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记》 第一章 我是一名足浴按摩技师，每月的工资大概在1200-1800元左右。家里有三个姐姐及母亲，三个姐姐各自成家，母亲年已五旬。将我们子妹养大并供我们完成学业之后现在的她也只是孤身一人在外打工，无任何余财。我曾一度很嫌弃我现在的这个工作，总想一下得到很多钱财，得到豪宅，得到名车。因此我便常常转换工作，很不稳定，常陷自己于穷困之中。突然有一天我全得到了这些，但我马上发现，我的钱财还是不够用，豪宅名车已经不再是我追求的东西了。我想要一枚火箭，一个岛国。豪宅名车没有让我满足。我还是处于想要而不得的地步，还是穷困，不是更穷困，因为我总是处于想要而不得的处境，以至于我身心疲惫，寝食常废。所以我的身体是日渐瘦弱，形容日渐憔悴，那一刻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穷人。终于有一天，我憔悴瘦弱到奄奄一息，走过黄泉路，过了奈何桥，看了三生石，喝了孟婆汤，来到阎王爷面前。群鬼见我形色枯槁，比他们都还难看，纷纷讥笑于我。阎王爷大怒，斥责我阳寿未尽却擅闯鬼府。于是将我打回人间，以尽阳寿。至此之后，我重回人间，以洗脚为生，每日能吃饱睡足，还能有余钱奉养我年迈的母亲，接济受困的人们。 同事两个闹不和，原因是其中一个同事因为口无遮拦无心的在背后说了另一个同事几句坏话。而刚好有那多事之人将这些话传到另一个同事的耳中，于是引起另一个同事极大的愤怒，我想她之所以愤怒，是因为意识到流言的可畏而深感不安与怨恨。于是在愤怒之下，她做出了很不理智的行为，先是当着众同事的面找说人坏话者吵，继而开始动手打人。也许在她的意识里，唯有此才能挽回她被流言伤害名誉的损失，以警醒众人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不道德。然而，当受到别人诽谤时，采取这种先吵后闹的方式本身就是不得道的。清者自清，个人心中自有天枰。若是得人心者，又何惧流言的诽谤。而试图采取这种当着众同事的面于对方吵闹的方式来澄清，又置众人于何堪呢？当她出手打人之时，我便冲上前去将他们拉开，然而我的这一举措并未凑效，反而招致她更无节制的大闹。也许我的这一行为刚好激起了她的吵闹，因为她的目的无非是要警告对方她是不好惹的，而有人在中间劝架，她则能更好的采取各种恐吓手段来达到这一目的。而我则刚好充当了这一作用。所以，我不能将她们劝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但事情总得有个了结，她们总归要息止。若是没有第二个人来劝止，则最后只能以更大的闹剧打斗收场。而庆幸的是，我们的刘主管及时出来将其制止。刘主管才是劝架的最佳人选，因为他是主管。 某日闲来无事，便拿出《道经》来看，一同事见我每天将大部分闲暇时光用来看这个很是好奇。他好奇我每天工作之余有七八个小时的富余而不干正事，却拿着这个东西在琢磨。因此他建议我再去找一份工作来做，一则可以提高我的收入，二则可以打发闲暇的时光，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我则笑笑回答说我更好无为。并将《道经》第29章中“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指给他看。同事看我这样，又看看我手里的《道经》，笑我书呆子。 最近勤读《道经》，《道经》第29章中有言“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此中的“无为”是相对于欲取天下而言之的。而在其第48章中有如是说“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由此可见无为应该是在无不为的基础上。就是说你必须将你眼下的事情都能够处理的完善，不眼高手低，好高骛远。所以《道经》中所说的无为并不是真的就什么都不去做，正相反，是要你达到面面俱到的高度之后而言的。而当你达到面面俱到的高度时，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做不成的。道的玄妙难懂也就是在这里。所以读《道经》是有门槛的，只有上道的人才可意会《道经》的真谛。 同事因为店里生意不好无所事事而有点轻浮，而我则刚好处于悟道进道得意之时，与其被同事打扰，不如收起睡意，同同事讲道。一者因为口笨，再者当时旁边还许多其他的同事，所以总不好意放纵的去讲。因此拿出最近所作的几篇日记给同事看，毕竟日记是经过我慢思细想而得的，其效果比我口头讲出来要好。这点同事在看过我的日记后也是这么说的。人是应该要爱人，无论对方是善人或者不善之人，因为善人也好，不善之人也罢，都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本。所以拿心得跟人分享不也是大好事一件吗？如果说自己这样做啦会使自己不谦虚自大，那也只能说自己本来就有自大的倾向。然而再回头看看自己所记的那几篇日记，也不能证明自己有多伟大，也只是知晓透析人之常情而已。同事看过之后也无非是对我有更深一层的了解。了解了我才能更尊重我，更亲近我。这样并不会使自己丧失写作题材，因为写作不一定就非得写那些不得道的事情。须知，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今天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是个文盲，年已五旬。靠着勤劳将我们子妹养大并供我们完成了学业。如今的她孤身一人，在外打工，身无余财。今天她打来电话，大意是她不久前在帮饭店洗碗的时候突然晕倒，人事不醒。然后被送往医院，医院不接，认为无可医治。但万幸的是，后来她自己苏醒过来，死里逃生。经此一劫，她深感不安，想到叶落归根。一个女人，一个处在社会底层不识字的女人，处于无私的母爱，把自己的大半生完全奉献给了几个子女。而随着年龄的日渐增大，身体日渐老弱，能力日益衰微。也自然会完全投入到她最亲的子女身边，并将自己的老迈无助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毫不掩饰的传达给她的儿子。在她心中，儿子她自己的一部分，不，是自己最重要的部分。怀胎在肚的时候是，儿子长大成人了是，儿子是乞丐是，儿子是国家主席了也是。她付出如此深厚的感情在儿子身上，而她的儿子是否能够懂得并完全接纳她的这份深情呢？儿子是否能有同样的深情与她呢？不，无论儿子是否能够懂得她的这份深情，无论儿子是否接纳她的这份深情，但她确是给与啦。母爱就是这么无私，就是这么朴实，就是这么伟大。 每天都准时睡觉，很快就能入睡，早晨会很准时的自然醒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睡眠生物钟吧，这大概就是一种健康的表现吧！这样的生活很规律，基本上不会在夜晚下班后再到外面玩。今晚却睡到凌晨4点左右便醒啦，之后久久不能入睡。也许是连日的生活太过规律，需要有一两次偶尔的打断吧。这在以前我也有过，所以一点也不感到惊讶。索性起床。凌晨4点，天空已见微明，但还是一片灰蒙蒙的。与我同住的三个同事今晚都不在。一个回家过中秋节去啦，一个是为我们做饭的厨师，我姑且也叫他为同事吧，他老婆即将临产，陪老婆去啦，去的时候那份即将为人父的激动兴奋及迫不及待之情溢于言表。而另外一个虽然在这里，但他几乎每晚都要玩到凌晨4、5点钟才回来。也不知道在外面玩了些什么，隐约听他讲好像是在上网玩游戏。我记得有一次我在网吧看到过他，那是个早上，他光着个臂膀，端着副厚镜片的眼镜，坐在电脑前，脸上一脸油腻，一只苍蝇正停在上面。他双眼紧紧盯着屏幕，眼角堆满眼屎。右手紧握着鼠标，手指头不停地点击着鼠标指挥着他在魔兽世界里的王国。我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察觉到。此刻他还没回来。我把灯打开，拿起毛笔就着废报纸写起毛笔字。我的毛笔字写了有3、4年啦都不见好，但有这样一个写毛笔字的爱好真好，它不知道为我打发了多少闲暇的时光。写了不到10分钟，在外面上网玩游戏的同事拖着疲倦的步子回来了。他回来睡觉的。玩了一夜此刻无疑很累。往往是到头便睡，直睡到上午12点，如果不是我们12点半要上班，天晓得他要睡到几点。可能是心里太空虚啦，便一头扎进了游戏里，任凭你谁都让他无动于衷。他脱掉鞋子爬上了床，然后又从床上下来看了看我写的毛笔字，最后又爬上了床。我知道看毛笔字是假，灯光太刺眼，影响到他睡觉是真。因为平常我就在这个时候被他回来时的灯光、声响给弄醒过n次。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收起了笔，但还是脑力充沛，精力旺盛。那就去网吧吧，我“咔”的一声关了寝室的灯。 第二章 今天去上网，在别人的博客里看到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方深沉的大山。照片底下是这样一行话“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已经存在；我不在的时候，它们将依然存在。”很久没碰电脑了，因为没有什么事要用到电脑。但此刻在凌晨的4、5点，睡不着，就来网上瞧瞧，因为网络上我可以看到得到很多故人的消息。过去了的事过去了的人在寂寞孤独的时候想起来会觉得分外可亲。过去的愉快的不快的事，有过这样那样纠缠的人和事，或是喜欢的，或是讨厌的，或是可亲的，或是可憎的，紧紧纠缠，不依不饶的，蜻蜓点水，若隐若离的。当它已成往事时，所有一切都会变得可亲。过去至善对待的，此刻回想起来会有一种分外的自豪感，因有了这种自豪感，才会忘怀过去心向未来而心不虚不屈，才能更有力量来对抗此刻的孤独。而那时因自己报怨以德，委曲求全而心生厌倦冷淡的心此刻也已荡然无存。过去恶意相待的，此刻也不必自责，因为你已经受到惩罚，此刻你面临孤独时过去的这些会让你变得无力，变得逃避。变成了隐藏在你内心的一个包袱。其实大可不必，时间从不停息，会把一切变的很淡。可亲的或是可憎的，愉快的或是不快的，所有过往的一切，时间都会以无坚不摧的力量让它变的模糊。正如某位作家所说，终其一生，我们所能紧抓住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所以，在一起，就请善待。 同事点我帮她洗脚，我却很紧张，主要是怕按不好被同事笑话。因为带着这样的顾虑，所以按的时候比平时更加容易紧张，本来是想按的她舒服一点，结果适得其反按疼她啦，这点最容易遭到客人反感，而我刚好犯啦。进去的时候有没看时间，都不知道几时进去的，因此出来的时候又担心时间没有给她按够，怕她在背后说我闲话。以至于下了点后心里还是不安，夜不成眠啊！这样看来，我应该是个三流的足浴按摩师。虽然有同事点我，让我多上了点，但是却使我不安。总是在心里揣测同事会在心里觉得我怎样怎样。后来想的实在不行时反而放开啦。若是真的被同事在背后说啦，则可能的情况有：一、同事在心里对我按摩有所反感，下次不会再点我。二、其他的同事听说后会觉得我手法不怎么好，要洗脚也会避开我。其他诸如对我道德品性上的影响应该不会很大，有肯定有一点点。而这可以通过我跟她们的相处来证明我的品性还是没问题的。至于不点我洗脚，我则虽然少上了点，但我不用紧张，不会不安。况且我本来在这里洗脚就赚不了什么大钱，在这洗脚主要是解决我的吃住问题。多一个点少一个点对我影响不大。如此这般一想，我也就能安心啦。 今天发工资，领工资的时候，我眼睛里只盯着钱，心里一片空白。以至于王经理拿着签收条让我签名我都未意识到，由此可以想见领工资的时候我多激动。后来经王经理提醒，我才恢复常态。虽然工资不多，但是我辛苦所得。我的爱财之心那一刻在王经理面前展露无遗。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爱财之心，人皆有之。钱，对我来说很重要，它是我衣食住行的保证，是我人格独立的保证，是我获得完全自由的保证。 我们的这个足浴城大概有50位足浴技师。而绝大部分是女的，男的就4个。因为来店里洗脚的大多数是男的，而男顾客又大都是要女技师帮他洗的。有时碰上有的女顾客她也不要男的洗，可能她有点难为情啊，或者不喜欢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按来按去的。而像我，几乎每天都会接触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触摸到异性的身体，见多啦就会有种审美疲劳啦，心也就在这个时候很容易觉得累。同事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女孩，记得有个女孩很漂亮，就是个子不高，显得小鸟依人。但你千万别被外表给迷惑啦，她可是性格倔强要强的很，也不算坏啦。我上次说的有个同事因为被人再背后说她坏话而在技师房大闹的就是她啦。她长的确实不错，但在后来慢慢接触中，我明显感觉到她内心的不自信，对自己身高的很不满意常常流露在她的言表当中，而她的那次打闹又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强大，这些使她原本漂亮的外表失去了光泽。后来记得是在她休了几天假回来后，她的容貌大有改变，竟然在鼻子上打了个鼻钉，一个鼻钉把她的精致五官给败啦，她的那钉在鼻子上散发出金属光泽的鼻钉，说什么我也不能接受。 技师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的技师都上点去啦，一个人闲着无事，看看电视正在播着恼人的青春爱情剧，这是我的众多女同事的最爱，而我不但一点也不喜欢看，还有点反感。我把电视频道转到中央戏剧频道，此刻正在播放京剧《锁麟囊》。几年前的我是不会看京剧的。不喜欢京剧里的人穿的太戏剧化啦，不喜欢京剧唱腔，觉得怪声怪气的，远没有流行歌曲来的好听。可现在我却可以安静的坐着看京剧了。我看京剧《锁麟囊》时正放到富家女薛湘灵埋怨家府下人帮她置办的嫁妆不合她意，不是颜色不好，就是式样不行，将她家奴仆个个折腾的没有一点办法。一个即将出嫁娇羞羞而又很爱美的深闺少女形象在舞台上被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后剧情又安排同是即将出嫁的贫女赵守贞的家的光景，赵守贞之父在女儿面前做羞愧状，自责家贫无力为女儿置办嫁妆。而贫女赵守贞却反而好言相劝其父，将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用来与富家女薛湘灵相映衬。戏文剧情也是很有教育意义的。我正入戏呢，频道突然被转啦，原来是同事下点回来啦，换台啦。哎，同事不喜欢看京剧，由他去吧。由夏转秋，一番风雨之后，天气骤然变凉。公司上班要求穿工作服，而我新入职不久，只发了夏装，冬装尚没有。夏装难耐秋凉，而我的经理又没有把冬装及时发给我。这可难到我啦，不可能这么冷的天还穿着夏装去上班，因此我换穿着自己的衣服，若被王经理看到我穿自己的衣服来上班则更好，我正可以向他抱怨怎么还不发冬装。后在技师房刚好碰到王经理，王经理还是很有德行的，说话很和气，告诉我公司里有冬天穿的工作服，要我去问刘主管要。而我听过之后却没去向刘主管要。因为你若要给我，现在自己就去拿给我，这才是一个经理最应该去做的事。因此我执意不去问刘主管要冬装，看王经理再看到我时我还穿着自己的衣服上班有何作为。可没想到下午刘主管便拿了两套冬装来给了我。是两套阿迪达斯的黑色运动装。很漂亮，我高兴的表情堆满一脸。我就是这么一个容易知足的人。后来碰上一个我很熟的同事，我欣喜的拿着我刚发的工衣装给她看，同事其实是老员工，早就见过冬装啦，只是看我欣喜的样子，出于对我的尊重看了看，我宁愿同事这样也不愿看到同事为迎合我而假以笑脸相迎，但最终我的高兴劲儿还是把她也带到这个快乐的氛围里去啦。店里的粗活重活都是由男技师来做的。因为门店在三楼，又没有开设电梯，店里每天会产生好几大桶垃圾，桶是那种特大号的。装满垃圾后很沉很重。要把它从三楼用人力搬运到街边的垃圾池去是很费劲的一件事。我来店里的时候店里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就是几个男技师每星期轮流单独去倒，可能他们觉得这样自由方便点，但是却要发大力气。既然已经形成了习惯，我一个新来的又能多说什么呢。我唯不等桶满就去倒，这样虽然多跑了几趟，但不用用死劲轻松了许多。某个星期天晚上我因为很累忘了去倒垃圾，结果把垃圾给留给了另外一位男技师了。第二天他跑来对我讲，我才记起。而垃圾他已倒了。 昨天在水房休息，无意经发现一张宣传小单，其上是一篇文章，名为《济世灵文》，因为觉得很有意思，故摘录如下：在四川重庆二郎庙内，有一男子突然坐在神像面前，并大声威言到：“我是关圣帝君下凡人间。”这时祥云四起，钟鼓自鸣，惊的在场的人们和道士神色异常。同时跪下，此人接着又愤怒到：“我以忠义治世，我人在天上，却心在人间，愿救众生，忠义存心，免遭恶劫，不料众生造下各种罪恶，我不忍生灵涂炭，特来此告诫你们，如此不敬天地，不孝父母，不信神帝，**邪道，诡计百出，罪孽种种，恶贯满盈。诸神表册，奉上天庭。玉帝观罪恶簿，堆积如山，并亲临下界，调查核实，结果千人当中，能行善者不足十人。自此，回天庭大怒速令瘟神，通行天下，收尽恶人为止。我聚诸位天神再三请求，方准许留下一半，以观后效。所以告诫众生，一家修善，一家清洁，处处修善，处处平安。我的前世也和你们一样，也是芸芸众生之一，正是由于在难得的有生之年，不断的积德行善，习读各种觉世纪文，才能我今天的得道升天。”经文中早已告诉人们如何敬天地，敬神明，奉祖先，孝双亲，守国法，重师尊，爱兄弟，信朋友，和家庭，敬夫妇，爱子孙，多行善事，广积阴德，戒杀生。可你们为什么就不听呢？因此，我今日才下凡人间，请你们将此文摘录下来，广为印送相传。若见此文，若听此言，救极力痛改前非，方可消除万恶，日后必有好报。若见此文不信不传者，劫数一满，必有恶报。说完之后，此人七孔流血不止而亡。此人为何遭此恶报呢？如果是有悟性的人，老天爷是不会亏待善心人的。邹占魁全家见此文无人相信，但不过三日，全家人因瘟疫而死。有个外号叫“拦路蛇"的人，平时作恶多端，坏事干绝，当面讥笑，并口出狂言，但未等他说完便气绝身亡，他全家大小十三口，因平时作恶太多，所以像鬼使神差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刺侯而死。重庆堡三福有个有个姓夏的一家九口，都在患瘟疫中。由于印送此文两百份，时过不久，全家的病都不治而愈。冉占魁之子得癌症命在旦夕，印送两百份，随送随好。杨春芝的女儿下肢抽筋死去七天七夜，求医无门，经人介绍后，许愿将此文印送两百份，七日后随医随遇。张发明女儿月经失调，腰腿疼痛，不能下床，得病多年服药无效，印送此文两百份后，无药而愈。樊思友患红斑狼疮疼痛难忍，日夜不安，久病多年，服药无效，印送此文两百份后，几日后并开始痊愈。刘光照患病多年未愈，妻子也重病在身，服药无用，印送此文两百份，夫妻双双把病除。张凤云身怀有孕，突然得病五日，胎儿死在腹中，只有半点热气，全家惊慌，无计可施，幸得此文，当日印送三百份，次日婴儿落地。孙明亮外出做生意，途中遇大难，而后又大病一场，当他再从别人那里看到此文时，才突然想起，自己也曾许愿印送三百份，但事后将此事遗忘，当日立即将此文带病印送三百份，次日之后，大难得解，病痊愈。台湾公差朱贵奉，左眼失明多年用药无效，听说此文灵验，立即印送七百份，多日后，左眼开始复明。周自强平时事事不如意，家中常有矛盾，情绪不佳，身体欠安，自从印送此文六百份后，家宅平安，情绪良好，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孙进财的饭店生意欠佳，当他得到此文后，次日即印送五千份，自此之后，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百事以孝为先，万恶淫为首。父母不亲谁亲，不孝父母何人。千两黄金万两银，有钱难买父母身，活着不尽儿女孝，死后排场瞎胡闹，在家不要言相激，一旦抛离便不归，在生之时不敬重，死后空劳拜孤坟。自己看完转送他人，恶事莫做，善事多行。敬重此文，宣传此文，功德无量，健康长寿，子孙福厚。罪恶各有报，只待时未到，立即会有报。全文大致如上，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文章大旨是在宣扬尽善弃恶。是的，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且不管此文所列之事是真是假，但文中所宣扬的尽善弃恶我是百分之一百拥护的。并且很乐意为之宣传。我们芸芸众生很多时候都是在不自知不自觉的做着各种善恶之事。比如抽烟，抽烟的人或许会觉得抽烟只是自己的个人爱好，与人无干。其实不然，抽烟就是一种恶的表现。抽烟首先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如果在公共场合抽烟，还会污染空气，遗害他人。当你抽烟而不顾及旁人时，你可能已在他人心中留下了恶印象。抽烟是你生活质量下降，长期积累给你带来顽疾，这时伤害的除了你，还有你的亲朋。而当你受着病痛的折磨时你怎么也不曾想到，今天的苦果是长期抽烟的结果。所以，勿以恶小而为之。 第三章 身边的亲人、朋友、同事啊，经常听他们说到哪里去玩，到哪里去旅游。而我对出远门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一辈子窝在星沙，即使以后有了很多富余的钱和时间也不例外。出去的越远，知道的越少。而我现在每天基本上都是呆在公司里，放假也例外。陪同事聊聊天，下下象棋，写写毛笔字，有时呆坐着也能过完一整天。感觉这样过得很安适舒心。这样的生活，我已觉得很幸福，更无再多的额外的奢求。有心得体会便将它记录下来。心思是敏捷的。身边发生的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那么外面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因为世上各个地方人和事的存在其道理都是一样。所以说，出去的越远，知道的越少。所以我不用出门也能知道天下面发生着什么事，而且比特意出门去看去了解的人知道的更清楚更明白。朋友说我这样会孤陋寡闻，像井底之蛙。我说未必，因为只要在一个领域知道的很深，那么以此为源，就能化生转用到其他事物上去，就能对整个存在的世界有所了解。往往知道的太广博，就不能够知道的太深太透彻，就不是真正的知道。在我而言，美国总统奥巴马现在所干的事和我帮人洗脚根源上都一样，都是因存在这个世上而参与这个社会的活动，只是影响有大小之分罢啦。职业是不分贵贱的，只要你自己自重不犯贱，做什么职业都能固守好自己的尊严。 五伯打电话过来，说他本月14号生日，六十大寿。准备置办酒席，因此请我到时前去赴宴。他家住郴州，而我人在长沙。虽然现在有各种交通利器，但还是不免有一段距离，要舟车劳顿。而我又是那种很不喜欢到处坐车跑来跑去的人，如果不是必须紧急的事，一般都不愿出远门。因此我决定不去为他庆生。但再看看我现在的经济条件，我刚大学毕业，没什么余钱。五伯也是个工人，每月能拿到退休金，还有三个已成人的儿女。因此人情我也决定不去做啦。曾记得我儿时五伯曾去郴州五伯家游玩，后来于04年时随父到郴州，那时我已是个偏偏少年，五伯与我几年未见，见我一下长高不少，很是喜欢，还特意给了我几十块钱。之后就是我父身亡，五伯来家吊唁。这是他对弟弟的情谊。大姐婚嫁，又是五伯来家庆贺。这是他对侄女的情谊。我想如果我结婚，我应该不会很高调的去举行什么婚庆酒席吧，也不会因别的什么生日啊搞这之类的酒席吧。五伯六十大寿，我存心记得，并在有月亮的晚上，遥祝他身体安康，家业兴旺。若五伯遇到很大难处，比如说没钱吃饭，或者说患重病急需帮助，希望他能第一个想到我并告知我，我会尽力相帮。 我已有一年多没见到家人了。二姐准备开化妆品点，因此来长沙高桥大市场了解行情。既然来长沙了，便顺道来看看我。她人到长沙的那天上午便打了电话给我，说是下午过来看我。那天我还要上班，好在我们下午4点到7点有3个小时的休息，下午接近4点时分，店里来了洗脚的客人，因她要来看我，我便特意推辞了一个点钟的生意。特意等她归来看我。约好4点到来，但四点时分她人还未见来，我便打电话询问，电话那头二姐说今天逛高桥大市场太累，明天再来。第二天下午再没失信于我，带着她的男人，两个人行色匆匆的来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经历过酷暑，呆在老家耒阳新市小镇上的我的姐姐和姐夫，皮肤晒得很黑。而一年不见，我的二姐夫又壮了许多，与其说成熟了吧，不如说是苍老了吧。是啊，物壮则老啊，为什么不固守柔弱以抗拒衰老呢？二姐来了又没有把时间安排好，见到面的时候已是下午5点时分，他们买的是6点的汽车票。而从这赶往汽车站要30分钟，我们基本上是寒暄了几句，饭也是吃的紧吧紧吧的，期间他们两夫妇又在相互指责对方未把时间安排好。 家，是我无以言说的痛。我和母亲之间一向很少有话讲，小的时候母亲便跟我没什么话说，不是母亲不爱我，只是母亲不善言辞，有什么说什么，说话有很生硬，从来不知道在儿女面前掩盖自己的缺点。因此小的时候母亲就没有在我面前树立起威信，而我也早已习惯跟母亲没太多话讲。及到我十五六岁的时候，突然觉得母亲很多地方不对，母亲在我心里的地位已荡然无存。这时的母亲已对我再没有小时候那种说教责骂动棍棒。取儿代之的是我对母亲的常常责备甚至辱骂。而我的母亲又是那种很没有脾气的人，所以，对我对她的苛责，她从来都是沉默以对的。只是有时我说的太过火时有过少许的一两次回嘴。那时倒是我家里其他人，向我姐姐或是我那时尚在人世的父亲会看不下去来制止。我有时甚至会责骂到我自己都觉得良心不安。但下次还是照骂不误。及到后来我在外读书，母亲在外打工供我上学，除了寒暑假短暂的相处，我们有五六年不曾呆在一起。这期间我有对母亲的深深愧疚，再呆在一起也没有对母亲的诸多不满了，但因为形成习惯啦，我们之间仍然没有太多话语可说。有时母亲主动找我说话，都会被我不耐烦的支开。如今的母亲年已五旬，靠着勤劳将我们子妹养大并供我们完成了学业。如今的她孤身一人，在外打工，身无余财。前段时间她打来电话，说她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晕倒，被送往医院，医院不接，认为无可医治。后来她自己苏醒过来，转危为安。她打电话说她不想死在外头，想到叶落归根。我当时听到后心如刀绞，面如死灰。我问她有没有把这事告诉我两个姐姐，她说没有。在自己如此病危困窘之时，她当然首先想到的是依靠她的儿子而不是女儿，我觉得很是欣慰，并且流泪写下了下面这样一段文字：“母亲年已五旬，靠着勤劳将我们子妹养大并供我们完成了学业。如今的她，也只是孤身一人，在外打工，身无余财。昨天她打来电话，大意是她不久前在帮饭店洗碗的时候突然晕倒，人事不醒。然后被送往医院，医院不接，认为无可医治。但万幸的是，后来她自己苏醒过来，死里逃生。经此一劫，她深感不安，想到叶落归根。一个女人，一个处在社会底层不识字的女人，处于无私的母爱，把自己的大半生完全奉献给了几个子女。而随着年龄的日渐增大，身体日渐老弱，能力日益衰微。也自然会完全投入到她最亲的子女身边，并将自己的老迈无助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毫不掩饰的传达给她的儿子。在她心中，儿子她自己的一部分，不，是自己最重要的部分。怀胎在肚的时候是，儿子长大成人了是，儿子是乞丐是，儿子是国家主席了也是。她付出如此深厚的感情在儿子身上，而她的儿子是否能够懂得并完全接纳她的这份深情呢？儿子是否能有同样的深情与她呢？不，无论儿子是否能够懂得她的这份深情，无论儿子是否接纳她的这份深情，但她确是给与啦。母爱就是这么无私，就是这么朴实，就是这么伟大。”我决定马上向公司请假接她回家养老，并承诺每个月给她一千块钱吃用。而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她时，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坚持还要在外地打工。把自己病危的消息告诉儿子，但却拒绝让儿子去奉养。我妈绝对是个人才。也许她觉得儿子还刚步入社会，前段时间还打电话跟她说没钱吃饭，因此不愿意让儿子奉养。那么，显而易见，她是觉得儿子还不懂事，还没能力照顾她。这在儿子看来却是最不能接受的。于是极度不理智的儿子先是打电话骂她，打了好多通电话骂，最后还是不解气，儿子最后放出了一句让他自己懊恼悔恨不已的话“我今年23岁，每年花费你2万，总共是欠你46万，考虑到人民币的市值升降问题，再加上利息，我总共欠你100万。我现在每月能还你1000块，要的话随时开口。”随后是两声“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在我的印象中，大姐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小的时候就在家里充当我们的老大，她也确实是我们的老大。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很要面子，很好强的人，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味道。好大喜功，这点跟我爸很像。她去长沙读书，每次回家来都很兴奋，要讲好多学校里的好，还是个学生，靠家里供钱读书，却每次回来还要买礼物给我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感觉她在学校可能很苦。及到后来他参加工作，在深圳，其实也不能说是很稳定，但她却很想让家人知道她现在能赚钱了，于是便邀请我们家里人去她那里，爸妈有自己的事业不会去，我当时不懂事便真去啦。我去了之后就要开销，搞得她经济很拮据。钱不够用还向同事借了钱。我们在一起她满脸堆笑，但我分明从她的眼神看到一丝忧郁。找了爱人，有一年带爱人来我家，她的强势有一次显露出来。她不征求爱人的意见，也不管爱人是否愿意，拉着爱人便要他帮我买了一大堆衣服鞋子。也许她骨子里觉得自己以前过得很苦，现在不能再让弟弟重蹈覆辙。再后来我家里变故，父亲身亡。家里不成气候，母亲变得很无力。我年幼不经世事。大姐便独挑大梁，处理好父亲的安葬。大姐继续给与我帮助。但此时情形已经有变，大姐变的和我无话可说了。常常会为我动气。我想一则气我不争气，没考上好的大学。二则气我跟她爱人无话可说。三则看我当时那副颓废样，怕我连累她太多，承受不起。而那时的弟弟也很顽固，对她没有一丝的让步，搞得两个人都很受伤害。原本真切的姐弟情也有了裂横。经过这样一番不完美，后来慢慢的两个人都对彼此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因为是姐弟，又有我母亲这个纽带在，血肉相连，怎么都不能放下对方，所以只能改变自己。前段时间在网络上和大姐聊qq： 君子典范 9：33：05 你在线没？ 大姐 9：33：32 在啊，在看你有文章 大姐 9：34：39 这些是你要发表的吗 君子典范 9：36：07 是的 大姐 9：37：00 不要说我是打击你，就这个水平肯定是不行的，知道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像记流水账一样。在网上很多骗子出版社，你千万不要上当 君子典范 9：37：20 而且还只是一小部分开篇，还没写多少 君子典范 9：37：48 你全部看完了再说 大姐 9：38：23 我是要提醒你不要上网上的当，千万不要给钱给他们 君子典范 9：40：36 不会的，我只是有一点点就把它传到网上，不想到时候很多了再一起传，那样肯定会累死 大姐 9：40：59那行，现在网是骗子很多 君子典范 9：41：11 没事的 大姐 9：41：14 反正你不要轻意给钱就行了 大姐 9：41：35 你不是说你是在国美上班吗 大姐 9：42：10 做那个防陨吗怎么到洗脚城了 君子典范 9：42：18 我在做足浴技师。之前不说是因为担心你们小瞧我 君子典范 9：42：42 一直在做这个，那个是幌子 大姐 9：43：36 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君子典范 9：45：15 洗脚吗？还是写作？洗脚是迫于生计。其他的事又累不想干。而刚好凑巧我又学了这个洗脚按摩手法 大姐 9：46：35 那你干吗不敢跟家人实话实说 君子典范 9：47：10 你们太势力，世俗啦 大姐 9：47：40 我们势力，是你自己都觉得说不出口吧 君子典范 9：48：39 正是你们给我的势力的感觉，我才对你们说不出口 大姐 9：50：26 你对我们说不出口，我相信除了你对你自己说的出口，对任何人你都说不出口，所以你不见任何人 君子典范 9：51：59 不是，现在我对全世界都说了出来。因为我将它写出来 君子典范 9：54：41 不聊啦，我的切都在作品里。要了解我看看吧 大姐 9：54：47 我看了你写的文章，关于我的。除了说我强势，我承认有点其他的我不敢苟同。我是很气愤 的。 君子典范 9：54：52 我的一切 大姐 9：54：59 你听我说完 大姐 9：57：55 你现在为了生计，你要做这份工，我没有办法阻挠你，但是为了你自己的前程，我希望你尽早换一份工作。你不要跟妈说你是干这个的，要不妈会气死，你也不要对外人说。反正我是不会说的。我觉得一个大男人帮别人洗脚，我是怎么都不能理解的。 君子典范 10：00：22 话不投机半句多。贵以贱为本。看看我写的妈妈那篇吧。我不想跟你多说。再见，虚荣的女人 大姐 10：02：36 是啊我虚荣，你下跪给别人洗脚，你很伟大。你就是懦夫，大的事干不来，小的事又怕累。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 大姐 10：03：44 还每天乐在其中，你知道吗？干边份工比扫垃圾都让人觉得呕心 君子典范 10：04：51 家人，我无以言说的痛。真的很心痛。也许你一定要等到我功成业立的时候才会正眼看我。你就是这么势力 大姐 10：06：19 家人才不是需要你多大的成功。只是希望你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大姐 10：07：27 你自己到大街上问问，有几个有能接受自己最亲的人每天给别人下跪洗脚。 君子典范 10：07：52 因为你虚荣，怕别人影响到你的名誉，再见，虚荣的女人。 大姐 10：09：50 你伟大，你到大街上去大叫啊，我是虚荣啊。我认为你干这个就给我们丢脸。 君子典范 10：11：33 下跪，你洗过脚没有。我的职业是足浴按摩技师。除了足底按摩，还要头部、腰背，上下肢全身按摩。而且帮人按摩时客人都很尊重你。就好比医生和病人一样。你不知道足浴是怎么回事，就这样说你弟弟。你以后绝对会脸红的。虚荣的女人 大姐 10：15：42 不想说了，人各有志。你好自为知吧！你放心，今天是我对你的事做的最后一次干涉。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多说半句。 君子典范 10：16：54 那我要是没钱吃饭啦，你会？ 大姐 10：17：26 你不会到这一步，我相信你。 君子典范 10：17：39 为什么？ 君子典范 10：17：59 给我个信服的说法 大姐 10：18：58 虽然我认为你现在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但是温饱问题你是能解决的 君子典范 10：20：32 那你还觉得我这样会让你丢脸吗？或者以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有过这样的经历，会让你脸上无光吗？因为你的弟弟曾经帮人洗脚 大姐 10：23：27 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怎么样，看你的口气好像要在那干很久一样。你现在为了生计，在那干。我不反对。但是等你有了一定的的经济基础。你一定要出来。那不是一份正当的工作。 君子典范 10：26：15 这还差不多，谢谢你，今天又为我的文章多出了一个经典的桥段，今天的聊天会收录到我的作品里面。要是不好向姐夫启齿，就把这些原本的给他看，如果他愿意去知道 大姐 10：27：00 我不想给他知道，我虚荣 君子典范 10：28：40 这样也好。不过他终究会知道的。因为全世界都会知道，他也不例外 大姐 10：29：02 你今年23了，你就真的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你不结婚不生子了 君子典范 10：31：33 走一步看一步吧。要结婚我现在就可以找个并有能力找到一个结婚。不过我还不愿意 大姐 10：32：21 上次听黄珍红说你穿的看了让人心寒 大姐 10：32：56 你现在怎么会落到这一步。不是家人会关心你这些吗 君子典范 10：33：16 呵呵，夏天的工作服没买好哦，不合身。不过现在我穿的可是阿迪达斯 大姐 10：33：37 人瘦了一大圈 君子典范 10：33：58 这些都是统一的工作服，没得挑 君子典范 10：34：17 要不视频看看我的样子？ 大姐 10：35：10 人还是瘦了很多 君子典范 10：35：21 看得到全貌吗？ 君子典范 10：37：45 没有呢，我们的待遇很好，中秋还发了一箱苹果和一箱月饼。每天都在看电视打麻将，有生意的时候上50分钟的点就能拿到20块钱 君子典范 10：38：37 这里有50多个技师，女的高的能拿到3000多一个月 君子典范 10：39：02 这家很正规的，没有一点不合法的 大姐 10：39：05 不是我看不起那份工，只是是我自己的最亲的人从事的，我就内心不舒服。 君子典范 10：39：35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足浴是怎么回事 大姐 10：39：37 你都知道是女的多，男的怎么就少啊 大姐 10：39：48 我怎么不知道 君子典范 10：40：40 好啦，就这样啦，我的一切都在作品里 大姐 10：40：47 好吧 君子典范 10：40：55 888 10：41：10 您中止了视频通话，通话时长6分36秒。 前日四伯家办生日酒宴，二姐前去赴宴。前去赴宴的还有我的其他几位伯伯及众多的堂兄堂姐们。我二伯母的一个女儿嫁给了一个公差，这个公差也就是我的堂姐夫现在在仕途上正一帆风顺，听说最近又在升官啦，听说已经是郴州市的政府要员啦。酒席上我的这个堂姐因为我早年丧父而且现在又大学毕业又几年未见我面，出于关心，便向我二姐询问我现在在哪做事，我二姐回说我在做洗脚的工作。堂姐因为自己是在邮政部门上班的，而邮政部门现在正在招工，因此建议我去邮政部门应聘，并且要我二姐转告我，要现人在长沙的我将我的档案简历传真一份给她，她帮我报名。而我二姐听此一说，像捡了个宝一样，特意打电话郑重的将此事告诉了我。虽然我之前跟她讲过我不想换工作。其实我早于今年4月份就应聘过政府部门的职位，比如说考村官，考信用社，但都因笔试成绩未过被淘汰。而现在的我已有一份洗脚的工作啦，每月发的一千多块钱都不知道怎么用，其实是没用，完整的存在银行。而星沙又是如此美丽的地方，那头尚未可知。我连尝试去应聘的欲望都没有。所以二姐没能说动我。之后大姐又打来电话，大姐还是那么强势，电话里不容分说，下命令似的对我就是一番说教。说我到邮政部门上班说起来都好听，噢，原来大姐喜欢虚荣。但洗脚却能解决我的衣食问题。我还是没有去应聘的打算。大姐也不能说动我。之后是我妈，其实电话一来我就猜到她要说什么。本来想不接，但看到她打了我8个未接电话，我还是接啦。电话里头两人都不屈服，都试图说服对方，我妈觉得邮政部门好，我说但我不喜欢。但是我妈她不管我喜不喜欢。于是争执就出现了后来激烈到双方语言都失控的时候，双方都把难听的话骂了出来，那一刻，儿子不是儿子，妈妈也不是妈妈。仿佛两个苦大仇深的冤家。最后无力的一方是我妈，因为即使是我妈，她也无力干涉操纵我的人生。事后回想，身上都会冒冷汗。试图去说服她而骂了她实在比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挂电话傻得多。对她的伤害也深的多。语言是最伤人的，仿佛用刀子将人划伤，好了之后还会结个疤。幸亏是母子。可见试图试图去用语言改变说服一个人是多么艰难无力的一件事。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而尊重是第一位的。即使是感情深如母子也不可因为太爱而将尊重抛弃。甚爱必大费。有的时候你所给的爱并不是他需要的，甚至你给的爱可能是一腔错爱。如果一意孤行，甚至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就好比你不了解仙人球，而出于爱便每天帮它浇水，结果把它弄死啦。仙人球不会说话，要是会的话，它当然不会愿意。 第四章 同事曾经因为被人在背后说坏话而在技师房打架，那时我正在场，参与了劝架。但由于我是个年轻小伙，有没有女朋友。而刚好打架的女孩是个漂亮的单身女孩。因此，我出于道义的劝架可能会让人产生误会，觉得我对这个打架的女同事可能有意思，甚至连我也不清楚是否这个女同事心里也这么认为。但很明显的一点是，我感觉劝架的事过后，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好像是有一点微妙的变化。她跟我话讲的少了，有时对视眼神都会有点闪躲。像怕见我一样。我不知道，她是觉得我对她有意思才这样，或者是她觉得我帮她劝过架而觉得欠我人情才这样，或者是她觉得我多管闲事阻扰她泄愤才这样。那天她正拿着糖果在吃，而我正坐在她旁边，她便拿着糖果给我吃，我吃了她糖果之后本来想跟她讲这些，但突然前台广播叫我去上点。于是我便对她说“等一下问你一件事”。然后我下点回来后，我就故意做到她旁边先不开口，只是坐着，她看到我之后起先也不问我，但等了有10分钟之久，他最终还是开口了，问我要问她什么事，于是我便把我记录她们打架的那篇晨记给她看，问她当时心里是不是向我日记里所写的那样。而她则避此不答，却在一个劲的为她那天失控的行为辩护。我准备在把那篇关于善待身边人的晨记给她看，而她要忙着打麻将，因此以为此事就这么算了，可第二天她便来向我索要晨记看，而刚好当天早上我做了这篇文章，索性就拿这篇给她看吧。她看过之后居然没有察觉到，这篇是在我们说话之后写的。还以为这篇就是说话那天我要给她看的。 在我们这个足浴城上班的除了足浴技师外，还有干别的的。比如像搞卫生的阿姨。我们技师一般都是呆在技师房里看电视，打麻将。或是刺绣、扑克、象棋、聊天等。足浴技师年纪都不大，大都在30岁以下。而搞卫生的阿姨们年龄大抵都有四五十岁一个啦。因此她们很难融入到我们这个圈子。阿姨们也不常来技师房坐，只是呆在水房的小休息室里。而我却跟喜欢水房里的安静人少。所以便常常跑到水房里去坐。因此跟阿姨们便熟络起来，一个月下来，我跟阿姨们的关系甚至比某些老技师跟她们的关系都好。那天我发工资，在水房坐时阿姨出于关心便问我发了多少工资。见我只有1000多块钱的工资，阿姨们很是担心我将来结婚生子怎么够用。而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我知道我这个月发的这1000多块钱没有起到一点实质的作用，被我完完整整的存在了银行。我便开玩笑的说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的这1000多块工资怎么用呢？但我确实也是不知道。阿姨们便打趣说要我去买点花生瓜子给她们吃。我应承晚上给她们买来。下午经过一家炒货店，我便买了回来放在柜子里。晚上便到水房找阿姨，正好她们都在水房。我便坐在她们身边，也不讲话，只是枯坐着。阿姨们今天也不先跟我讲话，过了良久之后，才突然问我买了花生没有。于是我便拿出来给了她们。虽然只是一点小心意，却使她们很是高兴。后来有一晚，我下点迟啦未吃到夜宵，而阿姨正拿着一袋包子，其他几个技师看到后就向她去要，而阿姨硬是没有给，而把包子留给了我。 早上起床，发现与我同寝室的那个爱玩网络游戏的同事的床上还是没有人。同事又玩了一个通宵的游戏，到现在还没回来睡觉。这已经是他连续两个晚上通宵玩游戏了。他的游戏账号有次被别人盗走了，他得知后回到寝室竟痛哭失声，比失恋的人还要伤心，还要沮丧。好像听他讲过，游戏账号被盗就意味着他以前在游戏里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血都随之白费了。那段时间他像丢了魂一样，整个人无所适从。于是马上又重新注册了一个新游戏账号，又开始疯狂的投入到游戏当中。他常常因为彻夜玩游戏使得白天上班无精打采，经常旷工。有时上点心不在焉，还常常遭到客人的投诉。王经理常常说他，要他不要沉迷于网络游戏。我记得有一次他又被客人投诉，王经理曾警告他要上点用点心，不然开除他。而他依然我行我素。最近几天他玩的特别疯狂，除了彻夜不归，连带还在旷工。而现在都已经早上8点钟了，还没看到他来睡觉。之后整整一个下午一个晚上都没看到他来上班。然后是王经理跑到寝室找到正在睡觉的他，对他极度不满的王经理把他辞退了。他的离开是在一星期后，这期间他索性找了份网管的工作。那天他来寝室搬铺盖时，我正好在寝室。虽然我们在一起话不多，他又总是沉迷在网络游戏里，但看到他的行李很多，很重。需要我的帮忙，我于是便帮他提了铺盖，送了他一程。并希望他以后能够摆脱网络游戏，踏实的工作。他走之后，我们寝室便多出了一个空床铺，刘主管搬了进来。他原先是租房住在外头的，但嫌外头房租太贵，一个三十平米的小单间便要四五百块钱一个月。 来这里上班有2个来月啦，但跟有的同事还是没有说过话，主要是我们店里有50多个足浴技师，而又经常有技师或辞职或入职，或辞了又入。一个女同事就是辞了又入的，她先我而辞，后我而入。因此我跟她还不太熟，基本上是没有说过话的那种。那天我坐在她旁边，而她则刚好在吃东西。感觉她吃了好多东西，人又很胖，因此吃饱后便懒待动弹。又她从墙上把日报表取下拿在手上看。我平时给同事的印象就是傻乎乎的，活蹦乱跳，同事都不知道我在跳些什么，总感觉我是人来疯，傻乐。又我与人无争，因此给她的印象不错。所以她便叫我小帅哥，要我帮她把日报表挂上去，而她离挂表处更近。因此我便假装没听到。她又叫了一次，声音更大。我便冷冷的回了她一句：你自己不会挂啊。她先是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便回了我一句：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旁边的同事都在看着，我感觉气氛有点变样，日报表她还放在桌上，我便把它挂了上去。 同事因为耳朵痒，要我帮她掏耳朵。我起初是不同意的。一则是有点懒，不想动。而更主要的是怕掏不好，反而费力不讨好。但经不住同事的一再要求，无奈之下我便帮她掏了，掏的时候我小心翼翼，比帮客人掏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帮客人掏不好最多不要我掏啦，而帮同事掏不好，天天见面，面子上也过不去。总算是没出差错的圆满的给她掏好了，以为此事也就此了结了。可不曾想第二天同事却买来了饮料给我喝，以感谢我昨天帮她掏耳朵。我一再推脱，但最后还是喝了她买的饮料。一杯饮料3块钱，掏一次耳朵我们店里收费20块。虽然这个不能对比的，她买饮料更多的出于表示感谢。所以，有时候，完全承受下别人的人情也是不容易的。 看电视正在播《科技生活》节目，节目在展示人类的各项先进科学技术。像各种生活便利设施新发明，宇宙飞船，航天技术，月球登陆，宇宙新发现。而我觉得这些东西我都不是很感兴趣。有跟没有对我来说影响不大。我始终有点质疑是否现代人真的就比古代人过得好，过得更有幸福感？科技的不断向前发展是否最终能解决人生老病死的问题？爱因斯坦为何最终从研究科学领域而转入到研究哲学领域去了？人类的最终极的关于死亡的问题是否最终只能从精神层面去解决？到底是两次世界大战促进了科技进步还是人类的欲望膨胀带来科技竞争诱发世界大战？因为过于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用丰厚的食物来奉养它而毫无节制，最终导致的将是身体的不断变壮，而当它壮到极点的时候，紧接着来临的就是迅速的衰老，乃至死亡。成人的身体就好比一部机器，如果你不停的用燃料，使它运停不息，机器的寿命也不会长吧。春蚕破茧成蛾产卵后便死亡，青脆的竹子六十年开一次花，花开之后就枯槁而死。难怪有男女双方若是爱到深处便以双双殉情的方式来告终的传说。原本可以活的更长久，却因为过于爱惜自己而进入了死亡的领域。正是“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乎何故？以其生生之厚”。人类的欲望就像吹气球，如果不加节制，一味的充气使它膨胀，最后的结果无疑就是使它破裂。一个人就像是宇宙中的一个星球一样，都是沿着一定的规律在运行着。星体都有爆炸的时候，而况人死归尘土呢！人和星球一样，同是这个寂静无声无边的宇宙的一部分。人本身就是宇宙的一部分，又何必去探索宇宙有多大呢！就好比眼睛是身体的一部分，而眼睛如果没有参照物的话又怎么能看到自身的全貌呢？眼睛看不到自身的全貌，属于宇宙一部分的人当然也无法看清宇宙的全貌。又能从哪里找到一个能像镜子照出人身一样的东西来照出宇宙呢？正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那天我在楼梯间接我妈要我去邮政局应聘的电话，电话里头我因和我妈意见不合，又试图去说服她，最后语言失控，拿着电话在楼梯间对着电话那头的妈妈大吼大叫，隐约感觉到在我大吼大叫的时候，好像搞卫生的陈阿姨从楼梯间经过，我也没太在意。之后某天我去水房小坐，陈阿姨正在嗑瓜子，看见我后便那瓜子给我嗑。我安静的坐在她旁边，她则跟另外一个阿姨在聊天，在聊一个女同事又生了一个女儿的事，聊到这个女同事因又生了一个女儿而身材走样，屁股变大时，便停了下来，因为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敏感，而我又坐在她们旁边。我隐约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正打算起身离去。突然陈阿姨便问我那天和什么人因什么事在电话里发这么大的火，而当我告诉她是我妈妈时，她们则显得更加惊讶，说看不出来我脾气这么大。并告诉我她和其他几位阿姨对我评价极高，觉得我做事稳重，爱同事又尊敬阿姨，勤劳又与人无争。但她们不能理解我对别人都这样，而对自己妈妈却那么凶。并说要是她的儿子这样对她，她肯定会气死。而我除了脸红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个对妈妈都如此凶残的人又怎么能让别人觉得信服呢？ 一个女同事在打麻将，另一个女同事因为想和这个女同事亲近而弄了一下她的头发，结果导致这个女同事大为恼火，她一手打开弄她头发的手，对着弄她头发的女同事气愤的说“别碰我”。然后放下麻将起身去照镜子，而我看来她的头发也没怎么被弄乱。我很想跟她讲出来，但看到她这样气汹汹的，等一下别对我也大骂一顿，因此便忍住未说。而弄了她头发的女同事则一个劲的安抚她，说没怎么弄乱。她看过镜子后便重新回来打麻将，也没再去责备那个弄她头发的女同事了，而那个弄她头发的女同事则还在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她于是又不得不大声用假装生气的语气对着那个弄她头发的女同事说“我最讨厌别人弄我头发了，你脑子坏啦，弄我头发。‘’其实是在表明已经原谅了那个弄她头发的同事了。而这时弄她头发的女同事接着发难了，对着她就是一通乱指责。用来发泄她刚才所受的委屈。我看到她们这样，便对着弄别人头发的女同事说“你怎么像个母鸭子一样叫个不停”，而她则把发泄委屈的对象一转，对着我就是一通骂，说要我死开点，别在她面前叽叽喳喳。这下我心里有不舒服了，哎，谁叫自己多嘴，我感觉满心委屈无处去，便收起委屈，找个角落，躺下，睡不着眯着。 晚上，因为刚刚在网上上传文字回来，很累，希望广播暂时不要叫我去上点。可突然广播就叫我去上点了。我提水进去帮一个女客人洗脚。按过头部和上肢部后，我在跟她做足底按摩这一块时，因为太累，便省去了捏揉小腿，按压足底。结果按完一只脚准备换另一只时，她便发难说我没按到位。我并对她讲，要不换个技师帮她按。而她看到我已经给她按了这么久啦，如果现在换技师，我则一分钱也拿不到。她心里过意不去，又则她不想破坏和谐的气氛。因此便执意要我继续给她按。而我一则心虚，二则确实太累。想到如果继续给她按，在不满她意，我也承受不起。而现在不给她按，虽然我白给她按了，但我还能接受。因此我执意不给她按了。而我出来时，与她眼光有过短暂的交际，我分明感觉到她眼神里的怨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是真的怕去承受再按不好，让她心里憋屈。下次不再搞得自己很累了。 下午吃过饭后，无处可去，还得呆在技师房度日。因为是下午休息时间，技师房除了几个值班的技师在里间刺绣外，外间空无一人。我呆坐在外间，但不到五分钟，我便内心浮躁不安，坐不住了，正在思考去哪里，突然她从外面回来了，并坐在我旁边刺绣。她就是我前面提到的那个因被人在背后说坏话而打架的，那个鼻子上打鼻钉的。我来这里快两个月了还不知道她名字。我们这里每个技师都有一个牌号，前台广播叫上点或是同事之间都是以牌号相称的。而她是77号。真的很奇怪，刚刚我还浮躁不安，而她一坐到我旁边我就莫名的安定下来了。莫非我对她有意思，又或者是此刻孤独难耐的我需要一个女人呆在身边才能安心。想想我跟她可能吗？我甚至不是很清楚她目前的交友状态，还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而如果我跟她交往，有了孩子的话我还是能负担的起的，我每月有一千多块钱的结余，我还可以要我妈妈帮我带小孩。而问题的关键是我连自己现在是不是要找个女人都不知道。显然，她没有然我很明确的知道，我到底是想要个女人还是不要。而此刻我寂寞难耐因她呆在身边而消失，显然已经证明我是要个女人的。但这也只是证明我是要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并不一定是她。而她要不要找男人我也不知道，又或者她要找个怎样的男人我也不知道。可能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个怎样的男人。但当我无意间抬头看她时，我分明感觉到她正在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我。 第五章 晚上，我正闲呆在技师房，突然一同事跑到技师房，大声抱怨自己拔火罐的夹子被人偷啦，并对着众多的同事骂着很难听的话。还说自己什么也不管了，看王经理怎么处理这件事。所谓的火夹子，其实就是一个铁夹子，夹子头上缠着一个棉球或是一层厚布。点上火用于拔火罐时用。我们这里每个技师都配有一把。而且都一样，很难分辨谁是谁的。其实丢了也不是没办法，自己随便找跟合适的铁棍子在一头缠上纱布就是个火夹子。看看同事因为丢了这个而大动肝火，倒是提醒了我，我的那个火夹子头上的布因为用的太久已经点不上火了，急需更换。但此时如果去更换，会不会惹得别人嫌疑，让别人怀疑是我偷了她夹子，现在心虚，便急着换夹子头。而我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需要换。但总不能因为她丢了夹子就不允许别人去换夹子头了吧。想到这，我可顾不了什么瓜田李下的事啦，本来在水房就可换好的，但那样更让人怀疑，索性我就把火夹子拿到技师房当着大家的面换。看来我还是怕被人嫌疑的。果然，当我把换好的夹子送回水房回来时，有同事就在和那位丢夹子的同事说看到我在换夹子头。而幸亏我平时在大家心目中的品行还算好的，于是有同事干脆当着我面，问是不是我拿了别人的夹子。我说没有。她们便说看到我在换夹子头。我不客气的说“难道她丢了夹子就不准别人换夹子头啊。你丢了钱是不是不准人民币流通了”。同事们听了自然无话可说了。而我的这一举动又提醒了她们可能是谁误拿了等一下会放回来。而我真是大白若辱啊！ 刚下点回来，我坐在一同事身边，这个同事正坐在椅子上，而她的一只脚则架在另一把椅子上。我很想坐在这把椅子上。看着这个同事穿着鞋把脚架在上面，因此我便试图移动椅子以摆脱同事的脚。当我移动一点点时，同事的脚在椅子上滑了滑，但仍架在上面。其实是表明我要坐椅子，也表明同事还想把脚架在椅子上。虽然和这个同事还不蛮熟，但我觉得她人很亲切。所以我继续移动椅子，直至同事的脚从椅子上滑落。这时她突然开口了，带着责备的语气“你不会跟我讲你要椅子坐啊。”我知道同事话里说是因为我不跟她讲她才这样是假的，因为我移动椅子就已表明我要坐了。而真正让她不爽的是因为我要坐椅子而导致她的腿没地方架。 看电视播放《康熙传奇》，里面讲做皇帝的不容易，需要有大德，需要日理万机。治理好了天下，没人说什么；治理的不好，则会遭到全天下的垢病。这是一份多么艰巨的任务，需要有多大的心智，多么丰厚的德行才能承受的起啊。位高权重则需德厚品善。虽然说治理天下是无为而治。但即使做到了无为，也还是很累的。当天下出现一些突发情况，比如说遭受自然灾害，比如说下层贪污腐败而导致民众贫困而轻死，再比如说世界尚未达到大同境界，人心尚未归一，国界仍然分明，就需要搞外交，会见各国使臣，出访各国，处理纷繁复杂的国际关系。甚至有时需要特别表彰某一英雄人物，某一杰出代表，都要亲力亲为。总之，是为天下劳其身心。所以，我觉得当一个国家的主席比不上写一本书。若是有人能写出一本让全天下的人都信服的书，并能从思想上，内心里改变人的劣根性。那么民风自然淳朴，社会自然安定。那么他就能让天下归心，那么他的德行更比当皇帝当主席的还要普及。 国庆假期，店里生意很差。我的众多同事店里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到一百多块钱，而国庆假期一天却只能赚到三四十块钱。店里的生意时好时坏，但生意的好坏基本上左右不了我的心情，因为公司包吃住，最差的时候我基本上每天也能赚到20块钱。这就是我对这份洗脚的工作的期许值了。虽然店里的生意直接影响不到我的心情，但却影响到我众多同事们的心情了。而同事们的心情又会或多或少的影响到我的心情。生意好的时候，同事们都开心，但做生意肯定会时好时坏的，但总体来说我们店的生意还是不错的。但即使道理是这样的，但生意差的时候，我的众多同事还是会纷纷抱怨。也许是生意的好坏太重要啦，它直接关乎她们的经济收入乃至生活质量。但我却经常看到我的众多同事花钱如流水。比如说不吃食堂里免费提供的还算可口的饭菜而经常下馆子吃大餐，食物这一秒在她们手里还是食物，下一秒就是垃圾桶里的垃圾了。买很昂贵的衣物首饰，买高档的化妆品。而店里生意的好坏是受很多因素影响的。自身的地理位置、设施设备、服务质量抛开一边不说，像天气的变化都会影响到店里的生意。往往是很冷或是很热的天气，洗脚的人多。因为这个时候若能舒舒服服的躺在恒温的空调房里做个足疗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件很惬意很享受的事。长沙人是很会享受的。不然，长沙怎么会有“脚都”之称。而在国庆假期，外面天气好的出奇，我们店对面的通程广场是阳光明媚，鸟语桂花香，游人如织。在这初秋时节，不似春光，却胜似春光。在凉爽的秋日，有如此和煦的阳光，人们当然更愿意出去走走。 店里以女技师居多，男技师加我也就4个。我第一天来店里上班时，心思会不会遭到其他男技师的冷漠对待。因为店里的生意就好比一块蛋糕，我来了，就要从这块蛋糕里分一块给我，相应的其他几位男技师分到的自然就要少了。而老板是希望技师越多越好的。因为新来了技师无非是给他一个吃住的地方就可以了，但却能为他的人力资源充足提供保证。我是那种基本上不会主动去跟陌生人讲话，但也从不拒绝陌生人跟我讲话的人。像我跟店里的一个男同事是直到我来店里快半个月啦才讲过一次话，那次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呆了有半个月了，因此我主动跟他讲话，但让我很惊讶的是，他不但对我很冷漠，甚至回话的语气里还带有不耐烦。要知道，那还是我们作为同事第一次讲话。自那次过后，我跟他到现在都没讲过话，他就是我们这里的35号。他没和我住在一个寝室，他和他女朋友，也就是我们这里的1号，租房住在外头，好享受两人的温馨世界。他和他的女朋友正处热恋，因此整天形影不离，卿卿我我，连吃饭时都是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眼里完全没有其他同事，平时对众同事又爱理不理的。所以当他们当着众同事的面表现的这么亲密，难免就会惹得有的同事心里嫉妒，以至于白眼看不惯他们的也大有人在。记得有一次他们也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争吵，众同事看到后既不为他们解劝，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而他的女朋友，也就是我们这里的1号，也跟我无话可讲。还有一个男同事就是前面提到的刘主管。记得面试时就是他面试并录用的我。我虽则称他为同事，但其实他又跟我有区别，我来之前他也是店里的洗脚按摩技师，后来王经理让他做了主管。他就不再帮人洗脚按摩了，而是专门负责帮店里的客人修脚，他每个月除了修脚的收入外，王经理还给他一点底薪，因此工资又比以前做技师时高了点，人也轻松了点。记得我来这里应聘的时候当时正值酷暑，外面太阳火辣，我顶着烈日前来应聘，那时我正处于困窘之中，快没钱吃饭和付房租了，因此我急需找到一份工作以稳定下来。原本不想再做洗脚的工作了，觉得没前途。可找过服务员、保安之类事做了后更不满意，所以又回来做洗脚的工作了。也许命中注定我要干洗脚的工作吧。应聘比我想像中的顺利，顺利到甚至让我怀疑这家足浴城是不是生意太差招不到技师。而其实洗脚这个行业只要你有工作经验，面试时只要试一下你的按摩手法，基本上不是太差的话都能直接入职。而我来这里上班是只填了一张简历，按摩手法都没试就入职了。因为入职的顺利，又是在刘主管的手里入的职。所以我总对他存在一点好感。所以对他常常很热情，说话推心置腹。但他对我却不这样。我入职后要住宿，却不知道公司宿舍在哪里，而这本来是他作为主管应该带我去的，而他却以有事推脱了。这一点小事我并未介怀。后来在公司上班快一个月了，我们渐渐有了一些交流，又常在一起下象棋，有一次我还主动让过澡堂给他用，他还借过我手机打电话。他该不会以为我对他这样是因为他是主管吧？后来有一次我经济拮据，我便向他借20块钱急用，而他则回我一句简单的“没钱”。也许他真的没钱。但这时我明显已经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了。店里的3个男技师，跟我还算亲近的就只有另外以为男技师了。我前面提到的个“跟一个同事讲《道经》”，那个同事就是他了，他在我们这里是27号。但正是因为我常常跟他讲《道经》里的思想，而我自己又常常把思想陷在《道经》里，所以他便常常对着我笑说“道可道，非常道”。显然，他对“道”这个东西是半信半疑的。而我常常苦口婆心的跟他讲“道”反而会遭到他的不耐烦。所以现在我便很少再跟他提“道”了。除非偶尔他主动问起我。而他的老婆，3号，也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弄人头发的，那个丢火夹子的，则更是，与其说不信，还不如说是完全不知道也不予理睬我的“道”。 一女同事很喜欢看小说，常常一个人拿着手机看的捧腹大笑。听说我也在写小说，她于是很热诚的问起我的小说的情况，我便告诉她我的小说叫《晨记》，写的是一些生活琐事。上传在网络上。她于是便拿手机搜出了我的小说，并且很兴奋的说搜到了。之后某天我问她觉的我写的小说怎么样，她说看啦，但觉的我写的东西像小学生的日记，不好看。而我本来是抱着想被她夸赞的心思才去问她的，谁曾想会是这样一个回答。不过即使在她眼里我写的东西不好看，我也会继续写下去的。因为“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昨天她又很兴奋的跑来跟我讲，说在网上看到我的小说《晨记》已经上传到第五章啦，并问我还有多少没传上去，叫我快点都传上去。原来她兴奋热诚的只是想看到她同事的小说上传到小说网上这么件事，而对她同事小说里写的东西没兴趣。我则回答她说“我写有一点就上传一点，这样自己不会处于文字太多传不赢的局面，一点一点传也不会太累”。 一女同事没事就喜欢往嘴巴里塞食物，五官长的很水灵，胖胖的，很美。她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心地也蛮善良。说话做事就跟《西游记》里的猪八戒一个样，你可以想见，一个大美女却有着猪八戒一样的行事会有多可爱。她常常笑我书呆子，说我读书把脑袋读坏啦，所以大学毕业了才来这里洗脚，并且还乐此不疲，整天傻呵呵的。这就是她对我的整个理解。并且她还就我的这一情况加以分析得出结论，对着众多其他的同事宣布她的结论“读太多书了不好”。但有一天晚上我跟她坐在一块，她本来在跟我聊她的事，然后就表情严肃认真的对着我说：“你一个年轻小伙，（而其实她只比我大一岁）不应该干这个事，你应该到外面找点别的有前途的事做做”。看到她那副认真样，我真想给她的脸上来捏两下。而当我回答她说我对现在很知足时，她又得出结论说要是哪个女孩子嫁给我的话，一定会要操很多心。而她让我印象很深刻的是，有一天，她接到她丈夫因为关心她而从深圳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头，她对着他丈夫很理直气壮的就是一番指责，指责她丈夫不会跟她的爸妈多打打电话，套套近乎。最后挂了电话后，她又向我们讲起她丈夫，显然她丈夫的一个电话勾起了她对丈夫的想念。她讲她丈夫人还是很孝顺的，对她的父母很大方。但就是跟她爸妈话太少。说她结婚后刚生下小孩，她自己的父亲带着她丈夫去赌博，结果把她丈夫准备买车谋生的6万块钱给输啦。结果她一气之下差点跟她丈夫离了婚，并说她那时正在坐月子期间，因为太气，所以没把月子坐好，没把身体保养好，她甚至怀疑自己现在身体不好就是那时气坏的。说到这里，我们现在此刻还能感受到她的怨气。而她丈夫输了钱她就闹离婚，让我不禁想起《西游记》里唐僧被妖怪抓去猪八戒闹着要散伙。而电视里正在放《西游记》，我看看电视里的猪八戒，又看看此刻正坐在我旁边的吃葡萄的她，以前只是觉得她说话做事有点像猪八戒，怎么现在觉得样子都有几分像啦。我于是心里很痒，很想让我的众多同事们帮我瞧瞧像不像。我便先调她口味，说想跟她说一件事。接着又不再讲了。她便很好奇我想跟她讲什么，看她上钩，我便故意又说“还是不说啦，说出来你会打我”。而我越是这样，她便越想知道我要跟她讲什么。于是她一个劲的问我“到底想讲什么”，我则一个劲的说“还是不讲的好，讲了你会打我的”。最后她承诺说“不管我什么，绝不打我”。于是我便跟她说“你好像猪八戒”，她脸红了一下，起初还耐着性子温柔的说“你是指我老在吃东西吗？”。我则干脆更放肆的说“不光吃东西像，你模样长的也很像”。这下捅了马蜂窝，她拿起毛毯对着我就是一阵死打，尽管我跑得很快，但被她打到的地方还是隐隐作痛。 第六章 公司组织去长沙世界之窗玩。而我是那种很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的人。这次的活动我虽然兴趣不大，但因为是公司组织的，我也还是会参加。大家都去，我也去。我不想显得特别。因为这涉及到团体整体的一个意识形态问题。玩的那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大家兴致很高。我的同事们都换掉了公司廉价的工作服，穿着自己漂亮的衣服来了，而我本不想显得特别，却只有我一个人还是套着件工衣。而尤其是我们的刘主管，穿的很潮，kappa的短袖，暴龙的太阳眼镜。发型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引得女同事们都纷纷要求跟他合影。世界之窗也无非是这样。靠着现代大型机械，如过山车，蹦极，升降梯等，带给人们感官上的刺激。极度短暂，也极易让人厌倦。一次性的体验也大抵是这样。倒是在看马戏时，虽然没给我带来多大快乐，倒是让我揪心了一场。本来活生生的动物，却违背自然性的在为人类表演。一只只被训化的动物好似与人类有了共识一样，猴子骑单车，山羊爬楼梯，狗熊钻地洞等，而其实它们只不过是受到食物的诱惑被人类征服了而已。几只狮子老虎一点也不见凶猛，没有了百兽之王的霸气，成了人类手中的玩偶。样子有点像体型变大了的家猫。一驯兽师企图引导一只母狮完成一个跳跃动作，可母狮不听话，于是驯兽师便鞭策，母狮挨打后本能的朝驯兽师怒吼了一身，吓得驯兽师怔了怔，但也仅此而已。这不禁让我回想起看过的一个视频，里面也是一个驯兽师在引导着几头大型狮子为观众表演节目，可突然毫无征兆的，狮子一改温顺，对着驯兽师猛扑过去，其他几头狮子看到有带头反抗的，竟群起而攻之，在驯兽场上撕咬起驯兽师，惊吓的在场观众四下逃窜，丑态尽出。若不是后来现场工作人员紧急用水枪将群狮驱逐开去，驯兽狮无疑会命丧当场。 一个女同事在帮一个男客人洗脚时，无意经跟这个客人口不择言的说了句“我觉得你很帅，很像我老公”。结果这个男客人连续请她吃了好几回夜宵，来洗脚时常常带礼物给她。而她也都一一接受了。晚上十点多钟啦，她拿着手机在看短信，是那个男客人发来的，说下班后来接她去吃夜宵。还有很多其它听了让人肉麻的话夹着一起发了过来。她把这些给我看了，并询问我她要不要去，因为毕竟已经很晚了。她说前几次请她出去吃夜宵时对她都很规矩，吃完后便也很规矩的开车送她回来了。显然她自己都在犹豫不决，在去与不去之间徘徊。她不知道她跟这个男人这样算什么，也许她只是觉得有人请吃夜宵，那就去吧；有人送礼物，那就收吧。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而她是绝不会背叛他的老公的。这点她很明确。但现在随着这个男人对她的一步步痴情，她又显得有点心慌。她根本就承受不起。她于是决定再拒绝他一次，而这已经是第三次拒绝了。她跟我讲，如果那个男客人再一次邀请，她就答应去，并请我陪她一起去，要我冒充她表弟。我说“好啊。到时我可会很不客气的对他提出各种要求哦，因为我是你表弟”。这次等了大概有20分钟之久，我们都在猜测那个男客人可能放弃了。然后她的手机再一次振动了，是那个男的回的短信“我有自知之明，以后绝不再打扰了”。刚才还在难为情的我的这个女同事，现在却又在叹息了，怅然若失。是啊，在感情的世界里，人就是这样的矛盾，谁又能说他很理性、很洒脱呢？如果你习惯了防备，寂寞就多了一道墙围。而如果你敞开了心扉，你就得准备着随时受伤。洗脚这个行业就是一个大染缸，不小心的保护好自己的衣服，就容易被弄脏。 看电视在播晚清太监总管李莲英之墓被挖掘时的场景。李莲英是晚清著名的太监，在当时很受慈禧太后的恩宠，权势炙手可热。而死，永远是人类知道但总是试图逃避的一个心结，是一个不愿意直接面对甚至提及的敏感事件。但死亡却是真相，突破一切虚假繁荣。古代人都相信有阴阳两个世界，人死后会变成鬼，继续在阴间活动。因此古代有权势财力的人都讲究厚葬，往往会有大量的金银财宝陪葬。而正是这些东西，使它们死不得其所，被人盗墓后反而落得个暴尸荒野。世人找到李莲英的墓葬后，将其棺身撬开，将棺木里的金银财宝洗劫一空。并将其头骨取出观看，随后被丢弃，随后又被一群小学生当足球踢，学生们踢厌后便将其头骨丢入了茅厕，其头骨陷入了屎坑。此事发生在1966年，距他1911年死亡仅55年。当时正值我国文化大革命动荡时期。 一同事国庆休假从家里回来。也许是因为怀着想家的冲动回了趟家，但在家里呆了几天，见了家人之后，感受了世间的荒凉沧桑，于是有产生回来工作的冲动；也许是跟我呆在一起有快2个月之久，而又常常被我的一些怪异不合常理的举动而牵动身心，而或说或笑，或责或骂。因此，几日不见我面，再见我时便显得格外亲切。明明很想和我聊天，但却又不主动来和我打招呼，只是躲在人群中暗中注意着我的动静。而我虽则此刻完全了解她的心思，但却也不愿意去迎合她的这一心思。若去迎合了她的心思了，则反而会显得太也无趣。我索性便对她的归来无动于衷，竟然采取不理不睬。但心里却是信心满满的，预感她最终还是会主动来睬我的，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于是我静坐一旁。果然，在跟其它的同事套过近乎之后，她拿着绣花针坐到了我的旁边，但却像个没得到糖吃的小姑娘那样倔强，执意不跟我说话，只是坐在我边上一个劲的低头刺绣。但我们彼此心里其实也都能感受得到，那一刻我们之间的距离最近，两颗心是紧贴在一起的。这也就够了。而她也已为人妇，总不想我们之间关系太过暧昧。所以彼此尽量保持沉默。而她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内心强大的很。记得我刚来这里上班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她。她谦虚内敛，但又能跟众多的同事有说有笑。性格超强，但又懂得收敛性格。常用话语在同事面前扮小，赢得同事的喜欢，但内心却又是高傲无比的。因为我迟迟的对她未予理睬，因此有一天晚上我要去吃夜宵，她便要我带两个包子回来给她。须知，那时还是我们第一次说话。而当我奉命带来时，我分明发现她只是接了过去，吃也未吃。我这时才知道，她要吃包子是假，借此引起我对她的注意是真。她就是这么自信，认为一个男人只要注意了她就会被她吸引。而我也确实被她吸引了。然而后来当我知道她已为人妇之后，也着实让我很是纠结。记得有一次，我在技师房翻跟斗，跳上跳下。她便说“我发现你真的还是个小孩”。我回说“我没有女朋友，又精力旺盛，不只有翻翻跟斗啦”。她听后便假声假气的对我说“我很想做你女朋友啊，但我怕抛弃我老公跟了你之后，又被你抛弃”。我知道她那时的声音虽然是假声假气的，但话意却是真真的。是啊，有缘无份说的应该就是我们吧！她从家里回来，为我们带来了绿里透黄的新鲜桔子，结实饱满的板栗。她家在农村，自家有一个很大的果园。这些都是她自家树上结的。吃起来也特别香甜。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乡。我家也是在农村，后来家里要供我们几子妹上学，而农村又没多少收入，爸妈没办法才出外另谋生路去了。至此我便脱离了农村，很是怀念在农村的点点滴滴。现今看到鲜绿的桔子，我突然有去农村生活的冲动。于是我憧憬着一场农村游。若是有三五个同事结伴去某个风景优美的农家小住几天，但一定不要是现在那种带有很浓商业气息的“农家乐”，最好是去某个同事农村的家里，这样，才能更原汁原味的感受农村生活，才更真切。而当我把这一想法说给同事听后，同事果然提到“农家乐”，而为我们带桔子的那个同事也很有兴致，并说可以去她家。我问她家风景怎样，她说还可以。依山傍水，家里有一栋很大的房子，足够我们住宿了。而她老公又烧得一手好菜，可让我们尽享口福。而当她夸赞她家里去年买进的那套高质量的音响，并说我们可以在她家一展歌喉时，则把我那青山绿水，鸟声回荡于空寂的山谷，炊烟袅袅诗画般的农村生活景象的憧憬给打回了现实。原来我要找的只是个虚无的农村印象，而不是真正的农村生活。也许是久在城市的生活，让人有点麻木，有点厌倦吧！所以才会有对农村的恬静、广博的土地空间的向往吧！想到此，去农村的念头也就此打住了。 今天上点遇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隐约感觉在哪里见过，但就是记不起来了。帮他按头时，他说不用按头，当帮他按手他要求先帮他按颈根时，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对，一模一样，也是不按头，按手前先要求按颈根。正是这副坚挺的鼻梁，英俊的面容。而当我听到他开口说话那慢条斯理的口音口调时，我确定没错，就是他了。他就是上次在我们店洗脚没买单就跑了的客人。我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就是他和另外一个客人，在302房，并且是我帮他洗的脚按的摩。他是那种身体很受力的人，要求技师要用很大的力帮他按，可能是嫌我们这里的女技师力气不够，所以他点了我这个男技师来帮他按。替他洗脚按摩很累，帮他按过之后我感觉比帮其他人多做几次都要累。上次我认认真真帮他按完后，正待在技师房小休片刻。突然前台广播叫我，我还以为又是叫我帮店里搬运新买进的日用品，但到前台才发现不是。原来是我和另外一个技师替302洗脚的客人没付钱就跑了。若按店里的规矩，只要我们技师报了下点，这时还让客人跑单了，那责任就在跟单的领班小姐了，钱就得她垫。领班小姐站在我们面前，问我们认识那两个洗脚的人不。而我们都不认识。那可是一百多块钱，相当于领班小姐几天的薪水啦。领班小姐很难过，而我们不想看到她难过，于是我们两个上点了的技师和收银小姐达成共识，决定将此事对公司隐瞒起来。这样虽然我们技师拿不到上点的钱，但却能帮到领班小姐，又何乐而不为呢？后来这事就此告一段落。只是便宜了那两个洗“免费”脚的人了，当时我们认为他们就是故意洗脚不付钱的。并评价他们真敢冒险，竟敢来这里洗“免费”脚。但更让我料想不到的是，他今天竟然又来了，还和一大堆朋友一起来了。他居然还有胆子再来。转念一想，如果他那天是有意不付钱的，他今天竟还能这么泰然的来洗脚，而且还跟这么多朋友来，难道他不怕被认出来？难道他抱着我们无凭无据所以有恃无恐？死猪不怕开水烫。再看看他们这一行人，都是人到中年大腹便便的，显然已经是社会上执掌一方的人物了，应该不至于吧。应该不至于是那种外表光鲜但却爱占小利的人吧！那么可能的情况只有，要么是那天忘记付钱了，要么就是以为另一个朋友会付钱，难不成还是忘带钱了，那他可以事后送来嘛。总之那天他没付钱。那么我今天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公司呢？告诉公司了公司又能做什么呢？他会承认自己没付钱吗？万一他要是破罐子破摔大闹起来怎么收场呢？做生意以和为贵。想到这些，再看看今天他和这么一大帮人来洗脚，不付钱应该跑不了的吧。那就让这件事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吧，算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得了亏才能享得了福。 洗脚这行业天天要与人打交道，因此能碰到各种各样的人。比如说今天又碰到一个特别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客人。去上点时，碰到领班小姐，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同寻常。推门进房，我才发现整个包房就一个女客人，她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单独来洗脚按摩的，并且点了我这个男技师帮她洗。我一进去就感到气氛有点微妙的暧昧。而当我在帮她按手时，她的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不放。那一刻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当时我的眼睛是避开的，眼神是躲闪的，人是很难为情的，就像一个初入洞房的新娘。而当我帮她揉捏手掌时，她竟紧抓着我的手不放，使得我的工作只能停了下来，人紧张的要死。这算十分露骨的引诱试探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让一个女人作出如此举动，像她这种长相的女的应该是不会没男人爱的。她也不是那种没找过男人的女人。没找过男人的女人是很纯洁很郑重的，绝不会有她这样的轻浮和随便。难道是感情上受挫，想到自暴自弃；又或者是对自己已有的男人早感厌倦，因此出外来寻欢。而我根本就无力抗拒。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乱的很。以前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是听别人讲过有这样的事，但总觉得那也只是传说而已。现在没想到真就碰上了，第一次遇到竟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我自己心里的态度都不明了。面对一个漂亮女人的如此诱惑，我显得很无力，既不敢欣然接受，也不愿断然拒绝。接下来的工作也是云里雾里，心思全放在这上面。但我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出格之举。我跟她还完全陌生，跟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客人，我心里左右衡量着。也许她只是想握握我的手而已。我企图用这样的说法来支撑自己不至于失态。但我知道，若是她在主动一下，我绝对会招架不住，全线崩溃，臣服于她的脚下。这就是一个漂亮女人的威力。而她最终也吃不准我的心思。没有再有任何的不规矩的地方。而当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之后，我心里却又有了深深的不甘。就好像一个饭菜色香味刺激起强烈的食欲，但却没吃着的食客一样，很是懊恼。许久之后再想想，觉得要是当时让自己吃到了，事后也会觉得味道不过如此，还会附带产生诸如要洗碗等麻烦。人就是这样，而女人永远是男人过不去的一道坎。从房子里下点出来帮她刷卡买单时，我见到领班小姐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话也说得没平时那么利索了，不知领班小姐会怎么想我单独为一个女客人在一个包房里洗脚，她会不会觉得我们之间发生了点什么，毕竟两个男女单独共处一室，还有肢体上的接触，这就很难说清了。“回单”。收银小姐的一句话把我从胡思乱想中带了回来。 我坐在两个女同事的旁边，手里拿着一张旧报纸在闲读。两个女同事在我一旁叽叽喳喳，起初我还没怎么在意听，但自然而然的她们的话便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原来是一位女同事在抱怨，抱怨她今天在外面逛街的时候遇见一个旧同事，这个旧同事以前跟她相处的还算融洽，但今天遇见她之后却故意把脸转向了一边。没有跟她打招呼。而这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她抱怨着说“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话是这样讲的，但我们分明看到她的闷闷不乐。不然不会现在还在这里诸多埋怨了。而其实我有时候遇见旧同事，若是这人跟我以前不是特别熟的话，我一般也不会主动去打招呼。于是我便对她说“如果我遇见了以前的旧同事，他要是看到我之后把脸转向一边，我一般不会认为这有什么，更不会为此而郁郁寡欢。我会觉得他也许也跟我一样，在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之间徘徊，然后最终跟着自己的感觉而来。没必要若在一起时都没讲过什么话，而仅仅只是因为离散了再遇见就觉得分外亲切而一定要打招呼，这样反而会显得更卑微”。我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样一段经历。也是跟一个旧同事遇见，于是我们便彼此很热情的打了招呼，并且相互嘘寒问暖。而没想到的是我们现在各自所在的公司竟然是相邻的。所以第二天我们又遇见了，又相互打了招呼，只是少了寒暄。而后第三天在遇见，便连招呼都省了，彼此只是以眼神会意一下。后来天天遇见，便形同陌路了。而有时候想想这些都会觉得很微妙。但又是自然而然的。相遇偶然，相识必然，相处自然，相交释然。只要真心真性相待，即使遇到了不打招呼的故人，又有什么好闷闷不乐、放不下的呢？有时候我们跟天天时刻呆在一起的人在外头相遇了，不也是没有什么话说嘛。一位作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江湖过于广阔深远，便让人有了畏惧。总觉得走不长，也走不远。急功近利的人，用欲望剩余的唾沫，湿润卑微的心 ”。我的这个因其旧同事未跟她打招呼而闷闷不乐的同事，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心理呢？ 第七章 帮一个喝醉了酒的女客人洗脚。她站都站不稳，刚被同事从酒桌上扶了下来。此刻正斜躺在按摩椅上，醉眼朦胧。对着旁边的一个男同事说着醉话，完全失去了一个女人的基本德行。满身酒味，浓烈的酒味甚至弥漫着整个屋子。我不知道怎么喝成了这样，喝成这样再要别人帮她洗脚不知是何感受，但她既然要洗，我就洗。帮她在做足疗的期间她起码呕吐了四五次，吐得有很突然，椅子上，裤子上，地上到处是她的呕吐物，呕吐物夹杂着她的唾液胃液及各种细菌散播在空气中，充斥着整个屋子，让人很是作呕。我是很讨厌帮这样的客人按脚的。从他们的谈话中，我隐约听出了搞产品代理的，一年下来能赚到几百万。这应该算是时下中国高收入一族了。虽然赚的钱多，但人却不轻松。要经常出差，要不断的应酬。比如说今天，她就被醉成这样。完全是拿身体在拼。醉成这样，钱再多，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难道为了钱，舒适的生活可以不要，健康的身体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牺牲吗？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交际场上总离不开酒，总觉得喝了酒人才能更豪放，更交心，更豁达，真的吗？那些喝酒豪爽的人被说成够意思，够朋友，而爱好虚荣的人，便投其所好，强撑着自己去喝，这样不知道练就了多少“酒中豪杰”，而又让多少“酒中豪杰”由原来的滴酒不沾变成了嗜酒如命的酒鬼，对酒不能自拔最后死于酒瘾。这是什么风气啊，让这样的风气见鬼去吧，人间还是不要为罢。洗完后帮她穿袜子的时候，她的袜子已经被她自己吐脏了。而我们店里是有免费新袜子为客人替换的。于是我便帮她去前台拿袜子。袜子是由收银小姐发放的。收银小姐在为一个客人结账，而袜子在她右手边，举手便能拿给我。我便对她说“那一双女士袜子”。收银小姐要我等一下。然后是她和买单的客人在闲聊。我就这样看着他们闲聊了足有2分钟之久。我就为了让她举手拿一下袜子看她跟别人闲聊了2分钟。最后客人走了，我直直的站在她面前。她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便又问我要做什么，我冷冷的面无表情的再重复了一遍“要一双女士袜子”。她便以一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啦”来化解尴尬。是啊，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而自重的人是绝不会不尊重别人的，跟不会傻到对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不尊重。 在淘宝网上看到一款我很中意的采耳工具。再看看价钱也蛮合理的。于是我便打算在网上购买。打开支付页面，而当我输入我的身份证号和建行动态口令卡密码之后，整个电脑突然瘫痪，鼠标不能动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中病毒了。我一下联想到平时新闻里讲到的什么网络诈骗啊，盗号木马啊之类的。我的账号不会就被盗取了吧。我的卡里可存有好几千块钱呢，那是我几个月的辛苦工资啊。又联想起某次看到的一则新闻事件，一女的也是银行账号密码被盗，于是她马上打银行客服电话挂失，可因为银行工作人员办事不力，拖延了很久才帮她挂失，结果她卡里的钱被不法分子非法盗取。想到此。而建行又离我现在所在的网吧很近，因此我决定不打客服电话挂失。我直接放下电脑，一个箭步便往建行冲去。而当时我在街上狂奔估计看到的人肯定会以为我神经错乱啦。大约用了4分钟5秒我赶到了建行的自动取款机前，气都没喘。插卡一查看，钱还在。赶紧全部取了出来，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下来。而后我询问银行的工作人员，问我的这一情况要不要紧，银行的工作人员也不敢保证，建议我更换密码，而我比他更不放心，索性我把卡也换了张新卡。 早上8点时分，我像往常一样到技师房，准备写上一两则晨记。平时这个时候技师房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今天也静悄悄的，但里面却多了一个人。一个女同事坐在里面吃米粉。我从柜子里取出本子放在桌上，看看屋子里空气沉沉的，窗户是紧闭着的。天气是很凉的，甚至有点带冷。我想打开窗户透透气，但又怕窗户是吃米粉的女同事因为冷而故意关上的。因此我便打破屋子里的寂寞，问道“你怕不怕冷”。同事不明我的用意，只是傻傻的回看着我。但看到他因吃粉而脸有微汗，我便把窗户打开了，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真畅快。有同事坐在身边，我一下无法集中心思写东西。于是便傻傻坐在那里发呆。空气在一次回复沉寂。同事看我坐在她旁边默默无语，这有点让她觉得暧昧，有点不适从。因此便企图用语言来突破束缚她的那一层暧昧。我知道东西是无法集中心思写了，索性便拿出我那册自己下载打印装订的《道经》来看。而她抢过我的书，看看里面写得东西，最后她竟然把《道经》说成是和尚道士所念的经文。说难怪常常听其他同事说我喜欢念佛经。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明明是《道经》嘛，被她们说成是佛经啦。而她们是那种出了学校之后便很少再读书的人。 一层秋雨一层凉。十月中旬，真正的秋凉时节到来。早晨起床都是一阵凉飕飕的。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单薄的外套已经只能勉强抵御中秋的寒凉。而我的冬衣存放在我的四伯家里。今天看来又要去一趟四伯家了。四伯家居住在星沙，离我工作的地方很近，只要搭上十分钟的公车便可抵达。因此我常将一些自己不方便携带又暂时用不着的东西寄放于四伯家里。而我又是那种不善筹划的人，因此常常是东西寄放了又取，取了又寄放。而四伯又没有长期居住在他自己家里，他和伯母都居住到他长沙市区的儿子家里去了。因此，我每次要去他家拿东西都要劳烦他从他儿子家特意赶过来。这样不知劳费他跑了多少趟。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而现在又要劳烦他。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呢？这次去我决定买点糖果板栗之类的东西去孝敬孝敬他。我要提前打个电话问一下他下午4点到7点有时间没，因为我要趁我下午这段休息时间去拿冬衣。早点拿过来以备天气变冷时穿。看看现在已是9点多钟啦，四伯应该已经起床啦。我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通话记录如下。 我：“喂，是四伯吗？” 四伯：“你现在还在那家酒店上班没？” 我：“在啊” 四伯：“你上个月发了多少工资” 我：“1300” 四伯：“好，那就这样” 四伯要挂电话了，每次我跟他打电话都是这样。 我：“哎，等一下，我找你有事” 四伯：“什么，听不清，听不清、、、” 我：“等一下，我要到你家去拿点东西” 四伯：“什么东西啊，很急吗？” 我：“冬天穿的衣服” 四伯：“今天下这么大的雨，改天吧” 我：“好吧” 看来今天是拿不成啦。那就不用去买板栗糖果啦，改天再去拿吧。我跟四伯，其实很少聚堆。小时候，他家居长沙星沙，而我家居耒阳。而他自从知青转为水利局的工人来到长沙星沙后，几年难得回一趟老家。因此我小时候仅见过他几面，可以说双方都很陌生。后在我读高二那年，他来老家，在随我父途经我高中学校时，曾顺道来学校看过我一回。那年我17岁。我跟他的那次相见可以称得上是我们的真正的相识。而后在相见时已是一年后在我父的葬礼上。他前来为他的弟弟奔丧。很是哀痛。由我搀扶着他，他在我父亲的遗体前痛哭不已。那时我虽则悲痛，但不经世事。在他紧握握手在我父遗体前痛哭不止之时，我不但未将他带离劝止息泪，反而挣脱了他紧握着我的双手，意欲离去，置他一个人处于单独面对我父遗体的境地。而当时还有许多我家族里的人在旁看着，他很是害怕单独面对我父的遗体，于是再度紧紧握住我的双手。葬礼完毕后，他要离去，我前去送他坐车，临别之际，他突然询问我要纸笔，我不明用意，后来找来纸笔，他把他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我。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若我以后有困难可以找他。我来长沙读大学，刚好凑巧学校就在星沙，离他家很近。而我一则衣食无缺，二则又是那种不喜欢访亲探友之人。因此大学三年，虽然学校离他家很近，我也统共只去过他家一回。我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四伯母及他的儿女长什么样。而那次去他家里，他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四伯母又不在家。出了学校之后，我虽然常常会去他家里寄放东西，但每次都未见到我的四伯母及他们的子女。而有一次，我去四伯家寄放东西，四伯询问我现在大学毕业了在做什么工作，可能是我跟四伯还是不是很亲近，还是有陌生感。因此总对他放不开，总不愿把我现在作洗脚的工作告诉他。于是便撒谎告诉他说自己在某某酒店做会计。而后他要我把工作地址写给他，我则索性一谎撒到底，写了某某酒店的地址给了他。不想几天后，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原来是我的四伯母。她说她和她女儿在我工作的酒店外面，说是来看望我。无奈之下，而我又不想告诉她我的真实地址，于是我只得又扯谎说我现在人在株洲玩。是啊，若不想谎言被揭穿，就只得一谎撒到底。而谎言是总有一天会穿帮的。但我也不愿意现在就让四伯一家知道。记得还有一次去他家取东西，那阵子四伯刚好要去耒阳为他小舅子庆祝生日，他的小舅子住在耒阳城区，而四伯他想顺道从耒阳农村买点土鸡蛋给他的孙子吃，他们觉得土鸡蛋有营养。而城市里很难买到。而耒阳农村有他的两个哥哥，也就是我的大伯跟三伯。但他嫌家里的路不好走，因此又不想回农村老家。而我的二姐，也就是他的侄女，刚好嫁给了一个在我们耒阳城区和农村之间跑货车的司机。因此他想要我二姐给他买点土鸡蛋送去。于是他跟我要了我二姐的电话号码。谁知道他事先没有告诉我二姐说要买土鸡蛋。而是在要从耒阳回长沙要走的时候才打电话询问我二姐土鸡蛋的事。而我二姐听的云里雾里。只好回他说这一下子没有，也买不到。问他为什么不早点说。而他则以为我会帮他告诉我二姐，而他只是跟我要了我二姐的电话号码说要买土鸡蛋，并没有说要我去跟我二姐讲，而我则还以为他自己会提前跟我二姐说。因此，他没有买到土鸡蛋。 下午的时候，四伯打来电话，说是明天不会下雨，我四伯母会过去，要我明天去他家拿冬衣。而当我询问起我四伯母的电话，好到时候联系时，我隐约从电话里头听到电话那头有个女人在和我四伯讲话。那就是我的四伯母。好像是嫌我的四伯讲话不够利落，因此她在一旁补充。也好，还不知道我四伯母长什么样，上次她听说我在酒店上班来找我又没见到我面。记得上次她来找我，打电话问我“我是你四伯母，你现在在哪里“，然后就挂了电话。尽管电话这头我还想说说别的，但事后想想，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这样最好。难得四伯母这次亲自为我来跑一趟。约好是第二天下午4点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提前买了点板栗和冬枣。下午4点时分，四伯母发来短信，说是已到星沙在等我了。我很好奇的是她这次怎么不打电话，而是发了条短信过来。于是我想拨她的电话跟她讲我马上过去，但想想，既然她是发的短信，我何不顺她的意，也以短信相回呢。搭公交很方便，20分钟后，我便已到了她家门口。敲门，没人应。我于是拨通了她电话“我到你家门口啦，你在屋子里没”，四伯母接了电话，她人在大门口等我，而我刚刚从那里经过，却彼此没有认出来，真的是够讽刺的。电话里四伯母话语很激动，激动中透着紧张。为什么见自己的侄子竟会紧张呢？难道是对侄子家遭变故，在她家门口读大学三年之久自己不闻不问而感到内疚吗？我在她家门口等她过来，也是还未见到她人面，就听到她的声音“我到大门口去接你，没想到你已经进来啦”。见到她的样子，比我想象中的要朴素的多。期间她不断的找话跟我讲，问我认不认的她。说她家里的不容易，一个儿子工资不高，好不容易买了个30平米的小房子结了婚。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上次在文章中提到几位搞卫生的阿姨有讲一个女同事又生了一个小孩身材走样的事。而我因为写一件小事而顺带把这个提了出来。可没想到的是，今天我坐在那个女同事的旁边，突然看到她满脸愁闷，向人抱怨，说有人在背后讲她生小孩身材走样的事。于是其他同事便询问她是谁讲她，而她则说是一个大家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他身上去的人。那会是谁呢？我在一旁听了很是心悸。因为我这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男技师，有我平时从不议人长短。因此最不会让大家怀疑的人。她该不会是在说我吧！但想想，我并没有讲她啊，虽然在晨记里提过她一笔，但那也是记录阿姨讲的话啊，而且还是用的“某个同事”来称呼她，我确实没有说谁谁谁生了小孩身材走样啦啊。后来晚上的时候，她坐在我旁边发短信，忘了一个字的拼音怎么打了，于是便请教我，如此看来，她抱怨讲她的人应该不是指我啦。难道她下午抱怨我，晚上就“原谅”我啦。我跟她还没这么好吧。那她指的人是谁呢？跟我有关系吗？会不会是某个同事看了我的小说，然后猜出我小说里写的那个身材走样的人是她？不会吧。我的小说只有一两个同事看过，一向很少有人问津，不过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啦。那我多少要担点责任。而其实她身材走样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喜欢别人提自己的缺点或是短处。 前台广播叫我去上点，并说不用提水进去。在我们这里混熟了就知道，肯定又是哪个技师不合客人意，或者是哪个技师不想帮客人洗，所以换技师。我进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女客人不要女技师洗，因此换了我进去。里面灯是关着的，只有一点电视的光，很昏暗。里面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孩。起初我还没怎么在意，可感觉一切很熟悉。好像我以前帮她洗过脚。后来又是听他们讲话我记起来了，这个女的就是上次我帮她洗，因为累没洗好，洗到一半就没洗了的那个女的。这次又是我帮她洗，她应该还没认出我来吧。那就最好不要让她认出来的好，免的尴尬。难道是她已经认出我来了，而没有再要求更换技师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你到一个地方洗脚，连续换两次技师总让人觉得你麻烦。我低下头，洗的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总算有惊无险的洗完了，而当我准备溜之大吉时，那男客人开口了，他问那个女客人“怎么样，小帅哥这次手法有没有进步”。搞得我和那个女客人都很尴尬。那女的支支唔唔不知所云，而我只好硬着头皮回了句“没想到你还记得”。 店里生意一下变得很好，平时我一天只需上一两个点，今天却接连着上了5个点。下午吃饭都没时间，等到过了吃饭的时间，我才下点，跑到食堂一看，没饭菜了。而当我正准备去外面买点吃的时，做饭的厨师见我还没吃饭，便责问我怎么这么晚才来吃饭。然后我便看到他架起锅子在帮我下面条了。之后我在吃面条时，他问我今天做了几个事，我回说5个。然后他夸我不错，今天比他赚的钱还多。我于是口不择言的对他说“一下午做5个事很累，我还不喜欢做这么多事。一天给我做3个事我就知足啦”。可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啦。若真的扪心自问，我其实也不知道是多做点事好还是少做点是好。多做一点事我可以多赚一点钱，但人却很累，而且就算天天努力工作，做这个洗脚的工作也很难买的起房。而少做事，虽然钱赚的少点，但人轻松舒服，而且赚到的钱也是存在银行，没起到实质上的作用，充其量也只是为假设的变故提供一点保障而已。而还有一个也是主要的让我为跟厨师说了这话而后悔不已的原因，那就是厨师是王经理的表弟，平时两人亲近的无话不说。万一这话要是传到王经理的耳朵里去了，王经理会怎么想。一个自己的员工居然因为图轻松而希望店里的生意不要太好，而其他员工却都是争着要多做事赚钱，这之间的差别有多大啊！他要是听了这话会不会特意安排一下让我不上点或是少上点呢？而如果真的这样做啦，那我又不会愿意啦。就好像一个总是吵着要跟老公离婚了的女人一样，而如果老公真的有一天不厌其烦的执意跟她离婚啦，她又不愿意接受。所以说话要谨慎，不要信口开河，口无遮拦。言多必失啊，多言数穷，不如守中。想到这些，已经从食堂出来的我又急忙跑回食堂，想要阻止厨师去跟王经理讲这事。而当我跑进食堂，看到厨师正在刷锅，哪有什么王经理在啊。却又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跟厨师开口啦。厨师看我在食堂走来走去，还以为我落下东西在食堂啦，于是便问我找什么，我则无言以对，带着不安的心又奔出了食堂。 店里生意好的时候，因为进客的密度很大，有时会缺技师。客人需要等待。今天上点，推门进去，里面五个女人，三个年轻的和两个老奶奶。我自然的选了一个年轻的女客人。我们总共一起进去了四个技师，结果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被撂在那里，暂时没有技师了。而我帮着洗脚的那个女客人很是谦让，看到老奶奶没人帮她洗，便执意让我先帮老奶奶洗。而当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帮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洗脚时，一个和我蛮亲近的同来上点的同事打了我一下背，我才发现，其他上点的女同事和女客人看到我握着老奶奶的脚脸上都不同程度的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而当我完全不理会这些，认认真真的帮老奶奶把脚洗好时，我抬头无意经又从她们的眼神中读到理解和尊重。也许她们觉得一个年轻小伙为了生活来干这个不怎么好，或者觉得我这个年轻小伙太没能力，太不值钱了，所以干这个。不然她们那一丝尴尬的笑如何解释。是啊，我记得美国总统布什在开记者招待会时还遭人扔鞋羞辱，而我做这个洗脚的事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帮老奶奶洗脚我也真不觉得有什么羞辱感，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 第八章 对一个有夫之妇产生依恋的感觉。不为别的，只为彼此互相欣赏，只为她乖巧善解人意，只为她谦虚为人低调。当然，长像也蛮中我意的，不过这应该算是最次要的原因吧。但她是个有夫之妇。我们之间就像印度文人泰戈尔在诗文中所写的那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和一个有夫之妇谈恋爱，需要有一股大无畏，不计后果，不计代价的勇气。太过理性，性格太过软弱，或是具有博爱思想的人是做不来的。因此只能是在自己的内心里纠结，最后转化演变上升为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而也唯有此，这份爱才够长久，够揪心，够要人命。处在恋爱当中的人，是没有善良爱心可讲的。若是爱到深处，理智又不够的话，则往往会变得很疯狂，变得不依不饶，变得很可怕。这时如果不让他得到所爱的话，他则会无所不用其极。因为想要得到你，他则对你亲近；亲近还是无法得到的话，他则对你疏远；而疏远只是为了欲擒故纵，疏远也不起作用的话，他则会舍却自我，全心全意为你着想；这样还不凑效的话，他则会因爱生恨，企图毁灭你，贬低你，毁谤损害你；然而这样做更加不能得到你，于是他开始敬畏尊崇你，顶礼膜拜；而当你若是选择了一个比他还差劲的人（他内心自认为）交往时，他就会诅咒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贱的人，而实则你永远是他心中最贵重的人，因为他如此爱你却从来不曾得到过你。曾在《红楼梦》中看过这样一个桥段，贾宝玉当着林黛玉和薛宝钗显得有点亲近，这使林黛玉醋意大发，当林黛玉与贾宝玉单独相处时，这份醋意便爆发在贾宝玉身上了，任贾宝玉怎么哄劝，林黛玉只是不理，可怜的贾宝玉甚至都猜不出林黛玉这次的对他不予理睬是因何而起。气到深处的时候便顿生遁入空门的念头。写下了： 无我原非你 从他不解伊 肆行无碍凭来去 茫茫著甚悲愁喜 纷纷说甚亲疏密 从前碌碌却因何 到如今 回头试想真无趣 而林黛玉看后却又心有不安，害怕贾宝玉真的就此遁入空门，将自己最爱的人、家人父母、世间的荣华富贵通通抛却，置身于讨饭过活的出家人境地。因此便亲自来点醒贾宝玉，就贾宝玉的名字中“宝玉”二字来问贾宝玉，“至贵者宝，至坚者玉，汝有何贵？汝有何坚”。意思是拷问贾宝玉舍却家人财物而去出家为僧是不知道自爱，也不够坚强，不配“宝玉”二字为名。接着又就宝玉写得一手悟道诗文“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为其续上一句给予回复，云“无立足境，方是干净”。正如《红楼梦》书中所云，他（她）们两人此番思想精神境界的领悟，正跟史上佛家里著名的两个高僧神秀、惠能悟道的境界传说有几分神似。相传五祖弘忍欲以偈语选择衣钵传人，其坐下大弟子神秀作一偈云：“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弘忍评之曰：“你这首偈还没有见到心性，只到了门口，尚未登堂入室。一般人依此偈修行，也就足够了，但以这种见解寻求至高无上的佛理，恐怕还不行。”刚来寺中不久的惠能则作一偈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若尘埃”。而经林黛玉如此一番点醒后的贾宝玉，窘的只好说自己是写着玩的，并不是真有出家为僧之意来开脱。很多时候，我们动不动就开玩笑说出家当和尚，当和尚看似逍遥，实则他们要天天忍受着饥饿的煎熬，向人乞讨要忍受着尊严的被践踏。而还有比这更可怕的深重的寂寞孤独需要他们去面对。但他们的精神是可敬的，对那份人生归空信念的坚守是值得敬畏的。正是由于有他们的这种存在形式才将人生虚无的这样一种信念表露了出来。但我却觉得他们这样并不可取，知道人生是这么回事，放存内心就好啦。生命还是值得敬畏的。存在就好好的存在。他们往往是对人生极其失望，又不能勇敢的去自杀，所以便以这种消极的方式来对待人生以最终获得死亡。这种遁入空门的消极方式与自杀大有不同。自杀的人，往往是太爱惜人生啦而当遇到挫折的时候，不能如愿，便饱受精神上的痛苦，而当精神上的折磨打败死亡的禁卫军时，他们便自杀成功，获得了死亡。而遁入空门者，这种人是真的看破生命啦，所以连自杀的欲望都没有，总之是对自己不闻不问了，肚子饿了就乞讨，生命的尊严也一并抛却了，任人践踏。此两类人对待人生的态度，就好像谈恋爱一样，一个人若是真的对你没感情了，他表现的不会是恨，而是无情的冷漠。由此可见，真正的佛教主张的绝不是遁入空门，将亲人事业抛弃。正相反，佛家反而力劝人不要这样做，佛家不是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自我提笔写《晨记》以来，每天早晨都要写上一到两个小时，然后再利用下午或是晚上下班的闲暇时间将其上传至网络上。今天在网络上传文字的时候，看到一条写给我的短信，一个自称是某文学网站的编辑称对我的文字有兴趣，应邀我去和他们签约合作发展，并承诺将为《晨记》进行宣传包装。不管怎么样，看到有人对我的文字给予认可，我内心多少还是有点窃喜的。但至于要我和其签约合作发展的事项，我则觉得现在还为时尚早，还大可不必。你若是要我脱离我现在的工作，凭空的呆在一个屋子里去写作，我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的。因为我所写的东西本身就是工作生活中发生的事情，它来源于生活。所以谈签约合作发展对我来说不适用。我写的东西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写出来的，它必须是我在生活工作中经历体会了的我才写的出。所以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就已经是我从事写作的理想环境了。现在《晨记》还只有4万个字，而我又是写有一点便马上上传至网络上，以供大家阅读。实则是我把《晨记》的电子版权交之于大众了，我没有跟任何一家文学网站要过一分钱。这还得感谢文学网站给我这样一个创作的平台，没有它我也没有写作的动力。因为不管是谁写作总得有读者的存在，不管其读者是明了的或是隐性的。至于《晨记》以后是否有幸获得纸质实体版本的出版，这则取决于是否能够得到大众的认可。而起码也要等到有40万个字左右才予考虑。而以我目前的写作进度来看，要达到40万个字，则起码要等上一年左右。其实我最初萌生出写作的想法是在3年前。那年我高考失败，顿觉得自己一无所长，很是穷困，于是便生发出写字卖文谋生的想法。记得那年夏天，我枯坐家中，闭门写作，但只仅写了一万字就词穷无以为继，便且所写之物狗屁不通，读来令人作呕。后又在读大学期间，因大学生活之相当枯燥无聊，于是又一次尝试写作，那次也是枯坐，枯坐在学校图书馆，也是闭门造车，想一下子凭空就写出一部长篇小说出来。结果是枯坐在图书馆内达两个小时之久，绞尽脑汁，竟没能写出一文半字。所索性就将写作之心丢却，还跟朋友自我解嘲的说“我怀着写作梦想，纵览古今中外的文学著作，发现其大抵不过感慨世事，抒发人生而已，于经世致用，民生设计毫无用处，故弃之”而实则是那时我根本就还写不出什么。又觉得自己看了这么多书，然自己仍然处于穷困之中，好似乎文学书籍真的百无一用，便生发出此等谬论。而后出了学校进入社会，而自己大学所学的财会知识又不精通，而我一个文弱书生，大的力气活有做不来，故此竟在社会上不能立足。而后习学了洗脚按摩手法，总算是有了一项立足社会的谋生技能。然也是在这时才顿悟，凭空写作是很艰难的，不能长久的。若是就生活的点滴小事写起，虽则不能写出很有趣味的东西出来，但却是写作的开端。于是遂有了《晨记》的写作。一个月下来，尽也能字逾4万。而现在唯一困扰我的是，我对自己所写的《晨记》能否得到大众的认可还尚未可知，其价值也不知道。而我有一个朋友曾就此问我，“你花这么多精力来写《晨记》，甚至为了写《晨记》，而甘愿在此为人洗脚，万一《晨记》得不到大众的认可，你能接受吗”。我则答曰“这种事历史上也早已有先例。像一代文豪巴尔扎克在其在世期间，其作品一直未得到大众认可，一生穷困潦倒；像著名画家梵高，其在生时作品被人看作一文不值，最后精神失常以至自杀身亡。而一种思想，一件艺术品，要获得大众认可，这个接受是有时间限制性的，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要一个世纪。所以我虽则花费很大精力来写《晨记》，但并不对《晨记》能给我带来名利抱多大希望。美国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曾归纳出人生的五大层次的需求。需求由低层次到高层次，被他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而我现在的洗脚工作已经能基本上满足我的生理需求了，起码我不会处于像巴尔扎克、梵高那样的糟糕境遇。 我来这里上班已有快3个月啦。也和我们这里的27号混的很熟了，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在一天天的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他对我是，由最初的陌生，到试图接触，初步了解，然后是轻视怠慢，想交谈后的释然理解，再到害怕畏惧。现在我们彼此处于相互了解、互相尊重的地步。他是这里的老员工，在这家洗脚城做洗脚已有三四年之久啦。而我才来店里三个月，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之所以会有如此转变，我们之间的交流沟通是有作用的，这也证明了建言立说是有功效、有价值的。我记得有一天下午，我在寝室里写毛笔字。渐渐写到天色变暗，而那时他则正躺在床上小睡。我于是没顾及他的感受，将刺眼的灯光打开了。而后他起床洗漱，我这是则刚好写的累了，便将灯关了，到头而睡。房子一下变暗很多，他拿牙刷都看不清。于是他把灯再度打开。但又怕灯光影响到我睡觉，于是便责备我，“我睡的时候你不睡，我起来了你又睡”。实则是在为他开灯开脱。而我则假装已睡着，全然不理。灯打开就打开吧。而后他则又心有不安，于是又再度将灯熄灭，宁愿自己摸黑。而这在我刚来这里上班的时候是绝没有的，那时他往往是想开就开，全然不会像现在这样顾及我。 今天上网聊qq，在qq上碰到一个故人甲。 甲：“雄哥，你好啊。” 我：“嗯” 甲：“雄哥，现在在哪混啊？” 我：“星沙” 甲：“在做什么工作？” 我：“足浴洗脚技师” 甲：“也不错啊，做这个工资有几千块钱一个月吧” 我：“1000块钱” 甲：“那也不错啊，是个技术活。包吃住吧？” 我：“对啊” 甲：“在星沙哪里呢？” 我：“aaa足浴城” 甲：“好，有时间去找你玩。” 我：“好啊，我的手机号码是######” 甲：“好的” 甲：“以前我们都太不成熟啦，现在想想真是不该。” 我：“以前的事大家都有错，还提它干嘛，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他是甲，我的大学同学，同住一个寝室的室友，我大学时候的仇人。写《晨记》这么久啦，我很少提及我读书时候的事，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去回忆，去面对。读书时期，我性格很倔强，有棱有角。虽然是在学校，但我还是跟同学老师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也正是因为在学校有过很多的不愉快的事，所以我才由最初的懵懂不经世事，不会与人交往到现在的对人事的略有所知。谁说读大学没用，学校就像一个微型的社会，里面也有各种各样的人事需要处理。学校就像一个练兵场，因为学校里的学生彼此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所以在学校里与人发生冲突不愉快，也不会像社会上斗的你死我活那么严重。而也正是因为在学校经历过这些的人，才能够让自己的性格变得更加完善，才能处理好复杂的社会关系，更好的与人相处。才能懂得人生的可贵，以此珍爱人生，善待他人。才能在社会上少走好多弯路。我想这应该就是时下大学教育最重要、最本质的作用吧。教育之所以能兴国，也就在于此吧。正是“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我和甲开始关系不好是由很多小事造成的。比如说两个人都很有个性，谁也不会让着谁。常常会为了诸如争地方晒衣服，为一些观点的不同而发生争执，私自乱拿别人的东西而发生摩擦。有一次，是冬天，好不容易出了场太阳。我便把被子晒在了阳台上，由于阳台地方有限只够一个人晒，可等我回来，却发现我的被子被他的被子全部覆盖了，他直接把被子铺在我的被子上晒。我一气之下，当着他和众人的面，把他的被子掀翻在地。那一次，我们关系彻底破裂。读大学的寝室很小，6个人住在一间宿舍，很挤，很吵。因为大学生活的枯燥无聊，所以我的室友们都疯狂的投入到网络游戏当中。常常是要玩到凌晨一二点钟才睡觉。而且网游戏的时候喜欢开着寝室的灯，把音响开的很大，于是整个寝室就有点不像寝室了，常常很晚还充斥着电游声音、流行音乐声、大声交谈声。。整个寝室先是一个人带头这样玩，其他人受感染也跟着这样玩。而我却仍然是晚上十点半就要睡觉的，平时也基本上不玩游戏的，虽然一个寝室，但跟他们形同陌路。这样很自然的在寝室我便被他们排挤在外。而他们开着很大的音响玩游戏听音乐又常常不顾及别人要睡觉，有时候要他们把音响关小一点，他们要么装作没听到，要么索性就把音响全关掉，然后过一会儿又开。别说中午想安静的在寝室睡个子午觉，就是晚上也要等到很晚才能安静下来。而且他们打扰了别人休息还有恃无恐，因为他们是五个人一起的，而我是一个人。而在外人来我们寝室，看到我们寝室这个样子，尤其是看到我一个人在寝室里承受着被他们隔离的孤独，而又看到我的我行我素，所以不了解我的人，很容易把我看成一个怪人，或是觉的我心理有问题。他们常常有这样的一个观点，就是你若是和一个人有矛盾，或许不是你有问题，但你要是跟很多人有矛盾，他们就认为那一定是你有问题。这是种什么逻辑啊。当一个人处在一个畸形不健康的环境下，其他人都不正常，而你若是很正常，则你就会被说成有问题的怪人。正是“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很困，但在刺眼的灯光下又睡不着，于是我在晚上10点时分关了寝室的灯，结果在玩游戏的一个室友有了意见，说“有病，这么早就睡”。而本来就已经对他开着的音响动气的我，提腿便踢了他一脚。然后是那个室友站起身准备还手，气愤的说“凭什么动手打人，凭什么说关灯就关灯，你以为寝室是你一个人的”。那时甲和其他室友都在一旁看着，甲很自然的便在一旁说“就是啊，关了灯，还敢动手打人”。而听了这话后的那个挨踢的室友一下气壮了很多，于是便跟我扭打在一起。而这时甲又来将我们拉开，并且对挨踢的那室友说“算啦，就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要学会包容和原谅。他就是这样的人”。我跟甲的关系本来就不好，经此一事，这怨恨就更深一层了。之后直到大学毕业都没再讲过一句话。而今天他却用qq来和我聊天。而当过去已成往事，时间已经让爱恨变得模糊不再分明。而虽则他说要来看我，但他始终没来。他不来我也不感到意外。来了两个人又从何说起呢？ 第九章 女同事们常常以刺绣打发闲暇的时光。一女同事绣出了一个很漂亮的五角红须钥匙扣挂饰。是用一束小细棉绳，上头绣成辫子样的一股，中间绣出一个立体有棱有角的方形，下头则像一个带圆结的直发辫子，底端小细线头一根根垂散着。整个挂件成红色，是费了很多心血在这上面的，所以才能如此精致美观。市面上你是无法买到的。要是把它挂在钥匙扣上，别在腰间，整个人都会显得优雅美丽起来。看着同事拿着它在我眼前晃，我羡慕的要死，而却不是送给我的。她是要准备将其送给自己的男朋友的，让他把它挂在身边，让分隔两地的他能时时睹物思人，如同她陪在身边一样。心灵手巧的女孩真的惹人爱。做她的男朋友真有福气。而她绣完了这个挂饰一下子就清闲了下来，无所事事，顿感寂寞难耐，便招一下这个，惹一下那个，被挨的骂声一片。于是便硬拉扯着另外两个女同事放下手中的针线，来陪她玩扑克牌斗地主。而才刚打了两盘，他的男友便打来叙情的电话，她根本就无心在玩扑克了，非要躲到一个无人安静的角落才好说话。而此时不打又怕其他两个女同事骂她。毕竟别人两个好好的在刺绣，被她生拉扯过来的。而她看我坐在她旁边，便把牌钱往桌上一放，不容我分说便把我推向了牌桌，说输赢算她的。牌局是很小的，5毛钱一盘。而我却半个小时不到，居然也能给她输上五六块钱。可见我的手气有多差。而另外一个在旁看牌的女同事则干脆不给我半点面子，说出了不是我手气差，而是水平太臭啦。看看也是的，抓了一对王，还附带两个2，而其他牌也很顺的我，居然走了下游。 今天上点，推门进去，里面三个女的。令我很诧异的是三个人长相很像。但年龄跨度却很大。最大的那位估计快有五十岁啦。而最小的那位顶多不过二十三四左右。三个人原来是母女关系。一个母亲和两个女儿。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很要面子，又不服老。心态很好。我一进屋，她便跟我搭讪“来啦，等你好久啦”。这话说的好像我跟她很熟一样，而我实则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让我想起上次在一个房间里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奶奶被撂在一边等技师的情景。她该不是不是有这样的顾虑吧，所以我一进来就跟我套近乎。莫非就是想让我帮她先洗。若真的她是这意思的话，我何不如她所愿。于是我便先跟她洗了。而她这时则笑着跟她两个女儿开玩笑说“怎么样，我这把老骨头都比你们抢手”。这样的女人即使老了都让人觉得可爱，不让人嫌。 我们这个足浴店的食堂设在门店200米外的另一处地方。因此我们去吃饭或是吃夜宵都要离开店面。吃饭的时候因为没处在上班时间，所以还没什么大碍。而每每是每天晚上10点半吃夜宵，正是店里上班时分，正是进客时段，这个时候去吃夜宵就会耽误上点。而店里又不能把食堂安在面店楼层里面。因为我们店处在商业繁华街段，店里虽有30多个房间，但有时因进客密度大还是不够用。常常是进客多的时候，别说房间不够用，就是大厅里的座位都不够用，所以常常是生意好的时候，一下容纳不了这么多客人而跑掉很多生意。如此，更别谈把食堂设在门店里了。虽则我们店管理上很宽松，如果想去吃夜宵只需打个电话告知前台一声便可。但店里也基本上形成了这样一个习惯，就是技师们很少有不上点而跑去吃夜宵的。也正因为此。所以店里食堂与门店分离的情况才依然这样，没有改变。因为没影响到做生意。我的众多女同事不去吃夜宵理由很多。比如说要减肥瘦身。而其实我的女同事里面没几个特别胖的。她们常常是肚子饿的时候就吃事先买好的零食，或是叫外卖。因为多上一个点就可以多赚20块钱。而吃点零食和外卖总比不上点去吃夜宵强。如此，久而久之。那边食堂晚上预备的夜宵也越来越少了。因为做得多了没人吃容易造成浪费。倒是有时候夜宵做包子吃的时候会多做点送到面店来。因为男技师生意差。晚上有时候没事做。我则常常会去吃夜宵的。晚上10点20分，我正准备去吃夜宵。店里进客了。前台广播叫的是35号。而按我们这里的轮牌次序，就是依据你的牌位，也就是将每个技师的牌子按上点的数目以少前多后的原则排列的。我的牌子在35号的前面。应该是轮到我上点的。但前台叫错人了。前台常常安排错，这种情况不止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其他技师也常常被叫错。而往往只需技师们一个电话提醒告知一下。前台就会改过来。而我当时正肚子饿想去吃夜宵。所以叫错就叫错，也懒得去叫她更改了。这次被叫错我是这样做的。而有的时候我们这里有的技师被叫错了，没有安排她去上点。她则不会去打电话提醒前台改过来。不是因为她不在乎上点赚钱，而正是因为她太在乎了，所以一没安排她上点她就会很生气。责怨前台。有时候还会赌气执意不去提醒前台改过来。这样自己又没上到点，又在心里生前台的气。而前台又是每天要打交道的。而前台其实也是无心之过。她并不针对谁，只是疏于大意，无心之过。所以，足浴技师，这个应该算是相当自由的职业，除了要跟客人有点接触外，实则也还是要或多或少的跟一些其他的人发生一点关系。而人跟人相处本来就很不容易，出现误解和摩擦也在所难免。所以应该胸襟宽广一点，气量放大一点，不为小事斤斤计较。才能活的洒脱，活的快乐。 我们店里有两个领班小姐。两个领班小姐都很漂亮，很有气质。领班小姐和我们技师接触的少。和迎宾、服务员基本上也没什么关系。领班小姐的工作主要是跟客人打交道。比如说要弄清楚各个房间的进客人数，要到各个包房去标明客人开始做足疗的时间，要询问客人是否有或要求要熟悉的技师等等。上次我在晨记中提到过一个让客人跑单了的领班小姐。她是张小姐。而今天我在走廊上碰到的是另外一位领班小姐，陈小姐。这个领班小姐长的很漂亮，很有气质。外貌胜过我们这里所有其他的女孩子。记得有一次我在一个房间里上点，里面五个男客人心情很好，兴致很高，在那里跟女技师们聊着黄段子。其中有个男的还带了老婆在里面洗脚。但他们全然不顾这些，聊的不亦乐乎。热闹喧嚣一片。把男人应有的德行全然丢弃，好像他们活在这个世界就只知道女人一样，而其实他们一点也不了解女人，所以女人才对他们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而这时她敲门入内写时间。顿时房间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而刚才还说笑喧哗声一片的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并不是有人进来都会有这种效果，像添茶水的服务员进来，男客人们就依旧在说笑。并不受其影响。而当她转身离去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个人可能还没看够，有点不舍，于是便问帮他洗脚的女技师“这是你们的经理吗”，而她听到后便转身询问客人“你有什么事吗”，刚才还男子气十足的这个男客人居然脸发红的怔住了。但就好像太漂亮的玫瑰花带刺，颜色太鲜艳亮丽的果子有毒一样。这个领班小姐虽然外貌很好，一般的男人是很难入她的眼睛的，心志很高，但这也使得她有点自以为是。下午的时候我因为身体坐的太久了没活动，所以便在走廊里扭动身体，以活动筋骨。可能我的身体放的太开了，动作又有点夸张，但这样才能更好的舒展身体。而凑巧这时她走廊经过，可能是她人长的漂亮，经常被男人骚扰到，所以一看我这副样子。她就以为我在扭给她看。于是她心里就有点想法了，便对着我说“看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样”。语气里竟把我这个七尺男儿当成一个小孩了。而其实她比我还要小一岁。也许在她的逻辑里，只要是哪个男的在她面前扭动身体就是为了吸引她。而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很胖的胖子来店里找她。看到他们两个的亲密样子后，我确定那是她的男朋友了。让我吃惊的不是她有男人了，而是她居然找了个很胖的胖子作她的男友。而且长相也很丑。为什么美女往往就嫁给丑男呢？也许她觉得胖子身体好，也许胖子家里有钱，又或许胖子曾经发过大力气追求她。又或许胖子只是外表丑，内心却很有才，很善良，很会照顾人。不过看看她这如花般的美貌，却找了个胖子总是让人觉得有点心乱。是啊，美好的事物总是很让人心动的。年轻女孩有美貌的容颜，有优雅的身段，但只可惜确是花开易谢，容易人老珠黄，不能长久。也正因为此，其才更显可贵，更令人爱惜。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就像看到一朵美丽的花。有心的人会驻足观赏，然后离去；动心的人，会挖空心思，花费大力气去摘取，占为己有；而痴心的人则会静静守候一旁，直到花凋零，叶枯黄。 来到aaa足浴城上班已有快三个月了。这家足浴城的生意时好时坏。但因为我本来就对洗脚这个工作能给我带来福利的期望不高，所以店里生意好坏基本影响不到我的心情。而我也打算对洗脚这个工作最多再做一年，因为洗脚这工作发展空间不大，不是我的一个很好的归宿，一年后我肯定是要另谋生路的。就从整个星沙的洗脚行业来看，aaa足浴城的生意虽不稳定但总体上还算是好的。aaa足浴城管理上是很宽松的。不用像其他的足浴城一样每天列会，这里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宣布的话，一般一个月才把我们集合起来开一次不到半个小时的短会。大抵也就是我们这里的王经理总结一下每个月的业绩，评一下满勤奖、进步奖。平时的时候我们是很自由的。整个技师们相处也还算融洽。而这和我以前所在的那家足浴城相比，以前的那家足浴城管理上是很严格的。技师迟到，或是被客人投诉啦，动不动就会罚款。在那里上班请假是很难获得批准的。所以在那里上班总让人感觉有点紧张，全没有这里这么宽松。那家足浴城唯一比这里好的是食堂的伙食。那家每天都是三菜一汤，菜料都很新鲜，菜式也经常更换。而aaa足浴城的食堂是王经理家里人开的，伙食就差了点，只有两菜一汤。而且菜都是捡市场上最便宜的来买。像豆皮、豆干、豆腐、酸豆角、干豆角、榨菜、猪血等是我们这里的常菜。而女孩子本来就娇嫩，常常吃不惯而心有怨言，所以宁愿自己掏钱外面吃也不来食堂吃饭。而有时候她们把这种情况反映给王经理，王经理则总是以“这么多人吃饭不可能满足每一个人的口味”为由予以搪塞，不去重视，不做更改。而最近这段时间，店里女技师的生意一下变得很差，常常是一整天的闲坐在技师房等事做，一天也难得上一两个点。而这时食堂的饭菜又不好，大家又都没吃好，于是怨声四起。那天我向往常一样来到食堂吃午饭。食堂吃的是猪血、酸豆角和粉丝汤。菜本来已经很差了，饭又煮的不多，以至走到后面的几个技师没吃到饭。然后是来到店里来上班，半天没进一个客。王经理又几天不见人影。50多个女技师全都呆在技师房无所事事。然后是有一个技师抱怨今天食堂的饭难吃，接着又有技师抱怨没吃到饭。起初我还没在意，继续盯着电视在看。可慢慢的她们的动静越来越大，抱怨声也越来越大，然后是有人笑着说要罢工。我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可没过几分钟，就真的人潮涌动起来了。起初是几个技师从柜子里取出包包准备离去，然后是很多的人跟着，最后大家喊起来了，说不把伙食搞好，就不上班。几个活跃的带头走了出去，然后是想去的跟着出去了，心里不想去但又怕被同事说的也跟着出了门店，有的没动的也被强拉着出去了。就这样本来还有50多人的技师房一下子就只剩七八个技师了。而那伙出了店面的技师其实也没真的走远，只是聚集在我们门店前面的通程广场上。而王经理也没来店里，这时却还全然不知。然后是店里一下来了很多客人，但只有几个技师在，好多客人来了见没技师又走了。而店里若是一天不营业的话，损失起码是在5000元左右。急得领班和刘主管纷纷打电话给王经理。等王经理赶到店里来的时候，店里已经是处于半关门的状态。见到我们几个还留在店里的技师，他的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还对着我们自我解嘲的说“你们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提意见，是对我的一种羞辱”。然后王经理又跑到通程广场上去，对着大伙说有什么事，有什么意见今天开会来解决，并说食堂是他姐姐在管，他是把饭菜钱交给他的姐姐的，自己全没插手。并承诺伙食一定会改善。然后技师们才回来，店里恢复营业。这次跑出去罢工的技师占店里技师的大多数，只有几个技师没去，而我和27号夫妇就没去。而还有几个人是先没去，等到王经理来店里看过罢工人数了之后，才又跑出去的。然后是跑出去的技师在技师房抱怨没出去的人，说不齐心。而我也是没出去的一个。但没有人指名说我，我也就保持沉默。而不识趣的27号竟去和她们辩驳自己，企图澄清自己为什么没去。结果招到大家群起而攻之，笑骂他是个汉奸，因为他也在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王经理。晚上6点30分，我们准时开会。会上王经理首先自我批评了一番，说自己这段时间比较懒散，以至大家提出的问题他没有及时给予解决。然后是责备大家不应该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接着就宣布了以后会严抓纪律。一该以前的每月一次列会，以后每天开一次列会，没事也要每天集合点到。接着又问大家对公司还有什么意见。于是有女技师反映寝室有老鼠，有技师抱怨她上个月进步很大，业绩显著，但没给她评进步奖。还有技师反映寝室锁具坏了未及时更换。而王经理都一一应承了下来。就只老鼠一事，王经理说他家的猫丢了，对此事也无能为力。要女生自己把寝室卫生搞好一点。以防鼠患。而第二天，我们的伙食总算得到改善。 最近常读《道经》，但每每有对《道经》越读的多便越发现自己对其理解认识的越少。而《道经》所包含的人生智慧又博大精深。所以常常有读到不甚了解明白的地方。这时便读不下去了，只能停止下来。而每每是自己遇到思想上的难处时，拿出《道经》一读，总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就是《道经》的博大之处。对《道经》的不能理解，也许是自己所经历的事还太少，又或是自己对身边发生的事还思考认识的太少太浅薄的缘故吧。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困惑，而我在时下一个著名作家的博客上看到该作家也有同样的困惑。曾有一个她的读者也就此困惑问过她如何应对，她的回答如下“看老庄任何时候都适宜，但同时最好搭配西方哲学体系的书籍一起阅读。这能避免被巨大的东方文化能量拖入深远而强大的隧道。它太广博，我们所获取的只能是一点，或许还很表层。要自己阅读，别人的经验对你无用。阅读之后，小心判断，均衡，糅合，总结。再以此获得自己的心得”。且不论她的这一方法是否有用，但我还是决定起码去尝试一下。而西方的哲学书里边，首推的应该当属《圣经》了，我决定去买本《圣经》来搭配着看。中国古语不是有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跑了星沙的各大小书店，甚至连大的超市都不放过，也没能发现有书本《圣经》卖。想想《圣经》属于西方宗教哲学系书籍，自然不会很畅销，所以书店没有卖。虽然《圣经》我没买到，但却让我在一家书店的角落里发现了有中国历代隶书名碑的正版拓印本卖。像《张迁碑》、《乙瑛碑》、《曹全碑》、《史晨碑》等历代名碑的拓印本这里都有。我有段时间想在市面上买这些，但那是遍寻不着。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凑巧寻得。很是爱不释手。看看总共有20多册。我立在书店翻看良久，是见一册爱一册。想全部占为己有。后挑了自己最衷爱的几册买了下来。虽然正版价格不菲，但我毫不吝啬。我的字曾一度写的很是狰狞，左突右出，歪歪斜斜。很是难看。于是不断买字帖来练习。记得第一次来书店挑字帖时，我一下就被正楷的端庄干脆利落给吸引住了，觉得正楷字是最美的。那时看隶书字体觉得远赶不上楷书。因此便买来楷书字帖，从正楷字练起，练习正楷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的字体虽然有了几分正楷的模样，也能单独把一个字用正楷端正工整的写出来。但怎奈正楷能立不能行，你若是叫我快速的写出一行字，一段字，则我的字又复狰狞歪斜了。然后才明白我的学写正楷只是学到正楷的形式而已，没有很好的笔力还是很难写出一手好字，而练正楷字是很难练出笔力出来的。最好练笔力的字体当属隶书了。于是这时候才开始练习写隶书。而我练写隶书不过两三个月之后，我的字便大有长进，能很快很好的写出一手好的楷体字了。如此方知，楷体字是华丽的东西，而隶体字则是字形体的根本，而本来汉字也是由隶书发展到楷书的。若此也可已看出，若要更深刻更完整的认识一个事物，则最好是从事物刚开始发展时的本源认起。写隶书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写字表意，而更多的是一种艺术享受。楷体字会越写越累，笔力越弱；而隶书则会越写越带劲，笔力越健。如此方知隶书的妙处。我记得曾有一个与我朝夕相处的朋友，他因为便爱楷书，又不知道隶书，所以看我字体由楷书转写隶书，而又我天天在练字，就对我讲，说怎么我的字越练越差，越难看。而我的练字也由最初追求写得一手好字更多的转向于喜好享受写字时的那种感受。我已经不再是为把字写的漂亮而练字，而更多的是喜好享受写字时的那种感受。因为买到自己喜好的字帖，所以下午4点一下班，匆匆吃过饭后，我便临摹起名帖来了。写的很酣，足足写了两个小时。还想再写。但看看时间已是下午6点，手也有点微酸，便收起字帖，倒头而睡。而我们现在冬天已经改为了下午6点半上夜班。我一睡睡到晚上7点了。若不是刘主管的一个电话，我可能还会睡到更晚。如此匆匆起床赶往公司，刘主管把我叫到办公室，责备我又迟到了，上次也因睡过头迟过一次到。于是他建议我买个闹钟。而我这个月除了这次迟到外是满勤的。刘主管说如果因为这次迟到而取消我的满勤奖就太过可惜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因此要我记住，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 第十章 今天收到大姐发来的一条短信“姐姐今早6点54分顺产生了个儿子，也就是你的小外甥”。初为人母的大姐此刻很满足，很骄傲。但产后身体也无疑会是很虚弱的。于是我回了她一条短信“恭喜你，现在你要注意保养身体，听别人说坐月子期间一定要把身体保养好，这对你以后身体有很大影响”。上次打电话给我母亲，我母亲说她会在我大姐产后去看望照顾她。因为我大姐现在在张家界市我姐夫家里，而我母亲要从惠州去张家界看她，则会经过长沙。所以我想要我母亲路经长沙时告知我一声，我虽则人不亲自去看望我产后的姐姐，但我想买点东西托我妈带去替我慰问一下我产后的大姐。但我又不知道买点什么东西给正在坐月子的我的大姐才合适。问同事嘛，同事也不知道。我于是上网查了查坐月子期间的一些相关细节问题。网上只是说坐月子期间应该如何注意饮食起居。而我还是不知道买什么东西慰问产后的大姐合适。记得2008年，年底时节，湖南发生特大冰灾天气。交通曾因路面结冰而一度中断。而偏偏大姐夫妇准备在这时候举行婚礼。婚礼设在姐夫家所在的张家界市，而我家居住在耒阳市。而婚宴前一天大姐人还在我家。由于正处冰灾，湖南整个路段都已停运，交通一度中断。以至我姐夫家里第二天就要举行婚礼而新娘却因为冰灾交通受阻人还在我家。急得我姐夫家里上上下下团团转。而我大姐因为考虑到出行的安全问题，想要我姐夫家里推辞举行婚礼，或是不举行算啦。而我姐夫家里却因为考虑到已邀请了家里亲朋好友，又有一些人情账上的打算，竟致我大姐的生命安全不顾，执意要我大姐想办法冒着冰灾天气过去举行所谓的婚礼。而我姐夫家自己又不能解决交通中断的问题，只是一命死催我大姐想办法过去。急得这头无计可施的我的大姐竟在家里大哭。后来实在不成样子了，我便和我妈冒着冰冻天气，走着冰滑的路面把我大姐送上了我们镇上的一个小汽车站。期间我妈因为年老脚步不稳，在送行的途中重重摔了一跤。但怎奈招逢这种冰灾天气，我们镇上没有车子愿意出行。急得大姐又再度欲落泪。但却还是经持要去参加那所谓的婚礼。最后好不容易打听到邻镇有一司机在卖高价票冒险跑车。于是我妈因为摔伤不能成行，我只得又送我大姐前去邻镇搭车。我想当时要是我不去送她的话，疯狂的她估计一个人也会前去。而当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往邻镇时，万幸那车还在。车上坐满了急需出行而不顾性命的乘客。把大姐送上了车，我如释重负。看着这冰天路冻银白色的天地间，看着大姐孤零零的坐在车上，再看看车子摇摇晃晃的在发动着，想想一年前我出车祸的父亲，这时若是他在，肯定会送我大姐前去。而本想就此归家的我，一下又有点于心不忍。一则看到车子颠簸摇晃，二则也有一份想去看看大姐婚礼的好奇。于是我最终还是坐上了这在冰滑路面上摇摇晃晃驶往市城的车。一路上不时看到路旁停着翻塌待托运的车，甚至就在我们行走之时，也有车子翻塌抛锚的。而幸运的是我们却一路平平安安的。路上不时的需要等待，等待前方清路的公路管理人员破除路面厚厚的冰块。而平时只需40分钟便可抵达的衡阳市城，这天我们足足用了三个小时。在衡阳地段，姐夫家那边总算开车抵达衡阳来接我们了。第二天凌晨5点时分，我们平安抵达姐夫家里。然后是时间紧迫的姐姐夫妇忙着在化妆店梳妆打扮。上午9点，婚礼如期举行。姐夫家里人忙着招待他家的各式各样的亲朋。以至我来到他家大半天没有一个人和我打过一声招呼。倒是他的姐姐来问过我，问我是不是姐夫的同学。而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其实是知道我是谁的。但却故意这样问我。不可能说姐夫家里人会不知道是什么人陪同他们儿子的新娘一起过来的。然后又是过了大半天，这期间也还是没有一个人来跟我讲过什么。我便自己找了一个小角落安静的坐着。这样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姐抽空来陪我坐了一阵，于是我们便聊起了婚礼，大姐说婚礼只是个形式。但我说姐夫家里人却为了这个婚礼而置坐车的危险于不顾。而原本是大姐的婚礼，原本应该快乐的我们，却都有点感伤。这时忙完招待客人后的姐夫的老爹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去玩呢？”。结果被我一把把他的手给甩开了。当时我年少气盛，又加之我家遭逢变故正处势穷之时，所以当受到姐夫家里人的怠慢时，我首先想到的是可能姐夫家里人嫌我姐姐家境不好，然后又想到的是我大姐可能在他家会受到委屈。故此我才很不理智的给了姐夫他老爹这个难堪。事后当我坐车归家途中，回想此事，甚至今天回想此事，都心有内疚，而久久不能平息。总觉得自己没有给大姐和姐夫留得体面。而或许姐夫他家里人也没有嫌我姐姐家境不好，之所以怠慢我，可能只是觉得我当时还是个小孩，故此没有重视，以至失礼于我。而其实这也没什么。礼，这个东西其实一文不值。但那时的我却还不明白，还耿耿于怀。以至做出让姐夫老爹难堪的事来。这事姐夫也是知道的。而且还发生在他的婚礼上。虽然事件很小，但影响不小。 买来了正版字帖，于是我便去买那种可以贴在字帖上临摹的纸。跑了几家文具店，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纸张。我要买的是那种不浸墨，不透墨，不散墨但又超薄可临帖的质料的纸张。然后我又来到了一家文具店。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此刻正坐在火炉旁看电视。见我来了店里，他没有言语，也一动不动的已然在看他的电视。然而我却远远的就看到他的货架上有我想要质地的纸张。我指着那一叠纸张对他说“把那种纸拿下来让我看一下”，他慢腾腾的起身把纸拿了下来，我一摸一瞧，确实是我想要的那种。 我：“多少钱一张？” 老板：“五毛。” 我：“给我十张吧。” 我：“能帮我裁剪一下吗？” 老板坐回了火炉旁，假装没听到。“能帮我裁剪一下吗”，我又重复了一遍，怕他没听见。然后老板还是置若罔闻。但这次我确定了他是不肯帮我裁剪的。而我明明看到他的案台上就放着裁纸张用的剪刀和直尺，上头还有一些零碎的纸头，显然是上次裁剪留下来的。既然他已经帮别的客人裁过纸张，为什么就不帮我呢？莫非是他觉得我只买了五块钱的东西不值得他去动手，但五块钱也是他的一笔生意啊。而我因为确是一定必须要买这种纸张，而且已经走了几家店了，所以我便自己拿起剪刀裁剪起来了。然后要他给个塑料袋子装起来，而他的案台上明明就放着一叠新袋子，但他却左找右找，最后找了一个用过的旧袋子给了我。而今天我的纸张又用完了，我则在思考到底是去他家店里买还是再另花时间力气去另找一家卖那种纸的店呢？最终我还是又去了他家店里买，因为我要花最少的时间买来自己想要的纸。 前台广播叫我到328房去上点。同去上点的技师还有35号的女朋友1号。328房里的男客人是1号的熟客。因此他是点名叫1号去帮他洗的。我拿着桶子站在水龙头旁接水。因为当时水房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站在仅有的两个热水龙头中间。然后是1号站在我后面，我当时都未察觉到有人在我后面。而因为我站在两个仅有的热水龙头中间，1号就不方便接热水。而一般的话只要和气的告诉我一声，我察觉到肯定会立马的让出位置的。但1号却语气中带着客气，客气中带着愤怒，突然在我背后出声，“麻烦你让一下好不？”那种责备中带着气愤的语气吓了我一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我听到后惊悸了有半分钟之久。然后才给她让出位置。接好水后，我因为要忙着换火夹子头，所以走在了1号后面进去的。而等我提着水走进328号房，里面是一男一女两个客人。男客人一见我便语气很不友善的问我“你是35号吗？”。我一听他这种语气，一下意识到他想换技师。既然他语气中透出这种信息，我立马就问他“你是要换35号来洗吗？”。见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就爽快的承认了。我于是便帮他通知了前台把我换成了1号的男朋友35号。但从328被退点回来的我，又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他要是一早就要35号洗，干嘛领班小姐询问他的时候不说呢？而要等到一号已经帮他洗了，我提水进来了才临时换技师呢？会不会以前这对男女客人就是1号和35号为他们洗的，而男客人发现这次换了另外一个男技师，不是1号的男朋友35号了，而处于对1号表示友好，照顾1号男朋友35号的生意，便不顾及我已经提水进来了，而把我换成了35号。又或者是一号一进来和男个人聊天，然后再向男个人推荐她的男朋友35号的呢？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然男客人对我的不友善如何解释呢？而若是1号真的这样做啦，这种做法是公司明文规定不允许的。那么她这样做就是对我的侵犯。而在我而言，我其实对多上一个点少上一个点不是蛮计较。但却很珍重我的这份工作。绝不允许有人侵犯。因为若是受到一点小小的侵犯你不去计较的话，那么侵犯者就会以为你是默许她这样做的，或者说她会觉得侵犯你也理所当然。那么她会更嚣张，这个时候如果不制止，以后只怕会有更大的侵犯。就像二战时英法对德的妥协政策，结果导致战争的扩大。且不论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以后在碰到与1号同房上点，我尽量走在她的前头，这样我即使被退了点也不用去怀疑她。 每次要厨师打菜，厨师总是喜欢打很多菜汤给我。而油腻的菜汤把米饭浸过之后，我很难吃的下。我是很讨厌油腻的东西的。我宁愿厨师少打点菜给我都可以，但是一定不要打菜汤给我。但每次我跟厨师说不要汤，他还是照打不误。全然不理会我的要求。今天下午打菜的时候，我又说了不要汤，结果厨师反而说我“名堂真多，挑三拣四”。而站在一旁的女技师，也就是那个叫我挂日报表的，那个被别人议论说生了小孩身材走样的女技师，她却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你明天应该单独为他一个人开个小灶，这样的好的菜他还名堂多”。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得罪了她，记得上次她硬是要我把坐着的软垫让给她，而我执意不肯，然后她便强力把软垫从我屁股底下抽走了，因为不想跟她闹，我也就由她去了。然后是她坐了一两分钟，就有事离去了。于是我又把软垫拿了回来。谁知道一下子她又回来了，但发现软垫又在我屁股下面了，这次她也不敢再强抢了。显然她对我有意见。又或者是她本来就很势力，见到厨师在怪我名堂多，而我又没有言语回应，所以便趁机来数落我，以发泄对我的不快。而本来不想回应的我，被她当着众人的面这么一激，我便怒面大声说“我就是不要汤”。然后是她达到目的满意的走开了。而厨师见我动了气，认了真。也就有所收敛。最终还是帮我打了没有汤的菜。厨师其实也不容易，每天在为我们做饭，上次罢工，众多女技师都纷纷要求王经理把他辞退啦。女技师们主要是嫌他饭菜做得不好吃，对技师们的的态度又不好。每次帮技师打菜的时候，常常是出手舀起一瓢，然后他又觉得多了点，又拿着瓢把菜抖掉一部分。而本来就贪多的女技师见他这样，能不心有怨言吗？而王经理最终没有辞退他。因为跟他是表兄弟，再则他已经是这里食堂今年换的第三个厨师了。王经理虽然没辞退他，但很有可能发生上次罢工事件之后，王经理跟他提及过技师投诉他菜炒得不好吃，甚至可能王经理还责备过他。因此他对别人议论他炒的菜很敏感。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和他在寝室聊天。因为我每次吃饭都没看到他吃饭。所以我很好奇他什么时候在哪里吃的饭。于是我便问他“怎么每次吃饭都没看到你吃啊，你平时不吃自己炒得菜吗？”。然后是他突然的变脸，气愤的反问我“我炒的菜怎么了？你吃不进啊？”。而我意识到他可能是误解以为我在对他炒得菜挑毛病。于是我赶紧向他解释我只是好奇他在哪里吃饭，没有对他炒的菜有意见。由此可以看出他有多敏感。而我今天只是说不要汤，他就敏感的认为我在挑他的毛病。 我的母亲是个文盲。火车票都不会买。身体也不好，五十多岁的人还在外面打工。前段时间在外做事帮人打工的时候，差点病危身亡。在我读高三那年，我父亲出车祸身亡。我母亲为了支撑我上大学，五十多岁的她还随我大姐来到广东打工。这样在广东一呆就是4年，而今我已大学毕业啦，她人还在广东打工。而我的大姐因为怀有身孕，便抽身离开了广东，回到她在张家界市的婆家待产。如此，她便是一个文盲人孤身呆在广东了。前段时间病危家里都没人知道。我的大姐曾承诺她，说待她产后便接我母亲去她的婆家暂住。但也仅仅只是暂住而已。大姐是没有这个能力奉养我母亲的。而前几天，大姐生下了一个男孩。然后便打电话通知我的母亲，说她的丈夫这几天要去上海出差，因此没有时间去接我的母亲。然后接着大姐又打电话给我。电话里头大姐很客气的说拜托我去广东把我妈妈接回耒阳老家养老。以结束我妈的在外打工生涯。而现已参加工作的我，是完全有能力一个人独力奉养好我的母亲的。要不是2个月前我妈执意不肯要我去接她回老家，我可能早就把她接回家了。我妈可能是对我信心不足，以为我才刚出社会，没能力奉养她。因此她偏向于依靠我大姐去接她。可能她觉得我大姐能力比较强，又或者说作为母亲，她对三个子女同样同份的关爱。因此就现在的经济实力而言，大姐的确比我强很多。所以她倾向于依靠我的大姐。而我的大姐确实经济能力不错，但可惜的是她却不会用钱。她不会把钱用在我母亲的吃穿上面，而是为我母亲在我们家里的小镇上买了一套房子空着放那里。而宁愿置我的母亲于在外打工忍受着身体的被摧残的处境。这就是我大姐对我母亲的所谓的孝敬。而给我母亲买了这房子时，我的大姐夫却执意要我大姐打电话把这件事通知我。为我母亲买了一套房子，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呢？又不是为我买的。而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大姐、姐夫我的母亲、二姐，她们都在心里觉得这是在帮我买的。因为她们也明白，我的母亲终究是要靠她的儿子来养老告终的。只有把她的儿子安顿好了，才算把母亲安排好了。这也难怪买了房子那段时间，我的大姐、二姐有时候跟我在网上聊qq时，对我的语气都很冲，好像我欠她们什么一样。而其实我在农村的家里还有两间瓦房，三间平房，一个大院子，这些已经足够我和我母亲居住了。而对我而言，住在我们小镇上与住在农村家里没什么区别。我其实还更愿意住在农村家里。而我的母亲其实也明白房子是为我买的，她之所以赞成我大姐买这个房子，她更多的是在为我争取。而她们的在镇上买的房子，其实作用真的不大。而我的两个姐姐却还以为她们对我付出了莫大的恩惠。而可气的是她们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买了房子的时候，我当时还没想的现在这么透彻，因此在这件牵涉我进去的事，我竟无所作为。我还以为大姐可能是在她的婆家呆的不舒服，因此想要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而大城市的房子她又买不起，便买了栋房子在我们镇上。因此有一次在电话里，我还好言对大姐说要她与自己的公婆好好相处。我以为她跟她的公婆关系不好。虽然凭直觉，我跟大姐说了我不赞成在镇上买房子。但我的大姐是听不进我的话的。而那段时间正好是我对这个世界产生厌倦的时候，所以那时我的想法是，母亲反正有我两个姐姐照顾。我则打算将家人学业亲情一并抛却，做一个云游四方的乞丐僧人。而想到我的不负责任，我又觉得最对不起我的姐夫，因此当姐夫告诉我为我在我家乡的小镇买了一套房子的时候，我给姐夫的回应不是拒绝，而是好言奉承。是啊，当时我是打算将我母亲抛弃给我姐夫去奉养的啊。而我当时之所以有这种厌世的情节，一则是在大学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而在家里又跟我大姐发生很多不愉快的事。因此顿感自己是个多事之人，是个给人带来麻烦的人，世界要是少了我肯定会清净很多。而后来我最终还是从这种厌世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大姐电话里头很客气的说拜托我去接我母亲，让我听起来很不舒服。让我听出了我跟她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作为儿子，我本来就有义务去奉养我的母亲，又何来拜托之说呢？接到大姐的这个电话之后，我便在考虑什么时候去广东接我的母亲。考虑到要事先将这事通知我的母亲，要她先将那边的工作给辞掉；考虑到我这段时间已经把我几个月的工资用的所剩无几了。所以我打算在拖几天，等过几天发工资了再去接我的母亲。可经过一天之后，我的心里又有马上去接我母亲的冲动，总觉得这件事挂在心里不舒服。这种感觉我是很不喜欢的。再看看我卡上的钱，虽然不多，但去广东接我母亲，并支付我母亲一个月的生活费本来就不要多少钱。所以我决定第二天便去接我的母亲。于是我首先打了一个电话告知我的母亲，询问她那边的工作能够一下子辞掉不？母亲说可以。其实如果不能辞的话，也关系不大。大不了那边的工资我们不要了。而我这边辞工是很容易的。刘主管很爽快的便批了我的4天假。而本来这周是轮到我倒垃圾的，我走了，店里垃圾要人到，我找了27号帮我到，27号也很爽快的答应了我。而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在星沙的火车票代售点顺利的买到了当天的去广东惠州的火车票。 第十一章 经过一整夜在火车上的长途颠簸，第二天早上6点我顺利来到了惠州。从火车站坐公车来到惠州市区某地，我便打电话告知我的母亲，要她来某地接我。电话里头我的母亲的声音很是没有底气，显的有点冷淡。也许是觉得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前来接她而心里有几分不安，又或许是母子之间有太多是非对错在里头，所以容不下半分温情。又或者是自己在惠州这种打工的处境根本就谈不上快乐可言，即使儿子来带自己离开这里也不能一下将自己的心态改变。然而当我听到不远处一个妇人呼唤我小名的声音时，一个背有点微驼，眼角皱纹叠起，以至使她睁开的眼睛看起来还像眯着的一样，一头掉的已经很稀薄的头发枯黄中夹着许多的白发，活生生的一个七旬老太太站在我的不远处。她就是我的母亲。而她的年纪也不过才五旬开外。她的变化让我很是吃了一惊。以前我从来没有很好的注意过她的模样。脑海中总是觉得我的母亲身体健壮，容颜也还有几分。然而现实的生活却将她已经折磨的不成人样。人生是什么呢？人生就是不停的劳作，不停的忧患，最后归于虚无。她在前面带路，带我去她的租住小屋。看着她走路已有几分阑珊，脚步也有几分不稳，走着走着的我，鼻子便开始发酸，先是掉眼泪，然后是喉咙有一点呜咽声，这声音慢慢变大，终于传到走在前头带路的她的耳朵里，然后是她回头责备我不要哭，她不说还好，一说，我终于不再压抑，索性便放肆的在街上大哭起来。她则是无语的加快脚步在前面带路，终于到了她的出租小屋。然后是母子两个便都放开了大哭一场。失去了丈夫，为了支持儿子继续读书，四年在外打工，做得是最脏最累的活，还常常受到老板的责骂。这期间的酸楚又有几人能够知道呢？ 如此在母亲那8。5平米的出租屋内，母子俩相对饱哭了一顿。然后是我母亲告诉我她在两处打工，有一处的工资至今还没有拿到。我便问她没拿到的原因。她说她不知道找谁去要工资，我说找要你做事的啊，她说是她的一个一起挑茶叶的工友介绍她去做的，因为她是文盲，入职的手续也是她的工友帮她办理的。甚至她每个月的工资都是她的工友领来交给她的。而她现在辞职没干了，还有半个月的工资没领到。总共是300来块钱。她的那个工友说到时帮她领来转账给她。因为我们是下午7点的火车票。所以还有几个小时可以呆着，所以她便打算在临走之前跟她的这个工友打声招呼，本来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就可以了，怎奈她的工友的电话打不通了。而让人觉得可笑的是，相处这么久了，她竟然不知道她的工友住在哪里。只是在一起帮茶叶店挑茶叶杆子时聚堆。于是她便带我来到她们聚堆的那家茶叶店找她的工友。那是一家很普通的茶叶店，店门外已经有一个老妇人坐在一张矮凳，就着一盆带杆的茶叶在挑茶叶杆，母亲告诉我帮茶叶店老板把一斤这样的带杆的茶叶去掉杆子，可以拿到3块钱。然后母亲见店里没有她的工友，便向向店里要来了一斤带杆的茶叶挑了起来，我们母子两坐在茶叶店外很硬的矮凳上，挑了一个小时，才把一斤带杆的茶叶杆子给去掉。才挑了一斤，我的手已经很酸了，眼也有点花。挑完一斤茶叶，我母亲的那个工友还没出现，连我也觉得这样找人有点荒谬。于是便劝我的母亲离去，而我的母亲说再等等，于是她又要来一斤茶叶来去杆，我很不想在做这个事了，但想早点离去，便值得耐着性子又陪母亲坐着挑了一个小时的茶叶。然后是她的工友还没出现，而又听茶叶店老板说好像已经休假回老家去了。我于是坚决要母亲和我离去了，而我的母亲还不肯，还要再挑一个小时茶叶，说再赚3块钱去买水喝。结果我硬是霸蛮的把她拉扯着离开了茶叶店。回到出租屋，我以我母亲的口吻给她的工友发了这样一条短信：我是和你一起在超市做事的黄阿姨，我儿子今天来接我了，谢谢你一路来对我的照顾，我的那没领到的工资就送给你吧。短信发出去后，也是一直没有回音。下午5点时分，我们开始动身离去。母亲的行李虽然只是一些衣物及生活用品，但也足足用4个破尼龙袋装了4包。其中两包很重，母亲于是找来了一个破拖把头作扁担。母亲提着两个轻点的破尼龙袋在前面走，去搭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而我便拿着个破拖把头挑着两个破尼龙袋走在下午布满行人拥挤的大街上跟在我母亲的后头。我们引来了行人的纷纷注目。路上行人之所以注目我们，我想可能是看到我穿着打扮还可以，又带着一副眼睛，显得文质彬彬，怎么着都和拖把头、破尼龙袋显得有点不搭。然后是她们看到走在前头双手拿着两个破尼龙袋的我的母亲，她们也就释然了。下午7点钟，我们准时坐上了开往老家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