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弃妃》 作品相关 《王爷的弃妃》作者:随意希 【内容简介】 (1)王府篇简介: 天哪,她只不过开车去机场接人,不料为了闪避一只猫而莫名其妙穿越时空。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和陌生人在床上做运动! 真不是幸还是不幸,她的魂魄附身在刚刚成亲的杜大将军的女儿杜清然—— 也就是现在的王妃身上, 拥有了美好的家世,却得不到王爷的宠爱。 成为他闲时发泄欲望的工具。 幸好她适应能力超强,没有在异乡的不适应感! 薄薄的一片算什么?她可是新世纪的女性! 不料她的淡然,不单引来他的注意,还得到几名优秀男子的垂爱,也将她的悠闲生活破坏得彻底。 不是她不爱他们,而是她的心早已给了某人。 他的妻妾上门挑衅,还莫名的遭人毒杀,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算在他头上! 在她向他表白真心的时候,他却和青楼艳妓打得火热,还以冷漠的话语嘲讽她的真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片真心遭人践踏,她也不是非他不可,一纸休书,断绝与他的关系! (2)自由篇简介: 离开王府后,她已是自由身,身是自由了,但心呢? 原本以为可以过着平静的生活,哪知上天真会开玩笑! 小9对她表白,小5纠缠她,就连玉国的小王爷也来凑热闹 真是糟糕,她好像又动心了,怎么办? … (3)真假篇简介: 一次的善心,被人偷天换日,毁容并扔下悬崖……换来锥心的痛楚。 再次出现,她已经不是原来的真真了,她的音容笑貌已经改变…… 相见不相识…… 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 【正文】 《王爷的弃妃》作者:随意希 【内容简介】 (1)王府篇简介: 天哪,她只不过开车去机场接人,不料为了闪避一只猫而莫名其妙穿越时空。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和陌生人在床上做运动! 真不是幸还是不幸,她的魂魄附身在刚刚成亲的杜大将军的女儿杜清然—— 也就是现在的王妃身上, 拥有了美好的家世,却得不到王爷的宠爱。 成为他闲时发泄欲望的工具。 幸好她适应能力超强,没有在异乡的不适应感! 薄薄的一片算什么?她可是新世纪的女性! 不料她的淡然,不单引来他的注意,还得到几名优秀男子的垂爱,也将她的悠闲生活破坏得彻底。 不是她不爱他们,而是她的心早已给了某人。 他的妻妾上门挑衅,还莫名的遭人毒杀,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算在他头上! 在她向他表白真心的时候,他却和青楼艳妓打得火热,还以冷漠的话语嘲讽她的真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片真心遭人践踏,她也不是非他不可,一纸休书,断绝与他的关系! (2)自由篇简介: 离开王府后,她已是自由身,身是自由了,但心呢? 原本以为可以过着平静的生活,哪知上天真会开玩笑! 小9对她表白,小5纠缠她,就连玉国的小王爷也来凑热闹 真是糟糕,她好像又动心了,怎么办? … (3)真假篇简介: 一次的善心,被人偷天换日,毁容并扔下悬崖……换来锥心的痛楚。 再次出现,她已经不是原来的真真了,她的音容笑貌已经改变…… 相见不相识…… 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 【正文】 《王爷的弃妃》作者:随意希 【内容简介】 (1)王府篇简介: 天哪,她只不过开车去机场接人,不料为了闪避一只猫而莫名其妙穿越时空。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和陌生人在床上做运动! 真不是幸还是不幸,她的魂魄附身在刚刚成亲的杜大将军的女儿杜清然—— 也就是现在的王妃身上, 拥有了美好的家世,却得不到王爷的宠爱。 成为他闲时发泄欲望的工具。 幸好她适应能力超强,没有在异乡的不适应感! 薄薄的一片算什么?她可是新世纪的女性! 不料她的淡然,不单引来他的注意,还得到几名优秀男子的垂爱,也将她的悠闲生活破坏得彻底。 不是她不爱他们,而是她的心早已给了某人。 他的妻妾上门挑衅,还莫名的遭人毒杀,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算在他头上! 在她向他表白真心的时候,他却和青楼艳妓打得火热,还以冷漠的话语嘲讽她的真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片真心遭人践踏,她也不是非他不可,一纸休书,断绝与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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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命运之神选择 了你下凡间历练!” “啊--婆婆,这怎么可能?我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小仙女,这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七仙女不可置信道。 命运婆婆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不是卑微的小仙女,你是玉帝的私生女。” 七仙女因太过震惊,身子晃了晃,不小心栽下了“命运池”。 同时篮子里的那个蟠桃消失了! “丫头,祝你好运!”命运婆婆喃喃道。 与此同时,一个可爱的女婴在人间呱呱坠地。 第2章 真真] 夏日的午后,骄阳似火,凉风习习。 一个美丽娇俏的女子慵懒的躺在花园里一颗大树下的吊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微风一阵,吹过她的长发,随风飞扬,女子舒服的微微眯上双眸,好不惬意地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看着树上纷纷飘落的小小花儿,带着芳香的花朵,忍不住伸出双手,让小小花儿落在手掌心上。 思绪纷飞,回想爸妈在她小时候一直说的一个故事: 从前,一位名叫丽莎的卖花女,在镇上卖花时,由于姿色不错,因而常遭受无聊客的欺侮。 一次,她去卖花时又被人调戏了,她胀红着脸大声喊叫求救,一位年轻英俊的军官正好经过,他斥责那些壮汉,并抽出长刀作势吓退对方。壮汉们见情况不妙,于是一哄而散。 军官因有职务在身,不能立刻下马安慰丽莎,便仍端坐马上,低头轻问:“你没事吧?小姑娘。” 丽莎挽着一篮鲜花,抬起头,望着骑在马上,高大威武的俊美军官。见他眼神温柔,心地仁慈,她不禁深深得爱上了他。 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位贵族的军官,丽莎送了一束鲜花给他。 军官闻到花瓣间传来阵阵醉人的香味,忍不住问她:“这是什么花” 丽莎羞怯地回答:“你是我永远的恋人。” 原来,这串花竟然有着如此美丽的名字。军官仿佛着了魔一般重复着:“你是我永远的恋人。” 他不想离开了,但职务在身,不容稍误,遂对丽莎承诺:“春日时,我会再回到这里,你等我,陪我一起去看”你是我永远的恋人。“ 说完,脚一蹬,扬长而去。 有了军官的保护,镇上居民都不敢欺侮丽莎了。怀着满心喜悦的期盼,丽莎等待着”春日之约“。 日子一天天接近,丽莎的脸庞也更明媚了。当春天来到时,丽莎穿上最漂亮的裙子来到当日相遇的街上。 居民也兴奋地准备为这对恋人献上祝福。但是,从朝阳,午后,黄昏……一直等到深夜,那名军官一直都没出现。 丽莎的红唇,慢慢地因为失望而变得灰白。 她的发带脱落,围裙污皱;整个春天都过完了。 前线传来消息,年轻军官在战斗中阵亡,他再也无法回来履行”春日之约“了。 泪水已经流尽了的丽莎知道消息后,从此不言 不语,不吃不喝。 每当遇到路人走过她身边时,丽莎总会抬起飞头,轻轻地问:”是他回来了吗?“ 蒙洛河小镇上的老老少少皆不忍见她如此悲痛失魂,便建议由大家出钱出力,照顾这位为爱情而变得空洞茫然的女孩。 在众人的安排下,丽莎便住进了一间旧屋里。 多年过去,老一辈的人上了天堂,年轻的居民也渐渐淡忘此事;丽莎是否安然无恙,已不再是人们所关心的事。 某日,一个小男孩行经该处。旧屋的园子里,传来阵阵悦耳的歌声及醉人的香气。小男孩好厅地推门而入,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他站在一棵大树下,发现绿枝间掉落许多不知名的小花,捧着沾着露珠的花朵,男孩在恍惚间,又听见刚才的歌声。 那歌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 春日将临,我心激荡,亲爱的,让我对你说,此生,你是我永远的恋人。 任凭狂风起,香花落,你我同展颜,共晨昏, 无地虽无义,残分离,情至水穷处,永不悔。 看着手中的小小的,有着香味的花儿,真真喃喃道:”你是我永远的恋人!“ 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伴随着她走过了二十个寒暑,从小她就生长在一个显赫富裕的家庭里,有一对恩爱无比的父母,以及三个宠爱她的哥哥,所以她一直过着快乐的米虫生活。 没人知道她心底一直有个梦想:渴求坚定的爱情!像父母那样的爱情! 这时刘嫂走了过来,看了看吊床上的小姐,轻声唤了声:”小姐,夫人的电话--“ 女子也就是龙真真,缓缓睁开明眸,看见刘嫂,忍不住撒娇道:”刘嫂,我要吃草莓冰。“ ”小姐,夫人的电话--“刘嫂无奈而又宠溺的看了看小姐,尽职的说道。夫人可是有要紧事找小姐呢! ”好吧,我去接电话,记得我要吃草莓冰哦。“龙真真微微叹了口气,从吊床上翻身下来,走进屋内,赤着雪白的脚裸走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 ”妈,找我有什么事?“龙真真懒洋洋的问道。 ”真真,你沈伯伯的儿子今天下午就要回来了,你哥哥们都没空,只好让你去接机。“ 闻言,龙真真一脸喜色,撒娇道:”妈,你放心的交给我吧。下午几点的飞机?“ ”三点,记得别迟 到了。“龙妈妈不放心的叮咛着。 ”知道了,妈,你女儿办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龙真真轻笑着保证道。 ”你这丫头--“电话那头传来龙妈妈无奈的笑声。 在真真和她妈妈聊天说笑的时候,刘嫂拿了一杯草莓冰过来,真真双眸一亮,忙不迭的挂断电话。 接受刘嫂手里的草莓冰,享受的吃了起来。 她在炎炎夏季的时候最爱吃冰,那种冰凉透体的感觉真的好爽! ”小姐,吃慢点--“刘嫂忍住笑提醒道。 龙真真抬头对刘嫂甜甜一笑,腻声道:”刘嫂,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可不可以再来一杯草莓冰?“ ”不行,夫人说过小姐每天最多只能吃三杯草莓冰,现在已经第三杯了。“刘嫂也很固执,小姐的体质偏寒,不能吃太多生冷的东西。 真真闻言,无奈的嘟起小嘴,刘嫂每次都不通融一下,她妈咪又不在,多吃一杯也不会怎么样! ”刘嫂--“再接再厉! 无动于衷! ”刘嫂--“声音开始提高。 还是无动于衷! ”刘嫂--“好甜,好腻的声音。 动了,不过是离开! 真真好想吐血!呜呜,她好命苦,为了一杯小小的草莓冰她还得求人,没天理! 第3章 洞房] 下午二点半左右,真真惬意的开着她那辆白色的小奥迪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车里放着柔和的轻音乐。 想到即将见到沈天宇,真真就特别开心,天宇是她的儿时玩伴,也是她最好的麻吉。可惜他在三年前就出国了,害得她一个人怪寂寞的!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加快了油门。突然路边竟然闪出一只猫,真真愣了一下,怎么高速公路上会出现猫? 瞬间她做出抉择,反射性的握紧方向盘,将它打向右边,不料车子后面传来一身剧烈的撞击,车子倏地偏离车道,尚未来得及感觉痛,黑暗就笼罩住她-- ***** 痛,好痛! 真真渐渐的苏醒过来,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她死了吗?可是死亡不是冰冷的吗?怎会如此的热?! 吃力的想睁开眼,不料感觉一双手在她身上上下的游移着,下体猛地被异样的物体插入。 “啊--” 真真忍不住叫了起来,好痛! 吃力的睁开眼一瞧,一名冷酷淡漠的俊美男子正闭上双眸面无表情的在她身上抽动。 非礼?! 强暴?! 先奸后杀?! 一下子,所有的可怕念头都从她的脑海一闪而过,令她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是谁?”真真想用力推开她身上的男子,无奈却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箝制住。 “放开我!”下体的痛楚不断的袭来,头痛欲裂的感觉让真真感到自己快要死了。 听到她愤怒的惊呼声,紧闭双眸的男子蓦地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冷冽,无情,邪魅! 此时正冰冷无情的看着她,冷漠的无一丝波动,无一丝情欲气息。 下体依旧不停的被他抽插着。 好可怕的男人! 真真的心猛的一颤,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等等,这个男的怎么身穿古装,而且正在强暴她! “可恶,你放开我,你这个色狼!”真真奋力的挣扎着,又气又怒的大喊。 “我是你的夫君,我的王妃!你还真健忘,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冷漠男子停下了动作,微微嘲讽的勾起嘴角。 “什么?王妃?” 真真心一凛 ,她不会死了吧?然后穿越时空借尸还魂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天哪,这不是真的! 她记得她当时在高速公路上为了闪避一只猫而陷入黑暗之中。 “怎么?我的王妃忘了自己是如何成为我的王妃的?嗯?”俊美冷酷的男子讥诮的勾起唇角,冷漠的看着她。 一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森冷锐利的黑眸。 “你--你--” 真真惊喘一声,害怕地瞪大惊惶的水眸,眼前的男子有如一头正激烈狂掠的猛狮,冷漠的眼眸中闪耀着欲望的烈焰,让她不由得呼吸-窒。 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便是逃,于是她开始扭动身体、挥舞小手,不顾一切地想逃离他、挣脱他硕壮躯体对她的禁锢。无奈天不从人愿,任凭她使尽所有的力气,仍无法撼动他分毫,反倒让自己累得全身虚乏,疲软得无法动弹。 “别白费力气了!” 男子冷冷的看着她,下体的炙热的又开始律动起来,一次比一次猛烈,没有怜香惜玉的柔情,纯属兽性的发泄。 他强烈的抽动,阵阵狂热不断冲击着她的脑袋,真真无法克制的回应、呻吟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颈项,感受他在她体内的强烈律动。 激情过后,男子陡地一把推开她,迅速地坐起身,以一种冷得教人心寒的鄙视眼神盯着她。 “今天只是一个开头,而你只是我风烈炎的泄欲工具,这是你硬要皇上赐婚的代价!” 他微扯嘴角,露出一抹诡邪的笑痕,残佞地笑着。 “在别人眼中,你是我的王妃!在我的心里,你和暖床的侍妾没什么不同!” 他的眸光倏地阴暗,沉着声缓缓说道。 语毕,他翻身下床,迅速穿上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新房。 留下真真抱着疼痛的身子缩在床角! 第4章 清然] 在他离开后不久,真真强忍着浑身的酸痛,随手抓了件单衣披在身上,爬起来,打量了下整间屋子。 整间新房布置得喜气洋洋,烛台上的几根大红烛依旧在燃烧着,跳跃的火焰映出真真略微苍白的清秀脸庞。 红幔雕花大床,古香古色的室内摆设,精致的铜镜--矮几上摆着一个古朴的香炉,香炉里此刻正燃着的淡淡的檀香,袅袅的升起几缕烟圈。 看来她真的到了古代,只是不知这个身体的主人长得如何。 真真强忍着下体的痛楚,细长的腿微微打颤的走到铜镜前,仔细的端详着这具身体的容貌。 镜中人大约十五六岁,脸蛋不算美艳,却也清丽可人,灵动有神的大眼,一身赛雪的肌肤,还有一头柔软及腰的乌黑长发。 没有绝色的容貌,只是一个清秀佳人!真真很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真真微蹙秀眉,这么晚了,谁在外面? “嘎吱”一声,门推开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清秀丫鬟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小姐,玉儿给您端热水来了!”丫鬟的声音很清脆。 “你是玉儿?”真真侧头看着她问道。 “我是玉儿啊!小姐,您不认得玉儿了?”丫鬟玉儿奇怪的看了眼小姐,小姐怎么了?怎么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真真干笑一声,小心的撒谎道:“玉儿,我刚才不小心撞到墙角,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家里有什么人,今天嫁的人又是谁等!玉儿可以告诉我吗?” 玉儿一听,急忙放下手中的毛巾,冲到她面前,小手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担忧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撞到哪里?玉儿给您敷药。” “不碍事,我自己上药就行了。”真真一笑带过,这个叫玉儿的丫鬟真单纯,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她也信了,呵!也好,有利于她问事情。 “对了,玉儿,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小姐,玉儿一直守在门外,王爷离开后,玉儿才去厨房烧了点热水来为小姐擦下身。”玉儿清秀的脸庞一片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玉儿,我是谁?”真真不着痕迹的问道。 玉儿想起小姐说她忘了一切的事,所以也很尽职的告知:“小姐叫杜清然,是风国大将军的女儿,您的母亲是二夫人,将军还有一个 女儿叫杜清容,是您的姐姐。小姐和大小姐感情很不错,您还有两个哥哥,大少爷叫杜天宇,二少爷叫杜天威,小姐和大少爷的感情很好,大少爷也对小姐非常好,二少爷则喜欢游山玩水,在将军府的时间少之又少,因此和您不熟--” 玉儿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 真真听着微拧了下眉头,淡淡开口道:“那我和王爷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连这个也忘了?当初是小姐您喜欢王爷,请求您的姑姑,也就是当今的莹贵妃叫皇上赐婚,这些您都不记得了吗?”玉儿惊讶的微微提高了音量,小姐很喜欢王爷,怎么可以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名男子对自己没好脸色,原来是强迫的啊,真真唇角逸出一道苦笑,看来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玉儿,您是我的贴身丫鬟?” 真真收起思绪,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玉儿。 “是的,玉儿从小就服侍小姐。”玉儿咧嘴一笑,清秀的脸庞闪闪发亮。 轻轻的低笑出声,真真看着那盆还有热气的水,说道:“我想擦身!” 玉儿连忙将水端到她面前,拿起毛巾准备为小姐擦身子,不料却被小姐拦住,她不解的望着小姐。 真真轻咳一声,讷讷道:“那个,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玉儿,夜深了,你先回去睡觉。” “可是--”玉儿有点为难的看着小姐,手里拿着毛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玉儿,剩下的我自己来吧,你也累了,况且明天一大早你还要帮我梳头,不早点休息怎么行?”真真凝视着她微带倦意的脸蛋,笑着道。她可没有虐待未成年少女的习惯。 “那好吧!玉儿先去休息了。”玉儿想想也是,放下手里的毛巾,走了出去,小心的关好门。 真真就着烛光将亵衣脱了,慢慢的擦着身子,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微微叹了口气,真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 用热水擦完身子后,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真真披着单衣走到窗棂前,出神的望着深夜的星空。 星光闪耀,夜风徐徐,透过窗纱飘来阵阵迷蒙般幽香,与水中的香气融入在一起,似幻似梦,若有若无。 吹了下风,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真真准备回床睡觉,不料一声轻微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谁?”真真转过身, 对着空无一人的窗外本能的低声询问。 话音刚落,一条颀长身影蓦地自窗口翻身而入,清朗的俊目正以不赞同的眸光瞅凝着她。 在红红的烛火照映下,真真看清了眼前男子的容貌,不由得惊呼出声:“是你!” ————————————————————————————————————— 第5章 哥哥] 在红红的烛火照映下,真真看清了眼前男子的容貌,不由得惊呼出声:“是你!” —————————————————————————————————— 来人身穿白色丝质长衫,系一条同色腰带,面如冠玉,五官俊美而熟悉,墨黑的长发仅以一根黑色丝带挽于头顶,气质儒雅,此时黑眸正以不赞同的目光瞅着她。 “你--你是天宇?”真真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可置信的凝睇着眼前的男子。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和她的青梅竹马沈天宇长得一模一样。真真欣喜的看着他,他也穿越时空了吗? 男子微蹙浓眉,温润的眸子略微愕然的瞅着她。 “清然,我是大哥,你--” 男子的目光的看向她时多了几分疑惑和冷峻。 大哥?杜天宇?天哪!幸好他也叫天宇,不然不穿帮才怪呢!真真心底暗暗庆幸着,看着他与前世的好朋友一模一样的容颜,有些怔仲,还有些微微的感伤。 “呵呵,大哥,这么晚了来王府找清然有什么事?” 事实上她很想问,妹妹成亲,他半夜来王府是什么意思?在看见他疑窦的目光时,绕到舌尖的话变了调子。 杜天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浓眉微拧,“你就这么披着单衣站在窗边不怕着凉?” 说完走进屋子里的绣榻上,拿起一件外衫披在她肩头。 真真心中一暖,缓缓的在檀木桌旁坐下,替他倒了杯热茶。杜天宇也不客气的坐在她对面,拿起茶喝了一口,问道:“王爷呢?” “他离开了!” “离开?”语气隐隐有着愠怒。 杜天宇目光犀利的瞅着她,眼底掠过一抹异光,良久才开口道: “你是谁?清然呢?” 真真心猛地一震,抬头讶然的看着他,随即干笑两声:“我就是清然啊!” “不,你不是,说,你到底是谁?” 杜天宇倏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目光深冷的射向她。 真真的吃痛的惊呼了一声,目光倔强,固执道:“我就是清然,你的妹妹,大哥,我的手好痛,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的手?” “还不说实话?” 杜天宇略一使劲,“啊--”真真的痛的叫出声,灵动的水眸隐隐有泪光浮现。识时务者为 俊杰,看来她在某个地方露出了破绽,唉!算了,反正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还是从实招来的好! “好,我说,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了吗?” 杜天宇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住她半晌,才松开箝制她的手,真真抽回快要被他折断的手腕,轻轻的甩了下,瞄了眼上面青紫的痕迹,喟叹一声,明亮的双眸瞅着他。 “你相信借尸还魂吗?” 杜天宇一愣,眸光微敛,把玩着手里的紫砂茶杯,视线始终未与她对视。 “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确是杜清然的,但灵魂却是我龙真真的。我不知道她原本的魂魄哪里去了,我只知道我一醒来就这样了。” 真真淡然的说道,也没指望他会相信她,毕竟这是很离奇的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 杜天宇低声询问道。 “今晚。” “哦?什么样的情况下?”他从父亲的来信得知妹妹很喜欢五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王爷,不可能寻死觅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真粉脸一红,有点尴尬的瞅着他,嗫嚅道:“可不可以不说?” 杜天宇眸中精光一闪,“说!” “就是行房的时候,我醒过来就是这样了!”真真一口气说完,小脸早已红得不象话了。 杜天宇的眼底闪过暗沉的光芒,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真真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不自在的开口:“不管你信抑或是不信,该说的我都说了。” 见他沉默,真真好奇的问道:“我自认演的很像,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不是杜清然的?” “眼神,你和她的眼神不一样。”杜天宇淡淡的说道,颀长的身子倏地一起,背对着她,“既然你代替清然活了下来,那么从今晚起你就是杜清然了,夜深了,你也该就寝了。” “我明白了!”真真应道。 “你明白就好!我先走了。”说完,身形一闪,人已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真真疲倦的坐在八仙椅上,王府真的那么松懈吗?怎么杜天宇竟然轻松的来去自如,抑或是只有她住的地方?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真真眯着眼爬上床,却在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小脸一阵燥热,忙换了一张新床单,舒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沉沉的进入梦乡-- ----------------------- ---------———— 第6章 侍妾] 夜凉如水! 风烈炎离开新房后,来到云起轩,一个专门召唤侍妾过夜的场所。 “莫风--”风烈炎朝暗处唤了声。 一道灰色的人影立马出现在他面前跪下。 “王爷有何吩咐?” “去叫如月过来侍寝!” “是!”莫风有些诧异,领命出去。 今晚是王爷的新婚夜,王爷竟然召侍妾侍寝,这--不过王爷的事不是他这个下人可以置喙的。 莫风离开后,风烈炎冷冽的目光一沉,手中的白玉瓷杯猛地的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瓷杯碎裂,在黯淡的烛火的照射下泛着清幽的白光。 ********************** 夜晚,王爷府的”云起轩“中传出一声声令人脸红耳热的娇吟声,让人听得春心荡漾,却没有人敢在此时接近云起轩。 皎洁的月光从纸窗洒落下来,映照在他们裸裎相对对的身躯上,两具躯体紧密贴合在雪白的大床上,不时狂野的律动著。 “啊--王爷--好棒啊--”如月浪叫着,闭上眼享受着风烈炎猛烈的抽插、冲刺。 风烈炎冷冷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剽悍的一次又一次的贯穿她,动作之间毫不温柔,纯然是兽性的发泄冲刺。 在看见她的眼睛时,眸底闪过一抹温柔,瞬间隐没,仿佛那一丝温柔不存在似的。 手用力的揉搓著她丰满的双峰,并用手指邪肆的搓著她粉红色的乳尖,引得她娇喘连连-- “啊--”她抬首后仰,口中放浪的叫着,配合着狂野的扭动臀部,双手勾住他的颈子,淫浪的将自己雪白丰满的胸脯送到他的嘴边。 风烈炎也不客气的顺势咬上她粉红的花蕾,下身则不停歇的挺刺,挺刺再挺刺,次次直挺入她的花径深处。 如月沉醉的承受着他勇猛而粗暴的刺击,心中得意万分,心底自信的认定自已比他另两个侍妾更加让他眷恋,王爷这个月经常召她侍寝,只要能够让王爷持续对她身体的迷恋,她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心中一直觊觎的目标。 完事后,等在门外的一名仆役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 “王爷,妾身可以不喝这个药汁吗?”如月娇嗲的请求道,仗着他这个月对她的宠爱趁机提出要求。 如果她能生下王爷的子嗣,那么她在王府里的位置就巩固了,虽然现在王爷已经有王妃了,看样子也知道她不受宠,不然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召她侍寝,如月在心底打着小九九。 微敛下眉眼,掩饰自己的野心,赤裸的身子缠上他伟岸的身躯,雪白的玉手轻轻的在他的胸膛划着小圈圈。 “把药汁给她,看着她亲口喝下去!” 风烈炎冷冷道,微微一使劲推开她,讥诮的勾起嘴角,她心底在打什么算盘他还不知道?她之于他,仅仅是泄欲的工具,如此而已! “王爷--”如月还想挣扎。 “给我灌下去!”风烈炎冰冷的眸子面无表情的直射向她,冷冷道。 “不,我自己喝,我自己喝!”闻言,如月忙不迭的端起碗,将碗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以后记得认清自己的本分!不然就给我离开王府!”风烈炎绝情的说道,穿好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开云起轩。 “月夫人,请回房!”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冷淡的说道。 “哼!”如月一甩手,面色难看的离开,可恶,又失败! 她一走出云起轩,立刻有一名女仆替她拿灯笼照路,在前面走着,莫风则保持几步的距离跟在后面。 夜,更深了! 王府又恢复的寂静! ********************** 第7章 妻妾相见] 第二日,按照惯例,众侍妾都得为新王妃请安,这是规矩,因此这一天很重要,无论有什么事,有病没病,都得出席,不得缺席。 一大早,玉儿便在新房里为小姐梳妆打扮。 窗外桃花盛开,带来阵阵花香,屋内檀香袅袅。 “小姐,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是显示小姐当家王妃气度的时候,所以穿着一定要隆重端庄,打扮要华丽贵气,将王爷的侍妾们给压下去。” 玉儿絮絮叨叨的说着,灵巧的手飞快的在她头上弄着,挽了一个漂亮又不失典雅的流云髻。 真真淡然慵懒一笑,微微自嘲的弯起唇角,一个不受宠的王妃在王府里能有多大的威慑力?玉儿也太天真了! 眼见玉儿准备在她头上头插满各式各样的珠钗,真真忙阻止,无奈的说道: “玉儿,就这样可以了,不要再弄那么多珠钗在头上。” 满头叮当响,谁受得了? “可是小姐,您是王妃--”玉儿还想说什么却被真真打断。 “玉儿,就弄个金步摇好了,其它的都不要了,雍容华贵的气度从人的内心散发出来的,而不是靠珠钗这些外在的东西来体现,所以,玉儿,以后一切从简。” 真真趁机教育她,免得以后每天都要提醒几回。 “可是--,小姐以前不是很喜欢的吗?还说头上插的珠钗越多就越能彰显您的地位。”玉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偏头疑惑的瞅着小姐,眼睛睁得大大的。 难不成小姐转性了不成? “我现在不喜欢了!” 真真的嘴角可疑的抽动了几下,每天要她插的满头花到处晃,还不如让她撞墙死了算了。 “哦!”玉儿也没在意,反正小姐的性子就是这样,拿起妆台上的眉笔帮小姐画眉。 轻轻勾勒,淡扫蛾眉。 “玉儿,你的手真巧!”真真赞叹道。 清秀佳人经玉儿的手着妆,摇身一变成美丽佳人。 玉儿粉脸一红,放下眉笔。 “小姐,我去拿衣裙。” 真真轻轻抿唇一笑,凝视着她忙碌翻找衣裙的背影,暗叹:真是个单纯的人儿。 “小姐,今天该穿什么颜色的衣裙?嗯,大红色不错,就大红色好了,小姐刚新婚,穿红色沾沾喜气。” 玉儿一边找 衣裙一边自言自语。 大红色?看着面前的大红色绣边罗裙,真真秀眉微拧,暗叹口气。 “玉儿,浅蓝色长裙就好!红色太艳了!” 她不喜欢鲜艳的颜色,她喜欢淡雅的、朴素的颜色。 ****** 折腾了一个早晨,总算妆扮好了,真真在心底暗自感叹:古人着装就是麻烦,在显贵之家更是麻烦之中的麻烦。 刚拉开房门,一名等候在外已久的仆役走了过来,躬身道: “王妃,请上轿!” 真真微讶的凝睇门前的华丽软轿,以及在旁等候的四名轿夫,在王府里坐轿? 瞅见他们在旁等候她上轿,玉儿已经掀开幔帘,真真忙敛起眉眼,走到轿前,坐了上去。 玉儿则站在轿子外面。 真真懒洋洋的半躺在轿子里,由侧旁的小窗口看向外面的景色。 王府很大,亭台楼阁,假山怪石,还有美丽的湖泊--真不愧是王府,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大厅到了!请王妃下轿。”一名仆役掀开幔帘恭敬的站在一侧。 真真缓缓下轿,抬眼看着眼前的厅堂。 “观云楼”三个漆金大字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好字!”真真暗自赞叹! 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步入热闹非凡的大厅。 只见大厅上坐着三个美貌的女子,一个妖娆妩媚,身子几乎贴在风烈炎身上;一个美艳绝伦,不甘示弱的娇嗔,挑逗着他;还有一个娇柔美丽,楚楚可怜,静坐在一旁。 三人均姿色不俗,各具千秋! 在首座的风烈炎冷眼看着她们使劲浑身解数的诱惑他,或妖娆,或娇嗔--微敛的黑眸有着些许不耐烦。 “王爷,姐姐怎么还不来?月儿等的好累哦!”妖娆妩媚的如月活像没骨头似的,软绵绵的趴在风烈炎身上。 “是啊,王爷,这么久了,我们姐妹等的好心急。”另一名美艳绝伦的侍妾如云也不甘落后的在他胸膛前划着小圈圈,挑逗意味十足。 “劳烦三位妹妹久等了!”真真微微嘲讽的勾起嘴角,敛下心绪,一派雍容的走进大厅。 微微朝风烈炎福了下身子:“王爷,妾身给您请安!” 风烈炎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点了下头。 真真站直身子走到首座的侧位坐了下来。 这时趴在风烈炎身上的如月和如云都离开他的身躯,站了起来朝真真行礼。 “如月给王妃姐姐请安!”妖媚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媚眼略带不屑的看了眼她。 “如云给王妃姐姐请安!”美艳绝伦的如云微微福了下身子。 “桑儿给王妃姐姐请安!” 病弱美人也在丫鬟的扶持下站了起来行礼。 “妹妹们有心了,请坐!” 真真进退得宜。 “玉儿!”真真轻唤一声,玉儿忙端来一个茶盘,上头放了一杯热茶,真真接过,轻移莲步来到风烈炎前面。 “王爷,请用茶!” 这是新妇为夫君敬茶!听玉儿说这是规矩,唉!又是规矩!她迟早会被这些规矩绑死。 风烈炎面无表情的接过茶,浅喝了一口,放在身侧的矮几上。真真也识趣的回到位置做好。 “上早膳!”站立在一旁的管家突然朝外面喊了一声。 话音落下,鱼贯进来十几名女仆将准备好的早膳一一放在长桌上。 真真微笑的坐着,丝毫不在意两名侍妾投来的略带敌意的目光,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名病弱的侍妾身上,她很美,也很柔弱,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哀愁,这种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惜!可惜! 风烈炎偏偏是那种无心之人!唉! 病弱女子似乎觉察到她的目光,抬眼给了她一个柔美的笑容,真真也朝她友善的笑了笑。 这时早膳已经上完,管家和一干奴仆全都退了下去。 “用膳!”风烈炎冷冷道。 “王爷,让妾身服侍您用膳。”如月妖娆的身躯突然贴了过去。 “王爷,还是妾身来吧!”如云也不落人后的娇媚道。 两名得宠的侍妾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着。 “不,还是让妾身来!” “王爷,还是让如云来吧,如云服侍的功夫肯定比如月好。” “……” “……” 真真冷眼旁观,事不关己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够了!”风烈炎低喝一声,放下碗筷。 两名侍妾立即害怕的噤声,双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王妃,过来服侍本王。”风烈炎微恼的看着置身事外的她。 ****** 就在真真无奈的放下碗筷,准备服侍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大人时,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伴随着清冷略带邪气的嗓音。 “五哥,一大早兴致真好啊!那么多佳人相伴!” ------------------------------ 第8章 七王爷] 闻声,风烈炎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冷淡的凝望着他。 “你来做什么?” 真真也抬起眼,瞅见眼前的男子时,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好个邪魅的男子!此时正放荡不羁的紧紧盯着她。 “这就是五哥的王妃?蒲柳之姿,难看!” 慵懒的语调,隐隐带着一丝不屑和冷意。 真真脸色骤然大变,暗自深吸口气,微敛下眉眼,让人摸不透她此时的心情。 风烈炎不语,径自吃着早膳,两名得宠的侍妾掩嘴轻笑,十足的幸灾乐祸。 “没想到,几天没见,五哥竟然换口味了,就不知这株清粥小菜吃起来味道如何,会不会难以下咽?” 邪气男子颀长的身子一闪,坐落到她对面,嘲讽的看着她。 “七弟,适可而止,她是风大将军的女儿。”风烈炎目光一沉,冷然低喝。 他是七王爷风烈日? 真真心底涌起一阵浪涛,那个玉儿提过的声名狼藉的浪荡王爷,由于母亲的缘故,不受宠,却又喜欢频频惹祸,臭名远扬,是良家妇女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 “怎么,他一介将军又能奈我何?”风烈日邪气的挑眉,招来奴仆上茶,悠哉的喝着香茶。 “你们都下去!”风烈炎扫了一眼众妻妾,淡淡道。 此话一出犹如特赦令,真真忙不迭的站起身离开,如云和如月虽有不满,但也不得不离开,桑儿早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厅堂。 早膳也叫人撤了下去。 一时间,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风烈炎和七王爷风烈日两人。 “你来是为了红儿的事吧?” “她是我看中的人,你为何从中插手破坏我的好事?”七王爷冷冷道。 “你可以玩弄所有的女人,就是不能玩弄她。”风烈炎目光一冷,警告他。 “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她是我看中的女人,对她,我势在必得。” “我也说了,不可能!” “既然你要插手管她的事,那么我的损失谁来陪?” “你可以从我的女人里挑一个满意的回去。”风烈炎满不在乎的说道。 七王爷浓眉邪气一挑,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好,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后,我来要人!”目的达到,七王爷颀 长的身躯一起,旋身离开。 ****** 离开观云楼后,真真和玉儿回到她住的落云轩。 一路走来,她发现落云轩离王爷居住的雨晖轩一个东一个西,看来他还不是普通的讨厌杜清然啊! “小姐,那个七王爷太过分了!”玉儿一出观云楼就义愤填膺的握紧了拳头。 真真好笑的看着她撅起的小嘴,“玉儿,为看不起自己的生气值得吗?” “可是,玉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好歹小姐现在是个王妃,王爷也太过分了竟然任由他。”玉儿依旧气鼓鼓的胀起双颊。 “玉儿,这表示王爷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之于他可有可无。” 他之于她也是可有可无,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 穿过一条精致的回廊,真真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看着来来往往忙碌不已的下人,微微一笑。 “小姐,你就是太好人了!”玉儿跟在她身边嘀咕着。 真真笑笑,她不是好人,而是觉得没必要。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娇俏可爱的少女,穿着一身粉红色罗裙,长长的秀发随风飞扬,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块头的侍卫,娇俏少女时不时逗弄着大块头,弄着他手足无措。 真真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娇俏少女睁大圆溜溜的大眼,好奇的瞅着她。 “我叫杜清然,你呢?” 真真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呃,虽然看起来她也只比她大那么一点点。 “哦,原来你是炎哥哥的王妃--”娇俏少女上上下下瞧着她,不一会,她笑了,拉着她的手撒娇道:“清然姐姐,我叫风晓晓,我喜欢你!” “晓晓,我也喜欢你!”真真含笑的瞅着她,“有时间陪姐姐走走吗?” “好哇!”晓晓兴奋的拉着她的手,“清然姐姐,我们上石亭下棋去,好不好?” 一听到公主说下棋,后面的大块头的高大身躯抖了抖。 ***** 王府西厢梅林后方的石亭里 “不行,清然姐姐,这步不算,重来,重来--”风晓晓大声的抗议道,她刚刚没看清那个陷阱,所以不算。 真真好脾气的让她悔棋。 过了一会 儿,风晓晓又大叫起来:“啊--我看错了,风姐姐,我下的是这里。” 继续让她悔棋! 这时,玉儿双手端着漆盘,上头摆放了一壶热茶、两个小瓷杯,和一小碟点心,踏上石阶,走入石亭内,将漆盘上的热茶点心小心地拿出来摆放在石桌的一角,望着专注于棋局的两人,玉儿和大块头摇头苦笑,不敢打扰两人,退到角落旁等候。 “呜呜--清然姐姐,我要重下一局,这局不算啦!”风晓晓看着所剩无几的白子,耍赖道。 大块头侍卫和玉儿的嘴角都可疑的抽动了下,玉儿还取笑的看了眼大块头,大块头的脸皮红了,有这样的主子,丢脸啊!在皇宫里就算了,还丢到王府来--他都快没脸见人了。 真真强忍住笑,“好,需要我让子吗?” “要要--”风晓晓一听让子,双眼亮了起来,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慢了一步她就要反悔似的。 快到晌午了,真真趁着晓晓思索的当儿,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摸摸有点饿的肚子,拿起一块桃酥放进嘴里,再喝了口热茶。 环伺身处的这座石亭,四周种植了大片梅树,微风轻轻的吹拂,隐隐飘来淡淡的梅香,真真舒适地闭起眼眸,她想她是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清然姐姐,这盘我肯定会赢你!” 晓晓笃定的声音传来,真真张开双眸,看了眼棋盘,愣住了,尔后摇头失笑,这个小妮子!竟然趁她眯眼的时候偷天换日。 也罢! 真真闲适的拿起一黑子落在一偏角落,看着她洋洋得意的神态,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不一会,晓晓哇哇大叫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随即涎着笑脸,拽着真真的袖口,撒娇道:“清然姐姐,再来一盘,你让我十子,如何?” “晓晓,你的耍赖功夫又更上一层楼了!” 一道低沉邪气的声音由亭外传来,伴随着一抹颀长的身形出现在两人眼前。 -------------------------------- 第9章 夜半呻吟] 真真抬眼一看,是他! 随即站起身朝他福了下身子,敛下眉眼,一派端庄:“妾身参见七王爷!” 玉儿和大块头也躬身行礼。 七王爷风烈日冷哼一声,大步走到石凳上坐下。 “七哥,你来了,我和清然姐姐在下棋呢!”晓晓兴奋的冲进他怀中,磨蹭着。 “清然姐姐?”风烈日微微一挑眉,邪气的眸子冷冽的扫过她,语带嘲讽道。 “是啊,清然姐姐可好人了!”晓晓大力称赞她。 “是吗?”黑眸带着警告的扫视了她一眼。 真真低下头,一片淡然。 “真的!”晓晓用力的点头,她最喜欢清然姐姐了。 “晓晓,都已经晌午了,肚子饿了吧,七哥带你去酒楼用膳。”风烈日的语调很轻,很宠溺,让真真不由得暗自诧异。 “清然姐姐也一起去吧!” 晓晓从七哥怀中抬头,双眼水汪汪的瞅着她。 “不了,我还是在王府用膳。”真真微笑的说着,七王爷投射来的阴鸷的目光让她极度不自在,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这个人危险!还是少惹为妙! “七哥,你看清然姐姐,都不陪我。”晓晓嘟起小嘴,不满的抗议道。 “七哥陪你不好吗?” 风烈日似笑非笑斜睨了她一眼,那眼里有警告,有不屑,还有更多的是讥讽。 真真暗自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她自嘲的苦笑。毕竟这是杜清然自己强硬要来的婚姻,难怪他们都将她当成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好吧!清然姐姐,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下棋,记得要让我十子哦--”晓晓蹦蹦跳跳的离开,清脆稚嫩的嗓音飘散在梅林里,让真真不禁会心一笑。 风烈日走过她身畔时,脚步突然顿了下来,侧身在她耳际冷邪道:“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利用晓晓,不然,哼,后果自负。” 说完颀长身影一闪,人已在丈外。 真真浑身僵直了一下,冷飕飕的感觉直达心底,深吸了几口气,心绪终于恢复了平静。 “小姐--!”玉儿担忧的瞅着小姐,轻声唤道。 “玉儿,我饿了,回去吧!”真真踩着小步,悠闲的走在前头。心底暗暗决定以后碰到他,绝对要闪的远远的。 玉儿只好压下满肚子的苦水,一脸愤愤然的跟在小姐后面,那个七王爷好过分,小姐又没惹到他,气死人了。 ********* 回去的路上突然撞到妖娆妩媚的如月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过来。 “参见王妃姐姐!”如月不甘不愿的行了个礼。 “免礼!”真真淡淡的应道。 “王妃姐姐用过午膳了吗?妾身刚被王爷叫过去吃午膳,就不能和姐姐说体己话了,还望姐姐见谅。”一席话说的绵里带刺的,有着淡淡的挑衅和炫耀。 不过真真也不是省油的灯,微微一笑,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那如月妹妹就帮姐姐好好的服侍王爷!” “会的,姐姐放心,如月会好好服侍王爷的,像昨晚那样。”如月突然暧昧的一笑,话里有着得意。 “那就劳烦妹妹了!”有人帮他解决生理需求,不需烦到她,她也乐得清静。 “那如月先行告退,那王爷久等可不好。”如月说的咬牙切齿,该死,任她怎么挑衅,她怎么还是无动于衷,气死人了! “妹妹好走!”真真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那抹笑容看在如月眼里刺眼极了。 人没气到,反倒气到自己,如月没好气的转身离开。 真真心情极好的和笑眯眯的玉儿离开。 谁也没注意到假山后面一道颀长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 深夜,万籁俱静!皎洁的月光静静地照着大地。 夜风,总是倦倦的胧着一缕迟迟不愿归去的凉意,真真披着单衣走出落云轩,踩着小碎步朝梅林走去,微风吹过,清凉舒爽得惬意。 漆黑如墨的天幕,挂缀着点点繁星,一轮皓月,华光如水,柔软温暖的洒向大地,仿佛是那冰清高贵的月之女神,怜悯慈悲的将这世间万物轻揽入怀,细心呵护。 避开王府里深夜巡逻的侍卫,真真漫步走在僻静的小路上,今晚竟然失眠了,唉!来到古代的第二晚,竟然奇迹般的失眠,真真好笑的摇摇头,一阵夜风吹来,带来微微冷意,真真裹紧了身上的单衣,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眼神渐渐迷离起来,鼻头一酸,一股强烈的思乡之情袭来,爸爸,妈妈,哥哥,天宇,我好想你们! 突然一 阵异样的声响夺得了她的注意力,那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声夹杂着男子低低的喘息声,真真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偷情? 估计是王府里的侍卫或者是丫鬟吧,这在古代应该很常见,特别是偌大的王府,若说没人偷情那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那声音是从花丛里传来的,不过这也真够大胆的,竟然在花园里的花丛中偷情,啧啧,虽然地处偏僻,还不至于没人吧。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正抬起脚步离开,不料脚下突然绊倒一颗石头,“啊--”真真不小心惊呼出声,她想捂住嘴巴,准备跑开,可惜来不及了。 一道略带冷意的声音硬生生的将她的脚步绊下来。 “站住!” ----------------------------------------- 第10章 一刀保命] “王妃真是好兴致啊,深夜欣赏本王的活春宫,是不是欲求不满,需要本王满足你吗?” 花丛里倏地人影一闪,一道颀长的身影落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邪气的勾起她光洁的下巴,冷冷一笑,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还有一些冷漠邪魅的冷意。 真真怔住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世界何其小,一天之内,她竟然在王府里看到这个声名狼藉的男人三次,是缘分抑或是孽缘? “七王爷,妾身只是路过,什么也没看见。”下巴被他捏的生疼,真真咬着牙说道。 眼前这名男子赤裸着结实伟岸的胸膛,下身仅仅穿了一条白色的亵裤,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俊美邪魅的脸庞凑近她白皙的小脸,眼底一片冰冷,浑身散发着一股激情过后的情欲味道,让真真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是吗?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七王爷风烈日微微使劲捏紧了她的下巴,满意的看着她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顿了顿又挑起邪气的浓眉,语调很轻很柔的说着:“你可知就算你是王妃,本王也可以让你香消玉损在这个世上,反正五哥也不会在乎,说不定还拍手称快,你说是吗?” 修长的手指突然松开她的下巴,缓缓来到她的脖子上,轻轻的摩挲着,俊美邪魅的脸庞俯了下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让真真本能的升起一股寒意,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这个男人肯定是魔鬼! “请七王爷放过妾身!妾身真的什么也没看到!”真真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乞求的说着。 生命是宝贵的,只要能保命,她不介意放下身段求他,毕竟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再次死去,多不值得! “放过你可以,那我要看看你的诚意有多少。”风烈日离开她的颈间,修长的手指依旧字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来回摩挲着,嘴角却扯出冷酷的笑意,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真真抬眸凝觑着他,坚定的开口问道,“七王爷想要怎样的诚意?” 风烈日冷冷一笑,骤然弯身从脚靴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放在手里把玩着,明晃晃的小刀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深冷的光芒,映照出他嗜血邪魅的笑容。 真真心惊的看了他一眼,困难的咽了口水,“你不会让我用小刀了解自己的生命吧?” 风烈日嘲讽一笑,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我说过放过你就不会要你的命,我要你的手臂!” “ 手臂?你的意思的是让将我的手臂截下来?”真真惨白着脸,心寒的瞅着他,一颗心已经跌落到谷底,如果真要断臂保命的话,她会的! 风烈日悠哉的欣赏着她苍白的小脸转为坚定,眼底极强的求生欲让他怔住了。断臂,她真的不在乎?抑或是伪装出来的? “没错!”风烈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把玩着手里的小刀。 “好!”真真清澈的双眸定定的瞅着他,应了声,伸出雪白的玉手接过那把锋利无比的小刀,闭上双眸,咬紧牙关,毫不犹疑的朝自己的左臂砍了下去。 ***** 第11章 神秘男子] 突然,在小刀落下的瞬间,风烈日倏地抓住她的手,邪气一笑,眼底有着淡淡的赞赏:“有勇气,够狠!我喜欢!” 真真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她其实在赌,赌他的良心,是否真的会要她一条手臂? 幸好她赌赢了! “七王爷?”真真睁开双眸,询问的瞅着他。 “本王要你的手臂何用,不过,该给的诚意还是得给,这样吧,只要你狠狠的在你的左臂刺一刀,我就放过你!如何?” “好!妾身明白了!”真真嘴角微扬,微敛明眸,遮去那一抹嘲讽和冷意,拿起小刀,狠狠的在雪白的手臂上刺了一刀。 痛! 好痛! 真真咬紧牙关,清秀的小脸上一片苍白,她没有去看冒着汩汩鲜血的手臂,强忍着手臂上不断传来的锥心之痛,明眸直直的看着他:“我可以离开了吗?” “滚!”风烈日冰冷的轻启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 真真惨白着小脸,暗自吸了口气,福了福身,转身离开。那离开的脚步微微有些不稳,待离开他的视线后,真真才急忙用手捂住伤口,制止血再外流,头却因失血过多眩晕了下,脚步也踉跄起来,艰难的朝落云轩走去。 “七王爷,干嘛不了结了她?” 等真真离开后,花丛里的美人走了出来,酥胸敞露,美艳妖娆,整个身子柔若无骨的靠在风烈日赤裸的伟岸的身躯上,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娇嗲的嗔道。 如果七王爷亲自了结了她,那该多好啊!可惜,可惜!算她命大!哼!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美艳的脸庞上,赫然是风烈炎的另一名侍妾如云。 风烈日目光冷冷的看着她,唇角微勾,露出一丝邪气的冷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下颚,“如云,你逾矩了!” 语气里有着深冷的寒意。 如云猛然一惊,美艳的脸蛋掠过一丝惊慌,忙低下头:“王爷,奴家明白!奴家不会再犯了!” “明白就好!”风烈日收起森冷的气息,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美艳的脸庞:“这才是我喜欢的如云!”说完邪肆一笑。 “王爷--云儿还要!”如云娇媚的轻启朱唇,放浪一笑,雪白丰满的酥胸摩挲着他的胸膛,波澜起伏,勾起一片撩人的春意。 “如你所愿!” 风烈日 一阵血脉喷张,下腹不由得燥热起来,一把拉过她,重重的将她抵在一颗大树上,用力的撕裂她的衣襟,胡乱的扯下裤子,抬起她的双腿,恶狠狠的长驱直入占有她。 深夜里,如云肆无忌惮的娇喘淫笑,一只雪白的大腿放荡的勾在风烈日的腰际,整个人随着激狂的韵律抖动着-- 花园里,春光一片! ****** 真真步履维艰的回到落云轩,没想到这么晚了玉儿还没睡,正站在门口等着她,小小的脸蛋在灯笼烛光的照射下,隐隐可见一丝倦意,真真的心不由得滑过一抹暖意,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她。 “小姐,你回来了?”玉儿远远的看见小姐的身影,忙奔了过去,却在看到她手臂上的伤时,倒吸了口凉气。 “啊--小姐,您的手臂--怎么会这样?”望着小姐毫无血色的脸,泛白的嘴唇,玉儿骇的差点魂飞魄散,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姐,略带哭腔的问道。 “玉儿,快扶我进房上药!”真真有气无力的说着,失血过多导致站不稳,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玉儿小小的肩膀上。 “好,小姐!”玉儿抹了一把泪水,小心的搀扶着小姐走进内屋的绣榻坐下后,急匆匆的找来药箱,小心的帮她清理伤口,并涂上药,用纱布包扎好! 真真强忍住痛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不自觉的紧咬下唇,唇已经被咬破了,慢慢渗出血丝,意识开始慢慢模糊起来-- “咚”的一声倒在绣榻上,吓坏了正在帮她清理血迹的玉儿。 “小姐--”玉儿惊慌的喊叫出声,随即镇定下来,小心的拿起她的手把了下脉,确定只是昏迷后,就轻轻的嘘了口气,轻柔的拿了条毛毯盖在她身上。 走到窗前从胸口处拿出一个银制哨子,朝天吹了个哨音,不一会,“啪”的一声,一只奇怪的老鹰张着翅膀停在窗棂前。 玉儿写了张小纸条绑在它脚上,轻轻的拍了下它的头,“去吧!” 看着老鹰瞬间飞上夜空消失,才放心的回到绣榻前的圆凳上坐下,等待主人的到来。 其实玉儿虽然单纯,但她却是清然的贴身丫鬟兼暗卫,没人知道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会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挺拔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在玉儿面前。 “参见宫主!”玉儿跪下 行礼。 “怎么回事?”温润低沉的嗓音隐隐有丝怒气的询问着她,面具下的黑眸在看到绣榻上的人儿手臂上的暗红色的纱布时骤然一变,质问道:“谁伤了她?” “属下不知,小姐独自一人外出后回来就受伤了!都是属下的错,请宫主责罚。” 面具男子轻轻的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伤口,黑眸里闪过一抹心痛、怜惜还有几分怒气。 “难道就没人跟着她吗?这个王府的人是干什么的?” 想到他刚来王府时发现她住的地方竟然没一个奴仆,一把无名的怒火在胸中腾的升起,他的宝贝竟然被他如此糟蹋和漠视,真是可恶! “请宫主恕罪,王爷他并不喜欢小姐,所以--”玉儿说不下去了,小姐的委屈她看了也很心疼。 男子沉默不语,面具下的俊颜绷得死紧,双拳紧握,指关节隐隐泛白,要不是清然喜欢他,说什么他也不会放过他。 “宫主,都是属下的错,如果属下当时没有去厨房给小姐做宵夜,也不会让小姐独自离开落云轩--”玉儿跪着磕头自责道。 “起来吧,以后记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今晚的事决不能再发生了,如果再让她受伤,按宫规处置。”男子看不出表情的目光骤然变冷,冷声道。 “是,属下明白!” “下去!” 等玉儿离开后,面具男子轻轻解开她手上的纱布,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瓷瓶,将药涂抹在她手上那条狞狰见骨的伤口上,很轻,很柔!仿佛床上的人儿是一尊易碎的娃娃似的。 “清然,如果没有风烈炎,你可愿意跟我走?”包扎好伤口后,面具男子修长的手指流连的划过她清秀的脸庞,喃喃道。 最后目光定在她粉嫩的红唇上,许久,许久,突然他俯下身子,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暗自叹息了一声,抱起她朝大床走去,轻柔的将她放在大床上,掖好被子,留恋的再看了她一眼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夜,又恢复了平静! ****** 第12章 早膳] 一大早,透着清晨的阳光,落云轩里满园百花沾露,晶莹的小露珠在晨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发出绚丽的光彩。 真真惺忪的张开睡眼,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受伤的手臂传来一股清凉般的感觉,没有强烈的痛楚,忙用没受伤的手拉下丝被,身上沾有血迹的亵衣已经换了,想必是玉儿做的吧。 轻轻的掀开纱帐,眼前突然黑了一下,甩甩头,真真想试图让脑袋清醒。 “叩叩--”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接着玉儿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小姐,你起来了,身体有没不舒服?” 玉儿见小姐坐在床沿,忙端着洗脸水走到她面前放在床边的小圆凳上,关切的问道。 “没事了,玉儿,昨晚谢谢你!”真真含笑的瞅着她。 “小姐,呆会要去饭厅用膳,玉儿帮您梳洗着妆。” 一切就绪后,玉儿和真真依旧乘着软轿来到观云楼,如果不是王府太大,饭厅跟她住的落云轩又一东一西,她也不用那么麻烦,想走下路,呼吸下新鲜空气都不行,唉! “小姐,您怎么不说身体不适在落云轩用早膳呢?”玉儿眼里有着担忧和不赞同的看着小姐的手臂,虽然遮住了,看不出来,但不能随便动,去饭厅用膳岂不露陷? “玉儿,才嫁来王府第二天就身体不适似乎不好,所以我决定坦然去面对。”真真淡淡的笑了,那笑意却带着淡然和平和。 迈着轻松的步伐,长裙拽地,优雅的走进饭厅。 “王爷,早上好!”真真优雅的福了下身,在他身畔坐下,没发现风烈炎在听到她的话时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美艳绝伦的如云坐在她对面,珠光宝气,锦衣华裳,凤眼微眯,不着痕迹的扫过她的左手臂,唇边微微露出一道幸灾乐祸的笑痕,横竖她昨晚并没有看清楚是她,有啥好怕的? 坐在她身侧的是妖娆妩媚的如月,媚眼丰唇,高耸的丰胸似要撑破身上丝薄透明的衣料,一个天生的波霸尤物。此时正娇滴滴的瞅着主位上的风烈炎。 不过真真注意的是病弱柔美的桑儿,可惜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一起用膳。 “用膳!” 风烈炎一声令下,身侧的玉儿忙帮真真盛了一碗清淡的粥和几个小菜,真真慢慢低头吃了起来,但她始终没动过的左手却引起了风烈炎的注意。 他突然放下碗筷,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清楚的瞅着她,语气淡淡毫无感情的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真真微讶的抬眸,平静无波道:“只是昨晚被贼人刺了一刀罢了!” 对面的如云突然咳了起来,风烈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如云心一颤,忙低下头。 “贼人?刘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烈炎目光一沉,语气里隐隐有着淡淡的怒气。 他的王府何时这样松懈了? “王爷恕罪,奴才该死!”旁边的管家急忙低下头惶恐的说着。 “到底怎么回事,我倒不知王府的戒备何时这么差了,竟然连贼人都可以随意闯进王府?” 风烈炎霍地一拍桌子,冷漠俊美的脸上闪过阴沉的神色。其他人则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真真一个淡定的坐在那吃早餐。 “王爷,王府各处戒备森严,只是我的落云轩没人罢了。”真真放下筷子,略微嘲讽道。 想到晚上一片漆黑,寂静的令人发毛的落云轩,真真撇撇嘴角,准备向他讨几个人回去开发落云轩,偌大的落云轩不拿来利用下怎么行?而且她心底明白所有的权利掌握在风烈炎手里,所以她想向他讨几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亏待了你?”风烈炎弯起冰冷的嘴角,漠然的眉宇足以慑人心神。 “不,妾身不敢,只是妾身想要几个丫鬟伺候。”真真低眉顺眼的说着。 风烈炎深邃的眸子闪了闪,淡淡道:“刘峰,安排几个伶俐点的丫鬟伺候王妃,还有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留守落云轩。” “是,奴才明白!”说完退到后面。 “继续用膳!” ****** 用过早膳后,离开饭厅后,如云和她的丫鬟也了跟了上来,在走到她身侧时,故作不小心的撞了她的手臂。 真真闷哼一声,这个女人真狠,该死的,她的手臂被她撞的生疼不已。 “呀哟,王妃姐姐真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有没撞伤哪里?”如云慌忙的说道,眼底尽是虚假和得逞的笑意。 “没事!”真真忍痛的咬了下唇,捂住被她撞疼的手臂。 以为她不知她故意挑衅吗?不过她现在只是空有个王妃头衔,却一点实力也没有的人,这也让她不得不彻底敛起心性,韬光养晦。所以她忍! “王妃,过来!”从头到尾看戏的风烈炎突然觉得她淡定的模样很刺眼,忍不住插话道。 真真愕然的瞥了下他,他是什么意思? 见她一直在迟疑不决,风烈炎倏颀长的身影倏地一起,走到她面前,“还不随本王来。” 说完后立即大步朝前走,自从那天在假山后听到他们的谈话后,他的心底开始对她有了一点不同的感觉。 真真只好无奈的跟在后面,自动忽视他另外两名侍妾头来的狠厉目光。 走进他的雨晖轩后,风烈炎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紧紧盯着她。 “把衣衫脱了!--”风烈炎嘴角虽上扬,不过却全无笑意。 第13章 强烈索欢(上)] “什么?”真真愕然的看着他,脱衣衫,他发什么神经?她只是手臂受伤,脱衣服干嘛? “叫你脱你就脱,还在磨蹭什么?”风烈炎冷漠的语气隐隐有些不耐烦了。淡漠的黑眸冷冷的瞅着她。 “我不脱!”真真倏地抬头,倔强的拒绝道。 黑眸一眯,风烈炎高大的身子蓦地起身,欺身上前,修长的手指箝制她的下颚,嗓音低沉而略带冷意:“你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怎么,这会倒装起清高来了?” 真真微蹙秀眉,清秀的脸上有着茫然,她想引起他的注意?呵,怎么可能,她避开他都来不及,抬眸望进他冷漠的眸子里,抿了抿唇:“王爷,妾身是真的伤了手,不是故作清高。” 风烈炎不屑的微掀薄唇,箝制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劲,满意的看到她吃痛的神色,不在乎的冷哼一声:“伤了又如何?还不是为了博同情?可惜你用错地方了,我的王妃!想要我宠幸就说一声,我会施舍一点点甘露给你解解渴的,何须用苦肉计呢?” 说完,松开箝制她下巴的手掌,衣袖一甩,“唰”的一声,她身上的衣衫被他撕裂开来,扔了一地。 “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真真一个猝不及防,双手反射性的环抱胸前,想试图遮掩外泄的春光。没注意自己的左手已经受伤不能乱动。 这一动将已经慢慢愈合的伤口撕裂开了,一股鲜艳的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滑落手臂,流过她雪白的胴体,显得妖冶而触目惊心。 他冷漠、无动于衷的看着她痛苦的皱成一团的小脸,唇畔逸出一道讥诮和不屑的笑痕,口气却陡然阴冷下来。 “过来!” “不--”真真微微惨白着脸,抬手捂住伤口,眼眶里蓄满了痛楚和侮辱的泪水,纤细赤裸的身子不断的往后退。 这是她第一次反抗他。 风烈炎不悦的皱起浓眉,大步逼近她。 他一把扯过她身子,把她压在书桌上,逼问她:“你敢反抗我?那你可知反抗我的后果?” 她的腰被硬搁在檀木桌沿,弄得很不舒服,急得大声吼了出来:“放开我!” 怒气渐渐盈满他的黑眸,风烈炎仅有的一点耐性已经宣告破裂,修长的手指恶意的摩挲她胸前粉红色的蓓蕾,满意的看到她的身子一阵轻颤。 突然,他离开了她的身体,站起身,看也不看 她,解开头上的银色缎带,一头黑缎似的长发,顺着肩垂而下,衬得他的五官更显俊美冷酷,一袭白色内衣袍,洁白似雪,腰间的玉带随着他手部动作,渐渐下落-- 真真见他离开她赤裸的身体,大口的喘了口气,不料在看到他脱衣服时,目瞪口呆:“王爷,你--你--” 傻子都知道他脱衣服干嘛,真真在心底暗骂了声:色狼! 一边在心底咒骂着,一边往角落里缩去,现在她浑身赤裸,唯一的衣裙已经被撕的稀巴烂,宛如一块块破布似的散落在地上。 风烈炎依旧脱着衣衫-- 突然,真真眼珠一转,脱口而出:“王爷,我--来葵水了!” 风烈炎微微侧首瞥了她一眼,视线定在她赤裸暴露的私处上,黑眸隐隐蒙上情欲的色彩。 “是吗?”他冷哼一声。 ----------------------------—————————— 第14章 强烈索欢(下)] 啊,糟糕,真真暗叫声不好,她竟然忘了自己赤身裸体,左臂上的血已经慢慢干涸了,雪白的胴体上的点点血花更加刺激了他的情欲。 她不知道,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妖媚迷人! 真真闭上双眼,难道她真的逃不过? 算了,既然如此,不如把他当牛郎算了! 反正他那么帅,横竖她也没少块肉! 真真在心底默默的自我安慰道。 再睁开眼时,被眼前的放大俊脸吓了一跳。此时他已经脱了腰带,没了腰带束缚,衣袍自中间向两边分开,露出他精壮结实胸膛,硕长而伟岸的身躯。 他的身体很美,宽肩细腰,欣长而结实,不是浑身肌肉,但也不过分削瘦-- 就在他俯下头准备抱她时,真真突然吓得直往角落里缩,刚才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 原来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风烈炎冷眼看着她想逃的动作,目光一沉,长臂一伸,将她抓了过来,顺势抱她进两腿间,退坐旁边贵妃椅上,让她强烈的感到他下体的亢奋。 “不要--不要--!”真真在他怀中惊恐大叫,却被禁锢得更紧,挣扎不得。 想起前天晚上的洞房,她身子上的疼痛,真真不由得害怕起来。他的粗暴让她恐惧,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嫩白的双手不停的捶打他的胸膛,“不要,我不要--好痛--不要--” 正准备发怒的风烈炎在听到她的控诉时,一愣,想到那天晚上他的粗暴可能吓坏了眼前的小女人。不由得温柔起来,他的嗓音低沉而温柔:“这次不痛了,不痛了,乖--”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真真停止了哭泣,惊愕的瞅着他,风烈炎俯下头轻啄了下她的唇。 真真又一阵错愕,他,他不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王爷--” 风烈炎没在说什么,修长的大手摩挲着她粉嫩雪白的肌肤,真真的心猛地一颤,缓缓闭上双眸,所以她没瞧见他嘴角那抹冷笑。 原本以为这个男人看见她的眼泪不会强迫她,可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手指慢慢的游移到她的大腿内侧,熟捻的找到她的花心,轻轻的揉捏着。不一会,伸进一根手指拨弄着,满意的听到她细微的呻吟和渐渐湿润的花径。 下腹的亢奋胀的更大了,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了,风 烈炎迅速的撤出手指,下身一挺,深深刺入她的身体。 “啊--痛--”真真蓦地的睁开眼,痛呼出声,“不,不要--”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还那么痛,可恶的大骗子! 真真狠狠的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眼眸盈满了泪水。 不料她的落泪更加刺激了他,让他更加亢奋的深入她。 凶猛的力道撞得她脚趾蜷,身上的痛楚夹杂着委屈和无奈,真真的泪落的更凶了,刚才的温柔是假象,害得她差点沉溺其中,可恶,可恶--真真又狠狠的在他肩头咬一口,直到渗出血丝才松开。 “--陌儿--陌儿--” 真真身子蓦地一僵,紧咬住双唇不让自己的呻吟声逸出,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竟然在和她欢爱的时候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可恶,真真狠狠的想推开他,却被他猛得将她按向他,更猛烈的抽搐。 肿胀,炙热,摩擦的快感,,下身深浅不一的时时挑逗,真真忍不住又哭喊出声,随即被他狠狠吻住,她不满的抵制,却换来更深的占有。 慢慢的,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头好晕!好痛! 真真凄然一笑,迷蒙的双眼看着她身上沾满汗水律动着的身躯,俊美冷酷的脸庞,那双眼眸不带任何平静的思绪,散发着情欲带来的狂热。 下身挺进的动作开始粗暴,下身骤然剧痛,真真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但他丝毫不理会,咬着牙,那股灼热越进越深-- 最后她难以承受,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 第15章 又一男子出现] 迷蒙中,真真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里一片雾茫茫,遍地种满了各种各样姹紫嫣红的花儿,扑鼻而来的芳香让立在原地的她仿佛置身于天堂,中间有一大殿立于花丛中,在迷蒙雾纱的笼罩下,若隐若现,活似人间仙境。 一位老婆婆正在殿前佝偻着背给这些花浇水,半晌才转过身来,和蔼的瞅着她:“你来了?” 真真讶然的扬起秀眉,轻启朱唇:“婆婆,你认识我?” “怎么不认识?”老婆婆眼底泛起泪花,喃喃道。她是她的小徒弟啊! 真真微微拧起秀眉,觉得眼前的老婆婆很熟悉很熟悉,可她的印象里没有她的影子,好奇怪的感觉! “婆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真真突然想到什么什么似的住了口,清秀的小脸爆红,一脸的窘态。 “呵呵——你我有缘自会相见!”婆婆慈爱的笑了,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芒,顿了顿,又道:“回去吧!你手上的伤自会复原。” “可是——”她还有好多疑惑没理清。 没等她说完,老婆婆又笑着说道:“这次你能见到我,是因为你失去了意识,魂魄已经离开躯体,不赶紧回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回去吧,孩子!我们还会在见面的。” 魂魄离体?真真困惑的皱起眉头。难不成眼前的婆婆是神仙?如果是神仙的话——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赶紧问道:“婆婆,我现在附身的身体原主人呢?” 老婆婆意味深长的笑了,“到时你自会知道。”说完,身影倏地消失在她面前。 “婆婆——”真真大喊着想追上去,突然头一昏,便什么知觉也没了! 真真又一次从疼痛中醒来,发现自己仍然在这间华丽空旷的屋子里。身子仍然躺在贵妃床椅上,只是身上穿上了繁复刺绣的华丽长裙衣袍,及腰的长发披散着。 幽暗的房间,浅蓝色的纱帐以一个轻柔的姿态,凝固在紫红色雕花柱子之间,四角飞翘的华美宫灯,纱面灯罩上,朵朵精绣牡丹开得妖艳,烛光自花瓣间暗暗透出,栩栩如生,分外妖娆。 周围弥漫着厚重的檀香味道,时间仿佛凝固,让人有种远离疯狂纷乱的错觉。 她扯开身上盖着的柔毯,百无聊赖的坐起来,拉了拉垂在身边的流苏长绳。 突然想到梦中的情景,忙捞起衣袖,发现自己左臂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了 ,惊讶的长大小嘴,这——这未免太神奇了吧? 刚将衣袖放下,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脚步声响,不一会儿进来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 “属下参见王妃!” “你是?”真真抬眼凝视着面前的男子,微微皱眉问道。 “莫风,王爷的贴身侍卫。”黑衣男子垂首恭敬道。 “有什么事吗?”真真侧起身子问道。不会是叫她赶紧离开吧? “王爷吩咐属下送王妃回落云轩。” 果真如此,真真冷笑一声,他也真够狠的,发泄完就弃之如蔽履,不过她龙真真也不会在意。 “走吧!”真真穿好绣花鞋,率先走在前面,虽然有点腿软,但她还是挺直腰板,拽着长裙走了出去。 莫风沉默的跟在后面,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回到落云轩就看到玉儿那丫头着急的在她房门口走来走去。抬眼看见她回来了,忙奔了过来。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玉儿了!幸好小姐没事!”玉儿仔细的看了真真一圈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是?”玉儿注意到小姐身后的那名黑衣男子,问道。 “他是王爷的贴身侍卫。” 真真淡淡的回答,扭头对他说道:“你下去吧!” “是!”躬身行礼后迅速离开。 等他离开后,真真立刻虚软的靠在玉儿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玉儿,扶我进去,我的腿软,走不了。” 强忍着走了一大段路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玉儿抿嘴一笑,取笑的说道:“小姐的身子骨真差,走路都会走到腿软。“ “好哇,你这玉儿,竟然笑你家小姐——”真真故作生气的敲了她的脑袋一记,看到她吃痛的可爱的模样,掩嘴笑了。 心底却把玉儿的话放在了心上,有了锻炼身体的念头。 “小姐,玉儿说的是事实!”玉儿一边扶着她一边嘟着小嘴抗议道。 真真莞尔一笑,“是,是,小玉儿说的对,所以你家小姐我决定从明天起开始锻炼身体。” “真的?”玉儿心底十分高兴,小姐终于开窍了! “清然,看来你过得挺开心的嘛——”一道戏谑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接着人影一晃,面前出现一个俊美出尘的男子,摇着一把折扇,笑眯眯的看着她。 —————————————————————————— 第16章 表哥] 不是吧?又来一个她不认识的?呜呼哀哉!真真决定装死!就在她准备学乌龟时,风晓晓稚嫩的嗓音从背后传来过来。 “清然姐姐——清然姐姐——晓晓来了——”伴着一道稚嫩的嗓音,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的小女孩飞奔过来,硬是从背后抱住了真真。 真真转身回头,见是晓晓,不由得绽开了笑靥:“晓晓,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清然姐姐,人家给贵妃娘娘说了嘛,她同意我过来的,你说是不是,九哥?”晓晓撅起小嘴,一边扯着她的袖子,一边用大眼水汪汪的瞅着俊美出尘的男子。 九哥?清然的表哥风烈云?莹贵妃的儿子,原来是亲戚!真真松了口气,朝男子微微一笑:“表哥,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我这来?” “怎么,表妹,不欢迎?表哥我可是过五关斩六将、千辛万苦、历尽艰难才伤痕累累的来到你面前,清然,你这样说,太伤我纯洁幼小的心灵了。”说完,还不忘用折骨扇捂住胸口,俊美的脸庞一脸伤心状。 黑线! 真真翻了翻白眼,被他一席大言不惭的话噎的差点说不出话来,玉儿在旁垂下脑袋,肩膀一颤一颤,想也知道是在偷笑! “清然,是不是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风烈云俊眸一眯,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 “哎呀,表哥,真是辛苦你了!为了见我这个小小的表妹还真是千辛万苦,呕心沥血啊!我心底真是过意不去!” 真真笑靥如花,满意的看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哼,你会说恶心的话,我难道就不会?看不噎死你! “哇,清然姐姐,我好佩服你哦,九哥,总算有人可以顶住你那恶心的话了,不容易啊!”风晓晓娇俏的小脸上满是大快人心的笑意。 “清然,只是几天不见,你就变得伶牙俐齿了,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风烈云俊眸微微眯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瞅了她一遍,下结论道。 真真心底一个咯噔,随即一脸平静,清秀的小脸上挂着一抹可爱的笑容,略微俏皮的说道:“那是表哥对我的了解不够深。” “啧啧,你这丫头——” 风烈云用折骨扇轻轻敲了下她的小头颅,他很喜欢现在的清然,少了骄纵之气,多了一抹恬静俏皮的气质,难道成亲真的可以对一个人产生这样大的变化?他有点迷惑了。 “表哥,晓晓,难得你们来我这里, 我就为你们画一幅画像吧。”说完倚着玉儿走进里屋。 真真很喜欢这个表哥,所以有了赠画的念头,至于晓晓,她昨天就有这个打算了,她一直很想要个妹妹,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能够如愿以偿,上天真是太眷顾她了! 风烈云闻言怪异的凝望了她一眼,随即俊眸微敛,含笑的跟了进去。晓晓则蹦蹦跳跳的拽着真真的一只衣袖,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宫里的一些见闻。 一踏进房屋,风烈云就被里面精致典雅的布置吸引住了,看来清然不单性格改变了,连带着品味也高雅了不少,可是这可能吗? 风烈云心底疑云窦生,俊目少了平时的玩世不恭,多了抹锐利深思,深沉难测的注视着此时正在案台摊纸作画的清然。 “清然,你会作画?”风烈云俊颜微微一笑,试探的问。 “嗯!” 真真应了声,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画纸上,握着毛笔专注的画着晓晓娇俏可人的模样,幸好以前用毛笔练过书法、绘画,不然怎么可能那么潇洒的应用自如? “哇,清然姐姐,你好厉害哦——” 晓晓惊喜的看着画纸里已经隐隐可以看出轮廓的自己,开心的笑弯了眉眼,活似一弯新月,可爱极了。 真真抿嘴一笑,继续如行云般挥洒着毛笔描线—— 风烈云诧异的扬眉,清然真的会绘画?他瞥了一眼迷惑不解的玉儿一眼,从她眼中看到了惊讶的光芒。不由得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清然。 “好了,晓晓,给你,喜欢吗?” 真真勾勒完最后一笔,拿起未干的画纸,在她面前展开。 “天哪,清然姐姐,画的好像哦,比皇宫里的画师画的还要好——”晓晓拿起画纸兴奋的称赞道。 这么快就画好了一幅画,风烈云不信的挑高浓眉,踱步上前观看。 一看,愣住了,画纸里的晓晓栩栩如生,那发丝、那眉梢、那眼睫、那乌瞳、那粉唇,还有那衣衫,那笑意盈盈的娇俏脸庞,无一处不描绘得精致细微,且又毫不匠气。 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画! 风烈云也不禁赞赏道:“好画!” “清然,快点画我的,我也想要一幅。” “好!”真真抿嘴一笑,拿起毛笔,想了想,嘴角挂着一抹贼笑!纤纤玉手在纸上挥洒着,不一会,风烈云的形象跃然纸上 。 “画好了!看看满不满意?”说完放下毛笔,远离他一步,晶亮清澈的眸子凝视着他。 风烈云接过画一瞧,俊颜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她竟然画他调戏美女的场面!还有调戏的话语全都写在纸上,这——这——太荒谬了! “清然——”风烈云嘴角微微抽动了下,略带怒气的低吼,他的翩翩风度此刻荡然无存,都是她害的! 玉儿也看见了画,竭力忍住笑,憋得满脸通红。真真则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他的样子,太好笑了! “九哥——你的样子好难看,哈哈——”晓晓抱着肚子大笑的看着他。 “你们——你们好样的,哼,取笑我——”风烈云放下手里的画,作势要抓人,吓得她们到处乱窜——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充满了欢笑声。 “王妃、九弟,真是好兴致啊!” 风烈炎清冷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进来,紧接着颀长的身躯步入房门,黑眸深沉的凝望着她。 屋里热闹的气氛顿时僵住了! 第17章 心思难猜] 真真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略微喘了口气,朝他福了福身:“妾身参见王爷!” “五哥,你来了?”风烈云摇着折扇,俊美出尘的脸庞挂着痞痞的笑容。 风烈炎冷哼一声,面罩寒霜的瞥了眼低眉顺眼的清然,颀长的身躯大步迈进屋内,冷漠的双眸扫了眼房内的布置,一抹惊讶之色迅速掠过眼底。 玉儿忙倒了杯热茶给王爷后退下一旁。 “九弟,你来这里也够久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清冷的嗓音夹杂着淡淡的警告。 风烈云痞痞的笑了笑,俊目扫了眼清然,笑道:“五哥,我也才刚到这么会儿,你就赶我走,太没兄弟爱了吧?” 风烈炎似笑非笑的微敛黑眸,喝了口热茶,淡淡道:“你很闲?我不介意叫父皇将救灾的任务派给你。反正最近父皇正为这件事烦恼。” “呵呵--不用了,我最近很忙,我先走了,清然,有时间我们再聊!”风烈云俊美的脸庞微微抽搐了下,干笑几声,准备脚底抹油溜走,在走之前还不忘将那幅画带走。 “五哥,我也回去了!”风晓晓突然间变得很乖,娇俏的小脸上笑容倏地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不安和忐忑。 瞅见晓晓失去阳光般的笑容,真真在心底轻轻叹息一声,端庄娴雅的坐在他身侧,朝晓晓嫣然一笑:“晓晓,有空再来!” “好的,清然姐姐,五哥,晓晓先回去了。”说完提起裙角,飞快的离开,丝毫没注意她身上的画纸已经飘落在地上--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对王妃说。”风烈炎冷冷的吩咐道,冷漠的黑眸注视着地上的画纸,飞快的掠过一丝诧异的光芒。 “是!” 玉儿和他的贴身侍卫莫风福了福身子离开。 整间屋子里只剩下真真和风烈炎。 端坐在椅上的身影如雕像般一动未动,只是浅啜了口热茶后,便再无动静,一时间便这样静悄悄的,仿佛凝住似的压抑。 真真有点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轻启檀口:“王爷,找妾身有事吗?” 风烈炎扬起眉睫,定定的,直勾勾的注视着她,眼神深沉难测,瞥了眼地上的画纸,良久才开口:“你作的画?” “是!”真真敛眉应道,心底暗忖:他到底想问什么? “画的很好!” 突如其来的称赞让真真有点不知所 措,只得讷讷的说了句:“谢王爷夸奖!” 又一阵沉默! 风烈炎凝视着她清秀的小脸,微微拧眉,这两天来,她的表现可圈可点,没有刁蛮骄纵,和暗卫给他的调查资料明显不符,是她太会演戏,还是本性如此? “你的身子还疼吗?”风烈炎不自在的问道。 今早他太过粗鲁了,对女人如此粗鲁,他还是第一次,以往就算不喜欢也是简单完事就行了,从没像今早这般对待一个女子,因此完事后他狼狈的逃了!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冷酷淡漠的五王爷竟然会因一个女子失去了理智,这个女子还不是他所爱的人。 风烈炎自嘲的微勾唇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双目紧紧的盯着她,像要把她看穿,看透似的。 闻言,真真清秀的小脸上浮现一抹微红,尴尬的说道:“还有一点点疼。”她不敢说很疼,眼前的人心思难测,阴晴不定,她不想莫名的撞到虎口上。 风烈炎一愣,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白玉瓷瓶放在圆桌上,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药,你拿去擦吧!” 真真微讶的抬起眸子,迎向他虽然冷漠但认真的眸子,垂下眼睑:“多谢王爷!” “你跟九弟关系很好?”风烈炎放下紫砂茶杯,手指敲击着圆桌,淡淡的问道。 “一般!” 的确实一般,她今天才认识他,不是吗?真真在心底暗暗寻思着他话里的用意。 “嗯!”风烈炎轻应了声。 “你找皇上赐婚的理由是你喜欢我,为什么我一点都觉察不出来你喜欢我?”风烈炎如墨般的眸子紧紧的盯住她白皙清秀的脸庞,不紧不慢的问道。 真真唇畔微勾,故意露出一道凄凉的苦笑:“王爷在新婚之夜头也不回的离开,粗暴的在妾身身上发泄欲望,让妾身明白王爷是有多么的厌恶妾身,所以妾身决定安分守己,不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风烈炎说不清现在心底是什么滋味,他神色复杂的注视着她,良久才淡淡道:“你能明白就好!”突然想到她在九弟面前开怀大笑情景,心中一阵气闷,抿了抿薄唇,又道:“以后注意自己的行为,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王妃,不要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是,妾身明白!”真真娴淑的应道。 风烈炎满意的瞅了她一眼,颀长的身躯一起,回头瞥了眼依旧端庄的王妃,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真真抹了把汗水,拍拍胸脯,嘀咕着:“这个王爷压迫感真重!幸好我心脏够强!”目光突然掠过圆桌上的紫色白玉瓷瓶,心底升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可否认,他送药的举动让她的心底掠过一丝暖意。 ---------------------------------------- 第18章 赌约] 自从那天风烈炎离开后,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没有再踏进落云轩一步,真真惶然的心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日子也过得平静而淡然。 这天,真真站立在窗棂旁,望着屋外一片阳光明媚,这么好的天气不去走走就太浪费了,踏出门外,一股清新的味道袭面而来,少了繁荣华丽,少了香气熏人,这精致、典雅的庭院反而显得宁静、安然,让人怡然自得,好不安逸。 “小姐,你终于想出去走走了?”玉儿笑得眉眼都弯了。 真真抿嘴一笑,知道这半个月来自己修身养性的窝在落云轩里看书,闷坏这个丫头了,笑着说道:“是啊,那么久没出去看看了,想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说完迈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太好了!小姐总算想通了!”玉儿忙跟了上去,快乐的像只百灵鸟。 真真轻笑出声,悠闲的走出落云轩,看了看忙碌的下人和来来往往的人,安静的走着,微笑着。 “小姐,听说王爷又接了一个美人回来。”玉儿不满的踩在小石路上,愤愤然的说着。 “哦。”真真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双眸凝视着远方湛蓝清澈的天空,眸子里隐隐浮现思念的情绪。 “小姐--”玉儿见小姐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跺了跺脚。 “怎么了?”真真回眸斜睨了她一眼,轻笑问道。 “小姐都没把人家的话听进耳里。”玉儿嘟着小嘴,气闷道。 “呃,玉儿,你该知道你小姐虽然是王妃却不受宠吧?”真真轻叹一声,无奈的说着。 闻言,玉儿突然噤声了,没再说什么,心底却暗自嘀咕着:宫主什么时候来看小姐啊?看着小姐在王府里受尽冷落,她心底很为小姐委屈和心疼。 走过九曲十二桥,走过美轮美奂的假山石林,两人走到一处水榭小阁里歇着,真真优雅的坐在圆石凳上,双手托着香腮,思绪纷飞。 这半个月来,她花时间看书,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知道这个龙曦大陆上有四个大国家,分别是风国,玉国,水国,云国,还有一些小小的氏族,比较强大的有日族和月族还有以彪悍闻名的狼族。 风国是龙曦大陆上最富强的国家,也是唯一一个四季如春的国家,主要盛产粮食,是其他国家粮食的主要来源。风国气候温和,适合农作物生长,是四国中的农业大国和商业大国。 这时玉儿端了一个漆盘过来,里面 放了一小碟点心和一壶热茶,一瓷杯。 “小姐,热茶。”玉儿倒了杯热茶放到小姐面前,也在她身侧坐下。 真真笑着接过抿了一口后放下,静静的欣赏着园子的风景。 蓝蓝的天空镶了几朵玉般的白云,自己已成亲半个月了,什么时候能脱离这牢笼般的王府,从此,再不受任何拘束,再不用时时压抑,刻刻掩饰,只有海阔天空,自由自在-- ***** 向星小楼的三楼书斋里,五王爷风烈炎和七王爷风烈日两人坐在檀木桌旁。 “五哥,看来你的王妃好怡然自得,日子过得好不滋润?”风烈日邪气的挑眉,漆黑的眸子定定的凝望着窗外远方,戏谑道。 “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风烈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俊美冷酷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风烈日大笑道:“想不到这杜小姐就算被冷落也能清闲自在,无波无澜,看来很有趣呢,你说是不是?五哥!” 风烈炎瞥了眼七弟,目光陡然一沉,漫不经心道:“你把从暗香楼里拉过来不是为了讨论我的王妃吧?你对女子的要求,什么时候降的那么低了?” “当然不是,但她刚好走进我的视线,只好聊聊喽,难不成你怕自己多聊下她会爱上她?”风烈日玩味一笑,眸子有着深深的揶揄,还有一丝看不见的深沉。 “笑话,我会爱上她?”风烈炎傲然一笑,冷酷俊美的容颜霎时让天地失色。 “既然你不会爱上他,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风烈日挑眉笑了,邪肆俊美的脸庞有着淡淡算计。 风烈炎沉了沉目光,半晌方道:“你想打什么赌?” “就赌你的王妃,让她半个月内再次爱上你,如何?”风烈日邪气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风烈炎冷哼一声,“有何不可?赌什么?” “如果你赢了,我就欠你一个承诺如何?相反如果我赢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风烈日邪肆的扬眉,俊美邪气的脸庞有着淡淡的阴影。 风烈炎冷漠的瞥了七弟一眼,冷笑道:“只要是女人,都逃不过男人的温柔和情意,七弟,这场赌局注定了你是输家。” “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五哥。”风烈日深沉一笑,目光掠过那个在园子里怡然自得的女人。 ------------------- --------------------- 第19章 出府] 夜晚,繁星点点。黑黝的天空挂着一轮明月,皎洁的令人赞叹,黑夜里少了白日的燥热,格外让人觉得舒爽。 落云轩小小书斋里,桌上一个小小铜炉,轻烟袅袅,随著窗外送入的凉风,漫散著一室令人神清气爽的檀香气息。在红烛的映照下,一张清秀婉约的小脸正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在旁的玉儿小心的服侍着,为小姐张罗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和一壶香茗。 不知过了多久,真真从书本里抬起头来,锤锤酸痛的肩膀,赫然发现玉儿还在房内,不由得愣了一下,轻声道:“玉儿,先下去休息吧,我呆会就休息了。” “不,玉儿等小姐上床休息才离开。”玉儿固执道,清秀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坚决。 “玉儿--”真真轻轻的喟叹一声,“明天我们出府去趟白云庵。” 听玉儿说白云庵里的净慧师太是位方外高人,她有些事想请教下她。 “小姐,干嘛去白云庵,难不成小姐是为了祈福?”玉儿偏着脑袋嘟起小嘴天真的问道。 白云庵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一群尼姑在诵经!玉儿暗自咕哝着。 真真唇畔逸出一抹笑,宠溺道:“傻玉儿,去白云庵一定要祈福吗?”找人不行吗? 玉儿撅起小嘴,瞪大眼睛好奇的问:“去白云庵不祈福,难不成小姐想当尼姑?” “噗哧”一声,真真笑了起来,娇嗔道:“玉儿,就你会胡思乱想,我只是去白云庵走走而已,听说那里比较清静,很适合沉淀心情。” 真正的目的她也没告诉玉儿,不是她不相信她,而是她不想被人当作疯子,不过杜天宇是例外。 想到杜天宇,真真一阵恍惚,他真的很像沈天宇,一看到他好像看到天宇一样。 难不成这个杜天宇是他的前世不成?真真胡乱的猜测着。 “小姐--”玉儿担忧的唤了声,还用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 “怎么了?”真真回过神来,反射性的问道。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刚刚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玉儿睁大双眼说着。 真真一愣,纤细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了抚脸颊,一脸无辜的说道:“我看起来很伤心吗?”不是怀念?敢情这丫头的分辨力有待加强,真真暗忖。 玉儿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真真失笑的瞅着她:“玉儿,不说了,很晚了,明早还要去白云庵呢!” “好,玉儿服侍小姐更衣!”说完玉儿准备帮小姐脱衣。 “不用了,我自己来!”真真伸手阻止她,自顾自站起身,走到床沿脱下外衣,唉,跟玉儿说过多少次了,她还是要服侍她更衣,怪别扭的! 和衣躺在床上,看着玉儿轻轻的吹灭红烛,悄悄的退了下去,关上门离开。真真缓缓阖上眸子,一阵睡意袭来,很快跌入了梦乡。 ***** 黑暗中,一位高大俊挺的男子带着银制面具伫立在五王爷的王府外,静静的凝视着王府某处。 等烛火一熄灭,窗台上的人影走回大床就寝。男子的身形动了,他熟练的穿梭王府里弯弯曲曲犹如迷宫般的回廊,轻松的闪过巡逻的士兵,直到落云轩前才停了下来。 半晌,他径自推开房门,悄声的移向内室,在雕花大床前停住,伸手拨开浅紫色的纱帐,凝视着床上的女子。 月光射了进来,照在她清秀白皙的小脸上,安静,祥和! 男子侧身坐在床沿,银制的面具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如墨般的眸子温柔的瞅着床上的女子,喃喃低语:“清然,为何这半个月来,你的改变如此之大,大到我差点以为你是另一个人冒充的。” 随即又低低的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抚上她粉嫩的双颊,柔软的触觉让他的心里也变得温暖而祥和,温柔似水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清然,你可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来看你,看到你安静的睡颜,我的心就踏实了。” 顿了顿,又道:“现在的你更加令我着迷,以前的你比较骄纵,现在的你很平和,淡然,我很喜欢现在的你,是他改变了你吗?” 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有着淡淡的失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朱唇,黑眸闪过一簇亮光,男子俯下头,在女子的唇上印下一吻后,颀长的身影一起,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翌日清晨, 真真身着浅黄纱裙,束好头发,秀发上钗了一支紫蝶玉簪,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大方,玉儿也穿了一身嫩绿的长裙,看起来十分可爱。 “小姐,我们直接从大门口出去吗?”玉儿跟在小姐身旁,皱起小鼻头问道。 “不从大门出,难不成从小门出?”真真斜睨了她一眼,抿嘴一笑。 “哦,可是这样的话,王 爷不就知道了?” “知道也无妨,刘管家已经帮我们备好马车了,走吧!”真真失笑的摇头,率先走在前头。 两人走到大门前,远远就看见管家站在门口,身旁还站着一个背靠着她们的男人,那道身影看起来好熟悉,真真微微拧了下眉头,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王妃,您来了,请上马车。”刘管家恭敬的掀开车帘,真真瞥了眼那道高大颀长的背影,上了马车。 “王爷,可以启程了!”刘管家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刚刚坐进马车里的真真身子一僵。 玉儿更是震惊的张开小嘴,不可思议道:“这--这--小姐--王爷怎么来了?” 第20章 疑惑] 真真疑惑的蹙起眉头,他不是任由她自生自灭的吗?奇怪!算了,想的再多也没用,看情况再说吧。 “小姐--”玉儿看着小姐心不在焉,不由得唤了声。 “玉儿,怎么了?”真真微微侧躺在软轿里的小塌上,随意的问道。 玉儿嘟起小嘴准备说话,这时,车帘掀开了,风烈炎高大的身躯坐了进来。 真真忙坐直身子,低眉顺眼的说:“妾身参见王爷。” “奴婢参见王爷!”玉儿连忙低头失礼。 风烈炎淡漠的黑眸瞅了眼清然,微微颔首,坐在她身侧,玉儿退坐在另一边。 “王爷也去白云庵吗?”真真抬起明亮清澈的眸子凝睇着他,轻声问道。 “嗯!”风烈炎点了点头,大手突然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真真的身子蓦地一僵,澄澈的眸子闪过讶然。 “王爷--”真真惊呼一声,诧异的望着他。他什么意思? “坐好!”风烈炎有点不自在的按下她的头颅。 真真默然,良久,才轻启檀口:“王爷是去白云庵祈福吗?” “不是,我陪你!”风烈炎薄唇微勾,眼光微动,轻声道。 真真心一动,露出一抹笑容,“谢谢王爷!” 风烈炎微微拧了拧眉头,敛了敛目光,淡淡道:“你是我的王妃,陪你是应该的。” 真真怔了怔,“王爷忙的话不用陪妾身。” “不忙!” 真真窝在他怀中,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多,现在的他没有在她面前自称本王,是为何? 玉儿敛下眉眼,静静的聆听着小姐和王爷的对话,清秀的小脸掠过一丝迷茫。 “你去白云庵做什么?”风烈炎闭上黑眸,淡淡的问道。 “去沉淀心情!” 闻言,风烈炎诧异的张开眸子,低头瞧了眼怀中的人,沉声道:“为何?” “妾身觉得最近心情烦躁,所以想去白云庵静心。”真真随口胡掐道,垂下眸子,掩去其真正的心思。 “嗯,白云庵是个很清静的清修之地,王妃喜欢的话,可以随时去,不过要在侍卫的陪同下。”风烈炎默许的点头,眸底有着浅浅的笑意。 真真眼底闪过一抹惊疑的神色,这个王爷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王爷,你最近是不是- -是不是--”真真抬眸瞅了他一眼,有点吞吞吐吐的说道。 “是不是什么?”音调不高,却透着淡淡的询问。 “是不是太累了?”其实她想说的是他是不是纵欲过度,连带脑子也糊涂了。 “嗯?”风烈炎听出了弦外之音,轻哼一声,搂着她腰肢的手蓦地一紧,俊颜突然凑到她耳际,嘴角慢慢上扬,语气十分暧昧,“是不是太累,王妃一试便知。” “不用了,王爷一看便知是神勇之人。” 真真干笑道,略微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不料却被身后的人扣得死紧。在他怀中,还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儿。 “别动,如果你不想让你的丫鬟看的话--”风烈炎故意拖长音调在她耳际轻声低语,下腹的灼热抵着她的后臀,让真真的小脸倏地红了,僵直在他怀中一动也不动。 这个大色狼,真真在心底腹诽道。 玉儿偷觑着小姐和王爷,无声的低下头。 一路上,风烈炎反常的对清然呵护备至,让真真心底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微微拧起秀眉,甩去心中的感觉,心无旁骛的看着车窗外的景物。 ******* 白云庵是风国著名的寺庙,座落在风国京城郊外白云山下。听说那里终年烟雾环绕,仿若人间仙境。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白云庵面前。风烈炎搂着清然走下马车,真真抬眸凝视着眼前的白云庵,掩身在青山绿瓦之中,有点飘然遗世的感觉,但不停进出的善男信女们打破了白云庵的宁静。 真真是不信神佛的,来这里只为找人。 “王爷可以先去后院歇息,让妾身和玉儿一起进去,可以吗?” 真真早已看出他不喜寺庙,故开口为他找台阶下。 “嗯!”风烈炎没拒绝,松开依旧环住她腰肢的手,和几名贴身侍卫拂袖而去。 “玉儿,我们进去吧!”真真松了口气,抬脚走进庵内,玉儿随身在侧。 咚咚的敲木鱼声音索绕横梁,抬头一看,头顶上悬挂着许多巨大的盘香,烟袅袅地盘旋,听着四周单调压抑的念经的声音,真真感到气闷,信步走到一个女尼旁。 “师太,不知在下可否见净慧师太一面?” “施主可是姓杜?”女尼双手合十,平静的问道。 真真大吃一惊,讶然之色浮现 在白皙清秀的脸上,“师太怎么知道?” 女尼微微一笑,“庵主静候施主多时了!请随我来。” 真真留玉儿在原地,独自一人跟女尼走进后院一间雅致的厢房里。 “施主,请进,贫尼先行告退。” 真真在门口犹豫不决,这时厢房内突然传出一个宁静平和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何还犹豫?” --------------------------—————— 第21章 强吻] 闻声,真真推开门走了进去,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师太,身披着素色袈裟,端坐在室内塌上的蒲团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紧闭双目不停的转着佛珠。 “师太--”真真轻唤一声,肃穆的站在她面前。 净慧师太睁开双目,洞悉一切的双目令真真心中一凛。 “杜施主,今日远道而来,虽无心拜佛,但与贫尼有缘,请坐!” 真真一愣,有种被看穿的尴尬,看了眼面前的坐垫,优雅的坐了上去,微笑的问道:“师太,我想问件事。” “问吧!”净慧师太了然的看了她一眼,转着佛珠,淡然的说着。 “师太,我想问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否还在?”真真秀眉微蹙,轻声问道,清秀的小脸上闪过困惑,想到上次梦里婆婆说的话,总觉得有点奇怪,就是说不出所以然来。 “杜施主,贫尼只能说她的灵魂不会妨碍到施主,她只是不甘心,所以会在身体里逗留一段时间,施主也可以趁机接收她的记忆。” 净慧师太微微一笑,温和宁静的目光慈祥的注视她。 “这--”真真闻言,迟疑了一会,“师太,她不甘心是因为情吗?” “这就要杜施主自己去发掘了!”净慧师太笑着开口道,睿智的目光含笑的看着她,继续道:“世间的一切,无一不为情而出现。如离开情,一切就无从说起。杜施主是个聪明人。” “难道一切错在有情?”真真苦恼着一张小脸,问道,“要是她想不通,一直逗留在身体内,我会离开吗?” “杜施主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一切顺其自然!”净慧师太双手合十,平静的说道,“来也缘,去也缘,施主,珍重了!” “来也缘,去也缘--”真真低首细细的咀嚼这句话,良久,才抬首凝睇着师太:“多谢师太指点!”说完,转身离开。 “啪!” 佛珠突然断了线,数十颗佛珠泻落地上。 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一切皆因情,一切皆为缘,历经一情劫,修得长相守!” 净慧师太喃喃低语,起身离开蒲团。 ****** 离开厢房后,真真信步走着,净慧师太的一席话,搅乱了她的心绪,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真不可思议,只顾着沉迷于自己的思绪,却不知自己已经渐 渐深入白云庵内院。 “王妃,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风烈日邪气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真真吓了一跳,心底暗暗叫苦,怎么又撞见他了,深吸了口气,回头瞥了眼七王爷,福了福身:“妾身见过七王爷。” “不必多礼!”七王爷风烈日突然往前一步,大手倏地覆上她的小手,恶意的用力一捏,真真吃痛的皱了皱眉。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说完欲收回手,却被他捏的更紧,真真无奈,只得放弃,抬眸凝睇着他,淡然道:“请问七王爷要如何才放开妾身的手?”语气里隐隐有淡淡的无奈。 风烈日邪肆的黑眸一转,流露出邪魅的亮光,轻笑道:“只要你依了本王,本王就放开你的手,如何?” 依了他?什么意思?真真心一凛,有点摸不透他的想法。 见她小脸上闪过困惑,风烈日好心情的解释:“就是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如何?答应不?” “多谢七王爷抬爱,妾身是五王妃,理当遵守礼教,请王爷不要为难妾身。”真真心底叫苦不迭,连她都想要染指,这个七王爷真是胆大妄为! “礼教?”风烈日邪气的挑眉,狂傲的说道:“在本王眼里,这些都是狗屁,王妃以为这小小的礼教二字能让本王退缩?笑话--况且,五哥肯定很乐意将你送给本王!” 真真想到古代的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清秀的小脸倏地苍白,敛下眉眼:“妾身是人,不是礼物!况且妾身是五王妃,论身份,还是你的嫂子。”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怒气。 风烈日眼中戾气一闪,手劲不自觉的加大,痛的真真惊呼出声,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这个野蛮人,真真在心底愤愤的咒骂着。 “嫂子?”风烈日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角,“五哥有当你是他的王妃吗?哼--” 目光却紧紧锁住眼前的清秀佳人,明明纤细孱弱,却隐隐透着一股倔强,一股硬气,好个杜清然,不愧是杜将军的女儿! 风烈日邪气的眼眸一亮,心中一动,松开她的手,在她松口气的同时,突然握住她弱柳般纤细的腰肢,渐渐加重手上的力道,漠视她眼底泛出的痛楚。 “何必挣扎呢?你迟早是本王的人!” 风烈日一手捏住她细致的下颚,逼迫她直视他,狂戾的眼神牢牢锁住她漾着水光的瞳眸,残酷邪佞地道:“记住,别再本王面前称嫂子,因为- -你很快就不会是五哥的王妃了!” 语毕,骤地将她压在内院里的一颗大树上,高大的身子覆上她的身子,薄唇狂肆的吻上她的红唇。 真真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风烈日趁机用舌头顶开她紧闭的双唇,直直的侵入她嘴里。 “唔--唔--”真真醒过神来,奋力的挣扎,扭头躲避他的吻,却被他的手死死的扣住脖颈,动弹不得! 风烈日反复的噬咬着她的唇,反复绞绕,狠狠啃咬,似乎要将她的唇瓣狠狠的撕碎吞下去般。 一股羞辱的感觉浮现在心头,真真见挣脱不了,用力一使劲,狠狠的咬住他的舌,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口腔里散发出来,风烈日疼的闷哼一声,离开她的唇,双目阴鸷的看着她,血丝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真真心底一阵恐慌,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没想到温顺如你,也会有如此辣的一面,本王喜欢!”风烈日邪肆一笑,魅惑的眸子闪闪发亮,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揉捏着,薄唇倏地覆了上去-- “七弟,你在做什么?”一道愠怒的嗓音传来,让真真松了口气,挣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胸前剧烈的起伏着,红肿的朱唇刺痛了风烈炎的眼睛。 —————————————————————————— 第22章 迷雾] “小姐,你没事吧?”玉儿飞奔到小姐身旁,紧张的牵起她的手,急急的询问道。 “我没事!”真真安慰似的反握住她的小手,唇畔微微扯出一道难看的笑容。 “五哥,你怎么也来了?”风烈日用力的抹去嘴角边渗出的血丝,玩世不恭一笑,“这里到处是木鱼声,五哥不是最讨厌的吗?” “我是陪王妃来的。”风烈炎冷漠的眸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恼火,瞬间隐没。 陪?风烈日眸光闪了闪,深不可测的瞅了眼五哥,那么快就行动了?哼! “王妃真是好福气啊——”语调平静,略带嘲讽,目光飞快的掠过她清秀的小脸上,微敛暗眸。 真真平复了心情,淡扫了他一眼,垂下眼睑,无人能看出她心底的思绪。 “七弟——”风烈炎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小姐,您刚才怎么不回来找玉儿,玉儿都急死了,幸好王爷来了!” 玉儿略微嗔怪道,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还隐隐有对七王爷的不满。 “是我疏忽了,玉儿,不会有下次了!”抿嘴一笑,真真握紧了她的小手,示意她放心。 玉儿掏出白色的手绢为小姐拭去嘴边的血迹,边擦边小声的愤愤道:“七王爷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强吻小姐!可恶!” “玉儿,别气了,气坏了不值得,我们先离开吧,王爷和七王爷正在火头上,我们得避开才行。”真真轻声低语,完全不知她的话早已经被两人听了进去。 “过来!”风烈炎紧抿薄唇,心底暗自恼怒,点了火竟然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真真暗叹一声,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在经过风烈日身旁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邪肆的笑容,笑什么笑,牙齿白啊?真真很不爽的小声嘀咕。 “哈哈——”风烈日放声大笑,目光别具深意的瞅了眼风烈炎。 风烈炎瞥了眼他,微蹙浓眉,健臂一搂,将真真搂入怀中,蓦地俯低身子封住她微张的樱唇,真真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住,愣愣的睁大了美目,完全忘了反应。 风烈炎蜻蜒点水般啄了一下她的红唇,随即圈住她纤细的柳腰。望着她失神的呆愣表情,唇角渐渐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逸出,饶有兴致的等着她回神。 这一幕让风烈日心底升起一股陌生的嫉妒的感觉,他双手微微握了下,暗自深吸口气,将她 所造成的影响抛之脑后。 “啧啧,五哥和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啊——”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戏谑。黑眸却飞快的闪过一抹阴鸷。 “王爷,妾身身体有点不适,想提前回去。”真真回过神来,垂下脑袋,轻轻的说道。 “既然王妃身子不适,那我们回去吧,七弟,我们先离开了!”风烈炎斜睨了眼风烈日,淡淡道。 说完,搂着真真,带着几名侍卫离开。 风烈日立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薄唇微勾,目光陡然一沉,随后也旋身离开。 车厢里,风烈炎冷着一张俊脸,如雕像般坐在软塌上,沉默不语,一时间,车厢里静悄悄的,气氛显得压抑而沉重。 他到底怎么了?真真抬眸偷觑了眼他,随即敛下眸子,静坐在一旁。 “为什么不反抗?” 什么?真真讶然的抬起头,瞧见他微愠的俊脸时,抿了抿唇,苦笑一声,“妾身有反抗,奈何力气太小,反抗也没什么用,如果王爷因此怪罪妾身,妾身无话可说。” 风烈炎紧抿薄唇,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尾指上的翠玉扳指,一双冷凝的双目凝视她半晌,缓缓开口:“我来迟了,让你受惊了!以后——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语气里隐隐含有淡淡的温柔。 闻言,真真愣住了,诧异的瞅了眼他,秀眉拧了拧,心微微一动,淡雅一笑:“妾身谢过王爷!” “清然?” 半晌,风烈炎的语调倏地变得缓慢,透着丝丝的柔情。 真真微一怔,清然?他唤她的名字?突然脑子里一阵眩晕,一股痛楚袭来,真真暗自深吸口气,微敛澄眸,良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嗯?”她缓缓抬起头,对上风烈炎专注的目光,不解的问:“王爷?” “以后叫我炎!”风烈炎嘴角含笑的瞅着她,那温柔的神色让真真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王爷,这——这于礼不合!”真真低头敛眉,委婉的拒绝。太亲密的称呼,容易让人迷失自我。 闻言,风烈炎眸光微沉,飞快的掠过一抹愠色,“叫我的名字。” 真真无奈,只好抿唇轻唤了一声:“炎!” 风烈炎嘴角微勾,唇畔逸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以后在无人的时候唤我炎,记住了吗?” “嗯!”无奈的点头。 这个霸道的男人! 她的顺从让风烈炎心底升起一股大男人的骄傲。 玉儿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警觉,王爷为何突然对小姐如此温柔?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 “啊——”马车骤然停下,真真本能的娇唤一声,欲用玉臂撑住瞬间倾向地面的身子。 风烈炎身形一动,长臂一伸,飞快的将险些摔向一侧的她揽住,捞进怀里,靠坐在他身旁。 “有没伤到哪里?”风烈炎扶住她的纤腰,拉起她的柔荑轻声询问。 “没,我没事,谢谢你。”真真想抽回手,感激的朝他笑笑。 风烈炎紧抿薄唇,绷紧俊颜,掀开车帘厉声道:“怎么回事?” “王——王爷,是京城首富的傻公子的坐骑惊了马。”车前的小厮低垂着头,神色惶恐的回应道。 真真闻言,不由得好奇的抬眼望去,只见一名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相貌极端俊美,年约二十上下的锦衣男子正摇摇晃晃的跨坐在一匹黝黑锃亮的骏马之上,四五个随从正七手八脚的护着那名憨厚的男子—— —————————————————————————— 第23章 调情 见状,真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他好可爱哦!刚刚那小厮说什么来着?他是京城首富的傻公子,虽然憨傻,但也傻的可爱,真真对这类人最没免疫力了。 “啊--公子,不行啊--快下来,不然会摔着的!”前方那一名小厮胆战心惊的牵着缰绳,一边擦汗,一边劝阻道。 马上东倒西歪的男子搔了搔头,憨憨的笑了笑,黑亮眼眸闪着孩童般的纯真光彩。 “好!”很可爱很灿烂的笑容。 真真好笑的看着马背上的他,听着他憨憨的声音。突然小脸被扳正,眸光对上风烈炎略带怒气的黑眸。 “你在看什么?” “呃,看那个首富的儿子,他好可爱--”真真一愣,随即唇畔逸出一道淡淡的笑容。 风烈炎扬眉:“整个京城都知京城首富家的儿子是傻子,你竟然觉得他可爱?” 真真淡觑了他一眼,轻声道:“傻子才没烦恼,活得也快乐,有时我也想做个傻子。” 风烈炎一怔,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瞅着她,她不是美女,但却是个清秀佳人,一双清澈明亮眸子,柔和淡雅的嗓音,让他觉得花心思得到她的心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想到这,风烈炎薄唇隐隐翘起,双目温柔的注视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淡笑道:“看来你很喜欢那个傻子!” 没有吃醋,没有怒气,只是很平和的说着。 “他很单纯!” 真真避开他温柔的眼神,低头掩饰自己燥热的小脸。 “听说你去找净慧师太了,是不是有什么烦恼?”风烈炎状似关心的转移话题,其实他根本就没兴趣,只是做做样子。 “也没什么,只是问她关于情的问题。”真真一笔带过,也无意多谈。 风烈炎微敛暗沉的眸子,掩去眼底的不屑,一只手悄悄的揽住她的腰,微一用力,整个人已落入他怀中。 真真目光怔怔的凝睇着她,这个男人,今天突然对她那么温柔,害她一点都不适应。 幽香满怀,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风烈炎的眸色益发暗沉了,他专注的盯着她粉嫩微张的红唇上,心微微一动,不由自主的攫住她的唇瓣,轻轻的啃咬着。 醇厚浓郁的男性气息袭来,真真的心怦怦直跳,睁大水眸愣愣的瞧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闭上眼睛--”魅惑低沉的嗓音在 耳际响起,真真不由得闭上双眸。 好柔软,好香滑的唇瓣! 好甜的蜜汁! 风烈炎不自觉的抱紧了她,吻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炙热。 就在她快要昏过去时,松开了她,如墨般的黑眸飞快的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暗自平复下体的骚动,双臂依旧紧紧的箝制住她,紧紧的! 真真心跳加剧,面色酡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风烈炎轻笑的抚上她的胸口,轻叹道:“以后记得学会换气。” 真真淡淡的觑了他一眼,喘着气,别开脸,不想理会他。 “生气了?”风烈炎眉梢一挑,眸光渐浓,语气温和的问道。 “妾身不敢!”就算生气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除非她不要命了! 风烈炎忽觉好笑的瞅着她,明明气鼓鼓的,却要装作没事样,倔强! “清然,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良久,风烈炎突然低低的冒出一句话,目光倏地转柔。 真真霍地抬头,震惊的看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他说他喜欢她? 风烈炎抚上她的脸,轻笑道:“怎么?不相信?”顿了顿,继而又道:“我也没想到会喜欢上你,可能是你身上有一股吸引人的气质吧!”语气颇有淡淡的自嘲味道。 语毕,又俯下俊颜,贴着她的脸颊,“你呢?可有喜欢我?” 真真怔了怔,小脸微微有些燥热,浮现出淡淡的红霞,暗吁口气,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蓦地乱了,他当真喜欢她吗?有可能吗?忍不住转头看他,轻启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风烈炎眸光闪了闪,笑道:“喜欢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说完,像回想起什么似的,目光略微迷离起来,尔后又闪过一抹伤痛的光芒。 “我不是美女!” 想到他那三个各有千秋的大美人侍妾,真真突然很不是滋味,淡淡的说道。 “谁说我的清然不是美人?” 风烈炎抚着她的发丝,低低一笑,继而又沉声道:“你的美不是外在的美,但却是由内在散发的一股韵味,这样的你很吸引人,你知道吗?美人我见得多了,就只有你能牵动我的心。你呢?是否心中也有我?” 我的清然?真真的心猛地一跳,突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影像,心抽痛了一下,微 微甩甩头,真真清醒过来,瞅着他的俊颜,他眼底的深情,心真的乱了! “我--我不知道!”有点结巴,她是真的弄不明白! 风烈炎俊颜上掠过一抹失望,却也挑起了他更大兴趣。 “没关系,我等你,可是,别让我等太久--”风烈炎的下巴蹭了下她的秀发,轻声沙哑道。 真真胡乱的点了点头,垂下眼睫,想到王府里的三大美女,不知怎的,胸口隐隐冒出一股酸意。 风烈炎抬起她的小脸,轻轻的吻了下她的唇角后,紧紧的拥着她。 目光微敛,掩饰了不为人知的光芒。 玉儿悄悄的退到车厢的角落里,听着他们的话语,心底掀起一股惊涛骇浪,王爷是真心喜欢小姐的吗?她迷茫了!如果小姐喜欢上了王爷,那宫主怎么办? 小姐与宫主让她为难了,她该对宫主说这件事吗? --------------------------—— 第24章 温柔的背后] 回到王府已经三天了,三天来,风烈炎常来看她,也在她的落云轩就寝,虽是就寝,却很尊重她,只是单纯的拥着她入睡。 这天,真真窝在绣榻里,上半身无聊的趴在窗棂上,托着香腮凝望着窗外的桃花,眼神有些迷离。 他说他喜欢她,真真微微皱了下眉,仔细回想下,脑海里浮现的记忆都是他的冷淡,他的不屑,他的粗暴--,似乎没什么好的回忆,他的温柔也是最近几天才出现的,但他的温柔却搅乱了她的心,轻抚上胸口,感受胸前震动的心跳,轻叹一声,白皙的玉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唇。 唇很软,很温热,似乎还留有他的余温,嘴角不由得缓缓的绽开一朵疑似幸福的笑花。 玉儿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瞧着小姐,暗自嘀咕着:小姐发什么呆啊,整个人笑的傻兮兮的? 她服侍小姐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小姐这般模样,傻傻的,呆呆的! “玉儿,小翠呢,叫她过来,我有事找她--”真真蓦地回头,清澈的澄眸笑盈盈的瞅着玉儿,说道。 “咦,小姐,你不发呆了?”玉儿惊讶的瞪大圆溜溜的眸子,诧异的说。 真真一窘,白了她一眼,“玉儿,我什么时候发呆了?我那是在想事情,想事情--” “是,是,小姐在想很重要的事情。”玉儿嘟着小嘴附和道,眼角却微微上扬,隐隐有笑意浮动,“那玉儿先下去叫小翠了!” “好!快去吧!”真真轻应一声,看着玉儿娇小的消失在门外,心虚的垂下眼眸。 小翠是风烈炎派给她的丫鬟,只有十三四岁,长得清丽可人,很勤快的一个小丫鬟,相处半个多月来,她对这个勤快的小丫头很有好感。 “王妃,您找奴婢?”穿着嫩绿长裙的小翠跟着玉儿的身后进来了。 闻言,真真回过头,看着小翠微微一笑,问道:“小翠,上次我叫你种的小树苗怎么样了?” “回王妃的话,已经全部种活了,现在长得可好了,对了,王妃,那树苗是什么树,怎么从来没见过?”小翠眨着大眼好奇的问道。 真真一怔,眼神有片刻的飘忽,随即轻笑一声:“那树苗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你是我永远的恋人’。” “啊?”这是什么怪名字?小翠微微皱着小鼻头。 真真但笑不语,这几棵小树苗是她拜托她那个大哥杜天宇找回来的, 听他说这种树很稀有,很难找,幸好二哥喜欢游山玩水,见过这种树,这才带了回来。 这树寄托了她的思念和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小姐,这树长大后会开花吗?”玉儿为小姐一边沏茶,一边问道。 “会,开的花小小的,香香的,很美,很美--”真真说着,唇畔逸出一朵美丽的笑花。 “哇,好想看哦--”玉儿一脸的期待,小翠脸上也露出了一道可爱的笑容。 “王妃,王爷最近几天一直呆在您身边,其他两位夫人十分嫉妒小姐呢!”小翠突然低下眼帘抿着唇笑道。 “是啊,小姐,玉儿真替小姐感到开心,王爷总算注意起小姐了。”玉儿笑的一脸天真。 真真淡然一笑,端起绣榻旁矮几上的白玉瓷杯,啜了口香茶,心底有股暖意蔓延。 “王妃,听玉儿说您帮她作了一幅画,是真的吗?”小翠走到真真身旁,轻轻的帮她捶着肩膀,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赞扬和羡慕。 “是啊,小翠也想要吗?”真真舒服的眯了眯眼,懒洋洋的说道,这丫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可以吗?”小翠清脆的嗓音明显含着惊喜,咧着嘴笑的很开心。 “当然!”真真很爽快的应道,惬意的享受着小翠的服务。 “不行--”一道霸道且满含占有欲的低沉男声传来进来,紧接着一条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真真愕然的抬眸,只见风烈炎臭着一张俊美的脸庞冷冷的斜睨着小翠。 “奴婢参见王爷!” “奴婢参见王爷!” 玉儿和小翠连忙躬身行礼,特别是小翠,王爷森冷的目光让她浑身冒着冷汗,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你们都下去!”风烈炎甩了下衣袖,冷淡的说道。眸光紧紧锁住绣榻那个惬意悠闲的纤细人儿。 “是!”两人急忙退了下去,离开前,小翠还回头望了王妃一眼。 “炎,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真真对他浅浅一笑,往绣榻里挪了个位置。 “今早上朝没什么事,早点回来陪你用膳。”风烈炎微一扬嘴角,俊脸上的不悦散去,在她身边坐下,长臂一伸将她拉到身前,抱坐在腿上。 “哦!”真真舒服的窝在他怀里,嘴角微微弯起。 “清然,以后不准你给别人作画,要画只 能画我!”风烈炎突然开口,语气里满含浓浓的占有欲,双手紧紧的抱着她。 “你好霸道!”真真抬眸瞅着他,翘起红唇咕哝道。 心底却不争气的泛起一股甜意。 “只对你霸道!”风烈炎眉梢一扬,凑到她脸颊前,低沉沙哑的说道。 真真的心猛的一颤,小脸红了红,害羞的垂下眼睫窝在他怀里。 风烈炎看着她害羞的模样,见惯了主动妖娆的美女,不禁觉得这样的她别有一番风情,眸光微微一动,薄唇倏地覆上她的唇。 以缠绵的深吻封住她诱人的小嘴,直吻到她气息带喘方才松开,望着她微红的俏脸,挑眉问道:“喜欢我的吻吗?” 真真羞涩的点点头,满脸酡红的埋进他怀里。 风烈炎嘴角微勾,目光一沉。 这几天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只为得到她的心。 她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好,让他欲罢不能,却又不得不苦苦压抑住自己的欲望,简直是痛苦的煎熬!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风烈炎眼底闪过深沉的光芒。 今晚-- 今晚,他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将身子交给他!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道! -------------------------- 第25章 如月] 窗外的桃花开的灿烂,带来阵阵香气,十分怡人。屋内两人温馨的用着午膳。 “来,尝尝这个芙蓉醉鸭。”风烈炎夹了块鸭肉放进她碗里,轻声说道。 “嗯,不错,好吃--”真真吃了口醉鸭,口齿不清的赞叹。 “好吃就多吃点。” 真真抬头笑笑,夹了块红烧肉递到他嘴边,见他含笑着张开嘴,才调皮道:“不要只顾着我,你也多吃点,不然饿坏了,我可不负责哦。” 风烈炎勾起嘴角,凝视着她柔美雅致的娇颜,一抹淡淡的浅笑慢慢自俊脸上漾开。 两人浓情蜜意的吃着午膳,时不时逸出几声笑声。 这时莫风急急走了进来,见到王爷和王妃如此亲密的模样,怔愣了会,尔后回过神来,走到王爷身侧,弓着身子在他耳边低语,风烈炎眉头微皱,冷哼一声。 真真心底一阵失落,看来他有急事,这顿午膳是吃不成了。 “清然,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再过来陪你!”风烈炎飞快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后,匆匆和莫风离开。 留下真真黯然的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口。 “小姐,你怎么不吃了?”玉儿见王爷离开,忙走了进来,看见小姐已经放下了碗筷,微皱了下眉头。 真真扯出一抹笑容,笑了笑,道:“我吃饱了!” 玉儿看了眼桌上没动多少的精致菜肴,叹了口气,“小姐,你是不是没胃口?” “才不是呢,只是今天吃的点心多了,肚子很饱,对了,玉儿,你吃过了吗?”真真微微敛下眸里光芒,含笑的问道。 玉儿摇了摇头,“主子没有吃完,我们做下人的不能先吃。” 真真一怔,心底泛起淡淡的心疼,不禁拉起玉儿的小手,“玉儿,你坐下吧,这些饭菜你吃完它,别浪费了,可好?” “小姐,万万不可,您是主子,玉儿是下人,下人是不能和主子同桌用膳的。”玉儿连忙摇头拒绝,心底却涌起一股温暖的热流,小姐真好人! 真真面色一整,“玉儿,这是命令!”玉儿的死心眼让她不得不使出主子的威严。 “是,小姐!”玉儿无奈,只好在小姐身侧坐了下来,拿起碗筷慢慢的吃了起来,低垂的眼睑闪过盈盈泪光,那是感动的泪水。 ****** 用完午膳 后,真真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罗裙和玉儿一起去梅林,梅林地处僻静之处,是个难得的休闲场所,最适合她这种懒洋洋的人了,因此她每天都会和玉儿一起去那里走走。 “王妃姐姐--” 真真刚踏入梅林,就听到右边传来一声娇柔的女性嗓音,她直觉的转头一望。 只见林间小道间正盈盈站立了一名体态婀娜、妩媚妖娆的女子,她是风烈炎的侍妾如月。 真真心下一沉,暗叹一声,静立原地,看着她面露微笑,扭着腰肢走来。 “如月妹妹,这么巧啊,没想到你也来梅林走动。”真真优雅的微微一笑,嗓音十分悦耳。 “如月冒昧过来,没有打扰到王妃姐姐吧?”如月妖娆的脸庞挂着妩媚的笑容,细声的说着,一双美艳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眸底飞快的掠过一道嫉妒的光芒。 “没有,妹妹找我有事吗?”真真不想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没有,只是刚好见到王妃姐姐,打声招呼而已。”如月撩了下散落在额间的发丝,妩媚一笑。 “原来如此,我现在要去梅林赏景,妹妹有兴趣吗?”真真也不戳穿她的虚假,明明在这里等她,却要说成是巧遇,啧啧,厉害! 如月面色有点为难,“我也很喜欢这梅林的景色呢!可是现在我刚好要回去,这--” 睁眼说瞎话,真真不屑的撇撇嘴角,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对这座梅林没兴趣,有兴趣的是她吧? “那我就不勉强如月妹妹了!”真真淡淡一笑,说完准备和玉儿离开。 “王妃姐姐,如月有些话想和王妃姐姐聊一下。”如月突然开口说道。 真真心底冷笑一声,这恐怕才是她的目的吧?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姐姐,如月希望私底下彼此之间不要太过生疏,毕竟服侍王爷并非一天、两天的事,假如大家私底下能和平相处,没有纷争,那不仅是王府之福,也更能尽心全力的专心服侍王爷,你说是吗?”如月妖媚的脸庞带着笑容,轻声说道。 好一番晓以大义的话!敢情把自己当成王妃了嘛!真真带着酸意的忖道。 “妹妹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姐姐应该知道王爷是不会为任何一个女子动心的,虽然王爷现在对姐姐很好、很疼宠,一旦他的兴头过了,姐姐--” “妹妹想和我聊的就是这些话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妹妹找错人了,妹妹该找的人是王爷才爷才对。”真真面色一整,打断她的话,不疾不徐的问。这么明显的挑衅,当她是傻子吗? 如月闻言蹙眉,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蛋,暗自气愤不已,上次的不欢而散,以及被王爷冷落许久的不满终于再也隐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难不成你以为王爷真的爱上你了吗?别做梦了!”如云突然面色一变,冷冷道。 啧啧,从姐姐变成了你,变脸也变得太快了点吧?真真冷眼瞥了她一眼,正色道:“他爱不爱我不关你的事吧?如月,你逾矩了!” “你别以为你现在是王妃就可以拿乔,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旦王爷厌倦了你后,看你还坐不坐的稳王妃这个位置!”她狠狠地撂下话,失去理智的低吼。 真真冷下脸,“那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你--哼,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如月妖媚的脸蛋倏地扭曲,跺了下脚,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开。 在离开前不小心撞了下玉儿,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后,玉儿低着头站的远远的,没发现玉儿的嘴角微微勾起。 “玉儿--你,唉--”真真轻叹一声,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小姐,她太过分了,玉儿只是小小吓她一下而已。”玉儿愤愤然的嘟起小嘴,气呼呼的说道。 真真摇头失笑,举步优雅的朝梅林深处走去,玉儿也跟了上去。 她们离开不久,梅林的西南角落走出两道高大颀长的身影。 “五哥,看来你还没得到她的心--”风烈日嗤笑一声,俊美邪肆的俊脸上闪过幸灾乐祸。 风烈炎冷淡的觑了他一眼,双眸直直的注视着远处那道纤细的人影,淡漠道:“快了!” “还有十天,我等五哥的好消息!”风烈日嘴角微微一勾,邪邪笑道,语毕,甩了甩衣袖,颀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梅林里。 风烈炎绷着一张俊脸淡漠的站在原地。 -------------------------- 第26章 夜凉如水 夜晚,明月悄悄爬上树梢。 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青烟在书房里缓缓弥散开来,淡雅的清香飘满了整间书房。在红红的烛火的照耀下,风烈炎俊美冰冷的面孔赫然呈现。 他俯首桌案旁,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莫风悄悄的闪身进来,静静的站立在一旁,一动也不动。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烛光映照出他俊美的脸庞,线条冷硬而淡漠。放下手里的书,瞥了眼莫风,淡淡道:“今晚王妃有什么动静?” 莫风低垂着头,恭敬的答道:“王妃在挑灯夜读。”而且还很自在悠哉,这话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挑灯夜读?风烈炎微一挑眉,眸光暗沉,心底隐隐有丝浮躁升起。 “还有呢?” “没了,王妃一直在卧房里,没有出去。” 倏地,风烈炎嘴角微勾,隐隐透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他是否可以理解她在等他过去? “王爷,今晚要过去王妃那里夜宿吗?”莫风弓着身子问道。 “不!” 咦?王爷这几天不是都夜宿落云轩吗,况且今天中午还说晚上要过去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风开始迷惑了!不过王爷的事他也管不着。 风烈炎颀长的身子突然站了起来,他嘴角透着笑意,负手站在窗棂前,清风徐来,一袭白衣的他显得俊伟而挺拔。 ***** 落云轩 身着粉衫襦裙的真真斜依窗棂,任徐徐的夜风吹拂她的脸,吹乱她的长发,丝丝缕缕,仰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柔美的脸上若有所思,丝毫未感觉到夜风刺骨的冷意。 “小姐!”玉儿担忧的唤了声小姐,手里拿了一件白色的斗篷走到小姐身边,轻轻的为她披上。 “小姐,夜晚风大,您怎么不加件衣衫,万一生病了怎么办?”玉儿嘴里不停的叨念着。 “你小姐我身体健康的很,况且我也不会在这站很久。”真真好笑的低叹,娇软的嗓音柔如春风,淡雅迷人。 玉儿瞥了眼小姐,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小姐从小不知生了多少次病,还身体健康? 真真清秀的小脸上依旧含着笑,只是眼底有点点失落。那么晚了,他——他还会来吗?瞅了眼圆桌上渐渐冷却的膳食,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小 姐,已经很晚了,王爷他——他大概是不会来了。”玉儿看着小姐又望向窗外,心疼的说道。 真真抬眸望了眼天色,月亮已经升上来树梢,低低的喟叹了几声,转身走到圆桌前坐下。 “玉儿,我们先吃吧!” “是!”玉儿为小姐盛了碗白饭后,也坐了下来端起自己的碗,慢慢的吃了起来。 “小姐,王爷他——他可能有事,不能来了!”玉儿见小姐有些心不在焉,清秀的小脸上明显透着淡淡的落寞,忍不住为王爷找借口。 “呵呵,玉儿,他没有来,我是有点失望,毕竟是他说要和我一起用晚膳的,还有,你小姐我心脏够强,承受的了,不用为他的失约找借口。”真真吃了一口饭,抬眸瞅了眼玉儿,淡淡的垂着眼睑说道。 “是吗?”玉儿怀疑的瞅着小姐。 “当然!”真真扬起秀眉,失笑道。 他不来也好,打破了她最后一点希望和幻想! 玉儿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蹙起秀眉。 用完膳后,真真拿了本书,坐在桌案旁,就着烛火看了起来。玉儿收拾完桌面后,端了一小盘点心走了进来,放在圆桌上。 真真抬眸望了眼正忙碌的玉儿,放下手里的书,“玉儿,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待会儿就休息了。” 玉儿瞅了眼小姐,在看到小姐眼底的坚决时,无奈的点了点头,帮小姐温好暖帐,铺好床铺后,离开了屋子。 顿时,整间屋子只剩下真真一人,显得空旷而寂静。她低低的轻叹一声,重新拿起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其实她可以早点上床睡觉的,只是她心底还隐隐有着期盼,期盼他会过来。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真真拿书的动作微微一滞,“谁在外面?” 一名男子突然从窗外翻了进来,颀长的身子上罩着一身黑衣,一副冰冷的银色面具扣在他的脸上,黑发简单而随意的束缚在脑后,随着徐徐的夜风,飘起了几缕发丝,如潭水般深邃的黑眸温柔的瞅着她。 “你是谁?”真真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只是好奇的瞅了眼他,淡淡的问道。 黑衣人的眸底闪过诧异的光芒,随即低低的笑了起来,浑厚低沉的嗓音让真真的心陡然一跳,不会又是认识清然的吧? “清然,你又在开什么玩笑?”嗓音里有着淡淡的戏谑,颀长的身子一闪,瞬间立在她身侧。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的确不记得了,自从我在新婚之夜昏迷醒来后就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真真淡淡一笑,自动忽视脑海里逐渐浮现的影像。 黑衣人一怔,炯炯的双眸探究的瞅着她的眼神,真真坦然直视着他,最后,黑衣人喟叹一声:“这到底怎么回事?”玉儿怎么没告知他? 真真知道他相信她了,刚刚她紧张的手心都沁出了汗珠,幸好,幸好她的运气不错。 “我也不知,只是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闻言,真真摇了摇头,说完后沉默不语。 黑衣人垂下眼睑,掩饰眼底淡淡的失落,半晌,他突然笑了,“清然,你忘了一切,但不该忘了我的!” 啊?真真惊讶的睁大清澈明净的双眸,黑衣人见状,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头,柔声道:“我叫蔚迟风,记住了,以后,以后不许再把我忘记了!” “我为什么要记住?”真真突然俏皮一笑,知道眼前这名男子对她并没有恶意,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她这里的风水太好,怎么他们都喜欢夜晚造访她的屋子。先是杜天宇,再来就是他,接下来又会是谁呢,她很期待。 “因为,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黑衣人突然俯下头,在她耳际轻轻的呢喃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真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恶作剧一笑道:“可是我——我不喜欢你!” 满意的看到他僵直了身躯,真真迅速咯咯的娇笑起来,“因为你是只没脸的猫。” 黑衣人微微挑眉,颀长的身躯倏地一闪,猛地朝她倒了过来,口中笑道:“没脸的猫,嗯?” 真真被他压住半边身子,心头剧跳,睁大双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银色面具,眼底戏弄的笑容似淡了几分,眼神专注而热烈,还带着几分迷乱,令她心头一阵颤动,忍不住慌乱的说道:“那个,我――我乱说的——” —————————————————————————— 第27章 一池春水] 黑衣人低低的轻笑出声,突然翻身离开她的身子,眼角含笑的瞅着她,淡笑道:“清然,能够看到你害怕的样子,真是值了!” 真真没好气的整理了下衣裙,抬眸瞪了他一眼,“蔚迟风--” “我在这里!”他爽朗一笑,笑声中带着一丝狂傲与不羁,“叫我有什么事?” 真真瞥了他一眼,微微抿了下红唇,优雅的站起身走到窗棂前站定,纤细的身子在柔和的烛光照映下,显得清冷而孤寂。 “你一直戴着面具,没想过揭下来吗?”真真蓦地回头,明媚的水眸定定的瞅着他那双漂亮温润的眼睛,有点奇怪的轻问。 心底却隐隐认定他肯定是因为脸部有残缺,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对!”黑衣人嘴角微扬,薄唇吐出一个字。 “如果我想看,你会揭下来吗?”真真随口问道,伸手撩起被夜风吹落的发丝。 “会,不过前提是你必须是我的妻子。”黑衣人双目灼灼的注视着她,眸底隐隐有炙热的火光在闪动。 “哦,那就不要揭了!”真真不在意的摆摆手,她都已经成亲了,他在说什么笑话! 黑衣人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抹失望,真真没错过他眼底的失望,心一怔,扯着笑容故作轻松的说道:“蔚迟风,我相信会有很多美人愿意摘下你的面具,而我只是一粒小小的沙粒,既无才又无貌的,还是已经成了亲的,哪敢乱来?” “但我只想要你。” 真真傻眼,干笑几声:“蔚迟风,我已经成亲了!” “我不在乎。”双目热切的盯着她,真真心头一震,有些头疼的看着他。 “可是我在乎。”不去看他受伤的眼神,顿了顿,下着逐客令:“夜深了,我要就寝了。” 蔚迟风抿了抿薄唇,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我下次还会来的。”说完纵身一跃,离开落云轩。 真真怔怔的立在原地,摇摇头,苦笑的朝大床走去。 ******* 夜深了,寒气渐渐弥漫在落云轩内,飘着桃花的香气。 蔚迟风离开后,真真躺在暖帐里,心渐渐的冰冷,他,真的不会来了。 缓缓的阖上双眼,渐渐入睡。 房内小小的熏炉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烟雾环绕,寂静的卧房里,隐隐可可闻床上的人儿浅浅的 呼吸声。 这时一道白色的人影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月光映照出他俊美冷漠的脸庞,他悄然无声的走到床沿,掀开纱帐,脱下靴子,翻身上床。 迷糊之中,真真感觉有人温柔的掀开她的被子,不觉得轻唤一声:“玉儿,是你吗?” 男人轻笑一声,道:“清然,你叫错人了!” 真真惊醒,睁开眼睛看到风烈炎正侧身卧在她的床上,不由得一愣:“你--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今晚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风烈炎抚摸着她的小脸,轻声的解释道。 室内有些昏暗,帘幔外亮着点点烛火,真真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面前的俊美男子,心底不真气的划过一抹悸动,讷讷道:“今晚我等了你很久,我--我以为你不来了。” 风烈炎心猛地一震,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下来,一把将真真搂入怀中,将她的小手拉到嘴边吻了又吻,“我怎么可能不来?这几天来,我已经习惯了你的陪伴,没有你在身边,我会睡不好觉。”事实上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不知为何会神差鬼使的走到这里来。 “真的吗?”真真感动的望着他,闪动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雾气,柔顺的偎进他怀里。 “清然?”风烈炎轻吻了下她的发丝,侧身搂过她,长臂轻搭在她腰间,在她耳边低语道。 “叫我真真--”真真闷闷的说道。 “真真?你的小名?”风烈炎微牵嘴角,淡笑的问。 “嗯!”真真含糊的点头,将头埋进他怀中。 风烈炎眼底闪过淡漠的光芒,眸光微闪,突然强势的将她压向床面,嘴角噙着笑,缓缓的靠近她。 “我喜欢你,真真!别拒绝我!” 他再一次吐露爱意,闪着炽热的眸光直视她眼底的惊愕。手掌轻抚她细致的五官,所到之处,印上一阵细吻。 “呃--”被他紧缚住身子,她顿觉呼吸浅促,心跳陡然加速。 “别紧张--”亲昵地抵着她的额,他的手心轻拂着她的容颜。 “我--”她愕然了。 “你爱上我没?” “炎--”她轻呼出口。 “对,喊我的名字。”他压低嗓音,以一股低沉磁性的嗓音诱惑着她。 “我是喜欢你。”深吸了口气,真真微 红着脸儿说:“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爱,因为喜欢有很多种。” 风烈炎看似温柔的俊颜闪过暗沉,薄唇微掀,平静的俊颜看不出丝毫情绪。 “你--你生气了?”真真怔了怔,抬眸凝觑着他没有表情的俊颜,垂下眼睑,低问道。 风烈炎倏地的笑了,低低的笑声有着魅惑的味道。 “傻瓜,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你没有爱上我,证明我的努力不够。”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失落。 “不是,是我的问题。”真真摇摇头,努力平复心头剧烈的跳动。她深吸了口气,被他身上的男人味给迷眩了神志,“我害怕你有一天会抛弃我。”就如同那些侍妾一样。这话她没说出口。 感觉到她心里的不安,风烈炎的眸光闪了闪,皎洁的月光映照出他有些冷漠阴鸷的俊脸。 “真真--”他唤着她的小名,在她耳垂边呢喃道:“我不会抛下你,永远都不会。” 一只大手倏地抚上她的胸脯,制造出令人意乱情迷的激情,让她无法思考。另一只手飞快地将她外衣脱下,扯开中衣,里面贴身的粉色肚兜顿时敞露出来,映着她如雪的肌肤,分外诱人。 他心旌一荡,手已经伸了进去。 “不--不要--”真真连忙阻止他的手,惊呼出声。 “我不要听你的拒绝。”他霸道的低喊。 火热的唇含住她的蓓蕾,引起她身子一阵战栗,呻吟声逐渐从她口中溢出。 “别--别这样,炎,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好吗?”真真清澈的水眸里含着盈盈泪光,乞求的凝视着他,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风烈炎暗自低咒一声,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侧身搂住她,平复了下腹灼热的欲望,双目隐隐带着一丝情欲。 “好,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他从来就不曾压抑过自己的欲望,但这次,他忍了!不过,很快,很快他会从她身上讨回来。 “谢谢你!”真真感动的回抱着他,喃喃的道谢。心底深处隐隐开了一个小口,一股暖流悄悄的进驻了进去。 两人相拥而眠。 夜深人静,王府里静寂如初,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清晰入耳。 -------------------------- 第28章 三生石] 翌日清晨,淡淡的桃花香飘进屋内,床上的人儿还在睡梦中,风烈炎睁开俊目,瞥了眼怀中的女子,嘴角微勾,掀开被子,轻轻的离开床沿。 披着一件单衣。风烈炎负手站立在窗前,紧抿薄唇冷漠的望着窗外。 不能再拖了,还有八天,八天的时间,他不能输,不能输!风烈炎俊颜绷得死紧,背后的手倏地握紧了拳头,看来只有走最后一条路了! “炎,你起来了?”背后突然传来清然娇软的声音。 风烈炎迅速的转身,俊颜挂上一抹淡淡的温柔,快步走到床沿坐下,凝视着她清秀的小脸,神秘的笑了笑,声音温柔道:“真真,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真真揉揉惺忪的睡眼,迷糊的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 “哦!” 真真也没多大的好奇心,掀开被子,突然想到自己光裸的身子,清秀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潮,羞涩道:“呃,那个,那个--炎,你可不可以转过身?” 风烈炎微微挑眉,双目淡淡的瞥着眼她死死抓住被子的手,了然一笑,俊美的面容浮现一抹邪笑:“又不是没看过?现在才遮不嫌太迟了?” “你--”真真鸵鸟似的一把抓高被子捂住自己发热的小脸。 “好了,不逗你了,你的丫鬟应该已经在门外等候着了,我先出去。”风烈炎一把扯开丝被,轻笑的逼近她的脸庞,鼻尖几乎靠在一起,他看到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心中一动。 她身上的清香萦绕鼻底,让他有点不想离开! 轻叹一声,风烈炎颀长的身子倏地一起,挺拔的身影迅速离开卧房。 真真拍了拍有些燥热的脸颊,暗自嘀咕:真没用! “小姐,让玉儿帮您!”门外的玉儿等王爷出去后,急忙端着洗脸水走进屋内,就看到小姐手忙脚乱的穿衣裙,忍住笑走到她面前,说道。 “玉儿,你在取笑我?”真真放下手里的衣裙,抬眸嘟着小嘴嗔睨了她一眼。 “小姐,玉儿怎么敢取笑小姐?”玉儿一边帮小姐穿这套复杂华丽的衣裙,一边掩嘴轻笑道。 “还说没有?那干嘛笑的那么开心,难不成捡到银子了?”真真斜睨了眼她,唇角微弯。 “才不是呢,玉儿是替小姐感到高兴。”玉儿清丽的小脸上笑开了两个小酒窝,可爱极了! 昨晚看到小姐等王爷时闷闷不乐的样子,让她心疼死了,没想到王爷最后还是来了,看来小姐喜欢的还是王爷,宫主,唉!小姐幸福是最重要的! 真真走到精致的铜镜前坐下,抿唇轻笑,“高兴什么?” “王爷最近一直在小姐这里夜宿,小姐不开心吗?”玉儿笑咪咪的说道,双手灵巧的为她挽发髻。 真真一怔,开心……是开心,可是心底隐隐有股不安在扩散。 燃烧了一夜的香炉渐渐的黯淡了下去,屋内显得十分的冷清! 看着铜镜里清秀的人儿,水样的明眸盛满迷茫…… “王妃,王爷叫我进来看您打理好没!”小翠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真真猛地一回神,眸光迎向小翠的目光,淡淡一笑:“你叫王爷再等会,我马上就好了!” “是!”小翠领命退了下去。 “小姐,今个儿怎么穿华丽的长裙,小姐不是不喜欢这些华丽的长裙的吗?”玉儿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真真的唇抿的无奈,“是王爷送来的让我穿的。” 如此繁复华丽的长裙,连她看了都眼晕,但他的心意让她心软穿上了! 玉儿掩嘴偷笑,道:“其实小姐可以不穿的呀!” 真真不语,唇畔几不可察的逸出一道浅浅的笑痕。有时候顺着他一点又何妨? “小姐,可以了,打扮起来的小姐真好看,王爷看了肯定会--惊艳--”玉儿放下手中的眉笔,贼兮兮的笑着。 真真失笑的摇头,这丫头--竟会调倘人了! **** 踏出房门,风烈炎回头一瞧,眼底掠过一抹惊艳,尔后轻笑的赞叹道:“真真,你真美!” 真真粉脸一红,不自在的低下头,几片桃花瓣随风飘落,卷起一阵清香! 窈窕佳人,清丽优雅! 风烈炎眼神闪了闪,轻声道:“我们先用膳,待回去梅林。” “好!”真真敛下眉,微微颔首。 用完早膳后,风烈炎支开侍卫,独自带着她来到梅林,看着笼罩在梅林里的淡淡的薄雾,真真心底异常平静。 “闭上眼睛,跟着我!”风烈炎的语气很温柔,很温柔,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眼睫,真真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任由他牵着她的手,走向梅林的深处的某一处。 “到了!”风烈炎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响起,真真迫不及待的睁开双眸,三块嶙峋峥嵘的青碧色巨大石头矗立在眼前,各自独立又相互粘合。 “这是--”真真疑惑的瞅着身侧的风烈炎,困惑的问道。 “这是三生石!” “三生石?”真真诧异的惊呼,继而又喃喃道:“三生石上三生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手指轻轻抚过三生石的表面,冰凉的触觉轻轻的扣动着她的心弦。 传说如果在三生石上刻下两人的名字,这一世的姻缘定能幸福美满。下一世定能结成夫妻。 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轮回,缘起缘灭,都重重地刻在了三生石上。 千百年来,它见证了芸芸众生的苦与乐、悲与欢、笑与泪。该了的债,该还的情,三生石前,一笔勾销。 温柔的微风,轻轻的拂过过她的脸颊,吹落几缕发丝。 “真真,你可愿意试试这三生石的传说--” 风烈炎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冷静沉稳的让人心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磁性低沉。 真真愣了半晌,眸光微湿,笑着道:“我愿意!你呢?” “当然!”风烈炎嘴角微勾,眸光迅速掠过一抹暗沉,从脚上的皮靴里掏出一把小小的刀子一笔一画的将他的名字刻划在三生石上。 “好了,轮到你了!” 风烈炎轻抓住她的右手,她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抓起自己的右手,包裹在那握着小刀的手上。心蓦地一跳,抬眸对上他如墨般的眸子--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起抬起,然后在他的名字旁,刻下她“杜清然”的名字-- 梅林间,他挺直的身影卓然而立,气宇轩昂! 真真心一动,抿唇一笑,倚在他的怀中,他微微挑眉,一个温热的吻,映在了她的唇角-- 三生石上魂梦萦,三生石上三生缘! 良久,两人甜蜜的离开梅林! 一角落里走出一个人影,目光嫉妒阴狠的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 第29章 起火] 黑暗,是危险的潜伏色。 夜晚,一弯玄月悬挂高空,四周的虫声风声,有规律有节奏的此起彼落,生气勃勃。 一道黑色的身影趁着朦胧的月色迅速的潜入落云轩,不久又鬼鬼祟祟的离开。 迷糊中,一股浓浓的烟味传入她的鼻息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真真霍地睁开眼,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 她迅速起身,看到满屋子的浓烟后,暗叫声:不好!失火了! “咳咳--”浓烟呛得真真忍不住咳了起来,她捂住鼻子准备冲出房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她用力的扯了下门,纹丝不动,再奔向窗边,窗户也被钉的死紧,天哪,难道天要亡她吗? “有人吗?来人啊--”真真放声大喊。不知喊了多久,发现火势已经蔓延到窗上了,急忙停止了叫喊,一丝恐慌渐渐蔓延上心头。 空气更加浑浊,也更加稀薄!真真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急忙走到圆桌旁,把壶里的茶水倒在手帕上,捂住鼻子和嘴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玉儿急切的叫唤声。 “小姐--火,着火了--咳--咳--”说完,她不由地咳了两声,“小姐,你在里面吗?” “玉儿,你怎么来了,快离开,我被锁住了,你不要管我--” “不,玉儿不会丢下小姐的--”玉儿固执的大喊,“小姐,玉儿带您出去。” “玉儿,来不及了,火已经蔓延到门上了--” 巨大的浓烟从门缝滚了进来,浓烟熏得她的眼睛刺痛起来。 “咳--咳--”烟越来越大,空气的温度逐渐升高,真真难过地咳着,胸部已经感到不适。 “不,小姐等着玉儿,玉儿马上来救你,咳--”说完,木门一阵猛烈的晃动,不一会,“砰”的一声,木门坏了,玉儿满头大汗冲了进来。 “玉儿--”真真难受的睁大双眸,看见玉儿奋不顾身的朝她走来时,忍不住哭了。 “小姐,快走--”玉儿急忙拉着小姐的手就要往外冲。 “等等,玉儿--” 真真拿出另一条手帕,将茶水倒在上面,递给玉儿:“玉儿,捂住鼻子和嘴巴,我们一起逃出去。” 浓烟,似乎在一息间弥漫了整个落云轩, 空气变得燥热。 火,从四面八方涌入,一下子蔓延起来。 踏出房门,眼前呈现的是一片火海,真真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眼看着火势蔓延得越来越快,在他们四周,一片火海,已经无路可逃。 “咳咳--”她的呼吸很难受,胸口很闷。 “玉儿,我们出不去了--连累你了--咳--” “小姐--”玉儿哭了,“都怪玉儿不好,没能及早发现失火--” “玉儿,别哭,不关你的事,看来是有人蓄意纵火,我们现在只能等--咳--咳--等人来救我们了。”真真闭上双眸,浑身热辣辣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此时,一扇着了火的门扉忽地朝她们方向倒下,骇得玉儿飞快撞开小姐,两人一同跌滚到旁边去,好险啊! 真真看着眼前的大火,不禁苦笑,难道真的注定她们要命丧于这场大火吗? **** 窗外,星光闪耀,夜风徐徐,透过窗纱飘来阵阵迷蒙般的幽香;屋内,余香袅袅。 桌上的檀香冉冉上升,间或有奴仆添加热茶再悄悄退开。 “五哥,关于玉国使者到来的事,父皇很重视,听母妃说父皇想将此事交给你负责。”风烈云俊美的脸庞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整个身躯慵懒的躺在软塌上。 风烈炎负手立在窗前,窗外的月光柔柔的照了进来,夜风吹动他的白衣,柔软的发丝轻轻吹拂在风中,雪白的身影仿佛似一团溶化的雪。 “叫父皇交给七弟去做!”淡漠的嗓音无一丝情感。 “随便,反正只要不是我就没什么问题。”风烈云痞痞一笑,手里不离身的折扇摇呀摇,别有一番玩世不恭的味道。 “对了,五哥,听说你最近一直和表妹呆在一起,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爱上我表妹了?”风烈云“唰”的一声收起折扇,俊美的脸上一副八卦的模样,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闻言,风烈炎嘴角微动,淡漠的眼眸闪过一抹冷清的光芒,转瞬即逝。 “随你怎么想!” “五哥别不好意思承认,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风烈云半眯俊目,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戏谑。 风烈炎心中冷笑,俊颜上一片平静,淡漠不语。 “笃笃--” 寂静的夜里,书房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随后刘总管一脸惶恐慌张的奔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落云轩失火了!” 什么?两人的脸色均一变,风烈云迅速起身,不多说,一个飞纵,往落云轩飞去,风烈炎紧抿薄唇,心底某处隐隐抽痛了下,来不及细想,身形一动,人已跟在风烈云后面。 ***** 两人到达落云轩前,整座落云轩已经被大火笼罩在了其中,一大群侍卫和下人忙着提水灭火,现场一片慌乱无章! 火,依旧熊熊燃烧,根本无法进去救人。 “不--清然,清然还在里面--我要去救她--救她--”风烈云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抢过一个小厮手里的水桶,把自己浇湿后,不顾一切就想往里冲。 风烈炎急忙一把扣住他,“九弟,火太大了,你不能进去--” “放开我!”风烈云眼里冒出通红的火焰,俊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用力的挣脱他的手,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 风烈炎狠狠的捶了下身旁的大树,突然抓住一位侍卫的衣领大声质问:“王妃是不是在里面?” “不--不知道--”侍卫颤抖的答道,在看见王爷冷酷冒火的俊颜时,手中的水桶蓦地一松,倒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水。 “快点灭火救人,九王爷,王妃在里面,你们还在蘑菇什么?”风烈炎冷声喝道,语气冷如冰霜,叫人颤抖。 即使眼前一片炎火,他周遭的人亦感到寒冷。 “王爷,火势太大了,我们无法--无法将其浇灭。”侍卫冷得牙齿直打颤。 “王妃和九王爷最好无事,否则--你们都得陪葬。”风烈炎双拳攥得死紧,指关节隐隐泛白,心底传来一阵阵强烈的痛楚,痛彻心肺! 夜,竟是如此深沉。 提着水的人影来来往往,火光映照出一个个忙碌的影子,俊伟挺拔的风烈炎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面前的熊熊大火。 生死一瞬间,他这才知道真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可是--可是太迟了! ---------------------------------- 第30章 情动(一)] 痛! 她皱了皱眉,感觉到头部一阵昏眩,痛楚渐渐袭来。 努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映入双眸的是一片浅黄色的纱帐,又缓缓的闭上,好累! “真真--你终于醒了--”坐在床沿的风烈炎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太医,太医--” 真真艰难的张开双目,意识有些模糊,只听见一名男子低沉焦急的嗓音。 没一会儿,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医背着一个大药箱急急忙忙的赶到。 检查了一翻之后,太医欣喜的捋着花白的胡子,笑咪咪道:“王爷,王妃已经无大碍,只需要休养下就可以了。身上的伤只是小伤,很快就会复原。” 风烈炎放下心来,温柔的凝睇着床上的人儿,老太医见状识相的提着药箱微微福了下身离开。 真真眨了眨双眸,在床榻上上挪动了下身子,双眉因刺眼的阳光而微微皱了下,许久,她才勉强睁开双眼,可是身上无一处不疼。 “哦,痛--” 喊痛的瞬间她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紧紧的,紧紧的抱住。 “太好了,真真,你终于醒了--”语气有些哽咽,还有些激动。 “我--水--”真真昏昏沉沉的窝在他怀中,艰涩的开口。 “好,你等一下,我去倒杯水给你!”风烈炎轻轻的松开臂膀,走到圆桌上倒水。 真真微微点了下头,轻闭了一下双目。 一瞬间,她的心猛烈地颤了一下。 熊熊的烈火,浓烈的烟。 脑里是一片金黄的火海。 她一惊,睁开了双眼。 “玉儿--玉儿呢--”她的声音有些哑,说着,她猛地想起床,却顿感头部一阵晕眩,皱紧眉,眼睛不由地闭紧。 “真真--别动,你现在身子很虚弱,先躺好!”风烈炎一阵紧张,迅速的放下手里的水杯,扶着她,拿起一个抱枕,让她躺好。 “玉儿呢?她怎么样了?”真真努力睁开双目,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她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大夫已经在帮她治疗了,你放心。” 风烈炎抓住她的手,垂下俊眸,撒了个小慌,事实上那名丫鬟已经昏迷了,受的伤很严重,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 “那就好,玉儿没事就好 !”真真松了口气,随即又张开睫毛,沙哑的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风烈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不去理会心头涌起的愧疚。至于救出她的九弟,他现在昏迷了,背上被大面积的烧伤,还有他的腿被房梁砸伤了,短期内估计不能行走了。 “谢谢你!”真真心底划过一股热流,情意隐隐浮动,明眸慢慢的盈满泪水。 “来,喝口水!”风烈炎温柔的将水杯放到她唇边。真真就着杯口喝了口水后,整个人埋在他怀里,渐渐的感到有些困顿,不由自主的阖上了双眸。 风烈炎此时百转心头,原本以为她会葬身火海,没想到在最后一刻,九弟会背着她和那个丫鬟走了出来,现在她已经安稳的躺在他怀中,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爱怜,但一想到九弟那奋不顾身的身影,风烈炎不由得抿紧了薄唇,俊脸上闪过暗沉,还有一丝淡淡的狠戾。 “真真--”他轻唤了声。 怀中的人没反应。 “真真--”再唤一声。 依旧没反应。 低头凝视了眼她,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不由得漾起一道温柔的笑容,轻轻的将她放回床上,为她掖好被子,想到什么似的,手顿了一下,抿了抿薄唇,突然起身离开。 ****** 书房里,香炉里点着淡淡的檀香,香气若有似无的飘落空中。 风烈炎穿着一身白衣站在窗边,如墨般的眼眸深不见底,难以捉摸,这时管家刘峰敲门走了进来。 “王爷找奴才来是--” “刘管家,这次落云轩的失火,你怎么看?”淡淡的语气隐隐含有冷芒。 “王爷,奴才发现王妃的房门上有一把锁,门虽烧坏了,但锁还挂在上头,还有就是被烧毁的窗有不少的钉子,估计是用来封住窗口的,所以依奴才看,这是有人蓄意纵火,目的是加害王妃。”刘管家恭恭敬敬的垂首说着。 风烈炎俊颜一冷,面如冠玉的俊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冷冽道:“查出凶手,本王--要他的命。” “是!”一股冷意袭来,好冷啊!刘管家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应道。心底暗暗为那名未知的凶手哀叹! “还有,吩咐府里的人不得将九王爷救出王妃的事泄漏出去,违者杀无赦。”语气冰冷无比,沉重的压迫感压得刘管家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 “是,奴才明白!”刘管家的身子颤抖了下,忙不迭的点头。 “下去吧!” 如蒙大赦般,刘管家抹了把冷汗,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风烈炎淡漠的瞥了一眼管家的背影,随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书房。 风吹叶落,枝头上的小鸟吱吱喳喳的叫着,似乎在互诉情衷! ----------------------------------———— 第31章 情动(二)] 风起叶落,枝头上的鸟儿吱吱喳喳的叫着,仿若在互诉情衷! 再次醒来之时,真真觉得周身很温暖,很温暖,睁开眼睛一瞧,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床柔软的丝质薄被。被火灼伤的皮肤也没那么痛了,还隐隐有股冰凉的感觉流淌其中。 抬起眸,瞥见闭目倚在床边的风烈炎时,有瞬间的怔仲,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他们的手正紧紧交握在一起,一时间,真真恍然还在梦中,愣愣地看着他。 感到身侧的人儿动了动,风烈炎缓缓睁开双眼,黝黑的眸子隐隐带着几丝疲惫。 看到真真,怔了怔,继而大喜,大掌轻触她清秀细致的脸颊,黑眸激动地望着她道:“醒了?现在伤口还疼不疼?” 说话的同时,大掌怜惜地拨开她额上的刘海,让他能更清楚地看着她雅致的容颜。 “嗯,好多了!” 真真清澈的澄眸微敛,随着他每回的主动接近,透露着亲昵占有,而自己心中隐隐有一丝喜悦,她就已明白心底真正的感觉了──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已受到他吸引了。 只是一直不愿承认,她喜欢上了这个深沉的男人。 抬眸望着他疲累的俊脸,回想他对她的细心照顾,还有他在大火中救了自己,这份情,这份心意,挑动了她的心。 他说,他喜欢她。 他说,他很高兴她活了下来。 他说,她会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他说,…… 而她,也不想再逃避了! “炎,是你一直在我身旁照顾我吗?” “嗯!”风烈炎微微点头,眸底闪动着担忧。 真真感动的眼眶一热,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屈尊照顾她,他--让她十分的感动。 “炎--我--”很喜欢很喜欢你,这话绕在口里,准备说出口时,却被他微凉的手指轻轻点住朱唇。 “别说那么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伤给养好。” “嗯。”她轻应道,突然肚子里隐隐传来一阵咕噜的响声,雅致柔美的双颊不禁流露出一抹羞赧。 “我饿了!”语气隐隐有撒娇的意味,风烈炎忍住笑回头朝外头喊了一声。 “来人!” 话声方落,即见莫风匆忙入内,见到床榻上亲昵的两人后不觉一愣。 “马上 吩咐灶房,准备一些膳食送过来。” “是。” 莫风颔首,瞥了两人一眼,迅速离开。 ****** 无言的情愫在两人心底流转,在心中荡漾。 精致的香炉静静的燃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旋出一圈又一圈朦胧的烟雾。 此时,房门轻轻的被推开,小翠双手端着漆盘,上头摆了一小碟爽口的小菜,和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粥端来了!” “端过来!”风烈炎瞅着了她一眼,淡淡的吩咐道。 “是!” 小翠将漆盘放在床榻旁的小圆几上摆放好。 “下去,我来就好!” “是!”小翠敛下眉头,瞥了一眼面脸酡红的王妃,迅速的退了下去。 风烈炎挪动位置,端起清粥夹了些小菜在碗里,颀长的身形落坐在床畔,伸手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后,放到她唇边。 “我--自己来就行了。”真真有点不自在的说道。这样太亲昵了,她--她会不习惯。 “不行!”风烈炎紧抿薄唇,黑眸坚定的瞅着她,不容她拒绝。 两人僵持半晌,最后真真放弃了,低叹一声,张开粉唇,将粥吞下。 粥,醇香入口,心底有股暖意正不停地渗出,逐渐包围住她渐渐温热的心。 他一口一口的喂着,她一口一口的吃着,直到碗底空了,才停了下来。 “还想吃吗?”风烈炎轻柔的问。 真真摇摇头,她已经吃饱了! “我想去看看玉儿。” “不行,你的伤还没养好!”风烈炎心一凛,拒绝道。这个时候决不能出什么纰漏,现在府里唯一知晓九弟救了她的人只有她一人,其余知晓的人为了保险起见,已经换去别院了,所以--所以他不能冒险。 他承认他已经开始对她有不同的感觉,所以他不想失去她,尽管她还是不能代替他心底深处那抹倩影,但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就算不爱她,却也不想失去她。 “可是,这只是小伤,无大碍,让我去看看玉儿。”真真也很固执。 “不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莫风敲门进来了。 “ 王爷,将军府的杜少将军来访,说要见王妃。” “大哥?”真真一怔,他怎么来了?随即欣喜的笑了,明眸瞬间发亮。 “有必要那么开心吗?”不过是大哥而已,风烈炎的黑眸掠过一丝不悦,她脸上的笑容令他深觉刺目。 “炎,你是在吃醋吗?” 真真瞅见他眼底的不悦,一双明眸故意睁大,清秀的脸上似笑非笑,语调略带丝调皮。 “没错。尽管他是你的兄长,但是,记住,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不准你对其他的男人流露出这种笑容,包括你大哥也一样。” 好强,好浓烈的占有欲! 真真在心底暗暗惊叹,同时也感到很窝心,证明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吗? “我要见大哥!” 风烈炎抿了抿唇,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淡淡的恼意。 “我要见大哥!”真真皱着眉拽着他的袖口,倔强不妥协。 良久,风烈炎终于妥协,对呆愣在一旁的莫风,淡淡道:“叫他过来。” “是!”莫风瞥了眼王妃,诧异的微敛眸子,退了下去。 “炎,你真好!”真真突然起身抱住他,开心的笑了。她想见杜天宇,毕竟他是第一个知晓她不是“她”的人,让她很宽心。 “少灌我迷汤!”嘴上是这么说,可微带着笑意的眸子泄漏了这一招其实很管用。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推开,走入一抹颀长身影。 “大哥!”真真一见着来人,开心地唤了一声。 ---------------------------------- 第32章 无情] 来人身穿浅紫色丝质长衫,五官俊美,墨黑的长发以一根黑色丝带挽于头顶,气质儒雅,唇角勾起一抹笑,大步走向床榻。 “清然,你没事吧?”语气里溢满担忧和关切。 “我很好!”真真清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风烈炎浓眉一拧,不悦的搂住她的纤腰,冷冽的视线扫了眼杜天宇,淡淡道:“她很好,不劳你费心。” 杜天宇一愣,瞥了眼环在妹妹腰际的大手,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敛下眸光,嘴角微勾,温润道:“王爷,我关心自己的妹妹很正常,倒是王爷,您的举动让我十分不解。”顿了顿,继续道:“难不成王爷喜欢上清然了?”说完,深凝的眸光紧紧的盯着他。 风烈炎目光一沉,俊脸上似笑非笑,唇角微勾起一道淡淡的笑弧,轻哼:“是又如何?” 杜天宇一怔,垂下眼睑,淡淡道:“不如何,只希望王爷好好待我家妹子,她可是我们全家的宝贝。” 风烈炎还来不及回答,莫风由外走了进来,附耳悄声在他耳边低语,只见他俊脸一沉,瞅了眼怀中的人儿。 “真真,我有事先离开会,等我回来。” 轻吻了下她的发丝,如墨般的黑眸深深的注视她许久,才旋身离开。 他离开后,屋内一片寂然,香炉里的檀香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沁入心田,心中莫名舒畅。 “真真,是你原来的名字?” 杜天宇俊脸上没了笑容,淡淡的开口,犀利的黑眸直勾勾的凝睇她。 真真微微颔首,清秀的脸上一片坦然,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花:“你--你这次来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语调中微微有些许期盼,澄澈的眸子直直的瞅着他俊美阳刚的脸庞。 他只是看着她,眼底一片深沉,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真真见状,心猛地震了下,失落的掩下眉睫,涩然一笑:“是我高估自己了,我又不是真正的杜清然,你怎么会专程来看我呢?” 她对他隐隐有股依赖,就像对沈天宇一样,一模一样的脸庞,性子却一个天一个地,沈天宇阳光开朗,杜天宇性子偏冷,虽然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但眼底的冷淡却是掩饰不了的。 “风烈炎城府极深,这种人是不会爱上你的,你别傻傻的又再陷进去,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杜天宇冷淡的说着,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警告。 “你凭什么认为他不会爱上我?”真真清秀的小脸上掠过一抹倔强,抬眸定定的凝望着他,反问道。 “因为你不是她!你没有她的美貌,没有她的温柔,更没有她的聪慧和柔弱。在他面前,你充其量只是个丑女,连他的一个侍妾都比不上。” 毫不客气的批评一点一点的刺穿她的心,她白皙的脸上一片惨白,紧咬着下唇,拳因为羞辱而指关节泛白,暗自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那双冷意嘲讽的眼眸,不怒反笑:“杜天宇,别忘了,这具躯体是你妹妹杜清然的,你这样诋毁她,是不是会良心不安呢?” 杜天宇抿了抿唇,冷然的瞥了她一眼:“现在她身体里的灵魂是你,说的也自然是你,清然她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而你--只不过是寄生在她身体里的孤魂野鬼罢了。”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讥讽,还有淡淡的不屑。 真真一阵愕然,眼里泪水氤氲,原来,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就算才见过两次面,上次他曾说过:既然你代替清然活了下来,那么从今晚起你就是杜清然了!看来这话是随口说说的废话,而她竟然把它当真,真是个傻瓜。 想到这,真真压下心底的黯然,冷笑一声:“既然你那么厌恶我这个占据你妹妹身体的人,那么又何必来看我呢!” “是父亲要我来的。”嘴角微勾,杜天宇冷冽的斜睨了她一眼,颀长的身躯一起,精致的袍角金线一阵晃动,刮起一阵风,划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冷意。双手负在后面,背对着她:“要不是父亲,听说你的落云轩被大火烧了,叫我来看你受伤没,我也不会来!”说完大步离开,在走到门口前又顿了顿,回头森冷的瞥了她一眼:“记住,在外人眼中你是杜清然,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别给将军府丢脸。” “放心,我深知自己的本分,绝不会给你们丢脸。”真真倔强的别过头,不看那张让她痛心的脸。 “那就好!”说完旋身离开。 泪水再也忍不住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真真用了的抹了把眼泪,睁开盈满泪光的眸子,倔强的抿着红唇,硬是将剩余的眼泪逼了回去。 此时她的心已经被他伤的隐隐作痛,他伤人的话不时浮现在脑海里,抹也抹不去。 杜天宇说的“她”,想必是那一次欢好中,炎所喊出的那名女子,那她呢,他是否真的爱她?这一次她不确定了, 但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与细心渐渐萦绕心头。 那真真实实的情意,他在火海中奋不顾身救自己,她--在他心中应该占据了一席之地吧,不然以他那么冷酷高傲的人怎么会舍身救自己呢? 那个“她”已经是过去时了,而她却是现在进行时。想到这,真真的心安定了下来,决定不再受杜天宇言辞的影响,心情慢慢转好,趁风烈炎不在的时候,赤裸着白皙的玉脚,下床走到窗边的绣榻坐下,趴在窗棂上等待他回来。 ---------------------------------- 第33章 毒] 小翠一进来就看到王妃离开了床榻,脸色变了变,急忙搁置下漆盘,从左侧拿了件斗篷走到她身畔,帮她披上。 “王妃,您怎么不躺在床上,要是王爷回来看到您伤没好就吹风,会生气的。” 真真敛下眸子,回头瞅了她一眼,又掉回视线,迷蒙的望着窗外。 “小翠,我只想清醒一下,待回会回床上去,对了小翠,王爷他--为了救我有没受伤?” 语气里有淡淡的关心和几不可察的失落。每次看到他神光焕发的俊美模样,她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小翠的眼神闪了闪,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王爷没受什么伤,王妃请放心。” “那就好!心里总算安心了。”真真回头朝小翠露齿而笑,柔美细致。 这时,窗外飘来几丝零星细雨,打湿了木制的窗棂。 “对了,小翠,玉儿现在怎么样了,伤的严不严重?”尽管风烈炎保证玉儿不会有事,但她还是不能放心,又问了下小翠。 小翠低下头,想起刚才王爷交代话,不由得脱口而出:“玉儿她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需要静养疗伤,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到时王妃可以看到生气勃勃的玉儿了。” “真的?” “真的!”小翠拍着胸脯保证道。 真真柔美细致的脸庞终于露出一抹松了口气的笑容,开心的将白皙粉嫩的玉手伸出窗外,任由细细的雨丝飘落手心,外面的海棠花瓣在朦胧的雨气中摇曳。迷蒙而不真实。 玉儿没事她比谁都开心,想到玉儿用自己娇小的身子为她挡住大火的逼近,雾气顿时萦绕眼底,这个傻玉儿! 外面的雨渐渐大了起来,伴随着淅沥淅沥的雨声,雨水打湿了她的手,伴随着细雨的凉风吹来,一股沁凉的冷意让真真颤抖了下,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回身走下绣榻。 “小翠,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下。” “是,王妃!”小翠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真真赤裸着小脚走到床沿坐下,倚在床边的雕花红木上,阖上双眸休憩。 ****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雨,慢慢的停了下来。雨后的空气异常清新,带着淡淡的泥土清香,海棠花瓣水珠晶莹,煞是好看。 一道白色的人影提着一个小竹篮悄然无声的走了进来,看到床边神游的人儿时,嘴角露 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圆桌生放下竹篮,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身边,用力的紧拥着她。 “在想我吗?不准说不!”嗓音低沉而霸道。 真真回神斜睨了他一眼,俏皮一笑:“我要说不!” “不想我?嗯?”风烈炎蹭了下她的发丝,嗓音里隐隐透漏着危险的气息。 “想,十分想,非常想,可以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真真连忙改口。 “嗯哼!你倒转的很快。”风烈炎嘴角微勾,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 真真轻笑出声,抬眸瞅着他俊美的轮廓,问道:“你忙完了?” 风烈炎眼神一闪,唇畔逸出一抹淡笑:“嗯,所以回来陪你了。”在她闪神的当儿,抿了抿唇。眸底掠过一丝阴鸷。 当莫风通知他,那名丫鬟醒来后,他的心底没由来的掠过一抹紧张,幸好现在一切都解决了,只要她再昏睡个三四天,他就可以赢得这次的赌注了!因此他叫人对她下了三日醉,醉过三日方可醒来。他--绝不允许这最后的几天里出现一点点的差错。 “咦,那篮子里装的是什么?”真真突然瞥见圆桌上的竹篮,好奇的问。 风烈炎抿唇一笑,“真真,闭上眼睛!伸出手--” 真真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淡笑一下,轻轻闭上双眸。 突然一个毛茸茸的物体落在她手里,真真倏地睁开眼睛,瞅见手上的白色小狗狗时,惊喜的大叫:“哇,好可爱哦!” 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小狗毛茸茸的身体,突然发现小狗呜咽的哀鸣,怔了一怔,仔细一瞧,原来小狗的嘴巴被一根白色的丝线绑住了。 真真笑着将丝线解下,小狗立即兴奋的舔着她的小手,痒痒的,引得她开心的咯咯直笑。 风烈炎见她笑的开心,俊脸上冷峻的线条柔和了下来,心想:奶娘的方法果然有效。 “喜欢这份礼物吗?”他轻抚她的发丝,含笑的问道。 “喜欢,我太喜欢了!”真真抬头朝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风烈炎眸光微动,心底隐隐有股异样的感觉划过。 “我要叫它小雪!谢谢你送我一份这么好的礼物。”真真摸着小狗狗的头,开心的道谢。 看到小狗占据她大半的注意力,风烈炎不知怎的,有点妒忌的瞪了眼她手里的小狗。 “很高兴你喜欢 这份礼物,但只有‘谢谢’这两个字未免太简单了。”风烈炎邪气的笑了,眼底闪过一抹情欲的色彩。 “那你想要我怎么谢你?”抬眸瞅了他一眼,却在看到他眼底的欲望时,蓦地红了脸。 “明白了?嗯?”风烈炎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红晕。 “嗯。” 就在风烈炎准备丢开小狗,压上她时,门外传来小翠的声音。 “王妃,鱼汤送来了。” 风烈炎低咒一声,绷着一张俊脸,冷声道:“进来!” 真真瞅见他难看的脸色,抿嘴偷偷的笑了。 一听见王爷的声音,门外的小翠愣了下,随即推门进去。将鱼汤放置在床边的几案上后,低下头站在一旁。 “你可以下去了!”风烈炎冷冷的瞥了眼坏事的丫鬟,淡淡道。 “是,奴婢告退!”小翠抹了把汗飞快离开。 “来,趁热将鱼汤喝了,对身体有益。” “可不可以不要喝?”真真皱着小鼻,有点反胃的说道。 “不行!” “我已经吃了很多补膳了--”真真挣扎的说道,一脸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风烈炎无奈,只好将鱼汤搁下,摸摸她的头,“你呀--” “小狗狗好像饿了,鱼汤喂它吧。”真真感觉手中的小狗扭着毛茸茸的身体,不禁建议道。 “好!” 真真开心的端着鱼汤喂小狗,小狗贪吃的汪汪叫,将鱼肉吃得一干二净,还意犹未尽的舔舔碗底,惹得她娇笑不已。 风烈炎嘴角含笑的瞅着她,突然真真怀中的小狗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停,不一会就两眼一翻死了。 真真惊愕的看着手里的小狗,脑海中一片空白,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 ---------------------------------- 第34章 震怒] 先是纵火,再来是下毒,再后来又会是什么呢? 真真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下,风烈炎用力的抱紧了她,俊颜布满阴沉,紧抿着薄唇,淡淡的怒气溢满眸底,纵火,下毒,将他王爷的威严置于何地。 “真真,别怕,我会找出凶手的!”眸底一抹戾气闪过。安抚了下她后,朝门外大喝一声:“来人!” 一道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莫风,叫刘总管过来,还有将这只死去的小狗拿出去掩埋。” 莫风惊愕的瞥了眼死去的小白狗,随即面无表情的面容一凛,那症状分明是中了毒-- “还不拿下去!”风烈炎低喝一声,俊容一片冰冷。 “是!”莫风忙不迭的从王妃手里拿过小狗,准备离开。 “等等,叫那个小翠的丫头过来。”风烈炎冷声吩咐。 “肯定不是小翠做的,她是个很好,很尽职的丫鬟。”真真倏地抓住他的手,略带痛心的双眸瞅着他,为小翠辩驳。 “在没查清楚一切事情之前,谁都有可能。”风烈炎不为所动,冷声道。 “莫风,还有记得叫人带如月过来!”想起如月曾和真真有过冲突,风烈炎强烈怀疑她和这两起事件有关。 真真轻叹口气,垂下眼眸,掩饰眸底的冷芒,表面上看似如月对她最不满,其实她心底明白,一个明摆着厌恶你的人,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况且这两起事件,做的极为隐秘,纵火事件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没查出来,说明主使者不是个简单的人。 “真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风烈炎信誓旦旦的说道,大手拥紧她纤细的腰肢,嗓音低沉沙哑。 真真朝他露出一抹笑,直觉认为这事不会那么容易就了结的。不过,这又何妨? 檀木书桌上香炉里升起缕缕袅袅清雅香气,香炉上那飘到空中的缕缕香雾,烟气缭绕,若有若无的清香融入了空气中-- 风烈炎的俊脸在香雾中显得益发的飘渺,冷峻。 **** 一刻钟后,小翠,刘总管已经站立在风烈炎面前,两人心下都惶惶不安,被王爷冷冽的目光盯着直冒冷汗。 风烈炎沉默不语,冷凝的目光注视着门外,手指轻敲着床沿边的几案,发出“笃笃--”的声响,每一声落入刘总管和小翠心里,他们都会不由得轻颤一下 ,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光洁的大理石上-- 昏暗的天色,夹杂着淡淡湿意的晚风袭来,窗外的海棠花随风摇曳,沙沙作响,乌云笼罩了整个昏暗的夜空。 “启禀王爷,如月夫人到。” 莫风站立于门外,垂首沉声道。 他身后跟着妩媚妖娆的如月摇曳生姿的走入,随着婀娜丰腴的身子走近,由她身上发出的浓郁艳香也飘散室内,真真不由得皱了皱眉,好浓好呛得香水味! “如月参见王爷,参见王妃姐姐。”如月媚眼一抬,瞥了眼风烈炎搂着的清秀女子,满眼妒恨的盯着王爷环在她腰际的大手。 目光转向风烈炎时,嗓音一嗲,轻启红唇:“王爷叫如月来,是为何事?” 风烈炎厉眼轻瞥了眼她,冷哼一声:“如月,听说你和王妃可有间隙?” 如月妩媚的笑容望向面容冷漠深沉的王爷时,蓦地僵直在嘴角,心中忐忑不已,想到落云轩的起火,王爷不会怀疑是她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不就成了替死鬼? 咬了咬下唇,如月把心一横,骤然跪下:“王爷,如月确实和王妃有些间隙,可是如月并没有害王妃之心,请王爷明鉴。” “你叫本王如何信你?你与王妃不和是事实,不是你还会有谁?”风烈炎字字句句悭锵有力,目光凌厉的瞪着她,阴沉的黑眸里早已认定她就是凶手。 站立一旁的小翠和刘总管皆一震,心头更是惴惴不安。小翠抬眼偷觑了眼王妃,又迅速的垂下眼帘。 “来人,给我押去大牢严刑拷问--” 如月凛然抽了口气,不可置信的瞅着王爷,惊呼出声:“王爷,如月是清白的,如月是清白的!王妃,如月虽然妒忌你,可是并没有做出对不起您的事,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如月吧!” “王爷,我认为此事和如月妹妹无关,放了她吧!”真真冷眼旁观这一切,对风烈炎的做法不言苟同,没证没据,难不成要屈打成招? “王妃你--”风烈炎黑眸里染上恼色。 “如月妹妹,你可知我刚才遭人下毒的事?”真真随口问道,双眸仔细的盯着她的面容。 如月愕然的抬起头:“下毒?” 风烈炎见状,微微蹙了下浓眉,冷声道:“如月,退下!” “是,如月告退!”说完急忙起身,松了口气离开,离开前还感激的瞅了眼真真。 “小翠,你手上的鱼汤是从何人手中端来的?”真真突然开口问道,想到刚刚惨死的小狗,手脚蓦地冰凉,语气也趋于凌厉。 “启禀王妃,那鱼汤是奴婢从一个陌生的丫鬟手里端来的,她说是刘总管叫她端来给奴婢,叫奴婢端给王妃进补的。”小翠战战兢兢的说着,低垂着头,娇小的身子害怕的微微颤抖着。 “冤枉啊,王爷,奴才并没叫人端鱼汤来给王妃喝。”刘总管一听,慌了神,急忙跪下喊冤。 “砰” 随着一声巨响,可怜的白玉瓷杯被摔在地上,茶叶和水溅了一地。 风烈炎冷着一张俊逸的脸,犹如千年寒冰,小翠和刘总管浑身一颤,匍匐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可恶,王府里尽养些蠢物,连鱼汤被人下毒了都不知,要是王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 风烈炎的眼眸中迸发出寒芒,骇人的气势让小翠和刘总管心中渐渐浮现一股恐惧。 “王爷,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小翠倏地拼命的磕头,声音有着强烈的自责。 真真心一软,喟叹一声,柔声道:“小翠,我不怪你,这并不是你的错。对了,你可记得那丫鬟的样貌?” 小翠抬起面脸泪痕的小脸,偏头回想了一下,说道:“她长得很普通很普通,奇怪的是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说话时连脸皮都不会动--” “如果让你去认,你认得出来吗?”真真满含期待的问道。 “真真,她不会认出来的,因为那丫鬟易容过。”风烈炎突然淡淡的说道,目光一沉,看来王府该肃清了! “啊--易容?”真真惊呼的掩嘴,那怎么办?如果查不出背后指使者,她岂不是很危险? 像是感觉到她的不安,风烈炎搂紧她,安抚道:“没事的,真真,我会派人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顿了顿,冷眼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退下,刘总管,以后王妃就住在雨晖轩,记得加强侍卫,要是王妃出了什么差池的话,你提着脑袋来见本王。” “是,奴才明白!”刘总管抹了把冷汗,忙不迭的应道。 “下去!” 小翠和刘总管飞快的退了下去,莫风也识相的离开。 “真真,对不起--” 风烈炎双眸愧疚的 瞅着她。 真真素手轻按住他的唇,淡笑道:“不要说对不起,要怪就怪对方太厉害。你这样为我出头,我已经很开心了!” 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真真--”风烈炎激动的抱住她,眸底闪过几丝挣扎。 香炉里的轻烟袅袅绕绕的,淡淡的,轻轻的,犹如轻沙般笼在了房中的每一处。 -------------------------- 第35章 居心叵测] 天很蓝,暮时节带着一份无法说清的慵懒,让人沉醉。 昨天小狗的死让真真郁郁寡欢,心中藏着一份难言的愧疚,那只可爱的小狗的死是她间接造成的,风烈炎曾说要再送她一只小白狗,却被她拒绝了,小狗临死的惨状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旋,她不想再害死另一只小狗狗! 轻轻喟叹一声,柔柔的阳光很温和,如丝绸般轻轻地照在身上,暖暖的,也懒懒的。 真真仰起小脸,瞅了眼湛蓝的天空,露出一丝很浅很淡的微笑。 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真真转身走到桌案上,拿出一张大大的白纸,摊开,抚平。 素手执起毛笔,嘴角噙着淡雅的笑意,飞快的在雪白的画纸上勾勒出一个俊美男子的轮廓,在刷刷几笔,风烈炎的气韵和伟岸的形姿跃然纸上,每一个神态都拿捏得入木三分,每一笔、每一画,都渗透着她的情意! “王妃--”小翠突然慌张的推门走了进来。 真真一愣,放下手里的毛笔,瞅着她扬起秀眉,问道:“怎么了?小翠!慌慌张张的!” “王妃,求求您,救救小翠的哥哥吧!”小翠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 “你先起来,你的哥哥怎么了,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真拿砚台压好画纸,提起裙角走到她身旁,扶起她柔声的说道。 “王妃--” 小翠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抽抽噎噎的说着。 “王妃,小翠的哥哥被您的大哥杜少将军以奸细的罪名关押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说要严刑拷问,哥哥他是冤枉的,求王妃帮忙,小翠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求求您了,王妃--” 看到小翠哭的如此凄惨,真真心头有点无力,想到杜天宇对她的厌恶,心又一阵绞痛-- “王妃,小翠求求您了--” 咬了咬下唇,真真把心一横,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去试试,起码她尽力了! “好,我答应你去说服哥哥,小翠,别哭了,他们在哪里,你知道吗?” 小翠欣喜的抬头,忙不迭的点头:“知道,知道,他们将小翠的哥哥关押在--” “小翠,你带我去看看!”真真淡淡的说。 “是,谢谢王妃--” 小翠破涕为笑,垂下眼睑掩饰一闪而逝的异光。 “王妃,请随小翠来!” 说完小翠领着真真朝王府的偏僻处走去。 “为什么从后门出去?”真真一边走一边疑惑的问,心中隐隐有股不安。 “王妃,小翠是怕王爷知道了会责罚王妃,所以--”小翠一脸愧疚。 “没事!走吧!”真真露出一抹淡笑,压下心底的不安,跟着小翠离开王府。 ***** 望着眼前这僻静的后院,真真挑起秀眉瞅着小翠。 “是这里吗?” “是!”小翠低垂眼睑,脸上一抹心虚一闪而过。 穿过一处半月形的拱桥,越过池塘后,小翠带着她来到一个房间前。 “王妃,杜少将军在里面。” 推开门让真真进去,真真狐疑的看了眼小翠,秀眉微拧,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是她多心了吗? 迈着小碎步踏进房间,倏地,房间门突然关上了,真真的心蓦地一沉,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陷进了某个陷阱里。 整间房间布置的很雅致,香炉里檀香环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突然,一阵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紧接着一双金丝黑缎的长靴映入眼帘。 真真愕然的抬头,对上一双深沉邪气的黑眸。 七王爷风烈日? 心不期然的闪过一丝颤抖,脸色霎时苍白起来,轻启颤抖的朱唇。 “你--你怎么会这里?我大哥呢?” 风烈日邪魅一笑,修长的手指倏地的捏住她的下颚。 “这里是我的王府,你大哥怎么会这里?” “不可能,小翠明明说--”突然,真真住了口,清秀的脸上蓦地惨白起来,双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颤声道:“是你--” “你总算明白了!想不想知道你的落云轩为何会失火?还有谁在你的鱼汤里下毒?” 风烈日邪魅的脸庞凑近她,微勾唇角,双眸里盛满嘲讽和讥诮。 “是谁?火是你放的?”真真强忍住下颚的痛楚,倔强的望着他,掩饰心底的惧色。 倔强! 风烈日不屑的撇撇嘴角,邪气一笑:“我才没那么无聊,不过--”他故意吊她胃口,顿了顿又道:“你做人真是失败,哈哈--竟然不知道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所做的,啧啧--” “什么 ?”真真蓦地睁大双眸,不信的否认道:“不可能,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哈哈--”风烈日大笑出声,满意的看到她惨白,突然朝门外喊了声:“小翠进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松开了箝制她下颚的巨掌。 只见小翠噙着一道刺眼的笑容轻巧的闪身进屋。 “小翠,你--你会武功?”看着她稳健的步伐,灵活的身手,真真诧异的注视着她。 “没错!” “纵火,下毒,都是你做的?”暗自深吸口气,真真的声音有淡淡颤抖。 “是!” 失望,痛心顿时袭上心头,一种强烈的背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艰涩的开口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因为你不该独占王爷的宠爱,害得桑主子天天以泪洗脸,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所以我要除去你。没有了你,王爷肯定会去看桑主子,桑主子就不用那么伤心了。”小翠脸上突然现出狞狰扭曲的表情,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真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桑主子?是风烈炎的第三个侍妾,那个柔弱不堪的病弱美人? “所以一切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 “没错!”很干脆的承认。小翠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容慢慢的接近真真,真真已经被她逼到角落里无处可走了。 “够了!退下!”风烈日森冷的声音在小翠身后响起,修长挺拔的身躯如鬼魅般置身于真真面前。 “是!”小翠心有不甘的应道,脚步磨蹭着不愿离开,怨毒的目光直直的射向真真。 “不甘心?”邪魅的嗓音如地狱的索命阎罗传进她耳里,吓得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不敢!”小翠连忙垂下眼睑,声音微微有丝颤抖。 “不敢?哼”话音刚落,小翠娇小的身子倏地被风烈日一脚踹到门边,“还不滚。” 小翠惊惧的急忙起身连滚带爬的离开。真真骇然的望着他冷酷嗜血的邪魅脸庞,心陡然一沉,拎起长裙,飞快的朝门外奔去。 “想逃?哼--” 风烈日邪邪一笑,挺拔的身躯瞬间移动,已然堵在门口。 “啊--”真真来不及停下脚步,小巧的鼻头撞上他钢铁般坚硬的胸膛。 “你以为你逃得过本王的手掌心吗?” 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抬起她的下巴,如墨 般的黑眸似笑非笑的直直盯着她。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给五哥看一出戏而已。”很轻,很柔的嗓音飘进耳里,真真的心微微一颤,不解的凝望着他。 “不懂?”他的表情暧昧,手指从下巴移动到她的红唇上,轻柔的磨蹭着。 真真心一凛,衣袖里的小手悄悄的握紧。 风烈日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门外,蓦然低头。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攫住她的朱唇。 真真惊愕的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回过神来后,挣扎的别开脸,用力的想推开他,不料却被他的大掌牢牢固定住,越吻越深入-- “嘶”的一声,她的衣物霍地撕裂一地,身上仅剩下一件肚兜。 “唔--唔唔--” 一阵凉意袭来,真真奋力的挣扎,羞辱的泪水渐渐的盈满眼眶。 风烈日离开她的唇,眸底飞快的跳跃着情欲的火花,邪气的剑眉微挑,舔舔薄唇,邪魅一笑:“没想到你的滋味还蛮甜美的,啧啧--” 真真狠狠的倒抽了口凉气,慌乱的用手遮住若隐若现的胸口,飞快的往后退。 “你别过来--”真真胆战心惊的惊喊。 风烈日面色一冷,大步上前,抓住她的两手,将她压向圆桌,不顾她的尖叫呐喊,低头狠狠的堵上她的红唇,大手不断的在她的娇躯上游移-- 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下她细致柔美的脸颊-- “哼,好像我来的不是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在门边响起,乍然卷起一阵寒风。 第36章 伤害] 话音刚落,一身白衣的风烈炎突然出现在门口,冷漠冰冷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圆桌上交缠的两条人影。 听见风烈炎冰冷的声音,风烈日不紧不慢的离开真真的身躯,邪气的挑眉:“五哥,真是好兴致啊,竟然散步到小弟的王府里来了!” “炎--”真真抬眼瞧见他俊挺的身影,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立即奔进他的怀中,全身剧烈的颤抖,胸脯不断的起伏,小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袖口。 “他--他在强迫我--我--我好怕,好怕--” 怒气自胸臆间陡然升起,风烈炎冷冷的横了风烈日一眼,紧抿着双唇,冷眸扫视了眼地上凌乱的衣裳,迸射出寒光直视风烈日:“七弟,你做了什么?”语调很轻,很轻,仿佛似在喃喃自语,可真真却感到寒毛直竖。 风烈日邪气的挑眉,耸耸肩,吊儿郎当一笑,微勾唇角:“五哥难道还看不出来我们在幽会吗?” “你--你含血喷人--” 闻言,真真气得浑身发抖,愤怒的指责他:“明明是你--是你--”后面的话难以启齿。 “啧啧,皇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明明是你特意来王府和我幽会,说谎可不好哟!” 风烈日坐在椅子上,长腿一伸,俊美邪魅的脸上浮现淡淡的不赞同。 “炎--你别听他乱说--”真真含泪的仰起小脸,焦急的辩解,却在对上他冷漠绝情的双眸时,一阵惊愕,心陡然凉了下来。 “皇嫂,事实摆在眼前,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你不觉得解释的越多就证明你越心虚吗?” 风烈日冷嗤一声,俊美邪气的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继续火上浇油。 “炎--对了,小翠可以作证,她,是她带我来这里的,我根本就不知这里是七王爷的府邸,炎,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骗来的。”真真慌了,尤其在看到风烈炎眼底的阴鸷和不信时,突然噤了声,凄然一笑,“你不相信我,是吗?也是,如果你认定你看到的就是事实的话,我无话可说。” 风烈炎的心陡然一紧,抿抿唇,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不忍,瞬间又恢复了冷漠绝情。 “五哥,皇嫂真是热情啊,害得我都有些受宠若惊--”风烈日勾起唇角,俊脸上似笑非笑。 风烈炎瞥了眼他,眸底闪过一抹异色。 真真沉默了,垂下眼睑,任由苦涩和心痛不断的在心头蔓延 ,淡淡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若他不相信,说的再多也是枉然!再多的辩解又有何用? 风烈炎紧抿着薄唇,解下身上的外衣,裹住她衣不蔽体的娇躯,毫不怜香惜玉的拎起她离开王府。 “五哥,这回我可帮了你个大忙,到时看你怎么谢我?”风烈日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轻声低笑。 抬眸遥望窗外,喃喃道:“花再美丽,也有凋谢的时候!” **** 风乍起,无语,人无语。 王府。雨晖轩 风烈炎一把将真真狠狠的甩到红木雕花大床上,真真吃痛的微皱了下眉头,抬眸就看见他开始伸手解开自己的长衫,敞开的长衫,狂野的露出他结实瘦劲的胸膛。 昏暗的房内,似有若无的弥漫着淡淡的紧窒气息。 “既然你那么渴望男人,那么我就成全你!” 阴森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逼近床沿。 真真咬住下唇,失措的眼底逐渐染上一抹心痛的光芒,深呼吸了一口气,悄悄的,不想让他看出自己不安。 他的身影笼罩过来,阴鸷冷漠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 她竟然如此平静? 不, 不该是这样的, 该死的,她竟然该死的平静。 怒气莫名的升起,一双铁拷般的巨掌突然抓过她的手腕,微一使劲,满意的看到她吃痛的皱眉,嘴角边噙着戾气的笑容,一把扯掉身上的长衫。 猛然,他高大的身躯覆了下去,灼热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不--不要--”真真别开脸,避开他的吻,奋力反抗的扭着娇躯,他的冷漠无情,他的羞辱,狠狠的刺痛了她。 “反抗?难不成你更喜欢七弟碰你?”突然的失控让他有片刻的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残忍邪魅的表情。 他伸手扯去她胸前的肚兜,“嘶”的一声,粉红色的肚兜如一块破布般散落在地板上-- 阵阵凉意袭上心头,身冷,心更冷! 窗外轻轻吹来的清风,吹散了她的秀发。灵动的眸子涌现出一股淡淡的心痛。 风烈炎半眯起双眸,大掌毫不怜惜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灼热的气息喷洒颈间,引发她轻颤了一下。 疲惫和无奈渐渐涌上心头,真真无力的阖上双眸,不去看他眼底的讥诮嘲讽,一滴泪缓缓的从眼角滑了下来,犹如清晨海棠花上的露珠-- “我要你睁开眼看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 话音刚落,下身一挺,直直的进入她紧窒干涩的幽谷中。 “啊--”真真吃痛一声,浑身一僵,十指紧紧扣进了身下的被褥,细汗微微的冒出了额头。 泪水不断落下她白皙的脸颊,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不断的进入,抽出,再进入-- 炎,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是不是你爱我爱的不够深? 你现在的掠夺,是因为你吃醋吗? 还是因为纯粹的怒气-- **** 海棠花还是那么美,散发真淡淡清香,花虽美,也有凋谢的时候,男人的爱,是不是也会褪色? 床榻上,真真裸身裹着丝被,双目哀戚的望着窗外的海棠花。 一个时辰前,他离开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离开前还下了一道禁足的命令:不准擅自离开雨晖轩。 “呵呵--”真真自嘲的低笑,眸底黯然,眉宇间流淌着淡淡的忧伤和被背叛的痛苦。 小翠,这就是你的目的,让我失去炎,是吗? 捉奸在床,这在古代是多大的罪名?严重的话要被处以极刑,小翠,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却那么狠毒,要置我于死地! 心中恶寒陡升,真真抿抿红唇,垂下眼睫,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心绪-- 炎,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真真在心底暗暗发誓。--------------------------------------- 第37章 禁足] 夜晚 微风清新,宁静自然,空繁星点点,璀璨明亮,今又将漫长。 真真披着一件单衣走到窗棂前,水眸蒙上一层浅浅的灰色,略带忧伤的望向窗外的海棠。 他没来,她等了他一个下午,最终还是失望了。 他-- 他真的不愿相信她,不愿听她解释了吗? 心有一丝丝的心痛,还有淡淡的无奈。 禁足,看来他是铁了心不再听她解释。 真真苦笑的遥望夜空,怔怔的听着寂静夜里的鸟鸣声,思绪纷飞。 这时,一道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一道纤细的人影。 真真回头,在瞧见是小翠时,眼底闪过一抹惊愕,随即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你来做什么?”真真冷淡的瞥了眼端着漆盘走进来的小翠,冷笑道。 “奴婢得知王妃晚膳还没吃,特意端了一些点心过来给王妃尝尝。”小翠走到圆桌旁放下漆盘,轻描淡写的说道。 真真微微讥讽的勾起唇角,不再看她,回头望着璀璨的星空,任由夜晚的冷风吹拂脸颊。 “我可不敢吃你的东西,谁知道有没下毒?”很轻很柔的声音慢慢飘散在空气中,隐隐有着淡淡的苦涩。 “王妃--”小翠眼底飞快的掠过愧疚,垂下眼皮,“今晚王爷夜宿桑主子的住处--” 闻言,真真心底蓦地一阵绞痛,脸上突然露出一道苦涩,恍惚的笑容。 “你是来打击我吗?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 小翠一愣,心下不忍,讷讷道:“奴婢没有要打击王妃的意思,奴婢只是,只是不想看见桑主子一直以泪洗脸,所以才--” 真真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凄凉的笑容,声音虚弱却决绝:“为什么用这种方式陷害我?” “因为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王爷对您死心。” “呵呵--”真真凄然一笑,“让王爷死心有很多种,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眼眸犀利的瞅着她,冷声道。 “因为只有你死了,王爷才会抹去对你的眷恋。” “你的桑主子知道吗,知道你所作的事吗?”真真想起那个柔弱的病美人,强压下心底的不舒服,问道。 小翠淡淡一笑,“知不知道很重要吗?” 说完,抬手为她沏了杯茶,“王妃,你还是吃点东西吧,放心,这些都是没毒的。” 真真冷淡的瞥了眼她,淡淡道:“你可以离开了。”她不想在看见她,相处这将近一个月以来,她一直相信她,不料最后换来的却是她的背叛,够了,真是够了! 小翠扫了眼王妃,眼底掠过心虚的光芒,“那奴婢先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真真走到圆桌前,看了眼桌子上精致的点心,散发着淡淡的,诱人的香气。 她伸手拿起一块放在鼻前,嗅了嗅后,面色一变,眸光微暗,嘴角勾起一道冷笑,果然,果然有毒! 要不是前世她选修了医学,尤其是中医,要不是当时十分感兴趣,就学了个精通,还觉察不出这‘七日断魂’呢! 果然狠,真真冷漠一笑,就不知那位桑主子是否真的不知情? 放下手里的点心,走到窗棂前,清秀的小脸在月光的照射下,蒙上一层淡淡的哀愁。 炎,不相信她,杜天宇鄙视,讥讽她,七王爷风烈日陷害她,玉儿舍身救她,表哥和气待她,面具男子-- 夜,深沉而静谧,惨淡的下弦月散发出清冷的淡光,冷得有些寂寥,整座雨晖轩十分静谧。 黑暗中,一道与夜同色的身影闪入房内,快得让人误以为是错觉。 “清然--”男子低沉醇厚的嗓音从背后传进耳中,真真一愣,霍地回头,面具男子蔚迟风,他怎么来了? “是你!” “是我,清然,我来看你了。”蔚迟风倏地来到她身后站立,黑眸隐含着淡淡的情愫。 “没想到你这位没脸的猫还记得我。”真真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戏谑道:“我还以为某人已经忘记我了呢!” 蔚迟风微扬剑眉,尽管她看不见,笑道:“如果我没来,还不知道某人伤春悲秋呢。” 真真眸光微暗,苦涩低语:“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清然,你明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上次落云轩失火,我刚好不在京城,没来得赶来看你。”蔚迟风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懊恼。 真真抬眸瞅着他,在看见他眼底的真挚,担忧时,心一暖,心中涌起一阵感动,缓缓朝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谢谢你,蔚迟风!” “这样的谢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蔚迟风的黑眸转为深幽,沙哑 的说着,低沉性感的嗓音隐隐带着魅惑。 “那你想要怎么谢?”真真斜睨了他一眼,撇撇嘴角,离开窗棂,走到圆桌旁坐下,伸手为他沏了杯茶。 蔚迟风也踱步过来坐下,不客气的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好茶!” 真真抿嘴一笑,“那是当然,不是好茶,我也不会请你喝。” “我可以要我的谢礼了吗?”蔚迟风黑眸略带期待的瞅着她,问道。 “可以!” “那好,我要一个吻。”蔚迟风说出他心底的渴望。 真真愕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之色,继而笑道:“你带着面具怎么吻?”就不信你会取下面具,呵呵! 蔚迟风指了指自己的薄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吻这里。” 真真一愣,随即眼珠一转,笑道:“好啊,凑过脸来。” 蔚迟风一喜,忙凑上前,闭上眼睛,真真在心底暗暗偷笑,凑近脸,用手指轻轻的在他唇边一点后,迅速的离开。 看到他露出幸福的笑容,真真也笑了,她得逞了,这个笨蛋!还真以为她吻了他! 蔚迟风睁开双眸,眉开眼笑的瞅着她,眼底流淌着浓浓的情愫,害得她不自在的别开眼。 “夜深了,我要就寝了。” 蔚迟风低低一笑,“那我先离开了,改天再来找你聊天。”顿了顿,又道:“希望下次能见到没有忧伤烦恼的你。” 真真一愣,随即笑了,保证道:“会的!” 第38章 桑美人(上)] 天已渐亮,晨曦透过漂浮的薄云,驱散氤氲的雾气,渗出丝丝缕缕的光明。 真真睁开惺忪的睡眼,掀开层层纱帐,拖着长长的秀发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微微皱了下眉,昨晚没用膳,怪不得饿得慌。 “唉--”长叹一声,真真有些晕眩的走到铜镜旁,看着铜镜里有些惨白的人儿,不觉一怔,继而苦笑一声,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怨自艾了? 用力的敲了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不料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 只见一个长得很她一样的清秀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桃木梳在梳理长长的如瀑布般的秀发。 “你--你是清然?”真真微怔,继而一笑,轻声问道。 “没错!”清秀女子骄傲的扬起下巴,双目熠熠生辉。 “你为何到现在才出现,其实你一直在我身边,对吗?”想到婆婆的话,真真笃定的说道。 “你知道?”她惊讶的睁大的双眼,梳理秀发的手顿了顿。 “我感觉到的,因为你有时在左右我的思想,对吧?” “这你都知道?”她放下木梳,惊讶的瞅着她。 真真苦笑一声,自嘲道:“我想不知都很难,不过你也只左右过我一次,那一次我莫名的感到痛楚其实是你在心痛,因为那时炎突然温柔的唤你的名字,看来你也对他用情颇深,不然也不会让皇上赐婚,对吧?” 杜清然涩然一笑,眼底有着深深的无奈,“其实我只能在你身边逗留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回到你现代的身体里,现在我会让你接收我的全部记忆,以前的我十分骄傲,准确点说是娇蛮,盛气凌人,其实我并不想这样,我只想保护自己罢了,大娘和三娘都看不起我,背地里常找我和我娘的麻烦,有一次,大娘派人告诉我说她将我娘骗至将军府的后山,还找了人强暴我娘,我一时气昏了头,当时爹和大哥都不在,独自一人去后山救我娘,没想到这是一个圈套,我娘根本不在那里,她的目标是我,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那时刚好五王爷的马车路过,救了我,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在那一次,我就深深的迷上了他,于是我请求宫里的姑姑叫皇上赐婚--” 真真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没想到,没想到赐婚的真相是这个所谓的一见钟情。 “你说你要回到我现代的身体里?”真真没漏掉她话里的最重要的一句。 她点点头,说道 :“其实这一个月来,我都在一个奇怪的老婆婆那里认识你那个时代的一切,那位老婆婆还叫我告诉你,你的家人都很好,而你则昏迷了一个月,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还有一名叫沈天宇的男子,一直在照顾你--” 说道沈天宇,她的脸上闪过一道奇怪的神色。 真真闻言,鼻头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爸爸,妈妈,哥哥,真真好想你们! 突然沈天宇这个三个字传进耳里,忍不住抬眸,却看见她脸上怪异的神色时,一愣,擦了下眼泪,收敛自己的情绪,笑了笑:“他长得和你大哥一模一样,对吧?” “是啊,我当时看到他时,还以为是大哥呢!”清然也笑了。 “清然,我可以回我那个时代吗?”真真忍不住问道,她很想回去,可是又割舍不下他,心底十分矛盾。 “不能,那位奇怪的婆婆说,我们的灵魂是因为‘接引’丫头弄错了,现在导回正轨,你本来是出生在古代,而我是出生在你那个时代的,所以我们的魂魄都不能回到彼此的身体里去。”清然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无奈。 真真失望的垂下眼睑,沉默半晌,才抬眸看她:“清然,你回到现代,帮我照顾我的父母,还有告诉他们我会活得很好,很幸福的!”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我会的,你也帮我照顾我娘,娘她虽然很得父亲的宠爱,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她很不快乐--”清然声音有些飘渺,还有淡淡的心疼。 “会的!”真真郑重的点头答应了她,既然她回不去了,那么她会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的。 “我该走了,对了,这是那位奇怪的婆婆给你真空袋,里面装有你喜欢吃的菜肴,吃完这些菜肴后,你可以拿它来装任何东西,她说这是对你的一点小补偿。” 说完,一个小小的袋子出现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真真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好轻好轻,里面装有东西吗?怎么打不开,不会是假的吧? 清然见她怀疑的模样,忍不住掩嘴笑了,“忘了告诉你,打开袋子的暗语是‘芝麻开门’,关上的暗语是‘芝麻关门’你只要在心中默念它们就可以了。” 什么?芝麻开门,芝麻关门?真真一头黑线,这是哪门子暗语,简直是与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里的暗语一样,难不成那位婆婆是阿里巴巴的粉丝不成? “好了,我走了,我离开后,你就会接受我的全部记忆了!” 清然有些不舍得说道。 “不会也接受你的感情吧?”真真有点后怕的摇头。 清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当然不会!” “那就好!”真真放下心来,不舍得看着她,有些伤感:“再见!” “再见!”她听懂了她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真真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心底涌起一股惆怅,突然一股眩晕袭来,她赶忙闭上双眼,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睁开眼,眼底一片了然。 现在的她已经接受了清然的全部记忆,从今天起,她即是清然又是真真。 “咕噜咕噜--” 一阵奇怪的声响从肚子里传来,真真苦笑一声,响的可真是时候,在她准备默念暗语打开真空袋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丫鬟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妃,您醒了吗?” “进来!” 门“嘎吱”一声推开了,一个陌生的美丽丫鬟走了进来。 “你是谁?”真真微皱眉头,谨慎的问道。一朝被蛇咬,她不得不小心,生怕又会是另一个小翠。 “奴婢晚香,是王爷派奴婢来服侍王妃的。”晚香放下水盆,走到她跟前,灵巧的帮她梳理秀发,轻松的挽了个流云髻。 晚香?王爷派来的? 真真疑惑的瞅了眼她,淡淡道:“小翠呢?” “王爷将小翠调回桑主子那边去了。” 真真松了口气,总算离开了,随即又奇怪的皱眉,问道:“为什么?” “王爷说小翠服侍不周!” 真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走到矮几前用盐水漱口,一切就绪后,坐在圆桌旁用早膳。 “晚香,你用过早膳没?” 晚香摇摇头,“主子没吃,做奴婢的不能先吃。” 又是这句话,真真无奈的放下碗筷,想到玉儿也这样说过,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玉儿的伤到底好了没? “晚香,你坐下来一起吃吧,这个是命令。” “这--”晚香有点为难的看着王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晚香,你知不知玉儿现在怎么样了?” 晚香摇摇头,真真有点失望的垂下眼睑,慢慢的吃着早膳。 两人沉默的用完膳后,真真躺 在绣榻里,注视着忙碌的收着碗筷的晚香,突然忍不住开口问道:“昨晚王爷是在桑儿妹妹那里过夜吗?” 晚香惊讶的回头望着王妃,“王妃怎么知道?” 原来是真的,小翠没骗她,心蓦地一痛,苦涩蔓延至全身-- “王妃--”晚香担忧的喊了声。 “我没事!”真真强颜欢笑道。 “王妃姐姐--”一道柔弱甜美的嗓音从门外传来,真真一愣,忍不住回头一瞧,只见穿着一身粉红的长裙的桑儿在两个丫鬟的扶持下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小翠。 “桑儿妹妹?”真真诧异的看向来人,她来做什么? 第39章 桑美人(下)] “王妃姐姐,桑儿来看你了!”桑儿在丫鬟的扶持下走进内屋。 “晚香,给桑儿妹妹上茶!”真真淡淡的吩咐,又将视线调回桑儿身上,心底暗暗赞叹,她真的很美,很美,是那种柔弱温和,婉约而不做作,让人想怜在心里又不忍加害的美,这样的美,是男子最喜欢的吧? 想到这,真真眸光微暗,垂下眼睑,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桑儿,心底有种说不出的酸意。 “王妃姐姐,你这茶好香啊!” 桑儿甜美的嗓音将真真猛然震醒,她这是在干什么,妒忌吗?暗自深呼吸了一下,唇角微勾,扯出一抹笑容。 “这茶是上好的香茶,妹妹喜欢的话,我叫晚香拿点给妹妹。” 晚香从内室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真真接过后,放在圆桌上缓缓打开,青翠色的茶叶立刻呈现在眼前,隐隐有淡淡的清香! 桑儿双眸一亮,赞叹道:“王妃姐姐,这茶叶真是极品啊!还未泡就隐隐有清香逸出,怪不得刚刚喝的茶那么香!” 真真抿嘴一笑,阖上木盒,递给她,“这盒就送给妹妹了!” “谢谢姐姐!”桑儿欣喜的接过,拿给身旁的小翠。真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没想到她还敢来! “妹妹,姐姐给妹妹一句忠告,千万别被某些人的外表骗了!”说完意有所指的扫了眼小翠,淡淡笑道。 桑儿美丽的脸庞一怔,垂下眼睑,柔柔的低语:“谢谢姐姐!” 小翠则抿抿唇,捧着木盒不发一言的站着,眼底掠过意味不明的光芒。 “对了,王妃姐姐,这是妹妹的随身玉佩,妹妹没啥好礼,就把这快玉佩赠送给姐姐。”说完,轻轻的在长裙腰侧的精致香囊里掏出一块精致,光华璀璨的玉佩放到她面前。 真真愣了一下,看着这块血红玉佩。如小杯口般大小的圆形玉佩,镂雕著一鹰一龙,鹰龙栩栩如生,彷如欲腾云飞去,那龙还隐隐可见细微的龙爪。一看便知是贵重无比之物。 “这么贵重的玉佩我不能收,况且它还是你的随身之物。”真真将玉佩推还给她。 “王妃姐姐,如果你不收的话,妹妹也不会收姐姐送的茶叶。”桑儿固执的说道,美丽的眸子闪耀着坚决。 “我收就是了!” 喟叹一声,将玉佩收了起来。桑儿眼中眸光一闪,瞬间隐没,绝美的脸上依旧柔柔的笑 着。 “对了,妹妹来这里所谓何事?” 桑儿轻抿口香茶,轻柔道:“我听王爷将姐姐禁足了,所以来看看姐姐是否安好?” 真真心一暖,苦涩一笑:“也只有桑儿妹妹会关心我!” 桑儿眸光微动,柔柔笑道:“妹妹关心姐姐是应该的,但桑儿身体虚弱,不久留,还望姐姐见谅。”说完让小翠扶起来准备离开。 “身体要紧,我送送妹妹吧!”真真站起身送她。 直到他们离开雨晖轩,真真才和晚香往回走。 一阵风自背后吹来,真真微微闭起眼睛,感受风的温柔爱抚,荡涤心灵。 “晚香,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是!”晚香偷觑了眼王妃,福了福身子离开。 踩在精致空旷的走廊上,真真忽然感到一阵寂寞,这个雨晖轩太静了,感觉和落云轩差不多,在落云轩的时候,有玉儿陪在身边,现在却只有她孤身一人。 远处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后才面无表情的离开。 ***** “她最近有什么动作?”一名俊美无俦的白衣男子负手站立在窗棂旁,淡淡的问道。 “除了每天用膳外,其余时间都在看书,绘画。”跪在地上的女子垂着头恭敬的说着。 “绘画?”俊美男子微微皱眉,轻轻哼了一声。 “是的,王妃一直在画王爷的画像。” 俊美男子修长的身躯微微一震,冷漠锐利的双眸闪过复杂的光芒,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窗棂旁的红木。 “你继续留在她身边,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报告,知道吗?”声音冰冷无情。 “是!” “下去!” 女子离开后,俊美男子冷漠的望着窗外,抿紧薄唇,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你赢了!” ******* 回到房内的真真,对着空无一人的卧房苦笑,拿起梳妆台上的真空袋,小心的放在衣袖里,一脸的落寞! 此时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夹杂着首饰的叮当声,一道轻盈纤细的身影突然走进内屋。 真真没有回头,想也知道是他的侍妾之一来了,没想到她这里这么受欢迎,走了一个又来 一个,敢情当她住的地方是大街不成? “如云参见王妃!”娇柔的嗓音传进她耳中,真真淡淡的回头瞥了她一眼。 “如云妹妹不必多礼。” “听说姐姐被禁足,妹妹特来看望姐姐!”说话的同时眼中慢慢升起几分骄傲和不屑,语气隐隐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如云妹妹有心了,请坐!”真真礼貌的颔首浅笑,优雅的走到圆桌旁坐下。她是来看她的笑话的话恐怕要失望了! 如云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底就有气,眸光里闪过一抹愤恨,垂下眼睑,柔媚一笑。 “不用了,如云待回就离开,姐姐,如云这次来是给姐姐一个忠告,不要再惹王爷生气了,我们都不是陌儿姐姐--啊,都怪我多嘴,姐姐别说出去,这个名字在王府里是禁忌呢!”如云说着突然捂住嘴巴,一副惊恐的模样。 陌儿? 又是这个名字,她到底是谁? 是他一直爱着的女子吗? “她是谁?”真真艰涩的问道,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啊--姐姐不知吗?”如云惊讶的张大小嘴,随即又掩嘴笑了,“这也难怪姐姐不知,那如云就偷偷告诉姐姐一点,陌儿姐姐可是王府里禁忌,听说她是王爷心爱的女人,王爷准备娶她为妃的女子,可是后来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失踪?”真真微蹙秀眉,疑惑的问。 “没错,没人知道为什么,姐姐想看陌儿的姐姐的画像吗?”如云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 “有她的画像?”真真浑身一震,有股冲动想看看这名占据了炎的心的女子长得是何模样。 “姐姐要看吗?” 真真点点头,如云嘴角微勾,露出一道奇怪的笑容。 “那就随如云来。”: ---------------------------------- 第40章 画像] 真真抿着唇跟在如云后面,一股郁闷之气自胸臆间升起,轻抚了下胸口,深吸了口气,双眸疑惑的看了眼四周,微皱了下秀眉。 “如云妹妹,这里怎么还是雨晖轩?” 前面带路的如云脚步顿了顿,美艳的面孔回头凝望了眼她,柔媚的笑道:“姐姐,你不会不知道雨晖轩是王爷的住所吧?” 真真眸光微动,淡淡一笑,轻声道:“我知道!我还以为王爷会为她建一座独立的楼阁。” 如云媚眼一闪,伸手撩了撩耳边垂落的发丝,轻移莲步,一边走一边说着:“那是因为王爷准备为陌儿姐姐建楼阁的时候,她突然失踪了--” 真真心底微微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意,心中对那位神秘的陌儿更加感兴趣了,她到底有怎样的绝代风华让骄傲冷酷的风烈炎爱上她? 如云回头见到她脸上淡淡的黯然时,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道痛快的笑意,她就不信她还能无动于衷!哼! 两人各怀心思的穿过精致的回廊,来到雨晖轩的南面,天哪!这里好美啊!真真一踏进这名为陌园的院子,忍不住一阵赞叹。 这是里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姹紫嫣红的开了一大片,微风吹来,隐隐带来真真清香。 园中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子,一池青荷朵朵盛开,偶有微风吹来,池水便泛起阵阵涟漪,荷瓣轻轻震颤,那娇柔的模样,令人流连不已。 “这里好美啊!”轻启朱唇,逸出一抹低叹,眸光留恋的凝视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如云不屑的撇撇嘴角,几不可察的轻哼一声,拽起长裙,率先走进前面的精致小屋。 “姐姐,陌儿姐姐的画像就在这里面。” 真真猛地从美景中回过神来,跟在她后面走进小屋,一踏进小屋,真真蓦地停下脚步,惊艳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面前大幅绝世美女的画像。 好个出尘飘逸的美人,气质婉约高贵,一双翦翦秋瞳笑意盈盈的瞅着身侧俊美高大的男子,男子眸光里溢满浓浓的深情。 那男子一看就知道是风烈炎,真真的心蓦地一抽,一股心痛的感觉自心底蔓延开来。 清秀的小脸掠过几丝不自信,心中装了一位如此风华绝代的佳人,看的上她这小家碧玉吗? 如云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美艳的脸上闪过得意。 “她--她就是陌儿?”真真艰涩的问,衣袖下的手 绞的死紧。 “是的,陌儿姐姐很美是吧?”如云扬起下巴,哂然一笑。 真真恍惚的点了点头,如云见状得意一笑,又道:“你可知我们三人为何会成为王爷的侍妾?” 真真调回视线斜睨了她一眼,强压下心底的不舒服,淡淡的问:“为何?” 如云妩媚一笑,骄傲的说道:“王爷纳妾有个条件,就是脸上必须有某一部分像陌儿姐姐,或者神似陌儿姐姐。” 真真的心口骤然一阵剧痛,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痛楚,淡淡道:“那只是纳妾的条件,不是娶妃的条件。” 闻言,如云美艳的脸庞陡然扭曲,忍下心底的怒气,笑的娇媚无比:“姐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王爷曾说过在他心里只有陌儿姐姐是他唯一承认的王妃。” 真真纤细的身子微微一僵,她的话像一根根刺扎进心里,击垮了她佯装的自信,垂眸吸了口气,冷静无波动的目光定定的直视着她:“如云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明白吗?哼!那么我就告诉你,别想妄图得到王爷的宠爱,你和陌儿姐姐一比不但没任何相似的地方,就连基本的美貌也不具备,你以为王爷会爱上你,笑话,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样?”如云美艳的脸不再假装温柔,恶劣的嘲笑道。 真真面容一冷,冷声呵斥道:“如云,你也只是个替代品,能比我好的到哪里去?你带我这里看这幅画像的目的不就是因为你自己妒忌。” 被人说中心事,如云的脸色连连变了几下,真是精彩!真真心底一阵痛快,随即又涌起一阵酸楚。 “哼!”忍住满腔快爆发的怒火,如云抬眼望了望天色,嘴角突然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你最好能保住你王妃的位置!”如云美艳的脸上倏地露出一道奇怪的笑容,丢下这句话后,急急忙忙的离开陌园。 真真心底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这话什么意思?抬眸环视了小屋四周,这一看还真愣住了,她一进来就被正面那幅大大的画像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没想到另外三边也贴满了陌儿的画像,有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卧着的--无一不美,无一不撩人。 仔细看了眼落笔的名字,风烈炎! 心,一点一滴沉了下去,栩栩如生的画像,倾注了多少情意!霎时,眼眸盈满雾气,他爱的是她,是她-- 不,不-- 她 已经是过去时了,过去时了! 真真竭力自我安慰道。 “砰”的一声,门被撞了下,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倏地的笼罩在她头上,真真吃了一惊,抬眸看见风烈炎正阴冷的盯着她,心脏蓦地紧缩了一下,艰涩的扯出一道僵直的笑容:“炎,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谁准你来这里的?”阴鸷狂怒的眸子如一阵狂风暴雨般朝她袭来,冰冷无情的话语让真真的心狠狠的绞痛了一下。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她被他的话刺伤了! “你还敢问为什么?”风烈炎一步一步逼近她,暴戾的抓住她的手腕,眼底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我就是不知才问!”真真强忍住手腕里锥心般的痛楚,无论如何她也要问个明白。 风烈炎紧绷着俊颜,抿着薄唇,瞅见她脸上的痛楚,心蓦地一抽,但瞥见陌儿的画像时,阴冷又迅速浮现。 手突然伸向她雪白的颈项,狠狠的掐住。 “你--”他的残酷,教真真心口直颤。张张嘴想说下去去无法发出声音,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脸色益发惨白,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第41章 喜脉] “她怎么啦?”低沉的嗓音隐隐透露出些许焦急,风烈炎紧绷着俊脸握着她的小手,询问身旁的大夫。 大夫帮王妃把了下脉,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王爷,王妃没事,只是一口气喘不过来而昏迷不醒,还有就是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闻言,风烈炎微微拧起眉头,“有喜?”语气里有淡淡的怀疑。突然眼角的余光瞄到她身上的一个玉佩,俊颜骤然一沉,薄唇紧抿,眸中迸射出强烈的怒去直射床上的人儿。 “是的!王爷,需要老夫抓副药安安胎吗?”老大夫捻须问道。 “不必了!”风烈炎抽回手,颀长的身影蓦地离开床沿,冷声道。 怀孕? 她身上戴着的玉佩,还有七弟和她一起交缠的那一幕浮现心头,他紧握了下双拳,闭上双眼,俊美的脸上闪过一道深沉难测的神色。 大夫看了眼昏迷的王妃,心中甚是感概,看王爷的反应,想必是个不受宠的妃子,但他还是开口问道:“王爷,那孩子--” “打掉!”他冷酷无情的吐出简单的两个字,像冰刀一样刺痛在场两人的心。晚香的脸上闪过惊讶的光芒,不可置信的瞅了眼王爷的背影! 门外的玉儿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紧咬着嘴唇,垂下眼眸沉重的走了进来。 她两个时辰前就苏醒了过来,急忙想赶过来看小姐,没想到却听到王爷无情的要打掉小姐的孩子,怎能不让她为小姐感到心痛和不值? 小姐是那么爱他,而他却狠心的扼杀他们的孩子!叫小姐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王爷--”老大夫一怔,怎么也想不到王爷竟然狠的下心打掉自己的孩子。 “没听懂本王的话吗?把孩子打掉!”风烈炎转过身,衣袖下的手早已经攥得死紧,黑眸迸射出绝情冷峻的目光。 “是,老夫这就开一副打胎药!”老大夫无奈的开了一副药后匆匆离开。 “王爷,求求您,求求您让小姐留下孩子!”玉儿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姐,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王爷。 风烈炎一甩衣袖,俊颜绷得死紧,狠心冷酷的扔下一句话:“孩子非拿掉不可!” “莫风--” “属下在!”莫风从暗处走了出来,恭敬的站在他身后。 “看着王妃喝下打胎药,她若不喝,就硬灌她喝!” 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不是他的孩子绝不能留! 莫风的虎躯一震,同情的瞥了眼昏迷在床的王妃,暗自叹了口气,恭声应道:“是!属下遵命!” “王爷,奴婢求求您,不要打掉小姐的孩子--”玉儿闻言,如五雷轰顶般,更加用力的磕头乞求他。额头上渗出了淡淡的血丝还在磕头,晚香看了于心不忍,藏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也跪了下来。 “王爷,求您,求您让王妃留下孩子,王爷,那也是您的孩子--” “住口,本王没有这样的孽种!”风烈炎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两人,拂袖离开。 孽种! 这两个字让玉儿和晚香不可置信的睁大眸子望着他,王爷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孩子是孽种? ***** 风烈炎离开后,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隐隐有些黯淡。 玉儿瘫坐在地上,怎么办,怎么办?晚香也颓然坐在地上,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决,突然,她站起身来,走到莫风面前。 “莫侍卫,求您帮帮忙保住王妃的孩子!”晚香垂下头,低声下气的求着。 玉儿闻言倏地抬头,收起悲伤的情绪,没错,现在,现在只有莫侍卫可以帮这个忙,只要说服了他,小姐的孩子或许就可以保住了! 她用力的抹去脸上的泪水,跪在莫风面前。 “莫侍卫,玉儿求您了,不要打掉小姐的孩子,求您了!” 莫风为难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丫鬟,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两人为王妃求情的真挚情谊均让他动容不已,他也很想留下王妃的孩子,但王爷的命令不能不从! 唉,他也很为难!王妃是个善良的人,为何王爷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她? “不是我不肯帮,而是王爷的命令不能违抗!”莫风的语气很无奈。 “可以的,只要莫侍卫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先看看王妃的意思,可以吗?”晚香突然提议道,衣袖下的手紧张的沁出了汗珠。 “没错,一切等小姐醒来再说,莫侍卫,求您了!”玉儿抬起头,额上还渗着血丝,双眸希冀的瞅着他。 莫风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吟半晌,最后把心一横,银牙一咬:“好,我答应你们!” 晚香和玉儿均大喜,只要王妃醒来一切都好办!王妃也有权决定孩 子的去留。 “谢谢你,莫侍卫!” “谢谢!” “唉!”莫风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 第42章 伤心] 傍晚,夕阳西下。 窗栏外,微风刮过,偶尔有簌簌残叶飘过,隐隐有些萧瑟。 屋内点着熏香,袅袅的烟在升腾,香气缭绕,精致雕花大床上,真真微微拧了下眉头,呢喃一声,缓缓睁开灵动的双眸。 想到风烈炎用力掐她的脖子,真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脏隐隐作痛,眸底浮现一片黯然。 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下还隐隐作痛的脖子,心狠狠的被拧痛了! 风烈炎,你真够狠心! 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真真迅速的起床,就在她掀开纱帐时,看到门外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好像是玉儿的身影! “玉儿,是你吗?是你吗?”真真满怀希冀的问道。纤细的玉手快速拨开纱帐下床。 “小姐--”玉儿刚端着一碗糯米粥踏进房里,就见小姐急切的想下床,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碗,奔了过去。 “玉儿,真的是你,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真真瞅见玉儿过来不由得抱住她喜极而泣。 “玉儿没事,小姐,你肚子饿了吧,玉儿端了碗糯米粥过来。”玉儿也感动的回抱了下小姐,将小姐散乱的长发挽好,拿件外袍披上后,扶着她坐在圆桌旁。 真真本来还不觉得饿,但一听她说糯米粥,肚子好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玉儿,你真好!”真真一边吃着粥,一边感动的说道。 玉儿掩嘴轻笑,“小姐,玉儿是你丫鬟,不对你好,对谁好?”目光扫了眼小姐的肚子,有点踌躇的咬了咬唇,暗忖:该怎么对小姐说那件事才好? 真真喝完粥后,感觉暖和了一些,抬眸瞅着玉儿,抿了抿唇,清秀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张了张口,又闭上,许久,才鼓起勇气问道:“玉儿,我怎么回到这里的?是王爷送我回来的吗?他呢--怎么不见他?” “小姐--”玉儿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这时房门又推开了,高挑美丽的晚香端着一碟桂花糕和一壶香茗走了进来,见到真真时,一愣,随即惊喜的睁大眸子:“王妃,您醒来了,太好了!” “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真真用手绢擦了擦唇,微微一笑。 “玉儿,我刚刚问--” 玉儿一怔,没想到小姐还惦记着那个问题,忙朝晚香使了个眼色,晚香了然的点了点头,将桂花糕和香茗放在桌面 上。 “王妃,你昏迷的时候,王爷有找大夫来--”晚香顿了顿,仔细观察了下她的神色,又继续道:“发现王妃怀孕了!” 真真一震,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求证似的问:“你说我怀孕了?” “是的!”玉儿和晚香均点头,随即又沉重的对望了一眼。 闻言,真真沉默了,摸着自己的小腹发呆,这真是个惊人的消息!想到风烈炎心中所爱的人并不是她,想到他残酷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无一丝怜惜之情,不由得心一冷,他可会让她生下他的孩子? “小姐,王爷说--说--”玉儿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生涩的吞了一口唾沫,双眼还不时偷觑小姐的脸色,生怕她会伤心。 “他--他说什么?”真真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艰涩的开口问道。 “他要小姐拿掉孩子,还说小姐的孩子是孽种!”玉儿闭上眼睛,把心一横,全都说了出来。 晚香紧张的看着王妃的反应。生怕王妃会一时想不开。 孽种?拿掉孩子? 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双眸蓄满伤痛,全身因为生气而止不住颤抖,真真脸色倏地惨白,口中倏地大笑:“哈哈--孽种!风烈炎你够狠!” 笑得眼泪直流,她真傻,傻的为这样的男人动心! “小姐--”玉儿担忧的唤着小姐,看到小姐现在的模样,玉儿忍不住一阵心酸,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王爷真是太狠心,太残忍,小姐那么爱他,他却那样伤小姐的心! 良久,真真停止了大笑,抹了把眼角的泪,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抹倔强和坚决,“我要去找他,我要向他问清楚!” 说完,真真蓦地起身冲了出去。 “小姐--”玉儿担忧的大叫,准备跟上去,却被晚香拉住。 “让王妃自己去!” “可是小姐她--”玉儿眼见小姐的身影在面前消失,不由得焦急起来。 “玉儿!我们去了也于事无补,还是让小姐自己解决为好!”晚香冷静的说道。 晚香说的没错,玉儿颓然的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心底暗暗祈祷小姐能够顺利的说服王爷留下孩子。***** 书斋里 风烈日吊儿郎当的坐在八仙椅上,修长笔直的双腿翘了起来,时不时晃了晃,邪魅的黑 眸似笑非笑的落在正坐在桌案前看书的风烈炎身上,浓眉一挑,开口问道:“听说你将你的王妃掐得昏迷不醒,是不是真的?” 风烈炎抬眸横眉冷觑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啧啧,五哥,你还真不会怜香惜玉,虽然她不是美人,但也是你的王妃,没想到你真的下的了手,小弟佩服!” 风烈炎不可置否的耸耸肩,事实上他心底隐隐有些懊悔,他下手是重了些,但一想到他肚子里的孩子,一抹怒气掠过眸底,心也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五哥,半个月过去了,这场赌约你赢了!你终于赢得了她的爱,啧啧,真厉害!”风烈日邪邪一笑,一点也不在意是否输了。只是俊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风烈炎微皱了下浓眉,黑眸闪过一丝疑惑,继而冷冷道:“既然你输了,那么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 “当然!放心,我不会食言的。”七王爷垂下黑眸,掩饰眸底的异光,顿了顿,他又沉声道:“其实你也知道我那天在做戏给你看,对吧?但你还是有些失控了,这可不符合你冷漠的个性,我还以为这世上只有陌儿能挑起你别的情绪,啧啧,没想到--”语气里隐隐有淡淡的犀利,还有几不可察的妒意。 风烈炎抿了抿唇,握书的手几不可察的震了一下,垂下眼眸,微掀唇角冷冷道:“没错,我是知道,所以也很配合的表演了一场吃醋的戏码。” 他的自尊拒绝承认他是真的吃醋愤怒了! 风烈日黝黑深邃的眸子深深注视他面无表情的俊脸,撇了撇唇角,邪魅一笑,再一次求证道:“五哥,你真的没一点动心,都是在演戏吗?”吊儿郎当的俊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以为凭她那蒲柳之姿,我会看得上眼?自始自终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陌儿,她永远是我这辈子的挚爱。” 风烈炎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像在说服他又像在说服自己,只是话一落,心口处像被狠狠的刺了一刀,疼痛难忍! 风烈日邪魅的俊颜闪过一抹阴鸷,眸光闪了闪,话锋一转道:“对了,我刚才来的时候,听见有奴才在说你要打掉她肚子里孩子,是不是真的?” 风烈炎俊颜一绷,紧抿薄唇,声音清冷而绝情:“是!” 闻言,风烈日俊美的脸上闪逝过错愕的光芒,“为何?” “你还问我为何?哼,七弟,你不是最清楚吗? ”以他的风流,怎么可能没染指过她? 门外突然踉跄的闪过一道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的离开! 风烈日玩味的笑了,修长的身躯倏地站了起来,瞥了眼窗外一闪而逝的人影,轻拍了下身上的锦袍,嘴角邪邪的勾了起来:“清不清楚,彼此心里有数就行了。”说完迈着稳健的步伐悠哉的离开书房。 七弟是什么意思? 风烈炎抿着唇,微拧浓眉,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 --------------------------———————————— 第43章 落胎]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没见王爷,结果如何,孩子保住了吗?咦,小姐,你的衣裳怎么那么脏?”玉儿一见小姐回来,惊喜地叫了起来。 真真一身雪白的衣裳已经沾满了泥土,整个人狼狈不堪,特别是那张脸蛋,惨白的吓人,全身虚脱地倒进玉儿怀中,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下来。 她的心好痛好痛-- 生平第一次交付感情,完完整整地付出--却落得如此难堪而心碎的下场-- 玉儿被小姐脸上的表情吓着了,天哪!小姐流泪了!从小到大,她从没见小姐如此伤心愤怒过,甚至还有浓浓的绝望。 不小心碰触到她手,好冰!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玉儿呀!”玉儿扶着小姐进屋,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真真闭上眼睛,不去想那在门外听到的事实,原来她是个傻瓜,一个笨到极点的大傻瓜! 赌约,他对她的温柔,她的好,仅仅是因为一个赌约,多可笑! 她还傻傻的以为他是爱她的,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玉儿,我好累!”真真突然把头埋到她的肩膀,声音隐隐透着苍凉。 “小姐--”玉儿不知怎么安慰小姐,她很肯定小姐在王爷那里受了很大的刺激。 该死的王爷,玉儿狠狠的在心底诅咒他。 ***** 室内,轻烟袅袅,夹带著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哀愁。 真真不发一语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狼狈不堪的面容发呆,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才想到肚子的孩子,不由得苦笑出声,思绪恍惚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 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对她的好仅仅是因为赌约-- 她还要在这里呆下去吗? 一个虚有其名的王妃,连一个侍妾都比不上,他心底想必还在记恨赐婚的事吧? “小姐,你没事吧?”玉儿越看越担心,小姐她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王爷太可恶了,又让小姐伤心!想到这,玉儿不禁握紧了小拳头,有股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真真回过神来,惨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道难看的笑容:“我现在没事了!” “玉儿,莫侍卫他什么时候过来?” “小姐你--你不是要打掉孩子吧?”玉儿惊恐的低喊。 真真苦笑的抬眸:“玉儿,你认为王爷会让我留下孩子吗?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雨晖轩突然多了很多侍卫,大概是来监禁我的吧?” “可是小姐,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玉儿不懂的问。 真真站起身,踩着小碎步来到窗边,遥望远处来来往往的侍卫,敛了敛思绪,唇角微微勾起,冷笑一声:“因为他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些侍卫是为了防止我逃跑,或者以为所谓的‘奸夫’会来找我,刚好来个瓮中捉鳖,将我一把休离。” “啊?”玉儿惊愕的张开小嘴,不可置信的望着小姐。 真真抿了抿唇,水眸掠过一道伤痛,她才不会傻到还相信他是为了保护她! 此刻,晚香提着一个水壶走了进来,瞅见王妃的脸色时,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心疼,她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小姐,喝口茶暖暖身子。” 真真抬头扯出一抹笑,强笑道:“谢谢你,晚香!” “王妃,王爷他--” “不要再提他!”真真心痛的低吼,她现在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她想静一静。 “是,王妃!”晚香暗自喟叹一声,又担忧道:“王妃,晚香一刻钟前见到莫侍卫抓了一副药去厨房,奴婢猜测那是肯定是打胎药,要是真的,那该如何是好?” 真真的心狠狠一揪,纤细的手忍不住摸了摸依旧平坦的肚子。 “如果真的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身白衣的风烈炎踏进室内,后面还跟着莫风和一个老嬷嬷,老嬷嬷手里端着一碗黑抹抹的药汁。 “参见王爷!”玉儿和晚香同时福身行礼。 真真撇过脸,不看他。 风烈炎微拧俊眉,冷漠的板着脸,压抑着乍见她惨白脸色时涌起的阵阵心痛,冷声道:“把药汁喝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心头的阴影,不打掉他是不会罢休的! 冷漠绝情的嗓音传进耳里,真真纤细的身躯陡然一僵,咬了咬唇,“我不喝!” “由不得你,张嬷嬷,还愣在那干什么”风烈炎冷冷出声。 张嬷嬷无奈的走到王妃面前,轻叹了口气:“王妃--” 真真心寒的瞥了眼那碗药汁,脸色一白,调回视线死死的盯着风烈炎 ,恨声道:“他也是你的孩子,你竟然这么狠心,你会后悔的--风烈炎,我恨你!” 风烈炎深吸口气,垂下眼眸,掩饰那一闪而逝的沉痛,冷漠绝情的下令:“灌药!” “不,我不喝--”真真瞪大眼睛,泪水扑簌簌的落下,纤细瘦弱的身子拼命的朝门外缩去。 风烈炎猝不及防的上前扣住她的下颚,硬是扳开她的嘴,将药往她嘴里灌。 “不--王爷,求您放过小姐--”玉儿忍不住冲到前面,跪了下来乞求他。 “咳咳--”真真被迫咽下了几口药汁,咳了几下,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声音绝望而愤怒:“玉儿,别求他,没用的,风烈炎,拿药来,我自己喝!” 说完一把拿过他手里的打胎药,仰起头,一饮而尽。 “砰”的一声,空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一如她的心! 风烈炎别开脸不看她,那空碗碎裂的声音狠狠的敲击在他心头,让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忽然,真真感到腹部一阵抽痛,清秀的脸揪在一块,她用手捂住肚子,紧闭双眸。 风烈炎蹙眉的瞥了眼老嬷嬷,老嬷嬷示意药效发作了,他没再说什么,不忍再看她痛楚的模样,吩咐老嬷嬷帮她进补后,转身离开。 一阵眩晕袭来,真真的身子晃了晃。 “小姐(王妃)--”玉儿和晚香蓦地惊呼,急忙的扶住摇摇欲坠的真真。 “玉儿,晚香快扶我到绣榻上!”真真虚弱的说道。 玉儿和晚香七手八脚的将她扶到绣榻上,看也不看还呆在室内的莫风和那位老嬷嬷,细心的为真真盖上毯子。 真真躺在绣榻里,虚弱的瞥了眼他们,冷声下着逐客令:“你们可以离开了!”说完闭上双眸不再看他们,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无能! ----------------------------------———— 第44章 休离 孩子打掉后,三天了,真真的脸上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这天,她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子走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感受清新的空气。 这三天来,她一直呆在屋里调养身体,伤心过了,心痛过了,现在的她心淡了许多,也想了许多。 瞅着窗外威开的无比灿烂的海棠,真真垂下眼眸,微微勾起唇角,淡然一笑。海棠花开的如此灿烂,是因为有人细心照料,女人要活得美丽,就要自强! 起风了,渐大的风吹拂着她的衣襟,一股凉意袭来,真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小姐——你身体还虚弱,怎么在窗边吹风,那会生病的!”玉儿一进房门就看见小姐在吹风,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放下手头的鸡汤,拿了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 “玉儿,我已经好多了,在屋里太闷了,想吹吹风!”唇畔逸出一抹笑,真真轻笑道。 “小姐——”玉儿跺了跺脚,嘟起小嘴道:“大夫说你的身子还虚弱,不能吹风。” “我闷嘛,玉儿,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真真腻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撒娇道。 “才怪!”玉儿小声的嘀咕着,手小心的扶着她坐在桌旁。 凝视着碗里的鸡汤,真真微微皱了皱鼻子,讨好的瞅着玉儿:“玉儿,我可不可不要再喝鸡汤,都喝了几天了,腻死了!” “不行,小姐,为了你的身子着想,玉儿决定每天都要帮你进补。”玉儿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啊?真真不禁傻眼,不是吧,还要每天进补,这,这——,杀了她吧! “玉儿,我不要再喝什么鸡汤,参汤了,你小姐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再喝下去会死人的。”真真垂下眼眸,清秀的小脸浮现淡淡的贼笑,就不信你还敢叫我喝! 死人?玉儿被这两个字吓着了!脸色一阵惨白,真真小心的偷觑了她一眼,就知道单纯的玉儿会上当,她得趁热打跌才行。 “玉儿,有时进补过多了身体也会受不了,就拿我的身体来说,如果过度的进补就会弄垮我的身体——” “可是——”玉儿犹在挣扎,“小姐不进补的话,身体怎么好得起来?” “玉儿,你家小姐我已经没事了!”真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轻叹了口气,她都躺在床上但天了,也喝了三天的鸡汤,参汤什么的,现在她看到鸡汤就想吐! “真的?”玉儿惊喜的看着 小姐。 真真用力的点头。 “太好了!” 真真抿唇一笑,这个傻玉儿,她的关心让她感到很窝心! 这三天来,风烈炎来看过她好几次,不过被她以身体不适拒绝于门外,她在短期内不想再看到他,她怕看到他,她会想到他的残忍,冷酷的逼她喝下打胎药,她不想再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痛苦了! “小姐,玉儿听说王爷昨天去了京城最大的怡红院接了一位姑娘回府,太可恶了!”玉儿握紧小拳头,气愤的说道。 真真一愣,心口处蓦地传来一阵痛楚,暗自深叹了口气,敛了敛心神,强压下心口的痛楚,淡淡的问:“那位姑娘想必是位绝色美人吧?” “小姐,听府里的丫鬟说那位姑娘美丽无双,还是位清倌,王爷还想为她建一座阁楼呢!小姐,你说王爷过不过份,好歹你也是他的王妃,他竟然随便接个妓女回家,分明是给小姐难堪!” 玉儿气得真跺脚,挥舞着小拳头愤怒的说道。 真真眸底掠过一道黯然的神色,自嘲的苦涩道:“他从来都没当我是他的王妃,最近半个多月来,他对我的好和温柔都是因为和七王爷打赌,而我则是他们打赌的目标。” “打赌?”玉儿惊讶的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重复道。 “玉儿,想不想离开王府?”真真凝睇着玉儿,不想再多说打赌的事,轻声问道。 “小姐想离开?”讶然之色闪过她的眼底。 真真浅笑颔首,眸底隐隐浮现淡淡的坚持,纤细的手指在矮几旁的香炉上空轻轻划开,那缭绕的清香雾气自指尖分散到两边,从中一下划开,空中的烟气瞬间断开,又瞬间接上,继续缓缓升腾—— 玉儿看着被小姐抚弄着在指间绕来绕去的烟气,露出一道可爱的笑容,说道:“小姐在哪里,玉儿就在哪里!” 其实她早就想让小姐离开王府了!这下正和她意,今晚得通知宫主这件事才行。 “谢谢你,玉儿!”真真深深的看着玉儿明亮的眼眸,由衷的说道。玉儿微微红了脸,转身为小姐泡了杯热茶,真真捧着茶,心头有了一丝暖意,清澈的澄眸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看着为她整理绣榻的玉儿,思绪不禁飘浮起来。 她的感情,他不屑,单方面的爱恋,让自己伤痕累累,还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共侍一夫,她接受不了,在她心底,她一直向往那种致死不渝,忠 贞不的爱情,既然他给不起,不如放弃,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小姐,玉儿已经铺好绣榻了,小姐先歇息吧!”玉儿清凉的嗓音让真真回或神来,朝她微微一笑。 “恩,剩下的我自己来,你先下去吧,还要记得将鸡汤端下去喝了。”真真瞅着她有些瘦削的脸颊心疼的说着。 顿了顿又道:“玉儿,今天下去帮我捎个口信给大哥,叫他今晚过来一趟,说我有事找他。” 玉儿无奈的嘟起小嘴点了点头,将已经凉了鸡汤端了出去。 真真失笑的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回头躺在绣榻里,自身旁拿起一本书册,专注地在阅读。 淡淡的花香飘进屋内,为宁静淡雅的房间增添了几分芳香。 窗外远处一双深沉难测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她细致柔美的容颜,若有所思! 此刻,雨晖轩对面的暗香楼里,小巧精致的香炉焚烧着淡淡的檀香,一名美丽绝伦的窈窕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风烈炎目光深沉的追随她的身影,俊目闪耀着缕缕淡淡的异芒,修长的手轻抚着翠玉扳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满意的看着她柔美绝伦的舞姿。 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摸子刻出来的! 风烈炎眸光里闪过一抹激狂。 他闭上眼,敛下满心满眼的激狂。 “啊——好痛!”一声柔媚的娇呼,女子轻盈的身子突然一软,跌进他宽广的怀抱里。 “扭伤了?来人——”沉声低喝。 只家人影一闪,莫风立刻出现在他面前跪下,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名女子时,虎驱如遭电击般微微震动了下。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真是不可思议! “属下参见王爷!” “莫风,找个大夫过来帮奴儿看看扭伤的脚。”深幽的目光瞥了怀里的人儿,淡淡的吩咐。 “王爷,奴儿只是小小的扭了下脚,休息一下就好!”一听请大夫,奴儿美丽绝伦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急忙柔媚的拒绝。 风烈炎低沉一笑,俊目闪过了然,挥了挥衣袖,沉声道:“既然如此,莫风,没你的事了,退下!” 见到莫风还在震惊的盯着奴儿,黑眸闪过一抹不悦。 莫风回过神来,慌忙退了出去。 “王爷——”奴儿低垂着头,依偎在他违岸的胸膛里,柔情似水道:“奴儿跳的舞好 看吗?” “好看!”薄唇倏然地攫住她的红唇。奴儿一喜,雪白的藕臂攀上他的肩膀,技巧的回应着他。 良久,风烈炎突然放开她,有些烦躁的收回手臂,无视她欲求不满的神情,颀长的身躯蓦地一起,在窗棂前站定,目光定定的望着对面雨晖轩里一道纤细的人影,薄唇抿得死紧,淡淡的怒气浮上心头。 “王爷——”奴儿不满的娇声唤他,衣衫不整的走到他身边,想依偎到他身上,风烈炎冷峻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冷声道:“走开!” 长得像陌儿又如何? 奴儿气闷的噤声退开,王爷他怎么了,是不是她不够努力?还是技巧不够好?被他挑起的情欲无从发泄,让她难受不已,此刻他浑身散发出的疏离气息,她有点惧怕,不敢靠近他。 当初因为赌约接近她,进而让她爱上他,表面看似他赢了赌约,实际上他输了,输在不该对她有了异样的心思。 她怎能如此淡定?三天了,没了孩子,不是该和他大闹一场吗,可她居然像个局外人似的,悠闲的在屋里看书,怎不令他气闷? 突然,对面的纤细动了动,披着单衣踏出房门,风烈炎眸光一闪,身形倏地移到门外,瞬间消失。 真真踩着小碎步走在青石小道上,一边走,一边欣赏着美景,心底暗暗盘算着,该怎么样离开王府? 诈死,这两个字倏地出现在脑海里,真真一愣,随即摇摇头,不行,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诈死不是明智的选择。 皱眉想了想,还是强迫他休弃她好了,只要离开这王府,她不在乎是否有清誉。 “真真——”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真真纤细的身躯陡然一僵,没有回头。 “王爷来这里做什么?”不冷不热的问,手掌心摊开接住一瓣飘落的海棠花。 “我来看看你!你身子好些了没?”关心的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不但真真顿住了脚步,连他也有点讶异。 “死不了!”依旧没看他,径自迈开小碎步朝前走。 突然纤细的手腕被抓住了,真真抿了抿唇,旋过身,平静的无一丝感情起伏的双眸只望进他深邃清幽的眼眸里,一字一句清晰道:“放开!” “你——”乍见她平静的神色,心底腾升一股怒气,手微微一使劲,真真痛的咬紧下唇,倔强的仰起小脸,毫不畏惧的紧盯着他。 “ 哼!”一甩手,负手而立站在她面前,刀凿般深刻的五官,显得有丝冷硬无情。 “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宰!你的天,你的地!” 主宰?真真在心底冷笑一声,很快就不是了! “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妾身只是王爷无聊时拿来打赌的无关紧要之人!” 风烈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抿了抿唇:“你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真真掩饰眼底的伤痛,冷漠的说着,眼角余光瞥见一位面容跟那位陌儿百分之九十相似的绝色女子在对面二楼的暗香楼里恶狠狠的瞪着她,淡淡的说:“王爷是否该回去陪谋位美人了?还有,是否该撤除雨晖轩里的侍卫,被那么多人看着,我可担当不起。” 没想到才三天时间,就找到一位如此相似之人,真真自嘲的勾起唇角,尽管会心痛,但她在心底不断的麻痹自己,不想表现出丝毫的软弱。 风烈炎握紧拳头,俊颜绷紧,答非所问:“你恨我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恨又怎样,不恨又怎样?孩子都已经没了,说这个不嫌太迟了吗?既然怀疑我的清白,为何不休了我?”真真再也忍不住愤怒的低吼,眼底蓄满了恨意。说完,不再看他一眼,步伐踉跄的离开。 风烈炎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闭上黑眸,平复心中涌起的波澜,一拂衣袖转身离开—— 繁星点点,夜凉如水。 真真独自一人倚在窗棂上,仰望着窗外湛蓝的苍穹,微凉的冻风徐徐,吹乱她两颊的云鬓,却吹不掉她眼底的轻愁。红红的烛火映照出她平静的容颜,此时她正在等待她所谓的大哥到来。 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一阵细微的声响传到耳中,杜天宇修长的身躯闪了近来。 “你来了——”真真回头瞅着他,语气隐隐有些喜悦。 “什么事?”杜天宇迈着稳健的步伐绕过她,径自走到紫檀木椅坐下,沉声问道。 想到他对自己没什么好感,真真僵直的笑了笑,“我想问一下,风国有没有,呃,休夫的先例?” 惊愕之色闪过眼底,锐利的目光扫过她平静的小脸,淡淡道:“没有!虽然女子被休后可以在嫁,但再嫁的例子少之又少,更别说休夫了!” 啊!真真伢异的瞅着他,随即又笑了:“那我可要开创这个先例了。” “你要休了王爷?”杜天宇身躯蓦地 一震,黑眸不可置信的张大。 “没错,大哥会不会认为我胡来?”真真小心翼翼的问,手心都泌满了汗珠,毕竟这事还需要他的帮忙。 杜天宇沉思半响,深邃锐利的黑瞳盯着她,良久才叹了口气:“为什么要休夫?” 昏黄烛火,淡淡的檀香余烟袅袅,映照出真真清秀的脸庞。 她抿了抿唇,双眼迷茫而飘渺:“因为我不是杜清然,这个婚姻是她要来的,不是我的,尽管我也爱过他,但已经是过去时了,在他要我喝下打胎药时,我就决定离开了,况且这里不适合我,处处危机,处处陷阱,我不想再面对他,我恨他!” 说完,真真哽咽了,眼里蓄满了雾气,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知道大哥讨厌我,讨厌我占据你妹妹的身体——” 杜天宇见她如此伤心,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他其实不是讨厌她,而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上次才会失控,恶劣的对她,其实回到将军府后他就后悔了!又拉不下面子来道歉! “对不起,我那时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不是我妹妹,一时口不择言,所以——你别放在心上!”杜天宇有点不自在的道歉,俊颜微窘。 什么?真真讶然的抬眸瞅着他,他——他在道歉!随即松了口气,笑了! “那我可以请大哥帮个忙吗?” “说来听听!”杜天宇俊美的容颜含笑的瞅着她,轻声低问。 “大哥明天晚上能否请七王爷和五王爷去京城最大的妓院。”话落,真真偷觑了眼他的神色,紧张的等待着。 杜天宇微怔,黑瞳闪过一道疑惑的光芒。 “你不会是在大庭广众下将王爷休了吧?” “不是,我之是让你们做个见证,至于谁休谁,我自有分寸。”真真笑了笑,拿起紫砂茶杯,轻抿了口茶,胸有成竹道。 “哦?”杜天宇俊美的连上闪烁着兴味,笑道:“为何选在妓院,可以透露一点吗?” 真真斜篼了他一眼,俏皮一笑,“不行,事先知道就不好玩了!” “需要派人接你过去吗?” “不用!拿到休书后,我和大哥一起回将军府,可以吗?”真真征询道。离开王府后,除了将军府,她没有地方可去了。 “恩!”杜天宇温润的笑了笑,“二娘时时盼着你回家看她呢!” “谢谢你,大哥!”真真 由衷的感谢他。 杜天宇深深的瞅了她一眼,再看了眼外面夜色,抿了抿唇,颀长的身躯一起,道:“自家人,不用客气,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明天准备一下,现在早点休息吧!” 真真双眸盈满喜悦的笑意,起身送他到门外,静静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翌日,天微微亮,真真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的等待玉儿和晚香的到来。 今天是她们呆在王府的最后的一天,她早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全都放进了真空袋里,看着面前的真空袋,真真笑了,真是个好用的东西!搬家都没它方便,最重要的是还可以防盗! “小姐,一大早在傻笑什么?”玉儿端着梳洗的木盆走了进来,紧接着晚香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漆盘,漆盘里放着一碗瘦肉粥和两碟桂花糕。 “玉儿,晚香,你们记得收拾好行李,我们今晚离开王府。”真真瞅着精致铜镜里映照出的略微苍白的脸蛋,突然开口道。 “啊——”晚香诧异的惊呼,手中的梳子蓦地掉到地上,随即醒过神来,小手摸摸小姐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王妃怎么在胡言乱语呢!” 玉儿翻了个白眼,斜瞥了眼她,掩嘴轻笑,真真没好气的瞪了眼她,对晚香说道:“你不想跟我离开王府吗?” “可是——”晚香美丽的脸上说过一丝犹豫。 “晚香,如果你想留在王府我也不勉强。” “王妃在哪晚香就在哪!”沉吟片刻,晚香咬了咬牙,决定跟着王妃。 “好!就让我们等待今晚的到来吧!” 真真幽幽微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牢笼了!离开他,尽管心隐隐作痛,但长痛不如短痛,一个不爱你的人,要来有何意义? 夜晚,华灯初上。 一辆豪华的马车留在京城最大的妓院怡红院门前。车夫掀开车帘,从里走出两个年轻公子,他们便是真真和玉儿。 下来一站定,一个青衣小童便迎了上来,殷勤的在前面带路:“两位爷,里边请。” 真真示意玉儿给了他一锭银子,对那小童说:“带我们去找七王爷!” 小童闻言,陪笑道:“真的很抱歉,公子爷,这是客人的隐私,还请公子爷见谅。” 真真微怔,眸光扫了眼点头哈腰的小童,淡淡道:“我是杜少爷将军的朋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 小童吃了一惊,连忙点头,因为杜少将军吩咐过他,如果他朋友来找他就直接带他过去。 真真和玉儿相视一笑,跟随着小童上了二楼,穿过一条静谧、精致的长廊来到一间雅厢前站定,挥手示意小童离开后,听着里面传来的低沉笑声,真真抿了抿唇,和玉儿推门进去。 里面的人在看到她们时,除了杜天宇,均一阵错愕,特别是风烈炎,俊美的脸上隐隐浮现淡淡的怒气,眉头拧得死紧,冷漠道:“你怎么在这里?胡闹,回去!” 七王爷风烈日邪气的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眸中飞快的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啧啧,王妃,你不会是来抓奸的吧?”他翘起修长的长腿,不怕死的取笑风烈炎。 风烈炎俊脸一黑,横瞪了他一眼,回头死死的盯着女扮男装的真真。 杜天宇优雅的喝着茶,摇摇头暗自叫了声可惜,怎么没叫花魁来陪陪,不然肯定别有一番看头的! “我今晚来有事找你们做个见证,你们也知道我这个王妃之位是如何得来的,所以今天也由我来解决。”真真平静的说道,衣袖下的手却绞得死紧。 风烈炎心中绳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这预感马上灵验了。 “这是我写的休书,请王爷过目,如果没问题的话,请签上您的大名。”真真倏地从衣袖口掏出一张纸,摊平放在红木桌上。 休书二字一出,两位王爷的脸色各异。风烈炎俊颜一沉,心中涌起熊熊怒火,愤怒中带着阴骘的目光冷冽的射向她。 风烈日则哈哈大笑起来,微勾唇角,邪魅一笑:“五哥,没想到你竟然被人退货了,哈哈——”十足的幸灾乐祸。 “不签!要休也该是本王休了你!” 真真也不着急,清秀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从容的在紫檀木椅前落座。 “难不成你爱上我了,舍不得我离开?”故作一脸期待的瞅着他,屏气凝神的等待他的回答。 “谁会爱上一个丑女人?”风烈炎拉不下面子,不屑的冷哼。 “既然你不爱我这个丑女人,那么我也不霸占你正妃的位置,省得被人厌恶,还要时不时提放自己不要被人暗算了。”真真冷笑道,不让他发现他的一句:他不会爱上她让她的心涌起多大的浪涛。 “五哥你不是早想休了她吗?要不是碍于莹贵妃,恐怕早就休了她吧,所 以,既然她有心成全你,何不答应了事?”风烈日继续火上加油。 风烈炎沉下脸,紧抿着唇,黑眸死死的邓着悠哉的喝茶的女人。 “其实你也可以不签,不过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休了我!别忘了这里是妓院——” 真真淡淡一笑,语气隐含着淡淡的威胁。丝毫不受他的冷脸影响,反正她都要离开,为何还要受他的气? “哈哈——天宇,没想到你妹妹还有这本事!”风烈日肆意大笑出声,眸光微闪,“五哥,你的王妃和强悍呢!” 杜天宇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不发一语。 风烈炎此刻怒气已经升到最高点,要不是他竭力压住,真真不受伤才怪!不过真真也利用了他对她些许的愧疚,才这么有恃无恐。 “你就那么想离开王府?”风烈炎深吸了口气,痛心的禀起眉,袖口下的大手紧了紧。 “没错!我要光明正大的离开,离开后我们男婚女嫁毫不相干。” 气氛渐渐凝重起来,真真坚决的态度让风烈炎看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紧绷着俊脸,状似在思考。 气氛一时险入僵局。 “王爷,可考虑好了?”真真倒了杯茶,浅浅的喝了着茶。 “好,我签!”良久,风烈炎终于开口。 风烈日深沉的望着他们,眼底掠过一抹阴挚,握着差杯的手紧了紧。 真真笑了,看着他提笔在宣纸上落笔,满意的收好一式两份中属于她的那份休书,其实真真要的就是休书,不过这休书是她写的而已,但内容可是照男子休妻而写的,算是保留他王爷的颜面吧! “两位王爷,大哥,我先离开了,祝你们玩得尽兴,玉儿,我们走!” 玉儿看着小姐周旋在两位王爷之间,不禁暗暗佩服小姐,跟在她后头离开。 第45章 回将军府 怡红院雅厢 风烈炎抿着薄唇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宣纸,仿佛要将它瞪出一个洞来。 “我说五哥,你不会舍不得她吧?”风烈日把玩着手里的白色瓷杯,邪气的黑眸微敛,眼底有异光浮动。 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声音寒彻如冬:“要休也该是我休了她!”其实他的心正为她的坚决离去而隐隐作痛。 “原来是面子问题,哈哈——”风烈日邪气的挑眉,可是眼底的阴郁却久久不散。 杜天宇不发一言,静静的瞅着他,心底还是不解为何清然会选在妓院休夫? 风烈炎收回视线,修长白质的手指轻摸了下紫砂瓷杯,半响,“啪”的一声,瓷杯碎裂,轻握手心,瞬间化作一滩粉末—— 风烈日目光一沉,黑眸迸射出一簇火花,脸色越加阴戾。 一时间,雅厢里弥漫着压抑沉重的气息。杜天宇依旧老神在在,丝毫不受影响,风烈日扫了他一眼,视线回到五哥身上。 半响,风烈炎腾地起身,卷走桌上的休书,绷着冷峻的俊脸拂袖离去。留下脸色各异的杜天宇和风烈日。 拍拍衣袍,杜天宇站起身,瞥了眼他,俊朗一笑:“时间不早了,该离开了!” “看了出好戏,是该离开了——”风烈日颀长的身躯蓦地一起,放下手里的白色瓷杯,转身率先离开。 杜天宇看着桌上的一滩粉末和白色瓷杯上的烈痕,玩味的笑了。。。。。 回到王府,风烈炎从酒窖抱了一坛酒走出来,走进雨晖轩,来到她住过的房间,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狠狠的喝着坛里的美酒。 这时一道纤细柔媚的身影走了进来。 “王爷——”奴儿走到他身旁,娇声唤道,柔软的身子往他的胸膛倒去。 风烈炎睁开深幽眸子,冷漠的看着她。 “王爷——” 微勾唇角,放下手里的酒杯,修长的手倏地捏住她的下巴,冷不防的吻住她,却找不到丝毫感觉。 他低咒了一声,狠狠的推开她,霍地拿起酒坛饮了起来—— “滚——” 奴儿不可置信的睁大美眸,忍住愤怒和受伤,飞快的离开! 夜越来越冷清了! 迷茫夜色中,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真真和玉儿及晚香一起下了马车。一抬眸,真真就 看见宽敞简洁的朱红色大门,漆金的两个大字——杜府囊嵌在一块红色的方正木匾上。大门两旁挂了两个大大的红灯笼,昏黄的灯光里透出来,带着点点暖意。红砖绿瓦的围墙,青铜所铸的大门,还有一对雄师卧里在大门两侧,隐隐透出威严之气。 “小姐,玉儿先去敲门!”说完,于儿走到门前扣了扣青铜门上的莲花扣环。 不一会,大门里走出一个中年人来。这人一张圆脸,身材肥胖,颇有几分福像。虽然气派也不错,却是一个管家的打扮。从清然的记忆里知道眼前的这人叫于叔,在杜家做了十多年管家,为人十分和蔼。 “于叔,我回来了,爹娘在吗?”一身男装的真真朝他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优雅的问道 “二小届,您回来了。太好了,二夫人肯定十分高兴!”于叔先是愣了下,随即笑得眼角鱼尾纹都皱了起来,高兴热情的招呼她进门,还吩咐了几个人将马车安置好,叫了一个青衣小童去通报老爷和夫人。 “于叔,我好怀念于婶做的芙蓉糕哦!”于儿嘟着小嘴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碎碎念。 于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于儿丫头喜欢吃的话,我叫我家那口子待会弄点芙蓉糕给小姐和你尝尝。” 真真一边走一边暗暗欣赏杜府夜晚的景色,虽然给人感觉大气,略显冷硬,但大气装配能够透露出高贵典雅之气,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建筑风格。 不多久,他们就来到花厅前,前面已经站了一中年男子和两名中年美妇,男子高大威武,面容英俊,一美妇虽已经步入中年,但温婉柔美,气质出众,煞是吸引人的目光。另一美貌妇人册艳光四射,举手投足尽是媚人的风情。 真真定定看着面前三人,由于接受了清然的记忆,所以她一下子认出他们是她的爹娘。 “爹,大娘,娘,我回来了!”真真朝他们浅浅一笑,欠了欠身,嗓音清亮圆润。 “清然,你瘦了——”艳光四射的美貌妇人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凤眸里蓄满了泪水,激动的迎上前,抱住她,哽咽道:“是不是在王府过得不好?我可怜的女儿啊!” “娘,我们先进去说,这里风大——”昏黄的烛光映照出真真略有不自在的脸庞。 “云娘,清然说的对,我们先进去!”低沉的嗓音隐含淡淡的关爱。 “是啊,妹妹,夜晚风大,我们先进去在说。” 温婉柔和的嗓音出自 大娘的口中,她含笑的瞅着她们,真真一怔,别具深意的瞥了眼她,暗叹,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披着羊皮的狼说得很像大娘这样的人。 花厅里,暗香浮动,明亮的夜明珠将整个花厅照的亮堂堂,矮几上的精致香炉燃着淡淡的玫瑰香,清新淡雅。 “爹,大娘,娘,我已经离开王府了,自由了!”真真优雅的喝了口茶,清描淡述的说道,叫玉儿将休书递给惊愕的父母看。 杜父看过休书后,微触浓眉,锐利的眸子扫过女儿平静无波的面容。 “休了也没什么,你始终是娘的宝贝女儿。”艳光四射的娘豪不在意的柔媚一笑,她本是青楼女子,丝毫不认为女子被休回家是奇耻大辱。 “是啊,休了我们家清然,证明五王爷没眼光,不懂我们家清然的美好。”大娘也温柔的瞅着她,轻声安抚道,可眼里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没逃过真真的眼睛。 “没错,是他没那个福分!”杜父沉声说道,不再看那纸休书。 真真心底甚感安慰,原来清然的父母都是挺开明的人。 “爹,大娘,娘,其实是我要他休我的,休书也是我写的。”真真味弯唇角,淡然一笑,清秀的小脸看不出丝毫的悲伤。 “什么?”杜浩炜严肃的脸闪过错愕的光芒,他的女儿——女儿休夫??天啊,这,这——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太震撼了! 云娘则掩嘴轻笑,一副赞赏的表情。 “女儿,做的好!” 良久才醒过神来,杜浩炜听到爱妻的话,差点没晕过去,大夫人温婉的脸色闪过鄙夷,不屑。 真真仔细的看了看他们的表情后,低敛澄眸,掩下眸底的冷芒,暗忖,啧啧,这大夫人真是‘贤良淑德’啊,简直是演戏的料子! “都是娘教的好!”真真对如此开明的娘,很是欣赏,唇畔呓出一道美丽的笑花。 两母女心有灵犀相视一笑。真真暗自庆幸,有这样通情达理,不屑世俗眼光的娘,真好! 真真想到自己在王府里忍气吞声,到头来还是别人手里打赌的玩意,付出的感情如石沉大海,伤了自己累了别人。她不要在做这样的女人! 杜浩炜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到爱妻如此,不苦笑的摇了摇头,是不是他太宠腻女儿了,竟然让她做出休夫这等事。呃!休其他人倒无所谓,但对方是王爷——这未免也太大胆了! 哎! “哎呀,清然,这你可说对了,你娘可是我们将军府里的‘模范’夫人呢!” 大夫人的温婉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笑了,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浩炜,清然从王府回来也累了,不如先让她下去休息休息。”云娘冷冷的扫了眼大夫人,柔媚的说道。 “恩,清然先下去休息吧!”杜浩炜朝云娘微微一笑,严肃冷峻的面容顿时柔和了不少,“以后爹在帮你找个比五王爷好千倍万倍的好男人给你!” 大夫人见状,眼底闪过愤恨妒忌,长袖下的手绞得死紧。 真真摇头失笑,暗忖,爹可真宠她! “爹,女儿觉得一切随缘就好!”其实上她现在根本不想谈感情,还没痊愈的伤口,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杜浩炜谓叹一声,目光炯炯的看了眼女儿,叹声道:“随你,不过爹有好的人选会先通知你!” 才短短一个月,女儿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以往的叼蛮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雅,自信,随意,他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真真无言了!哎!也罢! “好!那清然先下去了!”真真依旧浅浅的笑着,丝毫不理会大夫人射或来的冷芒。 “管家,带小姐去整理好的挽云阁休息。” “是的,老爷,二小姐,请随老奴来!”说完从身旁的青衣小仆手里接过一盏灯笼,率先走在前面,真真和玉儿及晚香尾随其后。 一路上,整个长廊里都挂满了一排灯笼,真真一边走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于叔,怎么不见三娘?”这个三夫人也是个常找清然麻烦的主。 于叔在前面笑呵呵的答道:“二小姐,三夫人现在被老爷禁足在沁心园,所以二小姐看不到三夫人。” 禁足?真真扬眉,唇畔逸出淡淡的笑容,“为何?” “挨,由于上次三夫人陷害二小姐,幸好五王爷救了二小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此事被大夫人查了出来,老爷打发雷霆,将三夫人困禁沁心园思过呢!”于叔有问必答道。 真真冷笑一声,明明是自己做的事,硬赖在了三夫人身上,记忆里的三夫人虽然常暗地里找她们母女俩麻烦,但她肯定她不不是工余心计的人,不过也真是可怜,同时也对大夫人这种铲除异己的手段心寒不已。 约莫一刻钟,四人来到挽云阁前,由于四周一片漆黑, 看不到里面的景色,不过这可是清然最喜欢的楼阁,想必风景优美! 一进室内,真真就笑着对于叔说:“于叔,你先回去吧,这里有玉儿和晚香服侍就够了!” 于叔迟疑了会,最后还是欠了欠身,离开。 “小姐,终于回来了!玉儿好开心!”见于叔离开,玉儿活波的大叫,晚香则安静的站在一旁。 真真见状,不禁失笑摇头,这丫头!不过她也很开心,终于可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了!虽然府里的大夫人记恨她,但其他额外内对她很好!比呆在王府里强多了!眼角的余光瞟到安静的晚香,她怎么会忘了晚香第一次来将军府难免有些不适,于是回头对玉儿吩咐道:“玉儿,你带晚香去隔壁的厢 房休息吧!” “好的,小姐,晚香,走吧!” “谢谢小姐!”晚香终于露出一个笑容,跟着玉儿下去了。 等她们离开,真真整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阵困意袭来,双眸缓缓的阖上,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翌日 真真穿了一身欠紫色拽地的长裙,长及过腰的如云长发,柳眉淡扫,光泽暗隐的双眸,整个人看起来清秀婉约。 饭厅里大家无一缺席,除了禁足的三夫人外! “爹,大娘,娘,大哥,早安!”真真一踏进饭厅就微笑着朝他们打招呼。噫?怎么不见姐姐呢?昨晚以为她早睡了,没想到今早也不在。 “怎么没见到姐姐?” “清容进宫陪你姑姑去了!”杜浩炜微笑道。 原来如此,真真也没在问。 “清然,过来这边坐!”云娘微笑的瞅着她,指了指她身边的空位。真真笑笑乖巧的坐在她身侧。 “清然,昨夜睡得可好?”杜天宇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润的浅笑,关心的问道。 从一进门,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没想到她竟如此从容,淡雅,同样的面貌,不同的灵魂,不可否认,现在的清然更得他心。 真真清秀的脸上漾着笑意,嗓音轻柔道:“多谢大哥关心,我睡得很好!” “那就好!”杜天宇点点头,不再说话。因为他娘正恶狠狠的瞪着他,他也不好太多关心她,省得娘又找她麻烦。 真真也注意到了,微笑暗忖,还不气死你! “浩炜,清然昨晚累了,想必也饿 了——”。云娘凤眸盈着关切瞅着女儿,轻声道。 “开饭!”杜浩炜也舍不得女儿挨饿。这一举动又惹得大夫人一记冷眼。 真真不予理会,自在悠然的持筷而食。 杜天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瞬间隐没,一边吃着早膳,一边观赏她幽雅进食。 “来,清然,多吃点,看你都瘦了!”云娘心疼的说,夹了道她最爱吃的鱼挑了刺给她。 “谢谢娘!”真真感动的吃着碗里的鱼,心渐渐暖了起来。 “云娘,别担心,我会叫管家帮清然补身子,保证她健健康康的!”杜浩炜夹了道菜给云娘,柔声道。 “恩!”云娘笑了! 真真低着头,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底暗暗哀嚎,有进补,不是吧!后方的玉儿和晚香则憋着笑看了眼一脸痛苦的小姐。 “谢谢爹,娘!”强装笑脸道谢,呜呜,谁人知道她心底的痛苦? 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真真抬眸望着杜浩炜,敛了敛心绪,平静的说道:“爹,娘,过段时间,我想出去走走。” “你要去哪里?”云娘凤眸微眯,笑着问道。 “去各国看看!”真真笑道,她人比较懒,喜欢随意舒适的过日子,但佳丽有那么大一颗定时炸弹,不得已只好找借口离开。 杜天宇讶异的注视着她,探究的目光时不时找个借口射向她。 “老爷,我认为不妥。”一直安静的大夫人终于开口了,“老爷,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子就该在家像夫教子,未出阁的女子或者被休离的女子都不应该在外抛偷露面。” “大娘,我也只是出去沉淀一下心情,也不是现在就走,是过段时间才离开,而且我现在只是个休离的人,抛不抛头露面,也没多大影响!”真真垂下眼眸,清秀的脸上故意莫名的流露出一抹哀伤。 “清然说的对!就这样决定了!”杜浩炜明显是站在她这一边,看到大夫人明明气的要死,还得装出温婉笑脸,真真心底漾起一阵快意,在这将军府里她有靠山,先过几个月舒服的日子再离开吧! 杜天宇笑了笑,不发一言。 整个早膳就在一片欢笑声中度过。 挽云阁 确切来说可以叫它梅园,因为她种植了一园的梅树,一踏如挽云阁,满院的芳香扑鼻而来,随着阵阵的清风扫起漫天的梅花花瓣,似是 起舞的令人心神皆醉。 此时,真真正倚在挽云阁二楼的窗棂旁,欣赏着白中透红的色泽红梅,闻着越来越浓郁的梅花冷香,舒服的眯起眼。 杜天宇一进挽云阁就看到了二楼那道纤细的身影,宁静悠然,清秀的笑脸挂着柔和庸懒的笑容,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醉人的魅力。 心不由得砰砰直跳,一股异样的感觉自心底升起,甩了帅头,杜天宇不敢细想内心的感觉,大步朝她走过去。 “少爷,您来了!”玉儿见少爷走了近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帮他沏了杯茶。晚香瞟了他一眼,垂下眼眸,继续帮小姐整理书架。 “你们都下去吧!”杜天宇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等她们离开后,杜天宇坐在紫檀木椅上,浅喝了口清醇香茶。 真真漾起笑瞅着他,戏饯道:“什么风把大哥吹来我着了?”说完也走过来坐下。 黑眸对上她满是笑意的澄眸,心又不争气的跳了一下,杜天宇怔了怔,他到底怎么了? 平复了下心情,杜天宇温和笑道:“清然这么说不怕伤了大哥的心?” 真真扑磁一笑,拿起紫砂瓷杯,喝了口香茶,调侃道:“我才不信呢!说吧,有什么事?” “咳——”杜天宇咳了两声,斜瞟了她一眼,说道:“你知道昨晚你离开怡红院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真真不解的扬眉,取笑道:“还能发生什么事?你们不就是在风流快活?” “才不是!”杜天宇忙不住的借口,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让她误会他。 “你离开后,五王爷不久也黑着脸离开了!” 真真微怔,随即笑道:“那又怎样?黑着脸,你看错了吧,应该是高兴才对。” “你错了,五王爷他很生气。我觉得他对你是有感情的。”暗人对男人的心思总是比较蜜柑的。 “有感情?不可能,要是有感情的话,就不会拿我来打赌,也不会逼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真真笑容隐没,语气冰冷的说道,对他,她只有恨!恨他玩弄她,恨他打掉她的孩子。 闻言,杜天宇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清然,你受苦了!” 他的一句话,让真真的双眸忍不住盈满雾气,凝视着这张沈天宇一模一样的俊脸,她再也忍不住哭了。 杜天宇慌了,不住的道歉:“对不起,我不 该提他的。” 真真连忙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道:“不关他的事,我只是太感动了!原来你那么关心我。” 杜天宇松了口气,宠溺道:“你呀——”随即想道什么似的,又问道:“清然,你昨晚为什么选在妓院休夫?” 真真斜陡了他眼,似笑非笑道:“看来你还没想到原因,真笨,呵呵。”顿了顿,继续道,“你想想像他那么骄傲的黄族之人,最看重的是什么?是面子和尊严。如果他不签下休书,那么他就等着丢脸,你想想,一个王妃去妓院,会产生着呢样的影响?还有,如果他的王妃被人毁了清誉呢?始终 都要休,还不如给对方保存些颜面。” 杜天宇听的目瞪口呆,原来她打的是这样的注意,他总算明白七王爷那句话的意思了,不得不佩服她为了休夫竟然想出这样的计策。 “厉害!” 真真轻笑出声,“其实这也要冒很大的风险,不过当时你和七王爷都在那里,就保险了!” 杜天宇了悟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连他也算了进去。忍不住笑了笑,突然他的视线在无意中看到她腰间的一块玉佩后,眸中出现了一抹深思。 “清然,你腰间那块玉配很漂亮,怎么没见你佩戴过,可以给我看看吗?”状似不经意的提及。 “哦,你说的是它啊,他是一个朋友送的。”真真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他。 杜天宇接过那块血红玉佩,仔细的瞧了瞧,脸色几不可察的变了变,清朗的紧目眸光微闪,清然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那隐隐可见的细微龙爪,只有有武功的才看得出来,里面还有一行小小的字,正式了玉佩的真实性。 “这玉佩很贵重,谁送的?”微拧下眉头,杜天宇追问道。 “是他那个叫桑儿的侍妾送的。”真真也不在意的说道。眯着眼享受的喝着香茶。 杜天宇皱了皱眉,没再问什么,将玉佩还给她,叮咛道:“清然,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不要佩戴在身上,小心的收好,不然不见了怎么办?” 真真想想也是,于是点了点头,“恩,我知道,我会讲它放好的。” “那就好!”杜天宇放心的松了口气,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清然,我有事先走了!” “恩!” 看着他的身影小时后,真真躺在绣榻上,懒洋洋的翻着一本 记载风国野史的书。 余烟袅袅,梅香浮动。 这时管家于叔急匆匆的走了近来,看到绣榻上的小姐时,急忙道:“小姐,五王爷来了,在前厅说要见小姐,老爷叫我请小姐到前厅一趟。” 真真一愣,放下手里的书册,微微皱起秀眉,暗忖,他来做什么?本想找个借口不去,但想一想,还是翻身下了绣榻,整理了下仪容,走出房门。 还没走到前厅,就听见风烈炎低沉的嗓音:“杜将军,本王也不多说,本王今天来是要带清然回王府——” 第46章 交锋 闻言,真真冷笑一声,顿下了脚步,示意于叔离开,在花厅外静静的瞅着他们,才那么一晚,他就忘了她已经不再是他的王妃了吗? “王爷该不是忘了我家清然昨晚已经被你休了,带她回去,恐怕不合礼教吧!”杜浩炜低沉的声音隐隐透着怒气。 “杜将军,本王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回王府去。”风烈炎绷着俊颜黑眸深沉冷冽的看着杜将军。 “不行!清然已经是自由之身,不能跟王爷回去!“杜浩炜固执的沉声道。女儿在他王府受了那么多苦头,无论如何绝不能再让她回去受苦。 “既然杜将军如此固执,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风烈炎目光一沉,大步上前准备硬闯---- 真真见状,忙不选的走了进去,“爹,让女儿自己来解决!” 风烈炎见她出现了,深幽的黑眸闪过一道亮光。颀长的身躯倐地闪到她面前 迅速的抓住她的胳膊,紧紧的,紧紧的。 真真眼底闪过讶异之色,尔后皱了皱眉头,脸上蒙上一层霜,冷冷的瞅着他的手道:“我与王爷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请放开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免得别人误会。 “哼!”风烈炎轻哼一声,锐利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唇角勾起一道冰冷的笑,淡淡道:“误会?你本来就是我的王妃,何来误会之说?” “王爷,请自重!”杜浩炜眉峰紧拢,冷峻的目光定在他的手上。 “爹,请您先离开,我想给王爷谈谈。”真真朝杜浩炜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 “我们谈谈,放开我的手!”真真冷淡的说,一脸的云淡风清,丝毫没有一点喜悦。 风烈炎抿了抿唇,半晌,才放开她的胳膊,走到紫檀木椅上坐下。真真沏了杯香荼递给他,在他对面坐下。 “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风烈炎轻抿了口荼,放下荼杯,眼中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 “昨晚,我睡在雨晖轩---”他突然开口,双眸凝睇着她清秀的容颜,真真不解的挑眉,他夜宿雨晖轩与她何干? 顿了顿,低沉的嗓音继续道:“我在内室侧壁上看到了好多张我的画像。每张画像下面的落笔的名字是你---”说完,黑眸直勾勾的望进她眸中深处。 闻言,真真心像被针狠狠的扎了一般,好不容易掩埋的伤疤和疼痛一拥而上,啃噬着她的心,闭上双眸,敛了敛心绪, 低吼:“够了!你说这些只会让我想起我的愚蠢,愚蠢到相信你塑造出来的感情!” 深吸了口气,睁开双眼平静的看着他:“如果不是我忘了,那些画早就不存在了。” 风烈炎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心痛,衣袖下的手紧了紧。 真真丝毫不理会他的神色,继续道:“我曾经爱过你,但在你打掉我们的孩子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还不放过我,你赢了赌约,我输了感情,这不是你要的吗,请问,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是因为我要你休了我,伤了你大男人的面子自尊,还是你压根儿就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自知理亏的风烈炎无从反驳,他的确不知自己为何会走到将军府,为何会要带她回去,他只是顺从心底的渴望,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 “我不管,我今天来就是要带你回王府。”有些词穷的他黑眸里闪过恼怒。 真真没想到他会那么的固执,微微上一怔,随即微勾唇角,冷冷道:不可能!就算死,我也不会跟你回王府。”说完,拿起桌面的荼一饮而尽,倐地起身准备离去。 不料手腕忽然被紧紧握住,抬眸对上他有些愠怒和失控的眼神:“这可由不得你!” 手腕处传来的痛楚让她拧紧了秀眉,这个自大的杀猪!真真在心底恨恨的咒骂了几声。 忽略手腕的疼痛和他的怒气,真真毫不畏惧的,冷冷的望进他眼里:“就算你把我捆绑进王府,我还是会离开!总之我绝不会再踏进你的王府半步。”好不容易才离开那里,再跳进去就是傻子,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学不来太多的勾心斗角! 风烈炎俊脸一沉,眼中闪过愤怒夹杂着痛楚,目光灼灼的定在她身上,手腕的痛楚愈加剧烈。真真紧咬着下唇,硬是一声不吭,甚至连挣扎一下也没有。 良久,他眼中的愤怒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不甘和无奈,终于,他松开了手。 “告诉我,怎样你才会重新回王府?” 真真抿抿唇,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冷淡而略微绝情道:“回王府就不必了,等你学会怎么尊重别人的感情的时候,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说完,转身离开,这一次,他没有强留她--- 出了前厅,真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靠在身侧的柱子上,慢慢平复紊乱的心跳。 “小姐,你怎么 顷这里?”晚香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她高挑美丽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真真一愣,朝她露出微微一笑:“刚好路过,对了晚香,玉儿呢?怎么没见到她?” “玉儿在二夫人那里。” 真真微微皱眉,打量了下晚香,突然问道:“晚香,你会不会武功?” 晚香一怔,没想到小姐会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会!” “真的?”真真霎时两眼发亮,真是太好了,现在她非常非常的想出去逛街,平复下心情。 “晚香,我们出去逛街!”说完立即付出行动拉住她的手直往外走。 晚香瞄了眼被小姐抓住的手,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瞬间隐没,笑着跟了上去。 京城的大街上,两旁酒楼林立,小贩群聚摆摊,来来往往的人潮穿梭期间,好不热闹! 一到街上,真真好奇的东张西望,时不时这边看看,那边摸摸,晚香小心的护着她。 一清佳人,一美丽佳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晚香微微懊恼,真不该听她的话,那些男人投射过来的目光让她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突然,真真看见拥挤的人群前面,一名相貌极端俊美,年约二十上下的锦衣男子驻足在一个地摊前,后面还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机灵小随从。 是他! 真真觉得他的面容有点熟悉,原来是上次看到的那位京城首富家的傻公子! “这个玉佩可是上好的寒玉做成的,十两太便宜了,至少要五十两!”一个小贩的声音传进真真耳中。 寻声望去,原来是那位傻公子面前的摊主。 “乱讲,你别欺负我们家少爷,这分明是一块劣质的玉佩,你想讹诈我们少爷,没门!"他身侧的小随从非常不满这个小贩,分明是欺负他家少爷。 “哼,不买就算了,还在这里诋毁我的玉佩,走,走---”被揭穿的小贩恼羞成怒的赶人。 “你----!”小六子一肚子火,拉起憨厚公子的手,“少爷,我们走!” “啐,一个傻子!”小贩不甘的咒骂,看着角落那一块朴实无比的玉佩,都卖了好几个月了,好不容易被那个傻子看中,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不由得恨恨的咬咬牙。 “可是---”憨厚公子不愿离开,眼巴巴的望着那块玉佩。 “少爷,那块玉佩不值钱,我们还是走吧!”小六子不想少爷再受骗,拉扯着他离开。 “小六子,我想要那块玉佩。”憨厚公子硬是不愿走,可怜巴巴的望着玉佩。 真真看不过去了,拉着晚香走了过去,看啊眼地摊上的那块玉佩,不由得暗自吃惊,这可是块上好玉呢!没想到这个傻公子还挺有眼光的。 “这玉佩多少钱?”真真蹲下身拿起那块玉佩,放在手心里,仔细瞧了瞧,问道。 “三十两!”小贩见有生意上门,面色一喜,迟疑了片刻,还是报出了那个数,见她没出声,小贩把心一横,“二十两!”难得有人看中这块玉佩,他还早点脱手为好,都买了好几个月了,再下去,肯定也是没有要的。 真真淡淡一笑,瞥了眼小贩道:“晚香,付钱!” 晚香掏出钱袋付了钱后,真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走到那位眼巴巴望着她手里玉佩的憨厚公子面前,露出一道柔美的微笑,将玉佩递到他面前。 “给你!” 憨厚公子顿时眼眸一亮,可是却没有伸手接过。 真真不解,疑惑的问:“你不是很想要这块玉佩吗?” 他点了点头,可是就是不拿,还委屈的望着她,“娘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真真不禁失笑,柔声道:“是我送你的!” 他这才咧着嘴,开心的拿过玉佩。突然一道又响又亮的声音从某人的肚子里传出来。 “饿了?”真真笑着问。 “嗯!”憨笑的点头,一点也不懂得不好意思,不过真真就是喜欢这样纯真的人。 小六子在旁边观察了许久,发现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嘲笑他家少爷后,也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吱声。 真真抿嘴一笑,心情大好! “饿了不早说,对了我叫杜清然!” “那我叫你阿然,好不好?”晶亮闪着湛亮的光芒。 阿然?真真一脸黑线,好俗! “叫我的小名真真就好!” “真真---真真--我叫齐风”齐风有点脸红红的说道。 好可爱哦!真真嘴角的笑意加深!难得见到这么纯洁无暇的男子! “咕噜---” 饥饿声再一次传来,真真当下抿唇轻笑:“走吧,别饿坏,你的小随从 的目光快把我给杀了!” 说完率先朝最近的一家酒楼走去。 “真真---真真---等等我---”齐风咧着大大的笑容追了上去。 小六子在后面看到直摇头,忙不选的跟了上去。 第47章 一走进这家酒楼,小二就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小姐是用膳还是住宿?” “用膳,给我一间雅间!”真真淡淡的说道。仔细打量了下这间酒楼,感觉还不错。 “好的,小姐,请随小的来。”小二哈着腰带着真真和晚香上了二楼一间临窗的雅间。齐风不一会也高高兴兴的跟了进来,小鹿斑比般的眼睛到处东张西望,见到真真时,带着憨傻这气的俊脸霎时一亮,嘴角咧着大大的笑容冲了过去坐在她对面,吓了小二跳。 见是首富家的傻子,有点不屑的撇撇嘴角,真真脸色一沉,对小二不屑的态度有点不悦。 “真真--真真--我要吃鸡腿。”齐风兴奋的点着他最喜欢吃的菜。 真真轻笑腻了他一眼,回头对小二吩咐道,“小二,听见没?刚才点的菜加上这道鸡腿!记得赶快上菜!” “是,是!”小二哈着腰点头,脸上讶异之色很明显,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都坐下吧!”真真看了晚香和小六子一眼,温和的说道。 两人没说什么便各自坐在主人旁。 真真打量了下这间雅间,摆设简单但不失优雅,临窗的位置很好,可以看到下面的车马人潮。 “真真,真真--”齐风睁着小鹿斑比般的眼睛委屈的望着她,真真怎么不看他?害他心头闷闷的。 “怎么了?齐风?”真真好笑的瞅着他可爱的表情,有种想捏捏他俊美脸蛋的冲动。 “真真--你--你好漂亮!”说完有些脸红红的垂下头。 真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晚香也笑出声来,小六子嘟着小嘴望了少爷,暗自嘀咕:少爷也会注意女人漂亮不漂亮了! “你也很可爱!”失笑赞美他,看着他晶亮的眸子,心底一阵舒畅! 这时小二领着两人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还有一大碗海参鸡丝鲜汤。 全都端上桌面后,退了下去。齐风睁大眼睛,睫毛还眨巴眨巴的瞅着她,一副可爱的不得了的表情。 真真见状,夹了块鸡腿放进他碗里,含笑道:“给你!” “谢谢真真--”齐风憨笑,抓起鸡腿优雅的吃了起来,看的出来,人虽憨傻但很有教养。 …… “这个给你吃--这个也给你吃--” 真真看着碗里越堆越多的菜,赶紧阻止他,再堆下去,她都不用吃了。低头优雅的持箸吃了起来,晚香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抹深思的光芒,安静的用 着午膳。小六子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楞楞的看着自家少爷傻傻的大献殷勤。 齐风好开心,嘴角漾着笑,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偷偷的看着她,心砰砰直跳。 真真早就发觉了他的目光,装作没看见,垂眸含笑的吃着饭。 用过膳后,真真送他回家,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耸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走着。 真真忍住笑悠哉的看着大街上的人潮,暗叹,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可爱的男人,好想好想蹂躏他可爱的脸蛋! 终于好不容易走到他家门口,齐风硬是不肯进去,眨着睫毛眼巴巴的扯着她的衣袖,垂头丧气下垂着肩膀,嗫嚅着:“真--真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真真讶然的凝睇着他,终于忍不住伸出魔爪捏了捏她肖想很久的脸蛋儿,笑道:“怎么会,齐风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真的?”黯然的眼睛霎时变得亮晶晶,“你--你真的喜欢我?”说完还有点害羞的垂下头颅。 真真抿唇轻笑,颔首点头。齐风高兴的一把抱住她,憨憨的要求:“那真真明天一定要来看我!” 真真被他突然的动作震得愣得愣在原地,腰间传来的小小痛楚让她醒过神来,这个傻小子,力气可不小呢,抱得那么用力,她的腰都快被他折断了,但也没推开他。 幸好齐府地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周围都是些大官宅邸,离杜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路过的人比较稀少,不然他们这样搂抱肯定会被人批为伤风败俗。 不过她发现原来他长的很高,比她高出一个头,起码有一米八。 小六子石化般站立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少爷--怎么--怎么可以当街抱着人家姑娘? 晚香静静的看着他们,眼底闪过一簇火光,有种想推开那个傻小子的冲动。她家小姐怎么可以这样让人占便宜? “好痛,齐风轻点!”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 “啊?”齐风忙不迭的松开手,惊慌的瞅着她,“哪里痛痛,呼呼--” 真真闻言,轻笑出声,拍了拍他的头,嘴角含笑的安抚他:“没事,不痛了,快进去吧,我明天来找你!” “好嘛!”委屈的答应,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他不要跟真真分开!她是除爹娘、小六子外第一个对他好好的人! “乖!”真真哄着他。 齐风嘟着小嘴,不甘愿的点头,脚步却迟迟不挪动。 “快进去,不然明天不来找你了!”真真故意板着脸说道。 “好,好,我进去,真真不要--不要生气!”齐风慌了,急忙朝大门跑去。 真真含笑的看着他进去,心情极好的离开。 “少爷,少爷,等等我--”回过神来的小六子忙追了上去。 “小姐,你很喜欢他?”晚香突然问道。 真真浅笑颔首:“他很可爱,谁不喜欢?” 她最喜欢单纯可爱的人了!这样的人最没心计,和他相处很轻松,很自在! “那也要看对象,齐公子都是二十岁的大男人了!”晚香小声的咕哝着。 真真回头瞥了她一眼,淡然一笑:“这样的可爱,这样的单纯才弥足珍贵!”说完径自走到前面,如果是像风烈炎那样的男子,她也不会主动去接近他,傻一次就够了! 突然一声细微的猫叫声传了过来,真真寻声望去,只见一只圆滚滚的大肥猫在旁边一个阴暗角落里呻吟。 她好奇的走过去,角落的肥猫突然睁大绿色的猫眼警惕看着她。 原来是只猫脚被角落里的一个钉子钉住了拔不出来! 真真见这只肥猫外型挺可爱,性子却多刺,脑海里浮现齐风那张可爱的脸蛋,不禁兴味的轻笑出声。 “我可耻下场救你,不过你不可以攻击我!”真真饶有兴趣瞅着它说道,“想要我救你的话点点头,不想的话我就离开了哦!” 身后的晚香不禁翻了翻白眼,这是猫,又不是人,怎么听得懂人话? 熟料这只猫还真是不同凡响,居然犹豫了下点点头,吓的晚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久久合拢不上。 真真见状,暗自得意的笑,她的运气真好,遇到一只有灵性的肥猫。上前小心的帮它将钉子拔出来后,用手绢包好它的伤口,准备离开,不料那只肥猫却咬住她的裙摆,死活不让她离开。 真真纳闷的瞅着它,试探的移开脚步。 “喵--”肥猫终于松口了! 真真奇怪的蹙眉,开玩笑的问:“你不是要跟着 我吧?” 肥猫伸出猫爪,“喵--”了一声。 真真蹲下身,肥猫突然跳到她身上,她反射性的接住,这只肥猫磨蹭了几下,捡了个舒服的位置,眯上绿眸,睡大觉去了! “小姐--”晚香轻声唤着呆愣的小姐。 真真苦笑一声,只得抱起这只笨重的肥猫回家,心底暗忖:改明儿将这只肥猫送给齐风! 一踏进挽云阁,就见玉儿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少爷等你很久了!” 大哥?他找她什么事?不是早上才找过她吗? 宁静雅致的房里,淡淡的梅花香溢在空中,若有若无的撩拨着人的嗅觉,宽大的躺椅上,杜天宇懒散的靠着,手执一卷古书,看的津津有味。 微微拧眉,抱着肥猫走进屋内,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躺椅上的杜天宇。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轻移莲步,将肥猫放在地上,拍拍裙摆,走到他面前坐下,问道。 杜天宇拧了拧浓眉,“哪里来的肥猫?” “路上捡的。” 杜天宇没再问,打开面前的雕花紫檀木盒,拿出一张散发淡淡香味的宣纸递给她。 “这是千金宴的请柬,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八号,是所有适婚的,被休官家富人的女子均可参加的宴会。”杜天宇淡淡解释道。 这不是变相的相亲吗?真真扬眉,凝视着手里散发着淡香的宣纸,不可置否的将它放置一旁。 “我不去!”果断地拒绝。她可不想去当被人观赏的猴子,况且她被休这事已经传了开来,一介下堂妇凑什么热闹? “清容一个人去,爹不放心,你就陪她一起去,好吗?”杜天宇俊目炯炯有神的瞅着她,眸光里微微带着恳求。 真真低敛眼眸,暗自喟叹了声,“大哥不去吗?” “我那天有事!”杜天宇垂下眼睑,不自在的撒谎,其实要她去是七王爷的意思,而他刚好欠他一个人情,只好答应他说服清然赴宴。 真真低叹一声,轻轻颔自答应。 “那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一两天吧!”杜天宇也不是很确定。 “大哥,你确定要我去,不怕拖累姐姐?”微笑的提醒他,她下堂妇的身份。 “放心,大哥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杜天宇俊逸温文的脸 上罩上一层寒霜。 真真噙着浅笑转移话题,“我今天遇到了首富的儿子齐风,还和他做了朋友。”面对与沈天宇相似的俊脸,很自然的将今天遇到的事情跟他分享。 “他?做朋友?”杜天宇讶异的扬眉。和一个傻子做朋友? “嗯,他是一个可爱,单纯的人,很幸福,很快乐--我明天准备将那只肥猫送给他养。”唇畔漾着笑笑意,淡淡开口,清秀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羡慕。 凝视着她脸上的笑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眸底闪过一丝心疼,风烈炎真的伤她那么深吗? “为什么?”,心口有些刺痛,艰涩的开口问道。 看出他的想法,真真看首窗外的梅花,粉色的唇瓣勾起一道美丽的弧度,眼底有着淡淡的伤痛。 “因为单纯可爱的人不会伤害别人!”和他做朋友最轻松,最安全! 杜天宇抿着唇不发一语,静静的瞅着她。 第48章 被掳 第二天一大早,窗外蝉鸣鸟叫,清香着微风涌过屋内。肥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绿眸直勾勾的盯着还在睡懒觉的真真,轻轻一跃,钻进纱帐里。猫爪轻轻的搔着她清秀的小脸。 “唔——”,好痒,真真无意识的用手挥了挥,突然摸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吓的顿时醒了过来。 “喵——“ “啊?肥猫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真真诧异的瞅着它。 “喵——”,肥猫跳到她床上,吃力的拉着被子。 真真没辙的看着它,只好放弃睡懒觉,起身穿好罗裙,弄好一切后,晚香刚好敲门走了进来。 “晚香,我今天要去找齐风,你不用跟着来了。我很快会回来。”真真淡淡的说道。 “嗯。”晚香低垂着头应道,手忙着帮她张罗早膳。 “对了,这两天玉儿是不是很忙?怎么老是见不到她的身影?”真真一边吃早膳一边问道。 “玉儿现在在服侍二夫人。” 什么?玉儿服侍她娘?她是她的丫鬟,怎么—— 真真微讶的放下筷子,抬眸瞅着她,“为什么?” “二夫人想知道小姐在王府里的事情,所以玉儿现在暂时服侍二夫人。”晚香垂下眼睑,轻声说道。 原来如此,真真浅笑颔首,继续埋头用膳。 吃过早膳后,晚香沏了杯茶给小姐后,站立一旁。 “晚香,我出去后,记得帮我照顾这只肥猫。”真真轻抿口香茶,看了眼正在吃鱼的肥猫,柔声道。 “是,小姐!” “那我走了!”纤细的身子一起,飘过一阵淡淡的清香,待晚香回过神来,真真早已离开。 出了将军府,真真慢悠悠的踩着小碎步穿过古朴的大街,由于是清晨,行人特别少,她走在街上十分的显眼。 突然,一阵奇怪的香气袭来,真真感到头有点晕,脚步踉跄了一下,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一不会儿就推动了知觉。 在她倒下之前,一道人影倏地冲了出来接住她,抱起她朝僻静处的马车飞去。 ********************* “小六子,真真怎么还没来?是不是真真她——她嫌是个傻子,不要我了?”齐风慌乱的拉着小六子的衣袖,晶亮的眼睛里盈满了 水雾。 “少爷,别急,再等等看,说不定杜小姐正在来的路上。”小六子抹了把汗,安抚道,他们已经在齐府大门外等了四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杜小姐的身影?该不会是忘了吧! “可是——”他已经等了好久了,齐风耸拉着脑袋泄气的蹲在地上。 …… 时间缓缓流逝,太阳渐渐西沉,齐风蹲到脚都麻痹了,还没看到真真的身影,忍不住哭了起来。 真真不要他了! “哇——”越哭越大声。 小六子看到少爷哭的如此伤心,急得团团转,没辙的在他面前绕来绕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原本还在哭泣的齐风突然站起身来,揉着麻痹的双腿,走进齐府。 后面的小六子傻眼地看着少爷的举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烛光摇曳,夜色深沉。 昏黄的烛光下,风烈炎俊美的容颜略显疲惫,冷漠的眼底隐隐透着淡淡的阴影。 微拧浓眉,放下手里的书册,有些烦躁的在书房里踱步。最后,忍不住离开书房,来到雨晖轩。 推门进去,目光落在墙壁上那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上,脑海里浮现出她专注绘画的模样! 冷硬的线条蓦地柔和起来,眸光里隐隐带着深深的眷恋。 莫风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静静站在他身后,暗自叹息一声,眼底闪过淡淡的忧虑。 “什么事?”嗓音低沉而冷淡,高大的身躯依旧背对着莫风。 “七王爷请王爷明晚过府一叙!” “嗯。”轻应一声。 “还有就是——就是王妃,呃,不是,杜小姐失踪了!将军府的人全都出动去找杜小姐了。” “什么?”风烈炎身躯蓦地一震,衣袖下的手握得死紧,“什么时候不见的?” “听说是早上的时候!需要属下派人帮忙寻找吗?”莫风垂眸建议道。 “派暗影去找!” 暗影?莫风一怔,震惊的抬眸看着王爷。 “下去!” “是!” 莫风离开后,风烈炎静静的立在原地。 *********** ****** 另一边,风烈日无声坐在床畔,目光深沉难测的紧锁着床上的清秀人儿,眸底隐隐掠过一道暗沉的光芒。 小轩窗外刺目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太阳西落,在斜暮里,照下长长的影子。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细白的脸颊,邪气的俊眸闪耀着探究的光芒。 “你到底有何魅力,让人如此的割舍不下?”低沉的呢喃声在静谧的小屋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迷糊中,真真感到有点难受,一声绵长的叹息声后,忍不住睁开双眸,一眼就望见上面的天蓝色纱帐,微微皱了皱眉,想爬起来又觉得浑身无力。怎么回事? “你醒了!”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帐外传进耳中,娇躯一震,手微微抖了一下,侧首透过层层纱帐,刚好瞅见风烈日正坐紫檀木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淡淡的余晖折射进屋内,让他的身躯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轻启红唇,虚弱的话语从檀口中逸出。 颀长的身躯蓦地一起,走到床沿坐下,双目沉沉的凝视着她,邪邪笑道:“这是本王的府邸,至于你嘛,则是本王带回来的。”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真真咬咬唇,双眸因怒气而显得晶亮。 修长白皙的手轻轻的揉捏着她的下颚,邪魅一笑:“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然让他回头找你?” 真真别开头,紧抿着粉色红唇,冷冷看着他。 “呵呵——”,风烈日突然低低的轻笑出声,俊朗邪魅的脸庞别有一番深沉的魅力。 “真是倔强,这才是真正的你吧?”勾唇一笑,修长的手在如玉的脸颊上流连,很轻,很柔,可真真却感到一股寒意袭来,被子下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本王在你身上下了软筋散,没有解药,你是哪儿也去不了,别妄想逃跑。” 手突然微微一使劲,她白皙光洁的下颚顿时浮现一道红印,真真吃痛的拧眉,这个魔鬼,她哪里惹到他了,为何三番两次找她麻烦? “放开我!”虚弱软侬的声音听起来丝毫没半点气势。 沉沉一笑,松开手,朝门外打了个响指,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丫鬟端着漆盘,小心的推开门走进来。 “王爷,桂圆粥端来了。”小丫鬟如履薄冰的说着。 “搁下!”小 丫鬟将膳食放在桌上,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一道冷风卷进屋内,带来些许凉意,天色愈加黑了起来。 真真觉得胸口闷的难受,沉重的压迫感让她的心跳愈加紊乱。 “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烈日不发一语,拿出一粒药丸弹进她微张的嘴里,真真一个反应不及,被迫咽下了这粒药丸。 “这是解药!一个时辰后,你的体力就会恢复,桌上有粥,自己吃,别妄想逃跑,你是逃不出去的。”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后迅速的消失在房门外。 ***************** 鸟语婉转,花香阵阵。 真真倚在窗棂前,无视背后那道冷漠的视线。 “你的目的?” 风烈日暗沉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纤细倔强的背影,不紧不慢开口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当然只是表面上的。” 真真倏地回头,抿了抿唇,冷漠的拒绝:“不可能!” 他沉沉一笑,邪气的挑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顿了顿,又道:“噢,我都忘记告诉你了,你姐姐杜清容可是在我手上,能否保住她的清白就靠你了!”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威胁。 “你——”真真眼眸中迸射出一股怒气,“你真卑鄙!” 尽管没真正见过杜清容,但记忆里的她是一个很美很和善的女子,她不能让这个声名狼藉的男人毁了她。 风烈日邪气的俊颜一寒,冰冷阴鸷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清秀的丽容,冷哼一声:“注意你的措辞,不然我可不保证你姐姐可以完整无缺的回去。” 真真暗吸了口气,努力压抑胸口不断涌起的怒意,垂下眼睑,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风烈日满意的颔首,优雅的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轻啜下,眼睛透过蒸腾的雾气,看着她清秀略带倔强的面容,笑得有些邪魅:“记住你的话!本王期待你今晚的精彩表现。” “还有——等下帮本王画一幅巨幅人物画像!”风烈日深沉的眸子里闪过奇怪的光芒。 真真木然的点头,不再思索他背后的深意,移步到案几旁,研墨磨砚。风烈日侧卧在绣塌上,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专注的神色。] 磨好墨后,提起毛笔,来到身侧 的早已准备的大幅纸张前,挥笔勾勒出他的整体线条,再慢慢细描慢绘—— 不一会儿,风烈日邪魅俊美的形象跃然纸上,线条强劲流畅、衣带飞扬、举止栩栩如生,另有一种洒脱不羁的丰姿。 “好,笔画轻重有度,人物栩栩如生,没想到你的绘画如此高明!”不知何时,风烈日已然站在她身后,勾起唇角,满意一笑。 “一般而已!”真真放下毛笔,淡淡的说道。 风烈日玩味的笑了,目光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上,眸色一闪,“画法很奇特,画技高超,怪不得他一直宝贝着你的画。看来果真值得收藏!” “不要再提他!”真真握紧拳头低吼,倏地回头瞪他,不料却被他箍住腰肢,狠狠地吻住她的颈项,反复的啃咬,留下了深深吻痕—— …… “你——你说过我只是你表面上的女人!”真真愤怒的指责。 “只是在你的颈间留下印记而已,又没要了你——”风烈日舔舔薄唇,邪气一笑。 真真气结,却拿他无可奈何,愤然转身,“请王爷拿了画离开,我要休息了!” “你的脖子滋味很好——”暧昧的在她耳际说了这一句话后,风烈日大笑的拿画离开—— 真真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第49章 气他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越临近夜晚她的心情就越忐忑。 真真有些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有点后悔答应风烈日那个魔鬼的事了,谁知道今晚将会发生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啊! 她想起来了,风烈日用杜清容的清白威胁她,她记得杜天宇说过姐姐在皇宫里陪莹贵妃,怎么会在他手上,没亲眼看到就算不得真。 想到这,真真的心情慢慢的沉淀了下来,静静的思索着该如何走下一步。 忽然,一阵香气袭来,紧接着进来两个美丽的丫鬟。后面还跟着风烈日高大俊挺的身影。 “好好帮杜小姐打扮。” “是!” 真真微微蹙眉,淡淡开口:“不用了!” “不行!我的女人怎能素颜见客,还不过去帮她梳妆打扮。”风烈日冷眼横了还杵在一旁的两个丫鬟。 两个美丽的丫鬟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忙不迭的走到她面前。 “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真真瞪了眼一脸邪笑坐在绣塌上的风烈日,敛眉,淡淡的笑:“王爷,我想在妆扮之前见一眼姐姐。” 那笑容很美,但也很扎眼。 风烈日沉吟片刻,似笑非笑的瞅了她半晌,唇角勾起一道令人疯狂的魅笑:“的确该给你看看我的筹码,好,如你所愿。” 一句话,让真真的心暮地一凉,看来他真是有备而来的。 “那就有劳王爷了!” 风烈日从绣塌上站起来,拂了拂雪白洁净的袍脚,勾眸一笑,一丝邪气在眼底闪过。 “随我来!” 冷冷丢下一句话,率先大步走在前面。 真真移步走在后面,眉头拧的紧紧的,暗自喂叹。 不一会两人来到一坐精致的厢房前,里面隐隐有悠扬的琴声传出。 风烈日大步踏了进去,真真咬着唇跟在后面。 厢房内一位穿着浅绿色衣衫的少女正在抚琴,美丽的鹅蛋脸,长发柔亮如丝,肌肤雪白如玉,柳眉弯弯,杏眼流盼,明如秋水,鼻梁娇俏挺直,粉色红唇鲜艳欲滴,好一个绝色佳人!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女。 “姐姐``”真真认出眼前的美丽少女正是杜清容,不由得轻声低唤。 闻声,美丽少女停止了抚琴,抬眼瞅向来人, 看见是风烈日时微微蹙了蹙眉,站起来微微福了福身。 “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他淡淡的开口。 女子抬眸,真真清秀的脸庞映入眼帘,讶异之色闪过眸底。 “清然,你怎会在这里?”颦眉微蹙,柔声询问。 “他‘请’来的!”指了指身侧的男人。 “原来王爷也请了你过来。”垂眸轻笑,嗓音柔媚入耳。 风烈日不发一言,冷眼看着她们一言一语的交谈。邪魅的俊脸上隐隐透出几丝不耐。 真真敏锐的感觉到他的不悦,朝杜清容浅笑颔首:“姐姐,我有事先离开了。” 杜清容美眸若有所思的在两人之间流转,良久,笑了:“好!” 真真神色复杂的离开,风烈日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 回到屋内,真真脸色有些难看的坐在精致的铜镜前。任由那两个丫鬟熟练的梳发,簪钗,上妆,画眉,点唇。 身上换上一件金织绣衫,柔软的衣料轻触肌肤,不愧是皇家精品。 真真淡淡的瞥了眼铜镜里的丽人,娥眉淡扫,粉脸娇俏,恰似一弯弦月的柳叶眉勾勒出美丽的弧度,一抹殷红涂上红唇,清丽可人。 “啧啧,真看不出,你妆扮起来还蛮入眼的嘛。”背后一道戏谑的低沉嗓音响起,打断了她的出神。 原来不知何时,丫鬟已经离开,整间屋子只剩下她和他两人。 起身离开梳妆台,斜睨了眼倚在门边的人,冷漠的出声;“时间到了?” “嗯!” 说完大步跨进门槛,走到她面前,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真真抗拒的退了退,瞪了他一眼。 “别忘了你现在扮演的是我的女人。”风烈日俊脸一沉,眼中的目光相当冷凝。 真真一怔,随即露出苦笑,是啊,她怎么忘了,她是他的‘女人’。 “我没忘。” 满意一笑,大手重新揽上她的腰肢,搂着她离开。 前方,撒播一偏樱林,满园满树满枝丫,青石路两旁的树木上挂满了灯笼。月光在郁郁的樱林中行走,整个樱林笼罩在一偏银色的光晕中。 宴中觥筹交错,笙歌入云,谄媚的朝中大丞对在座的几位王爷大献殷情,且妙语如珠,滔滔不绝,引得席中 气氛融洽。 席上玉盘珍馐,红虾如龙,蟹肉若金,龙门鲤鱼,鱼翅插,道道出手不凡,无味俱全,真是一席海鲜全宴。 席上一男子独自饮酒,很是显眼,且不说那俊美的面容,光是他全身所散发出的冷漠气息就足以让人退避三尺,他就是风烈炎。 “各位,小王来迟了!”一道邪气低沉的嗓音盖过了宴会上的声音,众人顿时停下交谈,齐齐望向这位姗姗来迟的主人。 “主人迟到,可以原谅!”宴会里不知谁说出这样一句话,得到大家的支持, 众人看向他身侧的美人时均会心一笑,只有风烈炎的脸色微微一变,深幽的眸子深沉的注视她。 真真露出完美的笑容站在他身畔,目光在望到风烈炎俊美的脸庞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记住,今晚你得好好扮演好我的女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上,风烈日凑到她耳边低语,真真不由得轻颤了下。 “七王爷,您身边的美人是你的新宠吗?”不知谁问了一句。 风烈日唇角含笑,目光扫了眼某人,邪魅一笑:“当然!” “七弟真是好眼光啊,女人的气质一个比一个好!”在右侧的一名男子倏地开口。 风烈日搂着真真在首位落座,朝出声的那名男子勾唇一笑:“不好我还看不上呢!” 说罢,众人哈哈大笑。 “今日本王宴客,来,本王敬各位一杯!”风烈日端起面前的酒杯,沉沉说道。 众人也拿起酒杯站了起来敬酒。 真真冷眼看着眼前的热闹气氛,待众人敬酒完毕后,风烈日拍了拍手,这时两名侍卫搬来一个大大的屏风,屏风挂画着一副大幅的人物画像。 此画一出,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妙妙妙,行神兼备,技艺高超啊!”不知谁发出了第一声,顿时赞叹声此起彼伏。 “的确是举世无双,惊世之作!” “佩服佩服!” “……” “……” “不知这画是何人所作,竟然有如此高超的画技。”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望向风烈日。 风烈日民唇一笑,邪气的黑眸定定的看着那个独自饮酒的男子,魅惑一笑,沉声道:“就是我身侧的杜小姐。” “啊··”众人均不可置信的望向真 真。 “原来是才女··” “佩服!” “……” “……” 真真强颜笑对他们,心底却暗暗咒骂风烈日。 勉强的挤出笑容…… 拧得她的嘴角发酸。 风烈炎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在看到她腰际上一直没离开的大手时,心一阵痉挛,桌面下的手紧紧握住,指关节都泛白了,他丝毫没感觉到痛。 原来…… 原来她不是只为他一人作画…… 这个事实让他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那副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刺得他眼睛发疼,愤怒,妒忌,恐慌齐齐涌上心头·· 真真也注意到了他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心禁不住一阵轻颤,娇躯几不可察的震了震。 风烈日了然一笑,毫无预警的将她揽进怀中,低声在她耳际暧昧的低语:“今晚过后,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 真真心一紧,抿了抿唇,咬牙低语:“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眸光微闪,轻声低笑:“可以杜绝某人的眷恋。” 风烈炎面色冷凝的盯着他们亲密的交谈,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气,逼得他差点失控。 突然一人出声:“七弟,不知这女人的保鲜期是多久,如果七弟厌了,大哥可代为接收,哈哈!” 此话一出,风烈炎的脸色更冷了,冷冽如冰的目光迸射出淡淡的怒气,薄唇抿得死紧。 真真淡然笑着,低垂的眼眸掩饰了她心底的心思,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正在淌血,风烈炎的再次出现,让她身上的早也沉寂的痛楚一点一滴的剖了开来。 “大哥,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是我最满意的一个女人,爱不释手啊!”风烈日温热的唇突然亲了下她的秀发,然后游移到她唇上,疯狂的纠缠她的唇舌,表演了一场热辣辣的激吻戏。 真真一动不动,生生压下浑身的颤抖,未闭的双眸,眼中满是被羞辱的怒火。 一吻结束后,众人暧昧的大笑,大王爷眼中蓄满玩味的笑容,静静的看着七弟的表演。 风烈炎俊颜瞬间铁青,心像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汩汩的冒着鲜血··胸口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妒意,心痛,溢满胸间,恨不得冲向前去将交缠的两人彻底分离。 深吸了口气,他霍地起身 ,“七弟,我有事先告辞了。”说完大步离开,再晚一步,他不知自己能否控制住心中的妒意。 怔怔的看着的俊挺的背影消失在樱林中,真真俏脸上罩着一层寒霜,咬咬牙在风烈日耳畔低声道:“你··太过分了!” 她恨他,但不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伤人! 风烈日痞痞一笑,只是笑容难掩苦涩,他伤了他,用最直接却是最伤人的方式伤了他。 “过分吗?”他喃喃自语,邪气的眼眸垂了下来。 真真无语!静坐在一旁,微笑得体,只是那笑容毫无一丝暖意。 整个宴会在风烈炎离开后更加热闹了…… 一阵风过,树上的瓣扑簌簌飘落,尽显凄冷。 第50章 协议 晚宴过后,真真甩开他揽在她腰际上的大手。微愠的走在前边。风烈日原本想追上去,一个仆役急匆匆的奔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就见他神色冷峻的离开了。 书房里 风烈炎冷漠坐在紫檀木椅上,其实他离开樱林后并没有离开。没有得到七弟的结实,他决不会轻易放弃就离开。 随手翻着书架上的书籍。不小心将一本书翻落,突然一张有些发黄的纸张从书里面飘落了出来。 拾起一看,越看神色越凝重,薄唇抿的紧紧的,黑眸透漏出一抹冷凝的光芒。将纸条放回原来的地方后,静静的坐在木椅上等待七弟的到来。 “五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风烈日戏谑的嗓音在他进门后同时响起。 “还没弄清楚你在搞什么鬼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风烈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哦,五哥,你是在说清然的事吗?”风烈日漫不经心的坐在他对面邪邪笑问。 “不许你动她,你动我府里的侍妾,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绝对不行。”风烈炎俊目一沉,低沉的嗓音隐隐藏着淡淡的怒气和警告。 “五哥,她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你没权利干涉她,而且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我有追她的权利,她也有重新选择的权利,不是吗?”风烈日似真似假的说道,邪气的挑眉,双眸逼视他。 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五哥没忘记我们曾经的约定吧,你说如果我放过红儿,你就任我在你的女人里挑一个回府,不是吗?那么我选的是杜清然,即使她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 一席话,噎得他说不出话来,俊颜泛着淡淡的愠怒,冷漠的黑眸闪过一丝挫败。 “那你也没忘记你还欠我一个要求,是吧?” “但这个要求不能用在刚刚我说这件事上。”风烈日也不省油的灯。 “我要见她!”冷哼一声,风烈炎决定不再和他浪费口水,直捣黄龙。 “她累了,明天吧!” …… 风烈炎握紧双拳,要不是他努力控制自己,早就一拳挥了过去。 “你动了她没?” 谁都听得清楚这个‘动’是什么意思。 风烈日眸光一沉,冷冷道:“快了!” “如果你敢动她,那么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兄弟。” 风烈炎绝情冷漠的话让他邪魅的俊脸一寒,双拳握得紧紧的,怒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我断绝兄弟关系,你什么时候那么糊涂了,当初陌儿的失踪都不见你震怒,现在你——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陌儿是陌儿,清然是清然,不要混为一谈。”风烈炎略带愤怒的低吼,现在的他也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真真,还是陌儿。 “既然如此,如果陌儿回来,你会选她还是清然?”风烈日屏息的等待他的回答。 闻言,风烈炎一阵失神,陌儿美丽绝伦,出尘飘逸的身影倏地浮现在脑海里,但她的面容已经慢慢变开始模糊了,而真真清秀婉约,倔强固执,想到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心一阵绞痛,原来七弟并没有碰过她——而他却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对于她,她心底有愧疚。还有深深的自责,他想要好好的补偿她—— “五哥,有那么难选吗?”风烈日讥讽的声音响起,震醒了陷入沉思的他,此时风烈日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时间越久,他的心抑制不住一点一滴的往下沉。 “我——我两个都选。” 他谁也割舍不下,两个都要是最好的选择。 “你想清然听到你的选择时会作何感想?”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答案,风烈日眸中冷光一闪,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杜清然在他心底的分量一定不比陌儿低,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后悔当初和他打哪个赌了! 风烈炎胸口一窒,不发一言的抿了抿唇,低垂的眼眸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五哥,你变了,自从陌儿失踪后,你就变的冷心无情,这样的你让我很欣赏,可是现在的你又开始感情用事了,你可知道,情,是成为帝王的一个大忌。你不要忘了你母妃临终前的遗愿。” “我没有忘!”风烈炎低吼,漆黑深沉的眼眸深深的注视着他,又道:“可是你认为我有这个资格吗?” 风烈日邪魅的俊颜微微一变,眸光微闪,笑道:“五哥何出此言,你可是我们几兄弟当中能力最卓绝的,怎么会没资格呢?” “是吗?”风烈炎讥讽的勾起唇角,“七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风烈日心底一阵咯噔,垂下眼眸,淡淡道:“五哥,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风烈炎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欣长的身影一起,“希望如此,记住,清然是我的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风烈日目光阴沉的看着他离开后,飞快走到书架旁仔细的瞧了瞧,位置没变,拿下来翻了下,纸条还在同一页。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拢了拢衣袖,离开书房。 ———————————— 回到原来的屋子,真真觉得自己真的好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累!看了眼正在暖帐的丫鬟,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奴婢叫秋菊!”秋菊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回答。 “你进王府多久了?”继续问。 “奴婢从八岁开始进王府。至今已经有九年时间了。” 九年?那她肯定知道很多王府的事。 “你们王爷有多少妾室?” 秋菊回头奇怪的看了小姐一眼,道:“王爷没有妾室。” 没有? 哪个风流成性,声名狼籍的男人竟然没有妾室,真真惊愕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秋菊。 原本指望靠他的妾室帮忙离开王府,看来这个如意算盘落空了! “秋菊,你对王府肯定很熟悉了,可不可以跟我说说王府的布局,因为我很容易迷路,所以——” “其实王府就那么几个别苑,小姐肯定不会迷路的。”秋菊笑眯眯的说道。 “难道王府没有什么禁地之类的?我怕误闯。”一步一步撒下诱饵。 “只有一处禁地,就是东南方向的桑园,只有王爷和卓护卫可以进去,其余的人进去杀无赦。” “从我这里怎么去桑园?我怕一不小心误闯了都不知道,对了桑园离往复的大门近吗?王府有后门没?”真真垂下眼眸又问。 等了许久,不见秋菊回答,不由得抬眸看去,只见秋菊脸色惨败的望向她背后。 “秋菊,你怎么了?”真真关切的问。 秋菊摇摇头,苍白着脸飞快的离开 “清然,你还真不安分啊!”倏地的低沉的嗓音让真真的身子蓦地一僵。随即回头有些尴尬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某人问本王有没有妾室的时候!” 那么早?真真涨红了脸,先声夺人:“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的谈话,你知不知道这是和不礼貌的行为?” 风烈日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不偷听还不知道某人正打算逃跑呢!” “逃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逃跑了?”真真斜睨了他一眼,有点气短的说道。 “是吗,我刚才听到有人在问王府有没有后门呢?不是想逃跑的话问这个做什么?风烈日轻哼一声。 ”随便问下不行吗?“真真一边回答,一边飞快的转动着脑瓜子。 “七王爷,你掳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让风烈炎死心,不是吗?既然如此,我们订个协议如何?” 真真在心底盘算着,既然他的目的是这个,反正她已经决定不再回王府,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的感情,而他,给不起,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她是绝对不会要的,不管她曾经有多么的爱他! “什么协议?”风烈日挑眉,饶有兴趣的问。 真真清了清嗓子,直视他:“第一,我承诺不会再回到风烈炎身边,你从今往后不得再找我麻烦;第二,如果风烈炎强行带我回府,你得帮我阻拦他。怎么样?” 风烈日眸光一闪,露出一抹邪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况且这协议里我没有得到一点实质的利益,不是吗?” 真真微微一笑,淡淡道:“你所做的一切不是要铲除他身边会防碍他的女子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风烈日突然笑了起来,反问道。 “你一直针对我,一开始是为了试探我。后来发现他对我有了一些心动,所以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经历了这么多,我就算再傻也知道你的目的。” 真真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一眼他,微微讥讽道。 风烈日挑眉,“要是我不答应呢?反正你已经在我手上了,不是吗?” “你不觉得由我出面,更容易让他死心吗?”真真暗自冷笑一声,明明已经心动了还要装。 “好,我答应了!” 真真终于露出了笑容,“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风烈日邪气的挑眉一笑,又进一步确认道:“你真的不再喜欢他了吗?” “当然!”不,他心底其实还是对他有感情的,才短短几天,不是说忘就忘得了的。不过在他面前打死也不能承认。 真真一脸平静无波,“你认为他打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还会对他有所眷恋吗,况且心有所属的男人我是不会要的。”孩子是他心里的痛!说起孩子,他眼底掠过一死痛苦。 风 烈日细细的观察了她脸上的表情,满意的笑了:“那就好!”同时又别具深意的丢出一句:“他心爱的女子——陌儿快回来了!” 话落,真真一楞,惊讶的睁大双眸,“你怎么知道?” 风烈日冷哼一声:“这你不用管!” “我明天要回将军府!” “可以!” “我姐姐要和我一起回。” 风烈日笑了:“杜清容今晚已经回到将军府了。” “什么?”惊讶的张大双眼,敢情她是被算计了! “你——你——”真真气的说不出话来,想到今晚他当着众人的面强吻她,她就一肚子火。 “别忘了我们的协议!”风烈日心情极好的拢拢衣袖,大笑的离开。 留下真真在原地气的直咬牙,过后不久,她笑了,谁也不知她在笑什么—— 51 第二天,真真怀里兜着协议,光明正大的从王府坐马车离开。 王府一座三楼高的楼阁里,风烈日微勾唇角,遥望她离开。 此时将军府里想必很热闹吧? “主子,还要继续监视她吗?”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恭声问道。 “嗯!” “奴才知道了!”说完又悄然无声的退下。 风烈日看着手里的协议,嘴角微微邪气上扬。清然啊清然,你从本五府离开的消息可是传遍了整个京城呢! 好不容易回到王府,真真感觉自己真是累惨了,于叔探究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飘来飘去,将军府里的奴仆反应怪异,害的她还以为自己毁容了呢,怎么那么多人用奇怪的目光望着她----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真真示意让于叔先离开,那双探究的眼盯得她十分的不舒服。 缓缓的来到花厅外,大夫人温婉的声音传进耳中,正准备踏进花厅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真真抿着唇站立的原地。 “老爷,清然被掳去七王爷府过了一天一夜,名声已经毁了,还连带的损坏了我们将军府的声誉,这---这该怎么办?”大夫人低敛着眉,温柔的说着,眼里掠过幸灾乐祸的光芒。 “清然毁了名声也不是她愿意的,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好女儿。”云娘锉锵有力的说道,美艳的脸收是微微闪过不悦。 厅外的真真此时总算明白 了为何府里的仆人都奇怪的望着她了,没想到风烈日那么狠,不过娘的一席话让她倍觉窝心,微笑暗忖:这个娘亲真不错! “妹妹啊,姐姐知道你爱女心切,可是你知道外头是怎么说我们将军府的吗,清然的名声毁了,连带的清容也受到了影响,况且千金宴举行的时间快到了,当今的太子也在其中,清容能否当上太子妃,就看妹妹怎么做了。”大夫人语气温柔,双眼却闪烁着冷意。 “清容是京城第一美人,姐姐还怕太子看不上?”云娘淡淡的笑,瞥了眼杜浩炜,轻笑道。 杜浩炜一脸严峻的端坐在花厅的首位,沉默不语,虎目闪过几丝为难。 “当今的太子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如果清容做了他的妃子,日子想必更加难过。”杜浩炜绷着俊脸,沉声说道。 “这----”大夫人温婉的脸上闪烁的犹豫。 “姐姐,清容是你的女儿,你难道不希望她找个好婆家吗?”去娘微蹙眉头,对她连女儿的婚姻大事都能拿来当筹码的做法不予苟同。 杜天宇也微蹙浓眉,瞅了眼他的娘亲,出声附和:“的确,娘,你不知道大王爷是一个性好渔色之人,府中姬妾从多,为了正妃之位争的头破血流,这样的人,值得托付终身吗,总之我是不会将妹妹送进这么危险的人手里。” 顿了顿,继续道:“清然的名声毁了也不是她愿意的,我们是不是该多关心她,而不是在这里商讨如何处置她?”说完,俊美的脸色暗了暗。 “没错,玉心,这事就算了,清然好歹也是我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怎能再让她伤心?”杜浩炜有些心疼的说道。 厅外的真真满意的笑了笑,还是爹娘和大哥最好了,其实她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想了想,还是进去好了,省的那位阴险的大夫人背地里暗算她。 “爹,娘,大娘,大哥,我回来了!”真真微笑的步入花厅。 “清然,七王爷有没对你怎样?”杜天宇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将好紧紧的扔进怀中,黑眸闪过担忧。 完全没注意众人对他的举动的惊愕不已。特别是大夫人,脸色异常难看。 真真身子都陡然一僵,嘴角微微抽动下,她是妹妹啊,做哥哥的都那么热情的吗? “没有!再说我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人家才看不上我呢!”真真拍了拍他的肩膀,俏皮的笑道。 杜天宇这才松开 她,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戏谑道:“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但也是清秀佳人,不是吗?” 真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啐道:“好了,别说废话了!” “清然,你回来了?”云娘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激动的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的莫着,看看有没哪里受伤了! “娘,我没事!”真真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的动作。 “清然,七王爷为何要掳走你?”杜浩炜微拧眉头,双目炯炯有神的问她。 “爹,他只是要我帮他画一幅画而已。”真真挑了个最安全的理由回答。 “只是一幅画吗?”杜浩炜怀疑的问。 真真微笑的点砂,还不忘补充一点:“因为在五王爷府他曾看我不顺眼,怕我不给他作画,所以才掳走我。” “我怎么不知清然会作画?”大夫人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她。 真真暗自冷笑一声,表面上依旧笔着:“大娘不知道并不为奇,因为我娘教我作过画,所以会一点。” 云娘满意的看着应对得体的女儿,心中甚感安慰,女儿懂事了! 大夫人没想到会是这样,在接到老爷投来的目光后,只能讪讪的笔了笔,心底却恼怒不已。 这时,于叔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前面,沉声道:“老爷,京城首富齐公子在将军府外头嚷着要见我们家二小姐!” 真真一愣,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的光芒,原来是齐风那个可爱的憨小子啊!抿嘴轻笔,看向她的父亲:“爹,他是女儿的朋友!” 杜浩炜无奈的望了眼她,吩咐于叔:“请他进来。” “是!”于叔快速的退了下去。 不一会,只见于叔带着一个手足无措的俊美锦衣男子走了进来,男子在见到微笑的真真时,双眸霎时变得亮晶晶的,整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在花厅门口。 “过来-----”真真朝他抬了抬手,轻唤他过来。 “好!”齐风憨憨的笔了,马上开开心心的蹭到她身边。 “真真,前天我在家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来,害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不要我了----”齐风说着说着,眼眶蓦地红了起来,看起来真的好委屈,好委屈。 “怎么会,齐风那么可爱,我最喜欢了!”真真捏捏他粉嫩白皙的俊脸,趁机吃豆腐。 “真的?”齐风咧嘴笔得好开心, 大声宣布道:“我也最喜欢真真了!” 真真摇头失笑,突然想到挽云阁里的肥猫,遂漾起柔笔:“齐风,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说完,拉起他的手朝门外走去,齐风开开心心的跟在她身旁,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真真! 留下花厅里的几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齐风,你怎么知道我是将军府的二上姐的?”真真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懒洋洋的问道。 齐风腼腆一笑:“小六子查出来的----”说完继续和肥猫玩耍。 心一动,小六子?还真是忠心!真真喃喃自语。 “齐风,喜欢这只肥猫吗?喜欢的话就送给你!”真真漾着笑容,大方的说道。 齐风憨笑的摸摸肥猫的猫头,搔搔它的肚子,玩的不亦乐乎!一听真真说送肥猫给它,双眼更是惊喜的瞅着她,笑得可开心了! 见他咧嘴憨笑模样实在可爱极了,实在让人忍不住心痒。 扬唇一笑,招呼他过来坐下。 齐风开开心心的抱着肥猫坐到她身畔,真真抿嘴轻笑,“齐风,我怎么觉得你比肥猫还可爱呢!” 此肥猫非彼肥猫也! 坐在她身边的齐风莫名地脸红耳热,心跳加剧,楞楞的瞅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遂又一脸沮丧。 见他愣愣瞧着自己露出沮丧的表情,真真不禁纳闷,“怎么了?” “真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的心跳的好快!”齐风有些心慌,有点垂头丧气的问道。 他不想死,他想要和真真一起! 真真愕然,随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揉捏了下他的俊脸:“你不会死,你会活得好好的!像乌龟一样长命!” “嗯嗯,我会像乌龟一样长命的!”这样他就可以和真真一起了!齐风双眼闪耀着炙亮的光芒。 这个傻小子!真真含笑的瞅着他! 站在门口,杜天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底莫名的涌起一股酸意。 噫,大哥,你来了?”真真眼角的余光瞄到杜天宇欣长的身影,含笑的说道。 齐风愣愣的看着他,腼腆一笑,“你好!”杜天宇黑眸里闪过诧异,遂温和的笑道:“你好!” 真真忍不住笑,戏谑的问杜天宇:“大哥,你不会是来看我们干什么坏事听吧?” 杜天宇俊脸一红,他的确放心不下他们独处一室,尽管那个男人是人尽皆知傻子,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让他不得不防。 “大哥,你用担心了,况且你妹妹我的名声早已毁了,齐是个很可爱,很单纯的人,不会伤害我的,放心!”真真暗叹一声,他们是不是想太多了? 杜天宇瞥了眼正和肥猫玩的忘乎所以的齐风,也许----也许是他多虑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姑姑刚刚派人来传话说她想见你!” 真真颔首浅笑,“我知道了!什么时候?”看来她被休离的事被她知道了。哎! “她叫你有时间就去。” 啊?不是吧!怪人!真真微微皱眉。 杜天宇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真真拍开他的手,她又不是小狗! “大哥,齐风的小随从在外面吗?”真真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问道。 “不在,怎么了?” “没有,只是现在有些累。不能送他回家,想麻烦大哥罢了!” “真真,真真,你不舒服吗?”正和肥猫玩耍的齐风听到她累,忙不迭的放下肥猫,用手在她的脸上乱摸一通。 真真看着他可爱的动作,莞尔一笑:“齐,我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睡,快去睡!”齐风一听急了,忙拉起她,朝大床走去。 真真一碰到床就趴了上去,她累死了,昨晚太兴奋没睡觉,打了个呵欠,慢慢的进入梦乡。 杜天宇帮她盖好被子后,带着齐风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道白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52章 风烈炎坐在床沿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熟睡的女子,清秀的小脸透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均匀纤细,嘴角不由得漾出一抹极淡的微笑。 静静的看着她良久,眼中的光芒深奥难懂,他伸出微颤的手,抚摩着那张熟悉又清秀的脸,感觉那样的润滑、细腻,心中那柔软的角落开始蔓延了开来。 “真真,对不起!”他轻声说道,嗓音轻柔带着苦涩,深邃的黑眸透着些许伤痛,“你支原谅我吗?原谅我的残忍好吗?” 指背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苦笑一声:“如果这里不是将军府,我一定会将你掳走。” 再也抑制不往心底的渴望,伸手一把抱住那群射,闭上眼睛用力吸闻 第55章 陪他 “对不起,我今天才知道是你在大火里救了我,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真真眼角有些湿润的自责。 风烈云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她细软的秀发,温润的开口:“清然,我是你表哥,不救你救谁?况且我现在只是脚伤了而已,所以,别再自责了!”我会心疼的,这话他没说出口。 “你别揉乱我的头发,梳起来很麻烦的。”真真抬头睨了他一眼,闷闷道。 风烈云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深邃的黑眸温柔的瞅着她,隐隐有淡淡的情愫浮动。 本来对她的改变感到好奇,所以忍不住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最后竟像上了瘾般,欲罢不能,还不知不觉爱上了她。 上苍真是会捉弄人! “乱了,我帮你梳。”嗓音低沉魅惑,很醇厚,如酒般迷人。 真真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砰砰的跳个不停,不自在的嗔道:“别说这么暧昧的话,你要梳也是帮你的妃子梳。” “那你做我的王妃好不好?”风烈云似真似假的试探道。黑眸紧紧的锁住她清丽的容颜。 “呵呵,表哥,别说笑了!”真真避开他的眼,干笑道,又怕他说出什么话来,她又道:“等下我去跟姑姑说,留在宫里住几天,照顾你。” 风烈云掩下失望的眼眸,又听见她说要陪他几天,双眸又染上了活力。 “清然,你作的画很好,怎么没听说你会作画?”风烈云话锋一转,随口问道,眸光微敛。 “我自己自学的啊!”真真俏皮一笑,调皮的对他眨眼睛,心底则暗暗心虚!撒下小谎没关系吧! “想不到清然的天分这么高!”风烈云微笑的赞叹道。 “呵呵--”真真一笑带过,突然眼皮有些沉重起来,掩嘴打了个呵欠,“表哥,我想休息一下,晚点再来看你。” “嗯!”风烈云瞅见她疲惫的脸色,轻轻的点了点头。 等她离开后,风烈云看着被包扎的很好的左脚,眸光转柔,唇角微微扬起-- 阳光明媚,伴着蝉鸣吱吱声,在云轩的花园里,园中一池青荷朵朵盛开,偶有微风吹来,池水便泛起阵阵涟漪,荷瓣轻轻震颤,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 这天,真真和风烈云正坐在花园里小亭子里闲聊。风烈云此时坐的轮椅是她叫人做的,不用拄拐杖,对脚伤的愈合有极大的帮助,也为了让他出来透透气,省得在屋 内闷出病来。 “表哥,等你的脚伤口愈合之后,为了让你能早日行走,我帮你制定了一个锻炼计划表。”真真微笑的说道,她已经叫人钉了两排双杠,供他练习用,他的脚伤好了后,要锻炼下小腿肌肉,增强其活性,才不至于一开始就使用拐杖。 “清然,我觉得你脑子里好像装了很多东西,感觉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风烈云微勾唇角,双眸含笑的瞅着她。 外表没变,但气质变了,这样的清然无论走在哪里都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真真斜睨了他一眼,淡然一笑:“也没装多少东西,只是喜欢看一些书罢了。” 风烈云绽开一朵俊美的微笑,这几天他的气色和精神好了很多,整个人也益发俊朗起来。 “表哥,你觉得姐姐怎样?”真真垂下眼眸,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风烈云皱了皱浓眉,深深的瞅了眼真真,“清容是个很美丽的女孩,但我还是喜欢清秀佳人。” 呃,真真怔了怔,抬眸刚好对上他温柔的视线,尴尬的调开,不自然的说道:“男人不是都喜欢美女的吗?” “这要看什么样的男人,有的男人是喜欢美女,有的男人是喜欢有内涵的女子。”风烈云解释道,语气里有些淡淡的挫败。 这时,玉儿双手端着漆盘,上头摆放了一壶热茶、两个瓷杯,和一小碟桃酥,走入亭内,将漆盘上的热茶点心小心地拿出来摆放在石桌上。 真真沏了杯茶给他,自己也倒了杯茶,润润口。 “你在这里陪我,五哥不吃醋吗?”风烈云优雅的轻抿口茶,问道。 真真嘴角漾起笑容,有点惊讶的瞅着他,说道:“我已经被他休了,你不知道?” “休了?”风烈云不确定的问,声音隐隐有些颤抖。怎么没人告诉他? 真真浅笑颔首,一脸的平静。 “你不伤心?”风烈云对她平静的态度感到很奇怪。 “是她要五哥休的,你说她会伤心吗?”一道低沉邪气的嗓音突兀的插了进来,紧接着,紫影一闪,风烈日高大的身躯倏地出现在眼前。 “参见七王爷。”真真没起身,只是象征性的打了声招呼。七王爷也没在意,径自坐在圆桌旁。 “七哥,你怎么知道?”风烈云嘴角微勾,问道。 “因为本人刚好在场目睹了一场好戏。”风烈日斜 挑俊眉,瞥了眼一脸云淡风清的真真,邪魅笑道。 风烈云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尔后调回视线望着风烈日,笑问:“七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刚好父皇有事找我,顺便来看看你。”风烈日挑眉笑道。 真真静静的喝着茶,垂下眼眸,不发一语。 “你又惹了什么事?”风烈云直觉的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抢了一位大臣的女儿罢了,他就上奏父皇,真没趣。”风烈日撇撇嘴,不屑的笑道。 真真的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下,风烈日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勾,半眯双眸,俊美邪魅的脸庞闪过有趣的光芒。 “九弟的脚伤什么时候好?千金宴快到了,里面美女如云,不看可惜了。”风烈日扬起浓眉,一脸的惋惜。 真真微挑秀眉,暗忖: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浪荡子,三句不离美女。 “杜小姐怎么这么安静?”风烈日把苗条对准她。 “不想打扰你们兄弟俩说话。”真真淡淡的说道。 微勾唇角,风烈日眼底闪过一抹异光,笑道:“杜小姐也参加了千金宴,不怕五哥吃醋?” 风烈云笑容微微一滞,目光落在她身上。 真真抬头,澄眸清澈的瞅着他:“他府上美人众多,怎么会吃我这个称不上美女的醋。” “这你就错了,这几天要不是我阻拦,他老早就冲来云轩找你了。”风烈日挑眉继续说道。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敲着石桌。 风烈云俊眸闪过复杂的光芒,垂下眸子,不发一语。 真真心一凛,闭上双眸,一股苦涩的滋味自心底泛起,他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放过她? “七王爷,你想太多了,说不定他是来看表哥的。”真真睁开眸,平静的说道。 风烈日邪气深幽的黑眸凝觑她许久,哈哈大笑道:“彼此心里有数就行,我要走了,九弟,好好养伤。” “嗯,多谢七哥关心!”风烈云点头颔首。 不一会亭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回去吧!”好心情都被风烈日弄没了,真真感到有些压抑。 把他送回寝殿后,留下玉儿照料他,她准备出去沉淀下情绪,不料刚步出云轩,眼前白影一闪,还没来的及反应,嘴就被捂住,纤腰也被轻轻揽住,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放弃了抵抗,之后被拉到一 处安静幽暗的角落里。 她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真真,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真真小心的挣扎了下,始终不抵他的力气,只好作罢,抬眸淡淡的觑了他一眼,冷淡道:“你找错人调情了吧?”他要调情,也是找他府里的侍妾才是。 她的回答让他心口顿时一闷,俊美脸庞沉了下来,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 “你参加了千金宴?”低沉的嗓音蕴含淡淡的怒气。 “是!”抿了抿唇,真真点头应道。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出去?”风烈炎冷冷一笑,箍在腰际的手微微一使劲。 真真拧起秀眉,有意无意的散发出疏离的气息,冷哼:“没错,女人的青春有限,耽误不得。”她才不会告诉他实话呢! “休想!”风烈炎俊美的面孔闪烁着怒气,愤怒低吼。 真真面色一冷,“想必阁下忘了,你并没有权利管我。” 他黑着脸看她,忍耐已经达到极限,大手几乎要将她的身体狠狠的捏碎,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惊的压抑。 真真倔强的咬紧下唇,硬是不吭一声,忍住腰际不断传来的痛楚。 “该死的你!” 猛然,他倏地低头狠狠的攫住她的双唇,啃噬,撕咬,大掌罩上她胸前的柔软,狂乱肆意的揉捏着。 心底的恐惧的逐渐加速,他疯了!怎么办,怎么办--绝不能再让他毁了自己。 这个念头一起,忽地想起对付色狼的那一招,曲起右脚,狠狠的朝他的膝盖踢去。 他吃痛低喊,箍住她腰际的力道松了下来,真真趁机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飞快的逃进云轩。 正在里面收拾桌面的玉儿被小姐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漆盘,忙不迭的奔到小姐身畔。 “小姐,谁欺负你了?” “清然,怎么回事?”半躺在绣塌上的风烈云危险的眯起双眸,语气里蕴藏着巨大的怒气。 视线在瞄到她红肿的双唇时,俊美的面容顿时一寒,衣袖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真真喘了口气,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事,只是遇到一个野蛮人而已。” “什么?”玉儿惊呼。 “你放心,我已经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真真安抚似 的握住她的手,说道。 “是五哥吗?”风烈云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问道。 真真诧异的望向他,风烈云见状,心陡然一沉,“没想到五哥竟然会--”他虽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真真也猜得到。 她苦笑一声,松开玉儿的手,拖着累极的身体倦怠的坐在椅子上。 “我低估了他的霸道和强烈的占有欲!” 风烈云抿着唇,五哥的霸道和冷漠他是知道的,原本以为他爱的是那位陌儿姑娘,没想到他竟然对清然有那么大的独占欲! 第56章 表白 凉风徐徐,伴随竹叶沙沙声响 小院的石桌前,一身浅黄色的真真坐在圆桌旁,手持书册,一动不动的专注其中,偶尔有翻页的声音传来。 微风轻轻的吹过,扬拂起她的一头乌黑的秀发、衣衫飘动,玉儿随待在旁,手里拿着一块布在绣花。 不知过了多久,真真将书册随手搁在桌上,起身,闲适舒懒地散起步来。玉儿准备起身跟随,被她制止。 她只想一个人沉淀心情。 穿过一个小竹林,真真放缓了脚步,享受微风吹拂的快感。 “杜小姐,七王爷有请!”小太监抚了抚胸口,喘着气说道。 闻言,真真一怔,微微轻拧秀眉,他又有什么事?看了眼过在等待她回答的太监,颔了颔首:“请公公带路。” “是!”小太监领着她在前面走着,穿过几个石桥,回廊后,来到一个精致典雅的水榭旁。 水榭里,一身黑衣的风烈日负手而立,衣袂飘飞,俊美邪魅的脸庞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直勾勾的瞅着她。 “参见七王爷!”真真踩着小碎步移步到他跟前,福了福身,“不知七王爷找我所谓何事?” 风烈日深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唇畔半响,眸光微闪,良久,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有着深深的揶揄:“啧啧,五哥可真热情啊!” 真真一窘,瞪了他一眼,抿着唇道:“七王爷找我来不是为了取笑我吧?” “当然不是,只是本王没想到五哥的动作那么快,本王前脚刚走,他就跟了上去--”风烈日撇撇嘴角,沉声笑道。 “七王爷,你不是说会帮我阻拦他的吗?”真真质问指责他,清丽的脸上微微闪过不悦的光芒。 风烈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邪邪笑道:“你说本王拦得住他吗?” 真真一窒,是啊,谁挡得住如此霸道的男人! “不说废话了,七王爷,快说出你找我来的目的。”真真不耐的说道。 “我要你在千金宴上一画骏马奔腾图。”风烈日面色一整,邪气的眸光微敛,淡淡的说道。 真真拧了拧秀眉,低垂眼眸,直觉他的目的不简单,问:“为何?” 风烈日瞥了她一眼,拢了拢衣袖,旋过身,背对着她,“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 真真蹙眉,眼眸闪过不悦,敢情他将 她当成使唤的丫头不成? “七王爷,我们的协议并未包括这项,我有权拒绝你的要求。”真真冷凝着脸拒绝。 “呵呵----”风烈日深沉的低声笑了起来,挑高浓眉,回头冷漠的睨了她一眼,轻哼:“你可知拒绝本王的下场会如何?” 他的语调很轻,很平缓,但真真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心不禁一凛,清丽的容颜冷静沉着,绛唇渐渐勾起无畏的浅笑,冷哼:“七王爷,你就只会威胁我这个弱女子吗?” “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如何?”风烈日冷着俊脸,冰冷的语调仿佛结了霜。 真真怔愕了下,表情却镇定如常,冷静道:“无论怎样,我的答案都是拒绝。” 风烈日霎时寒了脸,阴鸷的目光扫向她,身影一闪,手倏的钳制住她的下颚,真真的心轻颤了下,但依然无畏的望着他。 “哼,你会为你今日的拒绝后悔的!” 话甫落,一甩衣袖,拂袖而去。 真真抿了抿唇,心底闪过不祥的预感,甩了甩头,不理一旁诧异不已的小太监,径自离开。 走在青石路上,真真无心观赏花园里的景色,快步走到云轩前,正准备踏进时,一道清脆稚嫩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杜小姐,请等一下!” 真真顿下脚步,回头看见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宫女满头大汗的跑到她跟前。 “有事?”微蹙秀眉,真真开口问道。 小宫女从怀里掏出一块精美的双面绣递给她,真真疑惑的接过,“这是----” “杜小姐,这是您姐姐让奴婢转交给您的,让你带给九王爷的。”小宫女喘了口气,说道。 真真微挑秀眉,没想到姐姐那么快就行动了,不由得轻笑出声:“你回去转告她一声,我会将它交给表哥的。” 小宫女闻言,开心的福了福身离开。 真真仔细的瞧了瞧手上的双面绣,暗自赞叹杜清容精湛的绣工,噫,还有字?翻过来仔细一瞧,笑了起来,原来还绣了这么四个字‘唯卿是爱’。看来古人也蛮大胆的嘛! 收好双面绣放入衣袖中,踩着小碎步步入云轩。 “小姐,您可回来了,九王爷正找您呢!”刚出寝殿的玉儿急忙迎了上来,说道。 “嗯,知道了!”真真点了点头,踏进寝殿内,刚好她也有事找他 。 寝殿内 一身白衣的风烈云坐在轮椅上,手里端着一个白玉瓷杯,慢慢的,悠闲的喝着茶。瞅见真真纤细的身影,黑眸霎时一亮。 “清然,你回来了,过来坐下。” 真真依言坐下,不解的看着他开心的表情。 风烈日神秘一笑,打开面前放着的精致雕花紫檀木盒,里头立即迸射出光芒,原来是一只雕工精细的水晶手镯子。 他拿出手镯放置她面前,黑眸含笑的凝神着她。 “戴上看看合不合手?” 真真接过手镯观赏,一阵清凉传入掌心,舒服极了。 “这----”真真犹豫片刻,尽管她很喜欢这只手镯,但还是将手镯退还给他:“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你不喜欢?”风烈云俊美的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 “不是,我很喜欢,只是我不能戴。这手镯太贵重了!”真真开口解释道。 她说的没错,这手镯的确千金难买! “没关系,我送你!” “啊----”真真惊讶的抬头望他,视线对上他温柔隐隐含有情愫的黑眸,不禁一愣,心底泛起异样的感觉,随即低头拒绝道:“对不起,我不能收。”他是姐姐喜欢的人,她不能让他对她---- 风烈去眼底掠过黯然,抿了抿薄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手镯套了上去。 那只手镯恍若为她量身打造般,此时正契合的套在她的皓腕上。 真真愣住了,怔怔的瞅着手腕上的水晶手镯,就象做梦一般,尤其是他执起她的素手的那一刻,她心底漾着暖意,脑中没来由的闪过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很适合你!”风烈云嘴角含笑的瞅着她。 他的声音惊醒了发愣的她,她在想什么?姐姐清丽的容颜浮现心头,真真抿了抿唇,尽管她很喜欢这个手镯,但还是取了下来递给他。 “对不起!” “这只手镯的主人只有一个,既然你不要它,那么我就毁了它。”风烈云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字一句清晰道。 “你----”真真咬咬下唇,不忍心这么精致高雅的手镯毁于一旦,但她又不能收。 “没有折中的办法吗?” “没有!” “为什 么是我?”真真闷声道。 风烈云深深的瞅了她一眼,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我----” 真真心里一慌,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表哥,别说了,放手!” “不!”他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我喜欢你,清然。!” 他话一出口,真真顿时如雷劈一般,怔愣的望着他。他此时正紧紧的瞅着她,俊目闪耀期盼的光芒。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 “表哥,别----别开玩笑了!”真真结巴的干笑着,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 “我像是开玩笑吗?”风烈云认真的看着,俊美的脸上一片严肃。 “表哥,姐姐喜欢你,你喜欢的应该是姐姐才对。”真真别开脸,不敢看他。 “我把她当妹妹,我喜欢的是你!” 心----砰砰直跳,真真强力深呼吸了下,颤着手从怀中掏出一块双面绣递给他。 “这----这是我姐姐叫我转交给你的!” 风烈日看也不看那块精致的双面绣,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底闪过伤心,黯然。 “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是一个被休弃的女人,配不上你,姐姐她美丽非凡,对你一往情深,她----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 真真垂眸低声说道,只是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清然,你可以不喜欢我,但请不要把我推给别人。”风烈云激动的说道,眼底掠过一抹伤痛,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快要向后跌去。 真真骇然,急忙奔到他身后稳住轮椅。 “表哥,你别激动----” 风烈云稳了下情绪,自嘲一笑:“我差点忘了我是个废人,竟然妄想得到你的爱。” “表哥,我没有当你是废人,你的脚会好的!” 真真上前安慰他,眼底掠过一抹心痛。 “清然----” 风烈云突然伸出双臂将她圈在怀里,“只要一下就好,别拒绝我!” 真真心一酸,没有动,任由他抱住她。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味,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鼻腔,快速蔓延,随着血液充斥在她的四肢百骸。 脸颊不可抑制的染上一层粉红,头脑里一片混沌。 随着时间悄悄的流逝,他都没 有放开她的打算。真真感觉自己的脚开始麻了,就在她想推开他的当儿,玉儿闯了进来。 “啊,小姐,九王爷,你们----”玉儿惊呼出声。 真真一窘,急忙推开他,解释道:“玉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风烈云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漾起一道浅浅的笑痕。 玉儿不信的看着小姐,再看看九王爷,了然的点头。 “小姐,你不用解释,玉儿明白的,玉儿不会说出去的,小姐放心。” 这----这----分明是天大的误会!真真狠狠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第57章 “玉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你家小姐说。”风烈云见清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打发玉儿。 “是!”玉儿掩嘴偷笑的离开。本来她进来是要通知小姐和九王爷,莹贵妃今晚会过来,现在看来,还是迟点再说好了! 景致的小香炉里,燃着淡淡的檀香,余烟袅袅,暗香汹涌。 玉儿离开后,风烈云抿紧薄唇,眼眸在那轻蹙的剑眉的映衬下愈发深邃。 “清然,你在恼我吗?” 真真心头一震,别过脸去,避开他的目光,“没有!” 风烈云轻叹一声,低沉的嗓音里有些许黯然:“清然,我知道你刚脱离一段感情,不会那么快就陷入另一段感情,但我可以等,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等你……等你接受我,就算你最后选择的不是我,我也会一直将你放在心底。” 闻言,真真心底突然冒出一丝丝酸酸的感觉,眼眶一湿,双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声音有些颤抖:“谢谢你!” “既然要谢我,那么就把这个手镯收了,好吗?”风烈云俊颜突然露出一抹笑,将手镯递给她。 真真瞅着他期待的表情,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接过手镯套在手腕上,唇边漾起一朵不易察觉的浅笑。 风烈云嘴角微微露出喜悦,望着她皓腕里的水晶手镯,黑眸闪动着异彩。 “表哥,我一直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我很普通,没有惊人的美貌和才情,顶多是个清秀佳人,这样的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真真的声音幽然而飘渺,清秀的脸上一片茫然。 尉迟风喜欢她是因为她救过他,他喜欢的是原来的清然;而风烈云却是后来喜欢她的,喜欢的是她龙真真这个人;齐风喜欢她,是因为她将他当朋友。 风烈云瞅见她脸上的茫然表情,眸子溢满柔情,一抹笑容自他的嘴角化开,声音低沉而温柔。 “记得在王府里我要你画的那幅画吗?” 真真回想起来,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道:“记得!调戏美女图。” “是啊,没想到在你心目中,我竟然是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 “呃,也不是啦,是我那时想戏弄下你才画了那幅画的。”真真掩嘴轻笑的解释道。 风烈云轻笑出声,“清然的画技很好呢,我从来不知你竟然会作画,当时我看见玉儿那丫头脸上茫然的表情,还曾怀疑过呢! 后来我一直很喜欢你为我画那幅画,当然,调戏美女的那部分自动无视。” 真真心底掠过一抹心虚,原来杜清然的确不会作画。但谁人没秘密,不是吗? “你不觉得我画得很逼真吗?”真真戏谑道。 风烈云晶亮的眸子定定的瞅着她:“是很逼真,但不符合事实。”顿了顿,接着喟叹一声道:“你知道吗?从那天起,我一直在暗处偷偷关注你,看着你慢慢对五哥动情,看着你和他缘定三生石——不知不觉中,你的倔强,你的笑容,你的身影——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你不是最美丽的,不是最有才华的,但你是最能牵动我心的女子。” 低沉温柔的嗓音难掩苦涩。 真真面颊一热,听着他类似告白的话语,心底不知怎的,竟然泛起丝丝甜意,但一想到杜清容,那一抹甜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不起,我——” “别说出来好吗,让我保留一点——一点希望,好吗?”风烈云突然打断她的话,眸中浮现乞求的光芒。 “还有,别把我推给别人,就算是你姐姐也不行。”声音隐隐含有淡淡的痛楚。 真真一惊,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极力想掩饰的伤痛,心口摸名的揪紧……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将你推给别人了。” 对不起姐姐,我不能在帮助你了!真真在心底对杜清容说了声抱歉,她不想再伤害他—— 风烈云笑了,清澈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半晌,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你说的话!” 抬眸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寝殿内早已点上了烛火。 “走吧,该用膳了。” “恩!” 刚塌出寝殿,就瞧见莹贵妃和一名身着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正在殿外圆桌旁愉悦的交谈。 那名男子的面庞轮廓和风烈云有几分相似,虽然年纪稍大,但比起风烈云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而且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难以比拟的高贵王者气度,那种强烈的王者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不用说,这名中年男子就是风国的皇帝。 “云儿,清然,你们出来了!”莹贵妃看到他们,美丽的脸上闪着愉悦的笑容。 真真推着风烈云走到他们跟前,跪下恭敬的行礼:“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儿臣见过父皇!母妃!” “免礼!”皇帝低沉嗓音飘过她的头顶。 “谢父皇!” “谢皇上。”真真谢恩起身,抬眸望进他上深如寒潭的眼睛。 此时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他的目光很凌厉,有一股很强的压迫感,逼得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冷汗一丝丝渗出脊背,急忙掩下眼睑,垂首站立一旁。 半晌,皇帝喉间溢出一声轻浅的笑声,神情稍敛,目光仍落在她身上,只是已没了先前的压迫感。 “你就是杜清然?” 真真点点头,尽量让声音保持平和和镇定,垂首恭谨的答道:“回皇上,是的。” 皇帝的目光赞赏的掠过她的脸。 “前些日子听说清然病了,可好些了吗?”皇帝低沉的声音传来,真真蓦地抬起头,见他正打量着她,心下一凛。 “多谢皇上关心,清然的身子已无大碍。”真真知道他指的‘病’是什么,低敛眉眼,声音平和的答道。 “皇上,臣妾没说错吧!”莹贵妃突然轻启檀口,柔柔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 “爱妃说的没错!”皇帝望向莹贵妃的目光转柔,低沉的笑出声来。 真真和风烈云均一头雾水的听着。不明所以。 “皇上,晚膳已备妥!”皇帝的贴身太监弯着身子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一旁说道。 “移驾侧殿!” “是!” 一行人移步侧殿用膳,看着桌上各色精致的菜肴,真真胃口大开,她身边的风烈云细心的为她夹菜,这一幕看在皇帝和莹贵妃眼里,不禁会心一笑。 “清然,你太瘦,多吃点!”说完又夹了一道菜放进她碗里。 真真无奈的看着碗里越来越高的菜,低声对他说:“太多了,我吃不了。” “一定要吃完!”风烈云一副没的商量的语气,但语调里的浓浓关心让真真心一暖,为了不辜负他的美意,只好小口小口的慢慢吃着。 …… “云儿,你今年已经二十,是不是该纳妃了?”皇帝突然开口问道,锐利的双眸隐隐有丝算计。 “父皇,儿臣才二十,不急!”风烈云宛然谢绝,双眼却似有若无的扫了眼身畔的清然。 “你已经二十了。身为一名王爷,却连一名侍侯的人也没有,怎么行?”皇帝不赞同的说道,眸光 微敛,顿了顿,又道:“倘若你有喜欢的女子,父皇亦会为你做主赐婚,如何?” “父皇——”风烈云瞥了眼依旧低垂着头的真真,俊颜闪过一抹挫败。 “皇上,臣妾倒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皇上是否愿意成全?” 莹贵妃打断风烈云的话,优雅一笑,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清然,轻笑道:“皇上,您也看到了云儿对清然体贴入微,想必云儿是喜欢清然的,不如将清然指婚给云儿,您说行吗?” 正埋头用膳的真真听到莹贵妃的话,吓得猛地抬头,却见莹贵妃优雅迷人的笑望着她,眼底有一抹深深的算计。 她很满意这个侄女,她敢爱敢恨。让她很欣赏,比起清容来,她更为喜欢清然,况且儿子心底喜欢的也是她,不是吗?她就帮儿子一把吧! 风烈云则诧异的望着他的母妃,回头偷觑了真真,心底隐隐升起一股希翼。 “嗯,可是清然曾经是炎儿的王妃,这——”皇帝明显有些迟疑。 “皇上,不如问问云儿的意见!”莹贵妃媚眼一抬,柔声道。 皇帝想想也有道理,便回眸望向风烈云:“云儿的意思呢!” “父皇,儿臣——儿臣愿意,但还是得问问清然的意愿。”风烈云微微犹豫了会,侧首瞥了眼正向他求助的真真,闭上双眸,再睁开,声音低沉而坚决。 他明白母妃的好意,可是——可是清然却对他无意啊! 风烈云的心底微微有些失落——但也不愿错失这一机会,只好将决定权交给清然。 真真一怔,原来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 抬眸望向他,真真切切的看见他眼底的情意,无奈和淡淡的心痛,他料定她会拒绝吧!真真心一酸,有些涩然的低下头。 眼角的余光瞥向他的左脚,一个为了救她,可以连性命都不要的男子,她真的狠得下心拒绝吗?手不由得悄悄覆上手腕上的水晶手镯。 回想起那个卖花女和军官的故事,心头一阵恍惚—— 恍惚间,似乎又听见那首歌: 春日将临,我心激荡,亲爱的,让我对你说,此生,你是我永远的恋人。 任凭狂风起,香花落,你我同展颜,共晨昏, 无地虽无义,残分离,情至水穷处,永不悔。 …… 她一直很羡慕这 种至死不渝的恋情,可是他们这些王公贵族,皇子王爷,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的?或许今日宠你,喜欢你,可是……明日呢,谁也无法预料。 得一真心人,白首不相离,恐怕是痴人说梦吧? 风烈炎带给她的伤害,让她对感情有了逃避的念头,+现在——现在最不想碰的就是感情。 可是他——却让她犹豫了! 突然,一双温热的手掌自桌下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很温暖,很温暖…… 醒过神来,真真侧首对上他有些紧张的俊颜,怔楞了下,杜清容绝美的面容又一次浮上心头,心底难以言语的苦涩,将手轻轻的抽了出来,不敢去瞧他失望痛心的面容。 她闭上双眸,终于下了决定,睁开双眸,眸底一片清澈决然。 “皇上,清然——” “慢着,清然,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风烈云突然插口道,双眸屏息的等待她的回答。 真真迟疑了一会,随即点点头,皇帝和莹贵妃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风烈云双眸坚定的瞅着她,嗓音低沉暗哑,隐隐带着几丝情愫:“清然,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真真怔怔的望着他,鼻头渐渐涌起酸意,她还可以再相信男人的感情吗? 58小插曲 迟疑了半晌,真真把心一横,别过头,清亮的明眸直视皇帝:“皇上,清然……”还没说完,皇帝的贴身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皇上,五王爷在殿外求见!”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皇帝镇定如常外,其余人的脸色全部都浮起了些许波动。 “宣!” “遵旨!”青衣太监低垂着头福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面如冠玉,身着织锦长袍的风烈炎走了进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真真,在看见皇帝时拱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炎儿,过来坐下。”皇帝对这个早年失去母妃的皇子也十分宠爱。 “谢父皇!”谢恩后,风烈炎径自走到真真身旁坐下,俊美的脸上挂挂着淡淡的笑意。 真真身子陡然一僵,低垂着眼睑,心中暗暗担忧。 “清然,你考虑好了吗?”皇帝锐利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沉声问道。 风烈云此时心中暗潮汹涌,五哥来了,他……他还有 机会吗?抬眸望了眼还在犹豫不决的清然,心蓦得一凉,嘴角勾起一道落寞的笑容。 风烈炎敏锐的察觉到真真和九弟的反应的不同寻常,微微皱眉,开口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哦?”皇帝挑眉,望了眼身侧的莹贵妃,莹贵妃美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担忧,她心疼的看着儿子,却…… 哎!罢了,一切随缘吧!她朝皇帝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淡雅道:“既然五王爷有话要说,就让他先说,清然还没考虑好,多等会儿。” “嗯!”皇帝微微颔首,“炎儿,你说吧!” “父皇,儿臣一时糊涂,休了清然,请求她原谅,她却不答应,所以儿臣只好请父皇帮忙,让她原谅儿臣,重新做儿臣的王妃,跟儿臣回王府。”风烈炎一边说,一边瞅着真真。 真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突然跪了下来,平静道:“皇上,清然已被休,心已经死了,早已无心再入王府之门!” “这……”皇帝面露难色。 “清然,以前是我不知道珍惜,现在我已经后悔了,只想请求你的原谅,重新做我的王妃,可好?”高傲的风烈炎终于低头了。语气里有浓浓的懊悔! 可是真真却无一丝感动,她平静冷漠的跪在那里,唇角微勾,目光骤然一寒,冷笑:“五王爷,覆水难收,既然我已经离开了王府,就不会再回头。” 风烈炎面色一变,眸光暗沉,语气愤怒的低吼:“为什么?是不是你喜欢上别人了?是九弟吗?” 真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漠道:“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风烈云从头到尾都没出声,他尊重她,就算她最后还是选择和五哥一起,那他……他会祝福她! “不准,我不准你喜欢别人,你是我的是我的……”风烈炎突然发狂似的冲到她面前,当着皇帝、莹贵妃和风烈云的面狠狠的抱住她。 “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真真狠狠的推开他,起身后退了几步。 “五哥,你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清然?”风烈云突然起身将真真揽住,语带自责道。 “你……你的脚……”真真惊讶的望着他的左脚。莹贵妃和皇帝均一愣,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脚上。 风烈云俊颜一窘,他的脚其实在昨天已经可以行走了,他……骗她,是因为想多留她几天。 真真明眸里闪过一丝了然…… “放开她,她是我的!”风烈炎赤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风烈云环在她腰际的手。 “够了!”一声低喝,皇帝冷眼看着这一幕,面露不悦。莹贵妃也蹙起了秀眉。 风烈炎和风烈云心有不甘的停了下来,风烈炎愤怒的气息依旧没有收敛,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怒气。 “清然,你的意思如何?”皇帝往椅子的后背上一靠,炯炯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开口道。 真真掰开风烈云的手,跪落在地,低敛秀眉:“皇上,清然刚刚经历了一段情伤,还不想投身于另一段感情,因此,清然……谁也不选!” “如果朕执意将你配给云儿呢?”皇帝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清然可会答应?” 真真还没答话,风烈炎低沉而急切的嗓音就插了进来:“父皇,儿臣不答应!” “皇上,此事过后再议,臣妾饿了!”莹贵妃柔软的声音响起,皇帝拥着爱妃,点了点头:“就依爱妃之言,你们都起来吧,这是以后再说。” 风烈炎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静静的吃着晚膳,风烈云黯然的低垂着头,默默的用膳。真真却坐针如毯,食不知味! 皇帝眸光一闪,嘴角露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 夜晚,凉风习习,月光皎洁。 真真静静的坐在荷花池旁的大石头上,遥望夜空的月亮,淡淡开口:“表哥,今晚……对不起!” 风烈云坐在她身侧,深邃的黑眸闪过黯然,脸上的神色微微一顿,随即笑了:“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错在不该拿感情逼你! 幽幽轻叹,风烈云仰望星空,嗓音低沉,略带淡淡的温柔:“清然,我们从朋友做起可好?” 只要能随时见到她,守护她,做朋友又何妨! 真真微微一怔,侧首看着他俊美的脸,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心一酸。 “好!” 风烈云笑了,笑的很灿烂……炫了她的眼…… …… 远处的风烈炎铁青着脸,双手早已紧握成拳,目光凌厉的射向他们。 “五哥,你也看见了,是不是该……放手了?”风烈日眸光微闪,邪邪笑道。 回头横了他一眼,风烈炎抿着唇,不发一语 ,目光紧紧的锁住前方的两人。 “呵呵……”风烈日深沉一笑,邪魅的目光在扫向真真时,掠过一抹异芒。回头再瞥了眼五哥,嘴角微勾,“五哥,你忘记陌儿了吗?” 风烈炎颀长的身躯一震,微敛眸光,低语轻喃道“陌儿……陌儿她早离开我了……不会回来了……” “如果,如果她回来了,要你在陌儿和杜清然之间选择,你会……会选择谁?”风烈日低垂眼眸,再次试探的问道。 “不要问这个不可能的问题!” 风烈炎抿着唇低喝,明显有逃避的意味。 陌儿…… 她的面容已经开始模糊了…… 风烈日眸底闪过了悟,浓眉微挑,心底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 回到云轩,真真心里有些烦躁,叫玉儿差人弄了一个木桶,注入热水。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玉儿开始伺候她入浴。 “小姐,今天五王爷好可怕!”玉儿一边替小姐脱外衣,一边说着话。 “嗯,是很可怕!”想到他赤红的双眼,真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玉儿将外衣拿出屏风外面,真真快速的脱完剩下的亵衣,跨进热气氤氲、水面还漂浮着玫瑰花瓣的芬芳大浴桶里,靠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舒畅的叹息。 玉儿拿着一把刷子走进来,轻轻的替小姐刷背。 “小姐,你为什么拒绝九王爷?玉儿觉得他人很好,小姐嫁给他肯定很幸福。”玉儿嘟起嘴不解的问道。 真真轻笑一声“我现在还不想谈感情。” “可是……玉儿不希望小姐后悔!”玉儿突然正色道。 “一切随缘吧!”真真很看的开,舒服的闭上眼。 “小姐,如果要你在五王爷和九王爷之间选,你会选谁?五王爷很霸道,很有魅力,可是他的姬妾众多;而九王爷就不一样了,他是真真正正对你好。视你如珍宝人,小姐,真要二选一,你会选谁?” 真真怔住了,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星光闪耀,夜风徐徐,透过窗纱飘来阵阵迷蒙般幽香,与水中的香气融入在一起,似幻似梦,若有若无。 玉儿见小姐没回答,叹了口气,拿来湿毛巾,递给他,摇摇头便出去了,小姐还是不习惯让人服侍更衣! 从水中站起,探出身子,正欲去拿浴巾,忽然感到有一丝丝凉意袭来,似是夜风将房门吹开又瞬间关上,无声无息。 真真伸出的手一顿还是拿过浴巾,披在身上,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抬起头看着已经绕过屏风,走到自己前面的黑衣人。 男子全身一袭黑色夜行衣,黑色的面巾覆盖住脸额,只露出一双暗幽寒澈的眸子盯着她,他好像受了伤,体力有点不支…… “可以请你先出去吗?水凉了,我要穿衣裙。”真真裹着湿毛巾,冷静的说道。 黑衣人寒澈的眸子微微闪过诧异,但没有动! 真真抿抿唇,有些挫败的窝在水里和他对峙,水早已经凉了,甚至有些冷,他再不离开的话,她恐怕会着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终于有了反应,不是离开,而是…… “咚”的一声,他倒下了! 真真惊愕的瞅着他,回过神来快速的踏出水桶,擦干了身子,穿好衣裙。 这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真真瞥了眼还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擦着秀发上的水珠,将门打开。 门外的侍卫一愣,随即恭敬的问道“杜小姐,请问有没有人来过?” 真真摇摇头:“没有,我刚刚在沐浴,没发现可疑的人。”、 几名侍卫看了眼头发还湿哒哒的杜小姐,拱手道“打扰了!”随即飞快的离开。 真真松了口气,瞅了眼手心沁出的冷汗,快速的关门。 绕道屏风后面,缓缓的走进他,没有反应,八成是昏迷了。七手八脚的把它拖到绣塌上,瞥了眼碍眼的蒙面黑巾,伸出手正准备撕开时,他蓦然张开了眼睛。 喝!真真吓了一跳。 “你……你……你不是昏迷了吗?”真真有些艰涩的开口。 回答她的是猝降的室温以及凛冽的杀气,香炉升腾的透明烟气逐渐显得雾白。 “创伤药……”他嘶哑着开口。 真真从内室找出一个小箱子,扔到他面前。 黑衣男子接过,自寻找出需要的药,用力的撕开身上的黑衣…… 天哪!好恐怖的伤口,特别是背上那一道很长很深的刀伤,此时正在向外渗透着鲜血…… 看着他艰难的上药,真真轻叹一声,端着一小盆清水,移步到他 第60章 “哥哥,我把你的血玉送给了她!”桑儿柔美的仰起小脸,轻笑道。 英挺男子一怔,黑眸闪过一丝异样:“你把我的血玉给了她?” “嗯,哥哥今天也看到她了,觉得她如何?”桑儿轻柔的笑着,垂下眼睑,掩饰眸中算计的光芒。 英挺男子神色复杂的凝视着妹妹,轻叹一声:“桑儿,你真是胡闹,那玉佩是历代正妃才能拥有的,你怎么可以随便送给别人?” “哥哥,不喜欢杜小姐吗,虽然她曾是五王爷的妃子,但桑儿很喜欢她,想要她做桑儿的嫂子,不行吗?”桑儿偷觑了眼他,瞧见他脸上的复杂神色时,心中暗喜,原来哥哥对清然也是有感觉的。 男子挑眉,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要是我不喜欢呢?” “哥哥,别问这个不可能的问题!”桑儿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男子低低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小俏鼻,柔声道:“我们回去吧,‘绛珠草’已经拿到了,你身上的阴绝脉可以治了,每个月不用再服他的血了” “真的?”桑儿闻言双眸一亮,喜悦染上柔美的脸颊。 “嗯!我们回去!”男子扶着她,慢慢的走出包厢,却在看到门外玉儿时愣住了。 “哥哥,帮她解穴。”桑儿柔声请求。 男子飞快的在玉儿身上点了两下,玉儿拱手谢道在:“多谢桑儿小姐,多谢公子,玉儿有要事先离开。” 声落,玉儿的身子飞快的消失在楼梯口。 “她出事了?”男子微挑浓眉,淡淡问道。 “应该是被五王爷掳走了。”桑儿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男子没再问,扶着桑儿离开酒楼。 王府.雨晖轩内 真真静静的望着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的风烈炎,没有丝毫的不安,只是镇定的望着他,一瞬不瞬。 “你很冷静,不怕我囚禁你?”风烈炎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欣赏。 真真直视他的眼睛,良久,才淡淡道:“你不会!因为我在你眼中没有看到霸道,和强烈的占有欲,有的只是挣扎和无奈,请问,我看错了吗?” 风烈炎闻言一怔,眼里浮现震惊,苦笑一声:“我发现使用暴力和蛮力,你会离我越来越远,这次掳你来,是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真真幽幽的望着他,眼里闪 过诧异,淡然道:“你想谈什么?” “我只想问你,你心底现在还有我吗?” 真真一愣,面色闪过犹疑,没有回答。 风烈炎抿了抿唇,自嘲一笑:“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你也毋庸再逃避我了,我们……我们从朋友做起好吗?” 真真垂下头,有点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他,一个人怎么可能转变的如此之快?昨晚还疯狂的想要带她回王府,今天却…… “好,我们从朋友做起。”真真决定再次相信他。 风烈炎双眼一亮,熠熠生辉。 “那……你可以在王府里住几天吗?”他得寸进尺的要求。 真真摇摇头,“不了,住在这里终究不合礼数。” 风烈炎俊颜闪过失望,嗓音有些落寞:“那你可以不去参加千金宴吗?”一想到她要去参见千金宴,心底就泛着酸意。 “会!”她已经答应了大哥,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是吗,那我也去参加。”风烈炎语出惊人。 “呃,为什么?”真真被他弄糊涂了。 “我想重新认识你,不知……还来不来的及?”风烈炎深深的瞅着她,眸底闪耀着坚定的光芒。 真真讶然的凝视着他,“你不会……不会是说真的吧?” 风烈炎坚定的点头,真真垂下眼睫,掩饰眼底的慌乱。 “你等一下,我有样东西要给你。”风烈炎像想起什么似的,旋身走进内室。不一会他拿着一条水晶脚链出来。 “真真,我现在给你真正的自由,这条脚链本来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一定要收下,我不会再给你压力,只要你再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让我证明,我是你最适合的选择。”他幽幽的说着,双眸深处的深情与温柔快要将她淹没,真真的心猛地一颤,垂下眼眸,深吸口气,冷静下来。 想不到此行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他的霸气已经收敛起来了,整个人变得更加沉稳、深沉。 真真心底流淌过惊讶和挣扎,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动,抬眸望进他期待的眼睛里,突然笑了,接过他手里的脚链。 “炎,你的脚链我收下了,但并不代表我重新接受你了。” “我明白!”风烈炎听到她叫他‘炎’,黑眸蓦然一亮。 “我要回去了,不然玉儿会担心的。”真真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淡淡道。 “我送你!” 真真没拒绝,两人并排走出雨晖轩,看到刘管家急匆匆的朝他们走来。 “王爷,杜小姐的丫环执意要闯王府。” “玉儿来了……”真真面色一喜,不管身边的风烈炎,急忙拽起裙角,朝大门奔去。风烈炎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眼底掠过一抹惆怅。 “七弟,出来吧!” “五哥,你……真的准备放手了吗?”风烈日从暗处走了出来,邪气的挑眉问道,眼底有着浓浓的不信。 “不放手又如何?”风烈炎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五哥,这不像你!”风烈日研究似的注视了他半晌,邪邪笑道。 “以后……不要再去找她麻烦。”风烈炎定定的望着他,冷冷道。 风烈日眸光一闪,眼底浮现暗沉,“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对吧?” 风烈炎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随你怎么想!”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风烈日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真真和玉儿一起回到将军府,刚踏进挽云阁,就看见杜天宇正坐在静心亭里等待她。 “清然,你回来了?” “嗯!”真真轻应一声,叫玉儿先下去,自己独自一人面对他。 “清然,今天有人来提亲,爹他想问问你的意思。”杜天宇淡淡的开口。 真真一惊,“是谁?” “京城首富齐老爷。” “为什么?难道他不知我是下堂妇吗?”真真皱了皱眉,暗忖,这齐老爷搞什么鬼? “嗯,他知道,但他见你和齐风很合的来,所以……”杜天宇深沉的目光瞅向她。 真真苦笑,她最近是不是走桃花运,怎么一个接一个来娶她? “大哥,爹他怎么说?” 杜天宇笑了笑,道:“爹他没有答应他,说要问过你才决定。” “你去跟爹说,我不嫁!”真真揉揉眉心,淡淡道。 “早知道你会说不嫁。”杜天宇沉沉一笑,松了口气。 “我才十六岁,不想那么早又嫁人,要是我是男人就好了!”真真突然开玩笑的说道。 “你要是男人的话,估计没人愿意嫁给你。”杜天宇取笑她,目光故意 看着她纤细的身子。 真真不理他,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做男人。 “大哥,我累了!” “那大哥就不打扰了!好好休息!”杜天宇也看到她眉宇间的倦色,心疼道。 “嗯!” 起身拖着疲倦的身体走进屋内,将自己的身子抛在大床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半晌,晚香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睡的正香的女子,轻叹一声,走过去帮她盖好被子,静静的看她一眼后离开。 淡淡的兰花香气传来,真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瞥见灯下一人坐在她身侧。柔和的烛光倾洒在他银色的面具上,安然而温暖。看着那人深邃的眼眸,一时有些怔松。 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侧过头,朝她淡淡一笑,“醒了?” 真真一愣,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连忙爬起来,发现外面黑漆漆的,原来已经天黑了,她睡了多久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么久没见,想你就来了。”尉迟风盯着她诧异的神色,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什么时候学会甜言蜜语了?”真真脸色微红,斜睨了他一眼。 尉迟风淡淡一笑,“这不是甜言蜜语,是真心话。” 真真一怔,随即笑道:“尉迟风,不知你说这话会不会脸红?” “你想看看吗?”尉迟风挑眉,伸手就要将银色的面具取下。 真真忙阻止他,嗔道:“不要,看了就要嫁给你,还是算了。” “太让我伤心了,原本以为这样可以拐到你……”尉迟风似真似假的说道。心头却暗叫了声可惜! 真真轻笑出声,睨了他一眼,问:“你不是来找我聊天的吧?” “当然不是!”尉迟风突然起身走到窗边,浅淡的月华在他身上镀出一层薄银,飘飘似仙。 “清然,在千金宴上切忌不要引人注目。”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不真实。 真真一愣,“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嗯!”尉迟风低低轻喃。过几天就千金宴了,玉国的使者已经到了,清然她虽不是绝色美人,但她身上的慵懒舒适的气质很容易让人注意到她,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真真蹙起秀眉,困惑的瞅着他。 “对了,你的画……”真真忽然想起上次作好的画,急忙翻 身下床,在案几上拿出一幅画递给他。 尉迟风展开一看,黑眸里满是赞叹,“画的真好!” 真真闻言,抿唇轻笑:“如果我画的不好,你还会叫我画吗?” 尉迟风小心的收好画,嘴角微微勾起,“清然,我先离开了,记得千金宴上要低调。” “嗯,我会的。”他不说,她也会低调,她本来就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 61千金宴 几天过后,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千金宴,众多富家女子和官家千金都会盼望这天的到来,尚未婚配或者未娶正妻的男子也会出席,这个千金宴可以说是变相的相亲宴。 今年的千金宴在逍遥宫在京城的一处山庄------逍遥山庄举行,逍遥宫是一座十分神秘的宫殿,甚少人知道宫主是谁,也几乎没有人见过逍遥宫主的真面目。 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在逍遥山庄门前停了下来,车帘掀起,从车上下来两个女子,黄衫少女美貌惊人。绿衫少女和黄衫少女一比,则显得平凡普通,但也算是清秀佳人。 “姐姐,这里就是逍遥山庄吗?”绿衫少女开口道。 她就是真真,此时正打量逍遥山庄,抬眸望去,眼前树木茂盛,繁华似锦,红门高墙,青瓦雕栏。 “嗯,清然,我们进去吧!”杜清容柔美一笑,道。 走进大门,拿出邀请谏,进去后,有软轿候着,抬着她们进去。约莫又走了半个时辰,眼前涌出一片花海,仿佛来到了一个低洼的山谷,这里地势平坦,小溪流淌。不时发出潺潺的流水声,水面上不时飘着花瓣,带着股醉人的花香。 尾随其后的杜天宇也赶来了,气得真真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还骗她说今天来不了摆明了扯谎。 玉儿和晚香一直待在真真身侧,杜清容身边也有两名丫鬟伺候着,一行六人缓缓在青石小路上行走。 真真闻着淡淡的花香,任由清风吹拂脸颊,舒服的闭了闭眼…… “天宇,你来了。”正在分神之际,却听到一个低沉邪气的嗓音在前方的头顶响起。 这声音…… 真真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睛,抬头一看,七王爷,他怎么也来了? 今日的他身着一身紫色织锦长袍,英挺的浓眉,邪气的双眸,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嗯,七王爷,没想到您来的这么早 。”杜天宇淡淡一笑。 “这位便是京城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七王爷邪气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掠过杜清容,定在真真脸上。 “参见七王爷!”杜清容声音娇侬的福身。 早已经见过杜清容了,还在假惺惺,真受不了他!真真几不可察的勾起唇角,冷冷一笑。 “杜二小姐也来了……”故意拖长尾音,双眸微微眯起,细细的打量她,没想到这女人打扮起来也挺好看的,可惜……有这么个大美人姐姐,注定要做一株小草了。 “参见七王爷!”真真心不甘情不愿的福身,想起这几日在大街上听到的信息,微微蹙眉。 这次的千金宴皇帝的几个儿子都参加,在几天前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五王爷风烈炎,七王爷风烈日,和九王爷风烈云。 七王爷之所以引人注目不单单是他俊美阴邪的外表,更因为他的声名狼藉,在所有富家女和官家千金眼中最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 其中最受欢迎的是风烈炎和风烈云,一冷漠,一温和。 “去就坐吧!”七王爷只说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 远处一三层高的阁楼里一道颀长的身影静静的看着佳人离开,俊颜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九弟……怎么还不下去,各家的千金等的脖子长了……”七王爷戏谑的嗓音从后头传来。 风烈云回去瞥了眼倚在门边的高大身影,俊脸上再次浮现出淡淡笑容“七哥,你还不是没下去?” “我下去,岂不把她们给吓得说不出话来?”风烈日浓眉一挑,邪邪笑道。 风烈云轻笑出声,“七哥,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我来千金宴只为看她!” “真是痴情啊!”风烈日的语气有些微酸,顿了顿,又道:“五哥时候来?” “五哥……”风烈云眼神一暗,随即笑道:“估计早来了,只是人不知在哪罢了。” 风烈日垂眸沉思,突然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五哥”,你可以出来了……风烈云突然朝左侧喊了声,不一会儿风烈炎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五哥,你和七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奇怪?”风烈云蹙起眉头,问道。 风烈炎抿着薄唇,深邃的眸子遥望远处热闹的盛况。 “九弟,玉国使者 也来了,在东侧的阁楼里,父皇叫你和七弟去招待他们。”风烈炎没有回答他,径自说道。 风烈云皱着眉头,父皇不是交给五哥负责的吗?不过他没说什么,点了点头。风烈炎见状,便转身离开了。 …… 杜天宇和真真,杜清容一起来到山庄的露天空旷地。此时四周早已坐满了人,女子各个打扮的像花儿一样,整个宴会上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男子则把酒言欢,作诗颂词…… 真真和杜清容均蒙上了面纱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位置上,丫鬟则站在后面。 懒洋洋的看着她们表演,真真忍不住轻轻的打了个呵欠,有点昏昏欲睡…… 杜天宇注意到她无聊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让她睡的舒服点。 远处阁楼里一道愤怒灼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紧握双拳,突然他看见了七弟的身影走进会场,不仅微蹙浓眉。 “七王爷驾到!” 随着一声高喊,整个现场顿时静了下来,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了。风烈日俊美邪魅的面孔,颀长的身躯,自然散发的尊贵之气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女子有些害怕的往后躲,男子则妒忌又羡慕…… 感觉有异的真真地醒了过来,在看到风烈日时,怔住了。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正朝着她的方向望过来,心陡然一沉,急忙缩小身子,躲进杜天宇怀中。 风烈日俊美的面容掠过一丝诡异的光芒,随即又恢复平静,嘴角噙着笑容,低沉的嗓音掠过众人头顶。 “听说杜将军的长女琴艺非凡,不知曾经身为五王妃的杜二小姐琴艺如何,能否抚琴一曲?”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她们身上来,真真心底一阵恼火,风烈日是什么意思,该死的!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是吧! 突然想起尉迟风的话,要低调,不由得压下心头的怒气,掩下眸中的光芒,微微一笑道“我不会抚琴。” 她越是不会,风烈日越是想为难她,黑眸一闪,沉声说道:“小王就只想听琴,你却说不会,这怎生是好?” 话落,转头对一旁的侍女淡漠道:“取琴来!” 众人窃窃私语,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她笑话的人,杜清容也担忧的看着妹妹。 “七王爷,不如由我代弹一曲,如何?”杜清容清润柔亮的声音蓦地响起。 “不,本王只要杜二小姐弹!”风烈日邪邪的看着她,不容反驳道。 “既然七王爷如此看得起清然,那么清然只好献丑了!”真真嘴角漾起诡笑,哼,叫她弹琴,那就别怪她折磨他们的耳膜。 风烈日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意,坐在一旁,邪魅的挑眉望着他。 真真起身来到会场上的圆台,在一把古朴的木琴前坐下,嘴角微勾,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看的风烈日心底一突。 深深吸口气,稳稳泛起一丝波澜的心湖,嘴角扯出一抹奸笑,眸子凝视着剔透的琴弦,指尖缓缓的抚了上去…… 一道尖锐刺耳的撕裂声横空响起,瞬间刺穿在场所有人的心肺,心脏剧痛不已;紧接着弦音就像是晴空中闪过一道霹雳,直直的砸在人们的心头,让人眼晕耳鸣…… 刺耳的魔音在整个会场上空回荡不止,震得枝叶娑娑作响,摇晃不已…… 终于,再弹出一声低沉闷重的雷鸣声后,琴音终结。 手轻轻离开琴弦,真真满意的吐出口气,心中郁结的愤怒借由这琴发泄的一干二净。 漾着淡笑望去,在场人士在听完她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曲后,全都寂若死灰,面部抽筋,四肢发麻,一个个都要死要活的,情况惨不忍睹。 “不知七王爷觉得清然的琴艺如何,是不是出神入化,人间难得几回闻的仙乐?”真真对着嘴角抽搐不已的风烈日笑着说道。 风烈日邪魅的俊颜略显苍白,黑眸迸射出冷芒…… 其余的人已经被琴音震到无力,全都抚着胸口顺气。 见此情景,真真笑了,优雅的起身离座。无视下面已经呆住的众人,走到杜天宇身边坐下。 “清然,你的琴艺实在……”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杜天宇抚着依旧剧烈跳动的心脏,艰难的开口。 “实在很不错,是吧,看你们都听得呆住了!”真真故作沾沾自喜道。 …… 看着众人依旧没有回神,真真心底暗自高兴,招了招身边的玉儿和晚香,得意的瞥了眼风烈日,缓缓的离开会场…… 一条并不宽阔的小溪草径里,有一团不同的青绿,和周围的绿草融化一体,那不是草,而是一个人,就是刚刚才从千金宴里离开的真真,一身浅绿色的衣衫衬得她淡雅迷人,此时正悠哉的在小溪旁漫步。 四周均是桃 树,桃花灼灼盛开,粉红色的连成一片。轻风徐来,落英飘飞的到处都是,纷纷扬扬,扬扬纷纷。然后再落在刚生出新草的土地上,铺成了一地的桃红,似梦,似幻。 晚香和玉儿被她使计调离,也因为只有一个人,才更显得悠哉和轻松自在。远处传来各家女子的娇笑声和男子的低沉笑声。隐隐还有琴曲扬起,笛声相和,真是热闹啊! 真真慵懒的坐在草地上,赞叹道:“真美!简直是世外桃园!” “是很美,姑娘喜欢这里?”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插了进来,吓了真真一跳,不过她没回头,淡淡道:“喜欢不喜欢好像与公子无关吧!” 无聊的人!真真在心底暗哼。 又一阵低沉的笑声,“怎么会无关呢?杜二小姐!” 真真一惊,急忙回头,只见一个身穿蓝衫,身形修长,有着霸气五官的冷峻男子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是你……”真真不由得惊呼,桑儿的哥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挑眉,寒澈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这个曾见过两次面的女子,眸底异芒闪动,低沉的嗓音逸出口:“我叫玉渊,你可以叫我渊,今天过后,你将是我的女人!” 真真闻言,跳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怒气陡升:“好大的口气,那么我要告诉你,我不是谁的女人,我就是我,没人能左右我!” “是吗?”玉渊倏地一个箭步上前,出手擒住他,眸底闪耀着邪气不明的笑意。 真真暗暗后悔支开了晚香和玉儿,紧握手心,强逼自己冷静,冷淡道:“请玉公子放手,我与玉公子素不相识,请不要作出有失礼教之事。”声音冰冷,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真的不相识吗?”玉渊慢慢的逼近她,邪恶的在她耳边说道,灼热的气息让她汗毛直竖。 “你离我远点!”真真冷声呵斥,双眼扫视四周,暗自思量如何应付眼前难缠的男人。 玉渊挑眉,不退反进,冷峻的脸上闪耀着坚持。 “你收了我的血玉和玉笛,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玉渊霸气的宣布,黑眸里迸出厉芒! “玉笛?啊,你是那个黑衣人……”真真惊呼,清秀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是吧,原以为是一段小插曲,没想到…… “想起来了?嗯?”他的手摩挲着她的香肩,冷峻的脸庞越凑越近…… “你想怎样?别忘了我是你 第62章 圣旨 “哥哥,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桑儿瞅着玉渊跨进门槛,微微蹙起秀眉,轻声问道。 不知哥哥见到清然没? 闻声,玉渊走到她跟前坐下,凝视着服用过“绛珠草”后,面色开始好转的桑儿,冷俊的面孔变柔,柔声道:“千金宴太无趣了,只好提前回来了。” “那……那哥哥遇到有缘的人没?”桑儿不放弃的追问。 玉渊深深的瞅了妹妹一眼,眸光微闪,想起杜二小姐在千金宴上‘惊人’的琴艺,嘴角微微浮现浅笑。 “有,遇到一个琴艺不知是超级烂,还是超级高超的人。” “是不是杜二小姐?”桑儿猜测道,美眸细瞧他俊容上的变化。 “嗯!”玉渊颔首,“没想到她那么有个性,桑儿,你真有眼光。” 桑儿一听,愉悦的笑出声,凝睇着他,问:“哥哥,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请风国皇帝联姻。”与其娶一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还不如娶一个有个性又有趣的女人。 “那大哥什么时候去晋见风国皇帝?”桑儿柔睸的脸上泛着美丽的笑容,问道。 “等一下,桑儿,等哥哥的好消息。”玉渊摸摸桑儿柔软的秀发,轻声道。 “嗯!”眼波流转,煞是开心。 …… 真真倚在窗棂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招了玉儿进来。 “玉儿,你去和齐风说一声,近期内不要来找我。” “是,小姐。”玉儿应声退了出去。 真真又趴在窗棂上,看着外头的梅花,闻着阵阵淡雅的清香,有些昏昏欲睡。回想起宴会上自己乱弹一通的情景,不禁笑了,想必今天过后,京城就会漫天流传杜家二小姐琴艺低俗的消息。 此时,晚香来报大哥和杜清容他们回去了,爹正叫她过去呢。 等到进了厅堂,爹和娘,大夫人都在。杜清容和大哥也坐在一侧。 “听说,今天清然在千金宴上受到七王爷的刁难,硬是要她抚琴,是吗?”杜浩炜面色严肃的问道。 “是的,爹,连我想代替清然抚琴都不行,害的清然……”杜清容低垂着头,美丽的脸上一片自责。 “不关你的事,是清然那丫头不争气,平时不好好学习琴棋书画,就知道出去鬼混,一点女人的自觉都没有,老爷,既然二妹管教 不了清然,就让妾身代为管教,可好?”大夫人温婉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快意,柔声的开口。 未等杜浩炜出声,云娘就绷紧美艳的脸,道:“我绝不同意,清然是我的女儿,自然得由我管教,况且我认为清然这样也未尝不好?” “是啊,娘,幸亏清然的琴艺不好,不然给玉国使者挑中,远嫁玉国就不好了。”杜天宇垂下眼眸,淡淡的说道。 今天七王爷的面色很难看,原本打算让清然在宴会接近尾声时露出一超凡的画技,没料到她肚子疼,哎…… “清然远嫁玉国不好,那清容呢,以清容的绝色姿容和才情,选上的机会最大,这对清容又公平吗?”大夫人难掩激动的说道。为唯一的儿子向着云娘那狐狸精而感到恼火。 “好了,不要吵了,此事等我禀明皇上再定夺吧。”杜浩炜威严的呵斥一声。整个花厅顿时清静了下来。 真真的心底很不安,今天遇到玉渊,没想到他就是那夜的黑衣人,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云娘,以后多教清然学习女红,琴棋书画,这样才能为找一个好婆家。”杜浩炜看了眼低垂着头的真真,叹气道。 云娘凤眼瞅了眼女儿,幽幽轻叹:“是,浩炜!” “好了,今天事就这样算了,天宇,清然,清容你们都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杜浩炜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真真掩饰着上扬的嘴角,开心的离开。大夫人一脸怒气难舒的样子真是让人太高兴了,想管教她,哼,没门! 翌日 真真身穿一件浅蓝色的长裙,挽好头发,正准备出门,不料却撞见玉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小姐,老爷请你去花厅,听说宫里来人了!” 闻言,真真心一惊,微蹙秀眉,心忽然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赶到大厅,爹和娘,大哥他们都已经跪在了地上,真真忙进去跪下。一青衣太监暼了她后,打开圣旨大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杜清然德才兼备,即日起封为昭阳郡主,与玉国摄政王之子玉渊联姻,钦此!” 就那么短短的几名话,仿若一阵轰天的惊雷震得真真久久不能回神,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昭阳郡主,还不接旨?”见她没反应,那太监催促道。 真真猛然回神,暗自苦笑一声,抬头接过圣旨。 等太监离开后,真真才起身,楞楞的望着手里的圣旨,心里涌起一股愤懑。 “小姐……”玉儿轻轻的唤了声。 真真恍惚回神,回头望着爹娘担忧的神色,鼻头一酸,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由……就这样,就这样没了……玉渊,你真狠! “哎……”杜浩炜长长的叹息一声,英俊的脸上满是无奈。 “清然……”云娘突然抱住她,哭了! 清然心一酸,其实她在意的不是因为要远离风国,而是以后的自由。 “娘,别哭了,我要嫁人了,你应该开心才是,你女儿被休后还能嫁给摄政王的儿子,已经很难得了。”清然笑着安慰她。 “清然,如果你……你真得不愿意,爹会进宫请求皇上收回成命。”杜浩炜心疼的瞅着女儿道。 “老爷,万万不可,妾身认为此门亲事,应该是玉国使者提出来的,所以妾身认为老爷就算去求皇上也没用。”大夫人温婉开口,双眸却冷笑的射向她。 “清然,你……要嫁过去吗?”杜天宇难掩不舍的问。眼底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大哥,清然愿意嫁。”真真擦了下眼泪,坚定的说道。 玉渊,你到底意欲为何? 五王爷府邸 “你这个混蛋!”俊容含怒的风烈炎一拳扫向站得笔直的玉渊,正中他的下颚。 “你竟然抢我的女人,玉渊,枉我将你当朋友!” 玉渊微微皱眉,丝毫不把那点点痛楚放在眼里,也不回手,他背过身躯,淡淡道: “炎,她已经不再是你的女人了!” 玉渊冷漠的声音让风烈炎更加愤怒。 “你明知我喜欢她,你还要从中搅合,为什么?” 玉渊缓下脸色,冷俊的俊颜微微闪过一抹笑意,正色道:“因为我不想娶一个无趣的妻子,而她刚好被我看中,她之于你已经是过去式了,炎,听七王爷说……陌儿姑娘快回来了,确切时间还不固定,不过有消息说是在这一两天。你应该把精力放在陌儿姑娘身上才是……” 不疾不徐的扔下一颗炸弹,震得风烈炎怔愣在原地,双睃闪过爱恋,痛苦和挣扎。 “陌儿……清然……”他轻轻低喃。俊美的脸上闪过几丝迷茫。 玉渊见状,暗自叹了口气, 七王爷,我是不是做错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答应你…… 炎,对不起…… “我后天会带她离开风国。”淡淡的抛下一句,颀长的身影渐渐的远去…… …… 望着屋外灰蒙蒙的天空,细雨飘飞,伴随着微冷的风吹来,拂在脸颊上,泛起淡淡的冷意,沁入心骨。 “小姐,起风了!小心着凉!”晚香看着小姐闷闷不乐的倚在窗边,不赞同的拧起秀眉,急忙将窗关闭,倒了杯热茶交到她手里。 真真暼了眼晚香,依旧紧拧着秀眉,望着热茶发呆,良久,才喟叹一声。 “晚香,过几天我就要离开风国了,偏偏皇上还要举办宫宴,指名要我在宫宴上画一副骏马奔腾图。“ 想也知道是风烈日的主意,她一直看不透他,为何处处为难她,和她作对? “小姐,既然皇上要你画,你就画呗,干嘛心事重重?“晚香垂下眼眸,轻声说道。 “晚香,你不明白,好几天前,七王爷要我在千金宴上画骏马奔腾图,被我拒绝了,现在皇上又……哎!” 真真忧心的蹙眉,不由得在心底怨叹世事难料。 晚香诧异的瞪大美眸,原来如此…… 垂下眼眸,掩饰眸底的暗光,劝道:“小姐,反正都要离开了,画一幅又何妨?” “二小姐,你在吗?” 蓦地,门外传来响亮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叩门声。 “于叔,什么事?” 晚香打开门,看着一脸矍铄的于叔,问道。 于叔走了进来,笑呵呵的望着小姐,说道:“二小姐,玉渊小王爷邀你明天去醉仙楼用膳。” “于叔,请你转告他,说我身体不适,不宜出门。”真真沉吟片刻,垂下眼眸,委婉的拒绝。 于叔微微皱眉,看的出小姐并未生病,就是精神不术好,不过他没说什么,应了声后离开。 “小姐,为什么不去见他呢?”晚香不解的问。 真真移步到绣塌坐下,喝了口热茶,笑了笑:“因为心情不好,我怕见了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啊?晚香惊讶的张大双眼,真真见状轻笑出声,心头的闷气驱散了不少。 哎!又起风了! 第63章 玉渊 “是吗?原来我让你那么生气,难得啊,看来你也在乎我的。”玉渊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真真讶然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皱了皱眉,丝毫没用起身相迎的意思。 “我身子不适,不宜见客。”冷冷的下着逐客令。对于这个强制毁了她自由的人,她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玉渊冷峻的线条微柔,大步走到圆桌旁坐下,径自倒了杯茶,眯眼品着醇香的上等香茶,发出一声赞叹:“真是好茶!” 真真双眸里迸射出愤怒,抿着唇,面无表情道:“小王爷,你来这里做什么?” 玉渊黑眸锐利的盯着她雅致的娇颜,條地轻笑出声,冷峻的面容霎时柔和了下来。 “杜二小姐,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说我来做什么?” 深吸了口气,平复下了紊乱的情绪,冷静了下来,真真定定的望着他,突然间笑了:“小王爷,你娶我不是因为喜欢我,对吧?” 玉渊不置可否的点头,嘴角勾起兴味的笑容,垂眸看着手里的瓷杯,开口道:“杜小姐想说什么?” 真真抬眸定神注视着这个贵气冷峻的男人,面色平静,大脑飞快的运转着。 沉吟片刻后,真真坚定的道:“既然小王爷不喜欢我,却要娶我,不如我们定个契约如何?” 心底却暗暗叹息,怎么她遇上的尽是些霸道的男人,先是风烈日,为了脱离他的掌控,和他订立了协议,现在又来和眼前的男人订立契约,她怎么那么惨? “什么契约?”玉渊闻言挑眉,黝黑的眸子隐隐有丝笑意闪过。 真真走下绣塌,来到他对面,清秀的脸上漾起柔美的浅笑。 “这个契约就是我们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给对方自由的空间,如何?” 玉渊玩味的笑了,眸光微闪,淡漠道:“我有什么好处?” 真真没有被他所影响,淡然一笑:“其实我们只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对你已经是莫大的好长了,不是嘛?以我做挡箭牌,免了被催亲的烦恼,也不会让你有感情的羁绊,你可以做自己的想做的事,而我也可得到我想要的自由,你觉得是不是?” 玉渊闻言,黑眸一眯,莫测一笑,淡淡道:“如果我想要的不止这些呢?” 真真脸色微微一变,紧抿着唇,心思百转,回道:“那小王爷想要什么?难道小王 爷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要你!”玉渊眼神深沉的望着她,缓缓开口。 真真的身子猛地一震,低下头半晌没有出声,玉渊优雅的品茗,黝黑的双眸环视屋内简单优雅的摆设。 晚香垂下眼睫,隐藏眼里的焦急,暗自祈祷小姐,不要答应他。 “好!我答应!”真真蓦地抬头,冷声道。 玉渊黝黑寒澈的双眸闪过错愕,瞬间恢复平静,眼神深沉难测的紧紧锁住她的娇颜,條地一笑:“没想到杜小姐这么经不起开玩笑。” 闻言,真真眼底闪过愠怒,抿唇沉默不语,晚香静静的为他们沏茶。 良久,玉渊突然出声道:“我同意你提出的契约,不过还要加上一条。” “你说!”真真双眸一亮,这下可以免费去玉国游玩了。 “这个契约该有个期限。” 真真想了想,道:“就以一年为期限!” 玉渊点头同意,真真心底乐开了花,面色却一片平静:“好,就这么说定了,晚香,拿笔墨来!” 白纸黑字,一式两份,真真将自己的那份收好,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玉渊也微微扯了扯嘴角,眸底闪过得逞的光芒。 其实他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没想到给她先提了出来,乐的他顺水推舟。 夜色朦胧,漆黑如墨的苍穹,不见星月,只闻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响,及远处传来的打更声。 “晚香,玉儿,夜深了,你们回去歇息吧!”真真柔声道,披着单衣的身子欲显纤细。 “是,小姐!”两人见小姐微微打着哈欠,便识相的退了下去。 等她们离开后,真真移步关好穿,准备时,窗外突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掠到她的面前。 “表哥,你怎么来了?”真真惊讶的瞅着他。 “跟我走!”风烈云拧起浓眉,拉着她走到窗边。 “我和他是皇帝赐婚,我是和亲的郡主,我走了,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我爹吗?我不想因一时的冲动而不顾家人的安危。”真真用力的掰开他的手,看着他的样子,心微微有些疼。她不敢告诉他,她和玉渊之间的契约,因为她要自由,而他可以给她自由,仅此而已。 “可是我喜欢你呀,你不要嫁给别人,清然,我以前说的做朋友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 已,我根本就放不下你,一听到他请求父皇赐婚时,我的心好痛,好痛,清然,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们一起隐居,一起幸福生活在一起,可好?”风烈云急切的回抓她的手,清朗的俊目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心有一点酸涩,一点刺痛,一点慌乱,扰的她胸口发闷,真真忙垂下眼睑,淡淡道:“表哥,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和你离开!” 风烈云痛苦的紧抿薄唇,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里只有真真。 “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跟我离开,是吗?”语气里蕴含着浓浓的痛苦和无奈。 真真轻轻的颔首,静静的望着他,眼里有内疚,有酸涩。 风烈云突然抱住她,紧紧的,紧紧的,语气微微有些痛苦道:“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真真回抱了下他,轻声道:“表哥,我现在已经是玉国小王爷的未婚妻,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风烈云俊颜一片惨白,失魂落魄的放开她,眸光暗淡,喃喃道:“清然,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 真真心头一阵感动:“表哥,你也是,要幸福哦!” “真是感人啊!”玉渊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在后头响起。黝黑的双眸深沉的盯着他们。 “没想到九王爷竟然深夜来拐小王的未婚妻!真是让人意外啊!”玉渊冷冷轻哼,憋了眼真真,想不到她的魅力那么大,连风度翩翩的九王爷都拜倒在裙下。 风烈云望了眼她手里的水晶手镯,抿了抿唇,清朗的俊目冰冷一片:“小王爷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明知清然并不喜欢你,却还请皇上赐婚,让她和家人分离。” 玉渊淡漠的憋了他一眼,面色一沉道:“这是我的事,九王爷是不是该离开了?” 风烈云瞅了眼真真,语气坚定而决绝:“清然,我不会放弃你的!”说完纵身一跃,人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真真暗自叹口气,幽幽的望着悠哉品茗的玉渊,也淡淡的下着逐客令:“很晚了,清然要歇息了,请小王爷离开。” 玉渊凌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嘴角漾着深沉的笑意:“如果本王不走了?” 真真懒得理他,不离开就算了,在跟他耗下去,肯定没完没了,反正他们有契约,想到这,她不顾他错愕的表情,心情愉悦的爬上大床睡觉。 玉渊紧皱眉头,不一会也离开了。 夜,又恢复了 平静! 清晨,微风吹拂过朵朵含苞待放的花海,娇艳欲滴的花儿们花枝微颤,飘散着清入心怡的幽香,翩翩起舞的彩蝶嬉戏飞绕在万紫千红中,阳光下,晶亮的晨露点缀着柔嫩花蕊,更添几分剔透,几分神韵。 重重的花海,,如此的生机勃勃,如此的千娇百媚,如此的婀娜多姿。 据说,今天会有贵客到访。将军府上到总管下到小厮,上上下下一片忙碌。里里外外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整理着轩阁,布置着厅堂,修剪着庭院,众人都出出进进的忙得不可开交。 真真蹙眉问身边的玉儿:“谁要来?” 玉儿掩嘴轻笑道:“除了未来姑爷,还有谁?” “他······他干嘛要住进来?”真真惊呼,心底隐隐有几丝愤怒。 “小姐,任命吧!”晚香也插了进来道。 真真睨了她一眼,径自捞起裙角,理也不理他们走进挽云阁的林海里,闻着淡淡的梅香,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 前行的脚步突然一顿,真真淡淡的说道:“出来吧,你在那里站得够久了。”抬起头,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的阴暗处。 “小王爷,只不过两天而已,有必要大费周章搬来将军府嘛?” 玉渊锐利的黑眸定神的瞅着她,不悦道:“如果不防一下,难道要我在大婚时才发现未婚妻逃跑了吗?” 真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明知我不会走,你·····” 玉渊黝黑的双眸幽深的望着她,神情愉快的举杯饮尽······ 第64章 宫宴 为了迎接玉国的使者,皇宫的外围禁军和御林军严守各处入口和城墙。五颜六色的烟火漫天飞舞,将上空照亮的如白天。 宫宴摆在长廊上,宫女忙碌的穿梭着,席上座满了朝中大臣,热闹非凡。 马车进入宫里,在一处宽阔的场地上停了下来。 真真和玉渊一起下了马车,和众人寒暄过后,坐了下来,静待皇帝的驾临。 抬眸望去,正对面的是风烈炎和风烈日,风烈云三人,朝他们笑了笑,真真拿起瓷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清秀的脸上隐隐透着淡漠。 “清然,今晚是你留在风国的最后一晚,玩的开心点!”玉渊突然凑到他耳际暧昧的说道,黝黑的眸子特意瞟了眼对面,沉沉的笑了起来。 真真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没事凑那么近干嘛? “小王爷。正经点,想刺激人也不是这样刺激法。”真真垂眸凑近咬牙低语,双眸迸射出愠怒。 一阵清香袭来,玉渊眼底闪过异芒,英挺的剑眉微扬,平平道:“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真真微拧秀眉,微愠的瞪了他一眼后,将一杯据说是最最好喝的美酒端在手里,准备浅酌一下,不料却被玉渊枪了过去,一饮而尽。随即霸道的挑眉,邪恶的在她耳际低语:“酒不醉人,人自醉,真看不出来,平凡如你,竟然有如此出色的男子喜欢,不过,可惜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九王爷真的很可怜!” 真真气的双颊酡红,这个鸭霸的男人。 风烈炎双眸迸射出怒气,黑着俊脸,死死的盯着对面亲昵的两人,心头的妒意狠狠的燃烧着,恨不得将玉渊碎尸万段。 风烈云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清俊温和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挫败,他一口又一口的灌着酒。 风烈日的反应很平静,只是眼眸在望向身侧的风烈炎时闪过一丝沉痛。 突然,一个太监喝了一声:“皇上,皇后娘娘,莹贵妃驾到!” 所有大臣和其夫人忙离桌跪下,高呼万岁。 终于等皇帝走到首坐,才起身,真真揉揉有些发疼的膝盖,暗自嘀咕着。瞥了眼身侧的玉渊,小声道:“小王爷,我嫁过去后可不可以不要下跪?” 玉渊怪异的瞅了一眼,淡淡道:“可以!” “真的?就算是皇帝也不用跪吗?”真真开着玩笑。 “也可以。” 真真蹙眉上下打量了下他,开口道:“你是不是傻了? 玉渊玩味一笑,黝黑的眸子掠过一抹深沉,低沉道:“在玉国,摄政王是名副其实的地下皇帝,连皇帝也礼让三分,你说他敢要我跪吗??” 真真诧异的凝视着他,悠然笑道:“没想到我还捡了个便宜,那我以后在玉国横着走是不是没人敢说我?” 她想到螃蟹横着走,强霸大路的摸样,忍不住掩嘴轻笑。 “你想做螃蟹,我也不介意。”玉渊挑眉,邪肆低语。 这时,皇帝威严的目光扫向众大臣和来使,沉声开口:“今晚的宫宴是为了欢送玉国来使,庆祝风玉两国联姻……” 真真听得昏昏欲睡,暗自嘀咕:“为什么开篇都是又长又臭的致辞。” …… 突然手肘被扯了一下,真真惊醒过来,皱眉望了眼身侧的玉渊,双眸隐隐透着不解。 玉渊低语:“表演开始了!” 真真抬眸望去,只见中央的圆形舞台里十几名舞姬其舞,玲珑身段,妖娆舞动,彩袖飘舞,艳情诱人。 再扫了眼四周,许多大臣的眼睛都粘在舞姬身上,不由得暗自感叹,果真美色醉人啊! 目光对上风烈云清俊的双目时,不由得一楞,随即垂下眼睫,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紧接着是几为达成的千金表演琴艺。真真无心听曲,低头吃着甜点。 突然全场静了下来,旁边还传着不少大臣的抽气声。真真微怔,抬起头,却在看到圆形台上的女子时,惊讶的睁大双眸。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好个出尘飘逸,气质婉约高贵美人! 风烈炎的眼睛怔怔的盯着台上的人,俊美的脸上闪耀着激动,爱恋,还有许多不明情绪。 是陌儿,他出现了!她终于见到了画像上的真人,如此佳人,怪不得风烈炎会爱上她,此时,真真总算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女子,心底虽然有点点酸涩,但更多的是释然! 风烈云清俊的双目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目光里隐隐透着担忧,真真回他一笑,淡雅镇定的看着台上的女子表演琴艺。 只见她的芊芊玉指拂上琴弦,随即一阵悠扬的旋律和一声婉转的歌 声飘然流泻而出,全场一片寂静,台下众人神情如痴如醉,痴痴凝神如堕梦中。 过了许久,琴声嘎然而止,全场立即响起惊天动地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皇帝也抬手拍起了手掌,大声赞叹道:“好!” 陌儿盈盈福身,嗓音如黄莺出谷:“谢皇上夸奖!” 真真也不得不佩服眼前女子的高超琴艺,目光突然对上风烈日邪肆的笑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父皇。陌儿姑娘曾是五哥最心爱的女人,此番前来献艺也是为了五哥。”风烈日团起身朗声道。 “是这样吗?”皇上沉声问道。 “是!”陌儿垂首恭敬的答道,声音娇软酥侬。 “哈哈……”皇帝突然大笑起来,目光扫向自己最得意儿子,道:“炎儿,真是好福气啊,好,既然炎儿现在并无妃子,朕就将文陌儿赐予你做妃子,如何?” 活络,下面一片艳羡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风烈炎身上。 此时,风烈炎俊美的容颜闪过复杂的光芒,漆黑如磨的双眸定神望了望陌儿绝美姿容,随即有将目光掉想真真,心中一阵犹豫不决。 脑海忽然闪过真真问他的问题:“如果陌儿回来,她和陌儿,他会选谁? 他不是一直都爱陌儿的吗? 为什么在她出现后,又犹豫了呢? 不,不能在受她影响了!他爱的是陌儿,是陌儿…… 风烈炎闭上双眸,在心中不断的自我催眠。 真真楞楞的看着他们,心底升起浓浓的惆怅,男的俊,女的娇,好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炎儿,你意下如何?”皇帝见他迟迟未答话,微蹙浓眉。 风烈炎握紧拳头,起身叩谢皇恩:“儿臣愿意娶陌儿做侧妃。”活络,他的心突然一阵绞痛,痛的他差点嘬不过气来。 皇帝龙心大悦,“好,好,朕命你们择日完婚。文陌儿,你下去到炎儿身边坐下吧!” “是!”陌儿垂首答道。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清愁,低敛眉头,原本以为他会娶她为正妃,没想到……没想到…… 他真的做错了吗?他脸上的犹豫不决,一点一滴的凌迟着她的心,她等待那么久,那么久…… 回眸瞥了眼玉国小王爷身边的清秀女子,轻移莲步走到风烈炎身边坐下。 这时风烈日又站 了起来,拱手施礼道:“父皇,陌儿姑娘的表演精彩绝伦,其天仙姿色无人可比,肯定会让后面的表演黯然失色,不如让在座的千金和夫人一展才艺,如何?” 皇帝锐利的眸子定定的瞅着他,再回头望了眼颖贵妃和皇后,得到首肯后,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此提议甚好,但朕十分想看日儿极力推荐的作画高手现场绘画。” 风烈日微勾唇角,道:“那就请父皇欣赏杜二小姐高超的画伎。”说完拍了几下,几名太监抬了一个长约三米,高约两米的大型屏风走上圆台。屏风上钉了一张巨大的白色宣纸。 真真早有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七王爷会在陌儿姑娘表演了如此精彩绝伦的琴艺后要她作画。 玉渊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冷峻的脸上闪耀着对她的支持。真真心一暖,知道他在为她打气,其实他人虽然霸气,有点恶劣,但人不坏!不由得朝他笑了笑,起身对皇帝福了福身:‘那清然就献丑了!’ 说完,转身提起笔来濡饱了墨汁,迅速在宣纸上挥洒,不一会,一匹英姿勃发的骏马跃然纸上,紧接着一匹又一匹不同姿态的马儿呈现,或行或奔,或坐或卧,无一雷同,十足展现马儿的雄风与柔情。 想了想,又在画侧提上两行:“骏马迅雷天地弛,人生潇洒任我行!”落笔:杜清然! 旋身放下毛笔,真真微微一笑,淡雅道:“骏马奔腾图已完成!” 周围一片出奇的寂静,一片深深的沉默,没有半点声响,众人均张大眼睛楞楞的看着大幅的骏马奔腾图。 “啪啪啪……”一阵如雷般的掌声蓦地响起,赞叹声此起彼伏。 真真面容平静的朝皇帝福了福身,优雅的走下圆台,刚坐下,却对上风烈炎有些炙热的目光和陌儿微恼的瞪视,她不着痕迹的别开,朝风烈云露齿一笑,招来风烈炎毒剂的一瞥,没理会,又顺便赏了个白眼给风烈日,惹地他邪魅回笑。 “你的画技真好,没想到我娶了个那么有才华的女子!”玉渊低沉的嗓音隐隐透着欣赏。 真真睨了他一眼,低语谦虚道:”就这么一项小才艺,上不了大台面!“ 玉渊深沉的望了她一眼,黝黑的双眸掠过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 此时,真真的心很平静,很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几名男子…… 第65章 追随 临近尾声时,皇帝和皇后,颖贵妃已经离开了,剩下的都是大臣,王爷在聊天。 真真侧头对玉渊低语:“我先去御花园透透气。” 玉渊颔首同意,真真飞快的起身离开,对面那些人的视线盯得她快踹不过气来了,有炙热的,有毒剂的,有玩味的……总之什么样的都有,大部分看笑话的居多。 她真是不明白,为何大家的目光都要集中在她的身上。特别是后面杜清容投来询问夹杂着一点点杂怪,一点点怨恨的眼神,让她的心很受伤,她一直很珍惜这个姐姐,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她已经伤了风烈云的心,不能在他的心上化一刀。 幸好爹和大哥还是支持她的,因为官位高低的关系,他们只能坐在后面,而她恰恰因为被封为昭阳郡主,所以平白比他们高了一等,坐在前面。 不去理会他们的目光,真真优雅的起身离开。 走到御花园里,看着月光下的花儿,真真怔怔的看着这些花儿,闻着淡淡的花香。 正当她沉思的当儿,一身锦衣的风烈云踏进御花园,看着月色下伤花的女子,俊颜微微一怔。 她站在百花之间,身上淡雅平静的旗帜,使得她在百花之间毫不逊色。 风烈云走到她身旁,轻声道:“花美,人更美,我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人比花娇’” 真真怔楞回神,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微微蹙眉,低声道:“表哥谬赞了!” 顿了顿,忍不住关心道:“不要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风烈云双眸蓦地耀耀生辉,俊颜隐隐蒙上一层淡淡的喜悦,倏地抓住她的手腕,愉悦道:“清然,你还是关心我的,真好,真好!” 真真看着眼前对她一往情深的男子,眼里渐渐蒙上雾气,心隐隐刺痛,反手回握住他温热的手掌,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你这个傻瓜!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她明白自己对他是有些心动的,但一想到他是王爷,又有点裹足不前了。 风烈云抿抿唇,修长的手指扶摸着她的秀发,竭力忍住想拥她入怀的欲望,声音低沉略带沙哑:“清然……” 他才开口,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隐隐还有夹杂着男女的声音。回头一望,原来是风烈炎和陌儿,急忙拉真真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背后,轻声在她耳际说道:“别出声,五哥朝这边走来了。” 真真有 些纳闷的瞅了眼他,再看看前面一对天仙佳人,隐隐约约可听见前面传来的声音。 话说前面风烈炎见真真离开后,心头有些恍惚,倏地起身想跟上去,不料却被一双柔软温热的柔夷抓住手臂。 “陌儿……”风烈炎艰涩的开口,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绝世容颜,脑海里却掠过真真淡雅清秀的小脸。 “炎,你……你是不是还在怨我?”陌儿温柔的问道,绝美的脸上泫然若泣。 他是曾怨过她,恨过她,也爱过她,瞅着她盈满泪水的容颜,忍不住伸手轻轻的帮她擦拭了泪水,轻叹一声,沉默不语。 “炎……”陌儿的心开始慌了起来,抓着他的手臂的手突然紧了起来,语气有些急切的询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他好不容易才被’他’放出来,欣喜的等待和他重逢,却没想到他的态度让她如此伤心。 她坐在他身边,他除了温柔的为她夹菜外,眼神时不时飘向对面。她知道‘她’,她曾是他的王妃,以女人的敏感,她明白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陌儿,我想出去走走。”风烈炎有些逃避的离开。 陌儿闻言,伤心的望着他高大俊挺的背影。看了眼身侧的风烈日,脚步顿了顿,随即拽住裙角,追了上去。 御花园里,他们并肩站立。 “炎,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爱上她了?”陌儿不放弃的追问,绝美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嫉妒。 “陌儿,别乱猜!”风烈炎闭上双眸,不愿去看她如花的娇艳。 “是吗?是我乱猜吗?还是你根本是在自欺欺人,你明明喜欢上了她,却还要娶我,而且只是当你的侧妃,正妃之位是为她保留吗?”陌儿低声质问。 “陌儿,够了,当初是你自己离开的,现在你还来质问我,你凭什么?”风烈炎终于忍不住低吼。 其实他答应父皇娶她的时候,就已经后悔,现在她还来质问,惹得他一阵心烦气燥,口气当然不好。 真真的无动于衷让他心底升起一阵恐慌,有种她会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 陌儿美丽的脸倏地惨白,是啊,她凭什么?她回到他身边,他却没问她这些年去那里了?做了什么,他对她根本是莫不关心。 “走吧,夜深了,该离开了!”风烈炎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话,率先离开。 望着他高大的北京,心头 酸意和苦涩齐齐涌上心头,但更多的是不甘。 跺了跺脚,拽住衣裙追了上去。 “没想到结果会这样!”真真倏地轻叹出声,和风烈云从大树背后走了出来,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感叹。 风烈云深思的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低头瞅着她平静的看不出波澜的小链,嗓音隐隐有些颤抖:“你……你还会回到他身边吗?” 真真淡然一笑,唇角微勾,有些自嘲的说道:“不会,看着他们在一起,虽然心底有些不舒服,但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况且他身边还有这么多女人,给不起她想要的爱情! 顿了顿,看着天上朦胧的月色,喟叹一声:“表哥,我要回去了,玉渊还在等我呢,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嗯!”风烈云不舍的瞅着她清秀的侧颜,轻应一声。 回到宫宴会场,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玉渊俊挺的身躯傲然站立在那里,随侧还有杜清容和爹,大哥他们。 ”爹,玉渊,大哥,姐姐,我回来了。让你们久等了。“真真有些歉然的说道。 “恩,玉渊等你很久了,以后别独自一人离开,很危险,知道吗?”杜浩炜关心的说道。 “知道了,爹清然以后不会了,让爹担心了。”真真小脸上浮现淡淡的歉疚。 杜清容神色复杂的看着妹妹,不发一言。 杜天宇俊美的脸上扯出一道浅浅的笑容,道:“回来就好,该回去了。” “走吧!”玉渊牵起她的小手,真真瞪了眼他,示意他放开她,不料却被抓的更紧,嘴角还挂着坏坏的笑容。 朦胧的月色笼罩在两人身上,两人的身影拖的很长很长…… 在他们离开后,风烈云从暗处走了出来,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心中像下了某个决定似的,朝皇帝的寝宫走去。 翌日,玉儿刚帮她梳理好,晚香就走了进来。 “小姐,外头有一名叫陌儿的姑娘想见你。” 真真微怔,蹙了蹙眉,她来做什么? “你叫她等一下,我马上过去。”真真略沉思了会,决定还是在离开全会会她。 “小姐……”玉儿轻唤了声,昨晚陌儿姑娘技压全场的姿容浮现在眼前,不由得有些担忧。 真真回头握住她的手,清秀的脸上闪过淡然。看着铜镜里清秀但不失高雅的女子抿唇笑了。 “傻玉儿,走了!” 来到花厅,一进去就看到陌儿纤细曼妙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笑,声音平静的问:“陌儿姑娘来找我所谓和事?” 问陌儿闻声,忙起身行礼:“陌儿参见郡主。” “免礼!”说完便淡然的坐下,静静的喝着香茶,不发一言。 “郡主,陌儿有话想单独和郡主谈谈。” 轻拧秀眉,真真屏退了下人,淡淡道“想谈什么?” “郡主,既然你已经被炎休了,现在又要远嫁他国,不知郡主能否答应陌儿永远都不回风国”陌儿美丽的凤眼直勾勾的瞅着她,要求道。 真真一怔,眼底微微闪过恼怒,冷声道:“陌儿姑娘,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过分了?” 陌儿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翦翦秋瞳闪过挣扎。 “郡主,你该知道,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不断的干净一点,只要你在风国一天,他就放不下你,也不会接受我。” 真真垂下眼眸,沉吟片刻,再抬眸,眸底一片清澈悠然:“陌儿姑娘,这是你们的问题,对不起,在风国,我有我的家人,朋友,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陌儿咬咬下唇,眼底闪过不明情绪,抬眸望着她:“我明白了,打扰郡主了,陌儿先行告辞!” 真真淡淡的点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蹙了蹙眉…… “玉儿!小王爷起来没?”她唤来玉儿。 “起来了,在梅林里赏花呢!” 真真微勾唇角,赏花?这可不象他!叫玉儿离开后,自己独自一人回到挽云阁,远远看见玉渊正在使剑,剑气生风,周围刮起漫天花雨,煞是好看! 赏花?辣手催花还差不多! 真真静静的等待他舞完剑,才走了过去,清秀的脸上漾着笑容:“小王爷真是好兴致啊,一大早就舞剑。” 玉渊黝黑的双眸扫了眼她,浓眉邪肆的挑起,戏谑道:“不及你有兴致,一大早就会情敌。” 什么情敌?乱讲!真真的笑容一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该去用膳了,用完膳我们就离开。”玉渊好心情的说道,提着剑愉悦的离开。 用过膳后,真真向爹娘和大哥辞别,在他们不舍的目光中上了马车,绝尘离开。 在马车出了京城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 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一道清朗的声音:“清然,等一下。” 第66章 听到熟悉的喊声,马车里的真真身躯微微一怔,他······他竟然追来了! 和她坐在一起的桑儿美丽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低垂着眼睑,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 真真飞快的掀开车帘,对马车外的玉渊喊了声:“小王爷,等等他!” 玉渊黝黑的双眸凝视了眼她,抿抿唇,一拉缰绳,高喊一声:“停下!” 真真车帘探出头,望着外面骑在骏马上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清秀的脸上缓缓绽放出明亮的笑容。 “表哥,你怎么来了!” 风烈云策马奔到马车旁,俊颜含笑的瞅着她:“清然,父皇已经同意我跟你们一起去玉国了。” “啊?真的?”真真惊讶的叫出声,双眸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一路上有伴了! 风烈云颔首,嘴角还挂着一道掩饰不住俊朗的笑容。昨晚他跟父皇沟通了好久,终于得到父皇的同意! “九王爷,欢迎加入我们的列队。”玉渊沉声道,黝黑的眸子瞥了眼两人之间的互动,眸光微敛。 “谢谢!”风烈云笑着道谢,策马走到马车的另一侧,和玉渊两人一起跟着马车前进。 车内,精致小香炉里点着淡淡的檀香,真真舒适的躺在软榻上,玉儿和晚香在一旁为她沏茶。 桑儿深深的瞅着她,突然开口问道:“清然,你是不是喜欢九王爷?” 闻言,真真抬眸轻笑一声,嗓音悦耳动听:“是,我是喜欢他,不过喜欢并不等于爱,说不定有一天我会爱上他,现在的我,没资格谈感情,也不想谈。” “是因为五王爷吗?”桑儿柔声的说道。 真真喝了口香茶,双眸微微有些朦胧,声音飘渺而不真实:“不是,不过他现在有陌儿姑娘了!” 桑儿柔媚一笑瞅着即将成为她嫂子的人,淡笑道:“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送那块玉佩给你吗?” 真真挑眉询问她,桑儿悠然一笑,语气里隐隐有丝愉悦:“因为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适合我哥哥。” 真真微讶的睁眸,敢情她早就开始设计她了······郁闷啊! 玉儿和晚香掩嘴偷笑,原来小姐也有被人设计的一天!真真瞪了她们一眼,有些气闷道:“你怎么知道你哥哥会选择我?” “我了解哥哥啊!”桑儿眨着美丽的眸子笑道,难得看到她吃瘪 的表情! “此去玉国是否路途遥远?”真真微撇了下嘴角,转移话题。 桑儿柔柔一笑,道:“是啊,此行约莫一个月左右。” 真真咋舌,掀开小窗帘,看了眼外面的树林,暗自感叹,真是路途遥远啊!要是有汽车就好了! 此时马车车速慢了下来,抬头望了眼天色,怕是要露宿荒野了! 果然,玉渊找了处空旷的空地停了下来,真真在玉儿和晚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扫视了眼沐浴在斜阳下的林子和周围的侍卫,微眯双眸,感受夕阳的洗礼。 “清然,累吗?”一身白衣的风烈云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真真朝他微微一笑,“不累,倒是你,骑了一天马,想必累了,侍卫们去打猎了,你先去休息下吧。” 想到自己的真空袋里装满了许多食物,由于可以保鲜,那里面的食物可以够他们一行人吃上约莫两个月,不过没到拿出来的时候,不然到时吓坏他们可不好了!真真在心底暗忖。 风烈云温柔的瞅着她,在一块空地上铺上布巾,和真真一起坐了下来,玉儿和晚香从车里拿了一些干粮和水放在布巾上。 “吃些干粮吧!”真真将干粮送到他手里,还递了一杯水给他。风烈云含笑接过,心底涌起一波又一波的喜悦,开心的吃着干粮。 山中清风吹来,真真舒服的阖上眼,静静的感受山风的抚摸。 远处,桑儿和玉渊在一起,目光一直遥望着他们。看着他们之间的亲昵气氛,桑儿偷觑了哥哥的表情,可是除了平静之外还是平静,不禁有些挫败。 “哥哥,你这么一点都不紧张?”桑儿在也忍不住开口。 玉渊撇了她一眼,垂下眼眸,掩饰眼底的复杂神色,淡淡道:“桑儿,你明知哥哥和她是协议联姻,她有自己的自由,我······不能干涉她。” “可是······”桑儿美丽的眼眸闪耀着几丝焦急,“可是我喜欢她做我的嫂子,哥哥,我希望·····希望哥哥喜欢她。”桑儿咬咬下唇,又道:“我明白自己的要求对哥哥来说很难,可是·····可是桑儿·····” “桑儿,哥哥明白!”玉渊打断她未完的话,深沉黝黑的眸子微微透着无奈。望着远处互动的男女,抿了抿唇,大步走了过去。 桑儿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漾出了笑脸,哥哥······哥哥终于开窍了!朝身 旁的侍女示意铺下布巾,她要单独一人在这里休息。 侍卫猎了山鸡和鱼回来,等他们剖好洗净后,生火烤了起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隐隐还听到山林里几声鸟鸣。真真和玉渊,风烈云,玉儿,晚香还有桑儿他们一起围着一个火堆旁。 瞅着眼前跳动的火苗,真真心神一阵恍惚,以前她也曾跟朋友一起在野外露营烧烤,大家一起嬉笑怒骂。 现在······一切都都不复返了······ 玉渊微怔的看着她被篝火照得红丹丹的脸庞,微微皱眉,拿起一串散发着阵阵香味的烤鸡递给她。 “给你!” 桑儿见状,嘴角露出一道浅浅的笑痕,哥哥行动了! 真真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烤鸡,愣了愣,明眸不解的瞅着他冷峻的俊脸,不过还是伸手接过烤鸡,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风烈云望着手里有些焦了的烤鱼,暗自叹息一口,惆怅的低头吃着鱼。玉渊暼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玉儿掩嘴偷笑,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她家小姐是最棒的! 晚香美丽的眼眸闪过异样的光芒,垂下眼眸,小口小口的吃着烤鱼,吃相隐隐透着丝丝优雅。 玉渊暼了她一眼,眸光微闪,径自吃着烤鸡。 “小王爷,你的手艺真不错。”真真不吝惜一边吃,一边赞叹道。 玉渊挑眉,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愉悦,瞟了眼风烈云,道:“多谢赞美!” “表哥,这个给你!”看着他手里有些微焦的烤鱼,真真将一只自己烤的漂亮鸡腿给了他,顺便夺过他手里的烤鱼。 “尝尝我烤的鸡腿!” “谢谢!”风烈云有些感动,也有些挫败,他真太没用了,连鱼都烤的那么难吃,接过她的鸡腿,吃着美味的烤鸡腿,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玉渊定定的盯着他手中的鸡腿,黝黑的眸子掠过一丝暗沉,隐隐还有火光跳动。 “清然,我也要鸡腿!” 真真惊愕的抬头望着玉渊,暼了眼手里刚刚烤好的鸡腿,微微有些不甘愿,但还是递给他。 玉渊接过,挑衅的看了眼风烈云,优雅的吃了起来。 桑儿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轻笑出声。 “哥哥,清然,九王爷,你们看起来好暧 昧哦······”说着还特意深深的望了眼清然,美眸盈满揶揄。 真真瞪了她一眼,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丝不自在。 “桑儿······”玉渊冷峻的板起俊脸,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点。 “小姐,喝点水!”玉儿适时的递了一杯水过来,真真感激的瞅了她一眼。 风烈云和玉渊两人有些沉默,不过玉渊似有有些悠哉过了头,一边吃着鸡腿一边打量着有些不自在的杜清然。 表面上面无表情。心底却快要笑翻了! 桑儿撅起小嘴,接过侍女递来香喷喷的烤鱼,一边大口吃一边不停的说道:“好吃,好吃······” 见到桑儿不雅的吃相,真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 大家有说有笑的吃着,闹着,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渐渐的,夜深了,也困了!除了侍卫们在外头睡外,其余人全在马车里休息。 半夜,真真突然觉得有些口干,暼了眼对面阖上双眸的玉渊和风烈云,不想惊动他人,轻手轻脚地起了身,径自到了一杯水。余光看向窗外,月光偷着树叶的缝隙透了下来,显得有些清冷! 咦? 端着杯子的手一滞,为蹙秀眉,里眸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不见轮班巡视的侍卫?前方的篝火依旧旺盛的燃烧着,四周一片静悄悄,从小窗一脚往外望,侍卫全都倒在地上,好像有一道黑影掠过。 敛下心神,真真紧紧盯着窗外,片刻后瞪大了眼眸。 难道是······ 真真将身影隐藏在窗帘的背后,仔细观察着车外的动静。一阵细碎的脚步生传来,真真屏气凝神,全身进入戒备状态,突然一修长能过的手指在她薄唇上一点,作了个噤声的姿势,神情自若。 真真一愣,抬眸一瞧,原来他们全都醒了过来。 “你们—怎么都醒来了?”真真小声的询问他们。 “我们是习武之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们的耳朵。”风烈云低声解释。 真真点了点头,有点诧异的望着桑儿和玉儿她们,她们也会武功? 第67章 “有多少人?”真真侧首问风烈云。清秀的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风烈云好笑瞅着她,握住她微湿的小手,小声道:“两个人!” “你们不紧张?”真真明亮清澈的眸子闪过疑惑,看着他们一脸闲适的神色,微微皱眉。 玉渊冷峻霸气的俊颜闪过一丝笑意,突然朝马车外高喊一声:“出来吧!” “没想到还是没瞒过你,渊!”一道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响起。紧接着两道鬼魅般的身影條地出现在马车旁。 在篝火的照耀下,真真猛地吸了一口气,眼里呈现微讶的光芒,惊呼:“风烈炎,你······你怎么来了?”随身在侧的还有他的贴身侍卫卫莫风。 风尘仆仆的风烈炎,俊美的容颜难掩疲倦,但眼底却闪耀着欣喜,炙热的光芒。 “清然,我舍不下你!”低调的语气蕴藏着深深的,浓浓的眷念。 真真微怔,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压下心头涌起的波动,微微皱眉,平静的问:“你不该来的,陌儿姑娘正等着成为你的侧妃,你不该抛下她!她是你心爱的女人。” 她淡漠的语气让他俊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不,清然,你听我说,其实我在答应父皇赐婚时就后悔了,也在那时我才明白我爱的是你,我那时候太自负了,看不清自己的心,等我看清自己的心时,你却要嫁予他人,清然,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不会再负你。” “炎,别忘了,你曾经说要真正的放我自由,难不成又说话不算话吗?”真真淡雅一笑,脸上漾起柔美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风烈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深深的无奈和挫败。 “炎,赶了一天的路,想必累了,先上马车休息吧!”玉渊低垂寒澈双眸,掩饰眼底那一抹有趣玩味的光芒。 “五哥,先歇息吧!”风烈云神色复杂的望着五哥俊美的脸庞,平静的说道。 “嗯!”风烈炎点点头,倦乏之色袭上眉头,跃马跳上马车。莫风则在马车外面阖上双眼休息。 真真闭上双眸,暗自叹了口气,真是乱啊!风烈云和风烈炎两人都追来了,玉渊那个深沉的男人的态度也十分奇怪,害的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风烈炎静静的看着她清秀的容颜,眸底闪过深沉,玉渊垂下眼眸,微勾嘴角,暗忖,这一路不会无聊了! 风烈云黯然的瞅着五哥,五哥都追来了,他赢得佳人芳心的胜算又降低了。 桑儿偷觑他们一眼,暗暗羡慕清然的好福气!有两名男子如此爱她。 玉儿则帮小姐盖上毛毯,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骄傲,同时也有淡淡的担忧。 车厢里一片静谧,各人各怀心思。 外头隐隐有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翌日,真真醒来的时候,听到一阵又一阵轱辘声传来,马车已经开始行走了,揉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睁开双眸,发现对面三名男子的视线全部落在她身上,愣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道:“看什么,没看过美女啊?” 话一出,风烈云忍不住笑了起来,戏谑道:“清然,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自恋啊!” 风烈炎的嘴角微微扬起,玉渊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桑儿也掩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真真睨了她一眼,又瞪了对面的三个大男人,将头掉向玉儿:“玉儿,我要擦脸,给我湿毛巾!”擦拭干净脸后,用茶水漱了漱口。 一切就绪后,掀开车帘望了望车窗外的景色,太阳已经半天高了,原来她睡了那么久,想到所有人都看着她在睡觉,清秀的脸微微红了红。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一名侍卫前来报:“王爷,前面发现一名年轻男子在马路中间睡觉,拦住了前行的路!” 真真微微挑眉,跟着玉渊下了马车,都到前面,果见前面的小路上躺着一个衣服破烂的青年,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青年睁开了眼,谁知他一看到真真时,高兴得忘情地跳了起来,奔过来大声喊道:“真真,真真!” 真真移步上前仔细一瞧,不由惊讶起来:“是你?” “真真,我好饿哦,饿的走不动了。”齐风眨着清澈的大眼,可怜兮兮的说道。 真真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么跑来这里了?” “我,我不知道呀!”齐风嗫嚅道,纯真的眼眸小心翼翼的瞅着她。 “什么,你不知道。”真真睁开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玉渊则皱起眉头,深沉的目光扫向他,眸底闪过一抹深思。 “我,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走也走不出去。”齐风沮丧的垮下肩膀,眼眶红红,像个小媳妇似的。 真真轻叹一声,暗自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掳走,仍在这荒林里。 “齐风,我找人送你回去可好?”真 真轻声道。不忍的看着他一身破破烂烂的如无头苍蝇般乱撞。 “清然,我们已经赶了两三天的路程了,找人送他回去会赶不上来,不如让他跟我们一起走,如何?”玉渊沉吟片刻道,黝黑寒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齐风。 真真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得问问他的意愿。 “齐风,你可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玉国?” 齐风双眸一亮,高兴地红了眼眶,眼泪也流了下来。 “哇——真真,你对我好好哦,真的对我好好哦······” 瞧他感动得涕泪齐飞,真真眼泪闪过一抹无奈,但又忍不住被他纯真而直接的情感表达给逗得破工笑了出来。 “你呀······” 瞧了瞧他身上的衣衫和俊脸上的污痕,转头问玉渊:“小王爷,这附件可有水源?” 玉渊看了眼四周,蹙眉想了想,道:“如果我没记错,在前方不远处有条小溪。” “太好了!”真真回头望着齐风,笑着道:“齐风,待会我找个侍卫带你去洗澡,换套干净的衣衫,可好?” “好,可是······可是我肚子好饿!”齐风憨笑的摸摸肚子,清澈纯真的眸子张的好大,脸上却露出了好害羞的笑容。 好可爱!真真暗叹! “等你洗干净换好衣服后,我给你弄吃的。”掏出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柔声道。他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弟弟般引起了她心中的爱怜。 “好!”双眼亮晶晶,憨憨的点头。 真真招来一个侍卫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带他去前面的小溪洗澡。 “清然,这一路这真热闹啊,先是九王爷,再来是炎,现在又加上齐风,后面还会有谁?七王爷吗?”玉渊挑高浓眉,黝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道。 真真一窒,抬眸瞅着他:“你生气了?” “不,只是觉得好玩而已。”玉渊眸光深沉难测,谁也无法猜想他心里的想法。 真真没有在说什么,双眸出神的望着前方,连玉渊离开,风烈炎走到身侧都没察觉。 “有心事?”风烈炎黑眸复杂的瞅着她,虽然她人在身旁,但心离他越来越远,这一事实让他恐慌,却无能为力。 “炎,我想独自静一下!”真真别开脸看着远方,淡淡道。她还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太多的羁绊,会扰乱她的思 绪。 风烈炎大量她许久,点点头,她眼中的漠视和脸上散发出的疏离让他的心一拧,微微的刺痛了一下,忽略心底的痛楚,深深的注视着她清秀的容颜,几不可察的轻叹一声,旋身离开。 一行人已经在大树下坐下歇息,风烈炎回道玉渊他们那里,俊美的脸上很平静,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炎,她即将是我的妃子,该是放手的时候了!”玉渊淡淡的说道,无视他微变的脸色,黑眸深沉的注视他。 “渊,没到最后,我是不会摆手的。”风烈炎脸上掠过一抹坚定,宣誓自己的决心。 “炎,屏除儿女私情吧,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要让感情成为你的绊脚石。”玉渊别具深意的说道。 “你知道了些什么?还是七弟和你说了什么?”风烈炎脸色微变,双眸犀利的紧紧盯着好友的俊颜。 玉渊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他说,所有阻碍你成事的人或物都应该毁去。” 风烈炎俊颜一寒,紧紧抿了抿薄唇,浑身散发出沉痛的气息。想到字条上的内容,不禁痛苦闭上双眸,七弟,七弟······你这又何苦呢? 一只大掌拍了拍他坚硬的肩膀,安慰道:“炎,别怪他,他这么做自有他的原因,至少他没有动她,不是吗?” “我知道!”风烈炎睁开双眸,望着前面纤细的身影,眼神蓦地一柔。 “真真,真真,我洗好了······”一道清朗带着兴奋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紧接着,齐风奔到她身边,讨好的瞅着她。 真真微微一笑,看着他干净的俊脸,情不自禁的捏了捏他白嫩的脸颊,笑道:“走吧,给你鸡腿吃。” “好。”齐风高兴的瞅着她,咧开大大的嘴笑来。 真真心情极好的牵着他的手走向马车。 风烈云黯然又羡慕的看着他们交握的手······ “九王爷,别担心,小姐只是把他当弟弟般疼爱。”玉儿很喜欢这位九王爷,也为他对小姐的深情厚谊感动,忍不住出声道。 “嗯!”可是心情却飞扬不起来。 玉渊摇头叹息:情字伤人啊!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又启程了! 68章突变 由于齐风的加入,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真真好几次都被他逗的破功大笑,连桑儿这么端庄美 丽的人也丢弃了形象,大笑了起来。 风烈炎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笑得如此开心的人,心中难掩苦涩,她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拘谨和淡漠。 真真也发觉了他的目光,不过没在意,声音低柔的讲故事给齐风听,玉渊细细的聆听她讲的故事,双眸含笑的瞅着她。 玉儿暗自焦急,瞅着九王爷黯淡无光的双眸,心底也很不好受,小姐怎么一直和齐公子说话,九王爷好可怜! 桑儿美丽的双眸偷觑了眼哥哥,见他一脸的无动于衷,心中一阵气闷,决定不再理他这根迟钝的木头,别开脸听清然讲故事。 听着她讲的故事,车厢内个人反应不一,除了玉儿和桑儿,齐风边听边笑外,其余的三个大男人均陷入沉思。 一路上,真真讲了许多哲理小故事和笑话,气氛活跃极了,时不时还有笑声传出,震飞了林子里的小鸟。 …… 。。。。。。。。。。。。。。。。。。 日暮西沉,夕阳西下,又过了一天,哎!真真渭叹一声,走了三四天还没走出山林。 此时他们停在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三面都是山,旁边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只有西面是一处悬崖。 “又一天了!”真真暗自感叹道。看着周围重重叠叠的山,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马车真的好慢!这一路风餐露宿的,连洗澡都困难!哎! “清然,先喝点水,吃点干粮,看来我们今晚又得在这里过夜了!”风烈炎递过一壶水,轻声说道。 “嗯!”真真结果他递过来的谁,瞅了眼他俊美的脸,微微有些干的薄唇,轻叹一声,将水递还给他“你先喝吧!” 风烈炎怔愣的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关心,心中一阵喜悦,拿起水壶仰面喝了几口,递给她,就在真真准备喝水的时候,却见风烈炎高大的身躯慢慢的倒了下去,心头一震,一股不详的感觉自心底升起。 仓皇转过身,回首看看众人,全都虚软无力,软绵绵地瘫倒一片,心头的恐惧慢慢的浮了上来,这么多人,只有她还好好的站着。 手里的水壶“咚”一声掉在地上,真真清秀的小脸上一片惨白,急忙蹲下身,扶起地上的风烈炎,语气惊慌:“炎,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风烈炎无力的瞅她,俊美的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我没事,只是力气使不上来。” 那边的玉渊、风 烈炎以及齐风和一干侍卫们,均费力的想撑起虚软无力的身躯,却无论怎么使劲也起不来。 真真扶着虚软的风烈炎走到他们身边,努力平复心中的恐慌和害怕,瞥了四周散落一地的水壶,镇定的问:“你们是不是都喝了水?” 众人均点点头,玉渊冷峻的脸上闪过凌厉,暗咒一声,该死,被下药了!目光射向真真:“清然,我们可能中了‘酥香软骨散’。” 真真皱眉,让风烈炎靠在她身上,焦急的问:“那怎么办?你们有解药吗?” “没有解药,不过这‘酥香软骨散’对身体无害,只是浑身乏力一个时辰。”发风烈炎虚软的解释道。 真真松了口气,轻柔的将它放在地上,这是一阵奇怪的箫声传来,紧接着从天飘下十来个黄衣蒙面女子,个个十六、七的样子,身材高挑,体态柔美,双目冰冷的射向他们。 “你们是谁?”真真镇定的问道,只是微微有些颤抖的嗓音泄露了她的害怕。 “要你命的人。”一名黄衣少女声音娇脆,语气却冰冷至极。 真真皱眉,紧握双拳,手心慢慢沁出汗珠,双眸冷静的瞅着她:“只是我一人的命吗?” “没错,不过阻止的人一概格杀勿论。”黄衣少女冷冷道。 “好,我愿以自己的性命换他们的平安。”真真回头看了眼被她连累的人,心中悲哀不已,苦笑一声。才获得重生那么两三个月,又要死了吗? “算你识相!”黄衣少女冷哼一声,拔出手中的剑,准备了结她的时候,风烈炎和玉渊,风烈云、齐风皆不约而同的惊呼:“不!” 离她最近的风烈炎左手撑着地奋力想起身阻止。却无力的倒下,该死,他俊美的脸上闪过心痛和愤恨,心中悲愤不已,他才认清自己的感情,又要失去她吗?不,他不准!不准! 风烈云也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什么他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什么?他咬牙强制的想要站起来,玉渊也不甘落后,冷峻的脸上沁满了汗珠。 齐风可爱的俊颜上闪过冷芒,双拳紧握,恼恨瞪向那十几个黄衣少女。 “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没用的,今天,她,一定要成为我们的剑下亡魂。”黄衣少女冷笑连连,轻蔑的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三名男人。 “你们是谁?谁指使你们的?”玉渊冷冷的问道,冷峻的俊颜上罩满冷霜。 “你们不需 要知道。废话少说,给我杀了她!”黄衣少女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冷冷的瞥了眼她。对身旁的一名黄衣少女命令道。 “是!” 剑出鞘,一阵寒芒闪过,直直的逼向她的脖子…… 真真回首哀戚的笑了,嘴唇蠕动了下,手握得死紧,慢慢的闭上双眼,平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只要他们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不!不要!放了她,我愿意以我的命换她一命!”风烈炎大喊出声,深邃的双眸满是坚定的光芒! “给我杀!” 突然,“哐当”一声,黄衣少女手上的剑飞了出去…… “哼,想杀她得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一道熟悉邪气的嗓音由远及近传来,不一会儿一袭紫袍的风烈日出现在众人面前。 “七王爷?”真真一怔,他……他怎么也来了? 黄衣少女见来了一名高手,决定速战速决,她们对视一眼,提起剑齐齐朝真真刺过来。 真真心一凛,躲闪不及,眼看剑就要刺上她的身体时,风烈日鬼魅般的身影倏地挡在她的面前,“当”的一声,那名少女一声惨叫,手中的剑断裂在地,身体倒在血泊里。 真真捂住嘴巴,清秀的脸刷的白了起来,强烈的忍住喉头涌起的尖叫声,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天哪! 杀人了!杀人了 风烈日瞥了她一眼,绷着冷酷的俊颜,迅速揽住她的腰肢,纵身一跃,跳出她们的包围。 黄衣少女见状,突然分开,五名少女朝风烈炎他们那边刺去,七名朝她这边袭来。 “快去,快去保护他们!快,别管我!”真真回过神来,心急如焚的推开风烈日,焦急的大喊。 风烈日深深的瞅了她一眼,邪气的双眸突然严肃的冷凝起来,抿了抿唇,一只大手倏地回揽住她,另一只手挥舞着利剑挡住她们的厮杀。 眼见她们的剑就要落下,真真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儿。 突然,风烈日撤回厮杀,抱住她的腰肢,飞身离开。 “快,别让他们跑了!”黄衣少女见他们要杀的人已经离开,面色大变,收回剑,顾不得那些躺在地上瘫软无力的人,齐齐追了上去。 风烈日带着她一路飞奔,黄衣少女紧追不放…… 不知跑了多久,真真听到他微微气喘的声音,速度已经慢了下来 ,心一酸,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道:“七王爷,放我下来!别管我!” “不!” “她们要的是我的命,你别……”真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闭嘴!” 真真闭上双眸,眼眶一热,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有害怕,有感动,还有其他莫名的情绪充斥心间。 “哈哈……想逃,没那么容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姐妹们,给我上!”黄衣少女追来了,他们无路可逃,因为前面是悬崖了! 十来个黄衣少女飞身而来,团团将他们围住。锋利的剑芒漫天而来,风烈日一边护着她一边和他们厮杀。 突然十几枚银光闪闪的暗器直直射向毫无防备的真真,风烈日双目一凛,急忙推出战圈,以极快的身形来到了她的面前,以衣袖拂去迎面而来的暗器。 虽然化去了不少暗器,但仍有一枚暗器击中了他的手臂,闷哼一声,手上传来的剧痛让风烈日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连忙以极快的手法点住了自己手臂上的几个大穴,以免毒血扩散开来。 真真紧张的奔到他身旁,看见他惨白的脸色,慌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风烈日强忍住剧毒带来的痛楚,不想让她知道他中毒的事。黄衣少女虽然死了七八人,但还有五六人,功力不容小觑。 杀气袭来,风烈日推开她,提剑迎了上去,五名少女突然诡异一笑,将剑对着夕阳,就在这一瞬间,太阳光反射而来,直直的射向风烈日的眼睛。 风烈日暗呼不好,急忙向用袖口挡住,但已经来不及了,“噗”的一声,胸口被深深的刺了一剑。 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风烈日的身子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身上的剧毒开始发作,脸色渐渐黑了起来…… “不!”真真惊惧的大喊,冲到他面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泪水在她眼里滚动。 “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再撑一会儿就没事了!”风烈日咬咬牙,有些虚弱的说到。吃力的稳住身形,望着步步紧逼的仅剩的三名黄衣少女,双眸暴出冷芒,推开真真,使出最后一记杀招。 惨叫声不绝于耳…… 浓烈的血腥味儿弥漫开来。 风烈日的身躯被剑气反弹,直直的掉向悬崖…… “风烈日……”泪水汹涌地奔腾着,真真奔 到悬崖钱,不停泣吼。他为了救她,救她而舍弃了他的命,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很讨厌她吗? 为什么…… “杜清然,受死吧……”一道柔媚狠毒的女声从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形妙曼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伸手就是凌厉的一掌,真真险险的避开,回头瞧见她的面容,错愕的睁大双眸,颤声道:“是你?为什么……” 突然脚下一个不稳,整个身子朝悬崖下坠去…… 真真闭上眼,任着风速领着她的身子坠落…… 她又要死了吗? 山风不停地吹,极凉的气息浮过鼻尖,虽然明知生死在一瞬间,但对他来说却像永恒。 夕阳已经慢慢的落山了,山风吹来一阵沁人心骨的冷意,好像要把人的血液都冻结成冰。 妙曼少女定定的望着悬崖,良久,她笑了,旋过身子,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 第69章 照顾 “嗯……”真真缓缓的睁开眼,从昏迷中醒来,吃力的坐起身,打量了下这陌生的房子。 不大不小,朴实干净,在另一个张绣床上还躺着一名男子,是风烈日。 真真忍着头痛下了床,摇摇晃晃的走到他床边,看着他沉静的俊颜,俊脸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了,显然是解了毒。 吁了口气,坐在他床边的小木凳上,回想起掉下悬崖的情景,原以为会没命,谁也没想到悬崖下面是深潭,保住了她和他的命。记得在吃力的将风烈日拖上岸边,累的筋疲力尽时,隐约看见一个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之后的事就记不得了,想必是那位小女孩找人帮他解了毒吧? 看着床上的风烈日,真真有一瞬间的迷茫,一直以来,他都表现的十分厌恶她,恨不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为何会救她? 她……有点看不懂他了! 但无论如何,他救了她是事实! 闭上双眸,双手紧握成拳,没想到杜清容竟然会武功,没想到一个以前待清然极好的女子竟然是一个心狠毒辣之人…… 真让人心寒!原本她心里猜测是不是那位陌儿姑娘做的,因为那天早上她来找过她,而她拒绝了她的要求,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 这时小木门推开了,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里还端着一小碗青菜粥,看到坐在小凳上的真真时,大大的眼睛里闪耀着惊喜的目光。 “姐姐,你醒了!”声音娇脆好听。 “是你救了我们!”真真朝她露出善意的笑容,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的问道。 小女孩点点头,将手里的粥递给她:“姐姐,给你吃!” 真真含笑的接过,喝完后,抬眸瞅着她可爱的脸庞,笑了笑,问道:“这里是哪里?可以出去吗?” “这里是玄冥谷,可以出去,但要通过一个卦阵,姐姐,你和大哥哥不要离开好不好,你们离开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寂寞,没人陪我……”小女孩说着说着泪光盈盈。 真真讶然后瞅着她,有点困难的开口:“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嗯!”小女孩吸了吸鼻子,“自从一年前爹爹死了以后,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闻言,真真心疼的瞅着她,她才多大,就一个人在山里独自生活,放下手里的碗,将小女孩揽了过来。 “姐姐陪在你身边,可好,但姐姐不能在这里住很久,外面还有人等姐姐回去,离开的时候,你可愿跟姐姐离开?”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随姐姐离开吗?”小女孩擦干了眼泪,睁大水眸确认道。 真真揉了揉她的头发,微笑道:“是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米娃!”小女孩欣喜的答道,整个小头颅在她怀中磨蹭着,惹得真真一阵轻笑。 “米娃,大哥哥的毒是不是你解的?你会医术吗?”真真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柔声问她。 “嗯,我会医术和毒术,我从小爹爹就教我,所以会解一些毒。”米娃有些开心的说道。 “原来米娃那么厉害!”真真笑着赞美她。 她也会医术,但对于毒就没什么办法了,只会解一些日常的食物中毒。 “谢谢你,米娃!”真真看了身上的衣衫,还没有换,有些黏黏的,不好受。 “米娃,有没有干净的衣衫可以换?” “有,姐姐等一下!”说完从她怀中起来,蹦蹦跳跳的跑发出去,不一会拿发两三套干净的衣衫过来,既有男子的衣衫也有女子的衣衫。 看了眼床上的风烈日,还有他身上那身有些破的衣衫,暗叹一声,不会要她帮他换衣衫吧。 “米娃,你先出去一下,姐姐要换衣衫。”真真有些窘的瞅着米娃又圆又亮的眼睛。 “好!”说完,米娃跑了出去,还帮她关上门。 真真瞥了眼床上的人,见他依旧处在昏迷状态中,放心的背对着他宽衣解带,等她穿好衣衫时,回头准备给他换衣,惊愕的对上他饶有兴味的双眸。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真真惊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想到她在他面前光裸着身子,双颊倏的热了起来,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在你和那位米娃小女孩说话的时候,我就醒了!咳咳!”风烈日邪肆的挑眉,说着气死人的话。 “你……你这个大色狼!难道不知什么叫非礼勿视吗?”真真恶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哈哈——咳咳——没想到纤细柔弱的你,竟然那么有料……哈哈……”风烈日撑起受伤的身子,坐了起来,邪肆的双眸在她身上流连。 真真又羞又气,恨恨的将手上的男子衣衫扔给他,气冲冲的拉开门走了。 风烈日接过衣衫,眸光 微闪,看到胸口微微渗出了血迹,拧了拧浓眉,用力的撕开这衫,从绣床旁拿过一条白纱,包扎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衫,撑着高在的身躯下了床,额头上沁满了汗珠,艰难的倚在门边,看着外面和小女孩玩的正开心的真真,唇角微勾,双眸放肆的盯着她。 原本他只是跟着他们,反正他在父皇眼里是个一无是处的浪荡子,去哪里他都不会管,这次会跟着他们,只为了就近保护五哥,五哥……是他的责任! 本来不想救她的,但看到五哥眼底的痛楚和决然,让他心惊,如果他没有救她,他敢肯定,她死了,五哥一定会追随她而去,所以他只好出手救下她…… 为了五哥,她一定得活着…… “你……你怎么走出来了?”真真瞄到他的身影,有点恼怒的瞪了眼他,冲到他身边。小心的拽着他进去休息。明知道自己的胸口挨了一剑,还不安分的养伤。 “啧啧,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真让我受宠若惊啊!”风烈日挑眉,忍住胸口的不适,邪肆的开着玩笑。 “哼!”真真轻哼一声,不理他。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微微蹙了下眉头,想到这荒野之中,只有野菜可以吃,他肯定会受不了,幸好她的真空袋还在她身上,算他有口福了! “姐姐,大哥哥……”米娃开心的走了进来,看到绣床上那人的邪气双眸时,心底有一丝丝害怕,迟疑的走了过去。 “米娃,他的伤要多久才好?”真真轻拧秀眉,问道。 “一两天。” “什么?”真真不敢相信的瞅着他,一两天?怎么可能?依她看起码要半个月。 “姐姐,我在他伤口处涂了药,那药可是万金难求的灵药呢,这世上仅有三小瓶。”米娃骄傲的说道,那药可是她爹爹花了一生的精力提炼出来的。 风烈日黑眸深沉的瞥了眼米娃,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真有这么神奇的药吗?”真真有些怀疑的问。 “姐姐,一两天过后就知道有没有用了!”米娃笑眯眯的说道。 真真点了点头,看着他有些疲倦的俊颜,轻叹口若悬河气,“你先睡下吧!” 风烈日看到她眼中的关心,心蓦地一颤,曾几何时,还会有人这样关心他?垂下眼眸,没有抗拒的躺了下去。 夜晚,风烈日自沉睡中醒来,抬眸看见烛光下的纤细身影和在一旁忙碌的小女孩,小木桌上精 致的饭菜,隐隐发着阵阵香味。 听到细微的响致动,真真旋身直到他身边,手里端着一盆清水。 “你醒了,正好,我们可以用膳了!你先梳洗一下!” “你帮我擦脸!”风烈日不知为何耍起了小孩脾气,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真真皱了皱眉,暗道:“病人最大!”她不跟他计较,拿起布巾沾上水,轻轻拧干,覆在他的俊颜上轻柔的帮他擦拭。 风烈日怔怔的享受着她的温柔,在迷惘愣然的一瞬间,他想想了遗忘许久的娘。 记忆中的娘亲也曾这样温柔的待他…… “好了,我扶你过去用膳。”真真放下手里的湿布巾,淡淡道。也没指望他会让搀扶。 “好!”风烈日的声音让真真怔愣了一下,她……她没听错吧? 她呆愣的模样,风烈日心情极好的勾起唇角,魔魅黑眸流转着一抹笑意。 “傻了?” 低沉的笑声让她回过神来,双郏蓦地发烫,急忙扶起他走到小木桌旁坐下。为他盛了一碗饭。 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风烈日眸光微闪,问:“米娃,这些饭菜是你出去买来的吗?” “不是,是姐姐带来的。”米娃没瞧见真真投来的目光,诚实的回答。 风烈日一边吃,一边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害的她心是忐忑不已,一顿饭吃下来,竟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 唯一吃提开心的则是米娃,她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不由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风烈日由于受了伤的缘故,吃的比较少。 真真皱了皱眉头,将舀了勺鸡汤给他,流了那么多血,不补补怎么行?就算再怎么恼他,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喝了它!吃饱后,好好休息!” 风烈日深深的瞅的她一眼,没说什么,端起碗喝光。 “姐姐,你对大哥哥好好哦!”米娃不知何时放下了碗筷,羡慕的看着他们。 真真双郏一红,有点不自在的笑了笑,道:“大哥哥受了伤,姐姐有责任照顾大哥哥。” 风烈日黑眸一觉,“砰”的一声放下碗筷,独自撑着身子回到绣床上。 真真有点尴尬的看了眼被吓到的米娃,干笑道:“米娃,别理他,他受了伤,脾气不大好,你吃饱没?” 没受伤 的他脾气也不好,这话她没说出口。 “哦!”米娃闻言开心的笑了。 风烈日目光深沉的盯着她们,心中隐隐升起一股闷气…… 这日,天朗气清,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白云。 真真静静的看窗外的景色。在这里待了有三天了,风烈日的伤也好了,米娃的药果然神奇…… 从袖口里拿出真空袋,真真轻叹一声,这个秘密终究被他发现了。 “在想什么”低沉邪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风烈日修长的身躯蓦地站在她身侧。 “没什么,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你整理好东西没”真真淡淡的问。 风烈日微勾唇角,邪邪笑道:“除了人,还有什么东西好带的。”深沉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她手里的真空袋。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件宝贝!” 真真怔愣了下,淡淡道:“一位老婆婆送的,也算是最珍贵的东西,幸好这个袋子只有我才能用,不然掉了可麻烦了。”说完还睨了他一眼。这话是对他说的。 “这袋子最多可以装多少东西?”风烈日注视着她手里的袋子,眸光微闪,感兴趣的问道。 “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风烈日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和她一起遥望天空里的白云。 良久,他突然开日部道:“你还会去玉国吗?” 真真回头瞥了他一眼,道:“嗯!”不去的话怎么行?她还要去玉国玩呢! 他们肯定很担心她,她一定要回去找他们。 “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 真真诧异的瞅着他,“我以为你出去后会回风国。” 风烈日深沉的注视她良久,才邪笑道:“我发现跟你去玉国,肯定很有趣。” 黑线! 真真撇过头,不再理他。 风烈日在她别开脸时,收敛了俊脸上的邪笑,黑眸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70章 浮动 自从知道真真和风烈日坠崖后,玉渊他们一直没离开。 已经三天了! 风烈炎在山林里狂舞着剑,强烈的剑气震的周围树叶纷纷脱落。 风烈云和玉渊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他,却又无可奈何。 “五哥,别舞剑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风烈云焦灼的说道,俊美的脸上明显憔悴了,隐隐有胡渣冒了出来,这三天来,他也不好受。 “炎,你能不能清醒点,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折磨自己,值得吗?况且没见到清然的尸身,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吗?”玉渊冷峻的俊脸绷得紧紧的,为好友如此颓废感到痛心。 慢慢的,慢慢的,剑气弱了下来,不一会,风烈炎沉稳的将剑收回剑鞘,冷漠的俊颜隐隐有丝憔悴,如墨般的黑眸瞅着前面的两人。 “我昨晚已经想通了,抱着一点点她还活着的希望,我会好好的活着,今天练剑只是发泄一下,你们不用担心,渊,抱歉,耽误了你的行程。”风烈炎由衷的说着。眸底掠过一抹沉痛。 玉渊重重的拍了下他的左肩膀,唇角微扬,冷峻的脸上闪过欣慰的笑容。 “想通就好,回玉国不急,就当是游山玩水吧,在这里多停留几天,看看有没有意外的收获。” 风烈云定定的看着他的五哥,目光悠远,低叹一声,道:“五哥,你既然这么爱清然,就不该娶文陌儿为侧妃,清然她绝不接受自己爱的男人身边有一大堆女人。” 风烈炎高大的身躯蓦地一僵,深邃的眼眸闪过痛苦,无奈的光芒,幽幽道:“我后悔了,后悔在宴会上答应父皇娶她为侧妃,我原本以为自己一直爱的人是陌儿,但我错了,相隔那么多年,我对她的爱已经慢慢的淡去了,在我执着过去的感情时,清然已经一点一点的占据了我的心,以前我一直看不清这个事实,现在……现在已经晚了,她是联姻的郡主,就算她还活着,她……” “炎……”玉渊不知说什么好,轻叹一声,眸底掠过几丝懊悔,她身上有血玉,他不能让象征着正妃位置的家传玉佩流落别人手里,当初他若没有选择她,今天也不用这么难做吧? “渊,你是不是早已认识了清然?”风烈炎突然问道,黑眸里有着深深的疑问和探寻。 “是也不是。”玉渊模棱两可的回答,低垂眼眸,敛了敛心绪。 “我在她身上看见了你的家传血玉。”风烈炎深邃的黑眸 迸出锐利的光芒,声音冷漠的问道。 玉渊苦笑的瞅了眼他,瞥了眼在远处悠然自得的桑儿,叹道:“那是桑儿喜欢她,偷偷的把我的血玉送给了清然。” 闻言,风烈炎错愕的睁大黑眸,眸底有着深深的懊悔,原来……原来她没有背叛过他,那个被打掉的孩子真真正正是他的孩子…… “渊,九弟,我想独自静一下。”风烈炎低沉的嗓音隐隐带着痛楚。 “五哥,我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我不会放手。”风烈云说完,旋身离开,挺拔的背影透着一抹坚定。 风烈炎神色复杂的望着九弟离开的背影,眸底闪过阴郁。 玉渊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径自离开。 谁也没注意到远处大树下,单独坐在那里的齐风一直望着他们,听着他们的谈话。 “我该回去睡觉了!以后白天还是你出来。”心底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要,大哥,不要,真真不在,我不要出来,好无聊……”憨厚可爱的声音冒了出来。 “不行,你给我出来,不然下次真真回来,我不让你出来了。”低沉醇厚的嗓音开始有些恼怒了。 “好嘛,好嘛……大哥,你别生气……我出来就是了!”好委屈,好委屈的声音。 “齐风,你怎么还坐在这里数蚂蚁?”桑儿轻柔悦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吓了刚刚冒出来的齐风一跳。 “桑儿姐姐,都没人和我说话,我只好数蚂蚁。”齐风嘟着粉嫩的红唇,落寞的说着。 以前小六子都会陪他去玩,陪他说说话,还有真真…… 桑儿美丽的眼眸闪过一抹疼惜,微笑道:“那姐姐陪你说话,好不好?” “好!”应得又大声又响亮,眼底霎时睁的又圆又亮。 桑儿被他可爱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明明是一个极为俊美的大男人,却像个小孩子似的。 “走吧,我们过去那边树荫下聊天。”桑儿瞅着他,笑着说道。 齐风憨厚的点了点头,开心的窝在她身边。 玉渊看到这一幕,冷峻的脸上泛起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 一处昏暗的厢房里,站着两名身材妙曼是女子。 “这是酬劳!”一位身着绿衣蒙着面纱的妙曼女子将一叠银票放在桌上。 黄衣女子没有拿 银票,她直盯着绿衣蒙面女子,冷漠道:“我们飘雪宫接下你的生意损失了十三名好手,是不是该多加点银票?” 绿衣女子抬起美丽的眼眸,目光冷冷的射向她,嗓音低柔悦耳:“当初就讲好,她的命只值十万两。” “但这次我们飘雪宫死亡人数太多了,十万两根本不行!起码要二十万两!”黄衣女子淡淡道,垂下眼眸,把玩着手里的剑。 绿衣女子心一凛,低头沉思片刻抬头,美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又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面上,道:“好,我给你,但保密的事情希望你们飘雪宫一言九鼎。” 幸好她早有准备! 黄衣女子美艳的脸上笑靥如花,将银票收了起来,笑道:“希望我们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说完,纵身一跃,黄影悄然离开。 “姐姐,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啊?”米娃一脸兴奋的东瞧西瞧,问道。 真真含笑的瞅了她一眼,瞥了眼周围的树木和地下的马车轮印,轻声道:“如果他们还在等我们的话,就还有两天就到了。” 走路毕竟不是坐马车,尽管她很急切的想快点回去,但看到米娃开心好奇的模样,只好放慢了脚步。 风烈日悠闲的走在小路上,瞅着前方的一大一小,黑眸闪过深思。 “大哥哥,你好慢哦!是不是腿软了?”在前面的米娃突然回过头来,做了个鬼脸,取笑道。 风烈日邪肆的扬眉,微勾唇角,淡淡的瞥了眼竭力忍住笑意的真真,邪邪笑道:“是啊,昨晚被你姐姐折腾了一晚,累死了。” 看到米娃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真真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回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大色狼! “哈哈……”风烈日心情极好的放声大笑,邪气的黑眸挑衅瞅着她,气的真真拉起米娃的手快步朝前走。 多久了,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放松过,逗弄她成了他现在唯一的乐趣。也许他们会回到对立的局面,但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前面离他越来越远的两人,微挑浓眉,快不追了上去。 …… 又一天过去了! 真真望着天边的夕阳,喟叹一声,回头看了眼正在捡枯枝的风烈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时而邪魅,时而暴虐,时而温和…… “啧啧,看得目不转睛的,是不是爱上我了?”风烈日不知 何时走到了她身旁,挑眉戏谑道。 真真一窘,心底暗暗加上一条,这个男人的嘴巴很坏! “哼,谁会爱上你,你少自恋了!”真真发现这个男人现在对她好了很多,也开始敢和他开玩笑,斗嘴了! “是吗?”风烈日黑眸一闪,邪气的俊脸故意凑了上去,淡淡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耳鼻,真真身子一僵,奋力的推开他,瞪了他一眼,悻悻然的别开。 风烈日俊眉一挑,揶揄道:“真没胆!” “我那是洁身自爱,王爷难道不懂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真真故意加重了‘王爷’两个字的读音,垂下眼眸,掩饰眼底的寒芒,淡淡道。 风烈日不屑的撇撇嘴角,“男女授受不亲,啧啧,如果这样的话,怎么繁衍后代?” 真真瞥了他邪笑的俊脸,敛了敛心中浮动的情绪,转身就走,不想再理他。 “姐姐,你们谈完了?”正在吃着鸡腿的米娃睁大双眸问道。 真真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应一声,从衣袖里拿出真空袋,在心底默念一声暗语,打开袋子,拿出几道丰盛的饭菜放在铺好的布巾上。 “吃饭了!”朝风烈日喊了一声后,径自坐下来,和米娃一起吃了起来。 风烈日挑眉,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丰盛的饭菜,邪肆笑道:“跟着你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不但什么都不用拿,即使在山林中风餐露宿也会有美味的佳肴可以吃。” 真真微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瞅了眼他,淡淡道:“可惜你以后没有这个机会了。” 风烈日笑容一僵,手中的筷子顿了顿,黑眸掠过一抹深沉难测的光芒,随即唇角上扬,邪魅的笑道:“拭目以待!” 真真一怔,他是什么意思?算了,不想了,这样一个深沉的男人,不是她能看透的,他不找她麻烦,她就阿弥陀佛了! “米娃,多吃点,你太瘦了!”真真夹了块肉给她,柔声道。 “谢谢姐姐!”米娃开心的吃着饭,心中暖暖的,爹,您说的没错,女儿真的遇到了一个对女儿极好的姐姐。 风烈日看着她温柔的脸庞,黑眸一沉,语气有些酸的说道:“我也要!” 真真一愣,蹙眉凝睇了眼他,犹疑了一下,夹了一个鸡腿给他,小声的嘀咕道:“又是王爷的优越感在作祟!”把她当丫鬟了! 风烈日横了她一眼, 优雅的吃着鸡腿,微扬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看在她态度不错的份上,他决定不阻挠她和五哥在一起了。 …… 晚膳过后,风烈日升起了一堆火,真真和米娃两人一起靠在火堆旁,看着跳跃的火苗,眼皮越来越沉重,不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风烈日静静的看着安静的睡在一起的两人,抬眸遥望星空……也慢慢的阖上了眼。 半夜 真真被冷风冻了醒了过来,看了眼蜷缩成一团的米娃,心疼的蹙眉,从真空袋里的另一边拿出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 再看了眼对面睡着的风烈日,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给他披上外衣,如果他病了的话,肯定会耽误行程,她在心底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后,从里面拿出一件男装外衣,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帮他披上。 回到米娃身边,盖着衣衫慢慢的阖上眼。 夜风轻轻的吹,整个山林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对面的风烈日突然睁开了双眸,瞥了眼身上的外衣,一股暖流在心底泛滥开来。 …… 翌日清晨,风烈日不发一言的将外衣还给她,真真淡淡的收下,吃过早膳后,又开始上路,只是这一次,风烈日沉默了许多! 第71章 重逢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们的侍卫下不了悬崖,在这里等待也不是办法。”玉渊沉静的说道,瞥了眼一直沉默的风烈炎,喟叹一声,这几天他都快变成老头了,整天看着他憔悴的俊颜,叹气的次数比过去一年还多。 “嗯,明天启程吧!”话一出口,风烈炎闭上双眸,心仿佛被掏空了般,难受极了。 “看开点,你还有个陌儿姑娘等着你回去,就算清然还活着,你也没什么机会了,她会是我的王妃,不要说做朋友的打击你,炎,放下吧!”玉渊蹙了蹙眉,冷静的说道。 他看的出来,清然是一个很倔强,很固执的人,当炎选择了陌儿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拥有她的机会,只是他一直不承认罢了。 “还没到最后,我决不放弃。”风烈炎紧绷俊颜,手握成拳宣誓到。他已经按她的方式和她做朋友了,但他要的不仅仅是朋友的关系。 玉渊没再说什么,只能在心底暗暗祝福好友。 这时莫风走了过来,担忧的看了眼王爷,恭敬垂首道:“王爷,属下曾用绳子下到了悬崖的半山腰后就下不去了,在那里扔了颗大石头下去,隐隐听到下面有水声,所以属下断定下面必定是个深潭,如果七王爷和杜小姐真的掉了下去的话,应该还活着。。。。。” 莫风带来的消息让风烈炎原本有些暗淡的眸子霎时亮了起来。 玉渊唇角威扬,淡淡的笑了。 。。。。。。。 风烈云一直闷闷不乐的负手站在一棵大树下,遥望西面的悬崖。 “九王爷,小姐会没事的,吃点干粮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玉儿突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干粮和一壶水递给他。 她也很伤心,但她坚信小姐一定会回来,所以她会一直在这里等,等小姐回来。 风烈云回头,瞅了眼玉儿,默默的接过她手里的干粮,一口一口的啃了起来。。。。。 玉儿见状,圆圆的脸上露出了笑脸。 晚香静静的看着在场的几个男子,美丽的眸子盈着淡淡的坚定光芒,她不相信小姐不在了,她是福大命大之人,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齐风依旧憨憨的和桑儿一起说话,只是语调些低落。桑儿在心这这叹,这个傻小子也会思念人了! 她其实也很担心清然,希望她能平安回来做她的嫂子,不要便宜了那几个臭男人。 。。。。。。 周围的树林,阳光透着树叶射了下来,闪耀着点点星光。 。。。。。。 “姐姐,还有多久才到,我的腿好酸哦!”米娃锤锤有些发酸的小腿,额头上还沁出了淡淡的汗珠。 真真掏了手帕帮她擦拭了下,看看周围的树林,轻声道:“快了,前面不远就是了,希望还来得及赶上他们。” 风烈日双手环抱在胸前,欣长的身躯倚在一棵大树上,双眸深沉的望着她温柔的模样,语气凉凉的说道:“以你们两个的小短腿,就算在前面也要走个半天。” 闻言,真真瞪了眼他,没好气道:“是,我们的腿短,你的腿长,那就劳烦你先去前面探个路,看他们离开没?” 这个山林方圆几百里以内杳无人烟,幸好她有先见之名,将真空袋装了一大堆积如山食物,不然肯定会饿死。 如果他们离开了的话,她只能步行去玉国了,现在只能加快脚步,她可不想再露宿野外了。 风烈日蹙了下眉头,微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淡淡道:“你们不会是想支开我,独自离开吧?”低沉的嗓音里有浓浓的怀疑。 真真暼了他一眼,道:“这里到处是荒山野岭,你离开了,我们不就惨了,两个女子在山林里行走,遇到什么豺狼虎豹怎么办?我还没那么愚蠢。” “你明白就好!”风烈日魔魅一笑,踩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面前,眸光微闪,淡淡道:“那我先去前面看看他们是否还在,你们先休息下。” 还没等真真点头,他就施展轻功离开了。 “哇,姐姐,大哥哥的武功好棒哦!”米娃一脸崇拜的瞅着风烈日离开的身影。 真真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笑道:“是啊,不厉害,我们两个不会武功的怎么办?” “也对,姐姐,你喜欢大哥哥吗?”米娃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真真无言了,她关心他是因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喜欢?说不上吧? “米娃,别想那么多,乖乖的休息,等下还要赶路呢!”真真拍拍她的头,示意她睡觉,免的她又语出惊人吓她。 “哦!”米娃乖乖的阖上眼。真真却怎么也睡不着,心情有些淡淡的起伏,其实她有想过就此诈死,独自逍遥去,但一想到玉儿,风烈云,桑儿,晚香他们在担心她,又舍不得让他们担心,真是矛盾啊! 回去大不了上飘到玉国,这样也好,玉渊这人不错,给了她自由,等她成为他的妃子后,风烈炎会死心了吧!他已经有了一位陌儿姑娘,又何必来搅乱她的心绪呢! 。。。。。。。 想着想着,她的双眸缓缓的闭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正在休息的真真,睁开眼睛一看,双眼闪耀着惊喜的光芒。“小姐,小姐。。。。”玉儿最先扑了过来,圆圆的眼睛里布满了喜悦的泪水,“玉儿好担心小姐,幸好小姐没事了!” “是啊,你小姐我福大命大!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真真清丽的脸上绽开一朵笑花,开着玩笑。“小姐。。。。”玉儿抹了把眼泪,娇嗔的低呼。 “姐姐,他们是谁?”米娃被吵醒,睁大眼睛,好奇的瞅着他们。 “他们是姐姐的朋友。”真真笑着说道。 “玉儿,扶我起来,坐久了,腿有点麻了。”真真无奈的瞅了眼有点麻痹的腿说道。 “哦,好!”玉儿急忙搀扶着小姐站了起来,活动了下腿后,真真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 ,声音轻柔面悦耳:“真的很抱歉,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清然!”风烈炎再也忍不住冲了过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喃喃道:“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真真身子微微一僵,想推开她,却被他抱的愈紧,只能让他抱着,垂下眼眸,略微尴尬道:“风烈炎,你先放开我,大家都在看着呢!”闻言,风烈炎极其不愿的放开她,深邃的深眸紧紧锁住她清丽的容颜。 真真注视他憔悴的俊颜,轻叹一声:“炎。。。。。” 话还没说完,齐风快乐的呼喊声传了过来,紧接着整个人冲到她面前,用力的抱了她一下,咧嘴笑道:“真真,真真,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说着说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真真宠溺的摸摸他的头,柔声戏谑道“我舍不得可爱的小齐风,所以回来了。”齐风闻言,含泪绽笑。 真真捏捏他的脸颊,笑着走向一旁呆愣的风烈云,低呼一声:“表哥。。。。”风烈云上前轻搂她的肩膀,瞅着她的小脸,皱了皱俊眉,心疼道:“清然,你瘦了。” “那是因为要赶路追赶你们嘛”真真眨了眨眼,笑道。风烈云宠溺一笑,嗓音有些暗哑:“一路上累坏了吧?”真真摇摇头,“我很好,一路上有米娃陪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转过身,拉过米娃,朝他们介绍道:“这位是米娃,我和七王爷的救命恩人!” 大家都很感激的瞅着她,桑儿拉过她的小手,微笑道:“米娃,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喊我桑儿姐姐!” “桑儿,先带她去休息吧,一路走来,她累坏了。”真真微笑道。 “好”桑儿带着米娃下去休息了。 “小王爷,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真真为自已耽误了他们的行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嗯”玉渊突然牵起她的小手,吓了真真一跳,抬眸刚好对上他深沉戏谑的目光,还有他蠕动的嘴唇。仔细辩认,原来他是要气风烈炎。 “呵呵。。。。”真真会意一笑,反手回握住他,刚才炎的表现让她感到很不安。想不到玉渊竟然会帮她,真难得!风烈炎冷冷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眸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瞧,原来是七弟,挑眉淡漠的瞅了他一眼。 “五哥,别看了,免的伤心!是你的就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风烈日邪气的丢下一句话,走开了。风烈炎紧蹙浓眉,目光深沉的盯着他的背影,七弟他。。。他好象不一样了! 。。。。。。。。 阳光洒满地,微风轻轻的吹,给炎热的天气带来丝丝凉气。 一行人开始上路了,这一次又多了一个小女孩和风烈日,不同的是风烈日一直都很沉默,没有再找过她的麻烦。 黄昏时分,真真他们一行人来到山中的一间寺庙投宿,这间寺庙坐落在十分清静的山崖树林中。在主持的许可下,他们住进了寺庙里。侍卫们的心情极好,因为他们可以不用在野外露宿吹冷风了。 真真和米娃一起住一间厢房,玉儿和晚香则住隔壁,其余的人都住在这一个院子里。 坐在厢房里,米娃已经睡着了,真真了无睡意,望着窗外,心底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皱了皱眉,总感觉这间寺庙过于美丽的住持有点不对劲。。。。。。。。 。。。。。。。。。。 夜晚,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雨声淅沥淅沥,水珠由寺庙的斜檐串泻下来,织出一面活动的水帘。雨点打在泥上,植物上,水珠溅飞。 真真站在门外看着大雨,双眸淡淡的瞅着黑漆漆的天空。 一道平静的女音突然在她身后想起:“施主,外面雨大,为何不进里屋? ” “师太总算来了,我等师太很久了。”真真回头淡淡的说道,双眸静静的看着她微变的脸色。 72姐姐 美丽的主持很快镇定了下来,声音平和的问道:“不知施主等贫尼所为何事?” 真真定定的瞅着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淡淡道:“师太,你真的是这里的主持吗?” “贫尼不明白施主在说什么?”主持低垂眼眸,掩饰眸中的异样,一派镇定的说道。 真真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些事,彼此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美丽主持脸上闪过一抹不易让人觉察的错愕,瞬间隐没,真真在心底冷笑,杜清容,你到底还要装到几时。 原本还在猜测她到底是谁,为何她总觉得她的眼神很熟悉,原来她就是杜清容,真是没想到啊! “师太,你说是不是?”真真见她没吱声,侧首询问道,眼眸泛着淡淡的冷芒。 “施主,夜深凉意重,还是回房休息吧!”美丽的主持双手合什,平静无波的说道。 “希望能在这里平安度过一晚。”真真别具深意的瞅了眼,清丽的小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主持闻言,身子微微一僵,美丽的脸庞闪过淡淡的惊愕。 她细微的动作没逃过她的眼睛,果然是她,真真暗叹一声,丢下一句话:“世间之事,冥冥之中或许早已注定,不可强求!” 说完转身回厢房,不去看她变幻莫测的美丽容颜。 “回来了?”里面传来一道低沉而蕴藏着关心的嗓音。 真真一怔,随即认出是风烈炎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笑,微讶的问:“炎,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风烈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在你和主持说话的时候。” “怎么不出来唤我?”真真点亮了烛火,坐了下来,双眸平静我瞅着他俊美的脸庞,轻声问道。 “不想打搅你们的谈话。”风烈炎如墨般的黑眸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到底是谁?”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她不伤害我就行了。”真真垂下眼睑,掩饰眸底的复杂神色。 “你能保证吗?”风烈炎深深的凝视着她,轻叹一声:“我留在这里陪你们吧!” 真真微怔,淡淡的拒绝:“不用了,我们都在同一个院 子里,有什么异常响动,你们肯定会马上知道。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 “那你自己小心些。”风烈炎不放心的叮咛,他早就察觉出那名主持的不同寻常了,渊他们曾在此地投宿过,都知道眼前的主持是假的,特要他过来嘱咐下清然。 “嗯,我会的!”真真低垂着头,轻应道,不去看他炙热的关切目光。 “我先离开了,早点休息。”风烈炎俊脸闪过一抹黯然,抑制住心头的苦涩,转身离开。 风烈炎离开后,真真了无睡意的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辗转反侧,一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翌日清晨 真真困乏的爬了起来,看了眼还在睡的米娃,披着单衣轻轻的打开门走出去。 站在院落的长廊里,一阵凉风吹来,真真打了个寒颤,头脑霎时清醒不少,抬眸望去,院子里的几棵参天大树矗立在院子中央,树叶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更显青翠,带着一种舒爽,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之感。 这时,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尼走了过来。 “施主,主持叫贫尼来请各位施主去膳房用膳。” 真真点点头“有劳小师父了!” “还有主持要贫尼转告各位施主,由于昨晚的大雨导致山洪爆发,前面的路被堵住了,请各位施主莫要向前行。” 真真愣住了,山洪爆发?不是吧? “多谢小师父。” “贫尼先行告退。”说完,女尼转身离开。 真真又在长廊里站了一会,准备去敲门,却发现风烈云倚在对面的厢房门前,不由得讶然的挑眉,笑道:“表哥,早啊!” “清然,刚刚那位女尼说了什么?”风烈云走了过来,揉了揉她披散在腰际的长发,柔声问道。 “她说我们今早不能离开,前面的路被堵住了,都不知是不是真的,表哥,派个人去看看。”真真微微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信,总要确认了才相信。 “好!”风烈云应了声,望着她身上的单衣,眉头紧蹙,关心道:“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快回去多加件衣裳,小心着凉了。” “嗯!你去叫他们起床用膳吧!”真真嘱咐道,转身回房更衣去。 ........... 真真穿好衣裳后,叫醒还在睡的米娃,一同漱洗完毕后,玉儿和晚香 走了进来。 “小姐,你昨晚没睡好吗?”玉儿眼尖的瞧见她眼底下的阴影,惊讶的问。 真真一怔,摸摸了脸颊,“玉儿,我的脸色是不是很不好?” “还好,只是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济。”晚香淡淡的说道。 “哦!”真真松了口气,叫玉儿梳了流云头后一同来到用膳房。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齐风可爱的嗓音,不禁微微一笑。 “姐姐,好热闹哦!”米娃拉着真真的手踏进门槛,开心的笑道。 “是啊,米娃喜欢热闹?” “嗯!人多才不会孤单。”米娃有些黯然的说道。她在玄冥谷独自待了一年多,快闷死了。 “真真,小米娃,你们来了,快坐下,吃早膳。”风烈云热情的招呼她们。 真真微笑拉着米娃坐下,端起碗筷,准备用膳,不料却听到米娃出声喊道:“姐姐,这些东西不能吃。” 准备吃饭的众人心一凛,放下碗筷,目光全都射向她。 真真的心咯噔了一下,放下碗筷,问道:“米娃,你发现了什么?” “姐姐,这些饭菜混杂有‘酥香软骨散’。”米娃一开口,众人的的面色顿时严肃起来。 风烈日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外一个女尼在鬼鬼崇崇的朝里面望,俊颜一寒,颀长的身躯倏地一起,鬼魅般的身形倏地出现在她面前,一手抓住她,吓得女尼一声尖叫。 风烈日无视她害怕的神色,目光森冷的射向她,冷声道:“为何下药?你们主持呢?” 女尼哆嗦着瘦弱的身子,颤声道:“施主饶命,贫尼是被迫的,主持在她手里,如果我们不听她的话,她就要杀了主持.......” “她是谁?” “不.....不知道,那位女施主只比你们早一天来投宿......”小女尼抖着身子战战兢兢的说完。 “哼!”风烈日冷哼一声,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冷着俊脸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七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玉渊沉声问道,目光透着些许寒意。 问不出来!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此事肯定与那位美丽的主持有关。“风烈日冷静的说道。邪魅的双眸迸出冷芒。 真真只觉得遍脚生凉,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衣袖下的手早已握得死紧,杜清容,你真的想要我的命吗? “我去找她!”真真倏地起身,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行!”风烈炎和风烈云同时出声制止,这太危险了。 “姐姐,不要去。”米娃扯着她的衣袖,明亮的大眼睛担忧的瞅着她。 “清然,这太危险了,你又不会武功,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桑儿拧起秀眉,美丽的脸上闪耀着不赞同。 真真淡淡一笑,一字一句清晰道:“她要的是我的命,我去会会她有何不可?”顿了顿,瞥了眼桌上的斋饭,歉疚道:“只是连累你们饿肚子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风烈日眸光微闪,目光深沉的盯着她柔美的小脸,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怀疑。 真真一怔,垂下眼眸,淡淡道:“嗯,昨晚她来找过我,我现在去找她,你们不要插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请你们把她交给我自己处理好吗?” 众人摇头。 “让玉儿陪我去吧!”见他们还不放心,真真只好唤来玉儿。 他们总算同意了,不过在她离开后,风烈炎和风烈云悄悄的跟了过去。 ....... 真真和玉儿跟着那名小尼姑来到一间厢房前。 “施主,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小尼姑抖着声音说道。 “嗯,你下去吧!”真真等她离开后,和玉儿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室内有些昏暗,帘幔外亮着点点烛火,蒲团上坐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她们念经。 “你来的真快!”住持转过身,美丽的脸上闪过复杂的光芒。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姐姐!”真真抿抿唇,双眸微微有些恼怒的问道。 一声姐姐,吓的玉儿睁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住持,她.....她是大小姐? “你果然知道我是谁!”美丽的住持突然抬手朝头上一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泻了下来,美丽的双眸冷冷的瞅着她 “你的脸也易容的吧?”真真淡淡的说道,低垂着眼睑,暗自叹息。 “没错,没想到你竟然能识破我的伪装。”杜清容嘴角微勾,冷漠道。 “姐姐,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何要杀我?难道是因为表哥?”真真抬眸,直直的注视着她,问出心中的疑问。 “清然,你没有我美,没有我有才华 ,为什么你能俘获表哥的心,我不甘心,我从小就爱表哥,爱了他那么久,原本以为有机会成为他的妻子,也认为你是真心帮我的,没想到,你让他来拒绝我,毁了我的希望,还让皇上下旨将我嫁去水国,你说,你不该不该恨你.....该不该恨你.....”杜清容声泪俱下的控诉,目光幽怨的射向她。 真真愕然,急忙解释道:“我没有让表哥去拒绝你,还有,你怎么会嫁去水国?” 杜清容目光怨毒的盯着她,恨恨道:“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表哥就不会为了摆脱我,请求皇上让我嫁去水国给他们的鬼面将军做夫人,所以我恨你,恨死你了......” 玉儿整个人呆住了,大小姐竟然.....竟然失控了! “姐姐,对不起!”真真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抹歉疚。她会变成这样都是她间接造成的,所以她也有责任。 “对不起有什么用?”杜清容飘忽一笑,声音有些飘渺哀伤。 “不如我叫表哥修一封信给皇上,让他取消婚事可好?”真真抿了抿唇,建议道。 “太迟了,太迟了......”杜清容一脸怨恨的瞪着她,美丽的脸上抢劫了光彩,暗淡不已。 “不迟!”风烈云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接着风烈云和风烈炎高大的身躯闪了进来。 风烈云移步走到杜清容面前,双眸闪着歉疚,轻声的说道:“对不起!” 一声以来的对不起,让杜清容眼泪直流,整个人倏地扑到他怀中失声痛哭。 风烈云别过脸,没有拒绝,却也终是没有回应,只是僵直的站在原地,静默不语。 风烈炎见状,过来搂住真真的肩膀,低语道:“我们出去吧!” 真真点了点头,玉儿也会意的跟了出去,整个厢房里只剩下风烈云和杜清容两人。 杜清容不知哭了多久,终于抬起美丽的脸庞,撕去外面的易容,露出本来的容颜,盈满泪水的眼眸望着他歉疚的俊颜,心情有些轻微的失落。 “对不起,我失控了!”清容垂下眼睑,声音有些低,却足以传入他耳中,顿了顿,又道:“表哥,清容问你一个问题。” 风烈云低头望了她一眼,淡然的移开目光,沉声道:“你说!” 略一沉默,清容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瞅着他,咬咬唇,鼓起勇气问道:“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第74章 成婚(上) 这天,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真真身着一身素白的长裙,独自一人走在栖凤园的茉莉花园里,满园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她弯腰摘了一朵茉莉花,失神的看着它。再环视了下整个茉莉花花园,一个构想在脑海里浮现,唇角逸出一抹美丽的笑花。 “玉儿,给我一个篮子。”真真突然回头朝不远处守着她的玉儿唤道。玉儿急忙去找了个竹篮来。 “小姐,你采这些小白花来做什么?”玉儿好奇的问道。这些小白花因为香气浓郁好闻才会种植,除了有香气外,这些花根本没什么用。 “小白花?”真真接过篮子,怔了怔,拧眉问她:“这些花不是很多人种植吗?怎么没名字?” “小姐,这些花在玉国很常见,在我国也多见,就像杂草一样,除了香气醇厚外,没什么用处。” 闻言,真真当场愣住了,她以为王府里种植的花都是有名堂的,没想到益处多多的茉莉花竟然叫小白花这么俗气的名字,还和杂草是一个等级的,怎能不令她惊讶! “玉儿,这花名叫茉莉花,以后你就会发现它的好处多着呢!”真真回过神来,淡笑的解释道。 “茉莉花虽无艳态惊群,但玫瑰之甜郁、梅花之馨香、兰花之幽远、玉兰之清雅,莫不兼而有之。玉儿,平凡的花自有其不平凡之处。” 说完,不管还杵在原地呆住的玉儿,径自提着小竹篮踏上幽静曲折的卵石路上,优美轻盈的穿梭在花丛间。不一会,篮子里已经采了满满的一篮茉莉花。 “玉儿,回神了!”真真提着篮子走到她身侧,见她还在愣神当中,不禁摇头失笑,这个玉儿啊! “小姐,你采那么多小白花……”玉儿回过神来,睁大双眸望着一篮的小白花,皱了皱鼻子,她真的搞不懂小姐采那么多小白花做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真真神秘一笑。她早就发现这两国均没有饮花茶的习惯。他们只是将这些花拿来欣赏,泡澡。至于其他的用处他们想都没想过,现在她要用茉莉花做茉莉花鸡片。 玉儿见小姐神秘兮兮的,嘟起小嘴跟在后面。 。。。。。。 栖凤园的水榭里 真真低头在石桌上忙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神色轻松悠然,玉儿站在旁边帮点小忙。 风烈日一踏进栖凤园,目光就被水榭 里那一抹白色纤细的身影吸引住了。嘴角微微勾起,迈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去。 “参见七王爷!”玉儿一见到七王爷走了过来,急忙福了福身。 风烈日挥了挥衣袖,示意她下去,玉儿犹豫的瞅了眼小姐后退了下去。 真真瞥了眼风烈日,嘴角的笑容慢慢隐没,淡淡道:“不知七王爷来栖凤园有何事?” 风烈日不语,目光盯着石桌上那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清汤和一些调料,鸡片,茉莉花等,浓眉微扬,好奇的问:“这小白花怎么在这里?” 又是叫小白花,真真无语了! 微弯唇角,淡笑的解释:“这小白花叫茉莉花,可以食用。” “小白花也能吃?”风烈日皱眉。 真真含笑的瞅着他无一丝邪气的俊目,稍稍扯了下嘴角,道:“试试看就知道了。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呢!王爷有幸做第一个品尝我厨艺的人。” “好!”风烈日掀袍坐下,嘴角逸出愉悦的笑容,双目直勾勾的瞅着她问:“怎么吃?” 真真淡笑不语,将早已经热熟的鸡片放入锅里的烫一下,捞出放进汤碗里,加入茉莉花,注入鸡清汤,递给他。 “尝尝看!这汤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嗯,又香又美味。”风烈日眯起双眸享受的吃着,邪魅的俊脸闪着满足的光芒。 真真也自己弄了一碗来吃,一边吃一边怀念刘嫂的手艺,还不时想着夏日里的草莓冰。 吃完一碗后,风烈日自动自发的自己弄来吃,没一刻钟,茉莉花鸡片就全进了他的肚子,害的真真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眸直视着他。 “吃得太快了!”风烈日看了眼桌面上仅剩的炭火熬着的那锅鸡清汤,尴尬的说道。 真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没想到邪魅的风烈日也会有这样一面。 听到她的笑声,风烈日耳根子微微泛红了,真真见状,笑的更大声了。 这样的风烈日难得见到,不取笑个够本怎么行? 。。。。。。 栖凤园外 风烈炎握紧拳头,又眸似要迸出火来。七弟和她相处融洽,笑声连连的情景刺激的他妒火高涨。 玉渊有趣的看着快要失控的炎,看来清然对他的影响还不是普通的大啊!什么醋都吃,啧啧! “炎,乱吃醋可不是个好 习惯!七王爷对清然没有那种意思。” “哼!”风烈炎睨了他一眼,眯起俊目望了眼远处的人儿,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不发一言的离开。 玉渊皱眉,抬手招来一个侍卫,淡漠的吩咐:“加强栖凤园的守卫。” “是!” 炎,不要怪我,后天就要大婚了,这期间不能出一点差错。 风烈炎抿着唇,寒着俊脸回到自己的院落,招来莫风。 “今晚将清然带过来。” 莫风闻言,怔愣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见他没回应,风烈炎紧蹙浓眉,黑眸蓄满风暴,冷声喝道:“莫风,这是命令!” “是,属下遵命!”莫风急忙应道,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几不可察的叹了几声气。 夜晚,一条矫健的身影迅速的潜入栖凤园,成群的侍卫竟然毫无所察,黑影如入无人之地。不一会黑影背上多了一个人,快速施展轻蔑离开,朝东面的厢房飞去。 “王爷,人带来了!”莫风将人放丰轻放在床上,恭敬的说道。 负手站在窗边的风烈炎回身,快步踱到床边坐下,修长的双手流连的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 “莫风,出去!”莫风识趣的离开,小心的带上门。 风烈炎解开她的睡穴,静待她醒来。过两天他就要回国了,逼不得已再次掳了她。 真真微皱眉头,张开双眸,瞥见床边的风烈炎时,怔了怔,随即冷淡道:“你来做什么?” 风烈炎抿着薄唇,修长的手指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叹息道:“清然,等我,我一定会将你接回去。到时你就会专属我一人了!任何人都别想再觊觎你!” 真真拆拍开他的手,冷眼睨了他一眼,淡漠道:“风烈炎,你再说什么混话,我后天要嫁人了!” 风烈炎俊美的容颜微微一僵,随即黑眸迸出决然与痴狂,“清然,你要恨你恨吧,两天后,你会属于别的男人了,但我现在要得到你,哪怕是最后一次。”话落,他滚烫的身躯压了上去,疯狂的吻一一落在她的颈间,锁骨…… 真真怔愣了会,随即醒过神来奋力的挣扎,双目冒火的瞪着他,准备抬腿踢他时,突然她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惊惧不由得自心中升起。 “清然,我们是一体的,别逼我!”说完,他黑眸里闪耀关熊熊欲火,疯狂的吻住 她诱人的红唇,灵活的舌头用力的撬开她的小嘴,狂烈的攫取她口中的蜜汁。 大手利落地解开她的衣裳,露出里面粉色的兜衣,若隐若现的胴体刺激着他的视觉,眸中欲火更盛。 真真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狂乱的哭喊低吼:“放开我,放开我,风烈炎,我恨你,恨你……” 恨吧,恨吧! 风烈炎苦涩而绝望的吻着她雪白的胸脯,没有停下手中爱抚的动作,他脱下自己的衣裳,结实的身躯覆盖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真真感觉到了抵在她身上的那一处坚硬,她真的再次成为他的人吗,她不要……不要……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我恨你……恨你……” 真真认命地轻闭上眼,等待着接下来的…… “砰”的一声,门蓦地被推开了,风烈云冲了进来,看到床上翻腾的人影时,愤怒,痛心一同涌上心头。 风烈炎低咒一声,迅速的披上单衣,冷冷望着九弟紧绷的脸,无视他冷冽的目光和浑身散发出浓浓怒气,嘴角一动,眼底却如寒冰,“九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身紫衣的风烈云满脸寒霜地立于床前,后面紧跟着一脸忧色的莫风。 “表哥,救我!”真真在看见来人时,双眸升起了希望,急忙大声呼救。 “五哥,你太过分了!”风烈云瞅了眼床上动弹不得人儿,冷冷道。 风烈炎冷笑一声,“与你无关,出去!” 风烈云眼中一片冰寒,手紧紧地握成拳,语气冰冷而狠厉,“五哥,别逼我动手……”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身上的杀气若隐若现。 莫风忽地跃身拦在了他的面前,阻止道:“九王爷,你在干什么?”他叫他来不是上他们兄弟反目的。 风烈云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轻扫了他一眼,抬眸,冷声道,“五哥,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就放了清然,不然……我想五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对吧?” 风烈炎心在不甘的垂下眸,解开她的穴道,真真迅速的穿好衣物,飞快的冲到风烈云身边紧紧的抱住他,眼泪直流! “没事了,我们回去!”风烈云心疼的安抚着她,轻搂着她离开。 “莫风,你可知罪?”风烈炎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莫风。 “属 下知罪!但属下不想王爷铸成大错!”莫风冷汗直流,咬牙说道。 “铸成大错?哈哈……莫风,你可知你的举动可能让本王失去了最后拥有她的机会?”风烈炎阴鸷的目光直直的逼视他,冷声道。 “回国后再罚你!下去!” “是!”莫风起身抬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厢房。 。。。。。。 那日过后,真真对风烈炎冷淡了许多,见到他均漠视他的存在,身边一直让玉儿和晚香跟着,绝不落单。 她怕了!如此疯狂的他,又变回了最初那个冷酷残暴的人!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过来,见到真真时,急忙福了福身:“郡主,王爷有请!” 王爷?是摄政王吗 “是摄政王吗?”真真拧眉问道。 “回郡主的话,是的!” “嗯,带路吧!玉儿,晚香,你们不用跟来了!” 真真垂下眼眸跟在丫鬟后面,没想到进府两天了,摄政王才要见她,不知他心里打什么注意? 来到花厅,真真自若的走了进去,摄政王一脸严肃的坐在紫檀木椅上,真真一进来,他双目一眯,早就听闻儿子要了个被休的女人做妃子,气的两天不见她,故意冷落她,没想到她竟然一点都没受到影响,今日一见,不得不赞叹儿子的好眼光,她虽然不是什么倾城美人,但也是清秀佳人,落落大方,礼节周到,没有一点刁蛮之气。只是她曾是下堂妇的身份让他很难接受。 “清然给王爷请安!”真真优雅的福了福身。 “坐下吧,上茶!”侍从急忙倒了杯热茶放到她面前。 真真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淡笑道:“王爷找清然有何要事?” “一定要有事吗,今天我们聊聊吧!”摄政王突然笑着道,满意的看着她,叫人备了一桌美酒。 真真小喝了一口酒,微笑直言道:“我不喜喝这些酒!不好喝!” 摄政王挑眉,老脸微皱,问道:“那你喜欢喝什么样的酒?这些酒可是最贵,最好喝的酒,难道还有更好喝的不成?” “我喜欢喝水果酿成的酒!”真真接着道。放下酒杯,决定不再虐待自己的胃。 “水果还可以酿酒?”摄政五忽地睁大眼睛,惊讶的问。 “那是当然!我还会酿呢!”真真自信的说道,还说了一些酿造的程 序给他听。听得他哈哈大笑,“看来我儿找了块宝啊!丫头啊,什么时候酿水果酒给我尝尝啊?” “过些时候!” “好,太好了!” 两个年纪悬殊的人越聊越深入,摄政王则惊叹她丰富博学的知识。最后两人竟然还做起了朋友。 乐得真真回去的时候心底那个兴奋啊!有了摄政王做靠山,她的日子还不过的舒舒服服的? 第二天清晨,摄政王府热闹非凡,到处挂满了红布,许多丫鬟和侍卫穿梭其中,忙进忙出,脸上都带头喜气。 真真坐在精致的铜镜前,任由玉儿和晚香帮她上妆打扮,这次嫁人总算有点感觉了虽然不是自己爱的人,但也好过被风烈炎弄回去囚禁。 轻叹一声,望着镜子里美丽的人儿,眼神迷蒙起来,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嫁人就嫁了个不爱的人!(杜清然的不算) “清然,没想到打扮起来的你那么美!让人移不开目光!”风烈云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语气里有淡淡的叹息和失落。 真真蓦地回头看向他,他眼眸里的痛楚和落寞让她的心揪了下,她终究还是没有真正的爱上他,不然她当初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他离开。 “表哥,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来恭喜我的吗?”真真狠下心问道。 风烈云痴痴的望着她,俊眸盈满伤痛,苦涩道:“嗯,清然,恭喜你!” “谢谢!”真真讷讷道。 “让我最后一次抱抱你好吗?”风烈云希冀的目光直直的瞅着她,真真心一酸,点了点头。 风烈云欣喜的上前搂住她,很紧,很紧……似乎将她融入身体一般。 半响,他才松开她,黑眸溢满情意,缓缓道:“清然,还记得我送你的水晶手镯吗,以后记得把它带在手上,我不在你身边,它可以代我保护你。” “嗯!”真真轻轻的点头,眼眶微微湿润了! “小姐,时辰快到了!”门外传来玉儿的呼声。 真真急忙整理大红的嫁衣,朝他笑了笑,拿起红盖头盖在头上,静静的坐在那里。 风烈云轻叹一声,悄然离开!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玉渊一身大红锦袍走了进来。望着端坐在床沿的人儿,嘴角微勾,走上前搂住她的腰肢,道:“清然,走吧!” 74成婚(下) 王府大厅,聚满了众大臣和王公贵族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只有一桌很安静。 风烈炎和风烈云,齐风,风烈日他们一起静静的喝酒,谁也没有说一句话,随着一声喊:“新郎,新娘到!” 闻言,风烈炎的脸色倏地绷紧了起来,双目紧紧的盯着一身锦袍的玉渊揽着盖着大红盖头的清然的腰肢走了进来。 第一次,他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他人,却无能为力,看着她和他的好友拜天地,看着好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看着她即将成为别人的妃子。他不禁握紧了双拳,暗自深吸了口气,平复了紊乱的心绪。 高大挺拔,俊美冷峻的新郎和新娘立于厅中,接受四方贺喜。 突然,一道白影突地闪到两人面前,众人哗然。 风烈日怔了一怔,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摄政王嘴角不易觉察的笑容,不觉轻哼一声,静看事情发展。 “清然!” 两字一出,玉渊凌厉的眼神一闪,新娘纤细的身躯却微微一震。 “炎,别做出失礼的事情!”玉渊扫了眼四周的宾客,寒澈的双眸一眯,在风烈炎耳边冷冷的警告。 “我只是和她说几句话!”风烈炎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这两天她都避着他,就算见了酒,她也不理他,他知道那天是过分点,但她的冷漠更伤他的心。 周围的大臣和王公贵族都静下来,大家都把眼睁的大大的———看好戏。 “清然,那天,对不起!”风烈炎突然靠近新娘,沉痛的说道。 感觉到来人的逼近,蒙着红盖头的新娘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突然红影一闪,玉渊已经闪到新娘身边,寒澈的冷眸直直的逼视他。 众人正等新娘说话,哪知新娘一声不吭,不觉有些失望。 风烈炎俊目暗了下来,俊美的脸上掠过一抺心痛。 “你真的就那么恨我,讨厌我,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吗?”他的声音蕴含着极大的痛苦,双目紧紧的盯着她的盖头。 新娘又往后退了一步,不出声。玉渊眯起俊目,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红盖头。风烈炎也发现了不对劲。 玉渊倏地抬起手掀开盖头,新娘的脸暴露在众人眼中。那是一张陌生的美艳脸庞,此时正愤怒的瞪着风烈炎。 “你是谁?”玉渊冷冽的声音袭来,那个陌生的美艳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脖子缩了缩,视 线时不时望向首位的摄政王。 “清然呢!”风烈炎倏地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冷声喝道。 众人哗然!原来新娘被人掉包了! “渊,我是云姬啊,你不记得我了吗?自从三年前救了我后,我就爱上了你,爱了好整整三年了!为什么你要娶别国的女人,我自信比她美了不知多少倍,这还比不过她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你的妃子?”美艳女子见老王爷没出声,不由得有些心慌,突然甩开风烈炎的手,拽住玉渊的手臂,急切的说道。 玉渊冷眸一眯,甩开这个莫名奇妙的女人的手,朝身边的侍卫冷冷的道“给我架出去,关进牢房!” “不,不要,小王爷,不要啊,王爷,救救我——”美艳女子见玉渊无动于衷,慌了!求救的目光射向摄政王。 “拖下去!”玉渊冷峻的双眸凌厉的瞥了眼父亲,厉声道。 老摄政王一窖,忙别开脸,他这个儿子就是不好,什么都太精明了! “慢着!她还没说清然在哪里?”风烈炎突然出声阻止。 “王爷,不要问她了,小姐来了!”玉儿清脆的嗓音蓦地的出现在门口,和晚香一起搀扶着真真走了进来,众人又一阵不解,楞楞的看着小闹剧落幕! 风烈日老神在在的瞥了眼坐在首位的摄政王一眼,眸底掠过异光,暗叹:真是只老狐狸!试探儿子也不用这样利用别人吧? 风烈云径自喝着酒,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知道内幕。齐风还是聊以自憨笑着,但微颤的眼皮泄露了他的情绪。 摄政王含笑的看着这一幕,对手下安排的那名女子非常满意,儿子确实不喜欢她,也好绝了她的念头,对儿子的态度更是满意极了,看来那丫头在儿子心中还蛮有分量的! 风烈炎盯着身穿大红嫁衣的真真,神情闪过一抹痛楚,喃喃道:“清然,我……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玉渊瞥了眼好友,暗自轻叹!微微移开步伐,让他和她解决他们的感情问题。 真真沉默不语。每一次都这样,伤害了她后又来道歉,有意义吗? 风烈炎急了,续道:“清然,你应我一声好吗?” 微风吹进大堂,红盖头飘动,红流苏在风中起舞,盖头下的真真轻叹一声。 “风烈炎,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她不正面回答他。 “清然……” “风烈炎,自从那晚过后,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错过了毕竟是错过了。” 闻言,风烈炎高大俊挺的身躯微微震了一下,俊美的容颜上满是苦涩。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真的错过了吗?如果当初他没有要她打掉孩子,没有答应在休书上签字,是不是结局会有所不同呢? 风烈云怔了怔,抿了抿唇,双眼直直望着一身大红嫁衣的清然,眉宇间满是黯然。 风烈日俊目一挑,深沉难测的目光凝睇了眼她,错过了毕竟错过了,这话值得玩味! 难道她一直都没有和五哥复合的意愿吗? “清然,我可以得到你的原谅吗?我为前晚的事对你说声对不起。”风烈炎握紧双拳,强压下抢夺她的欲望,低垂眼睑,掩饰眸底的掠夺与痴狂,俊美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风烈炎,那晚我的确很恨你,但我现在想通了,恨一个人,实在太费精力了,所以我不恨你,真的,可是我也不可能跟你回去,过去的事,过去的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真真的声音淡然而飘渺。 “一步错,步步错,我终于明白了!”风烈炎高大的身躯突然一个踉跄。 玉渊轻扶住了好友,暗自叹息,他虽然喜欢看戏,但现在他觉得难受,自己的妃子和别的男子在喜堂上斩情根,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瞥了眼饶有兴味的父亲,冷峻的双眸一眯。 真真沉默不语,盖头下的小脸掠过复杂的光芒,小手微微扯了下玉渊的衣袖,玉渊握住她的小手,扫了眼旁边的喜娘。 喜娘会意,高声惊呼:“吉时要到了,新郎新娘要快拜天地!” “慢着,我还有话要说。”风烈炎阻止了喜娘,双眸直直的看着她的红盖头,热切道。 “风烈炎,请不要再打搅我的婚礼!”真真粉嫩的红唇吐出冰冷的话语。 玉渊微勾唇角,淡漠道:“炎,长话短说,吉时快到了。” “我只有最后一个要求。”风烈炎希冀的瞅着她。 “你说吧!”喟叹一声,他还不死心吗? “我只想最后再看你一眼。”谈完瞥了眼玉渊,他明天要回国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还没拜堂不能掀起新娘的红盖头。”玉渊勾起唇淡淡的说道。寒澈的双眸闪过一丝戏谑。 “那就快点拜堂!”风烈炎抿了唇,铁青着俊 第78章挟持 栖凤园里,茉莉飘香,清香怡人。 真真放下手里的画笔,踱步到窗边,望着那一片白白的花海。 不知不觉中,风烈日已经离开十多天了,想起那天送给他的那封信,不禁有些怅然,那封信里装了她默写的部分《孙子兵法》,由于时间紧迫,没来得及写完,不过也该够用了。 她的花茶店早已经开张了,精致典雅的设计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虽然本意不是为了赚钱,但每天的盈利却不少,够一户富贵人家两个月的开支,这也是她没想到的。 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她和玉渊的关系也改善了不少,岁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她还是努力尽做妻子的责任,特别是他最近忙得几乎没时间休息,她亲自设计了一份食谱给他强健身体,在她沉思的当儿,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扣扣……” 紧接着晚香走了进来。 “小姐!”晚香轻唤道。 真真转过身,讶然的看了眼此时应该在店里的晚香,微微皱眉。 “有事?” “小姐,大少爷和大小姐来了,现在在花茶店的贵宾厢里歇息,知道小姐是风雅阁的老板,他们要见见小姐。”晚香垂眸说道。 “什么?你说大哥和姐姐来了,太好了!”闻言真真清秀的脸上盈满笑容,急忙提起裙角。快步朝外走。 “小姐……等等我!”晚香楞了一下,快速的回过神,追了上去。 街上人声鼎沸,来往人潮甚多,真真和晚香走在大街上,后面还跟着两名护卫苍和雨。 穿过热闹的大街,来到一处比较僻静靠河边的小路上,两旁绿柳低垂,在风中轻摇浅摆。 真真在桥边停下脚步,望向桥对面的风雅阁,雕栏画栋,斗拱飞檐,不禁暗叹一声,玉渊也真是的,找了个那么好的阁楼做花茶店,害她每来一次都会感叹一次。 晚香微弯唇角,明白小姐又在感叹了。 “小姐,我们过去吧!大少爷和大小姐还在等着呢!”看着一动不动的小姐,晚香轻声提醒。 真真睨了她一眼,终于迈步上桥,缓缓的走了过去。踱步踏进风雅阁,玉儿急忙迎了上来。 “玉儿,有晚香在就行了,你快去泡茶,客人都等不及了。”真真瞥了眼四周的宾客,轻笑的提醒。 外面人流少,里面清净优雅,怪不得那么多达官 贵人喜欢到这里来。这也是真真没有想到的,她本来喜静,所以才叫玉渊找了这家僻静的阁楼,不料却吸引了大量的客人。 踩着愉悦的步伐来到三楼的贵宾包厢,真真有些激动的推开一间厢房的门,快步走了进去。 看到坐在椅子上一身月白色长袍的杜天宇和一身浅绿色的杜清容时,脸上露出轻松而喜悦的笑容。 “大哥,姐姐,真的是你们。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闻声杜天宇倏地回头,黑眸直直的打量她,见她面色红润,荣光焕发,看来玉渊对她很不错,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清然,看见你过的很好,大哥就放心了。”杜天宇欣慰笑了,突然起身上前将她拥进怀中,紧紧的抱了一下后松开。 “清然,见你过的好,姐姐很替你感到高兴。”杜清容绝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轻柔的嗓音里溢满关怀。 “姐姐!” 真真走到杜清容面前,轻揽了下她的香肩,明眸里微微有些湿润。 叙完思念后,三人静静的坐着,真真挂着浅笑,眼眸里有着淡淡的思念,杜清容也绽放笑靥,只是这笑容隐藏着淡淡哀愁,只有杜天宇微微有些激动。 “大哥,姐姐,你们怎么来玉国了?”真真轻声问道。 “我护送清容去水国,经过玉国,就来看看你了。”杜天宇轻微的叹息一声,眉宇间染上淡淡的愁绪。 原来如此,真真点点头,去水国必然要经过玉国的边镇,想来他们是特意来京城看她的。 “那你们来看我,会不会耽搁路程?”真真有些担忧的问。 “不会,我们是提前启程的。”清然轻笑,突然开口道。 “姐姐……”真真不知说什么好,她要嫁去水国可以说是她间接造成的,心底难免有些歉疚。 “清然,别自责,人各有命,我命中注定如此,我也认了。”清容轻轻的握住真真的手,感慨的低叹道。 “是啊,清然,清容会有自己的人生,况且那位鬼面将军是位不错的人,清容会幸福的。”杜天宇笃定的说道,他派人调查过那位将军,除了性情有些孤僻,冷酷外,相信以清容的温柔会软化他的。 “那我就放心了!”清然回握住她的手,终于松了口气。 三人又聊了些家里的事情,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真真和他们两人在贵宾厢里用完膳后才 依依不舍的离开。 一回到摄政王府,天色已经昏暗了,真真就拉了丫头问玉渊用膳了没,得知他还没吃晚膳后,不禁摇头叹气,需要那么拼命吗? 一边嘀咕着一边朝厨房走去。不一会就提了个大篮子出来,篮子里装满了他爱吃的菜肴。、 来到书房,轻轻推开门,就着火红的烛光,悄悄的走了进去将晚膳放在桌面上。 见他还在烛光下埋首批阅公文,秀眉微微拧起,轻轻的开口道:“不要忙了,先用膳吧!” “嗯!先搁着,我待会再吃!”玉渊只是抬首说了一句话,又继续低头批阅公文。 真真见状,不由微微有些气恼,微蕴道:“不行,用完晚膳再说。” 最近天天催他用膳,她都快成老妈子了,偏偏当事人还不肯配合,每天又要被老狐狸叨念,气死她了! 玉渊只好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公文,揉揉疲惫的眉心,起身踱步到桌前坐下,端起碗筷准备吃时,见她坐在绣塌上,不觉拧眉:“你不吃?” “我在外面吃过了,你自己吃。”真真头也不回的答道,从旁边的书架上拿了本野史来看。 玉渊没再问什么,嘴角噙着一抹暖暖的浅笑,愉快的用膳,心底隐隐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见他快吃完了,真真扔下手里野史,走到他前面坐下,从篮子里拿出一大盅她特意叫人炖的十全大补汤,盛了一碗给他。 “看你最近这么累,我叫厨房熬了一盅大补汤给你补身。” “谢谢!”玉渊含笑的接过,有些感叹道:“真不明白当初炎为什么舍得伤害你?” 真真眼神一暗,想起未出世的孩子,强笑道:“也许这就是命吧!”孩子是她心底不可磨灭的伤痛。 “对不起!”玉渊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忙不迭的道歉。 “没事!你快喝汤吧,凉了就没什么效果了!”真真甩了甩头,笑道。 “嗯!”玉渊垂下头,掩饰眼底的波动,埋头将汤喝完。 真真默默的收拾好桌面后,回头瞅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公文虽重要,但来不及身体重要,不要熬太晚。” 说完,优雅的提着篮子离开。 玉渊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头一次,他没有掩饰脸上的情绪。 真真离开后,遥望星空,微微敛下黯然的眸子,快步回到栖凤 园。 夜晚,月朗星稀。 摄政王府外突然冒出几条黑影,几个起落,悄无声息的掠过高墙,轻巧的避开王府里的重重侍卫,飘然进入王府。 当几个黑影飘进栖凤园的时候,真真刚熄灭烛火,准备合衣躺下,突然听到门栓咯吱在响。 微微拧眉,是玉渊回来了吗? 准备起身去开门的时候,突然被窗外透出的黑影吓了一跳,忙顿住了脚步,看样子是有人闯了进来,不知是刺客还是什么?想起前几天玉渊说京都这几日并不安宁,不由得心一凛,浑身冰凉。 就着月光,真真来到一旁的衣架,顺手解下一把匕首,紧张的屏气凝神。 随着门栓的轻轻移动,真真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咽了口水,蹑手蹑脚的闪到门后。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一道黑影闪了进来直扑床上,真真忙举起匕首狠狠的刺了过去,没等他叫出声,随手拿起一旁木棍,狠狠的敲了下去,“咚”的一声,黑衣人昏了。 真真抚了抚急剧跳动的心跳,蹲下身,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巾,一个陌生的男人。轻轻的吁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准备将他拖走时,却发现窗外又闪过几条人影,暗叫声不好! 怎么玉渊还不回来,真真暗暗叫苦!就在她想找地方躲的时候,几个黑衣人进来了,真真惊吓的抬头,还没等她喊出“救命”就被一个黑衣人捂住嘴巴。 “唔唔…”真真奋力反抗。 突然她抬腿往这个黑衣人身下一踢,趁他吃痛的瞬间,用力的掰开他的手,放声大喊:”救命啊!“ 这一喊,守护栖凤园的侍卫全都涌了过来,几名黑衣人对望一眼,迅速的朝她攻击。 真真一边狼狈的拿匕首刺杀剩下的人,在前世她学过几招跆拳道,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但还是敌不过这些高手,不一会就被他们擒住了。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 “闭嘴!”一黑衣人迅速的在她身上点了她的哑穴,真真有口难言,只能用目光恨恨的瞪着他们。 79折磨 “主子,整个栖凤园都被包围了,怎么办?”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焦急的说道。 “可恶!架好这个女人,她是王妃!我就不信他能奈我何?”为首的黑衣人眼里闪过懊恼,冷声道。 突然外面传来玉渊低沉的 声音:“里面的人挺好看,只要你们放了王妃,本王可绕你们不死。” 黑衣人冷冷的瞥了眼被一把明晃晃的剑架在脖子上的真真,哈哈大笑道:“摄政王,你不是在说笑吧!放了王妃,我们还有活路,啊?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那你想怎样?”玉渊没想到里面的人如此难缠,紧抿着薄唇,冷峻的脸上隐隐透着愠怒。衣袖下的手握得紧紧的,都怪他,如果他早点回房休息,她就不会被人挟持。 “不怎样。只要你给我们准备十三匹快马。”为首的黑衣人观察周围的形势,见四周都布满了弓箭手,冷声命令道。 “好!”玉渊丝毫没有迟疑,只要确认平安无事,他什么都答应他。 “王爷,万万不可!”苍和雨闻言一惊,急忙制止,这无异于他们,这……这怎么行? “不用再说了,快给我牵十三匹马来,王妃的性命要紧,知道吗?”玉渊挥了挥手,沉声道,脸上的线条紧绷,寒彻的双眸隐隐透着焦急。 “是!”苍和雨无奈的领命退下。 不一会他们牵来了十三匹马,玉渊瞅了眼马匹,咬紧唇,提气朗声道:“马已经送来了,快把王妃给放了!” 里面为首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冷笑,紧接着十三个黑衣人从黑暗的栖凤园走了出来,一人手里还驾着口不能言,也不能动的真真。 望着被刀架住脖子的清然,玉渊握剑的手更紧了紧,涌动的青筋显示了他的愤怒。 “把马牵到门口!”为首的黑衣人冰冷的命令道。 苍和雨犹豫不决,看了眼王妃,咬牙没有动。 “快点!”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大喝一声,手上的剑微微用了下力,真真吃痛的皱眉,脖子上的剧痛袭来,眼眶倏不由得盈满了泪水。 在火把的照射下,王妃脖子里那一道红艳艳的血痕霎时呈现在众人眼前,鲜红的血沿着剑流了下来,格外的刺目。玉渊心痛的闭上双眸,朝苍和雨命令道:“照他的话做!” “是!”苍和雨不敢再拖延,急忙赶着十三匹马朝大门走去。 “所有人给我退后,要是不照做,你们的王妃少了胳膊或腿的话,就别怪我!”黑衣人见手中的王牌如此好用,继续威胁道。 “退下!”玉渊微皱眉头,握剑的手早已经紧的不能再紧,手心沁出了汗珠,看着她脖子上的血痕,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众人只好退了下去,十三个黑衣人频频朝前走,为首的黑衣人驾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真真走了出去。 玉渊追上前,离他们有百米之遥,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黑衣人挟持离开。 “王爷,怎么办?要派人追去吗?” “追,怎么不追?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玉渊愤怒的大吼,冷静荡然无存,一想到她所受的伤害,他就恨不得杀那群黑衣人。 “可是,这是晚上……” “晚上又如何,没把王妃安全救回来,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玉渊俊脸一寒,冷声命令道。 “是!”一排侍卫领命离开。 “派人去风雅阁通知那两个丫鬟。”想到她的两个丫鬟会武功,而且武功不低,玉渊有点后悔让她开什么花茶店,让那两个丫鬟离开她身边。 。。。。。。。。。。。。。。。 真真迷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根粗大的铁链锁着,脚上还带着脚镣,四周昏暗潮湿,隐隐有一股霉味扑来。 “杜清然,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一道娇媚狠毒的声音传来,真真抬眸一瞧,惊讶的睁大双眸,原来是风烈炎的侍妾如云,她怎么会在这里,是她绑架了她吗? “是你?” “没错,是我!”如云美艳的脸上闪过怨毒。 “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抓我?”真真想不起来她哪里对不起她了,为何她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 “哈哈……无怨无仇,好一个无怨无仇,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王爷赶出王府,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受尽折磨,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沦落云国,成为他们的军妓,幸好老天有眼,云国的太子迷恋上了我,现在是我报仇的时候了……” 如云美丽的脸庞霎时扭曲,眼神狂乱却掩饰不住嫉恨,纤纤玉手上握住一条长鞭,扬手就是狠狠的一鞭。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痛楚袭来,身上的衣裳顿时裂开了一道口子,淡淡的鲜血渗透了出来。 “啊……”真真忍不住痛呼出生,排山倒海的疼,好像有人拿刀子从颈肩割到腰部……冷汗渐渐渗出额间……意识都有了瞬间的昏聩。 一鞭才见血抽离,另一鞭又已残狠甩来。 啪! 真真脸色惨白,这一次她紧咬双唇,清亮瞳眸水光闪动,纤细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 抖着。 “如云,我早就被他休了,你被赶出王府与我何干,为何将这笔帐算在我头上。” 真真咬着唇,噙着泪,在剧痛下喘息,为何他惹下的风流债要她来承担?为什么? “哼,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王爷爱上你,怎么会赶我离开?我又怎会受到那么多非人的折磨,是你,都是因为你……”如云美丽的脸孔满是狂怒,玉手胡乱的挥鞭,一鞭又一鞭狠狠的甩了过去。 全身的辣痛与胸口处的灼痛,真真紧咬唇,被粗砺铁链锁住的手苍白地没有血色,指节攥得发白,勉强站挺身子。 五脏六腑的绞痛与灼烫,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刹那间,一道殷红鲜血自她口中狂喷而出。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意识慢慢的松懈了下来,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一桶冷水泼下来,真真从昏迷中睁开双眸,冰凉的水浸透了她的衣裳,渗进所有破裂的伤口,锥心刺骨般疼着。 “啧啧,真硬气,哼,等下我看你还硬气到什么时候!”如云甩掉手中的长鞭,阴阴的笑着。 真真冷冷的看着她,一声不吭,看她玩什么花样! 如云突然阴冷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粒浓郁香气的药丸,朝外面的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把这粒药丸位她吃下去,”如云笑嫣如花的吩咐道。 “是!”黑衣人接过药丸,一手抓住她的下颚,将药丸用内力灌了下去。被迫咽下一颗莫名的药丸,真真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如云一反常态的没有暴怒,她开心的笑着,声音充满了快意:“鞭打你只是身体上的痛,我要你尝尝我曾经受的折磨,让你成为人人玩弄的娼妓,让别的男人来尝尝摄政王妃的滋味,哈哈……到时我看你还会不会如此高贵,哈哈……”笑声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真真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眸充满了不可置信,该死的这个疯子,她在心底狠狠的咒骂着,不单单咒骂眼前的人,也咒骂那远在千里之外的风烈炎,都是他…… “有没有感到全身燥热,是不是很想要男人,哈哈……”如云恶魔般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真真冷冷的瞪着她,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着,就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燥热的感觉。 如云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收敛了笑容,惊讶的瞪大美眸, 面孔扭曲,大声尖叫:“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没有反应,吃了销魂丹,就算贞洁烈女也会变成荡妇,你怎么可能没反应?不可能……” 闻言,真真终于松了口气,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瞄到手腕上细小的水晶手镯时,见它由平时的透明变成了浅蓝色,恍然大悟,原来,原来是风烈云送的手镯救了他。 谢谢你,风烈云!真真在心底默默的道谢。 再抬眸瞅着眼前疯狂的如云,真真眼底掠过一丝怜悯。 “好,好,既然媚药对你无效,那么我就要人直接上了你!”如云美艳的脸上布满恨意和疯狂,美眸蓄满熊熊烈火,指了指身旁的黑衣人,命令道。 “你……给我上了她!” 面无表情的黑衣人眼底闪过犹豫。 “还犹豫什么,我的命令你没听到吗?”如云见他没动,心头怒火又起。 黑衣人抿着唇,面无表情的走到她面前,用力的撕裂她的衣裳,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住手,别碰我!”真真怒目瞪视他,激烈的挣扎着,手上,脚上的铁链“当当”作响,“如云,你这个疯子!” 黑衣人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不准停,听到没有!” 黑衣人无奈,只好点了她的穴道,欺身上前,动弹不得的真真只能绝望的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呯”的一声,牢门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冰冷的眸子冷冷的扫过地牢里的两人。 黑衣人急忙离身,恭敬的站立一旁,如云浑身颤抖的看着来人,声音打颤。 “你……你怎么来了?” 第80章 忘却 “把这个女人拖下去!”高大男子冷声对身边的侍卫命令道。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架住她,拖着往外走。 “不,放开我,我是太子最宠爱的女人……”如云颤声咬牙道,瞥了眼真真,美眸里闪烁着不甘。 “拖下去!带回去关进地牢!”高大男子语气冰冷带着戾气,如云被狼狈的拖走了。 “寒南,太子不会放过你的!”如云一边挣扎一边凄厉的大喊,两名侍卫架着她离开后,外面还不停的传来她的大骂声和尖叫声。 “怎么回事?”叫寒南的高大男子冰冷的双眸如利剑一般射向黑衣男子。 “禀告三皇子,是如云姑娘命令属下等人去掳玉国的摄政王妃。”黑衣人害怕的垂首恭敬的答道。 寒南抿着唇,冷酷无情的脸上闪过几丝诧异,视线射向被铁链锁住的衣不蔽体的女子时,冷芒一闪,大步上前,脱下身上的外衫,披在她身上。 “把铁链解开!” “是!”黑衣人急忙上前劈开手链和脚镣。 真真昏沉的看着这个陌生男子,双眸浮现淡淡的感激,但她被点了穴道,不能说话。 铁链除去,寒南将她抱住,解开她身上的穴道,淡淡道:“王妃,得罪了!”回头向黑衣人吩咐,“找个大夫过来。” “属下遵命!”黑衣人领命离开。 寒南抱着她大步离开,真真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忍不住昏倒在他怀中。看着怀中惨不忍睹的女人,寒南紧抿薄唇,冷冽的俊颜如寒冬一般,浑身散发着冷气。 大哥真是太过头了,为了一名妓女,竟然和玉国开战,还叫人掳走摄政王妃,本来他是来找玉渊谈判的,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两国势必没有讲和的可能了。 一走出别苑的地牢,寒南周围的侍卫全部警戒起来,团团围在三皇子身边。 寒南眼神一冷,瞥了眼四周埋伏的弓箭手和面前的冷峻男子,他认得他,他就是玉国的地下皇帝玉渊。 “小姐……怎么……会这样?”玉儿望到一身血迹的小姐时,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颤声哭道,双眼恨恨的盯着寒南。 “清然……”玉渊再看到昏迷不醒,虽有外衣遮挡,但还是可以看到身上的血口和鞭痕,握在身侧的双拳紧握,一股锥心之痛狠狠地攫住他,凌厉的目光射向寒南,眼中瞬时凝聚起冰寒的杀气。 “寒南,你该 死!” 寒南抿着薄唇不吭一声,瞥了眼怀中昏迷的人,缓缓的朝他走了过去。 “三皇子,不要!”他身侧的侍卫急忙挡在前面。 “走开!这是命令!” 侍卫无奈的让开,浑身紧绷的戒备着。 寒南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无视周围诧异的目光,将满身伤痕的真真交到玉渊手里。 “对不起!我来迟了!” 玉渊一怔,微微拧眉,心痛的接过昏迷的人,双目暴出冷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她受的可不是鞭伤,还有凌辱了。”寒南冷冷的道,双眸毫无畏惧的对上他霸气冷凝的寒眸。 “小姐,小姐……”望着小姐那毫无血色的脸,泛白的嘴唇,玉儿眼里积聚了浓浓的杀气。 “什么?是谁干的?”玉渊心痛的抚摸着她惨白的面容,寒眸凝聚着危险的风暴。 “你抓住的那位如云姑娘。” “原来是她,我就觉得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原来小姐就是她害的,小姐,你放心,玉儿会为你报仇的。”玉儿抿着嘴,一脸杀气的站在惊恐的如云面前,忽然狠狠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住手,我是太子的人,寒南,救我……”如云在玉儿凌厉的攻势下,早已经狼狈不堪了,想挣扎却又力不从心。 寒南冷冷的望了眼她,退了回去。 “玉儿,别把她打死了,她害清然伤成这样,本王要好好的折磨她。”玉渊冷冷道,暗中露出森冷的杀气,“来人,给她上脚镣!她如何对待清然,本王将以百倍还她。” 地上的如云闻言,脸色更加惨白,全身如坠冰窖,“不……”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不顾身上的伤,狼狈的爬到玉渊脚边,抱住他的靴子哭喊求饶:“王爷,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折磨我,求求你……” 玉渊一脚狠狠的踹开她,如云已如破布一般跌落在远处。 “玉儿,她就交给你了!给我往死里折磨,本王要她生不如死。” “是,王爷!”玉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缓缓的走向她。 “不,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如云惊恐的大叫,破败的身躯不断的往后退。 …… 玉渊快速的抱着清然离开,命令身旁的侍卫 去叫太医,寒南冰眸复杂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暗暗吁了口气,却也更担心,看到他对那女子的重视程度,他知道……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 向来安静的栖凤园里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玉渊焦急的坐在床沿,看着太医为她诊断。桑儿和老王爷也都集聚在房间里。 “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离开两天,好好的清然怎么会鞭痕累累?”老王爷声音激动的喊道。 玉渊一声不吭,双眸紧紧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爹,您别气,哥哥他够难过的了,嫂子会没事的,况且已经抓到凶杀了,您就别担心了。太医正在旁诊断,我们不要吵了!”桑儿急忙安抚道。 “哼!”老王爷气的别过头。 过了许久,太医终于处理完真真身上的伤口后,转过身对上好几双担忧的眼睛。 “她怎么样了?”玉渊急急的问。 太医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没有回答,只是从药箱里拿出一粒隐隐散发着香气的药丸,喂进她嘴里,离开床榻,走向圆桌,提笔将药方写下,递给一旁的玉儿。 “马上照这个药方拿药,三碗水煮成一碗,尽速将药端来。” “是!”玉儿接过药方,急忙的退了下去。 太医回头望着焦急的众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沉重的说道:“王妃身上的鞭伤十分严重,伤及了内脏,需要花上至少三个月的时间来调养,调养期间更受不得半点风寒。” 闻言,玉渊心一沉,寒澈的双眸隐隐透着伤痛。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王爷,今晚王妃可能会发高烧,需要有人小心的照料。”太医又继续说道。 这时,玉儿端着煎好的药,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 “王爷,药煎好了!” “端过来!” 玉渊接过药,小心的扶起昏迷的清然,让她靠在他怀里,将药端到她嘴边,无论怎样她都不张口,抿了抿唇,咬牙将药含在嘴里,覆上她的唇一口一口喂下去。 玉儿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天啊!这……,老王爷和桑儿均窃笑不已。 喂完药后,将她轻放在床上,朝玉儿吩咐道:“陈太医今晚留在王府,你带他下去休息。” “是,陈太 医,请随我来。”玉儿收起惊讶的表情,领着陈太医出去了。 “爹,桑儿,你们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玉渊绷着脸下逐客令。 老王爷和桑儿见清然没什么大碍,也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玉渊靠在床沿,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疲惫袭来,他慢慢的合上眼…… 是夜 “唔……”一声状似痛苦的呻吟声传来,惊醒了床沿的玉渊。 借着烛火微弱的火光,让他看到了她双颊上不正常的红晕。 “来人!”玉渊惊呼一声,门外的侍卫急忙闯了进来。 “快去找陈太医过来!”他忧心的瞧着她异常红艳的双颊。 不一会,陈太医急匆匆的赶到,为她把脉,开药。 “王爷,王妃的烧很严重,我先开一副退烧药,还有找个丫鬟来帮王妃降温。” “玉儿,你去煎药。” 玉渊接过丫鬟端来的冷水,浸湿毛巾,拧干覆在她额上。 这晚,栖凤园里灯火通明,众人忙得人仰马翻,直到第二日清晨,清然的烧才退去。 玉渊终于松了口气,靠在床沿闭目熟睡。 不知过了多久,真真睁开了眼,望着床顶靛蓝色的纱帐,轻挪了下身子,一身痛楚袭来,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 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目光瞥见床边熟睡的玉渊,不由得一怔,望着他疲惫的俊脸,拧了拧眉。 是他在照顾她吗? 暗叹一声,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暖流,伸出手轻抚了下脸庞。不料却被一只大掌握住,寒澈的黑眸激动的望着她。 “你醒了!别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真真想撑起身子坐起来,下一刻却被他搂进怀里。 “我睡了多久?” “你昏睡了三天!”玉渊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大掌轻柔的抚着她苍白的小脸,温柔的说道。 “啊?怪不得我的肚子那么饿。”真真虚弱的低喃,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那个如云呢?” 玉渊黑眸一凛,“放心,她已经生不如死了!不会再伤害你了!” “哦!”真真放心的瘫在他怀里,“她为什么要抓我?” “你不知道?”玉渊一愣,黑眸直直的审视她迷惑的小脸。 “你不说 我怎么知道?”真真皱眉问道。 “她是你前任夫君风烈炎的侍妾,被炎赶出王府后,对你怀恨在心,找人抓走了你……” “风烈炎?是谁呀?我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妃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是你的王妃吗?”真真困惑的拧眉,清秀的小脸上满是不解。 这下玉渊真的震住了,黑眸闪过诧异,“你……你不记得他了?” 第81章 “我为什么要记得他?”真真反问。 玉渊无言,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暗自叹了口气,也许……不记得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吧!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我肚子好饿,等我吃饱了,你爱看多久都可以。”真真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些疲倦的抗议道。 玉渊一愣,摸摸她的秀发,轻声道:“好,你等等!”随即抬头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话音方落,苍急忙冲了进来,“王爷,什么事?” “吩咐灶房,准备一些清粥和鸡汤过来。还有,叫陈太医来一趟!”想起她失忆的事情,不觉得皱了皱眉,还是让陈太医来看看为好。 “是!”苍瞥了眼依旧虚弱的靠在王爷怀里的王妃,迅速的退了下去,赶紧去给老王爷报告这个好消息。 “累了吗?要不要先睡一下,等一下我再叫你用膳,可好?”玉渊凝视着她微微苍白略带倦意的脸庞,低声问道。 “好!”真真轻应一声,整个人靠在他怀中,磨蹭了下,沉沉的睡去。 玉渊轻叹一声,寒澈的眸底有深深的自责,幸好她平安救回来了!幸好啊!也因为这次,让他明白了自己心底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拥她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不一会陈太医来了,问明情况后,着手把了下脉,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语气沉重的说道:“应该是高烧所致,让王妃遗忘了一部分的记忆。” “那……会恢复吗?”玉渊微蹙剑眉,担忧的问。 “很难说,如果再受刺激的话,可能会恢复。”陈太医深深的望了眼王爷,意味深长的说道。 玉渊眸光微闪,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王爷,王妃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多加调养就好,身上留下的鞭痕可以用凝脂膏除去,如果王爷没其他吩咐的话,老臣先告退了。”陈太医慢悠悠的说完,见王爷点了点头,便提起药箱离开。 约莫半个时辰,玉儿端着漆盘轻轻的推门进入,见到床上相拥的两人时,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漆盘,掩嘴轻笑。 “王爷……”玉儿走到床边轻声唤道。 “嗯,我会叫醒她,你先出去!”玉渊瞅了眼还在睡梦中的真真一眼,低声道。 玉儿点头,福了福身,轻轻的关上房门离开。 “清然,清然……醒醒……”玉渊拍拍她的脸颊,低声叫 唤。 “唔……”真真惺忪的睁开眼,咕哝道:“什么事?” “你的膳食来了,快起来吃。”玉渊柔声道。 “哦!”真真揉揉眼睛,想要起身,不小心牵动身上的伤口,不由得痛呼一声。 “小心,别动,我抱你过去。”玉渊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健臂一紧,起身将她抱离大床,坐在桌前。 “来,先喝碗清粥!”玉渊将一碗粥端给她。真真伸手接过,优雅的吃着,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玉渊寒澈的眸底掠过一抹柔情,嘴角含笑的瞅着她。真真在他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的红了双颊,头垂的越来越低。引来玉渊愉悦的笑声,原来她也会受他的影响! “清然,你真可爱!”摸摸她的秀发,掩饰眸底的黯然,偷来的幸福会长久吗? “我吃完了!”真真放下碗,拿起手帕轻擦拭了下嘴唇,轻声道。 “嗯,还想睡吗?” “不了!”真真摇摇头,刚吃饱又睡觉,她又不是猪。 “那我找些书来给你解闷,对了,要叫玉儿过来陪你吗?”玉渊心疼的注视着她道。 “不用了,她和晚香要忙风雅阁的事,我还是看看书吧!”真真摇头拒绝,玉儿和晚香已经够忙了! “好!”玉渊抱着她坐在绣榻上,为她垫了块靠枕,叫人拿来几本书。 “清然,你在这里看书,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苍和雨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可以找她们,知道吗?”玉渊不放心的叮咛。 “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真真嫣然一笑,催着他离开。 。。。。。。 书房里,小香炉里燃着淡淡的檀香,似雾非雾。 玉渊冷峻的脸绷得死紧,负手背立在窗前。 “你说云国的太子要我交出如云?” “禀告王爷,是的!云国太子派来的人说如果不放了如云姑娘,他将大举兴兵讨伐我国。”一黑衣人跪立在地上恭敬的禀告。 “寒南怎么说?”玉渊沉默半晌,突然问道。 “他说绝不插手此事!”黑衣人据实禀告。 “很好!”玉渊倏地笑了,深沉的黑眸隐隐透着异芒,回身盯着地上的黑衣人,命令道:“你去和寒南接触,说我要私密会见他。” “是,属下遵命!” “嗯,退下吧!” 玉渊独自站在窗边,遥望湛蓝的苍穹,深沉的眸子闪着莫测的光芒。 。。。。。。 十天后,真真得知玉国和云国打了起来,玉渊这些天来忙的几乎没睡过一顿好觉,不禁有些愧疚,她也劝他将如云交给云国太子,但他没答应,或许他是对的,毕竟两国的战争还是如云挑起的,放了她与没放她,结果还是一样。 现在,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些天来,米娃一直跟在她身边,时不时给她涂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米娃,这些是什么?”真真有些诧异的看着一大碗黑糊糊的青绿色的东西,艰涩的问道。 “姐姐,这是去疤生肌的药泥,快躺下,姐姐,米娃帮你涂涂背。”米娃一边搅拌药泥一边兴奋的说道。 真真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干笑的摇头:“还是不要了!我身上的鞭痕已经消失了许多。” “不行,一定要涂,姐姐,你是不是信不过我?”米娃停下搅拌,有些受伤的瞅着她。 “没有,姐姐绝对相信米娃。”真真忙不迭安抚她道。 “真的?太好了,姐姐,你快躺好,我帮你上药泥。”米娃一脸兴致勃勃的说道,圆圆的眼睛发着贼亮贼亮的光芒。 真真欲哭无泪,看了眼这些恐怖恶心的药泥,咬了咬牙,走到床上脱衣躺下。米娃则兴奋的把药泥涂在真真雪白的背上。 真真无奈的哀叹,她的背啊……又要浪费几桶水了! …… 夜晚,月光皎洁,静谧宁静。 半夜,真真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脸上冷汗直流,急忙起身推了推身侧的玉渊。 “玉渊……” 玉渊倏地惊醒,担忧的瞅着她煞白的脸色,焦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真真一窘,低垂着头,声音小到连蚊子都听不到。 “什么?你再说一遍。”玉渊有些焦急的瞅着她,一只手握住她略微冰冷的小手,不停的揉搓着,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额头,也是一片冰凉,担忧道:“要不我去找个大夫过来看下?” “不要!”真真激烈的反对,捂住肚子,清秀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痛苦。 “不行,你可能生病了,太医说你不能受风寒,我得找个大夫来瞧瞧。”说完准备翻身下床。 真真顾不 得羞恼,连忙拉住他:“我没生病,是那个……那个来了!” “那个是什么东西?”玉渊皱眉。 “那个,那个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来一次的葵水。”说完真真双颊热气直冒,别开脸不看他。 啊? 玉渊冷峻的面庞上忽闪过一抹绯红色,轻咳了几声:“那个,我去叫玉儿过来。”话落,人影已不见了。 真真愕然的睁大双眸,待她回过神来,肚子已经没那么痛了,玉渊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布袋。 “给你!我先出去!”玉渊尴尬的别开眼,离开。 真真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在看到小布袋时,双颊又一阵燥热,急忙走到屏风后面换好。 “呃,弄好了,你……可以进来了。”真真有些别扭的说道,快速的爬上床缩成一团。 玉渊推门走了进来,冷峻的脸庞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有些僵硬的睡在她身侧…… 一夜无眠啊! 。。。。。。 “你说什么?”风烈炎不可置信的怒吼,黑眸闪过错愕,惊讶,痛楚。 “王爷,是真的,摄政王妃她已经失去了关于您的一切记忆,这是玉王爷写给您的信。叫您务必要看。”莫风恭敬的递上一个信封,眼底满是深深的无奈。 风烈炎快速的接过打开一看,高大的身躯震了震,双眸盈满痛楚,手里的信已经被他绞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要忘了他? 一拳狠狠的锤在桌上,拳头鲜血直流,他却没任何痛的感觉,双眸痛苦紧闭。 “王爷!您这又何苦呢?”莫风低叹道。当初王爷所作的事,他全都看在眼里,现在却……哎!造化弄人! 良久,风烈炎睁开双眸,眼中厉芒闪过,声音痛苦而坚定:“无论她是否记得我,我都不会放弃。” “莫风,大王爷被软禁,我已经被册封为太子,等我登基的那天,我一定会接她回来,现在,你派暗卫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在我登基时,将她暗中带回来,知道吗?”风烈炎眼神一变,目光傲然而坚决。 “属下遵命!”莫风跪下领命。 风烈炎看着窗外的海棠,心像被针扎一般,只有登上皇位,他才有能力接她回来。 真真,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深邃的黑眸里一片冰冷与平静,浑 身散发着王者的霸气。 第82章 翌日清晨,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进屋里,真真悄悄的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掠过玉渊,就在她准备穿鞋离开时,突然被一条健臂揽进怀中。 “啊……你不是睡着了吗?”真真有点吃惊的对上他深沉的黑眸,干笑的问道。 “大清晨,外面的湿气重,出去对身体不好。”玉渊沙哑的说道,寒澈的双眸在她没注意的时候闪过一簇火光。 真真心头涌起一股暖意,柔柔笑道:“我不出外面,只是想在窗边闻闻早晨的茉莉花香。” “那也不行!窗边有凉风带来的湿气。”玉渊微皱眉头不赞同道,她的身体外伤虽然好了,但身子骨还是很虚弱,万万不能受风寒。 “可是……可是一直呆在屋内很闷。”真真有些阴郁的说道,她都已经呆在屋里十多天了,闷死她了。 “晌午再出去,等下穿多点衣衫,我带你去花厅用早膳。”玉渊不忍见她忧郁的模样,只好妥协道。晌午的太阳比较大,出外走走也好。 “好!”能出去就好,真真露出了笑颜,“呃,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一直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感觉有些不自在。 “嗯!”玉渊有些不舍的放开她,翻身起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揉揉眉间,叹了口气,语气里有淡淡的不舍。 “清然,我在辰时要出发了!”这些天太忙了,忘了告诉她这件事。 “什么?你等下要去打仗?”真真微讶的回眸,距离他离开还有三个时辰。 “嗯!”玉渊有些无奈的应道,冷峻犀利的目光闪过眸底,云国太子不知从哪里找来那么多能人武士,现在玉国军队连连败退,他不上战场不行了! “那么快,我都来不及为你准备什么?”真真懊恼的蹙眉。 玉渊唇角微扬,含笑的瞅着她,柔声道:“你不用为我准备什么,只需在心中默默支持我就行了。”说完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拥着她下床。 丫鬟已经端了一盆水进来,两人梳洗完后,来到花厅。 “嫂子,哥哥,你们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依依惜别呢!”一进花厅就听到桑儿在取笑他们。 “是啊,渊儿,清然,你们就多聊聊,等下渊儿离开后少不了要受两三个月的相思之苦。”老摄政王笑容满面的说道。 真真一窘,双颊涌上一股热气,瞪了一眼桑儿,和玉渊坐下来用膳。 席间,真真不 停的为他夹菜,要他多吃点。 玉渊苦笑的看着堆成小山丘的碗,一口一口的吃着,不想辜负她的情意。 “清然,你也多吃点!养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这样才能为哥哥生个健康的壮小子。”桑儿笑意盈盈的瞅着他们,掩嘴笑道。 “桑儿说的没错,渊儿啊,你们要努力啊,我等着抱孙呢!”老摄政王笑眯眯的说道。 闻言,真真夹菜的手僵了僵,脸颊飞快的掠过一抹红晕。 玉渊则差点被饭噎到,抬眸怒瞪了桑儿一眼。桑儿轻笑出声,美眸在他们之间流转,她感觉的出来,经过被挟持的事件后,哥哥和清然之间的互动之间隐藏着若有似无的情愫。 “桑儿,你今年也十八了,等哥哥从战场回来,就为你挑一门好亲事。”玉渊嘴角微勾,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呃,哥哥,我不急!”桑儿偷觑了眼父亲,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啊,桑儿也十八了,老大不小了,现在身体健康了,可以嫁人了,好,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叫媒婆上门。”老摄政王笑得像只狐狸似的。 真真忍住笑意瞅了他一眼,见她美丽的脸上青白交错,隐隐还有些懊恼,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顿饭就在快乐的气氛中结束了。 真真和玉渊回到栖凤园,一路上,真真突然转身问他:“我记得战场上的事都是交给将军的,你是地下皇帝,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你出征挂帅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玉渊一怔,没想到清然那么聪慧,深沉的眸子微微有些晦暗,苦笑一声,沉声道:“看来什么都瞒不了你。云国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大批能人将士,让我军节节败退,伤亡惨重。”他密会寒南的计划还没展开,战场上已经一片倒了。 真真微拧秀眉,抬头望了眼天色,沉默半响,终于下定了决心,拉着他的手朝屋内走去。 “玉渊,你先坐着,我写一些东西给你,两个时辰应该够了!”真真一进屋就直奔案几,拿起毛笔,飞快的在纸上写着。 玉渊怔了怔,也没吭声,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在案几上挥舞着毛笔。 …… 两个时辰过去了,真真终于停了下来,拿着默写完的精简版孙子兵法给他。 “这个是一些兵法之类的,你可以在去战场的路上研究,但一定要记住,此兵法绝对不能沦落到 他人手里。”真真慎重的叮嘱道。 玉渊诧异的望着这一叠手稿,疑惑的问:“你会兵法?”上次问她,她说不懂,怎么…… “这些是一位高人遗留下来的精髓,你慢慢参悟,我是不懂兵法,不会打仗,但我有一些前人留下来的不外传的作战技法。”真真胡掐道,总不能跟他说这些是某位名流千古的人物写的吧。 “谢谢你,清然!”玉渊看了两页宣纸,突然神色激动的抱住她。 “好了,时辰快到了,等下会有人来催了,我帮你更衣。”真真推开他,从内室拿出一件崭新的铠甲战袍帮他穿上,系上一件绣有君临天下傲视四方的火龙披风。 看着他英姿飒爽的俊容,傲然挺拔的身躯,不由得抱了抱他,语气甚是不舍:“玉渊,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嗯,不要担心。”玉渊顺了顺她的秀发。 不知怎的,她心底隐隐有股不安,微拧了下眉头,努力挥去心底的不安,给他一个美丽的笑容:“记得每隔三天写信报平安。” “好!”玉渊沙哑的说道,看着她为他担忧的眼神,不管了,抛开心头的顾虑和对好友的歉疚,倏地的吻上她的唇,炙热狂烈的吻着她。 他强烈的需索,在霸道、狂热中,似乎暗藏了一丝丝痛楚,唇齿相依,舌尖交缠,粗重的喘息和低吟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回响。 这时门外蓦地传来了苍的声音:“王爷,时辰到了!” 闻声,玉渊从情欲中苏醒过来,看着清然迷茫的双眸,用力的抱了抱她,转身离开。 真真轻抚浮肿的唇瓣,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 玉渊离开后,真真养成了一个习惯,总是会在栖凤园立的三层阁楼眺望战场的方向。 前段时间,每隔三天都会有信回来,但最近这十天,一封信也没有,真真心底隐隐有些焦急,心中胡乱猜测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清然……”背后传来桑儿轻柔的嗓音。 “桑儿,你来了,坐。”真真收起脸上的担忧,移步到圆桌前坐下。 “在想哥哥吗?” “嗯!”真真眼神有些恍然。曾几何时,她心中竟有了一份牵挂,在深夜梦醒之际,在寂静无人之时,他的身影总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冒出来,仿佛一颗投入湖中的小石头,搅乱了心湖的平静。 阁楼下的花园里,茉莉花开满了一园的小白花,浓郁芬芳的花香随风飘散,隐隐带着一丝丝思念与忧伤的味道。 “哎!”桑儿低叹一声,听玉儿那丫头说清然已经十天没收到哥哥的信了,她也很担心哥哥,可是担心又如何,她们又不能去战场。 这时,玉儿突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玉儿喘着气说道,她刚出花茶店回来,约莫一刻钟前她在花茶店的一处贵宾包厢里意外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玉儿,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真真心底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急忙抓住玉儿的手问道。 “小姐,我刚刚在花茶店的贵宾厢里不小心听到当朝太尉大人说皇上故意断绝军队的粮草,让王爷有去无回。” “什么?”玉儿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般震得真真回不过神来。 “是真的,听说王爷他们那边支持不了多久了,据那个太尉大人说他们现在只能支撑三天的时间。”玉儿继续道。 桑儿美丽的脸上也凝着严肃的神色,真真抿了抿唇,暗道,原来这个皇帝早已心怀叵测。 “桑儿你去通知爹。玉儿,别慌,我有些事要交代你去做。”真真想起她手里的真空袋,冷静了下来。 桑儿凝重的点了点头,快速的离开。 “玉儿,你去暗中收购粮草,至少要二百万旦,知道吗?”真真面色一整,冷静的吩咐她。 “是,小姐!”玉儿急忙退了下去,真真也离开小阁楼,朝花厅走去。 一进花厅,桑儿和老摄政王还有她的侍卫雨也在。 “清然,你来了!”桑儿脸上露出一抹严肃的神色。 “嗯!”真真移步到他们面前坐下。 “我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趁两国开战的时候除去渊儿,一直以来,他都不甘心大权掌握在我们手里,其实只要皇帝是圣明的好皇帝,我们也不会揽权,问题是几乎每一代的皇帝都是昏庸无能之辈,真正有才能的,圣明的皇子几乎都被先皇流放在外……清然,现在就算我们收购到粮草也无法在三天之间运到战场,更别提其中还有人阻挠。”老摄政王痛心的说道,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十岁。 真真心一凛,怎么会这样? “爹,我想去战场!”沉默片刻,真真终于下定决心道。 “不行!”老摄政王想也没想的拒绝,他不能再让 儿媳去冒险。 “是啊,清然,你不能去,哥哥不会同意的。”桑儿也在一旁帮腔。 “爹,桑儿,我去意已决,你们不用再劝我了,不过请爹放心,我会带玉儿和雨一起去的,在路上我会扮男装,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真真坚决的说道,目光直直的看着老摄政王,又继续道:“爹,如果想要玉渊平安回来,就让我去。” 老摄政王捕捉到她眼里异样的亮光,微皱了下眉,沉默半晌,道:“好,你去吧,但一定要平安回来,雨,记得要誓死保护王妃的安全,知道吗?” “属下明白!”雨跪下道。 “那清然先下去准备了。”说完起身离开。 “爹……”桑儿担忧的扯了下老王爷的衣袖。 “桑儿,或许清然会带给我们一个惊喜。”老摄政王目光幽幽的说道。 桑儿一怔,不明白爹话里的意思。 。。。。。。 真真回到栖凤园后,急忙换好男装,带着雨和米娃悄悄的离开王府,来到风雅阁的后院的禁地。 玉儿和晚香已经等候在那里了,整个后院的大块林子里堆满粮草,真真没理会他们诧异的目光,叫他们离开,留下米娃一人。 在林子里放上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霎时,林中景象突变,原来这个林子是一个阵,是真真叫米娃摆的阵。 “米娃,快帮姐姐一起将这些粮草装进袋子里。” “好的,姐姐!” 两人几乎忙了一天,终于将粮草装完,真真轻松的将真空袋放进衣袖里,抹了把汗,疲惫的和米娃互相扶持的走出林子。 第二日,真真带着玉儿和晚香,雨以及米娃四人上路了! 。。。。。。。 第83章 五人骑马奔波了三天,终于来到了玉国和云国交战的地方。 这日,真真五人下塌在边陲小镇的一家客栈里。她的身体本来除了鞭伤好了外,身子还十分虚弱,但经过三天不眠不休的奔波,终于累垮了。 “小姐,快喝点参汤暖暖身子。”玉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 “嗯!”真真撑着虚弱的身子爬了起来靠在床枕上,接过参汤,一口一口的喝完。放下碗,抬眸看着正在点檀香的玉儿,轻问:“有打听到玉渊的军营在哪个方向吗?” 玉儿回过身,移步到床畔坐下,说着刚刚打探来的消息:“小姐放心,听说王爷的军营离这里不远,因为粮草短缺,这里的好多百姓都捐了不少物资,暂时助他们度过了难关,不过由于物资有限,他们也只能多支撑两天而已。” 两天?真真轻轻的重复了这两个字,打量了下自己虚弱的身体,微微苦笑。这间客栈的厢房很安静,适合她养身体,但玉渊他们等不及了,瞥了眼玉儿,突然道:“玉儿,叫雨来一趟。” “好!”玉儿收拾好碗走了出去。 不一会,雨悄然无声的闪了进来,单膝跪下道:“参见王妃,不知王妃找属下有何要事?” 真真微皱眉头,她还是不习惯他动不动就跪下,道:“雨,你先起来,等下你去一趟军营,找苍打探下军营的情况。” “是!”话落,人影已不见。 雨离开后,真真感到有些困乏,想阖一下眼,不料米娃却闯了进来,奔到她床前。 “姐姐……” “米娃,怎么了?”真真撑着眼皮问道。 “姐姐,我今天发现好多人都离开小镇,他们说边城快守不住了,要搬家。”米娃皱着眉头,嘟着嘴悻悻然的说着。 真真轻笑,轻揉了下她的头发,问:“米娃也认为边城守不住吗?” “当然不,有姐姐在,肯定会守住的,而且我们也带了那么多粮草来,够这些将士支撑好几个月呢!”米娃睁大水亮的眸子,撅着嘴的说道。 “米娃,你也太看的起姐姐了。”真真轻叹一声,揉揉疲倦的眉心,双眸微微眯起。 “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累了!早知道就不打扰你了。”米娃这才粗心的发现姐姐已经累垮了,不禁有些愧疚的说道。 “没关系,米娃在这里陪姐姐睡一会吧!”真真挪了挪身子 ,示意她睡在一旁。 “嗯,我等姐姐睡着再离开。”米娃听话的躺了下来,真真唇畔逸出一道浅浅的笑容,慢慢的阖上眼。 夜晚,凉风挂着院子里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有些破败的窗棂也被风吹的吱吱作响,真真披了单衣起来,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响动,她微微拧眉,浑身绷紧,这么晚了,不会是盗贼吧? “王妃!”门外,传入一道冰冷的声音。 是雨,真真松了口气,忙点了油灯,移步去开门。 在灯光的照耀下,雨的脸色十分严肃和阴沉,本来就冷漠无情的脸,现在更加冷硬。 “发生什么事了?”走进屋内,真真将油灯放在桌面上,淡淡问道,雨去了一趟军营,加上他现在的脸色,真真心底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百姓捐赠给大军的一万旦军粮在今日凌晨被人全部烧毁,军营的士兵已经断粮一天了。”雨有些激动的报告道,冷硬的脸上肌肉跳动,似是隐藏着极大的愤怒。 “什么?”真真娇躯一震,差点打翻桌上的油灯,平复了下心头有些紊乱的头绪,深吸了口气,镇定的问:“怎么回事?” “因为军中出了奸细,在焚毁仅剩的一万旦粮草后,他……他就失踪了。”雨的声音隐隐透着愤怒和痛心。 真真一怔,垂下眼睑,暗忖,雨那么痛心,看来应该是熟悉的人,想到这,心不由得一凛,急切的问:“那人是谁?玉渊呢,他现在可好?” “是刘叔,我们这些死士的头。”雨沉痛的闭上眼,继续道:“王爷现在忙的焦头烂额,已经断粮一天了,士兵们的士气很低落……” 真真抿了抿唇,双眸透着决然,直直的望着雨,道:“雨,现在带我去军营。” “不!”雨想也没想的单膝跪下,冷硬的脸上一派坚定。除非他死,否则他不会让王妃去冒险。 “雨,这是命令!”真真有些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命令道,如果她料的不错,明早肯定会有一场硬仗,对于一天没进食的士兵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现在是半夜,王妃的身子再也经不起连夜的奔波,请恕属下不能从命。”雨低垂着头,硬是不妥协道。 “你……雨,明早敌军可能会来袭营,为了这里的百姓,为了那些浴血奋战的士兵,为了王爷的安危,我的身体只是经不起奔波,最多是再次病倒,但他们却不能倒,你知道吗?”真真色厉 内荏的开口,双眸迸出厉芒,逼视地上的那道黑色人影。 雨高大的身躯一僵,良久像似下定了决心般,迅速的起身,紧抿嘴唇,咬牙道:“属下遵命。” 真真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回到屏风后穿上外衣,将真空袋仔细的收好,留了一封信在桌面后,随雨骑马离开。 真真和雨两人飞快的在小路上飞驰,一路上,偶尔传来几声鸟鸣,顶着阴冷的夜风,“哒哒”的马蹄声在林子里回响。 。。。。。。 边关军营里,冷冽的夜风在空旷的营地上刮起,如鬼哭狼嚎般,让人毛骨悚然。营区里的几个主帐篷灯火通明,外面还有不少的士兵在巡逻。 主帐篷里,严肃的坐着几个将军,大家都心事重重。偌大的营帐里,无一人说话,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到,气氛压抑而紧张。 良久,主座的玉渊低沉的声音响起:“现在粮草已经被焚毁,明早肯定会有大军来袭,今晚各位将军务必做好应战准备,鼓动士兵们的士气,放手一搏,成败与否就看明天一战了。” “末将明白!”几名将军齐声答道,大有放手一搏的气氛。 “好,现在我们来研究一下作战方案!”玉渊摊开地图和几名将军讨论了起来…… …… 翌日清晨,一夜没睡的玉渊和几名将军正打算离开帐篷,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男声:“报!” “进来!”玉渊低沉隐隐有些疲倦的声音在帐内响起,话落,一名年轻的士兵走了进来单膝跪下道:“禀告王爷,军营外来了一男一女两人,女的自称是王妃……”话还没说完,主座上的高大身影早已不见了。 营帐外,真真疲倦的靠在雨的肩膀上,静静的等候着。 半晌,一道高大的白色身影冲了出来,在看见真真时,奔上前将她拥进怀中,紧紧的抱住,良久才松开。 玉渊的目光有欣喜也有淡淡的责备,抿着唇上下打量了下真真,气急败坏道:“清然!你怎么道这里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的身体又那么虚弱……万一有个什么,你叫我怎么办?” “玉渊……”真真深深的凝睇着他,突然扑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艰涩的唤道。 窝在他温暖的怀里,真真感觉自己的心尖蓦地发烫,一抹暖流从心底掠过,满满的感动悄然盈满胸腔,渐渐化成幸福的泡 泡。 “玉儿在花茶店的贵宾厢听到太尉大人说皇帝要断粮,要你有去无回,所以我才焦急的赶来给你送粮草。”真真在他怀中轻声说道。 “什么?”玉渊的身躯蓦地一震,寒澈的双眸迸出冷芒,低声咒骂道:“这个昏君!” “玉渊,爹他也同意我来了,我和玉儿他们四人一起来的,一路上很安全,没人想到我是来送粮草的。”真真安抚的握住他的手,淡笑道。 “你怎么送?不会就拿包袱兜那么点米粮来吧?”玉渊压根儿就不信的取笑道,但她有这份心,他已经很满足了。 真真淡雅一笑,轻轻的推开他,睨了他一眼,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默念暗语,打开袋口,从里面拿出一只好温热的烤鸡腿来,满意的看到他震住的表情。 身边的雨呆滞的望着王妃,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震惊。 “吃吧!我知道你已经一天没进食了,别饿坏了,放心,里面还很多呢,这可是个神奇的袋子,你别小看它哦!”真真得意的扬着手里的袋子,嘴角勾起一道调皮的笑容。 玉渊楞楞的吃完鸡腿,冷峻的脸上闪过震惊,喜悦,困惑的光芒。 良久,他才开口问道:“这袋子是哪来的,怎么这么神奇?”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小袋子,没想到里面却装了那么多食物。 “一位高人送的,而且只有我才能打开的袋子,其他人得到的话也没用。”废话,当然没用了,又不知暗语,真真在心底暗道。 “里面还装了二百万旦粮草哦,不知够不够?”真真又笑意盈盈的说道。 “够了,够了!”玉渊激动的再次抱住她,不再怀疑,她真是他的福星啊! “等下玉儿,米娃她们也会赶来,我们先进军营,取些米粮去煮饭,大家都饿了一天了。”真真疲惫的说道,整个娇躯倒向他。 玉渊见状,心一紧,急忙将她抱起奔进帐篷,放在床榻上。 “先休息下,你的身子太虚了!其他的事交给我。”玉渊心疼道。 “嗯,等一下,你叫人拿麻袋过来,我将粮草拿出一部分来。”真真撑着起身,默念暗语,打开袋口的另一侧。 玉渊点点头,叫人拿来十多条麻袋,真真将真空袋交给他,说道:“你直接对着麻袋往里倒,大米会自动出来的。” 说完虚弱的倚在靠枕上,闭上双眸休憩。 玉渊照她的吩咐,倒了十多袋大米后将真空袋放入她的衣袖中,叫来二十个士兵将大米抬去厨房,丝毫不理会士兵们兴奋又诧异的目光,径自走到床沿,上床抱着她,他一夜没合眼,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 帐内莹莹烛光,光与影闪动,玉渊仿佛入定般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床榻边,他的眼望着床榻上昏睡的人儿,冷峻的脸庞没半点表情。 “你说她是不是睡得太沉了?”玉渊心疼又慌乱的说道,已经两天了,等他打胜仗回来,她还在睡,一股深深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 “王爷别担心,或许晚些时候小姐便会醒来了。”玉儿急忙安慰道,小姐的身体虚弱,尽管米娃已经给小姐喂了一颗金丹,她还是担心,但眼前最要紧的是让王爷放心。 “嗯!你先下去!”玉渊不舍的抚摸她清秀的脸庞,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寒澈的双眸闪过几丝自责。 当真真睁开双眼时,一眼就瞧见玉渊担忧憔悴的俊脸,寒澈的双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真真怔了怔,良久,想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才发现她的手与他的手紧紧交握着,脸颊上飞快的浮现一抹嫣红。 时间仿佛就此凝结,再也不会流转。 玉儿早已悄悄的退下,帐内就剩他们两人,玉渊瞅着她明媚的娇颜,虽然略显苍白,但隐隐透着一股柔媚,眸底倏地掠过一簇火光,低头结结实实就吻住她的唇。 不解他为何会突然吻她?刚醒来,她的头脑尚处于昏沉的状态,厘不清是怎么回事? 她被动地承接他的吻,直到喘不过气来,又要再次昏厥,他这才缓缓松开她的唇,但唇仍旧轻抵着她的唇,溢满温柔的眼梭巡着她的脸,满意地发现因为热吻使她的脸颊不再苍白、毫无血色,已增添一抹粉嫩,煞是动人。 “呃,你怎么会突然……突然吻我?”真真咬咬唇,低垂着脑袋,强压下心中猛烈跳动的心跳声。 “想吻就吻了!”玉渊轻笑一声,一个翻身,动作轻柔利落的让她趴在他结实瘦劲的身躯上,充当她温软的肉垫。 真真蜷卧在他怀中时,侧耳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音。 玉渊在心底逸出满足的喟叹,大掌抚着乌溜的发丝,顺过她的肩脊,他的唇时不时地亲吻她的发,在她没看见时,他的眼瞳泛起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宠溺。 “现 在形势如何?”真真仰头望着他微微有些胡渣的下巴,关心的问道。 玉渊抿了下唇,良久才叹道:“对方不知摆了个什么阵势,连米娃都无法破解,现在两军正处于僵持状态,对了,那阵势很大,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不好攻破,清然,你有什么办法?” 真真一怔,无奈的摇头,苦笑道:“我对行军打仗,阵势五行之类没什么研究,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有的也只是从图书馆里看来的,都是些纸上谈兵。 玉渊微微有些失望,低叹一声,瞅见她疲惫的神色,心一揪,轻声道:“清然,你还是先休息下。” “我才刚睡醒,睡不着。” 玉渊刚想说什么什么,一名士兵突然冲了进来,“报告王爷,敌军来袭!” 玉渊一凛,急忙将清然轻放在床上,飞快的在她额际落下一吻,急匆匆的离开营帐。 他离开后约莫半个时辰,玉儿就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差点被里面的小姐吓倒,急忙放下碗,紧张的扶住小姐摇摇晃晃的身体。 “小姐,你在干什么?快回床上去。” 真真倚在玉儿的肩膀上,讨好的朝玉儿笑了笑,撒娇道:“好玉儿,我没事,睡的太久,骨头都快僵硬了,让我走走吧!” 玉儿皱着可爱的小鼻子,硬是不妥协,扶着小姐朝床榻走去。 “玉儿,我已经好多了,想出去走走,顺便看看米娃,你就依了我吧!” 玉儿无奈,只好叹了口气,撅着嘴道:“那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自动忽略后面的话,真真开心的倚在玉儿的肩膀上,刚走出帐篷,就见苍和雨一身是伤回来,心底一惊,一股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急忙问道:“苍,雨,王爷呢?” 苍和雨“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属下无能,王爷……王爷突然在阵中消失了!” “什么?”真真的身子一晃,踉跄一步倒在玉儿身上。 “小姐!”玉儿惊呼,忙不迭扶住小姐。 。。。。。。。。 第84章 “我没事!”真真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量站稳身子,皱眉问道:“消失?苍,说清楚!” “天哪,怎么会这样?米娃和晚香她们呢,不是在破阵吗?”玉儿急切的问道。 “晚香姑娘也失踪了!现在只剩下米娃姑娘在寻找阵眼,阵里面还有两千多名士兵在浴血奋战。”苍勉强喘了口气说道。 真真略微稳住了心神,抿着唇,想集中精神想对策,不料眼前一黑,昏倒在玉儿怀中,耳边还似乎听见她的呼唤声。 。。。。。。 “孩子,你来了,真是你第二次见我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白茫茫的雾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婆婆?”真真怔了怔,唤道。 “孩子,可怜的孩子,哎……”老婆婆摇头低叹,看透一切的睿智双眸闪着怜惜的光芒。 “婆婆,你知道玉渊他……他在哪吗?”真真一脸的焦急,抓住她的手问道。 “孩子,天机不可泄露,这一切还要靠你自己,婆婆能帮你做的就是恢复你孱弱的身体。”老婆婆语带玄机。 “这……” “回去吧!”老婆婆轻叹口气,慢慢的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醒来,缓缓的睁开眼睛,视线对上玉儿焦急的眼神。 “小姐!你可算醒了!”玉儿带着哭音的唤道,眼里泪光闪闪。 真真微扯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让你们担心了。”瞥了眼一直站立在两旁的苍和雨,想到米娃他们还在战场,不由心一紧,腾地的起身。 看着瞠目结舌的玉儿等人,真真淡淡一笑道:“别傻站着,我要去城楼!” “小姐,你的身子……” “已经好了!”真真微微一笑,随即掉头对苍和雨沉静的说道:“你们先出去,包扎一下伤口,等一下随我上城楼。” 苍和雨领命出去了,玉儿帮她着装,没有华丽的锦袍,只是一件雅致的月白戎装,她清秀的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长长的及腰黑发被高高束起,几缕长发由额角垂下,不见颓乱,却更显柔丽。 当她走出帐篷时,身旁的士兵全都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这……这是他们的王妃吗?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坚强,淡定,优雅! 苍和雨在见到她时,也愣了愣,真真淡淡一笑,轻柔却不失威严道:“ 带我去城楼。” 由雨和苍带着走上城楼,从城楼往下眺望,一眼就瞧见远处米娃和仅剩的一千多名士兵在浴血奋战。从高处遥望,此阵随时随地变化,方便敌国的士兵的突然袭击。 真真皱着眉头,她虽然不太懂五行阵势,但仔细一瞧这阵势,心底隐隐有了一个谱,正想告诉苍时,清朗的天空忽然打下几个巨灵霹雳,狠狠地击落在阵中的大军里。 真真脸色一变,暗叫一声不好,抿着唇,道:“苍,阵势有变,叫米娃他们快速出阵,能出多少人就出多少人,千万别恋战。” “是!” 苍急忙提气高声喊道:“下面的士兵听令,撤出阵外!” 在阵外指挥的米娃一愣,遥望城楼上的人,一咬牙,示意仅剩的一千多士兵立马突围出阵,他们才刚退出阵,几个火球从天而降,落入阵中,霎时,爆炸声此起彼伏,吓的刚刚死里逃生的士兵各个面如土色,米娃也受到了惊吓,楞楞的望着面前的火海。 随即醒过神来,快速的领着士兵返回军营。 城楼的真真心寒的看着血流成河的战场,脸色一片肃穆。回头对身旁的雨吩咐道:“雨,拿一支点了火的箭过来。” 雨没说肃穆,转身离开,不一会拿了一把弓箭和刷了油的箭过来,点上火。 “雨,看见阵旁的一颗小石头了吗?”真真指着下面爆炸未波及的小石头,语气凝重的问道。 雨点点头,真真抿着唇,淡淡道:“我要你用淬火的箭射那颗石头。” “是!”话落,雨已经开弓一射。 淬火的箭一碰到那颗石头,顿时,一声巨响,掀起一阵迷雾,惨烈的哀嚎声响彻战场,让人听了为之心寒。 不一会迷雾散去,血腥的气味瞬间漫溢在这冰冷的空气中,横陈的伤兵与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尸体正被艳红的火舌吞噬着,阵势瓦解,敌国军营立马呈现在众人面前。 真真冷冷的看着敌国的军队,目光定在一名高大男子身上,他有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睛,真真微拧秀眉,他是谁?怎会有股熟悉感?但她肯定没见过他。 他也发现了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狭长的眼眸透着幽幽的寒光,阴柔绝美的脸上霸气尽显,望向真真的目光透着深沉,玩味,和一丝轻佻。 真真面容一僵,清秀的脸上闪过微愠的光芒,凌厉的目光射向那名男子。 “王妃,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哈哈……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那男子突然大笑起来,朝身后的士兵高喊一声:“撤!” 不一会整个战场恢复了平静,破了怪阵,让士兵们士气高涨。 “小姐,你真聪明!玉儿从来不知小姐也会破阵。”玉儿一脸崇拜的说道。 真真淡雅一笑,“凑巧罢了!”心底却暗暗为玉渊担忧,看样子玉渊被困在怪阵时已经被他们捉去了。 “才不是呢,小姐是很厉害呢!”玉儿撅着嘴说道。 真真浅笑不语,眉头微微蹙起,回头朝苍和雨吩咐道:“通知各个将军,叫他们移步到主帐篷商量营救计划。” 苍和雨一脸肃然和敬佩的望着前面的王妃,恭敬的点头后离开。 。。。。。。 营帐里,一身素雅的真真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面色凝重的列位将军,轻柔却不失威严的开口:“想必各位将军都知道王爷已经被对方掳走了,现在我们来商讨救人之策,各位有何良策?” “王妃,不如我们直接杀去敌国的军营救回王爷!”一大将倏地起身,声音洪亮的说道,一听便知是有勇无谋的武将。 “不可,万万不可!”一名斯文的将军站了起来,“如果直接杀去敌国军营,我们非但救不了王爷,还会损兵折将。” “那夏将军有何良策?”真真淡淡的问道。 “末将认为先派人潜入敌国军营探虚实,再着手救人。” “有道理,关键是派谁去?”真真接过玉儿递过来的清茶,轻抿了一口,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淡淡的问。 众将军面面相觑,倏地静了下来。 真真微勾唇角,淡漠道:“偌大的军营,就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一名将军突然站了起来,恭敬道:“王妃,敌国军营有我国的密探,只要有他们在,王爷一定会被救回来的。” 真真面容一凛,冷声道:“密探?能让他们暴露身份吗?我现在想要的是找一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潜入敌方军营救人。” 众将不吭声,他们也没好的人选,武功高强的侍卫都被怪阵所伤,且伤势惨重,根本无法执行任务。 “王妃,让属下去救王爷!”身后的苍突然出声。 真真一怔,望了他良久,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好!” 回头瞥了眼众将 ,真真继续道:“既然已经有了救王爷的人选,现在我们来商讨一下退敌之策。” 众将一冷,怀疑的,不屑的目光全都望向她,但没人吭声,真真哪里不知他们的心思,但她不与理会,径自走到大型的地图前站住。 指着地图的一处说道:“这里我军所在地,我国军营处于高地,地形有利,粮草又充足,可以以逸待劳,但是,云国的奇人异士居多,就以刚才的那个怪阵为例,我军就差点覆没于该阵下,现在云国的兵在离我们军营十里处,这是个设阵的有利位置,所以我认为敌不动,我不动,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如果出兵的话,肯定必败无疑,所以我们只能等!等他们的进攻。众位将军意下如何?” 众将一愣,轻视之心逐渐淡去,一起讨论战术上的问题,同时也佩服王妃的聪慧多谋。 …… 夜晚 真真走出营帐,月儿柔和的银光洒在她身上,伫立在萧瑟的晚风中,听着草丛间偶尔间断的蛙鸣声,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玉渊生死未卜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遥望天上的月亮,暗叹,不知苍有没顺利混入敌方军营? 。。。。。。 冰冷的夜风,灌进一灯火通明的营帐里,令人感觉透骨的寒凉。 “啪!” 一条凌厉的鞭子拍下来,毫不留情地在一冷峻男子的俊逸不凡的脸上划上一道血痕,但被捆绑的男子始终挺直腰杆,昂然无惧地挺立着,两道俊挺的剑眉连皱也不皱。 “哼,不识好歹!”一名美丽的女子娇斥一声,艳丽的脸庞满是不甘和愤恨。 “要你当我的驸马,是看得起你,也是你的荣幸,多少男人匍伏在我脚下,我云香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给你机会,你却给我摆架子,哼!” 云香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眼底燃烧着熊熊火焰,她对眼前这虽被捆绑,却仍气势慑人,傲然挺立的岸伟男子,透出了她毫无掩饰的爱意。 伟岸男子不为所动,寒澈的双眸凌厉的横了她一眼,垂下眸子,不再看她。 “玉渊,我再问你一次,你做不做我的驸马?”云香向前靠了一步,美艳的脸庞闪过一丝妒意,挑逗的玉手抚过他冷峻的面容。 “不可能!我已有正妃。”玉渊冷冷的回答,深沉的黑眸闪过一簇怒火。艰难地举起扣满铁链的手,用力捉下她流连在自己脸上的手,不屑地摔开, “哼,她哪能跟本公主比,一个丑女人,还是被休过的丑女人!”她美艳逼人的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 “不准你侮辱她,你连替她提鞋都不配。”玉渊冷峻的面容一寒,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你可恶!” 云香美艳的脸上闪过愤怒,扬起手中的鞭子,甩手又是一鞭。等她打累了后,恨恨地丢下一句。 “哼,敢侮辱本公主,本公主一定会好好地折磨你,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后,怒气冲冲的奔出营帐。 。。。。。。 “公主,先喝杯香茶解解渴,别为不识好歹的人气坏了身子。”一侍女正恭敬的端了一杯清茶递给躺在营帐绣榻上的云香。 “我不喝!”云香一脸怒气的甩手,瓷杯碎了一地。 “你说我堂堂一国公主,长的美艳逼人,多少男人匍匐在我脚下,见过我的男人莫不神魂颠倒,你说他是不是瞎了眼,竟然说我连替那个女人提鞋都不配,哼,气死我了,那个贱女人又丑又难看,还被人休过,哪里比的上本公主,哼,他简直瞎了眼。” “没错,公主那么美,他竟然看不上,摆明是瞎了眼。”侍女在一旁附和,战战兢兢的退在一旁。 “就是,气是我了!”云香气呼呼的一锤绣榻。美艳逼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 她曾在哥哥那里听了许多关于他的事,这次跟哥哥来军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哪知在战场上看到他贵气逼人,俊挺伟岸的身姿时,就迷上了他,缠着哥哥布阵生擒了他。 不料他竟不识好歹,气死她了!云香愤愤地扯破绣榻上的软被,咬着红浅的朱唇,突然,她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回头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带他来我这里!” 。。。。。。 85章 侍女偷偷的将被抽绑的动弹不得的玉渊送进云香公主的营帐内。 “给他松绑,解开他身上的锁链和脚镣!”云香躺在精致华美的绣塌上,美眸直勾勾的盯着,浅红的朱唇微微扬起.吩咐道。 “可是,二皇子他……”侍女犹豫不决,迟疑的站在那里。 “哥哥知道后不会怪我的,况且他也走不了。”云香美艳的脸上闪烁着算计,似笑非笑的瞅了眼玉渊,继续道:“我已径在他身上下了巫血蛊,没有解药的话, 武功会一直被封住,运功的话只会催动蛊姜的毒发。说完得意的瞥了他一眼。 玉淡漠的瞥了眼云香,丝毫不受影响,眼底只有淡淡的嘲讽,想用巫血蛊控制他吗?休想! 见他不屑,云香气极,随即又残忍而得意的笑了。 “中了巫血蛊的人,没有定期服下解药,必定十窍流血,暴毙而亡。” 玉渊依旧面无表情,甚至别开脸,望向帐篷的某一处。 “解开锁链!”云香美艳的脸上勾起一抹诡谐的笑容,命今道。反正他也逃不了!因为他身上还下了软香,只要半个时辰的药效,虽然时间短,但已经足够了, 云香诡笑一声。 “是!”侍女不再迟疑,迅速的解开他身上的枷锁。 “叫人抬一个大浴桶进来。”云香媚态横生的躺在绣塌上,把玩着手的翡翠玉。 “是!“侍女领命退下。云香从华美的诱塌上起身,移步到他跟前,葱般的手爱怜似的抚上他给峻的面容,吐气如兰道:“男人,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玉渊厌恶的甩下她的手,冷冷的道:“没想到堂堂公主竟然如此轻佻放浪,简直和花娘没什么两样。” 云香怒极,根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怒道:“敢侮辱本公主,找死!”随即又像想到升么似的,笑潘如花,娇媚道:“等下者你还求不求我。”说完又返回位置坐好,媚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挑逗无比。 不一会侍女叫几个士兵拾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后,全都退了下去。命今她们守在营帐外。 诺大的营帐里只剩下云香和更渊两人。 云香扭着小蛮腰,凑到他面前,挑逗的模了下他玲峻的脸庞,咯咯笑道:“等一下让你大开眼界,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话落,抛给他一个妖冶的眼神,走到浴桶旁,轻解罗衫,一件又一件..…直到一丝不挂。 肌肤赛雪,玲现丰满,凹凸有致,白虽般的朋体风情万种,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全都充满了挑逗和媚人的魅力。 裸露胸体对他露出一抹妖冶迷人的笑容,缓缓的抬高一条雪白修长的玉腿,跨在浴桶旁的矮凳上,摆出性感撩人的姿态,从浴桶里捞出水,淋在自己丰满傲人的胸脯上,水珠滚过她的酥胸,,像一株绽放的寒梅……她魅惑一笑,随即抬脚踏进浴桶,姿态撩人的洗浴.…不知过了过久她才起身 ,赤裸裸的身体带着点点水珠,美艳的脸庞扬起一抹得意的魅笑,走到他面前。 她就不信还角人抗柜得了她身体的诱惑! “喜欢你看到的吗?只要……只要你答应做我的胎马,这具躯体就是的了!”云香突然柔若无骨的倒在他悬上,挑逗的说着,媚眼如丝。 玉渊如雕像般站立不动,深沉的眸子满是淡漠和无动于衷,隐隐还蕴藏着不屑和鄙夷,嘴角微微的嘲讽的勾起,突然冷不防后退了几步,让她身子跌落在地。 云香一楞,随即一张美艳无比的脸上布满怒气,她要杀了他!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视她,尤其是见到她玲陇凸透,美丽非凡的身躯后,还如此无动于衷,无视她的魁力。 “我要杀了你!”云香气红了眼,转身拿起挂在一旁的佩剑,冷剑出鞘,眼者就要刺进他的身躯。 一枚暗器條地的出现,打落了她手里的剑 “谁!”云香迅速的拿起衣衫扳上,愤怒的回头。 “云香,你太胡闹了!”一个低沉略带责备声音响起,紧按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有一张阴柔绝美的脸,狭长的眼脾微微眯起,隐隐有股危险的气息。 玉渊冷漠的盯着他,眼底掠过一抹了然,唇角微微嘲讽的勾起,冷笑道:“没想到云国的二皇子竟然如此厉害,连我都瞒过了。” “玉渊,我很佩服你,但我们注定是敌人,永远也不肯能成为朋友。”云国二皇子扬起一抹魁笑,眼底却冰寒一片。 “我也不会有这样深沉的朋友!”玉渊淡漠道,此时半个时辰巳经过了,他身上的软香巳径没效了。 “哥哥…”云香跺了跺脚,美艳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却又不敢过放肆。 “云香,出去!“柔柔的声音让云香缩了缩脖子,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出去前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来人,上茶!”云国二皇子优雅的坐在桌旁,“摄政王,请!” 玉渊冷淡的坐了下来,眼底蓄满寒气,勾起唇角讥诸道:“我该称你晚香呢还是云晚?” 云晚一怔,随即阴柔的笑了起来:“真不愧是地下皇帝,什么也瞒不你。” “没想到堂堂云国二皇子竟会变装做丫鬟,还装的如此的天衣无缝,真是让人惊讶啊!”玉渊冷冷道,端起请茶,缀了口,一天没进水的喉咙总算滋润了下。 云晚阴柔的脸上几不可察的掠过一丝愤怒,瞬间隐没,喝了口茶,没只声。是真的天承无缝吗?他在心底玲笑。恐怖她早有觉察吧,不然怎会一直支开他。 玉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敛了敛目光,谩不径心道:“不知你潜伏在清然身边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她身上有什么是你们梦寐以求的?” 云晚阴柔的面色一变,随即轻轻的笑道:“我不明白摄政王在说什么?” “是真的不明白吗?”玉渊深沉的目光掠过他,低声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清然,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云晚垂下眼脸,阴柔艳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突然抬降问道:“你回军营吗?” “你会放人吗?”不答反问 “不会,你是大哥要的人,我当然不可能放手。”云晚盯着他,坚决道。 玉渊寒澈的眸子掠过一抹异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微勾唇角道:“我很想知道你过早的暴露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以为玉国没了我会垮吗? 云晚一震,衣袖下的手握得死紧,他其实并不想过早的暴露,要不是他······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和他摊牌······ “摄政王说笑了,我从来没说过玉国会垮!”玉国是不会垮,相反有可能会更繁荣,大哥也太急了!竟然为了一个无用的女人大举兴兵,三弟寒南摆明了不会帮他,他舍弃了国姓,就代表他不会原谅他们,云晚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是这样吗?二皇子,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玉渊條地起身,负手背立,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二皇子,你屈居在大皇子之下,甘心吗?” 云晚一震,眼底杀气渐起,就在他淮备动手的时候,玉渊又道:“二皇子真是沉不住气啊!看来二皇子想登上宝座,机会渺茫!”说完,转过身子,定定的望进他眼眸深处。 “你胡说什么?”云晚狼狈的别开眼。 “是不是胡说二皇子心里有数,如果二皇子和我合作的话……“后面话不说.云晚也明白。 他沉默了! 玉渊冷静沉着的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突然,一名士兵冲了进来。 “二皇子,太子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云晚面色一整,抿了抿唇.看了眼镇定如常的玉渊,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苍,你来了!她好吗?”玉渊突然对 那名士兵问道。 “王爷,王妃很好,请王爷随属下来!“那名士兵,不,是苍,领着玉渊避过巡逻的士兵,悄悄的领着他在黑夜中行走,绕过布阵的地方,小心的朝前面走去,眼看就要到玉国的军营的势力范围时,不小心绊倒一条丝线,突然铃声大作,一阵脚步声急促的传来,苍一惊,急忙将王爷护在身后。 “王爷,您先离开!属下帮您开路。” “不行!”玉渊皱眉,没有动,苍虽是他下属,但他却持他当作是他兄第,他不能让他冒险。 “王爷,快走,再不走就来不急了,王爷,别忘了,王妃还在等您······”见王爷没动,苍急了,忙抬出王妃,果然见王爷面色一变,沉思半响,咬牙道:“好,我先离开,苍,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说完,突然提起全身功力,冲出前面的阻碍,竭力施展轻功飞向军营。 见王爷已经离开,苍笑了,那笑容里有着决艳,他哮血的望着眼前的士兵,奋力的杀着追击的人,士兵越来越多.直到累了,伤了,筋疲力尽了,回头望着前面军营里出现了大批人马,知道王爷得救.....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去了!苍含笑的倒下! 玉渊施展着轻功艰难的回到军营,在玉国军营的大门前停了下来,突然一股撕裂般的痛楚自腹部升起,一缕鲜血立刻涌出唇边。 他知道蛊毒发作了,强力压下腹中的锥心痛楚.提气对巡逻的士兵大喊:“快带我去见王妃!”话落,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昏倒了。 巡逻士兵冲了过来,亮起火把,见是王爷,大惊急忙大喊一声:“王爷回来了!快通知王妃!” 86章 漆黑的夜晚,没星星也没月亮,玉国军营的一营帐内,却宛如白昼,几名大将军面带担忧的看着绣塌上昏迷不醒的王爷。 真真坐在床沿,,焦急的等待米娃的诊断结果,良久,米娃放下他的手,稚嫩的娃娃脸上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玉渊他怎么了?”真真着急的抓着她的手,紧张的问道,双眸里溢满担忧。 “姐姐,王爷中的毒是蛊毒,而且是云国皇室的不外流的密药,没有皇室的解药是不能解的。”米娃有点沮丧的说道,歉疚的看着姐姐。 “什么?”真真的脸刷的白了,米娃的话像重磅炸弹一般投在她耳边,震得她浑身发抖,心竟如被揉碎般的痛,恐惧和尖锐的刺痛,霎时如电 第89章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抱头低喊,此刻,她的心好乱,好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两个男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竟然嫁过人?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不可能的! 她的头好痛,好痛,好多模糊的景象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没捕捉到。 “清然……你没事吧?”玉渊狠狠的瞪了风烈炎一眼,蹲在她面前,抱住她纤细的身躯。 “玉渊!”真真用力的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中,语气有些逃避道:“我想回去!” “好,我们回去!”玉渊轻柔的抱起她,不理会一旁气怒的风烈炎,大步离开。 他真的迟了一步吗?不!他不信! 双手攥的紧紧的,看着她亲密的偎依在他的胸前,风烈炎夹杂着愤怒和妒忌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妒忌就像是啃噬灵魂的魔鬼,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揍在门上。 隐身暗处的莫风担忧的看着他,微微叹息了一声。 回到栖凤园后,玉渊将真真轻柔的放在软榻上,黑眸关切,怜惜的瞅着她,转身给她倒了杯热茶。 真真握着手里白玉瓷杯,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心暖暖的,也忽然有些莫名的难过,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垂下眼眸,咬咬唇,艰难的开口:“玉渊,可以告诉我失去的那段记忆吗?” 玉渊一怔,他最担忧的事情还是来了,随即苦笑,修长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沉声道:“我也只知道一小部分,其余的你已经去问玉儿。” 真真一愣,收敛了下心神,放下白玉瓷杯,蓦地反抓住他的大手,清澈的双眸溢满期待,急切的说道:“快告诉我!” 玉渊轻叹口气,声音低沉略带伤感诉说着他知道的事情。 室内,香炉的檀香袅袅升起,映照出玉渊有些朦胧的俊脸,他低沉的嗓音不断在房间里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传来真真的哭泣声。 “别哭!你还有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让你幸福的!”玉渊心疼的帮她擦拭眼泪,她眼底的痛楚让他心痛。 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直直的望进他的眼睛深处,真真切切的看见他眼底的情意,心一阵悸动,整个人突然扑进他温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谢谢你!谢谢你的情意,谢谢你的爱!” 真真仰起头,温柔地望着他,红唇不断地逸出谢谢,低柔的声音中,却蕴含着她没察觉的淡淡情意。 玉渊寒澈的双眸溢满柔情地望着她,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蛊惑,“既然如此,清然,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洞房了?” “呃?”真真双颊一阵燥热,拒绝道:“不要!” 玉渊眼神一暗,掠过一抹失望。真真柔抬起眸子,静静凝视眼前的这个男人片刻。英气的眉,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还有炙热的视线,她羞涩的垂下头道:“我想等我真正恢复记忆,心完整后才把自己交给你!” 玉渊心蓦地凉了,等她恢复记忆……她是否会忘了他,记起那一纸协议? 真真露齿而笑,轻柔的小手握住他温热的手掌,低声道:“就算我恢复记忆也不会忘记你,不会忘了那个真心待我的男子。” 玉渊一听,有些僵硬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下来,身上每个毛孔都舒畅得想要唱歌,有了她的保证,就算她会忘了他,他……也无悔! 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低下头,用鼻尖亲昵地摩擦着她光滑细致的脸颊,目光深邃悠远的望向窗外…… 这天,玉渊和老摄政王上朝去了,玉儿去花茶店里忙活了,她一个人有点无聊的呆在荷花池旁的水榭里,身边还有一个一直跟着她的护卫———雨。 轻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的望着池里的荷花,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手里的白玉瓷杯,微敛眼眸,慢慢的回想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里传来一阵饥饿的感觉,微拧秀眉,无奈的将视线调到雨身上。 “雨,我有点饿了,想吃陈妈做的桂花糕。” 雨没说什么便闪身离开。 真真放下手中的白玉瓷杯,独自一人倚在莲花池旁水榭的石柱上,出神的望着一池荷花,闻着淡淡的花香。 “清然!”熟悉低沉的嗓音蓦地从背后响起,真真一怔,回头一瞧,远处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朝她走来,是他!风烈炎——— 心底不禁一阵慌乱,迅速的想避开他,不料脚一不小心踩了个空。“啊!”的一声,她纤细的娇躯整个倒向莲花池。 顿时,冰冷的池水几乎渗入她的骨子里,寒意侵袭刺激她的感官,就在她准备游水山去时,脚突然抽筋了,天哪,怎么会这样?她踢着腿想浮出水面,却发觉力不从心,水快速的淹过她的耳鼻,呼吸也愈来愈困难,脑海 中却莫名闪过一幕幕清晰奇怪的景象。 原来,那就是她遗忘的记忆,那带有甜蜜,带有爱,带有恨,还带有痛苦的回忆…… “不……”在远处的风烈炎瞧见她落水,不由得凄厉的大喊,惊慌恐惧淹没了他的理智,没有多想的移动身形,施展上乘轻功,展腰一探,将快要沉落荷花池的真真捞了起来,带回到岸边。 “咳咳……”被救起的真真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将口中的水吐了出来。双手抱住浑身冰冷的身体颤抖着,略微青紫的唇发颤的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低垂的眼睑,掩饰了眸底复杂略带无错的双眼,她……记起了那段遗忘的记忆。 “真真,你……你吓死我了!”风烈炎颤抖的抱住她,颤声道。他永远忘不了她沉池的那一幕,那一刻,他的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我……我好冷!”真真被他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艰难的说着,她浑身上下湿黏黏,又冷又难受。 “啊!对不起,我忘了!”风烈炎倏地松开她,迅速抱起她直奔栖凤园。 唤了一名丫头帮她换下湿透的绸裙后,风烈炎紧紧的拥着她,感受到她有些微热的身体,绷紧个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来。”真真无波无澜,平静的说道,虽然她很感动他救了她,但并不代表她会原谅他以前对他所作的伤害。 “对不起!”他急忙放开她,在他放开的当儿,真真飞快的离开他的怀抱,将床上的丝被被卷住自己的身子。 “真真……”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让他感到有些受伤,她……竟然厌恶他的碰触,暗沉的黑眸飞快的掠过不易察觉的苦涩和痛楚。 真真静静的瞅着他依旧俊美无俦的脸庞,心中百感交集。 眼前这个担忧她,不时向她道歉的男子和以前那个冷酷高傲,无情的逼她堕胎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吗?对这个她曾爱入骨髓,却伤她至深的男子,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了,突然玉渊深情温柔的俊脸浮现在眼前,和面前男子俊美的脸庞交叠在一起…… 她……她迷茫了! 看着她迷蒙的双眸,风烈炎有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他总觉得醒来后的真真有些不一样了,整个脸上弥漫着淡淡的哀愁。 这时,丫鬟端来了一碗莲子粥和一小碟桂花糕,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雨。 “王妃,属下给您请来了大 夫!”恭敬的说完,冰冷的双眸在看见床边是风烈炎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真真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我没事了,不用看大夫,你先下去吧!” “是!”雨垂下眼眸,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王妃,请喝莲子粥!”丫鬟端了莲子粥过来,恭敬的说道。 “拿过来,你退下!”风烈炎冷眸扫了她一眼,淡漠命令道。 “是,太子殿下!”丫鬟有些迟疑的将碗递给他,瞥了眼王妃,福了福身出去。 “来。我喂你吃!”风烈炎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喂她。 默默的看着他细心的举动,突然开口道:“我自己来!”语气有些清冷。 “不用,还是让我来!” 真真抿着唇,眼中的清冷令他心惊。猛然而至的了然,划疼了他的心,眸底掠过一抹黯然和痛楚,艰涩的开口:“你想起来了?” “对!”她的语调平缓、轻柔,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风烈炎备受震撼地盯着她,而她只是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在唇边。 恐惧渐渐袭上他的心头,放下手中的碗,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撇头躲开,眼底划过一抹伤痛,无奈的放下手,声音沙哑道:“真真,给我一个机会,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真真垂下眼睑,掩去心底的泛起的一丝涟漪,不吭一声。 风烈炎瞅着她冷淡的容颜,眼中渐渐蒙上一层薄雾,排山倒海的悔恨,霎时模糊了他的双眸,是他亲手扼杀了她的爱,现在后悔了!难道他真的没机会了吗? 想拥抱她的手,无力的垂下,紧握成拳,只能这样贪婪的看着她的脸庞。 “砰”的一声,门开了,一身朝服的玉渊冲了进来,飞快的奔到真真面前,浑身颤抖的抱住她,声音里蕴藏着浓浓的恐惧。 “听雨说你落水了,吓死我了!”他激动的抱紧她低喊。 瞅着他狼狈焦急的俊颜,她的眼眶蓦地发红,抬起手抚上那微微有些凌乱的黑发。 “我没事,雨太夸张了!” “可是……” “我真的没事,我发誓!”说完还很认真的举起手。 风烈炎看着她温柔的动作,看着他们亲昵的互动,胸口窒闷得几乎让他无法呼吸,半晌,他突然发出一阵狂笑,胸口闪过紧窒的痛楚。 “原来你爱的是他 ,就算恢复了记忆,你还是选择了他,哈哈……”他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颀长的身子倏地一起,跌跌撞撞的离开…… 真真的身子狠狠一震,无意识的揪着胸口,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你……这是在为他流泪吗?”低沉饱含痛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震的她回过神来,原来她流泪了,怎么会这样? “玉渊,我……”张口想解释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了,却不知她此时的沉默伤了他的心。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她眼底淡淡的眷恋刺痛了他的心,用力的抱了她一会后,玉渊留恋的看了她一眼,心中下了一个决定,起身离开。 他输了,清然爱的是炎,看来他今天所作的决定没什么意义了!原本他想卸下摄政王是身份,将大权交换给父亲后,带着她去游遍各国…… “桑儿,你说什么?玉渊他离开了?怎么可能?”真真一阵错愕,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桑儿,像根细针扎入胸口,痛苦像无边潮水泛滥成灾。 他离开了……他离开了…… “是的,哥哥他离开了,这一封信是他昨晚让我今早交给你的,哥哥还说,他祝福你跟风烈炎。”桑儿噙着泪说道,将手中的信交给了她。 真真颤抖着双手接过,飞快的打开一看,宣纸上写了一行字:清然,我爱你,但我更希望你幸福,所以我放你自由,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吧,只有你幸福了,我才会幸福。 泪水霎时模糊了她的双眼,心痛的低吼:“你这个笨蛋,笨蛋……” “清然!”桑儿喝住失控的她,心痛道:“哥哥他很爱你,他知道你想游遍各国,于是他昨天便卸下了摄政王的身份,和你一起去游历。没想到,没想到他却是一个人独自离开……” 听着桑儿的话,真真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般,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第90章 夜幕降临,栖凤园一片寂静。 真真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薄纱绸裙倚在窗边凝视着外面的白色小茉莉,徐徐清风,送来茉莉的花香,清香怡人。 时光无情,一丝一丝,从纤纤指缝中溜走,恍如一阵轻烟飘散在空气中,无迹可寻。 她定定看了很久,很久,连眼睛也没眨一下,自从玉渊离开后,她常常一个人站在窗边等待,等待他回来。 一夜,两夜,三夜……半个月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回来。 月一点一点爬上树梢,玉渊,你此刻在哪里? 玉儿悄悄走了进来,她已在门口等了很久,轻轻走近小姐身边,在月光下瞧着那秀美端庄的侧脸,轻叹一声。 “小姐……” 真真转过头,瞥了眼她,露出一抹柔柔的,平静的笑容。这个时候,如此从容的笑,竟比歇斯底里的哭泣,更让人心痛。 檀香静静地燃着,弥漫了整间内室。 “玉儿,有琴吗?”真真掩眸轻轻低问,眸底蕴藏着些许哀愁。 玉儿一怔,小脸微现诧异,“小姐要弹琴吗?” “嗯!”轻应一声,真真转身回头在檀木桌前坐下,玉儿快速端上热茶,看着白玉瓷杯里茶叶漂浮,热气袅袅,低叹一声,端起轻抿一口,放下。 “玉儿去向桑儿小姐借琴。”玉儿疑惑的望了眼小姐,道。 “好!” 玉儿离开半晌后回来了,一具古琴已经放在案头。 晕黄月光,流水般泄进房内。 真真微颤的伸手,轻轻的抚着那琴,将指轻轻触着弦,勾了一勾。 一个极低的颤音,弦颤动起来,发出优美的音。 多久没碰过琴了?好像是来到古代后吧? 轻轻拨动琴弦,轻声吟唱:“你不曾回头,转身就走,我躲在黑夜孤单守候,风吹过,假装享受,伤是你给的温柔,一次一次粉身碎骨,抓不住的梦被你伤透,却还要假装能够不在乎你的去留,我那穿越时空的爱情……” 不知过了多久,琴音嘎然而止。 玉儿伸手拭泪,“小姐,这是什么曲,怎么那么凄凉?” “有什么好哭的,傻玉儿,你小姐我都没哭。”真真轻笑出声,笑声里隐隐带着淡淡哀愁。 日出日落,转眼已过半个月,玉渊,你再不出 现,我就要被风烈炎带往风国了,难道你真忍心弃我于不顾? “小姐……”见小姐又走神了,不轻唤一声。 真真回过身来,低叹一声,搁下手,吩咐道:“将琴还给桑儿吧!” 玉儿准备去案头收琴,一道低沉的突兀的在门边响起,在静谧的房内掀起一道波澜。 “慢着!” 白衣飘飘,带着门外清冷的风,风烈炎大步走了进来,一扬长袍,在檀木桌旁坐下,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赞叹道:“原来清然也会弹琴,还弹得如此好,比京城第一琴手有过而无不及。” “太子殿下过奖了,清然的琴艺平平,没有太子殿下说的那么好。”真真与他划清界限,不意外瞅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恼怒。 “不知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要事?”语气淡漠疏离。玉渊离开,风烈炎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殷勤的不像话,天天夜访栖凤园,让她倍觉困扰。 “叫我炎!”语气强硬,风烈炎不悦的抿唇,心隐隐作痛,她就那么绝情吗? 玉儿为他倒了杯热茶,静立一旁。 “太子殿下,你我皆不是原来的你我了。”真真低垂着眼睑,淡淡道。 风烈炎抿抿唇,俊美的脸上闪过黯然,但更多是不放弃,玉渊离开了,现在他有机会重新赢回她的心。 眼眸扫过她面前的古琴,低声说了一句:“可以为我弹一曲吗?” 真真一怔,沉默不语。 “就一曲,可以吗?” 抬眸,目光与他对视,直直的望进他眼眸深处,抿了抿唇,良久,才轻吐出一个字:“好!” 无意外的,他深邃的眸底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轻勾琴弦,她弹了一曲悲壮的《滚滚长江东逝水》。 此曲,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沧凉悲壮中有一种淡泊宁静。 回首往事,感怀悲切。 最后一声尾音划过上空,遏然而止。真真搁下琴,接过玉儿端来的清茶,轻抿几口。 风烈炎深邃的黑眸里闪过欣赏赞叹,但更多的痴狂,对她,他已放不了手,今晚过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太子殿下,你有没想过放过你自己?” “为什么要?” “你有深爱你的陌儿姑娘,我们不适合。” “她对你构不成威胁。”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真真喟叹一声,优雅起身,站在窗棂旁,一身紫衣的她,看起来像神秘的仙子,流泻的月光静静的照着她清秀柔美的脸庞,炫花他的眼。 “太子殿下,你也该回去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要再耽搁了,你有远大的抱负,就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而我只喜欢平静,平淡的生活,我们……不适合。况且我现在是玉渊的妃子,请不要再纠缠,就当我们有缘无份。”真真低低的劝道,希望他能够想通,这样对彼此都好。 “不!”风烈炎颀长的身躯一起,踱步到她身畔,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我曾经或许爱过陌儿,但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的淡忘,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并非真的爱她,而是一种得不到的不甘,而你,不一样,你真真切切的深入我的骨髓里了。我会照顾你,这一辈子我都会疼你的。等我登基后,你就是我的皇后,我们一同治理国家。好吗?” 真真愣住了,轻轻推开他,低叹一声:“太迟了!玉渊离开,我才明白,我爱上了他!”她的心已经被玉渊紧紧缚住了。 风烈炎浑身一颤,倏地抓住她的肩膀。“你在开玩笑?” 真真平静的望着他,眼底一片清澈。 风烈炎紧抿着唇,愠怒道:“我明天回风国,你也一起走,到了风国,你只能看着我,想着我,再五其他男人可以扰乱你的心了。” “不,我不离开!”她要在王府等玉渊回来。 “你已是自由身!老摄政王也无权阻止我带走你!”风烈炎很强势。 “你错了,他没有给我休书,所以我还是他的妻子。” “那又如何?玉渊已经不要你了!” 真真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只有她知道玉渊的心。 风烈眼气愤的一甩手,冷笑一声,扫了眼一直沉默的玉儿,“别想带清然离开,你们是逃不开我的手掌心的。” “莫风,看好她,若她有个万一,我唯你是问。” “是!”莫风在暗处倏地现身,吓了真真一跳,怒气渐渐染上秀颜,“风烈炎,你太过分了,我不是你禁脔。” “你总算叫我的名字了!”笑意染上眉眼,风烈炎笑的欢畅,随即收敛笑意,冰冷道:“我说过你彻彻底底是我的人!” 说完,甩袖离开。 过尽千帆 只看上她一人,他绝不轻易放手,总之他非得到她不可! “小姐……玉儿带小姐逃走!”玉儿心疼的看着小姐,她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看着小姐为情所苦,为爱受伤,却无能为力。 “走?走去哪里?”真真自嘲一笑,“罢了,玉儿,随他去!” “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不如我们求助老王爷,让他帮助我们可好?”玉儿忍住没说出宫主。 “我不想麻烦他!”真真知道只要她开口,老王爷绝对会挺她,但如此一来,必然会破坏他们的和谐关系,她不想,也不愿,还是顺其自然吧! “玉儿,我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玉儿攥紧拳头,无奈的离开。 夜已深,大地一片寂静。 。。。。。。 半年了,青山依旧,物是人非。 一身风尘仆仆的玉渊站在王府门前,望着依旧恢宏的王府,寒澈的双眸掠过一抹渴望和浓浓的思念,她离开了吗?还是呆在王府里等他回来? 东飘西荡了一百多个日子,走过的地方虽不多,也不少了。他曾到过偏远的大漠国,一望无际的草原,看那壮丽的日落之景;也到过白雪皑皑的雪山,欣赏那美丽的漫天飘雪;还曾到过海的另一头,见识了不少优美的风景和交了不少朋友。 在游历赞叹一景一物时,心中总是浮现某道清秀纤细的身影,在满足赞叹的同时却又遗憾不已。 时间是最好的疗药,却刮不去他心头那道深入骨髓的痕迹。越是压抑的情感燃烧的越炙热。 一个人的旅程,真的很孤独,很累! 他的离开,他的成全,她开心吗?她幸福吗? 举起的手迟迟不敢扣门上的铜环,他害怕又期待,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大门开了,开门的奴仆一怔,随即欣喜的睁大双眸:“小王爷,您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去禀告王爷!”说完飞快的朝里冲。 玉渊叹了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王府,景物依旧,人呢? 不一会,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面前霎时出现了老王爷,桑儿,他们都噙着泪望着他。 “渊儿,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老王爷老泪纵横。 “爹!渊儿不孝,让爹担心了!”玉渊哽咽的说道,双眸里溢满了愧疚与思念。 “哥哥……”桑儿含着 泪扑进他怀中。 “桑儿,哥哥回来了,别哭!再哭就不漂亮了。”玉渊抱着她,含笑的戏谑道。 “哥哥……”桑儿从怀中抬起头,气恼跺了跺脚。 见过面,寒暄问候过后,双眸有意无意的搜寻人群,却没看到心底思念的那一抹倩影,眸底掠过一抹失望。 细心的桑儿发现了哥哥的心不在焉,叹了口气:“哥哥,她被风烈炎带回风国了,她离开前,留了一封信给我,叫我交给你。”说完,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玉渊颤抖的接过,撕开,打开一瞧,俊脸上满是懊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回头对老摄政王和桑儿愧疚的说道:“对不起,爹,桑儿,我现在要去风国接回清然。” 老摄政王一怔,随即叹了口气道:“去吧,放不下就去吧,渊儿,无论怎样,爹都支持你。” “哥哥……” “渊儿,明天再离开吧!”想了想,老摄政王皱眉道,他想跟儿子多相处一天。 “好!”玉渊艰涩的应道,看着父亲和桑儿的神色,心中涌起淡淡的内疚。急切的心情冲淡了不少。 回到栖凤园,看着里面原封不动的摆设,眼眸蒙上一层薄雾…… 脑海里渐渐的浮现她的倩影,她的笑,她的温柔…… “清然……我回来了!”他低声轻喃,坐在床沿,轻抚着她睡过的床铺,丝被,和枕头,嗅着上面早已经冰冷的气息。 “清然,你怪我吗?怪我这个笨蛋吗?”低沉哀戚嗓音在静谧的屋子里回荡。 外面的老摄政王静静的看着屋内的儿子,长长的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茉莉花已经送着淡雅的芳香,花香依旧,主人已不在。 。。。。。。 第91章 风国·雨晖轩 兜兜转转将近一年,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是命运的捉弄吗? 天气渐渐转凉了,海棠花也开始凋零,微风吹来,花瓣纷飞,煞是美丽。 真真踩在青石板小路上,一身浅绿色绸裙的她,挽着简单的斜云髻,清秀而淡雅。 “小姐,天气转凉,还是回屋里去,别受寒了。”玉儿抱着一把古琴跟在身后,微微皱眉的看着前面的小姐,轻声劝道。 “不,我想吹吹寒风!”真真没有停下脚步,径自朝凉亭走去。 回到风国已经快半年了,她却连一次家也没回过,爹娘他们也不知她已回来,可见风烈炎是铁了心要封锁消息囚禁她。 米娃留在玉国的军营里,乐不思蜀。跟在她身边的只有玉儿,幸好还有玉儿,不然,她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轻叹一声,快步走上凉亭,坐下。玉儿将古琴放在她面前,点燃檀香后,离开去沏茶。 真真伸出雪白的纤手轻轻抚着古琴,用指尖反覆摩挲着古琴,清淡的目光,停在细细的琴弦上,却丝毫不动。 这把千金难求的古琴是风烈炎特意送给她的,要琴何用?抚琴自娱吗?抑或是寄情于情,真真自嘲一笑,搁下手,目光悠远的望向玉国的方向。 “小姐,茶!”玉儿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畔,将沏好的茶端在她面前,真真收回目光,低头拿起瓷杯喝了一口热茶,冰冷的心窝顿时暖和起来。 “玉儿,我想回将军府。” 玉儿一怔,“殿下同意吗?” 真真冷笑,睨了她一眼:“你说呢?” 玉儿不言,想也知道不可能,殿下对小姐的偏执她都看在眼里,将小姐囚禁在雨晖轩里,而这雨晖轩早已经是禁地,试问,谁会知里面住了人? 小姐的脸上已经没了离开玉国前一晚的凄然,取而代之的是悠然,淡漠,朦胧的让人看不清,摸不着。 这番奇怪的悠然,让玉儿更心痛,静静的凝视着小姐纤细的身子,不由得轻叹。 起风了!越来越大。 “小姐,我去给你拿件披风。”玉儿轻叹,退了下去。 真真端坐在凉亭里,看着古琴许久,素手轻抚上琴身,轻柔而凄美的乐音随着凉风飘散到对面的暗香楼里。 暗香楼里,风烈炎俊美的脸紧绷,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薄唇抿 成一条直线。风烈日玩味的瞥了眼五哥,邪笑道:“五哥,你的雨晖轩啥时有人了,不是禁地吗?不会是她回来了吧?” 谁知他一句随口说说的话,让风烈炎高大的身躯一震,眼神犀利的横了他一眼。 见五哥不同寻常的反应,风烈日皱眉,可能吗?五哥没离开过风国,怎么可能会带回她?瞅着酒杯里的美酒,突然像想去什么似的,眼中精光一闪,微勾唇角,邪邪笑着试探的问:“五哥,我突然想起几个月前你突然性格大变,害的我们都认不出来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风烈炎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没错,我是受了刺激。” 隐身在暗处的莫风却皱了皱眉,殿下真的动用了“他”吗? “原来五哥受了刺激会是那般模样。”风烈日低低笑了起来,表明了不信,眼神却一直玩味的望着窗外对面的雨晖轩。 乐音轻扬,怀念而难舍的琴音流泻出来,听得风烈炎一阵酸涩,脑海里浮现出她忧郁的浅笑,心不禁一紧。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快半年了,为何她一如当初的漠然? 握杯的手紧了紧,抿了抿唇,突然淡淡道:“关于铲除大皇子的剩余党羽就交给你了,都半年了,他们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 风烈日邪魅一笑,“也是,他们也太混了,放心,五哥,给我半哥月时间,一定帮你将他们一网打尽,连根拔起。” “谢了!”风烈炎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大步离开。风烈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尾随其后。 越走越近,琴音越悲怆,额头慢慢渗出一层密密细汗,上身微微晃两下,摇摇欲坠。 玉儿发现小姐不对劲,还未反应过来。 当!一股突来的外力介入,琴音嘎然而止。 紧接着一道人影骤然闪进凉亭,飞快的搂住她。沁入鼻尖的男性气息,真真浑身一震,抿唇淡漠道:“放开。” 风烈炎黑眸闪过一丝痛楚,松了松手,默默的接过玉儿手里的披风覆在她身上,接着轻柔却不失强势的拉起她,将她带回屋内。 他们离开后,一棵大树旁倏地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赫然是风烈日,邪气的双眸全无平时的轻佻,剩下的是冷然肃穆。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片落叶,轻轻一使劲,碎叶随风而去。 “五哥,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沉痛的低语,身影一闪,悄无声息 的消失。 雨晖轩里 “就算你恼我,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风烈炎抿着唇,微愠的斥道,眼中掩饰不住他的心疼。 真真一愣,随即悠然一笑,那笑容里有着决然:“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拿自己身体做赌注,看最后谁赢?”她已经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风烈炎心一痛,抿着唇,忍不住摇晃她,悲痛低吼。 “我想回将军府看看。”平静的看着他,她知道现在的她很残忍,但她无法控制自己。 “不准!”风烈炎想也没想的拒绝,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回来了。 意料中的答案,真真悠然一笑:“殿下,我已经想通了,既然快半年了,殿下还未能让我爱上你,那么再强留我在此有何意义呢?” “哪怕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我也不在乎,只要你待在我身边。”说完转身离开,那背影是那么的寂然,凄然而决绝。 真真听着他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离,明眸浮现凄然:“风烈炎,你又何苦呢?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情字伤人! “小姐,你不会真的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吧?”玉儿惊惶的叫道。 “是的,玉儿,我在赌,赌他最后的良心。”真真清秀的脸上浮现浅笑,淡淡的说道。 “不行,小姐,玉儿求求您,求求您别糟蹋自己。”玉儿慌了,原来小姐是真的认真了。怎么会这样?她该怎么办?要是小姐有个万一…… “玉儿,不要再说了!就让我任性一次,赌一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真站起身,幽幽的说道。 她不想使那么激烈的手段,是他逼她的,就让她自私一次。 海棠花落,寂然无声。一室沉默。 。。。。。。 一天过去,玉儿再次心情沉重的将桌上的食物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小姐,玉儿求您了,别再折磨自己了!”玉儿几乎用哭出来的声音哀求。小姐已经一天没进食了,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真真斜躺在绣榻上,手里执起一手卷,扫了玉儿一眼,展颜道:“玉儿,过来。”玉儿心一喜,以为小姐改变了心意,急忙奔过去,不料真真却轻柔的握住她的手,浅笑道:“折磨自己,能够换取他的放手,何乐不为呢?”其实她也不想如此折磨自己,但她 已经没有办法了。 玉儿红了眼眶:“可是玉儿会担心,万一殿下他……” “所以我才赌!”真真悠然笑道,身子往背枕轻轻一靠。闭上双眸,似乎要睡了!没人知道她心底其实很害怕,害怕赌输了! 玉儿只能无奈的看着小姐的脸色日渐苍白,却无能为力。 另一厢,风烈炎攥紧拳头,目光幽幽的遥望雨晖轩。她还是没进食吗?她一定要那么折磨他吗?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任凭玉儿怎么劝,甚至以死相逼,真真依旧滴水不进,粉嫩的唇已经开始慢慢干裂,身子也越来越虚弱,她依旧在强撑。 他坚信,坚持就是胜利! 自己挽了个简单的流云髻,插上一支朴素的簪子,配上苍白的脸色,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凄美。 玉儿咬咬唇,再也忍不住了,转身飞快的离开,她离开后,榻上的真真嘴角逸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书房里,风烈炎烦躁的看着奏折,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她绝食的一幕,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啪!”的一声,放下奏折,揉揉眉心,俊美的脸上满是担忧及迟疑。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殿下,玉儿姑娘有要事求见。” 风烈眼霍地从椅上站起,随即又颓然坐下,沉声道:“叫她进来。”声音隐隐有着淡淡的急迫。 玉儿快步走进书房,朝他行了个礼:“参见殿下!” “她还是没有进食吗?”风烈炎衣袖下的手握的死紧,略带着急的问道。 “回殿下,是的,小姐现在身体极其虚弱,快要支撑不住了。”玉儿的声音开始哽咽了。小姐,玉儿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风烈炎呼吸骤止,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缓缓握紧,闭上双眼,良久又张开,声音蕴藏着极大的痛苦:“清然,你赢了!” 说完,他霍然从椅上站起,高大的身影急切的消失在门边。 看着殿下离去的背影,玉儿终于笑了:“小姐,你听到了吗?殿下投降了!” 。。。。。。。 “砰”的一声,风烈炎俊脸溢满焦急,跨进屋内,目光触及真真的刹那,他呆若泥塑,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她斜躺在榻上,上身倚着靠枕,头轻轻挨着枕头,脸色十分苍白,双眸已然闭上,黑而长的睫毛服帖的贴在眼睑上。粉唇已经失去 了原本的光泽红润,干燥中带着淡淡的裂痕。 从来没想过再见面会是这模样,心像被狠狠的撕裂一般,锥心的痛楚蔓延全身,他僵硬的站在门口,深邃的黑眸里闪着深深的懊恼。 尾随其后的玉儿见小姐竟然无反应,心一慌,快步上前,轻轻的摇晃着她的身子,慌乱而担忧的唤道:“小姐,小姐,醒醒,殿下来了!快醒醒……” 慢慢的,慢慢的,真真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在看见门口的风烈炎时,虚弱的扯出一抹笑:“你终于来了!” 那笑刺痛了风烈炎的双眸,他僵硬的迈开步伐,机械的端过玉儿手中的参汤,坐在榻边。玉儿悄悄的退了下去,小脸上有着终于松了口气的轻松,还有对未来的期待,因为小姐,她赢了! 风烈炎端着参汤,舀了一口放在她干裂的唇边。 真真没有吃,睁着明眸,静静的望着他,轻轻的开口:“殿下,你的答案呢?”说完,屏气等待。 风烈炎的手顿了顿,俊美的脸上闪过痛楚,垂下手,闭上双眸,良久一滴清泪挂在眼角…… 。。。。。。 92章 真真心一颤,他流泪,他竟然流泪了……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哪!他真的那么爱她吗 ?自从失去孩子以来,她就下意识的对他封闭了她的心,失去孩子的梦靥一直不停的徘徊在她心头,令她胆怯,逃避。此时,她一直高筑的心墙却轰然倒塌了…… 颤抖的伸出手,轻抚上他眼角的清泪,眼眶隐隐有雾气氤氲,艰涩的说道:“对不起”! 她的抚触,让风烈炎浑身像被电击一般,倏地睁大双眼,眸中隐隐闪烁着喜悦,端着参汤的手微微颤抖着,啜音遏制不住的上扬:“清然,你是不是愿意留下来了?” 闻言,真真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我明白了!”风烈炎惨淡一笑,凝视着手中的参汤,重新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她唇上的干裂,刺痛了他的心。 真真一口一口的喝着他亲手喂的汤,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愧疚,低垂着眼眸,泪一点一点落了 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烫热了他的心。 放下碗,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有些迟疑的问“”你是在为我掉泪吗?”仔细一听, 以听出其中的颤音。 真真点了点头,她的心不再对他封闭,虽 然迟了,但仍为他的傻,为他的痴而感动。 风烈炎眼前一亮,喜悦布满全身,她心里有他的,有他的……这个事实让他高兴的想落泪。 视线落在她苍白干裂的唇,眸底掠过一丝心痛,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抚过唇上细小的裂痕。 “清然,真真,我会放手,但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风烈炎低喃,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小脸,有些紧张的说道。 真真心一紧,“什么条件?” “你弹琴,我舞剑,我想最后为自己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风烈火低觉的嗓音蕴藏着浓 浓的期盼。 “好!”真真深深的望进他的眼眸深处,点头答应。 “谢谢你!”握住她的小手,风烈炎由衷的感谢。经历了她差点离他而去的恐惧,他真的 怕了,现在他真的不敢再强求了,不强求了…… 玉儿端了饭菜上来,真真挣扎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不禁暗暗苦笑,绝食真是 痛苦啊! 风烈炎见状,手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走到桌前放下她。 真真心情极其复杂的低头吃着饭,等她吃完,抬眸,就看见他眼底的宠溺,心怔,最后 微微叹了一口气。 “炎,时间定在后天。” “后天?那么快,风烈炎垂下眼睑,心下黯然,良久,才抬眸望着她,道“好,就后天!” “你离开王府后,会回将军府吗?”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 “嗯,回去看看!”真真脸上呈现思念的神色,瞅着他笑道。 两日后,真真坐在凉亭里,一小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琴,另一小石桌上还放着紫砂壶几个 白玉瓷杯。旁边的小香炉里燃着淡淡的檀香,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惬意。 “对不起,我来迟了!”一道低沉急迫的嗓音传来,紧接着一道白色的颀长身影疾驰 而至。 他一下朝后就被父皇叫进御书房商讨治水的问题,一讨论就是一个晌午偏偏他不能早退, 幸好丞相有事求见,中断了讨论,他才能在晌午的时候赶回来,不然他肯定会遗憾一辈子。 瞅见他俊美的脸上竟然沁有汗珠,真真在心下了然,唇畔逸出一道浅笑:“没关系,先喝 口茶歇歇吧!”示意玉儿为他倒茶。 风烈炎心一暖,扬起长袍,坐了下来,静静的品茗着香茶,慢慢的,香燃了一半,风烈炎 颀长的身躯一起,瞅了眼她,飞身一跃,落在凉亭前的空地上。 剑,出鞘!琴,弦动! 琴音柔和,剑锋处行云流水,犹如蛟龙腾飞,舞动于天地间。 风烈炎飞跃翻转间,转眸处,朝她投去柔情的一瞥,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情意。 真真回以浅笑,修长的手指倏地一动,琴音若龙吟,风烈炎微微一笑,身形一变,剑走偏 锋,仿若龙飞九天,天地遨游,气势蓦长,益发高亢。 剑舞弦动,无法形容的默契,流淌在两人心间,一曲完毕,两人目光相对,一浅笑,一深 情,复杂顿生。 清然,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如此美好的回忆! 在你心中,是不是还有我的位置? 还有的,对不对?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不知过了多久,胶结的视线才缓缓移开,但这一幕却深深的刻在了两人的心头上,成了两 人一生中最美好回忆。 一声低叹,轻轻的逸出,真真起身,走到他身畔,突然给了他一个拥抱紧紧回抱着她。良 久才道:“我送你回去!” 真真摇头,“有玉儿就可以了!”顿了顿,抿着唇,轻轻的推开他,目光有些复杂的瞅着他说道:“将来一定要做个好皇帝!” “我答应你!”只要你要求的,我都会照做,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 将她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刻在心底。 真的失去了…… “我走了,你保重!”说完,真真转身离开,这一次,她在背向他时,再次流下了泪水, 可是他并不知道。 风烈炎怔怔的留在原地,心痛的看着心爱的女子越走越远…… 终于出来了,真真展颜露出一抹笑容,和玉儿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 感觉。走着走着,真真突然停了下来,皱了皱眉。 “小姐,又怎么了?”玉儿奇怪的瞅着小姐,小姐这一路来一直走走停停的,还时不时往 后望,让她困 惑不已。 “玉儿,我总觉得有一道诡异的视线一直看着我。”真真低声道,从离开王府后不久她就开始有如芒在背的感觉,可是待她回头却什么也没瞧见,这……让她心底毛毛的。 “小姐,我也回头看了好几次,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宫主外,这个她在心底没说出来。 “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真真拧起秀眉,甩甩头,笑了笑。 在两人走到一条僻静一巷子时,一道高大俊挺的人影倏地出现在她面前,脸上的银制面具 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这。 “尉迟风,是你?原来你也会在白天出现啊!”真真一怔,随即在看清眼前的人时,笑容 出现在嘴角。 尉迟风眸底闪过一抹异芒,尔后温柔的挑眉笑了笑:“是啊,难道我不能在白天出现?” “不是,但你白天出现很奇怪!”真真说出心底的感觉。一点也没注意玉儿恭敬的站在 一旁。 “清然,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尉迟风面具里的双眸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这……不知道能帮你什么忙?”真真微扯了下嘴角,问道。 “我需要一点你的血。” 真真蹙眉,双眸疑惑的瞅着他,血?要她的血?有什么用?奇怪! 还未等她回答,一道低沉邪魅的笑声响起:“尉迟风,你终于开口了!”话落,一道高大 的蓝衣男子如鬼魅般来到她面前。真真双眸一瞠,惊呼道:“云晚殿下怎么在这里?” “是你?你怎么来了?”尉迟风浑身不由得散发出凛冽的杀气,目光冷然道。心中却暗自吃了一惊,看来今天的血不会顺利到手。 云晚阴柔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异光,瞥了眼尉迟风后,将视线勾勾的定在她身上,戏谑道:“你可知你的血弥足珍贵,但能否得到是有条件。”顿了顿,故意眯起狭长的眸子看了眼紧张的尉迟风,继续道:“条件就是你必须是心甘情愿给与的,不然不但不会有效果,还 会有害处。不过知道这一切的世上只有两个人,只是不知尉迟风的是哪一位高人指点的?” 真真镇定沉着的看着他们,淡淡的插话:“尉迟风,云晚殿下,我想你们有恩怨要解决,我 和玉儿还是先离开为好。”看出他们眼中的杀气,她还是避开为好。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她的血珍贵,她的血是珍贵,但不会害人好不好?心底虽有嘀咕,但清秀的脸上却一派沉静。 “不准!”两人异口同声道,不约而同的阻止她离开。 “玉儿保护清然!”尉迟风眼底掠过一抹犀利,吩咐道。 “是!”玉儿垂下眼睑,像只老母鸡的护着她,看样子她们是不能离开了。真真在心底暗 叹,她这是招惹谁了啊? 僻静的巷子里,两个实力相当的伟岸男子,面对面站着,互相注视着对方,在对方眼底找 到了不妥协。 蓦地,不知谁先移动身躯,剑未出鞘,两人的身影已交缠在一起了,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 了凌厉的霸气,不知何时,两人的剑均已出鞘,凌厉的剑气冲霄,光华耀眼。 两道人影已经战到难舍难分了,强大凌厉的剑气震的真真连退十来步,幸好在玉儿的保护,勉强没有受伤。心中骇然不已,屏住了呼吸,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条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观战神经已紧绷至极点。 良久,真真再也忍不住了,忙出声制止道:“停手!再不停手的话,我就要走了!” 声刚落,两道人影迅速的分开,在半空中几个翻腾,终于落地。两人均未受伤,只是衣衫均 破了好几处,略微平息了翻涌的气息,两人自在的立在真真面前。 “尉迟风,我的血是不是对你有某种用途?”真真略一思索,抬眸定定的瞅着他,问道。 “是的,你的血可以离魂。”尉迟风横了阴柔的云晚一眼,低声道。没想到云晚竟然是那人的弟子,怪不得两人旗鼓相当,现在最重要的是清然的意愿,他已经等不了那么匀了。 离魂?真真满头的问号,不过她还是点头道:“尉迟风,我虽然不知什么是离魂,但我当你 是朋友,所以你的要求我会答应,只是不知你需要多少?” “只要一滴就可以了。”尉迟风睁大双眸,惊喜的瞅着她。 “哦!”幸好献那么点血,真真松了口气,“拿剑来!” “不行!清然,你不能把血给他。”云晚面色微变,急忙制止。 “为何不可?才一滴血而已。”真真睨了他一眼,心中还是为他男扮女装的事不能释怀。 尉迟风冷冽的瞪了他一眼 第93章 “清然!”玉渊穿着一袭白袍站在她面前,俊美的脸上隐隐有些疲惫,饱含浓情地呼唤着她的名宇。 “玉渊……”真真无意识地呢喃着.楞在原地不敢动弹.她怕踏出的一步,又是一场梦。 “清然,我回来了!“玉渊蓦地伸臂持她揽进怀中,紧紧的抱住,像要持她融入身体一般。 尉迟风神色复杂的看着真真埋在他怀中,抿唇不语,可是眸底的嫉妒泄露了他的心情。 云晚玩味的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定在玉渊身上,剑眉微扬,淡淡取笑道:“小王爷,我还以为你在哪个国家游荡呢.没想到你竞然追来了,真难得啊!” 玉渊挑眉,深沉的目光瞥了眼云晚后,规线定格在带着银制面具的尉迟风身上,微微蹙眉,眸底掠过一抹深思,开口问道:“这位兄台是否是我熟悉之人?” 尉迟风身躯微微一震.瞥了眼对他充满敌意的玉渊,心头微酸.微敛眸光,温润的笑道:“是不是很重要吗?清然,看来我该告辞了!” 闻言,清然急忙从更渊怀中抬起头来,“那么快?你不是要我的一滴吗?我还没给你呢!,尉迟风瞥了眼在场的两名男子,沉吟片刻:“现在不急。”事实上过个天后,他的时间不多了。 玉渊望了他许久,沉声道:“你要清然的血可以,但你要出示你的真面目。” “玉渊!”云晚低呼一声,阴柔的脸上满是不赞同。他可知她的血。。。。。。 真真闻言,忙不迭的制止:“玉渊,他的真面目是要流给他未来娘子看的。你不要勉强他。” 玉渊不为所动,抿着唇,寒澈的双脾深沉的盯着他,如果他连真面目也不给他们看,那么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不是在这里!“尉迟风沉默半晌,闭上双眸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反正始终都会知道的,何不现在就让他们知道? 玉渊点点头,“一起走吧!清然,你是不是回将军府?” 真真浅笑领首.明眸里有着淡淡的思念.在现代.已经有杜请然代替活下去家人不会为她担心,在这里,她的爹娘也会牵挂她,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那我们一起去将军府做客。”云晚阴柔说道,眉宇间满是笑意。 真真笑着点头,和玉渊率先走在前面,尉迟风沉默的跟着,玉儿偷了眼宫主,走在最后面。 约莫半个时辰后 ,五人回到将军府。刚走到花厅门口,就从里面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清然!”按着一位美艳逼人的妇人扑了过来,紧紧的抓住真真的手臂,美艳的脸上满是欣喜,手还傲微有些颤抖,原本以为清然远嫁他国,再无相见之日,今日却得以一见,鼻尖微有酸意.心中自然欢喜万分。 真真眼眶蓦地一红,哽咽道:“娘,我回来看您了!” “好,好,回来就好!”云娘拉着她的小手,激动的说道。目光触及一旁伟岸男子时,会心一笑:“原来小王爷也跟着来了!” “小婿见过岳母!”玉渊上前恭敬的问候道。 “好,好,不知另外两位是?”云娘笑青着他,目光注意到他甚后那位气质不凡的年轻人,疑惑的问道。 “这两位是小婿的友人,这位叫云晚,这位带着银制面具的叫尉迟风。”玉渊微勾唇角,含着笑意介绍道。 “原来是玉渊的朋去,欢迎!”云娘朝他们笑道。 “见过夫人!”两人异口同声道。 “走吧,大家一起进屋去”云娘笑着招呼道。 玉渊笑着楼着真真的腰肢不理她臊红的脸颊,亲昵的拥着她进屋。 夜晚,梅花正盛开,空中逸出淡淡的幽香。 和家人用过晚膳后,玉愿和真真回到她未出嫁前、住的挽云阁,尉迟风和云晚已经在屋内等候多时了。 “你们总算回来了!”云晚眯着眼睛笑到。尉迟风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心中有些不安。 两人笑着在他们对面坐下。玉渊双眸犀利的凝视着尉迟风,沉声道:“尉迟风,你是不是该揭下面具了?” 尉迟风浑身一震,紧抿着唇,颤抖着双手缓缓拿下银制面具。一张极俊美且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三人面前。 “啊?”真真惊呼,“你是齐风?” “不,我是尉迟风,齐风是另一个人。”尉迟风深吸了口气,声音低的说道。 “什么?明明就是齐风的脸。”真真皱眉,咕嗓着。 玉渊和云晚对望一眼,寞眉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我只是寄宿在齐风身体里的一抹幽魂。”尉迟风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他们,他低垂着眼脸继续说着不可思议的事。“我原本是风国的二皇子,一个在十五岁就被人下毒害死的皇子,幸好当时的国师也就是我的师傅找来虚空大师为我施法,持我的魂魄寄宿在齐风 的身体里,才能活到今天,这事齐风也知道,我们商量好晚上是我,白天是他……” 真真听得睁大的双眸,没想到尉迟风竟然是位皇子,而且还是死去的几位皇子中的一个.怎能不令她吃惊? “你说的事很离奇,叫我们如何相信你?”玉渊眸光微闪,冷静开口。看来他当初的怀疑是对的,怪不得他在去玉国的路上如此奇怪。 尉迟风一怔,随即苦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这听起来不可能事。” “不,我信!”真真微扯唇角,唇畔逸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她也是一魂魄,一缕有着现代人意识的魂魄。 云晚敛了敛眸光,道:“我也相信!”看到玉渊皱眉,低叹一声解释道:“我见过虚空大师,他曾告诉我这件事。 “为何你说我的血可以离魂?”真真瞅着他问道,一直盘旋的疑问终问出口了。 “因为虚空大师施法定下的期限还差几天就要到解了,一旦法力失效,我就会魂飞魄散,只有你的血可以永远的留住我的魂魄。”尉迟风俊美的险上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 “不会又是虚空大师说的吧?”真真睁大双眼.张了张嘴,哨些困难的问道。她的血竟然有这样的用处、太不可思议了吧? “原来如此!”云晚神色有些复杂,“原来你一直出现在她身边是为她的血。”他还以为他有什摸野心,原来只是这样。 真真一怔,不解的问道:“为何叫离魂.不叫锁魂呢?” 三名男乎同时怪异的瞅着她“锁魂它针对的是十恶不赦之人,将他的魂魄牢牢锁住,永世不能投胎成人。”玉渊眉峰一挑,开口解释道。 “呃?”什么乱七八糟的?真真压下口里未说出的话。 “既然都说请楚了,我要放血了。” 真真瞅了眼玉渊说道,见他没有阻止,急忙拿起桌面上的小针.在自己的小指头上刺了一个小口.一股刺痛袭来,鲜血巳流了出来、真真痛得皱了下眉,持小指头移到尉迟风唇边。 尉迟风抬眸瞅了眼一张俊脸绷得死紧,狠狠瞪他的玉渊,心底暗暗是失笑,这种醋也要吃,在他杀人般地的目光下,张开薄唇,合住了真真的手指头,温柔的吸着那香甜的甘源。 低垂的眼眸掠过一丝复杂又感动的光芒,突然他恶作剧的用舌尖轻舔她的手指,惹得真真浑身一颤,有些害羞的红了双颊,急忙抽回手指,手指上的小口已经 没血流出了,只剩下一个小红点。 瞪了眼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般的尉迟风,抬眸刚好对上玉渊隐忍愠怒的目光,暗叫了声不好,忙扯出一抹笑容、用另一只手忙握住他温热的大掌。 玉渊横了尉迟风一眼,一把将真真揽进怀中,占有性的搂着她,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两位.已经很晚了.我们要就寝了。” “哦……”云晚尾音拖得好长,还抛给他一个暖昧的笑容,潇洒的起身离开。 尉迟风深深的瞅了眼在玉渊怀中的真真.觉得自己的心好痛.他嫉妒,他愤怒,他悲伤,可他又能怎样,清然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过他。 想到这,尉迟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幽幽地说道:“清然,谢谢你,我先离开了,不打扰你们了!”声音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让人如沫春风般,可还是没能掩饰他那淡淡的忧伤。 真真明亮请澈的眸子温柔的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们是朋友,别跟我那么客气,朋友间本来就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尉迟风心中一动,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们离开后.玉渊一直沉默不语。 真真有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有点结巴的开口:“那个,那个很晚我先睡了!” 玉渊俊目一眯,突然紧楼住她,搂得很紧很紧,嘴角露出一抹满足而深情的笑容,多少个午夜梦回中,他奢想过此时的情景,伸手即可触摸,不再是幻觉,怀抱也不再空虚的疼痛,灵魂不再饥渴。有她在怀中,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有她。 瞅着怀中双颊酡红的女子,寒澈的双眸一暗,倏地抱起她“啊……!”真真低呼!正待抗议,他却紧紧的抱住她直往卧房走去。 难道他想……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真真的脸刷地一下烧了起来,心跳乱了节拍!可她…她还没谁备好! 玉渊将她轻柔地放在床塌上,紧紧抱住她,喃喃地低唤着她的名宇,“清然……清然……”,温热的唇轻轻在她发丝颈间流连,真真脑海里一片慌乱,纤细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 突然,玉渊抬起她的下颌,倏地含住了她的红唇。灼热的气息透过唇齿在两人之间燃烧蔓延,唇辫瞬间肿胀疼痛,耳边传来他越来越无法抑制的粗重喘息声,忽然,他轻轻一个翻身,精壮的躯体巳然压在她的身上。 真真睁开迷茫氨氯的双眸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头脑 里一片混乱……一张俊美的容颜浮现在眼前,她到底怎么了? 他的吻越来越猛烈,激起一阵阵夹杂着滔天情欲的疼痛和酥麻。 他的大手滚烫灼热,一手如点火般的在她身上不断游走,一手紧贴上他胸前的敏感部位轻柔逗弄,忽然猛地一扯,真真身上的衣裳被他瞬间抛了出去…… “不……玉渊……我……我还没备好……”一阵凉意袭来,真真打了激灵,混乱的思诸突然清明了起来,用力的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一边喘息,一边有些慌乱的制止。 闻言,玉渊停了下来,饱舍情欲的目光对她的双眸,虽然他在竭力地抑制着,但这种从心底迅速蹿起的无名火,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清然…”玉渊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寒澈的双眸深邃幽远,隐隐有着赤红的火光在眼底流连,他压下有些粗重的呼吸,在她粉嫩的红唇上印下温柔却饱合侵略性的一吻,宣誓道:“我等不及了,今天…今天我就要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子。” 。。。。。。。 第94章 (1) 真真望着玉渊沁着汗珠的俊颜,心中涌起愧疚,她觉得自己好自私,她不是不爱他,就是因为爱才害怕,害怕他会像风烈炎一样得到她后抛弃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让她有点害怕的裹足不前,看着他充满情欲黑眸,眼里的痴枉让人心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住他所释放炙烈爱火。 豆大的汗珠沫了下来,一滴,两滴。 强忍住情欲的翻腾,玉渊没有动,痴狂的黑眸里带着尊重。 她知道他在等她点头,可是她…… 突然,她脑海里闪过沈天宇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他能够在紧要关头忍住不碰你,那么他是真的爱你。遇上这样的男人千万别错过。” 这一刻,真真了悟,看着他痛苦的俊颜,不再迟疑的抱住他,在看到他眼中的狂喜时,心一痛 闭上双眸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热吻。 感受到他的大掌轻抚过她细致的肌肤,每一下碰触都是一种火热,很快的,她的身子就沾满了他的气息。 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落地…… 星星在窗外闪烁,又大又圆的月亮散发着皎洁的光芒,微风吹拂着梅花树,带来阵阵请香。 “玉渊……我好难受……”真真软软的低喃,体内似有一种销魂蚀骨的快感刺激得飘飘欲仙,身不由得磨蹭着他的滚烫的身躯,小手抚上他光滑结实的身体,羞人的呻吟不断从口中逸出。 “噢!清然!”玉渊倒吸了一口气,眸光倏地暗沉,蓦地抬起她纤细腰肢,火热的欲望亲密的抵住她的柔软。就在他淮备挺身而入时,屋顶上传来几声响动,玉渊身行一顿,目光暗沉,暗叫一声,该死的,一个翻身将真真揽进怀中,低低的在她耳边低语:“别出声,有人在屋顶上!” 啊?真真吓了一跳,倏地从情欲中醒来,惊愕的张大双眸,飞快的捡过衣裙穿上,玉渊闭目平息了下腹的欲望,迅速的穿好衣衫,沉声道“屋顶上的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话落,一阵响动,十几条黑影从窗外跳了进来,纷纷抽出兵刃,攻了上去。 “清然,你呆在这里,别动!”玉渊长啸几声,拿起剑,手上剑式如潮,档住十余人的进攻,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擅闯将军府!” “去问阉罗王吧!”黑衣人抬起致命的挥剑而至,加紧围攻之势。 其中一名黑承人喝住剩余的三 名黑承人:“外面那些护卫就快到了,将那个女人绑走!” 玉渊身形一顿,原来他们的目标是清然,不好!他急切的想甩开纠缠的十余名黑衣人,却被他们纠缠的越紧,该死的! 三名黑衣人身形一动,全都扑向真真。真真急忙往后退,最后抵在墙角上,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黑衣人。突然一个黑衣人身形一闪,倏地出现在她身畔。 “啊!”真真只来得及痛呼一声就被黑衣人劈昏了。 “放下她!”在拼斗的玉渊见真真被打昏了,心一慌,双目爆射出冷芒,大喝一声。 “快走,我们垫后!”抖缠玉渊的十几名黑衣人十分凶悍,死缠不放,该死的,护卫怎么还没到?他心中焦虑,猛然一声大喝,剑起寒光,立毙一人,和身扑了过去,刀光剑影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清然与那三名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撤退!”剩余的五名黑衣人见同伴巳径妥全离开,忙不迭撤退。但玉渊哪肯放过他们,凌厉的剑倏地晃到他们面前,大开杀戒,不知过了多久,十来名黑衣人全都躺在地上断了气。 玉渊也颓然倒在地上,突然尉迟风和云晚冲了进来,“怎么回事?刺客呢?”在看到地上的死人时,两人楞住了。 “他们死了!但清然被掳走了!”玉渊起身,抿着唇,冷冷道,“该死,我们打斗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要是清然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别怪我无情!” 尉迟风和云晚一惊。玉渊紧握成拳,冷峻的脸上散发着冷洌的气息。。。。。。。 一间简陋的厢房里,真真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没错过他幽深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怨恨,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死诧异。 “你怎么不问本王为何捉你来?”男子狠厉一笑,心中却暗叹,真不愧是老五喜欢的女人,够镇定,可惜啊,可惜! 真真淡漠的睨了他一眼,微弯唇角,讥讽道:“大皇子,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你的心思?”心底却暗暗祈祷玉渊快点到来。 “哈哈,啧啧,真看不出老五到底喜欢你哪里?要美貌没美貌,要才华没才华,连他府里的陌儿姑娘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看来老五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你这个相貌平庸的女人!”大皇子眯起双脾,仔细的打量她,大笑道。 “你们两个给我看好她,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本王唯你们是问。”大皇子冷冷的对站在木屋门口的两名黑衣人下令道,眯起冷漠的双眸扫 了一眼她,轻哼一声,拂袖离开。 一夜过去了,天刚刚亮时,真真张开双眸,撑着酸痛的身子坐了起来,苦笑的者着周围的环境,再看者自己脚底下的这副脚镣,者来逃走是不可能的了。 一道脚步声传来,不一会,门嘎吱一声,大皇子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在简陋的小木凳上坐下,门口依旧站了两名大汉。 真真轻叹了口气,揉揉酸痛的肩膀,平静的目光瞅了眼大皇子,淡淡道:“这是哪里?“ “山里!“大皇子撇撇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 真真翻了翻白眼,说了等于没说,起身下床,“有水洗脸吗?” “你还不像一个囚犯。”大皇子盯了她半晌,突然开口道。 真真干笑几声,“难不成要寻死觅活,我没那么白痴。大皇子,我想洗脸!”刚起床,不洗脸还真难受。 “阿大,去端盆请水来。”紧盯着她半晌,突然出声道。 不一会,一名大汉端了一盆请水进来放下后离开了。真真忙洗了下脸,微凉的清水霎时让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他很快会来了!”大皇子目光阴沉晦暗,玲唇扬起,没头没脑的说一句话,但真真明白他说的是风烈炎,不禁低垂眼眸,静静的坐在他对面,一声不吭。 时间在静溢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主人,五王爷独自一人前来了!”一名守在山脚的大汉倏地冲进了小屋.恭敬道。 “看来,老五真的很爱你啊,敢独自一人前来送死。”嘲讽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声音陡然响起,大皇子哈哈大笑起来。 蓦地起身走到门口,看到一身白衣飘扬的风烈炎,冷笑一声:“风烈炎,我等你好久了!” “放了她,你想怎样都可以。”风烈炎眯起危险的眸子,目光透过他,直直的望进木屋内的一道纤细人影,剑眉一寞,冷声道。 见她没大碍,心头的大石块终于落地了。 “放了她,你在说笑吧?”大皇子倏地仰头大笑,目光阴冷含恨的射着前方的白衣身影,继续道:“我损失了十多名暗卫才捉到她,你说放就放吗?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落,蓦地收敛笑容,走进里面一把抓起真真,走出木屋,手里的剑在她白皙架的脖子上。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手微微使劲,一道细小的血痕霎时出现在两人面前,真真微微吃痛的皱 眉。 “住手,你想怎样?”风烈炎心痛的大喝一声。 大皇子茶茶怪笑,看来她真是他的致命弱点,哈哈! “住手可以,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大皇子从容不迫的开口,脸上露出一道阴冷的笑容。 “不要!”真真深吸口气大喊出声,她不要他为了她而向这个卑鄙小人下跪。 风烈炎深邃的黑眸深情的瞅了她一眼,随即单膝跪下。 “不。。。不要…“真真拼命的大喊,氨氯的雾气渐渐朦胧了双眸。 “哈哈…”大皇子肆意狂妄的笑声回荡在幽静的山林中,他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风烈炎,嗜血一笑:“现在,我要你砍自己一刀!” 风烈炎毫不犹豫的拿起剑往自己的腹部猛力一刺,鲜红的血顺着剑身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白衣,刺痛了她的心。 “风烈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根本不值得你为我如此牺牲。”真真跟本来不及喝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残。泪水铬终于从她雪白的脸上滑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哈哈……风烈炎,你也有今天,哈哈…”大皇子狂妄仰头大笑,冷眼瞧着脸色惨白的风烈炎,恨声道。 突然背后出现一道黑影,一掌将大皇子打倒在地,捞起真真飞身一跃,落在风烈炎面前跪下道:“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给我杀了他们!“大皇子吐了一口血,阴冷的下令。 三条黑影迅速的朝他们进攻,莫风起身迎按,真真急忙撕下裙角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流泪哽咽道:“你是笨蛋啊,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 风烈炎俊美的脸上扯出一抹惨白的笑容,一只手抚上:“你值得我这么做,因为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只求你平安幸福的活着。“ “你好傻…...好傻.....”真真的心狠狠一揪,止不住的泪水顺着颊淌下。 “别哭,我总是让你哭,你一哭我的心都揪在一块了。”风烈炎温柔是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好,我不哭,不哭!”真真奋力的抹着泪水。风烈炎爱怜的拥着她轻吻了下她的发丝。突然真真睁大双眸,瞅见一个身穿浅黄色永衫的蒙纱女子手里飞出一枚暗器。 “不……“真真大喊一声,奋力的扑到风烈炎,暗器呼啸而过,真真忙起身,不料一阵白色粉末袭来, 闪躲不及,沾上了眼睛,一阵辛辣的刺痛,真真惨叫一声,眼角倏地流出了血…… 那抹浅黄色的身影随着那声惨叫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然……“一声惊天大吼,风烈炎顾不上身上的伤,扶起真真,心痛的瞅着她,莫风刚刚处理完三个大汉就听见王爷的惊喊,急忙奔到王爷身边,在看到眼角流血的真真时,呆住了。 “快,莫风,快将清然带回王府。” “是!”莫风醒过神来,长啸一声,一匹骏马疾驰而至。 “将大皇子带回去关进地牢。”说完,风烈炎不顾自己的伤毫不迟疑的抱起真真,迅速约上马背,一挥马鞭,飞驰而去。 95章 王府里,风烈炎静静的凝视着真真沉睡的容颜,俊脸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眸底闪着深深色痛楚。 “清然、别睡了,快醒醒!醒醒……”抚摸着她苍白的雪颜、沉痛的说着。 她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他却像度日如年,尽管她眼里的毒已经解了,但御医说可能会其他的副作用。让他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她一天没醒过来,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清然,别再折磨我了,清然……”风烈炎痛苦的低喃,“你知道吗?我已经为你报仇了,我带人踏平了飘雪宫,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真真,伤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所以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再睡了。” “你怎么在这里?”门轻轻的椎开,玉渊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在看见床边的风烈炎时,怔了怔,随即抿唇冷声道。 如果不是他,清然就不会三番五次受到伤害,如果不是他,清然现在就不会昏迷不醒,现在他竟然还出现在这里,叫他怎能不恼怒。 风烈炎抿唇不说话,黑眸掠过一丝沉痛,有些踉跄的站起来,闭上双眸,掩饰眸底的痛楚,再睁开,语气艰涩的喃喃道:“我只是来看看她,看看她……” 他知道他没资格,因为他是伤害她的根源,第一次,他俊美的容颜蒙上了一层悔恨,眸子里渐渐弥漫起令人窒息的痛,双手攥得死紧,强力压下心头的渴望,有些狼狈的离开床沿,深吸了口气道:“我这就离开!” 玉渊眯着双眸,顿了顿,没说什么,等他离开后,径自端着药走到床边,以口喂药,喂完药后,将脸贴在她脸上,重复的喃喃低语:“清然,你一定要醒过来.等你醒来后.我们一起去游遍天下.看遍天下美景.好不好?以后,我一 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了,寒澈的双眸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雾气,突然他将真真抱起,让她舒服的偎依在他胸前,轻柔道:“清然,你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吗?它一直在为你而跳动,清然,清然,别再睡了,快起来……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不知过了多久,真真幽幽转醒,缓缓的睁开双眸,有些虚弱的开口:“玉……玉渊……” “清然,你醒了?”闻声,玉渊惊喜的喊道,微微颤抖地手指细细地抚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再叫我,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玉渊……” 下一秒,她就被他紧紧拥在怀里,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喃喃低喊:“清然,清然……” “我在这里,在这里……”真真回抱住他,虚弱而沙哑的说着,“玉渊,这么黑,怎么不掌灯?” 掌灯?玉渊一怔,现在是大白天,太阳正灿烂的高挂天空,掌什么灯?忙不迭的松开她,对上她毫无焦距的双眸,心口仿佛被狠狠的揪住了似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睛…… 不,不会的,不会的! 玉渊颤抖着一只手在她面前晃着,见她毫无反应,心一凉,颤声问道:“清然,你……你看的见我吗?” “玉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么黑,我怎么可能看的见?”真真轻笑出声,嗔道。 玉渊倒吸了口凉气,清然看不见了,她看不见了……这个事实让他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玉渊,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真真紧张的问道,柔软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衫。 “清然……”玉渊倏地紧紧的抱住她,坚定的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辈子守着你,爱着你……” “玉渊,你在说什么?真真有点诧异的他的异常。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她推开玉渊,面色严肃的开口:“玉渊,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玉渊望着她清秀略带苍白的容颜.张了张后,发不出声音,良久他才轻柔的开口:“没事,别胡思乱想!” “告诉我!”真真这下真的确定他有事瞒着她。 也罢,反正她迟早会知道的,玉渊抿着唇,艰涩的开口:“现在是白天!” 什么?他在说什么? 白天?什么意思? 白天……白天…… 啊? 她突然费力地抬起手,放在自己眼前,竟然什么都看不到!眼前还是一片黑…… 无力的垂下手,真真呆住了。 原来,她失明了! “清然,别担心,我们找御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玉渊拥着她,轻声安慰道。真真沉默的埋在他胸前,茫然的点头,脑海里一片空白。 “来人!”玉渊朝外面喊了一声,不一会,莫风和玉儿急忙冲了进来,两人在看见他怀中的真真时,均惊喜的睁大的眼睛,玉儿高兴的笑了:“小姐.你终干醒过来了。呜呜……玉儿太高兴了!” 玉渊抿着唇:“玉儿,快去叫御医过来!” 玉儿一愣,目光望向小姐,正要开口,玉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斥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叫御医来。” 玉儿不敢迟疑,飞快的奔出房门,莫风也发觉了不对劲,急忙退了出去,他得快点去通知王爷。 不一会,几乎所有的御医都赶来了,当他们看到昭阳郡主没有焦距的双眼时,全都愣住了,特别是为真真解毒的那名御医,更是僵立在原地。 风烈炎痴痴的望着她清秀的容颜,俊目里盈满心疼与痛心,动了动喉咙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却哽在喉咙里道不出,见一旁呆立的御医,禁不住怒斥:“你们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给本王诊断?” 一大群御医在他的逼迫下赶紧为真真检查眼睛,几番诊断下来,他们竟然检查不出原因,全都冷汗直流,特别是那名臃肿的御医,更是汗如雨下……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还在讨论…。 “够了!药方子呢?”玉渊看着真真越来越惨白的脸色,怒气终于爆发。 “王……王爷,臣等不才……不能诊断出郡主失明的原因……请……请王爷降罪!”一干御医全都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什么?没用的东西,来人,给我全都拖出去斩了!”风烈炎面色一沉,黑眸里迸出火花,暴喝出声。 “王爷饶命!”御医们惊惧地大喊,浑身发抖的跪地求饶。 “拖出去!” 莫风无奈,带着十来名侍卫冲了进来。 “住手……”真真突然虚弱的出声制止。玉渊用力的抱住她,冷冷的瞥了眼地上的御医。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恨不得,恨不得亲手宰了这些毁了她希望的御医。 “不要杀他们!” 他们救不了你,就该死!”玉渊暗哑的低吼。 看着真真没有焦距的眼眸,风烈炎咬紧下唇,恨恨的一甩手,“这次清然为你们求情,本王就饶你们一次。还不给本王滚出去!” 御医们如蒙大赦般退了下去。 “清然,如果……如果真的不能恢复的话,就让我当你的眼睛,我们永远不分开!”玉渊坚定的楼住她,嗓音沙哑的说道。 玉儿在一旁看的心酸,眼中渐渐浮现了淡淡的水光,抹泪说道:“小姐,王爷,玉儿听说迷离谷的谷主医术超群,世上没有他医不好的病,要是能找到他,小姐的眼睛就有复明的希望了。” 此言一出,风烈炎和玉渊都沉默了,迷离谷十分神秘,几乎无人知晓他的确切位置,要找到迷离谷谷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你们别为我操心了,人各有命,只不过是失明了,我还活着,不是吗?活着好了,活着就有希望。”沉默许久的真真终于开口了,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清丽的小脸扯出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 可是她的眼睛……可能再也看不到东西了,这让他怎么受得了,她不该遭受这种事情,她是他的珍宝啊。 “可是……”玉渊还想说什么,真真就打断了他的话。 “难不成你嫌弃我?” “不,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宝贝啊,我怎会嫌弃你?清然,你听着,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都动摇不了我对你的感情。”玉渊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俊脸微沉。黑眸闪动着怒气,他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吗?他的爱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随后想到她看不见,生气也没用,只好惩罚似的狠狠握住她的柔夷。直到她痛呼出声才放松力道,温柔的握住她的手。 真真感受到他的不悦,微勾唇角,低柔道:“谢谢你!” 风烈炎黯然的看着他们亲昵的互动,落寞的离开,莫风轻叹了口气,急忙跟上去,玉儿也识相的离开。 “你先休息一下吧!看你累的,说话都有气无力的。”瞅见她眉宇间疲惫,玉渊心疼的将她放回床上。 “嗯……”真真没抗议,她想静一下。 玉渊拉起薄薄的丝被,轻轻的盖住她,也钻了进去,将手臂枕在她脑后,“睡吧,我就在你身边。”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一把搂 过她的腰,让她靠进他怀里。 。。。。。。。。。 夜巳深,玉渊和风烈炎在书房里商量寻医的事情,一道如风似的的黑影穿梭各个庭院,躲躲闪闪的来到雨晖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敲晕两名守门的侍卫。悄然无声的来到房门前。 里面守着真真还未离开的玉儿警觉的睁大双眼,竖起耳朵聆听门外的动静,悄悄的从床沿站起来,提着剑躲在门后。 轻轻的几声响动,门栓慢慢被移开,紧接着一道黑影溜了进来,借着微弱的光,在地面上拉出一道妙曼的身影。 啊?是个女人 玉儿心一凛,寒剑倏地出鞘,突然劈向来人,黑影本能的后退,险险的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剑。 几声响动,惊醒了睡着的真真,她镇定的窝在床上不出声,她知道,现在她绝对不能出声,不然会分散玉儿的注意力。屏气凝神的听着刀剑碰撞的声音,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黑暗中,两道黑影纠缠不休,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来人的武功很高,渐渐的,玉儿快支持不住了,只能勉强防守,不行,再这样下去对小姐不利,不能再顾虑了,趁着一个喘息的空间,玉儿放声大喊:“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顿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黑影身形一顿,见形势不对,急忙收剑想逃,玉儿哪里肯罢休,一剑刺了过去,在黑影的右手上划了一刀。黑影闷哼一声,身形一个踉跄,几个起落,人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可恶,被她逃了!”玉儿恨恨的跺了跺脚,点燃烛火,看有没留下什么线索。 “玉儿……,你有没有受伤?”床上的真真听见了玉儿的声音,摸索着要下床,吓了玉儿一跳,急忙走到她身边扶住她。 “小姐,玉儿没事!”玉儿急忙安抚小姐躺下。刚帮她盖好被子,玉渊和风烈炎就冲了进来。 “清然,你有没有受伤?”玉渊急切的奔到床沿,掀开被子,来来回回的审视她。见到她完好时,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风烈炎掩饰眼底的伤心,僵立在一旁,看到玉渊松了口气,心也跟着回位,她没受伤就好!回头望向玉儿,紧抿着唇冷声问道:“是谁?” 玉儿摇摇头,“不知道,只是从身形来看,是名女子,不过我用剑刺中了她的右手……” “莫风,派人去调查,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狠毒,三番五次要置清然于死 第94章 (2) ” 真真高悬的心终于落地了,跳崖,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死在剑下,就什么也没有了。无论怎样她都会努力的争取活命的机会。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颠簸的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小翠押着她走下马车,黑暗阴森的悬崖,吹来阵阵冷风,隐隐还有传来几声诡异的动物叫声,让小翠和另一个赶车的丫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翠迅速将真真押到悬崖边,望着她无焦距的双眼和清秀的脸庞,阴阴一笑,“郡主,我虽然答应让你跳崖,但我必须毁了你这张脸。” 说完,没等真真反应过来,手里扬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狠狠的朝她的脸刮去...... 真假篇03章 “啊……”真真凄厉的惨叫几声,脸上鲜血直流……为这黑暗阴冷的悬崖更加增添了几丝恐怖。 “你的背后就是悬崖了,快跳吧!”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小翠嗜血的笑了笑,冷冷道。 真真咬了咬下唇,强忍住脸上撕裂的锥心痛楚,感觉鲜血慢慢流下脖子,渗进肌肤里…… 任由阴冷的山风吹着脸颊,脸毁容了,但她现在很平静,死亡的恐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新生的渴望。 就算是毁容了,也要活下去。 老婆婆,你一定要保佑我! 真真在心底祈祷着梦中的老婆婆能够出现…… “别蘑菇了,快跳吧,不然……”小翠咬牙威胁道,心头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想赶快离开这个阴森无比的悬崖。 真真艰难的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脸上交错的血痕,让满脸鲜血的她看起来更加恐怖,倏地转过身,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小翠见状,阴冷的大笑,瞥了眼身边的另一名丫鬟,眼底掠过一抹异光,倏地出手,匕首刺进了她的心窝,看着她不敢置信的表情,冷声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你……”话还没完,灯笼从她手中脱落,那名丫鬟便倒在地上断了气,小翠捡起灯笼,将那名丫鬟的尸体抛下悬崖,转身驾着马车离开。 在她离开后不久,悬崖下突然出现一道亮光,命运婆婆再次出现,托住了她下坠的身体,目光在看到她毁了容的脸时,轻叹一声,“孩子,你的劫难……哎,玉帝怎么舍得让你受这样的苦?可怜的孩子!” 迷糊中,真真 感到浑身轻飘飘,暖洋洋的,脸上那个的痛楚正慢慢的消失,耳边隐约传来婆婆飘渺的声音,心一喜,急忙伸出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抓了几下。 “婆婆,是你吗?是你吗?”她急切的求证。 “是我,孩子!” “太好了,婆婆,你终于来救我了!”真真嘴角扯出一抹放松的笑容,她终于活了下来。 依恋的语气让命运婆婆心头发酸。看着她还无焦距的双眼,命运婆婆一扬手,手中多了一瓶奇怪的液体,滴了几滴在她眼中,一阵刺痛过后,真真睁开了双眼,在看到眼前慈爱的老婆婆时,流着泪扑了上去! “婆婆……” “孩子,你的脸已经毁了,婆婆没有能力将你的脸恢复,不过婆婆可以帮你换一张脸。” 她也很无奈,她只是掌管命运的神仙,法术有限,刚才给她复明的仙水,还是太上老君给她的。 闻言,真真心底有些难过,没有了这张脸,他们还认得出她吗? “孩子,别伤心,就算换了张脸,你还是你。” 是啊,婆婆说的对,就算样貌变了,她还是她,这就够了! 相通后,她抬起眼,望着命运婆婆道:“那我可以选择自己的脸吗?” “可以!” 真真想了想,还是恢复自己前世的那张脸吧,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婆婆,我要我原来世界的那张脸,行吗?” 命运婆婆和蔼一笑,点了点头,轻轻的扬起手,几道命运金光,一张美丽的脸出现在她脸上,就连身高也改变了,真真不由得一愣。 “除了眼睛外,你就是龙真真的翻版。”婆婆慈爱的笑了。 真真呆住了,尔后一脸感激的望着婆婆,眼中蓄满了泪水:“婆婆,谢谢你!” “孩子,以后好好保护自己!婆婆走了!”话落,还没等真真反应过来,命运婆婆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漆黑,阴风冷冷的吹来,真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抱在胸前,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这是哪里?崖底吗? 抖着两条腿,不知走了多久,正与看见前方有一丝亮光,立即精神一振,提起裙角奋力的朝亮光走去…… …… “在想什么?”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小药童,真真醒过神来,回头一瞧,愣住了,米娃怎么在这里?本想和她相认, 但一想到自己已经不是杜清然,她也认不出她了……也就作罢了! “怎么了?”老人皱眉。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真真展颜笑道,如果不是眼前的老人收留,她恐怕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愉快的事就别想那么多,来,来,快把这碗参汤喝了吧!”老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了,满意的看着她美丽慵懒的容颜,示意米娃将参汤放在桌面上。 “谢谢!”真真由衷一笑,瞥了眼身上有些破烂的衣裳,轻轻的叹了口气,醒来已经一天了,她还是穿着原来的衣服,怪难受的。 老人了然的望了她一眼,回头朝米娃吩咐道:“娃儿,去拿套女装过来。” “好!”米娃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真真不自在的理理衣裙,走到桌旁坐下,拿起参汤正要喝,不料米娃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拿来了!”真真急忙放下碗,起身接过衣裙,有点为难的看了眼他们,嗫嚅道:“我……” 老人几不可察的懊恼了一番,瞥了眼那碗没有动的参汤,趁真真没注意的时候瞪了米娃一眼,回头和蔼的朝真真笑了:“我们先出去了,记得喝参汤补补身子。” 真真笑着点头,等他们离开后,在内室换好了衣裙,准备拿起碗喝参汤时,一股不属于参汤的味道传来,看来这汤有问题,真真心一凛,连忙放下碗,仔细的嗅了嗅,脸色微变,幸好她懂一点药草医理,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参汤里放了会侵蚀人的心智的药物,虽然对身体没有害处,但它是一种深度催眠的药物,让你无意识的为他做事,或者纂改原来的记忆。 这老人是谁?为何如此对她?米娃是被他控制了还是她也参与了?想到自己身边潜伏的危机,心跳重如擂鼓,扫了眼木屋的四周,目光定在窗边的一盆植物上,急忙将这碗参汤倒了下去,然后假装昏倒在桌面上。 约莫一刻钟后,老人和米娃走了进来,满意的看到桌面上的空碗和昏迷的人。 “爷爷,要将她送去给云国吗?”米娃的嗓音此时听起来有些阴冷。 “嗯,相信二皇子不会拒绝如此美人才是。”老人捻须大笑。 “爷爷,您真有先见之明,可惜米娃无能,不能在玉国受到重用,他们看上的仅是我的布阵能力,却没打算让我参与其中。”米娃有些懊恼的说道。 “米娃,别急 ,宫主要我们慢慢来,现在我们先将这个美人送去云国给二皇子做妾。”老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得意。 “嗯,我现在已经取得了玉国摄政王妃的信任,但摄政王还是不太信任我,不过不怕,只要取得王妃的真空袋给宫主……”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真真听得胆战心惊,脑袋飞快的运转,看来她得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才行。米娃是布阵高手,外面肯定布了阵,现在她庆幸当时研究过阵法。 这里是迷离谷,既然是一个谷,肯定是危险重重的,她该怎么办? “现在天色渐渐晚了,我们还是后天出谷吧!反正她会昏迷七天。”米娃的声音响起。 “也好!我们休息去吧!后天宫主会回来,听说是为了摄政王妃的失明之事而来,米娃,这次好好表现。”老人发出得意的笑声。 “知道了,爷爷!”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 等他们离开后不久,真真抹了把冷汗,悄悄地打开门缝,经过她前一天的观察,这个谷里只有他们两人。 外头静悄悄的,昏黄的夕阳落山了,真真躲躲闪闪的找到马厩,摸了一匹马蹑手蹑脚的找到大门骑马离开。 不一会来到一个奇怪的林子,真真眯眼瞧了瞧,冷笑一声,这个简单的八卦阵能困的了她吗? 慢慢的爬下马,小心的牵着它七拐八拐的穿过林子,出了林子,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瞥了眼这条小路,到底走哪边好呢? 不管了,逃命要紧,爬上马,随便往一个方向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真真一个人骑着马在山路上走,心底有些发毛,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和山邻里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心中恐惧更甚,用力夹紧马肚策马奔行。 突然看见前方有点点火光,真真心一喜,想骑马过去,突然一阵女人的笑声和刀剑的撞击声传来:“我说这位俊俏的公子,你都已经中了我的春药,不如从了我们吧,这样打下去有什么意思呢?何况我们姐妹俩又长的美艳照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她们说什么? 真真差点摔下马,惊愕的瞪大眼睛,天哪,这什么世道啊,这两个女人竟然调戏……良家妇男,这这这…… 真真本想骑着马绕道离开,但那男子的声音让她止住了绕道的想法。 “休想!” 声 音满是怒意却低沉隐隐带有冷意,赫然是许久不见的风烈日的声音。 真真在心底挣扎着,到底要不要救他,想到上次他救了她,罢了,就当还人情债吧。 她小心的策马靠近,远远便看到两名美艳女子在围攻风烈日,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看了眼胯下的马,有了主意。 她用力的一挥鞭,策马过去,大叫一声:“风烈日,快上马!“ 趁着两名女子呆楞的瞬间,风烈日一个翻身,落在她身后的马背上搂住她,疾驰而去。 留下两名美女在原地恨恨的跺脚。 不知跑了多远,真真累惨了,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到前面有粼粼水光,忙不迭的放慢速度,对背后的风烈日喊道:“快下马,前面有湖,去降火!“ “你是谁?”风烈日用内力压住情欲,翻身下马,俊美冷酷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有些不稳的味道。 “你先解了春药再说。” 真真爬下马,斜睨了他一眼,摆摆手道,然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捶着快要废掉的大腿,心中哀嚎不已,骑马真的好难受…… 风烈日蹩眉,嘴角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的走到湖边,宽衣解带,跳下湖…… 真真听到水声,暗叹,没想到=风流邪气的七王爷忍耐力那么强……真是难得啊! 好累啊!眼睛困得快睁不开了,慢慢的,慢慢的,真真阖上了双眼。 风烈日泡完冷水回来,就看救他女子睡着了,不由得挑眉,走到她身边,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端详了她的容貌。 她长的很美,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身形高挑修长,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衬出她窈窕苗条的身段。 微拧的秀眉,看得出她睡得有些不安稳,一阵冷风吹来,她下意识的缩成一团。 他可以肯定她并没有见过她,但她怎会知晓他的名? 罢了,还是等她醒来再说。 风烈日坐到她身侧闭目睡去, 翌日,晨曦在林中结了层浓雾,早晨的阳光透过树林射了进来,山林里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真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动了动,勉强起身,扫了眼四周,倏地睁大双眼,不是吧?风烈日竟然抛下她离开了?她还盼望他带她回去呢!看来是没指望了! 真真一脸沮丧的走到湖边,清洗了下脸,走回原来的地方,一道高大的 身影映入眼帘,揉揉眼睛,终于确定眼前的人不幻觉。 “我以为你抛下我离开了!”话一出口,真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好像她很舍不得他似的。 风烈日将手中处理过的山鸡放置一旁,似笑非笑的挑眉戏谑道:“这么舍不得我啊?” 真真睨了他一眼,淡笑道:“谁舍不得你了?我只是要你帮忙将我带出这个山林罢了。” 顿了顿又问:“这里是哪里?离京城远吗?对了,我叫龙真真。”还是叫本名比较舒服。 “这里离京城有十天左右的路程。”风烈日一边生火一边答道。 “哦!”真真靠在一棵大树旁,瞅着他俊美略带邪魅的脸庞,微微笑道:“你不问我怎么认识你吗?” 风烈日抬起邪气的黑眸,勾起唇,开玩笑的反问道:“你是我的女人之一吗?” 真真一怔,随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风流鬼!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呢!” 风烈日哈哈大笑,将山鸡放在火上烤,瞅着她,邪邪道:“那可真是可惜啊!” “如果我说我是杜清然,你信吗?”真真闷闷的说道,不知怎的,她就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风烈日愕然,继而大笑,邪气的扬起浓眉,取笑道:“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痴心妄想症?” 真真苦笑的走到面前半蹲着,幽幽道:“不信就算了!”反正她也没指望有人相信她。 换回原本的容貌,却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和爱人。 风烈日直勾勾的注视她半晌,突然说道:“跟我回王府,我娶你为妃!” 天外飞来一句话,吓得真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哽到,轻抚了下胸口,睨了他一眼,道:“开什么玩笑,吓死人了!” “要你做我的王妃,真的这么难受吗?”风烈日拧眉,魔魅的俊颜掠过一丝失望和伤心。 真真叹了口气,道:“不是的,你很好,只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风烈日一怔,没想到他生平第一次想娶妃,却遇到心有所属的女人,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 真真怪异的瞅了他一眼,从袖口里拿出她一直不离身的真空袋,默念暗语,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些佳肴和布巾,无视他脸上惊愕的表情。 “一起吃吧,你的山鸡快烤焦了!”真真看了眼黑漆漆的烤鸡,取笑他。 风烈日眼中精光一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双眸若有所思,良久,肯定道:“你是杜清然!” 真真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现在你相信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换了一副容貌?”风烈日拧眉。 真真定定的望了他许久,缓缓的将一切道来,最后,她苦笑道:“这一切很难相信,对吧?但请不要将我看成是一个疯子。” “的确很难让人相信!不过我相信你!你的眼睛和她一样,让我感到熟悉。”风烈日微勾唇角,给了她一个信任的眼神。 “谢谢你相信我!”真真心底一阵感动,要是其他人的话,早就将她当成疯子看待了。 “你打算怎么做?”风烈日一边吃鸡腿,一边问道。邪魅的双眸流转着不知名的光芒。 “我想先混进王府再说,现在的我在他们面前已经是个陌生人了!”真真有些郁结的说道,美丽的灵眸染上一层淡淡的愁绪。 “怎么混进去?还不如我将你带过去来得快。”风烈日低头沉思一会后,沉声说道。 “太好了,没想到你人还真不错!”真真微弯唇角,灵动的双眸闪动着欣喜的光芒。 风烈日抿着薄唇,淡淡一笑,俊美魔魅的脸上闪过一抹惆怅,那是因为是她,只是她啊! 抬眼望了望天上的太阳,真真低叹:“看来我们等下又得上路了,累死我了!” 听到她的话语,风烈日低沉的笑出声,“我来策马,怀抱大方的让出来给你靠如何?” 真真也不扭捏,她都快累瘫了,哪有心思去计较那些有的没的,遂大方的点头,笑道:“就这么说定了!等下你抱我上马,我先休息会儿!”说完就靠在树旁阖上了眼。 风烈日傻眼,不过在见到她眼底的阴影时,眸中掠过一抹复杂的心绪,认命的抱起她上马,让她舒服的靠在怀中,策马离开。 京城 经过十来天的奔波,真真终于回到了京城,望着久违的京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脑海里浮现出玉渊冷峻的面容,不知他是否知晓她失踪了? 突然腰际一紧,真真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风烈日不在意的挑眉笑了笑,俯首在她耳际低语:“真儿,你先回我的王府吧,到时我再安排你去五哥的府里可好?” 这十来天,他和她已经很熟了,他也开始亲昵的唤她真儿。真真也不反对 ,反正是个名字,怎么叫都可以。 压下急切想见玉渊的心情,真真点点头,轻应一声。 回到王府,她就迫不及待的随丫鬟到客房,想要好好的泡一泡澡,最近两天为了赶路,一路风尘仆仆的,已经两天没洗澡,难受死了。 风烈日笑笑的望着她的背影,踱步回到寝室,挥手让伺候的丫鬟退下后,独自走进寝室的浴池。 舒服的洗了澡后,真真立刻瘫倒柔软的大床上睡着了。 约莫半柱香后,风烈日踱步来到她的厢房门前。 “真儿,真儿……”他在门外唤了几声没人应后,直接推门而入,在看到床上的美丽人儿时,眸光微动,放轻脚步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拂开她脸上的发丝,目光不小心瞥见她若隐若现的娇躯时,俊颜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下腹蓦地升起一股燥热,暗暗运功,平息下身体内那股不明之火。帮她盖好丝被后,有些狼狈的离开。 。。。。。。。。。 下一章,真真进王府 第04章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照得人暖融融的,也懒洋洋的,只想一直躺在煦阳下直到地老天荒。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真真扭头去看,笑着报失道:“风烈日,兴致真好啊,一大早就到我房间里来。” 风烈日大步跨进门槛,看到软塌上姿态慵懒撩人的女子时,蛑光微闪,一撩衣袍,坐在紫檀木椅上,自己倒了杯美酒,轻啜一口,挑挑眉,星眸光眯的瞄向她,懒洋洋的开口:“哪儿有美丽的花朵我就往哪儿钻,这是我的本性,你不是很清楚吗?” 抱了个抱枕坐起来,慵懒的打了个呵欠,真真斜睨了他一眼,啐了他一口道:“采花贼!” 风烈日挑眉:“有我这么俊又酷的采花贼吗?”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错过的浓浓笑意。 真真愕然,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半晌,“风烈日,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性格大变也不会如此吧?这个邪气的男人竟然会自恋会开玩笑? “哈哈。。。。。。”风烈日大笑,眸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说不定真的被什么附身了哦!” 真真浑身起鸡皮疙瘩,瞪了他一眼,“别净说这些有的没的,你那么早来我这里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 闻言,风烈日收敛了不正经的神色,蹙眉道:“你知道吗?五哥府里出现了一个和你以前的样貌一模一样的人冒充你,五哥和玉渊看似对她很好。” 真真惊愕的睁大的美眸,随即苦笑:“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借由我原来的模样赢得他们的宠爱。” “你知道她是谁?”风烈日饶富兴味的目光落在软塌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当然,除了陌儿姑娘还有谁?“真真淡淡道,美丽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文陌儿,没想到她竟然假扮成杜清然的模样,她和她原本的身材本来就相似,现在换了一张她的脸,不就成了她吗?真是够狠! “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的女人。“风烈日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叹息,“你知道吗,文陌儿已经诈死了,现在用你的身份在王府里活着。” “什么?她还诈死?”真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哽到,双眸不可知置信的望着他。 “嗯,看来你要他们相信你就是真正的杜清然,恐怕很困难。”风烈日微微挑高浓眉,低沉的噪音隐隐带着关切。 真真瞥了他一眼,飘忽一笑:“是啊,谁会相信一个身材样貌都和原来的杜清然不一样的人呢? ” “我会!”风烈日认真的望着她,坚定的说道。 真真扬起唇角,微微一笑,有些自嘲的说道:“也只有你会相信!” “什么时候去五哥的王府?” “明天,我想以丫环的身份进去。”真真淡淡一笑道,目光迷离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丫环?”风烈日拧紧浓眉,俊脸上满是不赞同。 “嗯,我决定以丫环的身份进入王府,这个就要你帮忙了,我知道进王府的丫环都要经过严格筛选,所以我想要你带我过去,反正以你的性子正适合做这事。”真真展颜笑道。 “你不会叫我特意带你去五哥的王府叫他收了你做贴身丫环吧?”风烈日双眸定定的瞅着她,想看看她是否在玩笑。 “有何不可!”真真笑如花的反问,一把将抱枕挀在软塌上,披着长长的秀发移步到桌前坐下。 “你确定你能胜任丫环的工作?”风烈日揶揄着瞅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真真一怔,继而老实的摇头,“不确定,我没做过丫环。” “做丫环很辛苦的,不如我让你以小姐的身份住进去,如何?” 风烈日劝道,他不想看到她在王府里受苦,以小姐的身份很适合,瞥了眼她白皙柔嫩的素手,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小姐的身份?你以为用小姐的身份进去好吗?”真真笑了笑,她也很想,可是这样的身份恐怕连见他们一面的都难。据她对他们的了解,只有他们完全信任的人才会待在他们身边,风烈炎身边只有莫风,玉渊身边有雨,虽然雨不在,但他宁愿让她的丫环玉儿服侍,也不愿让别的人近身,特别是千金小姐之类的人更是拒绝来往户。 风烈日低头沉吟片刻,抬头道:“你说的对,但做丫环委屈你了。” “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现在的我有资格拿乔吗?”真真苦笑一声,换回原本的身体和容貌后,她一个一无所有的陌生人,如果没有遇到风烈日的话,她可能会更惨吧? 抬眸望了他半晌,真真由衷的说道:“你真是我的贵人。” 谁会想到当初那个冷酷对待她的邪气冷酷男从会是她最落魄的时候的贵人呢? 风烈日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为我弹一曲作为答谢如何?”他想到那日在五哥王府听到的那首曲子,双眸隐隐有火花冒出。 “可以, 但你有琴吗?”真真扬眉。 “当然!”风烈日微扬浓眉,“啪啪!”拍了两声,一个青衣男子抱着一把古琴走了进来。 真真诧异的望着他,继而微弯唇角:“看来你是早有准备要听我弹琴了。” 风烈日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道:“当然,自从那天在五哥府邸听过你弹的曲后,我就想要你为我弹一曲了。” 真真淡雅一笑,“玉渊还不知我会弹琴呢,每次都是你们两个抢得先机。” 风烈日露出一抹魅笑,勾唇道:“谁叫他手脚慢。” 等青衣男子将琴放在案桌上后,真真抿了口茶,起身走到案桌旁的香炉里点燃檀香后坐在琴前,屏息闭目,将指轻轻触着弦,勾了一勾。 悠扬琴声,从精致华丽的窗和门冉冉飘出,回落在偌大的王府上空。 一曲既完,已有点累了。真真取了手帕抹抹额头的细汗,起身离开案桌,蓦地瞧见他玩味的表情,不禁有点头皮发麻。 “真儿,你可厉害,记得在千金宴上,你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琴艺可真让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啊!想必玉渊小王爷也对你的琴艺印象深刻吧?”风烈日眯起星眸,似笑非笑道。 真真干笑几声,有点心虚的回避他的眼神,但一想到他那时的挑衅,又一脸理直气壮道:“谁叫你要我上台表演?不发泄下怎么行?” 风烈日沉沉的笑出声,魔魅的双眸流转异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真儿,你是第一个让我看不懂的女人。” 真真轻笑出声,撩了撩长发,慵懒道:“看不懂最好,省的你一天到晚算计我。” “别人想给我算计我还不肯呢。”风烈日微勾唇角,轻狂道,俊美邪气的面容散发着一股傲然的气势。 真真无言,回身走回软塌抱住柔软的抱枕,懒洋洋的闭上双眸,不理会那个自恋的男人。 风烈日见状,起身踱步到软塌旁,轻叹一声,垂下眼睑,掩饰眼底的淡淡柔情,沉声道:“真儿,你今天好好歇息,我会给你安排好进王府的事宜的。” 闻言,真真睁开双眸,捕捉到他眼底来不及掩饰的情意,怔了怔,随即笑道:“麻烦你了!” 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伸出手:“风烈日,借一千两银票用用。” 风烈日扬眉,问:“为什么?” 真真微拧秀眉,理直气壮道:“因为本姑娘救了 你,免了你被那两个饥渴的女人生吞活剥的命运,还有就是你吃足了本姑娘的嫩豆腐,遮羞费要你一千两算很便宜了。” 风烈日眉峰一挑,邪邪笑道:“如果我愿意多付银两,能不能多占一点便宜?” 真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姑娘不接这各,一千两拿来。” 现在她可是身无分文也,不从他身上剥削点怎么行,就算她有真空袋,里面装的都是吃的和用的,就差没有银子了。 眼底也划过难掩的笑意。风烈日在软塌旁坐在,手不知不觉的爬上她的腰肢,凑上前,沙哑魅惑道:“你不接,我接。” 狂晕! 真真一把拍开他的狼抓,横了他一眼道:“你做做牛郎是你家的事,一句话,借不借?” “什么是牛郎?放牛的儿郎吗?”风烈日蹙眉,当起了好奇宝宝。 “扑哧”一声,真真再也忍不住大笑一起来,笑死她了,牛郎等于放牛的儿郎,亏他想的出。 风烈日眯起双眸,看着面前笑得毫无形象的女人,笑容染上几分邪魅,“很开心,嗯?” 真真连忙止住笑,摇摇头:“不是,不是,你看错了!”她还要借钱呢! “哈哈。。。。。。”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取悦了他,心情极好的从怀中掏出几张千两的银票放在她面前,风烈日朗笑离开。 。。。。。。 翌日 歇了一天,真真精神极好的随着风烈日坐马车来到风烈炎的王府。经过通报后,他们进到了王府的书房里。 “五哥,别来无恙?”风烈日一进书房大门,就邪气的挑眉朝风风烈炎打招呼。瞥见玉渊也在时,眸底掠过一抹异光,勾唇道:“小王爷也在啊!真是难得啊!” 王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颔首,风烈炎深邃的黑眸扫了眼他,淡问:“七弟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给五哥介绍个丫环罢了。”风烈日瞥了眼情绪有些波动的真真一眼,邪魅笑道。 “丫环?”风烈炎挑眉,抚摸着手上的玉板指,淡笑道:“我府里多的是。” “五哥,这位就是我给你介绍的丫环,名字叫龙真真。”风烈日自动忽略他后面的话,指着真真径自介绍道。 真真?风烈炎霍地的抬头,冰冷的视线直直的射向她,却在看到人时,一抹失望掠过眼底,冷淡的别开视线,“ 叫她回去,我不需要。” 闻言,真真心一颤,不敢露出一丁点的情绪波动,美丽的双眸不小心对上玉渊深沉的眸子,心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跳动,几乎连呼吸都快停顿,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仿佛被定住了一样,身子完全动不了。 玉渊锐利深沉的目光在对上那名美丽女子的眼眸时,微闪了一下,心中竟奇异地泛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荒谬!为何他会有一种她是清然的错觉?只因那双看似熟悉的眼睛吗?他微微皱了皱眉。 见他皱眉,真真蓦地一惊,醒过神来,连忙垂下眼睑,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五哥,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事吗?现在我将条件换成让真儿呆在你身边做贴身丫环。”风烈日沉声道。 风烈炎抿了抿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良久才道:“随你!” “就这么说定了!真儿,你就呆在五哥身边伺候他,我先离开了。”见目的成达,风烈日拍拍衣袍,起身离开。 “以后你就叫真儿,做我的贴身丫环就必须知道我的忌讳,莫风,带她去观云楼。”风烈炎淡淡的吩咐道,声音冰冷而无情。 “真儿谢过王爷!”真真低垂着头福身道。随莫风离开。 玉渊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神情若有所思。 “渊,你怎么了?”风烈炎注意到他的反常,不由得问道。 “你有没觉得刚才那个丫环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觉?”玉渊微拧浓眉,深沉的眸子有些幽暗。 “哦?” “她的眼睛很像清然!” 风烈炎一怔,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讶色,睨了他一眼道:“那又如何?眼睛像罢了!别忘了本尊现在在雨晖轩里呢!” “你我都不能真正确定她是否是真的清然!”玉渊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风烈炎沉默了。 “我先回雨晖轩,现在清然的眼睛已经复明了,我陪她四处走走。” 说完,颀长的身影一起,迅速的离开书房。 在回雨晖轩的路上突然见到刚才那名叫龙真真的丫环正站在池塘边发呆,玉渊不由得怔了怔,想起她那双熟悉的双眸,双脚像是有意识的朝她走过去。 “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在背后响起,真真一愣,急忙回头,见到玉渊时,眼神一闪,垂下眼睑,道:“没什么!” 玉渊凝神的看了她半晌,良久才道:“你做炎的贴身丫环有什么目的?” 真真心一痛,他那陌生兼带怀疑的目光让她心中十分难受,深吸了口气,垂下眼眸,淡淡道:“王爷认为我有什么目的?” 玉渊寒澈的双眸犀利的望了她一眼,不发一言的离开。 真真咬着唇,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鼻头一酸,一滴泪水划过脸颊,落在地上。。。。。。 他真的认不出她了,认不出她了。。。。。。 进王府的第一个早晨,真真端着一盆水站在风烈炎的房间敲了几下。 “殿下。。。。。。” “进来!”低沉的嗓音传来,真真端着一盆水推门进去。 “是你?”赤裸上身的风烈炎微微皱眉,迅速的穿上衣衫,冷漠道:“将水放下,你可以离开了。” “是!”真真放下水盆后,瞅了他一眼,咬咬唇,转身离开。 花厅里 陌儿和玉渊,风烈炎坐在一起用早膳。真真在一旁伺候风烈炎,当她看到陌儿时,眼底掠过一抹冷光。 “清然,多吃点,看你瘦的。”玉渊轻声的说道,时不时温柔为她夹菜。 “嗯!”陌儿一边喝着粥,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真真。炎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美丽的丫环?望着她美丽脱俗的容颜,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慌和嫉妒。 “殿下,请用!”真真盛了一碗粥放到风烈炎面前。 风烈炎面无表情的颔首,优雅的喝着粥,真真这才抬眸瞅着对面温柔的为陌儿夹菜的玉渊,心底泛起一股酸意,一丝淡淡苦笑爬上她的嘴角。 她终于明白什么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那就是她和他们之间的距离。 爱的上就在眼前,但心却咫尺天涯。 苦涩和爱意交加,她满腔的委屈无法说出口,只因,只因她不再是杜清然。。。。。。 真是讽刺啊! 玉渊不经意的抬眸,捕捉到她眼里来不及掩藏的爱意,微微一震,心中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真真迅速的垂下眼睑,专心的风烈炎用膳,但微微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心中强烈的波动。 一顿早膳就在真真痛苦又无奈中苦涩的度过。 用完早膳后,真真沉默的跟在风烈炎后头。 “你回观 云楼,不用跟着我了。”走在前面的风烈炎突然停下了脚步,淡淡道。 真真咬咬唇,勉强应了一声:“是!” 说完后落寞的回到观云楼,观云楼是很冷清,一个人影也见不着,真真推门进入风烈炎的房间,目光在触及到案桌上的古琴时,眼底掠过一抹惊喜,她快步奔到案桌旁,轻轻的抚摸着这把千金难求的古琴。 坐上紫檀木椅上,素手缓缓在琴弦上拨动,琴音琴语袅然流泄。 她无意识的弹起了那首曲,风烈炎舞剑的身影浮现在眼前,她越弹越投入。。。。。。 “炎,该你了!”正在书房与风烈炎对奕的玉渊,见他竟然闪神了,不禁开口唤道。 但他却迟迟没有动作,还望向窗外某处,玉渊微拧浓眉。炎怎么了?这么反常? “炎?” “我要离开一会儿!”风烈炎放下手里的黑子,颀长的身躯一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观云楼方向传来的熟悉琴音,让他的心口一窒,但更多的是喜悦。 会是她吗? 可能吗? 应该不可能吧! 种种疑惑浮现心头,他加快了脚步录声而云。 纤纤素手不停的在琴弦上拨动,真真沉迷在琴韵和加快之中,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风烈炎高大的身影顿时出现在眼前,真真诧异的惊呼。 “风烈炎。。。。。。” 拨弦的手指因慌乱突然卡住琴弦, 琴音断。 “呃!”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椅中蛮横扯起。 “你怎么会弹这首曲?”风烈炎奋力的抓住她的手臂,低沉的嗓音略带迫切。 “我。。。。。。”真真怔怔的望着他,咬咬下唇,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响。 “说!”风烈炎微微一使劲,俊脸蓦地一沉,颀长身躯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目光在触及她的双眸时,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 “你到底是谁?为何你会弹她只有她才会的曲子,为何你和她的那么像,为何我会对你有种奇怪又熟悉的感觉。。。。。。”风烈炎直直的盯着她美丽的脸,星眸里蕴藏着淡淡的迷惘。 真真心一颤,睁大双眸期待的望着他,他会认出自己了吗?会吗? 凝神看了她半响,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缓缓地抚上她的秀发,目光中忽然有了一丝恍惚,口中喃喃道:“清然。。。。。。” 真真心头一跳,手不由自主地捏紧。准备和他相认时,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 “以后不准碰这把琴!我不知你为何学她,但在我心中,她是无可取代的,就算你学的再像,你都不可能是她,因为你的脸和她不一样,别再白费心机我的注意了。”风烈炎醒过神来,突然面色大变,冷冷的轻哼一声,双眸冰冷的警告她。 风烈炎的警告让真真蓦然清醒了。 原来没有了杜清然的皮相,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想到这,真真的脸庞骤然刷白,她凄楚的咬住唇辫,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风烈炎努力忽略心头涌起的异样情绪,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真真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 。。。。。。 “小翠,那丫头是谁?”陌儿冷声问道。 “小姐,她叫龙真真,是七王爷带来的。” 龙真真?陌儿浑身一震,一丝怨恨浮现在眼底,那个美丽的丫环就像是她心底的一根刺,不拔掉不舒服。 “小翠,你说我是不是该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呢?”陌儿阴冷的笑着,眼底蒙上了一层狠厉。 “小姐想怎么做?”小翠问道。 “小翠,今晚将她带到观云楼的湖畔,我自有办法教训那个贱丫头。”陌儿阴阴一笑。 “是,小姐!” 入夜,一身绿衣的陌儿裹着狐裘站在露水已重的湖畔观赏月色。 好冷。。。。。。 冷风阵阵侵袭过来,真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瞥了眼另一旁站立的一小翠,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许久,陌儿淡淡的开口,双眸飞快的掠过一抹嫉妒的光芒。 “奴婢不知!”真真低垂着头,淡淡的应道。 “好个不知!”陌儿冷笑一声,“你以为凭着你的姿色就可以爬上王爷的床吗?别做梦了!”陌儿说的咬牙切齿,炎从来没有过贴身丫环,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个美丽的女子做了他的贴身丫环,让她心底直觉的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奴婢不敢妄想!”真真平声道,低垂眼睑,掩饰 眼底的冷意。 陌儿眼底闪过恼怒,突然拿起石桌早已准备好的一只通体晶莹的发簪朝湖中扔云。 “扑通”一声,发簪落入湖中,轻轻的溅起几圈涟漪,在月光的照射下,湖水清澈见底,清晰可见湖底的发簪。 真真抿着唇瞥了她一眼,心口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陌儿满意的看着水里的发簪,回头看了眼身后低垂着头的真真,冷冷道:“给我捡上来!” 真真不吱声,默默走到湖边,踏入湖中,湖水并不深,大概到她的腰际,但寒冷刺骨,脚一触到水,沁入骨髓的冷意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一步一步的走到湖中将发簪捡起,上岸递给了陌儿。 冷风吹过,真真的身子抖了一下,微微苍白的脸色隐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媚。 瞥见她不经意间显露的风情,一抹怨毒闪过眼底,眼波流转中,看了眼手中的发簪,心计上来,又将手里的发簪扔进湖中。 “捡回来!” 真真抿着唇,忍住心头的怒气,又下水把发簪拣回来。 陌儿接到发簪,便又一扔。 这么不断下水上水,真真全身早已湿透,身躯有些摇摇欲坠,嘴唇已经冷的发紫,脸色越发苍白。 陌儿冰冷一笑,冷哼:“就晚就到此为止,以后罩子放亮点,不然就不会是捡发簪这么简单了,哼!” 说完和小翠转身离开,留下浑身湿漉漉的真真在原地冷冷的望着她的背影。 文陌儿,我们的仇结大了! 颤抖着身子飞快的离开湖畔,回到观云楼的侧室,迅速的换下湿哒哒的衣裳,急忙从真空袋里拿出一张暖和的被褥暖身,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沉沉入睡。 第05章 (1) 翌日清晨 莫风端着水盆来到云楼一间华丽寝室门前,敲了敲门走进里面的卧室,见殿下仅穿着睡衣坐在床沿,低头望着腰际的某一处出神,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不由得暗自叹息。 殿下何时才会放过自己? 风烈炎听到脚步声,霍地抬眸,见是莫风,不知怎的,心底在点点小小的失落。她怎么了?她不是她的贴身丫鬟吗?怎么没见到她? “殿下!”莫风轻唤了声有些走神的风烈炎。 “嗯,放下吧!我自己来。” 莫风垂头将水盆放在矮几上,恭敬的站在一边。 风烈炎一边洗脸一边蹙眉,昨天晚上,他失眠了,那名新来的丫鬟那双熟悉的眼睛一直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有种她就是清然的错觉。 甩甩头,用水泼了下脸,暗叹自己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才产生了幻觉,抿了抿唇,决定将她抛置脑后,忍了许久,他心底莫名的有些烦躁,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真儿那丫鬟呢?” 莫风面无表情的脸闪过一抹诧异,殿下怎会问起一名新来的丫鬟呢?不过他疑惑归疑惑,还是恭敬的答道:“真儿姑娘生病了!” 生病? 风烈炎心一突,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莫名的担忧,该死的,他怎么会为一名丫鬟担忧,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抿了抿唇,发现自己对她投下了太多的关注,霍地旋个身,换好衣袍,系上腰带,准备踏出门槛时,又顿了顿,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请大夫看了吗?” “没有!”莫风认真的说道。 没有? 风烈炎霍地回头,犀利的眼神往莫风脸上一扫,语气有些愠怒道:“她是七弟送给本王的贴身丫鬟,要是有个差池,本王唯你是问,还不去叫个大夫来。” “是!”莫风急忙领命退下,抹了把冷汗,殿下今个儿怎么那么反常? 等他离开后,原本去花厅的脚步顿了下来,朝观云楼的侧室走去。 观云楼的侧室其实就是一间小屋,离他的寝室不远,但也隔了好几间屋子,此时的小屋十分寂静,外面的树木隐隐还带着未干的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风烈炎高大俊挺的身躯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心底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关心一个才呆在他身边一天的丫鬟。 是因为她有一双和清然相似的眼睛吗? 还是因为她会弹她的曲子? 抑或是别的? “咳咳咳……”里面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声,还夹杂重物倒地的声音。 风烈炎猛然一惊,没有再犹豫的推门冲了进去,却在见到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孱弱的真真时,心蓦地刺痛了下。 小屋内,正挣扎着起身的真真听到响声,霍地抬头,对上他隐含关切的眼睛,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微微低头掩饰过去。 “真儿参见王爷!”真真吃力的扶着墙沿站了起来,福身行礼道。 “怎么回事?”风烈炎拧紧浓眉,大步上前揽住她,熟悉的馨香扑进鼻中,他微微闪了下神,伸出修长的手掌探了下她的额头,抿唇道:“怎么才一晚不染上风寒了?” 真真默然,没说出昨晚文陌儿一直让她下湖捡发簪事。 “发生什么事了?”风烈炎敏感的发觉她有事瞄着他,不悦的问道。 “没有,只是不小心受凉了。”真真摇摇头,现在的她还没任何资本去对抗文陌儿,还是不说为好。 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在风烈炎怀中,脸一红,急忙推开他,脚步有些不稳的倒在就近的床上。 骤然失去她湿热柔软的娇躯,风烈炎心底隐隐有些失落,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么关心她,紧抿着唇,感到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下意识的绷紧俊颜,望她的眼神淡漠疏离起来。 注意到他的转变,真真的心里隐隐有些发疼了。咬着唇,低垂着头道:“真儿今天不能服侍殿下,请殿下恕罪,咳咳咳……”刚说完,又咳了起来。 风烈炎公平没来的及说什么,莫风已经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细细的为真真把完脉后,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殿下,这位姑娘只是得风寒,幸好发现的及时,没有引发其他病症,老夫这就开服药给这位姑娘服用。” “嗯!”风烈炎轻应一声,望着床上脸色依旧发白的真真,心微微拧了拧。 老大夫写好药方后提着药箱离开,莫风赶紧叫人去煎药。 “殿下……”真真咬住嘴唇,轻唤了声,“我……” 风烈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喃喃道:“真儿,你的气质神态真像她,你知道吗?昨晚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是她,那该多好?” 真真呆住了,心中一阵紧张,昨天他的警告犹言在耳,让她丧失了 告诉他真相的勇气。 突然他修长的大手抚上她美丽的脸颊,真真惊喘一声,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渐渐染上了几抹红晕。 “殿下,你……咳咳……”体内气血翻腾,真真忍不住咳了几声。 “别激动!”风烈炎修长的手指轻点她的红唇,幽幽叹息:“真真,你好狠心……好狠心……” 闻言,真真蓦地睁大双眸,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有些艰涩的发出声音:“真儿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清然,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低吼着,忽地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捞起揽进怀中,继续道:“你就是清然,对不对?对不对?”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夹杂着迫切。 真真闭上双眸,心痛的否决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杜清然。” 闻言,风烈炎倏地抬起她的下鄂,深邃的双眸定定的望着她,抿着唇,一字一句清晰道:“我确定你是杜清然。” 真真瞅了他一眼,美丽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苦笑:“我不是杜清然,我叫龙真真。” “不,你就是杜清然!”这次他的语气很坚定。 “何以见得,我的外貌、身形和杜清然没在一样是相同的。”真真不得不承认她有点贪心,她不要再做杜清然的影子,她要做回真正的自己----龙真真。 “你的气质,眼神,还有那首曲子。”风烈炎沉声道,目光含笑的瞅着她的眼。 “还有你离开玉国时我叫七王爷给你兵法。”真真虚弱的俏皮一笑。 风烈炎霎时惊喜的睁大双眼,用力的抱紧她,激动的大叫:“清然,清然,真的是你,是你……” “对,是我,介我不叫杜清然,咳咳……还记得我说我的小名叫真真吗?其实……咳咳……其实龙真真才是我的本名。”真真喘了口气道。 风烈炎眸光微闪,想到玉渊说过尉迟风的事,了然的看了眼怀中女人:‘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杜清然,而是寄居在杜清然身上的一抹魂魄,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真真愕然。 “我猜对了,对吧?” “嗯,其实这具身体,这副面孔才是真正的我,咳咳……”真真又咳了一下,风烈炎忙拍了拍她的背,心疼道:“别说了,你生病了,需要休息。” “嗯!好!”说了太多的话,她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了 。 这时,莫风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见到床上相拥的两人时,手抖了抖,不小心测出了几滴药汁。 “殿下,药来了!” “端过来!” 莫风将药端过去,风烈炎接过药后,小心的喂着她喝药,等她将一碗药喝光后,放下碗,在她额上轻吻一下,“累了就睡吧!” 真真放松的睡下了。 风烈炎为她盖好被子,抿着唇站起身,对莫风吩咐道:“将真儿安排到我隔壁的房间住。从今天起,她不再是丫鬟。她的身份是小姐,知道吗?现在叫玉儿过来服侍她。还有叫人将早膳送来这里。” “是!”莫风一头雾水的点头。心头疑惑,殿下不会是看上这个丫头了吧?一边想一边快速朝门外走。 风烈炎想起那个假清然,蹙了蹙眉,渊最先发现她是假的,现在要告诉他,真的清然回来了吗? 闭上双眸,他心底在激烈的挣扎着,最后他选择了自私的将她留在身边一段时间。 渊,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小小自私! 风烈炎负手站在小屋的窗前,在心底如是决定道。 不一会莫风和玉儿端了早餐进来后,莫风离开了,留下玉儿皱眉的站在那里。 “殿下,玉儿服侍的是小姐,为何要玉儿过来服侍她?”等了许久,见殿下已经用完早膳,玉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虽然现在的小姐突然变的让她很不习惯,但她是她的主子。 风烈炎抬眸,目光微沉的瞅了她一眼,“这是命令!” “是!奴婢遵命!”玉儿心有不甘的应道。 “下去吧!现在真儿病了,得细心照顾。” “玉儿明白!”瞥了眼床上的美丽女子一眼,皱了皱眉,福身离开。 风烈炎一直在小屋里批阅公文,直到晌午来临。 真真一觉醒来,感觉身子好多了,看来那个老大夫的医术不错,掀开被子起身,就看到风烈炎正在前面的桌上批阅公文,不由得一怔,楞楞的看着那个高大俊挺的男子,心中暗叹,人们常说,认真的女人最美,现在她倒觉得,认真的男人也别有一番魅力,特别是美男子。 “醒了?身体好点没?”埋首公文的风烈炎倏地抬头,目光对上她来不及收回的打量目光,微微勾起唇角,轻柔道。 “嗯,你一直在这里?”真真披上单衣,下了床。 “我放心不下你!” 一句话让真真心头发酸,几乎要抑制不住流下泪来,哽咽道:“谢谢你!” 风烈炎放下手中公文,大步上前搂住她,略带责怪道:“风寒还没好,怎么不多加件衣裳?” 真真心头微暖,抿嘴戏谑道:“你的怀抱比较暖。” 风烈炎浓眉一扬,声音有些沙哑魅惑:“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就算你想抱一辈子都行。” 真真心一颤,抬眸望进他那双明亮如漆眸子,仿佛黑夜的星子,光芒耀人。连忙垂下眼光,心跳突然加快,暗自深吸了口气,轻笑道:“好也要有这个福气才行。” “我给你这个福气如何?”他紧张的瞅着她,屏气等待她的回答。 “炎,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杜清然已经死了,她在被逼跳下悬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活着的是龙真真。” 一段莫名的话,听到风烈炎耳中,心蓦地刺痛了一下。他知道她在逃避。 “悬崖?”风烈炎回想起她前面说的悬崖,不禁面色大变,想起自己并未问她失踪后发生的事情,心陡然一沉。 见他面色陡变,真真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并未告诉他自己的遭遇,不由得轻笑出声,握住他温热的大手,轻声道:“这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我重新以新的身份活下来了。但我不会放过伤害过我的人。”说道最后,她的眼神一冷。 她会让文陌儿付出代价的! 风烈炎见她不想多说,也没再追问,但七弟的身影突然闪进脑子里,抿了抿唇,低沉的嗓音里有些醋意的问道:“那你怎么会和七弟一起?” 一提起风烈日,真真就想到那个场面,不禁掩嘴轻笑,将与他相遇的那一段绘声绘色的描述给风烈炎听。 风烈炎听完后莞尔一笑,“想不到七弟也有被人调戏的一天,哈哈……” “就是,你都不知,那个场面有多滑稽!” “你呀……”风烈炎轻捏她的俏鼻,目光望了望窗外,笑道:“快晌午了,饿了吗?” 真无休止忙不迭的点头。 “走吧,梳洗完就去用膳,从今天起你的身份不再是丫鬟,是小姐了,还有等下会有人来将你的东西搬到我隔壁的房间里。” “真的?我不用再做丫鬟了?”真真双眼一亮,开心的望着他。 “当然,难不成你 想做丫鬟?”风烈炎睨了她一眼,取笑道。 “才不要呢!”又不是头壳坏掉。 “你当初怎么会想到来我这当丫鬟的?”风烈炎好奇的问道。有点不能理解她的思维。 真真幽怨的睨了他一眼,“不做丫鬟怎么接近你们,况且那个心肠狠毒的文陌儿怎会让我待在王府里?” “陌儿?你的意思是假扮你的人是陌儿?”风烈炎大吃一惊。 “很奇怪吗?当初她叫小翠将我杀了扔下悬崖,幸好我聪明,为自己争取了一线生机,自愿跳崖。不然今天你不看不到我了。” 闻言,风烈炎眼神一冷,冷声道:‘没想到她那么狠毒,原本以为她是柔弱的女子……“后面的话省略,两人心知肚明。 顿了顿,又问道:“你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真真微微一愣,随即一丝冷意划过眼底,淡淡道:“有些事情何必挑的太明。”昨晚和以前所受的一切她都会加倍的还给她。 风烈炎明白了,心头绞痛,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倏地用力的拥紧她,像是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良久才放开她。 唤来玉儿,真真在见到玉儿时,眼底闪过一道亮光,瞬间隐没,她没有和玉儿相认,毕竟这样离奇的事情,说了她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将她当疯子看待,所以还是作罢。 梳洗完后,风烈炎搂着她走出小屋,暖和的阳光照射到身上,真真不禁舒服的闭上了双眸,惬意的发出一声低叹。 风烈炎嘴角含笑的瞅着她慵懒美丽的模样,眼底掠过一抹柔情,两有说有笑的穿过回廊,来到花厅。在看到花厅里坐着的两时,不约而同的收敛了笑容。 一直在焦急等待的陌儿看见风烈炎拥着那名美丽的丫鬟进来时,面容一沉,玉渊则错愕的看着好友,目光在触及真真的眸子时,闪过复杂的光芒,心头莫名的掠过一抹酸意。 “从今天起,真儿不再是丫鬟,是本王的贵客,管家,本王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风烈炎冷漠的扫了一眼假扮清然的陌儿,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怨毒,一丝不被人觉察到的冷意划过眼底。 “奴才明白!”管家连忙应声。 玉渊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真真,能让炎如此在意的女人只有一个,难不成她是……想到这种可能性,玉渊心一凛,锐利的目光射向风烈炎,见他神色清爽,嘴角微扬,眼角有着隐藏不住的喜悦,不禁面色一沉。 “真儿,来坐下,先喝点汤。”风烈炎殷勤的为她盛了一碗汤。真真含笑的接过,眼角的余辉光瞥见陌儿嫉妒怨恨的眼神,心中冷笑一声,美丽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举止优雅的喝着汤。 只是她的目光不敢望向玉渊,怕自己眼里会掩饰不住对他的情意而穿帮。 在旁边伺候的奴仆全都惊讶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们的殿下。 这……这个温柔的车轮子是他们的殿下吗? “炎,这位妹妹是?”陌儿再也沉不住气了,暗自咬牙,强忍住心中的妒意,表面上一派优雅,装作一脸不知的问道。 风烈炎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昨天她是我的贴身丫鬟,今天她是我的女人。” “咳咳……”刚在喝汤的真真在听到他的话后,不小心被汤呛到。抬眸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别玩的太过火。 风烈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秀发,夹了一道素菜放进她碗里,柔声道:“你的病还没好,吃些清淡的菜。” 真真暗叹,他是不是太入戏了,瞄到对面的陌儿脸色已经难看之极,杀人般的目光像一道冰冷的利剑般狠狠的盯着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道灿烂的笑容。 哼,气死你最好! 尽管心底愤怒无比,陌儿还是扯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十分僵硬,真真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颜面家庭神经失调了。 玉渊一直沉默不语,目光一直在两人之间流连,心头像压了一块大石似的,重的他差点透不过气来。衣袖下的手攥的死紧,她是谁?为何炎会如此宠溺的待她? “炎,不知你对这位真儿姑娘作何安排?”陌儿僵着笑容试探的问道。 “我想娶她为妃。”风烈炎嘴角含笑的说道,大手覆上真真的柔夷,目光含情的望着她。 “不行!”闻言,陌儿激动的反驳出声,脸色十分难看,刚才的笑容早已不翼而飞。 “清然,你不是一直祝福我,要我幸福吗?现在我喜欢真儿,你怎么不祝福我?”风烈炎嘴角微勾,俊美的脸上露出一道和煦的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我……”陌儿一时词穷,心底暗暗咒骂,该死的杜清然,你就算死了还要阻挡我的路,可恶,突然她脑袋灵光一闪,道:‘真儿姑娘只是位丫鬟,娶作妃子恐怕不妥吧?” 真真暗自冷哼一声,表面上优雅的笑道:“小王妃说的是 ,真儿只是个丫鬟,不敢妄想飞上枝头,只是承蒙殿下厚爱要娶真儿为妃,真儿自知不配,但也不愿辜负殿下的一番情意。” 一席话说的陌儿气的说不出话来,真真不禁心头暗乐,只是目光一直不敢看向玉渊,风烈炎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道:“真儿能如此想,我心里不安心。” “短短一天时间,炎就爱上了真儿姑娘,真是让难以置信!”玉渊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目光犀利的盯着风烈炎。 风烈炎微微一笑,平静道:“渊,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一个人。” “是吗?”玉渊微勾唇角,讥讽道,目光转向真真,问道:“那真儿姑娘呢?” 真真听到玉渊问她,心中却没来由地一慌,暗自吸了口气,心情渐渐平复,扯出一抹笑容,瞥了眼陌儿,微笑道:“真儿也喜欢殿下。” 陌儿妒火中烧,恨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故作眩晕的晃了一下身子,“玉渊,我的头有点晕,想先回雨晖轩。” 她坐不下去了,可恶,炎喜欢的不是杜清然吗?可恶……可恶…… 玉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陌儿憋着一肚子气任由身边的丫鬟扶着她离开。 “炎,你是不不有什么事隐瞒了我?”玉渊冷面容一冷,犀利的问道。 “如果我说真儿就是清然,你信吗?”风烈炎双眸定定望着他,反问道。 玉渊侧过脸,望了真真半晌,讥讽道:“炎,你在耍我吗?她只是气质上像清然,身体上除了眼神外毫无一处像清然,特别是身高明显就比清然高挑许多,这么显而易风的差异,你都没看到吗?” 闻言,真真暗下眼眸,心头一痛,抿着唇,抬眸直勾勾的望着他:“小王爷,你不相信我是杜清然,是情有可原,毕竟我长和不像她,但我还是告诉你,我是真正的清然,你身边的那位是陌儿假扮,你信吗?” 玉渊一怔,甩去心头异样的感觉,厉声道:“真儿姑娘,尽管你跟清然神似,但请不要冒充她。” “我真的是清然,你还记得真空袋吗?还记得我给你的兵法吗?”真真心一急,将有力的证据说出来。 “那又如何?这些七王爷都知道,你是七王爷带来的,你叫我如何想念?”玉渊闭上双眸,强压下心头的剧痛,冷冷道。 什么?这样就否定了她吗?真真惊愕的睁大双眸,张了张口,瞅着他冷漠的俊颜,心痛的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对我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压下心头的剧痛,真真艰难发出声音,美丽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 “没有!”玉渊说的决然。 “是吗?”真无休止突然大笑起来,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错了,她错了……换回原来的身体,她在他眼中不在是她了…… 渊,你真的爱我吗?真真无声的在心底质问。 “真儿!”风烈炎心疼的搂住她,狠狠的瞪了玉渊一眼,冷声道:“渊,她的确是真正的清然,你为何不信?就为了那些表面的证据吗?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心,你心里明明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炎,不要再说了!”真真凄然一笑,大声喝道,晶莹的泪珠滚了焉,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无力的靠在风烈炎怀中。 玉渊抿着唇,高大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衣袖下的手攥的死紧,竭力忽视她的泪带给他的影响,冷漠道:“炎,你不要被她迷惑了,说不定她是七王爷送来迷惑你的。她处处学习清然,模仿清然的一举一动,说不定这是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够了!”风烈炎低喝一声,拥进怀中的人儿,给她支撑的力量。 “真儿姑娘,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不利于炎的举动,否则我会杀了你。”玉渊冷冷的抛下一句话,瞥了眼炎,拂袖离去。 “咳咳……”气血上涌,真真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的她不能呼吸了,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为什么?玉渊,你让我好失望,好失望…… 忽然眼前一黑,昏倒在风烈炎怀里。 真假篇06章 “真儿……”风烈炎心痛的大吼,飞快的抱起她回观云楼,莫风急忙去请大夫,不一会,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提着药箱颤巍巍的走了进去,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迫为床榻上昏迷的美丽女子看诊。 “大夫,她怎么样了?”风烈炎抓住大夫的衣领的问道,俊美的脸上闪着浓浓的担忧和迫切。 “这位姑娘的风寒还未好,加上伤痛过渡,一口气提不上来,导致陷入昏迷,所幸无大碍,一两个时辰后自会苏醒,殿下不必过于担忧。”大夫喘着气快速的说完,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闻言,风烈炎终于放下心来了。松开揪住大夫衣领的手,老大夫急忙起身,提起药箱,飞快的夺门而出。 寝室内.风烈炎心疼的 第05章 (2) 鞭又一鞭的抽着那位中毒变丑的大美人,全都不忍心的别开了眼。 “不要,啊---不,痛---” 惨叫声不断传来,牢门外的一名男子紧握成拳,连指甲嵌入肉里都不自知,浑身不停的颤抖着,每一声惨叫都深深的烙进他的心底,让他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玉渊甩下手里的鞭子,瞅着浑身是血的文陌儿,邪恶一笑道:“文陌儿,想不想知道那粒药丸除了毁容之外还有什么功效吗?” 文陌儿惊惧的睁大双眸,颤声问道:“什么功效?” “我想你应该知道销魂丹吧?这药丸可是经过改良的销魂丹,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腹中燥热难耐?” 玉渊的语调很平静的说道,嘴解噙着恶意的笑容,“你让真儿受了多大的苦,我就百倍,千倍的偿还到你身上。” 闻言,文陌儿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恐惧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药效发作的时间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后,就算贞女也会变荡妇,就算你被人解了淫毒,但毁去的容貌却永远无法恢复。” “啊---啊---”地牢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女子尖叫声,哭喊道:“小王爷!小王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呜---” 玉渊缓缓踱到她面前,双手负后冷水落归槽道:“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她所受的痛苦和屈辱,今日,我便要你千百倍地偿还给她。” 身体倾前了几分,冷峻的脸上倏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沉声道:“文陌儿,你就好好享受我送你的最后的礼物吧。”说完拍了几声,五六个粗犷的巨型大汉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就给你们享受了!”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玉渊离开的身影和面前几句大汉不断的逼近,文陌儿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直笑到披散的发丝乱颤,嘴角溢出血丝,她歇斯底里地大吼,“玉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不---不,别过来,别过来---啊。。。。。。放开我---” 身后传来的一声声惨叫,玉渊充耳不闻的离开。在他离开后,暗处的一道身影迅速的打昏牢门口的守卫,冲了进去--- ----- 三天过去了,真真始终没有醒来,依旧平静的躺在床上。那个文陌儿不知给谁救走了,该死的,没想到王府还有她的人。 床边的玉渊眼底闪过一抹寒芒,目光在看向真真时,目光变柔。米娃说,因为真真服下解药时,符魂散已经在她的整个五脏六腑。 紧紧握着她冰冷成透明色的手,紧紧的,紧紧的握住。 真真睡了多久,他就在这不眠不休的守了多久。英俊阳刚的脸上长出少许胡渣,双眼凹陷,寒澈的黑眸布满血丝,脸上也浮现出倦容。 “渊,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三天了!你不眠不休守着真儿三天了!这里还是由我来守吧!”风烈炎不忍的劝道。 “不了!我要陪在真儿身边等她醒来!”玉渊低声道,他的眼始终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的人儿。 风烈炎抿了抿唇,移步到他身边,突然出手点了他的睡穴,回头吩咐莫风:“莫风,扶他去隔壁休息。” 他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俊美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心羡,喃喃道:“真儿,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别睡了,醒来吧!” “真儿,真儿----”一滴泪滑下,落在真真的脸上。 是谁?是谁在哭? 真真皱了皱美眉,用尽力气的睁开眼。 “炎----你怎么哭了?”一声虚弱如蚊子叫的声音传进风烈炎耳中,使得他惊喜的激动起来,倏地的将她的身子拥进怀中,紧紧后,几乎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躯一般。 “真儿,你总算醒了,太好了!”风烈炎哽咽低语着。她醒了,她叫得出他的名字,她没痴傻,没痴傻---- -------------- 真假篇完 落定篇01章 “玉渊呢?”真真微微拧了拧秀眉,环视四周,艰涩的开口,昏沉沉的脑袋和饥饿的肚子让她难受极了,喉咙发干,发出的声音有些破碎。 风烈炎一怔,下巴磨蹭了下她的秀发,随即低哑的开口:“他在休息,他陪了你三天,这三天来,他憔悴了不少,我刚刚将他打昏了,不然他还会一直守着你。” 睁大双眸瞅着他憔悴不堪的俊颜,真真眼眶微湿,心中为他的改变感动,他真的变了好多,不再霸道如斯,不再将别人的功劳抢了过去,整个人多了一份沉稳和内敛。 “谢……谢谢!水……我要喝水!”她虚弱的说道。 “好,等等!”说完轻轻松开她,让她倚在床上,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她。真真接过喝 了几口,就将瓷杯放在床沿的矮几上。 感觉喉咙舒服了些,真真摸摸饥饿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炎,我饿了!” 风烈炎一听,心疼的凝睇着她,朝门外唤了一声。 “莫风!” 莫风闪了进来,见真儿姑娘醒了,嘴角微扬,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 “叫厨房弄一些清淡的粥过来。” “是!” 莫风离开,门随之关上,寝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风烈炎有些欲言又止的瞅着她,轻轻一声叹息后,将她拥进杯中,什么也没说。 真真昏沉的脑袋慢慢的恢复清醒,那晚不堪的记忆点点滴滴回到脑中,恍然忆起她的身子早已被不知名的男子轻薄了去,那夜的记忆太过鲜明让她痛苦的闭上双眸,娇躯微微有些颤抖,整个头颅不由得埋在他胸膛前,借由他温热的体温驱散心头的冰冷。 虽然她不在乎夫去了清白,但她却很难接受白己在有心爱的男人的前提下被别人夺去清白,这样让她很伤心,也很痛苦。 不一会儿,捧着洗漱用具的丫环入内,名丫环为她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伺立一旁,那些端着膳食的丫环好奇的盯着她。 真真轻叹,深吸了口气,尽量将不堪的记忆抛置脑后,从他怀中探出头来。从他的话中得知白己错睡了三天,怪不得身子粘粘的,难受死了。 “我要梳洗!” “我自己来!”推开他的怀抱,独自想走下床,她不习惯让人服侍她沐浴,哪知身子太过虚弱无法站稳,一只铁臂及时他勾住纤行腰,将她重新楼入怀。 “别逞强,我找名丫环来帮你。”风烈炎浓眉微蹙,注视着她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的模样。 “不要,我不喜欢丫环伺候。” 既然以前就没有用丫环服侍沐浴的习惯,现在更不可能会有。 “你必须习惯,难不成你希望由我亲自来伺候你?”风烈炎危险的眯起双眸,为她的反抗而气恼,以她目前这副孱弱的身子,若没言人在一旁照料她,他要如何放心? 真真睨了他一眼,拨开他的大手,无奈低叹,妥协道:“那叫玉儿来吧!”熟悉的人比较能接受。 “她已经被贬去洗衣房了!”风烈炎紧抿薄唇,黑眸闪动着火光。 “啊?”真真惊愕,“为什么?” “她保护不力。”一个有武功的丫环竟然擅自离开她的身边,让她……让她被人毁了清白,她该死,如果不是看在真儿的面子上,她现在还关在牢里。 真真了然,垂下眼眸,淡淡道:“那时是我遣走他们的,把玉儿调回来吧,我还是比较习惯她。” 风烈炎沉默半晌,最后终于点头同意。黑眸直视她清澈的明眸,用衣袖轻拭去她秀额上的沁出的冷汗,冷不防地将她抱起。 “啊……你做什么?”真真惊愕地瞠视着他。 “抱你去洗澡!” 挣扎了几下后,真真放弃了,还是随他去吧,她的身体还虚弱的紧,想也知道中过毒,不过她无这个闲情去追究,反正陷害她的人应该早就受到惩罚了。 过去就过去吧,现在她看开了,清白都没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真真低垂着眼眸,唇畔逸出一抹苦笑,任由风烈炎带她去里面的浴池,在丫环的帮助下,洗去了一身的粘腻。 坐在圆桌旁,真真小口小口的喝着粥,风烈炎一双黑眸紧紧的锁住她,灸热的目光让她有点不自在,只好快速的填饱肚子。 约莫半刻钟后,真真放下碗筷,抬眸,清澈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秋着他,“看够了吗?” “没,一辈子都看不够。”风烈炎顺口接上,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真真狂笑,没忽视他脸上的不白在,淡淡的说道:“这三天辛苦你们了!” “你不想知道是谁陷害你的吗?”风烈炎蹙眉,暗恼她一脸的云淡风清。 真真淡笑,那笑容里有着不易觉察的悲伤,“是陌儿吧!”语气是肯定的,她真是狠毒,她都努力避开她了,她还不放过她。 “你知道?”风烈炎愕然。 真真斜睨了他一眼,明艳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笑,明眸却泛起一抹不协调的冷意。 “除了她还有谁?” 风烈炎默然,俊颜泛着愧疚,“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他当初一时口快答应娶文陌儿芳侧妃又反悔,她也不会做出如处偏激的事情来。 真真轻握他的大手,清澈的眼眸柔柔的注视他:“别自责,不是你的错!”轻柔的语气却里难掩疲惫。 风烈炎注意到了她眼底的疲倦,心疼道:“别说了,你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我抱你上床塌歇息。 ” 真真点头。 风烈炎抱她上床躺好,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才离开,真真睁大明眸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寝室里,听着他吩咐门外的侍卫守着她,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躺在床上,她并没有阂上双眼,而是怔怔的盯着水蓝色的纱帐,美丽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脆弱。 时间匆匆过了一天两夜,房外嘈杂声吵醒了睡梦中的玉渊。张开眼,环视四周。他这是怎么了?他记得自己明明走守在真儿身边的,啊,他想起来了,炎突然点了他的睡穴,但他不怪他,他知道他是为他好。 蹙眉环视了下偌大的寝室,他到底睡了多久,真儿呢?真儿怎么样了?她醒了吗?不行,他得去看她,匆忙起身,玉渊冲出房间。 见下人各各神清气爽脸上都带着笑容,皱了皱眉,玉渊大步上前问一个丫环:“真儿醒了没?” 那个丫环笑着道:“小王爷,真儿姑娘昨天就醒来了。” 真儿醒了,醒了…… 玉渊寒澈的双眸闪耀的激动和欣喜,飞快朝观云楼走去。急匆匆的冲进真真的房间里,瞅见站在窗旁的真真时,玉渊激动的上前将她紧紧楼在怀里,紧的象要将她揉入骨血。 “渊,你来了!”真真语气里才着浓浓的欣喜。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让她依恋不舍。 半晌,玉渊松开双臂,黑眸紧紧的锁住她微微红晕的双颊,眸色转深,低沉的嗓音隐约带着沙哑:“真儿,你的气色好多了,真好!” 真真唇畔逸出一抹恬淡的笑容,“吃了那么多补汤,补药,气色不好才怪。” 捏了下她的俏鼻,玉渊拥着她到紫檀桌前坐下,为她倒了杯茶。 真真接过茶杯,握在手中,感受其温暖,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瞅着他,像是要把他刻在心头似的。 “真儿,过几天我们回玉国,可好?” 真真低垂着头,看着杯子里的袅袅热气,沉默了半晌,回玉国?她以什么身份跟他回去呢?她虽然不在乎白己是否清白,但她不能忘记那晚,那个不知面貌的男子夺去了她这具身体的清白。 “真儿……”玉渊见她久久不回答,心一慌,忙抓住她柔软的小手,唤道。 真真回过神来,瞅见他慌乱紧张的神色,心一痛,浅笑道:“我想在这里多呆半个月,等大哥回来再回会国。” “好!”玉渊松了中气 ,俊脸上泛着淡淡的喜悦,顿了顿,蹙眉道:“你现在这样子,回将军府他们认得出来吗?” “不,我不回将军府,在王府里等!”真真有信心他会认出她的,杜天宇和前世的沈天宇一样,会是她的好朋友。 “我陪你一起等。” “你呆在风国那么久了,不用回去处理政务吗?” “我爹会处理。”玉渊挑眉。 “哦!”原来如此,真真勾起唇角瞅着他,露出一抹灿笑,轻启朱唇:“那陪我出去走走!”在房里闷了一天,郁闷啊! 幸好玉渊来了,不然她出不了这个门呢!炎也太紧张了,她的身体好多了,又没受伤什么的,哪里需要静养? “闷坏了?”玉渊浅笑。 真真睨了他一眼,嗔道:“知道还问?" 玉渊大笑出声,颀长的身躯一起,绕到她身畔,拥着她道:“走吧!” 真真欣洛喜睁大双眸,总算可以出房门了。 踏出房门,感受到新鲜的空气,闻着淡淡的花香,心情惬意极了。看着来来回回的下人仆役,真真心情极好的向他们打招呼。 “很开心?”玉渊含笑的低问。 “嗯!”真真点头,笑靥如花。 两人走到凉亭里坐下,真真叫了一名丫环彻茶,瞅着天上的浮云,淡淡道:“玉渊,想不想听我弹琴?”他没听过她弹琴,而炎和风烈日都听过,对他真的很不公平。 “呃,还是不用了!”想到千金宴上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琴技,还是不要领教为好。 真真一怔,随即想起千金宴的事,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玉渊,千金宴那次我是故意胡乱弹一通的,想不到把你吓倒了。” 啊?玉渊惊愕,“你真的会弹琴?” “当然!”真真点头,清澈双眸含笑的注视着他。 “好,我要听!”玉渊来劲了,唤来丫环将风烈炎寝室里的琴抱来。 不一会,丫环将琴放在凉亭里的石桌上,退立一旁。 真真起身坐在琴前,凝睇了眼他期待的眼神,笑着起指勾弦。 雾时清幽琴声缓缓响起,悠远动人。随着时间的浙进,琴声渐渐从悠扬转为急促,又慢慢渗入甜蜜的温柔,到最后,以一个高亢颤音结束此曲。 “啪啪!”掌声响起,玉渊回过神来,瞥见远处那 道颀长的身影,原来是风烈炎,真真抿唇笑了。 “原来你在这弹琴。怪不得在观云楼找不到你。”风烈炎走了过来,掀袍坐下,深邃的目光住视着她微红的脸颊,笑道。 “没想到真儿竟然会弹琴,还弹的如此之好,看来我是拣到宝了。”玉渊大加赞赏。 “是啊,听真儿弹琴真走种享受呢!”风烈炎有些墉懒的笑了笑。 “你们嘴巴怎么那么甜,像是抹了蜜似的。”真真嗔道。 “哈哈……”两人大笑。 三人又聊了会,真真抬头看天,道:“快晌午了,我们回去用膳。” 玉渊和风烈炎颔首,三人一起离开凉亭,在他们离开后,一直守在身侧的丫环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望着真真离去的背影。 时光飞逝,一眨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幽静的亭台连着池塘,没有任何围栏,蓝色的水,水中鱼儿轻盈游着,激起一道道涟漪,真真一袭白衣,漆黑长发柔顺地被白色丝带挽着,静静她坐在亭台里。 “玉儿,你确定大哥会来?”等了半个时辰的真真终于按奈不住问道。 “是,玉儿已经确认过了,是今天。”玉儿一边沏茶,一边说道。自从半个月前确定真儿小姐就是原本的小姐后,她就一直呆在她身边,细心的服侍她。 上次由于她的疏忽,导致小姐差点死亡,让她自责不已,幸好小姐的魂魄覆在了这具身体上重生!不然她肯定会后悔至死。 这时,一道清俊的身影走了过来,在看到亭台上的人时,皱了皱眉。 “玉儿,清然呢?”低沉的嗓音难掩疲惫,杜天宇四处搜寻妹妹的身影。 “大哥,不认得小妹了?”真真缓缓开口,好笑的看着他错愕的表情。 ”你……是谁?”杜天宇眸光一沉,问道。 真真低叹,一五一十的将他离开后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说给他听,凝睇着他越睁越大的俊目,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很不可思议,对吧?” “这么说,这个才是真正的你?”杜天宇不可置信道,清俊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真真含笑的点头,戏谑道:“怎么?看呆了?我的本尊是不是很美?” 杜天宇一窘,微恼的瞪了她一眼,道:“是美,你最美!” “哈哈……”真真忍俊不禁, 玉儿也掩嘴偷笑。 “看来我以后还是叫回你的本名真真了。” “当然叫我本名,作替身那么久,没理由一直做下去,对吧?”真真睨了他一眼,轻抿了口茶,问道:“姐姐还好吗?” 杜天宇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也不知她好不好。” 真真默然。 “好了,不多说这个了,听玉儿说你过几天要回玉国了,是吗?”杜天宇突然问道。 “嗯,在这里多待了半个月,是想等你回来。”真真淡笑的瞥了他一眼。 “那么快就走了,真有点舍不得,对了,你会回去看二娘吗?”杜天宇不舍道。 “不了,现在的我换了一副容貌,还是不要吓到他们。”真真自嘲的笑了笑,说不定他们会将她当疯子呢! 杜天宇想想也是,也不再勉强。 “这几天,大哥带你四处走走。”杜天宇建议道。 “好!”真真含笑应允。 “大哥等下还要进宫一趟,不能陪你多聊了。”杜天宇叹道,起身摸摸她的头。 “去吧!让皇上等久了不好!”真真笑道,顿了顿,又道:“帮我向表哥问好!” 杜天宇点头,“我会的!”说完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真真也准备起身回房,不料站起来的时候眩晕了一下。 “小姐,你怎么了?”玉儿紧张的扶住她。 真真甩甩头,浅笑道:“没事!可能是坐久了,头有点晕。” “小姐,晌午了,小王爷正等着你回去用膳呢!”玉儿轻声道。 回到观云楼,就看见一名丫环焦急的在那等待。一见她们回来,便跑了过来。 “小姐,小王爷叫奴碑转告小姐,他今天中午不能陪小姐用膳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真真心底微微有些失落。 一个人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突然一阵反胃。 “呕……”真真急忙捂住自已的嘴巴,自特椅上站起来,顺了顺气。轻抚着不适的胃,微拧秀眉。 “小姐……”玉儿一件慌乱,急忙唤道,“你是不中身体不舒服,玉儿去请大夫。” “嗯!”真真轻应一声,请个大夫来看看也好。 玉儿急忙冲出去叫一个丫环去请大夫,不一会大夫提着药箱 进来了,为她把了下脉,笑眯眯道:“恭喜夫人有了半个月的身孕。” 有半个月的身孕? 她杯孕了?轰,真真脑袋一片空白,她有孩子了,怎么可能?她跟玉渊都没有泪房,啊?难道是那一夜有的? 真真咬紧唇瓣,脸色暗了下来,一个注定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怎么办?玉渊会同意她生下来吗? 他会不会让她打掉孩子?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真真心底一惊,虽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但她决定生下来,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小生命,遗憾了一次,她不想再遗憾一次,不管了,这次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生下这个孩子。 “小姐……”玉儿担忧的唤了声。 真真醒过神来,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我没事,别担心!” “夫人,老夫开了一副安胎药,只要每天煎服一次即可。”大夫开了一张药方给玉儿。 “谢谢大夫!玉儿,送大夫。” 等大夫离开后,真真轻抚着平坦的肚子,思绪飘飞。 “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折回来的玉儿见小姐呆愣的尘着,拧眉问道。 “玉儿,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不是玉渊的。”真真艰涩的开口,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啊?难不成是殿下的?” 真真愕然,随即摇了摇头:“也不是!” “啊……”玉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颤声问道:“那……那这个孩子是那晚有的吗?” 真真默然。 “小姐……”玉儿不知说什么好,见小姐黯然的神色,急得团团转。 良久,真真深吸了口气,心底暗暗做了个决定,竭力忽视心底的痛楚,瞅着玉儿,道:“玉儿,我想离开,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我都要生下他。” “啊?”玉儿傻眼。 “小姐,你现在有身孕了,离开不好!我想殿下和小王爷都不会计较的。”玉儿急切的说道。 “玉儿,别说了,我去意已决,等下就收拾东西离开,你帮我叫辆马车吧?”真真决定速战速决,趁玉渊和炎不在离开。她有了别人的孩子,还该留下吗?就算玉渊不在乎,她在乎,他不在乎她是否清白,但她却不能那么自私的让他养别人的孩子。 “小姐,玉儿跟你一起离开。”小姐怀孕了,总得要个人服侍。 “ 第2章 晚膳过后,彩霞满天,玉儿带着昊儿出去散步,留下杜天宇和真真坐在木桌旁。真真准备了一些饭后水果和一壶香茗放在桌上。 “大哥,我离开后,他们......他们怎么样了?”隐忍了五年,她终于开口问他们的消息了。 杜天宇暗自叹息,清朗的俊脸闪过一抹笑意:“你总算问起他们了?大哥还以为你把他们给忘了呢!” “大哥.......”真真窘迫的红了脸。 “好好,不逗你了,自从你离开后,小王爷看了你的信后就失魂落魄的回国了,但他还是派了不少人找你,直到现在他.....依然在找你。” 杜天宇幽幽的说道,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矛盾又心疼的脸色,暗自叹气,继续道:“至于皇上,也就是当初的太子殿下则在你离开后,把自己关在寝室里过了七天,谁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出来后,他将精力放在政事上,其实他.....他也在暗中找你。你知道吗,在你离开后一年,边境的小部落莫名的轮流起兵反叛,这五年来我和爹几乎都在平叛,今年初春,先皇因病去世,太子登基,大约三个月前,尉迟风又突然造反,这些年的连年平叛已经使得国库大空,民怨沸腾,皇上他也忙得焦头烂额,由于他后宫无嫔妃,大臣又联名上奏,要他为国家社稷着想,娶水国的公主以取得水国的帮助,现在我就是来边境接公主,并保护她回京城。” 杜天宇在说到公主的时候,眸光闪了下,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尉迟风造反?为什么?”真真大惊,他怎么可能造反,尽管他是二皇子,但..... 杜天宇瞧了她一眼,淡淡道:“他蓄谋已久,现在才造反就是看中新皇帝登基,根基不稳,时局动荡,况且他是逍遥宫的宫主,一直以来,逍遥宫是最神秘的存在,也是风国最富有的人,造反是迟早的事。” 真真头脑里一片混乱,明眸微暗,脑海里浮现出和他一起谈笑的一幕幕情景,袖下的手紧了紧,心头泛起苦涩,尉迟风,我终究看错了你。 “那.....玉渊呢,他......他娶妻没?”真真低敛眼眸,看似平静的问道。 杜天宇似笑非笑瞅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有点责怪道:“既然在意人家,为何不回去找他,当初他喜欢你时,你也不是清白之身,现在虽然有了昊儿,那又怎样?你呀,可把人家小王爷折磨的够惨的了。” 真真心底发疼,美丽的眸子里蒙上 了氤氲的雾气,“我.....我不知如何面对他,已经五年了,我甚至有点害怕见到他。” 思念了五年,等到真正行动时却退缩了。 杜天宇敛了敛笑容,正色道:“真真,你逃了五年还不够吗?难道还要继续逃下去?你怎么能如此自私?” 真真蓦然惊醒,睁大明眸望着杜天宇,是啊,她怎能如此自私,给他们留下一纸书信后离开,一走就是五年,现在想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只鸵鸟,一只怎么的鸵鸟。 “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良久,真真终于开口,明眸里闪动着坚决的光芒。 “真真,大哥希望你能够幸福,毕竟你在这里没有任何亲人,小王爷和皇上都是痴情之人,无论你选择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大哥都会为你感到高兴的。”杜天宇诚挚的说道,清俊的脸上挂着温温的笑容,深深的凝睇了她一眼后,定定的望着天边的红霞。 “我明白了,大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真真坚定道。 “呵呵,小女孩长大了,昊儿真可爱,可惜长的像你,不然我一定会揪出那个臭小子,折磨死他。”杜天宇说到最后,咬牙切齿道。 真真轻笑出声,取笑道:“大哥,等你捉到他再说吧,都说了三年了,从昊儿两岁就说到现在,也没见你有什么行动?” “这.....哼,还不是因为他长的像你!”杜天宇为自己的失败找着借口。 真真也不戳穿他,淡笑不语,出神的望着远处嬉闹的孩童,昊儿也在其中,笑的一脸灿烂,玉儿则坐在一旁的木桩上,静静的看着他。 “昊儿很可爱,很聪明......”杜天宇微笑道。 真真闻言,瞅了眼大哥羡慕的神色,掩嘴轻笑:“大哥,你那么多红粉知已,也可以生一个像昊儿那么可爱的孩子。” 杜天宇瞪了她一眼,“我跟她们只是聊聊天,喝喝茶罢了,又没碰过她们,生的出来才有鬼,况且我只会让我爱的女人生孩子。”说完眸底掠过一丝暗淡的光芒。 真真敏锐的觉察出不对劲,拧眉的问道:“大哥有喜欢的女子了?” 杜天宇一愣,随即笑了开来,“是啊,她是一个很温柔可爱的女子。” “那怎么不把她娶回家?”那么好的女子,不娶来当大嫂真是可惜了。 “因为她的身份。”杜天宇瞄了她一眼,神色有些黯然。 “ 身份?太低微还是太尊贵?”真真微微勾唇,撇嘴道。 “她.....她是一个公主。”杜天宇抿了抿唇,道。 “啊?”真真惊愕的看着杜天宇,他.....他竟然喜欢一个公主......不知是不是她? “大哥,你喜欢的是晓晓吗?” 杜天宇一怔,诧异的望着她,摇了摇头,苦涩道:“她是水国的公主,即将嫁给皇上,我这次是来护送她到京城。” 真真默然,不知如何安慰他。 “真真,我明天就离开了,回到京城后我又要随爹去平叛,怕是没时间来你这了。”杜天宇幽幽的说道。 “大哥,你要保重,一定要平安回来。” 顿了顿,她又道:“我决定过段时间会离开这里,你说的对,我不能自私下去了,等我安置好孩子们后就离开,到时我会和你联系的!” “好!要我派个人过来吗?” 真真摇摇头,“不用了,有玉儿在就可以了。大哥,你奔波了一天你也累了,早点歇息,你的屋子玉儿已经收好了。” “嗯!”杜天宇揉揉疲惫的眉心,起身走进另一间小木屋。 真真依旧坐在小院子里,约莫半个时辰后,玉儿带着昊儿回来了。 “娘,娘.......”满头大汗的昊儿冲进她怀中。真真微笑起身,牵住他的小手,回头对玉儿吩咐道:“玉儿,准备热水给昊儿沐浴。” 玉儿点头走进一间比较小的木屋准备热水。约莫一刻钟后,昊儿洗完澡去睡了,真真和玉儿坐在屋内的木床上,昏暗的烛火映照出两人的容颜。 “小姐,你有心事?” 真真看了玉儿半晌,叹道:“玉儿,我们过段时间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玉儿吃惊的望着小姐,眼眸里戚满困惑。小姐不是决定一直住在这里吗?怎么现在想离开了? “是的,离开,我们三人一起去玉国,五年,我也逃避了五年,是时候去见他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去见他一面。” 玉儿沉默了,良久她才抬眸道:“玉儿听小姐的。” 真真松了口气,笑了笑,道:“那好,我明天将私塾的事交代好。时候不早了,睡吧!” 玉儿点点头,熄灭了烛火离开。 ....... 第二天一早,杜天 宇就离开了,昊儿恋恋不舍的送他到村口,看着他离开才和娘一起往回走。 这天,天朗气肖,真真独自一人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遥望着山的另一边。 “小姐,你在想小王爷吗?”背后传来玉儿清脆的声音。 真真美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霞,回头瞪了笑意盈盈的玉儿一眼,娇嗔道:“玉儿,你在说什么呢!” “娘,你是不是在想爹爹?”昊儿稚嫩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小小的身子冲进真真的怀中,闷闷道:“昊儿也想爹爹!” 真真一怔,心头泛起淡淡的酸涩,摸摸昊儿的头,轻柔道:“昊儿,都是娘不好,娘......”真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也不知昊儿的爹是谁? 昊儿见娘又走神了,忙扯住她的衣袖道:“娘,别说了,昊儿最喜欢娘!” 真真欣慰的看着儿子,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她心里其实是愧疚的,知道昊儿想要个父亲,可是她却没能给他。昊儿年纪小却很懂事,总是乖乖的听话。 她希望他可以在这快乐的长大,这里与世无争,人风朴实善良,很适合他们母子生活。但事与愿违,她心底还是放不下他,既然如此,她只好离开,无论将来怎样,她都要努力去面对。 还记得当初她离开王府,和玉儿在街上巧遇杜天宇,得知她的难处后,他带她和玉儿来到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在村里请了一名产婆帮忙玉儿照顾她。 在她怀孕期间,村民们没有看不起她,还处处关心她、照顾她!为了报答这些村民的关心与照顾,她决定教孩子们读书识字,培养了两三个夫子,就算她离开,这里的孩子一样可以上私塾。 怀胎十月,终于生下了昊儿,看着可爱的昊儿,她心底涌起一股满足。 “小姐,玉儿已经收拾好了!用完午膳后就可以上路了。”玉儿的声音传进耳中,真真回过神来,叹道:“在这里生活了五年,要离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娘,我们是不是要离开了?”昊儿睁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是啊,等下昊儿记得去跟叔叔婶婶们告别。” “嗯,昊儿知道。” “真乖!”真真又忍不住亲了一口儿子嫩嫩的脸颊。 用过午膳,真真和玉儿,昊儿一起朝村民告别,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 傍晚十分,真真,玉儿,昊儿三人一同来到风国边境的一个县城,上酒楼点了饭菜,幸好有真空袋,离开王府的时候装了不少银子,不用担心银子的问题。 三人在酒楼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吃饭,饭吃到一半,领座几个男子的谈话声传入她们耳朵里。 “新皇帝都登基半年了,现在才大赦天下,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新皇帝大赦天下不过想着讨好人心,现在风国大乱,原本已经死去的二皇子复活,正打着旗帜造反呢,哎,可怜我们这些老百姓啊!这五年来,征战连连,苛捐杂税,都快活不下去了。”一名大哀声叹气道。 另外一桌人听得感兴趣,凑了一句:“听说京城里三大势力正忙着拉帮结派,就连咱们赵县爷都收到了京城里某位大人的好处呢!” 真真和玉儿同时一怔,三大势力?哪三大? 有人突然大声取笑道:“李麻子,你一个摆地摊的,哪里知道那么多大人们的事!” “我家婆娘的大哥可是赵县爷的师爷呢,怎么不知呢!”李麻子斜瞄了眼旁人,哼道。突然他又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还听说皇帝准备迎娶水国的公主为皇贵妃呢!” “怎么不是皇后?人家可是一介公主呢!”一男子道。 “据说皇后之位早就有人了,是皇上原本的正妃呢,虽然她不在了,但后位永远是她的,既然后位不会有人坐上去,那么皇贵妃就是后宫之首,水国哪有再由不答应呢?” “说的也是,据说皇帝娶完公主,一个月后还会立当朝宰相的女儿为贵妃!” “宰相的女儿?那个据说持掌了四分之一兵权的宰相?”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的弟弟在宫里当差,啥事不知道?” 众人大笑。 “现在皇帝为了稳定朝野,肯定会立不少大臣的女儿为妃呢!” 众人点头称是,那人还在继续说:“自古外戚是一患。希望新皇帝可要当好,别再弄出什么造反的事情来,苦的可是咱们这些老百姓啊。” 大家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新皇帝可千万不要让天下人失望啊。” 真真心情沉重的吃着饭。后位?风烈炎,你到底在想什么?只有昊儿什么都不懂,开心的用膳,玉儿时不时担忧的瞟向小姐,有些食不知味的吃着。 匆匆用 过晚饭后,玉儿带昊儿下去睡了,真真独自一人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让淡淡的睡意和模糊的思绪占据自己的头脑,脑海中回想起晚膳时听到的话。 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窗外大树被夜风吹的沙沙作响。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可恶又磨人的小妖精,”耳畔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真真猛然一惊,腾地一翻身,差点跌下床去。 一道高大的黑影从窗外闪进来,迅速的接住了她,一张久违的熟悉俊颜瞬间出现在眼前,真真愣住了,慢慢的,眼眶里盈满了水雾。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头枕着他的肩窝上,真真贪婪地呼吸着他清淡的男性气味。 “你还说,要不是我的手下发现杜天宇每年都会去一个地方两三次,我也不会派人跟踪他,不过我很庆幸自己派人跟着他,才找到了你这个磨人的小丫头。”搂住她腰际的手一紧,玉渊咬牙切齿道,温热的薄唇轻轻的碰触她的脸颊,呢哝道:“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五年?真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那浓浓的柔情和哀伤蓦地和每夜出现在梦中的眸子重叠了。 真真再也不愿多想,隐忍多时的思念突然爆发出来,她伸手揽住玉渊的脖子,急切而狂热地吻他。 “真儿,我的真儿!”玉渊竭力忍住回应她的冲动,深深地吸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是的,是的,我知道!”真真伸出捧住他的俊脸,手指轻轻的沿着他的五官,缓缓地在他脸上移动。 他瘦了,清俊的脸上只有一双眸子亮得像燃烧的火焰。那眸子里有着浓浓的思念和深情,真真的心隐隐作痛,他究竟受了多少苦?她真是太自私了,如果不是大哥提醒,她恐怕会一直呆在小山村里过完一辈子。 “玉渊,我要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晚也好......” “噢,真儿,我的真儿!”玉渊热切,蓄满深情的眼神对上她清澈明亮的双眸。 “我爱你,爱你.......”他再无法忍耐,俯首攫取那令他朝思暮想的樱唇,把这些年的压抑和相思欲狂全数传达给她,热切的深吻她,与她的唇舌纠缠,沉溺在她甜蜜的气息中。 他的情感来得激狂且猛烈,强壮的臂膀将她拥得好紧,真真只能无助地抓住他的衣襟,任由他用火热的唇吞噬她的呼息。 感觉他的唇沿着她的颈 项而下,扯开她的衣襟,“嘶啦......嘶啦......”几声,身上的衣裙被他撕碎扔在地上,连肚兜也没有幸免。 真真伸出微微颤动的双手,抱住他,心情紧张地摸索着想去解他的衣衫。 玉渊似乎被她大胆的行为惊着,直起身子,暗哑着声音道,“真儿.......” 真真抬起明媚的双眸瞅着他,玉臂倏地环上他的颈项,渴切地堵住他的口,把这些年的寂寞和难过,释放在这一吻中。 玉渊再也忍不住迅速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将她的脚勾环住臀际,深深埋进她的体内,用吻吞噬了她的呻吟。 耳际厮磨,缱绻缠绵,满室春光旖旎。 事后,真真窝在他怀里,轻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幸福,应该就是这滋味吧? “睡吧,”玉渊瞅着她略微疲惫的脸颊,柔声低语,“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真真舒服的枕在他的臂弯里,带着甜美的笑容,安静地遁入梦乡。 久久凝视着臂弯中的可人儿,他昼夜兼程已经三天不曾合眼了,但他不敢眨眼,努力睁着疲惫的眼睛,害怕眨眼间她就会消失不见,害怕眨眼间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 一夜好眠,真真一觉醒来,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略一动,一只搂着她的腰的大手和腮边湿热的气息才使她想起昨夜的一切。 真真美丽的脸上刷的红了,侧头看着那张放大的俊脸,内心涨满了浓浓的柔情。 他冷峻瘦削的脸上线条更硬了,眼底下还有淡淡的阴影,下巴上有新生的胡茬。看来他为了赶来找她,已多日不曾好好睡一觉,此时沉睡的表情安详得像一个孩子。 真真怜惜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披衣起床,准备去看昊儿。 “你又要逃离我了吗?”玉渊低沉的声音,蕴藏着淡淡的恐惧和落寞,让准备离开的真真背影一僵。 缓缓转过身,瞅见玉渊正光裸着胸膛坐在床头,下半身盖着被子,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又慵懒。 真真的脸有些发烫,美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煞是美丽,她垂下眼眸,轻声道:“我不是要逃,只是想去看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过来,”玉渊 寒澈的双眸紧紧的锁住她,声音低沉暗哑。 真真无奈,只好移步走到床沿坐下,玉渊一手搂着她,一手摸着她的头。 “我得紧紧的看着你,不然你又会消失了。” 真真的心揪了一下,心疼的伸手抚摸他的清瘦的俊脸,柔声道:“我不会再逃离了!” “真的?”他的眼里有着不确定。 “真的!”真真心头酸涩,将头埋进他怀中。良久又闷闷道:“玉渊,我生了孩子,他叫昊儿,如果你不能接受,我.....” “不准你再找借口离开我,我会将你的孩子当成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对待,就是不准你离开。” 玉渊低吼,用力的抱紧她,他早就从她留的信里得知她离开的原因,就算她有孩子,他也不在乎,他爱的是她,当初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人有机可乘,夺了她的清白。 “玉渊......”真真落泪了,为了这个情深意重的男子。 “真儿,我们回玉国,我要重新迎娶你!” “这......不用那么急,我还想四处走走。”真真低头支吾。 “你不想嫁给我?”玉渊伤心的松开手臂,受伤的看着她。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觉得用不着这么快成亲,我们这样也很好......”真真声音越来越低。 “你说什么?”玉渊双眸迸出利芒,旋即又放柔了语气,“真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结?” “玉渊,我觉得自己欠炎好多,好多,现在他的国家政局不稳,尉迟风又造反,我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他。也许你会说我自不量力,但是,玉渊,我不能那么自私的看着他陷入如此境况而无动于衷的和你成亲。我希望等他的国家稳定下来后,我们再成亲,好吗?”真真低垂着头,幽幽的说道。 玉渊怔住,他没有想到,真俇拒绝和他成亲,是因为这个缘由。心忽地轻松了,也释然了。 他抬起她低垂的小脑袋,手上传来湿意,她哭了......是为那个男人,还是为他? 玉渊强压下心中的酸意,紧紧的拥着她。 “玉渊,对不起!我知道这个要求过份,但.....这是我能再为他做的一件事情!” 真真低泣的抱歉声消失在玉渊的亲吻中,他温柔地吻着她,吻干她脸上的泪水,不管是为谁而 流,此生,他绝不让她再掉一滴泪。 “真儿,我答应你!我会率兵帮他平叛。” “谢谢你!”真真感动的瞅着他,送上自己的吻。 一吻过后,两人起身着衣开门,一打开门,玉渊愣住了,只见一个五六风的漂亮小男孩正蹲在门口犯上玩耍。 “昊儿,你怎么在这儿?你玉姨呢?”真真走过去弯腰牵起儿子,在他粉粉的嫩颊落下轻轻的吻,问道。 “我在等娘,玉姨说娘很忙,叫昊儿不要吵娘,玉姨去叫人端早饭了。”昊儿稚气的说道,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娘身边的叔叔,好奇的问道:“娘娘,这位叔叔是爹爹吗?” 真真一怔,不知如何回答,玉渊却弯腰抱起昊儿,浅浅一笑,道:“昊儿可以叫叔叔爹爹。” 听见自己希望的答案,云儿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欢喜道:“爹爹,昊儿喜欢爹爹!” 看着他们之间亲昵的互动,真真的眼眶蓦地湿润了。 “小姐.....小王爷了?”刚刚折回院子的玉儿见到玉渊时,惊喜道。 玉渊点了点头,和真真他们一起朝酒楼的厢房走去。吃完早饭后,玉渊带着真真和昊儿,玉儿三人离开酒楼,一路向玉国而去。 “我们现在是去哪?”坐在马车上,真真看着一直逗弄昊儿玩耍的玉渊,问道。 看向,玉渊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容,道:“当然是先回玉国安置好昊儿,再去风国。” 真真一愣,是啊,昊儿还小,带他去风国确实有些不妥,幸好玉渊设想周到,于是给了他一抹灿笑,整个人靠在他肩头,看着他和昊儿开心的的玩耍,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着他这些年来的事情。 第3章 (1) 一路奔波,没多久久道了玉国境内,真真掀起车帘瞅了眼边境巍峨的城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知桑儿见到她会不会认不出她来?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桑儿应该早就嫁人了吧? “怎么了”玉渊见真真一直沉默,将睡着的昊儿放在榻上,搂着她关切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桑儿,她嫁人没?”真真侧脸靠在他肩上,低声问道. 玉渊勾唇一笑,寒澈的眸子盈满笑意:“桑儿早在四年前就嫁人了,现在她都有个三岁的儿子了。” “还有儿子啊,手脚真快,那么快就增产报国了。”真真喃喃道。 “什么是增产报国?” “意思是努力生孩子,报效国家。”真真掩嘴偷笑。 “那我们也要努力了,虽然有了昊儿,但我还是想要多几个,最好生个十个八个。”玉渊冷峻的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的笑容,眸中光芒一闪,凑到她耳边继续道:“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努力增产报国。“话落,他的腰际被真真捏了一把,痛的他微微拧了眉。 “哼,我才不要生那么多呢,又不是母猪!”真真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 “你想变母猪都变不了。”玉渊笑着取笑道,说完,腰间又被她狠狠捏了一记。 “你想谋杀亲夫啊!”玉渊用力的将她楼进怀中,预防她那只爱作怪的小手。 “我们还未成亲,你还不是我的夫。”真真俏皮一笑。 “嗯?”玉渊语气里蕴藏着淡淡的怒气,“不是你的夫是你的谁?” 不好,某人发火了!真真灵机一动,笑眯眯道。“我的爱人” “这还差不多。”玉渊满意的扬起唇角,低头吻了下她的嘴角,心中胀满了喜悦,心情极好的拥着她。 真真微弯唇角,原来不是女人需要哄,男人也需要哄啊。 玉儿好笑的看着小姐和小王爷的亲昵互动,摇摇头,继续绣花去。 经过几天的连夜赶路,终于回到玉国京城。 看着眼前这座气势不凡的府邸,真真心底无味杂陈。 五年多了,她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进去吧!”玉渊在她身侧轻语。 “这是爹爹的家吗?”昊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瞅着玉渊,稚气的问道。 “是啊,也是昊儿的家!”玉渊摸摸昊儿的头,柔声道。 “小王爷,您回来了,老王爷正等着您呢!”一名奴才急匆匆的奔来,一边抹汗一边喘气道。 “嗯,我这就过去。” 玉渊回头握住她的柔夷,牵着昊儿的小手有说有笑的走进花厅。 老王爷在看到真真时,吃了一惊,随即皱眉。 “爹,她叫龙真真,是我喜欢的女子,他叫昊儿,是我的孩子。”玉渊瞥了眼父亲的脸色,勾唇一笑道。 “孩子?他是你的孩子?”老王爷一怔,老眼迸出欣喜的光芒。 “是的!”玉渊坚定的点头,低头对着昊儿说道:“来,昊儿,叫爷爷!” “爷爷!”昊儿仰起漂亮的小脸蛋,稚气的唤道。 老王爷严肃的老脸顿时笑开了花,原来他有孙子了,还是一个漂亮聪明的孙子,一时间高兴的抱起昊儿。 “你叫昊儿?” “是的,爷爷!” 老王爷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看了眼儿子和那名女子一眼,道:“什么时候将龙小姐娶进门?” 闻言,玉渊知道爹已经接受了真真,寒澈的双眸掠过一丝欣喜,“爹,还要过段时间,我三天后要派十万大军去助风国平叛。” 老王爷皱眉,不赞同道:“我不同意!” “爹,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出兵。”玉渊坚决道。 真真微拧秀眉,静静的看着他们父子两人,暗自叹了口气,不吱声。 “你。。。。。。”老王爷气的浑身发抖。 “爷爷,爷爷,别生气!”昊儿稚气又贴心的嗓音响起,缓解了眼前一触即发的气氛。 老王爷急忙换上笑脸,“爷爷没生气,昊儿乖,呵呵!”安抚了小宝贝后,侧首瞪了儿子一眼,抛下一句:“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带昊儿去逛王府。” 说完气呼呼的牵着昊儿离开。 真真和玉渊面面相觑,良久两人同时笑出声来。 “走吧,我们回房休息去!”玉渊拥着她离开花厅,玉儿叹气的跟在后头。 。。。。。。。。。。。。。。。。。。。。。。。。 吃过晚饭后,回到栖凤园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夜晚的风带来几分凉意,吹入栖凤园中。 玉渊倚栏而坐,寒澈的双眸悠然的遥望星空。 真真微笑的走了进来,吩咐玉儿端来一套茶具放在圆桌上,示意她离开后,拿出一个小罐子,倒出一些干茉莉花,沏了一壶茶,端至他面前,轻声道:“玉渊,这是我泡的花茶!喝喝看!” 玉渊微笑的接过,闻了闻,香气飘渺,轻抿了几口,感觉茶香入肺,舒服之极,含笑问道:“不错,事隔五年,终于喝到你泡的花茶了,对了,昊儿呢?” “他睡下了!老王爷带着他逛了一天王府,可把他累坏了。”真真抿嘴轻笑。他们回到王府已经两天了,老王爷三两下就接受她了,不过是因为他认为昊儿是他的孙子,想到这里,她心里掠过一丝阴影。 “有心事?”玉渊见她眼神暗淡下来,关切的问道。 “玉渊,我们是不是该告诉老王爷,昊儿不是他的孙子。” “胡说,昊儿是我的儿子,不准你再说这些话!”玉渊手上用力,将她环住,正色道。 “不会了!对不起!”真真窝在他胸膛里,心中感动,不安渐渐散去,反手将他搂住。 两人静静的相拥,一股淡淡的温馨在两人之间流淌。 “真儿,我们三天后就要启程去凤国了!”良久,玉渊开口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 “嗯!好,我好想睡!”真真在他怀中打了个阿欠,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玉渊闻言一怔,好笑的瞅着她犯困的笑脸,抱起她,大步朝房间走去。 三天后,玉渊带着真真和儿连开了王府,奔赴战场。 。。。。。。。。。。。。。。。。。。 风国边境营地灯火连营。 风国王旗,此刻正高高插在大营最中央的帅账上,迎着百里茂林从远处送来的强劲山风招展,猎猎作响。 外面寒蝉高悬,月华满地。 在离营地大约一天的路程的山坡上,烧了一堆柴火,熊熊的大火烧的巴拉巴拉响,玉儿在一旁忙着添柴,真真和玉渊站在高处遥望这远处那高悬的旗帜,明天,明天就可以到达营地了,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和沉重的喘息声,真真悚然一惊,在这样的夜晚里,会是什么人? 玉渊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朝声源处走去就,玉儿小心的在旁守护着小姐。 寻声上前,只见一棵大树下靠着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头发散乱, 衣衫狼狈,林子里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得清他浑浊的呼吸。 走上前,在月光的照射下,中越看清了那张俊脸,真真不禁“啊”的一声叫起来。 “表哥?” 那个高个的影子闻声仅仅抬了一下头,便软软的倒下,真真甩开玉渊的手仓皇去接,他重重地压在她的肩上。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到她的鼻端,真真难受的皱眉。 “真儿,让我来!”玉渊三两下接过他,抿着唇,冷峻的脸上一派严肃。。。 “嗯!”真真点点头,朝身侧的玉儿吩咐道:“玉儿,去取点水来!” “是!”玉儿迅速的拿起水壶朝就近的湖走去。 玉渊将风烈云轻放在铺好席子的地上,真真趁着这个空当从真空袋里拿出剪刀和小刀来。 在篝火的照耀下,风烈云俊美如玉的脸上血色全无,薄唇隐隐发黑,气息十分微弱。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几年没见,一见面就是如此境况,真真眼眸蓄满水雾,紧握住他的手,喃喃道:“表哥,你放心,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真儿,别急,九王爷中毒了,我们先帮他处理好伤口。”玉渊冷静的说道,修长的手拿起一把剪刀将他的衣衫剪开,露出一个狞狰的伤口,全身最致命的就是身上的毒。幸好这个伤口不深,但汩汩的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玉渊沉稳的给他止血。真真从真空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有一些解毒丹,倒了一颗喂入他口中,看他顺利的咽了下去。 还好这时候风烈云还有意识,他睁开眼眸,看了眼玉渊,再注视了她半响,沙哑道:“你是清然?” “你。。。你怎么知道?”真真一愣。 风烈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因为玉渊看你的眼神。” 原来如此,真真还以为他很厉害呢!空欢喜一场。 “玉渊,谢谢你!”风烈云撑着一口气道谢。等玉渊给他处理完伤口,他已经昏迷过去。 这时,玉儿满头大汗的将两壶水递给她,“小姐,水来了!” 真真接过后,小心的帮风烈云清洗处理过的伤口,再涂上药,包扎好。 “玉渊,看来今晚我们不能睡了!”真真担忧的说道。玉渊面色凝重的点头。 “小姐,小王爷,你们先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赶路呢!九王爷就交给 玉儿照顾吧。”玉儿在一旁说道。 “也好!”玉渊点点头,看样子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真真也没说什么,但眉宇间的担忧还是隐藏不住。 总算平安度过了一个晚上,真真和玉渊满意的看着已经醒过来的风烈云。 阳光谢谢照射进来,风烈云憔悴疲惫地靠坐在大树旁,俊美的脸上满是让人心疼的苍白,她眼睛依旧明亮幽深,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对真真和玉渊说:“谢谢。” “你总算没事了!可以启程吗?”真真微笑的问道。 “当然!”风烈云扬眉。其实他的毒解了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玉渊摇头的看了他们一眼,和玉儿一起将马牵过来,四人一起离开山林,朝营地奔去。。。。。 。。。。。。。。。。。。。。。。 风国皇宫 风烈炎一身龙袍立于寝殿窗前,窗侧案几的羊脂白玉瓶里插着数支淡白的茉莉花,他望着窗外的美丽景色,执起一支淡白的茉莉花到鼻尖轻嗅了下,那淡雅的芳香,让他想起一个纤细的人儿,她也喜欢小白花,不,是茉莉花,是她喜欢的花啊! “皇上!”莫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风烈炎依旧负手而立,就着灯火,看着窗外几只小鸟在枝头跳跃,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 “什么事?” “启禀皇上,暗卫飞鸽传书,找到龙小姐了。”莫风恭声道。 “哦?”风烈炎心中一阵激荡,手一紧,茉莉花花瓣霎时迸出花汁,一股淡雅的清香袭来,转过身,双眸紧紧的盯着他,抿唇问道:“她在哪里?” “启禀皇上,龙小姐于三天前出现在我国边境的一个县城里,带着一个五六岁的漂亮小男孩和玉儿姑娘,但后来玉国小王爷追来,龙小姐便随小王爷回玉国了。” “嗯!”风烈炎俊脸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五年了,真儿你总算回来了,真儿,真儿。。。。。。他在心底呼唤的着她的名字。 “皇上,还有一件事!”莫风皱眉,游移不定。 “说!” “皇上,尉迟风已经破了三座城池,还取得了周边各大部落的支持自封为皇帝。”莫风垂首恭敬道。 昨天宫主派人来叫他做内应,他不肯,因他手下都听命于他,这番拒绝,肯定会让他震怒,但他不后悔跟在皇上身 边,皇帝是有能力,有智慧之人,他为有这样的主子而感到骄傲。 “尉迟风自立为王?”风烈炎双眸危险的眯起,语气平淡得听不出喜怒哀乐。 “是的,皇上!” “下去吧,朕需要静一静!”风烈炎闭上双眸,沉默半响,淡淡道。 “皇上,杜少将军明天回京城了,皇上要去迎接水国公主吗?”莫风暗自叹气,将要报告的事全部报告完毕。 “嗯,朕知道了,朕会去的,下去吧!”揉揉眉心,抬手示意他离开。 莫风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不久,来喜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端着宵夜的青衣太监。 “皇上,宵夜来了!”来喜命令几个太监将膳食端进来。 “嗯!”风烈炎瞥了眼来喜,踱步到紫檀圆桌前坐下,刚拿起筷子,又放下,问道:“来喜,七王爷来了没?” “回皇上,七王爷派人传话说晚点才进宫!” “嗯,朕知道了!”风烈炎皱眉,七弟在搞什么鬼? 窗外漆黑一片,风吹动树叶哗哗作响。 用过宵夜后,风烈炎坐在秀塌上,抿着唇,俊美的脸上挂着凝肃之色,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敲着身旁的矮几。 一声又一声的敲桌声,惊得来喜心惊肉跳的,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着。 “七王爷晋见。。。。。。“寝宫外头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来喜终于松了口气。 “皇上,七王爷来了,奴才告退!”来喜识相的快速离开。 不一会,一身锦袍的风烈日满脸疲倦的踏进寝殿。 “七弟,你总算来了!最近形式如何?”风烈炎精神一震,霍地从榻上起来,急切的问道。 “皇上,尉迟风攻破三座城池,自立为王后,现在大肆掳壮丁,据探子得来的消息,他还和周边的大部落联盟,现在他的军队正以势如破竹直逼京城。”风烈日沉声道,俊美邪气的脸上一片阴 “怎么会这样?杜将军呢?”风烈炎一惊,看来莫风说的没错。 “杜将军因军中出现奸细而被生擒,现在生死不明!”风烈日冷声道,衣袖下的手攥的死紧,俊脸上掠过冷冽的光芒。 “七弟,朕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自从真儿交给你的兵法被盗之后,朕就知道了!没想到尉迟风竟和陌儿是青梅竹马,就连米娃也是他的人, 可见他早已准备多年,在你我身边安插了不少人,七弟,朕现在信任的人只有你和九弟,而九弟又在战场上。。。。。。!”风烈炎沉声道。 “皇上,臣弟刚刚收到玉渊小王爷的密信!”说道这个,风烈日打断他的话,魔魅的俊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哦?玉渊说了什么?” “皇上,他说他将率十万大军助我风国平叛!” 闻言,风烈炎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很好!” “五哥,明天你就要迎娶水国公主了,早点歇息吧,我已经将尉迟风在宫里的大部分内线清除了!你可以安心的当个新郎官了!”风烈日微勾唇角,淡笑道。只有在说私事的时候,他们才是兄弟关系。 风烈炎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脸色难堪之极。 “五哥,听说水国的公主温柔贤淑,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五哥真是有福气!”风烈日耍着嘴皮子。 “是吗?既然她那么好,送给你当妃子如何?”风烈炎一脸算计,深邃如墨般的黑眸漾着淡淡的笑意。 “不用了,还是五哥留着自己享用,我身边的女人够多的了,不缺这么一个!”风烈日邪魅的调眉笑道。 “但你的王府一个也没有!”风烈炎双眸闪动着兴味。 “我还没遇上一个令我心动的女子!”语调掷地有声,魔魅的眸子掠过几许复杂的光芒,“五哥,我先回府了!你早点歇息吧!”说完闪身离开。 风烈炎望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淡淡的笑了,脑海里浮现真儿柔媚的笑容,在凉亭里弹琴的模样,俊美如玉的脸上掠过一丝伤感。 “真儿。。。。。。” 他喃喃轻唤,低沉的嗓音里蕴藏着浓浓的情感。 “皇上,夜深了,请就寝!”来喜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恭声道。 “嗯!”风烈炎轻应。 “来人,为皇上更衣!” 几名模样娇俏的宫女轻移莲步,走了进来准备为他更衣。 “不用了,来喜,叫他们出去,朕自己来!你也下去歇息吧!”风烈炎一甩衣袖,不悦的抿唇道。 “是!” 等他们离开后,风烈炎自己更衣上床歇息,烛火摇曳,泛出淡淡的黄光,映照出他眉头紧锁的俊颜。 。。。。。。。。。。。。。。。。。。。。。。。。。 翌日。 风烈炎在皇宫里接见了水国公主,的确如七弟所说的温婉贤淑,但他心底早有人了,因此,在见过众大臣之后,便将她安排到秋羽宫。 不知过了多久,风烈炎面无表情的跨进秋羽宫。挥手让宫女退下之后,走到水国公主面前站定,随手一掀,头上红巾轻轻飘落就。水国公主抬头,一道俊逸身影跳进眼帘。 “皇上!”水国公主美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紧张。 “公主,朕不会碰你,但朕会保证你在后宫的地位。”风烈炎深沉的目光盯着她恬静的面容,语气淡然道。 公主松了一口气,温婉一笑:“臣妾明白!” 没有任何的气愤,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事实。 风烈炎诧异扬眉,没错过她细微的小动作,锐利的黑眸注视她半响,淡淡道:“看来公主心中必有意中人!”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公主一惊,抬眸望向皇帝,见他并无恼意,心中顿时生出一份期待。对于联姻本不是她愿意的,但父皇却硬要她来联姻,幸好她喜欢的人也在风国,现在,或许,或许。。。。。。想到这,她毫无犹豫的承认。 “是的!” 如此坦白的承认,令风烈炎赞赏的瞅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那就得让公主配合朕了,如能让水国助朕一臂之力,朕定当让你跟你的意中人一起!” 公主一愣,美丽的脸上浮现极淡极淡的喜悦,柔声问道:“皇上当真?” “君无戏言!”风烈炎敛了敛目光,坚定地许诺。 “多谢皇上!”公主欣喜道谢。优美的唇瓣微微扬起,美眸闪过一道亮光,天宇,等我! 达成协议后,他们俩就这么在婚床上凑合了一宿,两人都一夜未眠。天亮时,风烈炎割了手,将沾了血的白绢丢在床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整理衣冠,走了出去。 04章 早朝过后,还穿着一身锦袍的风烈日照旧来到御书房等候。趁着皇上还没过来之际,风烈日踱步到书房一侧的案几上,瞅着上面的那一瓶芳香四溢的茉莉花,嘴角呤着淡淡的浅笑,那笑容让他看起来更加邪魅。 伸出修长的手想执起一支茉莉花闻闻香味,身后蓦地传来风烈炎的一声低喝:“别动!” 风烈日一怔,旋过身,瞅见五哥俊美的脸上掠过几许激动,黑眸闪过一抹了然,邪邪笑道?“五哥,昨晚的洞房花烛 夜过的如何?水国的公主滋味怎样?” 风烈炎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越过他,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漫不经心道:“滋味如何不知道,如果七弟想试试的话,朕绝不阻止。” “啧啧,这个公主还真可怜,第一天就得守活寡!”风烈日眉峰一挑,显然听出他话中之意。 风烈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够了,这不是谈这些鸡毛蒜皮之事的时候,说吧,你来见朕,是不是收到什么重要的消息?” 说起这个,风烈日面色一整,双眸迸出冷冽的光芒,“接到飞鸽传书,昨天傍晚九弟不惜深入敌营探杜将军的消息,一夜没回营。” “混账,那些将军怎么不阻止?”风烈炎抿着唇,眼眸蓄满风暴,该死的,他一拳狠狠的捶在书桌上,震翻一摊奏折。 “因为九弟并没有告诉他们,仅仅是他的贴身侍卫知道,昨晚九弟一夜未归营,他才说了出来。”风烈日面色凝重的说道。 风烈炎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眸底隐隐掠过一丝锐光。 “皇上,军营来信了!”来喜急匆匆的奔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筒,跪下行礼。 “快传上来!”风烈炎迫切的喝道。 “是!”来喜低着头,弯身上前双手捧上小竹筒。 风烈炎一把夺过小竹筒,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瞧,原本阴沉的俊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整个人放松的坐在龙椅上。 “来喜,你下去!” “奴才遵命!”话落,低着头迅速的离开御书房。 “五哥,什么事?”风烈日邪气的挑眉,漫不经心的问道。看五哥的模样,想必是好事了。 “九弟被玉渊救了!”同行的还有真儿!“风烈炎微微勾唇,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喜悦。她快到了军营了!五年没见,不知她怎么样了?好想见她,好相,好想…… 原来如此,风烈日浓眉一挑,脑海里浮现出一道美丽高挑的身影,勾唇一笑,戏谑道:“五哥,你的重点是放在龙真真身上吧?” 风烈炎眼底闪过一抹狼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抿唇道:“你在乱说什么!” 风烈日玩味一笑,邪邪道:“五哥,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啧啧!”说完故意深深的蹩了他一眼。 风烈炎当作没看到,深邃的星眸泛着亮光,他起身踱步到他身侧,嘴角微弯,道 第3章 (2) 皎洁的夜空,极美的俊颜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 举杯浅啄了口美酒,喃喃低语:“真真,你会怪我吗?” 现在的他拥有了自己的国家和土地,成立一国之主,拥有了与其他国家抗衡的实力,但他却得不到她的心,握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得不到她的心,那么他就得到她的人! “唔……” 耳畔传来细微的呻吟声,让尉迟风霍地转身,倏地奔到塌前。星眸溢满欣喜,“你醒来?” 真真昏沉沉的张开眼,睁开双眸就看见了尉迟风的俊颜,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是你?”声音沙哑而干涩。 “是我,我先倒杯水给你!” 尉迟风倒了杯热茶给她,真真撑起身子,靠在床边的红木上,喝了口水,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你抓了他们吗?” 尉迟风眸光微敛,抿着唇淡淡道:“我放了他们,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谢谢!”她松了口气,知道要她赌赢了,他最终放过了他们。 “我不要你说谢谢,我要你做我的王后。”尉迟风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伸手拂开她额际散落的发丝,柔声道。 真真心一惊,下意识的朝床内挪了挪身子,近在咫尺的距离瞬间被拉开,夜风带着深秋的冷意才能够两人之间穿过。 尉迟风脸色陡然一变,手顿了顿,缓缓垂下,握手成拳,眸光微暗:“你不答应?” “对不起。”望着眼前深沉的眼眸,真真别过眼,看向幽暗的窗外。就因为她太懂他的意思,所以她才不能接受。 “我不接受‘对不起’,给我一个理由!”尉迟风绷紧霸道的看着闪躲的清颜。 理由?拒绝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即使给他一个理由,他就会放弃吗?仿佛沉寂了许久,真真才淡然的逸出一句话。 “我只把你当哥哥!” “还一个哥哥,哈哈……尉迟风突然狂卷的大笑,良久,她收敛了笑容,怒意渐渐聚集眸底。 “我从来没把你当妹妹!” 真真轻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布满怒意的眼眸,“我知道,但你不是我要的那种男人。” “你……”大掌猛地攫住柔弱的双肩,狂怒中夹杂着妒意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她,尉迟风咬牙切齿的问,俊美的容颜此时看起来有些狰 狞:“谁才是你想要的男人?玉渊,还是风烈炎?!” 肩上传来阵阵痛意,真真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想要的男人你还会不知吗?他至少不会是个生灵涂炭之人,不会是个不忠不孝之人。” 尉迟风脸色一沉,松开大掌,站起身来冷冷道:“不忠不孝?我哪里不忠不孝了?齐风的父母我就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们。至于亲生父亲,我在他逝后再起兵夺回属于我的皇位,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哪里来的不忠不孝?” 真真微讶的挑眉,淡淡浅笑:“你起兵造反就是不对,当今皇帝不是昏君,甚至可以说是明君,你造反的理由很薄弱,你既然也成立一国之君,何不就此放手呢?” 尉迟风负手而立,仿佛凭空远眺指点江山,他冷冷的开口:“放手?不可能,这天下,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敏锐如真真察觉到平静表面下的汹涌暗涌,垂下眼帘,心直往下沉,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继续攻打风国了! 心控制不住的慌乱起来! 尉迟风回头望了眼沉默不语的人儿,尽管她的脸色有些憔悴,但烧已经退了,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瞅见担忧的眼神,心一紧,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她是为风烈炎担忧吗? 不……. 他不准! 平息了下心中的怒意,他坐在床沿。倏地双臂一伸,将她抱起来,尽量放柔语气道:“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是我唯一的王后。” 真真蓦然一惊,正想说话,却被他吻住,他唇齿间的温热带着某种不顾一切的激狂。她又气又急,情急之下,狠命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尉迟风闷哼一声,眼光倏地一沉,手一用劲,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哗”的一声被撕裂。 真真心一慌,骇得大叫:“尉迟风住手!不可以,你、不可、不可以强迫我!”说完,急忙将被子拉起,盖住自己的身子。 尉迟风板正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从我答应你的条件起,你就是我的女人!容不得你说不!” 真真吃惊地看着他,他的反复无常令她心一紧,抿唇冷淡道:“我只是答应跟你回来,又不是答应做你的女人!” 他脸色一沉,手已经挺进,阴沉地看着她,仿佛极力忍耐似的冷冷道:“不管怎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真真垂下眼睑,轻声叹道:“感情之事,想来要 讲求你情我愿,为何你还要如此执着?天下女子多的是,不差我一个!” 他沉声喝道:“够了!”说着,突然伸手将真真扯进怀里,用力吻上她的唇,扯下她身上的被子。 真真倒吸了口凉气,急于想挣脱开来,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心中又急又痛,难道她就这样跟他…… 不! 不! 闭上眼睛,眼泪就滚落下来,口中已经说不出话。 尉迟风瞅见她眼里的泪,禁不住浑身一震,手里的动作顿时僵住,喘了几口气,缓缓将她放倒在床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方道:“你就那么不愿意?” 真真默然,别开头,淡淡道:“我累了!” 大病初愈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他反复的折腾,现在早已疲倦不堪。 尉迟风懂了,她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一切,他却还在强迫她,他……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如此…… 瞥见她疲倦而苍白的脸色,闭上双眸,敛下心底的失落和自责,强压下心中的愧疚,淡淡的抛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找玉儿!” 说完,转身离开。 真真一怔,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过了她,不过也好,心中的不安慢慢散去,靠着床沿的红木沉沉睡去。 另一厢 陌儿纤细的背影背对着一名侍女,始终没动,宛如一个僵硬的石像。 “陌儿姑娘,主子带来一名姑娘回来,听说那名姑娘叫龙真真……” 她话还没说完,陌儿蓦然转身,一声怒喝,“滚!” 她早就得到消息了,没想到风竟然将她接了回来,还放了风烈云一干人,可恶! 她愤怒的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外砸。昨日才取出来使用的芳酿胭脂连着精致的翡翠盒子掉到地上,“哐当”一声砸在侍女脚下,碎成一地怵目惊心的红。 侍女浑身一颤,狼狈的奔出房门。 龙真真,你真够狠,迷倒了炎,迷倒了玉国小王爷,现在又来迷风吗?我怎可能让你如意? 陌儿咬着下唇,一把扯开缦纱,一寸一寸,用力撕开。 。。。。。。。。。。。。。。。。。。。。。。。。。。。。。。。。。。 翌日,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真真心中一动,想起杜将军和玉渊,或许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正要出门,却碰上脸色 有些不好的米娃。 “你想去哪里?”米娃劈头便问,口气明显的不好。 “我想出去走走。”真真一怔,凝睇了眼她,暗自苦笑道。尽管早知米娃是尉迟风的人,心底还是有一点痛。 “慢着!”米娃伸手拦在身前,淡漠道:“主子吩咐没有他的同意你不能擅自离开房间。” 真真修眉微拧了一下,随即展颜笑道:“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过不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说着她就想往外走。 米娃上前一跨步挡住她,“不行。”伸手一扬,状似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只是眼底在无人注意时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真真笑意微敛,注视着米娃蔑视的神色好一会儿,暗叹一口气,转身慢慢走回房间。静静的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景色,蹙眉沉思。 猛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阵骚乱,还传来米娃和玉儿的阻拦声:“陌儿姑娘,你不能进去。” 陌儿? 真真蹙眉,是她?她也是尉迟风的人?莫非就是尉迟风将她救走的? “让开!”门外传来她怒气冲冲的声音。 真真冷冷一笑,踱步在木桌坐下,倒了一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让她进来。” 话刚刚落下,门便已推开,带着人皮面具的陌儿走了进来,一双,美眸满含怒意夹杂着妒意狠狠的盯着她。 “陌儿姑娘是来探望我的吗?玉儿倒茶!”云淡风清的一句话,将陌儿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点燃。 “哼!你还真当自己是主人?别忘了你只是个俘虏!”陌儿冷冷道,移步到她对面坐下。 真真淡淡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望着眼前这张人皮面具,嘴角微讽的扬起“怎么?陌儿姑娘没脸见人吗?要戴着人皮面具?” 陌儿眸光一凛,一道厉芒射向她,冷笑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让玉渊毁了我的容,你说,我该怎么还你才好呢?” 真真目光冷冷的射向她,冷漠道:“那是你罪有应得!”如果不是她,她就不会被人莫名其妙的毁去清白。 “罪有应得?哈哈……”陌儿倏地目光一冷,快如闪电的出手掐住她的脖子。 “你……咳……咳”真真骇然,喉头一紧,难受极了,想不到她还有武功,该死的! “住手!”一声低喝突兀的在门外响起,一道高大挺 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双眸冰冷的盯着陌儿的手。 07章 真真抬眸望去,见到来人,心一喜,是玉渊,玉渊!后面还跟着米娃和玉儿,但为何他的眼眸会如此陌生而疏远的望着她呢! “陌儿姑娘,你也恁是大胆,在尉迟风的地盘上还如此放肆!”声间慵懒而戏谑,只是眼眸里冰冷一片,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是你?”陌儿脸色更加狰狞了,手用力一使劲,真真痛苦的皱眉,硬是哼也不哼一声,只觉得喉头紧窒难受,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玉渊脸色微变,心中微蕴,蓦地一甩衣袖,一枚暗器从手里发出,陌儿躲闪不及,被暗器划伤了手臂,一个吃痛,松了手,真真得以脱身,大力的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此时玉儿已经绕到她身后,绕是陌儿有武功也不能再伤害她。 “陌儿姑娘,你这次真是过分了!”玉儿冷起一张脸,淡淡道。 “哼,你在教训我?凭什么?”陌儿冷哼,怨毒的视线射向真真,那神情像似恨不得杀了她似的。 “凭你违抗了主子的命令!”玉儿冷漠道,抬出尉迟风的命令,陌儿恨恨的跺脚,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咬牙切齿道:“哼,算你狠!” 说完如利剑般的眼神射向真真,转身离开。 玉儿静静的走到一侧站立,米娃踌躇了会,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真真在玉渊进来的时候,就一直望着他,咬着下唇,清澈的眸子渐渐湿润了,他俊挺的身形,冷峻的脸庞一如往初,只是眼神不再有柔情,有的只是冰冷和冷酷。 真真早就有这样的的心里准备,没想到亲眼所见,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玉渊......."她嘴唇蠕动了下,点点苦涩渗入心间。 “以后小心点,别惹她!她还有用!”玉渊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眸底掠过一抹奇怪的异芒,冷淡而疏远的瞥了她一眼,拂袖离开。 真真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淡淡扯出一丝苦笑,心中却隐隐透着一股酸涩,一抹撕痛。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落下。 玉渊,真的是不记得她了,怎么办?她在这里真的孤立无援吗? 她要怎么做?怎么做? “小姐......此事急不得。你还有玉儿,你并没有孤立无援。”玉儿一边为她沏茶一边轻声道。 真真一愣,原来她不 知不觉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深深的凝睇了她一眼,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淡然道:“玉儿,你还认我这个小姐吗?” 明知她是尉迟风的人,早已背叛了她,但她心中还是隐隐期盼着她的解释。 玉儿突然跪了下来,抿唇坚定道:“玉儿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 真真闻言苦笑一声,敛了敛目光,自嘲道:“那你为何会在尉迟风这里? “因为玉儿见小姐一直担心小王爷和杜将军,所以玉儿才......”玉儿咬唇道,清澈的眸子一片坦然。 真真微怔,苦笑道:“起来吧,玉儿,我相信你!” “小姐.......”玉儿咬了咬唇,感动的盈满泪花,慢慢的起身,只是低垂的眼睑闪过一抹愧疚,瞬间即没,她不敢告诉小姐,主子已经知道了昊儿的存在,今早离开就是为了去玉国带走昊儿,此事只有她一人知晓,但她却不敢让小姐知晓。 “玉儿,我问你,现在杜将军怎么样了?” “杜将军一切安好,只是一直呆在牢里。” 真真微拧秀眉,“那玉渊是怎么回事?” “据玉儿偷偷探知,小王爷中了摄魂术。” “摄魂术?可有解?”真真心一惊,急忙问道。 “有,一种是施摄魂术的人解,一种是靠被下了摄魂术的人的意志力,如果他意志力强的话,摄魂术对他是很容易失效,需每天对他摄魂,据玉儿偷偷调查得知,小王爷是属于后者,因为玉儿发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有人进入他的房间对他施摄魂术。”玉儿详细的将她知道的说出来。 真真低头沉思,沉默不语!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可有办法阻止?” 玉儿沮丧的摇头,有办法阻止的话,她早就阻止了。那个放摄魂术的人武功比她还高呢! 真真无言,望着窗外的树木,暗自叹道,怎么样才能离开呢? 见小姐陷入了沉思,玉儿消消地退了下去。 。。。。。。。。。。。。。。。。。。。 夜晚,一轮明月悄然悬挂在上空。房里烛火随风摇曳,映照出真真美丽的容颜,夜凉如水的夜,真真辗转难眠,披着单衣站在窗前。 奇怪? 为何今天一整天没见尉迟风的人影?难不成他离开了? 遥望星空,真真敛眉沉思,瞥了眼屋外的两尊门神 ,暗自苦笑,还真是日夜守候啊,看来她还是安全的,今天陌儿敢来闹事,是不是可以证明尉迟风并不在呢? 如果他不在的话,会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就在真真想着如何逃跑之际,门外传来了两声闷哼,门嘎吱一声开了,一身黑衣的玉渊突然闪了进来。 “玉......玉渊!”真真微讶的张大嘴巴,“你,你怎么来了?” 未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腰就被玉渊紧紧搂住,下意识的仰起头,火辣辣的吻覆了上来。 一吻结束后,真真抚摸着红肿的双唇定定的瞅着他,气息有些不稳道:“玉渊,你还记得我,对吗?” “对!”玉渊很干脆的点头,嘴角微微扬起,用力的搂住她。 “那你为何装作不认识我?害的我心里有多伤心,你知道吗?”真真眼眶一湿,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撕裂般低吼。 “别哭,虽然他们的摄魂术对我没有用,我师傅是世外高人,早有破解之法,对不起,忘了告诉你,让你那么伤心,而我假装中了摄魂术是有原因的,杜将军不是被生擒了吗?我特意带兵和尉迟风联合,就是为了救出他。”玉渊心疼的擦拭着她的眼泪,柔声解释道。 “真的!”玉渊用力的点头,轻点了下她通红的鼻子,宠溺道。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的我担心死了。” “.....”情况紧急,他没时间告诉她。 “玉渊,尉迟风是不是不在?” “嗯!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他戒备的很严,想出去十分难!”玉渊皱眉。 真真瞅着他,问道,“那怎么办?对了,你不是有很多士兵吗?” 玉渊睨了她一眼,“我的手下都在城外扎营!” 真真一听,心陡然一沉,“这很难说来,这里没你的人?” “嗯,尉迟风十分谨慎,不过我的贴身侍卫雨混了进来,你放心,只要你平安的逃离这里,我和雨就无顾忌的将杜将军救出去。”玉渊沉声说道。 原来如此,真真明白了,突然想到玉儿,便问道:“你觉得玉儿可信吗?” “可信,她对你很忠心,她之所以回到尉迟风身边,是因为想救杜将军。”玉渊肯定的说道。 既然玉渊都这么说,那就没问题了。真真心底吃了颗定心丸,这么一来,她的 逃跑计划就有可能实施了。 “玉渊,这几天,我会尽量争取离开的机会!”真真坚定的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一切要小心!”玉渊吻了下她的嘴角,望了眼天色,“我要回去了,不然那摄魂的人来了,发现我没在房里,问题就大了。” “嗯,那你快回去吧!”真真有些不舍的说道。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趁现在那个陌儿伤不了你,你跟玉儿最好趁尉迟风没回来前成功离开这里。”玉渊担忧的叮咛道。 “嗯,我会的,你快回去,不然时间来不及了。”真真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 玉渊用力的再抱了她一下后,闪身出门,神不知鬼不觉的解了门外两尊门神的穴道后离去。 真真披着单衣熄灭烛火睡觉,这一觉,她睡的特别香。 。。。。。。。。。。。。。 第二天 玉儿端着饭菜来到房里,就看见小姐端坐在木桌旁,定定的瞅着她,使了一个眼色给她,玉儿会意,将门关了起来,踱步到小姐身边。 “小姐......怎么了?” 真真四下打量了一下,咬唇低语:“玉儿,你可有办法让守卫在屋外的人昏迷?”她要离开这里,现在要离开只能靠玉儿了。 玉儿一惊,瞪大双眼,惊呼道:“小姐......小姐难道想......” 真真定期的瞅着她,抓住她的小手正色道:“不错!我想趁尉迟风没回来之前离开这里,玉儿,你一定要帮我!” 屋中熏香袅袅而起,真真屏息等待她的决定。 玉儿惊疑难定,怔怔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半晌才抬头道:“好,我答应小姐,可是现在整个城里戒备森严,到处都有士兵守卫,小姐何良策?” “易容!”真真冷静的说道。她知道玉儿精通易容术,在她们隐居的五年里,她曾教过昊儿,因此才有此想法。 “易容?”玉儿不解,就算易容也出不了这个门。 “玉儿,你只要找一个侍女跟你进来服侍我,我自有办法!”真真笃定道,美丽的脸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闻言,主儿悄然大悟,原业小姐是想偷天换日啊! “小姐,玉儿明白了!” 真真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灿笑,诚挚道:“谢谢你,玉儿!” “这是玉儿该做的!”玉儿为小姐盛好饭菜,笑盈盈道。只要小姐平安离开,她才能告诉小姐昊儿少爷被主子带走的事。 真真愉快的吃着饭,心底盘算着离开的路线。 。。。。。。。。。。。。 刚回到城里,尉迟风迫不及待的冲到真真的房间。 “真真,我回来了。”他一脸欣喜的踏进房间,愉悦道。 没人? 不会在睡觉吧?尉迟风大步走进内室,在看见纱帐里隆起的被褥时,勾唇一笑,三两步踱到床前,轻声道:“真真,我回来了!” “真真......”再唤道。 “......”还是没有声音。 尉迟风觉察到不对,一把掀开被子,瞪大双眸看着这个陌生的昏迷的女人。 “来人!”尉迟风怒吼。 两名门神慌忙冲了进来,“主上!” “真真人呢?” 两名侍卫一怔,恭敬道:“小姐在屋内!” “她不是真真!真真不见了!”尉迟风抿唇怒吼,眼眸里一片冰冷。 “啊?”两名侍卫傻眼,接着冷汗直流:“主上饶命,属下两人从没离开过,一直在门外守护,没见小姐出去!” 闻言,尉迟风冷静了下,问道:“期间有谁进来过?” “来的最多的是玉儿姑娘!不过今早还有一个侍女跟玉儿姑娘来服侍小姐。”两人想了想答道。 闻言,尉迟风明白了,一把扯开纱帐,抿唇道:“你们看一下,今早的侍女是不是这个?” 两名侍卫一瞧,脸色刷的绿了,颤声道:“这,......这个怎么可能,她不是今早的侍女吗?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什么在这?” 尉迟风闭上双眸,深吸了口气,冷静的命令道:“下去通知所有的士兵,给我搜城,一定要找出龙真真!” 早上距离现在才三个时辰,她肯定还没出城! “是!”两名侍卫急忙抹了把汗,飞快的退了下去。 落定篇08章 尉迟风绷紧俊颜,大步跨出房间,来到走廊旁,手掌紧握住雕花扶栏,极美的俊脸上闪动着愤怒与不甘,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占有欲。 倏地转身准备离开时,一名下人急匆匆的奔起来,在他面前屈膝跪下报 第9章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干净典雅的屋子里,撑起自己的身子,真真环顾四周,没人? 她记得在昏迷之前见到了风烈炎,人呢!瞥了眼已经包扎好的小腿,真真低垂着眼眸,暗自叹口气,小心的移动着受伤的脚,坐起来。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道白色俊挺的身影走了进来,乍见那熟悉的俊颜,真真不由得有些激动,还有些惊喜。 “炎,好久没见!”真真轻松的朝他打招呼,美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真儿!”浅浅的两个字蕴藏着几乎令人窒息的温柔,风烈炎温柔的伸开双臂紧拥住怀中的人儿,那么紧,几乎要将她融入自已的身体。 “炎,玉儿呢?”真真有些心酸的窝在他怀中,低问道。 “她受了点伤,正在你隔壁屋子里静养。”风烈炎松开双臂,认真地凝视着她,抬起一只手慢慢地抚上她的青丝。 “没想到你来的那么快!真好!”真真微微有些叹息道,想起玉渊还在洛城里孤军奋战,眼眸掠过一抹担忧。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你达成。”回想起收到她的急信时,他丢下满朝文武,众大臣急得跳脚的模样,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那天,他和七弟两人瓦解了宰相的势力,收回了那四分之的兵权。 那天,他的琳妃,也就是宰相的女儿,出现在他面前,一改往常嚣张的气焰,精致的容颜没有半点生气,眼睛里蒙上了淡淡的忧伤和绝望,缓慢而优雅跪在了地上。 “恭喜皇上终于除去心腹大患了!”那时的琳妃笑的却像哭一般,那悲伤哀怨又充满讥讽的脸苍白得十分刺目。 “请皇上.....请皇上,废了妾身吧!” 那天,琳妃跪在地上请求他废了她,而他答应了!赐封她为公主,嫁娶随意。 “炎,想到什么事?脸色那么严肃?”真真睁眸浅笑,注视着他,目光澄如秋水,流光潋滟自他脸上迂转。 “宰相势力已经连根拔起,琳妃已经废黜,赐封为公主,嫁娶随意,现在朝中不再出现分裂的局面,也用再操心朝政,有七弟正逢朝中代理朝政,我很放心。”风烈炎俊美脸上漾起一抹浅笑,淡淡道,在真真面前他从来不自称为朕。 真真愕然,皇帝废黜的妃子有那么容易嫁出去吗?不过他那么信任风烈日,她甚为好奇。 “炎,你怎么那么信任 七王爷?”身在皇家,不是多疑的吗? 风烈炎眼底掠过业抹晦暗,轻叹一声,幽幽道:“七弟和我一起长大,他的母妃早逝,我的母妃抚养他,给了他一个美好的童年,所以只要是母妃的要求,他就算拼了命也达到。因此母妃临终前,让他助我登基帝。 如果是看到那张泛黄的小纸条,他还蒙在鼓里,为何七弟那么喜欢往他府里跑?为何将自己弄得声名狼籍?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真真无言,暗自赞叹风烈日,其实她一直认为风烈日比炎更适合做皇帝,没想到他却是个守护者,哎.....她低低的叹息一声。 “炎,这次你带了多少士兵来?”真真不愿看到他伤感,连忙转移话题。 “二十万大军!”风烈炎眸光闪动,傲然道,这一次,他将亲自挂帅! 尉迟风,我们对上了! “真的要打仗吗?”真真蹙眉轻问。她很不喜欢打仗,每次看到战场上的士兵浴血厮杀,尸横遍野的惨状,胃部就一阵抽搐。 风烈炎瞅着略带忧愁的脸庞,叹道:“是的,尉迟风的野心太大了!”为了保卫疆土,他得不如此做。 真真蹙眉,“不能和平共处吗?” “如果他现在罢手,我也不会紧咬不放,他毕竟是我的二哥。”风烈炎淡淡道,顿了顿又道:“都快晌午了,不说了,九弟肯定等得不耐烦了!我抱你去前厅吃饭去。” 闻言,真真望望天色,还真觉得饿了,肚子隐隐传来一阵咕噜声,于是点点头。 两人来到前厅,风烈云急忙奔到她身边,一把将她从风烈炎怀中抢了过去,紧紧的抱住,温润的眸子闪耀着喜悦的泪花。 “真儿,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平安回来!” “呃,表哥,你别激动,别激动......”真真无奈的轻轻推开他,偷觑着风烈炎铁青俊脸。 “那个尉迟风没对你怎样?”风烈云依然故的问道。 “没!,表哥你先放下我,我肚子饿了!”真真尴尬的打圆场,省的这个白目的表哥被风烈炎的眼神杀死。 “哦,对,肚子饿,吃饭,吃饭”风烈云把将她抱到饭桌旁坐下,五哥也真是的,一直不准他去看望真儿,害的他担心死了。 风烈炎绷着一张俊颜臭臭的坐在她身边,看着风烈云不断的帮她夹菜,心头涌起一股怒火,冷声道:“九弟!够了!” 风烈云回过神来,发现五哥的脸色很难看,关切的问道:“五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风烈炎狠厉的瞪了他一眼,风烈云疑惑瞅着他,一副迷茫样子。 “噗哧”一声,真真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从来没见过那么迟钝的人。 “吃饭,吃饭!”说完还给风烈炎一个浅浅的笑容。 风炎瞅见真真笑脸,怒火顿消,心情极好的用膳,而风烈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 。。。。。。。。。 洛城 “爹,你来看昊儿了?”昊儿开心走向尉迟风,欣喜道。这几天他一直呆在院子里跟着老师傅学习,快闷死了。 “是啊,昊儿,来,爹爹抱抱!”尉迟风嘴角含笑的抱起昊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柔声问道:“今天昊儿学了什么?” “今天学习了国策!”昊认真的答道。 “真乖!”尉迟风亲了一下他额头,宠溺道。这是她的孩子,有了昊儿在身边就等于有她在身边,他相信,只要有昊儿在的一天她就会回来的! 尉迟风如墨的黑眸闪耀着坚定的光芒。 “爹爹,娘呢?”昊儿歪着脑袋问道。昨天在假山后面听到一个侍卫说娘亲逃走了,不知是是真的? 尉迟风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心口呈滞,看着眼前孩子稚嫩小脸,迷惑却没有委屈的眼睛,微微有些心痛,随即笑道:“你娘她在别的地方看着昊儿,等昊儿乖的时候就回来了!” “那昊儿会很乖,很乖的等娘回来。”昊儿一听爹这样说就放心了,咧嘴开心的笑了起来。 米娃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亲昵互动,微微蹙起眉,踩着缓慢的步伐来到他身侧,垂眸道:“主子,没有找到!” 尉迟微微敛了敛笑容,抿着唇淡漠道:“全都搜遍了?” “是的!” “是吗?”尉迟风微微皱眉,心底泛起一股失落。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米娃一怔,咬了咬唇,似犹豫,似挣扎,最后还开口道:“米娃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陌儿姑娘今早回来时受了伤。” 尉迟风眸光微动,眼底闪过一抹异芒,他拍拍昊儿小头颅,轻声道:“昊儿,你先去跟师傅练武,爹爹事要忙!” “好!”昊儿乖巧的应道,跟着尉迟风身后的侍卫离开。 “米娃, 你说的可是真的?”尉迟风起身,背立着她问道。 “是的,主上,米娃今天早上发现鬼面带着受伤的陌儿从后院进来。” “嗯,我知道了!”尉迟风手握成拳,冷着一张俊脸,倏地转身朝陌儿的别苑走去。 踏进陌儿所住的别苑,远远便听到那逸缈的歌声,尉迟风极美的俊颜微暗,紧抿薄唇,推开了她的房门,里面的歌声亦嘎然而止。 房内有些昏暗,内室垂了纱蔓,影影绰绰的似有一少女对着妆台梳头,浅粉色的丝裙在灯下如莲花般绽开及地,不盈一握的腰间系着一条嫩黄丝绦,明亮清雅的色泽立刻冲淡室中的幽逸。 “是风吗?”陌儿的声音极轻极柔。 尉迟风轻应了一声,深沉的目光勾勾的盯着她纤细背影。 陌儿心中暗慌,不明风为何突然来她这里,停止了梳头的动作,偏着头向他看去,静静的看着他俊颜。 “你今早去哪里顾?” 闻言,陌儿的脸庞忽然变得苍白,清丽娟好的容颜上竟然有了几分尖锐的凄美。不一会她平静下来,淡淡道:“我哪里也没去,一直呆在院子里。” “是吗?”尉迟风声音极轻,极淡,却让陌儿感到一股寒意在脚底升起。 “风,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呢?”他逼视着眼前楚楚动人的陌儿,吐出的一字一句,坚硬有力,“为何要这么做?” 陌儿纤细的娇躯一震,她抬手掠了掠垂落的乌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抬首,眸中露出迫人的光芒,语调无比清晰的说道:“风,我一直很想和你好好的说说话,尽管你的心里现在没有我的存在,但你却在不停影响着我。你愿意听我说说心里话么?” “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三番五次找真真的麻烦!”尉迟风冷漠道。对于她,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陌儿深深的注视他一眼,目光渐渐凝敛,脸色渐渐阴狠起来:“你还会不知道吗?我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可恨的是她每次的运气都那么好,每次都会有人救她!为什么我每次爱的人最后都会被她夺去,我不甘心,我不.......” 她越说越激动,心里恼意涌起,理智逐渐崩离破碎,猛地,她扑了上去,狠狠吻住他的唇,不去管后果如何! 尉迟风一震,一个反应不及,被她吻到了,可就在她的唇贴上去的瞬间,他狠狠将她一甩,五官冰冷摄人,如 墨黑眸凝聚着熊熊怒火。 “你真该死!” 文陌儿被他推倒在地,突然大笑起来,美眸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里有愤怒,有不甘,还有更多的怨毒。 “哈哈.....尉迟风,你和我一样可怜,她的人至始至终都不是你,哈哈.....”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尉迟风脸色阴鸷的骇人,倏地绕到她身边,未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狠戾的眸子直盯着她。 “你想掐死我吗?”陌儿被他掐得有些难受,目光哀戚的望着他,心中的妒意更甚。 尉迟一愣,冷静下来,松了手,瞅见她雪白的脖颈上浮现深红色指印时,心微微有些刺痛。 “这一次我放过你,是再有下一次,决不轻饶。”搁下狠话,尉迟风倏地大步离开。 “难道你想知道那个小男孩的父亲是谁吗?”陌儿略带疯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成功制止了尉迟风离开步伐。 他霍地转身,眸光微敛,蓦地抓住她的手,语带妒意的问道:“是谁的?” 陌儿满意的看着他嫉妒的神色,讥讽的勾起唇角,尖锐狂笑道:“哈哈,我偏不告诉你!” 尉迟风不怒打通关节笑,目光阴鸷盯着她,语气轻柔道:“真的不说?你可知我手里还养了几只试心蛊?” 试心蛊? 陌儿惊骇瞪大美眸,脸色刷的惨白,“不,你不能那样做!” “那就看你的诚意了!”总之他一定要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尉迟风紧抿着薄唇,冷硬道。眸底掠过一抹嫉妒,他用力握紧拳头,连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都不自知。 陌儿浑身颤抖着,嘴唇微微抖动,美眸里掠过一抹不甘心,她紧咬着嘴唇,倔强不说一句话。 真是不见棺材掉眼泪,尉风冷哼! “来人!” 一名灰衣侍卫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面前,恭声道:“参见主上!” “把我的试心蛊拿来!”尉迟风冷漠的命令道,目光冷冷的注视着陌儿,勾起一道冷酷的笑弧。 “不,不.....我说,我说......”陌儿一听他来真的,再也忍不住颤声求饶道。决定先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如果你敢骗我,想你该知道后果如何!”尉迟风冷酷的声音在起,陌儿浑身抖了抖,知道自己不说实话,他肯定饶不了她,也罢 ,就算他知道又如何?哼! “那个小男孩亲生父亲是.....是.....”陌儿颤着声音不开口,美丽的眼眸闪过一抹妒忌,心痛的光芒。 “是谁?”尉迟风握紧拳头,屏气问道。 “是风烈炎!” 第十章 话音刚落,尉迟风高大的身躯蓦地一震,瞳孔一缩,深邃的眼眸迸发出一抹怒意直勾勾的盯着她。 风烈炎,风烈炎,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不,不可能的! 她当时那么喜欢风烈炎,怎么可能会让他…… 难道其中有什么惊人内幕不成? 想到这,尉迟风的眼神凌厉起来,冷冽的目光直直的逼视着她,冷声道。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说谎的话,你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是,是真的!”陌儿心一颤,有些气虚的低下头,咬着细白的牙齿,脑子里却飞快的转动着。 “哦?”这可不像她,尉迟风微微挑眉,极端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双眸来回审视着她。 “真的,我保证!”陌儿急切的保证道,没眸哀怨心痛的瞅着他,只差没举双手发誓了! 尉迟风没说什么,微勾唇角,冷冷一笑,目光停留在她受伤的小腿上,出其不意的开口:“去把试心蛊拿来。” 那名依旧跪在地上的侍卫听令迅速的闪身离开。 “啊……不要!”文陌儿倏地白了脸,惊呼出声。 尉迟风对她惨白惊惧的脸色视而不见,径自绕过她坐在软榻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身侧的矮几,深邃的眸子低垂着,掩饰了眼底的冷酷。 “风,风,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真的,风,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对我……”陌儿美眸闪动着惊惧,一身的狼狈的跪地求饶,四肢瑟瑟发抖。 试心蛊,是逍遥宫最厉害的控制蛊,一旦服用,此人必须终身服从命令,不得有半点隐私,一旦撒谎,心脏将会被其一点一滴的吞噬,直至最后生不如死,是一种极为残忍的蛊毒。 尉迟风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求饶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冷酷道:“这是对你私自行动的惩罚,以前我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我已经受够了!” 不一会,先前离开的侍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主子!试心蛊拿来了!”灰衣侍卫恭敬地捧上小瓷瓶。 “喂她服下!”尉迟风俊脸上漾着一抹温和的笑脸,语气轻柔道,眸底却一片冰冷。 “是!” 灰衣侍卫鬼魅般的闪身到挣扎着要逃跑的陌 儿面前,快如闪电的点了她的穴道,用力掰开她紧闭的嘴巴,将试心蛊喂了进去后,解开她的穴道。 “啊……不……不……!” 一获得自由的文陌儿急忙干呕,急切的用手抠着自己的喉咙,似要把里面的蛊吐出来。 “没用的,试心蛊已经进去你的身体里了!”尉迟风好整以暇道。 闻言,文陌儿停止了干呕,美眸喷火的盯着尉迟风,半晌,她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直笑到披散的发丝乱颤,歇斯底里地大吼,“尉迟风,你这个混蛋,她根本就不爱你,你跟我一样可怜……哈哈……杀了我吧!尉迟风……求求你让我死吧!” “尉迟风,你这个混蛋,混蛋……” “尉迟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 不知过了多久,文陌儿叫骂的声音突然没了,整个人突然呈现一种痴呆的状态。尉迟风嘴角微弯,端起手里的茶碗轻啜了口茶,极端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激动,他急切的问道:“文陌儿,那晚强暴真真的人是谁?” “风烈炎!”文陌儿的眼光闪了一下,木然道。 真的是他?是他?可恶! 熏香弥漫,烟雾中,尉迟风几乎将手中的茶碗捏得粉碎,修长的手气得颤了几颤,矮几旁的木椅扶手上抓出几道白印。 “为何不是玉渊?”这话像似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似的。 “我本来是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对玉渊下药的,没想到那两个人弄错了,直到完事后,他们才发抓错人了我才知道他们抓的是当时和风烈炎一起的玉渊。哼!气死我了!幸好我聪明,完事后喂了一粒药丸让他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哈哈……” 文陌儿咬牙切齿道,美眸里迸射出怒气和强烈的妒意,最后狂乱的笑了起来,眼泪直飙。 一直听下去,尉迟风的脸色越来越黑.额上青筋直跳,木椅上的扶手隐隐有断裂的趋势。 “为何是他们?”他冷静的问。 “哈哈,因为玉渊和风烈炎是好友,我就是要让他们痛苦,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意外,但我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哈哈……哼,那个女人喜欢的是玉渊,孩子却是风烈炎的,我看她该如何自处?哈哈……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文陌儿脸色扭曲,仰头得意的大笑。 尉迟风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容,锐利的双眸如鹰隼般盯着她,表 情若有所思,继续问道:“今早去哪里了?” “去截击那个女人!” “后来如何? “后来,后来风烈炎来了……把她救走了!”文陌儿脸上出现悲愤的神色,牙齿咬的死紧,一副恨不得杀了某人似的。 尉迟风垂下眼脸,极端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示意灰衣侍卫将她带出去。 就在灰衣侍卫押着文陌儿离开不久,一名青衣男子从暗处现身,递给他一封密函。 “主子,这是从风国捎来的密函!” 尉迟风接过撕开一看,微敛了下眸光,抿唇道:“传今下去,严整大军,两天后与风国开战。” “属下遵命!” “还有,派人监视文陌儿!”尉迟风嘴角噙着冷笑,淡漠道。 “是!”青衣男子眼底掠过诧异之色。 尉迟风满意的点头,起身,拍拍袍角,沉稳的离开别苑。 …… 两天后的清晨 天微微亮的时候,黑沉沉的天幕,低低的压着地面,虽有夜风吹拂,仍觉压抑得难受。 一道矫健的人影悄无声息的接近关押杜浩炜的牢房。 不一会,黑影背着一个人离开。 。。。。。。。。。。 清晨,一身战袍的尉迟风负手站立窗前 窗外碧菊如湖,清芬恰人。 一守卫急匆匆的奔了进来,跪下恭敬道:“禀告主上,牢房那边来消息说,杜将军被人救走了!” “什么?杜将军被救走了?”尉迟风霍地转身,双眸危险的眯起,厉声质问道。 “是的,牢房里的守卫全都昏迷不醒,杜将军不知去向。”守卫低垂着头,颤声报告道,背脊上冷汗直流。 重要人质被救走,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报!”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紧接着一名瘦小的士兵冲了 进来。 “主上,风国的大军距离洛城三公里处停下,准备攻打我城!” “传令下去,叫士兵们立刻整装待命!”尉迟风毫不迟疑的下命令,至于杜将军的事只能挪后了!他抿着唇,前行的脚步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似的,冷漠道:“将昊儿带过来!” “是,主上!” 瘦小的士 兵领命离开,尉迟风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洛城城墙上,尉迟风一身战袍站在高墙之上,傲然挺立,极目远眺。 此时,风云骤聚,显得壮阔而诡异,整齐一致的风国士兵横云列战,步步迫近。 前方,玉渊和他手下的军队全都并排在风国军队里,瞅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风国军队攻城,尉迟风黑眸一沉,嘴角勾起一道冷笑,原来如此! 长啸一声,喝道:“城上迎战!” 话落,城墙里四面八方到处涌出上千军士.一时间飞箭如雨、滚石频砸 兵器碰撞、折损、坠地,族旗染血,尸体如山堆积……战况惨烈! 三里处.风国军营里 真真和玉渊两人站在临时搭起的城楼上观看打仗的进度,风烈炎则在前边指挥士兵攻城。 从上而下瞅着风国的士兵们呐喊着推动树干,直直的撞铜门,不知撞了多久,城门有些摇摇欲坠,尉迟风的脸色愈发沉凝,就在城门快要被撞开时,两名侍卫突然带着昊儿来到城墙之上。 尉迟风抿着唇.望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小男孩,痛苦闭上双眸,暗自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冰冷无情。 他也不想这么做,真真,请你原谅我! “将昊儿架过来!“ 昊儿疑惑的看着爹爹,不解爹爹的脸色为何如此冷冽。他走到他面前,稚声道:“爹爹找昊儿来打仗吗?” “不是!”尉迟风轻应,神色复杂的瞅着昊儿,心里痛苦的挣扎着。最后他眼神一冷,倏地点住他的穴道,命人将他绑在高墙上,用一根绳子吊住。 远处的真真和玉渊在看到城墙上头吊着的漂亮小男孩时,脸色刷的惨白,纤细的娇躯不稳的晃了晃。 “啊……”她两手捂住嘴,连退数步,狠狠咬唇,忍住眼眶中几欲滚落的泪水,激动的大叫:“昊儿,昊儿,我看见昊儿了……玉渊……我看见昊儿了……” “真儿,冷静,冷静,我们先看看尉迟风会怎么做!”玉渊危险的眯起俊眸望去,冷峻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 该死的,昊儿何时落到了尉迟风手里? “可是……可是我怕他……”真真想到昊儿可能会……眼静一黑,几乎立足不稳。 “风烈炎,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把你的孩子推下去!”尉迟风点了昊儿的穴道后,将他吊在城门上,放声高喊 。 在城门前方指挥的风烈炎一怔,望着那个吊着的漂亮小男孩,心头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俊美的脸上闪动着奇怪的光芒,他冷冷道:“尉迟风,他哪里是朕的孩子,分明是在胡说八道!” “啧啧,是不是你的孩子,你问了真真便知!”尉迟风老神在在道。负手站立在高墙之上,仿若一王者俯瞰大地。 “不……昊儿……”真真失声痛哭,泪泉一涌而下,不知过了多久,她一霍地手掰开玉渊的手,下了城楼,迅速的骑马奔到战场前方。 “真儿……真儿……”玉渊来不及阻止,只得抿着唇追了上去。 “尉迟风,不要伤害他,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他!”真真用尽全身力气朝城墙上的尉迟风大喊。 “真儿!”风烈炎策马奔到她身边,担忧的大喊,“那个孩子?” “炎,他是我的儿子昊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看着他……”还未说完,真真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了。 “我答应撤退!请你放了昊儿!”玉渊醇厚低沉的嗓音突然回荡站战场上空. “玉渊……我……”真真回头瞅了眼正在指挥军队撤离的玉渊,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好自私! 在国与家之间,她毅然的选择了家! “真儿,记住你和昊儿是最重要的!”玉渊心疼的瞥了眼她,抛下一句后策马领着他的手下撤离战场。 尉迟风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不知何时,两方的军队都停了下来,屏气的看着在两位帝王。战场上弥漫的血腥味刺得真真想吐。 “风烈炎,你呢?” 风烈炎望了眼身侧的真真,再望了望被绳子吊住的漂亮小男孩倔强强忍住泪水的脸孔,闭上眼断然道:“如你所愿!联撤兵!” “炎……”真真愕然,不可思议的望着他,随即感动的哭了,没想到他会为她舍弃了快要到手的城池,咬咬唇,真真有点愧疚的道歉:“炎,我……我很抱歉!” “不许你说抱歉,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当初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这次,这次我还你一个孩子。”风烈炎提起孩子的时候,眸底掠过一抹伤痛和悔恨。 “炎,谢谢你!”真真流着泪道谢。 “哈哈……哈哈……”一声长笑突兀的在战场中响起.紧接着一道快如 离弦的箭直直射向昊儿。 “不……昊儿……”真真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箭射进昊儿的身子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一时间气血上涌,大口的鲜血从口里喷出,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11章 翌日,淡淡的阳光射进房间里,映照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玉渊静静的坐在床沿,指腹轻抚着她白皙如玉的面颊,握起她的手放在脸庞摩挲,心疼与怜惜浮现在他的眸子里。 想起昊儿中箭的那一幕,他寒澈的双眸倏地变得暗沉! 昊儿,昊儿,你一定要没事! 一定要没事! 如果,如果昊儿.。。。 玉渊冷峻的脸色一沉,握紧拳头,眸中迸出杀气,恨不得现在就将尉迟风千刀万剐。 “玉渊。。。。。。” 一道细微的声间传进耳中,玉渊自然而然的收敛了杀气,握住她的手,语调轻柔地道,“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 昊儿呢? 对了,昊儿怎么样了? “玉渊,昊儿,昊儿他。。。。。。他怎么样了?” 一想到昊儿,他中箭的那一幕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真真的心抽痛了起来,泪水扑哧地往下掉落。 “别哭,昊儿会没事的!”她的眼泪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玉渊眉峰渐渐紧拢,扶她起来,半靠在他怀里,柔声安慰道。 “玉渊,我要去洛城,我要去看昊儿!我要确定他是否平安!”真真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眸哀求道,泪水不受控制的掉的更凶了。 “不行!”玉渊抿着唇,绷着脸拒绝。他绝不会让她再陷入尉迟风的魔爪中。看着真真那么伤心,他真的有种恨不杀了尉迟风的冲动! “不,我要去看昊儿,我要去!”真真嘶哑着低吼,小手不断捶着他结实的胸膛。 见她越来越激动,哭得也越来越凶,玉渊心疼的拥她入怀,无奈的妥协道,“真儿,别哭了,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真的?”真真抹了把泪水,仰起小脸,双眸泪潆潆的瞅着他,确定道。 玉渊眉峰皱紧,点头。 “谢谢你,玉渊。”她真的很感动,为了她的昊儿,他和炎都撤了兵,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洛城。 玉渊用手绢轻轻的指擦拭了下她脸上的泪 ,温柔道:“炎和云都很担心你,我们过去吧!” “好!”真真点头。 这时玉儿端着梳洗的木盆进来了。真真梳洗完后,心情好了点,和玉渊一起踏进前厅。 “真儿,你都不知,你突然晕倒可把我们吓坏了!”风烈云一见真真进来后,俊眉微扬,好心情的说道。 真真坐下,敛了敛情绪,浅浅一笑:“我这不好好的吗?” 玉渊坐在她身边为她夹菜,炎也是,两人似乎在比谁夹的多似的。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死也要灭了他!”风烈炎双眸迸出杀气,抿唇道。 真真心中窝心,嘴角微扬,但一瞅到碗里的菜时,弯下了嘴角,暗自叹气,怎么吃饭? “对了,玉渊答应让我去洛城找昊儿,所似我打算吃完饭就过去。” “不准!”风烈炎瞪了一眼玉渊,臭着一张俊脸。难道他不知尉迟风一直想得到真儿吗?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真儿,别去,我们会派人打听!”风烈云皱眉道。他也不赞成她去,毕竟尉迟风对她有不轨的心思,去了还能回来吗?他很怀疑! “不行,我一天没确定昊儿是否平安就一天不安心。”真真咬着唇,固执道。 “我说不准!”风烈炎依旧臭着一张俊脸,狂吼道。 众人被他吓了一大跳。 玉渊神色复杂的看着炎,暗自苦笑,他怎么会不知炎的一片苦心呢!但是,但是,他更心疼真儿,她的眼泪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心。 “炎,让真真去吧!”玉渊闭上眼,艰涩的说道。 “渊,不行,谁知道尉迟风又会耍什么手段留下她呢!我不想冒这个险!”风烈炎眸底掠过一抹暗沉,语气激动道。 “炎,我现在只想确定昊儿是否平安。”真真一说到昊儿,眼眶蓦地红了。 “我已经派密探去探消息。”风烈炎闷闷的开口,她眼底的水光深深刺痛了他的眼,顿了顿,他又忍不住问出心底盘旋了一晚的问题:“听尉迟风说昊儿是我的?”说完,眸底隐隐带着几分期待的瞅着她。 “呃,咳咳。。。。。。”正在吃饭的真真差点被饭粒哽到,顺了口气后,瞪大眼睛望着他:“你说什么?昊儿是你的?” 玉渊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早就在战场上听到尉迟风的话,就算是昊儿是炎的,他也不在乎,他爱的是 她,无论怎么样的她他都爱。 风烈云沉默的看着他们,心头微微掠过一抹涩意,默默的吃着饭。 “我也不知道!”真真摇摇头,美眸里有着淡淡的哀戚。 “我想昊儿应该是炎的!”玉渊突然语出惊人。 “为什么?”真真一怔,连她都不知道昊儿是谁,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如果是炎的,那她,她该如何自处? “因为文陌儿是他的人!他说的话肯定是真的!”玉渊淡淡道,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 众人沉默,真真紧咬着嘴唇,脸色一片惨白,沉默的吃着饭。 一顿饭下来,四人脸色不一,真真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气氛,吃了个七分饱后,迅速的离席。 玉渊想跟上去,去被她的一句话止住了脚步。 “我想一个静静!” 风烈炎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吃着饭。风烈云因为有些事而提前离开了。偌大的花厅里只有玉渊和风烈炎在大眼瞪小眼。 这里一名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竹筒。 “属下参皇上,洛城那边传来了消息!” “快呈上来!” “是!”侍卫双手恭敬的捧着小竹筒递了过去。 风烈炎颤拌着双手打开字条,看完后,俊颜一沉,迥黑的眼眸深处,激荡着狂涛,渐渐沾染上不敢置信。 “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风烈炎恍若被利发刺中心窝,喃喃低吼。 “炎。。。。。。”玉渊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忙抓住他的手,急切的头号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昊儿,昊儿他。。。。。。” 刚烈炎颓然坐在椅子上,渐渐冷静下来,将手里的字条递给玉渊。 玉渊一看脸色大变,拿着字条的手微微颤抖着,抖着声意道:“昊儿,昊儿。。。。。。” 良久,风烈炎深吸了口气,抿着唇下了个决定,双眸定定的瞅着玉渊,一字一句清晰道:“渊,我们不能让真儿知道这个消息!” 第一个孩子,已经在她心底刻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现在昊儿又。。。。。。 他真的怕真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玉渊握紧拳头,脑海里浮现出昊儿可爱的笑脸,他强力压下心底的沉痛,点了点头。 “嗯!但总有一天真儿会知道的!“ “瞒得了多久就多久!“风烈炎抿唇道。 “炎,我觉得过几天等真儿心情平复下来我们再告诉她,不然她。。。。。。她会一直胡思乱想!”玉渊舍不得真真伤心。 “。。。。。。”风烈炎沉默了,良久才奶涩的开口:“她喜欢的是你,你。。。。。。你看着办!” “炎!”玉渊深深的注视着他,“谢谢你!” 这三个字包含了许多许多的话语。。。。。。千言万语,尽在这三个字里。 风烈炎懂了,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如果当初我没伤她的心,没那么强势,今天会不会有不一样呢?” “没有如果!”玉渊冷静的说道。 “是啊,你和真儿说的一样!没有如果!”风烈炎眼里倏地闪过一抹苦涩。 玉渊无言了,现在真儿还没和他成亲,虽然她喜欢他,但他心底总是很不安。没有真正的拥有她,他的心就一天不落地。 两人静静的相对无言,外面的花香随着清风溜进花厅里,萦绕不去。 。。。。。。。。。。。。。。。。。。。 另一厢,真真出了花厅后径自走到院子里。 玉儿跟在她后面,看着前方小姐落寞的身影,微微叹气,小姐,怎么那么命苦? 真真站在院了里,目光迷离的遥望洛城,紧咬着唇瓣,眼底满是痛苦和挣扎。 “小姐,你放心,昊儿小少爷会平安的!”玉儿轻轻的安慰道。 真真没有回头,幽幽道:“没有他的消息,我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 玉儿也很担心昊儿小少爷,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要是有个万一。。。。。。她的伤心绝不比小姐少。 “小姐,不如我们去庙里为昊儿小少爷求平安符,可好?”玉儿想起前天听到一个侍卫谈到前面的小镇有间庙很灵,很多人都喜欢去那里求福。 真真一愣,随即想起婆婆,精神一震,回头笑着抓住玉儿的手,开口道:“好,我们现在就去庙里为昊儿求平安符。” 玉儿呆了呆,望着辣辣的阳光,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间:“小姐,你要现在去?” “嗯!” “可是。。。。。。太阳那么大,小王爷又不在。”玉儿撅着嘴道。 真 第13章 “是吗?”圣渊讥销的勾起唇角,心底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爹不是很喜欢真儿吗?怎么会让他娶公主? “是真的,小王爷可以回去核实。”太监战战兢兢道.一滴又一滴冷汗落在地上。 玉渊目光一沉,抿着唇冷冷道:“把圣旨拿来,你可以滚了!” 太监颤巍巍的走到他马前,持圣旨递给他后,几名太监落荒而逃。 玉渊看也不看圣旨一眼.凌厉的目光扫过一干跪在地上的士兵,声音清冷道:“今天的事谁也不淮说出去,违者斩无赦!” 话落一夹马肚,策马离去。 。。。。。。。。。。 晚上,月华如水。 真真坐在妆台首梳理秀发,寝居门被人轻轻地推开,随即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紧按着一双强健的手臂从后方抱住她,按着她跌入一具伟岸的胸膛。熟悉的阳刚气息让她忍不住转身抱住身后的男子。 “怎么还没有睡?往常这个时间你都已经睡了的!” “需要我回答说想你了吗?”真真眼波流转,俏皮地回答,看到他平安回来,让她的心安稳了下来。 今日从炎口中得知玉渊去和尉迟风议和时,她的心就一直悬在嗓子上,幸好,幸好他平安回来了。 “呵呵,我也想你,你好香!”将她打横抱起,玉渊埋首在她发间,恣意嗅着她迷人的味道,柔声道。 “哪有什么香味!”真真羞红了脸.娇填道。她从不涂脂抹粉,哪会有什么香味,况且她刚沐浴完。 “我说有就有!我最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了,让我安心,让我着迷!”玉渊霸气道。她身上干净的味道,清新有如煦人阳光,叫他留恋沉醉不已...... 被他抱上床的真真看着宽衣的他道:“现在已经签署了停战协议,我们何时回国?” 玉渊闻言,停下解衣的手看着她,揶揄道:“怎么?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了?其实我们现在这样和正式成亲也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差个形式!” 话是这样说,心中却担忧不已,父亲的心思他也搞不懂,现在只能尽快赶回去。如果是皇上赐婚,他可以随便拒绝,但一牵涉到父亲,事情就难办了!想到这里,玉渊俊颜微微沉下。 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真真娇嗔的睨他一眼,嗔道:“不是呢?” “那是什么?”踱步坐在她身旁亲吻她 的发髻,邪肆的笑问道。 “我只是不想呆在战场罢了!”真真的美眸徽微暗下,她真的很不想再呆下去了,呆在这里,她真的好痛苦。 玉渊心疼楼住她,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温柔地说“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启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睡觉。” 说完温柔地吻住她,温柔而充满着无限怜惜的吻让她沉醉,良久后他埋进她的颈问,似是在平息什么。 真真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抚着他有皯疲惫的面容,想必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心里的疼惜快要泛滥胸间,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让她如此感动? “真儿,我好想你快点成为我妻子,恨恨不得将你紧紧的锁在我身边......”玉渊楼着她,叹息着说。 他声音中的疲惫和淡淡的忧虑让她揪心,她轻抚了下他微皱的眉心,轻柔道:“睡吧......等我们回到玉国我就嫁给你......” “你说,不能反悔!”玉渊抓着她的小手寻求保证。 “真的!不反悔!” “那就好!“玉渊咕哝道,感觉一阵清新淡雅的香味传来,让他全身放松了许多。 “真儿,我好想再喝你泡的花茶,那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茶,最好喝的……” 真真看着他渐渐熟睡的安详面,轻声地回道:“好……回国后,我天天都泡给你......” 似是听到了她的话,玉渊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双手似是抱着最珍贵的珍宝一般,就算是沉睡,也紧紧将将她搂在胸前,真真在他怀中,百感交集。良久,两人渐渐都陷入沉睡之中。 翌日,真真和玉渊向炎辞行,踏上了回玉国之路。 。。。。。。。。。。 五日后,队伍抵达玉国都城。 进城的时候,马车外欢声震天,真真和玉儿闷闷的呆在车厢子里,两人均松了口气,总算抵达京城了,特别是真真,娴雅请丽的脸上难掩一丝淡淡的浅笑。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前停下,下车后,真真和玉渊走进王府的栖凤园。再一次回到熟悉的地方,真真心情飞扬起来,看着面前宽敞的庭院,高大的木石建筑,精致典雅。微风吹过,凉意扑面而来,真真舒心一笑,惬意的闭上了双眸。 一想到几天后,她就要嫁给玉渊了优美的唇畔不由得逸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在想升么?这么开心。”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接着身后一双强健手臂从后方将她整个抱住,她跌入熟悉的胸膛。 “没什么!”闭上眼舒服的靠在他怀里,柔柔笑道。 她不说,他也不勉强,搂着她进去他们的房间。 第二天,真真和玉儿沿着王府里的小路慢慢散步,在经过一座假山时,传来几道下人的声音止住她们的脚步。 “小红,你说到时我们该讨好哪个主子?” “废话,当然是王妃了!” “可是龙小姐很受小王爷宠爱呢!” “这......” “我觉得两边讨好最好,一边是公主,一边是小王爷喜欢的人,两边都不能得罪啊!” “没错,绿儿姐姐说的对!” “好像龙小姐还不知此事呢!” “嗯,没错,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讨论了,小王爷已经下令禁止我们说出去。” “是啊,我们还是干话吧!” “嗯!”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已经听出两名下人离开了。 真真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朝栖凤园走去,感觉胸口的疼痛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沉重。她死死地撑着,一步步地往前跨,眼看着那门槛就在眼前,却撑不住了,眼前一花,脚下虚软,连忙扶住那门框,闭了眼,轻轻地喘气。 “小姐……”虽儿担忧伸出手扶住她,瞅着小姐惨白的小脸,心中腾起一股怒火。小王爷怎么可以这样? “玉儿,你说那两个下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龙真真艰涩的开口,心口隐隐作痛。 “小姐,别想那么多,问小王爷就行了!” “也是,我一定要问他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真真抿着唇坚定的说道,如果,如果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玉儿站在一旁蹙眉,两人静静的不说话。 入夜,玉渊一踏进房内,冷峻的面容有些憔悴,握住她手,低叹道:“真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真真心一沉,淡淡的苦涩漫延开来,用力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她还没开口问她,他就迫不及待的告诉她,他要娶王妃了吗? “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最爱的?有什么用?却不是他的唯一。真真眼眶不觉微热,连忙转过头去,不想看他。 玉渊心一慌, 急忙重新握住她的手:“真儿生气了?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玉渊,你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是不是要娶公主?”真真咬住嘴唇问道。 “真儿,你怎么知道?”玉渊诧异的扬眉。 “原来是真的,我真傻!”从他的口气已经证实了他要娶公主,真真哀戚一笑,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 “真儿,你听我说,娶她只是为了安抚爹,你放心,我爱的只有你,我不会碰她一根寒毛的。”玉渊急切的保证。 “如果我不准你娶她呢?”真真屏气的问道,心底隐隐期待他说不娶。 “真儿,你不要任性,我说了娶她只是权宜之计,给爹一个交代。”玉渊无奈的抚额,口气有些微冲道。 这两日他都被父亲缠着,闹着,不准他抗旨。他软磨硬泡,身心俱疲,爹还是不肯私口。 闻言,真真双眼一热,竟止不住流下泪来,连忙收敛泪眼,苦涩道:“任性,我这是任性吗,我只是表达我的意愿!这样都不行吗?” “真儿,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只是……”玉渊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的泪水,慌乱道。 “不用再说了,我累了!你回房去吧,今晚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真真霍地起身,迅速的爬上床,一把捞过被子蒙头盖上。 玉渊深深又无奈的注视她隆起的被子良久,最后转身离开。 等她离开后,真真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那凄楚的哭泣让门外的玉儿心酸的流下了眼泪。她轻轻的走到小姐身旁,疼惜道:“小姐这是何苦?就算是天真的塌了,还有玉儿在。” 真真扯开被子,瞥了眼玉儿,恍惚笑道:“天塌了?!天若是真的塌了,反倒好了。一了百了,我也不用这样伤心了。” “小姐,你别这样,明天,明天那个公主要进王府了!小姐,不如我们离开吧!”刚刚她特意去打听了一番,原来明天公主要住在府中一段时间和小王爷培养感情。 真是太可恶了,小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小姐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让小姐那么伤心? “是吗?看来王府里真是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真真仰头惨笑,心如刀割。 “小姐.....小王爷他或许有什么苦衷?”玉儿决定再帮他说一次好话。 “苦衷?”真真凄然一笑,声音满是苦涩:“他有苦衷的话为何不告诉我?原本怀着高 兴的心情准备当他的新娘,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要娶公主,叫我情何以堪?” 玉儿无言,只能轻轻的拥着小姐的肩膀。 小姐怎么那么命苦,先是失去了小少爷,再来心爱的人决定另娶她人...... “玉儿,我想睡了!”真真神色木然道。 “小姐.玉儿今晚陪你!“虽儿有些担忧的看着小姐。 “不了!玉儿,我没事!“ “可是......” “下去吧!” 玉儿无奈的退下。 月光隐在云层之后,今夜,无眠! 那日后,真真和玉渊突然陷入了冷战的状态里,她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玉渊几次欲进栖凤园见她,都被玉儿给档了回去。 这些日子来,她安安静静的在园沉淀心情,玉儿每天都来汇报有关那个玄灵的公主的事,由于她戴着面纱,玉儿也不知她长什么样。不过听说玉渊每晚都在她那里听曲。这个消息让她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今日,玉儿来禀报说公主要见她,真真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是来示威?还是来警告?打发玉儿去叫她进来。 不一会,那名公主巳经款款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个侍女。她穿着一件粉红的衣裳,上面绣着精致的牡丹,风婆绰绰,艳丽动人。只是不知样貌如何?但那双漂亮的眼眸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参见公主!”真真起身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那名公主妩媚一笑,美眸里隐隐有丝得意闪过。她走到桌前坐下,端起玉儿沏的茶啜了一口,笑道。 “不知公主到来所谓何事?”真真冷淡的笑道。 “也没什么事,只是来看望一下让渊神魂颠倒的女子罢了。”公主轻笑。垂下眼睑,掩饰眼底的一抹怨毒。 “是吗?不知公主能否以真面目示人?”真真脸一沉,淡漠道。她竟然叫他渊? “你真想看?”公主低低的笑出声。那笑声听得真真心底一寒。 “是的,我想看看公主的花容月貎!”真真握紧拳头,冷冷的目光射向她,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很熟悉,但可能是她吗? “希望你看后,别吓到!”公主明眸一闪,倏地摘下面纱,笑意盈盈的瞅着她。 “是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真真愕然,手中的茶杯差点被打翻。 第14章 公主挥手屏退那四名侍女,好整以暇的挑眉轻笑,高抬着下巴孤傲的瞅着真真和玉儿。 “怎么不可能,哼,很意外是吧.我竟然没有死!”公主,哦,不,是小翠张狂的大笑。 “怎么可能,玉渊亲眼看见了你的尸身!”真真垂眸喃喃道,后来一道亮光闪过脑海,清澈的眸子倏地睁大,望向小翠的目光充满震惊,“那个尸身不是你,而是和你长相相似的人!” “你还不笨嘛!”小翠咯咯笑出声,美丽的脸上浮现一抹得意,“我特意找来的替身!可惜那么快死了!” 小翠盈盈一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尖锐:“没错,我就是玉国的公主!” 真真凝神注视她良久,倏而一笑,淡淡道:“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小翠被踩中痛脚,眼眸一沉,怨毒的横了她一眼。没错,她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皇帝的一颗棋子。 如果不是她手里握有一张王牌,老摄政王还没那么容易妥协呢!哼! “我就算不受宠,也是个公主,而你呢,哈哈,什么也不是!就连和杜将军相认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可怜!”小翠蓦地一笑,唾之以鼻道,眼底却掠过一丝同样的悲哀。 真真不语,静静的看着她良久,才缓缓的开口皱眉道:“文陌儿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小翠是公主,那么文陌儿的身份肯定不低,不然小翠怎么会沦为她的奴婢。 小翠一楞,继而眼眸浮现杀机,口气冰冷道:“你想知道?” “姐妹?”小翠哈哈大笑出声,双目倏地猩红起来,嘴角冷酷道:“谁跟她是姐妹,我没有这样的姐妹!!”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目光诡异的注视着她,“文陌儿那个女人就算再怎么喜欢现在风国的皇帝都不会有结果的,你可知为何?” 真真心一突,垂下眼睑,冷冷的勾起唇角,胡言乱语道:“难不成她是你父皇的妃子不成?” 小翠愣了愣,继而意味深长的掩嘴笑道:“你还蛮聪明的嘛,哼,文陌儿她就是父皇最宠爱的文妃,而我可以算是父皇派在她身边监视她的,想不到到她竟然想杀我,啧啧,可惜啊,可惜!我还活的好好的!” 真真久久回不过神来,耳畔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她千想万想,从来都没想过文陌儿竟然会是玉国皇帝的宠妃。玉儿更是震惊的张大嘴巴,久久合不上。 “文陌 儿竟然……竟然是皇帝的妃子,怎么可能,皇帝怎么可能让她去……去……”真真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以为她为何会消失那么多年,要不是风国的七王爷查出了她的身份,我父皇也不会暗中将她带回玉国,不然她现在恐怕已经是风国的皇后了!”她说罢,霍地大笑。 “这么说来,七王爷知道她的真正的身份,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何你父皇甘愿冒着带绿帽子的危险将她送到炎身边?”真真皱眉问道。 “那是因为文陌儿和父皇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小翠又暴出一条劲爆的消息震得真真快晕了。 加上太后从中作粳,父皇不得不妥协将她送离玉国,没想到文陌儿那女人竟然爱上风国的风烈炎。 天哪,乱伦都出现了!真真觉得自己的心脏的真的难以负荷了!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有何目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真真倏地清醒过来,冷静的问道。 “哈哈,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可怜你,被她耍的团团转,就连尉迟风也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恨她,恨不能她死!”说道最后小翠美丽的脸庞倏地狞狰起来。手中的茶杯蓦地被她捏碎了。 真真的心突地一跳,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 “难道你不恨她吗?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有了那个孩子!”小翠深吸了口气,将杯子的碎片丢到地上,轻轻的吹了手,狐媚一笑,满意的看到她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难不成昊儿在你手里?”真真狠狠的倒吸一口凉气,双眸不可置信的瞪大。 小翠妩媚的捋了捋秀发,轻笑道:“不然你以为老摄政王为何会突然叫我父皇下旨让我下嫁玉渊。” “你到底把昊儿怎么样了”真直真霍地抓住她的手,迫切的追问。美丽的脸上溢满担忧。 小翠扯开她的手,示意玉儿沏茶、端起茶轻抿了几口、慢悠悠道:“他很好!你放心而且他的箭伤已经好了!” 那一箭是她射的,不过她不会告诉真真。 “我要见昊儿!” “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的条件!”小翠勾起嘴角,算计的瞅着她。 “什么条件?”真真微敛眸光,咬牙问道。 “呵呵,我的条件就是你不能阻扰小王爷娶我为王妃!”小翠漫不经心的说道。 “为什么?你爱玉渊? ”真真攥紧拳头,瞳眸剧烈颤抖。 “不,我不爱他!”小翠看到真真松了口气时,嘴角邪魅的勾起,话锋一转,“不过……”满意的看到她紧张的容颜,继而道:“不过我需要得到他的保护!因为我知道文陌儿肯定不会放过我,而有这个能力保护我的人就是小王爷,所以……” “我明白了!如果你没有进玉渊的王府,很可能会没命,对吗?”真真心情完全放松了下来,淡淡问道。 一旁站着的玉儿被这样的突变吓的傻了眼,不断的在心头疑惑暗忖:怎么会这样? “没错,所以我才以你的儿子要挟老摄政王叫小王爷娶我。”小翠孤傲抬高下巴、坚定道。 真真点佩服她,为了活下去,不惜将自己当筹码! “要是老摄政王知道昊儿不是他的孙子、你以为你还能嫁进王府吗?”真真喝了口茶,开口问道。 小翠怔了怔,微敛的眸光疑惑的瞅着她,笑道:“那也难怪你不知昊儿是谁的孩子。当初你们两人都被文陌儿下药了。算我好人做到底.将真相告诉你吧,本来文陌儿想报复现在的风国皇帝,派她的亲信偷偷在他和小王爷的杯口下了‘一杯倒’,不过要掳走的人是风烈炎,而我却在暗中掉包,将风烈炎换成小王爷,所以那个孩子是你和玉渊的孩子。” 真真呆住了.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玉儿更是瞪大了眼珠子,原来昊儿小少爷是小王爷的孩子。 “昊儿是玉渊的孩子,是他的孩子……”真真喃喃道,心中胀满了喜悦,目光在注视小翠时多了分暖意,由衷道:“谢谢你!” 小翠一窘,美丽的脸上莫名的浮现一层羞郝,她高傲的仰头,很拽道:“我可不是为了你,哼,我只是不想让文陌儿得逞罢了!” “是,是!”真真忍住笑附和道。小翠以前或许狠毒,不但陷害过她,毁过她的容.要过她的命.但她现在却恨不起她来,尤其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去做奴婢,这也太惨了吧? “只要你答应帮我说服小王爷快点娶我进门,我就将那个孩子还给你。”小翠神色隐隐有些着急,本来她想等半个月,但现在她等不及了,文陌儿很快会发现她回了皇宫,到时她……不行,她好不容易苟活了那么多年,绝不能再被她压着。 真真一听她要玉渊尽快娶她,心中不感不舒服,仔细审视了下她的脸色.微微皱了皱眉,“你怕她知道你死,找到你?” “没错,我现在有一股很强烈的预感,所以不能拖了,因为只有小王爷才有能力助我脱离魔爪。”小翠美丽的脸上呈现出一抹渴望新生话的光芒。 “我会帮你!其实不一定要玉渊娶你,他可以认你为妹妹,让你住在王府,不是一样吗?”真真突然建议道。 小翠一怔,美眸倏地张大,良久,突然暗下眸子,“他会同意吗?” “我同意!”门口突兀的插进一道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嗓音,紧按着木门被推开了,玉渊高大的身躯走了进来。 “玉渊,你怎么过来了?”真真诧异的挑眉,他们不是在冷战吗? “她是过来看你被我欺负没?”小翠撇撇嘴角,冷哼一声。 玉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径自走到真真身边.一个用力将她横抱起,坐在她位置里,将她放在他的腿上固定住。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真真瞄到玉儿偷笑的神色,尴尬的斥道。 “我已经好几天没抱你!”玉渊闷闷道,把头埋进她的秀发里,嗅着她身上清雅别致的清香。 “……”真真眼眶蓦地一红,再也顾不得玉儿和小翠在场,伸出手回抱住他。 玉渊一震,寒澈的双眸隐隐蕴藏着几分激动和欣喜,亲吻了下她的发角,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你们可不可以节制点,我和玉儿还在呢,商量好正事后,你们爱怎么抱都可以!”小翠撇撇嘴角道。 真真刷的红了脸,玉渊轻笑出声,松开她,目光犀利的射向小翠,沉声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我想再确定一下,昊儿真的是我的儿子吗?为何我和真儿都没印象?” 小翠敛了敛目光,解释道:“是的,他是你的儿子,至于你们会没想印象是因为文陌儿喂你吃了一粒药丸,而龙真真会不记得是因为她被下的药含有忘忧草的成分。当晚我……我也在场!” “这么说来你也是帮凶?”玉渊目光一冷,语气倏地冰冷。 小翠心一凛,有些害怕的移开眼睛,“可以说是!” “玉渊,小翠当时被文陌儿控制……”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玉渊打断。 “我明白了,小翠,我可以将你纳入羽翼保护,你必须将昊儿完整的带回王府,跟我爹解释请楚。” “我知道了!昊儿现在在我宫里的寝宫内室,由张嬷嬷带着,我已经找人解了摄魂术,你可以派人去 将他接回来。”小翠为表示诚意将自己的底牌掀了开来。 玉渊凝神定定的如何看了她良久,才开口:“嗯!” “那我先离开了!”小翠得到他的答复后,很识相的移步离开。玉儿也跟着出去了,小心的掩上门,偷笑的离开。 房间里,真真静静靠在玉渊怀中许久才再次轻轻开口道:“你……今天不忙吗?” “嗯!不忙,早处理完了!”在她鬓间轻轻应了声,玉渊没有多说什么就算忙也要说不忙,巳经好几天没亲近她,好怀念啊! “这么快啊!” “怎么,你希望我处理久点吗?你不想我多陪陪你?”玉渊寒澈的眸子微敛。俊颜一黑,失望道。 “不是!我是希望你不要为我耽误了正事。”真真连忙补救道,其实她很想见到他,在冷战的时候.她有好几次都想妥协了! “你最重要!你知道吗?我每晚半夜都有去看你,看到你睡的不安稳,我的心真的难受!”玉渊语气低沉而心疼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真真忍不住红了眼,靠在他臂弯,低喃道:“玉渊,我庆幸今生有你!” 听到她的低喃,玉渊笑了。寒澈幽眸满是柔情的凝视她柔和的白净小脸,揽住她的纤肩,亲吻她的发鬓没有回话。任由幸福的浓情环绕周身。她说庆幸今生有他,他又何尝不是…… 落定篇15章 第二天,玉渊亲自去皇宫接回了昊儿,看到昊儿生龙活虎的样子,真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别哭了,昊儿不是已经回来了吗?”玉渊心疼的擦拭她眼里的泪。 “娘,娘,昊儿好想你!”昊儿一看到娘,撅着小嘴,小小的身子飞快的蹭进真真怀中,小手用力的扯着她的衣袖,声音有些哽咽。 “昊儿,娘也好想你!”真真扬起嘴角将昊儿抱在怀里。这暖呼呼的温热身体,是她的昊儿,她离别了将近一个月之久的孩子,她每一天都在想,都在念的孩子,抱着昊儿的手不知不觉加紧了。 她的孩子回来了! 想到他中箭的那一幕,真真硬生生的打了个激灵,急忙松开手,扯开他的衣衫,看到胸前那一道结痂的疤痕时,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她伸出手,颤巍巍的抚摸着昊儿的疤痕,哽咽道:“昊儿,娘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娘,昊儿没事了,娘,别哭……”昊儿 有些笨拙的用袖子擦她脸上的眼泪。 “好,不哭,不哭!”真真扯出一抹美丽的笑容,将昊儿抱进怀里。 玉渊有些吃味的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大步上前将他们拥在怀中。心疼又满足的抱着他们母子二人。 玉儿也在旁边偷偷的拭泪,太好了,昊儿小少爷终于回来了,小姐终于不用在以泪洗脸了。一旁的丫鬟侍卫们脸上全都带着笑容,高兴的看着他们母子二人重逢。 自从昊儿回来后,老摄政王整天霸着昊儿,看得真真和玉渊好笑不已。不过这也给他们很多独自相处的时间。 某日,天朗气清,湛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月老庙盛会,真真听说了之后,胸口莫名的升起股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今天这个日子很不寻常,心底似乎有一道声音不停的催促着她前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微蹙眉看着窗外盛开的一大片白色茉莉,闻着那淡淡的茶莉花香,眉头不但没舒展,还越皱越紧。 “小姐……”玉儿悄然走到她身边,轻轻的唤道,小脸上带着淡淡的忧心,小姐这是怎么了? “玉儿.玉渊人呢?” “小王爷和昊儿小少爷在后院的梅林里练剑。” 梅林? “嗯,我去找他们!”真真转身淮备离开时,玉渊和昊儿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娘,爹教了我一套新的剑法!”昊儿一进房门直奔向她,开心的咧嘴笑着。 “是吗?什么时候舞给娘看看?”真真温柔的帮他整理好有些散乱头发,宠溺道。 “现在就可以!”昊儿骄傲的挺起小胸脯,稚声道。 “呵呵!昊儿好棒!不过现在不行,等娘有时间再看,好吗?”真真捧起他的小脸亲了一下。抬头对上玉渊深情的黑眸,脸一热,玉渊含笑的走到她身边,轻搂着她,一只大掌拍了拍昊儿的肩膀,“昊儿,爷爷正等着你呢!” “哦,好,昊儿马上过去。”说完,小小的身子飞快的冲出房门。 真真失笑的摇头,“昊儿越来越喜欢你爹了!” “什么我爹,他也是你爹!”玉渊睨了她一眼,闷闷道,“我们都快亲了!” “是,是……”真真附和道,“不过成亲之前我们去趟月老庙可好?刚好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月老庙盛会,我想去看 看!” “好.我陪你去!”只要她想做的,他都会支持。 况且他们快要成亲了,去拜拜越月老好。 不一会他派人通知老摄政王后,和真真一起回房整理了下仪容,淮备出府。 “爹、娘,你们要去哪?”稚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回身一看,只见老摄政王牵着昊儿和下人站在身后。玉渊瞥了眼他父亲,老摄政王对儿子像只狐狸般的笑了笑,玉渊嘴角微微抽动了下,回头宠溺的看着儿子,从父亲手中接过他,亲吻他的嫩颊道:“爹要和娘去月老庙里,那里人多,爹爹怕把你弄丢了,就不带你去了!你要乖乖呆在府里跟师傅读书,知道吗?” “嗯,昊儿会乖乖的读书,爹,娘,你们要早点回来,昊儿会想你们的!”昊儿尽管心里有些失望,其实他也好想去看看,但不想爹娘为难。 “昊儿真乖,爹爹回来给你带礼物!”语毕,玉渊再次亲亲儿子的颊,宠溺道。 “娘,昊儿也要!”得到父亲的吻,昊儿开心的笑了,小小的手,指着脸颊,向娘亲讨吻。 真真摸摸他的手,微笑的在昊儿粉嫩的脸颊上落下轻轻的吻。 “小王爷,马车淮备好了!”雨走到玉渊身前,恭敬的说道。 “嗯!”玉渊轻应,抱了抱儿子,道:“昊儿,爹和娘要走了!” “嗯,爹,娘,再见!”昊儿挥着小小的手。 玉渊和真真笑了笑,回头望了眼正含笑看着他们的老摄政王,轻轻点了下头后,玉渊搂住真真的纤腰向外走去。 王府外,玉儿已经在那里等候了。看着外面一大排侍卫,真真微微皱眉,玉渊抿了抿薄唇,“只要车夫就可以了,其余的人留在王府。” 今天陪真真去月老庙,确实不想那么多人跟着,有玉儿和车夫在就够了。他和玉儿都有武功,足以保护真真。 “可是王爷嘱咐属下好好保护小王爷!”一名领头的侍卫恭谨道。 “不用了!”玉渊甩了甩衣袖,沉声道,不理那名侍卫为难的脸色,转身扶着真真上马车。 侍卫们只好无奈的看着马车离开。 车厢里,真真静静的喝着玉儿泡的花茶,幽幽的开口:“玉渊,过段时间我们带昊儿回去看望爹娘,好吗?”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当初杜清然托付她照硕她的父母,她不能食言,况且她也 很喜欢他们。 尽管现在的她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但她依旧是她! “好,我跟爹爹说一下,不过要等我们成亲后。”成亲了,才能光明正大带着她到将军府。 “谢谢你,玉渊!”真真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由衷的感谢,“谢谢你对我宠爱和包容,我保证,在见过娘之后,就跟你回王府,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好!”玉渊冷峻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幸辐.黑眸里漾着溺死人的温柔。 玉儿掩嘴浅笑.伸手为他们泡花茶。 “玉儿,你也不小了,有没喜欢的人?我帮你做媒!”真真突然望着玉儿开口问道。玉儿跟她够久了,现在也21岁了,在古代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想来也真是太对不起她了,陪她在小山村了生活了五年,耽误了青春。 玉儿闻言羞红了脸,目光瞥了眼车帘缝隙外的车夫,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不发一言。 真真和玉渊对望一眼,两人眼中有着了然。特别是真真,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玉儿,你觉得雨怎么样?” 其实车夫就是雨,玉渊的护卫。 玉儿羞答答的跺了跺脚,不依的娇嗔:“小姐……”说完还偷觑了眼车帘外的雨。 真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摇摇头:“原来玉儿不喜欢雨,渊,那我们得为雨重新找一个伴了!” 玉渊煞有其事的点头,“是啊,雨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了,算算他也三十了,是时候为他找个伴了!”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哎哟!”真真一个不稳,倒进玉渊的怀中,突然笑了起来,玉渊本想呵斥一下他,但见真真笑了,想到什么似的,唇角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好了,不捉弄你们了,既然你们彼此都有意,那就择个日子成亲。这次去月老庙你们两个也拜拜!”真真凝视着玉儿绯红的脸蛋笑道。 玉儿低垂着头不语。暴红的脸和眼底的盈盈笑意透出她心底的喜悦。 马车行驶一段路程后停下,车窗外传来雨的声音:“王爷、龙小姐,月老庙到了。” 玉儿掀开车帘,玉渊伸出双手,将真真温柔的抱下马车。 一路上,玉渊俊逸带着冷峻的俊颜和高贵气质引来无数上月老庙祈求好姻缘的人的侧目。无视众人惊艳的目光,玉渊小心的呵护怀中真真,慢慢步入月老庙。 看着挤满人的月老庙,玉渊微微皱眉,“真儿,人太多了,我们迟点再进去!现在我们先到凉亭里去坐会儿!” “好!”真真点点头,任由他搂着自己向凉亭而去。玉儿和雨两人紧紧的跟在后面。 玉渊温柔的扶她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怜惜的拭去她额上薄汗,对玉儿道:“去你买四碗热茶来。” 玉儿离开凉亭在不远处的茶摊买了四碗热茶回来,每人一碗。 接过还热的香茶,真真暖暖的浅浅一笑,喝着热茶。 看到她的笑颜,玉渊坐在她身旁,用手轻柔小心的拂开她额前的发。 幸福在不知不觉间溢了出来……煞羡了一干众人。 “这位姑娘!”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真真和玉儿同时回头,疑惑的望着凉亭外的一个老婆婆,真真问:“这位婆婆,您找谁?” 老婆婆笑眯眯的看着她,声音苍老而沙哑道:“姑娘,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块血玉?” 闻言,真真和玉渊大吃一惊,特别是玉渊,冷峻的眯起双眸,冷声质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块血玉的确在真儿身上,但她怕弄不见,一直挂在脖子上。 老婆婆别具深意的瞥了眼他,笑道:“想必这位就是玉小王爷了!” “你是谁?”玉渊危险的眯起黑眸,冷冷的问道,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玉儿和雨也全身戒备起来,保护真真。 “婆婆,你问血玉做什么?”真真仔细的打量了下眼前精神矍铄的老婆婆,微敛目光,直觉的认为眼前的老婆婆没恶意,故而疑惑的问道。 老婆婆笑了笑,苍老的眼里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慈爱的说道:“那块血玉如果在姑娘身上,请务必随身带着,还有两天后的一场珍宝宴,你们一定要夺得一件宝物,那件宝物对于这位姑娘尤为重要!” “什么宝物?”真真蹙眉问道,看了眼玉渊黑沉沉的一张俊脸,轻轻的握了下他的大手示意他别过于担心。 “一件和血玉同等珍贵的手镯,也是姑娘曾经拥有过的宝物。”老婆婆慢悠悠的说着。莫测的笑了。 “手镯?”她拥有过的?真真陷入了沉思,突然,脑海里电光一闪,难不成是云送给她的那个被她遗失的手镯? “对,就是手镯,夺到这件宝物后,你就把它戴在手上。切记一定要戴在手上 第18章 (1) “风烈炎!我们谈谈!”顶着水国公主外壳的真真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决定唤他的名字。 小月震惊的望着娘娘,心底一阵惶恐,“呼”的一声跪下,声音有些结结巴巴道。 “皇。。。。。。皇上恕罪,娘娘她。。。。。。她只是。。。。。。只是。。。。。。” 风烈炎没有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审视着她,黑眸里蕴藏着震惊,希冀,伤痛,还有更多的渴望,低沉的嗓音有些颤动的问道:“你空间是谁?是谁?” “你认为我是谁?”真真敛了敛眸光,有些自嘲的微弯辱角,上苍为何老是和她作对,每次她即将要得到幸福的时候就把分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真真鼻头有些酸意,为何她的两段感情都要如此备受折磨?抬眸对上他希冀的黑眸,心里一慌,茫然地别开了脸。 “你进来!”风烈炎突然抓住她的手,回头吩咐来喜不准任何打扰后,强力的将她拉进寝殿,留下小月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一踏进宫殿,真真终于嘘了口气,有些倦态的揉揉眉心。整个人扑进华丽柔软的软塌中,丝毫没发现风烈炎那双如潭水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良久,他微微敛下眼皮,深深的吸了口气,大步跨到她身畔,修长而有力的双手猛地一用劲将她纳入怀中,好紧,好紧,好像要将她融入骨血一般。 真真心一慌,奋力挣扎,忍不住怒气的低喊:“风烈炎,你干什么,放开我!” “不放,就让我再多抱一会!”风烈炎低沉的嗓音里有压抑的痛苦,拥着她的手越发的紧了。 真真眼眶蓦地红了,微怔的凝视着眼前有些憔悴清瘦的俊颜,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她。 其实她不是无情的人,再怎么说她曾经爱过他,还爱的很深,受的伤也越深,只是她心底的伤已经慢慢愈合了,有了昊儿,有了玉渊,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对于炎,她真的只能将他放在心底深处了!她不是不爱他,而是她更爱玉渊。 她的柔顺激起了风烈炎更多的柔情,不知过了多久,真真的肚子传来几声咕噜声。窘的她小脸暴红。 风烈炎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出声,松开环抱住她的大手,摇了下床头的铃铛,不一会来喜急匆匆的进来了。 “传膳!”风烈炎不没等他开口就命令道。 “是!” 来喜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了?”真真这次想起这个问题,不禁眯起双眸问道。 “就算你变了样子,你的眼神都不会变,从你唤我的名字,从你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你是真儿。”风烈炎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黑眸漾笑的说道。 真真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睨了他一眼,有些落寞道:“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昨天我才和玉渊成亲,今天醒来就发现自己不是自己了,差点没发疯,不知我原本的身体是不是被这具身体的灵魂霸住了。” “你这具身体是水国公主的,她和你大哥两情相悦呢!等到一定的时候,我就会让她以公主的名义嫁给你哥。”风烈炎挑眉道,瞅着她迷茫的神色,话锋一转:“不过既然她已经变成你了,我绝不放手。” 真真秀眉微拧,瞪了他一眼,声明道:“我要回玉国,我不可能留在这里。” “不行!”风烈炎斩钉截铁的拒绝,目光深邃幽暗地看着她,如墨般的双眸闪烁着浓浓地复杂情愫,哑声道,“至少现在不行。” 真真咬唇略带委屈的瞅着他,询问道:“为什么?” “你现在的身体还是我的妃子,唯一的皇贵妃!”为了能和她多相处一会儿,他私心的找着借口。 真真苦笑,是啊,她现在的身体是他的妃子,怎么办?她好想见玉渊,好想,才新婚第一天就身处他国,任谁也会难过。 想到这她清澈的眸子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风烈炎眼中的痛一闪而逝,深邃的双眸猛然闭了起来,竺在睁开,眼底一片清明。 “真儿,我会飞鸽传信通知玉渊,让他赶来风国,在这段时间里,你陪陪我好吗?”他话风说完,心口一阵绞痛。 “这。。。。。。”真真有些犹豫不决,暗叹:风烈炎,你这又是何苦呢?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略略一软,有些不忍的打碎他的期盼,遂点了点头。 风烈炎黑眸一亮,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只是想最后拥有一些与你一起的加快。” 他的话让她心酸,怔怔的望着他眼底的神采。 这时两三个太监走了进来,将刚刚温好的燕窝粥和一桌子菜肴端了上来。四溢的香气让真真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喝起来。 风烈炎嘴角含着温柔的微笑瞅着她优雅的吃相,心底涌起满满的幸福,修长 的大手时不是为她夹菜。 “如果每天都能和你一起用膳该多好啊!”风烈炎低低呢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真真听到身畔的细微声响,可是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快吃吧,别饿坏了!”风烈炎敛云车载斗量然的眸光,宠溺的笑了笑。 真真拧起秀眉,看着他碗里原封不动的饭菜,开口轻责道:“你怎么不吃?早膳很重要,不吃怎么行?快吃!” “好,我吃!”听到她关心的话语,风烈炎听话的用膳,微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两人在温馨的氛围里用完早膳,刚撤下饭菜后,来喜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皇上,七王爷与杜少将军在寝殿外求见!” 风烈炎一怔,随即眸光一敛,微微勾起唇角,啧啧,来的真快! “宣!” 真真双眸一亮,好久没见过大哥了,不知大哥最近怎么样了? “很开心,嗯?”风烈炎戏谑瞅着她,微笑道。 “嗯,好久没见过大哥了,都不知他跟他喜欢的那位公主怎么样了?有没夺得那位公主的心。”真真有些兴奋的提高声调,清澈的眸子别具深意的瞅了眼他。 “等他进来你问他好了!”风烈炎垂下眼眸,掩饰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真是期待他们见面的情况。 “嗯!”真真浅啜了口茶,点点头。 不一会,一身锦衣的风烈日和一身月白长衫的杜天宇大步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两人恭敬的行礼。 “免礼!”风烈炎玩味的凝视着两人。 “谢皇上!” 杜天宇急忙抬头,望向水国公主的眼神瞳藏情愫。风烈日邪气的挑眉,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时不时还揶揄的瞅向风烈炎。 “都坐下吧!”风烈日淡淡道。 “大哥!”真真忍不住叫出声,望向杜天宇的眼神带着几分激动,几分喜悦。 杜天宇浑身一震,震惊的盯着她美丽的容颜,半响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娘娘,您叫微臣什么?” “大哥,我是真真啊!”真真这才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急切的说道。 “真真?你。。。。。。你怎么。。。。。。。怎么可能?她呢?她去哪里了?”杜天宇先是一怔,蓦地抓住 她的手腕追问道。 风烈日在一旁皱眉,“你是龙真真?” 真真点头,晶亮透彻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失落:“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我昨天才刚跟玉渊成亲,今早就发现自己成了另一个人。” 风烈日邪气的挑眉笑道:“真可怜!” 真真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真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和公主的魂魄换了?还是。。。。。。还是她。。。。。。”杜天宇没有松开她的手,抿唇艰涩的问道。 “她应该没事吧?我也不知道!噫,大哥,你怎么那么关心公主?”真真皱眉问道。心中为他捏了一把汗,他难道不怕风烈炎斩了他,竟然光明正大的当着皇帝的面关心他的皇贵妃。 “笨蛋!”风烈日啐了她一口,拽拽的看着她。五哥都已经认同了他们的在一起了!只差个仪式罢了。 “你。。。。。。风烈日,我和你有仇吗?”真真怒瞪他,冷哼。她比他还早知道他们的关系呢!敢骂她笨蛋! “谁叫某人那么迟钝?”风烈日眉峰一跳,取笑道。 “好了,你们别说了!”风烈炎突然出声制止。目光转向杜天宇,淡淡道:“天宇,如果水国公主回不来的话。。。。。。” “不,她一定会回来的,她。。。。。。她不会丢下我的!”杜天宇顾不得君臣关系,愤怒的低吼。 真真在心底暗叹,未来的事情很难说!这话她没说出口。 “大哥,你别激动!炎会通知玉渊和我的本尊来风国,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和她交换了魂魄的话,我们可以找世外高人换回来。”真真安慰道,其实心底也在打鼓,除了那位老婆婆,她还不知谁能有这样的能力。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杜天宇俊美如玉的脸庞浮现淡淡的无奈,薄唇紧抿。 “大哥,我娘她还好吗?”真真喝了口茶转移话题。 “嗯,二娘很好!爹还是很宠她!”杜天宇温润的眸子漾着一抹浅笑。 “那就好,到时我带昊儿去看他们。” “说起昊儿,我都好久没见他了,他还好吗?上次听说他失踪了!” “已经找回来了!” “。。。。。。”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聊着,受到冷落的风烈炎,紧抿着薄唇,漂亮深邃的眸子掠过一抹妒意,风烈日悠哉的 看着好戏,一边喝着上好的香茶,一边好笑的看着五哥变幻莫测的俊脸。谁叫他今早不上朝,害的他只好代政,被荼毒了一个早上,连早膳都没吃。 眼看五哥就要失控了,风烈日终于停止了看戏。 “啧啧,你们两兄妹也不要一见面就聊个不停,把我们给冷落了!” 闻言,真真一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一见到亲人太高兴了!” “知道就好!”风烈日冷哼!邪气的扬起浓眉睨了她一眼。 真真瞥了他一眼,回头对风烈炎突然说道:“炎,我想出宫去!” “不行!你答应在玉渊到来之前陪我的!”他绷着一张俊脸,想也没想的拒绝。 “我是说我想出宫游一下京城。顺便云将军府看看爹娘!”真真睨了他一眼笑着道。 风烈炎松了口气,嘴角微扬,黑眸里蕴藏着浅浅的喜悦,风烈日则暗自摇摇头,看来爱情真会让人变傻! 杜天宇则低低的笑出声。 寝殿外,花开的正绚烂,香气怡人;寝殿内,气氛温馨,充满浅浅的笑声。 。。。。。。。。。 玉国 水国公主水灵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正光裸着身子躺在一个男人怀中,震惊半晌后,发出一声惊叫,挣扎的起身,嘴里大叫道:“大胆,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床里?” 玉渊霍地惊醒过来,一把将赤裸的身子压在身下,声音低沉沙哑道:“真儿,你可真会伤我的心,我是你夫君,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会忘了吧?” “放开,本公主不认识你,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色狼!”水灵气的奋力的挣扎,她的清白,她的清白不会毁了吧? 如果她毁了清白,怎么对的起爱她的天宇?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一点滴流了下来。 “公主?”玉渊溢满柔情的表情明显一滞,呆呆地看着身下奋力挣扎的真儿。眼有有股异样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即变冷转暗。 他霍地翻身而起,修长的双手倏地掐住她的脖子:“你到底是谁?” “咳咳。。。。。。,我是风国的皇贵妃!放开我!”水灵涨红了脸,挣扎着想掰开那有力的手掌,却只觉纹丝不动。 “什么?”玉渊蓦地松开手,冰冷淡漠的双眸凌厉的射向她,“说,你是怎么占据她的身体的?” “可以等我穿 好衣裳在说吗?”水灵被他霸气冷厉的目光吓的心一凛,颤声道。 玉渊冷哼一声,别开头迅速的穿上衣,听着身后传来穿衣的社会各届窣声,眸光一沉,抿着唇背对着她。 良久背后传来她轻柔的嗓音。 “我穿好了!” 玉渊回过头,望着真真的美丽容颜,眼底掠过一抹心痛,真儿哪里去了? 水灵扫了眼四周,发现整间寝室挂满了大红喜字,心一怔,抬眸瞅着眼前霸气冷峻的男子,咬唇道:“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一醒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玉渊眯起黑眸,冷冷的注视着她,淡漠道:“你说你是风国的皇贵妃?” “是!”水灵坦荡的望进他的眸光深处。 玉渊抿紧薄唇,“这么说来,真儿可能和你互换了灵魂?” “我不清楚!”水灵咬唇摇摇头,她胸前的血玉突然发出淡淡的红光。玉渊蓦地睁大黑眸,定定的注视着她胸前的血玉。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低语,目光再掠过她手里手镯,也有浅浅的蓝光,心底升起一股疑团,脑海里浮现月老庙里遇见的那位老婆婆。。。。。。 落定篇19章 “这是哪里?“水灵突然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微微皱眉问道。 “玉国!”玉渊淡漠道,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浓眉越皱越紧,问道:“你有没什么感觉到什么?”至于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水灵讶然的睁大双眸,轻抚了下胸口道:“我总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很奇怪的感觉,不知怎么形容,好像自己随时会脱离身体而云一样。” “什么?”玉渊突然面色大变,目光在定定的盯着她胸前的血玉。耳畔响起老婆婆说过的话。 记住,务必随身戴着血玉和手镯! 这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呢? 玉渊紧扰眉心细想,水灵踱步走到桌旁坐下,瞥了眼桌面的美酒和干冷的饭菜,微微有些恍然,何时她才能和天宇成亲呢? “叩啊!”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紧接着玉儿的声音响起:“王爷,小姐起来了吗?” “进来!” 玉渊拧紧浓眉坐在檀木桌旁,看着周围的一片红色,心底有些周怅。 玉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疑惑的望向小姐和王爷,感觉他们之间怪怪的,心头疑惑的嘀咕, 怎么没有一点新婚过后的喜庆。 “小姐,玉儿帮你梳洗!” “我不是你小姐!”水灵有些尴尬的瞥了眼玉渊,道。 玉儿怔了怔,瞪圆了眼睛,“小姐,你不是在说笑吧?” “她没说错,她的确不是真儿。”玉渊低沉的嗓音插了进来。 玉儿张了张嘴,呆呆站在原地,“那小姐呢?” “可能在我身体里吧!”水灵有些窘迫的笑了笑,她此时已经猜出了眼前这位冷漠的男子可能就是风国皇帝的好友玉小王爷。 “玉儿,你服侍她梳洗,我先离开。”话落,他已经离开了房间。 两日后,玉渊收到风烈炎的飞鸽传信,冷峻的脸上泛起了笑容,得知真儿在风国时,心底那个高兴,恨不得飞到风国去。 安置好一切后,带着水灵和玉儿,暗卫雨以及一干高手护卫出发启程云风国。 。。。。。。 华丽贵气的寝室内,一片狼藉,花瓶的碎片,首饰珠宝,卷轴等,只要是能砸的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窗边的纱幔也没有逃脱被摧残的命运,狼狈的挂在窗沿上,风一吹就落了下来,刚落到地上,就被一只脚来回的碾踏。 红儿静静的站在寝室里,不敢上前阻止,她知道此时的文陌儿已经几近疯狂了。她的怒火,旺得像是要毁了这间寝室。 这时,身穿着一袭紫色的英俊男子摇着一把折骨扇走了进来,瞅着满地的狼藉时怔了怔,浓眉挑的老高,邪气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盛怒中的美人:“陌儿亲亲,谁又惹你生气了?” “还有谁,不就是你!”一听到他的声音,文陌儿美眸冒着怒火瞪向他,叫嚣道。 “我?”英俊男子先是错愕了一会,随即哈哈大笑,暧昧又轻佻的瞅着她:“难道我还没满足你?” “你去死,谁跟你说这个?”文陌儿气的大骂,发丝凌乱不堪,活像个弃妇似的。 英俊男子面色一沉,冷冷的盯着她不语,眸底掠过一抹阴鸷。 “可恶,你不是说已经成功了吗?怎么她还没死?”文陌儿气的浑身颤抖,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 英俊男子闻,敛了敛目光,微微皱眉,他已经施法离了那个女人的魂魄,怎么会没死?不可能的! “哼,看来你是在骗我,说什么你会离魂之术,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简直是,气 死我了。”文陌儿脸色狰狞低吼。 “不可能!我已经确定她的魂已经离体了!”英俊男子斩钉截铁的说延。 “那她怎么没死?”文陌儿不信的质问。 “有可能是别的魂魄进驻了她的身体。”英俊男子眯起带着几丝戾气的双眸,犀利道,回头瞥了眼正陷进沉思的文陌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弧。 “你说是别的魂魄,那么那个女人的魂魄哪云了?是不是魂魄散了?”文陌儿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美眸漾起喜悦。 “我用追魂术追查下。”英俊男子心中也没底,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他自认除了大师兄外,离魂术没人比的过他。 “那你快查!”文陌儿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红儿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冷意从脚底升起,没想到以前那个温柔的陌儿姐姐竟然如此狠毒,想置人于死地。 英俊男子闭上眼睛,口里念着咒语。文陌儿在一旁屏气凝神的看着,红儿儿咬咬唇,朝她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出去了。 文陌儿盯着红儿离云的背影半晌,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工作能力国子睁开妖治诡异的双眼,面色凝重的垂眸不语,怎么会这样?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怎么样?”文陌儿急切的问道。 男子抬起眸子,抿了抿唇,“没想到她竟然寄宿在风国皇贵妃的身体里,我使用了追踪术,终于查出来了。”这次用追踪术可能会暴露他的行踪,看来他得换地方待了。 “什么?皇贵妃?”文陌儿咬牙切齿道,龙真真,你竟然如此命大,不但没魂飞魄散还待在了炎身边,不行,她得计划计划!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计划,她了笑,阴毒的笑了,斜躺在软塌上,婀娜妙曼的身体因为狂笑而微微有些颤抖。 龙真真,这次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 风国皇宫 夜晚,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皎洁的月光里,月下,真真独自一人站在荷花池旁,看着满池盛开的荷花,美眸里溢满思念。 一身白衣的她,在月下的笼罩下,像欲乘风而云的仙女。 也许是她沉浸在思念之中,以致于没发现背后有人。 “在想什么?”风烈炎低深略带磁性的嗓音突兀的在背后响起,划破静谧的夜 的宁静,真真倏地从思念中醒来,回头瞥见风烈炎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 “没吓到你吧?”风烈炎含笑的瞅着她美丽的容颜,话里沉淀着一丝琢磨不透的宠溺。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别忘了你明天还要早朝!”真真轻轻的问道,语气里蕴藏着淡淡的关心。 “你呢,你还汪是没休息,一个人在这里发呆。”风烈炎踱步到她身边,轻声笑道。俊目熠熠生辉。 这几日没什么机会与她独处,现在的独处更显可贵。 “我睡不着!”真真遥望着荷花池里波光粼粼的水光,幽幽道。 风烈炎没有开口,静静的站在身畔。 池里的莲花盛开着,碧绿的荷叶在夜风中轻轻招摇,暗香浮动,清香扑鼻而来,清爽怡人。 “夜深露重,早点睡吧,不然明天会精神不振,怎么游湖?”风烈炎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柔声道。 “晚点再睡!”真真摇摇头,她根本就没有睡意,怎么睡? 风烈炎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的凝睇产丰她,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真儿,还记得我们曾经在三生石上记得下彼此的名字吗?”风烈炎加快起两人甜蜜的在三生石上刻下各自那一刻,心隐隐作痛,唇畔逸出一抹苦笑,如果他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是否今日会有所不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吗? 三生石的传说带给他们美好的憧憬,也带来了爱情的苦涩,他记得母妃生前曾经说过王府里的那块三生石是一位得道高僧赠给他那时刚出生的他,而他当时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从来就不曾注意它的存在,只有在和七弟打赌的时候,才记起那块石头,现今想来,他是不是真的错过了什么? “三生石?”真真低低的重复着,一抹刺痛划过心底,轻抚着疼痛的胸口,闭上了双眸,冷漠道:“刻下了名字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让她痛彻心扉,如果不是遇到玉渊,她心口的伤痕也不会愈合的那么快。 “真儿!”瞅见她痛苦的神色,风烈炎的心狠狠的瞅了一下,闭上双眸,“对不起!“ “都过去了!”真真深吸了口气,侧过优美的颈项,眼底一片清明,仿若刚才的痛苦是他的幻觉。 “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歇息吧!”说完,飘然离云,留下风烈炎懊恼的站在原地,一拳打向身旁的大树。 第18章 (2) 禁红了。 “呵呵……”真真轻笑,玉儿还是那么害羞,还是不要逗她了,望着窗外怒放的各色花儿,幽幽地闭上眼晴,不知不觉地,她睡着了。 夜,渐渐的来临了,寝居外掌起了灯笼,室内一片朦胧,玉渊一回来就踏进室内,挥退侍女,急切地搜寻着真真的身影,不意外地又在贵妃椅上看到仍然酣睡的她。这几日他晚上回来都看到她在椅子上睡着,悄然点亮红烛,轻轻声走到她的面前,静静地望着她。 “玉儿,真儿一直都呆在寝室里吗?”玉渊瞅着真真轻声问在一旁守候的玉儿。 “嗯,小姐这几日都是如处,整个人懒洋洋的,除了吃就是睡!”玉儿细心的报告着。 闻言,玉渊有些担忧的微微蹙眉,“那杜将军和夫人来过吗?” 玉儿摇摇头,“将军和二夫人派人来传话说让王爷和小姐明天过府吃饭。” “嗯,你下去吧!” 玉儿福了福身退了下去,轻轻的关上房门离开。 他们是不是不相信真儿就是杜清然?不过这也难怪,或许除了他们几个外,没人会相信吧?毕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这里,玉渊唇畔逸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静静的瞅着她白皙红晕的双颊,玉渊寒澈的双眸里渐渐浮现一簇火光,目光落在她红嫩柔软的红唇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唇瓣,眼眸益发深幽了,良久,他似着了魔似的温柔覆上,舌尖霸道地撬开她微微张开的红唇,长驱直入,纠缠着她甜美的唇舌,炙热而痴狂。 迷糊中,真真被口中湿滑又激烈的唇舌纠缠吓得惊醒过来,清澈的眸子猛地睁开,在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时,轻叹一声,闭上双眸柔顺的环住他的颈项回应他热情的索取。顿时,卧房中春情荡漾,旖旎无限……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终于倾于平静了! “玉渊!”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静静倾听他沉稳的心跳,红潮未退的真真才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心事?”玉渊不由处蹙起眉,搂着她坐直身子,看着怀中人儿柔声问道。 “玉渊,我好想昊儿,已经快到年关了,我怕我们赶不及回去!”真真一想到将近两个月未见的昊儿,心头有些思念。 “想念昊儿了?”玉渊下巴磨蹭着她头顶的秀发,轻笑的说道。 “嗯,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真真窝在他温暖的怀中仰 起小脸瞅着他的俊脸闷闷道。 “既然你那么想念昊儿,不如我们现在来制造一个,嗯?”玉渊暧昧的揶揄道。双手慢慢的爬上她的腰际,眼角微微漾着笑意。 看他不正经的调侃,真真捉住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不规拒的手,认真道:“玉渊,别闹了!我是认真的!现在快到年关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玉国?” 玉渊轻笑,决定不再隐瞒她:“我们不回玉国了,我已经叫雨去接爹和昊儿过来了,大概明天就会到。” “啊……”真真微讶的张了张口,有些迟疑道:“这样好吗?让爹离开玉国,会不会……”玉国皇帝一直视玉家为心头大患,必会不会趁机铲除玉家呢! “放心,爹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说,我们玉家的他位可不是那么容易憾动的。”玉渊勾起唇角笑道。黑眸里闪动着淡淡的笑意。 “哦!”真真放下了担忧的心,“那为何不走我们回去呢?” “因为我知道你想念亲人,今年我们就在风国过节,让你和岳父岳母多相处段时间。” “谢谢你!谢谢你处处为我!”听到他的话,知道他的心意,真真不觉湿了眼。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却处处为她着想,能不叫她感动吗? 玉渊心疼的吻去她的泪,柔声说:“该用晚膳了!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想必饿坏了!” 真真脸一红,啐了他一口:“那还不快起来!” 两人迅速的从榻上起来穿好衣裳。 “走吧,用晚膳了。不然我饿了会吃你哦!”玉渊宠溺地亲了亲她的柔唇搂着她往外走。 真真瞪了他一眼,怎么越来越滑头了。挣脱出他的怀抱,往门口走去,催促道:“那还不快走!” “哈哈哈……”玉渊愉快地大笑起来,快步跟上搂紧她,亲昵他蹭蹭她的额头,脸上仍挂着幸福的笑容。 翌日清晨,天空呈现出透彻的淡蓝,寝室外面的一池莲花飘逸出淡淡素稚的香气,微风吹拂而过,带来阵阵香甜的味道,飘入寝室里的争一个角落。 真真推开纸窗,懒洋洋的躺在绣榻上望着外面的莲花。玉渊一大早接到飞鸽传书,得知昊儿和爹已经快到京城,出去迎接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别院静静的等候着。 窗棂上飞来几只色彩斑斓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她面前飞来飞去。真真微勾唇角,伸出手,想要摸摸鸟儿,不料却把鸟儿吓的 飞走了。 “小姐,小姐……”一道兴奋欢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只见玉儿兴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额头上还渗出淡淡的汗珠,圆圆的脸上掩饰不住眼角的喜悦之情。 “怎么了?是不是玉渊接昊儿回来了?”真真双眸一亮,腾地从软榻上起身,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问道。 玉儿喘着气点点头,断断续续道:“小……小姐,老王爷来了!还带着昊儿小少爷!” 真真心头一阵激动,眉眼中漾着浓浓的喜忧。 “他们现在在哪?” “在大厅里!”玉儿已经慢慢平复了心情,笑着道。 她话刚落,真真就急匆匆的走出房门向大厅走出,此刻她迫不及待的想见昊儿,她的宝贝儿子。 大厅里,老王爷和杜将军以及杜二夫人正在和玉渊闲聊着。昊儿则兴奋而乖巧的坐在玉渊的大腿上眼珠子百无聊奈的到处张望。嘴角微微有些瘪。 他好想见娘!好想,好想!娘怎么还不来! 突然,他远远的瞄到一道熟悉纤细的身影正穿过厅外的拱门回廊,绕过花园水池朝这边走来。 那道熟悉纤细的身影让昊儿漂亮的大眼马上熠熠发亮,急忙滑下父亲的腿,施展轻功向刚踏进大厅的真真飞扑过去,嘴里还开心地唤着:“娘娘!” “昊儿!”真真才踏进大厅便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向自己飞来,一怔,一听到是昊儿的声音,忙张开双手迎接迎面扑来的小小人儿,紧紧将他搂在怀中亲吻他粉嫩嫩的小脸。 “娘,昊儿好想娘和爹爹!”昊儿在她怀中磨蹭着,撒娇道。 “娘也好想昊儿!”真真含笑的牵着他软绵绵的小手,走进大厅。 “爹,娘,你们也来了?”真真惊喜的看着大厅里的杜浩炜和云娘,激动的叫道。 “你呀,要不是渊儿跟我们解释了来龙去脉,我们还不知你吃了那么苦了。”云娘温柔含笑的瞅着她,眸子里似乎有泪光在闪动。 “娘……”真真咬唇哽咽的喊了声。 云娘起身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慈爱的说道:“你呀,为何不早跟我们说你是清然,害的娘流了不少眼泪。” “对不起,娘!我怕你们不相信,所以一直不敢跟你们说。”真真咬唇解释道。 “怕什么,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回多亏了渊儿,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的 女儿还话着呢!”云娘微微有些嗔怪道。 真真有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俏皮笑道:“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啊!”云娘轻敲了下她的头,佯装怒道。 “不会了,不会了!”真真急忙摇头。 云娘忍住笑拉着她走到杜浩炜跟前。 “爹!”真真垂下脑袋轻唤一声。 “清然,你也真是的,在军营里的时候竟然不跟我相认。”杜浩炜微微有些责怪的看着她。 “还不是怕您将我当疯子。”真真小声的嘀咕着。 一个暴栗在她头顶上敲下。 “哎哟!娘,你干嘛又敲我!”真真抚着被敲的她方,不解的问道。“谁叫你不早点和你爹相认?害的我多流了不少泪!”云娘理所当然的说道。 真真默然,嘴角微微抽动了下,这也是理由? “好了,岳母,您别敲她的头了!”玉渊有些心疼的开口。 “亲家,你家渊儿心疼了!”云娘戏谑的对老王爷说道。 “那小子像我,都是一根专情的好苗子,你家清然嫁给我家渊儿,是最适合不过了。”老王爷捋着胡须笑眯眯道。 云娘美丽的脸庞微微有些扭曲,嘴角可疑的抽了抽。 真真忍住笑看了眼玉渊,小声在他耳际低语,“没想到爹也有这样一面。” 玉渊挑眉:“你才知道!” 真真轻捶了下他。 “娘,娘,爷爷说昊儿会有小弟弟,小妹妹了,是不是真的?”昊儿稚嫩的嗓音突然响起,小小的手在真真平坦的肚子上摸来摸去,睁着大大的漂亮的眼 眸望着母亲问道。 “啊?”真真愣愣的看着儿子的脸,微微有些窘迫的笑着,不知如何回答。 玉渊瞪了父亲一眼,温柔的抱起儿子,柔声问道:“昊儿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妹妹!”昊儿想也没想的回答。因为妹妹肯定像娘,他最喜欢娘了,所以他要妹妹! “为什么?”玉渊好奇的问,“昊儿不喜欢弟弟吗?” “不是不喜欢,而是更喜欢妹妹!当然是弟弟的话,我也会很疼弟弟的。”昊儿小大人般的说道。 客厅里的几人均被他逗笑了。 “娘娘,你还没说什么时候给昊儿生个妹妹!”昊儿不放弃的 追问,他想要妹妹很久了。 真真有些尴地的瞥了眼玉渊,小脸微微浮现了浅浅的红晕。 “昊儿乖,过些日子,爹爹一定给昊儿一个妹妹,可好?”玉渊抱着昊儿,柔声道。 “好!”昊儿开心的笑了,大力的在父亲脸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 众人笑看着他们父子之间的互动,大厅了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晌午,吃过饭后再闲聊了一会,杜将军夫妇便告辞着离开。 真真送走他们后,和玉渊一起回到寝室。 穿过回廊院落,在经过荷花池旁时,真真感到眼前一件眩晕,突然重心不稳的掉进荷花池,吓坏了一旁来不及反应的玉渊。 落定篇23 荷花池里的真真被水淹过头后,胸前的血玉蓦地发出淡淡的幽光,脑海突然闪过一幕幕奇怪的景象,心口莫名揪痛,痛得她差点窒息。 就在她回过神来,准备浮出水面时,玉渊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带离荷花池。 “真儿,你吓死我了!”他哽咽的抱紧她,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 “咳咳……好冷!”真真清咳了几声,有些发冷的抖了抖身子。 “王爷,快懂小姐进房换下这身衣服以免受到伤寒,玉儿已经派人请大夫了。”玉儿担忧的提醒王爷。刚才她正好来找小姐,就看到小姐跌下荷花池的一幕,吓得她的心跳差点停止,幸好小姐没事。 “对!”玉渊犹如如梦初醒,抱起真真直奔寝室,让玉儿帮她换下衣裳后,紧拥着她,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脉动,才稍稍安下心来。 “大夫来了!”玉儿领着大夫走进房门。 大夫仔细的把脉,没多久放下她的手,走到桌旁,一边开药方一边解说:“大夫气息微弱混乱,似乎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也有感染风寒的前兆。我先开几帖药方,每日三餐服用,一来可预防风寒,二来也可安胎。最好卧床修养,别再受到刺激,否则胎儿难保。” “安胎?!你是说真儿怀孕了?”玉渊寒澈的双眸霍地一亮,既惊且喜的问。 “没错,夫人大概有一个月的身孕了。”老大夫捋着胡须笑眯眯道。 送走大夫,遣退下人,玉渊坐在床沿,怜惜的轻抚那毫无血色的娇颜。 怀孕?真真欣喜的抚上自己的小腹,不一会儿脸色有些微暗,皓腕里的手镯莫 名发出淡淡的蓝光。 玉渊不发一语,双眸溢满浓浓深情的握住她的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真真沉醉在他深情似海的眸子里,渐渐的,渐渐的,一股困意袭来,像一个坠入凡间的仙女般,享受那份清凉的感觉。 。。。。。。。 一名高大俊挺的男子倚靠在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睁着一双深邃幽暗的星眸饶有兴味的看着湖中的小精灵,嘴角,眼里挂满了宠溺的笑意。 湖中的少女似有感应般的回头,再看到岸上的伟岸身影时,美丽的小脸微微一红,飞快的潜入水中。 “艾薇儿,我回来了,这是你欢迎我的方式吗?”男子低沉而温润的嗓音传来,隐隐带着淡淡的笑容。 “夜哥哥,你好坏,我要穿衣裳,不准偷看。”女子嗔怪的睨了他一眼,软软哝哝的嗓音有着撒娇的意味。 男子喉头发出低沉的笑声,迅速的转过身,暗忖,都已经看光了,真是迟钝的人儿。 艾薇儿,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我怕等不及了! “夜哥哥,夜哥哥!”艾薇儿愉悦的声音打断了沉思中的梵夜。他回头看着冲进怀中的可人儿,唇畔逸出一抹宠溺深情的笑容。 “夜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薇儿好想你,都等你好久好久了。”艾薇儿抱着他的身躯,咕哝道。 梵夜轻笑,轻轻抚摸她秀丽光泽的长发,瞅着她微微发红的粉嫩笑脸蛋,白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柔软如胭脂搬瑰丽的唇瓣,眼底掠过一簇欲望的光芒。 他沙哑的开口:“我才出去一个月就被你说好久,好久,看来我的薇儿是真的很想我了?不给点奖励怎行?” “什么奖励?”艾薇儿张大美丽的水眸喜悦的凝睇着他,小手不断的扯着他的袖口。 “艾薇儿!”梵夜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温柔地吻上她的樱唇,他轻咬着那粉嫩柔软的唇瓣,最后转移到她的耳垂,轻轻的舔着,满意的发现她轻颤了下,艾薇儿感觉到一阵瘙痒,忍不住发出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感觉他所喷出的热气从皮肤酥痒到骨头里,到最后两人像小孩子似的玩了起来。 “夜哥哥,你好讨厌……好痒好痒!我不玩了,好痒喔!”艾薇儿受不了了,赶紧求饶,好像小狗在舔。 两人玩了一阵,梵夜将她拥入怀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微微的眯起双眸。 “艾薇儿, 我不在的这一个月里,你有没好好的练习仙术?”梵夜摩挲着她的头顶轻问道。 “有啊,我已经会驾驭水了,驭水的能力又增强了。”艾薇儿像邀功似的瞅着梵夜,就差背后没摇尾巴了。 “呵呵,……是吗?不是只学了点皮毛?”梵夜轻轻的捏捏她的俏鼻,戏谑道。黑沉深幽的眸子隐含着不信。 她的能力他最清楚不过了,有过人的天分,但喜欢半途而废,学什么学到一半就没兴趣了,真让人担忧。 “你……夜哥哥你,可恶,可恶!”艾薇儿嘟起小嘴,抡起双拳用力地槌打他。 梵夜大笑地吻着她光滑柔顺的秀发,温柔地道“好了,别生气了,夜哥哥说笑的,艾薇儿的聪明,有天分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是吗?” “这还差不多!”艾薇儿满意的点头。笑容满面地勾着他的臂弯,笑眯眯道:“来,我给你看看我的成果!” 说完拉着他走到刚刚洗澡的湖边,纤纤玉手朝湖中一挥,粉嫩的红唇动了动,平静的水面突然向两边摊开,接着出现一个犹如镜子般的画面,里面呈现她父王冷峻的笑容。 待梵夜想要再看清楚时,湖面的镜子消失了,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一场梦般。 “就这样?”梵夜挑眉,不敢置信道。 “是啊!”艾薇儿一脸的理所当然。 梵夜无言,俊美的脸上微微抽动了下。 “我只学了点看得见就不错,反正我有晶石嘛,不能持久又如何。”艾薇儿继续理直气壮道。 梵夜轻叹口气,像她这样的女子真不多见了,苦笑爬上他的俊脸。 艾薇儿调皮一笑,纤纤玉手朝湖水一扬,霎时,一道水箭从湖中飞出,“哗”的一声,自他的头顶罩下…… “呵呵,真好玩!”艾薇儿笑着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梵夜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俊脸上瞒是无奈和淡淡的宠溺。他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他太了解她了,笃定她一会儿就会回来。 果然约莫一刻钟后,一个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美丽的脸上挂着讨好的明媚笑容,一手勾住他的臂弯,一边撒娇。 “夜哥哥最好了。夜哥哥不会生薇儿的气对吧?” “嗯!”梵夜瞅着她那明媚如朝阳的笑容,深邃的眼眸蕴藏着无限的温柔和深情。 “夜哥哥,你真好!”见他没有生她的气,艾薇儿眼里,嘴角满是笑容。 “傻丫头,不对你好,对谁好?”梵夜摸摸她柔顺光滑的秀发,沉声笑道,凝睇她的眼神变得深幽“薇儿,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 “人家才不要长大呢!”艾薇儿撅起小嘴咕哝道。 梵夜眼神一暗,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问道:“艾薇儿,你老是对夜哥哥说,你喜欢夜哥哥吗?你确定要等你到十八岁的时候嫁给夜哥哥?” 艾薇儿美丽的眸子闪过几丝迷茫,微微皱了皱秀眉,看见夜哥哥暗淡的眼神,怔了怔,忙伸出小手抚摸他的俊脸。害羞的喃喃道:“夜哥哥,薇儿喜欢夜哥哥,薇儿不要离开夜哥哥,薇儿要做夜哥哥的娘子。” 她只知道她喜欢夜哥哥,从小到大,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夜哥哥了! 听到这软语呢喃的话语,梵夜眼神蓦地一柔,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坚毅道:“薇儿,夜哥哥会等你,不管你将来选择如何,只要你幸福快乐,夜哥哥一定一生一世守护你!” 她是他一辈子的宝贝!他要保护她! 艾薇儿感动的埋在他怀中,美丽的双眸里盈满泪水,“谢谢你,夜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平静而安详的感觉席卷而来,艾薇儿慢慢的闭上了眼,头枕着背后的身躯享受这份宁静,梵夜轻轻的抱起她回到宫里。 他们是住在洛神山上的仙人,在这个世界里,有仙人,妖魔还有人类。 。。。。。。。。。。。。。。。。。。。。。。 这日,又回到梵夜出山的日子。 “夜哥哥!”艾薇儿甜甜一笑,挽着她的手臂,撒娇道:“让我跟你一起去嘛!” “不行!”梵夜还没说话,她的父皇就斩钉截铁拒绝了。 “父皇!”艾薇儿跺脚。她不明白,为何夜哥哥和父皇一直不准她下洛神山,从小,她一直被父皇和长老们小心的守护着,平时只能听夜哥哥讲外面的事情度过一天有一天的无聊日子,她心底其实有一个秘密,她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愿意,她好像感受一下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感觉。 “薇儿,洛神山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洛神皱眉问道。 “父皇,不是洛神山不好,而是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呆在洛神山已经快十八年了,我想去外面历练一下,何况我又不是一 个人去,还有夜哥哥吧是吗?”其实她最想的是出去,根本不是什么历练,昨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那个老婆婆好奇怪,一直在说着什么,说什么她是仙女,是她的徒儿,为了她好,不要离开洛神山,老婆婆的一席话不但没组织她出山的念头,还加强了她出山的念想。 洛神沉默了,他不是不想放她出山,而是她命中注定会有一场情劫,他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因此才将他困在洛神山里。 这一点,梵夜也知道,因此他们才如此为难。 艾薇儿见夜哥哥和父皇都不发一言,已经明白他们还是不愿让她出去,美丽的眸子倏地蒙上一层水雾,泪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薇儿……”梵夜心疼的搂住她,“别哭,别哭,夜哥哥不是不愿带你出去,而是,而是……”他不想失去她啊! “呜呜,夜哥哥,你坏,你坏,我又不是一个人出去,我只是想和夜哥哥一起!”艾薇儿抽抽噎噎的控诉道。眼角余光偷觑着夜哥哥和父皇,暗自窃笑,他们最拿她哭没辙的。 梵夜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奈,他求救的目光望向洛神王,不料他却别开脸,丢下一句话:“你自己做主吧!” 看到爱女哭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疼啊!既然有梵夜在身边护着,就随她去吧! 梵夜调回目光,轻抚着她的秀发,轻柔的说道:“薇儿,外面不比洛神山,外面时时刻刻都充满了危险,你出去的话,会很危险的!” 艾薇儿抬起泪眼,水汪汪的瞅着他,“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夜哥哥,你就答应我嘛,夜哥哥,你最好了,夜哥哥!” “好好,我答应你!记住你说的话,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随便离开夜哥哥,知道吗?”梵夜抵挡不住她撒娇的攻势,无奈的妥协。 “太好了!夜哥哥,薇儿好喜欢你哦!”艾薇儿兴奋的搂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那我去收拾去看,夜哥哥要等我哦!”说完一溜烟跑了。 梵夜俊脸微红,呆立在原地。 没想到薇儿会当着洛神王的面吻他。 洛神王冷峻的脸上掠过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 ps:艾薇儿-------龙真真,梵夜---------玉渊 落定篇24 树林里,阳光透过枝叶,稀稀疏疏地在草她上洒下耀眼的光 第18章 (3) 来,好痛! “小姐!”玉儿倏地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完好没事的小姐,松了口气,“小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真真苦笑,扬扬唇角,梦里的老婆婆好熟悉,和前几次入梦的老婆婆一模一样,难道,难道那个苦命的女子真的是她的前世不成? 抬眸一看四周,发现天色已经黑了,房间里掌了一盏暗黄的灯,发出淡淡的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她微微有些苍白的面容。 “玉儿,玉渊呢?” “王爷和皇上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关在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玉儿皱了皱鼻子说道,一边伺候小姐更衣一边絮絮叨叨道:“小姐,你刚刚那一声尖叫可把玉儿吓坏了,真怕小姐肚子里的宝宝会给吓坏。” 说到宝宝,她就想到梦里那个还没出生就死去的孩子,心隐隐作痛,玉渊你是否就是梦里的夜哥哥?炎是否就是前世她深爱的男子雷萨? “玉儿,你说我该怎么办?”真真突然感伤的问玉儿。 “什么怎么办?”玉儿不解的看着小姐,小手灵巧的帮她挽长发。 “没什么!”真真苦笑。她不知如何对玉儿说这看似荒诞不经却又真实无比的梦,又问道:“昊儿呢,怎么没见他?” “小少爷被杜少将军带去将军府了。”玉儿笑着说道,“小姐睡了一天,杜少将军还特意来看了你呢!” “哦!”真真轻应,没想到杜天宇下午来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说玉渊和风烈炎一整个下午呆在书房没出来,对吗?” “是啊,外面还有雨护卫和莫风在守着。” 真真微微蹙眉,站起身来,在铜镜前看了眼自己,确定没什么不妥后,回头对玉儿说道:“玉儿,陪我去书房。” “好的,小姐!”玉儿跟在小姐身后离开寝室。 穿过几道回廊,真真站在书房外面,看了眼像尊雕像般站立的雨和莫风两人,忍不住轻笑,“我要去见玉渊!” “王妃,您醒了,太好了,王爷一定很开心看见您!”雨面无表情的脸上在见到真真时露出一抹笑容。 莫风没说什么,只是打开了书房的门。 真真朝他们笑了笑:“辛苦你们了!”语毕和玉儿踏进书房。 听见传来的脚步声,书房内的两人齐齐望向来人。 “真儿,你醒了?”玉渊欣喜的踱步到她身侧 搂住她。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瓜!”玉渊揉揉她的柔荑,宠溺笑道。 “玉渊,炎,听玉儿说你们呆在书房里呆了一下午?”真真回头对上风烈炎悔恨又痛苦的双眸,不由得讶然。 怎么回事? “真儿,有件事我们想跟你说说!”玉渊有些艰涩的开口,握住她的大手微微紧了紧。 说完,他的视线和风烈炎交叠在一起,似乎有什么在无言的传递着,又有什么东西波动着。 “真儿,你心里还有炎吗?”玉渊视线直直的看向真真,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细微的颤音却透露了他紧绷的神经和紧张又忍耐的心情。 风烈炎也有些紧张的看向她。 第27章 结局 “问这个做什么?”真真蹙眉瞅着他们,美眸里有着淡淡的疑惑。 “真儿,其实今天下午,我和炎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们的梦里都同时出现了一个名叫艾薇儿的女子。”玉渊有些怪异的瞅了眼她,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淡淡的疲惫。 真真一颤,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看来错不了了,他们一个是前世辜负她的人,一个是前世她辜负的人。 “那玉渊是不是梦到自己是梵夜,艾薇儿的夜哥哥?”真真轻轻的问,美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玉渊一怔,不可置信的挑眉,“你怎么知道?” 真真收敛了笑容,目光真挚的望着他,轻启红唇,嗓音低柔道:“因为我今天下午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艾薇儿,有雷萨,还有素心侧妃。” “我梦中的男子就是雷萨。”俊美的风烈炎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懊悔,深邃的黑眸里有着淡淡的晦暗,他苦涩的开口:“我还是负了你,怪不得你会选择渊,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伤害你,或许,或许这一切将会有所不同。” “炎,还记得艾薇儿临终前说的话吗?”真真幽幽的问道,清澈的眸子隐隐有泪光闪动。 “记得,她曾说过,她是梵夜的未婚妻,却负了他,下一世,如果可能,她想许给他,前提是,他如果再伤她的心的话!”风烈炎闭上双眸,心像被针扎般疼痛难忍。他又一次的错过了她!努力克制心痛,艰涩的说道。 “但你最终还是负了她,前世雷萨害了艾薇儿腹中的孩儿,今生,你打掉了我的第一个孩子,害我伤痛欲艳,这是否就是命中注定呢?”真真含着泪说道,两世,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未能出世,不过这一世她做了自己的主人,爱上了玉渊,她前世无缘相守的未婚夫。 “对不起,对不起!“想起两世都因他未出生而胎死腹中的孩子,风烈炎痛苦的抱住头,潸然泪下。 真真的眼眶也湿润了,他们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失去了!一想起失去的孩子,她的心还在隐隐作痛。 “真儿,你可知梦里梵夜的最后结局?”玉渊突然幽幽的开口。 真真怔了怔,摇了摇头,她的梦里没有梵夜的最后结局。 “梵夜最后得知艾薇儿死后,也毁去自己的仙体,恳求上界给他与艾薇儿相遇的机会。”玉渊淡淡的说着,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浓浓的深情。 “啊?”真真忍不住惊呼,根据艾薇儿的记忆得知梦里的夜哥哥是最有机会成为上界天神的人,竟然为了她毁去了成为至上之神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像感同身受般流下了眼泪。 “他好傻!” “不,他不傻,他只是爱她爱到深入骨髓!”玉渊轻轻的为她拭去眼泪,深情道。 “他是笨蛋,如果她最后还是没有选择他,他不是,不是……”真真的眼泪一直止不住的流。 “是,是,他是笨蛋,但这个笨蛋赌赢了,不是吗?”玉渊勾起唇角,俊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风烈炎黯然的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浓浓深情,是他永远也插不进去的深厚感情。 “炎,巳径很晚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明天还要早朝呢!“真真从玉渊怀中抬起头,关切道。 对他,她是真真切切的将他放进心灵深处了。 “嗯!”风烈炎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转身离开,那道颀长的身影透着无限的孤寂和凄凉的意味。 “玉渊,我饿了!”真真撒娇道。 “那就先喂饱我的娘子,再来解决为夫的饥饿可好?”玉渊语气有些暧昧的在她耳垂旁呵气。 真真小脸一红,嗔了他一眼:“不正经。”刚才那种淡淡的哀伤气氛早已经冲淡了。 “走吧!”玉渊轻笑的拥着她走出书房。 用完晚膳后,两人回到寝房。玉渊迫不及待的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放下纱帐,室内立刻充满一片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呻吟声渐渐的停止了,真真娇喘的靠在他温暖结实的胸膛上,有些担忧的蹙眉:“我们刚才……刚才那么大动作会不会伤到宝宝?” 玉渊勾唇一笑,笑的像只满足的偷腥猫,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沙哑道:“我已径问过大夫了,他说可以行房,孩子在你肚乎里健康的很呢!” 真真无言,伸手轻打了下他赤裸的胸膛。 “真儿,睡吧,明早我们还要去将军府接昊儿!”玉渊轻吻了下好的脸颊,柔声道。 “嗯!”真真打了个呵欠,枕着他的胸膛缓缓闭上双眸。 玉渊宠溺又满足的看着臂弯里的真儿,心底不止一次感谢上苍,感谢上苍将真儿送到他身边。 。。。。。。。。。。。。。。。。。。。。。。。 。。。。。。 翌日清早,玉渊带着真真回将军,没想到风烈炎也在。他没上朝?真真有些疑惑的瞅了眼他。 将军府的大厅里,杜将军和云娘,大夫人,大哥天宇均在。 “爹,娘,大娘,早上好!还有炎,大哥早啊!”真真挽着玉渊踏进大厅,轻快的朝他们打招呼。但看到他们一脸呆滞的面容,真真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兴奋把现代的礼节弄来了。不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温婉的大夫人的眼神在看到真真时,闪了闪,瞬间隐没。 “清然啊,你和玉渊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呢,昊儿还没起来呢。”云娘有点舍不得那么快就将昊儿送回去,昊儿真的很乖巧,很聪明,很得她的缘。 “我们早来除了接昊儿外,还想和爹娘聊聊天,说说话。”玉渊勾唇微笑道。 “还是女婿贴心!”云娘笑得合不拢嘴。 “娘,你偏心,你怎么不说我了贴心?”真真有些吃味的说道。 云娘睨了她一眼,笑道:“是,是,我的女儿也很贴心。” 杜天宇忍不住笑出声,戏谑道:“真儿,你一点都不像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还那么爱撒娇。” “撒娇是我们女人的专利,无关年纪!”真真得意的瞥了一眼大哥。 风烈炎含笑的看着活泼亮丽的真真,昨晚他回皇宫后,想了很多,也醒悟自己真的错过了。 如果再有来生,他可以许下她的来生吗? “长不大的小女孩!”杜天宇拽拽的说道。 真真不理他,回头笑容满面的看着杜将军,“爹,娘有向你撒过娇吗?” 杜将军冷峻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他轻咳一声,“问你娘吧!” “当然有,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撒娇的权利,难道玉渊不喜欢你撒娇?”云娘含笑的瞅着她取笑道。 “喜欢,如果她每天都那么温柔地向我撒娇,那么我就是天下幸福的男人了。”玉渊嘴角微扬,含笑的看着真真羞红的脸颊。 两人之间流淌着幸福甜蜜的氛围让风烈炎羡慕,云娘和丈夫对望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的光芒。 没人注意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大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和狠厉。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真真和玉渊以及风烈炎一起走了大厅去看昊儿。风烈炎说要好好的和昊儿聊聊,于是三人一同 朝真真以前住的阁楼走去。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着,丝毫没注意后面突然窜出一道人影,掳走真真,站在他们前面,一把锋利的匕首突然架在真真脖子上。 “大夫人,你在做什么?”玉渊喝道。不明白大夫人为何会对真真做出如此举动。 “你不是大夫人,你是文陌儿!”风烈炎冷静的盯着面前人,冷冷道。 “你果然认出我了!”文陌儿美眸复杂的看着她爱了一生的男子,冷笑道。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玉渊不敢置信的问。 “哈哈,没错,我是死了,被你那残忍无比的手段害死了,你肯定没想到我在临死前,用尽全身力气召唤出了魔鬼!哈哈......”文陌儿笑的花枝乱颤,握匕首的手不小心划了一下,真真的脖子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真真忍痛的皱了皱眉,真实的感到她眼底涌现的恨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住手!”玉渊瞅见真真脖子上的血痕,惊慌的吼叫,心口狠狠的揪痛,活像遭人痛击一般。 “你心疼了?哈哈,这还只是个开始你就心疼了,要是,要是我一个不小心,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完蛋。”文陌儿阴冷的笑道,畅快的看着玉渊束手无策的模样。 “该死的,怎么偌大的将军府里竟然连一名护卫也没有。”风烈炎怒不可抑的吼道,看到真儿受伤,他心底也不好受。 “哈哈,护卫?护卫早就被我调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人了,哈哈!”文陌儿得意的笑。 “文陌儿,你到底想怎么样?”风烈炎冷声质问,脑子里想着如何打掉她手里的匕首。 文陌儿尖声大笑,眼中射出恶毒的光芒,“我想怎样?哈哈,风烈炎,你还问我怎样......” 都是他!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子又再度无情的将她逼上死路。 喉中这团怨气,她怎能轻易吞下?所以用自己生生世世的灵魂和魔鬼做了交易,今世她要让风烈炎后悔一辈子,孤独一辈子。 “文陌儿,你得到的报应还嫌不够?”风烈炎俊美的脸上青筋直跳,抿唇冷漠斥责。 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死去,还借着将军夫人的身体活着,真是失算! “报应?哈哈,前世,素心侧妃对你深情不移,最后却死在你手里,今生,她依旧间接的死在你手里,你说,她能不恨,她能不怨吗?为了报复这一切的 根源,我跟魔鬼做了交易,将自己的灵魂生生世世献给他,为的就是要亲手血刃龙真真!”文陌儿癫狂的大笑,美艳的容颜在此刻变得狰狞。 “文陌儿,既然前世今生你都无法拥有他的爱,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呢?”真真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段恩怨,纠葛了前世今生几百年之久,还不够吗?她到底还要纠缠多久才罢手? 文陌儿闻言,脸倏地扭曲,使劲掐住了她的脖子,厉声道:“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你可知我为了他,爱了多少基,多少痛,而你,而你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们的爱恋,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 “你这是爱吗?你这是病态的执着!”玉渊冷冷的盯着她,喝道。 文陌儿尖锐的嘶吼:“你们竟然如此看待我的感情,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没想到她执着的爱竟然被人说得如此不堪,一股怨气自胸中升起,她微微用力再次划了一下真真的脖子,阴阴的笑道。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是多么病态的执着,哈哈......” “不......”风烈炎和玉渊同时大喝出声。 真真强忍住痛和那股恶心的感觉,开口道:“文陌儿,不要执着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不能老是活在过去里,放弃吧,你会发现其实在你疯狂的爱着炎的同时,也有人一直在默默的爱着你。” “给我闭嘴!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文陌儿厉喝一声。 最没资格指责她所作所为的,就是这从头到尾总是破坏她幸福的女人。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真真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脖子上那冰冷的匕首让她不敢乱动,文陌儿真的疯狂了,她的爱已经被心魔转化成怨恨。因此爱得越深,恨也越深。 “文陌儿,你有什么怨,什么恨冲着我来好了,与真儿无关。”风烈炎黑眸紧紧的盯着她道。 “哈哈,你当我是傻子吗?杀了你解恨吗?不,不解恨,我要杀了这个女人,让你们这辈子都和我一样活在痛苦里,哈哈!”文陌儿残忍的笑道。就算最后自己不得善终,可只要拆散他们俩,要她下地狱都行! 反正她都已经将自己卖给了魔鬼。 “你这个疯女人!”玉渊气的大骂。 “是,我是疯了,我宁可疯到在自己死前那一刻,也不愿让你们厮守在一起!”她早已经死了,现在 之所以借着别人的躯体复活就是为了报仇。 语毕,她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准备狠狠的抹上真真的脖子。 “不,不要!”真真惊恐的大喊,她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 “住手!”风烈炎和玉渊同时飞身向前,一个打掉手里的,手里的剑刺进她的身体里,一个接住真真的身子。 可是,太迟了,太迟了!真真的脖子大量出血......快要,快支撑不住了! 文陌儿疯狂的大笑,最后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 这时一阵阴风刮过,瞬间消失无踪。 。。。。。。。。。。。。。。。。。。。。 时间匆匆过去了,将军府挽云阁的卧房里。 玉渊抱着真真躺在床上,瞅着她无一丝血色的脸庞,感觉到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一股恐惧自心底升起。 “大夫,真儿怎么样了?” 老大夫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的收拾好药箱,叹气道:“请节哀,夫人去了!哎,一尸两命!”说完摇摇晃晃的离开。 “不!”紧紧抱着妻子,玉渊寒澈的双眸狂乱,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喊:“真儿!真儿!” 他疯狂的大吼,猛摇着她纤细的身子,不愿相信仍是救不回她。 风烈炎脚步踉跄了下,俊美的脸上盈满泪水,真儿,真儿...... 丫鬟们在瞧见床上的情景后,皆不忍地背过身子啜泣。 云娘哭倒在杜将军怀里。此时杜天宇走了进来,看到此情此景已经明白了,沉痛的闭上了双眼。 他刚刚已经照玉渊的吩咐让老王爷带好昊儿,不要让他知道真儿伤重不治的消息。昊儿还那么小就...... 真儿,你去了,你叫皇上和玉渊怎么办啊?妹妹啊,妹妹! “小姐......” 玉儿哭倒在床畔,她从小服侍小姐,感情最是深厚,没想到小姐,小姐竟然被文陌儿那个阴魂不散的坏蛋害死了。 玉渊活像尊木偶似的紧紧的抱住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真儿,刚才的疯狂仿佛是一场梦,现在的他真的,真的很平静,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飘渺的气息。 “渊,你没事吧?”哀痛不下于他的风烈炎红着眼眶担忧的看着他。 他一出口,在场的众人均发现了玉渊的不寻常 ,目光全都忧虑的望着他。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玉渊没有理会他们,径自对在床畔前嘤嘤哭泣的玉儿吩咐道:“玉儿,你帮真儿好好的打扮,一定要给她化一个漂漂亮亮的妆,一定要给她穿上漂漂亮亮的衣裳。” “玉渊!”风烈炎不忍的唤了声。 玉渊抬眸看着他,眼神有些飘忽:“炎,如果,如果我不在了,请我帮我照顾昊儿!” “玉渊,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不准你做傻事!”风烈炎一听,脸色大变,急忙抓住他的肩膀摇晃,“我不准你做傻事,不准!” 玉渊像似没感觉般,轻抚妻子熟睡般的脸颊,深情低诉道:“真儿,你别怕!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都会陪着你!陪你到永远!”语毕,他俯首在真真冰冷苍白的唇上印下深情的吻。 “玉儿留下,你们都出去。”玉渊平静的说道,平静的令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可即使看不到也明白,他此刻悲恸的心情。 风烈炎神色衣戚的看了眼床上脖子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白纱的女子,悄悄的握紧拳头,沉稳的步子略微有些晃。 在众人离去后,玉渊仍是紧抱着怀中的人,不愿接受已经永远失去她的事实。 微颤的长指轻抚过她细致弯弯的眉眼,黑眸沉痛地凝视着她美丽的娇颜。 脑海里掠过一幕幕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 在皇宫里,进宫盗药受伤的他闯进了她的卧室,看到了当时清秀淡雅的她。 再次相见于逍遥山庄的千金宴上,她弹了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曲子,吓坏了一干众人,之后离席,他追了上去,霸道的夺去了她的吻。 之后,他请求皇帝将她赐婚给他,后来他逐渐被她温柔淡雅却又坚强勇敢的矛盾性子所吸引...... ...... 与她相处的一幕幕如跑马灯般闪过眼前。 回忆很美,但回忆里的人已经逝去! 玉渊俯下头,薄唇哀痛地吻上她的眉眼,眼角的泪水同时滑落在她脸上。 “真儿,你何其残忍,你说你许了我这一生,可是你却食言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活着,你真的好残忍!” “王爷,让玉儿为小姐打扮!”玉儿含着泪哽咽道。小姐,你真幸福,有王爷和皇上那么爱你! “好,好,玉儿,你一定要好好帮真儿打扮!”玉渊轻轻 的放真儿在床上,起身到屏风后的一间小书房里等待着。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感到无比的煎熬,看了眼角落里的琴,他眼眶一热,想起真儿为他弹的曲子,不禁悲从中来。 他轻轻的走过去,手颤抖着抚摸琴弦,轻弹了几个音。 “王爷!玉儿已经帮小姐打扮好了!”屏风传来玉儿有些哽咽的声音。 “嗯,你出去吧,我想和真儿静一静!” “是!”迟疑了半晌,玉儿终于慢慢的退了出去。 玉渊直到床边看着她美丽的容颜,一身飘逸的紫衣,她生前最爱的颜色。轻轻的抱起她,移步到琴前坐下,轻抚琴弦。 一阵阵悠扬婉转、情意延绵却叫人闻之心酸落泪......挽云阁外等待的众人无不潸然泪下。 突然风烈炎面色大变,“快,快阻止他!”越听越不对劲,玉渊的琴声里有一种生无可变的悲怆! 他话音刚落,挽云阁内的琴声戛然而止,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天而降。 “切莫悲伤!她还有的救!” “什么?”风烈炎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老婆婆。 老婆婆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的走进挽云阁。 众人均被这个消息震得头昏眼花,全都从刚才的悲伤里走了出来,快步跟上老婆婆。 一踏进挽云阁,老婆婆就看到在琴桌前相拥的两人,微微长叹一声,幸好玉帝不忍看着自己的女儿三世都得不到幸福,派她这个老婆子下来救活她。 硬生生的篡改了龙真真的命运,三世情劫终于在今世修得圆满。 “年轻人,还记得我吗?” 苍老慈爱的熟悉声音令玉渊原本空洞无神的眼倏地染上了一层亮光。 “是你?婆婆,你是不是有办法救真儿?”玉秋激动又急切的问道。 老婆婆含笑的点头,“还记得老身让她不离身的血玉和手镯吗?这两样东西锁住了她的魂魄,既然魂魄没有离开,老身自然有办法救活她!” “真的?”玉渊原本死寂的心这下彻底的活过来了,抱住真真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风烈炎也激动的握紧了双手,黑眸里迸出强烈的喜悦,玉儿更是兴奋的抱住了身边的雨。杜将军和云娘两人喜悦的拭去眼角的眼泪。 “这位姑娘是失血过多而亡的,现在需要的 是深爱她的男人如果能用他身上的血融入到这位姑娘身上,那么她就能救活。”老婆婆睿智的眸子扫过玉渊和风烈炎两人,特别是目光在掠过风烈炎顿了一下才移开。 “我要救她,哪怕是牺牲我的生命!”玉渊坚定的说道。 “我也是!”风烈炎目光坚定的看着老婆婆。 “天意啊,天意啊!”老婆婆突然发出淡淡的感慨,手动了动,真真脖子上的白纱现时消失,露出无一丝血痕的脖子。 “你们各自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一个小口,剩下的由我这个老婆子来引渡。” 玉渊和风烈炎什么话也没说,毫不犹豫的拿起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道小口,顿时,鲜红的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加上我一个!”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赫然是尉迟风。 “你来了?”风烈炎神色复杂的看着尉迟风。 “嗯!” 两人无言。 老婆婆先将真真放在床上,再轻轻的在她的手腕上割了道口子,对玉渊和风烈炎两人道:“将你们的手移过来。” “还有我!”尉迟风面不改色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你的不行!”老婆婆拒绝。 尉迟风皱眉,看着风烈炎和玉渊两人的血奇迹般的涌入真真的手腕里,纳闷的问:“怎么不可以?” “你的爱没有他们深!”老婆婆看着献血的两人微笑道,一挥手,止住了他手里的血。 尉迟风默然,退至一旁,极端俊美的脸上微微有些黯然。 床上的真真接受了两人的血液后,脸色慢慢的红润起来,胸前的血玉突然发出血色的光芒,整个血玉蓦地脱离她的胸前,飞快的射向风烈炎。 风烈炎一怔,另一只活动的手迅速的抓住这块血玉,血玉似有灵性般,一碰到他的手倏地没入他的掌心。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老婆婆含笑的点头,徒儿啊,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啊! 风烈炎震住了,不敢置信的瞅着自己的手掌,什么也没有!不会融入身体里了吧? “不用怀疑,这块玉确实跟你的身体融合在一起了!”老婆婆笑道。 “为什么?”玉渊奇怪的问道。 老婆婆神秘一笑,“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两人不再问,专心的为她输血,脸色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