众人的靠近越发清晰起来。忽然间 又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这一次大家看得分明了。前方有一所房 子,刚才的“鬼火”其实是窗户上透出的一盏油灯。“老白 ,你觉不觉得那所房子有些眼熟啊?”“是挺眼熟。不过想 不起在哪儿见过了。”白鹤舞做出了沉思的表情。“别想了 ,那间房子与孤僧和尚院里的那间一样,或者说就是同一间 房子。”蓝教授道。 蓝教授的猜测果然没错,除了没有院子以外这间房子与 孤僧和尚哪间绝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白鹤舞站在门口,门没锁,但此时他却不敢把门推开了 因为他不知道如果这唯一的希望破灭了他们应该怎么办。白 鹤舞站在门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调匀了呼吸终于推开了门。 那孤僧和尚果然在屋子里。此时的他盘腿坐在火炕上 ,面前放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除了油 灯当然少不了一副扑克牌,桌子中央有几张已经打出的扑克 ,和尚手里拿着一把,在和尚对面的桌沿上还扣着十余张牌 。“对勾”和尚打出两张牌对朝桌子对面叫道,似是那里坐 着一个人一般。几个人一同揉揉眼睛朝着和尚面对的方向看 去,直瞪得眼睛都酸了也没看见个人影子。“这老东西果然 疯的厉害,看样子我们是不能指望他了。”没曾想唐铁嘴话 音刚落屋子里便生起一阵清风,桌沿上那几张扣着的扑克牌 被一连吹出三张,那三张牌不偏不正的落在桌子中央那一堆 被打出的牌上。孤僧和尚一看立刻拉下脸来:“不玩了,不 玩了?怎么每次都是你赢?”说着就从炕上下来顺手抄起近 旁的一把剪刀交到蓝教授手中:“先把绳子清理了!”蓝教 授刚接过剪刀,唐铁嘴儿便着急了:“我说大师啊有话快说 ,有屁快放你要怎么样怎么才能把我们送出去?”“唐施主 别着急,你们随我去取一样东西,完事了立刻就能走,就算 完不了事我也一定按时把你们送回去。”听了这话大家悬着 的心总算落下来了。此时的白鹤舞却面无表情的朝着孤僧和 尚问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你是孤僧大师吗?”那和尚听 了微微一笑却不回答只是道“你们先跟我来吧”疯和尚说罢 便打开那扇大窗钻了出去。其余几人剪断了绳子跟了过来。 众人出了屋子走了没几步便发现一个走廊,这走廊没有 顶棚,但棚顶的木架上却爬满了叫不出名字的腾藤科植物。 这些叶子虽不能挡雨但不知为何一进入这走廊中便感觉不到 雨水了。几个人跟着疯和尚七转八拐在这八阵图一般的走廊 中行进了足有半个钟头终于停下了。此时他们眼前出现了一 个一丈见方的圆形小水潭,这里虽无光线但水潭却似是夜光 材料制成一般,水潭中的景象清晰可见。那水潭犹如八卦图 里的太极阴阳鱼一般界限清晰的分成了黑白两半,就连鱼眼 的位置也丝毫不含糊。仔细看时发现那阴阳两半还在缓缓转 动。走近再看时这才发现那水潭中有两条一尺左右的鲤鱼, 处在阴极的鱼遍体乌黑只有鱼眼是白色,住在阳极的鱼自然 是通体雪白只有眼睛是黑色。 “呐,抓鱼”到了目的地后疯和尚从水潭边拿起一个木 盆丢在他们面前。“这个好说,你98年带人来这里不会就是 为了这两条鱼吧?”唐铁嘴儿问道。“你可别小看这两条鱼 ,要抓他们两个可没那么简单。”唐铁嘴儿一听这话愣住了 :“这是为什么?”“这应该与生辰有关吧?”白鹤舞问道 。“对”疯和尚把头转向白鹤舞继续说道:“要下水潭去必 须…………”刚说到此处和尚叫道:“不好”说罢微闭双目 ,右手拇指在掌心和其余四指之间比划几下道:“赑屃兽闯 到这边来了,我去挡一下,你们赶紧捉鱼”话音未落便一溜 烟没影了。 “怎么不好抓啊?”同样的问题四人又把头一起转向白 鹤舞。潭既然分为阴阳两极那下水的人也就必须分出阴阳来 。”“可是我们之中没有女人啊,就算有人献身那也只能变 成阴阳人”唐铁嘴儿道。“你先别急不是说了吗,这与生辰 有关。也就是说我们要从生辰上分阴阳。我本人是阴年阴月 阴日出生,你们四个人中必有一个人八字全阳。”“那这年 月日的阴阳怎么分啊?”蓝教授问道。“中国传统纪时是用 “天干”“地支”。“天干”有十个,分五阴五阳。甲、丙 、戊、庚、壬为阳;乙、丁、己、辛、癸为阴。地支有12个 ,分6阴6阳。子、寅、辰、午、申、戌为阳;丑、卯、巳、 未、酉、亥为阴。“天干”简称“干”,“地支”简称“支 ”。纪时是一“干”配一“支”,总是阴配阴阳配阳不变。 年、月、日、时叫“四柱”,每一“柱”都由一“干”和一 “支”组成…………白鹤舞刚说到此处就被打断了。“老白 啊!你少说点没用的,你直接帮我们断一断谁符合你说的条 件吧!”还是唐铁嘴儿的办法效率高。“属相是鼠虎龙 马猴狗都是年出生""""""“我和蓝教授是阳年出生,大 海不是,大胆你呢?”“我属牛是阴年。”唐铁嘴儿听罢接 着道:“现在只剩下我和蓝教授了。”“我是四月出生的。 我跟你一块儿下去。”蓝教授道。“蓝教授你先别着急,我 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啊!”“雨下的这么大,建奎又伤的 不轻,没时间等了,鹤舞咱们一块儿下。”说罢就与白鹤舞 朝水潭里走去。 就在此时唐铁嘴儿忽然想起了了哪里不对急忙喊道:“ 蓝教授,你说的生日是阳历吧?” 十三章:太极阴阳鱼 蓝教授刚踏入到水潭中的黑色区域,那条白色的鲤鱼飞 一般的游了过来。蓝教授去看时那条鱼大半身子都探出水面 ,只有肚皮贴在水面上。蓝教授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条鱼 尾巴朝水面上一拍激起几颗水珠,而那条鱼借着拍打水面的 力量凌空一个翻身又朝来的方向去了。倒是那几颗水珠转瞬 之间化作冰锥直朝着蓝教授袭来。蓝教授始料未及,再加上 光线暗视物不清。等发现不妙时已经晚了,七八根冰锥结结 实实的打在了他身上。冰锥一碰到他的身体,蓝教授只感觉 一股阴寒之气迅速侵入他的体内,身体的各处关节似乎都被 冻住了。 胖大海手疾眼快一把抓住蓝教授拖回了岸上,此时的蓝 教授已经被冷的接近昏迷了。蓝教授一上岸白鹤舞所在的白 色区域开水锅一样翻腾起来,白鹤舞一看不妙快速逃回了岸 上。 伤员增加一个,蓝教授的情况看上去比李大胆还要严重 。“铁嘴儿,大海,先不要担心蓝教授了。他是被邪力所伤 ,寻常的治疗冻伤的方法是没用的,要救他只能等那个疯和 尚回来了。” 唐铁嘴儿与白鹤舞一同下到水潭里这一次没有什么异常 了,但直到此时二人才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空着手怎么 捉鱼。没有什么好办法唐铁嘴儿小心的靠近黑色的鲤鱼,慢 慢的弯下腰弓着腿,接着身体猛然一扑,双手前身伸朝着鲤 鱼抓了过去。唐铁嘴儿用力过猛被水花溅的手掌生疼,即便 是这样比起那条鱼还是不知慢了多少倍。那条鱼尾巴一摇没 了踪影,唐铁嘴儿刚刚直起身子,便觉背后生风,唐铁嘴儿 还不知怎么回事便觉得一条带刺的细绳划开了自己的上衣, 并在自己的后背上留下一道伤口。那伤口虽然不深却阴森森 的是人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原来鲤鱼长了两条 细长的鱼须,鱼须上还生着暗刺。。唐铁嘴儿又抓了两次除 了后背上多了两条伤口外,毫无进展,抬头去看白鹤舞,他 也是遭到了背后袭击进度还不如自己。 “背后袭击”一想到这里唐铁嘴儿立刻来了主意。“大 海,把李大胆的衬衫拔下来。还有你的t恤。” 唐铁嘴儿把李大胆衬衫后背朝前倒着穿在身上,又用 胖大海的t恤包在了头上。一切安排妥当后唐铁嘴儿倒退着 朝那条鱼走去。这条鱼再有灵性终究是条鱼,唐铁嘴儿一靠 近它,它依旧是一个急转绕到唐铁嘴儿的“身后”这一次唐 铁嘴儿看得分明,抓起衬衫的一角向上一收稳稳地把那条鱼 兜进了衣服里。 鱼出了水面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唐铁嘴儿死死的 抓住它朝岸上走来。上岸后又走了十来步唐铁嘴儿这才将上 衣一抖把鱼放入疯和尚拿来的盆中。放好鱼后唐铁嘴儿转身 去看白鹤舞,没想到他却遭了秧。那水潭此时已全部变成白 色,那尾鲤鱼也显得十分狂躁在水潭中毫无规律的乱蹦乱跳 。此时的白鹤舞在水中也站不住了。原来黑色鲤鱼被抓后阴 阳便失去平衡,白色鲤鱼便有了现在的表现“老白,赶紧回 来,另想办法抓它”唐铁嘴儿朝着水潭中大喊。其实白鹤舞 已经开始往回走了,只是越来越重的燥热感使他渐渐支持不 住了。把黑色鲤鱼放回去,这是唐铁嘴儿首先想到的办法。 想到此处唐铁嘴儿立刻端起盆跑到水潭边,他刚想把鱼倒回 水中却发现盆是空的。难道是鱼蹦出去了?此时的白鹤舞已 经倒在了地上只靠着手肘支撑身体这才使头留在了水面以上 。唐铁嘴儿把盆丢在水潭边“大海,快点去找刚才那条鱼。 ”唐铁嘴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往跑回。水潭周围光秃秃的没有 任何遮挡,可唐铁嘴儿怎么也找不到刚才那条鱼。 “铁嘴儿快来帮忙。”唐铁嘴儿听到呼喊转头去看原来 刘海锋把登山绳打了结,连成了一条长绳又在上面结了一个 绳索,就是美国西部片中经常出现那种可以甩出去套马的绳 索。说话间刘海锋已经把绳索甩出不偏不正套在了白鹤舞的 脖子上,紧接着就是大家一起用力。 绳索打开时白鹤舞剧烈的咳了几声,虽然险些被勒死好 歹性命保住了。这下可以暂时安心了。“白仙师我们我们下 一步该怎么办啊?”李大胆有气无力地问道。白鹤舞情况不 比他好多少:“现在这个情况……咳咳……我们都下不了水 了,它有这没完没了的蹦跶,根本不可能抓到它。只盼那和 尚回来后能想出什么办法了。”唐铁嘴儿道:“我看还是别 指望他了,那和尚疯疯癫癫的就算回来了也不见到有办法。 ”白鹤舞道:“那和尚现在可不疯”。“不疯?”“对,你 知不知道出屋子之前我为什么问他是不是孤僧大师。”“为 什么?”三个人一同问道“你们都没听出他从说:‘你们随 我去取一样东西’,那句话开始口音就变了吗?””你是说 他的身体被另一股力量控制了?”唐铁嘴儿问道“没错”白 鹤舞的回答很是简单。“你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我们也不能一 直等下去。虽然他说了捉不到鱼也会送我们离开,但我觉得 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即便今天走了十有八九还得回来受 二茬子罪,到不如一鼓作气。这样:你把绳子绑在我腰上, 我下去再试一次,果不行我们也不用等他了,自己想办法走 人。”唐铁嘴儿的方案很务实。“铁嘴儿还是我来吧!你犯 不着冒这个险,再说你下去也不合适啊。”白鹤舞道。 正在二人争论谁下水时却被胖大海打断了:“不要绑了 ,已经没用了。”大家寻声看去一下子愣住了:水潭里的光 线已经消失了,漆黑一片的水中再也没有什么鲤鱼乱蹦了。 白鹤舞蹲下身用手试了试水道:“那条白鲤鱼已经不在水里 了,黑鲤鱼丢了,白鲤鱼也不知去了哪里,看来我们注定与 这两条鱼无缘。我们现在只能去找那个和尚,请他送我么出 去了。”唐铁嘴儿道:“我看还是别指望他了,那和尚疯疯 癫癫的就算回来了也不见到有办法。”白鹤舞道:“那和尚 现在可不疯”。“不疯?”“对,你知不知道出屋子之前我 为什么问他是不是孤僧大师。”“为什么?”三个人一同问 道“你们都没听出他从说:‘你们随我去取一样东西’,那 句话开始口音就变了吗?””你是说他的身体被另一股力量 控制了?”唐铁嘴儿问道“没错”白鹤舞的回答很是简单。 “既然到这一步就别等了,赶紧走。”胖大海说着就背 起了蓝教授,率先朝走廊里去了。白鹤舞与唐铁嘴儿扶起了 李大胆,也跟了上去。 进来时有疯和尚领路没人觉得有什么特别,此时走在路 上才知道这里岔路有多少。转了没几个弯唐铁嘴儿便发觉不 对:“老白,你看看这是个什么阵法。我怎么觉得我们是在 来回转弯啊?”白鹤舞道:“这应该是一个太极两仪阵,不 过我们进来时间不长我还不太确定…………“我说老白,你 脑袋怎么这么发死。”胖大海把蓝教授的放下接着道:“这 走廊的侧面没有墙那这护栏也就一米来高,咱们别跟着走廊 转弯了,跳出走廊直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我就不信走不出 去。”说着便跳到走廊外面,等白鹤舞想拦时已经晚了。 胖大海跳出走廊刚走两步便站不稳了随后就掐着脖子干嚎两声道便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后还极力挣扎着往回趴了两下这才不动了。“大海,快起来。快起来。”白鹤舞焦急的喊了两声根本不起作用。胖大海离走廊不远但谁也不敢冒然冲出去。 十四章:脱险 就在这时,大雨中走来一个两人十分熟悉的身影——疯 和尚。和尚依旧疯疯癫癫头上还顶着被大家丢在水潭边的木 盆。那和尚不慌不忙一步三摇的走到胖大海身边,一把抓在 胖大海的脚腕子上把他往回拖。纵然是胖大海这样的身量那 和尚拖起来也并不费力。等到了走廊边白鹤舞与唐铁嘴儿一 左一右各自抓住他一条胳膊这才把他拉了回来。 回到走廊里和尚把木盆丢在一般,扶胖大海坐好朝他后 背上狠狠拍了两下,胖大海这才吐了口气悠悠转醒。“兔崽 子,走廊外面的气场与别处不同,那可不是说去就去的。” 说罢又转身把手伸到木盆里不多时拿出一片指甲盖般大小的 薄片。凑巧这个时间没有闪电白鹤舞只能看出盆里有东西, 却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和尚拿起那个薄片走到蓝教授身边把 它放入了蓝教授的口中。 “快点,跟我走。”疯和尚把木盆夹在腋下走了。这一 次白鹤舞背着蓝教授,唐铁嘴把胖大海的一支胳膊架在自己 的脖子上,李大胆则自己跟在后面。 有了疯和尚的引路走起来快多了。五个人不多时走出了 长廊。雨点砸在身上确实有些难受,但此时几个人精神却好 了不少。出长廊后走了不多时疯和尚伸手指了一个方向便急 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借着时隐时现闪电白鹤舞发现疯和尚 所指之处有一条破船,船头还站着一黑色的人影。这时他才 知道这个地方接近河边了。眼下这种情况也顾不得什么了, 几个人匆匆跑上了船。还未等有人开口小船便开动了。小船 速度不快行驶起来却十分稳当,直到此时几个人才真正松了 口气。 这艘木船并不大,船舱上稀疏的架着几块木板。蓝教 授就被放在了这木板之上。胖大海与李大胆虽然有意识却也 动不了了,他们二人被堆在船头。白鹤舞守在蓝教授身边, 唐铁嘴儿离艄公更近一些。 小船虽然载着五个人艄公却并没有显得有多费力气, 麻木而机械的摇着船桨。唐铁嘴儿身体还算不错,小船走了 不多时,他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船上只有一副船桨。 唐铁嘴儿朝那艄公靠了靠打算替他一会儿。其实白鹤舞早已 觉察到了艄公的诡异。他不讲话、动作机械僵硬而且没有一 丝活人的气息。但不管怎么说他可以肯定对方没有敌意,为 了避免其余几人的担心他没有提醒大家别靠近那个艄公。唐 铁嘴儿一靠近那个艄公天空正好出现一道闪电,借着闪电唐 铁嘴儿暮然发现雨衣下包裹的竟是一张纸糊的脸,更加奇特 的是那张脸画的与那个疯和尚颇有几分相似。 唐铁嘴儿一看到那张脸立刻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我的老天爷啊,怎么有两个疯和尚。”说着便要往回蹿,谁 知他一转身便踩断了了一块木板落到了船舱里,更确切的说 是落到了水里,因为此时他们才发现这艘船没有底。此时的 白鹤舞体力已接近极限再加上水流的冲击最后的情况是白鹤 舞虽然抓住了唐铁嘴儿却没有力气把他拉上来了。 就在白鹤舞左右为难时船尾方向一个人大声叫道:“你 们几个小兔崽子坐着船也不安生。”大家循声望去之只见那 孤僧和尚盘腿坐在水面上,左手拿着电筒右手抓着两条绳子 ,绳子的另一端不知套着什么东西,只能看见拿东西在水中 不断地翻起浪花拉着疯和尚前进。再走近些白鹤舞这才发现 和尚屁股底下做的其实就是被他拿走的那个大盆。说话间和 尚已经追到船尾他用手电筒朝着那个艄公照了一下道:“老 钱怎么做了这么个东西啊?”“你别老赵老钱的了,先帮我 把铁嘴儿……白鹤舞刚说到此处疯和尚便举起一只船将,朝 着白鹤舞头上打来。白鹤舞只觉得脑袋一懵就什么也不知道 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鹤舞终于有了知觉。此时天已大亮雨也 停了,他吃力地支起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还是在船上,其 余四人也不像有什么大毛病,尤其是蓝教授面色红润,生机 已经恢复大半。再看四周景物花鸟鱼虫都在他们回来了这一 点确信无疑。白鹤舞坐起来叫醒其余四人:“快醒醒,大家 都没事吧?我们回家再睡吧。”随着这一声呼唤几个人陆续 醒过来了。唐铁嘴儿醒过来后看看四周有梳理一下思绪大声 叫道:“我们取经回来了,赶紧回家弄点吃的然后补个觉。 ”说着就起身朝船下走去。白鹤舞刚想跟上去就听到碰的一 声闷响,唐铁嘴儿从船上摔下去了。这时众人才发现此处的 水虽然退去了船却依然没有着地。大家陆续从船上下来,才 知道船底下有一个东西支撑着它。只是那个支撑物上沾了太 多的泥沙看不出是什么。 几个人一起用力把那条破船推翻在一旁,又清理了一下 泥沙,那个支撑物这才露出了它的真面目而且这个东西李大 胆最熟悉:就是那尊丢失了石碑的赑屃石雕。“大胆我说什 么来着这种年头儿久的东西不能动,怎么样你被他撞得不轻 吧!”“你的意思是说在冥河里追我们的就是这个东西。” 李大胆虽然有些害怕但对此事还是并不完全相信:“这艘破 船没有底,如果撞我的是他那他为什么又把我们从冥河里背 出来呢?”白鹤舞听到摆摆手示意大家边走边说:“背我们 出来恐怕不是他自愿的。你们还记得在冥河里时他撞到了我 们连接在一起的登山绳,还把我们带到水底吗?”“是啊, 我也一直奇怪他怎么又忽然浮出水面了呢?”蓝教授也问道 。“你们在水下有没有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白鹤舞刚说 到此处唐铁嘴儿道:“那边躺着的是不是个人啊? 众人走上前去一看倒在地上的果然是个人,那人脸色发 黑,身上的衣服也散发着淡淡的焦味儿,好在这人呼吸体温 都挺正常,唐铁嘴儿便上前去把他叫醒了。“唉,你们几个 怎么也在这里啊?”那个人一开口大家才发现他竟然是扎纸 铺的钱一套。“钱师傅,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搞的灰头土脸 的,我还以为碰到黑熊精了。”唐铁嘴儿问道。“嗨!别提 了。”钱一套说着站了起来看样子身体也无大碍。钱一套加 入了几人的行列接着道:“那个疯和尚最近是越来越怪异了 ,昨天你们刚离开我那里他就拿着几千块钱找到了我,让我 用油纸糊一套房子和一个艄公打扮的人。糊好后拿到这边来 还要在子时三刻背对水流方向烧掉。我用塑料布盖着这两样 东西,提前把它运来了,可没成想还不到时辰天就下起雨来 。我正琢磨怎么才能烧掉那些东西时天上落下一道闪电把那 些东西烧成了灰,幸好我当时离得远又没干过什么亏心事儿 这才没被雷劈死。”“这么邪门的生意你也敢接啊。”唐铁 嘴笑道。”这生意我原本也是不想做的可是这一来吗他给的 钱多,二来他总找我麻烦我也想给他添点堵,这第三嘛就像 这位唐老弟说的这老东西越来越邪门了,这要是不应了他我 还真怕他又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唐铁嘴儿听罢问道: “给钱多这一条好说,害怕吗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怎么给 他添得堵,那老和尚又怎么邪门啊。”“这添堵其实也简单 他要我糊的房子我就是比着他家的样子做的,他要的那个人 我也是照着老和尚的脸画的。”说到此处白鹤舞终于明白结 界里那间房子与后来船上那个艄公是怎么回事了。钱一套接 着说“至于这邪门那可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你还记得 我们在那老和尚家里见面时发生了什么事吗?”“别说这个 了,你是不是看见那老和尚坐在你丢的那辆马车上了?”钱 一套还未切入正题白鹤舞就把他打断了。钱一套听了白鹤舞 的问话也不回答只是道:“这个人太邪门了,像我这种卖寿 材的都要避让几分,还是那句话你们少与他来往。好了我该 转弯了后会有期。”钱一套一抱拳转身走了。他虽然没有回 答白鹤舞的问话但这样的临别赠言显然是肯定了他的说法。 “老白他的话可信吗?”钱一套走远后唐铁嘴儿又开腔了。 这一次白鹤舞没有回答,倒是李大胆接上话茬了:“前 面那个雷劈纸人纸房的事我不知真假,倒是那纸糊的马车我 却是坐过一回。”李大胆这话一出吓得一直扶着他的胖大海 差点把他摔在地上。 十五章:大胆往事 李大胆理了理思路道:“说起这事儿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那一年我一个老乡在城里摆地摊被地头蛇打了,我与一个 兄弟替他出头不料却中了埋伏。我们两个被打了个半死扔到 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我醒来时四周没有一个人,就在一个 方向上隐隐有些亮光,我看了看那个兄弟他伤的比我厉害我 只好背起他朝着那个有亮光的地方走。我那个兄弟分量不轻 的再加上我身上也有伤可那一回我走了好长好时间也不觉得 累。一直到后来路上来了一辆带着车棚的马车,那马车靠近 我们时停了下来。棚子里一个老头伸出脑袋问我:‘你们两 个怎么独自上路啊!”我当时一听这话也蒙了,因为‘上路 ’这话通常是有些特殊含义的。虽然我看那老者没有恶意可 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就敷衍了一下说:‘是啊,就两个人 。’那老者听了以后便请我们两个上车一起走。虽说当时并 没感觉累但有车坐谁也不愿意走路。我就与那个兄弟上了车 。上车后我们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可是没聊多久那人便叫 车夫停了马车,还给我算了一卦算,完后便非要赶我下车。 临走时还嘱咐我赶紧往回走千万不要到有亮光的地方去。 最后我先择了听从他的劝告。背着我那个兄弟往回走,走到 我最初起身的那个地方时忽然听到了一声鸡叫。不知怎么的 我听到那声鸡叫时全身一抖,这才发现我一直是在地上趴着 。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我说大胆,你不会是真的就做了场梦吧?”蓝教授问 道。“开始时我也是这么想,但这也有地方说不通,就是我 第二次醒来时我那个兄弟是趴在我背上的,就像我背着他时 摔倒的一样。把人打晕了扔到偏僻的地方这很常见,可是谁 会吃饱了撑的扔完人后还要把我们摞在一起啊?所以说这大 活人去做纸糊的马车并不是毫无可能。”白鹤舞听了道:“ 你确定自己坐马车的时候是个大活人吗?”“这……这个… …一连几个‘这’字后李大胆闭嘴了他显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了。唐铁嘴儿听了似笑非笑的道:”会不会是那帮地头蛇中 有个变态,扔完人后故意给你们摆了个搞基的姿势啊?”李 大胆听了无奈的说:“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我没办法确定了 。因为那几个地头蛇事后不久卷进了一场抢银行的案子,不 巧又赶上了严打,很快就被抓去吃枪子儿了。”蓝教授道: “虽然确定不了但我看你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铁嘴儿说的那种 情况。”“蓝老哥,这回恐怕是你错,你以为说不通的地方 只有这个一个?”李大胆此言一处众人都转过头来,他便接 着道:“先说我现在的这个老板吧!就是我以前提到的那个 张大拿。我就是按着马车上给我算卦的那人的指点认识他的 。还有一个地方我是在最近这两天才发现的,那就是我与那 个老头闲聊时无意间在那老头身上发现了一张照片。那张照 片里有一个男孩,年龄也就十来岁。我是在给你们送t恤衫 的那天晚才注意到白老弟的,只是那次见面我还不太确定, 所以那一次我见到你们时‘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张照片里的不是别人肯定就是白老弟你 啊!” 说到此处白鹤舞心中一惊,李大胆说的那个老者不是别 人正是自己的爷爷白空玄。而爷爷去的是什么地方再明显不 过了。白鹤舞一想寻回自己的家人,此刻刚听到家人的消 息却早已是阴阳两隔。一时间白鹤舞心潮澎湃、百感交集, 也更加担心自己的父母。 回到李大胆家里就简单了。李大胆伤得比较重留在家里 养伤,其余人喝些姜糖水去去寒休息一日,明天依然去石坊 营子。 第二天清晨大家很早就起来了,看样子几个人精神都不 错。只是李大胆还要挂几天吊瓶不能同行了。百般无奈的李 大胆取出了几件兵器,一把短匕首,一把长刀就是那种日式 的武士刀。还有一张弓箭和一把猎枪。只是可惜箭只有十几 只,子弹也不过二十发。这几样东西倒是不值多少钱但保存 的很好显然是主人的心爱之物。白鹤舞等人与李大胆相识不 过短短数日,他却给人一种相交多年的感觉。见到李大胆带 朋友如此真诚几个人也就不再客气,收下这几样东西后蓝教 授又道:“建奎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一下,你得空时候去一 趟林业科技报的报社,那报社离这里不远,就在市里。你去 那里查阅一下今年2月10号的报纸,那上面有一篇报道食人 树的文章,你去打听一下那篇文章是谁采写的。最好问清楚 文章中的材料是从哪里来的。”李大胆听了痛快地答应下来 。” 白鹤舞一行人告别了李大胆一路打听着朝石坊营子走去 。 走了半日的山路终于看见远处升起一缕炊烟。村口处有 一个茶点摊,四个人不看见吃的还好,这一看见了就再也走 不动了。这个村子虽然偏僻但村里盛产产石头制品,再加上 收山货的商贩也时常路过,所以这个摊位生意还算不错。 “掌柜的,前面是不是石坊营子啊?”茶点刚上桌唐铁 嘴儿便急着问道。“嗯,没错,只是不知道几位是想请师傅 还是要买货啊?”“请师傅,就是不知道村里最有名的是哪 个师傅啊?”唐铁嘴儿接着问道。“要说手艺最好的自然是 韩老锤韩师傅,不过他早已封锤。要请师傅只能找他的子孙 了。”“我们请师傅不要他亲自动手,只是有些技术方面的 事请他指点一下。”唐铁嘴儿道。“你们要是非找他不行的 话就得赶紧往村里跑,跑慢了可就永远见不到他了。”“永 远见不到?”唐铁嘴儿听到这话立刻站了起来。“对”摊主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莫非这个韩老锤快死了。”胖大海道 。“应该不会,要是快死了还怎么做技术指导?咱们跑去了 也没用啊!”白鹤舞答道。我看咋们不要乱猜了,赶快着进 村吧!一会儿就知道了。”蓝教授提议道。“老板算账”唐 铁嘴儿这一声大喝没把摊主叫来却“震落”了旁边树上的一 片树叶,那树叶不偏不正落在几人的桌子上。再去看那树叶 ,上面趴着一条毛毛虫,毛毛虫把那树叶咬了一个箭头型的 窟窿,而箭头所指的正是村子外面的一片坟地。看样子往村 里跑已经晚了。 四人一刻也不敢耽搁抄一条披荆斩棘的小路朝着坟地去 了。 离着坟地老远就看见一支送葬的队伍,这队人马穿白戴 孝排了足有半里地。“老白是不是这边不时兴哭死人啊?” 唐铁嘴儿问道。“这后面的一般都是远亲,前面应该有哭丧 的。”白鹤舞虽这样回答心里去也没底,因为即便是远亲这 些人的表现也太过反常了一些。几个人加快了脚步一直走到 到送葬队伍中间也没见到一个哭丧的。倒是各种杂耍表演一 一应俱全,周围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再往前走倒是看见一口棺材。但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一 个老者骑在棺材盖子上四下里看热闹,嘻嘻哈哈的笑个没完 ,看上去比周围人还要高兴几分。 这一路走来四个人早已见怪不怪了,一直朝着送葬队伍的最前方走去。到了队伍前面时四人才发现那老者一身寿服,虽然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送葬队伍中扛着招魂幡的那个儿子少说也有八十岁了,由此推断这老者最少年龄至少也在百岁以外了。 十六章:活葬厂 四人虽在前面也没有靠的太近。队伍中走了不多时停在 一个土坑旁边。早有一人等在那里,仔细看时不是别人正是 扎纸师傅钱一套。“韩老爹!这里靠山临水,阴阳平衡,有 最能藏风聚气。老话说的山主人丁水主财,你把这两样都占 了子孙必定托你荫蔽,你就放心去吧!。”说话间老者已经 下了棺材做到了一把椅子上:“钱师傅做的活儿我放心,只 是老东西我还有些事儿没办,还得请你多等一会儿才能安排 下葬。”说着那老者看看天:“按说这会儿也该到了。” 白鹤舞一听这话大步走上前去:“韩师傅,不知你等的 是不是身上带着这个的人?”白鹤舞一面说者从背包里掏出 了那个鬼手扣门状。老者转过头看了看白鹤舞又看了看他手 里的东西道:“小伙子,你就是白道长的孙子吧!等你好几 天了,快点过来。” 白鹤舞听了走到那老者近前,老者挥挥手周围人都退到 了十来米开外。“白小友,我知道你想问的东西很多但我知 道的却很少。”那老者说罢拿过了白鹤舞手里的扣门状摸索 着道:“要不是白道长传授这个东西我还真的没法挣下这片 家业。说起来要不是我那女儿福薄白道长就成我们老韩家的 女婿了。”白鹤舞听了心道:没曾想爷爷还有过这么一段感 情。“好了不闲扯了。”老者擦了一下眼角接着道:“首先 来说把你们弄到这里来的不是别人,他就是你爷爷的师兄叫 做狐步六,但是他的身份很特殊不方便与你相见。我不知道 他是用什么办法把你们弄到这里来,不过看起来你们这一路 上遭了不少罪。可能你们早已知道了,你们此行的目的地是 一个山谷。那山谷里有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就说一说我在那 里的一些经历。那还是伪满时期,我被鬼子抓了丁。后来被 送到那个山谷里修一座石塔,那座石塔修的倒是不高,只有 两层也就十来米,但那座塔却是空心的。因为那座塔是围着 一个一丈来高的东西修建的,而且那个东西一直被一块巨大 的油布盖着,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感觉那一定是个很危 险的东西。因为那座石塔设计的十分诡异,里面的道路有如 迷宫一般,像是防备什么东西从里面跑出来。因为我是个手 艺人,又懂些设计,鬼子对我还算有些礼遇。我便趁机偷绘 了他们几份图纸,看了图纸我才知道那座塔里很可能有一个 毁灭按钮。后来我在你爷爷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再往后的事 情我也不知道了。”“你说的图纸哪里去了?”白鹤舞问道 。“已经被狐步先生拿走了。你若想找他沿着这条路往山里 走两天有个叫狍子屯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与他相交多年的好 友叫做陈明哲,你找到他就找到你太师叔了。”“那你能说 说我这个太师叔怎么身份特殊吗?”“狐步先生嘱咐过我不 能跟你们讲起他的任何事情。”“可是韩老爹……白鹤舞在 想催问时这才发现韩老锤已经死了。 韩老锤一死众多的亲人这才失声痛哭起来。韩老锤死的 突然却事先安排好了后事,一切事物很有条理。不多时便将 韩老锤安葬了。白鹤舞向家属道了省“节哀”便离开了人群 。 白鹤舞把韩老锤提供的信息向其余三人转述了一下。胖 大海兴奋道:“开始时我还在发愁怎么对付那棵食人树,现 在来看简单了。”随后它便学者张宗昌的强调道:“咱也给 它来个大炮开兮轰他娘,那多痛快。”话音未落唐铁嘴儿道 :“你别想得那么好,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炸药也是有保 质期的。以前我不知道,现在的炮弹能保存大概一百年,从 伪满算起来这批炸药已经存放了七八十年,再加这上几十年 的技术差距,我估计那批炸药已经接近过期了。”蓝教授也 道:“任何一种生物,若果只有一个个体他是很难存活下来 的,你还要做好另一个思想准备那就是食人树不只有一棵。 ” 几个人在默不作声的离开了石坊营子。接下来的路很是 不好走,好在走不了多远就碰到一个小村子,大的十几户小 的七八户。四个人一路走去天黑了就找人家借宿。就这样晓 行夜宿一直到第三天傍晚终于在山路的尽头找到了狍子屯。 “这位老爷子,这嘎啦是不是叫狍子屯啊?”唐铁嘴儿 向村口的一名老者问道。“没错,你们找哪家啊?”“你们 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陈明哲的人。”唐铁嘴儿问道。“没有” 村口的山民快捷而肯定的回答。“不会吧!村里的人你都认 识?”唐铁嘴儿问道。“小伙子,这村里总共才八户还不到 一百人,你说我能不都认识吗?”这话一出几个人都犯难了 。“那你们这里现在有没有来探亲访友的外来人。”白鹤舞 这话一出便轮到那山民犯难了:“我说你们几个到底是来这 干什么的,找人有像你们这么找法吗?”山民像是见了鬼一 样盯着他们几个。“我说这老哥,你仔细想想有没有搬到山 外面去的人叫这个名字。”胖大海说着便走上前去显然是着 急了。胖大海膀大腰圆他一走上前去那山民吓得不由后退两 步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干什么?”还是唐铁嘴 儿会来事儿,只见他大步走上前去掏出一张百元大超塞到山 民手里问道:“老哥你别怕我们这么找人是有点特别,一两 句话也说不清,你就不要问了。如果村里实在找不出一个叫 陈明哲的人你就先帮我们安排一个住的地方。”虽然那山民 还是惧怕几人但收了唐铁嘴儿的钱情绪稳定多了:“我们这 里太过背向有些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大山,如果村里有人搬 到外面也忘不了,而且村里几十年都没人往外搬了。至于你 们说要住在这里恐怕也有困难,因为村里谁家也没有多余的 屋子,平日里有外人来都是沾亲带故的,能挤一挤凑活一下 ,你们这样的人想住在这里可就难了。”收了钱却没法安排 住处,那山民显得甚是尴尬。 “看来我们只能露宿街头了”唐铁嘴儿道。谁知话音未 落那山民一拍脑门道:“这里倒是有一间屋子可供几位借宿 ,只是不是道几位敢不敢去。”那老者说到此容光焕发似是 一盏明灯照在他脸上:“你们要找的那个陈明哲可能也住在 那里。”说着那老者转过身指着村外的一条河道:“过了那 条河,在河对岸的树林里有一间屋子,那里面住着一个人, 这里生活虽然苦了些但村里人还是以种地为生,谁也不愿到 河对岸的山林里讨生活,所以那个人干什么的,多大年龄甚 至他叫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更没人给他讲过话,只知道有这 样一个人。你们要去的话我找条船送你们过去。” 如果只是找个住的地方确实没必要跑到哪里去,但如果 那个人有可能是陈明哲的话就非去不行了。唐铁嘴儿的钱没 白花,那个山民先把四人引到了自己家里安排了饭菜,这才 出门去安排船。 河面并不宽那山民的竹篙只撑了两下白鹤舞四人就上岸 。此时天已黑了屋子里却没有到一丝光亮:“老哥,你说的 那人都什么时候在家啊?”白鹤舞最后问道。“这个我也不 知道,我只知道从没人见过这屋子里亮灯。对了你们要是想 回来就在河边点把火我来接你们。”说完那山民便急匆匆的 走了。 十七章:陈明哲 四人上了岸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山民说的那所房子了。 门没锁,白鹤舞打起手电推门进了屋子。屋子里桌椅板凳, 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主人的生活显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见 到那宽敞的火炕几个人也顾不得什么礼貌,把鞋一脱便摔倒 在炕上。几个人虽然累得要死却没人睡得着。“老白你说这 屋子的主人是不是陈明哲?”还是唐铁嘴儿率先开了话匣子 。“我看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人与 我爷爷的师兄也就是我的太师叔是怎么认识的?还关系这么 好?”白鹤舞答道。蓝教授听完道:“我觉得这个陈明哲肯 定认识你太师叔却未见得与他交往有多很深的。”“蓝教授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胖大海问道。“这个也简单, 我们一路走来他都不与我们见面,他身份特殊你觉得这是个 直接原因嘛?我觉得最直接的原因是他怕我们一旦知道了他 的身份会排斥他。而你看这个陈明哲虽然只身住在此处,但 就他家里的情况来看也不是什么世外高人。你说这个狐步先 生为何会与他来往密切呢?但不管怎么说他肯定会向我们引 见这个狐步六。”“这么说来引我们来这里的人马上就要现 身了”唐铁嘴儿问道。“对,就算不现身我们最起码能从陈 明哲口中得道一些这人的信息。”蓝教授肯定的回答。白鹤 舞并不这么乐观:“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我这个太师叔本 来可以继续在暗处引导我们他他为什么忽然就要与我们见面 呢?”………… 几个人正议论的激烈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几个人 一起闭了嘴。不多时一人推开了房门,苍白的月光把一个细 长的人影投放在门口:“屋里的来人可是蓝白唐刘四位?” 来人的声音颇有些苍老却中气十足。“阁下可是陈明哲陈老 先生。”其实唐铁嘴儿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说话间来人进了 屋坐在了椅子上。“没错,老朽正是陈明哲,看来几位是狐 步先生请来的客人也确信无疑了。”白鹤舞听到此处心中暗 道:蓝教授的推断是正确的。最起码能从这个陈明哲口中知 道这个狐步六是人是鬼了。看来这个狐步六马上就要显形了 ,自己家人的失踪之谜也有望解开。想到此处白鹤舞急切地 问道:“不知这个狐步六是何方高人?”“高人谈不上,只 是老朽年老力衰没有生财之道这十余年来全靠这位朋友接济 才得以活命,所以今日代他传句话。”陈明哲顾左而言他显 然是不想回答。白鹤舞便直白的问道:“我现在就想知道这 个狐步六有没有什么跟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据老朽所知 没有”“那这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你总该知道吧!”白鹤 舞显然有些着急了。“他是男的无疑,但你问我他的长相如 何却是为难我了。”此话一出好一阵沉默。“老白,这家伙 不会与那个和尚一样也是个疯子吧!”胖大海的话声音很小 却还是被陈明哲听到了。“诸位不要胡乱猜想了,你们觉得 我像疯子吗?”话音刚落唐铁嘴儿又道:“你与狐步六相交 甚深却又不知对方长相。难不成你们是网友?”此时那陈明 哲又道:“几位宽心睡下,明日一早我带四位去见狐步先生 ,到时候一切自有分晓。”说罢陈明哲也脱了鞋挤到炕上。 白鹤舞在听了这一通没头没脑的话后横竖睡不着,便起 身到了门的空地上。只是到了空地上却又不知干些什么好。 忽然之间月光下的树林里隐隐现出一条车辙。白鹤舞忽然想 起陈明哲回来时的那一阵马蹄声,便跑到车辙旁蹲在地上仔 细查看。“老白地上有啥宝贝啊?”白鹤舞一回头来得是胖 大海。“我看看这地上的车辙。看来陈明哲这个人恐怕比那 个和尚还邪门。”“怎么个邪门啊!”“你还记得我们道孤 僧和尚家里去的那次吗?”“怎么会不记得?我还记得你也 是趴在地上看了好半天。”“对,其实我就是在看车辙。只 是这种阴物留下的痕迹想在白天看出来基本没有可能,在月 光下倒是看的清楚。”说着朝地上指了指。胖大海顺着白鹤 舞所指的方向看去地上果然有一条泛着乌青光芒地带。“如 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与孤僧和尚家里留下的那道车辙是同一 辆‘车’造成的。” “你们两个也睡不着啊?”说话间唐铁嘴儿也出来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猜到这个陈明哲是怎么回事啊?受人十几 年恩惠,却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胖大海道:“也许这个 狐步先生与他走的根本就没他说的那么近,接济他时也不是 直接把东西送来,而是让他交好运,就比如说中个彩票什么 的。”“也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狐步先生与他的关系应该 没你说的那么差。首先说这个陈明哲他听过狐步先生的声音 这说明狐步先生经常在他周围出现,但又从来不走到他面前 。其次听陈明哲的讲话声他年龄应该不小了,像这个年龄一 人住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我想那绝不是有吃有喝就能活下 去的。举个例子比如他生病了这就必须有人照看,但他孤身 一人又从不与村民来往,你说这种时候除了这个狐步先生谁 会过来照看他。”说罢唐铁嘴儿挠了挠脑袋:“可这也是最 难解释的地方,这样关系密切朋友陈明哲居然说没见过他。 ”唐铁嘴儿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白鹤舞,他忽然猜到了其中 的缘由但没有讲出来。此时的白鹤舞心中一阵失落:他知道 想从陈明哲口中得知狐步六的情况已经没有可能了,同时他 也更坚定了一个想法:这个太师叔不会见自己。接下来白鹤 舞与唐刘二人天南海北的一直聊到大半夜才回到屋里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被一阵犬吠声吵醒,起来一看陈明哲 六十上下穿一身洗的发白的中山装,戴着一副深色的墨镜颔 下长着几根稀疏的胡须。左手抱着一只中型的纯白狐狸犬, 右手提着一根齐肩的手杖。情况与白鹤舞昨天才猜想的毫无 差别。 ————陈明哲是个瞎子——————————————— 十八章:狐步六 接下来的这条路虽然平整了许多,但称它为羊肠小道一 点不为过。每到向左转时那只狐狸犬便咬住陈明哲的左衣袖 拉两下,向右转时便拉一下他的右衣袖。途中白鹤舞几次想 问陈明哲昨晚是不是坐马车回来的但他都忍住了,他实在想 象不出如何才能让陈明哲相信那个与他相交的多年的狐步六 其实是个怪物。 四人随着陈明哲走了小半天终于在一间破庙前停下来, 门口的匾额早已看不清了。“就送到此处了,几位进了屋子 就能见到狐步先生。老朽还有些俗务在身就此别过了。”说 罢便朝着山林更深处走去。 进庙,大家没有别的选择。但是这个狐步六马上就现身 了吗?白鹤舞并不抱多大希望。 白鹤舞推开大门,小院虽然破败但也勉强说得上整齐, 正对着大门口的就是大殿,只是大殿的门早已不知哪里去了 ,小院从头到尾散发着一股腐败的气息。进入大殿后几人这 才发现大殿中打扫的甚是干净就连灰尘也少得很,大殿正中 供奉是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男子。“老白,你来看看这是哪 路神仙啊!”白鹤舞并不答应走上前去在供桌上上了一炷香 ,随后退了两步又向那神像拜了三拜这才站了起来。“老白 这人与你什么关系啊!”唐铁嘴问道。“这人道号云山,他 就是我爷爷的师傅,论辈分是我的师祖,当然了这人的形象 我也是在爷爷供奉的一幅画像上看到的。”白鹤舞话音刚落 就听一个声音道:“好啊!鹤舞,难得你还记得你师祖的样 子”这声音就来自这神像的后面,这时几个人才想起自己来 这里的目的,赶紧绕道神像后面。 神像后面并没有见到人,只有一辆纸糊的马车,那声音 就是来自那马车的车棚里。几个人对马车早已麻木了,倒是 马车旁边的那个木盆有些眼熟儿,白鹤舞盯住它看了半天也 想不起在哪见过。 “别看了,这就是孤僧和尚在结界里给你的那个装鱼的 盆。”那马车中的狐步六一下就看穿了白鹤舞心中所想。说 到此处白鹤舞来了主意在结界中的一些疑问正好可以向这个 太师叔请教一下:“太师叔,你说这个木盆是装鱼用的,只 是不知道那鱼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两条鱼就在盆里。 ”四个人听了这话一起走上前去,那盆里空无一物只是在盆 底画着一幅八卦图。“狐步大师,莫非这八卦图就是那两条 鱼?”唐铁嘴儿问道。“对,这两条鱼是先师在时专门驯养 的,名为‘太极阴阳鱼’一旦进入无水的环境就会化作太极 八卦图,在结界水潭中乱跳了一阵最后消失的那条鱼就是落 入了这个木盆中。说到此处蓝教授开口了:“我们闲言少叙 ,狐步先生还是先说一说请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吧? ”“我请几位来的目的想必你们从报纸上多少了解了一些, 说的具体一点我就是想请几位帮我除掉那棵食人树,此物名 为‘锁魂木’。”说到此处大家都有些沉默了:一棵树能翻 起什么浪来。沉默了几秒狐步六接着说:“你们不要小看这 棵‘锁魂木’先师当年就是因为一次意外事故才为这‘锁魂 木’所害。”“那这棵树有什么奇特之处以至于向尊师这样 的高人也为其所害?”蓝教授接着问道。“这棵树到底有何 奇异之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当年我修行日浅所以我与白 师弟总是在外围帮师傅跑跑龙套,危险的地方师傅从不让我 们靠近。我也是在师父平常的言辞中得知这锁魂木是一棵食 人树得,但它的本事可不止食人这么简单。”说到此处唐刘 二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倒是蓝教授安慰道:“你们两个不 要哭丧着脸,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再厉害的生物十步之 内也必有与之相克之物。”“蓝大先生这次你可错,你说的 生物规律恐怕是要千百年时间才能建立起来的吧!而这‘锁 魂木’的历史最早不会超过伪满洲国,而且日本人在那里对 他进行过研究可能还有改造。”说到此处蓝教授也有些犯难 了。这一次白鹤舞提出了一个看法:“既然日本人对这么危 险的东西进行过研究我想他们一定有什么杀死这棵树至少是 控制他的方法,虽然说后来出了事故但我想他们防范锁魂木 的方法也不至于全无效果吧!”说到此处就连狐步六也连声 叫起好来。说了这许久一直在旁边插不上嘴的唐铁嘴儿终于 有机会开口了:“狐步大师你的本领如此高强不知为何你不 亲自去对付这棵树呢?”“嗨!说来惭愧啊!这是因为在去 往锁魂木所在地的途中要穿过一个山洞,而那山洞中有一块 用雷公石雕刻的关公像,那块雷公是本来就吸收了雷电的天 煞之气,又被雕成了关公像,我是无法靠近他的。先前我不 了解情况就曾经被困在那雷石阵中很多年。而这太极阴阳鱼 就是用来对付那块雷公石的。你们只要进到山洞中把木盆放 到山洞的水潭中就行了,只有破了那雷石阵我才能进入锁魂 木的所在的山谷,但还是那句话我身份特殊,只能在外围协 助你们主要工作还要你们来做。”说到此处众人的疑团基本 都解开了。狐步六闭了嘴蓝教授道:“听韩石匠说你从这里 拿走了一份他画的平面图不知能不能让我们带着它?也好用 作参考。”“那张图就在殿前面的供桌上。好了更多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了。你们穿过山洞后会遇到一个叫老申的人,他 应该能告诉你们更多的东西。”“那种地方还有住?”唐铁 嘴儿问道。“这个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 见到他后就知道了。”听到狐步六这么说大家只好闭嘴。“ 好了,我与鹤舞有些私事要谈劳烦三位回避一下。” “你是不是想说一说我爷爷和我父母的事情?”“对, 首先白师弟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一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 离家时已经七十来岁了身体又不太好孤身在外肯定难以熬过 这十几年。”“那我父母呢?”“你父母倒是健在只是你们 缘分已尽他们不会再与你相见了。”狐步六说到此处顿了顿 :“这其中的原因想来你也能猜到吧。你父母是孤儿他们二 人的寿数本就不能长大成人,但白师弟逆天命而行收养了他 们,本来连你都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倘若天谴降临 恐怕你也难逃大劫。眼下你们‘玄俗’相隔也许能解了这个 死局。我已经把你未来需要的的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也算 是为两个师侄操点心吧!锁魂木的事了结之后回家去好好生 活,天天向上。你就不要再为此事纠结。还有就是不要抱 怨白师弟没传授你什么本领,因为你命中注定与玄门无缘。 许多东西一旦你得到了你就会发现它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希望你能用一颗平常心看待这一切。好了我言尽于此你出 门后一直往正北方向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遇到向导了, 之后再走大概两天时间就能到那个山洞了。”白鹤舞听罢躬 身拜了一拜拿起木盆转身离去了。 白鹤舞出了大殿发现其余三人正坐在门口研究一张示意 图。说是在研究其实三个人谁也没有把心思放在那张图上。 此刻他们三人与白鹤舞的想法一样那,就是跑到纸马车旁边 掀开车棚看看这个狐步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一想到自己 这一路走来的经历他们却又害怕起来。就在几个人无限纠结 时大殿中的狐步六又出声了:“你们几个回来一下。”几个 人听了这话心中大喜又返回了殿中。“我虽然不方便与你们 见面,但你们若不看看我这马车中有什么恐怕要憋出病来, 其实这个给你们看看也无妨。”白鹤舞听了这话立刻走上前 去,可到了马车跟前他又犹豫了,他很想看看这个太师叔, 可是他又害怕一旦掀起门帘会得到一个极其无聊的结果。又 纠结了一会儿白鹤舞终于一闭眼掀起了纸马车车棚上的门帘 。 门帘掀起后四个人一同‘啊’了一声瞬间石化。 十九章:又遇故人 门帘掀起以后那纸马车的车棚里飞出一只鹦鹉落在车顶 上,那鹦鹉全身雪白,头上高高的翘着三根羽毛,两只眼睛 又黑又圆,再加上橘红色的爪子和鸟喙甚是讨人喜欢。这显 然不是狐步六的真身。“好了这一次没事了,抓紧赶路吧。 ”直到‘狐步六’再次开口几个人这才恢复了神智。 虽然依旧没有见到狐步六,但此时走在山间的四人心情 好多了。 东北的原始森林长得确实没有热带雨林那般热闹但脚下 这条路好走的出乎想象。依蓝教授的观察地上的灌木,乔木 的旁枝以及缠在树林间的各种藤蔓都被各种动物咬断,山间 显然被清理出了一条山路。 不多时天近晌午了,四个人找了个树荫坐下,取出了压 缩饼干和水壶。白鹤舞刚想吃些东西胖大海忽然道:“这附 近好像有人在讲话,你们听见没有。”白鹤舞静下心来仔细 一听道:“是有人在讲话,我听着这人好像是在说书。”很 快唐铁嘴儿和蓝教授也同意了这个观点。深山老林中有人讲 话不算新鲜但如果这个人是在说书那绝对是奇闻了。循着声 音找去大家拐了两个弯,绕过了一块巨石后终于看到了一个 人———陈瞎子。 那陈瞎子坐在一块青石上讲的自己是红光满面甚是来劲 。起初大家都以为陈瞎子没有听众,但走近的时候四个人都 傻眼了。那陈瞎子周围野猪、麋鹿、老猿、仙鹤各种飞禽走 兽,毛鳞足羽品种甚是齐全。“看来活的久的东西都有灵性 啊!”蓝教授虽然已经改变了自己的世界观但多少还是有些 难以置信的表情。此时的陈瞎子似乎没有发现四人到来,还 在慷慨激昂的说他的诸葛亮。“怎么,蓝大先生也来这边听 书啊?”直到此时大家才发现陈瞎子的听众不全是山里的“ 土著居民”,而讲话的这个也是熟人,正是那个孤僧和尚。 孤僧和尚看到四人立刻起身走到刚刚停嘴的陈瞎子身边掏出 一些零钱交到他的手中,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陈瞎子便 起身离去了。 “四位施主这是要到何方而去?”白鹤舞听了和尚这话 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唐铁嘴儿的毛病又犯了:“我们要去西 天拜佛求经啊。”大家虽然不知道这个和尚什么身份但可以 肯定的一点是他与狐步六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 ,大师要与我们同行?”蓝教授问道。“老衲只会念经比不 得四位神勇,如若同去恐怕会拖累几位,只能把四位引导到 山洞洞口,再说了狐步先生身边也要有人照应。”孤僧和尚 最终于四人同行此处不再赘述。 “孤僧大师你是本地人,那你知不知道这边的那坐破 庙是什么时候修的?”蓝教授在路上问道。“此事老衲也不 甚清楚,不过那说书的陈瞎子正在整理与此有关的东西,等 时机成熟了你们去听书就成。”这个孤僧和尚疯疯癫癫的能 讲出这些话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指望从他嘴里得到更多 的东西了,这一路上再无话了。 有了和尚引路耗时大大缩短了。次日接近晌午时到达了 目的地。“好了,老衲就送到这里了,后会有期。”和尚说 完转身要走。谁知那和尚刚一转身胖大海捡起一根木棍一下 子打在那和尚后背上。和尚立时昏死过去。“大海好端端的 你这是干什么啊?”蓝教授立时训话到。“我看这和尚没什 么特别的,怎么村里人都说他是疯子。今天我就试一试看他 是真疯还是假疯。 其余三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这和尚是不是真疯是一个 很关键的问题。大家依照胖大海的办法把他捆在近旁的一棵 树上。紧接着又拿半壶凉水把他浇醒了,那和尚一醒立刻破 口大骂。胖大海不理他走到了十来步远的地方,拿出李大胆 送的那把匕首对准了和尚的眼睛猛地冲了上去,匕首在几乎 刺到他眼睫毛时忽然停下了。而那和尚摇头晃脑一直骂个不 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照这种情况来看他是真疯了,但胖 大海还是不死心。只是四个人把脑袋都想破了还是想不出有 什么办法可以验证一个人是不是疯子,到最后只好解开绳子 把他赶走了。直到事情了结后四个人把他抓到了医院做了一 个全方位立体式的检查这才相信他真疯了,但这是后话暂且 不提。 “找几根松木棍,做成火把。”胖大海拦住了急着进洞 的三人。火把最重要的作用不是照明而是监测氧气含量,其 次是驱赶可能攻击人的生物。这方面几个人不得不佩服胖大 海。 洞中的情况并不复杂这一路上走得很是顺利。几个人走 了好一阵子洞中出现了一条暗河,沿着河走了不久几个人就 发现一个小水潭横在洞中,水潭中央有一个泉眼不停地往外 冒水,但更加显眼的是水潭中立着一尊黑色的关公像。不用 问了这必是狐步六所说的那块雷公石雕刻而成。水不深,四 个人先过了水潭随后白鹤舞从包里掏出那个木盆按到水里。 很快盆里的太极八卦图就旋转起来,那一黑一白两团“墨汁 ”越转越快最后速度骤然降下来,化作两条鱼。那两条鱼入 水以后直奔关公像,围着它缓慢的转动起来,此时潭里的水 也分成两半,一半结出了一层薄冰,另一半冒出热气眼看就 要沸腾了。这泾渭分明的一潭泉水也随着两条鱼缓慢的旋转 着。也不知道这尊关老爷能在这冷热交替下支撑多久。 再接下来这一段路也不难走只是长了些,出了山洞时太 阳已把半边脸藏到了山后。山洞的出口在半山腰,放眼看下 去对面是一个封闭的山谷,山谷呈漏斗形,越往下面积越小 ,谷中树木郁郁葱葱,谷中心隐隐看到一座建筑的形状,但 几个人看了半天谁也不敢确定那是什么。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明日再下山谷”胖大海在这件事情 上最有发言权。几个人在山洞口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四处捡 些干柴生起了火。 二十章:老申 一闲下来四个人便想起了狐步六所说的那个老申。首先 开口的还是唐铁嘴儿:“你们说这个老申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胖大海道:“这个谁知道啊!不过这个老申能到达这种 连狐步大师都到不了的地方,那他应该比狐步先生道行还要 大一些。”“大海你总是这么武断,单凭一条就断定优有谁 劣,你是很不严谨的。举个简单的例子猫会上树老虎不会, 你能由此断定猫的本领比老虎更大一些吗?”唐铁嘴儿接着 道:“既然这个老申是个什么人我们猜不透,我看不如我们 换个角度来看,先想一想这个老申什么会守在这里吧!” “那是因为老朽的恩人葬在此处。”此言声如洪钟,而 且颇具威严。寻声看去一个人闪进洞口。来人是一个须发皆 白的老者,一件肥大破旧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款 式,全身上下一片灰白色调,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左手 的小指还缺了一节。如果把他放到黑白的背景中你肯定会以 为自己忽然变成了色盲,微风吹来还隐隐闻到一股清新的泥 土的气息。不用问此人必是狐步六所说的“老申”无疑。“ 不知哪位是云山道长的后人啊?”“我是”白鹤舞的回答简 单干脆。“我看老先生守在此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守灵吧。 ”“云山道长的后人果然非比寻常,老朽留在此处主要还是 因为恩公临终前的嘱托。”“那老先生知不知道山谷底部到 底有些什么?”白鹤舞接着问道。“老朽移居此地较晚,为 防谷中妖邪逃遁又不敢离开洞口寸步所以谷中到底是什么情 况我也不得知晓。”“不知老先生是什么人?”蓝教授显然 觉得他有些自吹了。“先生虽不是玄门中人却也颇具慧根, 又常年与各种生灵为伍,早已将山川林木,鸟兽鱼虫的灵秀 之气尽藏于胸中,老朽是何人你应该能猜到吧!“那老者缕 着胡须答道。蓝教授听了低下头略一思考便微笑着抬起头显 然是猜到了。此时白鹤舞也笑着凑过来他显然也猜到了那老 申的真实身份:“这些事我们有空再聊吧,我们这次来的目 的我想老先生必定猜到了,你先来说一说那‘锁魂木’吧, 有没有办法来对付他?”“我刚才已经说了,老朽迁来此处 是在谷底的研究所出事后,故而也帮不上什么的忙了我只能 告诉你以此为中心百丈以外的所有草木,鸟兽都有可能被它 控制了。你所说的应对之法我也未听云山道长说起过。”说 到此处那老者面带愧色道:“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老朽可 以赠你们一物。”说罢老者捋了捋颔下的长须伸出手来,众 人一看那老者托着四根胡须。“将此物服下可对锁魂木的妖 气起到克制作用。”蓝白二人见了立刻上前把较长的两根挑 走了,而后一张嘴吞了下去。唐铁嘴儿见了照方抓药也痛快 的吃下一根,唯独胖大海犹犹豫豫走上前拿走了最后一根。 “老夫别无相助之法,后面只能靠你们自己了。”说罢起身 离去了。白鹤舞还想上前再问些东西谁知他一动身便觉脸撞 在了什么东西上。白鹤舞一个激灵醒来,这才发现自己是撞 在地上了,原来四个人聊天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白鹤舞起身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其他三人也陆续醒过 来了。“老白,你刚才做梦了吗?”唐铁嘴儿问道。“跟一 个老头聊天。”白鹤舞并没感到有什么奇怪。“你觉得这是 梦吗?”胖大海问道。唐铁嘴儿道:“其实四个人做一个相 同的梦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要问原因恐怕只有周公才知道 了。”蓝教授道:“多人同做一个梦虽然有可能,但那主要 还是他们受到了相同环境的影响。”“别为这事伤脑筋了, 我们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再说了我太师叔也认识他,他 没有任何理由危害我们。我看我们早点休息吧。”白鹤舞说 完这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干草堆倒下了。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起来后却找不到白鹤舞了。“你们 知道鹤舞去哪了吗?”率先发问的是蓝教授。“人有三急, 你怕什么。”唐铁嘴儿这样说其余两人也都放下心来坐在一 边等他。一直等了十来分钟还不见人三个人都有些心急了。 “我们到附近找一找吧。”蓝教授提议道。 “不用担心,在等一会吧!你忘了昨天晚上那个老申说 在此处百丈以外才是锁魂木的控制范围吗?”胖大海道。“ 我说大海,那句话我倒是没忘,可你肯定昨天晚上那个老头 不是在…………唐铁嘴儿刚说到此处胖大海把手掌伸过来, 两人一看他手中放的正是一根“胡须”。二人看到这根“胡 须”也放下心来。“没危险就好可是咋们也不能这么坐着干 等,我看还是四处找找吧!”蓝教授“不用找,我回来了。 ”蓝教授话音刚落白鹤舞就从一旁的灌木丛里钻出来了。 “我说老白,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呢 。”白鹤舞一回来唐铁嘴儿便发起了牢骚。“我去验证一下 昨天梦里那个老申所说的话。”“那哥们是真的对吗?”唐 铁嘴儿问道。“你怎么知道?”唐铁嘴儿没有答话。倒是白 鹤舞话音未落胖大海有把那根“胡须”给他看了看道:“不 知道,你是怎么验证的?”白鹤舞道:“昨天那老申说在此 地为我的师祖守灵所以我四下看看有没有坟墓。”唐铁嘴儿 道:“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找到了。”白鹤舞道:“找是找 到了,可是我一下子找到了两座老坟。搞得我不知该怎么祭 拜了。”“两座坟?还有什么人会葬在这里啊?”唐铁嘴儿 一边说着就朝白鹤舞来的方向走去:“老白啊!你也带我们 去看看。” 那两座坟离得不远,不多时就到了。两座坟都没有任何 可以识别身份的标识物。倒是两座坟上各生了一棵乔木,两 棵树地上枝干交错,地下根脉相连。唐铁嘴儿看了道:“老 白啊!这个好办。你把这两座坟都拜祭一下吧,这个不吃亏 。虽然具体分不出来但我敢打赌这里面有一个是你的师祖另 一个肯定是你的师祖奶奶。”白鹤舞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却投 来疑惑的目光。唐铁嘴儿又道:“老白啊!不知你有没有听 说过相思树的传说?”唐铁嘴儿这么一提示白鹤舞立刻想到 了这个典故。大意是说战国时期宋康王好色。强抢了韩凭的 夫人,导致夫妻全部自杀。康王将两人分开安葬两座坟也是 相距不远。后来两座坟上个生出一棵梓树,两棵树枝繁叶茂 相互依偎相互覆盖。后称相思树。 白鹤舞将两座坟都拜祭一遍,并在坟前许诺一有空闲便 来迁坟将两人合葬。 二十一章:青蜘蛛 拜祭完毕四个人收拾好背包便朝着山谷底下走去。还是 那句话,这里虽然没有热带雨林里那般热闹,但走起来也不 是很容易。这一路上各种藤条枝蔓盘根错节。刘唐二人拿着 砍刀在前面开路,蓝白二人个拿着猎枪和弓箭一前一后警戒 着。走了没多长时间唐刘二人便砍不动了只好换班。 一连换了几次班,天已近晌午四个人也没有走出多远 只好停下来休息,唐铁嘴儿道:“照这速度我们走到谷底起 码也要明天早上了,。”唐铁嘴儿一边咬着压缩饼干一边发 起牢骚。“不要担心了,既然日本人在这里搞过研究所我想 应该也修过路,如果找到了当年那条路情况应该好一些。” 蓝教授道。“先别抱怨路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锁魂木会 以什么方式出现,这里的植物盘根错节,一旦他出招我们都 不知道往哪里躲。”白鹤舞不无担忧的道。“我看没那么厉 害,那老申说这里的草木鸟兽都有可能被锁魂木控制,可是 我们一路走来也没见什么特别的东西”胖大海道。“你别得 意的太早,我们这才走多出远啊!要是……白鹤舞刚说到此 处蓝教授忽然站起来朝林子深处钻去:“你们等一会儿,我 去去就回。”其余三人顺着他去的方向一看发现不远的两棵 大树被一片藤条连在了一起,而那藤条形状却像一张蜘蛛网 一样架在两棵树之间,更为奇特的是那藤条上还稀稀疏疏的 长着几片叶子。其余三人见了也跟了过去。 “老白你说那个老申还真有闲心,竟然把这藤条编成 一张蜘蛛网。”唐铁嘴儿边走边说。“我怎么觉得它不像是 人工编制成的。”白鹤舞答道。说话间几人走到蜘蛛网近前 这才发现那蜘蛛网果然不是人编的。它浑然天成,即便是在 交叉点也是由一根藤条分出几个叉,整张网没有一丝打结的 痕迹,不知把它称作蛛丝状的藤蔓好,还是把它称作藤蔓状 的蛛丝合适。“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胖大海说着便伸出一 根手指在网上抹了一下:“还有粘液呢!跟真的蛛网一样。 ””你怎么手这么欠,也不怕这东西有毒啊?”唐铁嘴儿道 。“这东西可真是奇怪,我还没见过哪种植物枝茎分叉以后 还能长回去连为一体呢。”蓝教授笑盈盈地走上前去掏出一 把小刀要取样本。“看来蓝某人是注定要在生物史上留名了 。”“蓝教授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记得在上学时你给我们 讲起过有关连理枝的形成原因。你说那种情况就是靠得很近 的两根树枝因为大风相互磨破了树皮,等风停了生命力旺盛 的增生层因为树枝离的很近就长在了一起。”“铁嘴儿你说 的那种情况确实存在,但在这里显然不具备形成连理枝的条 件,再说了这东西长得这么有规律那不是风的力量可以形成 的。” 蓝教授说罢又拿起刀凑上前去取样。“小心头上。”白 鹤舞忽然高喊一声,离得最近的蓝教授与胖大海抬头一看那 张巨大的蛛网上不知什么时候趴上了一只的青绿色蜘蛛,就 算除去八条腿它的直径也有近一米。蓝刘二人见到转身就跑 ,刚才几人走得急砍刀和猎枪弓箭都放在了休息的地方。眼 下他们只有胖大海背上的长刀和唐铁嘴儿腰间的匕首,几个 人根本无法还手。“大海往回跑,去拿枪。”蓝教授大声喊 道。不过说来也奇怪那蜘蛛并没有攻击距离最近的蓝教授, 却扑向了较远的胖大海。若是在平地上那蜘蛛绝对跑不过人 ,但眼下山高林密那蜘蛛跃山钻林的优势便体现出来了。那 只蜘蛛速度快,胖大海也不慢,仅跑出三步胖大海便抽出刀 来,一刀劈在蜘蛛的正身上。这一刀可谓名副其实的入木三 分。这样说原因有二,第一那就是胖大海一刀劈上去才发现 这只怪异的蜘蛛身体并不像是肉质的倒像是一块坚硬的木头 疙瘩。其次就是这一刀力量很大,武士刀的大半刀身都已劈 入蜘蛛体内了。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胖大海这 一刀虽然结结实实的劈在了青蜘蛛身上但却丝毫没有迟滞它 的进攻。几乎是在青蜘蛛中刀的同时它腹部的吐丝器便喷出 两条筷子般粗细的东西。那两条东西至奔着胖大海的腰间去 了。那两条东西真可谓落地生根,一触到胖大海的身体立刻 生出吸盘来。盛夏时节的衣服很是单薄根本无法阻挡吸盘, 那吸盘一生根眨眼间又变成了红色,显然是在吸血。胖大海 刚想收回刀来斩断这两根不明喷射物,便又几根细条粘在了 他手上。 就在胖大海寻找脱身计策时唐铁嘴儿大声喊道:“大海 ,快趴下。”胖大海听了双腿收了力量,来了一个千斤坠儿 重重的摔在地上,几乎是在同时便听到轰的一声枪响。猎枪 射程不远,但近距离开枪时威力不容小视,随着这一声枪响 青蜘蛛半边身子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靠后的一条腿 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若换做别的动物肯定会凶性大发朝着 攻击者猛扑,但这只怪物显然更为理智。它受到攻击后立刻 后退,而且丝毫没有放过胖大海的意思。胖大海虽被缠住了 但他这身量也不是轻易可以拖动的。就在此时一支箭“嗖” 的一声飞了过来,那支箭经过树枝的阻拦力量和准头都降低 了许多。它也仅仅是在青蜘蛛背上划了一道很浅的伤口。但 谁也没有料到那只青蜘蛛被划伤后立刻丢下胖大海转身爬上 近旁的一棵树上。随后树冠上由近及远一阵晃动,它显然是 走远了。 蓝教授与唐铁嘴儿立刻走上前来查看胖大海的伤势。白 鹤舞一边走一边摘下几篇树叶擦拭着手掌上的伤口。原来刚 才取箭时白鹤舞情急之下不小心被箭镞划破了手掌。 此时的胖大海见到脱险了,一咬牙硬生生的把吸在自己 身上的藤条扯了下来。 当然叫藤条也不合适,我们姑且叫它“蛛藤”好了。 蛛藤一扯下来胖大海身上立刻被染红了一片。“大海你 怎么样啊?”蓝教授关切的问道。“不要怕,那全是蛛藤里 的血。”说话间三人帮胖大海把身上的血迹清理掉,这才发 现胖大海身上被蛛藤吸过的皮肤都起了大片的红疙瘩,就如 同被大群蚊子一起叮咬一般。好在胖大海身上残留的各种吸 盘很容易清理。 胖大海皮肤没有“硬伤”这一点更值得庆幸,因为在这 片原始森林里缺医少药一旦身上出现伤口很容易感染。 二十二章:冤家路窄 “大家找一找刚才铁嘴儿从青蜘蛛身上轰下来的那条腿 。”蓝教授一说这话白鹤舞与唐铁嘴儿二人都找起来。胖大 海刚刚“献”了血,头晕的厉害只好坐在一旁休息。 “蓝教授找到了。”唐铁嘴儿拿着一块青绿色的东西朝 着蓝教授晃了晃。三个人一同回到了胖大海休息的地方。“ 蓝教授,你觉得刚才那只蜘蛛是正常的生命形态吗?”唐铁 嘴儿说着便把自己捡到的东西交到蓝教授手里。蓝教授把那 块东西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才道:“怎么这东西我越看越觉得 它像是一块木头疙瘩啊?”“不是像木头,它就是木质的。 我刚才一刀砍在它身上就发现了。我觉得这个东西根本就不 是蜘蛛,更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唐铁嘴儿道:“我看 着也像,别的不说就刚才吧,我猎枪轰了它一下子它都没见 怎么样。倒是老白的‘法箭’一到他立刻就退了。”“哪有 什么‘法箭’啊!可能是这只箭射杀的动物太多,累积了太 多煞气这才让它怕了。” 几个人一边讨论一边吃了点压缩饼干,胖大海身体也恢 复了许多,四人起身继续赶路。 这一次白鹤舞与蓝教授拿着砍刀在前面开路。面对这看 不到尽头的树林四个人心里是越走越没底。不知走了多久白 鹤舞忽然叫道:“我找到日本人当年修的那条路了。”这条 路犹如一针强心剂,四个人看到路立时来了精神。这条路是 由石条砌成的。但多年没人走了,石阶上长满了苔藓,树枝 藤蔓也免不了侵蚀石道上方的空间,走起来还是有些费力, 但不管怎么说比起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走法速度大大加快了 。“老白,你说当年日本人为什么不把这条道直接修道山洞 口啊?”唐铁嘴儿问道:“这个谁知道啊!也许是修了,但 前面的石道被大水冲毁了。也有可能……”刚说到此处 白鹤舞便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头上。白鹤舞抓下来一看原 来是片树叶,他刚想放手把它扔掉却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竟然是一片干枯的树叶。此时正是盛夏草木水分最丰他实 在想不出这片树叶从何而来,他把树叶放在手掌上脑中一片 空白。“老白别看了,也许是去年的树叶,被风刮起来了” 胖大海话音刚他自己也感觉头上落了什么东西,抓下来一看 也是一片干枯的树叶。这一下胖大海也吃惊不小。四个人抬 起头一看近旁的一棵乔木翠绿的树叶正在自上而下迅速变成 枯黄,大批树叶正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这棵树怎么忽然落叶了?”说着胖大海说着便走上前 去,顺手从背包里摸出望远镜。谁知他的望远镜刚刚放到眼 睛旁边就看到一把武士刀从高处落下来。“快闪”随着一声 高喊四个人转身就跑。四个人前脚刚走那把武士刀“嘟”的 一声闷响插入了胖大海刚才站立的地方。也饶是胖大海反应 快,换做其他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必定被这把刀戳个对穿。虽 然躲过这一击,四个人还是不敢大意一直跑出了这棵乔木的 覆盖范围这才停下来。 这时四个人都掏出望远镜朝上看去这才发现了其中的缘 由。那只青蜘蛛站在一根树杈上,它口中吐出的蛛藤紧紧地 缠在树干上一处刚刚被啃掉树皮的地方。已经被“剃成光头 ”的那棵乔木连树枝也已经开始变黄了。而那青蜘蛛身上被 猎枪轰掉的那一部分正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恢复着。“没 想到这东西不但吸人还能吸树。老白你再给它来一箭。”唐 铁嘴儿道。白鹤舞听了架起弓箭对准青蜘蛛“嗖一声射了出 去。那青蜘蛛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白鹤舞这里弓弦刚一 响那只蜘蛛立刻转过身喷出一团青绿色的液体,虽然是喷出 了体外,那团液体并未完全脱离青蜘蛛,仍有一根细线与它 相连。忽然之间那团液体化作一只手,那只手被风一吹又变 成了固态。就在此时刚刚射出的那支箭也到了它近前,那只 青绿色的手掌五指一并稳稳地抓住了那支箭。 四个人见到这一幕,被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未曾想 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那支箭被青手掌粘在了将旁一棵粗 大的桠枝上。青蜘蛛把自己吊在更高处的一根树枝上开始向 着那支箭旁边吐出绿色的液体。这一次它吐得可以说细水长 流,而那支箭旁边似乎是有一个透明的模子一样,液体落到 箭旁边后便凌空停住了。液体渐渐增多不多久青蜘蛛便在那 里凌空“浇铸”了一支弓箭。“我的老天爷啊!这东西还会 3d打印。”直到唐铁嘴儿发出了这一声惊叫其余三人才回过 神来。 这一次胖大海说了句比较务实的话:“别想那些没用的 东西了,我看还是先想一想怎么对付这绿色的怪物吧。”白 鹤舞听了这话率先表了态:“眼下这东西还不敢靠近我们, 依我看别去管他了咱接着往里走,直接去对付那锁魂木。如 果我们把那锁魂木给伐了,我估计这种副产品自己死掉也有 可能。”“你拉倒吧!依我看我们还是学习毛主席的策略给 他来个零敲牛皮糖,多打小胜仗,积小胜为大胜。再往里走 鬼才知道这种东西会不会七个八个的都出来,到那时我们兵 力装备都不占优势就连群众基础都没有还怎么取胜?”唐铁 嘴准确的分析了当前形势。“你分析得很好,可是那玩意儿 一直在树上不肯下来弓箭起不到作用,那杆老式的猎枪也不 能朝上打,你打算怎么对付它?”听了白鹤舞的话唐铁嘴儿 也有些挠头了。倒是胖海出了个馊主意:“要想对付它我看 只能在树下点把火把它烧了。”胖大海说道。“你也拉倒吧 !你以为它会一直在上面等着你烧吗?”唐铁嘴儿话音刚落 胖大海又开口了:“这个也简单,咱们先把它周围的几棵树 点着了,最后再去那棵它就没地儿跑了。”唐铁嘴儿叹了口 气道:“你小子想早点投胎是怎么的,这可是在树林里要是 被森林公安给逮了做法院蹲号子还是小事,这要赶上严打搞 不好还要吃枪子儿。”三人为了路线问题互不相让。 “你们都别吵了,听我说。”蓝教授清清嗓子接着道: “这东西赖在树上不肯下来这说明我们这里有它害怕的东西 。所以它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恐怖。大家好好回忆一下青 蜘蛛都接触过哪些东西。”“还能有什么?这不都明摆着吗 ,一个是猎枪,一个是弓箭。”唐铁嘴道。“那这两样东西 能用来对付它吗?”蓝教授问道。“这种老式的猎枪肯定是 不行的,硬朝上打搞不好要炸膛。至于弓箭刚才大家也都看 到了,无效。”唐铁嘴儿答道。蓝教授停了一会看看三人又 道:“所以说铁嘴儿虽然你为大家指明了战略方向,但是我 们的战术能力严重不足不能使用那种零敲牛皮糖的方案。我 看我们只能采用鹤舞方案直取对方老巢。”蓝教授三言两语 化解了唐白二人争斗。 “等一下。”四个人刚转过身胖大海又把大家叫住了。“我们走不了了。” 二十三章:蛛藤阵 其余三人定眼一看这才知道:此时以他们倚靠的大树为 中心周围至少20米的范围内密密麻麻的分布着数不清的蛛藤 ,那蛛藤一直延伸到高处。四个人忽然间有种被蛛网包围的 感觉。最要命的是高处的蛛藤上还连着许多摇摇欲坠的木箭 就是时才那青木蜘蛛口中吐出的那种木箭。如果不小心碰到 了低处的蛛藤高处的木箭十有八九就会落下来。这要一下子 把人戳死了倒也落个痛快,这要是半死不活的那可太麻烦了 。 “看来我们是非要放火烧山了。”胖大海无奈道。唐铁 嘴儿略一沉思道:“我看没那么麻烦”说着便从包里掏出一 条登山绳说,紧接着用那绳子的一端绑上一块石头,最后将 那石头用力向外抛出,石块便挂在了那纵横交错蛛藤上:“ 你看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嘛!”唐铁嘴儿说着便拉动绳子。 四周的蛛藤都跟着晃动起来。“看来你这办法不奏效啊!” 白鹤舞无奈道。高处的木箭剧烈晃动却没有一根掉落。“既 然这东西长得这么结实我们就直接上砍刀得了”说着刘海峰 便举起砍刀来。谁知他刚要上前却被蓝教授一把拉住了:“ 这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就算你去砍它时那木箭不会坠落 ,难道你忘了你第一次碰到蛛藤时发生了生么事吗?”胖大 海一听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么说来我们只能放火了, 可是这个风险也不小啊!”蓝教授听了略一沉思便道:“虽 然那东西不是一只简单的蜘蛛,但我也姑且这么推断吧!蜘 蛛的视觉很差他需要靠触觉也就是蛛网的振动来判断周围的 环境,但是刚才铁嘴把这些蛛藤拉的晃来晃去还搞出了很大 响声而那只青木蜘蛛却没反应。由此可以推断他不能依靠至 少不能单独依靠声音和振动来判断敌情。那剩下的只有感知 热量这一个方法了。所以我认为它吐出的蛛藤应该应该能感 知周围的温度。”“蓝教授啊,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话就像那 斑马的脑袋一样可以称得上‘头头是道’,但是你能不能不 要这么长篇大论啊!你没发觉这些蛛藤的包围圈又收小了好 多吗?”唐铁嘴儿一边抱怨一面把背包里的白油(一种制作 火把的油脂)淋到一根粗大的木棍上,胖大海见了也过来帮 忙。不多时两根火把做好了。胖大海与唐铁嘴儿每人手中拿 了一根,果然那些蛛藤被火把的热量吸引过来了,但同样在 预料之中的是慑于火焰的威力它们不敢靠的太近。火把虽然 烧得很久,但他终究是耗不过那只邪门的青木蜘蛛。再过不 长时间,蛛藤终于还是靠上来了。刘唐二人一点也不含糊, 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砍刀,二人有攻有守眨眼之间砍落了 一大片藤条。被砍断的蛛藤有如被斩断的蛇一样,即便是被 砍落在地后还是不停的翻滚,过了好久才渐渐死透了。而后 面的蛛藤没有丝毫畏惧,还在不断的朝着这边涌过来。 蓝白二人看得心惊,立刻况倒出了背包里所有的东西 。“你们两个别磨蹭了,实在不行就放把大火,就算是被公 安拉去吃枪子儿也比这么死好受啊!”唐铁嘴显然有些体力 不支了。与此同时蓝白二人的大脑也飞快的运转着,说起来 也是急中生智看来人在危机关头不光能爆发出超常的体力来 。当白鹤舞看到那张巨大的露营用的薄被子立时来了主意: “快把这个铺开。”白鹤舞说着抓起那张凉被,与蓝教授一 同将它铺开,紧接着抓起树根下阴暗处的烂泥朝着被子上抹 了起来。此时蓝教授也明白了白鹤舞的用意,他要做的东西 与那些抗战老电影里的“土坦克”相类似。在两人的通力合 作之下被子在极短时间内被涂满了烂泥,紧接着把被子对折 一下,烂泥被包在了中间,最后又急速的在凉被上面浇上了 剩下的所有白油。 蓝教授胡乱抓了些东西塞进了背包。蓝白二人一头一尾 抓住了已被点燃的被子的四角。刘唐二人也快速的丢掉火把 钻进了去。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有创意,但实际实施起来难 度却不小。蛛藤阵的面积不大,走起来却不容易。几个人冲 入那蛛藤阵里不到五米,手便被烤的的难以忍受了,白鹤舞 甚至还隐隐闻到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大海,铁嘴儿你 们两个先放手,数十秒就来换我们两个。”关键时刻还是白 鹤舞有主意。话音刚落大家就高声数了起来:一二三四 ……数了没两声胖大海的声音越来越奇怪了,到了后来甚至 带了哭腔。刚数到十胖大海“哇”的一声跳了起来。原来胖 大海在制作火把时不小心在袖子上沾上了许多白油,而刚才 的凉被上的火把它的袖子引燃了,他跳出去的时候整个右臂 的袖子已经烧着了大半。随着胖大海这一声尖叫火云毯险些 被他掀翻了。胖大海借着掀翻火云毯的力量向外一滚火苗被 压低了许多,但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火势一减弱周围的那 些蛛藤也是立刻就压过来了。胖大海也不含糊,见势不妙立 刻脱下背包,将着火的上衣快速脱下丢在一边,紧接着抄起 砍刀就朝近旁的蛛藤砍去。地上立时落下一层拼命翻腾打滚 的蛛藤,样子甚是吓人。眼下来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头顶上 的利箭没有坠落下来。此话说来虽长其实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赶紧往那边靠”白鹤舞强忍着双手被火烤的巨痛喊道, 可不幸的是话音刚落胖大海就被缠住了。胖大海第一次被缠 住的恐怖场景立刻浮现在了白鹤舞的脑海里。说时迟那时快 蓝教授一咬牙喝道:“把被子扔过去。”大家当然不能放弃 胖大海再者三人的手已被烤到了极限,唯有放手一搏。其余 二人一听叫了个“一二”三字刚出口那张燃烧的被子便被扔 了出去。三人与胖大海的距离不远,但在情急之下那一团火 焰被扔到了胖大海的背包上。 那些蛛藤被火一烤立刻松了“嘴”,但也未退的太远。 胖大海强忍着剧痛靠近火堆旁。其余三人也紧跑两步围在了 那团大火周围,这张被子不可能重新捡起来了,但他们也终 于可以喘口气了。但情况也更加危险了。被子的火苗变小一 分他们就向后退一分,周围的蛛藤就把包围圈收小一份。即 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机会把气喘匀了,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了 。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几个人已经准备把背包扔进火里再 苟延残喘一会儿。再不行了烧衣服,不过四人估计最后得把 自己也扔进去,才能避免被吃掉。 二十四:破阵 就在此时一阵嗡嗡的响声由远及近,四人无心去寻找声 音来源,只知道这这越来越大的声音震得四人耳朵隐隐作痛 。耳朵痛倒不是要紧的事,此刻他们发现更大的麻烦来了。 那些蛛藤听到这阵响动后兴奋了许多,动作明显加快了。四 人刚想思考一下应对策略,那些蛛藤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 过来,几个人瞬间被缠住了。胖大海与唐铁嘴儿刚想挣扎着 拿刀砍便听到轰的一声,这响动不大不小紧接着一股热浪扑 了过来,蛛藤也应声松开了。原来胖大海的背包里装了手电 筒,电池受热后不失时机的爆炸了。好在爆炸威力不大既逼 退了蛛藤又不至于伤到四人。 蛛藤又安静了许多,但火堆的火势又小了不少。“看看 还有什么东西能起火。”胖大海这一提醒其余人立刻明白了 ,多起几堆火分散压力,这才有可能冲出去。但起火没别的 东西,只有衣服。说话间胖大海已经把点燃的衬衫扔到了三 米开外。 其余三个人刚想脱掉上衣,就听到莎莎一阵细微的声响 ,紧接着天上降下大批的白色粉末,所有的火一下子全部的 熄灭了。四个人此时才明白刚才那嗡嗡声其实是消防直升机 发出的。没有了火焰的阻挡周围的蛛藤活性立刻暴涨了几分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占满了他们周身的空间,几个人不管 是稍一动手,或者是抬一下腿就会不可避免的碰到那些蛛藤 ,而那蛛藤似乎并不急于动“手”。原来飞机上投下的灭火 剂有降温的作用,周围的温度一降低这些蛛藤便找不到目标 了。但是很明显这东西降温的作用持续时间不会太长。没有 办法胖大海小心翼翼的掏出打火机,可是点什么呢?眼下只 能点衣服了。把衣服点找了借着身上着火冲出去,再快速的 把衣服撤掉还是有希望活命的。胖大海轻轻拍打着身上的灭 火剂准备点火。然而情况却没有他与想得那么简单。身上的 裤子刚刚起了一点火苗周围的蛛藤一个饿虎扑食就把他缠了 个结结实实。其余三人自然也是免不了相同的命运。灭火剂 的降温作用原本还能再坚持一会儿,胖大海这一点火周围的 温度便开始升高,只是它还未升高到使周围的蛛藤害怕的程 度,就遭了毒手。 白鹤舞被缠了个结结实实,而且蛛藤还在不断收紧。白 鹤舞虽然没有感觉到捆绑他的蛛藤生出吸盘来,但是他的情 况并不乐观。此时他已被四脚朝天的吊起来,虽然离地不是 很高但六七尺还是有的。蛛藤带着他缓缓移动,更要命的是 蛛藤把他放在了一支木箭的正下方,那支木箭粘在在高处的 蛛藤上摇摇欲坠,偶有微风吹来那支箭更是抖得厉害,纵然 是木质的一旦它落下来肯定将白鹤舞刺个对穿。这人在下面 那是什么感觉也就别提了。 白鹤舞不敢盯着上面看,把头转向蓝教授一侧:“你们 情况怎么样啊?”白鹤舞的脖子强撑着一口气,生怕自己一 放松蛛藤会缠得更紧。“海锋情况好像跟我们不一样”蓝教 授也是学着他的样子艰难地讲出这几个字来。 白鹤舞听完又将头转向胖大海一边。胖大海头上并没有 悬着木箭,但他的情况却更糟。缠在他身上的蛛藤已有几根 变成了红色,很明显他又被抽血了。看到这里白鹤舞灵光一 闪。它为何不吸自己的血呢?难道是害怕,白鹤舞的大脑飞 快旋转着。猛然间他记起初次与青木蜘蛛交手时自己一支弓 箭就将它击退了。而那支箭的箭簇上似乎就沾上了自己的血 。 一念至此白鹤舞一发狠咬破自己的嘴唇,然后抿住嘴猛 吸两下最后一口血喷了出去。那蛛藤果然如同避瘟神一般猛 然间松了嘴并快速的散去。那蛛藤一撤白鹤舞忽然掉在地上 摔了个七荤八素两眼直冒金星。与此同时悬在白鹤舞头上的 木箭也降了下来。眼冒金星的白鹤舞无视物不清只觉得有个 绿色的东西从天而降,他便凭着本能向旁边一滚却还是慢了 几分。那支木箭虽然落在了地上却还把白鹤舞的胳膊豁开了 一道十来公分的口子,鲜血立刻冒了出来。白鹤舞忍住疼痛 在伤口上吸了一口,朝着胖大海一喷,那边的蛛藤也立刻松 嘴了。胖大海摔在地上一吃疼立时清醒了许多。白鹤舞跑上 前去把身上的血在胖大海头上狠狠的抹了两下。此时蓝教授 与唐铁嘴儿也是依样画葫芦脱了身,只是有了白鹤舞前车之 鉴他二人对头顶上的木箭早有防备未被伤到。 蓝唐二人一落地首先把那两把砍刀抓在手里,散落的其 他装备已经无暇顾及了。二人紧赶两步与白鹤舞一起把胖大 海围在中间,蛛藤还是不愿退去,唐铁嘴儿拿起砍刀在自己 胳膊上抹了一下,蓝教授也想给自己来一刀,可那砍刀不是 很锋利,抹了两下只是干疼没流血。但是不管怎么说没有蛛 藤来袭走起来方便多了。白鹤舞在前面引路,蓝教授抬头盯 着木箭,左右躲避着,好在头上悬着的木刀没降下几个来。 还有几步就走出这个蛛藤阵了。此时天空中的嗡嗡声又想起 来,不用说直升机又来了。虽然没什么异相出现蓝教授还是 大喊一声“快跑。”四个人紧跑两步冲了出去,一直跑到离 那蛛藤阵百十来米一块光秃秃的巨石下白鹤舞一头栽在地上 。原来白鹤舞被木箭伤到后流了不少血,紧接着又来了个爆 发式的百米冲刺,这昏死过去在所难免了。 白鹤舞虽然昏死过去却无性命之忧,倒是胖大海被抽的 血不少脸色有些发白了,不过好在他也没遭受什么硬杀伤, 只要把吃饭与休息两个硬指标搞好就没问题了。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蓝教授在刚一停脚时就开始翻找物品 了。武器都丢失了但后勤物资大都还在。蓝教授拿出止血药 和绷带,白鹤舞的血早已把身下的一株结出果实低矮的植物 染红了。绷带打好以后血很快止住了,很快充饥的压缩饼干 与高热量的巧克力牛肉干都拿出来了,粮食充足但水严重缺 乏了。 二十五章:嗜血鼠群 白鹤舞听了这话再退了两步道:“要真是你说的那 样我更要躲远一点,这东西要是受了惊吓钻进灌木丛里 咱可是追不上。”白鹤舞走到较远的地方转过身来看着 它们。终于一只胆大的老鼠走上前来,朝着那株沾血的 植物狠命的咬起来。其它几只见了也小心的走上前去。 血已经流出体内,它对白鹤舞来讲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但看到自己的血被老鼠吃了他还是感到非常别扭。于 是白鹤舞拿起唐铁嘴儿身边的砍刀慢慢走过去,走到近 旁他缓缓举起砍刀。那只老鼠只顾得疯狂啃噬其它事物 都已顾不得了,倒是外围那几只老鼠看到白鹤舞靠近一 转身跑了。剩下那只老鼠体型虽大但让他一刀砍中他还 是没把握。白鹤舞比划了半天一直等到那只老鼠将那株 植物吃完了才一刀砍下去。不知是那老鼠机灵还是白鹤 舞失了准头,这一刀没砍中它的身体,只将他的尾巴砍 掉半截。 “老白小心。”虽然听到胖大海的提醒,白鹤舞还 是躲闪不及,那只被砍了尾巴的老鼠嗖的一声跳上了他 的手背,直奔着他胳膊上的伤口去了。白鹤舞见势不妙 手臂猛地一抖,甩掉了老鼠,伤口上也渗出更多血来, 把整快绷带都染红了。老鼠一击不中,但它显然没有放 弃的意思。那只大老鼠蹲在地上吱吱叫了两声,时间不 长刚才逃走的那几只老鼠便返回来了。 “这东西嗜血,你们两个后面来。”蓝教授说着就 抓起砍刀走上前来。老鼠虽然体型大却也不敢主动攻击 这四个大活人人。“蓝教授咱们快走吧!一会儿老鼠来 的多了可没法对付。”胖大海提醒道。胖大海此言一出 白鹤舞与唐铁嘴儿率先转身走了,蓝教授与胖大海垫后 。四个人一直往谷底走,老鼠也一直跟在后面,四个人 不敢让它们靠近,可跑的太快了他们又怕刺激了老鼠引 它们发动攻击。 蓝教授与胖大海二人每走几步便回头看一下,跟在 后面的老鼠越来越多。必须赶紧脱身,此时蓝教授心中 只有这一个念头。“蓝教授快点那边有块石头。”唐铁 嘴儿这一声提醒其余三人这才发现石阶旁边不远处有一 块约半人高的大石,大石背靠着一处十来米高的石壁。 四人一见到这块石头立刻转向。白鹤舞与唐铁嘴儿紧跑 两步一下子窜了上去,第三个上来的是蓝教授。本来任 何一个正常人跳上一块半人高的大石上都不是难事,但 眼下这块石头上可以站人的地方不大,石头上又已站了 三个人,再加上大石上有一个斜坡。胖大海跳上来时脚 下难以站稳,顺着斜坡便往下滑,蓝教授眼疾手快一把 抓住了他的头发。胖大海便借着蓝教授的拉力便坐在了 斜坡上这才收住了下滑之势。就在此时鼠群也追到了石 头下。 老鼠虽然不能爬到石头上但看着近在咫尺的鼠群几 个人还是心里直发毛。 此时胖大海的脚距离脚下的老鼠不足二十公分。身 体健硕的那几只老鼠不停的跳动,还时不时的碰到他的 鞋底。胖大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你们快点想把 发脱身啊!要不行你们谁来跟我换一下位置,你们也体 验一下这种感觉。”蓝教授做了几个深呼吸稳定一下情 绪道:“大海你别怕,也许……也许等一下老鼠发现自 己上不来就离开了。”这话符合动物的活动规律,但蓝 教授显然低估了鼠群对鲜血的渴望。 蓝教授话音未落老鼠便一层压着一层跌起了罗汉。 胖大海看到这种情况大惊失色狠命的往里挤了挤道:“ 我说你们三个赶紧着想办法,喂了老鼠这死的多憋屈啊 !”说话间胖大海的脚似乎已经能感觉到老鼠上下活动 时所带起的气流了。没别的办法胖大海把腿收回去,瞄 准了上层的那几只老鼠,只要它们朝这边扑过来,就一 脚把他踢回去。就在这个时候上面几只体型较大的老鼠 后腿弯曲,已经续好了力道准备跳过来,尾巴被砍断的 那只带头那只老鼠眼睛已经发红了,看上去更是吓人。 胖大海也把脚对准了它,屏住了呼吸,生怕失了准头。 忽然之间下层的老鼠犯了性子朝着上面这几只老鼠 死命的咬了起来。老鼠塔瞬间坍塌下去。直到老鼠塔彻 底坍塌下去惊魂未定的胖大海这才发现其中的原因。原 来刚才白鹤舞朝自己的伤口上狠狠的抓了一把,刚刚凝 固的伤口立刻又流出血来,白鹤舞把手上沾染的血朝着 “塔”顶上那只断尾的老鼠甩了一下。对血的渴望激发 了老鼠的凶性,身上沾了血的那只断尾鼠立刻成了同类 的攻击目标。警报暂时解除了,白鹤舞也因伤口裂开时 的一阵剧痛昏死过去了。 鼠群虽然不在叠罗汉往上爬了,却还在大石下面。 还有一个情况提高了他们的危险系数那就是:白鹤舞昏 迷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想让他靠着石壁坐下空间又 不允许,只能靠旁边的唐铁嘴儿扶着,但即便是这样也 使大石上的四个人难以站稳了。 “蓝教授你咱们能不能趁着老鼠内讧跑掉啊?”胖 大海提议道。“不行啊,老白这个情况怎么跑啊?你背 着他?”唐铁嘴儿道。蓝教授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略一 沉思道:“我看不如这样,把鹤舞摆个稳当点的姿势让 留在这里。我们先跑出去把老鼠引开然后再回来就他。 ”“我看这个行。”唐铁嘴儿话音未落胖大海便道:“ 这个已经行不了。”唐铁嘴儿抬头去看才发现,老鼠停 止了内讧又开始叠罗汉了。老鼠自身之间的内讧是因为 白鹤舞甩出去的血。虽然彼此咬的你死我活但沾在断尾 鼠身上的血渍被抢完了内讧自然也就停止了。 几个人稍微放松一点的神经立刻又紧蹦了起来。“ 我说你们两个有主意没?不行就再放一回血。”最紧张 的依旧是是胖大海。“一直放血也不是办法,铁嘴儿把 你的砍刀给大海,不行我们就冲下去。” 胖大刚接过刀又被唐铁嘴儿拦下了。“大海,你等 一下,我怎么觉得这群老鼠不那么欢实了。”胖大海定 眼一看,鼠群“活性”果然下降了许多。整个鼠群如临 大敌一般小心的“拆散”了“老鼠塔”又集体转身背对 着大石。顺着鼠群的视线看去,从那边来的东西不是别 的就是那只青蜘蛛。几人看见后脑中一片空白。 二十六章:混战 蜘蛛也朝着大石这边靠过来。青蜘蛛靠近一步老鼠便后退几下,两者一直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鼠群退让了一段不再后退,青蜘蛛也把 注意毅力转移到胖大海的身上。 两支力量一左一右把四个人夹在大石上。不多时老鼠也把目标转到了大石上,老鼠的目标是唐白蓝三人,青蜘蛛的目标是胖大海,虽然蜘 蛛也捕食老鼠但眼下看来这两者有结成统一战线的可能。 这两方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必须采取主动,这是蓝教授的第一想法。“咱们没别的办法,只有冒一次险了。”唐铁嘴儿说完在自 己的伤口上抹了一把,将血迹涂的均匀些。随后唐铁嘴儿跳到地上,径直朝着青蜘蛛走去。胖大海见了立刻就明白他的用意了,他背起白鹤舞 也跟了过去,蓝教授拿着砍刀断后。 青蜘蛛害怕唐白二人的血迹,四个人一靠近它便后退,好在它还舍不得放弃胖大海跑掉。鼠群嗜血但害怕青蜘蛛,也不敢靠的太近。被夹 在中间的四个人更是难受,离得远了怕鼠群趁机发难,靠的太近了他们又怕把蜘蛛吓跑,胖大海还要时不时的跑上前面去吸引一下青蜘蛛的注 意。三支力量又形成了一个脆弱的动态平衡。这只诡异的队伍就这样朝着谷底缓慢的行进着。 “蓝教授,得赶紧想办法脱身啊!要是一会这青蜘蛛跑了,咋们都得完蛋。”唐铁嘴儿道。蓝教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眼下四人要保 持与前后两支“人马”的距离平衡,这已经耗去了绝大部分精力,要分神去想脱身的办法基本没有可能。 “现在只能靠运气了,你们四下看一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此时只有胖大海还有些精力。这一路上几个人东张西望也没发现什么可 用的东西倒是看到太阳快落山了,青蜘蛛也随着太阳的落山逐渐失去了耐心。 “不能在这么耗下去了,我估计等不到天黑这只蜘蛛就会跑掉。实在不行就玩点儿悬的。”“我数一二三你们从左右两面跑,绕过那只蜘 蛛后直接往下跑不用管我。” 一切准备妥当后胖大海小声道:“一…二…三。”三字刚出口蓝教授背着白鹤舞朝左侧跑了唐铁嘴儿朝右侧。青蜘蛛一见到令它发愁的屏 障消失立刻朝着胖大海扑过来。胖大海则朝着鼠群的方向跑了过去。 老鼠对胖大海毫无兴趣,再加上青蜘蛛也扑了过来,鼠群也是一分为二想要朝着下面的三人追了去。就在此时青蜘蛛一个跳跃朝着胖大海 扑来,胖大海不躲不闪,右手拿起砍刀朝它嘴上劈去,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朝它头上砸下,随后胖大海与青蜘蛛滚到了路旁的。原来 胖大海事先收集了一小瓶白鹤舞的血液。青蜘蛛沾上血犹如人被淋了硫酸一般发出一阵低沉的哀鸣,周围的老鼠一嗅到血腥大部分也朝着青 蜘蛛扑过来。 蓝白唐三人走了一阵发现没有东西在追来了这才敢停下喘口气。“蓝教授咱们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得回去看看大海。”说着蓝教授看到 了不远处的一棵树来了主意:“我看这样吧!你们两个先到那边树上去休息一下。我去找大海。”唐铁嘴儿身上也有伤口,万一遇到鼠群更容 易惹祸上身。只好同意了这个方案。 树不是很高此时的白鹤舞身体也恢复了不少,两个人在蓝教授的帮助下轻松爬到了树上。蓝教授把三人仅有的一把砍刀拿走了。 树的枝杈很多白鹤舞与唐铁嘴儿坐在树杈上很轻松。蓝教授走出不多远就看不到了。两人虽然在树上还是不敢有丝毫放松一直警惕的看着 四周。一直到掌灯时分两人才看到蓝教授提着砍刀往回走。 “蓝教授,有没有大海的消息。”唐铁嘴儿问道。蓝教授爬到树上不无担忧的道:“他应该没事,我到了那里只看到一串脚印,延伸到一 个山洞里去了,没见到血迹。只是洞里什么都看不见,洞口老鼠活动的痕迹也很明显,我没敢往里走,只有天亮了再想办法。” 尽管大家都很担心胖大海但谁也不敢冒然闯进洞里。只好在树上凑活了一夜。 白鹤舞与唐铁嘴儿的身体恢复出奇的好。天刚一亮三个人就朝着蓝教授所说的洞口走去。正如蓝教授所说的那样,洞口只有一串进入的脚 印,洞口周围还散布着许多老鼠的干尸,虽说老鼠对胖大海的血不感兴趣但三人看了不由得为他捏一把汗。 “蓝教授,昨天你也说了这是个老鼠洞咱们可不能硬闯。”白鹤舞道。“是啊!驱赶野生动物最好的办法就是火。但我们现在没有白油了 只能烧些细树枝,好在松柏油性大。”蓝教授一面说着一面在地上捡拾干枯的树枝。“你不觉得这个方法太冒险了吗?树枝才能起多大的火苗 ,万一老鼠不怕可就麻烦了。你们等我一会儿。” 唐铁嘴儿拿走了要走了蓝教授的砍刀转身走了。过了约莫半个钟头唐铁嘴儿扛着六根树干回来了。 那六根树干一人来高直径六七公分,刚好抓握。树干朝下的一端离地两尺左右有一根旁枝用脚踩上去刚刚合适。唐铁嘴儿的意思在明显不 过了。用手抓住树干的顶端,脚踩到靠近下端的分枝。两只脚都踩上去这就是一个简易的高跷。 刚踩上去有些困难,几个人练习了一会儿走得越来越稳了。三人从背包里翻了一下又找出了两个头灯。蓝教授与唐铁嘴儿拿去带上了。 蓝教授打头,白鹤舞第二,唐铁嘴儿走在最后。 洞里的地面还算平整,走上去不算费力。走了不久地面上开始看到老鼠。老鼠见到三人上蹿下跳,围着他们打起转来。几只老鼠不足为虑 ,但越往里走老鼠越多,到了最后已经看不到地面了。 脚下的老鼠还在不停的跳动,老鼠每跳一下三人的心脏也跟着剧烈的跳一下。唐铁嘴儿不由看得心惊了:“走到这里还没见道到胖大海, 估计他不在这里面。我看咱也别往里走了,走不好再摔一跤。……嗨,行了这后面咱就不提了。”唐铁嘴儿一面说着额头上流下冷汗来。 二十七:山洞 “铁嘴儿说得对,我也是越来越眼晕了,再走下去可不知道会怎么样。”蓝教授说着停止了前进,又往山洞壁上靠了靠扶住了墙:“咱们先 停下喘口气,再往回走。”其实三个人的身体并不感到劳累,此时的喘口气是精神上喘口气。 三个人一同靠在了洞壁上稳住了脚跟,随后就谁也不敢再朝地上看了。谁知三人刚站稳了就听到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吱吱响声,三人还在寻 找声音的来源便觉脚下震动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如同脚下的地面忽然下降了几公分。 三人低头一看立刻血气上翻,险些被惊的栽倒在地上。脚下的老鼠正聚集在六条高跷腿周围拼命地啃咬,鼠群使高跷腿消失的速度比电刨 子慢不了多少。“快起来。”唐铁嘴儿率先发现了不妙。蓝教授收到警报起身就走,白唐二人也跟了上去。 三人运动起来后老鼠便无法啃咬了,走了不到十步老鼠就被三人甩开了。只是直到此时三人才发现自己居然又是往里跑的。虽然发现了错 误,但也只能往里走了,此刻别说掉头他们甚至不敢减慢一点速度。因为他们发现在自己的高跷腿短了一节后老鼠已经能跳到他们脚面的高度 了,只是三人一直在往前走老鼠很难准确的跳到他们脚面上。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四处张望,只盼着能发现什么对他们有帮助的东西。 忽然之间一只老鼠跳到了蓝教授的脚面上,那只老鼠一站稳脚跟朝着蓝教授的脚腕子张口就咬。好在蓝教授穿的是一双高腰的登山靴那只 老鼠一两口还咬不透。初遇此种情况蓝教授确实有些慌乱,仅仅几秒钟后他就想到了办法:扩大步距。蓝教授本意是想借着迈步时的力量把老 鼠从脚上甩下去,可那只老鼠也有对策,咬住鞋子不松嘴,蓝教授根本甩不掉它。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它无法继续啃咬。 走了几步蓝教授稍稍放下心来,继续四下查看,忽然之间前方出现了一间石室,蓝教授看到后心中大惊这不会是山洞的尽头了吧。一念至 此蓝教授立刻把目光放到石室门口周围的空间试图找一条生路。 “不行,赶紧往回走。”蓝教授走到尽头时立刻高声叫道。谁知他刚想转身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了石室里,看来踩着高跷转身其难度系数比 一直往前走要高不少。此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蓝教授一摔倒白唐二人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蓝教授栽进石室里后只是一声惨叫随后便没有声音了。正在二人焦急万分之时石室里传来蓝教授的声音:“你……你们两个也进来,这里 面没老鼠。”两人一听大喜过望,立刻走上前去。白鹤舞走到门口两脚一蹬跳进了石室两根高跷腿也顺势扔在了外面。紧接着唐铁嘴儿也学白 鹤舞跳进石室高跷一样扔掉了。 蓝教授在前一秒还因摔倒疼的死去活来两个人刚一落地他又厉声骂道:“你们两个兔崽子作什么死啊?把那四根高跷扔在外面你们还出的 去吗?”两个人一听这话也傻了眼,因为刚才听到蓝教授说石室里没老鼠二人颇为得意,也就没有想的那么长远。 唐铁嘴儿挠着脑袋道:“这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吗?不过别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先看一看这里的情况吧!别一会儿老鼠又叠罗汉爬进来。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蓝教授听了也就不再责怪两个人。三人起身朝着石室门口看去。他们原本以为石室门口会有比较高的台阶才阻住了老 鼠进入,但结果然却让三人大跌眼镜:门口根本就没有任何阻挡,但老鼠全部聚集在门口不敢越雷池半步。 三个人看到这种情况稍稍松了口气,但三个人舒畅的心情仅持续了几秒另一种不祥的预感便从心底升起:老鼠不敢进门那就说明这间石室 里肯定有什么老鼠惧怕的东西。一想到这里三个人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想看看背后却久久没有勇气回头,他们甚至觉得已经有什么东西站在 了他们背后。 过了许久唐铁嘴儿道:“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回头。”“一……二……三。”三人猛地回过头背后还是死一般的寂静,三人彼此间无奈的 一笑又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了些。 蓝教授叹了口气道:“下面怎么办,你们两个来说说吧!”“我现在最想知道胖大海是不是也来过这里?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唐铁嘴 儿问道。“找水。”白鹤舞沉默了一会儿简洁明白的答道。“对,老白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咱们的水也不多了。”唐铁嘴说着就站了 起来:“咱们找找看这里有没有大海的活动遗迹。”其余二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三人找了不多时果然发现地上有一串脚印,只是那脚印由门口进来后就逐渐变浅在屋里转了一圈就消失了。“胖大海来过这里这一点是毋 庸置疑的,可是他去了哪里呢?”唐铁嘴儿道。“这里空间不小,肯定有别的路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蓝教授刚说到这里他的头灯便开始闪 动起来,显然是刚才刚才摔倒时摔坏了。“铁嘴儿先把你的灯关掉。”蓝教授道。唐铁嘴儿听了立刻把灯关掉,他明白现在只剩下一盏灯了必 须等到最需要的时候再开。头灯闪了几下终于还是熄灭了,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只看到门口处一对对淡黄色亮点上下翻动,晃得人两眼直 冒金星。 “鹤舞、铁嘴儿我刚才说的还有别的路,这事儿你们怎么看。”“这事儿有点邪门儿了,这里虽然面积很大却也还算空旷,如果有其他的洞 口应该很容易看见,大海不可能走了那条路后再把它遮盖起来。”唐铁嘴儿道。“我觉的我们还是有视觉死角,我建议我们沿着墙根转一圈。 肯定能找到那个出口。”“我看鹤舞这个办法可行,铁嘴儿啊,你还把灯打开吧!”“等一下。”蓝教授话音刚落白鹤舞就开口了:“你们看 那边是什么?” 蓝唐二人四下一看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三角形的东西微微泛着亮光。 二十八章:鼠王遗骸 三人没有别的选择,不管它是什么都必须去看一看。“铁嘴儿,开灯。”蓝教授小声叫道。灯一打开刚才那片亮光立刻消失了。“光线太 弱了,还是关灯吧!”蓝教授无奈道。 三人关了灯缓慢靠近那片发光区,随时准备着逃跑。不多时走在前方的蓝教授道:“好了就是这里,开灯。”此时谁也不敢发出什么大的 响声,生怕惊动了什么东西。唐铁嘴儿一开灯这才发现面前竟是一堆坟头状的碎石堆。 三个看了人不禁哑然失笑,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害怕:碎石堆怎么会发出光线呢?一想到这里三人不由的后退两步。 “咱是直接跳过去找路走人?还是搬开石头看看里面?”唐铁嘴儿问道。蓝教授与白鹤舞听了这话好久拿不定主意:直接走了实在不甘心 ,拆了这石头垛三人又怕惹出什么祸端来。 思量好久蓝教授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依我看我们先找到出路,再来拆石头,万一拆了这垛石头惹出祸事来我们也有地方可跑。”蓝 教授此言一出白唐二人立刻拍手叫好。 “那我们会从这边开始吧!”唐铁嘴儿说着就朝近处的石壁走去, 石头垛离着石壁不远,没几步就到了,三个人沿着墙壁转了起来,一面走一面四下观望。 走了不多时前面的唐铁嘴儿就叫了起来:“哎!停停停。”说着他便急忙转过身来抓住身后的白鹤舞,却还是晚了一步只听“扑通”一声 两个人一下子掉进了面前的一个小水潭中。“铁嘴儿,鹤舞。”蓝教授叫了两声就发现二人从水里浮了起来。 “我俩没事儿,别担心。”唐铁嘴儿浮上水面在脸上抹了一把道。 蓝教授把二人拉上来。唐铁嘴儿一面抖着身上对水一面道:“我看不用找出口了,出口就在水下。” 蓝教授走上前去朝水潭里一看水里果然泛着亮光。“好了现在搬石头。” 唐铁嘴儿站在后面打着灯照亮,蓝白二人走上前去搬石头。 没有太大块儿的石头但二人搬起来去相当费劲。二人摒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搬着石块,额头上不时滴下几滴冷汗来。石头搬得越多二人的 心跳得越厉害。但搬到最后三人的心情反而平静了。 石头下面别无它物只有一堆白骨。这是一种四腿动物的遗骸,根据骨骼来推算这东西生前与一条狗基本相当,但从牙齿来看他又绝不是狗 或者狼。 唐白二人实在没有主意只好等待蓝教授的结论。不多时蓝教授从白骨旁边站起身朝着一直在等待的二人肯定的道:“老鼠。” “老鼠能长这么大?”唐铁嘴儿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铁嘴儿啊!上学那会儿你稍微多用点工就能……”蓝教授刚说到这里白鹤舞 开口了:“老铁啊!其实也不用从专业角度分析。你想一想外面的老鼠为什么不敢进来呢?”唐铁嘴儿听了这话恍然大悟。老鼠不敢进门显然 是不敢侵犯鼠王的领地。 但是说到了这里就又有一个问题了:谁把鼠王的尸骨安葬了呢?白鹤舞率先提出了一个设想。 “要安葬别‘人’的尸骨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情况,第一对方是自己的长辈。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安葬鼠王的就是外面这些鼠子鼠孙。” 说到这里白鹤舞摸着下巴道:“不过没听说过什么动物有安葬同类的习惯。而且老鼠也不可能垒砌这种石头垛来。”“这第二种就是受了别人 恩惠,我觉的这种情况可能性更大一些。” 刚说到此处唐铁嘴儿就开口了:“受了恩惠?我说老白你不会告诉我这只老鼠成精了吧!” 白鹤舞道:“成精不至于,但年久的老物可以结成内丹这个你应该听说过吧!” 唐铁嘴儿听了这话道:“你是说安葬鼠王的人拿走了它的内丹?” “对”白鹤舞的回答简单而肯定。“而且我还断定拿走内丹的人就是胖大海。” “胖大海?”内丹的说法唐铁嘴儿赞同了但胖大海拿走内丹的说法他觉得有些武断了。 白鹤舞找个地方坐下道:“其实这个也简单,你去看看那些石头,上面没有什么灰尘,这就说明这垛石头刚垒上去不久。你说除了胖大海 还能有谁?” “那你说这东西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唐铁嘴儿追问道。 白鹤舞没有答得很具体只是道:“这应该与老申有关,鼠群嗜血的根源应该也在这里。” 唐铁嘴儿听吧道:“这个老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的,可把咱几个害惨了。” “到底是什么变的你自己去想吧!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害我们。他虽然使我们引起老鼠的兴趣但毕竟也使青蜘蛛有所忌惮。我猜我们离的锁 魂木越近老申的做法对我们越有利。” “我说老白,防人之心……” “你们两个斗完了没有?斗完了就休息一会儿。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鬼地方。”蓝教授也寻了个地方坐下来。 三人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体力,准备潜水了。三人没有潜水设备只能“裸潜”不过好在水下的隧道不长,三人在水下游了不到五米便觉得一 片阳光自头上照下来。三人立刻浮出水面。 出了水面三人首先发觉的是水在流动。放眼看去他们正在一条河里。超上游望去河流藏在了树丛中,也未看到有瀑布一类的水源。这个面 积不大的山谷不可能形成大的河流,这条河十有八九是地下河露出地面的部分。 河的对岸是一片开满粉色花朵的树林,估计是桃树。树林中央有一座塔状的建筑,这肯定就是狐步六与韩老锤所说的那个研究所了。 河水流速不快几个人也就不再上岸了,直接朝对面游去。河面只有十来米宽却颇有些深度,三个人都试着下潜了一下,但谁也没有探到底 。 白鹤舞是最后一个下潜的,他上浮的时候忽觉水底似乎有一股水流往上托了他一下。“你们两个有没有觉得水流有什么异常啊?” “别研究这个了,先上岸吧!”唐铁嘴儿催促道。 “你别净图省事儿!这条河绕不过去,我们回去时也要走这里。提前看看没坏处。”白鹤舞说完憋了口气又潜了下去。 水很清亮,阳光能找到很深的地方,但水是流动的水下看到画面来回晃动。白鹤舞勉强睁开了眼睛:水下似乎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白鹤舞在水下憋了许久也看不真切只好上浮,谁知他刚刚浮出水面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缠在了自己的腿上。 二十九章:桃林 白鹤舞总是做些常人不敢做的事情。一发现次种情况白鹤舞深吸一口气潜到水下。 水下的东西是个老冤家——青蜘蛛。 白鹤舞见到这个东西大惊之下却不慌乱。要对付它只有一个办法放血,一念至此白鹤舞一转头把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又咬开了。 在陆地上时这个办法很有效但在水里血被稀释了,青蜘蛛只是稍一放松立刻又收紧了缠在白鹤舞腿上的“蛛藤”。万般无奈之下白鹤舞摸 出腰间的匕首准备做最后一搏。 谁知白鹤舞刚把匕首抓牢便感觉身下的水在往上反。就在此时只听扑通一声巨响白鹤舞与青蜘蛛被一股急速的上反水流冲到了离水面十多 米高的空中。白鹤舞没有垂直下落,他一个倒栽葱直朝着河对岸的桃林中飞去。 即便是飞在空中白鹤舞也毫无慌乱,还是在这光电火石之间来了主意。认准一根粗细合适的树干,用树干来缓冲一下。白鹤舞想很好但是 一靠近桃树的树冠他就只能闭眼听天由命了。此时若强睁着眼必定被细树枝把眼睛插瞎了,而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即便有人相助也很难走出去。 白鹤舞闭眼后不到两秒就感觉似乎有几根细长而且颇有弹性东西把他拦腰截住,随后他又头朝下往地上栽去。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不知过了多久白鹤舞有了知觉。他首先感到的是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的嘴里。白鹤舞艰难的睁开眼首先就看到了一个心宽体胖的身影。 胖大海正在拿着一个桃子朝他嘴里挤压果汁。白鹤舞有了知觉立刻坐了起来,蓝唐二人也在附近,尤其是唐铁嘴儿在拿着桃子大吃。 “哪里来的桃子啊?”白鹤舞一面问一面接过唐铁嘴儿递来的桃子。 “那边有棵树上面长了好多呢!” 白鹤舞一听这话刚刚吃到嘴里的桃子一下子全喷了出来,随后就盯住了唐铁嘴儿。无奈的目光使唐铁嘴儿不觉有些害怕了。 “老……白你怎么了?”唐铁嘴儿把最后一块桃子送进嘴里问道。 “没想到你吃起东西来也是这么嘴欠。这附近的树都是开花却有结果的树,你就不想想那是为什么吗?” 白鹤舞说完这句话过了几秒三个人都转过身去哇哇的吐了起来。到最后三个人吐得只剩下黄水了这才停下。 说完这几句话白鹤舞感觉头晕的厉害只好又躺下了。白鹤舞刚刚躺下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白鹤舞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发 现是一滴青绿色的液体。一见到青绿色的液体白鹤舞立刻警觉起来。 “铁嘴儿,大海快过来。你们上树上去看看上面什么东西再往下滴水啊。” 二人看到着青绿色的液体也不由得警觉起来。胖大海立刻上前扶走了白鹤舞。唐铁嘴儿拿了砍刀走到树下。可能很多人也知道桃树是长不 高的。唐铁嘴儿四下查看后又认真规划了一下逃跑路线,蓝教授与胖大海也做好了接应准备。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唐铁嘴儿这才小心的扒开树枝 。谁知唐铁嘴儿刚一扒开树枝三人不由得笑了。 树枝里没有任何值得小心的东西。树枝间稀稀疏疏的挂着几根类似绳子的东西,“绳子”的挂节点上已经变得干枯并开始往外渗出青绿色 的液体。唐铁嘴儿随手看下两根拿到了白鹤舞身边。 白鹤舞办啊两根“绳子”拿在手里看了看道:“这个就是那个青蜘蛛吐出来的东西。因为桃木能驱邪这个东西才会变成这样。”接着白鹤 舞有讲起了自己摔进桃树林时的情况。讲完后他又问道:“你没有没有见到那个青蜘蛛?” “我看到你和青蜘蛛被水流冲到天上去时吓坏了,赶紧跑到这边来找你。没有注意到别的东西。”蓝教授道。 “你先别关心那个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青蜘蛛收了你什么好处,竟然会救了你。”唐铁嘴儿道。 “收什么好处啊?我估计是那青蜘蛛给自己做的缓冲绳,我运气好跟着沾了点光。”白鹤舞挠着脑袋想了半天勉强做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 解释。 “别说这个了,你说的那棵长桃子的树在哪儿呢?”白鹤舞问道 “就在那边,离这儿不远。”唐铁嘴儿说着就率先走了。 “老白,你说这棵树为什么会结出果子来。”唐铁嘴儿问道。 “鬼才知道呢?你还是先来说说你吃了这上面的桃子有什么反应吧!” 唐铁嘴儿捋了捋额头道:“我现在是浑身不自在,你要问我有什么反应我只能告诉你,我这里要什么反应有什么反应。” 此时的三人已成了惊弓之鸟,只要白鹤舞随便说点反应其余三人就算没反应也得被吓出反应来。白鹤舞知道想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根本不可 能了。 “鹤舞啊!你要是猜不透这桃子的成因我看不如换个角度,先说说这片桃树林本身吧!”蓝教授提议道。 “首先说这片树树林不可能是野生的。”蓝教授听到此处点点头表示同意。“其次树林把研究所围在了中心,这就导致了出入不便。由此 推断这片桃林必定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你们也都知道桃木可以用来驱邪镇鬼,所以我觉得这片桃林应该是为了把研究所里的某种东西困住 ,或者直接说是要把锁魂木困在里面。” 随后话题又回到了桃子上:“至于这桃子要说他没有古怪恐怕谁也不信,可是从来没听说有什么邪祟之气能侵蚀桃树。” “别伤脑筋了我们在换个思维方式吧!这里只有一棵桃树结了果子,这说明促使桃树结果的原因对桃树的影响很专一。要出现这种现象我 认为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树根。” 蓝教授的一番高论是其余三人颇有拨云见日的感觉。唐铁嘴儿更是兴奋的叫道:“对,对,对刨树根。”说着就拿起砍刀朝桃树下的泥土 挖了起来。 三十章:华盖祭血咒 白鹤舞帮不上什么忙了,其余三人轮班挖了起来。工具很不得手三个人一直挖到傍晚最后一班的胖大海才有了点发现。 胖大海一刀砍下去地下发出堂的一声脆响,再挖几下胖大海从坑里扔出一个行军药箱般大小的铁盒子。大家还未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坑里的胖大海便一下子窜了出来:“有……有死人。老白呀!下面这活儿交给你了。”胖大海从坑里出来后腿已经有些发软了,蓝教授与唐铁嘴儿也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当然他们不是被死人本身吓住了,而是他们终于确定了自己所吃的桃子不是“凡品”。 白鹤舞上前一看那死者的面部被树根糊了个严严实实,更为奇特的是这人是一具干尸。这具死尸是男的已看不出年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穿着一件日本的武士服,由此看来他十有八九是个日本人。 “这树根为何偏偏对他的脸这么感兴趣呢?”白鹤舞一面自问一面将死者的脸清理出来。“喔!我知道什么原因了,这棵树的的根就在这个死者口中,这死者阴厉之气太重,普通情况下阴邪之气无法侵入桃树但这棵桃树从他口中生根,阴邪之气便随着水分养料一同侵入桃树体内。后来桃树想将这股阴邪之气排出体外,而成熟的果子是唯一可以蓄积阴厉之气的部分所以这股阴邪制气也就逐渐汇集在了桃子里。” “那……那吃了这个,不会死人吧!”胖大海战战兢兢的问道。 “死不死人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白鹤舞说完从树上摘下一个桃子,随后用砍刀将它劈成了两半:“你们闻闻这个桃子的味道。” 刚见到桃子时大家都饿得头晕眼花谁也没有注意它的味道,此刻闻到那桃子三人都觉得里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很显然桃木把死者的血液当成养分吸收掉了。 “鹤舞啊!我闻着桃子里的血腥气还算新鲜,这个人不会是最近才死的吧?”蓝教授问道。 “哎,这个不可能,若是最近死的那尸体怎么会和树根结合的那么紧密。”胖大海首先否定了这个说法。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这棵树的生长停止了。当然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也不清楚了。”白鹤舞最后补充道。 “既然想不出就不要想了。我觉得我们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吃了这个桃子会有什么后果。从现在起大家要随时把自己身体上的异常讲出来,即便不能治疗我们也要做到早防范早诊断。大海你吃的最多,你可要格外注意,这第二点就是研究所虽然近在眼前但现在天要黑了,我们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可能进去了,现在找个地方休息是当务之急。”蓝教授又一次拍板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说到休息嘛,我找到一个好地方。” 胖大海将大家引到了一根柱子下。这根柱子三米来高是四方的,柱子正对子这研究所的门口,被修在了一个长宽约十米的石台上,要上到那石台上去还有五六步的台阶。靠近那根柱子后四人才发现那根柱子的表面十分平整,不知是什么材料制作的。 白鹤舞走上前去擦了擦那上面的灰尘才发现那根柱子的四面都镶着镜子。白鹤舞后退几步围着柱子转了一圈,他发现柱子的每一面都画着同一个大型图案。 “老白呀!这上面的鬼画符是干什么用的啊?”唐铁嘴儿急切地问道。 “这个……挺眼熟的,不过它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不要急,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也许就想起来了。”蓝教授一面劝解一面递过水壶和压缩饼干。 白鹤舞咬了两口饼干就发现胖大海与唐铁嘴儿两人在摆弄丛树下挖出来的那个盒子,白鹤舞见了也靠了过去。 此时唐刘二人已经把盒子上的泥土清理掉了。盒子除了底面其余五个方向都雕刻着类似符咒的花纹,这个盒子没有扳手锁扣一类的东西。只在靠近顶端五分之一的位置有一道缝隙。发现这到缝隙后胖大海立刻伸出双去拔那个盖子。 “你怎么手这么欠啊?你就不怕这是个潘多拉魔盒。”白鹤舞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拦住了胖大海。 “要想开这个箱子我们首先要确认一下它的作用。”蓝教授训话:“鹤舞啊!你先来看看这都是些鬼画符都是干什么用的。” “这好像是个华盖祭血咒。就是需要用血来启动的一种诅咒。” “这么说开盒子的人会受到诅咒了?那你能不能推算一下开盒子的人会受到哪种诅咒?”唐铁嘴儿道。 “这个不重要了,我们只要找到开启盒子的方法就可以了。” 蓝教授此言一出三人都投来惊异的目光。 “这个箱子被那个日本人随身带着它里面肯定有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方法避免诅咒那他自己取东西时不是也要遭殃吗?” 在这身体极度疲惫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蓝教授的思维还是如此的清晰有条理,这让其余三人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之情。那怎样开箱才能避免诅咒呢?这活儿还得白鹤舞来牵头儿。 “老白啊!你慢慢看,这事儿我们不在行,就不掺和了。我还去干点实在的。” 胖大海说完就抄起砍刀走入桃树林里。过了不多时就拖回了几根桃木树干。 胖大海坐在一边削制桃木剑,这东西确实实用。白鹤舞这边去没什么头绪。 “我怎么看开盒子时都无法避免这个诅咒,它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诅咒是专门给自己下的。” 蓝教授听了也无奈的问道:“那你能不能看出这是个哪方面的诅咒?” 白鹤舞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这个诅咒应该不会对受咒人造成伤害。” “那做这个东西的人不是吃饱了撑的。”唐铁嘴大惊失色。但转念一想又道:“那会不会是那个日本鬼故弄玄虚,吓唬人啊?” “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你看这上面的花纹,有宽有窄有粗有细,雕得非常细致。若只是吓唬人没必要下这么大力气吧!” 三十一章:破咒 “我看这样吧!”就在此时蓝教授开口了:“既然大家都没办法确定怎么避免这个诅咒我们就使用一下数学证明里的分类讨论法。鹤舞,你先来说说诅咒都有哪几种,各种诅咒都有那些优劣。然后我们再讨论应对办法。” “粗分起来诅咒就有三种:巫蛊降头和召邪。” “这巫蛊你们应该都听过。苗疆那边挺多的,本质上就是毒虫子比赛,赛完后把那个冠军下到别人身上,当然了诅咒人要有操控方法。不过这个是手动的,严格上来讲它甚至不能算是诅咒。而且基本可以排除这个盒子是蛊咒的可能性。” “还有一种是降头这种诅咒通常是下在一些可以贴身携带的东西上,比如手表、戒指、项链这一类的,然后佩戴它的人就要遭殃了。” “最邪门的是第三种招邪也是现在最有可能的一种。简单来说就是乞求鬼神降灾给某个指定的人。用这种方法要看下咒的人修为如何另外还要借助符咒、法器什么的才能奏效。就好比某些人发毒誓,其实就可以视为是对自己的一种诅咒。” “怎么就断定招邪的可能性大呢?”唐铁嘴儿问道。 白鹤舞无奈的笑了笑:“其实这根据也不靠谱。我就是觉得戒指手表之类需要长时间戴在身上,开盒子只在很短时间内就完成了。而降头术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发挥作用的。” 白鹤舞说完了蓝教授摸了摸下巴沉思几秒道:“搞了半天我们连这是那种诅咒都分不清,看来我们只能跳过这一环,暂时不要动它了。” “咱们不要什么事都中规中矩的。”就在此时一直没开口的胖大海说话了,大家转头看,去胖大海手中拿着一把砍刀,一面削制桃木剑一面走上前来:“说一千道一万,诅咒都是个阴邪的东西。而桃木有正好是镇邪的,这个盒子的铁皮看上去也没多厚。依我看直接找根粗点的桃木棍子把它砸开算了。” 不得不承认胖大海的这个方案可行性很高。这法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有可能损坏盒子里的东西。但是不打开盒子也是无法得到里面的东西,四个人几次权衡利弊后决定:砸。 这一次是唐铁嘴儿找来桃木棍。他拿着砍刀一面修理这树枝一面靠近那个,打算最后看看那个盒子看有无可能忽然迸发出什么开合资的灵感。 “哎呀!我的手。” 原来唐铁嘴儿看的入神了,手上的看到却没有停。说来也巧那并不锋利的砍刀在他手上划了道口子。更为凑巧的是他手上的血正好滴在了那个铁盒子上。血量虽然不多,但那几滴血一落到盒子上立刻顺着图案扩散开来。盒子上的图案迅速变成了血红色。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铁嘴儿,快跑。” 几乎是在那几滴血低落的同时白鹤舞就发出了预警,却还是晚了。 只听“嘡”的一声脆响盒子弹开了。盒子中立刻冒出一团乌青色的半液态物质。众人还未看清那是什么那东西它便一股脑的钻入唐铁嘴儿的口之中。唐铁嘴儿一翻白眼倒在了地上。 唐铁嘴儿一倒地其余三人立刻扑上前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背前前后后搞了十多分钟唐铁嘴儿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铁嘴儿,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蓝教授关切的问道。 “没别的,就是头晕得厉害。” 白鹤舞略一沉思一本正经的道:“你有没有感觉胸口出有一团热气乱窜?” “是啊,热的厉害。” “那后背的灵台穴是不是有针刺的感觉。”白鹤舞说着把手按到了他的后背上。 “哎呦轻点---轻点,会死人的。” “鹤舞啊!铁嘴儿这情况严不严重?”蓝教授问道。 白鹤舞听了并不回答而是立了起来,随后一脚踢在了唐铁嘴儿的屁股上:“快起来吧!你什么事儿也没有,最起码现在没事儿。” “老白呀!这是怎么个情况啊?”胖大海问道。 “还能怎么样啊!他是被吓的。”白鹤舞顿了一下接着道:“刚才那几个症状是我随口编的。其实大部分诅咒不会立即生效,而是需要触发条件。就是说你在做了某种事情时诅咒才会生效。比如刚才咱们说的立毒誓,那就是要在立誓人做了某种违背誓言的时候才遭报应。还有一种就是不会直接伤害被诅咒人,但是他的亲人有可能遭殃。” 唐铁嘴儿听完问道:“那-那我是哪一种啊?” “鬼才知道你是哪一种。你做什么事情适合而止,没有必要的事情不要做,太特别的事情不要做。只要做到这两点我看问题不大。如果下咒人不是闲的蛋疼,应该不会把触发事件设置成一个日常生活中经常做的事情。等这的事情了了我么再去找我太师叔。若是第二种……” “我们一家人都命硬第二种不怕。”唐铁嘴儿听完白鹤舞的分析长长地舒了口气。 诅咒这一章算是翻过去了。此时天也渐渐黑了下来。白鹤舞一头倒在倒近石台的柱子下,谁知他刚倒下唐铁嘴儿就过来了。 “老白,咱们都倒下行吗?万一那个青蜘蛛找到这里来可就坏了。” “放心吧!它一进来就………”刚说到此处白鹤舞猛的坐起来:“对了,那青蜘蛛跟我一起摔进桃林里后去哪里了?” “都睡吧,别为这个担心了。虽然不知道它去了哪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是快速的离开了这里。这就说明它不敢在桃林里停留。” 经过蓝教这么一分析大家都放心倒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鹤舞在睡梦中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柱子上安装的镜子上画的那些符号是什么了。白鹤舞起身在周围查看了一下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急匆匆的把其余三人叫醒了。 三十二章:摄魂镜 “老白啊!我这刚睡着,你又有什么事啊!”唐铁嘴儿道。 “你们都不要问了,先说说你们都听过哪些关于魂魄离体或是元神出窍的传说。” “老白,怎么回事?大伙都累散架了,你却把大家都叫起来,还要讲故事,你这是瞎折腾什么啊?”唐铁嘴儿显然对白鹤舞的行为有些不满。就这样对峙了几秒后,大家还是被白鹤舞那副圣像一般严肃的嘴脸吓住了。 “我先来讲一个吧!”胖大海率先道。 “这个故事的年代已经不可考了。说是有一老夫妻,丈夫每天都在同一个时间起床外出晨练,几十年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老人家身体也非常好几十岁了患病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有一次老人家外出把腿摔伤,虽然伤的不严重也不影响走路但毕竟年龄大了大夫要求他必须卧床休养。老人家养伤在家憋得难受,但家人看管很严他死活出不去。随着时间推移,他的伤渐渐好了起来家人的看管也逐渐放松了一些。” “直到有一天儿子起床后看到父亲外出晨练。儿子见他步履稳健不像旧伤未愈也便为加阻拦。儿子洗漱完后到母亲房中问安,谁知他刚一推门母亲就示意他小点声,父亲还未起床。儿子自然不信进到父亲卧室中一看果然还有一个父亲躺在床上。只是这人睡得昏昏沉沉,怎么也叫不醒。母亲自然也不会相信儿子的话。最后没办法母子两去了父亲昔日晨练的地方查看,这世上果然凭空多了一个人。母子二人不敢声张尾随晨练者回到家中,不久老父亲就醒过来了,不过他对晨练的事情一无所知。” 故事讲完后大家面面相觑这个故事显然没有什么信息可供参考。 “我也来讲一个吧!”唐铁嘴儿打破了尴尬。 “这个故事发生在古代,至于古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了。说是有一个年轻男子,生得玉树临风又博学多才,再加上家境殷实还在在公门中谋了一个不小的职位。总之这人是无可挑剔就对了。有一次这人因公去拜访当地一位颇有名望的老儒生。二人谈话间被老儒生的女儿看到。从此以后这名女子便害了相思病,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犯了花痴。但是故事里的男子老早就娶亲了,再加上老儒家教极严这名女子也便没有什么越礼的举动了。怪事就发生在那名男子拜访老儒的几天之后。” “男子的夫人经常看到老儒的女儿趴在自家墙头上偷窥丈夫的书房,那男子虽然性格温和他的夫人却是个标准的悍妇,几经准备之后她终于把那老儒的女儿逮了个正着,随后便与众家丁押解着她去找老儒理论。谁知他们找到老儒并说明情况之后老儒却义正言辞的训斥他们胡闹并言明自己的女儿正在闺房之中午休绝无外出之事。说罢还差人将自己的女儿叫出来。” “老儒的女儿出来时面容呆滞,多少有些神志不清。而且她与那悍妇押解的女子一碰面边昏死过去。那悍妇押解的那个人也凭空消失了,当然说她是人也不合适。至于那老儒的女儿最后什么结局我也不清楚了,但我估计不会好到哪里去。” 故事讲完了蓝教授总结道:“着两个故事差不多无非就是说,人在极度渴望什么事情时如果自己的身体受到限制不能出行会发生元神出窍这种事情。虽然大部分民间传说不是空穴来风但他们经过千百年的演变已经面目全非了要想从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恐怕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们都没有什么极度渴望的事情,应该不至于出现什么丢魂儿事情吧?” 白鹤舞叹了口气道:“我们遇到的事情比故事里那两位严重多了,搞不好我们就都折在这里了。” “这个不至于吧!我们现在能跑能跳,就算不能前进了我们至少还能后退。”胖大海显然不太相信白鹤舞。 “大海,你不要打岔,你先让鹤舞说说我们现在的情况,然后再集思广益。”蓝教授显然也有了不祥的预感。 白鹤舞把翻滚的思绪沉淀一下便道:“我之所以把大家叫起来,还让你们讲故事是因为我忽然想起了那几道鬼画符的作用。”白鹤舞说着指了指近旁的柱子接着道:“那其实是用来封印灵魂的叫做四象拘魂印。那四面镜子叫做摄魂镜。镜子里面包裹的是一根阴沉木……” “你等一下,阴沉木一向被视为辟邪之物怎么………唐铁嘴儿还未说完白鹤舞边挥手示意他停下。 “此阴沉木非彼阴沉木。这种阴沉木是极难产生的。它通常是由棺材木发芽后长成的木材制作 的。有的时候人死了急着下葬会赶制棺材,如果那副棺材也是急急忙忙用刚砍下来的新木制作的,待到下葬时木头还有活性,一到土里便有可能生根发芽。这样一来死人便被树根罩住了,如果那个人死时怨气极重那怨气就会被树木吸收这样阴沉木就产生了。” “由于这种木头长期吸食阴寒之物即便是被砍掉以后他的这一特性也不会消失。而人在睡觉时没有任何意识,最容易被外界事物影响。我们有正好睡在镜子前。所以说我敢肯定的说我们是被摄入了镜子中。” 其实其余三人早就隐隐猜到自己的处境,在听到白鹤舞亲口证实后三人不由的朝着镜子里看去,镜子里更准确的说是镜子外面果然躺着四个人。三人见到后立刻感到天旋地转,精神几近崩溃。 蓝教授听完用手把头发狠狠捋了两下躁动的思绪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些:“照我们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们必须首先清除掉这摄魂镜表面的封印才有可能逃出去。” “但是我们现在的状况是无法亲自动手的。”胖大海道。 蓝教授听完接着说:“刚才铁嘴儿那个讲的故事里的花痴少女在魂魄离体后还保持了一定的意识,我们现在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我们留在镜子外面的真身叫醒了让他们把镜子打碎了放我们出来。” 三十三章:第三个鬼故事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你别忘了,那个故事里的花痴与出窍的元神打了照面以后是什么结果。这个方法不奏效还好,一旦奏效我们的处境可能会更糟。” 唐铁嘴儿话虽这样说但说完后还是把头转向了白鹤舞,显然是想请他做最终决定。 “这方法的确风险很大,谈不上是个好点子,可那也总胜过毫无办法吧!”胖大海道。 “呵呵,其实要想规避风险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蓝刘二人一同问道。 “算命。” 此言一出三人一同将头转向白鹤舞。白鹤舞出身玄门世家,堪舆,看相,算命这些东西想不会都难。 白鹤舞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只是幽幽道:“我也来讲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离我们不远就发生在民国。故事的主人公叫做柳少游。柳少游出身士族从前清开始家里人世代做官,到了他这一代虽然不用读四书五经了但父母还是从小就教他官场上的那一套,希望他将来能做官。但柳少游对这些毫无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占卜。起初父母还训斥他玩物丧志,但柳少游自从学会占卜后他所占之事就从无错过。随着柳少游的名气越来越大,找他求卜之人越来越多,卜金也是越来越重,年纪轻轻就积累下一大片家业。 到后来各地的达官显贵也都来找他问卜,各派力量对他也是礼遇有加。到最后还娶了一个高官的千金。柳少游虽然不做官但无论家资,才学,还是社会地位都无人可比。更重要的是在乱世中有这样的技艺着实胜过金山银山和高官厚禄。 柳少游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和富足。直到有一天身体一向健朗的父亲忽然辞世,安排完父亲的后事柳少游立刻取出卜具来占卜自己的寿数。但此次占卜大出自己的意料啊;卦象上没显示出任何占卜结果。此事给柳少游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从此以后柳少游每天清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鬼谷祖师上柱香,然后占卜自己的寿数。一连数年从无间断。 直到有一天早晨他起来后照例上香占卜,依然没有结果。此时天上下起了大雨街上行人稀少,柳少游也打算闭门谢客。当时有一个孤儿姓名不知。他自幼便在柳家做长工,柳少游为人甚是和善自从这个孩子到了他家,孩子的吃穿都格外照顾,孩子有什么头疼脑热他也格外的操心,有空闲时还教他读书识字。柳少游甚至传授了他相当一部分占卜之术。孩子十分聪明虽然将柳少游的传授全部接下了,但因为没有行正式拜师礼,故而只能算半个徒弟。 那一年那个孩子也就十来岁。当时去关门的就是他。但就在他要关门时来了一个戴斗笠的男子,那男子的斗笠大得很又微微低着头,没有人看到他的长相。开门的那个孩子直接把他引进会客厅后便慌慌张张的离去了。会客厅里只有宾主两人。男子摘下斗笠后柳少游觉得这个男子颇有些眼熟儿,但找他占卜的熟客很多他也自然将对方的身份划到熟客一栏里。 宾主落座后柳少游问对方想占卜何事。男子回答想问一下自己寿数。柳少游占卜完后得出一个大凶之卦。便据实告知:“先生寿数本来可以身登期颐,但不知因为你办了何事以致你的寿数恐怕只能止于今夜子时了。”柳少游的卦象从无差错,往日里卜客若得出这种极凶之卦往往会哭爹喊娘求着柳少游指点一个破解之法。但眼前这个男子听了这个结果后异常的平静只是道:“既然遭此大祸那肯定是在下做了什么逆天之事也就不敢强求增寿了,我这就离去再不会回到此地了。只是临行前可否叨扰一杯茶水?” 柳少游听了对方再也不会到此地的说法破觉有些惊异,但对方说了叨扰一杯茶水他便未及仔细思量这句话,立刻喊一个追随自己家里多年的老妈子上茶,从柳少游记事儿起那老妈子就在柳家做长工,做事十分稳妥,她是看着柳少游长大的,柳少游也一直把她当作长辈看待,二人感情也十分好。谁知那老妈子端着茶盘进屋后一看到那个卜客就如同见鬼一般大叫一声昏死在地上。卜客见此情景也立刻起身道:‘既然贵府突生变故在下不打扰了就此别过。’说完也不等柳少游回礼便戴上斗笠匆匆离去了。 柳少游见到有人晕倒立刻叫来家丁把老妈子抬到床上灌了姜糖水,折腾了许久老妈子才悠悠醒来。柳少游见到老妈子醒来立刻上前询问原因。那老妈子犹豫了半天才道出了实情:“老爷啊!刚才找你问卜的那个不是别人,他就是你自己啊!那个人与你长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你们耳朵上的那一小块胎记也是分毫不差。” 柳少游一听这话就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自己给自己算了一卦,而这一卦竟把自己算死了。此时的柳少游开始交代后事了,其实他家里一切事物井井有条不需多做安排,只是他的夫人怀有身孕不日即将生产,他却没机会见到自己的孩子了,应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遗憾。其次是他想将自己手艺交代清楚,而能受他衣钵的也只有他那仅有的半个徒弟。一念至此他想把那半个徒弟叫到跟前做最后的交代,但寻遍了家中的每个角落也找不到他。最后从一个老家丁口中得知那个蓑衣卜客出门后那个孩子就跟了出去。 柳少游听完这话立刻亲自出门去找,谁知他刚一出门就发现门口外十几丈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柳少游走上前去发现地上躺的正是自己的半个徒弟。而那个孩子面色发黑气若游丝,手中紧紧抓住一个斗笠和一件蓑衣。原来他在那蓑衣客甫一进门时就发现了他的身份,是以在他出门时跟了出去妄图把恩人的分身留住,试图救他一命。谁知天命不可违,到最后他只抢到了蓑衣和斗笠。后来柳少游将蓑衣和斗笠穿戴于身利用上面残留的魂魄气息延缓了七日寿命,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了却了最后一个心愿,随后还是才撒手人寰了。而柳少游那半个徒弟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随后又试图逆天命而行最终遭了天谴,事后不久他的视力开始减退怎么检查也查不出毛病后来成了瞎子。 三十四章:引魂咒 故事讲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个故事要表达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第一:算命人不能给自己算命;第二魂魄离体后你不能和自己的本体 打照面。 过了许久还是蓝教授率先发言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这个摄魂镜在既然此存在了几十年我想它不太可能只把我们几个摄了进来 ,依我看我们不妨四处走走看这里有无原住居民。如果没有那他们很可能是用某种方法逃出去了,我么四处看看或许能得到什么启发。如果有 那我们就找到他们到时候集思广益也胜过我们在这里胡推乱理。”蓝教授话未说完便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强光手电筒:“我看我们也不用带别的 东西了。” 说是走但此刻的蓝教授确实在不知走哪里好。无奈之下蓝教授拿着手电在四周扫了一圈。附近平静的很实在没什么值得一看的地方。 “你等一下。” 白鹤舞抓住了蓝教授的手臂,手电的光束停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桃树上,随后低下头沉思一会儿。 “大海,你委屈一下,让我在你脖子上骑一会儿。” 有了胖大海这个增高垫白鹤舞把四周的桃林细细的筛了一遍笑盈盈示意胖大海把自己放下。 “我老早就觉得这片桃林不那么简单。”白鹤舞出了口气接着道:“这里的桃树看似杂乱其实是一个暗合了太极阴阳规律的阵法,按照八门 金锁阵的阵法来看它要生成休生伤杜景惊死开八个门。只要我们依照规律走下去就能找到生门的位置。这样一来我们应该就能出去了。 ” “那你能找准生门的位置吗?”唐铁嘴儿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好办我们先找到阵胆也就是操控全局的地方。跟我来。” 白鹤舞打起手电筒率先进入桃林中。四个人不多时来到了一颗结满桃子的树下。 “老白,这棵树咱在外面的时候不是就砍了吗?”阵胆的位置就是长桃子的那棵桃树的所在地。胖大海来到树下后显然吃惊不小。 “谁知道这鬼地方是怎么回事啊!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走出去。” 由那棵桃树开始起,白鹤舞领着几人左右左右没完没了的拐弯抹角。 白鹤舞领着几人左右左右没完没了的拐弯抹角。 “我说老白呀!你再仔细核对一下你的办法,我怎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儿啊!”走了没多远唐铁嘴儿就上前来向白鹤舞提议。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种阵法虽然变化很多但究其根源都是出自易经,只要掌握了它的核心规律就没有问题。” “我当然相信你的专业,但我总觉得问题好像不是出在专业上。”唐铁嘴而听完白鹤舞的话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此刻他也只能相信白鹤 舞。 唐铁嘴儿刚刚消停了一会儿胖大海又走上来。 “老白,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白鹤舞听完略一思考朝着胖大海问道:“你听到的声音给你叫的是刘海峰还是胖大海啊?” “刘海峰。” “这就不用担心了,自打我见到你那天算起刘海锋这个名字就没用过几次。知道你正式名字的人恐怕都没几个别人怎么叫你这个名字啊? 我看你呀就是心理作用。” 白鹤舞话音刚落唐铁嘴儿道:“老白,别急着下结论。你仔细听听是有人在叫名字,不过我听着是在叫唐铁军。” 白鹤舞一听这话也不敢托大了闭上眼睛仔细倾听着。 “确实有人在叫我们几个的名字。不过好像也有其他的话。” “还有别的话?讲的是什么啊?”蓝教授也从倾听状态“醒”了过来。 “是什么我也听不出来,你们几个仔细再听听,是不是一听到那个声音就像朝那边走。” 白鹤舞不说这话还好。此时三人听完这话不由得打了个机灵。其实他们早就有了这个冲动只是刚才他们把精力全部放在了白鹤舞这边心中 的冲动被压下去了。此时白鹤舞一提出来他们内心的冲动更加强烈了。 “前面不远了,赶紧走。” 随着白鹤舞的催促其余三人也都加快了脚步,但这段路走起来却不那么容易了。那个若隐若现的呼叫声也越来越清晰。 “引魂咒。” 这一次白鹤舞听得清楚了。白鹤舞自小修习道家的“清心诀”,引魂咒的对他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其余三人却不可避免的遭了殃。那三个人已经转过身往回走去,他们虽然转过身去但还是极力把头转向白鹤舞,一脸惊恐的表情,却说不出话来。 引魂咒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白鹤舞也会念,但是两个念咒的人争夺一个目标极有可能造成目标撕裂。一时间别无他法,白鹤舞顾不得危险。他盘腿坐下集中起全部的精力念起了引魂咒。 一交上手白鹤舞才知道自己与对方根不就不在一个量级上,引魂咒刚一发动他便感觉一股强大的气劲侵入了他的体内,那股气劲盘踞在他胸前。白鹤舞只觉得胸前几乎要炸裂开来,即便这样白鹤舞还是不敢分神,依然在拼着精力催动引魂咒。 眼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白鹤舞在距离上占了很大优势,蓝唐刘三人距离自己很近。此时的三人已经停下了回转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往回走的迹象。双方就这样一直处于僵持状态。 白鹤舞身体里的那股力量越来越不安这致使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去控制那股力量。他这一分神三个人立刻有往回走去,白鹤舞看到这种状况他的精力一下子又被吸引过去。而他体内的那股力量趁机发难,白鹤舞再也支撑不住,一口血吐出来随后到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一个奇怪的景象出现了。首先是引魂咒的声音消失了。紧接着一股气浪袭来那三个人被气浪一冲凌空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白鹤舞身边。白鹤舞来不及思量其中原因,立刻站起来,左手抓住胖大海右手抓住唐铁嘴儿快速往前跑去。此时的三人都已恢复了神志,蓝教授也跟着超前跑去。 三十五章:镜中人 四个人拼尽全力紧跑了几步,最后双脚一蹬踏入了“生门”。这段路并不长,但几个人跑进“生门”后还是累得瘫倒在地上。四个人坐在 地上喘了几口粗气,胖大海哗然叫了起来。 “我说老白,你这生门走的对不对啊?这不还是在这鬼地方吗?”唐铁嘴儿气还没喘匀就急切的问道。 “不可能走错,我就是忘了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忘不了这个法门。” 白鹤舞虽然信心十足但在事实面前他还是有些心虚,站起身来从近旁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做起了总结。 “我们走的路径不可能有错。” “好了就算你没错,那你想想除了走错路以外还有那些情况可能导致生门无效?”唐铁嘴儿问道。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这根本就不是个法阵,只是有一张皮的空架子。”白鹤舞用树枝点着地上的图案道。 白鹤舞正点的起劲蓝教授忽然蹿过来一把抓住了白鹤舞拿树枝的那只手的手腕,其余两人见了也走上前来。蓝教授什么也没说,但所有人 都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一想到此处四个人眨眼间便出了一身冷汗。过了许久唐铁嘴儿才战战兢兢地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 “老白,你不会是个左撇子吧!” 白鹤舞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了。他们四周恍恍惚惚的看到人影,周围还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看样子周围的活物还不少。 说到这里其实很多人可能也猜到了。镜子中左右是相反的而起初四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按照原有的方法来找生门,但九宫八 卦正好也是相反的。也就是说四个人其实进的是死门。 四周的响动越来越大,熙熙攘攘的有如一个小型集市。不多时四周又出现了火光。 “我说老白,咱们是跑啊?还是跑啊?”唐铁嘴儿摸着额头上的冷汗道。 “你小子跑什么啊?咱现在跟周围的这些人影是同一种东西,真见了面还不知道谁怕谁呢?”胖大海信心满满的道。 说话间从河那边传来一阵什么东西爬动的声音。 “好家伙,怎么还有日本鬼。” 唐铁嘴儿这一声惊叫着实让其余三人吃惊不小,但转眼看去才知道此鬼非彼鬼。在他们面前不远处来了几个四五岁孩子般大小古怪东西。 借着四周的光线看去那鬼东西全身青绿色,光头,背上还有一个龟盖般的东西。说的再简单一点,他们与动画片里的忍者神龟颇有些相似。即 便是不了解日本文化的人这个东西也认识——河童。那河童或走或爬在背后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四人本来也是打算去“见鬼”的,河童没有 攻击性的行为,自然是要跟在门后面。 这桃树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跟了没多久四人就看到在一片不大的空地上立着一根足有三米长的杆子,那根杆子不知什么材料制作的。 杆子上挂着一朵形状怪异的东西,那东西是红色的,顶部形状颇似一个灯笼,那灯笼上还拖着三条很长的尾巴。那根杆子下面生着一堆火,那 对活的火苗呈现出一股神人心魄的幽蓝色,火堆周围还有许多人影不停地晃动。 “鹤舞啊!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我们要不要过去?” 白鹤舞听到蓝教授的话立刻回到:“这个东西叫做招魂幡,在农村死人后一般要由死者的孩子扛着这么个东西将死者引到阴宅所在的位置 。石坊营子的韩老锤安葬的时候应该有这个东西。” “那个东西不都是用白的吗?”胖大海听了这话满脸疑惑。 “如果死者是高寿而终就可以用红色,这叫做喜丧。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死者没有子女也可以用红色。” “不管什么颜色吧,既然是引导死者,我看还是不去为妙。万一有什么东西扛着那玩意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可就麻烦了。”蓝教授不无担忧 地说。 “不用到别处去,只要我们沾上了那堆九幽鬼火咱们就完蛋了。到时候就算侥幸逃出了‘摄魂镜’也回不到原位了。” “这个虽然危险但咱们不到哪里去也就可以了。但是老白,这招魂幡上总闪金光这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儿啊?”唐铁嘴儿问道。 白鹤舞举目望了一下叫道:“不好赶紧走,别去看那个东西。” 谁知白鹤舞话音未落胖大海便加入了那些河童的行列,晃晃悠悠的朝着那个招魂幡的所在地走去了。 “大海,大海你怎么了,那地方可去不得。” 唐铁嘴儿一连叫了两声非但没叫住胖大海倒是他自己也跟着走了过去。蓝教授不受招魂幡的影响见到异状后立刻伸手去拉二人。谁知道这 两人力量奇大,就连蓝教授这样的体格都拉不住。但他也丝毫不敢放松,被二人拖着走了几步。 “叩请经藉度三师,所属庙王并土地……”白鹤舞又念起了引魂咒 引魂咒一出刘唐二人确实停下了脚步,蓝教授也可以暂时喘口气了,唯独白鹤舞嘴上还是不敢有丝毫懈怠。正在白鹤舞思考脱身办法时不 远处的火堆旁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铃响。几秒后便随着“咚”的一声闷响蓝教授“啊”的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白鹤舞朝蓝教授那边看去不 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此时的了蓝教授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在他旁边有一个由几节大小不一的木桩拼揍起来的简易木人儿。那木人额头上贴着一道符咒,左手是 个锤子另右手却削成了尖木桩。那个木傀儡一落地一股阴罡之气立刻飘散开来。“槐木”这是白鹤舞看到它时的第一感觉。槐树乃是木中之鬼 阴气极重一旦被他伤到阳气必定快速外泄,一旦到了阳气散尽那一步还阳就绝无可能了。 那个木傀儡落地后没过几秒远处又传来一阵铃声,木傀儡的各处关节跳动几下立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铃声,那个木傀儡朝着自己的方 向走来了。 三十六章:木傀儡 此时的蓝教授昏死过去了,暂时不用操心。但白鹤舞稍一分神刘唐二人又朝着九幽鬼火旁的招魂幡走去。就在白鹤舞犹豫不定时那个木傀 儡靠了上来。 白鹤舞没有可御敌之物,一面躲闪对手的攻击一面寻找破敌之法。更要命的是他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关注作死的刘唐二人。而那两个人 离那堆幽冥鬼火越来越近了。一见到此种情况白鹤舞不在于木傀儡纠缠,转身朝着火堆跑了过去。先把这两个人敲晕,再回来对付木傀儡。这 是白鹤舞的计划,但他严重低估了这块木头的粘度。 白鹤舞刚一转身便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后背袭来,如果一直朝前跑白鹤舞十有八九是躲不过这次袭击的。在这光电火石之间白鹤舞的身体 猛然向侧面一倒,身体刚一着地便借着地上的力量,挥动一条腿朝木傀儡腿上扫去。木傀儡淬不及防再加上向前奔跑的冲击力,一下子趴在了 白鹤舞的腿上。那木傀儡看上去不大却颇有些分量。白鹤舞的双腿被它压住竟然抽不出来。那木傀儡身体虽然笨重了些但关节却异常的灵活, 它压住白鹤舞的双腿后那只“锤子臂”弯曲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蓄足了力量准被砸下。 此时的白鹤舞慌乱之中一把抓起近旁一根细长的东西朝着那木傀儡刺去。其实此举只是人的一种本能反应,并不是说白鹤舞觉得这个办法 能够脱身。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木傀儡受到攻击后从白鹤舞身上一下子弹了起来,离开了足有一丈远。白鹤舞再看手中的东西,那是一根棍 子,粗细刚好抓握,末端还削尖了。这分明就是胖大海削制的桃木手杖。 白鹤舞拿着这个东西心里有底了。可是他的心一直放不下来,他所担心的就是刘唐二人。但他扭头去看时却不见了二人。这一下子可把白 鹤舞吓坏了。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鹤舞,别怕,你那几个同伴没事的。” “太师叔,你总算来了!” 白鹤舞听到这句话心情一下放松了许多立转向了身后。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鹤舞,你不要折腾了,现在还不是我们见面的时候。” 即便听了这话白鹤舞还是不死心,一连转了好几圈狐步六的声音总是在他背后,白鹤舞只好放弃了。看不到太师叔白鹤舞心情多少有些失 落,就在此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孤僧和尚。那和尚左手牵着唐铁嘴儿右手拉着胖大海朝着他走过来。白鹤舞还未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又 见到陈瞎子拖死狗一般的拉着蓝教授朝这边走来了。 一见到这几个人白鹤舞心情大好。 “太师叔,我们进入死门前是不是你在使用引魂咒阻止我们?” “除了我谁会管你这破事儿,哪知道你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咱先不要说这个了,你赶紧把我们弄出去是正事儿。” “要出去有些麻烦,不过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去对付那个木傀儡,把他踢到火堆里剩下的事儿就不用你管了。” 白鹤舞听了这话立刻拿起桃木手杖朝着木傀儡走去。那木傀儡也丝毫不惧的走了过来。双方在火堆旁对视几秒终于动手了。 白鹤舞的父母和爷爷都是江湖奇人,白鹤舞也免不了会些拳脚功夫。白鹤舞先下手为强,挺出桃木手杖朝着木傀儡的正身刺去。那木傀儡看 似笨重一活动起来却十分灵活。桃木杖稍一近身他便挥起一锤朝着桃木杖侧面打去,身体也借势朝旁边倒去,受到这一记重击白鹤舞的手杖险 些脱手。加之他先前用力过猛一击不中,余势朝着木傀儡身后的那堆幽冥鬼火栽去。 白鹤舞也不是不知道轻重,他用力虽大却也算计到了先前木傀儡身后的那个火堆。白鹤舞见到那木傀儡闪避之后立刻刹住脚步,但就在这 时不知什么东西在他脚下拌了一下,这样一来也就没止住冲势,朝着那个火堆栽了过去。原来那个木傀儡借了地利优势,他刚才倒在地上只是 借力,身体倒下时被削成尖木桩的那只手臂朝地上刺去,轻松没入了三寸,与此同时白鹤舞的脚下生出一节相同的尖木桩。这才有了白鹤舞被 绊倒之事。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白鹤舞一见到止不住冲势手杖往地上一插,借助前冲的力量双腿一跳倒立在手杖上,而后身子凌空一拧 又把重心压回到了火堆外侧。那孤僧和尚见了这手功夫不禁叫起好来。 有了前次的教训白鹤舞改变了策略,这一次依然是挺出手杖朝他削成尖木桩的右臂刺来。桃木手杖的长度很有优势,木傀儡受到攻击后一 连挥了两锤却打不到白鹤舞。正当白鹤舞想一鼓作气把手杖插得更深时木傀儡左臂上的锤子随着再一次的挥动与身体分离了,那个流星锤凌空 旋转朝着白鹤舞的头上飞来。 那木锤来势虽快白鹤舞却早有防备,白鹤舞猛一低头躲过了飞锤,紧接着撤回手杖朝那凌空旋转的飞锤刺去。这一棍刺得很准,飞锤随着 白鹤舞手臂的抖动在手杖末端旋转两圈,而后白鹤舞一挥手臂将那只飞锤丢尽了火堆里。白鹤舞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又挥起手杖朝着木傀儡 刺去。白鹤舞刚刚出手便听到一阵铃声紧接着一阵热风从背后袭来。白鹤舞来不及多想只得全力向侧面躲闪,尽管这样还是被那阵热风在肩膀 上扫了一下。 白鹤舞向前看时这才知道袭击他的是什么。原来木傀儡的锤子被丢到火堆里后并没有“失去活性”,那锤子从火堆里飞出来一路旋转着飞 回了木傀儡身上。此时的白鹤舞左肩被击中整条胳膊都麻木了,在看那木傀儡身上的锤子只是微微有些发黑,连一点火星都没有。 “你上手这叫怎么回事儿?” 说这话的无疑是狐步六。话音刚落火堆中分出一团火,那团火化作一条猛虎的形象直朝着木傀儡扑来。那木傀儡在这团火面前毫无闪避之 力。但不知什么原因,那团火最终只把木傀儡的作弊点燃了。 三十七章:人肉棋局 木傀儡的手臂一起火他便发起疯来,朝着白鹤舞跑来。白鹤舞肩膀吃痛难以发力,只好避其锋芒四处躲闪,这样一来等待肩膀恢复,二来 可以拖延时间等待火焰将它少的更多甚至直接烧完。那木傀儡显然知道自己处境不妙,追了一会儿追不上就改变了策略。只见它突然间顿住了 身形,紧接着四肢全部离开了身体朝着白鹤舞飞来,作为主体的那节木桩直直的蹲在了地上。 此时的白鹤舞已经恢复大半,见到那四块木头朝自己飞来他立刻有了主意。白鹤舞跑了几步一个急转身朝着那堆幽冥鬼火跑去。在离那堆 火不到一米的地方白鹤舞猛地转过身来,与此同时一块尖木桩也就是木傀儡的右臂直朝他的面门飞过来。白鹤舞一个闪身同时挥起手杖一档, 那快木桩被打进火堆里。紧接着两节短小的圆木被打进火堆,这无疑是那两条腿,但这一次没有见到飞锤。白鹤舞不及多想撒开两腿跑到木傀 儡的主身旁边。 那木傀儡额头上有一道符咒,那东西看上去脆弱却根本撕不坏扯不下。白鹤舞应变能力也格外强,一计不成立刻又生一计。他快速丢掉手 杖抱起木桩朝着火堆跑去。 百米……十米……五米……一米。就在白鹤舞将要把那节主体扔进火堆里时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一股强大的力量顶住了“主体”。原来 先前被扔进火堆里的尖木桩凌空飞了起来顶住了“主体”,白鹤舞再想前进一分都不可能了。耗下去,只要火焰把那节尖木桩烧完自己就胜利 了,这是白鹤舞的第一想法。一念至此白鹤舞用胸口顶住了“主体”,与尖木桩僵持下来了。但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顶牛”还不到十秒钟只听“嗖嗖”两声响,火堆中又飞出两根起火的圆木来。那两根圆木毫不耽搁时间,一左一右朝着白鹤舞夹攻而来 。前进不了,白鹤舞左右看了一下认准时机猛然间后退两步,对面的尖木桩也随着他的后退前进一段。而那两根圆木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溅 的火星四下翻飞。白鹤舞还未来得及庆幸就感觉一片跳动的火光从背后袭来。不用问这一定是那个“锤子”,白鹤舞回头看了一下那个锤子夹 着一股劲风直朝他后心打来。在这光电火石之间白鹤舞还是有了主意,他快速的调整一下“主体”顶在胸口的位置,在回头看了一下,掐好了 时间。“一、二、三”白鹤舞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快速的逃到了圈外。那把锤子夹着千斤力道砸在了“主体”上,那“主体”一下子飞进了火 堆里。 “鹤舞,快回来。” 随着狐步六的一声呼叫白鹤舞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向后放吸了回去。与此同时那个火堆里射出几条火舌,那几条火舌依地而行那场景 与贪吃蛇颇有几分相似,那个火堆也随着火舌的外窜逐渐变小。白鹤舞刚刚站稳脚跟面前的空地上出现了许多由火焰画成的方格。方格画好后 那个火堆也消失了。与此同时周围的“各色东西”都人模狗样的排好了队。 白鹤舞仔细看看这个方格终于明白了。眼前的方格其实是一个象棋棋盘,不管是哪一方排好队的人占的都是棋子的位置。白鹤舞自己占据 了老将的位置。自己左右的两个“士”分别是陈瞎子与疯和尚。唐铁嘴儿与胖大海是两个“炮”。其余的棋子都是本地“人”。只是蓝教授不 知道哪里去了。 “鹤舞,你站好了别动下面的事儿就交给我,只要赢了这盘棋就能出去了。” 说话间棋盘发动了。先是一阵清风吹入棋盘中随后棋盘中的一条火舌熄灭了,最后胖大海这门“炮”沿着火舌让出来那条路飘到了路的末 端。会下棋的人都知道这是“当头炮”。紧接着对方也走棋了,手法与自己这边相同,只是距离比较远白鹤舞看不清对方的棋手。 又走了几步棋对方的一个棋子被身边的四条火舌袭击眨眼之间就被烧成了灰,随后唐铁嘴儿一个僵尸跳越过了一个”棋子“占据了刚刚出 局的那枚“棋子”的位置,这算是杀棋。白鹤舞看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要是胖大海与唐铁嘴儿时运不济被对方“杀棋”了这可怎么办 ?再者万一这盘棋输了连自己这个老将都要交代在这里。 正在白鹤舞胡思乱想之时又过了几步棋,双方走棋都慢了下来。此时的狐步六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 “小兔崽子,把心放肚子里,我的棋力还不至于输给他。” 在白鹤舞看来狐步六的棋力确实超过对方,但狐步六要在对局中保护胖大海他们这一干人等走起棋来有颇多限制。一时间双方打了个旗鼓 相当。再到后来白鹤舞甚至记不清哪个“人”在棋盘中充当哪个“棋子”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为了保护胖大海他们自己这边的棋子越来 越少。白鹤舞看的越来越心惊。 “太师叔,除了棋盘就没别的方法出去了吗?” “应该有,不过用别的方法那不是说我怕了他。” “我说太师叔,你要想找人斗气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别担心了,那个老东西快不行了。” 白鹤舞抬眼看了看,对方几个“棋子”已经攻到自己眼皮底下,如果没什么“奇招”再走不了几步自己就被“将死”了。他实在看不出对 方对方那里快不行了。 就在白鹤舞额头上直冒冷汗时狐步六先叫了一声将军。白鹤舞听到后精神一震,立刻举目望去。但象棋有条规矩规矩大家也都清楚那就是 不能“明将”,此时有三个“棋子”挡在他面前方,而他自己也不能随意移动,前方的情况根本看不到。 就在白鹤舞万分焦急时却听到对方老将的位置燃起一片明亮的火光。原来对方虽然棋局上占优势但他的修为显然不及狐步六,越到后面走 棋时越是力不从心,到了刚才那步棋他为“棋子”清理路上的火蛇时不只是失了手还是狐步六从中作梗。对方的“帅”刚走到一半火苗就烧了 起来。当然这些是后来狐步六告诉他的。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那堆火越烧越亮最后发出一片耀眼的白光照的白鹤舞睁不开眼,又过了不多时一阵热浪袭来白鹤舞头一 晕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十八章:初入研究所 不知过了多久白鹤舞渐渐恢复了知觉,他首先感到的就是光。毫无疑问,太师叔已经把他们送出来了,只是他感到十分的疲惫。白鹤舞 睁开眼看看四周,熟悉的景物映入眼中,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来。白鹤舞起身踢了踢其余三人,还好大家都出来了。再看看摄魂镜上 ,封印果然不在了。一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大家还是心有余悸,四人也就谁也不提昨晚的事儿了。 “我强调一下,我太师叔虽然来了但是我觉得他好像遇到了麻烦。一时三刻不能指望他了。”白鹤舞一面咬着压缩饼干一面提醒道。 “早就猜到了。”胖大海一面削制桃木制品一面道。 “既然只能靠自己那咱们就说说下一步的计划吧!”蓝教授提议道。 “要我说吗进了这座筒子楼以后最重要的是不分开,我觉得只有把力量集中起来集中攻击敌人的薄弱点才能胜利。” 胖大海这话一出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虽然聚在一起虽彼此有个照应但这样做最大的好处不过是壮胆罢了。 “锁魂木就在这个研究所里,这一点毋庸置疑了,我觉得我们最需要的是有一个对付锁魂木的办法。但眼下来看我们手上的东西恐怕难 以应付。” “老白你怎么忘了,我们在碰到青木蜘蛛前就讨论过。这里研究这么危险的东西他就一定会有一个毁灭装置我看只要我们找到那个装置 一切就好办了。”唐铁嘴儿道。 “这件事情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甚至有必要重新讨论锁魂木的位置了。”蓝教授此言一出众人颇感惊异。蓝教授却不紧不慢道:“ 我们第一次与青木蜘蛛交手时铁嘴儿用猎枪在它身上轰下来了一块“木头”。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当时得出了什么结论?” “青蜘蛛吸血是为了供养锁魂木。”唐铁嘴儿率先记了起来。 “没错,但依照昨天青蜘蛛进入桃林后的表现来看他是无法穿过这片桃树林的,也就是说它无法将吸到的血输送到这里来。当然了也不 排除它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办法来输送血液,或者是有什么秘密通道可以绕开桃树林。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们都需要防备青蜘蛛出来 搅局。” “蓝教授我觉的你过于悲观了,这鬼地方又是桃树林又是摄魂镜的,这么大的阵仗连锁魂木都逃不出去那只青蜘蛛凭什么穿过这片树林 。”唐铁嘴儿道。 “青蜘蛛与锁魂木同出一脉,这点不用怀疑。但是由此就得出你这样的结论太过武断了,再说了就算你这个结论正确,可是圣人千虑也 不免有一失更何况是我们几个。我看还是要小心。” 说话间胖大海完工了。桃木手杖每人一根,手杖末端削的并不很尖,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误伤同伴。另外每人还有一把桃木匕首,适合近 身使用。砍刀唐铁嘴儿与蓝教授各拿一把。压缩饼干每人只待了四块水壶也装满了,这基本是一天的补给。如果进了这座建筑一天的时间还 没成事儿,那成事儿的可能性基本就是零了。四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大部分食物放在桃林里。 研究所通体由石块砌成,它的外观被修成了一座宝塔的样子。塔高三层,但第三层只有顶棚没有围墙。门口还有一幅平面图。从图上看 建筑的结构很简单,其内部结构呈回字形。共有三层墙包围着中心。三个门口方向相反,最外层的朝着正北方,第二层墙的门口开在了正南 方,第三层则回到了正北。大门是一扇推拉门,虽然过关着但门上的铁板早已锈蚀的如同纸皮一般,只剩下门框在那里支撑着。 唐铁嘴儿抽出砍刀走上前去,轻轻松松劈开一个大洞,四人鱼贯而入。 门厅不大进门后首先看到的是一面墙左右两条道。墙壁不知是怎么回事儿,黑得吓人,门口射入的一点光线没进入几米就被这无尽的黑 暗吞噬干净了。左右看去两条道都是漆黑一片显得异常深邃和空洞,让人隐隐有窒息的感觉。 “大家不要怕,这里是因为涂了吸光材料才变成这样的。” 蓝教授话音刚落胖大海就叫道:“那就把手电找出来。” 胖大海刚要动手却被唐铁嘴儿拦住了。 “我觉的我们最好不要开灯。” “为什么?”胖大海问道。 “你想啊!这里为什么要涂这种吸光材料?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里有不能见光的东西。”唐铁嘴儿停了一会接着道:“依我看我们不 如这样,把登山绳找出来,我们还是老办法把大家连到一起。我觉的只要我们不落单对方就难以对我们下手。” 说话间绳子绑好了,这一次四人选取的是最长的绳子,相邻两人之间的绳子约有两米。捆绑的顺序依次是白鹤舞、蓝教授、胖大海、唐 铁嘴儿。绳子是绑在腰带上的,胖大海是个薄弱环节被安排子啊了中间。 依照顺序本次由蓝教授开路,蓝教授一手拿着木质长矛当探路杖,另一手握着桃木短剑以防突发事件。白鹤舞排第二位,他把长尖木棒 顶在墙上,这样可以注意墙体的变化以免错过第二层的门口。胖大海第三。唐铁嘴儿依然断后。 座次排好几人就摸着黑前进了。走了不多时白鹤舞便觉得两眼生疼,他越是瞪大了眼睛想看清周围的情况越是感觉自己要撞到墙上了。 此时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谁也没有勇气闭上眼睛。 就在此时蓝教授发话了:“大家都跟紧一点,你们先闭上眼睛,每人莫数二十个数,数完了在旁边人身上拍一下,然后换下一个。我先 来。千万别一直睁着眼当心出现幻觉。” 大家一听这话立刻闭上眼睛又跟紧了几分。不多时蓝教授用握着桃木短剑拳头在白鹤舞身上轻轻锤了一下。这样可以避免眼睛疲劳和出 现幻觉了。 “大家也不要靠的太近,小心被绳子绊倒。” 唐铁嘴儿话音未落就听到扑通一声。 “等一下,绳子缠在我腿上了。” 听到胖大海的声音大家都停了下来。 “你们别愣着了都过来帮我捋一捋,我怎么感觉这绳子越捋越乱啊?” 其余三人听了这话都走过来,虽然是在黑暗中但四个人一起动手不多时还是把绳子捋清了。 “好了,解开了。” 四人松了口气站了起来,就在此时又是扑通一声随后就听到唐铁嘴儿的惨叫。 “哎呦!怎么这种风水还轮流转啊?” 没办法大家又寻着声音走到唐铁嘴儿旁边。不多时唐铁嘴儿的绳子也捋清了,继续站起来前进。 “呃!还是不行。” 这一会发出惨叫的是蓝教授。不用问他也摔到了。 一个人摔倒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两个人先后摔倒大家会觉得那是巧合,三个人先后摔倒使得四个人不由得警觉起来。这种事情巧 合的可能性太低了。 三十九章:黑暗前进 “别光顾着绳子,小心周围。” 蓝教授拦下了众人独自捋着绳子。 “蓝教授,要不要点灯啊?”唐铁嘴儿问道。 “我看暂时不不要点灯,我们周围有没有东西现在还不确定,但如果有的话他一定对我们有所忌惮,否则我们就不是摔倒这么简单了。再 者通常的暗室也有备用的照明设施而这地方没有任何采光设施,这就说明这里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能见光的,如果我们点了灯很有可能把某种 东西激活。搞不好我们周围那个东西给我们使绊子就是想诱使我们点灯。” 三人听完了蓝教授的分析都觉得不点灯更安全一些。但此刻要众人继续摸黑前进还真的难以克服心中那巨大的恐惧。最后还是胖大海想到 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背包里有两只‘狼眼’手电蓝教授、铁嘴儿你们一人拿一个,做好了点灯的准备,一有情况时立刻开灯。老白你比我还能打,咱们俩 儿准备打就行了。” 胖大海说着就从包里摸出了那两只‘狼眼’。他的手刚从包里出来两只手电就被拿走了。胖大海遇到这种情况不由愣了一下,觉得那里有 些不对劲儿,可一时又想不到。 “铁嘴儿你的手电准备好了没有?好了我们就赶紧走,大海、鹤舞你们也小心。” 随着蓝教授的催促四个人又开始了前进。这一次蓝教授雨唐铁嘴儿把手杖别再了后腰上,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反握着桃木匕首,白鹤舞与 胖大海拿着桃木手杖一前一后的警戒着。前进的步子也改成了淑女步。这样一来四个人果然不再摔跤了但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慢一点这里有扇门,我们马上要进入第二层走廊了。” 走了不多时白鹤舞就发现一个门口。这里只有一个门口,上面没有门。门口开的很窄,进门时没有约定好顺序四个人又挤到了一起。 “鹤舞你慢点,别走那么快,当心又摔倒。” 蓝教授话音刚落白鹤舞就发出一声惊叫。 “哎!我在这呢!走在前面的那人不是你吗?” 白鹤舞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家伙。 “蓝教授、铁嘴儿点灯。”白鹤舞果断做出了决定。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快开灯啊!”十多秒过去后还不见亮起灯胖大海急了。 “你以为我不想开灯啊?你这是什么玩意儿?从你交到我手里时我就觉得这东西不对劲儿!”唐铁嘴儿反驳道。 “我交到你手里?不是你从我这里拿的吗?当时你拿的很准,我还疑心你有夜光眼还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两个别吵了,现在能确定这里有别人了。手电筒肯定被调包了,大家不要怕,不行我们就往回走,先出去找照明设备。”白鹤舞提 议道。 “这回我在前面,你们先不要动。”过了一会儿白鹤舞说着就抬起脚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其余三个人并没有猜到白鹤舞后面这句话在暗示什么,但他们还是照做了。 白鹤舞抬起脚往,回走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显得异常空旷。忽然之间三人听到了“噗”的一声,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 附近快速朝远处去了。那声音开始还算正常,没走出几步众人就听那发出声音的地方越来越高。那声音逐渐变小最后消失了。 白鹤舞说往回走那其实是个诱敌的计策。白鹤舞趁着回走前那几秒的沉默咬破了舌尖,含了一口血,听到附近的脚步声有异常时立刻把血 喷了出去。“东西”被赶走了,白鹤舞什么也没说但大家都知道必须继续前进。 四个人又列出了老队形朝着脚步声离开的方向追去。“追”了没多久四人就知道为什么刚才那脚步声为什么在“天上”了。 “走慢点前面是楼梯。”白鹤舞提醒道。 楼梯不长却很陡。上了二楼后左右两侧已经摸不到墙壁了。上楼后白鹤舞从兜里摸出两颗石子抛了出去,从回音来看这里比几人预想的要 宽敞许多。 “贴着墙走。这样就有个参照物。” 在白鹤舞的带领下四人都走到了靠近外侧的那面墙下。说是做参照其实这面墙实在没什么可供参照的特征,这样做最大的用处是心理安慰 。走了不多远几个人忽然听到墙外发出一声脆响。那个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什么易碎品被打碎了,但这个声音的音量比打碎东西少说也大了几十 倍。 “我说老白啊?我估计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我也不问了。咱靠里面那面墙走行吗?” 唐铁嘴儿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四人转移到里侧的墙壁下。 “老白,咱这么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就算刚才那个东西被你一口血水喷死了,咱这几只瞎猫也不好碰上它啊!”唐铁嘴儿又提议道。 “是啊鹤舞,这个研究所门口只有一楼的平面图,二楼的布局我们不清楚这么瞎摸下去可不行。”蓝教授也提出了反对。 “其实我觉得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我认为这做建筑里绝对不会没有可见光的地方。” “为什么?”其余三人一同问道。 “首先说这所建筑是为了困住‘锁魂木’而建的,这一点确信无疑。但我在刚一进桃林的时候就在想这里就这么孤零零的一座建筑没有任何配套设施。那这里的技术人员在哪里搞研究?又在那里生活?开始时我以为这些配套设施在什么隐秘的地方,不过就现在来看,这里的二层肯定有实验室和生活区。” “对呀!照老白这么分析这里肯定有宿舍房和实验室。如果找到实验室我们就能对‘锁魂木’有进一步了解了。”唐铁嘴儿道。 “鹤舞说的很有道理,不过铁嘴儿我看我们是直接找到所长办公室更务实一些。好了不说了,大家都小心查验一下,看墙上有没有门。” “大家停下,这里有扇门。”走了不多远胖大海兴奋地叫住了大家。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扇门上没上锁啊?”唐铁嘴儿道。 “被你个乌鸦嘴说中了。”胖大海显然是摸到了门把手。 “要是锁上了就接着往前走吧!房子应该不会只有这一间。”白鹤舞道。 “如果能开的话我看还是设法打开吧!”蓝教授道。 “这是干什么?”其余几人道。 “呵呵!我才这间屋子里存着比较重要的东西。” 四十章:门 蓝教授此言一出众人颇感惊异。蓝教授接着道:“这个地方是因为发生事故才荒废的,发生事故时谁还会去锁门呢?由此可见这间屋子 在平时就是上锁的。可这种地方干什么用的房间才会上锁呢?我看最有了能的就是存放重要物资或者实验数据的地方。” 蓝教授这一番高论使其余三人颇有拨云见日的感觉。可是怎么才能开门呢?胖大海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扇门虽然结实但这把锁已经几十年了,再加上这山谷里湿气大,我猜这把锁已经锈的差不多了。我们这样,我来垫背你们都排在我 后面,咱们一起往上撞。” 不得不承认胖大海这个法子可行性很高,但其余三人都有些排斥这个方案。胖大海长的虽然结实但其余三个人也是年富力强,三个人把 力量全都压在他身上会不会把他挤出个好歹来,这事儿谁心里也没底儿。 胖大海似是看出了几人的担忧便催促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试一试。你们要怕把我挤出毛病来我们就这样,第一下不要撞的太 大力,后面在逐渐加大力量。要实在不行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胖大海说完不久,四人便排好队随后就是“咣”|的一声。 “不行加力。” “再加,问题不大。” ……………… 一连撞了五六次胖大海终于喊停了。 “门已经活动了,让我喘口气,下一次准能撞开。” 听了胖大海的话几个人都原地坐下休息,过了大概有十分钟胖大海又发话了。 “大家力气恢复了没有,这会争取一下子撞开。” 听了胖大海的号召四个人又排起队。胖大海干劲十足往后退了老远。 “三、二、……。” “停、停、停。我说大海,你别离的这么远,那门虽然是铁的但铁板不算厚多少还有些弹性,这里的墙可都是拿石头砌的。万一失了准 头那可不得了啊!” “你小子别唧唧歪歪的行吗?关键时刻喊停容易岔气。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做过失了准头的事情吗?” 唐铁嘴儿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好闭嘴了。 “三、二、一。”又是三个数,四个人一同朝门上撞去。 但是这一撞四人并没有听到预想的开门声,倒是胖大海发出了一声其及夸张的惨叫。那叫声高亢却不绵长,听上去就像叫声刚发出就被 堵住了嘴一样。 “大海,怎么回事儿?”蓝教授关切的问道。 蓝教授问完话去听不到胖大海的回音,这一下三个人根更担心了。“大海、大海。”三个人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面蹲在地上摸索着。 “撞……撞到……墙上了。” 胖大海结结巴巴的声音都有些走样了,刚才显然是疼的背了气。但竟管是这样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放心了不少。 “没事就好,不过你怎么会忽然撞歪了呢?我来看看。” 蓝教授说着就走到了墙边四下里摸了起来。蓝教授摸了半天也没有个结论白鹤舞等不及了。 “蓝教授,知道原因了吗?歪了多少。” 蓝教授沉默了许久终于道:“我看大海不像是撞歪了,我向左右最少扩展了两米都没找到那扇门,我估计那扇门是消失了。” 其余三人听了这话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这个地方比他们预想的要诡异的多。 “会不会是我们撞门时触发了这里的机关,导致墙体出现了移动。”沉默了许久唐铁嘴儿终于开口了。 “这是什么地方啊?还设置机关。”虽然这个解释很难说得通但它毕竟还是相对合理的说法。蓝教授还是蹲下来朝着墙壁与地面的交界 处摸去。 “墙壁与地面之间一点缝隙也没有,这里不可能有机关。” 蓝教授的回答打破了几人最后一点幻想。 “好了,我看想不出原因来就不要想了。到了这个地方后退就不一定比前进安全些,我们继续往前走也许能发现原因。” 听到白鹤舞鼓励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继续往前走。这一次白鹤舞在前蓝教授在后,唐铁嘴儿扶着胖大海走在中间。 “哎!慢点,这里好像有扇门。”又走了没多远胖大海叫了起来。“这扇门好象还没锁。” 白鹤舞寻着声音摸了过去,那个门把手果然拧的动。 “大家做好准备,我来开门。……三、二、一。” 随着吱呀一声响动门打开了,四个人随着声响分别躲在门口两侧。门口也透出一片浑浊的光亮,就如一阵浓雾从屋子里散出来。 四个人朝屋子里看去颇觉有些意外,屋子里稀稀疏疏的有一些自地面而起直通到屋顶细长发光体。那光线虽亮却只把屋里的东西照出了 一个大概的轮廓。一连几日四人见到的异象颇多,但面对此情此景还是不由的警觉起来。 四人进了门仔细看看却都长长的舒了口气。原来这间屋子在屋顶上开了一些通光孔。刚刚他们见到的发光体其实就是射入屋里的太阳光 。走在最后的唐铁嘴儿进门后抓起近旁的一把凳子像把门挡上,防止它关闭。但思来想去他还是把门关上了,在这种压抑的地方,只有关上 了门他才会心安。但关完门后他还是把凳子放在了门口。 “铁嘴儿,你在那里放个凳子干什么?”白鹤舞道。 “做个记号啊!鬼才知道一会儿这扇门会不会也跑了呢?” 把门口安排好以后四个人这才四下查看起来。屋子里光线不足只能看出屋中事物的大概轮廓。屋中有几张桌子,桌上摆着显微镜、镊子 一类的东西,但最多的还是实验用的各种瓶子。再有就是货架子,架子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坛坛罐罐更是数不清。小的挤在一起,大的就 整齐了许多。更大的瓶子比人还要高一些,直接放在了地上。 进门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大家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此时的白鹤舞发现周围的每一个瓶子里都有一个人形的阴影。小瓶子中的 人影犹如刚刚成型的胎儿一般蜷缩着,大一些的瓶子中那影子也呈现出更大一些的胎儿形状。再大一些的有如幼童一般站立着。最大的那几 个瓶子里基本就是一个成年人的形状了。 四十一章:墙 “蓝教授,你说这鬼地方会不会是专门研究胚胎的?”胖大海道。 蓝野尘拿着一个小瓶子走到了光柱下面皱眉道:“按理说,这么邪门儿的地方不应该只是研究这么普通的课题啊!” 蓝教授话音未落唐铁嘴儿开腔了:“别感慨了,蓝教授,这种东西的邪门可不比青木蜘蛛差几分。”蓝教授循声望去只见唐铁嘴儿蹲在了 一根光柱旁边仔细端详着地上。“都过来看看吧!” 众人走到唐铁嘴儿旁边朝地上一看不由得惊出一阵冷汗。地上清楚地印着一串脚印,那脚印五趾俱全显然是人留下的,但那脚印撑死了也 就五公分长,由此推断留下脚印的人(姑且称他为人吧),比小女孩抱的洋娃娃还要小上几分。一看到这东西几个人直感到脊背发凉,不由得 扭头去看看周围的瓶瓶罐罐,似是那些瓶子里的东西随时都会跳出来一般。 “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铁嘴儿,先来说说你的看法吧!”蓝教授道。 “我想说的的只有一点,这脚印是这里发生事故以后才出现的,我想这个结果大家都能猜到。脚印很清晰,表面没有再覆盖任何浮土,由 此可见这个脚印是不久前出现的。” “依我看这些事情都不重要,咱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尽快进入到这所建筑的中心地带,然后完事走人。至于脚印那就更简单了,顺着脚印去 看看有什么鬼不就行了嘛?”胖大海提议道。 “好好好,就这么办。”唐铁嘴儿听了这个建议显得十分兴奋。 “等一下。”一直低头思考的白鹤舞说话了:“情况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还先想一想连在我们身上的绳子哪去了?”白鹤舞 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发现最重要的东西,这次也不例外。 其余三人听了以后手心不由得渗出一层冷汗。 白鹤舞有安慰道:“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好想的,大家需要做的就是彼此靠近一点别走丢了。即便是对方取走了我们的绳子他还是不敢伤人 ,这说明他还是对我们有忌惮。” “鹤舞说的有道理,好了,现在沿着脚印前进。”蓝教授拍板做了最后的决定。 此时转移注意力再好不过,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继续分析下去很有可能得出什么吓人的结论。 这间屋子呈弧形,长的很,不过好在屋顶上的通光孔分布很均匀,所以看清地上的脚印并不难。脚印毫不犹豫的朝着墙根走去四个人也一 直跟到了墙根。照距离推算墙的后面的房间应该就是刚才在走廊里被四个人撞门那一间。再往前走两步四人清晰地看到墙上挂着一张门帘。 “看来这一次我们要超敌人的后路了,正门不让走我们换个地方一样能进。” 唐铁嘴儿越走越是兴奋。到了近前迫不及待的一把扯下了门帘,但紧接着就听到他骂娘。 “怎么这么坑爹啊!这他娘的是谁设计的。” 其余三人走上前一看也傻了眼,门帘下面居然是一堵墙,根本就没有门。 “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白鹤舞蹲在地上道。“你们看这些脚印。”不等几人发问白鹤舞又补充道。 几人也蹲下来仔细查看地上的脚印。那一串脚印一直朝着墙上延伸而去,离墙最近的那个脚印只有后半部分,那半个脚印紧贴着墙根儿, 看上去就像是那脚印的前半部分被压在了墙底下一般。 “难道这东西还会穿墙?”唐铁嘴儿惊奇道。 “从理论上讲穿墙这种事儿是有可能的,但那涉及到四维空间的理论,这个我也说不出什么门道来了。”蓝教授道。 “我觉的这些脚印其实是在误导我们。”这一次胖大海鲜见的发表了看法。“要我说这个地方原来是有门的,只是那扇门消失了。就像走 廊里害我撞倒墙上的那扇门一样。” “可是这扇门是怎么消失的呢?”蓝教授低头沉思起来。“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再出现脚印后快速的把门堵死了呢?”蓝教授讲出这句话 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们在走廊里撞门时,最后两下之间的间隔时间最多不超过十分钟,若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把门封死的东西该有多么恐 怖啊! “应该不会。如果是有东西把门堵死的话不管他力量多强不可能一点脚印都不留下吧!”唐铁嘴儿道。 “既然猜不出怎么回事我看我们不如换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吧!我们不妨先想一想,留下这串脚印的东西,为什么非要穿这道墙?”蓝 教授道。 “我想这很有可能是对面那间屋子里有什么它需要的东西,又或者说那个东西受到控制拿某些东西离开这里……” “老白先不要研究脚印了。有情况。” 其余三人朝着胖大海所指的方向看去着实被吓了一跳。在时在原来挂门帘的地方竟然长出了一张人脸,青绿色的人脸。这一惊非同小可, 靠前的蓝教授与唐铁嘴儿被吓得向后窜出了少说也有一丈。白鹤舞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同时举起桃木长矛朝着墙上刺去。桃木长矛刚刚刺到那 张人脸,它便做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迅速消失了,几人似乎还隐隐听到一声哀嚎。刚送走一个墙面上又出现了一块凸起,看样子像是一个人 的侧脸。白鹤舞照方抓药又把它送走了。一连送走了两个那面墙确实安定了不少。 “老白啊!咱们不要研究这面墙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看咱们赶紧撤吧!”唐铁嘴儿道。 “哪儿是好地方啊!你不怕走廊里的墙上也想这里一样长出人来?”胖大海这句话杀伤力确实不小,唐铁嘴儿听了立刻闭嘴了。 “大海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大海你四处找一找看有没有能起火的东西,唐铁嘴儿你去搬张桌子放在门口,让那桌 子半边在里半边在外。防止那扇门又被堵了。我和鹤舞…………” “不用搬桌子了,你已经说晚了。”蓝教授说到一半就被白鹤舞打断了。 三人朝白鹤舞看去只见他站一张凳子旁边,那显然就是唐铁嘴儿进屋时放在门口做记号的拿张凳子。再朝他所面对的那面墙上看去刚才那 扇门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墙面。 四十二章:密室 “胖大海刚开始说你是乌鸦嘴我还没在意,铁嘴儿从现在开始你可要经量少讲话。”。 “真的假的呀?老白你可别吓唬我!”唐铁嘴儿虽然不太相信,但看到白鹤舞一本正经的态度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 “好了不管是真是假,少说些话总不会危害你吧?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想办法离开这间屋子。”蓝教授道。 “四面墙都没有门我看要离开只有一条路了。”唐铁嘴儿说罢抬起头来。 屋顶的材质看不清,但从建筑的角度来讲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不会是石头。其次屋顶上开着通光孔,这也降低了屋顶的强度。即便屋顶是混 凝土凭借两把厚背砍刀也是有可能逃出去的。 不多时四人清空了一个货架子,并把它搬到屋子正中央。货架子一撩定唐铁嘴儿直接爬了上去。唐铁嘴儿站在架子上刚好够到房顶,接着 唐铁嘴儿拿出砍刀,用刀背敲了敲屋顶。 “什么材质的,能不能砍掉”白鹤舞焦急的喊道。 “别急别急,我再研究一下。”唐铁嘴儿说罢便将眼睛凑到通光孔旁边。 当从外观上无法看出一种东西的材质时人们通常会通过孔隙或者直接把东西破开来观察它的部结构从而推断它的材质。唐铁嘴儿显然是想 在通光孔里窥伺一下屋顶的材质。此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唐铁嘴儿刚把眼睛凑到通光孔旁边,身体猛的向后一撤,“啊”的一声摔 了下来。 这种时候胖大海是最有用的,这一次也不例外。唐铁嘴儿的身体刚向后倒胖大海便冲了过去,唐铁嘴儿结结实实摔在了胖大海怀里,好在 高度不大。两个人都没什么问题。 “我说大海,看你长得这么胖怎么你这肉一点弹性也没有啊?”说着就伸手去捏他胳膊上的肥肉。谁知他手还未伸到就被胖大海摔了个四 脚朝天 “你小子别在这得了便宜卖乖,胖爷我的肉那是能随便摸的吗?那得要银子。” “你们两个别再在这里金子银子的了。铁嘴儿你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摔下来了。”蓝教授问道。 “哎呦!你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把眼贴在那个通光孔上想本来是看看它的材质。谁知我刚把眼凑到那儿就发现那通光孔 外面也有一只眼在朝下看。我这被它吓得不轻。一下子就摔下来了。” “我说铁嘴儿,你不会是被累得出现幻觉了吧?”胖大海问道。 “八成是这样。我在上去看看。” 唐铁嘴儿话音未落就听屋顶上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消失了。 “你们都听到了吗?”白鹤舞看看众人的表情后接着道:“看来铁嘴儿不是幻觉,这里除了我们还有人。” “谁说没人,你太师叔和他那两个跑堂的不是也来了吗?”胖大海道。 “不太可能是这三个人。如果是他们你觉得他见我们被困后会不出声走掉吗?”唐铁嘴儿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山谷里还有另一支队伍?”白鹤舞道。 “很有可能。”唐铁嘴儿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再往货架上爬。 就在此时四人听到了一阵声响,从方向来看就是刚才挂着门帘的那面墙后面的房间。一时间唐铁嘴儿也不往上爬了,四个人一同回到了墙 根下。这一次听得真切了,对面有人在打斗,还不是能听到吼叫声。 “看起来这支人马与那些绿人发生种族歧视了,可是什么人还回到这里来呢?”唐铁嘴儿道。 “会不会是狐步六又组织了一队人马作为预备队,而又不想让我们知道呢?”蓝教授道。 “我看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有预备队,他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知道呢?再说了这所谓的‘预备队’好像比我们都靠前了吧!”唐铁嘴儿 道。 “我们被困在这了,他们当然得靠前”胖大海道。 ………… 三人一议论了半天也没结果。就在此时一直低头不语的白鹤舞开口了。 “你们说的这些都没有多大意义。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不觉的这个声音很耳熟儿啊!” 白鹤舞此言一出其余三人颇有大梦初醒的感觉。在这个四人团队中却有彼此十分熟悉的人,但四人是临时搭伙,它们共同的交集也仅仅是 这一路走来的几日。也就是说对面那个人他们都认识。几人一一排查着这路上遇到的人。李大胆、钱一套、韩老锤……。可是哪一个都不像。 忽然之间白鹤舞的脑中出现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意思的想法。 “你们觉绝不觉得这个声音…………” 刚说到此处胖大海道:“咦!有情况” 胖大海这一出声打断了白鹤舞的思路,也是的众人如临大敌一般迅速离开了墙脚。墙上又开始长人了。 白鹤舞二话不说,提起桃木手杖就朝长出人脸的那面墙上刺去。那张青绿色的人脸“嗷”的一声低吼退了回去。但那面墙并没有给他喘息 的时间。那半个“人”刚刚退回去,它的旁边又长出了三四张人脸。 开始时这面墙“大生产”的速度不是很快,蓝、白、唐三人个持一根桃木手杖应付起来并不困难。至于胖大海一来他长的胖,比较占地方 ,二来他们也需要一个人在房顶上开个出口。 那面墙上的东西好对付,三个人地鼠一般站在墙根下不停的挥动着桃木手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打地鼠”很轻松但时间长了谁也 受不了。可在屋顶开出口一时三刻恐怕也成不了事儿,三个人的精神压力可想而知了。 “我说大海,你快点行不行,我可是感觉这面墙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白鹤舞一面大声呼叫一面回头去看。白鹤舞一连回头两次都没有看到胖大海。谁知他一分神桃木手杖被一只青绿色的胳膊抓住了,那只青 绿的手掌一抓住桃木手杖立刻冒出一股黑烟。三个人对着股黑烟颇有些免疫力,只是这股黑烟遮挡了蓝唐二人的视线,这二人视物不清一时间他们的手杖也被抓住了。 四十三章:出路 手杖是最得力的工具三人自然不会轻易松手,白鹤舞手杖刚被抓住立刻掏出桃木短剑朝那只胳膊上刺去。谁知短剑还未刺到白鹤舞脚下一 滑结结实实的蹲在了地上。不用问有一只手抓住了白鹤舞的脚腕,白鹤舞还未来得及喊疼那只手就将白鹤舞朝墙里拖去。此时的白鹤舞虽然双 脚被制住却没有丝毫畏惧,只见他一弓腰挺着短剑朝前刺去。 白鹤舞这一刺,刺得不是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第一刀刺中了抓向蓝教授脚腕的一只手,那只颀长的胳膊立刻缩了回去。而后刀锋一转又击 退了抓想唐铁嘴儿的一只胳膊。白鹤舞的做法十分聪明,如果蓝、唐二人被抓住了他自己没有办法同时救出他们两个,二他们俩个同时来就自 己成功率却很高。 此话说来虽长却只在眨眼之间。白鹤舞刚击退两支胳膊自己就被拉到了墙根下。白鹤舞双脚撑在墙上停顿了几秒双脚便开始往墙里陷进去 。此时抓住白鹤舞脚腕的那只手大半已经缩回了墙体里,白鹤舞一弯腰朝着那只手刺去。谁知此时的白鹤舞离墙太近了,白鹤舞刚弓起腰一只 手不偏不正的顶在他脑门上。一时间白鹤舞又往墙体里陷进了几分。 白鹤舞反应也十分迅速,桃木匕首立刻改变目标朝着自己额头上那只是手刺去。额头上那只手一连挨了两下确实松动了些但依然没有退回 的迹象。就在此时一根蓄足力量桃木手杖刺了过来,那只青绿色的怪手扑哧一声被穿透了,一股青绿色的浆糊状东西见到了白鹤舞身上。桃木 手杖还未来得及收回那只手便带着手杖冒着黑烟缩了回去。但它回到墙面上时被桃木手杖卡住了,那只手冒着黑烟挣扎了许久才渐渐变成黑色 不动了。 刚才就下白鹤舞的是唐铁嘴儿。他的手杖脱手了,立刻抱住了白鹤舞。刚才三个人的打地鼠现在剩下了蓝教授一人,他的压力立刻增大许 多。他根本就腾不出手来救下白鹤舞,而唐铁嘴儿与抓住白鹤舞的那只手力量旗鼓相当,谁也拉不动谁。 “他妈的胖子,你到底死哪儿去了,给老子滚出来。”唐铁嘴儿情急之下破口大骂。 唐铁嘴儿话音未落就听到轰的一阵响动,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听这声音像是有人从高处摔下来了一样。 “什么情况啊这么紧急?”胖大海道。 “自己没长眼啊?快点过来。”唐铁嘴儿不说还好,说完了这句话胖大海的脚步声离的更远了。 不过胖大海离开时间不长就回来了。随着“啵、啵”两声脆响。两个大破里瓶子摔在了墙上,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立刻弥散开来。墙 上那些东西立刻像见鬼一般退了回去。 “你说就这么点破事儿你们几个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胖大海伸出手指点着三个人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好了不说这事儿了,先把鹤舞弄出来吧。”蓝教授说着就去拉白鹤舞。 白鹤舞陷进墙里不深,但他的鞋与墙体结合十分紧密,最后实在没办法白鹤舞只好舍弃了一双鞋这才脱身了。 “大海,你一直站在货架子上从屋顶上掏窟窿吗?”白鹤舞问道。 “不掏窟窿还能干什么?” “那你怎么忽然摔下来了?”唐铁嘴儿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儿?我说你是乌鸦嘴你还不爱听。你想想自从我们进了这座建筑你说的坏事儿,哪一个没应验啊?先是摔倒,接着是 两次门口消失。刚才叫我的时候还说什么死哪儿去了。你这么大威力的乌鸦嘴也不知道几千年才出一个。也就是我们这些属猫的命硬,换做别 人今天铁定被你整死。你呀!嘴下留情吧!以后可千万别再说什么死呀!歹的了。”胖大海颇有积分怒意的一口气说完了。 唐铁嘴儿狠狠的捋了捋头发道:“看来我是真得谨言慎行了。” “慎行就不用了,只是没有必要的话你可千万别再讲话了。”蓝教授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大海你挖的洞怎么样了。”白鹤舞盯着胖大海的脸道。 “这个……这个……也就有手腕那么粗……” “不会吧!就挖出这么一点儿。”白鹤舞道。 “哪儿那么好挖啊?” “我的天啊!你胖也是一样啊!谁的手腕有那么粗?”蓝教授看着屋顶道。 此时的屋顶出现一个排球般大小的洞口。 “这不是挖的不少嘛!怎么说只挖了手腕般粗细?”白鹤舞道。 “咦!我刚才说的是右手腕那么粗吗?”胖大海满脸疑惑道。白鹤舞听了这话稍稍舒了口气。 “你们别吵了。先看看这个洞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唐铁嘴儿道。 “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刚才挖洞的时候都没见它有什么特别?你离这么远还能看见什么?你要是胆小还是我去挖。”胖大海道。 “我要是胆小就跑这地方来了。”唐铁嘴儿仔细思量一下才讲出这句话。 “那你倒是说说这个窟窿到究竟什么特别。”白鹤舞也问道。 “你们就别问了,要打算从这里走就快一点儿!”唐铁嘴儿讲话前还是低头思量一下。 “铁嘴儿啊!你不说出理由来谁敢上去挖那个洞,快也就更谈不上了。”蓝教授道。 “我怕我说了以后我发现的那种情况会更严重。难道你们都忘了我是个乌鸦嘴?有危险的话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敢说了。” 唐铁嘴儿这话一出几个人都犯难了,讲出来吧四人都怕惹来麻烦,可是不讲四个人又不知该如何防范。最后大家想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点的 办法。让唐铁嘴儿去挖那个窟窿,即便是这样出现异常时其余三人也不知道如何策应,但这相对来讲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很快又一个货架子被推倒了窟窿底下。唐铁嘴儿爬了上去。 “其实你们也不用紧张,上面的情况没那么严重……” “你小子别磨叽了,赶紧开工吧!”胖大海催促道。 听到胖大海的催促唐铁嘴儿也着急了一面举起砍刀一面道:“你们下边可把货架子扶好了,我怎么觉得这东像是要散架的样子。”唐铁嘴 儿刚说到这里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他刚才有些着急说话前没有仔细思考。话音未落就听到轰的一声货架子散了。这一次胖大海没有接住唐铁嘴儿,唐铁嘴儿被摔得两眼直冒金星再也上不了高了。 “虱子多了不咬,账多了不愁。再艰难还能艰难到哪去儿?说吧!你到底看出了什么?”蓝教授道一脸无奈道。 “那……那个窟窿再缩小。”唐铁嘴儿有气无力道。 唐铁嘴儿话音未落那个窟窿缩小的速度便加快了。 四十四章:初见锁魂木 其余三人抬头一看屋顶上那个窟窿正在快速的缩小,不多时就恢复到一个手指般大小的通光孔。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房顶走不了咱还在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吗?”胖大海道。 “那你有什么高见啊?”唐铁嘴儿道。 “高见谈不上,只是我想到了一个你们都没有想到的东西。”胖大海停顿一下道:“你们三个刚才只顾着打地鼠难,道就没有发现其实那 面墙上长出人的就只有原来被门帘遮住的的那一小块地方吗?” 唐铁嘴儿仔细核对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块墙体的材质与别的地方不一样?” “对,而且不但是这个地方,外面走廊里的那扇门肯定也是这种情况。就像屋顶的那个窟窿一样不知为什么时由于某种原因长上了,而不 是消失了。这样解释就一通百通了。” “大海呀!你这脑袋要是早点变灵光何必来受这份洋罪啊?”蓝教授微笑着点点头接着道:“我看这个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了,但是这个窟 窿是怎么长上的呢?” “蓝教授虽然这是你的专业但是我想现在不是搞这个东西的时候。”大家寻声看去白鹤舞正站在刚才长人的那块墙旁边仔细查看这什么。 “你们都来看看,这墙体都已经开始融化了。” 大家走到墙根下,那一小块墙体像是沾上酸类的金属一般,坑坑洼洼出现了好多斑点。经过药水的洗礼后此时的那块墙皮现出了它的本来 面目:青绿色的,看上去像是木头材质。蓝教授走上前去用桃木短剑在刚才被桃木手杖穿透的那只受伤敲了敲那只手“啪”的一声折断了。 “看来这东西害怕福尔马林?咱要不要多搞点直接把他烧化了。”胖大海道。 “我看还是不要了,福尔马林虽然毒性不大可这里是密闭空间,多了怕是不行。”蓝教授说罢就抡起砍刀朝墙上砍去。 木质的墙体砍起来也不是很容易,四个人轮班工作花了足有一个小时开出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白鹤舞的那双鞋也被挖出来了。洞挖 好了却没有人敢钻。理由也很简单,大家都怕钻到一半时这个出口长上了把自己卡在里面。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也简单只要把开口扩大些大家 迅速通过就可避免了。但搞到现在几个人着实累了,白鹤舞拿起砍刀在洞口划了两下做下记号,这才与其他人坐下来休息、吃喝。 “大海,你怎么不吃啊?”蓝教授说着把一块压缩饼干递给了过去。 “我早就吃过了。”胖大海喝了口水后寻了个通光孔密集,光线相对较好的地方坐下了。 几个人休息了一会儿来到洞口查看了一下。刚才的标记没有变化,也就是说这个了洞口没有变小的迹象,但四个人面面相嘘还是有些不放 心。 “好了,咱别大眼儿瞪小眼儿了。我先来。” 胖大海说完便弯下腰,肥胖的屁股扭了许久终于钻过去了。 “没事儿,都过来吧!” 随着胖大海的呼叫蓝教授也钻了过去,随后是唐铁嘴儿。这两个人钻过去后却迟迟不见白鹤舞。 “鹤舞、鹤舞。”蓝教授一连叫了两声都不见白鹤舞回话。就在蓝教授准备钻回去查看时白鹤舞讲话了:“我在呢,有什么好怕的。” 四个人齐聚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处境并没有变得更好。这里仍然是一个密室。房顶依旧开着通光孔,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各种东西,仔 细辨认一下是各种实验仪器,办公用品,服装等等不一而足,这里显然是个仓库虽然刚才发出了打斗声但这里连鬼影也见不到。 胖大海在地上看了一眼,穿墙而过的那串脚印已经难以辨认了。环视四周也没有见到门,胖大海不见抱怨道:“蓝教授把砍刀给我,咱还 得接着在墙上开门。” “好啊,第一刀你来砍吧!”蓝教授说着就吧砍刀递过去。接着道:“大家在墙上找一找,这里的门可定又长死了。” 谁知胖大海的手刚一接触到砍刀“哎”的一声把它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大海?”蓝教授问道。 “没事儿,刚才有静电。”胖大海说着蹲在了墙根下去捡那砍刀。“快来看这有串钥匙。这间屋子里可定有暗门。”胖大海在墙角处捡到 一串钥匙显得异常兴奋。“看来这里是有道暗门。”胖大海说着就在附近的墙上敲了起来。果然听到一阵空空的声音胖大海立刻趴到墙上去找 钥匙眼儿。 “大海你先别急,你不觉得我们被诱导了吗?”蓝教授道。 “被诱导?”胖大海道。 “你想啊!引我们来这里的那串脚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那串脚印上面没有一点浮土,这说明它出现的时间不长 。那它为什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出现呢?,再者这里是一个仓库,正常情况下仓库里面里不可能存放着这间房门的钥匙。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扇 门后面一定是个极其危险的地方。”蓝教授道。 “如果不走这条路,我们只能原路返回,回到走廊里继续摸瞎子。这个恐怕我们谁也不愿意回去了。至于说危险这条路肯定最危险。但大 家不要忘了,越是危险就越说明我们距离锁魂木越近。要想安全跑到这来干什么啊?” “大海呀!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自从进了旁边那间屋子你的智商可谓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啊”唐铁嘴儿阴阳怪气道。 经胖大海这么一分析局势所有人都同意了继续前进的方案。胖大海找了半天中找到一个钥匙眼般大小的从西。又把几乎所有的钥匙全都试 了一遍终于听到了当的一声。 四个人合力将门推开,眼前是一个两丈多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玻璃罩子型的空间,那个空间的顶部也开着通光孔却比别处细了许 多。而在那湖昏暗的光线下是一棵不算高大却显出极其深沉的老绿色的树型物体。 四十五章:防护衣 四人朝走廊里看去,走廊里的脚印不止刚才的那一串“三寸金莲”。还有一串脚印明显是一个成年人留下的,更为奇特的是那串脚是穿着 鞋踩上去的。由此看来山谷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另外一批人这一点是板上钉钉了。但此时此刻谁也没有闲情逸致去讨论这另一队人马了。四个 人加紧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四人走了没几步白鹤舞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个“人”一个绿人。那个绿人身高不足一尺,是一个女子的形象,全身 赤裸,身上白一块绿一块,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最为奇特的是她的头发,那绿色的头发一缕一缕像是被粘液站住了。白鹤舞蹲在地上仔 细去看。那个“人”身上发白的部分木头的花纹已经清晰可见了,而且那白色的部分还在不断扩大。 “看来这个东西有办法杀死。”白鹤舞说着掏出桃木短剑刺到了那个“人”身上绿色的部分,那个“人”的身体上立刻又出现一大块白斑 。白鹤舞把这个“人”看得更清楚后总觉得它身上缺点什么,可到底是缺什么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只好把这一环跳过去。 四个人再走几步来到走廊的尽头仔细查看眼前的锁魂木。这棵树不算十分高大,枝叶却显得十分茂密。泛着亮光的老绿色枝条一根根全部 下垂着,树梢中还分散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粗壮的东西,远远看去像是树上结的果子,不过那果子最小的也比寻常见到的果子大上好多倍。除了 那锁魂木的主体外,这个空间里全密密麻麻全是齐腰的灌木。灌木丛中有四条石块儿铺成的小路,那四条路成十字型,延伸到树下后汇成一体 围在锁魂木的周围。 走廊外面还有路,朝左右两个方向延伸,想成一个圆形把锁魂木围在中心。白鹤舞他们现在站立的就是二楼上这个悬空的走廊上。走廊上 也有旋转楼梯通到地面。 锁魂木是见到了,可怎么对付它呢?四人没有一丝头绪,就连大家先前设想的寻找基地毁灭按钮的想法也放弃了,因为你根本无从找起。 “既然走到这里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下去看看。”胖大海道。 “你说的轻巧我们这种情况怎么下啊!我觉的我们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俗话说阎王好惹小鬼儿难缠。我觉得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 到外面去砍桃树,用桃木把这里的地面铺满了。等地上这些灌木丛死光了再做进一步打算。”白鹤舞的办法确实很务实。 “砍树是个好主意,不过这个工程量太大不适合我们。其实我觉的我们应该首先近距离的观察一下这棵食人树,在寻找解决办法。”蓝教 授道。 “近距离观察?这样做太那个(唐铁嘴儿讲话时要避免使用恶性词语)了吧?蓝教授其实我觉得你这样说有些私心,你放心我们不与你抢 ,你们不要反对,这棵树就命名为蓝氏食人树。” “铁嘴儿你都变乌鸦嘴了还不忘扯淡。你要是喜欢这东西的命名权我送你了。其实要近距离观察不见到有你们想的那么危险,如果是那样 当年的日本人做研究时不可能只是远远的观望吧?” “你的意思是日本人有防护设备?”胖大海道。 “不见到一定是设备,也有可能是日本人总结出了什么规律,知道这棵树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不伤人。” “要说设备的话我看最有可能的是防护衣,如果说这棵树是在某些情况下不伤人我猜一定是无光的情况下。毕竟不管他怎么邪门他都是一 棵树。”白鹤舞道。 “我们没时间等天黑了,依我看还是找一找当年鬼子留下的防护衣吧!”蓝教授说着就超四下观望起来。“如果有防护衣的话很可定会放 在这附近,大家找一找。” “蓝教授说得对,不过大家要找防护衣的话我看应该首先找到一间屋子。这里应该有更衣室,就像医生一样到了医院后首先要到一个特定 的房间里换上白大褂。”胖大海不提醒道。 注意已定四个人分头寻找。谁知其余三人离开不多时又听到胖大海的叫声:“都回来吧!别费劲了。”三人回来后胖大海接着道:“超常 理来说这里是个路口,向下的走廊又在这近前。如果按照方便的原则推测更衣室应该就在这附近。铁嘴儿砍刀应该在你那里吧?给我用一下。 ” 胖大海拿着砍刀用刀背在附近的墙上不停地敲打。果然不多时便听到空空的响声:“看见没密室就在这里。” “可是怎么打开呢?”白鹤舞道。 “你还记得这个吗?”胖大海掏出了先前捡到的那串钥匙。 “你怎么确定这里面一定有这间密室的钥匙?”白鹤舞又问。 “这个那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胖大海一面寻找开门方法一面道:“首先说我们在第一间密室里发现的那串脚印,你们有没有想过 那个‘人’忽然到那间屋子里去是为了干什么?其实总的来说就是他来做一件可以削弱我们的事情,而要削弱我们我看无非就两个方法。第一 就是直接攻击我们。照目前来看对方没有这样做,甚至连这样做的迹象都没有。第二就是他在那里拿走了我们用的到的东西,如果我猜的没错 他拿走的就是这串钥匙。” 胖大海一番高谈阔论之后三人还未来得及佩服墙上的那道暗门就被打开了。 屋顶上依然是通光孔。不大的房间里摆放着十来个齐肩的铁皮柜,上前去仔细看看铁皮柜的门上都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全是鬼子文。 虽然没人认识但可以可定上面写的绝对是人名字。铁皮柜上着锁但锁头十分小,胖大海抡起砍刀,用刀背朝着门闩上砸去,一下一个瞬间砸开 了四个。里面果然是防护衣,橡胶防护衣。那防护衣十分严实,就连面罩和手套也是一应俱全。 “哎!你们看。这是怎么回事儿。”胖大海还未换装就朝着另一个铁皮柜叫了起来。其余几人过去一看才发现那个铁皮柜上的名签被人撕 掉了,看上面残留的那一小片纸片可以断定这是刚刚才撕掉的。 “看来我们得砸开这个柜子看看。”蓝教授道。 “要我说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支线任务我看还是不做为妙。再说咱们也没多余的时间干这个事儿。”胖大海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这是不看看这里面的东西谁也难以心安。”不等其他人发表看法蓝教授挥起砍刀一下子砍掉了那把锁。 里面没有防护衣,却有一件军装。拿出来一看这才发现那不是鬼子的,也不是伪满的。军装上面那个大大的反卐字的纳粹标志异常明显。 四十六章:枪手 “不会吧!这地方还有德国人。”胖大海惊奇道。 “日本和德国是盟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白鹤舞倒是显得很平静。 “我看不光是盟友那么简单,要知道即便是夫妻之间也是有隐私的。这种事情如本不太可能让一个外国人参与。”蓝教授意味深长的沉思 几秒:“除非是德国人也向日本开放了相同级别的秘密研究。” 再朝铁皮柜里翻腾两下蓝教授拿到了一个笔记本,只是开没翻两页又无奈地合上了。他实在是不懂一点德文,只好把哪个笔记本丢进了背 包里。 “好了,咱别当误时间了。穿好了没有,传好了就往下走吧!”随着胖大海的催促其余三人把防护衣穿戴整齐,防护衣的确很厚实在口鼻 的位置上还有一片被细密的铁丝网覆盖的通气孔。穿上防护衣几个人显得十分笨重,再背上背包负担更大了。但再防护衣的谁也不敢稍打折扣 。 四个人顺着旋转楼梯来到了一楼,这个圆形的的空间直径约有二十米。那棵锁魂木处在圆心的位置,它长的很高覆盖面积却不算大。脚下 的路不算宽敞,为了避免麻烦,四个人尽量走在中间。朝水泥路两旁的灌木丛里看去,隐隐看到灌木丛底部有许多人形的根系,那根系并不完 全藏在地下,而那些枝干就是从这些人形的根系种长出来的。 十几米的路四个人小心翼翼走了足有五分钟。来到树下后,树上手指般粗细的藤条一根根向下垂着,四个人靠近时那枝条像是一根根粗大 的蚯蚓一般微微的晃动起来。再朝树冠上看去,上面零星的分布着几个人形的块儿状物体,那东西由头发连接到树干整个“人”吊在了树上, 还时不时的滴下几滴青绿色液体。看样子这东西就是这棵树的果实无疑了。 “蓝教授,眼下来看,用砍刀铁定是不管用了,还有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埋有炸药的样子。我估计我们这一是趟白跑了。”唐铁嘴儿道。 “话是没错,不过既然来了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大家四处找找看周围有没有可能埋炸药的地方。”蓝教授道。 “别找了,你们不是被这棵树吓昏了头吧!”胖大海拦住众人道:“我们何必非要用那么暴力的手段?要让一棵树死掉有好多方法。比如 说我们设法把屋顶的通光控全部堵死,你说这棵树还活得了吗?再说了就算是要砍你也不用非得把它砍倒了啊?你把它的树皮砍去一圈我估计 也能起到作用。” 胖大海这一番高论听的四个人目瞪口呆,胖大海的智商已经不是打通任督二脉那么简单了。 “好了,我看大海这主意不错,我们这么办。先用砍刀把这棵树的树皮砍掉一圈。然后设法去顶层堵住通光孔。不过眼下这东西虽然是棵 树但谁也不敢保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不能全部按常理来推算。所以我们还要有第三步,那就是退出去后再次组织人马回来检查效果。”蓝 教授本着务实精神做了最后的总结。 胖大海是第一刀,蓝教授刚总结完胖大海抡圆了胳膊朝树上砍去。树干硬的出奇,这一刀下去留下的刀口不足两厘米。胖大海见了虽然手 上没停却不由泄了几分力气:“我说哥儿几个,这法子不行啊!照眼下这进度即便是至看出一圈缺口一时半会儿也成不了事儿啊!” “大海,你快停下。我怎么觉得这边儿的枝条变长了。”白鹤舞道。 “别管长短了,咋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再想办法。”蓝教授也感到了不妙。 胖大海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拿起砍刀转身就走。谁知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当”的一声脆响,伴着这一声响动近旁的树干上溅起一片木屑 ,打的几个人脸上生疼。 “有人打枪。”胖大海惊叫一声退回去掩在了树干后面。这棵树的主干不算太粗,勉强藏下四个人。胖大海藏好后小心的探出头去朝外面 看去。只见到他们刚才下来的二层走廊上架着一把步枪,枪的后半截和枪手都藏在了走廊上的一处阴影里。由于距离远已经看不出那支枪是什 么型号了,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它不是现代枪,最有可能的就是鬼子的三八大盖儿。 就在四个人思考脱身计策时头顶上的枝条垂下来了,比较长的那几根已经垂到四个人的脖子部位了。那几根枝条沾到四个人身上时四人只 感到后脊梁骨阵阵发凉,不过好在大家都穿着防护衣还不至于乱了阵脚。胖大海见了挥起砍刀朝枝条砍去,谁知这枝条却与青蜘蛛的蛛藤不一 样,眼下的枝条弹性十足。胖大海一刀挥出去那枝条像是被钝器打到一样朝着远处荡了出去,胖大海不甘心又试了两次枝条还是砍不断。而此 时头顶上降下来的枝条却是越来越多了。 “铁嘴儿,你知道那种步枪一次可以上几发子弹。”白鹤舞问道。 “三八大概一次可以上五发,不过我可不确定那是什么枪。” “你们别吵了,这个人枪法并不怎么样,我们只要快速跑到走廊下面的空间去就行了。”胖大海道。 “你说的轻巧,万一…………” “停”胖大海忽然见高叫了一声,这才把唐铁嘴儿的话给刹住了。“铁嘴儿,你老人家还是闭嘴吧!万一后面的话要讲出来咱们可就全都 交代在这里了。你们不用怕我来开路。” 说罢胖大海就将砍刀交到了蓝教授手里,随后憋了一口气朝着枪手坐在的走廊下面的空间跑去。 “乓、乓、乓、乓”胖大海猜的果然不错。一连四发子弹都没有打倒他,却将那条古老的水泥路打得出现了四个大坑。第四声枪响刚过其 余三人也从树后面冲了出来。 这地方虽然有光线但光线很暗再加上情急之下来不及仔细观看。说起来也是时运不济,跑在最前面的蓝教授没出去多远就踩到了一个弹坑 。脚腕一歪失去平衡,整个人直朝着灌木丛栽去。跑在中间的白鹤舞想伸手抓住蓝教授却因为笨重的防护服影响了身手,这一下不但没有抓到 蓝教授反而使自己也跟着倒进了灌木丛。后面的唐铁嘴儿自然不能坐视,也去抓白鹤舞但结局一样,也是被带到了灌木丛里。 白鹤舞趴在灌木丛里不敢稍动分毫。此时在他脸前不足一尺的地方是一个侧对他的人头形的根系,那根系头上长出了几跟枝杈,近旁的一 只手掌上也是开枝散叶长的很是热闹。就在此时那个人头形的根系转过脸来了。阴森森的一张绿脸毫无表情的与白鹤舞的脸静静的相对着。那 双空洞的绿色眼球也是颇有几分渴望的盯着白鹤舞,还不是转动一下。白鹤舞只感到心中一阵恶寒。 四十七章:枪战 就在此时周围的周围的枝条开始往白鹤舞身上压过来,看似坚韧的枝条确似游蛇一般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白鹤舞抬起头朝上看了看那支枪 还架在原处,却久久没有在开枪,白鹤舞由此推测推断对方子弹很少。即便是对方枪法差、子弹少,但三个人还是没有人敢冒险起身。如果没 有胖大海的话三个人肯定会一同起身往外跑,但三个人在摔到灌木丛里后第一时间是寄希望于胖大海的解救。三个人稍一犹豫那些枝条就爬到 了身上,已经跑不了了。 说话间绿色的枝条已经将三人覆盖。防护衣防护很是严密身上没有一点透气的地方,但好景不长过了不多时那些枝条面朝着白鹤舞脸部的 通气孔来了。面部虽有通气孔但那些通气孔被细密的铁丝网挡住,那些枝条一时三刻还无法突破防护服。情急之下白鹤舞只好使出了老办法, 他一发狠咬破了嘴唇喷出一口血雾。 眼下的这些枝条比起青蜘蛛强化了不少,血雾对他的影响极其有限。那些枝条遇到血雾后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但这团血雾也有一个大作 用那就是激怒了对方。周身的枝条逐渐褪去聚到了一起,不多时便结成了一个看似十分沉重的球体。白鹤舞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反应都足够灵 敏。那枝条刚一结成球白鹤舞便猜到了对方的用意,正好此时身上的束缚也少了许多,白鹤舞赶紧起身撒腿就跑。那由枝条结成的“木锤”一 下子砸空了。 白鹤舞虽然身手灵敏但受到的拖累也很是不少根本跑快。他跑出没两步正前方又出现了一个木锤。只有拼速度了,这是白鹤舞此时的唯一 想法。这一次白鹤舞似是没有看见那个木锤似的,直朝着它跑了过去。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就在白鹤舞准备来个疾闪时 脚下被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几乎是在同时随着一声枪响,面前那个木锤被打碎了。 白鹤舞暗道一声庆幸,刚想起身又是乓的一声枪响,又一个木锤被打碎了。白鹤舞以听到枪声立刻又俯下身子来,此时的枝条已不再结成 木锤倒是钻到了他身子底下。白鹤舞还不知怎么回事枝条就将他捆好举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传送近处的纸条松开,远处的又伸过来将他缠住。 如是反复几次白鹤舞被传送到了锁魂木下面,那树上的枝条垂下来,轻松地将白鹤舞卷起来吊到了树上。白鹤舞被包裹得像蚕茧一样吊起来, 但透过缝隙他还是可以看到蓝教授与唐铁嘴儿,这两个人与自己一样也被吊到了树上。 此时的白鹤舞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胖大海的救助。不过好在防护衣质量确实过硬,四周的枝条像是看到卤肉罐头的狮子一样只有干着 急。白鹤舞朝着胖大海藏身的地方望去,胖大海似乎还躲在那里一直未采取任何行动。 就在白鹤舞心焦之时忽然听到“碰”的一声闷响!那声音来自脚底下白鹤舞低头朝地上看去只见一个青绿色的“人”缓缓地挣脱了“外包 装”站了起来。“植物人”刚刚落地还站不稳晃晃悠悠的朝前方走去。 那个“植物人”走出没多远“它”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家猫般大小的身影,“植物人”对它很是忌惮不由得倒退两步。这一次白鹤舞看的分 明了,前面来的不是别的正是山路上那只鼠王。鼠王确实强悍朝着“植物人”猛扑过来一口要在他肩膀上,植物人似乎没有痛觉却也不容鼠王 咬在身上。那植物人抓住鼠王的脖子撕扯起来,不知是鼠王咬得紧还是植物人力量不够,植物人撕扯半天都未能摆脱鼠王。不多时又有一群老 鼠爬了过来到了植物人脚底下张口便咬。那植物人禁受不住立刻倒在地上,鼠群不多时便将它盖住了,紧接着就是吱吱的啃咬声。虽然见不到 血肉横飞的场景,但那声音还是让三个人阵阵心惊。 不多时鼠群散开地上只留下一片青绿色的木屑以及流了一地的绿色液体。白鹤舞不敢再看只好把目光收回来。谁知他刚抬起头就看到附近 的树干上趴着一个青绿色的的东西,那东西正在缓缓的朝他移动而周围的枝条对那个青绿色的东西根本没反应。那个东西一靠近白鹤舞立刻感 到一股肃杀之气涌了过来,那股气息中还带着几分熟悉的感觉。就在白鹤舞分神去猜这个东西的来历时便感觉吊住自己的那根主枝条断开了, 眨眼之间白鹤舞就掉落在了地上。 其实不用看白鹤舞也知道把他救下来的就是它在树上看到的那个青绿色的东西。白鹤舞落地后只觉得身下的土地似是凹陷了一块。他刚刚 想挣脱身上的枝条去查看一下便又有一个东西落在了他身上。不用看不是蓝教授就是唐铁嘴儿。白鹤舞刚才摔下来时有枝条包裹不觉得有多疼 ,此时的白鹤舞像是被砸断骨头一样叫道:“快闪开,快闪开。” 其实疼痛不是白鹤舞叫喊的原因。他发觉刚才那人砸下来时身下的地面凹陷的又厉害了几分。 “老白,我这骨头都快折了,你先让我喘口气儿。”听口气这人是唐铁嘴儿无疑。 说话间又是嘭的一声闷响,蓝教授也掉下来了。 这话说来虽长去只在眨眼之间,就在唐铁嘴儿废话的时候白鹤舞感觉身下的地面有凹陷了一大截。蓝教授显然也看出了端倪立刻朝着这边 过来,却还是晚了。 白鹤舞身下是一个地洞,洞口被一块不明材质的盖子虚掩着,刚才两个人已经把盖子砸破了。蓝教授伸手想去抓住二人,他这一把确实抓 住了,但是蓝教授穿的防护衣本来就很笨重再加上身上有枝条缠绕更难以发力施救了。倒是他在抓住二人后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这个地洞虽然是垂直的但不算很深。最多也就三个人的高度。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是他们能感觉到这里空间极大。三个人没有喊救命,因为 他们相信胖大海看到他们三人掉到地洞里。 三个人掉到井里不多时便听到上面又响起了枪声。这一次枪声从两个不同的地方传来,显然是有人在对射,而且这一次活力还明显加强了 。 四十八章:根 枪声过了时间不长就消失了,但此时的白鹤舞更是焦头烂额了,本来这里的植物只要离远点就没事儿了。可是偏偏来了个枪手,枪手的意 图还没搞明白老鼠也跟来凑热闹了。这一下别说能不能上去了,就算上的去三个人恐怕也要这个做法的安全性了。 眼下这个情况三人只能盼望老鼠尽快离开。过了不长时间三个人听到“砰、砰、砰”一连几声响动,不知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了下来。 “你们三个躲开点,我下来了。”一听到胖大海的声音三人立刻放心了,立刻让出一块空地。不多时就听到“噔”的一声胖大海也跳下来 了。 “快来猜猜,我找到了什么?”不等三人出声胖大海打起了一只手电。 三个人看到手电筒顿时心时一亮。 “大海,你从哪里找回手电筒的?”唐铁嘴儿问道。 “先别说手电筒,还有更惊喜的呢!”胖大海说着拿起手电朝旁边扫了一下。胖大海刚才扔下来的是几个铁皮箱,虽然历经岁月沧桑但上 面tnt的字样依然清晰可见。 “大海,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个东西?”唐铁嘴儿道。 “这个可是说来话长了,其实在刚刚看到那个枪手时我就想到了。他的枪是那种古老的三八大盖,这枪不可能是从外面带进来的,这就说 明这里有弹药库。我趁着那个抢手瞄准你们的时候从离他最近的那个过道里回到了走廊里。说起来也是祖上积德,我在走廊里发现有个地方模 模糊糊的有些亮光,我走进以后发现那边有间屋子没关门,我进去以后发现那地方果然是个弹药库。”说到这里里胖大海耸了耸肩接着道:“ 你看这两把枪就是从那里拿的。”直到此时三人才发现胖大海的肩膀上还挂着两支步枪,墙上还带着刺刀,不用问这一定就是三八大盖儿。 “你这枪里有多少子弹?”白鹤舞盯住了胖大海道。 “这子弹吗?你就不要担心了。具体多少没数清但绝对够用了。” “那怎么…………” “行了鹤舞,别说这个了。大海啊!你先说说你跳到这下买来干什么吧!” 胖大海清清嗓子道:“别问我了,你们先猜一猜这个地洞是干什么的吧!” 蓝教授听了这话恍然大悟道:“哎呦!你看我这里光发愁怎么上去,到把这事儿给忘了。” “什么事儿啊?”唐铁嘴儿问道。 “首先说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这里挖个地洞,其次如果是挖排水沟之类的地下设施不可能挖在靠近大树的地方,因为这种地方树根盘根 错节难以施工。现在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日本人挖这个洞是为了研究“锁魂木”的根部。” 蓝教授说到这里方案在明确不过了,深入敌人内部,直接安放炸药。 这无疑是一个突破性进展,想到这里四个人开始清理装备。炸药有四箱,好在这个东西重量不大每个人背包里放了一箱,桃木手杖与桃木 短剑也各有一只被胖大海找回来了。四个人合计一下做了如下安排。步枪胖大海和唐铁嘴儿各拿一只,唐铁嘴儿经过简单的培训很快就上手了 。蓝教授拿着手电筒和桃木短剑,但他只打开了一只,另一只备用。像桃木手杖这样的重要法器自然贵白鹤舞使用了。 安排好装备后蓝教授打起手电朝前方照了一下。前面的路是斜向下延伸的,还算平整,但左右空间不大最多只能容三个人并排,这三人还 不能稍胖一点。这一趟胖大海在前,唐铁嘴儿在后两个人各持步枪警戒。蓝教授坐次负责照明。白鹤舞排在第三。 走出没多远大家就发现了,这条路其实是围绕树根螺旋向下的。这一路上倒也没什么异常,树根显然没有他们预想的那么恐怖。只是这条 路确实长了点。 “蓝教授,虽说树根比树冠还大这事儿不新鲜,但是你觉不觉得这棵树是不是扎根也太深了点?”唐铁嘴儿道。 “这里水分含量很大,这棵树又不是只吃素,按常理来推算它的根系不应该这么发达。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我们还能回头吗?再说了 当年的鬼子能来我们就来不得吗?咱又不比他们少条腿。” “等一下。”胖大海停住了脚步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流水的声音?” 其余三人停下脚步仔细听了起来。 “看来这里有一条地下河。”蓝教授率先发言。 “既然有水我看我们已经接近终点了。”胖大海道:“大家打起精神来,马上就要完事儿了。” 四个人再走几步终于看到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与寻常人家的住房差不多大小。这间屋子四周看不到人工加固的痕迹,倒是树根 密密麻麻把大殿支撑的很稳定。蓝教授静下心来仔听了一会儿又把手电筒朝着声音来源照去,那边果然泛起一片亮光,不用说着一定是那条地 下河。 三个人看着满目的树根不知如何是好,到最后都把头转向了胖大海。 胖大海挠着脑袋笑了一下道:“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啊!我也不是神仙。不过我觉的日本人在这里修了这么大个堡垒不可能只是为了观察 研究,大家先从根源上想一想,干什么才需要这么大的空间。”听了胖大海的话三人一脸惊愕,不知是这个问题太难回答还是胖大海的智商忽 然又降低了。 “会不会是这里曾经需要什么大型机械,用完以后那台机器又被拆掉搬走了。”唐铁嘴儿率先发言。 “我看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这里安装过机器的话无论是用电机还是发动机都会留下使用痕迹,如果能找到架设电线或者水泥底座这类东 西就可以证明这个观点。不过这里没有使用水泥的痕迹,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能架线的地方。”蓝教授分析道。 “如果那台机器使用的是水动力呢?” 白鹤舞此言一出几个人都愣住了。 四十九章:黑雾 “这个好办,我们到河边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蓝教授说着就扒开粗细不一的根系朝着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越少越好,但此时四个人还是应了还气害死猫那句话。蓝教授一动身其余三人毫不犹豫的跟 了上去。 地下河紧靠着面前的石壁,四个人只能看到一段十来米长河道。河面不算宽,水也不算快,河水在手电的照射下泛出阵阵黑光,看上去就 好似水里有大量细小的黑沙一样,让人怎么也猜不出它的深浅。白鹤舞看到河水立时打了一个激灵,一股熟悉的感觉缓缓袭来。 “蓝教授,你觉不觉得这条河给人一股熟悉的感觉。”白鹤舞说着就蹲下来捧起一捧水,水被捧起后依然是乌漆抹黑的看不出什么变化, 倒是刚才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冥河。”蓝教授低下头略一思考给出了一个简单明确的答案。 “你是说这里与冥河是……”唐铁嘴儿说到这里紧急刹车了。 “河水大家都看到了,我们从这里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来。依我看我们就不要研究它了,赶紧去找到锁魂木的命门是正事儿。”胖大 海道。 不得不承认,胖大海说的这句话很实在。四个人刚准备河中央开始往上翻水花,说的再形象一些,就像西游记里沙悟净刚要从流沙河里跳 出来时那水面的情况一样。 “快撤,水里有东西。”胖大海刚见到异象便大叫起来撒腿就跑。纵痕交错的根系根本就拦不住他,他便连滚带爬的眨眼之间飞出老远。 就他此时的速度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他去跑110米跨栏成就绝对超过刘翔。 “我说大海,你通过尿检了没有啊?该不是吃药了吧!”说话间唐铁嘴儿三人也跑了出来。 虽然两队人马间隔的时间只有十来秒但他们所耗用的时间差了何止一个量级。 “铁嘴儿,你他妈的别扯蛋了。这可不是个好地方,河水你们也看了咱快点办正事儿吧!”胖大海又一次催促道。 话音未落就听到暗河那边传来“噗”的一声。那一声响动拉得特别长,响声还未结束就看到河那边腾起一片浓重的黑雾。那片黑雾还未来 得及扩散周围的根系全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苏醒”过来朝着河边涌过去。长度放大的根须直接覆盖住了漏出的暗河,短一点的也在外围助阵 。那无数的根系犹如大下不一的游蛇一般与暗河里腾起的黑雾交织在一起斗得难解难分。 蓝教授用手电照过去那团黑雾中隐隐现出一条巨蟒的形状更确切的说是一条龙的形状,而那团黑雾似乎是从那个庞然大物身上散发出来。 不是有被咬断的根须从那团黑雾中败下阵来。 “老白啊!你看出什么们到来没有,要是看不出咱就赶紧着。”唐铁嘴儿话音未落就听背后传来一阵敲击铁皮的声音。 “快点,别磨蹭了,先到这边。”四个人寻声望去胖大海不知何时已爬到了一丈来高的墙壁上。胖大海身旁有一扇铁皮门,不知是个什么 去处。 三人看到胖大海的去处只好无奈的朝着墙上爬去。这面墙似土非土似石非石硬度还不错又有许多人工开凿的痕迹爬起来并不费劲。 “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儿?不往回跑你跑这儿来装什么蒜啊?”门刚关上唐铁嘴儿就抱怨起来。 “别急着发飚,你先坐下喘口气。”胖大海三人也就无奈的坐下来了。 这间屋子不大里面放着两块石条算是凳子,四个人坐在屋里勉强算不上拥挤。那扇铁皮门上还有一个一尺见方的观察窗,窗口上按着玻璃 ,只是那块玻璃有些发乌已经不是很透亮了。胖大海一面擦玻璃一面分析起当前的形式来。 “咱们不要往回跑了,如果我们跑出去了最终也是要回来的。而且那时候我们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变化,到时候我们不知该做什么恐怕 会更被动。以我看我们还不如冒些风险在这里观察一下情况。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吗!” “那你打算在这里看什么?”唐铁嘴儿问道。 “我觉得我们能找到消灭这棵锁魂木的关键所在。”胖大海看了看沉默的众人接着道:“你想啊!河里那个东西与这棵树早就不知斗了多 少时日。我猜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命门在哪里?我们只要发现了锁魂木的命门再去对付他就简单多了。” “对,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了结了锁魂木的事儿后那团黑雾会不会掉过头来对付我们啊?”蓝教授不无担心的道。 “我看这个问题只有老白才能回答了。”唐铁嘴儿说着九把头转向了白鹤舞。 “老白,你干什么呢?现在没人给你雕塑,我说你别就摆那个思想者的造型了。”唐铁嘴儿看到白鹤舞的样子后无奈道。 “鹤舞,你怎么了。我觉得你最近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不过你现在别想你的事了,等出去了我愿意仔细听你说说。你还是先看一看这团黑 雾里面有什么名堂吧!”蓝教授也劝慰道。 “喔!这个啊!”白鹤舞说到这里又低下了头捋了捋思路,看样子是没有听到三人刚才的谈话。“这个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 黑雾里的东西形状与龙有些相似。” “你不觉得说那里面是一条大蟒可能性更大一些吗?”唐铁嘴儿笑道。 “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听说过伪满时期营口的落龙事件吗?” 唐铁嘴儿听到这话立刻就闭嘴了。 “我看我们就不要讨论它到底是什么了,说点实用的吧!”蓝教授道。 “依我看不管它是什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它是水里的东西,我觉的只要我们办事儿时经可能离暗河远一点,这样做不能说绝对没危险但安 全系数肯定会大幅提高。” “说得好。你们都在这里等我,蓝教授给我照亮。” 胖大海说着就吧手电筒交到蓝教授手里自己一手提着炸药一手拿着步枪开门出去了。 五十章:炸药 胖大海出了门举起一箱炸药朝着墙壁下奋力掷了出去。那箱炸药极其夸张的飞出老远,准确的落在黑雾与树根混战最为激烈的地方。胖大 海喘了两口粗气举起三八大盖儿,随后就是“乓”的一声,停顿了几秒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就爆出一团明亮的火光。 白鹤舞趁着火光朝那团黑雾看去,那团黑雾被冲击波冲散不少,在火光照射下隐隐现出一个线条机械棱角分明的龙型白影。此时的胖大海 与爆炸点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火光一起胖大海也快速的跑回观察室里,随后便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大海,你这一下子行不行啊?咦?你的脸怎么又被吓青了?”唐铁嘴儿道。 “谁知道啊?先观察一会再说。不行就再给他来一下子。” 胖大海没有回答后一个问题。倒是白鹤舞听到脸色变青之说后眉头那一察觉的皱了一下。 说话间门外传来噗通的一声,借着手电的光亮看去外面被黑雾包裹的那个大物显然是摔回了河里。紧接着那条河的河面上冒出了大量的黑 雾。浓重的黑雾不多时就把本就不甚清晰的视野彻底遮挡住了。白鹤舞看到这里赶紧把门关严了。 “大海,来这地方是你领的路。以我看你就先来出个主意吧!”白鹤舞道。 “你先不要着急,我猜这东西肯定能散开。我们坐下好好等等。” “等是肯定的,黑雾能散这个也没错。但是你不要忘了下面的河面上可是一直在生产黑雾。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所以说我 们也不能一直等下去。”蓝教授说着就要去开门:“你们躲远点,趁着现在雾气还不算浓我们放进一点来,试试它的毒性。” “唉、唉、唉。这可不行。”胖大海一下子窜了出去抓住了蓝教授。“你不用试了,黑雾肯定对身体危害很大。” “你怎么知道?”唐铁嘴儿问道。 “其实这个很简单你看这扇门就知道了,这扇门做了密封处理,显然就是为了防止有东西透进来。你说那东西出了黑雾还能是什么?” “既然是这样我看我们就赶紧开门往外跑,要不然…………”唐铁嘴儿说到这里又闭嘴了,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这就更不用了,如果我们猜错的话这团黑雾应该不会持续太久。”胖大海说到这里看看三人接着道:“这里只有两块石条当凳子这就说 明观察室里的人不会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否则这里肯定会有床铺厕所这一类设施。” 听胖大海这么一说其余三人都静下心来做到了石条上。 四个人坐下不久透过观察窗看去外面的黑雾越发浓重了。除胖大海以外其余三人都为这黑雾担忧起来。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 声。几个人还不知怎么回事门外又传来一阵很轻的金属撞击声。 “鹤舞,现在情况不明先不要去。”白鹤舞刚想起来查看却被蓝教授拦下了。 又过了一会门外的声音彻底消失了蓝教授拿起手电筒隔着观察窗朝门口四下照了照,直到他把眼睛瞪的生疼也未见到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呢?”蓝教授一脸沉思转向了其余三人。 “依我看我们就不要去管那是什么了,安心的坐在这里等着雾气散了罢!”唐铁嘴儿刚说完这话又猛地站了起来:“不对,别的东西不会 来这里,一定是上面那个枪手。赶紧去看看这扇门。”唐铁嘴儿快速走到门前在门把手上拉了两下,门果然打不开了。 “先别急,让我看看。”蓝教授走上前去透过玻璃窗朝着侧面看去,隐隐看到一根不知什么材质的棍子卡在了门把手上。 “看来我们要改变计划了。“胖大海说着便端起了三八大盖儿,一连几声枪响过后门上出现了三个墙洞。枪响过后胖大海走上前去飞起一 脚踢在门上。谁料那扇门异乎寻常的结实,根本没有丝毫动摇。胖大海还是不死心,后退两步又举起抢来。 “大海快停,别打了。”唐铁嘴儿见到后快速把他拦下来。 “不打干什么,我可不想在这里过年啊?” “你先看看那两个弹孔。” “这……这哪里来的水啊?” 胖大海朝门上看去刚才那个两个弹孔已经在往里渗水了。 “暗河里的,这条暗河肯定与地面上桃林外那条河是相连的,我猜肯定是因为那个水怪的原因才未涨水。照这样来看水很快就会没过这间 屋子。”此时的蓝教授也已经不淡定了。 “你想讲学回学校再讲。等会儿水把这里灌满了咱可就留在这了。”唐铁嘴儿说着就走到门口用手指堵住了那两个漏水的单孔。但他很清 楚这样做不过是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只要打不开门就算屋子不漏水他们也不会坚持多长时间。 “我们必须找一个能够快速破拆铁门的方法。”蓝教授转过头去盯住了剩下的那几箱炸药。 “我说蓝教授,这间屋子可不大,你不会是想用炸药吧!”唐铁嘴儿吃惊道。 “除了炸药已经没别的办法了。” 蓝教授说着便开始脱下防护服。:“你们也把防护衣脱下来!要不然一会儿大水进来可就出不去了。” “推一块石条到门那边去。”四人刚退下防护服又和蓝教授一起把石条推倒了门口。 “大海再在门上打两个窟窿,让水近来的快些。” 又是两声枪响过后水流的更快了。此时蓝教授也破开了一一个箱子,把里面的炸药倒掉一半放在了门口的石条上。 “好了,成败在此一举了。大海准备好枪,尽量等水深一点了再开枪。开完枪以后大家一起趴到水里。” 说完这话以后蓝教授与去他三人退到了屋子的最后端,趴了下来。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办法。但此刻的四人已经别无他法了。 蓝教授打着手电照在了门口,谁还在不紧不慢的流着,发出一阵悉悉索索响动。一切显得那么寂静,四个人也是摒住呼吸只盼着别再出什 么岔子了。 五十一章:失踪 水不紧不慢的往上涨着,不多时已没过了四人的肩膀,接近了炸药箱,这时候的四个也人终于做好了扒一层皮的准备。 “大家潜到水里,大海看你的。” 蓝教授刚说完这句话门外忽然传来“咣”的一声巨响。随着这一声响动门被撞开了一道五六公分的缝隙。几秒种后,大门砰地一声崩开 了。一股水留在这在这一个棺材状的物体冲进了观察室,或者说那个物体就是一口棺材。那个物体虽然离得不远,但出于黑雾的影响,即便 是手电筒照在上面也难以分辨出它的颜色,就不要再提材质了。 那个棺材状物体来势虽然不快但看上去颇为沉重。这种情况下四人自然是要躲闪的,胖大海位置虽然靠前但动作比其他人要快了不少, 蓝教授一个急翻身翻身滚到一旁站了起来。此时的胖大海早已在靠墙的位置上等候了。 “鹤舞,铁嘴儿。你们两个没事吧?”蓝教授刚一站位脚跟就把手电照向了对面喊起话来。 “我的倒是没事儿,可是老白没在你那边吗?” “不行,鹤舞还在水下。赶紧下水摸摸看。”蓝教授焦急道。 大门打开时水乘机大量涌进,此时的水已经齐胸深了。 “嗨!这个老白,真不让人省心。”胖大海虽然抱怨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下潜摸人。 “噗……我说大海我再不省心这点水也不至于淹死人吧!”就在此时白鹤舞钻出了水面吐了两口水道。 “行了,你们两个得空的时候再抄吧!现在赶紧着撤。” 唐铁嘴儿说罢就一头扎到水里朝门口游去。胖大海紧随其后,蓝教授与白鹤舞也跟了上去。 出门后黑雾更浓了,但此刻没有人去想它了,都发足了力气顺着通道往回游。蓝教授拿着手电筒在后面给大家照亮,也正是因为他拿着 手电筒游动起来十分不便,比起其他人慢了些也就在所难免了。 “先等一下,鹤舞又不见了。”游了时间不长蓝教授忽然大叫起来。 三人接着手电光四下看了一遍,四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蓝教授,老白什么时候不见得?”胖大海道。 “出门时他就在我旁边。刚才我只顾着往前游,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清楚了。” 此刻回去找白鹤舞成功的可能性可想而知了,但不去找有限的太不仗义。就在三人左右为难时背后飘来了一个黑影。等它“走近”几个 人发现那不是别的,正是那个棺材状的物体。仔细再看时,那个“棺材”上面一动不动的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时白鹤舞。 白鹤舞这样的出场方式实在是使其余三人哭笑不得。蓝教授见了快速游到“棺材”旁边把手申到白鹤舞鼻子旁试探一下。 “鹤舞没事。大海你来搭把手把鹤舞拉下来。”蓝教授道。 “我看还是别拉他下来了。这可不比陆地上水里没法背人。依我看我们不如就这样连这个东西一起退出去更省力气。”唐铁嘴儿说着就 游到了“棺材”后面。“都过来一起推吧。” 其余三人听了这话也都来到了棺材后面。 “一、二……” 三个人刚喊道二还没用多大力气那口“棺材”就开始往前走了,三人没有精力去查证缘由也跟了上去。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原因,水面以 下不深的地方有一股暗流在往外涌动。不但是那口“棺材”,就连三人也毫不费力的朝外“漂”去。前方那口“棺材”也是不紧不慢,不把 他们拉得太原,也不让他们跟的太近。 又走了不远三人忽然感觉脚下的水流产生了波动,那种感觉就像附近的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毫无规律的跳动。三个人前进的速度明显慢了 下来。倒是那口“棺材”似乎没受什么影响。 “你们带着老白先走吧!八成是那个东西追上来了。” “什么追上来了啊?这么吓人。”唐铁嘴儿道。 “还能有什么,肯定是水里那个东西。你们快点出去把那个狐步大师找来,这才是个办法。” “你一个人能行吗?不行就别装大尾巴狼了。”唐铁嘴儿道。 “我这还有几颗手雷,待会儿先放两颗,我估计他就不会逼得太急了,行了别他娘的耽误功夫了,赶紧走。” “大海,我这还有支手电接着。你小心点。” 蓝教授把手电扔给了胖大海,又嘱咐两句这才转身与唐铁嘴儿一起朝着那口“棺材”追去了。 两人游出去不远就听到背后乓乓两声枪响。两个人谁也不敢回头,此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快点出去找到狐步六。又过了不长时间 背后传来一声爆炸,随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两人回头看了一下背后依稀还能见到一点手电光,那束手电光还时不时的晃动一下。这让两个 人宽心不少。 两个人奋力游动不多时来到了就追上了那口“棺材”。两个人扒在“棺材”上,依托上面那不明来源的动力轻松了不少。 “蓝教授你说老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一定是在于我们分开的时候遭到了攻击,不过正好看到这个鬼东西飘过来就趁机爬了上去,结果上去以后就昏死过去了。而攻击他 的东西我看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水怪。至于他为什么忽然离开我实在想不出原因了。” “何止这一样啊!自从进到研究所的建筑里后我就发觉老白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他似乎总爱单独行动。你说咱们认识时间虽然不 长可怎么说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呢?” “难道你没发觉他变得怪异的地方不止这一点吗?就说刚才在观察室里,这口‘棺材’冲进来的时候他不躲不闪直接让这东西在他头顶 上漂过去,你说着多悬啊!可他平时反应却快得很?我记得他刚钻出水面的时候手上好像流了血,不信你看看,不过我忘了他伤到的是哪只 手。所以说你就不要埋怨鹤舞了,鹤舞这样做肯定有它的道理。” 蓝教授说着就要去查看白鹤舞的手掌。只是这一看之下他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铁嘴儿,快停鹤舞又不见了。” 五十二章:捉摸不透 “这个老白又跑哪儿去了?真是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唐铁嘴儿道。 “先别急,这条道很窄,如果鹤舞往回走了我们不可能没发现,他很有可能是往前面去了。”蓝教授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没底儿。首先 说一个昏死过去的人不可能自己跑掉。若是他醒过来了有没有理由不与他们的招呼。就算是有什么东西把他拖走了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声音。 “唐铁嘴儿,你等我一下。”蓝教授说完把手电筒咬在嘴里憋了一口气潜到了水下。 唐铁嘴儿看着手电光逐渐变得模糊不敢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一手扒着“棺材”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儿蓝教授浮了上来。 “铁嘴儿,快跑。”蓝教授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前游去。 蓝教授嘴里咬着手电筒说话并不清楚但看到蓝教授那一脸的惊恐唐铁嘴儿也只好跟了过去。唐铁嘴儿自认水性还是不错但此刻还是被蓝 教授落下不少。唐铁嘴儿看着发疯一般的蓝教授越走越远心里还真有点担心他会累得脱力。果然过了时间不长前方便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前 面那道手电光忽然停下了。 唐铁嘴儿快速赶了上去。借着手电光一看蓝教授撞在了水道正中央的一块石碑上,那块石碑突出水面一尺来长。此刻的蓝教授虽然撞得 昏死过去双手还是抓住了那块石碑。唐铁嘴儿拿过蓝教授的手电叼在嘴里拖着他艰难的朝外游去。此刻的唐铁嘴儿无暇思考那块石碑的来历 ,他对石碑唯一的感觉就这半块石碑有点眼熟儿。 唐铁嘴儿拖着蓝教授游得很是辛苦,不过好在剩下的路程不长了。过了时间不长两个人来到了他们起初落下的那个竖井。井口处还有三 丈见方的干地。 唐铁嘴儿把蓝教授拖上了岸朝他脸上拍了两下。 “别拍了,我死不了。是不是到出口了。” 唐铁嘴儿听了这话放心不少,看来蓝教授并没有完全昏迷。蓝教授双手在额头上捋了两下站了起来。 “铁嘴儿,你还顶的住吗?要是行的话你踩着我肩膀上去,这地方找绳子不太可能了你去随便找点什么东西给我垫脚。” “这鬼地方到哪里去找垫脚啊?依我看我们最后还是要等水涨上来才出的去。” “铁嘴儿啊!咱们不能等了。你知道我在那个‘棺材’下看见了什么吗?” “你……看见什么?”唐铁嘴儿想到这个问题也有些害怕了。 “那口‘棺材’的底下……”刚说到这里通道深处传来咣当一声。 “那东西过来了,铁嘴儿你踩着我的肩膀,我先送你上去。”蓝教授说着就蹲在了竖井的井壁上。 “别磨蹭了,赶紧上。”看到犹豫不定的唐铁嘴儿蓝教授大声催促道。 唐铁嘴儿把身上的的三八大盖摘下来放在一边,然后倒退两步一个助跑在蓝教授的肩膀上点了一下,双臂全力伸展开朝着竖井的井口抓 去。此处井壁和井口上的水泥保存的还是不错的。唐铁嘴儿抓稳之后喘了口气刚想借着蓝教授的帮助把身子上半截窜出去时。一只脚踩在了 他的手上。那厚重的山地靴踩在他手上有如被石头砸到一般。唐铁嘴儿“啊”的一声又摔落了回去。 “他妈的,肯定是刚才在地下把我们困在观察室里的那个人。”唐铁嘴儿骂道。 “先别管他了,那口‘棺材’过来了。你应该会打枪吧!”蓝教授说着就把抢交到了唐铁嘴儿手里。 二人朝着河道里看去,那口棺材已经‘漂’到了浅水区,随后那口‘棺材’像是长了腿一样慢慢的‘爬’上岸来。 “铁嘴儿,如果对方没有攻击意图就不要开枪。万一上面那个家伙朝下面扔手雷我们还得朝他那边躲。”蓝教授一面嘱咐唐铁嘴儿一面 不无担忧的看了看井口。 “我说蓝教授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古怪啊?把你吓成这样。”唐铁嘴儿一面举枪一面问道。 “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东西长着腿。它在水里划水的时候用的就是水下的腿。鹤舞失踪可能就跟这个东西有关。 它若是与我们一同对付上面那个枪手还好说,它要是看我们不顺眼的话我们十有八九要交代在这里。” 说话间“棺材”已经爬上了岸。唐铁嘴儿用手电朝着“棺材”“脚下”看去,那口“棺材”离地三寸来高。仔细看时唐铁嘴儿发现“棺 材”底部密密麻麻有许多细如发丝的须根。“棺材正是依靠那些须根支撑行走的。唐铁嘴儿看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脑海中立刻浮现出 了两个人被须根缠住吸血的场景。 “棺材”还在缓慢地向前爬行。一时间两人是进也不好退也不好。 “要是上面那个人朝它扔一个炸药包就好了。咱们两个就不用怕他了。”唐铁嘴儿的乌鸦嘴威力果真非同凡响。话音未落一捆点燃的雷 管从井口处扔了下来。那困雷管落在地上弹了一下挡在了“棺材”前边。不知“棺材”是没看到还是根本就不能看,直朝着雷管“碾压上去 。 说来也巧那”棺材刚碾压到一半便听到了“嘣”的一声闷响。那口“棺材”前半部分猛地跳了起来。这一跳使得“棺材”底与地面的夹 角少说也有五十度,吸在地上的须根暮然间被拔断了一大片。唐铁嘴儿朝“棺材”底部看去上面似乎开着许多小孔。 随着“棺材”的落地又是一声闷响。响声过后“棺材”底部冒出一大团头发一般的东西。那些头发不断地向四处蔓延,它的速补不算快 却把周围的墙壁和地面全都占满了,两个人根本无处可躲。“乓、乓”唐铁嘴儿连开两枪却,子弹打出去都如泥牛入海一般,连点火星都没 有见到。 “铁嘴儿,你再踩我肩膀上一次。如果有可能的话就抓上面那个人的脚,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蓝教授话音未井口处传来“嗖”的一声轻微响动。二人一看一个绳梯从井口处放了下来。那架绳梯有两个绳子组成,绳子中间用二尺来 场的木棒连接,爬起来十分容易。唐铁嘴儿帅先跳到梯子上,两个起落便出了洞口,他刚站稳脚蓝教授也爬到了井口,唐铁嘴儿一把将他拉 了出来。 两个人站定后朝着前方望去一个黑色人影。那个人背着一杆枪不紧不慢的走上了二楼,上了二楼回头看看他们两个这才闪入了过道里。 这人无疑就是先前朝他们开枪,后来在地底下将他们插在观察室里的那人,而此刻他又救了两个人。此人的行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五十二章:决斗 蓝唐二人无暇仔细思考。此时屋顶的通光孔光线已经很弱了,但依稀还能看清周围的情况。首先是锁魂木,树上的纸条看上去细了很多 ,全都蔫头耷脑的吊在树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四周的灌木丛消失了,地上也是坑坑洼洼的。还有几个青绿色的“植物人”正在挣扎 着从土里爬出来。此刻它们看起来似乎是着急往外走,早已失去了攻击性。 “虽然我没说出口,不过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唐铁嘴儿一拍脑门道。 “什么最担心的事情啊?”蓝教授道。 “这里的空间正在缩小。” “缩小。”蓝教授抬起头来四下打量了一下道:“我看不是简单地缩小,这里肯定会变成一个迷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韩老锤看到的那 张图就是这个地方变形后的示意图。” “要我说迷宫和我们进来时的隔光空间它们的作用其实很明显,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鬼子这个空间变形是怎么做到的?”唐铁嘴儿说着 就甩开步子和蓝教授一起朝楼梯走去。 “具体我也想不出来,不过我猜一定与这座塔的建筑材料有关。依我看这座塔不是至少不全是用石头建起来的。” 说话间两人已上到二楼的走廊上。就在此时树下的井口发出“噗”的一声巨响,两人回头去看井口处喷出一股巨大的水柱,井下的那口 “棺材”也随着水柱直直的飞了出来。随后大水迅速涌了出来,不多时走廊下的空间就蓄起了相当深度的水。二人刚想走人便又听到了砰的 一声巨响。两人转头去看时砸在水面上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口“棺材”。而此时距离它从井口飞出少说也有三十秒了。 到了这里“热闹”算是彻底看完了。剩下的就是撒开丫子赶紧跑。 “铁嘴儿,已经没什么可看了。赶紧走吧!” “走到是走,可我们怎么走啊?” 蓝教授听了这话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也犯了难。“照原路返回这个不太可能了,眼下这座塔内部的空间正在缩小,我们先前在墙上开 出的那个洞十有八九已经长上了。即便他们侥幸回到了那个回字形的走廊里,走廊里的情况恐怕也与原来不同了。走廊若真变成了迷宫我们 肯定会困死在哪里。”说到这里蓝教授抓抓脑:“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在碰上再两个‘植物人’”。 “实在不行我们就再等一会儿,等水漫上来时我们随着水流走肯定能出去。” 者称不上个好主意,但不管怎么说都比没注意要强上许多。首先说谁能不能涨这么高这就是个问题。其次这里的空间正在缩小,时间是 不是足够他们心里也没地儿。最要命的是他们担心水里那个白色的东西追上来。实在没办法只好等待着塔中心的水上涨。 “哎!我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儿?蓝教授你看看那口‘棺材’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没错上面是有东西。铁嘴儿你的手电在哪儿?” 蓝教授借着手电光仔细看了看。 “上面是个人,我看着像是老白。” “铁嘴儿,你给我照亮我下去拉他一把。” “下去可以,不过不用下水了。我看着那口‘棺材’好像正往楼梯这边靠过来。” 蓝教授应了一声知道匆匆走向了楼梯。此时的水已经将楼梯淹没了一半。蓝教授走到走到楼梯口时那口“棺材”也已经接近楼梯了。蓝 教授刚走下几部台阶就听到唐铁嘴儿的预警。 “蓝教授,快上来。水里那个白色的东西追上来了。” 蓝教授朝水里一看,“棺材”下面果然有一团白影,一看到白影蓝教授不由得倒退两步。几乎是在同时那团白影忽然浮出水面,挡在了 “棺材”前面。 那团白影一浮出水面立刻散出一片黑雾,将自己包裹起来,依旧是只能看出一个大概轮廓。那团白影浮出水面后张开大口猛地朝着“棺 材”咬了过去。那口“棺材”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驮着一个人动作却丝毫没受影响。水怪的大口还未靠近,“棺材”一个闪身轻松躲过了 过去。几乎是在同时“棺材”全身长出一层细密根状物,那层东西像头发一般又细又长。 水怪一击不中张开嘴又咬了过来,这一次“棺材”不躲不闪。身上的须根全部直立起来,最长的目测超过两米,那一簇须根有如钢针一 般迎向了水怪的大口。不知是那须根太不济还是水怪太强横。须根虽未挡住水怪的来势却大大减缓了它的速度。“棺材”来不及躲闪一个翻 身把底面让给了水怪。白鹤舞应声落到了水里。 水怪一口咬住了“棺材”随后身子一拧要把它朝墙上摔去。那口“棺材”也不示弱一被它咬到后身上的须根立刻收缩缠在了水怪的脖子 上。水怪拼命的摆动着身子却怎么也无法将它甩掉。在蓝唐二人看来“棺材”已经占了上风的,但就在此时“棺材”忽然松开了水怪直直的 落到水里。“棺材”在水下停留了一会儿浮出了水面。此时它身上背了一个人,那个不是别人正是白鹤舞。 “铁嘴儿啊!看来这口棺材对我们没有敌意,我们得帮帮它。” “就算是为了老白我们也不能干看着啊,不过我们只有三发子弹了。”唐铁嘴儿还未等他说完就将三八大盖架了起来。 说话间水怪又靠近了“棺材”,还未等水怪发动攻击唐铁嘴儿便朝那水怪开枪了。枪声响了但谁也不知道又没有打中,唯一可以肯定的 是那个水怪转过身来了。 “铁嘴儿,小心它要过来我们就暂时撤到来时的那个过道里。”蓝教授说着打起手电朝背后扫去。谁知这一下子却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背后的过道已经只剩下一尺来宽了。 “铁嘴儿快跑,过道进不去了。” 唐铁嘴儿为人很是机警。一听这话撒腿就跑,几乎是在唐铁嘴儿离开原地的同时背后传来一声上下颚撞击的声音。在蓝唐二人看来水怪 一击不中必定再击。但一击过后四周出奇的安静,水怪没有再次攻击也没有与那口“棺材”缠斗。两个人逐渐放慢了脚步朝水里看去。 此时的水里有一个地方发出一片微弱的金光,借着微弱的光线依稀可以看到“棺材”与水怪都远远的看着发出那片金光的地方,看样子 两者对它都颇为忌惮。蓝教授打开手电朝着发光的地方照去。发光的物体赫然是一块石碑,光线就是由上面的碑文发出的。这无疑就时在地 下撞了蓝教授,又让唐铁嘴儿觉得眼熟儿的那块石碑。 五十四章:敌?友? “蓝教授,你对这块石碑还有印象吗?” “这……这不就是赑屃石兽背上那块石碑吗?就是被李大胆敲下来搬回家的那块。” “这么说石碑下面就是那个赑屃兽?” “我看八九不离十了。” 说话间两人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屋顶的通光孔应声落下一片尘土。两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石碑便发起了进攻。 在僵持了十来秒后石碑上的金光突然暴涨三分,那股金光直朝着水怪射了过去。一时间水怪周身的黑雾犹如遇到风一样朝着背后散去大 半,但此刻仍然看不到它的真面目。水怪似乎根本没有应对的办法,但“石碑”并不打算就此罢手。金光再涨几分,水潭里立刻掀起一股大 浪朝着水怪卷了过去。水怪被大浪冲的快速向后倒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把二楼的走廊撞开一个缺口。水怪被彻底激怒了立刻吐出一团黑雾 。那团黑雾朝着石碑飘去,石碑上的金光立刻黯淡了几分。紧接着水怪身子一拧巨大的尾巴夹着千斤力道朝着石碑扫了过来。 石碑灵活性不足难以躲闪,只能硬碰。石碑暮然间爆出一层强光,眨眼之间黑雾便被击散了,那金光也不向外发散,在这光电火石之间 化作了一个金钟罩。金钟罩是个半球形,水怪的尾巴打上的力量被弧形的金钟罩金钟罩分散到了一旁。水怪这一击对石碑没什么效果,倒又 有约两米长的走廊遭了秧。蓝、唐二人躲闪不及还被碎屑溅到了身上疼的二人好一阵呲牙咧嘴。 石碑虽有金钟罩去也不是无懈可击,就在水怪一击之后是被周围的水面上忽然钻出了许多细长的须根。那些须根顺着石碑快速的朝上爬 去,已将半块石碑包裹住了。显然“棺材”与水怪联手了。…………此时刚刚遭殃的两个人躲在了走廊的护栏下面,可是那个护栏只是稀疏 的几根的铁条,根本起不到什么阻挡作用。 “蓝教授,你快点想个法子,这三大家子不知打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就算咱们侥幸不被殃及。这四周的墙壁一挤过来咋们也是个……” 唐铁嘴儿刚说到这里又是轰的一声巨响。这一次两人感到四周的墙壁都有些颤抖了。 “什么事情都得有个限度,这里空间大我估计墙壁膨胀也不可能膨胀这么多。”蓝教授捋了捋头发道。 说话间被须根缠住的石碑开始往下沉了。“棺材”的力量哪里能与石碑相比,棺材下沉了不到一尺只听乓的一声须根断开了。………… 尽管水怪与“棺材”联手还是丝毫占不到上风。 又过了不多时石碑显然我是不耐烦了。那块石碑缓缓地潜到水里,不多时水面就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池中的水地方开始急速旋转起来不 多时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越靠近水池中心水流越急。那水怪也没什么好办法,它回过头身体往上一蹿咬住了走廊的护栏,但这办法只 能起到一个拖延作用根本无法脱身。随着水流的加速旋转水面越来越高,水池中间也逐渐出现一个漏斗状的空洞。水池边缘的水花还时不时 的从走廊的缺口处漫上来。 “铁嘴儿,枪。”蓝教授的话时分简单。此时蓝教授的话已经被巨大的水流声湮没了,但唐铁嘴儿还是明白他的意思。三八大盖又被架 起来了,唐铁嘴儿瞪大眼睛在水池里寻找着目标。不多时石碑浮出了水面,那块石碑在水中行进的十分平稳急速的旋转水流根本未对它产生 影响。唐铁嘴儿瞄准了石碑上的碑文。 “铁嘴儿,快趴下。”唐铁嘴儿刚扣动扳机蓝教授大喝一声朝他扑了过来。只听铛的一声,不知子弹落到了何处。几乎是在同时一股强 劲的水流从走廊的缺口处涌了上来。也饶是有了蓝教授的事先预警,唐铁嘴儿这才得以抓住走廊上的护栏。涌到走廊上面的水来势凶猛,二 人谁也不敢松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水流断断续续来的不是那么连贯,是以两个人还能喘息。此时两个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只要水怪被 赑屃兽给捉了去,他们两个就平安了。 两个人的计划很是不错,但他们还是大大低估了水流的威力。两个人刚刚抓紧了护栏就发觉身下的走廊在微微颤动。蓝教授抬头前后看 了看,他们左右两方的走廊不远处都有了缺口,他们的位置自然就成了一个薄弱点。这时的两个人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落到 水里就算是生了三头六臂也没有活命的道理。 “铁嘴儿,还能开枪吗?”此时枪是他们脱险的唯一希望了。 “不行啊!石碑目标太小了。想找到他都难。而且子弹就一发了。” 这个结果在蓝教授的预料之中在这光电火石之间他又有了主意。 “铁嘴儿,打那个水怪。” 唐铁嘴儿听了这话如醍醐灌顶,一只手抓紧护栏一只手抓住了枪把手。希望赑屃兽制住这个水怪后能收手。唐铁嘴儿一面祈祷一面艰难 的将枪口对准了水怪。一只手拿枪极难稳定,每当唐铁嘴儿举起枪时走廊下面便涌上一股水流将他的枪打歪了。一连试了几次他都无法开枪 ,倒是身下的走廊晃动得越来越厉害了。搞到最后唐铁嘴儿一咬牙赌了一把一扣扳机把最后一发子弹击发出去。 这一枪几乎耗干了唐铁嘴儿最后一点精力。开完枪后憋住的一口气泄了出来,手脚一下子松了力气,紧接着就被涌上来的水流朝着走廊 的墙角冲去。 “铁嘴儿。”蓝教授也松开了手脚扑过去抓唐铁嘴儿。唐铁嘴儿倒是抓住了,但两个人还是朝着前方的缺口滑了过去,根本刹不住去势 。即便蓝教授舍弃了唐铁嘴儿独自逃生也不可能了。 就在此时蓝教授忽然觉得身下的地面在上升。一念至此蓝教授立刻明白了走廊已经被冲垮了。身下那一块不知什么材料的走廊带着两个 人以一个斜朝上的方向朝墙上撞去。如无意外撞墙之后他们还会从缺口处落到水里。 随着咣咣两声闷响蓝、唐二人先后撞到了墙上。恍惚之间蓝教授觉得有两团黑色的东西朝二人飞过来,两个人一撞到墙上就如贴在了上 面再也不往下坠了。蓝教授意识清醒后终于看清了。他们二人是被两团须根一样的东西粘在了墙上。确切的说是那两团须根吸附在了墙壁上 ,同时又缠住了二人。蓝教授四下查看一下“棺材”就“粘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很显然是它久了自己和唐铁嘴儿。 五十五章:重见天日 到了这一步两个人一阵头痛。照常理来说他们与这口“棺材”应该是死敌。可对方在遭受了他们炸药攻击后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 反而救了他们性命。蓝教授朝唐铁嘴儿与白鹤舞看了看,他们二人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尤其是白鹤舞虽然昏迷了但面色红润没有丝毫异常 ,一时间放心了许多,却不由得又为胖大海担心起来。 蓝、唐二人把心放回肚子里后又把视线转向了水怪,此时水怪大的嘴已经已经有些松动了。石碑依旧悠然自得的在水里等待着水怪力脱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怪越来越显出力不从心的的迹象,但石碑有些不耐烦了。石碑上的碑文又闪出一片金光,金光里闪现出许多文字的形象 。不多时四周便升起一股旋风,走廊上遗留的杂物一时间被卷的到处乱飞,不时有东西砸到两人的头。 在这双加料的攻击下水怪终于坚持不住,噗通一声巨响落到了水里。水怪庞大的身躯被旋转的水流冲的毫无自主之力,只能跟着水流不 停的旋转。起初水怪在水里还有些挣扎但过了时间不长便没了力气,随着旋转的水流渐渐靠近了水池的中央。水怪被逐渐减缓速度的水流摆 成了一个圆环状,等在水池中央的石碑立刻发难,石碑周围又现出了许多文字的形象。 就在此时水怪忽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拼命挣扎着要摆脱石碑却为时已晚。水怪在在那些文字的包围下开始缩小,同时也不知是什么力量 使水怪像一条大蛇一样从尾部开始起缓缓地盘绕在石碑上。水怪的身体一盘到石碑上立刻化作与石碑同样的颜色,也不知道两者是不是融为 了一体。随着盘绕工作的推进,水怪的挣扎越来越弱,包裹在它身上的黑雾也是越来越淡了。 就在此时蓝、唐二人又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宝塔高处的侧墙上出现了一个三尺左右的窟窿。夕阳的余辉透过窟窿直照到了水潭中央的石 碑上。石碑周围的文字形象月金光戛然消失,水怪身子一拧恢复了自由,一时间水怪周围的水颜色变浅了许多,包裹在水怪周围的那层黑雾 霎时间浓重了许多。周围的风消失了,池里的水也渐渐恢复了平静,石碑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水怪在水里扭动着巨大的身躯奋力拍打着 水面,他这一肚子怒火显然是无处发泄。 蓝、唐二人无心观看水怪的表演都在思考脱身之策。虽然原因不明但既然墙上开了窟窿自然是要从那里走。那个窟窿在走廊上方不到两 米的地方,他们二人要爬上去难度不算大。此时二人脚下的走台已经损坏了,不过好在面积不大二人所在的又是靠近墙角的位置,蓝教授扒 开缠在自己身上的须根,又用手抓紧这些东西然后在墙角处一借力跳到了走台上。唐铁嘴儿照方抓药也跳了过来。二人紧走几步来到窟窿旁 ,蓝教授跳起来趴在了口子上轻松钻了出去,不多时唐铁嘴儿也跟了出来。 二人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是屋顶,上面还有一层,不过这一层四周没有墙壁,看上去更像一个凉亭。虽然重见了天日两人却没有丝毫脱险 的感觉。 “铁嘴儿,你四下找找,看有没有地方能下去。我去看看那口‘棺材’怎么样了。” 蓝教授话音刚落就听到刚才那个窟窿旁轰的一声响动。一团黑褐色的东西从窟窿里冲出来了,还顺手将那个窟窿扩大了几分。那团黑褐 色的东西是一个接近球形直少说也有三米,乍看上去就如一团杂乱无章的头发。那团“头发”上的发丝还在不停的蠕动,显得甚是诡异,即 便是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依旧使人感到脚底阵阵发寒。 那团“头发”落地没多久发丝忽然一根根犹如钢丝一般直立起来,眨眼之间变成一个刺儿球。两人还未猜透它的意图,那个刺儿求就朝 两人滚了过来。 “这是刚才那口‘棺材’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鬼才知道。不行的话就先钻回塔里去。” 蓝教授一面说着一面躲过了刺儿球,接着就朝着二人刚才钻出的那个窟窿跑去。两个人刚跑出两步那个窟窿里突然之间冒出了一股黑烟 。那股黑烟一出两个人便不敢再向前了,刺儿球也停止了追赶。仔细看去那股黑烟里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再往外爬。 “铁嘴儿、蓝教授别瞪眼了。快来拉我一把那个水怪要出来了。”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胖大海。两个人听到声音立刻跑上前去一把将他拉了出来。胖大海一点也不含糊刚一落地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枚手 雷,胖大海拿着手雷朝刺儿球看了看,眼睛的余辉确不时朝着窟窿里看去。不多时窟窿里开始流出水来。 “快往回走,水位已经涨上来了,我估计水里那个东西会到外面来。” “大海,别用手雷。鹤舞被这个毛怪卷进去了。”蓝教授一面后退一面小声的提醒胖大海。 “既然这样就让水怪跟它去斗吧!我们找个机会试试看能不能把老白抢出来。”胖大海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把刺刀:“我这里就还剩下 两颗手雷了,你们还有什么?”胖大海把刺刀递向了蓝、唐二人,视线却不敢离开那个毛球。 “除了你这个东西就只剩下蓝教授那里有一把砍刀了。”唐铁嘴儿拿过刺刀道。 说话间远处传来“当”的一声脆响。四人循声望去只见环绕桃林的那条河,远处的那一侧的河岸上有一个人,看不清那人穿的是什么只 知道他被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刚看到他时他正举着一块西瓜般大小的石块朝旁边的大石上砸去。他显然是在用这种方式吸引他们三人的注 意力。那人一连砸了两下转过身朝他们这边看了看,随后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东西,最后在那个东西旁做了一套发射迫击炮的动作。 “这是要搞哪样啊?他是要打我们还是要打这两个大家伙?”唐铁嘴儿抱怨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管他了先看看水怪什么‘意见’吧!” 随着蓝教授的提醒水怪终于从窟窿里钻出来了。水怪依然是老子,挟着一团黑雾直朝毛怪去了。三个人看到后稍稍松了口气,可谁知道 三人第二口气还未送下来那个毛怪身影一滚直朝着地上跳下去。 五十六章:宝塔镇河妖 “那东西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水了。” 经过唐铁嘴儿这么一招呼,原本还在屋顶边缘犹豫的水怪立刻转过身来。“我日昍晶昌昌”这是唐铁嘴儿的第一反应。胖大海见了立刻 抓住了手雷的拉环。水怪见到手雷也停下了,一时间双方谁也不敢率先发难了。 “你们别愣着,赶紧找找有没有可以逃跑的线路。”胖大海小声催促着其余两人。 说话间屋顶的四周生出了大量的须根,那些头发状的须根是顺着墙壁爬上来的,不多时那些须根高过屋顶一尺有余了,那些须根全部直 立起来,随着风轻轻摇摆着。那须根围成的“栅栏”还隐隐现出一张人脸的形象,那张脸像是在窥视他们,又像是监视他们。即便是面对这 种会令旁人脚底生寒的场景蓝教授还是觉得无比欣慰。须根虽然很细但数量十分可观,抓着这些东西滑下去可行性是十分高的,况且“棺材 ”几次救过他们,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大海,铁嘴儿。不行咱们就抓着这些‘烂头发’跳下去。”蓝教授一面提醒刘、唐二人一面迈着淑女步朝塔顶的边缘走去。 “蓝教授,你先别急着走。我怎么觉得这是要打擂台的节奏啊?”唐铁嘴儿道。 蓝教授一听这话心里一惊。种种迹象都表明,“棺材”几次搭救自己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要让他们与水怪拼命。一念至此蓝教授继续靠 近了塔顶边缘,果然那一处的须根拧到了一起结成尖锥状。 一计不成蓝教授又生一计。这里并不是真正的顶层,虽然四下里空间不小但靠近中央的位置有一座高台,高台上还修着一座“凉亭”。 “你们两个跟我走,到凉亭那边去,那里面空间小它施展不开。我估计这东西时间长了还是得回到水里去。” 三个人一面后退一面注视着水怪。不知为什么,水怪这一次没有跟过来。它安静的盘成一盘像是睡着了。三个人刚进入凉亭水怪暮然间 张开眼。薄薄的夜幕下两只闪着紫色光芒的眼睛显得异常扎眼。几乎是在同时凉亭四周的通光孔各自喷射出一股水柱。夹着黑沙的水柱从四 面朝着凉亭里的三人喷射过来。 虽然已经到了傍晚,此时的天气还是十分的炎热。刚开始三个人还是感到十分清凉,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妙。水打到三人身上并没什 么异常,但水里的黑沙一沾到身上却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甩不掉了。随着黑沙的增多三人逐渐感到全身的关节似是僵住了。 他们泡在底下的河里时也接触了这些东西,但身上并没有沾上黑沙。那现在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黑沙附身呢?太阳光?还是说泡在水 里沙粒就不往身上粘?虽然此刻距离天完全黑下来也有不了几分钟了但三人谁也不愿意冒险。胖大海一咬牙拉掉手雷上的拉环朝着水怪扔了 出去。 此时的蓝、唐二人视力已经受到影响了,天也黑下来了,虽然有月亮但手雷抛出去已经看不到什么结果了,但可以肯定一直没有听到手 雷的爆炸声。此时的三人谁也顾不得谁了都牟足了力气朝着塔顶的边缘走去。 不知道是水怪对蓝、唐二人不感兴趣还是它没有发觉二人。两个人走出凉亭后水怪并有对他二人发动攻击。 “真是邪门了,你说这水怪在这里,宝塔怎么也并不起点作用啊?”唐铁嘴儿一面走一面牢骚道。 蓝教授走在最前面,他走出凉亭没多远一步没有迈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随后就听到一阵密集的响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像许多珠子 落在地板上一样。紧接着蓝教授就感到有东西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种感觉也颇似石子打在身上。“石子”打在身上颇有些疼痛,但每挨一颗 石子蓝教授就感到身上相应位置上的黑沙就被震落一块儿。 虽然身体的灵活性并没有好转太多,但蓝教授心情大好。转过身循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塔顶正中心的那座凉亭正在“解体”。此时凉 亭的尖顶已经消失了,上面的瓦片也碎成小块如雨点一般落下来。那些碎片落地后犹如墨西哥跳豆一般直朝着水怪跳了过去,水怪这一分神 水柱立刻消失了。 “跳豆”数量十分大,它们聚在一起直接把水怪围在了中心。水怪身上散出的黑雾也被这些“跳豆”吸收了。水怪毫无惧色尾巴一扫, 轻松将一个“豆”疙瘩打散了。水怪的尾巴也在这时彻底失去了黑雾的保护,现出一段白森森的东西,但在惨淡的月光下却看不真切。 水怪在遭此重创之后也不敢在硬拼了,转身朝着有积水的地方去了去了,但此时可以看出它尾巴的灵活性已经大大降低了。蓝教授还隐 隐约约看到有一块白色的东西从它的尾巴上脱落下来。 即便是塔顶上只有少量的积水,水怪一沾到水怪,它身上的黑雾立刻满血复活,就连地上的积水也一下子变得清亮了。 水柱原来在“冲洗”躲在亭子里的三人,水自然也就聚集在高台上的亭子下。此时的高台上已空无一物,原来的凉亭已经全部碎裂变成 了“跳豆”。积水让水怪恢复了元气但“跳豆”将它包围也是无法避免的。由此看来水怪是要孤注一掷。 率先发难的是宝塔。以凉亭为中心的八个方位上分别出现了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这八卦的表示。确切的说是这八个标记 在开始在反射月光,在黑夜里显得很是明显。从位置上看,那八个凸起的标记就是刚才绊倒蓝教授的东西。这八个标记一出现“跳豆”立刻 朝着高台上跳去。 水怪也不示弱,它身体盘成一盘两眼的寒光又加深几分。时才喷水的通光孔立刻冒出了黑“烟”,那几股黑“烟”从通光孔里钻出来后 并没有四处飘散,而是直接朝着“跳豆”覆盖过来。那几股黑烟刚一靠近高台“巽”位标记上的光芒暴涨三分。随后高台周围便生起一股旋 风把“黑烟”挡在外面。 宝塔与河妖斗的很是激烈双方都无暇查看这三个大活人。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蓝教授很明白,再耽搁下去绝没有不受牵连的道理 。 “大海、铁嘴儿不能再等了。我先来。” 蓝教授说罢便起身朝着塔顶边缘的“栅栏”走去。此时的蓝教授依仗身上这层坚硬的黑沙“盔甲”毫不畏惧对方的攻击,他靠近了“栅 栏”抓住一把须根,直接跳了下去。 五十七章:植物大战僵尸 蓝教授抓住“烂头发”一跃而下。“头发”倒是结实,蓝教授跳出去后抓着“头发”荡了回来,在宝 塔的墙壁上撞了一下。蓝教授撞在墙上头一晕松开了手,他也感到四周的须根好像要来抓他但不知为什么 没成功。有下落了一段距离蓝教授砰的一声闷响摔在了一个地面坚硬的地方。不过好在身上有一层壳,摔 得疼了些却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 蓝教授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头脑刚清醒一些看了看周围,此刻他所在的位置是宝塔门口 遮阳台的顶上,距地面还有两米多的距离。蓝教授刚想抬起头朝上看就听到砰的一声,又一个人摔了下来 ,听他骂娘的声音是唐铁嘴儿。两个人躺在“地”上一面等待身体恢复一面看着塔顶等着胖大海落下来。 两个人等了许久发现塔顶没动静了。 “蓝教授,我们我们别等了还是想办法下去吧!看样子大海又被留在上面了。眼下快速的找到狐步六 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 “你分析的很对,但是狐步先生肯定不在这附近。否则的话他不会允许桃林外面那人朝我们开炮。虽 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个黑衣人走的是那条道,不过他手里有家伙我们没有,光凭这一点我们就得小心。我们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躺在这里装死,等天亮了再想办法找狐步先生。” 干等着很不厚道,但现在确实什么都干不了两个人只好闭上了眼睛“装死”。两个人一闭眼睡得比真 死也强不了多少。 不知过了多久蓝教授觉得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在撞击自己的手背,那个东西带着尖儿,使出的力量让人 感到说痛不痛说痒不痒。蓝教授睁开眼此时天已大亮,只见到一只白色的鹦鹉落在旁边,嫩黄的小嘴儿不 停的啄着自己的手掌。不用说这一定是躲在纸马车里替狐步六说讲话的那只鹦鹉。见到这只鹦鹉蓝教授悬 着的心顿时放下来。 紧接着唐铁嘴儿也被啄醒了。那只鹦鹉完成任务后一拍翅膀飞走了。两个人目送鹦鹉而去,却发现此 时的桃林外面那个黑衣人正在摆弄迫击炮。两个人看看身后的宝塔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此时的宝塔已经被 许多细长的枝条爬满了。那些青绿色的枝条与须根一起纵横交错把宝塔包了个严严实实。远远看去就如一 个长满植被的小山包。唯一有些区别的是宝塔正面悬挂着一个由纵横交错的须根与藤条结成的直径大概两 米的球体,仔细看时可以见到碧绿透亮的枝条里许多不知名的液体被运送到须根球儿那里去,不用说这里 面包裹的一定时那口“棺材”。 两个人看了几眼再转过身来远处的黑衣人已经架好了迫击炮,两个人一看神经立刻又绷紧了。因为那 门炮对准的方向正好是那个须根球。这一炮下去“棺材”估计就被消灭了,但被包在里面的白鹤舞也绝没 有生还的道理。 那名黑衣人架好迫击炮后又拿起望远镜朝着这边看过来。就在此时那个球体缓缓裂开了。里面的棺材 后背稳稳地贴在墙壁上,白鹤舞被它“抱”在胸前。此时的白鹤舞谁然仍无知觉,但他面色红润没有任何 的不良迹象。远处那个黑衣人看到后无奈的把望远镜摔在地上,球体显然是把白鹤舞当成了人质。那个青 绿与黑褐两种颜色相互交错的球体将白鹤舞展览了一下又合上了。 “蓝教授,这东西护着咱们可没按什么好心。再等下去可就危险了。”唐铁嘴儿说着就来到了遮阳台 的边缘。 “是得赶紧走,这里不高你抓着我的皮带……”刚说到这里蓝教授又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吧。” 唐铁嘴儿顺着蓝教授的目光看去脚下的遮阳台里已经走出了一帮青绿色的植物人。个植物人晃晃悠悠犹如 丧尸一般直朝着桃林走去。后面的植物人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还在不断涌出。看到这里唐铁嘴儿不由得想到 一句话:有一大拨僵尸正在靠近。 植物人不紧不慢一直朝前走去。“人”群还未靠近桃林几个身材瘦小的植物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但这 并未对后面的人起到丝毫的警示作用,它们还在面无表情的朝前走。倒在地上的“人”也在执着的朝前爬 动。 植物人虽然人多他们的攻击点却很单一,显然是在为后面的“正主”开路。它们再靠近几步近处的桃 树也开始还手了。随着一阵清风吹来,树上的叶子纷纷离开枝头朝着“人”群飘过来。靠前的“人”就首 先遭了秧。 “植物人”身上接触到叶片的地方不多时便流出了青绿色的液体。即便是仅仅被叶片扫过的地方也起 了透明的水泡。“人”群悍不畏死的前进着,在地上留下一大片青绿色的液体。最前面那几个“人”走到 桃林边缘时已经没有了人形,进攻能力基本丧失。但“人”的数量优势十分明显,先前的损失几乎可以忽 略不计。 又过了不长时间,植物人终于靠近了桃林,最前面那个“人”砰地一声居然自爆了。紧接着第二第三 个也开了花。一时间大量的各种青绿色肢体挂在了树上,青绿色的汁液更是充斥在树下。附近的桃树上的 叶子在遭到攻击后立刻变黄了,树上的花瓣也分而纷纷落了下来。 蓝、唐二人虽然看不到具体的交战状况但植物人在朝前推进还是能看出来的。 “蓝教授,你说这个狐步先生到底能不能拦住这个烂柴火球啊?” “你说的那个球?” 唐铁嘴儿在讲话时头朝这塔身上转了一下,但这只是起一个提示作用,他并没有仔细去看墙上的情况 。被蓝教授这一问才注意到。此刻墙上已经有两个球体了。而且那两个球体蠢蠢欲动显然是准备突围了。 那个球体本来就有一个人质在手,无法使用硬杀伤,而现在又搞出一个“假球”这无疑更难拦截了。说话 间那两个球体一同落到了地上。 五十八章:突围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植物人的自杀式推进很是有效,先头部队的道路已经开出近一半了。就在此时两个球一左一右并排在 一起朝前滚动起来。这两个圆球体积不算很大来势却快得很。前方的植物人也很配合,在这光电火石之间“ 堆”成了一个斜坡,照眼下这速度看这两个球体一旦滚了上去必定借力飞出桃林。 那个狐步六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对双子球刚一脱离“斜坡”桃林中立刻飞起十来根桃木棍,那桃木 棍临空旋转着直朝两个球体打过来,仔细看时那桃木棍上还刻着许多鬼画符一样的东西。球体凌空无法借力 被打了个正着,又后退一段落回了地上,桃木棍也立刻跟进凌空旋转着降落下来,咚、咚、咚一连几声响动 十几根桃木棍均匀落在了球体周围。两个球体眨眼之间就被关在了栅栏里。最后一根桃木棍凌空旋转几圈后 笔直的落下来,将其中一个球体刺了个对穿。看它动弹不得显然是被钉在了地上。 那个被钉住的球体晃动两下无法脱身,构成球体的须根、藤条等物立刻一层层的脱离开来。所有的枝 条须根投奔另一个球体来,两个球体眨眼之间合为一股。 就在此时又有六七根桃木棍从四周水平飞过来,咚、咚、咚又是一连几声闷响那几根桃木杖全部插在 了球体“赤道”的位置。这个办法虽然有效阻止了树球外逃却把蓝、唐二人着实吓得不轻。两人不由得为白 鹤舞揪起心来。 “蓝教授,这老白在里面不会被折腾死吧!” “我怎么总觉得这眼下这情况不像是折腾这么简单呢?” 树球虽然被困在了栅栏里,植物人却没有就它出来的意思。只有很少几个“人”围在栅栏周围。其它 “人”绕过栅栏依旧靠着自爆的方式向前推进着,桃林这个包围圈眼看就要被打开一个缺口了。 栅栏扎好不多时,着又是一阵旋风刮起,周围的桃叶、桃花全部被卷了过来。树球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忽然之间它再一次解体了,解体出来的枝条、须根迅速结成一张网,那张网已组成栅栏的桃木棍子为依托 组成了一个防护罩,拦住了大部分的桃花、桃叶。这个方法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那些缠在桃木杖上的枝条显 然也“不好受”。它们找上桃木杖不多时就开始淌出黑水。 看到枝条结成网状蓝教授不由得心中一惊,树球里的东西不会是那只青木蜘蛛吧!如果是这样那口“ 棺材”肯定在另一个地方向外突围。虽然想到了这种情况但此刻他也是干着急,只盼着外面那个狐步先生早 点发觉堵住这个安全漏洞。 又过了不多时道路打通了,就在此时围在栅栏周围的“人”一同爆发了,近旁的桃花与叶子一时间被 这股气流冲得四处翻飞。栅栏里的东西也趁机撕破了附在桃木杖上的网子趁机跳了出来,那里面的东西果然 就是那只青木蜘蛛。只是此刻它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身体全部变成了灰色看上去就如一块经历了颇多日 晒雨淋的烂木头一样。那只“蜘蛛”跳出栅栏后艰难的前进几步终于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倒是那些“植 物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朝外走去。 “铁嘴儿,你趴下看看这些个‘植物人’走完了没有?” “没了,我看咋们也下去吧!” 此时的两个人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跳到地上后四条腿就开始发抖了。 “蓝教授,你还记不记得咋们的补给反在什么地方了吗?” “我看十有八九是被刚才那棒子‘植物人’糟蹋了。咋们得另想办法。”蓝教授虽然说是另想办法但 其实所谓的办法不过就是依靠狐步六罢了。 “也不知道大海怎么样了。”蓝教授发了一番感慨接着道。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桃林外面忽然间发出一声巨响。两个人不敢太过靠近“植物人”转身进入了桃林 中,在靠近道路的树林里快速朝着外面跑去。 道路的尽头有一个半人深的坑,坑里的土群都变成了炭黑色,显然是被炮弹炸的。周围的“植物人” 也被炸得七零八落。蓝教授朝河对岸看去那个黑衣人又在迫击炮前填装炮弹了。就在此时坑里面“嗖”的一 声跳出一个东西,那东西跳到离地面两米多高,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赫然就是那口长满须根的“棺材”。 只是与棺材一起的白鹤舞不知道去哪儿了。 “棺材”落地后开始缓慢的朝河里移动,不知是在打地道时耗干了自己的精力,还是被桃树的树根杀 伤了。河对岸的炮手装弹虽然快瞄准速度却着实不敢恭维,再加上“棺材”会动,那个黑衣人描了半天始终 没有开炮。倒是那一大票“植物人”有不少已经渡河上岸了。 “植物人”上岸并没有对黑衣人产生多大影响,他只是抬眼朝河边望了一下,又去摆弄他的迫击炮。 河岸上果然不用他操心,第一批植物人刚一上岸就看到对岸的灌木丛,大石下面各个角落里涌出一大批 老鼠。鼠群一点也不含糊扑到“植物人”跟前张嘴就咬,眨眼之间“植物人”的几个前锋就被啃噬成了一堆 青绿色的粉末。后续部队的反击方案只有一个“自爆”但这个办法也没有多奏效。 先前在桃林离开路时的自爆也仅仅是“植物人”依靠数量优势把自己均匀的分散出去,与桃树进行消 耗战。说到底爆炸的威力其实没有多大。随着阵阵自爆声老鼠却实被炸飞不少,但也仅仅是炸飞而已。老鼠 摔在地上缓醒一会儿又扑了过来。时间不长“植物人”大军只好又撤回到了水里。 “植物人”一撤老鼠趁势追杀过来。谁知老鼠一下水,水下立刻冒出许多枝条,老鼠的先头部队无一 例外的被拉到水下。鼠群也立刻撤了回去,不多时水中浮起一大票老鼠的尸体。 一时间双方谁也不敢主动出击了。老鼠聚集在河边吱吱狂叫,“植物人”则在水撕扯老鼠的尸体泄愤 。那场景像极了流沙河的猪八戒与沙和尚。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此时被枝条包裹住的那座塔的塔顶冒出一股黑烟,那黑烟不朝别的地方扩散,直朝着“棺材”与 “植物人”所在的河岸上笼罩过来。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五十九章:突变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还未等那股黑烟靠近。“植物人”这一系的人马立刻潜到了水里。原本清澈的河水一时间被染得无比 浑浊。 “蓝教授,怎么这宝塔不镇河妖忽然改成镇树妖了。” “当然是山人从中运筹帷幄了。” 两个人回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胖大海。 若是在别的时候唐铁嘴儿嘴上绝不会放过胖大海,但此刻看到胖大海手里的压缩饼干谁也没心情再扯 淡了。直朝着胖大海手里的东西扑了过来。 “我说大海,这东西你从哪里找到的,怎么……” “放心吃吧!有包装呢!吃不死你。”胖大海打断了。 “大海……你别扯犊子了,你到底怎么让那个水怪朝这边吐黑烟的?” “嗨,这个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们赶紧吃,完事儿了赶紧着想个办法把老白找回来。” 胖大海一面说着一面超桃林外面走去。说到最后时已是闲的有气无力了,两人这才发现此时的胖大海 早已面色苍白。胖大海走出桃林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蓝、唐二人见了立刻跑了过去。 “别过来了,先让我清静一会儿。赶紧去找老白,他的情况可能会不妙。” “别找了,我在这呢?” 说话间又有一张人脸从时才棺材跳出来的那个坑里探了出来。 “你们两个别瞪眼了,快拉我一把。” 两个人仔细一看讲话的那人虽然搞得灰头土脸,但他的脸色看起来比起胖大海还要更白几分。这个不 是别人正是白鹤舞。 两个人走上前去把他拉了出来,此时的白鹤舞几乎是在身上度了波波一层黑土,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 像布条一般。若是再给他配上一根棍子,在街上一蹲肯定有人给他送钱。 白鹤舞爬出来后顺势一翻身躺在了大坑边上。 “还有吃的吗?” “老白,那口棺材是怎么打的地道啊?还有你是怎么摆脱它的?”唐铁嘴儿拿出两块压缩饼干一块给 了白鹤舞,另一块丢打算给了胖大海。 “都给老白吧!我现在不想吃。” 白鹤舞也不客气,拿了两块饼干。咬了几口饼干有了些底气。 “先别研究这个了,我们当务之急。赶紧收拾那口棺材,那个炮手办的了这事儿吗?不行咱就得想法 子帮他一把。” “呵呵,这东西不会太长久了。”唐铁嘴儿道:“我注意他老长时间了,从那股黑烟飘过来开始,那 东西就越来越蔫儿了。它早晚得让那个黑衣人一炮打烂了。” 唐铁嘴儿话音未落就听到河面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只青绿色的手臂落在了他们旁边。 众人转身朝河边看去,果然是那个黑衣人在打炮。“轰、轰”又是两声巨响正中了河里那口“棺材”。 “不用这么夸张吧!铁嘴儿真没想到你这乌鸦嘴居然威力这么大。”白鹤舞道。 “鹤舞不说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铁嘴儿啊!在你的乌鸦嘴解除以前,你说话可真要小心了。” 说话间四个人八只眼睛朝着河流两岸扫视了一遍。河岸上果然散落着许多颇有金属质感的碎片。水里 的“植物人”也失去了活性,逐渐变得枯黄。不多时被就被冲了个干净。塔里不再往外黑烟了,河对岸的鼠 群也散开撤退了。 “这下好了,‘棺材’是彻底报销了。咋们这一趟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们休息一会儿,赶紧往回走 。” “蓝教授,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的补给严重不足了。必须先解决吃饭问题。”唐铁嘴儿道。 “这个好说,咱去找那个黑衣人要,他一定是狐步先生的帮手。” “哎,说起这个黑衣人,你们有没有觉得他有些眼熟儿啊?”唐铁嘴儿道。 “你得了吧!一个女人你看着眼熟儿也就罢了,这个明显是个大老爷们儿。难不成你还有特殊爱好? ” 一向能言善辩的唐铁嘴儿听了白鹤舞这话一时间居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胖大海又着实需要休息他 便把头转向了蓝教授。 “这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既然黑衣遮身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这应该就是狐步先生说的缘份未 到吧!我们还是省省力气研讨一下更重要的事情吧!” “什么更重要?”白、唐二人齐声问道。 “我们刚山谷时什么情况你们也清楚,难道就没有人觉得我们最近的这几步走得太过顺利了。” “我当什么事儿呢?”白鹤舞把一把掌拍在蓝教授腿上道:“我们刚进来时那可是开路先锋不是主力 ,却担任着主力的任务,自然就行进的艰难了。后来我太师叔他们来这只主力来了,你说这还能不顺利吗? 我看别给自己找别扭了,就算有情况我太师叔也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们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这些干什么。它爱顺不顺,我们歇会儿赶紧着跑路是正事儿,这个鬼地方 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了。” 情况刚有些好转的胖大海也发话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催的蓝教授再也无法深入思考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现在河里的水什么东西都没了。大家赶紧着下水清理一下。”白鹤舞提议 道。“我说老白你刚从地下钻出来脑袋不会进水了吧?下到水里干什么,万一这水面的东西再…………这 可怎么办?”唐铁嘴儿虽然不愿下水但碍于自己的乌鸦嘴不敢把话说得满。 “是啊!鹤舞。没什么必要的话我看还是不要下水了。这事儿风险太大了。”蓝教授也不同意。 “其实吧!下水去洗澡还是小事。主要是你们两个身上度的这层黑炭。我怕时间长了会粘在身上下不 来了。”白鹤舞道。 “你们几个别吵了,我看下水是免不了了。因为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但铁嘴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我看这样吧!我们去找根藤条,把它绑在河的两岸。我们一次只过一人这样就把风险降到最低了。”关键时 刻胖大海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藤条很快就被找来了,白鹤舞抓住藤条的末端扑通一声跳到了河里。河面不算宽“绳子”很快就架好 了。第二个下水的是蓝教授,他到水里几个起伏身上的黑色粉尘就被冲干净了。随后是唐铁嘴儿也很顺利。 胖大海垫底。他跳到水里也是很快接近了河岸。 “大海这边上岸容易。” 经白鹤舞这么一提醒水里的胖大海朝着白鹤舞站立的方向游了过去。白鹤舞也俯下身准备拉他上来。 就在此时白鹤舞脚下的泥土松动了两个人一下子又掉到了水里。白鹤舞淬不及防一通乱抓。在这清澈的河水 里白鹤舞终于看得分明了。也终于肯定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 ————————————这个胖大海没有肚脐——————————————————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章:进退两难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白鹤舞与胖大海先后上了岸。白鹤舞丝毫不动声色,那个胖大海也便显得十分自然,根本看不出他是否 知道白鹤舞已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办呢?白鹤舞陷入了沉思中:对方肯定就是那棵“锁魂木”的正主。他冒充胖大海,并几次搭救他 们,他的目的何在,难道只是在关键时刻抓他们三个做人质吗?胖大海有没有被害,他又是什么时候被换掉 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难以理清,到最后白鹤舞决定先下手为强,趁对方不备先搞他一下子,可是怎么搞呢? 白鹤舞想了半天决定先把蓝教授与唐铁嘴儿支走。第一,对方既然先前没有对他们下手这就说明他们还有利 用价值,就算现在一击不中对方突下杀手的可能也不是很大。第二,如果自己忽然对胖大海下手,这两个人 很有可能会认为自己中邪了。 白鹤舞略一沉思找到了一个理由,让两个人去附近掏鸟蛋来吃,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因为此刻 他手无寸铁要想对付这个“假胖大海”是十分困难的。再想了想只能采取拖延战术了:放慢脚步再伺机下手 。 “蓝教授,咱们的补给还有多少。能不能支撑到出了山谷并找到人家?”白鹤舞问道。 “水好说,砍刀也还在,但饼干就剩下两块。而且这里情况不明,我建议我们赶紧起程,只要出了山谷 就算没有人家在这黑土地上也没听说饿死人。” 在旁人看来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方案了。但白鹤舞却缺陷入了两难,走得快了“假”胖大海不知什么时候 就要下杀手,走得慢了吃喝又是个难题。最重要的是狐步六迟迟不肯现身,白鹤舞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已经 上了当,离开了。 “好,我们现在就走。”白鹤舞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然不知道“假胖大海”什么时候翻脸,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距离出口越近他们越危险。再者白鹤舞不 知道对方留着他们的真实目的,若是他们三个并不怎么重要,那提前撕破脸肯定会被它一锅端了。白鹤舞一 面前进一面低头思考对策:必须把“锁魂木”真身没有死亡的消息传到狐步六那里,可怎么穿呢?。就在此 时“假胖大海”过来打岔了。 “老白,快说说。那口棺材把你拖到地底后下是个什么情况啊!” “这可让你问着了。地底下没光线我只知道那东西拖着我一直前进,它是怎么掘土的我也不知道。就感 觉它被那桃树的树根伤的不轻。”白鹤舞简单两句话敷衍过去,又低下了头。 “我说老白啊!别这么没精打采的。树妖没了,老鼠可是还在呢?这个可是也大意不得。”不知是有意 还是无意“假胖大海”不停的来打岔。 假胖大海说的话让蓝、唐二人心里一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是啊!鹤舞万一老鼠围过来那麻烦可就大了。”蓝教授不无担心的道。 其实鼠群早已没有了威胁。开始时老鼠惧怕“锁魂木”不敢追过河来。可是后来大批老鼠过了河与“植 物人”开战。在白鹤舞看来鼠群十有八九是被狐步六招安了。 “大海呀!”白鹤舞似笑非笑的走到假胖大海面前:“我们三个是老鼠的重点攻击目标。依我看你就在 前面开路好了,我估计老鼠出现后会直接冲我们几个来,你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其实蓝教授与唐铁嘴儿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他们二人都不好意思说。 “哎、哎、哎。这可不行。上次那是因为有青木蜘蛛在鼠群才不敢上前。这回要是还那么干非把我交代 在这里不可。” 白鹤舞听了没有理会对方,但他知道四个人进入“镇妖塔”以前的事情,这引起了他的注意。“假胖大 海”是怎么知道外的事儿的,他又知道多少? “大海说的对,咋们不能着急走。得先想个对策。”白鹤舞道。 假胖大海本来是想转移白鹤舞的注意力,没想到这正好给了他一个停止前进的理由。 “算了、算了。我在前面探路总行了吧!再等下去先饿死的那个人可定是我。不过可说好了,要是碰到 老鼠你们可不能丢下我自己跑了。”假胖大海说着就朝前面走去。 “大海,你先别急,我们先砍几根手杖,万一遇到老鼠也好有东西借力啊!”还是蓝教授想得周全。 不多时每人手里都有了一根齐肩的手杖。假胖大海走在三人前方五六米远的地方。要不要把假胖大海的 事情告诉蓝教授和唐铁嘴儿呢?白鹤舞无疑是想说的,可他又怕那个假的胖大海长着顺风耳,把他的话听了 去。 就在这时前面的胖大海忽然抬起手,同时停下了脚步。 “上树。” 假胖大海在前面停了几秒发出一声暴喝,与此同时丢下手里的木棍,一下子蹿到了近旁的一棵树上。这 里全都是高大的乔木,但乔木周身生长了数不清的旁枝,爬起来很容易。白鹤舞三人听到喊声也各自爬到树 上。 不多时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体若家猫的巨鼠钻了出来。随后大大小小的老鼠钻出一 大票。老鼠一钻出来就都朝着假胖大海所在的那棵树围了上去,这一回鼠群显然是对假胖大海更感兴趣。 “鹤舞,怎么这回老鼠都去找大海了?还有我们不能在这里干耗,要尽快想个脱身的办法啊!”蓝教授 朝着近旁的白鹤舞叫到。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啊?等我那个太师叔来救。”白鹤舞还是不敢讲出真相。 就在这时两人听到附近传来一阵树枝断裂的声音,随后就是扑通一声闷响,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有个人掉 到了地上一样。 两个人循声望去,唐铁嘴儿快速的跑入了近旁的灌木丛中。不多时灌木丛里边传来传来一阵哀嚎。白鹤 舞与蓝教授见到也惊出一身冷汗,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一章:真假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两个人一落地各自抄起手上的棍子直朝着唐铁嘴儿所在的那个方向跑去。两个人跑到灌木丛边缘一看,灌木丛里只剩下一片青绿色的粘稠液体,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老白、蓝教授你们两个发的哪门子疯?快回到树上来。” 两个人一听这分明是唐铁嘴儿的叫声。来不及多想,两个人各自就近挑选了一棵大树嗖的一声窜了上去。唐铁嘴儿爬到树上时距离白鹤舞他们比较远,慌乱之中白鹤舞与蓝教授都没有注意唐铁嘴儿的具体位置。这才有了先前的判断失误。 “鹤舞,刚才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见鬼了?”蓝教授问道。 白鹤舞没有回答,但他知道这一定是那个“假胖大海”在试探他们。而他们跳下去后并没有遭到老鼠攻击,由此推断“假胖大海”肯定知道自己身份暴漏了,至少狐步六已经知道他是假冒的了。 是继续跟这个假的胖大海装蒜,还是就此撕破脸皮呢?白鹤舞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搞到最后白鹤舞索性就来个投石问路。 “大海,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刚才这里有一个长得像唐铁嘴儿一样的人,你看见没有啊?” 过了许久远处的假胖大海才发出声来。 “我说老白,别扯淡了行吗?你仔细看看我这里是什么情况?有功夫看别处吗?”假胖大海依然不动声色。 白鹤舞朝着假胖大海的那棵树望去,虽然不是很清楚还是隐隐看到那棵树的主干上不时有东西掉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阵不大不小的闷响。 白鹤舞愣了几秒钟终于明白了,从树干上掉下去的是老鼠,这东西是会爬树的。 就在此时到附近传来一阵树叶悉悉索索的响声,白鹤舞与蓝教授循声望去只见附近的树干上有一个地方,那里的枝叶明显比其他地方密集很多。两个人看过去时刚好有一个东西缩进了那团树叶里,两个人都觉得那像是一只胳膊,但仓促间两人看的不清楚谁也不敢肯定这个结论。 再向四周看去,像刚才两人看到的那种枝叶茂盛的的地方还有两三处。那树叶密集之处虽然看上去浑然天成,白鹤舞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让他说他有说不出来。唯一能肯定的是必须尽快转移。 “铁嘴儿、蓝教授这地方不能久留,从刚才来看我估计老鼠不会攻击我们,我们得赶紧走人。”白鹤舞道。 “老白你也来不仗义了吧!大海怎么办。”唐铁嘴儿反对道。 “我们赤手空拳帮不上忙,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分头去找我那个太师叔。”白鹤舞说着就跳到了地上。 老鼠果然没有攻击白鹤舞,唐铁嘴儿与蓝教授也先后跳到地上。狐步六肯定在这附近,这一点白鹤舞是十分自信的。但此时的白鹤舞根本就不想找任何人,他只想带着唐铁嘴儿与蓝教授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因为眼下这样的巅峰对决没有枪炮这样的大杀器,他们是根本帮不上忙的。当然如果非要说他想找什么人他最想找的无疑就是真的胖大海。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就在三人刚刚下到地面上时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棵炮弹在假胖大海所在的那棵树下炸开了。随后就是嘎嘎一阵脆响那棵大树便倒了下来,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蓝教授与唐铁嘴儿二人着实被吓了一跳。 “别往那里去?那个胖大海是假的。”白鹤舞大喊一声转身就跑。蓝、唐二人楞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起来。 朝桃树林跑。他们距离树林不远,到了树林性命至少也能保全九分半。白鹤舞跑出没几步就听到背传来后扑通一声。白鹤舞回头一看只见到了蓝教授。不远处被枝叶遮住的地方似乎是有个人在呼叫。白鹤舞刚想走到发出声响的地方查看就看到旁边的一颗大树后面闪出一个人。那一人手里提着一个木棍朝地上狠狠地敲了一下。随和一声惨叫,那里再无动静了。白鹤舞定眼一看那个提着棍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唐铁嘴儿,或者说他与唐铁嘴儿长得一样。 “我说铁嘴儿,你在搞什么鬼。还不快走。”蓝教授说着就走上前去要拉他。白鹤舞立刻抬起胳膊拦住了他。 “老白你怎么了,你跟他讲了那么些话,难道就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唐铁嘴儿一样的人道:“其实我在刚爬到树上去的时候就被一根藤条缠在了脖子上出不了声,那根藤条把我包围起来遮住了我的视线,随后我就听到从树上跳下来,又听到一个与我声音相同的人在讲话。那时候我费尽了力气把手伸到藤条外面想引起你们注意,不曾想却吓得你们见鬼一样的跑了。最后我咬破了嘴唇喷了一口血这才脱身了。” 白鹤舞听了这话脸上毫无表情,但他内心却乱成一团。白鹤舞小心的走上前去朝地上的那个唐铁嘴儿看了看,“它”身上的伤口果然在往外冒那种青绿色的液体。 “既然没事我们就赶紧走,到了桃林里再商量对策。”白鹤舞说罢转身开路了。 “老白,你别急着走啊!刚才你说哪个胖大海是假的,我们得想办法找到那个真的胖大海才行啊!”唐铁嘴儿紧赶两步追上白鹤舞。 “你的话是没错,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啊?”蓝教授道。 “就算没办法找,我们也不能回桃林。我认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往外走,我估计只要我们到了洞口那个老怪物的地盘上那锁魂妖木就不敢再追来了。” “是啊!鹤舞。我看铁嘴儿说得有道理,现在那个树妖正与狐步先生斗在一处我们正好趁这时候跑路,出去后在附近的山村里搞几杆猎枪说不定还能帮上忙。”蓝教授也主张往外走。 “好,就这样。”白鹤舞稍一犹豫就做了决定。此时的三人不再惧怕什么,大步朝山腰上爬去。又走了不多时便看到了那条石铺的台阶。 刚走上石阶白鹤舞就发现世界旁边的树上有两个由细密枝叶组成的球状物体。白鹤舞看到后又有些反复了。 “不行我们不能急着走。我记得刚才我们我们爬上去的那几棵树附近有好几个这样的东西。反正也不远,我们回去看看再走也不迟。说不定胖大海就在那里面。”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二章:连环计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鹤舞,我们现在回去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我们现在回去以最好的情况来看,我们找到胖大海,你 觉得胖大海的状况能自己走路吗?而我们三个空着手上这个台阶都有些费力,还能背着他不成?如果胖大海 留在这里我觉得更安全一些。锁魂木抓走胖大海无非就是想混进我们的队伍中。我估计它一时三刻还不会对 胖大海下杀手。你就看铁嘴儿他被抓后不也没事吗?”蓝教授道 其时白鹤舞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只是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想借此争取时间,现在听了蓝教 授的话它忽然发觉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但并没有出声。 “好,我们不回头了。白鹤舞说完转过身顺着台阶往上爬。 唐铁嘴儿与蓝教授比较着急。白鹤舞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老白,你怎么回事?这么快就走不动了?”走了没几步唐铁嘴儿便转过身来问道。 白鹤舞没有答话,腮帮子一用力吐出一口血雾。不偏不正全喷在唐铁嘴儿的脸上。 “鹤舞,你发什么……………” 蓝教授话未说完就听到“唐铁嘴儿”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随后脸上沾到血迹的地方皮肤被熔化流出了青 绿色的液体。那个“唐铁嘴儿”不多时便转成了枯木那种灰黑色色。就连“它”身上的“衣服”也不例外。 “蓝教授,我们暂时还不能走。这东西实在误导我们。真正的唐铁嘴儿一定还在那些‘树枝疙瘩’里。 ”白鹤舞说着就转身往回走。 两个人三步一回头,时刻警惕着四周有无什么东西靠过来。好在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发生。 他们刚才也不过走出了百十步台阶,很快回到了长着“树枝疙瘩”的树下白鹤舞朝树上看去,那树上 “疙瘩”旁边果落着许多细小的树枝,“疙瘩”成一个半球形,球体中心还是还有一个凹槽。显然是有什么 东西被“人”从里面取走了。 “蓝教授,你说刚才的‘树枝疙瘩’的东西是不是铁嘴儿和大海他们?”白鹤舞一面说着一面四处走动 查看。 “我觉得应该不会,就算铁嘴儿大海他们一人占一个也用不了这么多啊!多出来的那些干什么用?”蓝 教授道。 “那会不会和宝塔里锁魂木的主树一样里面会长出一个人来。就像那两个假‘唐铁嘴儿’一样?” “这个很有可能,不过我看那个东西危害不大,不用过度担心,还是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铁嘴儿他们吧! ” “话是没错,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咱们怎么个找法呢?”白鹤舞听了这话也有些犯难了。 “脚印。”白鹤舞思量许久终还是于有了点眉目。此刻虽然是盛夏但这深山密林里地面的含水量还是十 分高的,找脚印应该是个比较可行的办法。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办法并不奏效。 两个人在树林里低着头找了半天确实是找到了一串脚印,那串脚印从一棵树下开始。那棵树靠在一面石 壁旁边。朝上看去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夹在大树的主干与石壁只间,位置距地面十几米,靠近石壁的顶端。由 于枝叶的遮挡白鹤舞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它的体积很大,在太阳的照射下还有不少反光点。 “蓝教授你来看看那上面反光的是什么东西。” “这里怎么看得出来。要想看清必须想办法爬到上面去。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找铁嘴儿他们是 正事儿,它是什么就别管了。”蓝教授说罢就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 “蓝教授,你等一下。你不觉得这脚印有些奇怪吗?” 蓝教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并不答话但显然是在等着白鹤舞的进一步说明。 “这里长了‘树枝疙瘩’的地方不少树下都没有脚印,这棵树上没有那种东西却偏偏只有在这棵树下才 有脚印。” 白鹤舞话音刚落就听到树冠上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动,听起来像是起风了,紧接着高处传来一阵吱吱的响 声,那种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块巨大的金属在岩石上摩擦一样。 白鹤舞走上前去刚要往树上爬就听到树枝一阵抖动,紧接着就是咚的一声闷响,不知什么东西掉在了树 下,两个人走上前去一看竟是一个户外背包。打开背包一看里面也全是各种户外用品。登山绳、开山斧、工 兵铲、望远镜、干等物一应俱全,就是没有干粮,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些东西比他们先前置办的货色不知好 了多少倍。 在这个背包中尤其引起白鹤舞注意的是一个一尺见方的方形单肩小皮包。白鹤舞把它提起来才发现那个 小皮包还颇有些分量。白鹤舞把这个包一打开顿时眼前一亮,里面竟是一把手枪和少说也有百十发的子弹。 见到手枪白鹤舞立刻有了底气,随手把那个单肩包背在身上。 “看来我们要坚持持久战啊!”白鹤舞把头转向了蓝教授,征求他的意见。 “鹤舞,你光有枪不行啊!这东西也不能当饭吃。你怎么持久?” “先别急着下结论,我先到树上去看看,说不定上面就有吃的东西呢?” “你若是非要上的话可要小心点,万一有什么东西从你头顶的位置落下来那可是不得了。” “放心吧!哪儿那么巧就被砸中了。”白鹤舞说罢就朝着树上爬去。 “鹤舞,你小心点,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的,你注意点你头顶是上那几根树枝。”白鹤舞刚爬到一半 地上的蓝教授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白鹤舞抬起头一看头顶上方果然有几根藤蔓一样的东西,那几根藤蔓也伸直了伪装成树枝。“树枝”的 末端还不停的摇晃着似是在警告白鹤舞不要靠近。对付这种东西枪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看来这地方是不能 上的。 无奈之下,白鹤舞准备后撤朝,他回头下看了看下面。此时的蓝教授正坐在在邻近的另一颗树下,后背 靠在了树干上。 白鹤舞正要往下走又是一阵风刮起,树顶上那种金属划在岩石上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就在此时又有一个 细长的东西东西从树上掉下来。只听“嘣”的一声闷响那个细长的东西插在了地上,随后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不用问那个东西一定是插到了蓝教授身上。白鹤舞转头朝下一看头翁的一声就炸开了。 被钉在地上的那个蓝教授流出来的“血”竟然也是青绿色的。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三章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此时的假蓝教授被一根钢钎钉在了大腿上,地上积了一大片青绿色的液体,不多时那个蓝教授变成了一 个通体青绿的“植物人”。白鹤舞见了毫不手软朝着那个“植物人”“碰碰”就是两枪。那两枪打出去如泥 牛入海一般,并未对它造成伤害却把它激怒了。 那“植物人”奋力跃起扯断了被钉在地上的那条“腿”直朝着树干扑过来,散落了一地的青绿液体。那 个“植物人”也化作青绿色,与此同时身体开始朝着细长的方向变化。它靠近树干时已化作一团乱麻一样的 东西。忽然间那团“乱麻”张开了打开了,数不清的触手犹如章鱼一般抱在树干上,随后那一团“藤条”便 如蛇一般旋转着朝上爬去。 白鹤舞朝着下面打了两枪依然是毫无效果。情急之下白鹤舞决定搏一把,他双腿一蹬,直朝着近旁的一 棵树上跳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白鹤舞的身体刚刚离开树干脚腕便被藤条缠住了。白鹤舞来不及反应那些藤 条便将他全身覆盖住了。眨眼之间白鹤舞就被包裹成了一个球体,几乎是在同时他便感觉自己再往下降落。 不多时就听到砰地一声,虽然有这些藤条缓冲但白鹤舞的头还是翁的一声炸开了。白鹤舞虽然没有昏死过去 但此刻除了自己的存在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过了时间不长白鹤舞逐渐有了些知觉。恢复知觉的白鹤舞首先感到的就是“痒”。身上没有一处不感到 “痒”。那种感觉就好像无数细小的触手再朝他皮肤里钻,却又不敢钻的太深。 痒一点应该不会死人吧!白鹤舞安慰自己到。可是他立刻又想到了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种极其可怕的刑 法——“痒刑”。照书上的记载人是可以被“痒”死的。 不能坐以待毙,白鹤舞首先想到的办法就是咬破嘴唇喷一口血雾,但他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此刻他早已 痒的毫无力气了。想挣扎却一点也动不了,想大喝一声却也无力张嘴,就连早点死都成了奢望。 就在白鹤舞只感到自己全身将要炸裂的时候他忽然感到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都松“嘴”了。白鹤舞躲 过了大难,精神放松下来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鹤舞悠悠转醒,看看天上的太阳估计此时已近晌午了。白鹤舞左右查看一下自己时才捡 到的背包还在,便从背包里翻出一块压缩干粮和一个水瓶。随意吃喝两口白鹤舞起身在四处查看一下。从周 围的灌木和潮湿的泥土来看绝对是有什么东西拖着地从这里走过去。 不要追上去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体力恢复了再说吧!这是白鹤舞的第一想法,但是去哪里呢? 白鹤舞首先想到的是桃树林。这个地方距离近,而且那树妖绝不会为了自己而冒险进入树林,这里应该是最 安全的。 白鹤舞起身一面咬着饼干一面晃晃悠悠的朝桃树林走去。不多时白鹤舞到了河边,他深吸了一口气刚想 跳到河里却见到河水中出现一个青绿色的人影。白鹤舞大惊之下却不慌乱急忙收住了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白鹤舞注视着河面等了十几秒也没有见到任何异象,但此刻的白鹤舞更加害怕了,一个恐怖的推测浮上 心头。白鹤舞做了几个深呼吸带情绪稳定一些后直朝着河边走去。 走到河边后白鹤舞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推测,河水里那个青绿色的人影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的倒影。白鹤 舞不死心又撸起袖子和裤腿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就有了大面积的青绿色斑块儿,而且那斑块儿还在不断 的扩大,看样子是要“占领”自己的全身。 到了这一步白鹤舞也没心思回到桃林了,他干脆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就近找了一块光滑的大青石身 子一歪倒在上面。 白鹤舞身体是在休息,可精神却一点也不敢怠慢。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变化仅仅是表面文章,还是会一直变下去直到彻底成为一个“植物 人”呢?白鹤舞首先想到的是不会。第一这棵妖术树因该没有这么大本领,否则先前那些植物人就用不着从 地里长出来,从树上结出来了。第二“锁魂”木对自己的血有些忌惮就算它又“传染”的能力,那些青绿的 东西应该也无法在自己的身体里扎下根来。 随后他开始分析“锁魂木”这一系列举动的根本原因。 “锁魂妖木”先是假扮胖大海,被识破后又假扮两次唐铁嘴儿一次蓝教授。这一次又一次的连环计其直 接目的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混进自己的这支队伍中。再往深究其最终目的绝对就是逃出这个山谷,那为什么 非要先混进自己这帮人当中呢?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蒙混守在山洞出口的老申。 一念至此白鹤舞立刻就想必须比假的自己先跑到老申那里提醒他小心防范。但刚站起身他又坐了下来, 这里只有一条石阶,按照常理来看假的自己肯定已经和真的蓝教授、唐铁嘴儿甚至还有真的胖大海走在了一 起。自己走在这条石阶上一旦与它们遭遇了那自己这个鬼样子是铁定要遭殃的,但如果钻到树林里开路而行 那少说也要比他们慢上三天。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有没有可能先找到狐步六再作打算呢?再想一想也没有可能,自从“锁魂木”突破 桃树林的包围圈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就连疯和尚与陈瞎子甚至那只白色的鹦鹉也没漏过脸。实在猜不 透他去干什么了。看样子也不能指望他了。 他会不会直接跑去提醒老申小心了。白鹤舞立刻又这样安慰自己。胡思乱想老半天根本没有办法赶在假 的自己前面见到老申了。 白鹤舞便做了一个最坏的假设。那就是:假的自己“救出”了唐铁嘴儿、蓝教授、甚至胖大海,他们四 人组队一同撤退,而谁也没有发现那个“白鹤舞”有异常。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白鹤舞把自己掌握的所有信息和物资都梳理了一遍终于想到了一个能找到假“白鹤舞”的地方。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三章:孤军奋战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此时的假蓝教授被一根钢钎钉在了大腿上,地上积了一大片青绿色的液体,不多时那个蓝教授变成了一个通体青绿的“植物人”。白鹤舞见了毫不手软朝着那个“植物人”“碰碰”就是两枪。那两枪打出去如泥牛入海一般,并未对它造成伤害却把它激怒了。 那“植物人”奋力跃起扯断了被钉在地上的那条“腿”直朝着树干扑过来,散落了一地的青绿液体。那个“植物人”也化作青绿色,与此同时身体开始朝着细长的方向变化。它靠近树干时已化作一团乱麻一样的东西。忽然间那团“乱麻”张开了打开了,数不清的触手犹如章鱼一般抱在树干上,随后那一团“藤条”便如蛇一般旋转着朝上爬去。 白鹤舞朝着下面打了两枪依然是毫无效果。情急之下白鹤舞决定搏一把,他双腿一蹬,直朝着近旁的一棵树上跳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白鹤舞的身体刚刚离开树干脚腕便被藤条缠住了。白鹤舞来不及反应那些藤条便将他全身覆盖住了。眨眼之间白鹤舞就被包裹成了一个球体,几乎是在同时他便感觉自己再往下降落。不多时就听到砰地一声,虽然有这些藤条缓冲但白鹤舞的头还是翁的一声炸开了。白鹤舞虽然没有昏死过去但此刻除了自己的存在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过了时间不长白鹤舞逐渐有了些知觉。恢复知觉的白鹤舞首先感到的就是“痒”。身上没有一处不感到“痒”。那种感觉就好像无数细小的触手再朝他皮肤里钻,却又不敢钻的太深。 痒一点应该不会死人吧!白鹤舞安慰自己到。可是他立刻又想到了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种极其可怕的刑法——“痒刑”。照书上的记载人是可以被“痒”死的。 不能坐以待毙,白鹤舞首先想到的办法就是咬破嘴唇喷一口血雾,但他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此刻他早已痒的毫无力气了。想挣扎却一点也动不了,想大喝一声却也无力张嘴,就连早点死都成了奢望。 就在白鹤舞只感到自己全身将要炸裂的时候他忽然感到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都松“嘴”了。白鹤舞躲过了大难,精神放松下来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鹤舞悠悠转醒,看看天上的太阳估计此时已近晌午了。白鹤舞左右查看一下自己时才捡到的背包还在,便从背包里翻出一块压缩干粮和一个水瓶。随意吃喝两口白鹤舞起身在四处查看一下。从周围的灌木和潮湿的泥土来看绝对是有什么东西拖着地从这里走过去。 不要追上去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体力恢复了再说吧!这是白鹤舞的第一想法,但是去哪里呢?白鹤舞首先想到的是桃树林。这个地方距离近,而且那树妖绝不会为了自己而冒险进入树林,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白鹤舞起身一面咬着饼干一面晃晃悠悠的朝桃树林走去。不多时白鹤舞到了河边,他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跳到河里却见到河水中出现一个青绿色的人影。白鹤舞大惊之下却不慌乱急忙收住了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白鹤舞注视着河面等了十几秒也没有见到任何异象,但此刻的白鹤舞更加害怕了,一个恐怖的推测浮上心头。白鹤舞做了几个深呼吸带情绪稳定一些后直朝着河边走去。 走到河边后白鹤舞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推测,河水里那个青绿色的人影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的倒影。白鹤舞不死心又撸起袖子和裤腿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就有了大面积的青绿色斑块儿,而且那斑块儿还在不断的扩大,看样子是要“占领”自己的全身。 到了这一步白鹤舞也没心思回到桃林了,他干脆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就近找了一块光滑的大青石身子一歪倒在上面。 白鹤舞身体是在休息,可精神却一点也不敢怠慢。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变化仅仅是表面文章,还是会一直变下去直到彻底成为一个“植物人”呢?白鹤舞首先想到的是不会。第一这棵妖术树因该没有这么大本领,否则先前那些植物人就用不着从地里长出来,从树上结出来了。第二“锁魂”木对自己的血有些忌惮就算它又“传染”的能力,那些青绿的东西应该也无法在自己的身体里扎下根来。 随后他开始分析“锁魂木”这一系列举动的根本原因。 “锁魂妖木”先是假扮胖大海,被识破后又假扮两次唐铁嘴儿一次蓝教授。这一次又一次的连环计其直接目的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混进自己的这支队伍中。再往深究其最终目的绝对就是逃出这个山谷,那为什么非要先混进自己这帮人当中呢?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蒙混守在山洞出口的老申。 一念至此白鹤舞立刻就想必须比假的自己先跑到老申那里提醒他小心防范。但刚站起身他又坐了下来,这里只有一条石阶,按照常理来看假的自己肯定已经和真的蓝教授、唐铁嘴儿甚至还有真的胖大海走在了一起。自己走在这条石阶上一旦与它们遭遇了那自己这个鬼样子是铁定要遭殃的,但如果钻到树林里开路而行那少说也要比他们慢上三天。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有没有可能先找到狐步六再作打算呢?再想一想也没有可能,自从“锁魂木”突破桃树林的包围圈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就连疯和尚与陈瞎子甚至那只白色的鹦鹉也没漏过脸。实在猜不透他去干什么了。看样子也不能指望他了。 他会不会直接跑去提醒老申小心了。白鹤舞立刻又这样安慰自己。胡思乱想老半天根本没有办法赶在假的自己前面见到老申了。 白鹤舞便做了一个最坏的假设。那就是:假的自己“救出”了唐铁嘴儿、蓝教授、甚至胖大海,他们四人组队一同撤退,而谁也没有发现那个“白鹤舞”有异常。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白鹤舞把自己掌握的所有信息和物资都梳理了一遍终于想到了一个能找到假“白鹤舞”的地方。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四章:直升机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这个地方就是时才那个假的蓝教授现出原形的那棵乔木下。虽然不知道树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 的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假的“自己”,当然也就本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假的“蓝教授”,会带真的胖大海 、蓝教授、唐铁嘴儿他们那棵树下找吃的东西。 一念至此白鹤舞立刻起身先过了河在桃林里砍了一节桃树枝,把它削成了一把匕首。随后就朝着先前石 壁旁边的那棵大树下走去。 白鹤舞不多时就走到了大树下。树林里不是有枝叶莎莎作响的声音,但这个一丝虫鸣鸟叫的地方还是让 人感到死一般的沉寂。白鹤舞调整一下情绪把那种窒息的感觉强压下去又朝着树上爬去。这一次再无任何阻 拦,白鹤舞不多时就接近了石壁顶端。 被夹在树干与石壁之间的东西逐渐露出了真面目——一架直升机。此时的直升机已经被卡的异常结实了 ,白鹤舞放心的爬到了石壁的顶端。石壁上面地方不大,直面着白鹤舞的的还是一处石壁,距离他不及两丈 ,左右十来丈宽。地上也很不平整,但总体来说还是中间高四面低。 那架直升机正面朝上,保存还算完好,机身上“森林消防”四个大字异常显眼。直升机的扇叶上缠着许 多藤条状的东西,这应该是它坠落的直接原因。机舱门全部敞开里面有四具干尸,从服装上看一个公安两个 消防,当然都是森林的。而四人的血估计是被那只青木蜘蛛吸干了。 白鹤舞再靠近些发现里面还有几个和自己一样的单肩背包便伸手拿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白鹤舞刚想打 开查看就听到石壁下面传来几个人的谈话声。白鹤舞把那个单肩包往身上一挎四下查看一下发现靠近石壁的 地方有一处凹陷正好藏人,虽然找到了可以藏身的地方但白鹤舞并没有立刻跑过去,而是支起耳朵静静地听 着石壁下面的声音。 “老白,你说的那棵‘摇钱树’是不是就是这啊?”听声音说这话的是唐铁嘴儿。 “鹤舞啊!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说话的是蓝教授。 “管那么多干什么?先上去看看再说。”这一回是胖大海说话。 “听到这三个人的声音白鹤舞甚感安慰,一来基本可以肯定自己请来的这三个帮手没有危险,而来是自 己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别管这些了,先上去找些吃喝我们再慢慢聊。”这一次的声音与自己完全相同。 接下来石壁下就再也听不到讲话声了,白鹤舞这才高抬腿、轻落足缓慢的走到刚才那个藏身处。 过了时间不长白鹤舞就听到一阵树枝劈啪作响的声音,四个人先后爬上来了。 “你看我猜的果然没错吧!而且我们昨天在镇妖塔里面听到的那一声巨响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 的。”唐铁嘴儿道。 “我们就别为这些事儿磨牙了,赶紧找找看有没有吃的。”“假”白鹤舞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翻箱倒柜 的声音。 “奇怪了,这里有四个死人,为什么只有两个人带有背包呢?哎对了老白你最先发现的这个地方,你先 来说说吧!”唐铁嘴儿一面咬着饼干一面含糊不清的提议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我跟那个‘假’的蓝教授一起找你们的时候发现这地方,因为那时候有 风树上掉下来了好多东西,那个‘假’蓝教授捡去了两块饼干,我捡到了一把手枪。这事儿说起来也是那妖 树时运不济,我与他讲话的时候他被从这里掉下去的铁钎戳中了,这才现了原形。我朝他打了几枪后手枪就 被它抢了,不过最后它倒是也跑了。所以说我们要赶紧往外走,把这地方留给我太师叔处理得了,要是等那 东西还了阳咱谁也别想走了。”那个假的白鹤舞道。 藏在一旁的白鹤舞听了这话不由得急出了一身冷汗。他们若是拿到吃喝后直接奔着出口去了自己还真没 有可行的对策。最后实在没办法白鹤舞只好把手枪抓紧了,只要一枪打中那个假的白鹤舞就可以证明自己的 身份,至少可以使对方露出原形。他们对树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对方一直未下杀手,即便是在自己落单的 时候也为这样做。依理推断这次他们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白鹤舞小心的把头探出来他立刻就发现假的白鹤舞与其余三人搅在了一起,在这样的距离打中目标只能 靠运气,他连说没把握的资格都没有。 无奈之下白鹤舞只好调整了一下策略:直接冲出去近距离朝那假白鹤舞开枪。吃东西时他们应该都坐在 地上,只要自己赶在他们起身之前跑到假白鹤舞跟前并开一枪就行了。白鹤舞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一下情 绪准备做着最后一搏。 “老白,既然决定要走你就别耽误功夫了赶紧着吃吧!”唐铁嘴儿道。 “我已开始就在树下捡到过压缩饼干,吃了不少。”假白鹤舞推辞到。 “咦!人要是交好运了挡都挡不住。”忽然间又听到唐铁嘴儿的声音。 “哎!让我看看,这可是制式枪支啊!那些个土造可比不了。”胖大海道。 白鹤舞听了这话刚刚憋住的一口气又泄了下来。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打中了目标自己十有八九也得中枪, 因为你根本来不及解释。无奈之下白鹤舞只好再退一步,等他们吃完了转身要下去时再冲出去开枪。这样做 危险又增加了几分,但成功的把握还是占大头。 又等了一会终于又听到说话声。 “这里的吃喝还是真是不少,能带的都带上吧!”胖大海道。 “这东西多了也是累赘,够用就行了,我们要减轻负重快速前进才行啊!”假白鹤舞道。 “我说老白你也退没远见了,我们出去后我们也不知还要走多久才能回到三岔河口那边。况且我们回去 后还要置办家伙再回来找那树妖决战。这些个东西质量可都不错,把它们带出去了能省下不少钱呢!”胖大 海说完后白鹤舞就听到一阵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 “好了大家吃好了就赶紧走吧!”假白鹤舞又催促道。 白鹤舞探出头朝他们看了看那几个人果然都转过了身准备下去。白鹤舞又一次调整了呼吸。 “不对。”白鹤舞刚想从藏身处冲出去谁知那蓝教授忽然转过身来沉声叫道。 蓝教授在关键时刻的喊“停”使白鹤舞险些岔了气。白鹤舞不知道蓝教授有没有看到自己但自己刚才搞 出的响动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蓝教授把注意力从不对的东西上一下子转移到白鹤舞这里来了。蓝教授直朝 着白鹤舞藏身的地方走去。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五:第三股势力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蓝教授,刚才你说什么不对啊!”蓝教授朝白鹤舞藏身的地方走出两步胖大海就跟了上来。 “别说这个了,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胖大海听了立刻掏出枪来。 “你们两个还嫌事儿少啊?”两个人走了没两步就被假白鹤舞拦住了:“你管他是什么呢?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依我看我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对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还是别去招惹那边的东西了比较好。”假白鹤舞这么一说唐铁嘴儿 表示赞同。 “那好吧!你们两个赶紧往下走,我们两个掩护。”听到大家都这么样说蓝教授也不好再坚持去节外 生枝了。 藏在暗处的真白鹤舞听了这话松了口气,但另一个疑问也产生了:蓝教授说的“不对”的东西到底是 什么?就在此时白鹤舞听到了有人跳到树上的声音。直到再也听不到什么异响之后他才立起身来。 白鹤舞一时间想不到什么不对他便决定先看看自己拿到的第二个背包里到底是什么。白鹤舞打开第二 个背包,里面并没有什么仙兵神器。只有一件黑色的长袍,那件长袍十分很是肥大而且透着一股说不出的 怪异怪异。白鹤舞只能凭着直觉感到这件长袍有些日本服饰的风格。其次就是长袍胸前那个标志由三朵云 彩状的物体围成的一个圆环然他觉得似是在哪里见过。 这一回白鹤舞忽然明白哪里不对了,这些人根本不是公安和消防。如果他们是消防和公安的人以政府 的做法他们早就撒开大队人马搜山了。由此可见他们十有八九是日本人。如果这个日本人的推断是正确的 ,那他们一定与当年参与“锁魂木”项目的鬼子们有关。再大胆的推断一下他们来此的目的,绝不可能是 来此消灭树妖,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是想把这个东西带出去。 想到此处白鹤舞思绪一下子乱了起来。虽然第一批鬼子没能把树妖带出去,但绝对会出现第二第三批 。由此来看暂时撤退的计划是行不通了。虽然时间更加紧迫了但却解了白鹤舞的燃眉之急。如果蓝教授说 的“不对”也是指发现了这些死人的假身份那他很有可能改变计划,留下来继续“抗战”。 想到此处白鹤舞走到直升机旁边地上的罐头、压缩饼干之类数量众多,蓝教授很可能就是依据这里食 品数量推断出这几个死人“不对”的。白鹤舞再在直升机上查看了一番也没什么发现。 下一步自然是跟踪蓝教授他们,见机行事。这话说起来虽然简单但做起来却很不么容易。首先不能将 那个“树妖”逼迫得太紧。若让它感到毫无逃离此地的希望了它很有可能会个下杀手。可怎样才算是没有 逼得太紧呢?白鹤舞心里实在没底。第二就是改变一下装束让对方难以判断自己的身份,白鹤舞首先想到 的就是那件黑色的长袍。他把长袍抖开刚要往身上穿就发现里面还配着一副面具和一双手套。这东西似乎 是为白鹤舞量身打造的,穿戴整齐后他顺着大树回到了地面上。 刚刚立定白鹤舞又想起了树下的那串脚印。那串脚印从树下开始只有离开这一个方向,想到此处白鹤 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照这么推算起来可以得出一个几乎确凿的结论——直升机上有一个人没死。忽然间 白鹤舞想起先前看到的那个黑衣人,他会不会就是直升机上的那个幸存者呢? 白鹤舞出了树林,朝着台阶上望去确实看到了那三人一怪。不过此时他们毫无改变策略的意思反而走 得更急了。看起来第三股势力的介入着实把他们吓得不轻。 白鹤舞没有别的良策只能跟在后面。白鹤舞走在石阶的边缘不敢跟得太紧又要盯着前面的四个人别丢 了,还要随时准备着藏到树林里。在这高度的精神压力要开枪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前面的四个人一味地往前跑。白鹤舞越追胆子越大,前面那一批人似乎一直没有注意自己身后的状况 。白鹤舞越追越近就在他犹豫要不要采取行动时前面那几个人扑通一下齐齐的趴在了地上。白鹤舞见了一 转身闪进了台阶旁的树林里。 白鹤舞躲在树林里被刚才的场景吓得生出一声冷汗来。四个人一同摔倒是有些诡异但这并不足以让她 害怕。他清楚地看见那个“假”的白鹤舞摔在地上后额头上竟然流出一股殷红血液来。超常理来推算那个 树妖是不可能流出红色血迹的,其实白鹤舞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推断,但他不敢朝那个方向去想。 白鹤舞喘了两口气又朝树林的深处钻了一段距离,又回头看了看石阶那边没什么异常的动静这才放下 心来。白鹤舞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他依然不敢去想那个可怕的推断,只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四 个人摔倒的问题上来。 四个人一同摔倒肯定是受到了相同因素的影响,最有可能的是有人在台阶上拉了一条绊脚绳。如果是 这样那这事儿是谁干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就在这时白鹤舞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了动静,看起来 像是有人朝他在这边“扫荡”过来了。 “蓝教授,你确定你没看错吗?我穿过的的那件袍子穿完后行好像是扔到水里了。你说谁会跑到水里 去捞衣服穿啊?” 听到胖大海的话白鹤舞立刻把枪抓在手里,但他很明白那只是壮胆而已,这种情况下开枪即便打中了 那个“假”白鹤舞,一旦胖大海还击的话自己绝对是凶多吉少。退一步讲即便自己打中了目标并全身而退 那对自己而言是福是祸也未可知。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白鹤舞拿好枪后小心的挪到了附近的一个灌木丛里。对白鹤舞来说 这其实是一次赌博。虽然藏在灌木丛很难被找到,但在移动时很容易被发现。 “这么个找法不行啊!再这么‘扫荡’下去非得扫白了头发。不行就先撤吧!万一他手里再有家伙就 更危险了。”“假”白鹤舞道。 “鹤舞,别说这种丧气话,你仔细看看那边。”蓝教授道。 白鹤舞透过树叶的空隙看去蓝教授所指的并不是自己所在的方向。没被发现确实对自己有利,但白鹤 舞看了心中一惊: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这附近?他却没有精力深究。躲过这次扫荡后直接窜到石阶上去 抓紧往老申那边跑,这时白鹤舞此时的唯一想法。 四个人缓慢的朝着蓝教授所指的方向过去了,白鹤舞暗自庆幸。等他们走得远了这才准备起身起身。 白鹤舞弓着腰刚想迈步去发现自己的脚下被一股力量拉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脚上有许多细长的 东西透过鞋底扎到了土里一样。更要命的是他被这股力量拉了一下失去了重心,身边的灌木立刻发出一阵 沙沙的响声。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六:风刀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白鹤舞这边一有动静立刻吸引了“假”白鹤舞那帮人的注意。四个人转过身直朝着他藏身的地方走过来。跑是绝对跑不掉了,白鹤舞把心一横主动站了起来,此刻他穿着长袍戴着面具对方不可能认出他的。 “你是谁?”胖大海跑到近前持枪问道。 说起来白鹤舞也是急中生智他在这光电火石之间想出了对策。 “是我,你们的情况怎么样。”白鹤舞压低声音学着狐步六的声音搭起了话。 那四个人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但显然是被自己唬住了。 “你……你是……狐步先生吧!”胖大海道。 “你们这是要逃离正面战场吗?”白鹤舞并不答话却反问了对方。 “狐步先生,我们这可不是逃跑主义错误。只是我们实在没有消灭对手的客观条件,只能以退为进。先出去找些有用的家伙再回来与那树妖决战。”唐铁嘴儿这一番理论上纲上线讲的头头是道。 “狐步先生,我们先前对情况估计严重不足,现在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蓝教授说着忍不住朝他们先前跑去的地方看了看。 “既然这样,你们就先行离开吧!”白鹤舞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先把他们打发走。 “狐步先生,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一听到狐步先生松了口蓝教授立刻就坡下驴。 蓝教授一行人刚要转身一股劲风从背后吹了过来,那股阴风直朝着自己的衣领子里钻去吹得自己的衣领上下翻飞,白鹤舞发觉异常立刻举起宽大的袖子掩住自己的脖子。 不知是没看见还是早有预料,蓝教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倒是胖大海显然是吃了一惊本能的把手里的枪又抓紧了几分。 “蓝教授,赶紧走吧!”胖大海注视着白鹤舞倒退几步发现对方并无攻击意图这才跟着其余三人转了身。谁知胖大海刚一转身一股凌厉的劲风直朝着他吹了过来,那股风犹如一把利刃割在了胖大海身上。随着刺啦一声脆响胖大海的裤子连同裤子里面的腿一同被划开一道口子。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白鹤舞听到响声之后转过身直朝着树林深处钻去。几乎是在同时就听到了胖大海的枪声。白鹤舞不敢朝着胖大海的方向回击,只是匆忙之中朝天上开了一枪,枪声响过之后对方果然也收了枪,再没有追赶的迹象。 白鹤舞刚松了口气就觉得背后又有一阵阴风袭来,随着刺啦一生白鹤舞只感到后背像是被利刃划了一下。衣服不像是被划破了,白鹤舞却感到一股液体从后背上流了出来,那种感觉显然是皮肉被利刃划开了一道伤口。 白鹤舞猛然间受到攻击,立刻收住了脚步藏在一棵大树后面。白鹤舞不知道施展风刀的人在什么位置,蓝教授他们也很有可能在这附近。种种限制之下他也就不敢随意开枪了。 白鹤舞躲在大树后面,对方一时间也无可奈何。此时的白鹤舞最想知道的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首先不可能是自己的太师叔,就算狐步六分不出自己的真假也没有理由攻击胖大海他们。老申不敢离开洞口,同样也没有理由攻击胖大海他们。思来想去白鹤舞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直升机上的人没有死完。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那对方的目标绝对是把自己捉住带出去。 风刀削去了大量的树皮后终于停止了,白鹤舞却没有贸然探出头去反击,因为他仍能感觉到周围有一股细小的气流在波动。谁知白鹤舞刚喘了口气周围的气流霎时间变得凶猛起来,几乎是在同时一排密集的风刀透入他的衣服里。白鹤舞只感到一阵万箭穿心般的痛苦。 风刀可以转向,这是白鹤舞没有想到的。万般无奈之下白鹤舞快速的一转身凭着感觉朝风吹来的方向开了两枪。白鹤舞刚退到大树后面就感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后脑勺,白鹤舞还来不及反应又有一只手拍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鹤舞,是我。不要动,闭上眼全身放松。”这样称呼自己同时又能识别自己身份的人就只有狐步六一个了。此时的白鹤舞彻底松了口气依言放松了身心。 不多时白鹤舞就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生出了许多藤蔓。凭着藤蔓上的触觉白鹤舞感到那数不清的触手快速的爬到树上,一部分扎根深入到树干里,一部分朝着风刀吹来的方向爬去。此刻白鹤舞再也无法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其实是假的白鹤舞,那个跟蓝教授在一起的才是真的。或者说他与锁魂木的身体对换了。 就在此时白鹤舞感到自己似乎是通过连接自己身体的藤蔓获得了视力。此时他模糊地看到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和自己一样也佩戴着面具,所穿的长袍与自己身上这件也是一般无二。那个黑影手里拿着一支拐杖般东西不停的挥舞,周围的藤蔓也不时的被斩落。 双方相持时间不长,白鹤舞感觉自己似乎不需背后那股力量的引导,可以独立控制这些藤蔓。此时的白鹤舞甚至想如果无法恢复原貌自己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那个黑衣怪人无法对白鹤舞造成什么威胁,但白鹤舞的藤蔓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过了时间不长那个黑衣人不知什么原因开始东张西望,似乎是在防备周围有什么东西偷袭。对方这一分神白鹤舞立刻占了上风。 占了上风通常是要加紧进攻的,但对方怪异的举动却引起了白鹤舞的注意。那个黑影到底在防备什么。有对方东张西望的举动来看他显然无法确定对方的具体方位,在这个山谷里什么东西能让一个道行这么深的人摸不着头脑又这般忌惮呢?思来想去那只能是自己的太师叔。也就是会所自己身后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先前以为的狐步六。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七:中日亲善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此刻白鹤舞身后的人显然也发觉了异常,白鹤舞只觉一股寒气透过背后的风门、大椎两处穴道灌入他的身体,随后他的身体便不再听他指挥了。白鹤舞只感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了那些藤蔓的末端,他甚至感到自己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了。 此时白鹤舞只感到连接自己身体的那些藤蔓闪电一般的将那团黑影缠住,几乎是在同时便顺着衣领袖口钻入了对方衣服里。但也几乎是在同时白鹤舞发现此时那团黑影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壳。 白鹤舞发现对方金蝉脱壳之后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心头。几乎是在同时白鹤舞听到一物体阵破空的响声。白鹤舞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根白色齐腰的手杖急速旋转着朝他头上砸过来。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一眨眼之间,白鹤舞发现对方的攻击后自然是要躲避的,但此刻他受到藤蔓拖累想快速的躲开那根手杖根本不可能。就在此时白鹤舞只感觉又有一股力量从背后灌入体内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所有的藤蔓一齐断裂开来。几乎是在同时他便感觉背后那个人一把抓在了他的衣领上撒腿就跑,此时的白鹤舞只感到头重脚轻再也使不出一点力量。 那支手杖未能击中白鹤舞,但白鹤舞清晰地看到被那支手杖扫到的枝叶无一不是变得干燥、枯黄。那支手杖扫过一片枝叶后被一个早已等在那里的黑衣人一把接在手里。白鹤舞身后那个人拖着他跑的极快在加上树叶的遮挡随后的情况也就不得而知了,但白鹤舞依然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朝那个黑衣人杀了过来。 虽然背后那人住着自己的衣领急速的奔跑,但此刻白鹤舞此刻并不感到对方的力量有多大,而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的轻盈,似乎多少还有些漂浮的感觉。 “你最好别动,你若是被那根手杖里的东西伤到了,那可就大罗金仙也就不了你了。”白鹤舞刚想摆脱身后那人的控制对方忽然提醒道。白鹤舞自然不想他摆布却也无可奈何,再加上他刚才确实也看到了那根手杖对草木的杀伤力,无奈之下只好任由对方拖着自己奔跑。 又过了时间不长背后那人忽然停下了脚步,白鹤舞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到自己被身上的黑袍包裹了起来。而后他又被那人背在背上一路狂奔。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白鹤舞忽然感觉自己被摔在了一块潮湿的石头上,长袍覆盖在他身上,蒙住了脸他也依旧是无法动弹。周围初期的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到了一个潮湿的环境里白鹤舞明显感觉舒适了许多。 白鹤舞放松心情试着激发自己的身体吸干周围的水汽。不久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生出了藤蔓,不知为什么此时的白鹤舞对土地产生了极其强烈的渴望,他小心的操控着藤蔓一面吸收周围的水分一面沿着身下的大石向下探索。忽然之间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灼烧感由藤蔓上传来,白鹤舞立刻停止了探索。 “别费力气了!我在你周围立了七根桃木桩,以你现在的修为不可能跳出来。”一个与白鹤舞原来声音相同的人,或者直接说那个假的白鹤舞提醒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鹤舞听了这话停止了探索却反问道。 “嗨……我活的太久了,原来的名字自己也不记得了。我看你就叫我青木吧!”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才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逃出去。” “然后呢?” “你问得太多了。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现在占据了这具身体,刀劈斧砍都不坏,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孤身一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身份已经被我的同伴识破了。” “别高兴得太早,难道你忘了黑衣人的那根手杖,我要是再晚一点发现那个东西你现在最好的情况也得是半身不遂。”白鹤舞看不到对方却感觉到对方似乎是做了一个似笑非笑表情。 “那根手杖到底有什么名堂?怎么那么邪门。” “那根手杖没什么特别的,起作用的是里面包裹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听说过草剃剑。” 白鹤舞听到草剃剑三字后心中一惊。草剃剑、八咫镜和八尺琼勾玉是日本上古的三件珍宝。其中草剃剑和八咫镜早已遗失,唯有勾玉还保存在日本的宫中。而不期出现的草剃剑其属性正是克制自己占据的这具妖木身体。 白鹤舞实在想不出对抗草剃剑的办法只好把话题转移回最直接的问题上。 “先不说这个,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老实说把你搞到这里来也只是临时起意,具体要干什么我也没主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两个人要合作才能躲过这一难。” 白鹤舞不敢相信对方,但他除了与对方合作以外别无选择。 “我知道你不想相信我,但我们两个都喜欢自己原来的样子,这总没错吧!我与你交换了意识本来是想先借助你的身体逃出去,等想办法收拾掉洞守在口的那个东西后再在你换回来,可没想到神社的那个人跑得这么快。”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这里离出口已经不远了,况且那个黑衣人的目标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这时候我独自逃跑的话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对方说着就在自己身上拍了几下又把盖在他身上的长袍拿走了,白鹤舞恢复了行动能力,坐了起来。对方使用的果然就是自己原来的身体。白鹤舞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山洞。 虽然说合作无可避免但对方这一番话还是使白鹤舞对他的信任一下子长到了七分。 “那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按老辈子的规矩亲善一下吧!不过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帮不了太多忙。” 那个青木听了无奈的笑了一下。给出了两条意见。 “你也不要对我期望过高,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两句话,第一那个黑衣人的目的不是要杀你,是想把你带出这个山谷继续他们的研究。第二草剃剑虽然厉害但你现在的身体力量也不弱,只要你的头不被伤到就无性命之忧。” “你最起码也得有个计划吧!” 对方刚要开口白鹤舞只感觉洞口处传来一阵寒意,朝着洞外望去只见到外面的草木自远而近逐渐变得枯黄起来。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八章:暗战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别看来,赶紧往里走。”青木一面说着一面抓住白鹤舞的胳膊转身就往山洞的深处走去 。 此时的白鹤舞有些虚脱,他几乎是被青木拖着前行的。两个人走出十几米就传来一阵不知 什么东西震动的声音。白鹤舞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枪,却发现手枪和子弹早已丢失了。 就在此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随后白鹤舞就感觉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 “趴下。” 青木不失时机地一声大喝两个人一同趴在了地上,就在此时一排尖锐的桃木桩几乎是贴着 他们的头皮擦了过去。 躲过对方的杀招后白鹤舞立刻起身朝后面看了一眼。洞口那个黑衣人刚刚破掉那几根桃木 桩体力消耗也有些大,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但此刻白鹤舞也越来越觉得四肢无力了。 “鹤舞君,你打起精神来。我们必须那个黑衣人视物不清的时候一击得手。在这种见不到 光的地方拖延时间越长对你的身体越是不利。” 白鹤舞听了青木的提醒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说话间两个人已走到了一个没有丝毫光线的地 方。 “你留在这里,我到前面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找个机会干掉他。” 白鹤舞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停下了脚步。听青木的脚步声他走出不远停顿了一下,似是有 些犹豫,又似是有些担心。但终于还是走远了。白鹤舞做了两次深呼吸,振作一下精神靠在了 山洞的石壁上。 黑衣人也逐渐靠近了,但依脚步声来看他十分小心。黑衣人走到了白鹤舞身旁似是发现了 什么,停了下来。白鹤舞听到对方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那声音听起来就像一把利刃在风 中快速的舞动一样。而白鹤舞听到这种声音后立刻感到情绪暴躁了许多。 就在此时,前方不远处发出一阵类似有人急速跑过的声音。黑衣人听到后立刻循着声响追 了过去。 机会一闪即逝,白鹤舞出手却一点不也含糊。对方刚刚迈开脚步白鹤舞就把几乎全身的力 量灌入了右臂上,他只感到自己的手掌化作一段尖锐的硬木。白鹤舞拼尽了全力凭着自己的感 觉朝对方胸前刺去。 虽然无法准确判断出对方的位置但白鹤舞时机把握的很准,这一击还是有相当把握的。谁 白鹤舞刚一起身对方身上发出的那种风鸣声爆翻了数倍。白鹤舞被风鸣声激发出了强大的爆发 力,这一瞬间白鹤舞心击中目标的信心又涨高了几分。 然而情况并没有白鹤舞预想的那么好。那风鸣声虽然激起了白鹤舞的凶性但同时也为那个 黑衣人提供了预警。白鹤舞的手掌刚刚碰到对方的身体就感到自己被一根棒状的物体打中。那 东西速度并不快却让人感到夹着千斤的力道,白鹤舞被打的飞出了足有一丈远,但白鹤舞也感 到自己的手掌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对方显然也被自己伤到了。 白鹤舞躺在地上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唯一让他庆幸 的是他感到手上沾染的血迹再往自己的身体里渗入,而这似乎对改善他的身体状况很有帮助。 这一刻两个人僵持住了双方都看不到对,谁先移动谁就会暴漏自己的位置。白鹤舞不知道 对方的伤势怎么样,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拖得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 万般无奈的白鹤舞静下心来感受着周围一切可以被利用的东西。不多时他便嗅到一股淡淡 的血腥气,只是那股气息若隐若现无法判断出它的来源。白鹤舞发觉这一情况后立刻来了主意 ,他静下心来将全身的精神力量灌注在自己的两只手臂上,不过一分钟的功夫他感觉自己的手 臂上生出许多柔韧的须根。那些须根犹如蛇信一般在空中来回摆动着捕捉那股血腥的气息。 白鹤舞不断的调整须根的走向渐渐确定了血腥气息的来源。白鹤舞继续驱动须根朝着散发 血气的位置前进,白鹤舞调匀了呼吸拼尽全力朝着前方攻了过去。虽然连自己也觉得有些恐怖 但这一次白鹤舞抱定了将对方一次吸成干尸的决心。 须根凌空发起攻击后白鹤舞发现前方并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物体,那种感觉把手伸进一团粘 稠的液体中,白鹤舞立刻意识到中计了。果然不远处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火 球状物体。那个光源距离黑衣人三尺左右如同鬼火一般亮度不大。借着微弱的蓝光白鹤舞分明 的看到自己攻击的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拳头般大小的血珠。 白鹤舞船大难掉头黑衣人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黑衣人将手杖左右挥动打出两记风刀 ,紧接着将那只白色的手杖掷出,那根手杖凌空旋转着朝着白鹤舞头上砸了过来。 白鹤舞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两记风刀击中,这两记风刀对他虽然构不成威胁却极大的延缓了 他躲闪的速度。紧随其后的那根手杖眼看是躲不过去了。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就在黑衣人肩膀上方出现发光体的时候他背后就闪出一 个人影,虽然没有看的十分清楚但那个人无疑就是占据了白鹤舞身体的那个青木。就在黑衣人 攻击白鹤舞时青木抢前一步左手抓住黑衣人的左肩膀,右臂的手肘直朝着黑衣人的后脑砸下。 要说那个黑衣人也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青木的手刚抓到他的肩膀,那个黑衣人的身体便 也化作了一团火光消失了,与此同时他身旁的那团鬼火却急速的膨胀化作了一个火圈,那火圈 中呼的一声落下一个人来,正是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落地后鬼火立刻消失,一切又重归了黑暗。 还是那句话,这一切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白鹤舞若是硬受这一棍虽不至于被打死 但绝对会丧失抵抗力,成为一直待宰的羔羊。 就在这光电火石之间白鹤舞忽然感觉一股强劲的力量灌入了体内。双臂上生出的须根不再 受他控制,快速的跳转了方向,朝着那根手杖迎了上去。密集的须根极大地减缓了那根手杖的 威力,但它的余力依然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白鹤舞头上。 “白老弟,快点动手。刚使用过火遁之术的人力量是最……” 青木刚说到这里白鹤舞就听到一声闷响,随后就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此时的白鹤舞被打的头晕脑胀倒在了地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六十九章:草剃剑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此时的白鹤舞已经无法对黑衣人发动进攻了,他最先想到的是把对方的手杖拿到手,至少也要让对方找不到。对方没有了这个东西进攻能力就大打折扣了,如果自己再有与对方近身格斗的机会胜算还是相当大的。 虽然感觉不到目眩但强忍着头晕的白鹤舞找起东西来还是相当困难的。白鹤舞运起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股力量发动自己身上的须根在附近搜索者。对方没有趁机发难,但他也一直没有找到那根手杖。 就在白鹤舞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他感到有人用棍子朝他身上捅了捅。那股力量不大却让他感到那根棍子里蕴含着十分强大的力量。 “兔崽子,别费劲了,你道行太浅。这东西连我用起来都要小心。” 白鹤舞听到这个声音肚里不由得泛起一股苦水,讲话的人无疑就是守在洞口的那个老申。而现在白鹤舞也拿不准老申与狐步六是不是知道他与青木对换身体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与他交流,还要防备他因为不了解情况忽然对自己下了杀手。 万般无奈之下白鹤舞想不如直接把自己的情况告诉老申好了,可是话到嘴边他有停住了。这个老申虽然守在洞口多年,但他主要还是因为受了自己师祖云山道长的恩惠,他们二人交情如何无从得知。换句话说老申只负责防止树妖逃跑或者消灭它。自己遇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未见会管,若赶上运气不好对方趁着自己这个软柿子在的时候下手就麻烦了。 “你是谁?”白鹤舞率先发问。 “兔崽子别跟我装蒜了。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话音未落那名黑衣人身旁又亮起了两盏鬼火,但这一次光线明显不及上次。白鹤舞借着光亮看到自己身旁的人果然就是老申。 老申将那根手杖挥舞两下一杖打在地上,地上立刻裂开一道口子,那道裂缝直朝着黑衣人脚下延伸而去,裂口周围飞起的碎石直朝着黑衣人打去。 那个黑衣人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老申刚刚动手那个黑衣人全身便发出一片荧光,飞石溅到他身上时那个黑衣人如同一堆萤火虫一般化作无数的光斑四处飞溅。黑衣人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飞舞的“萤火虫”四处纷飞,那荧光虽然不强却把老申的轮廓照得异常清楚。 老申也毫不示弱手杖再次舞动两朝着地上一指而后向上一挥,地面上便快速升起一片白雾,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白雾便将“荧光”全部淹没了。 此时的白鹤舞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知道这种高级别的交手自己上不了前,便艰难的站了起来,凭着自己的感觉朝着青木也就是自己那具身体所在的位置走去。白鹤舞走到预估的位置后发现那个青木还躺在原地,身体状况还不算太糟。 “快往前走,在云山道长的坟前等我。”白鹤舞听到老申的指点后不敢稍有迟疑扶起青木转身就往里走。 事情总不是那么顺利,白鹤舞刚走两步就发现前方隐隐出现了几个红色的半点。白鹤舞还不知怎么回事那几个红点化作一团火光,随后又化作两条火蛇。那两条火蛇犹如两根绳子一般凌空打成结朝着白鹤舞与青木两个人套了过来,这一下子把白鹤舞的退路全都封死了。这一下子不可能使白鹤舞受到太大的伤害,但青木用的这具身体着实让他吓了一跳。此时的白鹤舞想把它严密的保护起来已经不可能了,只好把他往身后一推挡在了前面。 就在此时浓雾之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白鹤舞借着火光看到几片树叶状的东西直朝着那两条火蛇头上打了去。两下撞在一起那条火蛇立刻化作无数的火星。只在靠近石壁的位置上还悬着一小团“鬼火”。 “小六子,该你了。” 老申话音未落,白鹤舞就看到火星之中闪出许多红色的斑点,那些斑点一对一对整体行动,看上去十分的诡异。那些红点聚集起来朝着一个黑影聚集过去。 白鹤舞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咚的一声闷响,随着这声响动一队红点猛然间飞了出去,同时发出一阵吱吱的叫声。听到叫声白鹤舞立刻就明白了那些红点其实是巨鼠的眼睛。 巨鼠源源不断的朝着黑衣人所在的位置涌去,也一个接一个的被打飞,鬼火那片幽蓝的光线也是越来越暗了。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老申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黑衣人刚被鼠群困住老申便挺起那根手杖朝着黑衣人当胸刺去。那黑衣人被鼠群困得死死的老申这一下子眼见是躲不过去。 就在此时那名黑衣人口中忽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口哨声。口哨声响过之后老申手里的那根手杖似是听到了召唤一般上下跳动起来。手杖的跳动幅度不大却十分的有力,就连老申这样的道行都难以控制了,在连续跳动几次之后那根手杖轰的一声炸裂开来,爆出一片幽蓝的火光。 那个老申十分的精明,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见到异象之后还是立刻松开手向后退去。老申退得很快却还是晚了一步,那片蓝色的火光炸开之时围攻黑衣人的鼠群也放松了进攻。黑衣人一跃而起跳出包围圈,直接把手伸进那团火光之中。黑衣人手臂轻轻挥动两下,一道似火非火,似电非电蓝光朝着老申劈了下来。 老申躲闪不及被那道蓝光划了一下,即便是这样老申落地之后还是倒在了地上,随后又快速的沉到了地下。 “草剃剑果然厉害,小六子我尽力了,你别怪我。”老申消失后地面以下又传来这样一句话,只是这声音由近及远,到最后都难以听得清楚了。 再说那个黑衣人,此刻他手里的东西像是一根通体散发着蓝色火焰的木棍,“木棍”上的火焰逐渐熄灭了显露出它的本来面目——一把日式武士刀。不用说这就对就是“草剃剑”。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七十章:黑衣人?黑衣!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草剃剑上的火焰渐渐熄灭了,那股令窒息的肃杀之气也减少了许多。但此刻的鼠群明显是 被吓破了胆就连后退也是战战兢兢不敢稍有大意。 “鹤舞,你们两个赶紧往前走,能走多远走多远。”白鹤舞自然不会立在一边看热闹,但 此刻他与青木走的也不是太远。 “太师叔,你自己行不行啊!”白鹤舞扶持着青木艰难地往外走着。 “赶紧走吧!其他人都已经回去寻找支援了。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话音未落白鹤舞就听到一阵离去的细碎脚步声,不多时背后又亮起一片幽蓝的火光。白鹤 舞回头看去那几团蓝色的火光似是几个尖牙利爪拖着长尾的恶鬼一样上下翻飞,看样子是在于 什么东西交手。 两个人走了不多时前方出现一片亮光。一见到亮光白鹤舞浑身立刻赶到一阵说不出的畅快 ,精神也已一下子好了许多。 “青木,前方就是出口了,你打起点精神来,你们的武士道精神哪里去了?” “白老弟,没想到你一直以为我是个倭国人。” “那你到底是……” “小心”白鹤舞刚说到这里就听到青木大叫了一声。白鹤舞抬头时一把闪着幽蓝寒光的武 士刀直朝着两个人的中间劈下来。此时的白鹤舞一只胳膊扶在青木的腋下,青木一只手搭在了 白鹤舞脖子上,要分开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刀来势并不快,那个黑衣人显然也是强弩之末了,但草剃剑的冲天的煞气弥补了这一 不足,还是使人感到一股凌厉的寒意。 在这光电火石之间白鹤舞一咬牙一抬起头朝着刀锋迎了上去。那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也有 些慌了手脚,急急地收回了刀锋。那个黑衣人刀锋收的太急被草剃剑的巨大煞气反震,伤情更 是严重了几分。 “你们的”说到这里那黑衣人想了想,可能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了只好把这里跳 了过去接着道:“被我困在里面,救你们不了。”那黑衣人一字一顿的讲出了一 句生硬的汉语。狐步六在白鹤舞心中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此刻听到狐步六也被他困住了不禁 心中一震,但却没有丝毫体现在脸上。 白鹤舞盯住那个黑衣人,对方将草剃剑护在胸前,将手按在剑身的底部而后轻轻抚着剑身 朝着剑的末端划去。随着黑衣人手掌的划动草剃剑的剑身也是自下而上的又生出那种淡蓝色的 火焰。 其实此时的黑衣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不敢主动发起进攻了,他故意将动作放慢诱使青木白 鹤舞两个人先动手。 此时黑衣人的身体也一开始燃起那种淡蓝色的火焰了。白鹤舞与青木二人见了不由得往后 退去,黑衣人则缓步向前走了过来。 “白老弟,别冲动他这样做是可以激发自己身体的潜能但这是饮鸩止渴时间不会太长。耗 他一会儿他就完蛋了。”青木话虽这样说但他也不确定这个推测是否正确。 说话间两个人退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青木白鹤舞二人左右分开,白鹤舞做好了攻击 准备,青木也将匕首扣在手中。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青木率先发难反握匕首朝着黑衣人脖子的位置抹了过去。两人相交不 久却很有默契,青木一动白鹤舞的十指也立刻化作十根尖利的木钎朝着黑衣人刺了过来。不知 是有意还是无意,黑衣人此时的行动比起刚才慢了可不是一个节拍。 见到对方行动迟缓,青木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形又快了几分。锋利的匕首结结实实的划入 了黑衣人的胸膛中。青木一击得手这却使他自己大惊失色,青木稍一分神被对方一张牌在胸前 飞了回去。就在此时白鹤舞“十指”也刺入了黑衣人的体内,但白鹤舞同样吃了一惊。 因为两个人都感觉到对放只是一件黑衣,而并非一个黑衣人。也就是说对方的衣服下没有 任何物质,仅仅是一个空壳子。 白鹤舞发觉异常急忙将手臂向回收却还是晚了一步。黑衣胳膊上的的手套忽然间燃起一团 蓝色火焰一掌拍在白鹤舞胸前,白鹤舞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胸口一下子飞了出去,白鹤舞刚 刚撞在石壁上就感到那把闪着蓝色火焰的草剃剑把他钉在了墙上。 草剃剑刚一插入白鹤舞的胸膛他的伤口处便出现了一块黑斑,紧接着那块黑斑就开始扩大 了。此时的白鹤舞全身无力尝试脱身和攻击对方却都失败了。 此时的青木挣扎着站起来又朝着黑衣攻了过来,这一次一定要把这套黑衣粉碎了。那件黑 衣立刻将草剃剑抽了回来朝着对方的头上砍了过去。黑衣这一举动着实把白鹤舞吓得不轻,他 又一起打起精神想要攻击对方。谁知白鹤舞刚要发难却发现自己身上还钉着一把闪着淡蓝色火 焰的“影子”剑。这把“剑”钉在他身上他依然动弹不得。 黑衣快速的转身并一刀劈下来让青木始料未及但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刻白鹤舞的心 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就在此时不知什么原因青木脚下一滑向后倒了下去,这一滑给青木赢得 了时间。青木就势飞起一脚朝着黑衣的肩膀踢去,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中了。刀锋几乎是贴着 他的肩膀擦了过去。 这一招风险颇大青木却也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青木在踢中黑衣肩膀时对方的手套明显的 脱离了衣服的袖口,当然后来又恢复了。 “办法没有用。”对方似是看穿了青木心中所想,又吐出这样一句生硬的汉语。对 方的话自然是有吓阻的成分却也提醒了青木,即便发现了对手的命门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说话间黑衣的刀又劈了下来,青木在这凌厉的攻势下自保都有些费劲了根本无法来反击。 万般无奈之下青木抓住一个间隙朝着白鹤舞看了一眼,此时的白鹤舞正在全力应对那支插在自 己胸膛上的“影子剑”。而那把“剑”的颜色比起它刚刚出现时已经黯淡了不少。 为今之计只有等待白鹤舞脱身后来帮助他了。当下的情况也不允许青木仔细思考。就在此 时他发现黑衣举着刀朝他栽了过来,那种姿势看上去就像有人抓住了他的脚腕。虽然不知道什 么原因青木却充分利用了这一点。他看准时机飞起一脚直朝着对方的手腕上踢去。 这一脚下去那只黑色的手套完全的脱离了黑色上衣的袖口。但情况无疑变得更糟了,那只 黑色的手套脱离衣袖后依然握着草剃剑凌空翻转一圈又朝着青木头上劈了下来。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七十一章:结束之前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情急之下的白鹤舞感觉自己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一股强大的力量忽然间从身体 里涌了出来。钉子他身上的那把“剑”轰的一声粉碎了。破碎的淡蓝色光影犹如弹片一般四下 飞溅,那只凌空飞舞的手套被淡蓝色的碎片击中后立刻失去力量垂直的掉落在地上,又跳动了 两下终于“死”透了。 白鹤舞破掉封印后一时间头重脚轻靠着石壁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山洞深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逃离什么极度 恐怖的东西。 两个人偱声望去只见山洞里的蓝色火焰已经消失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全速的朝着洞口跑 去。那人在经过白鹤舞与青木身边时他的口中忽然发出一阵奇异的口哨声。那口哨声刚刚响过 地上那套黑衣立刻“站立起来”又化作一个人形拦在了那个白衣人面前,而那个白衣人似是没 有看见一样只朝着前面装了过去。两者刚刚撞到一起只见一片蓝光闪过,眨眼之间那套黑衣便 穿在了那个人身上。紧接着有事一阵口哨声响起,落在地上的草剃剑忽然之间化作一条蓝色的 闪电从地上飞起,随后凌空翻转两下准确的落入黑衣人的剑鞘里。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那,两个人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他们甚至连刚刚跑过去的那人的高矮 胖瘦都没有看清。白鹤舞见到警报解除长长的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山洞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速度十分慢却落地有声听上去像是故意踩出 来给人听一样。白鹤舞努力的想睁开眼眼皮却像是粘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果然是你。看来情况比预想的还要麻烦。”听声音这无疑是狐步六。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其他的东西怎么办吧!”青木道。 话音为落白鹤舞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渐渐接近了自己。白鹤舞只感到一直手掌排在了自己的 头顶上,紧接着一股强大的能量灌入了自己的体内。白鹤舞只感到自己的身体立刻生出无数的 须根来,无数的须根快速的把自己身边的那人包裹起来。白鹤舞越来头越晕,不多时边没了知 觉。 似乎过了许久,白鹤舞渐渐有了意识。凭着直觉他首先感到自己的身体再一次与青木交换 ,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有恢复了原状。其次他感到胸口似是憋了一口气涨得甚是难受。 “鹤舞,身体刚刚恢复,还习惯吗?” 听到狐步六的声音白鹤舞放心不少。话音为落他边感到一只手,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按在了 他的额头上。随后一股力量进入他体内,时才於滞在胸口的那股其气立刻散开了,四肢百骸一 时间无比舒畅。但他试了试眼皮还是睁不开。 “太师叔,刚才那个日本鬼子去哪儿了?” “那个鬼子败了一阵,刚刚跑掉了。” “那个青木你也不用担心了,我原先估计的情况有误,他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东西。”白 鹤舞刚想询问青木的情况狐步六就告诉他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事儿是不是就结束了?” 狐步六听完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快结束了。不过在结束之前恐怕双方……” “好了不说这些了,青木已经出去打前站了,我们也该出去会会这帮兔崽子了。”狐步六又 沉默了一会儿道。 虽然只是短暂的休息此时的白鹤舞却是神清气爽。白鹤舞起身后径直朝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当然不用狐步六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 越靠近洞口光线越强,周围的事物也越清晰,此时的白鹤舞内心回头看看的冲动越来越强 。但其实他很清楚此刻回头自己绝对是什么也看不到。 出口越来越近,一阵阵难以描述的声音。接近洞口时白鹤舞终于看的真切了。不知又从哪 里钻出几个黑衣人,虽然同是黑衣但这着几个人看上上去总让人感觉比先前那个低了不止一个 档次。那几个黑衣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支火把将一个青绿色的人影围在中心,这几个黑衣人有攻 有守俨然形成了一个阵法。而那个青绿色的人影自然就是青木了。 白鹤舞心中的焦急自是不必多说,但他知道此时自己的血肉之躯在这种级别的交手面前是 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不管了先靠过去,帮不上忙也分散一下他几个人的注意力。白鹤舞打定了主意刚要过去却 被狐步六叫住了。 “别急着走,你小子先看看跟前,你出的去吗?” 白鹤舞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这就是那个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此刻 正坐在洞口。为了方便我们姑且称他为黑衣头人。此刻的黑衣头人面朝里盘腿坐在洞口,草剃 剑就插在他面前的地上。 此刻这一人一剑不断散发出火焰状的淡蓝色物体,只是那黑衣头人身上散发出的“火焰” 明显要弱了很多,而草剃剑上散发出的“火焰”大部分融入到了黑衣头人的身体里。不用问了 黑衣头人正在借助草剃剑恢复自己的身体。 白鹤舞朝前走了两步试了试果然被洞口的气墙阻住前进不得。 “太师叔,要不行的话我们就从进来的那个洞口绕过去的了。” “你想到的你以为那个鬼子会没想到吗?那条路肯定不通。”话音未落一张弓和一壶箭被 扔在了他脚下。 “鹤舞你记得符篆破禁咒吗?” 白鹤舞听了这话并未做声直接在身上撕下一块布条,随后咬破中指,不多时那块画着符咒 的布条被穿在了箭上。 “人与剑的交汇处是最薄弱的地方,知道是哪里吗?” 话音刚落白鹤舞的箭嗖的一声飞了了出去。那支箭离弦之后立刻化作一道红光朝着草剃剑 的剑柄位置去了。红蓝两股力量撞在一起只听轰的一声闷响,洞口出现了一片紫黑色的雾气, 虽然黑雾遮蔽了视线但白鹤舞明显的感到气墙消失了。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七十二章:不速之客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白鹤舞刚射出第一箭便顺手又从身上撕下一片布条,随后快速的画上符咒的图案。不等黑 雾散去,就撒开两腿朝外面跑了出去,他人刚跑进雾气中第二支箭已经架在了弓弦上。 “鹤舞,先别过去……” 此时的白鹤舞急着去解救青木狐步六的话显然是说晚了。白鹤舞跑进黑雾中后除了视物不 清外倒是也没发觉什么异常。白鹤舞手中持有利刃,身后更是有狐步六这样的强援渐近之时更 加无所顾忌。 白鹤舞之所以不想停下其实有他自己的打算。第一黑雾中视物不清白鹤舞想快速摆脱它, 其次尽快把青木解救出来。基于以上两点狐步六几次呼喊他都没有停下来。 白鹤舞一连跑出去十几步按距离估计早已经走出山洞了,可那团雾气依然没有丝毫减弱的 迹象。这时的白鹤舞终知道狐步六为什么那么急着叫住自己了——这团黑雾把自己包裹在了中 心随着自己移动。必须尽快摆脱黑屋——这是此时的白鹤舞最最先想到的。 “你个兔崽子,净给老子找事儿干!”话音未落白鹤舞就隐隐感到自己的周围的空气似乎 是在向外发散,那种感觉就好像黑雾外围的气压忽然变小一样。黑雾随着气流逐渐散去,白鹤 舞感到周围的黑雾颜色逐渐变淡了。白鹤舞还来不及赶到欣喜,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虎啸声。 “这帮兔崽子可真下本儿。”紧接着就听到一阵由近及远的急促脚步声,看来声眼前的这 个麻烦肯定连狐步六也十分挠头。此时的白鹤舞被剥夺了视力又失去了一个强援,心中不由的 有些发毛了。 此时的白鹤舞越是把眼睛瞪大想看清周白鹤舞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围的事物,黑雾就越是像一道铁幕一般挡住了外面的一切光线。白鹤舞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使 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既然看不见白鹤舞索性闭上了眼睛摸索着靠在了石壁上,双臂把弓箭架起 静静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不多时白鹤舞感到前方刮起一阵风,面前的黑雾被吹得薄了许多。白鹤舞睁开眼隐隐看到 一条斑斓虎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白鹤舞屏住呼吸靠着石壁不再使用那只弓,此时把弓箭射出去射中目标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退一步讲即便命中了,而且命中了要害对方拼死一击也足以要了自己的命。此时把箭拿在手里 摆出一副拼命的姿势对方肯定也会有所忌惮。这道理虽然很简单,但此刻收起弓箭没有过人的 胆识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只虎慢慢朝着白鹤舞所在的方向缓步走了过来,只要对方不动手绝不招惹这个大煞星。 白鹤舞打定了主意沿着石壁慢慢朝后退去。那条虎虽然朝着他的方向过来了却似是对他并无兴 趣,丝毫没有发动进攻的迹象。 白鹤舞一连退了几步他感到自己忽然踩到一个圆筒状的东西,白鹤舞踩到那个东西后脚下 一滑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只老虎听到响动立刻把头转向了白鹤舞这边,白鹤舞的心中咯噔 一下额头上立刻渗出一层冷汗来。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后退,那条老虎加快了脚步又靠近了几分,后腿蓄足了力量准备发 动进攻了。白鹤舞也比住了一口气准备放手一搏,就在这时那条斑斓虎嗖的一声窜了出来,速 度快的超乎想象。 白鹤舞握紧手中的箭朝着老虎的腹部刺去,与此同时身体向后倒。白鹤舞勇气十足但速度 还是差了几分,老虎的爪子还是率先扑到了他的肩膀上。白鹤舞虽然被老虎击中但他事先就开 始向后倒去这化解了老虎大部分的冲击力。老虎扑了个半空一下子冲到了白鹤舞的身后,白鹤 舞的两个肩膀上各自留下了数道几道血痕。 白鹤舞躲过一劫后立刻翻身站了起来,此时他手中箭的箭镞上也沾上了一些血渍,但因为 自己肩膀首先被对方击中,所以自己在攻击对方时手臂上已经提不上力气来。由此推断对方的 伤比自己小得多。 白鹤舞站起身来朝着老虎看过去,大脑飞速旋转寻找着对敌的策略。谁知白鹤舞超那条老 虎看过去时它明显蔫了许多,早已没了刚才那种森林之王的气魄。周围的风也逐渐消失了,黑 雾重现将他包裹起来,他的视线又被封锁在了周身一尺左右的范围。随后白鹤舞便听到嗖的一 声,显然是老虎跑开了。 风从虎,云从龙。老虎过来时刮风这个好解释,可那条虎为什么忽然间跑开了呢?忽然间 白鹤舞记起老虎离开前好像把地踩出了一个坑。当然了这个坑不是指用力向下将土地压实踩出 的那种坑。这个坑就如同事先挖好上面虚掩了一层泥土最后一脚踩空了那种感觉一样。白鹤舞 当然知道出现这种情况通常是因为地下有宝物。 白鹤舞一念至此大步走上前去,谁知刚走了两步白鹤舞又踩到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或者 说又踩到了刚才那个圆筒。白鹤舞蹲下一看竟然是一段竹筒,那段竹筒一尺来长手腕粗细,中 间有两个节。白鹤舞拿起竹筒稍一迟疑便举起箭将那两个节打通了,这节竹筒放在眼前,透过 竹筒黑雾外面的事物此刻看的一清二楚。 白鹤舞有了竹筒行动方便了许多,继续朝着刚才那个“陷”坑走去。这个坑深不及一尺, 白鹤舞蹲下用箭稍微挖了两下又有两支箭出现在眼前。这两支箭一黑一白虽然出自地下却没有 沾染一粒尘土,箭身从头到尾包裹着一层白芒颇有几分仙气。 白鹤舞随手扯了两根藤条将两支箭捆到一起小心的收到箭壶里,随后拿出竹筒四处观察起 来。然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挖到箭的地方就是他师祖云山道长墓与近旁那个无名墓之间。不多 时白鹤舞最担心的那个场景还是出现了。 在一块不大的空地上躺着一具青绿色的无头尸体,青绿色尸体周围还有两具黑衣人的尸体 那两个个黑衣人虽然死了还是站立在原地保持着死前的战斗姿势,只是双腿被由地下钻出的藤 蔓缠住并钻入了体内。再向四周看了一下附近居然还立着一条由膝盖砍下的腿,那条腿自然也 是被藤蔓侵入,就如白鹤舞预料的一样,那条腿已经变成了青绿色。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七十二章:又见黑雾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白鹤舞刚射出第一箭便顺手又从身上撕下一片布条,随后快速的画上符咒的图案。不等黑雾散去,就撒开两腿朝外面跑了出去,他人刚跑进雾气中第二支箭已经架在了弓弦上。 “鹤舞,先别过去……” 此时的白鹤舞急着去解救青木狐步六的话显然是说晚了。白鹤舞跑进黑雾中后除了视物不清外倒是也没发觉什么异常。白鹤舞手中持有利刃,身后更是有狐步六这样的强援渐近之时更加无所顾忌。 白鹤舞之所以不想停下其实有他自己的打算。第一黑雾中视物不清白鹤舞想快速摆脱它,其次尽快把青木解救出来。基于以上两点狐步六几次呼喊他都没有停下来。 白鹤舞一连跑出去十几步按距离估计早已经走出山洞了,可那团雾气依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这时的白鹤舞终知道狐步六为什么那么急着叫住自己了——这团黑雾把自己包裹在了中心随着自己移动。必须尽快摆脱黑屋——这是此时的白鹤舞最最先想到的。 “你个兔崽子,净给老子找事儿干!”话音未落白鹤舞就隐隐感到自己的周围的空气似乎是在向外发散,那种感觉就好像黑雾外围的气压忽然变小一样。黑雾随着气流逐渐散去,白鹤舞感到周围的黑雾颜色逐渐变淡了。白鹤舞还来不及赶到欣喜,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虎啸声。 “这帮兔崽子可真下本儿。”紧接着就听到一阵由近及远的急促脚步声,看来声眼前的这个麻烦肯定连狐步六也十分挠头。此时的白鹤舞被剥夺了视力又失去了一个强援,心中不由的有些发毛了。 此时的白鹤舞越是把眼睛瞪大想看清周白鹤舞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围的事物,黑雾就越是像一道铁幕一般挡住了外面的一切光线。白鹤舞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既然看不见白鹤舞索性闭上了眼睛摸索着靠在了石壁上,双臂把弓箭架起静静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不多时白鹤舞感到前方刮起一阵风,面前的黑雾被吹得薄了许多。白鹤舞睁开眼隐隐看到一条斑斓虎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白鹤舞屏住呼吸靠着石壁不再使用那只弓,此时把弓箭射出去射中目标的可能性几乎是零退一步讲即便命中了,而且命中了要害对方拼死一击也足以要了自己的命。此时把箭拿在手里摆出一副拼命的姿势对方肯定也会有所忌惮。这道理虽然很简单,但此刻收起弓箭没有过人的胆识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只虎慢慢朝着白鹤舞所在的方向缓步走了过来,只要对方不动手绝不招惹这个大煞星。白鹤舞打定了主意沿着石壁慢慢朝后退去。那条虎虽然朝着他的方向过来了却似是对他并无兴趣,丝毫没有发动进攻的迹象。 白鹤舞一连退了几步他感到自己忽然踩到一个圆筒状的东西,白鹤舞踩到那个东西后脚下一滑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只老虎听到响动立刻把头转向了白鹤舞这边,白鹤舞的心中咯噔一下额头上立刻渗出一层冷汗来。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后退,那条老虎加快了脚步又靠近了几分,后腿蓄足了力量准备发动进攻了。白鹤舞也比住了一口气准备放手一搏,就在这时那条斑斓虎嗖的一声窜了出来,速度快的超乎想象。 白鹤舞握紧手中的箭朝着老虎的腹部刺去,与此同时身体向后倒。白鹤舞勇气十足但速度还是差了几分,老虎的爪子还是率先扑到了他的肩膀上。白鹤舞虽然被老虎击中但他事先就开始向后倒去这化解了老虎大部分的冲击力。老虎扑了个半空一下子冲到了白鹤舞的身后,白鹤舞的两个肩膀上各自留下了数道几道血痕。 白鹤舞躲过一劫后立刻翻身站了起来,此时他手中箭的箭镞上也沾上了一些血渍,但因为自己肩膀首先被对方击中,所以自己在攻击对方时手臂上已经提不上力气来。由此推断对方的伤比自己小得多。 白鹤舞站起身来朝着老虎看过去,大脑飞速旋转寻找着对敌的策略。谁知白鹤舞超那条老虎看过去时它明显蔫了许多,早已没了刚才那种森林之王的气魄。周围的风也逐渐消失了,黑雾重现将他包裹起来,他的视线又被封锁在了周身一尺左右的范围。随后白鹤舞便听到嗖的一声,显然是老虎跑开了。 风从虎,云从龙。老虎过来时刮风这个好解释,可那条虎为什么忽然间跑开了呢?忽然间白鹤舞记起老虎离开前好像把地踩出了一个坑。当然了这个坑不是指用力向下将土地压实踩出的那种坑。这个坑就如同事先挖好上面虚掩了一层泥土最后一脚踩空了那种感觉一样。白鹤舞当然知道出现这种情况通常是因为地下有宝物。 白鹤舞一念至此大步走上前去,谁知刚走了两步白鹤舞又踩到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或者说又踩到了刚才那个圆筒。白鹤舞蹲下一看竟然是一段竹筒,那段竹筒一尺来长手腕粗细,中间有两个节。白鹤舞拿起竹筒稍一迟疑便举起箭将那两个节打通了,这节竹筒放在眼前,透过竹筒黑雾外面的事物此刻看的一清二楚。 白鹤舞有了竹筒行动方便了许多,继续朝着刚才那个“陷”坑走去。这个坑深不及一尺,白鹤舞蹲下用箭稍微挖了两下又有两支箭出现在眼前。这两支箭一黑一白虽然出自地下却没有沾染一粒尘土,箭身从头到尾包裹着一层白芒颇有几分仙气。 白鹤舞随手扯了两根藤条将两支箭捆到一起小心的收到箭壶里,随后拿出竹筒四处观察起来。然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挖到箭的地方就是他师祖云山道长墓与近旁那个无名墓之间。不多时白鹤舞最担心的那个场景还是出现了。 在一块不大的空地上躺着一具青绿色的无头尸体,青绿色尸体周围还有两具黑衣人的尸体那两个个黑衣人虽然死了还是站立在原地保持着死前的战斗姿势,只是双腿被由地下钻出的藤蔓缠住并钻入了体内。再向四周看了一下附近居然还立着一条由膝盖砍下的腿,那条腿自然也是被藤蔓侵入,就如白鹤舞预料的一样,那条腿已经变成了青绿色。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七十三章:再度坠落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白鹤舞还在感慨之时忽然听到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直升机起飞的声音。白鹤舞听到声 音后暗道不好架起竹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远处的的一块平坦的空地上一架直升机刚刚 离开地面。 白鹤舞看了暗道不好,但此刻跑过去救青木已经不可能了。白鹤舞一念至此收了竹筒准备 离开,这一阵是彻底输了。现在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刚才那条老虎了,虽然狐步六颇有些玄门 术数,可一想到那条虎的凶相和狐步六看到老虎时的无奈白鹤舞又有些担心起狐步六来。 白鹤舞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转过身,朝着来半山腰那个山洞走去。白鹤舞走出没几步背后 传来一阵发动机熄火的声音。。 身后的直升机的螺旋桨已经停下来了,却不知为什么依然悬在一棵高大的乔木与一面石壁 之间。白鹤舞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那架直升机此刻被一张透着绿光的巨大蜘蛛网粘住了。这一 幕惊的白鹤舞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来。难道青木蜘蛛没有死?或者说他又活过来了? 虽然相较不深但白鹤舞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青木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东西。只要有就出青木的 可能白鹤舞就不得不往前去。一念至此白鹤舞迈开步子朝着“蜘蛛网”走去。 这个距离不算远,但白鹤舞打着竹筒看路走起来十分慢。距离直升机越来越近,白鹤舞也 初步有了计划。青木的头虽然被砍去了但肯定死不了,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它的头找回来 ,看看能不能接回去。 就在白鹤舞胡思乱想之时那架被粘在“蛛网”上的直升机出现在了眼前。此刻直升机上已 经垂下一条绳子一个黑衣人正抓着绳子往下滑,看打扮是哪个黑衣头人,此刻那黑衣头人下滑 的动作显得十分吃力,显然是伤的不轻。已经滑到地上的那几个跟班并没有专注的看着黑衣头 人,而是东张西望显得十分警惕。 青木在哪儿呢?白鹤舞忽然间注意到了黑衣头人垂在腰间的一个盒子,那个盒子上连着一 根背带斜挎在黑衣头人的肩膀上。白鹤舞仔细看了看那遍布盒子上的花纹感觉他优点眼熟,白 鹤舞低头思考一下觉得它很像那个把唐铁嘴儿诅咒成乌鸦嘴的那个。再往盒子上看去白鹤舞发 现黑衣头人的草剃剑也被两根藤条绑在了单肩包的背带上。不用问青木或者说他的脑袋就在这 个包里了。 虽然找到了青木可怎么把他抢过来呢?实在理不出个头绪来白鹤舞决定先盯住这几人伺机 而动。一念至此白鹤舞找了一块枝叶密集的树枝藏了起来。 等到那几人全部降到地面后白鹤舞探出竹筒一看连那个黑衣头人也只剩下了五个。那五个 人下到地面后呦西呦东讲了几句鬼语就急急忙忙的往半山腰的那个出口走去。那四个黑衣喽啰 一个开路一个断后,剩下两个左右架着黑衣头人。这五个人步子虽急走的却十分艰难,那个头 人伤的显然不轻。 既然他们急着走那就把他们拖在这里,只要蓝教授他们的增援一到保管把他们一锅端了。 可是怎么拖住他们呢?那几个人就近走到了石阶上不多时就走到了白鹤舞前面。 直接射一箭好了,对方急着跑路应该不回过头来与他纠缠。白鹤舞一念至此便将身上背的 弓取下来,又将手里防身的那支黑芒箭放回箭壶里换了一只普通弓箭出来。 白鹤舞把弓拉开闭上眼睛静听着对方的脚步声缓缓调整了弓箭的方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几乎是在白鹤舞手指松动的同时前方也传来刷的一声响动。响动过后白鹤舞立刻便感到一股 劲风压了过来。 “风刀” 白鹤舞心到身也到,刚想到这里身体便快速向后倒去。饶是如此腹部还是被风刀划开一道 口子。风刀来时白鹤舞的周身的黑雾被吹散许多。借着这个空当白鹤舞清楚地看到黑衣头人使 出这一刀后已经瘫倒在地上,左右两个弟子都已经扶不住了。更要命的是草剃剑撤去后黑衣头 人身边的那个盒子剧烈的跳动起来。 白鹤舞不敢造次被伤到后,藏在了一棵大树后面。白鹤舞一手捂住伤口一只手抽出一支箭 这才敢探头朝外看去。那黑衣头人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把那个铁皮箱子放在了台阶上草剃剑也 压在了箱子上,黑衣头人盘腿坐在箱子旁边嘴里念念有词讲出了一大串的鬼话。那个箱子的跳 动频率逐渐变小不多时便恢复了平静。 箱子恢复平静之后黑衣头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拿那里念个不停。再往后的事情白鹤舞 也看不到了,因为刚才散去的黑雾此刻又重新将他包裹起来。 白鹤舞静听了一会儿四周没有发现脚步声但也没有离去的声音。难道对方是在与我比耐力 ,仔细一想也不对,那个黑衣头人的伤情显然是不能拖延下去了。 就在白鹤舞胡乱猜测时他忽然听到刷的一声响动。紧接着一股劲风将他周围的黑雾吹散。 又是风刀,但这一次显然不是那个黑衣头人使出来的。趁着黑雾散开的间隙白鹤舞隐约看到黑 衣头人身边的箱子又开始跳动了。显然以黑衣头人的道行来看没有了草剃剑他根本镇不住那个 箱子。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白鹤舞发觉异常后本能的将手里的箭朝着风刀的方向挥 去。谁知白鹤舞这不经意间的举动瞬间将那记风刀消于无形。白鹤舞一看自己手里拿的正式那 支黑芒箭。一时间白鹤舞也不知是对方的风刀已到了强弩之末,还是因为自己手里的神器发挥 的效果。 白鹤舞虽然夺过了一难危险却没有丝毫减弱,此刻他已听到左右两个方向都有人压过来时 发出的脚步声。怎么办?白鹤舞的大脑飞速旋转快速的分析了形式。对方人多又有草剃剑在手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自己比那个坐在箱子旁念鬼语的黑衣头人坚持的时间更 长自己就赢了。 战略虽然如此但白鹤舞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难以耗得过那个头人,因为自己还有一个很大的劣势那就是自己被黑雾包裹基本丧失了视力。一想到黑雾白鹤舞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是福是祸都只能拼一把了。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七十四章:绝地一击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白鹤舞这个想法说起来其实也简单,首先说自己周身的黑雾被风刀吹散后还能回来,这说明这层黑雾有灵性的可识别他的身体,而眼下自己伤口中流出的血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把身上的血沾染到别人身上是不是可以把自己周围的黑雾分散一部分呢? 白鹤舞这一通分析虽然合理但他自己也清楚这个方案还是赌的成分更多一些。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此刻白鹤舞左右两侧的这两队人马都已接近了动手的临界点。此时的白鹤舞早已感知到了身体左侧这队人马传来的能量波动,白鹤舞右手拿着箭左手在伤口上抹了一把本着避实就虚的原则朝右侧那两个人杀了过去。 白鹤舞迅速从周围众多的声音中捕捉到了对方的脚步声并快速调整了方向。白鹤舞忽然之间将左手里捧着的一洼血甩了出去,虽然看不见但白鹤舞却明显感觉到对方停顿了一下。白鹤舞不敢大意几乎是在同时便将右手里的箭朝自己预估的对方的胸前刺去,与此同时白鹤舞还将口中含着的一口血喷了出去。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白鹤舞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箭刺中了对方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刺中对方要害,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对方的武士刀在即将劈中自己的时候随着这一声惨叫丧失了力量。 虽然白鹤舞一击得手却丝毫不敢大意,急促的脚步声已经向他发出了预警。对方来得急白鹤舞却也在这光电火石之间有了主意。 白鹤舞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凭借对方发出的声音估算了对方脑袋的位置,接着手肘牟足力气朝着对方的脖子上砸去。白鹤舞没有发现对方倒地的迹象但他也明显丧失了攻击能力。白鹤舞放开手里的那支箭快速扑上前去,勒住了对方的脖子死命的朝地上压了下去。这话说来虽长1其实只在眨眼之间,也就是在这时候其余三个人也围了上来。 此时的白鹤舞与那个黑衣喽啰一同倒在地上,二人都被黑雾包裹着,白鹤舞全力勒住对方的脖子使对方发不出一点声音。其余三个黑衣人看不见他们的身体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根本无法判断白鹤舞的位置,一时间也无法下手了。 两个人侧身躺在地上,白鹤舞死命勒住那个喽啰的脖子不敢让他发出一点声音。黑雾外面的三个黑衣人叽里呱啦的说起话来,白鹤舞虽不知对方说得什么但对方每说一句白鹤舞的神经就绷紧几分。此时不远处的黑衣头人那里传来的箱子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强,黑衣头人显然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这几个人恼了性子把他们两个一刀全砍掉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白鹤舞急了一头汗,他感觉到已经有一把刀瞄准了他的脖子,他甚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脖子。白鹤舞刚想翻身把黑衣人挡在前面旁边吹来一阵风,周身的黑雾立刻变得薄了许多。这股风就像那条斑斓虎第一次靠近自己时带来的风一样。 这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雾气变薄后里面的事物清晰了不少。白鹤舞先前的感觉果然没错,雾气刚刚减弱白鹤舞就看到一把刀朝他与那个黑衣喽啰的脖子上砍过来。那个持刀人一见能够分出敌我了,改变了原计划急急地刹了车。 那个持刀人把刀收了回去,白鹤舞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知道下一刀对准的肯定是他一个人的脖子。 “白小友,能听见吗?那几个鬼子是不是也在这儿,别怕狐步先生给了我一条藏獒,咬死这帮狗日的。”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陈明哲,白鹤舞本来勒住了黑衣人的脖子难以快速脱身,陈明哲刚才这句话使得那个朝他下手的黑衣人愣了一下,这为白鹤舞的脱身争取了关键的几秒钟。白鹤舞往外滚的时候再慢上哪怕一秒就被对方的刀戳在脖子上。 白鹤舞向外滚了两圈一打挺站了起来,顺势朝腰间的箭壶摸去。谁知他脚还未站稳就听到那几个喽啰朝着黑衣头人跑去的脚步声。透过减弱的黑雾看去他也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其实陈明哲牵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藏獒,就是自己前不久在山洞口看见的那条斑斓虎。 此时那条老虎已经不见了往日的神采却颇有几分蔫头耷脑显然是被狐步六收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狮虎虽死余威犹在,即便是蔫头耷脑儿它朝黑衣头人走去时那几个喽啰还是不得不回到了头人身边。 白鹤舞透过薄雾朝着黑衣头人那边看去,其中一个黑衣喽啰跑到头人身边时立刻将自己的刀放到偷人面前的铁盒子上,不用问那一定是草剃剑。铁盒子被刀压住后立刻停止了跳动。 老虎速度并不快,黑衣头人抱起被草剃剑镇住的盒子不知大叫了一声什么,随后就有两个属下把他架了起来另外两个拿着刀做出警戒姿势慢慢的朝后退去。 “陈老哥,我太师叔,就是狐步先生我见他看见……我见他刚才对付这些东西时也有些费劲,不会有什么事儿吧!”白鹤舞本想说看见老虎时可话到嘴边他又改口了。 “听狐步先生的声音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过他说只要寻个地方休养几日就能恢复了。”此时的陈明哲已经放开了他自以为的那只藏獒。“不过白小友你也不用担心,狐步先生给的这只藏獒可是非同一般,纵然咬不死他们几个的自保也有余了。” 白鹤舞抬眼看去那几个黑衣人中有一人周身也包围着不少黑雾。由此看来自己原来的推测是正确的,沾染在对方身上的血渍确实能分散黑雾,而且效果比自己预想的要好。 老虎在前进,黑衣人在后退但此时黑衣人却占据着主动。因为这条虎被狐步六控制后它的力量、反应速度、动作迅捷度等各方面都有所下降,指望它主动出击可能性不大了。随着斑斓虎的逐渐远去白鹤舞周围的风逐渐消失,雾气重新将他淹没。雾气虽然薄了些但白鹤舞也只能勉强看到周围事物的一些轮廓,直到白鹤舞把两眼瞪得生疼也没有看出点有用的东西,事实上这还不如什么都看不见来的痛快些。 “白小友,听你说话中气不足,肯定伤的不轻,鬼子也不会回来了,你就别逞强了,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凉快点的地方我们先歇息一会儿。”陈明哲话刚说完白鹤舞就感到一股风吹了过来。白鹤舞周身的黑雾立刻出现一个缺口,白鹤舞透过缺口看去那陈明哲一手擦汗另一只手里摇着一把巨大的纸折扇。白鹤舞见了立刻来了注意。 “陈老哥,你坐下来歇会儿,这心静自然凉,我先借你扇子用一下。”不等陈明哲同意白鹤舞就把扇子抢走了。 白鹤舞拿到扇子朝自己身前猛挥两下扇开一些黑雾,远处的黑衣头人已在两个喽啰的扶持下有气无力地朝着山口的位置跑去。另外两个人依然架着刀一面警惕着老虎的袭击一面小心的后退着。这两人与老虎对阵之间进攻不足自保却也有余了,黑衣头人趁着此时逃得越来越远了。 白鹤舞看到后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体状况是无法拦下这帮人了。忽然之间他发现远处的山坡上似是有些异动,白鹤舞刚想瞪大眼睛看清楚黑雾便又将它包围了。“赶紧再扇两下”这是白鹤舞的第一反应。 “白小友,别乱动,你仔细看看四周好像情况不妙。”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七十五章:借鬼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白鹤舞听了陈明哲的话又把扇子用力挥了几下又朝上看去。这一扇近处的东西基本都能看到,远处的事物大体上也看了个七七八八虽然细节还是看不清白鹤舞却分明的听到一阵土石崩蹋的声音。 “土崩”这是白鹤舞此时的第一想法。白鹤舞刚刚拉着陈明哲躲到一棵大树的后面就听到远处接连传来阵阵惨叫声。就在白鹤舞与陈明哲担心自己出境时,土石崩裂之声在他二人前方不远处消失了。 白鹤舞从藏身的大树后转身出来用扇子紧扇了两下朝前方看去早已没有了那几个黑衣人的影子。但此刻的白鹤舞依然不敢大意,因为这一次的山体滑坡规模并不大,也就是说几个黑衣人被掩埋的很浅,甚至有可能会随时从土里钻出来。 想到这里白鹤舞又从随身的箭壶里取出一支箭,虽然这样做了但白鹤舞知道以他现在的视力与体力状况想要在那几个黑衣人刚刚从土里露头时干掉他们几乎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白鹤舞又将那支箭咬在了嘴里。 到底是走还是留虽然白鹤舞一手挥着扇子一手拉着陈明哲的探路杖一路小跑心中却无比的纠结。不过很快他就有了主意:先到洞口那边去藏起来,对方刚进入山洞时视物不清趁着这个时候下黑手成功率很高,若是等不到他们那肯定是被埋在地下出不来了。 白鹤舞拉着陈明哲跑了几步脑中忽然又闪过一个念头:不对,刚才那只老虎去了什么地方?那条虎精神是有些呆滞了,但与人比还是具备了不小的优势,不太可能也被埋在地下了吧? 一想到这里白鹤舞放慢了脚步难道是哪只青木蜘蛛干的,若是这样的话那可要小心了。就在白鹤舞胡思乱想之时他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地上冒出几个黑影,注意是“冒”,因为他们出来时并不像有质的东西那样扒开地上的土石再跳出来,虽然也是自下而上但他们的出现方式只能用“冒”这个字。 白鹤舞还未数清黑影的个数地面上的土石又松动起来。不多时那条斑斓虎从土层下窜了出来,身上不断地冒出黑雾,那黑雾的的另一端已经化作了了人性,只有尾巴这里还连在老虎身上。仔细看时先前那几只伥鬼也未完全脱离老虎的身体,但它们却都无一例外的挣扎着。看到老虎白鹤舞周身又生出一阵阴风,他便立刻收了扇子。 随着老虎的出现,包裹在自己周围的黑色雾气又被吹开不少,白鹤舞收了扇子又从箭壶里取出一支箭来。虽然没有见过但白鹤舞知道这是什么--伥。所谓伥就是指被老虎咬死后灵魂不得投胎,只能追随老虎并帮助它继续害人来替代自己的一种恶鬼。为虎作伥一词就是由此而来。 通常情况下一条虎只能锁住一个伥鬼,但这条虎身上足足有九只,这显然是用什么玄门邪术刻意制作的。此话说来虽长其实只在眨眼之间,白鹤舞把注意力集中在老虎身上时那几个黑衣人也先后从土里钻了出来。 此时最让白鹤舞头疼的已经不是伥鬼,而是那个黑衣头人了。此刻那个黑衣头人坐在地上入定了,其余几人也是灰头土脸有气无力的选好位置护在四周,紧接着黑衣头人屁股下面便向周围放射出大量的暗红色符文,那符文犹如蛛网一般覆盖了周围十几平米的范围。白鹤舞看得明白,他这是要拼着折去半数的阳寿来“借鬼”。 这九只伥鬼白鹤舞心里多少还有点底,手中毕竟有着一黑一白两支箭,他们未见能近的了身。没了伥鬼的控制这条虎发起疯来要怎么办,尤其是白鹤舞身上带着伤血腥气跟容易吸引对方,白鹤舞虽然带着弓但此刻他的身体根本开不了弓,这样算下来他还真没有什么对付老虎的良策。 实在不行只能舍弃陈明哲了,老虎要是过来我就窜到树上去。虽然这样做很不厚道但这是白鹤舞能想到的唯一对策了。 九只伥鬼眼看就要脱离老虎的身体了,就在此时那只老虎附近的地上忽然窜起一大一小两个物体,大的比成人的拳头稍大一些小的与一颗枣子基本相当。白鹤舞距离较远又有黑雾影响视线根本无法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两件东西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那两件东西一直飞起了一丈有余,大的那个直朝着那个黑衣头人头上砸去,小的朝着那条老虎的头上砸去。 那个大的东西还未飞到黑衣人头顶旁边一个喽啰伸手去接,谁知那东西速度不快力量却十分的惊人,那个喽啰的手刚一接触到那个东西便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了手上,此刻他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咔嚓”一声微响他的手腕便折断了。那件东西还是落到了黑衣头人的怀里,不过此时它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了。 就在此时那个小个的事物不偏不正的砸在老虎的头上,那老虎被砸身体猛然一抖,伏在它身上的那九只伥鬼也就在此时脱离了老虎的束缚。却说那只老虎的头显然被砸得不轻,而那个小东西砸到老虎头以后一下子也跳到了那黑衣头人怀里。 老虎被砸到虽未受伤但它负痛迁怒到了几个黑衣倭人。老虎将头转向那几个黑衣人的时候那几个喽啰着实慌了手脚。老虎若是破坏了黑衣头人法事他必死无疑。 再说那九只伥鬼一脱离了老虎立刻朝着白鹤舞飞了过来。与此同时笼罩在黑衣头人周围的那些符文也贴着地面朝着白鹤舞冲了过来,白鹤舞躲闪不及被那一片暗红色的符文围在核心,那九只伥鬼也随着符文一起将他包围了。 却说那几个喽啰见到老虎朝他们走来开始时确实慌了手脚,其实四个人各自带着长刀遇到老虎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可他们要想使这老虎不影响黑衣头人施咒就十分困难了。四个喽啰里还是那个领头的应变能力强,他的慌乱转瞬即逝,快速从头人怀里捡起那一大一小两个事物接连着朝老虎头上掷了过去。四个喽啰成功将老虎引开不知去哪里争斗了。 伥鬼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拖着一条长尾巴,九只伥鬼在距离白鹤舞三米左右的地方旋转起来。鬼无法使用物理的方式伤人,通常情况下他们有两种伤人方法:一是阴气侵蚀这种方法耗时长收效慢,二是精神攻击,使人产生幻觉最终自杀,或者直接吓死。 九只“陈年”伥鬼阴气和精神力自是十分强悍的。但这两种情况白鹤舞自问还能应付。可是当他盘腿坐下时立刻就发现情况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伥鬼刚一围上来白鹤舞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灵魂从肉身里往外撕扯,此时心底一个声音不停地叫着:放手吧!那样你就没有痛苦了。白鹤舞立刻凝聚心神抵御这内外夹攻两股力量。“不能放松,否则就会变成伥鬼,追随老虎去找替身。”白鹤舞不断的这样告诫自己心盘逐渐稳固下来。 就在此时,旁边的陈瞎子大叫一声两手抱着脑袋晃了起来。白鹤舞听到叫声暗道不好。紧接着陈瞎子就撞在了白鹤舞的身上。白鹤舞这一分神刚刚稳固下来的精神力量立刻又散了。 白鹤舞拼尽全力收住心神,强大的精神压力下是他的口鼻耳朵里全部渗出血来。即便是这样却依然难以奏效,伥鬼的力量越来越强大。白鹤舞的魂魄眼看就要被撕扯出来,恍惚中他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与那头猛虎融为恶一体。 “无量天尊” 就在此时白鹤舞忽然听到有人选了一声道号。这声音一出白鹤舞只感到精神上的压力立刻减小许多。不过让他感到不解的是听这声音刚才讲话的无疑就是那个“孤僧”和尚。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七十六章:最后的忠告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y:none;visibility:hidden;} “天雷殷殷,地雷昏昏,六甲六丁,闻我关名……”那孤僧和尚诵的虽是道家的经文此时却当真是口吐莲花,那声调越来越像佛家经文。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经文一出伥鬼的拖拽生灵的那股怨念这才被压制下去了。就在白鹤舞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那个黑衣头人也开始发力了,他不知使用了什么邪门妖术皮肤里开始往外渗血,红色的血迹刚一渗出体外便结成了黄豆般大小的血珠,那血珠并不沾染他的衣服径直跳到了地面上随后便朝着包围白鹤舞的那一片符文滚了过去。 大片的血珠侵染到符文中,那符文的颜色又加深了许多而那伥鬼的怨念立刻增强了不少,转瞬间那鬼又夺回了主动权。 那个孤僧和尚也是毫不示弱他将声调提高三分将宣诵的经文推向了**,口中不时吐出几道闪着金光的符文,那符文一出他口便朝着白鹤舞这边飘了过来。那金黄色的符文在伥鬼周围飘来荡去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始终无法压制那些个伥鬼。 此时的白鹤舞精神上产生一股极强的撕裂感,他咬住牙关拼尽全力还是难以收住心神。一旁的陈瞎子也是抱着脑袋大叫着在地上打滚。 孤僧和尚看到以后也没了主意但他仅仅愣了几秒他便起身,大喝一声朝着那个黑衣头人跑了过去。和尚发疯一般便跑到了黑衣头人身边,白鹤舞还未来得及出言阻止和尚便扑到对方身上。黑衣头人这一分神时才闭住的一口气立刻泄了出来,这一口气吐出以后精神一松有吐出一口血来。 那黑衣头人此时表现的十分惊恐他刚要开口,那孤僧和尚便扑到他身上,趴在对方脖子与肩膀的交界处张口便咬。黑衣头人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无力推开孤僧和尚只好拼命的在他背上捶打。可这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他依然被咬的哇哇大叫。 孤僧和尚此时是稳占上风白鹤舞却遭了殃。那九只伥鬼失去阵胆之后陷入了一种无序状态。他们疯狂的跳动一阵化作一片黑雾,这片黑雾根本不想原来包裹白鹤舞的那一团那般温和。白鹤舞只感到那团黑雾从口鼻之中进入体内融入到他的每一个细胞,甚至融入到他的精神里。此时的白鹤舞只有一个念头:找人替代自己。白鹤舞知道他开始丧失自我意识了,但他任然清楚的知道“找替身”是伥鬼的一个显著特征。 黑衣头人被孤僧和尚咬住不松嘴,到最后毫无办法了他便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便也像个泼妇一样一张嘴也咬向了孤僧和尚。孤僧和尚好像事先有所察觉,对方刚一张嘴和尚把头奋力朝对方腮帮子上顶去。黑衣头人被顶了一下子失了准头,咬在了和尚肩膀靠外的位置,这样一来杀伤力就远不及对方了。 两个人势均力敌倒在地上滚来滚去谁也占不了上风。就在两个人僵持厉害的时候山坡上方又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滑坡。这次滑坡并在他们二人十几米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谁知几秒钟后黑衣头人松开了嘴像是疯了风一样挣脱了孤僧和尚朝着山坡下跑去。那和尚也没了力气呆呆的做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对方跑了。 黑衣头人一面跑还时不时回头看两眼,他跑出没多远一块颇为方正的石头快速的从孤僧和尚身变跳了过去,那石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对方怎么躲闪那石块就怎么追踪。不多时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把那黑衣头人拍在了下面。那黑衣头人蹬了两下腿儿终于断气了。 没过多长时间白鹤舞只觉得有无数的触须沾到了自己身上,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与青木交换身体时一样,只是没有那种剧烈痒感。他只感觉那些触须渗入了自己的皮肉,甚至深入自己的精神里。那触须犹如污水里的活性炭一般快速的吸附自己体内的黑雾将他们排除了体外。 不知过了多久白鹤舞感觉自己的神志像是从虚空之中回到了现实世界。但他还是感到无比的疲惫连睁开眼都极其的困难。 “白老弟,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很高兴。” 白鹤舞听到这话心中一喜,这不是别人正是青木。 “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若是在这条路上走得足够远你想知道的都会知道,不过说真的我不希望你走这么远。”说到这里青木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道:“嗨!这个你拿着吧!如果非要在这路上走下去这个东西应该能用到。” 说到这里白鹤舞感到青木把一个手指般粗细的东西放到了自己手里,那个东西比手指要细上许多,摸上去像是一把小宝剑。 “我离家多年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我只能提醒你一句话,你们原本要找的东西其实就在这个山谷里,不过它已经逃出去了。” 白鹤舞运气全身的力气想要说话。 “行了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有缘我们自会再见,无缘你把我留下也没用。不过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再在这条路上与你相见了。” 说完这句话青木的脚步声便逐渐远去了。 白鹤舞大脑一片空白,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他睁开眼时蓝教授、胖大海、唐铁嘴儿就连李大胆都在他身边。 不等白鹤舞开口李大胆就把病床摇起来了,蓝教授刚想开口一名医生推门走了进来:“检查结果出来了,你们自己看看吧!” 蓝教授超单子上看了两眼皱起眉头把它交到了白鹤舞手里:“鹤舞啊!说说你的看法吧!” 白鹤舞拿过单子一看那是孤僧和尚精神病方面的检查报告,那一大堆专业名词他看不懂,但最终的结论上“狂想型精神病”几个字异常的显眼。 白鹤舞无奈的在头上抓了两下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就在此时病房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你们搞什么鬼啊?僧爷我是真身罗汉转世,得的哪门子病啊?你们这般忤逆神灵是要下……”“我说秃驴啊!你就别在这吵嚷把火的了,怎么跟这些个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也不怕失了体统!” 经过瞎子这么一点拨时才还不停吵闹的孤僧和尚立时安静了不少。 “对,不给这些个凡人一般见识。” 这瞎驴(瞎子和秃驴)二人刚一进门一个较为年长的医生走进来看样子是管理层。“白先生啊!你的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要多休息一段时间,我看不如你们就回家去保养吧!” 白鹤舞知道医院赶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瞎驴二人,白鹤舞也自觉身体没什么异常就回到了李大胆那套石屋暂住。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