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巨富》 一 从头再来 老宅，略显昏暗的正房。 中午的阳光从双开的老式木门投射进来，在向涛的脚前形成一片明亮的光斑，空旷的堂屋里，烟雾缭绕，地上满是烟头。 八仙桌旁的香樟木太师椅上，向涛还在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墙上的日历，1980年6月8号星期天。 “这是我18岁的生日啊！” 向涛这才确信自己是重生了！ 地址，我大天朝的魔都市；浦东山林镇书院村。 屋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八仙桌；太师椅，后边是长条供桌，还有墙上挂的太祖老人家的像，这都饱含着向涛儿时的记忆。 他像是远归多年的游子，贪婪的欣赏着，浏览着，还不时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心里五味杂陈。 向涛重又点起一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跨过高高的门槛，走到青砖铺就的院子里，转身背手，再次看着这栋已经有几十年历时的老宅。 这是个四合院式样的老房子，正面是一座五间的大宅，两边各有三间厢房，全都带有宽阔的廊檐。 这是他曾祖在几十年前，花了八十个大洋建造的。 以向涛现在中年大叔心态看来，这栋老宅怎么看怎么舒服，绝对有保存下来的必要！ 尽管当初的自己觉得过的非常平庸，但对一个中年大叔来说，再回首，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现在的他深深的后悔，后世自己是怎么想的，只和拆迁办拿了区区三套房就把老宅换了，去当混吃等死的包租公去了，傻啊！ “阿涛；早上隔壁的小虎下河，被毒蛇咬了，刚刚看了土郎中回来。”说话的是向涛的奶奶，她从外边串门回来了。 老太太今年七十八了，精神还是那么矍铄，穿着虽土，但浆洗的干净，让人看了清清爽爽的。尤其是她的气质，含蓄儒雅，一看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重又看到活着的奶奶，向涛眼睛一红，眼泪都快下来了，两世为人，奶奶还是那么可亲。 “放心，我是不会去的。” 老太太算是放心了，从里屋拿来针线，坐在廊檐下阳光充足的地方纳鞋底子。 老奶奶看了眼还在院子里站着的宝贝孙子，看到他好像在想心思，也就没去打扰他。 其实向涛心想，就算为了奶奶，也要好好奋斗一番，都这么大年纪了，总得让她老人家过个幸福的晚年吧。 还有老人家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需要花钱的，这笔钱也要给她备着。 按在向涛现在的想法，老太太要是能活到一百岁才更好。 但这需要银子！ 还能再像后世那样，庸庸碌碌的活着？ 不可能了，现在的向涛已经是饱经风霜，在人世间砥砺过一番的中年大叔了。 做生意，发家致富？ 挺好的！ 脑子里随便扫扫，都能扫出一箩筐好生意。 然；做生意也好，做企业也罢，这都是要本钱的，本钱在哪里？ 而且现在朝廷刚刚开始改革开放，好多政策还在摸着石头过河，一点一点的释放出来，现在连个正规的个体户都还没出现呢，开企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向涛犯了难。翻翻口袋，口袋里不过一块多钱。 再在脑子里搜肠刮肚的回忆，好像自己的私房家底也只有十多块钱了，这还是他多年积攒下来的压岁钱。 “阿涛啊”老太太又说了，“你毕业了，想好了要做些什么吗？” “还没有。” 向涛心里再说，没本钱啥生意都没法做啊，但是要等到伟人南巡，还要再等上十一年之久，时间上就白白的浪费了好几年，太不划算了。 再说了，计划没有变化快，那么长时间的跨度，谁知道将来会遇上什么情况？ 由此向涛想到，这几年就做点小生意，积累点资本，再走一步看一步，看有啥机缘。免得定了目标而无法完成，搞得自己沮丧难受，这划不来。 那好吧，今年就争取混个个体户，一个有执照的个体户，这才是最现实的！ 历史上，今年的年末，也会有人得到朝廷颁发的个体营业执照的。 向涛还在幻想，要是有幸能成为天朝第一个拿到执照的个体户，那就太棒了，这可是金字招牌啊，还能小小的青史留名！ 向涛心里越想越热，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妙！ 好吧，就从积攒资本开始！ “做什么小买卖？” 向涛一个一个的分析排除，绕来绕去的，归根结底又绕到本钱这个大难题。 做生意需要本钱，买铺面也需要本钱，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呐！ 向涛纵有满腹发财大计，没钱实施也不过是空想而已。 在家里想呆不住了，便想到村外散散心。 走在坑坑洼洼的黄泥小巷，向涛还看到好几位头戴土布头巾的老阿妈在忙活。 “你好，你好”向涛还不停的打招呼。 走到村外，眼界果然开朗，放眼望去全是农田。 毛豆田郁郁葱葱；一整齐如兵营的竹子架上，豆角黄瓜果实累累，还有那紫红色的茄子，红彤彤的番茄，无不显示着这是一处农村。 西边更远的地方，是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的荒滩，隐约还能看到江上缓慢行驶的白帆。那边就是黄浦江了。 漫无目的的走着，在一条河沟边的田埂上，向涛看到一直外壳紫红的大龙虾，正张开两只威武的大钳子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小东西，你也来挑衅我？”向涛一脚将其踢到边上的河沟里。 “嘿嘿，有了！我可以去捞鱼啊，捕鱼摸虾可是不需要大本钱的。” 他还分析了，这个行当自己熟，本钱不大，只需要买渔网竹笼什么的，只要勤劳，赚取第一桶金还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现在还没啥污染，河沟里的鲫鱼河虾，黄鳝甲鱼应该比后世多得多，拿到市区都是能卖出好价钱。 尤其是现在还处于计划经济时代，人民日常所需的大都还需要票证，想换换口味，也只有河鲜之类的最实惠了。 向涛还自嘲，后世的业余爱好，想不到竟变成现在的救命稻草了。 他还想到小生意毕竟是小生意，打鱼摸虾用来糊口尚可，是永远也做不大的，等第一桶金赚到，还是让它变成爱好算了。 额，刚下还和奶奶说过，自己不会去河边的，一转眼又变卦了，还得好好想个办法。 脑子一转，向涛想到打草惊蛇这句成语。 远处，人家的烟囱开始冒烟，一群不知从那儿钻出来的小学生，他们蹦蹦跳跳的回来了，让沉闷的小村又恢复了活力。 向涛好像也被感染了，变得精神起来，昂首挺胸的回家。家里他奶奶已经把中午饭都做好了，在门口等他呢。 “阿奶，我想好了，我抓鱼去，卖钱养活您。” 奶奶瞪着眼说，刚和你讲过，河边有毒蛇你忘了。 “奶奶，我们这地方毒蛇不多，再说我也会小心的，你就放心好了。”向涛又做了挥鞭的动作：“我还能打草惊蛇。” 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奶奶想想本地确实少见毒蛇，也就勉强同意了。 向涛的父母都在苏省工作，家里就向奶奶，向涛以及他的妹妹三个人过日子，只要她老人家同意了，事情也就成了。 吃饭的时候，向涛还在心里盘算，自己需要一张网，至少十个捕黄鳝的笼子，还要几个钓甲鱼的钩子。对了，还要水桶。 吃过中午饭，向涛开始在家里四处搜寻，看有啥能用的，最后只知找到一套竹制的，一节一节可以接起来加长的那种老式钓鱼竿。这还是他老爸年轻时的玩具。 “还要买渔网，捉黄鳝的笼子。”向涛开始回想这些哪里有得买，好多年了，这些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问了熟人，才得到确切的消息，向涛骑上车风风火火的就要往镇上去。 2 渔具 “那里去，带上我！” 一声清脆的断喝，让向涛停下了脚步。说话的是他的妹妹向彤。她还是刚刚初三年级的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看着妹妹素面朝天却依然秀美的脸庞，向涛心说这回你老哥我重生了，你就当公主享福吧。 向涛老老实实的说自己去买渔具，不是去镇上玩的。 “那也要带我去散散心！” “好吧，大小姐请。” 对于自家老妹，向涛绝对算得上是宠妹狂魔，无条件的服从！ 向彤灵活的跳上了自行车的后座，开心的笑了。 山林镇，距离向家所在的书院村，还有七八里地。 天有些热了，但向涛的心更热，他想多多的积累资本，哪怕是早一天赚钱也是好的。 骑在车上，向涛还回忆起他在网上看到的，说整个80年代，在商业上是个被后世称为商业野蛮生长的年代，只要够胆，什么人都能大赚。 嗯，他也准备做个“傻大胆。” 到了镇上，向涛满眼都是低矮的小房子，街上的行人也大都土里土气的，逢人就问：“镇上有个会做鱼网的老头住哪里？” 好多人根本就不知道镇上还有这么个人，向涛只能继续打听。 向彤还说了，找不到就回去吧，在家里多打听一下再来。 “不行，今天事今天了。” 问了好几个人，才有个熟知内情的好心人将他兄妹两带过去。 一进门，向他就看到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正用梭子在编渔网，动作非常熟练。 向涛开口说明来意，说是想要一张15米的粘网。 粘网其实就是一张很长的网片，其捕鱼的能力是让鱼粘在网上无法逃脱，安放时横在水中；或是送顺着水流皆可。 老头倒也实在，说5块钱一张。 向涛看了，渔网的浮子铅坠一应俱全，买回去马上就能用，讨价还价，总算是用4块钱给拿下了。 “老伯，您这里捉黄鳝的笼子，捉甲鱼的钩子有没有？” “没有！” 这点向涛早有预料：“那您知道哪里有出售的？” 老头说去周浦吧，那里肯定有，不过具体的门牌号，他也不太清楚。 周浦镇也是浦东的一处大镇，在山林的南边，素有小魔都之称，距离自己家还有十几里路，向涛心说能得到个大概的方位也行，等到了的地方自己多打听打听好了。 回家的路上，向彤还问了哥哥，买鱼网还要买黄鳝笼子，是不是想捕鱼？ “对头！我想捕鱼去镇上卖钱。” 向彤轻笑一声说，捕鱼也是有技巧的，你一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你会吗？ 向涛拍胸脯保证，今晚上不一定，明晚上一定有鱼吃。 “别是连片鱼鳞都抓不到”向彤根本不信。 到村口，向涛将妹妹放下，还让她帮忙把渔网带回去，说自己还要去周浦，路挺远的就不带她去了。临走是还说：“给你大哥一点信心好不好。” 向涛继续骑车出门。 “急脾气”向彤望着哥哥的背影，恨恨的说道。 风风火火的赶往周浦镇，路上向涛还在思考。 “无数的机会就摆在我面前，当时自己为啥那么后知后觉？”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向涛，总不免有些唏嘘感慨， 现在，一切都重新来过，那就是天高任鸟飞，直接就奔着首富去的。 等到了目的地，向涛都累出一身汗了。 老街上，向涛买了包烟，遇上一个就拉住打听，问人家镇上哪里有售卖黄鳝笼子的，结果半包烟都发完了，向涛还是没找到地方。 看看天色，他估计能有三点钟了，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心里已经有了明早上再来一趟的准备。 正当他漫无目的的在大马路上搜寻时，眼中看到有个中年人扛着两根大毛竹过来了，“爷叔，请问镇上哪里有卖黄鳝笼子的？” “你要？”中年人看了向涛一眼。 “我要！” 中年人小心的四下里张望了下，说：“我就是，跟我走。” 走了有约半个多小时，在一个很偏僻的小村庄里，中年人打开了一间小茅屋，向涛看到里边全是竹子编成的l形的黄鳝笼子，估计能有三十多个，堆了好大的一堆。 房梁上钓甲鱼的钩子也挂了好大一串。 中年人说我就是做黄鳝笼子的，钩子的。黄鳝笼子5毛一个，甲鱼钩子5分一个，东西保证好，不好你来找我好了。 他还保证鱼具绝对保证质量，不好可以来找。 向涛算了下兜里的钱：“笼子15个，钓甲鱼的钩子我也要50个。” 这时候的人大多实诚，做东西也是很讲究质量的，向涛还是愿意相信的。 “没问题。” 银货两讫，向涛的一张大团结就这样没了，骑上车他还对中年人说，我下回还来啊。 心事已了，向涛顿觉浑身轻松，这下他可以叼着烟，慢慢悠悠的回去了。 一路上车少人稀，春风拂面，路边杨柳依依，在远处；篱笆墙上有大片大片的正在盛开的牵牛花，好看极了。 他还回想起后世城里人想看野花，还要花钱去郊区的农家乐就觉得可笑。 渔具买来了，那就得用。 骑到家附近，向涛等不及将自行车放到家里，直接就在田埂上挖了好些蚯蚓，串在黄鳝笼子的竹签上，再将笼子放到河岸边的水草丛中固定。 又将钓甲鱼的钩子上，也套上活蚯蚓，隔开三五米一个的放下。 车子推回家，向彤还在家里等着呢，她也想看看哥哥是不是真的会捕鱼，还一同跟了出来。 兄妹两个隔着河，一人拿着一头，将粘网横放在小河中。 完事后向涛还往水里用力扔了好几块泥巴，告诉妹子这是打水惊鱼，至于有没有鱼这就要看运气了。 “切，还不是靠天吃饭。” 天晚了，书院村大人喊小孩闹，炊烟袅袅，再一次恢复了喧闹。 向涛也胡乱对付了一顿晚饭，他奶奶还在边上唠叨，要向涛小心小心在小心。 饭后还要忙活，院子里过去用来养荷花的大水缸给他清洗干净了，还再次灌满了清澈的河水，他准备用来当养鱼池用。 向彤又说了，连个鱼鳞都没看到，你瞎忙活啥啊。 “等捕到鱼在清理鱼缸，再好的鱼也会死掉。” “向涛”院外传来一声呼喊，随后一个黑汉子进来了。 向涛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他的死党，比他小一岁的顾能来了。 不知是不是向彤想看她哥哥的笑话，看到顾能来了，还急切的招呼：“告诉你我哥今天下网捕鱼了。” “捕鱼，什么滴干活？” 向涛笑答，自己既然不读书了，自然就要找个生存之道。 “听你的的意思，似乎是想做个鱼贩子？” “没错！” 顾能笑道，他很想看看向涛的收成，也不走了，坐在向家闲聊起来。 天色擦黑，向涛估摸着下网到现在已经有约四个小时了，他提起小木桶，招呼顾能一起帮着收鱼去。 这家伙立即答应了，还自荐以后有收鱼这样的事尽管说。 “这才是自家兄弟！” 向彤也想去，结果被奶奶给拦住了，说大晚上的河边全是蚊子，有没有捉到鱼，在家也能看到。 河边，向涛和顾能两个联手收网。 运气尚可，河里的粘网上有三条巴掌大的鲫鱼，黄鳝笼子捉了7大9小16条黄鳝，可惜就是甲鱼一只都没钓上来。 顾能还叹气说，要是能有一只甲鱼，抵得上好几斤鲫鱼的。 两人抬着小木桶往回走，天已经全黑，远处看书院村灯火阑珊，一片寂静。 家门口，邻居瘸子姑姑在等他，“你准备做鱼贩子？” “嗯。” “会有很多杀千刀的小流氓顶盯上你的。” 向涛呵呵一笑，说自己还会怕什么小流氓？和他们斗就是了，又不是不能打。 看自己说不过向涛，瘸子姑姑长叹一声走了，“你呀，就是犟脾气，九条牛都拉不回。” 回家后向彤看到鱼获还惊奇不已：“哎呀，还真的有鱼哎。” 他奶奶看了也是欣喜不已，心满意足的回屋睡觉去了，至于赚钱什么的，她还想再看看。 鱼获归置完了，顾能也走了，向涛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他期盼着半夜里和明早上，都能有今晚上这样的收获。 半夜，夜色阑珊，向涛披星戴月再次去收鱼。 他抬头看看天，满天星光，一颗颗的都展示着自己的光华，向涛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做那最亮的一颗。 3 出摊 下午两点，向涛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离家十几里的周渡镇去摆摊。 周渡镇，是浦东沿江的大镇，一条柏油马路由北想向南，从镇上一直延伸到浦东的腹地，这是一条交通要道。 镇上居民本来就多，还有一家上万人的浦东钢厂，再加上渡口，每天上下班时候大量工人进出，人流量极大。 是摆小摊的最佳地方！ 他奶奶还问了，你行吗？听说还会有小流氓敲竹杠的。 “奶奶，现在是大天朝，有公安局还怕什么。” 奶奶再次提醒说，小心点啊，形势不对赶紧溜，别动不动就发耿脾气。 向涛背上一个洗的都快发白的旧书包，骑上车，豪情满怀的出发了。 早上渡江来浦东的，大都是要去上班的，急急忙忙的谁也没心思卖菜，而下班后就不同了。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带点好菜回去。 这就是向涛下午过来的摆摊的原因。 那里人气旺，居民大都是上班族，购买力远比全是农民的山林镇强。 六月天，阳光晒人，下午的时候，天气更加闷热。 一路骑行，马路上车流稀少，难得有一辆大卡车开过，那喇叭声能把人耳朵给震聋了。镇上沿马路两边几乎全是青砖灰瓦的浦东式样的民居，间或夹杂有几栋自造的二层小楼。 在后世，这都是商业门面房，原居民都拿了高昂的租金搬到其他地方居住，以赚取其中的差价。 此时马路上人流稀少。向涛在一户人家门前的上街沿处，看到有片难得的树荫，便决定将摊位摆在这里。 停车，向涛把自行车后座上悬着的两个水桶给卸下，心里还埋怨木桶太重了，要是能有两个塑料桶就好了。 等了好一会，向涛看到原本空旷无人的街面上忽然热闹起来，他估计应该是三点半了，浦钢厂的工人都开始陆续下班了。 就看到自行车一波一波的从面前驶过，他深为自己的眼光而感到高兴，觉得这块地方人气旺盛，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来来来，新鲜的河鱼黄鳝，鲜活鲜活的。” “新来了个卖鱼的？”向涛背后的那扇大门开了，从里头走出了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妈妈。 向涛想到自己要在别人家门口摆摊，生怕会引起老妈妈的反感，所以特别的客气，还说了些打扰了之类的话。 老妈妈买了鱼，还了向涛攀谈了几句，说就叫她张妈妈就行了。 有感于向涛的热情，张妈妈还说要给他介绍生意。 张妈妈刚走，又有个挑着两个竹篮子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用很不友好的态度问，“喂，谁让你把摊子摆在这里的？” 向涛看了眼这位身材瘦弱的中年人，他穿着一套已经洗的发白的衬衫，一双眯眯眼，眼珠子在灵活的转动，好像时刻都在想心思似的。 向涛先是看了下那人挑着的两个篮子，里边是螺蛳。 这是同行相嫉？ 向涛立马掏出烟，笑着说“不好意思啊爷叔，我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 话说的很客气，可向涛一点点搬家的动作都没有。 接过烟，中年人手很不情愿的将摊位摆在向涛的边上。 “怎么称呼您？”向涛想通过搭讪，能和中年人交个朋友。今后在一起摆摊的日子长着呢，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魏清华。”中年人还说：“小家伙，明天你就别来了，现在的生意不是你能做的。” “为啥？” “此地有小流氓，晚上收摊时会来收去摊位费，每个摊位五块钱。不给；还会打人！” 向涛暗道，还真有小流氓啊，自己还以为是别人吓唬他的。 “不给！” 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小混混就算是和他要一分钱，也不能给。都是想要当首富的人了，连个小混混都对付不过来，好搞什么搞。 估计是下班的时间到了最高峰，马路上的自行车几乎是先后相接。骑车的大都身穿白衬衫，蓝裤子，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哎，走一走瞧一瞧，鲜活的河鲫鱼啊，刚刚从河里捉来的”向涛用他那尚带着稚嫩的嗓音在呼喊。 一个中年大叔推着自行车走过来，向涛开始拉生意：“师傅你需要点什么，都是早上刚捕来的新鲜货。” 魏清华也在招揽，说他的螺蛳是刚刚从河里捞上来的，最新鲜了。 中年大叔说螺蛳买回去还要养一天，太麻烦了，视线就在向涛的两个木桶上停住了。 他看到木桶里有脊背乌黑的河鲫鱼，还有肚皮金黄，肥壮活泛的大黄鳝，心理暗道一声好东西啊，嘴里的口水便不受控制的爆发性分泌出来了。 “嘶”中年大叔咽下口水问：“小家伙，你这黄鳝怎么卖啊？” “大的两块五，小的一块五。” “有些贵了吧？” 向涛笑称一点也不贵，这都是行价，他要是去浦西售卖，还能卖出更高的价钱，而且卖肉需要肉票，他这些全部敞开供应，绝对是良心价了。“您要是买了，我还帮你宰杀。” 本就试探性讨便宜的中年大叔一看说不过，只能不在这上头磨牙，谁让他看到桶里的黄鳝就走不动路呢。 “小家伙，给我来两条黄鳝，要最大的。” “好嘞！”第一笔生意上门，向涛格外的卖力。 他还把称给称的高高的说：“两斤一两，五块五。爷叔；你是要鳝瓣还是要鳝段？” 鳝瓣就是把鳝鱼中间的那根骨头左右开刀，在从底部将鳝鱼骨剔除，成个摊开了成片状，在切成段。 而鳝段就是讲鳝鱼直接开膛，剔除肠杂直接切断。 “鳝段，回家红烧。” “好咯！” 向涛很麻利的就把两条黄鳝给处理了，这回周围还又陆续来了几个大叔大妈，这些人看的向涛的河鱼黄鳝，都不愿走了。 银货两讫，中年大叔美滋滋的走了，其他想要购买的顾客全度急不可耐的涌上来，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自己的需求。 一旁魏清华都看傻了，心说这小子做生意行啊，连带自己的螺蛳销量也好了起来，不错；可以让他来摆摊。 要是在忽悠他去对付来讨钱的小混混，那不更好。小家伙要是打赢了，自己不用白白付钱，要是打输了，自己也没多一分钱的损失不是。 一连好几笔生意，向涛擦擦被高温逼出来的油汗，心情大好。 此时物质匮乏，有钱也难买到东西，向涛的河鲜新鲜肥美，没多少时间就买了一半了。 摸摸自己鼓鼓的旧帆布书包，他暗道80年代果然是商业上野蛮的年代，看看；不过个把小时，自己带来的河鲜就销售一大半了。 因为政策的原因，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多少也是个积累不是。等过几天安稳下来了，就去找铺面去。 向涛再次递给魏清华一支烟：“老魏，你说的小流氓怎么还没出现？” 老魏接过烟，点上了说，还没到收摊的时间。 “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向涛是想先打听下小混混的具体情况。 “很嚣张，很霸道，只要是有点骨气的都会感到愤怒的！你难道能忍得下这口气？” 内心已经是中年大叔的向涛立马听出老魏这句话的含义，这个老大叔是在挑动自己的火气。“老魏你怎么就忍得下这口气？” “哎，我年纪大了，又不会武，只能忍了。” 明白了，老魏他一定是被收保护费收的恨极了，自己又不敢动手，才想出这么个挑唆的法子。好吧，我就捎带着帮你解决。 4 第一次动手 夕阳渐落，马路上的人流也开始变得稀少起来，对面还有人家已经把小饭桌摆出来了，还有已经洗过澡，脖子上抹上了雪白的爽身粉的小孩子，镇规规矩矩的坐着等饭吃。 向涛看了眼面前空空如也的水桶，一再想到书包里放着的收成，心里就觉得非常满意。“这都是汗珠子换来的血汗钱呐。” 还没享受到收获的喜悦，魏清华用胳膊肘轻推向涛，“收钱的小混混来了。” 顺着老魏的眼神，向涛看到有一高一矮，两个年纪和他差不多，都穿着白汗衫，脚蹬塑料拖鞋的小流氓，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矮个子小混混身高约1米65，尖嘴猴腮一脸奸笑，高个子混混膀大腰圆，歘，穿了一件不知从哪搞来的酱油纱，横着走路。 要是他手上在托一把紫砂壶，那活脱脱就是民国时期的青帮大流氓。 这两人一出现，有眼尖的就看出来，准有一场好戏可看，他们都远远的站着，坐等好戏上演。 高个子流氓看到向涛，还颇为惊奇：“哈哈，今天又多了一个，可以多收一份摊位费了。” 两个人态度笃定，好像吃定了向涛似的。 说也奇怪，老魏这么大的汉子，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这会竟然不用混混讨要，自己就乖乖的摸出一张五块的纸币，谄媚的递给了高个子。“您辛苦，收好了啊。” 完事他还催促向涛：“你也给钱啊。” 向涛心里暗骂，老魏你个软骨头。 “我凭什么给，他们是代表哪里来收费的？”向涛早就下定决心，一个铜板都不会给的！ 一个后世饱经风霜，跑过三江六码头的中年大叔，还会害怕这两个小喽啰？ “小赤佬，胆子还蛮大的吗，那根骨头发痒了？”高个子混混还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架势，显摆着自己硕大的拳头。 “幼稚！”向涛对这种装腔作势的场面看的多了，不过就是吓唬下胆小鬼而已。 向涛送顺手靠在把自行车边上的木棍抄起来：“想要钱，先问问我的棍子同意不同意。” “呵呵，还蛮有骨气的吗”高个混混在说话，想引起向涛要的注意。 旁边矮个混混依旧脸上笑嘻嘻的，他一声不吭，猛然出拳，奔着向涛的面部击打过来。 偷袭！ 早就被戒备中的向涛给看见了。 “哎呦”围一众围观者还发出一阵惊呼。 “刷”木棍挥动，结实实的抽在偷袭者的手肘部。 疼的矮个混混惨叫一声，捂着胳膊肘立马就退缩了，两个小混混的气势顿消。 有人打架了，好事者也不怕危险，快速围拢过来，将打架的双方给围在圈子中心。 “不怕死的尽管上！”一招得手，向涛胆气狂飙，威武的犹如战神附体。 围观者中还有人说，看不出；这也是个凶人呐。 “还敢动手？”高个混混还在虚张声势，不过他惊慌闪烁的眼神，再就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想要我的钱，抽死你们！滚！” 打架，就看谁的胆气足！ 想敲自己的竹杠，就等于是在喝自己的血，不搏命还得了啊。 向涛摆出一副搏命的架势，想要将两个小混混给吓退。 “好你等着，等着，我让夏山虎来对付你。”两个混混扔下句场面话，就灰溜溜的走了。 就连众多围观者都失望不已，笑骂连个小混混是傻缺，就这胆量还敢在街上混，简直就是一代不如一代，比过去的青帮差远了。 同时也对向涛这个新来的鱼贩子，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即：这位小爷额也是个不好惹的！ 等人群全部散去，魏清华战战兢兢地说“麻烦了，大麻烦就要来了。” 问过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小流氓不可怕，他们背后的夏山虎才是最吓人的，这位可是被判过七八年的惯犯，刚从大牢里放出来几个月时间。 “夏山虎可是真敢动刀子的！”说这话的时候，老魏的脸都白了。 随后老魏哆哆嗦嗦的说了几个夏山虎和人动刀子的例子。 比方说某年某月，夏山虎因为被因为亲弟弟与人打架吃亏了，持刀将人捅的肠子都流出来了。 还有就是夏山虎被人横刀夺爱，又将人桶成重伤，他也是因为这件事坐牢的。 还真敢动刀子？ 向涛心里也是一惊，不过他脸上还是没事人似的，还安慰老魏说，现在是天朝，不是民国的青帮，没啥好怕的。 不过他心里却已经是做好了戒备，那把宰杀鳝鱼的电工刀，要天天带着了。 有备无患，自己的命金贵这呢，可不能栽在这种小流氓的手上。 分手是，老魏还说自己要在家躲几天，避避风头，等事情有个缓和再过来。 “你也小心点哈。”老魏慌里慌张的走了，走得急匆匆的，好像身后就有夏山虎拿着刀在追他似的。 收摊；回家。 向涛远远的就看到，向彤坐着家里堂屋前的青石台阶上在等他，心里非常温暖，刚才小混混那不愉快一幕，顷刻间就被他给扔到爪哇国去了。 向涛在停车，妹妹还问：“都卖光了？” “卖光了”向涛拍拍有些微微鼓起的书包。 跨进堂屋，屋里菜香诱人。 向涛瞄了下桌面，除常吃的茄子豆腐，还多了一盘红烧鱼，浓油赤酱，上头还撒了一层切的细细的香葱。 这是他奶奶的手艺，里面有家的味道。 向涛顿觉饥火上攻，肠胃也不争气的在咕咕直叫。 奶奶：“赶紧把书包卸下，洗洗手吃饭，有什么事饭后再说。” 洗手才能吃饭，这是魔都市每一位有孩子的家长，在吃饭前必说的一句口头禅。 “哥，第一天做鱼贩子，感觉怎么样？”向彤还在不停的问向涛做生意的事 向涛自然是只挑好的说，小混混；夏山虎的事是绝对不会说的。“还好，就这样吧。” 饭后，顾能不请自来，他看到向涛提着木桶准备去河边收鱼，一把就接了过来，说是一起去，也好问问卖鱼的事。 在家里时，向涛也是专门挑好的说，免得会引起奶奶的担忧。 走到村外，顾能吞吞吐吐的说“向涛，求你把我也带上吧，我读书算是废了，这回大考一定会考砸的。” “考完再说”向涛可不敢胡乱打包票，不然会被顾能的父母给骂死的。 一想到顾能妈妈罗玉梅，生气时那张犹如机关枪似的嘴，他就会不寒而栗。 初夏的夜晚，书院村外的田野里一片安静，只有萤火虫在满天飞舞。 这次收鱼，收获丰厚，除黄鳝外，七八两一条的大鲫鱼，三四斤的大头鲢鱼也各有好几条。 回家后，向涛开始数钱，书包倒着一抖，八仙桌上全是花花绿绿晃人眼的钞票。 “这么多钱啊！”向彤惊喜不已，老奶奶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顾能眼睛陡然光亮，连呼向涛厉害。 三人一起数钱，很快就有结果，今天收成不错，总营业额为28块7毛。 向彤：“哥，你这要是做上一个月，就能赚到861块。巨款呐，上万人的浦钢厂的厂长赚的还要多，只要一年时间，我们家就能成万元户了。” 向涛还玩笑说，“大小姐，我看你算账那么快，将来去京师读数学系好了。” “我还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向涛看到奶奶的脸上也满是笑容。老人家还笑称不亏我大孙子白天黑夜的忙活，赚这点是应该的。 老人家还告诉向涛：“做生意要气量大些，一分两分的能抹掉就抹掉，有舍才有得。” 夜里，趟在床上的向涛还在自语，还是钱太少了，不过就后世一顿盒饭而已。 5 街道李主任 第二天早上，向涛运气来了，他在小河边上放下的吊钩，终于钓到一只约有一斤重的甲鱼。可就是钱啊，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下午继续出门摆摊。 还是向涛最先到达，等了一会也没看到魏清华过来。“胆小鬼！” 等到三点半浦钢厂的工人都下班了，还没看到魏清华的影子，向涛估计他是真的不来了。 昨天向涛了解到，魏清华其实是有工作的，但他脑子活，想到了请长病假来做生意，这样他就能既有八折的病假工资，还能赚外快，加起来比单上班赚的还要多。 昨天的张妈妈还真的带了一群大妈来了，她们看到向涛的摊位前都是活的河鲜，都很感兴趣。 向涛还介绍说，这些活鱼黄鳝，是他午饭前捕捉来的，绝对新鲜肥壮！ “没错！”大妈在这方面都是识货的，都认可向涛的说法。 于是在这群大妈的哄抢下，十几斤黄鳝和七条河鱼，都被她们给买走了，这已经去了向涛一半的库存。 在加上向涛免费奉送的香葱，更是让喜欢沾点小便宜的老大妈们的喜爱。 张家大妈还挺得意的说，还说向涛这个小孩挺好的，你们太要多给他介绍生意。 大妈们也都点头说好。 躲在巷子口暗地里观察形势的魏清华，不无嫉妒的在腹诽；还是小白脸讨人喜欢，连老妈妈也不能幸免。 到了浦钢厂的下班高峰到了，向涛的生意愈加忙碌起来。 那只大甲鱼，也被一位老饕给买走了，价格为8块钱。 这更让魏清华嫉妒的发疯，他深恨自己没有捕鱼的手艺，致使钞票白白的流进向涛的口袋。他全然忘了自己因为胆怯，而自愿奉送两个小混混的摊位费。 约下午四点左右，向涛的摊位前忽然来了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国字脸，看上去约三十上下的样子，衬衫的口袋里还插了两支钢笔。 往人前一站，隐隐还有股子不怒自威的架势。 向涛只瞄了一眼就能断定，这是个当官的！ 躲在巷子口的魏清华也看出来了，他心想领导来了准没好事，还暗自庆幸自己今天没出摊是个正确的决定。 来人用稍带京城口音的普通话说：“小同志，生意兴隆啊。” 财不外漏，尤其是对当官的，向涛含糊其辞：“混口饭吃而已。” 随后来人自我介绍说，他叫李国庆，是新来的周渡镇的街道主任，今天是来这边看看的。 “哦，李主任好”向涛规规矩矩的和李国庆打招呼。 向涛心里暗暗分析，李国庆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就已经是处级干部了，还带着京城的口音，要是没点背景，怎么可能升的那么快？ “领导是京城大院出来的？”这是向涛在试探。 李国庆的脸上稍有惊讶，笑称自己是京城人没错，不过是大杂院出来的。意思就是表明自己是没背景的。 向涛暗道，你李国庆年纪这么轻，任职的又是天朝最富裕的魔都市，你说你是京城大杂院出来的，你糊弄谁啊。 不过今天的向涛已经是个中年大叔了，远不是过去那个性格耿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愣头青。 既然李国庆不想提他的身世，那自己也就看破不说破，装糊涂好了。 李国庆还问了向涛，怎么想起来做生意的？ 向涛回答说看到报纸上说的政府呼吁搞活经济，就想做点小买卖赚点生活费，也能给家里减轻点负担不是。 “很好嘛”李国庆又来了句官腔。 他还说现在国家鼓励搞活经济，你们做生意是符合国家政策的，没必要担心什么。反倒是他还要恭祝向涛财源广进，多多发财。 “谢谢，谢谢”向涛这会才放心，他还忙不迭的又掏出烟来散给李国庆。 李国庆倒也没啥官架子，拿起向涛递过来的烟就点上了火，俩人就站在马路上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李国庆就说起向涛的年龄来了，说他正是读书的年纪，应该好好读书，大好的光阴不能被这样浪费了。 巧了，正好遇上几笔生意，带来的河鱼黄鳝都快卖完了，向涛这就又有了空闲，而李国庆也很有耐心的在一旁等着。 他继续接上刚才的话题：“李主任，我已经高中毕业了。” “为啥不去上大学？” 读大学？ 向涛对此很不以为意，心说后世的大学都读过了，还要在回炉，有这必要吗？ 他可是从后世过来了，那时候大学生多如狗，搞编程的都成了码农了，还谈什么天之骄子。 文凭是什么？ 那是给负责招聘的人事看的。 海龟文凭是给谁看的? 老总！ 尽管应聘者已经从资料上早已得知老总的背景。 但；不管你是在常春藤镀过金，还是在华尔街混迹过，见到老总；有几个能不弯腰的？ 所以还是要早早赚钱，早日成为资本家，让别人给自己点头哈腰；总比自己向别人低眉顺眼的好。 混吃等死的平日子他不想再重复了！ 别人还在担心会有政策上的反复，而自己是从后世来的，知道以后朝廷都是支持改革开放的。 “李主任，我志不在此。” “别叫李主任了，就叫声李哥吧”李国庆很客气的说：“说说你的理想。” “我想当老板，魔都市第一个有正规营业执照的私人商铺，以后再是首屈一指的大老板！” 内心已经是中年大叔向涛知道，现在可不是谦虚的时候，要拿出魄力来，让李国庆刮目相看。 这条天上掉下来的大粗腿，要是错过了可就太失败了。 “有志气！” 李国庆心里还在暗暗欢喜，这番调任魔都，上级正是要自己搞活经济的，这小子的志向不是正合了自己的心意吗。 向涛这小子的理想和自己的目标正好相合，鼓励的话又不要钱，多说几句无妨。向涛成功了；自己有功劳，要是他失败了，或者半途而废，自己也没一点损失不是。 “好，那你可要脚踏实地的好好干！” “您放心，我会的！” 随后李国庆又是一大堆冠冕堂皇，滔滔不绝的大道理，一直说到向涛今天带来的河鲜全部售罄位置。 好家伙；天热没把向涛晒晕，这一番大道理简直都快把向涛的脑袋灌晕了。 李国庆还问了，你还有啥需要帮助的？ “有！”向涛一脸正色的说：“我们这条街上，还有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还有这事？”李国庆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因为这些不光彩的事，就出在他的治理下，而且还是大白天。“青天白日，我大天朝还有这种事！” 他随后还安慰向涛几句，说这件事他会立即处理的。 临走的时候，李国庆还说，“我记住你了，想当首富的向涛！” 向涛：哎，执照的事怎么不说了？ 6 遇匪 星期天，向涛想着今天是休息日，好多人都在家，就想多备点河鲜出售，好多赚小钱钱。 在家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刚到的周渡镇，摊子还没开张，天就黑了下来，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雷阵雨了。 向涛想着又没带雨具，只能干挺着了。 背后的院门开了，张妈妈让向涛赶紧屋里避避雨，还说少赚一天钱不要紧，人可不能着凉了。 等向涛急急忙忙的把水桶都搬到张妈妈家的廊檐下，大雨倾盆而下，还电闪雷鸣的，声势骇人。 “来，屋里坐”张妈妈还把向涛邀请到堂屋。 张妈妈介绍这是他家的老头，向涛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张伯伯。” 向涛听张妈妈说过，他老头叫张宏北，快退休了，看上去挺文气的，估计是个知识分子。 “嗯，坐”老头还笑着说这几天家里都能有最新鲜的河鲜吃，多谢你了。 这年头的人就是纯朴，这么点小意思人家都能牢牢的记住，和张妈妈对自己的帮助相比，向涛觉得根本不成比例。“这是应该的。” 随后向涛带了点感激之情说道，自己家里没啥人了，看到张妈妈对自己好就感觉亲切，还有就是张妈妈在生意上帮了自己大忙，所以要力所能及的表示下，不能无休止的白占便宜。 张伯伯笑道：“倒是个有良心的。” 雷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没多久天就放晴了，连带着天也凉快了许多，就是马路上积了不少的水，都快漫上上街沿了，不过这并没有妨碍镇上居民的卖菜。 被吓住的老魏今天还没来出摊，向涛的生意自然大好，四点多钟就全部销售一空。 在张妈妈的家里梳洗了一番后，向涛告辞回家。 骑在二八永久上，向涛心里还在美滋滋的猜测，估计今天的销售额应该能够得上30了吧？ 走在一段荒凉的小路上，向涛还在想呢，前路被拦住了。 拦路之人就是前几天在周渡镇上收摊位费的那两个小流氓。 高个混混面色狰狞，手上还拿着把小刀在比划着，“小赤佬，把你的书包；自行车都交出来，不然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这是报复来了，向涛心里咯噔一下。 这时候的歹徒眼界很小的，为了十块八块的，可是真敢动刀子的，何况自己的书包里能有30块钱，足够他们铤而走险的。 ‘“抢劫？”向涛也从书包里把宰杀黄鳝的电工刀拿了出来。“先问问我的刀子答应不答应。” 谢天谢地啊，向涛暗自庆幸自己还有件防身的利器，不然的话，自己只能乖乖的把书包自行车交给对面的歹徒了。 这得多肉痛啊！ 看到刃口锋利的电工刀，高个混混也是愣住了，他也没想到眼前小家伙没事随身带把刀干什么？ “来呀，我们两个今天比一比，看看谁先倒下！”向涛这时候犟脾气发作，说话的口气也是挺狠的。 他心里还在埋怨李国庆是个官僚，做事拖沓，这件事早就该办好了。要是把这个小混混抓进去，不就没今天的事了吗。 高个歹徒迟疑了几秒，原本狠戾的眼神就有些犹豫了。 向涛心说小子，老子忙活了好几个小时，也不过赚了后世一顿午饭钱，你们两个还要想抢，老子和你们拼了！ 今天不但命要保住，钱也要保住！ 李云龙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 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就把自行车给拿起来，抡圆了往高个混混身上砸过去，就势挥刀，一往无前的冲了过去。 看到向涛一副搏命的架势，高个歹徒反倒是怕了，他躲过飞来的自行车，撒腿就跑了。 高个混混跑了，他身后的矮个子混混也没了斗志，一起跟着跑了。 “别跑；混蛋”站在后边的向涛还在怒骂。 等歹徒逃的没影了，向涛觉得后背都凉飕飕的，这才发觉背后都湿透了。好险，他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上辈子的自己，可是从没遇上过这样的事。 我是有钱人吗，怎么都被人给惦记上了？ 向涛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过是做了几天的小生意，赚了点小钱而已，应该远远没到被人抢劫的地步吧。怪只怪现在的歹徒太没眼界。 到家时看到遇上顾能还在他门口坐着，他还问了，有自行车怎么还推着回来？ “脚软了”向涛也不拍丢脸，把刚才遇上劫匪的事给说了。 “我草”还有刀子，顾能也被下了一跳，“我说吗，把我带上，还多个人多份实力，你就是不听。” 向涛直摇头，说是不想被顾能的老妈骂，想要一起去玩，必须要到等学校正式放假，就是一起去，必须要给钱。 他就是这脾气，一向都不喜欢麻烦别人，两辈子了都改不掉。 吃过晚饭，向家兄妹和顾能又开始凑在一起数钱，这都成了三人每天的必修课了。 昏黄的灯光下，看上去蓬松的一大堆，其实这的都是价值不大的纸质块票，厚厚一叠也不过几十块钱。 十块的大团结只有一张，那还是买甲鱼的客人付的。 “一共是33块零5毛。”顾能清点了两遍。 向涛微微的舒了口气，自语说算是开业以来收成最好的一天了，。 顾惟能：“这几天的收益很不错啊，都一百多块了，能抵得上三个小青工的月收入，看来做生意还是大有前途哇。” 奶奶听了非常满足，还给向涛竖起了大拇指，表扬他会做生意。 絮絮叨叨的，兄弟俩一直聊到夜深，顾能临走的时候还小声说，明天我在马路上等你回来，看看那个小毛贼还有胆子敢抢劫。 “不用了”向涛还是不想麻烦人。 关门的时候向涛还抬头看了下天，天上星汉灿烂，繁星点点，他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做个成功人士！ 第二天，向涛再次回家时，还真的看到顾能手里拿了把铁锨，像个庙里的怒目金刚似的站在离家好几里地的大马路上等他了。 向涛心里顿时就举得暖暖的，心里说就凭你这份情谊，将来我就要带着你一起飞。 咱不装逼，是真的飞！ 也让你脱离后世混沌困苦的穷日子，做个真土豪。 7 又来了新队友 向涛今天出摊，看到距离他摊位不远处，站着个面色不善的青年在朝他这边看。 “夏山虎又派小混混过来了？”他心里很烦，觉得现在做点小生意挺不容易的，也立马戒备起来。 奇怪的是，这一天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家伙就是一个劲的往这边看。 不过能一直太太平平的，向涛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第二天，这家伙又来了。 当向涛把鱼摊子摆好，远处的那个一直关注他的大汉走了过来。这人走路甩手甩脚的，还颇有些横着走的架势。 向涛还看到那家伙一张脸不知是晒的，还是怎么回事，脸像是喝过酒一样红红的。 “朋友，问你个事，我能不能也在这里摆摊？”那家伙神色扭捏的问道。 想来摆摊，好事啊！ 向涛悬着的一颗心顿时就松了下来。 帮人等于帮自己！ 有了这个大块头，再有小混混过来，就会有些忌惮了，这样自己也能省不少事。最主要的是，要争取更多的人来做生意，把刚刚打开的“门缝”，一起推的更宽些。 “可以啊，这里是公家的地盘，谁都可以摆摊。” “太好了！” 大汉还报上名号，说自己叫王强，23了，因为打架刚从大牢里出来，现在是身无分文。 向涛听了心里暗喜，这家伙还是个实在人，刚一见面把什么都坦白了。 王强还可怜巴巴的说，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因为有劣迹在身，找不到工作在家吃白饭，连买包烟都要和父母伸手，太为难了，所以就想到做点小生意，以求自给自足。 向涛在后世听说过，当时市场上的个体户大都是这样的人，因为没工作，没收入，被逼成了小老板。 这也是一开始个体户被人瞧不起的原因。 看王强刚才扭捏的神色，还懂得来打个招呼，就知道他其实本质上是不坏的，。 既然对方够朋友，向涛也不是小气人，捎带手就能救人一把，何乐而不为呢，说不定王强以后还会记得自己的好。 再不济，有他在对付小混混也轻松多了。 向涛递给了王强一支牡丹烟，把王强馋的眉开眼笑，放在鼻子下边来来回回猛嗅，都舍不得点火。 向涛帮他点上，还说此地人流量很大，只要是做和吃的有关的，基本都就会有销路。 “谢谢，谢谢”王强满面都是感激。 “王强；你准备卖什么？” “我家有好几分自留地，我准备卖蔬菜。” “很好很好”向涛话锋一转：“不过这里有小混混的，每天都会来伸手要钱，很讨厌的。这里原本还有个卖螺蛳的老魏，就是被小混混给吓跑了，也不知道他还来不来了。” 王强呵呵一笑，说这是交给他来处理，“我就是因为帮人打架才进去的。” “好极”向涛想要的就是这句话，心想对付夏山虎的事，这就有了强力帮手了。 “很好的，明天就过来，烟酒钱马上就来了。”向涛还一个劲的鼓励王强。 得了最满意的回复，王强屁颠屁颠的走了，还说今后要是用得着的，水里火里，决不推辞！ 向涛心里也是满意之极。 第二天，王强他也和老魏一样，前后各一个大竹篮子挑着过来，一个篮子里全是魔都人夏天时爱吃的鸡毛菜，另一个篮子是黄瓜茄子。 见到向涛，王强非常客气，还说自己从来没做过生意，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价。 “和菜市场一样即可。” 王强还问了，和国营菜市场一样的价格，会不会没人要啊？ 向涛笑到：你傻啊，国营菜市场的蔬菜那都是昨天运来的，而你的蔬菜却是今天刚摘下来的，你说那个新鲜？ 王强：“当然是我的新鲜，这是我妈刚刚帮我摘下的。” “那不就结了，同样的价格，说都想吃上最新鲜的不是。还有啊；谁要是买的多了，你在称上就客气点，以后就能拉住成为老客户。” “好的，谢了。”受教了的王强千恩万谢。 今天这块有卖菜的，买水产的，隐隐的就成了个小市场，让附近的街坊大妈们又多了一个选择。 李家奶奶在向涛的摊位上买点茄子；黄瓜，又买条活鱼。 曹家阿婆在王强的摊位上买了点青菜茄子，看到向涛的摊位上还有鲜活的鲫鱼，也忍不住买了两条回家红烧。 还有家里富裕的，看着向涛的木桶里肥壮的黄鳝也毫不犹豫的就买了两条。 凡是过来买菜的，都说这样很好，方便不说，还能买到最新鲜的东西，最主要的还是价格不贵，服务的态度也好。 向涛还悄悄的告诉王强，明天也带些小葱过来，这样生意会更好。 “哎哎，这是个好主意，我一定照办！” 等到收摊了，王强还问了“没有小混混吗？” “或许是看到你来了，他们害怕了。” 转天，王强果然按照向涛的吩咐，开始给每个在他摊位上买菜的顾客免费分送一小把香葱，这种在国营菜市场从来没有过的好事情，在周渡镇上广为流传。 几天没露面的老魏，也开始冒头了。 向涛还调侃说，老魏你是不是看到王强来了，你才过来的？ “没错，大个子看上去就挺能打的，我放心。” 有鱼；有蔬菜，还有螺蛳销售，一连几天下来，这个马路小市场也算是出名了。不知什么原因，也太平了好几天时间，让向涛感觉松快了许多。 每到收摊，王强还跃跃欲试，问向涛夏山虎的小混混怎么不来了？ 向涛笑称我们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找打架的。 街道主任李国庆还再一次过来视察，看到又多了买菜买螺蛳的摊位，还非常高兴。 再听说还得到王强还得到了向涛的帮助，更加高看向涛，说他是心胸宽广之人。 向涛心里非常满意，暗道这是歪打正着。 李国庆还问：“这几天还有小混混骚扰吗？” “没有了”向涛这才明白，原来李国庆在其中做了工作。“谢谢李哥的大力帮助，我们感觉轻松多了。我们啥时候吃个饭，也好让兄弟我表示下感谢。” 李国庆连连摆手，说吃饭小意思，只要向涛别忘了自己的初衷，继续奋斗就行。 向涛明白了，李国庆这是想要政绩，他想竖典型！ 骑车回去的路上，向涛还在想这个问题，他忽然想到后世某著名企业家说过的一句话：“只要是站在风口，猪都能飞起来。” “好吧，就让我做一只会飞的猪！” 8 搏斗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向涛苦等的夏山虎终于露面了，同来的还有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通过指点，向涛看到夏山虎这人长相阴鹫，高颧骨；三角眼睛，眼白多眼黑少，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渗人的架势。 向涛还看到，夏山虎的一双手，又宽又大，比正常人估计要大上一半。 老魏一看到夏山虎，吓得惊叫一声，连摊子都不要就跑了没影了。 夏山虎手指向涛：“小赤佬，就是你几次三番和我的手下作对是吧？” “没错”向涛腿上肌肉不由自主的开始都动起来，不过手上的电工刀却握的更加紧的。 好在王强挺身而出：“你有什么事找我，别欺负我兄弟，还有，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保护费的事从此作罢。” 夏山虎呵呵一笑，说惹了我的人还想作罢，你们想的也太天真了。 这话说完，一群小混混就站在向；王二人的摊位前，脸色凶狠的阻挡想要前来卖菜的顾客。 买个菜要是挨上一顿打，这太不划算了，顾客们心说我还不如去国营菜市场，至少那地方安全。 马路上有了异动，就有无聊的看客们远远地站着围观，渐渐的把马路都给堵上了。 “斩草没除根，效果不灵啊。应该把夏山虎这家伙扔到大牢里去吃上几年牢饭，让他记住这个血的教训。”他又开始埋怨起李国庆来了。 看了下形势，向涛觉得今天打是能打的，而且己方是正当防卫，不过夏山虎不除，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夏山虎这家伙要是天天来，生意还做不做了？ 向涛在王强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转身就跑了，夏山虎这方也没阻拦。 一路狂奔，向涛跑到街道，找到正在办公的李国庆，说夏山虎又来了，还带了一群小流氓，把摊位给堵上，生意没法做了。 “无法无天”李国庆也是怒了，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笔都跳了起来。 “你先回去，我去找派出所，可千万别和他们动手啊，这都是些亡命之徒。” 等向涛在往回跑，还没到摊位前，就听到人群里有人在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向涛好容易挤到圈内，就看到王强正和夏山虎扭打在一起，菜摊子给提的一塌糊涂，自己装鱼的两个水桶也倒了。 黄鳝满地游走，可怜的鲫鱼还在垂死蹦跶。 马路上公交车也被堵上了，车上的驾驶员售票员，以及乘客们都站在窗口观战，嘴里还指指点点的。 向涛就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轰”的一声就炸了，他满脑子就是暴打二字。 他抄起王强带来的扁担，看准了机会，用扁担头猛戳夏山虎的腰眼，只一下，夏山虎就萎了，被王强一拳击倒在地，随后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夏山虎的脸上。 “嗵”的一脚，向涛狠狠的踩在夏山虎的肚皮上，这家伙还发出一声惨叫。 公交车还有人惊叫，这个小家伙好兄啊。 凶？ 向涛心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今天不把夏山虎这个害人精给打残废了，后边还会生出事来。 抡圆了一扁担，就听“咔”的一声，夏山虎的腿就断了。 “轰”公交车看热闹的又说了，这个小家伙心太狠了，这是要往死里打啊。 向涛还想再打另一条腿，扁担刚举起，感觉被人给夺下了，扭头一看，是李国庆。 于是所有相关人员都被带到派出所。 派出所，夏山虎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趟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腿断了；腿断啦”，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因为夏山虎是伤着，警察还解释说他是伤着，问完了好送医院去。 夏山虎说自己是去卖菜的，看破了王强短斤缺两的伎俩，就被王强和向涛要两个联手打断了腿。 向涛笑骂：“这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啊。” 王强也是怒了，他又要拔出拳头辩明真理，被向涛给拉住了，说此地是派出所，是非曲直自用公论。 等李国庆和所长说了几句，事情立刻就明了。 所长可以不信看向涛，也可以不信刚从大牢里出来的王强，但是他不能不信本街道的主任。 将夏山虎派人送往医院，所长把向涛和王强喊过来说，事情已经明了，夏山虎就是个想要收去保护费的小流氓。 但他目前的罪行太小，都是几块钱的保护费，还不够判刑，且你们又打断了他的腿，这就扯平算了。就让夏山虎自费去看病接骨，他们也就别在追究他的责任了。 向涛尽管很想把夏山虎送到大牢里去吃上几年牢饭，可想想毕竟是自己打断了他的腿，扯平也不错。 就算把夏山虎送到大牢，因为他腿断了，还是可以保外就医的，一样不用坐牢。 至于夏山虎的断腿能不能接好，还是个问题，希望他接受这个教训后，将来能老实些，不然，两年后的治安大整治，他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再返回摊位，天都黑了，就看到魏清华还站在上街沿等着他们。 看到两人，老魏巴巴的跑过来说，鱼和蔬菜都有他代为卖了，损失还是有些的。 说完他还把两人各自收钱的书包还给他们。 向涛：“老魏；从今往后，就再没人会来收你的摊位费了。” “嗯，总算是能过上安心日子了”老魏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好像他被压抑了许久，今朝要努力绽放一下。 摊位后边的张家妈妈也出来了，看到向涛后说，自己当时都担心死了，生怕会有什么闪失。 向涛笑称这不是还有大个子在吗，没啥好担心的。 分手的时候，想他还问了王强，回家没事吧？ “说清楚了肯定没事。” 晚上回家，向涛还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吃晚饭的时候和奶奶妹妹说些生意上的趣事，说的两人都哈哈直笑。 只有和顾能一起出去收鱼的时候，向涛才说了真话，把白天夏山虎的事都绘声绘色的给他说了。 “会经常打架的，你还愿意出去做生意吗？” 向涛这即是在吓唬他，也是在考验他。 寂静的野地里，顾能在狂吼：“富贵险中求！我还是愿意出去挣钱，和你一起去打架！” 向涛半真半假的玩笑说，怎么就没看出来你顾能的心底还有一丝狼性。好吧；等你大考结束后，只要你父母同意，我一定收纳你。 顾能脸色一黯：“额；这就没意思了。” 9 再来新人 第二天晚上收摊时，向涛拉住王强，说是要请他去镇上的小饭馆喝酒，去喝上两杯压压惊，感谢他给自己帮了大忙。 “好个”王强欣然同意。 请客的地点就在距离摊位不远的周渡饭店，这是镇上唯一一家国营小饭店。 两人都把东西存放在背后的张家，步行过去。 事情已经过去一整天了，俩人进饭店，店里的服务员居然还能认出了他们，还开玩笑：“两个狠将来了，是不是打了胜仗后来吃点好的犒劳一下。” 向涛赶紧解释，自己这方是被逼的。 点菜时，向涛考虑到王强多日穷困，点是焖肉；炒肉丝；炒肉片之类的荤菜，还点了一瓶一块七的白酒。 这已经是这家小饭馆最好的酒了，茅台什么的，这种档次的小饭店是没有的，再次一等的白酒才七毛钱一瓶。 这时候去饭店吃饭，还是要自己去炒菜的窗口端菜，两人各跑了两趟菜就齐了。 端起酒杯，向涛先敬王强：“感谢你今天帮了我大忙，干！” 王强也客气说，这也是在帮他自己，他也不想被人白白收取收保护费。“兄弟；我这人脑子笨，今后动脑子的事你来，动手出力气的事我来，怎么样？” 向涛心说王强能认清自己的不足，还不算笨。真正笨的人，就是那些不懂装懂的家伙。“那没问题。” 几杯酒下肚，王强还说他有个朋友，也是刚从大牢里出来的；叫杨辉，这家伙也想来摆摊。但他担心多了个对手，生意会不会饱和了，以至于大家都亏本没赚头。 “这怎么可能，镇上这么多人家，还有浦钢厂里那么多人，就是再多几十家卖菜的，也不会亏本。” 大家都能有的赚，这下王强乐了，他很开心的说明天就让杨辉过来看看。 两人本就是一起抗敌的战友，再加上这一顿酒，两人喝的非常投机，交情也飞速上升。 向涛还告诉王强，镇上的菜市场还存在，大家就能会有赚头，要是哪天把菜市场挤垮了，赚头更多。 王强都不敢相信“那是国营的，也会被挤垮？” 向涛拍拍胸口，老神在在的说：“咱们走着瞧！” 吃到一半，饭店的经理过来了。 这是位快60的老头，或许是因为饭店工作的关系，面相倒是红光满面的。 经理自报叫金开运，说他们两个打夏山虎的时候他正巧看到了，说他们两个挺厉害的，尤其是向涛，小小年纪竟然敢下狠手，还会做生意，可谓是文武双全，很有前途的。 金经理：“今后想喝酒就过来，老头子我最喜欢结交有本事的朋友。” “好的”既然老人这么热情，向涛也不小气，赶紧掏出他的牡丹烟，在饭店里散了一圈。一顿酒喝完，饭店里所有的员工都认识他了。 第二天，又多了两个新人，一个是王强的朋友杨辉，另一个叫徐兰英，这位中年大妈是自己摸过来的。 两人都是专职卖菜的，和向涛老魏都没啥冲突。 来了新人，向涛是持欢迎态度的，他不怕有竞争，只想着来更多的人才好，大家合力把改革开放的大门推得更宽些，倒逼政府提前出台些有利的政策。 既然来了新人，向涛也是时不时以中年大叔的眼光在冷眼观察，向看看杨辉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值不值得结交。 第一次看他做生意，称打的平平的，向涛心里就不喜。心说一点蔬菜又不值几个钱，还要这么计较干什么，要知道你现在是有竞争对手的。 第二次是顾客为了青菜上有水而争执。向涛心里愈加的不待见这家伙。 第三次看，杨辉还和别人为了顾客多拿了两颗小青菜而争吵，一个说要算钱，一个说白送才好，吵了好一会才结束。 这种人向涛不喜欢，这么点微微小的利益都不肯放弃，将来要是自己托他办大事，敌方只要稍稍舍出点利益，这家伙就会叛变。 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观察，向涛已经给杨辉贴上了标签，此人不可用！ 这是向涛几十年中年大叔磨砺出来的眼光，这一点上他很有自信。 反观今天自己找过来的中年大嫂徐兰英，人家做事就大气多了。 有喜欢贪小便宜的顾客，多拿她两颗青菜，她都很大方的白送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称分量的时候，秤杆也是翘的高高的，直到顾客满意为止。 一连偷瞄了好几回，向涛对这个女人的人品非常欣赏。 没生意的时候，向涛还过去和徐兰英聊聊。“阿姐，你怎么想起来卖菜的？” 话匣子一打开，徐兰英的话便止不住了和向涛大倒苦水。 说自己家男人身患癌症，家里已经被花的河干海尽，值钱的都卖光了，还有两个读书的孩子，万不得已才想到卖菜换点钱，买药看病。 说的时候，徐兰英眼泪汪汪的，甚为可怜。 “哦，是这么回事。” 癌症，不要说是现在了，就是在几十年以后，也会因病致穷的。只要不是豪富家庭，一样扛不住！ 这样一想，向涛对瘦弱的徐兰英更加佩服了。 徐兰英那么缺钱，做生意还大大方方的，相比大男人杨辉，反倒是斤斤计较，不值一提！ 就徐兰英所说的，向涛想想现在的医术远比后世差得多，医院里连个b超都没有，后世最普及的头孢同样没有，估计她老公也没几天活头了。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 哎，都是可怜人呐，都想让自己或家里过的好一点。 向涛告诉她，做生意的时候家里的事别说有人迷信，就不愿到你的摊位上来。 “哦哦”徐兰英立马擦干了眼泪，换做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重新振作起来，看到顾客，也能露出笑脸相迎。 晚上快天黑时，五个人的摊位基本都卖光了，有了收获，大家都开始笑呵呵的忙着收摊。 向涛看到徐兰英脸上的愁眉也舒展了许多，而杨辉更是开心直笑，那点营业额被他蘸着口水，翻来覆去的数了好几遍。 向涛看到自己的水桶里还有几条小猫鱼，就全送给徐兰英了。“徐姐，我这还有两条小鲫鱼，我肚子饿死了，也不想在苦等了，你就拿回去吧。” 说罢，两条比巴掌略小的鲫鱼，就被扔进徐兰英装菜的大篮子里活泛的蹦跳。 “谢谢”徐兰英感动的又要哭了。 第二天，这个瘦弱的老女人竹篮变箩筐，沉重的菜筐子把宽厚的扁担都压的弯成了大大的半圆，和她瘦小的身形都成了强烈的反比。 向涛：“这都是被逼的。人在重压之下，大都能迸发出无穷的潜力，这个女人能吃苦，还大气，值得交往！” 10 好人有好报 自从徐兰英过来之后，镇上的马路集市越发的红火起来，几乎每天都会有新人加入。 镇上国营菜市场的员工下班后看了，还嘻嘻哈哈的对着菜贩子们指指点点的，一点都没有危机感。 也难怪，他们是国营职工，不管菜卖出多少，每月的薪水都是固定的，他们才不管什么竞争的事。 国营菜场不关心竞争，可向涛是有远见的人居安思危，眼看着卖菜的越来越多，他也怕再有卖活鱼的过来。 人家来摆摊，他又不能将人家赶走，这种缺德事他做不出来。 镇上的小饭馆，就成了他首选的目标。 于是他在每天来回经过饭店的时候，都会在店门口歇歇脚，然后再给店经理金开运散一支烟，和他聊上几句。 有时还会给饭店的服务员，厨师送上些乡下的新出的蔬菜螺蛳之类的，日子久了，向涛和整个饭店的人变得非常熟悉。 以至于金经理只要上班，他会掐着点的站在店门口，等着向涛过来聊几句。 终于有一天金开运发话了，他让向涛每天给他送十斤黄鳝，再送二十斤各色蔬菜过来，价钱嘛随行就市，绝不会亏待他的。 “谢谢；谢谢”乐的向涛直接就把手上刚开封的整包烟递到金开运的手上。 第二天，向涛就按照前一天的约定，给饭店将需要的给送去了。 蔬菜类的全部都是最鲜嫩的，没一张发黄的叶子，还预处理过了，拿来水里在冲洗下就能入锅，以方便饭店的员工。 分量更是没的说，不但一两不缺，每样还多出半斤，说天热万一蔬菜晒蔫了，会减分量的。 此举深的金开运的好评，他力赞向涛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心里也对向涛高看了好多。 回到摊位，向涛看到他隔壁的徐兰英面有忧色，还问了她：“家里遇上困难了？” 徐兰英说是男人的病有反复，需要住院，说完她才长叹一声，面露苦笑，说钱都花光了，就是去医院也是没钱买药，就在家等死吧。 向涛看她可怜，也深为同情，就开始想怎么能帮上这一把。 “徐姐，我借你点钱吧，也好让老哥缓过来。” “不借了，家里已经借了一屁股债，再借都还不起了。”徐兰英还苦笑说：“我男人是晚期，还扩散了，再多的钱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钱都不能帮上忙，向涛也只能无奈了。 一连几笔小生意，歇下来的向涛还在想徐兰英的事，想来想去，只有把自己给镇上周渡饭店送菜的事让给她，好让她每天多挣几块钱，好让她男人多活几天。 “徐姐我给你说个事”向涛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 随后又以一个老于世故，洞察人心的眼光审视着她。 让出点送菜的生意，对向涛来说没啥损失，他想借此看看徐兰英有什么反应，来应该辨别她的为人，后边就知道该怎么和她交往了。 就看到徐兰英脸色多变，先是欣喜，再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拒绝了。 “兄弟，这条生意路子是你向涛找来的，我就是在困难也不能抢别人的生意啊。” “这个女人明事理”向涛对徐兰英是愈加钦佩。 好一番说辞，才把徐给说通了。 收摊后向涛带着她去了周渡饭店，找到金开运，向涛把自己的想法都给老金说了。 金开运像是第一次认识向涛似的，盯着他看了许久。说：“你可要想明白了，这就是钱，一天不多，十天许多，你舍得吗？” “舍得！能帮上徐姐的忙就行，再说也没几个钱不是。” 向涛心说我心里揣着的发财大计多得是，那会在乎这一点点小钱。 金开运：“既然你有这份好心，我又怎么会坏了你的好意，就这样吧。” 事情说定了，徐兰英千恩万谢的走了，还说自己家现在缺钱，无以为报，等家里宽松了，一定厚报之类的客气话。 尽管没啥实际到手，向涛还是满意徐兰英的态度。 金开运爱惜的看着向涛：“小家伙，你让我刮目相看。” 向涛笑称，自己硬的不怕，软的不欺，可怜人；自己能帮忙的就帮上一把。 “好好，好人我是一定要帮忙的，我豁出这张老脸，也要帮你再介绍几家饭店送货的门路。” 第二天早上，向涛照例要去河沟里收鱼收黄鳝。 现在生意扩大了，再加上他每天索取，河沟里的鱼获日渐减少，他摸下网下笼子都要走好远，时间也比过去长许多。 向涛也知道，想要日后成就豪富，现在就要更加辛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越走越远，向涛在村外的河沟边放钓甲鱼的钩子时，一个没在意就滑到河里去了，无意间还摸到一个已经严重锈蚀的小铁盒。 这个小铁盒看上去有小孩巴掌大小，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压手。 想打开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结果盖子与盒子都沾在一起了，怎么弄都打不开。 向涛就把小铁盒放进鱼篓李，等回家后在想办法打开。 向涛等回家后看到奶奶串门去了，他拿了菜刀一阵劈砍，撬开后，盒子里边的金光差点亮瞎了他的眼睛。 竟然是四根小手指大小的金条，“这是民国时期的小黄鱼？” 再看了金条上的字迹，向涛能确定这就是当时十两一根的金条。 向涛估计这应该是早年运动时，有富裕人家害怕了，偷偷把金条扔到小河里的。 “好像村里镇上都没有这样的人家，这应该是城里人，在夜里偷偷扔的。”向涛还回想了下。好吧，既然都没法还了，就便宜我吧。 借金开运的话来说，这就叫好人有好报！ 要是在捡的时候有人看到了，自己也只能上缴了，然后换回一张写有“拾金不昧”的锦旗回来。 向涛知道现在政策松了，也有新娘子结婚时佩戴金戒指的，这些大都是家里老辈传下来的，不过也有买来的。 价格大约为20块钱一克，一个三钱重的金戒指，在民间的流通价为200块略高一点。 那么自己手头的四根“小黄鱼”，一根就值六千多块，四根就是两万四千块，够自己摆小摊忙活一整年的。 原始积累有了！ 向涛在家里乐的捂着嘴哈哈大笑。 冷静下来，向涛又想到金子在家也不会下崽，还不如变成资产收益更高。 意外之财就要有意外的用法。 向涛想找人私下里把金条兑换成软妹币，想趁着现在还没多少人想起来做生意的时候，囤积几套门面房，将来做个包租公，在家收租子。 这是他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将来就算是自己生意上有个闪失，也不至于重回赤贫，还能有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也算是一个稳健之计。 再细想金条不好卖啊，这年头大家都不富裕，万元户都成了上报纸的典型，有谁家能轻易拿出六千块钱来？ 还有就是，找谁帮忙，会不会所托非人，金条有去无回？抑或是事情露馅，有关部门还会找上门来。 为了稳妥，向涛还是决定先暂时把销售金条的事暂时搁置。 “从长计议啊”向涛将四根金条；连同这份难得的愉快一起藏起来，宁可金条不卖，也绝不能让金条生事。 11 香港的消息 日子进入六月下旬，已是江南的黄梅雨季，这时候时不时的就会下一场雷暴雨，向涛每天出摊都会备上一件雨衣做防备，做生意很不方便。 学生们也进入考试时节，村里的学子们现在每天早上都会早起，拿着一本书在河边背诵。 有人愁眉苦脸的，比如读书成绩一向不好的顾能。 也有面色坦然的，比如向彤，和顾能的弟弟顾力，他们是学霸，都是看上去很平常的样子。 回家的路上，向涛还看到了镇上唐云山。 唐云山今年也快五十了，和向涛的父亲都是小时候的玩伴，又是他奶奶的学生，所以对向家多有照顾。 “哎呦，镇长大人怎么有空到我们村这小庙来了?”向涛一见面就和他开玩笑。 唐云山笑道，我这是看财神来了，听说你向大老板做生意日进斗金，我来看看。 “真是找我的？”向涛还有些纳闷。 唐云山正色说，你家的香江表叔来信了。 向涛这才想起，家里还真的有这么位住在香江的亲戚，这位小时候就在向家长大的。因其父母死得早，是向涛的奶奶将他抚养长大的，唐云山自然会知道向家有这个人。 李鸣远后世也是这时候找过来的，来了对待自己也是非常好的，不过那时候的自己愚笨不堪，一点点机会都没抓住，等老头死了，关系也就断了。 不过这次就不同了，自己开窍了，他打定主意，要好好利用下这层关系。 到了向家，唐云山先向老太太问好。 因为向涛的奶奶好做媒，这位老倌也是受了老奶奶的恩惠，所以对待向家还颇为亲近。 “老太太，您侄子李鸣远来信打听你了。” “啥人，你再说一边？” “李，鸣，远”唐镇长分开了一字一句的说，“是您的娘家侄子是吧？小时候还和我们一起玩的。” 老太太还问，他有消息了，在那里啊？ 随即眼圈就红了，还喃喃自语：“小赤佬，走了那么多年，也不给我来封信。” 唐云山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份信，说这份寻亲的信是寄给市里的，一路就找到镇上来了。 现在交给你，你晚上在回一封，明天我来收，代你邮寄出去。 “注意啊，可别乱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会很坏的。” “我知道，就写些家里人员的变故，和我家的确切地址，其他都不写。”向涛知道，这时候还是很讲政治的，他可不愿意还没发财就惹上大麻烦。 “这样最好了”唐云山放心的走了。走到门口他又返回来说:“在写上一句，欢迎他回来看看。” 向涛心说这是要搞统战，便回了句好的。 “向涛；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奶奶急切的问。 向涛把信粗粗看了一遍，上头的词语和唐镇长说的一样，全部都是询问的话，估计是还担心老太太在不在呢。 这么一说，老太太算是明白过来了，又开始急着让向涛写信，要李鸣远赶紧回来给她看看，晚了或许就看不到了。 这是老年人惯用的话，向涛还安慰说一定会看得到的，信的措辞自己需要在斟酌下，等晚上回来再写不迟。 等向彤背书回来了，她听了还非常惊奇，“我们家还有海外亲戚？” 老奶奶笑道：“那是你爸爸嫡亲的表哥，你应该叫表叔的。” 向彤还玩笑说，我家的这个表叔，不会也是怀揣一颗红心的地下党吧？ “你那是《红灯记》看多了。” 一个下午的生意时间，向涛都在考虑措辞的事，等晚饭后还问了奶奶有啥要说的话，思考片刻后便开始提笔书写。 完事再念给奶奶听一遍，她老人家过去是教会学校出来的，现在虽然眼睛不行了，思路还是非常好的。 等奶奶说可以了，向涛在工工整整的誊写在信纸上。完事后还给他远在彭城煤矿当技术员的父母也写了一封信，把香江表叔的事告诉他。 向涛还有远在国内另外两处的大伯；大姑们，就有父母来给他们传递消息。 第二天一早，唐镇长又来了，向涛直接就把折起来的信纸交到他的手上。 镇长大人也是毫无顾忌的展开了信纸浏览了一番，收起信纸后说：“嗯，写的不错，和我想的一样好。” 唐镇长把信纸往衬衫口袋里一揣，道别了一声，便骑上老旧的二八大杠走了。 顾能也非常惊奇:“想不到你家还有海外阔佬亲戚。” “哪里来的阔佬，是我奶奶的侄子，表叔而已。” 黄昏时，一场暴雨突如其来，风大雨大，向涛又躲到张家去了。王强老魏他们几个没地方躲，就只能站在风雨中苦熬，尽管他们都穿着橡胶雨衣，内里也还是全都湿透了 下班的时候，李国庆下班来找：’向涛，我给你透露个消息，说现在街道扩充编制，正准备招人，你有没有兴趣？” 向涛忽然发觉李国庆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就像自己在看杨辉一样。 他心里一动说：“谢了李哥，我志不在此！” “你啊。。。。。。”李国庆再没多说，摇摇头走了。 一旁老魏对向涛干脆的拒绝痛心疾首，说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国家机关事业编制，旱涝保收，还是街道主任亲自过来邀请，给足了你面子，太不识抬举了。 杨辉也说，进入事业编制，有油水可捞，还有升官的机会，不去太可惜了。 向涛笑而不答，心里却在暗暗好笑。 心说你们懂什么，做人要坚持，尤其是在这种政治人物面前更应该如此。 我自己早就和李国庆说过要当首富的，现在要是变卦去机关上班，朝三暮四；变来变去的，这才会被李国庆看不起。 隐隐的，向涛就是觉的李国庆是在考验自己，至少也是有那么点意思在里头，因为他希望自己给他撑起政绩。 或许自己越是坚持，李国庆越是喜欢，自己将来收到的助力就会越多。 无他，共同利益尔。 反正自己是真心不想去做官，不受招揽也没损失不是。 收摊的时候，杨辉一直在向涛身边磨磨蹭蹭的，还说自己非常想找个正规的工作干干，不然连娶老婆都困难。 向涛就知道这小子动了想法了，既然没说破，向涛还是装糊涂，忙着收拾水桶什么的准备回家。 看向涛没搭茬，杨辉实在是忍不住了，“向涛，你能不能帮我去和李主任说说，我想去街道上班。” “人家看重的是我，是我能说一口英语，可以给街道装装门面，要你做啥用？” 徐兰英也插上一句，说杨辉托人办事连个饭局都不请，太小气了。 这家伙要是被挤兑的没法子了，只要对向涛说周渡饭店你随便点。 “晚了”向涛骑上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12 第一个帮手 “我不想读书！” “我不是这块料，你们非要逼着我读书。” 晚上，向涛收摊回家，就听到小河对岸顾能委屈的呼喊。他这才想起，早上听顾惟能说过，今天有家长会。 估计一定是这家伙考砸了，回家又挨了责骂，这才不住的抱委屈。 随着顾家的争吵，好多邻居都过河去看热闹，向涛也跟着去了。 一看到顾能的红彤彤一片的成绩报告单，好多人反倒在说顾家夫妻两个，说小鬼成绩这么差，你们还非要逼着他上学，这不是浪费钞票吗。 还有的说，顾能不是这块料，你们两口子硬逼他也是没用的，不如找个活干，早些挣钱也不错。 说的顾家夫妻两的脸上非常尴尬。 这会向涛过去了，此时清风徐来，不远处的小饭桌上还飘来饭菜的香气。 看到向涛过来了，顾家妈妈罗玉梅还责怪他；“都是你，把我家顾能给带坏了，看看；成绩单上满堂红啊。” 和这种气头上的老女人没啥好讲的，你越是反驳，她越是愤怒。 向涛索性就低头认错，嘴里；“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娘娘，既然顾能不学好，你可要加紧培养顾小弟啊。” 顾小弟就是顾能的弟弟顾力，他从小就是个学霸，成绩一直都很好的，。 这么一说，顾能也醒悟过来，要他老妈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他弟弟身上，他上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光耀门庭的事就交给他吧。 看到大儿子惫懒的样子，他老爸顾柄强痛心疾首的说：“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老子以后不管你了。” “谢谢”顾能欢喜不已，他老爸却气的差点厥到。 风波结束，向涛想溜，结果被罗玉梅一把揪住：“走什么，就在这吃，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还有我的事？ 妹妹向彤回家前还幸灾乐祸的说，哈哈；你也要吃批评了。 向涛应了一声坐下了，顾家小弟还勤快的给添了碗筷。 这边向涛再吃，罗玉梅就说开了。说顾能不会种田，现在也没路子去工厂当零时工，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希望向涛带顾能去周渡镇上做生意去，这也是他想要做等事情。 向涛问顾能：“你想好了没有？” “想好了！” “好的，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给你三成的股份；也就是说你也是老板之一，另一个是每月给你工资。你想选哪个？” 这是个突然而又困难的选择，顾家父母还没遇上过这样的事，他们两口子需要时间思考。 顾力咋咋眼睛说，要是我的话就选第一个。 “为什么？”顾妈妈罗玉梅还颇为奇怪。 只有十四岁的顾力解释说，将来要是向哥做大了，我哥哥也跟着做大，这多好。拿钱的话永远都是伙计，一辈子扛活的命。 罗玉梅心想自己儿子也要做老板，她的心里就有些隐隐的担心。 这要是万一哪天政策变化了，儿子是要吃苦头滴，不行，还是做伙计的好，咱家永远都是无产阶级。 “这样吧向涛，你每月给我家顾惟能每月18块工钱，就当是学徒了，要是我说的多了，给15块也行。” 他老爸许是也想到了无产阶级这一点，也说这样最好了，还说他家的小菜地向涛可以随便摘了去卖，摘完了自有人会去种的。 向涛呵呵一笑，说：“你们说的少了。顾老大过来，我给他每月36块，直接就是普工的工资，一样也是15号发放。” 他还和一旁看热闹的说，你们都也听见了啊，也帮我做个见证。 一旁邻居们都说向涛大气，是个做老板的料，还非常羡慕的说下回要是缺人手，最好把他们也招进去。 借着今天人多，向涛说现在周渡镇上卖蔬菜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已经有十几家小摊子了，谁家要是想赚点零花钱，明天他可以带着一起过去。 好了，第一个帮手有了。 顾能还和向涛保证，绝对不会给他丢脸，把自己的工资给挣回来不说，还要给向涛带来利润。 “这是你应该做的，不然人家雇你干什么？”弟弟顾力狠狠的白了大哥一眼。 天色渐晚，向涛去了隔壁的瘸子家。 瘸子是向涛的本家姑姑，不过血缘已经很远了，她今年都50多，有一手很好的针线活，向涛脚上的布鞋，全都是她给做的。 他老公是过去国军的溃兵，后来流落到书院村才娶了瘸子。 正因为这段不好的历史，镇上招工招兵什么的，都和她家无缘。再加上瘸子老公还有肺气肿的毛病，常年吃药比吃饭还多，搞得家里精穷。 到了瘸子家，她家还是几十年前的老宅子，一盏十五瓦的小灯泡鬼火似的很是昏暗。 “小弟啊你吃了吗？”瘸子客气了一声，连忙让座。 向涛直接说明来意，说想带着她家的两个儿子一起去周渡镇上做小生意，赚钱点好贴补家用。 “真是好事情啊”瘸子听向涛的奶奶说起过，据说收成不错，她颇有几分意动。 再看她两儿子李大虎；李小虎，大的说自己不上台面，遇上陌生人连话都说不全，小的说对做生意没兴趣，就喜欢捕鱼摸虾。 气的瘸子大骂：“讨债鬼；杀千刀！” 向涛说别急别急，我还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让瘸子家的两儿子帮自己打工，两个儿子有空时一起去捉鱼去，回来再按大小品种卖给自己。 这么一说，不上台面的李大虎有了收入，喜欢摸鱼的李小虎也能将爱好变成钞票，向涛则多了稳定的货源，大家皆大欢喜。 对此瘸子满意之极，不住嘴的说谢谢小弟了。 夜里，向涛想着晚饭时顾能老妈罗玉梅提出的要工资的说法，就觉得好笑。 他很明白这些都是被运动搞怕了的人的心思，生怕再有反复。 想把自己顶在前头是没错，可惜他们不知道，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了，也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的！ 那可是首富的10%啊！ 同样的，瘸子家的两个儿子，这俩兄弟未尝没有害怕的心思在里边。 “还是要胆大啊，就算看到潮头，也是只有勇敢的才能迎上去。李国庆不就是看上了自己的才闯劲吗。” 13 努力的顾能 顾能这家伙的运气实在是不好，他头一天跟着向涛出摊，就遇上了一场大暴雨。 他还抱怨，要是有个专门有个棚子，给他们做生意就好了。 杨辉呵呵冷笑，说顾能这是在说梦话，怎么可能。 “会有可能的”这里只有向涛知道，顾能说的不是梦话，农贸集市很快就会出现。 最开始上工的三天，顾能都是在老老实实的观察，学着向涛如何卖货，如何推销，还跟着一起给周渡饭店送河鲜。 回家后他妈妈罗玉梅还问向涛，他家顾能调皮捣蛋了没，要是有的话，她回去要好好修理下这小子。 这都是玩笑话，向涛那里会的当真。再说顾能的确是在用心学，他喜欢还来不及呢。 第四天出摊，顾能就开始提建议了。说向涛的生意太单调，现在多了一个人，完全可以多种经营。 “我不但要把自己的工资挣回来，还要给你这位老板赚取更多的利润，不然你请我就是亏本。” 卖鱼却是用不着两个人，人员上富裕的事向涛也想到了，他还饶有兴趣的问：“此话怎讲？” 顾惟能：“你卖水产，我买家禽蛋类。” 随后他解释说，村里好多人家都养着鸡鸭，现在又是大夏天，鸡蛋鸭蛋存多了会坏，他在村里收拢些带到周渡镇上去卖，绝对好销。要是能收上鸡鸭，也一并带过去卖。 而且都是本村的，连收购的钱都不用，等卖了再给钱也不迟。 他还指着自己那张大黑脸说：“就凭我这张脸，赊一篮子鸡蛋还是绝对可以的。” 向涛盯着顾能看了好一会，想着后世这家伙好像没这份能耐啊，现在怎么变得那么积极啊，看来人还是要逼一下的好，潜力才能发挥出来。 “可以，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吧。”向涛给了顾惟能小小的权利，由他自己一手操办，这也是给他亲自实践的机会。 “好咯”顾能屁颠屁颠的忙活去了。 第二天，周渡镇上的小市场，就有多了个卖鸡蛋鸭蛋的摊子，摊主自然就是顾能。在他的面前，还摆了还几个篮子，里边是按照大小分开的禽蛋。 蛋壳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白霜的新鲜禽蛋，比国营菜市场还要便宜两分钱的价格，外加小伙子和蔼客气的态度，还不用票，顿时让这个小摊子成了最受镇上居民欢迎的摊位。 向涛还不是冷眼旁观，看顾能的销售手段。 结果正巧看到顾能在做生意。有个老大妈嫌弃他摊位上的鸡蛋小，他顾能就说鸡蛋小价钱便宜，和大个的鸡蛋相比味道还不都是一样的，买了划算。 省钱；划算，老大妈听进去了，一笔生意也做成了。 过一会向涛再次偷瞄，这回看到的是：有人嫌大个的鸡蛋贵，顾能又改称买大个鸡蛋划算，一个大个的顶一个半小鸡蛋，算算还少了半个鸡蛋壳呢。 又是一笔生意做成。 向涛第三次观察，还看到顾能正在和一位工人老师傅攀谈，态度比对他老娘还要亲热，没说的；这位老师傅最后也是拎着几斤蛋走的。 徐兰英还说了，顾能这张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的不得了，见人就叫阿姨爷叔，叫的好多人不得不买。 “顾能就是个做生意的料，这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我是学不了的。”一旁王强也甘拜下风。 就连做生意贼精的杨辉也说，向涛是请了个很划算的好帮手过来，这每天一篮子鸡蛋能挣不少钱呢。 “人家是高中生，你们这些个文盲怎么可能和他比。”向涛还替顾能吹嘘。 顾能还脸色扭捏说，别再提啥高中生了，我的成绩单上一片红你又不是不知道。 “至少你还上过高中，就是比他们行!” 没几天向涛两个还鸟枪换炮，改用加装了汽油发动机的三轮车拉货。 车上大桶小桶好几个，桶里既有向涛捕来的鱼，也有瘸子家两个儿子卖给向涛的。另外还有顾能的独门生意，家禽禽蛋，也是装了好几个篮子。 这天晚上，兄弟两又开始数钱，非常不错，一天的纯利润竟然高达38块。 向涛在心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说营业额总算是涨了一大截！ 顾能还和向涛开玩笑，“老板，我的工作您还满意吧？” “不错，我很满意”向涛也配合着玩笑说。“要是能再进一步，那就更好了。” “嘿嘿，我正有这想法。” “说说。”能多挣钱，向涛也是兴趣倍增。 顾能说，他也在周渡镇还是人员有些浪费，不如他再去渡口浦西那一边的江南厂门口再摆个摊位。 向涛马上明白过来了。也就是说：下午出摊时他们两个一起走，等到了周渡镇时，把要售卖的货物卸下一半，由向涛销售。 另一半再有顾能骑车过江，到浦西那一边去销售。 这不等于就是另外再开了一个摊位。 “你这样是不是太辛苦了？”向涛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必须对得起你给的36块的工资，这可是国营大厂子的收入。” 看到向涛还在犹豫，顾能又说：“我们正年轻，苦点累点算不得什么，我感觉做生意比读书轻松多了。” 第二天，向涛和顾惟能都各自多收了不少货物，等到了周渡市场，又卸下了一半。 一旁每天都早到的徐兰英看不懂了，还问向涛这是要往那家饭店送？ “不是，是去江对面的江南造船厂门口去再摆个摊子。” 魏清华竖起大拇指直夸：“向涛你有眼光，这个雇工请的值，太值了！” 杨辉还小声的嘀咕，顾能这个小子傻呀，要是我早就自己单干了，这么辛苦还被老板扒去一层皮，吃大亏了。 等到了黄昏，去浦西的顾能还早早就骑着三轮车回来了。和向涛要好的都往顾惟能的车斗里看，结果空空如也。 “竟然全部都卖空了？” 杨辉心里还在念叨，傻呀，太傻了。 等向涛招呼王强一起去饭馆喝一杯，杨辉又磨磨蹭蹭的不愿走，他也想要蹭一顿好饭。 被向涛直直一句话“今天我没想请你”给哄走了。 今天去饭馆，金开运没再，向涛还问了店里的服务员，才知道这位今天休息。 三杯过后，顾能自己就忍不住了，眉飞色舞说浦西的生意比周渡这边还要好做，人气也比这边足。 向涛笑道，咱们这边就是城乡结合部，附近很多家里都是有自留地的，而江对岸就全部都是市区，连一根葱都要上街去卖，当然好销。 王强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也非常认可向涛的说法，他心里也有了转移阵地的想法。 顾能接着说，“一开始我的生意开张，发觉好几个人买鸡蛋的连还价都没有，我马上就知道价钱开的低了，后来再来客户，我每样都上涨五分钱，看看；照样是卖光了回来。” 这下向涛算是彻底放心了，也认可了滚呢过的确是块做生意的料。 酒足饭饱，两人骑上三轮车回家，继续数钱，八仙桌上满满一堆全是钱啊，看的向彤都忍不住说：“好想上去抓一把。” 足足花了十来分钟，才把今天的销售额清点完毕，减今天的本钱，净赚51.5元。 向涛高兴极了：“这才像个做生意的样子。” 14 筹款 一场绵绵细雨，向涛穿着雨衣在街上闲逛，他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小目标，一家做工和地理位置都属于绝佳的门面房。 这栋二层楼的青砖大瓦房，其实就在向涛摊位北边不远的地方，后是他多次经过渡口，也知道这套房子的存在，不过这么多年他已有些淡忘了。 还是那句话，当初的他没开窍，就根本没忘这方面想，现在有了这份心思，看什么都觉得是机会。 这套房坐东向西，距离渡口非常近，最让向涛欣喜的是，这套房子还是空的， 反正还在下雨，向涛索性绕着这套连两开间的门面房转了一圈，仔细的看了下。 光是底层的面积都能有五十多平米，地上还铺有大方砖的地坪，雕花的玻璃窗户，二楼的楼板还是民国时期很难得的水泥板。 让向涛猜不透的是，里边还有好多小方桌子。 唯一缺点就是这栋房子好像多年没有人打扫了，里头很多灰尘，看上去挺脏的。 “很好的市口”向涛马上就想好了应该做什么生意。 晚上他还拉着顾能过来看，还把自己的计划给说了。 顾能看了房子，在按早向涛的说法左右看了好一会，他也说计划很好，绝对可以施行。且这栋房子造的好，用料什么的和向家的老宅一样，都是非常考究的，几十年了一点还是那么挺刮。 问过摊位后的土著居民张妈妈才知道，原来这栋小楼房过去是青帮在周渡镇上的一座堂口，还兼职有赌场的功能。 向涛这会才明白，敢情底层那么多小方桌，那是过去的麻将桌。 张妈妈还问了：“你想把它买下来？” “是的，这么好的市口，做什么生意都赚钱！” “这栋房子面积不小，估计售价不便宜啊”张妈妈有些为向涛担心。 “能买下来就是胜利！” 向涛知道张妈妈家的闺女就在街道上班，还委托张妈妈帮他打听下，这栋房子的产权到底在谁的手上。 张妈妈欣然答应，还说吃了你送的那么多的鱼，这点忙我还是能帮的。 向涛心里还在想，铺面有了，天朝第一个体户的事也要抓紧了，金子招牌啊。机不可失！ 两天后消息来了，张妈妈告诉向涛，进过她闺女张梅多方打听，这套房子经过前几年的运动，好多资料都遗失了，现在谁也搞不清这栋房子该归谁管，更没人知道房子的产权属于哪家单位。 “这怎么可能？”一时间，向涛也被搞的没有头绪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栋门面房，只要租出去，钱就滚滚而来，怎么会没人知道产权的归属。 向涛想既然大家都对这套门面房不在乎，那自己也先等等，先想办法把金条给卖出去一根，换些现钞回来，等买房子的资金备足，再去找李国庆帮忙。 卖金条，向涛首先就想到了张妈妈的老公张宏北老先生。此人向涛也见过，退休前是文物商店的经理，一辈子都在有钱人范围里走动。 金条委托给这位老先生，向涛还是可以放心的，最多就是给老头点佣金。这点钱向涛还是愿意出的，要是靠他自己销售金条，难了！ 事情和张宏北一说，再加上张妈妈的帮衬，老头一口答应。说金条还要给他亲眼看看，再有就是金条不可能一整根的卖，很有可能是有几家合起来购买。 这个当然没问题，向涛说：“只要能把金条卖了，就是有十个买主也没关系，只要大家口风紧点既可。” 一连几天，向涛都会看到张宏北很晚从浦西风尘仆仆的返回，他估计老头是在为自己的事情而奔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还给他家送了好几回鲫鱼，让他们炖汤喝。 一个星期后，刚从渡口出来的张宏北就悄悄的告诉向涛，买主找到了，一共两家，要他明早上把金条带到他家，58块一钱，称黄金的戥子（小称）他家就有。 “谢谢张伯伯，等完事了你那份辛苦钱绝对少不了。” 老头笑称白吃向涛好多河鲫鱼，这回的辛苦就算白送的，不要钱。 “哎呀，您老真是活**啊。” 第二天向涛把家里的事情全部委托给顾能，自己则带着金条早早的就去了张家。 买主还没到，张宏北还和向涛介绍两位买主。说一位是个中年妇女，她家是家里有钱，买金子是为了家里的两个儿子结婚准备些金首饰。 另一个则是过去的银楼的首饰匠人，他买金条纯粹就是用来打金首饰的。 张宏北没说买主的姓名，向涛更没兴趣打听，他只想把金条换成软妹币，其他什么也不管。 没一会，两位买主先后到来。 向涛看到那个首饰匠人，年纪不小了，满脸皱纹，看上去还真的颇有几分匠人的感觉。还有个中年老女人，也是看上去挺有气质的，估计也是小时候在富贵人家长大的。 买卖双方分坐在八仙桌的两边，谁也没说话，交易全有张宏北一人主持。 “小家伙，你先把金条拿出来，给二位验验货。” 验货，这是做生意必须的，何况这还是价值不菲的金条，买主慎重些，也是理理所当然的。 向涛从口袋里掏出金条，张宏北又将金条递给首饰匠人老头，由他来验货。 老头验货非常干脆，他拿起金条看了看，还感慨说：“多少年没见到这东西了，现在看了挺亲切的。” 再用手掂掂分量，都不用牙咬，就说这金条没问题，就是民国时候的老货。 “我也认可这根金条”张宏北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对另一位中年妇女买主说的。 中年妇女：“那就切吧，两家一人一半。” 张宏北拿出一把切菜刀，稍稍丈量了下，一刀切下去，短短的金条就分成了两小块。他还把金条的断口给两位买主看，“看看啊，断口里没灌铅。” 小戳子一称，分量丝毫都不能减免，因为价值太大了，秤砣稍稍滑动一点点，就要有几十块的差距，双方谁也不愿吃这样的亏。 所以，秤杆平平的，才是对双方最公平。 称好分量，张宏北算盘叭叭叭一算，老匠人需付出3200块，老女人需要缴付2600块，两位买主都很很爽快的将钱付了，话都不说，拿起小金块就走人。 “干脆”向涛满意之极。 哪里像他所看到的卖菜的顾客，称杆都高高的翘起，还要想多拿两颗菜。向涛不由的感叹，还是大生意好做，看看今天，多爽快。 等两位买主都走了，向涛从厚厚的钱堆里抽出一叠，想要塞给张宏北做佣金，结果老头坚决不收。 “小家伙，周渡饭店的金开运是我的老朋友，他告诉了我你做的助人为乐的好事，我是欣赏你的人品才帮你的，不是为了贪图那点佣金，你再要这样，下回我就不再给他找买主了。” “谢了”向涛还没想到，不过就是为徐兰英帮了点小忙，就会有这么多人记得，太意外了。 15 僵持 上 某天下班时间，李国庆又到集市上来视察，他看到街上又多了好多摊位，有鱼有螺蛳，还有蔬菜禽蛋，品种丰富，他心里很是得意。 还和向涛说，马路集市的人气越来越旺了，这都是你带的好头。 谦虚了几句后，向涛把李国庆拉到一边说：“李哥，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说说看”李国庆也是挺沉稳的。 于是；向涛就把他看上青帮堂口这套门面房，又找不到产权人的事给李国庆说了。 李国庆还觉得挺奇怪的，问向涛买房子做什么？ “做生意啊，我想开一家饮食店，让镇上的老百姓能吃上价廉物美的早点。” “你胆子好大呀”李国庆为向涛的大胆而惊讶。 “李哥，据说温州那边的个人小生意已经搞得非常红火了，咱们也要迈开步子大胆的去开拓。我希望能成为国内第一家有执照的个体户！依法经营，照章纳税。” 个体户这个名词，这时候已经开始流行起来，不过名声不太好，因为其中多有被释放的犯罪分子，是当时的贬义词。 向涛还特别提了一句：“这样，咱们俩都能青史留名了。” “好好，有想法”李国庆非常欣慰，也极力表示支持。 随后他又说道，开店时好事，不过领执照的事在国内还没有先例，这事他需要上报请示。 至于向涛想要买房子，朝廷早有政策规定，属于公家的无用旧房可以转让给居民，这一点李国庆很明白。 同时也没有明文规定，转让后的房子不能做商业用途。 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好了。 李国庆心里非常满意，他想的是，在诺大的魔都市，还从来没听说过一家私人开设的店铺。这个领先，他真心愿意去做。 也符合他上任前，在大内担任大佬的老爸对他的嘱托。即；胆子要大，步子要快！ 同时他对向涛也是刮目相看，觉得向涛这个人有理想，有目标，还能脚踏实地一比一步的去实现，还真就是奔着首富去的，难得！ “嗯。。。。。。房子的事我可以先帮你打听下，就当是你买来当住房用的，其他的事等房子过户后再说不迟。” 房子时关键中的关键，李国庆的这个说法，向涛还是欢迎的。 “拜托您了”向涛还朝李主任作揖。 转生李国庆步行去了向涛说起的那套门面房，他也绕着这套房仔仔细细的看了下。 过去他还从来没有注意到这套房子，现在看来，自己不得不佩服，向涛这小子倒是挺有生意眼光的。 第二天上班，李国庆就把街道主管房地产办事员小曹给找来了。 此时街道的房产科，就是办理私人房屋买卖过户，以及私人房屋翻新的。 曹办事员听说李主任也在问青帮堂口这套房子的事，心里还纳闷了。 心说怎么回事，前几天张梅还来找过他，询问这套房子的事，昨天有人请他在周渡饭店吃饭也说看上了这套房子，怎么今天李主任也问起这个问题了。。 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曹办事员当然不会说出来，他直言这套房的产权治疗前几年就搞没了。 “资料没了我不怪你，但你既然知道没了，为啥不去补办？” 一句话问的曹办事员哑口无言。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好的，我这就去办，不过还需要几天时间。” “加快，加急！” “是是。” 点上烟，李国庆心头老是想起出涛所说的那句话：“我想开店，我要当首富！” 对于这件事，他在心里盘算了许久，终觉得兹事体大，是国内还从来没有过的事，遂走到街道书记杨荣的办公室，想得到书记的支持。 “书记，我有个事想和你探讨下。。。。。。”李国庆就把向涛的想法给杨荣说了，同时也把自己心里的不踏实也说了。 这是件新鲜事！ 比李国庆还打十岁的杨荣立，大脑飞速转动，他还掏出烟，给两人都点上了，借以多点时间思考。 良久，杨荣才说：“国庆同志，你要知道，像向涛这些人能搞成马路游击队，政府已经是在大力支持了，你也知道的，我们街道就从来没有去冲击过他们。 私人开店在咱们大魔都还没出现过，这太过惊悚，还想要拿执照，更是闻所未闻，太激进了，我看还是先缓缓吧。” 李国庆知道，杨荣是有些怕了，他还在观望，最好是有谁带头了，又没受到批评，他这才会跟上。这样亦步亦趋的，稳当！ 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还记得离家上任前，他那身为高级官员的老爸和他说过，年轻人要有朝气，要作改革开放的典型，这样才能被官场所熟悉。 李国庆尽管心里郁闷之极，他再次试探说：“书记，我们的步子能不能步子跨的再大一些？” “还是稳健些好”杨荣还摆出一副一副我比你懂得更多的架势。 李国庆再退一步，建议先把房子按居住目的卖给向涛，其他还能再等等看。 杨荣更是一口拒绝，他还说向涛现在发财心切，他要是买了房，莽撞的直接就开店，出了事谁负责？ “我的建议是暂时冷处理！” 深感无力的不情不愿的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心里还在埋怨杨荣是个老官僚，满脑子一慢；二看，三通过的观望思想。 “房子不卖了？”也想要买下这套房的那个中年女人，又把失败的缘由统统怪罪到向涛的头上。 她想好了，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街道，因为房子就是街道的，街道想卖给谁谁就能得到。对，找领导去。 居民结婚需要房子，这是正当合理的理由，要是他不同意，我就闹。。。。。。 傍晚时，张梅从街道下班了，还给向涛带回个消息，说是有个苗金华的女人，在居委高红举的陪同下去找了杨书记，哭着喊着非要买下渡口青帮堂口的那套空房子。 苗金华？向涛估计就是他早先看到的那个中年妇女。 “这个女人泼妇的厉害，在街道哭也来笑也来，撒泼打滚吵得街道都没法办公了，连杨书记都怕了她。” “杨书记答应她没有？” “答应了。”张梅颇为无奈的说：“这个女人太泼辣了，杨书记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才答应的。” 向涛心里一阵郁闷，埋怨李国庆堂堂处级干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本来不是说定了的吗。 “苗金花就躺在街道不走，不能打不能骂，你让杨书记怎么办?算了吧，反正你还小买房子的事不着急，姐姐我在帮你留心其他的房子。”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也去哭去闹！” 。。。。。。 16 买房 下 街道书记支持苗金花，主任力挺向涛，两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这么僵持起来了，青帮的那套房子还真就“冷处理”了。 苗金花认为这都是向涛在使坏，心里打定主意要给向涛点颜色看看，最好能让他退出购房的竞争。 再不济，也要给向涛点苦头吃吃，要他记住这次的教训。 第二天，苗金花看准了时间，在四点时走到向涛的摊位前，大骂:“你个乡下穷小子，滚回你的山林乡下去。” “你有啥资格买房，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小赤佬；我家男人是浦钢厂的车间支部书记，你是谁？不过一个乡下待业青年，想和老娘斗；你还嫩呢。” 有热闹可看，围观者便开始慢慢聚集。 向涛笑问，为啥只许你买房，就不许我买房？ “我先看上的，我还在街道通路子了！” 随着苗金花的嗓门越来越大，围观者也越来越多，马路再次被堵上了。这些人也不管天有多热，都站在大太阳底下，饶有兴趣的观看者。 早来的徐兰英还问了，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昨天得罪她了？ 魏清华和杨辉等的也非常好奇，边做生意还边往这边看。 向涛把自己和苗金花同时看上青帮那栋房子的事给说了。 老魏本就是个胆小鬼，他一听说苗金花已经通路子通到街道了，立马就建议向涛赶紧熄火，说咱们还是打擦边球的小摊贩，别得罪领导，搞得大家都没饭吃。 杨辉也说，他们是官官相护，这女人又挺能生事的，我看你绝对斗不过她。 一连串令人丧气的话语，反倒是激发了向涛的斗志。 心说门面房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我就不信这个邪，这栋房子我非要买到手！ 苗金华看到向涛并未被自己给激怒，她继续挑衅，“来呀，有本事你打我。” 说完还往向涛身边凑。 这是要碰瓷了，向涛赶紧躲开。 计划不成，苗金华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手拍叫的嚎叫起来。栽赃向涛打她了，还把街道也给带上了，说街道办事不公，歧视工人阶级。 也不知是谁去街道报的信，李国庆和杨荣两个都过来了，两人看到苗金花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又在撒泼了。 “怎么回事？”杨荣扫视了一眼乌泱泱的围观者，心里就老大不痛块，心说苗金花这个泼妇太能生事了。 向涛说这个女人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自己刚出摊就挨了苗金花一顿骂，他还指指徐兰英等人说：“不信两位领导可以去问问他们。” 两位领导不用问都知道苗金花这个泼辣女人的脾气，昨天他们都领教过了。 看到领导来了，苗金花还一屁股坐地上，拍手拍脚的大哭，说街道的领导偏心，不把工人阶级放在眼里了。 这会隐藏在人堆里的高红举了出来了，说：“你们听听，这是人民群众的呼声啊！” 苗金花还配合着高呼：“工人伟大，工人光荣！” 这是在裹挟民意，以威胁领导！ 杨荣眉头一皱，说有啥想不通的咱们去街道说，别把路给堵了。 街道，向；苗二人先被分别请到不同的房间冷静一下，书记和主任也乘机商量下对策。 李国庆的意思是干脆就把那套房子卖给向涛算了，不然有这个女人要是没买到房子，她天天要来闹。 “没这种先例啊”杨荣还是原来的口气。“我去劝劝向涛，看他能不能放弃这套房子。” 李国庆心里一阵冷笑。 片刻，向涛被带了过来，杨荣温言软语的说：“向涛啊，你看看我们被你搞的都没法办公了。” “骚扰你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姓苗的泼妇。” 随后向涛便说开了。他说：“两位领导，我是在响应朝廷的号召，买房子做生意的，必须要门面房。而婚房，没必要一定要街面房吧？ 而苗金花想要婚房，你们随便哪里找一处空房子卖给她不就成了，居住在大马路边上，还嫌吵得慌呢。” 李国庆也说，向涛说的很有道理。 杨荣也认为当然有道理，但他就是不想冒尖，生怕会犯错误。他李国庆背景深厚，自己可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其中的甘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到杨荣还在沉思，向涛想再加一把火。“两位领导，我买下这房子，是在响应朝廷的号召，而卖了做婚房，这种最普通的事，和朝廷的号召好像没多大关系吧。” 向涛说的朝廷的号召，李国庆完全听明白了，那就是政绩的代名词，他心里一阵火热，一个好字已经升到嗓子眼了，但看到杨荣泥菩萨一样的面容，又给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但今天争持双方都在，他不能不给出一个交代。尤其是看到向涛一脸期盼，心里尤为担心。 “好了，这套房子街道不卖，你们也别胡思乱想了，都回去吧。” 走在路上，向涛抬头看看天，天色阴沉，气压也非常低，让人感觉都快要透不过起来了。 向涛心里还坚持认为，只要有李国庆这个改革派在，这套房子早晚还是自己的。 回到摊位上的向涛心里还在嘀咕，杨荣这叫办的什么事，矛盾根本就没有解决吗。 而也是一肚子不满意的苗金花，还给区里市里写信，控诉周渡街道歧视伟大的工人阶级。 李国庆心里也是非常不满，他晚上难得的还喝了点酒，借着酒劲，给他老爸的秘书赵青云写了封信，把自己心里的委屈都给发泄了一番。 向涛想要买房子开店的消息，也逐渐传开。 金开运来了，他笑骂向涛是在异想天开，大魔都还从来没有过私人店铺，“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你的愿望绝对不可能达成。” “要是我把房子买下来了怎么办？” 金开运笑道，要是街道准许开店，他就给向涛介绍两个好厨子过来。 “好，一言为定！” 老头一本正经的说，好好做你的小摊贩吧，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他也给向涛带来了好消息，那就是浦西的德兴饭店和本帮老饭馆两家知名店铺，被他说通了。明天他会带着向涛一起去两家饭店，和店经理碰个面，后天开始送货。 这真是个难得的好消息，向涛非常感激。 17 送货 第二天一早，向涛依约开着他的汽油三轮车直奔周渡饭店，载上金开运后过江，开足马力往十六铺方向开。 坐在三轮车上，金开运还问向涛，私人真的可以开饭馆吗？ “应该可以的，据说浙省南部私人经济已经非常活跃了，还有粤省南部也是这样，咱们魔都市其实是落后了。” “都这么厉害了”金开运还有些感慨。 随后他又问向涛买房子的钱准备好了没有，这可需需要一大笔钱。 向涛说自己做生意攒了一半，准备在借点，基本就够了。 车到十六铺的三叉路口，向涛还遇上了红灯，抬眼就看到了德兴饭馆的大招牌。 德兴饭馆的市口很好，从民国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盖因饭馆的对面就是客运码头，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会在这里上船，人流量也是极大的。 穿过红灯，三轮车停在饭馆的门口，金开运带着向涛直接就去了经理室。老金连门的不敲，推门就走了进去。 嘴里还喊：“小排骨，你哥来了。” 金开运这番没礼貌，房间里的经理何贵山一点反感都没有，还亲热的起身招呼：“哎呦，老师兄来了，快请快请。” 向涛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俩是师兄弟，都能喊外号了，关系绝对深厚，他心里还有的一点担心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进入办公室，向涛看到这间所谓的经理室陈设上非常简单，一张办公桌，外加一个文件柜，再就是两把椅子，其他一概没有。 这年头国家的经济还不宽裕，就是万人大厂的厂长办公室，也基本如此。 而被老金称为小排骨的店经理何贵山，人的确瘦，真不愧他小排骨的外号。 老金还把向涛推出来：“这位就是向涛，我最看重的小孩，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一下。” “没问题！” 何贵山先是问了向涛山林有哪些出产，向涛也是一一回答，没有半点虚假夸大的地方。 随后何贵山就在纸上写了一连串的品名分量，完事后交给向涛；“明天早上10点前必须要送到！” 向涛看了，上头写的都是些蔬菜，河鲜之类的食材，以及所需的分量，自己都是能办到的。“放心吧何叔叔，就是天上下钉子我也一定送到！” 何贵山大赞，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子，难怪我师兄会重你。 金开运还告诉何经理：“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子竟然异想天开，准备买下一间门面房做小饭馆，这不是开玩笑吗。” 何贵山上一眼下一眼的盯着向涛看了好一会，像是再看什么珍奇动物似的，还拍拍向涛的肩膀：“小老弟，老爷叔劝你一句，思想太超前不是好事。” 这是自己的卖主，向涛不想太过得罪，只淡淡的点点头，表示他听进去了。 本来何贵山还想留饭，得知俩人还要去城隍庙的本帮老饭馆，便不在强留，说到哪里一样能吃好饭。 将两人送到店门口，何贵山还不忘提醒向涛，思想别太超前，会摔跟头的。 “嗯嗯”向涛开动了三轮车，急速走远了。 金开运还说，你是心里还不服气是吧？ “有点，我这人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办成！” 老金骂道：“小赤佬嘴硬，现在的决定权根本就不在你的手上，你其实是在听天由命。” 本帮老饭馆，位于城隍庙的北门，因为时有接待外宾的任务，其级别地位比德兴饭馆还要高，店经理于鸿运也是金开运的多年的老友。 洽谈的过程几乎和德兴饭馆一样，都是很容易的就过去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边的于鸿运希望向涛给它多送点三黄鸡过来，说现在老百姓的日子好过点了，点三黄鸡的很多，希望向涛能提供更多的帮助。 还有就是；要是有甲鱼黄鳝，不拘多少全部都要。 随于鸿运也给向涛写了一张纸，列上每日所需食材的分量，向涛同样保证每天必到。 饱餐一顿美食后，向涛再载上金开运往家里赶，他还要出摊做生意。 自己在周渡镇上的小摊子已经小有名气，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会流失客户的。 春风得意马蹄急，心情大好的向涛暂时忘却了买房的烦恼，顶着炎炎酷暑，一路往家里开。 返回书院村，顾能已经在村口等着了。看到向涛，他一把拉住，急吼吼的问：“生意谈成了没？” “成了，到底是市区的大饭店，需求量还挺大的。” “好极”顾能翻身上车，小三轮的屁股一阵黑烟，飞快的往村里疾驰。 坐在车上的顾能还在算账，说这样的话每家店每天就能多挣至少20块钱，两家店就是40块，这门生意大有奔头！ 到家后向涛灌了一肚子凉白开，再用冰凉的井水擦拭了一番，顿觉舒爽极了。他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两张订货单，往八仙桌上一拍：“看看，就按这个分量收。” “好大的量啊，我喜欢”顾能边看边嚷嚷道。 向涛：“明早上咱们分工，河鲜我去收，鸡鸭素菜你去收。” “好的！” 坐在老式电风扇前头吹风的向彤，嘴角一瞥:“两个财迷！” 奶奶回来了，看到向涛脸上被晒的通红，老人家心痛不已，还劝向涛别那么辛苦，那又不是没吃的。 “阿奶，你不是教导过我吗，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这是在奋斗！” 顾能还示威似的白了向彤一眼，“对对，我们是在努力。” “哼！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就知道在赚钱的道路上狂奔。” 下午俩点，向涛还没缓过气来，两辆汽油三轮车，载着慢慢的货物又出动了。到了周渡镇张家门前，向涛的车停下，顾能的车继续往前进入渡口过江。 和昨天一样，到了下午四点，苗金花如期出现，继续她的谩骂。按照她的说法，不骂道向涛退出购房，她就不会罢休。 说实在的，苗金花的骂功甚是了得，每天来骂的内容都不带重样的，骂的头上冒汗，嘴角挂白沫，也不用喝水。 向涛闲的时候还会逗逗苗金华，和她争持几句，让她心里的火气更旺点。 来卖菜的顾客都当是在看傻子，安安心心的购物，捎带着还能调侃两句，这都成了周渡镇上的一道风景了。 街道的书记和主任两人，对此也是无奈到了极点。 18 暗访 魔都市区，斜桥；南市区委办公大楼，这是一栋四层楼的红砖楼房。 区长孙经纬正在办公室里看一份由市里转来的人民来信，上头写的是周渡街道个别领导歧视工人阶级，没把房子卖给她的事。 字写的很烂，文笔也是最普通的，不过满篇都是在扣大帽子，让孙区长看了还有些好笑。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这一套“八分钱邮票查半年”的把戏。 八分钱邮票，指的是举报信。写信；寄信不是要贴邮票吗。举报信一寄，上级部门本着负责的态度，就会派人调查。 这就是八分钱差半年的含义。 不过这两年，这要小动作已经不怎么流行了。 不过信中“有人还想将房屋买下来开店”这一句，倒是深深的打动了区长的心。他现在正缺这样的典型。 在他看来，结婚的婚房，只要能容得下一套家具，其实那里都可以，反倒是开生意，倒是必需要街面的房子。 打定主意，区长吩咐秘书，过几天抽空去一趟周渡街道看看，别和他们打招呼啊。 “好的”秘书心说这是要搞暗访啊。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从周渡镇的渡口走出一老一轻两人，老的有50上下，年轻的大约30上下。 这两人自然就是孙区长和他的秘书。 两人在渡口张望了下，看到不远处一溜买菜的，人气还挺旺。孙区长频频点头，赞赏周渡街道在搞活经济方面做得不错。 两人再一前一后，沿着大马路将整个集市都预先浏览了一遍，这才靠近的细细的打量。 马路牙子上有卖菜的，买螺蛳的，还有卖活鱼禽蛋的。看到这个摊位，孙区长就想起举报信上说的向涛，心想应该就是他了。 走上前，孙区长看到了这个摊位上鲜活的河鱼，肥美壮硕的黄鳝，不禁馋虫大动，自己都心痒痒了。期间孙区长还问了价钱，基本上没有一样比国营菜市场贵的。 秘书说要是在加上肉摊，豆腐摊，真个就是一小菜场啊。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一个中变妇女走到向涛的摊位前，破口大骂起来，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 孙区长看不懂了，这个老女人都没卖菜，哪来的仇恨呐，就这么凭白的骂人，太不讲理了。 再看那摊主向涛，倒是一点也没生气，还笑嘻嘻的在按部就班的做生意，更让人奇怪的事，就连卖菜的顾客也当这是玩笑，都没人上去围观，劝解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孙区长还拉住一个卖菜的中年人问：“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 中年人说，这个女人太不像话了，她因为和向涛争持房子的事而结下的仇，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每天都来谩骂。 刚开始还有人上去劝说，可这女人跋扈的很，谁劝就骂谁，搞得现在大家都当她是神经病，没人搭理了。 “哦”孙区长联想到举报信，心里好像是明白点什么：“那街道怎么不管管呐，这里到街道也没几步路啊？” 一个普通人哪里能了解到街道干部的想法，中年男摇摇头走了。 事情已经基本了解，孙区长有问了徐兰英，问她为啥想起来摆摊的。徐兰英当然是照实说，说自己家男人的了重病，家里急需用钱。 又问了面向不善的王强，他更是老实，说自己是劳改犯出身，没有任何工厂能收他，这么大个个子，总是要吃饭的。孙区长心说，国家给不了那么多就业岗位，这些人能想到自食其力，也是被逼出来。 “走，我们去街道”孙区长大步往街道的方向走。 进入街道的小院，孙区长熟门熟路的直奔书记主任的办公室走，在李国庆办公室敞开的门口，孙区长正好看到两人都在。 他们两还凑在一起，在欣赏一副字。 “谁写的字啊，让我也欣赏下。”区长大喇喇的走进房间。 “区长来了”李国庆杨荣颇有些疑惑，老领导这是打哪来的？ 孙区长看了眼李国庆手上的字，上书“敢立潮头”四个大字，笔力雄健，金钩铁划，堪称一副好字。“写得好，谁写的？” 杨荣说是国庆同志的父亲托人刚刚送到，和区长您是前后脚。 “哦，是首长写的”孙区长是知道李国庆的家庭背景的，看了大佬的书法也是肃然起敬。 脑子里在一过刚才那四个字，孙区长恍然大悟，立马明白这幅字的含义，顿觉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刚想说话，还被杨荣抢先了。“区长，李大佬的这四个字，是在无声的鞭策我啊，我看了都感到汗颜。” 一旁的秘书听了，顿时高看杨荣一眼，觉得这家伙的政治嗅觉太灵敏了，以后和他要打好关系。 区长往椅子上一坐，朝秘书使了个颜色，秘书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交到李国庆的手上：“这是一封人民来信，你先看看。” 人民来信，李国庆心里顿时一沉。 等看完了，他反倒是心里非常的开心。信得内容当然不是什么表扬信，而且他看了内容，就知道这封信一定是苗金花这个泼妇写的。 不过在今天这个前提下，这封信就等于是表扬信。 信中骂他偏袒向涛，就是表扬他在激流勇进，敢于创新，他内心其实非常受用。 再把信转交给杨荣看，李国庆一脸诚恳的对孙区长道歉：“区长，我的工作没有做好，让您费心了。” 看完信的杨荣更是用沉痛的脸色向区长表态：“区长，其实最应该道歉的是我，是我的观望保守，阻碍了国庆同志的施展，您批评我吧。” “你要吸取教训，要深刻领悟朝廷的政策，”孙区长的阴转晴天，“好了，下不为例。你们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知道了。” 这还用问？ 就算今天区长没来，他们看了李大佬的题字，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无声的鞭策，让还想继续上进的杨荣内心惶恐，他深恨自己怎么胆子变小了，以至于还麻烦百忙中的区长大人亲自过来一趟。 李国庆看了题字，也觉得自己没有坚持，应该更加主动点才好。他心里还在想，向涛这小子还真的就上前了一步，看来以后的政绩，还就要靠他了。 孙区长手指桌上的举报信说，去把两位当事人都叫来，你们当着我的面把事情解决了，以后也好少些羁绊。 这还是在给自己保驾护航啊，本街道的两个领导都非常感激。 集市上，当张梅对向涛和苗金花说李主任有请。 “李主任？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都觉得这一局自己是赢定了。 19 摊牌 上 进入街道，向涛和苗金花被带到了一间小会议室，里边除了李国庆和杨荣，还有两个不认识的。 其中一个官威颇盛的中年人还坐在上手位置，能然本街道一二把手屈居下风，向涛立马就断定，此人至少应该是区里下来的。 向涛看向李国庆时，发现他眼中神采飞扬，在联系到区里来人，心知自己的事情该有眉目了。 “二位请坐”李国庆是街道主任，今天的事还是由他来主持。 李国庆说，有人给区里市里写信了，说我们街道欺压工人阶级，所以今天街道把你们快两个当事人都找来，大家能不能坐下来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纠纷解决掉。 苗金华也不知哪来的自信，问李国庆；街道是不是决定把那套房子卖给她？ “不，我们准备把那套房子卖给向涛！” “什么？”满怀信心的苗金华，写了举报信后，等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向涛长吁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他还心想，要是能拿到国内第一张个体执照就好了。 赚钱的同时，还捎带这留下一笔，多划算。 失望之极的苗金花却开始癫狂起来，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你们这是糊涂管办糊涂事，是官官相护，我要给市里写信举报你们。” 又是八分钱查半年的老戏法，孙区长眉头一皱，对这个一点道理都不讲的泼妇厌恶至极，同时也对周渡街道两个主管的软弱，也很是不满。 这样的泼妇，在就该和她摊牌了，还用等到他过来。 李国庆咳嗽两声，示意苗金花安静下来，他还有话要说。 哪知道苗金华已经耍无赖躺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在哀嚎，口口声声说街道欺负她一个女流，搞得李国庆都没法说话了。 小会议的门前顿时就来了好多围观者。 言多必失。另一位事主向涛，倒现在还老老实实的，一句话都还没说呢。 孙区长用力拍拍桌子：“苗金花同志，我是区长孙经纬，你有什么冤屈请好好说。” 竟然是区长来了，向涛倒是有些惊奇。 苗金花：“没啥好说的，我就要那套房子，不然我继续举报你们办事不公。” 杨荣开口了，他说为了积极响应朝廷的号召，街道已经决定，将原来青帮堂口那栋房子售卖给向涛做生意用。 做生意是要门面的，其他地方还真不行。 你想要一套婚房，那没问题，街道还有其他房子，任你挑总可以了吧？ 站在门口的张梅频频点头，她认为这样倒是挺好的，两全其美，各取所需，要是苗金花在好好的配合下，或许还能在价钱上优惠点。 她还在心里自责，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好办法呢。 哪知道苗金花像是发神经似的，坚持非要青帮堂口那套房子不可，还说房子要是卖给了别人，她今天就死在这里。 随后又是哭天抹泪的哀嚎，痛说自己当年是如何奉献，如何忠心朝廷，到如今反倒被歧视了，还有没有天理啊，啊啊啊！ 杨荣实在是想不通：“苗金花，为啥你非要那套房子呢？” “老娘从来没输过，今天也不想输！” 现在尴尬了，对苗金华这种惯会耍无赖的人，即打不得；也骂不得三个领导都有些施展不开了。 向涛建议，苗金华的老公是浦钢厂的车间支部书记，他的觉悟一定比苗金花高得多，打电话把他找来，再把苗金花换出去。 三位领导顿时听出向涛话中弦外之音。即：要是苗金花的老公没能把老婆安抚住，街道或者区里就可以给浦钢厂下公文了。 街道小院和浦钢厂不过就隔着一个围墙，电话过去，苗金花的老公很快就到了。 这位自称叫罗永旺，是浦钢厂辅助车间的支部书记。人长的高高大大，到是有一副好皮相。 李国庆把事情一说，还给他介绍了坐在上手的孙区长。 罗永旺一看形势，心领神会，立马就伸手把苗金花拉起来，还说房子的事不急。 苗金花还大喊：“儿子都有女朋友了怎么不急，李主任我出钱，出高价买下来。” 向涛冷冷的问：“那套房子很不错的，我准备了三千块，你准备出多少钱？” “我出五千！”苗金花威风凛凛的说道，她想吓吓向涛这个乡下赤佬。 “呵呵呵”向涛笑了，他笑的很大声。 “苗金花，现在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万元户都能上报纸，你说你能拿得出五千块。请问你家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莫非是你男人做书记贪污来的？” 这时候的人，手脚上是绝对清廉的。尤其是在国家都不富裕的情况下，要是有人贪污，绝对会收到最严厉的打击。 “嗯？“孙区长的眉头皱了起来。 罗永旺顿时就觉得区长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像两把锋利的刀子，而街道的书记和主任两个，也在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 好像自己就是贪污犯似的！ 罗永旺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那毫无城府的草包婆娘，上了眼前这个小家伙的当了。“小东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在经济上是绝对干净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苗金花这回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脸都白了，像个受了惊吓的母鸡，缩着脖子一声不吭。 魔都冶金局和魔都南市区，那是两条线，孙区长可不想捞过界，不过借机敲打一番，好让罗永旺把他那个泼妇老婆带走，熄了买房的年头即刻。 不然的话，向涛的生意也难做。 孙区长：“好了，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不过今天请你把老婆带回去，好好的劝解一番，有事说事，有理说理，干嘛老是耍无赖。” “好的孙区长，我回家后一定好好的劝劝我老婆。还有，买房的事不提了，其实我家很困难的，我老婆那是打肿了脸在装阔。” 苗金花走了，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一松，大家都感觉轻松了许多。 李国庆：“向涛，经过街道研究决定，房子还是出售给你。价格就按你说的，三千块。” “谢谢！” 既然房子到手了，向涛规规矩矩的向三位父母官鞠躬至谢，虽然其中还有些波折，不过最后还不是自己胜利了吗。 向涛觉得这段时间的辛苦，真的值了。 20 摊牌 下 孙区长上前拍拍向涛说，年轻人有闯劲，想要丰富周渡居民的早餐供应，这个思路很好嘛。 希望你和卖菜时一样，继续带个好头，鼓励你的朋友们都来经商当老板，只要奉公守法，我一定大力支持！ 向涛一个劲的点头，说感谢领导的大力支持。 孙区长“向涛：我开饮食店要不要招人啊？” “招啊，靠我一个怎么可能。” 孙区长连说了几个好，然后就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希望向涛尽可能多的招收本街道的待业青年，以减轻街道的压力。 招人倒是没问题，这点向涛早有计划，只要能干活，哪里招人都一样。现在顺便还能给帮自己大忙的区长大人一个面子，这绝对没问题。 不过向涛也说出了他心里的疑问：通过街道招人，这工资怎么算，工作性质又是怎么回事？ 这点上李国庆早就准备好了。他说：街道不过是帮着介绍几个待业青年，工资；工作性质，全都按照向涛自己的意思来。 也就是说，向涛是老板，一切都由他自己说了算。 向涛心里暗道，这次叫老板吗。“请领导们放心，只要员工肯干，我是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这是我的嫡系吗，对吧。” 孙区长还玩笑说：“呵呵；还搞起嫡系杂牌来了，是不是和老蒋学的？” 杨荣说，善待员工，你这老板才能做的大。 “是是。” “好了，向涛你还有啥问题没有？”区长隐隐有要走的意思。 “区长您别急，我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看到区长又耐心的坐下，向涛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希望能拿到一张政府颁发的营业制造，这样我才能彻底放心。” 向涛的言外之意就是，要是没有执照，自己和马路上卖菜的一样，都属马路游击队，政府说冲击就冲击，自己一点还价的地方都没有。 区长，两位街道主官，都点点头，说向涛这个问题提得好。 向涛也继续加把火：“区长，我拿执照，政府也能多少有点税收，这是公私两利的好事。还有；我要是拿的是魔都市，乃至天朝第一张个人营业执照，一定会为这张执照争光的。 你们这些参与者，也将会被浓墨重彩的记录在案！” 既有政绩，还能青史留名，好事啊。孙区长有点心动了。 “好的，我回去后一定向市里反应，争取让小家伙你做个正规军。至于成不成，我不敢不保证。” “您费心了。”向涛再次感谢。 这边孙区长和秘书要走，向涛等自然还想留饭，被区长给婉言谢绝了，说等向涛的饮食店开业，他一定过来道贺，那时候一定要吃上一大碗。 “一言为定啊，区长。” “后会有期。” 送走了孙经纬区长，向涛再次被李国庆杨荣请进办公室，开始商议开店的细节，这又花费了有个把小时时间。 内容有：街道允许向涛的购房款拖延半个月，好容他有借钱的时间。铺面的清洁整理，修缮装潢工作，明天就开始，由街道下属的房管所负责。人工免费，材料费向涛自付。 还有就是，向涛的铺子里需要雇佣十个工人，全部由街道推荐，工资36块每月，属于零时工性质，劳保什么的一概没有。 最后两句是向涛特意强调的，他怕找来一群大爷。 这一点上，杨荣拍胸脯保证，只要向涛觉得有谁在偷懒，可以随意开除。国营企业的懒散懈怠，他是很清楚的。 走出街道，向涛感觉浑身轻松，天还是那么蓝，连平常觉得吵闹的汽车喇叭，这会也觉得顺耳许多。 返回摊位，魏清华远远地看到向涛春风满面的神色，他立马就明白过来，连手上的称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成了？” “成了！”向涛开心告诉他们：“铺面买下来了，还是区长亲自拍板的。 魏清华连呼想不到，堂堂南市区区长，正厅级大干部，尽然会为了向涛这个小毛孩子的事，特地从浦西赶过来，还亲自为他拍板。 王强就一句：“房子钱缺的话，多少我也能帮一把。” “谢了，会找你的”向涛心说这才是真兄弟，将来怎么也要拉扯他一把。 “向涛，你要当老板了，恭喜恭喜”徐兰英也为向涛感到高兴。 其他摊位的摊主，也在用敬佩的眼光看着向涛。，都说向涛有胆子，有魄力，小小年纪就敢自己开店。 晚上，远在浦西的顾能回来了，他听说大势已定，也非常高兴。兴奋之后，他又开始为向涛的购房款而担心，说攒下的钱不够啊。 至于厨子什么的，他倒不担心，他也知道向涛和老金的赌约，一定会给他招揽手艺上好的厨子过来的。 向涛小声的告诉顾能，房款其实是有的，不过为了装穷，还要找几个人借点。 有钱完事易，顾能这才把心放下。 周渡饭店，向涛找到金开运，说：“我房子买到手了，厨子的事你看着办吧。” “真的假的？”老金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真的，还是区长亲自拍板的。” 老金直呼老天爷哎，这是太阳从从西边出来了。“好的，厨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两个够了吧？”回家后，向涛在饭桌上宣布，自己买了个铺面，已经说定了，过段时间自己就要开店做老板了。 “那里的铺面，多少钱，你准备做什么？”对于孙子的自作主张，奶奶并未生气，反倒是和颜悦色的提了一连串的问题。 向涛也一一回答了。 妹妹向彤倒是有些急了，说做生意没几天，你那里拿得出三千块，要是亏了怎么办？ “钱不够就去借，亏了那就从头再来。反正铺面永远都是自己的。” 奶奶却说，周渡那边的青帮堂口，她是知道的，房子很不错，买下来绝对值，开饮食店是最合适的。 向彤“要是亏了怎么办，那可是一笔巨款呐。” “做吃的很稳当的，只要用心去做，最多就是不赚钱而已，钱也不是问题。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政策会不会变？” 向涛是真心佩服他奶奶，到底是读过教会学校的，有眼光，还有胆识。“奶奶，我向您保证，一定要把饮食店开的红红火火的！ 这是第一家，以后还会有第二，第三家，乃至更多的分店！” 21 开业筹备 两天后的早上，向涛被街道派人叫过去，说是要给他介绍员工，需要他过去亲自面试拍板。 向涛和顾能说了声，就骑上汽油三轮车往周渡镇疾驰。 这玩意开了不用费劲蹬，上路又没人管，就连卖菜的王强也搞了一辆。、 到了街道，向涛还没进办公室，就看到有十来个青年人，或站或蹲，在院子里等着。 找到主任李国庆，先交了一半的房钱，1500块，随后便大叹苦经，说自己已经把老底都拿出来了，另一半房钱还要去求爷爷拜奶奶的借。 “钱的事不急”李国庆打断了向涛滔滔不绝的苦经，说院里等着的都是给你准备的，你自己去挑，要是能多挑几个最好了，也好给街道减轻点就业压力。 “我的小店养不起那么多人，还是早先我们商量好的；10个人，我多一个都不招！” 向涛知道穿越者并不是无敌的，他很清楚的记得，后世朝廷规定了，个体户只能招收八个人，再多就是剥削，是政府所不能接受的。 现在尽管超额的，不过只多了两个人，算是打了擦边球，再多他可真不敢了，后世的傻子瓜子被抓进大牢，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安安稳稳潜伏几年赚钱多好，干啥非要给自己凭白添上这许多的麻烦。 “向涛，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信心管理好这家店？”说这话的时候，李国庆的态度可是一本正紧的。 “绝对有信心！” 向涛暗道现在的饮食店，小饭店是最好管理的，所有食材都是绿色纯天然的，就是想买注水肉都买不到。 只要在食品安全，服务态度上下功夫，就没不赚钱的道理。 至于味道方面，向涛觉得只要过得去就可以了，要知道现在人还不富裕，缺少油水，能吃上一顿肉堪比过年啊，还有啥好讲究的。 俩人稍稍商议了几句后，向涛由李国庆带着，一起去到院子里，由他将向涛介绍一番后，便退到一旁，让向涛自己挑人。 向涛站在人群前，细数下，看到街道替他预备了15个人。便换上一副温煦的笑容说道：“饮食店还没影呢，你们就来了，感谢各位对我的信任。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这份工作属于零时工性质的，每月30块钱的工资，我绝对保证，不行的话后边还有接待看着我呢，这点尽管放心。” 能有稳定的收入，所有想要面试的人都放心了，尤其是向涛说的，在他背后还有街道盯着，更加让人放心。 “可是！”向涛加大了语气“我这里可是没有大锅饭可吃的，想要每月拿到30块钱，你们需要付出辛勤的汗水，想要到我这混日子的你可以退出了。” 巧了，当时就有5个人走了。 让站在一旁观看的李国庆觉得脸上火热发烫，他觉得自己在选人上没把好关，很对不起向涛。 “很好，你们10个人我都要了，不过因为铺面还要装修，正是上班估计还要登上一个月左右。” “还要等啊？”其中就有个人在痛苦的悲呼。 向涛看了下，说话的是个长相老成的人，这人身材消瘦，满脸都是失望之色。 这人看到向涛在看他，就走出来做了自我介绍。说他叫田雨禾，原来是在滇南热带地区返城的知青，今年31岁，已婚。 他回来都有大半年时间了，夫妻两一直都没有工作，现在老婆有怀上了，他继续用钱。 向涛点点头说：“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李国庆听了也是大为同情，要求向涛要是有能帮就帮一把。 田雨禾也说只要能赚钱，再苦再累的活他都愿意干！ 向涛想先问问田雨禾“老田，你在滇南都是干什么的？” “我会种菜，种果树。” 向涛把脸转向李国庆，一脸苦笑说这和做生意都不沾边啊。 李国庆挠挠头皮，想了个在向涛看来的馊主意：“你可以让他们去周度饭店实习一个月好了，工资吗就半价，你看如何？” 10个人一个月半价的工资，也就是150块，向涛觉得还能承受，再说实习下也是好的。“李主任，这其中的交涉你去做。” “可以，包在我身上。”李国庆还问所有人：“实习一个月你们愿意吗？” 还是田雨禾：“中午管饭吗？” 李国庆看到向涛两手一摊，只好咬咬牙说一顿饭钱由街道来负责。 这下好了，10个人都愿意去周渡饭店实习。 大事基本都说完了，向涛和李国庆讨来纸笔，开始为他的10位员工等级姓名，特点。 10个人中，除了田雨禾能吃苦外，还有叫何国光的28岁未婚知青，他当过猪倌，一个叫夏琳的女知青，曾在大队里当过好几年的会计，向涛心说这才是最有用的人。 最后还有个叫沈楠的小伙子，和向涛同龄，也是刚毕业的高中生，看着就机灵，他说自己还年轻，愿意和向涛学本事。 田雨禾，夏琳，沈楠，这三位向涛算是记住了。 完事后兵分两路，李国庆带着这10为新员工直奔周渡饭店，找金开运去了。向涛还要去铺面，等着李国庆介绍来的本街道的房管所的装修师傅，他要和人说说装修的事情。 在小杂货店向涛买了两包牡丹烟，在铺子里等着，没一会，就来了位40出头，衣服上还粘着点点水泥痕迹的师傅。 问过后，得知师傅叫毛柄祥，是房管所维修组的组长。 “毛师傅辛苦”向涛伸手就递给师傅两包烟。 有了润滑剂，毛师傅乐的眉开眼笑的，说这家铺面的装修是街道派下来的，质量上尽管放心好了。 他取出纸币，“现在就请你说说还有那些要求。” 向涛说这栋房子的木格栅的窗棂都腐朽了，全部换掉，就改成普通六块玻璃的窗户即刻，再在底层的天花板上装四个吊扇。 向涛一边说，毛柄祥就在纸上不停的记录。“四个吊扇太多了吧，我看两个足够了。” “这个多点没事，我三千块都花了，还在乎这点小钱。” 毛师傅也道：“也是。” 再把毛师傅领到后院，向涛说这里还要盖两间小房子，一间厨房，厨房要大些，需要一口下面的大灶，两口炒菜的小灶，还要有放餐具，切配桌的地方。 仓库小点小点没关系，是用来堆放面粉油盐的，几个平方即可。 看到向涛说的头头是道，毛柄祥还玩笑说：“看来你是早有计划啊。” “没错，我来来回回的看了足足两天，还把周渡饭店的老金请过来帮着策划，可是花了我不少的精力。毛师傅，大概需要多少工期？” 毛柄祥想了想说，你这里主要的工作就是盖小厨房，其他都是小事，20天足够了。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完事后我请你们喝酒。” 还能混顿好饭，毛柄祥开心极了，拍胸脯保证20天时间绝对保证！ 22 卖瓜 七月下旬，正是盛暑季节，各类瓜果都陆续开始上市。向涛的摊位上又多了一种新产品，那就是浜瓜。 这是山林镇的特产，在魔都非常有名。 浜瓜是一种黄瓤黑子的西瓜，个子只有约一个中等饭碗大小，因为其皮薄，熟透的浜瓜就算轻轻一颠也会裂开，就是打个雷也能把浜瓜震裂，故而得名。 现在家家户户的自留地里都种，是夏天一家人解暑的佳品。后世因为大搞房地产，浜瓜几近绝迹。 第一天销售，向涛本着小心试探的意思，只在中午时拉了一车到周渡镇。 哪知道镇上识货的不少，还没卸车就被人看上了。尽管销售价比国营店里的开封瓜还要贵点，但居民们还是喜欢甜度极高的浜瓜。 这个三个，那个两个，没一会，一车浜瓜就销售一空。没买到的还要很不满意，强烈建议要向涛加大供应。 有钱赚还不费多大事，向涛当然非常积极，何况他现在还非常缺钱。 第二天，向涛就拉了足足两三轮车浜瓜到周渡镇，许是向涛昨天卖瓜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今天他一到，好几十人顷刻间就围拢上来，你争我抢的将两车浜瓜给抢光了。 看到向又搞了一项大赚的项目，一干街上的生意盟友都羡慕不已。 晚上，向涛还委托瘸子家的大儿子帮忙，再送了半车浜瓜过来，这次他不是为了赚钱。 晚上收摊后，向涛邀请马路集市的朋友们都来吃瓜，他们一边吃着向涛奉送的瓜，一边还在发表感慨。而主人家还在忙碌着。 自己的员工在周渡饭店实习，这里就需要打点下，店里所有员工每人奉送了一个。铺面尚在装修，这也是自己的产业，装修工人也要给点甜头。 还有最重要的街道两位父母官，每人也送了两个，让他们尝尝鲜。 在街道，杨荣是识货的，他一看到向涛手里拎的，立马就笑了，“哈哈是浜瓜啊，我喜欢！” 切开了品尝，李国庆连声叫好，说着瓜好甜，还问浜瓜的浜字怎么写？ 看到向涛洛里啰嗦说不清，还是杨荣给解了围。 他说浜瓜，又名帮瓜。浜；帮二字，乃是魔都方言的音译，指的是裂开一道豁口的意思。 比如说北方人说的脑袋开瓢，在魔都方言就成为脑袋浜开了。用在这个瓜的身上，就是指这种小瓜容易裂开。 “哦”这会李国庆算是明白过来了。 他还说这么好的东西，向涛你可不能忘了区里的孙区长，我建议你给区里也送去几车，让区委的人也尝尝浜瓜的好味道。 向涛吓一跳，“几车我可送不起啊。” “切，说要你白送，我是说你送过去，让区大院的人出钱买。”李国庆狠狠的白了向涛一眼：“区委的人觉悟难道还没你高，会白吃白拿你的瓜？” 一通电话打到区里，孙区长听说向涛要送浜瓜过来，他满口答应，还要向涛尽可能的多送些过来。 还让向涛转告他们镇长，就说南市孙经纬希望镇上多多帮助，多采购些浜瓜送来。 借了街道的电话，向涛又给张镇长唐云山打电话，把孙区长的话在转诉一遍，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唐云山说百分百的帮忙。 傍晚时，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晚饭，马路集市上的小摊贩们也忙完了一天的生意，坐在一起开始吃瓜。 魏清华不无感慨的说：“你向涛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卖浜瓜这事。” 王强满脸都是瓜汁，说和向涛比岁数自己大，但要论脑子，还是向涛的灵光，还说他这辈子就跟定向涛了，“这叫听人劝，吃饱饭！” “对个，我也认可这一点”徐兰英也频频点头。 一旁杨辉心里在暗暗嘀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你们这棒傻缺。 等向涛晚上收摊回家，还在路上就看到好多人挑着担子，往书院村走。看到他，还和他打招呼，说是今年家里的瓜都卖给他。 到家后，向涛都愣住了，就看到镇上机关的干部们；在自己家的院里满头大汗的在帮着收瓜，还有好多熟人站在担子边上等着上称，家里的两间厢房里都快堆满了。 邻居们看到向涛回来了，还用敬佩的眼光看着他，说他搞大了，连区里都有人认识，太难得了。 看到向涛顾能，唐云山还把两人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说他们两个为山林争光了。“听说你在周渡镇上买了门面房，准备开饮食店了？” 这是早晚要公开，向涛也就很坦然的承认了。 “小赤佬胆子倒不小，小心些，别亏得把裤子都当了。” 向涛笑称没你想的那么吓人，只要不黑心，赚点小钱还是很稳当的。 晚上，向涛和顾能商议明天如何才能把这么多的瓜送到斜桥的区委去，因为他们两个早上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事要忙。 向涛要给浦西的两家大饭店送菜送鱼，顾能还要在家里收购蔬菜禽蛋，俩人实在是分不开身。 顾能的建议是就在村里找几个帮忙的，让他们趁早上凉快时，用大板车拉过去。 向涛不同意，“你这个不行，请人帮忙是要花钱滴。我们不是有周渡镇上实习的新员工吗，叫几个过来，让他们拉过去，反正也是给工资的，不用白不用。” “奸商！”顾能狠狠的鄙视了向涛一下，然后换成笑脸：“不过我赞同！” 转天，向涛把所有男员工都叫到家里来，让他们把四大车，足有上万斤的瓜拉到斜桥区委去，说那里有人接待，卖完了就回来。 因是集中销售，送瓜的实习生们很快就回来了。 不过事情也随之而来，其他区里的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各个区政府都给孙区长打电话，就连市府机关也来了电话，大家都点名要孙区长帮忙，可把孙区长得意坏了。 同样的，向涛也把压力转嫁给镇长唐云山，唐镇长听了反倒是兴奋的不要不要的，他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办理。 镇上大人自有他的一套，他打开了大喇叭对着麦克风一阵宣传广播，这事竟然就成了。 向涛不得不佩服，搞政工的就是有一套。 于是，向涛的那些个实习生们就苦了，他们每天头顶烈日往浦西拉沉重的板车，收获的代价就是每天每人一个浜瓜。 于是，山林镇上的向涛也开始在各政府机关出名了。 不过半个月时间，向涛光是靠销售浜瓜，愣是把一套门面房的钱给赚回来了。 交付剩余一半房钱的时候，都把李国庆给看傻了，连呼向涛有一套，是个做生意的料。 他奶奶也开心不已，力赞孙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一毛五买来的瓜，转手就买出四毛，好！ 23 老将出马 8月10号这天，向涛给顾能开了36块的工资，因他工作卖力，对得起这份工资，确实给自己多挣了不少的钱，又给他加了五块钱的奖金。 钱是当着顾家父母的面给的，可怜顾能日晒雨淋忙活了一个月，所得只有五块钱的奖金。那36块，都被他老妈给收起来了。 说是存着，将来给顾能娶老婆用。 顾能大呼“我不服，我抗议”，但是在他老妈面前统统无效。 让陪同向涛一起过来的向彤看的“嗤嗤”直笑，还笑话顾能就是个扛活的命。 转天装修组长毛柄祥找到向涛，说房子基本装修完毕，要向涛过去看看。 这是大事，向涛自然要认真对待。 这年头的装修也着实简单，向涛仔仔细细的将桌椅板凳，楼上楼下，厨房仓库，全部都验看了一遍，完全符合自己的心意。 有把毛组长大大地夸奖了一遍，还说过两天请他来吃饭。 向涛还把金开运请来，让他看看还有啥不满意的，好在做些微调。 结果老头对装潢倒是没啥说的，他反复强调，要是生意上有啥不懂的地方，一定要问，不然闹出事来会影响很大的。 “嗯嗯”老法师说话，向涛只能频频点头。 晚上收摊，向涛大肆邀请，说是后天晚上在铺子里办上几桌庆功宴，先自家人试试厨房是否合格。 街道要请，马路集市上的生意伙伴也邀请，摊位背后的张家一家子对自己帮助很大，也是必须要请的，其他还有村里顾家，那更是少不了的。 邀请金开运的时候，老金更是开心，他是亲眼看和向涛一点点做大起来的，而且这其中还有他自己的栽培，他当然是满意之极。 还说两个厨子都等不及了，明天就让他们先过来准备起来，后天开席，要他们两个好好的露一手，先给铺子打响名头。 两个厨子，向涛在就见过，还在周渡饭店摆了一桌，大家都说好了的。 一个叫鲍阿三，60退休了，本帮手艺，为人勤劳客气。另一位叫林大发，今年61了，是面点师傅，魔都人喜好的生煎小笼他都擅长。 回家后和奶奶一说，老人家极力赞成向涛的主意，说想要办好事，就必须要把各方各面的关系都打通了。 开席这天，向涛白天依旧在做生意，饮食店里的事他也插不上手。时间不能浪费，生意还必须照常。 到了约定的时间，顾爸爸顾柄强用借来的拖拉机，把顾妈妈，顾小弟，以及向涛的奶奶，妹妹都拉来了。 白底黑字的“渡口饮食店”的招牌下，向涛已经在候着了，看到奶奶来了，他赶紧迎接，还小心的把他奶奶给搀扶下来。 今天向涛的奶奶穿的是一件淡湖绿色的旗袍，脚上一双他姑姑买的中跟皮鞋，手上还套了一个碧绿的翡翠手镯。 看上去山青水绿，干干净净，再加上她老人家一身的斯文气，让人不得不以礼相待。 “奶奶你好，我是向涛的朋友李国庆。” “哦，原来是李主任，我家向涛多亏你的帮助，才能有今天的成就，谢谢你了。希望你们一商一政，互相提携，共同进步。” 话虽不多，但言语得体，含义颇深。 李国庆还对向涛说，你奶奶到底是老一辈的知识分子，这一出场简直就是贾母的派头，佩服；佩服！ 向涛还把顾能拉到边上，“多学学我奶奶的做派，将来会用的上的。” 顾能也说这个我知道，现在我们已经在和各个区政府打交道了，我会用心学的。 顾柄强进来后是上下看了下，看到天花板上装了四个吊扇，顿觉凉快多了，还说向涛到底是小家伙，不知道爱惜钞票，在他看来只需装一个吊扇就有了，其余的都是浪费。 今天一共开了三桌，两桌是邀请的客人，最后一桌是对本店员工的奖励，他们十个人还需要轮流端盘子当服务员，所以分为上下场吃。 随着菜肴流水介的端上来，还是向涛的奶奶首先起身，她老人家端起酒杯说：“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我向家试吃的日子，感谢各位的大力帮助，老太婆我先干为敬。” “干，干”一连串的附和声中，所有来宾都一饮而尽。 向涛是今天的主人，他一边要应酬，一边还要观察员工的服务，看他们的动作是不是合理到位，也是累得不轻。 新店灯火通明，还有路过的凑上来观察，看到里边竟然排开酒席，都大为惊讶。 问过了才知掉，原来这里是要开办一家饮食店，而且还是个体的，三天后的18号开业，好多人都很好奇，说过几天一定要来尝尝味道。 一顿美食，让李国庆这个老京城，彻底见识到了浦东本帮菜的美味。同样的，也让这年头大都缺少油水的来宾们好好的享受了一顿。 老魏吃的满嘴流流，盛赞今天难得吃上一顿好饭，享受啊！ 王强还说等饮食店正式开业，他要邀请结果好友过来喝顿酒，一来给向涛捧捧场，二来也想要显摆下，自己做生意赚到钱了。 田雨禾更是高兴不已，老板向涛还准许他带上怀孕的老婆过来，一起大吃一顿。这让他把这顿饭深深的铭刻在脑海里，一辈子都没忘记，以至于以后谁来挖墙脚都没用。 酒席散后，向涛恭送李国庆出来，还再次提了下执照的事，李主任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了句“再议。” 向涛也在心底回敬一句，胆小鬼！ 回家后，两兄弟商议掌柜的事。 按照顾能的想法，向涛是一定要做掌柜的，哪知道向涛还狠狠的瞪了顾能一眼，说亏你还是个做生意的，这点算路还没明白过来？ 都开店了，怎么还有不想做掌柜的？ 家里顾家一家四口，妹妹向彤，以及他奶奶全都傻了。 家里都是自己人，向涛也无需估计什么，他就摊开了，一步一步的启发顾能：“我们每个呢一个月可以赚多少？” “至少200块！” 顾柄强心里就是一颤。 顾妈妈罗玉梅心里更加后悔，现在向涛开店了，这一个月要赚多少钱呐，10%也够吓人的，当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36块的死工资呢。 这里头的差距大了去了，要是以后向涛的生意做得更大，差距也会变成天地之差。 可惜当时大家都说定了，再反悔的话也不好说话，罗玉梅只能在心底暗暗的后悔。 “周渡饭店的金开运，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虽然不太清楚，估计最多也就六七十块吧。” 向涛指指自己：“一个200，一个是六七十，这里头的差距有多大，你难到就没想过吗？” 这都是最基本的算术，大家立马就是算出来了，两者之间每月的差距为130块，这笔钱相当于四个青工的工资，差距着实不小。 “向涛，你这算路真的太精明了”顾爸爸不得不佩服。“我家顾能跟着你干，我放心！” 24 开业 上 8月18号早上6.30分，向涛的周渡饮食店就开始忙开了。 新任店经理夏琳手上拿着块崭新的抹布，神色慌张，看这里不对，看哪里也不满意。 门口的大铁皮炉子炉火熊熊，她大叫时间还没到，生煎等会再下锅，跑到厨房，看到谁还没开，又心慌慌的要下面师傅林大发一定要保证七点整，可以按时下面。 没一会，她又跑到大门口，看看玻璃门上好像还没擦干净，又用力的狠擦了几下。 同样早早就过来的向涛，看到夏琳心神不定的样子，还安慰她已经做得很好的，要她放松点，不过是一家很小的小店开业而已。 距离七点越来越近，饮食店门前聚拢的顾客也越来越多，店门口的生煎锅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张宏北老两口来了，徐兰英王强也到了，俩人还祝贺向涛成为大老板了。 “这算什么大老板啊，不过一个小商贩而已，对我的理想来说，这仅仅是个起步！” 徐兰英都惊呆了，说这么大门面还说是刚起步，你的野心太大了。 向涛小声说：“你们都听我的，将来不说荣华富贵，吃喝有余家财万贯还是可以保证的。” “嗯嗯”这两人一个劲的猛点头。 随后街道的李国庆，杨荣也来了，陆陆续续的还有还多等着尝试的时食客也到了。 6点55分，区长的吉普车准时到达，作为店主的向涛，紧跟在杨荣李国庆的后边去迎接。 轮到向涛时，孙区长还拱手道贺：“向老板，恭喜你日进斗金，财源滚滚啊。” “谢谢，区长请”向涛顺从的跟在区长后边。 开业的鞭炮自然是要孙区长来点燃，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向涛的渡口饮食店算是开业了。 孙区长一进入店堂，就看到店里十个服务员都穿着雪白的工作服，分两列站在门口弯腰说：“欢迎光临。” “服务很好嘛”孙区长顿觉如沐春风的感觉。 在扫视一眼，店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店堂里两边靠墙各摆了五张小方桌，头顶四台吊扇正在开动，屋里一点也不热。 收款台后边还挂着店里点心的品种和价格，孙区长看了，有生煎，大小馄饨，还有各色浇头面条。 向涛给区长和本街道的两位父母官安排了座位，马上就有服务员上前问：“三位先生，都需要点什么？” 这是区长才有的待遇，这是特例。其他人都是在柜台上先付钱，拿筹码，然后坐等食物送上门。 孙区长点了一碗小馄饨，外加一客生煎，杨荣是一碗荠菜大馄饨，李国庆年纪轻胃口也大，他点了面还要再加上一份生煎包。 向涛还开玩笑的说，书记主任，今天是孙区长请客，真难得的机会，你们咱们就不多点些，也好让小店多挣几十个铜版。 杨荣这回也那区长开涮，说这区长是他的顶头上司，谁敢让他破费，下回定有小鞋穿。 孙区长也是佯装薄怒，说向涛是个黑心老板，现在店里都坐满了人，还想让他破费，随后还介绍说，“今天这顿早饭钱，也是申请了一个礼拜，家里的那位才批下来的。” “哈哈哈”大家一阵开心的大笑。 趁这会功夫，向涛看了下店堂，十张方桌全部都坐满了，顾客老中轻三代都有，大家都惬意的在享受着头顶上吊扇带来的凉风。 一会时间，区长这一桌的三份点心就由沈楠用一个托盘给送来了，给一一放在桌上后，还说了句：“生煎烫，请慢用。” “好的，谢谢。”区长又对向涛说：“你这里的培训很不错吗，比起国营点里的那些个冷面孔，好的不知道有多少倍了。” “谢谢区长的表扬，我们小店会一直保持下去的。” 就这么会功夫，店门后再次聚拢了好多人。 其实这时候还没提倡等候区，所有想要吃饭的顾客都直接进店，就站在时刻的背后等着，不管是多大的店，盖莫如此。 不过周渡饮食店是向涛开办了，他早已不习惯这种背后有人的气氛，就让员工把等候的食客们拦在店外，让店里的食客吃的舒心些。 很快，王强的一碗焖肉面就吃完了，他抹抹嘴；心满意足的说：“焖肉够大，味道酥烂入味，尤其是这里的面汤，都是大骨汤，就是没有浇头吃起来也够味。” 走出店门，他还在给等候的食客们推荐。说焖肉面极好的，家里绝对做不出这样的美味，不吃你们的损失！ 这下让食客们更加眼馋，巴巴的望着店里，最好有几个出来的，好换他们进去尝尝。 再过一会，张宏北老两口也出来了，有认识的还问了，店里啥东西做的最好？ “荠菜馄饨，鼎特了（非常棒的意思）！” 区长吃完了，他一边掏钱，还再次盛赞向涛店里的点心做得好。 “哎呀，我哪能真的要您付钱呐。”向涛一个劲的推辞。 区长说今天你第一天开业，就有吃白食的，这很不好。 既然区长都这样说了，向涛道了声谢，招手让服务员将三份点心钱给收下。 区长还手指天花板，“带我到上头去看看，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的。”向涛心里就是一凛。 到了楼上，其实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孙区长站在窗口，向着南边向涛家的方向看着。 “向涛，我们区委的有些同志‘目光’实在是远大，现在还是盛夏，他们就委托我建议你办个养殖场，多养些鸡鸭肥猪，说是过年时你再给送过去。 还有哇，这些人就从店里抽调过去，最好是编制也从饮食店里划掉。” 说完话，孙区长目光炯炯的看着向涛。 听话要听音，向涛立马明白过来，自己的店里人员超标了，孙区长估计也是不好明说，毕竟招收是个员工，那都是街道出面组织的，他只能走“曲线救国”，婉言提建议。 还有就是孙区长的话音里，养猪养鸡的事，要是真的需要的，这时候必须要为领导分忧，不然快会落下个没眼力的坏印象。 不过就这么乖乖的听话，向涛有些不太满意，政府怎么滴也要给点补偿吧。 “区长，其实我早有此意，不过一个是人手不够，二个是没有地皮。”向涛开始伸手要好处了。 区长非常满意向涛的话，还说地皮的事就让你的李大哥多帮忙吧。 李国庆说：现在人手你有了，地皮的事好说，我会亲自和你们镇上联系的，不用麻烦你，事成了让你们镇长去你家找你的。 想要的都有了，还不用麻烦自己，向涛说：“我保证，一定把养殖场办好，过年时让区委的领导们都能吃到不用票的猪肉肥鸡！” “好”孙区长一脸欣慰的笑了。心说这孩子真伶俐，以后又好处还会补偿他的。 区长走了，向涛心里还略有些失望，他心心念念天朝第一张个体户执照的事，凉了！ 其实向涛不知道的是，对这件事区里还是有过讨论的，不过最后大家还是一致认为在观望下比较好。 万一执照发了，小店却因经营不善而关门倒闭了，这不是一场笑话吗。 不过这话说出来太过伤人，孙区长只能用“再议”唐塞过去。 25 开业 中 午市刚刚过去，顾能也开着汽油小三轮过来了，车上还坐着奶奶，以及向彤。 看到店里好多食客，奶奶笑了，她小的心满意足。 向彤还和哥哥开玩笑，说：“向大老板，生意不领啊，怎么人都没几个？” 向涛笑问，你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已经一点半了大小姐。 “哦。” 老祖宗来了，店里的沈楠夏琳两个，急忙出来把老太太给搀扶进去。还对向彤这位大长公主，也是客气的不得了。 等了一会，三人这才有座位坐下。 向涛给分别给他们都点了餐，坐下陪奶奶坐会聊几句，顺便自己也歇歇脚。他都站了一个早上了，腿都站的有些麻木了。 “阿涛，生意不错啊”奶奶再次笑眯眯的提醒：“要和街道的人打好关系。” 这边三人正吃着，向涛忽然看到苗金花也来店里吃午饭。一想到苗金华的无赖，向涛就提高了戒备，苗金花挑了个没人的空桌子坐下了。 略等一会，向涛撇了一眼看到，猪倌出身的服务员何国光，给她端来了一碗小馄饨。碗里清清亮亮的，一只只小馄饨就像是在碗里游动的小金鱼，这也是小馄饨的最高标准。 没过一会，果然如向涛预料的一样，苗金华出幺蛾子了，她咋咋呼呼的大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卖小馄饨，还是卖苍蝇汤啊？” 向涛走过去一看，苗金华的小馄饨碗里，不知怎么地，现在忽然落下一只黑乎乎的苍蝇，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一时间，好多顾客都围拢在苗金花的桌子前，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想不到这家看上去挺干净的饮食店，也会有苍蝇落到碗里，下回不来了。 还有人直接就高喊退钱！ 更有激进的，还扬言要砸了这家店。 店里的新员工们都傻了，他们培训的时候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个个都像个木桩子似的，都不会说话了。 新任经理夏琳认为这是她的失职，都快急哭了。 奶奶也有些急了，她走到苗金华的身边鞠躬致歉：“对不起了妹妹，我们这家店是刚刚开张，还没啥经验，就请你多多包涵，我们再给给你免费换一碗如何？” “不行，我现在心里难受，你们要陪我医药费。” “你这是在敲诈”顾能首先就忍不住了。 谁也没动手，苗金华竟然扯开嗓门大叫：“救命啊，有人打人了。” 向涛知道苗金华今天是来找事的，不过想要把这件事被摆平了，还需要些计谋。 他强按下心里的怒火，先把已经有些慌张的奶奶给安抚住，再把顾能给按在桌位上，说这件事由他在处理。 向涛向各位食客们抱拳作揖：“各位，碗里的这只苍蝇根本就不是我们店里的，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才硬加到碗里来的。” “你胡说，胡说。。。。。。”苗金花是跳着脚的在反驳。 向涛：“诸位，你们抬头看看，我们店里可有苍蝇？” 几乎所有人都把头抬得高高的往半空中看，除了天花板上有四个吊扇在转动，真的是一只苍蝇都没有。 “轰”这会大家都明白过来，既然店里没有苍蝇，那么落到碗里的这只苍蝇的来路就值得怀疑了。 怀疑谁，当然是叫撞天屈的这位中年女人。 奶奶紧张的面色顿时就放松下来，店里的员工们失落的灵魂也返回了，一个个的面色又变得到生动起来。 苗金华继续反驳说店堂里没苍蝇，不等于后厨也没苍蝇。越是看不见的地方，卫生越是差，今天是苍蝇汤，说不定明天就是老鼠汤了！ 围观者中有人说这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极爱卫生的，听了苗金花说的老鼠汤，都开始干呕恶心了。 苗金花听了洋洋得意，还用嘲讽的眼神看这向涛，好像是在说，我出的难题，看你怎么破解。要是没办法破解，你这家店的声誉就毁了。 向涛笑道，后厨有没有苍蝇我很清楚，不过就你这碗里的苍蝇，我敢肯定，这绝对是你带来了。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向涛把碗端起来，送到大伙的眼前：“大家都看清楚了，碗里的这只苍蝇，是被用苍蝇拍拍死的，屁股上的屎都被拍出来了。” 大家都盯着碗里的苍蝇屁股上看，果然看到了苍蝇屁股上有一点白色的小点。没说的，这绝对是被苍蝇拍子拍死的，而不是落到碗里被开水烫死的。 顾能真的怒了，他撸起袖子，嘴里还在不住嘴的数落，“你这个坏女人，上回和我们抢房子，这回还想陷害我们，我和你没完！” “你干什么”向涛一把拉住想要动拳头的顾能，又对苗金华说：“傻逼，还不快滚，想被打死啊。” 哦哦；苗金华吓得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一场风波过去，周渡饮食店重新恢复正常，向涛还乘机把苗金华和他抢夺这间铺面的事，和食客们简略的说了，大家一听全明白了。 马上就有人和向涛道歉，说是被苗金华这个泼妇给骗了。 “没事；没事，我们店尽管是私人小店，可对卫生是非常重视的，大家不信可以去后厨看看干净不干净，看过后也帮着我们多多的宣传宣传。” 一场风波，最后竟然变成功了一场成功的宣传会。 新经理夏琳心说自己算是学到了一招。 沈楠则对老板向涛心悦诚服，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的跟向涛学习点做生意的经验，看看老板的脑子多灵活，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奶奶还小声的对向彤说，看看你哥哥，遇事多沉稳，以后你要多学学，这就是社会经验，学校的老师是不会教你的。 “嗯嗯”向彤口服心不服。 下午该出摊的时候，向涛还是准时出现在摊位上，让一干朋友们都大为惊奇。 王强还说了：“你不是当老板去了吗，怎么还舍不得做小贩啊？” 向涛又不能说出他心底的那点小心思，他只好说自己就是喜欢小摊贩的感觉，吵吵闹闹；讨价还价挺有意思的。 “作坯！”杨辉一脸鄙视。 这天晚上，向涛孩子啊小店里好好的摆了一桌，宴请帮助过自己的金开运，以及浦西德兴饭馆经理何贵山，本帮老饭馆经理于鸿运。 这都是自己的生意伙伴，自己小店开业，宴请一顿拉拉关系绝对合适。 三位老长辈看到向涛，也是佩服不已，都坦言从来没想到过私人还能开店，说是小看了向涛的能力了，以后有事尽管说好了。 向涛心说，有你们这句话就值了。 26 开业 下 晚上，周渡饮食店开始转换经营，摇身一变成了小饭馆，开始卖炒菜。这就是个体经营的好处，船小好调头，人累点没关系，只要能赚钱。 因为是新开店，且是私人经营，来尝鲜的不在少数。 从下午五点开始，就陆续有食客进入店里，看着收款台后边的菜单开始点菜。 还有浦钢厂里上中班的，三三两两的也有人偷偷溜出来，点上两个菜，再来上一瓶黄酒，即过了酒瘾，也饱了口福，每人花费不过一块钱而已，非常实惠。 还在摆摊的向涛，心念店里的生意，他还时不时的抽空跑过来看看。 夏琳还忧心忡忡的汇报，说生意比白天时差了近一半，十张桌子大约只有一半有人坐。 这点向涛心里早有准备，告诉夏琳炒菜的消费比吃面吃馄饨的贵得多了，一碗面才多少钱，一个炒菜要多少钱，这能比吗？ “放心好了，夏经理，这都是正常的。要是晚上也爆满，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 天黑时，顾能从浦西回来了，他把三轮车停在上街沿，走过来对向涛说：“晚上的生意很清单啊。” “同志哥，你不看看咱这是什么地方，是浦东啊，标准的乡下地方，能有这样的上座率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顾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把这点给忘了。 收摊时，王强还嚷嚷着要请客，请大家到向涛的小店里搓一顿，老魏杨辉积极响应，向涛坚决反对，说心意领了，大家都还不富裕，还是省省吧。 杨辉还说小酌一顿也没几个钱，王强是请的起的。 向涛：“要是你杨辉请客，我一定奉陪，不花你十块八块的，我还不放你走。” “额，那就算了吧”这小子挑起空担子，飞快的逃跑了。 小店里，向涛两个在后院梳洗一番后，又转回店堂，每人一大碗白米饭，就这一盘炒青菜开始吃了起来。 向涛还把孙区长要他办养殖场，分流多余人员的事给顾能说了。 看到顾能还有些不满意，向涛只能安慰说，上头的政策我们是必须要执行的，“而且还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你算过没有，养殖场赚头如何？” “赚头不大，胜在稳妥，估计20年内都能有赚头。” “你不是说过咱们现在是在积累资本吗，稳赚的事还有啥迟疑的，干了！” 随后两人又对人员上的安排做了些商议。。。。。。 金开运来了，他站在店堂中心看了下上座率，再看到向涛这个老板的桌上就一个空空的菜盘，还“笑话”向涛，说都是老板了，就一盘素菜太跌身份了。 向涛笑称，咱这是私人小店，吃的都是自己的，大鱼大肉我心疼。他还掏出烟给每人都散了一支，“来来，坐下聊。” 吞云吐雾中，金开运说这里是新开店，还有好多人不知道，现在店里的上座率还是不错的。 一支烟结束，金开运说了声下班了，便告辞走人。 时间越来越晚，店里的顾客也随之减少，向涛这才有空把田雨禾和何国光两人找到二楼谈话。 开头第一句，向涛就很直白的告诉他们：“政府觉得我们店里的人太多了，建议我们削减两个。” 田；何两人都的脸上都是惊愕不已。 田雨禾好说了，我们都是街道招来的，怎么刚开张一天，就嫌弃我们人多了？ “招人在前，政策在后。” 田雨禾面如死灰，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那，那你是，不；不，要我们了？” 随后这家伙苦苦哀求向涛不要赶走他，说他家里缺钱，老婆又快要生了云云。 何国光更是长叹一声，蹲在地上哭了。 向涛也理解两人此时的沮丧的心情。这年头僧多粥少，找个工作真心不容易，俩人刚刚看到点希望，就被解雇了，谁遇上了都会想不通的。 “别灰心，我给你们找了个补救的办法，两位有没有兴趣？”棒子打过了，向涛开始被甜枣。 “啊？”两人灰暗的脸上重又恢复神采。 “政府建议我去办养殖场，老何你是会养猪的，你们两个帮我把养殖场搞好，我一样给你们工资如何？ 唯一的缺点，就是你们在店里的编制没有了。不过考虑到你们都是零时工，有没有编制其实都没啥的。” “行！”田雨禾首先答应。“老何，你赶紧答应啊，除了不在店里上班，不是一样拿工资吗。” 何国光咬咬牙，短时点头认可了，他还苦笑说，过去当知青养猪，没想到回城后还要养猪。 向涛还给他们俩打气：“没人会嫌弃钞票上有猪粪味的！” 田雨禾还问了几时开始？ “此时不急，不过暂时保密。老何是养猪的内行，就以他为主，老田你种过菜，早上还要帮我在村里收菜，我加你们每人五块钱奖金。” 还有补偿，这下两人都满意了，两人还保证把养殖场办好，办的兴旺了。 晚上九点，店里真的就没生意了，向涛心说到底是还没完全开放，在后世九点时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员工们都走了，店里只有向涛；顾能和还在算账的夏琳。 算盘噼啪作响，一会时间，夏琳面带喜色的说，今天一整天的毛利为56块8毛。 顾能：“你在算一算，去掉所有员工的工资，再去掉街道每天一块钱的管理费，还剩下多少？” 算盘再被拨弄了一会，夏琳用自豪的语气报告：“纯利润为39块4。” 一天就是一个员工的工资啊，这份赚头在她看来太惊人了，也让夏琳这位新任经理有了几分成就感。 顾能仰起头嘴里念念有词：“就算他一天40块，一个月就是1200块，一年下来就是14400块。不错，一年一个万元户。” 回家的路上，周南公路空旷无人，两辆汽油三轮车并排而行。 顾能还问了，眼看着西瓜葡萄就又要上市了，区里还要送吗？ “送！老子养鸡养鸭，西瓜葡萄，就是要掏空政府官员的口袋，现在他们可都是高工资，是消费的主力军！” “好胆量！” 27 养殖场 没几天，唐云山镇长就找上门了，说是经过镇上研究，将沿江的一块荒地批给向涛做养殖场。 向涛回想了下，在顾能家西边紧靠黄浦江大堤的地方，是有一块狭长的荒地，就是后世这块地也一直没被合理利用过。“可以。” 唐镇长还说：“希望你能多养猪，养好猪，继续为咱们镇增光添彩。” “增光添彩是需要本钱滴！” 向涛还高高的举起手指，特意在唐镇长的眼前做数钱的动作。 一说到钱，唐云山的脸色就垮了，迅疾变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自镇上穷的都快当裤子了，现在连一个铜板都挖不出来。 “没钱不要紧，镇长大人您就支援些点砖头水泥也是可以的。” 唐云山说你家已经开店了都那么有钱了，还计较这些蝇头小利干什么？ “我家没钱，开店的钱还是借来的！”一旁向彤很不客气的把桌上唐云山的茶水给拿走了。 唐云山知道这是在和他开玩笑的，佯装思考了下，还装作勉为其难的说镇上不是有个被废弃的棉花仓库吗。 向涛：“就是那个招了火灾的废仓库？” “没错，就是它，你自己找人去把砖头给拆回来，这是镇上唯一能给你的支援了。” 向彤再次把唐云山的茶杯给端过来，还问了就不能再给点钢筋水泥吗？ “没有!”唐云山都快被吓的坐不住了。 也不怪唐云山为难，这年头水泥钢筋都是计划供应的物资，一般人想要点着实需要费点力气。 说好了明天早上向涛带人过来看地方，唐云山如释重负，说和向涛交谈太累，他汗都下来了。 第二天，向涛先把唐云山邀请过来，再带上何国光田雨禾，以及他特意找来的周渡房管所的毛柄祥。 造猪圈也是造房子，没毛师傅这样的熟手可不行。 向涛预先还和毛柄祥说好了，这件事不走官道，由毛一人承包，他是自己找人也好，还是个房管所里的师兄弟平分也罢，随他便。 最主要的，就是建材问题，向涛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去到处求，不如果就把这事交给内行人，他出要出钱，其他什么都不必烦心。 一行人往西边的江堤走，迎面还遇上了去班的顾柄强，得知向涛还想养猪，顾爸爸还提醒说“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走稳了。” “是是”长辈发话，向涛只能忍着。 继续上路，唐镇长还说了，这个顾柄强打小就没有闯劲，活该他一辈子都在小小的印刷所里混。 走到目的地，向涛四下里张望了下，眼前是一片长满了荒草的空地，不远处就是江堤，江堤的斜坡上同样长满了的绿油油的青草。 何国光说这块地到处都是青草，做养殖场绝对好，就是打猪草也能方便不少。 随后就是按早向涛养100头猪，以及饲养500只鸡的鸡舍，开始计算设计。 毛柄祥经过一番计算，向涛需要拿出六千块钱出来。 整个设计思路为一大一小两栋房子，大的自然是用来养猪的，小的养鸡。 猪棚面具为300平米，分为20个小猪圈，外加何国光住宿的地方，和一个小仓库，以及烧猪食的地方。 鸡棚就更简单了，直接就是个低矮的小房子，啥设备都不需要。 嘶，六千呐。 这还是出去了旧棉花仓库的旧砖头以后的价格。 钱向涛还是有的，他上回卖金条还有一大半没用，再加他卖浜瓜的收入，卖鱼的收入，钱一点都没问题。 不过就是要他一下子掏出那么多，他感觉有些受不了。这都是他一滴汗水甩八瓣换来的。可辛苦了。 唐云山还安慰说：“咬咬牙。既然想做了，这笔钱早晚都要花的。” “哎”向涛的一张脸拉的老长。 得了便宜的毛柄祥也和向涛保证，说房子一定造的坚固牢靠，保证质量30年。“要是有问题，我把家让给你养猪。” 再次返回家里，向涛还对何国光说，听说养猪养鸡，还有相对应的饲料，你可以学着搞搞。 这个他可是早有耳闻，洋快餐的快餐鸡听说小鸡从出壳到出售，不过一个多月时间，那都是饲料的功劳。 现在市场还处于什么都缺的时期，能搞出有效的饲料配方，那自己的养殖场就会变成一门极赚钱的生意。 何国光说过去培训的时候光是听说过，自己可是从来没搞过这玩意。 “明天你去夏琳那里那些钱，去市里的新华书店看看，有这类的书尽管买，不要怕花钱。” “好的。” “老田你明天早上早点来，帮我一起去收西瓜去。” 等家里的客人都走完了，向彤还嘲讽哥哥，说向涛老板不做去做猪倌，可笑。 向涛还是那句话：“没人会嫌弃钞票上会有猪屎臭。你哥我现在就是在积累资金，什么赚钱我就做什么。” 他内心再说，我这也是没办法，就现在的从政策我能干什么？ 开个小饮食店，招了10员工都会被嫌弃多了。 想要光明正大的办企业，还要等到伟人南巡以后，只需要在等十一年，多么的漫长啊。 怎么办？ 只能潜伏，积累！ 以待东风乍起。 “向涛，你越搞越大了。”门外传来邻居李大虎的声音，身后还有他弟弟李小虎。 他们两兄弟是自己的生意伙伴，是河鲜的提供者。 李小虎很羡慕的说：向涛你又是开饭馆，又是办养殖场，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能不能也提携下我们兄弟。你看看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娶老婆，急死人了。 “真想听？” “没错”两兄弟都一阵点头。 “更我学，我做什么；你们就跟在我照样子后头学着做！” 李小虎再问，是不是要我们很和你一样，养猪养鸡？ 向涛心里暗骂，我都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就你们这脑子还想发财？ 他点上烟，老神在在的美美的享受着，一言不发。 “你说话啊”李小虎都急了。 向彤看不下去了，说：“蠢材！不是和你们说了吗，照样子学着做！” “哦哦”两兄弟这才明白过来。 28 探访 下午，向涛忙活了好一阵，带来的西瓜销售大半。刚刚得了点空，他赶紧趁机过过烟瘾。 现在早上有了田雨禾的帮忙，向涛轻松多了。 每天他只需坐镇家里，自有想要销售鸡鸭，蔬菜的会挑着担子送到他家里。这都有劳于田雨禾的勤快，是他每天顶着烈日在四处奔走才的来的。 现在他又在为葡萄而奔忙，四处打听那个生产队有葡萄园。 吞云吐雾间，向涛看到徐兰英的摊位上没人。 他还问了王强，徐兰英今天怎么没来？ 回答是：她不是今天没来，已经好几天没过来了。 哦，一想到徐兰英的家庭情况，向涛估计她老公的病情又严重了。“王强，我们晚上收摊后一起去看看她吧，都是朋友，多少给慰问。” “好主意！” 王强还建议把魏清华和杨辉也叫上，向涛嘴上赞同心里却觉得没多大希望。 收摊后，和向涛走在一起的，只有王强一个人。 魏清华说是自己迷信，嫌弃这类地方，不过他还是掏了五块钱让王强代替他送去。 杨辉说的更是干脆，说自己晚上有事，“实在”脱不开身。 向涛笑道，老魏还是可以的，杨辉这个人以后你少和他接触，这种人对你没啥好处。 王强也叹息说，都是发小啊，现在怎么就变的连我也看不懂了。 徐兰英家不太远，一路问过去没多远就找到了。徐家也是一水的老式青砖瓦房，两人到她家时，徐兰英正和她一子一女正在吃晚饭。 向涛送上点心礼物说：“徐姐，你好几天没出摊了，我们过来看看你。” “谢谢”徐兰英感激的眼圈都红了，又忙着让儿子搬凳子让座。 向涛看了眼徐家桌上，只一碗炒青菜。 她大儿子周强今年都17了，已经是个高一的学生，估计是因为家庭贫困的原因，长得又黑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闺女周萍，还是刚刚上初中的年纪。 徐兰英说向涛你这么忙，又是铺面又是摊位的，还要过来探望我家老周，真的很感谢你们。还有王强，也感谢你。 “徐姐，这是我和王强，老魏给你的一点心意，还望你手下”说完，向涛掏出一个信封，交到徐兰英的手上。 徐自是不会轻易接受，向涛说就算为了你家的一双儿女，你也要收下，看看他们都瘦成什么样了。 “谢谢”这句话直接打动了徐兰英，她这才红着眼圈收下。 虚虚聊了几句，向涛说去看看周大哥吧。 徐兰英又把两人让到里屋，里屋只有一张架子床，一个破旧的柜子，床上斜靠着徐兰英的老公周大富。 向涛心里自语，因病致穷，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家里穷的啥都没有了。 一进门向涛就问好：“周大哥，好点了吧。” 周大富苦笑说，你是向涛吧，我听兰英说起过你。我这病是好不了了，活着受罪啊。 向涛借着说话的功夫，细细的看了周大富一眼。 就看到他脸色黄中带黑，就像是脸上摸了厚厚烟油似的，连眼白都变成棕黄色的，人骨瘦如柴，但肚子像个孕妇似的，鼓起个大包。 向涛心里暗道“这是肚子里出水了。。。。。。” 王强还宽慰说，会好的，现在都是新时代了，科技有那么发达，多看看医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对，会好起来的”徐兰英见缝插针，还想为老公打打气，希望能鼓起他活下去的勇气。 周大富笑道，你这话都是劝说重病号的常用话，我听得多了。药治不死病，我这病是必死的，所以科技在发达也和我无关，反倒是死了，才是我的解脱，也好给家里减轻点负担。 “你别这样说”徐兰英哽咽着眼圈又红了。 周大富：“两位兄弟，今后还请你们多多的照顾兰英，她一个女人还要带两个孩子，拜托了。” 说完，周大富双手抱拳，认认真真的给向涛王强作揖相求。 周家四口全哭了。 内心其实是个老男人的向涛最是看不得这样的悲戚，也感到鼻子酸酸的。他心里暗道；能用钱解决的真都是小事，像周家这样的情况，就是给座金山也不可能把周大富给拉回来了。 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向涛赶紧告辞，不然他觉得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周大富又喊了声：“向涛，王强，拜托你们了！” “我向某人说话算话！”向涛撂下这句话，加紧了脚步，急匆匆的逃离了。 路上，王强还在抹眼泪，说生离死别，最是让人受不了啊，太可怜了。 转天周渡房管所的毛柄祥来收钱了，说好了先付一半，300张十元的纸币放在桌上，几乎要把向家的八仙桌给铺满了。 再看到毛柄祥能把钱装在他自己的包里，向涛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扯他身上的肉，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站在边上看着的向彤，还轻蔑的白了向涛一眼，“财迷！人家拿你钱也是要为你办事的，有啥好心疼的。” “那是你哥哥的血汗钱呐，一分一厘都是挣来的。”向涛在痛苦的呻吟。 不过收了钱的毛柄祥，其工作热情也是杠杠滴，没几天一卡车一卡车的红砖就送来了，水泥钢筋也搬到向涛家空着的厢房里存着。 再过几天，猪圈鸡舍的墙基就挖好了，来干活的人向涛基本都面熟，就是给他铺面装修的周渡房管所的那几个人。 他们一个个都干劲十足，在大太阳底下挖沟砌墙，干的不亦乐乎。 看到东家过来视察，他们还和向涛打招呼，说是保证房屋质量，请向大老板放心好了。 一声向大老板，说的向涛心里非常受用。 两世为人呐，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他。“来来，都歇会抽支烟，等会我再给你们买冷饮去。” 随后，养殖场几乎是一天一个样，让好多邻居看了都有眼馋，说向涛小小年纪好大的手笔啊，到底是做老板的，盖个猪圈都能顶的上普通人家的一栋小楼。 又有好多人往向家小院跑，哭着喊着想要向涛雇佣他做工。 29 张玄智 徐兰英没来，她的摊位被人占了。 占他位置的是个长的挺白净的年轻人，看上去约莫有二十四五的样子，还背着个就书包。 他来的时候还和向涛打了招呼，说自己认识向涛，是不远处周渡饮食店的老板。 向涛还问了，兄弟你是做啥生意的，那里人，尊姓大名？ 来人也是个落落大方的，自报叫张玄智，是浙省南浔人，目前在渡口做零时工，得闲时做做票证的生意。 一旁王强说：“哦，是个倒卖粮票的票贩子。” “嘿嘿，是的”张玄智直接就承认了，还说自己粮票；香烟票都做。 这家伙还盯上了向涛，说向涛的店里是做面条；生煎之类的面点的，要是需要粮票的话，他可以给八折优惠。 “谢啦，不用，我有自己的路子。” 向涛和周渡饭店有关系，还和浦西的德兴饭馆，城隍庙的本帮老饭馆都有业务往来，他店里需要的粮食肉类，都是从他们三家转购得来的。 张玄智一点失望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是说将来需要的尽管说。 向涛点点头：“这个可以。” 生意来了，向涛在卖鱼，张玄智则是看到一位，就轻轻的问一声：“票证要吗？”，不管有没有生意，他都笑脸相待。 向涛冷眼旁观，张玄智在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也买了几张香烟票和几十斤的粮票。“生意不错啊。” 张玄智;“哪能和你向老板比啊，又是开点心店，又是两个摊位，还给区政府送货，可以说魔都就你的生意做的最活了。” 受用，非常受用！ 向涛还摆摆手说：“都是小生意啦。听说浙南南边的生意才是做得风生水起。” “没错”张玄智来劲了，他说自己去年刚从浙南那边过来，可是亲眼见识了浙南私营经济的红火，整整四条街的私人摊位啊。 “四条街，这么厉害？”王强还有些不敢相信。 向涛是相信的，因为他小时候就听说过，后世在网上也看到过这一类的资料。这些小摊贩都是通过摆摊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后来用这笔钱开办了小作坊，乃至后来的私营企业。 尽管大浪淘沙，淘汰了好多人，不过总会有那么几个幸运儿，会展露头角的。 向涛：“和我说说浙南的私营经济都红火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那边家家都以做生意为荣，水货生意也是非常的兴旺，可以说只要有胆子，基本上都能赚到钱。” 说到这，张玄智还从洗得发白的书包里翻出一本厚厚的书，说这本书就是他通过一位水货老板从海上买来的，可是花了他好几十块钱。 王强看到是书，根本就没接过去看一眼的意思。 向涛拿过来看了眼，上头是繁体的《经济学》三个字，心里就隐隐知道了些，再翻到版权页，看到这本是果然是湾湾那边的出版社出版的。 “你对经济感兴趣？” 向涛心想张玄智这个人连正式的工作都没有，要不是极其喜爱，那可能花几十块钱，再托人去买这样的书。 “别忘了我姓张，南浔张氏在民国时候也是有钱人好吧。” “民党元老张静江是你祖上吧？” 张玄智点头承认了，不过他还愤愤然说，我一点没享受到这老头给我带来的好处，反倒是受了不少的牵连。 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问话，向涛知道张玄智是个非常想上进的人，他又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招揽到自己的手下。 “晚上跟我走，我请你喝一杯，咱们继续聊。” “好的，我也有几句生意上的话，要和你讲讲。” 晚上，在凉风习习的店堂里，向涛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破例摆上了两道像样的好菜，还上了一瓶黄酒。 看到光秃秃的墙面，向涛又想起了执照的事，心里暗暗叹息天朝第一啊，就这么被弄没了。 向涛举起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先喝一口。” 放下酒杯，张玄智说看桌上的菜，就知道向涛也是个非常实际的人，不喜欢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 “我也是这样的脾气，生意场上可以动脑子，但对待朋友可不兴这样。” 向涛更喜欢了：“咱们这是臭味相投。” 聊开了，向涛对张玄智说，你喜欢经济类的，这是好事，不过要是没有实践的地方，学了也是白学啊。 “谁说我没地方用啊？”张玄智小声的说，我在浙南的时候，还做过放贷，不过因为我势单力薄，放出去的款子一小半没收回来，所以就气的跑到魔都来了。 向涛笑了，说你放的一定是利滚利，让人一辈子都还不清的高利贷！ “没这么高，这也是不可持续的，我放贷的利息就比朝廷的利息高两杯，就是闹到派出所也没关系。” “哦”这家伙还知道不可持续，向涛这下更加高看张玄智。“张兄，你不是说还有生意上的事要和我说吗？” 张玄智说，他在浙南认识个做水货的船老大，他的《经济学》就是听过他买来的。 此人做事颇有些章法，从无欺瞒之事，心胸也大，就想把他的水货送到魔都来，可惜就是苦于没有门路。 “我的意思是，向老板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写信给他，具体生意上的事你们自己聊。” “那就拜托了”向涛想的是，先熟悉下聊聊也没关系。生意可做就做，不可做就当是多认识个朋友，自己也没啥损失。 又聊了一会，顾能过来了。 向涛又添了杯筷，还给他介绍了自己今天新认识的张玄智。 顾能也是个有眼力的，知道向涛结识的都是有本事的，他也随着张玄智的话头一路聊下去，没几句就聊到一块去了，谈的还挺热络的。 看的向涛还在感慨，生意场锻炼人啊，上个月还是懵懵懂懂的顾能，这个月就知道随机应变说场面话了。 酒足饭饱，三人愉快的分手。 两辆汽油三轮车再次并排行驶在公路上，顾能还问了，你是不是想招揽这个张玄智？ “没错，这人将来会是我们的帮手，不过招揽的事需徐徐图之，别把人给吓着了。” “知道了。”顾能现在对向涛的眼光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30 失败的招揽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旦都不假。 房管所的毛柄祥的手下，动作飞快，不过一个星期时间，一个小型养猪棚的主体结构就建成了。 向涛还去看了下，猪棚屋顶用的是石棉瓦，碗口粗的原木做的房梁，看上去就挺结实的。红砖双墙，一溜的窗户，通风换气良好。 现在正在安装门窗和铺设水泥地坪，向涛估计再有一个礼拜，所有工程基本完毕。 这时何国光开始伸手了：“给我钱买小猪，买玉米粉。” “估算要多少？”这个要求早在向涛的预料之中。 “两千！” 何国光说他想用余钱买羊和鹅回来，放在江堤上吃草，放着有效的资源不去合理利用，就太浪费了。 员工能发挥主观能动性，想着给老板增加利润，向涛心里非常满意，觉得调何国光来养猪，是找对人了。 不过一想到又要掏钱，他心里颇有几分舍不得。 回家取了钱，向涛看到小金库里已经去了大半，他就有些舍不得，还再三叮嘱：“就这么些了，省着点花。” 何国光：“我办事，你放心，何况还有老田在盯着。” 养殖场这一块，向涛算是彻底放心了。 下午出摊，向涛的机动三轮车一路过来，他这才注意到马路牙子上竟然全是卖蔬菜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远远望去，还蔚为壮观。 三轮车还是停在老地方，后边顾能的三轮车放慢了速度，他和早到的王强点了点头，就加速走了。 “现在的摊位真不少啊，估计能有五六十个。” “不止！”王强过来答话，说七八十摊位都有可能，卖菜的多了，顾客也开始挑剔起来，生意都不好做了。 “不好做那就换地方！” 王强眼睛一亮，他早就有挪地方的想法了，问向涛搬到那里去？ “你也有汽油三轮车，明天开始和顾能搭伙，一起去浦西试试看。” 王强还有些不好意思，担心会抢了顾能的生意。 向涛笑道，顾能卖荤菜，你专门做素菜，怎么会有冲突。 王强欢天喜地的走了。 向涛心里还在暗暗得意，心说当人们还在观望时；我就开始摆摊了，当人们开始摆摊时，我已经开始做门店了。 将来等有人直奔积累到一定程度，也想开店时，老子已经开公司了！ 我要一直走在你们的前头！ 嘿嘿，领先一步那是天才，领先两步就是疯子。 这边刚刚聊完，远处就有人为了抢占好位置而吵起来，吵了没结果随后还动手了，马路又被堵上了。 过了好一会，吵闹不休的小贩才罢休，被拥堵的马路也开始缓慢的疏通。 这下连王强也觉得这边的竞争太激烈了，是该到转移阵地的时候了。 “向涛，你来得早啊”张玄智又挎着他那个走书包过来了。“生意怎么样？” “刚来，还没开张。” 两人各自做个几笔小生意，向涛得空开始和张玄智攀谈起来。说票证这门生意是在打擦边球，会有危险的，何况人生地不熟的，被抓了连个求救的地方都没有。 张玄智反问，不干这个，我哪来的生活费？ “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的小庙里屈就，由我一口，也会分你一半。”向涛开始伸出橄榄枝摇晃。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玄智婉言谢绝了向涛的招揽，说自己还是觉得单干比较好。 向涛隐藏了心里的失落，笑称：“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走过来，心虚的张玄智“跐溜”一下，就跑没影了，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捉拿张玄智的意思，而是过来和向涛买鱼的。 等张玄智返回，向涛笑着说胆战心惊的做生意有啥意思，还是和我干，安安稳稳的赚钱多好。 “等你做大老板时，我再给你做伙计。”这会张玄智算是说出了心里话。 是在嫌弃我规模小啊，向涛心里一阵无奈，觉得张玄智的要求太高了。 现在不过是80年，改革开放不过是刚刚开了一条小缝隙，好多政策都还没出来，自己开个小店多雇佣了两个人都要被逼着清退。 想要成为大老板，估计还要等十年左右。十年以后，张玄智这个“流窜犯”在不在魔都还都是个问题。 一旁杨辉腆着脸凑上来：“可以招揽我啊，咱们都是老朋友，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奉陪。” 向涛撇了杨辉一眼，暗道自己就算是在缺人，也不会招收杨辉这样斤斤计较的小心眼。他还玩笑说，我这个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杨辉乘兴而来，败兴而回，一脸不高兴，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老魏递给向涛一支烟，说杨辉是没轻没重，自讨无趣。 烟还没抽完，一转眼，张玄智又不见了。 向涛看了直摇头，心说这一日三惊的擦边球生意，做了有啥意思。 晚上，周渡镇上的马路集市收摊，摊贩们赚好了钱，都拍拍屁股走了，地面上留下满地烂菜叶烂番茄，让每天都清理自己摊位的向涛看了很不舒服。 拜托了张红北继续代销“小黄鱼”后，向涛还要去饮食店坐镇一会，问问夏琳今天生意如何，在和后厨的两位退休的老厨师递上一支烟，道声辛苦。 然后就坐在饮食店里等顾能回来。现在他们的晚饭都是在这里解决的，填肚子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要体现出老板的威势，以震慑下店里的员工。 吃饭时，向涛还给顾能说了自己今天对张玄智招揽失败的经过。 顾能用嘲讽的口气说，人家是嫌弃你这座庙太小，装不下他这尊大佛。“要不要悄悄的搞张玄智一下，搞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血本无归，最后不得不投入你向涛的门下？” “你准备怎么干？” 顾能说张玄智搞得全都是违反国家政策的事情，只要给派出所写封举报信，事情不久解决了吗。 向涛坚决反对，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是算了吧。再给张玄智两次机会，要是他还拒绝，那就说明没缘分，以后永不录用！ 31 香江的回信 早上，向涛提着满满的渔获回家，家里田雨禾的身边已堆满了各种新鲜的蔬菜。 现在向涛每天要送大小四家饭店，除了他自己的周渡饮食店外，以及浦西的两家大饭店，在金开运的帮助下，现在又多了一家大饭店要送。 每天没有数百斤蔬菜，几十斤活鱼，向涛都没法过关。 刚吃好早饭，镇上的邮递员就上门了，递给向涛一张取邮件的单子。 向涛看了下落款，急忙朝屋里高呼：“阿奶，您侄子李鸣远有消息了。” “在啥地方？”老太太急吼吼的就出来了。 向涛生怕奶奶都激动的哆嗦起来了，生怕她老人家因情绪激动而出意外，急忙跑过去搀扶，要她先坐下冷静冷静。 说香江的表叔寄东西过来了，估计里边应该会有书信。 “那还等什么，快去；快去。” “突突突”汽油三轮车屁股后头一阵冒烟，车子飞快的从小院里窜了出去。 没一会就拉回一个被密封的好好的大纸箱子，向涛在搬的时候，还觉得很提沉的。 向彤闻讯过来了，本家的瘸子姑姑，顾能；田雨禾都围拢过来，想看看香江人都邮寄些啥。 拿了刀剪破开箱子，向涛首先看到的就一叠信，下边全是罐头。 每一封信上头都写有收信人的姓名，向涛挨个看了，第一封自然是写给他奶奶的，后边依次是他远在长安的大伯，渝州的姑姑，以及他在彭城的老爸的。 “先看信！” 在奶奶的吩咐下，向涛拿起这封厚厚的书信再次小心的拆开了，抽出里边的信纸。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黑白照片，看样子还是全家福，上头有两个中年外加一个小孩。 向涛把照片拿到奶奶面前，手指照片上的中年男问：“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侄子？” 奶奶带上了老花镜端详了许久，说就是他，随后还笑骂：“娘了隔壁的，一跑就是30年啊，害得老娘差点都等不着了。” 老太太又把照片给瘸子姑姑看，说你也看看是不是你小时候常常念叨的李家哥哥？ 一听这话，向涛就明白过来了，当年瘸子姑姑许是暗恋过这位李鸣远哥哥来着。 “么错，就是他！。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就是老多了，当年他多年轻，多帅啊。” 随后就是读信。 信竟然还是用毛笔写的，字迹非常漂亮，堪称一件书法作品，言辞也是半文半白，像是在看民国小说一样。 第一层意思是李鸣远在请罪，说当年年少不懂事，稀里糊涂的就听信别人的话，哭着喊着非要跑路，以致和唯一的亲人姑姑天各一方，几十年都没有消息。 而忽然收到家信，激动不已，以致几天失眠。 读完这段，向涛奶奶的眼泪又下来了。 第二段是李鸣远介绍他刚到香港的生活，说多亏了姑姑给的五十块大洋，才让他在香江安顿下来。 现在他和老婆都在香江当老师，吃喝不愁。老婆家庭也是魔都过来的，还有个儿子在英国留学。 最后就是他正在积极筹备回来探亲，不过手头工作繁忙尚需等待一段时间。 奶奶长吁一声，“这小鬼吃喝不愁，我就放心了，不过就是小孩少了点，为啥不多生两个。” 把剩余的三封信都收好，向涛开始把箱子的东西往外搬。 结果搬出来的全是罐头猪油和奶粉，向涛还打趣说，香江人还担心我们会营养不良。 最底下竟然还有一整套；共九本；射雕三部曲。这会他才明白，箱子那么重的原因。 他还心里暗道，这套书都有好几十年没看了，现在再看到，还是倍感亲切，金大侠的书百看不厌。 稍稍翻了几页，书是香江版的，自然还是用的繁体字。 一旁顾能还问了《射雕英雄传》，好看吗？ “能当做礼物的书，应该好看的，你拿回去看吧。” “好的。”顾能喜滋滋的捧着书走了。 瘸子姑姑也要走，奶奶还给了她猪油奶粉各一罐子，说是让她回家尝尝鲜。 又到了向涛送货的时间，晚了出摊时间就要过了。 向涛浦西一圈转回来，奶奶又让向涛明天把李鸣远写给他三位表兄弟的信，再套上一个信封发出去，要他们最好在李鸣远回来时大家一起碰碰头。 半夜里，向涛起床去河边收鱼，看到他奶奶还在堂屋里坐着，手上拿的还是李鸣远写的信。 就知道奶奶心绪不宁，睡不着了。 还老太太说，莫急，大伯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这样整夜不睡，倒是挺让人担心的。 第二天一早，向涛看到顾能哈欠连天，还问了是不是热的没睡好。 哪知道这家伙说是看书累的，说《射雕》这本书太好看了，就这么看了一夜，过瘾啊！ “要死啊，又没人和你抢，你慢慢看就是了，你这样迷迷糊糊的，还怎么做生意？” “欲罢不能啊，换成你估计也一样。” 田雨禾还非常惊奇，问顾能这书真的那么好看，还能让你一夜都不睡？ “真的好看，等我看完了也借你看看，保管你也会一夜不眠的。” 没一会，向彤也是睡眼惺忪的出来了，她也是大赞金大侠的《神雕侠侣》写得好，说昨晚上看着来看着，还没感觉到就天亮了。 还扬言今晚上一定要把《倚天屠龙记》给看完。 向涛：“大小姐；你马上就要开学上高中了，请你收收心吧。” 向彤是浦西市一女中的学霸，是校长教导主任心里的宝贝疙瘩。别人上高中还需要考试，她是学校直升，没放假前就说定了，连录取通知单都没有。 向彤振振有词，三套书全部看完她才能收心，不然心里老会有心事，怎么能睡好？ 顾能有了盟友，大喜，还眉开眼笑的符合说此话有理，他也是这么想的！ 在家里收菜时候，顾能果然是哈欠连天，连向涛奶奶都看不过去来，说让他回家睡一觉，收菜的事她来帮个小忙。 顾能往向家廊檐下的躺椅上一躺，马上就睡着了，呼噜声大的震天响。 32 王强搬家 临近秋天，向涛汽车在往渡口赶的时候，还看到沿街好多人家的门口在晒酱瓜。有用西瓜皮做的，更多的还是用黄瓜酱的，都用竹器盛放，摆在大太阳底下晒。 此时的人家没几个富裕的，能省则省，可以省下买酱菜的钱 这是魔都郊区人做人家的习惯，，向涛自己家也是如此，到了冬天，村里家家户户还要腌制咸菜，保证能吃到来年的春天。 “阿涛，现在这里的竞争好激烈啊”后边的顾能高声叫道。 向涛看到，距离自己的摊位五六十米远的地方都有人在摆摊了，还有人为了争抢有利位置在指手画脚的争执着。 他心说现在朝廷改革开放算是开了一条小缝，好多人沉闷许久的人都想凑过去看看，僧多粥少，吵吵闹闹在所难免。 现在不过是在蔬菜上竞争，要不了多久自己的鱼贩子生意估计也遇上阻击的，是该到了改弦更张的时候了。 到了摊位，向涛看到一向准时的王强今天果然没来。 听人劝；吃饱饭！ 王强如此信任自己，他在向涛心里的印象分猛增。 一会时间，魏清华；杨辉都来了，他们俩看到王强没来，还问了向涛。 回答是：“此地生意难做，他到浦西摆摊去了。” 老魏还追问一句，是不是和顾能在一起？ 向涛点点头，眼光看向远处走过来的张玄智，他的眼角上多了块乌青。 “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张玄智还有些庆幸，说昨晚上有混混想要抢劫，幸亏他跑得快，不然票证被抢不说，人也要吃苦头。 向涛再次伸出橄榄枝：“你这是个在刀尖上讨生活，很难的，还是来帮我算了，我绝不亏待你！” “谢谢，我还是觉得一个人比较自由。”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拒了，在向涛心里张玄智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他就是有经天纬地的本事，也不会在用了。 自己知道后世几十年的风雨变化，这份宝贵的经历，不比那个天才差！ 生意做到一半，老魏过来散烟，有意无意的说这边竞争的厉害，现在卖螺蛳就有三个摊位，他也想搬到别处去碰碰运气。还问向涛，次计划可行否？ “可行，不过要选好地方，不然老是搬来搬去的，也费事不是。” 能得到向涛的认可，老魏颇为欣慰，还说明天不出摊了，去浦西王强那里亲眼看看。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想要搬到王强那里去。因为距离近，和此地不过就是隔了一条黄浦江而已。 “眼光要放长的，你能想到搬到对面的渡口，说不定没几个月其他人也会想到这一点的。那时候你在往哪里搬？” 老魏深感自己想的有些浅了，他猛吸了几口烟说“搬家”的事他还要在想想。 向涛：“一步到位，搬的远些，也好聚集些老生意。还有就是我已经在办养鸡场，没几个月就能下蛋了，到时候你也搞个多种经营。” 鸡蛋销路是极大的，上到八十下到婴儿，都能食用，这更增加了魏清华“搬家”的年头，也让他想要造个更合适的摆摊地点。 由此他又想到一直让他眼馋的河鲜，也是一门不错的生意。 魏清华：“不如这样吧，以后我专做销售，你给我送货，蔬菜；河鲜；禽蛋什么的全做！” “高明！”向涛适时的夸奖了一句：“兄弟同心，生意大赚！” 魏清华还再次确认：“说定了啊，不得反悔！” “一言既定，驷马难追！” 一旁偷听多时的杨辉也凑上来说，不能把他给落下了，他也想搬到别处去，也希望能得到老魏这样的待遇。 这是对自己有双赢的局面，向涛当然是答应的。他还提醒两位，要他们一定选好地方，百年老店不说，至少也要有常驻十年的思路。 第二天，老魏和杨辉都去浦西顾能那块考察去了，等到了向涛快要收摊时，两人先后回来了。都说还是向涛有眼光，浦西的生意比周渡这块好做多了，都坚决准备转移阵地。 没两天，两人都给向涛通报说找到了新地盘。 老魏的新摊位在徐汇东边的南丹路上，据说是用很便宜的价格租借的一间临街的旧仓库，面积有15平，水电俱全。 好铺面，好市口，说的向涛都有点心动了。 杨辉的新摊位则要辛苦些，他要在老西门菜市场边上摆摊，情况基本和周渡这边一样，是个露天的马路摊位。 说好了，老魏的新摊位是两天后开张，而属露天游击队的杨辉则是明天就开张。 向涛还和他约定，明天杨辉少进点货，先容他带田雨禾过去认识下地点，以后送货的事就全部交给他了。 夜晚，依旧是空旷的路面，两辆三轮车并排而行。 顾能不住嘴的说金大侠的射雕三部曲好看极了，他觉得还不过硬，准备回过头来在细细的看一遍。 他还给向涛提了个建议：“这么好的书，要是我们自己印刷出来，一定会有人买的。” 金大侠的射雕三部曲，是经典中的经典，想要出版的话，销路绝对没有问题。当初他自己为了找到《射雕》这套书，可是在市里跑了好几个地方，最后还是花高价才买到的。 现在国内还没知识产权这一说法，自己翻印绝对合情合理，一点都不带愧疚的。大不了将来有机会遇上金大侠，给他送点小礼物陪个不是。 钱都赚到手了，量金大侠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而且巧合的是，现在老魏和杨辉都“搬家”了，等于自己又多了两个分销商，再加上自己在周渡，这就有了三处销售点。 还有就是金大侠的武侠书可不止这三套，后边《天龙八部》《碧血剑》等还有好多了，这门生意还能做好几年，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为了积累资金，干了！ 不过想要卖武侠书，首先就是要有书。 “找谁印刷啊？”向涛还有些犯难。 顾能笑道：“你这是骑马找马，我家老顾同志不就是印刷所的吗，委托他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向涛自己也笑了，说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近水楼台啊。 33 我有些担心 回到向家，顾能说赚钱要紧，让向涛洗澡后立即去他家，找他老爸商量印书的事。 “嗯嗯；赚钱岂能偷懒。”向涛稍稍冲洗一番后，就直奔小河对岸的顾能家。 顾家是前几年新式的砖瓦房，面积不大，只有三间小平房。向涛到的时候，顾家一家四口都在门前的空地上，围着这小饭桌在听无线电. 远处还闷着一小堆熏蚊子的艾草，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中药味道。 向涛散了烟后，问顾柄强：“爷叔，香江的武打书好看吗？” 顾柄强一拍大腿说，太好看了，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小说，不看完简直让人放不下手啊。 随后老顾同志又开始和向涛大谈特谈郭靖；黄蓉，洪七公，说的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简直都把自己给带入进去了。 等顾柄强过足了嘴瘾，向涛再次散烟：“爷叔，今朝有事情要侬帮忙了。” “啥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给顾柄强点上烟，向涛说香江人邮寄过来三套武打书，大家都说挺好看了，爷叔你是在印刷所的领导，能不能帮我们把这些书都印出来，我们也赚点小钱花花。 “印书？”顾柄强一时间都愣住了。说：“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一套书在你眼里怎么也成了赚钱的工具了？” 顾能说，我看了觉得好看，就连你这个老头子看了也说好看，那一定是很有市场的。一旁顾力也说了，这套书他也看了，一级棒，印出来绝对大卖。 顾柄强：“印书可以，不过工本费你是一定要出的。” 这本就是应该的是，需要印刷几百上千套，向涛就没想过要占朝廷的便宜，他立即点头认可。 本以为这是件很容易的事，哪知顾妈妈罗玉梅的一句话，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老顾；这是香江来的数，那地方是资本主义社会，内容上是不是会有风险。” 本来还满口答应的顾柄强被这么一提醒，立马警觉起来。看看儿子，再看看老婆，多温馨，他不想平白生出事来。“这个事情有风险，我不能干。” 向涛解释说，这套书是武侠小说，年代说的也是好几百年前宋元时期的事，怎么会有风险？ 顾能也帮着说话，说三本书自己全都看过，里边一点涉及到朝廷的事都没有，真搞不懂，你有啥好害怕的？ “就凭它是香江来的！”顾柄强振振有词，说要是朝廷的书，向涛就是要他印一万套都不怕。 顾力小声的说，朝廷的书不赚钱。 饶是向涛；顾能说破了嘴皮子，顾柄强就是不答应。 这还不算，老顾还说向涛这是在害他，以后这样的事少来。 向涛这回算是明白过来，顾柄强是真心害怕，在说下去也是白费口舌。他想了个主意：“爷叔，我把这套书拿给李国庆先看看如何，要是他说没问题，你能不能应刷？” 顾柄强虽然没见过李国庆，但他也听向涛顾能说起过，知道他是街道主任。“可以啊，只要他给张条子，我就帮你印书。” 顾妈妈罗玉梅也赞成这个方案，这样向涛的忙帮上了，自己的男人还没风险。 好吧，都是被运动整怕了的，风平浪静也还没几年，向涛心里颇为无奈，但也非常理解。 第二天，向涛早早去了周渡镇，趁着还没出摊，先去了找了李国庆。 结果李主任不在，说是到市里开会去了，再找杨荣，结果他是和李国庆一起去的，等于就是今天白跑了一趟。 向涛垂头丧气的捧着书回到摊位，张玄智看了还问这是什么书？ “香江来的武侠小说，很好看的，我想让街道给鉴定下，是不是有问题。” “拿来我看看。” 向涛把《射雕》递给张玄智，还告诉他这是三部曲里的第一部，还是繁体字。 “哦”张玄智还特意再瞄了眼向涛手上厚厚的一叠，随后就一目十行的翻看起来。 向涛一边做生意，一边抽空瞄一眼还沉浸在武侠书中的张玄智，看到他已经入迷了，连今天到集市上干什么的都忘了。 好一会，张玄智撒尿回来，说这套书好看极了，要是能印出来，绝对能赚钱。还说：“这是个绝好的商机啊。” 向涛苦笑说，自己和顾能都是这么想的，不过在印刷前最好还是政审一下，这样大家都放心。 “为啥还要政审？”张玄智一脸惊奇。 “因为是从香江来的，那地方是资本主义社会，没政审人家印刷所不给印。”说到这地方，向涛心里越发的无奈。 “现在办点事真的太难了。”张玄智也发出了感叹。 这话还在向涛这边产生了共鸣，昨晚阿航刚碰了一鼻子灰的他是深有同感。 开个小店还要规定你雇佣多少工人，后世那朝廷可是鼓励就业，就盼着企业能多多的招工。造个猪圈，想要买点水泥钢筋，有钱还买不到，在后世工大与销的状态下，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只要有钱，多少钢筋水泥都能买得到。 张玄智：“机不可失，要赶紧啊。” 再过一天，向涛算是找到了李国庆，还把今天来的目的给他详细的说了。还特别强调：“非常好看，我看了绝对没问题!” 李国庆并没看书，而是对着向涛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还玩笑说真想看看向涛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不过就是香江寄来的一点小礼物，竟然也能和赚钱挂上钩。 向涛大言不惭：“赚钱其实是次要的，我主要是想给广大人民群众多一点精神食粮。” 李国庆笑骂向涛，这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赚钱的事还要披上一件漂亮的外衣。 约好了三天后来听信，向涛满意的走了。 路上他还在想，印书是个大大的商机，可以稳稳当当的做好几年。 你看金大侠的书就有不少，后边还有梁羽生，程青云；古龙等好多著名的武侠作家的书可以卖钱。 对了，还有能让小女孩看了流泪的琼瑶奶奶的书，那也是极其畅销的。 一时间，向涛仿佛看到雪片般的钞票向他飘过来。。。。。。 34 审稿 两天后的下午，向涛和顾能两个一前一后，再次形势在出发的路上。 在浦钢厂的大门口，向涛忽然看到马路边有人在和张玄智发生争执，张玄智有吃亏了，他的衣服领子被人揪住了。 “怎么回事？”他赶紧停下车，下来帮忙。看到是张玄智，顾能也停下了。 现在形势颠倒，张玄智原来慌张惨白的脸色顿时又有了生气，而张的对手反倒有些慌张的样子。 向涛一把拉开了张玄智，这才看到对面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而且他还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赶快还我钱，不然你今天别想走。”强援在旁，张玄智这回反过来揪住那小青年的衣服不放。 一番问答，向涛这才知道，原来是张玄智借钱给这小子了，而且还说好了，借30块，三个月后还36块。 向涛飞快的在脑子里过来了一遍，三个月的利息为6块，看上去好像不多，可算下来去却是年利息80%已经属于高利贷了。 “这事情搞的”一边是自己的朋友，另一边是高利贷的受害者，向涛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到向涛没话说了，俊秀青年还威胁张玄智，说是要到派出所去举报他，要把张玄智这个外地人给抓起来。 向涛到底还是要帮张玄智的，他开始做起了和事佬，让俊秀青年把本钱还给张玄智，利息就算了。 都这么优惠的条件了，哪知道俊秀青年还是不愿掏钱，这下顾能也有些怒了。 俊秀青年对向涛说，你是市场上的鱼贩子，我认识你，我爸爸估计你也认识，他叫罗永旺，是浦钢厂辅助车间的车间支部书记。自己也是浦钢厂的，叫罗家辉，在炼钢车间当电工。 “哦”向涛想起来了，这小子和他爹罗永旺很像，难怪还有点眼熟的味道。 罗家辉继续说道，钱的事今天实在是不凑手，等到十五号发工资，到时候一定还，要是不换钱，可以去找他爸爸。不过利息是绝对没有的。 罗家辉真没钱，向涛也不能把他打死，他只能问债主张玄智：“你看怎么办？” “15号还可以，但利息一定要有，还我31块就行，不然我这不是白干了吗。” 顾能很不满的嘴里嘟囔句“死要钱”，索性把头扭到一边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等到了摊位上，向涛说：“你这生意做不长的。” 张玄智还没明白过来，问此话怎讲？ 向涛告诉他，，你一没势力，二没武力，何况你还一直游走在灰色地带，人家凭什么还你钱？ 现在借钱的又都是不三不四的人，这些小流氓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还有句话在向涛的心里憋着，一直没说出来。那就是：后世的小贷公司，其实也是放高利贷的，但他们身后哪家没有几个暴力讨债的帮手，你现在有什么？ 你就像是二战前的欧洲犹太人，即不掌权，也不掌军，一个毫无根基的外地人，贸贸然还想在魔都放高利贷，简直可笑。 “你呀，思想太超前了。超一步是天才，超两步就是蠢材，说的就是你。” 张玄智被说得哑口无言。 本来向涛还想继续招揽的，不过看到张玄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生生把已经升到舌尖的话又咽下去了。 张玄智还在犯傻，嘴里不住的呢喃：“我超前了吗，超前了吗？” “绝对！30年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干，20年后也能悄悄的干，就是现在不行！” 等张玄智冷静下来，他告诉向涛，家里祖上就是开钱庄的，已经好几代了，打小他爷爷就教授他放贷的事，他不想让祖业失传。 向涛提醒说，天时地利人和，你占了那样？“告诉你，现在只有忍！” 说完他再次去了街道，找李国庆拿“政审”通过书去了。 到了李国庆的办公室，李主任早就在等候了。他一见到向涛就问，后边还有两套书呐，赶紧拿来，我给你“政审”一下。 “是看入迷了吧？” 李国庆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 还递给向涛一张纸，上头写了“可以印刷四个大字，后边还有他的签名。 “谢了”向涛顿觉心头一松。 作为报答，他还承诺后两套书明天给李主任带来。 晚上，向涛兴冲冲的跑到顾家，将李国庆的纸条交给他看。 顾柄强再看李国庆手写的条子，向涛心说这回“政审”应该能开印了吧。 顾能还目光灼灼的说，这回印它个一千本，少了不够卖的。 罗玉梅喝喝一声冷笑：“条子上没公章，再说了，李国庆的字我们也没见识过，谁知道真假？” “有道理！”一瞬间顾柄强对他老婆是心服口服。 向涛急了，“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堂堂处级干部，为这件小事特意跑来给你解释一番吧？” 顾柄强心里是最希望这样的，不过他也知道这不可能的。 搜肠刮肚，顾柄强算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要明天和向涛一起去给李国庆送书，要亲眼看到李国庆的认可。 顾能看了直摇头，说他老爸是谨慎过头了，一片树叶子砸在头上，都怕把头给砸漏了，这辈子就只能在镇上的印刷所干下去了。 没法子，向涛先在是有求于人，他第二天只能把顾柄强给带上，一起去找李国庆。 街道主任的办公室里，李国庆听了向涛的介绍，乐的哈哈大笑，说“老顾同志你太过谨慎了，白白让我过足了一把书瘾。” 李国庆笑的越开心，顾炳强就约尴尬，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还要陪着傻笑。还自黑说自己文化层次低，眼光格局不够高，需要上级领导来把把关。 顾炳强还想告辞，向涛拉住他说，别急，索性让李主任把后两本书也看看，你也好彻底放心。 向涛也是被他给搞怕了。 李国庆把后两本书略略翻了几页，就很肯定的说这边书也没问题，老顾你放心大干的去做好了。 “谢谢领导的把关。”顾柄强欢欢喜喜的走了。 35 难题 晚上，顾家开始吃晚饭了。 罗玉梅还问他男人，“你今天去周渡街道，见到李国庆了吗，他是这么说的？” 顾柄强挠挠头皮，一副害羞的样子说，见到了，还被人家嘲笑了好一会，脸都丢尽了。 “丢脸不要紧，丢命可是捡不回来的。”罗玉梅给小儿子夹了块红烧肉，继续说道：“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既然没事，那就好好帮忙！” “爸爸；要做雪中送炭，别干锦上添花。” 顾力这句话，让顾柄强乐了，笑道：还是我小儿子有用，读书算是读出名堂来了。好好读书，别和你哥学，他这辈子算是废掉了。 向涛回来后，急匆匆的洗漱吃饭，又急匆匆的往顾家走，他还要和顾柄强商议印书的工本钱。 其实印书的费用顾柄强在心里早就算好了，就等这向涛过来，两人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向涛过来后，两人先吹了半支烟，顾柄强再次问了向涛印书所需的要求。 “先把三部曲的第一套《射雕》给印出来，再有就是把样书的繁体竖排，改成咱们这里的横排简体即可，字体大小还是按照原来的。” “印数？” “一千套！” 顾柄强笑骂，小赤佬胆子不小啊，一开口就是一千套。“八百块钱你有吗？” 向涛心里暗暗高兴，他在心里盘算了下，一套四册，才八百块钱，也就是说，每册不过两毛钱的工本费，便宜！ 不过他脸上还是佯装惊讶，期盼能再挤出点泡沫：“这么贵，能不能在便宜点。” 顾柄强说纸张，油墨，人工这都是要钱的，八百已经是最低价了，再低你找别人去！ “好好”向涛开始装小孩讨饶，要求顾柄强明天就开始开工。 罗玉梅笑道，这个小家伙就是这么风风火火的脾气，长大了都还改不掉。 顾力还问向涛，《射雕》这套书印出来，想买多少钱？ 顾柄强说这个也是要印在书上的，你给说说。 “五块一套！” “这套书的成本才八毛，你竟敢开价五块，你也太黑心了。” 一旁的顾能对他老爸的说辞很不满意，说那里贵了，我们是按质论价的好吧。 向涛笑嘻嘻的说，这套书是香江过来的，是进口货，而且还是用宝贵的外汇买来的，价钱当然要比国产的贵一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顾柄强很想反驳，可惜他想来想去怎么也找不到反击的理由。 没错，这套书说是挺好看的，就连他自己都看的爱不释手。还有就是书也的确是从香江邮寄过来的，买的时候当然用的是港币。港币不就是外汇吗？ 顾力左右看看说，涛哥真厉害，卖高价还能说的我爸爸无言以对，你是商人里头的顶级货，奸商！ “没错，就是黑心商人！”顾柄强算是找到了责骂的理由了。他还唠唠叨叨的说小小年纪就这样，再过几年还得了啊，将来一定是卖人还要被卖的帮你数钱。 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向涛要反击。 他旋即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还指着心口说，你们这样看我，我的内心非常难过。其实我这么费劲的印书；卖书，是想要给人民大众带来精神食粮，其后才是赚钱。 “问题是你的书卖得太贵了”这回罗玉梅也插上一句。 向涛淡淡的来了句：“进口货当然贵啦。” 第二天早上，向涛刚要去给浦西的饭店送菜，顾柄强派人来传话，说是今早上上级有急件印刷，武侠书的事三天后才能开印。 向涛心说这是公家的印刷所，老顾同志当然是首先要考虑公家的事，好在只需在等三天，也不算晚。 送完货回来，养殖场的何国光田又找过来，说养殖场已经开工了，要向涛过去看看。 “好的”向涛欣然同意。 这回再去养殖场，向涛觉得场子里生机勃勃，一格一格的猪圈里全是活蹦乱跳，白白胖胖的小猪。 何国光汇报说，给的两千块买小猪小鸡的钱还有剩下二百多块，他准备再买些小羊，小鹅回来，还能再买些玉米粉回来做饲料用。 “可以，你们也是要给自己留点，买些吃的喝的，这都是需要的。” 鸡棚里则是一水嫩黄色的小鸡，在“叽叽叽”的欢叫。有些小鸡的腿上绑上了红布条，还有些是蓝布条。向涛还问了这是怎么回事？ 何国光说这是他再做饲料对比，脚上系布条的都是实验对象，每种颜色一种饲料，两种对比下，看哪一种效果好，长得快。 “灵额；灵额”向涛不禁竖起大拇指，心里还直呼找对人了。 何国光还把向涛带到他住的地方，也就是猪圈顶头的一间小房间，向涛看到墙上还挂着两张饲料配方与称重的对比图。 向涛还问了，自己做的配方饲料效果如何？ “效果很一般”何国光说的颇为无奈。 这个向涛也很理解，毕竟何国光不是农科院畜牧专业毕业的，只要他能有这份责任心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事不急，一个你慢慢来，再一个我找李国庆去，请他托人帮帮忙去农科院找点配方过来。” 何国光乐了，说这样最好了。 再看何国光住的地方，就只有两块床板，外加一张草席，桌椅板凳什么都没有。 “同志哥，活要干，生活上也要做好配套，你们这样要寒酸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存心在虐待你们。” 何国光笑称现在天热，不需要什么东西，再说又是在向涛家搭伙吃饭，更是连做饭买米的事都给省下了。 外围，一旁两口硕大的水缸里还有好多周渡饮食店拉来的潲水，这玩意有油水，喂猪是最合适的，还能省下不少的饲料成本。 在一个油毛毡搭起的棚子下，田雨禾正在烧猪食，味道着实不太好闻。 田雨禾现在身兼两职，他早上很早就来了，先是还帮着向涛收河里的渔获，然后再还要帮着收蔬菜，等向涛家里的事完了，还在要来养殖场帮着烧猪食，清理猪棚，也是够忙的。 但是他一句怨言都没有，一直都像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的在苦干。 “老田，你老婆还有几个月生啊？” “还有三个月。” “我家里还有两罐香江来的奶粉，你拿回去给你老婆补补身子。”像这样的人必须给予奖励！ “谢谢“田雨禾欢喜的眉开眼笑。 36 专家 的指点 9月1日，是广大学生们开学的日子，向彤早早就起来了。她骑上向涛送她的大红色女式自行车，在向涛的陪同下一起去周渡镇上自家的饮食店吃早饭。 向彤的市一女中在浦西市中心，为去渡口饮食店吃早饭。这也是向涛心疼妹妹，好让她早上能多睡几分钟。 店里也是在约定的时间点上把早饭给准备好了，向彤一到就能开饭，馄饨面条每天都不同样。吃完了嘴一抹，继续骑车上路。 向涛到达店里的时候，看到店堂里这类的顾客很多，全都是背着草绿色的单肩书包的学生。 到了晚上，等向彤放学后，她还要再次到店里过一下，再带上一个食盒回去，里边是店里厨子精心烹饪的炒菜，这样她奶奶就只需在灶头上焖个饭就成了。 送走向彤，向涛就在店里等，等市里农科院的畜牧专家过来，这还是区长帮忙找来的。 约莫八点过后，一个中年人进店找到向涛，自报是农科院的王宏。 “王老师好”向涛也不知道这位专家是啥级别的，生怕喊错了会惹人不高兴，索性就喊最通用的老师，这样不会出错。 借着握手的机会，向涛看了下这位专家，能有五十上下的年纪，挺斯文的，还带着副厚厚的眼睛。 寒暄了几句后，向涛硬塞给王宏老师两包好烟。 效果极好，王老师马上就问养殖场在哪里，赶紧带我去看看。 向涛还带着歉意说，我的养殖场距离这里还有半个小时的路，麻烦王老师还要坐我的三轮车过去。 “这没关系，没有哪家养猪场是在市中心的，真的我都习惯了。” 倒是挺开通的，向涛暗喜。 邀请王宏老师上了自己的汽油三轮车，一发动，小车“突突突”的只往前蹦。 一路上向涛还给王老师介绍了之际养殖场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目标，还说了要他多多赐教之类的客气话。 王宏说你们能想到找我，就说明你们还是有点思想的，我一定好好教你们！ 到了养殖场，这边早就得到消息，何国光田雨禾两个都像个小学生似的，恭恭敬敬的在等着了。 王宏到达了一句客套的都没有，直接就让向涛先带他去养殖场看看，说是要先实地了解下情况。 向涛不禁暗赞，这时候的人太实诚了，要是这人有真本事，以后请他来当顾问也是蛮好的。 在猪场，王宏下下全都看了一遍后，还问了饲料的问题，得知猪场现在都在用潲水，倒是非常认可。 他只提了句天凉下来了，以后要主意保暖，不然喂下去的饲料全都在和寒气搏斗中消耗掉了。 这话通俗易懂，就连向涛这样的外行也听明白了。 一行人又去了养鸡场，王宏看了鸡棚没说啥，不过他看到何国光配的鸡饲料，倒是提了不少的错处。 首先就是何国光配的鸡饲料全是素的，里边只有玉米粉和切细的菜叶。 “这怎么行，人要吃肉，小鸡也要吃点好的，不然它怎么能长得又快又壮。” “鸡也要吃肉？”何国光非常惊讶。 王宏反问：“你们还记不记的，公园里好多养鸟的退休老头，会给鸟喂食虫子？” “哦”何国光恍然大悟。 他还笑称，以为是养鸡还要喂红烧肉呢，都快把他说懵了。 一阵开心的大笑过后，王宏送给何国光几张纸，说这是养鸡养猪各个阶段的饲料配方。 歇息的时候，王宏还建议向涛既然养殖厂里还养了猪，可以用猪粪来养蚯蚓，再用蚯蚓来喂鸡，这样可以循环利用，很省钱的。 “太好了，太棒了”向涛先在恨不能把王宏老师引为知己，只有他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循环利用，不花钱，好！ 随后王宏又说了好些预防动物疾病，以及微量元素，补钙磷之类的事，何国光很认真的都用笔给记录下来。 中午饭向涛还是把王宏拉到饮食店吃的，本来王老师还说就在猪场对付一顿算了，向涛坚决不同意，说你是贵客，指点了那么多，怎么能在猪场吃饭。 山珍海味没有，家常便饭还是要好好招待一顿的。 王宏老师只能无奈的提着鸡鸭活鱼，上了向涛的三轮车。 周渡饮食店，中午时分的店里顾客盈门，好多还是穿着白色帆布工作服的工人，他们都是偷偷跑出来过酒瘾的。 为了避嫌，向涛还出主意，让夏琳在空着的二楼上也摆上几张桌子，凡是穿工作服来吃酒的人，全部带到二楼上去。 还有就是但凡有看上去像领导的想要上二楼，坚决阻止！ 二楼的一张小方桌上，红烧鱼；红烧肉，响油鳝丝，外加一盘炒鸡蛋，在向涛何国光的陪同下，王宏老师看了下桌面，心里非常满意，觉得自己今天的付出没有白费。 他还在心底自语，这样的菜，我家就是过年也吃不上，向涛这人够朋友！ 酒酣耳热之际，向涛发出邀请：“王老师，你看我们养殖场现在是啥经验都没有，你能不能给我们做个技术顾问啊。” 现在有好多有技术的人，会被邀请到一些没技术的小厂做技术指导，工厂每月在多少给点劳务费，这种人被称为星期天工程师。 还是受到政府鼓励的，半导体收音机里也经常说这个。 王红光一想到刚才手上拎着的土产，他很爽快的接受了向涛的邀请，还打包票保证养殖场会办的红红火火。 双方还议定，目前养殖场是初办，什么也不懂，王宏每个星期过来看看，顺便也给什么也不懂的何国光指导一下。 等以后何国光有了经验，就一个月过来一趟。 送走了王宏老师，向涛和何国光两个开始兵分两份路忙活起来。 目前的小鸡急需动物蛋白，而养蚯蚓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己做鱼粉就是救急的办法，何国光开始在山林镇上的小河里捞小猫鱼。 向涛则托人去浦钢厂的职工医院，去搞几瓶维生素过来，配合到饲料配方中去。 渐渐地，养殖场的饲料效果越来越好。。。。。。 37 武侠书大卖 “咔嚓，咔嚓”狭小的印刷所里，一台台老式印刷机在忙碌着，机器两边，一边是厚厚一叠白纸，另一边是已经印刷好的纸张。 这些还散发着油墨味道纸张很快就会转到剪切程序，在锋利的机器刀子下，被切割成小块，在被装订成书籍。 在小小的所长室里，顾柄强在清点印刷费，向涛和顾能两个正无聊的透过玻璃窗户往外看。 “数目正确”顾柄强笑眯眯的把欠款装进保险箱内，“走，先给你500套书。” 仓库内，顾柄强指着一排大纸盒子说，500套数全在这里了，剩下的一半后天给你，要是销路好的话再给你印。 “谢了。” 装车，返回。下午；书就出现在摊位上了。 周渡这边，向涛把书摊子放在饮食店门口，由在饮食店门口收钱的夏琳代为销售。 摊子是有两个板凳上在加上一块大木板凑合而成的，上头放了三套书，再放了几册只有开头三回的试看本。 向涛知道买书的人大都喜欢先看看内容，看的喜欢再买，这是个好事，但一套书看得人多了，就会褶皱肮脏，再没人愿意买了。 放上几册试看本，随便看好了，整册的书是不允许看的。 书摊子钱还有广告板，字还是向涛请张宏北老先生写的，上书：“香江著名武侠小说家金大侠的名著《射雕英雄传》，内容精彩，欲购从速。” 香江这名头，在80年代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广告牌子刚摆出来没多久，就有个知识分子模样的上来问夏琳，说真的那么好看吗？ “香江来的东西还会差？不信的话有开头几回的试看本，你先看上两回，好看再买，觉得不好也没关系。” 知识分子觉得这主意倒是不错，便拿起小摊子上的试看本看了起来。 短短的三回看完，知识分子竟然有了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他好像把后边所有的章节都看完。 买！ 知识分子翻到了收后边定价的这一页，看到售价为五元，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贵，太贵了。” 这套书在知识分子看来，最多三块钱已经顶天了，而这套书竟然要五块，他有点舍不得。 犹豫再三，知识分子再次问夏琳，为啥这么贵啊？ “进口货，哪里有便宜的。” “能不能便宜点？” “这是知识，是精神食粮，怎么能讨价还价？” 夏琳还继续吹嘘说，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这么看这套书的？他可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一口气把这套书给看完的，据对吸引人呐。 “这里厉害？” 挣扎了好一会，知识分子最后还是咬咬牙，买了一套。 边上还有围观者还问知识分子，这套高价书真的好看？ “真好看，我只看了呜呜三回，就有种放不下来的感觉，你说好看不好看，香江货贵是贵点，不过真的货真价实。” 好几个围观者被说动了，他们纷纷拿起试看本，很投入的看了起来。没一会，他们也遇上了刚才知识分子一样的情况。 那就是：想继续看下去，又举得舍不得。 最后有人咬牙买了，也有人惦记着荷包而退出了。 这样的情况在南丹路，老西门，江对岸的江南厂大门口都出现过。 张玄智也是看过这套书的，同样的他也是一宿没睡看完的，当他得知书已经印刷完毕，立马就要求向涛批发给他，他要晚上去南京路上去销售。 “八折，四块一套，全都是这个价”向涛先把话堵死了。 张玄智笑称没问题，他也不过是捎带而已。 吃晚饭的时候，其他三处的销售消息陆续通过里弄的传呼电话反馈过来，各处都有销售，摊位在南丹路上的魏清华的销量最好，他那边已经卖了有17套了。 销量最差的就是周渡镇这边，也卖出了8套。 向涛早就猜到周渡这边的销量一定会是垫底的，因为这边是城乡结合部，居民收入少，爱看书的也少。 不过三个多小时，就销售出42套书，还是第一天销售，向涛自感很满意，等这套书的口碑上来了，一天卖出几十上百套也很正常。 他那时候为了这套书，可是差点跑断腿啊。 向涛心里暗喜：“再次加印那是必然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第二天下午，张玄智过来摆摊，他一见面就说起昨晚上兼职销售《射雕》的事。说这套书非常好销，一定会大卖的。还说：“今晚上给我留十套，昨天带的少了。” 再到晚上，所有销售这套书的摊位上，销量都开始大幅增加，一个白天达到了103套的水平。区区两天就卖出了六分之一，向涛满意之极。 145套书，成本价为八毛，就算全部按批发价四块计，赚头也有460多块了，比他摆摊位赚的还要多。 同时也是他生意之中最赚钱的一个，周渡饮食店都没它赚得多。 生意间隙，张玄智还和告诉向涛，说他在浙南结识的水货商人给他回信了，等天气凉快点就过来看看。 “没事！”向涛目前的心思全都扑在《射雕》上头了。 四天后的礼拜天这天，销量极具猛增，一个白天竟然买了300多套，而且还有人一次性的买了三四套，说是给单位的同事带的。 看到这套书如此热销，饮食店的员工们也心动了，他们也想批发几套，等晚上下班后去浦西的闹市卖卖看。 向涛对次是非常赞赏的，还让他们代销，要是真卖不出去的话，只要书本没弄脏了，还可以退回。 这么好的政策，店里几乎所有员工都开始了兼职卖书的生意。他们还划分了地盘，分开行动，变得大家都挤在一起，谁也没有销量。 一下子又多了好几个分销商，向涛家里的库存一下子就减少了许多，他赶紧给顾炳强下订单干，要他在加印一千套。 这个要求胆小的老顾同志给吓了一大跳，他可是非常清楚这套书的成本价的。“麻麻滴，这是要往万元户的路上奔啊。” 回家后还和他老婆罗玉梅说：“吓人额，向涛这小赤佬一口气就赚了三千多块啊，他还要继续加印，还要赚更多的钱，你说他小小年纪赚这么多钱，他怎么花呀？” 38 更加火爆 9月10号的晚上，向涛当着顾家两口子的面，提早给顾能发工资。 他先是给了罗玉梅41块钱，然后又给了顾能5块钱，还假惺惺的说这是你这个月的奖金，省着点花。 “嗯嗯”顾能也是装模做样的点头答应。 罗玉梅看了高兴极了，连说向涛这个老板做的大方，有大老板的气质。 她哪里知道，其实向涛在就给了顾能22块钱的私房钱，要是在加上现在的41块，顾能已经拿到63块钱一个月了。 相当于这时候国营单位中级技工工的工资，足可以养活顾家一家四口。 《射雕》开售的第十一天，向涛这边还遇上了一个想要批发的金陵人蔡小金。 此人四十多岁，是个到浦钢厂出差的销售员，他本来是想买套书在火车上解闷用的，哪知道带回小旅馆后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放手。灵机一动，就想到赚点外快。 就这么被夏琳给带到向涛的摊位上来了。 蔡小金说话还带着点江湖气：“兄弟，你这套书实在是好看，我想批发个100套到金陵去，你看给个什么价？” “老哥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好商量，给你个八五折怎么样”向涛还用一本正紧的口气说：“这已经是最低价咯。” 蔡小金眉头一皱说，八五折还带着零头，还是八折好了，正四块一套，也好算账不是。 向涛还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犹豫了好一会，最后才“勉为其难”说，谁让咱们一见如故呢，就听老哥你的，八折，不赚钱我也要交你这个朋友。 交易谈妥了，向涛把蔡小金安置在饮食店，让沈楠骑上他的机动小三轮去自己家一趟，用大纸箱搬100套书回来。 很快，银货两讫，蔡小金非常满意的走了，他还说只要书卖完了，他还回来的，要向涛多备点货存着。 这会夏琳才有空问向涛，说他刚才为啥骗蔡小金，明明八折才是最低价，为啥对他说八五折是最低价？ 一旁沈楠也挺好奇的，站在边上静等答复。 向涛撇撇嘴“这怎么能叫骗人呢，咱们是做生意的，当以赚钱为第一要务，只要货是真的，能多赚一分也是好的，这才叫生意人。” 他还指指夏琳沈楠，“你们这个按照钉死的价格销售商品的叫营业员，明白吗。” 沈楠说看来做生意还要学会讨价还价了？ “这是基本功，小生意靠脑子，大生意靠眼光，要在被人还没发觉之前发现商机，这才能做大。这里头学问深了，你们要好好学。” 插队回来的知青夏琳，都二十多岁了，听了这番话后还像个小学生似的，在向涛面前频频点头。 蔡小金给向涛的售书生意开了个好头，伺候陆续有路过的人过来批发，听口音有南汇的，也有川沙的，这些人每次的批发量都不大，二十套三十套的往家里背。 几次一搞，向涛第二次加印的书本，没几天又快告罄，他只能第三次委托顾柄强加印，这回向涛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准备印两千套。 顾柄强还调侃说，你这是要逆天啊，是不是想一口吃成万元户啊？ “爷叔，实话告诉你，我是在搞批发，价格很低的，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这才是正常的”顾柄强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再加上向涛一条三块九毛的牡丹烟奉上，顾柄强心里的酸味大减。 此后沈楠在饮食店就没空闲过，一会老魏这边有人想要批发，他要送活过去，再一会又是顾能这边有江南厂集中采购，他再次出动。 再加上他自己晚上还要出去做游动摊贩，这小子做生意的经验很快就上来了。口齿伶俐不说，还学会了看人说话，武侠书的销售量也是饮食店排第一的。 这还不算，何国光田雨禾还把他们分散在魔都各处的，插队时的兄弟朋友也给找来，介绍他们赚钱的门路。 向涛也是大开方便之门，允许他们赊账，每人先背上三十套回去试着买，等下回过来时，再把上次的账给结了。 很快，第三次加印的两千套书，又快要售完了。 向涛家存钱的一口大樟木箱里头，存款也日见增多，用绳子捆起来，厚厚一叠的十块纸币已经堆了有几十捆了。 顾能的建议是：“存银行好了” “财不露白”向涛不敢，他生怕被人透露出来会招惹上麻烦。“看样子还需要在卖一口大箱子存钱了。” 顾能玩笑说，明年夏天，向涛就要在家里的院子里晒钱了。 向涛叹息说，现在什么都好，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张营业执照。 顾能笑称没这张纸片我们的生意也很不错啊，干嘛心心念念的。 “你不懂，这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张纸片！” “呵呵，草头百姓还想青史留名？” 几天后，夏琳匆匆递给向涛一份电报，看落款竟然是远在金陵的蔡小金发来的，上头就一句话：“准备500套，几天后来取！” “我草，搞大了”向涛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心里还想，将来有机会遇上金大侠，真要好好的谢谢人家，请他吃顿好的。 没两天，蔡小金带了几个棒小伙过来了，向涛是眼看着要他们肩挑人背，全靠人力把500套书背走的。 到了快要傍晚的时候，向涛赫然看到徐兰英过来了。 等走近了，还看到她面色憔悴，人也瘦了许多，一件衬衫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借来一样，很不合身。 再看到她头上还带着一朵白花，向涛全明白了。 “徐姐，周大哥走了？” “走了，昨天大殓的，明天我就来摆摊。” 向涛还说了，大家都是朋友怎么不给我们带个话，也好去出个份子表表心意。 徐兰英摆摆手苦笑说，人都走了，你们再去也没用，何况你们的心意已经到了，生意上脱不开身，还是算了吧。 我对得起他了，你们也去看过他，也对得起他了，咱们都问心无愧就可以了。从今往后，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做生意了。 张玄智：“大姐我看你憔悴不堪，还是多休息几天，等身体缓过来为好。” 向涛也说；对对，还是缓缓的好，过分操劳会累坏的。 “赚钱要紧”徐兰英说家里都花空了，好在讨债鬼也走了，她就能赚点钱补偿在孩子们身上的亏欠。 向涛心说，这真是个坚强的女人，佩服！ 39 意外的投靠 张玄智失踪了！ 这个消息是饮食店的沈楠骑自行车特意跑过来报告的。说是今天早上，；本该是张玄智上班的日子，可找遍了轮渡站都没找到他。 站里的领导知道张玄智和向涛要好，还特意跑到饮食店来打听，沈楠也是这么才知道的。 “失踪了？”向涛也在为他捏一把汗。 这家伙身上的票证都是有价值的，他又不能打，要是夜里被人黑吃黑打闷棍，可就危险咯。 沈楠的建议说要不咱们都出去找找。 向涛反问，不是我不担心，市区那么大，你知道他昨晚上去哪里做生意了？是南京路；十六铺，淮海路，还是老西门，城隍庙？ “额”沈楠被问住了。 向涛：“现在我们只能等！” 顾能问，要是明天这家伙还没露面呢？ “那只好去报案了。” 事情到了中午，向涛给浦西的几家饭店送完货，从渡口返回，有轮渡站的员工告诉向涛，说张玄智有消息了。 向涛问在哪儿呢？ 回答说在老西门派出说。这家伙昨晚上因为倒卖票证，被老西门派出所给抓起来了。电话已经过来了，轮渡站的秦站长马上就要去捞人。 秦站长向涛也认识，和他打了招呼，秦站长坐上向涛的机动小三轮就过去了。 路上，秦站长还在痛骂张玄智，说早就和他说过，不要再做这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早晚是要被抓起来的，可他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兜里的票证全部给没收，零时工也做不成了。 向涛也符合说，我也劝过他，现在好了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全没了。 “可不是吗，不听话就要吃苦头。” 到了派出所，向涛看到警察都穿着老款的白色制服，一个个看上去都挺威严的。 因为是有求于人，向涛今次只能低头做小，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是一个劲的散烟，不管男的女的，凡是见到一个就递上一支烟。 这边主管的警察还在和秦站长滔滔不绝的说着大道理，说老秦这个领导疏于管理，手下员工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还不去纠正错误，这是失职！ 可怜老秦也还能苦笑点头。 约摸十来分钟后，张玄智被放了出来。 秦站长看到张玄智，用手指着他说：“你呀，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向涛看到张玄智脸上没有伤痕，走路的步态也很正常，心里就放心了，知道张玄智被抓起来是没有吃到杀威棒。 在看到他身上还背着那个泛白的酒书包，看上去还鼓鼓囊囊的，心里还在疑问，怎么警察没没收张玄智的票证？ 等到了门外，还问了。 张玄智打开书包让向涛看，里边只有两套书，票证什么的都没了。 人捞出来了，三人直接回家。 再回到周渡镇，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向涛饿的前胸贴后背，就在自己的饮食店里下了碗面对付一顿。 面还没吃到嘴，张玄智背着铺盖卷过来了。 向涛笑问，被赶出来了？ “这下你满意了，又多了个长工。”张玄智把铺盖卷往长板凳上一方，就坐在向涛的对面。 正好向涛点的荠菜馄饨来了，他估计张玄智一定比自己还要饿，遂把碗往张玄智的面前一推，“多吃点，替我多干点活。” 张玄智舀了口汤喝：“果然是黑心商人，不过我很对我胃口。” 又一个人才过来了，向涛可以说是喜出望外，胃口大好，感觉今天的馄饨的味道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想到过自己一定会三请张玄智，还想到过让轮渡站的秦站长；开除眼前这个零时工，令其失业，来得到他的投效，可就是从来没想到他自己过来投靠了。 向涛还在心里嘀咕：“这或许就是穿越者的福利？要是这样的话，就多来几个吧。” 两个人一人一大碗馄饨，边吃边谈，一顿饭吃好，张玄智的工作，待遇也谈好了。 张玄智尽管得到向涛的青睐，不过他还是要从头做起，他将接替在浦西的顾能，继续在那里摆摊，而顾能被调回到周渡镇上的摊位接替向涛。 尽管自己不用再出摊了，可他每天早上还要给浦西的三家大饭店送菜送货，还要给老魏杨辉送菜，事情也还是不少。 至于饮食店里，大家谁也没丢了工作，自然是没谁会反对，反正雇人的钱又不用话自己一分钱，没这个必要去坏了老板的兴致。 本来向涛还想把张玄智安排在自己家住的，可他听说向涛家里还有妹妹，坚决反对，说他晚上就住在饮食店的二楼，等关门时他拉上两张八仙桌即可，夜里还能帮向涛看店。 回家后，向涛把他的安排说给顾能听，他也觉得这样最好了，还说这样次序分明，赏罚公正，大家谁也没话说。 下午，向涛出摊，马路上依然是一长溜的摊位，人头攒动，语音喧哗，讨价还价之声此起彼伏。 张玄智彻底丢掉他那所谓的清高，开始认认真真的学做小生意的技巧，其做生意的机灵劲，让复出的徐兰英看了直夸，说向涛又找了个好帮手。 有了帮手，向涛也能有点空闲，他捧着两套书直奔街道办公室。 其实向涛在就想给李国庆杨荣各送一套《射雕》给他们看看，这是很风雅的事，一直拖到今天，他才算是有了点空闲。 和父母官打好关系，比什么都重要。天朝第一个体户执照拿不到，那就退一步，拿个魔都市第一也很好的。 巧的很，送书时李国庆杨荣都在，杨荣还调侃向涛：“你还记得我们两个，是不是发财了就目中无人了？” 向涛心里还有些诧异，心说这老倌过去见到他时，态度都是一本三正经的，今天怎么对我这么亲热了？ 想不通没关系，等回去了慢慢想。 他赶紧赔罪，指着心口说“天地良心，我一直都把两位大老爷放在心里的，就是担心怕送少了，会被打回。” 李国庆：“不少不少，这套书正合我意。现在街道也有好些人上班都不安心，在偷偷看这本书，都是你给害得。” “额，这点不怪我吧？” 40 更大的意外 “李主任，有您的信。” 李国庆接过信先看了下寄信人，看到是京城赵青云，他转回座位上立马就打开来看。 只看了开头几句话，李国庆立马站了起来，让司机班备车，他有急事要到区里去。 车开得飞快，李国庆很快就到了区政府，通报后很快就受到孙区长的接见。 见面第一句话，李国庆就说：“区长，天朝个体户执照的事已经有人在办了。” “那里，消息可靠吗？”孙区长目光灼灼。 李国庆把口袋里信展示出来，孙区长看到信，立马就想到这是李家内部信件，消息绝对可靠！ 上头赫然写着“浙南市已经开始对个体工商户展开等级，并开始准备印刷营业执照，很快就要发放。” “嘶”孙区长开始思索起来，李国庆还很狗腿的为他点上了烟。 孙区长心想，浙南已经展开动作了，切消息连中枢都知道，看来上峰是支持这件事的。既然这个大便宜落到我的头上，那我为啥不能捞个头功呢？ 孙区长语重心长的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我记着这话向涛在他小饮食店开业的时候就和我说过。” “没错！” “那我们今天应该为广大个体工商业主做点实事，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做生意！” “区长，您真是一心为名的好父母啊。” 孙区长笑笑说，这还不是你这封信给我带来的胆气。 随后孙区长严肃的说，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走在浙南市的前头。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你马上去找区工商局长，就说是我的，马上研究设计下下魔都市工商个体户营业执照的事。 我现在就去市里，和市府的领导汇报，一经市府同意，你们立即着手操办，动作一定不要快！ “是！”李国庆一个立正：“保证又快又好的完成任务。” 几天后，还在一门心思极力推广《射雕》的向涛，遇上了特意过来找他的街道办事员张梅。 张梅问向涛，你家里一寸报名照有吧？ “有，估计还有三张。” 一寸的报名照，是这时候标准规格的文档用照片，像新职工入职时的职工登记表，家庭登记表，都要用到。 就连公交月票，轮渡月票上用的也是一寸报名照。当然这时候的照片都是黑白的。 向涛高中毕业的时候就拍过，家里还存有几张。 张梅：“明天一定记得带过来，下午再到街道来一趟，李主任找你有要事。” “好的”话虽然答应了，可向涛心里还在纳闷，找我为啥还要带报名照啊。我又不想去街道上班。 向涛也想到过街道给他发放个体执照的事，不过马上级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因为区里都还没答应呢，街道的李国庆哪敢呐。 第二天出摊前，向涛怀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走进街道办公室。 一进去就被早早等候的李国庆拉进会议室，里边还坐着街道书记杨荣，和另一位不认识的官员。 杨荣给介绍说，这位是区里的工商局长苏东山，也可以说你们的顶头上司。 苏局长还主动伸出手，“向涛同志，你好。” 领导都伸出手了，向涛的动作比他还要快，赶紧用双手紧紧握住。 感觉那双大手分外的有力；温暖，握在手上，心里都暖洋洋的，浑身充满了正能量。就这股充沛劲，向涛都敢一趟马拉松。“领导好。请指示。” “今天没有指示，我们是来给你服务的。”杨荣笑着指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向涛赶紧坐下。 就看到苏东山从灰黑色的人造革公文包里，取出空白奖状放在桌面上。 这张纸是仿造开革命大会时，主席台上的样子印的。 最上头是一层红色的帷幕，两边是展开的红旗，中间空白的地方是留给颁奖者写字的地方。先进个人，立功受奖什么的就写着这里。 向涛更纳闷了，心说难道还要给我评先进？ 现在还在9月，还不到时候啊，评的哪门子先进啊，再说了，个体户好像还没资格评先进吧？ 再仔细看，这回的奖状好像还有些不一样，上头还多了两行印刷体的抬头，“魔都市工商管理局个。” 下一行是字体略小的：“个体工商业营业执照。” 这是要给我执照？ 我变正规军了？ 向涛的心里猛然激动起来，“请问是不是咱们市里的第一个？” 苏局长笑道，你这份不单是我们魔都第一张，而且是天朝第一张，恭喜你啊向涛。 意外之极，向涛喜出望外，感觉这是天上掉馅饼砸到自己了，这回他是真心感谢领导：“谢谢，太感谢了。” 随后杨书记看着执照上的一行行标题问，向涛说，苏局长用毛笔写，最后是时间：1980年9月20号。 在向涛看来，这是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完事后，苏局长再给贴上照片，很快，全天朝第一张个体营业制造就新鲜出炉了。 苏局长：“执照暂时还不能给你，我还要带回局里敲钢印，还要再给市里的记者们看看，然后再返还给你。” 还有记者采访，向涛更满意了。 等向涛冷静下来，他又想到，为啥开业的时候不给我执照？ 他在傍晚拉着下班的杨荣追问。 杨书记说，当初早就想给你执照了，不过有人但心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生怕你小饮食店开了一个月就关门了，想先看看你做生意的本事如何。这才拖延到今天。 不知是计的向涛还深感杨书记说的很有道理，毕竟自己年轻吗，观望下可以理解。 看到向涛又激动，又感恩的架势，杨荣成就感十足。 回到饮食店，向涛大声的宣布：“同志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戏仔细，我们也成了正规军了！” “怎么回事？”店里员工们还没想明白。 向涛又把今天领取营业执照的事，给大伙都说了，还说这是全天朝第一份，估计还要上报纸嘞。 夏琳问：“我们小店还要上报纸，那不就是出名了？” “出名不一定，有点小名气是肯定的。” 沈楠问：“我们不是杂牌了？” “当然，我们也是市里登记过的，过几天还要去银行办理工商级别的开户。以后我们就可以用支票了！” 返回摊位，向涛还对张玄智说，看看；我们也逐渐步入正轨了。 “那我们就一起努力，把这张金字招牌做大做强！” 向涛;；“这话我喜欢！” 张玄智也告诉向涛，做水货生意的浙南老板也给他来信了，说过两天就到。 夜里，向涛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小院里，皎洁的月光把他的背阴拉的很长。 向涛心里在想，现在自己有了正规的铺面，还有两个小摊位，武侠书在热卖，还有几个可靠的分销商，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积累资金。 而过去，那是在为在积累而坐准备。厚积薄发，老子也要起飞了！ 嗯；低调，低调。 他还记着穿越前某明星高调晒博士文凭，不就闹笑话了吗。 41 打气 初秋时节，天气转凉，树叶转黄，村里人也开始穿上长袖衬衫。 向涛这边停止了瓜果的收购，他在家的空闲就稍稍多了点。 他奶奶还问了，香江李鸣远是怎么回事，说好过来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要他在写封信去问问。 这么一提醒，向涛也觉得有些纳闷，说晚上就写。 等蔬菜收购结束，田雨禾还告诉向涛，何国光失恋了。 “什么原因？” 田雨禾说大概是女方看不起何国光是个猪倌，而且还是给私人养猪的猪倌，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现在何国光是茶饭不思，正在生闷气呢。 “哎呀，老何今年也有28了，再不娶老婆就成老大难了。”田雨禾还庆幸自己已经有了家室，不然他也可能会是个老大难。 “走，一起去看看”员工精神状态的好坏，会直接影响到经济效益，向涛想去开解下。 还没走到养殖场，向涛就看到江堤的斜坡上，有十几只小羊在悠闲的吃草，还有一小群小鹅在小水塘里戏水。 养殖场，竹篱笆围起来的圈舍内，铺天盖地全是叽叽喳喳的半大小鸡。有的在用爪子刨地，也有蹲在地上晒打盹的。 猪圈这边，门口的水泥地上还堆着一大堆饲料，一把铁锨直直插在饲料堆上。 一旁何国光一身旧的帆布工作服，正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眼神空洞，手里还夹这一只烟，火都快要烧到手指了，他还没感觉到。 “老何，听说你失恋了？” “算不上失恋，是女方听说我是养猪的，直接就拒绝了。” 向涛心里暗道，老何还没投入敢情，这个打击还不算大，是可以挽救滴。 他也蹲在何国光的身边，掏出烟，三人都点上了，向涛开始试探道;“是不是想过要调动下工作，去饮食店？” 何国光点点头，说想过这事，不过又被他否定了。 “为啥，饮食店的营业员怎么说也比猪倌好听多了。”田雨禾还很不解的问。 何国光抬起头，眼光愈加迷茫，说这都是一样的，都是在给私人老板工作，说出去一样会被人看不起的。 向涛笑道，老何你想娶老婆这事正当合理的，我全力支持你，就算你想走人，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我问你，你要是撂挑子走了，到哪里去找工作？ 夏琳的男朋友通了好多的路子，花了不少钱送礼，现在也不过是在街道办的便民服务社李帮人配钥匙，修雨伞，一个月才28块钱。 你说声走很容易，可像样的工作在哪里，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你还怎么找女朋友？ “说得有理！”田雨禾连连附和。 何国光也是一个劲的猛挠头皮，头皮屑下雪似的直往下落。 看的向涛赶紧假装吐痰，离何国光远点。 何国光：“你们说的我都想到过了，我是不会走的，就是感觉这么大的人了还被人瞧不起，心理有些郁闷。” 说完，他狠狠的把手上的烟屁股给扔的老远。 “解铃还得系铃人！”向涛看似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田雨禾自然听不太懂，：“你的意思是，要老何去女方家跪求，这太丢脸了吧？” “这么可能，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回去求的。” 向涛笑道；我没要你去求人家，再说求来的婚姻也不牢靠，你在家里也没一点地位，这种婚姻有还不如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何国光更加糊涂了。 “好，好，养，猪！” “要养到一年出栏一万头猪，十万头猪，做到全市第一，要上报纸，上电视！一个月收入几百块，上千块，那时候我看这时候谁还敢小看你！” 说来说去，向涛还是在为自己的生意着想。 “怎么可能？”何国光跟本就不信。这个小猪场，一次能养一百头猪，一年出栏四次，也不过活区区四百头猪，和一万，十万，差距太大了。 “怎么不可能？”向涛指着小猪场说，我在造两个这样的猪场可能吗？ 田，何两人齐齐点头，他们都知道向涛这段时间在买书上很赚了一票，再造两个这样的猪场还是很轻松的。 “明年我再造，后年在造，再开分厂，慢慢做大，绝对有可能。” 何国光连连摆手，示意向涛打住，说你先别说大话，不要说开分厂了，现在就是再多一个猪场我就忙不过来了。 向涛笑称，这就是我要说的，你可以雇人啊，手下有兵，你不就开始当领导了吗。 一个养猪的还能当领导？ 你骗人！ 这话何国光根本不信。 向涛一本正经的说，朝廷规定了开店的政策，但没有给农村养猪定下任何规定，你何国光只要肯干，就是开十个八个猪场，也没人会来管你。 再不行，我还可以让我奶奶出面，让顾能的父母煮出面办猪场，你说可不可以，我的目标能不能达到？ “政府允许吗？”何国光有些相信了。 “怎么会不允许？”向涛开始忽悠大法。 他说自己在镇上被街道盯住了，只好雇佣八个人，但是在天高皇帝远的乡下，谁会来管你这些。 再有就是这附近十里八乡上了年纪的，都是我向家的学生，谁还不给个三分面子。 “好好干老何，你给我赚的多，你的工资才能拿得多，是不是这个理？” 向涛再次提醒，你们忘了，这个养殖场是谁建议我开办的？ 何国光：“是区长要你办的。” 田雨禾这时候好像醒悟过来，说既然区长建议咱们办养殖场，这就说明朝廷需要，而且是非常的需要。没看到镇上人卖肉还要凭票吗。 “老田说得对”向涛又开始忽悠起来。 说田雨禾老婆快生了，没几个月就会遇上产妇吃营养要钱，孩子吃奶粉还是要钱的境地。且又是和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的，多挤啊。 所有老田你也要开动思路，啥赚钱就给我收！ 咱们不讲究脸面，只看重赚钱！ 还是那句话，老板赚到钱了，才能多给你工资。将来做好了，老田你自己也能买间旧房子推到了重建，造个小别墅，一家子住着多么美啊。 向涛这是在调动田雨禾的主管能动性，也是明确了给他放权。 “我有收购权？” “当然！你们先定个小目标，就奔着每人雇佣八个人去。” 轻描淡写，向涛就画了两张形象逼真的大饼，被说服的田雨禾何国光，也开始向着理想的生活目标飞奔。 42 浙南客人 在报纸连篇报道中，向涛硬来了浙南的客人水货商人田云健，他是拿着张玄智给的地址找过来的。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间，在饮食店的门口，向涛看到田云健这个人约有四十出头的年纪了，常年海风吹的他脸上呈现出古铜色，嗓音响亮，走路八字脚，这都是船上人的习惯。 一口夹杂着浙南方言的普通话，听起来还要连蒙带猜。 而田云健看到向涛，却是一脸的惊讶，不用说都知道，向涛都知道，对方是觉得自己太年轻了。 他还暗暗自得，我就是小鲜肉的年纪，就算再刻意隐瞒，也变不了身上的朝气。只不过心里还藏着个中年大叔的灵魂，不过这不要紧，没人能看的出。 把田云健延请到店里，他首先就看到了墙上镶嵌在相框里的营业执照，粗粗浏览了一番，随后还抱怨他老家的干部，说他们动作缓慢，雷声大有点小，忙活到现在执照的影子都没看到。 张玄智还适时的捧一句：“这可是天朝第一块私人牌照，是区长特批的，很有含金量嘞。” 想不到小家伙居然和区长搭上关系了，田云健肃然起敬：“向老板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向涛听了心里甜蜜蜜的，佯装谦虚说不过是个小摊贩而已，哪里来的前途。 “我现在就能给你带来另一门生意”田云健急吼吼的说道。 向涛两手虚按，说生意上的事不急，田老板旅途辛苦，咱们就喝茶聊天。 田云健满肚子话想要说出来，可现在被向涛这么一堵，他也不好再逞强。 一番闲聊，向涛得知田云健是坐送鱼到魔都的顺风船过来的，估计他是带货过来了，今天他就更不想和王健谈生意了，要好好的晾一晾他。 三人都是做生意的，嘴皮子功夫谁也不差，说说笑笑的就聊到了天黑，这时顾能也早早的过来了。 再一番介绍后，一起上二楼喝酒。 田云健扫了下席面，菜色还算可以，四个荤菜一个蔬菜，两瓶黄酒。 心里刚想埋怨向涛小气，旋即想到这家小饭店就是人家开的，不够再添好了，心里也就释然了。 酒过三巡，田云健又开始把话题转向生意：“向老板，你这里的市口很好啊，我给你点货，一定可以大卖的。” “哈哈”顾能大笑说;“田老板你违反酒规了，罚酒罚酒。” 又过一会，田云健再次忍不住了，“向老板，我给你说说我们那里的特产。” “罚酒，罚酒”这回又轮到张玄智跳出来了。 两回一弄，田云健算是明白了，人家今天不用想和自己谈生意。他心里还在嘀咕，看来这小子不好对付啊。好吧；今晚上就吃酒，其他的不谈。 一顿酒，四人谈的全是浙省的风土人情，西湖美景，气氛倒也挺热闹的。完事后向涛把田云健安排在浦钢厂的厂办招待所。 根本就不用介绍信，向涛这张脸在镇上就是通行证，哪里都可以使用。招待所服务员给田云健开了个单间，还热情的把开水送到房间里。 躺在舒适的床上，田云健还想思考下明天如何谈生意，可酒劲上来了，脑子一团浆糊，他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边向涛顾能；张玄智三个还在饮食店里密谋，商议附和对付田云健，说该述说什么，一直商议到很晚才散会。 第二天一早，又是张玄智去把田云健给接到饮食店吃早饭，期间张玄智还说擦边球不好打呀。 “怎么回事？”田云健的心里就是一惊。 张玄智就把自己在浦西贩卖票证，被派出所抓进去的事给添油加醋的说了，还说自己差点被杀威棒给打死。 “这么厉害？”田云健都被吓了一跳。 巧的很，这时金陵蔡小金的电报来了，张玄智那过来一看，上头又是要求准备500套《射雕》的事，说两天后过来提货。 田云健更加惊讶，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向涛，人家小小年纪生意都做到苏省的省会金陵了，而自己的岁数都可以做向涛的父辈了，却连魔都都进不去，差距太大了。 “你们这本书能买到金陵去，一定很好看吧？” 张玄智告诉他，这套书好看极了，到现在已经卖了有五千多本了，赚头很好的。 “等我回去的时候，也卖一套给我，让我也看看。”田云健心说要是真好看，我也批发点回去。来回都不落空，太划算了。 早饭过后，就是喝茶。 田云健还想问问啥时候开始谈生意，张玄智说店里人多嘴杂，必需要等到早市过了才行。 这话在理，王健也就放心了。 约莫早上九点多，店里的员工都开始歇息了，田云健听到外头一阵“突突突”的声响，这才看到向涛姗姗而来。 上到二楼，落座，一轮茶水过后，向涛总算是开始提生意上的事了，问田云健“都能给我们提供那些货啊？“ “东西多了，有香烟，太阳眼镜，打火机，牛仔衣服，电视机录音机，等等等等。” 向涛说电视机录音机就先别提了，目前的销路很小的，“我目前只想要牛仔服，太阳眼镜，对了；三五烟有吧？” “你怎么知道这个？”王健被惊的目瞪口呆。在他看来，这种外来物种向涛根本就不应该知道的。 向涛笑称，我也是消息灵通人士，我还知道南粤省也有做这门生意的人，不过就是要跑过去，我嫌弃太麻烦，就一直没做。 向涛这番是真心话，他真的就是嫌弃去南粤太远，不然的话，赚钱的速度还要快。 。。。。。。 经过一番长时间的价格拉锯，双方总算是打成了合作协议。 向涛又开拓了一门崭新的，且赚头非常丰厚的生意。 转天的早上，一条木壳大海船停在向涛养殖场附近的江面上，一艘小舢板装着满满的箱子划到岸边，岸上有人接收后又转移到养殖场储存起来。 一来一回的，足足忙活了有大半天时间。 向涛则在南丹路和魏清华在做推销，随后马不停蹄的又去了老西门，找杨辉商议洋货的事。 几天后，洋货就在魔都的三个小摊位上铺开了。。。。。。 43 推销;猛赚 傍晚时分，烈日西陲，余晖照的天上的云彩迟红红赤红的。正是下班高峰，周渡镇靠近渡口这块空地上，进进出出的人数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有人看的饮食店门前不知怎么地围拢了好大一群人，觉着有热闹可看，都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走近了看到，今天饮食店的小老板，正站在一排挂着的衣服前在卖力的宣讲着什么。在他身前用木板搭起的架子上，还摆着好几样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东西。 就听到向涛提高了嗓门喊道：“看一看；瞧一瞧，这都是进口来的外国货。” 围观者这才明白，原来小老板在销售外国货，难怪自己看不懂。 还有人说你们别看小老板年纪小，路子到挺粗的，连外国货都能搞得到，真真的不可貌相。 有人还说了，小老板你给我们介绍下，这都是些什么？ 下边七嘴八舌的嚷嚷“对对，给我们多讲讲，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好的。”向涛心里暗道目前是打开局面阶段，不起你们每个人都来买，我只要你们知道水货这回事就成。 人群中总会有那么几个赶去出风头的人，这才是我的顾客。 向涛指着身后一排挂起的衣裤说，这叫牛仔服，分为牛仔衣；牛仔裤，是米国佬；英国佬，以及全天下几乎所有洋鬼子最流行的服饰。 可以说上到总统；下到百姓，人人都喜欢穿。嗯，就和咱这边的中山装；列宁装一样普及。 还有人问价钱多少？ “不要你们九百九，一百九十九，也不要你们九十九块，我只要六十九！不管衣服裤子，通通都是六十九，六十九块就能享受到外国佬的待遇，和洋鬼子一样时髦，在划算也没有了！” 一旁在学习观摩的张玄智沈楠等人，都大为佩服，心说向涛不亏是能做老板的人，你看看他出价八十九块，也喊的那么理直气壮，这等胆识，脸皮额也是没谁了。 随后向涛又从架子上拿来一卷纸，打开了，众人看的是一位长相标致的金发小姐。她身穿全套牛仔服，额头上还架着一副太阳眼镜，面带微笑的斜靠在一辆红色的轿车旁边。 透过牛仔服敞开的前襟，还能看到美女里边穿着的白色“汗衫”，以及胸前那一坨子肉。再往下看，牛仔裤及其合身，把美女的大长腿修饰的分外漂亮。 最吸引众人眼球的，还是美女鼓鼓的屁股，被牛仔裤包的紧紧的，都快要绽裂出来了。 “嘶”好多人都暗暗的咽下了口水，觉得今天来这边看到这幅宣传画，就值回本钱了。尽管买不起，还是有还多人觉得，这裤子穿了帅气，挺括！ 这会坐镇店里的夏琳，探出头往远处看，就看到饮食店外边里三层外三层，聚拢了黑压压一大片人。 “哗”向涛在打开另一幅宣传画。这会上头的图案是个外国棒小伙，脸上胡子拉杂的，也穿着一身牛仔服，同样非常的帅气阳刚。 有不小年轻小伙心里不得不服，外国货就是好，看看人家，穿上牛仔服多好看，棒极了！ 不过一想到干瘪的荷包，心里刚刚燃起的购买欲望，顷刻间又被强行掐灭了。 也有想出风头的，此刻心里也下定了决心，准备吃三个月的青菜也要买上一件，太拉风了！ 还有看热闹的，再提建议，索性把案板上的养活也给大家介绍介绍。 这回人群聚集的更多了，宽阔的马路再次被堵上了，公交车上的人也站在窗口，饶有兴趣的往向涛这边看。 在众人的瞩目中，向涛拿起一个看起来像是个棍子似的东西高高举起，“这是外国雨伞，你们都好好看看，这种式样咱们天朝还没有出现过。” 就看到向涛解开雨伞上的搭扣，甩了帅，一页页的伞布随即舒展开来。 “哦。。。。。。”人群中一声哄叫，大家都知道这真的是一把雨伞。 待向涛按下手柄上的按钮，“啪”的一声，雨伞立马撑开。 “哎呀，灵光；灵光！”众人都惊奇与雨伞还能做成两折，变的那么短。 向涛再把雨伞收起来，“看看，这么短，是不是可以放在包里？” 这时候整个天朝就只有两种雨伞，最便宜最老式的就是竹骨木柄的油布伞，高档点的是黑色伞面，钢骨镀铬的长雨伞。 像向涛这样展示出来，可折叠的雨伞，在围观者的眼睛里，绝对不亚于一桩令人大开眼界的奇闻。 人群中有为少妇问道“这个雨伞怎么卖啊？” “姐姐，很便宜的，只要25块。区区25块啊，你就能用上全进口的外国货啦，全魔都您这是投一份呐！” “我要了！”少妇神抖抖的走到人前，看了下案板上的成列的几把雨伞，挑了一把彩虹色的“我就要这把。” “可以，您先打开试试看。” 向涛还热心的教给她手柄上的按钮，还让她实验了几回。少妇付了钱，笑容满脸的走了，让一干围观的老爷们羡慕不已。 向涛拍拍手，再次吸引众人的注意，“各位男同胞们别泄气，我这里还有个专供男人用的小玩意，价格也不贵。” 价格不贵的小玩意，立马就引起了男士们的注意。 “这是一次性打火机，好看吧，红的绿的各种颜色都有。”向涛介绍完了，还把火机打出了火，展示给一干老爷们看。 好多人兴趣大增，纷纷问多少钱一个。 “两块！怎么样，够便宜了吧？” 从牛仔服的69，到折叠伞的25，再到打火机的2块，大家都觉得还是打火机便宜，也实用的多。 花个两块钱买回去开开洋荤，再给附近的街坊邻居们炫耀一番，绝对划算。 “我要一个，我要一个”霎时间，好多捏这钱的手伸了过来。 向涛再次把一次性打火机举起来说，“注意啊，这个打火机和火柴一样，里边的药水用完就没用了。” 众人齐齐大喊;“知道了，赶紧给我一个，我还要回家做饭了。” 因打火机还要试打，看看能不能起火，在张玄智沈楠等人的帮忙下，案板上摆放的200个一次性打火机很快就卖完了，人群也散去了大半。 “是个很好的开头”向涛对今天的人气非常满意。 沈楠却说，高利润的牛仔服一件没卖出去，雨伞也只卖了一把，怎么能说是很好的开头？ 张玄智白了沈楠一眼，告诉他牛仔服要69一件，谁会没事兜里特意放上百十块钱？今天没人买那是正常的，只要消息散布出去了，过几天总会有人来买的。 夏琳说，我男朋友家就在工人文化宫对面，他的工作有很闲，我想让他来学学，晚上可以多挣掂外快。 “嗯，我们想早点结婚。” “可以啊，这才是过日子的态度。”向涛非常满意夏琳机智的脑筋。 44 林勤俭 上 几天后，向涛身边又多了个名叫林勤俭的小学徒。 说小林勤俭比向涛还要大上一轮，今年都30了，他是夏琳的男朋友，也是她插队时的队友。他来学习，也是夏琳和向涛求来的。 林勤俭这人长得倒是很有男子汉的味道，高高大大，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就是皮肤黑了点，是个黑大个。 不过这时候谁家也不宽裕，男女间谈恋爱，主要看的还是人品，看人是否老实，会不会过日子。 这位上班也是通了许多的路子，在找到工作的，单位在街道的服务社，老百姓俗称为里弄生产组。 地位和浦钢厂这种全民单位，相差甚远。 林勤俭的是专门为居民修雨伞，配钥匙，就这还要学徒，目前的工资为每月28块，养活林勤俭一个人足够，养活两个人很吃力。想要攒钱结婚，非常难。 所以夏琳的父母都有些看不起他，尽管林勤俭每到休息天都回去老丈人家帮忙干着干那的，还是没得到岳父岳母的好脸色。 两人都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等不起了。 现如今在生意场上学了一招的夏琳，看中林家住的地方市口好，在杨浦的平凉路上，对面就是工人文化宫。 她就是有感于这点，才硬逼着他男朋友请了假过来学习的，等学成后，就让他自己批发点洋货，在自家门口销售，好多挣点钱，让自己的父母能开心，对男朋友态度好点。 林勤俭的学习态度极好，认认真真的看向涛是如何做生意上的推介。还带了纸笔过来，把向涛讲的宣传语全都记录下来，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念念有词的背诵。 “做生意一定要皮厚，脸皮子越厚越好，不过顾客怎么贬低你的商品，你的脸上还是要带着笑。”没事的时候，向涛也会指点下林勤俭。 两天后，林勤俭从向涛这边赊了点货，晚上在文化宫大门口销售。 人来人往，林勤俭看到一对情侣朝他走过来，他也迎了上去，想要推荐三五烟和配套的一次性打火机。 走到人面前，他怎么也张不开嘴。尽管他的工作也和商业有关，可他给人配钥匙，修雨伞，哪都有明码标价，根本就没有推销之类的事情。 他还很不习惯。 “神经病！”那对情侣愤愤的瞪了林勤俭一眼，躲开他走远了。 接连几个，林勤俭都被人骂神经病，他也有些火了。想向涛都行，自己怎么就不行，这样拖拖拉拉的，哪天能把夏琳娶回家？ 他咬咬牙，有盯上一对情侣。“朋友，外国烟要吧？” “外国烟，真的假的，拿出来看看？” 像是收到了鼓舞，林勤俭从书包里掏出一包万宝路：“这是美国烟，进口来的，劲很大的，市面上绝对稀少！” 情侣中的男士拿着烟上下反复看了好一会，他还真没看到过这样款式的烟。还问了“既然是外国烟，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有戏！”林勤俭把向涛交给他的话复述了一遍：“我有朋友是远洋轮上的，他给我带来的。” 这时候远洋轮上的人，不管是水手还是船长，上岸后多少都能带点洋货回家，这在魔都是家喻户晓的事。 “多少钱一包?” “十五。” “太贵了吧，便宜点十三我要了。” “十三不好听，十四不吉利，只有十五才是最适合的。朋友，这是进口货，全魔都也没几个人认识，贵点理所当然。” 男士抬手看看表，掏出钱把这烟买下了。 林勤俭备受振奋，他觉得做小生意也没啥难的，不过就是把向涛交给他的谎话，假话复述一遍，很容易的。 夜里十点半，文化宫最后一场电影而已散场了，林勤俭拖着疲惫的身子；穿过马路回到家里，看到他父母都在等着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他妈妈说，还不是担心你的生意，今晚上赚了多少啊？ 一提起生意，林勤俭精神倍增，“今晚上我赚了20多块啊，都可抵得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林妈妈;“儿子，明天我们陪你一起去买，争取早日把小夏给娶回来！” 又一个晚上，林勤俭还是在文化宫门口做生意，他的父母则去了另外两个地方。大家分散经营，齐头并进。 三四天下来，林勤俭第一次赊来的货物全都销售一空，他再次来到周渡镇上进货。 夏琳看了非常惊喜：“这么快就销售完了？” “时鲜货；喜欢的人很多。”今天的林勤俭说话格外的响亮。 这回他已经有了一半的本钱了，再有下次，他就能理直气壮的用自己的本钱来进货。 由于货还在山林镇上，林勤俭就坐在店里等，非私密之地，林勤俭只能和夏琳有一搭没一搭的谈些他刚开始生意上的趣事。 倒是逗得夏琳呵呵直笑，一旁几个人也听了笑了。 林勤俭看他们既不像点餐的，也不想是等人的，还有些纳闷，问夏琳这些都是什么人？ 夏琳小声说这些人和你一样，都是以来批发洋货的。一个是南汇的，还有两个是川沙特意过来的。 “咱们向老板，在这上头可是狠狠的赚了一票！再加上一直在做的武侠书生意，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啊。我每晚上写账目的时候，看到这些数字，手都会发抖。 对了，这回你也带些武侠书回去，索性也在文化宫门前摆个小摊，天长日久，生意一定会很好的。” 林勤俭很乖巧的说：“我听你的。” “这才像话！” 进完活，向涛看着林勤俭脚步艰难的，背着小山似的两大捆货物回家，心里不禁感慨，这时候的人真能吃苦。 林勤俭到家时，正是家里吃晚饭的时候，他还把夏琳的建议给说了，说在文化宫门口立了长摊，对将来绝对是有好处的。 毛脚媳妇的合理建议，林家老两口哪敢违背，何况这也是个很好的主意。 饭后，林勤俭就把家里的床板拆了，搬到对门的文化宫门前，在文化宫门前明亮的开始支起了小摊子，把批发来的洋货，武侠小说都给摆开，任由路过的人流观看。 此时马路上私人摊位还属凤毛麟角，也没城管。 在人流量极大的文化宫大门口，林勤俭的摊位刚刚摆好，就有好多人围了上来。 “来走一走；瞧一瞧，都是市面上极少见到的进口货，很稀有的！”林勤俭学着向涛的口气吆喝起来。 随后询问声此起彼伏，“这是什么？” “这是外国来的雨伞，你看，还是折叠式的，多好看。” “老板，这是什么？” “这是进口烟，很有名的，兄弟你买了绝对张脸。” 。。。。。。 。。。。。。 今天下来了，林勤俭的生意经验也小小的有了成长，现在他在面对顾客的疑问，质疑，都能很好的应对。 那些个妄想依靠色相，抛媚眼，撒娇，想换取林勤俭便宜几块钱的小把戏，他现在已经有了免疫，通通都被他轻松化解。 晚上收摊前，林勤俭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今天的收成相比第一天估计要翻倍，一想到这，林勤俭就觉得所有的苦都是值得滴。 45 林勤俭 下 “勤俭，你辛苦了，来来，我们来帮你。”林勤俭看到来的是他的三个好兄弟。 “咦，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站在你边上已经好久了，你忙着做生意，我们就没和你打招呼。” 兄弟们一边热情的帮他收拾摊子，一边说兄弟呀，你太不够有意思了，自己吃肉，也不提醒兄弟们来口汤喝喝。 林勤俭好像有些明白了，这是三位好兄弟看上自己的生意了，他的嘴里顿觉苦涩。 要是帮一把，自己的生意怎么办，这才刚刚有点起色啊，难道就这凉了？要是不帮，自己心里也说不过去，将来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很快，林金钱就想到了个好主意。“你们也想捞点外快？” 三人中一个小名叫阿四的说：“没错，街道工厂的收入太低了，低到连女朋友都不敢谈。” 其他两个也摆出一副哭丧脸，一个劲的哀求林勤俭，说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给指条明路。 “没事，都是兄弟，这个忙我是一定会帮的。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别看这是个小生意，赚头还是很好的。” “哦哦，那我们一定好好学，也能多赚点外快收入。”三个兄弟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了笑颜。 林勤俭随后一本正紧的说，你们都知道，我急需用钱结婚，教会你们后，你们都各自散开，在其他地方摆摊，被都挤在文化宫门前高窝里斗，那就没意思了。 “这个可以”阿四说道：“整个沪东地方大得很，你在这边，我们可以去提篮桥，欧阳路，去销售，绝对不会和你抢钱的。” “好，明晚上你们来跟我学学，过几天我再去进货的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去。” 又几天，林勤俭带着兄弟们再去进货时，恰巧看到还有向涛在忙，还有还几个店员在帮着王卡车上搬东西，都累得额头上冒汗了。 阿四非常惊讶，还问林勤俭这是谁呀，一下子批发这么多的货，本钱可是非常吓人的。 林勤俭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等问问夏琳再说。 见到朝思暮想的夏琳，林勤俭看到她还对自己很满意的笑了，心里就像是过电一样麻酥酥的，就知道一个劲的傻笑，连路都不会走了。 “傻笑什么，快坐”夏琳把林勤俭四人安排了座位，端上茶水，说等这批货忙完了，就给他上货。 阿四还问了：“小夏，这是哪家大老板啊，一次要进那么多的货？” 夏琳小声的说，这是苏省金陵的蔡小金的货，一次就是一万五千块的洋货，外加五千块的《射雕》，厉害吧？ “厉害，真厉害！”这一卡车就是两个万元户啊，现在可谓是一穷二白的四人谁不羡慕？ 林勤俭更是想，我要是有些钱就好了，立马就能把夏琳娶回来了。 忽觉夏琳在轻按自己的肩膀，：“看看人家蔡老板，在看看我们的向老板，都这么有钱了，还和平常一样，该干啥就干啥，一点都看不出是有钱人。所以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店外一阵轰鸣，卡车开走了。 望着远去的卡车，向涛很是欣慰，这个蔡小金，有胆有识，自己一个电报，他就敢把全部身家都扑上来，将来绝对是个人物。 回到店里，向涛看到林勤俭，这才想起昨天他来电话预约过的，还特意提到他的三个兄弟，说最好也能赊账销售。 接受了蔡小金的卡车上货，再看林勤俭的人力背货，向涛根本不担心会有逃账的事。 “怎么样，开始走上正轨了？” 林勤俭今天还是有求于人，他态度很端正的说收入很的确不错。 “其实你家就在马路边上，还正对文化宫，可以把沿街的墙壁敲掉开个小店，这样还能搞些牛仔服过去销售，这玩意的利润还要大。” “你不说我都还忘了，林勤俭家的确是可以破墙开店的。”夏琳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向涛一眼。有个林勤俭的朋友说，破墙开店可以，你让勤俭晚上住哪里？ “上门版啊，就住在店里。再不行的话，开店的赚头拿出来些，再去租一间房子好了，和利润相比，这点房租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这样也可以？ 阿四的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好一会他才彻底想明白，对比他年纪小了不少的向涛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家的脑子够用，我的不灵。” 上完货，想逃再次提醒林勤俭，要是家里真想开店的话，还要备个试衣间，再买个大镜子。 “好的，我回去和父母商议下。” 夏琳也提醒，“多和你爸妈说说利弊，估计他们会同意的。” 阿四心说，这个主意极好的，我就准备这么干！ 店里都剩下员工了，向涛拍拍手把大伙都召集起来说，马上就要十一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干得很辛苦，每人再加十块钱的奖金，两位大厨每人十五块。 “哦，老板万岁！”员工们都欢呼起来。 店里没事了，向涛还要去探望下他的商业盟友徐兰英，自打徐兰英重新开始摆摊，他还没和他好好交流过。 走到集市上，向涛看到已经和张玄智换位的顾能，正在卖力的吆喝着，他一会称称，一会又是帮着顾客宰鱼，忙的不亦可乎，连向涛走到他身边都不知道。 向涛等了好一会，抽出一支烟递到顾能的嘴上，他这才看到。“领导来视察来了？” “干得好，有奖金！”向涛还做悄悄话装：“这是可以存私房的哦。” 哈哈哈，连边上的徐兰英也被逗乐了，说向涛一点都没有大老板的腔调。 向涛心里还在苦笑，我这那里算得上大老板呐，充其量不过是个大点的个体户而已。后世bta这三家的创始人，那才称得上大老板。 几万亿的市值，富可敌国啊！ 向涛小声的说：“徐姐，此地全是卖菜的，竞争太激烈的，我看你还是该行算了。” 一旁顾能也说，是该改行了，现在市场里也多了两个鱼贩子，我估计我们做到明年也一定会很困难的。 “没错！”向涛对顾能现在的商业眼光欣慰不已。 徐兰英问，是不是也改行做洋货生意？ 向涛说，其实你可以这样做，早上在家养猪养鸡，下午早点把晚饭做好，闷在灶头上，你先吃完后去卖洋货，这样家里也照顾到了，生意也没落下，还能多一笔养牲口的钱。 “行，我听你的，明天就改行！” 向涛：这个女人的性格太干脆了，有女强人的风范，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46 老妈的视察 国庆节前一天的下午，这时候饮食店基本没啥生意，店里的员工们有的在休息，还有的到镇上玩去了，夏琳一个人在柜台上做账。 “小妹妹，向涛在哪里？”一个声音把夏琳从账目中吸引过来。 眼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短头发；白皮肤，衣着虽普通但气质干练，肩上一个小包，手上还提着个大号的旅行袋。 夏琳一看就明白，这是位刚到魔都的旅客。 中年美妇进店后，还很好奇的往四下里张望了下，脸上还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找他有事吗？”夏琳想先盘盘道。 “我是他妈妈。” 这是老板的娘，是老太后来了！ 夏琳赶紧从柜台后边走出来，几个在店里休息的员工们也被惊动了开始围拢过来。 夏琳先喊了声;“阿姨你好，这时候向涛估计已经从家里出来了，，要不您先坐下等一会，我给你弄点吃的，你边吃边等如何？” “行，随便弄点。”说完；向妈妈杜云就站在店堂里东看看西望望，再看到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后，眼中尽是满意之色。 她心里还在想，天朝第一个体户执照，金字招牌啊！儿子刚从学校毕业，从来就没做过生意，够难为他的了。 片刻，夏琳端着一碗加了素鸡咸菜的大排面出来了，“阿姨；你吃饭，估计吃完向涛就到了。” “好的，谢谢。” 真的被夏琳说中了，杜云的面刚吃完，夏琳就听到店外“突突突”的小发动机声响。“阿姨，向涛到了。” 她又跑到店外，对着向涛大叫：“快来，你妈妈来了。” “咦，还来个突然袭击。”向涛几步就跨进店里，后边顾能也从车上跳了下来，跟着往店里跑。 刚一见到还属盛年的妈妈，向涛心里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嘴唇颤抖，眼圈瞬时就红了。 杜云还以为儿子是想念自己的缘故，心里也有些愧疚。 杜云他们两口子的工作单位远在苏省彭城，哪里有座煤田是魔都市管辖的飞地，自从向涛出生满月，向涛就扔给他奶奶抚养，两口子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在一起回家住上几天。 每回两口子离家，向涛兄妹都会难受好几天。 看着儿子俊美，且日渐成熟的脸，杜云还安慰说都是男子汉了，哭什么，这不是回来了吗。 “婶婶，您回来了”顾能也上来打招呼。 他爸爸顾柄强和向涛的父亲向枫都是兄弟相称的发小，他一直都是称呼向涛妈妈为婶婶的。 “嗯，是顾能啊，你也帮了我家阿涛好些忙，多谢了。” 向涛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对老妈说：“你先坐会，我要做生意去了，很快您家的大小姐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你和他一起回去。” “可以，正好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做生意的。” 等杜云跟着儿子走到店外，她看到马上牙子上长长的一排全是小摊贩，她还问儿子怎么这么多人？ 向涛答道，明天是十一，估计摆摊的人还要多。“您和我爸爸就放心吧，国家是绝对支持的，不然我这天朝第一私人营业执照也不会颁发给我不是。” 随后杜云都站在向涛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儿子在卸车，而另一辆车又被一个她不认识的小伙子骑走了，她估计这是去别处摆摊去了。。 看到儿子熟练的做小买卖，杜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因为向家从老祖宗开始就是学霸，婆家她这一辈大哥二姐，包括自己和丈夫，全都是大学毕业，就向涛一个高中毕业。 在她看来，就因为自己夫妻两个远在外地，没能好好的培养儿子，才落得个个体户的下场。 为此她们两口子对儿子深感内疚，对儿子想要做个体户的事，也只能默认。但从她个人来说，还是希望儿子能上大学。 现在，这分希望就只能落在闺女身上了。 约四点左右，向彤放学回来了，看到妈妈，开心的像个小鸟似的直接就飞扑过来，抱着妈妈死不撒手。 沈楠把向涛拉到一边说，阿姨难得回来一趟，你还是多陪陪阿姨，你这一摊子事我干。有顾能在，你还有啥不放心的，晚上在让人给你送几道好菜过去。 向涛想想这样也不错，还对沈楠的聪敏机灵劲非常满意，心里已经想好了，将来要好好的培养他。 向涛开三轮，他妈妈坐车上，向彤骑自行车在边上跟着，向涛额也是报喜不报忧，尽挑些好听的说，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往家里去。 回到家里，奶奶也大为诧异，问杜云怎么信也不写一封就回来了。 杜云说向涛做生意，她不放心，借着国庆两天假期回来看看，现在亲眼看过了，心里也就放心了。返回后再和向涛爸爸说说，也让他放心。 奶奶看着还在棒媳妇拎提包的宝贝孙子，自豪的说：“你们两个都是瞎操心，我孙子他天生就是个做大生意的人，广大门楣，就靠他了！” 婆媳两个往家里走，杜云还说了：“妈；向涛还小，您要多批评指点，不能老惯着他，他会骄傲的。” 老太太白了媳妇一眼，说向涛现在做事非常稳健，没错处瞎批评干什么。 “来，我给你看样东西”老太太把媳妇喊到她的卧室，指着床底下的一个大号樟木箱子说，“把它拉出来。” 箱子被杜云拉出来了，奶奶取过腰上挂着的钥匙，打开了。 杜云伸头一看，吓得心脏猛烈的跳动，手上都冒汗了，额头也是一跳一跳的。 箱子里全是一捆一捆扎的紧紧的十元钞票，足足有大半箱子，估计上万块应该有的。“妈呀，这得多少钱呐。” “嘿嘿”老太太的得意的笑了，“这里头有六万块，都是你儿子赚来的！” “草”杜云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身为财务科长；保险箱里的钱也没这么多。” 婆媳两个再把箱子用力推到床底，老太太颇有几分自豪，“这份成绩，你让我怎么批评他？” 杜云：“个体户没啥社会地位，我觉得还是读书好。”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夜里，向涛出去收鱼，看到妹妹的房间里灯还亮着，估计老妈和妹妹还在说话。 47 自荐来的推销员 国庆假期，走亲戚的人极多，马路集市自然生意兴隆，连带向涛的洋货生意也比往日好了不少。 出摊时，向涛还给张家送了一份厚礼，感谢他家当初允许自己在他家门前摆摊，这份帮助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马路上人来人往，向涛也忙的不亦乐乎。在看看顾能那边，一样围拢了好些人在抢购。 “小老板你好，请问你这里需要营业员吗？” 咦，还有自荐的？ 向涛很感兴趣，他抬头看了下这位声音甜美的女孩。 她身穿一套白色工作服，一米六八左右，鹅蛋脸，小麦色皮肤，脸上还带着几分期许。 上下再看下，这女孩尽管穿的是宽大的工作服，但依然能看得出身材比例匀称，该凸的凸，该细的细，尤其是一双大长腿分外诱人，丝般柔顺的披肩长发闪耀健康的光泽。 最受向涛看重的，还是她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眼波流动，温柔似水，恬静淑仪，让人看了犹如邻家大姐姐一样的温柔。 “这女孩不错！”莫名的，向涛对她产生了好感，一丝绮念油然而生。“这个女人对我胃口！” 但生意是生意，好感是好感，这女孩既然想要应试销售员，向涛还是要面试一下的。“请你先介绍一下自己。” 女孩调皮的吐了下舌头，向涛的心里又是绮念纷杂。 女孩笑笑，说自己叫陈丽萍，今年20岁，是浦钢厂食堂的，每天下午两点下班，而这边的摊位大都是三点营业，她有足够的时间再找一份工作补贴家用。 她还说：“我对小老板你的摊子看了好长时间了。” “你缺钱？” “对”陈丽萍说，她是顶替来的，老家在鲁南，家里穷，需要她每月补贴。 向涛心里暗暗分析，这个女孩是食堂卖饭的，与人打交道应该不成问题，就刚才的对答，嘴皮子也还利索。 且性格上也实在，在明知魔都人看不起外地人的情况下，还坦承自己的老家。 在对胃口的情况下，向涛怎么看怎么觉得陈丽萍非常合适。“你想一个月拿多少薪水？” “薪水？” “就是月工资。” “15块。老板您只要招了我，我保证实心实意的帮你销货，一天都不带休息的。” 便宜！才五毛钱一天，据对经济实惠，价廉物美。向涛心里乐开了花，这样的销售员越多越好！ “行，你今天正好是十月一号，你就上班吧。” “谢小老板。”向涛很清晰看到，对面陈丽萍的眼波中那欢快的神彩。 向涛又给陈丽萍开始突击培训，告诉他各种商品的价格，讨价还价的方法和底线。只一遍，陈丽萍全都记住了。 “够聪明，够机灵！”向涛对她的好感再次上涨。 随着陈丽萍的吆喝，向涛看到她身上的白色工作服很刺眼，灵机一动，让她自己挑一身牛仔服，去店里的更衣室换了。 等她在一出现，妥妥的一时髦女郎，前凸后翘，线条优美，再加上她本就年轻，看上去更加活泼可爱。 把店里几个小伙子的眼光都给吸引过去了，雷达似的跟着陈丽萍的脚步转。向涛自己也是强行掐断了脑海里不堪入目的画面，“这就是个活的衣服架子，据对吸引人！” 门后边夏琳看了，心说老板这是动了春心了，我要帮上这个忙，立个头功。 她也说这个小陈请的值，牛仔服穿在她身上能吸引好多小伙子的目光，爱美的女孩也会参照着购买的。 此话一点都没错，陈丽萍一出场，摊位前就围上了好多年轻小伙，这些人都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陈丽萍看，还有的脸色红彤彤的，还喘着粗气，都快留鼻血了。 马上既有两个年轻女孩，从小包里掏钱，连还价都没有，就爽快的购买了和陈丽萍同样款式的牛仔服，在店里的更衣室换好了后，直接就穿着走了。 那风姿摇曳的风采，又吸引了更多爱美女性前来购买，一时间，生意爆发了！ 向涛还在给陈丽萍打气，“小陈干得好，月底我给你加奖金，晚上还提供一顿晚饭。” “谢小老板。” 到五点钟，陈丽萍在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销售了八套牛仔服，外加洋伞，墨镜无数。 还有好多腼腆的大男孩，就冲着能和陈丽萍说句话，对自己笑笑，就买了个一次性打火机回去。 顾能跑过来看了，觉着陈丽萍穿一身牛仔非常吸引眼球，还建议她每天都穿。 向涛：“这套就当是奖金，送给好了。” 哪知道陈丽萍不要，她坚持说奖金实惠，衣服在这里销货时穿穿就可以了。 向涛提着放有几盘炒菜的食盒回家了，夏琳偷跑出来问陈丽萍，有男朋友了吗，要是没有的话，她可以帮忙把老板介绍给她。 “不要，俺娘说了，有钱人心眼多，咱们玩不过他。还有就是，小老板看上去比我小的多了，这更不成。” 夏琳开始为老板辩护，说向涛为人很好的，有眼光还有钱，皮肤白白的像个书生，人也长的俊秀，和他成亲多好啊。 陈丽萍四下里张望了下，撇撇嘴说：“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 夏琳被堵的半天说不上话，心里还在念叨；向涛还小？他的脑袋比谁都精，可以说是精明到家了。你呀；早晚还是他盘子里的菜。 晚上，马路集市收摊了，夏琳让陈丽萍收摊吃饭，陈丽萍说：“行，吃完我再干俩钟头。” “好个”夏琳听了呵呵直笑。 晚上，向家老宅，一家四口正在美美的享用美食，难得的家庭氛让向涛兄妹两都心情愉悦，连胃口也好了很多。 杜云告诉向涛，说早上收到香江的伯伯来信，说是他家在英国留学的儿子毕业回来了，他暂时来不了这里，估计要等到过年时再来。 还希望表兄弟几个，都能在新年假期聚一聚。 “这样也很好啊，来一回全都能见到。” 老奶奶也吩咐了，要儿媳妇回去后就写信，让远在两地的儿子闺女再过年时无比回来一趟，最好是两家人都回来！ 向涛情知这不大可能，不过为了不让老人生气，也就没提这茬。 杜云还岔开话题，说香江的伯伯希望向涛能过去看看，给他讲讲这边的情况，顺便学学香江人是如何做生意的。 “这个可以”向涛不是想去学做生意，而是想去看看八十年代的香江是啥样子。 老太太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趁着年轻去看看绝对有用。” “可以，这件事我过两天亲自写封信回复下。” 第二天中午，杜云坐上儿子的小三轮走了，向彤免不得还要有些不舍。 向涛一把把她拽开，气的向彤大骂:“黑心老板，铁石心肠！” 48 沉渣再起 上 下午，生意兴隆的陈丽萍遇上了麻烦。 事情是这样的，约四点钟的时候，陈丽萍在销售洋货时，遇上了两个小混混，这两个家伙在陈丽萍的摊位前问东问西，她都忍了。 到后来两个混混看陈丽萍老实，还刷起了流氓，借着拿东西，在陈丽萍的手上占便宜，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荤段子。 被陈丽萍喝骂几句后，两个小混混还耍起了无赖，阻挠陈丽萍做生意。 等向涛从张家暂停商议古董鉴定的事赶过来，陈丽萍都被气哭了，一张大花脸向涛看了心痛不已。 “呵呵，又是你们两个。” 来人向涛认识，他们是自己刚做生意时，遇上的一高一矮两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也是后来被自己打断腿的夏山虎手下的马仔。 后来听才知道，高个的叫侯大勇，矮个的叫鲁岳山。 鲁岳山皮笑肉不笑的说，向老板；生意做的好大啊，看来赚了不少钱了吧，是不是补偿我们大哥一点啊？ 向涛明白了，上回夏山虎被打断腿是六月份，现在都十月份了，那肯定是夏山虎的断腿好了，他是来寻报复来了。 “夏山虎的另一条腿是不是也想被我打断啊？” 鲁岳山避开这句不谈，“我们大哥说了，要是你们能把洋货生意转让，过去的事一笔勾销。你们还有后边这家饮食店，还能吃香的喝辣的。” 向涛心里暗道，夏山虎这是看上洋货的利润了。笑问：“我要是不同意呢？” “小气”鲁岳山还装出胸有城府的架势：“就知道你不会同意，不过这不要紧，只要你把洋货的路子介绍给我们大哥也是可以的，不花你一份钱，这总可以了吧。” 向涛心说把浙南人田云健的生意路子介绍给夏山虎，那自己还怎么玩啊，大笔的利润谁给啊？ 档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向涛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非常气愤，恨不能一把掐死夏山虎这个一直和他作对的王八蛋。 “呵呵，生意路子那就是钱，我还没那么傻，把好好的一门独家生意介绍给你们。告诉夏山虎，有本事自己去找。” 一直没吭声的长脚侯大勇威胁说：我们已经退了一步了，奉劝你想清楚，别不识抬举。 “想打架？”早就等候在向涛身后的几个店员都不买账了。 “你们等着，会还给你们苦头吃的”两个混混看到向涛这边人多势众，撂下两句场面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向涛明白，夏山虎坑定回来闹事的。 现在自己的穿鞋的，还在明处，而夏山虎这个赤脚的躲在暗处，向涛觉得有些麻烦。他开始亲自站在洋货摊位前坐镇，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他的生意。 第二天，果然出事了。 侯大勇和鲁岳山两个，还带了几个小混混到店里，他们每人只点了一碗小馄饨，也不吃，就这么坐在凳子上。 再有顾客想要坐在这张桌子上，他们就威胁人家，让人家滚。 花钱吃个饭还有挨打的危险，好多人都被吓退了。 这些人还没吃完，夏琳也不敢撵人家走，找老板向涛，他还在山林的家里，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夏琳索性去了街道，找李国庆去，她知道李国庆非常在乎这家小店。 把事情一说，李国庆当时就怒了。“怎么，现在还有这样的事情？” 一个电话，派出所的所长就来了，李国庆和他一起去渡口饮食店。 一看到大盖帽，几个小混混立马就老实了，都说不吃了，走了。 顷刻间；走的一干二净。 下午向涛过来，知道情况后也是气愤的要死，他又去了一趟街道。。。。。。 刚刚太平了没两天，饮食店又出事儿了。 中午时候，沈楠的妈妈找到店里来，问沈楠昨晚上一夜没回家，现在她来看看儿子在不在店里。 沈楠是唯一一个家就在镇上的人，自饮食店开业以来，他上班都是很准时的。 “没有啊，今天一早就没看到他”向涛心里隐隐就有些很不好的感觉。 向涛还在店里问，“有谁知道沈楠哪去了？” 结果全是摇头，夏琳说晚上关门大家都是一起走的，没啥异常情况。 夏琳小声的对向涛说：沈楠是个老实人，做人乖巧，应该没啥仇人，他又不喜欢赌钱，一夜不会这件事看来蹊跷。 向涛深以为然，但一个人藏起来了，谁也难找不是。只能让沈楠妈妈再去打听，要是晚上还没回来，他就和沈楠妈妈一起去派出所报案。 晚上，沈楠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店里的员工们也非常纳闷。 沈楠一家子全来了，一个个愁容满面，他妈妈直问向涛要人，都急哭了，说儿子没了她也不活了。 “好吧，咱们去派出所报案去，让民警帮着找找。” 去了派出所，结果人家说报失踪必须也要48小时，现在你们才24小时，明晚上再来把。 沈楠妈妈都快急疯了，她拉着向涛和他要人，说儿子就是从店里下班丢失的，向涛必须要帮着找回来。 没辙，向涛说回店里等着，今晚上他就不走了。 在店里，向涛左思右想觉得事情不对头，很有可能和夏山虎有联系，他准备双管齐下。 晚上，向涛站在轮渡站浦东这边渡口，等王强收摊回来。看到他还是和张玄智一起过来了，就把两人全都叫道店里的二楼，再加上顾能，四人一起商议。 向涛先是把连分析带猜测的情况说了，忧心忡忡的说：“敌暗我明，咱们很被动啊。” 夏山虎还敢绑架？ 王强也是被吓了一跳。他也是和夏山虎都过的，夏山虎一条腿断了，虽说是向涛用扁担打的，可按住夏山虎的就是他，他自认也是夏山虎的仇家。 “敌暗我明，敌暗我明啊”王强拳头捏的紧紧的，嘴里不住的念叨 顾能也是异常气氛，说夏山虎想要得到到洋货生意，那就是在掘我们的老根啊，这绝地不能答应他！ 还有，咱们这是跟在别人的屁股后边转，反应可定跟不上，这回必须要连根铲除，不然我们既要忙着生意，还要时时刻刻防备着，太辛苦了。 “我出个建议”张玄智想了个好办法。“收买个奸细，让这人把夏山虎的情报都告诉我们。” “可行！”向涛和顾能都认可这个办法。 王强点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顾能还说：“不管花多少钱，事情一定要办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好的。” 散会后，向涛还提醒大家，这几天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宁可在家呆几天，也不要冒险。少赚几天钱没事，要是小命没了，再多的机会也是白搭。 早上，一夜未眠的向涛直接去了街道，他要去找街道的两位父母官，希望借他们的手把事情搞清楚。 街道办公室，当杨荣和李国庆听了向涛的分析后，都大怒。 这是重大治安案件，要是沈楠真的一去不回，他们也可以说是治理无方，会挨批的。 杨荣说这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种害群之马必须要严厉惩治！ 李国庆接下这这桩任务，说派出所他来联系，事情必须要弄的水落石出，不然大好局面就会被破坏。 经过李国庆的一通电话，几个小时后，失踪一天多的沈楠自动出现在店里。 “你这是怎么回事？”好多人心里都有这个疑问。 49沉渣泛起 下 “什么，还真的是这样！” 等沈楠把事情说了一遍，向涛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拉着他就去了街道。 在街道办公室，沈楠又把他失踪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他说他在前天晚上下班时，被人敲闷棍打晕了，等在醒过来发觉自己被人绑了，眼睛也蒙上了，嘴巴也被封上了。还被逼问向涛家的钱藏在那里？ 其实歹徒后边还有一问，那就是向涛的洋货生意的上家是谁？ 不过这话和破案无关，向涛没让沈楠说。 李国庆问：“那么说你被藏在哪里，一点也不清楚？” “是呀”沈楠说自己发觉被释放时，自己是蒙着眼睛的，解开后发觉是被扔在一条小巷里，之前还被装在一个麻袋里走了好多路。 杨荣一脸严肃的说，这是熟手干的，不然那会一点线索都没有。有这么一小撮坏分子在咱们周渡，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会遇害，此事必须要派出所严办。“否则，就是就是我们的失职！” 向涛先让沈楠回家报个平安，自己又抛出一个问题：“两位，为啥你们给派出所一通电话，歹徒就把沈楠给放了？是问不出啥有价值的，还是其他原因？” “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也没说，你们自己想”向涛的话中含义颇深，杨荣心里一惊，李国庆也是一脸寒霜。 李国庆说，这桩案子派出所看来是解决不了了，我建议还是向分局求援吧。 “可以”杨荣说完又让向涛回去等消息，还要他注意个人安全。 向涛又把李国庆拉到一边，让他帮忙给老庙街道的骆云鹏打个电话，说自己这两天事多，欠他500块钱的事，等过几天在还给他。 这是小事，李国庆自是应允帮忙。 回到饮食店，没一会王强笑眯眯的过来了，他把向涛拉到角落里小声说，收买计划成功了，夏山虎的那个矮个子鲁岳山被收买了，“整整十张大团结（100块），嘿嘿嘿。” 值；太划算了，向涛连连朝王强竖大拇指，还问夏山虎有啥消息没？ “有，夏山虎得知你和街道的关系，也明白了现在的形势，他已经准备跑路了。不过他临走还想报复你一下，准备今晚火烧你家，汽油都准备好了，完事他就逃跑。” 这是要把自己一家往死路上逼啊！ 家里有奶奶，妹妹，一想到她们，向涛气的脑袋都晕了。。。。。。 街道，李国庆看到向涛又来了，还问怎么回事？ “我有可靠消息，沈楠绑架案就是夏山虎做的，现在他也得到消息，狗急跳墙，准备今夜防火烧我的家！” “大胆狂徒，无法无天！”李国庆狠狠的拍了下办公桌，脸色气的纠结起来了。 好一会，冷静下来的李国庆让向涛先坐坐，他开始抄起电话和分局领导议论了好一会，最后和向涛说，今晚上你还是要回家，当诱饵，其他的事分局会负责的。 下午；晚上，该让陈丽萍买衣服的还是她，到了收摊时，还是按时收摊，总之一切照旧。 半夜，向涛也没敢睡，他找了根棍子，关了灯，就坐在正房等着。 事关家人的性命，向涛可不敢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万一民警和夏山虎走差了，还有他最后一关。 这一夜，向涛一点瞌睡都没有，一直眼睛睁的大大的，耳朵更是时刻聆听外边动静。 两点左右，向涛听到屋外有人呐喊，随即一道道光柱亮起，村里的狗被惊动了，也狂吠不止，邻居们一家家的都被惊醒，开灯。 这么大的动静，向涛奶奶也被吵醒了，还问向涛外头是怎么回事。 向涛也是不想让奶奶担惊受怕，还谎称是派出所在抓小偷。 天一亮，向涛就去了街道，得到的消息令他非常失望，那就是主谋夏山虎溜了，他的几个小喽啰倒是全部抓住了，还缴获了几桶汽油。 怎么会这样，网都张好了，竟然还让大鱼给溜了？ 向涛首先想到的就是“打蛇不死，必背蛇咬”这句话，在心里不住嘴的责骂。。。。。。 李国庆还安慰说，这是重案，夏山虎会被通缉了，估计很快就会落网。 “昨晚上的围歼，周渡派出所出人了没？” “嗯？”李国庆好像也是想到了什么，马上打电话询问。 一会时间，李国庆用手捂着话筒说还真的被你说中了，昨晚上派出所的副所长出任务了。 “查，革命队伍里怎么能有内奸存在！” 又过了好一会，分局那边的电话又过来了，说已经查清了，周渡派出所的那位副所长，就是夏山虎的亲表哥。 那头还不住的向李国庆表示歉意，说自己的内部出现了疏漏，一定要自查自纠，最后还说，经过审讯得知，夏山虎有往南方跑的意图，分局已经开始在各个车站布网了。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了，分局还没传来夏山虎被捉拿的消息，向涛就知道以后再也抓不住了。好在夏山虎跑了，自己就能安安心心的做生意了。 至于夏山虎的那位表哥，因为他泄露了机密，当谈被分局执行内部家法，发配到皖南的劳改农场当狱警去了。 那地方是山区，条件非常艰苦，一年才能有十几天的探亲假，也算是收到了应有的惩罚。 因为这件事，向涛还被张宏北再次叫了去。 老头说，你现在也是小有身价了，名声在外，潜在的威胁时刻存在，小伙子你不可不防啊。 向涛笑称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就是家里店里两点一线。 “我给你找个武林高手当保镖如何？” “白胡子老头？不要！” 老头再次解释说，这是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小年轻，是我一个故交的孩子，他家祖上是杜月笙的保镖，一手家传的少林功夫非常了得。就为这个，这家被搞惨了。 现在他家困难到极点了，你就赏他口饭吃，你也能安心些不是。 一想到沈楠被绑架，向涛心动了，“你说的这个人可靠吗，多大年纪？” “这小子叫苗壮，今年23了，是个武痴，家里就只要他和他母亲两个，整天就知道练舞，把家里都吃穷了。小伙子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绝对可靠！ 你要是招了他，就让他24小时住在你家，时时刻刻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出去也是一样。” 向涛心想多花点钱小事，生命安全那是来不得半点闪失。 “行，明天我们正好要去看古董，完事您就带我去看看，要是有缘分，我就留下他。” “那就太好了。” 50 苗壮 几天后，老西门一处满是石库门老房子的居民区，向涛被张宏北带进一个名叫吉庆里的小小区。 进入小区，被阳光照射到的公共走道里，头顶上是晒着的衣被，里面上马桶也占据了好大一块地盘，向涛的三轮车只能缓慢的推行。吴言软语中，还有饭菜的香味在弥散。 走到一栋房子前，张宏北让停车，老头就站在车上大喊：“苗壮，出来。” 一连喊了好几声，向涛看到好多窗户都有那脑袋探出来观望。 这就是石库门，一家有事百家知。 三层楼的一个窗口里有人探出头来，朝底下看了下，“是张伯伯来了，快请进。” 其他窗口的脑袋缩了回去。 “你们家那楼梯黑的和电影院似的，老头我不敢上去。” 向涛听了直笑。这是魔都市里的常情，石库门里的楼梯间不但黑，而且还很陡，但凡第一次去的人，下楼的时候都战战兢兢地怕滑下来。 两户人家之间的墙壁还是木板的，年头长了，木板隔墙都能裂开好大的缝隙，毫无隐私可言。 楼上要是有人撒尿，楼下就能享受到“泉水叮咚。” 可笑就这房子，还有好多人不愿意到浦东去，说是“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 住惯了宽敞大房子的向涛，他是绝对不愿意住这样的房子的。 “噔噔噔”一阵楼梯响动，从屋里先后走出两个人。 先出来的是个年轻人，看上去约20出头的样子，长相普通，身材也一般，属于仍在人堆里立刻就被淹没的长相。 向涛心里还纳闷了，这种人能有多高的武功？ 那小伙见了张宏北倒是尊敬，一见面就喊“老伯伯。” 跟着出来的是个中年妇女，长的很老气，已经半头白发了。 “老爷叔来了”这是跟着孩子叫的。 张宏北坐在车上动都没动，招呼那母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马路上说。” 向涛推车往外走，张宏被就在车上被母子俩介绍向涛，说他现在是个有一家门面的小老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之类的话。 倒是让母子两对年纪轻轻的向涛又深深的看了一眼。 街心小花园，人流稀少，向涛把车停在这里。 他一本正紧的对苗壮说：“兄弟，这回我是诚心来邀请你的，到我的小店上班去吧，你有什么条件请说。” 据张宏北介绍，苗壮原来是在一家运输公司工作当搬运工，而且他还学会了开汽车，但单位里老是有人欺负他，说他是狗崽子之类的话，说多了自然会引起苗壮的愤怒。 一顿暴打后，调戏者伤残，苗壮也没了工作。 苗壮想了想说，苦活累活尽管来，工资36给他老妈，其他只要能吃饱穿暖，有个住的地方能容他练武就行。 “这是个思维比较简单的武痴”向涛心里非常满意。“没问题，我答应你！” 苗壮的妈妈开心极了，不住嘴的说着感谢的话，谢向涛，也谢张宏北。 张宏北：“少废话，赶紧收拾个包裹跟我们走。” “唉唉”母子两个又往回走。 一会时间，苗壮肩上背着个小包裹就来了，手上还提着刀枪剑戟的器械，让人看了活脱脱一个走江湖的侠客。 回去的路上，汽油三轮车依旧是向涛开，张宏北还说了：“苗壮，回去后给你老板露一手，他心里有点不相信你。” “好咯，我一定会把老板吓住的。” 车到周渡镇，已经是饭点了，向涛索性就在饮食店里摆了一桌，既是感谢张宏北，也是在为苗壮接风，顺便还能让他看看自己的实力。 现在还没到出摊的时间，张玄智都是在店里，向涛也把他叫上桌一起吃。 期间向涛还把苗壮介绍给店里的员工让他们互相认识。 夏琳还说了，这个苗壮再加入进来，店里又超员了。 一想到超员二字，向涛心里就特别的厌烦，老子花自己的钱雇人，有啥不对的，可以增加就业，这有啥不对的，还要横加限制，简直莫名其妙！ “他的编制不在这里，送养猪场去。” 回到书院村老宅，向涛把苗壮介绍给他奶奶，说这是请来的保镖，没事是就当长工用。 “好！”他奶奶非常赞赏。 小院里苗壮在叫喊;“老板，你出来看看。” 祖孙两个走到小院，就看到苗壮已经摞起高高的一叠青砖，说了声“看好了”，挥手一切，八块青砖顷刻间断成两截。 随后苗壮紧走两部，轻轻一跃，就上了向涛家小院一人多高的围墙。 “灵光咯”向涛都惊呆了。 奶奶：“小伙子，从今往后你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我老太婆绝不会亏待你！只要向家没败，这里就永远有你一个位置。” 心思简单的苗壮，对奶奶的热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脸上全是满足笑容。 向家的空房子多得是，苗壮的房间就安排在向涛住的东厢房的南间，隔着中间的客厅，北边就是向涛的卧室。 向涛还提醒说，对面西厢房的北间，是他妹妹向彤的闺房。 苗壮马上明白，“好的，没事我不会进去的。” 接了奶奶的眼色，向涛跟着进了奶奶的房间。 老太太说，这个苗壮很好笼络的，你要以真情换真心，他将来是就是你最后的保障。 “我晓得。” 晚上，晚上，向涛把苗壮介绍给了向彤，小妮子还嘲讽哥哥：“你有多少钱啊，都用上保镖了。” 好在向彤对苗壮还是很客气，并无什么鄙视之态。 晚饭时，苗壮也是上桌的，奶奶更是不停的给苗壮布菜，还劝他不要客气，尽管吃好了。 夜里苗壮练拳时呼呼作响的拳脚声，更是让向涛百分百的满意。 还有让向涛更稀奇的是，苗壮晚上是不睡觉的，他半夜里练拳结束后，就像个和尚似的，盘腿坐在老式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一直到天亮。 问他为啥不睡觉？ 回答是这才是看家，夜深人静，但凡小院周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听见。 “好！这才是敬业。”向涛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心里已经决定过年时给苗壮一个大大的红包，感谢他为向家的安全做出的努力。 时间久了，就连自负为学霸，有些瞧不起苗壮的向彤，也对这个武痴的执着坚持而好感倍增，真心把他当成家人看待。 向涛也能睡安心觉了。 51 试探 进入中秋，魔都的天气整天都是蓝天白云，诸事皆顺的向涛也有了闲心，开始整天陪着陈丽萍做洋货生意，行暗中勾搭之实。 俩人一边互相搭手支起卖洋货的小摊位，一边还在闲聊。 “丽萍，你谈恋爱了吗？” “还没呢，俺娘说了，小姑娘一个人在外不容易，还是早点找个婆家的好。” “我这条件不是挺好的吗，你不考虑考虑我？” 陈丽萍撇了向涛一眼，“小屁孩，大人的事别瞎参合！” 撞了一鼻子灰，向涛心说我不过外表年轻，内心早就是成年人了好吧，而且我胯下的本钱比好多成年人都要大。 店门里边传来夏琳的帮腔：“小陈你别嫌弃我们老板年纪小，可是人家有脑子会赚钱啊，我要是再年轻几岁，一定死追不放。” “哎，这话才对骂”向涛被捧的舒服极了，还给夏琳竖起了大拇指以示赞赏。 摊位上有小青年买了一包三五，陈丽萍招呼完生意后说，夏琳姐你要是喜欢小老板，尽管追好了。 这妞油盐不进呐，向涛也是伤透了脑筋。 三点过后，马路上过往的人流逐渐多了起来，喧闹的集市也开张了，马路边一溜的小摊位。 向涛还看到，现在顾能掌握的河鲜摊位上的顾客，远比他刚来的时候少了一半。不是顾能不努力，而是其余的客户都到别的河鲜摊位上去了。 饮食店门前的洋货摊位上，陈丽萍又开始用她清脆的嗓音吆喝起来，“进口货，进口货，要买的赶紧过来。” 再看看陈丽萍挺括标致的身材，向涛又舍不得放手，暗道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啊，不服输的性格起来了，他越挫越勇，下定决定要追上她。 “向老板”一声呼喊吸引了向涛的注意，看到是房管所的维修组长毛柄祥过来了。 饮食店的装修是他搞的，养殖场的两栋房子也是他搞的，这回扩建，向涛还准备找他。 两人头碰头凑在一起商议了好一会，满意的分手了。 向涛还提醒：“动作要快啊，上头盯着呢。” 得空，向涛点上烟开始非常认真的思考，如何才能获取美人的芳心。 他想来想去，现在既没有ktv，也没酒吧舞厅，也只有看电影这一条路了。 再次走到摊位前，向涛说：“小陈，晚上我请你去浦钢厂的电影院看电影把，据说现在的，《庐山恋》非常好看。” “俺娘说了，小姑娘家家的，大晚上不能和男人出去，要守妇道。” 妇道？ 向涛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和古人在对话。 这玩意，后世早被时髦女郎以放飞自我为借口，给扔到爪哇国去了，现在听起来还觉得挺新鲜的。在后世露胳膊露大腿的已经不稀奇了，就是一见面就上床，那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绿茶表，心机表，几乎每个女孩都有这份潜质。 向涛还抱怨说，你就知道听你老娘的，我为啥就不能听你老板几句。 “生意上你有本事，我听你的，生活上；你比我还要小，我为啥要听你的？” 这话貌似很有道理，向涛竟无言以对。 门后边夏琳听了也是呵呵直笑，让向涛愈加尴尬。 好在一个传呼电话，把夏琳叫走了，陈丽萍也拉到一个想要购买牛仔服的女青年，带她进到饮食店更衣室试衣服去了。 向涛也暂时中止了尬聊，站在店门口，一边接替夏琳看守收银台，一边还帮着陈丽萍看守摊位。 心里孩子啊盘算着，方浜路外公家这套门面房该如何合理的利用起来。 开饮食店，这又要牵扯到雇佣的事，向涛不想再在这上头伤脑筋，那能用上的只有卖洋货了，张玄智不就想搞这一套吗。 但让张玄智一个人去，全是现金进出的，向涛觉得有些不合理，还要给他配个帮手，两人可以互相监督。 不是向涛不信任张玄智，而是他相信一句话，“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既然自己看重张玄智的智商，就不能给他犯错的机会，这也是在保护他，将来是要派他大用场的。 那就让同样在那块的沈楠留下吧，他可以和张玄智做搭档，互相配合。 至于二楼的张宏北那里，沈楠其实也帮不上忙，不过就是帮着搬箱子；出把子力气而已，让他随叫随到即可。 想完了，向涛看到陈丽萍带着满足的笑容出来了，就知道这单生意谈成了。 刚才进去试衣服的女青年，把自己原来的一副拿在手上，直接就穿着牛仔服出来了。 向涛也跟着忽悠，说：“姐姐；这套一副穿在你身上，简直就像是定做的一样，美极了，和电影明星比也是不差的。” “真的吗”女顾客也是开心极了。 “真的，我是个老实人，在学校时老师都说我从来都不说假话的！” “咯咯，小滑头，就会说好话。” 女青年满意的走了，还说下回要带小姐妹一起过来。 向涛抽空看看外头做生意忙的不亦可乎的陈丽萍，看到她凹凸有致的优美线条，挺拔细致的大长腿，似乎还隐隐的味道了处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体香。 “真是个尤物啊”向涛的嘴里还不由的狠狠咽下一大口口水。“再仔细想想，那些话题是陈丽萍喜欢听的。” 有了，向涛深为自己的机灵脑袋而感到自豪。 “小陈，你家里还有啥人啊？”陈丽萍的家庭地址，向涛在知道了。 回答是，老家是个大家庭，人多了，自己家有父母，还有个正在念书的弟弟，另外堂兄弟好几个。 这回没被刺，向涛大为振奋，又说陈丽萍自己一个人在魔都享福，怎么也不让父母来这种大城市看看啊。 “俺娘说了，这费钱，有那钱寄回家多好，能买不少肉呢。” 向涛继续顺杆爬，说自己愿意出钱帮这个忙。 美女转身莞尔一笑，“谢了，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又失败了，向涛心里一阵沮丧。 这会夏琳回来了，告诉向涛一个好消息，说她有几个插队时的兄弟，听说林勤俭做洋货生意发了，他们也想过来批发店洋货回去试试。 “可以啊”有生意上门，向涛立马就把女人的事扔一边，“给我说说。” 夏林说，明天这五个人想过来看看，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就算给我个面子，老板你一定要帮忙啊。 “好的!不过我觉得他们还是和你男朋友学，先过来学习几天。” 52 救急 早上，向涛接到邮递员送来的一封信，打开后是他香江表大伯写来的信，内容是欢迎向涛到香江去旅游，还说了好多扫榻以待之类的客气话。 “好的，现在就等通行证了到手了。” 他正在考虑去香江的是呢，外头田雨禾急叫：“向涛，我老婆要生了，我去医院了。” “好的好的，回来记得发红蛋啊。” “哎哎”老田急匆匆的就走了。 等下去出摊时，向涛还和饮食店的员工们说起田雨禾要当爸爸了，大家都说等着吃红蛋。 没想到田雨禾竟然慌慌张张的跑来了，看到向涛就一把拉住他，“十万火急，我要借钱，越多越好！” 说完话，田雨禾都发抖了。 “怎么回事？”看到田雨禾这番神色，向涛就知道事情不妙。 店里其他店员也都围拢过来，问怎老田怎么回事，脸怎么刷白刷白的。 向涛还递给他一根烟，想让田雨禾定定神，结果这家伙手抖的连火都点不着了，最后还是向涛把火柴凑上去，他才把烟点着了。 说他老婆今天早上摔了一跤，这才肚子发动了，到了医院结果是难产，现在正在抢救。 说完田雨禾就哭了，嘴里还喃喃说道，医生血都拿了十几袋子，病危通知连下几张，吓死人呐，“我老丈母娘吓的都站不住了。” “赶紧的，给我钱，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田雨禾用期盼的眼神看这向涛。 周围的店员，以及好几个新来的学员也都在看这向涛。 原本在店外的陈丽萍也进来了，还很同情的说怎么会这样？ 向涛：“要借多少？” “越多越好，有备无患！” 夏琳把收银柜台的抽屉打开，把里边的现钞全都拿出来，陈丽萍凑上去看了眼说，“不过二百多块钱，太少了。” 钱向涛还是有的，不过他的现钞都在家里，脑筋一转，向涛让夏琳把支票本拿过来，拉上田雨禾：“走我和你一起去。” 这不是向涛不信任老田，而是支票书写是有一定规矩的，他怕田雨禾从来没玩过这个，会搞砸的。 片刻间，汽油小三轮呼啸而出。 到了医院产房门前，向涛看到好多人都围在那里，几乎所有人都面带焦急。 田雨禾找到了丈母娘，焦急的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在抢救，据说专家都来了”丈母娘说完又捂着脸哭了。 向涛看到田雨禾也有要哭垮的样子，遂一把拉起他说，“你去找个医生，我替你付钱去。” “咣咣咣”田雨禾不停的砸门。 等医生出来了，向涛便跟着这位医生去柜台付钱，当时向涛就预先划了五千大洋，把带路的小医生都看呆了。 心说看不出来的，这小家伙还挺有钱的，五千大洋不说，还是用支票转账的，什么来头？ 再次回到产房门前，向涛看到田雨禾在发抖，还上前安慰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救，我会一直帮到底的。” 医生又出来了，找到田雨禾后交给他一张单子说，你家小孩出来了，情况不好，需要进保温箱，再去交钱吧。 “我来我来”向涛接过单子，再往收费的地方跑去。 晚上，天都全黑了，经过一天精神折磨，差点崩溃的田雨禾，此时已是脸色惨淡，形神枯槁，都不像个人样了。 向涛肚子饿的咕咕叫，但现在情况紧急，随时随地需要他去付钱，他又不能走。 好在没多久顾能来了，他带来了好上千现款，算是把向涛暂时解放出来，去填饱肚子。 回来后再问田雨禾情况如何，老田又要哭了，哽咽着说还在抢救。 “会抢救回来的！”向涛少不得还要在安慰一番。 老田的丈母娘更是哭天抹泪的，说闺女要是就不回来，她也跟着一起去算了。 整个产房门前，一片愁云惨雾，向涛觉得难受极了。 到了九十点，下班的夏琳沈楠他们也过来了，向涛又把顾能放回去。因为夜里还要收鱼，这事关他生意上的信誉，也是来不得半点错处的。 临近半夜，好消息终于到来，医生说病人抢救回来，只要今夜能挺过去，后边基本无碍。 “谢谢，谢谢”田雨禾抱着医生，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一腔郁闷终于全部释放出来。 医生也打趣说，你们家是该谢谢我，今天我忙的都出了几身汗了。 这会，回过神来的田雨禾才想起来问一声，“是男孩女孩？” “是个小茶壶，你满意了吧？” “谢谢医生”田雨禾总算是破涕为笑。又朝向涛鞠躬，说感谢他的大力支持，不然是事情还不好办了。 一切都安好，田雨禾的丈母娘一家也累惨了，夜里就留下老田和他的父母陪夜，其他都回去了。 本来按照丈母娘的意思，田雨禾也要回去歇会，不过他不放心，坚持要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大家看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去硬劝了。 第二天的下午，向涛再看到田雨禾，今天的他就变得神气活现的，手上还提着一篮子染红的鸡蛋。 走到店里见人就发，“来来，这是喜蛋。” 向涛还问了，你老婆现在情况如何？ “说医生告诉我的，他老婆已完全度过危险期了！” 夏琳还问了，小孩起名字了吗？ “大名叫田强东，小命就叫小强。” 好！ 和后世著名电商大老板一个名字。 不过小名小强不太好，那不就是打不死的小蟑螂吗。 向涛说叫小强不好，还是叫大强子好听，气派也大。他恶趣味的想，这样就和那位不识妻美的电商大老板更像了。 “好吧”田雨禾也是无可无不可。 “老板，你那六千块的借款就从我工资里扣，不过要先缓几个月时间，让我把老婆的身子调养好了，扣完了告诉我一声。 哎，为了这个小讨债，把家里的积蓄都花空了不算，还差点吓死老子。” 正忙着出摊的陈丽萍说，有儿万事足，多花钱钱算什么。 “对！“这话都到还多店员的支持。 向涛追到小库房，对陈丽萍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小孩，不如我们也生一个，我包你生儿子！” “去死！”小妮子羞红了脸，用力狠狠的把向涛推开了。 店员们此时都把脸转过去，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心里还在嘀咕，小老板这次又碰钉子了。 53 扩建养殖场 晚上，镇长唐云山又来了。 向涛见了后说：“你来得正好，我还找你有事呢。” “我也找你有事”对方也这么来了一句。 唐云山先是和奶奶打了招呼，问过好，再问向涛，找他有啥事。 奶奶吩咐向涛，“泡茶，再给小唐拿两盒好烟来。” 两盒三五烟，再递上茶水，把唐云山乐的眉开眼笑的。 向涛说你也知道的，我家在香江还有个亲戚，他目前来不了魔都，就邀请我过去看看，让我先和他谈谈我家的事，现在我请你帮忙去县里办一张来往香江的通行证。 这时候出一趟国，是非常不容易的，这还是官方的，私人还要困难。那像后世还有落地签的便利，现在什么也没有。 唐云山自然是知道向家情况的，他点头同意，还说明天就打电话，要有关部门加紧办理。 “最好是多次往返的，免的每回都要去麻烦你。” 唐云山觉得向涛说的有道理，便结下了这个请求。 一桩事情了了，唐云山说该说说我的事了，事情还和你有关，不然我也不会过来。 原来唐云山今天被县里主管农业的副县长找了去，询问他向涛办养殖场的事，还问的非常详细。 现在向涛是在打擦边球，被唐云山这么一说，他心里有些不太自信。“打听我的事干什么？” 唐云山笑道，莫怕莫怕，事情还是好事了。“县里非常关心你的养殖场，还大大地夸奖了你，希望你把养殖场办成年出栏一万头猪，几万只鸡的大型养殖场。” 不是取缔，向涛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地了！ 他又想到，现在自己的猪场一次性能养100头猪，就算四个月一批，一年也不过出栏400头猪而已。 要年出栏一万头肥猪，猪场的规模就要扩大25倍，这还没算上养鸡场，怎么可能？ 向涛看着目光灼灼的唐云山，“猪场扩建需要地皮，人手，建材，最需要的还有钱。你们这些官老爷，不能为了政绩，让我做力所不能及的事。” 唐云山说了，镇上给地皮，县里给划拨建材，能帮上的一定帮，至于钱只能你自己解决了。现在扩建，正好能赶得上过年时热销。 “地皮免费，建材也不要钱？” “地皮免费，县里划拨的建材不能不给钱。” 没占到便宜，向涛心里有些不满，他装出一副很伤脑筋的架势说，“这年头，谁家也没余钱啊，难难难！” “别别”唐云山急了，说你向涛又是开店，又是摆摊的，你还会没钱？老想着挖朝廷的墙角，是不道德滴。 最后还放缓了语气说，有多少力，就使多少劲好了。我可是在县里拍了胸脯的，可不能让我丢脸啊。 转过脸，唐云山又向老太太求援，“娘娘，这家还是你老做主，你给小家伙说说。” 老太太说，阿涛；别人的面子你可以不给，爷叔都求你了，你必须要帮忙，少说也要造上三五个大猪圈养鸡场。 “谢谢娘娘帮忙！”唐镇长大喜。 向涛再给唐云山续上茶水，说：“都是自己人，刚才哭穷也是闹着玩的，我最担心的就是养殖场扩大了，必须要招收帮工，我怕会违反政策啊。” 说完，向涛还用手比划了个八字。 意思是说，朝廷只规定我雇佣八个人。 唐云山也挠挠头，说这个问题白天怎么就没想起来问一声涅。 气氛顿时就有些冷了。 奶奶说，真是好办，现在不都搞承包了吗，猪场就算在我老太婆的名下，万一有啥事我来顶，这回咱们有多少力，就出多少力。要是在人员雇佣上有啥违规的，还望你小唐多多担待。 唐云山信誓旦旦的保证：“娘娘你放心，明天我就给你送承包合同来，谁要是在这上头给我搞事，我唐云山绝饶不了他！” 唐云山临走前说，地皮的事让向涛随意造好了，至于县里划拨的建材，由他通路子，用县里的大卡车给运过来。 要是光靠向涛家的那两辆小三轮，哪天才能运完啊。 又几天，向涛等农科院的王宏过来了，带着他一起去了养殖场，向他寻求扩建的建议。 在养殖场，向涛看到田雨禾尽管欠了向涛不少的债，但他的精神头非常旺盛，按照他的话来说，只要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债务很快就会还清的。 王宏看到向涛的养殖场，在他的指导下非常兴旺，猪鸡成长的都很快，过去的小猪苗，现在都长成半大的架子猪。 架子猪，就是断奶后至育肥前的猪，也就是正在发育的猪。 再看了养鸡场，被圈养在一处大围栏里的小鸡也长成半大鸡。 王宏：“很好，现在天快要冷了，你们要注意鸡流感。” 何国光说，现在鸡场每星期喂食一次金银花茶，到现在还没任何一只鸡病死的。 “可以，继续保持。” 转了一圈，王宏说：“要是都圈养的话，我有个猪鸡混养的好法子，能省不少钱。” 能省钱，向涛兴趣大增，他还看见何国光又拿出纸笔，开始准备记录。对他的这份认真劲，向涛都记在心里了。 王宏的意思是：用乳酸法发酵鸡粪喂猪。 即先将鸡粪晒成七成干，在加入乳酸菌和麸皮米糠，装进塑料袋里密封发酵10天，等能闻到酒香即可。而猪粪晒干后又能用来养殖蚯蚓喂鸡。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循环了，能省下不少钱，向涛觉得非常满意。“嗯，那就多造一个养蚯蚓的房子，这笔钱花的是值得滴。” 随后就是再把周渡房管所的毛柄祥在请过来，让他依照向涛的意思开始规划算钱。 最后合议下来，向涛再次扩建养殖场七间产房，建材自备的话，还需要花人工费八千。 向涛心里暗暗叫苦，再加上这八千块，老总足足花了有五万大洋啊，心痛！ “你们都是狮子大开口，把我当肥羊宰了，能不能在便宜点，我听着害怕。” 毛柄祥心说这家伙年纪不大，怎么那么小气呢，一点魔都人的派头都没有。“你也不想想这是多大的工程啊，上千人工呢，收你八千还是友情价。” 54 扩建 随后大批建材往书院村这边运，黄沙；砖头都堆成了小山，怕潮的水泥则暂时堆放在猪圈里。 向涛能买到这么多紧俏的建材，村里人都挺好奇的。 还有人问向涛，这么多建材要值不少钱了，说说一共花了多少？ 向涛哪敢说自己在养殖场扩建上花了足足五万，那还不把邻居惊的眼珠都弹出来。便谎称是县里支援的，希望自己能多养猪，其实自己只出了一点点小钱。 还有聪明人建议向涛贪下点建材，把老宅推倒了，再建个二层的小洋楼多好。反正县里距离咱们山林还隔着黄浦江了，少造两栋猪圈，谁又会知道。 已成大龄青年的李大虎极力赞同，“灵咯灵咯，这样将来相亲时说出来倍有面子。” 和这种目光短浅的人没啥好说的，越说越不灵，向涛只能苦笑。“我吃饱了撑得？放着这么好的古董房子不住，还要推倒了花钱再造新房子，我有那么傻吗？” 李大虎又说，老房子不好看呐。 “我觉得好看！” 李大虎被骂了还不服气，说向涛傻，脑子不转弯。 又过两天，施工队开进来了，还是上回替向涛造养殖场的毛柄祥团队。 这些人分工有序，划线的划线，挖土的挖土，一个个都干的不亦可乎。那劲头，和在单位上班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只一天时间，一栋猪圈的地基就挖好了。 这是最靠近猪圈的一栋，往后还要继续往远处造，每一栋都是二层的，底下养猪，上头养鸡。 只现在这一栋的二楼，是用来做仓库用的。牲口多了，饲料也要跟上去。 养殖场工地上喧闹的景象，自是逃不过村里人的眼光。 有人看到向涛的养殖场不停在挖地基，还问了，“你到底要造几栋猪圈？” “再造六个。” “那是还要在招人了？” “那是必须的，光靠养殖场一个半人哪里能行。” 这会问话者激动起来了：“能不能把我招收进去，我只要基本工资就行，保证给你卖力的干活。” 这边就在家门口干活，活又不太重，早晚还能把家里的活干了，还能每月拿到36块，多实惠。 “也招我。” “把我也招收进去。” “向涛，我们两家可是世交，你一定要把我也招收进去。” 向涛一看苗头不对啊，这招谁不招谁都会得罪人，他心说这个罪人我不当。他还佯装叹气：“这种权利镇上怎么会给我，那帮官僚早就把安排人的好差事收了去。” 有人就开始骂了，说私人养猪的事都要管，镇上这帮官老爷的手可是越伸越长了。 向涛生怕事情穿帮，他赶紧去了镇上，假借汇报工作的名义面见唐云山。保镖苗壮也跟了过去，不过他只是在门口候着，没进唐云山的办公室。 “阿涛，养殖场开工了？” “嗯，这不是向您汇报来了吗。” 唐云山开始猛夸向涛说话算话，办事利索，是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新建几栋啊？” “六栋明年开始每年可产3千头猪，活鸡2万只，鲜鸡蛋若干。” “规模还是太小啊，距离一万头猪的目标还差还多了。” “钱呢，我的钱都花在这上头了，大佬倌（即老兄的意思）要是有借我三五万如何？” 唐云山呵呵一笑，说就是把他老婆一起捆上，也卖不了三万块。“现在山林镇上，谁不知道你大名鼎鼎的向大老板，那可是日进斗金啊，你还能缺这点钱吗？” “好了，和你这种穷鬼谈钱纯属白说”向涛改换话题说：“这回我再招五个人，我想镇上应该有急需工作的家庭，这件事就委托你吧。” “好，很好！”不知是计的唐云山立即就接受了这个要求，还盛赞向涛顾全大局，还知道分润好处。 “镇长，香江通行证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正在办，我已经给有关部门打过招呼了。” “好的，多谢了。” 带上苗壮，两人又返回家里，下午出摊，苗壮还是一起跟过去。 这么来回几趟，有眼尖的就看出来了，这位言语不多的小伙子，竟然是向涛请来的保镖。 好些人背后都在议论，这个向涛到底赚了多少钱啊，又是盖猪圈又是雇保镖的。 向涛知道了，也不去说破，任由他人议论。 经过整一个星期的日夜赶工，第一栋猪圈算是轮廓出来了。 对这个速度，向涛非常满意。 新建的这一栋猪圈，楼上是个装饲料的仓库，下边是养猪场。 “猪圈要成了？”收小猪的何国光回来，就跑到向涛的身边打听。 这两天何国光非常忙，他东奔西跑的到处打听哪里有小猪出售。抽空他也会过来看看猪场的建设，脸上还是不是满意的露出笑容。 “嗯，再有几天这个新的养猪场就能用了，手下很快也会有几个小兵了。” “哈哈，我要当官了？”何国光喜不自禁。 一同过来的田雨禾也在为老朋友而感动欣慰，同时也在为自己而感到欣慰：“老何你要当官了，恭喜恭喜啊。” 何国光：“嗯嗯，老板放心，我一定还会好好干的。” 他还想起向涛早先在失恋时和他说的，猪场会越来越大的，现在真的实现了，要不了几年，自己真的就要做手下有几十个人的小厂厂长了。 高工资，还有地位，那时候，还有那个女孩敢小看自己？ 一想到这，何国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向涛看到田雨禾，还问他老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哎，现在还在吃药，不过我儿子很可爱的，脸架子长得和我一样。”一说起儿子，田雨禾巴拉巴拉的追着向涛说了好一通。 说他儿子睡觉时还会笑，给他洗澡的时候一双小脚还会乱蹬，让他脸上沾满水，满满一副慈父的形象。 “老板，我最近看到还多人家的自留地里都种了山芋，再过些日子咱们是不是可以做做山芋生意？这东西好多人喜欢买来调剂下口味，尤其是那些节俭的老年人，应该有销路的。” “可以，此时你就自己看这般吧，以后要是你觉得有啥好做的生意，尽管放手去做，就算亏了也没啥。生意吗，总是有赔有赚的，我不会怪你的。” “好的”收到鼓舞田雨禾满意的不得了。 55 再培训 金秋十月，天高云淡，气候宜人，一朵朵卷云犹如羽毛，高高的挂在湛蓝的天上。 地面上，马路集市又到了开张的时间。现在，集市上又多了个卖油饼的小摊子，这是镇上一家退休老夫妻搞出来的，因为价廉物美，还很受欢迎。 渡口饮食店门前的洋货摊位上，也多了三男两女五个新来的学员，他们是夏琳插队时的朋友，年纪大的都有三十出头了，最小的也与猪倌何国光相当，能有二十八九了。 这些人自然是要有陈丽萍带领，现在是她在负责这个摊子。 一开始小妮子还有些不愿意，生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向涛和她解释说，尽管教，辞退谁也不会辞退你。“因为我喜欢你，我愿意养你一辈子！” “搞什么呀”陈丽萍又羞又恼，一张脸还红彤彤的，“我比还你大两岁，我们是绝无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啊，我们浦东人就喜欢大娘子，你就是我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流氓！”陈丽萍急匆匆的到外边的摊位上去了，她也知道向涛在人前是不会乱说的。 夏琳的五个朋友是由林勤俭带过来的，这些人将来都是自己的分销商，向涛自是非常重视，亲自接待。 在实习之前，向涛还在饮食店的在二楼，给新学员们还搞了个动员会。 氤氲的茶香中，向涛还把林勤俭拉出来做榜样，要他介绍作洋货生意后，生活上都有哪些改善，好让新来的增加些学习的动力。 林勤俭：“各位兄弟，我就说一句话，以前我在街道服务社工作，我老丈人看不起我啊，现在，我中华烟；茅台酒奉上，立马就成了上宾了。” 向涛还适时的插话说那个一句：“听听，这就是变化！” “做得好，一天就能赚回一个月的工资”夏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脸的自豪。 有人问夏琳，那你们今天就能筹备到婚礼的钱了？ “没错，我们准备过年结婚。”夏琳手指扫了一圈：“你们都好好干啊，到时候你们是要出份子的。” 出份子，那都是玩笑话，但希望朋友们过得好，夏琳绝对是真心的。 向涛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挨个给分发了，还介绍说，这纸上是模拟场景的对话，一定要背熟了，以后就算遇上在挑剔的顾客，你们也能对答如流。 有人还看了，上头写了好多顾客的提问，不如说售价贵了怎么回答，衣服小了，肥了，怎么回答，几乎售卖衣服时能遇上的问题，资料上都有。 这都是向涛根据后世的经验写下来的，可是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好好学，谁能独立卖出去一套衣服，就可以毕业了。” 有人还打趣说，要是一直卖不出衣服呢？ 向涛冷冷的说：“这个人应该改行，因为他不适合这份工作。” 实习开始，向涛先让两个女的站上柜台，让陈丽萍往后站些，让学员们做推销。 一开始那两个女孩还笨嘴笨舌的，介绍都讲的疙疙瘩瘩的，还要陈丽萍出场结为。不过她们适应性很强，没一会就能互相配合这介绍，说话做事很快变得流利起来。 到了晚上，两人已经可以基本适应推销员的工作，在锻炼两天就能单飞了。 收摊时向涛还说了，看看，其实并不难的，不过就是反应要快，嘴皮子利索点罢了。 五个新来的都觉得向涛说的有理，回去的时候都说晚上要加把劲，把向涛给的情景对答给背出来，不然自己都没脸站柜台。 向涛还教他们一句口号：“我想发财，就必须要做到脸皮厚！” 要他们在回家的路上不停的念，明天中午乘车过来的时候，继续这样念，一直要念到信心十足为止。 超越这个时代的洗脑神术还是非常有效的，第二天五个学员再过来时，一个个都精神振奋，自信心爆棚。 他们都吵着要上岗站柜台，说是要在“真枪实弹”的情况下操练下。 出摊后，向涛就站在后边看，今天的学员们与昨日大不相同，嘴皮子都利索了许多，不管顾客有什么不满，他们都能及时应对，把缺点硬生生说成是优点。 向涛则在和没事干的陈丽萍，从饮食店里拉出一条长板凳，坐在上头闲聊。 “小陈，你老家都有啥土产啊？”既然这小妞喜欢说她老家的事，向涛也针对性的问话，以讨她的欢心。 一说起鲁南老家，陈丽萍的脸上顿时就眉飞色舞的，说她老家的土产多了，山上还有核桃柿饼黄花菜，田里还有赤豆绿豆红薯，以及红薯粉条。 向涛说这些在魔都都是可以卖钱的，“喂，你陪我去老家收购如何？” “切，你又在打我的坏主意，门都没有！” 向涛心里不住的哀叹，挖空心思想出来的好主意，竟然被人一眼看穿了，这小妞怎么那么难泡哇。 想想后世，约炮都用上了软件了，见了面就上床也很正常。哎，落后的80年代啊，思想太保守了。 “不行，越是难我越要追到手，她对我胃口！”向涛也发了耿脾气。 看到身边曲线优美的身材，和青春洋溢的气质，和那沁人心脾的幽香，向涛觉得在这上头吃点苦还是值得滴。 “娶妻娶德！”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向涛看到陈丽萍曼妙的身材，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好多不能言语的旖旎画面。 咦，刚才好像说到了红薯粉条？ 向涛忽然想到个好主意。“小陈，你家的亲戚中有谁会做粉条的？” “有哇，我两个堂哥就会，他们还是拜过师傅的，是我们镇长一致公认粉条做的最好的。他们做的粉条做干净不说，吃口也是很好的，炖肉炖汤放点进去，好吃的不得了。” “好的，我明白了”向涛的心里颇为高兴，他继续半真半假的说：“新年后你写信叫他们来，我要请他们喝酒，让他们替我上你们家求亲。” “下流胚子，我再也不理你了！”陈丽萍气的直跺脚。 她还扬言，非要找个男朋友好好的气气向涛。 56 王强开店 晚上，万家灯火，向涛站在店门口不时的往轮渡站方向眺望，今天说好了王强要过来。他还说会把魏清华和杨辉一道喊过来，说是好久不见，大家一起喝一杯叙叙旧。 没一会，向涛就看到王强大摇大摆的就来了，在他的身后，是脚步轻健的魏清华和杨辉。 “欢迎各位老板光临小店，快请快请。”向涛赶忙把他们迎进店里。 魏清华进店后，还左右张望了下，看到一层的桌子上几乎都坐满了顾客，还说生意很好啊，看来向涛你是赚到了。“有眼光，佩服佩服。” 向涛：“你在南丹路独此一家的生意，不比我这里差。” 上到二楼，没一会，今天也是特意早早收摊的顾能和张玄智也到了，大家都是熟人，少不得还要问候一声。 酒席将要开始时，和老魏王强他们还就不见的徐兰英也来了，她是直接从陆家嘴那边坐公交来了。 向涛今天在看到徐兰英，与早先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已经养的恢复过来，脸庞红彤彤；肉鼓鼓的。 徐兰英放下肩上的大旅行包，就招呼起来：“今天啥好日子，几个小兄弟都到了，今天我们要好好的喝两杯。” 王强这个酒鬼立即回应说：“好个，就听阿姐的。” 酒席开始，精致精美，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了八仙桌，推杯换盏中大家都说了些生意上的感想。 这时王强说话了，说自己看中了一间门面房，想让向涛明天帮忙去参谋参谋，看看这间房子是不是适合做生意。 顾能非常符合王强的说法，他说天就快要冷下来的，露天做生意着实够辛苦，买个门面房绝对明智。“到了冬天下雨下雪的时候，就知道门面房的好处了。” “看来我也应该考虑下门面房的问题了”杨辉这时才醒悟过来。 张玄智;“这是早晚的事，晚不如早！” “好的，我记下了。” 王强还对向涛说，要是门面房拿下了，他也要做洋货生意，蔬菜河鲜什么的都不能再玩了。 左右都是在自己这边拿货，向涛当然同意。“好的，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对了，地点在哪里啊？” 王强说房子在西藏南路上，具体的地点是西林家宅，门面也是朝向西藏南路的。 向涛知道这是个很大的棚户区，南边距离张玄智目前摆摊的地方不远，北边距离另一个居民区斜桥也不太远。 “地点选的不错，已经有一半的可能可以拿下了。” 第二天，向涛又开着他那辆汽油小三轮，载上王强“突突突”的过江去了。 上了岸，向涛一个油门，就到了王强选中的门面前。 向涛看了下，这是间单独的砖瓦房，朝向马路的有一门一窗。向涛还特意去屋檐下看了看，看到房子还算结实，一根越有大腿粗的房梁横穿屋檐。 王强还问：“你这是在看什么？” “我在看敲掉这堵墙壁后，房顶会不会塌了。” “会不会塌？”王强也紧张起来。 向涛把房梁指给他看，“多结实，敲了一点问题没有。” 又问这间门面的面积，房价。 王强回答说，房子面积为15平，价格为1000块钱，原主人是个孤老头子，死后房子被儿子买了。 向涛点点头，说非常好。他在站在门面前左右看了下，看到左右全是低矮的居民区，对面倒是有家国营商店，是销售糖果糕点的百货店，和向涛的洋货生意没一点冲突。 “拿下！” 两支烟的功夫，房主过来了，看到王强，房主问：“想好了没，这间房子要不要啊？” “要的，不过你这房子没自来水，生活上有点不方便啊。” 这是刚才抽烟时，向涛教给王强的。 还价是必须要还的，万一降下来一百两百的，这不就是白赚的吗。就算一点都没降，也不过是浪费点口水而已。 一番来回拉锯，还真被王强砍下了一百块钱，两人随后就去了街道房管科办手续收去。 约莫个把小时，王强颠颠的回来了，看到向涛，还远远的把钥匙给举起来，意思是房子彻底到手了。 简单装修后，王强的小店开业了。有向涛帮忙，开业前的小广告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开业庆典上，向涛；徐兰英都到了，还有些看到小广告的，在店门前等着，一这鞭炮过后，小店算是正式开业了。 马上就有人上来购买外国烟，买一包的多，买成条的很少很少。 这个就是时代的特征，大家的口袋里都没啥钱，月工资一半都要花在吃饭上，能花钱购买外国烟的全部都是爱出风头的小青年。 徐兰英还说，有了房子，再娶个老婆就像样子了。 王强叹息，个体户没人看得起的， 就这么会功夫，王强还做成了一套牛仔服生意，向涛心里一算，王强月收入上千不成问题。 “现在不吃香没事的，在耐心登上几年，你就吃香了。目前你的任务不是谈恋爱，而是赚钱，我就是这么想的，积累资金，以图后来！” 徐兰英：“那好，我也和你学，积累资金，到时候你给我指点个稳当的生意。” 徐兰英自从听了向涛话，改行做洋货生意，她早上在家里喂猪喂鸡，等中午饭做好后，伺候她儿子闺女吃好饭后才出去，到了晚上再回来做晚饭，饭后再出去。一直到半夜。 就这么兼职的做，收入也很不错，家里的日子越发好过起来，短短一个月时间，她就把家里欠下的所有外债都还清了，现在还有结余的存款。 现在徐兰英对向涛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服从。 王强也积极表态，说自己也听向涛的，一门心思的做生意，不去想娶老婆这样的烦心事。 回到饮食店，向涛还对王强的那间门面房念念不忘。 包租公，坐在家里就能收钱，没有比这更舒服的生意了，还能保值增值，长期持有，绝对是暴利生意。 “啪啪啪”向涛拍拍手，把店员都召集起来，“请大家帮帮忙，给我打听下，哪里有想要出售的门面房，把消息告诉我，事成有奖！” “好的！” 57 再推销 某天晚上收摊，张玄智手上拿着一卷地图找到向涛，“我要和你谈谈。” 上到二楼，张玄智把地图摊开说，“看看，咱们的洋货生意全部都猬集在魔都市的东部地区。” “没错”向涛已经想到了张玄智找他的目的。 “但是市西部的嘉定，青浦，宝山等地方还有空白，我想去搞个推介。” 他还再次重复说：“注意，是推介哦，不是推销。” 向涛点点头，示意明白。 张玄智的意思是，他的推介明着是摆地摊做生意，实际是以寻找分销商为主的。 刚刚上楼的顾能也觉得这事挺好的，效益远比摆摊卖蔬菜好得多。 推介，这是大好事，手下员工积极主动，他心里满意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泼冷水。“好的，我支持你，请说说你的想法。” 张玄智说，自己早上天不亮就背上货物上路，到天黑就收摊回来，每个县域争取能找到至少一个分销商。 “每天来回太辛苦，我批给你住宿费，你就安安心心的住在小旅馆。另外外头人生地不熟的，我再把苗壮调给你，让他暂时听你的。” “好”张玄智也是知道自己的短处的，他也没和向涛客气。 一天后的早上，青浦县城最热闹的大街上，张玄智和苗壮在这里摆开了摊位。大量新鲜未见的洋货，让镇上的居民立刻就围拢上来。 当一副外国洋妞的招贴画一经展开，人群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很好，这趟没白来。”怀揣着目的过来的张玄智看了非常满意。 随后张玄智就开始介绍起来，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还把样品打开了，展示给顾客们看。，洋烟也散了好几包。 他散烟的时候，伸过来的手臂可以说堪比森林，多得他都没法子应付。 现场气氛很好，但效果并不怎么样，真正掏腰包购买的没几个。 苗壮还小声抱怨，说这地方到底是乡下，有钱的没几个，看来是白辛苦了。 “没事，推介吗，我就是要看的人多。” 个把小时后，镇上的居民新鲜劲过去，围拢的人堆自然也就散了。 一天下来，张玄智就做了百十块的小生意，晚上去小旅馆，苗壮建议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张玄智笑称，说好的三天，这才第一天啊，坚持下去会有成果的。 第二天再摆摊，就没有昨天那么多人围观了。 “这个外国烟怎么卖啊，味道好不好？”好半天，才有两个小青年过来询问，张玄智还热情的接待，又散给他们每人一支烟。 两个小青年点上火，吸了一口，一个猛咳不止，一个好像噎住了似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两人才缓过来，还严厉的质问张玄智：“你这是香烟啊，还是毒药啊，呛死人。不行，你们得赔偿医药费。” 这回张玄智和苗壮都明白过来了，敢情是遇上敲竹杠的小混混了。 张玄智笃定的一拍苗壮的肩膀：“好了，你的生意来了。” 苗壮跨出一步，伸手分别拉住两个小青年的胳膊一拉，这两人的胳膊当时就脱臼了，同时惨叫声也起来。 “怎么回事？”这年头就不缺看热闹的，顷刻间小摊子周边又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上了。 张玄智说这两位朋友试了我的外国烟，一句好话不说也就罢了，还要敲竹杠，被我兄弟给惩治了。 哦，两个小青年就成了众人眼中的过街老鼠。 “对不起，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个两位，还请你们把我们胳膊给装上。”两个青年开始放软话了。 也没看到苗壮用什么妙招，咔嚓两下，两个人的胳膊又被复位了。谢过后，两人灰溜溜的走了。 晚上，张玄智两个刚进小饭馆，就有一位青年上来说：“兄弟，我们交个朋友，一起吃可以吗？” 这是个很好的信号，张玄智心里开心极了，说：“可以可以，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了。” 张玄智看到，那人的脸上也是明显的一松，还指引张玄智两个到座位上，说是今天由他来点菜。 一会时间，一桌子好菜，外加一瓶好酒。 那人自报名叫马万里，是县供销社的采购员。 “哦”张玄智这才明白，这位老兄为何如此胆大的原因，原来人家也是见过市面，脑子很灵活的人。 马万里殷勤劝酒，好言相陪，态度非常的客气，场面话也说得很对人胃口。至少张玄智就被他捧的舒服极了。 说到最后，马万里还是要说出他今天请客的真正目的，洋货生意。 马万里说希望张玄智能给出批发的地点，他去乡下镇上去销售，不在县城和张抢生意，还赌咒发誓，说一定自己说话算话，不然就死全家云云。 “哈哈哈”张玄智大笑不已，笑的马万里都有些糊涂了，也不知是对面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次来的目的是钓鱼的” “钓鱼？”马万里更加困惑。 “就是要钓你这样的大鱼！” 张玄智遂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写好的一张纸，马万里看了大喜，上头就是他最想知道的洋货批发的地址。 写的非常详细，有从这里一直到批发地的线路图，还有倒车换乘的方式。 “谢谢”马万里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酒席上的气氛更好了，推杯换盏，感情好的就像是亲兄弟一样。 散席后，苗壮不得不服气，说张玄智的法子还蛮灵的。 在周渡镇，当马万里报出张玄智的名字，向涛立刻就对他亲热的不得了，还很“坦承”的说，给他的都是兄弟价，一点多赚的都没有。 让马万里的125摩托车背了满满一车回去。 在宝山，嘉定，张玄智如法炮制，又替向涛招揽了好好几位分销商，让向涛因扩建养殖场而干瘪的荷包又快速的鼓起来了。 现在张玄智马不停蹄的转移到魔都市的南部郊区，继续他的推介大业。 顾能也说，张玄智这家伙是快料！ 向涛：“哦，你原来对张玄智还有点不服气呢。” 喜悦中，唐云山派人通知向涛，香江通行证下来了，向涛又要开始准备去香江的事情了。 58 购房 下午，渡口饮食店门前的洋货摊位上，向涛刚和陈丽萍说起要去香江的事，沈楠巴巴的跑过来告诉他，说是给向涛打听到一处想要出售的房产。 这是好事，向涛还问了：“地点，面积，售价？” 沈楠说地点在浦东的东昌路渡口附近，和去南汇的公交站点紧贴，面积为12平米，楼上也是同样面积，开价为1200块。 向涛知道，东昌路地块也属于居民密集的地区，人流量也非常大，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消息可靠吗？” “可靠，我亲自和房主证实过。不过人家看我年纪小，还有点不太相信。” 向涛又问，我就机票都买好了，你再跑一趟，抓紧点先让我和房主见个面，要是可以的话，当场就定下来。 “好的”沈楠颠颠的走了。 陈丽萍颇为诧异，“你都有了这家门面了，为啥还要买房？” 向涛嘿嘿一笑，说想租出去，坐在家里都能收租子。 “你们这种有钱人的想法，我们穷人是不懂的。” 向涛朝陈丽萍这边靠了下，一股幽香又让他心头灼热起来，“你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啊。” 陈狠狠的瞪了向涛一眼，说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离远点，别拉拉扯扯的。 有吃瘪了，向涛内心郁闷不已。 “嗤嗤”向涛还听到背后夏琳的笑声。 好在公用电话亭的阿姨，把向涛叫了去，算是无意中替他解了围。 电话那头是沈楠，他在电话里说，房主他已经找到了，要是可以的希望立即过来，房主愿意等一会。 说好了接头地点，向涛从店里的小仓库里上取足了现钞，就坐上公交去了。 这笔钱是向涛特意备着准备买门面房用的，刚备了没几天，没想到竟然派上用场了。 去往东昌路渡口向涛还要换乘86路公交，等他到了终点站，沈楠已经等候在那边。 “走吧，房主都等急了。” 向涛反倒是点上一支烟，很悠闲的问沈楠：“你看这个房主像什么样的人？” 沈楠说房主是个中年人，看上去好像是单位当干部的，他们家现在住上单位分配的工房，这套房子就没用了。 这是条可以用来压价的有用信息，向涛非常满意。“走，咱们见房东去。” 两人走了没几步，向涛顺着沈楠的手指看到，眼前是一栋二层砖混小楼房，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沿街的格局和上回王强购买的房子一样，也有一门一窗。 通过窗户，向涛还能看到，空房子里边站着个衣着笔挺，看上去颇有些气质，胸前口袋里插了支钢笔的中年男。 向涛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爷叔你好，是您要卖房吗？” 房主看到向涛如此年轻，竟然愣住了，还问沈楠，就这个小青年买得起房子吗？ “买得起的，不过就是事情仓促了点，我筹备的钱稍稍有点不足。” 一听说钱不够，房主的眉头就是一皱。 向涛赶紧解释，说自己家房小人多，实在住不下了，家里才同意购房的，他看着这套房子很对自己的胃口，要是爷叔你能降点价，他当场就能拍板。 说完，向涛还从背包里拿出厚厚一叠钱，给房主展示了一下。 真金白银就在眼前，房主饶是中年人了，也被刺激的心跳加快，眼睛喷火。他心说，这是个真买主，钱都准备好了。 “小兄弟你愿意出多少？” “凑个整数，一千块，咱们马上就成交！” “小赤佬瞎讲八讲，降价降个三五十块我还能答应你，一开口就是200块，你的胃口也太大了。” 向涛先是好言好语的安抚住了房主，随后掰开手指头给他解释：一，现在在浦东大部还属于郊区，缺房子住的人真心不多。 其二，现在能拿的出1千块来买房的，也没几个，要是死抱着原价格不放，估计等上三五年都有可能的。 第三就是，这栋房子既没有煤气；卫生间，也没自来水，所以价格上就要降一将。 第四个，这里是浦东，不是浦西！ 向涛还想说第五点，第六点，被房主粗暴的打断了，他一个劲的挥手说：“不行，不行，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给你便宜200块的。这是房屋买卖，不是买碎布头。” 沈楠在一旁也是看的有些傻了，他根本没想到，向涛不过是看了房子一眼，就能说出那么多压价的理由来。 他也在想，这些话我都要牢牢的记住，将来再遇上卖房子的，我也能找出几条正当合理的理由来压价。 第一，二，三四五点，沈楠又在心里把向涛刚才说的理由，给复习二楼一遍。 向涛装出一副非常诚恳的态度说：“爷叔，这样好了，我也退一步，850块，咱们立即成交，说实话，今天我就带了这么多。您再想多要，只能慢慢等了。” 随后，两人你来我往。 一个说你这还价太厉害了，我很难接受的。 另一个说，房子看中了，可惜钱就只有这么多，要么卖；要么等到猴年马月。 最后，房主在向涛又是鞠躬，又是哭穷的轮番攻击下，终于败下阵来，两人很友好的去了街道房管科，当场就把房契给换过来了。 此时还没身份证一说，所以过户还是简便的，再加上向涛好烟奉上，特事特办，那速度就更快了。 锁好房门，向涛和沈楠都上了公交往回走。 车上，沈楠还问了，你不是说政府规定我们只能雇佣八个人，你买下这套房子再开分店，不久违规了吗？ “开店会违规，不过我要是出租给做生意的，哪就不违规了。” 向涛小声的贴着沈楠的耳朵说，回去后你给写张纸条，上书“旺铺招租，再写上咱们饮食店的联系方式，让有想法的过来找你。” “租金多少？” “每月五十，一年一签合同，不管他是做什么生意的，都可以租。” 沈楠飞快的在心里盘算了下，每月五十块租金，就等于每天租金两块钱不到，这个价格只要是做生意的，还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在算算向涛回本的时间，五十一个月，一年就是600，两年不到就能把本钱全部收回，以后就全是利润了。既不用操心，也不用伤神，还不用担心亏本的问题，划算啊！ “老板，以后你还收门面房吗？” “收！只要有，不管哪个区全收，你要是感兴趣，这一行就交给你负责。” 自己也能独当一面了，沈楠高兴的都要飞起来了。“行，我一定帮你办好这门生意！” 一路上，向涛不停的在向沈楠面授机宜，希望他尽快的成长起来。 59 工作安排 下午一点半，饮食店的午间高峰已经过去，向涛把几个主要骨干都喊到二楼，他准备开个小会，安排下自己去香江期间的工作安排。 这也是向涛开店以来的第一次会议。两张八仙桌旁，散坐着顾能；张玄智，田雨禾，何国光，夏琳，沈楠，他们还都有些小小的兴奋。 向涛站在人群前说，同志们；自从咱们开店以来，生意还是很不错的，后来又加上了洋货生意，还办了养殖场，店里的生意将会越来越好的！ 我明天就要启程起香江，你们每个人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基本就太平了，万一有啥突发事件，就让顾能处理。 向涛还说，这回我是短暂出行，这样的情况以后会经常出现，远的不说，咱们魔都附近的西湖市，金陵时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市场，早晚是要进驻的。 众人心里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短则15天；长则20天我就回来了。” 夏琳还调侃说，香江那是花花世界，你不多玩几天？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向涛说：“你们也别羡慕香江，过上几年，我保证你们都会去香江游玩的，说不定你们中还会有人出任香江公司的老板。” 几乎所有人的心底都发出这样的疑问：“怎么可能？” “事在人为！其实香江好多大老板，在几十年前也和你们一样，都是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在这个风云变化的年代，我们也要抓住机会，乘机飞起来。” 。。。。。。 张玄智还拜托向涛多买些经济类的书籍回来，“我好想多学点国外先进的金融理论。” 向涛乘机说道：“看看，这种谦虚好学的精神我非常喜欢，这回去香江，我就是一分钱不花，也要给你把参考书买回来。” “那谢了。”张玄智即得了面子，也得了里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接着，顾能也请向涛帮忙，给买些经营管理；企业管理方面的书，夏琳则要商业经营方面的书，说是要丰富自己的经营手段。 会后，张玄智给了向涛1000美元的现钞，这是向涛托他从黑市上换来的，这也是他去香江的盘缠。 出门在外，总不能兜里一分钱都没哟吧，何况要去的还是很现实；很物质的香江。 等陈丽萍上班了，向涛还问了，“我要去香江了，你就不能给我点笑容。” “嘿嘿”陈丽萍只是脸皮子笑了笑。 向涛再进一步试探：“能不能抱一抱你。” 陈丽萍柳眉倒竖，拳头握的紧紧的，大喊一声：“打流氓！” 砰砰砰，对准向涛的胸前就是三连击。“你又不是一去不回的，干嘛这样婆婆妈妈的。嗯；你要是一去不回，我倒也清净了，你还是赖在哪里算了。” 向涛厚着脸皮说，有你这样的大美人在，我赖在香江干什么。 到了下班的时候，李国庆和杨荣两个一起过来了。 李国庆：“你这里还有奶奶，还有你苦心经营的产业，你还说过，要做魔都市的首富，可不能一去不回啊。” 向涛笑称，我就是去开眼界，长学问去的。 其实他心里再说，这年头的香江有啥好看的。我现在去，一个是为了散散心，再就是到哪里拓展些人脉，为将来打基础。 “咱们天朝人勤劳肯干，经济马上就要起飞，我赖在那里不会来，不就错过这场盛宴了吗。” 杨荣还说，你对咱们天朝的改革开放很有信心啊。 “没错，我比任何人都有信心！”说这话的时候，向涛绝对信心十足。 因为他就是从后世过来的，是亲眼见识过后世大天朝的繁荣富强。大天朝的买买买的名声，已经相册全球。 两位领导非常满意向涛的回答。说这就放心了。 向涛还小心的试探;“二位领导，你们要是胆子在大些，让我对开几家分店，我对你们更满意。” “哎，稳健！稳步前进最好！”杨荣亟不可待的制止了，在他看来属于不切实际的念头。 晚上，向涛这顿饭是在家里吃的，完事后他奶奶还把手上的一个和田玉的手镯卸了下来，说“这是你舅奶奶去世前留给我的，要我在你表叔结婚时再代替她转交。哎；这也是个没福气的女人。 你去了香江，告诉你表婶，这是李家祖传的东西，礼轻情意重，要代代相传。” 向彤瞥了一眼玉镯说，说不定人家香江人还看不上呢。 “有可能啊”奶奶面色怅然，“你们表婶或许会看不上，不过你们表叔是一定会要的，因为那是他亲妈的遗物，只要他还有良心，就不敢等闲视之！” 随后奶奶就看着向涛收拾行李，嘴里还不停的提醒孙子，到别人家里去，要眼明手快，嘴巴还要甜。。。。。。 这是老生常谈，向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要装作心领神会的样子，不停的点头认可。 “向涛，听说明天你要出发了？”唐云山又来了。 “是。” “我给你从县里借了辆小吉普，明天我开车送你去虹桥机场。” “那可是太感谢了。” 现在市面上出租车很少，坐公交过去还要到好几趟车，非常麻烦，现在能有小吉普送到机场，可是减轻了向涛很多麻烦。 早上十点的飞机，唐云山早上六点就把小吉普开来了。 向涛背着个就书包出来，后边还跟着向彤和他奶奶。书包里除了向涛平时的换洗衣服，就只有一张名家字画，那是向涛委托张宏北搞来的，是他送给未见面的表叔的礼物。 唐云山看到向涛竟然还穿着布鞋，说：“这是去香江，你可不能给咱们魔都人丢脸啊。” 向涛白了他一眼：“我有穿皮鞋脚臭的毛病，你又不是你不知道。还有；我只要一张嘴，香江人还是会知道我从大陆来的。” “输给你！”唐云山只能苦笑。 上车后，向彤还要求哥哥到了后给写封信，报个平安，这边也好放心。 机场，唐云山再次苦口婆心的提醒向涛，一定要回来啊，还要劝说李鸣远过年过来，看看祖国的新面貌，新气象。 “好的好的。” 一阵轰鸣，三叉戟飞机直冲云霄。。。。。。 60 初到香江 上 香江，启德机场的接机口，还是一身夏装的李枫；正陪着他老爹在往远处的跑道张望。他心里还有些不满，为了迎接一个大陆来的亲戚，还要劳动他请半天假，太麻烦了。 其实老爸自己来就好了嘛，接到人再坐巴士回去，有啥不可以的。 机场广播李一阵柔美的粤语广播响起，李枫告诉他老爸，“魔都来的飞机落地了。” “哦哦”李鸣远又把视线收回，开始对准接人的口子张望。 一会时间，就有一大波人从远处过来了，李鸣远还举起写有“向涛”两个字的白纸高高举起，以防小表侄找不到人。 一会时间，李鸣远就看到有个长得很白嫩的小伙子再向他招手，那面相，自己看着就觉得很熟悉，亲切感由然而来。 “向涛，在这里”李鸣远还用一口魔都本地话呼唤。 顺着老爸的视线，李枫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紧了。 什么呀，这是大城市魔都来的吗？ 年纪轻轻的一个青年，长的也是一副好皮相，但穿着极差。上身一件白衬衫，下身一条黑色长裤，这就是香江常见的大陆人的样子。 这还不算，这个向涛脚上竟然穿的是一双很老土的，黑色灯芯绒面子的布鞋，手上还提着一件米白色的夹克。 好多来香江的大陆客，都极力要把自己打扮成和香江一样的模样，这位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从北方来的。 向涛也看到了李鸣远的呼喊，紧走几步过去。 他看到李鸣远也有五十多了，不过长的倒是挺儒雅的，花白的头发，看上去愈加像个学者。 而表叔边上的那个小伙，长得就有些矬了。 五短身材不说，脸上也是肥肥的，好像刷了一层油，金丝边眼镜上还有几粒肥硕的青春痘。 向涛心说，矮矬穷这位至少占了两样。 李枫眼看着向涛朝他们走过来，还对他老爸喊了声“表叔，又喊自己一声“表哥。” “哎，和你爷（爸爸）长真像”李鸣远说着眼圈就红了。“你奶奶身体还好吧？” “很好的，就是想念你。” “哎。。。。。” 李枫岔开话题，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表弟也还没吃中午饭，咱们回去边吃边谈。 李鸣远紧紧的拉着向涛的手，好像生怕他走失了似的：“走，阿拉回去。” 一边走，李鸣远还给向涛介绍他的儿子李枫，还说他是英吉利留学回来的。 看到李枫颇有几分倨傲的神色，向涛就知道，这小子有些自负，以为自己是个海龟，就觉得了不起了。 出了航站楼的大门，一阵热风吹来，向涛看到这好像还是在过夏天。 往台阶下走，向涛还听到身边李枫还咕咚咕咚的咽口水，眼睛还一个劲的往外飘。 顺着他的视线，向涛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金发美女从远处走过来。 向涛马上明白，李枫这小子是发花痴了。 四个人几乎是一同下台阶的，金发美女就走在向涛的身边，诱人的香水味道，和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 向涛还看到，台阶下也有不少男士的眼光，聚焦在身边金发美女的身上。 忽然，身边传来一声惊叫，一个身影朝他这边扑过来。 向涛下意思的赶紧格挡，手上却感觉到一阵绵软，再一看，是身边的金发美女不知怎么地摔倒了。 好在有他扶着，不然就要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向涛赶紧用英语问：“美丽的女士，这是怎么回事？” 美女用带有浓重法国口音的英语说：“对不起，打搅您了，也谢谢你刚才及时出手。” 李枫也凑上来询问美女，是否需要帮助，眼睛像个雷达似的，在美女身上上下扫视。 向涛也很幽默的说了句：“没关系，这是上帝给了我一个和美女邂逅的机会。” 哈哈，美女展颜一笑，尴尬顷刻间化解。 金发美女还笑问向涛，“那么，帅气的先生能否帮我再化解一下鞋子上的难题。” 向涛这才看到，金发美女的一只鞋跟断了，这一高一低不能安稳走路不说，还要被人笑话，倒是非常尴尬。 李枫莽莽撞撞的说，那就穿我的鞋子吧。 “不不“美女一脸嫌弃的不停摆手。 向涛忽然想到后世的一个广告，就有类似的情节。“瞧我的，马上就给你解决！” 说罢，他弯下腰，让美女把她好的那只高跟鞋也脱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手上用力一掰，“咔嚓”一下，鞋跟就脱落了。 李枫看机会来了：“喂喂，你不帮人家把鞋修好，还把好的也搞坏了，你什么意思？” “负负得正！” 向涛把手上的鞋放在金发美女的脚下，再让她穿上，美女一试，好了。她开心的冲向涛做了个鬼脸，示意非常满意。 “谢谢，这是我看到的最好创意”金发美女还抱着向涛的脑袋，狠狠的波了一口，拎着提包潇洒的走了。 台阶上下的人群，也顷刻间做鸟兽散，还有大胆的追着美女想要搭讪。 向涛还听到李枫在小声抱怨，我也帮忙的，好处怎么就只给一个人呢？ 李鸣远呵呵直笑，还夸奖向涛有急智。 李枫又小声嘀咕，小白脸到处占便宜，要是去做牛郎，还能成头牌。 这话说的向涛有些生气了，他还装傻，大声的说，表哥你是留学生啊，怎么想要去做牛郎啊，这不丢表叔的脸吗？ 李鸣远眼睛一瞪，狠狠的骂道：“小赤佬瞎讲八讲什么，敢去做这种事，老子我打断侬咯脚骨！” 李枫嘴上为自己辩解，心里却在暗骂向涛：这个扑街，反应倒是挺快的，一见面；大佬我什么便宜都没赚到，还被他搬弄是非，给老豆骂了一句，晦气！ 李鸣远抬手看了下手表：“好了，向涛肯定是饿了，阿拉快点回家吃饭去。” 说真的，向涛还真的饿了。早上六点就出门，现在估计都有十一二点了，大小伙子五六个小时没吃东西，肚子能不饿吗。 三人并排急速往前走，等到了停车场走，向涛这才意识到今天还能做私家车回去。心说李家的日子挺好的，都买得起私家车了，就是不知道他家的房子怎么样。 61 初到香江 中 停车场，向涛看到李枫把一辆半新的福特两厢车打开了，李枫在前，向涛和他表叔在后，关上车门，小车立即启动起来。 车上，李鸣远又问了：“向涛，你奶奶身体如何？” “挺硬朗的，每天还能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 “那我就放心了”向涛还听到李鸣远长长的松了口气。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李枫还问了，向涛；你这一口英文哪学的，还挺流利的。 “那是你姑奶奶教的，老人家过去式教会学校出来的，上课都是用英语教学的。你在魔都的几个伯伯姑姑，都学的一口好英语。” “哦”李枫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他看到前边的高楼，又问向涛：“这里比魔都如何？” 向涛暗道，现在是出国，谁要是敢说大陆不好，我就要和他斗一斗。 他脑子一转，淡淡说道，此地的商业气氛远比魔都要好，不过要说底蕴，香江还差些，这个差距估计永远也不能追上。 李鸣远也插上一句，民国时魔都市远东第一大城市，那时候的香江，还是个小地方。要不是我们魔都人带来的资本和人才，香江那会这么繁荣。“这帮土著，全是沾了我们魔都的光。” “呸”李枫在心里暗暗的责骂自己，和这两个人谈香江魔都之间的比较，那不是自找烦恼吗。 他们一个是魔都人，另一个又是魔都出生的，他们谁也不会说一句香江好话的。 李枫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了，就好好的开车吧，免得再受围攻。 说话间，小汽车钻入了地下隧道，向涛还问了：“表叔，你家住在香江岛上啊？” “对咯，等再钻出地面，一些些时间就到了。” 一个小隧道，福特车很快就钻出地面了，这边街边的景象远比刚才好了许多，高楼也多了不少。 小车穿过一条大道继续往前开，眼看着就要上山了，小车忽然一拐，李鸣远又和向涛说，快了，马上就到家了。 车速渐缓，向涛就知道快要到地方了，眼前看到一个门牌上写着“竹莲里”的小区，小车一头就开了进去。 下了车，向涛看到，这是还是个规模不小的社区，有六栋高层，不过看房子的成色，以及小区的数目，向涛估计这个小区应该有年头了。 李鸣远又介绍说，香江人多地少，港英政府规定，造楼房必须要12层以上，所以香江的房子大都是很高很高的大厦，我家住17楼。 刚走没几步，就有邻居和李鸣远问话，李也是点头作答。 虽然向涛听不懂粤语，不过看那人的神色，和现时的情况，向涛估计那人说的是李先生，你家有大陆的客人过来了？ 五号楼，李鸣远带着向涛走进电梯。 李枫又开始卖弄了，说这是电梯，很省力的，一按按钮就能到达想要去的楼层。 “哦哦“向涛对这位矮挫穷简直无言以对。 李鸣远发话了，教训儿子别卖弄了，民国时候魔都的沙逊大厦，国际饭店就有电梯了。“和向涛比，你除了去英吉利读过书，其他一无是处！” 李枫心里腹诽，我家来了个魔都的小亲戚，老豆连亲儿子都不认了。 刚走出电梯，一个长相精明的中年大妈恰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看了眼向涛一副典型大陆客的标志，还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说：“李生，你家还来个小北佬啊。” 北佬，向涛不用问都知道，这是在说他，心里就有些不满。 李鸣远苦笑说：“这是我家的邻居邝师奶。” 原来是个家庭妇女，向涛也用普通话说：“邝师奶好。” 矿师奶上一眼；下一眼的对着向涛大量，嘴里还在品评：“长的倒挺不错的，皮肤白，鼻子挺，做鸭子倒是蛮有前途的。” 李家父子很生气，在怎么说，那也是自己家请来的客人，哪能容得你邝师奶这般羞辱。 向涛更是气恼，心说我他么刚到香江，没招你没惹你，凭啥羞辱我，今天我要让你见识下魔都人嘴皮子的厉害！ “邝师奶，你是不是胃口极大，欲求不满，想要鸭子来填补你的空虚？那就去啊，正好你老公也不在家，赶紧的把需求填满。” 李家父子听了哈哈大笑，把屋里的表婶也给惊动了。开门看到老公和儿子都在大笑，还问了你们笑什么，还不进来。 就听到邝师奶用尖利嗓音叫骂：“顶你个肺，扑街仔你在话什么。。。。。。” 笑声中，李鸣远把向涛都带进屋里，把门一关，任由邝师奶在外头跳脚。 这边李枫也知道了，向涛是个牙尖嘴利，反应极快的家伙，很不好惹！ 进屋后，向涛自然是要向女主人问好：“表婶好。” “好，好，先洗把脸，我们吃饭。”表婶秦玉凤的一口魔都话还是挺标准的，正和了古诗里写的那样，乡音未改鬓毛衰，老一辈还是很爱自己的家乡的。 向涛还看表婶对自己的态度也很亲热，毫无虚假做作之态，这下他心里仅剩的一点担心也放下了。 要是不欢迎，大不了明天就回去罢了。 这边洗漱完毕，表婶已经把桌子摆好了，桌上有好几道菜，中间是香江呢最爱的烧腊，还有活鱼，汤。 向涛这会才有空看看表叔的家。按照内地的话来说，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格局很小，就连吃饭的桌子都是小号的。 他心里还再想，要是把老宅的八仙桌搬过来，估计都没地方放了。 小，太小了！局促！ “向涛，来吃饭了”表叔坐在凳子上招呼。 “别急，我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说完，向涛就去翻他的就书包，从里边掏出个红布小包裹。 打开后，李枫看到是一个很旧的白玉手镯。 向涛：“表叔，这个镯子你还认识吗？那是你母亲留下的，我奶奶要我转交给表婶，还说这是李家祖传的，要表婶世世代代的传下去。” 李鸣远郑重的接过红布小包裹，语声哽咽：“还能见到它啊。” 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最后转交给了表婶，要她戴在手上。 这是老婆婆的东西，还是祖传的，秦玉凤也是很郑重的带上了，“老公你放心好了，妈的意思，我一定会做到的！” 李枫：“这个是古董吧，应该很值钱的。” 李鸣远怒骂：“这跟钱没关系，而是我们李家门的传承！” 62 初到香江 下 家宴开始，李鸣远还让向涛尝尝香江的烧鹅，说味道极好的。 向涛依言尝了一块，“味道确实不错，皮脆肉嫩，魔都没这好东西。” “喜欢你就多吃点”李枫这时候才有扳回一城的感觉。 酒过三巡，李鸣远还问了向涛家大伯，姑姑，和他爸妈的情况。 向涛告诉他，他大伯在长安做中学的校长，娶的老婆也是当地的。他姑姑在西川的渝州市的教育局工作，也在当地落户了。 随后又把自己爸妈在彭城煤矿工作的事，也一并给说了。 李鸣远颇有些不解，还问了，怎么都跑外地乡下地方工作，家李里的老娘还要不要了。 表婶秦玉凤也说，就是啊，把老太太一个人留在家里，她该多孤独啊，有个伤风咳嗽的，谁也指望不上。 “这是服从朝廷的分配，个人必须要服从大局。” 向涛不想再提这个问题，他赶紧转换话题，说自从得知表叔在香江，书院村的好多人都让自己带花问好，希望表叔能回家去看一看老朋友，老同学。 “都有哪些人？”李鸣远对此颇为兴趣。 “我们家隔壁的瘸子娘娘你还记得吧，她一直念叨你年轻时有学问，还长的帅。” 哈哈哈，李鸣远开心的笑了，说她还在啊，等我回去啦，一定要去看望下滴。 表婶冷冷的插上一句：“是你的初恋吧，几十年了人家还记得你。” 李鸣远极力否认，说没有的，没有的，你别瞎猜疑。 向涛看到自己的话反倒是让表叔为难了，他赶紧解释，“那个娘娘是暗恋表叔，纯属剃头挑子一头热。” 李鸣远如释重负，摊开手做无辜状;“这下你放心了吧？” “没事，我就是问问”表婶满意的笑了。 向涛心说，女人都有吃醋；乱猜疑的坏毛病，不管是穷婆子还是阔太太，都难以避免。 “其他还有唐云山，和河对岸的顾柄强，他们也惦记你呢。唐云山现在是镇长了。” “难得，难得”李鸣远的神色有些感动。 酒足饭饱，向涛又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狭长的纸盒子，交到李鸣远的手上：“表叔，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还有礼物，李枫心说这个向涛还是很懂点人情世故的，他也凑上来看稀奇。 李鸣远打开盒盖，把里边的卷轴拿出来，打开了，看到是一副奔马图。“是徐悲鸿先生的？” “没错，绝对是真迹！我是请的老法师购买的。” 看了落款，再看了画面，李鸣远非常满意，说这份礼物他很喜欢，要挂在卧室里好好的欣赏欣赏。 撤席换茶，一家人又坐在一起闲聊。 向涛还拜托李枫明天能带自己去一趟书店，说要买些金融类，经管，以及企管类的书籍邮寄回去。 “你要这些干什么？”李枫心想一个大陆的失业青年，要这些书籍有啥用，难道还想搞金融不成。还是想想如何找个好工作才是最现实的。 “我在魔都有些小生意，现在手下都觉的有些知识上的缺乏，需要充充电。” “详细说说”李家三口都很感兴趣。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赤色革命的社会，还能允许私人经济？ “我在魔都的有一家市口很不错的饮食店，还有两个贩卖河鲜的摊位，以及一条水货的路子，好多的分销商。嗯；我还在家里有个养殖场，正在扩建为大型养殖场。” 李枫对向涛忽然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只要是换在香江，那也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他心说，向涛是个有能力，有商业头脑的人，心里那一点点的优越感，顿时就被打击的烟消云散。 “佩服佩服，你比我这个专门学经济的留学生还要厉害，至少我还在公司上班，而你已经是有好多雇员的老板了。” 李枫真诚的伸出手说：“来，让我们做个真正的朋友吧。” 向涛心里暗道，这个态度就对了吗，以后等哥我发达了，还能拉你一把。“我们本就是朋友，身上还流着一丝相同的血脉，现在更谈得来了，不是吗？” “对！” “说得好啊！”李鸣远看到儿子李枫能收敛傲慢，诚心对待向涛，他心里非常欣慰。 向涛还问李枫，你在哪里发财啊？ 李枫颓丧的说，在观塘工业区的一家小塑料厂当老板助理，其实就是个什么都有要干的打杂的。每月三千五港币，发不了财也饿不死，就这样混着。 秦玉凤说能这样已经不错了，码头上好多大陆偷渡过来的苦力，一个月辛苦下来才拿一千块，你还不知足。 “还是要奋斗啊”向涛意有所指。说他的手下都是大陆的，他们都还想着要提高自己，你怎么就不能在上进一步呢。 机会都是给又准备的人留着的，你只能学好本事耐心的等待机会的降临，而是等机会来了，再去临阵磨枪，来不及的。 向涛本来还想说几个香江大佬是如何发迹的，以提高李枫奋斗的兴趣，可一想这些都是后来公开的，现在还不能说。 李鸣远拍手赞叹，表扬向涛说的太好了，这才是一个大企业家所必须具备的气质，他还要儿子好好学学。 “向涛，将来及一定会有成功的，我看好你！” “谢表叔，我会一步一步非常稳健的走下去，直到成功！”向涛说这话的时候，还真的是信心十足的说的。 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李枫看了又敬又疑。“他会成为大佬吗，商场上那么多尔虞我诈的计谋，他能对付的过来了吗？先让我拭目以待吧。” 晚上，向涛自然是和李枫住一个房间，不过是分床睡的。 初来乍到，向涛还有些认床，夜里他翻来覆去的说不着。心里还在想，明年香江还有场股灾，可惜我没资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错过了。 不过这没关系，对于重生者来说，发财的机会多得是，只要稳健的走下去，最终还是会走到终点的。 今天抓住了李枫这个人才，不就是一场小小的胜利吗。要是再打进他的圈子，得到的人才可能会更多。 63 再受辱 “叮铃铃”一阵闹钟的铃声，把尚在沉睡中的李枫吵醒了。 睁开眼睛，李枫看到隔壁的床上的向涛已经起来了，正站在阳台上看风景呢。 “早哇，向涛，干嘛起这么早？” 向涛告诉他，自己在老家的时候，早上还要起来收鱼，早起已经习惯了。 外头李鸣远也再喊，让向涛赶紧起来，洗漱后一起吃早饭去。 洗漱后，向涛看到表婶秦玉凤已经在煤气上烧早饭了，“家里吃不是挺好的吗，为啥还要外头吃？” 秦玉凤半开玩笑的说，你表叔是少爷脾气，早饭从来都是在外头吃的。 “那当然，我小时候在魔都时，早上就是外头吃的，面；馄饨，大饼油条，生煎小笼轮换着吃，几十年了，习惯改不过来了。” 说罢，李鸣远送给向涛一个旧钱包，说我们都要上班，现在给你一张香江的地图，还有五百块的零花钱，，你自己看着地图出去玩吧。 中午也别回来了，就在外头吃，晚上你表哥会带你去书店买书，晚饭也由他负责。 通过昨晚上的闲聊，向涛已经知道李鸣远还在学校当国文老师，表婶秦玉凤倒是退休了，不过她又找了份家庭教师的活，就是有钱人家为孩子启蒙，而专门雇佣的专职保姆。 收入丰厚不说，每晚上都能回家。 向涛说自己带了美元过来，还是用自己的钱比较好。 被李鸣远两口子拒绝了，说到一点零花钱还是出得起的，钱包还是给粗暴的硬塞到向涛的口袋里。 “向涛，你还是换上我的皮鞋吧，不然很难看的。”这是李枫的建议。 “对对”表叔两口子也很赞成。 “我不能穿皮鞋，一天下来，脚会很臭很臭的。” 李鸣远笑称，这是向家的遗传，还说向涛的爷爷也有这个怪毛病，现在遗传到你的身上了。“好了，这件事就算了。” 向涛还和李枫约定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李鸣远还提醒向涛，香江的帮会很厉害的，走在路上小心些。 向涛：“我一个外来的不惹事，不过有事我也不怕事！” “你们大陆来的都这么狠吗？”李枫也被向涛的豪气给吓了一跳。 “哪里有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李枫还拱手说，大佬我怕了你。 三人走出小区，向涛就看到大门外就有一家面积不大的小茶楼。 李鸣远还介绍说，这家夫妻老婆店开了好多年了，做的虾饺叉烧包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很受小区居民的喜欢。“你以后早上每天来，把账挂在我的头上。” 走到小店门口，向涛看到店里边只能摆四张小桌子，还有好三个小饭桌是摆在马路上的，七张桌子有五张是有客人的。 “李生，早上好”说话间一个中年酒渣鼻从店里走了出来。 看到李鸣远身边的向涛，酒渣鼻还愣了一下，问：“哇，这边还有个小北佬。” 北佬，是这时的香江人对大陆客的蔑称，原因就是大陆穷。 露天座位上的客人闻听都把目光对准了向涛，尤其是看到他还穿一双黑布鞋，愈加鄙视。 向涛也坦然说，自己是大陆来的。 酒渣鼻说“那好今天你这一份我请客”，言语中多有轻视的意思。 向涛心里就有些不满意了，说我穷，老土，我都认，事实也就是如此，要是你酒渣鼻想要居高临下施舍我，对不起，门都没有。 “我与你非亲非故，不需要你这么客气。另外我在魔都也是个小老板，是来这边观光旅游的，，不缺这点钱。” 酒渣鼻讪讪一笑：“有志气！” “切，一个大陆客还敢在香江装阔佬，无聊透顶。”边上食客的闲言碎语就飘过来了。 李枫还想起来争辩，被向涛一把拉住，“今朝你瞧我不起，明朝让你高攀不起，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一旁一个中年汉子大声叫好“好，这话说的有志气！” 向涛看了眼，这是个年纪约三四十岁的汉子，长得还有几分老气。 “黄先生早”李家父子都着这人打招呼。 李枫还介绍说，李枫还给向涛介绍，说这人姓黄，是他家楼下的邻居，是个文化人，很有些侠义心肠。 的确如此，向涛对这位“黄大侠”很满意。 黄先生一手端着一盘炒牛河，一手茶壶，做到向涛这一桌边，“小兄弟能自费来香江旅游，再听你说话的胸襟，看来你也是个人才啊。” 这话说得多好听，向涛对这位黄先生好感倍增。 “当不得，不过是个小摊贩而已。但是，人总的有点志气不是。” “说得好哇。”黄先生不住嘴的夸赞，还说小兄弟是有脑子有理想的人，别和这些没脑子的小市民计较。 “嗯嗯”向涛也在心里记住了这位“黄大侠。” 随后，点餐，吃饭。 向涛听到周边好多人都在谈论炒股票炒房产，说资金还是投在这上头利润更高。还说谁谁谁投的早，现在都发了，买豪宅开豪车，阔气的不得了。 向涛暗暗高兴，心说你们都去炒吧，最好把全部家当都投进去，明年股灾，定能亏的你们都跳楼去。 酒渣鼻人不怎么样，做出来的粤式点心风味道倒是挺好的，尤其是向涛后世最爱吃的炒面，是用猛火炒的，还带着锅气，他很喜欢。 黄先生吃好了，还对向涛说，有空让李枫带你到我家里吃茶，我老家是羊城的，也想了解下大陆的情况。 “黄先生客气。” “要是不嫌弃，就叫黄大哥好了。” “谢黄大哥的邀请。” 这位黄大侠走了，没一会向涛这边也全部吃好。 李鸣远对向涛说，以后要是早上睡不着，就自己下来吃早点，吃完自己玩去，年纪轻轻没必要天天闷在家里，钱等我来了再付。 早饭后，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亮晃晃的还有些刺眼，三个上班游玩各自分手。 向涛又把地图打开，计算了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其实他并不想去游玩，现在香江其实并啥好玩的。看来看去，不过几栋老楼而已。 后世的魔都多繁华，啥东西没有，自己真的不屑于这些景色。 不过一个人闷在家里也真的不是个事，算了；走走看看，就当是看香江怀旧电影好了。 64 精英聚会 向涛一副我就是大陆来的打扮，在香江岛上闲逛，还备受瞩目，路上不乏有警察拦住他盘问，他都坦然说自己是大陆来的，是坐飞机来旅游的。 这么一说，倒也没人对他怎么样。还有好心的警察建议他换一身衣服，不要太过老土，向涛说我非香江人，但有香江脚。 一句玩笑，就连警察也乐了。 中午饭，向涛自然也是在小店里吃的，他吃的是煲仔饭。 老板也是几十年前从大陆过来了，还对向涛特别优待，给他很多的米饭和香肠，还拉着他各种打听大陆的情况，可乐还免费供应。 闲的没事的向涛，竟然和老头唠唠叨叨的聊了好长时间，老头还要他明天再来，继续接着聊。 晚上下班时间，向涛在湾仔的约定地点，等到了刚下班的李枫。 一见面，这小子就说咱们先去买书，等完事后我在带你去吃排挡。 “可以”夜排档是香江的特色，向涛当然同意。 随后两人一人一个面包，先是找店家兑换了200美元，现在美元兑港币的比价为一比五，200块美元，兑换了一千多一点的港币，完事后两人再往书店去。 三联书局，很有名的一家书店，竟然还是设在地下室里的，逛了一圈，向涛基本没找到啥有用的，只买了两本大企业家的名人传记。 再走不远，还有家森记书店，也是设在地下室，向涛这回才明白过来，估计是房租的问题。 在这家书店，向涛买到了不少企业管理类的工具书，再想买经济金融类的，基本都是英文的，想要买汉译本根本就没有。 再走了几家，还是没找到。 李枫看了下表，说时间到了，咱们吃夜宵去，书的事你明天自己慢慢去兼售湾湾版图书小书店找。 这道提醒了向涛，他想起第一次结识张玄智的时候，他手上拿的就是一本湾湾出版的书。 “行，吃饭去。” 辗转倒车，天黑黑，向涛被转的晕头转向，李枫还给介绍说咱们现在是在庙街。 一边走，还巴拉巴拉的说开了，说庙街是个龙蛇混杂之地，有好多小摊贩，也有好多算命的。 一路走过去，向涛是真的看到好多地摊，还有点着汽油灯的算命摊子。 路上，有算命的看到向涛一身老土，说要给他算一卦，算算那里才能遇上贵人。向涛笑称自己是来旅游的，完事还要回去，没必要巴结那个贵人。 倒是把算命的堵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走到一条也不知什么名字的小街，向涛看到这条街上全是排挡，头顶明晃晃的灯光下，木头桌子摆的密密麻麻，炒菜的香味勾引向涛食欲大增。 “阿枫，在这边。”随着一声呼唤，李枫带着向涛直走过去。 到了座位边上，向涛看到这是一个铺面招牌都没有的路边摊，李枫的四个朋友都已经等在这边了，看年龄二十多三十多都有。 “各位兄弟，我给你们带了个新朋友过来”李枫指着向涛说：“这是我表弟向涛，他是昨天刚从大陆过来。” “你好”向涛看到四人都一副懒散的样子，在和自己打招呼。 心里暗道还是被小看了，没办法，谁让大陆现在穷呢，连着几个打工的都看不起我。一想到国内那只能雇佣八个人的规定，再看看香江的大佬们雇佣的人数，向涛越发觉得无奈。 就是这条红线，严重限制了自己的赚钱速度。 坐下后，李枫呵呵冷笑，“你们可别小看我表弟，人家是魔都过来的，手头还有一家饮食店，和我们这些打工仔相比，我想我你们应该还没有小看的资本。” “哦，运来向先生还是个老板啊，失敬失敬”看上去年纪最小的一个首先说话。“认识一下，我叫杜玉昆，是做房地产中介的，向老弟以后要是想在香江置业可以找我。” 向涛笑称，我记住了，早晚我是要在香江买房子的。 另一个头发乱糟糟，年纪最大的说好大的口气，我打工快十年了，还没这个胆子敢说一定买得起房子，你一个大陆仔凭啥？ 这回啤酒上来了，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大口，手指脑袋：“凭这里！” 李枫介绍此人叫胡大康，是学塑料专业的工程师，也是这个小团体中年纪最大的。 向涛暗道，是工科男啊，怪不得说话挺冲的。 “向先生说话我爱听，赚钱靠的就是脑子！”这位是个身穿黑西装，很有华尔街风范的大包头。 李枫又介绍说，他叫邝世雄，是永安银行的证劵交易员，他的梦想就是受持大资金在股市兴风作浪。 这又是个人才，向涛朝他笑笑，举杯伸过去：“邝先生，希望以后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 邝世雄眼睛一亮，起身碰杯，“非常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 胡大康又出冷语，笑话向涛在说大话。 向涛本想反驳两句，桌上上一直没说话的梅秋声说了，向老弟有理想，有脑子，将来和邝世雄的合作是很有可能的。 “这话说得对”向涛还反问众人：“你们知道咸鱼的理想是什么？” 众人都大眼瞪小眼，一头雾水。 向涛：“咸鱼的理想就是翻身！” “哦，咸鱼翻身！”梅秋声立马醒悟。 这个向涛绝对是个人才！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 顷刻间，他就对向涛好感倍增。 见惯了大场面的邝世雄，更是觉得向涛这人语出不凡，值得投资！ 酒菜都上齐了，有，有炒蟹清蒸石斑，炒花枝，萝卜烩牛腩，还有年轻人少不了的烧烤。 彻底把向涛当成朋友的邝世雄；梅秋声等人，频频和向涛碰杯，继续加深感情。 几轮叙话，向涛才知道，带着金丝边眼睛，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梅秋声，和李枫一样都曾在英吉利留过学，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做主管。 而那个衣着普通，善于顺着人说话的房产中介杜玉坤，他是有家学渊源的，额也是这里唯一没有大学学历的人，这家伙是李枫在中学时的同学。 夜宵渐入中场，邝世雄问向涛，据说大陆不是一直严格禁止私人经商的吗，你怎么还能私人饮食店？ 向涛：“现在政策松了，朝廷允许个人经商，还给我颁发了营业执照，这就说明政策有了变化。” 他还用手比划了一条很小的缝隙，“这条门缝既然打开了，以后必将越开越大，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梅秋声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有道理，你说的是人性，是人所共有的，想过好日子的欲望！” 。。。。。。 。。。。。。 酒足饭饱，已经块接近半夜了，李枫兴趣高昂的带着向涛做出租车回家。“兄弟，你今天的表现非常棒，给我长脸了，下回聚会，我还带你出来。” 65 再遇金发美女 第二天，程式依旧，向涛还是一个人逛街。 今天他专门跑设立在沿街二楼的小书店，原因还是和大书店一样，是为了省下点租金。 大半天下来，效果尚可，向涛淘到了好几种湾湾版本的金融类教科书，心想这样也算是和张玄智有个交代了。 另外，他还淘到好几套旧的武侠小说，既有金大侠的，也有梁羽生，古龙的。 这些书，他准备一并邮寄回去，趁着国内还没有版权法，好好的赚一票。 下午，向涛有些走累了，就在金钟附近的一家奶茶铺买了杯茶，坐在有遮阳伞的椅子下歇歇脚，看看书，好把剩余的时间消磨掉。 “哒哒哒”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传来，向涛眼睛一亮。“嗨。” 来者正是向涛在机场邂逅的金发美女，她正挎着坤包走到向涛的身边。 美女颇为惊奇，对向涛笑道：“好巧。” “美丽的女士，我看你也走累了，能不能让我请你喝一杯。” “可以！”美女估计是真的走累了，直接就坐在向涛的身边，说了声咖啡。 片刻，向涛给她端来了一杯卡普奇诺，还很绅士的弯腰说了声;“请。” “谢谢”美女很享受的展颜一笑，知性美中还带着一丝天真。 聊起来后向涛得知，美女叫珍妮弗，是个法国人。 “珍妮弗？”闲得无聊的向涛开起了忽悠模式，“这个名字和你很配。” “哦？你也懂这个名字的含义？” 向涛说当然，珍妮弗的意思就是被施了魔法的；白色妖艳的女人。你是白人，长得又性感迷人，不是和你很相配吗。 咯咯咯，珍妮弗开心的笑了。还佯装拆穿，说向涛是在恭维她，这样的话她从小到大听的多了。 “不，我是个东方人，你知道的，东方男人都很含蓄的，能让他们亲口说出某个女人非常漂亮，是非常不容易的，你应该会感到自豪。” “哦，谢谢。”珍妮弗惬意的斜靠在椅背上，看上去非常的享受。 继续聊下去，向涛得知珍妮弗现在是家乐福的市场调查员，本次是来调查香江开分店的。 家乐福？ 向涛心里就是一动，暗道这是条大鱼啊，而且还是条超级美人鱼，这条线必须要搭上关系！ 至于用不用上，那谁知道呢，多了朋友总是不会差的。 再不济，搞出点私人关系，也是很不错的，大洋马，非常棒！ 向涛一本正紧的说，我估计你这次一定是白跑了。 “你怎么知道的？” “香江我还是很了解的，这里地方狭小，该有的商业企业已经全部具备，且商业竞争非常激烈。 在目前购买力有限的情况下，你们家乐福也开不了几家店，还要花费巨额广告费，不值得！” 特纳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眼光还挺厉害的。“说说你的来历？“ “我是天朝人，是受亲戚的邀请，过来旅游休假的，你叫我向即可。” 特纳点点头，说那是个充满了神秘的国度，有长城，故宫，还有各种美食，而且据说很封建？ “你可把它理解为纯情。” “比如你？” 不知不觉，向涛现在又转入泡妞模式。 他坦率的说“是的！”，还粗鲁的死盯着珍妮弗白花花的胸脯看，眼神像手一样，在珍妮弗的身体上下来回的逡巡。 “你不觉得一个天朝的纯情少年，向一位像花一样绽放，美貌娇艳的美女姐姐献殷勤意味着什么吗？” “咯咯”珍妮弗绕开话题，说向涛是猎奇，是好奇心在作怪。 向涛做受伤状，还手捂胸口说，“我是被你征服了，要是夜里梦见你，那不是我的错。” 珍妮弗没向涛这个老男人捧的心花怒放，笑的时候胸脯子上下起伏，向涛只能不停的往嘴里灌饮料来掩饰。 聊到天色渐晚，向涛本想请珍妮弗去酒店搓一顿，继续加深感情，可惜被大洋马给拒绝了，说晚上要给总公司打电话通报情况。 “那给个联系方式总可以吧？” 向涛想的是接着互相交流下感情的由头，把这条线给牢牢的拉住，免得时间长了珍妮弗会忘记。 哪知道珍妮弗说：“你不会想追我吧？” 咦，这么上路，到底是大洋马啊，还敢诱惑我？ 有妞不泡，判刑三年，那我向涛可是要不客气了！ “是的！不过我们东方人比较含蓄，还不太会直接开口说我爱你之类的话我，所以我想把我对你的爱全写在纸上。” “咯咯”珍妮弗马上就从坤包里取出纸币，给向涛写了联系方式，以及在巴黎的家庭地址。 “明年欢迎你到魔都去，拿过去是远东第一大城市，还留有不少法国式的建筑，你要是来我亲自给你做导游，好好的陪你几天。” “那要看情况了。” 分手，两人还依依不舍的拥抱了下，那香气，肉感，让向涛那点就喷鼻血了。 乘车回家，向涛在路上还在想，真是匹好马呀。 回到家，李家三口子都在等着呢。李枫还问了，是不是迷路了？ “没，下午的时候遇上了机场的那个金发美女，我和他聊了很长时间。” 李枫一惊一乍的，哇；那是个靓妹啊，很正点的，你泡上了没？ 向涛这会又冷静下来，说那女人说法国家乐福的市场调查员，我和她结交，不过是想拓展下人脉，你不要瞎想。 还不住表侄说谎的李鸣远平频频点头，说向涛做得很好，很善于抓住机会，说不定这条线将来就能用上。 李枫频频叹息，说可惜了，这么好一匹大洋马就这样被向涛给错过了。 他妈妈还骂了，和你没关系的事，你急什么？ 饭后，秦玉凤收拾碗筷，李枫则在看电视。 李鸣远很正经的对向涛说，明天你不要跑远了，下午我要带你去赴一场很重要聚会，其中有两个是咱们魔都过来的人，他们知道有你到来了，都想和你打听下现在魔都的情况。 他们都是有钱人，其中还有亿万富翁，你要好好的组织下语言，尽可能说得明白，让人听得懂。“表叔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李枫在一旁说;“这件事对向涛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昨晚上我那几个留学生朋友，还不都被他给征服了，一个个都抢着要和向涛交朋友。” 李鸣远是知道儿子那几个留学生朋友的脾气的，那都是些眼睛长在脑门上的人，“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66 和富婆打交道 第二天中午，还有一辆黑色大奔过来接李鸣远叔侄，豪车一路疾驰，向涛下车后才看到，原来聚会地是在香江著名的陆羽茶楼。 李鸣远还和向涛介绍，这家店说起来是茶楼，其实是个高档饭馆，香江的顶级豪富们在此大都有专门的座位。 跟着保镖们往里走，向涛还看到大厅四周的墙壁上，还很多名人字画，家具也大都是古董级的。 心说和我在后世的网上看到资料基本一致。 上了二楼的一间，走了几步后，黑衣保镖打开了一间包间的们，还是以叔侄俩入内。 “各位太太好“跟着表叔走进包厢，向涛看到这还是间大包厢，空空荡荡的包房里仅有四个衣着光鲜中年妇女。 从自己一进入包厢，向涛就感觉到这四个老女人的眼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稍有些尴尬，向涛还是微微低头，用魔都方言说了声“各位阿姨好。” “好；好。”向涛还听出来，坐在最中间那个大脸盘子的女人，应该是这其中最有钱的人。 李鸣远还替向涛挨个介绍，他也是先介绍坐在最中间的那个，说这是龚如辛阿姨。 向涛心里一惊，暗道原来她就是龚如辛，后世关于她的遗产案可是闹了很久。不过那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人家夫妻两个现在已经是几十身价的豪富了。 他再次恭恭敬敬的弯腰和龚阿姨弯腰道了声好。 “小家伙长的真不错，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喜欢”龚如心从手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向涛：“拿着，这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 待向涛谢过后，李鸣远再次给向涛作介绍，嘉定人秦白露阿姨，何月明阿姨也是上海市区的，还有个张慧是湘江人。 这三个也都给了向涛一个红包。 “长者赐，不敢辞”向涛再一次的鞠躬致谢。 龚如辛还让李鸣远叔侄两个坐下，四个老女人都夸赞向涛有礼貌，做派还很大度。 李鸣远趁机又把向家几代读书人的历史给说了，大家更加喜欢这个长好看，还很有教养的小伙子了。 店经理亲自过来斟茶，还问了菜单，便退去了。 这会龚如辛开始埋怨李鸣远，说：“老李，你怎么不给侄子买双皮鞋？” 向涛抢先说话，“阿姨你不知道，我这人火气大，穿皮鞋会脚臭，我是无福消受，不怪我表叔的。再说了，我的心思不在穿着打扮上头。” “哦”大家都理解了，且还对向涛有了新的认识。 张慧还调侃说，那你就早点娶媳妇，消消火，以后就能穿皮鞋了。 大家哄堂大笑，向涛也佯装羞涩，陌生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 几句闲话之后，茶楼跑堂的把菜肴端上。富豪请客，菜品的豪华自是不用说了，鱼翅鲍鱼什么的一应俱全。 龚如辛还问向涛，要什么酒。 向涛举起茶杯说，诸位阿姨随意，我喝茶最好，能让脑子时刻保持清醒状态。 几轮举杯后，龚如心神色上带了几分感慨说，我们都是离开魔都几十年的人了，都很惦记老家，向涛你给我们说说家乡的情况如何。 这个问题有些宽泛，向涛都觉得无从谈起。 “不知道几位阿姨想了解哪一方面的？”向涛想想后说：“不如这样吧，你们提问，我来回答，只要是知道的，我知无不言。” 还是龚如心：“那你说说，魔都的外滩还在吧，现在居民过得怎么样？” 向涛“要说外滩，以及市里的高楼大厦，几乎全部都在，过去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不过就是办公室的人换了。” 几个老阿姨都放下手上的筷子在点头，改朝换代了吗，办公室换人那不是很正常的事。 “至于魔都百姓的生活，大家都还刚刚脱离饥饿，日子过的还挺紧的。” 有人插上一句，“你的意思是买吃的还需要票证？” 向涛点头认可，他还把市里希望自己多养猪，多养鸡的事也给说了。 几个富婆的神色都有些失望。 张慧：“听说你在浦东都开店了，那边现在的政策如何？” 向涛说刚刚开了条门缝，你们这些资本大鳄体量实在是太大了，目前是挤不进去。 很好！ 龚如辛对向涛的言语非常满意，心说这个小家伙倒是不怯场，说出话来也是有条有理的，思路非常的清爽。 年纪虽小，已经可以看出是个人才，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爱才之心油然而起。 不过还要再看看。 看到龚如心频频点头，李鸣远也暗暗松了口气。 龚如心：“你觉得何时是去魔都投资的最佳时机，还有投资那些方面，能给个参考吗？” 向涛组织了下语言说，时间上至少还要等上三五年，因为现在魔都市民的一大半工资，都花在吃饭上头了，你们也要等他们再富裕些，手里有了闲钱才能赚取利润不是。 至于投资的方向，我可以说大陆就想是一张白纸，任何行业都可以投。 “你的意思是，在你的眼里，大陆遍地都是抓钱的机会？” “没错，至少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他还很认真的说：“我怎么想的，我就怎么说。现在，我一直都在积累资金，说得好听点，也可以说是厚积薄发吧。” 龚如辛像是新发现了一件珍宝似的，对着向涛满意的笑了：“说得好，很有眼光的论断。” 一旁何明月好像看出点什么来了，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 此后就是真正的闲聊聚会时间，举杯劝茶，说说笑笑，场面非常轻松。对这样的场面，向涛应付的得心应手。 约莫过了有两个小时，聚会散去，龚如辛还亲自把李鸣远叔侄送到楼下，再次给了向涛一个大大的红包。 两人再次被来时的黑色大奔给送到竹莲里小区。 下车的时候，还真好被小区茶楼的酒渣鼻看到，他还吓了一跳。 晚上保镖再到李家，龚如辛再次送来成套西装；夹克；以及一块价值上万港币的浪琴k金手表。 这块表，让李枫看的眼热不已，捧在手心都不舍得放手。 他还不无嫉妒的捏着向涛白嫩的腮帮子：“小白脸，就是能占便宜！” 67 说和 前脚送礼的刚走，中午才见过面的何明月又来了。 李鸣远还有些诧异，心说还有什么中午没说完的事要问？ 主客虚虚客套了几句话后，何明月还问了，向涛呐？ 一声呼喊，把正在屋里正在数红包的向涛给叫了出来，他心里还满脑子红包，正在考虑这五千港币是存起来，还是买点电器带回去，或者是投入现时行情火爆的股市。 何明月：“向涛，我和你说个事，中午我就看出来了，你龚阿姨非常喜欢你，她又没小孩，你有没有兴趣做她的干儿子？” 干儿子？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向涛说我又不是孤儿，我有亲爹亲妈，还有奶奶妹妹，我要拜干妈做啥？ 何月明还以为向涛不知道龚如幸的底细，她还介绍说，你龚阿姨有钱，你做他的干儿子，好处不得了，别人想拜还没机会呢，你倒是好，机会上门了还往外推。 “不错，这真的是个好机会啊，亿万富婆的干儿子啊”李枫心里也是一阵叹息，小白脸真的是占便宜啊。 “那我更不愿拜了，会被人说成是为了钱而拜干妈的。” 向涛虽然知道龚如辛后世更加有钱，但他是重生者，机会多多，根本就不在乎卑躬屈膝都来的哪丁点好处。 还有就是龚的老公公，也就是那个王老头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后世为了龚如辛老公的遗产，官司打了好多年。 羊肉没吃到，再惹上一身骚，这种亏本的买卖，向涛是没兴趣的。 何月明无计可施，只能向老朋友李鸣远示以求救的眼神。 李鸣远其实是非常赞同向涛拜过房娘（就是干妈的意思）的，在他看来这对向涛，以及他们李家都是有利无害。 “咳咳”了鸣远清清嗓子说道。向涛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实战理想吗，这样的话香江就是你走出去的一个桥头堡，也是你走向世界的必经之路！ 那么在香江这个纷繁的地界，能有个强有力的靠山，那你是不是就能事半功倍呢？ “对呀，这可是强援!”何明月同意，李枫也同意这个观点。 向涛觉得这么一想还是很值得滴，浦东人本就喜欢干妈干儿子这一套。 他还以为那边都说好了，就等他回话了，还开出条件：“拜过房娘可以，不过不能改姓不用磕头啊，这是底线。” 李鸣远也说，这是必须的，我们浦东人拜过房娘就是这样的。 “可以可以”得到向涛首肯的何明月欢天喜地的走了、 第二天，何月明又去找龚如辛的办公室叙话，她们都是小姐妹，说话就直接多了。 “我看你对向涛颇有几分好感，不如就收他做干儿子吧。这小子脑子够好，家教也是很不错的，长得也帅，收他做干儿子一点不丢脸。” “继续说下去”龚如辛很感兴趣的点上了一支烟。 “另外你们夫妻都结婚十多年了，还没个一子半女的，收个干儿子，说不定后边还能拖来一群弟弟妹妹。” “这点我早就死心了。”话是这么说的，可龚如辛还是心动了。 何月明看到好姐妹似有心动迹象，她又添上了最后一把火。“你不是一直有梦想，想要回魔都投资吗，那么收向涛做干儿子就更合适了，他在魔都时混得开的人呐！” 龚如辛这回被彻底说动了，她喝了一口水以思考，说：“我看向涛这个小家伙挺有傲气的，你先替我去探探口风，要婉转点，另外我还要和我老公说一声。” “不用探了，那边我已经说通了！”何明月很兴奋的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真的？”龚如辛高兴的都跳起来了，双手合十朝何明月拜，说她帮了自己大忙了。 下班后，香江半山的一栋能远眺维多利亚港夜景的豪宅里，龚如辛很正式的和他老公，香江华毛集团的老板王得辉，说起了想收向涛做干儿子的事。 王得辉也是一愣。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收干儿子，咱们王家侄子众多，你看重那个过继过来不是很好嘛，干嘛要收外头那些不明不白的人。” 龚如辛冷冷的说，你家的那些个侄子都是会花不会挣的纨绔，再有几个华毛集团，他们也能给拆散了。 “老公”龚如辛好言好语的介绍说，自己看中的那个小伙子今年18岁，是刚从大陆过来，一表人才不说还很有脑子，收他做过房儿子，说不定将来还是华毛集团的一大主助力。 “大陆过来的，那就更不可信了，说不定就是奔着我们家的钱来的，此人动机不纯，我坚决不同意！” “你这人，小心眼！” 夫妻两同床异梦，一夜冷战。 第二天晚上下班时间，龚如辛刚回到家里，就看到王家的好几个侄子都蜂拥而来，对她是婶婶长；婶婶短，嘘寒问暖，态度谦恭的不像话。 龚如辛也是商场上的强人，她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说，这才是一群动机不纯的马屁精！消息一定是自己老公透露出去的。 晚上，老公公而已打电话过来，说外人不可轻信，言辞中多有责备的意思，希望她能在王家侄子辈中挑一个出来，过继到她的门下。 压力巨大，龚如辛只能先给何明月打电话，要目前暂时不适合收干儿子，请她和向涛打声招呼。 一连两天，王家的两个侄子每到龚如辛下班时，都要过来请安问候，各种马屁；阿谀奉承。这事关几十亿金钱，由不得他们不动心。 尤其是最想过继过来的王文翰；王文玉两个人，一个提着保温桶，说是亲手给婶婶炖的糖水，另一个还掏出一个首饰盒，说是孝敬婶婶的。 恭敬的态度，就等着龚如辛点头，他们就要跪下叫妈了。 如此惺惺作态，像龚如辛这种场面上行走的老江湖，哪里会看不出来，她冷面以对，让王家两个侄子碰了一鼻子灰。 这还不算，王得辉和他老爸也是言语上施压，再加上龚如辛妯娌的旁敲侧击，商场朋友的规劝，种种压力如山而来。 令龚如辛愈加感到反感，逆反心理更是旺盛。 她心说这算个什么事啊，一帮子纨绔，也想继承我打下来的江山，做梦！ 68 向涛的压力 清早，吃过早点的向涛依旧要去外边溜达。 今天他准备渡海去调景岭广播道去看看，哪里有香江电台，商业电台，以及tvb，丽都，无线等五家广播电视台，还被市民戏称为五台山。 刚走出去没多远，向涛就被停在路边的一辆宝马车上下来的两个青年给拦住了。 能坐宝马的，自然都是富家子弟，再看他俩的衣着打扮，以及佩戴的首饰，也能证明这一点。 这两人一个看上去矮胖，一个斯文些。 矮胖的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向涛是吧。” 只一句，向涛就知道他们是王家的小辈，同时也就明白了今天被拦住的原因。他脑子里飞快的在想对策。 两人自报了姓名，矮胖的叫王文玉，斯文些的叫王文翰。 “我们是龚如辛的侄子！”王文玉还把侄子二字加重了语气。 向涛佯装不知：“请问找我有啥事？” “我们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我们王家的事你最好不要搀和进来。” 向涛说不过就是拜个干妈而已，在浦东这种事是很寻常的，这和遗产之类的事没有一点关系。 王文瀚很严肃的说：“但是你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就是个隐患。我的建议是，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的行程轮不到你做主吧？” “扑街仔，还敢顶嘴？”矮胖子王文玉还做出要拔拳头的动作。 向涛笑道，别动手，这样会让你在龚女士面前更加失分。 额，王文玉的动作嘎然而止。 打又不能打，说又说不过，两位王公子只能捏着鼻子走了。 转了一圈晚上回来，向涛再次被拦住了，这回是一辆别克，把他带到了一家路边的小咖啡馆，和一个中年男子会面。 现在是下班时间，小咖啡馆里出了一个中年人坐着，再无其他。 不待介绍，向涛主动伸出手说：“王先生好。” “看来你做了很多功课”坐在座位上的王得辉连动都没动，面无表情的说道。 向涛讨了个好打的没趣，在看到王得辉还好整以暇的坐着，他心里也来气了，自顾自的在王得辉的对面坐下。 一个保镖还把向涛从座位上给拎了起来。 尼玛这算几个意思？ 你不是要和我谈话吗，老子不伺候了！ 向涛直接走人。 可又被拦住了。 走又不给走，坐又不给坐，还要向小学生一样的站着讲话，向涛被气的笑了。他心说，难怪你后来会被两次绑票，以至于死无葬身之地，活该！ 那好，咱就先忍着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羞辱你。 “王先生，有话请讲。” 王得辉依旧是冷着脸，从坐位上拎出一个牛皮公文包，打开了。向涛看到包里全是钱，一叠一叠的港币，估计能有好极十万。 “呵呵，想要收买我？王先生，你这点钱太少了。” “果然是有企图”王得辉这会子莫名的笑了：“开个价。” 向涛说人的确是可以被收买的，不过要我背叛的价格是很高的，说完他伸出一个手指头。 王得辉：“一百万？” 向涛的手指头摇了摇。 “一千万？”王得辉的脸色瞬间变冷了。 向涛继续摇着手指头。 “一亿港币，你太黑心了！” 向涛笑道，王先生你比尊夫人的心胸差远了，她看重的是我的人，而你眼睛里只有钱。不过可以啊，“我要一座金山，你有吗？” 腾。。。。。。王得辉的脸色变红了，赤红赤红的，就像是脸上摸了鲜血一样。他拍着桌子大叫：“小赤佬，侬了白相我是伐？” 哈哈哈，向涛笑着走了。 哪知道是有突变，第二天，有两家小报忽然刊登了一篇报道。 一篇报道的题目为“富婆收义子，还是真借种？” 说香江某知名企业的中年女老总，因为多年无子，以金钱诱惑刚到香港，身无分文的大陆18岁美男子，欲用收义子为名以求借种生子。 后边就是小报记者胡乱猜测而编写的剧情。 另一家的题目为：“大佬夫妻不和，富婆收俊男面首。” 文章的意思和上一篇基本一致。 华毛公司总部的豪华办公室，龚如辛看了气的要死，拍着桌子大骂：“王家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她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动。 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令小秘书也吓的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何明月的电话此时也过来了，她还问龚如辛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不同意，也不能把消息传给小报，任由其乱写啊，这不是给自己家抹黑吗。 “这是王家那两个纨绔狗急跳墙了，他们是在逼迫我。”龚如辛也是逆反心理爆炸：“越是这样，我越要收向涛做过房儿子！” 那头何明月倒有些怕了，“你要想想好，别太冲动了，毕竟家庭和睦最重要。” 晚上，李鸣远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向涛，还把报纸带回来给他看。 一家人轮流翻阅后，李枫直接就开骂了，说这些个无量小报，为了销量就知道胡编乱造。 李鸣远则苦笑说，既然王得辉这个“过房爷”坚决反对，向涛的人脉线看来是要黄了。 “顶级的人脉啊，可惜了”李枫一脸的惋惜。 夜里，起风了，大风刮的树木呼呼作响，旋起的树叶还被吹到楼上的房间。 向涛被惊醒了，他起身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夜景，是那么的朦胧弥散，好像触手可得，又好像是远在天际。 睡不着了，向涛取了烟，走到阳台上站着。 高楼第十七层，风更加厉害，向涛直统统的任凭凌冽的强风吹拂，手里的烟也被大风吹的闪闪发亮。 就像是他此事的心情，在飞速的运转着。 王得辉先生，我真的对你家的财富毫无兴趣！ 要知道我是重生者，机会多多，不管干哪一样，我将来都会比你有出息，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只能证明你心眼小。 想了许久，向涛还是觉得这回必须要拜，这是目前为止自己遇上的最好的人脉，价值不可估量！ 但是这么个拜发，这里就有学问了。 即要拉上关系，最好还要能表明自己的淡泊的心意。 好久，向涛还是没想出来最佳的解决办法，看看天都快亮了，向涛为了不给李家人添麻烦，又躺床上假寐起来。 69 意外横财 早上九点多，向涛送走了性感人脉珍妮弗，再返回市区，心里一阵茫然。屁大点的香江，热闹的街道就这么几条，该走的都去过了，还要往哪里走呢。 抬头看看天，天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层把整个天空都给遮蔽了，令人觉得非常压抑。 向涛漫无目的在香江街道上行走，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越发觉得烦闷。到底该如何体面的和龚如辛搭上关系呢？ 中午在路边摊吃饭，还遇上了表叔楼下的邻居黄先生。 黄先生看到向涛面试不豫，还关切的问了下。 向涛也不想把自己的私事拿出来谈，只说是被人误解了，心里觉得郁闷。 黄先生拍拍向涛的肩膀说，清者自清，我看你挺有胸襟的，事情早晚会被人理解的。 说吧，黄先生还送给向涛一张他的名片。 向涛看了下，上头写的是“黄沾。” 这就是香江最著名的大音乐人黄沾？ 向涛：“你是不搞音乐的吗，怎么看上去像个跑街先生？” 黄沾说自己搞了个小小的广告公司，不跑街怎么办。 哦，向涛这才想起来，黄沾这时候正和一个姓林的香江女作家谈恋爱，两人分别用自己的姓氏为名，开办了一家广告公司。 著名的广告词“人头马一开，好运自然来”，就是黄沾想出来的。 估计这家伙要到最落魄的时候，他的才气才会被激发出来。文人都是这幅摸样的！ 两支烟的功夫，黄沾又提着他的公文包急匆匆的走了，向涛也继续他百无聊赖的逛街。 许久，向涛也也不知是走到了那条街，在街角处，忽然有个人朝他急匆匆的狂奔过来，还动作飞快的往他怀里扔了个东西。 向涛下意思的接住了，就看到后边还有两人紧追上来，嘴里还在喊：“站住，廉政公署。” 这是在抓坏人的。 “砰”的一声，随后是一连串的惊呼，又吸引了向涛的注意。 竟然是有人给疾驰的卡车给撞了，等向涛看到，可怜的受害者已经倒在血泊中。。。。。。 向涛心说，这家伙完了。 再看怀里的东西，是个大妈卖菜用的蓝色布包，还沉甸甸的。用手扯来哦一条小缝，看到里边有两叠钱币，还有三块金灿灿的东西。 这玩意向涛很熟悉，他就捡到过，也出手过。 一瞬间，向涛明白过来，这是天降横财啊。 向涛四下里看了看，路边正好有个公厕，他急忙窜了进去，找个了没人的坑位，关上门在里边翻检。 有一万美元一叠的现钞两叠，还有三小块金砖，估计分量也不轻。 “人都死了，也还不回去了，就收起来吧。”这是向涛的第一反应，随后他就习惯性的在找摄像头。 厕所里哪会有摄像头，何况还是男厕。 向涛这才想起，现在是八十年代，这玩意还没普及。 他把布包里的现钞都塞进裤兜里，三块小金砖也放进夹克的内插袋，布包吗就卷吧卷吧拿在手上，等出去后再找个僻静的小巷扔了。 没事人似的在走出去，就看到车祸现场聚拢了好多围观者，那两个廉政公署的也不见了。能看到的只有电视台的车子，在到处拍摄视频。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坐在公交大巴上的向涛还在胡思乱想。“就当是重生者的福利好了！” 走到竹莲里小区，也许是福至心灵吧，向涛竟然想出个体面的和龚如辛搭上关系的好方法。 他想好了，等明天把钱的事情洗白了，就是办。 晚上，向涛委托李枫给做证劵的邝世雄打电话，说自己先要去参观下香江的证劵市场，两人都不疑有他，认为向涛是该去参观下。 李鸣远还问向涛，王得辉家的人没来骚扰你吧？ 为了不让表叔烦忧，向涛谎称没有，谁会来找他这个不起眼的大陆客。 表婶也说这样最好了，没拜上干妈其实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后边又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和邝世雄约好的是午饭时间，其实向涛早早就到了，他倒是真的想见识下80年代的香江股市。 尤其是现在还是股市最疯狂的时候。 在九龙的香江证劵交易所，向涛看到不大的交易大厅里边，人头攒动，汗味浓烈，向涛都被熏的只能站在大门口朝里张望。 满耳朵听到的都是爽朗的笑声，以及拉帮结伙请客吃午饭的声音。 开出租的司机，带着高帽子的厨师，以及菜市场的鱼贩子，这些人进进出出的，看了眼价格表，都咧开嘴开心的笑了。 休市时，股票行里的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向涛的耳朵里还是能飘进一句，某某某今天又赚了多少，某某某把房子抵押给银行，现在又赚了多少之类的话。 没一会，向涛就在大门口等到了午休的邝世雄。 一身黑西装的交易员先生还问了，等久了吧？ “没事，我就是想亲眼看看交易所的盛况。”向涛还说:“好热烈啊！” “现在是大牛市！” 邝世雄还爽快的请向涛共进午餐，说是等饭后带他去参观，他要亲自做导游。 邝世雄还怕向涛不理解，还解释说自己是属于永安银行的，但证劵交易是在证交所。 向涛还佯装受教，频频点头。 吃饭的时候，还有几个交易员看到邝世雄和一个大陆客一起用餐，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还有同僚用粤语和他说了些什么，邝世雄也用粤语对这位说了几句，那人还对向涛仔细的看了一眼，闭口走了。 不用想向涛都能猜到，那家伙一定是又说了些大陆人穷之类的话。他还自我安慰，疾风知劲草，终有一天，你们会仰望我的。 饭后两人这里看看，那里逛逛，最后走到二楼的一口大铜锣前。 邝世雄介绍说，这口铜锣，只有股票上市第一天的老板，才资格敲。 向涛用拳头轻轻的敲打了两下，“十年之内，你一定会看到我的公司在这里上市的。” “你那么有自信？” “非常自信，大陆改革开放的这股浩荡洪流，会把我送上青云的！相信我，绝对不会错！” 邝世雄笑笑，说了句很中性的话;“希望早日见证向先生的成功。” “邝先生，你这里有僻静的地方吗，我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 “有的，请跟我来。” 70 拜师 七拐八拐，邝世雄把向涛带到一处小房间。 向涛还特意看了下，房间不大，约十来平左右，只有一桌两椅，墙上也帖了护墙板，地上是地摊，探头更是没有滴。 邝世雄说此地非常安全，向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谢了！” 向涛把昨天捡来的两叠子美元，以及三块小金砖拿了出来。说这是他从大陆带过来的，现在想请邝世雄帮忙，先把金砖；美元兑换成港元，然后将这些全部汇入一个账号。 天降横财事，向涛是不会说的，这种事出来于人于己都没好处，还是闷在肚子里最好了。 再有就是这时候自己适当的装一下，远比老老实实坦白来得好，至少能让邝世雄正眼看自己，而且对自己下一步行动有很大的益处。 邝世雄笑道，向涛你让我刮目相看啊。没想到在大陆那么严厉的经济政策下，你竟然还能赚到那可多，简直可以说是商业天才，佩服佩服！ “兑换的事很好办的，我们永安银行就能做，你等下，我去打个电话请个假，一会就带你过去。” 片刻时间，邝世雄就带着向涛走出了证劵行，门口已经有辆小车在等着了。 没多少时间，小车就到了永安银行。 据邝世雄说，这是家只有一个总行，两个分行的华资小银行，在汇丰，渣打这种大银行的威势下，日子过的提艰难的。 进入银行，值班经理亲自迎接，并把向涛带进一间布局奢华的贵宾室。 既然事情都被邝世雄通报过了，向涛也就不再废话，直接把美元和金砖，以及龚如辛给他的红包都拿了出来，放到桌面上。“麻烦请全部兑换成港币，看看能有多少钱。” 现在这笔钱已经是死无对证的事了，向涛还真的不怕有人会找他的麻烦，还有就是这其中他又加上部分港币，更加能混淆了。 “好的。” 美元和金砖都被拿走了，没多久，值班经理就拿来一份兑换的价目表。 向涛看了下，上头美元，黄金兑港币的比价都写的清清楚楚，其次是两种货币兑换的手续费，最后才是实际到手的金额，港币217万有余。 “麻烦再把200万港币折合成一张现金支票，其余的零头就办个贵行的存折吧。” 又一会，支票和存折都交到向涛的手上。 向涛：“邝先生，贵行的小车能不能在送我一趟。” “可以可以”值班经理频频点头点头。 200万富翁，对于永安银行来说，那绝对是贵客，而且这位还是年轻的不像话的贵客，将来的成就简直不可限量，这样的人不给于方便，还想给谁方便。 邝世雄更是说，以后向先生要是需要用车，尽管打电话好了。 这会子值班经理也醒悟过来，说只要向涛需要，永安银行一定提供最佳的服务。 “谢了。”向涛说是东西走人。 值班经理和邝世雄恭恭敬敬的把向涛送到大门外，值班经理还帮向涛拉门。 坐上车，向涛对司机说：“麻烦开到华毛公司总部。” “是。” 小车微微一震，随后便稳稳的滑行出去，十分钟没到，向涛就到地方了。 华毛公司总部，现在还是栋很久的老楼，不过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倒是挺多的。 向涛对司机说，你在等我半个小时，之后我要是再不出来，你就不必再等了。 进入大楼，门前的保安看到向涛，还把他给拦了下来，开口就用带着港腔的普通话问他有什么事？ “我你们老板娘！” “切。” “前几天，我和你们老板娘在陆羽茶馆一起吃过饭。还有哇，报纸上说你们老板娘的绯闻主角就是我。” “原来是你？”保安上一眼，下一眼盯着向涛看了好久，然后抄起电话就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 再之后，就是恭恭敬敬的请向涛入内。 等向涛进入大堂，看到龚如辛已经等在那里。 也不只是礼让老板娘，还是消息传开了，龚如辛的身后还站着好多穿职业装的员工，这些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向涛的身上，想看清这个小白脸的本来面目。 就看到向涛恭走到龚如辛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用标准的普通话大声的说道：“阿姨，我们都是老乡，今天我是特意过来拜师的。” 拜师？ 小报上不是说要收干儿子吗，怎么这会变了？ 龚如辛也有些纳闷了，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 古人说师徒如父子，换做她就是师徒如母子。这样既能避开王家人所谓的家产问题，能让他们都无话可说，同样的也达到亲近的目的。 干妈干儿子，师傅徒弟，实际上的效果不是都一样吗。 这会大堂里的“观众们”就更多了，还有好多过来办事的也停下来看一场难得看到的好戏，黑压压的几乎把半个大堂都给占了。 龚如辛对向涛的良苦用心感同身受，也对向涛的急智非常满意。不过这还要给“观众”们演一场戏。 她还假意问：“你和我学什么，我能有什么可教你的？” “我要和你学做大生意，我没这个经验，也没这个目光，需要你指点迷津。” “好的，我收下你这小同乡。” 成了！ 向涛心里一阵狂喜，还奉上一张支票，“师傅，这是我给你的200港币的学费，还请你收下。” 这一举动，令龚如辛更加喜欢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向涛是有真本事的，看看；200万港币的学费，人家年纪轻轻就能赚到200万，还要贪图谁家的财产？ 哪怕这笔钱是向涛借来的，今天也是给自己张脸了。龚如辛内心还笑骂：“个小赤佬，倒是会做人。” 接过支票，龚如辛看都不看，就递给身后人，“你们帮我看看，这场支票是哪家银行的。” 手下人好几个脑袋都凑过来，想看看这张价值不菲的支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翻来覆去的看，几人都认可了这张现金支票。 有人就纳闷了，小报上不是说这家伙是个刚从大陆过来的穷光蛋吗，怎么会拿得出200万港币？ 疑问归疑问，支票绝对是真的。 手下人汇报说这是永安银行开出来的支票，绝对真实！ “向涛，你一个大陆来的小青年，那里来的这么多钱？”龚如辛问出了现场所有人想要问的话。 “师傅，我其实很小就开始赚钱了，当时因为政策原因，我都是小打小闹的。现在我还有个身份，我是天朝第一个拿到营业执照的人，具有样板作用。” 哦，原来这个向涛从小就会做生意，还是大陆第一私营小业主，怪不得他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不解释的话，还以为他是从老板娘那边拿来装面子的。 龚如辛容光焕发，转身对黑压压手下说，“都看清楚了，向涛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你们要以礼相待。” 顷刻间，一大群人朝向涛鞠躬，整整齐齐的说：“向先生好。” “大家好”向涛也大大方方的回应。 龚如辛看了向涛的反应，心里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刚才向涛要是决绝，或者是谦逊点的推辞，这都显得他小家子气，若只是点个头，有有些太倨傲了。 说声大家好，最合适。 龚如辛拉这向涛的手：“徒弟，咱们楼上说话。” 71 反响 晚上，龚如辛在自家大楼的饭店里，摆下了拜师酒。 还电话邀请了她的几个小姐妹，还把李鸣远一家三口给叫过来见证，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这消息也像风一样，很快就在香江的富豪圈子里传开了。 对龚如辛收干儿子的事，他们其实都很了解，也知道小报上的胡诌，其实是另有目的的，这种套路他们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现在话锋一转，这个大陆仔竟然成了龚如辛的徒弟。 大家对向涛灵活的思路，以及这份钻营的功夫都赞赏不已，这就是一个想要做成功商人所必须具备的品质。 现在向涛这个大陆仔，有脑子善机变这点已经显露出来了，再加上他还有龚如辛这样强硬的靠山，成功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有明眼人已经看出向涛的潜力，开始派人送礼来了。 结个善缘吗，送点小礼物，对身价几亿，乃至几十亿的大佬们来说，就相当于花了几个铜板而已。 李鸣远来了后，他先是感谢龚如辛能收向涛做徒弟，说这是颗好苗子，希望龚能给予向涛多多的教诲。 这个龚如辛自然是满口答应，“估计现在全香江的有钱人都知道我收了向涛做徒弟，要是不教好他，那不是丢我自己的脸吗？“ “对咯对咯“李鸣远开心的直点头。他直夸向涛脑子灵光，反应机敏，这样还能避免好多的麻烦。 说到麻烦，龚如辛心里有来气，他还给向涛说：“你今后只有师傅，没有师公。” 意思就是说，向涛以后只要认龚如辛就可以了，对他老公王得辉面子上过得去就可以了。 几个魔都籍的阿姨到了了，她们一进门先是恭喜龚如辛收了个好徒弟，随后也是夸向涛脑子活络，办事不拘泥，换个名称，不是一样把事情办了吗。 龚如辛听了满意之极，眼神中队向涛充满了母性的慈爱。她心里还在说，这就是苦尽甘来，是对我前几天辛苦的奖赏。 阿姨们还对向涛说，你师傅忙事业很辛苦的，今后要早日成才，赚了钱好好孝敬她啊，别让她失望。 向涛还真的一本正紧的说：“师傅，等我哪天有能力了，一定风风光光的给你办一场寿宴，我要把全香江的豪富门都请来为你祝寿！” “好好，你能有这份心我就满足了。”现在龚如辛的心里简直甜如蜜，感觉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来客中在单位上班的李枫是来的最晚的，他还知趣的先干了三杯子赔罪。随后坐在向涛的身边，冲着他直竖起大拇指。 当着众人，龚如辛把向涛那张200万港币拜师支票有换给了他，这还不算，还多给了一张20万港币的支票，说是给向涛的零花钱。 20万巨款还只是零花钱，过惯了穷日子的李枫眼睛都要红了。这笔钱，大约相当于他五年半的工资。 他心里不住的哀叹，有钱人的生活，不是他能想象的。 在看到向涛那张白皙英俊的脸庞，李枫心里有不平衡了，暗骂：小白脸，到哪儿都能占便宜！ 可怜我哦，既没显赫的家世，有没长一张好脸蛋，都空窗好多年了。上帝呀，求求你，请赐我一个马子吧，最好好看点的。 酒席到了中段，送礼的开始出现了。 向涛看到是来人是个管家模样的找到他，交给他一个小小的礼盒，说是某某家的送点小礼物，祝贺向涛成功拜师。 之后送礼的就绵绵不绝，川流不息。 有送顶级钢笔的，还有送名表的，送名牌服装的更是多的向涛都拿不动。最多的还是送红包的，李枫暗暗估计了下，能有几十个。 这又让他嫉妒的牙痒痒，小白脸到处占便宜的话，他在心里不知道年了多少遍，可心里还是觉得酸溜溜的。 说说笑笑，插科打诨，向涛还是不是的收到份小礼物，酒宴足足喝了有四五个钟头，一直喝到半夜12点。 最为主角的向涛，喝了足足有一瓶葡萄酒，这是他这辈子喝得最多的一次，差点就吐了。 龚如辛更是不堪，她喝的几乎要醉了，走路都要人帮忙扶着，嘴里依旧还在说今天高兴，要一醉方休。 送走师傅，向涛和表叔一家这才做出租回家。 刚到家没一会，电话又响了。李枫拿起电话听了没两句，就没好气的把话筒塞到向涛的手上：“是邝师兄好找你的，他都打了几十个电话了。” “正好，我也想找他。” 向涛拿起电话，对面邝世雄用很崇拜的口气说，“兄弟，真没想到，白天你兑换的那张支票，竟然是用来拜师的。大佬，我崇拜你！” 向涛心里对这句大佬的称呼，也是满意之极，嘴上还虚虚的客套：“咱们都是兄弟，拿来的大佬，再说就生分了啊。 对了，你明早上有空吗，我还有要紧事找你。” “有啊，这样吧，你明天早上十点，在家里等着，会有车来接你的。” 有小车来接，这就省去了倒车的麻烦，向涛当然同意。 随后梅秋声，杜玉昆的电话接踵而来，向涛少不得也要和他们客气一番。 一家子洗漱后，全都坐在饭桌边，开始清点吃酒时受到的礼物。 又是半个多小时，清点出的礼物有：价值几万块的名牌手表12块，名牌服装21套，上好的钢笔15支，还有送来最多的红包，拆开后的现钞竟然也有5万多块。 向涛说：“表哥，这里的服装估计你是穿不上了，钢笔，手表，你各挑一样。” “真的要送给我？”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李枫还有些不敢相信。 向涛说，他手上就有手表，再多也只能带一块，多余的他还是要带回去送人的。 “那好”李枫的眼睛在桌上来回的扫视，满桌子都是好东西，他都挑不过来了。 最后竟然问他老爸;”老豆，你看我是挑哪个好？“ 向涛：“趁我还没返回，赶紧朝最值钱的下手！“ 李枫赶紧拿了一块劳力士，又随手拿了一支钢笔，心满意足的笑了。 这两样最少要值十几万，李鸣远和秦玉凤都对向涛的大度非常满意。 随后，向涛又送了一块表给表叔，把他乐的眉开眼笑的。 李鸣远最满意的，还是向涛对自己家人还知道分享的态度，不是说有了强硬后台了，就眼高于顶，不认识人了，这点上他尤其满意。 他非常相信，向涛是一定会成功的。 72 先打个招呼 周五的下午，向涛学习完了，和他师傅说，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想请朋友们一起聚一聚，问那个地方有好玩，还能方便谈话。 “这都是些留学生，我想和他们加深感情，将来能为我所用。” 龚如辛满意，说这个很有必要，这样吧，明天我给你在游船码头租一条游艇，让开游艇的师傅带你们出海找个荒岛，钓鱼烧烤，也方便你们谈话。 “谢师傅。” 待龚如辛预定了游艇，向涛也借用办公室里的电话，给李枫邝世雄他们打电话，听说是坐游艇出海，所有人都同意。 李枫还说能做游艇出海开洋荤，都说是沾了向涛的光。 第二天下午，所有人都在游艇码头上汇合。 码头长长的栈桥上，停着大大小小好多游艇，向涛他们因为只有几个人，所以租用的实际上是一艘小快艇。 没人驾驶，还要在雇个驾驶员。这是个中年大叔，态度自然是非常好的。 烧烤的食材，器具，以及钓鱼的鱼竿什么的，游艇码头全给准备好要了。 这里本就是为富豪们服务的，只要有钱，莫说是烧烤了，就是靓妹嫩模也能给你找几个过来。 坐快艇出海，的确是非常的爽。 风驰电掣的速度，飞溅的浪花，咸腥的空气，都让一干小伙子们扔掉了城市里的假面具，放肆的欢呼大叫。 快艇开了有半个多小时，到达一处小型荒岛，驾驶员说此地有沙滩，还有悬崖峭壁，你们自己找地方去玩，他来准备烧烤的事。 除向涛外，其余四个人都开心的拿着鱼竿找地方钓鱼去了。向涛则是这边站一会，那边聊两句，专心拉拢关系，加深感情。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驾驶员已经把烧烤炉子给支起来了，各人也把自己今天的收获拿过来，一起加入烧烤。 新鲜的食材，上佳的手艺，一时间荒岛上香气扑鼻，勾人食欲。 李枫左右开弓，一手烤大虾，一手牛肉串，大呼今天玩的爽。梅秋声和邝世雄两个，则是很斯文的小口小口的满满品尝。 向涛问梅秋声，“听说你一直对你的老板很不满意？” 这个消息，还是刚刚过来时，李枫告诉他的。 “是滴！” 梅秋声一点都不否认，说他所在的工厂是做塑料花的，这个行业在香江早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他劝过老板多次都没效果，要老板改进设备，他就说在攒钱。 李枫把啤酒瓶往沙滩上一戳，气鼓鼓的说这是想贪图眼前的利益，想坐享其成啊 “这还不算，这家伙现在也把全部家当都投到股市里去了，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炒股，两家厂子的事钱都扔给我了。 “两家厂子？” 梅又解释道，塑料厂是他父亲传来的，成衣厂是他岳父留给他的遗产。 向涛：“多好的条件啊，还不思进取，早晚是要被潮流淘汰的。” “我管着两家厂，忙的要死，还不给我加薪，你们说这合理吗？”梅秋声咬着烤牛肉块，愤愤不平的和朋友们控诉。 “可不是吗”李枫也说他的老板现在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股市中，塑料花的订单都快停滞了也不知道研发下新产品。 向涛心里暗喜，很好哇，你们这些人都有眼光，有能力的人都对目前的现状不满，那我才有机会吗。 散了一圈烟，向涛开始小心的试探：“各位老哥，我说假如啊，假如有一天我要是在香江办企业，诸位大哥能不能帮我一把，咱们共同发财？” 说完，向涛还环视了一下众人的神色，看到他们都在深思。 事关切身利益，向涛觉得他们深入思考，想想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李枫首先说，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必须要有厂子，不然我们拿什么施展？没厂子，有资金也行啊。 邝世雄也说，你必须要有大笔的资金，不然我一个交易员，炒什么呢？ 向涛笑道，“不急，咱们都还年轻，三五年时间还是等得起的，我今天不过就是这么一说，先下个远期的订单。” 李枫：“你只要给我个小小的舞台，我一定拼死替你卖命！” “我也是！”梅秋声也很坚定的附和。 其他几个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说了同样的话。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试探，能有这样的收获，向涛已经很满意了，他想等到了自己真有能力的时候，那些半信半疑的也应该会加入进来的。 要想实现人生目标，还是跟着自己走才是最正确的。 此后向涛决口不提招揽的事，而是放开了和朋友们吃喝玩笑。难得放纵片刻，向涛还荤段子接连不断，把大家逗的开怀大笑。 心思缜密的邝世雄还在心里自问，向涛的理想很不错，他有这个能力在香江创业吗？ 香江的地方太小，商业竞争太激烈了，一个毛头小子，还是大陆过来的，我看很难吧？ 一顿酒一直喝到天色全黑，大家酒足饭饱，才上船返回。 到了码头，作为主人的向涛少不得还要给勤快的驾驶员一份消费。 公交车上，李枫还再次询问向涛：“你真的有在香江创业的想法？” “当然！你老爸不是说了吗，想要从大陆走出来，香江就是个必须进经过的桥头堡。在我看来，香江的人才，才是我最需要的，这方面大陆非常欠缺。” “想好了干那个行当？” “人算不如天算，想好了也没用，这要看时机，还要看机缘。” 下车后，李枫说有一点你必须要有，那就是资金！ “没错，现金为王。” 夜里，明月如钩，星光熠熠，向涛站在阳台上陷入沉思。 这次来香江，他受到多次鄙视，最终的原因还是没钱，回去后一定要广开财源，多创出几条赚钱的路子，等明年股灾的时候，再伺机低价收购。 可一想到国内目前呆板保守的政策，向涛又觉得被捆的死死的，条条框框，一点都不能逾矩，他有一种有劲无处使的无力感。 73 回家 秋天的香江，凉爽舒适，天也不太热，风也不太冷，瓦蓝瓦蓝的天空中，还漂浮着棉花一样雪白的云朵。 明天就要上飞机了，向涛想去给他妹妹买一套时装。 虽然不是星期天，香江的中环依然繁华，即使是几十年后，这里也是全球房租最高的地段之一。 街道上，向涛看到的是鳞次栉比的店家，马路上车水马龙，上街沿；爱美的时尚女性还穿着夏装，时刻不忘展示她们的美貌容颜。 是不是还能看到穿正装，手提公文包，脚步飞快的小职员，以及高头大马的洋婆子。这一切都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向涛再怎么爱国，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香江，就是比魔都繁华。 时装店，向涛隔着玻璃橱窗看到一套秋冬款的时装很适合向彤，就想买下来。 哪知道还没进入店里，就被站在门口迎客导购给拦住了，导购阿姨一脸鄙视的说这里是时装店，花销很贵的。 言外之意，就是这里的东西很贵，大陆仔你买不起。 向涛掏出一叠钱，在导购面前展示了一下，“我买得起吗？” 导购看到钱，又看到向涛手腕上的金表，变色龙一样的马上就换了一张脸，亲切的说：“欢迎光临，您里边请。” “势利眼”向涛骂骂咧咧的进去了。 挑了一套厚实的秋冬款女装，向涛又去别的店里买了几块电子表，准备回家送给妹妹，和顾能的弟弟顾力。 这两个目前都是学生，带价格昂贵的高价表很不适合。 糖果，巧克力这类送人的小礼物，也买了不少。 步行回竹莲里，在小区门口向涛又遇上了龚如辛老公家的王文翰，王文玉两个侄子。 王文翰：“好学生要滚回老家去了。” 向涛知道话中的调侃之意，依然还是笑着说自己没福气当纨绔，只能回去赚钱了。 王文玉说话就粗鲁的多：“不要脸，还玩曲线救国的招式，你卑鄙无耻的目的永远都不可能达到的！” 又来这一套，向涛就觉得来气。 自己适合重生者，发财的机会不要太多哦，还要贪图借人家的钱财？ 贼喊捉贼，才会这样说的。 遂反击说：“心怀卑鄙目的的不是我，而是你们，不是吗？” 心里的事被向涛粗暴的揭开了，两人都有些尴尬，在说话语气就没那么冲了。 王文翰好言好语哀求向涛，这次回去，以后也不要来了好吧，省得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那不行，我的本事还没学到手，明年我一定还会来的。” “这就没意西了吗。” “你们只要放下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就不会觉得我是破坏者。” 两个纨绔说不过向涛，只能再次灰溜溜的走了。 晚上李家的家宴，菜肴丰盛。 向涛还和表叔约好了回去过年的时间，李鸣远也松了好多东西，又给他奶奶的，大伯姑姑的要向涛给捎回去。 等向涛给龚如辛打过告别电话，师傅那头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做生意，给他的资料要仔细的学经验，最后还非要送向涛彩电冰箱，向涛再怎么拒绝都没用。 话筒刚放下，邝世雄等几人也提着大包小包，各色礼物过来送行。 “太客气了。”向涛心里非常满意。 家里小，人多坐不下，兄弟们还一起去了排挡，边吃边聊。 梅秋声还问向涛，啥时间再过来？ 向涛不想泄露天机，含含糊糊的说明年是一定会过来的，具体时间还要看上头的工作。 杜玉昆：“早些来啊，多来两趟。” 向涛：“还请诸位 一个小事情。” 还有事，众人都集中精神。 向涛说，你们都知道的，我在魔都还有些手下，他们都是没啥商场经验的人，而你们都是职场上的老手，又是留学回来的精英。 我希望梅兄；李枫，以及杜兄，你们都帮我写一些你们学到的，经历过的，或者是感悟到的经商管理方面的经验，我都需要，而且是越多越好。 他又拍拍杜玉昆，“你的经验我最需要。” “你们大陆难道还有房地产？”杜玉昆非常惊讶。 “没有，但是不是可以换个方法，借用购买住宅的名义，买回来租给有经商想法的人，现在魔都的门面房可是地板价。” “好脑子！”这想法，杜玉昆不得不佩服。 他心里还想，向涛的脑子绝对够用，就凭他这份钻营劲，也是一定能发财的。将来只要他露出一点腾飞的迹象，自己就要赶紧贴上去。 老资格的梅秋声也佩服不已，竖起大拇指说向涛寻找商机的眼光没人可比，这样的人不发财，老天爷也会生气的。 杜玉昆很爽快的说：“好的，我家里就有这方面的小册子，我是父亲的几十年的经验汇总，很实用的，明天机场带给你。” 说笑聊天，五个人一直吃到半夜才尽兴。 早上，永安银行的小车来了，龚如辛的司机也来了。 向涛让永安银行的小车回去，和李枫一起坐上了大奔去机场，顺便还要把杜玉昆给接上。他的那本小册子，拿回大陆那就是标标准准的武林秘籍啊。 可让人奇怪的是，这时候来往香江的大陆客也有不少，这些人就是知道把彩电冰箱往回背，就是不知为什么，他们从来都没注意到这份商机。 启德机场，向涛和前来送行的李枫杜玉昆道别，上飞机。 飞机上，乘客多为穿着犹如工装一样，统一款式西服，一看就知道是当官的中老年人。 向涛坐下后，还引得好多官员的注意。 最为旁边的一位大叔还对向涛旁敲侧击，想打听下他是哪家高官的贵公子。 向涛笑答，在香江有亲戚。 原来是运气好，感觉在向涛的身上没有可利用的地方，座位边的中年大叔才放过他。 飞机起飞，向涛还反思了他在香江的整个过程。 能拜龚如辛为师，这是最顶级人脉，还有邝世雄梅秋声这样谈的来的小兄弟，这次绝对是不虚此行。 至于那点炒股的钱，向涛到没放在心上。即便错过了这一次，不是还有下回吗。 有句电影台词说得好：“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 74 到家 向涛是下午到家的，一进家门，他奶奶就忙着张罗给大孙子做饭。还问了，你表叔的照片有吗，拿来我看看。 向涛赶紧从包里取出李鸣远一家三口，特意为奶奶拍的彩色照片，还把她的老花镜也一并带过来。 老太太戴上眼镜，还走到屋外太阳底下来看，端详了许久，才说出一句令人噱的话“呦，这个小赤佬哪能这么老了？” “老太太，您都快八十了，您侄子能不老吗。”向涛还指着照片上的李枫说：“看看，表叔的儿子都大学毕业了。” “到也是这样的”老太太总算是想明白了。 老太太又问，宰你表叔家过得如何？ “一个字，好！两个字，很好，可以了吧。” 奶奶把一大碗泡饭端给向涛，“吃饭吃饭。” 向涛还问了，苗壮哪里去了？ 奶奶说他现在成了羊倌，自从你去了香江，他成天在江堤上放羊。 “阿涛，你回来了”顾能闻讯也过来了。 向涛边吃边答，回来了，坐；我要有事要问你。 “我不在这段时间，张玄智表现如何，有没有闹情绪，说自己太累了？” “没有，他一直很勤劳的，现在可以说全魔都每个区县，都有我们的分销商。这都是他的功劳哇。” “店里如何，夏琳压得住店里的其他人吗？” “都挺老实的”顾能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别东想西想的。” 向涛说你们都能干，我在外边也能放心些。“晚上把几个领头的都叫过来吃饭，我有礼物要送他们。” 听说还有礼物，顾能小孩子似的笑了，说一定办到。 歇息一会，闲不住的向涛换了身平常的一副，又去养殖场看看。 现在的养殖场新建的七栋厂房已经全部建好，看上去比原先的气派大多了，不过猪粪的味道也比过去浓烈了许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在饲料间，向涛找到了正在和两个他不认识的人，拿着铁铲在搅拌饲料的何国光。 向涛猜测到，这连个不认识的，应该就是这回新招来的员工。 看到向涛突然出现，何国光还有些惊奇，“你怎么回来啦？” 向涛说又没啥大事，没必要通报消息，叫个出租车不就回来了吗。“走，和我出去聊聊。” 把何国光叫道没人处，向涛先是扔给他一支烟，问何国光这段时间，养殖场情况如何？ “太平无事，万事大吉。” 向涛很满意的笑了，这是他最爱听的话。 “老田哪里去了，最近他怎么样，是不是有啥牢骚怨言？” 何国光说田雨禾去收山芋去了，这东西在浦西销量还挺不错的，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在忙这个事。一点怨言都没有，他老婆也支持他卖力的干，说是要报答你。 想要知道的，都打听清楚了，向涛让何国光给田雨禾通知一声，晚上一起来家里吃饭，有要事商议。 回家后，向涛又问他奶奶，顾能这段时间表现如何。得到的也是满意的答复，向涛这才是真的放心了。 他心里还在想，运气不错，找来的都是比较忠心的，也是自己运气好，在这么淳朴的年代创业，才有这么好的员工，今后再出去，也就不用担心家里了。 黄昏时候，顾家的父母带着小儿子顾力过来看望。 一见面，顾柄强还笑骂，我们那个小印刷铺子，现在都快成了你家的私人印刷作坊了，射雕三部曲还没结束，现在又要我赶工梁羽生的《白魔女》，《书剑恩仇录》。 他还问向涛：“你要我们忙到什么时候算个头？” “爷叔，帮帮忙啦”向涛还是不停的讨饶，不过加钱这样的蠢话，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看到顾柄强还是不罢休的架势，向涛拉过顾力：“顾小弟，我给你带礼物来了。” 说完从里屋取过一块电子表，还帮他调试好了，戴在顾力的手上说，有了手表，以后读书考试，时间上就容易掌握了。 顾妈妈罗红梅看了眉开眼笑的，还客气说，小孩子用这么贵的东西干啥，还是给你加向彤带吧。 “东西不贵，就是给学生用的，不过几十块钱而已。” 罗红梅看到老公还想说话，一把就把他给拉走了，说是向涛刚回来，别和人家说些伤脑筋的话。 顾柄强憋了半天，愤愤然对向涛说：“糖衣炮弹！” 随后唐云山也过来瘸子姑姑也过来向涛少不得都要给些礼物，在聊上几句。 晚上，向家堂屋的八仙桌上，家常菜摆了好多，向涛的心腹保镖也全来了，再加上他奶奶和妹妹，一共挤了十个人。 吃饭时，向涛和手下们谈的都是他在香江的真是见闻，如何繁华，如何富裕等等，说的手下人都羡慕憧憬的不得了。 向涛还笑称不用羡慕，只要你们表现好，以后都会有机会过去看看的，不让你们亲身感受下，怎么能学到真本事。 “真能去？”沈楠还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 工作餐一样的便饭，很快就结束了。 向彤还很有眼力的主动提出收拾桌子，好让哥哥谈工作。 正事开始，向涛很快就把脸色沉了下来，他的手下还一脸纳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脸了？ “这次去香江，我很不满意啊，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顾能呵呵一笑：“受刺激了吧？” 张玄智在接上一句：“一定是有人嫌弃你大6来的，穷！” “你还穷？”田雨禾都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看来，向涛已经是家大业大的大富翁了，根本就和穷字不搭介。 向涛：“我希望你们能给我长长脸！” “没错，所以我们要更加积极赚钱，让香江老们看看我们的实力！”顾能闻弦音而知雅意，立马附和。 何国光说，那你就安排吧。 “老田，农业方面的你管起来，但凡是赚钱买卖，你尽管去做好了，亏了我也不怪你，世上就没有长赚不赔的生意，没什么好怕的。” 向涛又一指沈楠：“等会我给你个有关买门面房的小册子，你好好看看，注意保密。以后这一块就全部交给你了，我要尽快看到成果！” “是！”沈楠很认真的起身接下了这个任务。 “老何，你只要把年关这一茬的家禽家畜给办好了，就给你记一大功。” 何国光也起立保证，说现在的饲料很好用的，绝对没有问题。 说完了任务，也是到了该给奖励的时候了，向涛还给他们每人了一块电子表，还说“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天晚了，向涛还不得闲，他把名表都摆出来，让苗壮自己挑一个。 结果这家说硬是不要，说成天练舞，拳头挥来挥去的，再好的手表也弄坏了，还不如不要。 既如此，向涛就给了他一个不值钱的电子表，这下苗壮很坦然的收下了。‘ 事情还没完，向涛还要给珍妮弗写信，这层关系可不能断了，说不定将来哪天还能派上大用场。 75 回家后的安排 上 第二天一大早，向涛又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收菜了。 田雨禾过来说，他昨晚上想了好久，一直觉得贩卖山芋的利润太低，是不是能做点山芋粉条，这玩意炒菜做汤都行，全魔都人都喜欢吃。 最主要的是赚头也不单单售卖山芋的利润要好，切废料还能用来喂猪，一举两得。 这个建议向涛大为赞赏，他也觉得快要到冬天了，这时候就是该粉条登场了。再往后延伸一点，过年的时候谁家不需要点粉条来炖汤？ “好是好，不过我们这边没人会做啊？” 田雨禾朝北边的方向指指，“陈丽萍不是鲁南人吗，找她打听下。” “好的”听到能有多赚钱的机会，向涛比谁都积极。 下午，马路集市开市的时间还没到，向涛就早早的去了。 不过离开半个多月时间，向涛看到马路集市阵容又扩大了。现在可以说是一字长蛇，排的浩浩荡荡。 还有人为了抢生意，都把摊位摆到马路上去了，害得公交车只能一路鸣笛，在狭窄的羊肠小道上龟速前行。 路边新出一个卖油墩子的小摊子，一个个炸好的油墩子金黄油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玩意是魔都的一道小吃，是用萝卜丝裹上面糊，在油锅里炸出来的。 后世这道小吃已经绝迹好多年了，向涛今天看到不由得馋虫大动。 停下三轮车，向涛坐在车上问：“老板，油墩子怎么卖的？” 老板是个中年人，见是周渡镇上第一小老板，还殷勤的答道：“是向老板啊，你要想吃，那几个走就是了。” “少废话，来十个”向涛可没兴趣占这点小便宜，掏出一块纸币，示意老帮过来拿。“做好了，给送到饮食店去啊。” “好的，好的。” 到了饮食店，身为老板的向涛自是还要和员工们寒暄几句，再把刚买的油墩子每人发一个，算是都给了甜头。 三点还差一点，陈丽萍过来了。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她的脸蛋看上去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的。 再加上她得体新潮的服饰，更映衬她窈窕婀娜，凹凸有致的身材，整个人看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马路上下班的小伙子们看到她，还特意放慢了速度，眼睛都像雷达似的，盯着她转动。 向涛心里不禁有些泛酸，心里还骂道穿这么漂亮，会招狼的。 “美女好，想我了吗？”向涛放下小心思，老远就招呼起来。 本来还一连欢快的陈丽萍，看到向涛后竟然把脸冷下了，还反问“我干嘛要想你。” “咯咯”背后夏琳的窃笑，让向涛很是尴尬，辩解说“同志间的革命友谊你总该有吧。” 小美女：“你是黑心老板，我和你既不是同志，更没有友谊。” “咯咯”向涛的背后又传来夏琳的调侃，说向涛这是商场得意，情场失意，晚上可不要喝闷酒哦。 帮着陈丽萍把摊位支起来，向涛又坐在她边上，这再次引起陈的反感。 “别急，我有要事跟你谈。” “说。” 向涛心里就纳闷了，这个小女人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啊，我对她那么好，就是块寒铁也该被我捂热了吧。 好吧，赚钱要紧，向涛正色说道：“我准备做山芋粉条了，我上回好像听你说过，你家里有人会做是吧？” 陈丽萍还再次问了，“就是红薯粉条是吧?你这是问对人了，我家就有人会做。” 小妮子继续说道，她家的两个堂兄，从小就外出和人学做红薯粉条，在她老家那边的方圆几十里，是手艺做好的。 他们做出来的粉条，颜色白净，吃起来弹牙，还久煮不烂，过年的时候，他们都是村里最忙的大忙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向涛看到陈丽萍整个人都是神采飞扬，心里也明白了讨好她的方法了。 “哼，你这家伙又想着要骗人钱财了，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向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靓妹：“赚钱娶你啊。” “滚，小屁孩。” 这是两个专业人才，向涛赶紧再问：“你能不能写封信，邀请他们过来帮我做粉条。” 陈丽萍忽然柳眉倒竖：“果然是黑心商人，想凭我一份信，就白使唤人呐？” “怎么会”向涛赶紧保证“我给高工资。” 他眼珠子一转，让陈丽萍写信回去问问，那两个堂哥想要多少工钱，这边是包吃包住的，还有好酒好菜，来回车马费另算。 “这还差不多”不知是计的陈丽萍脸色转晴。 “我还想起来了，上回听你说起你们老家还有不少的山货，能不能让你堂兄给弄点过过来。” 陈说山货好多了，光靠两个人背，能背多少过来？ 向涛想想也是，“这个不急，还是粉条的事要紧。” 心急火燎的向涛马上就去店里取来纸币，让陈丽萍当场就写信，说已经是十一月了，实践部的等个人，写完了他就帮着去邮局寄出去。 这边在写，向涛已经去买信封邮票了，等他再返回，信也写好了。 陈丽萍写好信封的地址，再把信纸装进去，“山货的事我也给你写了，你必须要先给他们寄钱，山里人没几家有闲钱的。” 向涛说这个是必须的，自己做生意，哪能让两位堂哥垫钱。 “滚。”随即就是一顿粉拳暴打过来。 向涛正好借机捏住，那柔弱无骨，光洁细腻的手感，感觉好极了。 “放开我，我现在有男朋友的！” “啊？”门里门外同时响起两声惊愕。 向涛心头犹如爆起了24级大海啸，滔天狂澜在翻腾，脸上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谁呀，啥时候的事？” “人你肯定不认识的，也是我们浦钢厂的。就是你去香江没几天，别人给我介绍的。” 向涛假假的应付了几句， 接过信去邮局，心里在想，这是还要打听清楚了，她说的是真是假，要是真的，一定要拆散了他！ 今时不同往事，今天的自己可没那么淡薄恬淡，和我一个在后世沧桑砥砺过的中年大叔抢女人，小赤佬侬还嫩了。 76 回家后的安排 下 秋冬之交，凄风苦雨最是难耐，马路集市上的摊贩门也是深受其苦，一个个穿着雨衣还被冻的鼻头发青。 还有和向涛认识的，还建议他请街道给搭个雨棚子。 向涛手指心口，没好气的说我比你们还要苦呢！ 下雨天，周渡饮食店门前的洋货摊子自然是没法摆了，向涛抽空去了趟街道，这是中午时回家吃饭的张梅给带的话。 感情上的事收了挫折，可生活上还是要继续，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内心中年的向涛是做不出来的。 现在他还在等沈楠的消息，等消息明确后，再有针对性的想办法对付就是了。 街道房管所，向涛先找的是毛柄祥，还是要他造房子，这回是家里造。 过年时家里要来好多人，还有香江过来的，向涛生怕家里不够住的，再想到老宅还没厕所卫浴，提请奶奶同意后，决定在老宅的后边在加盖一栋三上三下，带卫生淋浴的新屋。 现在造房子什么都便宜，等过年一拨人住过了，将来还能当仓库用，以后还能坐等拆迁，一点都不吃亏。 这事向涛和唐云山一提，他毫无还价就同意了，说这是为了港澳同胞，特事特办！ 办完正事，向涛这才去找李国庆叙话，主任办公室；李国庆正在等他呢。 一支烟过后，李国庆问向涛，香江去过有啥感想？ 向涛还是那句话，香江人嫌弃大陆穷，他被人鄙视了。 这回杨荣也过来了，他插上一句“所以你要加把劲，把失去的面子再捡回来。” “每错，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还说过要当魔都首富来着”李国庆也是明着回忆，暗地里逼迫。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向涛满肚子委屈，心情不佳的他正好借机发泄一下。 “你们说的到容易，不知道现在的政策就像是一道道无形的绳子，把我捆的手脚都不能动弹。” 他又拿刚去过的香江来做比较，人家那里雇人随意，只要你有钱，想雇多少人都可以。还有哇，人家那边开厂，只要交钱办一张执照即可，不管你有没有厂房，想要经营什么。 向涛反问“我们这里做得到吗？我有钱，我想扩大再生产，想为我的天字第一号个体户执照增光添彩，你们能准许吗？” 李，杨两位官员沉吟半晌，无法回答。 办公室里沉寂了好一会，杨荣才说，向涛你的想法可以理解，但太超前了，目前政府是没办法做到，也不可能批准的。 “那就没办法了”向涛说“我想飞，你们却口称飞得高些，而手上呢，又死死的拉住我，不让我飞起来，是不是这样？” 谈话又陷入僵局。 张梅忽然跑进来，告诉说，外边的周南路上又出车祸了，听说还伤的挺严重的。 “走，去看看”杨荣首先起身，随后李国庆，向涛都跟着去了。 走到马路上，向涛看到整条马路都被围观者堵上了，人群中一辆公交车就像是大海上的一座孤岛，向涛想这应该就是肇事的车辆。 跟着两位领导走到人群中间，向涛看到公交车车轮下还压着一辆自行车，书包架上还有一把用稻草绳捆好的青菜。 公交司机看有领导来了，还一个劲的说这不怪他，是马路上人太多，受害者不小心被人撞倒下的。 杨荣问“受伤的人呢，严重不？” 司机又说，受伤的已经被革命群众抬到浦钢厂的医院去了，看上去挺严重的，浑身都是血。 向涛还听到一位受了惊吓的老太太说道“哎呀，这么多血啊，吓人吓人，罪过罪过。” 还有人抱怨说，这已经是第二起了，街道也不管管。 李国庆小声对向涛说，早管过了，贩子门不听啊。他们还和街道打游击，来敌进我退这一套，街道也是疲于应付。 “哎。。。。。。” 向涛也听出来李国庆话语中饱含的无奈。没错，这种事还真不好管，不然后来哪里还会有城管的出现。 一会，向涛还看到有个穿公交制服的人过来了，他也是对着李国庆抱委屈，说他们也是受害者，全是被这些个占路经营的菜贩子给害的。 要是马路畅通，绝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李主任，我强烈建议你们把这些贩子都击中起来管理，别再占路经营了。” 向涛暗道，集中管理，那就是建设一个农贸市场了，这个主意好！ 李国庆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没有摊位的时候想要多些摊位，现在摊位多了，成气候了，又觉得贩子们尽给自己惹事。 随后有关工作人员疏散的疏散，洗刷的洗刷，许是知道街道会来整顿，菜贩子们都老老实实的回到上街沿上摆摊，拥挤的马路很快就畅通了。 很快医院的消息传来，受害者完了。 一家人家的顶梁柱没了，受害者的家庭有多悲痛，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向涛也为之可惜。 把两位领导拉到饮食店里坐下，向涛说“我们为啥不能建一个像国营菜市场一样，有棚子能遮风避雨的专门场所，这样你们也能省心了。” 两位领导都觉得向涛的主意好，说是要回去研究研究。 等了许久的沈楠窜过来，给向涛送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陈丽萍是真的有男朋友了，名叫罗家辉，就和他住在一条巷子里，这个罗家辉的老妈，就是开业时过来无理取闹的苗金花。 “哦，是这家人家。”向涛一想到苗金花这个泼妇腔调，对这桩婚事他更不能同意了。 他又想起夏天时，张玄智放贷给一个名叫罗家辉的赌鬼，还问了沈楠，这家伙是不是好赌？ “对的，听说还赌的挺大的，经常借债。” 向涛的眼光看向空空荡荡的店门口说，陈丽萍什么眼神啊，怎么会区找这样的人，想不通！ 沈楠心里暗道，这就是缘分，好女大都嫁给坏男人。 随后他还听到向涛说了句他一点也听不懂的话“好白菜不能让猪给拱了。” 他心里又说了，好的白菜当然是用来卖钱的，谁会阔气到把好白菜给猪吃，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另一件事呢？” “好消息，有人要卖房子！” 77 买买买 上 又有购房的机会，向涛兴趣盎然，让沈楠和房东电话约好了，第二天就跟着去了。 沈楠建议向涛购买的门面房，位于浦西打浦桥的肇嘉浜路上，南市区政府大楼的西边不远。 到了地方，向涛大喜。 这栋房子坐北朝南，就位于东西向的大马路边上，足有两开间门面，现在房子毁朽的只剩下个空架子。 窗户门全没了，走到老屋里边，还能看到灰瓦的房顶上有几个破洞，阳光透过破洞，在屋里照射出几个光柱。 “这块地皮好，能翻造吗？” 沈楠说这是必须的，房子都没了，还不让翻造，难道我们去买几块碎砖头吗？ 在等待房东的时间，向涛还饶有兴趣的顺着马路的前后眺望一番，东西向的马路前后都是居民的住宅。 又在房子四周看了下，也都是居民的住宅。 还有路过的当地居民看到向涛对这间破房子左看右看的，还挺好奇，“这房子你们也想要，住了就不怕夜里脑袋开花？” 房东是个看上去约30出头的年轻人，倒是挺好说话的，被向涛和沈楠几句好话一捧，立马就答应房子出售。 看到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向涛连价都没还，3000元直接就拿下了。 但是在街道的房管可办理房屋转让手续时，却遇到了麻烦。 办理手续的是个中年人，姓孟，看上去挺白嫩的，一头黑发还摸了发油，显得油亮油亮的，估计苍蝇落在他头上，都站不住脚，要滑下来的。 这位孟办事员听到向涛满口浦东本地方言，正眼都不带瞧的，轻飘飘一句话，“农民不能购买城里的房子。” 买房子，向涛又不是第一回了，他早就了解过其中的过程。 没错，现在农村户口想要转到城市户口，难比登天。不过自己又不是农村户口，是可以买房的。 而且他还买过，饮食店的购买，就是他一手操办的。 向涛把这一点说了，孟办事员一张小白脸涨的通红，转而说需要户口本，一口咬定没户口本这套房子的转让交易他今天就是不办。 这话把房东也给惹怒了，这位就想要和姓孟的理论理论，被向涛给拉住了。 向涛：“孟同志，能不能把电话机借我用用。” 孟办事员知道向涛这是要打电话找人求援，还大大方方的把电话机搬到柜台上，奚落说：“打给谁啊，最好是有点能力的，要快啊。” 向涛淡淡的说，我打给南市的孙区长，他的能力够了吧？ “哈哈”办公室里一屋子人都笑了。 孟办事员：“这个小赤佬，吹牛皮不打草稿。你要是能认识南市的孙区长，我都能认识咱们魔都的市长大人。” “信不信很快就会见分晓”沈楠是知道向涛的能量的，他也亲眼见到过饮食店开业时，孙区长还特意把向涛找到楼上去谈话。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大家都盯着正在黑胶电话机上正在拨号的向涛看，耳朵也竖的高高的，准备听听这个小赤佬都说了些啥。 片刻之间，电话就通了，就听到向涛说道：“是汪秘书吗，我有点小事要麻烦区长。哦；不在啊，那和你说也行，很小的一件事，我被人刁难了，事情是这样的。。。。。。” 电话挂了，一屋子人除了沈楠外全傻了。人家的口气就是找区长的，不过区长秘书对答同样而已证明了，眼前的这个浦东小赤佬是有这样的能量的。 大家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心里还要默念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再看孟办事员，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这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有和事老出来讲和，说这件事老孟做得不对，还请小伙子原谅，手续我来帮你办。 手续办到一半，桌上的电话又响了，孟办事员吓得就是一哆嗦，手伸到半空都不敢接。 还说刚才的和事佬把电话接起来，就看到他一个劲的在点头，完事后对孟办事员说，主任要你去一趟。 这会就连房东而已明白了，姓孟是要去街道主任那里挨批了，要是更厉害些，说不定还要下放去做苦差事去。 借着此地的街道房管科都吓破胆的好时机，向涛还把翻造房屋的手续一并办理了，省的下回别人再来还要受气。 手续办好，向涛开始交钱，完事后买卖双方一拍两散。 坐上三轮车，沈楠一边开车，嘴里还在骂那个姓孟的，说他是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傻瓜，这下吃苦头了吧。 点上烟，沈楠还问了，浦西人家里的住房狭小，在全国也是出了名的，十几平的房子，要住上三代人，为啥这栋破房子摆在他们眼前这么多年了，却不去购买？” “问得好！”向涛非常满意沈楠能看到房子背后的事，这说明他是在动脑子了，这份高兴劲，远比他用便宜价买到一栋房子还要开心。 坐在车斗里的向涛想了想说，我估计一个是房价贵了，三千多块，没几户人家拿得出来这笔钱。 要知道现在的普通人家，每月工资大部分都花在一张嘴上了，哪里有余钱再买房子，可以说是心有余力不足。 而有钱的人呢，很少的，大概也是没得到这个消息，或者是还没想到买门面房的重要性。 沈楠：“我明白了，我们就是要趁着别人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或者说是别人还没什么钱的时候，抢占有利时机，拼命买房。” “对个”向涛愈加满意，“所以你要加倍的努力啊，全魔都市区有多少马路，你要尽量去跑，还要发动你的亲戚朋友帮你一起去打探消息。” 沈楠苦着一张脸说，他的亲戚朋友基本都在周渡镇上，和浦西都不沾边啊，贸贸然的凑上去，人家也不会说啊。 “这倒是个问题”向涛开始猛抽烟，脑子也加速转动起来。 “有了，你回去后摆脱张宏北，请他为你写个几十张大号的布告，内容就是你想要购房，再把你的联系地址写上满世界张贴好了。这样总比你没头苍蝇似的瞎撞好多了。” 沈楠：“嘿嘿，这个省力，我喜欢。” 78 买买买 下 快到晚上时，向涛正在和陈丽萍灌输贞洁妇道，要她保留清白身子，正说的起劲呢，沈楠过来找他，说是张宏北老伯伯有请。 向涛知道这老头叫他去，一定是有事，便让沈楠去把老头请来，在店里边吃边谈。 陈丽萍又说向涛，“你这是有钱了烧的难受，就不能去一趟吗，又没多远。” “我失恋了，想找人喝酒。” 去到后厨让厨师老师傅炒两个好菜，向涛慢慢的踱步楼上坐等。 一会时间，一头银发，红光满面的张宏北就来了。“咱们两个好长时间没喝了，今天好好的喝一场，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酒菜上来，向涛给张宏北面前放了个小茶碗，然后再给他倒上满满一碗黄酒，再给自己倒满后，举起酒碗：“老伯，我先干为敬。” 说完，干净利落脆，一口喝干。 老头笑道，慢慢来，都是自家人急啥。 左右瞄了下，张宏北把头伸到桌子中间，小声的问：“你现在手头宽松吗？”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问向涛，现在你手上的现金多吗？ “老伯伯，你要用钱？说个数，我这里有的。” 老头解释说，不是他缺钱，而是想给向涛置办点好东西。 通过张宏北的解释，向涛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张宏北有个老朋友，家里的儿子过年就要结婚了，可手头却没少钱，现在想委托张宏北把家里的几件古董买了，换回钱给儿子操办婚事。 具体有汝窑的笔洗，宣德皇帝用过的一对碗，张大千荷花，齐白石的蜻蜓。 “嘶”向涛一阵惊讶，脱口而出“这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东西啊！” 老头一看向涛还知道点，更加高兴了，继续介绍说。 光是这对宣德的碗，在民国时就需要十根金条哇，汝窑；就更不要说了。而现在呢，人家只要三千块，够操办一场得体的婚礼的钱就行了。这也是被逼急了。 向涛心里也在盘算，他早先委托张宏北卖出一根金条，还能得到六千块钱，而现在这么多珍宝，才区区三千块，也就是和现在半根金条的，这笔生意太划算了！ “没问题，我明天就把钱给你。老伯，谢谢你了，有好事老是想着我，我再敬你一碗。” 老头美美的也喝了一口，还问道;“这样的生意还想不想继续做？” “想！” 老头把手一挥，“好，只要你喜欢，我就帮你跑跑腿，谁让现在只有你才买得起呢。” 向涛想想也是，一下子要拿出三千块现钞，估计全魔都也没多少能够办到，也只有自己做点小生意，才一直不缺钱。 “哎，我家那个书呆子女婿，脑子坏掉了，他竟然不喜欢这些好东西，我简直被他气坏了。” 这会到了浦钢厂的职工偷偷溜出来喝酒的时间，二楼上一下子就坐了好几桌身穿白帆布工作服的人。 一个个嗓门大的不得了，不过点酒时倒是还有节制，每人基本都是一碗酒，半斤的量，再多向涛就要说话了。 逼近是上班时间，喝多了容易出事，他可不想惹上这样的麻烦。 老头索性招呼向涛和他坐同一条板凳上，好方便说些私密的话。 他还告诉向涛一个行内秘密，即：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在暗暗的收古董了，要不了几年，古董的价格就会飞速上扬，要是喜欢，落手要快！ 张宏北说的这些，已经是向涛在后世所经历过的，一点都没有错的。 老头又贴着向涛的耳朵说：“多收些古董有好处，一来可以消耗掉部分现钞，二来万一你生意败了，依靠古董还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向涛在心里简直要高呼“知我者，张伯伯也。” 他收购门面房，是为了预防失败，现在再多个备用的，有啥不好。玩古董，即能大幅的增值，还能提高自己的逼格，划算！ “老伯，我家里还有两根金条，拜托你帮我出手了，这笔钱就辛苦你帮我收点古董。不要只收古玩，像民国时候的张大千，齐白石，徐悲鸿这样大画家的画也能收。” 这些个著名画家的画，再过几十年，随便拿出一张，就能轻轻松松的换回一套小别墅，这比做什么生意都要赚钱。 何况现在禁锢在身，又不能开分店，钱赚了没处花，还不如收古董，收铺面。 他可是记得非常清楚，再过几年，软妹币就要大幅贬值，那更是需要把现钞都花出去。不能迟疑，缓一缓，机会就错过了。 张宏北还抱怨两根金条的钱，其实也买不了多少东西的，现在市面上好东西很多很多，难道这笔钱花完了，你就不玩了？ “很多？”向涛心里痒痒的不得了。 “对，光是南宋宫廷名画，御用器物，我就见到过不少，还有人想出手还找不到买家。” 向涛细腻开始有些肉疼了，但他一想后世的拍卖行出来的，明朝官窑瓷器，哪一件不都是上千万的，能换回多少根金条啊，心里也就释然了。 他一咬牙：“等这笔钱花完，您告诉我一声，我再给你拿钱，咱们今年花上一大笔，把你看到的好东西尽可能的往回收。” “这太好了，我就是不忍看到这么好的古董会因为没保存好而毁坏，心里难受啊。” 心愿达成，张宏北额头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好多，也放开了和向涛一碗一碗的拼酒，引得钢厂的那帮大老粗，也在傍边攒着劲的起哄喝彩。 老少两个都喝的正尽兴呢，张妈妈过来了，看到老头喝的红光满面，嘴上流油，便指着老头笑骂“这个老东西，我菜都做好了怎么人不见了，原来是躲在这块喝酒呢。” 老头陪着笑脸说，今天开心，稍微多了一点点。 “一点点，几点点都不止了。别喝了，我给你盛半碗饭压压酒”说完，张妈妈抢过老头的酒碗，把还剩下的半碗黄酒一口喝干，转身下楼盛饭去了。 没过两天，向涛就收到了一个小纸箱子的宝贝，他珍之重之的搬回家，还给她奶奶看了下。 老太太直夸向涛有内涵，还知道收藏些上好的古董，有向家祖上的遗风。 向涛暗地里说，我有什么遗风，更不想当收藏家，我实际上不过是为了保值增值，捎带着装点风雅而已。 79 这事好办 下午，向涛刚到饮食店，张梅就过来传话，说二位领导有请。 街道办公室，向涛刚一坐下，李国庆就面带殷勤的说了，“向涛啊，我要感谢你啊。” 礼下必有所求！ 这么客气，向涛顿时警觉起来。 李国庆继续说道，前几天你给我们说的，要让菜贩子们集中经营的建议，我和杨书记商议了一下，觉得非常好。 是这件事，向涛心里马上就有了对策。 杨荣接着说，地点他们都选好了，就在向涛饮食店东边的一块荒地上。 向涛脑子一转，马上就想起来，在他的饮食店边上的一条小巷的东边尽头，的确有块被废弃的荒地，再向东就是浦钢厂的钢材堆场了。 农贸市场选在那里，虽说有些偏了，但还算是可以，距离大马路，也不过一百多米远的距离。 荒地上建设农贸市场，不需要拆迁，倒是能为街道剩下不少钱。“好哇，这是件大好事，那就干吧。” 李国庆吞吞吐吐的说，这不是街道财政困难啊，想让你帮个忙，先帮我们把菜市场建起来，等开始后摊位费后，我们在还给你。 杨荣还说，这要是建成了，你就是收功！我要请你喝酒！ 对于李国庆的这个借鸡生蛋的“好主意”向涛丁点兴趣都没有。 他心里还在嘀咕，借钱想到我了，收摊位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分点给我？ 这可是商业地产，只要这个农贸市场一直存在下去，可以长长久久的收获摊位费，毫无风险的投资，你们这就撇开我了？ 这好比就是我自己花钱买了鞭炮，给你李国庆杨荣去放了，这种傻事我会做吗？ 既然街道根本就没想到过自己，向涛也不去想占这个便宜，打定主意，打死而已不出钱！ 向涛装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说：“这个建议是我提出来的，我真心想为两位父母官分忧解难，很不巧，前几天我又买了栋房子，把钱都花光了，要不这事明年再说？” 这件事反正区长大秘都知道了，向涛估计这边的两个精明鬼，也不会不知道的，现在正好可以用这个借口，在堵住他们的嘴。 没好处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你怎么会没钱呢，你有生意红火的饮食店，还有洋货摊子，还给饭店送菜送鱼，你说没钱，谁有钱？”杨荣对向涛的推脱很不满。 “杨书记，我有难处啊”向涛开始掰着手指头给杨荣算账。 他说自己为了响应孙区长的号召，有扩建了养殖场，和人借的钱还没还清，现在真的没钱。还说自己前段时间去了香江，那可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自己的钱都花光了。 此后不管杨荣；李国庆如何规劝，向涛态度上非常积极的响应，嘴上就是坚定的说自己没钱。 气的杨荣大骂向涛小气，不够朋友！ 说当初为了饮食店的房子，街道接到可是顶住了很大的压力，现在求他帮忙，又推三阻四的，太不够意思了。 李国庆还佯装愤怒，威胁说：“你以后还要请我们帮忙吗，还有你的洋货生意，其实我们是可以取缔你的。” 软肋被戳中了，向涛连连讨饶，说愿意帮忙。 杨荣笑了，说既然你那么为喜欢买房子，我就在魔都的官场圈子里帮你宣传宣传，这下你该借钱了吧？ “其实你们想差了，根本就不用借钱。” 不用借钱，李；杨两个都惊奇不已，坐等向涛的下文。 “二位大人不要忘了，你们可是周渡镇上的地头蛇”向涛又指着窗外浦钢厂高耸的烟囱说：“请他们帮个小忙，老轻松的不就解决了？再不行，找公交公司，他们可是恨透了马路集市。” 杨荣大笑;“小赤佬脑子精刮（精明），一个点子就把自己给解脱了。好吧，我就厚一次脸皮，去一趟浦钢厂化缘。” 李国庆也说，那自己就去找房管所，把场地清理下。 向涛说房管所没空，他们都在帮我家造房子，还是全部报给浦钢厂吧。 “给你加造房子？” 向涛解释说，过年时家里会有香江同胞要回来探亲，还有几个外地的亲戚也要过来碰碰头，这样房子就不够住了。 李国庆：“哦哦，这个可以理解，平整土地的事可以晚几天的。” 向涛：“不用晚。” 他还给出了个主意，说去浦钢厂谈判的时候，稍稍的提一句，“到时候会有记者来。” “妙！”杨荣心说没把这小子招揽到街道来，是个损失啊。 向涛又提出个问题，说这个市场总该有个名字吧，现在已经有国营的小菜场，在把现在这个市场称为小菜场就重名了。 不如就把这个新市场改为“农贸市场。” 杨荣想想说可以，那就叫“周渡农贸市场。” “你，还要负责把马上的摊贩们，都劝说到市场里来！”这是李国庆给向涛的任务。 向涛：“可以，但不能打包票。” 随后三个人又开始就农贸市场的形制，收多少摊位费，水电从那里拉过来，市场管理，做个长时间的讨论。等商议完毕，天都黑了。 出了街道，向涛心里还很不满，因为他没捞到一分钱好处不说，还耽误了好长的赚钱时间。 回去后，向涛就开始在马路集市上挨个宣传，说街道还办一个农贸集市，形制规格大概是怎么样的。 好处就是让各位都不用再受雨淋之苦，每人一个规定大小的摊位，不用再每天担心好位置被抢了，马路也能安全些。 有人还问了，去农贸集市，要收钱吗？ “当然要收钱，你以为街道的市场是白造的？” 一听说要收钱，好多人都觉得亏了。现在马路集市，即没人管；还不收钱，那还不如保持现在的样子。 向涛心里暗骂，都是些一钱如命的家伙，这点道理都不懂，看来也只能做做小摊贩了。 他指着拥挤不堪的马路：“你们看看，都挤成这样了，还死了两个人，政府能不管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80 令人难堪的罗家辉 距离冬天越来越近，露天摆摊的生意也是越发的艰难。 又到了出摊时间，向涛骑车从家里出来还感觉挺冷的，小风冷飕飕的直往脖子里灌。 一到店里，沈楠就告诉向涛，他打听到个消息，昨晚上陈丽萍的男友罗家辉，上夜班的时候偷偷溜出去赌钱，结果输得很惨。 今早上他看到他们两个，手拉手的从家门前走过，神色还非常的亲热。 向涛心里一阵酸楚，感觉胸口有一股怨气在翻腾，冲的他五脏六腑难受的要命，可就是这口气出不出来。 沈楠看到向涛面色难看，还关心的问怎么回事。 结果被夏琳一把拉走了，说;“你也不看看形势，向涛气的都脸色发青了，你还在洛里啰嗦的说些什么，难道非要说动向涛拿刀子去和人拼命不成？” “哦哦”沈楠这会才明白过来。 没一会，浑身散发着青春洋溢的陈丽萍来上班了。 向涛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就在说，一定要把这个事实说给她听，决不能让这么好的一朵小白菜，给人渣拱了。 他像个没事人似的，还和往常一样帮着陈丽萍一起支起摊子。 完事后还是两人坐在一条长板凳上，向涛说“听说你男朋友是个赌鬼？” “你瞎说什么，你连见都没见过他，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哦；我明白了，你一直对我不怀好意，想要拆散我们是不是？大坏蛋！” 向涛苦着脸说，自己知道她男朋友的姓名，还知道他在那个车间上班，这都是调查的很清楚的事情。 “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你做啥就一直不愿意相信我呢，难道非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说这话的时候，向涛真的是满含悲愤，他鼻子都酸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单相思了，我对你没好感，就这样吧”对方不过是淡淡的一句，就把向涛的热情给扑灭了。 他坐在板凳上呼呼的直喘气。 “妈”陈丽萍一声亲切的呼喊，吸引了向涛的注意。 “苗金华？”向涛鼻子一哼，懒得再看她。 心里还在想，我妈是魔都财金学员毕业的高材生，难道还比不上这个死占便宜不要脸的泼妇好吗？ 而店里的夏琳却吓坏了，她赶紧告诉手下的店员，要他们提高警惕，说门口的那个老女人坏得很。 她要是进来吃点心，一定要有个人站在她边上看着，防止她再往碗里放死苍蝇。 夏琳看到苗金华没到店里的意思，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算是放下了。还饶有兴趣的朝外边看。 就看到陈丽萍对苗金花低眉顺眼的，心里还说陈丽萍一个外地小姑娘，想要一门心思的嫁到魔都来，首先就要讨婆婆的欢心，不然这场婚事绝对不会成。 “向老板”装睡的向涛一听还有自己的事，遂把眼睛张开。 “向老板，我家的毛脚媳妇在你这李上班，工作很卖力的，帮你销售了很多的货，你是不是该给她加点工资了？15块钱一个月，太低了！” 陈生怕丢了这份工作，急忙劝说苗金华，说这份工作每天不过三个小时，15块还是很合理的，要苗金华别再说了。 有争吵，饮食店门前霎时间就聚拢了一大群人在看热闹。 看到人多，苗金华越发的得意，她还一把甩开陈丽萍的手臂：“你是老实，我可不想自家的毛脚媳妇被人欺负！向涛，你说加是不加？” 向涛刚才的郁闷还没散了，这回又来个罗家人，他心里更加气恼。坐在板凳上，冷冷的说：“工资的事是当初说好的，哪能随便加工资。” 目的没得到，苗金华又开始耍赖，大骂向涛是黑心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血汗。 还有不明真想的群众也在指责向涛。 向涛气的火冒三丈，恨不能一脚上去把眼前这个泼妇给踢走。“你给我滚，再不走，我连你毛脚媳妇也不要了，难道我自己就不会做生意吗？” “对不起，对不起”陈丽萍又开始对向涛赔不是。 就听到苗金华说：“不加钱也没关系，你可要好好的对待我家毛脚媳妇，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玛德！”向涛气的把长板凳论起来砸的粉碎。 门里的夏琳额也被吓得惊叫起来。 陈丽萍也被吓坏了，她从认识向涛以来，看到的都是他客客气气的笑脸，还真没捡到过他动怒，一张原来挺白的小脸，这会已经是青的像铁板，看上去挺吓人的。 “对不起，我保证婆婆以后绝不会再来了”陈丽萍心里对向涛第一次产生了愧疚。 她主动又去店里搬来一张长板凳，还拉着向涛坐下，说她堂哥的信来了，说是等到了过了冬至他们就动身过来。 信上还说目前可以预先做些山芋粉，“这个我会，可以把你们指点下，很容易的。” “不用了，这个我也会。” “天下好女人多得是，咱们俩没缘分，你还有大好的前程，别去做傻事啊。” 向涛两手相抱，继续假寐。 天黑下来了，冷风一阵紧似一阵，马路上的集市也早早的收摊了，比冷风更冷的，是向涛的脸色，陈丽萍今天一整天都在担心，向涛会不会一生气就把她给退了。 晚上收摊前，罗家辉过来了。 这家伙和陈丽萍说“单位有事，打电话要我早点去。” 假睡中的向涛把两人的对话全听进去了，心里暗道，今天是11月16号，昨天15号浦钢厂发工资，罗家辉昨晚上大败，今天一定是想去翻本的。 尚蒙在鼓李的陈丽萍还关切的说：“那应该的，你小心些啊。” “我没时间了，那包烟”说完伸手从摊位上拿了包烟就走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陈丽萍气的都没话说了。 她还对向涛报以歉意，说这包烟的钱明天她会交上的。 “没事，不过一包烟而已。” 对罗家辉这个爱占小便宜的脾气，向涛还是挺满意的，他就是要放纵罗家辉进一步的占小便宜，好让陈丽萍能看清这家伙人渣的真面目。 还是那句话，和老男人斗，他还嫩呢！ 81 蟹汛 晚上吃饭，向涛听家里的半导体小收音机的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冷空气到来，吃完后他就去养殖场，通知何国光多做些准备。 在养殖场，向涛还遇上了特意过来找他的田雨禾。 “老板，今晚上会有冷空气，你知道吗？” “知道，半导体听来的。” 田雨禾兴冲冲的说，晚上我们去江边捉蟹如何？说不定今晚上就会有蟹汛。 蟹讯？ 向涛忽然想起来，过去的浦江还真的有大闸蟹的汛期！ 每到大闸蟹成熟的季节，一担遇上冷空气过来，就会形成汛期。捕捉的话连网都不要，只需那个手电筒就能捉到。 后来因为污染，黄浦江里的蟹汛逐渐枯竭，以至于向涛都忘了这事。 苗壮也说这几天白天，他在江堤上放羊时，经常会看到有大螃蟹爬上岸，估计晚上真的有蟹汛。 向涛心里一动，这点倒是一笔外财，自己买房子造房子，还买古董，花钱如流水，捉蟹贴补下额也是很不错的。 “行，咱们夜里就去江边走一趟，捉的少了咱们就自己吃，多了卖钱！” 夜里，强冷空气如期而至，大风无孔不入，刮的人浑身冰凉热气全无。在家里都喝过一碗酒的向涛等人，都穿着黑胶雨鞋，拿着铁皮桶，手电筒在江边四处扫视。 运气很好，今晚上果然起了蟹汛，江边的泥滩上全爬满了肥壮的大闸蟹。 大闸蟹有趋光性，手电筒一照，，在灯光照射下，还一个劲的往明亮处爬，江水中还有螃蟹在往外涌。 向涛高兴极了，大叫“兄弟们，下手哇。” 一时间大家两手并用，小心翼翼的捡了往铁皮桶里放，满了再往麻袋里倒，这个麻袋满了再换一个。 顾能则是挑着担子来回养殖场和江边，把装满大闸蟹的麻袋挑回去。 一会忙到天亮，大闸蟹都躲到江水中为止。 清早有人送菜过来，看到向家水缸里全是大闸蟹，都惊呼怎么会这么多？ 这种事是瞒不了的，向涛反问昨晚上蟹汛你们不知道？ 于是大伙都约好了，今晚上都去江边捉蟹去，回来再卖给向涛。 此时的蟹价绝对便宜，十只一串，收购价小的一块钱，大的一块五，而售价不过两三块而已，相比几十年后二三十块一只，价格上不知道要高了多少。 而且那时候的蟹，还是黄浦江里出产的。 早上向涛给饭店送菜的时候，就带了几十串蟹过去，收到三家饭店的热烈欢迎。 本帮老饭馆的经理于鸿运还问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蟹？” 向涛再次回答：“昨晚上黄浦江里发蟹汛了。” 于经理笑称，饭店正想推出蟹粉豆腐，现在就有新鲜的大闸蟹过来了，可谓是及时雨啊。 下午的地摊零售之前，向涛少不得好要给张宏北送上一串，老人家风里来雨里去的为自己收购古董，吃他一串蟹完全应该。 街道的杨荣也是魔都人，送他一串也是很应该的，捎带手还必须要给李国庆来一串。尽管他是京城人，还是住宿舍的，但礼数向涛还必须要遵守。 杨荣看到只只肥壮的大闸蟹，立马就笑了，说晚上回家一定要喝上一杯黄酒，一点推让都没有，就喜滋滋的把蟹串给手下了。 李国庆说向涛就是生意精投胎，什么都能赚钱。 向涛笑道：“这就是商业眼光” 卖蟹，向涛很难得的亲自出马。顾能一个人要卖菜卖鱼，还要兼售鸡蛋鸭蛋，已经够忙的，向涛也不想给他多添加压力了。 “来来来，清水大闸蟹，又好又壮，不老不要钱。” 一声吆喝，顷刻间就吸引了好多的顾客。 有熟客还问向涛，你的蟹多少钱一串，蟹老吗？ “蟹绝对老，大的三块，小的两块，随便挑！” 有心眼小的，还用手捏捏蟹腿，感觉蟹腿上的甲克硬的捏不动，这在拎起一串来看。这又发现了可以讲价的理由：“小老板，你的蟹怎么都是雄的？” “九雌十兄吗。”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农历九月份雄蟹可以吃了，蒸熟后雄蟹的蟹膏会呈现块状。要是还没成熟，蒸出来的蟹膏像水一样不会凝固。 这句话还有个没说出来的意思，那就是现在的雌蟹还没长成，卖了就是售假。 一番讨价还价，向涛的蟹还是按照他说的价格开售，一个多小时时间，向涛带来的200多串大闸蟹全部售罄。 晚上，向涛家里也少不得还要再摆上一桌，他可不会亏待自己。最晚上去捉蟹的都来了。 魔都人吃蟹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必须要留到最后才吃。先吃些说说笑笑的，吃些其他的菜，等大半饱时，压轴的大闸蟹才会闪亮登场。 因为大闸蟹极鲜，先吃的话就把其他菜的味道给盖住了，再吃什么都没味道，必须需要留待最后才上桌。 自家吃的蟹，向涛当然是挑最好的留下，每一只都是个大肥壮，肚脐饱满。 扒开肚脐，满肚子都是白白的；凝结成块状的蟹膏，蘸上切成细末的姜醋，绝对天下第一美味！ 几个年纪亲的，吃蟹都极快，而老奶奶动作就优雅多了，她吃完一只蟹，最后的蟹壳还能拼接成一只完整的蟹。 哪像向涛，面前就一堆嚼的烂烂的骨头渣子。 吃喝聊天，到了半夜，大家再次集体出动。 冷风依旧，但大伙的热情却非常旺盛，这回还请人做了好多的竹子夹子，用这玩意来捉蟹，就不用再怕手指被些蟹钳子夹痛了。 到了江边，向涛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光亮。顾能还抱怨说：“已经有人比我们早来了。” 向涛：“这很正常，公共地方，别人想来就来，你凭啥管人家？” “少说些，赶紧动手吧”张玄智首先就冲了出去。 第二次在售卖，价格就上不去了，马路集市上，今天多了好几个摊位再销售大闸蟹。 一看形势不对，向涛把盛蟹的箱子往三轮车上一放，坐上就要发动。 顾能还问了，不买蟹你那里去？ “此地卖不出价钱，老子去老西门，城隍庙，那里没人和我竞争。”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82 阻碍 农贸市场被耽搁了。 原因是有两个老太太，一个是陈老太，另一个是赵老太，这两位坚决阻止农贸市场的建立。 街道已经和浦钢厂，记者都说好了，就等这边开工。 俩老太太仗着自己一把子年纪，有持无恐，任凭李国庆杨荣如何苦劝，就是不听，谁要是敢动工，她们就耍无赖，哭天抹泪的往地上一趟。 李国庆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到向涛，让他想想办法，能不能把两个老太太给劝好了，决不能给街道丢脸。 这件事没好处不说，说不定还要被老太太白白骂一顿，向涛就有些推辞。他还想到了后世老年人的碰瓷，“这些年纪大的，都是非常危险的，我也怕啊。” “兄弟我求求你啦”李国庆作揖打鞠躬，“你知道我是京城人，这些老太太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还是你来帮帮我吧。事成之后，我给你留个好摊位，免费三年。” 有点好处了，向涛慢吞吞的说：“李主任，好事要成双啊。” “好你个黑心的向涛，贪心不足啊你”李国庆想了想，要是事情不成，接到一个摊位都收不到，最后他无奈的挥挥手，说：“就依你，要是办不成，一个摊位都不给你！” 向涛说试试看吧，我还在乎那点摊位费。 走到即将成为农贸市场的荒地，向涛看到有个老太太正那个小板凳坐在家门口，眼神警惕的盯着荒地。 看到向涛来了，一样是很警觉的盯着他。 “老奶奶，为啥你不准许街道开办农贸市场啊？” 老太太说要是开了市场，每天人来人往的，她家里还不被吵死。 向涛点承认，说这倒是个问题，会影响老太太您的休息。 第一次听到有人附和自己，老太太的警觉略略放松了点。 向涛说其实开了农贸市场，对你家也是有好处的。 “除了吵闹，啥地方来的好处！” 向涛笑眯眯的说，老太太您想不想赚点外快啊？ 这位陈老太没工作，靠儿子媳妇养活，向涛是预先就打听过的。可想而知，家里一定是过得紧梆梆的。 因为他自己的饮食店，和这家也没多远，他从来就没见过陈老太来买过点心。 “啥地方来的外快？”老太太兴趣大增。 “卖大碗茶，卖香烟洋火，什么都可以做。” 老太太呵呵一笑，手指虚划一圈，这里连鬼都没有一个，我卖给啥人啊？ 向涛说老太太您糊涂啊，市场开了，人来人往，你不就可以做生意了吗，在家门口，既不耽误做家务还能赚钱。多少赚几个，贴补家用多好。 “咦；对呀，这倒是个好主意”老太太笑了，还说认识向涛，不愧是能做大生意的人，脑子就是活络。 向涛一本正紧的问：“老太太，您算是同意建造农贸市场了？” “同意，我坚决同意。” 好的，一家算是搞定了，向涛又去了农贸市场影响到的赵老太家的那处破房子。 五间破房子，向涛看了，是用黄泥砌成的砖墙，屋顶也是少见的油毛毡顶，不过围墙很大，能圈起好大一块地方，就是在院子里再盖上五间房，也没问题。 听李国庆说，这位赵老太其实并不住在这里，她家离这里还有半里多路，那边影响建设的，是她家祖传下来的一栋堆稻草的仓房，都几十年了，房龄可想而知有多老了。 农贸市场需要在她家仓房的围墙切掉一块，街道也同意给与补偿，不过赵老太非要街道把这栋破房子给全部买下来，街道又既不需要也没那么多钱，两下里就僵持起来了。 向涛围着这栋破院子转了足足有两圈，心里在不住的盘算。 这么好的一处仓库，我怎么就没看见呢。此地距离渡口很近，最是适合做仓库了。 这样自己生意上的伙伴，过来拿货的时候，就方便多了，省得他还要堆放在饮食店的二楼，占地方还影响做生意。 还有，马上就要做粉条生意了，这东西很占地方，以后还要做山货生意，都可以存放在这里的。 “好吧，就算是替街道解困，我自己买下来好了。” 他想好了，等家里的新屋落成，就让毛柄祥过来，把这边的房顶门窗再翻修一下。 过去一谈，事情很快解决。向涛花了一千块钱买下了这五件柴房，还能白的一个大院子。 “哈哈哈，真有你的。”街道的两位主管听说向涛把事情都搞定，都开心的笑了。 李国庆拍拍向涛说，你给街道帮了大忙，两个摊位给你免费十年。 向涛;“别说大话了，你要是调走了，谁还人你定下来规矩。” 杨荣急忙表态，说他和李国庆都认这件事，只要有任何一个人在魔都，谁要是敢贪墨向涛的好处，一定和他们没完！ 转天工程就开工了，向涛还特意从家里过去看看。 浦钢厂的民兵队在吴书记的带领下，推着小翻斗车，上头还插着红旗，浩浩荡荡的就开进了工地。 一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场面那是非常的壮观。 吴书记以身作则，手拿铁铲干的是满头大汗，这还不算他还吆喝说：“同志们，我们要拿出革命精神，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轻伤不下火线，为周渡人民的幸福，打起精神啊。” 咔嚓，咔嚓，记者一连抓拍了好几张吴书记挥汗如雨鼓动群众的画面。 这还不算，记者还抓拍到吴书记中午时，坐在红旗下啃干粮，喝白水的画面。记者同志被感动的不行，说这样的画面，说什么也要见报。 等记者一走，吴书记把手上的干粮一扔，带上人，直接去了周渡饮食店。“向涛；给下三十碗大肉面，在加块大排，老子都饿死了。” “好的好的”有生意上门，向涛当然是欢迎的。 奉上面碗，向涛还来了几句马屁：“吴书记，您可是为我们周渡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啊。向您这样一门心思为百姓着想的好领导，才是我们最需要的。” “这是我们应该的”吴书记的一张胖脸，都快笑出花来了。 向涛继续拉关系：“书记，我觉得吧街道还在怎么也得给魔都冶金局写封感谢信，这样才最好。” 吴书记连连摆手，说不用了。 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期盼向涛就这么去做。 吃完面，吴书记还要去工地干活，临走时他拉着向涛的手说：“向涛，你以后就是我的兄弟，有事尽管来找我好了，要是有半句推脱，我就不够兄弟！” 给街道递个话还能有这样的好处，那还等什么，向涛跑得比谁都快。 粉条哇，普钢厂一万多人，就算每人二斤，那就是两万多斤了，还能卖出高价，向涛哪能不卖力的跑。。。。。。 83 杂事一堆 十一月底，向涛家的新房落成了，毛柄祥的小队又要转战周渡镇上，向涛新买的那栋破仓库。 新房两层，三上三下，上下中间的那两间全部都是客厅，大玻璃门，冬日的阳光可以直接照射到客厅里来。 向涛奶奶对这间客厅非常满意，说冬天她多了个晒太阳打瞌睡的好地方，下午时暖暖和和眯一觉太舒服了。 再看到还没使用过的，洁白干净的抽水马桶，周围的邻居们更是羡慕。对每天都要倒马桶，她们都厌烦了。 最让邻居们看重的，还是新房里的淋浴、 这对于住在老宅子里，根本就没有淋浴间的邻居们来说，尤其眼热。 顾能的老妈罗玉梅还问了：“向涛，你家的淋浴，热水从哪里来？” 向涛介绍说，二楼的楼顶有口大灶，要洗澡的时候烧热水，用管子通下拉就可以啦。想要洗的热点，那就多加把柴火，要是觉得水太热，再舀上一盆水。 “娘娘，晚上你可以试试，让爷叔给你上楼顶烧水。咱们也试试这套土淋浴灵不灵，要是有问题，再找人来修。” 奶奶也来了兴趣，和罗玉梅说;“晚上我们娘两个一起洗，你给我擦擦背。” “好咯！” 晚上，楼下洗澡，楼顶烧火。 完事后罗玉梅还大骂她老公，说老家伙你把水烧的那么烫干嘛，差点烫死老娘。 顾柄强挺委屈的，说“我是生怕你受凉了。” “蛮好；蛮好，我觉的热气腾腾的，洗的很舒服。”洗的红光满面的奶奶，倒是觉得顾炳强做的很好。 这下一传十，十传百，几乎书院村所有人家都来向家的新屋尝尝鲜。 为了不让人说为富不仁，向涛也只好听之任之。不过有个条件，谁家想要来洗澡，柴火；水，都要自己搞，烧火也是一样的，向涛他现在可是忙的不得了。 忙什么呢，在忙做山芋粉，忙到他连陪陈丽萍卖洋货都不去了。 蟹汛过去了，向涛目前的指望只有粉条了。 手工做山芋粉，真的是挺费事费力的。 首先田雨禾要是外边购买山芋，回来后还要清洗，晾干，去皮，切成小块，放进石磨中碾成糊状。 在将山芋糊糊倒进水缸里，用漏勺不停的将没用的山芋渣给捞出来，等山芋粉沉淀的多了，再捞出来装在布袋里晾干。 剩下的山芋渣滓也不会浪费，送到养殖场还能当猪饲料用，何国光非常欢迎。 向涛和苗壮两个，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这个，一天累的腰酸背疼的，也做不了几百斤。 还有人笑话向涛，说咱们本地人从来就只会吃粉条，不会做，估计你做的粉条没人会吃。 没错，本地人是非常喜欢吃山芋粉条，比吃洁白的龙口粉条还要喜欢。 除了拿它做菜不说，还有人喜欢把粉条当成面条一样，下汤面吃，这才是向涛有胆做粉条的最大依仗。 顾柄强就是这样的人，他早就和向涛说过了，等粉条做好，第一个就要下一碗给他尝尝味道。 书院村的向家大规模收购山芋，这个消息也随着每天来卖菜的，给传遍了四方。 可怜田雨禾每天骑着三轮车到处收购，在拉回来，冷风飕飕的也够辛苦的。向涛已经想好了，过年时呀给他包上一个大大地红宝，奖励他这半年来的辛苦。 这会向涛在香江结识的几个朋友也来信了，每一份新都很厚，拆开了除了一张纸是问候的，其他都写的是商场上的经验。 这很宝贵！ 向涛全部都给了手下得力员工看，学。 做证券的邝世雄还在信里说了，目前股票市场一片大好，他还称赞向涛有胆识，敢把全部身价都投入进去，值得他敬佩。 现在的证券市场，每天都是人头攒动，好多人原来都是业余炒股的，现在都成了专业炒股手，香江整个被一片利好给遮蔽了。 向涛看了呵呵直笑，“现在高兴不算什么，只有退潮了，才能知道谁把底裤都输光了。” 李枫；梅秋声在生意场上的经验，让向涛看了也非常满意。 李枫的资料是写他和客户谈判的全过程，从了解客户的底细，再到谈判的预演，再是谈判过程中的对话，僵持是如何化解的，一直到最后签字的整个过程。 梅秋声的资料是写他去东南亚推销塑料花的过程，他也是从最开始如何挑选推销对象，再到如何组织语言，以及可能遇上的刁难问话，都写的非常详细。 向涛觉得这两份资料，在目前的天朝，堪称上佳范本，很有必要让手下所有得力员工都看看，就连收菜的田雨禾，好养猪的何国光都要看。 顾能晚上来了，和他汇报些集市上的消息，向涛就把这两份资料交还给他，“这是香江那边谈生意，搞推销的范例，你拿回去好好的研究下，一定要用心的看。” “好的！” 那知道这家伙竟然连着两个晚上不眠不休，硬生生把厚厚的两份资料给看完了。 向涛看到他顶这个大大的黑眼圈，无精打采的样子，气的大骂“作死啊，又没人和你抢，慢慢看好了。” “嘿，过瘾啊，人家那脑子，想的真周到，谈判技巧也让人耳目一新，绝对值得一夜不睡的。” 向涛语重心长的对自己手下第一信任的手下说，人家那都是科班出身，还留过学，脑子好用那是肯定的。 你看过要记在脑子里，慢慢的反刍，细细的回味。后边吧这两份资料给张玄智看看，以后再一次传下去，要保证每个看过的人，都能学到东西！ “好的。我这么笨的人都能学到东西，其他人更是能学的比我好。” 看到向涛有要自己帮忙的样子，顾能也怕被拉壮丁，他假意说还要回去消化资料上的内容，就不耽误向涛干活了，说完拔脚就溜。 “个赤佬，偷懒吗”向涛只能无奈的继续苦干下去。 妹妹向彤看到向涛每天都累死累活的，也是心疼不已，说何必这么累呢，花点钱雇两个人帮忙，不是能轻松许多吗。 “多一个人，就多付出一份工资，小本经营亏不起的。” 84 农贸市场落成。 星期天，刚建设好的农贸集市今天要开张，向涛早早的就来了。 在向涛心里，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菜市场而已，可不来还不行，李国庆说向涛你是这个市场顺利开业的第一大功臣，必须要到场看看开业的盛况。 杨荣，李国庆，浦钢厂的吴幸福吴书记，以及新任的街道市场科科长张梅，大家都在向涛的饮食店里吃过早饭，一起走到市场。 这个农贸市场可以说就是在向涛的眼皮子底下早起来，格局布局他都非常清楚，这还是他当初和街道的两位大佬一起合计的。 农贸市场呈南北走向，从向涛周渡饮食店旁的一条小马路过来，约三十米距离，到底正好是市场的大门口。 就是站在大马路上，一眼也能看得到这个市场。 今天的市场，墙头上还绑了好多彩旗，正在强风中迎风招展，还给新开设的农贸市场增添了不少的喜庆气氛。 在走近几步，向涛还看到黑压压好多顾客手上拎着菜篮子，已经等候在大门口了。天寒地冻的，他们一个个穿这大棉袄，棉帽子，棉手套，看上去都很臃肿。 走到人群边上，向涛还看到，原来还嫌弃这里吵闹的陈老太，现在正笑容可掬的坐在家门口售卖香烟，茶水。 看到杨荣李国庆，陈老太还上来问好，说这个市场办的太好了，她句双手双脚赞成！ 看到向涛，陈老太还说;“小青年，你也很不错的。” 李国庆还非常得意的说，这就是我要你过来的原因，看看；为老百姓做事，他们都会记住你的。 七点，随着杨荣的一声令下，用螺纹钢焊接而成的花格子大门随即打开，等候了许久的欢呼一声后人群蜂拥而入。 吴幸福一个劲的说，这是他们浦钢厂民兵队苦干出来的，也算是对得起所在地的父老乡亲了。 说第一遍，杨荣李国庆两人还能承他的情，可不知怎么滴这家伙把这话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几遍，这算什么意思？ 向涛很清楚的看到，杨荣，李国庆的神色都有很不耐烦了。 为了不再让领导厌烦，向涛赶紧岔开话题：“两位领导，我看农贸市场的大门口，还可以在出租几块地盘。” 向涛说的是刚才人群散尽，把租借大门口的油饼摊子给露了出来。“其实围墙外就是全部租出去也是可以的，不过就是在加上个油毛毡的顶棚而已。” 杨荣双手叉腰，站在大门前左右看看，说向涛眼光主意不错，街道还能多增加几个摊位。 多几个摊位，就是多几分租金啊，李国庆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一行人走进市场里边，现在摊贩门全都在水泥的柜台上售货，每个柜台都是统一做的，一米五一个摊位，水电俱全。 柜台一共有三排，大门左右各一，对面是一整排，中间是水泥通道。贩子门都把所要售卖的农副产品都摆放在柜台上，任凭顾客挑选。 杨荣看了咂咂嘴说，好哇，看来这个市场很兴旺吗。看看；来卖菜的市民很多啊。 迎面看到的就是属于向涛的一个售卖家禽禽蛋的摊位，顾能正带着个小徒弟，在卖力的推销活鸡。 本来向涛都不想在经营农副产品了，因为马上就要忙粉条的事，他不想顾能太辛苦。不过李国庆担心市场会冷清，严令向涛一定要把摊位开出来。 说就是装门面，也要装上半年时间。 至于那个小徒弟也不是外人，是夏琳的亲弟弟夏忠国，才17岁，这小子是因在学校早恋，和别人争风吃醋打架被开除的。 夏琳没办法，只能求到向涛这边来。现在夏忠国还是学徒期，只能拿很少一点生活费，不过不用读书了，夏忠国还是很满意的。 杨荣还上前问顾能，：“小老板，生意怎么样？” “生意很好的”顾能当然是只挑好的说，他还用手指指瓦楞钢板的顶棚：“感谢领导，有了屋顶，我们所有做生意的就不再怕刮风下雨了。” “祝你生意兴隆”杨荣很满意的走了。 李国庆也拉住一位中年大妈顾客问，这个市场怎么样？ 大妈说比外头要好，地方干净不说，还省事，卖菜的；卖鱼的都各归一处，货比三家还能有个比较，太好了。 说话间，还有两个市场管理员，一个拿着扫帚在扫地，另一个拿着大号的拖把跟在后边，把打扫干净的水泥地面在拖干净。 中年大妈又说了，多好，小伙子们多卖力，比我家的地面都要干净。 杨，李两位领导听了满意之极。 李国庆还一直说“这里头也有你向涛的一份功劳啊。” “没啥没啥，我不过是个跑腿的而已。”向涛哪敢贪功，也没兴趣贪图这份功劳。 送走了领导，向涛生意上的伙伴也来了。 看到徐兰英，向涛先就问“徐姐，目前生意怎么样？” “那还用说吗？” 这个女人不容易啊，徐兰英生意大好，向涛心里大为安慰。 陪同徐兰英在农贸市场走一圈，她力赞市场办得好，比过去露天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了。 随后王强也来了，魏清华杨辉也都过来亲眼看了下市场，他们也都说好。 老朋友来了，中午时候向涛少不得还要在饮食店里摆上一桌，和伙伴们好好的喝上两杯，一起聊聊生意上的事。 他正好可以借机把山芋粉条的事给说了。 魏清华听了直摇头，说：“向涛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种事你也想得到？要是你今天不说，我一辈子都不会想起这样的事，真是服了你了。” 涛连忙解释说，这是我一个手下想出来的。 杨辉也说了，山芋粉条过年倒是个很好的销售时机，估计购买的人还不会少，不过他担心的是你向涛做山芋粉条吗，做出来的质量如何？ “我是不会做的，我花了重金请了鲁省的高手来帮我做。” 不是向涛这个门外汉瞎搞的，这下大家就放心了。 “自家兄弟的事，我们自然都是愿意帮忙的，何况我们自己也是有利润的。”徐兰英先表态，随后其他人都表示愿意帮忙分销。 一桩生意，就在吃吃喝喝中谈成了。 85 嫁妆 随着元旦的临近，夏琳的父母开始满忙碌起来，因为闺女元旦要出嫁。冬至过后的一个星期天，夏家要开始车嫁妆了。 这个车，是动词，运送的意思，汽车；卡车，乃至大板车均可。 目的就是把新媳妇娘家的陪嫁，给运送到婆家去，过程中还能展示一下娘家陪嫁的多少。 这被魔都人称之为车嫁妆。 要是在向涛家的农村，基本都是用人挑的，十几个人，几十个人一担一担的往婆家挑。 到了那头，还会有老伴健在，儿女双全的全福奶奶给铺床。这个过程，基本和北方一样。 这天下午，周渡饮食店休息半天，在老板向涛的带领下全员出动，为夏琳壮壮声势。 向涛还把他师傅龚如辛送给他的，还没开封包装完好的电视机，电冰箱全部送给了她。 这在向涛看来根本不值几个钱的普通电器，在这时候可是金贵的很，全进口的，你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车嫁妆的时候展示一下，绝对有面子！ 就像是已经结过婚的田雨禾，也看着两个大包装羡慕不已。 夏琳感动的都快哭了，说这份礼物太过贵重，她都觉得无法承受。 向涛：“没事，以后好好干就是了，这种东西将来会越来越不值钱的。” 向涛说的是真话，可他的员工们还以为这就是老板的豪气。 现在的结婚礼金的行情，最多不过就二十块钱而已，相当于一桌酒席的价格。这点点小钱，从后世来的向涛，他是绝对拿不出手的。 现时空就是那么神奇，一件在后世很普通的家用电器，现在缺能让人高不可攀，而一件在后世能换回一栋别墅的古董，现在还不级电器的零头。 周渡镇小巷里的夏家，一阵鞭炮过后，街坊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当然也有心存比较的。 搬嫁妆，夏琳的弟弟夏忠国首先出场，他手上拎的是个崭新的，有三道铜箍的红漆马桶。 这叫子孙桶，必须要走在第一个，而且必须要有小舅子来拎。 向涛看到夏忠国拎着马桶走到车嫁妆的大卡车前，还起哄：“新郎官赶紧给红包！” 夏忠国也是嬉皮笑脸的道贺，再把手一伸，示意林勤俭给钱。 林勤俭现在做洋货生意，也是阔气了，他笑着给了小舅子一个很厚实的红包，夏忠国接过来用手一捏，就知道里边东西不少，咧开嘴笑了“谢谢姐夫！” 把个林勤俭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随后就是搬家具，办被子细软，这都是有饮食店的同事们帮夏琳搬的。 这时候还讲究结婚要三十六条腿，四十二条腿，十条段子面的棉被，有条件的还要三转一响。 三十六条腿说的是家具，一个大衣柜，五斗橱，一副床架子，一张吃饭用的小方桌，这就十六条腿了，再加上四个方凳子，一个床头柜，正好三十六条腿。 这都没啥稀奇的，时下结婚的小青年基本都是这样的配置。 等到压轴的电视冰箱，被人给抬出来，顿时就轰动了。 因为还没开封，向涛还给围观者介绍，这个是电视机，哪个是电冰箱，都是小东洋生产，香江进口的。 人群中马上就有人羡慕不已，还问了：“小老板，电视机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几寸啊，电冰箱几开门的？” “电视是松下的；十八寸大彩电！冰箱是日立的；两开门！” 还有人惊叫：我草，这么大的大彩电啊，坐在家里就等于是在看电影啊，太牛逼了。去年谁谁谁家车嫁妆，陪嫁一个九寸黑白电视，足足轰动了小半年啊。 现在看来，哪家落伍了！ 站在家门口的夏琳，以及站在卡车上帮忙抬家具的林勤俭，听了心里都甜如蜜啊。 人生就这么一次大事，谁不想风风光光的。现在，目的达到了，自己出嫁也能被邻居们说上小半年的。 嫁妆都上车了，娘家这边还要烧点红枣桂圆茶，在再来点奶油鸡蛋糕，款待下帮忙的客人。 这也叫做夏琳两口子是赚得到的，要是两口子都是单位上班拿死工资的，这会最多就是每人一碗赤豆汤而已。 夏忠国到底还小，看到奶油蛋糕这等稀罕物，那是做一块右一块，吃的那叫过瘾呐。 这边吃完，卡车上路，到了林勤俭家那边，炮仗一响，马路上对面本来要去文化宫游玩的情侣们也被吸引过来。 在婆家的过程还要再倒过来重复一次搬运的过程，依旧是新马桶第一个上路。 等彩电冰箱半搬下车，整条马路都被轰动了。 全进口的十八寸大彩电，双开门的电冰箱，吸睛无数。 围观中又有不少小美女心里打定主意，和自己的男朋友说没有彩电冰箱，绝对不嫁！ 好多男生还嘴上答应了，心里却在不住的哀叹，今天还不是个好日子，我来文化宫干啥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上哪儿去买全进口的彩电冰箱，再说就自己6块的工资，买得起吗？ 男生们看到向涛还在街上夸夸其谈，心里恨不得上去揣他两脚才解气，再骂上两句：“都是你这小赤佬！” 更有邻居对林勤俭的父母说，你家毛脚媳妇的陪嫁，是本年度最上档次的，绝对“鼎脱了（非常棒的意思。” 林家父母也是腰板挺的直直的，感觉倍有面子。 当他们听说毛脚媳妇最亮眼的两间陪嫁，竟然是她的老板送的，也是开心的拉着他的手不住的道谢。 一时间向涛也成了焦点人物，好多人还围着向涛问，刚才的冰箱彩电都是那里买来的，说是想要摆脱帮忙再搞几台过来。 就连林勤俭的几个朋友，也是紧紧的拉着向涛的手不放，非要请他帮上这个忙。 向涛被逼的没法子了，只好谎称自己是在南京路的华侨商店门口，花了重金买兑换券买到的。 他可不敢说自己能多次往返香江，要是他说的话，估计他今天就别想回家了。 随着婚期的临近，夏琳也是成天魂不守舍的，向涛索性给她放假，等她婚后心定了再回来。 张玄智还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主意，何向涛说：“快过年了，我们是不是也搞些鞭炮过来销售？” “哎，绝妙的好主意。”向涛想到，过年时全魔都能够多少消费者想要购买鞭炮啊。一想到无数的消费者，他浑身都激动起来了。 “这件事你来操办，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决不能喇叭腔（掉链子）！” 86 陈家兄弟 “欢迎，欢迎！” 接替夏琳的向涛，在周渡饮食店里总算是把陈丽萍的两位堂哥给迎接到了。两兄弟大哥叫陈立诚，今年28岁；二弟叫陈立义，今年26岁，俩人都是已婚人士。 此时正是吃饭的时间，好多店里客人都看着两位满嘴鲁南腔的外地人。 这两兄弟不愧是鲁省汉子，长得高高大大，精气神也挺足的，不过就是穿的像是逃荒过来的，衣服裤子，包括他们脚上的黑布鞋，全部都打了补丁。 可以这么说，两兄弟穿在外边的服饰，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此外两人还背着行李铺盖，就更像是逃荒的。 爱屋及乌。 这两人是陈丽萍的堂哥，向涛自是不敢怠慢，小妮子已经是对自己不待见了，要是得罪她的堂哥，那就更不得了了。 为了这件事，顾能和向涛有过交流。向涛说千金难买我愿意，我就喜欢她，认定陈为我的老婆，你别管了！ “饿了吧，赶紧吃饭”向涛又把他们让到座位上，还给他们端上了多加了一块大肉的焖肉面。 老大陈立诚赶紧起身道谢，老二陈立义看到面上的两大块肉，眼睛都亮了。 向涛说别来虚礼了，赶紧吃，不然面条都冷了。“过两三个小时，你妹子就来了。” 一连端了两回，两兄弟吃的心满意足，在向涛的指引下，在饮食店的小角落里打个盹，等他们和堂妹见上一面，再等向涛下班后带他们回书院村。 三个小时很快，陈丽萍从浦钢厂下班走过来，看到两位堂哥非常开心，还问了好多她父母的事。 这会向涛才知道，陈丽萍她一个鲁南人，能在浦钢厂上班，还是因为他大哥在这家厂子出工伤挂了，她才有机会顶替过来的。现在家里还有个上初中的小弟。 “家里好，那我就放心了”陈丽萍开心都像个小孩子一样。 陈立诚开口说，“妹子，你带我们去一趟你婆婆家问候一声，俺们在山里人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好的。” 陈丽萍还和向涛请了假，说是带两位堂哥过去问候下就回来。 “去吧，我一个人也能把摊位支起来。” 陈家兄弟从行李中掏出一大包东西，跟着堂妹走了。 还没半个小时呢，三人又都回来了。 这么快，向涛心里疑问顿起。再想到苗金花那副嘴脸，他瞄了下陈家兄弟那郁闷的神色，立马就明白了。 嘿嘿，肯定是被小瞧了。 再看陈丽萍一脸愧色，向涛就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受气了吧”向涛还想上去安慰下。 哪知道陈丽萍像是吃了火药似的，一下子就爆炸了，“你不能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向涛立马闭嘴，还举手做投降状。 心里却是乐不可支，心说这样好，下回我再让你家的其他人过来，就是要激化你家的亲戚和苗金花之间的矛盾。 快到晚饭时，向涛等到了放学的妹妹，再提着食盒，携陈家兄弟一起返回书院村。 家里头向涛也是早就打过招呼了，奶奶对陈家兄弟也非常客气，还要他们俩把这里就当成自己的家好了。 晚餐又是一顿大鱼大肉，让陈家兄弟过足了吃肉的瘾。 饭后，向涛把那兄弟俩安排到厢房去住，屋里满书卷气的陈色，让陈家兄弟都觉得有些拘束 向涛看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中午你们去堂妹的婆家，虽然我没跟着去去，但我也能猜出个大概。 这样的人家，你们妹子嫁过去是一定会受罪的，还望你们回家后，和陈丽萍的父母说说，及时回头还来得及。 响鼓不用重锤，一句就够了。 随后向涛就问起山货的问题，陈立诚说，俺们老家山货可多了，核桃；红枣，黄花，这些几乎家家都有，可惜就是没有销路。 问了价格，还真便宜，和魔都相比，价差很大。向涛粗略的估计下，除去运费，大概都能有一倍的利润。 “二位家里还有可靠的人吗”向涛解释说：“我要是派车下去，你们老家有人帮着张罗收购山货吗？” “有哇，我爹，我叔叔不就是吗，只要向老板你派大卡车下去，保管你有货，还能赚到钱！” 向涛心里在盘算，这条生意路子倒是挺不错的，有必要继续维持下去。 随后他说道，两位老哥在我这里估计要干到年底了，这一趟多少也能挣上几十块一个人我的建议是你们回去后，把这份工钱和在一起，然后替我收购山货。 咱们一个收，一个卖，各赚个的钱。就是粉条，你们也可以继续做下去，我给你订购多少，你就做多少。 “我保证，你们明年做一年，后年家里就能翻身做万元户！” 这是让他们发财啊，一个收，一个卖，各赚各的钱，也不存在骗人的事，两兄弟心里热乎乎的，陈家兄弟根本没想就答应了。 向涛走了，陈家兄弟心里的热乎劲还没过去，两兄弟坐在被窝里讨论对向涛的看法。 陈立诚说，这个向涛，别看年纪不大，做事倒是有板有眼的，跟着他我信服。 老二也说了，要是妹子的男友是向涛就好了，看看他对我们多客气，今天吃的肉，比我今年一整年吃的还要多，活活美死我。 “那我们明天就下死力气干，好好报答人家。” “那是应该的，再偷奸耍滑，俺们还是人吗！” 在说向涛，离开陈家兄弟的住处，又去了河对岸的顾家，他要去找顾能商议下去鲁南收山货的事。 “我准备带苗壮去一趟鲁南，家里的事就由你来照看下。” 顾能坚决反对，说：“现在家里的重点是山芋粉条，你要是走了，谁来管这一摊子？还是我去吧，我带上苗壮去，你在家里看着。” 要出远门，向涛还是觉得顾能年纪轻了些，心里有些不放心。 顾能说不要学诸葛亮，把什么事都抓在手上，你会累死的，要学会放手，香江的那些身价几十亿的大老板，样样都自己干的？ 向涛笑笑，算是同意了，说张玄智要去赣省找鞭炮路子，你去鲁南，农贸市场就扔给夏忠国，我盯着这个小赤佬，逼着他好好的干。 “大卡车怎么办？”故能问到了核心点上。 “找浦钢厂的吴幸福去！” 87 粉条做成了 早上，向家奶奶和孙女的英语口语对话练习，小院子里好多来看做粉条的，脸色都是稀松平常的样子，又让陈家兄弟惊愕不已。 向涛还特意为他们解释，说这是他家祖传的，一大家子都是和他奶奶学的，陈家兄弟还说了你们家太厉害了，都是有学问的人哪，难怪呢过赚那么多钱。 “陈师傅，赶紧露一手，我们还要等着上班呢”在众人的催促下，陈家兄弟开始干活了。 长这么大，好多浦东人吃过的粉条不计其数，可就是谁也没看加过粉条是怎么做出来的，另外就是想看看向家这回的粉条师傅手艺如何。 小院里，一口大锅正在烧水，一块案板，两口大缸，外加几个木头架子。 厢房的廊檐下，向涛家隔壁的李大虎李小虎，顾能的父母，以及苗壮；田雨禾；何国光，他们都眼睛都的不眨的在看着。 就看到陈立诚把半盆山芋粉倒进大缸里，陈立义随即又往缸里倒进一盆滚水，陈老大随手拿起边上备好的棍子就开始使劲的搅合，一直搅到缸里的山芋粉呈半透明的糊状。 然后又是半袋子山芋粉倒进去，陈老大还是一个劲的搅合。这还不算，两兄弟还交换下，继续猛力搅动。 边上顾柄强还说了，看来这做粉条还是挺累人的，一天也做不了多少。 苗壮下场说，陈老大你在边上指点，我力气大，我来替你搅。 “让他搅，他会武功，力气很大的。”随着向涛的一声令下，苗壮动作飞快，远比陈家兄弟搅合的好。 陈立诚还夸奖说，这位兄弟两条膀子有力气，倒是最粉条的好苗子。 搅合好的山芋粉呈稀糊状，陈立诚还将其搬到案板上，像揉面似的继续用力搓揉。 顾柄强还问了，这是什么意思？ 陈老大：“揉一下，做好的粉条吃口上更有弹性。” 向涛这边，大锅里的说有开了，咕嘟咕嘟的在翻滚。陈立义往锅里添上半锅凉水，把他们从鲁南带来的应满是洞眼的大盆子给挂在大锅上。 这点不用问，大家都明白，这是漏粉条最重要的工具。没有它，粉条就呈一坨一坨的，而不是一根一根的。 粉白色的山芋粉团被放进漏斗里，很快就有一根根的粉流了出来，在锅里又很快浮起来，变成了半透明的粉条。 陈立诚又拿了棍子，将大锅里的粉条捞起来，挂在预备好的竹竿上晾干。 “哦，原来粉条就是这样做出来的。”顾炳强恍然大悟。 他还问陈立诚：“啥时候可以试吃啊？” “心急，晚上就可以吃了。” 顾柄强说晚上山芋粉烧青菜，试试口感。 其他人也说晚上过来拿点回家，试着做做。 顾炳强要走，向涛还跟了上去，小声的问：“爷叔，你看我家的粉条要出售，你看定价多少合适？” “嗯。。。。。。”顾炳强想了好久说：“我看五毛最合适，多了想买的人就会少很多。” “好吧，村里六毛，市里七毛。” 顾炳强大奇，还问了我说的是五毛，你为啥要顶六毛七毛？ 向涛贴在他的耳朵边小声说道：“你是站在农村人的立场上说话的，满脑子就是如何便宜，小家子气！” “小赤佬你怎么说话的？”等顾炳强想要收拾向涛时，看到他早就溜了。 “个赤佬”顾炳强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到了晚上，向家的小院里挂满了一串串挂在竹竿上；淡青色的粉条，一根根晶莹剔透，像玉石雕刻出来的一样。 顾炳强下班了，又来到向家小院，这回他还带来一把手枪钻，和一个黄铜做的东西。 向涛笑道，爷叔；清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试吃了。 顾炳强摆摆手说不急，我有好东西要教给你们。 他还把陈家兄弟找了过去，把黄铜做的不知名的东西装在手枪钻上，再让向涛插上电，顾柄强手指一扣，手枪钻飞快的转动起来，再往搅拌山芋粉的大缸里一放。 “看看，是不是能省点力气？” 陈立诚又用了点粉试了下，就连外行的向涛都觉得速度比原来快了许多，而且还省力好多。“灵额灵额。”向涛不住嘴的夸，还说你机器就是比人力快的多。 效率一提上来，相应的成本上就下降了好多，向涛心里美滋滋的。 “来来，都尝尝味道”奶奶从灶房端来一大盆子清菜烧粉条。 大家都拿了筷子，每人挑上一筷子入口尝尝新作粉条的口感，至于味道那是其次的。粉条本来就没味，需要靠鲜汤来给它提味。 “好吃，弹压，还筋到”这句话顾柄强使用普通话说得，陈家兄弟一看自己的产品很受欢迎，也欣慰的笑了。 书院村的向涛家做粉条了，而且还是做得极好的！ 随着顾炳强；唐云山和其他是吃过的人四处宣扬，马上就引来了一批家境还算富裕的人家来购买。 向涛还仔细的观察了下，六毛一斤，前来购买的人大都是一斤，两斤的购买，他心说来买的人还不少，看来价格定得还算合理。 村上人试吃说好不算，向涛又拿些了送给张宏北试吃，这位老先生的嘴巴可是很刁的，味道不好的东西，他只吃一口就要开骂。 还有夏琳，沈楠家里，他都多少送了点，要他们试吃。 很幸运，向涛家的粉条在这几家都收到了好评，尤其是沈楠家里，他家的祖籍也是鲁省，对老家手艺可谓是赞不绝口。说是过年时，一定要称上几斤回来炖肉吃。 美食家张宏北也说这样的粉条还算过得去，过年时可以要是没有龙口细粉的话，还可以吃吃。 初步成功了、这还不算。 向涛最主要的几个分销商，做出来的粉条最终还要靠他们销售出去，不让他们尝尝口感，怎么向顾客推销？ 于是；魏清华来了，王强而已来了，杨辉；徐兰英都先后来过向家，品尝试吃。 同样是青菜炖粉条，大家也说这种粉条口感极好，是他们从来没有吃到过的最好；最顶级的山芋粉条。 一句话，这样的粉条可以上市销售！ 向涛信心大增，开始日夜赶工，每天以好几百斤的速度积极储存，以备过年前的采购大潮上推出来。 再一核算成本，利润大了去了！ 又让向涛美得直冒鼻涕泡。大鱼大肉的，每天好酒好菜的提供给陈家兄弟，好让他们吃好喝好体力好，能帮他多赚点利润回来。 88 进货 晚上，养殖场西边的江堤上，凌冽的朔风吹的直往人的衣服里钻，向涛和他的手下们却已经站了有一会了。 因为今天又到了浙南田云健送货过来的时间。 江堤这边的黄浦江，人距离向家最近，正是卸货的好地方。 “突突突”江上一阵柴油发动机的声音传来，向涛立刻打开他腰上挂着手电筒，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停地画圈。 随即，江上的大船也照过来一束强光，很快就靠了过来。现在正是涨潮水的时候，大船难得能直接靠在江堤上。 搭好跳板，货主田云健首先从船上走下来，“向老板，你好哇，你要的货，我一件不少的都给你运过来了。” 说罢草绿色带毛领子的军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货单交到向涛的手上。 就这手电筒，向涛看了下，确实都是自己上回预定的货品，数量而已全部一致。 等他把货单转交到顾能的手上时，船上的货已经开始一箱箱的往岸上搬了。 “哎，又要付钱了”一想到田云健又要从自己的口袋里挖钱，向涛就觉得很不满意。 这是资金净流出啊。 “走，跟我回去结账”向涛拉着田云健就往家里走，这边的事全部都有顾能接管。 半道上，向涛想到了个好主意。 回去后，向涛直接就把田云健带到自家的库房，那里边现在堆满了山芋粉条，一大包一大包的都堆到房顶上去了。 “这里边全部都是山芋粉条，吃口很好的，田兄有没有兴趣带些回去？”随后向涛有介绍了自己是花了大价钱请了高手过来做的。 田云健小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好一会，才说：“能不能试吃下？” “可以！”向涛马上动手，做了碗青菜油渣炖粉条，汤汤水水的搞了一大碗端给田云健。 田云健只吃了两口，就竖起大拇指说：“交关赞（非常好），价钿如何？” “六毛一斤，本钱很大啊！这还是你老兄来了，别人怎么也不可能拿到这个就价格。” 嗯。。。。。。田云健沉吟了好一会说：“五毛，我要一万斤！” “成交！”向涛心说这才叫做生意，心里也对田云健的眼光十分欣赏。这老东西估价真的太准了，把自己的利润扒了一大半。 “武侠书还有吗，小学生们马上就要放假了，我那边大量需要！” 向涛大喜，这又是一笔大生意，这下自己可以少付好多钱了，将近两个月的市场培养，这下算是出成果了。 “我这边刚好昨天又进了一批，一共九千套，你要多少？” 田云健大手一挥说，全给我算了，你自己再去印好吧。 向涛：“书不能给你这么多，明天我还有顾客要来提货，这样吧，我给你七千套怎么样？” “下次再给我印三千套!”要求没全部达到，田老板还有些不满。 “可以可以。” 他还提醒田云建，粉条运回去之后最好是囤起来，等过年前一起拿出来销售。“老哥，我马上要派人去搞红枣，核桃了，这些你要不要？” 田云健就说了一个句话“要！不过价钱还要看品质。” 这边向涛兜售完了，有改为田云健来兜售了。 他说有路子能搞到黄岩蜜桔，和大批量的甘蔗，问向涛要不要？ 黄岩蜜桔，在魔都还挺有名的。不过它并不是浙省黄岩县出的，而是同省台州市黄岩镇的特产。 过年前后，正是吃桔子的好时节。自己家吃，带送礼，销量绝对可观。 还有甘蔗，那更是过年时的好彩头，节节高啊。 “要，只要质量好，两样我全要！” 田云建听了大喜，说他回去后，十天左右就能再装一船过来。 “一船？”向涛吓了一跳。 田云健这一条船，能装一百多吨，就算一半是桔子的话，那也有五十吨，即一百万斤的桔子。三毛一斤的话，那也要三十万现钞交出去。 要是甘蔗也是这个价，那就要拿出六十万块钱了。 钱不是没有，而是向涛有些舍不得。 看到向涛面有难色，田云建还以为向涛手头现钞不足，还大方的说货款的事好商量，晚一个月也没问题。 能赊账销售，向涛心里觉得满意了。 他还想到浦钢厂那胖嘟嘟的吴书记，那里可是有上万人，是最佳的销货对象。 “老田，你都敢赊账，我向涛在不领情，就不配和你再做交易了。” 田云健也是一拍大腿，夸赞向涛一百多吨的货都敢拿下，也是好气魄。 这边聊得很投机，顾能过来通知说船上的货物已全部卸下，养殖场仓库都堆满了，现在只能往这边运了。 向涛：“没事，先往后边的新房子里运。正好这边要出货七千套武侠书，外加一万斤粉条，大板车一来一去都不落空。” “好咯！”顾能爽快的答应了。 出货的事还是由顾能管理，向涛则和田云建开始算账，因为双方各有进出，这账目还是互相冲抵掉部分。 噼里啪啦，算盘珠子一扒拉，最后向涛还是要付给田云建十几捆现钞。 送田老板出去，向涛还要他下回少带些冬笋过来，还要田云健的价格一定要低，不然会卖不出去的。 田云健连连说好，还说下回过来时，会给带几条上好的大黄鱼给向涛尝尝鲜，年前还有重礼奉上。 “我不要你什么重礼，你就给我多带些海产品就行了，像海蜇皮，大对虾，大鲳鱼我都爱吃。” “这些都不值钱的。” “你别管，我爱吃。” 开玩笑，野生大黄鱼过两年都快绝迹了，现在还不吃就来不及了。 野生的大黄鱼，配上雪里红咸菜，用高汤慢慢的炖，向涛想想那滋味就要流口水。想来常住长安的大伯，和住在渝州的娘娘，他们是一定会喜欢的。 等海船开走，天都亮了，红彤彤的太阳就像个大鸭蛋，一点热气都没有。忙了一宿，被江风吹的都快冻僵的向涛他们，也得空吃上早饭。 完事后他们还要把养殖场里堆的到处都是的货物，给搬一部分到农贸市场隔壁的仓库里去，中午时还会有一批人过来提货。 等向彤起床，看到家里廊檐下都都堆满了各色洋货， 见到要去上班的顾柄强，向涛说：“爷叔，麻烦你再把武侠书给赶印出五千套出来，我有急用。” “啥东西？”顾柄强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昨天刚送你九千套，这回又没了，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向涛说昨晚上一下子就去了七千套，后边还有好多人在等着了，你说怎么办？ “没空，最多能给你印三千套。”顾柄强气呼呼的说。 “爷叔，帮帮忙了好吧”向涛不住嘴的讨饶。 最后向涛答应过年前给印刷所请一顿酒，外加说好的每人十块钱的奖励，这才把事情给定下来。 向涛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里走，心里还念叨：“求爷爷拜奶奶的，我赚点钱容易吗？” 89出货 “老板，明天中午的婚宴不会有问题吧？”中午时，休假在家的夏琳还特意跑到饮食店来问一声。 向涛告诉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放心好了，一切都没有问题的。 这下夏琳算是放心了。 下午时，向涛的周渡饮食店门前来了几辆幸福125摩托车，这都是附近几个郊县的小分销商，要的东西也不多，向涛就把饮食店仓库里的货物给予供货。 还有这段时间向涛最主要的商品，粉条，也给他们看了样品，还给他们试吃，希望他们下回过来时能批发点回去。 所有试吃过的分销商都是向涛的粉条吃口极好，说是下回一定要多带些回去，要放到过年前一起放出来。 晚上，饮食店门前又来了两辆大卡车，这是金陵的蔡小金，青浦的马万里开过来的。 财神爷来了，向涛自是非常客气，直接把他们带到农贸市场边上的大仓库里装货，借机也显示下自己的实力。 蔡小金看到向涛大仓库里满满的洋货，还笑称：“向老板，你现在是搞大了。” 马万里也说，这里的东西没八十万，也有六十万，向老板看来是生意兴隆啊。 一阵闲话过后，马万里的卡车先开始装货。 装货的事作为老板的马万里蔡小金他们是根本不动收的，顾能会拿着前几天就通过长途电话传来的订购单子来装货。 又一阵闲话过后，向涛又把两人带到存放粉条的仓库，开始积极的推销粉条。 蔡小金说他不要，因为他在金陵北边就能搞到。这点向涛再有预料，而家住青浦的马万里倒是很感兴趣，说在他的家乡，粉条汤还是很受欢迎的。 “这样吧向老板，这回我的车上都装满了，等过几天的，我单独来装一车回去。” 向涛：“东西有的是，就是装两车也没关系，我现在的商业触角，还没办法伸到魔都西部去，你马老板要是有本事，使劲的推销好了。” 说好了批发价，两位贵客还被向涛请到饮食店去，小酌几杯，顺便把账目给结了，还有张玄智，田雨禾，顾能一起做陪客。 两人带来的手下，就在楼下由沈楠陪着吃。 楼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在美食醇酒的推动下，气氛非常轻松欢快。 当坐在马万里身边的田雨禾得知他竟然是青浦练塘人，“马老板，其实我们两个也是可以做点小生意的。” 一开始向涛还觉得有些奇怪，这俩个人有啥生意好做的。 等田雨禾说了“茭白”两字，向涛这才醒悟过来。 茭白是练塘的特产，练塘茭白在魔都还是很有名的。素有华东茭白第一镇的美名，所产茭白有鲜；甜；嫩的特点，吃口软糯，味道清甜，是魔都郊区的一宝。 要是搞批发的话，销货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一个大型菜市场可能就需要一整车的茭白，早菜市场开始前送到，片刻就能卖完走人，很方便的。 马万里立即说了：“可以可以，明年茭白上市，我装一车茭白过来，返程时在带一车货回去，这样一来一去卡车都不落空，很划算的。” 蔡小金不禁赞叹说：“向老板的手下都是能人啊，一顿酒还能喝出一桩生意出来。” 向涛：“没错，这门生意我们可以长久的做下去，茭白，是魔都人一直都要吃的。老田有心了！，来，我敬你一杯。” 展示给田雨禾面子，也是在给他大气，鼓励他以后就这样干下去，很能激励老田的志气。 小老板在这么多人面前还给自己面子，田雨禾也是激动的面色通红，起身和向涛碰杯，一口而尽。 很快，田雨禾就和马万里谈妥了茭白的生意。 一个在家乡收购，再用卡车运到老田指定的地点批发，赚来的钱两家平分。 随后张玄智也说了他要去找鞭炮生意的路子，这又引起两个客商的关注。 蔡小金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下，觉得自己手下没人，一起去搞鞭炮贩运那是不可能了，还是坐在家里拿货方便些。 心里对向涛手下都能独当一面的的精兵强将羡慕不已。 “这是一门好生意，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需要些的，向老板多搞些回来，我要的量不会少的！” 马万里说他也大量的要，他还雄心勃勃的准备在市区西部彻底铺开。 向涛;“蔡老板，桔子和甘蔗，这两样你有没有兴趣啊？” “好哇，我要！”说这话的时候，蔡小金的眼睛都冒出精光来了。“几时到货？” “七天后。质量，口味绝对保证！” 随后在价钱上，马万里蔡小金一方，向涛一方又展开了价格上的拉锯战。。。。。。 交易达成，向涛不禁感慨，现在真的到处都是商机，只要你敢下海，很轻松的就能就能赚到第一桶金。 问题是好多人都还后知后觉，等这些人再醒悟过来，早就错失商机。再下海，竞争就激烈了，淹死的人不在少数。 他还在在心里洋洋自得，你们在观望，我在摆摊，赚取第一桶金，等你们想起来摆摊了，我已经开始做批发，且门面也是租我的。 等你们中的幸运儿做批发，老子就开厂做集团公司，卖产品给你们。 等你们再做大了，老子就开银行，借钱给你们！ 总之，我只要领先你们一步即可，太超前那是浪费。 这就是重生者的优势！ 酒宴结束，老于世故的蔡小金也知道了向涛的实力，也明白了向涛巨大的潜力，对他非常尊敬，一个劲邀请他有空一定要去六朝古都的金陵游玩一下。 天黑黢黢的，还很阴冷，向涛看着远去的大卡车，心里充满了斗志。 年前的销售旺季即将开始！ 和手下人说，明天大家好好休息一天，帮夏琳搞搞气氛，过了元旦，我们就要正式开始忙碌起来了。 顾能心里盘算了下，还真够忙的。自己要和苗壮一起去鲁南收山货，张玄智去赣省探访鞭炮的路子，田雨禾搞茭白，向涛坐镇家里搞水果，粉条。 他也大声说道：“为了年终奖，为了过年有个好收成，大家都加油！” 90 夏琳结婚 元旦是放假的日子，向涛在陪着奶奶一起吃早饭，而大懒猫向彤还在睡懒觉。 就听奶奶开始满怀憧憬的期盼道，再过几天，我儿子闺女都要回来了，一家子总算能团圆了。 “早了，现在才元旦，老伯伯（大伯）和娘娘他们，还要好长时间才能过来。” “也快了”奶奶还吩咐说，今年家里人多，你要多准备些好酒好菜。 “这个问我晓得，今年咱们家富裕了，我想买两茅台，再买几条中华烟，还有浙南的朋友说要送我大黄鱼，好好给老伯伯（大伯），娘娘尝尝鲜。” 吃过早饭，向涛早早就去了饮食店坐镇，婚宴容不得半点闪失。 到了饮食店的后厨，向涛看到两位厨师已经在忙碌了。 油锅里在炸走油蹄髈，大锅里在做酱鸭，浓浓的汁水香气扑鼻。搪瓷脸盆里；是满满一盆发好的蹄筋，木盆里正在水发香菇。 还又好几个员工在忙着摘菜清洗，忙的不可开交。 夏琳的婚宴要摆六桌，就在饮食店的二楼上，六冷盆，是十个炒菜，一汤一点心。 菜谱是从大饭店抄来的，原价应该为20元，现在因为是内部员工需要，所以还给打了八折，费用全部有新郎官林勤俭支付。 向涛有上到二楼，看到办婚宴用的原桌面都已经摆上，地面也清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还有大红的剪纸双喜，张挂在主桌后边的墙上。 约十点左右，沈楠过来报告说，新郎官林勤俭已经到了，还不知从那里借来一辆小轿车，看上去挺气派的。 他还问了，需要我帮忙吗？ “没你事，到时候你上桌吃就是了。” 婚宴开席时间为12点，十一点半，夏琳两口子就来了。 向涛站在饮食店门口迎接，身后一排是顾能，张玄智等老熟人。今天放假的陈丽萍，也被夏琳特邀过来吃席。 新郎是一身毛呢子的中山装，崭新的黑皮鞋，头发也是油光水滑，打了不少的发蜡。 夏琳也是画过妆了，看上去远比上班时好看多了，她一身红色的织锦缎中式棉袄，头上还插着一朵红艳艳的绢花。 陪同的是小舅子夏忠国，这小子今天也是一身笔挺的西装，不过看他的气质，怎么看他身上的衣服都像是借来的，一点都不搭。 “恭喜恭喜”向涛也是吉祥话说了好一通。 林勤俭开心挽着夏琳，都快乐的傻了，就知道咧开嘴笑了， 随着宾客们陆续到来，楼上的桌位也逐渐客满。 每张桌上啤酒，白酒都摆好了，有宾客还觉得婚宴放在这家鸡毛小店，还觉得有些不上档次。 不过等服务员给每桌都摆上两包三五烟，顿时这种扫兴的话就没了。 现在婚宴上每桌都是放两包三毛七的牡丹眼，而这是外烟，价格上差的老远了。 有人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点上火，美美的享用起来。 今年饮食店里的那几个员工，都还是做跑堂的，而不再饮食店上班的才有机会上桌吃席。而向涛，他还要掌总婚宴的一切，也没机会上席。 向涛问过夏家父母，得到首肯后，消息开始。 随着向涛一声吩咐，后厨早就准备好的冷盘随即端上，酒瓶盖子也被打开，饮食店二楼顿时酒香扑鼻。 尝过菜品，又有人觉着这家鸡毛小店看上去不起眼，做菜的手艺倒是挺好的，做出来的冷盘个个都非常好吃，而且量也足够。 趁着新人敬酒之前，向涛也拿起一个酒杯，倒上酒，和新人碰了一杯。“再次恭喜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随后向涛还给夏琳的父母敬酒，道声恭喜。 两位老人不住嘴的感谢向涛，说他在其中帮了大忙了。 夏家的亲戚还问了，这是谁呀，老介介的？ 夏琳爸爸指着向说，你们不要小看人家，他这就是这家店的小老板向涛，天朝第一个体户，生意做得老大嘞。 “哦，就是他啊”好多宾客都醒悟过来，还上一眼下一眼的盯着向涛打量。 还有热心的大妈问向涛几岁啦，家里情况怎么样，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吓得向涛借口还要去后厨，赶紧留了。 一切看上去都挺正常的，新人两口子也开始了敬烟敬酒的程序，站在楼梯口，作为掌总的向涛心里稍稍有些安定。 一个负责端盘子的员工跑过来抱怨，“老板，有两桌吃菜的速度好快的，一盘子菜上去没几分钟就光盘了，这是多少天没吃上好东西了。” 嗯？向涛就是一愣：“我们的菜，分量不少啊？” 像婚宴这样的场合，盘子被吃空了，主人家会觉得很没面子的，同时对商家的声誉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有人就会说了，连盘子都吃空了，这一定是饭店菜装少了，在宰人。 “那两桌？” “就是角落里那两桌。” 向涛装作不经意的走过去看了下，还真是的，这辆桌的客人大都是壮汉，桌上不但是菜盘子都是空的，就连两包烟也都被他们抽完了。 向涛跑到后厨，把这事给两位厨师说了，问询他们的意见。 厨师笑称这事好办的很，这些儿都饿的很了，肚皮没油水。 “这样吧，菜的分量在多加点，其他四桌的菜先盛起来，这两桌的再给我加上一大勺的猪油，得让他们吃的满嘴流油，就不会再光盘了。 还有，上八宝饭的时候，也要再加上一大勺的猪油。” 用了这个方法，效果极好，后来上的几道菜，就有了剩余。 两个多小时，婚宴顺利结束。 看到宾客神色满意的陆续离去，从婚宴开始就一直紧张的向涛也松了口气。 还有食客对向涛说，他的小店做菜实惠，菜品的分量足，味道也好，是家良心店，以后家里要是办事，就到这里来办酒席，还望能打个折便宜些。 向涛心说办酒席欢迎，打折也是可以商量的。 夏琳两口子要走了，林勤俭还千恩万谢，说没有向涛的大力帮助，就没有今天这样隆重的婚礼。 随后夏琳他父母也说今天的婚宴给他们长脸了，他们家亲戚都说今天的婚宴办的体面，实在！ 匆匆吃了饭，向涛洗把脸又和顾能他们一起上了新郎家租来的公交车，一起为夏琳送嫁。 可惜的是，向涛很来还想和陈丽萍坐在一起的，结果人家晚上不去了，让酝酿了好久的向涛，有种无处使力的感觉。 91 艰难的探索之路 “咣当；咣当”老旧的解放车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行驶，颠地坐在副驾驶上的顾能屁股蛋子都快摔裂了。 他们两个，正是要去鲁南收购山货。 老解放车自然是浦钢厂的吴书记借出来的，不但没要一分钱的租车费，他还大方的给卡车装满了油。 顾能惯会做生意，收购的事归他，开车和保镖的事自然就全归苗壮，他是有驾照的。 卡车一大早从浦东开出，中午时在金陵吃的午饭，然后过大江入苏中苏北，夜里到达彭城。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反正也是赶不到了，顾能就想找个地方停车。 看到路边还有一家挂着“住宿”牌子的澡堂子，顾能大喜，“赶快停车，这个浴室是能住宿的。” 澡堂子本是供人洗澡的地方，再提供方住宿，也是为了多挣点钱。这个便民项目，因为价格便宜，还是很受欢迎的。 顾能和苗壮两个，连洗澡带睡觉，暖暖和和的，还没花多少钱，早上起来精神抖擞的就再次上路了。 本来向涛还让他们去煤矿找他父母，顾能想还是别麻烦人家了，住澡堂子也是他早就想好的。 从彭城再向北没多远，就能看到山了，再往北，山越来越多，以至于最后就是在山路上形势。 期间还走错了路，白白多多跑了好几十公里，等到达鲁南临沂山里的小镇上，又是天黑了。 与在镇上等候的陈家人会面，顾能这才知道人家都等了整整一天了，他只能抱歉说这是头一回过来，不认识路，还走差了。 陈家派来的是两个中年人，一个是陈立诚的老爹，另一个是陈丽萍的老爹，故能就叫陈大爷，陈二爷。 “两位大爷，我们赶紧收货吧，我还要赶着回去”顾能不带休息，就急吼吼的要求起来。 陈大爷笑道，年轻人太心急了，这大晚上的谁会来送货，明天才行。“后生，跟我走，家里热饭热菜都给你开门准备好了，好好歇一宿，明天保证你能装上一车货。” 顾能说他要看住车子，不能走。 车是借来的，要是在这里丢了，他的脸往哪搁啊。 陈二爷说，你们都跟老头走，车子我来给你们看着。 把陈家兄弟，以及陈丽萍给家里捎来的东西分别交付，顾能苗壮跟着去了陈家。饭菜简单，但一夜好眠，陈大爷说了好几次怠慢了，让顾能感受到了山里人的淳朴。 早上，等顾能俩人再次返回镇上的卡车出，就看到围着卡车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 他们有的提着麻袋，有的拿着篮子，里边全是红枣核桃之类的山货，眼中充满了期待。 陈大爷爬上卡车，高声呼喊：“乡亲们，咱们先收红枣核桃，等完事了再受黄花菜柿饼，咱们一样一样来啊，忙了要出错的。” 随后一摞一摞的麻袋被从车上扔下，分为两个小摊子，一边收红枣，一摊手核桃。 称称算钱全有两位陈大爷负责，因为顾能实在是听不懂他们的口音，也辨别不出红枣核桃品质上的好坏。 收购很顺利，其中也有以次充好的，都被两位识货的陈大爷给拒绝了。 每一位收到钱的老农，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正当顾能放松之际，忽然来了捣乱的。 是两个小混混，他们指着顾能说，这是投机倒把，是不允许的，东西要全部没收。 这种毫无威慑力的大帽子，顾能做生意的时候见识的多了。“兄弟，你这一套落伍了，现在朝廷的政策是鼓励老百姓经商懂吗？” 两个小混混见说不过顾能，也欺负他们是外乡人，还准备动武，结果被苗壮三拳两脚就给打跑了。 乡里人大喜，都说苗壮好功夫。 没一会，派出所的人又来了，来了二话不说，就把大人的苗壮给带到派出所去了。 “这儿怎么办？”顾能心里急的要死。 上有好多围着卡车的山民也在痛骂，说派出所怎么能冤枉好人呢。两位陈大爷也很焦急，他们安慰顾能，说是托人拉关系去。 顾能心里暗道，等你们找到关系，苗壮的腿可能都被打断了，这不行。 急中生智，他爬上卡车，用普通话大声说道：“乡亲们，你们都看到我的朋友被带走了，这下我的生意也不用做了，你们也没了外快，我请你们一起和我去派出所作证，把人捞出来。” 他还给了好处，“去的人每人多加三分钱的收购价！” 这下所有人都心动了，大家跟着顾能去了派出所作证。 黑压压一大片人过来，所长被吓坏了，赶紧把人放出来，想要息事宁人。 “没受伤吧？”顾能看着自己走出来的苗壮问道。 “没事，我们赶紧干活吧。” 紧赶慢赶，算是在中午时把四吨大卡车给装满了，车子边上还有好多后来闻讯赶过来的老乡。 看到他们期盼哀求的眼神，顾能把手头多余的钱交到陈家两位老哥俩手上，让他们帮着收购，这样既能满足老乡的要求，下回他再来时还能省点时间。 正要走，一辆吉普车过来了，来的是当地的闻县长。这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头上还带着一顶黑呢子的帽子。 闻县长倒是实在，他首先和顾能表示歉意，还说顾能来收购山货，是对县里的支持，是在帮助老乡增加收入，他保证今后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顾能为防以后，还装设弄鬼的说了下向涛的背景，“我得老板是天朝第一个个体户，在我们魔都市是挂了号的。” 天朝第一个体户，闻县长是知道的，他还很清楚的记得，就是在魔都。现在得知对面的小鬼竟然就是天朝第一个体户的手下，心里就是一惊。 这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人，不可小觑！ “大内李大佬知道吧”顾能在威吓道：“他的儿子是我们街道的主任，对我们老板非常照顾，这第一张个体执照，就是他亲手颁发给我的老板的！” 此中含义颇深，闻县长再看顾能言语不凡，对他的态度愈加的谦和起来。再三保证，这样的缺德事决不允许再出现。 还很热情的拜托顾能给他老板传个话，邀请他适当的时候能到这里来访问。“山里人穷啊，他们需要发展。” 在赣省，张玄智起初一路顺风，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制作鞭炮的作坊人家，谈妥了价格，等他再去找运输公司是却遇上了大麻烦。 运输公司的业务员说他们是国营单位，不给个体户运东西。 不给运输，难道还要我把几吨的鞭炮都背回去吗？ 张玄智不死心，好言相劝，低头哀求，还是没用。对方一口咬定，绝不给地主老财当伙计！ 这算什么话？ 张玄智还不死心，他花了十块钱，找到一位运输公司的职工，通过他再找到了运输公司的经理，以询问运输的事为由，请他吃了顿饭，还给了烟酒，算是把事情给搞定了。 整整一车鞭炮，算是启程上路了。 坐在车上，张玄智念念不忘自己受到的委屈，心里在发狠，过了年一定要劝说向涛买辆自己的大卡车！ 92 再进货;在出货 晚上，从赣鲁两省的两辆大卡车先后到达周渡镇，看到车厢里满满的货物，向涛满意之极。 他心说时间真巧，今天山货鞭炮到达，半夜里田云健的海船也将到达，正好可以互相对调一些货，减轻些库存的压力。 饮食店的员工们加班卸货，一半卸到农贸市场的仓库里，以北供应市区的客户，另一半卸到家里，供应半夜里从水路过来的田云健。 半夜里，田云健的海船如期而至。 上岸后，田云健见到向涛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口袋里掏出个拳头大小的桔子来，“尝尝味道。” 剥开桔子，向涛首先尝了一瓣，感觉味道还挺甜的，皮薄肉细一点都不酸。 又让身边的张玄智和顾能都尝尝，大家都说味道挺好的。 田云健忽然低声下气的说，“向老板，这回我有点黑心了，多装了不少的货？” “现在两个品种一共有多少分量？” “桔子和甘蔗各一百吨。” “我滴个天哪”各一百吨呐，那就是每样20万斤啊，一筐桔子就算一百斤，那也要两千框了，自己家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仓库啊？ 这还没算上甘蔗呢。 看到向涛有些为难，田云健低眉数顺眼的说：“拜托了，帮帮忙，全收下吧，就算给我个面子，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看了田云健一眼，向涛大叫一声“卸货！” “谢谢！” 随即，一筐筐的桔子被从船上被抬了下来，船夫们劲头高昂，每个人都是挑着担子下来的。跳板晃晃悠悠的，向涛都看着有些害怕。 “向老板，我要的货你准备的怎么样了？”田云健幽幽的问道。 向涛当然知道对方需要的货物都是些什么，“巧了，你要是早来一天还不行，鞭炮和山货都是晚上刚刚到的，请先到我家里，给你尝尝味道。” “不急，我还要去船上送你的海货给拿下来。”一会时间，田云健也是挑了个担子跟着向涛走了。 向家小院，向涛给田云健看了鞭炮，又给他尝了红枣，核桃，柿饼的味道，再看了黄花菜。 这年头山里人还算淳朴，东西也是纯天然的好东西，田云健一吃上就喜欢了，说这些他全要，每样三千斤。 “嘿嘿，还没这么多，我们每样只能给你一千斤。” “那鞭炮多给点。” “可以。” 两人还在说呢，两辆大板车进来了，车上堆的全是竹篾编制的箩筐，向涛知道框里装的就是黄岩蜜桔。 他赶紧起身，指挥板车把货卸到他住的厢房里。 三间东厢房都堆满了，才不过卸了船上的一个小角落。 就这就是正房，从做东边来事堆放，一直延伸到中间的正房，最后这一间也是只给留出了他奶奶行走的一条狭窄的通道。 西厢房不能放，那是妹妹的闺房，这么多老爷们进进出出的不方便。 看到箩筐还在源源不断的运进来，向涛只能咬牙让放进新屋里。家里全部都堆满了，还有一百吨的甘蔗怎么办？ 向涛都快急死了。 最后还是田云健给了好主意，那就是放在廊檐底下，堆得高一点，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堆在院子里了。 早上奶奶起来，看到满屋子的箩筐，要是被吓了一跳，好在她没说什么。 而向彤却是说起她哥哥来了：“你的胃口好大啊，你消化得了吗？” 向涛只能陪着笑脸说保证全部消化！ 搬运的人数比上回多了好几个，还整整一个晚上都没停，卸货完毕时，也已经是早上八九点了。 村里人看到向涛一下子进了那么多的货，都吓坏了。 顾炳强还指着向涛的脑袋痛骂：“小赤佬你作死啊，进这么多货你要卖到那一天啊，恐怕还没卖完桔子就烂了。烂了，就一分钱也卖不出去了，你晓得伐？” “没事是爷叔，我白天就找人来拿货，能分掉不少。” 顾柄强还问了，一共多少分量啊？ 向涛回到，200吨。 “吓人额”顾炳强吓得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囫囵对付了一顿早饭，向涛借用现成的两辆大卡车，把家里的甘蔗蜜桔往周渡镇上运。 到了镇上，卸货后，顾能又去了鲁南，而张玄智也去了赣省。 向涛让沈楠再辛苦下，就在饮食店门口开始销售桔子和甘蔗。 桔子五毛一斤，甘蔗六块一捆（十根），桔子可以任意挑，甘蔗也可以挑，但不能把捆好的拆开。 “好的。” 向涛又直奔传呼电话亭，给魏清华，王强，马万里他们打电话，要他们赶紧过来拿货，家里都放不下了。 王强离得近，最愿意帮忙，他是第一个到的，验货后直接就用三轮车拉走了四车水果，还给了现钞。 没多久魏清华和杨辉也到了，他们分别拉走了两车货。 这还不算，下午向涛还提着一篮子精心挑选过的江桔，去浦钢厂找吴书记。 “书记，我请你吃桔子，味道很甜的”向涛很卖力的给吴幸福剥开一个句桔子。 书记大人品尝后直夸这桔子好甜，“兄弟你有心了。” 向涛：“老哥你可不能一人吃独食啊，也要想想你手下上万的工人。” 吴幸福点头说可以啊，你有那么多货吗？ “有！”向涛心里暗暗欢喜。“五毛一斤，要多少有多少。” 吴幸福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你五毛五一斤，五斤一个纸包的包装，你给我来一万三千份。 一笔大生意上门，六万五千斤桔子有着落了，这就是30多吨呐。 向涛开心的马屁张嘴就来：“吴书记，你可真是为民着想的好官呐，身为浦钢厂的员工，他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随后说自己还需要分装，这需要时间，建议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分发，不然实在忙不过来。 吴幸福：“那没事，我马上派人十几个过去帮你分装，咱们争取一个晚上就完事，明天就能分发到职工的手上。” 向涛心说这位吴胖子还真是个活**啊，急人所急，想人所想，太棒了。“好官呐，我这是见到青天大老爷了吗？” 吴幸福笑的脸上都起了褶子了，他虚虚的摆手说：“你不能这样说，我做的还很不够，还要虚心接受人民的监督，以后有什么为难事尽管找我。” “啊，你怎么消掉了这么多？”晚上向彤回来，看到家里有了空地方，她大为惊奇。 向涛的心里也是非常得意，笑道；“你哥就有这本事！怎么样，没想到吧。” 等到第二天，青浦的马万里和金陵的蔡小金各自用大卡车拉走一车，这会不但顾柄强吃惊不小，就连村里人也惊呆了。 他们都开始改口说向涛路子粗，这样的销售法，他这一批货要赚多少钱呐，想想都觉得吓人。 93 更进一步 晚上，在向涛的带领下，一车一车的桔子被拉到浦钢厂的大食堂。 款面具达上千平米的餐厅，好几十身穿白色工作服的食堂工人分列好几个水泥餐桌，在忙着称重包装，另一边还有人在堆放码垛。 吴幸福好过来问候，说：“同志们辛苦了。” 众人齐声回答：“书记辛苦！” 有认识吴幸福的，还问了，“书记，这真是要发给我们的？” “对个，你们早一天包好，我就在一天分发。” “好嘞！”一干职工的干劲就更大了。 看到向涛，吴幸福还打招呼：“兄弟你来了。” 向涛把吴书记拉到一边，急需要他出钱购买橘子：“吴书记，你是智者千虑，还漏了一招啊。” “讲”说他有缺点，吴幸福脸上就有些不高兴了。 向涛说，您给员工分发桔子，这件事早晚会传到市里的冶金局。你想啊，局里的领导也是很辛苦的，他们也忙活了一整年了。 您一万多员工的份额都发了，却没给局里领导一个半个桔子，他们会怎么想？ “有道理！”吴幸福的脸色阴转晴天，“你的意思是，也要给局领导也送一份？” 向涛更加小声的说，还是那句话，你一万多都发了，还在乎局里那几百份小礼物。再说了，又不是从你口袋里挖钱。 这句不用从自己口袋里挖钱，深深的打动了吴幸福。 要是不给上面送，或许他们还会怪自己乱花钱。大家一起吃了，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吴书记说了：“明天你再给我准备三千份桔子，我索性连其他几家厂子的领导一块送了。” “高明！书记您太了解上级领导的甘苦了，您放心，这种投资是绝对会有很好的回报的。”向涛马屁张嘴就来。 厂里要发桔子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相应的饮食店门口沈楠的水果摊子同样也会受到影响。他那边的桔子卖不动了。 不过甘蔗生意还是挺好的。因为单位只说发桔子，没说发甘蔗。 一人多高的甘蔗，一捆十根，才卖六块钱，很多人都觉得挺划算的。有工资高的中年人大都会买上一捆，回家给即将放寒假的孩子们嚼嚼。 有人想买，但又觉得没削皮有些麻烦，还问了这甘蔗皮怎么不去掉？家里有没专用的刨刀，用菜刀削很麻烦的。 沈楠笑答，老师傅；我把十根甘蔗的皮全削了，你家里一天吃的完吗？就算是吃完了，这东西性凉，肚皮不难受吗？还是吃一根，削一根的好。 好多看客都觉得有道理，大冬天的孩子们可不能吃坏了肚子，还是自己家削皮算了。 于是所有顾客都把目标对准了甘蔗，你一捆；我一捆的往自行车上搬。 一旁陈丽萍看到沈楠的桔子几乎都没怎么动过，还埋怨向涛，贪多嚼不烂，这回他是冒进了，一下子进那么多桔子，卖不出去了怎么办？ 正说着，两辆大号的铁架子板车停在沈楠的面前，他抬头一看是林勤俭。“林哥，你又来了，看来桔子甘蔗的销售大好啊？” 林勤俭说这次的桔子皮薄，味甜，很受消费者的喜爱。购买者极多！ 店门里夏琳也惊奇不已，昨天傍晚，他男人刚拉走了一车桔子和甘蔗，想不到他今天又要来进货了，而且还多带了一辆车。 一想到男人有赚钱了，夏琳心里美滋滋的。 几句寒暄之后，林勤俭又拉走了足足一千五百斤的桔子，和一百二十捆的甘蔗。 林勤俭还对他老婆说，晚上加把力气，他和他几个兄弟说不定一阵天就销售完了。 看到向涛从远处走过来，他还说这回的桔子品质好，再进一批过来，正好赶得上过年前的销售旺季。 向涛笑到：“我正有此打算！” 陈丽萍说现在连一百吨的一半都没销售完，你说什么大话，全烂在手里，亏死你！ “还是不要再进货了，咱们稳点好吧？”夏琳也觉得有些担心了。 “不怕，亏了反正也是亏我的钱，我已经想好了推销的好地方了。” “那里？“两位美女齐齐问道。 “斜桥，区政府！” 晚上收摊前，向涛和夏琳做了分工，向涛明天中午去区政府销售，浦钢厂再预定的三千份桔子，就由夏琳负责送过去。 不过就是送个货，事情不难，夏琳很爽快的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一大早，向涛在吃早饭，傍边上的向彤还在不住嘴唠叨：这么多桔子，我看你怎么一点也不急啊？ 向涛说今天他还要发力，去外边推销。 “加油。便宜点没事的，烂在家里那就惨了，这都是软妹币啊！” “嗯嗯。”向涛心说你还是把你自己管管好，我的是不用你着急。 “老板！”向涛闻声看过去，是沈楠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情知有事，他立马起身。 沈楠说王强，魏清华，以及杨辉他们三个，都雇了大板车过来拉货，农贸市场隔壁的小仓库里的货物已经不够用了，要向涛赶紧送货过去。 “好的！“向涛赶紧去借拖拉机，开回来后又和沈楠两个一起装车，在往周渡镇上运。 见到老朋友，向涛格外高兴。“昨天刚进的货，今天你们又来了，看来你三位老板是日进斗金啊。” 老魏笑道，这也是托你向老板的福，我们才有钱赚。“告诉你们，我那个小摊位，昨天晚上还有人从虹徐家汇，虹桥骑车子过来购买。” 在老西门做生意的杨辉也说，他那边买桔子都开始排队了，一个人收钱一个人称分量，可把他给累坏了。 嬉笑中，连带向涛拉来的这一车，才算是把三位老板的需求给满足了，他们每个人都带走了一吨左右的货。 老魏临走的时候还“威胁”向涛，要向涛一定给他留足十天的货，不然小心皮肉吃苦。 王强也是得意洋洋的说，现在他每天买洋货，兼卖水果，每天收入都是大丰收，现在就是给他个厂长也不干。 向涛心里也是挺有成绩感的，他心里暗道，这就对了，当初我就是这么想滴，你们做摊贩，我来做批发。 94 意外的大客户 下午，向涛又从浦钢厂借了一辆大卡车，拉了一车的货，直奔斜桥区政府去了。 看门的老头儿也是向涛的老熟人了，扔给他几个桔子，直接就放卡车进去了。把车停在停车场上，向涛找到办公室办公室主任郑权，很快就有一大群人从大楼里涌了出来。 向涛很爽快的挑了几个上好的桔子，掰开了，让他们每人分上一瓣尝尝味道。 “甜。真甜！” “水分也足。吃口好极了。” “桔子多少钱一斤，甘蔗怎么卖的？” 向涛：“桔子便宜的很才区区五毛一斤，随便挑随便捡，甘蔗吗六块一捆，有十根哦。” 还有人说甘蔗十根一捆太多了，要是能买半捆就好了。 向涛建议他和同时合伙买一捆不就行了吗。 “小家伙脑子活络。” 销售随即开始，你三斤；我五斤，还真的有两人合伙买一捆甘蔗的，付钱后两人还你一根我一根的在边上分。 也不知是谁通报的消息，没一会，打外边就冲来一大群骑自行车的人，看样子也是做办公室的。 站在向涛身边的区政府办公室主任郑笑骂，这帮家伙都是狗鼻子，区政府有一点点味道他们都能闻到。 问过后，向涛得知，这都是下边各个街道的办事员。 这些街道都在局里区政府不远的地方，一有消息，骑车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就能到达。 比方说老庙街道，西藏南路街道，南码头街道，骑车过来连十分钟都不到。 其中有个中年人，头戴鸭舌帽，推着一辆半新的永久28寸自行车，过来后还埋怨郑权，说区里有好处也不给个消息，真不够朋友。 郑权还给双方介绍，向涛算是认识了，这位是老庙街道的书记骆云鹏。 “哦，也是我的老父母哦。” 骆云鹏觉得奇怪，你户口也不在我们老庙，我怎么成了你的父母官了？ “我外公的房子就在方浜路城隍庙斜对门，听说还借给你当仓库了。”这么好市口的一套房子，向涛早就惦记上了。 “就是那套地下党的房子是吧？” 向涛点点头。 他的老外公在民国时地下党的电报员，专门负责给西北的宝塔山发电报，后来被汪伪的特务给发现了，除了向涛妈妈侥幸逃脱，其他全部遇害。 骆云鹏：“想要收回房子，明天过来好了。” 向涛说这房子还属于他妈妈，就算向想要，也要等过年和他妈妈商量一下。 骆云鹏：“哦，这个是应该的。” 这位骆主任还一个劲的拉向涛过去投资，说向涛外公的那套房子们就是门面房，要是不开店的话，纯属浪费。还说要向涛过来开店，绝对一路绿灯。 等骆云鹏而已称好的桔子，向涛还问了“两位领导，我家里还有鲁省过来的红枣，核桃，柿饼，花生等山货，不知道你们想不想要？” 郑权马上就说了，要哇，红枣花生，那是过年的必需品，你赶紧给送过来。 “好的，年前我一定给你送过来。” 晚上，向涛清点下家里的桔子甘蔗的库存，经过这几天自己的卖力推销，库存已经消去一半了。 “还往那里推销呢？”向涛想了好久依然没有好的结果，心里有些无奈。 他还想了，实在不行，自己就拉上沈楠，去市区的小区里做推销，价钱便宜点，一天两千斤桔子还是能卖得出去的。 但一想到降价，向涛心里有很不舒服。利润，少了好多啊。 第二天早上，沈楠又来了，说浦钢厂的吴书记急招，还没走呢，张梅也来了，说李国庆急招。 都是大佬相邀，向涛对张梅说，你是后来的，我先去浦钢厂，完事后再去街道。 在向涛的心里，他觉得今天吴幸福找他去，一定和水果的事有关，而街道找他，估计是没啥好事。 浦钢厂的书记办公室，吴幸福了看到向涛来了，直接就问：“你家里的桔子甘蔗还有多少？” 有戏！ 向涛回到，家里估计还有桔子甘蔗各五十吨。 “好。你马上回去准备，中午饭过后，咱们局的第一钢厂会派大卡车到你家去拉货，都是和我们厂子一样的万人大厂，你要好好的准备下，决不能给我丢脸！” “谢谢！”向涛这回简直是心花怒放啊。 又是一家万人大厂，这就是5万斤；25吨的销量啊，库存又去了一半。 给吴书记留了家里的地址，向涛又急匆匆的去了街道。 没想到那边竟然也是问桔子的事。 李国庆：“家里还有多少？” “五万斤桔子，约十万斤甘蔗。” 杨荣说下午你借辆大卡车，装上一车的桔子甘蔗，去黄埔区政府，那里邀请你去一趟。“小赤佬，你都敢赚区政府的钱，算是在咱们魔都又出名了。” “可不能这么说啊，我这是在慰问区里的领导，优先考虑他们，说我赚钱，那是冤枉我了。” 李国庆都被向涛的无耻给气的乐了，说赚不赚钱我们不管，中午的那一车水果一定要过去，这是孙区长亲自打布置给你的任务。 向涛一个立正，说保证完成任务。 回到饮食店，向涛把两桩大生意一说，夏琳直拍胸脯，说水果差不多都卖光，这下可以放心了。 向涛：“卖光就不卖了吗？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时间呢。” “啊，还要进啊，能不能少进点？” “没错，已经铺过一遍货了，这回咱们是该少进点。” 中午带上店里的两个帮忙的回家，向涛看到来提货的厂家车子都已经到了。 “师傅辛苦！”向涛上去就是两包外烟。 “谢老板”还能白的两包好烟，两位卡车司机乐的眉开眼笑的。 向涛又请来了几个村里的壮汉帮忙装车，十几个人忙着搬运，一个小时不到，六万五千斤桔子全部装完了。 一个卡车司机还给了向涛一张早就写好数目的支票，完事走人。 向涛还感慨的说，只有这个月，饮食店的银行账户才派上用场。 饭后，他又要马不停蹄的坐上车，往市区的黄埔区政府跑。。。。。。 95 害人的田云健 随着距离过年越来越近，市面上的年味也越来越重。 田云健这家伙送水果过来的时候，有失信了。向涛发电报给他的时候，说过了要少进店货的，可是他也不知是怎想的，尽然还是按照上回的样子，给向涛送来了一百吨的桔子，和一百吨的甘蔗，再有就是向涛预定的三千斤香菇。 “怎么还这么多，你要我销到那一天啊？”向涛真生气了。过年家里要来好多亲戚，他总不能天天去外边买橘子去吧。这也太没礼貌了不是。 田云健开始说好话，“兄弟，我是知道你有这份能力的。再说了，这批货是别处的老乡送过来的，我压价了，这回给你每样都便宜点。” 一听说有便宜可占，向涛又忘了前几日推销的艰辛，大手一挥，下令卸货。 这回是田云健年前最后一次送货，所以东西比上回还要多很多。 向涛家里少不了也要堆货，一直堆到后边新造的屋子，以至于三上三下六间新屋子全部都堆满了。 气的向彤质问哥哥“过几天老伯伯（大伯）和堂哥就要到了，你难道让他们睡甘蔗堆上吗？” “别急别急”向涛早就预料到这位小姑奶奶会发飙，他赶紧拿出田云健送来的海鲜年礼。“看看，人家还送了大黄鱼给你吃，你就消消气好了。” 向彤又好气又好笑，“我是看你太辛苦了，想让你歇会的。” “歇什么，赚钱重要！过年可是一波大行情。” “财迷！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算完钱，田雨健又和向涛说了一件事，他们老家有几个人想要开办一家小造船作坊，专门做出海打渔的渔船的，大股东就是他亲弟弟，他自己因为忙生意，就投了一股。 目前还缺点钱，问向涛愿不愿意投点钱入股。 一瞬间向涛想了很多，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自己在魔都，而船厂却远在浙南，鞭长莫及啊，和两眼一抹黑没啥区别。这样投资就有危险了，看不见摸不着，谁知道船厂亏了还是赚了？ 田云健看到向涛还在犹豫，还圆场说事情还早了，等过年后他再送货过来的时候在做决定好了。 带着大半船货物，田云健算是满意的走了。 看着满屋子堆的一点缝隙都没有的水果，这回向涛心里犯了难，他咂咂嘴“哎呀，这么多的桔子甘蔗，我要往哪销啊？” 吴幸福的胖脸，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冶金局其他厂子也不少啊，还有铁合金厂，耐火材料厂，机修总厂还没买过自己的水果，再去找他谈谈。 就算谈成了一笔，也能减轻不少的压力不是。 转天，向涛又找到吴幸福，一上来他就开始诉苦，说他的上家又给他送来各一百吨的桔子甘蔗，现在他来求援来了。 向涛压低了姿态，让吴幸福的心里非常满足。 “你呀，太黑心了，您天到过年还有十二天啊，你又进那么都货，实在是太冒险了。” “是呀，所以来求您这位路路通的大神来了。您看你们冶金局的其他兄弟是不是你也给牵个线搭个桥的。” “这个有点难呐。” “帮帮忙啦，算我欠你个人情，有机会的话，我让记者再来采访您一次。” “好吧，谁让我们是兄弟呢，就按你说的办。”吴幸福开始了一连串的电话。 效果还非常好，好几家单位都卖吴幸福的面子，说下午就来车装货。向涛少不得还要把家里的地址说了。 又是三家厂子，十五吨货被预定了，向涛觉得肩膀上轻松了许多。 会饮食店的路上，他先后路过周渡饭店和张宏北家，他还想起来，这两家的水果还没送过了，就想着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给办了。 饮食店里，夏琳得知向涛昨晚上又进了各一百吨的水果，急的她哇哇乱叫，“你疯了，不要以为上回顺利，这回也一样顺利。” “没事没事，刚才已经有十五吨桔子被预定了，下午就来装车。”向涛赶紧来点安慰。 夏琳化忧为喜，“看来你这是再在年前狠赚一笔啊。” “没错，时不我待！” 中午回家，向涛看到顾能的弟弟顾力在家门口帮着晒粉条，还上去给点鼓励“好好干，过年我给你压岁钱，还不会告诉你妈妈。” “上路！”顾小弟开心的把大拇指高高的竖起。 装车结束，向涛累得浑身都是汗，腿软的直打晃都快瘫倒了，可惜去鲁南的顾能的车子又来了。“赶快卸货，周渡镇上的小仓库都堆满满了，只能卸这里了。” 扛了没几个麻袋，向涛脚一软就趴下了。 这会他奶奶怒了“作死啊，还不赶紧歇歇！” 坐在廊檐下，向涛还问顾能，鲁南还去不去了？ “不去了，附近人家的存货都收光了。” “好，车子先别还，明天和我一起上街卖水果去。” 天色将晚，镇长唐云山又来了，通知说是明天县里的屠宰场要来装猪装鸡，要养殖场做好准备。 完事后两人开始拉家常，唐云山“小家伙，听说你最近做水果生意，狠赚了一票啊？” “小本生意，哪来那么多的赚头，别听人瞎说。” 随后唐云山又问起家里来客的情况。 向涛说长安的大伯后天回来，姑姑在后边两天，他父母还要晚，小年夜香江的表叔才会过来。 “你老伯伯我是最敬佩的，几年没见到他了”他还和向涛奶奶说，后天晚上，他要来配向涛的大伯喝上两杯。 老太太笑道“欢迎，有好菜供应。” 向涛又挑了几样礼物给唐云山带回去，这老倌也算是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好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送他点年礼，也是应该的。 夜里，张玄智也回来了，又是满满一车的鞭炮，向涛现在看到卸车，腿直接就软了。 这批货，家里实在是没地方放了，向涛只能将鞭炮全部放在顾能家暂时存放。 村里人看到了，他们才知掉原来向涛还在做鞭炮生意，都让他过几年拿出来卖，都是村里人，售价还要便宜点。 第二天养殖场的肥猪肥鸡出栏，向涛连看都没去看，他还在家里休息。 据说屠宰场来了十五辆大卡车，上下两层，装了四回，才把全部近三千头猪全部拉走。 “还剩下几头？” 何国光“肥猪还剩下十头，鸡20只。” “小年夜杀了，咱们分了吃。” 96 零售 今天又是个大晴天，一大早，向涛的奶奶就把为他大儿子；孙子准备的铺盖给搬出来，挂在有阳光的地方晾晒。 还说被子放在箱子里时间久了，会有股子潮气，不晒睡了不暖和。 顾能，张玄智等人都在帮陈家兄弟忙粉条的事，他们还要等着向涛送食材返回，一起去浦西的居民区零售水果。 家里还有七十多吨桔子，等着看桔子烂掉那是不可能的。 中午向涛从浦西返回，胡乱对付了一顿午饭，旋即跳上已经装满了桔子甘蔗的大卡车，直奔打浦桥他新买来的门面房。 另一处浦东东昌路的门面房，向涛也被浪费，已经一身轻的何国光和沈楠，今天早上就去哪里开设水果摊了。 大卡车开到打浦桥的门面房，顾能下车后开仔细的看了，崭新的二层楼房，宽大的门窗，全都是为做生意而准备的。“好地方，有房子我就不会挨冻了。” 在此地卸下一半货，留顾能和田雨禾两个在此地售卖，卡车有转弯向东去了城隍庙。 方浜路108号，就是向涛外公的房子。 这是一栋沿街的门面房，也是二层钢筋水泥的铺面式样的房子，可惜房子现在还在街道手上。也不知谁出的馊主意，还把沿街的门面给用红砖封闭起来了。 向涛索性就把货物全部卸在屋檐下，就地开始摆摊，卡车则停在不远处。反正现在也没交警来查违停。 向涛一边摆摊，嘴里还要吆喝：“来走一走看一看啦，鲜甜的黄岩蜜桔，一咬一口蜜的甘蔗嘞。” 张玄智也叫嚷起来，“鲁省的大红枣，柿饼；黄花菜，浙省的香菇，这都是过年的必需品啊。” 方浜路，那也是魔都市区人口最为稠密的地区之一，向东一直到十六铺码头，向西一直到老西门，周边全是住家。 向涛这么一吆喝，马上既有人停下脚步，过来看看。 一个老大爷问：“桔子甜不甜？” “口说无凭”向涛当众剥开一个桔子，还展示给围拢的众顾客看，“看看，橘子皮很薄吧，买了绝对划算啊。” 老头脾气火爆，还怒骂向涛“我问你桔子甜不甜，你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好好。” 做生意不怕被人骂，就怕摊位前没人气。 所以向涛一点都不生气，把剥开的桔子送到众顾客的眼前，“甜不甜你们自己尝尝，觉得好了，麻烦帮我宣传宣传。” 这一招可是国营水果店从来没有过的新方法。 刚才那老头还小心翼翼的问了，不收钱吧？ 向涛笑道，这么一瓣桔子，你说我上称怎么称？“尽管吃，好吃来上两片也没关系。” 老头吃了一瓣，嘴巴嚼了两下，马上就说味道是挺甜的，不过就是太凉了，冰牙齿。 “没错！”好几个人都这么多。 向涛又说了，你们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数九寒天呐，放在露天的桔子能不冷吗？ “你们买回家，放在屋里暖和一下再吃，不就可以了吗”张玄智也在帮着敲边鼓。 老头来了兴趣：“多少钱一斤？” “很便宜的五毛一斤！” 众顾客齐声嚷嚷五毛太贵，四毛五分我们大家都称一点。 “老伯伯老阿姨，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吧，现在是数九寒天，就算是给我们一点保暖费行了吧？” 1980年代，老百姓的心还是挺正的，他们听了向涛一番叫苦，还真的生出了同情，再也没人说要便宜了。 这个三斤，那个五斤，小摊位很快就热闹起来了，捎带着甘蔗红枣也被销售了不少。 个把小时后，从路西边过来了一大群身穿围裙，衣袖上还套着袖套的老奶奶。这帮人走到摊位前，都操这一口宁波腔说是要买橘子甘蔗，不过先要每人尝一瓣。 来者都是客吗，这个没问题，向涛依然是每人一瓣。 还有老太太问红枣味道如何，柿饼甜不甜，香菇怎么卖的？ 向涛都一一作了回答。 老太太们说他们来的人多，可以当做是批发来的，非要便宜些。 向涛也操起宁波话说：“阿婆，价钿已经比国营店便宜了，你们再要便宜，就是弗讲道理了。” 看占不到便宜了，老太太们也勉强接受了向涛的价格。 有人单买桔子，也有人桔子买了，还再买了些红枣柿饼回去。 人都会有从众心理，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向涛这边人气十足，还有好多精刮的老太太们吵吵嚷嚷的在抢购，又吸引了好多路过的人过来购买。 卖完了东西，老太太们还说了，一捆十根甘蔗分量太多了，能不能半捆销售？ “你们这么多老邻居，老朋友，两个人合起来买一捆不是很好嘛。都是好姐妹，多点少点都无所谓的。” 这个主意很得老太太们的欢心，还真有不少老太太合伙购买后，直接留在马路上开始分。 等着群老太太的购买欲都满足了，向涛还不忘让他们帮着在邻里间宣传宣传，说要过年了，这样是在做好事，还能积善行德。 一干老太太们都点头答应，说一定为向涛做做宣传。 下午三点左右，向涛看带来的货物已经销售了三分之一，就让苗壮开车回去，先到打浦桥顾能那边看看。 那边销售势头也好，那就再装一车货过来，要是岸边生意不行，那就装半车过来。 张玄智还问了，是不是预估到下班的晚高峰时段，会有一波生意高峰？ “据对会有！” 下午三点半一过，马路上的自行车；行人比刚才多了好几倍，停下来问价的也多了好多，小摊位的生意开始火爆起来。 这回人多，各种商品都有人抢着买，连魔都人最爱的讨价还价都省了。向涛称称，张玄智收钱，两人忙的不亦乐乎，忙的连冷都忘了。 张玄智一边收钱，一边还在心里担心，苗壮的卡车怎么还不来啊，这要是卖的商品断档了多那堪啊。 好在没过多久，苗壮的大卡车又来了。 这家伙一边卸车，嘴里还和向涛说，顾能那边的生意比这快还要好，他过去的时候，差点就全部卖完了。 也不知怎么搞的，那边的甘蔗生意火爆的一塌糊涂，几乎每个过来的顾客，都要买上一捆甘蔗回去。 天又开始下雪了，沸沸扬扬雪花随风飘落，向涛现在每说一句话，面前都会泛起一阵烟雾。 他很忙，忙的都没时间感觉到冷。 97 意外的大批发 向涛收摊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被屋子里的热气一熏，这会他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喊了大半天了，他嗓子都快冒烟了，他抄起桌上的大茶缸子，就是一阵猛灌。 向彤把一个大碗伸到他的面前：“喝碗姜汤驱驱寒。” “姜汤辣嘴，我不喝。” “这是加了糖的；不辣。赶紧喝，我还要告诉你个好消息。” 白糖现在很贵重，购买还要凭糖票，就算你有油票布票也不行！ 这是妹妹的心意，向涛和张玄智，顾能等每人都喝了一碗。 张玄智还问了，啥好消息？ “夏琳刚才派人过来通知，说是有好几个大客户晚上要过来批发货物。” “好极了！”听说几个大客户要来，向涛这会就像是满血复活了，疲劳寒冷什么的全都消失不见。 顾能也说这个消息好，要是今晚上能把所有存货都买走，那就更好了。 “怎么可能”向涛招呼手下赶紧吃饭休息，等大卡车过来，又要忙到大半夜。 休息，向涛刚刚抽完两支饭后烟，外边就传来卡车的隆隆声。 张玄智侧耳聆听，“好像不止一辆啊。” 向涛心说来的卡车越多越好，一辆四吨卡车，装上五吨水果是绝对没问题的，两辆就是十吨，算帮我大忙了。 原来还剩下75吨桔子，现在要是能拉走十吨，白天又零售了5吨，这就有去掉十四吨，还剩下60吨。 “不对啊，就凭这几天时间，三个摊位卖不出60吨啊。” 还在想，已经跑到外头查看的顾能大叫，“好哇，这回来十辆大卡车。” “我草”这下向涛也坐不住了，军大衣都没穿，就几步窜了出去。 走到外头一看，可不是吗，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村口一溜停了好长一排尖头的老解放，虽然熄火了，可车灯还在亮着，很容易就能数清楚车辆的数目。 “向老板，这回我带了四辆卡车，货源可充足？”金陵的蔡小金老远就咋忽起来。 这可是及时雨啊。 向涛忙不迭的说“有有，要多少都有！” 随后青浦的马万里也过来了，他也带了两辆车。 还有两辆车的主人，向涛连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是苏州的黄金海。这位可是一直做武侠书生意的，今天他也带来了四辆卡车。 向涛他怎么也开始想不明白，这位还改行了。 纳闷还是留在心里，现在召唤客人要紧。 东厢房向涛的客厅里，烟雾缭绕，笑语喧哗，一番说笑中，来客的需求向涛都明白了。 今晚上又是一票大生意啊！ 谢天谢地！ 金陵的蔡小金，他需要甘蔗桔子各五吨，牛仔服一千套，鞭炮一车，雨伞打火机洋烟之类的又是一大批，将将好把他带来的四辆卡车都装满。 本来蔡小金是想要一车鞭炮的，不过向涛没答应。他想留着自己销售，这样比批发给蔡小金赚头更多。 马万里是桔子甘蔗各一车，外加几十箱的鞭炮。 黄金海是甘蔗桔子各一车，鞭炮武侠书混一车，粉条一车。 这就是三十吨水果销掉了，家里现有桔子70吨，甘蔗95吨，现在这一来，桔子消去15吨，甘蔗变成了80吨。 可以了，甘蔗比桔子耐储存，就是存在过年后，也是可以卖钱的。 还有就是东部郊县的几个客户还没过来，想来他们过来，也应该要借卡车过来的。要是借不到车，让苗壮送一趟就是了，只要他们批发的量足够大。 浩大的声势，把村里人都惊动了，又有好些人不顾风寒，跑出来观看。 每个人看了，都不得不佩服，向涛的生意真的做大了。 奶奶也出来看了，她老人家频频点头，淡淡的说了句;“做得好！” 顾柄强两口子也过来观看，他们看到声势浩大的十辆大卡车一字排开，惊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这要赚多少钱呐”这笔账，顾能的妈妈罗玉梅都快算不过来了。 顾柄强也不无嫉妒的说，小家伙，过年我可要好好的吃你几顿！ “没问题的”向涛心里嘀咕，吃能吃我多少，你尽管吃好了。 出货；清点，装车，这又是一番繁琐的工程，付了钱，蔡小金路路远准备先走，向涛的床上也多了好几捆十元一张叠的厚厚的大团结。 现在没假钱，向涛对他的生意伙伴非常信任。尤其是这种经常往来的大客户，就越是不会在钱上玩花样。 向涛还对他说了，现在是一年中的销售最旺时节，蔡老板争取年前再来一趟。 “知道看运气了，有钱赚，我怎么会不来？” 车灯下，向涛看到雪越下越大，灯光远处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层。深夜里，家家户户都黑灯瞎火的，想来早就进入了甜美的梦想。 气温也开始越来越阴冷，就感觉到了北极似的，都快冻死人了。 向涛眼皮子直打架，感觉脚下发沉，抬箩筐的手，都快僵硬的不听使唤了。 “我是这里的老板，我一定要在手下人面前坚持住！”向涛不停的再给自己打气，防止自己一停下来就会睡着。 强撑着把剩下的两位客户货物配齐送走，顾能往椅子上一坐，就鼾声大起，大门敞开着，寒气直往屋里灌，这小子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怎么喊他都不醒。 大家都知道，这是累的，在场的那个不是这样忙活了白天，再连着晚上连轴转，操心劳力的付出太多了。 向涛和张玄智田雨禾等人说：“我发誓，你们的辛苦，都会有回报的！” 众人都累惨了，也没人想在走回去，就在向涛家里睡个囫囵觉对付一晚上。 早上七点多，向涛就被苗壮给叫醒了，说时间快到了。 一想到还要去火车站接大伯和堂哥，向涛一个激灵就起来了，冷水洗脸，一激，瞌睡全消。 苗壮在向涛身边小声的说：“老板，昨晚上家里进来小偷了。” 向涛一听就明白了，昨晚上家里来了小偷想偷东西，结果被苗壮发现后打跑了，不然他就应该能看到被捆起来的小偷。 早饭都来不及吃，向涛就和苗壮上了大卡车。 98 大伯 上 火车站，魔都人都称之为老北站，1908年沪宁铁路通车，这座车站就有了，用到现在也有72年了，所以看上去自然就很陈旧。 虽然如此，目前也是魔都几百万人唯一的火车站，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 向涛让苗壮把卡车停在火车站对面的马路上，自己去出口处等着。 没一会，人流就从出口处汩汩而出，向涛生怕错过了，还踮起脚往里看，看到个中年人，他挥手大喊：“老伯伯（大伯）在这这里！” “阿涛”向涛的大伯向伯平带着他二儿子向红旗，就往向涛这边走过来。俩人背着大包小包，走起来还非常吃力。 “红旗阿哥欢迎你来啊”向涛赶紧上去帮他大伯把身上的包裹给接过来。 大伯可是他奶奶的心头肉，打小就娇生惯养的，从来就没做过家务半点家务事，长大了又是书生，可以说56岁了半点家务事都没做过。 二堂哥向红旗一米七左右，矮矮的，黑黑的，今年22岁了，满口关中腔：“你们这里好冷啊，这风都往人的骨头里钻。” 向涛说你们还没吃早饭，这是饿的，吃饱了饭就好了。 往卡车走的路上，向红旗还问了，“老弟呀，额听说你做个体户嘞，可赚钱不？” 向红旗的大嗓门，还迎引来路人的侧目。 魔都人就这样，感觉不会说魔都市去方言的，那都是乡下人。 向涛把手往嘴上一竖：“嘘，咱们回家去说。” 向红旗有些明白了，他大伯向伯平的脸上也放松了许多。 “你娘娘回来了吗？”向伯平马上改换话题。 “没了，后天到。” 待向涛把行李往卡车上放，向红旗有说了，额家老弟有本事，还能借到大卡车。 向涛让大伯坐驾驶室，自己和堂哥两个就坐在车斗里。 卡车在行驶，向红旗又问了，“老弟呀，我做个体户可行？” 向涛知道他的这位二堂哥原来是个知青，回城后找不到活干，目前在家待业，估计也是被逼急了。 “行啊，只要肯吃苦，嘴皮子利索，就能赚到钱。”他想想又说，“回家去，你就全知道了。” 卡车并没直接去书院村，而是先去了周渡镇上的饮食店，向涛的大伯还没吃早饭呢。 车到饮食店，向涛还介绍了，这是自己开设的饮食店，铺面也是自己花钱买下来的。 “兄弟你这么厉害？”向红旗也是听得懂魔都话的，但他不会说。 向伯平左右看了下，马上就明白了，和向涛说这不是过去的赌场吗？ 向涛点点头，招呼两位至亲进入店里坐下。还指着墙上用玻璃相框封闭起来的营业执照说，这是天朝第一个体户执照！ “你牛！”向红旗满眼的羡慕。 加大排焖肉了双份浇头的面条上桌，胃口小的向伯平说自己哪里能吃得下这么得多，还把大肉转给儿子。 “阿涛，看来店里的生意不错啊。” 向涛小声说道：“我这里一个月赚你八个月的工资。” “啊？”向红旗惊讶的嘴里的肉都掉下来了。“毛利还是净利？” “当然是全部出去的净利润！” 向涛就看到向红旗的眼镜就直勾勾的看着他老爸，那意思是：“我也要当个体户。” “吃饭，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向伯平面色淡然。 。。。。。。 卡车继续上路，在距离书院村村口还有百十米距离到地方，向涛就远远的看到村口站着老中青三代女性。 老的是他的奶奶，中年时瘸子姑姑，年轻的自然是向彤。 向伯平从驾驶室里出来，几步冲到老娘的跟 前，弯下腰拉着她的手问：“阿妈，侬身体还好吧，鸣远啥时候回来？” 老太太说身体老好的，不用你们担心。还告诉儿子，陈鸣远年28回来。 随后向彤喊老伯伯，瘸子姑姑叫小弟，都和向伯平打了招呼。 “俺奶”向红旗的一声呼唤，奶奶笑的和花一样，“我大孙子回来了，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向涛说天冷，还是回去看吧。 一家子欢欢喜喜的回家去。 堕在后边的向红旗看到苗壮也提着行李跟着进屋，还问了这人是谁啊？ “是我花钱雇来的保镖，会武功的。” 向红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说向涛这是发大财了，都有闲钱雇保镖看家护院了。这才真心对向涛佩服起来。 走到院子里，向伯平就看到正在做粉条的陈家兄弟。 “哦，家里还做粉条啊”这个向伯平还是看的懂的。向涛给介绍后，陈家兄弟还和大伯打了招呼，又忙活起来。 家里头向彤端来洗脸水，让着爷俩先洗洗脸，再茶水奉上。 向涛也是给这爷俩每人两包三五烟，把向红旗乐的都找不着北了，赶紧给点上美美的享用起来。 两口茶一喝，向伯平还问了，家里怎么会有浓重的桔子味？ 奶奶笑骂，还不是你侄子，他搞来了上百吨的桔子，还让人用大卡车过来拉，生意做大了。 上百吨的桔子，还大卡车来拉，向红旗心里越发的好奇，自己的堂弟为啥这么能呢？ 向涛又去后边的新屋里取来一套牛仔服，“哥这套衣服给你，这是国外流行的款式，换上时髦点。” “这就是牛仔服啊”向红旗隔着塑料包装看了又看。 向彤还得意的说，我哥就是做这个生意的，以后哇你的衣服我们包了。 “没问题”这都是自家人，穿几套衣服向涛还真没觉得有啥影响。 向红旗问，老弟你一会做水果，一会又是牛仔服，你到底做哪一行的？ 还是向彤：“我哥说了，只要是能赚钱的他都做，现在的向涛老板厉害了，开饮食店不算，还开养殖场，刚刚才买了三千头猪。 后来还做牛仔服等洋货生意，再就是粉条生意，现在还多了一份鞭炮生意，嗯；日进斗金啊。” 向伯平想了想说：“看来个体户还是能做的啊？” 奶娘也说，当然可以做，向涛都做得那可大，还送货到区政府去销售，也没见有谁来查问过一句。 “爹，您看。。。。。。”向红旗立马凑上来。 向伯平还在犹豫，向涛说自己下午还要去摆地摊，要不让堂哥一块过去感受下，看他能不能吃得起这份苦。 “额是知青，怎么就不能吃苦了。告诉你们，只要能赚钱，额啥苦都能吃！” 99 大伯 中 略略休息片刻，向涛带着大伯和堂哥两个，起看了他在新屋里的库存。 上上下下跑一圈，俩人看到的全是货物。有堆得很高，散发着桔子味道的竹编箩筐，也有直接码放在一起，根上还带着泥土的甘蔗。 还有成垛的牛仔服雨伞，也有成箱的打火机鞭炮。麻袋里装的是红枣，柳条框里的是柿饼。。。。。。 向红旗非常羡慕的说“行啊兄弟，多种经营，看来你真的是发了” “我看有点悬”向伯平说道：“向涛哇，我看你是太黑心了，这么多水果要是卖不出去，可是要腐烂的，那时候就危险了。” 向涛：“我承认是有点贪心了，不干活办法总比困难多，在想想办法还是能全部消掉的。” “最好是这样”向伯平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再带两人去看了养殖场，偌大的规模，更是让向伯平父子两个瞠目结舌。 向伯平说话都不利索了，用手指着一连好几排巨龙装的厂房说：“这，这；这全是你的？” “对呀，县里还求我再造几栋这样的仓房。” 向红旗还问了，这么多房子，你要花多少钱呐？ “差不多十万。” “额滴个娘嘞”向红旗吓得脚一软，差点一个趔趄。 回去的路上，向伯平说，向涛你让我刮目相看啊。我们向家一向都是出读书人的，怎么到你却变成商人了，还做得这么好？ 向涛笑称，时代不同了，现在朝廷鼓励经商，我们要顺应潮流。过去工业革命，英吉利富裕了。洋务运动，我们魔都也出了一大批买办，现在；就该轮到我们出头了。 “只要是站在风口，猪都能飞起来。老伯伯，商业救国，实业救国，现在依然可行！路漫漫其修远兮，机会多多。” “好！”向伯平拍拍儿子的肩膀：“好好跟你弟弟学，要做就要好好做。” “哎哎”得到了老爸的首肯，向红旗开心极了。 再返回村里，就有好多邻居过来探往，还和向伯平聊了几句，问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中午大白菜煮年糕，让向伯平大大的称赞了一番，说是好多年都没品尝到家乡风味了。胃口小的他，也吃了一碗半。 饭后装车，一干人等又开始出发零售去了，向红旗既然想做个体户，他也是要跟着去的。 还是昨天那三个零售点，向红旗被他堂弟带着。 摆开摊位，向涛让堂哥先看着，看他和客户怎么对答的，其他慢慢再说。 “来；走一走瞧一瞧。。。。。。”随着向涛的吆喝，又有顾客被吸引过来，向红旗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开始仔细的听。 看到的，听到的，都是顾客想要讨价占便宜的，而向涛又用了各种言语，来巧妙的应付，总能成功的让想占便宜的顾客哑口无言。 “这是能耐啊，我是要好好学学！”向红旗不知不觉的走近了，也挺的更加认真，还深深的印刻在脑海里。 这事关经济效益，他不能不认真！ 冷风嗖嗖，寒气逼人，向红旗一边跺脚，一边学，心里还在模拟自己要是遇上这种人，该如何正确应对。 等苗壮再次送货过来，向红旗这才发觉，带来的货都快销售完了。 他心里又在嘀咕，这几个小时里，向涛又是桔子甘蔗；又是红枣柿饼等山货，还要捎带售卖鞭炮，这一天下来要挣多少钱呐！ 额滴个亲娘嘞，想想都让人激动。 到了快天黑时，向涛抬手看了下手表，向红旗又有了新发现。“老弟，你手上的是啥表啊，怪好看的。” 向涛说这是国外的浪琴表，k金的，是我香江的师傅送我的。 收摊回家吃晚饭，向红旗还追着问：“啥叫k金？” “就是七成金的意思。” 向红旗不得不承认，和堂弟相比，他真的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回来，一定要好好的看看学学，长点见识。 这年头想要见世面，也只有京城，魔都，以及南方的羊城，其他地方连见洋鬼子都难，这是实话。 他心里想，金子做的手表，那该多少钱呐？ 家里头，两张八仙桌已经摆好了，顾炳强，瘸子姑姑，以及唐云山都在坐，就等着小家伙们回来了。 向涛他们一到家，一盘盘的菜肴流水般的端上，晚饭马上开始。 奶奶大伯，和其他几个年纪大的一桌，向涛和他的手下们，以及做粉条的陈家兄弟另作一桌。 下酒菜有花生米，皮蛋，熏鱼，田云健送来的海蜇，还有自己做的风鹅，咸鱼干，热炒有炒鸡蛋，本帮的家常菜烂糊肉丝，走油肉，清蒸鱼等。 向涛还从他的房间里拿来了两瓶刚买来没几天的茅台，往两个桌上各放了一瓶说今天我老伯伯和堂哥来了，咱们喝点好的。 “好酒，今天有口福了”顾柄强；唐云山都乐的眉开眼笑的。 茅台酒，七块五一瓶啊，相当于他们工资的五六分之一，他们自己是怎么也舍不得买的。 光是看着酒瓶子，向红旗的口水就流出来了，心里直呼这回是不虚此行。 酒过三巡，向涛端起酒杯去了老人一桌。 先是对他大伯说：“老伯伯，侄子敬您一杯，您来一小口就行，我干了。” 一旁顾柄强还起哄，那怎么行，要和就要一起干了。 “对咯！”唐云山也在边上附和。 奶奶还笑骂顾；唐二人，说他们是在瞎起哄，都是家里人随意点好了。 一口而尽，满桌叫好。 向涛又给顾柄强敬酒，说武侠书多亏他了，让自己赚了好多钱。 “你还印书卖？”他大伯有吃惊了。 向涛少不得还要在解释一番，说书是表示从香江邮寄过来的，很好看，他才想着印书。也对亏了顾叔叔，他才能赚到钱。 “好几万套啊”罗红梅还补上一句。“一套就算是赚一块钱，那也好几万了。” 顾柄强：“那你就应该喝三杯！” “行！明年还要拜托你。” 又是三杯下肚。 奶奶连忙让向涛下去歇歇，唐云山“不满意了”，对向涛奶奶说自己也帮了向涛不少的忙，也该敬他三杯的。 向涛逃不了了，又被灌了三杯。 到了小年轻这一桌，向涛也要敬大家一杯，说多谢大伙的帮忙，不然那么多桔子甘蔗，靠他一个人哪天能卖完啊。 “再过几天，咱们就开始发奖金，每人一个大大的红包。” “好”大家都开心不已。 罗红梅过来拉住向涛，说顾能的那一份，直接给她就行了，说是要给顾能攒着，造房子讨娘子用。 顾能觉得没面子了，气呼呼的说：“你怎么能这样，那是我的血汗钱呐。” 最后的压轴菜是大汤黄鱼，一尺多长；鱼鳞都有手指甲大小的大黄鱼，再配上冬笋，雪里红，向伯平吃的胃口大开，还说好多年都没吃到这么大的黄鱼了。 不过吃惯了河鱼的向红旗，却对这道菜不太喜欢，说鱼腥味太重了。 他老爸气的只骂：“傻啊，这么好的东西不吃。” 100 大伯 下 酒宴散尽，客人也都走了，向涛让一直卖力干活的陈家兄弟也歇息一晚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向伯平几年未回，今天探亲他也有些兴奋，难免多喝了几杯，也坐在堂屋里喝茶醒酒，和老妈聊着他家里的情况。 奶奶：“你家前进呢，谈朋友了吗？” 向前进是向涛他们这一辈里最大的一个，现在在疆省当兵，军校生；现在已经是连长了。 大伯的岳父是个老革命，已经故去了，所以外孙的名字不是前进，就是红旗，完全还是一派军旅风格。 向伯平说还没呢，这个小赤佬也是今年都没回来过，怎么给他介绍女朋友。 老太太急了“都28啦，你们要关心一下，能让我抱上重孙子，我死也瞑目了。” 向涛心里不由的想到了身材标致的陈丽萍，心说她要是愿意，明年就能给奶奶添上重孙子，可惜人家不愿意啊。 年前忙，就算了，过了年一定要把罗家辉人渣的真面目，当着陈丽萍的面给揭开了。但愿她那时候还是完璧之身，不然就白忙活了。 天晚了，向涛把大伯和堂哥带到新屋楼上歇息，安排他们的房间。他自己还上楼顶烧水，让两人先洗个热水澡。 坐等无聊，向伯平看到粉白的墙上还挂了两幅画，书生气大发，还饶有兴趣的走近看了下。 一副是画的是风姿摇曳的荷花；落款是张大千，另一幅是傲霜斗雪的竹子，落款是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 向红旗也知道这两位的名头：“爹，这不会是真的吧？” “向涛，你给我下来”向伯平扯起嗓子大叫起来。 向涛还吓了一跳，以为堂哥喝多了摔着了，急急火火的从楼顶上冲下来看看。“啥事体？” 向伯平手指墙上的画：“真迹还是赝品？” 原来是为了这个，向涛彻底放松下来。“当然是真的，我请文物商店退休的老法师帮我买的，绝对保真！” “啊。还真的是真的。”向红旗也傻眼了，他盯着两幅画看了又看，好像能从画里边看出掂什么才好。 “老伯伯，这样的好画我还有不少，要是你喜欢，这两幅我就算是侄子孝敬您的。” “去去去，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一个做老伯伯的哪能向侄子伸手。”向伯平直接就打断了向涛的好意。 向涛：“你们先洗澡，等会我再给您其他礼物。” 洗完澡，向伯平连连称赞向涛想的妙，还能用这种土办法给家里搞了个浴室，太过瘾了。 向涛还从房间的红木柜子里取出一个大纸盒子。 打开后向红旗还瞄了一眼，里边全是各种款式的手表，把他的眼睛都快晃花了。联想到向涛手上的七成金的手表，他心里都不敢想这一盒子手表的价钱了。 心里只能默念一句“额滴个娘嘞。” 就听向涛介绍说这都是香江来的名牌手表，很值钱的，他的心里一点都不惊奇。 “老伯伯，你挑几块。堂哥，堂姐，还有婶婶，每人一块。” 向伯平坚辞不受，说他做伯伯怎么能要侄子的东西，何况还是很值钱的。 向红旗也误会了，还不停的解释说自己白天问向涛手表的事，本意是好奇，绝没想讨要的意思。 “这是和你没关系，你就是不问，我也要给你们的。” “你哪来这么多值钱的手表？”向伯平还疑神疑鬼：“莫非你做了什么有损于国家的事？” 向涛笑道，自己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哪里能接触到国家机密，最后还是把他拜师龚如辛的事给大伯说了下。 “哦，你是想拜师学做大生意”向伯平这才放心。 向红旗也问，干嘛不给你的手下每人分一块，他们也是挺卖力的。 “事业草创，不能赏赐过厚，现在就赏他们价值上万的礼物，将来怎么办，会赏无可赏的！” “有道理！”向伯平愈加看好自己的侄子。 这番脑筋，完全就是朝堂上的心思，向涛小小年纪就懂得了这些道理，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同时他也对儿子的前途，第一次有了期盼。 向伯平随手拿了两块，说留下点给向涛远在渝州的表哥留点。 “足够，我们家就算每人一块，也还有的多，你就再挑两块，红旗哥自己也来一块。” “哎哎”向红旗喜滋滋的挑了，还问向涛这是什么牌子的。 “小日本的，西铁城。” 又聊了几句，向涛给他们每人送了一套武侠小说，让他们晚上看看玩玩。 向涛走了，雕花的红木大床上是全新的被子铺盖，还散发着阳光的香气，爷俩大眼瞪小眼的都毫无睡意，今天他们的震惊太多了，哪里能睡得着。 向伯平又改为关中腔对儿子说：“老三呐，这回来向涛让额是刮目相看，要不是额亲眼看到，额都不敢相信，这诺大的家业，竟然是你堂弟一个子闯出来的。 这就是你的目标！好好学，回去后好好干，不然你和你堂弟的距离将会越拉越大，会没法说到一块的。” 坐了一夜火车的爷俩还没睡意，谈话一直在继续着。 向红旗也说了，他发现向涛挑的几个手下也都是能本事的，养猪有专门的人，还有农科院专家帮衬着，农业也有专门的人，饮食店也是如此。 就连比他年轻的沈楠，说出来的话都是很有见识的，张口库存量，闭口销售对象，谈判技巧什么的，和人家比自己就是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什么都不懂。 还有他白天跟着学了半天的张玄智，他也是有本事的，据说他看过好多香江出的大部头经济类书记，说出来的话，自己都听不懂。 “所以你要学啊”老爸语重心长的说。“都是自家兄弟，多问问不丢脸。” “嗯嗯，额会滴。” 向伯平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那就是向涛的水果全部销出去就好了，那可是不少的钱呐。 夜深了，透过窗帘的缝隙，还能看到天上清冷的月色，屋外的寒风吹过树梢，还发出阵阵嘶吼。 向红旗睡得很沉，鼾声如雷，脸上还带着几分满足的微笑。向伯平的心里依然未能平静下来，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向老三生了个好儿子，我向家要腾飞了！” 101 意外惊喜 腊月25，也就是向涛大伯过来的第二天。 一早上，向伯平就开始散礼物了，他给老妈带来了几张上好的羊皮，说是给老人家做皮袄穿， 还有就是些红枣核桃，不过这些家里有的是都不稀奇了。 最后还给了向涛一个蓝布小袋子，“这是你大哥给你的和田玉，都是他在训练之余捡来的。” 和田玉？ 向涛忽然想起大伯的大儿子向前进就驻军且末，这时候的和田玉还很多，市场上也没人去买，更没人去炒作。大堂哥有心去捡的话，还是能捡到的。 打开了一看，里边又好几块，最大的一块能有一个成人的拳头大小，棕红色；油亮亮的好像表面上摸了一层油似的。 几块小的也有麻将牌大小，颜色有黄的，纯白的，还有青灰色的。“谢了。” 顾能过来了，他把向涛拉到院子外，小声说家里那么多水果，现在有没销路，是不是降价销售，最起码能把本钱赚回来不是。 要是全堆在家里，你家人对你的压力也很大的。 向涛心里还隐隐有些不服气：“你的话是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想再等等看，大减价的时间还没到” 又聊了没几句，门外传来沈楠的声音“老板在吧？” 向涛一听是心里就乐了，这位可是兼职的通讯员，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了，一定还有大生意上门了。 就看到沈楠喜滋滋的跑进来，用还带着急喘的口气说：“好消息！大生意上门了！” “快将”向涛心里急的砰砰跳，同在堂屋里的大伯堂哥等都被吸引过来。 “苏州的黄金海爆发了，他电话说下午雇两条大水泥船船过来，就只要水果这一项。” “耶”向涛激动的猛挥拳头。 “真的假的？”顾能还有些难以置信。 “比真金还真！” 向红旗还问了，为啥这么高兴？ 向涛还给他解释，这位家在苏州的生意伙伴，平常都是四吨卡车来装货的。而这回却用上了水泥船，这就说明那一条船的载货量，绝对要超过一辆卡车。 沈楠也插上一句，这回是两条船，要去掉我们多打的库存啊。 向涛急忙把也在家里吃早泡饭的顾能找来，把这个好消息也给他分享下。 顾能听了也是开心不已，说这能帮我们剩下不少的精力。“太好啦！就算来两条十几吨的水泥船，也能去掉我们近三十吨的库存。” 向红旗看了眼皮子直跳，暗道：“这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啊。” 最后两人份工，顾能还是去摆摊，向涛就留在家里，等黄金海到来给他发货。趁着现在大家都没事，向涛开始组织人力，把家里的存放的甘蔗桔子，都往养殖场运。 这样先缩短点距离，等船到了，在搬运的时候能速度快点。 向涛，顾能，何国光，苗壮，向红旗等都加入了搬运的行列。这还不算，向涛还让村里闲着没事干的乡亲邻居们都来帮忙，报酬是一个人一捆甘蔗，或者是十斤桔子。应者甚多。 肩挑人扛，三十吨的水果，还是忙到了下午两点，向涛又一次累惨了。他正敞开了棉袄散热气呢，江面上突突突的来了两条大号的水泥船。 向涛放远了目光，看到黄金海正站在船头，也在朝他这边查看呢。 “为，在这里！”向涛用力挥手。 两条船也朝他这边驶来。 等近了些，向涛看了下他最关注的船舶吨位，“我草，这应该是五十吨的大船啊，黄金海哪来的这么大的市场？” 一百吨的销量啊，真正的及时雨！ 这下家里的库存就能全部去掉，过年还可以安安稳稳的休息几天，向涛心里都乐开了花了。 水泥船一靠岸，向涛直呼“黄老板，大手笔啊，恭喜恭喜。” 黄金海笑眯眯的说，苏锡常三个城市我都要跑，年前这几天我要忙死了。 “有钱赚，忙也是开心滴。” 黄金海脸色一正，“不打岔了，赶紧装货，我最少要一百吨货，再多点也没关系。粉条有没有，我也要！” 向涛：“兄弟们加油，晚上我请客吃大肉，每人再来两包烟！” “好咯”众帮工欢声雷动，麻利的开装船。 两位老板自然是不用再动手了，他们还有重要的是要干，那就是交割钱款。 厚厚的；捆成高高一摞的大团结，一共十捆，向涛满意极了。 心想粉条库存也基本销售一空，我承诺陈家兄弟明天和陈丽萍一起回去的诺言，就能实现了。早上把他们送到火车站，正好可以再把父母接回来，一举两得！ 找到也在帮忙的陈立诚，向涛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陈立诚也开心不已，这回算是能荣归故里了。 一百吨水果虽然很多，但在书院村一干乡亲的帮忙下，速度也是很快的，不过五个多小时，黄金海的两条船已经开走了。 这时他再听到水泥船上的发动机“突突突”的噪声，也觉得悦耳动听起来。 “嘘”毫无压力的向涛顿觉一身轻松。 回家后，向涛看到妹妹对他笑了，还说家里算是弄干净了，看着也舒服。 大伯也冲他笑了，说他搞得声势浩大。 奶奶更是满意的眉开眼笑。 他明白，这是他们在替自己担心，现在好了，一切忧虑都烟消云散，可以好好的过个安稳年了。 晚上，向家爆棚满座，一干来帮忙的乡亲在大鱼大肉的刺激下，顿时就觉得身上的疲惫被一扫而空，人人都甩开腮帮子在大吃大喝。 桌上的菜虽然还算不上精致，但量大啊，鱼肉管够，这就是提前过年啊。 还有人高呼向涛管吃管喝，还给报酬，绝对上路，是模子！ 等顾能回来，他听说家里的库存全部都销售一空，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我真担心这些水果会烂掉，现在好了，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向涛心里很清楚，自打顾能入伙以来，他都是兢兢业业的在帮助自己，替自己分担了很多的压力，说他是左膀右臂，一点都不过分。 拍拍顾能的肩膀，向涛说：“你辛苦了，再把区政府那一场年货销售搞完，你就能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奖励的事我再偷偷给你一份。” “不用了，你都每月多给我一份，再要就不像话了。” “不行，就要给，这是你应得的！” 上席吃饭，向红旗直竖起大拇指，夸向涛生意做的大，有过去大买办的架势。“明天接叔叔，姑姑，我和你一起去。” 顾能：“我也去！” “都去，都去。” 102 再接人 早上七点，火车站，陈丽萍，和她的两个堂哥从卡车上下来。望着陈丽萍铅笔一样的大长腿，向涛心里醋劲又来了。 他佯装刚刚想起；“小陈，罗家辉怎么没来送你？” 向涛就是故意要说这句戳痛陈丽萍心肺的话，想给她的心中打下一根楔子，让他对罗家辉产生不满。 陈丽萍略微迟疑了片刻说：“小罗他今天上班，没办法来送我。” “假话，他对工作有那么认真吗？” “不用你管”陈丽萍气呼呼的穿过马路走进火车站。 陈家兄弟也对向涛笑笑，跟着进去了。 “你未娶；她未嫁，喜欢你就追嘛”向红旗把堂弟从沉思中给拍醒了。 向涛苦笑说，阻力甚大呀。 嘿嘿，顾能笑道，你这是自讨苦吃。 “我发花痴了好吧，就喜欢她！”向涛索性摊开了说，“哎，刚才的事家里别说啊。” 其余两人都点头称是，说小青年的事，自然是在内部交流。 又过了个把小时，向涛又把他父母接到了。 向仲然；向涛的老爹，煤矿上的勘探工程师，今年48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他要是手上再拿本大砖头一样的书，说自己是教授都有人相信。 “叔；婶”向红旗笑着首先上前问好。 向仲然面带欣喜：“是红旗吧，都这么大了。” 随后顾能苗壮也上前问好，向涛还特意把苗壮给介绍了一下。 “小赤佬，赚了多少钱啊，竟然还雇佣保镖了？”向仲然两口子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发觉儿子真的有些变了。 变得有些成熟了，眼神也变得深邃了，隐隐的还散发出一股单位领导才具备的气派。 向仲然心里还挺好奇的，想着等回去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儿子，这大半年时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你娘娘几时到？”向妈妈杜芸问。 向涛赶紧汇报说，娘娘和表哥大概中午到，不如这样，我们先去城隍庙早饭，慢慢吃，等吃完再去十六铺码头接人。 向仲然说就这样蛮好。 上车，三个小青年不用吩咐都爬上车厢，把驾驶室留给两位长辈。向涛还对苗壮说：“本帮老饭馆。” 二十分钟，车到了目的地，向涛望着一层满是站着等座位的食客，直接就把把父母带到楼上的雅座。 向仲然还说了，吃点心在一楼，你带我们上楼做啥？ “这是我们的关系户”顾能悄声解释道。 看到向叔叔一脸疑惑，顾能再给他们掰开了说，我们每天都要给这家店送菜送河鱼，都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关系了，还有几家饭店也是我们负责送食材。 向仲然面露苦笑说，小家伙路子还挺粗的。 顾能：“只要进了圈子，事情挺好办的。” 几人刚一坐定，就有服务员把小笼馄饨给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让坐了一夜火车的向仲然两口子胃口大开。 边吃边聊，向仲然还问侄子家里的事，向红旗都一一作答。 吃完了，向仲然说走吧，去轮船码头等你娘娘去。 向涛抬手看了下手表说时间还早，天冷站在大马路上吹冷风有啥意思，不如咱们再喝上一壶茶？ “不会被人说闲话吧？”向涛妈妈还有些担心。 顾能笑道，这里的职工都被我们给收买了，去年夏天，这家店里不知道吃了我们多少浜瓜了，就算我们再白吃一顿中午饭也没关系！ 一壶茶喝完，向涛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这才一起走出饭店，再上卡车。 不过一个油门，卡车又到了轮船码头，远远地就看到一条宽体的长江轮正准备缓缓的停靠，向家人全体出动，去出口处迎接。 趁着才船上的人还没下来，向涛手指马路对面的德兴饭店说，这家店也是我负责送食材。 向仲然心里又如被重锤敲了一样的吃惊。 有过片刻，出口处的人流滚滚而出，向涛一家子也顺利接到了他的娘娘向淑华，和她豆芽菜似的二儿子常大海。 向涛面带笑容，大喊一声“娘娘”便飞奔过去，亲热的替他姑姑接过肩上的黑色人造革背包，再叫了声“表哥。” 姑姑向淑华，是向仲然的姐姐，51了，渝州一家区级医院的急诊科主任，因为医术好，医院里坚决不让退休，说是至少要她干到60足岁。 “哎”向淑华见到亲侄子，也是格外的欢喜，眼神还在四处搜寻弟弟的踪迹。 “阿姐，在这里”向仲然两口子也挥手呼应。 几年不见，一家人亲热的互相问候着，自不用提。 上车后，向仲然也被挤到了车厢里，驾驶室成了女性专座，两个老女人唧唧咋咋的聊了一路。 在村口，向伯平和向彤，以及瘸子姑姑都在等着了。 “娘娘”向彤看到她姑姑，像个小鸟似的欢快飞奔过来，抱着紧紧不放。“我老想你的。” 向淑华感动不已，嘴里不住的说：“乖女，我也想你，读书成绩怎么样？” 一旁向仲然看到老宅后边有起了新屋，还问向涛这是哪家的新房子，还蛮气派的，阳台还是全封闭的。 “爸；这就是我们家的，是我特意为这次家庭聚会造的。” 杜芸小声的埋怨儿子，就为了这短短的过年假期，就花那么多钱造一栋房子，太不值得了。 向仲然：“蛮好的，我们以后退休了，就住新房，老宅黑乎乎的我不喜欢。” 又是一阵与邻居们的寒暄，一家子才得空进家门。 小儿子，小儿媳，闺女，外孙都来了，前几天又是大儿子，孙子过来，向涛奶奶开心不已，看看儿子，再看看闺女，一张笑脸都没停止过。 嘴里还不停的问，饿不饿，渴不渴，给你们做饭，烧水？ 一家人坐定，向淑华首先就问，香江的鸣远表哥啥时候到？ 向涛回报说，后天下午，他们一家三口都过来。这边镇上还派了一辆吉普车给我们，到时候家里只能出一个人接机。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想去机场接人，最后还是向伯平说：“还是我去，我是老大，就让我代表向家出面。 哎呀，都几十年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变成什么样了，到时候能不能认出来也不知道呢。” 老太太说有照片呢，还是彩色的，伯平你一看就会记住的。 不用吩咐，向涛就把李鸣远一家三口的照片取来，让大家轮流看看。 向淑华看了后说，鸣远表哥家的小孩长得不怎么样啊，黑不说，还胖乎乎脸上全是青春痘。 老太太瞪了闺女一眼：“以貌取人，小家伙可是英吉利回来留学生。” “嗯，这下可以了”向淑华一脸释然。 103 喧闹的大家庭 向伯平对弟弟弟媳说：“仲然；小杜，你们是没看到哇，昨天你们的儿子做了笔大生意，整整两条大船的水果被运走了，连我看了都惊叹不已！” “两船水果，那得多少啊？”向仲然都感觉难以置信。 昨天没看到的，脸上而已全部都是一副怀疑的架势。 向伯平伸出两个手指头：“两条五十吨的大水泥船，装的非常满。” “那就是一百吨咯？”杜芸看向儿子：“你哪来这么多的生意路子？” 向涛说人家要分销到苏锡常三个城市，一百吨平均分下来，每个城市也不过六万斤，也不多。 表哥常大海：“那你这一笔就赚了不少吧？” 向涛谦谦一笑，赚点零花钱而已。 向仲然两口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心说这还是我们的儿子吗？ 半年不见，就能做成功过这么大的生意。他们怎么想怎么觉的难以置信。 中午饭，一大家子都吃面条，简单的对付了一顿。 向淑华还拿出一个小坛子，说这是他大儿子常高山亲手制作的榨菜，味道比酱菜店买来的要好吃多了。 “是我外甥做的，那倒是要尝尝味道”向伯平第一个夹了一根榨菜丝尝尝，嘴里顿时就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味道真的很好的，又香又脆，非常下饭。” 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趣，吃过后一大家人没一个说不好的。 也在向家蹭饭的顾能还说了，这样的榨菜在魔都绝对有生意。 向淑华还问了向涛，真能有生意？ “当然，还能卖出高价！” 常大海坐在向涛身边，手捧饭碗说，表弟呀；你看我从滇南回来，也没工作，我能不能也学着做生意啊？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向红旗他也想做生意，你一样可以。” “那就好！” 向涛还问了，表姐现在都在做什么？ 常大海回答说，我哥在涪陵榨菜厂做榨菜，学了好几年，手艺算是学成了，我姐在商场里当服装柜台的售货员。 向淑华：“向涛，你二表哥读书不行，现在也没工作，你就帮帮他吧。” “都是家里的亲戚，没问题的！”向涛想了想说，“过年我把你们都送出去学手艺，你们好好和人学点零售的知识，那位也是知青回程的，最好是亲自上上手。” 饭后，家里人也没事了，向涛遂带着父母姑姑，一起去村西边的养殖场看看，也好让他们心里放心。 当他们看到向涛规模巨大的养殖场，更听说向涛早几天买了近三千头猪，五百只鸡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向涛还介绍说，现在是过年，养殖场暂时放假，明年我这里要一年出栏四次猪，也就是一年可销售一万两千头猪。 常大海心里直呼：“格老子滴，我表弟厉害了。” 姑姑还问了，向涛你买了四百吨水果，那雨赚了多少？ 向涛四下里看看，没外人，他就直说了：“水果我基本以批为主，每斤不过赚一毛钱，不过量大，赚头估计不少。” 向淑华笑对向涛妈妈，说她是财会，算账最快了，让她给算算。 “很好算的，一斤赚一毛五，一吨2ooo斤，那就是3oo块，四百吨吗就是12万块。天呐，12万啊！”杜芸吓的脸都变白了。 要知道现在一个万元户都能上报纸上电视，自己家的儿子竟然轻轻松松的就在小小的水果上头赚了12万块。 也就是说向涛卖水果赚到的，能抵得上12个万元户，而且这还是在一个月内赚到的。 这还没算上山货，粉条，鞭炮，以及饮食店，养猪场，给饭店送食材的收入。 向红旗一脸憧憬，额滴个娘嘞，这要是全部加上去，都要上百万嘞。额家兄弟，竟然是百万富翁？ 他对着向涛看了又看，不过一件军大衣，一双黑布鞋而已，要说值钱，就他的手表才能算上。 “百万富翁都是这样的？”这有些颠覆了他对有钱人的观感。 随后一家人又坐上大卡车，去周渡镇上，看看向涛的小饮食店。 向涛看到镇上的人也是年味甚侬，有人在家门口摊开竹匾晒糯米粉，这是准备过年包汤圆吃的。 还有晒年糕片的，那是给家里小孩子准备做爆米花吃的。 也有洗涮衣服，这是准备干干净净过新年的。街巷里星星点点的好又零星的鞭炮声，更是承托出过年的气氛。 下车后，向淑华也扫视了下周边能看到的地方，“好多年没来周渡镇了，想不到几十年了还是老样子。” 进入店里，向涛任由家人参观，他对夏琳说，明天张贴布告，就说是最后一天营业。后天早上，你带人把店里打扫一下，中午咱们自己人吃一顿，我来奖金。 夏琳还问了，休息到几号啊？ “都忙了大半年了，咱们就初八开门。” “好的。” 向涛又把堂哥表哥介绍给夏琳，请他老公林勤俭过年时候带他们两天，让他们也学一点零售的实战经验。 一圈转回来，向仲然小声的还问了，店里一天的利润能有多少？ “有高有低，低时三四十，高的七八十，要是有人家办酒，一百多也有的。” “你们还办酒水？”向仲然更惊奇了。 夏琳笑称，向叔叔你被小看人哦，我们这里的厨师都是国营大饭店退休过来的，做菜手艺极好，满月酒，生日酒这里常办的。 她也是知道向涛的妈妈是做财会的，还把一本厚厚的账册交到她的手上：“阿姨，这是店里的经营收入账册，麻烦你审核下。” “好的”杜芸毫不客气的就收下了。 向涛朝夏琳两手一摊苦笑，示意这还是他妈妈的职业病，他也没办法。 回家后，向家老一辈三兄妹趁着还没吃饭，一起提着小礼物，到村里的各家去拜访。 一来是串串门，和老邻居熟悉下，再一个就是向家平常没大人在家，感谢他们对向家的帮衬。 晚饭自然是非常丰盛的，压轴菜依然是大汤黄鱼，又让向淑华吃的十二分的满意。他还和向涛妈妈约定了，明天早上替向涛算算账，清点下这一年里向涛到底赚了多少钱。 104 晚上 酒足饭饱，向仲然心里舒服极了，他感觉今晚上是他这几年来最快乐的一天。 几年未见的大哥二姐见到了，他们还给他敬酒，恭贺他生了一对好儿女，儿子有出息能赚钱，女儿读书好，妥妥上大学的料子。 就连他老妈也说，家里的这两个小孩，将来都会有大出息的。 这话不但向仲然高兴，他老婆杜芸听了，也非常开心，他觉着这辈子吃得苦，值了！ 这会向涛又把装名表的盒子拿出来，让他老爸老妈，以及娘娘表哥来挑拣。 看到盒子里一块块精致的名表，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向仲然的眼睛都快花了。“这，这是哪里来的。” 向涛只能再次把拜师的缘由给大伙讲了一遍。 杜芸还说了，拜师可以，别把姓氏给改了，咱们向家虽然不富裕，还没堕落到投靠别人家的地步。 一旁常大海更是对向涛在香江的其余佩服不已，打定主意今后跟着表弟学。 家里人都挑完，还剩下三块表，向涛随便拿了一块，又取了些钱准备去顾家。顾能的妈妈不是说了吗，顾能的年终奖直接给她就行。 向涛既然答应了，就要兑现。 妈妈杜芸说，把现钞和账本都给我，我来给你盘账。 “算什么，我又不是专业会计，记录的都是一笔糊涂账，你们也一夜未睡，还是早点休息吧，真想算账，明天也可以啊。” “今天事今天了，账目必须要今天算，把东西都拿来。” “好吧。”向涛从奶奶的床底拉出两口大箱子。 向伯平父子，向淑华母子，向仲然夫妻都愣住了，他们心里想的是：“这一口搭箱子里边，要装多少钱呐？” 向涛再把一本自己记录账目的黑封面的笔记本交给老妈，“账目全在这里头了。” “妈，到我的房间去算”向彤一把接过记录本，再把墙上的乌木珠子的算盘拿起来。“娘娘，咱们一起去。” “好咯”向淑华欣然同意，她也对侄子这大半年的收益很好奇。 向涛到顾家，他家人都快睡了，看到向涛过来，自然是好生接待。 他首先给了顾能的妈妈罗红梅一个信封：“阿姨，这里有三百块钱，是顾能的年终奖，您收好了。” 顾力脱口而出，这么多钱啊。 “谢谢”这相当于顾能七个月的工资，罗红梅捏着厚厚的信封，心里满意之极。心里还再想，要是再来这样的几个信封，大儿子讨娘子的花费就全有了。 她越想心里越满意，还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边上顾柄强心里却是一阵阵的酸楚，觉得自己在家里的贡献变小了，辛苦了一年，一分钱的年终奖都没有，他都不好意思说。 顾能还假装抗议，跳着脚的说这都是他的，是他风里来雨里去赚回来的奖金，他老妈不该全部拿走。 罗红梅想想还有外人在，全拿走也不好意思，就从信封里抽出三张，想想又塞进去一张，“给你二十块，省着点花，还有压岁钱也在这里头了哈。” 顾能继续装不满，说剥削儿子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出去做生意去，外头机会多得是。 罗红梅把钱收好了，笑嘻嘻的说你妈没本事，就知道吃碗安稳饭，外头机会再多，也和我无关。 “爷叔，再送给一块进口的手表。”向涛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瑞士产的手表放在桌上。 顾柄强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给我的？” “没错！不过你这还是占了你儿子的便宜。” 向涛还解释说，本来这块表是应该给顾能的，不过自己给了他手表，就要给其他人手表。像田雨禾，何国光都是很卖力的，给一个不给另一个就是不公平。 但自己给您老就没问题了，您是顾能的父亲，和我爸爸是好兄弟，其他人也没话可说。 还有这块表价值挺贵的，你那最好还是藏起来，等过几年再拿出来带。 “这么贵？”罗红梅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桌上的手表，恨不能直接就把手表给攥在手里。 向涛：“真的很贵的，估计万把块还是有的。” “哦”顾能小手一伸，就想拿起来看看。 被他老妈狠狠的一拍，手表瞬间消失不见。“看什么看，万一摔坏了多可惜。” “哎”顾能和他老爸不约而同的都长长的叹了口气。 顾能的意思是，自己又白辛苦了，好好一块表，竟然没自己的份。 而顾柄强心里却在想；自己抽的烟；是向涛给的，每月的工资；还没大儿子挣的多，现在向涛再送块表；也是借了儿子的光。 现在的小青年如此生猛，价值上万的名表轻轻松松的就扔了出来，顿觉自己越来越不中用了还生出了在家养老的年头。 向涛临走时还警告说：“一定要保守秘密，谁也不能说，消息走漏会招人嫉妒的，还会招贼！” 一想到后果，这两口子一个劲的点头。 等向涛走了，罗红梅咂咂嘴说，当初我们和向涛要股份多好，看看他这个月卖出去的水果就知道，要赚多少钱啊。哎。。。。。。 她看到男人一脸颓废的样子，很不满意，“你怎么不说话啊？” “不是你说的吗，为了咱家儿子不会被秋后算账，不要股份，就当伙计”顾柄强摇摇晃晃的走到里边躺下了。 顾小弟说了，现在你后悔也没用了，谁让你们小心眼，再争再抢，反倒被人看不起， 顾妈妈：“哼，就你聪明。” “鼠目寸光”顾能知道原委后，也很不满的去睡了。 罗红梅左右看看，苦笑说我为这个家操心劳力，到最后还没人说个好，我太亏了！ 向涛返回家里，已经很晚了，外头寒气逼人，村里也是黑灯瞎火的一片漆黑。 推开家门，向涛还看到苗壮警觉的出来看了下，看到是自己人，把脑袋又缩了回去。“很好，很有警觉性，要重重的赏。” 家里房间的灯光基本都熄灭了，只有西厢房向彤的房间还亮着灯，里面还有噼噼啪啪的算盘声。 他蹑手蹑脚的进去看一眼，看到里边三个女人算账的算账，点钱的点钱，都在很认真的工作着，妹妹的床上，一摞摞全是堆起来的钱。 心里嘿嘿一笑，回房间睡了。 105 给你们出个难题 冬天，早上孩子们大都喜欢睡懒觉，向涛他们也是如此。 田雨禾早早来蹲点收购农产品，向仲然和他姐姐有些好奇，还饶有兴趣的站在边上看着他做事。他也是一边做，一边解释，力求老板家里能全部清除明白。 吵吵闹闹，讨价还价，小院里搞的还挺热闹的。 有认识向家兄妹三个的，还得空聊上几句，说些当年的趣事，同学现在过得如何之类的闲话。说些恭维向家出了个人才的客气话的，那就更多了。 半个多小时，收购工作完毕，就看到田雨禾把收购来的东西全部装上三轮车带走，向仲然这才相信向涛是有能力往大饭店送食材。 他还有些得意，说细水长流，毫无风险，这门生意做的还挺稳当的。 陆陆续续的人都起来了，大家一起在灶房吃泡饭榨菜，向淑华还对弟弟说：“你儿子出息了，知道昨晚上我们盘账的结果吗？” “十来万块钱吧。” 向仲然是这样算的，他已经知道儿子在水果生意上赚了有八万块，想着其他行当加在一起，再赚个几万块顶天了。 向淑华手上比划个八字：“告诉你，八十七万！” 咣当，向仲然手上的饭碗掉地上了。“阿姐，你别吓我。” 奶奶用筷子头轻敲桌面，让小儿子镇定些，“你儿子都敢去赚区政府办公室人员的钱，你还有啥好怕的。” “真有这么多？”向伯平也不淡定了。 杜芸：“盘账是八十七万，实际现钞是八十四万，还差三万，等向涛起来我要问问清楚。” 这回向仲然缓过来了，重新那个碗，到大锅里盛了碗泡饭，幽幽的说明年我就是百万富翁的爸爸啦，哈哈哈。 他还玩笑说，等再回去上班，他要天天在食堂吃大排，晚上还要喝酒，过过人上人的好日子。 苗壮进来了，还给了向仲然一张邮局的取货单，看到落款是香江，龚如辛，他就知道是儿子的那位师傅给邮寄新年礼物来了。 “我去给取来”推着女儿的自行车，向仲然就出去了。 等他抱这个大箱子返回，看到家里的四儿个小孩都起来了，正围坐在饭桌四周吃泡饭呢。 “这是你师傅送你的新年礼物，看样子这个老女人还蛮喜欢你的。”向仲然把箱子往板凳上一方。 向彤兴趣很浓，知道哥哥的师傅是个亿万富豪，她很想知道箱子都装了些什么，还催促向涛别吃了，赶紧打开看看。 向涛让他老爸动手，一家子都围拢上来观看。 打开后，先后取出男式西服套装，好几罐子的奶糖巧克力，还有一套尺寸娇小的女式时装，一双配套的皮鞋，还有就是几本厚厚的书。 向涛嘴里嚼着榨菜，含含糊糊的说，女式西装和白色皮鞋，估计是我师傅送给向彤的。 “给我的？”向彤饭也不吃了，拿着时装鞋子就去了自己的房间试装去了。 向红旗：“兄弟，真有你的。” 嘚嘚嘚，向彤美滋滋的穿着高跟鞋走进灶房，张开双臂，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来展示她的新衣服。 很可惜，新衣服稍稍大了些，要是在等上大半年，向彤穿了更合适。 “我要穿，就要穿！” 向涛是宠妹狂魔，说早穿晚穿这套衣服都是你的，随你的便。 饭后，杜芸开始审问儿子，账上和现钞相比，少了三万块钱是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向涛才说花销其实不大的，大概都去买古董了，我还买了好多名家字画藏起来了。 向仲然想不明白，儿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喜欢这些东西：“你买了有啥用？” “投资，将来价值会长得很高的。”向涛又对他大伯娘娘说：“你们有机会也要多收些古董，将来的价格绝对大涨，要是你们不喜欢，替我收也可以。” 向伯平心想长安城是汉唐古都，古董不要太多哦，自己在那边人头也熟，这件事还是能帮上侄子的忙的。 且收古董是件很风雅的事，他也希望古董能把他侄子熏一熏，起码能减轻点向涛身上的铜臭气不是。 “那和田玉呢？”向红旗也想帮堂弟一把。 “算了，就别麻烦大哥了，他也很忙的。” 向红旗说没事，我写封信给他，让他没事就去产玉石的地方转转，又不用花一分钱。 饭后一支烟，还是外烟，几杆老烟枪把小小的灶房熏的烟雾缭绕，向彤都咳嗽了，奶奶怒骂：“都给我滚到外边出抽！” 一干男人全都老老实实的走到院子里去。 向涛看到向红旗和常大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两位一个远在长安，另一个也是在千里之外的渝州，他们俩要做洋货生意，还得考虑下运输的问题。 这要是他们都是自己亲自过来拿货，花费钱不说，这来来回回的路上就要好几天。一个月跑下来，能有二十天出摊就很不错了，时间成本甚大。 该怎么办呢？ 向涛的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心里在帮着想对策。 大伯看到了问向涛，再想什么呢，眼珠子不停的在转？ 向涛就把刚才考虑的问题说了出来。 向伯平哥俩都说向涛这个问题提得好，向红旗和常大海这时候在恍然想起，还有这件大事没办好呢。 俩人都想向涛求计。 向涛老爸还说了，既然你都想到了问题，那就把谜底也说出来吧。 “嘿嘿，我不说，两位哥哥想要做生意，就要学会动脑子，这件事的解决办法我有，先让他们慢慢想吧，总不能遇上事都来找我吧，那时候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两位老向同志都频频点头，要两个未来的小老板赶紧开动脑筋，好好想想该怎么结局这个难题。 此时太阳出来了，亮晃晃的，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浑身舒服，奶奶又在忙着张罗晒被子。 向伯平开心的大笑，“我向家真的要起飞了！” 说完了家里的事，向涛又忙着招呼兄弟几个，一起把家里最后剩下的山货，粉条装上车，他还有最后一场零售要做。 这都是早就预约好的，不去会失信的。 表哥堂哥都想跟着去看看，被向涛给拒绝了，“你们那还是先把自己的困局解决了再说！“ 106 汪秘书要外放 区政府大院，向涛的大卡车刚一进入，办公室主任郑权就迎上来：“你怎么才来啊，大家都等你好久了。你们赶紧摆摊，我去大楼里通知一声。” 说完，这家伙飞也是的跑了。 向涛的摊位还没全部摆好，大股大股的人群就从门口涌了出来，他们手上或是拿着布包，或是那个塑料网线带，一路带小跑的过来。 有人拿了一把香菇看了说：“这香菇真厚，味道还挺浓的。” 向涛解释说，这是浙省大山里的野生香菇，我已经试吃过了，炒菜吃绝对清香，过年炒一盘待客，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还有人看上了顾能面前的红枣，问这红枣甜不甜？ “老哥，这里是区政府哎，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在这里骗人，下回我还敢来吗？” 另一边张玄智还吆喝起来，“过年想吃栗子炖鸡，黄花菜炖鸡的请到这里来。” 生意顿时就忙活起来。这里都是体面人，问过价后基本没啥还价的，这头称了分量，那头直接就付钱，比在街上摆摊爽快多了。 还有工作人员问向涛，当初你说好的猪肉哪去了？ 向涛诉苦说，都被我们闵行县里给抢走了，一头猪都没给我留下，自己过年都还要去邻居家卖肉回来。 有人还很不满的说，这帮家伙就知道摘桃子。 个把小时，一车山货全部销售一空。 这会有个办事员走过来，说汪秘书有请，还告诉他李国庆杨荣也在。 走到一间小房间，向涛看到上诉三人外，还多了个老庙街道的书记骆云鹏，心里立刻明白，这四人是个小团体。 而自己能有幸被叫进来，至少也可以说是外围分子了。 向涛很乖巧的拱手作揖：“给各位领导拜个早年，祝各位前程什锦，早生贵子。” 杨荣笑骂，这赤佬；老子都计划生育了，还早生贵子。 一阵说笑过后，汪秘书散了一圈烟，都点上后说：“向涛，过了年我要调到你们县里去了。” 向涛心里在盘算，区长秘书做多就是正处，而魔都市是直辖市，县长是正厅，副县长那就是副厅级了，那汪秘书也是高升。 这种消息能告诉自己，看来外围分子是当定了。嗯，今天很关键，要好好表现一下。 “那是高升了，恭喜恭喜。” “也没啥，不过是个管农业的副县长而已，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话说的有些含糊，向涛还想坐等下文，听听汪文昌会提出那些要求。 李国庆说了，汪哥是我们四人第一个走出去的，这个忙你必须要帮！ “对，老汪对你可是很不错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杨荣也在帮腔附和。 向涛：“你们先说说要我做什么，我才能决定能不能帮得上。” “你肯定能帮得上的！”汪文昌先定下调子：“我希望你在我到任后，对县里的农牧业大力投资。” 农牧业，不就是养猪场，养鸡场那一套吗。汪文昌这是想要政绩了。 向涛长叹一声说：“不是兄弟不帮忙啊，老实说我昨晚上还在想，能不能扩大自己的生意规模。” 汪文昌说这很好啊，我们不就有共同语言了吗。 “我是想扩大的，这样我有赚头，百姓有了工作，当地政府还有管理费，税收，你们看看，这其中有谁吃亏了。 可是我不敢扩大啊，扩大了我就违法了，八个人啊！ 还请汪哥你给市里反映下我的困扰，像我这种能给老百姓在节假日多添几道菜的好项目，能不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汪文昌心里非常明白，向涛说的是真话，做生意谁不想扩大规模多赚点钱，而只能雇佣八个人的规定要是条难以逾越的红线。 现在他也想不出啥好办法，只能用力挠头皮。 一时间小房间里的气氛冷了下来。 为了早日突破红线，也为了自己的钱包的厚度，向涛也是拼了。“实话告诉你们，从去年六月我开始做生意，已经赚了不少了，这回我很想帮汪哥一把，但是难度很大啊。” 骆云鹏：“向涛，你家的养猪场是算在谁的头上的？” “我奶奶。这是和镇上签了协议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骆云鹏说，那就好办了，小汪你也可以用一下这个办法的，找几个当地人签一个空头协议，然后投资管理还是由向涛来。 这是个化整为零的办法，是在打擦边球，向涛很不满意。借别人的合同来操作，万一合同拥有者撂挑子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过这话不能这么明着说，向涛换了个说法：“汪哥，你是外来户，一上任就授人以柄，危险呐。” “也是的”杨荣对向涛的说法好像起了共鸣。 当官的可不必做生意，生意场上甩一跟头，只要不死，爬起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官场上就不行了，只能如履薄冰的小心前进，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 小房间里的气氛沉闷的几乎都快凝固了。 汪文昌猛力的撕扯着自己的头，杨荣和骆云鹏苦着一张脸在玩命的抽烟，而李国庆就像个泥塑的菩萨，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向涛心里暗道，后世大型民营企业上万人规模的都有，现在真心很难的。思想界；理论界为了到底是姓资还是姓社这个问题，都还要争论好多年，目前看来是无解了。 杨荣吐出一口浓烟，幽幽的说：“现在想要做点事真难呐，条条框框把人捆的死死的。”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汪文昌还不死心。他年轻，想要政绩。 向涛笑称，办法没有，馊主意到有一个。 “讲。。。。。。”李国庆依然是菩萨做派。 向涛：“我的意思是，让李哥给他老爸写封信，内容就是咱们刚才的话题，看看能不能靠我身上的那块金字招牌，能换来点优惠条件。就当是试点吗。” 汪文昌马上明白过来，向涛的金字招牌，不就是他的那张天朝第一个体户营业执照吗。对呀，第一个体户大财，那才有示范带头作用，才能更好的凸显天朝的搞个开放不是。 “国庆，这封信是可以完全写的！” 杨荣，骆云鹏也说“对，这是我们基层同志的心声。” 107 年会 上 1981年2月2号，距离新年还剩下三天。 今天是香江李鸣远一家回来探亲的日子，借来的吉普车一共五座，大伯去了，家里其他人就没法在蹭车。得空的向涛就想借今天把年会给办了。 再往后，大家心里都想着过年的事，也没多少心思干活了。 80年代本不该有年会的，像周渡饮食店这样的个体户小店，能发点年终奖就不错了。不过谁让老板向涛是后世过来的，他习惯了每年必须要有的这场聚会。 为了这场酒，向涛也准备了好久了。 茅台酒，中华烟；三斤重的野生大甲鱼每桌一个，一斤多一条的野生黄鳝，用来炖鸽子汤。还有自家养的，才半年多的小羊羔。 年会是放在中午，参加的除了有向涛全部收下，还邀请了他的所有关系户。 向涛站在店门口迎客，顾能张玄智在屋里招呼客人，店经理夏琳则负责服务。 距离最近的张宏北和周渡饭店的金开运是最先到的。 两人还为向涛今天的局面非常欣慰，祝贺他明年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成绩。 金开运：“小家伙，我过了年就要退休了，你这边能不能赏我碗饭吃？” 张宏北和他是老朋友，还帮腔说，这老家伙还有任务没完成，他家里还有没工作的老娘要养，还有一子一女没出嫁，这都是他的责任。 向涛马上就想到了打浦桥那边的铺面还空着，金开运来了，正好可以把那处铺面利用起来。而且这位老先生还就是做餐饮的内行，还给过自己很大的帮助，不用他用谁啊。 “没问题的，今年您二老吃好喝好，其他事咱们过了年再详细谈。” 目的达成，金开运非常满意。 随后就是夏琳的老公林勤俭，他和的朋友们，这些都是自己的下家，向涛的态度自然是格外的客气。 随后又是向涛刚开始摆地摊时的老朋友，魏清华；徐兰英；王强；杨辉 在后边是浦西几家需要自己送食材的四家饭店的经理，以及周渡房管所的毛柄祥。 青浦的马万里是自己开大卡车过来的，川沙南汇等地的分销商，则是开摩托过来的。 一共办了五桌，可谓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 向涛的堂哥表哥，也被向涛给拉来了，向涛想让这两位在这难得的商业气氛中熏陶一下。 看到那么多人，一个个看上去都红光满面，自信满满，言语间都是生意如何如何，让向红旗常大海还惊奇不已。 向红旗还问坐在身边的沈楠，你们怎么有那么多的下家？ 沈楠告诉说，部分是老板摆摊时的朋友，部分是自己找来的，还有些是张玄智在魔都市周边推销找来的。 你们两个将来在自己的老家做生意，也要想着招揽些分销商。光是靠自己一个人摆小摊，永远也做不大的。 “有道理！”向红旗猛然想起向涛做水果批发不就是这样的吗，四百吨水果基本上全是转手分销给了各个下家。 美酒佳肴，且酒逢知己，来宾们都喝的及其满意，这也是年会应有的气氛。 田雨禾和马万里两人小声的嘀咕着什么，魏清华也和杨辉在做讨论，徐兰英和夏琳说的非常投机。 顾能和张玄智两个，则在不停的劝酒敬酒搞活气氛。 酒席过半，街道的杨荣李国庆也过来和大家一起喝上一杯，再分别说上几句吉祥话走人。 这下向红旗更加惊讶，“额老弟混得好啊，官商两界都能吃得开，佩服佩服！” 其他还不明内情的分销商，也对向涛的能量吃惊不小。 一场酒从中午11点，一直喝到下午两点半，足足喝了三个半小时。 路远的马万里先走，他还和向涛说，魔都市西部的青浦，嘉定，松江三县，他都布好局了，希望明年能要好好合作，互相配合，把生意做得更大！ 向涛还打趣说，手快有；手慢无，马哥我佩服你啊！ “我也佩服你啊！” 马万里：“鞭炮生意很好销，明年估计老百姓的日子会更好过，你要扩大进货量。还有红枣也挺好销的。” 向涛想这些都是年货，要是全部赶在过年前囤积的话，会占用很大的资金量，这可不行。 “马老板要是能在今年10月份收开始收鞭炮，我倒是非常愿意大量进货的。” “可以，不过这价格吗，咱们到时候再商议如何？” “好的。” 林勤俭走时，向涛还希望他能找个合适的铺面，当坐商更让人放心。沈楠还接上一句：“你那边要是有谁家想卖门面房，通知我一声啊。” 沈楠这家伙已经上道了，喝过酒脑子里还想着门面房的事，向涛对他非常满意。 看到徐兰英要走，向涛还拉住她问了些她生意上的事。 “多亏了兄弟你的帮忙，我家现在都挺好的”徐兰英还长叹一声“要是我家那死鬼还在，或许多给他吃点人参鹿茸，还能多活几年。” 未避免伤感，向涛赶紧岔开话题，问徐兰英你家明天还准备养猪吗？ “养，赚头很好的。” “那就扩大规模。” 徐兰英说她一个人又要忙摆摊，还要喂猪，忙不过来。 “姐你啥啊，我问你，你一个月摆摊能挣多扫，三五百总有的吧。” 徐兰英点点头。 向涛再问，那你雇个人帮你加养猪，一月工资又能出多少，这其中的差价，不就是你的赚头吗？ 放心大胆的扩大，技术上你去找何国光，他会帮你的。 “你家的猪饲料，鸡饲料挺好的，我妯娌看了都说牲口吃了长得快，我要是扩大规模了，饲料上你要帮我。” “这是小事，你去找何国光，别来问我。” “咯咯”徐兰英笑道：“小兄弟；看来你生意是真做大了，这样的事都开始分给手下干了。” 王强老魏也要走了，王强还说今天的这个交流会办的挺好的，大家还能互相熟悉想，沟通下各地的商机，希望向涛以后每年都举办一场。 陆陆续续的，客人都走了，他们都说今天的交流会办的好，都希望年年举办，向涛也从善如流，答应继续办下去。 收拾完残局，店里剩下的除了向红旗和常大海两个外人，其他都是向涛手下的员工，年会算真真的开始了。 108 年会 下 从新清扫过的二楼，属于向涛的手下又汇聚于中间的两张八仙桌。 向涛看到，他们一个个表现的精神倍增，干劲十足，眼中更是充满了自信。向涛完全相信，只要他一句话，手下的员工就会毫不犹豫的为他奔忙。 “啪啪啪”向涛起身拍拍手，会场上顿时就安静下来。 “各位员工，你们辛苦大半年了，工作上都是很认真的，再此我表示感谢，明天开始正式可以放假休息了。明年我们接着干，争取拿到比今年更多的奖金！” “哦。。。。。。”大家都拍手鼓掌。 “这大半年里，你们中的有些人干得非常卖力，我都看到了。”向涛走到田雨禾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比如说老田，他就做的极好的，我现在对他是一百二十个的放心。” 向红旗还看到田雨禾被向涛说的眼圈都红了，语声哽咽：“我做的还不够，明年会更加努力的。” “谢谢！我也请你相信我，你更加努力，你的收入也会成倍增长。”向涛的视线绕场一周：“你们也一样，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我卖命的人！” 哗，大家都开心极了，拼命的鼓掌。 卖力和收入成正比，这下大家都有奔头了！ 向红旗心说，堂弟这话说得漂亮。 会场上的气氛非常热烈。 好多人暗下决心，握紧拳头，决定明年一定要干出几件漂亮事，让老板好好看看自己的能力。 向红旗在边上看了，觉得向涛已经具备了一位领导的全部才能，不管是眼光，经营手段，还是鼓动士气，他都做的挺好的。 他还纳闷了，堂弟比自己年纪小，他从那儿学来的这份本事？ 接着，向红旗看到堂弟取过一个就书包放在桌上，打开后里边全是红包。还看到向涛玩笑说，里边全是钱。 向涛首先取过两个有点厚度的红包，恭恭敬敬的递给在场的两位老者。“两位师傅，你们辛苦了。” “谢谢。”两位老者都起身答谢。 随后是向红旗最熟悉的顾能，向涛直接就塞给他一个薄薄的小红包，也没多余的话。 轮到张玄智，向涛给了他一个很厚的红包，还当场宣布这是今天最后的两个红包之一。“是你为我带来了洋货生意，要是你为我东奔西跑，招揽分销商，这是你应得的。” 最赚钱的洋货生意，原来是张玄智拉来的，分销商也有部分是他拉来的，功劳不小，是该多给点奖金。 “老田，你也是很辛苦的，明年你的事会更多。”向涛忽然提高了声音说：“你还欠我债，今年我和你一笔购销，就当是给你的奖金了。” 田雨禾大笑说，可以可以，那我赚大便宜了。 向涛也玩笑说，有你这样的好员工，我宁愿年年当傻子给你赚便宜。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向红旗暗道，话糙理不糙，向涛的目的还是要让手下员工，牢记他按劳分配的原则。 常大海心里也在嘀咕，表弟的口才真好啊，攻心计说的手下都感动了。格老子滴；可怜我连个运输方法都想不出来，可悲！ 奖金在一个个的分发，向涛还给每人都点评了几句，全都是鼓励激励的话。 向红旗以为这场年会已结束，哪知向涛还点了几个人名字，给布置了作业：“你们一定要想好今年的工作计划，有什么想法，咱们一起讨论，年初三咱们在此地开会，把方案都定下来。” 年会散场了，向红旗看到被点名的，脸上都陷入了沉思，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他心想，这就是实践课，必须要过来听听，也能学点堂弟的眼界。 堂弟一年只能挣八十多万，我只要十分之一就满足了。 一转身，向涛又去了街道。 今天晚上家里杀年猪，向涛想去通知下杨荣，明天给他送一大快过来。还有就是问问李国庆几号回家，他去送一程。 年会上到时候，会场上人多嘴杂，不允许他问这样的话。 到了街道，杨荣和李国庆正坐在一起抽烟呢。 “哎呦，我两位父母官拜个早年啊。”向涛又是满嘴的吉祥话，说的杨荣都起鸡皮疙瘩，摆手制止，不要他在说下去了。 李国庆首先说昨天在区政府说的事，他已经写信送走了，估计年后会有回信过来的。 “听天由命吧。”向涛这也是被条条框框捆的有些麻木了。“杨书记，我家今晚上杀猪了，你想要那一块，我给你送来。李哥，你要不要。” 杨荣毫不客气：“我要吃走油肉，还想吃炒猪肝。” 向涛心里直叹气，这年头连处级干部的肚子里都没油水，还吵着要吃走油肉，要是再过个0年，这样的干部那个没点三高，那个看到肉不害怕？现在的干部就是正宗！ 李国庆说他过年在这里值班，就不用给了。 杨荣：“小家伙，你李哥今年值班，是为了存点休假，明年好回去结婚。” 向涛连忙说这是大喜事，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去喝杯喜酒，热闹热闹。“李哥，要不要我去替你压床啊，保证来年你生个大胖儿子。” 李国庆说人来即可，压床这种封建迷信就不必了。 向涛：“给嫂子写封信，彩电冰箱我来，夏天我是还要去一趟香江的。” “没这必要！” “很有必要！” 向涛又说，过年时街道的小食堂关门，让李国庆过年到他就去，感受下魔都百姓的过年的氛围。 李国庆又是一阵推辞，说不用麻烦，自己在宿舍下面条对付几顿，年就过去了。 这时候过年放假，只有初一到初三这三天时间，所以李国庆才说对付几顿的话。 这种拉拢关系的最佳时间节点，向涛那肯放过，他继续忽悠：“到我家过年有好处滴，我家今天有香江的亲戚过来。 其中还有个留学英吉利；学企业管理的，是我的远方表哥，很有点思想头脑，你可以和他聊聊。” “还有这事？”李国庆顿时就来了兴趣，说那就麻烦你们家了。 向涛：“再添一位贵客，不过就是多双筷子的事，一点都不麻烦。” 109 香江客来 向涛带着堂哥表哥们回到家，看到家门口还有邻居在探头探脑的往里边张望，就知道李鸣远一家已经到了。 还有人给向涛报信，用羡慕的口气说，你家的香江亲戚到了，看上去很有钱的。 本着家事不外传，向涛只淡淡的说了句好的，便带着人进去了。 屋里，向涛看到李鸣远他们正和奶奶，大伯他们坐在一起亲热的聊着。 奶奶的眼圈通红，李鸣远，大伯他们的眼圈也还红着，想来见面的时候一定都激动过头了。 只有妹妹向彤，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在来回扫视，一会看看这边，一会看看那边。 问候过表叔表婶，向涛还抱歉说自己要给手下办年会，所以回来晚了。 随后还亲热的和李枫互相问好，把顾能和张玄智等一干年轻人介绍给他认识。 这两位土著也是听向涛说起过李枫的背景，见面时自是把自己摆的很低，说些有空还会来请教之类的客气话。 向红旗；常大海态度更加亲热，说晚上不醉不归，吓的李枫脸色都变了。 向涛还取笑李枫：“看你脸上的豆豆，应该还没泡上马子。” 李枫薄怒，说这是在当面揭短，是打人脸，有你这么待客的吗？随后又抱怨说，他的老板几乎把厂子都甩给他了，现在他忙的连回家吃晚饭都成了奢望。 这么年轻就能掌管一家厂子，而且还是专门做出口的工厂，顾能张玄智两人对李枫更加仰望，俩人心里叫做野心的小苗苗，也在蹭蹭的往上猛窜。 小三十年的贵客到来，向家自然是还要大排筵席的，不然就不能显示对客人的尊重。酒席依然是两桌，大人小孩分来了坐，厨子依然是顾柄强。 向涛这几天连着喝了好几场，看到满桌子的肉菜都有些怕了。 几十年没吃到家乡菜的李鸣远，倒是吃的挺带劲了，一个劲的夸顾柄强的红烧甲鱼，红烧羊肉做得好。 向他敬酒的，来来回回川流不息，几乎都快把李鸣远给灌醉了。 他儿子李枫而是如此，不但有亲戚关系的向红旗常大海给他敬酒，张玄智顾能也是频频举杯，车轮战，李枫真怕了，他只好把杯子倒扣过来，这才断了敬酒人的念头。 撤酒换茶，顾炳强去杀猪去了，向家的大老爷们都围坐在一起闲聊，洗刷的事自然有女人来做。 这是向家的规矩，还有句顺口溜：男做女事，越做越穷！ 向家的男人们，都是这一口号的收益者。 向伯平都快退休的人了，这辈子就上大学那几年洗过衣服，在家是他老妈给他做，结婚后是他老婆为他服务，他就是一个甩手大掌柜。动动嘴可以，要他动手就难了。 向涛现在在家也是如此，他要是伸手做家务，他奶奶会骂的。 但是他在外吃苦受累，他奶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在奶奶看来，这是一个男子汉必须要承受的。 一壶浓茶喝尽，大家的酒都下去许多，李鸣远还问了：“阿涛，现在的生意如何？” 说起生意，张玄智和顾能心里还暗暗得意，他们是估算到向涛今年赚了很不少的。 “表叔，不过赚了点小钱而已，真不值得一提。去年基础打好了，今年估计能多挣点。” 李枫听了心里一动，他自然就想到了向涛在股市里的那笔钱。 顾能心里不满意了，心说大半年赚了好几十万了，这怎么能算小钱？要谦虚也不能这样谦虚过头了哇。 李鸣远：“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小；可不能和你师父比，人家已经有几十亿的家产了。” 什么，向涛的师傅竟然是亿万富翁？ 这里除了李鸣远一家人，其他的都愣住了。 老爸向仲然还问了，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还能骗你们？”李鸣远还笑着说：“仲然，你生了个好儿子，向家将来就靠他了。” “捣蛋鬼，那里好了”向仲然嘴上谦虚，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张玄下这回也释然了，既然向涛的目标是对着亿万富翁的，那他所自己赚的不多，说的还是挺对的。 亿万富翁，这是个很好的目标啊。 夜深了，年纪大的都去睡了，一干精力充沛的小青年；提着暖水壶又去了向涛的东厢房继续闲聊。 说闲聊，其实就是李枫一个人在说香江的繁华，其他人都在听，一个个听的五迷三道的。 向红旗和常大海，对香江的繁华热闹，憧憬不已，说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下。 而被野心充满的顾能和张玄智两个，却对香江无限制的用工制度，宽松的经商氛围及其向往，两人还不停地追问些经营手段上的事，李枫也不厌其烦的详细说了。 这一说就刹不住车了，一直说到半夜，向涛说散场才罢休。 其实他心里对俩人不问繁华，问经营这点非常满意。“时时刻刻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积极吸取营养，这才是好员工吗。” 等外人走光了，李枫这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交到向涛的上：“这是邝世雄替您炒股的资金收益，我已近和他对过账了，收益很好啊。” 粗粗浏览一番，向涛看到短短四个多月时间，自己的资金已经上涨了有三成，达到260万港元了。“谢了，表哥。” “自己人，应该的。” 李枫告诉向涛，现在香江你炒股炒房产都快疯了，他家小区门口的哪家小茶楼，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谈论的全是股票房产，连卖菜的大妈都在问，那只股票涨的厉害。 股票交易所是目前香江最热闹的地方，人多的都进不进去，可以说是全民股疯！ “邝世雄担心股市有危险，问你抛不抛？” “抛什么，咱们在搭一段时间的顺风车多好。” 李枫无奈的耸耸肩，说资金是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此后再不提股票的事。 收起信，向涛又问：“其他兄弟有什么情况？” “还不是老样子，梅秋声一个人做两家厂子，他恨死了他的刻薄老板，杜玉昆嘛现在炒房子的人多，他的生意倒是挺好的。现在就邝世雄和杜玉昆俩个人的日子好过些。” 110 拜早年 小年夜，向涛去给杨荣送猪肉，顺便还要去张宏北家拜年，人家给自己辛辛苦苦的收古董，还一分钱的好处费都不受，送点年礼非常应当。 三轮车起在路上，向涛还在想，张玄智今天早上才回去，会不会被他老妈骂啊？ 他今年也是够拼的，能招揽到这样的人才，自己也是运气好的爆棚。 三轮车进入周渡镇，街上的年味更重了。 好多沿街人家的门前，都挂着刚刚清洗完毕的被单床单。 小孩子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玩鞭炮了，路边的爆米花摊位上，一长排小孩在老老实实的排队等着。 偶然一声爆炸，还能闻到扑鼻的爆米花的香气。 向涛心里暗道，好好玩吧，再过三十年，你们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顶梁柱，为了房子，为了孩子，有你们苦的。 到了街道，向涛提着竹篮子就进去了，看到办公室里多了好多没人的空位置。 进入办公室，向涛把装了礼物的竹篮子递了过去，里边是已经冻起来的猪肝；和两大块昨晚上顾柄强连夜赶制出来的走油肉。 这种朋友间的礼尚往来，又没几块钱，向涛送的堂而皇之，杨荣收的心里坦然。 “谢啦”杨荣很高兴的收下了。 转头向涛又对李国庆说，你来我家过年的事，早上我已经和我奶奶说了，我们一家子都欢迎你来做客。 我大伯是中学校长，应该也是能和你谈得来的。 “好的，那我就麻烦你们了。” “我喊你李哥，再说就见外了。” 两人说好了，年三十晚上李国庆自己骑车过去，晚上就和向涛挤在一张床上将就。三天晚饭都在向家吃，因为白天没食堂，他还要用饭盒带点中午饭。 为了这事，向涛早上还特意给家人说了，平常对待即刻，要是过分热情，反倒会让李国庆觉得他们向家在有意巴结。 至于李国庆是京城大内李大佬的儿子，向涛一点都没有透露，他怕说出来了，家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一样不美。 完成了一桩心事，向涛心里美滋滋的。能和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二代衙内挤在一张床上，这买卖太值了！ 没几步路，张宏北家就到了，张宏北给开的门，老人家看到向涛过来也非常高兴。 一进他家的大门，向涛就闻到一股炸肉丸的香气，那味道；香的让人能流口水。 向涛在厨房门口和张妈妈打了招呼，还看到张梅也在，她手上还不停的往锅里挤肉丸，动作非常熟练。 母女两个一个做，一个用筷子夹起，边上的大脸盆里已经装了有半盆了。一旁还有一大碗打好的鸡蛋，估计是做蛋饺用的。 向涛有送上了一份丰厚的礼品。 还引来张妈妈的嗔怒，说来看看就行了，还带礼物做啥。 “姐；你真是个贤妻良母，姐夫找了你，他不但好福气眼光也好。” 一句适时的马屁，逗得张梅咯咯直笑。 “来来，我找你有事”在堂屋的张宏北一声招呼，把向涛给拉走了。 老人家从里屋搬出好几个小箱子说，等会把这些都搬回去，你给我的两根金条的钱，全部都用光了。 “这一批全都是好货，有赵孟頫的画，有唐代的玉马，汉朝的玉璧，南宋的漆器，在我看来每样都是精品。” 这已经是第三批了，且全是精品，向涛心里觉得这两根金条花的值！ 张宏北接过向涛奉上的烟，美美的吸了一口问：小孩，还想不想继续收古董了？ “想！” 老人把手一伸，拿钱来。 向涛说过了年他亲自把钱送过来。 张宏北：“据说现在有不少香江人在暗戳戳的收古董，所以古董的价格也开始稍稍的上涨了一点点，估计以后还会涨。 你要是有钱就多给点，我准备过年后去一趟西湖市和金陵市，一个是六朝古都，一个是南宋都城，应该会收到好东西的。” “可以！不过您老身体当心啊，毕竟您都六十一了。” 张宏北说：没事，跑跑动动身体更健康，待在家里反倒要闷坏了。 几句闲聊过后，张宏北又说：“有个事和你说说，有两个人想做生意，但手头又没多少钱，就来委托我和你提一下，看能不能借点。你放心，是给利息的。” 向涛明白，这是有心人看到自己的买卖安安稳稳的做了大半年没被冲击，街道还又开设了农贸市场，心里算是有了点信心了，也想下海尝试一下。 “可以的，只要这两家人品过得去，多少都没问题。” 张宏北还笑问，人品据对过关，我可以替他们保证，你就不打听下那两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向涛也坦白的回答，不管他做什么，哪怕是和我做一样的，我也没权利去阻止人家。过去是这个规矩，现在是，将来也是。 再说了，天下的钱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全赚走，这可能吗？ “好，有气量！”张宏北笑称，这两家都和你没关系的，一家是杂货店，是卖针头线脑，啤酒糕点的。 另一家是准备开木匠作坊，需要点钱来买木料。 “做家具还做沙发？”向涛歪着头想想说;“估计还是做沙发的可能性更大。” 老头愈加惊奇，说这个你也能猜得到？ 向涛解释道，现在准备结婚的年轻人，大都喜欢买家具，因为样子好看，油漆也漆的好，私人手工做出来的家里显得有些老土，结婚户大都看不上。 而家具厂现在有不生产沙发，估计这位木匠师傅就是看准了这一点，这家将来的生意会很不错的。 “灵额灵额，小家伙你脑子好，不发财真的说不过去。” “小聪明而已，您沙里淘金，鉴定古董的手艺，那才是真本事。” “杂货店这家想借2000块，木匠这家需要1500块，具体利息你自己和他们谈，写借条的时候，直接就把全部利息个本金都写在一起。” 向涛心说我这么做，不成了后世的小贷公司了吗？ 小贷公司大都是奔着钱去的，拆人家庭也在所不惜。我没必要这样，我又不是没赚钱的机会，我只要收去适当的利息，保值增值即可。 他又想到前些日子田云健说过要借钱的事，“貌似这样的事还能多搞搞，说不定其中还蕴藏着商机。” 111 除夕 上 书院村向南一里地处，有个高出地面三五米的大土堆，传说这是明朝海瑞主持挖黄埔江时，挖出的泥土堆积而成。 过去很高的，经过常年雨水的冲刷，现在尖顶都被磨平了，成了附近几个村子的公共墓地。 除夕早上，向家全体出动，去墓地扫墓。 过年了吗，活人都收到年终奖，也要分点给先人们，让他们在底下使劲的花。 本来按规矩，只需在家里做几个菜，烧点纸，贡一贡，拜一拜即可。但这回李鸣远来了，他要去看看他父母。 再加上向伯平，向淑华他们也都是常年在外，多年没有去扫过墓了，所以大家就决定趁这趟难得的聚会，大家一起去墓地上祭拜下。 墓地，杂树茂盛，坟丘累累。 向家人在墓地烧纸上供，轮流祭拜。 待轮到李鸣远祭拜他父母时，他儿子老婆都在后边一起跪着。 李鸣远长跪不起，以头抢地，隐藏心底多年的思念，一朝得到释放，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失声痛哭。 把一家人全感动了！ 老太太流着泪，反复唠叨这都是小日本祸害的，是我和老头子半夜偷偷用门板把他们抬回来的，作孽啊；都砍的不像人样子了，一块门板就对付了。 好说歹说，算是把李鸣远给劝住了，他都快虚脱了，儿子老婆拍背按摩，好一会才气息均匀。 许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办成了，向涛看到李鸣远的精神明显好多了。 家里，业余大厨顾柄强还在厨房里忙活，满院子都是做菜的香味。不用做家务的汉子们，陆陆续续的都过来。 向伯平兄妹三个也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还摆开板凳，过年用的香烟，炒花生，红枣，香江邮寄过来的糖果，也拿出来供大家随便吃。 大伙一边晒太阳，还互相聊些各自家里的事，聊聊小孩；聊聊工作，小院里的邻居们越来越多。 向涛还说了，“我今年准备了好多的鞭炮，晚上十二点大家都到村口，一起热闹热闹，共祝明年好运。” “好的”众邻居欣然同意。 看看手上的浪琴表，时间已到下午三点，向涛叼上一支烟，慢慢悠悠的走到大马路上等候李国庆。 没一会，李国庆就骑着过来了，他的车把上还挂着水果糕点。 “买这些干什么，你知道我家里不缺这些。” 李国庆笑称，他是第一次来，又是新年，空手过来不合适。 进到院内，李国庆很会来事，他首先就走到向涛奶奶面前，把礼物奉上，弯腰；抱拳，“奶奶我给您拜年了，祝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幸福安康。” “欢迎你小李，晚上好酒好菜对吃点！” 一句小李，而不是主任，让李国庆心里非常满意，当官好几年了，难得享受到当普通老百姓的待遇，他挺享受的。 在看到满院子都是邻居，李国庆更是感到温馨。和向涛说：“你家的家风极好的。” 介绍到李枫时，李国庆还紧握他的手说，晚上一定要好好讨教讨教。 坐下后，李国庆和邻居们聊家常，聊收成，很快就达打成一片。和向伯平这一辈的三兄妹，大家都是有学识有内涵的，更是聊的很愉快， 天色渐晚，邻居们也陆续散去，向家也开始摆桌子准备吃年夜饭，向涛应李国庆的要求，带他参观下自己的家。 向涛就像个导游似的，一边走还一边介绍。 李国庆还说，都解放三十多年了，魔都市绝大多数的老百姓；还都居住在民国时期的老房子里，再好的房子也成了危房简屋，政府欠账太多了。 “改革开放了，会好起来的，将来说不定比香江还要好。” “你倒是比我们都有信心。” “那是！”向涛心里暗道我可是从后世过来的，是亲眼见证过的！ 后世十个去过香江旅游的人，八个都会说香江不如魔都，这是他在后世小区里，亲耳听两位遛狗的阿姨说的。 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老楼，窄巷，就那么几条商业街，除了美食，两天时间就能逛完。 最后转到向涛的房间，李国庆脱口而出：“古色古香。” 向涛介绍，这里的陈设，和前清是基本一致，都是用来做书房用的。 李国庆还看到木板隔墙上还挂着一张泛黄的旧画，画面上是花鸟花卉。 向涛又介绍，画是他曾祖画的，曾祖是前清的秀才。 李国庆又赞了句：“书香门第。” 最后转到白木写字桌旁，李国庆还看到上头放着好几本港版的经济类，管理类的书籍。还问了;“你还看这些书？” “是的，要与时俱进吗，不然哪能做首富呢。” “很好，我等着看到你成为魔都首富的那一天。” 向涛淡淡一笑，心说那只是我万里征程的第一步！ “李哥，你怎么就不让我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这回李国庆很一本正紧的说，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 噼啪噼啪，外头传来一阵鞭炮声响，向涛知道这是要开席了，遂邀请李国庆吃饭去。 年夜饭还是分大人小孩各一桌，向伯平还问李国庆，愿意坐那桌，他当然是要坐年轻人这一桌。 菜肴也是浦东农村的家常菜，有扣三丝，白斩鸡，蒸鲜肉，水笋烧肉，红烧鱼之类的八道菜，称之为老八样。 上酒时，奶奶还说了，今天家里子子孙孙都团圆了，还高朋满桌，她高兴，也给她倒一杯。 大伯立马给他老妈斟酒，还端起酒杯敬酒：“妈，我和你碰一杯，你浅浅的来一口。” “好咯。” 此后和老太太敬酒的川流不息。 李国庆也给老太太和向涛的大伯；姑姑，以及他的父母分别敬酒敬烟，以示尊敬。 这时候的李国庆完全卸去了当官时的严谨，重又恢复他年轻人的活泼，他不管是谁敬酒，一律杯到酒干，博得大家一致的好感。 向红旗；常大海这两位好酒之徒，更是对李国庆的豪爽敬佩不已，直接就把他引为知己。俩人还埋怨向涛喝酒都耍赖，不是汉子。 一干小北门插科打诨，敬酒拼酒，一张张脸喝的像关公似的，满面通红，把家里的气氛搞得非常热闹。 老太太开心的说，欢迎小李你明年再来。 112 除夕 下 酒宴过后，满屋子人都吃的非常惬意，喝高的不在少数。 向家也没电视，饭后几个老的还提议打麻将，小年轻就转移到向涛的东厢房聊天去。今晚守岁，不到十二点是不能睡的。 几杯醒酒茶过后，大家的脑子也都清醒过来。 李国庆要求李枫谈谈他这两天对魔都的看法，还说大家都是朋友，就当是闲聊了，言者无罪，说什么都可以。 李枫被问的突然，他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听向涛说起过，据说现在大陆开店只能雇佣八个人，我对此很不理解。 只要老板开出的薪水合理，政府凭什么不让商人多多的雇佣工人？ 这是好事吗！ 他还掰着手指头说，你看工人得到了工作，老板赚取了利润，政府得到了税收，你们都说说，这里头有谁吃亏了？ 公平合理的交易，谁都没吃亏吗！ “李先生，国外对于就业看的非常重，就业率其实会影响到繁荣的。” 向涛也点头附和，“这话没错，我们现在是农业国家，难道农民就不想过好日子啦？他们就不想买个电视机，买台电风扇吹吹风凉快两块，就不想给儿子闺女买件新衣服？” 李枫的话，立即勾起了家住西北地区的向红旗；常大海他们的话题。 向红旗说关中的农民穷啊，好多人家到现在还吃不饱饭，更别说手上有余钱了。每年看病，只能在家等死。 常大海也说川东多大山，哪里的农民也很穷的。 “那你们就要带头致富啊，这样就能带动一批人致富。”李国庆拿出朝廷的口号。 顾能嘿嘿一笑，说到了向涛这地步，就必须止步不前，否则就是违规，不是吗李哥？ “哎，这个这个。。。。。。”李国庆无言以对。 凭良心说，他内心一百个赞成李枫所说的增加就业的说法，也就是说他赞成放雇佣八个人的限制，问题是他还是个小小的街道主任，他做不了主。 就是本街道，他也不敢过分的放开，要知道还有好多人盯着他呢。 “你们还不明白，改革开放，那是前古未有的事，一点借鉴的地方都没有，朝廷自己都说这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政策上小心点，谨慎点，也是在所难免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向涛看这个话题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他对顾能使了个眼色，顾能马上心领神会，调转话题说：“李枫，你给我们说你是怎么管理好一家企业的。” “长话短说，很简单的两件事。一，企业要有订单，也就是你们说的要有客户，二是企业内部的管理，一切都要往节约成本方面考虑。” 顾能马上反应过来，问李枫；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企业要面向市场，有订单才能活下来。再就是企业内部管理，一切都要和顺利出产品，以及尽可能的压低产品成本上考虑？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企业搞科研，说白了无非还是想要压低成本，或者是为了下一代产品。” 向涛听了心里暗道，顾能已经走上正轨了，妥妥的一个合格商人的样子已经出来了，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的。 只有还处于商业小白的向红旗，常大海两个，觉得听了云里雾里莫不着头脑。 常大海用川音问道：“表弟啊，你说要我们想想如何运输的事，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不用邮寄，我们怎么才能省钱省时间呢？” 李国庆对着没头没脑的话很不明白，等向涛给他解释后才知掉，原来这两位也是想下海经商来着。他的心理忽然一动，也想起了他在京城的一位小弟。 向涛：“其实这个很好办的。” 他一指向红旗：“你是坐火车来的，你想办法认识个专门走魔都长安的列车服务员，每回都委托他来回带货多方便，你我两头都不用跑，连邮局的花费都给省了。” “额滴个娘哎”向红旗一拍大腿，“额为啥子么想到涅？这法子好，这法子好！” “表弟，那我是不是也要找个走长江航线的帮忙啊？” 向涛：“水路铁路那样都可以。” 李国庆听了眼睛都亮了，暗道我家小弟也可以啊，他在京城，来回的火车也好能多啊。嗯；等晚上的，我和向涛说说，看能不能在对一位外地的分销商。 “向涛，时间快到了”外头传来向彤的呼喊。 向涛招呼人去对面的房间，把家里的鞭炮全部都搬了出来，大家每人分点，一起往村口的晒场上走。 走到晒场，那里已经距聚集了好多人，尽管天黑看不清脸，但欢笑声很远就能听见。 空地上，好多人都手拿鞭炮，嘴上还叼着香烟，都在等午夜零点的到来。小孩子们都站在大人是身边，瞪大了眼睛，焦急的等待着。 发号司令的是向涛大伯，他时不时的抬手看他的夜光表。 “时间到了！” 随着大伯一声令下，顷刻间鞭炮齐鸣，声音大的就像是在打仗，高升的爆炸声就像是在开炮，隆隆声响响彻云霄。 大人欢笑，小孩嬉闹，所有人都面带笑容，互相恭贺新年大吉，吉祥如意，明年的日子会更好。 向涛：“李哥，我祝你今年能走上更广阔的舞台，为百姓造福。” “谢谢，我也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夜深人静，向涛和李国庆坐在被窝里还在说话。“李哥，我得到消息，明年镇上还会出现两家个体户，他们和我借钱了。我考虑再三，这是对你有很大好处，就答应了。” 能多几个个体户，那倒是个很大的政绩，李国庆非常满意。不过他再一想，这里头要是没向涛什么好处，他会那么积极吗？ 就像是办农贸市场，没他的份，这小子可是一毛不拔啊。愣是挖空心思，找来浦钢厂的吴幸福来做替死鬼。 “说说，你在其中占了什么好处？” 嘿嘿，向涛很坦然的说：“我就是多收点利息。” 李国庆：“朝廷规定，民间借贷不能超过银行利率的6，过了就是高利贷，你要是放黄世仁那样驴打滚的账，会让人倾家荡产的。” 向涛拍胸脯保证，大好前途在，觉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就是想让魔都的市场繁荣起来。 还有一句话他深藏心底，那就是：只有市场繁荣了，他的商业地产计划才能实现。 李国庆：“我也有个事和你说，我有个小弟，我想让他和你学做个体户。。。。。。” “那没问题！” 113 拜年 一夜好眠，等向涛睁开眼，已经是初一早上十点了。嗯；床也空了许多，情知李国庆已经上班去了。 起床后，向涛首先就去堂屋里给他奶奶拜年，吉祥话说了一大堆。再就是给父辈们挨个拜年。 奶奶还说了，那个小李还挺懂规矩的，一大早就给他拜年了。“阿涛，明年小李要是愿意，再请他过来。” 向涛：“人家明年要会京城结婚，到时候我是也要去的。” 这期间村里不时有人来家里，向奶奶拜年。 无关人等，奶奶都是可客套几句，再抓上一把糖果算是回馈。 一会时间，瘸子姑姑一瘸一拐的带着儿女们过来了。 这是家里人，奶奶当然是要给压岁钱的，向涛的大伯姑姑们也都给了红包。 看到李大虎，向伯平还问了，“阿姐，你家大虎都30了，得造房子讨娘子啊？” “兄弟你是不知道啊，家里困难呐，老头子现在还趟在床上，每天都要吃药，那里来的钱造房子。” 娘娘向淑华说了，阿涛啊；你生意都做的那么大了，自家的亲戚你怎么就不帮啊？ “老伯伯；娘娘，我是想帮忙的，我准备把给饭店送食材的事交给他们。都是老生意了，很好说话的，一年干下来怎么也要有万把块钱，造房子足够了，可惜他们就是不愿意。” 向涛之所以想把每天早上送食材的事转让出去，是因为他断断续续的听田雨禾说起过，送食材每天都要耗费他一个早上时间， 而田雨禾是想大干一场的，这样就眼中束缚了他无法远行。 能为自己赚大钱，向涛对田雨禾的建议当然是极力支持的。 向伯平对李大虎李小虎两兄弟说：“事情是这样吗？” “娘；娘；娘舅，是这样的，我们都不上台面。”李大虎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瘸子姑姑都快气哭了，“各位弟弟妹妹，你们看看，我生了两个废物啊，他们不去，我去！” “不争气的东西”娘娘也气的只骂。 向仲然真心搞不懂恶劣，手指头都快戳到李大虎的脑门上了，这是白白送钱给你呀，外人就是求还求不来呢，真搞不懂你们怎么会推辞。 向红旗小声说，自己都不愿意起来，谁能拉得动？ “啪”向伯平一脚就踹到李大虎的屁股上，踹的他一连退了好几步：“你们两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么的大岁数了还不知好歹，难道还要你妈妈这么大年纪去踩踩三轮车吗。 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还想不想讨娘子了？ 你他妈再敢说一句不去，老子踹死你信不信？” “娘舅，替我狠命踹死这两个不上台面的东西！”瘸子姑姑也是恨透了这两个性格懦弱的儿子。 看到向伯平又要起脚，李大虎怕了，畏畏缩缩的说：“娘舅，我去，我去。” “这就对了嘛”向伯平及时收住了脚。 向涛把李大虎拉起来，告诉他年初四的早上和田雨禾开始学，给你三天时间，学不会也没人教你了。 快到午饭时间，家里正准备摆饭，唐云山一个人过来了。 他先是代表镇上慰问了下远道而来的李鸣远，问他在家里还过的惯吗，还说欢迎他每年都过来看看，把老家的好风景和香江的朋友多说说。 再就是给老太太拜年，说他老婆在家待客呢，过不过来。 最后才是和向伯平，向淑华姐弟问好，还直白的说他就是挑这个时候来的，想要和他们喝一杯叙叙旧。 都是老朋友，唐云山说是来蹭饭的，大家都表示欢迎。 下午，家里来拜年的人就更多了。 首先就是夏琳两口子过来了，他们还把弟弟夏忠国给带来。这波人，向涛就把他们请进自己的东厢房去接待。 随后又是徐兰英提着大包小包的过来拜年，她还非要去堂屋给老太太拜年。 这还不算，她还当着向家人的面，大说特说当初向涛是如何帮她的，还把自己给周渡饭店送食材的好事转让给她，让她大大地送个口气。 徐兰英眼圈红红：“各位，这就是送我钱呐，这份恩情我徐兰英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杜芸大为感动，“好儿子，我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难能可贵，在我们香江，这样的事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李枫对向涛也是钦佩不已。 大家都在说，向涛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向彤还说了，要把这件事写到作文里去。 巧的很，这会田雨禾俩口子也抱着儿子田强东过来了，小强东被包的严严实实的。 奶奶看到小婴儿，高兴的不得了，伸手就说：“来来，给我抱抱，我都好多年没抱过小孩了。” 老太太抱着小强东亲了又亲，宝贝的不得了。 向涛还用手肘一推向红旗：“看看，奶奶是想抱重孙子了。” “那是额大哥的事，你别赖到额的身上”向红旗直接就把责任给卸了。 向涛心里又不由的想到已经回鲁省的陈丽萍，暗道要是她愿意，我明年就能满足奶奶的心愿。可惜我空有一杆一枪都没放过的好枪，就没地方使啊。 徐兰英一指田雨禾，又介绍说，他也受过向涛的帮忙。 在众人的追问下，田雨禾也把向涛慷慨借钱就住他老婆的事，添油加醋的给大伙说了。 “今天是过年，不是先进表彰会”说完，拉着徐兰英就去了东厢房。 陆陆续续的，何国光，沈楠，以及值班的李国庆都到了。 李国庆听说向涛的两次学**做好事的过程，也对他大加赞赏。还给了他一个上佳的评语：“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晚上吃饭，向家又多添了一桌。 田雨禾听说自己送食材的事已经转交别人，他高兴极了，说自己终于可以脱开束缚，可以大展拳脚了。 “回去后好好整理下思路，初三的目标会上给大伙都说说。” 李国庆还问了“什么目标会？” 向涛解释说，是我们小作坊的新年展望会，大家都说说今年准备怎么干，想要干好那些事。 “有目标有思路，很好哇，到时候我也想去旁听下。” 114 目标会 上 年初三，好多人还沉浸在加入中没醒过来，还有人尚在走亲戚，向涛和他的手下已经开始在准备今年的工作了。 下午，太阳照的渡口饮食店的二楼暖洋洋的，在氤氲的茶香中，会议就这样开始了。 再坐的除了向涛的嫡系，向红旗常大海，以及李枫李国庆都在旁听，向彤作为书记员在一旁负责记录。 李国庆能过来，向涛还和他做了约定，不管会上有啥不好听的，他都不能指责，更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 这一点李国庆拍胸脯保证，今天他是以兄弟的身份过来了，只带了耳朵，其他都没带。 向涛清了清嗓子说，年已经过完了，大家开始收收心，准备被干活了。现在有请各位都把自己的今年的想法给说说，大家也好有个见证，可以互相督促。 看到大家都还有些不好意思，向涛直接点名：“沈楠你先说。” 小伙子脸一红，起身说道：“老板交给我买门面房的事，因为时间短目前只购买到两处，今年我要广布消息，争取购买到十处门面房。” 向涛：“你散布消息的办法没想好，我教给你一个办法。你再市区多张帖些布告，就说你高价购买门面房，在写上你的联系地址，让有意愿的人写信给你，这样省事多了。” “这个办法好，谢谢老板。”沈楠还转头问向红旗：“红旗哥，你那边有门面房的消息，一定要给我写信啊。” “外地你也要啊？”向红旗大奇。 “要，老板好要我去魔都周边买房，就是京城，很快也要去的。” “厉害！”堂弟的心胸和眼光，向红旗不得不服。 张玄智自动起立，“下边我来说说吧。” 他说：我是非常支持沈楠收购门面房的，我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个方案，沈楠你听了我下边的话，就会明白。 我经过多日的调查研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咱们软妹币和美元的兑换价格大大地偏高了！” “嘶”向涛正在抽烟的手猛然就是一抖。 张玄智的这句话，正和他暗藏心底的记忆。他不由的暗赞：“那个时代都有绝顶聪明的人，怎么后世就没听说他张玄智的名头呢？或许是被埋没了吧。” 一旁李国庆刚想说“你凭什么这样说？”，但他想到了会前自己承诺过的，只带耳朵来，只能按下内心的冲动。 李枫面带笑容的抢在他前头说了这句话，他还说自己支持张玄智的观点，但还请他说出理由。 向红旗心说，美元和咱们有啥关系，这是目标会，不是进出口会议，谈这些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李先生，你是香江人，想必你知道香江物资是如何的丰富，而我们国内，到现在还有好多好多的生活物资需要凭票供应。而港元和美金的兑换价格是多少，五比一啊。 也就是说香江目前那么富有，它的钞票也只有美元的五分之一，而我们物资那么匮乏，国内那么穷，兑换美元的比价为一比二点五，比港元还值钱一倍，这合理吗？” “啪啪啪”向涛鼓掌。 李枫也起身鼓掌，还说：“张先生大才，你说到我心里去了，我非常愿意和你交朋友。” 李国庆心里惊讶的无以复加，尽管他没学过经济学，也没去过香江，但是他听了张玄智这么一分析，还真心觉得有道理。 他看看张玄智，再看看一脸沉稳的向涛，心里冒出两个字;“人才！” 夏琳还问了，这个买房子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向涛手指张玄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软妹币对美元的兑换价必将逐步下跌，也就是说钱会越来越不值钱。那么向涛手里还存有好多现钱，我们做生意，也会赚取很多的现钱，那我们该怎么办？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大量储存美元，不过按早目前的政策看，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我们剩下的路子就是把钱变成不容易贬值的东西，比如说门面房，金条！而这其中最适合我们的，还是门面房。” 这会所有人都用敬佩的眼光看着向涛，看看老板，人家老早就算到这一点了，要不是张玄智把这件事公开了，自己还木知木觉的。向涛；深藏不露啊！ 包括李国庆，他也是这么想的。他还决定破例一回，把这消息报告给他老爸来求证下。不过具体出处，他是绝不会把向涛给供出来的。 毕竟自己有过承诺，说话要算话。 张玄智：“我的目标是，争取让老板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能保正它原来的价值。还有，大家都别太担心，贬值的过程会很漫长，陡然贬值会出问题的。” 向涛：“很好，高屋建瓴，你有心了。” 一个不可或缺的印记，被向涛深深的盖在张玄智的脑门上。 何国光也起来了，他苦着脸说，我也想为老板你多养猪多赚钱，可惜现在的政策把我困死了，我没办法呀。 我认为目前养殖场在扩大，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别人的名头开办，但我又怕会有纠葛。到时候我辛辛苦苦的养成的大肥猪，让别人抢了去，算什么事啊。 李国庆听后自己也承认，产权不明晰，的确能阻碍商人的脚步。 向涛：“你的事我理解，这不是你的错，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肉都吃不上了，还不让别人养猪，这很不合理吗”李枫也抱怨了一句，让李国庆脸上有些发烧。 这更坚定了他要给他爸写信的年头。就算为了老百姓能吃上肉，也要把这捆住人手脚的八个人的规定给冲破了。 目标会忽然变成了牢骚会，气氛有些凝滞了。 向涛自己说了些，想活跃下气氛：“马上周渡饭店的金开运就要退休了，我和他说好了，等他下来，我就把打浦桥的门面房交给他开分店。” 夏琳问了，执照怎么办？ “老头是退休的，我让他办张执照去。” 常大海还提醒向涛，这样会不会有买了炮仗被被放的危险？ 向涛：“第一；老头可信，第二，门面房的地契是我的，他要是敢摘桃子，我可以撵他走，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门面房，而不是执照。至于店里的桌椅板凳，又能值几个钱？” 向红旗心里有嘀咕起来，看看小堂弟，表面上笑嘻嘻的，好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个体户，其实人家什么都算计到了，不过就是才藏在心里不说出来罢了。 向涛哇向涛，你的心真可谓深不可测啊。 115 目标会 下 下边还有俩人未说，一个是田雨禾，另一个是顾能。 先说的是田雨禾，他一上来就说他的目标和政策毫无关系，他要去跑单帮。 “我准备这几天好好的休息一下，抱抱孩子。” 常大海心里忍不住暗骂，你个懒鬼，拿我表弟工资还免了你那么多的债，不想着好好报答，尽想着偷懒，不像话！ “等天气在稍稍暖和点，我想去浙北走一趟，去和那里的茶农拉拉关系，预定下茶叶，再去产竹笋的山区，这回就直接买竹笋回来贩卖。 等四五月份，青浦的茭白上市，我和马万里早就约好了，一起做茭白生意。再后就是下天了，瓜果上市，我又有的忙了。 秋天，我还可以继续做水果生意，像秋梨，葡萄；板栗；核桃都可以。” 这下常大海对田雨禾的印象大为改观，又开始满心赞美他是个勤快人，这一忙就是大半年啊，先在家休息几天，完全必要！ 他还在想呢，就听到田雨禾还对他表哥喊话：“红旗老弟，我还要请你帮我打听下关中那里出好苹果，我想今年搞点回来，过年时苹果也是畅销品。” “可以，你也是在帮我弟弟发财，这是我一定放在心上！”向红旗又转向向涛：“捞弟啊，你手下尽是些人才，哥哥我眼红的不行。” 这还不算，田雨禾又想李国庆喊话：“李主任，我还有事请你帮忙。” “还有我的事？”李国庆还玩笑说。 “有机会请你介绍我认识些京城衙门里的人，我想把茶叶卖到衙门里去。” 光田雨禾的这份心思，李国庆真心钦佩不已。京城多少衙门啊，衙门里哪天不开会，开会那辉不用茶叶？ 这一年下来，得要多少茶叶啊？ 田雨禾你敢想敢做，并没有因为抱上孩子了，就变得老婆孩子热炕头，有志气！ “就凭你这份雄心壮志，我也要帮你一把，到时候你的手想伸到京城时，直接和我说！” “谢李哥”向涛首先表示感谢，随后田雨禾也是谢过了。 顾能插上一句，“老田你尽管去收，我来帮你销售，这样你能省点精力。” 向红旗说一句，你们这样都能开一家私人的果品公司了。 “老田和我商议过了，我们正有此意！”向涛依然是笑嘻嘻的说着。 向红旗笑骂，今个我才知道，老弟你是个有野心的笑面虎。 “没错！”向涛回了一句：“我这只笑面虎，从来就没想到要吃人。” 李国庆一句话不说，就是冲着向涛高高的竖起大拇指。 “老田，你的计划很好，我也非常赞同，不过你的计划里还有个很大的缺陷，你难道没发觉吗？”顾能发表了今天唯一的一个疑问。 “缺点是有的，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大家都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向红旗又在心里嘀咕，很好的计划吗，都是按水果上市的季节说的，有啥缺点？ 就听田雨禾说道：“我认为我们现在急需要买车，最好是一下子买上他三辆载重四吨的大卡车。” 张玄智和顾能两人先后表示支持。顾能还说了，到了茭白上市的时节，全魔都的人家都要吃茭白，三辆卡车十二吨，也不可能把全是都铺开。 要是夏天卖西瓜的时间，十二吨西瓜，更是连一个街道都不能铺满。 向涛长叹一声：“买汽车难呐，没有单位，卡车就不能上牌，没有拍照的卡车怎么可能上路？目前咱们还是靠关系借吧。” 张玄智还给出了主意，他说向涛和浦钢厂的吴书记关系不错，让向涛出点钱，和普钢厂租借几辆卡车来用。 这样车子；拍照全有了，在雇几个老司机，天下大可去的。 向涛开心大笑，说这个办法好，等上班后他就去办。 会场上气氛活跃了许多，夏琳也给出了个主意，她说现在牛仔服的销售挺火的，看能不能自己做。 雇佣几个会踩缝纫机的家庭妇女，一个小作坊就能办起来了，比从田云健那里进货，成本上便宜许多。 向红旗大叫这个主意好，老弟你应该马上实行。 李国庆心里也对夏琳的建议非常赞同，他觉得这个主意非常有可操作性。办个家庭小作坊，既不用花多少钱，也不用在意雇佣八个人的政策，多实惠。 向涛笑着摆摆手，“夏琳的建议是好的，但目前还不是时机。” “为啥？”好多人都大惑不解。 “这件事我早就想过了，现在说给你们听听。牛仔服的标牌，铜扣，我可以从香江邮寄过来。但你们想到过没有，要是再把牛仔服的布料从香江邮寄过来，我们的成本要多少？” 夏琳脸上一红，笑道自己是有些冲动了，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 很有道理。李国庆听了也止不住在心里暗骂，向涛还真是个笑面虎，他什么都在心里算计好了，可他就是不说。 向涛还安慰说，没事的，这个建议也会很快被我提上操作日程的。 向红旗心里又嘀咕上了：咱这老弟，做事有板有眼，哪个先那个后，轻重缓急，把一切都盘算好了。 和他比，我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将来还是多听听他的意见为好。 最后轮到顾能了，他说我没计划和目标，我就是万金油，哪里需要我往那里顶，全力辅佐向涛，为他分担压力。 该说的全都说完了。向涛做最后终结。 “您天我们说的，只能我们内部知道，一句话都不能传出去。尤其是软妹币对美元的事，传出去会惹祸的！ 老田你就按早自己的路子走，我做你的黑后台，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总之一句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放心大胆的去做，这世上没有常胜将军，做生意也一样，亏本什么的别放在心上。散会。” 大家都起身，李国庆这会才得到说话的机会，他也再次重申，要大家延寿机密，不该说的话就让他烂在心里。 大家心里一凛，齐齐说知道了。 晚上，李国庆再也忍不住了，他和向涛说想把今天的会议内容给他老爸写封信，也让京城的大佬们知道下边人的真是想法。“这也是在想办法为你们松绑。” “写可以，不过先在最前头加上一句话，言者无罪！” 116 分别 年假已经结束，单位的工人早就开始上班了，向涛家里的客人们也都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家。 一心想做个体户的向红旗和常大海两个，也去林勤俭处实习了几天，算是亲身感受了一番。 初九这天，向涛给所有要走的人都分别买了车票船票。 回来后向涛当着家人的面，把常大海和向红旗叫过来，告诉他们：做生意，要亲兄弟明算账。 你们这次回去，我赊账给你们一批货，但是你们下回再来批发，就必须要把这回的钱还给我！ 不然咱们就一次性的生意。 向红旗自己也说了，那能白给呢，能赊账额已经很满意了，你也是有本钱的不是。 “注意：先做起来，只有你自己赚到钱了，有点经验了，再拉分销商的时候，口气才能硬的起来。” “好的”向；常两人都频频点头。 常大海还说了，他回去后先闷头干上两个月，自己还要找长江轮上的关系，让他们帮自己带货回去，目前没时间搞分销商。 随后向涛给了两人各一大包以牛仔服为主的洋货。 大伯还说了，阿涛你给他们那么多，能背的动吗？ 向红旗连说“背的动，再多我也背的动。” 他还憋了口气，试着背了下，步履艰难。 大伯：“看看，太重了吧” 向涛笑称问题不大，这边有卡车送到火车站，等到了长安，你们再打电话请人过来帮忙。 常大海连称这个办法好。 向涛：“开始销货后就给我写信，一开始做肯定会有问题出来的，千万不要怕难为情，这就是个钞票过不去。” 各家都在收拾行李，向涛被他老妈叫走了。 先说向红旗这边，他这几天第一次有空和他父亲聊两句。 “爹；前几天我去参加咱弟弟的工作会议，这才算是见识到向涛的真面目，整个一小狐狸啊。” “瞎说什么，那叫城府！” “他看上去好像很满意做个小摊贩，其实野心大着哩。” “这是目标远大，一般人还不具备嘞。” 向红旗又说：还有他手下能人也多，一个个说出来的话都是很有眼光的，估计也是读过不少书的，不然哪来这份本事。 “这就是你的榜样，好好学学吧。向涛大半年能赚八十多万，你一年能挣到八万，你爹我就心满意足了。” 再说向涛这边，他一走进父母的房间，他老妈杜芸就递给他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 向涛还有些诧异，问这里头是什么？ 老妈说：通过你帮助徐兰英的好人好事，我算是对你彻底放心了。这是城隍庙你外公房子的地契，目前被街道借用了，你去把他要回来吧，给你做生意用。 好好干，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明白吗？ “我和李国庆说过，我的目标是咱们魔都市的首富，这个理想我一直都忘记。” 向仲然：“又说大话了。你要是当上魔都市首富，那我就提前退休，在家养老；伺候你奶奶。” 向涛调侃说：那还是算了吧，你回来家里又多个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还不如我妈提前退呢。 “咯咯咯”杜芸听了开怀大笑。 夏仲然被笑的有些恼怒，“我会拖地板呢。” “还会什么？” “额”夏仲然无言以对。 向涛：“妈；这套房子算我借用的，等将来向彤结婚时，我的理想估计一定会实现的，那时候我也不缺钱了，你再把这套房子转送给她当陪嫁。” 向仲然：“这才像个当哥哥的样子！” “这套房子应该如何合理的使用？”向涛的思想又开小差了。 晚餐时，奶奶看看儿子，看看闺女，再看看孙子外孙，她一想到他们明天一早都要走了，又有些伤感了。“你们一走，家里又剩下我们祖孙三个了。” 老太太的三个子女都有些尴尬。 向涛赶紧劝说：没事的，我们会照顾你的，要是您老想那个了，我亲自送你过去也可以。 “尽哄我老太婆。” 向淑华也岔开话题：“弟妹；我看你还是早些退休吧，你儿子现在这么能赚钱，家里没个管钱的可不行，大半年就有八十多万，今年一年下来，肯定会过百万的。” “不用不用”向涛心想老妈回来那还了得，这不就是凭空多出一个纪委吗？“就凭我爸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脾气，离了我妈，他一天都活不下去。 再说了，我目前还是个小小的个体户，哪用得上专业的会计，还是在等上几年吧，到时候真做大了，我妈不来都不行！” 晚上，来家里送别的人很多，其他大都是和向涛的大伯娘娘道别，这两位难得回来一趟，很有必要过来打个招呼。 说的也无非是老妈尚在，明年再来看看之类的话。 今年村里得益最多的顾柄强和瘸子姑姑这两家，还给送了好些礼物过来。 而向涛的老爸老妈每年都会回来，用着这一套。 夜里，向涛看书看到很晚，快睡时，还看到对面向彤的房间灯还亮着，估计是娘娘再和妹妹说些悄悄话。 早上，向涛发觉一向明辨是非，说话干净利落的奶奶，一夜之间忽然就变成了碎嘴老太婆。唠唠叨叨的一会叮嘱大伯要注意身体，别舍不得吃，大儿子的婚事要抓紧了。转头又叮嘱她二闺女，要她别整天加班，五十多岁的人了，免得身子累坏了。 苗壮的大卡车来了，几个小青年帮忙把行李都送上车。 三兄妹齐齐说：“妈我们走了，你要保重身体啊。” “嗯。” 待三兄妹站起身，老太太绝强的坚持着；非要把儿女都送到大门外，附近的邻居们也站在门口，和三兄妹话别。 汽车已经走出好远，站在车斗里的向涛，还能看到奶奶高高举起的手。 向涛还在心里想：儿行千里母担忧，母在老家儿子也担忧，这是骨肉亲情，分别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火车站，向涛把大伯父子，和他的父母一起送进火车站。 大伯去长安的火车必须要经过彭城，所以向涛就给他们两兄弟买的同一趟车，好让他们路上有个伴。 兄妹三个又是一通依依不舍的话别。。。。。。 117 忐忑 有人请才吃饭，照理说这应该是件好事，说明人缘好，或者是路子粗，能替人办事。 向涛今天就接到了老庙街道书记的骆云鹏邀请，要他在下班时间和李国庆一起过去。他心里很明白骆云鹏的想法，无非是邀请自己去开店。 他外公的房子就不在城隍庙大门的斜对面吗，还是沿街的门面房，当初身为地下党的老外公，就是用开店来做掩护的。 “只能雇佣八个人的规定，把我给捆死了，我去了又有啥意思？” 天朝人最好面子，堂堂街道书记开口邀请，他是不能不去的。 下午四点，向涛开着他的汽油三轮车到街道，接上李国庆就走。 还没到十五，天还冷呢，俩人都是帽子，军大衣，看上去三轮车夫没啥两样。好在这时候大家都穷，路上穿工作服大棉袄的都有，俩人这身大打扮倒也没人鄙视。 过江轮渡上，向涛还问了，“李哥，京城来信没有？” “没有！” “你信上都写了啥，我怎么心里空落落的，用你们北方话来说心里悬。”这下向涛的心里有些不淡定了。“言者无罪四个字写了没？” 李国庆说：我写了，还特意写上就当是小孩子在说胡话。 船到江心，向涛还觉得浑身发冷，不由得把大棉袄再裹的紧些。 往常的书信很快就能得到回复，而这回都六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李国庆心里也有些隐隐的不安。 不过为了安抚已经有些心浮气躁的向涛，他只能安慰说：看把你给吓的，年前进那么多水果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那个不过是亏钱，这个有可能会要命！” “不会的，我把这点面子总该给我的。” 李国庆心里打定主意，要是真有事，自己一定要把向涛给保下来，是自己坚持要写这封信的。 饭店是本帮老饭馆，也就是过去向涛每天送食材的地方，过江后向涛的小三轮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 “来了？”骆云鹏正站在店门口等着了。 向涛把车子停好，一迈步，还差点摔了，他强打精神上前问候：“骆书记新年好，祝你今年能大展宏图，继续为人民造福。” 进入楼上的包厢，先是茶水，随后酒菜接踵而来。 有心事，满桌子菜向涛一点胃口都没有，更别提喝酒了。 酒过三巡，骆云鹏再也忍不住了，“向涛，你外公的那栋房子可是很好的门面房啊，想不想在这里也开家铺子啊，放心；街道一定会大力支持你的。” “你知道的，朝廷规定我只能雇佣八个人呐”说这话的时候，向涛的眼神是对着李国庆的。 现在不是八个人的问题，这件事他已经有了破解的办法，找人借个个体户执照即可，他担心的是李国庆写给他老爸的信，到底会产生什么后果。 哎，怪只怪年初三下午工作会议的时候，自己太高兴了，晚上喝多了，没考虑清楚问题的后果就轻易让李国庆把内容上报了。 “哎。。。。。。，现在咱们下边办点事也太难了。”骆云鹏非常理解向涛的苦衷。 他还抱怨说:现在人大都没胆办个体户，有胆的也大都没钱；办不起来，而向向涛这样有胆有识的，又被政策给捆住了手脚。 本来应该还是一场朋友聚会的好酒，结果愣是喝成了闷酒。 为了活跃气氛，向涛还是开口了，他要向骆云鹏讨要外公的房子。 骆云鹏说这是革命烈属的房子，我们理当返还。不过我问过了，这栋房子里还有些前几年存下的抄家物资。 向涛你要是手上有余钱，我便宜点卖给你，也省的我还要再找地方，还要找人搬运，麻烦！ 李国庆还问了:“那些物资不是早就应该返还了吗，你们怎么还会有遗留？” “改还的都还了，这些是没法再还的。” 向涛：“我出三千块钱，房子拿下，东西也拿下，反正你我都不知道里边有多少东西，多了我便宜，少了我也不找你。” “好！”白捡了三千块，骆云鹏非常满意。 李国庆也说这样好，我可以作见证。 骆云鹏再一杯酒伸过来，说假如哪天政策放松了，你向涛必须要在我的地盘上开一家店。 碰了下酒杯，向涛苦笑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不要说一家店，就是三家店我也愿意。老庙街道，这么好的市口，我会放弃吗？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向涛长长的叹了口气，“哎，就是不知道政策那一天能松下来。你看看南方的特区市，据说根本就不管这一套，基本上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那是特区，名字上就带了个特字，在咱们魔都，你就别想了”这回又轮到骆云鹏有些气馁了。 三人随后又聊起了特区的事。据官场上的消息，特区现在还是个农村，所谓的市中心还有老农牵着跟牛在散步。 一河之隔的香江人认为特区就是乡下，有钱的符文们还在观望中，招商引资基本没啥效果。 李国庆是个嗅觉敏感的人，“向涛，你有去特区的想法？” “有！夏天我要去一趟香江，要是一切顺利的话，我说不定就在香江注册一家公司，以港资的身份去特区玩玩。” 这话勾起了向涛的向往，他自斟自饮了一杯“不瞒二位老哥，在我的眼里天朝遍地都是发财的机会，我要做魔都市的首富，真的一点都不难。最难的就是政策，是它把我捆住了！ 汪文昌调任闵行县，还要我加大投资，谈何容易哦。” 两位干部你看我；我看你，都觉着向涛是在说真心话。不过在他们看来，魔都哪里有那么多赚钱的机会？ 向涛的眼睛又是怎么长的，我们怎么就看不到？ 或许这就是干部和商人的区别吧。 哎，要是有好政策，我们也能借向涛的东风，搞点政绩出来，那该多好啊。 “向涛这个人是个人才，必须要笼络好！” 回到家，向涛半点随意都没有，他在卧室里就像个拉磨的驴，背着手在不停的转圈；转圈；转圈。。。。。。 118 春江水暖 今年春来早，正月十五元宵节还没到，天气就已经暖和起来。 暖风熏人，春光明媚，春回大地，万象更新，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青草绿了，人家篱笆墙上的迎春花绽放出朵朵金黄色的花蕾。 河里的水碧绿，几只大白鹅；摆弄着红色的脚掌，在水面上欢快的游荡。 春风中，向涛也想开了衣襟，享受着久违的暖风。 年节过了，饮食店已经开张，田雨禾和张玄智早就去了浙省，向涛心心念念的陈丽萍也回来了，买洋货的小摊位也摆了好几天了。 “豆腐；买豆腐”一声还带着稚气的吆喝声从远处传来，挑着担子的是一个看上去才十几岁，还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姑娘。 向涛知道这是邻村一家浙南人的豆腐坊开张了，想来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小作坊会开张。 “大哥，豆腐要吧，我家的豆腐好吃又不贵，你买点吧。” “好，称一斤晚上做荠菜豆腐羹吃。” 看到小姑娘把豆腐放进一个小马夹袋（北方据说叫方便袋），向涛的眼睛亮了，这玩意很快就会流行起来，也宣告了竹篮子该退场了。 小生意做完，向涛又站在门前朝远处张望，还不时的抬手看表。“都九点了，调查员怎么还没来？” 调查员今天要来；是昨天下班前李国庆亲自同志他的，据说此老是个老革命，一直从事农业工作，现已退休，他还是个坚定的改革派。 白天已经和他他了一个下午，明天就要找他谈。 李国庆还拍着向涛的肩膀笑道：“好了，这下你该放心了！” 没一会，村口过来一辆吉普车，开到向涛面前停下。 从车上下来个老头，看上去头发花白，额头上还有几道很深的皱纹，估计绝对过六十了。 老人笑着主动伸手：“向涛是吧，我是杜雨田。” “杜老您好。”向涛哪敢直呼老干部的名讳。 老人摆摆手说我已经退休了，无官一身轻，小伙子你就叫我一声老杜好了，我喜欢人这样称呼我。 “好的，老杜您家里请。” 家里；摆开了茶水，老杜说大内过年时收到李国庆的信，非常重视，一连研究了好几天。 信里你们说的那句：“老百姓都没猪肉吃了，还限制雇佣工人”这句话，可以说是振聋发聩，可以说是让所有大佬都产生了非常大的触动。 “大内真是虚怀若谷”这句话能产生触动，那就会有好时到来，向涛紧张了好几天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他还想，老杜没提软妹币会贬值这事，不知是没看到这句话，还是有意义避开了，反正不说更好。 “今天我来，是受大内的委托，亲自过来看看，听听你们个体户真是的心声，给上边反应上去。所以你今天要知无不言，想什么就要说什么，李国庆的信李不是说了言者无罪吗。” 老杜随后从老旧的公文包里取出纸币放在桌上，看着向涛。 向涛：“首先我要说的是，我是天朝子民，我热爱这片土地，我真心希望天朝能富裕起来！天朝也必将富裕起来！” 老杜听了击节赞叹，“好，小伙子你有这份心，我就可以相信你的人品。我们老的拼死拼活，也不就是想让咱们天朝富裕强大吗，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在我看来，我们天朝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而束缚我的，第一个是用工制度，它极大的限制了商人继续发展下去的信心，更是扼杀了商人做大做强信念。” 老杜记录了一会说，这点你说的很对，我本人也非常赞同。“继续，有啥说啥。” “于此相对应的就是，商人还不能多处经营，也就是不能开分号。以我来说，我是开饮食店的，我赚钱了，还想继续开几家饮食店，现在就不可能。 前清时候，山西日升昌票号能开遍全国，怎么到现在反而不行了，我想不通。” 老杜又闷头写了好多，嘴上还催促向涛：“还有什么不满的，继续说。” “还有就是现在不能开公司。我想办厂子，雇佣几十上百人，做大了或许雇佣上千工人，现在还是行不通。我想问一句，特区行，我们魔都为啥就不行？难道魔都就不是天朝了吗？” 。。。。。。 。。。。。。 。。。。。。 几乎一个下午，全成了向涛吐槽的时间，而千里迢迢过来了老干部老杜，却成了一个记录员，满满的记录了好几张纸。 该说的都说完了，老杜又让向涛带他去看看养殖场。 到了养殖场，老杜看到养殖场里活蹦乱跳的小猪仔，以及大片大片的小鸡苗，他非常开心，连说了几个好字。 “这个养殖场，你还想不想继续扩大啊？” “想啊，我有钱赚，老百姓有肉吃，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老杜；有关这一点，你一定要向上边反映下，这里头没有谁吃亏啊。” 看完养殖场，老杜又让向涛把何国光找过来，问他能不能把养殖场管理好，多产猪；多产鸡？ 何国光眼神一指向涛：“我们小老板说了，他有个理想，那就是要让魔都人民可以随意吃肉，随意吃鸡，吃鸡蛋，把肉票鸡蛋票给废除了！” 刷刷刷，老杜又开始奋笔疾书。 随后老杜又问了几个养殖场的员工，问他们工资收入如何，工作累不累，还想不想继续干下去，要是老板还招工，会不会介绍自己的朋友家人进来。 这些问题在向涛看来，都不是个事，他对待自己的员工都是很上路的。自己将来是要做首富的人，赚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可不想给人话柄。 这还不算，老杜还让向涛上车，带他去找镇长唐云山去。 唐云山听了向涛的介绍，也是下了一跳，脸色都变了。还是老杜好言好语的安慰了一会，他才缓过来。 之后他也说了些老百姓的心声，以及他个人的些许看法，老杜更满意了。 完事后向涛心血来潮，还把他带到浙省人新开张的豆腐作坊去看看，老杜又问了豆腐坊老板几句，带着厚厚一摞记录纸走了。 老杜还告诉向涛，这些记录还要上报大内，具体政策还要研究讨论，要向涛安心等待。 目送吉普车远去，向涛看着漫天云霞，舒心的伸展双臂，顿觉手脚灵活，毫无冬天那种缩手缩脚的半点阻滞感。“哈哈，估计是能松快些了！” 121 借款 周渡街道主任办公室，李国庆一手香烟；一手茶杯，斜靠在藤椅上问向涛：“昨天杜老都问你些什么？” 这是在帮自己分析，向涛子暗示老老实实的回答，“他让我称呼他老杜。” 李国庆摆摆手说，这是小事，挑要紧的说。 向涛一五一十的把昨天和老杜的对话全都说了一遍，“我没觉得说了什么出格的话。” 李国庆并未点评向涛昨天的答话，而是问：“杜老的态度如何？” 向涛抬起头想了想说：“嗯，打个比方说吧，那就像是有人背上痒痒了，自己又挠不到，我做了下，帮他解决了这个小问题。” “杜老是个坚定的改革派，算是挠到了他的痒处了。”李国庆惬意的抽了口烟：“估计会有好政策给你的，但你也别期望值太高，一步就跨到香江那样的模式。” 向涛笑称，能稍稍松口气，他就满足了。 回到饮食店，陈丽萍的小摊子已经摆开了，许是回家的缘故，她看上去心情非常好。 向涛还脸上笑嘻嘻的和她打了招呼，心里却在想，等哪天有空了，一定要让你看到罗永辉这个人渣的真面目。 走进店里，张宏北带着两个人已经在等着了。 张宏北把向涛介绍给了两个借款人，借口有事很识相的就走了。 想要做沙发的木匠姓余，想开杂货店的小老板姓施，两人都有四五十岁了。施老板看上去精明点，余木匠看上去倒是挺老实的， “两位想借钱？”俩人来的目的向涛很清楚，也不用再绕圈子说废话了。 两人都点点头。 向涛说我和你们素不相识，借钱自然还要付利息的，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余木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向老板，我们是都是穷苦人，您的利息能不能少点啊？” 向涛心说我不是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吗，咱们素不相识，借给你已经是在卖张宏北的面子了，还要和我讨价还价。 这个余木匠已经被向涛在心里点了叉叉：“不好意思，我看您去找银行借钱吧，那边还有无息贷款。” 余木匠一脸尴尬，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扭头再问欲开杂货店的施老板，“你能不能接受比银行还高的利息？” “我能！”施老板重重的点了下头。 向涛还问了，你为啥愿意承受比银行还高的利息？ 施老板说：正如您说过的，我和你非亲非故素不相识，要您一分利息不要的借钱，这事谁也不愿意。 要是给您和银行一样的利息，那您还不如把钱存到银行里去，借款出去，多少还是有点风险的。 所以我愿意承受比银行高的利息，只要不是利滚利的驴打滚算法就行。 “放心，我不是黄世仁，我要的利息只不过比银行的利息高0，不计复利。” 不是驴打滚的算法，施老板的脸色顿时松懈了许多。 “你的思路很好，打动了我，你想要借多少？” “三千！半年就还钱”施老板壮着胆子，多说了一千。 “没问题！”向涛取来纸币，让施老板写借条。 余木匠看了眼红不已，“向老板，那我呢？” 向涛朝他摆摆手，“你不行”意思是赶紧走吧，别磨蹭了。 “那不行，我都来了你怎么能不借给我呢？”余木匠开始耍无赖了，他还威胁说要是不借钱给他，他就要去派出所举报，说向涛放高利贷。 向涛呵呵一笑，手指饮食店大门说，你尽管去告好了，要是你能告赢了，我把这家店白送给你。 “告诉你，朝廷规定的，超过银行利息5以上的，才叫高利贷，知道吗？滚！” 向涛指着余木匠走出去的背阴对施老板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就是这种人，将来你也要小心这个人。” 施老板频频摇头，说和余木匠也是认识的，据说人挺老实的，今天怎么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向涛手上做出数钱的动作，“财帛动人心呐。在这个人眼力，一两百块就是他承受不了的天大的数字了。” 把借款交给施老板，向涛看到张玄智风尘仆仆的从浙南回来了，他手指凳子示意他先坐下歇会。 还鼓励施老板说，你是有脑子的，以后有啥难处我能帮忙的尽管说，祝你发财。 “我现在就有一桩小生意事想要麻烦你”刚起身的施老板又坐下了。 “说？” 施老板说，他看到过向涛过年时零售过鞭炮，他想批发些给那些结婚过寿的人，问向涛手头还有没有剩余的。 向涛说真的没有了，又把张玄智介绍给他，说鞭炮生意都是他搞来的，想要的话只有请他帮忙了。 张玄智：“我可以单独为你写信去进点货，不过你批量小，价格上和过年前是没法比的，你还想要吗？” “要！结婚做寿，这是都是大事，必须要用的，就算价格再贵，也会有人要买的。就麻烦张老板一下了。” “去吧，这件事我结下了。” 施老板千恩万谢的走了。 向涛悄声的问：“浙南那边如何？” 张玄智颇为感慨的说，那边做生意非常方便，只要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按时交税，雇佣再多的人也没人来管你。 “政策这么宽松？”向涛都有点羡慕嫉妒了。 “和魔都相比，那边可以说是商人的天堂！” 听张玄智这么一说，向他就知道让他带去的五万块钱，已经借出去了。 这件事还是过年前，田云健提起来的，说是他弟弟与其他人合股办了个造船作坊，要他入股的事。 向涛为这事和张玄智；顾能三人商议了许久，最后还是觉得借钱比入股好，因为距离太远，没法了造船作坊的具体动向。 张玄智：“那边知道我带了钱，还有好多人想要和我借款，有的还愿意出比银行高出几倍的利息。” 向涛说这事风险很大。 张玄智却说风险一点都不大。 他还解释说，现在天朝刚刚开始改革开放，到处都是商机，只要有心人勤快点，在借上一小笔资金，就能把生意搞起来。再是再过几年，竞争激烈了，倒是不能随便借钱了。 “干吧，钱放在家里会贬值的。” 这个选择令向涛非常艰难。他即想要高额的利息，又怕坏账；钱收不回来，还有就是名声的问题。 “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122 收房 转天，老庙街道办公楼的房产科，向涛拿着他老妈送他的房契，想要把外公的房子给收回来。 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年轻的办事员正在和他办工桌对面的一个中年人，在聊《倚天屠龙记》，向涛等了好久，两人还没暂停的意思。 这下他有些不满意了，出言催促“师傅，我要办事。” “急啥”聊天被打断，不满都写在年轻人的脸上了。他转过脸问向涛“要办啥事？” 向涛把手上的房契交给他说，这套房子我要收回了，你给办个手续，我还有事。 小青年瞄了下房契，说这不就是方浜路上老革命的房子吗，这套房目前被街道暂作仓库使用，现在没法还给你了，你回去吧。 “这个事我和你们骆书记都说过了。” “牛皮哄哄”小青年嘴角一瞥，还白了向涛一眼“既然你和骆书记说过了，那你就去找骆书记办理吧。” 向涛笑问，骆书记办公室在哪里，我去找他来办。 小青年“你不是认识骆书记吗，难道还不知道他的办公室？” 向涛老老实实的说年前和骆书记面过一次面，年后喝过一顿酒，他的办公室还真没去过。 “牛皮。”小青年更加不屑。 对面的中年人生怕事情真的搞大了，他劝小青年收敛些，还给向涛指点了路线。 不消片刻，中年人就听到走廊尽头骆书记那爽朗的笑声“欢迎欢迎。” 这家伙真的和骆书记是朋友？ 这下小青年也不淡定了，得罪了骆书记的贵客，那还能有好吗？ 他急的团团转，嘴里嘟嘟囔囔的说这下要死了，要死了。 一会时间，骆书记手拿向涛的房契过来了，把房契往小青年的办公桌上一放，“赶紧给我把手续办了。” 咦，骆书记怎么没生气？ 小青年手上不停，心里却有些奇怪了。等事情办完，对面的中年人说，刚才的那个年轻人上路，人家没把你的恶劣态度说给骆书记听。 要是说了，骆书记刚才能给你好脸上看。 “上路！”小青年心里暗暗给向涛点了个赞。 办公室里，向涛收了房子，自然还要把购买房子里抄家的物资给全部买下，这是当初喝酒到时候都说好的。 他从书包里掏出三叠用橡皮筋捆起来的十元大钞，放在桌子上推给骆云鹏。 “谢谢了”看到厚厚一叠现金，骆云鹏心里畅快无比。 这三千块钱，贴补到办公经费里，省着点花，能用上好几个月时间。 几句闲聊过后，骆云鹏老话重提“向涛，你到我们这里开店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急，事情有了不小的变化。” “怎么回事？”骆云鹏的注意力顿时就集中起来。 向涛遂把老杜亲自过来考察的事，给骆云鹏说了，还说他想在等等看，会不会有啥好的政策下来。 是这样啊，骆云鹏的脑子飞速转动，想权衡了许久，他觉得这件事应该是好事，“那是应该在等等看。等事情明了了，咱们再谈开店的事如何？” “就听你的。”向涛顺利拿到了外公房子的钥匙，遂起身告辞。 再次路过房产科，刚才和他有些小矛盾的小青年还站在房价门口等他呢。 见到向涛，小青年很诚恳的和他道歉“兄弟，对不起了，你真上路，以后但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 “没事”向涛淡然而去。 再次走到外公家门前，房屋的大门是开在朝东正对着小马路的山墙，用钥匙打开大门，里头由于全封闭了，显得黑乎乎的。 借着大门口的光线，向涛看到门边还有个拉线开关，抱着侥幸的心里拽了一下，“啪”灯亮了。 这会向涛看到，一层依稀还能看到过去他外公做生意时的样子，货架，柜台，靠墙还有一排和中药铺一样的抽屉柜，那是放无线电零件的。 “全是灰啊，估计从来就没人清扫过”向涛带着不满向前走了几步。“咦，还有几个樟木箱。” 一共六口老旧的樟木箱，分为两垛堆叠在墙角。看暗红色的颜色以及把手上的铜绿，估计还是民国时期陪嫁用的樟木箱子。 这玩意他家里就有，现在还被向涛用来存钱了，经常用到，所以他很眼熟。他还想，若箱子是空的，正好可以搬两个回去装钱。 向涛搬来一张长凳，放在箱子前边，想着上去看看，箱子里边有没有东西。 站上长凳，向涛的视线正好在最上层箱子的顶上。 他拎起箱子正面的铜褡扣，想用力往上推，还有些推不动。估计是有些锈蚀了，再小心的多推动几次，等铰链松快些在推把箱子盖推开。 视线往前一探，里边全是卷轴。 箱子里出现了卷轴，这就说明是古画，向涛马上明白，自己那三千块钱没白花。其中只要有一副古代的名家字画，放到后世那都是上千万的好宝贝。 “意外之喜啊”向涛心里美滋滋的。 真的假的？ 向涛开始思考起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真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这都是过去抄家时候的东西，那时候还没后世那么多的假货。 一想到这，向涛心里舒坦极了。“嘿嘿，老子也是收藏家了！” 向涛继续把旁边的口箱子打开，里边还全是卷轴，随便挑拣儿了一幅，拿出来看看。 卷轴才展开了一尺有余，向涛看到是一幅画，画的是怪石竹子，继续展开，看看落款竟然是郑板桥！ 我草，是郑板桥啊，向涛也被吓了一跳，这回算是赚了大便宜啊。就算箱子里其他算是废纸，这三千块块也值了。 当然，这六口箱子里最好全是货真价实的古董，那就更好了。 第二层的箱子，向涛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又上到二楼去看看。 卷轴才展开了一尺有余，向涛看到是一幅画，画的是怪石竹子，继续展开，看看落款竟然是郑板桥！ 我草，是郑板桥啊，向涛也被吓了一跳，这回算是赚了大便宜啊。就算箱子里其他算是废纸，这三千块块也值了。 当然，这六口箱子里最好全是货真价实的古董，那就更好了。 二楼上，有好多红木的柜子，床，八仙桌。 在向涛看来是红木展示柜的架子上，有各色珍玩。八仙桌的上头还架着两把椅子，桌肚里是青铜大鼎，椅子肚里是青花大罐，椅子面上还有白玉的菩萨。 堆的密密麻麻，一眼还看不到头。 “这得值多少钱啊?”向涛瞬间就被幸福给击倒了。 锁上门，向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找人运回家，等张宏北从西湖市回来，就把他拉到家里做鉴定，这么多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一连几个晚上，向涛都在偷偷地忙这个。 。 123 饲料热销 距离大内派遣老杜先生过来考察已经一个星期了，可消息一直没到，可把向涛给急死了。他还有些担心，会不会京城的一番争论，好事变坏事了？ 正忐忑中，唐云山带了两个邻居过来了，和向涛说其他家养殖场牲口的饲料问题。 一个邻居说：“阿涛啊，你家的养殖场的饲料很好的，我们都看到了，养殖场的猪和鸡生长的比我们家的快得多，能不能也买点给我们啊？” 另一个说，现在顾能的妈妈，瘸子姑姑都用上了饲料，大家都是邻居，我还是你大伯的同班同学呢，怎么滴也要买点给我啊。 唐云山也在敲边鼓，希望向涛能做到一人富带动一村富，为富不仁可是你们向家的传统哦。 两位邻居还不住的把向涛往墙角逼，“你们向家可是积累了几代人的好名声，可不能到你手上给毁了！” 虽然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不过能赚钱，向涛还是答应带他们去养殖场看看，要是有多余的，就卖给他们。 正是早上十点左右时间，向涛知道厂里的员工已经把猪喂好，现在他们应该在饲料厂房里做颗粒饲料，就直接带他们过去。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何国光正带着养殖场的五个员工，都光着膀子，手拿铁锨在埋头搅拌，豆饼，麸皮什么的堆的像个小山一样。 “何老板，有生意上门了”随着向涛的一声吆喝，养殖场的员工都开始停手，并和向涛问好。 真正的大老板来了，问声好是必须的。 何国光还有些纳闷，说养殖场的猪和鸡才刚刚养，啥地方里来的生意？ “小何啊”唐云山巴巴的凑上去说：“你这饲料能不能卖个我们一点啊，大家对你造出来的饲料都很感兴趣的。” 何国光说这地方一千多头猪，几千只鸡，饲料自己用还来不及呢，哪能往外销售。 “老何帮帮忙吧”向涛有些急了，哪能把送上门的钞票往外推呢。 向涛的两位邻居也有些不满了，指责何国光能把饲料卖给顾能家，卖给瘸子家，昨天还拉走了两三轮车，为啥就不能买点给其他人？ 一碗水要端平吗。 另一位邻居更厉害，“姓何的，你老板都说可以买了，你凭啥说不能买，难道你比你老板还要厉害？” 何国光气势一馁，苦着一张脸说“卖！” 当场两袋子猪饲料被卖出去了，两个邻居喜滋滋的背着饲料走了。 等唐云山而已走了，何国光把向涛拉到僻静之地，“老板呐，现在养殖场的牲口都还小，我还能卖出点，等下个月，我们自家的饲料还不够呢，可不能在往外销售了。” 自家还不够用？ 这还是真话，养殖场手摇式造粒机的速度向涛是亲眼看见过的，，和人工绞肉机一样，速度慢的要死，半个小时不到，就要换个人继续摇。 向涛的眼珠子又开始咕噜噜的乱转。 “为啥不扩大生产，这也是在赚钱啊。你这边八个人的指标还没到，为啥不再找三个人来专门造饲料？” 何国光说这边就两台手摇造粒机，效率很慢的，要是全面放开，还是不够公开销售的。 还不行？ 向涛心想有钱哪赚那能放过呢，把钱往外推，这不是造孽吗？ 他想到后世的刘氏兄弟，他们就是靠造鹌鹑饲料起家的。 “老何，咱们索性再去买几套机器造粒机，办个专门的饲料厂如何，一边办养殖场，一边是饲料厂，这样赚头能更大。” 说这话的时候，何国光看到向涛的眼神目光灼灼，眼睛都变的和铜钱一样。 何国光：“那不是破戒了吗？” “管他呢”一提起八个人的规定，向涛就来气。 算是来个人考察一下了，结果等到现在还消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办法他早就想好了。“不管这个政策了，大不了我去找瘸子姑姑，让她办个个体户执照。” 何国光说这样可以，不过他有担心，若是专门的饲料厂办起来了，结果饲料多到卖不出去怎么办？ 向涛呵呵一笑，手指虚虚的早半空中画了一个圈说道，你傻呀；咱们乡里卖不完，你还可以去隔壁的川沙去销售啊。 还有青浦马万里你也可以去找找啊，他现在势力大了，青浦；嘉定，松江三县都有路子。真要是他有心帮你销售，我估计你这小厂子的产量还不够用呢。 另外，南汇那边也有我们的生意路子，你也可以去跑跑啊，别光想着养猪，这门生意几个月才能见到钱。而办饲料厂，你天天都能赚到钱！ “有道理，不过该买什么样的机器我不懂啊，还有我要钱。” 又要钱，向涛心口就像针扎的一样痛。 向涛让何国光先去找农科院的技术指导王宏，他是内行，应该知道那里有这样的机器。还有就是钱的事，等问过王宏再说，具体现在需要多少钱还没谱。 “可以可以”何国光说他先去找王宏，再去看机器的价格，回头在跑跑各个分销商那里，再回来拿钱造小工厂。 “哎，这就对了吗，要是有生意上的难题，再来找我。” 送走向涛，何国光一个人还在原地思考。“我一个人要管理两家厂子了？这样是不是对我找女朋友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小何”又有手上拿着麻袋过来找他。“听说你们公开销售饲料了？” “对的，你们想要多少，我敞开供应。要是好用，还望帮我多宣传宣传啊。” 来人半真半假的说，只要你称分量的时候称大的高高的，一定帮你宣传。 “可以！”为了口碑，为了将来的饲料厂，何国光也只能咬牙忍了。 称称，收钱，两位村民背着饲料笑眯眯的走了，何国光还不忘宣传：“拜托帮我宣传下啊，下回还给你们称的高高的。” 有员工说了，在买下去，自己的养殖场都不够用了。 “加班啊，大家吃过晚饭后加个班，干到12点，我给你们加班费，外加一个中班费。” “好的。” 这年头的人就是这么朴实，一点点加班费，就能让他们欢喜不已。 124 两地消息 长安城，春寒料峭的二月，厚厚的城墙也没能抵挡住北方吹来的寒风。路上的行人还都穿着厚厚的大棉袄，看上去土里土气的， 中午时，北城墙外的火车站，人流密集，川流不息，这里既有远方归来的游子，也有出远门的旅客。接人的翘首盼望，送人的依依不舍。 向红旗身穿大棉袄，头戴大棉帽，把一个大号的军绿色旅行包往地上一放，从里边掏出几样东西，便开始吆喝起来。 “来来来，都来看看，香江过来的洋货啊，有精美的雨伞，辣嗓子的洋烟，还有最时髦的牛仔服牛仔裤。” 旋就有爱看热闹的闻声而来“真滴假滴，拿来瞧瞧？” 向红旗心里暗暗高兴，他记得堂弟向涛说过，做买卖不怕东西贵就怕没人围观，只要有人围观，再贵的东西也能忽悠出去。 他马上把手上的墨镜展示出来，“伙计，你咧带上这个，就跟日本电影明星一样一样滴。还有这个，外国的三五烟，天朝还没有咧。” 这会功夫，围观者更多了，把向红旗完完整整的包围在人圈之中。 向红旗心里愈加开心，他还在敞开大棉袄，露出里边一身的牛仔服，“老少爷们都看看，这嘎达也是香江来滴，时髦吧？” 看到还没人有购买的，他有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塑料的一次性打火机，“嚓”的一下点着了，还引起了一阵惊奇。 人群里还有人惊叹“咦，这东西比火柴好用多了，而已好看很多。” 向红旗“这个好看又不贵，还实用，伙计们都来一个吧，算是留作纪念也好。” “咋卖滴？” “两块一个。自用帅气，送人体面哈。” 这句话打动了不少的旅客，塑料打火机很快就销售了好几个，捎带着墨镜也被卖出一个，香烟几包。 把厚厚一叠钞票揣兜里，向红旗心里高兴极了。大嗓门又吆喝起来“长安城里第一家香江来的洋货，都来看看咧，不堪是你们吃亏哈。” 很快，又一批人围拢过来。。。。。。 有顾客问向红旗，身上的一副好帅气。 “要么，给伙计你便宜点。” 三句两句，向红旗就忽悠的顾客当街脱了大棉袄，开始试穿起来。 向红旗还佯装左看右看，还高高竖起大拇指赞叹。 “伙计，绝对活适啊，就像是为你咧定做的一样，帅气，走在街上自称电影明星也没人怀疑。哪像额，再好的衣裳穿身上也是个老土。” 呵呵，顾客被向红旗给逗乐了，爽快的付给他几张大团结，取货扬长而去。 向红旗更加开心了，心说晚上又可以去羊肉泡沫了，要是还能卖掉一套牛仔服，再加个肉夹馍也是可以的。 天黑了，向红旗今天运气特别的好，超额完成了他自己顶下的目标，销售了两套牛仔服，外加两把折叠伞，几十包香烟。 把他美的，嘴上的烟抽的火星子一闪一闪的直冒火光，连肚子饿了都忘记了。 “红旗哥，你还没回家”一声招呼后，来了两个身材敦实的小伙子。 向红旗扭头看到，是他家的邻居陈三和曹五子，俩人都是他的好兄弟。小时候一起逃学，一起打架，回来还一起挨打，现在一样都是没钱，没职业的待业青年。 “咋出来咧？” 两小子说在家没事，闲得慌，就出来看看向红旗做生意。 两个人在边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向红旗一会一笔生意，一会一笔生意，赚到手的钱能有厚厚的一叠，他们眼睛都红了。 天晚了，冷风吹的人手脚冰凉，向红旗也收摊回家了。 三人步行回家，路过一家国营的羊肉泡馍店，扑鼻的香气让向红旗顿时饥肠辘辘，他还问了“陪额一起吃一点。” 进到店里，向红旗点了三碗泡馍，三个肉夹馍，一会时间，热气腾腾的泡馍就上来了。 三个小伙也不说话了，一手肉夹馍，一手筷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了，向红旗说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想要干这一行，还要和我学上一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只管饭没工钱，等学好了，我给你们赊销一批货，咱们各自分开了买。 “比上班都要好咧！现在；额比额爸都要赚得多。” 陈三用下巴指指空空如也的大海碗说，就凭今晚上我们看到的，就知道你赚头不少，我们和你干了！ 回家的路上，向红旗又吹嘘他堂弟向涛生意如何如何了得，腊月里光是做水果生意，都能赚上好几十万，这还没算上洋货的赚头。 两个小兄弟听得目瞪口呆，说赚那么多钱你堂弟该怎么花啊。 同时也更是大受鼓舞，表态说一定要好好学，争取每天都能吃上羊肉泡馍加肉夹馍。 回到家里，向红旗家是在一处老式的居民小区，全是老式的青砖大瓦房，这还是他老爸早年间学校里分配的。 不过现在向家除了大哥在外当兵，家里还有五口人，三间房就有些不够住了，向红旗做生意的第一目标，就是买间房，把自己搬出去住，这样家里就能宽松些了。 以后在帮大哥买间房，让向涛给从香江捎带些家用电器回来，这样大哥就能有资格谈女朋友了。 向红旗看到老爸老妈，姐姐妹妹都还在堂屋里等他呢。 姐姐向嫣还问了，生意可好？ “好滴狠。” 今天是星期六，向红旗知道妹妹今晚上要从大学里回来了，他赶紧从怀里掏出店里买来的肉夹馍，给每人分了一个“趁热吃。” 他妹妹吃的眉开眼笑的，老妈还埋怨儿子“又乱花钱，你还欠你弟弟好大一笔债咧。” “么事，还得起。”说吧，便做到一边数钱去了。 与此同时，在西川省的渝州市火车站，这里的气温远比长安暖喝多了，常大海做生意收摊的时间也比向红旗晚的多。 接近凌晨，常大海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家里，胡乱对付点填饱肚子。 再点上一支烟美美的享用起来，把脚翘的高高的，面带得意之色，从书包里掏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开始数钱。 他心里还在想，表弟说的，数钱要数到手抽筋，那是最美的。对比下“我还差的好远好远哦。” 。 125 春笋上市 凌晨三点，魔都市的街道上人影稀疏，车辆更是难得的一见。 一辆半新的老解放卡车，正喘着粗气，冒着黑烟，在马路上艰难的行进。 卡车拐入南丹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田雨禾见目的地快到了，紧张的心情顿时松懈，他不由得伸了个懒腰，说不虚此行啊！ 把这方向盘的苗壮也附和说，没想到莫干山的竹笋；比咱们这边夏天的茄子黄瓜还要便宜。“老田，你又立功了，老板会表扬你的。” “我不要表扬。老板待我不薄，我要报恩！” 说话间，大卡车已经到了魏清华的地盘上，车子刚一停下，向涛就站上车门边的脚踏板，问候说“老田你辛苦了。” 消息是田雨禾通过长途电话打给向涛的，还报了价格，向涛这边也马上算出了分销时候的批发价。 为此，顾能还奔走于好几个农贸市场，和菜贩子们拉关系搞推销。这是今年的第一批竹笋，想要的摊贩还真不少。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田雨禾下车后，看到顾能也在，还招呼他们都留下点，回家做腌笃鲜吃。 因为魔都人有在竹笋上市时，吃腌笃鲜的习惯。 腌笃鲜是一道汤，用鲜肉；鲜肉，加上竹笋一起煮出来的，鲜香醇厚，滋味绝佳，哪怕是几十年后，好多老习惯都改没了，这道菜还依然顽强的保留在餐桌上。 魏清华过来问，是不是可以卸货了？ 向涛说卸吧！ 魏清华家的兄弟，小舅子都爬上车，开始往下卸货。 因为是散装的，站在车厢下边的老魏向涛，还帮着结果车上递来的竹笋，再往大竹筐里放。顾能则拿起向涛家祖传的；能称两百斤的乌木大杆秤，穿山扁担准备称分量。 魏清华还不是的看看这批竹笋的质量，看到每一根都越有七八寸长，长的也是又矮又胖，白白嫩嫩的。 这说明竹笋刚刚破土而出，笋内富含汁水，吃口也是非常的嫩。 要知道竹笋这玩意，出土后有见风就长的习惯，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子，一天一个口味。晚一天采收，口味；价格上就要差一半。 要是竹笋的长度超过一尺多了，那笋根部位一定会变绿，就有些竹子化了，吃口上要差好多。 今晚上老魏预定了整整一吨，地上堆了七八个大竹筐。 银货两讫，向涛还问了：“质量如何？” 再事实面前，老魏不得不服：“质量绝对过关！” 上车，卡车还要在开到下一个分销点，再后还有林勤俭那边要送，估计早上七点以前，是没有休息的机会了。 一起挤在驾驶室里的向涛，还对田雨禾说，这次你一个人在外奔忙，自己还有点担心，现在看到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他也放心了。 “没事的，这个月咱们有的赚了！”尽管疲惫，田雨禾的脸上依然有着飞扬的神采。 “辛苦你了。注意保重身体！” “没事，我要报恩！” 哈哈哈，向涛听了非常开心，还虚虚的说“我对你那里有恩啊，区区小事，不要老放在心上。” 卡车在老西门这边又停下了，这块是杨辉的地盘，他带了三辆三轮车在等着。 一样是卸货，称分量，在装到小车上。 两千斤分量，把杨辉的三轮车压的钢圈都贴到地面上了，这家伙看到这批竹笋质量好，价格也合适，他还想要。 向涛知道这家伙有贪小的毛病：“别急，至少半个月之内，每天都会给你送货上门。” 等车子再次发动，车上的竹笋已经被销掉了一小半。 等卡车在平凉路上林勤俭的家门口停下，林老板和他的四个手下马上就拉着大板车过来了。还说等的都快急死了。 林勤俭手搭栏板，踩上轮胎脚下一用力，就站在车轮上了，视线正好能看到车厢。 他佯装看看货物有多少，随手捡起一支竹笋，无需肉眼看，只要用手指甲轻轻一掐笋根部位，能掐得动，林勤俭乐了：“向老板，这次的竹笋很不错啊。” “给你当然都是最好的”向涛也适时的吹捧一句。 车上一共还剩下三吨，林勤俭这边人多，一下子就买走了两吨半，车上还仅仅剩下五百斤，那是留给夏忠国在周渡市场上销售的。 林勤俭那结果手下看了，还直夸价格也不贵，一定会大卖的。随即又预定了明天这个时候的分量。 车子再到周渡镇上，天都已经大亮，饮食店都开门生火了。一直被向涛特意放在农贸市场“修炼”的夏琳的弟弟夏忠国和张玄智，都在等着了。 向涛把车子扔给夏忠国，带着顾；田，苗三人进了饮食店休息喝茶，准备吃早饭。 烟雾缭绕中，顾能说运输量还是不足啊，我联系的那几个农贸市场的贩子，也想要货呢。现在国营菜市场，还没开始销售竹笋，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是不是再去找一趟浦钢厂的书记吴幸福，找他借一辆八吨的大卡车，来回运上半个月，等国营市场开始销售竹笋，咱们就收手。” “这个。。。。。。”向涛有些犯难。 吴幸福这人，太好虚名，请他帮一次忙，就要给让他上一次报纸。 年前请他帮忙销售桔子，后来向涛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请来一位《冶金报》的记者，算是把自己的承诺给兑现了。 看到向涛有些为难，田雨禾还提醒说：“等下个月新茶上市，需要准备很多钱的。” 茶叶一直都不便宜。现在一斤普通的绿茶，计算原产地的进货价格，少说也要三四块钱。一顿就是八千块，五吨就是四万呐。 向涛有又些舍不得掏钱了。“好吧，那我吃过饭再厚着脸皮去找一趟吴幸福，说什么也要借来一辆车！” 早饭来了，一律都是面条。 几个人忙了一夜都饿极了，面条一上桌，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其他人都吃饱了，唯独苗壮，还又让店里的早班经理方冰给再来一碗。 夏琳现在住在婆家，距离周渡镇很远的，她都是做晚班，等她回家时他老公林勤俭而已正好收摊。 张玄智也提醒说，装茶叶的大号铁罐子也要准备来了，茶叶不比其他，最怕受潮转味。 事关经济效益，向涛对此非常上心。 去找吴幸福的时间还早，向涛让老田和苗壮上二楼休息，吃过中午饭，他们俩又要上路了。 自己和顾能，张玄智三人去农贸市场看看，看竹笋的销售如何。还有他自己也想再看看夏忠国这段时间“修炼”的如何。 出了饮食店一拐弯，就转到直通农贸市场的小马路，向涛还真看到有卖菜的阿婆；阿姨，手上提着用塑料袋装起来的竹笋。 还有人说了，没想到个体户还挺勤快的，国营市场的竹笋还没影子呢，他们到已经开售了。 到了市场，向涛一进门就看到正对着大门的夏忠国的摊位，那块人流密集，砖头水泥砌成的摊位上，竹笋堆的高高的，还有三个小青年，在帮着夏忠国一起销售。 就看到夏忠国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在与人讨价还价。尽管言语上与人有些小矛盾，不过双方都没翻脸，夏忠国的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 “有点样子了吗”向涛颇为欣喜。 张玄智笑称也不看看是是谁的弟弟，人家也是经过传授的。 向涛：“咱们现在人手不够，小夏在操练一番，就能拍上用场了。” 顾能也说老田一个人东奔西跑的，太累了，必须要给他配个帮手，不然后边他茭白什么的绝对不会有时间去搞的。 “哎，八个人的指标啊，可把我们给捆死了”向涛一想起这事就来气。 126 好消息 早上，向涛厚着脸皮去了趟浦钢厂，找该厂的书记吴幸福又借来了一辆四吨卡车，期限十天。吴幸福急着要去距离开会，算是没开口讨要好处。 再返回饮食店，张梅过来了，看到向涛她还很惊奇。 说正好不用去你家了，李主任让我转告你，今天上级要传达有关个体户的政策，主任和书记都去了，他们要你在店里等着，等他们回来我再来通知你接受指示。 “好的”总算是等到好政策了，向涛身体过电似的一震酥麻。 等待中，向涛心里像是猫抓的一样难受，急不可耐，患得患失，坐立不定，早市开始他都没心思在意了。 现在的早班经理方冰看向涛心神不定的样子，还建议他索性去街上走走，别再店里走来走去的碍事。 心神不定，向涛在外头散步，都被绊了两回，心想在这样下去，早晚要摔跤，还是回去坐店里等着吧。 转了一大圈回来，早市刚刚结束，店里员工都在忙着擦桌子拖地板，方冰则坐在收银台后边清点营业额。 “张梅还没来吗？” “她没来。” 向涛遂坐在店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耐心的等待。没一会，倒是把沈楠给等来了。 就看到他今天气色非常好，脸上红光满面，手上还提着一个鼓鼓的大布袋子。 有人陪着俩聊也好，能让时间过得快些。向涛笑问：‘布袋里是什么？” 沈楠拍拍布袋子说，“全是卖房子的消息。老板，过年开会时你让我到处贴广告，现在效果出来了！” 店里正好快休息了，好几个人还围上来和沈楠打趣，说这下他有的跑了，别是把腿脚都跑的像羊腿似的瘦。 沈楠把布袋往桌上一方：“那我也愿意，这么多房源的消息，比我自己瞎跑半年都有效果。” 向涛也坐到他边上，招呼说大家都来读信，先把市区的门面房给挑出来，其他扔到一边慢慢再说。 每人都拿了一叠，早地方坐下看信。 向涛也拿了几封，先拆开一个看后，房子竟然是在崇明岛上的，而且还是一个不知名村庄上的破草房，这种房子谁要？ 他直接就让到一边去了。 再拿一封拆开后，是市区西部天山路那边的一栋沿街私房，这个可以，向涛就把这封很有价值的信交到沈楠的手上。 他草草的把信先浏览一遍，再对着魔都市地图寻找，看看房源的具体位置，在小本子上记下了这套房子的联系信息，还在最后画了个五角星，以表示重视度。 其他人也把看到有价值的交给沈楠，任由要他觉得要不要。 还有人看了信问，芦潮港在哪里？ 沈楠在地图上找了下，“南汇的犄角旮旯，这封信毫无价值扔掉吧。” 你还别说，找点事做，时间还过得真快，一转眼，都到了午市了。 为了让出座位，向涛和沈楠两个还搬了长凳子，做到饮食店的大门口去。向涛看信；沈楠记录。 最后有一封，竟然是一处金陵市新街口的房子，面积足够大，三开间的门面，信上说过去也是做生意的房子。 “你看看这个”向涛把信转交给了沈楠。 他看后也说这套房子好，不过具体金陵的新街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还不清楚。 “那是个市中心的好地方。以后你要多看看书，知道那座城市的那几条街是最好的商业街。” “嗯嗯，这个很有必要。”沈楠又问：“那这套房子要了？” “当然！” 这条房源，也被沈楠给记录到小本子上，后边同样也被打上了一个五角星标志。 大半天时间，沈楠的小本子上记录了 有20条左右的有价值的房源。他还说了：“等这批房子跑过以后，在接着换地方贴广告。” 向涛还问了，东昌路的轮渡口的那套小房子租出去了没？ “正在谈，不过你说的每月五十块的租金那个炸油条的老夫妻不愿意，他们只想出三十块，现在有些僵持住了。” 三十块，僵持住了？ 向涛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马上就想出个妙计。 他告诉沈楠：你可以这样和他说吗，就说早上炸油条三十块租金刚刚好。但炸油条只有早上的生意，下午这个门面不就空出来了吗。 马上我们就要开始搞茶叶了，让那对老夫妻下午改换卖茶叶卖粉条，红枣，不是挺好的吗。等以后再做水果生意，他们还可以继续卖水果，卖其他东西啊。 这样我们即赚了租金，还能白得一个分销商，一举两得，多好！ “高，实在是高”沈楠不得不服向涛思路的灵活，算是又学了一招。“好的以后我就按这个思路推销出租的门面房，价格上还能稍稍提高点。” “一点点这么行，要大大的提高。你要多动动脑筋，让租客看到赚钱的希望，早上做一门生意，中午：晚上：乃至夜里，都可以找合适的生意意做，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把房子租下来。” 经过向涛的教诲，沈楠觉得眼前一片光明，租房子的生意大有可为。他心里还在嘀咕：果然做大老板的都是有一套的，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轻易成功。 就刚才自己学到的那几句话，那是门面房出租生意上的不传之秘！ 十万块也买不来！ 陈丽萍下班过来了，和她肩并肩走过来的还有罗家辉。向涛看了陈丽萍满身的青春气息，和俊俏的脸蛋，他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他虚伪的和罗家辉客套着，还白送了他两包外烟，心里咬牙切齿的说，等我这段时间忙过了，不把你整治的欲仙欲死，我誓不罢休！ 老男人，讲究的是心机，是不动声色。 呼。。。。。。一辆小吉普转弯往街道方向去了。 向涛认识，那是李国庆他们的座驾，他心里又开始着急起来。“会带来什么消息？是好还是坏；步子跨的大不大？” 很快，张梅就过来了，她气喘细细的说：“快，领导有请，是好消息。” “好消息！”向涛脚下像是装了发条似的，顷刻间就冲了出去，一路狂奔。。。。。。 127 好政策 向涛一口气跑到街道，三步两部的跨进街道主任的办公室，两位官员都在等他了。 李国庆用欣喜的口气说：“向涛，现在朝廷的文件下来了，你算是可以彻底松绑了。” 随后杨荣用一本三正经的口气说，现在我代表周渡街道通知你，你现在可以组建一个公司，挂靠在任何机关企事业单位。当然我还是希望你挂靠在我们街道。 “挂靠，不是自由组建公司？”向涛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挂靠是仰仗别人的名头活命，要是别人不给你挂靠，你就彻底死翘翘了。当然是没有自由的组建公司好。 李国庆开导说，路要一步一步走，凡是都要慢慢来，一口吃成大胖子是不可能滴，这项规定，至少也比你无计可施的好吧。 向涛：“好吧，确实是能喘口气了。” 李国庆又说了：“不过，挂靠也是要付管理费的。” “啊，还要付费啊？”向涛还装出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来。 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挂靠是要叫管理费的，毕竟他就是从后世过来的不是，后世还戏称这为“保护费。” 向涛之所以故作惊讶，就是想在叫管理费的时候能少交点，要是能把今年的费用给免了，那就更好了。 他还做悲愤状：“这在刮地皮啊，你们两个到底是清官还是贪官？” 杨荣呵呵一声冷笑，“好了，别做戏了，你那套小把戏我们早看穿了。” 额。。。。。。向涛立马又换做一张谄媚的笑脸说“二位大老爷，小店本小利薄，资金周转困难，还请高抬贵手啊。” “本小利薄，资金困难？”杨荣一脸鄙视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来，往桌子上一拍“老子革命了几十年了，还抽大前门呢。” 向涛赶紧从掏出他的三五烟，再用芝宝打火机给他点上，继续谄媚的说自己抽好烟也是为了工作需要，其实他在家也是抽大门前的。 “挂靠一个，每年收三千块！”李国庆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是很坚决的。 向涛双手合十，朝李国庆拜，“求您便宜点吧，我们渡口饮食店本小利薄，其实也挺难的。” 年初三向涛开新年工作动员会的时候，李国庆就很清楚的记得，田雨禾说过这一年要做好多的生意，怎么到了向涛这边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这小子满脑子都是自私自利，他就是想少交钱，最好是不交钱。 李国庆佯装气的抬脚要踹向涛，被躲过后，他说：“好了，不开玩笑了，现在区里对我们每个街道都下了创收的指标，我们也是挺难的。” 哦，向涛想起来了，为后世所诟病的各级政府唯jdp论，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向涛想了想说，挂靠可以，交钱也可以，现在自己要开运输公司，需要买卡车，买车的介绍信和手续上的事，就交给两位领导了。 还说今天早上，自己去找浦钢厂的吴幸福借车，已经是低三下四的苦苦哀求了，他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李国庆说：行，只要你到时候拿出钱来，多少辆车我都替你买来，还替你请几个老司机过来。“那么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该多招收几个本街道的待业青年啊？” 向涛又散了一圈烟，说招人的是不急，他需要统筹考虑。 说汪文昌刚刚上任，他要送上一份上好的政绩。老庙街道的骆云鹏那边，也早说好了，要去他那边开个门面，家里那边也要给点好处。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三人最后商议出个结果。 那就是：向涛办的与农业有关的，全部挂靠在他家的山林镇，那地方归汪文昌管辖。老庙那边，先把向涛外公的那处门面房开办起来，对骆云鹏暂时也有了交代。 周渡街道这边，向涛除了马上就要挂靠的运输公司，以后还要再挂靠一个企业。 商谈结束，一张只存在于纸面上的周渡运输公司，以及相关的挂靠协议就新鲜出炉了。 走出街道小院，向涛顿觉手脚轻松，浑身松快，连呼吸也畅快了许多。 心想今后我就可以大展拳脚，再也不用担心雇工制度为题，想招多少就招多少。别人害怕挂靠了，会有被吃掉的危险，我不怕。 我接触到的，都是标准的政客，他们想的不是个人的经济利益，而是能配合他们的政绩。钱对他们来说，是看的很轻的。 等再过几年，自己做大做强了，名声也出来了，就更加不会有被吞吃的危险。 和店里的夏琳打个招呼，向涛直接就回家了。 半路上他又在金开运上班的周渡饭店门口停下，找到人后问;“老金你啥时候退休啊，我的店就等你来了。” “随时都可以！” 向涛又把打浦桥有家门面的事给老金说了，希望他能把这家店管理好了。 一家小店面，对经验丰富的老金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说明天就去办手续，后天就到饮食店报到。 向涛;“你上班拿5，现在我也给你5，店里效益好了，过年还有丰厚的奖金。” 老金高兴的眼睛放光，这样他就等于就像是还没有退休一样，且能白拿一份退休工资，这太划算了。“老板，我向你保证，一定能把这家店管理好的！” “谢谢，我也像你保证，你的辛苦绝不会白白付出的。” 金开运更加满意，一个劲的和向涛保证，要给新店创造更多的利润。 养殖场，向涛又找到何国光，把朝廷给个体户松绑的好政策说给他听。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当何国光听完向涛的介绍，他高兴极了。 何国光还伸手伸脚说：“这下好了，我可以全部心思都放到养殖上去了。” “我问你个事，我要在开办一个比现在的养殖场大一倍的，你能管理好吗？还有，你要是去了新养殖场，那么这边的养殖场，以及将来开办的饲料厂，都由谁来管理？” 何国光说，这个这件事他都想好了，这边的养殖场交给古华，那边的新养殖场交给蒋风，饲料厂他亲手抓。 向涛听说是这两个，心里也放心了他们都是自己的邻居，知根知底，做人也很正派稳健，业务知识在何国光的培训下非常熟练。 “可以，就这么办了。” 128 邀请不断 上 春笋的生意还在继续！ 早上，向涛在家门口候着，即将上班的顾柄强看了还觉得有些奇怪，还问了“你怎么不去做生意啊？” “县里新来的副县长要我去谈点事情，我在等车。” “副县长找你谈话，还派车过来接？”顾柄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像第一次认识向涛，还对着他上一眼下一眼看了好一会。 在他看来，像向涛这样的年轻人，自己跑过去就可以了，还特意派车过来接，有些太过了，他又不是没腿。 心里还有些自怨自怜，感叹自己是生不逢时。 “爷叔，这次的一万套武侠书还要抓紧啊。” “晓得了”顾炳强在自行车上没好气的回了句。 顾柄强闷头骑车，脚下蹬的分外有力。心里还在埋怨，老革命还干不过小青年个体户。 向涛这小子都能让副县长派车来接，自己儿子赚的钱比他还多，老子革命了大半辈子还要自己骑自行车上班，这算怎么回事啊？ 吉普车上，向涛坐在后座上闭目沉思，他在考虑等会该怎么和汪文昌谈话，自己要出怎么样的代价，才能让他满意。 “向先生，到了。”对着司机的一声轻呼，把向涛从思绪中拉回到现实中。 道了声谢，向涛下车，看到自己站在一座老旧的大院里，地面上停了好几辆吉普车，魔都牌的小轿车，左右是两座青砖灰瓦的三层大楼。 一个看上去像是秘书的年轻人走过来，“向先生，请和我走，汪副县长已经在等你了。” “谢谢”既然不熟，向涛就抱着沉默是金的想法，尽量少开口。 向涛跟着走到二楼的一座办公室门前，秘书推开门，伸手示意向涛进去。 走进房间，向涛看到这是个小套间，进门是个小房间，里边有一张办公桌，边上靠墙的地方还有好几把椅子。 办工作的边上，还有一扇门，向涛估计，里边才应该是汪文昌的办公室。 秘书敲门和里边轻声说了一句，向涛马上就听到汪文昌熟悉的声音：“欢迎你向涛，我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 随即，汪文昌笑容满面的走到办公室外，还主动伸出手。 向涛紧走两部，伸出双手握住了领导那温暖有力，令人倍感振奋的大手。 刚坐下，秘书就端了两杯茶进来，出去后还把门给带上了。 一个多月不见，向涛看到汪文昌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官威，远非他当区长秘书时谨慎小心的样子。 汪文昌：“向涛哇，现在朝廷的好政策下来了，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手脚了。不知道你自己的家乡，有啥好的想法啊？” “汪县长。” “哎，副县长。” “好的，汪副县，我家在农村，所以还是想在农业方面考虑的多谢。” 向涛早已知道汪文昌现在主管农牧业，他当然要在汪文昌掌管的项目向多多的投资，这都是在年前就说好的。 汪文昌果然兴趣大增，“很好，说来听听。” “我想花上几年时间，让魔都市的猪肉禽蛋全部敞开供应，不再需要令人讨厌的猪肉票！假如做成了，那也是我们闵行县的光荣。” 汪文昌一听就明白了，向涛这是在送他大礼，说是县里的光荣，其实还不是给他的光荣，因为县里就是他在主管农业。 “很好；很好，向涛你有这份雄心壮志，我很满意，不愧是咱们天朝第一个体户！那你说说你的想法，有啥我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 向涛说是有很多需要县里帮忙的地方，也需要县里高瞻远瞩的指导辅助。 做事要是没领导指导，那是一定会走偏的！ “别客气，我们的工作就是为你们服务的。” 向涛说他想目前先办一个能饲养五千头猪的养猪场，一个年产五十万斤鸡蛋的养鸡场，一个配套的饲料小工厂。 他还掰着手指头说，养猪场一年出栏四次，一年下来就是两万头。 年产五十万斤鸡蛋的养鸡场，平均每月需要出鸡蛋四万斤蛋，分摊到三十天，每天就是一千四百斤不到点。 鸡蛋小，一斤约十一只。一只鸡一天一个蛋，养鸡场需要至少16000只母鸡，等蛋鸡产蛋期过了，还能再卖出去吃肉。总投资至少需要三十万块。 至于其他产业因为钱不够了，只能明年再说。“现在我需要县里给我个挂靠的名头，还有就是要给我划拨块地皮。” “有计划，有目标，脚踏实地，很好。这个饲料工厂，尤其好！”王文昌非常满意。“剩下的事全部由我来替你操办，等我全部安排好了，会派人通知你的。” “谢谢县里的大力支持，我万分感谢。要是有待业青年，也请帮忙找一些。” 这是在给县里解决困难，汪文昌更是满意，他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正事说完，双方都轻松起来，又说了几分钟的闲话，向涛告辞。 都是大忙人，汪文昌也没过分客套，他还亲自把向涛送到办公室门外，现在也没手机，自然就无需留联系方式。 副县长亲热的态度，让秘书看了颇为诧异，心里也知道了这位年轻的向涛，是老板看重的人物。 小秘书在送向涛去楼下的时候，态度就客气许多，走到吉普车边，秘书还帮着拉开车门。 这架势把司机也给吓了一条，连带着他也对向涛客气了许多。等到了书院村，还没等向涛反应过来，司机已经跑过来，把车门打开了。 找到何国光，向涛把今天去见副县长的内容全部和他说了下，要他现在就开始放手让接班得到现在就掌管起来，先练练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何国光点头说可以。 “饲料厂的机器都看好了没，需要几台设备，多少钱？” 何国光汇报说，都看好了，搅拌机造粒机两台一套，一共两套设备，需花费五万块。这是他和农科院的王宏一起商议出来的结果。 “几台破机器就要五万呐？”向涛顿觉满嘴苦涩。 “现在来买饲料的人很多，再少就不够用了。”等何国光看清楚老板比哭还要难堪的脸色，他马上改口说：“很快机会赚回来的。” “哦，那就好”向涛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129 邀请不断 中 下午向涛又心里还在惦记春笋的事，他又去了镇上，想找方冰去打听下。他刚到，就遇上了早就等候在店里的毛柄祥。 看到毛柄祥，向涛惊呼：“老兄；你这是怎么回事，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没病，是被倒霉催的。” 在毛柄祥絮絮叨叨的言语中，向涛算是明白，原来这家伙前几天遇上大麻烦了。 事情是这样的：毛柄祥自从接了向涛的几次订单后，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自己在外头接了一份帮然翻造老房子的活，造房子的泥瓦匠也都是他单位里的同事。 上个星期五，他接的活已经砌墙到了二层的楼顶，就快要上梁了。哪知道当做脚手架用的几个汽油桶忽然倒塌了，站在脚手架上的人当时就摔坏了两个。 送到医院，一个重伤，一个残废。 向涛脱口而出：“那事情真的是搞大了？” “可不是吗”毛柄祥哭丧着脸说。“为了这件事，我被单位开除了，家里的钱也赔光了，我家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贫困户。” 说到这里，毛柄祥顾不上丢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还吸引了好多围观的路人。 一旁的方冰听了直摇头，笑称这真是倒霉透顶了。 向涛把毛柄祥从地上拉起来，还劝说他别哭了，只要人还在，事情还是有专机的。 发泄过了，毛柄祥说现在他失业了，想在向涛这里找份洗完的工作，多多少少能赚点。 给毛柄祥一份糊口的工作，向涛还是愿意的，至少这家伙帮自己造房子的时候是认真的。不过用他来洗碗，向涛觉得有些屈才了。 再想到自己还要建造一家新的养殖场，饲料厂，不如就让他从操就业，还是做建筑业吧。在一细想，这个行业还是很有搞头的。 马上魔都市就要展开大建设了，整整三十年的大建设，建筑业大有可为！ 不过这还要问问这个倒霉鬼，他时不时怕了：“阿毛，你还愿意造房子吗？” 毛柄祥又哭了，说自己都被开除了，谁还愿意找他造房子。 “我出钱，你替我干，给我拉出一支建筑队来，我给你原来在房管所一样的工资，干好了年底还有一份不菲的奖金。” “你还想搞建筑，不是说雇佣八个人就到头了吗？” 呵呵，向涛告诉他，朝廷又有了新政策，可以办个企业挂靠街道了，随便多少人都可以雇佣。 “这个可以啊”毛炳祥忽然破涕为笑，“你想拉多少人？” 向涛说目前他有两家店急需装修开业，先半个有十几个人的小工程队，等这事办完，在扩大到三五十人的规模。“顾能做经理，你当副手，工资再涨一级。” “我愿意，我愿意！” 这简直是救命稻草啊！ 工资一点都不比原来在房管所拿得少，毛柄祥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至于正职副职，他现在还没时间考虑，能有份稳定的收入，已经阿弥陀佛了。 毛柄祥重又感觉自己像个男人了，夜里一定要让家里那个眼睛短视；说话刻薄的老女人“吃点苦头”，让她知道下自己的厉害。 “你现在先回去，把好消息告诉你老婆，让她也放心。明天早上你到我家来，我给你浦西两处房子的地址和钥匙，你和金开运一起商议下，该怎么干。 回头你再告诉要预算，我给你钱，你把队伍拉起来，干活。” 好滴，毛炳祥屁颠屁颠的走了。 刚问过方冰早上春笋的情况，马路对面电话间的阿姨的大嗓门又喊了：“向涛，有个姓骆驼的要你回话。” 店里员工都大笑，说还有这个姓氏？ 走到电话间，向涛还说了，人家 姓骆，不是姓骆驼！ 老阿姨还眼睛一瞪，强辩说是电话那头对方自己说姓骆驼的，又不是我给瞎起的。 好吧，还有谁能战胜老阿姨，再说下去还是自己失败，向涛直接就闭嘴了。 电话打过去，那边骆云鹏的心情非常好，说现在政策下来了，你向涛的诺言必须要兑现，晚上把国庆同志一起叫过来喝一杯，商议下具体的过程。 等到了下班时间，许是骆云鹏已经和他通过电话了，李国庆自己就过来了，两人还是坐着汽油三轮车去的。 汽油三轮一路上“突突突”的，人未到，声先到，非常拉风。 路上还有穿着笔挺，住三层小阁楼的所谓市区居民还骂了，哪来的乡下人，骑个三轮车就觉得了不起了。 依旧是本帮老饭馆，依旧是上回的那个包间，还是上回的那三个人，可今天他们的心情却变得大不一样。 上回是越喝越郁闷，美酒都喝成了苦酒。而这回还喝酒，三人的脸上就已经是满面春风了。 包厢里，你来我往，三人喝的越来越投机，越喝越畅快。 该说正事了。 骆云鹏对向涛说：你外公的房子已经还给你了，啥时候开业啊？ “已经开始筹备了，明天就会有装修工去看房子，没几天就会开工装修，等稍稍装潢下就能开业。” “你还是准备做饮食？”这是李国庆再问。 “底层我要开服装店，二楼上才是饮食店。”向涛又转向骆云鹏：“到时候还请你给办个挂靠，要是能免费一年就更好了。” 骆云鹏笑骂：“去死，你给汪文昌那里投了三十万，到我这里竟然还要免费，你好意思吧？” “三十万？” 李国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说向涛出了那么多钱，还要买两辆卡车，还要办建筑队，“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都花光了，真的一点都不剩了！”向涛一看形势不对，生怕再有人逼他办企业，他赶紧哭穷。 骆云鹏愤愤然说，向涛啊；你是不是看到汪文昌是副厅级，比我们还高一级，就想攀高枝啊，这样很不厚道啊。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向涛赶紧辩解说“没有，绝地没有。我把你们都当成大哥的。” “我看这小子是有点这个意思”李国庆不知啥时候，也和骆云鹏达成了默契。 骆云鹏嘿嘿一笑：“那你也要给我们兄弟的治下，也投上了三十万；二十万滴，让我们脸上也有点光彩，才说得过去。” 向涛说开养猪场这么个小事，你们怎么都盯上了？ “小事？”骆云鹏说：“这件事都上报到市里了，市里对你提出的分阶段取消肉票，非常满意，现在这件事全市都知道了，几个郊县都开始大力发展养猪事业了。” 向涛马上想到，他投资的饲料厂有奔头了。 130 邀请不断 下 转天，向涛刚要走，家里来了个中年人，态度很客气的说“唐镇长请你去一趟。” 向涛还有些纳闷了，这个老倌找我有啥事？ 中年人说了，你去不就知道了。 好吧，镇长相邀，那就走一趟吧。 镇上的镇办公室小院，唐云山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 向涛老远就说了：“阿叔你这样不是折我的寿吗。” 唐云山一张胖脸笑的和弥勒佛似的，连连摆手不碍事的，你现在是咱们闵行县的大红人，大功臣，连县长都点你的名了。 他还拉着向涛的手说，走；到我办公室里咱们慢慢谈。 很简陋的小办公室，唐云山还不顾向涛的反对，亲手给他泡了茶。“听说你和新来的副县长汪文昌关系很好？” “没错，汪文昌在南市当区长秘书时，我就认识他了。”唐云山也可以说是自己人，向涛很直接的点头承认。 唐云山也很直白：“大侄子，能不能帮我引荐下。” 向涛明白了，唐云山这是觉得镇上这一小池子水太浅了，还想再进一步。 “阿叔，你要有这个想法，还是要在改革上多多的下功夫，现在朝廷上下最看重的就是这个。等你有了上佳的政绩，再和汪文昌提一下，你和我家是世交，想来汪副县会明白的。” “嗯，有道理。”唐云山开始闷头抽烟。 没一会，唐云山说话了：“大侄子，看来我的政绩还要落在你的头上，你要帮帮我啊。” 向涛生怕唐云山也提出什么挂靠的事，他计划的运输队，建筑队，还有外公家的门面房，已经挂靠了三家了。 光是这三家公司，每年就要上缴九千块的管理费，自己又不是开皮包公司的，要那么多挂靠有啥用。 不过既然唐云山都求上门了，不说两句也不像话。 “阿叔，要说政绩那也好办。县里现在把废除肉票当成了第一目标，你让全镇的人都去养猪；养鸡，这样不久跟上县里的潮流了吗。” 这话向涛既有公心，也有私心。 公心那是为了县里的目标，能省下他不少事，还能给唐云山添上一笔光鲜的政绩。私心那就是养猪养鸡的，早晚会知道自己家的饲料用起来最好，捎带着自己的饲料生意也会好起来的。 唐云山思考后说：“行，这回就听你的。” 向涛：“都让他们到我家的养殖场看看，看看什么才是科学养殖。” “有道理，这我一定会说的。” 回家后向涛赶紧鱼何国光通报了这件事，说要他在有人来学习的时候，一定要多提下科学养殖，合理喂食，多多介绍自家饲料的功劳。 “你这是在帮我，我晓得了。” 到了饮食店，夏琳也和他说，他老公林勤俭昨天被街道请去了，要他挂靠在街道。 “真有意思，我家就一个门板搭的小摊子，晚上出半夜收，下雨天还不得不休息，要挂靠谁呀，还要出好几千一年，我舍不得。” 向涛说这是拼经济的时代，街道也是要向区里上缴财政收入的，交的少了，就说明工作没做到位。那边的街道也是急了。 屁股还没坐热，浦钢厂也来人了，说是吴书记邀请见了面，还说吴书记就在等着了，马上就去。 这也是尊大佛，向涛还指望在他身上再赚几年的钱，所以不得不去。 正是下班的时间，浦钢厂的大门全是一辆接着一辆的自行车。 见到吴幸福，这位老哥正满脸愁苦的在办公室发呆呢，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里边烟雾腾腾的。 门一开，就像着火似的，一股浓烟喷涌而出。 “咳咳咳”把向涛这个老烟枪都呛的咳嗽了。“吴书记，啥事让你这么愁眉苦脸的？” 看到向涛，吴幸福开口问：“你有没有什么队伍，能挂靠在我们单位，我给你优惠价。” 向涛心说这时候才问，反应太迟钝了，嘴上却笑称晚了，已经全都名花有主了。 “你不是老想借车吗，为啥不办个运输队挂靠在我们单位？” “已经办了，都还挂在周渡街道，我还办了个建筑队，也是被挂在那边。老哥以后有啥造房子的活赏给我们一点，也让我们有口饭吃。” “这个小意思”吴幸福咂咂嘴，说搞不出点花样来，对上边他交不了差啊。 向涛说只要您老想出什么能赚钱的行当，我马上办个企业来挂靠。 吴幸福头皮都快挠破了，半天才说了句目前想不出啊。 “那咱们就只能以后再说咯。” 向涛要走，吴幸福一把把他拉住了，“兄弟，这方面你脑子活，还请你指点下，算我欠你个人情好吧。” 能赚回个人情，这笔交易非常值，向涛来劲了，他重新坐下来，开始认真的思考，很快他就想个主意。 “老哥，不这样办吧。” 向涛的意思是：让吴幸福抽到出厂里一批富裕的职工，组建个三产服务队，也不用管什么行当，只要能赚钱，那就上！ 吴幸福盘算了下，觉得这个主意好，说是对上也有了交代，对下也能精简些人浮于事的职工。“好好好。” 再返回饮食店，向涛远远的就看到摆摊的陈丽萍，正在和他男朋友罗家辉在争论这什么。 向涛心里暗暗欢喜，心里期盼着两人要是打起来就好了，他还能来个英雄救美。 结果他等了好一会才明白，原来那两人争论的不过是一包烟的事。爱占小便宜的罗家辉，想从摊位上白拿一包三五烟，而顶针的陈丽萍就是不愿意，得要他拿钱出来。 在等一会，向涛看到最后好还是无赖胜利了，罗家辉索性拿了烟就跑，气的陈丽萍只能自己掏腰包付了烟钱。 “ok”向涛会心一笑，嘴里还嘟囔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了，你们自己都产生矛盾了，我在使离间计就容易多了。 走到店门口，向涛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小陈，刚才你男朋友来过了？” “嗯，他是来看看我的。” “听说这家伙好赌，是个赌鬼，你要小心了。” 陈丽萍生气了，说向涛在瞎说。 向涛也装作赌气的样子：“那天我非要带你去看看，罗家辉赌钱的现场。” “不可能，他说过自己不会耍钱的！” 131 竞争 上 早上，忙完一夜春笋交易的向涛，刚刚走进周渡镇的小饮食店里，妹妹向彤也恰好进来。 看到向涛疲惫的神色，向彤还说了：“要学会放手，不要学诸葛亮，把自己都活活累死了。” 向涛笑称草台班子，还是要亲力亲为滴。 饭后，张玄智还给向涛看了报纸，上头说魔都市发誓要分阶段消除猪肉票。“这里头有你的功劳啊。” “是领导的功劳。” 张玄智：“估计还会有别的区来邀请你去建养殖场的。” 向涛想了想说：“这个倒是很有可能的。因为建养殖场，不用他们花一分钱，担一点心思，出了成果，反倒成了官员们的功劳。这种好事他们怎么会不积极。” “所以你那点家底，估计也保不住！” 向涛呵呵一笑：“没那么容易的，还真以为我是善财童子啊。” 看看时间快到八点了，向涛拉着张玄智往街上走。 张玄智还问了，那里去，他还想补个觉。 “带你去看看镇上的第二家个体户，人家马上就要开业了，还要请我去捧捧场。” “是做什么的？” “放心，是小杂货店。” 不过就是半里路的距离，俩人一会就走到了，杂货店的老板施大发正在前门口等着了。 向涛：“恭喜恭喜，祝施大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既然来了，吉祥话总是要说两句的。 施大发听了喜气洋洋的，显得非常开心，还说他充其量就是个小业主，哪能和周渡镇上赫赫有名的向老板比。 趁着施大发和别人说话的空隙，向涛还看了下他的铺面。 这是个敲掉了面向马路的那面墙搞出来的小铺子，有两个玻璃柜台，里边拜访的是肥皂，钢笔；作业之类的小商品，边上靠墙的地方还有一扇门供人进出。 家里边靠墙的地方，也摆放二楼一个展示柜，里边同样是居家用的黄酒白酒等商品。 吉时已到，施大发和他老婆各拿出一挂鞭炮，用竹竿子撑起来后，还邀请向涛点炮。 一阵噼啪声中，小杂货店算是开业了，马路上还站着好些人在围观。 张玄智感慨说，现在的人都知道做个体户能赚钱了，要不了多久，激烈的商业竞争就会到来。 向涛：“纠正你个小错误，应该是即激烈，又野蛮的竞争。” “呵呵，有道理。” 晚饭后，向涛又到了周渡镇上的饮食店，他想看看今天的生意，再汇合张玄智等一起去浦西接装春笋的卡车。 沈楠跑过来说：“罗家辉正在我家的巷子里一户人家赌钱，我都打听清楚了，还去看了下，窗户都用布给遮起来了。” 这是向涛派给沈楠的一个任务，现在算是有了结果了。 “好消息啊”向涛眼珠子乱转，要沈楠去找浦钢厂的宿舍找陈丽萍，让她去现场抓赌，一定要让陈看到赌博现场！ “这是个表功劳的好机会，你为啥不去？” “傻呀，我去不就暴露目标了吗。快去快去！”向涛连推带搡的，把沈楠推走了。 嘿嘿，向涛心里暗暗得意。 他还想：要是一会陈丽萍和罗家辉打起来就好了，这样他们就能彻底决裂，然后自己爱乘虚而入。 远远的；向涛看到沈楠又来了，他赶紧躲到一边，让他们俩先过去，然后自己在悄悄的跟在后边。 看到陈丽萍气呼呼样子，向涛心里美得不行。 小巷子里全是羊肠小道，还七拐八拐的，向涛差点就跟丢了。 就看到陈丽萍站在一家门前，用拳头狠命的敲门，“咚咚咚”的声音传出好远。她嘴里还在喊“罗家辉你给我出来。” 向涛这回佯装是去找沈楠的，也慢慢的踱步到了两人的跟前。陈丽萍心思在男朋友这边，对于向涛的到来，根本就没在意。 好一会，里边算是开门了，罗家辉从里边出来，看到陈丽萍还装作很不解的样子问：“你怎么来了？” “你在赌钱是吧？” 里边又出来三个人，他们嚷嚷说没有的事，他们在聊天喝茶，交流感情呢。 陈丽萍手指窗户：“喝茶聊天，为啥还要把窗户给封起来，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有个牌友还说了，这个是前几天窗户玻璃坏了，怕夜里风大才给档上的，忘了卸下来了。 “骗人！”陈丽萍根本不信。 罗家辉还说这是真的，他们没在赌钱。 向涛为了让罗家辉赌鬼的罪名落实了，他还凑到窗户前看了下，“这窗户上的油石灰都是老的，你们说说那块玻璃是新配的？” “罗家辉，想不到你连你女朋友都要骗，太不应该了吧”沈楠也在为他的老板帮忙。 事实做实了，罗家辉这才无话可说。他弯腰赔笑，说自己这是一时糊涂，才上了贼船的，还拉着陈丽萍的收说，保证没有下回，明天还要交一张保证书给陈丽萍。 “走走，我送你回宿舍去。”罗家辉很狗腿的推着陈丽萍走了。 向涛看了非常失望，心说怎么会这样，剧本上不是这样的呀。他们两个不是应该厮打一番的吗，怎么会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就完事了。 往回走的路上，沈楠还笑话向涛：“你这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人家两口子还是两口子，你呢，机关算尽，什么也没捞到。” “我不服气！” 向涛心想着件事还是要抓紧呐。孤男寡女，，要是哪天他们俩越轨了，自己还有啥奔头？、 不成功，那是自己还没下功夫深挖！ “沈楠，继续盯着罗家辉，这个赌鬼绝不会因为今天事而罢手的，啊肯定还会继续再赌钱的，而且还会躲得更隐蔽，这一点你要想想办法。” “不如这样吧。”沈楠贴着向涛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向涛频频点头，说这个办法好。 沈楠：“我说你费尽心机为了个外地人，你值得吗？” “眼缘知道吗，我就和他看对眼了！娶妻娶德，陈丽萍人长得好，品德也好，这就是内当家的最佳人选！ 假如你每天上班累的要死，回家后吃的是残羹冷饭，还要和老婆勾心斗角，防备再三，你累不累啊。” 上班很累，沈楠是尝到过这个滋味的，再联想到回家后还要和人继续争斗，他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娶妻娶德，我记住了！” 132 竞争 中 春笋生意持续了有近20天，现在国营菜市场上也开始有春笋出手，今天夜里是田雨禾熬夜辛苦的最后一晚。 倒数第二站，也就是平凉路的林勤俭这边，向涛和他说了春笋生意到此结束，他也表示理解。 不过他随口说了个信息，倒是让向涛警惕起来：“这几天，我的摊位附近也有了销售洋货的，肯定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向涛自语：这是来了竞争对手啊。 “老林，你花点代价，让人好好打探下！” “我也有这想法！”这是在和他抢生意，林勤俭恨不能直接就取缔他们。 中午，向涛又去了王强那边，据王强说，他这边也有了竞争对手，抢走了不少的生意，他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向涛暗道：“狼”真的来了！ 魔都现在是天朝超大型的消费市场，市民的购买力也比其他地方高出很多，各方水货都想往魔都挤，竞争在所难免。 不过现在还是刚刚开始，最好能压一下，攫取最大的利润额。要是能把今年混过去，明年再有竞争者进来，也就没啥好怕的了。 王强还问了：“有啥办法没有？” 向涛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对每一个过来购买外烟的老顾客都免费递上一支烟，拉拢下关系，再给顾客们说说，别处的烟都是假烟，别花了真金白银，买了冤枉货。 向涛还让王强想办法打听下，他们是从哪里进货的。 这个王强答应了，还告诉说：“徐兰英那边的竞争比我这厉害，抢生意的已经要和她动手了，想把她给赶走，独占好地盘。你要帮帮她啊。”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向涛的脸色冷了下来。 晚上，徐兰英骑着拖带这一辆板车的自行车，走在路上心情非常好，因为晚饭前向涛来过了，问了她一些情况后，说好晚上要为她撑腰。 前几天她可真是吓坏了，对方一个大汉拳头都快伸到她的脸上了，威胁她赶快滚蛋！ 到了陆家嘴渡口，徐兰英还是第一个，摊位刚摆开，竞争对手又过来了，“老女人你怎么还来，是不是想挨打是吧？” 徐兰英胸有成竹，她笑着说：“别和我耍威风，等会我兄弟要过来和你谈谈，只要他说让我走，我一定滚蛋。” “好咯，要说打架我小黑皮啥人也不怕！还有你要走的时候，把红枣批发的地点告诉我。” 徐兰英还是笑着说，可以，就是你想要这一车洋货，我都愿意。 小黑皮也是有些头脑的，他看徐兰英如此笃定，他立马就知道对面的老女人请来的一定会是个厉害角色。要么背景硬，要么拳头硬。 他伸手摸了下插在板车底下的一节一尺多长的三角铁，这是他赖以防身的利器。“哎呀，老女人要是找个背景很硬的靠山，那我该怎么办？” 小黑皮还在想呢，生意上门了：“老板，拿包三五。” 抬眼一看，小黑皮看到面前忽然来了两个衣着普通的小青年，一个长得皮肤白嫩，眉清目秀的，却穿很老土的布鞋、 另一个则是更不值钱的解放鞋，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看上去都不像是老女人请来的帮手。 可惜他失算了，这两人还正就是徐兰英的帮手，眉清目秀的自然是向涛，另一个当然就是苗壮。 好嘞，小黑皮笑眯眯的把香烟递上。 他心里还暗喜，既然没还价，等会还能狠狠的宰一刀。 就看苗壮伸手把烟接过来，还用收轻轻的捏了下，佯装担心：“不会是假烟吧？” 小黑皮拍着胸脯保证说，你可以拆开看，要是假的我把这包烟都吃到肚皮里去。 “好的。” 苗壮还真就当场拆开了香烟上的塑封，再打开翻盖，去掉锡纸，动作非常的熟练。 “这是老手！” 肥羊宰不到了，小黑皮心里暗暗失望。 “喂，你这香烟怎么全是断的？”向涛大着嗓门喊道。 小黑皮用根本不信眼光看过去，他顿时就愣住了。可不是吗，那个穿解放鞋的人，手上拿着的就是还带着过滤嘴的半截烟。 “额，这根或许是次品。”小黑皮如此解释。 苗壮又把烟盒里剩下的十几根烟全都抽出来，结果全是断成两截的。这让好多围观者都气愤不已。 花十来块钱，竟然给人一包没发抽的次品烟，太不像话了。 “兄弟，对不起，我再给你换一包，你一样可以打开看看。” 手法同上。 等苗壮再次打开香烟，里边还都全是断的香烟。 这会不但向涛苗壮不满意了，就连围观者也群情愤然。当场就有人骂：“你这个小老板，简直是黑心黑肺，道德败坏！” 一连两包都是次品烟，小黑皮的火气也上来了，他从板车上拿出一整条烟，送到苗壮的手上：“你给拆开看看，我就不信了，难道全都是断支的！” 很不巧，当众拆开后的整条香烟，每一包都还是断的。 怎么会这样？ 小黑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忽然有个上了年纪的人开口说话了：“小青年，有功夫是好事，可比你也不要欺负老实人啊。” 功夫，欺负老实人？ 小黑皮立马醒悟过来，这是哪个老女人请来帮忙的，自己是遇上高人了，人家在借机整他呢。 他火气更盛，这一条烟，再加上刚才的两包，加起来要一百多块钱呢，他的生意也才开张没几天，亏不起啊。 但他看到苗壮那粗的像胡萝卜一样的手指，顿时一点报复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认个错吧。 “对不起兄弟，我给你们认错，有啥条件讲出来，只要我办得到，一定照办。” 向涛一个眼神，苗壮转过身去朝好几十围观者说，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散去，向涛手指一旁的徐兰英说：“那是我姐，我大哥去世前拜托我照顾他们母子，我不能食言呐。” 小黑皮又跑过去像徐兰英道歉，说他马上就走，以后也绝不会再来这边了。 向涛：“其实你去南边的东昌路渡口也很好的。这边有81路，82路，那边有86路，周南线，不比这边差的。” 小黑皮暗自庆幸，对方没把自己赶尽杀绝，还给留了条活路。很爽快的，他推着小车就要走。 “慢！”向涛喊住了他“给你补偿，不也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小黑皮一看，对方的手上还拿着一叠大团结，看厚薄估计能有上百块。 “行！” “请问你的洋货都是在那里批发过来的？” “西沟码头，逢一；十，二十号的半夜，都会有浙南的渔船过来。” “谢。” 转天，向涛得到林勤俭的线报，洋货的源头同样也是他自己打听到的地方，西沟码头。 在小范围的会议上，顾能喊打喊啥，说是这是在和自己抢生意，要带人去抄了这个洋货码头。 向涛：“用不着我们出面，有比我们还急的人。” 再两天，田云健送货过来了，向涛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田云健果然暴怒。 向涛还阴恻恻的说：“这是在从你的口袋里抢钱啊。” “西沟码头，一；十；二十，我记住了！”田云健这是在咬牙切齿的说的。 有过没多久，林勤俭让夏琳带话过来，说公安接到举报，把西沟码头给冲击了，当场人赃俱获！ 顾能这会才明白过来，“高，实在是高，让别人出面，一样能达到目的。” 133 竞争 下 (为jiee书友加更) 车来了，是两辆东风四吨卡车，可是花了向涛不少的银子。配套的两位司机，也是李国庆帮忙从区政府的车队找来的退休工人。现在就存放在农贸市场后的小仓库。 向涛在仓库的院子里沿着围墙，用毛竹搭了个棚子，就算做车库了。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向涛还在看苗壮练武呢，沈楠巴巴的跑过来，“好消息，罗家辉又去赌钱了。” “消息确定？”黑暗中，沈楠看到向涛的眼睛好像有亮光在反射。 沈楠：“内线密报，千真万确！” “走”向涛让沈楠跟上，骑上他的汽油小三轮就出了。 到了地方，是个非常偏僻的破房子。 向他贴着窗户偷偷的看了下，罗家辉确实是在赌钱。看神色，罗家辉满脸通红，一副猴急的架势，向涛估计这家伙应该是输了。 “我走了哈”沈楠悄悄的溜了。 向涛浦钢厂的到宿舍叫上陈丽萍，她还坚决不信，说罗家辉已经给她做过保证了，还写了上千字的保证书贴在墙上呢。 向涛拉上陈丽萍往浦钢厂走，手感非常不错，嘴上还继续下药：“赌鬼的话你也信？” 半道上，陈丽萍忽然想起个问题：“你那么积极干什么？” “我喜欢你啊，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掉进火坑里。” “哼，要是你在说谎，我们的交情就此一刀两断！”陈丽萍的眼神非常复杂，疑虑；感激；愤懑夹杂。 向涛反问：“要是这事是真的又如何？” “那我就和这个赌鬼一刀两断，老娘可不想下半辈子成为一个赌鬼的老婆！” 走了很远，陈丽萍不停问罗家辉在哪里，眼中也是愈加怀疑。 七绕八拐的，在江边的一座小房子前，向涛往前一指，“自己去看看吧。” “真的在里边”到了地方，陈丽萍反倒是不敢去看了。 向涛说了声眼见为实，一把把陈丽萍推了出去。 陈丽萍只对着窗户看了一眼，就冲到门前奋力砸门：“开门，罗家辉你个大骗子。。。。。。” 屋里顿起罗家辉的怒骂声：“骂了隔壁，难怪我今天又输那么多，原来是你个丧门星再给我捣乱。” 大门咣当一下就被打开了，罗家辉气呼呼的从屋里冲出来，对着陈丽萍就是个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声音非常响。 向涛生怕陈丽萍吃亏，刚想上去帮忙。 就看到陈丽萍哭泣着跑了：“好得很，咱们就此一刀两断！” 他又生怕陈丽萍想不开，急急忙忙的又追了过去。 一个赌徒从屋里出来说，太扫兴了，好好一场牌局愣是给搞得中断了。 还有一个说：“这个鲁省的女人太碍事了，罗家辉还是断了的好，不然你以后想赌钱都没人愿意带你了。” “没错，我早就想和八个外地女人分手了。咱们继续，我输了那么多，还想翻本呢。” 一和桌子赌徒像陈丽萍从来就没来过似的，继续沉浸在牌局中。 “丽萍，你慢点走”向涛在后边一路狂追。 看到前边陈丽萍进入一片暗影中，向涛的脚步更快了。 跑的近了，向涛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那片阴影是个江边的一处小树林，陈丽萍在站在树林里呜呜的痛哭，身体还一颤一颤的。 “别哭，别哭，这种赌鬼不值得你为他伤心”向涛轻轻的为她抚背，极力想要把陈丽萍给安抚住。 “哇”陈丽萍忽然转过身，扑到向涛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向涛怀里抱着还在一抽一抽的陈丽萍，顿觉温香满怀，手感软腻，成就感满满。因为陈剧烈的呼吸，向涛还觉得自己的胸膛，不停地被两团软肉给撞击。感觉非常舒适。 心里暗道，到这一步，我花费了多少心机啊。“别哭，别哭，这种人渣不值得你为他流泪。” 不消片刻，向涛感觉身上的夹克都被陈丽萍伤心的泪水给打湿了。 “我好后悔，好后悔，当初要是听你的就好了，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 “现在听我的也不迟！” “当当当”厂房里一阵敲铃铛的声音响起，随即一阵耀眼的火光亮起，一条火龙倾泻而下，溅起钢花朵朵。 向涛往里一看，原来是在放钢水了。 火热的温度，也波及到了向涛，他这回也觉得浑身火烧火燎的难受，安抚陈丽萍的两手也不知不觉的抱紧了。 把娇躯直往怀里带，恨不能融合成一体。 起先尚在伤心中的陈丽萍还没感觉到，等她觉得呼吸都困难时，她才反应过来。 “干什么啊，快松开，快松开”一阵娇斥，把向涛从美梦中给拉回现实。 嗯；怎么回事？ 向涛还在纳闷。 “快松开手，你这个流氓；混蛋”陈丽萍还动手了，粉拳轻轻敲打在他的肩膀上。呼吸间，阵阵幽香都快让向涛疯了。 已经被火热冲昏头脑的向涛只想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他还继续紧了紧两手：“我就不松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丽萍幽幽的说：“我配不上你，从你我一见面我就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自己我们相亲相爱，没有谁能把我们拆散，天王老子也不行！” “你那么优秀，我配不上你！而且我要是跟了你，别人就会说我是贪图虚荣。” “没有的事！”向涛认为这就是无稽之谈。 后世拜金女都公开标价了，陈丽萍现在不过是正常的分手，别人有啥好说的。 “你没事，我有事！”陈丽萍一用力，挣脱了向涛的怀抱，走了。 漆黑的夜里，向涛幽幽长叹，现在的女人，真的太单纯了。 一连两天，陈丽萍都没来出摊，都是向涛代替她在干活。 晚上向涛有些不放心，收摊后还去看望了下，陈下楼说脸上有淤青，不好意思上班，也没去出摊，希望向涛能理解。 “我完全理解”向涛还要她晚上用热毛巾捂一下，能活血化淤好的更快。“天黑了，也没人看得见你脸上的伤，不如我们去俱乐部看电影去吧。” “看电影可以，别毛手毛脚的。” “行！”这是一大进步，向涛很想继续保持下去。 134 米市渡养殖场 三月底，正是江南清明雨季，但今天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闵行县米市渡镇的人都去了镇西的养殖场工地，说是今天县里的领导要过来主持开工典礼，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也会过来。镇上人趋之若鹜。 养殖场名为兴旺，取六畜兴旺的意思，也是汪文昌代办手续的时候免费奉送的。 向涛在拿到挂靠文书的时候，才看到这个名字的。 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且寓意也是挺好的，还是汪文昌起的，向涛也只能认了。 早上九点，兴旺养殖场的开工典礼开始了。 出和这件事相关的汪文昌，向涛；何国光外，还有县长大人也亲自到场。顾能来了，他是养殖场的建设单位，今天也必须要到场。 现在顾能也算是一方小头目了，向涛的山林建筑工程队，也挂靠在山林镇上，由他出任老板。 还有受邀请老观礼的李国庆，骆云鹏，再就是从典礼一开始；就忙前忙后的市里电视台的记者。 典礼上，大小领导都是必须要说上几句的。 首先就是当地的县长说话，他手拿稿纸，洋洋洒洒的念了有十几分钟时间的稿子，内容无非是何国光老板心系朝廷，为国分忧，努力养殖，誓要让魔都市民吃上不用票的平价肉。 一阵鼓掌后，又是汪文昌的讲话，之后还有当地镇长的讲话，来宾讲话。 最后，才是正主何国光的讲话。 他的稿子，也是向涛花了足足两天时间为他写的，可是废了向涛不少的脑细胞。 等他念完稿子，电视台的记者还上前问话：“何老板，请问您是怎么想到要开办规模这么大的养殖场的？” 何国光又说了个很现实的故事，当然这个故事也是向涛交给他的。“我看到我邻居家的小孩因为想吃肉，而家里的肉票都用完了，没法买到肉而在家里闹，我感到非常痛心。 所以我就想，我过去插队时就是养猪的，我为啥不能发挥我在农村学到技术，多养些大肥猪，让小弟弟小妹妹们都能随意吃肉。我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养猪的。” 又有记者问：“何老板；你这次投资了多少钱，养殖场的规模有多大，产量又是多少？” 何国光说，这家养殖场共计有养猪厂房15间，养鸡厂房六间，小型饲料厂一个，占地八亩。一整年可以出两万头猪，50万斤的鸡蛋。总投资为0万元。 一旁骆云鹏还有些酸酸的，说向涛好有钱啊，一出手就是0万，堪称大手笔。 向涛：“我也在老庙开铺子了，马上就要装修好了。” “你那个和现在的根本就不能比。” “骆书记，饭要一口一口吃，我家的存款都全部投进去了，你在想也没用了。”这会轮到向涛开始打官腔了。 整个典礼一直搞到中午，大家都轮流铲了几铲子土，意思意思就行了。随后大家直奔镇政府的小食堂里，那里还工作餐。 菜式很简单，四菜一汤，不过食材非常好，有野生的大甲鱼，野生的黄鳝，还有老母鸡，红烧肉，一大锅味道鲜美的老鸭汤。 饭钱自然是有县上出的，向涛可没那么多闲钱花在这上头。 李国庆，骆云鹏，向涛；顾能四个都在一桌。何国光和县长他们在一桌，这是向涛在有意考验他，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是挺多的，要让何厂长多见见世面。 李国庆小声和向涛说，再过半个月时间，他女朋友和京城的小兄弟要过来，希望向涛和他奶奶说一声，要借房子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嫂子要来了，那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下。您的小兄弟，也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过年时，李国庆就和他说起过，有个京城待业的小兄弟一直没找合适的工作，现在索性就想做个体户了。 这会过来，就是想亲眼看看看，在和向涛学上一手。 骆云鹏也说了，夫妻两地分居；聚少离多，是该好好的陪几天，不然太说不过去了。 饭后，领导们都走了，现在才是养殖场真正开工的时间。 工地上，红砖堆的像小山似的，地上还有好多用白灰画成的线条，几十人在用铁锨挖土，给厂房打地基。 毛柄祥看到大老板过来了，颠颠的跑过来，还把图纸给展开，介绍说建筑队准备按早何国光的意思，先把饲料厂给建设起来，随后才是养鸡场，最后是养猪场。 一间厂房砌墙，一间厂房浇筑地基，一间挖地基，这样轮流着来干，一天都不带休息的，直到把这家养殖场给建好为止。 向涛要求质量一定要保证，至少五十年不会倒塌！ 顾能：“这一点你放心，绝对有保证。” 向涛：“这就是你的嫡系部队，三年之内我不要你上缴一分钱，好好把这支队伍给拉起来，将来咱们也要造大楼，承接大型工程。” 顾能还一个劲的说向涛在给他灌汤，说哪有私营小建筑队去造大楼的。 “有，将来一定会有，相信我好了。” 晚上，何国光一家都挤到邻居家看电视，说今晚上的新闻里会有他儿子出现，让好多邻居都惊讶不已。 有人问；你大儿子不是给个私人小老板养猪吗，他怎么能上电视？ 还有人问何国光的老爸：“上电视啊，还接受采访，老何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比真的还要真，是我家大儿子亲自打电话给我的，听他说；中午还和县长一起吃饭嘞。” 新闻开始了，众邻居都瞪大了眼睛，在人群中寻找何国光。 第一个新闻没有，第二个新闻也没有，就有人说话了，“老何，你儿子莫非养猪养的傻了，他在骗你？” “不会的！” 第四个新闻，何国光出现了，而且还给了他在念稿子的特写，时间更是长达五秒左右。 “哇真的是国光哎。” “老何，你家国光怎么看上去还有些领导的气势，他是在养猪还是在当领导啊？” “老何，我家外甥女还没男朋友，介绍你家儿子如何？” 135 意料之中的吵闹 “什么；你竟然和小陈分手了？”罗家，罗家辉和他老妈苗金花说了自己的决定后，他老妈都惊呆了。 儿子有好赌的毛病，在附近的街坊和单位，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没有谁会愿意给他家做媒。 现在能有个被蒙在鼓里的陈丽萍愿意和儿子交往，苗金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今天她得知儿子竟然被陈丽萍当场抓赌，还打了陈一耳光，彻底断绝关系，这也不是给自己挖坑吗，她怎么能不生气。 “戆大（傻瓜），和陈丽萍分手了，你到哪里去找这么老实，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哎。。。。。。”当时是一时冲动，现在钱输光了，人也冷静下来，罗家辉也有些后悔了。“这件事向涛也参合进来了，我看这家伙存心就想拆散我们的关系。” 苗金花：“先别管向涛这个小赤佬，现在关键是看陈丽萍的心意，我去食堂好言好语的求她，估计这个外地女人会回心转意的。” 中午；浦钢厂的大食堂面点柜台，陈丽萍正戴着口罩在销售馒头面包。 苗金花看到还有人在排队，在心焦也只能耐心等待，不然她两个话来话去的，后边人会骂娘的。 好容易等到午餐的高峰期过去，苗金花脸上堆着笑，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走到陈丽萍的柜台前。 “小陈啊，我替家辉来给你道个歉。这个小赤佬怎么能动手呢，我已经狠狠的批评他了，罗家辉也给我认错了，在家里哭的泪人似的，保证往后再也不赌了，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陈丽萍冷冷的说，阿姨事情已经完结了，你就不要再忙活了，我们绝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小陈；你听我说”看苗金花还想说，陈丽萍直接就走了。 下午，陈丽萍来饮食店门口摆摊，苗金花又来了，她还是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要陈丽萍原谅她的赌鬼儿子，继续和赌鬼好下去。 陈丽萍一边忙活，一边冷笑，“阿姨，我已经原谅过他了，可惜他不知道珍惜，我想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女孩子，都不会和一个赌鬼继续交往下去的。” 苗金花听说陈丽萍已经原谅过自己儿子一回了，她顺杆爬；“那你就再原谅他一回好了。” 一旁夏琳听不下去，反问说：“阿姨，你儿子要是一直赌下去，是不是小陈就要一直原谅下去不成？” 斜刺里杀过来一个反帮手，苗金花不愿意了，她眼一瞪：“管你啥时，给我关掉！” “关什么关？”夏琳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天的嘴皮子练下来，她现在也是伶牙俐齿：“我就要说，你儿子是个赌鬼，没人会嫁给你儿子的！” 这时候向涛过骑着他的汽油三轮车刚好到了，他一看到苗金花，就知道这个泼妇过来的目的。 他让陈丽萍先到屋里去：“你；站到一边去，别影响我做生意！” 苗金花看到向涛，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扯起嗓子大喊；“向涛；你道德败坏，破坏人家的家庭！” 这句话被苗金华反反复复的喊了十来分钟，把下班的路人都给吸引过来了。饮食店门前再次黑压压的围拢了好几百人。 向涛呵呵一笑，也大声的问;“请你当着这么多工人老师傅的面说说，我破坏了哪家的家庭？” 现在两人向涛和苗金花两人，已经不限于互相之间的骂架，而是在争取民意的支持，所以都把调门拉的高高的。 向涛手指苗金花：“各位老师傅，这个老女人的儿子罗家辉，是个瘾很大的赌鬼，不折不扣败家子，请问这样的人谁会嫁到他家？” “哦”人群里顿时就有好多人明白过来。 还有人大声嚷嚷说，这样的人只配一辈子打光棍，要是娶了老婆，那也是在害人。 还有人说，小老板让这个不讲道理的老女人赶紧滚！ 苗金花一看舆论不在她这一边，灵机一动，她趟地上了，嘴里还在大喊：“哎呀，向涛打人啦，救命啊。。。。。。” 站在店里的陈丽萍这次算是彻底看清了苗金花的真面目，这个不讲道理的老女人，这样氛围的家庭，她死也不愿意再踏进一步。 她想出去争辩几句，被夏琳死死的拦住了，“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闹了有个把小时，苗金花也累精疲力尽，连嗓子都喊哑了。她手指店里：“姓陈的贱女人，你不让我好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开始正常做生意的时候，陈丽萍还和向涛说，自己想把这份销售的工作给辞了，免得继续给向涛添麻烦。 “苗金花这个泼妇她已经赖上我了，你不管辞不辞都是一样的。再说了，你要是真的辞职了，反倒让苗金花觉得你怕她了，她会更加不讲理的。” 向涛拍拍她的手：“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丁点委屈的，大不了咱们浦钢厂不干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嗯”前后两人对比，一个是泼妇，一个是用于担当的汉子，陈丽萍觉得心里被人轻轻的吹进一阵暖风，心里暖暖的，非常贴心。 第二天，陈丽萍又换到卖菜的窗口，苗金花酒就站在窗口外大骂：“陈丽萍，你道德败坏，爱慕虚荣，抛弃工厂的男朋友，巴结你人家向涛，你不要脸！” “你送货上门，不要脸。” “你就是个烂货，不要脸。” 苗金花满嘴污言秽语的骂了好长时间。看到好多人都盯着窗口里的陈丽萍看，她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食堂午市结束，就有同事问陈丽萍：“你婆婆刚才说的有没有这回事啊？” 陈丽萍说，罗家辉就是个赌鬼，我已经现场抓到他两次了，既然姓罗的死不改悔，那我只能和他分手了，这个老女人也是我婆婆了。 至于爱慕虚荣，自动送货上门，那都是她瞎编的。 有那不怀好意的还问了，“无风不起浪啊，你真的和向涛是干干净净的？” 还有更刻薄的：“一个是有钱的小老板；人长得也帅，另一个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干柴烈火的，没人的时候，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陈丽萍气的都没话说了。 136 大麻烦 上 浇钢车间，底下全是刚刚从钢锭模里刚出来的；暗红色的正方形柱状十寸钢锭，五米高的地方，罗家辉站在一条巴掌宽的跳板上在布线。 一个同事还问了，小罗听说你因为赌钱的事，和你女朋友分手了？ “这个不识好歹的乡下女人，谁要谁拿去好了”罗家辉气呼呼的拉着电线头往前走。 不知是热昏了，还是怎么地，罗家辉一脚踩空，直接就从跳板上跌落下去，无巧不巧，跨坐到下边滚烫的钢锭上。 起先，罗家辉有些晕，等他感觉到胯下一阵钻心的剧痛，他忽然醒悟过来。 “啊。。。。。。”一声惨叫，罗家辉鼓足全身的力气，跳到外边，刚一落地他顿时就昏死过去。 同事看到罗家辉胯下一片焦黑，顿时就明白过来。 “不好了，出事故了”随着同事的惊呼，车间里顿时就乱作一团。 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也有人跑着去车间办公室，向车间主任汇报，接着消息又上报到吴幸福那里。 他首先就问：“会不会死？” 得到肯定能活的消息后，吴书记拍拍额头：“万幸，万幸。” 厂里的职工医院，医生们看到罗家辉这幅惨状，都摇头说咱们这里治不了，赶紧送市里的大医院去吧。 “呜哇；呜哇”救护车又把罗家辉往大医院送。 这回才有人硬着头皮，给罗家辉的父母打电话。 这是单位领导最艰难的时刻，因为这是要承受工伤家属质问的。 等得到消息的苗金花夫妻两个市里的大医院去了，他们得到一个噩耗，罗家辉的胯下的零件全被烫熟了，也就是说罗家辉现在成了半男半女似的人，他再也没结婚生子的机会了。 罗家就这么独子，现在儿子不能生育了，就等于宣告罗家到此为止了。 嗷的一声，爱子心切的苗金花顿时就昏死过去了。 她的老公，耐火材料车间书记罗永旺也好不到那里去。 罗永旺眼睛都红了，他疯了似的拉着儿子车间的主任质问：“我儿子上班时还好好的，为啥现在他变成这样了，你给我说清楚？” 这是罗家辉子掉下去的，你让车间主任怎么说，又不是他把罗家辉推下去的，再说他也不想闹出这种对谁都没好处的事情出来。 “对不起”车间主任和罗永会也是同僚，他也明白工伤家属此时悲愤的心情。 厂书记吴幸福随后赶到，赶紧一把扶住：“老罗，你要挺住啊，好歹还留了条性命不是。” “生不如死啊！”罗用旺这时候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苗金花看到吴幸福来了，也揪住他的衣领拳头如雨：“姓吴的，你还我儿子！” 秘书还想上前劝说，被吴幸福用眼神制止了。 他进厂几十年了，遇到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他知道现在就是要让家属把心里的郁闷发泄出来，才好谈下边的安抚。 被折磨了好长时间，吴幸福又去问了医生：“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医生说没生命危险，不过伤者的肉都被烫熟了，需要修养几个月时间，以后还是能上班的。 吴幸福听说罗家辉还能上班，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晚上，罗家辉苏醒过来，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臭婊子，我和你没完！” 苗金花：“你是说陈丽萍？” “不错，还那个向涛，他也不是好东西！我不能人道了，我也要让那个臭婊子给我守一辈子活寡！” “对，就该这样，要是单位不同意，我就去闹！”新仇加上旧恨，罗家辉母子这会是同仇敌忾。 第二天早上，吴幸福心念工伤患者，他直接从家里到医院来探望。 苗金花说：“书记，我儿子现在受这么重的伤，他需要女朋友的照顾，你帮个忙，把他女朋友从大食堂里调过来吧。” “我们厂的大食堂？” “对，小两口现在有些小矛盾，还望你去劝解下。”苗金花有哭诉：“要是没这是，我儿子也不会出工伤的。” 一旁一个护士说了，你儿子全副男人的家伙事都烫坏了，现在连大小便都开从新开口子，又不能人道，还要女朋友干什么，这不是在害人家小姑娘吗。 吴幸福也觉得护士说的有道理，你这时候都伤成啥样了，还满脑子想女人，有用吗？ 苗金花嚯的一下站起，指着护士就骂：“你个，满脑子就是男男女女这些龌龊事吗，难道就没有纯洁的革命感情吗？” 护士被说得满脸通红的走了。 她老公罗永旺也符合说：“对对，精神恋爱也是可以的吗。” “先把伤养好再说吧”吴幸福赶紧开溜，他想来个拖延之策。 谁知道下午苗金花酒跑到厂部办公大楼来闹了，这个老女人也不去找吴幸福，就在厂部大楼的大门口，坐在地上拍手拍脚的哭闹。 一会骂吴幸福是冷血动物，一点都没有革命感情，一会又说要到市里的冶金局汇报，让局里的人下来调查。 这么一哭闹，吴幸福有些怕了。 一个电话打到食堂，把哪里的工段长给叫来，简单的说了下罗家辉的事情。“给你个任务，一定要把陈丽萍给劝说到医院去！” 工段长说：他们两个的事我也知道些，那个罗家辉就是个十足的赌鬼，都已经分手了，你让我怎么劝啊。 再有罗家辉现在这幅模样，那个女孩还愿意跟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本就被逼无奈的吴幸福气急败坏的说：“你要是干不了，我换别人来干！” 工段长摸摸脑袋，心说乌纱帽要紧，反正又不是劝说我家的闺女跳火坑，陈丽萍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你了。 大食堂，工段长叫住了正要下班的陈丽萍，看到她修长的身材，俊俏的面容，工段长也是硬着头皮说：“罗家辉你是男朋友吧？” “已经分手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工段长又把罗家辉出工伤的事给说了，“你明天不要来上班了，直接去医院照顾罗家辉，这样能让患者好的快些。” “我不去，已经分手了，再去别扭。” “你这算什么话，还有没有点革命感情，组织原则，现在是单位命令你去，你去也的去；不去也的去！” “你这是不讲道理，我就是不去！”说罢；陈丽萍气呼呼的走了。 137 大麻烦 中 “什么，罗家辉出工伤，男人的武器都给烫熟了，还要你去照顾他？”向涛一听，立刻就明白其中的奥妙，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下有些麻烦了！” 陈丽萍的眼中，也是满满的担忧。 沈楠还问了，罗家辉出工伤，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吗，他现在已经没资本和你在竞争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这是因工受伤啊同志哥，浦钢厂现在就是在用感情攻势，硬逼着陈丽萍和罗家辉继续恋爱的。” 沈楠大吃一惊：“这不是是在残害妇女吗？”“为了安抚工伤家属。。。。。。”向涛意味深长的说了半句。 看到陈丽萍一脸担忧，向涛挺起腰杆说：“不用怕，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呢！要是再有人找你麻烦，你就让他来找我。” 这才是真爷们！陈丽萍给了向涛一个满意的微笑。 第二天，陈丽萍上班的时候，工段长，小组长，小组里的工会委员，三个人轮番做她的思想工作，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要陈丽萍和罗家辉和好，并去医院照顾他。陈丽萍在摘菜，三人再说。陈丽萍在洗菜，三人还在说。陈丽萍在包包子，三人还在说。等陈丽萍洗澡下班，三人还跟着她喋喋不休，一直跟到周渡饮食店。向涛看了火气直窜脑门，心里还骂道：你们这帮人渣，这是在逼着我女朋友跳火坑啊。 他手指工段长三人：“干什么；干什么，这里是私营饮食店，要吃饭请点单，不吃的话给我滚！” 工段长仗着自己是陈丽萍上司的身份说：“我在找我的下属谈话，你别插嘴。” “你他么给我看看表，现在是八小时意外，陈丽萍有权不鸟你；知道吗？” “向老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又要紧的工作要和小陈谈谈，你别妨碍我好吧。” 向涛呵呵冷笑，要紧的是现在小陈再为我工作，是我付给她工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们要做生意了。三人见向涛油盐不进，只得灰溜溜的走了。小库房里，陈丽萍再次对向涛说感谢，向涛一把抱住她。紧贴着这幅胸膛，精神都快要被折磨的崩溃的陈丽萍，像个乖巧的小猫，一动不动。这幅胸膛足够坚实，蓬勃的心脏跳动有力，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足可以做她的靠山，依靠在这幅胸膛，她感到非常踏实，也感到非常安全。 不由自主的，陈丽萍伸出双手，紧紧的揽住向涛的腰。 向涛倾覆黑丝般柔顺的秀：“别怕，我是你的男人，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大不了咱们那辞职好了，我养得起你。” “嗯“陈丽萍把脸侧着，紧贴在向涛蓬勃跳动的左胸前。良久。良久。。。。。直到外头值班经理方冰大喊：“出摊了，外头有人要你买烟。”两人这才分开。向涛看到，陈丽萍一张脸羞的通红，眼波流转，急促呼吸使得她高耸的胸部大幅度的起伏。“吧唧”向涛忍不住抱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小妮子娇羞的白了向涛一眼：“你干什么呀。”出摊，向涛就教陈丽萍一句话，什么都不要答应，有事来找他。果然，第二天陈丽萍上班，今天她被叫道办公室里谈话，连干活的机会都被剥夺了。一干同事敢怒不敢言，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任工段长如何口吐莲花，陈丽萍死抱着一句话：“我不去！”竟然也让工段长同志无计可施。到了下班到时候，陈丽萍想走，结果还被工段长给拦住了，说是没有想通之前陈丽萍不能走。陈丽萍：“你不让我走，等会我男朋友来了，你能承受他的怒火吗？”“我不怕他！”工段长以为这是在单位，他有持无恐。 没一会，外边传来向涛的呼喊：“丽萍，丽萍。” “在这里”陈丽萍马上呼应。 向涛寻声走进工段长办公室，他左右看了下，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背气的面色青，心里的火气都快冲出透顶了。 他二话不说，上去就赏了工段长一个大嘴巴子“你妈的你想非法拘禁吗？” “你怎么还打人呐？”工段长捂着脸，心虚的躲到角落里。 向涛冷笑不止，挥拳继续暴打，嘴里还说“我打的就是你这王八蛋！” 工段长被打的直呼救命，等食堂的工人冲进来，把两人拉开，工段长同志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 向涛拉着陈丽萍的手，声色俱厉的喝道：“谁要是再敢逼我女朋友去伺候罗家辉，我绝不会放过他！” 陈丽萍看到向涛为了她还撂下狠话，心里满意之极。感觉只要有向涛在，她就不用有任何的担心，还有那双温暖的大手，给了她面对一切困局的勇气。 饮食店的小仓库里，陈丽萍平生第一次主动抱住向涛，还贴的紧紧的，仰着脸说：“有你在，真好！” 多日辛苦，终于换来美人的芳心，向涛觉得此时此刻，他这么多天的辛苦值了。 患难中的感情最值得留恋。 紧紧相拥的这对情侣，一个是真情付出，一个是真心享受。 纤细的手臂，如缠绕着大树的藤蔓，紧紧的围绕着主干。温暖有力的大手，正沉稳的在凝脂丰腴的后背上逡巡；探索。 撩拨的陈丽萍浑身似火烧一半滚烫，她浑身软瘫，呼吸急促，像个柔弱无骨的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攀附在向涛的身上。 唇齿相交；相濡以沫，四臂纠缠；互济互慰。 禄山之爪；在山峰沟谷间肆意横行，婀娜呢喃；从胸腹心扉间不禁而出。狭小的库房里，缠绵缱绻之气；笼罩着年轻恋人旖旎香艳氛围，包裹着金童玉女。 不知过了多久，陈丽萍幽幽的说：“太幸福了，好享受！” “干活了，干活了”外头又传来方冰不合时宜的呼喊。 “干活了”陈丽萍一把推开向涛，娇羞的缕了下头，拿起包裹就往外走。 被人坏了好事，向涛心里当然是很不满的，心说：方冰这家伙太不懂情趣了，看来要把他给调走！ 138 大麻烦 下 一连几天，罗家辉和他老妈都没把陈丽萍给等来。 这小子不满意了，觉得自己会落到今天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境地，都是陈丽萍给害得。自己不好过，也不能让这个外地女人好过。 要死，大家捆在一起死！ “妈妈你去单位继续闹，一定要把陈丽萍给拉过来！” “好的！” 到了厂部大楼，苗金花故伎重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浦钢厂毫无人性，单位的工伤职工都没人关心一下，啊啊啊；呜呜呜。 “吴幸福你是个冷血，我要控告你！” 有来大楼办公事的看了，都替吴书记抱委屈。他这名字是谁起的，简直就是一败笔吗，吴幸福，他一辈子哪里还会有幸福哦。 楼上吴幸福也早就听到苗金花尖利的哭闹，他现在是投鼠忌器，对苗金花来硬的不行，来软的没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电话，吴书记又把食堂的工段长给拎过来，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顿臭骂。“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想干大事？无能；蠢货，饭桶！” 工段长哭丧着脸说，书记你看看我的脸，都被人打了，你在逼我；我只有跳黄埔江了。 吴书记看了下工段长的脸，果然看到他脸上颧骨上，和眼角处各有一小块淤青。 “谁打的，为啥不把打人的凶手抓起来？” “这人抓了也没用，估计进去就会被放出来。”工段长的脸愈加痛楚。 “谁呀，把你怕成这样？” “向涛！” “嗡”吴书记本来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变成五个大了，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赤佬，怎么哪里都有他啊，这件事又和他有关系？” 工段长哭丧着脸说，陈丽萍是他店里的零时工，他说自己也是领导，一点都不买我的账。“哪天差点把我打死啊，书记。” 向涛尽管是个小小的个体户，不过他的脑子，能量，吴幸福是是很清楚的，一点都不比他差。 吴书记在办公室急的团团转，不住嘴的念叨：“哎呀呀，这可怎么办？” 那工段长也是受够了，他极想跳出这个苦海，便给吴书记提了个建议：“既然苗金花，向涛都动不得，不如就让他们俩个去狗咬狗，我们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吴幸福非常认可这个建议，他的脑袋马上就恢复正常了，挥挥手；示意工段长赶紧去办。 大门口，工段长对苗金花说，不是我们不放人，是向涛不愿意。工段长还把自己脸上的淤青给苗金花看了，说自己都被打个半死，实在是没本事管这件事了。 “这个小赤佬还会打人？”苗金花也是吓了一跳。 “哎呦，那个赤佬打人厉害哩，简直就是往死里打啊。”工段长想用向涛的野蛮把苗金花给吓住，要是能一了百了，那就最好了。 哪知道苗金花胆子奇大，说自己是女人，量向涛也不敢和他动手。“我找他去！” 苗金话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周渡饮食店门前，扯起嗓子就喊：“向涛，你给我出来。。。。。。” 店里的时刻都被她这一嗓子给吓坏了，有正在吃馄饨的差地被噎死，纷纷跑到门外看看，是哪个有这么厉害的嗓门。 值班经理方冰看到苗金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冷冷说道：“你来得早了，向涛要下午两点过来，你先歇着吧，等他来了你好好和他吵一架。” 这不是方冰在推卸责任，而是向涛早就和他说过的，他自己的事；自己来解决。 “好，我下午来！”苗金华索性回家好好睡一觉，攒足精神准备和向涛大吵一架。 下午，双方准时到场，一场骂架开始了，围观者再次把马路给堵上了。 苗金花在家里休息的时候，早就编好了段子，她声泪俱下，想满街的看客们控诉向涛是个黄世仁似的，拆毁别人婚姻的大坏蛋，枪毙鬼。 而向涛则抱着一点，那就是罗家辉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脱底的棺材；败家精，他的员工早和他分手了。 现在出工伤，成了不男不女的家伙，还要拉着人家小姑娘不放，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退吗。 “注意啊，是分手在前，工伤在后的两码事。” 哦。好多人这回都听明白了。 原来这个老女人是想借用儿子工伤的名义，想拖人小姑娘下水，这不是害人一辈子吗。 两人吵了一个下午都还没有结果，苗金花说的嘴角上都挂上白沫了，向涛也是累得腮帮子都酸了，双方休战。 有正义感强的围观者还觉得心中不忿，回家后给报社写了封信，把他看到的；听到的都给写上了，希望报社来报道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这是篇很好的报道，报社也非常重视！ 得到消息后，特意派了两位口才文笔俱佳的老资格记者过来。 向涛也被从家里给请到浦钢厂的小会议室，大家三头六面当着两位记者的面给会说清楚。 等向涛进去的时候看到，苗金花，陈丽萍，工段长，以及罗家辉的车间主任，以及几个身穿工作服的人。 嗯，吴幸福也来了，不过他看到向涛，脸上有些尴尬。 调查开始，苗金花还是哭哭啼啼那一套，想要用眼泪博取记者的同情。 而向涛这边就他一个人在说话，他还是坚持原先哪一点：罗家辉是个赌鬼，分手在前，工伤在后，决不能用工伤的名义行道德绑架，毁人一辈子！ “道德绑架？”记者还说这个词有意思。 记者又问了罗家辉的几个同事：“他是不是喜欢赌博？” 几个同事还碍于苗金花的泼辣，以及厂支部书记在，都有些支支吾吾的不太敢说。 两位记者眼睛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个老记者说了：“我们是来调查的，你们要说实话，不然你们吴书记也饶不了你们。” 到这地步，罗家辉的结果同事才说了真话：“罗家辉没进厂之前怎么养不清楚，不过他自从一进厂开始，就非常好赌。 通常15好发工资，20号已经输光了，然后就四处借钱，拆东墙补西墙，标标准准的脱底的棺材一个！” 苗金花一看形势对她不利，她又开始撒泼了。躺在会议室的地上大哭大闹，说今天的记者没有阶级感情，一点都不回工人阶级说话，反倒是帮着资产阶级说话。 说是威胁说还要向报社的社长去反应情况。 报纸一出，舆论哗然。读者们的信雪片般的邮寄到报社，都痛骂罗家辉不是个东西，自己不痛快，还要毁人一生。还说记者的“道德绑架”这个词发明的好。 连带着浦钢厂的吴书记，也被局里领导狠狠的批评了一顿，说他办事毫无原则，这样不合理的要求当时就该拒绝。 本来是好心人的无心之举，不过吴幸福却误会成了整件事都是向涛在操纵的。因为前几次记者来采访他，也是向涛操办的。 这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吴书记对向涛是又敬又怕。 139 京城来客 一 风波过去，向涛现在事业爱情双丰收，他的日子非常好过。 每天可以和陈丽萍打情骂俏，搂搂抱抱，可以说是神仙过的日子。 卖春笋赚了一大票，现在赚头又被田雨禾拿去收购茶叶，只要不出意外，同样能赚回不少。 表哥堂哥的生意也开始走上正规，现在每个星期都要通过铁路；轮船上的服务员，给他们送上一批货。 随着打浦桥和老庙外公家的铺面即将开业，向涛又招收了20名新员工。 这批新员工全部都是20上下的待业青年，既有周渡镇上的，也有老庙街道的。两个街道的新员工每隔一天来一次，接受向涛的培训。 反正现在都是挂靠的，已经交了费用，向涛想招收几个人，就能招收几个。 惬意了没几天，京城的客人就要到了，李国庆还开了街道的吉普车，带上向涛一起去老北站迎接他们。 现在可没动车高铁，从京城到魔都需要十几个小时。 对方乘坐的是1314次直达列车，头天下午在京城上车，第二天早上刚好到魔都。 李国庆和向涛没等多少时间，就很顺利的接到了客人。李国庆还给双方做了介绍。 秦玉，李国庆的未婚妻，今年28了，据说是京城一所中学的语文老师。短发，瓜子脸，皮肤白皙，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大家风范，和李国庆倒是良配。 “向涛，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家了”秦玉很客气的和向涛打了个招呼，还给送上了小礼物。 “没事的，没事的，我奶奶就是喜欢热闹。” 吴伟，李国庆京城的小弟，也是他中学同学的弟弟。今年18了，长得黑不溜秋的，一张嘴倒是呱唧呱唧的挺能说的，上车后没一会就和向涛打成一片。 向涛暗道，不愧是京城的侃爷，就是能说，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朝廷大事，就没他不懂的。 吉普车开到周渡镇，已经过了早市。 夏琳正在筹备城隍庙分店的开业，今天的值班经理方冰看到李国庆的车，马上就吩咐后厨赶紧做饭。 随后站在门口迎接，还用普通话说“欢迎二位到魔都来，饿了吧，饭马上就好。” 吴伟站在店门口上下张望了下说，这家铺子不错啊，房子结实，市口也好，向涛挑着好地方了。 “为了这套房子，咱们李哥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啊。” 李国庆“这都是为了工作，为人民服务使我们宗旨，走吃饭去。” 店里四碗面条已经端到桌子上了，向涛看了下，面碗里是大排和辣酱的双浇头。 方冰还说了，不知道你们的口味如何，所以面条下的不软不硬，要是有不适口的地方，还请提出来，下回一定改正。 秦玉“谢谢，面条煮的正好，大排也烧的好，很美味的，你们有心了。” “谢谢。” 李国庆“小方，你算是彻底练出来了，服务水平不比朝廷的宾馆服务员差。” 他还点点吴伟的头说，看看，这才是做生意，说话，做派，待人接物你都要好好学学。 书院村，向家老宅，秦玉和吴伟都给家里的老奶奶打过招呼，向涛让顾能等手下绊住吴伟，他自己提着秦玉的行李，把他们两口子送到后边的新房子去。 这俩人有一整年没遇上了，向涛给他们提供一个的场所，让两口子有个说悄悄话的地方。 再出来；到他自己的东厢房中间的客厅，看到顾能；张玄智他们，已经和吴伟聊上了。 吴伟还很郑重的起身说“向涛，这回我过来和你学做服装生意，就麻烦你了。” “没事，李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再说了，说不定哪天，我还要请你把帮忙呢。” 随后向涛开始介绍自己的产业，当吴伟听说向涛有两个大型养殖厂，三个市口极好的铺面，两辆大卡车车，一个建筑队时，都惊呆了。 “兄弟，你太让我吃惊了，你就是一深藏不漏的百万富翁啊，今天我是拜佛找到真仙了！” “过奖过奖”能让同龄人惊愕，向涛还是挺自豪的，一干向涛的手下，也觉得与有荣焉。 再听说陪同的这几位，每人都有一摊子事，有管建筑的，也有管鞭炮洋货生意的，更是让吴伟羡慕不已。 顾能还问了吴伟，京城目前个体户的状况如何？ 吴伟说目前京城个体户大都集中在餐饮业，在胡同里开小饭馆的有几个，不过销售服装的一个都没有。他这回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一旁李国庆看到，向涛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每一次回答他都听得非常仔细。心说看看向涛就知道，每个成功者都是不容易的，商业触角还没伸到京城，预备就开支做起来了。 沈楠还问了吴伟，你们那边有房子出售吗？ “你要在京城买房？”吴伟还错以为沈楠是想买居住房。 这话反倒提醒了向涛，京城的四合院也是个稀缺产品啊，后世一座三环内的小四合院，价值也要好几个亿了。 “四合院，门面房我们都想要。”向涛还给吴伟介绍沈楠的主业，说他就是帮着自己收房子的。 吴伟说有的，门前好多人都想出国，想要出手的四合院还有好多，不过价格挺贵的，大都要三四千一座。 向涛暗暗开心，三四千一座四合院，等于就是白捡的，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 “还请兄弟回去后帮着打听打听，四合院也好，门面房也罢，不管什么地段，也不关房子的好坏，我们都需要。” 吴伟又不禁赞叹向涛有钱，说话的口气都和常人不一样，几千块巨款的房子，说买就要买，花钱就像是在撕纸一样，一点都不心疼。 顾能心里还在想，还没告诉你去年腊月水果生意的巨额赚头呢，不然还真的会吓死你。 晚饭前，李国庆和他女友两个手拉手的出来了，走到向涛这边，李国庆还一眼就看到写字桌上的一封英文信。 “你香江的朋友又给你写信了？” “不是，是我在香江认识的一位法国小姐姐，她在问候我的生意如何。” 这回又轮到秦玉惊讶了，“你还认识法国人，这么说来你还会法文？” 李国庆代为解释说，向家上下老少，都会一口流利的英文，这都是他奶奶教育出来的。 吴伟还苦笑说“向涛，你生意做得好，钱又多，还会一口流利的英文，还认识法国的美女， 你在我眼里简直是高不可攀了。” 向涛笑道，只要你不怕吃苦，说不定明年你就和我一样了。 “真的能这样？”吴伟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 向涛说吴伟你家在京城，又能说会道，凭什么不能和我一样有钱？ 吴伟;“就凭兄弟你这句话，我也干个体户了！” 。 140 京城来客 二 ，最快更新重生之巨富最新章节！ 第二天正是周末，向涛早早就把两位京城来的客人给叫起，洗漱后再带上李国庆，一起去城隍庙游玩。 吉普车上，向涛还说了：“今天我有两家饮食店同时开业，咱们就去城隍庙那边的店铺看看，顺便混顿早饭。” 秦玉：“恭喜恭喜，祝你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吴伟也祝贺到：向老板家大业大，一开张就是两家铺子，大手笔啊。 “嗯，城隍庙这家市口好，想不赚钱都难”这点上向涛还真的没谦虚。 李国庆把吉普车停在老庙街道的大院里，那边骆云鹏已经在等着了。 见到秦玉才从车上下来，他还主动伸手问好：“小秦，欢迎你过来，我们小李可是经常和我提起你。” 一番虚虚的见礼后，大家一起往城隍庙门口走，几个拐弯就到了地头。 吴伟心念生意，他还仔细的看了下向涛的铺面，地点位于老城隍庙的斜对面，只要有人从正门出来，或是从沿街经过，都能看到这家铺子。 再朝店门前的马路左右看看，今天又是周日，正是阳春四月的好天气，各地游客；以及本市带孩子来游玩的络绎不绝。 吴伟不禁赞叹：“这市口绝对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完全同意向涛刚才说的，这样的市口，就是想不赚钱都难！ 秦玉还看到，好多人都围聚在这家新开点的门前，黑压压一大片人，都在翘首盼望着商铺开门。心里也在估计，这些人大概是在等着看看里边都有啥好货色。 夏琳走了过来。 向涛还为她作了介绍。 夏琳款款一笑：“欢迎骆书记；李主任光临，待会的开业典礼就由你们主持了。” “好的”骆云鹏朗声大笑。 夏琳又走到今天唯一的女宾身边说，小秦；待会我亲自带你看看我们店里进口的牛仔服，我给你都配齐一整套的。 “不必了，你们是做生意的，别为了我耽误了正事。” 夏琳玩笑说，你是我们老板的嫂子，我们当然要拍好你的马屁咯。 “说得好”骆云鹏哈哈直笑。 李国庆听了直摇头，说夏琳你太油滑了。 开业典礼很简单，即没礼炮，也没花篮，不过就是铺子门前挂了一串鞭炮而已。 罗云鹏站在人前说了几句吉祥话后，点上了眼，用烟头把鞭炮点燃了，噼噼啪啪一阵热闹过后，铺子就算是开业了。 十来个店员还穿着干净整洁的工作服，恭恭敬敬的站在店门口列队迎接顾客的到来。 店门这时候在全部打开，吴伟看到，这栋二层小洋楼可谓是全部都被利用上了。底层是销售服装阳伞，等洋货的。 边上一个楼梯上去，上边才是吃早点的地方。 原来他还以为底层就是早点铺子，经过脑子一分析才明白过来，早点铺为啥要上二楼的原因。 因为服装放在二楼，感兴趣的人少，而把服装房在底层的铺面，但凡是路过的，都能看到。 而想要吃饭的，只需问着早点铺的香味，就能找到，切吃饱了还能继续在一层的服装铺面继续看看。 这就有多了几分销售的机会。 “真是用尽了心思。” 李国庆还问了“什么心思？” 吴伟遂把自己猜测到的，一五一十的给李国庆两口子说了。 李国庆听后也是一脸惊讶：“这就是生意精啊，吴伟你要多学学。” 楼上现在人多，向涛不能明说客人先等待一下，这样会让客人觉得被轻视，会生气的。 他脑子转了个弯，让夏琳带着秦玉去挑服装。 女人逛街吗，大家都懂的，每半天时间出不来的。李国庆为了老婆大人，他肚皮再饿，也只能忍着。 而向涛就算肚子饿扁了也没关系，那是他的铺子，让顾客先吃这是一个生意人必须具备的操守。 “来来来，咱们先抽两支烟，耐心的等等”向涛把李国庆等都拉到铺子外边的马路上。 店里边的一层，夏琳亲自为秦玉做导购，她挨个指着墙上挂着的牛仔服说，这这是老款的直筒裤，这是新款的；裤腿下摆还带点喇叭的，绝对时髦光鲜。 又从靠墙的玻璃柜台里拿出一副墨镜，“京城的夏天阳光也很旺的，你再配一副墨镜，就更时髦了。。。。。。” 就这么个小铺子，两个女人絮絮叨叨，说说笑笑，愣是观赏了有个把小时时间。 李国庆抽烟抽的嘴的快麻木了，腿也站的酸了，肚皮更是饿的咕咕直叫。“啥时候请我吃饭啊，我都饿坏了。” 向涛看了下客流，估计楼上盖应该能有空座了，“好好，几位楼上请。” 上到二楼，吴伟继续四处打量。 看到楼上是刚刷的石灰墙面，非常干净整洁，靠窗摆了两排共十二张白木小方桌子，中间是个过道，基本每张桌子上都有人在坐着吃点心。 对面坐的大都是夫妻档，并排而坐；窃窃私语的应该是情侣档，还有端着小碗，拿着勺子喂食小孩吃小馄饨的，那应该是祖孙辈的。 向涛还介绍说，小馄饨煮的烂烂的，很容易消化，所以魔都小孩大多数人；都可以说是从小吃小馄饨长大的。 将来等这些人长大了，也会带儿孙辈来吃小馄饨。“这就是魔都人的小馄饨情节。” “原来是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李国庆也是头一次听说。 这下他也明白了，为啥魔都人都爱吃这汤汤水水，到嘴不到肚皮的小馄饨。 一张沿街的桌位空了出来，向涛赶紧去占座，还招呼大伙都过来。 个人点单，早点很快就上齐了。 看到桌上热气腾腾，小巧玲珑的小笼包，秦玉：“这就是小笼包啊，倒是够小的。” 夏琳：“没错，就是给你一口一个，小心烫啊。” 邻桌还有位北方顾客问了，你们这小馄饨也太小了，一碗里边基本全是汤汤水水的，我这大老爷们都吃不饱啊。 一旁的向涛笑答：“这位师傅，江南的小馄饨其实是用来当汤喝的，不说你们，就是我也吃不饱。想要吃饱，您还得再来碗干的。” 他还把自己的葱油拌面端过去给人看，“比方说你再来碗葱油拌面，或者是小笼生煎什么的。” 客人笑称自己是外地来的游客，不懂这里的规矩，见笑见笑。 “没事，一方水土一方风俗，咱们天朝那么大，东西南北风俗都不同，不懂很正常的。” 轻描淡写的就把一场尴尬给化解了，顾客听了也特别满意。 吴伟也不得不服，向涛的嘴皮子利索，难怪人家能做出那么大的事业来。 城隍庙，外滩，南京路这一圈逛下来，几人又回到饮食店吃晚饭。 这回就是吃炒菜了，四菜一汤，经济实惠，大厨手艺也好，做出来的菜味道极好，大家都吃的饱饱的。 141 京城客人 三 ，最快更新重生之巨富最新章节！ 米市渡镇西边的建设工地上，向涛过来视察，捎带着把闲在家里的秦玉和吴伟也带过来看看他的产业。 “好大的工地啊！”秦玉看到诺大的场地上，到处都是在建造的房子，不禁惊叹起来。 走到一处已经投产的厂房，向涛看到这里是饲料厂，两套造粒机正在不停的向外喷吐颗粒饲料。 一旁还有工人在把饲料往口袋里装。 吴伟还问了，这里一共投资了多少？ 向涛苦着脸说，光是造房子就花了他三十万，这还没算上饲料机器，和购买小猪的花费，要是全部算上去，估计能近四十万。 “有这么多钱投资些为他的多好，干嘛要养这猪，臭烘烘的。” 向涛半真半假的说：“为了赚钱啊！养猪这行当，十年二十年之内，是不会有亏本的风险的。做生意，最好要和政治合拍，这样既赚到钱，领导还承你的情。” 吴伟连连摆手，说自己是穷鬼，只想赚钱，其他一概没兴趣。尤其是农业！ 下午，正好田雨禾从浙北采购来的茶叶回来了，向涛又带上吴伟一起过去看看。既然吴伟下定决心做个体户了，且又是李国庆的小弟，向涛也是毫无保留的带他见识下。 周渡农贸市场后的小仓库，吴伟还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还有个体户是开着卡车过来提货的。 来者是金陵的蔡小金，他批发了半吨的茶叶，五百套牛仔服，以及三千多套武侠， 看着一箱箱的货物往车上搬，吴伟惊呼：“牛逼，太牛逼了，这就是我的目标啊！” “哎，蔡哥，我们聊聊”吴伟亲热的拉着蔡小金攀谈起来。。。。。。 等买卖双方交割货款时，一叠叠的钞票堆在桌上都没人清点，吴伟看的眼睛都直了。“牛逼”二字又从他的嘴里蹦出来了。 看过向涛大宗批发的情景，吴伟浑身充满了动力，和向涛说：“我玩过了；也看过了，接下来就是亲身实习了，赶紧滴，我都等不及了要做万元户了。” “这个没问题！” 这块向涛把吴伟扔给陈丽萍，由她带着吴伟每天下午在饮食店门前销售洋货。 模仿销售实况的对话剧本，向涛也给了他，让他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争取全部背熟了。 销售开始时，向涛就站在饮食店的门里，想看看吴伟是不是做零售的这料。 哪知道吴伟非常上台面，他口齿流利，说话圆滑，一张巧嘴甜的就像是抹了蜜。哥哥姐姐叫个不停，好多本来只想看看的顾客，都被他的热情给感动的不得不购买。 几天后，吴伟的学徒已经足够了，也到了他该回家的时候了，向涛开始正式的和吴伟洽谈。向涛做事很细心，还把两人共同的朋友李国庆请来做个公证人，万一以后吴伟做事不上台面，就有李国庆出面了。 晚上，周渡饮食店的二楼，向涛很正式的摆开了酒席，把相关人士都请过来，秦玉；张玄智等这时候都成了旁观者。 “吴伟；我再问你一遍，是否愿意做我向涛的下一级分销商？” “我愿意，我非常愿意！” 一旁的秦玉看到吴伟答应做向涛的下一级分销商，她马上就明白过来，吴伟从今往后就必须要从向涛这边进货。 将回来吴伟要是想跳出来单干，还必须要经过李国庆的首肯，不然就是不上路了。 还有就是吴伟兜里没钱，想要进货也没人愿意赊账给他，这一点上因为有了李国庆，事情就好办多了。 向涛：“你所需要的全部货物，都从我这边来进，也省得你自己去南方背货之苦。我给别人什么价；给你也是一样价，和其他商业盟友一样对待。” “谢谢！” 向涛胆敢当着李国庆的面这么说，是因为李国庆一直以为向涛的洋货都是从特区的中英街批发过来的，本身并无违规之举，再加上天朝到处多有销售，管是管不过来了。 现在向涛不管李国庆是眼开眼闭，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洋货的原产地的事。 更何况向涛想到自己需要资本，而他李国庆需要政绩，这些说到底都离不开个钱字。李国庆适当的让自己多赚点钱，才能配合他搞出政绩来吗。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是不可能的！ 没钱，汪文昌那边废除猪肉票的响亮口号，怎么可能提出来？ 没钱，周渡运输队；老庙街道饮食公司的挂靠也无从谈起不是？ 一切上下家的事都谈过了，向涛笑道：“吴伟；今天我们是盟友了，下边的话，我才能告诉你。” 吴伟还有些纳闷，心里嘀咕难道后边还有啥商业诀窍不成？ 等他看到向涛把一张天朝地图打开了，李国庆马上明白，向涛是要指点江山了。 “兄弟，做生意光是靠你一个人赚，辛苦不也说，来钱很慢的。你看看我，搞批发多轻松，搬点货就把钱给赚了。” “嗯嗯”这话是事实，吴伟全都看在眼里了。 向涛用手指在京城周边画了个大大的圈，“趁好多人还没明白过来，兄弟你要抓紧机会，把这些地盘都给占了。” 李国庆：“你是说让吴伟也学你一样，坐镇京城搞批发？” “即零售；也批发。先零售，等做出名气来了，在搞批发。”向涛继续扩大画圈：“你们看看，东北的天下第一关，津门，晋省的晋阳城，地方大得很啊。 兄弟，你在京城搞批发，绝对会大有可为的！” 吴伟眼着地图，耳听忽悠，觉得热血澎湃。他已经考虑仔细的过了，向涛这不是再给自己画大饼，是可以做到的。 他自己也在心里念道，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李国庆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说：“兄弟，你好气魄，好心胸啊，坐镇魔都，已经是胸怀天下了。 这小子当初说的，要做魔都市的首富，看来还有点谦虚了，找他的心胸，估计是准备做全天朝的首富了。” 两天后，秦玉和吴伟都走了。 向彤还送了她一盒子法国詹妮弗邮寄过来的化妆品，哪知道等奶奶去收拾床铺时，还在枕头下发现了一叠钱。 这下连他奶奶都说，秦玉这个小姑娘，做人稳重，做事大气，将来一定是李国庆的贤内助。 142 秀水街小老板 京城；火车站，吴伟和秦玉两个背着沉重的包裹走出车站。 在一个电话亭边，吴伟说自己东西多，让秦玉先走，他打个电话让朋友过来接。 等人的时候，吴伟看着车站广场如织的人流，忍不住烧包的把口袋里的墨镜拿出来带上。 当即电话亭里的老阿姨就说了：“呦；小伙子，你这蛤蟆镜看上去和电视里外国佬带的一样啊。” “那当然，这就是进口货”墨镜一带上就引人关注，吴伟非常得意，他心里还在想，看来这批洋货的销路绝对不会差的。 看看，连老太太都是识货的。 没几分钟，就有一小年轻上来搭讪：“哥们，您遮阳镜够帅的，哪买的？” 吴伟故作高傲：“这地方哪有卖的，香江进口的，很贵的。” “哥们，打个商量，您这墨镜转给我得了，我给你高价。”青年说的很诚恳，眼神就直勾勾的看着吴伟的墨镜。 “想要，20您拿走。” 稍稍还价的几句，吴伟还没进家门，卖出去了一副眼镜。 这让他信心倍增！ 马上他又从旅行包里再掏出一副眼镜，还把洋烟给点上，手上把玩着锃光瓦亮的朗声打火机，模样更潇洒了，来来去去的旅客，都盯着他看。 还有人说，这家伙好洋气，看着架势都臭美的不行了。 吴伟看到两个朋友过来了，还大声招呼：“嘿嘿，亮子；红军，在这边。” 亮子叫金亮，红军叫许红军，都是吴伟的小兄弟，同样而是待业青年。这年头工作真心不好找，就算家里有退休顶替的，首先也是让他们插队回城的哥哥姐姐们先来。 看到吴伟挥手了，两人这才看出来，老朋友已经鸟枪换炮了。 金亮说，不是吴伟你喊出声，我们都认不出来了。“这身皮哪儿来的？” “进口货！”吴伟让两个朋友都帮忙背包，赶紧回家去。 吴家在东城区的秀水街，吴伟扛着大包裹刚一走进大杂院，就有邻居大妈说了：“吴伟啊，你这是出国了？” “嘿嘿，进货去了”吴伟愈加得意，两个小兄弟也是羡慕的都快流口水了。 等进了家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吴伟还要自己做饭吃。 等饭的时候，金亮还问了，“看你大包小包的，还有刚才说话的意思，是不是想要练摊啊？” “没错，我找到个赚钱的好门路。哥几个，帮我一起练摊，每天饭钱烟钱，都算我的！”这点他从火车站卖出第一付墨镜就看出来了。 “行。” 下午时候，吴伟也休息够了，他把自己睡觉用的折叠单人床给搬到街上，把带回来的墨镜，折叠伞，牛仔服，打火机都一一摆开，嘴里还不停的吆喝着。 黄昏的时候，马路上行人入织，吴伟一身洋装，外加因为瞩目的墨镜，很快就有喜爱新潮的小青年被吸引过来。 吴伟也是极尽口舌只能，拼了命的推销。 墨镜；在他嘴里是有派，洋烟是潇洒，牛仔服更是时髦的象征，朗声打火机；更是身份的象征。 一时间好多小伙都被他给忽悠的掏钱，有买牛仔服的，也有买包洋烟尝尝味道的。 到了晚上饭点，吴伟已经好几十块钱转回来了。 他心里暗道；向涛没骗我，这还真是一门赚钱的好生意！ 晚上，街坊邻居们都来看吴伟卖洋货。 这小子更是把吃奶的本事都拿出来了，见人就忽悠，拉住人就不放手，牛仔服；烟；打火机，挨个轮流展示给顾客们看。 京城的马路上人流量大，且工资收入也高，总会有那么几个想要购买的，一会一笔生意；一会又一笔生意，把邻居大爷大妈们都看傻了。“这门生意有赚头！” 年纪轻的更是早就开始和吴伟套近乎，想要分一杯羹。 他老爸老妈，看到自家儿子能干，更是乐的眉开眼笑的。 第二天，吴伟这边有了点小小的名气，京城大院子弟纷纷过来购买。 能住大院的，家里大都是有权的，经济条件自然优渥，买东西时也是颇为豪爽，吴伟的小摊子的生意更加火爆。 一直跟着帮忙打下手的金亮许红军两个，早就按耐不住了。“兄弟，这门生意很好赚呐，也带上我们兄弟赚点如何，咱们可是兄弟啊，打架的时候也是一起上的。” 吴伟心里暗暗得意，觉得向涛这家伙真是料事如神，今天的这个情况，人家早就算到了。“别急，咱这不也是头一遭吗，哥儿几个再锻炼几天如何？” “成！” 第三天，吴伟的表哥堂哥也帮着带了人过来，之后是星期天，秦玉也帮着介绍了好几个年轻的老师过来，他们每人都买了一套牛仔服回去。 生意这么好！ 胡同里的邻居们更是羡慕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立马就有吴伟的同辈兄弟上门来，邀请他去小饭馆喝一杯，说是要好好谈谈。 谈什么？ 吴伟心里跟明镜似的，无非就是想要从自己手上拿货而已。 他拿出向涛交给他的欲擒故纵的计谋，佯装不愿意，说是独家生意最好做，没必要分享。 很好做的生意啊，看得见吃不着，让邻居们记得抓耳挠腮的难受。 尤其是骑自行车的大院子弟，这帮小子一来就是一大帮子嗯，买货也是一买好多货。这赚头，眼馋呐！ 有脑子活络的，就开始走吴伟父母的路子，攀交情说友谊，目的就是想要让吴伟父母逼着儿子分点货物给他们。 每天在胡同口进进出出的，都要和吴伟说上两句，增进下感情，再趁机看看吴伟是如何吆喝生意的。 吊了好几天的胃口，吴伟的老爸，大哥，都被街坊邻居灌了好几顿酒。 他这才假惺惺的说被家人给逼的，只好开始做分销，还佯装愤怒，指责一干想要练摊的邻居是在抢他的钱。 只要有钱赚，被吴伟骂两句又如何，这些想做分销商的人都笑嘻嘻的忍了。 吴伟一个长途打到魔都周渡镇：“向涛；我要进货，要进很多的货，那卡车给我送货过来。。。。。。” 143 车祸 上 茶叶来了，整个向涛的手下都在开始为茶叶销售的事情而忙碌奔走。 老庙饮食店门前开始卖茶叶，周渡饮食店门前也开始销售茶叶，张玄智在市里四处奔走，积极推销。 屡次破坏向涛好事的方冰，也被向涛借机茶叶要紧，把他从饮食店里调出来，专门负责市区的茶叶销售。 越忙事越多，浙南的田云健前几天送货过来，预定了一批红枣粉条，这就要派人去一趟鲁南了。 可是驾驶员不够了。 一位驾驶员在陪着田雨禾在浙北奔走，而另一位驾驶员去了一趟京城送货后，家里有老人生病请假了。 苗壮能开车，但他不会做生意。 押车采购的任务就落到暂时有空的顾能头上，他是去过那里的。 哪知道第二天苗壮一个长途电话打过来，把向涛给吓了一大跳。“顾能闯祸了，他开车把人撞伤两个，现在被当地的公安局给关起来了。” 向涛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他不住的叹气“新手就是新手，刚拿驾照的新手技术还不过关呐。” 回到店里，他狠狠的抽了好几支烟，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必须要走一趟鲁南，把顾能给捞出来。 苗装这家伙不过是个武夫，他没那本事和公安局理论。 给手下都打了电话，再把周渡饮食店交代给陈丽萍，向涛回家后去了一包钱就上了火车。 20多小时后，向涛才到了陈丽萍的老家费县，他顾不上休息，直接去了把卡车扣住的县公安局，先找到苗壮，问问当时的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壮哭丧着脸说，货物都采购好了，顾能一时手痒，说让他开一下，结果就在县城外没啥人的小马路上把两个中年行人给撞了。 一个姓胡，不过是腿骨折了， 另一家姓白，他家就厉害了，已经截肢残废了。 现在残废的哪家家属，就在县公安局闹腾呢。 “哪家是农民还是干部？” “农民，不过挺能闹的。” 向涛这下放心了，没死人就是最好的结果，大不了多赔钱罢了。受害者残废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双方都是无冤无仇的，又不是顾能存心要撞他。 向涛把钱包留在车上，自己带了几包烟去了公安局的路政科，找负责这个案件的民警洽谈。 主办这个案件的是个中年老民警，态度也很不错，再加上向涛两包三五递上，态度就更客气了。 老民警把案子的整个过程都和向涛叙说了一遍，基本和苗壮说的一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那家残废的家属，他们哭着喊着，要敲断顾能的腿，说是要一报还一报。” 向涛再次递上烟“民警同志，你说这可能吗？车祸是无意，而敲断人的腿，那就是存心，是犯法的不是。” 民警也点点头说“就是这个理，我们已经警告过他们了。” “那么作为我们肇事的一方，唯一能做的就是赔钱了，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我们没二话。还请民警同志多给受害者一方说说。 另外；受轻伤的哪家，我看还是早点解决了好，也好让受害者得到补偿，多吃点好的，把身子骨养养好。” 民警说“你是个懂道理的人，那我就在找他们谈谈。 约好了明天再见面，向涛在街上买了好多的礼物，让苗壮把卡车开到陈丽萍家的镇上去。 这条路苗壮很熟，卡车很快就到了，苗壮还托老乡给陈丽萍家里捎个信，要他们派人来接。 个把小时，陈家来人了。 苗壮远远的就介绍说，那个花白头发的，就是你丈人老头陈大柱，还有那个半大小孩，是你小舅子陈立敏。 陈大柱看到苗壮，还挺纳闷的，说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向涛笑着上前“大爷，我们运气不好，刚上路就出车祸了，明天还要去公安局谈判呢。，今天能不能在您家住一宿？” “没问题，跟我走吧。”老丈人让儿子留下看车，把向涛和苗壮都带走了。 山路崎岖，向涛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走了好长时间，才到达一个全是用碎石头垒起来的，约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山村。 陈丽萍家地方不大，就三间正屋，外加一个很破旧的灶房。 看到家里开了客人，老丈母娘也从厨房里出来看看。 向涛把二老都请到正房坐下，先是奉上礼物，再在二老纳闷的神色中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爸；妈，我是丽萍的男朋友向涛。” 陈丽萍和罗家辉的事，向涛从她的口中得知，并没写信告诉家里。现在他就是陈家正牌的姑爷。 “哦哦。是这么回事啊”陈大柱明白过来，还对着向涛仔仔细细的看了两眼，咂咂嘴说“不错，长得挺斯文的，配得上我家闺女。” 老丈母娘董秀华一脸迷糊，问他当家的，啥叫男朋友？ “就是我们家的姑爷！” “哦。。。。。。”董秀华也是很认真的对着向涛看了又看，起身说“我杀鸡去！” “坐”老丈人指着空出来的座位说。 “向涛哇，你们我家丽萍谈了多久啊，怎么写信的时候一句也没提啊？” “是丽萍脸皮子薄，她不好意思说，我也是因为过来办事，才刚好过来走一趟的。”扯谎向涛最拿手的，一句话就把老丈人的怀疑给抹平了。 外头一阵小鸡的惨叫声传来，还有邻居的问话，向涛不太听得懂，不过马上他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因为他成了村里的“大熊猫”几乎所有成年人都来看过他了。尤其是陈立诚；陈立义的老父亲，也就是陈丽萍的大伯陈大石，也特意跑过来看看侄女婿。 看过后连连说好，说这女婿长到底是从大城市来的，比山里人就是白嫩。 陈立诚；陈立义兄弟，都在临沂城里摆摊做生意，这点向涛是很清楚的。 晚上，炖鸡，再加上些山野菜，向涛陪着两位老长辈喝酒，苗壮和向涛的小舅子一起作陪。 他老丈母娘和小姨子，都只能在厨房里对付一顿。 据说这是老辈的规矩，家里来了客人，女人不能上桌。 向涛还非常奇怪，这算什么破规矩，难带将来自己带这陈丽萍来探亲，自己的老婆还不能上桌吃饭？ 今天是新女婿上门，就忍了，等以后资格老了，非破了这丑陋的规矩不可。 。 144 车祸 下 第二天早上，还是老丈人把向涛送下山。 全村的大人小孩几乎都出动了，稀稀拉拉了沿着村里的小路散乱的站立着，简直是夹道欢送的架势。 到了镇上，陈大柱还说了，你们的事我们没法帮忙，要是事情不成，晚上你再回来，总要把事情办成了才是。 很坦诚的话，向涛点头答应，“不管成不成，晚上还回来。” 路政科，向涛还没进入会议室，就感觉到里边喷涌而出的怒气。走到会议室里，还看到里边已经坐了三个面色不善的人。 看到自己到了，还有仇恨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个杀人凶手似的。 向涛看他们的穿着，就知道都是农民，心想着农民不容易，自己赚钱方便些，等会要多给些补偿。 为了表示诚意，向涛还先散了圈好烟，还替他们一个个都点上了。 主管警察还给三方介绍了，手指向涛这位就是来办事的人，你们有啥要求都对他提吧，我在做个公正。 警察先让受伤轻的这家先说。这家姓胡，来的是受害者的大哥。 胡大哥：“你们把我兄弟的腿撞断了，得赔钱！” “没错，我这次来就是我了给你们赔偿损失的。请说下你的要求。”向涛说的很诚恳。 真要让胡大哥说出个数目来，他有迷糊了，也不知道该要多少。 他还想民警求助：“您给说个数目？” 警察说你家的是个硬伤，养好了一样还能活蹦乱跳，瞧病的钱人家都付了，后续也没啥要花钱的地方。我看就给200块钱好了，这够受害者家里一年吃喝的。 “中，中”胡大哥频频点头。 向涛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数出200块放在桌上，又另外给了100块，说这是额外给的补偿，算是厂里的一点心意。 这个态度，让胡大哥非常满意，他当场就签了谅解协议书，拿了钱走了。 还剩下最难的，也就是已经残废的哪家，这家姓白，来了一老一小两个人，据介绍说老的是受害者的姐夫，小的是受害者的儿子。 这家也是有年纪大的说话：“我家兄弟现在残废了，我们不要钱，我们要报仇！” 向涛当即打断：“这些没用的废话就不要说了，现在是我党的天下，不是过去无法无天的时候了，想要动手，可以啊，我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一个手势，一旁的苗壮伸手，把会议室里足有小孩手臂粗木头椅子背给捏碎了一个。 当时这一老一小就老实多了。 一旁做记录的警察眼都看直了，直呼：“深藏不露，好厉害啊。” “我们还是来谈赔偿吧”向涛直接就往桌上放了厚厚一叠钱，“这是一千块，协议签不签？” 那叔侄两看了眼，眼中稍稍冒出点火光。 记录的警察倒是盯着这堆钱看了又看，一副依依不舍的架势。 向涛心里有了点眉目，又掏出一起叠钱，堆在一起：“这是两千块了，签不签？” 这回那叔侄两的眼神就有些发楞了，盯着桌上前看了许久。 “再加一千，三千了，我想你们应该满意了。” 三百张十块的软妹币堆在桌上，形成了小小的一座钱山，那叔侄两已经紧张的不行，一会看看向涛，一会在看看做记录的民警。 警察说话了：“我说句公道话，做人好知足。三千块，就是撞死了，也不过赔那么多，你还想怎滴？” 白家的中年人：“再加五百，我们马上就走。” 别说加五百，就是再加上一千，向涛也愿意。不过为了防止有人贪得无厌，想台海特意问了句：“三千五百对吧？” “对！” 向涛直接掏出厚厚一叠钱，从里边抽出五百块，加到钱堆上头去。 “再加五百！”事情果然变卦了。 向涛两手一摊，看向警察，意思是自己该办的都做到的，现在就看你了。 警察大怒，他一拍桌子，把桌上的钱堆都震散了：“你们想做啥，说好了三千五，怎么又变卦了。是不是到了四千，你们还要五千，到了五千你们还想要六千，八千，一万块啊？ 人家就是开银行，也不够你们这样伸手的。” 白家的儿子嘟囔说，那个姓向的有钱，让他多赔点也没啥啊，又没要你出钱。 警察：“我告诉你们，要是上法院打官司，三个月五个月拿不到钱不说，就是赔偿，也绝没三千五这么多，能判给你们一半就已经定格了，别他么不知好歹。” 被警察这么一骂，白家人也知道行情了。哪家中年人顿时点头哈腰的，说愿意接受调解，拿了钱就走人。 向涛看着他们签好了协议，又多给了五百。“你们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白家的小伙子还问了，为啥？ “要不是你们说话不算话，我会给你们五千！” “啥，会给我们五千？”一句反悔，白白损失了一千块，白家的小伙子顿时就傻了。 要知道，这一千块，他们家一整年在田里刨食而已赚不到啊。 “哎”小伙子一声长叹，满满的全是悔意，拿了钱，扭头就走了。 事情了结，被拘押在看守所的顾能也被放了出来。好在时间很短，看上去和过去几乎一样，就是神色上有些萎靡不振。 “顾大哥，你受委屈了”向涛拍拍他的肩膀亲切的问候。 顾能到是一脸愧疚，说自己给向涛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咱们去街上买点菜，到我老丈人家好好的喝一杯，压压惊。” 心情大好的向涛，在县城的街上大肆挥霍，采买了好些礼物食材，衣服鞋子，还买了一箱子当地的好酒，准备送给老丈人一家，以及陈丽萍的大伯家， 这番豪奢的举动，让百货公司的售货员都看傻了，心说那里来的阔佬啊，花钱如流水似的，这回算是亲眼见到了。 又到了镇上，上山进村的时候，向涛他们大包小包的，又让村里的邻居们羡慕不已。 顾能来过几次了，他还能听懂些，他告诉向涛，村里人都在你有钱，说陈丽萍找了个好女婿，以后陈家有福了。 “那是当然，总不能我做了大富翁，而我的老丈人一家还在吃糠咽菜，这不是丢我的脸吗。” 145 顺便卖点茶叶 仲春时节，天黑的晚，彭城沛县以北的大屯煤矿食堂，又来是热闹起来。 这地方属于魔都管辖，产出的煤炭也全部都会运到魔都去，里边的主要技术人员，也大都是从魔都派过来的。 向仲然下班后和往常一样，提着酒瓶子，一摇三晃的走进单位食堂。他自从过年后返回矿上，就成了名人了。 盖因他每天晚饭时必须要喝上二两小酒，再雷打不动的点上一道荤菜，这份豪奢让单位的同事都惊呆了。 这是败家啊，还是不准备往后过了？ 后来同事们才了解到，原来老向他儿子有出息了，做个体户开铺子不说，还做些小买卖，赚了些钱，今后都不用老爸老妈再为他操心了。 大家都知道向仲然两口子就一子一女，既然儿子都不用操心，仅剩下一个闺女，那就更不用担心钱的事了。 同事们现在对向仲然两口子都非常羡慕，尤其是那些个家住农村，家里养了五六个孩子的。 “哈哈，今晚上是肉丸子，我喜欢！”向仲然走到食堂卖饭的窗口，把搪瓷碗递过去：“给我两个肉丸子，再来个青菜。” 食堂卖饭的还说了：“老向：整个矿上就你门两口子最阔气了，整天吃食堂，自己挣钱自己花，好福气啊。” “老来福，老来福啊”向仲然得意的拿着饭碗，去了长条桌坐下，倒上酒，在众人的瞩目下，美美的享用起来。 向仲然心里还说了，一块大排骨不过一毛八，一个肉丸子才一毛五，不是我铺张浪费，而是你们舍不得吃！ 正吃着，忽然有人喊：“老向，你儿子来了。” “啊？”向仲然还有些纳闷，儿子怎么突然到这边来了。 他抬头看了下，可不是吗，老婆正笑眯眯的和儿子一起往这边走。 “小鬼，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我去鲁南办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还没吃吧，我再去买点菜。”向仲然拿着饭盆又去了食堂窗口，回来时饭盆堆的高高的。 好些同时还过来看看，看向仲然两口子这位能干的儿子长啥样。 “老向；你儿子长得好帅啊。个子高高；皮肤白白；摸样也清秀，还会做生意，看来你是真的不用愁了。” 向仲然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还没喝酒，就已经快醉了。“那当然，像我啊。” “咳咳”一旁老婆大人有些不满意了，老向同志赶紧补救：“我儿子长好，那是他集合了我们夫妻两的优点。” 等围观的都走光了，向仲然压低了声音问儿子：“生意好好把？” “很好，光是春笋就赚了小1o万，现在朝廷还允许挂靠承包，我又开了两家铺子，外公的房子也被我开起来了。” 老丈人在城隍庙门口的房子，向仲然当然很清楚它的优势，“嗯嗯，这个门面好，市口很好的。” “吃饭；吃饭，儿子都饿了。”杜芸很不满的催促着。 叙叙家里，再叙叙长安渝州两地做生意的情况，向仲然满意之际。要是儿子每过几个月都会来看望自己一下，他会更满意的。 饭到一半，又有人加入进来。向涛看到这人约有五十出头，官威颇盛，估计应该是个不小的官。 老爸还给介绍了，原来来的是这边的矿长宋国栋。 一番见礼之后，向涛还盛情相邀宋矿长一起喝一杯。盛情难却之下，宋矿长也坐下了。 “小家伙，长大了；也长帅了，比小时候成熟了不知多少。” “老伯伯，你也不老啊”向涛随即马屁奉上：“这回我是来看我爸妈的，也是顺便来找你商量点小事。” 宋国栋呵呵一笑，说小家伙头一回求我，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我是没法子拒绝的。 向涛：“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吃，商议的事回头再说。” 向仲然心里一阵黯然，暗骂：这个小赤佬，说是来看爷娘的，实际还是在为他的生意。 饭后，宿舍。 大屯煤矿的宿舍就是个筒子楼，夫妻俩就一间房，家里家具简单，除了一张床，一个饭桌几把椅子，就是满架子的书。 关门，上茶，向涛说：“宋伯伯，古人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想你也想要在单位留下点好名声把？” “自己人，别给我绕圈子！” 向涛讪讪一笑。说自己现在正在做茶叶生意，希望宋国栋能为单位职工购买点茶叶，也好留个好名声。 “茶叶？” 宋国栋开始闭目沉思，刚才向涛说的，留个好名声的话他听进去了。想想自己当矿长也好多年了，还真没给单位两千多职工过啥福利。 一边是向涛，一边是单位手下，两边都是自己人，这笔生意可做！ 向仲然两口子也是一惊，杜芸还问了：你怎么什么生意都做啊？ “小本生意，那样赚钱，就做那样。” 杜芸听了心里暗暗叹气，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生了个这么贪财的儿子。他好像就是农村拾粪的老农，看见一点粪就要往家里耙。 “你准备怎么交易？”宋国栋的一句话，把杜芸说醒了。 向涛反问，那要看宋伯伯愿意给职工每人多少了？ “每人半斤，我需要22oo份，都给我塑料袋封好的。” 这就是11oo斤茶叶，向涛心里暗喜。 一番要价还价，双方以每袋子六块钱成交。 正当向涛心里暗暗高兴时，宋国栋说了，“小家伙，茶叶我要，但我给不出你钱，我可以用计划外的煤炭折算。” 计划外的煤炭，就是国家指定产量外额生产的煤炭，矿上有自行销售的权利。这也是后来官倒倒腾煤炭的基础，就是现在已经有了官倒的苗头。 前些日子，浙南的田云健就给向涛提起过这件事。浙南的私营小作坊颇多，好多都需要用上煤炭，他希望向涛能帮他搞些。 当时向涛还根本没想到倒腾煤炭，不过今天宋国栋既然提起了，向涛为了自家的茶叶也是要应承下来的。 “煤炭的价格怎么算？” 宋国栋很爽快的说，都是自己家人，他按照国家的统一标价酸，32块一吨计算，五袋子茶叶换一吨煤炭。 向涛脑子一过，马上算出是44o吨煤炭，只要一个电话田云健，按照市场价给他，大赚！ “宋伯伯，成交！” 能为单位职工创造些福利，宋国栋自己也非常满意。 向涛还要求明天早上能否借用下单位的长途电话，他要打几个电话，把煤炭卖出去。 这是很合理的要求，宋国栋让向仲然明天儿子去他的办公室，只要茶叶能过来，一切都好说。“运费你自己出啊，这点上咱们公事公办！” 146 不小心成了煤老板 上 早上，老爸的办公室里，向涛掏随身携带的通讯录，拨打浙南田云健的电话。 等了许久，电话算是通了，可接电话的不是田云健，而是她老婆。他老婆说田云健昨晚上就出去谈生意去了，一夜未归。 “大嫂，你们家煤炭要不要啊？” “我就是一家庭妇女，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啊。” 草，向涛心里暗骂田云健关键时候掉链子。 向涛再问田云健啥时候回来，那头的回答是不知道！ 每人买进煤炭，这笔生意做起来就艰难的。 向涛还给对方留了电话号码，心情郁闷的把电话给挂了。 老爸向仲然问：“没谈好？” “人不在啊”向涛也是枉然。 向仲然一本正经的说，既然生意已经谈好了，就要执行！你就是再没人要，自家的铺子慢慢烧炉子，你也要拉回去！ “这个是当然，我还想让宋伯伯帮我在介绍下其他煤矿，。” “额，你的野心还不小啊。” 向涛在老爸的办公室里记得团团转，把他老爸的眼睛都快转晕了。 他老爸说了，再想想其他的生意上的朋友也好哇，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哎，这话有道理！ 向涛马上就想到苏州的黄金海，以及金陵的蔡蔡小金，他又把通讯录给掏出来，先给苏州的黄金海打电话。 通了后，向涛说：“黄老板，你煤炭要不要？” 对方还觉得有些奇怪：“魔都又没煤矿，你哪来的煤？” 向涛这会只能告诉他，自己爸妈都在彭城矿区。 “真的假的？”黄金海愈发惊奇。 向仲然听说有人想要煤炭，他也过来凑趣说：“是真咯！” 向涛再次解释，刚才是他老爸，现在他就在他老爸的办公室里。 对面连连说好，还和向涛说现在煤炭的计划外价格为45块一吨，他也给这个价，还问向涛手头有多少煤炭。 “440吨！” “好，我全要了！，你后还有没有啊？”随后黄金海不停的鼓动向涛继续搞煤炭，说他是近水楼台，为啥不搞啊。 这个事情向涛说还要在考虑考虑。 自后一番讨论，向涛在彭城替他发车，黄金海在苏州接车，到时在魔都结账，车费一起算。 既然都说定了，向涛给宋国栋打电话，告诉他事情办成了，秋天有苹果，桔子，要不要啊？ 不过一点点煤炭，宋国栋果断答应：“要！” 趁着宋伯伯高兴，向涛还请求宋国栋能否帮他在介绍些彭城其他矿的领导，他家里的茶叶还有好多没卖出去呢。 “好的，都是自家人，晚上我带你去。”人家说早就算到有这一招了，人都约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人，向涛忙不迭的给宋国栋道谢，还说晚上自己直接去市里的大饭馆。 再给坐镇周渡的方冰电话后，向涛只需等明天下午卡车把茶叶送过来。一桩心事了了，向涛如释重负。 现在向涛没事了。他又给他老爸打了招呼，说去他城里看看他的两个生意上的朋友。 坐在公交车上，向涛还在想，这个煤炭生意到底要不要继续做下去？ 想了许久，他觉得还是要做下去的。理由就是茶叶每年都要做，后边还有秋天苹果，初冬时候的桔子，这些货物矿上都有可能用煤炭来抵账，不做煤老板；水果生意也做不成了。 “哎，其实我是真心不想做煤老板的，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市中心的大马路上，向涛找了好久才找到陈家兄弟，两人也在卖力的吆喝着。 看了一会，两人的生意还不错，陆陆续续做成了好几笔生意。 问过后才知道，两兄弟在这边连个竞争的都没有，生意着实很好。 向涛还问了，为啥不分一个人去青岛那边再开个分号？ 陈立义叹气说，他们早就想去青岛再开了摊子，可惜就是老家的亲戚都是老实人，一个会做生意的都没有，现在他们只能继续做单干户。 “两位老哥，我现在有些茶叶，能不能再帮着进点货？” 陈立诚说：没问题！一样是摆摊，多买一种商品而已，捎带着就把生意做了，还能多赚一份钱，有啥不好的。 又谈妥了一个分销点，向涛心里颇为高兴。 别看这一个小摊子，它可是每天都可以营业的，一年下来，销量也是很可观的。聚沙成塔，要是再多几十个这样的分销点，销量那就更可观了。 晚上喝酒，宋国栋找来了三个矿长。因为都是彭城本地人，说话和北边的鲁省人口音基本一样，向涛不太听的懂。 这是生意场合，又是第一次见面，向涛点了好些珍馐美味，雅座里的一张八仙桌摆的满满的。 酒也是上好的茅台，让刚进门的客人眼前一亮，在看着满桌子的菜，客人连呼连呼向涛这人做事够场面。 因为语言不便，向他就把谈生意的全都交给宋伯伯，他只管一件事，那就是敬酒。 一场酒下来，生意谈成多少他不知道，反正酒是喝的足够多了，等酒宴结束，他已经晕头转向了，回家；还是宋伯伯把他搀回去的。 等向涛从宿醉中醒来，就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嗓子眼也是火辣辣的难受。 他老妈还唠叨说，为了点小生意，连命都不要了，你过去不是不太爱喝酒的吗，怎么昨晚上喝了那么多？ “为了生意啊，场面上的事是没有办法的，不喝醉；客人会觉得我没诚意。” 杜芸给向涛端上一盆粥，继续唠叨：“这帮北方人，就知道喝酒，也不看看人家才多大，要是喝坏了怎么办？” 向涛心念生意，昨晚上可不能那么多酒可不能白喝了，吃过早饭就去了宋国栋的办公室。 宋说：“昨晚上你给我长脸了，三家矿都答应我的要求，你马上去爸爸的办公室，继续打电话卖煤炭。” 大好事！ 向涛心说不枉喝醉了一场，算是值得了。 他还问了，三家一共需要多少茶叶，又能给我多少煤炭？ 宋国栋得意的告诉向涛，三家矿的要求和这边一样，都是半斤装的茶叶。一家是2500包，一家是3000包，最还有一家为3200包。 那边给出的煤炭也是和这边一样，车皮由他们出面，运费还是由向涛自己出。 向涛赶紧取了纸币给记录下来，匡算了下，这就是8700包，4350斤茶叶，收回1740吨煤炭。 “宋伯伯，等下一批茶叶过来，我一定给你送上一份好礼。” 宋国栋笑着说：自己人，没这必要。 向涛坚称这是生意场上的规矩，必须要送的，不但这边要送，另外三个矿的矿长也一起送。 147 不小心成了煤老板 下 刚到他老爸的办公室，向仲然就说了“昨天下班前，有个叫田云健的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急需煤炭。我说你出去喝酒去了，有事明天再打。” 老爸还问了，昨天有成果吗，彭城的那三家国有煤矿，可都是好几千人的大厂啊，谈成了也是笔大生意。 “有，三家都谈成了，这都是宋伯伯的功劳。爸；你以后在工作上，要多多的支持他。” 还想继续说呢，电话响了。 向仲然估计又是儿子生意上的是，手指电话，让向涛去听。 向涛接过电话一听，果然是浙南田云健的声音，那头田云健口气焦急，一个劲的和向涛赔礼道歉，说自己老婆就是什么也不懂的蠢婆娘，昨天他已经狠狠的骂过了。 问向涛“煤炭还有吗？” “有，不过价格有些高了，要50块一吨。”不接自己的电话，让自己担心了好一会，这就要给他报复！ “50块？”电话那头的田云健有些迟疑了，不过他很快又爽快起来“好的，给我来200吨。” 才200吨的需求，这下向涛又有些不太满意。 那边田云健又说了，是每月200吨，长长久久的订购下去。 向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这边现有1750吨煤炭，浙南只需要200吨煤，那剩下的1500吨怎么办？ 看来这件事还需要和宋国栋在商议了，看能不能把剩余的煤炭存放在矿上，每月发两百吨给浙南，再发500吨给苏州，两次就全部运走了。 “你再等等，我去找人商议下。” 挂了电话，向涛再次跑到宋国栋的办公室，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伯伯，煤炭生意我也是刚刚开始做，销路不畅，还请你多多帮忙。” “这件事我还要和其他三个矿长商议下”说完宋国栋又拿起电话，一番沟通后，其他三家都同意了。 宋国栋“那三个矿长可是帮了你大忙，到时候可不要忘了人家。” “我晓得。” 和浙南又是一番电话，向涛算是把田云健也给摆平了。他那边的煤炭需要用火车送到宁波，到了后他自己派车去拉。 向涛还要再次给周渡镇打电话，要那便再准备8750份半斤装的茶叶，还要方冰带上四份厚礼亲自押车过来。 田云健还在通话最后说“向涛；你把在煤矿上工作，你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你为啥不去过煤老板？ 做生意就要长长久久的做下去，要有稳定的货源，你这样让我饥一顿；饱一顿，三天打鱼两天筛网的，我这生意还专门做？求求你，就安心做个煤老板吧！” 向涛“我真心不想做煤老板。” 原因是没人手，他实在是忙不过来。不过为了赚钱，再累也得拼啊，这个煤老板，看来是不想当也要当了。 不是说了吗，爱拼才会赢！ 他已经想好了，等秋天他从香江回来，一定要好好的培养一批人，自己也要像常凯申一样，搞几个嫡系部队出来。 下午的时候，苗壮押车，把老爸单位需要的茶叶都给送来了，厂部职工欢声雷动。从来没有过的事，单位居然还发免费的茶叶了。 尽管不值多少钱，可白拿总是好的。 下班时，人人都在夸宋国栋是个大好人！ 是个心系职工的好矿长！ 自己一分钱都没出，还能白的一个好，乐的宋国栋眉开眼笑，还当着向仲然的面，把向涛狠狠的夸了一番。 还告诉向涛；送苏州的500吨煤炭已经开始装车！ 再过一天，一大卡车茶叶被送到，方冰还带着好多礼物，有茅台酒，外烟，牛仔服，以及打火机，墨镜等。 除了茅台酒，其他都是向涛自己家的，这能剩下不少的花费。 向涛“方冰，以晚上我带你去认识下几位矿长，你把礼物送给他们，今后这边的茶叶生意就交给你了。” “好的”能得到一份自己掌管的事业，方冰信心十足，他也想做出一番成绩来。就像何国光那样，也上上电视。 何国光这个猪倌，上了一会电视，竟然谈了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这可把方冰给羡慕死了。不但是他自己，就连沈楠也是羡慕的直流口水。 向涛“这些矿上都是有图书馆的，以后再让他们买点武侠书。” 方冰还嘲笑向涛，这点小生意你也看得上啊？ “告诉你，蚊子腿也是肉，以后这边只要有我们能干的，你都要把生意拉过来。像洋货生意；你也可以办个展销会吗，要是这边矿上想造房子，为啥不能让顾能他们来干？” “老板，你实在是高！”方冰不得不服，老板就是老板，眼界可比自己宽多了。 又是上回的好饭店，同样是满桌子的佳肴。 一回生，二回熟，等向涛让方冰把礼物奉上，四个矿长看到茅台酒和洋烟，打火机，态度立马就亲热多了，再没让向涛硬喝的无理要求。 好处给过了，向涛自然是要讨回点好处的。“四位矿长，我这边每月需要700吨煤炭，你们能不能匀一点给我。” 700煤，对于这四位每月产煤数万吨的大煤矿来说，跟本就是小意思。 还是宋国栋的主意，他说向涛每月需要的700吨煤，可以让四家矿轮流给，一年也不过出三回而已。 “好”矿长们都同意这个建议。 方冰少不得又要和矿长再敬一杯，当酒宴结束，他也趴下了。 矿长们说了，这小子够义气！值得一交！ 大屯煤矿的招待所，可怜向涛昨晚上还要父母伺候，今天又改成他伺候手下了。 夜里方冰的酒劲上来了，狂吐，难闻的气味把向涛也给熏的吐了。两人都趴在床上瘫倒了。 躺在床上的向涛还在心里说，昨天是自己；今天是方冰，差点把小命都给搭上了，做点小生意容易吗。 早上想回家，被老妈给严厉阻止了，白米粥将养了两天，方冰才算是彻底恢复过来。 到了这地步，向仲然也明白过来了“做生意；赚大钱，不是谁都能做的，要有本事，至少要有喝死的精神。” 。 148 南风渐来 回到魔都，向涛心念陈丽萍，家都不去了，让卡车直接把他送到渡口饮食店，他刚好能赶上出摊的时间。 “咦，你回来了？”刚刚下班过来的陈丽萍，眼中满满的都是惊喜。 向涛拍拍肚子：“喝酒，差点把我喝死。” 该出摊了，两人有钻进小仓库。 饮食店里的人早就明白了，这时候不能去仓库，免得打扰了老板的好事。 “丽萍，和你说个事，我去你家了，还把我们的事给你爸妈都说了。”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陈丽萍一阵羞恼，抡起粉拳对着向涛就是一顿捶打。 向涛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还尽量往自己的胸口贴。 “结果怎么样，我爸妈认你了吗？” “像我这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好男儿，咱爸妈怎么会不认，二老对我很满意的。” “坏死了，坏死了”美娇娘又开始挠痒痒似的，轻打向涛的胸膛。 撩拨的向涛小腹一阵邪气直往上冲，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往对方高高翘起的肥臀上摸去。 陈丽萍额也是欲拒还迎，轻轻的推了两下没推开，只好闭着眼睛任其轻薄。 “我们买间房子，你搬出来住吧？”这是向涛零时起意想到的。 要是能让陈丽萍搬出来，自己就能和她双宿双飞了。 到时候，嘿嘿。。。。。。 “想干什么，别打我的坏主意”陈丽萍非常警觉，一把就把向涛给退开了。“出摊了，别再磨蹭。” 向涛一声叹息。这个女人太封建了，还需要自己继续耐心的调教。 摊位摆好了，向涛转身看到，饮食店门前的墙壁上，还多了张刷过透明漆的四方木牌。上头写着：承接私房翻造，婚房装修。 下边还有一行小字：有意者入内洽谈。 向涛还问了：“这个牌子一定是顾能挂出来的。应该再加上一句，专业疏通下水道。” 陈丽萍还告诉向涛一个好消息，这块牌子刚挂出去，就有生意上门，叫什么浙南理店。 浙南理店？ 向涛想起来，这应该叫浙南小廊。 这个行当都开到魔都来了，看来是南风劲吹啊。 现在的浙南小廊还是挺正规的，等以后，那就难说了，再后边与小廊配套的闽省老军医也该出场了，将来电线杆子上将会贴满他们的小广告。 向涛的视线再往街上看看，他忽然觉路上好些男人都穿着花花绿绿的花衬衫。 其实这就是他这边卖出去的货，过去一直没在意，今天注意了，就觉得多了。 向涛饶有兴趣的继续往街上看，还能看到有从渡口出来的时髦人，头上是爆炸式，腿上是能把整个角都包裹起来的大喇叭裤。 这位头上还有墨镜，手提一个单喇叭的录音机，在街上像是展示似的行走。 看到单喇叭的录音机，向涛还想起等双喇叭录音机流行起来后，这种单喇叭的，魔都人还戏称其为“独眼龙”。 和双喇叭相比，单喇叭的可不就是独眼龙吗。 录音机里唱的是邓丽君的《小城故事》。 这位熟悉的一些，让向涛倍感欣喜，他心里还在嘀咕，邓丽君都来了，接下来该是迪斯科音乐了。荷东，猛士乐队，他都熟得很。 录音机的出现，预示着磁带销售将会大行其道。这是一门好生意，不占地方，一箱子磁带能有好几百盒，至少能流行十来年时间。 向涛还想起来，后世的随身听，也用的是磁带。 赚钱的生意怎么能错过，向涛赶紧起身，去电话亭给远在浙南的田云健打电话，要他这次来的时候，也带上几台录音机过来，磁带也要多带些。 打完电话，向涛还去正在装修的浙南小廊去看看。 结果看到哪家就是租用张宏北邻居的房子，里边毛柄祥正拿着纸笔，在和一对小夫妻商议装潢的事。 老板来了，毛炳祥一脸谄媚的上来打招呼，“老板来了。” 看到小夫妻脸上的疑惑，毛柄祥还给介绍了：“这位就是我的老板，也是镇上饮食店的老板，别看他还没你们大，人家可以说是我们镇上的富！” 周渡镇富，这顶帽子向涛可不想带，没意思。要是魔都市富，那倒是很愿意接受的。 向涛挥挥手，示意毛柄祥住嘴：“都是自己人，就别吹牛了。” 小夫妻得知向涛竟然是本地富，态度上对向涛立马36o度大转变。“不好意思啊向老板，我们是不认识你。不过话又说回来，向您这样年轻的大老板，的确少见。” “好了好了，都是在一条街上混饭吃的，就别互相吹捧了。说说你们的想法，我来帮你们做点参谋。” 向涛从毛柄祥口中得知，这对小夫妻只租用了这一间房，也就是说吃喝睡眠都在这间屋子里，这让他很为难，和这对小夫妻商议了半天，都没商议出个好结果来。 稍稍回忆了一下，向涛说：“我提个建议啊，你们是理店，墙上必须要装两块大号的玻璃镜子，再配上两把像样的椅子。玻璃和椅子你们自己去买。 玻璃下边在搞个一整排的带抽屉的箱子，可以放理器具。” 在转过身，向涛对着街面的这堵墙说：“把这堵墙敲掉一大半，做个透明的玻璃墙壁，这样路人一走近，就能看到。墙角地方再摆个烫头的电罩子，一把椅子，门口这边在放个水龙头。” 毛柄祥奋笔疾书，连连说好。 小夫妻说好是好，不过晚上他们睡哪里？ “这边呀，你们买个可以摊开的两用沙，白天收起来坐人，晚上摊开睡觉，一举两得。” 毛柄祥又问了，他们吃饭怎么办，冬天洗头还要用热水，难道把炉子放在家里，这样煤气味把顾客都给熏走了 小夫妻里的老公又开始和向涛讨教：“向老板，您见多识广，就给我们在提一个宝贵意见吧。” 向涛指指屋子的山墙：“外头就是马路，随便搭个小灶披间不就行了，还能把三顿饭给包括了。” “谢谢，谢谢”小夫妻两感激不已，还说开张时邀请向涛过来吃饭。 向涛：“算了吧，小本经营的，就不用破费了。” 149 京城布局 上 京城吴伟来信了，信上说的是有一户人家想要出售。这是一进的小四合院，房子基本完好，位置也好，就在大马路边上。 一心想要在京城置业的沈楠马上就坐不住了，吵吵嚷嚷要到京城去。 田雨禾听说了，也想来一次期待已久的京城之行，说现在茭白生意已经结束，正好趁现在有空，去京城推销茶叶。 又一番书信往来，俩人坐上去京城的火车。 在魔都，向涛自己也分别接到了两封信。 一封是香江的邝世雄写来的，说香江股市有滞涨的风险，问是不是可以把股票给抛掉。 向涛回信暂时不急，等他去了再说。 另一封是法国的詹妮弗写来的，问他现在过得好不好，还给向涛邮寄了两瓶自家酒庄新酿的白葡萄酒。 向涛也写了信，表示谢意。 京城火车站，吴伟在接到两人后，还颇为豪爽的说：“在魔都，你们都待我像亲人，这回我也要带你们到处转转，看看风景，尝尝美食。” 田雨禾：“不用这么麻烦，大家都很忙的，还是办正事要紧。” 吴伟：“客随主便，你们俩到了京城，就要听我的！” 八达岭长城；故宫；颐和园；全聚德；烤肉季，吴伟尽心尽力的招待两位从魔都来的客人。 倒是让田雨禾他们有些过意不去了，说还是办正事吧。 “好，明天带你们看房子去。” 北锣鼓巷的巷子口，门牌号为甲字院的小四合院。 沈楠拿出他专业的眼光在审视这套四合院，他绕着这套房子的外围很仔细的转了一圈。 还看着手表，数了下下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的数目，以及周边的居民小区，商业形势。 把不明内里的吴伟都看了有些不耐烦了，还觉得沈楠这人性格上有些墨迹，要么就是胆子太小。 不过一间房吗，看看房子是否完好，屋顶有无漏雨不就行了吗。 “不错”沈楠示意到院子里边去看看。 吴伟也是如释重负。 进到院子里，房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说这是他家祖传的老宅，没有一间房是漏雨的，你尽管看好了。 “谢谢。”沈楠脸上满脸堆笑，可他还是把每一间房间都走过一遍。手指头还在墙壁上不停的敲敲打打，检验哪里的墙皮空鼓了。 “这房子什么价？” 房主说这套四合院得一万五千块。 沈楠马上惊叫起来：“抢劫啊，哪有那么贵的房子？” 随后嘴里还不住的说，正因为你是祖传的房子，年头太长了，都成了危房，这到处空鼓，木料也开裂了，青砖风化严重，说不定那天就塌了。 房主那是沈楠这种专业级购房专家的对手，他都被说蒙了。好容易缓过来，说屋里还带这家具的，都是可以用的。 沈楠立马回击：“你家的莫非是祖传红木家具？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就认了，可惜不是啊。” 房主这会彻底哑口无言。 田雨禾也说了，现在万元户都是很稀少，你开价一万五，有谁买得起啊，还是开个实在价吧。 房主：“这个院子里有十一间房，这么着吧，每间房一千块，你给一万一，再少就请回吧。” “可以可以。”这个价钱绝对合适，沈楠立马就答应了。 一套手续办好，这套房子就归了向涛。 再返回这间小院，田雨禾很开心的说：“我们在京城也有落脚点了。” “不错，还有现成的旧家具可用，我们收拾收拾就能就能住过来。” 和向涛那边通了长途电话，汇报了房子的地理位置，房价，再就是让向涛赶紧派 车把茶叶送过来。 再买了铺盖锅碗，晚上就能自己做饭了。 几天后，苗壮把满满一车的茶叶给运来了，随车过来的还有张宏北老先生。 这位听向涛说在京城有了落脚点了，吵着闹着要向涛给他钱，让他来京城收古董。 于是，田雨禾开始找李国庆介绍的关系，在京城的几个衙门开始跑动起来。而张宏北更是闲不住，他第二天一早就在沈楠的陪同下，开始了他走街串巷收旧货的行当。 因为有关系，田雨禾的茶叶销售在这几个衙门非常顺利，当他还想继续扩大战果时，却被吴伟叫走了，说是京城农委有请。 等上了小轿车，田雨禾这才相信吴伟还和自己开玩笑。 吴伟说：“我舅舅就是京城农委的，昨晚上我家一起吃饭，我和他说了你的事，今早上也不知道啥原因，就派车过来。” “帮我卖茶叶？”田雨禾觉得不要可能，自己没那么大的脸面，李国庆也一样没有。坐在校车上，田雨禾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一间小办公室，吴伟对一位老者喊了声“舅舅。”还给田雨禾介绍说是京城农委的市畜牧处处长胡风。 “胡处长”田雨禾的态度当然是非常的客气，心里也有点明白胡处长找自己的目的了。 嗯，正好可以夹带点私活。 胡处长还说了，“小田啊，你推销茶叶应该来我们农委啊，咱们都是搞农业的，怎么也得帮一把不是。” 田雨禾不得不服，当官的就会说话，区区一句话，就把责任全推到自己的头上来了。他也只好顺着话说“我正准备明天过来呢。” “放心好了，从今往后咱京城农委的茶叶，全用你们家的！”胡风说的非常有底气，“此外，市里其他几个衙门，我也有不少的熟人，可以为你做推介。” “太谢谢您了”这可是好大一笔生意，田雨和这回是真心感谢，不过他也更加确信自己心里的猜测。 一桩大生意送上还不算，胡处长还亲自给田雨禾泡了一杯茶奉上。又朝吴伟挥挥手：“滚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吴伟一个屁都不敢放，如释重负，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坐下后，胡风看似拉家常似的问，你们老板向涛这回怎么没来京城啊？ 田雨禾回到，向涛正忙着开新厂子，他实在是脱不开身。“你知道的，个体户都是一个人顶两个人用。” 又绕了一个圈子，胡风又问说了，你们老板提出的分步骤废除猪肉票的建议很好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来京城投资啊。 京城也是天朝三大直辖市之一，市场很大的。我就是管畜牧业的，只要你们来，我保证一路绿灯！ “果然如此”田雨禾心里暗喜，私活可以夹带了。 150 京城布局 下 田雨禾：“胡处长，此事不归我管啊。你可能也听吴伟说过，我是管瓜果蔬菜的，管畜牧业的是何国光。” 胡风点点头，说此事他知道，“把你邀请过来，就是想通过你给向涛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来京城投资畜牧业。” 田雨禾说这个完全可以，他回去后就给老板向涛打电话，估计明天会有回应的。 “为啥要明天？”胡风指着办公桌的黑塑料电话机：“这里打不行吗？” “向涛家在农村，而我们那里是公用的传呼电话，到不了乡下的。” 胡风大为惊讶，说向涛这么大的老板，又做的那么大的生意，竟然家里还没一台电话，你们魔都政府真够抠门的。 “没办法，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要是能装上一台电话，田雨禾自己也觉得以后出门在外，互相联系就方便多了。 “行行，那就明天了”胡风一脸失望。 “胡处长，我也有点小小的想法，不知能否和您汇报下。请放心，我的想法也是对咱们京城农委绝对有利的事情。” “哦，说说看” “处长，听说京城一到冬天，就只有白菜；萝卜；土豆这老三样是不是？” 胡处长先是一愣，随后展颜笑道：“很好嘛，很有想法，请继续。” 田雨禾暗道：到底是老资格的官员，听到后想到的是后边的问题，而不是点头答应。 “处长，我想和咱们农委讨要几个大山洞，或者是大的防空洞，我要种蘑菇！您老是农业口的内行，山洞种蘑菇的好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胡风连连点头，种蘑菇好啊，尤其是冬天没菜吃的时候，能有个半斤新鲜蘑菇，家里就能添上到好菜，涮锅子的时候能有点蘑菇，不但能消除油腻，就连锅里汤味道也会好很多。 嗯，这个主意好啊，主任听了一定会满意的。 这个田雨禾，有眼光；有脑子，很适合搞农业。这么能干的人呢都屈服于向涛的手下，看来他的老板那绝对是更加厉害了。 田雨荷：“还有。” “好好，有啥好建议一起说出来。”胡处长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处长，我觉得冬天时我们还可以搞些南菜北运，南果北运，把京城冬天的农业市场给搞的活跃起来。” “好，太棒了，事情要是全办成了，那都是农委的功劳哇”胡处长高兴的击节赞叹，“小田，你有这样的脑子，还在个体户手下当差，太屈才了，太。。。屈才啦。” “恰恰相反，我觉得一点都不屈才！我的老板虽然比我还年轻，但他有脑子有眼光，可以说是雄才大略也不为过。 还有，同样在他手下，比我有本事的多得是。老板还给了我充分施展的舞台，就凭这一点，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你的话，让我对向涛更加好奇了。同时我也对我外甥能结识向涛这样的朋友而感到高兴。”胡风和田雨禾打了个招呼，说是要找主任汇报。 主任办公室，早就等候的蒋峰听了胡风转述防空洞种蘑菇，南菜北运，南果北运的想法后，也想到了这是他农委的一大功劳，同样大为欣赏。 “这是对京城人民有利的事情，我们要全力支持，这条线的关系你熟，就有你专门负责吧。还有，这个小田推销茶叶的事，人家帮了我们大忙，你也忙着张罗张罗。” 蒋主任还手写了一张条子装在信封里，让胡风带给田雨禾，要打回到魔都后，转交那边的农委主任。 “一封信？”田雨禾有些纳闷了。 正规的公函不是可以邮寄吗，干嘛要我做跑腿的？ 胡风：“那是我们主任知道向涛没电话，在帮你们的忙。” “谢谢。”向涛家里要是能有一部电话，就能大大加快信息沟通，田雨禾是真心感谢。 “那你们也要帮我这个忙啊，主任都把事情全交给我的，你们可不能让我丢脸啊。” 田雨禾保证：“绝不掉链子！” 下午的时候，田雨禾和向涛好一番电话往来，算是把事情给搞定了，主管畜牧业的何国光也连夜坐上了来京的火车。 为了让胡风放心，田雨禾还去了趟吴伟的家里，通过他给胡风打电话，先让他安心。 等何国光和方冰到京，已经是两天后了。 这两天，有了胡风的帮忙，田雨禾的茶叶销售可谓是顺风顺水，无往不利，比他一个人在京城瞎跑瞎撞一个月还要好。 唯一不满的地方，那就是京城的各大衙门都有和习惯，那就是茶叶需要每月送一次，这就需要有个人常驻京城了。 方冰就是这么被带到京城的，以后京城的茶叶销售，就全归他掌管了。 一想到老板说的：“好好干，这摊子会全部交给你的”，方冰就心头火热，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等三人到京城农委办公室，胡风一看对方来了三个人，为了对等，也为了面子上好看，他也拉了两个自己的手下来充门面。 洽谈还在一间很不正规的办公室里进行的，双方三对三。 带方冰过来，是向涛在电话里特别提到的，目的就是要他开开眼界，长点见识，学会如何雨官员打交道。 一开始，何国光就说：“胡处长，我受老板向涛的委托，全权处理这次畜牧业方面的洽谈，这是我老板亲笔写的授权书，你看看。” 说罢，何国光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交到胡风的手上。 胡风不禁脸上微微发烫，心里还自责，自己对待这件事太草率了，好在这不过是洽谈草签，等正式签协议的时候，我也要办个正规的仪式。 胡风拉来零时充数的两个手下都看呆了，觉得这一套不是电视上国家间交往才用的吗，区区洽谈一个养猪场，用得着这么正规吗？ 既然对方正规，胡风也当面把向涛的信拆开看了一遍，内容无非是脱不开身，非常抱歉，全权委托之类的话。 胡风：“好的，你有全权那就好办了，那我们就正是开始吧？” “可以！”对面三人齐齐点头。 胡风首先给了田雨禾一份小礼物，说京城市委对田雨禾的防空洞种蘑菇，南菜北运，南果北运这三件事非常满意。 防空洞的事因为涉及战备，需要点时间调研，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田雨禾急忙起身，一脸感激涕零：“谢谢市府的大力支持，我们只有用加倍的努力来回报京城市民。” 边上的方冰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把感激涕零，加倍回报八个字牢牢的记在心里。 一番商议，何国光决定投下百多万巨资，在京城郊区建造两个年产25万头猪的养殖场，年产100万只肉鸡，年产100万斤鸡蛋的养鸡场各一座，以及配套的饲料厂一家。 “大手笔！”这里头有自己很大的功劳哇，胡风好高兴极了。 双方还答应了，这只是一个草签的协议，项目具体落到那个区县，还要京城农委去协调，等到了落实后，在正式签协议，到时候还会让电视台过来采访。 “何国光这小子又能上电视了？”这又让方冰羡慕不已。 消息传开，京城衙内们大都笑骂向涛脑子被门挤了，好好的一个魔都大老板不做，非要花上百十万巨资跑来京城当猪倌。 谈个养猪的项目，还搞得像国家谈判似的，还搞出个全权大使，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消息传到津门市，津门市民议论纷纷，三大直辖市，有两个都着手取消猪肉票了，为啥我们津门到现在还是无动于衷？ 市长听了大为震怒！ 他质问该市的农委主任，为啥这样的好事被京城抢了去，为啥本市的农委事后才知道，干什么吃的？ “去，一定要把向涛拉过来投资畜牧业，凭啥京城魔都能都高喊取消猪肉票，我们津门难道就要一直用下去吗，市民又会怎么看我们？” 151 夏忠国求差事 早上，周渡镇上的第一家浙南小理发店开张了，向涛受邀祝贺，他不得不到。为了潜在的后续生意，他还把负责家装的毛柄祥也拉过来。 向涛说了好些吉祥话，还当场做了第一个顾客。 店门外一干阿姨妈妈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玻璃墙上张贴的理发价格，望而怯步。还有老妈妈咬牙切齿的说，剃个头要三块钱，这哪里是理发店，简直是黑店；砍头店！ 向涛和他们解释说，这种店是专门为爱美的小青年准备的，你们还是去国营理发店最合适。 再返回店里，约好的夏琳已经到了。 两人为了筹备开设牛仔服作坊的事，商议了好长时间。 这会子夏忠国带着他的两个小兄弟也过来了，他在巷子底的菜市场练摊，早市收摊了，来店里上缴营业款。 向涛到现在还留着这两个摊位，目的就是留作培训用的。将来不管是谁，都要从这上头走一走，锻炼下实战能力。 缴款后，夏忠国看到姐姐在，壮起胆子；嬉皮笑脸的和向涛说。 “哥哥哎，我一大男人，整天就在小菜场的三尺柜台转悠，能有啥出息。我已经练摊半年了，经验足够丰富，求您给我也安排个独当一面的差事吧，苦点累点我不怕，我就怕无聊。” 不怕苦；不怕累，就怕无聊，这话向涛很满意， 想到夏忠国这小子都练摊半年了，又经常在店里熏陶，他姐姐夏琳也一定会交给他很多的经验，锻炼是足够了。 再看夏忠国的两个小跟班，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受尽了苦难的架势。 “可以，那你们明天就不用在去练摊了，我给你们安排个新差事，考验下你们的能力。” “好好”夏忠国开心不已，他的两个跟班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态度。 “只要这件事办好了，明年我就给你安排个正经的好差事，只要你做得好，保管你将来能和田雨禾；何国光同一样风光。” “太好了！”夏忠国开心的都快蹦起来了：“哥；您说的是不是前几天从渝州运来的榨菜生意？” 向涛笑问，你做啥想到是榨菜生意？ 夏忠国掰开手指说：你们看，各位老大哥都说个人管一摊子事，丽萍姐姐又要上班，大家都没空。现在你又指派我新差事，那只有榨菜没人管，除了我还有谁？ “不错，开始学会动脑子了”向涛竖起大拇指狠狠的夸赞了夏忠国两句。 他姐姐还说了，遇事要多动脑子，多想想问题的实质，将来站的越高，遇到的困难就会越大。 “嗯嗯，有不懂的地方我会请教老板的。” 向涛：“那好吧，这件事你交给你负责，不过说好了，我那几个商业盟友你就别想了，你要从头开始，从全市的农贸市场开始一个个的推销过去。现在你给我说说你的销售思路。” 这是向涛的有一个考验，你夏忠过不是算计到了这份差事要落到你头上吗，那好现在我就要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夏忠国立刻面色凝重起来，他散了一圈烟，请求向涛给他点思考的时间。 这个当然可以，向涛还让夏忠国身后的两个小跟班也一起商议。 三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会悄悄话，随后还是夏忠国出面：“哥，榨菜这东西属于小菜，价钱也不贵，魔都的老百姓几乎全都吃过。 但是我们的榨菜是从原产地直接过来的，去除了中间环节，这就比国营酱菜店的价格要地上一些，这是我们的优势。” 不错，向涛很满意夏忠国的分析，他心里已经有些认可他了。 “我的想法是去菜市场，让市场里的卖菜大妈们试吃，只有他们说好，菜市场的贩子们才有批发的欲望。这时候我再给贩子们一个争抢唯一个名额的机会。” 向涛再问，为啥不是两个，三个，这样你的批发商不是更好做吗，业绩也会很好看的？ “加入榨菜在全市都铺开的话，一个菜市场的容量是有限的。两个摊位；三个摊位虽然刚开始挺好看，但后续还是一样，就那么多市场销量。 一个菜市场里卖榨菜的摊位多了，还会有恶性竞争，搞到最后利润微薄，贩子们反而不屑于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小生意，吃亏的还是我们批发商。” 夏忠国能有这份心思，向涛非常满意：“你们想的很好，我完全同意你们的想法，不过为了早出效果，我建议你们三个人分开做，个人承包一片区域。 在魔都打开市场后，立刻给我去京城，再把那里的市场给我打开了！” 夏忠国说津门距离京城也很近的，为啥把它给忘了？ “你们要是有时间，再能拿下津门市场，那我就更满意了。” “是”夏忠国三人喜滋滋的走了。 向涛很高兴的对夏琳说，你弟弟有脑子，有想法，有野心，我很喜欢，手下又多了位大将啊。今年接下来的几个月，我要好好的操练他一番，明年真的给他份绝好的事业。“可以做遍全天朝的事业！” 老板真心夸奖自己的弟弟，夏琳听了自然满意，不国嘴上还是要谦虚些的：“这小赤佬年纪还小，别给他压太重的胆子，万一一个事物，损失就大了。” “和你说，别告诉你弟弟。我是真心希望他摔几个小跟头，吃点苦头，这样有利于他的成长，至于损失，能培养出一位干将来，这点钱真心算不上什么。 你也注意下浦西两家店里，有没有好苗子，要培养起来。秋天田雨禾憋足了劲想要在秋果上大干一场，那需要很多人手的。” 心情大好的向涛走出饮食店，看到外头碧空万里无云，绝好的天气！ 街上的行人也换上了轻薄的夏装，一个个精神爽快，健步如飞。 第二天下午，夏忠国的老妈急匆匆找到向涛，说他儿子一大早就拿了家里的菜刀砧板，不知干什么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家，家里的切菜都没办法了。 向涛笑道，你儿子是拿了菜刀砧板卖榨菜去了，你放心好了。这里给你十块钱，你再去买一副新的菜刀砧板。 得知儿子没去做啥坏事，夏家妈妈也放心了，连连摆手说这点钱他还是有的，夏忠国每月工资大半都上缴家里，夏琳还每个月多少补贴她一点，现在不缺钱。 152 即将调任的杨荣 周渡街道小院，向涛又来找两位领导商议事项。 看到向涛来了，杨荣笑着朝他招收：“正好，我们还想去找你呢，你倒是先来了。快坐；快坐，我们好好聊聊。” 李国庆还玩笑说，让我们的财神爷先说说。 “对你们来说绝对是大好事，我要开新作坊，需要土地，需要挂靠。” 说完，向涛看到李，杨两人都得意的笑了，他还以为是自己新开作坊，令这两位感到满意的缘故。 杨荣问向涛，“能不能缓几天啊？” “为什么？”向涛想这对两位领导来说是好事啊，平常他们欢喜来来不及，今天怎么要我缓一缓。 李国庆：“现在告诉你也不算泄密了。随着咱们浦东人口导入很多，光一个周渡街道实在是管不过来，市里让我们街道一分为二。” 向涛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周渡街道的大致地图，“怎么分？” “以白莲泾为界，白莲泾以北，到张家浜以南，归新成立的浦建路街道，白莲泾以南，还是我们周渡的地盘。我和老杨现在都成了单干户，啥事都要一肩挑了。” 杨荣还插进一句：“这就是我要请你缓几天办作坊的原因。” 向涛杨荣都这么说了，就知道他和李国庆两个都商量好了，新设立的街道等于是白手起家，需要有点项目能带过去，一来立威；二来还能棒两手空空的新街道搞活经济。 “缓几天没问题！不知咱们扬大老爷的新衙门设立在那里？” “塘桥镇！” 向涛对这个镇面熟陌生，他乘公交车路过无数次，除了知道镇上有个过江的轮渡站外，对镇上的具体信息一概不知。 不过从几年后开始，那里随着新建小区越来越多，也逐渐热闹起来，大商场，大医院，拔地而起，高级宾馆，地铁陆续开建。 这是个不能放弃的好地方！ 他提了个建议：不如这样，明天我和杨主任先去塘桥镇来个微服私访，到镇上去看看走走，或许还能让我看出点啥好的建议来。 李国庆：“这个建议好，我也一起去看看，也学一下你生意人的眼光。” 转天，三人一起坐车去了五站路外，塘桥镇的浦东南路与浦建路的三叉路口。过去向涛一直没细看，今天他的脚一站在地上，眼神就四处审视。 浦东南路是南北走向，浦建路是东西走向，将路口分割成四大块。 路西的偏南部分，是一处刚刚新建起来的五层楼居民小区，偏北则为一片废弃地。问过路人知道，这块面积不小的废地原来是砖窑厂晾晒泥坯砖的地方。 再走到向东延伸的浦建路两边看看，路南为一座长途汽车站，有通往川沙和金山卫的长途车，路北则为一家国营的柴火店。 这家店面积同样不小，里边还堆了好几座小山一样，供人当柴火烧的废木料。 向涛手指来回指着路南北的砖窑晾晒场，以及面前的柴火店说：“这么好的地块，一个晒砖头，一个卖柴火，简直是浪费啊。随便搭个铺子，怎么也比卖柴火赚的多吧。” 进过向涛这么一说，李；杨二人深以为然。李国庆还说了，就算老百姓需要柴火，也可以把店迁移到僻静地方。 在沿着浦建路向东走几步，眼前豁然开朗，扑面而来的全是乡村气息，路两边散落着好几个小小的村庄。 再折返会路口向西，三人又到镇上走走看看。 不大的一个乡镇，还有条小河横贯其中。老街上有药铺，酱油店，百货店，一应俱全，不过都只有一家。 李国庆心眼细，他看了后说：“看来这个不起眼的小镇，在民国时还挺富裕的，竟然有三家茶馆，都早上九十点了，还有这么多老头在喝茶。” “看看这些店铺，全是民国时候的房子，都老旧了”杨荣看了频频摇头，觉得压力重大。 这话向涛就不敢接口了，他索性一扭头，就当做没听见。 再次回到三岔路口，向涛说砖场，和柴火店这两块地我要了，租地的钱正好可以给杨主任你做办公经费用，等铺子盖好了，再帮你招些待业青年。 “兄弟能帮的，只有这些了！” 向涛心里其实想的是，我先租后买。先租可以每月支援你一笔经费，等你杨荣手头稍稍宽松些，我在花大钱把这两块地皮买下来。 到时候真金白银面前，由不得你杨荣不动心。 “足够了，我谢谢你的帮忙”杨荣忙不迭的说着感谢的话。 李国庆还问了，你要那么大两块地做什么？ “给田雨禾，和何国光两人将来做总部用。” 杨荣还觉得向涛太乐观了，那两家都是做农牧业的，怎么可能做到需要总部的地步。要知道，有总部，必有分部，就要有把生意做遍全天朝的意思。 “十年时间，这两人手下的企业，都能做到每年十亿销售额的规模，你们说要不要建个总部大楼？” 李国庆也说了，他是真心希望这俩人能做到这么大的规模，但估计不太可能。 向涛暗地里呵呵一笑，心说到底是土著，后是一根火腿肠都能做到百亿规模，我的两个手下还会比做火腿肠的差？ 笑话！ “咱们三个打个赌吧，就赌一箱子茅台。我要是输了，赔你们俩一人一箱，你们要是输了，同样如此。” 李国庆愿意上钩，但杨荣死活不愿意，说有那一箱子茅台，不如自己喝了，凭啥送给你，还要丢脸子，不干！ 回到周渡镇，向涛忽然看到店里正在架设电话线，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市里指派下来的重点任务。 不但是周渡饮食店要装，向涛的家里也要装。 这回他才想起来田雨禾带回来的拿那封信起作用了，心里连说大好事，大好事！ 要是没有京城农委主任的帮忙，自己想要申请电话，论资排辈的话，还不知道等那年那月。 家里电话一通，向涛赶紧给他老爸的办公室打电话，告诉他家里装电话了，他可以随时给家里通话。 随后向涛写信，给所有有关人员通报，家里装电话了。不是为了显摆，而是为了通信的方便。 153 牛仔布的困局 上 夏林传过来的消息，工业缝纫机有出售的消息了，魔都市李坤就有一家专门做工业缝纫机的厂家。 她还打听清楚了，那家厂子只有好拿钱，就能买到工业缝纫机。 向涛想牛仔服作坊的地皮有着落了，工业缝纫机也有眉目了，接下来，就是最主要的原料牛仔布了。“是该我走一趟牛仔布之旅了。” 为啥要去找牛仔布？ 因为香江邮寄大批量过来，运费贵的吓人不说，还要再加上关税，做成牛仔服，这价格都能比水货贵上好多。 若如此，那还不如直接从田云健那里进货来划算。 还有就是从田云健那里拿货，最终还不如自己投产，这样成本上也比进货要省上不少，那就等于增加了利润不是。 对于向涛这种省下一分钱成本，都能开心半天的人来说，自己投产牛仔服，能比进货至少省下一成的成本，他比谁都跑的快。 这就是他宁可把周渡饮食店扔给店里人零时掌管，也要来一趟牛仔布之旅的原因。 先他先是在魔都市里寻找，因为整个魔都市有三十多加纺织厂。 他想着牛仔布和细帆布区别不大，魔都应该也有能生产细帆布的纺织厂，让他们定制点牛仔步，应该问题不大的。又不是不给钱的。 结果向涛满怀热情的寻遍了整个魔都市，竟然绝大多数是生产细布的，生产细帆布的只有一家杨浦纺织厂。 好吧，目标就是它了！ 结果向涛和厂子的门卫说了，想要去和厂里的销售科长谈谈，门卫一个电话打过去，人家一听向涛是个体户，直接就让门卫撵人。 向涛隔着话筒都能听得见销售科长的大嗓门：“你这位老同志脑子糊涂了，我们是国营企业，怎么能和个体户做生意，你这不是丢我们国营厂的脸吗？” 走出才厂门，向涛还在苦笑。到底是国营老大，一点都不愁没饭吃，连送上门的生意都要往外推。“天授不取，必受其咎。” 要不了几年，你们纺织业的末日就到来了！ 这口气我忍！ 等过几年政策来了，我先就要收购这家厂子，作为牛仔服厂的上游企业，还要让销售科长滚蛋。 不是为了报复，而是这位销售科长他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能把财神爷往外推，这样的人还能做销售吗？ 魔都不行，向涛依然满怀热情又坐上火车去苏州碰碰运气，他想或许就能遇上好运。 那边的纺织厂向涛倒是进去了，还见到了该厂的销售科长，这科长还挺客气的，给向涛泡了杯今年新出产的碧螺春。 不过人家一听向涛是个体户，立马变了脸色。 “小吃佬你搞啥搞，你一个小小的个体户，也配和我们谈生意。去去去，这里没你事了，快点回家去吧。” 好了，向涛又被赶出大门。 他觉得奇了怪了，牛仔服这么大个市场，这这么多纺织厂的老总难道都是睁眼瞎？ 想了许久，后来想通了：现在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国营厂能生产什么，不是厂长说了算，而是朝廷说了算，朝廷制定你生产什么，你厂长就只能生产什么，不得犯规！ 两次受辱，为了赚钱，也为了他心里的布局，向涛依然没空当回事，想都已经出门了，看看那就继续走走看能不能突破下。 无锡去过了，那里据说只有纺纱厂，常州也去过了，还是没结果。 没法子，向涛又乘车去了金陵，那地方是苏省的省会，或许能有好运气。 顶着烈日，向涛不辞辛劳，还真被他找到一家专门生产细帆布的纺织厂，可等他进入销售科，与该厂的科室人员一谈，还是被轰出来了。 向涛心里想：纺织厂同样是当惯了老大，更本就对自己的私人定制不感兴趣，还有的冷嘲热讽，说什么堂堂的国营企业，还会替你这种小个体户做私人定制，简直做梦！ 为了挣钱，向涛厚着脸皮苦苦哀求，连送礼都用上了，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天这么热，向涛一路奔忙，还是空手而回，心里有些气馁，也有些不忿。 但他更是念念不忘这一份利润，就像是后世宅男对女神***的膜拜一样。 在火车上向涛一直心里耿耿，怎么就没人愿意接自己的订单呢？ 他心里愤愤不平的骂道：送上门来的钱都不赚，那是要受到天谴的！ 晚上到的家，他奶奶看到孙子满面风尘，脸色不快，就知道此行不妙。再看到向涛就只吃了半碗开水泡饭，心里就更明白了。 “胜败是兵家常事，你又何必闷闷不乐呢。这回不行，说明你运气还没到，或许等上一段时间，就会有转机的。” 一连几天，向涛都是闷闷不乐的，连夏忠国过来和他汇报榨菜销售的辉煌业绩时，他也不过是点点头，连个笑脸都没有。 出来后，夏忠国还问陈丽萍：“老板这是怎么啦，我辛辛苦苦搞了那么好的业绩，老板竟然一句夸奖的话都没有，谁惹他生气了？” “没人惹他生气，他不过是出门不利，没买到想要的原材料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晚上收摊，陈丽萍把向涛拉进小仓库，温柔的捧着他的脸说：“不要难过了，你已经努力过了，这不是你的错，开办牛仔服作坊的事我看还是缓缓吧。” 向涛：“我想要做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这事关我对将来的布局。要趁现在好多人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把布局的基础给打好了，缓一缓，将来的竞争就会很激烈的。” 陈丽萍把身体紧贴在向涛宽厚的胸膛：“那你也没办法啊，没牛仔布，你什么也办不了。” “只争朝夕！” 陈丽萍今天还说了好多贴心宽慰的话，都没人让向涛的心情好起来。 “真没用！”她还暗暗自责、、。 这事不知怎么地，还被李国庆知道了。 他还亲自过来探望，得知向涛目前的困局，他也是无能为力。“这件事我实在帮不了。” 154 牛仔布困局 下 又几天过去了，已经上任浦建路街道主任的杨荣，一直没等来向涛和他谈租地的事。 他心里还奇怪了，觉得向涛这人说话还是挺算话的，怎么这会食言了？ 第二天下午，杨荣卡准了向涛在家的时间，特意赶过来看望。 东厢房内，杨荣说话也是有水平的：“小兄弟，听说你最近忙的都累坏了，可要好好休息啊，年轻是好，但也不能挥霍无度不是。” “去你的，我有心事。” “说来听听，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向涛强作欢颜，说自己姑娘早有了，电影了看了，拉手也拉了。“现在是我想定制一批牛仔布，全市那么多家纺织厂，竟然没一家愿意接手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杨荣笑问，你就为了这事而愁出病来？ “那是赚钱呐，老哥！” “那你去找过杨浦纺织厂吗，我觉得那里生产的细帆布，不是和你的牛仔服料子差不多的。” 一提起这家厂子，向涛心里就觉得憋气。“人家连门都没让我进，这是看不起个体户啊。” “哈哈哈，你这个傻瓜，怎么不找我啊，我来帮你解决。” 一听还有希望，向涛就像是落水的遇上了救命稻草，他一咕噜就从板凳上跳起来了：“真的假啊？” 杨荣笑着说，他大舅子就是杨浦纺织厂厂长，他可以帮忙打电话问问。 “就用我家的”向涛这会真心感谢电话局， “喂喂。。。。。。”还一通电话拉锯，杨荣挂了电话。 回复向涛说：“我大舅子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用厂三产的名义，给你定制一批牛仔布。 不过最小订购量为0万平米，价格约为75万块钱，还因为你是个体户，必须要先付清所有的钞票后才能开始生产。 向涛开始思考起来，自己定制的是偏厚的牛仔布，0万平米的重量约为15吨，75万块钱可不好筹啊。 筹不到钱，杨荣可不会管，他也管不了。“你好好算算账，等钱到位，给我电话，我亲自带你过去谈生意。” 完事后，他也走了。 向涛又在家里转圈了，嘴里还自语说；他么的；过去是找不到厂家定制而难受，现在找到了愿意接受定制的厂家，自己有没钱了，还是难受。 啧啧，好像钱不够啊。 向涛在家里开始盘算起来。 要说现钞，他还是有很多的，可以说远超订购牛仔布的价钱。 但这里头还有一大笔钱要拨付给何国光，他那边已经敲定了协议了，就算暂时把牛仔服作坊停掉，向涛也不会错过和京城农委的协议。 因为京城农委已经把消息都传开了，自己要是黄了，京城农委就会成为笑柄，会被人记恨一辈子的。 同时全天朝的农委，都会把自己当成罪人看待！ 那以后田雨禾，何国光都不要再农业口混迹下去了。 还要在杨荣新上任的浦建路街道租地造房子，这又是一笔钱，还要准备新作放工人的工资开销。 对了，纺织厂出来的白坯布还要去染成蓝色的，这又是一笔花销。 向涛一个电话，把张玄智给找来，两人连带苗壮，一起在家里数钱。 真的是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地步，才把家里的现金给点清楚了。 扣除何国光京城建设的必须资金，距离把75万块钱还差20多万。 “这是个不小的缺口！”向涛又开始愁眉苦脸。“哎，还是钱挣的太少了，现在想要办点事还缩手缩脚的。难受！” 张玄智：“给夏琳打电话，问问她那里能抽出多少资金？” 一个电话过去，那边还能抽出两万的营业额。 苗壮也苦笑着说还差18万。 张玄智再提建议，给京城那边打电话。 方冰那边倒还好，还能抽出八万快出来。 向涛立马就算出来：这下差距还剩下10万。 张玄智：“借吧，就剩下10万块了。” 向涛在心底细细的盘算了下，他觉得差距不止10万！至少要借到20万！ 染布；买地皮；造厂房；买机器，还要些许流动资金，这都要钱！ “钱钱钱，一钱难道英雄汉呐。”嘴上这么说，可向涛的心里还在继续盘算着该怎么办。 苗壮给出主意，找王强，老魏他们筹措点，他们三个也是老生意了，三个人凑出10万来，应该是没问题的。“先把这10万给凑出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向涛想想这个话也对，先布料买回来，等正式就开始建厂开工，这其中还有一点时间的缓冲，那时候有三家小饮食店的帮忙，自己的手头又能活络点了。 “那就打电话。” 这边向涛刚想打电话，结果电话反到先来了。 向涛拿起话筒一听，是林勤俭的声音，“知道你向涛缺点，我明天会让夏琳带5万快过来，这笔钱我不急着用，慢慢还没问题的。” “谢谢林兄，你这笔钱可以说是及时雨，我会记得你的这次援手的！” 再下来，事情就方便多了，王强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向涛5万借款的要求，同样是明天送过来。 给杨荣打电话，他还有些惊讶，说这么快就把钱筹措到了？个体户真有本事啊，要是他，都能把他给愁死。 约好了后天去纺织厂洽谈，向涛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这会他又开始想念陈丽萍那凹凸别致的身体了。“好了，我到饮食店去。” 汽油三轮车一上油门，突突突的像个癞蛤蟆似的只往前蹦。 困局终于被打破，向涛阴郁多日的心情总算是云开日出，一切都化险为夷。 路过镇上的小杂货店，向涛还和哪家的小老板打了招呼。 路过浙南小发廊，他也主动和小夫妻两个打招呼。 尚在摆摊的陈丽萍，她老远就听到向涛的那辆汽油三轮车的突突声，抬头望过去，看到男朋友心情开朗起来。 “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向涛还把杨荣帮忙，以及他借钱的事给全部说了。 陈丽萍还有些担心向涛借钱借多了，会不会有还不出的危险。 “现在是卖方市场，只要有好的产品，绝对不用担心销售的，你放心好了！” 155 说前途 有熟人带路，和杨浦纺织厂的定制会谈非常顺利。 向涛拿了一条牛仔裤做样品，该厂厂长看了后表示完全没有问题，半个月后就能交货。 最主要的矛盾已经解决，随后的租地一概是畅通无阻，很快顾能的山林建筑队就开进砖窑厂的废地，开始平整土地。 马路东边，原来柴火店的旧址，也开始动工修建一排沿街的铺面，正好隔这一条马路，和对面的长途汽车站相呼应。 向涛没钱，这块造新作坊；铺面的钱也是从顾能建筑队的利润里拿出来的。 房子还在建造，浙南的田云健又给向涛送货来了。 交接货单后，清点的事自然不用两位大老板，田云健还是被向涛给带到家里，好好款待。今天他还有些话要和他讲清楚。 几句闲话过后，向涛说：“老哥，我有个事要通知你一声，我也正在筹办开设牛仔服作坊的事，以后这类商品，我会逐渐自给的。” “什么？”田云健手上的茶杯差点被吓掉了。 要知道向涛可是他唯一的大客户，而牛仔服又是其中的大宗商品，占他送货量的大头。现在向涛竟然要甩开他自己单干，他有些受不了。 “兄弟，你要是觉得牛仔服的价格不满意，可以明说，你自己做牛仔服，那是在挖我的墙角啊。” 向涛笑道，我对你很满意，但我还是要自己做牛仔服。我之所以通知你一声，就是把你当朋友看的，不然我悄悄干，谁知道？ 一会又是断自己的生意，一会又说是朋友，倒是把田云健搞得有些糊涂了。“你的意思是？” 向涛：“老哥，你海上进货，这是灰色地带是不是？” “是！” “这就对了。目前朝廷是眼开眼闭，但这毕竟还是灰色的，见不得光的事情，你想没想过，万一哪天朝廷忽然抓紧了，你还有生意做吗？难道你还要去海上打鱼吗？” “嘶”田云健被向涛说的背上有些凉飕飕的。“明白了，我是赚钱赚的有些得意忘形了，还是你老弟有眼光。” 这句话也是变相的认可了向涛自制牛仔服的事。 他又急吼吼的问向涛，自己该怎么办，他还有一家老小呢，没有生意做，会坐吃山空的。 生意怎么会没有，这也是向涛今天拉田云健谈话的目的。 向涛告诉他，目前朝廷还没顾得上海上水货的事，那就继续做，但后路要准备好，俗话说的好，狡兔三窟吗。还有句话，东边不亮西边亮。 万一哪天水货被禁止了，你还有其他生意可做，一样吃香喝辣。 田云健沉思许久，真心觉得向涛说的有道理，伸后脚（留后路）绝对有这个必要。就像向涛说的一样，东边不亮，还有西边亮。 他不由的看了眼向涛，心里还在嘀咕，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会有这么长远的眼光？他这脑子又是怎么长的？ 在自己的老家浙南，还有好多人正沉浸在水货暴利的狂欢中，一点都没有居安思危的想法。 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给向涛敬烟：“兄弟，我家里也是有点闲钱的，你看看我还能干些什么？” 向涛给他暑期大拇指点赞，“听人劝吃饱饭。既然你问了，我就给你两个建议，你且听听。” “我一定照办。” 向涛给田云健指点了两招。一个是投资鱼粉作坊，这和行业并不难，而且和田云建老家是沿海的也有很大的关系。 “做一份不难，可是我做出来卖给谁啊？” 向涛指指自己，“我要，大量需要。” 他还告诉田云健，自己目前已经开办了两家做饲料的小作坊，和国营厂子购买鱼粉，花钱不说还费时费力，还要看销售员的脸色，他不愿意。 “你的饲料有人要吗？”田云健担心自己的鱼粉作坊造好了，结果因为向涛这边没销路，继而引得自己的鱼粉作坊也跟着完蛋。 “销路绝对不愁。你还不知道吧，我和京城农委已经达成协议，要在京城开办两家大型养猪场，两个大型养鸡场，你说说需要多少饲料？” 个体户还能和政府做交易，田云见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向涛笑称比金子还要真。要是田云建不愿意，那就请他半个忙，自己出钱，借用田云建的名义，在浙南开办一家鱼粉作坊。 这会田云见算是彻底放心了，只要有销路，哪怕是少赚点也是可以的。长久生意吗，积少成多，时间长了，利润也是很可观的。 “好的，做鱼粉我比你内行，这个作坊就让我来干好了。” 田云建不住的感慨，说向涛的手已经伸到京城去了，还和京城的政府机关搭上关系，以后兴许还要有借用的地方，让向涛一定要帮忙牵线搭桥。 这种事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无伤大雅。 接着向涛又取来一副墨镜，在田云建的面前晃悠了下。“鱼粉作坊完工后，你就开始筹备这门生意。” “墨镜？” 向涛点点头，很认真的说，咱们计算器；电视机录音机造不出来，难道区区一副墨镜还造不出来吗？ 天朝有的是做眼镜的厂子，你从哪里找几个退休工人，研究研究不就成了，这又不是显微镜，军用望远镜。 田云建脑子一转，立刻明白过来。可不是吗，墨镜不过就是两块黑色的镜片，其他有啥稀奇的。就算用两块黑色玻璃打磨下，也能对付过去。 这门生意也是可以做的！ 而且销量市场前景还挺广阔的。干了！ 向涛又悠悠的说：“打火机也可以啊。” “嗯。。。。。。是可以的。”田云建仿佛觉得向涛为他指点了一条金光大道。 海上继续做着，岸上也开始谋划起来，两边都能赚钱，绝对划算。就算万一海上的商路被政府掐了，这不还有岸上的生意吗。 这才叫真正的东边不亮西边亮。 田云健正正规规的起身，朝向涛鞠躬：“谢谢你啦老弟，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是在为我好，我一定照办！” 送走田云健，向涛心里暗暗得意，算是忽悠瘸了一个。这下就没人会和我抢牛仔服的生意了。等那些后知后觉的浙南人醒悟过来，老子早就做大了。 156 北锣鼓巷 六月初夏，早上还挺凉快的，北锣鼓巷的张大妈提着菜篮子刚从菜市场回来。 转进胡同，她忽然看到胡同口甲字院的卖茶叶的摊位上，又多了新品种。 这家摊子的来历，身为胡同治保主任的张大妈是非常了解的。连带新来的三个小伙子，一共四个人，他们都是从南方的魔都过来的。 张大妈也猜不透为啥，这四个小伙会千里迢迢的到京城来做贩子。 不过他们的茶叶还是挺好的，新鲜不说，价钱也不贵，可以说是经济实惠，价廉物美。买回去用大茶缸子泡上，晚上能管一家人喝水。 走到摊位前，小老板还和张大妈打招呼：“大妈您来了。” 张大妈走到摊位前，对着排成一排的瓦罐子看了下，“呦，这不是西川的榨菜吗？” 摊主身旁的一个小伙，还用放在坛子口的筷子，夹起一个拳头大的碧绿榨菜介绍说：“大妈，这榨菜是榨菜之乡涪陵过来的。 制作榨菜的师傅还是我们老板的亲戚，他是个做榨菜的高手，手艺绝对一流。您看看这榨菜，绝对鲜嫩，保管您吃了还想吃。” 说话的，就是从魔都转战京城的夏忠国三人组。 这么会功夫，就有好几个买菜的大妈围拢过来。还有大妈说，吹的好没用，还是要吃口好才行。有回我买了酱菜店里的榨菜，咸的我喝了一茶缸子水都没用。 这种场面夏忠国在魔都的里弄小区里见的多了，就看他当着众人的面，从坛子里挑出一块体积较小的榨菜，又端来一盆水洗干净了上面粘着的辣椒面。 一旁还有人端来一个砧板，切菜刀。 夏忠国当场就把榨菜细切成了榨菜丝，还又取来一大把筷子，分发给围观众人，“各位大妈你们都尝尝味道，这是试吃，买不买都没关系的。” 还有试吃这回事啊。 这种服务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但凡敢这么做的，货物绝假不了。 大妈们都放开胆子，互相谦让这开始试吃，张大妈也夹起一根细丝尝尝味道。 榨菜一入口，张大妈就感觉到，这家的榨菜还真的不太咸。再嚼几下，还脆生生的，嘎嘣嘎嘣响，且越嚼越香。 “好鲜，好脆，好香。”其他几个大骂也这样认为。 还有人说，这榨菜绝对是中午喝稀粥时的最佳美味。 再一问，价钱比酱菜店李售卖的还要便宜几分钱。 这边的态度这么好，路程又近，谁还愿意费劲巴拉的去酱菜店，看售货员的冷脸去。 这个大妈说给我来俩，那个大妈说给我来仨。陆陆续续的，一坛子榨菜就这样被卖光了。 到了午饭前，消息逐渐传到南北锣鼓巷的深处，特意前来购买榨菜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晚上，张大妈特意做了榨菜鸡蛋汤，家里的两个小子，和老爱人吃了都说今天的汤味道非常好，一家子人都在嘎嘣嘎嘣的在咀嚼。 张大妈也非常高兴，说这是胡同口的哪家茶叶摊上买来的，你们要是喜欢，我明天再去买几个回来。 第二天早上，张大妈家的两个儿子，走过胡同口的摊位时，还特意看了一眼。 等晚上回一家人在聚集，张家在南城当小卖部售货员的大儿子说，“妈，今天中午我在大栅栏也看到卖榨菜的，就是咱胡同口的那几个小子。” 张大妈：“啥，今天晌午日头那么毒，那俩小子还在大街上推销榨菜？” “可不是，晒得都快冒油了，连根棒冰都舍不得吃，也够可怜的。” 张家在东城做卡车搬运工的二儿子也说了，自己在东城的三里屯也看见了，推着一辆小车，上头摆了几个榨菜摊子，沿街推销叫卖，还给人发小卡片的是不是？ 张家大儿频频点头，就是这样的。 张家老爹说话了：“看看人家干活多卖力，这才是做伙计的样子。” 张家大儿子很不屑的说，“爹：你怎么能把你的连个儿子和个体户相比。咱们是谁，咱爷们在京城是吃皇粮的，风雨无阻，每月15号关饷。 而那些个体户呢，一天不干，就一天没得吃。他们必须得卖力！” “没错，看着可怜兮兮的，跟个要饭的花子似的。这种人呐，就是一辈子的穷命，有出息，有路子的谁会去当个体户啊”这是张家二儿子的看法。 没想到几天后这家摊子火起来了，早上晚上两个市口，摊位上挤满人，张大妈还听说有下班后特意绕路赶过来购买的。 再过几天，张大妈在农贸市场里卖菜，他一眼就看到了还有个菜贩子在卖榨菜。 她还饶有兴趣的问了：“哎，你这榨菜那儿来的？” 贩子还瞪了大妈一眼，说：要买就买，不卖走人，你打听我的上家干嘛。 “呵呵”张大妈笑了，“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在北锣鼓巷的胡同口哪家买来的吧。” “哎呦大妈，您可别乱说哈，这是我的生意经，你一说就不灵了。” “好，不说”张大妈把头高高的抬起，心满意足的走了。 这还不算，没过几天，这家摊位上还开始卖鸡蛋了。 还带着一层薄薄白霜的新鲜鸡蛋，极受张大妈的喜爱。走到摊位前，她看了下木牌上写着的价钱，竟然比国营菜市场的要略微贵些。 小老板笑答：“大妈，不认票也不认户口本，只认钱，你想卖多少都可以，这不比你在国营菜市场上方便多了？” 张大妈心说不用票，还能随便买，贵点倒也是可以理解的。“给我来五斤，晚上摊黄菜吃。” 完事了张大妈还对胡同里的街坊邻居说，猪肉还要计划购买，而鸡蛋是敞开供应的，又有营养，大家可劲的吃！ 大妈们都呼应说：没错，咱们都可劲的买。 一传十，十传百，这里在销售不用票的新鲜鸡蛋，也成了南北锣鼓巷居民人人皆知的秘密。 还有人呼朋唤友，一起过来购买，又把北锣鼓巷口子上的这家小铺子，搞得在京城逐渐出名了。 想买又好又便宜的茶叶，请去北锣鼓巷口！ 想买新鲜的鸡蛋，去北锣鼓巷口，那里敞开供应！ 157 新作坊 位于塘桥三岔路口的牛仔服作坊开工了，距离这栋长条状的二层简易厂房竣工，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 机器设备安放好这天，杨荣还抽空把作坊的挂靠文件给亲自送过来。 他还问向涛：“你这小作坊的名字叫潮人，作何解。潮人，就是混身湿透的意思，那不就是落汤鸡吗，这名字好听吗？” 向涛听了大笑，肚皮都快笑的抽筋了。“潮人乃潮流人士的简称。” 杨荣讪笑说，自己是落伍了。 向涛还带着杨荣上下转了一圈。介绍说生产全部在二楼，仓库在一楼，以方便进出货。另外一楼还隔出一个小房间，做食堂用，做饭吃饭全在这里边，还有个阿姨专门管做饭。 二楼的最东边，也有个面积约为十平的小房间，那是作为办公室用的。 杨荣：“很好的，在我看来已经是很不错了，好好干，我看好你呦。” 随后员工们陆续到位，作坊的主管是张妈妈的师妹苏良玉，这位也是个刚从服装厂管理岗位上退休的中年大妈。 本来向涛是想请张妈妈过来帮帮忙的，不过张妈妈说自己年纪大了，有些不适合，另外该就是他老伴张宏北整天东奔西跑的不在家，家里也不能脱了人，遂把苏良玉推荐出来。 作坊有员工25人。 20名流水线工人，一半是苏良玉给找来的，原服装厂的退休老阿姨。另一半这是街道主任杨荣帮着招揽过来的，本街道的待业女青年，也是会踩缝纫机的。 四个会用机器剪刀的裁剪师傅，一个是做饭的。 裁剪师傅没活干的时候，还要兼职做搬运工，给各个工位送布料，或者是把缝纫好的衣服折叠好，装在透明塑料袋里。 几天的试生产过后，所有缝纫工都能熟练的干活了，生产也正式开始。 作坊采用的流水线作业，每人各负责一个方面，这种工作方式自然是计件制最合适了。 每一道工序是什么价格，主管苏良玉早就亲身试验过了，可以基本保证员工在技术熟练后，能达到五块钱一天的水平。 若是按照一月干26天，也能挣到10块，比上班强多了。 作坊的第一个产品并不是牛仔服；牛仔裤，而是夏天时的女式牛仔短裤。 这是老板向涛的主意，他想着夏天就要到了，想搞个热销产品出来。 现在作坊里就是热火朝天的在干着。 有裁剪的，有拷边的，还有装皮带扣，装拉链的，每个人都在安心工作。小楼的二楼上，只有工业缝纫机在轰鸣吵闹，连个说闲话的都没有。 计件制，有那说闲话的功夫，还不如多做一块布料。 女式牛仔短裤生产出来后，向涛全部将其存放在库房里，或者是用卡车送到京城的被锣鼓巷存起来，他想等到6月15好，南北两地一起发售。 正是生产了几天，就有大妈在中午员工餐的时候找到向涛：“老板，为啥不能加班呢，我家里孩子都大了，也没啥事，让我多干些不是挺好的吗？” 还有几个本地的女青年也说，回去也没事，家里又没电视看，还不如在单位加班呢。 苏良玉：“你们这几个小姑娘，是不是都想多加点班，给自己攒嫁妆呢？老板你看。。。。。。？” “好吧，既然你们都要求加班，那就晚上再加两小时，晚饭我请你们。” “好！”员工食堂里欢声雷动。 又过半个月，随着生产线上的员工们的技术越来越熟练，作坊库房里的牛仔布也变得越来越少，向涛又要开始为下一批的牛仔布开始筹钱了。 好在夏忠国从津门回来了，他给向涛带回他在京城津门两地赚来的利润，以及方冰在京城卖茶叶的收入，一共十万块。 田雨禾同何国光听说老板缺钱了，两人一起过来给老板送钱，连带着在马路对面监工的顾能也过来凑凑热闹。 小办公室里，老田说他给饮食店的账户上打了四十万，夏天就要到了，他还剩下二十万用来收瓜果用。 这就是五十万块了，向涛对田雨禾满意之极。 顾能更是夸赞：“老田，还是你的功劳最大！老何，你那里还能支援多少？” 何国光说，今年五一期间，两个养殖场都出了一批货，钱也都回来了，连带着销售饲料，他也给夏琳那边打款十五万。 张玄智脑子一转，说现在有六十五万了，距离订购必须的七十五万，还差十万块。 田，何两个都是两手一摊，说剩下的都是必须要留的流动资金，再也拿不出了。 “不用了”向涛告诉手下，他手里还有陈丽萍摆摊的利润，以及他这几个月做煤老板；倒腾煤炭赚来的，基本就差不多了。 真要是还缺点，就欠着吧，只要咱们的女式牛仔短裤一上市，资金马上就能回笼。 大事解决，大家都放松下来。 顾能还问了，马路对面一排五件铺面，难道全部都用来做饮食店？ “怎么可能，这多浪费啊。一半做饮食店，一半做服装店，百货店，和老城隍庙的规制一样。” 天晚了，向涛带上他的几个得力干将，又返回周渡饮食店，他要好好的给手下庆功。还把在家的夏忠国给一起叫过来，这小子听说自己也能上台面了，高兴的蹦着跳着赶过来的。 白斩鸡，盐水毛豆，冰啤酒，还有佐酒的佳品，油炸花生米。 第一次坐上这种台面的夏忠国，给每一位老大哥都敬了酒。 向涛对夏忠国说：“阿忠，你这段时间干的非常棒，我都看在眼里了，我和你的约定继续有效！” 一想到自己也能掌握一方，夏忠国想想都觉得美滋滋的。 田雨禾发声邀请目前没啥事的夏忠国和自己联手，一起把夏秋季节的瓜果生意搞搞大。“你在魔都，再从三家饮食店里抽结果帮手。我带上你的两个小弟去京城，两地一起动手。” 夏忠国不说话，眼睛只看着向涛。 向涛心里暗喜，夏忠国这小子还知道请示我，这说明他把我放在心里了，不错不错。“难道还能白拿工资不成，去干吧，再摔打摔打，明年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158 不可小觑的南方人 时隔半个多月时间，何国光有上京城去了。这回他要去主持在平谷县的饲养场的开工仪式。 为了省钱，这家伙连卧铺都舍不得坐，蹭去苗壮送牛仔短裤的大卡车过去、 到了地方，已经是夜里，谁也没在意。 等他一早出门，京城农委的轿车已经在候着了。 看到何老板出来，司机还很客气的为他打开了车门，在小心的关上。 这一切正好被将将出门上班的；胡同里的张家大儿子张大壮看在眼里。等小轿车开走了，张大壮还说了，“嘿；这家还有轿车迎接，看来挺有背景的。” 这年头，坐轿车可是要有点级别的。那像后世，私家车都把京城堵成个首堵。 等到早饭后，去农贸市场买菜的张大妈回来了，拐到胡同，她还看到往常每天都会早早就摆出来的茶叶摊子，今天不知啥道理就不摆了。 胡同里还停了两辆大卡车，再走几步，她又看到有人一大包一大包的，把什么东西从甲字院里搬出来，再往车上装。 张大妈联想到这家魔都小伙子是贩卖茶叶的，她想这是不是在搞批发啊？ 要是这样的话，这家的生意可是做的海了去了。 看到方冰还站在边上看着，张大妈还问了：“小方，你这是在大批发啊？” “没错，往京城的各大衙门送茶叶，雷打不动的每月一次。” “看不出来啊小方”张大妈不动声色的再次转到车头，这会她、果然看到卡车的车门上还印着一行小字：“京城农委。” 在后边一辆，印的是“京城冶金局”的字样。 张大妈心里暗暗吃惊，嘴里还喃喃自语：“看不出来啊，生意倒是做的挺大的。” 没一会，货都装好了，张大妈还看到司机很客气的和方冰打招呼，“走了方老板。” “辛苦；辛苦”方冰从口袋里掏出两包封面上印了“三个五”的烟，给两辆卡车的司机每人一包。 张大妈又稀奇了，心说这是啥烟，我家老头怎么从来没抽过，我也没看见过？ “等晚上问问我老头儿子，他们应该会知道的”张大妈把那包烟的样子深深的记在心里回去了。 黄昏时，巧了，张家的两个儿子正好在胡同口遇上了。 等他们转入胡同，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胡同里停了两辆大卡车，对面的墙根还站着好些邻居在观望。 张大壮还问邻居：“都在看什么呢？” 邻居努努嘴，看看；卡车上全是好东西，大家伙都眼馋呢。 啥好东西？ 张家二儿子扭头往对面的卡车上看，好家伙，满满一车的香瓜。 这香瓜颜色碧绿，大小约等于成人的拳头，看上去新鲜水灵，绝对是刚刚从地里采摘下来的，卡车周围全是香瓜的清香气味。 “嘿；时鲜货哈”又累又饿的张二壮顿时就馋的口水直流。 他在想看另一车，可惜被雨棚给遮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张家大儿子还问邻居：“这家不是卖茶叶的吗，怎么又搞出香瓜来了？” 邻居说：倒爷吗，啥赚钱就倒腾啥，又不是国营店，让你买啥就只能卖啥。 正说着，打大马路上推进来三辆大板车，停在带雨棚的卡车边上，还有人朝门里呼喊了一声：“方冰。” 随后茶叶贩子和几个小伙子就从屋里颠颠的跑出来了，交谈几句后，那个叫方冰的说了声卸货，几个棒小伙就爬上车，开始往下卸车。 张家俩儿子都往前凑，透过透明的塑料纸包装袋看到，从卡车上卸下的竟然是市面上最流行的牛仔服。 兄弟俩都很惊讶，难道这个不起眼的小四合院，这个叫方冰的，还是个土财主？ 若要是这样的话，这家的生意做得简直是风生水起啊。 看到卸车还有一会，张老大对兄弟说，咱们先回去吃晚饭，等饭后再过来看看。 吃晚饭的时候，张大妈还把早上看到的疑问给两个儿子说了：“你们说说，这到底是啥烟呐？” 张家老二介绍说：“这是外国烟，名字就叫三五，价钱老贵的。” 等兄弟俩听说这家还给京城的衙门批发茶叶，张老大也说了，早上这家还有人被小轿车给接走了，一家子都傻了。 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是深藏不漏。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摆个小摊卖茶叶，还盯着烈日推销榨菜。这都是表象，其实人家就是做大生意的，不过就是不想声张罢了。 饭后，张家老大还前所未有的刷牙，还督促他家老二：“把你牙缝里的那些个玉米茬子都刷干净了再出门，人家是做大生意的，咱丢不起这个人。” “哦哦，对对！” 一前一后，兄弟俩揣着一肚子玉米面窝头出门遛弯去了。 走到胡同口，看到那个叫方冰的还在朝胡同口的大马路上张望。 张大壮主动上前打招呼：“哥们，生意大好啊。” “混口饭吃而已，来来抽烟。” “嘿，还是三五的，好烟啊”张大壮接过烟，放在鼻孔下来回的嗅，就是舍不得点上火。继续答话：“看样子您在等人啊？” “对，我在等菜市场的贩子，这车香瓜就是卖给他们的。” 张二壮也问了，刚才那一车牛仔服，难道都是一个老板给买走的，是谁呀，好大的手笔啊。 方冰答道，是秀水街的吴伟，他现在是京城最大的洋货批发商。 秀水街，吴伟，京城最大的洋货批发商，两兄弟都把这几个关键词牢牢的记住了，等星期一一上班，自己就能显摆一下了。 一支烟刚抽完，胡同口乌泱泱来了十几辆板车，听口音有京北的，也有冀东的，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刚才回屋里的那几个小年轻这回又出来了，他们有的上车去卸货，还有帮忙抬杆秤过磅，方冰则背个旧书包负责算账收钱。 张家两兄弟就一直站在边上看着，反正明天休息，家里也没啥事，睡又睡不着，不如就这么看看玩玩。 这个八百斤，那个五百斤，很快；一大卡车香瓜就被批发完毕。 只有几个被压坏的，被方冰分发给张家两兄弟，三人拿在手里嘎吱嘎吱的啃， 张大壮颇有几分感慨：“哥们你生意做得真好，坐在家里就能收钱，简直就是大老板的风度。” 方冰：“这才刚开始，以后的生意会更好！” “能人啊！”张家老大立马就对方冰敬重起来。 159 不可小觑的南方人 下 胡同里又堵车了！ 张大壮下班，刚拐进胡同，就看到满街都是板车，把胡同赌的严严实实。 甲字院的院墙外，还停着四辆大卡车，上头正在批西瓜呢。 张大壮心里盘算着，一车就算四吨，四车就是十六吨，三十二万斤呐！ 一斤赚一毛，那也要三万两千块了。“这个方冰，生意搞的这么大，他也太能了。” 等他吃过晚饭再出来遛弯，看到这么多的大西瓜竟然全卖完了，他很好奇，还走到甲字院里去问问。 进入院里，就看到方冰和好几个小伙子都在喝啤酒呢。 放在院心的小饭桌上摆着纸包的烧鸡，猪头肉，花生米，一旁还有个水桶，里头放着好几瓶用井水镇着的啤酒。 另一个木桶里，还镇了一个大西瓜。 看到是张大壮来了，方冰还招呼：“来来来，一起在喝两杯。” 张大壮嘴上还在说刚吃过，可他的腿却很不听话，自顾自的往桌边走过去。 还有人主动去屋里再拿了碗筷板凳。 方冰指着张大壮身边皮肤晒的黢黑的汉子说：“这是田雨禾，是我哥，也是我的上级，我这边所有的农副产品都是他搞来的。” “田老板幸会”这位爷可是大老板，张大壮举起酒碗敬酒。 一碗干了，田雨禾笑道：我也不过是个伙计，真正的大老板还没来过京城。 “你你，你说啥，你这么大的生意，上头还有大老板，这得多大的生意啊？”张大壮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田雨禾：“这么说吧，京城；魔都两市，可以说一半的洋货都是我老板的生意，长安，渝州，全部洋货都是由我老板供货的！” “你老板牛！”张大壮无言以对，他只能这么说。 这边饭才吃到一半，外头又有人喊话：“方彬，拿货了。” 随即一桌子人又开始忙活起来。 张大壮这回算是看清楚了，原来屋里还有仓库，上回自己看到的牛仔服，就是从厢房里搬出来的。 不过看到，这回装的牛仔服的袋子好像小了点，他还问了：“这个和上回怎么不一样啊？” 方冰告诉他，上回的是一整套，这回只有一条女士的牛仔短裤，所以看上去东西少了点。“全进口的，很贵，很时髦的！” 没过两天，他就在街上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有穿这样短裤的时髦女郎，从斑马线上径直穿过。 白衬衫，下摆还揣在短裤里，西边就是两条令男人的眼光割舍不下的大白腿。 张大壮顿觉鼻子痒，他还哼了两下，竟然还流出两滴鲜红的鼻血。 再看左右，一干推车等红绿灯的爷们，眼神全都想雷达似的，盯着这双大白腿一直瞧过去。 一旁的交警还催促说：“嘿嘿，都绿灯了，该走了。大姑娘小媳妇，穿成这不是在祸害人吗。” 张大壮一边蹬自行车，心里还还在想，将来我要是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个腿型好看的，就是不就吃饭也要替她买一条这样的牛仔短裤，太好看了，简直是男人的福音呐。 路过胡同口的甲字院，他这回看到方冰又在批葡萄。 张大壮还悄声对方冰说了：“你们那牛仔短裤，真心好看！不过就是有些影响社会治安。” 方冰：“我们只提供美，维持治安那是警察的事！” 张大壮想想方冰说的也对，卖服装的不就是提供老百姓穿花衣裳吗，他管不着社会治安的事。 有两天，张大壮在小卖部上班的时候，又在街上看到好几个穿牛仔短裤的。 这回是两个极年轻的女孩子，白球鞋；白衬衫，外加牛仔短裤，一股子青春气息，怎么看怎么觉得养眼。 他的眼光又舍不得放下了。 店经理是个老大妈，还说了：“少看这些没羞没臊的，这都是些不守妇道的，早些年谁要是敢穿成这样，家大人骂都骂死了。” “你那是老封建，我不爱听！” “不爱听那就干活，替我去东城提货。” 东城，张大壮想这一趟能路过秀水街，到那边去就看看吴伟的洋货摊子也是好的。 吴伟多次在方冰那边提货，他是见过的。 骑着三轮车，张大壮出了。 到秀水街上的洋货摊子，张大壮还佯装累了，就在吴伟的摊位边上停下抽烟，借机也能看看情况。 就看到吴伟是用一张折叠床做摊位，现在天热了，上头还用块布打了个遮阳棚，摊子前还有几个小姑娘在挑挑拣拣的，手上拿的全都是这类的牛仔短裤。 棚子下吴伟极力吆喝：“这是本年度欧美最流行的款式，穿上立刻就能秀出你迷人的大腿，令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你转。” 张大壮听了，觉得吴伟喊的还挺有道理的，他自己就遇上过这样的情况，眼神真的是围着那两条大白腿在转。 一旁还有伙计大喊：“过来瞧瞧，本年最洋气的牛仔短裤，穿上了你就是大美腿，爷们的眼光都盯着不放哈。” 有人穿着裙子进如试衣室，出来时就变成穿着牛仔短裤的大白腿，还蹦蹦跳跳；喜气洋洋的在同伴面前展示。 屋檐下的阴凉地，一干大老爷们也不只是在乘凉，还是在趁机养眼，目光炯炯，全都聚焦于此。 张大壮不过歇息了一支烟的功夫，他已经看到吴伟有五六笔生意做完了，墨镜打火机，也销售了好几个。 “这生意，实在是能做。”他想着要不自己也下海算了，方冰就是京城洋货总批，从他那里拿点货，怎么也比成天在小卖部围着三尺柜台强。 哪知道他回家后把想法刚一说，他老娘的筷子头就雨点般的下来了。“什么神经，你脑子被门挤了，好好的铁杆庄稼不要，去做倒爷，万一工作丢了你找谁啊？” 他老爸更是直接大嘴巴子就呼上了：“小兔崽子，除非你老子我死了，否则你想的别想！个体户，那都是二流子才干的事，坑门拐骗的，那里头每一个正经人！” 可怜张大壮的创业计划，还没开始就破灭了。 160 再临香江 7月5号，星期天向涛一早就带着苗壮去了虹桥机场，他们俩今天要去香江。事前也早就和表叔李鸣远打过招呼了。 内地这边的生意，他全部委托给了顾能，由他带替自己坐镇周渡饮食店，居中调度。 飞机落地，还是由李枫借车过来接应。 一见面，两兄弟还互相问好，第一次来香江的苗壮则在好奇的东张西望。 上车后，苗壮依旧在不停的观赏者街景，李枫还客气的问了下向涛在内地的生意如何。 向涛说挺好的，一切都顺风顺水。 “看来大6的改革开放，还真的能坚持下去啊”李枫又说：“你是有财运的人，你这边的股票已经涨到3oo万了！” 向涛还请教李枫，你以为后市如何？ 李枫不假思索的说，估计还能涨个三五十个月，你的资金将达到35o万港币的规模。 向涛一抬眉：“哦，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市面上好多人都这么说，连电视上的股评家也是这么建议的。” 向涛还佯装佩服，说听人劝；吃饱饭，那就在、再多留一段时间吧。 随后李枫一边开车，嘴里还唠唠叨叨的说，一年时间啊，你就毫不费力的赚到一套近一千尺的豪宅了。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啊。 小车回到竹莲里小区，向涛这回让李枫在这个小区里，代为租借了一处两居室的小房子。 香江房子的面积都很小的，这回他带着苗壮过来，李家就不够住了，硬挤进去也不是个事。不过向涛两人都不会做饭，每天晚上吃饭还是要去李家的。 这次李枫借的是这个小区的第一栋大楼，距离里家所住的哪一栋，只不过相隔了两栋楼房而已。 在楼底下，向涛还看到坐在留下阴凉地闲聊的几个老头，也在围着一张小茶桌，在眉飞色舞的谈论着股票的事。 那架势，完全就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就没有他们不懂的，妥妥一万宝全书的架势。 新借的房子在2o层，李枫打开房门，向涛看到里边是个小小的客厅。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李枫说卧室里床上的席子也是新的，是他妈妈上个礼拜刚买的。 挑好了卧室，向涛把阳台上的窗户全部打来，顿时一股凉风吹来，向涛身上的燥热被一扫而空。 李枫：“你们好好歇息会，我就不打扰了，等晚上了过来吃饭。” “谢！” 等李枫走了，苗壮说这地方好先进啊，家家户户都有空调冰箱彩电，国内还没有哪家能做到的。 向涛点上烟，往沙上一坐：“不用几年，你家也会这样的。” 给向涛跑上一杯茶，苗壮又回自己房间打坐练功去了。 向涛则趁着时候给他师傅龚如新打个电话，通报下自己刚刚到，过两天就去看她。 他师傅那头也是欣喜不已，说尽早约时间吃个饭。 之后又给梅秋声，杜玉昆他们打电话，通报下自己到了，有机会一起到排挡约顿饭。 这是礼貌，再累也要把礼数做到。何况那即是都是自己夹袋里的人，更需要给与足够的尊重。 躺在床上，享受着海上吹来的凉风，向涛还在想，股灾就是在人们还在猜测怀疑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就山呼海啸一样的到了。 不然大家都有防备了，那还叫啥股灾。 “嘿嘿，就是要你们乐观啊，不然我哪里能赚得到钱。” 歇到天色擦黑，想提高主仆两个梳洗一番后，都换上干净的衣服。家里的电话响了，李枫在那头说龚如新送了一桌子菜来，赶紧过来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下到大楼楼底，向涛又感到浑身燥热，过来时看到的那几个老头，还在原地谈论股票，且人数还增加了好几个，一个个手舞足蹈，眼冒精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苗壮还问了，这些老家伙都在谈什么啊？这么带劲的样子，好像谈话都能谈饱了似的。 “都在谈股票呢，这些都是赚了钱的，自然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 “哦。” 走到李枫家这栋大楼下边，向涛正好和下班回来的表叔遇上了。“表叔你休息天还上班啊。” 李鸣远笑着说，有个炒股赚了大钱的，想附庸风雅，想学点书法，他给人做私人家教去了；“你那边生意好吧？” “托您老的福，顺风顺水。” “那就好，家里去。” 再次走出电梯门，向涛还看到李家隔壁的邝师奶正在和表婶推荐股票，说这个股怎么好，那个股涨幅惊人。 等她看到向涛三人从电梯间出来，像是看今年了仇人，冷哼一声就走了。 表叔还笑称，现在整个香江人都成了股疯子了，满脑子都是股票，赚钱。上班的旷工，做生意的也没心思了，只要是三五个人坐下来，谈论的一定是股票。 向涛：“好事，知识经济繁荣的象征。表叔，你炒股了没？” “切，我从来就不相信这玩意！” 这就好，不那还要费一番心思让表叔把股市里的钱提出来。 走进李家的两居室，因为是楼上，向涛又觉得凉快多了。 还看到桌上还真有好多饭盒，表婶和李枫两个正在逐一打开塑料袋和餐盒的盖子。 李枫很开心的说，你师父给送来镛记的烤鸭，还有烤乳猪，还有两瓶白葡萄酒，咱们今晚上有口服了。 随后就是李鸣远问向涛奶奶身体如何，向涛的三位长辈身体如何，他都一一回答了。 吃饭前，向涛还说了，咱们自己吃自己聊，不用管苗壮。 李枫：“向涛；你内地的生意又扩大多少？” “已经建成的有：一个大型养殖场，两家小吃铺面，目前还和京城搭上关系，那边正在修建两座大型养殖场。对了，还有个成衣小作坊，现在正在加紧赶制牛仔短裤。” 李枫喝了一大口酒说，还是内地好啊，没有股市，大家一门心思做事，哪像这边，几乎所有的老板都疯了。全疯了！ “我已经半个多月没看到我老板了，有事打电话，也是让我自己解决，不要去烦他。这样的厂子，不倒闭才怪呢。” 161 仇人相见 一夜好眠，向涛在醒过来，已经是星期一了。 按照昨晚上说好的，表叔一家上班，他还是自顾自的游玩。 从小区里往外走，天很闷热，没走几步路，向涛身上就出汗了。 还是小区门口的小茶楼，老板依然是上回看到的酒渣鼻，依然是四张小方桌放在上街沿。 店老板酒渣鼻的记性还蛮好的，他还把向涛认出来了：“小北佬又来了，今天吃点什么？” 现在正是香江的暑季，向涛想凉快些，他就挑了个店外上街沿的座位。 “来壶铁观音，来两份炒面，三笼虾饺”向涛一指苗壮“他的份量大些，我这位伙伴有个好胃口。” “yik。” 一会时间，酒渣鼻把向涛的早饭给端过来了，苗壮那份分量还真的多加了不少。 陆陆续续的，店外的几张空座上又来了几个手拿报纸的食客。 酒渣鼻又凑过去招呼。“黄生，您估计下，今天的股市会上涨多少？” 向涛看到那个带金丝边眼睛的黄生说：“现在是慢牛行情，想要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是不可能的，我们都需要有耐心。” 等酒渣鼻路过，向涛还悄声问了下：“刚才的那个姓黄的，看他说的头头是道的，炒股炒的如何？” “他已经赚了好几百万了，可以说是我们竹莲里的股神。我也跟着他把房子押给银行，贷款了几十万投进去，也赚了十几万了。” 酒渣鼻还很可惜的说，可惜你是一文不名的大陆仔，不然让黄生带带你，你也能赚些小菜钱。“这样吧，这顿饭算我请，不够你尽管叫好了。” “不用，不用。” 还在吃着，向涛听到还有人在喊他，抬头一看，是黄沾手上提这个公文包从店里走出来。 看他的样子，也是刚刚吃好，准备上班去的。 “黄先生，生意兴隆！” “多谢，有空一起喝茶”黄沾只应付了一句，便急匆匆的走了。 饭后向涛带上苗壮准备走到轮渡站，坐船到对面的香江证劵所去。 两个人像消食一样慢慢的走着，苗壮还说了，这边的绿化倒是挺好的，到处都是大树。走到沿海的告士打道，沿路林立的高楼大厦更是让苗壮目不暇接。 他嘴笨只是一个劲的说这边好热闹，好时髦。 向涛则看到马路上的行人，还一边走一边翻看着报纸上的股票页面，或深思，或开心。 在过海小轮的渡口，等着过海的人很多，眼前一个人影从向涛的面前走过，他觉得这个人影很熟悉。 还仔细的看了下，认出来了，这家伙是周渡镇上的夏山虎。 这家伙现在是穿着个花衬衫，横着膀子在路上游荡。 向涛的记忆一页页的翻起，去年自己刚开始摆摊时，还和这家伙发生过收去保护费的斗争，是自己用扁担把他的腿敲断了。 后来夏山虎的伤好了，还报复还绑架过沈楠。 在准备火烧自己家时，夏山虎的手下几乎打尽，就这小子在周渡派出所当副所长的表哥给放走了，原来是逃到香江来了。 “这真可谓不是冤家不碰头啊。” 向涛心里暗骂，这家伙在偷渡的时候，怎么没被淹死，这回鬼使神差的把苗壮运气带过来，看来是做对了。 感觉到有人在注意自己，夏山虎也朝这边看过来。 既然都碰面了，向涛脸上笑眯眯的伸出手：“夏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夏山虎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骂道：“枪毙鬼，还真是你。” 确认是比着自己外逃的大仇人向涛，他怒火顿起，心想好极了，这地方没有谁会来帮你的，现在就给这个小赤佬来一顿狠的，已报自己仓皇出逃的仇恨。 夏山虎三部并作两步走，等他看到向涛身后神色警惕的苗壮，他立刻转怒为笑，“你也逃过来？没关系；跟着我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只要你小子跟着我，老子一定搞死你，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向涛笑道：“我怎么可能逃过来，我赚钱了，是来旅游；享受的。再说；你这搞黑道的，我没兴趣。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既然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向涛索性改道而行。 望着向涛主仆的背影，夏山虎把手上的烟头仍到地下，用脚狠狠的碾碎了。好像那烟头就是向涛似的。 他想悄悄的跟在向涛的后边，想知道向涛在香江的落脚点，结果还被人家识破了，三两下就被甩开。 夏山虎愤愤然骂道：“枪毙鬼，我现在也是有马仔的，只要我查到你的落脚点，我一定要搞死你！” 苗壮还问了：“老板，这家伙和你有仇？” “嗯”向涛把两人在周渡镇上的恩怨都给苗壮说了。 苗壮：“我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不会罢休的，要不要我悄悄的搞死他！” “没这必要。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咱们是来求财的。现在他也没惹我们，要是他还死不改悔，那我们也只好对不起他了。这种小流氓，就是死了，也没人会关心的。” “明白，只要这家伙不对我们下黑手，我就饶他一命。” 因为绕路，向涛主仆比原定多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九龙半岛。 越靠近香江证交所，气氛越是躁动。 好些迟到的，还脚步匆匆的往前边赶，路边停着的出租车，一辆接着一辆。路上还有卖报纸的，还招呼向涛，希望他能买张报纸看看。 向涛感觉连吹来的空气，都带着一丝钱的味道。 他心里本来还有些担心，担心会有不可测的变化，现在看来一切都还料想的一样。 向涛的心里也是暗暗高兴：“好极了，股市里的钱只有这点，你们不狂热，我哪来的钱赚？” 证交所门口，更是人山人海。数不清形形色色，年龄不同，身份各异的股民站在证交所的大门外，手拿报纸在翘首向里张望。 “这么多人啊”苗壮还一阵惊呼。 “是啊，都疯了。” 远远的，向涛就听到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哇，又涨了。” 向涛抬手看表，已经到了开盘的时间。 162 世人全醉我独醒 好容易挤到证劵交易所的里边，一个香江的股民看到身边来了两个北方佬，还嫌弃的用半白不白的普通话说：“摆脱；离我远点，我还想多挣几万。” 好吧，和这种已经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人没啥好说的，向涛带上苗壮老老实实的避开了些。 另一边，向涛还听到两个老股民都在哈哈大笑。 一个还对身边的朋友说，下午收市后，我请马杀鸡，小妹随便你挑。 另一个说，没问题，上周你大赚好几十万，这点钱花不穷你。 这边这个还玩笑说，只要你肾气足，就是每天去一次，我也请得起。 那位还笑骂：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每天一炮，你要我死啊。 瞅准了时机，向涛主仆又挤到了显示频的前边。 这回他能看清楚了，哪家股票涨，哪家股票跌，还给苗壮做介绍。 一旁忽然有人惊呼：“向涛，你怎么又来了？” 向涛循声望过去，第一排的座位上，赫然坐着师傅龚如辛婆家的两位侄子，王文翰和王文玉两位，他俩的身边，还有好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 王文翰再问：“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目的没达到，还贼心不死？” 其他几个公子还有些好奇，问这个小北佬什么背景，怎么回事？ 王公子就把向涛拜师她婶娘龚如辛的事，简略的给朋友们说了。 一干公子这才恍然：“哦，原来就是他啊。” 一群人还对向涛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片刻。 向涛被问的火起：“这不是你家王家的私宅，我怎么就不能过来？” “有道理！” 二代们又不怀好意的起哄，还嘲讽两位王公子，说他们第一局就输了。 性格暴躁的王文玉作势就要挥拳上来，被苗壮一把握住了他的拳头，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下二代门都看出来了，苗壮是有真功夫的。 向涛一个眼色，苗壮知趣的把手松开，这回王文玉已经是吓的小脸发白了、退下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王文翰：“好吧，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又没钱。” “旅游嘛，过来看看。这里是香江最大的证券交易市场，我是当然要过来看看，看香江的股民有多疯狂。” 向涛想着和王公子还沾着点关系，他还好心提醒：“王公子，适可而止吧，该收手了。现在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来，股市疯狂的过头了。” 说这话向涛断定是没有人会听的，他之所以说，就是要在将来堵住师傅她老公王得辉的嘴，免得他师傅难做人。 果然有二代呵呵一笑说，又来个股评家，而且还是北方的，请问你们那里有股票吗？ 向涛说有点，但不多。 另一个二代还讪笑说：那不就结了，你自己都说了是个外行，那就知趣点闭嘴吧，这里谁都比你懂的多。 既然话不投机，向涛四处张望，想找个去楼上vap的通道。 又有二代嘲讽：“看什么，早上稀粥喝多了吧，卫生间在那边。” “不是，我是想找去楼上贵宾室的通道。” 哈哈哈，二代们又是一阵哄笑，还有人说这是他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一个刚刚从大陆过来的北佬，还想去贵宾室炒股，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有人还提醒说，贵宾室最少开户资金为两百万港币，你有吗？ “哎；巧了，我正好有两百万。”说完，向涛就带着苗壮走了。 “他会有两百万？”王文玉看到向涛走了，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要是有两百万港元，我都能把包船王的公司给全部买下来。” 贵宾室，向涛总算是找到了狂世雄。 在隔音绝好的小会议室里，两人互相问好。 邝世雄还有些显摆的说，向先生；您的资金已经达到三百万，现在股市呈现慢牛上升的趋势，我建议您在持有一段时间。 这是我们银行的分析师，以及我个人一致的看法。 “不，今天你就替我把股票全部抛掉。” 邝世雄说；您太谨慎了，这时候你不能抛掉股票啊，要知道现在是慢牛行情，股票还是在慢慢的往上升。 抛掉的话，有很大的几率会错失收益的。 嘚吧嘚，嘚吧嘚，邝世雄满嘴理论，把向涛都说烦了。 “向先生，请接受一个专业人士最诚恳的忠告！”邝世雄一副你不听，你就是昏君的架势。 向涛狠狠的拍了几下沙发的扶手：“邝世雄先生，你现在必须要听资金主人的命令，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换一个交易员。” 邝世雄这才醒悟过来，他只是个操盘手，而不是资金的主人，每权利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心里一阵暗叹，起身朝向涛弯腰鞠躬：“对不起；向先生，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随后他又问向涛，后续有啥操作的？ “不急，我要再看看，看看后续的行情。” 等邝世雄走了，苗壮还像是看大熊猫似的盯着向涛，“你在这边还有三百万？连带内地的资产，你现在已经是五百万的富翁了？” 资产已经到达五百万了，不枉这一年来的辛苦，向涛的心里还有几分小小的得意，“怎么，你老板不像吗？” “嘿嘿，是有点不像。”苗壮继续说：“你脚上的这双黑布鞋，表明了你就是个山林镇的小农民，就是在魔都市里也会被人瞧不起的，何况是更发达的香江。” 向涛一点也不以为意，还称做过鱼贩子，还自己养猪养鸡，南北贩卖农副产品，不是农民又是啥？ 半个小时过去了，邝世雄还没过来，又过了半个小时，快要到接近早市结束时，邝世雄终于来了。 他给向涛汇报说股票已经全部抛售一空，共收回资金02万港元，已经开始做空股指。 向涛：“看看，不过就00万的股票，竟然卖了快一个小时，这说明什么，说明股市的资金已经用光了。” 邝世雄嘴上答应，可他心里还嘀咕，你又不是专业的，我凭什么相信你。“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163 会见师傅 下午，华毛大厦总部办公楼。 有几分姿色的前台小姐很贴心的把向涛主仆指引到董事长办公室。正好，大老板王得辉也在。 龚如辛再次看到几乎阔别一年的徒弟，她非常欣喜，还高高仰起头看着向涛的脸：“嗯，阿涛你现在成熟多了，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了。不错，我很满意。” 王得辉还小声嘀咕，不过都是点小生意而已。 “王先生，除了世家子，谁都是从小生意起家的”向涛回答的不亢不卑。 向涛的意思是，你王得辉不要忘本了。 你王家刚到香江，也是从小生意做起来的。华毛公司一开始开药店，还做饲料生意，塑料生意，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几乎是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龚如辛听了呵呵直笑，他老公王得辉则装作没听懂，还假模假式的端茶喝水。 “这一年来生意做得怎么样啊，都给你师傅好好说说。”龚如辛饶有兴趣的坐等向涛的介绍。 向涛说：“师傅，大陆从今年的年后开始，政策上大大地放松了。我从年后开始，新扩建了三个大型养殖场，到十月份，我的养殖场就能出活猪20万头，活鸡100万只。” 龚如辛点点头说，不错，光这一份就是不小的生意，还有你的饮食店，洋货生意呢？ “我今年后又新开了两家饮食店，都是开设在很热闹的地段，刚来前还有一家在造房子。另外我还新开了一个服装作坊，也是才开业不久。 洋货生意，也多了京城，长安，渝州这三个分销店，收入还是挺不错的。” 王得辉忽然插进一句“你家是魔都本地人，你的手是怎么伸到京城去的？” 龚如辛也说了，对呀，你是这么打通京城的关系的？ 向涛：“我在年后的第二家养殖场筹办时，喊出了废除魔都猪肉票的口号，很得上级领导的欢心，结果他们把这句口号登报了。这样，京城管农业的就惦记上了。 正巧我京城的分销商，他在京城农委有关系，就这么联系上的。至于长安，渝州，我家里有那边的亲戚。” 王得辉忽然笑了，说向涛这是歪打正着，不经意间恰好对了魔都市领导的胃口。 向涛笑而不答，心里却在暗骂，说我歪打正着，你去歪打两下试试，看能不能对的上魔都市领导的胃口。 龚如辛苦：“阿涛，你有魔都和京城官场的关系很好，要好好的经营，这就是人脉，有时候比钱还要管用。将来你师傅哪天要去大陆置业，说不定还要你帮忙牵个线搭个桥的。” “那是绝对没问题的！”自己师傅想要帮忙，这一点向涛自信还是能做到的。 到了下班的时间，龚如辛说一起去吃个饭，王得辉说约了重要的客户，不能爽约，还假惺惺的要向涛多吃点。 下楼时，向涛是被他师傅拉着手一起下去的。 有员工还拍马屁，说老板娘的徒弟帅气的不得了，要是在香江，都能当电影演员了。 “你们可别光看我徒弟长得帅，其实人家在大陆也是个小小企业家。”说这话的时候，龚如辛还是非常自豪的，她脸上的幸福，抑制不住的在往外散发。 向涛看了心里颇有几分感动，自己拜师其实动机不纯，不过是想着将来在香江有点上流人脉而已。 而师傅龚如辛，却是真心把自己当徒弟来看待的。 他心里还在想，既然你以真心待我，我也不会对这起这份师徒之情，将来有的是你风光的时候。 坐上大奔车，向涛这才有机会说，“师傅，我把股市里的钱都抽出来了。” “嗯，你认目前的股市有风险？”龚如辛马上警觉起来。 向涛不由暗叹，成功人士的嗅觉就是灵敏，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被师傅听出弦外之音来了。“不错，我觉得风险已经积累的很大了。” “股市有风险，我是不玩的，你也要小心了。” 原来师傅不喜欢股市，那向涛就彻底放心了。 吃饭的时候，和上回一样，龚如辛还是把表叔一家都邀请过来，还把她的结果小姐妹秦白露，何明月，张慧也一起也好邀请过来，分享她的快乐。 当这三位阔太太得知向涛已经在国内有了偌大的产业，都非常惊讶。连连向龚如辛道喜，说这就叫名师出高徒。 师傅能厉害，徒弟也不会差！ 家里是做塑料鞋的何明月，她是向涛师徒的牵线人，今天向涛还特意敬了她一杯，感谢她的所作所为。“何阿姨，将来你会有好报的，我保证！” 一顿酒大家都吃的非常畅快。 向涛是来者不拒，李枫也是一杯接这一杯的干，龚如辛也是喝道半醉。 酒宴散场后，龚如辛还是让司机先把向涛他们送回去。 包厢里，何明月还对龚如辛说，你这徒弟又噱头，在大陆政策这么严密的地方都能发财，将来你这个做师傅的一定能享受到徒弟的福气。 这句话挠到龚如辛的痒痒处，她得意的笑道：“这要这个小赤佬能成才我就满足了，我又不是没钱，要享他的福做啥。 我就想看看，等我老了，小赤佬（向涛）能走到哪一步。” 回到竹莲里小区，稍稍带了些凉意的晚风让向涛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他还请李枫一起过去坐坐，告诉他自己觉得股市积累的风险已经很大了，今天把股市里的钱都抽出来了。 “抽出来好，可惜就是好多人还在梦里永远也醒不过来。” 向涛还提醒李枫，这个消息不要外传啊。 李枫苦笑道，“我就是说出去了，也要有人相信啊。一个装睡的人，你是永远也喊不醒的。” “呵呵，这话也对。” 现在的香江人，都是股疯子，他们是抱着一夜暴富的念头，倾家荡产的投入到股市的，没赚到盆满钵满，谁也不能让他们回头。 假如真要到了大赚的时候，他们还会想能不能再继续多赚点？ 这就是人性！ 连老和尚都免不了，贪；痴；嗔，这三大祸害，何况平头老百姓。 164 做空 股票变现，落袋为安，向涛这几天的日子非常好过。 他每天早上睡睡懒觉，早饭后就去逛百货公司的电器柜台，给家里的那几个手下都买了电视。对了，今年过年即将成婚的李国庆那边，他也给买了邮寄到京城，让方冰给送过去。 下午则去股票行看看收盘时的点数。 有时还要去书店，给手下人买些书，邮寄回去给他们开开眼界。 一连两天时间，股票的收盘点数都及其微小的在上下浮动。 晚上向涛还专门找电视台有评论股市的节目，他看到股评家门还唾沫横飞在极力鼓吹，前天股市破了1800点的整数关口，收盘时达到了1805点的最高位。 这两天做个横盘整理，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只有这样才是在夯实基础，是在为向上腾飞做准备。 “股民们，为了买大房子，为了旅游，为了财富，我们一定要做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好嘢”香江的股民们也大都认可这种说法，并跃跃欲试，准备长期持股。 星期三的午市开盘，向涛再次去了香江证交所，里边依然是人山人海，向涛主仆还是废了好大劲才挤到最前边，他又看到王文瀚两兄弟和他们的一棒狐朋狗友。 王文瀚：“咦，你又来了，你真的有200万港元在股市？” 向涛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都买了那些股，咱们交流交流？”说话的是王文玉。 向涛说过去买的都是建筑业的蓝筹股，现在都卖了，手里一张股票都没有。 “卖了？”王文瀚大为惊讶，他的一干朋友们也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向涛。“横盘整理耶，还会上涨的，你怎么把股票都卖了，还是蓝筹股。” 王文玉：“到底是乡巴佬出身，就是有钱也不会赚。” 王文瀚眼珠子一转：“那不如把钱借给我好了，我给你10的年息。” 向涛呵呵一笑：“算了吧，指数都这么高了，你还要借钱，就不怕还不出吗？” 等向涛走了，王文瀚还说了，这家伙就是葛朗台，一分钱看得比圆桌面还要大。 找到邝世雄，向涛问了他对目前股市的看法，他也很乐观的说，目前香江形势一片大好，股市还将会有上涨的可能。 “向先生，老实说前几天你决定抛售股票，现在看来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邝世雄说的振振有词，因为他有现实的股指做靠山。 向涛还问了，前几个月你是一直说股市要不灵了，桌怎么现在又改口了“前几天也是的，你一样坚持说股市要涨，这是怎么回事？” “正因为前段时间的谨慎，让我现在变得乐观起来。” 向涛要明白了，前段时间股市暴涨，狂世雄是有些担心股市回调，或者暴跌，但他等了好长时间股市还没跌，这让他非常乐观的以为股市下跌的不良因素都没消化掉了。 而目前半死不活的不涨不跌，就是在横盘整理。既然指数下不下去了，又在横盘，将来只能往上走了。 向涛心说好的，我要的就是你们这种乐观精神。“邝先生，现在我命令你把我全部的资金，都用来做空股指期货。” “向先生，现在股市如此红火，马上就要腾飞了，你确定做空？万一继续上涨，你就破产了！” 向涛呵呵一笑，说花的都是他自己的钱，就是全亏了他也不怕。 一想到前几天向涛发脾气，狂世雄还问了，加不加杠杆？ 加杠杆就是借银行的钱去加倍的炒作，好处就是猜对了路子，就能几倍几十倍的大赚，不过要是猜错了方向，亏损起来同样厉害。 向涛本就是个稳妥之人，这回要是与他记忆中的股灾一样如期而至，也能小小的赚上一笔在香江的启动资金。 要是运气不好，小蝴蝶的翅膀挥动的有些过大了，也不过才200万本金而已。 这笔钱本就是外快来的，又不是从口袋里挖出来的，亏了也就亏了，大不了下回卷土重来好了。 还是那句话，作为一个重生者，机会多多。 要是真如邝世雄说的那样，借银行的钱玩杠杆，万一要是大败亏输，搞得自己没钱还债，那自己在香江的名气就臭了，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师傅脸上也没光彩。 向涛：“不用，自有资金的抗风险能力要强点。要是借了银行的钱，一有点风吹草动的，银行就要强行平仓，那还怎么玩？” “好的”邝世雄快步走出贵宾室，棒向涛办理委托去了。 但是他心里还在埋怨向涛，想做空，那是好事，又前怕狼后怕虎，像个小脚老太太似的，怎么能发大财？ 一会时间，邝世雄回来了，他报告说，两张沽空股指的期货单子都挂出去了，且已经成交，还有一百万留作备用金。 “谢谢”目的已经达到，向涛起身就走：“我和李枫他们都约好了，晚上一起喝一杯。” “好的。” 走出股票行，向涛忽然觉得心里好像挂了铅似的，沉甸甸的。 就连苗壮也发现了，还说向涛的脸色很凝重的。 向涛脸上一红，心里还暗骂：“玛德，到底是穷人出身，淡定；淡定！” 问题是他淡定不了哇。 这毕竟是二百万资金投下去了。要是成了，就能少奋斗好几年，那里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淡定就能化解的。 往回走的时候，他接连撞了两回人，其中一位老伯倒是挺好说话的，还被一个穿着清凉，长得很漂亮的小少妇痛骂色狼。 向涛自己都觉得委屈，暗道我不是色狼，我只不过有点心事罢了。 回到租住的两居室，向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抽烟把电视打开了，他也听不进去，更不知道电视里都说了些什么。 昨天晚上看电视股评，听人家说股市还会大涨，他觉得很满意。你们都醉了，只有我唯一一个是清醒的，还有些沾沾自喜。 可今天他在听到股市大涨，心里就觉得非常烦。 恨不得冲到电视里去，和那位侃侃而谈的股评家理论理论，“明天一定会大跌的！” 165 朋友聚会 晚八点，依旧是庙街的小吃排挡。 今天的街市上格外的热闹，向涛从一家马杀鸡店门前走过的时候，还有两个老者嬉皮笑脸的从店里走出来。 两老头脚步虚浮，还眉飞色舞的说了，今天在店里的花费，明天股市就能赚回来。股评家们不是说了吗，要做好长期持有的心理准备。 哎，这就对了，向涛的心情忽然又好了起来。 “向涛在这边”杜玉昆老远就朝他招手了。 再看；李枫，梅秋声等人都到了，大家都在等他了。 “各位老哥好”向涛在家里可以患得患失，在这边可不行。 至少邝世雄是知道内情的，要是被他看出不来自己还有些疑虑，会被他笑话的。 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坐下后，李枫还介绍说，向涛今年的生意做大了，分店都开到京城去了，还和京城的大衙门的领导搭上了关系，将来绝对前途远大。 他还举起啤酒杯提议：“兄弟们，我们敬向生一杯，希望他发财后能拉我们一把。” “干！” 一杯酒下去，梅秋声就开始发牢骚。说他老板整天就是打电话和他要钱买股票，两家厂子的一点流动资金全被他给抽走了，搞得他现在一听到电话铃声就头皮发麻。 “阿涛，要不是朝廷的政策不够开放，我真想和你去大陆干。” 这是个好兆头啊！ 向涛很开心，说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邝世雄眉头一跳，暗道：“你就这么肯定股市会大跌？你比那些留学英吉利的股评家们还要厉害，不可能吧？” 正吃着，隔壁的座位上来了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其中还有人对排挡老板大呼来瓶xo，声音之大，令好多食客为之侧目。 塑料工程是胡大康更是一脸不屑，“这又是股市里赚了钱的，要摆阔那就去大酒楼啊，都到排挡上还讲究个什么。” 梅秋声的话激起了李枫心里淤积多日的怒火，他也跟着梅秋声的话题发起了牢骚。 之后你看一眼我一语的，都在数落老板的不是。 一圈打听下来，再坐的除了邝世雄感觉稍好外，其他几个都对目前的工作境遇非常不满。 坐巴士回家，向涛洗漱后坐在沙发上抽烟，透过阳台的玻璃看到外边天色一闪一闪的，心说这是要下雨了。遂叼着烟去阳台上看看。 就看到，漆黑的夜里，天边电光闪动，云层不停的在翻滚。又像是大海上的波涛，澎湃汹涌，扑卷而来。 须臾之间，雷声滚滚而来，似奔腾的战马，又像擂动的战鼓，声势骇人。整个天空都是炸雷的响声，震的人耳朵发麻。 疯狂的闪电犹如乱窜的金蛇，在夜空中肆意游荡，把漆黑的夜空撕扯的支离破碎。 “好大的声势，莫非是在像我示威？”向涛来了兴趣，斗志高昂的迎接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他背过身又点着了一支烟说：“老天爷；你不过是虚张声势，有本事你下个三天三夜！” 天像是裂开了一条大口子，粗犷的雨水像瀑布似的疯狂倾泻，打在阳台上啪啪作响。 雷雨带来的狂风，夹杂着雨水扑打在他的脸上，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衫。打得阳台的玻璃窗户也发出了“啪啪”的声响。 屋里苗壮还说了，回来吧，莫要冻的感冒了。 前半身都块湿透的向涛摆摆手说，你睡你的，不用管我。“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苗壮躺在床上，心里还在说：我老板这是热昏头了，还想在阳台上来个冷水澡。老天爷那是你能斗得过的，顺其自然才是正道。 他那里知道，他老板就是逆天之人，是打破了世间万千规矩的重生者！ 雨越下越大，把向涛手上的烟都给打湿了。 “去你的”向涛气呼呼的把半截烟给扔到楼下，继续背着手笑看云起云落。 雷声渐去，狂风又至。 大风把树枝刮的东倒西歪，旋风还把树叶卷到位于二十层楼的向涛面前。 雨借风势，大雨倾盆，向涛眼前一片雾茫茫的全是水汽，对面的大楼也变得朦朦胧胧，几不可见。 他心里还在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明天又将是一个好天气！” 许是老天爷的招数都使尽了，看向涛还是岿然不动，让他也没招了。于是，风渐熄，雨渐收。 东方的启明星挣扎着出来了，他还朝向涛调皮的眨着眼睛。 随后越来越多的星星开始闪亮，就像是黑色丝绒上点缀的颗颗宝石。后来还逐渐汇聚成银光闪闪的天河。 没多久，东边还泛起了鱼肚白，清风阵阵，沁人心脾。 金灿灿的阳光从云层的缝隙间透出来，还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彩虹。 “风雨之后，才能见到彩虹”向涛心情大快。 他回屋子搽干净了身子，往床上一趟，随即鼾声大起。 这一觉，向涛睡的特别踏实，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才醒过来，看看手表，都早上十点了。 苗壮还说了，快起来吧，早点摊子都要收摊了。 到楼下吃早点，酒渣鼻老板的摊子上已经没人了。 酒渣鼻自己也还在打电话，询问关于股市的事情。“喂喂黄生，今天早市涨了没有？哦，开红盘啊，好的好的。我知道的，横盘整理，我很有耐心的。” 挂了电话，酒渣鼻看到向涛主仆，“哈哈，小北佬又来了，吃点什么？” “毛峰；叉烧包；牛河。” 一会时间，酒渣鼻就把早点给端来了，向涛看他手艺不错，态度也蛮客气的，还好心指点说：“老兄啊，股市有风险，还是早点了解离场算了，你还欠银行的钱呢。” 酒渣鼻还坐在向涛边上说：这个你不懂的，好多炒股高手都和我说了，要我继续坚持下去，我也这么认为的。 我还下定决心了，这次一定要赚回一套千尺豪宅出来！ 以后我永远也不会再炒股了。 好话没人听，向涛也只能无语了。 他还想起了一句老话：“人叫不走，鬼叫飞奔”，好像说的就是酒渣鼻这样的人。 166 大跌 等向涛主仆到达股票行，时间都快要到早上收市时间了，向涛还留意看了下市场里股民们的脸色。 “咦，他们好像都还挺高兴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问了一个中年大叔：“股市是不是又涨了？” 这位大叔倒是态度挺好的，并没因为向涛的国语而鄙视他。“没有，早上是涨了点，刚刚开始下跌了，已经跌了有快20点了。” 向涛又追问，股市下跌你们应该难受啊，怎么都一个个喜笑颜开的？ “切；你不懂。这才是真正的横盘整理，等基础夯实了，将来就能过一飞冲天，向三千点进军！” “有道理，谢谢”向涛心里非常满意这样的答复。 早市结束，股市下跌了32点。 向涛在股票行门前等到邝世雄，大家一起吃个饭。 吃饭时邝世雄小声的说，“向先生，你的股指期货已经开始赚钱了，不过不太多。” “下午，把剩下的一百万也投进去！” 狂世雄还担心有风险，说万一股指涨了，那就全完了。 向涛呵呵一笑说，又不是你的钱你怕什么，真要亏到差不多了，你就给平仓好了，你我就当这是一场梦，事后大家都把这件事给忘记。 “好的。” 饭后，信心满满的向涛就没兴趣在待在股市，转而去了大商场的电器柜台，去找这时候的高科技产品，苹果二家用电脑。 说实话，这玩意他在后世从来没见过。顺着营业员的手指看过去，这家伙简直土的掉渣。 整套电脑呈米黄色，塑料外壳，就一个和键盘混合在一起的卧式机箱，上头摆放着一个显示器。 不过句营业员介绍，显示器倒是彩色的，还带了一个单声道的小喇叭，算是脱离了哑巴的范畴。 “就这破玩意还能编程？”向涛听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们这里有没有编程的启蒙教材，或者说是辅导教材？” 营业员说还有的，繁体的，英文的都有。 “两样都给我来全套的，一本都不能少！” “好嘢”营业员是最喜欢这样的顾客。 付了钱，向涛依旧让商店帮忙邮寄，他又去了股市，想看看还有多少人能笑出来。 两人慢悠悠的游荡到股市，看到还有好多人脸上笑嘻嘻的。 向涛心里一惊，他连准备金都全投进去了，生怕有啥闪失，又拉人问了，股市又涨回来了？ “没有，今天收盘一定是下跌的！” 向涛心里大定：“那你们为啥这么高兴？” “这是在洗筹码啊，市场想要把意志不坚定的都给震出去。这时候谁走谁就是傻子，我才不走呢。” 耐心等到收盘，向涛看到今天的开盘指数为1824点，现在的收盘指数为1772，下跌52点。 一干股民散场时大都脸上笑嘻嘻的，说这是近几个月以来，香江股市最大的跌幅了，也该跌了。 等调整过来后，股市将会有更大的涨幅。 还有人很形象的说，拳头不收回来，怎么能再伸出去呢？ 有道理！ 向涛觉得这位是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值得表扬！ 去表叔家吃晚饭时，心情大好的向涛还在路过的烧腊店里，买了叉烧，烤鸭，几瓶啤酒带回去。 李枫还说了，今天为啥气色这么好？ “股市还要大涨，我高兴！” 李枫：“这回我老板也总算开口了，他说等股票市场赚到钱，一定来个技术更新，把产品升级换代。” “应该，应该。”向涛大吃大嚼，胃口好得出奇。 晚上，电视里的股评家又说了，股民们不要慌，今天的下跌，就是为了明天的上涨，只要熬过了黎明前的黑暗，才能迎来太阳的升起。 再翻一个频道，还是这个论调。 再翻，也还是。 向涛大笑，这水平，连街上算命的都不如，还当股评家，简直是给算命瞎子当带路的都不够资格。 又是新的一天，今天是周六，股市依然开门。想要一周五天工作制，还要等上好几年了。 今天向涛依然比股市开始时间晚到一会，证劵行的门将前还是那么的热闹，不过他站在证劵航的门口，看到好些人的脸色有些尴尬。 向涛又拉人问话：“怎么回事？” “跌了，大跌！”说话的青年几乎是哭丧着脸在说话。 赚钱了！ 向涛心里狂喜。不过他口是心非，还安慰被他拉住的青年说，电视里的专家都说了，拳头要收回来，股市还会大涨的。 “哇！”这话刚说完，证劵行里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呼。 向涛一步就冲进证劵行，他看到股民们的脸上都不对劲了，一个个手脚发抖，脸色惨白，看上去比死了爹娘还要难受。 “大妈，刚才怎么回事啊？” 老大妈说，刚才一波下跌就是整整50点，大家都有些坐不住了。“哎呀，这要是真的跌了，我可怎么办啊，家里的积蓄都被我拿来炒股了。” 向涛：“赶紧卖啊，现在卖不过是小亏，还不伤元气，晚了就来不及了。” 哦哦，老大妈这回动作非常灵活的和她的年龄一点都不相配，她飞快的跑到柜台，还没等她开口，股指又是一波75点的猛跌。 市场里惊呼声大起，有反应快的已经开始往柜台跑了，随后学着这样做的不计其数，顷刻间就把柜台给包围了。 “我要抛股票！” “先给我我办理，是我先来的！” “快给我办理，我急等钱用！” 证劵交易行这会成了全乱了。几乎所有股民都吵着要抛掉手上的股票，而股指也在一个劲的往下跌，都快刹不住车了。 要知道，香江股市是没有涨跌停的，涨能一飞冲天，跌也能一泻千里。 现在香江股市就像是踩上了西瓜皮，一路向前滑下去，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赞！”向涛心里美滋滋的。 他还拉着苗壮去了外边，掏出烟美美的享受起来。这会向涛又想起了刚才的大妈：“说真话还没人信，这不就是人叫不走，鬼叫飞奔吗？” 等一支烟抽完，股票行里已经有大哭声传出来。 向涛抬头看了下指数，已经下跌了174点了，目前还没看到有止跌回收的态势。 抬手看了梅花表：“还有一个小时才能收摊，估计还要跌一百点左右。嘿嘿，不知道今晚上股评家们又会怎么说。” 到收市，股指为1508点，比早上开盘下跌了整整316点。 167 跌跌不休 晚上，酒足饭饱的向涛悠闲的躺在出租屋的沙发上，享受着窗外吹来的凉风，惬意舒适。 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他又打开了电视，想看看股评家们又是怎么说的。 电视里；股评家们一改往日春风满面的脸色，换成了一张非常严肃的面孔。说天朝发表了公告，1997年一定要收回香江。 股评家坚持认定这就是今天股市大跌的唯一原因，还说这是不可测的，和他们的评论无关。 电视里还分析说，若是将来的会谈彻底崩裂，朝廷兵马势必要进驻香江，这势必会对香江局势造成重大的不确定性！ 股评家们认为香江前途叵测，一致不看好后市。 向涛听了心里满意之极，他心里还在说：“老子就是知道这个消息才敢放胆一搏的。就是要亏死你们这帮港毒分子，现在你们再跑啊，有钱跑吗？” 夜里向涛还难得的做梦了，他梦见好多香江大老板哭着喊着要和他借钱，有人还痛哭流涕，说要是不借钱，就要完蛋了。 转天就是星期天。 吃早饭的时候，苗壮还说了：“你昨晚上做梦还呵呵直笑，是不是梦见陈丽萍了？” 向涛还故弄玄虚，说此事少儿不宜，你这个小童子鸡就不要多问了。 今天股市不开门，不过向涛在家里也待不住，他还饶有兴趣的考察了下市面行情。 结果一番调查下来，市井一片灰暗，一路走过来，几乎就没看到过一张笑脸。 小吃店门可罗雀，大商场更是营业员比顾客还要多，就是夫妻打架，也看到过十几场了。 到这时候就连苗壮也明白过来了，说这些打架的夫妻，原因一定是因为股票的事。 苗壮还说了，别人亏本，痛苦难熬，你还在幸灾乐祸，盼着跌的更惨些，是不是有点过了。 “管我鸟事，亏本的又不是我亲戚，更不是老子。他们不亏，我哪里来的钱赚？没钱好，没钱才不会做妖。” 向涛还把腿翘的高高的：“香江人都去排队吃救济米，我会更高兴！” 这两天时间，是向涛做生意以来最开心的时间。因为他远在香江，生意上的事他鞭长莫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管不了。 再加上自己赚大钱了，还有啥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 星期天下午，向涛收到李枫的电话，说银行开始收缩银根了，他老板已经接到了了汇丰打来催款电话。 银行工作人员的态度还非常强硬，不还钱那就法庭见！ 他老板都急死了，从今天走早上开始就一直在不停的打电话借钱，可惜一个铜板都没接到，他老板都快哭了。 李枫还告诉他，梅秋声的老板同样也接到了银行的逼债电话，梅的老板都快急疯了。“阿涛，要是我老板过不了这一关，我就要失业了。” 向涛还玩笑说：“那就和我会魔都养猪去，我包你一天三碗大米饭！” 挂了电话，向涛拍手大笑，银行这是要釜底抽薪啊，太棒了！ 向涛想到那些借银行钱炒股的人，明天一早肯定会狂抛股票的，能捞回来一点是一点，总比倾家荡产；睡马路来得强。 “苗壮，明天咱们早点起来，去股票行看白戏去。” 苗壮：“会不会像书上说的那样，还有人被逼跳楼啊？” 向涛眼睛咕噜噜一转，说这很有可能。咱们去的时候，还是离的远些吧，万一有人想不开，这脏血可不能沾上，很晦气的。 早上，向涛主仆在吃早饭的时候，还遇上了表叔和李枫两个。 表叔是老师，他是吃公家饭的，对股市的大跌毫无感觉。而李枫就惨了，他似乎一夜都没休息好，脸色憔悴，眼中还有浓密的血丝。 再看老板酒渣鼻，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也是垂头丧气的，端个点心过来，一连叹气十八回。 向涛还看了其他桌上的食客，没几个有好脸色的。不是紧张兮兮的，就是和李枫一样，满面愁容。 酒渣鼻还说了，今天恐怕就是最后一顿了，银行业给他打过电话，和他催款，他是没钱还债了，只能带着老婆孩子睡马路去。 对方正痛苦着，向涛也不能取消，他只能在心里偷着乐，最上依然口是心非，说了好些天无绝人之路一类的宽心话。 尖沙咀，香江证劵交易所。 向涛两个还没靠近，就看到已经好多人聚集在交易所的大门前。 看这些人的神色，全都是一副心力憔悴，形神枯槁的样子。 苗壮又说了，这些家伙这两天大概是度日如年，才搞成了这幅鬼样。“老板你看，那边就是前几天说去玩马杀鸡的老家伙，，比前几天看上去老有了20岁，背都驼了。” 他又用眼神指着马路对面说，那边还有个在庙街排挡上喊要xo的，今天也颓了。 证劵行的大门打开了，向涛在脑子里回忆了下，星期六早上开市为1824点，收盘为1508点，跌316点。 两人在证劵行对面的马路上等了一会，就听到证劵行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哀嚎。“暴跌啊。” 很快就有消息传出来，今天早上的开盘价低开105点，巨量卖盘涌出，却没有买盘接手。 半个小时后，又是100点的跌幅。 这会证劵行里有人放声大哭，也有人在歇斯底里的狂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还有人受刺激过大，都吓尿了，裤裆湿漉漉的被人从股市里给架出来。 苗壮又说了，这家伙前几天玩马杀鸡还精神十足，今天怎么就腿都软了。 向涛：“全部身家都灰飞烟灭了，他能不腿软吗？” 他美美的抽着烟，继续坐等。 心里已经在开始盘算这笔钱的用处，算来算去还是觉得差了好多。嘴里还在嘟囔：“钱太少，还是不够花啊。” 正想着，忽听远处传来救护车“呜哇呜哇”的声音，还就停在了证劵行的大门口。 一副担架急速冲到证劵行里边，没一会就抬着一个人装上车走了。 苗壮：“心脏病！” 到了早市快结束时，股指又下跌了142点，也就是说今天一个早市，就跌去了347点，约相当于跌去了35%。 若要是加上上周六跌去的316点，这就是663点，跌幅还只有周六开盘时的30%。 向涛：“继续跌！” 168 终成股灾 邝世雄出来了，他强忍者笑意小声和向涛说：“恭喜向生，你大发财了！” 向涛淡淡一笑说，不急，看样子还要跌上几天。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邝世雄很恭敬的说。“吃饭去，我请客。” 三人还没走几步，眼前忽然一个黑影往下坠落，还发出“呯”的一声巨响。 随即就有惊叫：“哇，有人跳楼了！” 可不是吗，向涛看到在他面前几米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脑袋就摔的碎了，呈俯卧装趴在地上。 向涛还清楚的看到，这人左手是个六指。 等三人出完饭，磨磨蹭蹭的出来，下午的股市正好开张。 向涛主仆还是站在证劵行对面的马路牙子上，就听人说这一顿饭的时间，又有两个送医院了。 下午开盘，股市还微微上涨了点，还引得一干股民欢呼不已，说这下有救了。 哪知道股指很快又掉头向下，把开盘时的那点微末涨幅全吞了不说，还继续刹不住车的下滑，，又整整下跌了79点。 证劵行里忽然有人大笑，还笑的非常肆意。 这我疯子还跑到马路上大呼：“我发财了，我赚到大钱了，我要买房，要泡妞，你们都跟着我做马仔好了。” 一辆车子驶过，他点把他给撞了，这位爷还是不管不顾。 他还走到向涛面前，一本正经的说：“我，发财了，你信不信？” “我信，绝对信！” 疯子拍拍向涛的肩膀：“晚上，我请你大酒楼，事后马杀鸡，全算在我的头上。” “谢谢，那咱们晚上见。”向涛饶有兴趣的把疯子给哄走了。 又看到王文瀚兄弟两个有气无力的从证劵行里走出来，他俩的那些狐朋狗友，同样每一个有好脸色的。估计他们也是亏得惨了。 王文瀚看到向涛，也让做没看见似的，坐上车走了。 股市还在无止境；无目标的继续下跌。 证劵行里一会抬出去一个，一会又被架出去一个，劳烦的救护车也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来来回回不停的接人。 苗壮看的都有些不耐烦了，说索性让医院派几个医生在这里蹲点好了，省得救护车来回跑还浪费时间。 全天收市前，证劵行里又发出惊叫，说有人吞枪自尽了。 一会时间，警察过来了，又一会，浑身漆黑的殡葬车也来了，最后还拉走了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 有股民还心有戚戚，哽咽说：“这日子没法过了，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最可怜的就是我们这些连死都没法死的人，那才是真可怜。” 另一个说：是呀，我老婆还在医院，等我拿钱付住院费呢，可我哪有脸去见她啊，啊啊啊。。。。。。 收市，回家。 向涛在公交车上还看到马路上已经有商家关门歇业了，玻璃橱窗上还被贴了“旺铺招租”的布告。 表叔家，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在等李枫，结果等了有半个多小时这家伙还没回来。表述说不等了，咱们自己吃吧。 吃到一半时，李枫回来了。 表婶看了儿子的脸色惊叫：“你这是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我失业了！”李枫把公文包往墙角一扔，坐在沙发上痛苦的抱着脑袋一言不发。 他老爸还问了：“是啥原因把你给辞退了？” “老板炒股把全部家当都给亏了，他跳楼了，厂子还被银行没收了。” 表婶都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儿子，她端茶递饭，全被儿子挥手拒绝了。 向涛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你是努力的，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枫：“我这一整年的心血啊，费尽心机，操心劳力，最后还被扫地出门了，你说我怎么能想得通？” “是呀，这不是你的错，阿枫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了，没人会怪你的”这会表婶两口子算是找到了安慰的思路了。 好一阵子，李枫算是缓过来了，他还问了：“向涛你在股市里的钱也亏了吧？” “嗯，我这回是被打落凡尘，毛都没捞到一根。”向涛话锋一转：“不过我不怕，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东山再起。” 表叔：“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表婶又受到启发，“对呀，阿枫你也比向涛大不了几岁，你也能东山再起的，我和你爸都相信你！” 李枫苦笑说，我怎么能和向涛比，他在内地还有产业，就算这边亏得一分都不剩，但他家里还有产业，回家后他还是大老板。 我呢，这边股灾爆发，至少要在家闲上两三年时间。 向涛半开玩笑说，那你和我回魔都啊，我给你个分部经理当当。养猪；养鸡；卖茶叶，卖瓜果随便你。 “去你的”李枫破涕为笑。 一家人看到李枫端起碗吃饭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李枫像是和米饭有仇似的，他一口气吃了三碗，还和他老爸说：“老豆，这段时间我要在家吃闲饭了。” 饭后，李枫找个塑料袋，从冰箱里拿了几瓶啤酒，拉上向涛就去了他的出租屋。 他老爸看到儿子心情不好，也明白儿子想大醉一场，也只能摇摇头苦笑。 向涛的出租屋，电视打开了，新闻说今天香江股市大跌，到发稿时为止，全香江已经有17人自杀，30多承受不住压力而被急送医院，当场疯掉的也有好几个人。 随即电视画面就播出了一个已经跳下的场景，李枫还说了：“向涛你看那人左手上的六指，这就是我老板。何必当初，何必当初哦。” 咚咚咚，李枫仰头猛灌了自己半瓶啤酒。 向涛还问了，梅秋声那边怎么样，他老板也在炒股。 “是的，今天我没和他打过电话呢”李枫急忙抄起电话拨打过去。 向涛就看到李枫不住的点头，没两分钟就把电话挂了，回头和向涛说，梅秋声也失业了，他老板那两家厂子也宣布破产了。 “呵呵，我和老梅现在成了同病相怜的难友了。” 169 和师傅汇报下 股市大跌已成定局，向涛这才安心下来和师傅学做国际贸易。 龚如辛：“阿涛，想要将国际贸易做好，首先就要诚信！只有诚信经商，才能将生意做得长久！ 至于防范洋鬼子商业欺诈的国际经济法，和商业合同法，这个问题不大，现在大都由专门的律师来处理。” 同一间办公室，和龚如辛做面对面的王得辉不满意了：“好了，你们师徒唧唧咋咋的都说了一个下午了，我脑袋都被你们说晕了。” 龚如辛颇有些无奈，只好对徒弟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向涛边收拾笔记本，嘴里还说：“师傅，我有点小事情想和你汇报下。” “哦？”龚如辛也是说累了，她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润润嗓子，“快说快说。” 一旁王得辉佯装看文件，实际是竖起耳朵在偷听，他心里还在想，该不是是来借钱的吧？ 向涛：“师傅，去年你把我的拜师费还给我之后，我把这笔钱全投到股市去了。” 王得辉抢先说：“你是不是先赚后输，现在亏本亏得一塌糊涂，想要你师傅出钱解救你？” 这是门缝里看人，向涛心里很不满！ 他立马反击：“恰恰和王先生你想的正反，我在这波大跌行情中赚钱了！” “怎么可能？”王得辉更本就不信。 “师傅您还记得吧，前几天您请我吃饭，在车上我还和你提起过，这波行情有风险。” 龚如辛马上就想起来了，她频频点头，说有这回事。 她又想到：“你莫非反相操作，做空股市？” “是的，在股市大跌前，我投了一百万试试水，现在虽然还没结账落袋，不过大局已定，估计是能赚回不少。” 向涛之所以说少了，还是顾忌到王得辉，生怕刺激到他，要是这位不在场，他一定会说实话的。 “很好！”龚如辛点起一支烟说，我记得当初你给的拜师费是200万港元，放到大跌前应该也涨了有百十万了。 三百万你投了一百万，还是比较理智的！ 王得辉还免费给向涛估算了下，“这笔钱你至少要赚到一个多亿的港元了，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在师傅面前，我没必要说假话！” 灵咯灵咯，龚如辛老怀大慰，用欣赏的眼光看自己的爱徒。年轻，英俊，有眼光，有脑子，这样的徒弟上那儿去找啊？ 她拍拍身边的沙发：“阿涛你过来坐，这笔钱你准备怎么花？” 向涛坐下后说：当下是股灾，东西都便宜，当然是全部用来投资！” 他师父还笑问，就不想着买个豪宅，再买辆豪车？ 向涛也笑着说，买豪宅；豪车，那是富二代干的事，我现在尚处于草创阶段，哪有这福气哦。 “好好”龚如辛抚掌大笑。 自己的徒弟有钱了也舍不得花，还想着继续创业，可以说是标标准准的胜不骄，向涛能这份沉稳非常难得！ 还想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冒冒失失的就闯进来，龚如辛心里很不快，再一看，是王文瀚王文玉两兄弟，龚如辛更加不高兴了。 看看徒弟向涛，他赚钱了一分都舍不得花，再看自家的两个二世祖，整个就是标准的纨绔，除了伸手和家里要钱，赚钱的事一样都不会。 王得辉看是自己的两个侄子来了，也不好说什么，“你们来做啥？” 就看到王文玉忽然就哭了：“爷叔，大事不好了。” 王得辉吓了一跳，他首先就想到他老爸，“是不是你爷爷出啥意外了？” “没有，是我出意外了。我炒股炒亏了，现在被汇丰追债，爷叔你救救我们啊，不然我们那里还有脸在香江二代圈子里混下去啊。” 嘘，不是老爸的身体出问题，王得辉算是把心放下了。不过他刚才被吓了一跳，心里也是老大的不快：“滚！你们两个炒股炒亏了，关我屁事。” 王文瀚也哭丧着脸说了，汇丰银行的讨债人一天打了八个电话和他要钱，现在在既有叔叔救他们一把了。 龚如辛：“你们真是废物。看看人家向涛，同样是炒股，凭啥他就能赚钱，你们为啥会亏的短裤都输光了？” “就他这个北方来的土包子，他还能赚钱，开玩笑！”王佳两兄弟根本就不信。 王得辉看自己的两个侄子，再看看沉稳的向涛，他都觉得自己没脸再在这间办公室里待下去了。 “你们两个醒醒吧，向涛是沽空股指，已经赚了有上亿港元了，还说人家是土包子，其实就是你们自己！” “怎么可能？”王家兄弟还是不信。 王文瀚还问向涛，你是听谁的建议，沽空股指的？ 向涛还佯装腼腆，说自己是去年买了几本炒股小册子带回去看了，前几天就试着小小的操作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赚钱了。 王文瀚被向涛这句小册子，给气的差点吐血。 小册子是什么，那是给买菜大妈们看的启蒙教材，这种胡编乱造的小册子能有用，那自己还雇佣了留喝过洋墨水的股评家做顾问，是不是早就该发大财了？ 向涛看到王家兄弟的眼神指望他这边看，就知道这两个家伙没安好心，说了声时候不早了，便赶紧开溜。 没了外人，王得辉从抽屉里掏出支票本问：“你们两个欠银行多少钱啊？” 王文瀚：“一共是一千万港元。” 其实只有六百万，王文瀚这样说，是想在还给银行之后，自己的手上也能活络点。 王得辉一边写支票，嘴里还在骂：“你们两个怎么就不就能学学好呢，看看人家向涛，已经亿万身家了，而你们呢，还是个纨绔，我看要不了几年，向涛就能把你们给甩在后边。” 走出大楼，王文玉还说了，“向涛这个衰仔也能亿万身家，我不服！” 王文瀚他也一百个不服。 要是被香江其他富二代超越，他王文翰心服口服，可是被叔叔说连向涛这个；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北方佬都比不过，他心里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不服那就搞他一下子”王文瀚贴着兄弟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一条针对向涛的毒计就产生了。 170 正式招揽 上 星期六早上，向涛又去了证劵行。 临出门时，夜里因喝醉留宿这边的李枫还说了，你都输的一干二净了，还去那里做啥，不难受吗？ 向涛笑称市区吸取教训的。 证劵行，向涛让邝世雄先把最后下的那张期货单子给卖了，剩下的两章继续持有。 狂世雄还有些不解，说这段时间正是赚大钱的好时机，怎么就轻易了解了？ 向涛：“这一张单子的利润全部取出来，我本钱利润全有了，剩下的两张单子就算是全亏了，我也不怕了。草创阶段，还是小心为上！” 邝世雄：“明白了，您是一张单子求稳，本钱利息全收回。另外两张单子是搏利，有多少赚多少？” “对的，就这么操作！” 交易完事后，邝世雄告诉向涛：“您这张单子的利润我已经给你算出来了，除掉手续费，您还能赚1亿港元。不过钱要星期天才能到您的账户。” 只要钱能落进自己的口袋，晚一天有啥关系。他还借用证劵行贵宾室里的电话，给梅秋声，杜玉昆等打电话，约他们晚上来自己的出租屋喝啤酒，互相疗伤。 邝世雄自然也是在被邀请的行列。 能被新晋的亿万富翁邀请，这是荣幸，邝世雄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黄昏，向涛和李枫两个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饭馆，烧腊铺子，买酒卖菜。 六点半左右，客人陆续都到了。 因为是家里聚会，梅秋声他们都是穿着t恤，拖鞋过来的。 向涛看到这个老大哥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就暗暗好笑。他举起啤酒瓶说：“来：大家一醉解千愁。” 一大口啤酒下去，李枫开口道：“我现在是天天醉，愁苦还不一点都没少？” “哎，这么多年的心血全白费了”梅秋声也是一声长叹。“大好青春都给那个死鬼老板陪葬了。” 随后出租屋里一片声讨声，一干人都在大骂老板没眼光，就知道炒股赚快钱，结果黑心失败了，连带他们这些人也跟着失业了。 向涛忽然拍拍手说：“兄弟我最近小赚了一笔，不知各位老兄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 李枫：“你不是在股市亏的连毛都不剩了吗，哪里来的钱？莫非你喝醉了，在说胡话？” 向涛很一本正经的说：“我真的在股市赚钱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邝兄。” “我证明向生说的都是真的！”邝世雄同样是很认真的做着证明。“向生从去年就投入股市200万港元，到他这次再来香江时，已经赚了100万了。” 梅秋声：“那就是说向生在这次的沽空股指中投了00万港元？” “无错！向生将这00万分成了三张期货单子，白天刚刚卖出一张，已经赚了有1亿港元。” “哇，向生你发财了。”整个出租屋都欢腾起来。 李枫因为激动，还引得他脸上的豆豆都泛出了红光。 梅秋声喃喃自语这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 不知不觉间，大家都向涛都用上了敬称。 向涛拍拍手：“都镇定，小声点，免得被邻居投诉了。” 胡大康马上马屁跟上，说向涛赚了大钱还如此镇定，绝对是大将风度，希望能跟着向生一起奋斗。 其实他内心想的是一定要让向涛在香江办企业，不然我的工作难找。我需要养家！ “我也是！” “我也是！” 一屋子人都开始表态，要紧跟向涛。 借着缓和热情的时机，李枫他心想：向涛是自家的亲戚，和自己的关系也挺好的，有这位亿万富翁在，这下自己安定了。 且向涛绝对是有野心的人，看他在大陆的布局就能知道。自己就跟着他卖力气苦干好了，将来向涛吃肉，自己喝汤，总会有好结果的。 梅秋声则深深的看了眼下正在点烟的向涛，心说；这位才是有真本事的，当世人一至看涨的时候，向涛已经看到了其中的危机，这份眼力，比自己原来的老板不知要高明多少。 何况人家在大陆那么艰难的政策下，还搞出一份偌大的产业，这本事更是自己原来老板所不能比拟的。 我要紧跟向老板，积极为他想办法，让他做大了，自己也能沾点光，争取把失去的面子在赚回来，让那个嫌弃我失业了，而和我分手的臭婊子后悔去吧！ 杜玉昆：“向生，咱们来一杯。” “好的。” 看到向涛发财后还如此爽快，杜玉昆心中大定。 他想的是现在香江到处一片哀鸿，房价跌的吓人，这下自己也有了施展的地方了。 邝世雄心里也想和向涛碰一杯，以表示祝贺，不过他心里还有些忐忑。 他想到了前几日和向涛发生的那点小小的摩擦，还让向涛气的拍扶手了。“向生会不会对我啥不好的看法啊？” “阿涛，你想趁现在的机会搞投资，那正是好时机，不知道你想要做哪一行？”李枫代替大伙把心里的想法问了。 所有人也暂停了吃喝，在盯着向涛。 向涛左手李枫，右手梅秋声：“做熟不做生，有你们两个，外加胡兄，我想买下一家小塑料厂。” 胡大康说，向生接手一家小塑料厂这一点也不难，这个礼拜香江的小塑料厂几乎全都倒闭了，侥幸还存活的寥寥无几。 “不错，现在香江还在搞塑料花的几乎都绝迹了。”梅秋声也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他比李枫入行都要早。 “不过接手容易，存活困难呐。向生你要是还是和过去的那些老板一样，做塑料花，可以说只能惨淡经营。这样的话，还不是换一个行业。” 梅；李两个也极力劝说向涛，再做塑料花一点意思都没有，想要接手一家塑料厂，必须要有新花样。 向涛：“塑料行业虽然已经有上百年的历时了，不过它对居民家庭的帮助却很少，我觉得这其中大有前途。 在这里，我可以说有不少的创意，足够把企业做大做强，所以还请各位老兄能帮我一把，咱们共同发财不是很好吗？等企业做到足够大，你们都可以说是成功人士了。” 李枫：“你真有创意？” “这时候我还骗你们干啥，买了企业，那是要花真金白银的，我又不傻。告诉你们，关于家用塑料，我有很多一连串的创意，足够我们做成超级大企业的！” “好，干了，我梅秋声就赌上这条烂命！” 向涛还笑称，梅秋声那不是烂命，将来是要做总裁的富贵命。 一干人等被向涛忽悠的嗷嗷叫，哭着喊着非要为向涛卖命。现在卖命，将来就是创业元老，而后来卖命的，那就是普通的打工仔啦。 171 正式招揽 下 梅秋声：“向生，能不能被我透露点内幕啊，您到底想做那些产品，不然我心里没底。” 向涛呵呵一笑，说第一批的都是些小玩意，不过这些小玩意一定能畅销世界各地的。 说完他从卧室里取出一碟纸张，分发到每个人的手上。 苗壮伸头看了，心说这不是前两天老板在一下小铺子里雇人画的小动物的图案吗？ 几人都互相交流着看了，上头全部都是些卡通图案，有可爱的小老虎，也有小蜻蜓，小猪之类的，一共六张。 李枫说了，这地图案是挺好玩的，不过我们还没搞清楚你的意思？ “做发卡啊，把这些图案做成塑料的，镶嵌在发卡上，成套出售，哪家小孩看了会不喜欢？且这玩意价钱也不贵，哪个家长会在乎这三两块美金？” 李枫：“绝了！” 胡大康：“真是天才的创意！” 梅秋声：“向生，您这脑子我心服口服！从今往后，我梅秋声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邝世雄看了，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向涛的脑子！ 哪家的小孩不是家长的心头肉啊，这些看上去非常可爱的儿童发卡，绝对会得到欧美家长们的欢心的。销售，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向涛的这份心思，比过去那些只会仿造做塑料花的香江小老板，不知要高明多少了。祸害这些没有思维的小老板倒闭。 胡大康是专业的塑料工程师，向涛还让他先估算下这一套六枚的成本。 他还问了要做多大啊？ 向涛伸出大拇指，比划说一个发卡上的装饰图案能有多大，不过就指甲盖大小，薄薄的一片而已。 胡大康像个算命先生似的，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我粗粗的估算了下，一套六枚的成本没多少，加上人工包装，估计一块美金还没到。” 向涛：“好，那咱们的批发价就定位两块美元。” 李枫说香江现在经济不景气，10块这个价钱是不是有些贵了？ 向涛说：我的目标是欧美市场，亚洲也只有李家还行。香江目前经济不行，不过等我们产品上市，估计市场会好一点的。 要是欧美生意大好，在香江我们可以适当的降价。 梅秋生：“这么好的产品，我们是不是马上动手，收购一家小塑料厂立即开工？” “不行！”向涛和邝世雄齐齐反对。 邝世雄说：目前股市还没触底，不少人还没到被逼疯的境地，此时出手购买厂子，价钱上很不划算。 向涛：“要等到他们绝望了，再去购买，效果最好！” 于是大家商定，在等上一个星期，这段时间，李枫梅秋声他们先研究配料，生产工艺，秘密委托模具加工，以及申请专利的事。 杜玉昆：“向生，听说你在魔都大肆购买商铺，你难道就不想再香江购买些商铺，现在可是好机会啊。” 向涛听出来了，杜玉昆这是有点毛遂自荐的意思了。 “我现在没有办房地产公司的想法。” 额，杜玉昆的脸上有些失望。 “但现在房地产大跌，我还是想收购些商铺，不知道杜哥你愿不愿意帮我？” “您的意思是。。。。。。？”杜玉昆都有点被向涛给说糊涂了。 向涛解释说，目前一切都在草创阶段，现在的目标是一心搞好塑料发卡。但目前香江的房子开始大跌价了，还是可以收一些的。 他想在塑料厂里边编制个房地产项目组，让杜玉昆去做这个项目组的光杆司令，专职收购铺面。 若是以后买的铺面多了，再单独分裂出来成为一家企业。 这个说法很实际，也很现实，步子走的也稳当， 一心想要抱大腿的杜玉昆那会不同意。“和自己人一起共事，我非常愿意！” 邝世雄又说了，向先生你这么多钱也需要有个人帮你照看啊，这么多钱全放在银行，很不划算的，搞点投资也比放在银行里好啊。 你对我知根知底，我完全可以胜任你的财物助理的、 向：“你的事非常重要，我会单独和你谈的。” “好的。”他的心也放下了。 事情基本都说好了，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大家都没好意思提，那就是薪金待遇的事。干活拿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李枫他们不说，并不等于他们不要。 向涛：“好了，我们接着谈谈工资的事，各位有什么想法？”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因为都谈了卖命，现在再说自己想要多少工资，好像前边显得有些虚伪了。 向涛：“咱们这个团队目前还属于草创阶段，虽然有了一个多亿的资金，但要说办企业，这点钱并不富裕。 但是再不富裕，你们要吃饭，要生活，工资还是需要的。不如这样吧，你们过去拿多少工资，现在我还给你们多少。 等过年，我想那时候我们的产品畅销世界各地，工厂的资金也宽裕些，会给你们一份满意的奖金的。” 李枫;“我同意！咱们就当是没失业好了，过去他们每月这点工资，现在还拿这点，毫无损失。” 大家想想的确如此，钱上头一点损失都没有。 但过去给老板卖命，毫无希望，而现在给向涛卖命，绝对大有希望。 梅秋声还和李枫说了，他在东南亚还有些生意上的朋友，到时候让李枫管理生产，胡大康管技术，他去东南亚跑推销，一定要把新公司企业搞搞大！ “谢谢！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了。” 向涛的这句话，让梅秋声倍感振奋，“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枫还说了，向涛你不是还认识个在法国家乐福上班，叫詹尼佛的大凶美女吗，给她写信啊，让她过来看看，说不定就会有商机。 “哇，向生你还有这条路子，简直太有用了。好多香江商人做梦都想有这样的路子，您这真是神来之笔啊，我们的厂子将来大有希望！” “这事不急，等买下厂子，开始投产再说不迟。注意，为了大家的前途，请绝对保密！” “是！” 172 连环计 黄昏，向涛从他师傅的办公室里出来，就想坐巴士会竹莲里。在快要到达车站时，很巧的遇上了王文瀚，王文玉兄弟俩。 王文玉：“向涛，听说你最近发财了，怎么也不办个庆功会庆祝一下，你也要小气了吧。” 向涛笑笑说，赚钱不容易啊，还是节约点好。 “好了，就知道你舍不得花钱，还是我们兄弟来请吧”王文翰还一摆手：“请！” 向涛顺着王文瀚的手看到，里边还真的就停着他们的黑色宾利车。 “不必了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向涛真心不想去。 王文玉又说了，去吧；你不去就会有人说我我们兄弟俩个容不你。去一次，咱们兄弟好好喝一两杯，就能洗清不实传言。“求求你，就算请你帮忙了。 “好吧”向涛倒是想看看，这两兄弟的葫芦里到底买的是啥药。 上车后，向涛被拉到一家豪华饭店的包厢。 坐下后，王文瀚嘴巴不停，不住的夸奖，赞扬向涛赚钱的能力。王文玉则打了一通电话，随后端茶递水，态度好的不得了。 没一会包房里还来了位衣着暴露，身材惹火的年轻女郎。 王文瀚还介绍说，女郎叫丽丽，是香江刚入行的一位模特。他还为丽丽作介绍，说向涛是新晋的亿万富翁，还是大陆过来的，要丽丽好生伺候。 丽丽小姐听说向涛是亿万富翁，顿时态度就亲热的不得了，自顾自的坐在向涛的身边，娇滴滴的翘起兰花指，给向涛敬茶。“向先生，以后多多照应。” 向涛说自己是外来户，人地都不熟，要说照应，应该去找两位王公子才是。 丽丽撅起嘴，人都快贴到向涛的身上了，撒娇的说：“不要嘛，人家就信任大陆过来的，那边的人最讲义气了。” “有道理，有道理”这是送货上门，向涛当然不会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自己邀请这样的美女陪酒，可是要花不少银子滴。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向涛的手很随意的就放在了丽丽小姐的大腿上了。 嗯，丽丽小姐毕竟才18岁，非常年轻，向涛的手感还是很不错的，他的手不由的上下“哆嗦”了几下。啧；手感更好了。 王佳兄弟两个看到向涛一副猪哥模样，心里也是非常得意，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了一半了。 酒席上来，全是精美菜肴。有白汁排翅，靠乳猪，大个头的鲍鱼等，王佳兄弟还贴心的给向涛点了两瓶茅台。 酒过三巡，小包房里的气氛更加融洽。 向涛“深深的被迷住了”，他也不管有其他人在场了，和丽丽小姐打情骂俏，一双禄山之爪上不老实的上下游走，把丽丽小姐搞的气喘嘘嘘的。 既然王佳兄弟都不要脸了，自己还要什么脸？ 何况这还是送上门免费的，自己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王文瀚这会开始说话了：“向涛，你赚了这么多钱，不如我们合伙开公司吧？” 向涛正抱着丽丽小姐坐在大腿上又亲又啃的，他很不耐烦的摆摆手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没看我正忙着吗。” 王家兄弟对视了一眼，他们也没想到向涛“如此急色”跟个色中饿鬼似的，那什么都忘了。 王文瀚：“你归你玩，耳朵听着既可。” “嗯嗯”向涛的嘴巴都被两个大馒头给堵上了，他只能含糊的答应。 王文瀚：“向涛，我是这样想的，你有钱；我们有路子，可以一起办个进出口公司。你来做董事长，我们两个做正副总经理为你跑腿，一定会赚大钱的！” 向涛的手在女郎两腿间游走，心里还在想这俩小子算是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想用美人计来骗我的钱。 老子一个中年老男人，啥没见过，有那么好骗吗？ 他还是那句话：“此时以后再说，现在没空。” 王文玉心说向涛现在的心思全在丽丽小姐身上了，根本就没心思和我们谈生意，不如在灌他三杯白酒，让他脑子在糊涂点，或许目的就能达到了。 “来来，向涛咱们先喝酒，丽丽小姐晚上会继续陪你的。” 向涛非常满意，说还能陪一晚上啊，你们怎么不早说啊。他也端起酒杯大喊：“喝酒喝酒。” 丽丽也是被向涛搞的难受，她对于喝酒非常赞同，一个劲的和向涛碰杯。 喝了三杯，向涛的脸红了，不过脑子还是非常清醒的。知道有人在灌他酒，他索性就装作不由不逮，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人坐着还像是坐船似的摇晃起来。 王文玉看机会来了，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向涛，把协议签了，咱们的公司就算成立了。” 向涛：“我手抖了，明天再说吧。” 他是一个劲的推脱，可王家兄弟却是步步紧逼，“手都不要紧，我们按手印也可以。” 说完，王文玉还真的拿出一个印泥，王文瀚则拿起向涛的手，凑到印泥上，欲要往文件上按。 向涛呵呵一声冷笑，“真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可惜你们的算计，都被我看穿了，还是省省吧。告辞！” “啊？”王家兄弟都呆住了，眼睁睁的看着向涛扬长而去。 丽丽小姐：“两位王公子，您看着工钱？” 回到竹莲里的出租屋，向涛心绪难平，抄起电话就给师傅打过去。“师傅，和你说个事，我刚才被人结结实实的考验了一下，接连经受了酒色两关，还好我是经受住了考验。” “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口气立马就严肃起来。 “王先生的两位侄子，刚才摆了酒，还雇了个陪酒女，说是要和我一起合伙做生意，我出钱；他们跑腿，做进出口生意。 师傅；王家的两位公子准备的很充分啊，我说手抖不签，他们还准备了印泥，可谓是费劲了心机。师傅您应该感到高兴，你徒弟接受住了这份考验。” “哈哈哈”电话那头龚如辛笑的非常开心，向涛还从师傅的笑声中感觉到了一丝丝嘲讽的意味。 当然，这份嘲讽笑的不是他，而是王家那两位“机智过人”的大侄子。 王得辉进来了，看到老婆气呼呼坐在沙发上抽烟，还问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还有谁，你那两个草包侄子！这两个活宝还妄想用美人计骗向涛的钱，可笑的是向涛早就看穿了，这两个蠢货还不自知，这才是最有讽刺意味的事。哈哈哈，真可笑！” “额。。。。。。”王得辉的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的难受。 173 买厂子 一张单子的钱到手了。 在证劵行的贵宾室里，向涛还和邝世雄做了个很正式的会谈。 “邝先生，我现在正式委托你全权管理我的私人财物，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接受？” “我非常愿意”邝世雄很认真的站起身回答。 向涛说等最后两张单子全部交割完毕，钱到手，你就辞职，专门为我服务。“不过有时候我会给你点建议，你必须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好的。”邝世雄想到向涛前几日坚持要做空的眼光，他不得不服。 一会时间，李枫和梅秋声两个也过来了。 前几日聚会的时候，他们两个和向涛建议说，梅秋声过去工作的小塑料厂条件很合适，房子虽说旧了些，但厂房建设的非常牢固，就是再用上二三十年也没问题。 且地皮足够大，设备也比李枫原来工作的哪家厂子成色好些。 已经耐心等了好几天了，向涛就让他们今天去和原来的老板商议看看，现在消息来了。 因为是梅秋声原来的老板，这件事还是有他来主导。 梅秋声说：“老板，我们刚从那边回来，我原来的老板倒是想把他手上的鸿运塑料厂给售出，不过他还有个附带条件，那就是那他岳父留给他的潮流服装厂也一并收购了。 理由就是单单购买他一家厂子，还不足以他还清银行的欠款。” 李枫也说了，鸿运塑料厂连机器设备，外加地皮，开价一千五百万，价格倒是还可以。潮流服装厂也要八百万，虽说这家厂子的地皮也不小，但两处加起来就有些贵了。 “服装厂？”向涛的心里有些犹豫。 钱不成问题，他担心的是服装厂的销路。 这里可不是内地，他有好多分销商，就是把塘桥的小服装作坊在扩大一倍，都不愁销售的。可这地方，他人生地不熟，销路难办啊。 梅秋声：“老板，我认为这家厂子也是可以拿下的。因为这家厂子原来也是我在管理，对那里的管理人员我都很熟，而且销路也是我在管理的。 再说你自己在魔都，也有个服装作坊不是，你也是有这方便的想法的。 反正为了发卡，我要去一趟东南亚，就是再带上些服装，也不过是顺便。” 向涛随口问了句，哪家服装厂都是做哪一类的服装？ 梅秋声：“什么都做，男式女式，就连童装也做过。” “牛仔服做过没有？” “没有，这都是其他厂子做的。不过老板要是想在这方面发展，我也可以帮着去推销。” 向涛下令让杜玉昆也去看看潮流服装厂看看，看地皮是否值钱，要是有价值那就加在一起谈。 当天晚上，李；梅；杜三个都回来汇报。 说服装厂的地皮已经看过了，尽管都在观塘工业区，但两家厂子因为都是几十年前建造的，地皮都买的很大，还是很有价值的。哪像现在，厂子都是开在专门的工业大楼里，还是租的。 李枫：“我们三个商议过了，两家厂子和在一起谈，最高价为两千万港币，再多一分都不能要。” “可以，谈好了马上去找律师写合同。悄悄的办，别声张！” 商业谈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来来回回的洽谈了好几次，还陷于僵持中。 这会专利发卡的专利都做好了，模具也拉回来了，就等着工厂谈妥，就能复工了。 向涛还单独请他师傅在大楼的大堂里喝咖啡，把自己要开塑料厂的事给她报告了。 龚如辛：“这是夕阳产业啊，你怎么会想要做这行？” 向涛把自己从后世剽窃来的卡通发卡图纸给她看了，还说：“对这方面，我还是有点小小的创意的。” 龚如辛听了非常满意，还问了想买哪家小塑料厂，价钱如何，向涛都一一汇报了。 在这上头，他还真的想听听他师傅的意见，毕竟人家是老土地，在香江做了好多年的生意了，懂这方便的行情。 让她把把关，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师傅也是认可了向涛的思路，还说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通知她。 向涛：“师傅，我想要是价钱上谈好了，我需要你公司的律师参与下收购合同，帮我把把关。” 这是个很合理的要求，龚如辛马上就答应了：“好的，这个是必须的，等你们谈好了通知我即可。” 晚上，收购三人组又来到向涛的出租房，说是谈判依旧僵持，对方坚持咬着两千三百万的价格死死不放。 向涛也有些火了，对对方老板磨磨蹭蹭的态度很不满。“开玩笑，现在是股灾时候，还是抱着老价钱不放怎么行。” 他让梅秋声和对方通电话，下最后通牒，两千万是低价，要是不愿意，马上就再找其他人家。 一通电话，对方依然是死抱着两千三百万不放。 “死了张屠夫，难道我们就不吃猪肉了吗？” 向涛大怒，也只能放弃这家，让梅秋声他们再去找备选的那一家。 哪知道仅仅过去一天时间，梅秋声原来的老板又打电话给他，说是愿意接受两千万的价格，还说让梅秋声早点过来，他要移民加拿大了。 “移民？”向涛觉得机会来了。这老小子反反复复的折腾人，这回自己也要折腾他一下。 又让梅秋声电话过去，谎称已经和另外一家谈的差不多了，那个老板还挺爽快的，价钱还比这边便宜不少。 这下梅秋声原来的老板真急了，两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在现在的香江没多少人拿得出来。就算是能拿得出来，也没人愿意在投资被认为是西夕阳产业的小塑料厂。 又是一天的拉锯战，最后总算是打成了出售协议，价格为一千九百五十万，向涛算是赚了点小便宜。 签合同是在鸿运塑料厂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举行的，就买卖双方几个人。 当梅秋声原来的老板看到接手企业的新老板如此年轻，他还吓了一跳，说了声后生可畏，便签字，拿了支票走人。 望着这家足有三千多平米的塑料厂，向涛长舒了一口气，“两世为人，总算是当上老板了，我要继续将努力，把企业做大做强！” 出来时，向涛有遇上了夏山虎，这小子看到向涛这边人多，远远的看了向涛一眼就急匆匆的溜了。 174 试生产 厂子到手，下一步就是开始筹备生产了。 原来厂子里做塑料花，用的都是单色注塑。比如玫瑰花鲜花的花瓣是红色，可以用注塑机浇铸出来。 枝梗又是绿色的，也可以用注塑机浇铸出来，然后再用人工拼接成一株塑料花。 而向涛这回的卡通发卡却不行，因为他设计的都是多色的。 比方说小猪佩奇，佩奇的脸是粉红色的，而眼白眼珠子又是黑白两色，加起来就是三色了。必需要淘换些新设备。 厂子都买了，向涛总不能让它一直关着，这笔钱他只能咬牙认了。 而且这件事只能在买了厂子后才能施行，不然买了后往哪儿放？这可不是指甲盖大小的模具，向涛的出租屋里可以随便放的。 胡大康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他说可以再香江的其他关闭的塑料厂里淘些旧货回来，他知道哪里有，而且设的成色还比较新。 “这是好事！”向涛当然极力赞成，还放权让他专门负责这件事。 没几天，五台新设备就买回来了，据梅秋声说价钱也不高，都是当废物买回来的。 拆旧换新，又花了几天时间，随后就是开始新产品的实验了。为了让胡大康的实验性生产能快些，梅秋声还找来几个他的亲信干将过来帮忙。 塑料厂在忙，服装厂也买了买牛仔布，找人开始试生产。 这个倒不难，有老经验的裁剪师傅在，牛仔服的事，完全可以说是小事一桩。且向涛在魔都也有个小小的成衣作坊，对于服装他还是多少懂点的。 因为服装厂还是准备施行计件制，现在试生产，就是要考量每个人每天的工作量。 塑料厂，多色注塑机旁，被扔了一大堆的废料，向涛还捡起来看了，有的是图案歪了，也有的是两种颜色混合到一起了。 胡大康还不很抱歉的说，他过去的厂子也是做塑料花的，对单色注塑他非常精通，但现在是多色的，就要先摸索下。 “那香江有没有精通多色注塑的？”向涛的意思是，要是有这类人，花点钱请来就是了，他可不能无限期的待在香江。 胡大康摇摇头。 “那好吧，你继续摸索，不用急，越急越乱。” 走出厂房，向涛心说看人挑担子不吃力啊，看着这个卡通图案挺好玩的，做起来还真没那么容易。 这玩意他自己是一点都不懂的，就连李枫梅秋声二人，做的也不过是管理方面的事，真正技术上，还是要靠胡大康。 打不得；骂不得，向涛只好强压下心火，耐心的等待。 服装厂的二流子来了，吵架。 刚抽完一支烟，服装厂有人跑来报告，说那边有个叫余旺家的人在闹事。 “为啥闹事？” 来人说这个余旺家不是现在厂里试生产的员工，而是过去的。这个人听说现在服装厂又开工了，没找他们上班，就过来吵闹。 向涛又问这两人手艺如何，工作态度怎么样？ “两个卖苦力的搬运工而已，不过是仗着自己身板厚；力气大，在厂里横行霸道。” “哦”向涛明白了。 这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里是香江，人心和那复杂的。哪像刚刚开放的内地，现在人心还挺朴实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向涛招呼苗壮，“走，我们看看去。” 听说“生意”上门了，这段时间闲的发慌的苗壮顿时就来了精神，拳头捏的咔咔响，说让他去教训教训这些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到了服装厂门口，向涛果然看到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正在手舞足蹈的和梅秋声做理论，手指头都快戳到梅秋声的眼镜上了。 向涛沉声喝道“干什么，香江是法制地方，有理说理，没理滚蛋！” 余旺家一听向涛大陆口音，就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大陆仔，这事与你无关，你给我滚！” 这家伙出口伤人，苗壮作势就要冲上去，被向涛一把拉住了。 梅秋声还介绍说，他就是现在的老板，请你放尊重些。 “哦，你就是新老板啊”余家旺对着向涛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 还问向涛，为啥不招他？ 向涛“我是老板，想要招谁那是我的权利，你这样的我永远不会招你！” “不行，我要工作，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吃饭，你不能这样做！” 向涛冷冷一笑说，没饭吃是吧，找港府啊，我又不是开善堂的。 梅秋声这回也缓过来了，他也说“是的，没饭吃你找港府去救济啊，我们这是私企。” 余家旺好像是吃定了向涛，说是吃救济管不了几天，他还是需要工作的。 既然说不通，向涛只冷冷的一句话“去，喊警察。” 刚才来报信的飞奔打电话去了。 姓余依然横劲不减，说自己现在是失业了，有的是时间过来闹，警察不可能每天24小时帮你站岗。。。。。。 一会时间，警察来了。问明情况后，就让余旺家赶紧走人，要是不走，就把他带到警局去。 “我一家老小全没饭吃了，我要工作！我要养家！”余旺家跳着脚的怒吼。 向涛“要工作，找港府去！” “我没杀人，没防火，警局也不能判我有罪，不让我上班，我明天还要来！” 警察听了两手一摊，表示再也无能为力了。 既然说不通，警察也不管用，向涛之能来点硬的。“苗壮，给这位先生展示下。” “好咯。” 苗壮左右看看，看到地面上还有半截红砖，他拿起来在余家旺的面前展示下，随后五指一收，红砖顷刻间化为粉末。 警察都看呆了“哇，好功夫！” 向涛再次冷笑“余先生，你要是有比这里还的本事，你尽管来闹。” 余家旺不过是看向涛大陆过来的，以为好欺负，这才撒泼耍赖。等他看到苗壮这一手惊人绝活，他心里半点闹事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还不算，向涛还当着余家旺和警察的面说，“明天去黑市买把枪来，我看谁还敢来闹事。” 警察听了就当做没听见，他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心里还说，大陆接过来香江，都是狠人呐，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我还是走的远远的好。 余家旺更是吓的噗通一声就跪了，哭哭啼啼的求向涛饶了他，他家里还有父母妻儿云云。 “滚！” 余家旺还真的连滚带爬的走了。 又过了煎熬的两天，好消息总算是来了。 梅秋生晚上打电话过来，说是多色注塑工艺试验成功了。向涛听了大喜，还特意叫了出租车赶过去观看。 在厂子里，梅秋声，李枫都在，他们两个也是一脸的疲惫。 胡大康和几个几乎骨干，更是眼睛里都不布满了血丝。 向涛看到注塑机一个一个的把图案都成功的铸造出来，当场就给了五个骨干员工每人一千块的奖金。 这几人已经在厂里待了几天几夜了，给点奖金实属应该。还有就是大规模的招工还没开始，现在给点奖金，也有千斤市骨的作用。 向涛还问了“一台机器一班八小时，能够做出多少来？” 胡大康“目前我们的手艺还不熟练，我估计每台每班能做三四百个，等过上大半个月，手艺都熟练了，产量应该应该能达到一千五六百的样子。” 李枫还把向涛拉到一旁说了，他刚才和梅秋生算过了，要是每台每班能达到一千五，基本就能达到一套盈利一块美金的要求。 “那还等什么，赶紧再买机器，招人；开工！” “那厂子里的这些单色注塑的旧机器怎么办？”梅秋声指着原来的机器问。 “暂时封存起来，一定要保存好，明年我还想靠它们赚大钱！” 梅秋声嘴上答应，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么老的破机器还有大用。怎么可能？ 。 175 摆酒;开工 厂子到手，发卡卡通图案的模具也运进来了，接下来就是招募员工。这件事向涛一点也帮不上忙，他现在只不过能听懂粤语，既不会说；也没看那个兴趣学。 有那么多海外留学生做自己手下，这点小事还用老板亲自上场吗？ 家访，收拢技术骨干，这都是李枫和梅秋生两人的事。 他们都在塑料厂做过，自然也会有几个得力的管理人员，再由这些管理人员去挑选技术骨干，事情就成了。 当然，有些刺头；偷懒的，那是一定会被剔除的。 这些新招收的员工，向涛给他们的薪水也就是原来那么多。 按照向涛的话来说，现在是股灾时期，这么多塑料厂；服装厂都倒闭了，能有人给他们一碗饭吃，已经是在拯救他们了。 还想多要，那就请便吧。 为了庆祝开工，也为了让员工们见识下老板，向涛还让工厂附近的大饭馆来工厂露天宴席，请员工们吃一顿。 两个厂子的员工都聚集在塑料厂厂房前的空地上，三百多人了，足足摆了三十多桌，可把饭馆的老板高兴坏了。 要知道，现在的市面有多么的不景气，饭馆好几天都没生意了。 对了，原来鸿运塑料厂的名字已经改了，改为香江塑料公司。嗯；这个名字听起来响亮点。 潮流服装，这个名字很不错，向涛就继续留用。 为了现实点能量，向涛还把师傅龚如辛请来站台，为他撑腰打气。 倒不是说向涛怕事，而是他觉得自己这张才19岁的脸，会让某些人产生好欺负的念头。请了师傅来站台，或许既能让某些心怀叵测的家伙能收起爪子。 零时搭起的高台上，两家厂子的厂长李枫大呼：“员工们，让我们来见识下新老板向涛先生。” “哗”掌声四起。 等向涛上台，大家才看清，原来自己的新老板竟然如此年轻，他能行吗？ 他会不会是哪家大富翁的公子，大老板花点钱买下两家小厂子，让子孙练练手的？ 将还有人心想，这家伙会不会是花花公子啊？ 各种想法，不一而足。 向涛上台后对大家说：“员工们，我就是你们的新老板向涛。或许有人会觉得我年纪轻，不错；我今年却是才19。 但我有眼光，有脑子，我买下这两家厂子的两千万港币，就是我自己亲手赚来的！” 哇，台下顿时议论开了。 “真的假的，老板年纪轻轻能有那么厉害吗？” “会不会是吹牛啊？” “能赚钱，也不一定能开厂子。” 台下的嗡嗡声，向涛都听到了，也早就预料到了。 他又把李枫；梅秋声两个拉到台上：“这两位你们都认识吧，曾经是你们的领导，你们应该相信他们的，让他们来说说，我的钱是不是自己挣来的。” 两人齐齐保证，向涛老板的钱，全部都是自己挣来的。 李枫还说了，老板要是没这本事，我一个留学生会听他的？ 梅秋声也说了，我都对向生佩服的不得了，还准备为他卖命一辈子，你们还有啥好怀疑的。 哇，这两位高级人才都对新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看来他还是有真本事的。 台下龚如辛看到向涛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三百多员工心里的怀疑都打消了，心里欣喜不已。 觉得徒弟在她那里是学到了真东西，她这个做师傅的笔自己赚了两千万还要高兴。 向涛：“俗话说大河有水小河满，我这了做老板的只有赚到钱，你们才会有工资。我大赚，你们也会有大红包。 只要你们买力气干，以后的收入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哇，好哇！ 坐在大圆桌旁的员工们都拍手叫好。 随后向涛又把他师傅龚如辛请上台，还给她作介绍：“这位是华毛集团的老板娘龚如辛女士，她也是我的师傅，我赚钱的本事，管理才能，都是她教给我的。” 这下员工们都明白了，小老板还有位富婆师傅，难怪他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原来是有和大老板学来的。 有水平！ 有靠山！ 有能力！ 所有员工心里都在想：有华毛集团的老板娘在小老板后面策划，看来跟着他干，还是很有前途滴。 龚如辛：“各位员工，就在昨晚上，你们的老板和我谈了他对两家厂子的经营思路，我听得非常仔细，也非常认同他的观点。 再说一句，我龚如辛全力培养出来的徒弟还会差吗？所以；你们只要埋头苦干，将来一定会有丰厚的回报的！” 台下还有预先安排好的托在大喊，我们打工的只要有丰厚收入，一定会死心塌地的干下去的。老板指向那里，我们就冲向那里！ 台下向涛看到人心起来了，满意的笑了。 他还和身边的李枫梅秋声说：“你们看看今天吃饭的桌子，有啥想法没有？” 李枫看了桌子，都是能坐十二个人的木质大圆桌面，一点也没啥奇怪的地方。 梅秋声也是看了又看，说没明白向涛的意思。 “可以改成塑料的吗！木头重；塑料轻，木头容易腐烂生霉，而塑料绝不会这样，香江那么多的排挡，那家不需要个三张五张的。还有，配套的板凳。” “明白了！”这又是一票大生意的，李枫激动的都快蹦起来了。 梅秋声这才明白向涛前几日说的，要把厂子原来老旧的单色注塑机封存起来的原因。 做实业，就是要有能买的出去的产品，现在老板又给指明了一条金光大道，自己要是还不能把厂子搞的红红火火，那真该买块豆腐撞死了。 向涛：“先不要急，厂子刚刚经过大波动，暂时先做个小产品，让厂子安稳下来，其他徐徐图之。” “好的。”两人都频频点头。 向涛再问：“跟着我，有前途吧？” 一个说这是光明坦途！ 另一个说是金光大道！ 第二天，两家厂子全都正式开工。 李枫和胡大康负责香江塑料厂，一心一意的给新员工传授发卡的制作工艺。而向涛和梅秋声则是管理潮流服装厂。 梅秋声还说了：“向生，您是不是该给你的法国女朋友写信了，据说是个大美女啊。” “没做，还是个大凶妹，很吸引人的。” 李枫这小子贼兮兮的说：“为了赚钱，我建议你必要时可以牺牲下色相。” “切，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卖发卡的，不是卖身的！” 李枫：“你牺牲下，或许咱们的发卡还能多买几个钱。一炮不行；那就两炮，只要你做老板的肯卖力，就一定会成功的！” “额。。。。。。”向涛无语了。 177 被跟踪 试生产一星期后，向涛的香江塑料厂开始了正常生产，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卡通塑料发卡生产出来。 再被六枚一套装进一个象棋盒子大小，图案也和内部发卡一致的精美包装盒内。 梅秋声就带着20盒样品，和10套牛仔服，登上了去东南亚新马泰的推销旅程。他还说了，有这么好的产品，找的也还是过去的老客户。 这回要是不带着百八十万美元的订单回来，他就从飞机上跳下来！ 很好，向涛觉得梅秋声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 这时候香江的股市算是下跌的势头缓和了许多，不过那些受了重创的老板们不是破产了，就是躲在家里舔伤口。 谁也没注意到位于观塘，两家很不起眼的小工厂已经换了主人。 接下来就没向涛什么事了，厂子全由李枫管理，他便和杜玉昆一起开始收铺面。 首先要收购的，就是向涛居住的竹莲里小区门口的小吃店。 向涛和苗壮都说这家小店的手艺很对自己的胃口，尤其是老板酒渣鼻做的炒面，炒牛河最棒。 杜玉昆先去了几回渣打银行，打听清楚了这个门面房的抵押价格，觉得很有价值，就带上向涛将其买下来。 房价不贵，手续而已很便利，只要向涛交了钱，一切都有银行带为办理。 返回竹莲里小区，酒渣鼻一家还困坐在大楼的旁的垃圾房里。 “阿，向先生真的要把门面房出租给我？”酒渣鼻还有些不敢相信。 杜玉昆把门面房的房契给他看了，酒渣鼻这才相信这一切就是真的。等签好了租赁合同，酒渣鼻激动的都快哭了。 说：“又能在老房子开业了，呜呜呜。” 他老婆也是激动的直抹眼泪，说这下好了，再也不用蹲垃圾房了。 完事再去其他地方看房子，杜玉昆还说了，老板真是有眼光，这样的房子买来就能出租，一点浪费的时间都没有，时间也是租租赁成本啊，仙子这样简直太划算了。 苗壮：“明天又能吃上酒渣鼻的炒面了。” 在湾仔，向涛刚看完一处门面房，苗壮就提醒说：“老板，我们被人跟踪了。” 被跟踪了，这是要对自己图谋不轨啊，向涛后背的汗毛顿时就竖起来了。“十有又是那个夏山虎，看来他是想要报仇了。” 杜玉昆还有点不敢相信，说苗壮是不是看花眼了，老板来香江才几天阿，平时做事也低调，不会和谁结仇的。 向涛：“我在魔都可是有仇家的，而且这家伙也到了香江，上个月就在这地方，我们都面对面的说过话了。” 杜玉昆大骇，说那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的命精贵，犯不着和那些亡命之徒一般见识，你以后也要深居简出，免得被歹徒给盯上了。 只有前日做贼的，哪有前日防贼的？ “我难道还一辈子不出门吗？” 自己的生命可是最精贵的，他可不愿自己有半点危险，既然夏山虎这家伙有蠢蠢欲动的架势，那他必须要被除掉！ 塔克不想和几年后的王得辉一样，被黑帮分子搞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苗壮还说要不要自己去把那家伙给干掉，还说夏山虎也是偷渡过来的，除掉这个小混混，谁也不会在意的。 “不用你动手”向涛对夏山虎的威慑早就想好了对策。：“杜哥，你知道哪里有大陆过来的苦力？” 杜玉昆：“你的意思是不是想找大圈？” 大圈；在香江话里指的是汽车内胎，又指依靠大圈渡海到香江来的大陆人士，所以又有大圈帮的说法。 据说这些都是狠人，敢于搏命，就连香江的黑社会都不敢轻易招惹。 向涛：“没错，我就是要找几个上过战场的大圈回来当护厂队。” 杜玉昆也觉得这些人干护厂队，绝对合适。“走，咱们去天水围，前段时间我在那里看到过好几个大圈。” 三人坐了大半个小时的公交才到了天水围。 天水围，距离中环市中心约25公里，现在还是个城乡结合部。好些地方不是鱼塘就是农田，远处还夹杂着好几个小村子。 下了公交，三人沿着马路在不停的搜寻。 杜玉坤还抱怨说，不想要的时候，大圈到处都是，现在想要找他们，竟然还找不到了，真是奇怪。 转来转去越有半个多小时，向涛在一处民宅附近看到有两个像是大陆过来的人，那两人还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 向涛走上前去，用普通话问：“请问两位老哥是从大陆过来的吧？” “是。”两人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向涛。 向涛还坐在他们俩的身边，给他们呢都散了支烟：“两位老哥不要怕，想必你们也听出来了我也是大陆过来的，对你们没坏心，尽管放心好了。我只想和你们打听点事。” 其中一个长得瘦小的说，“说吧，都是大陆过来的。” 向涛把自己的想要招收护厂队的来意说了，两人还又仔细的看了眼向涛。 另一个稍稍高大些的还说了，看不出来的，兄弟小小年纪，竟然还是个身价不菲的大老板。 “小老板而已。” 瘦小的说：“巧了，我们就是战场上下来的，你还需要几个？” “我的实力还太小，目前只需要四个。” 高大汉子说：“六个人，我们全跟你走，给你看家护院。” 不过就多了两个，向涛又有些爱才，说：“可以，你们现在就跟我走，我管吃管住，每月一千五百港元。只要你们好好干，以后还会把你的家眷给接过来的。” 瘦小汉子站起身，笑着伸出手：“老板，我们认识下，我叫韦锦亭，桂省人，其他五个兄弟推举我为头。” 他又一指身边的伙伴说，这位是过孝忠，川省的，过去是部队的神枪手，枪法非常精准。 “好好”向涛非常满意，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一起回厂子在细谈。 韦锦亭让过孝忠回去同志其他人到此集合。 向涛还叮嘱他，除了钱，其他啥东西都不用带，我给你们全买新的。 一会时间，又来了四个精干的汉子。 他们看上去都不是高大魁梧的，但看上去都有一股桀骜不驯的彪悍之气，眼神更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向涛叫了一辆小中吧，一起回观塘的塑料厂。 路上，向涛还给他们六人都买了几套新衣服；新鞋子。再加上大家都是从大陆过来的，好言好语的关怀下，很快就让这六人心服口服。 176 热闹的夏季销售 七月底八月初，正是天朝大地最热的时候，也是上班人士最艰难的时候。他们白天要忙活，晚上还休息不好，真心艰难。 不要说空调了，就是家里有电风扇的也没几家。 魔都市区住石库门的人家，这时候家里也是热的像蒸笼。到了晚上，几乎人手一把蒲扇，或躺椅；或板凳的坐在上街沿上，三五成群的在闲聊。 一直要聊到半夜凉快些了，在回家睡觉。 所以，这就有了战高温的说法。 有战斗，就要有慰问。 这不，夏忠国就按照向涛交给他的计划，采购了好几车鲁南的绿豆，在配上在本市购买的龙虎牌清凉油。 外加一块上头写有“慰问战斗在工作第一线的职工们”的毛巾。 加在一起，就是一件慰问上好的慰问品了。 你看：毛巾是擦汗洗澡用的，清凉油是驱蚊子用的，能让您晚上睡个好觉，绿豆熬汤，也是降温去火用的。 这一套样品往浦钢厂吴幸福的办公室一送，吴书记大为赞赏，说：“我们单位的员工最需要这些。” 夏忠国把手一伸，“吴书记，您看十块钱一套如何？” “啊，这个还要钱啊？” “怎么不要钱，难道我们老板还会做亏本的生意？” 随后夏忠国还厚着脸皮解释说，慰问二字，其实是给你用的，我们个体户还么这个资格慰问谁。 吴幸福摸摸地中海脑袋说：“我说哪会有这样的好事呢。” 想了想，吴书记说十块一套太贵了，九块他就要一万五千套。 “成交！”向涛给出的最低价是八块，夏忠国现在能买到九块，他又立功了。“吴书记，魔都冶金局好有好多厂家了，能不能麻烦你给介绍介绍？” “别人家的事我不好管呐。” “没事；没事，只要您帮了这个忙，我派人敲锣打鼓给您送锦旗来。” “哎呀，不用那么隆重，我不过是牵个线搭个桥而已，事情还是要你们去办的。” 夏忠国：“放心吴书记，过几天我一定在早上上班，人最多的时候给您送锦旗过来。” “哈哈哈，不必了，真的不必了。” 夏忠国又学了一招。 这不过是向涛临走前就教给他的，自傲的夏忠国觉得这算不得他的功劳，他自认的还是向涛交给他的瓜果销售的差事。 为了能够在明年获得一个独当一面的差事，夏忠国也是拼了。 这小子成天带着几个帮手在外收购西瓜，浜瓜，尽全力提供周渡镇，以及林勤俭，王强，老魏他们的生意。 大卡车是一车接着一车的往浦西运，不管是谁有需要，他马上就派车送过去，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这还不算，他也学着向涛，把西瓜卖到区政府去，还美其名曰要慰问战斗在岗位第一线的干部们。 坐镇周渡镇渡口饮食店的顾能，现在也对夏忠国赞不绝口，说他人都晒的像个黑泥鳅，干活是一把好手！ “叮铃铃”一声，电话又想了，顾能一个哆嗦，“老天爷哎，这又是那位大爷来催命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 天热，也是爱美女士展露身姿的最佳时刻。 今年夏天，天朝女士们最流行的就是牛仔短裤。只要是上班赚钱的，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都会咬咬牙买上一条，美滋滋的穿上，再到街上去展示一番。 不然，这钱不就白花了吗。 爆款了，塘桥服装小作坊当然不会错过这种千载难得的好机会，那边也在全力奋战。不过才区区几十个人，僧多粥少，还是供应不过来。 关中的向红旗在电话里大骂顾能是个瓜怂，不够朋友，这么点小事都安排不过来。 渝州的常大海骂顾能是瓜娃子，赶紧给他发货，库存都快见底了。 京城的吴伟更是一天一个电话，说他的货已经开始远销到辽东去了，批发量很大，希望顾能能多多帮助，这是是管他后续的生意。 林勤俭更是大打悲情牌，把他大肚子的老婆给推了出来。 看着夏琳浑身是汗，走路都很吃力，顾能能不给她货吗？ 距离最近的青浦马万里，直接就是派了一辆卡车，驻守在塘桥服装作坊门前，一有产出，立马装车，等攒足了一车就拉走。 以至于现在顾能一听到电话铃响，就心惊肉跳，头皮发麻。生怕又是那位爷没照顾好，又打电话过来发牢骚了。 陈丽萍还纳闷了，说“过去向涛在的时候，我看他挺惬意的，。每天还能睡个懒觉，下午还能坐在板凳上歇会，怎么到了你手上事情就变味了，忙的他现在连吃个饭都不太平了？ 顾能没好气的回答：“你男人有本事好了吧。” 陈：“嘿嘿，好像是比你有点小本事。” 被逼急了，顾能开始大肆招人，服装作坊也开始变成早晚翻班，歇人不歇机器，24小时不停机的干。 就这样，产能还是有些跟不上。 京城，北锣鼓巷口，现在也成了京城一个著名的水果批发点。 每天下午，都会有几辆大卡车，装着西瓜，香瓜，以及葡萄运过来。 卸下后没多久，又会有京郊的贩子门推着板车过来批发，每天三轮车川流不息。不管多少，总能在半夜里给销售一空。 现在南锣鼓巷的菊儿胡同，黑芝麻胡同，兵马司胡同，北锣鼓巷的华丰胡同，大经场胡同，分司厅胡同，等数万人都指着方冰吃水果了。 来这边买水果的居民，没一个不羡慕方冰的，都说这家做生意都做的发了，钱赚的海了去了。 任方冰说破了嘴皮子，说自己就是个外派的小伙计，他上头还有领导，领导的上头还有搭，大老板，居民们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说是那有那么大的老板啊。 方冰也学向涛，把大西瓜运到京城农委大院去，就近销售，让大院居民省了不少力气，大家都说好。 还引得其他大院的人过来邀请，还有用军队口气下惊愕强硬的命令，方冰吓坏了，他只能照办。 最近北罗胡同甲字号，还新推出了武侠小说，据说是香江著名的武侠小说家金大侠写的，在香江非常流行，好多还拍了电影电视。 好些单位的图书馆长，都骑车过来，买上几套带回去，顺便再批发些瓜果带回家。 方老板出名了，他成了北城民间著名人物，好些热心大妈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方冰则趁机说，我要在京城安家，我要买房，大妈们帮忙先给我介绍几个四合院，不论大小，不论地点我都要。 178 护厂队 到了观塘的香江塑料厂，向涛先让六人去洗漱一番，他们都是刚刚从工地上下来的，浑身都是汗水泥浆。 听说老板又招了六个人，李枫还非常不理解，他还跑过来问向涛：“厂子刚刚开工，找那么多人干啥，这不是浪费钱吗？” 杜玉昆冷冷的说：“你知不知道，老板今天在湾仔被不明身份的人跟踪了。” 李枫浑身一抖，“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人要对老板不利！”苗壮的一句话，把李枫的脸都吓白了。 刚刚才过上几天舒心日子，他可不想在回到失业的境地。何况向涛还和他感情深厚，他可不想向涛遇上啥不测之事。 “嗯，那这六个人就招的很有必要了，我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支持！” “这不单单是为了我”向涛淡淡的说：“凡事要早作预备，零时抱佛脚就晚了。 你们也知道，香江这地方帮会众多，我们现在的实力还小，帮会暂时看不上，等以后我们做大了，早晚会有和帮会闹矛盾的一天。这时候，护厂队就能派上大用场。” 李枫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帮会分子收保护费，绑架杀人无恶不作，确实需要个护厂队，有了这支战场上下来的小分队，以后自己在香江说话也能硬气点。 他又想到，向涛这个人做事简直滴水不漏，这一点非常值得自己学习！ 向涛：“李枫，你暗地里打听下哪里有卖枪的，具体是长的还是短的，我还要听听韦锦亭的意见。” “好的。” 这边商议结束，那六个护厂队的也梳洗完毕出来了，一个个换上得体的新衣服后，样子焕然一新，精神头也上来了，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倍精神。 韦锦亭一上来就给向涛保证，他们六个已经商量好了，绝对能保证两家厂子的安全，不然就是对不起老板的提携。 “谢谢。你们的付出，我也会记在心里的。现在还请韦哥帮我介绍下其他五位老哥。” “好的。” 韦锦亭还用军队的口气叫道：“过孝忠出列。” “咔”的一声，一位身材矮小的汉子正步走出人群。 韦锦亭介绍说，过孝忠；川省人，过去在部队是神枪手，两百米开外一枪毙命。另外；此人还善于伪装，躲在树林里几乎没人能发现。 李枫拍手鼓掌：“哇，好厉害，佩服佩服。” 随后又是吴怀宝，此人是中原省的，拳脚功夫厉害，就是脾气暴躁点，但对人绝对忠心。 其后还有善于赣省的王德昌，他也是个神枪手，不过他善于用手枪。 还有湘省的熊金光，童顺，这也是唯一同省的。 李枫听了心里直呼这六个人找的值，太值了！ 这里头了神枪手，还有善于攀爬的，有善于伪装的，有了他们，哪个帮派过来都不用担心了。香江的黑社会，那都是玩声势的，真敢搏命的没几个。 趁着预定的饭还没到，向涛又带着护厂队的六人去办公楼的最顶层，给他们安排宿舍。 现在工厂人没招足，办公楼的空房间多的是，两人一间，不过才占了三间房而已。 很快的，向涛预定的折叠床，床单被褥全都被送来了，看到全是新买的，六人愈加感激。 附近饭馆的晚饭送来了，向涛就在办公楼里给六位新员工接风洗尘。 满桌子都是实惠的大鱼大肉，好酒好菜，让六位肚里缺少油水新员工看了眼馋。 向涛；李枫；杜玉昆都是场面上经常走动的，能说回道，三人互相配合，寥寥几句就把六人哄得非常开心。 三人还不住的问战场上的事，这就挠到了护厂队六人的痒处，他们也是洋洋洒洒的说了好一通。 还把李枫杜玉昆给听的一愣一愣的，觉得这和电影上看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们也是对这六人更加佩了。 大饱口福之后，接着就是喝茶聊天。 向涛说香江的黑恶势力很猖狂的，绑架杀人是经常的事，我准备给你们配枪。韦哥你给说说，都需要长的短的？ 急脾气的中原人吴怀宝直起身子说，谁知道啥时候会用上啥，我认为每人长短各一最好了，平时吗手上拿跟木棍装转样子。 韦锦亭还打断话题：“别瞎说，只要破费向老板很多钱的。” 向涛呵呵一笑，说这是在保护自己的财产，他那会舍不得这点钱，那就每人一长一短好了。 李枫马上接过话题，说这件事他来办，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能得到满意的武器，六人脸上带笑，都显得很满意。 韦锦亭又插上一句：“向老板；还有一件事咱们要预先说好了，保护两家厂子的安全，那是我们的指责，不过要是你让我们欺负老百姓，这事咱们是绝对不会干的！” 向涛看到其他五个还齐齐点头认可。 他呵呵大小，说：“太祖老人家说过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开厂子的目的是想赚钱，不是想去欺负谁，我也没那个闲心。” 韦锦亭大大的松了口气，说这就放心了。 吴怀宝：“谁要是敢对厂子有任何不利，老子就整死他！” “谢谢，我想这样的事最好一直都不会有。”向涛马上投桃报李，问韦锦亭：“你们的户口都上了没？” 湘省的童顺用一口家乡话说，他们刚过来没多久，户口还没来得及上。 向涛又吩咐下去，这件事马上去办，多花点钱没关系，户口一定要先落实了，将来六位大哥的家眷才能有机会一起搬过来合家团聚。 神枪手过孝忠还提了个要求，他说枪要经常练，不然感觉没了，枪法就不准了。 这是专业技能训练，是好事，向涛当然是支持的。 他还把这件事交给李枫，要他时常派车把护厂队的人拉到荒僻地方，操练枪法。 李枫：“这个没有问题，交给我好了。” 没几天，枪来了，每人一长一短。 长的是五六半自动步枪，短的是五四式手枪，子弹也是备足了的。这些都是天朝这两年的出口产品，香江的黑道朋友也不知从那儿搞来的。 因为是黑市交易，还花了向涛一大笔钱， 不过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这笔花销，向涛花的最舒心了，就是再多他也愿意。 人要是没了，还要钱做啥用？ 神枪手过孝忠看了刚刚开封，还带着枪油的新枪，开心的抱着就不舍得放，嘴里还只说“好枪，真是好枪。” 接到枪的第二天，护厂队就上岗了，他们三个人一班，白天黑夜轮换，抽空还要来个隐蔽侦查。 塑料厂和服装厂的工人，只知道厂里招收了几个大陆过来的人当保安，其他一概不知。 后来龚如辛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也说这个护厂队招的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笔钱花的很有价值。 “师傅，你们两口子也招几个吧。” 王得辉说：“我们可没你那么烧包，刚刚开了小作坊，就开始招收家丁了，太招摇了吧。” 向涛好心没好报，气得他半天都不想说话。 他心里还在嘀咕，以后你要是被绑票了，有你后悔的。 179 被冷落了 梅秋声走了好几天了，向涛每天都会来公司询问他的消息。 今天，好消息终于来了。 电话里，梅秋声在李家坡奔波几日，算是没有白费力气，他在那里得到好几个零碎小订单。加起来共计有：卡通发卡订单十万套，牛仔服共五千套。 买家都是些稍有规模的杂货店。 这是个好消息，向涛让李枫把这个消息公开，要让两家厂里的员工们都安心。消息一经宣布，两个厂子的员工都欢呼不已。 谁都明白，厂里必须要有源源不断的订单，他们的饭碗才能牢靠。 要知道；现在市面上很不景气，好多人都因这次股灾而丢了饭碗，找工作非常艰难。 要是没有订单，那个老板愿意白养他们？ 好多人还说，希望老板的订单越多越好，这样说不定还会有加班，收入才能多些。 还有人说，这个大陆仔小老板还有点本事吗，厂子一接手，就有一张大单子过来，也不知道后续的订单还有多少。 晚饭后，王文瀚的电话过来了，说他们两兄弟就在楼下，希望能上来见个面，有事要谈。 向涛还有些纳闷，这两个活宝来自己这里做啥？ 一见面，王文瀚就说了：“抱歉向涛，上回你是误会我们了，我还受了婶婶的一顿痛骂。今天我们是来给你赔罪的，还望你赏脸一起去酒吧坐坐。” 还是那句话，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再说了，就算他俩说的是真心话，和这样的坐在一起喝酒实在是没意思。 “不好意思，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实在是忙啊。” 王文玉还脸上带着笑说，求求你啦向涛，你就赏个脸和我们去一趟吧，酒吧的包厢都订好了，你要是不去，我们又要挨骂了。 “是呀是呀，求求你啦”王家兄弟全是一副哀求苦恼的架势。 两兄弟还赌咒发誓，绝不会再谈生意上的事了，要是他们违反了这条，天诛地灭！ 看两人的态度还算诚恳，向涛也不想关系搞得那么僵，毕竟他师傅还夹在中间呢。“好吧，咱们一起走。” “好的，好的。”王家两兄弟欢喜的眉开眼笑的。 坐上他们的宾利车，向涛还在想，这俩个真的就能改邪归正了吗？ 再看看身边的苗壮，向涛心里安稳的许多。鸿门宴，刀斧手之类的，量王家兄弟也不敢，到时候健招拆招吧。 车子走了没多远，就在一家名叫明轩的舞厅门前停下了，停车场上大奔，宝马之类的跑车还不少。 向涛看了下足有好几平米大的霓虹灯大招牌，门前的一对大喇叭，正播放着劲爆的迪斯科舞曲，还有俊男靓女携手而来。 再联想到停车场上的豪车，估计这家舞厅的规模应该不小。 进到舞厅里边，向涛看到场子果然不小，中间是个大舞池，走遍全是玻璃隔断的小包厢。 舞池后的乐台上，还有乐队在演奏音乐。 “请”向涛主仆被王文瀚引到一间正对乐台的小包厢。 包厢很简单，靠墙一圈真皮沙发，一个玻璃茶几，已经有两男三女在座，男的年轻；女的貌美。 两个男的看到王家兄弟进来了，还热情的打招呼。 王文瀚也把向涛推介出来，还替他介绍了包厢里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历公子，家里是开电器厂的，另一个是黄公子，家里也是有钱人。 向涛心说，是四个二代。 两个年轻貌美，衣着清凉的女孩一个叫小美，另一个叫丽萨，她们连名字都省了，向涛就知道俩人又是花钱雇来的玩物。 安排座位，向涛被安排在了丽萨的身边。 这个小美女用眼白看了一眼向涛后，迅疾往边上挪了下，好像向涛身上有啥不干净似的。 王文瀚呵呵一笑，向涛心里顿时就有些明白了，不过他看破并没说破，只是摊开手苦笑了下，自己往另一边诺了下。 黄公子给向涛斟上酒问：“向先生，大陆没这么样的舞厅吧？” “专门的迪斯科舞厅没有。外滩的和平饭店有跳交谊舞的舞厅，也是有乐队的。” 丽萨还用半白不白的普通话说：“大陆仔还知道迪斯科，真是难得啊。” 哈哈哈，里边四位公子都笑了，而且还笑的很开心。 向涛马上就能确定，王文瀚兄弟今天请自己来，就是抱着要羞辱的目的来了。刚才这一唱一和的，不就是吗。 向涛笑着往莉莎身边移了点，拍拍她雪白修长的大腿。 莉莎立马正色说：“向先生，请放规矩点，这里都是正派人。” 向涛依然笑嘻嘻的：“妹子，我看你长得挺漂亮的，我其实是想教你赚大钱的绝招的。” “说说。”王文瀚也来了兴趣，其他几个还把头往这边伸，想听的明白些。 “妹子，其实在这里我是最有资格睡你们的。” 似乎被戳中的痛点，丽萨勃然大怒，指着向涛说：“你瞎说什么，我们都是正经人。” 另一个叫小美的，也红着脸，恼羞成怒的说：“这里是正经地方，请你放尊重点。“ “好吧，你们就当我是自说自画”向涛依然继续往下说：“这里的黄公子，历公子两位，其实都是二代。 二代知道吗；就是说他们花的是父母给的零花钱，只有依靠父母资助才能有富家公子的实力。” 黄公子，历公子听了，脸上都非常的尴尬，想要反驳，又没啥可说的。 向涛又一指身边的两位王公子：“他们俩个就更不灵了，他们都是王得辉先生的侄子辈，将来连继承权都会成问题。” 向涛慢悠悠的喝了口酒：“而我呢，我是创业者，也就是富一代，两位美女要是有本事，能让我五迷三道的，支票我可以随便开。 妹子，你们有一身的好本钱，要卖也要看清谁是真有钱，谁是装有钱。好白菜可不能贱卖了，更不能让猪白白的拱了！” 四个所谓的公子哥被向涛嘲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两位靓妹更是因为向涛戳穿了她们的伪装而脸色尴尬，无言以对。 站起身，向涛语气平和的对王家兄弟说：“你们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没和你们计较，要是再有第三次，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就是我师父出面也没用！” 一招手，站在包房门口的苗壮进来了。 向涛：“给这两位王公子显示下你的真本事。” 苗壮左右看了下，走到向涛起身后漏出的空位前，张开手指往沙发背上一戳，顿时就显出五个规整的窟窿眼。 “嘶。”王文瀚王文玉吓了一跳。 其他两男两女也被这个景象吓呆了。 要知道这可是牛皮沙发，这要是自己被戳一下，那还得了啊。 向涛：“两个姓王的，不管是比脑子，比赚钱，还是比武力，你们都是输，所以还请你们老实点，知道吗？” 说完，向涛飘然而去。 180 捣乱 上 詹尼佛来信了，她首先恭喜向涛买下了两家企业，并对他邮寄过来的卡通发卡很感兴趣，她还把发卡给家乐福采购部的领导看了，他们都对此很感兴趣，说这几天就会坐飞机过来。 后边就是私事了。 詹尼佛说向涛太热情了，大段大段的赞美她的美貌与气质，她非常感谢，并希望尽早再次与向涛会面。 她还问了，“把我说的那么好，是不是爱上我了？小男孩，我可是要比你大八岁。” 向涛看了笑称：后世82的老头还娶了28的大姑娘，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李枫进来了，看到向涛在看信，还问了是不是那个法国女人来的？ “不错，她很快就会过来。” 李枫：“那太好了。美女，希望你这回能多下点订单，我们可是对你报以厚望的！” 乐极生悲，第二天早上就有麻烦来了。 一个小混混到厂里来，被带到经理室里，是李枫负责接待的，向涛就坐在边上看着。 小混混口气很大的说，现在市面上很混乱，自己是观塘虎头帮的，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香江塑料公司，潮流服装厂两家厂子。要李枫每月付给他们两万港元的保护费。 李枫因为有了护厂队，他也口气强硬起来。“要是不给呢？” “呵呵，后果很严重的！再求上门，价格就要翻上不止一倍了。” 这是威胁！ 李枫不鸟他，向涛更不会鸟他！ 两人都说没钱，让小混混赶紧走。 没拿到钱，小混混还不想走，说是这么热的天，他走过来，茶水费总要给些吧？ “没有！”向涛像是赶苍蝇似的直挥手。 小混混：“没点辛苦费，我是不会走的。” 李枫一个电话把韦锦亭叫过来，说：“把这个黑社会小混混给我赶走。” “好嘞。”吴怀宝嘿嘿一笑，让小混混赶紧走，说这是私人产业，失守法律保护的，再不走，皮肉就要吃苦了。 小混混还听傲气的说：“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吴怀宝伸手按住了小混混的左肩，稍稍一用力，小混混就受不了，嘴里还惨叫说马上走，马上走。 已经礼貌过了，吴怀宝这回再没客气，而是一直按着小混混的肩膀，把他押出塑料厂的大门。还警告说：“以后不要再来了，不然小心你的狗腿。” 李枫站在窗口看到小混混灰溜溜的走了，还说护厂队绝对是物有所值，这笔钱花的值！ 向涛本以为己方已经展示过武力值了，那个所谓的斧头帮也应该知难而退了，哪知道人家还有后招。 两天后的早上，李枫把向涛叫到办公室，脸上紧张的说：“坏事了，我们厂里的老王师傅在上班的路上，被不明身份的混混给打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混混还威胁说，要单位的人不要来我们这里上班，不然看到了还要打。” 向涛：“走，带些钱，再叫上韦锦亭一起去医院看看。” 车上，韦锦亭坚持认定这件事肯定是上回来收保护费的；那个斧头帮干的。“老板，我们必须要反击，不然后边这样的麻烦事会接连不断的。” 李枫也说，他花点钱去打探下消息，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搞事，查出来了必须要打残他两个！ “就应该这样。”韦锦亭对此极力赞同。 在医院门前买了点水果当做礼物，向涛看到这位姓王的中年技术骨干，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正有医生给包扎呢。 等待片刻，医生包扎好了，一行坐在医院大堂的椅子上，向涛很详细的询问了老王师傅被打的过程。 事情很简单，老王在公交车展上等车，有个小伙子过来问他，是不是香江塑料的，老王点头称是，马上就被一顿拳头给打懵了。 李枫给了点汤药费后，安慰说这件事厂子一定会替他报仇的。 老王师傅也是千恩万谢，说他被他是小事，就怕后边还有人会被打，搞得人心惶惶，工厂会受到很大影响的。 消息还没打探出来，又有工人挨打了，这次还是两个，分别在不用的地方挨打的。一个是鼻梁骨折，一个是肋骨骨折，这下两家小厂子的员工即是气氛，又有些担心。 工厂必须要做出点样子来，不然员工都吓跑了，活谁来干，订单又怎么办？ 向涛又把护厂队的六个人都请到办公室来，找他们一起商议下办法。 还是韦锦亭：“敌暗我明，再没找到主谋之前，我们只会被动迎战。” 随后韦锦亭说到，让住得近的工人都汇集到一起，击中赶路，然后再由护厂队的人暗中保护。要是有小混混闹事，直接就抓舌头，问主谋，然后再打掉他！ 他还说，这也是引蛇出洞。 当天下班，护厂队的就开始暗中展开保护。 还真被韦锦亭预料到了，小混混们占了两场便宜，就以为能无法无天了，在今天下班的一个主要公交换乘点，就有人想要对厂里的工人不利。 两个小混混刚要动手，施行暗中保护的湘省人热童顺及时赶到，他一拳就打倒了一个正想挥拳团的小混混，另一个一看形势不妙，拔脚就留了。 这个倒霉蛋还被童顺扛回工厂，向涛大喜，心想这下就能找到幕后主使了。 他心里还揣测，这件事不是夏山虎干的，就是王家兄弟干的。 办公室的一间空屋子里，吴怀宝手上的皮带还没举起来，小混混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说他们的头头是魔都来的夏山虎，听说他和这边两家厂子的老板有深仇大恨，发誓要搞死他。 向涛完全明白了，他要出一叠钱，“告诉我夏山虎的落脚点，这笔钱就是你的。” “xx村，xx号。” 韦锦亭：“老板，我带两人过去一趟。” “全部都去，这家伙很狡猾的，这次去，一定要让这个害人精一辈子都不能干坏事！” 晚上约点时，韦锦亭带着手下五个弟兄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还在等消息的向涛一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事情没办成。 韦锦亭说，这个夏山虎还真狡猾，黄昏时就走了。估计是知道我们有了对策，又换地方了。 “可恶！”李枫气急，说下回再抓住他，一定要从上消灭他，这种人就是多活一分钟也是对社会的不负责。 181 捣乱 下 观塘南边鲤鱼门附近的一个简陋的出租房里，夏山虎正在听手下人的汇报。“老大；您算的真准，吃晚饭的时候，还真有几个人在我们住的地方出没，还打听了你的消息。” 另一个小混混随即马屁奉上：“老大，你的脑子好用，我们都佩服你！” 夏山虎手夹着烟，想起他微微有些瘸的腿，就不住的冷笑：“和我斗，那个小赤佬还嫩呢，我要搞得他破产，搞得他生不如死。” 殴打向涛手下员工的事算是没有了，可夏山虎心里的仇恨还在，他成天都在憋着想辙，要让向涛倾家荡产的滚回魔都去。 两天后，夏山虎算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找来两个得力手下，说向涛的香江塑料，潮流服装都是需要进货出货的，你们去看看他们都是从那条路走的，回来报告我。 两个马仔办事效率很高，两天时间就把消息给搞到手了。他们得到消息，明天早上，会有一卡车的塑料原料会送的香江塑料去。 “好！”夏山虎贴着马仔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两人连呼这个主意妙，不愧是老大才能想得出来的。 夏山虎得意之极，心里还幻想着想着向涛在痛哭流涕的场景，跳着脚骂他的场景，不由得浑身骨头都轻的没几两重了。 转天，向涛接到李枫派人过来的报告，说送来的塑料粒子被人烧了好几包，他正在和送货的司机交涉。 向涛心里一凛，马航就想到他出货时的危险。心里还骂了一句：“这个夏山虎，还真坏得很呐，看来是留不得了。” 走到工厂的仓库门前，向涛看到一辆大卡车正停这，司机一脸茫然的看着被卸下的，几十包已经烧的粘结在一起的包装袋。 李枫对向涛说：“看来是有人在卡车送货的时候，往车上扔火把了。还好是在厂子附近扔的，要是距离在远些，这一车塑料粒子全完了。” “给上家打电话了吗？” 上家就是给香江塑料销售塑料粒子的商家，他们是荷兰壳牌石油公司香江的代理商。是货到才付款的，这回原料被烧了，其实向涛一点损失都没有。 “打了，估计马上就要到了。” 向涛暗暗高兴，让代理商去对付夏山虎吧。 没一会，壳牌代理商就到了。 这位听了送货司机的叙述后，马上给向涛道歉，说运气不好，一定是那个冒失鬼，把烟头扔到他的卡车上去，才引起燃烧的，一定再换一车好的原料过来。 向涛：“我敢确定，这不是烟头引起的，而是有人往你的卡车上扔火把。” “这是谁要害我？”这一车塑料粒子要好几万块钱了，经销商当然是暴跳如雷， “是这么回事。。。。。。”向涛就把他和夏山虎的恩怨给说了。 “这个扑街！”代理商气急败坏，说一定要请江湖朋友找到这家伙，把他沉到大海里去。 向涛开心极了，他也是真心希望代理商能找到夏山虎，再将他沉到大海里去。这样；害人精死了，又不用他动手，能省下他不少的事。 新的一车原料送来后，向涛说后天我们出货，也要派人押车！ 要是也被人破坏我们就有违约的风险，损失不起啊，也对不起梅秋声在外奔波的辛劳。 “是的。”李枫也是很认真的说的。 两天后，一辆集装箱专用卡车，从香江塑料拉着一个大集装箱上路了。 刚走没多远，趴在集装箱的顶上的两个护厂队的队员童顺和熊金光，就看到车后头还跟着一辆两人骑的摩托车在一直跟着。 “嘿嘿，还真有人在搞破坏。”湘省人熊金光不住的冷笑，他还从腰上掏出一把飞刀拿在手上。 童顺还说了，不要急，等摩托车后边的轿车在靠的近些，你的飞刀再出手，正好可以把这两家坏家伙给压死。 “哎，这个主意好，我要让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很可惜，摩托车后边的轿车在一个岔路口转完了，此后再没车子跟在摩托车的后边。 而摩托车上的两个家伙，到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嘿嘿，又有车子跟上了”熊金光立马就扔出两把飞刀，把摩托车的前轮给扎了。 前轮一破，正在高速行驶的摩托车瞬间就控制不住了，两个歹徒也滚落在大马路上。 后边的车子一个紧急刹车，才没把这两个坏家伙给压死，不过他们也吓得够呛。 等他们看清原因，顿时就不敢在跟上了。 飞刀啊，还好扎在车轮上，要是扎在他们俩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两个家伙想想都觉得后怕。 “什么，你说向涛已经有了准备，还有武林高手押车？”夏山虎苦思冥想的计谋又失败了，还差点损失了两员大将，他气坏了，乒乒乓乓的砸了好几个啤酒瓶。 “这口气我一定要出，不然我死不瞑目！” 夏山虎又想到一个主意，直接去集装箱码头，找到香江塑料的箱子，打开后放把火，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人。 马仔有竖起大拇指，说个主意好，骑摩托车防火，危险太大了。 晚上，两个马仔又去了香江专门运送集装箱的黄埔码头，可是他们到了后傻眼了，满地都是堆的好高好高的集装箱，有些还有些英文，有些根本就认不出来那个箱子，是哪家企业的。 再加上又是半夜，更加看不清了。 两个马仔跌跌撞撞的跑了半个多小时，愣是没找到香江塑料，或者是潮流服装的集装箱。 一个马仔说，我们去调度室把货单偷来看看，或许就能找到。 另一个说，你白痴啊，就算你把调度单子偷过来，这地方那么多的箱子，横一排；竖一排的，他们是安排的你知道吗？ “嗯，好像你说的很有道理哎。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只好回去咯，就是老大亲自过来，他也摸不清那个箱子是香江塑料的。” 两个马仔回去后把情况一说，夏山虎他也知道他们这些小混混，在集装箱堆场全是外行，也只能长叹一声，“辛苦了，你们去休息去吧。” 无计可施的夏山虎，只能继续躲在隐含角落里潜伏观察。 没几天，又有马仔向夏山虎报告，说上回被烧毁塑料原料的老板，气急了，正在招人追杀他。 夏山虎还问了，我又没得罪他，为什么这个老板要杀我？ 马仔说，你烧毁了人家的塑料粒子，这个老板当然你要追杀你报仇。 “难道损失的不是香江塑料？” “这件事塑料厂的大陆仔老板一点损失都没有。” “啊？”夏山虎斗愣住了。 182 法国订单 上 启德机场，向涛带着李枫过来迎接从巴黎直飞过来的詹尼佛。 香江是著名的美食之乡，又是亚洲金融重镇，来旅游的，也有来公干的，各个人种，各种肤色的旅人络绎不绝。 机场出口处，向涛带着李枫一起过来迎接。李枫的任务就是做司机，把詹尼佛送到宾馆去。 李枫：“向涛，这回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人家梅秋声可是为你拉来了李家坡，东马近百万万美元的订单，你要是一份订单都拿不到，太丢脸了！” “尽力而为吧，期望值不要太高。” “这算什么话，你是老板，必须要尽全力！” 向涛点点头说会的。 在机场播音员悦耳的广播中，向涛远远的看到了一位身材高挑，还带着太阳眼镜的美女款款而来。 “詹尼佛，在这里”向涛不住的挥手。 詹尼佛把墨镜上推到脑门上，挥手：“向，你好啊。” 李枫顺着向涛的视线看到，詹尼弗她一头金发披肩，肌肤雪白；胜似牛奶，面容精致，鼻梁高挺，气质高雅，步态悠闲，身材凹凸有致， 高挑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根纤细的k金项链，上身一件深v低领米白色雪纺无袖衬衫，露出胸前大片肌肤，衣服前襟边缘，还微微露出一丝胸衣的白色蕾丝。 最妙的是项链的坠子直落到胸前山谷的源头。 李枫心有所悟，原来女人项链的坠子，就是用来勾引男人视线的，要他们沿着坠子往下看的，哈，我又学了一招。 他再往下看，腰下是一条同色的包臀裙，估计是特意选的小号，裙子将詹尼佛的臀部包的紧紧的，正好可以凸出她高高的翘臀。 裙下一双纤细洁白的美腿，更是吸引了机场无数男人的目光。 咕咚，李枫咽了口口水，暗道：“尤物啊，气质好这么好，向涛这小子有福了！” 就看到向涛疾步走到詹妮弗的面前，伸手结果她手上的旅行包说：“詹妮弗；你还是那么美丽优雅，和我心里的印象完全一样。” “没有变老吗？” “你是我心中永不会变老的女神！” 咯咯咯，詹妮弗笑的花枝招展。“小滑头，一张嘴像抹了蜜一样甜。不过公事公办，这一点我是绝不会含糊的。” 一旁李枫看了心里暗道，这家伙在厂里一直坚持说自己是个正派人，没想到见了靓妹，立马就口是心非，变得口花花了。 向涛把李枫介绍给詹妮弗，那知道人家不过是对他点了头而已，连握手的理解都取消了。 李枫心里更是就无奈，暗叹还是向涛这个小白脸讨人喜欢啊。 上车后，俩人都坐在后排，李枫一边开车，一边竖起耳朵偷听。 詹妮弗对向涛说，谢谢你还记得我，还经常给我邮寄礼物，我很喜欢。 向涛笑称，你美丽的容颜，优雅的气质，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了一位19岁纯情少年的心底，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李枫听了不禁大赞，想不到向涛这大陆仔泡妞的功夫好厉害啊，这句话简直可以上泡妞教科书了。嗯，我也要把这句话牢牢的记住。 随后李枫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詹妮弗媚眼带笑的问：“你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追求我？” “对你这样的大美女还无动于衷，那就是对你的不敬，这种人不是男人！” 詹妮弗听了越发的高兴，还用手捏捏向涛俊美的小脸蛋：“你们天朝的男人都这么油滑吗？” 这一捏可了不得了，把向涛积蓄了19年的火气给挑动起来了，某个地方还犟头倔脑的不听话，把裤子都高高的顶起个蒙古包。 “天朝都是诚实的男人，他们对待爱情也是非常专一的，就比如我，就是个又诚实，又专一的好男人！” 詹妮弗瞄了眼向涛的两腿，冷哼了一声：“你们都是些下半身动物。” 她的手从向涛脸上拿开时，还不经意的从向涛的耳后轻轻的撩了下。 向涛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李枫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切，心里还暗暗高兴，心说：“小子，你想泡妞，结果被反撩了吧？” 到达尖沙咀预定的五星级大酒店，已是下午两点。天很热，火辣辣的阳光把酒店门前的停车场地面的石板都晒的滚烫。 向涛还再次把詹妮弗的旅行箱提到大堂，接着再送到预定的房间，让想赚几个消费的门童狠狠的等了他两眼。 告诉她：“你先休息下，晚上我过来接你去品尝香江美食。” “谢谢，晚上见。”房门旋即就被关上了。 再次上车，李枫把车发动后还说了，这个妞太靓了，可以说就是个尤物，你也要好好把握住。 向涛呵呵一笑：“你以为用男色就能让她迷住她，不可能的！那是法国女人，很开放的，我不过是想逗她开心，争取多拿点订单罢了。” “订单很重要，非常重要！”李枫接着说：“不过兄弟，就算没这份订单，这个洋妞也值得一泡。你都憋了这么多年了，坏在詹妮弗的手上也不吃亏。” 向涛：“订单要紧！人家有兴趣，咱就陪着一起玩玩，要是人家没兴趣，不过是和我调；化解下旅途寂寞，咱就逢场作戏，反正谁也不吃亏。” 李枫说有道理，就这么办。 回到塑料厂，向涛好好的休息了一会，他闭着眼还在思考晚上该怎么说话，怎么能继续让詹妮弗保持个好心情，为明天的商业谈判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临出门前，向涛还洗了一把澡，把身上搞得干干净净的。还破例换上了一身干净体面的一副，就连脚上千年不变的布鞋都换了，换成了一双白色的，带镂空花纹的皮鞋。 李枫看了啧啧称道，说就向涛这幅打扮，到了舞厅里绝对有富婆上来倒贴，应接不暇都有可能的。 向涛苦笑说，法国是时装之都，爱讲究，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和詹妮弗通过一番电话后，李枫再次把向涛送到酒店。 路上，温度稍稍下降了下，坐在车上，向涛看到市中心灯红酒绿，繁华热闹，他还不住的提醒自己，“我是来挣钱的，还没到享受的时间。” 到达酒店，向涛上楼接詹妮弗，李枫则回家。 敲门，进入，向涛顿时眼前一亮。“哇！” 詹妮弗犹如百变魔女，这回又变成了一副淑女装，在吃饭的时候一直保持者矜持。 向涛心里暗道，这小娘们，还和我玩欲擒故纵这一套，那好咱们就玩玩吧。 他也装出一副坐卧不安的样子，一会看看詹妮弗的脸，一会又大表忠心，表现出一副很猴急的样子。 惹得詹妮弗得意的咯咯直笑，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183 法国订单 下 早上九点，向涛再次给詹妮弗打电话，叫她起床，约好了十点过来接她。 十点多，詹妮弗被接到观塘的香江塑料厂。 今天她一身黑色的小西装，小包臀裙，丝袜，一头金发高高的盘起，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完全是职业打扮。 向涛先带着詹妮弗参观了他的塑料厂生产车间，看到一枚枚可爱的发卡被挤压出来，詹妮弗点点头。 随后又去了隔壁的服装厂，看到向涛还有一家小厂子，詹妮弗大为惊奇，还大力夸赞向涛有能力。 两个厂子的工人们看到还有个洋妞过来视察，就知道是来谈订单的，这样的事，他们自从到了厂里以来，还从来没看见过。 还是那句话，工厂只有有了订单才能活下去。 员工们对小老板向涛钦佩不已。 说只有他才是把工厂真正放在心里，踏踏实实做生意的，而过去的老板，满脑子想捞外快，栽了吧。 向涛还问了：“牛仔服是不是也可以订购一些？” “我们的服装质量都很好的，在东南亚已经取得了很不错的销售量。”李枫也跟着介绍。 “对不起，你们的信函中根本就没提这件事，所以今天的商业谈判我们只谈塑料发卡的事。至于牛仔服，我可以先了解下，再向总部汇报，看他们的意思如何。” 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怪只怪当初满脑子都是塑料发卡，把牛仔服放一边了。 办公室里，向涛李枫和詹妮弗面对面的坐着，法国女人的面前还放了笔记本和笔，双方开始了正式的洽谈。 向涛首先开口，说自己的产品造型可爱生动，颜色鲜艳亮丽，非常吸睛，对小女孩的吸引力绝对强。 他的销售经理已经在东南亚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战绩，并且还在那里继续洽谈，一定会去的更好的战绩。 詹妮弗：“发卡是很可爱，请说说你们的价格。” “六枚不同的造型组成一套，每套价格3美元。” 李枫吓了一跳，说好的2.5美元，怎么变成3块美元了？ 向涛用魔都方言告诉他，法兰西比东南亚富裕多了，这是地区差别。 詹妮弗笑笑，说卡卡是不错，她自己看了也觉得很可爱，但这属于很小的一件商品，而不是一个大类，对家乐福的销售业绩并不会有多大的提升，是可有可无的商品 “所以，价格上必须要压低到2块美元。” 李枫一听心里大定，至少家乐福是看上了发卡，分歧时价格上的问题，这还是可以谈的。“詹妮弗小姐，我们的原料都是从壳牌石油购买的，质量好，价格高，我们的成本也是很贵的。” “香江的人工价格，还能比法国的工资还要高？”詹妮弗反唇相讥。 “詹妮弗”向涛开始说话了：“其实你们一直纠结于价格，我认为太短视了，其实你们可以从更大的地方来看。” “嗯哼？”詹妮弗拿起了手上的笔，准备把向涛的新发现记录下来。 “诚然，我们的发卡是属于非常单一的小商品，这种产品对家乐福的销量其实并无太大的帮助。 但你刚才自己也说了，法卡设计的很可爱，连你自己都喜欢上了，不是吗？” 一个字都没写的詹妮弗坦承;“是的，没错！” “我建议你们从另一个方面考虑，那就是发卡带来的人流效应！” 詹妮弗想了下，又让向涛继续说下去。 这回她低下了头，准备做记录了。 向涛说：“小孩子喜欢这类发卡，就会吵着要求家长们带他们去见购买，这就把真正有消费能力的人带进了你们家乐福。 而这些家长既然都进了超市，自然不会只购买小小的一盒发卡是不是。” “没错！”这下詹妮弗的眼睛亮了，她自动替向涛脑补：“这些家长还会在我们的超市里购买其他生活物资，比如说葡萄酒，食品，以及其他生活用品。这样，利润就来了。” 向涛适时的夸赞一句：“没错，真是个聪敏又美丽的女士，不亏是法兰西商学院的高材生。” 詹妮弗好像非常非常享受向涛的赞美，还妩媚的看了向涛一眼，“谢谢你的夸奖。” 看了这个眼神，向涛心中大定，订单有了，美女也会有的。 詹妮弗看了下腕表，说要借用下这边的电话，向涛知道这好似要给总部打过去，就和李枫两个避开了。 外边走廊上，李枫还说了，阿涛；这个洋妞刚才还对你放电，开来你很快就会破戒的，艳福不浅呐。 可怜我比你还要大上几岁，还出洋留过学，竟然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简直太失败了，太失败了！ 向涛笑称：“你把企业做大了，成为香江最有名的打工皇帝，你还怕没有女人来追你？到时候恐怕那些靓妹明星会排着队的来找你，还会主动扑上来，到时候你一定还会应接不暇的。” “会有那么一天吗？” “会的，一定会有的，我保证！” “好”李枫激动的脸上的青春痘又开始泛出红光，“到时候我一定来者不拒，我要为李家开枝散叶！” 向涛还玩笑说，到时候他就送牛鞭给李枫做年终奖。 “喂喂，打工皇帝的年终奖竟然只有几根牛鞭，你也太小气了吧？” “好了，请您来”詹妮弗一声呼喊，两人又从新进入办公室。“你的建议我们总部非常感兴趣，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就按三美元的价格订购，现在我们来谈谈产量的问题。” 一番商议，最后双方达成一百万套的合同定额，每月法国那边发20万套，要是销量好，圣诞节前的大采购，还会有追加订单。 詹妮弗还说了：“这个很有可能，你们必须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完全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想增加产能的。”这一点李枫当场做了保证。 随后牛仔服的生意也出乎意料的被提起了，向涛估计詹妮弗一定在其中起了作用。 不过为了这笔大额代工订单， 向涛和李枫都解决的草创阶段能有这个稳定的代工生意，也是很不错的。 李枫还说了，代工生产的价钱，比自己做品牌的价钱来得高，赚的多。因为生产厂家自己的品牌被放弃了，这里有补偿的。 向涛也想到后世代工的多了，最出名的就是替苹果做手机的哪家，都都雇佣十几万人，还开了好多的分厂，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 为了这笔 五十万套的代工订单，双方为了加工费，以及每月的出货量，又进行了长时间的拉锯战，连中午饭都是在办公室吃的，一直谈到工人下班，才把合同给签了。 双方都是累得精疲力竭。 詹妮弗又看看表说：“向，我们的公事都谈完了，是不是该进入私人时间了，晚上你带我去哪里玩啊？” 李枫一听就明白了，詹妮弗说私人时间，那就是把我排除在外了。好吧，我还是留在办公室，安排接下来的大额订单吧。 “我请你吃香江传统老店的传统美食，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的”詹妮弗还意味深长的说：“我就喜欢你这体贴的男人。” 法国女人优雅的风情一览无余，确实够吸引人的。 望着向涛里去的背影，李枫心里暗戳戳的说，天这么热，吃什么美食啊，油腻腻的，还是宾馆好，还有空调。 184 鱼水之欢 上 向涛还是先把珍妮弗送到酒店，她要洗个澡，再换身衣服，穿这样的职业装逛街有些不合适。 再出来，珍妮弗就换了身宽松的，上身是一件淡蓝色吊带小背心，下边是一条同色系的碎花蓬松裙，脚下一双拖鞋，头还扎成了马尾，看上去愈的年轻活泼。 “真是个百变美女”向涛主动伸出手，搀着她往外走。 詹妮弗微微一笑，秋波如水，也像个小女孩一样，紧紧的依偎着向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再路人看来，他们本就是最合适的一对。 没了李枫这个兼职司机，向涛之能带着詹妮弗坐出租。 车上，向涛说我们先去转转玩玩，等八点左右，我带你去吃香江最平民化的排挡，那里的味道也是很好的。 “好的，我听你的。” 中环，摆花街兰芳圆丝袜奶茶店，排队者众多。 詹妮弗远远的看到店里有个伙计正拿着一个袋子在过滤，她还问了，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香江最著名的丝袜奶茶。” 詹妮弗大奇怪，说丝袜还那个做出美味的奶茶？ 向涛给他解释，这其实不是丝袜，而是布袋子，是过去的工人错以为是丝袜，后来就以讹传讹的传开了。 排了一会的队，向涛只买了一杯奶茶。 詹妮弗又问了，一杯你给谁吃？ “我们两个一起吃啊。你看，我们很快就要去品尝美食了，现在吃得太饱，等会就吃不下了不是？” 詹妮弗媚眼带春的看了向涛一眼：“你总是那么有道理。” “因为只有我最关心你！” “嗯。”詹妮弗喝了一口向涛递过来的奶茶。 感觉茶味和奶味清晰分明，但两种味道有融合的非常好，可以说是香滑柔顺。她自己也说了：“味道很好的，你也尝尝。” 咕噜噜，向涛也喝了一大口，连声称赞味道确实好。 天渐渐晚了，中环附近的人越来越多，向涛生怕和詹妮弗走散了，还搂着她的肩，小美女也很享受的依靠在向涛那宽厚坚实的胸膛。 同一条街上的著名蛋挞店，向涛也是只买了一个，俩人很默契的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吃，这会詹妮弗的手，也开始很自然的和向涛紧握在一起。 吃完蛋挞，詹妮弗还用手棒向涛把嘴角上粘着的碎屑给抹干净了。 得到的是一个满意的微笑，那会说话的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的鼓励和赞许。 向涛的手握的更紧了。 九记牛腩店的咖喱牛腩，两人合吃一份，云吞面依然是合吃一份。 出来后，向涛手臂一张开，詹妮弗主动靠上来揽住向涛的腰，继续说说笑笑的往下一处闲逛。 天全黑了，天上繁星点点，好像也在对两人调皮的咋眼睛。路上情侣颇多，还有热恋中的小情侣情到浓处，还旁若无人的当街拥吻，好像到处都被浓浓的春意所笼罩。 港岛的太平山顶，是夏日乘凉的好去处，山脚下闷热潮湿，山顶上却是凉风习习，非常舒适。又因为风景好，气氛浪漫，还成为香江小情侣恋爱的选。 今天向涛也把詹妮弗带到了这边，来欣赏着维多利亚湾的无敌海景。 站在山顶远眺，两岸都是高楼大厦，璀璨的霓虹闪烁变化，把海面也映照的五颜六色，波光粼粼。 詹妮弗大呼真是个好地方，又有美景，还非常浪漫。 向涛适时的再加上一句：“有你，我才觉得浪漫。” “波”向涛得到了一个微笑的奖励，詹妮弗还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这个奖励是不是太偷懒了？” 詹妮弗面对面的看着向涛，手指尖还在他的收心里，挑逗似的挠痒痒，眼含春水，用挑衅的眼神问：“你想怎么样？” 都到这地步，向涛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当然懂得该怎么做，他大呼;”让我们做一对革命情侣吧！“ 情到浓处，詹妮弗还抽空说：“你要主动点。。。。。。” 得到鼓励，向涛上下推拿，给詹妮弗舒筋活血。 “我感觉到你有反映了。” 向涛贴着詹妮弗的耳垂：“它在表示对你的尊敬！” “太美妙了，太浪漫了，我喜欢你这样。” 向涛：“天晚了，我们去旅馆吧。” “那还等什么。”俩人互相揽着腰，快步往缆车站走。 出租车上，詹妮弗抱着向涛的手臂紧紧的依偎着，令他感觉非常好。 为了继续保持向涛心里的那一丝邪火，詹妮弗还经常继续用手指在向涛的上臂来回的轻抚，这更家激起了向涛心里革命的理念，他恨不得带着詹妮弗直接就飞到旅馆。 “砰”房间的门关上了。 向涛捧着詹妮弗的脸：“来吧，让我们并肩战斗！” “好的，我非常愿意和你一起战斗” 向涛一弯腰，扛起詹妮弗就走，詹妮弗还咯咯直笑，开心的不得了。 灯光下，詹妮弗笑脸如花，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时刻准备着和向涛成为革命情侣，并肩战斗。 一场鏖战开始了，向涛奋力冲杀，詹妮弗也是配合默契，努力迎和，勇敢迎战，床架子被蹂躏的还出了凄惨的吱嘎声。 良久，战斗稍停，詹妮弗力赞向涛是个奋不顾身的战斗英雄，是个革命勇士，“哪有像你这样死命冲锋的！” “继续革命吧，筒子们！” 詹妮弗终于感受到了向涛的战斗力，是那么的凶猛，射击的准头又是如此的精准，枪枪都击中了敌人的要害。 “向，我爱死你了，你才是我的真爱。我要和你一起战斗，一直需要。。。。。。” 185 鱼水之欢 下 夜里挑灯看枪，梦回鼓角鏖战，人做的卢飞快，枪如活塞直捣。 一夜鏖战，天亮方才罢休。 等向涛醒来，只觉得天上大亮，詹妮弗像个乖巧的小白兔，蜷缩着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阳光透过纱窗变得非常的柔和，把房间里照的朦朦胧胧的。 向涛抬手看表，看到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你醒了？” “嗯。” “小男人你太棒了，你是真正的战斗英雄。”詹妮弗痛惜的用手轻轻的捏着向涛的脸蛋。“最晚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天呐，太美妙了。” 啧啧啧，詹妮弗抱着向涛的脸，不住嘴的qg了十几下最为奖赏。 得到女人这般夸奖，向涛也是倍感自豪！ 向涛说要给工厂打个电话，请个假。 “好的。” 向涛在打电话，詹妮弗已经去了浴室，里边水龙头哗哗作响。 拨通电话，对面正好是李枫接的。“喂喂向涛，今天是不是起不来了？” “瞎说什么，我可是铁打的身体。这个；和你说一下啊，今天我还要陪詹妮弗逛街，就不来工厂了。” “好的，玩的尽兴哈，但是千万被给洋妞给抽干了。” 电话挂了，向涛回想昨夜荒唐了一整夜，心里不面对陈丽萍心怀愧疚，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 又让酒店的餐厅送餐，向涛也进了浴室清洗一番。再出来，看到詹妮弗正在用吹风机吹头发。 向涛接过吹风机：“我来。” 便很有耐心的帮着詹妮弗把一头柔顺的金发吹干。 早饭送上，俩人你侬我侬，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打情骂俏，眉来眼去，趣味十足。 饭后一支烟，向涛重又精神大振。 打开了电视机，坐在沙发上开始看午间经济类的新闻，得知股市的跌势基本停止，又给邝世雄打了电话，要他把还剩下那两张期货单子全都出尽。 完事后向涛对詹妮弗说，现在剩下的全都是我们俩的时间了，想去那里玩？ 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纽扣全部敞开的詹妮弗跨坐在向涛的腿上说，“我累了，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和你在一起。” 向涛：“经过昨晚的滋润，你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皮肤看上去也是又细致，又光洁。” “真的吗？”詹妮弗还巴巴的跑到镜子前左看右看，“天呐，我的皮肤真的好了很多哎。” 等詹妮弗再次坐在向涛的腿上，他的脸上；嘴唇，鼻尖，耳垂，脖子，都被詹妮弗亲了个遍：“向，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那就做我的女朋友好了，我会好好走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非常愿意”詹妮弗又是一阵亲吻：“只有你才能带给我最美妙的享受！充实；饱满，激素，持久，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感觉向涛又来了反应，詹妮弗的挑逗更具魅惑。 她用指尖轻抚向涛的脸蛋，还用她那傲人的凶器在向涛身上来回摩擦，娇滴滴的说：“宝贝，我们去做游戏好吗？” “你怎么不早说啊。” 向涛直接起身，扛着詹妮弗就走。 “哎呀，充实的生活又开始了，我好开心啊。”詹妮弗肆无忌惮的欢叫着。 经过昨天一整夜的磨合，两人的默契程度大增，持续的时间也长，战斗游戏除了在床上，梳妆台，浴室各地轮换。 游戏精彩激烈，内容丰富多变，沉浸在游戏中詹妮弗累得眼冒金星，一脸满足中结束。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革命战斗气息。 詹妮弗呼吸刚刚平顺些，就大声夸奖向涛，“天朝宝贝，你就是我这辈子的最爱，其他人我再也看不上了，那都是些废物！” 向涛拍拍詹妮弗嫩白的小手说，知道就好，以后有需要你就过来，或者是我过去。“你负责美貌，我负责喂饱。” “宝贝，我还没吃饱，我还有战斗的需要，你要实现你的承诺！” 向涛一阵牙酸，新说这女人还真的是战斗女英雄啊。 他咬咬牙，“好的，我负责喂饱你。” 再次翻身上马，鼓角连营，鏖战不休，等完事了，向涛腿都软了。 一天一夜，就是铁打的汉子就被搓揉的软如棉了。 小憩一阵，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向涛说我们去吃排挡吧，再把我那些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我听你的。” 向涛再次心里嘀咕，这个女人除了玩游戏的胃口大些，其他倒是都挺好的。 一通电话，大家都约好了在庙街的老地方汇合，向涛也带着詹妮弗打车去了，先到的自然是向涛两个。 向涛看到街上的排挡收到股灾的影响很大，摊主众多，可食客稀少。 老摊位上只有向涛两口子在等着，其他桌位都是空的，附近的摊主们的脸色胡都是愁眉苦脸的。 不过这样也好，人少了安静些，也少了很多挡风的人，向涛两口子坐在板凳上情话说着，小风吹着，到也惬意的。 随后李枫和胡大康一起过来了，这两个都和詹妮弗认识。 互相问好后，这俩家伙先是看看向涛的脸，再看看詹妮弗红光满面的神色，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 “怎么，我脸上有灰尘吗？” 胡大康依然笑而不答。 李枫却摆起了老资格：“年轻人，要多多的节制，那玩东西就像是灯油，越用越少。” “单身狗！”向涛笑骂一句，还和詹妮弗说了：“这家伙妒忌我们。” “波”詹妮弗在向涛的脸上又亲了一口说：“让他嫉妒好了，只要我们幸福就好！” 李枫还很不解，说自己单身也就罢了，怎么还成狗了？ 说说笑笑中，最后的邝世雄和杜玉昆也到了，他们两个看到詹妮弗，也是惊奇不已。大呼向涛不愧是成功人士，赚钱厉害，泡妞也厉害。 等李枫把詹妮弗带来上百万美元的订单说了，邝；杜两个更是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再呼老大威武！ 嬉笑闲谈，这顿饭吃了足足有三个多小时。 回到宾馆，门刚关上，詹妮弗有扑上来了，说自己还没吃饱。 “刚从排挡回来，你怎么又饿了？” “我不胃部没吃饱，而是其他地方没吃饱。你说过的，要负责喂饱我，你可不能爽约哦，来吧，让我们到床上去做又意思的游戏。” 。。。。。。 186 香江金投 欢聚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几天鱼水之欢后，詹妮弗要返回了。 在机场送别时刻，小美女哭的梨花带雨，妆容都花了，她死死抱着向涛说舍不得，一分一秒都舍不得。 向涛只好安慰说，我们都还要生活，只能暂时离别，在耐心等上几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送走詹妮弗，向涛用拳头捶这酸痛的后腰，和李枫去九龙的香江证劵交易所。 期货市场里的钱全都落袋了，旷世雄的差事也要安排起来了，这事早就说好的事情。 交易所，贵宾室，邝世雄汇报说两张单子共赚了七亿多港元，已经全部进入向涛的账户。“老板，请指示以后该怎么办？” 李枫听了信心倍增，又多了七个亿的港币，向涛的腰板又厚了。 现在厂里有那么多的订单，只要向涛小心谨慎，不去作死，还有啥过不去的坎？ 向涛“邝兄，辞职手续办了吗？” 邝世雄说辞职报告已经写好了，他就在等向涛的指示。 向涛“先辞职，然后再请律师在开曼群岛注册一家公司，转几个弯后在香江注册一家投资公司，名字就叫香江金融投资公司，简称香江金投。 等这些都办好后，我再给你配合财务，你在找几个帮手，就能开业了。到时候我再给你新的指示。” 财务的事，向涛再就想好了，这也是必要的防备，这么多资金，总不能让邝世雄一个人独掌吧，那样绝对会出问题的。 人员向涛也想好了，从塑料厂抽一个能干的出来，到时候告诉他，直接对自己负责即可。 “好的。” 向涛看到邝世雄的脸上一点不满都没有，他还心说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希望你能理解。 又过几天，向涛早睡晚起，还有苗壮给做按摩，算是满血复活，重新又称为一个精力充沛的棒小伙。 这时候邝世雄注册公司的事也办好了，他来找向涛问计。 向涛把塑料厂的原财务经理刘明顺给推出来，这人四十上下，是李枫最看重的人。向涛此前还单独和他谈了，要他做好投资公司的资金监管工作，还给他加了很高的工资。 想来也是不会和邝世雄穿一条裤子的。 两人搭档，一个负责投资，一个负责账目的进出，以及结算的事。 刘明顺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做到，有七亿资产投资公司的财务经理，他激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心里还暗暗誓，下班回家后一定要给他死鬼老爹的排位多烧几张黄纸，感谢他对自己的保佑。 向涛还特意挑明了“你刘明顺和邝世雄事平级的，但凡现有啥不对，可以先扣住资金，上报给我，宁可错过，也别放过！” 激动不已的刘明顺连连点头，说自己保证一定把老板的资金看管好，绝对不会出一点点问题的！ 要知道，工资上涨了两倍啊，就算为了家庭，为了妻儿老小，他刘明顺怎么能不好好的干？ 向涛“你们两个，先去把公司的办公地点给挑选好，再开始招人。还有，公司的账户必须要开在大银行，香江那些华资小银行做人的底线一破再破，我信不过！” 刘明顺像个乖小孩“那我们就把新公司的账户开在汇丰。” 向涛“专业的事；必须要交给专业的人，你们的事我不管了，自己去忙吧。” 又几天，香江金投的办公室就租好了。 地点就在香江证劵交易所对面的一栋大楼里，租了有四间房间。托香江股灾的福，办公室都是现成的豪华装修，几乎都不用再花钱装修。分析师；操盘手各招了五个。 又几天，这家投资界的小萌新就开业了，既没有鞭炮，也没再报纸上做广 告，一切就像是一直开业的普通公司一样的上班。 新公司开业，向涛还去讲话。 望着面前一排身穿笔挺黑西装，头一丝不苟的金融类高材生，规规矩矩站在自己的面前，向涛内心颇有几分得意。 看看，老子没上过一天大学，你们这些喝过洋墨水的硕士；博士，还不是一样为我打工，看到我还是不是规规矩矩的。 所以说，读书读到什么水平并不重要，机遇才是最重要的！ 我心在就站在风口，所以我飞起来了。 向涛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员工，我说你们的老板向涛，我是内地人，对金融也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新员工听了都很惊奇，即惊讶于向涛的年轻，更惊讶于他还是个内地人，对金融一窍不通的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资金？ 而新任总经理邝世雄心里也在嘀咕，你向涛还不懂金融？ 去年你炒股说不懂我还信，今年你把股指期货都玩的那么顺溜，还把香江所有的金融大佬都比下去了，还说不懂，谁信？ 向涛又拍拍身边的邝世雄说“所以这边我就全部拜托给你们邝总。香江居；大不易，你们想要过上好日子，想要买房子，想给父母孝敬，想要泡漂亮妞，就要加倍的努力！ 怎么努力？ 用你们学过的知识，用你们敏锐的眼神，去现价值洼地。只有这样，你们的邝总才能见识到你的能力，才能欣赏你，给你加薪！升值！ 记住，我这边是唯才是用！不管你就是博士；还是大学毕业，只要有眼力，就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向涛的话，撩拨的一干金融高手心里的小火苗呼呼的往上猛窜。他们都想着一定要找到个好的项目，让老板见识下自己的能力。 邝世雄也上来讲了讲句“都听到了没有，要努力，丰厚的奖金在等着你们！” 散会后，向涛喝茶，邝世雄喝咖啡，两人在总经理办公室谈话。 向涛“香江背靠大6，股市受大6的影响很大，尤其是目前大家都关心的香江前途的问题。” “明白了，在有关香江前途未明之时，我会谨慎操作的。”邝世雄也是明白人，一点就通。 “知道米国的摩托罗拉公司吗？” 邝世雄说这家公司很有名的，二战时是专门生产军用步话机的，现在也是家大公司了。 “据说他们研究出一个新产品，你可以研究下，看能不能有投资的机会。” 向涛嘴上说的非常客气，还要邝世雄研究下，但邝世雄哪里会听不出来老板话里的含义。“好的，我会重点关注的。” “米国的计算机技术非常达，这是个新生事物，我感觉将来这一行将会以后很大展，你可以让手下预先调研下。” “一定！”这回邝世雄真的是肃然起敬，因为他自己也一直在关注这一行业。 向涛指期货狂赚，邝世雄可以说他是赌赢了，而这个内地人尽然也早就关注计算机这一行，这就说明人家是真有眼光，他心里真心不敢小看向涛了。 187 顾能来信 顾能来信了。 信是邮寄到李枫家的，下班后的向涛在李家吃过饭，就急匆匆的带着信返回自己的家，急不可耐坐下开观看。 先：“一句就是一切安好，望你在香江切勿挂念。” “一切安好，那就最好了！”向涛这才点上一支烟，继续往下看。 顾能说目前正是夏天，牛仔短裤热销，已经到了火爆的地步，魔都市的女孩们一件难求。塘桥的服装作坊现在是日夜赶工都不够用。 所以他自作主张，又开建了新的服装作坊，为了多赚钱；早赚钱，造房子也是日夜赶工，几天时间，一栋小厂房就完工生产了。 顾能还写了：“你不会怪我吧？” 向涛美美的抽了口烟笑道，这是好事，说明你顾已经会能审时度势，我怎么会怪你。 接下来信上写到：现在老百姓的日子逐渐好过了，5o年代出生的人，现在都到了结婚的年纪，现在有很多家长都想造房子，砖瓦之类的建材很畅销。 他在昆山建了两个砖瓦窑，专门供应他自己，多余的还准备开个建材店对外销售。 向涛：“这个好，农民造房子的热潮至少还要持续o年！5o后结婚了，还有6o后，7o后，这这三批完事了，5o后的孩子又要结婚了，这门生意做得！” 再往下看，向涛更开心了，因为有两人替他赚了好多钱。 顾能信上写到， 田雨禾坐镇京城，他非常卖力，在京城夏季的瓜果生意做得的风生水起，北锣鼓巷甲字号已经成为京城居民购买瓜果的一大胜地。 田雨禾本人，也成了京城农委的红人。 夏忠国这段时间更加非常卖力，和他的两个小兄弟白天黑夜的倒腾瓜果，人晒都成黑泥鳅了，还赶劲十足，满脑子都想着明年能独当一面。 顾能说看这小子卖力，还给他2oo块钱的额外奖金。 向涛点点头：“有功就要赏，这是必须的。” 今晚上天气好，还有小台风擦过香江，把城市淤积多日的闷热一扫而空。坐在家里的向涛觉得小风吹着浑身舒服，看了平安家信，心里更舒服。 后边说的就是何国光养殖场的事。 京城的早就谈好的四个大养殖厂，外加一个饲料厂全部投产，以及山洞里的蘑菇种植场全都投产了。 第一批成鸡早已出售，专供国庆假日的鸡也准备了好多，当时候就能全部投放市场，菌菇厂也是如此。京城农委的人同样非常满意。 另外津门农委的人，眼红京城养殖业的红火，也联系上何国光，他还在等向涛的消息。 这点上向涛对何国光有些不满了，赚钱的生意为晒还要等？又不是没有授权，直接去谈好了。 他心里还想，回去后一定要给何国光洗洗脑子，要他做事手脚放开点，别像个小脚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 此后就是夏琳那边也一切安好，沈楠又在各地购买了不少的门面房，钱都花光了，现在正在等向涛回来。 还有就是书院村的向家老宅子一些安好，奶奶稍稍有些挂念。 而向彤自从接受到计算机，现在整天沉迷于此，据说一天到晚都捧着书在研究，有时还大半夜还不睡觉，都快入迷了。 向涛心说我妹子在后世本就是搞软件的，她喜欢计算机，那是她的天赋，成更半夜的研究，那就对了。 村里的消息还有瘸子姑姑家的老大李大虎国庆节要结婚了，瘸子经常打听向涛啥时候回来，能不能赶上喜酒。 陈丽萍也问过好几回了，这次一定要给个准信。 向涛一想到和詹妮弗胡天黑地的鬼混了好几天，心里就有些愧疚：“嗯，这边的任务已经额完成，国庆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 最后就是官场上的事了。 信上说，刚刚调任塘桥街道没多久的杨荣调任了，他现在升人川沙的副县长，专管工商业这块。 向涛笑到老家伙总算是熬出头，升到副厅级了。“估计肯定会来找我的。” 眼睛往下看，后边顾能也猜到了：“他已经来过饮食店几次了，想找你谈谈，估计一定是想谈开厂子，给他助威张脸。” 后边还附着一句：塘桥街道的新主任为李大强，5岁，是市里派下来的。 向涛觉得自己接触的已有两位升任副厅级，还有的也都是老资格的正处级，这位新来的塘桥街道书记已经不用自己太过马屁了。 另外，夏琳带话过来，说老庙街道的骆云鹏也想在你谈谈，说是想办个集市。 向涛马上明白过来，骆云鹏是看到杨荣升官，他受到刺激了，想做出一番大动作出来给区里看看。 信就这么完了，向涛还觉得有些奇怪，信里怎么对李国庆一字未提？ 对于老搭档杨荣升官，他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想法？ 后来他想明白了，李国庆还在苦熬呢。他必须要等到过年结婚，才会被认为是成熟男人，才会被视作稳重了。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是天朝官场的一贯作风，几百年都没变过了。 看完信，向涛看到顾能已经可以代替他坐镇魔都，统管大6的一切生意，肩膀上顿觉松快了许多。 “我能腾出手，我心里计划的事就可以施展开来了！” 苗壮还问了，家里怎么样？ “平安家信，一切都安好，你也放心好了。” 苗壮又像个老人似的，唠唠叨叨的说着平安是福，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太太平平的赚钱最舒服了。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闲聊。 向涛接起来，听到说话的是韦锦亭：“老板，就在刚才，我们在工厂外围，现一个可疑人员，这家伙还暗中对咱们两家厂子进行观察，因为没啥犯罪动作，我们正在密切关注。” 向涛的选目标就是夏山虎，这家伙惯会玩暗中头盔这一招。 他还埋怨塑料粒子老板，太没用了，一个小混混都打不死，还怎么有脸在香江混下去。 这回向涛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害人精给彻底铲除掉，不然他返回魔都，还要天天惦记这里的安全，太累人了。 “很好。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若是这家伙有啥对我们不利的动作，你们尽管放手去做好了，一切由我！” “是！” 188 满载而归 一连几天，由于护厂队严阵以待，夏山虎一点搞破坏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梅秋声东南亚之行结束了，他可以说的满载而归，大功臣，向涛自然是要去机场接机的。 机场，向涛紧紧握着梅秋声的手：“梅兄；你辛苦了，你的功劳我都记在心里。” “没这必要，这是我身为副总应该做的。”梅秋声自然是要客气一番的。 此行梅秋声在东南亚一共取得上百万美元的订单，再加上詹妮弗那里争取来的订单，向涛在观塘的塑料厂和服装厂，在半年内都不用担心没活干。 在厂部办公室，向涛看到一份份的订单合同，心里乐开了花。 消息传到员工那里，他们也是非常高兴的，还是那句话，工厂需要订单维持，没了订单，厂子也好只好关门大吉。 还有人奇怪了，同样的厂子，同样的员工，为啥仅仅换了老板一个人，厂子就活跃起来了？ 晚上，向涛在香江著名的大酒店镛记，给梅秋声设宴庆功。 向涛先到的，他还约了邝世雄早点过来，和他说说香江金投的事。 邝世雄汇报说，投资公司运转正常，还有老板吩咐的调查摩托罗拉公司的事，他已经研究过了，这家公司已经研出了一种叫寻呼机的新玩意。 据说对招人，联系信息非常有帮助。“老板，我准备大力投资！” 向涛：“用人不疑，我相信你的判断，怎么运作，那是你们内行的事，我是不管滴。” “明白”邝世雄当然明白向涛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这还用问吗？ 老板亲自提点，自己有研究过，觉得非常那个不错，那还不大力投资，更待何时？ 一会时间，下班的李枫，杜玉坤，和今天的主角梅秋声都到了。好酒好菜，也摆了一桌子。 向涛看梅秋声，操劳奔波，绞尽脑汁，着实瘦了些，不过精神头看上去挺好的，双眼炯炯有神，言谈举止自信心而已上来了。 酒宴一开始，大家为梅秋声贺喜，也为向涛贺喜。 梅秋声颇有几分自豪，他说只有在向涛这样有理想；有目标的老板领导下，他才有动力去外边抢订单。 “老板，跟着你，再苦再累，我也愿意，因为我能看到工厂做大的希望！” 邝世雄还说了，湾湾；日本；南韩，那都是富裕的地方，也可以去推销下的。 “没错，此事我再有准备，我想休息几天后就过去一趟。”说这话的时候，梅秋声的眼神还一直看着向涛。 手下积极进取，为他赚钱，向涛自然是愿意的。“李枫，要是那边再有订单过来，两家厂子的产能跟得上吗？” 李枫说以现在的能力是绝对跟不上的，不过我们可以再买设备；再招人啊，现在香江股灾，有的是熟手可以招。 向涛：“那就这么定了，香江招人添设备，梅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就再辛苦一趟。拜托了！来；我敬你一杯。” 梅秋声赶忙起身，说：“不敢不敢，这是我的份内事。下礼拜我就飞湾湾，一路向北，直到南韩。” 酒宴过半，大家恭贺的话都说完了。 向涛冷不丁的问一句：“这次陪你去东南亚的两个销售，奖金给了吗？” “阿涛，这件事归我管”李枫插上来说：“之所以今天在机场没给，我是想他们旅途辛劳，等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到厂里再给他们，现钞我都准备好了。” 向涛又问梅秋声这两人能力如何，人品怎么样，是否能当大任？ 梅秋声想了想说，综合起来讲，我的两个手下还稍稍嫩了点，在锻炼一段时间才能单独放出去。 “人才难得，现好苗子就要加 紧培养，我明年我们会有大展的！”向涛还把夏忠国和他的约定，以及现在在魔都卖力干活的事给大家说了。 邝世雄还问了，大展说的是内地，还是香江？ 向涛笑道，我们已经积蓄了一点点的实力，资金也比较充裕，内地和香江都该来个大跨越的时候了。 一听说要有大展，大家的眼睛都亮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到时候大家的职位都会上升，地位也会上一级台阶，自己的薪水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李枫还仗着和向涛是亲戚，还问了：“能不能透露点消息，也好让我们高兴高兴。” “一点内幕，一个要求。” 大家随即都认真起来，就连一向百事不管的苗壮，也放下筷子侧耳倾听。 向涛扫视了自己的五个手下：“一点内幕；梅兄新年后将被抽出来，另有任用。一个要求，大家都要多多的培养新人，给他们多点时间，多些宽容，人才也是摔打出来的。” “老板呐，你这样不行啊。” 李枫急了，要把梅秋声调走，那他两家厂子的销售谁来负责？ 没错，他李枫是学过销售，也干过，但他自认在销售这块，他比不过梅秋声。 向涛：“所以我才说要好好的培养新人，等他们上手了，再把梅兄调出来。再说了，你李枫是香江塑料和潮流服装的总经理，为啥不能自己培养几个得力的销售，不能干，我要你何用？” “是”李枫被向涛说的满面羞愧，脸都红了。 看老板的话说得这么重，其他几个这时候也才把培养人才的事放在心上。 梅秋声也是这会才明白老板的苦心，说下礼拜去湾湾日本，一定让两个手下冲在前头，他在后边坐镇指挥，让他们多谢实战的机会。 向涛朝梅秋声拱拱手：“知我者，梅兄也！” 庆功宴结束，向涛和李枫苗壮一起打车回去。 到了竹莲里小区，向涛把李枫拉到一边，“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想不通？” “没有，你说得对，我是有点太依靠那两个销售了。” 向涛呵呵一笑说，你这话只能得五十分。 “为什么？”李枫还很不理解。 “你想没想过，那两个销售是梅秋声的人，要是那两个家伙不听话了，是不是我的两家厂子都得关门大吉。我问你，你自己的嫡系呢？” 李枫的脑子里犹如雷劈，震的他脑瓜子轰隆隆直响。 他对着空气狠狠的扇了两巴掌：“扑街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向涛：“我再次警告你，你是两家厂子六百人的头，你要用总经理的思路去考虑问题，而不是过去的总经理助理！” 189 伏法 “抓住这个扑街！” “冲上去砍死他！” 身后一连串的威吓，还有拿着大砍刀的人在追，夏山虎没命的往前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夏山虎觉得胸口气都透不过来，再也跑不动了，这才停下脚，看到 刚才还紧追不放的人，都不见了。 身边还仅仅剩下两个最贴心的马仔，这两人同样跑的气喘吁吁的。 一个还庆幸的说，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就被砍成肉酱了。 一听这话，夏山虎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夏山虎冒死渡海来到香江，拼死拼活才有了这么点家底子，可是向涛这祸害一来，他又开始倒霉了，这笔账一定要算到向涛的头上！ 因为他是“罪魁祸！” 夏山虎恶狠狠的骂道：“都是这个王八蛋，不然我们也不会那么惨的。我要报复他！” 手下马仔说，现在人家是做出口生意的，，我们斗不过，还是忍忍再说吧。 另一个也说了，咱们才三个人，还能干什么事？ “能搞什么破坏？”夏山虎的脑子开始冒坏水了。“咱们可以切断他的电源，让向涛这个枪毙鬼的厂子没法生产！” 一个马仔说高压电很危险的，爬电线杆子剪电线，一个不好连命都没了。 “这倒也是。”夏山虎继续想辙。“咱们防火烧变电站，这样一点危险都没有了。” 老大的这个主意，得到两个马仔的全力赞同。 他们全然不知，这对向涛的厂子并不会产生多打的损失。 第二天，观塘这边的一个无人小变电站，夏山虎带人对变电站泼了汽油，再远远的按上引线，点上火，拔脚就溜。 没一会，变电站就火光冲天，断电了。随后还有人报警，消防车来了，电力公司的人也来了。 又是停电，又是失火，向涛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还以为这就场意外。 等下午抢修完毕，向涛听说变电站是被人纵火的，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夏山虎。因为这恶棍还曾经想要防火烧他家的老宅。 返回厂子，他把自己的判断，和夏山虎的劣迹一说，李枫顿时就紧张起来，“咱们这里可不能失守，我们是有合同的，延期了赔不起啊。” 韦锦亭也觉得事情难办了，关键是敌暗我明，也不知道夏山虎那天会过来，天天神经紧绷自己人也要出问题的。 向涛：“这样吧，我觉得我们最应该保护的就是两家厂子的仓库，我和苗壮各守一间仓库，你们六个护厂队的都隐蔽在厂子的外围，先看守几天再说。” 苗壮说他一个人可以，但向涛一个人不行的。 “这样吧，我在厂里再给老板挑几个身强力壮的做护卫。”李枫也补充了一句。 向涛：“就这样吧，我必要拿下这个害人精，死活不论！” 这种人必须一棍子打死，不然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有的麻烦了。 一连几天，向涛都是整夜整夜不合眼，可是夏山虎却连影子都没出现。反倒是外边刚刚被火烧的变电站有被点着了。 气的向涛都无语了，只能呵呵直笑。“夏山虎得罪我一个没啥，可是他两次火烧变电站，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有人故意纵火，这是在挑逗香江警察的脸面，那是自寻死路！” 一会时间，香江电灯公司的员工就到厂里来道歉，说电力很快就会恢复。公司高层已经向港督退了抗议，警察总监勒令当地警局一定要找出真凶。 警察倒是挺勤快的，勘察现场，调查范访问，搞得声势浩大，因为没头绪，也没监控，一点效果也没有。 警察们忙的累死累活，回去后还被头斥骂。 为了尽早铲除祸害，向涛还把办案的警察请到办公室来。“警察先生，这件事我倒是有个怀疑对象，我想和你们说说。” “好嘢”两个办案的探子正苦于没有头绪，现在听说有怀疑对象，精神立马就起来了。不管怎么样，有一条线索追踪下去也是好的。 “这个人叫夏山虎，是魔都偷渡过来的，此人过去的就是劣迹斑斑。。。。。。”向涛就把自己与夏山虎的恩怨，以及这家伙前几天防火烧塑料粒子的事。 一个小警察说很有可能本案的凶手就是这个可恶的偷渡客。 另一个老警察还问了：“向先生，此人有啥背景没有？” “一点都没有，他还是大6的通缉犯。” “这个偷渡过来的歹徒胆子也太大了，没门没派的，还敢挑衅我们香江皇家警察？”有了目标，警察们追踪起来就方便多了。 警局的头得到这个宝贵的消息，也非常兴奋，这要是真的，就是一场大功劳啊。一拍桌子“给我查，动所有线人给我兜底翻，一定要把这个歹徒找到！” 警局真心想要严惩歹徒，动作还是很严厉的，警察动所有的线人一起追查。 既然夏山虎是个毫无背景的大圈，且又是个落魄的家伙，线人和帮派都乐的给警局一个面子，很快就找到了夏山虎的落脚点。 后来向涛是看了电视报道才知道，抓捕哪天，警局动用了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将夏山虎的落脚地团团包围。 先是喊话，夏山虎躲在屋里一言不，看毫无效果，警察们便开始了强攻。 也不知道是香江的警察太烂，还是夏山虎亡命之徒的本性大爆，他还和他的两个马仔还用刀子刺伤了两个警察，刺死了一个，最后才被抓住。 “这叫多行不义比自毙！” 警报解除，向涛长舒一口气，往沙上一趟就睡着了。 过两天，向涛还饶有兴趣的去监狱看望夏山虎。 当夏山虎被提出来时，向涛看到他面色灰败，手上还带了一副亮晃晃的“银镯子。” 见到向涛，夏山虎忽然跪下了，痛哭流涕：“向涛，看到都是魔都老乡的份上，求你救救我吧，只要我能出来，我一定做牛做马，好好的报答你。求求你啦，啊啊啊。。。。。。” 向涛抽着烟：“其实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谁知道你还是死性不改，非要和我斗，看看；输得很惨吧。 警察都被你们捅死了，你还想着出去，这可能吗？好好在大牢里养老吧，这里吃饭不要钱，挺好的。” 190 师傅驾临 星期天，早上九点，一辆面包车开进香江塑料厂，早已等候多时的向涛，李枫赶紧上前迎接。 向涛首先就把他师傅龚如辛搀扶下车：“师傅，您今天来了，一定要给我多指点指点。”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年轻人要有点自信。” 随后下车的还有龚如辛最要好的两个小姐妹，秦白露和何月明两位阿姨，再后是李枫的父母。 向涛又说了，表叔表婶，你们今天要好好看看，这都是李枫的功劳，两家厂子在他的管理下可以说是有条不紊的在运营。 李枫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成就感由然而起。 哪知道他老爸说：“还是你向涛有能力敢买下这两家厂，不然我家阿枫现在应该是在家里吃闲饭呢。” 李枫听了心里不免心生埋怨，说自己也是有功劳的好吧，不然光靠向涛，这两家厂子还不知道要整理到啥时候。 听到隔壁的服装厂嘈杂的缝纫机的声响，何月明还问了：“向涛，你们服装厂礼拜天也在开工啊？” “我们订单很多，都快忙不过来了，必须也要加班！”李枫解释的时候，脸上一脸的自豪。 要知道，现在观塘工业区好多小工厂都关门大吉，就他们的两家厂子生意红红火火，还要礼拜天继续加班。 塑料厂的办公室里，向涛给几位长辈介绍说，自己的厂子接到了欧洲家乐福的一笔大订单，所以才这样忙。 秦白露家是做家电的，她很清楚家乐福是怎么样的公司，自己老公就曾多次想挤进家乐福的卖场，结果屡战屡败。 “向涛你真有本事，这样的订单也能接到，可以说是香江制造业里的独一份了，说出去绝对有面子。” “如辛，你这是名师出高徒，将来一定会青出于蓝的。”何月明一句话把龚如辛和向涛都说的乐了。 龚如辛脸上都快笑出花了，她还谦虚说大多还是向涛自己悟出来的，自己不过是稍稍点拨下了。 似骂实夸，说这个小赤佬不过就是脑子灵光点，其他很一般的。有钱也不知道买个房买个车装点一下自己，到现在还住在小房子里，上下班还搭乘公交车。 我估计啊，他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呢，你们说说这小家伙土不土？ 龚如辛还指着向涛说;“你们看看就向涛这身老土的打扮，我说了他好几次都没用啊，气死我了！” “啊，怎么会这样？”这下两位阔太太真的非常惊讶。 在她们看来，年轻人吗总是很好面子的，有了点钱不去装点下自己，不搞个三五个小美女，都算不上是有钱人。 看看年纪轻轻，就事业小成的向涛，在想想自己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两位阔太太都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表叔还饶有兴趣的问向涛：“这点上你是怎么想的？” “草创阶段，当以事业为重，再说我还年轻，现在还没到享福的时候。” 表叔有对龚如辛道贺，说她教出个好徒弟，他代表向涛的父母感谢她的栽培。 龚如辛听了越发的得意，这是她倾心栽培出来的成果。徒弟现在有出息了，她怎么能不满意。 她还像个母亲一样，亲昵的抱了抱向涛的肩膀：“这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向涛：“没有师傅的教诲，就没有我的今天！” “好好，我算是没看错人。”龚如辛还吩咐李枫，去大酒店定一桌鱼翅席送过来。 闲话说过，向涛李枫还陪着一干人等在两家厂子里参观了下。 看到厂子都在平稳运行，员工办事都是一路一路小跑，风风火火的，龚如辛还把李枫大大地夸奖了一番，说他管理得当，工厂没一个有空闲的。 中午，酒席送到，满桌子山珍海味。 向涛首先起身给他师傅敬酒，随后再给诸位长辈敬酒。 酒过三巡，龚如辛警告向涛不要太得意，商场风云变幻，制造业需要有自己拿得出的拳头产品，还要维护好和大客户的关系。 “定单是重中之重，没有订单工厂就完蛋了。” 这是做企业最基本，也是最要紧的事，就连老学究李鸣远也点头称是。 李枫介绍说，我厂里的副总刚刚从东南亚推销回来，现在又去湾湾，南韩，日本，估计还会带来不少的定单。 “你们也是够努力的”秦白露不得不赞叹，还说：“我很看好你们的将来。” 向涛：“师傅，我是这样想的，等这次的推销回来，我就不再派人出去推销了。” 此话一出，满坐不解。何月明还问了：“为什么连订单都不要了？” “我们已经有了大半年的订单，再多也吃不下了。最主要的就是，我和李枫都是骤然上位，这需要有个心理适应的过程，等把基础打好了，明年再来个大发展。” 李鸣远频频点头：“很好，一张一驰，文武之道。” 龚如辛则说这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在走路，非常稳健。 李枫也不由暗叹还是向涛想的周到，自己最起码在思路上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总经理的位置，确实需要有个缓和的过程。 两个阿姨更是对向涛刮目相看。 像向涛这样才19岁的年轻人，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还知道缓和下节奏，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上走的年轻人真的太少见了。 古话说的，胜不骄；败不馁，说的就是向涛啊。 再加上这小家伙还有脑子，这样的人怎么能不成功？ 他们俩对向涛约翰斯越发高看，还打定主意，以后要把向涛介绍给自己家的儿子，好好和向涛学学如何勤俭持家，要是能学到向涛的稳健，那就更好了。 表叔还问了，前几天观塘这边的变电站火烧了，你们受影响了没？ “怎么没受影响，那完全就是针对向涛的。”李枫抢先说了。 龚如辛的笑脸立马阴了下来，问向涛这是怎么回事？ 向涛有把他和夏山虎的所有恩怨纠结给说了。 龚如辛气的大骂：“这种人渣就不配活着，应该从上消灭他。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师傅来帮你出气。” “师傅，过两天我就要回魔都去了，哪里还有一大摊子事，这边就拜托您多照应点。” 这点上龚如辛毫不推辞：“李枫，有事尽管找我好了。” 191 上门 9月29号下午，向涛主仆到达虹桥机场，来接机的有顾能和陈丽萍两人。 看到分别了近三个月的爱郎，陈丽萍也顾不上害羞了，一把扑上来，和向涛紧紧的握手，革命同志的情谊在两手间互相流转。 好在这时还没有撒狗粮的说法，不然的话，单身狗顾能是一定要抱怨几句的。 向涛也是心里有愧，还对陈丽萍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惹得一干从机场出来的老干部们纷纷侧目。 出租车，向涛和陈丽萍手拉手坐在后排，顾能坐在向涛的身边，苗壮坐在副驾驶。 向涛还问：“家里都好吧？” 顾能白了向涛一眼：“你多幸福，在香江享福了近三个月，算是想起我们来了。放心，一切都没问题。” 说自己在香江享福，向涛也只能报以苦笑。 苗壮还说了，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向涛知道苗壮想说夏山虎的事，他赶忙制止：“此事不急，咱们回家再说。” “怎么，在香江还出事故了？”心细的陈丽萍好像感觉出点什么。 向涛赶紧打圆场，说香江股灾，他们也被波及了，连早饭都没得吃了。这才把陈丽萍给糊弄过去。 出租车直奔山林的书院村，陈丽萍还想半道下车，被向涛一把拉住，“怕什么，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 “嗯”陈丽萍的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像块大红布似的。 到了家门口，向涛还是拉着才陈丽萍的手不放，径直往家里走。 瘸子姑姑看到了，还问向涛：“这是你娘子？” “对咯！”这话向涛说的非常响亮，陈丽萍听了也是满意之极。 “好漂亮的妹妹”瘸子姑姑对着陈丽萍左看右看，还说：“国庆节到我家来吃喜酒啊。” 陈丽萍不好意思说，向涛倒是很大方的答应了，还说到时候一定来。 推门进屋，听到风声的奶奶已经站在堂屋的台阶上候着了。 “阿奶”向涛老远就叫了，还把陈丽萍推出来：“这是你孙媳妇，看看；好看吧？” 老奶奶的脸上顿时就笑开了花，还伸出手：“灵咯灵咯，到奶奶这边来。” 到了这回，陈丽萍不得不上前两步，叫了一声，搀着奶奶的手，让她老人家看个清楚。 “老漂亮了，灵咯灵咯”奶奶是喜欢的不得了。 顾能还凑趣说：“奶奶看到孙媳妇了，满意吧？” “满意咯！” “既然满意，那就给见面礼吧。” 老奶奶说还没到正式上门的时候，等国庆节，小陈你正式上门，我一定给你红包，到时候向涛的爸妈也会回来的。 听说还要见未来的公婆，陈丽萍又是吓的一抖。 看向涛有些惊讶，奶奶还解释说，瘸子家的老大要结婚了，但还缺个娘家兄弟坐镇，特意写信让向涛父母回来的。 向涛笑称咱们又不是女方的老娘舅，不来还不能开席，男方老娘舅；一点都不值钱。 顾能猜测说，这或许是瘸子向要你爸妈来装点下门面，没有娘家兄弟，总归不妥。 天晚了，向涛奶奶开始准备晚饭，还特意让陈丽萍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随后便喜滋滋的去了灶房。 向涛也给顾能布置了任务，要他给田雨禾何国光他们打电话，要他们国庆节晚上回来聚聚，有重要的事宣布。 待顾能走了，向涛拉着陈丽萍就去了东厢房，想要和她交流同志间的革命情谊，在谈谈相思之苦。 谈话中，两人的情愫大起，向涛又想到了要来一场小小的战斗。他的眼光不知不觉的就瞄准了对面的山峰。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向彤的声音：“丽萍姐姐，吃饭了。” “哦哦”向涛赶紧起身，陈丽萍还羞怯不已，用粉拳对着向涛就是一顿爆打。“都是你，让我没脸见人。” 得了便宜的向涛呵呵一笑，整理了下衣服，又拉着小女友一起去堂屋里吃饭。 菜依旧是周渡镇上的饮食店烧好了拿回来的，味道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兴趣盎然的奶奶还开了一瓶黄酒，说是一家子热闹热闹。老奶奶还不停的给陈丽萍布菜，要她不要客气，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向涛还腆着脸说，“就是，这里就是咱们将来要过一辈子的地方。” 陈丽萍的脸羞的更红了，不过心里倒是甜丝丝的。 向彤还说了，早就看出来陈丽萍和他哥哥眉来眼去的，她就是不说，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回事。 酒过三巡，向彤还感谢她老哥给她邮寄过来的电脑，说她现在已经喜欢上了，一日不可无此君的地步。 “玩的怎样？” 向彤说现在玩的很不错，邮寄回来的电脑方面的启蒙书她都看了，现在还觉得有些浅了，要是能有根深一些的就好了。 “老哥，再给我点钱，我想买些电子元器件，和电烙铁，我想学着组装半导体。” 向涛大喜，说这是好事，要多少他都支持。 家里的饭碗还没结束，顾能的父母就过来看望。 向涛心里明白，这两夫妻看自己是假的，来看看陈丽萍才是真的。 顾能妈妈罗玉梅还把向涛赶走，坐在陈丽萍的身边，仔细的审视了一番，嘴里还不住的夸赞说：“小陈不但人长的漂亮，皮肤也好，身材更是一级棒，向涛有眼光！” 此后家里又来了村里的王阿姨，张阿姨两个婆娘，她们也是对着陈丽萍审视一番后，夸她人长得漂亮，和电影明星似的。 张阿姨还问了：“小陈，你家住哪里啊？” “我是鲁南人。” “呦，是外地人呐”张阿姨一脸的鄙夷：“那小陈你家里的负担挺重的吧？” 向涛心里怒了，心说我老婆家在哪里，负担重不重，和你有啥关系，又不吃你家一粒米。 再看陈丽萍，她脸上即愤怒又尴尬。 “负担什么的和你们没一点关系，两位阿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回去吧。”向涛很不耐烦的朝外用力挥手。 两个爱管闲事的阿姨，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只能尴尬的离开。 奶娘还安慰说，不要在意这些闲话，咱们家看的是人品，家里再多几个人也是养得起的。 晚上，陈丽萍在向涛的屋里一直闷闷不乐，一直到向涛送她回宿舍，陈丽萍就很坚定的说：“我想做生意！我不想让人说我是高攀你！” 192 见公婆 第二天，向涛依然是两点去周渡镇，帮助陈丽萍一起摆小摊。 不过他先提了礼物去了趟张家，巧了，张宏北正在家休息。老头见到向涛，也是买埋怨他怎么办那么久才回来。 向涛奉上礼物，小声在张宏北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把他在香江的丰功伟绩简略的介绍了下。“老伯，元旦带上张妈妈去香江玩玩，顺便替我再收点古董。” 张宏北还玩笑说，向涛都那么有钱了，必须要替他花掉点，不然老天爷会生气的。 再转到饮食店，陈丽萍已经到了，想向涛再次把她拉进小仓库，握着陈丽萍的手问：“还生气吗？” “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也想通了，就算是为了我自己不被人小瞧，我也要创业！” 啧啧啧，陈丽萍在向涛的脸上狠狠的啄了几下：“你必需要替我想个好的项目，我不要你现在任何再做的生意！” 向涛想了想，“你还是先做粉条吧，这生意虽说赚头少，好在稳健，这段时间我再给你想个好的生意。” “行！”陈丽萍又主动敞开了胸怀，给了向涛点温存，算是奖励。 摊子开起来了，向涛还小声的问陈丽萍，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顾能；夏琳他们都还好吧？ 陈丽萍还狠狠的瞪了向涛一眼，质问他老是疑神疑鬼的做啥？ 向涛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说：“他们将来都是做大事的人，现在必须要把人品考察清楚了，你是旁观者，你看的最清楚。” 陈丽萍一一说了，都没任何异样，向涛这才放心。 俩人还在你侬我侬的窃窃私语，向涛忽然感到一阵寒意，抬头一看，竟然是罗家辉。这家伙正用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那眼神，要多恶毒有多恶毒，还夹杂着满满的愤恨。 向涛：“咦，你怎么出来了？” “你是不是希望我最好是死在医院？” “呵呵，黄浦江没盖子，现在死也不迟啊。” 罗家辉手指向涛，因为气愤手指还有些哆嗦：“想我死，没那么容易。我能到这步田地，都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给害得，你们等着！” “这个窝囊废，吓唬谁呢”陈丽萍颇为不屑。 不过向涛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国庆过完，一定要想个办法，把罗家辉这个隐患给去除，最好是和夏山虎一样，一辈子都在大牢里吃牢饭。 嗯，就这么办！ 为了让陈丽萍不再纠结与罗家辉的事，向涛还说了不少肉麻的情话，逗得陈呵呵直笑。 晚上五点左右，向仲然和杜芸两个从渡口出来，一眼就看到儿子正和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坐在一起。 向仲然还笑骂向涛，这个小赤佬，谈女朋友了，也不知道和父母通报一声。 两口子悄悄从马路边上走到向涛的身后，一拍向涛的肩膀。“小家伙，谈女朋友了，做啥不告诉我们一声啊？” 向涛一看是爹妈来了，还有些惊奇，问他们怎么不从大马路上过来。 杜芸眼睛盯着陈丽萍，还很不耐烦的挥手：“少废话，给我介绍下你的女朋友。” “叔叔阿姨，我叫陈丽萍，是向涛的女朋友，现在在浦钢厂食堂上班。我家是鲁南人，家里还有父母弟妹。” 陈丽萍她这么说，是她昨晚上就想好的，与其遮遮掩掩的让别人问出来，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的好。 向仲然笑称，我们家没有势利眼，不会瞧不起外地人。你恐怕也知道的，我们两口子的工作单位就在彭城，骑车就能到鲁南，无需在意这一点。 陈丽萍听了心花怒放，悬在她心里的一根刺顷刻间化于无形，对未来的公公婆婆也是好感倍增，“谢谢叔叔阿姨。” 杜云抱着陈丽萍的肩膀说：“乖，叫我声妈，我不想听你叫阿姨。” “爸，妈。”陈丽萍很羞怯，很小声的叫了声。 “哎。。。。。。”老两口听了高兴极了。 向仲然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杜芸更是说，你这个媳妇，我是认下了。 陈丽萍听了心里甜如蜜。 杜芸还问了些向涛在香江的事，问他为啥这次去了那么长时间。 向涛便把拜师龚如辛的事说了，说自己这么做是想做大生意，对方还盛情邀请爸妈有空到香江去游玩。 这话向涛倒是没撒谎，是龚如辛真的说过的。 杜芸尚沉浸在有毛脚媳妇的喜悦之中，对陈丽萍喜欢的不得了，她对香江旅游什么的一点也不感兴趣。“向涛，让后厨多烧几个菜，今晚上咱们都喝一杯。” “好主意！”向仲平非常赞成。 又一会，向彤也放学了，看到父母都在，她也很高兴，又成了父母面前撒娇卖萌的乖乖女。 其实向彤今天下午是放假的，看到她手上还提着鼓鼓囊囊一包东西，向涛就知道她是去购买无线电元器件去了，所以才回来的这么晚。 一辆风尘仆仆的大卡车停在小摊位的面前，夏忠国从车上跳下来，和向涛问好。 向涛看了夏忠国一眼，惊叫起来：“小子，你莫非刚从非洲回来，怎么都晒成这样了？” 夏忠国像个没事人似的笑称，能变黑就能还原，等到了冬天，大棉袄一捂很快就会变白的。 向涛;“早点回去休息，明晚上带你姐姐来开会。” “我也参加会议？”夏忠国还有些不敢相信。 “对，你也来，这说明你得到我的信任了！” “哎”夏忠国喜滋滋的开车走了。 向仲然有些不高兴了，质问向涛：这也是你的手下，怎么黑成这样了，你要讲点人道，可不就能把人当牲口使。 陈丽萍：“爸，那是他想要明年独当一面，他是自愿的。” 这一声爸爸，叫的向仲然浑身满意，也不在追究向涛这个黑心老板了。 天渐渐黑了，夕阳还剩下一丝红光，街上的人家也都开始把小桌子搬到上街沿，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团坐吃饭。 此时后厨的菜也做好了，一共两个食盒，大家七手八脚一起合力收拾了摊位，一家五口坐上汽油三轮车，欢欢喜喜的往家里去。。。。。。 193 国庆节 一 早饭后，陈丽萍提着水果篮子糕点就到了。 进门后先规规矩矩的喊奶奶，再喊爸妈，把向涛奶奶乐的眉开眼笑的，还依约给了陈丽萍一个大红包。 杜芸还说了，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常来常往好了。她还亲昵的捏捏陈丽萍的脸：“看到你我就喜欢的不得了。” 杜芸整理家务，陈丽萍也跟着帮忙。 奶奶看了满意之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陈就是像我们向家的人。” 杜芸不满意了，她愤愤然的看着屋檐下，正在抽烟喝茶的父子俩：“嗯，都惯着这些大老爷们。” 奶奶眉头皱皱：“多做点家务有啥啊，你男人你儿子都是干大事业的，你要他们干家务，不是在拖他们的后腿吗。你要是累了，那就我来！” “别别”陈丽萍赶忙把奶奶安抚到小竹椅子上。 “去，你把向涛的房间整理下，其他就不用你管了”这是婆婆的吩咐，陈丽萍乖乖的去了向涛的东厢房。 下午，向家全家都坐在家里闲聊，饭也不用做了，晚上一起去吃喜酒去。 快到饭点时，唐云山带着他儿子唐睿过来了。 一番问好后，唐云山说：“向涛，老伯伯今天是来求你的。” 向涛连忙起身说不敢当，我爸妈都在呢，你要说求我，我爸妈能把我打死。您有话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 唐云山先是长叹一声，说他儿子唐睿今年高考落地了，成绩差很多，现在也是心灰意冷，死了心不再去靠大学。 问他将来怎么办，说要和向涛你学做生意。 “你看看，这个小徒弟收不收？” 向涛和唐睿也是很熟悉的，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他比向涛小一岁，今年才18，比夏忠国大一岁。 向涛手搭唐睿瘦削的肩膀：“阿弟，我告诉你，做生意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要动脑子不说，还要能吃苦。当着你老爸的面，你说是不是真心想学做生意？” “想！我也想像你一样，能管理几十人的手下。坐镇魔都，遥控京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说这话的时候，向涛看到唐睿一脸的羡慕。 “好，小鬼有志气！”奶奶拍手称赞。“小唐，虎父无犬子啊。” 唐云山一脸愧色，说向涛奶奶那是过奖了，小鬼连高考都没过，就是个犬子。 唐睿嘴巴一张一合的在无声的言语，貌似还有些不服气。 向涛：“兄弟，听哥哥一句，既然你想做生意，那就咬紧牙关好好学，等将来做大了，让那些大学生，研究生来给你做伙计。” 向仲然呵呵直笑，说向涛是白日做梦，大学生那都是国家的宝贝，怎么可能给你小小的个体户做伙计，简直是笑话。 向涛心说现在李枫；梅秋声他们那个不是留学归来的，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在给我打工吗。等过几年大学不包分配了，有的是大学生来投简历。 到时候简历多的都能卖废品！ 不过这话现在说没人信，向涛也不去强辩。 又问唐睿；“你们班上落地的多吗？” “多，一多半都没考上。” 向涛心中暗暗欢喜，“过了节我要大力招收小学徒，给你个任务，替我把你的同学多多的招揽过来。 和他们说，学习期间每月还给18块的生活费，学成了每月42，比上班还要多。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将来天南海北的要到处跑。” “阿，要我去招哇？”唐睿也不知是不愿意，还是有些面子上下不来。 “兄弟，你连熟悉的人都骗不来，还怎么替我出去做产品推销，谁会买你的东西，谁又会买你的仗？去，最少找三个过来，要是一个都没有，你也不用来了。” 唐睿还在迟疑，他老爸一脚就踹了上去。“小赤佬，你哥是在考验你，这点你都不懂，还做什么生意。还不快去！” 想明白了，唐睿飞奔而去。 陈丽萍看了有些羡慕，她心想要是我弟弟也这般年纪就好了，我也把他叫过来学生意，这回向涛是真心想要招收学徒，力度；本钱下的绝对大。 向涛又说了，老伯伯你家唐睿要是肯吃苦，肯动脑子，我保证你将来退休了一定能做到喝茅台，抽中华。“看，我爸现在不就这样。” “真的？”唐云山还有些不敢相信。 就看到向仲然得意洋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还剩下一半的中华烟，在唐云山的面前晃了晃。 烟都掏出来了，向仲然还想气气唐云山，就是不给他的发烟，而是又揣进自己的口袋。 “全矿区两千多人，谁不知道我向仲然两口子过的是神仙一样的日子。早饭别人是稀饭馍馍，能吃个花卷就是过节了，肉包子是绝对舍不得滴。 而我呢；早饭必须是肉包子，有时候是大肉面，吃菜包那是为了换换口味。晚上必须要一荤一素，外加二两小酒。这日子，舒坦！” “你都这么有钱了，也没看见你给老哥我一支中华抽抽，小气！”唐云山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唐云山又对向涛说，真要有那一天，他唐云山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都是自己人，向涛从屋里取来一条三五，抵到唐云山的手里。“我把小气，我可不小气，这是侄子孝敬您的。” 唐云山一点都不客气的收下了，嘴里还不依不饶：“大气。所以你每月能赚几千块，而你爸每月才68块，差距就在这里！“ 晚上的婚宴，向涛一家还被分开坐，向涛两口子以及向彤；顾能顾力两兄弟，这些没结婚的童子鸡都上主桌，和新郎官新娘子一起吃。 而向涛的奶奶，父母，则在另外的桌上。 主桌上多了向涛陈丽萍这对金童玉女，直接就把新人的风光给抢了去，附近几个村子在吃酒的，还特意过来看看向涛的娘子。 向涛也大大方方的介绍，这都是我娘子，而且还是比自己大一岁的大娘子。 围观者更是叫好，说讨大娘子是咱们老浦东的传统习惯，无碍的。 酒宴结束，向涛一家返回自己的家里，没一会，夏忠国用大卡车把他姐姐给带来了，田雨禾；何国光沈楠而已一起过来。 看到李国庆也从车上跳下，向涛还问了：“你怎么来了，难道你开会还开出瘾来了？” “我是来取经的，去年过年时你们的工作会议让我听了非常满意，这回我也不想错过。放心好了，我只带耳朵来听，然后。。。。。。。” “哼！”向涛就知道李国庆听完了，一定会给他老爸写报告的。 194 国庆节 二 一干人都去堂屋，和向家的长辈问好，一声声的奶奶，让老太太开怀大笑。 尤其是看到夏琳的大肚子，奶奶更是羡慕不已，还意味深长的说：“向家老宅都快二十年没添人口了。” 夏琳：“奶奶，那您就人让孙子孙媳妇加加油，明年您就能有重孙子了。” “小陈，你们看这个主意如何？”老奶奶还装傻充愣。 “奶奶”陈丽萍羞的把脸都捂住了。 “丽萍，你陪我奶奶说说话，我还有事”向涛带着大伙去了东厢房。 东厢房的堂屋，向涛的手下围着八仙桌坐，向彤依旧是专职记录，和旁听的李国庆则坐在早就准备好的外围书桌后。 趁着倒茶的时间，田雨禾还调侃夏忠国：“小子，你也有资格来开会了？” “你别眼红，我这也是辛苦出来滴。” 大家都坐下了，向涛说：“都互相通通气，这几个月各位的生意做得怎么样？” 还是田雨禾首先起身，他说目前国庆期间的瓜果生意，他都安排好了，由方冰坐镇京城绝对能大赚一笔。 后边还会越来越好的，山货，栗子，梨子，柿子都成熟了随后就是苹果，一直可以做到冬天都不会停。 顾起哄说那你今天估计能赚个二三百万的。 “应该能！”张玄智是总账房，这里所有人的账目他最清楚了。 向涛：“还有啥困难？” 田雨禾说目前唯一的困难就是人手不足，不管是销售，还是运输，都大量缺人，对利润影响很大。 “我强烈建议半个培训班，培养我们自己的嫡系！” 这话立马就在会场上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何国光也说他现在养殖场是越办越多，京城已经开始布局，现在还要全力经营津门的养殖场，可靠的人才都抽光了。 他还介绍说，国庆前京城的一批生猪活鸡都出栏了，他正好有钱可以投入到津门产业当中去。 沈楠更是说光靠他一个人天南海北的跑，就是跑断腿，效率也好不到那里去。要是手头能多几个帮手，他至少能把京沪线各大城市跑个遍。 向涛：“这件事我已经在着手了，老田老何你们两个过两天回京城后，就给我贴招工广告，条件吗必须要初中毕业，要能吃苦的。” 田雨禾：“人数？” “越多越好！” 顾能笑道，看来明年咱们还真的要来个大发展了。 发展是好事，大家手头就能多几个兵，手上的全力也会跟着增大，与会者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向涛：“别的先不说，老田的瓜果茶叶；老何的养殖场，这两样争取要开遍天朝所有的省会城市，这是我给你们目标。达不到目的，我一刻都不让你们停！” “好霸气的目标！”旁听席上的李国庆听了暗暗吃惊，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一点，完事在写信汇报给他老爸。 何国光觉得他要完成这个目标，估计要花上十年时间。 顾能反驳说，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往后咱们生意做大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速度肯定会加快的。 向涛高高的竖起大拇指，为顾能刚才的话点赞，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也来说两句”张玄智也起身说：“国庆节已经过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早早准备鞭炮生意了。今年咱们的商业势力已经分布到京城，津门等北方地区，鞭炮生意自然也要跟上。” “有道理。” 田雨禾；何国光等都纷纷点头。 张玄智：“这里头有两个问题。其一就是资金问题，销售的地方扩大了，鞭炮的购买量自然也要扩大，资金量极大，我需要各位兄弟的支援。等过了年，我再调过来支援帮你们。” 夏忠国首先表态：“没问题，我在周渡饮食店的账上还沉淀了不少的资金，你只要给我留下足够的流动资金，其余你全部拿走。” 田雨禾也说京城那边也有不少资金，等他回去后可以让人运过来。 “我没钱”何国光说他的钱都投到津门的生意上去了。 向涛也说他卖煤炭的钱，做服装的钱而已全部给张玄智。随后夏琳也愿意拿出一部分钱出来支援。 张玄智；“第二个问题，鞭炮买来了，咱们也不能不卖，这里头即把资金陷进去了，还没那么多的地方存货。 我的意思是，鞭炮运回来，就让咱们各地的分销商们都进一部分。比方说老板在长安，渝州的亲戚，完全可以写封信，让他们帮帮忙，替咱们减轻些库存的压力。 还有就是浙南的田云健，青浦马万里，金陵的蔡小金，这些人大户，要是他们能帮忙，我们的压力大减。” 李国庆听了心里又在赞叹，向涛这小子的运气真是好，手下各个都有很好的商业眼光。就看张玄智，才刚刚到国庆节，人家就开始布局过年的生意了。 而国庆商店，至少要到元旦，才能开始布局讨论过年的商情，差距太大了！ 还有张玄智考虑的也周到，一边进货，一边出货，资金上的压力确实可以大大减轻。 夏忠国：“提早让人进货，这价钱上就会受人拿捏了。” 张玄智说，薄利也要比没有的好，这门生意真要全挤到过年前，运力太紧张，人手上也顾不过来。 向涛想了想说，长安渝州两地，他写封信说明情况，估计问题不大。但田云健，蔡小金他们，是要开个会商议下的，估计到时候多多少少要让点利的。 随后就是顾能开始介绍，他说建筑队现在已经三百多人，一半在浦钢厂帮着修路，一半分散魔都各区县，在帮人造房子。 自己在昆山建造的两个砖窑厂很快就能投产，建材店的地址还在挑选，现在他正在四处打听哪里出黄沙，他要去产地收黄沙。 顾能说最后的目标就是水泥厂，一定要有一家水泥厂！ “我想过了，是在不行，咱们就让浦钢厂的三产，替我们造一家水泥小作坊，这玩意现在是市面上的紧俏货。” 向涛：’“我支持你，让就这么走下去，遇事不比事事请示。别向何国光，这家伙就像个小脚老太太，做事瞻前顾后的。” 李国庆看会议好像有要结束的样子，他心里还暗暗失望，觉得没啥振奋人心的东西。 195 国庆节 三 向涛：“对于过年的生意，我有个小小的想法和大家说说。” 这是大动作来了！ 向涛的手下顿时都来了精神，就连李国庆也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向涛说，他想趁年前销售的旺季，在京城和魔都两地办个年货大集，可以将我们本系统采购来的年货全部聚集在一起销售。 比方说红枣；柿饼；核桃；栗子；香菇；茶叶，猪肉活鸡，以及各色水果。对了，咱们还可以自己现场做些八宝饭，鱼丸；肉丸，熏鸡，酱鸭什么的。 既能提高我们养殖场的利润，还能让老百姓家里多几道菜。 还有，年前的南菜北运，也一定要做好！ “啪啪啪”李国庆立身热烈鼓掌，说：“破个例，向涛的这个主意非常好，作为一个老京城人，我对南菜北运这件事举双手欢迎，真心欢迎！ 这桩生意，也一定会大赚的。而且田雨禾的名头，在京城也会更加的响亮！ 还有哇，向涛你是不是该给田雨禾他们起个字号啊，不然人家想上门谈生意，也找不到庙门不是。” 向涛对李国庆一个劲的摆手，示意赶紧坐下，别乱了自己的思路。 “这件事，反正我过年要去京城吃喜酒的，那我就早点去，那里由我亲自安排。魔都这边我也会写下计划书，由夏忠国担纲，沈楠为副手。 老田你先去和京城农委商议下，魔都这边既然李哥在，就麻烦他往上汇报下。” “好的”两人都点头称是。 向涛接着说起了李国庆刚才的建议：“李哥让我给老田起个名号，我觉得是到了时候了。老田是专门搞农业的，那我们就起个响亮点的自豪，天朝农业集团。简称天农集团。 老何叫天朝牧业集团，简称天牧集团。” 田雨禾摸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我就一光杆司令，是不是牛皮吹的太大了？” “我觉得天牧集团正合适，你们那看啊，我在魔都有两个养殖场，两家饲料厂，在京城也是，马上在津门也要展开了，有啥不合适的？” 向涛笑称天农集团将来下设茶叶公司，果品公司，蔬菜公司，山货公司，菌菇公司，老田你说说，够不够的上集团的规模？ “呵呵”田雨禾开心的笑了：“老板你给定下这个目标，我就往这个方向去奋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该说的正事都说完了，向涛还开玩笑说：“本次大会是胜利的大会，成功的大会，我宣布本次大会全圆满结束。” 他还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噼里啪啦的用力鼓掌。 一圈烟散过后，向涛沉下脸：“下边给各位通报下我这段时间在香江的一些事情，一下内容请务必保密！” 李国庆看向涛的脸色，心里嘀咕这里头难道还有内情，难怪他去了那么长时间。 “各位，还记得周渡镇的一霸，想烧我家房子的那个夏山虎吗，我在香江又遇见了他。” “哦”夏琳一阵惊呼，她不由得想起了沈楠被莫名绑架的事。 “他我等会还会说到的，先说我在香江的事。其实去年就在香江赚了点小钱，不多；200万港币。” “哇！”这回轮到顾能惊叫了，“你这家伙的口风太紧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能保密一年。” “镇定！”向涛拍拍手继续说：“这笔钱我投到股市里去了，股票市场知道吗。我用这笔钱买了股票。” 向涛还生怕手下听不懂，还特意的解释了下。 张玄智两眼亮闪闪的：“赚钱了没？” “赚了，今年去的时候我把钱这笔钱都取出来了，赚了一百万。后来我又用这笔钱做空股市。就是你常常听说的卖空卖空，运气很好，我赚了几个亿的港币。” “哇”这回所有人都震惊了，一声惊叫，差点把房顶都给掀翻了。 声音之大，让坐在堂屋里闲聊的向涛奶奶他们都吓了一跳。 “镇定，镇定！”向涛又沉下脸大生的呵斥。“这点钱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往后在怎么做生意？” 足足的等了有五六分钟，会场才算安静下来。 夏琳捂着胸口喘息了好一会，才把气息喘匀了。张玄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深为自己早早投靠向涛而感到庆幸。 田雨禾这回也明白向涛为啥要搞出个天农集团，人家那根本就不是吹牛，而是实实在在的在搞公司，一点都不带夸大的。 试想现在整个天朝，有几家公司的资产能达到几个亿的规模，恐怕连上万人的浦钢厂都不一定能达到。 “好了，向涛要腾飞了！”以李国庆对向涛的了解，他可以说是非常的肯定，更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向他老爸汇报。 几个亿的外汇，可是一笔不得了的数目。 向涛：“我用这笔钱买了两个小厂子，一家是塑料厂，一家是服装厂，目前有我香江的表哥李枫帮我管理。 我还接了不少东南亚的订单，还有法国的订单，再我回来前，又有销售员去了湾湾，还要去日本南韩，估计也是能接到不少订单。” 顾能也是竖起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向大老板不但国内有生意，在国外现在也有了生意，成了亿万富翁不说，还和外国人做生意，令人佩服。 嗯；你都那么有钱了，能不能帮我进口一套水泥设备，我实在是想得厉害。” “好主意”李国庆深为顾能的建议叫好。 何国光也举手说：“我要外国的奶牛，老板你给卖个一两百头的。” 向涛喝喝一声冷笑：“你们都别做梦了，我再想过了，内地的钱内地用，香江的钱外头用，两边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互不往来。” 顾能说，香江的钱；内地的钱还不都是你的钱吗，你把香江的钱搬一点过来，就好比是把左口袋的钱放到有口袋，这有啥区别？ 向彤也觉得顾能说得对，尤其是左右口袋的比喻，非常有道理。 “你们不懂，这有很大的区别。让张玄智给你们上上课。” 张玄智气呼呼的站起来，手指一挥：“你们这些傻瓜，还都是生意场上走动的，知不知道香江过来的钱那是外汇，很值钱的。外汇要管制的，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哦”这会大家都明白过来。钱进来了就出不去了，那拿进来就没意思了。 李国庆心里一阵黯然，可以说是失望到了极点。 再看看向涛，看到他正朝自己微笑，越看越觉得这家伙笑的像个偷了鸡的狐狸，就知道向涛早就防备这一招了。 “哎，这个小狐狸，倒是算计的滴水不漏。” 196 国庆节 四 夏忠国问，那边的两家厂子规模多大；收益如何？ 这又是大家很关心的问题。 “两家厂子各有三百人左右，我给塑料厂出了个小小的主意，现在生意挺好的，至少在年内不愁没生意。服装厂也接了不少的订单，也是能靠自己活下去的。 就为这两家厂子，夏山虎这家伙又来给我搞防火搞破坏，一次是防火烧的购买的原料；被人追杀，第二次又是放火烧，改为烧变电站，结果把警察给引来了。 追捕中，夏山虎还捅死了一个香江的警察，捅伤了两个。现在正关在监狱里，看来是永远也出不来了。” “活该，这家伙就是该死！”顾能气呼呼的说道。 向彤也说，怎么不把这坏蛋给枪毙了？ “我现在要说的重点不是他！” 向涛再次面色沉重的说道：夏山虎是看得见的对手，很好对付的。就和咱们这边一样，遇到的对手大都是抢地盘，枪生意而已。 而香江那些笑里藏刀，裹着糖衣炮弹的打击那才是最厉害的！ “第一次，有人请我吃饭，我去了。但到了地方，却到到了冷遇，每一个人理睬我的，还被两个美女耻笑是大陆来的土包子，你们说说我该怎么办？” 沈楠说要是我，我一定去找请我来的主人，质问他什么意思？ 何国光说，我马上就和这个主人绝交，这分明就是在挖坑害人嘛。 还是顾能最了解向涛的脾气性格：“你们都猜错了，向涛是能吃亏的人吗，何况他都身价上亿了，我想他一定会反击的！” 有反击，大家都坐等倾听。 “那两个女人是花钱请来的交际花，他们就是被主人请来特意对付我的。我就和那两个交际花说，在这里，我最有钱，最有资格睡你们，想要卖身最好张大眼睛看看。”更新最快电脑端: 197 恶斗 送走了客人，陈丽萍进屋帮着向涛打扫屋子，等事情结束，向涛看到正房几间屋子灯都灭了。 陈丽萍也想走，向涛那里愿意，用力拉着她进了屋子，“来，我们谈谈革命友情，再谈谈打仗的事，很好玩的。。。。。。” “坏蛋！”陈丽萍明知向涛话里的意思，脸上也是火烧火燎的，可脚下就是迈不动步子。 革命高地上，向涛和陈丽萍并肩战斗，努力对敌攻击，战况激烈火爆，还有几番转折。 云消雨收，硝烟尽收，陈丽萍香汗淋漓，气喘嘘嘘，等她缓过气来了，一顿粉拳打在向涛的身上：“大猪蹄子，战斗力太强悍了，差点都被你给拆散了。” 向涛要她继续，陈丽萍死活不愿意，说明早上被向涛父母看见，她没脸见人。 没办法，都大半夜了，向涛只能送她会宿舍。 秋天的深夜，月光皎洁，繁星点点，借着月光，向涛看到村里人都睡了，到处都是一片寂静。 草丛中还有秋虫在鸣唱，唯一让人不满的就是夜里的风有些凉了，吹到人身上有些冷。 新瓜刚破，陈丽萍走路一瘸一拐的还有些艰难，向涛只能扶着她慢慢的走。 陈丽萍又埋怨向涛：“都是你那驴子家伙给害的，还好是半夜，不然丢死人了。” 得了便宜的向涛只能呵呵偷笑。 快走到宿舍门口时，向涛忽然看到一个黑影从路旁的树丛中窜出来，他一下子就警觉起来，用力把陈丽萍给推开。 向涛看到那黑影奔着自己就过来了，伸手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拳。 好在向涛反应及时，扭头避开了。 这回他才看到，偷袭他的是罗家辉。 你来我去的，两人就厮打在一起， 陈丽萍看清了，她大骂：“王八蛋，敢打我男人，我和你拼了。” 她一边喊“抓流氓”，也扑上来要给向涛帮忙，却被罗家辉一脚给踢到在地。 向涛暴怒，眼睛都红了。 罗家辉毕竟是残疾人，没几下，向涛就开始占上风，罗家辉被打得只有招架的功夫。 “抓流氓！”陈丽萍一边抱着罗家辉还在猛踢她的脚，嘴里还在不停的呼喊。 听到喊声，不远处的宿舍门卫出来了，看有人过来，罗家辉吓的落荒而逃。 报案后，警察很快就来了，听了俩人的讲述，警察很快就把罗家辉从家里抓到派出所。他的父母罗永旺，苗金花也跟着来了。 在警察的审问下，罗家辉倒是挺爽快的，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整件事都坦白了。还说：“我就是要打这两个人一顿，不然我气不过。” 鉴于事情还不太严重，罗家辉又是个残疾人，警察给了罗家辉拘留一晚上的从宽处理。 罗的父母挺满意的，但向涛很不满意。 走出派出所时，向涛还恶狠狠的警告罗永旺：“管好你的儿子，不然我一定还会找人打断他的腿，这对我来说花不了几个钱的。” “你敢，现在有公检法的！”苗金花还在装腔作势。 向涛冷笑说，夏山虎知道吧，他逃到香江去了，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我送到监狱里去了，“无期啊！” 这话把苗金华给吓住了，她说我们不在惹你就是了，你们两个也必须保证别惹我家儿子，他是残疾人。 事情了了，向涛还问陈丽萍，肚子受伤了没？ “有点隐痛。” “那就去职工医院看看。” 医院，医生问诊，还按了陈丽萍的肚皮，觉得没啥，说任谁被人肚子上猛踢两脚，也会有些不适的。连药片都没开，就让他们两口子回去了。 回到家里，向涛越想越不对。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不行；这家伙必须要把他给搞的远远的。 若要实在不行，还真的要想想办法，把他给搞成风瘫。 第二天，向涛约了吴幸福在他的办公室见面。 在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里，向涛和吴幸福对坐。 一番吹捧的话说过，向涛把昨夜里生的事情给书记说了。“书记，这家伙现在就是条疯狗，仗着自己是工伤残疾，见到谁咬谁，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没错”吴幸福也是一脸愁容，说罗家辉自从恢复上班以来，在单位里也和好几个人打过架了，单位也认为他是残疾人，都对他很宽容的，厂纪厂规都没对他用上。 “书记，难道就让这粒老鼠屎，坏了咱们浦钢厂这一锅好汤不成？” 吴幸福两手一摊说，那怎么办，这家伙有工伤残疾的挡箭牌，我们有些投鼠忌器啊。还有他那个老娘，也是个撒泼耍赖的高手，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都怕了。 向涛笑问，这种人干嘛不送走，还留着他供起来不成？ “往那里送，说要？” “我给你个建议如何？” “好哇”吴幸福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要是有用，我立即施行。” 向涛手指向北边指了下：“北边的宝钢不是需要人吗，你把罗家一家都送到那边去，就说是你们普钢厂的支援，你这里不就清净了吗。” 吴幸福挠挠头皮，说向涛的主意是不错，但宝钢那边没和自己要人啊。 “书记，你看可以主动慰问支援啊，要雪中送炭，莫要锦上添花。” 没过两天，吴幸福颠颠的跑来饮食店给向涛报告好消息，说罗家被他送走了，宝钢那边还真的就收下了。 那边的人还感谢他的大力支援，说他具有革命的互帮互助精神，局里还给他通报表扬。“兄弟，我又欠你一个大大地人情啊。” 向涛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摊臭狗屎，就让宝钢伤脑筋去吧。” “哈哈哈”吴幸福开心的笑了。 198 招生广告 国庆假期刚过，京城北锣鼓巷胡同甲字号的围墙上，张贴了一张招生广告。 上头写着本处招收学徒工，培训地点在魔都，包吃包住，培训期间每月还给18元的生活费，半年毕业后会给与优厚的待遇。 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具有初中毕业的文化水平。 贴广告的自然是这边的主管方冰。他是早上贴的，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看的人倒是挺多，还有人说这边的个体户生意做大了，还开始招收小徒弟了。 方冰还说了：“各位家里要是有合适的，请送过来，我的老板会好好培养的。他也想搞个‘黄埔军校’。” “切”不少街坊都对方冰的话不以为然，他们说这边是京城，但凡家里有一点点路子的，谁会去给个体户干活？ 那多丢脸啊。早不保夕啊，还要被人瞧不起，将来连娶老婆都难。“方冰，你这张布告算是白贴了，我建议你还是把它揭下来，贴到郊县去。” “我就不信了，整个京城就找不到一个学徒？” 张大壮下班看到布告，倒是停下车看了好一会，还进屋去问方冰：“你们老板缺人手啦？” “嗯，缺的厉害，正想找小学徒呢。你要是有，给介绍两个过来。” “没有！” 回家后，张大壮又在饭桌上说起方冰招人的事，还说哪家的生意搞的挺大的，将来说不定还搞得更大。 张大爷放下手上的窝头问：“你动心思了？” “哎，我瞅着就是挺好的，我在单位又是做销售的，觉着到那边还是个老手，说不定还能混个小头目当当。” “想得美！”张大爷手上的筷子，就像雨点一样打在大儿子的脑袋上。“小王八蛋你好好的铁杆庄稼不要去干个体户，你脑子北门挤了？” 张大妈还在帮腔，让老头狠狠打这个小混蛋，她还说除非他们老两口死了，否则绝对不允许大壮去当个体户！ “嗯，晚上我就去找方冰谈谈。” 晚饭后，张大妈还真的去了甲字号，这会不但方冰在，还有好几个她不认识的人。 “哎呦，还在吃呐。” 方冰还客气的问张大妈吃没没，要不在这对付一顿。 张大妈：“不了，家里刚吃过，我是找你有点小事谈谈。你归你吃，我归我说，你听着就行。” “哎哎。” 张大妈找了个小板凳坐下，“小方啊，你们的生意不错啊，都开始招小伙计了，大妈也为你们赶到高兴。” 方冰心里一喜，心里还以为张大妈特意是来给他介绍小学徒的。 “不过呢，我家那个大小子大壮，他也有些心动了，被我狠狠的打了一顿。方冰啊，大妈求你个事，我家大壮脑子不灵，他不是做生意的料，你们就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方冰心里一阵郁闷。 “小方，大妈拜托你们，千万别鼓捣他辞职啊。” 一旁田雨禾忍不住了：“放心吧大妈，你家的大壮我们永远都不会招收，这里我说了还是算话的！” “哎哎，好好。”张大妈欢欢喜喜的走了。 田雨禾问方冰，这家的儿子是做啥的？ “南城那边的小卖部营业员。” “呵呵”田雨禾乐了。 他说不需十年时间，不管是京城还是魔都，所有的小卖部都会被私人杂货店挤垮，这家的大儿子将来有的苦了。我警告你，找谁都可以，这家的人一个都不许收！ “现在你对我爱答不理的，将来我让你高攀不起。” 现在田雨禾知道向涛在香江的还有一份巨额家底，说话的底气十足。 又几天，方冰看还是没一个人过来报名，他还和向涛通了电话，把这边的的情况给汇报了。 向涛也是没想到，堂堂京城他尽然一个学徒都招不到，也只好让方冰把招生布告贴到京城郊县去。 没两天，甲字号就来了看穿着就知道是农村人的一家人，父母两个带着一个半大小子。 来人自报姓武，小子叫武洋，今年十八岁，也是个高考落榜生，家里是平谷的。他们是看了平谷养殖场大门口的布告过来的。 方冰看武家父母都快六十了，估计带来的儿子也是排行较后的。 武父：“你们真的要招收小学徒，你们个体户有这么大的实力？” 方冰解释说，我们都是魔都人，也是大城市户口，没必要骗你。你不是知道平谷养殖场吗，那家厂子够大吧？ 武家三口都频频点头，武洋还说了，那家养殖场他进去看过，规模大不说，厂里还非常干净，一看就知道是科学管理的。他很愿意去学这些。 “好！”方冰高兴极了。 他还给武洋透露了一个内幕消息，这批学生，是第一批，培养的目标就是门店经理级别的。换做武洋，那就是一家养殖厂的厂长。 “武洋同学，希望你好好学，等将来你那些大些毕业后的同学还在底层苦苦挣扎，你已经是手上管理着上百人的厂长了。” “哥，我一定好好学。”武洋也是想不到，在高考时失去的面子，还能从培训班得到，这让他倍感振奋。 武母还问了，到了魔都能吃饱穿暖，不用扛活，还给工资？ “你们别胡思乱想了，告诉你们，老板真心是把他们当手下培养的，除了上学读书，就是实习做小买卖锻炼他们，那里来的苦活累活要他们干？工资更是说好的，一分都不会少。” “哦哦，那就好。” 方冰还问武洋，他落榜的同学还有没有，能否再帮忙说服几个过来，这样你们也好有个伴。 武父听了觉得这个主意好，儿子身边多几个小伙伴，遇上难处还能有个帮助，这下就真不用在担心什么了。 “说有的有的，附近十里八乡还有好多呢，我也帮着你去说说。” “那就多谢了。老哥，你多给我带来一个，我就送你一瓶二锅头，越多我给的更多！” 两下里约好了下礼拜过来，武家三口都回去了。 66续续的，又有几个郊县的小伙子过来报名，有的还带着铺盖卷，当天就留下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武洋真的带来两个落傍生两个初中生，全部加起来一共十一个，都是男孩，两天后方冰买了火车票送他们上车。 199 培训班 “哦，到地方咯。” 早上八点二十，以武洋为首等十一个小伙子京城小伙子，终于到达目的地魔都市的老北站。 这一路上，小伙子们几乎都是兴奋的一夜未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单独离家千里。南方的风景，也让小伙子们目不暇接。 随着人流往出口走，武洋开始想起上车前方冰告诉他的，到了出口，会有人来接应的。 快要接近出口，通行的小伙伴还说了，“武洋，对面有个兄弟找你呢，会不会就是来接我们的？” 武洋看了下，很确定的说：“就是他们，都往那边去。” 出了火车站，武洋紧走几步，上前报告说：“这位同学，我就是武洋，咱们京城的十一个同学一个不落的都到了。” 举牌子的把手上的白纸扔了，说：“大家都过来，我叫唐睿，给你们介绍下我们的老板。” 他一直身边的向涛：“他就是我们的老板向涛，看上去很年轻吧，其实他就比我大一岁，今年才19，不过人家已经是大老板了，这一点上咱们不服也的服。” 啊，这么年轻的大老板啊，真的假的？ 包括武洋在内，所有同学都惊讶不已。 向涛左手背着，右手挥挥手说：“同学们好，大家都饿了吧，跟我走，上车回家吃早饭去。” 穿过天目路，向涛指挥同学们都爬上大卡车，直接就往周渡镇上拉。 一路上，向涛还给同学们介绍，这里是苏州河，这就是最著名的人民广场，这边是大世界。让同学们看了都大呼过瘾、说看了那么得多高楼大厦，这回魔都没来白。 卡车开进了周渡镇渡口饮食店门前停下，“同学们，到地方了，都下来吧。” 片刻时间，十一个京城的同学都下了车，向涛带他们进饮食店，这回早市都过了，店里也不忙了。 收银台前，向涛说：“同学们，这是咱们自己的店，以后你们一天三顿都有这里负责。大家都看看上头的牌子，馄饨；面条，小笼包都有，想吃什么自己点。” 有的说我要吃小笼包，很有名的。 也有的说想吃面，还有要吃馄饨的，各色各样都有。 随着点心一一端出，向涛还说了，放开肚皮吃，不够就让服务员添。不用跟谁客气，以后你们都就会在这边实习的。 “好的。”有要添小笼包的，也有要再添一碗面的。 等十一个同学吃饱喝足，大家对新老板的第一感非常不错。觉得老板年轻，大方，目前来看比学校的老师亲切多了。 向涛：“大家都吃饱了吧。” “饱了。” “跟我走，带你去宿舍看看。” 一行人出了店门，一拐弯没多远就到了。其实也就是周渡农贸市场后边的小仓库。 仓库早就翻修过了，现在都成了二层小楼，为了学生们，顾能还特意做了几道隔断，把二层的一个大仓库，被分割成三个小房间。 每个房间都有两幅高低床，可以住四个人。 向涛手指宿舍：“你们自己组合，自己挑。” 武洋等其他人都抢好了，他带着他的两个中学同学住了个三人间。 唐睿也是这个房间坐坐，问候两句，一会又是那个房间聊聊，嘘寒问暖，还说他也是落榜生，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 此一说，大伙地对他热情起来，都是年轻人，没一会就打成一片。 唐睿这一招，是他老爸教给他的，要他面皮要厚，要多多的团结同学，做魔都学生和京城学生之间的和事老。 中午，晚上还是吃，顿顿有肉，让家住京郊农村的学生们彻底放心了，吃住上头都是毫无问题的。 向涛还给学生们下了个小小的任务，要他们都给家里写封平安家信，把这边看到的都给家里说说，让家长们都放心。 学生都是识字的，写封平安家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完事后向涛把信都收走，说明天就替他们把信寄出去。 “同学们，明天你们就要开学了，希望你们好好学，不要让自己千里迢迢的白跑一趟。” 第二天早上，还是向涛带着学员们去了饮食店，这回上的是二楼，还是让他们自己点餐。 向涛还说了，楼下要留着座位做生意，往后咱们一天三顿都在楼上吃。魔都的学生有十七个，他们只能吃一顿中午饭，晚饭他们回自己家去吃。 教室，是在一所小学里借用的。武洋还进来是看到，这学校的门牌上还写了周渡镇小学。 二十八个学生排排坐，讲台上还堆了厚厚的一堆纸。 教室里除了大家都认识的老板向涛外，还有个看上去约六十上下的老头。向涛介绍说，这是会计老师尤子云，是个多年的老会计，现在退休了。 站上讲台，向涛看着台下二十八个年轻稚嫩的脸庞，他心里非常满足。心想：这就是我的嫡系，我的商业班底，我一定要好好的培养他们！ “同学们，咱们的培训班今天就算是真是开班了，首先请允许说说上两句。” 向涛说：“你们是这个时代的幸运者！，或许有人要说了，老子都高考落榜了，哪来的好运，不然也不会沦落到你个体户这边来混饭吃。” 有人真就这么想的，台下还发出一阵会心的笑声。 “那么我来给你们解释下幸运在哪里。因为你们跟了我，跟了我这个知晓时代大潮，能带领你们一步步走上人生成功道路好好老板！ 什么是时代大潮？那就是改革开放，搞活经济。要说做生意，在咱们天朝，老子谁都不服！ 所以说你们是幸运的，你们比那些考上大学的先一步踏进社会，四年商场上的摸爬滚打，你们比那些刚刚从大学象牙塔里出来的，不知要高明多少。 没错，那些大学生的学历是很高，但你们也可以说老子的钱堆起来也很高。 没有个体户，所有人都要凭票子吃肉，凭票子购买肥皂，但有了我们，这些问题都会被慢慢的解决掉。 所以，你们也是在为社会做贡献，一点都要不比妄自菲薄。 我还敢保证，将来一定会有你们考上大学的同学，来求你们帮忙的。” 台下武洋听得非常认真，他对老板的话半信半疑。老板自称做生意了得，这点上他信。个体户解决票证问题，他也信。 但要说会有他上大学的同学来求他帮忙，这点上武洋怎么都不敢相信。 就听到老板继续说道：“好好学，将来企业大发展，首先提拔的就是你们，因为你们是我的嫡系，不用嫡系，用谁啊？” 这话在理，台下再次发出会心的微笑。 “做生意最主要的，就是要懂得人情世故，这比有聪明的脑子还要重要！ 你们要学的东西很多，算账，商业谈判，社交礼仪，法律法规，官场规则，这都要你们去学。 你们都要抱着一颗将来和洋鬼子做生意的目标去。 这需要你们发动自己的大脑，勤思考，勤琢磨，遇上事多问个为什么，看问题也要考虑到事情背后的原因。” 有学生还问了，我们也有必要学和外国人做生意吗？ 向涛笑道；怎么没有必要，告诉你们，前段时间，我就在香江和一个法国人谈了一整天的生意。你们说说，有没有这个必要？ 又有学生追问，老板你难道还会法语？ “不是的，我们是用英语交流的，法语我刚刚开始学。” “老板，你怎么会英语的，还好到了能和外国人谈判的水平？” 向涛说这个问题可以让唐睿同学来回答，他是我家的邻居。 唐睿起身第一句就说：“我可以保证老板说的都是真的，他家几乎个个都会说英语，这点不管是我们村里，还是公社，都是家喻户晓的事情！” 哇，老板这么厉害，在上不了大学的情况下，跟着老板还是挺有奔头的。 于是，二十八同学都抱着想要和洋鬼子做商业谈判的目标而努力。 200 杨荣的邀请 10月中旬，傍晚的城隍庙老饭馆，包厢里一张八仙桌旁向涛；李国庆；骆云鹏；杨荣四个 四人每人一边正好团团坐。 本来汪文昌也要来的，不过他临时出差去了。 酒菜也是一般的家常菜，不过味道确实好得不得了。 向涛对面是杨荣，因为升官的原因，他的脸上红光满面，看上去气色非常好。而地头蛇骆云鹏却是一个劲的再给向涛敬酒劝菜。 礼下必有所求！ 这让向涛不由的警觉起来。 向涛扭头看了眼一起过来的李国庆，他的脸色看上去倒是挺正常的，心里稍微放心些，不用再担心有被围攻的艰难。 一开场，向涛便举起酒杯给杨荣道贺，恭喜他高升的一步，将来还会有更高的舞台在等着他。 杨荣笑容满面的接受了向涛的道贺，还很爽快和他碰二楼一杯。 酒过三巡，骆云鹏开始说了：“向涛，老哥向你求援来了。” 向涛一听就知道戏肉来了，且看他怎么说。 “你也知道我们老庙街道市口好，所以我想办个小规模的批发市场，你看你这个计划是否可行？” 向涛扫视了下场面，看到骆云鹏在说这话的时候，李国庆杨荣两人都一脸镇定，就知道他们已经通过气了。 向涛回想起后世老庙商圈就有古玩，保健品两家批发市场，想来在这里搞个小市场还是可以的。 他还暗道骆云鹏还是有点眼光的，都知道玩批发市场了。 “是你的主意？” “对！我已经和区里吹过风了。” “可行，绝对可行！” 得到向涛的肯定，杨荣的脸上立马就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不知道骆书记有没有兴趣听听，对你也是大有好处滴！” 骆云鹏眼睛一亮：“请讲，我洗耳恭听。” 随后向涛就把他蓄谋已久的，在京城和魔都两地举办年货大集的事给三人详细的说了。“这件事，既叫好；又叫做，骆书记你只要办了，就一定还会讨个头彩！” 杨荣对向涛的计划拍案叫绝，说没有比这更出风头的好事了，到时候让电视过来拍个新闻，老骆你绝对会受到嘉奖的。 “老骆；向涛的计划非常实用，还没一点风险，我看可行！”李国庆也给骆云鹏一个非常中肯的建议。 骆云鹏一脸苦笑说，开办批发市场的事，我已经和孙区长口头通报过了，要是擅自更改，我怕老孙会不高兴的。 “我怕让你改啊，不过就是把批发市场的事，延期到年后而已。” “这个可以！”骆云鹏乐了：“不过你借了我的地皮搞年货大集，是不是也该分点好处给我啊？” 一说起要钱，向涛生气了。他质问骆云鹏，我给你送政绩，送名气，造福你治下的百姓，你还伸手和我要钱，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心里还有没有老百姓，是不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干部，你也太俗了。 李国庆:“好大的一顶帽子。” “谁要和向涛伸手，他准急！”杨荣也开心的笑了。 向涛也不以为耻，还当众承认了自己就是一毛不拔的脾气，还说这才是商人本质。 骆云欧又说了，一个年货销售期，向涛你至少要赚个好几十万，分我个十万八万的又不吃亏。 听到十万八万这句，向涛立马明白了骆云鹏心里的小算盘。 原来骆云鹏伸手要钱，其实是为了年后的批发市场，他要是有了十万八万的活络钱，说不定就会和李国庆当初办周渡农贸市场一样，把自己抛开了。 这可不行，老苗批发市场是块大肥肉，自己必须要咬上一大口。 “我真没钱，钱都投到购买鞭炮上去了，要是有钱，我还能亏待你骆老哥？” 噗，李国庆实在没忍住，一口酒全喷到地上了。心里还在嘀咕，向涛这小子太会说鬼话了，香江都几个亿了，还在这哭穷。 都快成精的骆云鹏哪里会不清楚，他还抱怨说，没钱别处玩去，我这里没空。 向涛：“可以，我找孙区长去，老西门街道，大兴街这两个地方我可以办集市的，你说孙区长他会不会同意。” 额，骆云鹏无语了。 他也知道，向涛的计划好得不得了，这种叫好又叫做的大好事，孙区长哪里会不同意，绝对是一拍即合啊。 换做一张笑脸，骆云鹏说：“刚才是开玩笑滴，你办年货大集，也是为了广大老百姓吗，我全力支持怎么样。不过你管理费还是要交的。” 管理费真没几个钱，不交还会让骆云鹏为难，“这个没问题，过年我还会给你们街道的干部每人一份年货。” “好，一言为定！”骆云鹏又追问起明年的小商品批发市场的事。 向涛：“我马上要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年货集市上去，过年还要坐镇京城，批发市场的事原则上我是绝对支持的，不过现在为时尚早，等过了年再说吧。” 事情说定，骆云鹏乐的连连和向涛碰杯。 年货大集，就像是一块大馅饼砸到骆云鹏的头上，他怎么能不高兴。 李国庆还说了，向涛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我们整天苦思冥想还不及他的一个灵感。 杨荣也说了，川沙是郊县，购买力还不急老庙地区的一半，不然他说什么也要把向涛的年货大集给拉过去。 这话也触动了李国庆的神经，和老庙街道相比，他的周渡镇还真的不值得一提。所以向涛说起年货大集的事，他一点都没动心。 不是不想争，而是争了也没用，纯属自取其辱。 正事说完，杨荣也开口和向涛要好处，说他到川沙任职，多少也要搞点名堂出来，这就需要向涛来帮忙了。 “一定帮，您放心好了，明天我会先后有两个项目要搞，您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向涛还举起酒杯：“到时候还要请你杨副县多多照应啊。” 杨荣听了，心里头甜如蜜，拍胸脯保证到时候绝对一路绿灯通过。“兄弟，能不能先透露点内幕消息，是啥产业？” “做什么容我先卖个关子，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其中一个产业将来能做出老大一份事业来！” 杨荣两眼放光：“好，哥哥我就静候你的好消息了！” 向涛还看到，李国庆正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他马上醒悟过来：“还有个项目，当然要留给我李哥了。” “哼，算你机灵。”李国庆这才满意的笑了。 201 栽培 10月底，向涛手下培训班的学生们也学了有十来天了。 他们基本都学会了打算盘，现在他们每天早上的必修课就是练习珠算，为此向涛还给他们28个学生每人准备了一把上好的红木算盘。 每天早上第一节可就是珠算，每个人都在摇头晃脑的背珠算口诀：“二一添作五；逢二进成十；四进二十；六进三十；八进四十。。。。。。” 随后就是向涛给他们上课，讲诉商业基础知识。 为了这些个学生，向涛可是下了血本，每天早早就到学校，晚上还要等学生们都睡了，他才回家。 这还不算，看着天快冷了，还给他们每人分发了两套秋衣秋裤，定制了各一套冬天穿的厚款牛仔服，以及换着穿的厚夹克。 进入十一月，培训班的学生们全都下放到门店去实习做服务生。饮食店端盘子，服装摊上推销牛仔服，磁带。 就连长久废弃不用的周渡农贸市场上的那两个摊位，也被重新利用起来，会有四个同学在那里销售鸡蛋，果蔬。 这些岗位都不是定死的，而是三天轮换一次。 目的就是要大家伙都知道什么是做生意，感受下做生意的艰难，好让他们他们有个直接的观感。 学生的实习期，向涛还通知他手下几个大将，要他们都准备起来，每个人都要上台讲诉自己掌管企业的一点感受。 “不要说大道理，也不要喊口号，就说说你们最真实的感受。” “啊，还要上讲台啊？”夏琳吓了一跳，推辞说还是让老资格的金开运去演讲算了。 向涛和她说：“金开运都是退休老头了，将来这都些学生都是你手下的干将，你必须要去讲，谁也逃不过！” 好吧，为了嫡系，夏琳也是拼了。 她回家后开始和他老公林勤俭开始商议，从哪里开始讲，如何讲的绘声绘色，让学生们听了能感兴趣。 排大纲；排布局，填内容，足足忙活了好几个晚上。 准备充分，讲的又是自己的切身体会，夏琳这堂课的效果极好，受到学生们的一致好评。 而夏琳去说紧张的汗都快下来了。 金开运老头听说还要他上讲台授课，激动的都哆嗦起来了，他为了能讲好这堂课，买了好几刀报告纸，还把他的两个师兄弟一起拉进来。 三人也商议了好几天时间，三易其稿，效果也是极好的。 有了这次的经验，金开运也不怕了，说下回他还来，给学生们好好在说道说道。 随后陆陆续续的，田雨禾也来讲了水果生意的基本知识，何国光讲述养殖场的管理。 沈楠讲诉商业用房的选择与购买技巧，这一堂课讲的非常棒，生动活泼，惟妙惟肖，还加了好多和学生们的互动。 这一堂课足足讲了两个多小时，让学生们大开眼界，大呼过瘾。 就连周渡镇上的李国庆，也没逃脱向涛的视线，他也被请来先后讲诉了天朝的官场知识，官场礼仪。教授学生们如何同当官的打交道，如何听官员们的话外音。 为了然给学生们有个真是的体验，向涛还真的在周渡饮食店的二楼办了两桌，让李国庆现场教学。 由李国庆本色出演，学生们轮流给他敬酒，问好。 还有学生要按照剧本，向李国庆推销茶叶；水果，也有的要和他拉关系，各色各样的情况都演绎了一遍。 一个人出演，其他的都在边上认真的看，仔细的听。 这种知识，别说是书上没有，就是一般的家长自己都还弄不明白，这等难得机会，所有学生都牢牢的把每个场景都记在心里。 这堂实习课从中午开始，一直演练到晚上九点，把李国庆也累惨了。 完事后他和向涛说，那个叫唐睿的不错，说话得体，办事大气；脑子也不错，好好培养吧，或许将来又是个得力干将。 向涛：“唐睿的老爸是我们山林的乡长，他那是家传的。” 这还不算，向涛还和孙区长联系了，带上学生们去区政府参观，目的还是要让他们感受下气氛，免得将来去衙门会怯场。 种种栽培，好似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学生们一颗颗刚刚出土的幼苗，在努力吸收着阳光雨露，并努力茁壮成长。 学生们最喜欢的，还是中午吃完饭后的这段时间，因为夏忠国经常会给他们带些水果过来。秋梨，柿子，柿饼，新上市的桔子，他做啥生意，就会给学生们带啥礼物。 又因为年岁基本一致，学生们最还和夏忠国聊天，每次他一来，学生们都会围着他问长问短。接近一年时间的商场打磨，夏忠国的经验也丰富了，基本上可以说是有问必答。 武洋问他，说自己在实习时，感觉讨价还价很丢脸的。 夏忠国问：“做生意，为了什么？” “赚钱！”这一声学生们喊得非常整齐。 “没错！”夏忠国很自然的说：天下就没有不赚钱的买卖，一天两天可以，长久了谁也不行。 老板不是开善堂的，没那么多钱往外散，咱们也是要拿工资的，没钱谁愿意给他白干？ 讨价还价什么的，那是商人必备的基本功，大家不必有啥不好意思的。” 武洋也点点头说，咱们的工资的确是需要自己挣回来的，这下我明白了，将来再遇上讨价还价的，心里就没那么多的疙瘩了。 唐睿也顺着这个问题问下去，“要是遇上那种爱贪小便宜的，一定要占你点便宜的如何处理？” 夏忠国：“两个字，不卖！还是那句话，没赚头的生意老子绝对不干。” “阿忠哥，你说如何才能才成为一个合格的生意人？” 夏忠国说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宽泛了，他自己也曾经问过老板。老板说低等生意就是菜市场里的小贩，每天赚点小钱就开心的不得了。 比这高一等的就是在整个天朝，乃至和洋鬼子做生意，天南海北，买低卖高。像我现在的水果生意就有点这个意思。 最高级的生意人，就是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最别人不敢做的，这才是最赚钱的生意！ 202 洽谈 张玄智的鞭炮是运来了，但想要把各个大老板召集起来，开个会商讨下价格为题，却等了好长时间。 终于，在这个星期天大家碰面了。 来的只有四个大客户，青浦的马万里，浙南的田云健；苏州黄金海；金陵蔡小金。 其他像王强魏清华等，那都是自己的兄弟，只需一句话事情就能搞定。 商谈的地点是在周渡镇农贸市场的小院子里，四位大老板对阵向涛；顾能；张玄智，四周还有向涛的二十八个学生在围观。 这是真正的实战，很难得的，学生们都很好奇，想看看几十万的大生意都是怎么谈出来的。 田云健看到向涛招了这么多一脸稚嫩的小学徒，还非常惊讶，说明年你就要飞起来了。 “想做大，这是必经之路，我想你们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商谈开始，向涛说：“各位老板，年底又快到了，咱们的鞭炮生意又即将开始。但由于鞭炮生意的时令性太强，短时间内需求量又极大，所以我今年准备早点备货。 但是我的资金也是有限的，鞭炮的原产地又在千里之外，所以我希望诸位老板也能和我一样，早点备货。要知道过年可是鞭炮生意的最佳时节，多存货，就是多赚钱。” 哦，是这么回事，四位老板一听就明白过来了。 田云健心想，向涛的建议是很好的，浙南现在稍稍富裕起来，过年时购买鞭炮的人可定比去年要度多上几倍。不过这里头是要沉淀不少资金滴，我还要再和向涛商议下。 “向老板的提议是很好的，我绝对支持。不过我的生意也忙啊，资金都陷进去了，抽不出多少出来，你看着价格上是不是能打个折扣。” 有人出头了，马万里也大叹苦经，说自己是小本生意，手头紧张。 剩下蔡小金，黄金海两个，也频频点头附和。 向涛：“都是老朋友老生意，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还想占这点小便宜就没意思了。” 田云健：“在商言商，你要我们早点备货，价格上自然是要便宜点的。” “我进你的洋货，可一向都没还过价，田老板你洋酒没意思了”向涛当场反击，田云健顿时就哑火了。 蔡小金：“租仓库也是要费用滴。” 顾能逮到机会了：“好的，这笔钱我们替你出总可以了吧。” 相比于折扣，仓库的租金才几个钱，向涛非常赞同。 蔡小金一个不慎，吃憋了，黄金海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一手好牌被他给打烂了。 向涛：“马老板咱们都是本乡本土的老关系了，茭白生意我们两家配合的非常默契，在鞭炮上头你可要大大的支持我哦。” 他还手指身后的学生们说：“看看，这么多的学徒，明年咱们的茭白生意还能做的更大，鞭炮上的这点折扣，我看还是算了吧。” 事关自己的利益，马万里更本不为所动。“一码是一码，向老板别七里扯到八里的，咱们目前谈的是鞭炮生意。” 张玄智：“是呀，我们现在是在谈鞭炮生意。要是诸位都不感兴趣，那我们就全力往北方的京津运。我们有这么多的学生，今年就是准备在京津地区大搞一番的。” “等到过年前那几天，你们能拿到多少货，就难说咯。”顾能语带威胁的说。 鞭炮是过年时期的大宗货，赚头也非常好，田云健先就坐不住了。“鞭炮我们是非常需要的，但这价格上。。。。。。” 蔡小金马上跟上一句，说早早备货鞭炮，资金陷进去好多，手头就紧张了。 言外之意还是想要在价格上占点便宜。 向涛看时机到了，他摆出一副很大度架势说：“这样吧，我做主，现在的批价为九五折，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这样我们要吃很大的亏啊”张玄智还装出一副肉痛的样子。 其实这都是在事前商议好的。 看向涛松口了，一直没吭声的黄金海说话了：“向老板太小气了，打折还带啥零头啊，我觉得九折最合适。” 顾能“气呼呼的”说，九折这是在抽他们的血，他决不答应。 向涛也装作一脸苦笑，说九折的话，他很为难的。 一干学生们一会看这边，一会看那边，双方轮流哭穷装为难，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最后一番长时间的讨价还价，大家一致商定，价格以去年的批价为准，元旦前的批价为九折，元旦后就是原价批。 洽谈结束，向涛对学生们说，都看到了吧，在利益面前，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马万里看到向涛那么多学生，眼馋的紧，还希望向涛能看在老友的份上，分几个给他。 “还没学成呢。”向涛自己都还不够用，怎么会分给别人，这不是资敌吗。不过嘴上却换个花样：“这些学徒，将来是要当心腹用的，还是自己培养为好。” 马万里到没有生气，还觉得深以为然，他也想好了，明年一定要腾出手来教几个小学徒。 田云健还凑上来和向涛说，他那边的鱼粉作坊都盖好了，这鱼粉的事是不是该商议下了。 “这件事不归我管，你去找何国光好了。” “好的。”田云建不由的感慨起来：“向老板你现在做大了，都开始手下各人分管一摊了。咱们哥几个都还是标标准准的个体户。” 看到时间还早，向涛又开始“拉壮丁”，他让田云健给学生们介绍下浙南的个体经济。 一开始田云健还推辞，看实在是推辞不过，学生把座位都摆好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坐上去演讲。。。。。。 晚上，向涛自然是要好酒好菜的招待一下的。 他还给学生们布置了一道作业题，那就是晚上好好的陪同四位老板喝两杯，今天来了四位贵宾，正好每个贵宾配上七个学生一张八仙桌坐满。 拿出他们学到的全部本事来，让老板们吃好喝好，要是还能套出些商业经验那就是额外的造化。 这是真正的实战，学了一肚子礼仪的学生们全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敬酒，奉承，吹捧，把四位贵宾捧的浑身舒坦，到后来基本是有问必答，啥生意上的窍门都往外说。 第二天，嘴里都说没钱的四位贵宾都拉了一大卡车的鞭炮走了。 203 看病 进入十一月，向涛问陈丽萍，天都已经凉了，粉条生意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沈楠把房子都准备好了。 陈说此事她已经开始在准备，说完她忽然眉头一皱，用手紧紧的捂着小腹。 “怎么回事？” 陈丽萍说都十来天了，小肚子一直隐隐作痛，伤筋膏都贴不好。“明天陪我去趟医院看看。” 向涛还问了：“会不会怀上了？” 自从国庆节哪天两人破禁，陈丽萍食髓知味，现在俩人经常在家里偷吃禁果，又没采取措施，所以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陈丽萍狠狠的白了向涛一眼，说怀孕只会犯恶心，哪里会小肚子疼，她估计是上回和罗家辉打架时被踢坏了。 事关女友的身体，向涛自然是要关心的：“行，我明天陪你去市里的大医院。” 又是这个王八蛋，向涛内心打定主意，要找人再狠狠的告他一家伙，最好就是搞到罗家辉风瘫最好了。 转天，市里的广慈医院，那是浦钢厂的劳保医院，也是魔都市很有名的一家医院，不过这家医院有名的是烧伤科。 两人先看的是西医妇科，医生又是听诊器，又是抽血化验，一番检查后指标全都合格，医生之能说没有问题。 向涛问既然没问题，为啥我女朋友的肚子老是隐隐作痛？ 医生想了半天，说这是痛经引起的。 这个结论向涛很不满意，自己女友这几天有没来姨妈他最清楚了，最晚上还钻被窝来着，那里来的痛经。 他给孙区长打了电话，区长给他介绍了另一家医院的一位中医老大夫，说这位专门看疑难杂症的，手上很有点本事。 俩人又去了孙区长介绍的医院，挂号排队等了很长时间，看到还真是为上了年纪的老医生，长的慈眉善目的。 一进门，先切脉，随后老大夫才开始哪里不舒服。 等陈丽萍把心里猜测的都说了，老大夫还让陈趟到床上去，用手轻轻的按触，问这边疼不疼，那边疼不疼。 完事了，还问小便，问月信，看舌苔，诊治的非常仔细。 等一番检查都结束了，老大夫皱眉思考了很长时间说，陈丽萍小腹受到踢打，引起淤血而未能妥善治疗，现在淤血凝滞在血脉。 血脉不通，就会引起隐痛。 “有道理”向涛两口子对这个结论都很赞同。 老大夫话锋一转：“只是其中病的原因之一，而最深层的原因还是小陈同志本身就有宫寒的毛病。 现在淤血和小腹的寒气纠结在一起，又错过了最佳治疗，现在就有些麻烦了，需要长时间的吃药调理，才能让小陈同志的全部病痛都去掉。” 向涛问了，要多长时间？ “两年，而且这两年之内，是不可能怀孕的。” 陈丽萍吓坏了，说：“需要那么长时间啊？” 向涛觉得两年等待一点都没啥，还安慰说“我们两个还年轻，等得起。” 老大夫还耐心的解释说，宫寒就像是大自然的冬天，草木枯槁，大地一片萧瑟，你说这样的身体，你就是怀孕了，又能有什么好的？ 这个比喻很形象，向涛一下子就听懂了，他还是认为两年时间他完全可以等待的。两年后他也不过21岁，陈丽萍22岁，有啥不能等的。 开了方子，取了十四包用细麻绳捆起来的中药，两人回去了。 到了家里，奶奶看到向涛提了一大包中药，还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丽萍一下子就哭了，还抽抽搭搭的说自己宫寒，两年内不能怀孕。 老太太也是长舒一口气，安慰说你们都还年轻，两年不算啥，就算你们现在想结婚，我还不同意呢。 “现在你们都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就该在事业上奋一番，早早结婚会被拖累的。” 老太太又说陈丽萍一个人住宿舍，吃不好睡不好，要陈丽萍正式的搬过来住，她会帮着好好从饮食上调理的。 有要求向涛多体贴照顾，被让她孙媳妇受冻受累，以免影响她抱重孙子。 回到东厢房，陈丽萍依然愁眉不减，她担心一辈子不能怀孕，会被向家人唾弃的。“我们分手算了。” 向涛抱着她还一番安慰，说医生不是讲了吗，只要两年时间，又没说你一辈子不能怀孕。真要有那一天，我们去美国，那边的医学比天朝达的多了，会看好的。 哄了好久，陈丽萍依然很不开心。 哄着哄着，向涛把陈丽萍拉进被窝，狠狠的来了一。 陈丽萍也放开了，努力响应，还说反正这两年内不会怀孕，就是天天操练也不会出丑，尽管上吧！ 一场鏖战过后，效果非常好！ 陈丽萍尽管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累的气喘吁吁的，不过一脸满足。 向涛心里也非常得意，觉得没有啥事是一不能解决的，要是不行，那就再来一！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陈丽萍收拾好碗筷后，喝过中药，俩人又早早的钻进东厢房。 夜深人静，陈丽萍主动把向涛拉进被窝，极尽撒娇腻歪之能事，把向涛诱惑的欲火高涨，胯下尺长带须黑山药盆蓬勃伸展，急于冲锋厮杀。 旋即，床被折腾的吱嘎作响，床围子在不停的晃动，被子也在上下起伏，还有越来越剧烈的意味。 还有被极力压低的呻吟声，和粗鲁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出乎向涛的意料，鏖战中途，陈丽萍还主动解锁了好几个姿势，让向涛大大的享受了一番，他越的奋进，进击！ 一场黑灯瞎火的夜战，足足持续了四十分钟多。 云消雨歇，陈丽萍像个乖巧的小喵咪，闭着眼，很享受的猫在向涛的怀里，嘴里还说：“便宜你了。” “哪里便宜了，我这是在被你治病。” “瞎说！” 向涛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上暖和多了？ “是有点暖和了。” “那就对了，别以为我实在享受，其实我是在为你治病，我用自己的电热棒直接在你体内为你驱寒化瘀知道不？” 小妮子直接骑到男友的身上，“那好，咱们继续治病，争取早日痊愈。” 204 粉条作坊 十一月，陈丽萍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长期病假，可把她高兴坏了，说是这下不会拖向涛的后腿了。 向涛立即把沈楠找来，给他下任务，要他帮着给找个能当粉条作坊的大房子。 这件事沈楠早就得到消息，老板娘的事他还能不放在心上吗。“地方我早就看好了，就等你们决定。” 向涛问在哪里，地方头多大？ 陈丽萍还追问，房租多少，能不能住人？ 沈楠说房子就在白莲泾的路家宅，在徐兰英家隔壁村子，是过去生产队的谷仓，挺干净的，就是个直筒子的仓库，现在没用了，生产队愿意出租。 房租也不贵，完全可以承受的，要是想住人，还需要我们自己去拦出来一间。 陈丽萍自语，很不错吗。 “能去看看嘛？”既然老婆心动了，向涛自然要表现的积极点的。 “可以，我带你们去！” 从饮食店出来，路过农贸市场的大门，穿过一片青菜地，很块就到了一个小村子。 站在村口，向涛左右看了下，隔壁的小村子就是徐兰英家住的地方，去年他来过，还有点印象。 一条土路从农贸市场直接通过来，距离最多就一里路左右。就是到渡口，也不过一里半路而已。 向涛说地方不错，要是房子好，就定下来算了。 穿过小村子，因为是陌生人，村里人还警惕的盯着想向涛他们看，到了村口，向涛果然看到一排像巨龙一样，约2o米长的大瓦房，成色还算挺好的。 向涛还和女友说了，房前还有一小片空场，可以用来晒粉条。 透过窗户，向涛看到里边是黄土地面，但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向涛问陈丽萍：“这间房子可以吗？” “可以的。” 向涛让沈楠去把生产队长找来，大家谈谈房租的事。 一会时间，一个肤色晒的黑黑的中年男，跟在沈楠身后过来了。 这位生产队长倒是对向涛态度非常之好，还主动打招呼，向涛也是很客气的给他敬烟。 洽谈异常顺利，都没用向涛开口，全是沈楠在和队长互相对答，没几句，生产队长送给沈楠一把钥匙，就叼着烟走了。 “谈好了，房租怎么会那么便宜？”陈丽萍都有些不敢相信。 沈楠笑道，这个生产队长是徐兰英的表弟，那也是自己人，事情要是不顺利，这家伙回去就要挨骂了。 “原来如此。”向涛这才恍然大悟。他还吩咐陈丽萍：“等粉条做放开业了，你去徐兰英家办一桌，再把刚才那个小队长请来吃一顿，县官不如现管，这种人最是得罪不起。” 陈丽萍点头应承了下来。 向涛用钥匙捅开仓库大门，向里走了三四米远站住了。“在这里砌上一堵墙，外头烧火做饭，兼带住人，里边就是个纯粹的仓库。” “呵呵呵”沈楠笑着说，这里边就不用砌墙了，全部做仓库不是更好看吗。住人；作坊，全都可以在外边另外再看搭建，不过就三间小房子而已，叫顾能过来，几天就能造好。 向涛不禁赞叹，这就是有人的好处，可以随便建造，就这么定了！ 回到饮食店，向涛带学徒，陈丽萍去店里给他爸爸写信，要他过几天就带人过来。 一个星期时间，三间小瓦房造好了，陈丽萍的老爸陈大柱就带着四个伙计过来了，那都是些有点年纪的，看着就稳健。 不过就是穿着打扮上差了些，身上的一副或多或少都有些补丁，有的脚上的解放鞋都打了补丁。 岳父来了，向涛自然是要好好表现一番的，他还摆了一桌酒，盛情款待岳父，和他带来的四个伙计。 陈大柱看到又帅又有钱的姑爷，也是欢喜的紧，在看到满桌子的硬菜，更是举觉得给自己长脸了，他对向涛的敬酒来者不拒。 陈丽萍心疼了：“爹，你多吃菜，少喝点。” 老头笑称，今天开心，多喝点。 一干来干活的也凑热闹起哄，说姑爷敬酒必须要喝，没事没事。 闺女也要做老板了，陈大柱心里高兴，这顿酒把老头喝的东倒西歪，还是那四个伙计架着去了作坊，扔床上就睡着了。 夜里，回到书院村的家里，苗壮只露头看了一眼，就缩回他的房间，用棉花团把两耳朵给堵起来，就再也不出来了。 他现在看到这两公母真心害怕，夜里那声音吵得很，害得他夜里练功差点走火入魔。 可惜他不是向涛那样的穿越者，不然一定会在向涛的门上贴上一张小纸条，上书***无罪，扰民可耻！ 陈丽萍一边给向涛烧洗脸水，嘴里还在责怪：“都是你，让我爸一来就出丑，我本来还想带他来和奶奶打声招呼的。” 上了床，向涛立马就变得不老实了，把小妮子往怀里一抱，双手直往最吸引他的山峰上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桃源秘境日月长，无限风光在险峰。” 没多久，向涛那火热滚烫的大号医疗型电热棒，又开始了妇科疗伤作业，床板也出难听的“咯吱咯吱”声响。。。。。。 鏖战结束，陈丽萍全身潮红，还摊手摊脚的说：“哎呀，你这个电热棒挺管用的，我身上暖和的不得了。” “小心着凉”向涛赶紧给她盖上被子，“现在你还真像个老娘们，什么都不管了。” 两人面对面说话，向涛还问了：“明天粉条作坊就要开业了，你钱够吗，我再给你点流动资金。” “不用，这点小钱我有。” 向涛正色说，让陈丽萍先把粉条作坊搞起来，等生意正常了，就让陈丽萍的老爸去管理，反正也没啥难度。 等过几天再给陈丽萍赚钱的生意，让她快致富。 “不过只指点你一下，具体还要你自己去跑关系。” “好的”陈丽萍翻身骑到向涛的身上，两个大白的大馍馍就在向涛的眼前直晃悠，看得他都呆了。 陈丽萍将问，你怎么流口水了。 “我饿了，想吃大馍馍。” 陈丽萍笑骂“你这人到了床上就是没个正经时候快说，是啥生意，要是好的话，马上就给你吃馍馍。” 。。。。。。。。。。。。 205 挖角 京城，深秋时节的下午也没啥热气。 北锣鼓巷，田雨禾一身疲惫的从一辆满载货物，风尘仆仆大卡车上跳下来。随即屋里就有几个棒小伙出来，把卡车上一筐一筐的货物往屋里搬。 刚抽了两支烟，田雨禾就听到外头有人喊“田老板，有人找。” “请他进来。” 片刻，田雨禾就看到一个身穿牛仔服的年轻人走到院里，恭恭敬敬的递给他一张红帖子“田老板，晚上请赏光。” 这是谁啊，还搞的像摸像样的。 田雨禾打开了拜帖，里边还是没名没姓的，就一句话，敬请田雨禾先生，晚六点赴东来顺一会，静候大驾光临。 “能否告诉我，是哪位先生邀请，也好让我有个准备不是。” 来人只说绝对是好事，您去了就知道。 晚上，田雨和一身干净利落的赴约。 田雨禾在京城也是时常走动的，东来顺总店他认识。还没走到店门口，白天那个送帖子过来的小伙就迎上来带路。 店内雅座包厢，田雨禾看到不大的包厢里，坐着两个看上去比他要略为年轻些的男子。看两人的衣着气质，再加上这出手派头，老田都能估计到这两位一定是京城的衙内。 看到田雨禾进来，那两位原本还坐着的男子顿时起身，面带微笑的朝他走过来。 “两位先生好，请问如何称呼？”老田现在也是长走江湖的，场面话张口就来。 一个男子自称梁国栋，有一指他身边的人介绍说，是他表弟，叫贺天林。“田老板请坐，咱们坐下边吃边谈如何。” “那就打扰了。” 坐下后，梁国栋就开始猛夸田雨禾，说“田老板的生意做得好哇，全京城只要是练摊的，做小贩的，谁不知道北锣鼓巷的田老板。” 贺天林也说，连他这个局子里做的人，都听说过田老板的大名。 田雨禾听了不喜反忧。他又不是爱听老师夸奖的小孩子，知道无事献殷勤的原委，不过碍于两人的身份，他尚且忍着没有直接摊牌。 不过他的戒备心倒是起来了，在嘴里还在和两位衙内敷衍着。“过奖了两位，我不过是个外派的分店掌柜而已。” 梁国栋还问了，那么请问你的老板是魔都哪家的公子？ “不是，他就是个普通家庭出身。” 贺天霖笑称，这样的人家是做不长，也做不大的。 听话听音，到了这会，田雨禾心里有些明白了今天这两个人的心思。说自己的老板向涛做不长，做不大，这简直是笑话。 你们知道向老板在香江有多少钱吗？ 说出来吓死你们！ 就你们这份德行还想来挖墙脚？ 可能吗？ 田雨禾“那两位先生的意思是。。。。。。？” 梁国栋“给我们做！我们俩兄弟诚心邀请你过来，估计你也看出来了，咱兄弟俩家里头都是当官的，实权派，给我们做你有的是好处。” 随后贺天林也补充说，每月给你200块工钱，车马费什么的全可以报销。 呵呵，田雨禾笑了，“两位先生的好心，我心领了，不过想要我跳槽，那是不可能的。向老板对我有救命之恩，也非常信任我，我这辈子就跟定他了。” 梁国栋淡淡一笑说，老田你且慢推辞，先听我说两句。你刚才自己也说了，向涛不过是个普通人家出身，在京城也不过就是傍上了农委的胡风。 那家伙不过是个小小的科长而已，在我们哥们眼力不过就是个小虾米，说话不响的。 你信不信，我随便安个罪名，就能把你们在北锣鼓巷的宅子给抄了。所以你跟着他，过不长的！ 梁国栋话语中的威胁，田雨禾听的清清楚楚。不过他并没把自己老板背后真正的实力给抖出来，他也想让向涛在京城立一下威风，免得以后还有人会跳出来搞事。 他还继续装傻充愣，“你们可不能胡来，这是京城，是首善之地。我们做生意也是奉公守法，照章纳税，谁也挑不出我们的错处。” 既然话不投机，尬聊片刻后，田雨禾告辞，回去后他就把刚才发生的事给向涛通了电话。 向涛首先感谢田雨禾对他的信任，其次非常赞同老田想的，让某些人跳出来，看看能否通过农委来摆平了。 没几天，尚自以为是的梁国栋；贺天林两个，还亲跑了趟北锣鼓巷，依旧诚心诚意的邀请田雨禾加盟，看到方冰也在，索性连他也一起邀请了。 还问主管牧业的何国光在不在，问他的联系方式。 田雨禾看了，心里还暗暗嘀咕，这两位好大的胃口啊，想把向涛在京城的产业全部挖空了。 梁国栋“老田，诸葛亮这样大能耐的三请也出山，咱爷们已经是第二次邀请你了，您要是再不给面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方冰也是知道向涛在香江的家底的，就眼前这两位的资质，方冰干断定，他们就是拍马也追不上向涛的。 何况这又是两位衙内，他本能的有些拒绝。《水浒》里的高衙内，不就是个混蛋吗。“你们的好意，我们真心领了，向老板待我们也是极好的，不过我们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那好，你们把向涛叫过来，我亲自和他要人，我倒要看他给不给。”贺天林很硬气的说。 田雨禾说大家都是生意人，很忙的，哪有时间跑来跑去的。 看招揽不成，两位衙内都怒了，这在他们看来，是完全没给他们面子。“好，你们等着！” 梁国栋贺天林俩个满心欢喜的过来，灰头土脸的离开，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电话打到魔都，向涛让田雨禾早些去长安搞定苹果生意，京城就留给方冰，到是要看看还有谁会跳出来。 第二天，田雨禾就坐上开往长安的火车走了。 接下来两天，北锣鼓巷甲字号非常热闹，不少公子哥都来拜访方冰，这个说我爸是副部级的，而梁国栋他们家，不过是京城政法系统的，在大爷我眼力就是个小虾米。 还又说我家住军区大院的，爷爷当年是受封高级将领，梁国栋这小子见了我屁都不敢放一声， 你们跟着我混好了，只要替我赚钱，保管你们太平无事。 。。。。。。。 。 206 被欺压 京城，深秋时节的下午也没啥热气。 北锣鼓巷，田雨禾一身疲惫的从一辆满载货物，风尘仆仆大卡车上跳下来。随即屋里就有几个棒小伙出来，把卡车上一筐一筐的货物往屋里搬。 刚抽了两支烟，田雨禾就听到外头有人喊：“田老板，有人找。” “请他进来。” 片刻，田雨禾就看到一个身穿牛仔服的年轻人走到院里，恭恭敬敬的递给他一张红帖子：“田老板，晚上请赏光。” 这是谁啊，还搞的像摸像样的。 田雨禾打开了拜帖，里边还是没名没姓的，就一句话，敬请田雨禾先生，晚六点赴东来顺一会，静候大驾光临。 “能否告诉我，是哪位先生邀请，也好让我有个准备不是。” 来人只说绝对是好事，您去了就知道。 晚上，田雨和一身干净利落的赴约。 田雨禾在京城也是时常走动的，东来顺总店他认识。还没走到店门口，白天那个送帖子过来的小伙就迎上来带路。 店内雅座包厢，田雨禾看到不大的包厢里，坐着两个看上去比他要略为年轻些的男子。看两人的衣着气质，再加上这出手派头，老田都能估计到这两位一定是京城的衙内。 看到田雨禾进来，那两位原本还坐着的男子顿时起身，面带微笑的朝他走过来。 “两位先生好，请问如何称呼？”老田现在也是长走江湖的，场面话张口就来。 一个男子自称梁国栋，有一指他身边的人介绍说，是他表弟，叫贺天林。“田老板请坐，咱们坐下边吃边谈如何。” “那就打扰了。” 坐下后，梁国栋就开始猛夸田雨禾，说：“田老板的生意做得好哇，全京城只要是练摊的，做小贩的，谁不知道北锣鼓巷的田老板。” 贺天林也说，连他这个局子里做的人，都听说过田老板的大名。 田雨禾听了不喜反忧。他又不是爱听老师夸奖的小孩子，知道无事献殷勤的原委，不过碍于两人的身份，他尚且忍着没有直接摊牌。 不过他的戒备心倒是起来了，在嘴里还在和两位衙内敷衍着。“过奖了两位，我不过是个外派的分店掌柜而已。” 梁国栋还问了，那么请问你的老板是魔都哪家的公子？ “不是，他就是个普通家庭出身。” 贺天霖笑称，这样的人家是做不长，也做不大的。 听话听音，到了这会，田雨禾心里有些明白了今天这两个人的心思。说自己的老板向涛做不长，做不大，这简直是笑话。 你们知道向老板在香江有多少钱吗？ 说出来吓死你们！ 就你们这份德行还想来挖墙脚？ 可能吗？ 田雨禾：“那两位先生的意思是。。。。。。？” 梁国栋：“给我们做！我们俩兄弟诚心邀请你过来，估计你也看出来了，咱兄弟俩家里头都是当官的，实权派，给我们做你有的是好处。” 随后贺天林也补充说，每月给你200块工钱，车马费什么的全可以报销。 呵呵，田雨禾笑了，“两位先生的好心，我心领了，不过想要我跳槽，那是不可能的。向老板对我有救命之恩，也非常信任我，我这辈子就跟定他了。” 梁国栋淡淡一笑说，老田你且慢推辞，先听我说两句。你刚才自己也说了，向涛不过是个普通人家出身，在京城也不过就是傍上了农委的胡风。 那家伙不过是个小小的科长而已，在我们哥们眼力不过就是个小虾米，说话不响的。 你信不信，我随便安个罪名，就能把你们在北锣鼓巷的宅子给抄了。所以你跟着他，过不长的！ 梁国栋话语中的威胁，田雨禾听的清清楚楚。不过他并没把自己老板背后真正的实力给抖出来，他也想让向涛在京城立一下威风，免得以后还有人会跳出来搞事。 他还继续装傻充愣，“你们可不能胡来，这是京城，是首善之地。我们做生意也是奉公守法，照章纳税，谁也挑不出我们的错处。” 既然话不投机，尬聊片刻后，田雨禾告辞，回去后他就把刚才发生的事给向涛通了电话。 向涛首先感谢田雨禾对他的信任，其次非常赞同老田想的，让某些人跳出来，看看能否通过农委来摆平了。 没几天，尚自以为是的梁国栋；贺天林两个，还亲跑了趟北锣鼓巷，依旧诚心诚意的邀请田雨禾加盟，看到方冰也在，索性连他也一起邀请了。 还问主管牧业的何国光在不在，问他的联系方式。 田雨禾看了，心里还暗暗嘀咕，这两位好大的胃口啊，想把向涛在京城的产业全部挖空了。 梁国栋：“老田，诸葛亮这样大能耐的三请也出山，咱爷们已经是第二次邀请你了，您要是再不给面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方冰也是知道向涛在香江的家底的，就眼前这两位的资质，方冰干断定，他们就是拍马也追不上向涛的。 何况这又是两位衙内，他本能的有些拒绝。《水浒》里的高衙内，不就是个混蛋吗。“你们的好意，我们真心领了，向老板待我们也是极好的，不过我们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那好，你们把向涛叫过来，我亲自和他要人，我倒要看他给不给。”贺天林很硬气的说。 田雨禾说大家都是生意人，很忙的，哪有时间跑来跑去的。 看招揽不成，两位衙内都怒了，这在他们看来，是完全没给他们面子。“好，你们等着！” 梁国栋贺天林俩个满心欢喜的过来，灰头土脸的离开，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电话打到魔都，向涛让田雨禾早些去长安搞定苹果生意，京城就留给方冰，到是要看看还有谁会跳出来。 第二天，田雨禾就坐上开往长安的火车走了。 接下来两天，北锣鼓巷甲字号非常热闹，不少公子哥都来拜访方冰，这个说我爸是副部级的，而梁国栋他们家，不过是京城政法系统的，在大爷我眼力就是个小虾米。 还又说我家住军区大院的，爷爷当年是受封高级将领，梁国栋这小子见了我屁都不敢放一声， 你们跟着我混好了，只要替我赚钱，保管你们太平无事。 。。。。。。。 白莲泾路家宅的粉条作坊开工，向涛要去见看下，浦西城隍庙的年货大集，向涛也要带人过起实地勘察。 越是接近过年，向涛的事情越是多。 这不，京城还是出事了。 电话还是田雨禾打过来的，他说自己押车一卡车苹果回到京城的北锣鼓巷，结果遇上了铁将军把门，怎么也敲不开。 最后他是把门撞开才得以进屋，但是里边一个人都没有了。找街坊邻居打听，方冰和手下几个伙计，竟然被派出所给抓走了。 罪名是妨碍京城社会治安的盲流，都被抓了两天了。 自己的人被抓，向涛自是非常的气愤：“吴伟呐，他是死人啊，这边人都被抓走了，他难道一点都没发觉？” 北罗巷甲字号被抓，京城好多衙内都知道，这是块大肥肉，他们内心其实是非常赞成的，都在家做梦等着田雨禾上门来求情，到时候顺势把这一波魔都小贩给收服了。 田雨禾按照向涛给的计划，先是去找了吴伟，再由他带着去京城农委的胡风，把这个消息通报，希望他把这件事继续往上报，以求借用农委的名义让局子里放人。胡风也照着做了。 哪知道上头有根本就像是没事人似的，一点都不担心，还说这件事他们管不了，要老田另找他人。 出了农委的大门，田雨禾颇有些茫然，心说我去找谁？ 回到家里，上门游说的肩客接连不断，一个个都拍着胸脯保证，只要田雨禾上门求情，这件事其实是非常那好办的。 还有脾气急的衙内，直接就亲自上门，摊开了说只要田雨禾带着方冰投靠他，立即放人。要是还望负隅顽抗，下场是悲惨的。“说不定还要判上两三年哦。” 来的人越来越多，还有的直接就在甲字院里争风吃醋，吵吵闹闹的都快打起来了。 街坊张大妈看了，心里还暗自庆幸，她还对邻居说还好自己眼光看得远，没让他大儿子张大壮参合到里边。 不然铁杆庄稼没了不说，人还要被抓，这命有多苦啊。 还有邻居说，被看他们挑的欢，就怕哪天拉清单。这是摊上大事了，朝廷要整治这些不法小贩，咱们呐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小老百姓吧。 “谁说不是”张大妈对此深以为然。 正当甲字院里乱哄哄的时候，方冰忽然在吴伟的陪同下回来了。 满屋子衙内顿时都愣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要拿捏田雨禾一下的，怎么就把人给放出来了。 田雨禾也是赶忙上前问候：“方冰你没受苦吧？” “我是在局子里好好的休息了两天，比在这块还要轻松。” 一干衙内看到吴伟，都还以为是京城农委出的面，心里还记恨起来，想着哪天一定要报复下。 就看到吴伟面无表情的拍拍手说道：“我有个事情要告诉各位，这边的产业全是魔都向涛的，他是咱们天朝第一个体户。” 衙内门都心说你小子是在废话，那点破事咱们比你了解的都清楚。 “这是个榜样，大内都非常关注他。另外就是向涛和李国庆是好朋友，过年时他还要来参加李哥的婚礼。 再告诉你们，人是大内李办赵秘书通知放出来的，京城的治安局长已经去李办接受批评去了。 赵秘书要我转告你们，你们的吃相很难看，大佬们非常生气。” 吴伟的一句李办就够衙内门喝一壶的了。 要知道，李办是大内五大老之一，李大佬办公室的简称，绝对是位高权重，一言九鼎的人物。 还有那句“大佬非常生气”，更是把屋里的衙内门全都被震住了！ 他们的父辈虽然厉害，但在掌握绝对权力的大内面前，依然是不值得一提的。 我草，原来向涛竟然是李国庆的兄弟，难怪这个田雨禾书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一想到李办，衙内们这件事办的有点过头了，没打听清楚事情的背后，就贸贸然出手了。 有脑子转的快的，还立马调转口气，和田雨禾解释自己是真心想要来帮忙的，还望老田不要误会。 随后更多的人道田雨禾面前喋喋不休的解释。 望着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衙内门，现在知道自己老板的实力后，又变得如此谦卑，田雨禾心里的那些委屈顿时烟消云散。 衙内们陆续散去，还有人和田雨禾打招呼，说等向涛来京后，一定会过来拜访的。 外人都走光了，吴伟这才开始解释他为啥这么晚出手。 说这都是在魔都的向涛和李国庆一起商议好的，就是要让更多的人跳出来后，在抛出李办的名头，才能取得最佳的震慑效果。 “明白，全明白了”田雨禾和方冰这会简直是心花怒放，那里还在意自己被当做鱼饵的那点委屈。 盖因京城当官的实在是太多了，放眼望去，司长局长多如牛毛，一不小心机会得罪人。 这下有了李办这个强大的附身符，京城官场也知道北罗甲字号是李办的人，将来他们在京城行走就方便多了。 这个消息，也像是一阵风似的，很快吹遍了整个京城的官场，此后在没人敢向北罗甲字号生出歹念。 吴伟的人还带来酒菜，说这是李办赵秘书的主意，要给田方二人压压惊。 饭桌上，吴伟告诉二人，既然名头已经打响了，以后做事要更加合符规矩，要是再遇上那不公平的事，直接报他赵青云的名字就行。 “好的，好的”俩人笑眯眯的频频点头。 以此同时，原本还洋洋得意，等着田雨禾投靠的梁国栋贺天林两人，都分别在家里挨打呢。 可怜皮带都打断了，血肉淋漓，几乎奄奄一息。 两位家长还觉得不过瘾，大骂：“打死你个小王八蛋，你们还真的想做衙内，还想着欺男霸女不成？ 门都没有，当初爷们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干革命，图的就是人人平等，绝不容许你们这些王八蛋给破坏了。” 第二天，又有人过来请酒，这回是赔罪酒，田雨禾只去了一场，就借口生意上的事溜走外地，独独留下方冰在继续应酬。 要是天天喝，都能排到年三十。 207 菜爷 十一月底，北方已经很冷了，这年头也没啥温室效应，温度比后世低了许多，这不；京城都开始下雪了。 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了整个京城，京郊，乃至华北大地。 房顶上；树梢上全是厚厚的积雪，路上的行人也是帽子口罩，棉大衣，大棉裤全服武装。 这时候就是京城百姓最难熬的时候，不是怕冷，而是没啥吃的，国营菜市场里就只有土豆，萝卜，白菜这三样。 还有就是好多人家一到冬天就会腌制的咸菜，都是论一大缸来腌制的，能吃到明年开春。 上到市委领导，还是平头百姓，家家如此。 越是没有新鲜蔬菜，人就越是想的厉害。 田雨禾的南菜北运计划，这时候也开始实施了。 当第一批从南方运来的二十四吨黄瓜，青椒运到，早就等候的贩子门都快疯了，挣着抢着往车上爬，也不看麻袋里是什么，扛起一袋子就往自己的板车上装，然后继续往车上爬。 傍晚下班的北锣鼓巷的居民们下班，看到这番景象都很诧异，还问方冰“车上装的是啥啊，贩子门抢的都快不要命了？” 方冰呵呵一笑：“好东西，是黄瓜；青椒，都是最新鲜的。” 张大壮大呼：“哎呦喂，这可真是稀罕货，不便宜吧？” 方冰说都是几千里路拉过来的，光是油钱就不得了，当然是要买高价的。 “可惜了”巷子里的居民们都失望的一阵叹息。 东西很好，好吃；清口；败火，却不是他们这个阶层能吃得起的。 转天的晚上，赵青云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里，在大内操心劳力精神高度紧张，他一回到家往布沙发上一坐就不想动了，耳朵里还传来妻子在做饭做菜的声响。 无意间，赵青云看到桌上竟然还摆着一盆碧绿鲜嫩的凉拌黄瓜，他顿时胃口大开，还问他老婆：“黄瓜是哪里来的？” 他老婆端着一盘炒鸡蛋出来：“是农贸市场买来的，老贵了，听说是北锣鼓巷批发过来的。” “哦，是他啊，我说怎么会有这玩意。拿酒来，我要喝两口。” 老婆给赵青云斟上一杯二锅头，还问了：“你是不是认识卖蔬菜的哪家老板。” 赵青云把向涛和李国庆的关系，以及北锣鼓巷和向涛的关系都说了，他老婆这才明白过来。“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什么话，人家本事大了去了。小小年纪就立下了当首富的理想，就还在香江创出一番好大的产业，等他年前过来，我还要代表李大佬去和他商谈些事情呢。” 这话的意思，就等于是李大佬需要向涛的帮忙。赵青云的老婆都有些不敢相信了：“这么厉害？” 赵青云说以后见到他，要客气点，将来咱们家说不定还要用到他。 “哦哦。”她那向涛这个名字深深的牢记在心里。 京城的市府大院，胡风提着一小袋子吴伟特意送来的黄瓜青椒，让他老婆给马上做了。 洗菜的时候，被好多邻居都看到了，他们还都来打听，黄瓜青椒都是哪里来的。 胡风：“北锣鼓巷口的哪家，和咱们农委合作的个体户。” 吃晚饭的时候，市府大院里，家家都在议论胡风家的黄瓜青椒。还有婆娘给自己的老公出主意，要老公给农委下命令，让那个北锣鼓巷的个体户，拉一车蔬菜到大院来销售。 说是用凉拌黄瓜，青椒土豆下酒，是最好的。 第二天，就有人给农委主任打电话，埋怨主任做事不地道，这么好的新鲜蔬菜，本就该优先考虑市府大院的，这么给拉到农贸市场去了，不像话。 为此，京城农委还开了个会，大家一致同意让田雨禾下回再来的时候，一定要留两车给拉到大院去销售。 这个任务还就交给胡风去办，必须要办好了，不然满院子的邻居都要骂他。 胡风和田雨禾一说，他马上答应。 都是销售，卖给谁不是就卖啊，卖给京城市府大院，还能白得一个好，这笔生意划算。 胡风还再三叮嘱，货到了，一定要先给他打电话，由他先通知下去。不然大院里的婆娘都还在上班，没人会买的。 几天后，下班时间，京城市府大院里来了两辆大卡车。看到卡车，满院子等候的人都欢呼起来。 坐在车上的田雨禾看了只想笑，心说多吃顿黄瓜青椒，至于乐成这样吗？ 等田雨禾下车，院子里等候的大人小孩，都开始自觉的排队，还眼巴巴的直往车上瞅。 卖货。。。。。 正当田雨禾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有个甜美的声音传来：“田老板，我能采访你一下吗？” 田雨禾抬起头，这才看到竟然是电视台的记者过来了，一个话筒都递到他的下巴前，后边还有个扛着摄像机的，正在对着他拍摄。 “好的。”田雨禾心里也是蛮开心的。心说我一个菜贩子，还能受到电视台的采访，太棒了。 记者问了：“怎么想到贩卖蔬菜的？” 老田说京城人民冬天吃不好，他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让大伙都能吃的好点。 “这些菜都是哪里来的？” “南粤省，还几千里地了，运过来挺费劲的。” “这些菜的价钱为啥都挺贵的？” “不是说了吗，几千里路运过来的，吃喝油钱，还要司机的工资，你说运一趟要多少本钱？” 记者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些才过年还会有吗？” “会有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过年前会半个年货大集，到时候各种好东西都会摆上桌面，让市民尽情的采购。” 这个问题又让记者走不动道了，她继续追问：“您能否透露下，倒是多有哪些好东西？” 田雨禾也是商场老手，他怎么，可能把全部机密都说出来，这不是指点别人赚钱吗。“我只说两样，到时候猪肉，活鸡以及鸡蛋，都会敞开供应。为此，我们半年前就开始筹备了。” 记者：“好的，我们等着你的年货大集开张，到时候我还会来采访您的。谢谢。” 晚上电视台一播出，田雨禾说的年货大集，受到全京城人民的热烈欢迎，并严重期待之。 又因为老田给市府大院送菜，还引起其他空军大院，海军大院，各部门的大院的不满，他们强烈要求田雨禾也要给他们大院送菜，不然没完。 田雨禾成了京城最出名的菜贩子，还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菜爷！” 吴伟羡慕不已，眼红向涛手下能人辈迭出，又哀怨自己是个单打独斗的光杆司令。 208 开眼界 上 “老板，我们的护照下来了。” 周渡饮食店里，正在给陈丽萍出主意，准备筹办印刷品事宜的向涛，看到夏忠国手拿护照一蹦一跳的进来了。 他还问了“你们几个都拿到了吧？” “都拿到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定机票，完事了我给香江李枫发电报。” 几天后，香江的启德机场，李枫在出口处接到了以张玄智为首的一波魔都来客。 这些都是老板的心腹，他也预计到了，这波客人将来也会是他的同事，李枫拿出了最真诚的热情来接待。 张玄智，夏琳沈楠都和李枫认识，他们还没走出出口，李枫就开始打招呼了。 夏琳还调侃说，一年不见，李枫你都有了些大老板的派头了。 没错，李枫现在是一身定制的黑西装，头发也是梳的油光水滑，站在那里隐隐的还有股子威势散发出来。 “嘿嘿，那都是托了向涛的福气，不然我现在或许还在家里待业呢。” 上车后张玄智还给李枫解释说，快要到年底了，魔都事情忙，这会只能来一半人。 他还给介绍，林勤俭，夏忠国，以及他的两个手下，于强；曹天旺。 夏琳让李枫马上带他们去老板的两家厂子看看，她都有些等不及了，想看看有多大的规模，生产能力又如何。 此一说得到所有人的赞同，李枫也不想坏了大家的兴趣，让司机转道工厂。 路上，夏忠国的眼睛就没停过，他一直都在关注这窗外的景象，感觉好像挺冷清的样子，为此他还问了李枫。 “这边是新开发的工业区，住家少，自然就冷清了。等会去宾馆的路上，你们就会看到繁华景象的。” 小面包开进香江塑料厂，一干人刚下车，就听到不远处隐隐出来的机器声。 这会梅秋声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李枫又给介绍了一番，还说梅秋声是两家厂子的推销大师这里一半的订单都是他东征西跑的来的。 心念明年新生意的夏忠国一听就来了兴趣，他拉着梅秋声的手说：“老哥，等下我要好好像你请教一番，你可别推辞啊。” “没事，等明天我们单独交谈，保管你满意！” “谢了！” “走；咱们去好好看看老板的产业。”一行人都跟着李；梅两个往塑料厂走去。 工厂内，夏琳看到的是一排排正正在工作的注塑机，箩筐里是制成的小玩意。 她还拿起来一枚看看，就觉得样子挺好看的，但不知道是什么。 李枫介绍说，这是小女孩用的发卡的装饰，这个卡通塑料片还要装上别针，才能算是成品。“你们别看这是个小玩意，很抢手，很赚钱的！” 听说能赚大钱，而且还是美金，大家都很高兴。 到了潮流服装厂，刚一进门大伙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工业缝纫机的强大噪声。 一行人根本不以为意，都觉得噪声好啊，这表明工厂生意兴隆。要是静悄悄的，那可就完了。 梅秋声介绍说，这家厂子现在做的，都是给法国的家乐福超市在赶制圣诞销售期的订单，“一天24小时不停哦。” 看完了，夏琳深有感触，她感觉自己的那点小生意，和这边任何一家厂子都没法比，不管是企业规模，还是赚钱的能力，那样都比不上。 直呼;“我们要加油啊，步子要迈开的更大些。” 去宾馆的路上，夏琳还捧着个大肚子坐在沈楠的边上：“看到差距了没，明年你要多买几个铺面让我开饮食店，不然别怪我骂你偷懒。” “好的”沈楠看到香江市中心繁华的街面，横七竖八的广告牌，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差距。 宾馆富丽堂皇的大堂，让一干参观团的人目不暇接，大堂服务员周到体贴的服务，更是让众人满意。 总之，对夏琳他们一行人来说，处处都是学问，处处都有值得他们学习的地方。 改革开放之初，确实就是这样的，夏琳他们自己也是心服口服。 李；梅两人还把他们挨个送到房间，还告诉他们，下午五点到大堂集合，一起去吃饭，到时候还会有新同事一起过来。 张玄智是和沈楠住一个房间，他还说了：“不出国门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出来了，就知道我们的差距有多大，兄弟我们要奋起啊！” “没错，触目惊心！”沈楠还带着几分激动说道：“我觉的这回老板请我来香江的钱花的值，至少让我找到了目标，我不服气，老子会奋起直追的！” 张玄智：“讲得好，这才是老板本次请客的最终目的。” 晚上，李枫在酒店餐厅的包房摆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餐厅精致的装潢，让夏琳觉得自己管理的那几家小店，在装潢上简直就土的掉渣。 人都到齐了，李枫还给重新作了安排。 沈楠和杜玉昆都是替老板收门面房的，他们有共同语言，就让他们坐在一起。张玄智喜欢玩金融，就被安排到邝世雄的身边，以方便两人的交流。 夏忠国和他的两个手下，目前都对推销很感兴趣，梅秋声主动过来相陪。 李枫自己则和夏琳两口子聊得投机，只有管技术的胡大康没人搭理，他只能参合到李枫这边。 这边，张玄智和邝世雄一直在聊香江的归属和香江股市的关系，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分析争论着。 一个大陆人，竟然对香江股市的研究的非常透彻，这让邝世雄不由得收起了心底那点点傲气，开始坦诚的与张玄智认真的交换意见。 个别地方，还真的有让邝世雄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让他感觉到，老板向涛绝对是个有眼光的热你，尽管他比自己还要年轻十来岁，但人家手下有能人啊。 看看眼前的张玄智就是如此，虽说他一天大学都没读过，但他看过好多经典经济著作，思路敏锐，分析到位，就凭这点，他不得不服。 他还想到：“跟着老板走，绝对有前途！” 梅秋声也有这样的感觉，他再和夏忠国互相交流时，就发觉这个小家伙在商业，以及销售上也是下过一番苦工的。 尽管他说不出什么高大上的理论来，但他有实践经验，还是经过缜密思考提炼的，说出来的话虽然粗糙，但大都附和书本上说的那些规则。 他内心也在为老板感到庆幸，夏忠国是块做企业的好苗子。 210 繁忙的准备 天越来越冷，陈丽萍在浦东路家宅的粉条作坊经过几天的磨合后，也开始进入高产期，每天刚做出来的粉条就被客户给拉走了。 要么就是暂时存起来，等待浙南田云健的大船给运走。 因粉条生意简单，又不愁销路，陈丽萍在粉条作坊开工没几天后就开始做甩手掌柜了，她把作坊全部交给她爹来管理。 工头陈大柱看到每天钞票源源不断的进入他闺女的口袋，心里乐开了花，整天笑呵呵的一点都不觉得累， 再加上作坊赚的多，每天吃好喝好，大鱼大肉敞开了吃，身子骨补的棒棒的，走路干活浑身都是力气。 年前这么忙，陈丽萍哪里去了？ 她在向涛的指点下，又找了个应景的新活。 年前最应景的就是年货，而向涛准备的年货中还差一种传统的东西，门神和灶王爷的画像。 这些东西过去都被归为封建迷信，给清扫到角落里去了，现在向涛要让女友将其再次恢复，做恢复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个建议一经提出，陈大柱句双手支持，说这东西在农村有很深的传统，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需要。 还让闺女放手去做，这边粉条做放有他在，保管不会出事。 有男友的指点，又有老爸的强力支持，陈丽萍信心十足。 浦钢厂的书记办公室，陈丽萍单枪匹马找到吴幸福，说要请厂里的三产印制一批画片。 这也是向涛对自己女友的锻炼，她总要一个人单飞的，单枪匹马出去谈判是最基本的。 吴书记也知道陈丽萍和向涛的关系，他当场可就答应了，说年前厂里的印刷组正好没活干，就交给你了。 一番手续办好，陈丽萍把三张画片拿到浦钢厂的印刷组，交给他们印制。 画片还是向涛托人从市图书馆的古书上找来的。 陈丽萍依照向涛的意思，就用红纸印刷，图画全是黑线描，这样红黑分明，凸显效果。 她还说：“各位师傅，拜托了，等产品出来，桔子苹果每人一份。” “好咯”有工资还能有外快的水果，印刷组的工人师傅们欢声雷动。 印刷组制版，进货，印刷。 很快，门神；灶王爷的画片就印制成功了， 两张一套的门神，成本上已经咨询过印刷界的老法师，顾能的老爸顾柄强，他说这两张纸的印刷成本连一毛都不到。 而向涛给出的零售价为一块，听上去也不是太高。陈丽萍这边的批发价为五毛，下一级的分销商给出价格为七毛，给零售商还留有三毛钱的利润。 看着不起眼的小生意，利润却高的吓人！ 产品一出，陈丽萍就给她远在彭城的两位堂哥邮寄了样品过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帮着销售。她还催促向涛给远在外地的常大海，向红旗邮寄样品，这其中陈少不得还要给向涛一点“甜头”，不然他还不知道要拖延到啥时候。 彭城那边的信来的最快，两位堂哥在信中非常看好门神画片的销售，还叮嘱陈丽萍多多的印制，说这是独一份的生意，能赚多少就赚多少。 这种画片又没啥技术含量，等到明年，或许好多地方都会学着做的，生意上就会差好多。 这话向涛早就和她说过，所以陈丽萍一点都没觉得奇怪。 又两天，长安的向红旗直接就是长途电话追过来，直言门神画片他很喜欢，他爸妈也非常喜欢，向红旗还给手下的分销商们看过了，大家都说门神画是个好东西，也非常了乐意销售。 向涛：“还等什么，再找几家印刷厂帮着印啊，这可是一锤子的买卖，明年你就没这么旺的需求了。” “你让我上哪儿去找印刷厂啊？”突然间，陈丽萍都有些傻了。 “上哪找，你去找隔壁的顾伯伯啊，他是这方面的内行，你让他带着你去不就成了。” “谢谢”陈丽萍作势就要走。 向涛冷冷的喝道：“慢，就这么走了？” “哦哦”陈丽萍抱着向涛的小白脸轻轻的啄了一下，向涛算是满意了，嘴上还说“敷衍了事，工作态度一点都不认真！” 陈丽萍嘻嘻一笑:“晚上，晚上给你福利哈。” 又一天，渝州的常大海也来电话，告诉向涛，门神画片可以的，要给他大批量的发货。 陈丽萍越发的满意，首功向涛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小妮子夜里的主动和温柔，令他非常满意。 再说向涛这边，他的产业的体量要比刚刚踏入商界的陈丽萍要大得多，还有就是他还要承担起今年两座城市的年货大集。 话都说出口了，两座城市的最高领导也都知道了，还非常支持，他不由的不上心。 这不，向涛把魔都的养殖场的全都跑了一遍，好做到心中有底。 养殖场里，肥猪满圈；活鸡遍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还有就是早就存放在市里大冷库里，已经宰杀好的冻猪肉，鸡蛋都快堆到房顶了，这让向涛心里底气十足！ 塘桥的服装作坊，现在分为两处，浦东南路东西各一处作坊，人圆也达到了200多人，每天两班制的开工，全力生产小孩子穿的牛仔服。 这又是个小小的冷门，盖因洋货牛仔服全都是成人款的，和夏天的女士牛仔短裤一样，这都是个空白。 张玄智在出发香江钱预定的鞭炮，现在也改为车皮，一车一车的往魔都火车站拉。运回周渡农贸市场后边的小仓库里，没两天又被田云建，马万里，黄金海等人给拉走。 还有大部分当场就被向涛在火车站转手发运京城，长安，以及西川的渝州市。 与此同时，陕省关中的优质国光苹果，同样也被向红旗用火车运送到魔都，再被向涛转发给各地的分销商。 田云健现在就是装载了满船的桔子到魔都，在拉上陈丽萍的粉条，向涛批发给他的苹果，鞭炮，红枣；核桃，武侠，再返回浙南。 雇来的海船一来一去都是满载，最是经济。 这还不算，今年向涛的商业触手已经伸到京津地区，这些水果洋货，以及小孩穿的牛仔服等，还要用卡车，火车运到京城先存起来，光是依靠年前那几天抢运，根本就来不及。 坐镇京城的田雨禾还给向涛来电话，告诉他京城农委又约他去谈话了。 说市里对年货大集这件事非常看重，要求必须要一炮打响，到时候还会有电视台来采访。年货大集一定要办的热闹，欢快，让老百姓全部都满意。 反响好，后边好处多多，反响不灵，后边啥也别想了。 十二月下旬，去香江的张玄智他们都回来了，几天后向涛带上苗壮又去了香江。 211 视察香江 上 机场，李枫刚送走了一批，又迎来了老板。 因为1982年的春节很早，1月25号就是年初一，向涛要过来给李枫他们发放奖金。 这是他做老板的权利，没人可以替代，就算再忙，他也必须要过来一趟，况且他还有些明年的布置要和手下们说下。这又是个不得不来的理由。 香江塑料厂的办公室里，向涛坐在主位，李枫梅秋声两个和他面对面，恭恭敬敬的坐着，等待老板的质询。 而暂时寄托在香江塑料厂的杜玉昆，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着下一批的质询。护厂队的韦锦亭，尽管没他什么事，但他也被向涛请过来坐着旁听。 向涛：“请问两位老总，这段时间厂子的生意如何？” 李枫是这两家厂子的总经理，老板问生产上的事就该他先说：“请老板放心，一切都很好，可以说是风调雨顺。” 接着他又介绍说，对亏了梅秋声的湾湾，日本；南韩之行，连明年的订单都有了。 “很好！”向涛又转问一旁的韦锦亭：“韦哥；这段时间没小混混过来捣乱吧？” 韦锦亭笑称他们都没活干了，整天都闲的无聊，觉得白拿老板的工钱不好意思，都开始帮着干活了。 向涛很严肃的说:“没这个必要，专人专职！” “知道了”韦锦亭立马保证，李枫听了也是心里一颤。 随后李枫又给汇报了在附近破产的塑料厂购买就注塑机的事，“都买了好多了，还要购买吗？” “你们觉得塑料厂有没有扩建的必要？”向涛并没直接回答李枫的提问。 李枫说有这必要，还说向涛曾经提起过的，要做塑料桌椅板凳的事，他一直记在心里。 “这个不急，我认为先做塑料水盆，洗脚盆比较好，这个器形简单，压一下就成了，桌椅板凳的事暂时先放一放。” 梅秋声还问了，是不是过去洗脸的盆子和洗脚的盆子？ “没错！” “我反对！”梅秋声反驳的里有很可笑，说香江好多人家都住楼房，就算再小的人家都会有个浴室，现在还做洗脸盆；洗脚盆，销路不大啊。 向涛笑骂；“你个书呆子。香江不用，东南亚就没用了吗？” 他接着说，就算香江不用洗脸盆，但用来洗菜不行吗，洗完不行吗？亚非拉人民难道家家都有浴室吗？ 还有大陆十几亿人口，多少家庭，又有几家能有家庭浴室的？ “高，实在是高”韦锦亭迫不及待的竖起大拇指。 梅秋声也是一脸愧疚，承认自己的眼界不够。 “老板，那我们的塑料厂还要大大的发展呐”李枫听了兴奋的两眼直冒精光。 塑料厂扩大，对他是最有利的，因为他的实力上升了。 杜玉昆也凑上来表功：“老板，那我是不是该多多的关注下香江的工业工地？” 向涛被气得直摇头，他散了圈烟说：“你们的眼睛怎么就一直盯着鼻屎大的香江呢，怎么就没想到去河对岸的特区去看看？” 李枫手指北边：“您的意思是，到那边去建厂？” “当然！” 向涛的理由就是那边的工资便宜，地价也便宜，特区刚刚开始建设，说不定还会有啥税收上的优惠，这样总额合起来，成本只有香江的几十分之一。利润大大滴！ 李枫说好是好，但他心里还有些不放心。 “放宽心！” 向涛心说哥就是穿越过来的，后世特区繁华的不得了，政策上一点都不会变的，早去了，还能多得点便宜。还有就是能在大内得个好，这才是价值最大的地方。 他还吩咐李枫：“过了年，你和杜哥一起去对面看看，打听下那里的优惠政策就开始着手吧。” 看李枫答应了，向涛又问今年两家厂子的收益如何，员工的年终双薪准备给多少？ 还是李枫：“从10月份开工以来，由于全部都是外贸出口，塑料厂净利润为93万美元，服装厂为67万美元。员工的年终奖为1500港元。” 向涛算了下，两家厂子三个多月下来挣了160美元，平均每月50万多，要是一整年下来就是600多万美元，还是很不错的。 “你们辛苦了，每人拿两万美元，算做你们的奖金。还望明年再接再厉，争取更上一层楼。” 这就相当于十多万港币了，也是李枫和梅秋声两人自上班以来拿到最多的奖金，俩人都满意到了极点，齐齐说：“谢谢老板。” 向涛说不用谢，这都是你们卖命换来的，拿的理所当然。 等会邝世雄过来了，他那边这几个月炒股票的利润也很多，奖金自然也多，还望你们别羡慕。 梅秋声说那是他们能力的表现，我们不羡慕，将来等企业做大了，说不定我们也能拿到和他们一样的奖金。 向涛力赞梅秋声的话说的有志气。“若要是把厂子全部迁到特区，这里头的利润至少还能多出100多万美元出来，你们说是不是？” “是”李枫这会才觉得把厂子搬到对面的特区，好处还挺大的。长久下来，这又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 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每年能省下100多万美元，这个数目不由得他不重视。 向涛面对李枫说：“给你个任务，明年一定要在特区建厂并投产，搞好员工的平稳过渡，配合订单生产。咱们是做企业的，只求发财，不求出名！” “好的。” 随后杜玉昆上来，他也滔滔不绝的开始述职，讲他在这几个月时间里，购买了几处商业地产，具体有哪些，位于那些地方等等。 向涛也给与了表扬，同样的奖金还是要发的，不过就没李枫那么多罢了。“杜兄；忍两年，你也会发达起来的。” “老板，我一点都没嫌少。说实话，就是奖金这一块，都比我去年一年的工资还要多，我很满意的，何况我还看到的将来。” 再接着，香江金投的邝世雄和他的财务搭档刘明顺也一起过来了，两人也分别述职，这家没多少人的小企业赚头极好，向涛自然是要给与奖励的。 完事后，向涛带上一干手下去了饭店，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212 视察香江 下 ，无弹窗，更新快，免费！ 饭店的包厢，坐了一桌的人，大家拿了丰厚的奖金，脸上都笑嘻嘻的显得非常开心。 所有人都轮流给老板敬酒，还说：“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酒过三巡，向涛站起身说：“各位老兄，我已经在内地宣布了股份奖励计划，这次来，我也想告诉你们一声，这边几年也会在合适的时候启动股份奖励。 我；向涛，说话算话，这件事我是一定会实现承诺的。内地已经开始了，这边当然是要施行的，你们放心好了。” 还有股份？ 邝世雄等都又惊又喜。 老天爷，算是看到希望了！ 这就又引起一轮敬酒。 梅秋声抽空子还问向涛：“老板，你说要把握从塑料厂调走，请问您想让我干什么行当？” 这件事早在上回向涛来的时候就说起过，好多人还心有疑惑，这回倒是能看到谜底了。 “梅兄，有没有胆子去米国闯荡下，替我开办几家市？” “你要老梅去美国开市？”李枫颇感诧异。 他做梦都没想到，向涛竟然要让梅秋声去开市市可不好办呐，而且还是在米国，那边的竞争多厉害。 “老板，我建议你慎重，风险很大的。” 向涛扫视了包厢里各人的脸色，大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主角梅秋声则还在沉思。他还说了：“你们都有啥疑问，尽管说出来。” 邝世雄说万一败了，损失很大的。 胡大康则说那边人生地不熟，做起来很吃力的。 向涛直问梅秋声：“梅兄，你怎么说？” “我不清楚老板您的想法，但我服从命令，我也信任您的眼光，您让我去那里，我就去那里。”说这话的时候，梅秋声是真起身恭恭敬敬的说的。 “好！” 向涛非常满意梅秋声的忠诚。 “我可以很坦诚的告诉你，要是这件事做成了，我给你1yi的干股，一直拿到你去世为止！北美，南美，亚洲，尽你所能，替我把市做大做强！” 望着手下们一脸羡慕的样子，向涛很得意的喝了口酒说道，“下边我就给你们说说我的理由。” 向涛的意思是，香江这边有塑料厂，生产的女童卡通卡销路极好，而潮流服装又是做牛仔服的。 这两样都是在香江生产的，等明年还要转移到特区去，这样成本上旧更低了，完全可以用低价来吸引米国的顾客。 其二就是现在级市场在米国也还刚刚开始，据说目前只有一家叫做玛尔沃的市公司，据可靠消息，哪家公司79年的时候，销售额也才刚刚过1yi亿美元。 米国绝大部分的零售店还是杂货铺的方式。我们这时候完全可以插上一脚，和米国资本竞争一下的，趁其羽翼未丰之际，也去抢占一大块地盘！ 其三，塑料厂和服装厂都不可能只生产这两样东西。塑料厂明年会出塑料水盆，美国人也会需要的吗，再说了，后边他还会想出更多适合米国人需要的家用塑料产品。 还有服装厂也是的，除了牛仔服，还可以做床单，枕头套，窗帘之类的棉纺织品，这些也都是市可提供的商品 其四，内地他还有茶叶公司，可以直供，这价钱上有差了好多。其他的比如说丝绸，瓷器等他都可以搞到又好又便宜的货品。 综上所诉，起国外开市，完全可以帮助亚洲这边的企业拓展销路，做到厂家直供市。也就是说，市开得多，企业的订单也会增多，这是双方都有便利的好事情。 这件事绝对值得做！ 也必须要去做！ 要是你们都畏难，害怕，那我就自己去！ 他还特别指出：“当我收购这两家厂子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决定了要去米国开市！” 向涛看到手下都有些羞愧的神色，还继续加了一把火：“还有就是目前是天朝和米国以及西方各国的蜜月期，我们去了正好可以借一下这股东风。” 邝世雄听了，忍不住拍案叫好，一个劲的说向涛是雄才大略，眼光过人，他邝世雄心服口服，甘心情愿做向涛的走狗。 李枫更是红着脸起身敬酒：“老板，您一说我都明白，没说的，我现在绝对支持你，干杯！” “干！” 转过脸李枫又给梅秋声敬酒：“老梅你要加油哇，我的订单就全靠你了，也恭喜你早日成为股东老板。” “大家共努力”梅秋声也对向涛保证，说他现在完全明白该怎么做了，“老板，那我们啥时候开始启动项目，资金您准备给多少？” 这是投资的关键，事关企业的规模，和他梅秋声考虑问题时的思路。 向涛：“我们对于去米国投资都不太熟悉，我想这样吧，过了年梅兄你和杜玉昆先去一趟加州，找个咨询公司，地产中介把该问的事情都问明白了，你再给我个计划书。 我的目标是先在加州开设两家市，具体地点这要看缘分了。不过为了保证成功，我在资金上回给你倾斜的。” 这个建议很中肯，向涛也没瞎指挥，梅秋声非常满意。 李枫还说了，要不要把他两家厂子的账上的美元都划拨给梅秋声。 “算啦吧，你那些钱还要当做搬迁费，还要好造厂房，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邝世雄明白了，梅秋声米国投资的钱只能从他这边出，不然那里还能搞到钱？ 不过他心里略略的估算下，大概准备个一千万美金足够了，米国地广人稀，那边的地价要比香江便宜多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的钱也了，向涛这次的香江之行基本结束。 去往竹莲里的路上，向涛还在市里买了点东西。 到了小区，还要去李家拜早年，还要奉上礼物。 到了自己买下来的那套老房子，向涛看到已经被装修过了，看上去挺洋气的，家具也都全部换过了，都是北欧式样的实木简约款式。 看到墙上光秃秃的，向涛还觉得缺了点什么。 同行的苗壮倒是对这套装潢很满意，说全魔都都没装修的这么豪华的房间，他往席梦思床上一趟，就美美的享受起来。 第二天向涛又去了趟华毛大厦，给他师傅拜年，还把要去米国开市的想法，以及益处给她说了。 龚如辛大为赞赏，夸赞向涛到底是年轻人，有魄力；有胆识，她非常支持。 下午，向涛主仆两个就坐飞机返回魔都，后边还有好多事要他忙。 八二小说2xs，更优质的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213 预演年货大集 1982年元旦这天，是农历腊月初七，同时也是国定假日。寒冬腊月，天气非常寒冷。 这天一大早，苏省北部的彭城郊区的大屯煤矿的厂部大楼前人山人海，这些人都是在等着年货大集的开幕。 在矿长冗长的讲话结束，大集总算是开张了。 这次彭城年货大集，是京城魔都两地年货大集的一次预演，向涛想先期在这边实战试验下，看看还有哪些不足之处，也要早些给弥补了。 免得在两大直辖市的年货大集上出丑，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今天的年货大集，共开设了十二个摊位，有售卖洋货的，水果的，还有茶叶摊位，山货摊位，菌菇摊位，以及陈丽萍的门神画片摊位等。 向涛和他的手下几乎是倾巢出动，都想过来观察下，那个地方有不足的。 售货的摊主，也全部都是向涛培训班的小学徒，由他们独立来担纲，也是为了让他们多些实战经验。 儿子过来做生意，向仲平两口气自然是要来捧场的，还把他们在单位的要好朋友都邀请过来观看，看看他们儿子的成就。 向仲平看到，摊位的棚子里，成捆的甘蔗堆的像座小山似的。一整排大铁罐子的，是销售茶叶的摊位，罐子上还贴着龙井；毛峰，祁门红茶等茶叶的名称。 由杜芸请客，向仲然的同事们每人手拿一节削去皮的甘蔗，边走边看。 最让向仲平惊喜的，还是他儿媳妇的门神画片摊位，在这个摊位上，人流都开始排长对了。顾客们都有购买一套的，也有购买三五套，准备带回去送人的。 得知漂亮的女摊主竟然是向家的媳妇，矿长老宋惊叹说，老向的儿子能干不说，媳妇也是有好看，又能干，怎么好事都跑到你一家去了？ 向仲然头抬的高高的：“这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是我向仲然的福气来了，现在我就是躺着什么事也不干，也有人会给我孝敬滴。” 宋矿长羡慕嫉妒恨，但无法反驳，他把甘蔗咬的嘎吱嘎吱响：“看把你能的。” 向涛也在集市上用心观察，他看到集市上的政绩服装作坊生产的小孩牛仔服，销量并不好，而销量最好的，也是本次集市售价最低的商品，门神灶王爷的画像。 因为这个便宜，一块钱就能买下一套。 销量第二好的，是山货类的红枣和黑木耳。 顾能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彭城还算不上特大城市，且矿上还是郊区，居民手头的闲钱有限，还习惯于一件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境地。 “毕竟是来演习的，咱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只要没出错就很好啦。”张玄智到是看的很开的。 既然来了以煤矿为主的彭城，向涛还想鼓动各位矿长们都办点年货给单位的职工，下午他就去找他老爸矿上的宋矿长。 向涛和他在初夏时又过一会茶叶交易，这次他亲自上门，交谈非常顺利。宋矿长答应给职工们每人五斤国光苹果，付款方式依然是用煤炭冲抵货款。 傍晚下班的时候，其他矿上还用大卡车，拉来了几车刚下班的职工。这批人的手头稍稍宽裕些，购买力远超早上到此的附近村民。 这些人有的购买茶叶，也有的还给家里的小孩购买了牛仔服，还有买了柿饼核桃的，购买最多的依然是组合成套的门神画，几乎到了人手一套的地步。 向涛还和他女友说，“明天你就回去，一定要想办法在增加三成的产量，这次是个最佳赚钱时机，可不能错过了。” 第二天，其他煤矿也来找向涛，说是要订购些年货分发给单位的职工，有的还是定茶叶，也有定苹果，桔子的。付款方式同样也是用煤炭冲抵。 两天的练摊，钱没赚到多少，人来来回回，上货卸货，人倒是累的不轻。 临行前，向涛还和他父母打了招呼，说过年去京城，要办年货大集，还要参加李国庆的婚礼，年就不在一起过了。 向仲平：“去吧，这都是正经事，到时候替我给小李道喜，在出一份人情。反正你也不缺这的点钱，现钞起就不给你了。” 杜芸很慢的埋怨儿子：“还有啊，你以后别再给你爸爸送茅台过来了，他都成了矿上最有名的酒鬼，每天晚饭必须要喝上二两，我真怕他那天醉死过去。” “好的好的。”老妈的要求，向涛自然是无条件的服从。 返回魔都后，大家先是好好的休息了两天，还坐在一起开了个交流会，看看那里没想到，还需要弥补的。 周渡饮食店的二楼，大家伙坐着议论了好一会，都觉得没发现啥明显的缺憾。 不过唐睿提了个问题，倒是引起了向涛的关注。唐睿说，彭城集市不能喝京城；魔都相比，到时候咱们还会有敞开供应的猪肉，活鸡。 到时候一定会排长队的，要是在大马路上摆摊，对交通的影响会很大，他建议是不是预先和两个城市的交通队打个招呼，请他们到时候封路，这样就不会有交通危险。 这个建议深的向涛的心思，他想到魔都有时十一国庆会在外滩放灯，那时候也是会封路的，以方便居民赏灯。 “嗯，搞个临时的步行街，这个主意不错！”向涛还让顾能到时候去和老庙的骆云鹏商议下，看是不是年货大集时，把方浜路给封闭起来，不允许机动车通过。 “好的。” 向涛还问唐睿，过年愿不愿一起去京城看看？ “好哇，我老早就想去京城看看了。” 张玄智还调侃说，过了年就把你派到京城坐镇。 “没关系”唐睿一点都不惧，“好男儿志在四方，我那里不能去？” 几天后的一月十号，向涛带上苗壮，唐睿，以及一半的培训学徒上火车去了京城，准备主持那里的年货大集。 之所以去的那么早，是李大佬的秘书赵青云，打电话给李国庆，约向涛早点去，想和他见个面好好聊聊。 214 到京城 向涛一行是11号早上到的京城，一出火车站，吴伟就扑上来，抱着向涛说：“兄弟我想死你了，晌午我们哥俩好好喝上两杯。” 随后一直在京城的田雨禾，何国光都上来和他们的老板打招呼。 上了大卡车，向涛让车子先去长途汽车站，把车上的武洋他们都送走。再返回北锣鼓巷，把行李都放好，差不多到饭点了。 方冰还想安排饭，被吴伟给推了。“这里距离什刹海很近的，我带你们吃烤肉去，就一站地，我们走着去，也还说说话。” “您是地主，我听你的。” 几个人都跟着吴伟往外走，向涛和他并排，其他人都跟在后边，两拨人各说各的，互不干扰。 走到一座小湖边，吴伟说这就是什刹海。 向涛后世也是到京城旅游过的，什刹海当然是要去看看的，所以也没啥惊奇的。 湖边的一家小饭店，门楣上挂着“烤肉季”的招牌，吴伟说就是这家，烤肉的味道极好的。 点菜后，一会时间上菜了。 吴伟先是给向涛斟酒，举杯说：“没有你向涛，就没有我吴伟的今天，兄弟；干！” 向涛心想吴伟发财后还能记得他，没有轻飘飘的忘乎所以，这个朋友算是没白交。 “干。” 随后饭店的服务员又端来一盘才，是用铁盘盛的，里边是一盘切好后烤熟的羊肉片，味道喷香，向涛还尝了尝味道，鲜嫩味浓确实好吃。 吴伟还小声告诉向涛：“晚上李办的赵秘书会过来甲字号，你脑子里预先准备下。另外；农委的人也想和你见个面，在确认下年货大集的详细内容。” “明白，我已经准备好了。” 正事说完，大家开始闲聊。 吴伟说现在老田在京城很出名啊，大家都称呼他“菜爷”，不拍他的马屁，连新鲜蔬菜都吃不上，厉害的很呐。 田雨禾慌忙解释说，这都是瞎说的，京城人最爱给人起外号。 “没事，这说明你工作做出了成绩，这是你应得的荣誉。”他还玩笑说：“要是老何再被成为肉爷，我更满意。” 这么一说，田雨禾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而何国光也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个“肉爷”的外号给争到手。 吴伟：“兄弟，我最近在接触结果辽东的贩子，他们想要从我这里批发洋货，要是谈成了，你可要多给我点货。” 这是好事，对自己也是有利的，向涛满口答应，还建议他鼓动辽东贩子批发鞭炮回去，这可是最应景的商品了。还有武侠也是很不错的。 吴伟脑袋一拍，这才醒悟过来，说这个主意好，他回家后就是去试试。 饭后，向涛还想回北锣鼓巷歇会，以应对晚上和赵秘书的会面，哪知道吴伟非要拉着向涛去他家的秀水街看看，还说他两个手下都想见见向涛这位赚钱高手。 到了地方，吴伟介绍说，秀水街其实是在京城老城墙东边不远，长安街东延伸线的一条南北向的支路。 四周几乎都是小平房，还有几栋零散的大楼散布期间。 吴伟还给向涛指点周边的几栋高楼，说那是这是使馆，哪个是外交公寓。 向涛也明白了，为啥后世秀水街的服装那么出名，都是这个外交官口口相传，把名气传出去的。 吴伟的两个手下看到向涛，都非常的尊敬，还低下头，主动伸出两手来和向涛握手。还说：“魔都的大老板来了。” 向涛也没摆出大老板的谱，还很客气的给他们散了烟，看到马路上人来车往的，他还说这边的人流量还可以啊，是块做生意的风水宝地。 同来的田雨禾，何国光看了后也说这边的市口不错。 吴伟的脸上也是面有得意之色，说这都是老祖宗保佑，把家安在这边，才有这样的机会。 “你就没想过要买个铺面”向涛开始把话往铺面的方向引。 因为向涛知道，这边要不了几年，就会成为一块商业宝地，他也是做服装的，想未雨绸缪，早点准备起来。 “花那冤枉钱做啥，还不如我每天在上街沿摆摊来得好。” 向涛心里暗骂蠢材，哥哥我在教你发财你还不想要。 不过为了能买下这里的铺面，向涛还是要给吴伟以提点。他把吴伟拉到一边说：“我问你，官价的美金对软妹币是多少，而黑市上又是多少，差距大不大？” 吴伟点点头，说外汇市场上的黑市白市，差距大了去了，好多想出国的，千方百计找人换美元。“一千美金，就能换到一栋四合院。” 这句话又被向涛听进去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的软妹币要贬值，也就是说钱要不值钱了。” “那怎么办，我不是白辛苦了。” “买，东，西！”向涛一字一句的教给吴伟，“只有买了值钱的，方不坏的东西，才能保住你的财产。嗯，这是机密，千万别外传啊。” 吴伟脸色一怔，“知道了。” 向涛顺杆子爬，让吴伟要是有合适的四合院，或是这边的门面房，也替他留下几套，只要有卖的，别问价钱，拿下就是了，存起来绝对会升值的。 “好的，这件事我一定放在心上。” 临走的时候，向涛还说年后田雨禾和何国光要去香江游，问吴伟有没有兴趣一起过去玩玩，看看资本主义的香江是如何的腐朽，那边还有人接待。 田雨和还诱惑吴伟，说魔都已经有人去过了，回来后直喊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吴伟大笑说：“这么好的机会，又是和谈得来的哥们一起去，怎么能错过。” “那就赶紧托人办护照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向涛看看天都晚了，便告辞回北锣鼓巷。 回去后向涛首先把方冰找来，让他准备一间隐秘点的房间，作为晚上和赵秘书会面的地方，还要多烧几个火盆，免得客人冻着了。 要知道这可是尊贵的客人，容不得丁点的怠慢。 方冰：“放心吧，这件事前几天吴伟就特意来说过，早准备好了。” 215 会面 上 约晚上七点左右，北锣鼓巷甲字号门前停了一辆小车，旋即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材消瘦；带着鸭舌帽的中年人。 他看了站在门前的小伙，还问道：“向涛是吧，我是赵青云。” 说罢，还主动伸出手。 向涛赶紧上前一步握住，“欢迎领导视察。” “得了得了，都是自己人，叫声赵哥我最愿意。” “好的，赵哥，里边请。” “好好。”赵青云还是紧握着向涛的手，一起走进院里。 向涛赶到赵青云的手温暖有力，握着就让人感觉充满满了力量，浑身暖洋洋的都不觉得冷了。 院子正房门前，向涛还手指站着的田雨禾；何国光；方冰，给赵青云作介绍。 “哎呦，菜爷您好”赵青云变握手，还和田雨禾打趣。说是今年冬天多亏了田雨禾从南方拉来的新鲜蔬菜，满京城人的口服全都指望他了。 田雨禾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只一个劲的点头，保证京城过年时的蔬菜供应。 赵随后又和何国光；方冰也聊了几句，便跟着向涛去了密室。这间屋子里，屋里烧了两个大号的炭盆，只摆了两张椅子，中间是一张四方小茶几。 连端茶的都改为田雨禾，赵青云看了非常满意。 屋里，向涛也仔细看了下赵青云这个人，他四十不到；长得高大而消瘦，一张脸估计是长久不见阳光的关系，看上去有些不健康的白。 帽子脱了，向涛看到他的鬓角上还有些白发。“这人用脑过度，还缺少锻炼，看上去有些未老先衰。” 几口香茗，几句闲话过后，赵青云说：“向涛啊；你这个年货大集的想法非常好，深的领导们的赞赏，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名字已经被大佬们都记住了！” “不敢当啊，我不过是做了点微末的小成绩，当不得领导的挂念。” 赵青云正色说：“当得，去年你那句‘肉都吃不上了，还不让别人养猪’可是把大佬们给深深的刺激了。” 向涛一阵脸红，他记得那句话好像是李枫说的，怎么到了大内就变成自己说的呢，这大概是李国庆在写报告的时候，把功劳安在自己的头上了。 既然大佬都知道了，那就将错就错吧。 赵青云又问，年货大集的商品都准备的那样了，可别掉链子啊，领导们很看重的。 向涛也是老老实实的说，他今天刚到的京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亲眼看看。 要是按照计划，荤菜类的商品都准备好了，水果类的田雨禾明天就去南方，那边的事田也早就准备好了。 不过他想明天就去京郊的养殖厂亲眼看看，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他还建议说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才是春满园。 “能不能让京城的百货商店也派出几个摊位，拿出些紧俏商品，大家一起凑凑热闹，这样更显得咱们天朝物资丰富，百业兴旺，集市也更有人气。” 赵青云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他还拿出笔记本，把这条给记上了。 随后又问向涛，说你是天朝第一个体户，脑子好，还出外开过眼界，我个人问问你，对政策上还有啥觉得不方便的，或者说你有啥好的建议。 向涛一个机灵：“我不想谈军国大事，我怕。但要说建议，我倒是想提一个。” “可以”赵青云心有失望，但也很理解。不过向涛能给点好的建议，他觉得这不错，很认真的拿起笔，准备做记录。 向涛只说了两句话：“在国内生产，到国外赚钱！”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做出口创汇，赵青云显然是听懂了，他拍手叫好：“这句话也只有你向涛敢这么说！” 他还补充一句：“不是哥哥我夸你，咱们天朝就算是有几十年资历的老干部都没你这份雄心，那都是些窝里横的家伙。就凭这句话，哥哥这趟就算没来，我真心佩服你！” 赵青云：“能否细说下？” 向涛心里暗喜，自己的私货兜售成功了。 他解释说，比方说我在魔都建有一个服装作坊，若是能给他点优惠条件，允许他吃下魔都一两家正规的服装厂，再给他外贸权利，他就敢去国外闯荡。 向涛这话，完全就是为他几个月后去米国开超市做准备的。 接下来，又是利弊的分析。 他还说成衣类的产品都是民生用品，无碍军国大事，就算是全天朝一年不生产衣服，估计国民也不会没衣服穿，最多就是衣服上打几个补丁而已。 若是逐步放开了，就能换回宝贵的外汇。 “好处坏处都给您赵哥说了，而且我想要的不过是最开始的一两家，绝不会坏了国家大事的。” 赵青云沉思片刻说，那你不如去南方的特区，你所要的条件那边基本都能满足。 “赵哥我和你说实话，您说的我都想过，但是那边现在是一片白地，什么都要从从头搞起来，这需要时间。而我所缺的就是时间，魔都由我想要的熟练工人，厂房，以及港口。” 赵青云劝说向涛做事情要徐徐图之，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不不，做生意和政治不同，做生意看到了机会，就要雷厉风行，缓一步就错过机会了。太祖老人家不是说过吗，只争朝夕！” “和你说个实话”向涛看到赵青云的脸色习惯性的严肃起来。 “我这次来，李大佬还让我给你带个话，目前特区那边的招商不太理想，他希望你能去特区办企业，继而能借用你的成功，吸引香江的老板过来投资办厂，把特区给搞活了。 至于你想要在魔都搞些小动作，我都记在心里了，等你在特区搞得有些声色，这时候我才能有机会给你说话。” 哎，还是慢啊，向涛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他嘴上还是认可赵青云的说法，到特区开厂子。 本来自己就要让李枫去的，现在大佬也让自己去，也算是歪打正着，赚了点小便宜。 为了能多赚点便宜，向涛继续试探：“赵哥，俗话说皇帝不差饿肚子的兵，李大佬让我去特区，有没有啥优惠政策？” “有。不过拿了这份好处，可是要立下军令状的。” “先说说看。” 216 会面 下 赵青云说，特区那边的优惠条件就是：免费给向涛一块足够建设一家厂子的地皮，不足还能增加。 要求是：这家厂子必须要在三年内，达到出口创汇一千万美元，少一个美分都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赵青云直勾勾的盯着向涛的反应。 可惜的是，他看到的是向涛一张牙关要紧，很痛苦的脸。 “怎么，做不到？”赵青云还暗暗后悔，觉得自己开价太高了。 向涛：“一万平米一家，给我两块地，外加三千米平的职工宿舍用地，三块地要连在一起的。” “草”赵青云气的在向涛白嫩的脸蛋上狠狠的捏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小子害怕了，敢情你的胃口比我还大。好好，这件事我做主，就给你两万三千平米土地。” 正经的事都办好了，还有超额，赵青云浑身轻松。 他对向涛说，你的第一个理想，想要做魔都首富，这个我看基本已经达到了，那你后边的理想是什么，难道是全国首富？ 向涛说全国首富的理想他放弃了。 “为啥？” “赵哥，你也知道我在香江还有两家企业。” 赵点点头，说知道，一家服装厂，一家是塑料厂。 “那请容我放肆一句，我想做香江首富！” 赵青云倒吸一口凉气。“目标很震撼，但难度很大啊，你也知道的，就你师父两口子，二十多年拼搏下来，身价也就二三十亿港币。而你呢，从其量不过八个亿港币， 据我所知，香江的大富豪们的身价，少说也要有百亿港币了，你只有他们的十分之一还不到，想要追上他们，我看至少也要二十年时间！” “不必，我觉得十年可以了。” “怎么可能？”赵青云更本就不相信。更新最快电脑端: 217 衙内们的邀请 京城全聚德，是全天朝就很有名的一家饭馆，他们做的烤鸭天下闻名。 在全聚德略显古朴的包厢里，桌上是满桌的佳肴美味和上好的美酒，一群二十上下的衙内们，众星捧月似的把向涛围拢在饭桌的上首位置。 向涛很忙，他和京城的衙内圈子一点也不熟，是被拉壮丁拉来的。 来到包厢，衙内门倒是挺客气的，敬酒敬烟忙的不亦乐乎，不过人太多，向涛只记住了他们这个小圈子里领头的，他叫陈天平。 据说这小子今年22了，家里是朝廷治安部的实权副部长，舅舅是辽东的高官，可谓是真正的官宦世家。 陈天平就坐在向涛的身边，还口口声声跨赞向涛是天朝最会做生意的商人。 酒过三巡，陈天平说：“向涛，这次是我们向你求援来了，还望兄弟你多多赐教。” 向涛赶紧摆手，说你们都是大院里的红二代，家里位高权重，还能有啥事要他帮忙的。 有马仔说：“有，就你才有这本事！” 其他马仔也说了，你是我们天朝第一个体户，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还受到大内领导的关注，这说明你做得好，所以才想你请教来了。 话语权有转到领头人陈天平的手上，他说：“我们想挣点外块钱，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想挣钱是好事，容我先考虑考虑”向涛那那出烟，边上马上就有人麻溜的划着了火柴给点上了。 衙内们倒也按得住性子，都在耐心的等着，包房里鸦雀无声。 “我给你们上中下三条，任你们挑选。” “好！”一干衙内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向涛。 “上策；开煤矿，这个很赚钱，现在南方急需计划外的煤炭，拉到南方就能换回真金白银，不过开煤矿是要但点风险的。 中策，和我做批发，把我手头洋货批发到天朝各地，这个只要官场的路子，做起来很轻松的。 下策；和我学，去京郊养猪养鸡，只要人勤快，也能稳稳的赚钱，且这个行当还能受到朝廷的欢迎。” 陈天平听了也是眯着眼想了许久，他还问了，开煤矿是什么意思，煤矿不都是国有的吗，难道还能允许私人承包不成？ “国有煤矿那是想都不用想，那边每个矿坑朝廷都有记录的。但乡办的小煤矿不在此列，陈兄你就不能去山沟沟里找个小煤窑子承包了。 这下包厢里的全体衙内都听明白了。 陈天平首先就把下策给否了：“养猪养鸡，这个我们都不感兴趣，都是城里人，谁还愿意整天去当个猪倌，还不给人笑话死。” 他的手下而已频频点头，说老大讲得好，都讲到他们心里去了，谁要当猪倌谁去好了。 陈天平继续说道：“上策开小煤窑，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不过咱爷们兜里没钱，仓促之间也搞不起来，这个也不行。” 这个就有些争议了，有人说别介，钱不够咱们凑凑总可以的，要是还不行，这向大老板不是在座吗，我们找他帮个忙不就成了。 向涛听了心里呵呵一阵冷笑。和我借钱，又没给我丁点好处，我干嘛要借，说不定借钱容易，收钱就难了。 他赶紧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我的钱还没赚到，就被李办的赵秘书给预定了，据说是李大佬指定要我去特区开厂子，我是一分钱都不敢借给你们。 不是兄弟我小气，而是上头大佬们都盯着我呢。” 向涛这两句话夹枪带棒，明着是在诉苦，实际是在展示自己的能力和背景，看看；李大佬盯着我呢，你们还是别打我的主意。 衙内们尽管都想要赚钱，但他们的脑子可都是挺好的，一听向涛所说，就再每人打他的主意。 陈天平眼睛扫视了下包厢，“那上册也被否决了？” 有马仔说只能用中策了，也只有这条咱们还能做到。 还有马仔说还是开煤矿来钱快，可惜就是兜里没钱呐，要不然咱爷们也能抖起来了。 “兄弟们莫要灰心丧气，咱们可以先做洋货生意，等赚到钱了，再去接投资小煤矿也可以啊。咱爷们先想要个小煤矿，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帮人念念不忘小煤窑啊，向涛赶紧补漏洞：“诸位；我可是给你们说清楚了，开煤矿虽说很赚钱，但也是要担风险的，要是出事了会出人命的，三思啊！” 向涛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后世有几年电视上经常播放哪里哪里有矿难了，有几十上百人还被困在井下，他看看都觉得害怕。 他老爸就是搞煤矿的，他都不愿参与进去，怕的就是矿难。有太平生意做，干嘛要急吼吼的，这不值得。 一干衙内门都支持老大的建议，即：先做洋货生意赚点本钱出来，然后再去开小煤窑去。 又有衙内问向涛，能不能赊点洋货，等赚了再还给他。 向涛还在想辙，如何才能体面的拒绝这些衙内的不合理要求。这回包房的们被打开了，进来两个手拿酒杯酒瓶的汉子。 有人惊叫起来：“梁国栋，贺天林，你们也有脸过来。向老板，这两位就是封你们大门的两个坏家伙。” 向涛看到这两人的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硬挺着过来了。 梁国栋：“向涛，真是对不起，我们兄弟俩不过是发财心切，做了些不合时宜的事情，还望你多多的谅解。 这件事我也受到了我爸的一顿打，请你大人不计小的人过，给我们兄弟俩一点指点，我们感激不敬。” 就看到梁国栋往自己的玻璃杯里倒满了酒，当场一口喝干，还把酒杯倒过来给向涛验看。 “好，我认你这个朋友”向涛也是装作一副非常大度的样子，还和梁国栋兄弟俩碰了一杯，把那两兄弟乐的都找不着北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向涛尽管心里还有点气，但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也为了大佬眼里的那点虚名，他只能生生的忍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内心已是中年大叔的向涛，他的忍耐功夫还是很厉害的。再加上今天这边这么多人，只要把自己的“美名”宣传出去，对自己的形象大有帮助。 两兄弟问计，向涛依然是把刚才的上中下三策给说了，要他们自己考虑去。 218 年货大集 一 随着年节越来越近，在京郊平谷县，密云县办年货小集的人都回来了。 果然如向涛预料的那样，所有商品中陈丽萍的门神年画最好销售，这个年她算是狠赚看了一票。 随着学生陆续收回，田雨禾从南边订购的年货也开始源源不断的往京城运。 吃的有桔子，甘蔗，冬笋，香菇，穿的有成人小孩的牛仔服，看的有武侠书，听得有磁带。向新鲜蔬菜，以及在京郊山洞里培养的蘑菇，以及猪肉光鸡，都需要到集市开业时才能运过来。 东西是越来越多，甲字号小院不过十几间房而已，光是堆放些香菇大枣之类的山货都堆满了，但车卡还是不停的从火车山运来各类水果。 方冰急的脑袋上都开始冒汗了，问向涛：“这可怎么办？” “附近有学校，仓库没，赶紧去借啊，这么多桔子还在露天等这了。” 约个把小时，方冰从当地的交道口街道回来了，他告诉向涛一个好消息，巷子口斜对面的中学被借来了。 向涛大喜，说现在学生们都放假了，所有教室都能为我们所用。他挨个给卡车上的司机敬烟，告诉他们往斜对面的中学里开。 一个车队，一个车队的大卡车满载着各色货物往学校开，没几天一半的教室有都被填满了。更新最快手机端： 219 年货大集 二 1982年1月16号，这天是农历腊月22，周六，下午四点，年货大集在万众瞩目中开市了。 之所以把开市的时间放在下午四点，就是因为今天是周末，白天好多人都要上班的，放在下午四点，就能吸引足够多的顾客到来。 还有就是为明天休息天做铺垫，且明天又是年前最后一个周末，按早向涛的估算那才是人流量最多的一天。 随着领导讲话结束，热闹的鞭炮放过，集市正是开始了，早已等候多时的人群，如潮水一样从大集的两头涌进市场。 有些是提早下班的，也有早退翘班的，每个人的手上都拿这个袋子篮子，准备好好的来一番大采购。 混迹在人群中的向涛还看到，电台；电视台的记者们也扛着摄像机随着人流往里走。 向涛没注意到的是，陈天平今天也来了，他带着能遮住半边脸的帽，所以向涛你没看见他。 这家伙不当家，无需上心家里的伙食，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向涛的年货大集办得如何，他把两手插进口袋，闲庭信步的紧跟在电视台记者们的后边走着。 一进入集市，陈天平就看到人流都急吼吼的奔着中间去了，他还有些好奇，纳闷这些人都急什么？ 等他跟着记者们走过去，这才下看到：“原来这些人都是奔着肉摊去的。” 问过才知掉，这边的肉敞开供应，价格上要比菜市场的官价稍稍贵一毛多钱，。 混迹在电视台的队伍里，陈天平也能走到摊位前，他看到小摊子里堆满了冻肉，一堆堆的码放的整整齐齐，有好八个垛子。地上的木盆里还有猪肝猪心等下水。 还有两个小伙正在用大砍刀剁肉，一个小伙在称分量，一个在收钱。 刚刚好一个顾客买了一大块五花肉，电视台的美女记者就上前问话：“同志，您今天是第一个买到不用票证的猪肉，请问您的满意吗？” 这位顾客还感慨的说，他就爱吃肉，平时舍不得吃，到了过年时舍得吃了，可又票证不够， 他想吃也买不到，馋死了！ 这么多明年了，今天总算可以敞开肚皮大块吃肉了，痛快！ 他后边还有人附和说，要是年年都如此，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是呀，是呀”好多人都附和这位顾客的话。 电视台的记者又把话筒送到何国光面前，对着摄像机介绍起了何国光，“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这位就是肉摊老板何国光，他在京郊有好几座养殖场，是本次年货大集上所有荤菜类的供应商。” 陈天平心里微微有些泛酸，心说想不到这年头猪倌也能上电视了。 就听到女记就开始问话：“何老板，刚才顾客们的意见您也听到了，请问您有啥感想？” 何国光说：作为一个专门搞养殖的，我听了深感责任重大！ 我觉得很有必要继续扩大养殖场，来满足百姓吃肉的愿望。不过京城有好几百万人口，想要达到每天都能敞开供应猪肉，这条路还很漫长，希望广大市民多给我们点时间。 女记者又追问：“这个时间预计要多长，一年还是两年？” “不止，我个人估计三年时间要的，这还要和京城农委商议协调。” 下边的顾客顿时鼓噪起来，说三年时间太长了，他们等不及，就不能动作快点嘛！ 记者就喜欢这样有不同意见的，她又问何国光：“何老板；顾客们都说三年时间太长，你有什么想解释下的吗？” 何国光想了想，一字一句的说：“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你们的想法我非常理解，但想要一天就解决吃肉问题，这是不现实的。” 言语中，何国光还是婉转的坚持他三年解决京城人吃肉难的问题。 记者们又转向下一个摊位，陈天平看到这边是个做鱼丸子肉丸子的摊位，里边还有两口大锅。 一口是油锅，正在现炸肉丸子，沸腾的油锅里还有阵阵诱人的肉香扑面而来。另一口是冷水锅，同样是在现做鱼丸子。 柜台上还摆了两口大号的竹匾，里边分别是肉丸和鱼丸。 摊位前排队人依然是满满当当的。 女记者又把何国光拉到摄像机前问他：“何老板，这个摊位也是你的吧，怎么想起来做丸子了？” 陈天平听到何国光并未正面回答：“记者同志，你闻到香味了吗？” “闻到了，很香的！” 何国光笑着介绍说，那就对了，我们的肉丸子是采用扬州狮子头的手法来做的，目的就想想要让京城的老百姓，在过年时能多到好菜。 咱们的鱼丸子则是采用了闽省的传统做法来做的，味道绝对鲜美。我建议市民们鱼丸肉丸都买点，过年时在兑上点肉皮，黑木耳，煮开了就是一道上好的三鲜汤。 “记者同志请跟我来，那边还有美味在等着你。” “好的。” 记者走了，陈天平也更跟着一道过去，他也想看看还有啥好东西。 马路对面，同样也是大排长龙，队伍挤得前胸贴后背的，可以说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一阵香风飘过来，陈天平明白了，这边是销售卤味的。 女记者还站在队伍前边，让摄像师对着她拍，“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我再给你们介绍个卤味摊，你们看到吗，我还没靠近摊位，就能闻到一阵诱人的肉食香味。 还有你们再看看这边排队的人群，就应该能想到这边的卤味滋味如何了。走；咱们在靠近点看看。” 透过人缝，在踮起脚尖，陈天平看到摊位上的卤味还真不少。有卤猪头，卤猪耳朵，以及卤大肠。 另一边还有烧鸡，一个个红彤彤的油光铮亮的。 还有顾客直咽口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柜台上的烧鸡瞅，恨不能眼睛里能伸出双手，直接就把烧鸡给拎走。 何国光又开始对着摄像机介绍起来：“我们这卖的，就是很有名气的符离集烧鸡，具体怎么好吃，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想要介绍的，就是我们这边的卤味，它是南派做法，味道偏甜，市民们可以换换口味尝尝鲜，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过看了三个摊位，陈天平就觉得向涛这回的年货大集办的真好，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他想着自己明年是不是也能半个这样的大集？ 想了许久，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至少养猪他不愿意干。 那么没了敞开供应的猪肉，集市上的人气至少要少一半，这样的集市开了又有啥意思。 220 年货大集 二 跟着记者，陈天平有来到一家排队人数不多的摊位前，他看到这家的摊位前挂着一对门神，边上还有个一张灶王爷的画像。 有顾客手上还正拿着透明塑料纸包装好的门神往外走，陈天平心里大为惊奇，心说这倒是个好生意啊，向涛的脑子真的很灵活！ 电视台的记者刚走过去，就有个小分头的青年气呼呼的对着记者说：’“记者同志，我要想想你反应个情况，这家在销售封建迷信用品。” 说完，小分头还把手上的门神画像提起来，好让摄像师对着拍摄。 “嘿嘿，有好戏看了”陈天平的心里还感觉稍稍有些快慰。 集市上的人太多了，霎时间人群就把这个小摊位给围上了。向涛远远的看到，他最怕有踩踏事件发生，也急匆匆的跑过来。 老板过来了，苗壮也紧跟着过来。 女记者到也不生气，还把话筒送到女摊主的面前问：“老板，有人说你的门神画是封建迷信，你怎么解释？” 漂年轻亮的女摊主不慌不忙的说：“我们这个绝不是什么封建迷信，而是流传已久的民俗文化，和过年一样，都是优良传统。” “不是的，你这边卖的就是封建糟粕，是在毒害广大人民群众。”小分头看上去一脸正气，正义愤填膺的控诉着。 有已经购买了年画的，听了小分头的话后，都把年画踹进大棉袄里，省得被人看见了会有麻烦。 女摊主陈丽萍气的咬紧了嘴唇，她心里知道，今天这件事要是不能摆平了，她的年画生意就算做到头了。 尽管赚头不小，但她还想多赚点。 “记者同志，这个男同志其实是个流氓，他在打击报复我。” 此言一出，群情哗然。 要知道这年头的人思想觉悟都是很高的，尤其是对待男女关系，更是非常整正统保守的。想不到青天白日的京城年货大集上，竟然还有小流氓出现。 小分头还在激励辩解，说陈丽萍是在诬陷他。“别相信这娘们，她就是个做生意，什么话说不出来。” 陈丽萍大叫：“记者同志，您让这个流氓在购买年画时，还趁机摸我的手，被我狠狠的掐了一下。您让他把左手的手背给大伙看看，上头一定有我掐的印子。” “我凭什么给你看”小分头一边说，一边往后躲，可惜被向涛给挡住了。 向涛一把拉住小分头的左手，抬起来给大伙看，上头果然有一道淡淡的血印子。“老少爷们，这家伙果然不是好人，光天化日还敢耍流氓。” 其他人也都看到小分头手背上，被漂亮女摊主狠狠掐出来的血印子，群众齐齐呐喊;“打流氓！ 说吧，苗壮的拳头就上来了。 小分头还想跑，却被向涛死死的拉住。他心里将还说了，今天不让你这王八蛋吃点苦头，我心难平。 等女记者过来劝架，小分头都被打的瘫倒了，被闻讯过来的警察给带走了。 风波过去，向涛还偷偷给陈丽萍竖起大拇指点赞，陈报之以得意的微笑。 隔壁的摊位，又是乌泱泱的挤满了顾客，陈天平看到好多人笑眯眯的提着新鲜的黄瓜茄子往外走，他就这道这是家销售蔬菜的摊位。 耳中还传来电视台女记者甜美的声音；“菜爷您好，我要采访您。” “欢迎，欢迎。” 女记者：“菜爷，您的蔬菜能否保证供应到春节？” “完全可以，不单是新鲜蔬菜，包括水果类的也全部都能足量供应，保证京城市民能过个愉快祥和的春节！” “谢谢，这真是辛苦您一个，幸福千万家。” “不敢当，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天晚上，电视台就把这则新闻给播放了，还足足给了五分钟时间。 电视画面里的肉丸鱼丸，敞开供应的猪肉，家禽，都让好多还没时间过去采购的人，都打定了主意，明天非要去鼓楼东大街的年货大集走一趟。 天黑了，鼓楼东大街上灯全亮起来了，照的地面上亮堂堂的。 将将收摊的吴伟也带着他两个手下兴冲冲的过来，他们今天是特意过来吃魔都小吃的。 找到唐睿，结果唐睿就给他们每样都只上了一份。 三个人，就一份小笼，四个生煎，外加一碗鸡鸭血汤，一份小馄饨，这点东西就他吴伟一个人吃还不一定吃得饱，何况现在是三个人。 吴伟：“兄弟你什么意思，这点我们吃不饱啊。” 唐睿介绍说，集市上小吃很多，还有汤团，面拖小黄鱼，都很好吃的，要是在这边吃饱了，其他摊位上的小吃就吃不下了。 所以他每样只给了一点点，就是想让吴伟他们空着肚子，再到其他摊位上去品尝。 “不用不用，我想好了，每天一个摊位的吃，几天全部吃完。今天就你这里，给我上！” “好嘞！” 吴伟是一边吃，一边还扫视街面，看到人来人往，好多人还手上提着各色商品，他也发出了感慨：“这个年货大集办得好的，能挣很多很多的钱，我们和向哥比，还差得很远。” 夜深了，集市上的摊位都收摊了。 甲字号小院里，被当做临时营业员的培训班的学生们都回来了，摊位的安保全有交道口街道负责，他们会派民警值守。 正房里，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疲累，但精神头都很亢奋，还有人笑称自己忙的连喝水撒尿的时间都没有。 还有特邀过来的厨师们也累惨了，他们的精神头不及小年轻，都坐在椅子上不想动了。 晚饭这才刚刚开始，人多桌子少，大家都是端着饭碗站着吃的，完事后，学生和厨师都洗漱下早早休息了。 明天是星期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作为老板的向涛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他还要留下来清理账目。 两张八仙桌拼起来的大长条桌上，营业款堆的像小山一样。陈丽萍，唐睿，武洋三个，都在陪着向涛一起清理。 等现钞全部清点完毕，唐睿；武洋两个人手一张算盘，同时开始核算当天的盈利。 噼噼啪啪，一阵算盘响，两个小账房都写下了今天的盈利，18150块。 不过结几个小时时间，就能有近两万的利润，向涛看了觉得挺满意的，想必明天还会有更大的收获！ 221 年货大集 三 第二天早上五点，天还是漆黑一片，年货大集的员工们都起来了，饭后他们全部都要去大集斜对面的中学，用板车给自己的摊位上补货。 点心店也开始生火烧水，一会时间就烟雾缭绕香气扑鼻。 比他们更辛苦的，是何国光领衔的屠宰作坊。 昨晚上他带着20多杀猪佬，从昨天晚饭后就开始宰杀，整整四百头猪；两千只鸡，一直忙到夜里三点才结束，完事还要把这些肉食和下水给送到集市所在的鼓楼东大街。 在这边胡乱填饱肚子，回去睡一觉，晚上还要继续杀猪。这样的日子一直要忙活到小年夜为止。 早七点，向涛巡查集市，看到卖猪肉的摊位前人已经多到了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的地步，这些顾客为了防止有人插队，还想出了个好办法。 那就是后边的紧紧的抱着前边的，前边的顾客也抱着他前边的人，就像是人链似的，一个挨着一个。 向涛走近看到，这些顾客都冻的脸都青了，鼻尖通红，帽子上眉毛上全是白霜。还问了;“师傅，你们早上几点过来的？” 排在前边的一个老师傅说，极点？昨夜里就来了。你要是可怜老头子，就让这肉铺早点营业，我现在是饥寒交迫。 向涛从善如流“武洋，赶紧开秤吧，被冻伤了人。” “好嘞！”武洋招呼他的几个搭档，麻利的搬出一副半扇猪肉，手起刀落，就分隔成了几大块。“师傅，您想要那块？” 等了许久的顾客听说提早开秤，高兴坏了，“我要一大块五花肉，要肥点的。” “可以。” 这为老师傅提着肉，开心的和向涛道谢“谢谢啦小老板，祝你新年多多发财。” “也祝您新年里身体康健，阖家幸福。”向涛也礼貌回答。 看到卖猪肉的摊位提早营业，那边冻鸡摊位前的顾客也鼓噪起来，说都快冻死了，强烈要求早些开秤。 向涛挨个赶过去，让所有摊位全都开门营业。 大约七点半左右，人流再次进入高峰期，集市两头的临时停车场里，密密麻麻全是自行车，大股大股的人潮都往集市里走，黑压压的让人看了头皮都发麻。 向涛还看到，今天不比昨天，昨天大都是单身过来的，而今天来逛集市的，大都是一家一家的过来，来了之后先去小吃店填饱肚子，然后再一起去逛集市。 小孩子多了，牛仔服摊位上生意也开始火爆，好多家长都特意带着孩子过来挑选少儿款的牛仔服，摊位前还慢慢的积攒起好几十人在排队。 向涛再次在集市上来回走了一圈，看到每个摊位前都多少不一的有顾客猬集，心里非常满意。 尤其是陈丽萍年画生意火爆，他更满意。 中午时候，向涛还看到赵青云一家四口过来了，他赶紧上去问候。’“赵哥，嫂子。” 向涛还看到赵青云的老婆估计也是机关里工作的，看上去挺斯文的，安全是知识分子的强调。 赵家的连个男孩，大的有小学三四年纪的样子，穿的是一件新棉袄。小的估计刚上学，穿的估计是老大替换下来的旧棉袄。 这年头普通人家都是这样，大的穿不下了，小的接着穿，不到补丁摞补丁，是不舍得扔掉的。 还有穿单位发的工作大棉袄的，大头皮鞋，一样堂而皇之的乘公交，绝不会遭遇异样的眼光。 赵青云还把向涛介绍给他老婆，向涛再次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嫂子。两小孩也喊向涛“叔。” 向涛还说了“赵哥说需要啥年货说一声就是了，这么冷的天，又这么忙，还该特意跑过来做啥。” 赵青云笑称今天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大佬们制定他过来亲眼看看年货大集到底怎么样，所以才有今天的休息。 “我这也正好可以带着你嫂子和孩子，一起过来品尝下魔都的风味小吃。” “那没问题，跟我走。” 向涛在前头带路，赵青云一家在后边跟着，他也正好可以亲眼瞧瞧，好回去向大佬们做汇报。 美食对于赵青云这样的人来说，根本构不成诱惑，不过对他的两个小孩来说倒是很有很有吸引力的。 俩小孩把小吃摊上的生煎，小笼，以及排骨年糕都吃了个遍，还觉得意犹未尽。 向涛“走，叔叔带你们吃水果去，想吃什么别客气，和我说就行。” 路过门神摊位，向涛还给赵家送个一副，笑称有秦叔宝和尉迟敬德给赵哥看门，以后小鬼进不来，还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说的赵家两口子呵呵直笑，笑骂向涛这张嘴太能吹，都能把死人给说活了。 水果摊位，向涛把赵家人带进水果摊位，亲自动手削菠萝，再用盐水浸泡后削成小块给孩子们吃。 赵青云吃后连夸这东西稀罕，就是大内也不是每年都能吃到菠萝，田雨禾能把它运到京城来真心不容易， “要不要送点进去？” “不用，昨天已经有人来采购了。” 向涛还装作一副懊恼的样子说，采购什么呀，派个人过来说一声，要多少也给送大内去不是。 赵青云正色说:“向涛；你这年货大集办的有声有色，我看是挺好的，老百姓也满意，我想大佬们也会满意的。 以后能不能每年多办几场啊，比方说五一，十一，都可以加上去吗，这样对你的生意也是有好处的。” “这个是可以的，不过还需要和京城的商委农委一起上下，还望赵哥给有关方面打个招呼，让他们在年后来派人过来洽谈。 另外就是我估计朝廷在这几年会大搞建设，我准备在京城搞些建材方面的生意，要是能把京城建委的一起请来，那就更好了。” 赵青云老婆深深的看了向涛一眼“向涛，你的嗅觉很灵敏啊。” 向涛笑称自己本就是生意人，哪里有利润，他就往那里去！ “行”赵青云还说“像你这样的人不发财，还真是奇怪了。 出水果摊位，赵家大儿子肩上扛着一捆甘蔗，小儿子手上提着两个削好的波罗。 赵青云坚决不要，说小孩子不能惯着。 向涛则附和说，没错！但小孩子也要吃好喝好，这点小小的水果，不过就是给小孩子甜甜嘴的，算不得什么。 一行人刚走到集市东口的大经厂胡同，赵青云忽然惊叫“向涛，有贵客来了。” “谁呀？” “是美国大使。” 。 222 年货大集 四 赵青云让他老婆带着孩子先走，随后语速飞快的给向涛介绍起来。 米国住天朝大使恒安石，今年大概60了，是个天朝通。这位老先生1920年出生于晋省的汾阳，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二战时还因为是米国人，被小日本扔到潍坊的集中营，后被当地的游击队营救出来，故而对天朝是很有好感的。 “哦”向涛看到这位外交官已经走近了。 和他走在一起的，还有个两个老外，一个是欧洲人体型，另一个特征显著，是头戴白头巾的沙漠土豪。 后边还有两个看上去像是保镖的人，这就不值得一提了。 “恒大使你好”赵青云主动上前问好。“想不到你也喜欢逛集市。” 恒安石看到是赵青云在和他问好，也很让热诚的大招呼：“赵先生好，我是昨晚的电视新闻给吸引过来的。” 向涛听到恒安石的汉语尽管流利，但有些不太标准，仔细听还真有点晋省的口音。 恒安石还介绍说：“来，我给你介绍下我的两位朋友。” 经过介绍，向涛得知那位欧洲人身材，胸前挂着一个照相机的老外叫罗伯特，是《时代周刊》的副主编，他是受指派特意过来天朝考察天朝改革开放的。 另一位沙漠土豪打扮的，名叫默罕默德，是罗伯特的朋友，具体哪个国家的没说，大家也是很识相的没问。 赵青云：“罗伯特先生，你来考察天朝改革开放，我给你介绍下我的朋友向涛，他就是改革开放的弄潮儿，也是最大的收益者。” 他还转过身，手指熙熙攘攘的集市：“他还是这个集市真正的幕后老板，在香江，他也有两家小企业，现在也是身价几个亿的港币了。” “原来向先生如此年轻，就已经是亿万富翁了，失敬失敬”恒安石还主动伸出手，看向他的眼光还带了几分尊敬。 恒安石对赵青云的身份非常熟悉，向他这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再和向涛兄弟相称，可想而知，向涛也应该是及其有能力的人。 尤其是人家已经成功了，身价都好几个亿了。 罗伯特也对向涛惊奇不已，还说要对向涛来一场专访，把他对天朝改革开放的感想，介绍给米国的企业家。 向涛哪敢答应这种好处没有，但风险极大的事，他求援似的看向赵青云。 赵青云：“没事，去好了，要坦诚的说，不比有啥顾虑。” 这一幕，都被罗伯特看在眼里，他愈加希望能对向涛做个专访。“向，我会和你们的外事部门联系的。” 默罕默德忽然用英语说：“向；冒昧的问一句，您在香江的企业叫啥名字？” 向涛也用英语回答：“香江塑料，潮流服装，地点在观塘，还把企业的电话号码也给了他。” 三个老外又惊讶起来，罗伯特还说向涛的英语说得非常好，还带了点米国纽约东部的口音。 向涛还继续用英语解释说，他们家是魔都人，祖母小时候就是在米国人办的教会学校念书的，父辈几个，以及自己的妹妹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哦”恒安石看向向涛的眼光，就更加和善了。 向涛看到就在刚才他解释的时候，恒安石一个眼神，就有手下往外跑，他估计是要去接调查他说的香江企业的真假。 罗伯特心说，这个小伙子应该是对米国有好感的，而且他还是个商人，更想对他做专访了。 赵青云急着回去报告，就把向涛给推出来：“恒大使，我还有事，就请我的朋友向涛为你们做导游如何？” “完全可以！” 双方又是一番礼节性的辞别，向涛带着三位贵客往集市里走。 向涛首先把三位客人带到他售卖牛仔服的洋货摊子前，说自己当初就是靠着做洋货起家的，后来觉得批发不如制造，就在魔都自办了一家服装作坊，目前有00多人，生意还很不错。 他这么说，也是有目的的，就是想勾起土豪默罕默德的兴趣，希望以后能走通他这条路子，把香江的服装销售到西亚去。 “法国的家乐福知道吗，去年我在香江的服装厂就给他们代工了几十万套牛仔服，反响非常好，目前还在为他们代工。” 听到这，恒安石就是得到核实，他也完全相信向涛所说的都是真的。 人家那气度摆着呢，完全不是说假话时畏畏缩缩，很不自信的样子。 在陈丽萍的门神画摊位前，罗伯特还问了，这是啥东西？ 不用向涛解释，恒安石就代替了，他说这是天朝古代著名的两位将领，后来演变成了家庭守护神，专门保护家庭的。 在肉摊前，向涛也很坦承的说，看到了没，现在天朝好多人还在为猪肉而大排长龙，可见经济上还是很落后的。 “我的企业，正在为解决人民吃肉难而奋斗。” 罗伯特听了拍手叫好，说向涛有崇高的理想。 默罕默德更是肃然起敬，力赞向涛是个值得尊敬的好人，他本人对向涛非常佩服。“向，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不是吗？” 如此轻易的记得到了土豪的友谊，向涛哪里会不同意，他求还求不来呢，“您说的很对，我们完全可以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吃小笼的饮食摊位，恒安石带着罗伯特进去品尝美食，而默罕默德是不吃猪肉的，他就和向涛站在外边闲聊。 店经理唐睿看了羡慕不已，他这才想到学英语的必要，想着回去后一定要每天去向家老宅，和向奶奶多练习下口语。 默罕默德这会才坦白说，自己是沙漠土豪国的一位王子，因为国王交代的一些事物没办好，心情郁闷才跟着好友罗伯特一去过来散散心的。 因为两国还没正式结交，他的护照都用的米国的。 默罕默德还和向涛提了个小小的要求，他说天朝美食很有名，他也想尝尝，但这边几乎全是猪肉，能不能做些牛羊肉的美食给他尝尝鲜。 这个要求太简单了，无需劳动政府部门，他自己就能解决。“完全可以，你明天中午跟过来好了，一定能吃到美食的！” 晚上，向涛给赵青云打电话，回报他给恒安石三人做导游的事，还把大概的经过给他说了，就连默罕默德明天要吃清真美食的事，也一句不落。 向涛：“赵哥，我该说的全都说了，我保证没说一句有损国体的话。” “知道啦，把心放在肚子里，没啥好担心的。” 223 年货大集 五 同样是晚上，远在千里之外的古城长安，东门内的一处大四合院里，向涛的大伯向伯平的新家也是高朋满座。 上个月，向红旗拿钱买下了这处一进的四合院，整修后一家人全都搬到这边居住。 向涛得知大伯搬新家了，还托人送来两幅字画，几件古董摆件，安放就位后，向伯平看了还恍若回到魔都的老宅。 那边几乎就是这样的陈设，他打小就看惯了的。 这不快过年了吗，今天他的学生们都约好了，来给老师拜年，顺便过来认认门，所以就摆在星期天了。 正房的堂屋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八仙桌上摆满了长安很难一见的美味，有向涛送的舟山大黄鱼，海蜇皮。 也有向红旗自己搞来的牛羊肉，渭河鲤鱼，把一张八仙桌摆的满满当当。 这些学生大都是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的干部，都是吃过喝过的，向伯平还把向涛送他的茅台，中华都要拿出来，给学生们享用。 酒席开始，大家都举杯恭祝老师师母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随后还对向伯平购买的这栋房子大加赞赏，说这套房子买的好，房子结实不说，地段也好，闹中取静，距离上班的学校也不远。 大伙还对向伯平摆在正房墙角的18寸大彩电羡慕的不得了，还说看这电视，就和看电影一样。 向伯平得意洋洋的说，这是他侄子向涛去香江买来孝敬他的，嗯；还有冰箱，录音机全都是，给他钱都不要。 有学生说了，老师您侄子既然是香江人，他们那块富裕，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你们都说错了。” 向伯平还给学生们解释，他侄子向涛是地地道道的魔都人，他在香江只有一个表弟，向涛就是到他家去的，也不知道捣鼓了些啥东西，现在手头挺宽裕的。 “我这侄子，还是咱们天朝第一个体户嘞，或许你们也听说过。” 有当官的学生马上就想起来了，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就是没想到会是老师您的亲侄子。 向红旗：“额堂弟，生意做的老大了，这边的洋货也是他给供货。” 当电视里播放到京城年货大集时，坐中有当干部的立马就觉察到这其中的好处，还说这个主意谁想出来的，简直太妙了。 这么一说，大家都开始暂时放下筷子，紧盯着彩电上的画面。 电视画面上，有成垛子的猪肉，还有排长队的人群，以及上千的冻鸡，好几百箱子的鸡蛋，大家都看呆了。 还说这都是不要票证的，太难得了，是该排队去卖。 向伯平也看了下电视，正好看到电视台的女记者在采访田雨禾。 他惊叫：“这人我认识，他怎么上电视了？” 有学生还问了，老师您真认识这位田老板？ 向伯平还解释说自己去年就认识他了，他是我侄子向涛的手下，前几天还来过这边收购苹果，自己还帮忙了。 “这么说您侄子还是这位田老板的老板，那您侄子不是更厉害了吗？” 向红旗抢着说：“么错，这个田雨禾就是额堂弟的手下，现在生意做的老大咧，就是不知道怎么又跑到京城做生意去了。” 有学生还埋怨上了，说老师家里有这么个大能人，怎么不给介绍下，也让向涛到这边来搞个什么大集。 向伯平自己不明内情，还觉得有些冤，“我侄子生意上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要不咱们打个电话问问。” 学生们都说好，向红旗就抄起电话给书院村的老宅打电话，一会时间，消息全有了。 向红旗说，没错，在京城的就是向涛，不但京城办年货大集，魔都的城隍庙同样也办了年货大集，这件事都筹备了好几个月时间了。 “这件事深的大内诸位大佬们的喜欢，还指令一路绿灯，全力保障两市居民的年货需求。” 嘶，座下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向涛简直太厉害了，还能得到大佬们的喜欢，这手段可以说是通天了。自己在官场也混迹好多年了，还没轮到这这么好的待遇。 今天向红旗也是喝多了，他开始口无遮拦：“你们知道吗，我堂弟还有个哥叫李国庆，是京城李大佬的儿子，俩人关系好的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 向伯平也是吃惊不小：“二子，你说的可是去年在我们老宅过年的那个小李？” “就是，这件事向涛保密的紧，我夏天才知道。” 有人还拉着向红旗问，李国庆真的是李大佬的儿子，他怎么和你堂弟关系那么好？ 向红旗挠挠头皮说具体怎么好起来，他也不知道。不过年初二李国庆要结婚，向涛是指定要到场的。 有反应快的，立即请求向红旗给向涛打电话，邀请他年后到长安走一趟，大家也互相认识一下。 酒喝得有五分醉的向红旗欣然同意，直接就给甲字号拨了电话，通了后那头说向涛正在集市上巡查，这边需去通知他，等会让向涛再打过来好了。 约十来分钟后，向伯平这边的电话响了。 向伯平拿起电话，身边马上就围拢了好多人。 电话那头，向涛用魔都方言说：“老伯伯新年快乐。” “额；向涛哇，你用普通话说，这边你大妈，堂哥都在呢。你年货大集办得好哇，年后有没有空来长安一趟啊。” “没时间啊”向涛还以为长安这边都是家里人，他直接就说开了：“前几天李大佬的秘书找我谈话，要我把香江的两家厂子搬到特区去。” “你在香江还有两家厂子？”向伯平听了都不敢相信。 对面向涛说是的，去年十月份就买下了，花了两千万港币，厂子归李枫管理，不过生意还算可以，到现在估计能赚个二百万美元了。 三千万港币买的厂子，现在又赚了二百万美元，这比钱都能买下长安的几条街。向伯平的学生们要不是亲耳听到，还以为这是谁在吹牛皮。 向涛：“大伯，你要是暑假想去香江，给李枫打电话就行，让他把飞机票邮寄给你，我那边还有房子，和表叔一个小区，花不了多少钱的。” 有人还在向伯平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向伯平又问：“那么你开春能否来长安一趟？” “没空啊，开春我要去米国开店，至少要两个月时间，来长安，等以后有空再说吧。” 电话挂了，学生们都恭贺向伯平有个好侄子，生意都做到要去米国开铺子了，将来就等着享福吧。 这个消息也随着酒席的结束，而快速传播开来，以至于向伯平这个年都没过好。他家里几乎天天都有客人过来拜访，不是问李国庆，就是问向涛。 一开始向伯平还乐于回答，但问的人太多了，向伯平笑的腮帮子都快抽筋了，他还躲到山里学生家里才安静下来。 224 年货大集 六 转天，有两个老师傅骑了一辆三轮车到集市，指明要找向涛。和向涛会面后，两个师傅说他们是做清真点心的，是上级领导指派他们过来为外宾服务的。 向涛觉得这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再就是能受到指派服务外宾，两位厨师的手艺绝对过关，他便把两位清真师傅送到小吃摊上去，任由他们挥。 中午时候，默罕默德带了两个保镖如约而来，和向涛见面后，默罕默德还来了个贴面礼。 不过沙漠土豪身上的味道，差点把向涛给熏的吐了。 向涛直接就把他带进小吃摊，今天这个摊位上销售全都是清真食品。就连桌椅板凳，都用热碱水仔细的擦拭过三遍，一点猪油味都闻不出。 小吃是羊肉三鲜蒸饺，和牛肉汤，看上去都很普通，但材料做工都是一流的。 蒸饺有羊肉，虾仁，和肌肉混合而成，里边还加了些许的冬笋丁增鲜。牛肉汤也是用牛大骨，再加上老母鸡，羊骨头混合多重香料历时四个多小时，熬煮而成。 那味道，不说向涛了，就连向涛带来的内行点心师吃过，都说自叹不如，用来对付沙漠土豪，向涛有绝对的信心。 点心上桌，向涛还想让默罕默德一个人自己吃，可默罕默德非要拉着向涛作陪，两人就坐了个面对面。 那两个保镖，向涛也给他们另外开了一桌。 他们那时仆人，是不能和主人在一个桌上吃饭的。 蒸饺蘸点老陈醋，味道绝美，默罕默德尝过了也是狂赞不已，还感谢向涛有心了。再喝上一口牛肉汤，默罕默德被鲜的差点把舌头都吞下。 饭后，向涛还贴心的给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这也是为了推销他的茶叶。 默罕默德果然上当了，说饭后喝点茶水口腔非常舒服，他还要向涛给他准备点，让他带回去继续享用。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向他还继续忽悠说，喝茶不但能让口腔清爽，还有清楚体美多余脂肪，减缓衰老的作用。 “尤其是你们西亚的游牧民族，饮食基本都是牛羊肉，喝茶对你们的健康非常有用。” 三杯香茗下肚，默罕默德问向涛，对目前正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伊战争有个看法。 向涛心说这两家就算头打破对我又有啥关系，不过现在对面坐的是沙漠土豪国的王子，他还想把自己的商品打入改过，他的立场就要站在土豪国这边。 他唾沫横飞，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些对波斯国的批评，口气之严厉，堪比联合国的强烈谴责。 “向，我们不愧是好朋友，连看法都是一致的，你是我们土豪国真正的朋友。” 向涛心说你只要把我的商品销售到土豪国去，我就是和你烧黄纸，拜把子都愿意。 话锋一转，默罕默德说：“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愿意吗。请放心，这件事要是做成了，对你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随后土豪王子就说开了，他告诉向涛，他受命去米国购买一批军火以支援巴格达，但米国说他中立。 欧洲其他国家的立场也和米国一样，都拒绝卖给他军火，施行武器禁运！ 所以这件事一直就没办成，让他觉得很丢脸。 “向，拜托你问问天朝政府，能不能出售一批军火给我。” 两伊战争中，天朝销售军火的事，在后世好多人都知道。向涛心里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可能的，不过军火销售可是军国大事，他又有些害怕。 看到向涛面有难色，默罕默德还以为天朝政府也和米国欧洲一样，都持中立政策。 “向，此事要是成功，我给你翻倍的佣金，让你一笔财。而我就不用再和天朝的官员见面，这样也可以绕过一些政策上的麻烦。” 能受到翻倍的佣金，而且还是无本钱的利润，向涛心动了。最让向涛感兴趣的，还是默罕默德说的，他不和天朝官员见面。 向涛：“我的朋友，刚才你说的都是认真的？” 默罕默德一本正经的说：“我向真神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让你做中间商也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向涛权衡再三，还是被默罕默德给出的优惠条件所吸引，下决心把这件事给办成了。 要知道，后续的生意还有很多以后啊，不单单是军火，还有服装，塑料制品，都可以推销过去。 还有年后香江的两家厂子要搬迁到特区，造厂房有需要一大笔钱。自己去米国开市，同样需要一大笔钱。 还有国内的展，那都需要钱，“我缺钱呐！” 而做中间商，就能在政府开出的价码上在做点手脚。 谁让土豪国就是有钱呢，不宰他宰谁？ 反正也没亏待政府不是。 向涛：“这样吧，你也知道的，我们这里马上就要过新年了，这个建议就算提上去，也要被搁置到年后再处理，所以我想等新年过后在给天朝政府提出这个问题如何？” “可以的，但是要尽快。” 随后两人又嘀嘀咕咕的商议了许久，最后商定，默罕默德先会土豪国，等半个月后在飞临香江，具体的操作全部由向涛来处理，军火交易也是向涛和默罕默德之间的私人民间交易。 这样就能满足默罕默德不与任何政府接触的要求，同时也能保证向涛中间商的地位。 “很好，就按你说的办！”默罕默德对这个建议非常满意，还说天朝之行令他非常满意，目的达到了，他明天就飞会沙漠去。 双方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向涛还把香江李枫那边的电话给了默罕默德，以便他到了香江后，有个可靠的人使用。 把默罕默德送到轿车上，向涛觉得这个年货大集办的值，只要结识了沙漠土豪国的默罕默德王子，就是集市一分钱都不赚也是成功的。 有了土豪默罕默德，以后自己的商品就能顺利进入西亚，乃至北非，和这些潜在利益相比，年货大集上的这点利润算什么。 向涛抬头看看天，天瓦蓝瓦蓝的，午后的阳光晒的人浑身舒坦。在看到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向涛满意的直哼哼。“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225 年货大集 七 晚上，京城市商委的人还特意过来和向涛商议，说年货大集很受老百姓的欢迎，问是不是能不能让集市在过年也继续开下去，让市民在过年期间也有个游玩消闲的地方。 年货大集开办到23号，也就是小年夜的晚上结束，这是向涛早就和京城商委商量好的事情，现在怎么忽然又变卦了，向涛还有些奇怪。 “没必要吧，过年的年货该买的大家都买好了，就是开了也没啥生意。” “您误解了，市里的意思是让您把小吃摊全都留下，其他撤不撤的都没关系。我们还准备请些捏面人的，做兔子灯的手艺人过来撑撑场面。” 原来是准备搞民俗游园活动，还要自己的小吃摊位上去凑数，向涛算是明白了，他还问了，那么这些个手艺人的摊位怎么办？ 商委的人说，空出来的肉摊，卖鸡蛋的摊位不是正好可以利用吗。 “好倒是蛮好的”向涛话锋一转：“那么租金怎么算？” “什么租金？”商委的人还一头雾水。 向涛还振振有词：“就是您说的那些年面人，做兔子灯的手艺人，他们的摊位费怎么算？” 还要收钱？ 商委的人一脸惊讶。在他看来，不过就几天的时间而已，还好意思收入人家的钱？ 还有就是，这个集市也是在市里帮着大气来的，要收钱那也是市里收哇，怎么轮得到他一个个体户来收钱？ “当然是要收钱的，我是个体户！”向涛还摆出了一副我收钱我有理的架势，丝毫不准备退让。 “你你。。。。。。”商委的人气的脸都白了，他从来没看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为了钱一点面子都不要了。 向涛看计谋成功，心里还暗暗得意，他还希望这个商委的人能把他今天的表现宣传出去才好，他这是再为以后再和赵青云做军火交易做铺垫。 看看，我有多贪财，要是不给我做军火中间商，到时候我是绝不会出力的，有本事你们自己去谈吧。 这个同志走了，因为事出意外，他急匆匆的要去给商委的领导们汇报去。 一会时间，又来了个级别更高的副主任。 此老一来就和向涛讨饶，说这些个手工艺人一天小买卖做下来，赚头恐怕还没房租多，还是算了吧。 向涛：“算了也可以，那您把我们这次集市的税收给免了。” “你还想免税？”老先生把眼睛抬起来，认认真真的盯着向涛看了好一会说：“我平生第一次发现，有些人的脸皮还真的比轮胎厚。” “老爷子，您直接说我就得了，不用拐弯抹角的。”向涛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老先生认输了，说好好，这次年货大集的税收都给你免了，不过你要保证年节时小吃摊全部开放！ “谢了，绝对没问题！” 老先生返回办公室，还把向涛的“丑行”添油加醋的在办公室里广而告之，这下全京城的机关干部，都纸知道向涛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这个小道消息还被赵青云的老婆传递给了他男人，赵青云把这件事当成了奇闻，酒都呛到嗓子眼了。 此后几天，生意一直稳步上升，尤其是被向涛寄予厚望的鞭炮生意，更是一天比一天红火。 有来京城办事的，还特意转过来，大包小包的购买鞭炮带回去。 要知道这年头鞭炮可不算违禁品，是和猪肉一样的普通商品，哪里都可去的。 23号小年夜，也是集市的最后一天。 这天向涛喊出了清仓大处理，除小吃外所有商品全部八折大优惠！ 消息一出，全城的人都轰动了，有便宜货谁不喜欢。寒冬腊月的天这么冷，买些屯着慢慢吃用好了 以至于集市上的人潮一整天都没减少过。像是鞭炮，年画，茶叶，以及猪肉类的还没到黄昏就全都买的脱销了。 晚饭时，李国庆带着他的准新娘秦玉一起过来逛街，找到向涛后说，“今天我们两口子到你的地头上来了，你可要管饭。” “没问题，嫂子，你想吃什么？” 一声嫂子，叫的秦玉脸都羞红了。 李国庆猛的一推向涛：“赶紧带路，有啥好吃的尽管上就是了。” 向涛把这两口子带到排骨年糕摊位上，给他们各点了一份排骨年糕，一碗鸡鸭血汤。这还不算，他又去隔壁面拖小黄鱼的摊位上，给李国庆端来了一条摊位上最大的小黄鱼。 向涛还像个小伙计似的站在一旁：“大爷，你还需要点啥，小的给你端去。” “不用了，大爷我吃的很满意，就是不知道夫人是否满意。” 秦玉妩媚的白了李国庆一眼，说吃的很满意，多谢了。 与此同时，在魔都老城隍庙门前的方浜路上，也有着同样规模的年货大集，同样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魔都电视台前几天也派了记者过来拍摄新闻，今天是最后一天，孙区长在本街道的主任骆云鹏，集市总负责人顾能；张玄智的陪同下亲自视察，并指导工作。 看到满街灯火，过往的人流，孙区长非常满意，还说这是“火树银花不夜天，正好可以证明我们大天朝老百姓是幸福滴，满意滴！” 区长大人还对顾能说，市里对你们的工作非常满意，还希望你们明年能继续办这个年货大集，还要比今年办的更好，更热闹！ 有啥需要帮忙的，等年货大集过后，可以向他提出来，只要是本着为了老百姓，一切都没问题！ “记住，你们是土生土长的魔都人，要胜过京城，为我们魔都市争光！” 骆云鹏送区长上车，还听到区长说：“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市里正在对你进行考察，年后赶紧把小商品批发市场办起来。” 骆云鹏听了一阵狂喜，考察他，是升迁的节奏啊！ 在正处这个位置上，自己可是熬了好多年了。汪文昌升上去了，杨荣也升上去了，现在也该让自己升一级了。 “是，我保证完成任务！等向涛从京城回来，我就盯住他不放。” 226 除夕 大年三十，向涛不用再早起出摊，他美美的睡了个懒觉，一直睡到早上九点多才起床。 走到厨房，看到陈丽萍；唐睿和几个厨师正在一边忙年夜饭。 自己家里吃的年夜饭，当然是非常考究的，鸡鸭鱼肉什么的一应俱全。而且有这个大厨在，年夜饭的味道绝对美味！ 方冰都一年没回家了，过年时给他几天假期，让他回家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同样地，吴洋家就在京郊的平谷，他也一早就回去了。 何国光因为要参加李国庆的婚礼，所他也没回家，晚上还要过一起吃饭。 菜爷田雨禾也回家了，人家还有娇妻幼子，人又在南方，在家歇息几天后，年初二一早他会和顾能他们一起要过来吃喜酒。 填饱了肚子，向涛抽空开始给亲戚们打拜年电话。 先是长安的大伯那里，一番礼节性的说辞结束，向涛还让向红旗听电话，告诉他自己在年后还要办培训班，希望他也挑几个好苗子送过来，这边免费替他培训。 向涛还说：“生意都开始做大了，是该到了考虑培养手下的时间了。” 向红旗也是非常赞同，说;“没错，年后我派送十个人过来。” 接着又是渝州的姑姑那边，不巧的是姑姑上班去了，家里还是常大海留守，向涛也和他说了培训班的事。。。。。。 下午，吴伟还特意骑自行车过来一趟，告诉向涛一个好消息，说是故宫东华门外有一户人家要出手房子。 地段好，就在东华门外的金水河边上，和故宫东南角的角楼隔河相望。房子也好，基本完好的两进四合院。 本来他自己就想要的，可惜这家想要出国，只收美金！ “多少钱？” 吴伟竖起一只手，意思是五千美元，还说外带满堂红木家具，宅子里还有两株一百多年的大枣树，和核桃树。 五千美元，还外带好几十件红木家具，这个价格在向涛看来是一点都不贵。“既然这么好，我身上就带着美元，借给你好了。” “不用，这套房子就是留给你的！” 吴伟说他前几天就在他家附近已经买了一套四合院，再就是他想报答下向涛，所以就把这套鼎好的留给向涛。 “好，够朋友；够义气”向涛把这件事给记下了。 吴伟还说明天下午就去看房子，哪家急着要走。“到时候，赵秘书老婆的舅舅耿宝常也会到场，由他来帮着做鉴定。此人是荣宝斋的古玩鉴定员，在京城古玩界很有名气的。” 随后吴伟又说了，他和辽东的几个个体户都商量好了，他们的货全由自己提供，他希望向涛的洋货能足量提供。 向涛：“和你说个事，其实我自己在魔都早就办了个小规模的服装厂，自己生产牛仔服，做出来的服装和进口的水货完全一致，你要是觉得可以，我给你九折。” 能有更多的利润额，吴伟的眼睛亮了：“绝对高仿？” “绝对！就是你也不一定能分辨不出来。” “好。谅那些个辽东的土包子也分辨不出来。”吴伟还问了;“兄弟，你怎么想起来自己办服装厂的？” 向涛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一个是为了多赚钱，另一个是为防止朝廷把水货这条路给掐断了。 “有道理！” 俩人又聊了些闲话，吴伟说他一直有个想法，现在知道向涛自己搞了牛仔服工厂，他想自己搞个复制磁带的作坊。 因为他家的巷子里就有这方面的人才，是个退休的老头，已经几次怂恿他这么干了。 “兄弟，我算过了，这里边的利润还不小嘞。咱们二一添作五，合伙干如何？” 向涛心说这就是野蛮疯涨的个体经济，那样赚钱就做那样，其他什么都不顾了。 不过这件事对他自己也是有好处的，他当然想干：“投资需要多少？” 吴伟；“咱们买点旧机器凑合一下，一人十万块足够了。” “好，说定了，到时候你找张玄智拿钱。” 随后向涛高也给吴伟说了培训班的事，问他有没有兴趣送几个人过去。 “有，我现在正缺人呢，你可是做了件大好事啊。”吴伟对此非常满意，约好了年初一见面的时间，吴伟带着几块八宝饭走了。 黄昏时分，天又开始下雪了，沸沸扬扬的雪花如同棉花团似的落下。一会时间人家的房顶上白了，树梢上也积满了厚厚的雪花。 好动性急的小孩已经等不及了，偷偷的把家里鞭炮拿出来放，胡同里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蒸鱼炖肉的香气一直萦绕在北锣鼓巷。 天色擦黑，何国光披着一身的雪花回来了。 正房里摆上了八仙桌，桌上布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精美佳肴，以及上好的白酒，两个大火盆也烧的旺旺的，把房间里过年的气氛烘托的愈加浓厚。 人都到齐了，向涛往主座上一坐，嘴里还不停说着感谢的话。“感谢你们的辛苦工作，京城市府对你们的工作非常满意。” 之后就是发红包环节，有人还用手不经意的一捏，手感非常厚实，心里顿觉美滋滋的，觉得这回顶风冒雪的北上京城，这份辛苦没白干，这样的老板值得为他卖命。 好心情，再加上好酒好菜，大家喝酒的兴趣大增，推杯换盏，你来我往，闹得非常开心。 向涛是老板，大家都和他敬酒，感谢他的大红包。他这段时间也是心情大好，更是来者不拒，杯到酒干，也不知道喝了有几杯，最后怎么到屋里的都不知道。 半夜十二点，向涛被一阵密集的鞭炮声给吵醒了。 外头密集如雨的鞭炮就像是在打一张大战，还有轰隆隆的炮仗夹杂其中，浓烈的硝烟更是呛的人透不过气来。 向涛就裹着被子，斜靠在床上侧耳倾听，一旁陈丽萍还在伺候他喝蜂蜜水养胃。“好哇，多放点。今年的鞭炮放完了，明年咱们才有生意不是。” “财迷！” “都低头做小积蓄了两年，是该到了我们展翅高飞的时候了。老婆，今年我们一定会赚大钱的！” 227 看房 初一的早上，向涛两口子依然是睡懒觉，因为实在是没事干。 等中午集市上的小吃摊都开张了，吴伟不知从那儿搞了个小吉普开过来了，车上还带了个看上去六十上下，看气质和张宏北挺像的老头。 吴伟介绍他就是赵青云老婆的舅舅耿宝常，是琉璃厂荣宝斋古玩店里专门管文物收购的，在京城的古玩圈子里，也有响当当的字号。 向涛恭恭敬敬的说：“麻烦耿老师了，以后恐怕还要经常麻烦您。” 说吧，就奉上一个大号的红包。 起初耿宝常坚辞不受，不过等向涛硬是把红包塞进他的口袋，耿宝常苦笑说“你这是让我丢人呢。” 向涛：“您是我请来收购古董的顾问，我给的是您的劳务费，一点都不带丢脸的。” 这话说得耿宝常心里热乎乎的。 向涛带上陈丽萍上车，小吉普屁股一冒烟，很快就到了故宫东边的南池子大街。 下车后陈丽萍就惊呼，这边距离故宫好近啊，站在街上就能看到故宫高高的围墙，风景很好的。 吴伟说金水河那边的风景好要好。 既然都这么说了，向涛索性沿着这家围墙外围走上一圈，先看看风景。 看到院墙保存完好，还能看到院子里高高的大树。 耿宝常说，这家养了一颗枣树，一颗柿子树，都是有美好寓意的，估计能有百年树龄了。 等绕到金水河边，向涛看到自己面对的，正是紫禁城东南角上的箭楼，围绕故宫的金水河，正好在这边拐了个弯。 河岸边还有翠柳，和其他数目。 风景绝对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心里还在想，房主就是开价就是五十万美元，他也要拿下来。这样的房子错过了，或许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了。 再看到这家的院墙外到金水河边，还有十来米宽的间距。 向涛心里更加满意，他想把这块地方全部都圈子起来，成为私人地盘。“这房子我要定了！” 陈丽萍丽萍也说，这边的风景她很喜欢，要是宅子也过得去，还是买下来的好。 既然两口子都这么说说了，耿宝常心里也有底了。 敲门，进屋。 房主金鸿运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和向涛一样，都穿着草绿色的军大衣。据耿宝常介绍，这家既然姓金，住的地段又那么好，过去应该是皇族。 金鸿运也是个干脆人，几句闲话说过，就带着向涛他们挨个房间观看。 向涛看到这里边的房间基本保持完好，漏水的一间都没有。家里还有相配套的满堂家具，具体是紫檀木的，还是鸡翅木的他看不懂。 再次回到正房，金鸿运说：“想要就说个痛快话，我一家急着出国。” 向涛;“房子不错，地段也不错，但五千美金实在是太多了，要是能四千的话，立马成交。” 金鸿运急的大叫：“我还带家具的，这都是古董家具，都是宫里赏赐下来的。” “这东西现在不值钱，而是钱值钱，尤其是美金，这年头有几家人家能拥有美金？”吴伟也在帮腔。 房主只一个人，而向涛这边却有好几个，一番车轮战后，房主算是松口了，四千五百美元。 向涛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卖房协议，把房子的地址，价钱都给写上，让房主签字，又让见证者吴伟，耿宝常也签字。 交付钱款时，房主看到向涛书包里那厚厚的一叠美元口水直流。“爷们好有钱啊，古董要不要？” 还有古董，向涛看了眼耿宝常，看到他点头后说：“你都有啥好东西，拿出来看看。” 房主说他家的古董都是老辈人从宫里赏赐得来的，运动前他收拾了一箱子父母藏起来了，现在他要出国了，就想出手了。 耿宝常粗暴的打断说：“别说废话了，我们不听故事，你要是有东西，就赶紧拿出来。” “哎哎，几位跟我来。” 房主拿了把铁锨，把向涛他们带到院子外边的金水河边的一颗小树下，用力猛挖。 一会时间就看到地底下有个的木头箱子露了出来，箱子角上的木头看上去都有些微微的腐烂了。 向涛也知道，像这样的事在这个年代是很常见的，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等箱子出土，房主还让向涛帮忙把箱子抬到家里去，在正房的八仙桌上一一展开，顿时桌上就被各色珍宝给占满了。 光是瓷器就有青花的，蓝色的，红色的，还有象牙白的，其他还有玉马，玉佩，玉盘子，铜香炉，漆器，以及几幅卷轴。 耿宝常一件一件的拿起来仔细验看，向涛看到他的脸上一直就像是没事人似的，一点也看不出有啥变化。 房主心里连连哀叹：“这位老先生的脸色，怎么像个泥菩萨似的一动不动的，这让我怎么加价啊。” 良久，耿宝常就说了一句话：“再给你五百美金，让你凑成五千整数。” “行行。”房主频频点头，脸上还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又拿了五百美金，房主拿了钱拱拱手道了声谢。 向涛还说了，老兄；既然是旗人，一定会有好多亲戚吧？ 房主点点头说，过去很多，现在死走逃亡，没剩下多少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还想赚美金，可以帮着我介绍些卖家过来，只要有一家成的，我就给你十块美金的好处费。” 说完，向涛还抽出几张百元面值的美金拍在紫檀木的八仙桌上。 “行。不过这需要点时间，我就知道有几家想要出手老古董的。” 看原房主走了，耿宝常说房子还带了满堂的好家具，买得值！ 这一箱子的古玩，他开出的价格稍稍有点贵了，不过也是看在这全是精品的份上，又是大批量的，还算说的过去。 把珍宝古玩都收起来，一行人再次挨个看了房子，都觉得好的不得了。 向涛看到那架明代的黄花梨大架子床欣喜不已，还说了这里一屋子老家具，要是没人看着他不放心，他今晚上就搬过来住。 嗯，让何国光，唐睿也搬过来，光是我们两个也看不住。 耿宝常也说这是正理，还有那么多的古董，家里可不能脱人。 向涛让陈丽萍去打电话通知唐睿他们，自己则又拿出一大叠现钞，外加小部分美元交给耿宝常。 “耿老师，我绝对信任您。这笔钱您拿着，替我收点古董回来，只要您看这好，尽管往我屋里收，没有了我再给。 另外我在魔都也有个收古董的老师叫张宏北，以后介绍你们认识。” “好的，我一定会把每一分钱都用古玩上去的！”这会耿宝常一点都没客气。 向涛笑称没这个必要，要是去外地，吃喝住宿，还有请客吃饭，也还要从这里边走账。 一会时间，何国光和唐睿带着铺盖卷开了辆大卡车过来了，一进门他们就被这间屋里豪华的气氛给镇住了。 何国光：“好，这样的房子才是你向大老板应该住的地方。” 向涛：“你们两个在前院自己各挑一间，后边是我和你们老板娘住的地方。” 晚上，向涛还忍不住给香江的杜玉昆打电话，想告诉他自己在紫禁城边上收了一间四合院，可惜没找到他。 电话在打到李枫家里，得知杜玉昆，邝世雄他们都在一起喝酒呢。 这几位听说向涛还想收购大宅子，都想过来看看，向涛也同意了，他想着正好可以让全体手下都聚在一起，正式的开个年会。 还有就是土豪国的默罕默德的事情，要和李枫单独交谈下。 约好了，年初三中午，李枫他们带上美金坐飞机过来。 向涛带特意让李枫去一趟市，买上几瓶洗碗用的洗洁精带过来，倒是让不知内情的李枫一头雾水。 228 李国庆结婚 年初二中午前，夏忠国；顾能他们坐飞机来了。 一见面张玄智就直夸还是坐飞机快，要是坐火车，昨天下去就要出门了，一路颠簸需要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夏忠国还和向涛说，他姐姐夏琳肚子实在是太大了，行动不便，他代替他姐姐请假。 向涛：“没事，等开工作会的时候，你把内容都记下来，转速给你姐即可。” 于此同时，一辆装满了南方新鲜蔬菜的大卡车也到了，向涛一个电话，吴伟颠颠的就来了，由他带路，把卡车上的新鲜蔬菜直接送到大栅栏的秦家，让厨师早早的准备起来。 略微休息片刻，大家一起坐上大卡车去李国庆的婚房，回合后一起接新娘去。 李国庆的婚房在崇文门外的一处一进的四合院，居然还不是独家居住。 向涛问过后得知，正房住了一家，东厢房也住了一家，李国庆占有三间西厢房。 进到新房，向涛看到房子里也没做过多的装潢，不过就是把房间的所有墙壁刷上了一层白石灰，外加一套普普通通的实木家具。 连地面还依然是几十年前的青砖地面，好些都碎成两半了。 家里最值钱的就是向涛送的18寸的彩电和冰箱。 向涛看了还有几分可惜，这那里是婚房啊，不过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住宅，要是和自己昨天刚买的大宅子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 找到一身崭新西服的李国庆，向涛说“这房子装潢的太简单的，早说我让毛柄祥带接几个人过来帮你装修，保管比现在好上百倍。” “不用，我们俩人都不是贪图享受的人。走，陪我接新娘去，中午咱们简单对付一下，晚上喝酒。” 李国庆坐上租来的出租公司的魔都牌小轿车，还把向涛也带上了。顾能他们还是大卡车，一路上冻得鼻涕都下来了。 路上李国庆还给向涛作了解释，说他吃过中午饭，还要带着秦玉去一趟大内，给他老爸行礼，晚上在秦家这边吃，完事后回新房。 向涛也明白因为李大佬身份上的特殊性，他老人家是长居大内的，但婚礼不可能在大内举办，那么唯一的选项就是在女方家里办，估计两家人早就商量好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等到接新娘的时候，向涛才知道，新娘子秦玉的家在前门大栅栏，其实距离自己的新家就隔着一个大广场。 到了新娘家，她家住的也是大杂院，比李国庆的婚房住的人家还要多，好在秦家住的是三间正房。 酒席就在秦玉家的大杂院里搭了个棚子自己请人烧的，好几个厨师正在忙着呢。还有院子里的小孩，流着口水在大锅前眼巴巴的看着。 秦家地方下，人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再加上新郎和他的一帮要好兄弟，向涛他们就只能屈居门外。 没多久，就开席了。 还真像李国庆说的那样，中午饭很简单，就两荤两素的四菜一汤，主食是面条和白面馍馍。 饭后，李国庆告罪，说是要带上老婆去大内，让向涛他们自由行，晚上再来吃酒席，大家都很理解。 向涛说走吧，到我新买的房子里去看看。大卡车继续开动，一会时间就到了南池子大街向涛的新家。 陈丽萍还作为女主人打开大门，让客人都进屋去，还对这屋里看守的唐睿大喊：“赶紧烧水泡茶。” 一干手下看了这套房子，都说比北锣鼓巷甲字号强上不少。不论是地段，还是房子的新老，以及面积的大小，包括家具的用料，都要比那边的好得多。 看到大家都说好，向涛心里也挺满意的。 说：“既然你们都喜欢，那我们就把这边当做来京城居住的宿舍，都挑房间去，一个人一间随便挑，挑好了以后永远是你们的房间，只要把二进正房里给他就行。” 各人房间挑好，唐睿也记下了，向涛又问起魔都年货大集的事，顾能他们分别做了汇报。等这件事说完，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大家又上车往大栅栏赶。 晚上吃饭，向涛两口子，以及吴伟都被邀请上了主桌，同桌的还有赵青云，以及李国庆的两个死党，路遥；和一身军装的张建国，和新娘的几个小姐妹。 路遥是京城计委的一个小处长，而张建国就厉害了，在总参做参谋。 这两人对向涛也是久闻其名，在认识后都对向涛非常友好，李国庆还摆脱这两位，将来要是向涛有事找上门，可要全力帮助。 路遥还笑称有赵大秘在，啥事要用得着他们帮忙。 酒席开始，大家都对桌上的新鲜的黄瓜，豆角欣喜不已。 李国庆还把向涛推介给大家，说能这份口服，全都是我兄弟向涛弄来的。新娘还介绍说，向涛就是年货大集的谋划人。 让几个完全不知内情的小姐姐们都很惊奇。 还有人问向涛是怎么想的，竟然想起了办年货大集这等即赚钱，又讨好的好事。 向涛也是半真半假的说，没啥，就是猪养的多了，需要找人购买而已。 等吴伟介绍陈丽萍是门神画的老板，大家更惊奇了。 都说没想到，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还是个女老板，生意还做得那么好，这两口将来一定会钱多的花不完的。 向涛两口子相视一笑，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很有成就感。 等赵青云介绍说，向涛在香江还有两家专门做出口的小厂子，还是亿万富翁时，秦玉的几个小姐妹在看向陈丽萍的眼神就不对了。 还有人怨恨命运的不公，这么年少多金，长的又那么帅的，而且还很能赚钱的俊伙子，为啥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而陈丽萍也是紧紧的依靠着向涛，向对面眼神不善的几个姐姐，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对面眼神越是凶狠，她心里越是得意。 大家都是体面人，敬酒也没啥瞎胡闹的，一切都是安安稳稳的。 等这个消息传开，有更多的人到主桌来，他们也想看看创办年货大集，给他们带来不少好处的老板到底张啥样。 还有人说：“老弟，年货大集办得好啊，希望你们明年继续操办，最好是年年都办才好。” 酒席过半，赵青云还和向涛通报，说是京城商委等部门，会在年后几天找他商谈商业上的事，还有就是大宅子的事，京城文物部门也会在年后找他商谈。 这都是和自己的利益有关的事，向涛不住嘴的和赵青云道谢。 “不用谢，你要是真的想谢我，就让我旁听一次你们的新年工作安排会，我就满足了。” 向涛还觉得奇怪了，这有啥好听的，全是干巴巴的工作安排上的事，不过既然赵青云想听，向涛也只能邀请。 再说了，赵青云就是不去旁听，他只要看李国庆的旁听报告也就等于是来了一回，还不如干干脆脆的邀请一下。 “好的，我们年初四开香江和内地的工作安排会，欢迎赵哥过来旁听。” 229 新年工作会 一 年初三下午，香江人过来了。 这群常年生活在温暖地区的人，都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来的，看到满街的大雪，都像是看到宝贝似的激动的跳下车，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玩雪，打雪仗，大呼小叫的开心不已。 玩性过了，看到向涛新买的宅子，杜玉昆又一惊一乍的叫嚷：“这房子卖得好，地段好的不能再好了，坐在家里都能看到故宫的围墙。” 进到屋里，看到房子和家里的红木家具，又大呼：“这是大户人家的宅子，绝对珍稀！” 由于顾能何国光他们尚未和香江的梅秋声等人见过面，向涛还为他们一一做个介绍。 当向涛把陈丽萍推介出来后，李枫心里一抖，心说这妞的条子太顺了，简直可以去做模特。 心还嘀咕，谁说大陆人封建？看看向涛这家伙，法国有个女友，大陆也有个女友，那里封建啦？ 小白脸，到处惹人爱啊。 香江这帮人对未来的老板娘也是恭敬有加，都客客气气的称呼陈小姐。 能得到香江人的尊重，陈礼品心里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她勤快的抢在今天作为服务生的唐睿前边，给客人们倒茶添水。 都是一家人，大家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说的基本都是生意上的事。。。。。。 第二天早上，向涛还带着李枫他们去看了看家门前的大广场，还拍了照片。 回来吃过中年饭，赵青云就上门了，同来的还有李国庆。 赵青云还很客气的说打扰了。 “没事，只要你保守秘密就行！” 向涛还问了：“李哥，你还是蜜月期，咱们就把嫂子一人扔家里了，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左右不过半天时间。每回来这边听你们的新年工作会，我都能学到点好东西，今年也不能错过。” 进屋后，李国庆还四处张望了下，说到底是有钱人，这房子比他那边的大杂院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向涛还开玩笑说，喜欢我送你，不过要和你老爸说一声。 “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进入被零时改成会议室的正房，屋里的人都全体起立表示欢迎。由于香江过来的人对赵；李都很陌生，向涛还给作了介绍。 一个大内李大佬的贴身秘书，一个还要厉害，直接就是李大佬的儿子，这让香江过来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邝世雄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向涛在金融上的超人见解，都是从大内得到的消息，难怪他预测的那么准。 李枫更是想到，向涛有了这么硬的后台，将来的生意绝对是无往而不利。 赵青云还看到，今天的这间会议室布置的非常简洁，不过就是把两张八仙桌拼在一起，在铺上一块赶紧的白布而已，四边全是椅子。 八仙桌的两头，一头是一把椅子，另一头是并排的两把椅子。他还心说，这边的应该就是我们的旁听席。 还看到向涛的女友陈丽萍和一个小伙子负责倒茶。 等大家都坐下后，向涛果然就是这么安排的。 向涛还对赵青云抱歉的说：“怠慢了，两位老哥。” “这已经很好了，我原先还以为我的座位在墙角呢。”赵青云很随意的就化解了向涛的尴尬。 说完，赵青云还正正规规的从人造革提包里取出笔记本和港币，再看顾能他们，也都是准备了纸笔，这份认真劲，让香江来的几人都有些汗颜。 因为他们什么都没准备。 而第一次正式加入到这个小集团核心的夏忠国，心里更是满意的不得了，看到还有香江的李枫等人，他又感到压力重大。 走到老板座位上，向涛也没客气话，直接就说：“各位员工，今年的新年工作会开始了。我们这个小集团已经创办有两年了，今年是该到了我们来个大跨越的时候了。 今年多亏了老田走南闯北，为我们赚了不少钱，所以不管是香江，还是内地，都要上一个台阶，大家都要把目标定的更高些。” 向涛顿了顿，喝口水后又说道“二月中旬我还要去特区看看，和李枫一起与那边的政府商议下工厂用地的事。 估计二月底三月初就要去米国开超市，等那边生意顺畅了我就没啥大事了。” 何国光忽然举手说：“老板，我准备五一结婚，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好的，我记下了！” 向涛又点名：“过几天我要和京城市府举办商业洽谈，顾能；老田；老何；沈楠都去参加。” 还有这事？ 李国庆刷刷刷在笔记本上把这件事给记下来，他准备回去后就和孙区长通报一下。 向涛坐下了，田雨禾起身说，今年还是由他先开始。 这才是自己最想听的！ 赵青云精神一阵，赶忙拿起钢笔准备做记录。 就听到老田说：“我认为随着今年魔都和京城两地年货大集的成功举办，会吸引好多人跟风，今年的水果生意将会有不小的竞争。 那么，我们就需要未雨绸缪，自己开始筹备商品基地。即；果园，茶园，蔬菜基地。” 赵青云一边记录，心里还不住称赞，这个田雨禾还真敢想啊，他都想要承包山林果园了。这个人有眼光，看得非常远，这位是个战略级别的人才。 梅秋声也是老生意了，他一听就明白，田雨禾这是想要做到从农田到销售一把抓，把所有的利润都赚到自己的口袋里。 向涛：“老田，你的想法我非常赞同，不过包产到户刚刚开始，老百姓还没适应过来，我看还是再等上一两年吧。再说说你有啥困难？” 田雨禾说他目前没啥远大理想，生意路子上天南海北的，该有的基本都有了，只要继续维持，稳步扩大即可。 “前几天我和张玄智对过账了，茶叶；水果，山货等销售额粗略的估计能有四百万块，我的目标是，今年的农产品销售额要达到八百万块！” 哗，向涛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向涛还问了;“老田你有啥困难没？” 他要说的就是：人手不够，汽车不够，这两样是制约他做大的两大障碍！ 向涛笑道，卡车不够那就买，人手不够，再耐心的等上两个月，第一批学员就能毕业，到时候分你几个小徒弟。 这些人将来都是你的手下，你可要带好他们。 “那我就没啥要说的了”田雨禾非常满意的坐下了。 同样也是第一次旁听工作会的唐睿，他只听了田雨禾一个人的新年工作思路，就深有感触，原来人家能被称为“菜爷”，不是浪得虚名的。 赵青云也觉得田雨禾这个人看上去其貌不扬，但魄力还是很大的。 230 新年工作会 二 随后何国光站起来，说他有近；中；远三大目标。 近期的；就是继续坚定不移的扩大养殖场，今年会有培训班的学员毕业，他就能个大展身手，在三大直辖市继续扩大养殖场，兑现他在电视镜头前说的三年取消肉票的诺言。 有感于国有企业的慵懒懈怠，赵青云听了心里直叫好，要是不他只有旁听权，他都想拍手叫好。 何国光接着说，他从京城和魔都两地的年货大集上感受到，卤菜的销售还是非常受市民欢迎，他想在两地办上各一家屠宰场，继而开办几个卤味销售门店。这是中期目标。 “这样，从养殖到销售，全部一条龙都被我攥在手里。” 李枫还说了，这是企业的上下游延伸，是最好的企业生态环境，“何先生能有这样的想法，值得佩服。” “过奖，过奖”何国光脸上红光满面。 陈丽萍听了大有感悟，看看人家，上下游全部利润都赚到了，这才是做生意吗。再想想自己是做年画的，连个印刷厂都还，看来我也该搞一个印刷厂。 以后也要学何国光那样，把造纸，印刷，销售这些上下游企业也全部攥在手里！ 向涛：“远期目标是什么？” 何国光呵呵一笑：“我的远期目标，就是建设奶牛场。”有句话说得好，一杯牛强壮一个民族，我想建设奶牛场，让全天下的小孩子都能随意喝上牛奶或者是奶粉。” 向涛想到，做乳业；这是个好主意，后世天朝市值上百亿的乳业就有好几家，这一行是完全可以做的。 自己做，还能把后世的乳业大灾难给消除了。 梅秋声说话了：“何先生的这个目标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不过准备的时间是要很长很长的。你们想想，一条牛从出生到产奶，就需要好几年的时间，你要想把持全国的奶业，需要多少奶牛？” 坐下沸沸扬扬，大家都认可何国光的说法，但都是对他想要垄断全国奶业表示怀疑。 向涛敲敲桌子说，这不过是老何的最终目标，我们应该支持他，而不是怀疑。“我记得去年十月你就说过这件事，看来你也是谋划了许久了，说说你的计划。” 何国光盯着向涛：“这件事就需要老板你帮忙了。” “又要我花钱？”向涛的脸上顿时就有些抽筋。 “你不是要去米国吗，拜托替我进口百十条奶牛的小牛犊子，内地这边我自己想办法，花钱买奶牛，咱们两下里一起合力，把进度加快些。” 看到赵青云举手了，向涛示意他说话。 “破个例啊，我觉得何老板的奶牛计划真心好，我是非常赞同的，还望向老板为了国家民族多多的破费。” 向涛又转向李国庆，问他对奶牛计划有何看法。 不止是计的李国庆当然也是连连说好。 向涛：“那好，这个计划就在魔都展开，随后再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来。” 话锋一转，向涛再次顶上李国庆，“还要拜托李哥给我们些个计划报告，报告一定要写的让市里的领导感动，要让他看后觉得不资助这个项目，那他就是民族的罪人！” “啊，还有我的事？”李国庆这会才觉得自己是上当了。“报告我可以给你写，但你们想得到政府的资助恐怕是没有可能滴。” 向涛：“那减免些税收总可以吧？” 李国庆苦笑说，你小子真是会算计，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在这等我啊？ 没想到向涛直接就承认了，“嘿嘿，我肚子里这点牛黄狗宝，哪能逃得过您李哥的法眼。” 赵青云小声的嘀咕，这家伙太精明了，都那么有钱了，还满脑子想着占便宜，以后再和他打交道，自己也要谨言慎行，免得话中把柄被他给利用了。 一干香江人只听了两个人的发言，就感觉到田雨禾，何国光两人积极进取的心思，和做大做强的急切心情。 在对比下自己，也觉得要加把劲了。 而他们看到向涛竟然能让李国庆替他写报告，而李国庆还欣然答应了，更是对两人的关系有了更深的认识。 向涛：“老何，你也该想想出口的问题了。” 这话一出，何国光惊讶，赵青云惊喜，其他内地人还都是一头雾水。 何国光：“我是个养猪的，出口什么，往哪儿出口？” 邝世雄举手说老板的建议非常正确，即使他不是做养殖的，但也能给点建议。 赵青云心说出口好啊，出口就能为国家创汇，现在朝廷外汇枯竭，急需有创汇的企业。 李国庆更是把这一条重重的记录下来，还划了两条横杠，以表示重要。 邝世雄：“香江人喜欢吃烤乳猪。乳猪就是刚断奶的小猪，你养猪出口到香江，一定会有人要的。 还有你可以向小日本和香江出口鸡胸肉，鸡大腿，鸡中翅。身下的鸡壳子还能在内地卖钱，鸡毛，鸡内脏也是可以吃的，可以说养出口型的肉鸡一点浪费的都没有。” 向涛说，这就是我想要说的。 赵青云频频点头，就差拍手鼓掌了，他也把这一条给记录下来，回头让京城魔都两市在这上头多多的督促向涛。 墙角的唐睿更是眼界大开，他还从来没想到，养猪养鸡还能出口创汇，今天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何国光还问了，那我是不是还要跑一趟小日本，推销我的快速鸡？ 向涛说当然，那是你的事。不过你先去香江见见世面，打听下乳猪是怎么回事，等主角就好了，再去小日本。你要想去拜访下山口百惠，也是可以的。 这年头天朝和小日本又好，电视台播放的全是小日本的电视剧，尤其是山口百惠，几乎霸占了电视银幕。 顺便说一句，白血病这个专用名词，也是这时候开始为百姓所知晓。 “嗯，老田你也可以有东西出口小日本的”向涛这是忽然才想来的。 田雨禾手指自己的鼻子说：“我一卖菜的，也能把菜出口？” “小日本地少人多，据说蔬菜价格非常的高，这里头你大有文章可以做，最起码你的菌菇出口是可以的。” 菌菇出口小日本，后世向涛在电视上就看到过好多回。 还有川沙的花菜，嘉定的白蒜都是出口小日本的俏货，一直持续了好多年。 田雨禾：“好的，到时候我和老何一起去，非要搞点外汇回来。” 李枫：“老田别慌，我会给你搞些这方面的资料的，让你们做足了准备再去。” 231 新年工作会 三 “阿忠，你替你姐姐也说说。” 随着向涛一句话，夏忠国也站起来了，他说小吃店目前有七家了，但他们还想扩张，但就是苦于没有门面。 “我忙，我还没钱，怎么替你买门面。”买房的事都是沈楠在管，只有他买了门面，夏琳的小饮食店才能开张。 又是来要钱的，向涛的一张脸像个苦瓜似的拉的老长。 赵青云这才确定，向涛这人真的是个财迷，而且还一毛不拔。 向涛让张玄智从老田的账上划一百万给沈楠。“你呀，小门面房要买，现在更要把目光放在占地面积上百平，二三百平的大门面房上，也让夏琳开几家像样的大饭店不是。” 沈楠说这都是公有房。 “你可以和政府谈谈啊，把价钱抬高点，再不行拿钱砸，直到砸晕了为止。” 对面李国庆高高的竖起大拇指，意思是你牛逼，竟然想到用钱砸人这戏码。 其后顾能起来说话，李国庆还小声的给赵青云作介绍，说他是向涛的邻居兼发小，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向涛小集团的二号人物。 顾能说他现在还处于积蓄实力阶段，目前建筑工程队有四百多人了，按照向涛的建议还分为房屋建筑，和工程建筑两支队伍。 建材行也在筹备阶段，昆山县的两个砖窑厂年后就能开业，在浙省安吉县的沙石厂也会在年后同时开业。只要培训班的学员分配到手，建材行立马开张。 现在他的想法就是想在京城和复制这一套，不过手头还缺点钱，需要老板支援。 “只是却一点钱的话，这个没问题。”向涛又问：“你的水泥厂怎么样了？” 顾能说等京城魔都的两家建材店开张后，他就去找浦钢厂的三产，让他们给造一套土设备，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 向涛说这事不急，要是运气好的话，年后他或许有机会能搞到些外汇，要是成功了，直接就从国外订购一套先进设备。 能有进口设备，那是再好没有了，顾能十分满意的坐下。 李国庆也把这条记下了。 内地的都生意主管都说完了，夏忠国二次起身，“老板，你去年就说过，今年要给我个好差事，现在可以兑现了吧？” 唐睿精神一阵，想听听到底是啥好生意，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其他人更是好奇，尤其是李国庆赵青云两个。 向涛从座椅下取出个袋子，从里边取出两个塑料瓶子放在桌上。 香江的人一看就明白了，是某某牌子的洗洁精，都赞叹这还真是一门好生意。他们赞叹的不单单是洗洁精，而是这一系列的产品。 内地的人还一头雾水，这玩意内地还真的没有，让他们怎么认得出来。不过看瓶子上的标签，至少能知道这是清洗东西的。 向涛；“麻烦梅兄给介绍下这件商品的用处，以及将来的市场。” 这事关夏忠国的将来，他聚精会神，听得非常仔细。 梅秋声介绍说，这是洗洁精，在香江非常普遍，可以说说有人家都需要用。洗洁精的作用就是饭后洗碗，把油腻腻的饭碗，盘子都清洗的干干净净。 “哦。。。”内地人全都恍然大悟。 夏忠国还说了，这个洗洁精比碱水的清洗能力如何？ 梅秋声笑称，他小时候家里也是用碱水洗碗的，这个洗洁精清洗的能力比碱水还要强，但碱水非常伤手，而洗洁精却不会，洗好了的饭碗上还留有清香味道。 既然老板想把这门生意推出，看来内地是还没有这种商品，完全可以说是独家产品，生意绝对会火爆的。 “多谢，多谢”夏忠国开心极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 唐睿心里羡慕的不得了，他自认这种独家生意，就算是交给他来打理，也能做的非常好。 哎，谁让自己晚来了一年呢。 一步慢，以后就会步步慢！ “阿忠，你别高兴的太早”向涛开始泼凉水：“给你两年时间，明年全年洗洁精的销量要做到四千万瓶！” “啊，这么多？”夏忠国吓的手上的洗洁精瓶子都掉桌上了。 “多个屁！”向涛掰着手指头给他算账。 洗洁精都是按家庭购买的，光是三大直辖市的家庭就有多少，至少要五百万户吧，再加上其他省会城市又有多少。 何况一瓶洗洁精再节省，一年也要用上三瓶，这就又是多少了？ 夏忠国：“这才一千五百万瓶啊，还差一多半呢大爷？” 借着向涛散烟点烟的功夫，张玄智说了：“你个蠢货，脑子进水了。还有咱们江南的苏锡常三市，江北的扬州，浙省的宁波，西川的渝州那都是很有消费潜力的城市，你都忘了。 还有，三大直辖市有多少家大饭店，他们就不需要洗洁精了吗？ 还有，各大城市有市府；有公安局，医院等，他们都会有机关食堂，你怎么就没想到。 还有，各大城市有多少工矿企业，那边的食堂你也可以推销哇。” 哦哦，夏忠国后悔的直拍脑袋，说自己该死，钻牛角尖了。 被这么一说，大家都认可洗洁精是门好生意。 李国庆更是想把这门生意拉到他的周度镇上。要知道就算洗洁精卖三块一瓶，按照向涛的要求，第二年的年产值也能达到惊人的一亿两千万块。 年产值能过亿的企业，在天朝的国企，厂长都能配正厅级别。 他想好了，等这边的会议已结束，就马上给孙区长汇报，要是晚一步，他一定会收到全市所有官员的指责。 因为他是京城人！ 一个多亿的年销售额，让田雨禾何国光等人也是羡慕不已。 田雨禾还想了，就刚才自己还豪言壮语说自己要在今年做到八百万的销售额，再看看人家夏忠国，明年全年的任务就是一个多亿的额度。 他不由的长叹，人比人气死人啊，算了算了，不比了，能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已经很不错了。 何国光还是想争口气，他想着今年老子一定要做出口，就算比不了夏忠国，能多挣点美元也是好的。 坐在他边上的田雨禾，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邝世雄也起来说两句，“夏老弟，这门生意真的是很不错的，你要是做好了，多了不说将来百亿软妹币的资产绝对会有的！” “一百亿软妹币？”夏忠国脑袋都有点晕了。 一百亿的资产？ 赵青云也被震晕了，就算是被夸大了，拦腰一半也能有五十亿的也是足够吓人的。“这不是等闲小事，我也要向李大佬汇报下。” 向涛：“给先你一百万块，后续要是不够再给，你明天就走，去魔都找相关的研究所，把配方；生产工艺搞清楚，然后找人设计厂房，照正规的来。这两样都不是很难的，完事尽快投产。” “是！” 232 新年工作会 四 内地的都说完了，接下来毫无准备的李枫只能硬着头皮起身作答。 他先是介绍了下香江塑料和潮流服装的现状，说生意都很好，切全都是出口的，大家听了都觉得很满意。 等说道把香江的企业搬迁到特区这一段，李枫说的非常仔细，还说两家厂子的部分骨干他都已经和他们交流过了，给他们涨工资，愿意去的人还真不少。 因为要搬迁，所以订单以保持现状为主，等特区厂房建设完毕，才能大规模的把销售员派出去找定单。 “很好”赵青云听了非常满意，还决定把这段汇报给李大佬。 等杜玉昆介绍了他在香江收购房地产的事，李；赵两个这时候才明白原来向涛还在国外继续收购门面房。 “收购商业地产，这需要碰运气，要是大家都不愿卖出，我是没办法强迫别人的。” 向涛笑称，香江不过屁大个地方，此地不留爷，自由留爷处，咱们可以去海外收购吗，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哦。 今年上半年香江的重任有两个，一个是李枫两家厂子的搬迁，另一个就是梅兄去米国开超市，等这两件事都完成了，我让邝兄划给你一笔钱，让你去海外收购去！新八一中文网首发 233 争抢 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先说赵青云，他自向涛的南池子小院离开后，就直接去了大内，找李大佬汇报夏中国洗洁精厂的事。 还是那句话，年产值上亿的企业，全天朝也没几家，李大佬听了也是非常感兴趣，他还要赵青云仔细的给他解释。 赵青云也是把向涛在工作会议上，掰着手指头那一番计算给李大佬说了，老先生想了想说：“非常有说服力，这件事向涛小子办得好，你要一直跟踪下去。” “好的。” 李国庆那边，他兴冲冲的赶回家里，也顾不得和秦玉打一声招呼，就钻进卧室，抄起电话就拨通了孙区长。 一番详解后，孙区长也是激动不已：“什么，还能有上亿的产值？小李，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必须要把向涛给稳住，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我现在要给市长打电话汇报。” 市长那边听了孙区长的汇报，也是惊喜交加。 向涛他是知道的，还知道向涛在香江赚了几个亿的港币，可就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在内地也放了个大卫星。 年产值上亿的企业啊，这要是落户魔都，可以带动至少上千的就业，创造的税收也是巨量的，这太让人激动了。 市长让孙区长捎带片刻，他要给书记打电话。 一会时间，孙区长接到市长的电话，要他马上就去机场，那边会有军机送他去京城。市长的指令是“必须要把这个洗洁精厂落户魔都，其他的企业也要争取到大部分。” 夜里，京城市委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市长连夜把书记喊醒，两人还开了个小会，也决定要把这家厂子留在京城。 他们的想法就是给向涛提供一切生意上的便利，让这小子感受到京城市委的热诚，还有就是要抢在魔都市的前边，把这件事给敲定了。 而心里有些预料的向涛，此时正在和手下们吃吃喝喝，李枫梅秋生两个还在给夏忠国提点，知道他如何营销，如何提高知名度。 夏忠国也是很认真的拿出纸笔，把有用的都一一记录下来。 饭后，夏忠国就带上洗洁精去了火车站，他宁愿站一夜，也要早点回魔都，把事业搞起来。 “很好。”向涛对夏忠国的工作态度非常满意。他又对李枫吼一嗓子“走，我和说说表叔的近来如何。” 其他几个都知道向涛和李枫的关系，也没想起他的。 到了屋里，向涛小声的把自己和沙漠土豪国；默罕默德商议好的事给他说了，还要他到时候好好的款待。 李枫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激动的，都开化哆嗦起来了，“你；你胆子真大，这样的生意也敢接手？” “慌什么，我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这其中大有赚头，你就不想多开几家分厂？” 李枫：“你不是中间人吗，最多就是那点佣金。” “切，那一点点佣金我可是没兴趣的，我的意思是在内地给的报价单上再添上一个零！” 李枫笑问，你想一块卖出十块？ 向涛点点头，不然那还叫土豪国吗，他们呐不买对的；只买贵的，不宰他们宰谁啊。我的想法是，今年所有的花销，都找他们报销了。 嗯；包括去米国开超市的本钱。 而且这还不是一起性的，西亚两国的战争每个几年绝不会停的，天长日久的，你算算看我们要赚多少美金？ 李枫眼珠子转了一会：“这么多钱，我们干了！” “注意保密啊，这件事除了你我，谁也不知道。” 心情愉快到了极点，向涛还和陈丽萍在卧室打了两架，然后美美的睡去。 早上将将七点，他就被陈丽萍给喊醒了，说是孙区长来访，都坐到客厅了。 向涛长长的叹息，“烦人呐，这几天我们都没法子再睡懒觉了。” 洗漱后，向涛去正房见孙区长，看到顾能张玄智他们都在陪他说话呢。 一见面；向涛就半开玩笑的调侃：“孙区长，消息昨晚上才散布出去，您一早就到了，莫非是乘筋斗云来的？” 孙区长苦笑说，我要是有俺老孙这本事就好了，我是连夜座军机过来的，看在我辛苦一夜的份上，洗洁精厂你必须要安排在我们魔都。这也是市长给我的任务！ 还有，你要和京城做啥商业谈判，我看这件事安全可以放在魔都吗，咱们都是自家人，有啥不好说，只要是合情合理，我想应该都没问题的。 孙区长还在滔滔不绝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陈丽萍又跑来说：“又来客人了，是京城市委的。” 向涛呵呵一笑，看看；挖墙脚的来了。 来者是三个人，带路的是胡风，其他两个一个高些，一个矮些胖些。 胡风先一步走到向涛面前，介绍说高个是京城商委主任富强盛，矮胖子叫柳学庭，是市里建委的主任。 向涛这边也把孙区长作了介绍。 富强盛嬉皮笑脸的说：“向涛哇，洗洁精厂这么大个事，你们魔都竟然只派了个小小的区长过来，看来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这就是明晃晃；赤果果的挑拨了。 孙区长而又不是好惹的，“我们魔都市对向涛的重视，不是你们所能了解的。两位知道吗，向涛的天朝第一个体户的执照，还是我签发的。我们关系深厚的不得了，再挑拨也没用。” 到了客厅，大家都坐下了，柳学庭说话了;“向涛，你现在都在咱们京城买房子了，怎么说也是我们京城的一份子，事情昨天在咱们京城商议的，这个厂子你就该落户京城！” “没错！”胡风也跟着帮腔。 “我想提醒诸位，向涛是地地道道的魔都人，他在魔都还有老宅，家里还有奶奶妹妹，怎么能说向涛是京城人，这不是拉郎配吗，笑话。” 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斗得非常激烈。 而向涛和他的手下，尽管都在正房作陪，可他们和向涛一样，都低这头；聚精会神的看着脚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陈丽萍更是躲到卧室，一直都没想出来。 李枫他们走了，向涛都没来得及送，而他的手下倒是找着了机会，借故送香江客人都溜了。 下午，孙区长这边新添了两位大将，汪文昌和杨荣过来了，现在三对三，形势对孙区长这边有利。 234 争抢 下 京城的领导看形势不利，又对向涛抛出诱惑。“向涛，你不是一直想要购买几栋大宅子吗，这事好办，只要你把洗洁精厂落户京城，大宅子我们半卖半送给你。” 柳学庭还炫耀说：“都是贵族府邸哦，你们魔都可是没有的。” 孙区长也反驳说，魔都有民国小洋楼，我们可以白送一栋给向涛！ 一直闹到晚上，双方都还没走，把向涛折磨的苦不堪言，想办点事也不能办，想走更是没礼貌，其他手下就借故溜了。 他是主人，也是事主，他必须要留下。 等八九点双方都走了，顾能他们忽然就冒出来了。 向涛怒骂：“你们这帮家伙，都不知道替老板顶一会。” 顾能说这件事有我们没我们都是一样的，还是需要你那主意。 第二天，两市的谈判代表都没来，倒是让向涛讨了个安静。 陈丽萍还问了，昨天双方还斗得不可开交，今天怎么又不来了？ 向涛告诉她，你男人的主意都没用了，现在要看的是京城和魔都两位市长谁的法力高强，谁的手段通天。 顾能：“那么你说的，要我们和京城商业谈判，估计要等到这件事结束后才能进行了？” “应该是的。” “那我先走好了，魔都那边可不能没人，还有就是夏忠国需要钱，没我他拿不到”张玄智急着要走。 陈丽萍也喊上了，我也有事，奶奶还需人照顾。 “好好，你们两个都走吧。”向涛也是被逼的有些烦了。 下午，汪文昌杨荣不请自来，向涛还颇为好奇：“你们不去打嘴仗，到我这边做啥？” 杨荣说副市长来了，以后的事就和他们无关了，现在就想在向家好好的吃一顿。 不是来当说客的，向涛放心了，还让唐睿去全聚德定了座位。 吃饭到时候，向涛才知道，原来这件事已经打官司打到大内去了。杨荣说现在洗洁精厂到底设立在哪里，估计需要大内来定。 杨荣：“兄弟，我可是年前就和你约好的，这家厂子必须要放在我们川沙，来的时候我们县长对我嘱咐再三。” “这可不行啊，老杨。向涛是我们县的人，他的生意理应落户在我们莫魔都县，和你们川沙老浦东有啥关系。”汪文昌急不可耐的开始了反击。 “好啦”向涛开始劝和，说这件事最后到底花落谁家还未可知，自己先吵起来算啥。说不定回魔都，这件事还要听市里的意见，我们这里说的再好也没用。 事实就是如此，俩人也都偃旗息鼓。 又两天，魔都市和京城市联合派出了人员到南池子大街的向家，和向涛以及他的手下开了个座谈会，把顾能沈楠他们的想法需求都记录下来。 此后又是干等，连回家探亲的武洋他们都返回了，消息还没没过来。 武洋他这回算是立功了，还带了十来个家乡的同学，顾能把他们都送上回魔都的火车，自己却还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他都急死了。 都到了正月十五了，消息总算是来了。 向涛还被请到京西宾馆的一间小会议室，里边有两市的领导，以及赵青云。向涛前些日子看到的姓富的，姓柳的都在。魔都这边孙区长，杨荣他们也在。 向涛一看形势就知道，事情一定是经过商议后解决的，而赵青云就是和事佬。 坐下后，果然是赵青云一个人先说话。 最后的结果是，两市最后商议决定：洗洁精厂还是设在魔都，但该厂的第一家分厂必须要设立在京城。 作为补偿，何国光的奶牛计划，要落实在京城。 “我听领导的！”这是政治正确，向涛他必须要这么说。 后边就是京城的一位副市长说话，他说京城会给出几块商业地皮，供向涛挑选，价格优惠。魔都这边也是同样的优惠政策，不过兑现还要等向涛返回魔都后在细谈。 至于顾能的沙石厂，何国光的养殖场扩建，那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哎呀，总算是落实了”向涛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他还当着众人的面问赵青云；“咱们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要是消息走漏，有人抢在我们前边怎么办？” 赵青云呵呵一笑，说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可能。私人玩不起，国家的还要商议开会，得到批准后也还要筹钱，等他们开始规划，你们的洗洁精早已行销全国了。 “我就怕这个”向涛说出了心里话。 几位领导都觉得向涛在这方面有些傻傻的，还善意的笑了。 赵青云：“向涛，当着两市领导的面，你还有啥困难可以提一下吗。” 向涛先是和两位领导提了个小小的要求，他说何国光的养殖场全都在郊外，他每走一处养殖场，坐公交来回就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效率太低了。 两位副市长都点头认可，说这确实是个事，不能把宝贵的时间都花在路上。 “这样吧，你们两市都给向涛两部吉普车的份额，费用吗当然要他自己出，人家可是大老板。”赵青云开口了，两位副市长都说好。 能有车，真的是方便多了，向涛真心的感谢。 还有就是向涛念念不忘的京城大宅子，他还借口说京城将来一定回事他华北的总部，他需要有个能适合将来三五百人办公的大房子。 京城的副市长还说了，这件事正在腾房子，很快就会好的。“不过要美元哦。” “这个没问题！” 正是办完了，大家开开心心的吃饭。 京西宾馆的饭菜还是非常不错的，据说这里都是老干部经常来的地方，饭菜质量堪比大内。 吃饭的时候，两位副市长都对向涛释放很强的善意，这个说向涛是个好小伙，要是有事以后可以直接找。 回到家里，夏忠国的电话过来了，通过电话得知，魔都市为了洗洁精厂的落户，可谓是动作飞快，一路绿灯。 市里觉得夏忠国建设新厂太浪费时间，还把一家位于长宁区城乡结合部的，一家亏损严重的小化工厂直接就卖给了夏忠国，厂名为魔都日化厂。 人员也全部算是暂时出租给夏忠国，即：这些员工行政隶属还是化工局的，但现在他们都是为夏忠国干活，工资奖金自然是由他来发放。 还有就是市里的日化研究所，也是以最快的速度研究出了洗洁精的配方，还捎带着把生产工艺也搞出来了。 现在剩下的就是品牌，和包装了。 向涛说品牌就叫白猫洗洁精，包装嘛让他飞一趟香江，找李枫家的邻居黄沾，他现在开设有一家广告公司，全权委托他就行了。 酒宴结束，赵青云还通知向涛，明天《时代》周刊的副总编辑罗伯特，会到南池子向涛的家里对他做访问。 “嗯，有关部门会派个人过去给你当服务员，你也要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明白！” 235 专访 第二天的早上，向涛早在就起来了，他泡了壶茶，静静的开始回忆昨晚上想好的应答。 一会时间，家里又来了个长着一张胖胖的大圆脸，看上去长相极为普通的小伙子，自称是有关部门派来的。 从现在开始，就叫他小张好了。 这位销账倒也非常热心，她在向涛家里第一进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最后还是选定了正房的堂屋。 他还要求向涛，等罗伯特来了之后，让顾能他们都去旁听，他才能乘机混入其中。 还问了声向涛家的厨房，茶叶在哪里，就自顾自的去烧水去了。 约莫九点多，罗伯特的车到了，向涛自然是要去门口迎接的，一番礼节性的客套后，向涛把罗伯特请到家里来，并把顾能沈楠介绍给罗伯特。 正房的紫檀木八仙桌旁，向涛和罗伯特分宾主落座，顾能他们也在下首位置上作陪。那个小张还麻利的给端来茶水，随后也坐在一旁作陪。 罗伯特首先恭贺向涛这边房子非常漂亮，看上去古色古香，而且地段有那么好，应该是古董级的老房子。还说：“这才是企业家的风范。” “谢谢。” 罗伯特把随身带来的小录音机往桌上一放，开始问道：“向，你是怎么想起来做生意的？” 向涛半真半假的说：“十八岁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前世是个非常慵懒的人，醒来后我就想到了要改变这一切，变的积极进取些。” “哈哈哈”罗伯特一阵大笑，说这故事有点太离奇了吧，“向，给我说实话。” 这回向涛脸上变得认真些了，他说自己从小就喜欢钱，喜欢赚钱，一直想拥有花不完的钱，能做到财务自由。 罗伯特点点头说，目前天朝的经济还非常困难，你的启动资金哪里来的，又是如何赚取第一桶金？ “更本就没有启动资金，我是自己下河摸鱼，到集市上卖钱，才有了下一步的能力。至于如何赚取第一桶金，这个我是从做小吃开始的，就像你在前几天看到的那样，现在我还一直在做。” 俩人都是用英语在交流，陪坐的顾能连蒙带猜还能听个一知半解，可怜沈楠何国光就苦了，他们是一句也听不懂，碍于礼貌又不能走，简直活受罪。 有关部门派来的小张，他再就开动了口袋里的小按钮，安安心心的开始做记录。 罗伯特再问向涛，天朝现在还是计划经济下，而他又是私营业主，对此作何感想。 向涛心说这是戏肉来了，这才是罗伯特最想要知道的。 “这个问题很好解释，朝廷早就说过，私营小企业是公有制的补充，这就事实上承认了私营经济。 还有你也亲眼看到了，我的年货大集就摆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但是谁也没来骚扰我；取缔我，这说明什么，说明朝廷是真正的支持私营企业！” “您目前有那些困难？” “哦”向涛轻轻一挥手说，困难多了去了。 “请详细说说”罗伯特对此非常感兴趣。 “无论哪个国家，一开始创业都会遇上很多很多的问题。比如说缺少资金，缺少熟练的员工，这对我来说都是挑战。 最大的难题，就是朝廷不允许我成立公司，这大大地影响我企业的正规化，国际化。” “你的意思是朝廷在限制你？”罗伯特对此更加感兴趣。 向涛首先纠正了罗伯特的话，说任何一件新生事物出现，都会一番争议和观望，尤其是我们的国家又是那么的大，朝廷谨慎些我对此非常理解。 没得到满意的回答，罗伯特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他又换了个话题：“向，你的理想是什么？” 向涛用眼睛朝顾能他们一扫，“他们每一个人都能成为百亿集团公司的总裁。” 罗伯特眯着眼睛，先是盯着顾能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又问向涛：“那你岂不是成为总的总裁，你们的政府会允许吗？” “会的，我对此深信不疑，并一直朝着这条路走下去，无论有多大的困难！我还要告诉你，很快我就要去米国投资，要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在米国见面的。” 罗伯特还说非常期待这一时刻，不过向涛可没把这句话当真。 “向，您认为目前米国企业开天朝投资是否可行？”罗伯特还很严肃的说：“希望你能说实话。” 向涛笑称罗伯特说的太宽泛了，让他都没法回答。 罗伯特：“我并不是某一行业的代表，所以只能希望你能综合性的说一下。” “好吧，坦率的说，你问的这个问题，前年在香江就有大企业家问过我，当时我说目前还不适合。现在我还是这么的说，目前不适合。 原因就是天朝的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搞起来，老百姓还不富裕，消费还需要时间来积累。” “那么你对米国的企业家们，有啥好的建议？” 向涛说奢侈品；化妆品行业，这一类的目前完全没必要考虑天朝。而装备制造业，倒是可以先派几个人过来办个业务处，做生意也要先熟悉下环境嘛。 随后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被罗伯特抛出来，不过这家伙交流的节奏掌握的非常好，倒是没有让向涛感到厌烦。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罗伯特说：“向，请允许我再次问你一句，你这个辈子真的能做到千亿级别的超级巨富？” “我对此报以极大的信心，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半辈子就能达到目标。” 罗伯特再次恭维向涛，说他是个自信心极其强烈的人，“祝你好运！” “谢谢。希望杂志出版的时候给我多邮寄几本。” 罗伯特走了，没一会，有关部门派来小张也走了，向涛顿觉一身轻松。 他连着抽了两支烟，心里还在回想刚才的谈话，是否有出格的地方，想了好久，感觉没啥，这才放心。 大内，赵青云就在仔细的听向涛的访谈，也是觉得向涛说的四品八稳的。 其中只有一处他觉得不太合适，那就是向涛说的，目前并不适合米国资本大规模的进入。他这是把美金往外推啊。 还有就是向涛的理想，做千亿级别的巨富，他有些不太相信，要是百十亿 236 一一落实 访谈这天的晚上，京城市委就给向涛来电话，说顾能沈楠他们的需求，已经落实了，明天先去看大宅子，后天实地考察京郊的产业。 顾能开心极了，说是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第二天，有一个文物局的白老先生在耿宝常的配套下坐车过来，带上向涛他们几个就出发了。 车子向前穿过大广场，绕国前门楼子就停下了。 下车后，向涛还看了下路牌，上头写着煤市街。 站在街上，就能看到高大巍峨的前门箭楼，以及天安门，以及广场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和人流。 沈楠还小声对向涛说，这地方地段好的没话说了。 街边，一处临街的小门楼前，白老先生打开了紧缩的大门，还招呼大家都进去看看，“这里是前清的一位侍郎的宅邸，三进，很不错的院子。” 向涛走进去看了看，感觉和他现在住的那套两进小院基本差不多，要说风景还真不如，他那南池子小院出门就能欣赏到金水河，以及故宫的风韵，而这边却比较偏硬朗。 看过后，向涛觉得要是买下来的话还是要花钱修理一下，不然没法子住人。 白老先生：“这套宅子，上级定价八千美元！” 向涛马上就跳起来了：“这样的破房子还要八千，还是美元，我那套不过比你这小一进，但风景却比这边好多了，才不过五千美元！” 白老先生说上级就这这么定的，他也这么说，找一个大子他都不卖！ “老先生，那你这是店大欺客”顾能也有些不满意了。 向涛赔上笑脸，“老先生，六千五如何，只要您点个头，我立马拍板。” 沈楠也上了，他极力劝说：“老先生，这个价绝对可以了，这笔钱有不会奖励你一分，干嘛这么顶真。” 白老先生心里暗暗得意，他假装思考片刻，说要去给领导打个电话。 结果他到街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说领导同意了，六千五百美元成交。 看到向涛拍板，白老先生心里还说，个体户就是有钱啊，六千五百美元的天价轻轻松松的就答应了。 文物局缺钱缺的厉害，我不宰你们宰谁啊。 随后又是什刹海，向涛又买下了两处面湖的小宅院，价格也都不是很高，小吉普很快又到了向涛办年货大集的鼓楼东大街。 向涛还问了，这是去那里啊？ 这位头发都花白的白老先生说咱们先去南锣鼓巷的达贝子府看看。 沈楠也问了一句，这个达贝子是谁啊，什么级别？ 耿宝常介绍说，达贝子叫达云，是乾隆之女和敬公主的后人，生活在晚晴时代。光绪27年也就是1901年承袭辅国公。 这家是科尔沁蒙古人。1923年，达云以十五万大洋的价格把宅子卖给了直鲁联军的张宗昌。 这套大宅子保存的还算可以，国公府的规制尚在，东中西三路共有十二个套院，就是破损的厉害，你们要是买下来还要雇人修缮，不然是没法子住人的。 “嚯，还真的是皇亲国戚的宅子。”沈楠就有些跃跃欲试。 当他还想夸奖时，被向涛一个严厉的眼神给压住了。 拐进南锣鼓巷没多远，小吉普就停下了。 向涛站在大门前驻足观看，房子确实充满了古旧之气，青砖的围墙，都有些斑驳了，墙角还有青苔的痕迹。 朱红大门龟裂剥落，红铜门环上都长出了铜锈，两个石狮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耿宝常还介绍说，此地往西不远，就是齐白石的故居，晚晴婉容皇后的娘家也在此不远，地段还是非常好的。 白老先生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招呼都进去吧。 进门是个大大的照壁，上头还有砖雕的牡丹花，雕工非常的精致，牡丹花雕的花枝摇曳，非常生动。 拐过照壁，就是一排五间正房，窗棂坏了很多，廊柱山的油漆全都剥落了，看上去很是破旧。向涛透过窗户看看正房的地面，方砖地面基本完好。 向涛边看边咂嘴：“哎呀，好破旧的房子。” “没错，要是买下来，就要花上一大笔钱来修缮，负担太重了。”听出话音的沈楠马上就继续贬低。 再走了其他几处院子，都是很破旧的样子。 唯一值得向涛称赞的，就是这座府邸的小花园，里边全是一人合抱的大树。 就站在花园里，白老先生还问了：“看上没，看上咱们就谈价钱。” 向涛坦言，看是看上了，这座府邸地段好，房形也好，唯一就是太破，买下来要花上一大笔钱不说，修缮更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呵呵，你们那点小心思我门清”白老先生直接就戳穿了向涛他们的小把戏，“上级领导说了，一口价15万美元，这还是优惠价。” 向涛：“那这个装修。。。。。。？” “装修我们可以帮忙，保证修旧如旧，不过钱要你们自己出。” 好吗，向涛还以为这个白老先生是个不通世事的老学究，现在他身上占点小便宜，哪知道人家却是个人精，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15万美元，后世连普通四合院的一间房都买不到，何况这还是和皇家沾点边的大宅子。 “好，要了！” 白老先生把向涛带到文物局，局长得到白老先生的暗示后热情接待。 向涛还说了：“你们这有没有汝窑，定窑想要出手的，我买。” 局长听了一口水没忍住，全喷地上了。他笑着告诉向涛，这种东西都是绝品，能有一件都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哪里会卖出去。 哦哦，原来是做了外行，向涛脸上微微泛红。他赶紧转换话题：“局长，给我账号。” 局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放桌上，向涛看了下上头一连串的号码，往口袋里一方，说是就给香江打电话，要他们把钱汇过来。 “局长，我那些房子修缮的事，你们可要上点心啊。” “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李枫的汇款到账，向涛约收到了好几本房本，这是银货两讫，大家干净， 李枫还提到土豪国的默罕默德到了，向涛心里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顾能他们出去考察，也都敲定了所需要的地段，他们都非常满意。 这里头最满意的还是沈楠，京城商委还大手笔的卖给他，东城西城个两处商业用房。 237 中间人 一 顾能他们走了，是从京城直飞香江，南池子小院现在就只剩下向涛一个人。 为此，向涛还给李枫打了电话，要他带上田雨禾，何国光多去超市的食品柜台看看，给他们点启发。 李枫还用暗语通知向涛：“喂喂，默罕默德想托我通知你一声，工作可以展开了。” “好的，今晚上就通知他们。” 向涛办了把椅子坐在小院里，点上烟开始思考如何同赵青云提起这件事，以及他们可能的反应。 期间耿宝常还来了一次，给他带来了足足四大箱子的古董，还说这都是珍宝级别的。 下午时，向涛给赵青云打了电话，邀请他下班后来一趟，感谢他在购买大宅过程中的帮忙。 赵青云：“吃饭免了，饭后我散步过来。” 晚七点，赵青云踱着方步，慢悠悠的过来了，向涛今天有求于人，自是摆出好茶招待。 厅堂里，就只有两个人，向涛以茶代酒，感谢赵青云的鼎力相助。 “赵哥，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有笔大生意想和你做，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赵青云笑称，什么生意，还要让我出面？ 他还感慨：“看来你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这上头赚的钱，远比你们在大宅子上宰我那几块美金赚取的多得多！” 赵青云脸色一冷，问：昨天有人宰你了？ “这都是小市民的小把戏，我都没放在心上，您就别管了。” 赵青云：“好吧，说说是啥生意？” “军，火！” “什么，军火？”赵青云死死的瞪着向涛，看了他许久。 他心里还在想，向涛能让自己过来，这军火生意一定是存在的，他再想的就是：到底谁想要购买军火？ “谁要购买？” 向涛幽幽的说，生意是绝对有的！ 而自己不过就是个豹妹拉纤的中间人，按规矩是不能说出客户的姓名的。“既然你赵哥问了，那我就透露点内幕，购买者是个外国人。” “你这句是废话！” 这句话向涛就是不说，赵青云也能猜得到。至于外国人，他又回想起向涛这点时间到底和那个外国人接触过。 他的思路开始倒退，前几天有个《时代》杂质的编辑和向涛接触过，那是个米国人，他是不可能代表米国来购买军火的。 同理，米国大使恒安石也不会。 对了，哪天还看到过一个西亚人默罕默德。 一想到西亚，赵青云马上想到这回正打得头破血流的那场战争，那地方是最需要军火的。“看来事情就应该是这么回事。” 思路通了，赵青云笑骂，怎么什么事都和你有关啊？ 向涛也回了一会，我是想低调来着，可是市里不允许啊。 赵青云没工夫和向涛磨牙，他很严肃的说，军火生意乃是朝廷大事，你是个小小的个体户，这样的生意还是别管了，把生意交给朝廷处理，你也好脱身安心做你的生意。 向涛半真半假的问，你们这是在卸磨杀驴，那好，我明天就会魔都。 说吧，向涛两手一抱，开始闭目养神。 赵青云明白了，向涛这小子是想赚取其中的中介费，看没机会了，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看来不给他点甜头，小家伙是不会把这条线交出来的。 要知道军火生意可是大生意，动不动就是上亿美元，现在朝廷继续外汇，估计这笔生意一定会想要拿到手的。 赵青云：“你别走，也别睡，我去去就来。” 向涛还是在闭目养神，连回话都没有。 事情紧急，赵青云也不管了，他拿出工作证，还抄近路，从东华门横穿到西华门进大内。 找到尚未休息的李大佬，把事情竹筒倒豆子的通通说了。 李大佬沉思片刻，他先让赵青云给有关部门，查查向涛这段时间的电话。 片刻就查到了，赵青云回报说，今天向涛还给香江通电话，对面是他的表亲李枫，也就是香江塑料厂的总经理。 据说前几天李枫还接待了西亚土豪国的默罕默德，他是土豪国国防部武器局的局长。这家伙年前还去了趟米国，想从那里购买一批军火，但是米国佬说是要恪守中立没卖给他。 估计这为默罕默德先生也是被逼急了，才想到委托向涛来向我们订购军火的！ “看来小家伙说的是真的。”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至少向涛还没疯。” 李大佬又抄起电话。。。。。。 一旁赵青云看神色，听口气，估计应该是打给其他长老的，而且还打了不止一个。 放下电话，李大佬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把订单拿到手，具体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 赵青云急匆匆的走出办公室，披星戴月的又去车队的小车班借了辆车，油门猛踩，直奔南池子大街向宅。 “咣咣咣”一阵砸门，门只开了一条小缝，向涛从门缝里伸出一张纸条，看赵青云接了，又把大门给关上了。 “嘿嘿，果然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赵青云就才到这张纸条就是默罕默德的联系方式。 上车后，借着车灯看了，果然是香江某酒店的联系电话。 “立功了！”赵青云喜滋滋的开车往回走。 到了他的办公发室，他也是一通电话，把相和这件事的相关人员都召集起来，开始开会研究。 听说是军火生意，而且是土豪国要购买，大家的眼睛都红了。 来的人还真不少，有军方的，还有工业部专门管对外销售的，十几个人把一件小会议室都挤满了。 所有人都对这桩军火生意报以极大的期望。事情要是谈成了，那就是立功！ 都是官场的，还有啥能比立功更好的事情。 大家商议后一致认为，这件事需火速和默罕默德接上头，说明我方的诚意，以便下一步的洽谈。 会上还派出了关销售的人员，天亮坐飞机直飞香江，先去和默罕默德打个招呼，邀请他到京城来详谈。 早上，去香江的人和向涛都在机场，不过他们谁也不认识谁，各自乘飞机离去。 238 中间人 二 二月十四号，星期天，今天还是后世的情人节，向涛是在中午时返回他离开了一个半月的家。 进家门就看到向彤正坐在庭院里，手捧一本厚厚的电脑程序书在埋头研究。 “哼！”看到大哥回来，向彤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饭吃过吗？” “没有，奶奶呐？” “串门去了，丽萍姐姐也做生意去了，现在你们两口子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向彤放下书，给向涛做饭去了。 这是向家的家规，男人不做饭，向彤宁愿忙点，也不愿被她奶奶唠叨。 吃上饭，向涛还问他妹妹，编程的书怎么不看了？ “很简单的。” 下午，向涛就电话夏忠国，派个车过来接他，他想去看看现在归夏忠国掌管的长宁日化厂。 没亲眼看过，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一路颠簸了将近四十分钟，大卡车总算是到了地方。 向涛看到，这还是个城乡结合部，工厂的围墙外边，就是绿油油的农田。 厂子和夏忠国电话里说的一样，却是三层，不过就是看上去年头比较长了。卡车刚一进入厂门，向涛就看到夏忠国笑着在迎接。 夏忠国一上来就说：“哥哎，感谢你给了我一门好生意。” “有收入了吗？” “托您的福，昨天刚刚有了收入，是销售给南市区政府食堂的，一共两大塑料桶，食堂的师傅用过后都说洗洁精比用碱好，还不伤手，还说要帮我们做推介。” 在夏忠国的陪同下，向涛去车间看了下。 夏忠国还解释说，目前工厂刚刚开始生产，好多人对生产工艺还不太熟悉，能干的只能凑成一条生产线。 向涛：“培训要有个截止期，把那些学不会的全都送走。咱不是开善堂的，养不起这么得多的闲人。”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简陋的办公室里，向涛还问外包给香江黄沾的；洗洁精的商标图片和广告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夏忠国回复说，还有一星期就能全部办好，印刷厂也找好了，电视台的广告也谈好了，可以说是万事俱备。 “明天你给黄沾打个电话催一下，问问他的进度，你也要知道心里有数。” 洗洁精厂，向涛看的非常满意，等他回家，却惊奇的看到李国庆带着赵青云已经在他家坐等了。 向涛看了立马就才想到了内情，有关人员在香江的默罕默德处，一定是吃了闭门羹了。 他心里还暗暗高兴，呵呵；想要甩掉我，有那么容易吗，要是真的能被你们轻易甩掉，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绝不会搀和的。 不过他嘴上还是很客气的：“哎呀赵哥，咱们昨晚上还见面的，怎么你一觉醒来又想我了，还特地坐飞机过来看我。” “是呀，我是离不开你了，没你事情都办不成，只能巴巴的过来想你求救。”赵青云也是话里有话，话中还带着很重的不满。 李国庆打圆场，“走，咱们去向涛屋里好好聊聊。” 三人进入东厢房，李国庆顺手就把中间客堂的大门给关上了。 向涛则是一屁股坐在八仙桌旁的长条凳上，散了圈烟后，又开始闭目养神。 赵青云压低了嗓门，用带着几分愤懑的口气说：“向涛，你什么意思，你是存心不让朝廷接手土豪国的军火生意是吧？” “哪有把联系方式都交给你的破坏者？”好好的一门生意，愣是被人给搅了，向涛心里也是一肚子气。 “那为啥我们的人去了，却连默罕默德的面都没见到，电话里这个大胡子还坚称他根本就没购买军火这件事，那又是怎么回事？” 向涛笑称这就不管他的事了，或许是去的人有啥不礼貌的地方，得罪了默罕默德。“不信你们可以查查我的电话，我从昨晚可是没打过到香江的电话。” 他的意思是，自己没打过到香江打电话，自然就没有从中搞破坏的动作。 其实这一点赵青云在大内的时候就查过了。 赵青云内心很着急，李大佬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交给他处理，这是对他能力上的信任，要是办砸了，他在李大佬心里的信任就要大打折扣。 一个颜色，李国庆说话了：“向涛，不如这样，你去一趟香江，把默罕默德给请到京城来怎么样，要是办成了，算你一大功。” “你们怎么还没弄明白？”向涛也有些恼了，“要是默罕默德真心想和你们做生意，他就不会请我这个中间人！ 而是在年前，通过我，把你赵哥请出来，你们两个去详谈是不是这样？” 李，赵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过来了。 赵青云更是懊悔自己太冲动，太想当然了，没把事情的原委问清楚，就急吼吼的跑去邀功去了。“这么说，这件事还就要你做中间人了？” “没错！” 向涛说：默罕默德和他交谈的时候还说过，他早先去欧美购买军火，是太性急了，还以为拿了钱就能买到军火。 哪知道吃了一连串的闭门羹，他后来也反省了，觉得自己这件事却是没做好。 后来再与土豪国的国王通过电话后，国王也觉得默罕默德说的，走中间人的这个想法非常好，可以让土豪国避免受到波斯国的指责。 这么一解释，两人都明白过来，在这件事上，看来向涛还是个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 离开他，事情还真的就办不成了！ 赵青云拉起向涛：“走，今晚上和我住宾馆去，后边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呢。” 向涛知道，赵青云是要去打保密电话，他要是着去，这一晚上估计就别想睡觉了。“我刚回家，晚饭还没吃，你们明天来找我好了，我还有好多是要去办。” “不行，这件事半刻也不能停”赵青云拉着向涛就往外走。 堕后的李国庆还给向涛奶奶作解释，谎称市里要找向涛开会商议下生意上的事，这几天就不回来了，顺便在给陈丽萍通报一声。 不明内情的向涛你奶奶还开心的不得了，“我家阿涛都能和市里的领导商量事情了，好好，你们就放心的去吧。” 239 中间人 三 康定路，市府的一处隐秘招待所，这里外表看上去非常普通，走到里边却别洞天，宽大的草坪，高大的雪松，以及错落有致的小别墅。 还有长相端庄，服务态度极好的服务员。 在这里，赵青云让招待所的服务员给向涛安排一间房间，他自己就走了。 计划好的事情起了变化，向涛当然不太满意，他望着赵青云的背影，鼻孔冷哼：“哼，又是给大内打电话去了。” 他自己则是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开始继续思考对策。心里想，这件事既然都摊开了，就要闹个明白，要么皆大欢喜，要么大家都是空欢喜一场。 要知道这场仗还要打上足足六年时间，要是能收到佣金，那能收多少啊。 自己还等着钱用呢，怎么能白白放过这比无本的好处费。 何况这其中还有自己上下其手的地方，这样赚头就更大了。 至于白手套不白书套的，只要能赚到不菲的好处，他才不在乎呢。 而且这个默罕默德王子，已经是他夹袋里的人，他还想记着他这张皮派他大用处。 京城的一件会议室里，大家听到赵青云说的，向涛是这件事中必可不少的关键人物，又议论开了。 有人说，要是向涛也搀和到其中，那我们就要按照国际惯例，给他至少2%的佣金。 有人心里就开始泛酸了，“这可以一笔很大的数目了。” “屁，凭啥给他佣金”兵器口的人当即提出反对，说事成之后，给他一面小红旗，给点精神鼓励足够了。 有外贸口的人说，你们不知道，向涛是很贪财的，年货大集后京城市府要租用摊位，他还伸手要钱，光是给一面小红旗恐怕远远的不够。 有人也觉得这外贸口的人说的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向涛不是个体户吗，给他免去一年的税收就行了，他一个年货大集赚了多少钱呐，还嫌不够？” 电话回到招待所，赵青云又去找向涛谈判，把免税一年的好处给他说了。 向涛听了一阵冷笑，他说：你们不是一直说要和国外接轨吗，现在真到了接轨的时候你们怎么又变卦了。 这笔生意，少说也要有几百万上千万美元，来回佣金4%就是几十万美元，你们想要我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你们都是成年人，是位高权重的高官，可不能欺负我这个小小的个体户。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向涛在呐喊，但赵青云的良心一点都没变化，也没感觉到痛，不过西洋镜被戳穿了，他的脸上都是微微有些发烫。 没办法，赵青云只能再和京城会议室的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向涛不同意，死活要美元佣金，他和会议室的商议，看能不能再加点好处给向涛。 兵器口的人当时就怒了，说老子革命了几十年，全布家底加起来也没一万块软妹币，向涛这小子不过就是在其中牵了根线，就想要几十万美金，这怎么可能。 “这也是国际惯例，向涛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外贸口的人对这些行规是很清楚的。 兵器口的人破口大骂，说都要这样的话，还有没有点集体主义精神？ 这边还在吵，向涛却已经睡着了，还睡到了早上九点多，是被赵青云给喊醒的。 吃早饭的时候，赵青云还小声的说了一句，“现在对你的意见，大家有些僵持。” 向涛吃饱喝足，抹抹嘴说那我就回去了，我还有好多私活要干。 “你可不能走，在事情没敲定之前，你那里也不能去。” 向涛说他是个体户，一天不干活，一天就没饭吃。 “你都是大老板了，还会没饭吃”赵青云硬是把向涛推进房间，还给关上了房门。 好吧，既然走不了了，向涛开始在脑子里研究，确切的说是在回忆他还记得那件很赚钱的小家电。 期间李国庆还把电话打向涛的房间，苦劝他放弃佣金。 向涛说了，其实他不要佣金没问题的，但他想的是国际惯例还是要维护的。 李国庆笑骂向涛财迷，想要赚钱还借用国际惯例。“适可而止吧兄弟，别真的让朝廷生气了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向涛心里沉甸甸的，他想真要让朝廷生气了，他也只能放弃佣金，替朝廷白打工了。 不过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非常郁闷。 这本就应该是他的酬劳。外国人都用了几百年了，前清时期魔都本地也是这样办的。 一直到了晚上，赵青云忽然笑眯眯的告诉向涛，说佣金的事已经解决了，“你赶紧给默罕默德打电话，和他要订购的清单，我们好准备货源。” 向涛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是那位老神仙显灵救了我？” 赵青云说是大内的李老神仙，他老人家问起这件事，底下人包不住，才把有挂佣金的争议上报给他老人家。 首长还批评了某些人，说他们这是典型的又要那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怎么可能呢。不想出一点点佣金，就得不到朝廷的大笔外汇，是小心眼在作怪！ 有本事你们也去国外推销军火吗，一样给你们2%的佣金。 向涛：“老人家就是英明，高瞻远瞩！” 赵青云心里一阵庆幸，还好自己远在魔都，不然连自己也被责备了，就太难看了。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已经做好白打工准备的向涛看到忽然又“活过来了”，他顿觉眼前一片光明。 心底里家在呐喊：“美金，快到我的碗里来！” “赶紧的，给默罕默德打电话，让他把采购单拿过来。”赵青云再次催促。 “好的”向涛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了默罕默德的电话，叽里咕噜的一番通话。 随后告诉赵青云，默罕默德明天就派手下哈桑飞魔都，军火生意上的事这位手下全权负责，咱们这边给他定个房间，派人接一下就行。 两人就定房间的事还商议了一下，给这位哈桑预定了外滩和平饭店的房间，又给向涛也在那里定了个房间。 而赵青云就住在这边，向涛则作为标准的中间人，两头来回奔波。 240 中间人 四 第二天下午，魔都外滩的和平饭店贵宾房，向涛见到了期待已久的哈桑，陪同过来的还有李枫。 一番寒暄问好，向涛得到了他期待已久的购货单。 看了一眼，上边全是步枪子弹；机枪子弹；手榴弹；炮击跑弹之类的弹药，一杆枪炮都没有。“赚头不大啊”向涛微微有些失望。 在看数量，倒是真不少，凑凑还能装上一船。 不过他也想到了，这不过是第一笔生意，土豪国的默罕默德王子或许是心存疑虑，再想到济再有两三年，他们连大杀器都敢买，心里也就释然。 他还想了，后边在忽悠默罕默德购买些大炮，反坦克导弹之类的，这种货物就能把价格抬的高高的。 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之后，向涛先把李枫带到客房，自己则开车去了康定路招待所，他还要把购货单交给赵青云。 招待所，赵青云看了购货单后也和向涛一样想法，“怎么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玩意？” 向涛：“这是第一笔，或许土豪国对我们还有些怀疑，往后看；往后看。” 赵青云用电话把购货单上品种；数目都报了过去，随后两人就点起烟，坐等京城方面再把报价传过来。 “你真的认为西亚这场仗还能继续打下去？”赵青云还有些不太相信。 向涛在这上头也留了心眼，说默罕默德说，他们土豪国内部人士的估计，这场仗还要再打上一年半载的。 他还提议，让京城那边给个朝廷准许销售军火的单子，把品种；规格，威力都标明了，他好继续忽悠土豪国的人来购买。 至于保密什么的，都已经出口了，还有啥秘密可言。 “这倒是个好主意”赵青云又给京城拨通了电话，把向涛的建议提了，还提到了向涛说的都准备出口了，无秘可保。 京城也是听进去了，没一会就回话过来，说能出口的东西不少，这需要花上一两天时间才能把文件送到魔都来。 约个把小时后，京城电话打过来了，赵青云听，向涛记录，最后的总价只有区区六百万美元。 这其中迫击炮弹的价格占了一大半。 收了报价单，向涛和赵青云说：“我走了，明天中午我过来吃饭，把消息带给你。” “行！” 再次回到和平饭店李枫的房间，这小子还没睡，看到向涛，他一轱辘及起来了：“报价单来了没？” “看看”向涛把单子交到李枫的手上。 李枫粗粗的看了眼就说：“这个价格太便宜了，这哪里是在卖军火啊，简直是青菜价。” 这话向涛爱听！ 李枫说他过年期间也托人收集了下欧美军火公司，以及米国枪械店里的售价，基本上都要比现在报价单上的贵一倍多。 白菜价好啊，这样自己才能在其中动动手脚嘛，向涛高兴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这样吧，咱们把价格再翻上两番，到时候哈桑要是嫌贵，咱们在来了朋友价格。” 李枫还担心己方心太黑，会把哈桑给吓跑了。 向涛笑称你别忘了，咱们的客户是土豪国来的大户，他们买东西从来都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价钱要是低了，人家还会怀疑我们的军火质量不过关。 还有就是咱们都知道默罕默德是为了给萨达姆送军火的，这时候谁不乘机涨点价？ “有道理！” 两人又从新把报价单写了一份，所有的商品价格全都翻了两番。六百万美元的军火，被向涛从中这么一搅合，就变成了一千八百万美元。 李枫还笑道，这样的生意要是多来几次，咱们去米国开超市的花销全部都能赚回来不算，还能多开几家塑料分厂。 在他心里，他还想替顾能在海外购买一家现代化的水泥制造设备回来。要是还能在买回一套专门轧制钢筋的小钢厂，他更满意。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向李二人在饭店的餐厅和哈桑再次会面。 向涛还嘘寒问暖，问哈桑晚上睡好了没，饮食是否习惯？ 哈桑说这都是次要的，只要提王子把事情办成了，一切苦难都没问题。 饭后，三人一起去了哈桑的贵宾房。 坐下后，向涛说直接就把口袋里新改过的报价单拿出来，让哈桑观看。他和李枫则悠闲的品味着喷香的祁门红茶。 不过片刻，哈桑就开口了：“你们的报价单太贵了，我觉得有些不太合理。” 李枫听了心里一惊，还以为己方的戏法被哈桑看穿了。 哪知道向涛一点都不担心：“哈桑先生，你要知道，国际上都对交战两国都实行了武器禁运，我们给卖给你们，已经很不错了。” “对呀，战争期间，武器都是会涨价的。”李枫也结果向涛的话头继续延伸。 “太贵了！”哈桑还在不住的摇头。 向涛是做惯了小生意的，他对讨价还价这一套门清，他凭感觉就吃准了这张报价单哈桑是绝对满意的。而他这么做，不过是在装腔作势。 “哈桑先生，您要知道这份报价单是我们政府给出来的，我本人无权更改。您不和我们做生意，还有谁呢过和你们做交易呢？” 哈桑还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谁让我们是有求于人呢，“这样吧，我去给王子殿下请示一下。” “且慢！”向涛一把拦住了哈桑。“请您和王子汇报下，我们政府让我转告王子殿下，政府非常愿意和王子殿下搞好关系。 还有就是我个人的一点点看法，你们难道就不想购买点医药用品吗，战场上终会有伤亡的，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战场急救包，这东西不贵，你们再花点小钱，效果确实极好的。” 哈桑显然听懂了向涛前一句的暗示，他很满意的走进内间的卧房，给默罕默德打电话。 “王子殿下，天朝人的军火非常便宜，您给出的定单他们都愿意成交。天朝政府还让向涛带话，说天朝政府非常愿意和您搞好关系。” 远在香江的默罕默德完全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他非常满意，尤其是对向涛在其中所起的作用。 他哪里知道，这都是向涛胡诌的，目的还是要拉住这位大客户。 “王子殿下，那个向涛还建议我购买些战场上的急救包，我觉得这个建议倒是挺好的，你看如何？” 默罕默德也想到了战场上会有人受伤，他让哈桑给向涛下两百万美元的订单，订购二十万战场急救包，和军火一并装船运过来。 241 中间人 五 “赵哥；赵哥，事情成了！”开车到康定路招待所，向涛就急不可耐的张扬起来。 赵青云也是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成了？” “千真万确！”向涛还把自己忽悠哈桑，多购买了20万个急救包的事业给说了，“我可是替你们多挣了20万美元。” 一美元一个急救包，赵青云高兴坏了，这可是多出来的功劳。“别走了，中午我们哥俩喝一杯。” 向涛说暂时还不能喝，货运的事还没谈好，正式合同还没签署。 备货，运货的事向涛是没法子插手的，这件事只能由赵青云和京城有关部门电话商讨。 一会时间，赵青云回复向涛：鉴于这次土豪国的订购量不多，也为了加快交货速度，军火全部就近从附近的军备仓库里调运，两三天时间就能备齐，具体如何装运，你再去问问哈桑。 向涛也不像多跑路，就借用赵青云房间的电话和哈桑联系，说军火就在附近调运，几天时间就能备好，看啥时候装船运走。 哈桑说为了保密，还是用你们天朝的远洋轮吧，摆脱查查船期，啥时候有顺路到西亚的海轮。 这个事情和赵青云一说，他马上局下令调查，一会时间消息就来了，说五天后有一班中波轮船公司去欧洲的船还有空位。 向涛觉得五天时间正好，既可以充足备货，也有时间把正式合同给签了。又把这个消息告诉哈桑，他立马就定下了这班船， 备货，装船，这都和向涛无关，他下午把把哈桑和李枫送到机场，等在香江的默罕默德和李枫把正式的合同签了，他就没事了。 晚饭前，李枫的长途电话过来了，说合同已经正式签署，一半的钱款已经到账，他随后就会把款项打到政府的账户上。 剩余的一半，要到军火全部到达土豪国之后才能缴付，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万事大吉，向涛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把美元赚到手了，以后就能做安安心心的自己的事情了。 他还想起昨天李枫说的，“咱们赚的比朝廷还多，会不会有问题？” 向涛回答有啥问题，我们既没骗；也没耍赖，报价还是他们自己写的，而且写报价的都是些而能人，这就说明他们对价格是满意的。 而我们赚的是自己的辛苦钱，上蹿下跳的，嘴皮子都磨破了，我们容易吗。 晚上，有点心虚向涛本来还想走点开溜，哪知道心情愉快之极的赵青云非要拉着他好好喝两杯。 为了保密，两人喝酒还让服务员把菜给送到房间里来，关上门就不用担心泄密问题。 赵青云今天颇有些兴奋，他频频和向涛举杯，还一个劲的劝酒劝菜，“老弟呀，这回的军火生意哥哥我全是沾了你的功劳，你还把急救包的事业推到我的身上，我感谢你啊。” “没事的赵哥，我又不是体制内的人，要这些功劳有啥用，还不如给你呢。” 赵青云还说，大内希望向涛把这条线给抓住了，以后多推荐些值钱货，比方说重炮，火箭弹，防空雷达，这才是赚钱的俏货。 现在朝廷及其需要外汇，能赚取外汇的，就是功臣。 “好的，等我米国之行回来，我再想想办法，为朝廷扩大出口。” 向涛还给赵青云提了个建议，让朝廷在适当的时候，多喊喊呼吁交战两国和平谈判，恪守中立，武器禁运的事。 还要盯着安理会的其他四大国，要求他们不得把武器销售给交战双方，这样我们就能把军火销售的价格稍稍的往上抬一点。 “高，实在是高”赵青云对向涛的建议非常欣赏，都把地道战》里的台词都给说出来了。“小子，就你这份机灵劲，不发财都难。” 酒喝多了，向涛当晚就留宿招待所，第二天一早让人送他回浦东周渡镇，看店里有金开运坐镇他非常放心。 和老头聊了几句，在镇上的百货商店，向涛又花了两毛钱买了十个热水瓶塞子。还去了普钢厂找熟人要了点东西，就回家搞他的“新发明”去了。 家里陈丽萍早就出去了，家里就老奶奶一个人在看家，看到孙子带回一大包材料，她还问了“你搞啥东西？” “我要搞新发明，一会就好。” “好咯”老奶奶也饶有兴趣的坐在一旁观看。 软木的热水瓶塞子上，用手枪钻打两个小孔，电热丝弯曲成u型，再在上头脸上电线，插头，新发明就成了。 取来一个空热水瓶，倒进一瓶子凉水，插上插头，向涛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坐等。 他心里还说，热得快是个好东西，价廉物美，使用方便，商机无限！ 一会时间，热水瓶里的水开了，水蒸气把瓶塞子顶的“噗噗”的直跳。 奶奶非常开心，“这个东西蛮灵的，原理简单，做起来也方便，看来你又找到个好商机。” “阿奶，保密哦。” 老奶奶笑眯眯的说，我晓得。 一天时间，向涛把他买来的十个热水瓶塞子都做成了热得快。他自己估计了下，就算全手工流水线，一个工人一天八小时，做上五六十绝对没问题。 去掉所有成本，每个热得快能赚60%的利润。 要是能再做些技术上的小发明小改革，说不定效率还会更高。 “这门生意做得！” 晚上，陈丽萍回家做饭，一会时间向彤也回来了。 向涛还把他的热得快再次演示给她们俩看，两个美女都说这个小东西非常实用。 “那向彤你说说看，它的优点在哪里？”向涛想考验下他妹妹的商业眼光，都熏陶了那么久了，自己生意上的事几乎从来都不隐瞒她，现在到了考试的时候了。 “这个热得快的优点有两个，第一就是它轻巧方便。乡下的大灶，城里的煤炉子，煤气、灶都没法随意带走，而这个可以。 第二就是热得快烧水用的是电，这就不用考虑用煤的指标了，要知道现在的煤球还是要凭煤球卡去煤店购买。而用电却没有指标，我想这个热得快会很畅销的。” 陈丽萍大赞向彤，说她讲的真好，把她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奶奶也说向彤说的都是浅显的道理，她一个老太婆也听得明明白白，还把经济账算的很清楚。 向涛：“我再给你补充一点，周渡镇上的哪家浙南小发廊，他家最需要这东西。” “哦，我明白了”向彤接着说哪家是外地人，没有煤球指标，而他家又是小理发店，是不是就需要给人洗头，这就要用上热水。 这个热得快随用随烧，非常方便快捷。要是用煤球路子，即使你只想烧一壶水，但煤球烧的旺旺的，又不能及时灭了，不要也要把这块蜂窝煤给烧光了，不想浪费也要浪费。 242 接风宴 早上，向涛去了趟周渡小学，看望了第一第二期培训班的学员。 第二期的人数比第一期足足多了好几倍，第一期不过二十八个人，而第二期却高达二百整。 这里头绝大部分是他自己招来的，剩下还有他的两个亲戚哥哥，以及生意上的盟友吴伟，黄金海，蔡小金，以及魔都的王强徐兰英他们送过来的。 随后还去了李国庆的办公室，和他谈了拿地皮造新作坊的事，这是大好事，李国庆一百个同意。 向涛挑了浦钢厂西边，后滩的一块废弃地，准备盖上十间小平房先对付下。 他还和李国庆打了招呼，说过几天就要去特区看看，然后还要去米国，这一去至少个把月时间不在，他拜托李国庆给小作坊多多上心。 又两天的晚上，向涛还在家里摆上一桌，宴请刚刚从香江参观回来的顾能他们。既然是一起吃饭，陈丽萍向彤也一起参加了。 唐睿因为家也在附近，他也得以列席，不过还是只有旁听权，没有发言权。 晚上，除了即将临产的夏琳没到，其余的全都到了。 顾能家就在隔壁，他最先到达，一来就和向涛聊起他在香江的感受，说这次参观花的钱太值了，他现在已经明白自己今后要走的方向。 随后张玄智也到了，他告诉向涛老庙街道的书记骆云鹏，急着找他商谈老城隍庙小商品批发市场的事。 向涛说今天中午有过电话联系，已经和他说好了，明天顾能，沈楠和他一起去。“这么小的一个小市场，用得着那么紧盯着吗。” 顾能笑称，那是人家的政绩，不得不上心。 等所有人都到齐，先涛还问了夏忠国：“你姐姐啥时候生啊，我的机票都买好了。” “快了，就这几天。” 向涛：“诸位，你们看看我的新发明有没有市场前景。” “你还会搞发明？”顾能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话。 “小看人。”向涛随即把他的热得快给拿出来，大家也轮流看了下。 一开始大家都还看不懂，不过看到水瓶塞子，张玄智试问：“请我上头有电热丝，还有水瓶塞子，这是不是烧水用的？” “没错，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热得快。” 装上冷水，演示了下，一会时间水就开了。 出乎意料，竟然得到了全体所有人的叫好。 向涛还以为他们这些为人都是在拍他的马屁，还问张玄智这个小玩意到底好在哪里？ “方便！” 可以了，向涛不用再问下去了，正好开始吃饭了，唐睿倒也有几分眼色，他再回帮忙端菜倒酒，像个殷勤的小伙计。 向涛说：“张玄智，这个生意我委托给你代管，赚头给我列了私人账户。” 顾能说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我们的总老板，要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谁还敢不给你。 “就是，所谓的股份也是你白送给我们，你要那点钱，我们就没意见！”田雨禾也积极表态。 其他人都跟着摆明了态度。 向涛摆摆手：“现在咱们是股份制了，我自己说过的话要算话，就不能随便从你们的手里拿钱了。反过来我还要给你们以强大的火力支援。” 他忽然不提这话了，而是问田雨禾何国光他们在香江参观的感受。 何国光说，杜玉昆带他们去了香江的超市，去过后他是深受刺激。 香江的超市里商品真多啊，尤其是肉类，猪肉；冻鸡，鸡大腿；鸡翅膀，鸡脚都堆成山，随便你购买。还有牛奶也是的，好多香江人都是整箱购买。 “老板，这下我对饲养快速鸡，饲养奶牛信心大增！” 田雨禾也说了，他看到香江超市里水果遍地，价廉物美不说，还有好多进口的水果，不但好看，口味也很好的，他看了都觉得惭愧。 顾能也再次重申了一句，香江的高楼太多了，香江的房地产业也非常的活跃饮食业也相当的繁华，现在的内地是绝对不能和香江比的。 “听你们说的那么好，我都想去看看了。”向彤也被吊起了胃口。 向涛笑称想去还不容易，放暑假你和你丽萍姐姐一起去。 “没空，我要看书。” “劳逸结合，香江热闹的地方只有巴掌大，你去几天时间不碍事。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吗。” 散了一圈烟，向涛说我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将来顾能负责造大楼，然后再由沈楠负责出租，四边上的群楼都盖上大饭店，交给夏琳来掌管。 大楼的地下室开超市，这样老田；老何的农产品，以及夏忠国的日化产品就能直面消费者，省去层层扒皮的中间商，这样我们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顾能听了心驰神往：“好，非常宏大的一个蓝图！这副图，把我们所有人的生意都包括进去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支持？” 夏忠国也是去香江的超市参观过的，他知道超市的热闹，商品之丰富，他还站起来表态：“老板，我听你的。你指向那里，我就替你冲向那里，你坐镇指挥就行。” “好好，我不但要坐镇指挥，还要给你们输送强大火力！”向涛笑着说：“你们都还在创业阶段，都缺钱呐，我对此非常理解，这也是我办小作坊的目的。” “真是良苦用心啊”张玄智心底里佩服的不得了。 向彤听了心里也生出几分不忍，心想我哥都那么缺钱了，我是不是能帮上点什么？ “叮铃铃”堂屋里的电话分机响了。 唐睿一步冲上去，就拿起电话，随即报告：“老板，林老板电话，说夏琳姐姐生了，生了个闺女。” “哎。。。。。。”夏忠国听了一声长叹。 要知道现在是计划生育，一家只能生一个，违规了，户口都不给你上。 向彤狠狠的瞪了夏忠国一眼，质问他叹什么气，是不是听到夏琳姐姐生女儿就不满意了？ “哼，重男轻女！” 向涛：“那什么，大家都不用走了，就在我家后边临时对付一晚上，明天咱们一起去一趟医院。” 243 探视 早上，向涛奶奶还帮着去村里买了两只老母鸡，和一篮子新鲜鸡蛋，大家带着都坐上大卡车，一起去杨浦中心医院，去看望夏琳。 到了医院门口，向涛他们还正巧碰到初为人父的林勤俭。 向涛还给林稳健道喜：“恭喜林老板喜得千金。” “嘿嘿嘿，这话说到我心里了，可惜你们都忙，不然我请你们吃满月酒”林勤俭开心的比捡了钱还要高兴。 大家分批轮流去看了夏琳，轮到向涛到时候，他是和陈丽萍一起进去的。 夏琳躺在病床上，脸上还有些疲惫，不过精神头到挺好的。 “够恭你夏琳，好好休养吧，工作上的是不用你担心，张玄智都接下来了。” “老师麻烦比别人也不好，我满月后就上班。” 恰好遇上喂奶时间，夏琳的小闺女被护士用小推车给推出来。小推车上一排肉嘟嘟的小孩，陈丽萍看的眼睛都直了。 向涛是男人，妇产科房间不适宜他多待，他只看了几眼，和夏利慰问了几句，要她还好养身子这一类的话就走了。 夏琳边上病床的孕妇还问了，刚才那个小伙子是谁啊，怎么年纪轻轻，说话像个老干部似的老气横秋的。 “他是不大干部，但是大富翁，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咱们魔都的首富，家里钱多的不得了。” 隔壁床的孕妇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那么厉害啊，他一点也看不出来。” 陈丽萍一直没下来，向涛他们只好在妇产科的楼下抽烟坐等。 刚好还看到夏琳的父母过来探望，向涛有上前恭喜。 夏妈妈是个爽朗的人，开心的哈哈直笑，说夏琳能母子平安就是最好的，男孩女孩无所谓。 穿着一件崭新中山装的夏爸爸，也是高兴的满脸堆笑，掏出难得抽的牡丹烟，卖力的挨个散发。“别客气，抽抽。” 夏家父母上楼去了，又把林家老妈妈给换下来。 这位新任老奶奶就有些不太满意了，原因就是夏琳生了个女儿。 向涛心说这就是亲妈和奶奶的区别，亲妈要的是母子平安，奶奶要的是大孙子。 新奶奶看到向涛，也知道他们都是媳妇的老板同事，还停下聊了几句。 向涛说，新奶奶你要是喜欢孙子，过几年让夏琳在生一个好了。 “切，现在朝廷讲究计划生育，一家人家只能生一个。” 向涛告诉她没事的，过几年让夏琳去香江生，那地方不讲究计划生育，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又不是养不起。 “这个好！这下我孙子孙女都有了，我喜欢”新奶奶开心的笑了“走，都得到我家去坐坐，我请你们吃饭。” 夏忠没好气的说不用了，我们都很忙的，这么多人能聚在一起那都是很难的事。 新奶奶：“你们都到了家门口了，不去吃顿饭不作兴的，走走走，我让勤俭回来陪你们。” 吃饭的时候，林勤俭还告诉向涛，陈丽萍是极喜欢小孩的，她抱着他家的闺女亲了又亲，都快双舍不得放手了。 “看来你们要加紧啊，赶紧生个儿子，给我家做上门女婿，咱们两家强强联合。” 田雨禾也凑趣说，让向涛再生个闺女给他做媳妇，他也想来个强强联合。 向涛看到陈丽萍面有尴尬，知道她心里还有个疙瘩，就开始转换话题，问夏忠国日化厂的生意如何？ “香江的广告过来了，现正在电视台审查，等完事就能播放，厂里也已经全是具备，一切准备就绪。” 。。。。。。 回家后，向涛看到陈丽萍坐在床上愤愤然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对自己的肚子生气。 还安慰说：“医生不是说了吗，过几年我们也会有的。” “万一一辈子都不生呢？” 向涛说这是不可能的，老大夫早就说过了就两年时间，只要忍忍就过去了。 “你去香江再找一个吧，那边妖精多。你找了，我就退出；搬出去住，你要是有良心，就常来看看我。”说吧，眼泪都下来了。 向涛心里暗暗后悔，今天就不该带她去，这女人要是哭起来，可麻烦了。 他也只好陪着笑脸，指天发誓，“你瞎说什么啊，我心里只有你，哪会再去找别人！” 不过他心里却是有点虚，笑的也有点假。 “没找吗，恐怕你早就找好了吧。不是经常有个说英语的女人给你打电话吗，说话还嗲声嗲气的，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好多次了你以为我还看不出来？” “别捕风捉影，都是工作关系，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心虚的向涛谎称抽烟，赶紧溜到外边去了。 坐在床上的陈丽萍气的用拳头猛击自己的肚子，“叫你不争气，叫你不争气，不然我早把那个狐狸精给撕碎了。哎。。。。。。” 晚上，向涛看陈丽萍还再生闷气，又好言好语的全说了好长时间。 躺在床上，陈丽萍裹着被子面朝里暗自伤心，根本就不理睬向涛。 仰面朝天的向涛心里还暗暗庆幸，陈丽萍隐隐约约的猜到詹妮弗的事，正好省了自己的坦白。纸头是包不住火的，詹妮弗的事早晚有一天是要公开的。 陈丽萍没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就谢天谢地了，而且事情还只在他们两口子之间，没扩散到他父母奶奶那里。 不然的话，他老妈非得从彭城赶回来打他一顿不可。 随后向涛又是一连串的忙碌，要和罗云鹏掐他老城隍庙批发市场的事，还要去实地亲自勘察，划定布局。 塘桥的服装作坊也要扩建，为吴伟新增加的生意伙伴，以及京城陈天平的生意增产扩能，这件事要和还要和服装厂的主管商议，租地皮的事必须要和杨荣商谈。 出发前，香江李枫的电话来了，说土豪国的欠款都到位了，“这钱真好赚呐！” “慎言；慎言！”向涛都快急死了，这种话是能乱说的？ 经过这么一提醒，李枫这才醒悟过来。马上改口问向涛几时过来，特区政府的电话都来过几次了。 向涛：“明天就过来，我直接飞香江，你派车来接我。” 要是先到羊城再去特区，这一路上都很不好走，还没去香江坐车到特区来的方便。 第二天中午，向涛就上飞机去了香江。 244 特区 二月的香江，已经是漫天春色，到处鲜花盛开，绿意盎然。 爱美的女孩还早穿上短裙以显示自己傲人的身材，老人则在阳光下一张报纸，一壶清茶享受着。 向涛就是在这个时候到达了香江。 因为要去米国，向涛就没带苗壮，而是把他留给顾能指派。 老板不是这么好当的，向涛一下飞机就直奔观塘的两家工厂看看，得知一切都安好，他才放心。 护厂队的韦锦亭也是多日不见，他也过来和向涛打招呼。 向涛还问了：“韦哥，你在内地还有熟悉的战友吗，我想要几个派给顾能他们，还要我新买了宅子，需要有可靠的人替我看守。” “有，您想要几个？” “十个，具体你让让李枫电话顾能，他会安排的。” 晚上，向涛去表叔家蹭饭，李鸣远少不得要问一下向涛奶奶的情况。“阿涛啊，听说你要去米国做生意，那地方人生地不熟，可要小心啊。” 向涛呵呵一笑，说米国人也不是红眉毛绿眼睛的吃人恶魔，有啥好怕的。 表叔：“小心没大事。” “这个我晓得。”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枫亲自驾车，带上向涛直奔特区。 小车穿过香江的闹市区，路边的景色马上就大不一样，到处都是低矮的农家小平房，间或还有几块农田。 带过了海关，景色还算可以，完全是一副农村小县城的感觉。 小车沿着砂石路一路前行，李枫还说了感觉和魔都的山林镇差不多的样子，马路两边全是居民的住宅。 谁也没来过这里，俩人是一路问到特区管委会的小院。 和门卫通报了一下，一会时间下来了一起中年人，自称是管委会的主任吴南生。 这人看上去有五十出头，目光炯炯，看上去颇有几分雷厉风行的架势。 互相介绍后，吴南生还紧握向涛的手说：“向老板，自从过年我就盼着你来，现在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对不起，事情太多，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向涛只能这么说。 吴主任很爽快的笑了，说只要来了就好。 会议室里，烟茶飘香，一句寒暄的闲话说过，吴南生直接就拿来一张地图，摊开了：“这一大块地皮，就是给你留着的，你看看可否可行？” 向涛对这地图仔细的看了下，看到吴南生手指的地方正好位于县城的西边，目前还是块农田。 反正要在这边建厂，哪里都无所谓，但港口问题向涛非常看重，总不能在特区生产，货物还要运到香江在出口，这就麻烦了。 “吴主任，港口建设到啥地步了？” 吴南生说，如果你们现在就投入厂房建设，等你们投产，港口基本能用。 “这样吧，纸上谈兵终觉浅，吴主任能否带我们去实地看看。”李枫这话是两人在路上商议好的。 “完全可以。”吴南生拨了个电话，就带上向涛李枫下楼。 坐上车，只几分钟时间，小车就已经走出县城，眼前近处是农田，远处就是碧绿的青山。 下车后，吴南生手指虚着划了一圈说这块地皮全是给你们的。 “不行！”向涛很坚决的说。 吴南生还有些错愕，问为啥，这块地皮不好吗？ 向涛说规划的地皮距离县城太近，会影响将来的扩建，“我建议把整体规划再往西边远五百米，这样就可以容我有二期扩建的余地。” 哦哦，吴南生这才恍然大悟，笑道他还以为向涛看不上这里，想要变卦。 向涛说大内指定要他在这里建厂，就算是条件再艰难，他也会落户的。 在次返回会议室，双方就用工的劳务人员，以及建筑设计，施工等问题做了交流。 向涛的意思是，既然都在这边建厂了，总不能还要请香江的建筑设计师过来吧，这不成了笑话了。 “那怎么可能”吴南生拍胸脯保证，建筑设计由他出面去请南粤省羊城建筑设计院来设计，建设也有省城的建筑队来施工。 他还笑称只要向涛钱给足了，速度一定会很快的，又不是造原子弹还要研究几年。 李枫：“吴主任你也知道我们是专门做出口贸易的，钱不成问题，我们就要速度。告诉设计院和建筑队，提前完工，我给奖金！” 吴南生一拍大腿“那就没问题了，我老吴保管你又快又好！” 向涛又问：“电力能保证吗，供水，道路也能同期跟上吗？” 电力是企业最要紧的事，没电啥都转不起来，没水生活上也不行，路没通；更加不行，连机器设备都运不进来。 吴南生：“向涛；其实这都早已准备好了，就等你来拍板，我原来就准备和工厂同时施工的，这等小事无需你挂怀。” 他还说，特区管委会的宗旨就是为客户着想，想在他们的前边，争取然所有客户都满意！ 向涛大赞这才是服务型的政府。 吴南生被夸的满面春风，还要请向涛晚上一起赴宴。“你是李大佬的红人，我可不能怠慢哦。” “咱们都是实在人，就别来这些虚礼了，办正事要紧。” “请您放心，刚才说的我老吴都记在心里了，要是有啥让您不满意的，您尽可当面批评。” 出门时，向涛还向吴南生提了个小小的私人要求，他看上了县城背后的青山，说是让吴主任给他在山脚留一大块地皮，将来他要在这边造山庄，落户！ 吴南生听说向涛想要山脚的地皮，他马上就同意了，还说山脚的地皮又不能建厂，不能造楼，给留一块绝对没问题。 向涛：“说好了，给我留十亩可以造房子的山坡地，到时候我花钱买。” “您这是看得起我们特区，这件事我一定放在心上，还会给你留最合适的地段！”吴南生还让李枫在香江多给特区宣传一下。 李枫说，不用多宣传，只要我们的厂子赚钱了，自然会有人跟上来的。 返回香江，向涛又宴请了师傅龚如辛，咨询了一些他去米国投资方面的事。 尽管龚从未有过米国投资，但人家也是在商海浸淫了几十年的老人，她提出的几条见解也是很深刻的，让向涛收益匪浅。 又两天，向涛就直飞洛杉矶。 245 洛杉矶 洛杉矶国际机场，向涛看到的满眼都是口吐英语的洋鬼子，这小菜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到了国外了。 刚从出口走出，梅秋声就朝他挥手，他身边还有个还有个点头哈腰的白人男子。 向涛看到梅秋声的脸都瘦了不少，看来是操心劳力吃了不少的苦。 “梅兄辛苦”对为了自己舍命打天下的功臣，向涛当然是要客气点的。 那个洋鬼子也凑上来，用英语自我介绍：“老板你好，我叫弗兰克，是超市的经理。” 向涛与他点头；握手，算是认识了。 雇佣个洋人当超市经理，这也是向涛和梅秋声商量好的，先找米国人装装门面，省得米国老说这里是天朝资本，从而影响超市的生存。 当初索尼就是这样的，他们进入米国，也是千方百计要把自己身上的亚洲血统给隐藏起来，取的名字也是个洋名。目的还是要掩盖他们的血统。 上车后，是弗兰克开的车，雷克萨斯一路都在高速路飞奔，但向涛看到两边还挺荒凉的，几乎都没啥商铺。 梅秋声还用蹩脚的普通话替弗兰克作介绍，说弗兰克这家伙原来在洛杉矶的大型百货商店干过经理，对零售还是很精通的。 还是委托猎头公司，才把他给挖角挖过来的。 这家伙不过是个傀儡，最多也就是个新闻发言人一类的副总，向涛对他兴趣不大。 “目前店铺准备的怎么样了？” 梅秋声继续汇报说两家店铺的地皮都买下来了，目前正在装修第一家。 “老板，我的意思是目前咱们全力把第一家店开起来，等这家店开业后，得到点经验，在继续开第二家，再以第三第四家有了经验就方便多了。” 万事开头难，向涛觉得梅秋声这样做，是想搞个开门红，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板我还想把分店在洛杉矶全力铺开，这样在推广上能省力不少，还能保证经营上的成功。” 随后梅秋生解释道，第一家店开业必须要在电视台打广告，而第二家开业时，因为有了第一家分店的名声，就容易多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先全力打名气，等名气口碑出来了，后边就好办了。 向涛力赞梅秋声做事稳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超市交给你，我完全放心。” “谢谢老板夸奖，我会更加努力的。”能得到老板这样的评价，梅秋声觉得这段时间没白辛苦。 不用向涛细问，梅秋声自己就说开了，说第一家店的地址在奥兰治，位于洛杉矶的东南面，一条高速公路的边上。 店的南边有查普曼大学和圣约瑟夫医院，北边有加州大学的分校，附近都是大小不一的中产阶级居民社区。 “新店装修到啥地步了，你们都在哪办公？” “再有几天新店就能装修完毕，不过打扫还需要几天时间。我们办公的地方也在新店里，目前七个人都挤在一间小屋里子先挤一挤。” 汽车从一处密集的居民去穿过，梅秋声赶紧解释说，快到了，附近的居民就是我们山姆超市的妻子顾客。 “很好”看到密密麻麻的居民住宅，向涛满意了。 一会时间，小车在一个面积广阔的停车场停下。 下车后，向涛就看到眼前树立着一栋大概是两层楼大房子，外墙都粉刷过了，看上去还蛮新的。房顶上还有一行英文：“山姆超市。” 取这个名字，也是为了能让米国佬感觉亲近些，别往天朝资本方面想。这也是当初商议好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超市能顺利开业。 顺利开业，就意味着赚钱！ 大把的钱美元流进自己的口袋！ “这个停车场能停多少车？”这句向涛使用英语问的。 机灵的弗兰克马山回答，能停300辆车，预计到开业时一定会有很多人过来看看，后边还有一个能停100辆车的小停车场。 “万一开业时人来的很多，要是还不够呢？” 弗兰克说马路边还能停，不过这要和警察局先打个招呼。 向涛让弗兰克抽空去把这个手续办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地方停车，这不就是撵顾客走吗。连带我们超市的声誉也毁了。 “弗兰克，你明天就去警局办一下手续”梅秋声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梅秋声继续带路，向涛还可要求他把自己当成顾客，带他从顾客的入口处进入，看看内部后再从出口处出来。 一进入超市内部，向涛就傻眼了，空荡荡的内部地方好大好大，夸张点说就是一架波音飞机都能装的下。 原来以为是两层的，结果楞是只有一层，视觉非常广阔，灯光又亮，一点压抑感都没有。 不过尚处于装修期，地面上还有好多建筑垃圾，有工人还骑在高高的人字梯上在工作。 梅秋声还给解释，这地方原来也是仓库，后来废弃不用了，才花了100万美元就拿下了。除了这边销售场地，后边还有和这个一样大的仓库。 “便宜！”饶是向涛心疼花钱，但对于这家超市的房价，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经历过后世多年高房价熏陶过的人，对于现在这种价格，怎么可能会嫌弃房价高。 一路行走，弗兰克还给指点，这边准备做什么，那边准备做什么，都安排好了，一切都很符合向涛的胃口。 又看了仓库，也是这般空旷，不过装修就简单朴素多了。 走出超市，向涛再次看到刚才的停车场，现在也不觉得它有多大了。“对于这个超市我很满意，等装修全部完毕，设备都摆好了，我再来体验一下。” “好的”梅秋声面带笑容的答应了。“老板，您长途飞行累了，我先带你去休息，有事咱们明天再说如何？” 向涛说不急，再问几个小问题。“广告准备好了没，招聘何时开始？” 弗兰克心说谁说天朝人老土了，老板问的问题每一个都切中要害，完全就是个内行。还知道以顾客的身份亲自体验，那里土了？ “广告已经在做了，雇佣的是洛杉矶最有名的广告公司。招聘要到装修全部完工后才开始。老板您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中。” 向涛说这是第一家店，等后边几家开业，他就不用在这么上心了，或许连米国都不会来。 246 杂音 梅秋声租住的地方，是个中档小区的独栋小别墅。环境很不错，，绿化率很高，到处都是花草树木，看着都养眼。 家家都有车库，小区的路上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堵。 向涛时差还没倒过来，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早上又醒不来。 泡了一大杯浓茶喝了，才算是完全清醒。 向涛想打听下现下米国有哪些开市的公司，目前的状况如何，他好和脑子里的记忆互相印证下。 梅秋声说，目前米国的专门做市的大型公司还刚刚处于冒尖状态，只有一家叫玛沃的公司，目前销售额达到了每年十个亿美元的状态。 这家公司是米国中部的，现在已经是上市公司。 其他都是些规模为三五百平米的私人小市，可以说那就是个大型的杂货店。 “老板，您看的时机真准，我们正好可以把山姆市在米国全境铺开。” 向涛：“这家沃玛公司已经是上市企业了，而咱们还没开张，你要加油啊！” “会的！”梅秋声对此充满了信心。 早饭结束，弗兰克就开着雷克萨斯过来接向涛去市办公司看看。 路上，向涛还问了弗兰克，供货商都谈的怎么样了。 开市先就要有供货商，不然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空壳子，谁会来？ 弗兰克汇报说，米国的商业竞争非常激烈，他的手下上门和供货商一接触，就基本谈妥了。 “有哪些类别的都谈妥了？” “食品类的，家用洗涤类的，肉食水产类，糖果巧克力全都不谈妥了。” 向涛：“哪还有没谈妥的是哪个品种？” “是枪械类的”梅秋声说人家是资本雄厚，店大欺客，非要我们花现钱去批。 米国不禁枪，枪械类商品在米国市是可以直接销售的，而且还大张旗鼓的摊开了卖。 要是私人的枪械店，那武器就跟多了。 弗兰克也说开百货店的都是从供货商那里拿货过来销售，哪有自己付现钱的，这纯粹是欺负人！ 说话间，小车就到了山姆市的停车场，又是弗兰克把向涛引进市的办公室。 他还拍拍手：“嘿嘿，都看着，我们的老板来了。” “嘿，大家好，我叫向涛，来自天朝的香江，是你们的老板。” 几个工作人员看到向涛如此年轻，都惊愕不已，心里还有点怀疑，这小子能把市管理好吗？ 不过怀疑归怀疑，嘴上还是要说些漂亮话的。 进入总经理的小办公室，里边就面对面两张两张，向涛一看就明白，这回梅秋声和弗兰克的桌子。 弗兰克倒是挺会怕马屁的，他还主动把自己的座位抽出来让向涛坐。 向涛：“武器柜台的事先不要去找军火公司，暂时冷处理，求上门的不是买卖。” 弗兰克说要是市开张了，没有武器销售会很难看的。 “你可以一边搁置，一边和洛杉矶的私人枪械店联系，咱们可以把柜台租赁给他们，我想这些店主应该会愿意过来的，到时候再看看两方哪个划算。” 梅秋声直说这个办法好！ 弗兰克更是夸张的说老板真英明！ “你们和供货商的账期是如何谈判的？” 账期，就是市和供货商结算，付款的时间。这里有大有文章可以做，后世好多市能把供货商的货款压下进三个月。 而市就等于是拿到了一笔三个月的无息贷款，可以把这笔钱用于新店的开设。 这点上梅秋声说按照您的建议，我们给知名大企业账期为一个月，小企业为两个月，这还是对账，在过十天半个月才能付款。 梅秋声现在只开设一家店，还不能把欠款挪用，等到他开办十家八家市，就能拆东墙补西墙，借用供货商的钱来实现他的扩张。 当然，要是资金链崩溃，供货商的钱也就血本无归了。 这一点上，向涛目前资金雄厚，是不会有这样的危险的。 向涛该问的都问了，得到的答复全都是他非常满意的。 正说着，手下人慌慌张张的过来报告，说是停车场有人在抗议，不允许我们市开设在这边。 “哪有这种事？”梅秋声满脸不可思议。 向涛起身：“走，去看看。” 三人一起走到停车场，就看到外边又多了一辆皮卡，还有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正握紧了拳头，气呼呼的盯着过来的向涛三人。 弗兰克一看苗头不对，他先冲出去，问对方：“请问你是谁，到这里来抗议什么？” 壮汉自称鲍尔默，是附近一家杂货店的店主，他说：“你们的市开始开设起来，我的杂货店就完蛋，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所以为我建议你们赶紧搬走。” 弗兰克笑了，说山姆市是合法经营的正规企业，几百万美元都投下去了，怎么可能因为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搬走了，这不可能！ “不，你们的市只要开张，我的杂货店一准完蛋，我还要养活老婆孩子，他们需要生活费！” 梅秋声还大善心，建议他不如把杂货店关了，到市上班，每月薪金足可以养活一家老小。 向涛还觉着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哪知道鲍尔默这个莽汉还嫌弃：“不，那点工资我看不上！” 向涛呵呵一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就等着破产吧，老子是合法经营，钱也比你多，压都能压死你！” 鲍尔默气的呼呼的喘，“我要和你们斗争到底！” 看着这个莽汉走了，向涛微微摇头，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看鲍尔默的架势，这件事还不会停。“我们公司的专职律师请了没？” “请了”梅秋声很肯定的说。 向涛又让弗兰克找人调查下鲍尔默的家庭背景，看看他有没有啥强硬的靠山，要是没有，下回咱们在好好的劝说他最后一次。 说“最后一次”四字时，弗兰克还感受到了向涛语气中的冰冷，和他眼中闪过的厉光。 弗兰克心里一惊，觉得这个和他儿子一样年纪的天朝人，简直就是铁石心肠。“明白，这家伙要是再来，我就找人让他见上帝去。” “我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我也不想看这种不愉快。要是鲍尔默先生还执迷不悟，那就被怪我们了，我是不会惯着他滴。” 梅秋声暗叹还是老板厉害，杀伐果断，除掉个人眼皮子都不咋一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上巨富。和老板比，自己也只能做个忠实的执行者。 鲍尔默先生，拜托你老实点，咱们这可是投资了几百万，将来还要搞的越来越大，雇佣成千上万的人，绝不会被你一个小小的杂货铺给拦住去路的！ 还望好自为之。 247 上门荐人的县议长 又两天，向涛一直防备着的鲍尔默没来，却把本地奥兰治县的议长斯科拉里给等来了。 这家伙看上去五十上下的年纪，金发碧眼，脑后还扎着跟马尾辫。 斯科拉里自称本地新开设的企业，他一个做议长的需要过来关心下。 当弗兰克介绍向涛就是这家大超市的真正老板时，斯科拉里对着向涛看了好一会。“小日本的，还是湾湾的？” “不，天朝的，但我在香江有企业。” “天朝，向？”斯科拉里好像想起了什么，从随身的牛皮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时代》杂志，翻开后递给向涛看，还问了这上头说的是不是你？ 向涛粗粗看了下，上头大概是为了米国读者的能理解，把他写成了天朝第一位企业家。 “没错，上头访谈的就是我本人，当时还是杂志社的副主编罗伯特先生在京城做的采访，没想到都已经出版了。” “失敬，失敬”斯科拉里说没想到天朝的企业家都能到米国来投资了。 向涛笑道，资本是没有国界的，互相交流吗，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他心里却再说：“麻麻滴，老子本来是想隐藏在背后的，结果还是被人给揪出来了。” 听说老板还被著名的《时代》周刊采访，弗兰克对他老板更加敬佩了。要知道，只有具备非凡成就的人，才能被该杂志采访。 斯科拉里：“向，能带我参观下你们的超市吗？” 虽然对斯科拉里的来意还不明了，向涛还是欣然同意，说目前超市的装修刚刚才结束，里边啥都没有。 斯科拉里被带着在空空荡荡的超市里粗粗转了一圈后，又被带回办公室。 这边刚一坐下，斯科拉里就问了：“向，听说你们天朝再搞市场经济，真的假的？” 向涛手指自己，笑着说他能到米国来投资，这就说明了一切！ “很好，非常棒！” 又聊了几句，斯科拉里才说出他此行的目的。 这家伙的来意是：他听说山姆超市的装修已经结束，就想过来推荐些他的选区的失业者，还说这些都是勤劳本分的好人，现在失业在家，急需一份工作来养活家小。 “向，您帮助了他们，会的的到很多社区居民的好感，也能得到我的友谊。” 向涛一想这倒是个好事，同样是招人，招斯科拉里推荐的，还能白得一份友谊。奥兰治县的议长，在洛杉矶市还是值点钱的，这笔交易划算！ 同样的，招收这些失业者，说不定还真的能让他们在自己居住的小区里帮着推广下，这又是一份赚头。 向涛：“斯科拉里先生，您真是个善良的好人，我接受您的建议。我的超市预计要招收120个人，不过我只能给你五十个名额，若要是其中有不合适的，我是要动用规矩的。” 这五十个招工名额已经是极限了，向涛可不想全部员工都是斯科拉里帮着找来的，这不安全！ “太好了，这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另外我也完全同意您的见解。” 斯科拉里的意思是，要是真的有捣蛋鬼，尽管开除好了。“向，我还有个小小的建议，希望您能接受。” 这家伙的意思是，希望向涛能在合适的时候，在加州为目光远大，有志于扩大生意的企业家们做个演讲，介绍下面前天朝的政策民情。 毕竟书本上说的都很肤浅，一张纸片，了了几句，都说些什么，还是面对面交流来的实在。 “您的建议非常好，我非常乐意接受。” 向涛想的是，能借这个机会结识一些米国大企业的高管，先混个脸熟，即使现在用不上，说不定将来那一天就能用上。 还有就是这场聚会，能帮着自己的企业提高知名度，这可是花钱做广告都买不来的。 “斯科拉里先生，我觉得您这样的好人做县议长太屈才了，您应该去竞选国会议员，这样就能为更多的人服务。若是有那么一天，山姆超市一定全力支持！” 这句话简直说道斯科拉里的心缝里去了，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再被向涛这么一撩拨，心里的野心蹭蹭的往上涨。 当着斯科拉里的面，向涛还对两个手下说，将来斯科拉里先生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你们一定要不遗余力的支持他！ “谢谢，真心的感谢您的帮助”斯科拉里激动的都哆嗦起来了。这么多年了，他总算是遇上了一位知音，而且是位企业家知音。 向涛一个眼神，梅秋声又开始说话了：“我的老板是个有野心的人，想在洛杉矶，加州，乃至全米国开设很多很多的超市。我们也需要你能帮我们一把。” “这样您就可以推荐更多的支持者，到我们的超市来干活。”心眼灵活的弗兰克也适时的添上一句。 这句话说的非常好，只要斯科拉里有野心，他一定会帮忙的，向涛还给弗兰克以赞扬的眼色。 约定了招工的日期，斯科拉里留下了联系方式，心满意足的走了。 留在办公室里弗兰克还对手下人说，下班后都去买一本新出的《时代》周刊，上头登载了对老板的采访，你们可要好好的看看。 看过采访才能更好的，更合适的拍老板的马屁，员工们都点头说要下班就去买。 天大地大，老板最大，只有让老板满意了，自己的饭碗才能端的稳当。 晚上，向涛拿出自己买的《时代》周刊，看了后他有些不满。 罗伯特在文章中把赵青云写成了国务秘书，这个“提拔”会让人产生误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呢。 他还估计，白天的斯科拉里或许就是看上了这一条。 后来他想想，这样错进错出的也好。自己面相嫩，显得太过年轻，这样可以显的自己背景深厚，将来在加州企业家演讲会上说话也能有人相信。 “都说些什么好呢？”向涛又犯了难。 把天朝说的太好；这有些不真实，要是说的太次，他又怕回去后不好交代。 难呐。。。。。。 248 捣乱 定制的柜台来了，货不多，今天就一车，弗兰克指派了四个小伙子去卸车。一会时间，外头忽然传来尖叫和吵闹声。 向涛大叫一声不好，就抄起椅子冲了出去。后边梅秋声，弗兰克，以及办公室里剩余的员工都跟了出来。 冲在最前边的向涛刚一出市，就看到停车场上有几个黑人在用棒球棍用力敲打刚从车上卸下的木质柜台。 还有一个黑人也是手拿棒球棍，在威逼市的员工，不许他们靠近。 麻麻滴，胆敢砸老子的东西！ 向涛气的心火都快从眼睛里喷射出来。 员工最要紧，要是有那个被打坏了，他可配赔不起。 “砸死你！”向涛面目狰狞，抡起椅子就猛力朝威逼员工的黑人砸过去。 这是正当防卫，就算是当场砸死了，也没问题。 黑人小伙看到向涛搏命的架势，自己反倒有些怕了，他只想往后躲，可惜还是被向涛抡起椅子给砸中了。 惨叫一声后拔腿就跑，向他还想追上去，可惜他被员工们给死死抱住。 就这一瞬间，几个小混混就坐上一直没熄火的摩托车跑了。 “报警，把警察给找来。”看到一个南北砸坏的木质柜台，向涛依然怒气难消。 看到员工都一步没动，向涛更生气：“怎么，老板的话都不听了？” 弗兰克笑着上来解释，他说这种小事警察就算是来了也不过是个走过场，还不如不要他们来了。 “那就叫律师来，我要问他点问题。” 一会时间，一个年亲的律师过来了。 向涛把刚才的经过和律师说了，问他：“要是我们在遇上这样的情况，能不能开枪击毙那些小混混？” 律师说完全可以，你们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对方就是私闯民宅，击毙他绝对正当合理！ 有了律师撑腰，向涛胆子就大了，“去雇用几个安保过来，要带枪的！” 他担心小混混回来砸玻璃。要是再把刚刚装修好的地坪，墙壁给砸了，花钱不说，还要重新来过，这得耽误多少时间。 返回办公室，向涛还骂骂咧咧，说要是被他查出来，一定搞死他！ 第二天早上，梅秋声还真的接到电话，他给说昨晚上真的有几个小混混想潜入，被保安放空枪给吓走了，此后再无混混捣乱的事。 那就好，这钱花的值！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附近的一家小市，老板正在跳着脚的痛骂，骂小混混上不了台面，白白让他花了一千美元。 早上上班，山姆市开始招工了。 负责招工是梅秋声和弗兰克，向涛则在人群外围看看。老板吗，只要指引下具体的大方向即可，具体小事那必须需要由经理去办。 最早来的五十人都是斯科拉里介绍来的，全部是中青年人，其中还有约十来个墨西哥裔。见过面试，这批人全都被通过了。 这棒家伙们都喜气洋洋的走了。 随后就是看报纸上招聘广告过来的人，这些人长的高矮胖瘦，各式各样，向涛还在排队的人群中看到了，原来在京城买房子给他的金鸿运。 “咦，老金怎么是你？” 金鸿运显然也是看到了向涛，他先还一愣，等向涛喊他第二次，他才醒悟过来：“哎呦，向老板，怎么你也来米国了？” 向涛手指背后高大的市说，这家铺子是我出钱买下的，现在要开张了，你说我要不要来看看。 金鸿运一脸惊奇，还问真的假的？ “骗你有啥意思，这家市真是我的。”向涛还看到这家伙一脸衰败，好像来米国后没过上好日子的样子。 还问他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金鸿运的痛点，他满脸痛苦。“别提了向老板，我这是背运背到家了。” 原来金鸿运满怀信心的带着全家飞到加州，满心想来过人上人的好日子的，哪知道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他家的亲戚就心脏病死了。 亲戚的孩子和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整天嫌弃他在家吃白食，冷言冷语的嘲讽挖苦，他是受够了。 工作也找了好多回，可惜雇主都嫌弃他一句英文都不会，没一个愿意录取他的。 金鸿运可怜巴巴的说：“老弟啊，看在咱们都是天朝一脉，还有点交情，求您赏口饭吃。” 向涛看金鸿运着实可怜，想着好坏和他还过几面之缘，就帮他一把吧，就想他自己说的，好赖都是天朝过来的，他不帮或许金鸿运都能被逼死。 “行，我收你，至少搬货运货你是可以的。”顺手之劳，向涛还是非常愿意的，这活给谁不是给啊。 给金鸿运，他还能记着点自己的好处。 这家伙开心极了，面上的愁苦一扫而空，还连连道谢，说向涛这是救了他一家。“向老板，其实我过去是单位食堂做的，您这要是有食堂，我是最适合的。” 向涛灵机一动，脑子里又有了新主意，他还问金鸿运都会烧那些菜？ 金鸿运说单位食堂，最拿手的就是狮子头红烧肉这一类的，再有就是包包子，荤的素的都行！ 向涛：“你现在这边混着，等有机会，我还让你干老本行，还要给你加工资！” “那赶敢情好。”金鸿运眉角上都带着笑意。 向涛还劝他赶紧学会说英语，不然真的是寸步难行。“我这边还想多开几家店，学好了我给你一家店掌管，你要是不会说英语，你能管理谁啊？” 哎哎，金鸿运连声答应，也说他正在学，不过才来没多久，也没学会几句。 在后边，又被当场拒绝的，还苦苦哀求，说自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求给饭吃。 弗兰克依然冷冰冰的，一点机会都不给。 米国人啥都不怕，敢骂总统，敢骂议员，就是不敢骂老板，因为怕失业。而他们又都是前消费人群，妥妥的月光族，每月拿每月光，一声失业，全家都要吃西北风去了。 这种人，向涛都不拿正眼瞧他们。随让你们都去当月光族的，老子上亿资产，都还住在家里的老宅，忙前忙后的奔波。 这些人就是饿死那也是米国政府的事，和自己无关，山姆市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开善堂的！ 249 开张 一 一天时间，在一百多新员工的全体努力下，山姆超市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随后，超市的柜台来了，强生公司送货的大卡车也到了，大家有都去帮忙卸车，把一箱箱的货物全搬到仓库里去。 弗兰克也谈好的军火商，先是一家名为大毒蛇的轻武器公司，这家公司的新开没几年的小公司，看名字就知道是专门制造手枪一类轻武器的。 这家公司还给了山姆超市很大的优惠，账期可以长达两个月时间。 后来以做左轮手枪出名的柯尔特公司也态度软化，愿意进驻山姆超市，不过他家仍然是倚老卖老，只肯给出一个月的账期。 向涛还叮嘱弗兰克，要他通知水果商，牛奶商这种饮食类的供货商，一定要在开业前的晚上把货送来，早了就不新鲜了。 随后几天，超市愈加忙碌，要卸车，还要看广告样片，居民家庭信箱开业大优惠的小广告也要派人去散发，把向涛忙的连饭都来不及吃。 金鸿运因为听不懂英语，他只能接受向涛，或者是梅秋声的指令，要他干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的做什么，一点都不敢有偷懒的地方。 一点一点的，家庭洗漱用品，纸巾，卷筒纸等商品都开始摆上货架，销售波士顿大龙虾的水池子也开始蓄上水，向涛看了觉得这才像个超市的样子。 香江李枫处装牛仔服和发卡的集装箱也到了，足足十个大箱子，三万套牛仔服，这是李枫自新年后就开始积攒起来的。 为的就是怕卖断货了，会引起客户的不满。 杂音又来了。 前几天一直没出现的鲍尔默又冒出头了，这回他还带来了一张横幅，上头写了些抗议的标语，一个人站在停车场上声嘶力竭的呐喊示威。 超市的员工都在痛骂这家伙，还说他是傻子。 就凭鲍尔默这小小的抗议，山姆超市就会被勒令关门，不可能的。超市是正规企业，还雇佣了一百多员工，孰轻孰重，只要是懂道理的人一眼就能明白。 示威还不算，鲍尔默还请来了记者，指名道姓的说山姆超市破坏了他的家庭幸福，他请求记者为他主持公道。 记者也不是傻子，这种文章写好了交上去首先就要被主编痛骂，一点刊登的机会都没有，他怎么肯做这种啥事。 超市开业的前两天，也就是星期五这天，山姆超市在洛杉矶的广告播出率达到了最高峰，一天十二次在电台，电视台的黄金时段轮番播出。 画外音是个具有浑厚嗓音的男声，他用他那略带磁性的语气说，山姆超市新开业，会有开业大酬宾，以及价廉物美的的牛仔服，可爱的发卡销售。 广告上还播出了山姆超市漂亮的装潢，以及琳琅满目的货架，有**鲜艳的新鲜水果，活蹦乱跳的大龙虾，排列的整整齐齐，成箱子的啤酒。。。。。。 超市的拳头产品，牛仔服和发卡，还被隆重介绍，特写画面也给了好几张。 你还别说，专业人士拍出来的视频就是好看。 发卡被广告公司拍摄后在播出，向涛都感觉比真实的发卡还要好看，颜色更鲜艳，造型更可爱，更加会吸引小女孩们的追捧。 据新员工说，开业广告中的发卡一经播出，他家里的小女孩一眼就喜欢上了，吵着闹着非要过来购买。 该员工还说：“老板，我感觉我们有了这一盒子发卡，就能吸引来足够多的消费者。” 向涛还特意去了两处华人比例较多的社区，那边多得是早些年湾湾，或是香江移民过去的。 他去哪里发小广告，想打亲情牌，谎称自己是刚去香江的内地人，他是在帮老板干推介。 效果非常的好，好多人都说开业这天愿意过去看看。 这天晚上下班时间，还有好多下班路过的人特意过来，想要看看这家新开的超市。 凡是来的人，大都要透过擦的干干净净的玻璃窗口往里看，看看里边的光景如何。 向涛还问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人都说装潢的不错，高端大气上档次，比社区附近的杂货店漂亮的不知多少倍。 还有人说，那些老古董的杂货铺，早就该被扔进时代的垃圾桶。 看到电视上播出的山姆超市的开业广告，鲍尔默心里气坏了。超市装潢比他好，商品比他多，价格上还比他便宜，他怎么低档得过？ 杂货店要是关门了，他一家老小那里去生活？ 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林林总总都让鲍尔默心烦意乱，他决心星期天在山姆超市开业时，一定要去闹一闹。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一家名叫橡树超市的小老板艾迪勋，他也是山姆超市开业后的受害者。 开业前的几个小时，山姆超市还留了好多人在加班，今晚上会有好多食品类的会到货，这些商品要卸车，还要摆上货架，这都需要时间。 向涛，梅秋声，弗兰克都坚守在岗位上，与此同时，花了高价雇来的持枪安保，也全力戒备，不容有丁点闪失。 夜深了，刚刚忙完的向涛不知不觉中烟瘾又犯了，他走到停车场上去抽烟。 抬头看天，夜色漆黑如墨，而又深不可测，前方也有一闪一闪的火苗，向涛走过去看到是梅秋声，向涛看到他的脸上颇有几分紧张的神色。 其实向涛自己也有那么点紧张，不过他隐藏的深，没人能看得出来。 “梅兄，是在担心明天的生意吧？” “是呀，再有几个小时，超市就要正式开张，但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向涛再次递给梅秋声一支万宝路，还帮他给点上了。“梅兄，古人不是说过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我是一点也挑不出毛病来。 要是万一明天的生意不怎么样，那也不是你的错，而是我这个做老板的没有了解清楚这边的情况。区区几百万美元，你老板我还是亏得起的。” 梅秋声感动不已，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哽咽着说;“老板，就凭你这句话，我梅秋声这辈子都跟定你了，不管有多苦；有多难！” 250 开业 二 早上八点刚过，停车场上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有小车过来，有人还拿上早点饮用水，坐在车上开吃。 倒到了八点半左右，停车场上一半的车位都被占用了。有心急的小女孩，还趴在玻璃墙上朝里边张望，想知道好看的发卡在那个柜台，好一进入就直奔那里。 这会功夫鲍尔默又来了，向涛一看到他脑瓜子都发涨，心里还暗暗埋怨弗兰克动作太慢，怎么不找人把这个搅屎棍给弄死。 向涛心里可以这么想，但大庭广众这下，他也不敢做什么，只能面带微笑的看着搅屎棍鲍尔默的行动。 就看到鲍尔默拉起了一张横幅，上头写着：“我要生存，请大家到鲍尔默杂货店去，就在这边不远。” 这家伙还想给围观的顾客发名片，可惜一圈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拿他的名片。还有人说鲍尔默这是在嫉妒，这种老土的杂货店早就该关门了！ 气的鲍尔默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他到这里是来抗议的，不是来受虐的，他气得差点和围观者打起来。 这波未平，下一波又起来了，停车场上忽然又多了一位抗议者，此人自称艾迪逊，是个小超市的老板。 向涛心里起亚，暗骂：这帮逼样的，都当我好欺负是吧？ 在我开业大吉的好日子你们来捣乱，没错；今天我是不能收拾你们，你们等着，等我有空了一定收拾你们！ 超市还没开门，顾客们看到有多了一个可以免费看戏的地方，一会时间艾迪逊这边也被围上了。 艾迪勋：“女士们先生们，我要提醒你们注意，这是家有华人开办的超市，他们惯会以次充好，销售的都是劣质产品，用不了几天就会损坏，你们可不要上当。 华人应该去开洗衣店，而是不是超市！ 鲍尔默的抗议，那是为了生存，向涛还能暂时容忍，但艾迪逊这边满嘴喷粪，污蔑自己的超市在销售伪劣商品，向涛是不能容忍的。 他几步就冲进去说，你这家伙在说什么，是想诽谤我们山姆超市是吧。告诉你，要是再瞎说，我就让律师把你告到破产！ 随后公司的律师也闻讯从店里赶过来，向涛把情况和他说了，律师马上就说，我要代表公司告你诽谤，你就等着赔偿吧。 “呵呵，我可什么也没说”艾迪逊开始耍无赖了。 向涛手指一圈围观者说，他们都是证人！ 可惜这些家伙大概是怕麻烦，都声称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气的向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胸口郁闷的要死。 反观艾迪逊，他倒是变得趾高气扬，“嘿嘿，米国人总是会帮自己人的，没有人会帮你这个天朝人的，你还是改行开洗衣店吧，我看这门生意最适合你！” 向涛气的简直要发疯，要不是人多，他就要动手了。 “我来给你做证明！” 向涛心里大喜，这是谁呀，哪里来的活**？ 待扭头一看，竟然是最先来替抗议的鲍尔默，尽管他是受益者，可他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艾迪逊急了：“鲍尔默，目前山姆超市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要联合起来对付这个天朝人。” “我才不和你联合呢！没错；山姆超市是我的敌人，但你也是我的敌人之一，我现在打不垮山姆超市，但我可以让你赔的破产！” “谢谢先生”公司律师立即上前做记录。 要是真上法庭，别说天价赔偿了，光是高额的律师费就能让艾迪逊破产。 艾迪逊吓的脸都白了，他苦苦哀求鲍尔默不要为山姆超市作证，还继续提枪口一致对外。 鲍尔默狠狠的啐了一口：“我永远也不想和你这个奸商联合，这两年你把我压的多惨，我做梦都想看到你破产，这回我的机会来刻了！” 说话间，公司律师的笔录前部做好，鲍尔默还爽快的在笔录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去死吧，奸商！”鲍尔默还狠狠的骂了一声。 真要赔的底朝天了，艾迪逊也没了勇气继续抗议，他一脸灰败的像一摊烂泥似的，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对于这场闹剧，饶是内心已经是四十对的心理年龄了，他也是头一回看到还有这样神转折的剧情。 太意外了，转折的太神奇了，就是后世网络上的狗血剧也没有这种离奇剧情。 这两人都走了，向涛心里绷紧的一根弦算是松了下来。 他又开始在停车场上张望起来，看到停车场上三百个车位几乎都停满了，后边还有小车再往这边转弯。 向涛赶紧让停车场上的保安，把后来的车子指引到超市后边的小停车场上去，免得这边会堵车。 八点五十，超市门前的聚集了上千人，老的小的都有，超市所在地的奥兰治县的议长斯科拉里先生，也面带笑容的走上前来。“向，在此我祝贺你生意兴隆！” 向涛想超市开业搞得隆重点，就想到了剪裁，斯科拉里就是向涛特意拉来的，与他同来的还有电视台的记者。 早九点正，山姆超市正式开张。 斯科拉里再说吉祥话，电视台的记者也在到处拍摄，一会是正在讲话的斯科拉里，一会又是店门前黑压压的人群。 有调皮的小子，还对着摄像机镜头挤眉弄眼的做鬼脸。 一通祝福吉祥话说完，大剪刀就把拦在店门前的红绳子给剪断，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顾客们潮水似的涌入超市。 等人群全部涌入超市，斯科拉里还再次对向涛表示祝福。 向涛：“我并不幸福，刚才就有两个人在给我提抗议呢。” 斯科拉里还问了，这是怎么回事。 向涛把事情的经过给斯科拉里都说了，议长先生眯着眼思考了一小会说：“我们做事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满意，这两个蠢货要是提抗议就由他们去吧。这样还能显得你宽宏大量。 如果这两个蠢货胆敢越过法律的边线，侵犯你的权益，那你就要勇敢的拿起法律武器来对付他，一点都不用客气的。” 251 开业 三 第一波顾客基本全部进入超市，向涛也想看看里边的情况，顺便看看自己的两个拳头产品的销路到底如何。 进入超市他首先看到的就是人，到处都是人；购物车。 他先走近的是枪械柜台，好家伙敞开的售货柜台上，手枪就像是在白菜一样摆着卖。 那些手枪的包装也是极其简陋的，不过就是一个背面的厚纸板，前边是个透明的硬塑料，能让里边包着的枪看清清楚楚。 再看柜台上插着的价目牌，价钱都很廉价的。 向涛在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各个品牌的步枪，这个价格就高了。 枪械对小孩子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的，有两个坐在购物车上的小孩还在不耐烦的哭闹，说是请大人不要再耽误时间，她要好看的发卡。 家电柜台，也有好多夫妻在挑选电视机，洗衣机，一旁还有店员在不厌其烦的，为他们做详尽的解释。 “对不起，请让让”身后传来让路的声音，向涛赶紧让开。 这回看到的是一家夫妻两个带着个小男孩一起过来的，小孩坐在购物车上，空空的车箱里已经放了两套牛仔服。 等向涛走到服装柜台外围，他都已经挤不进去了，早就有几十人在等着排队购买，而试衣间前，也大排长龙。 米国人这点很好，他们非常守次序，就算是排了好长的队伍，也没人感到不满。 向涛就这么远远的看了一会功夫，他就看到有十来个人已经挑好了适合自己尺寸的牛仔服。 他还听到一对情侣中的女士说，“这里的衣服真便宜，比杂货店价格低不说，和大商店比，价格更具优势。” “没错，我们以后想要穿牛仔服，就到这里来。”这话是情侣中的男的说的。 期间向涛还看到金鸿运在从试衣间里往外看搬顾客扔下的衣物，这些被顾客嫌弃或大或小的衣物还要再收拾好，继续挂在货架上供别人挑选。 米国超市商品就是便宜，波士顿大龙虾，原价6块6，今天打八折，价格就更便宜。水果都是透明塑封小包装的，一包额只有块把钱。 新鲜的牛腩，只要几十美分一磅，还有矿泉水，牛奶，都是成箱子的出售，价格也是便宜的和白捡一样。 所有顾客拿这些东西，都是只看日期，根本就不看价格的，原因还是便宜。 这会向涛再看看顾客的购物车，车上就多了好多东西，几乎是半满的状态。有食品，家居用品，几乎每辆购物车上都有牛仔服。 超市自营的面包店门前，香气四溢，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麦粉的香味，这边同样也排起了长队，好多人都在等这新鲜面包出炉。 向涛还看到，有个看上去约四五岁小女孩的头上，已经带上了可爱又好看的发卡。小女孩还看到向涛正盯着她看，还把脑袋不停的摇晃，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势。 “宝贝你真可爱”向涛忍不住上前逗逗她。 小女孩也是很礼貌的说“谢谢，我也觉着发卡好看，可惜妈妈只答应给我买一盒，我很不满意！” 女孩的妈妈对着向涛耸耸肩，表示无奈。 向涛说，宝贝你这套先用着，等用旧了，你再让妈妈带你过来，这样就能一直保持发卡**的鲜艳，这不是更好吗？ “哦，这是个好主意”小女孩笑了。 孩子妈也对向涛报以微笑，感谢他替她解围。 发卡柜台前，全部都被带小孩的家长给围住了，柜台边上的一个专门给小孩自己验看发卡的镜子前，小孩子们都轮流摆上各种造型在试看，天真的样子非常可爱。 绕到其他柜台，向涛还问了导购员们，各自的生意如何，大家都说今天生意绝对好，可以用火爆来形容。 向涛心说很好，要是在热闹点就更好了。 办公室里，向涛刚刚喝下一杯水，梅秋声也兴冲冲的进来了。他一见面就对向涛说：“老板，今天生意绝对好，这下我算是放心了。” “别高兴的太早，这几天不过是开业大酬宾，等打折结束后，那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刚进门的弗兰克反驳：“只要咱们的知名度打出来了，以后的生意差不了！” “老板，我刚才得到个好消息”弗兰克凑近了说。“有个做私家侦探的，刚才也看到了停车场上艾迪逊在吵闹，他说手上有一盘对艾迪逊很不利的录像带，问我们要不要？” 这倒是个好消息，向涛还问了是啥内容的，要是床戏之类的就没必要了。 弗兰克说是有关艾迪逊在家把过期食品换标签的内容。 向涛：“这种录像也能搞到，这倒是个好消息，只要消息公开，直接就能把艾迪逊的小超市给击垮。” “买下吧，这样我们就少了个竞争对手。”梅秋声也这样建议。 向涛下令让弗兰克找个可靠的中间人过去，先看看录像的内容，要是价钱合适就买下来。 “然后我就让人送到电视台区曝光，让艾迪逊这个混蛋彻底破产！”弗兰克急吼吼的想要为老板立功。 向涛手一挥：“不，先复制一份。然后把复制的录像带邮寄给最先过来吵闹的鲍尔默，这家伙和艾迪逊有仇，他一定会把录像带曝光的。我们只需坐等看好戏即可。” 弗兰克脸色夸张的说：老板您真英明了，这样艾迪逊就会把怒火对准鲍尔默，说不定他们两个还会来一场火拼。 这样我们就能把两个讨厌鬼给彻底解决掉，还能从事件中抽身！ 老板，您真是个睿智的先生，我对您真心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件事我马会送那个就去办。” “这个马屁精”向涛苦笑着递给梅秋声一支烟。“装修队也休息好几天了，咱们的第二家超市的装修可以开始动工了。” 那边的那块厂房地皮，都是一起购买的，不过是梅秋声求稳，怕两家店同时开业会精力上顾不过来。 现在他经过第一家店筹办的全部过程，心里也有底了。 向涛：“第二家店开业后，你们稍稍缓一下，自己也多攒点资金，等李枫的新厂房投产后，你和弗兰克同时出击，每人都去开设两家门店。同时，后备店长也要做好准备！” “是！” 252 借刀杀人 晚上，鲍尔默正在家里生闷气，盖因今天山姆超市新开业，有大酬宾，附近的居民都去买便宜货去了，他家的杂货店一点生意都没有。 就算是有，也不过是些小孩子来买口香糖，这几个美分的利润有啥用？ 他喝一口酒，嘴里就要骂上一句：“该死的山姆超市，该死的艾迪逊。” 他儿子凑个外头回来了，还带给他一个小包裹，说是信箱里拿来的。 “什么东西？”鲍尔默拆来了牛皮纸包装，看到里边是一个录像带，上头还写着一行字：“艾迪逊的罪证！” 哈哈，是艾迪逊这间上的把柄，鲍尔默开心极了，他马上就把带子放进录像机。 只片刻，鲍尔默就看到画面中出现了老对手艾迪逊的身影，这家伙手上还端着一个木头箱子，箱子里放的全是小包装的火鸡腿。 随后鲍尔默就看到，艾迪逊把火鸡腿上原来的标签给撕了，有重新贴上新的标签。 尽管录像带一句话都没有，可熟知内情的鲍尔默非常清楚，这是艾迪逊在以次充好，把运来本因销毁的过期火鸡腿，该贴标签后从新放到货架上销售。 还是对消费者的不负责任，是在犯罪！ 这件事只要一曝光，艾迪逊的小超市立马就要完蛋！ 这还不算，食品安全局也要找他的麻烦。 总之，只要这盒录像带拿到电视台，艾迪逊这辈子就别想起来了。 鲍尔默的老婆看了录像后，也大骂艾迪逊：“天杀的，这是个奸商，我们要把这件事曝光，让所有居民都摒弃这个恶棍！” “哈哈，艾迪逊你死定了！”鲍尔默心花怒放，精神大振，他一口把罐装的啤酒喝干净，抄起电话就给电视台拨了过去。 “喂喂，电视台吗，我要给你们爆料，是关于一桩食品安全的。” 不消一会，电视台的记者就到了。 在鲍尔默家的客厅，记者仔细的看了好几遍录像，他们也非常愤慨，怒骂这位是个奸商，还问这个奸商是谁，他在那里。 鲍尔默像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一切添油加醋的都告诉记者。 “先生，你是个正直的人，我们感谢您。这盒录像带我们想拿走，放在晚间新闻中播出，您看如何？” “一点都没问题，我们就是要把这些奸商给揪出来曝光。” 晚间新闻，录像带的内容曝光了，事主艾迪逊还不知情，但他的邻居们却看到了。 当时就有人上门提抗议，吵吵嚷嚷的还把其他不知情的邻居给吸引过来，等看到新闻的邻居把电视台的录像内容一说，当时就有人要暴打艾迪逊。 艾迪逊这家伙也这才明白过来，东窗事发，自己这下是要完蛋了！ 当时就有报社的记者过来采访，还有附近愤怒的群众扔石头，搞的艾迪逊一夜不得安宁。 第二天一早，洛杉矶市的食品安全检验局也上门了。 这帮肥头大耳的官老爷们一脸严肃，勒令艾迪逊把超市所有食品全部销毁。 米国佬就这习惯，他们认为你不诚信，那么你从头到脚都是虚假的。 放在艾迪逊这件事上，洛杉矶食品检验局就会认为艾迪逊小超市里所有食品全都是过期食品，是被艾迪逊改贴过标签的，都属于不安全食品，必需要被销毁！ 小超市里一团糟。 艾迪逊的老婆孩子都吓坏了，他老婆抱着艾迪逊哭诉：“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一家的美好生活全毁了。” 鲍尔默还上门看笑话：“哈哈，你这个奸商倒霉了吧。” 艾迪逊第一感觉就是这件事一定就是鲍尔默这家伙搞的，他是怀恨在心，处心积虑的想要把自己给搞垮了。 “是不是你给电视台曝光的？” “额”鲍尔默先是一愣，说后矢口否认：“没有，不是我。” 说完心虚的溜了。 “这个坏蛋，他毁了我全家人的幸福生活！”艾迪逊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把鲍尔默这家伙给嚼碎生吃了。 回家后的艾迪逊看到老婆脸色惨白，幼子一脸惊慌，艾迪逊心想，自己这边是全完了，再也不会有顾客过来。 他崩溃了，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艾迪逊慢慢清醒过来，他心里就一个念头：“我家是被鲍尔默这个杂种给毁掉的，我要报复他！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一天时间艾迪逊就和他老婆离婚了，还爽快的净身出户，把房子余钱全部留给他老婆孩子。 兜里剩下的那点钱，艾迪逊在附近的枪店买了把自动步枪，外带足足十个弹夹，开着车就冲到鲍尔默的家里，敲开门后就是一顿横扫。。。。。。 猛烈的枪声，以及鲍尔默家的惨叫，把邻居给吓坏了，他们纷纷报警，警察一会就到了。 看到是枪击案，马上如临大敌，通过对讲机通知警局支援。 很快时间，天上地下就形成了一个抓捕网。 事情办完后的艾迪逊还想活命，他驾车速度飞快的往东边的山里逃跑，但警车已经“呜呜呜”的追上来了。 要知道加州可是有死刑的，艾迪逊不想死，他还想好好的活着。 呜呜呜，警车还在后边不停的追赶，艾迪逊这时候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逃脱追捕，先躲到山里去。 前方有路障，艾迪逊猛打方向，想从小路逃脱。 很幸运，小路完全绕过了警察设置的路障，艾迪逊再一次侥幸逃脱。 前方是红灯，逃命心切的艾迪逊更本就不管了，脚下油门直接踩到底想要加速通过。 但是这回他运气就不灵了，一辆大卡车朝他冲了过来，艾迪逊连人带车被拦腰撞的费了飞了出去。 警察追捕这段消息，向涛还是在超市的家电柜台上看到的。 看完后他一脸沉痛的说，可怜的鲍尔默，他太不走运了，竟然全家都遇难了。我就是想给他捐款，现在也没用了，可怜啊，太可怜了。 随后又痛骂艾迪逊真是个暴徒，活该被撞死， 跟随他的马屁精弗兰克心说，这件是从头到尾不都是你策划的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装好人了？ 真没想到，我们老板还有演戏的天份，要是他能上大银幕，说不定还能拿回个小金人。 梅秋声更是直夸向涛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好，既把自己给摘的干干净净，又能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完美！ 253 好吃的肉丸子 山姆超市开业后的一星期，一切都开始进入正规。 为了将来，超市现在都是让好几个店长轮流去管理，虽说臃肿些，但对于贮备店长来说，必要的实习还是需要的。 星期天，白天向涛和梅秋声一起商议；和米国企业家演讲的事，他也想给人留下个好影响，最好是让人觉得他脱口而出，思路敏捷，一副很睿智的架势。 晚上，向涛还邀请了店里的几个高层，以及新店长们都过来吃个饭，大家互相聊聊，增进些感情。 晚饭是纯中式的，做饭的厨子当然是金鸿运，向涛还和他说了，今天的表现直接会影响到他以后生活的好坏。 晚上，三月中旬的南加州气温非常舒适，坐在家里把窗户打开，感觉非常惬意。再加上小区里绿化做的非常到位，到处是鸟语花香，更增加了聚餐的舒适性。 零时出租屋的餐厅内，灯火通明，三三两两的客人都随意的围绕着餐桌，互相畅谈对超市远大前景的向往。 晚饭时间，菜品上桌了。 今天的第一道菜是狮子头。装在个大盘子里，底下还垫了碧绿的生菜。 餐具也是考虑到了米国的原因，分为筷子和勺子，大家按需索取。 向涛：“大家都尝尝，这是我们的同事金先生精心做出来的，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好评。” 弗兰克仔细的看了下这道菜，是个圆滚滚的球状，上头还包裹了一层美味的汁水，看上去油光光的感觉应该很好吃的。 闻了下味道，更是是香气扑鼻，他顿时大感兴趣，口水猛烈的分泌。 不说说了吗，天朝是个美食王国，他一经接受邀请，就满心期盼上了。 他还问了所有米国人想问的问题：“向，这是什么，味道倒是很香的。” “红烧肉丸，是把猪肉打成肉糜制作而成的。它还有个别名，叫红烧狮子头，这是天朝的一道名菜，几乎家家都会做，人人都爱吃。” 弗兰克：“肉丸可以理解，但红烧狮子头，听起来太吓人了。” “快吃，快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向涛再次催促。 大家都筷子勺子一起动作起来。 弗兰克也用勺子轻轻的在肉丸上头切了一小块，送进嘴里小心的尝试。 初一入口，弗兰克就感觉张汁水的味道非常美味，咸味中将还带着浓浓的甜味，且味道非常鲜美。 入口轻轻一嚼，口感又是那么的酥软，一嚼就碎了。 在配合着刚才味道浓郁的汁水，弗兰克感觉这道菜肉香味十足，而且吃口油腻丰腴，味道好的没话说，吃起来也非常的方便。 其他员工吃了，也是竖起大拇指，说金做的非常棒，他们对这道菜绝对满意。 向涛：“既然大家都说好，那就全心全意的品尝，吃过了我有话和你们说。” 梅秋声深深的看了向涛一眼，马上就领悟到向涛的心思。“老板到底是老板，做什么都要想到赚钱。” 一会时间，大家都吃完了，连吃惯了美食的梅秋声也对金鸿运精心制作的肉丸子赞不绝口。 “诸位先生，你们说这道菜好吃吗？”向涛左右询问。 “好吃，非常好，天下美味！”各种说法都有。 向涛接着问：“我要是把着道菜做成小包装的熟食，加入我们超市销售，大家以为如何？” “完全可以。” “老板这是天才想法。” “我认为绝对可以成为我们的拳头产品。” “老板“弗兰克说他有意见。 “我的意思是，这个猪肉丸子的确非常美味可口，但要想放到柜台上去销售，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考验。” 向涛笑问：“比方说。。。。。。？” “我们这里才仅仅几个人，连奥兰治县都代表不了，这需要我们更广泛的试吃，尽可能综合更多人的口感要求，才能达到大家都基本满意的效果。” “弗兰克你说的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就像你说的，要更广泛的倾听大众的意见。” “好的。”弗兰克精神抖擞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待向涛把这件事和金鸿运说了，要他配合弗兰克做肉丸子的试吃推广，金鸿运非常愿意，说这是他唯一能报答向涛的地方。 “好好干，将来加你工资，还要给你奖金。” 金鸿运又要哭了，“爷们，您的大恩大德，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第二天中午，弗兰克就把员工分批找到食堂，让他们试吃金鸿运做的肉丸子。 这一顿，弗兰克还要求金鸿运做到原料和配料的量化。即：用料上多少肉，配料又是多少，调料多少都要写下来。 即使调味时又要添加，也要在记上一笔。 一旁做翻译的向涛看了，暗地里也是对弗兰克的作法非常满意。 这样才能做到永远都是一模一样的味道，也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推广。“看来这家伙也不全是马屁精，还是有点小机灵的。” 事后向涛还看了弗兰克的试吃记录，上头绝大部分人说肉丸子是个好东西，但就是个头太小了，吃起来不过瘾。 还有就是味道还淡了些，要是再甜一点或许味道更好。 晚饭事后，第二次试吃开始，这回说味道好的就更多了。 弗兰克还大胆的把多余的肉丸子端到超市，让顾客们来品评。 顾客们吃了也说好，还有人问这东西那个柜台有得卖的，他想买点带回家给小孩子们尝尝。 当得知这还是个试验品时，好多人都说这是门好生意，要加快进度，他们都很想继续品尝这种美味。 收到鼓舞的弗兰克还把金鸿运带回家，他要在小区里让更多的人尝试下肉丸的味道。 金鸿运足足做了三百个肉丸，试吃的人也是老中青三代，男的女的，米国的，墨西哥的；黑人；白人各个层次，各种肤色的都有。 试吃后大家全部都说这种肉丸味道极好，要是在超市有售，他们一定会买的。还有说汤汁味道而已极好的，建议售卖时多给点汤汁，用面包蘸着吃也是很好的美味。 好的，弗兰克又把这点意见给记录下来。 随后弗兰克还联系了南加州大学，和附近的几所中小学，又进行了多次试验，又是得到全部满意。 还有食堂的厨师催促，赶紧出产品，我们一定购买！ 经过大半月的实验，天朝肉丸终于研发成功，弗兰克还咨询过好多人，认为一盒子五个比较合适，售价为五美元。 向涛大喜，米国猪肉便宜的很，这就是近200%的利润啊。 发了！ 254 两地消息 山姆超市已经开业半个月，每日生意兴隆，收获颇丰。 向涛这才给他在香江以及内地的手下写信，通报超市正式在米国站稳脚跟。 信邮寄到香江，李枫是最高兴的。因为梅秋声的超市，就等于是他的销售门店，只要他生产出来，就不愁销路。 他还摸摸脸上的青春痘，心里美美的想着：“看来我距离泡小明星又近了一步。” 李枫现在收入大涨，他现在可以说不缺女人，但那些职业妇女实在是太职业了，连叫声微笑都是假的。 还有不太敬业的职业妇女，他么简直就想是个僵尸，往床上一趟就死人不管了。简直和抱着个木头人一样，太可恶了！ 有时一边干活，还接电话，要是接到生意，还要死命的催。一点情趣都没有！ 李枫抄起电话，给杜玉昆；和刚从意大利返回香江不久的邝世雄打电话，告诉他们：“老板在米国的超市站稳了，这可以说是个里程碑式的事件，大家晚上出来喝两杯。” 邝世雄说，第一家超市在米国顺利开张，这是个好兆头，名气打出来了，后边的分店就好办多了。 随后又给向涛的老师龚如辛通报了消息。 龚如辛听了哈哈大笑，满心欢喜，徒弟的成功就是再给她张脸。 正好她老公王得辉就坐在她对面，龚如辛也把这个消息说给他老公听，还说：“当初你看不起向涛，现在人家不但在香江开厂子，还把企业开设到米国去了。 产销一条龙，向涛不得了的，将来他的身价很容易就能升上去的。” 王得辉心里也有些诧异，心说好多人到米国办企业都不成，怎么着小子竟然成了？ “向涛这扑街那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要是有运气，我家的文昌，文翰也是能起来的。他们还是大学生呢，怎么可能被向涛这个高中生比下去。” 庙街的夜市，大家举杯畅饮，为向涛贺，也为他们自己的将来贺。 消息传到魔都，坐镇周渡镇的顾能也是惊喜不已，“这没想到，向涛还真的在米国站住脚了，这家伙，简直是无所不能啊。” 田雨禾，和国光知道了，心里也是惊讶不已，他们顿觉肩膀上沉甸甸的。 老板都亲自赤膊上阵去米国开超市了，而他给自己布置去小日本推销的任务，看来也要加快了。不然可真的丢脸丢大了。 李国庆得到消息，还立即就给京城汇报。 赵青云直呼：“这小子要发财了，发大财了！过年前向涛说要做香江首富的目标，看来还是有点可能的。” 顾能也把大家都召集起来，联合给向涛写信，报告这段时间大家的生意状况。 等内地的信邮寄到加州，向涛这边的第二家点也快要开业了。 抽出一个晚上，向涛准备把所有信件都一起看完，有必要回信的也赶紧会。 他先看的是顾能的信，这封信很厚，有好几张信纸。“要是有后世的电邮就好了，那用着这么麻烦，又慢还要花钱，太不值了。 顾能的信头一句就是一切安好，让向涛放心。 说昆山的两个砖窑早就开始出赚砖头了，现在在魔都他的建材店里销售极好，不但附近的居民购买，都开始往在建的居民小区送。 夏琳满月后就开始工作，孩子归她婆婆管，为此夏琳还被他婆婆说了几句。 向涛看了也是直摇头，说夏琳真是个要强的女人，就是在休息一个月其实也没啥的。 夏忠国的洗洁精厂，广告在电视台播放后，大家都被动画版的小白猫给给吸引，知名度迅速打开。 现在京城魔都两地都卖疯了，就是日夜三班到也赶不上汹涌而来的全国各地的客商。可以说这家厂子现在是零库存，产品一经出产，就被人给抢走了。 夏中国这小子现在是魔都的热门人物，电视台都上过好几回了，让他老妈每每提起，都要咧开嘴大笑。 另外张玄智代管的的热得快，现在经过技术革新后也进入机器生产，产品每天都能有三千只，按照向涛的意见，全部销往西部的长安渝州。 因为使用方便，可以灵活搬动，现销量非常火爆。 顾能还在信上说，向涛；你的零花钱是绝对没问题了，在加上卖煤的钱，以及榨菜的钱，加在一起很可观的。 要是有富余，请支援他点建设一家水泥作坊。 向涛点上烟笑道：“看来水泥都快成了顾能的心病了。” 在往下边看，就是京城的一些事情。 自己在故宫边上南池子的新宅，现有韦锦亭介绍过来的四名保镖日夜看守，京城古建筑队正在里边做油漆装潢。 南锣鼓巷的达贝子府，现在正在装修，足有百多人在干活，这座大宅子估计没一年时间是修不好的。 另外，京城的各家新建项目都在有条不紊的在进行，两个小吃店，两个卤味店都由毛柄祥负责装修。 放下信，向涛一脸轻松，“还是顾能有用，什么都不用我担心。” 下边一封就是香江的来信，是由李枫主笔。 李枫的信上说，特区的两家新工厂建设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雇来的建筑公司日夜赶工。 两座厂房的框架已经开始打地基，估计再有一个月多月时间四层框架就能完工，后边就容易多了。 为了新工厂早日投产，他还在工地旁边搭了两个工棚，将两家厂子新招收的员工都放在里边学习。 以争取厂房竣工，员工就能直接进入生产，一点都没有耽误的。 李枫如此积极的心思，向涛完全明白，无非就是想做两家厂子的老总，这样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泡美女了。 后边是邝世雄的消息，说他在意大利这边的炒外汇结束了，赚到利润七千万美元，他问这笔钱是否要支持梅秋声的超市扩张。 向涛觉得这个是必须的，自己要求梅秋声在开设四家超市，预算至少要四五千万美元。 他想让邝世雄先把员工的奖金给分了，之后在划五千万美元到米国山姆超市的账上。 事情忙完，向涛还要给远在法国的詹妮弗打电话，那边还有一块属于自己的自留地，也需要他安抚。 詹妮弗优雅的法国风情，默契的配合，都让自己年年不忘，欲罢不能。“喂；詹妮弗，你想我了没。。。。。。” 255 被人黑了 上 “什么，我们在洛杉矶开分店的计划被人破坏了？” 在米国中部的一座州城里，玛沃超市公司的大办公室里，老总克里斯滕当时就怒了。“是谁，谁敢破坏我们的计划，我一定要击垮他！” 玛沃超市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资产已经高达到十亿美元。这家公司又开始也不过是个小杂货店。 但老板克里斯滕经营有方，他先是投资做百货商店，赚钱后又果断投资开超市，此后一路财源滚滚，深受股东们的信任与好评。 股东们尤其对克里斯滕的洛杉矶扩张计划全力支持，希望他能带着玛沃超市能走的更远。 为此玛沃超市花了大笔资金，在洛杉矶做了长时间的调查和实地勘察，目的就是想一炮打响。 哪知道考虑的太过复杂，倒是被其他人给抢了先。 秘书报告说：“这是家香江资本的小公司，据说真正老板还是个天朝人。” 天朝？ 在克里斯滕的印象中，那里应该是个很穷很落后的地，他们怎么会有钱到米国来开公司，他对此非常不理解。 秘书还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杂志，克里斯滕看到是《时代》周刊。 紧接着秘书又把杂志翻到中间，“这里还有他的一篇访谈，您可以看看。” 克里斯带上老花镜，拿起杂志仔细的看了起来，一会时间他又说了：“你说这个叫向涛的小家伙，会不会是天朝派来米国的白手套啊？” 白手套，就是专门替人干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 秘书：“这件事目前还难以分辨。不过我觉得不管他是谁派来的，只要破坏了我们的好事，就要收到惩罚！” “你派几个人去天朝人的超市实地查看下，看看有啥可以攻击的地方。” 秘书说这件事他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天朝向的超市里最抢手的只有两样。 说吧他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两样东西，克里斯滕看到一件是包裹在透明塑料袋里的牛仔服，另一个是个小盒子，上头还印有好几个卡通形象。 牛仔服克里斯滕不想看，他知道这上头找不出啥文章，让他感兴趣的是摸样可爱的卡通发卡。 掀开盖子，克里斯滕微微有点失望，他心里想的是盒子里只要有一件迪斯尼的卡通形象，他就会通知迪斯尼派人去搞一把，直接就能把天朝向的超市给告倒了。 可惜的是，里边全是不知谁设计的卡通形象，就是没一件是迪斯尼的。 秘书又提建议说，我们可以让枪手写文章登报，说他们的发卡都是伪劣产品，小孩用了会得癌症的。 “好！”克里斯滕对这个绝户计非常满意，还说：“你就放手去干吧。” 没几天，《南加州报》就刊登了一篇文章，上头说据可靠消息，山姆超市销售的卡通发卡是伪劣产品，毒性非常大，小孩子经常用会对身体产生很大的不利。 严重的，还会诱发儿童癌症！ 《南加州报》虽然只是洛杉矶地区的地方性报纸，但他在本市销量很大，影响也是非常广泛的。 报纸上的消息一刊登，立马就引起舆论哗然，大家都在痛骂这家超市太缺德了，竟然丧心病狂的在小孩子的发卡中使用伪劣原料，该死！ 还有人看了报纸，赶紧打电话回家，告诉家里的老婆，马上把在山姆超市买来的卡通发卡给扔了，它会引起小孩的健康问题。 还有人歇斯底里的咒骂山姆超市，说这家店的老板是个黑心肠的无良奸商，是要下地狱的！ 顷刻间，电台；电视台，报纸都到山姆超市来采访，电视台的摄像机就直接对准了老板向涛，还有好几十话筒在他的面前。 记者问：“老板先生，据说你的发卡中使用的是伪劣塑料，会引起儿童健康问题，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向涛和公司律师一起会见所有记者。 站在他后边的梅秋声，已经气的血压升高，说不出话来了。 向涛很严肃的把手上的《南加州报》举起来说：“不各位记者，我本人也是刚刚看到这篇文章，我要告诉各位，这完全是对我们山姆超市的不实污蔑！” 这种话做记者都听腻了，“请说说你们的理由。” 这回又改为公司的律师桑德斯说话：“各位先生，我是山姆超市公司的专职律师，首先我要说的是本公司的所有产品，都是合符国家规定的。 我们的发卡是从香江进口的，而香江塑料厂的原料，也是荷兰香江壳牌公司购买的塑料粒子，全部都是正规合格的产品，我不知道这篇文章作者是从哪里得出这样的谬论。” 又有记者问，你能保证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向涛再次站出来说：“我完全可以保证，因为生产发卡的香江塑料厂，也是我的企业，是我亲自联系的香江壳牌公司，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打个电话去问问吗。” “还有！”桑德斯律师再次站出来，这回他手上还举着一份文件；“这是联邦检验检疫局的正规文书，我们的发卡早就通过了他们的检验，你们说说我们的产品是不是合格的？” 喀嚓；喀嚓，喀嚓，无数照相机对准了这份文件，闪光灯把桑德斯的脸照的一亮一亮的， 电视摄像机对准了这份文件。 文件上有检验检疫局的抬头，下边是送检的品名，最后是日期，这一套程序毫无一点瑕疵。 向涛呵呵一声冷笑，“今天这种情况，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才有了这份预备好的检验文件。 我要说的是《南加州报》你要倒霉了，我的律师一定会告到你破产的！” 记者们都替《南加州报》捏一把汗，山姆超市手上是实打实的材料，完全可以把报社告到破产，这一点问题都没有。 又有记者问：“向先生，你为啥说你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你在米国难道还有仇人？” “其实我是第一次到米国来，在米国那里会有什么仇家。但我早就预料到这番开业，一定会有很多波折的。 原因就因为我是天朝人，好多人都觉得天朝人好欺负，但我不是，谁要是敢侵犯我的利益，我是一定要反击的，不管他是谁！” 当着众多记者的面，向涛大声的吩咐：“桑德斯，你；马上给我去法院递交诉状！” 记者们兴冲冲的过来，心里又有些失望的走了。 在他们的心里，最还报纸上说的是真的，这样就能深挖下去，让天朝人的形象继续黑下去，这就符合所有米国人的心里。 256 被人黑了 下 当天晚上，当电视新闻里播出了向涛的讲话后，广大电视观众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上当受骗了。 一项自傲的米国人最痛恨的就是不诚实，而一家地区性的大报竟然凭空污蔑一家合法经营的超市，活该他要到倒霉。 而位于旋风中心的山姆超市，却因为这件事，而广为世人所知。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 一连几天，向涛都在接受采访，有全国性的哥伦比亚电视台，和米国广播公司的abc电视台，还有些其他地方的小电视台，他们都扎堆来采访向涛。 原因就是他是过来投资的天朝第一人！ 观众对他都报以极大的好奇，向涛长的那么帅，有那么年轻，那么有钱，英语如此流利，他们都想了解下。 这个采访，基本类似于向涛已经准备好的，与米国企业家演讲上的内容，向涛也就抽出点略略的说了。 说自己是天朝魔都人，从小就喜欢赚钱，也是天朝第一位私营业主，因为敢打敢冲，所以发财了。 而米国是当今最富有的国家，又是非常法制的地方，他就想过来投资，追求财富梦想。 但是他的梦刚开始，就被无情的现实给击碎了，他非常愤怒，一定要把得罪他的《南加州报》搞垮！ 总之，向涛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勇于挑战，追逐财富，有点米国梦，但被人欺负的好青年。 有记者问，你们天朝人不是很善良的吗，你为啥这么凶？ “善良要看对谁，如果一味的善良，那就是懦弱，这是不行的。” 又有记者问向涛，你为啥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多的财富，都是哪里来？还有人怀疑你是天朝政府的白手套，你又作何解？ “第一个问题，我在生活中就是个品尝人，也喜欢追求美女，但我在生意上别具慧眼，我在天朝和米国，看到无数商机，可惜我目前实力达不到，所以还没办法去攫取。 第二个问题，天朝政府没那么多钱让我来当白手套，我的钱都是从股市中赚来的。告诉你们，我有很敏锐的政治经济学眼光。 观众们都记着向涛这名字，将来他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财富新星。” 记者说你好自负。 向涛：“错，这不是自负，而是自信，是我的眼光让我充满了自信！” 这段采访一经播出，观众们都自信的向涛充满了好感。而企业家们却更加想和向涛见见面，和他当面了解下天朝的具体情况。 而天朝大使馆，也发表了声明，表示天朝公民在米合法企业受到的无端污蔑，表示严重关注，并敦促米法院要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来断案。 此声明一出，米国政府发言人也强烈谴责那些污蔑天朝企业的人，还说米政府欢迎天朝企业家来投资，实现他们的财富梦想。 当晚电视台播放后，还有个操话语的陌生人给向涛打电话，说：“老赵看了电视，他说你讲得好，下回企业家演讲会，家里事说的低调点，你自己可以适当高调。” 向涛想了许久估计电话是向他通报大内的意思，要他在演讲时把国内适当说的低调点，这样附和朝廷韬光养晦的政策，而他自己可以张扬些，调门高高的，可以引起米国人的注意。 又几天，风波渐渐淡了下去，法院打官司的事才刚刚立案，向涛也开始忙第二家山姆超市的事，分店即将开业，他也忙的不得了。 这会斯科拉里又来了，他还给向涛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半个月后由他组织的，向涛加州企业家面见会就能开幕了。 两下里一碰时间，正好是在超市开业后一个星期后。 斯科拉里还告诉向涛，由于他在电视采访上的精彩讲述，现在又多了好多东中部的企业家过来，见面会就不全是加州人了。 向涛笑称这个没问题个，反正是一张嘴再说，就是再多几个加拿大的也没关系。 正事说定了，斯科拉里还有点期期艾艾的：“向，有人托我给你传个话，希望你能撤诉，报社给你私下里道个歉就算了。你要是真的让报社损失一大笔钱，好多人都会恨你的。” 向涛听完都气的笑了，“要我撤诉，还只是私下里给我道个歉。请问我的损失怎么办，谁来弥补？ 至于有人恨我的人，呵呵；我想随着我的财富越来越多，恨我的人也会越来越多，这上头我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请你转告委托你带话的人，明抢暗箭，让他们来好了！” “向，我不过是个传话的，请您不要生我的气。”斯科拉里再三解释。“据说这篇污蔑你们超市的文章，是中部一个叫玛沃超市集团让枪手写的。” 向涛心说果然是他，看来自己是挡人财路，才受此无妄之灾。 又两天过去了，向涛又在《南加州报》上看到一篇文章，标题些的甚是骇人“警惕异国资本的入侵。” 上头把向涛的山姆超市说成是天朝国家资本对米国的入侵，是对自由世界在挖墙脚，在毁坏米国的市场经济，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向涛看了很生气，他还想晚上也写上一篇文章来驳斥，哪知道当晚的电视新闻上就有人替他出头了。 帮忙的是通用汽车公司，该公司的新闻发言人在电视上说，“警惕异国资本入侵”这篇文章的作者完全就是个思想狭隘的人。 米国是个开放自信的国家，小日本的资本可以进来，英国资本也可以进来，为啥天朝的资本就不能进来？ 只要天朝资本在米国合理合法，完全可以给与公平公正的待遇。 出乎意料，卖洗头膏肥皂的强生公司也发话了，坚决反对这边文章的狭隘思想，同时也欢迎天朝资本进入米国。 向涛一听明白，这两家已经有想法要把生意做到天朝去，这是拉关系呢。 而后的米国政府发言人的说法，更是证实了向涛的想法。发言人说我们欢迎天朝加入到市场经济的圈子里，对于山姆超市也是持欢迎态度。 “警惕异国资本入侵”这篇文章，写的完全不合事宜，政府讨厌这样的文章！ 吵吵嚷嚷的，倒是让向涛的山姆超市名气越来越响了，几乎全美都知道有个天朝资本的山姆超市，还有他们店里便宜的牛仔裤和好看的发卡。 便宜没占到，还被政府部门隐晦的警告了，说现在是和天朝合力对付苏联人的关键时候，不合时宜的话要少说。要是不听话，政府就要来查税了。 克里斯滕气的都快骂娘了。 257 企业家见面会 上 1982年3月28号，这又是个星期天，向涛在洛杉矶西北韦斯特的第二家超市也开业了。 这天开业典礼上，还来了好几个大富翁，大企业家。有王安电脑的老板王安，也有通用电气的公关部主任，还有专门做洗头膏洗发水的强生公司的老总。 以及摩托罗拉公司老板的儿子小高尔文，和其他几个企业高管。 这些人过来的目的，向涛非常清楚，无非就是看重他能够给朝廷大佬递话。将来那一天他们的生意做到天朝去了，尴尬的时候能帮得上忙。 有了这些人，连米国著名的福克斯电视台都过来采访，洛杉矶本地的就跟很多了。 这些人都肉麻的吹捧向涛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明锐的眼光；经营的能力东欧让他们赶到敬佩，将来绝对是个不可限量的人物。 开业典礼过后，他们还进入超市，品尝了山姆超市精心研制的天朝肉丸，还当着摄像机的面试吃，然后竖起大拇指直夸好吃。 有大酬宾，还有便宜的牛仔服，以及闹的沸沸扬扬，全米国人人皆知的发卡，这家店的生意想不好都难！ 斯科拉里也来了，他还略带担忧的提醒向涛：“明天的见面演讲，你一定要讲好，这不光是为了我们驴党，也是对你自己的一次推销。 成了，将来你在米国的企业界就能行走自如，对和《南洛杉矶报》的官司，也是大有帮助的。要是办砸了，你就是个笑柄！” “知道，我已经筹备了许久了。” 斯科拉里：“希望你能成功。” 第二天，洛杉矶长滩大酒店，见面会是顶在早上十点，向涛生怕迟到了会失礼，他九点三刻就到了。 梅秋声今天作为向涛的助手，也跟着一起过来。 一进入酒店，向涛就看到这家酒店很豪华。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入小会议室，那里边更是高贵典雅，金碧辉煌，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放眼望去，全是衣冠楚楚，器宇不凡的大企业家。 除昨天山姆超市开业时到场的几个企业家之外，还多了汇丰的大班沈弼，以及好多加州的小企业家。 这是个很正式的见面会，向涛也是一身抱款定制西装，铮亮的皮鞋。至于脚臭，就顾不上了，反正脱鞋时是很私密的时候，臭味也是他一个人闻得到。 刚一进入，摩托罗拉的小高尔文就笑盈盈的主动上前问候，还和向涛说：“我的朋友，我们约个时间，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的，那就中午，咱们就在这家酒店一起吃个饭。” 见向涛如此爽快，小高尔文乐了，说完全可以。都不用小高尔文说话，秘书就出去订餐去了。 随后六十上下的王安也走过来，用魔都话和向涛聊了几句，大意也是想要和向涛好好的聊一会，向涛和他约了下午。 之后还有个长的高大魁梧的白人男子走过来，他竟然还能用汉语和向涛作交流，自称是香江汇丰的大班沈弼。 汇丰大班，也就是汇丰银行的总经理。 这位在香江可谓是神一样的任务，其地位比香江总督都要高。至少在梅秋声看来就是这样的。 这家伙见到沈弼，把腰弯的很深，颇有些谄媚的意味在里头，令向涛很不满意。 沈弼也表达了想和向涛聊聊的意思，约好了晚上见面。 等沈弼走了，向涛婉转的点了下梅秋声：“你对沈弼热情的有点过头了，我们不想和他借钱，也就没必要不巴结他。” “是”梅秋声脸上一红。 时间一到十点，大家都排排坐，向涛也在主办人斯科拉里的指引下上好了讲台，看到下面满是米国的大富翁，他心里颇有几分自豪。“看看，他们都来听我的演讲！” 向涛清了清嗓子说：“先生们早上好，我是天朝向涛，今天给你们讲些天朝的具体情况。 没错，目前的天朝的确是还很落后，老实说我在天朝最赚钱的项目，主要还是和吃有关的行业，像养殖业，蔬菜水果等。。。。。。” 演讲的内容，主要是《时代》杂志上内容的延伸，具体讲的比较细而已。 但台下的听众都是非常认真的，因为这里头每一句话或许都会给他们带来经济效益。 最后，向涛说了句：“总之在我的眼里，米国的高科技，天朝的传统产业，都是大有可为的！” 约四十分钟，演讲结束，向涛获得了很热烈的掌声。 他还看到，台下有人面色各有不同，有人比较高兴，也有人脸上有些失望，还有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这都和他们今天来的期望值有关。 “各位先生，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提问时间。”这也是举办者早就安排好的。 第一个问题，是个加州的葡萄酒商提出来的，他问：“你到底是不是天朝的白手套？” 这个问题，其实向涛在就在报纸上说过了，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给与会者在说说。 “诸位，我很坦诚的告诉你们，我不是白手套，我的钱都是我自己赚来的。” 这个老头继续追问，“能否说说你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 “很简单，去年我敏锐的觉察到股市很可能大跌，我就投进去几百万做空股市，到了我想要的利润，我果断退出，然后才有了香江的两家厂子。” “向这个人简直太理智了，理智的和他的年龄都不相符合”向涛的这句果断退出，很受小高尔文的青睐，他觉得这是个可以交往下去的人。 沈弼还站起身作证明，说去年香江股市大跌，跌的很惨，市面一片衰败，好多人都被逼跳楼了，到现在还没恢复元气。 向涛：“为了这次香江股市大跌，我耐心等待了足足一年时间！” 哗。。。。。。好多人都开始鼓掌，还有人吹起了口哨，以表示敬意。 王安还频频点头，称赞向涛有勇有谋不算，还有足够的耐心，能控制住自己的贪心，此子真不简单！ 他对下午的会面，更加期待了。 258 企业家见面会 中 ，无弹窗，更新快，免费！ 随后有企业家问，天朝都那落后，你也到我们米国来投资，请问你为啥还坚持说那里是值得投资的地方。 “这个问题问得好！”向涛先表态：“诸位都知道，天朝刚刚开始搞开放，可以说是块处女地，也可以说是块热土。 哪里有勤劳的人民，他们读过书的也很非常多，还非常守纪律，可以提供无数优质员工。 再说了，天朝是人口第一大国，哪里有八亿人口，这本身就是个巨大的市场，不是吗？”向涛扫视了下台下，看到气氛被他调动起来了。 他继续加把火：“等再过几年，天朝的经济慢慢开始腾飞，市场和商机会慢慢起来的。” 有人在下边说，您能举了例子吗？ “好的，那我就说说我本人在天朝出行问题。” 向涛说，他一开始出行都是和普通旅客一样，买票坐火车，后来他给提了意见，现在可以乘坐飞机了。 他还问了，这里边不就是商机吗？ 有人说你指的不过是和波音有关的商机。 向涛心里暗骂，你们这帮逼样的都是傻瓜，连举一反三都不知道，活该不起来！ “天朝有很多像我这样的私营小业主，等几年后他们壮大起来，天朝的经济也开始好转了，是不是各种需求都来了。 比方说出行要坐飞机，饮食要去大酒店，穿着要名牌。有了这些需求，制造业也会好起来的，这不都是商机吗？” 掰开了，揉碎了，后知后觉的这一批人才算是听明白了。 看看时间快到点了，向涛最后说道：“我有个手下，他是专门替我搞建筑业的，这家伙一直想要建一家水泥厂，拜托各位能否打听下，哪里有二手的水泥生产设备，我想要。” 见面会结束，好多人都和向涛互相交换名片，以便将来好找向涛帮忙。 这里头就有老头说他朋友有这方面的消息，说愿意提供帮助。向涛和他约好了，让这位明天去奥兰治的山姆市找他。 饭店的咖啡厅，组织者斯科拉里兴冲冲的跑过来，恭贺向涛今天的见面会办的很成功，“你至少在米国部分大企业中间出名了。” 向涛很客气的说，“你组织者也有一半的功劳。” 好好的休息了一会，时间又到了饭点，向涛还要去餐厅，和小高尔文见面。 餐厅也是同样的高雅，背景声悦耳的钢琴，小高尔文再次站在门口迎接向涛。他还恭贺向涛演讲会办的很成功。 随后，小高尔文的秘书把梅秋声邀请到另一张桌子，而主桌上只有向涛和小高尔文两人。 小高尔文：“向，我想确认下，您真的想《时代》上说的那样，和天朝的高官能说上话？” 向涛笑称：“我可以说下，你自己确认。我和天朝李大佬的儿子是好朋友，他还要请我参加他的婚礼，我自己的新年工作会议也是不瞒他的。 其实我也知道，我的工作报告，每年都会出现在李大佬的办公桌上。 还有就是李大佬的贴身秘书也与我关系密切，我身为天朝第一私营业主，同时也是做的最大最好的，所以大佬们都记得我的名字，就这些。” “哈哈，足够了”小高尔文满意的笑了。“我想和你谈点天朝投资方面的事，希望你能保密。” “请放心，这是您对我的信任，我有这个义务为您保密。” 酒菜上来了，酒是波尔多的红酒，菜是德州的小牛肉配芦笋。 小高尔文这才说出他的目的：“向，你是知道的，我们公司想让传呼机在天朝推广，就是不知道这件事天朝政府是否感兴趣，我想托你给有关部门问一声。” 说完，小高尔文还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推到向涛的面前：“这是您的酬劳，事成之后还有更大的奖赏。” 传呼机在天朝流行不过十几年，但这一行开始时却是个吸金行业。摩托罗拉当时也是最流行的款式，售价就要好几千。 这些人当时他都是经历过的，也知道最后摩托罗拉是成功进入天朝，不过这样的结论，在没有得到巨大的好处前，他是绝不会告诉对方的。 向涛看都不看信封，而是直接说：“知会一声天朝大佬，我是完全能做到的，但具体成不成，我就没办法了。” 这是很诚实的说法，小高尔文很满意。 若要向涛拍胸脯保证这件事他一说就成，那小高尔文绝对会把向涛当成骗子，也就没有在谈下去的必要了。 正事结束，小高尔文还问向涛下一步的行程，向涛说他等这边的事情办完，他还要去一趟巴黎看女友。 小高尔文还笑称向涛这是个会享受的人，竟然还有个漂亮的法国女朋友。“不法国女人一项很浪漫的，想要征服她很难的。” 这话的意思是，法国女人很花的，想要她们收心非常难。 向涛：“没事，我已经把她彻底征服，她不会再看上其他人。” 在自己来米国这段时间，詹妮弗都来过几次电话，哭着喊着非要向涛去巴黎看她，说是她及其需要向涛来安慰她那颗孤独的心。 “哇哦”小高尔文坏笑说：“看来你是个伟大的男人，佩服！” 饭后，双方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小高尔文满意的走了。 望着小高尔文的背影，向涛暗自打定主意，等摩托罗拉的传呼机在天朝展开，自己也要在其中搀和一脚。 办几个传呼机站，那是非常赚钱的。 再打开信封，看到里边是一张三万美元的支票，向涛心里稍稍有些失望，觉得小高尔文这家伙手头不大方，请人办事还缩手缩脚的。 “嗯，等大内消息来了，我也拖他一段时间。” 饭后一支烟那是绝对必要的，向涛带上梅秋声去了酒店的雪茄室，美美的过足了烟瘾，又喝了一壶茶，让脑瓜子清醒清醒。 等下还要和王安谈话，这位是昆山人，在魔都读书成长。目前米国华人的富，身价达到了1yi亿美元。 八二小说2xs，更优质的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259 企业家见面会 下 宾馆的咖啡馆，向涛在王家秘书的指引下见到了已经六十上下的王安。 还是和小高尔文见面时一样，担当临时秘书的梅秋声也是被引到一边去了。 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病了，王安看上去好像气色有些不太好，脸上有些黄不说，还带着点灰暗。 向涛既然知道王安的老底子，也就放开了用他老家的浦东方言和他说。 一句“老伯伯侬好”，即刻把王安逗乐了，说是好多年没听到这么纯正的浦东话了，交关亲切。 “向涛，我们都是老乡，我就托大教你一声阿涛了。” “应该的。” 王安说向涛早上的演讲很好，他听得很明白，“你看我的公司在天朝可有市场？” 这时候王安电脑公司有两个拳头产品，一个是大型电脑，另一个是文字处理机。 文字处理机，就是具有文字输入；输出，编辑，存储功能的机器。处理过程就是把文件，报表，数据，通过键盘输入电脑，在进行编辑，直到满意为止。 经过处理的文件的就储存在电脑上，具有标准的格式，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打印出来。 向涛想了想说，“有难度，而且难度很大！” “说说你的理由？”王安倒是并没生气。 向涛说理由是你的电脑大型机国内买不起，需求也不多。 而你的拳头产品文字处理机，针对的全是英语顾客，而天朝是汉语国家，你说天朝能有多少需求？” 王安听得很仔细，还对向涛的说法频频点头，称赞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惜了，好大的市场啊。” 有感于王安电脑公司后来的急溃败，向涛婉转的说：“老伯，我觉得家用电脑还是有很大市场的。” “呵呵，家用机就是个玩具，电脑方面的事我比你精通的多，你就不必再提了。” 好吧，自己仁至义尽，人家不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草草散了，向涛动了一天的脑子也有些累了，他和梅秋声一起坐出租车会奥兰治的出租屋休息去了。 刚到家还没一会，市公司的律师打电话过来，说《南加州报》服软认输了，愿意以五百万美元的赔偿，让山姆市公司撤诉。 并且《南加州报》还愿意在报纸上刊登道歉其实。 “你怎么看？” 律师的建议则是见好就收，报社握有舆论权，时时刻刻都有批判的全力，还是和好算了。要是还继续追加赔偿也是可以的，但这样就结仇了。 “行，这件事你和梅总一起去办。” 挂了电话，向涛一身轻松，“好了，我在这边的事都完了，过两天我就飞巴黎，好好换换脑筋。” 晚饭是金鸿运来烧的。这家伙现在在向涛的提携下过的春风得意，房子也搬出来了，每天不在受气，心情也好了，人也富态起来。 除了在市的作坊里做肉丸子，其他鸟事没有。 他今晚给向涛做了米饭，菜凉拌黄瓜，和一盘酸辣土豆丝，汤是这边非常便宜的牛杂汤，可以说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 “老金啊，你今天的两道菜很不错啊，很见功力！” 梅秋声立刻就听出老板话中的含义，“老金，你明天在帮着两道菜做给办公司里的同事们试吃，我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自己的手艺能被老板看重，金鸿运开心极了，这就意味着又是一笔丰厚的奖金到手。 金鸿运还点头哈腰，表示自己这边一定极力配合，争取让这两道菜成市里新的拳头产品。 对梅秋声的机灵劲，向涛很满意，这才是一个老总应该做的。 饭后向涛又被送到饭店，在咖啡馆与汇丰大半沈弼碰面。 与王安不同，沈弼的气色非常好，人长的有高大，看上去精神头十足。 落座后，沈弼开口就说：“我和你师傅龚如辛经常碰面，他和我说起过你，是个年轻有为的好青年，现在看来，她说的必点都不错。而且你还出了她的预期。” “谢谢”向涛心里很清楚，沈弼这是在捧杀，他对此毫不感冒。 沈弼看漂亮话没能打动向涛，脸上也是有些微微烫，他还有些奇怪，自己经常用的这招怎么今天失灵了。 他又改口说：“向先生，我对你这个人非常感兴趣，能否简单介绍下你在天朝的企业，我想了解下。” “可以。” 向涛也是粗略的把自己在内地的几个手下，以及他们的主管的项目给沈弼介绍了下。 听完后，沈弼沉思片刻说：“向，你是个野心巨大的人，你囊括了天朝目前最急需的几个项目，我想只要你一直坚持下去，很快就会成功的。 如果您缺少资金的话，我们汇丰非常愿意为您服务。” 向涛暗道：这又是个大晴天送雨伞的人，看自己现在生意不错，就想来沾点好处。“谢谢沈先生，目前我并不缺资金，不过以后我是一定会麻烦你的。” “为什么是以后，而不是现在？” 向涛回答说，目前内地的政策上还不行，比如说还不能办公司，这就影响了企业的正规化。必须要等到个体户足够多，呼声足够强烈，京城的大佬也就能顺应民意放手施行。 “向，我这才觉，你还有很敏锐的政治学眼光。” “略懂一点点”沈弼哪里知道向涛是个重生者，后世所有的大事他都记在心里，所以说出来的话好有道理，底气十足。 “向，能否帮我们汇丰给京城带个话？” 这一句，向涛就明白，沈弼这是想把银行开到内地去。“您是想对内地放贷款，还是想存贷兼做？” “您认为我们该怎么做才好？”沈弼随手一个信封推了过来。 看在信封的面上，向涛说了两句实话；“内地缺钱，我建议你还是先示好，多给点低息贷款，其他以后再说。” 向涛的意思沈弼完全听明白了，意思是目前汇丰把触手伸进内地还不合时宜，但可以先给内地一些贷款，留下个好印象再说。 这句话，就能让汇丰剩下好多无谓的精力和资金，沈弼这会觉的刚才的信封好像有些薄了。 他只好打圆场说，等向涛这边的事办完了，务必绕一趟香江，容他做个地主。 “不必了，我还要去巴黎会我的女朋友。” “完全应该，工作重要，浪漫的生活也是必须的。” 260 废弃的水泥厂 第二天一早，向涛刚到奥兰治山姆超市，就有个叫比尔的银行家过来，说是某某某先生介绍来的，他手头就有一家被关闭的水泥厂。 看名片，此人是洛杉矶市民银行的老总，看上去约四十五左右。问过后还知道，这是家私营小银行，在洛杉矶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家分行，有百十年历史了。 向涛心说这家银行都百十年历史了，还只有区区四家分行，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比尔说：“听介绍您想购买一套二手的水泥设备，我这里就有！” 这家伙随后就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说这家公司的设备是十年前的，技术上还过得去，设备的成色也还可以。 向涛对比尔呵呵一笑说，技术上过得去，也就是说这家厂子技术上已经很落后了。设备成色还可以，说明已经很久了，是不是？ 比尔尴尬的呵呵一笑，觉得这个天朝来的土包子还不大好骗，心里也是提高了警惕 “在哪里，年产量多少，价格？” “地址在北边不远的山里，年产量为每年25万吨硅酸盐水泥，价格为700万美元，很便宜的。” “少废话，先带我去实地看看。” 想看实地，那就是真的想要购买，比尔满心欢喜，颠颠的说上他的车，他给带路。 向涛叫上一个对洛杉矶当地比较熟悉的员工，跟着坐上比尔的车一起去。 车开了好长时间，出城后就直往山里走，向涛估计距离奥兰治都能有上百公里的距离。 终于看到一块开阔地，比尔说前边就是。 下车沿着没有门的厂门长驱直入后，没几分钟就在一个铁塔前停下。比尔：“向，这边就是，你看看，多雄伟的设备。” 向涛笑称雄伟没看到，但脚下却感觉像沙漠似的全是灰。 “哎，这就是水泥厂的特色，要不是环保不达标，这家厂子也不会被关闭。” 对于机器设备，老实说仙桃一点也不懂，他今天来，就是来看看机器设备上有多少锈迹。 在他看来，锈迹斑斑，那就是破机器，在便宜他也不要。要是看上去还提新的，他就可以谈价。 粗粗看了下，设备还真的保养的挺好的，有些地方还被用油毡，铁皮给封闭起来。 手下根本说，这地方干旱，所以设备不容易坏。 回家的路上，比尔不停的追问向涛，对这套水泥设备感觉如何。 “不急，我还需要在仔细的考虑考虑。” 问不出答案，比尔也只好礼貌的失望而回。 这会子跟班过去的员工就表功说，“老板，我对水泥厂的地址记得清清楚楚。” 向涛：“那好，你就替我去找一家专门的咨询公司，把他们带过去看看这家厂子设备如何，现在能值多少钱，这家厂子又是怎么到的银行手里的。” 能替老板办事，这是个天大的机会，员工开心不已，他麻利的就去了。 向涛在停车场上把满身灰尘扑打干净，刚走进办公室，弗兰克就告诉他个好消息：“中午时，摩托罗拉的小高尔文和汇丰的沈弼，都给您送了小礼物。” 向涛看是两个做工精美的收拾盒子，打开看看，一个是钻石项链，另一个也是镶钻的手镯，都是名店出品。 弗兰克还说，钻石好大个，每一件都能有三四万美元。 向涛心想东西还真及时，正好两个老婆一人一件。“报纸的赔款到了吗？” “到了，支票已经入了公司的账，道歉信明天就发。” 向涛吩咐弗兰克，给他买去巴黎的机票，越早越好。 天朝去巴黎，手续上太过麻烦，这次向涛用的是香江的户口，这样就方便多了。 两天后，水泥厂的消息来了。 消息说，这家水泥厂的设备是六十年代末的技术，年产量确为25万吨，现在的实际价格为400万美元上下。 这家水泥厂之所以回来到洛杉矶市民银行手上，是因为欠债被抵押，欠款就是700万。 向涛听了就是一阵冷笑，说好家伙，想从老子这里把损失都赚回来，这可能吗？ 他还问梅秋声，你有啥看法？ 梅秋声想都没想就说，这里头有很大的可操作余地。这家厂子都被勒令关门了，以后也不会再开，要是没人要，这套设备就等着烂光吧。 而设备全烂了，银行也就血本无归。 “我的意思是，给市民银行100万至150万得了。咱们等得起，银行等不起！” 向涛想到顾能急切的心情，又把价格往上抬了一点，“底线为200万，再多一个美分都不要，谈判的事就交给你了。必要的时候，请斯科拉里给说说好话。” “好的。” 购买水泥厂是一回事，落户那里也是个要紧事，总不能设备买回去了，没地方放吧。向涛还要给坐镇魔都的顾能打电话。 告诉他这边水泥厂的事，同时要求他马上去李国庆那里，和他一起去孙区长那边，问一下魔都愿不愿意落实一家米国设备，年产25万吨水泥的厂子。 还有原料，燃料都需要市里去统筹。 心心念念的心愿有可能达成，顾能激动蹦着跳着冲出了家门。。。。。。 只过了几个小时，李国庆的电话就追到向涛居住的出租屋。 李国庆在电话里说，他受市政府的委托，明确告知向涛，水泥厂要是谈成了，魔都市非常愿意将其落户。至于原料，燃料，哪都是小事。 “尽快谈成，市里现在继续水泥搞建设。” 向涛：“对方出价700万，我想谈到150万，这需要时间。” 我草，李国庆不禁爆了句粗口。 向涛还价还的也太狠了，从700万美元换到150万，这那里是还价啊，这是在宰人呐！ “李哥，我过几天要去巴黎，机票都买了，但我有点非常私密的事想和你说，你看如何处理？” 这是有大事情，李国庆一听就明白了！ 同时他也知道这条电话线非常不可靠。说话的是两个人，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听。“你等一下。” 向涛也明白过来，这是要他等指令。 一夜时间，向涛都没接到电话。 早上，他出去上班，在小区里还遇上一个华人，把他拉到一边。 这人自称是大使馆的信使，专门管传送机密信件的，还给向涛看了工作证。他让向涛赶紧写信。 向涛只能再次返回屋里，把汇丰想要示好，以及摩托罗拉打算进军天朝的事都给说了。。。。。。 261 谈价钱 有了信使的耽搁，向涛上班时差点迟到。 小车刚刚停稳当，向涛透过车窗就到洛杉矶市民银行的比利颠颠的跑过来，还很狗腿的帮向涛开车门。 “早上好，向；那套水泥厂设备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觉得那是很适合你们的好东西！” 随后比利又开始滔滔不绝的吹嘘起来。。。。。。 满是咖啡浓香的办公室里，向涛开门见山的和比利说，自己已经找过咨询公司了，比利脸色就有些微微尴尬。 他心说，这个天朝小子看来很精明啊，都知道去找咨询公司的专家了，谁说天朝人好骗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套设备连700万的一半都不值，你这家伙很不诚信啊！”梅秋声也开始表现出他的不满。 这两人一搭一档，倒是把比利搞的越来越尴尬。他再三表明“当初这套设备就值700万，我是一点都没骗你！” 这回又轮到向涛发声：“你说的没错，当初这套设备是可以值700万美元的，但这十几年过去了，物价贬值，设备老化，技术上的更新，都会让这套设备的价值大跌。” 比利听这话的意思，感觉这个天朝小伙子还是真心想要的，便把价格微微往下降了点：“这样吧，我做主，给你们便宜点690万美元。这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 向涛和梅秋声听了这个价格都哈哈大笑，向涛也反唇相讥：“这样吧，我发发善心，给你150美元，多一分我都不会要！” 比利出价690万美元，而向涛的出价仅仅才150万美元，这已经不是拦腰斩了，而是拦腰斩再拦腰斩。 比利气的挥舞着双手抗议：你不能这样，你这哪是还价，根本就是在抢劫！ 抢劫？ 向涛心里一阵冷笑，你有软肋，老子今天就是要宰你！ 一个眼神，梅秋声再次上场。他笑呵呵着说，比利先生；您这套设备算是砸在手上了，我们要是不买，恐怕再也没人愿意出手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这套设备就这么一直烂下去，直到真的一钱不值。与其这样，还不如150万卖给我们，这样您还能多少捞回点本钱。 梅秋声还装作很贴心的样子说：“再吃亏，也比一文不值强吧？” “不，这不行！”比利气的都快跳起来了。“我们吃亏太大了！” 向涛斜靠在大班椅上，手指比利说道：你们怎么那么死板啊，难怪你们都百年老店还是做不大，脑子不会转弯啊。 看看人家花旗，高盛，都已经是全球性的大银行，你们要学会动脑子，要转换思想。 “告诉你，砸在手里的东西，就该贱卖！” “我不卖了“比利装腔作势要走。 这种阵势向涛看得多了，他本人就是谈价的高手，对此根本不以为意 “要走赶紧的，我告诉你，后天我就飞巴黎去了，下回再来，至少也要明年了，你好好考虑考虑。” “真要走？”比利忽然又停止了脚步，转眼间赔上笑脸说：“我吃亏点，600万马上成交！” 这个价钱与200万的底线还差了好远，向；梅二人同时朝门外挥手：“你走吧。” 尴尬了，比利这会只能硬着头皮走了。 待他返回洛杉矶的银行总部，把刚才谈判的内容汇报给该行的董事长后，董事长也坚决反对，说这样银行就会亏损550万，这么可能。 股东们要是知道了，还不把我们都给炒了。 比利：“可是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要是不卖给他们，就真的砸在手里一钱不值了。”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随后进来了一位银行职员。他报告说银行有位定期存单的大客户打电话过来，通知他五月初要把钱全部提出来改为投资高科技。 银行缺少流动资金，董事长最怕的就是大客户的流失，“多少金额？” “一千五百万！” “上帝呀”董事长脑袋顿时就大了，这笔钱一抽走，银行的现金流就枯竭了，也就是说银行兑不出钱来了。 这就意味着银行要破产了！ 董事长像是脑门子被蝎子蛰了一样，抱着脑袋痛苦极了。“上帝呀，谁来救救我们市民银行。” 比利：“董事长，我或许以后办法解决大麻烦。” “快说！” 比利说我们可以把水泥厂的设备卖给那个天朝向。 董事长打断比利的话头，可他们只愿意出150万美元，我们还差一千多万呐。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水泥厂的设备不过是在示好，而我看中的却是超市的营业款，这可是一笔巨款呐。” 业务员也说了，山姆超市只有区区两家分店，营业款也不会有很多的。 “不，我听说他们还想继续扩上，看来他们手头的现金是很多的，只要让那个天朝向高兴了，我就可以劝说他把开业资金也放在咱们银行，这样几处一凑合，估计也差不多了。 “这个办法好，至少能让我们银行继续活下去”业务员非常赞成这个建议。 董事长一脸颓丧，挥挥手示意比利再跑一趟。 再次看到比利跑过来，向涛就知道事情开始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他还给梅秋声使了个颜色。 待比利把来意一说，向涛马上又在150美元的售价上小小的砍了一刀，变成135万了。 为了把银行救活，比利也是硬着头皮忍了，不过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是山姆超市的营业款，以及开业资金的事。 “没想到你们银行这么缺钱啊”向涛这一句感慨，把比利臊的满脸通红。 银行还缺钱，这就说明这家银行在经营上出问题了，这句话比刚才还价还要令比利难受！ 事情谈成，后边就是公司律师的事情。 向涛也是一身轻松，该办的事全都非常圆满的办完了。 他还给李国庆打电话，说这件事谈成了，现在正在签合同呢。 “好”李国庆高兴极了。 向涛接着说，这家厂子该怎么搬回去，谁来当厂长，技术上的支持，都让顾能自己去搞吧，这是他分内的事。 “喂喂，告诉你个事，我要去巴黎疗养去了。” 第二天，向涛就坐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望着窗外，向涛心说超市启动了，香江的两家厂子也活了起来，我离香江首富又近了一步！ 262 巴黎 巴黎，法国首都，也是欧洲的历时名城，年头也够长的，有1400多年。它是世界著名的五大都市之一，有塞纳河穿城而过。 世上之都是它，香水之都；艺术之都；文化之都，等等好听的称呼。 这都和向涛没关系，他只需要风情万种的詹妮弗，这才是他的最爱。 因为他们沟通过了，配合默契，心灵相通，每每向涛一个动作，詹妮弗就知道如何配合，能让向涛尝到飞升的快感。 好享受，好滋味，令他欲罢不能！ 飞机落地，已经是下午时分。 巴黎戴高乐机场的出口，向涛那一身老土的打扮，让前来接机的詹妮弗老远就看到了，她还挥手高呼：“向，在这里。” 待向涛走出出口，詹妮弗猛扑过来，一把将爱郎紧紧的抱住，生怕他会飞走似的。嘴里还呢喃：“我想你，需要你，非常需要。” 幽幽的香水味，让向涛陶醉。 “我也需要你，天天都在想你”向涛一边安慰，一边还轻抚詹妮弗的后背。 “走吧，我们回家去”詹妮弗破涕为笑，拉着向涛就让停车场走。 詹妮弗开的是一辆两厢的小雪铁龙，成色也有些旧了，倒是让向涛看了有些心疼。“为啥不买辆好车，德系车不是很好吗。” “用那么好干嘛，能开就行。” 小车发动，詹妮弗告诉向涛，她住在巴黎城东的鲜花公园附近，房子按照天朝的说法为两室一厅，风景很好的，就是有些城外了。 “再坚持一年，明年我给你买一栋别墅。” 詹妮弗莞尔一笑，说不用向涛要花钱，她看重的是向涛这个人，而是他的钱。“我们是先一起休息下，还是去饭店吃饭？” 向涛心说你这女人是明知顾问，哪有三点多就吃晚饭的。“一起休息，我要给你重重的补偿。” “好的”詹妮弗笑颜如花，还给了向涛一个妩媚的眼神。那风情，令向涛顿时就绮念丛生，想入非非。 向涛的手，就开始不老实握住詹妮弗按住排挡的，那修长白嫩的手掌。 “不要”一声娇叫，向涛还看到詹妮弗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脸也开始慢慢变红，一双明媚的眼色眼睛，也愈发的水汪汪的。 向涛大为感动：“好女人，这是在为我守着的！” 快到詹妮弗的住处时，向涛果然看到一处大公园，倒是是绿树鲜花，风景的确非常漂亮，就连空气中都隐隐有一股花香。 这个公园还是敞开式的，还有好多年轻妈妈，带着孩子在悠闲的在树荫下歇息。 小雪铁龙在一栋老式公寓大楼前停下，这是栋五层大楼，但看窗户每个楼层好像都很高。还有挑空的小阳台。 进入门厅，空间也很大，电梯也是个旧货，詹妮弗在电梯的按键上按了个五层，片刻就到了。 待詹妮弗打开房门，里边是个客厅，转角沙发，电视机，茶几一应俱全，墙角还堆了好几箱子葡萄酒。 “你先坐，休息会，我给你烧水泡茶去。” 一会时间，香气四溢的今年新龙井就给端来了，向涛吸溜吸溜的就喝了半杯茶，顿觉浑身送快了许多。 此时詹妮弗特脱了鞋，抱着向涛的臂膀，把头斜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你真好！” 再半杯茶喝过，向涛：“想我了没？” “想！” “哪里想？” “全身都想！” “那还等什么？”向涛一把将詹妮弗抱起，就往卧室走，一路上还留下詹妮弗“咯咯咯”的欢快笑声。。。。。。 《河蟹大神横行，此处省略五百字》 正当两人第二次游戏玩到最激烈的巅峰时，“轰”的一声巨响，两人还莫名其妙，怎么滚落倒地上了。 向涛还被摔的有些懵了，还问这是怎么回事？ 詹妮弗则在“咯咯”直笑，笑骂：“都是你，把床腿都摇塌了，看你晚上怎么办。” “nnd”还未尽兴的向涛气呼呼的骂了一句，起身斜靠在墙壁，詹妮弗还贴心的为他点上烟，送到他的嘴里。 再次斜靠在向涛的肩膀上，满含深情的说：“有你，真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黑了，路灯也亮了起来，詹妮弗看了手表，惊叫：“快收拾下，我弟弟马上就要到了。” “哦哦”两人赶紧先自我收拾，然后又把瘸了腿的床架子给暂时搬到客厅里，等明天扔垃圾桶。 这边将将忙完，门铃就响了，随即进来个面相英俊，穿着长袖格子衬衫的小伙子，看长相和詹妮弗还有几分相似。 “向，这是我弟弟亚当斯----沃尔夫冈，今年25了，是个酒吧的驻唱歌手。” “你好”向涛主动伸出手，来了个自我介绍。 “天朝人？”亚当斯就是一愣，随后他想到：“向，能让詹妮弗全身心的爱上你，看来你是有点本事的。” “没错！”这句话向涛说的非常自信。 詹妮弗让两人聊聊，她去换身衣服，然后一起去外边吃饭。 当亚当斯看到墙角瘸了腿的床架子，惊叫“上帝呀，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向涛半开玩笑，说这是自己的能力之一。 之一这是句潜台词，就是说还有之二，之三。。。。的能力。 亚当斯还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向涛一眼，觉得他有些夸大了。 詹妮弗换好了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弟弟和爱郎聊的挺带劲的，还朝向涛满意的笑笑。 这会詹妮弗换上了一件碎花连衣裙，大鸡心领子胸前还有点敞开，一头披肩金发慵懒的随便挽了个松松垮垮的节，看上去非常的休闲。 向涛从单肩包里取出一个小盒，打开后从里边拿出一条白金镶钻的项链，灯光下，链子上的钻石还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华。 “这是我在洛杉矶亲手挑的，专门为你准备的。”说吧，向涛就给詹妮弗带上。 当然，他还得到了一个吻的奖赏。 “嘘”亚当斯还吹起了口哨。“当然，天朝人在爱情方面是非常专一的！” 老男人说瞎话都不用打草稿，还能让人感动。 263 我能让你出名 上 附近的一家装潢考究，名叫巴斯蒂安的饭店，詹妮弗点了小羊排，大虾，鹅肝等好多名菜。还应向涛的要求特意点了白葡萄酒。 因为向涛喝不惯红葡萄酒的那股子酸涩味。倒是白葡萄酒酸酸甜甜的，就像是在喝果汁，很对他的胃口。 酒过三巡，詹妮弗问起向涛在米国的超市开的如何。 “很好的，正准备开第三，第四家超市。” 这会亚当斯才知道，原来他姐姐的男朋友还是个企业家。他心里还在盘算，这家伙年少多金，长得也挺帅的，身体还特别强健，看来可以成为姐姐的良配。 “向，你们俩都长的漂亮，应该早点生个孩子，东西方的混血儿会很漂亮的。” “额？”向涛心说这难道是另类的逼婚？ 哪知道詹妮弗顿时就变脸了，“我警告你亚当斯，别那我们当挡箭牌！” “哦哦，好吧，我想你道歉。”亚当斯好举手做投降状。 詹妮弗随后又给向涛解释说，她家住在法国东部的乡下，阿尔卑斯山的山脚，距离意大利边境不远的小镇上。 祖上是男爵，家里有小庄园，还有块很大的葡萄园，能自产白葡萄酒。 当初她父母想让詹妮弗继承家业，可她不愿意，想要到巴黎来闯荡下。随后她父母有盯上亚当斯，强烈要求他留在家里，学做葡萄酒。 但是亚当斯一门心思要搞他的流行音乐，死活不愿意留在乡下小镇。 向涛眯了口酒：“于是亚当斯就想让我们俩搞出个小孩出来，作为沃尔夫冈家的继承人，他就能顺利逃脱了？” “没错！”詹妮弗到现在都还要在瞪一眼亚当斯这个自私的家伙，这会破坏她二人世界的享受。 亚当斯也是一脸苦笑说，几年前他和父母约定了，要么成为大明星，要么回老家想、学酿葡萄酒，时间截止到到今年年底位置。 现在是四月中旬，距离一年还有七个半月。“我不想在乡下一辈子酿酒！” 亚当斯急的都开始拉扯头发了。 詹妮弗立马喝止：“这是公共场所，注意体面。” 亚当斯再次给向涛道歉。 向涛这回全明白了，亚当斯是个有音乐梦想的人，想做娱乐界的大明星，可惜就是红不起来，只能一直混迹与酒吧。 后边还有老爸的逼迫，所以亚当斯一直为此苦恼着，看来都快到了痛苦万分的地步了。 不过这种事对自己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难，他在后世也是个爱听歌的人，电脑里存了不知多少的脍炙人口的好歌。 向涛拦着詹妮弗的肩膀说：“亚当斯，叫我一声哥，这件事我可以帮到你。” “切；你比我小的多，凭什么要我叫你哥？还有，你不过是个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会写歌？” 向涛笑称自己是没学过音乐，但他一直喜欢在心里编歌，有时疲劳的时候也会在心里哼唱，以作为解乏。 就这样，还编了好几首歌曲。不过他对法语不熟，所以编的都是些英语歌。 其实实际情况是后世流行的法语歌没几个，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我不相信，绝不相信。我熬了好几年都没写出一首好歌，你这个外行怎么可能？” 向涛忽然变的一本正经起来：“亚当斯，我实话告诉你，我是个被生意耽误的音乐人！” “咯咯咯”詹妮弗第一次看到向涛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都被他被逗乐了。 亚当斯也被向涛的脸色给唬住了，他还问真的假的，你为啥那么有自信？ 向涛心说我脑子里的歌，都是后世被时代大浪淘沙，被亿万网民精心挑选出来的，我能没自信？ 向涛用拦着詹妮弗肩膀的手拍拍：“只要你把歌曲一半的利益分给你姐姐，我保证能让你红起来，而且以后会大红大紫！” “真的假的，我怎么现在看你倒像个中世纪的巫师一样？”亚当斯开始有点点信了。 詹妮弗娇滴滴的请求向涛，要是能帮，就棒亚当斯一把，他做梦就想当著名的流行歌手。还说这小子从小就有音乐天分，钢琴；小提琴，长笛都会，还学过好长时间的音乐创作。 “向，我的嗓音也很好的”亚当斯也开始自我介绍：“不管是委婉的，高亢的，还是烟嗓，我都会。只有让我红起来，我一定分出一半的利益给詹妮弗。” 很好！ 向涛觉得能不用从自己口袋里掏钱泡妞，这种感觉很好。 最后的甜点上来，三人吃的都很快，都想着完事回家写歌去。 詹妮弗想要买单，被向涛严厉制止了，他拿出了自己在米国办的信用卡，说只要有天朝男人的地方，就不会让美女付钱！ 亚当斯还给他树大拇指，说这句话最适合泡妞时候用！ “詹妮弗恐怕就是这样被你追到手的吧？” “错！”向涛还老介介的捏了下亚当斯的脸，“小孩，你还嫩呢，我是被詹妮弗优雅迷人的气质所吸引，现在已经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亚当斯高呼抗议，说别捏他的脸，他已经是成年人了。 詹妮弗听到“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她也开始想入非非，小腹某处又开始火热起来。揽住向涛腰上的手指，也开始不安分轻轻的挠啊挠的，挠的向涛心里也痒痒了。 “这个小娘皮，看来还是有些不老实啊，晚上要继续鞭挞她，要把她鞭挞的老实为止。” 亚当斯这回会被夜风一吹，脑子也冷静下来，他又开始怀疑了：“向，你真的会写歌？” 向涛还给他更正，说自己不会写歌，而是在心里编歌，他也没学过五线谱，只能把脑子里编好的歌唱出来，让亚当斯把铺子给记录下来。 哦哦，亚当斯又问，你要是编的都是天朝风格的歌曲，在这边很难红起来的。 “没事的，我编的都是欧美风格的。” “你别编的都是红色苏联一类的歌曲，这种歌听都没人听的。” 向涛笑骂，自己根本不会俄语，也没想过要编苏联风格的曲子。 264 我能让你出名 下 到家后，亚当斯立马去他自己的屋里拿来了纸笔，要想要把他遍的歌曲给唱出来。 向涛老神在在的往沙发上一坐，让亚当斯先给他烧水泡茶，要等他喝饱了茶才能唱的出来。 詹妮弗说她来烧水，结果向涛愣是不同意，非要亚当斯去烧水。 没办法，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亚当斯忍着心头怒火，只好乖乖的去了厨房。 “向，你不该这样折磨亚当斯”詹妮弗还为弟弟抱不平。 一会时间，亚当斯把茶叶罐子和半壶开水都端来了，说他不会泡茶，要向涛自己动手。 向涛要心里暗笑，这小子还不服气，那就要你在等等。 他用上了后世电视上看到的茶道表演，还逐一开始烫杯子，舀茶叶，凤凰三点头，这才开始品尝。 一边摇头晃脑，嘴里还大赞：“好茶啊，好茶。” 手指亚当斯，“来做记录。” 亚当斯乖乖的坐在一旁，纸币都备好了，向涛装作酝酿感情，嘴里一串曲调哼了出来：“棒棒棒棒，棒棒棒棒。。。。。。” “什么呀，这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难道这就是你遍的流行歌曲？”亚当斯气的都想打人。 詹妮弗也白了向涛一眼，要向涛好好唱歌。 向涛：“好了，正式就开始，记录。这首曲子名叫《奔放的旋律》。” 这是电影《人鬼情未了》里的歌曲，红了好多年。电影是1990年才上映，向涛现在搬运过来，完全没有问题。 最主要的是，这首歌附和亚当斯的嗓音，也能保证他红起来。 随后向涛就一句一句的把歌词给念了出来。 oh，mylove，mydarling 。。。。。。 歌词中“我需要你的爱，快把你的爱传过来”詹妮弗感动不已，她连说这首歌的歌词太感人了，可以说是直击她的心灵。 等向涛把完整的歌曲唱出来，亚当斯惊呆了，而他姐姐詹妮弗则是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尽管向涛不是专业歌手，唱的还有点高高低低，断断续续的，但基本旋律还是。 詹妮弗说：“这首歌一定会上排行榜的！” “这首歌至少能让你上音乐排行榜；出名，从酒吧歌手混到三流歌手还是没问题的。”向涛说的非常肯定。 “谢谢。”亚当斯开心极了，他频频点头。 向涛还让他在听自己唱几遍，好记住歌词，随后他在指点下。向涛在轻轻的吟唱，亚当斯则在看着曲谱在哼唱，几遍就练熟了。 随后亚当斯在唱，向涛则指点哪里该高一点，那里该拉长点声调。 一把小时后，当亚当斯带着感情，声情并茂的完整清唱一遍，美妙感人的歌曲不但感动了詹妮弗，亚当斯自己都感动了。 “你太伟大了，竟然还有这本事，看来你说的，自己是个被生意耽误的音乐人，我是完全相信了。”被歌曲感动的詹妮弗，现在对向涛佩服的不得了。 亚当斯这小子还不停的弯腰鞠躬，和向涛说着感谢的话。“求求你，再给我写一首吧，大哥。” “好吧”向涛说现在酒吧大都流行迪斯科，再送他一首舞曲如何？ 亚当斯大喜，说太好了。 詹妮弗一双美目睁的大大的，说向涛会的东西还挺多的，连现下最流行的舞曲都会。 向涛：“曲名叫《wingsoflove》，是一首动感强烈的曲子。” 这首曲子是后世荷东的名曲，中文名为天使的翅膀，向涛小时候在听录音机时很早就把这首曲子给记住了，后来在电脑里也一直存着。 很快，这首曲子亚当斯也学会了，他还扭腰摇胯，在向涛面前清唱。 亚当斯在唱，向涛还拍手给他打拍子，效果极好，亚当斯自己都唱嗨了。 看看时间不早了，向涛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美元给亚当斯，“小子，我在这里你就不能住在这边，拿上钱赶紧走人。” 亚当斯还没醒悟过来，说这是他家，为啥还要去住外边？ “你在就是电灯泡，明白没？”说完，向涛把钱塞进亚当斯的口袋，就开始用力把他往门外推。 詹妮弗还坐在沙发上满意的“咯咯”直笑。 亚当斯看到墙角瘸了腿的床架子，这才醒悟过来，说明白了，他决不当电灯泡，收拾了东西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亚当斯忽然一个转身，对着向涛说：“希望你们能造个小贝比出来。” “滚”沙发上詹妮弗气的抱枕都扔了过去，可惜没砸到。 锁好门，向涛还学着西方的绅士礼节，对着詹妮弗就是一鞠躬：“女王，可以就寝了。” “好的，请抱我进去。” 向涛一个公主抱，詹妮弗又开心的笑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卧室里，东风吹；战鼓擂，一夜鏖战谁怕谁，个中旖旎难以言表，昏天胡地了一整夜。到星期天中午，两公母才起床。 一整夜没停歇，向涛也是累惨了，反观詹妮弗却是精神奕奕，气色好的不得了。嘴唇红红的，像是抹了口红，脸色也是白里透红，娇嫩光洁，比用什么化妆品都要好。 稍稍对付了顿中午饭，亚当斯就到了，他今天还不知从那儿搞来了一架电子琴，说是要演奏给向涛听听。 累了一宿，正斜靠在沙发上的向涛惬意的接过詹妮弗递来的香茗：“可以啊。” 亚当斯先演奏的是舞曲《天使的翅膀》，在充满了动感的迪卡斯音乐中，亚当斯弹着琴，扭着跨，开始引吭高歌。。。。。。 一曲唱吧，詹妮弗还极力称赞这首歌动感强烈，是一首非常适合舞厅演奏的音乐，一定会让少男少女们喜欢的。 亚当斯还问向涛：“怎么样，还可以吧？” “可以了，下一首《奔放的旋律》要带着感情来。” 这首歌有难度，亚当斯在唱的时候时常会被向涛给打断，指点，一直唱了个把小时，向涛才算满意。 “下周末，我和詹妮弗去你驻唱的酒吧为你捧场。” 下午，向涛和詹妮弗手拉手去了附近的鲜花公园游玩，在花香中亲亲我我的互诉衷肠，把房间让给亚当斯去练歌。 265 美好的星期一 星期一早上，詹妮弗上班去了，她还特意穿了一件深v的衬衫，好把向涛送他的钻石项链给显示出来。 家乐福总部的停车场，大家都赶着时间点过来的，小车络绎不绝的往停车场上开。 詹妮弗在电梯里刚想把电梯门关上，外头还有人急匆匆的往里走，“等一下，等一下。” 听生意，詹妮弗就知道是闺蜜尼娜过来了，连忙伸手把电梯门给拦住，等待尼娜进来。 等这女人进来，她还深深的看了詹妮弗一眼说，你今天好像和往日不一样了，气色怎么这么好？ 再往下看：“呦，还带了钻石项链，老实说是哪位先生送你的？是不是幽会了，难怪气色会这么好。” “没有，是我那个天朝小男友来看我了，项链也是他送的。”女人都有些爱慕虚荣，詹妮弗嘴上说的轻飘飘的，可她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尼娜惊呼：’“天呐，你的小男友竟然特意从天朝飞来看你，简直太浪漫了。” 电梯到了办公室的楼层，两人有同时走进。 先到的还和这两位大美女打招呼，也有眼尖的看到詹妮弗上好的气色，还夸赞了几句，再看到她胸前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也是惊讶的大叫起来。 这一叫，就把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吸引过来，大家还七嘴八舌的议论这个项链的价格，又说十五万法郎的，也有说二十万法郎的。 又让詹妮弗美美的享受了一番。 这一个早上，詹妮弗的心情都好的不得了，工作效率也比平常快了许多。 到了午饭时间，八卦女尼娜又来追问钻石项链的事。“詹妮弗，这条项链你的天朝小男友到底多少法郎买来的？” 詹妮弗只好又把向涛在洛杉矶的丰功伟绩粗略的说了一遍，该告诉她，项链是在洛杉矶买的具体多少钱她也不知道。 “哇”尼娜又惊讶起来，“没想到你的天朝小男友那么有本事啊，都在洛杉矶开办了两家大型超市了，你太有眼光了。 这个小男人不但有钱，还能干，把我们的詹妮弗伺候的容光焕发，太厉害了。” 詹妮弗听了心里就像是抹了蜜糖似的那么甜，飘飘然的她还无意间泄露了点小秘密：“向是个非常伟大的男人！” “哇哦”尼娜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脱口而出：“那你不是幸福死了？” “嗯”詹妮弗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幸福。 随后尼娜又夸张的仰天呼号：上帝呀，我怎么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又能赚钱，有伟大的男朋友。不行，你要介绍我和他认识！ “可以，星期六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饭后我们去酒吧，向还给我弟弟写了两手非常好听歌，我们一起去现场听听。” 下午，詹妮弗天朝小男友在米国洛杉矶开办了两家大型超市，以及还会写歌的事，就在公司总部传开了。 大家都称赞詹妮弗有眼光，有魅力，竟然能让一个小男友从洛杉矶巴巴的飞到巴黎来看她还为她弟弟写歌，这太难得了！ 一整天都被恭维着的詹妮弗不禁赞叹道“真是美妙的一天！”。 同样的，亚当斯一早上也去了他和朋友一起练琴；练歌的旧仓库，他今天来的有些晚了，朋友中就他最后一个到。 一进来，亚当斯就开始炫耀起来，告诉兄弟们，自己拿到了两手好歌。 朋友还问了，是哪个大音乐人写的，花了多少钱？ “不，是我姐姐詹妮弗的天朝男朋友送我的，都是很好听的。” “哈哈哈。。。。。。”亚当斯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朋友们都开的前仰后合的，还有笑点低的都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有人说天朝的老土还会写歌，是不是赤色歌曲，这种歌舞没人愿意听的。 也有说这简直是个笑话，很好笑的笑话，都能上电视台娱乐观众去了。 听得都没听，都开始嘲讽，说向涛写的歌不好听，这不就等于说他亚当斯没分辨能力吗，他也有些气恼， “我都试唱好多次了，绝对是好好个，会红起来的。” “不可能！” “你要是红了，我们他么早红的成为一线大牌了。” 尼玛就会瞎比比，亚当斯提高了嗓门：“少废话，听一遍又不会死人。” 看到亚当斯真真生气了，大家都识趣的闭嘴，又把乐台让给他。 站在电子琴前边，亚当斯说：“音乐一响，就能吓死你们。” 亚当斯开始演奏的是迪科舞曲《天使的翅膀》，当动感强烈的音乐响起，大家都惊呆了，这种最时髦，最流行的迪斯科舞曲，尽然是天朝老土写出来的？ 旧仓库里有七八个人，他们都是一副见了鬼的神色。 带这首歌唱完，有人说：“亚当斯，你的歌是不是你姐姐的男朋友花钱买来的吧？” 亚当斯说根本就不可能，这首歌是他哼唱，我亲自记录下来的，怎么可能是买来的呢。“好了，再听听我下一首慢歌。” 还是电子琴伴奏，亚当斯饱含深情的把《奔放的旋律》唱完。 在场的都是流行乐的内行，一听就能明白那首歌是能火起来，那首歌不行，大家一致说亚当斯的这两首歌是绝对的好歌。 《奔放的旋律》这首歌打榜绝对有可能，而上一首《天使的翅膀》是舞曲，最适合舞厅。 有脑子活的，马上就自荐，说自己是架子鼓高手，愿意给亚当斯做助手。还有说自己的电子琴功力深厚，为亚当斯伴奏绝对没问题。 还有会玩小提琴，玩电贝司的，都哭着喊着想要加入到亚当斯的团队里去，仓库里七八个人都想抱着亚当斯的大腿，跟着分点好处。 到了下午，亚当斯的舞曲《天使的翅膀》已经成型，大合奏时候效果好的不得了。 节奏明快；青春味十足的好歌，把外边打篮球的小混沌都给吸引进来，吵着嚷着非要亚当斯再来一遍。 当《天使的翅膀》再次响起，旧仓库霎时间就成了舞厅，一干小混混们都合着音乐扭起了屁股，摇头晃脑的玩的很嗨。 得到众人的一致好评，让亚当斯心里非常快活，他也不禁感慨说，今天真是美妙的星期一。 266 周旋于大使馆 上 还是星期一早上，向涛也出门了。 詹妮弗的家里都人都没有，他还待在家里发呆不成？ 他提着用大号鸟巢咖啡瓶子做的茶壶就出门了，买了张旅游地图开始自由行。不认识路没关系，嘴就是路，可以问的。 不过法国佬有些傲娇，向涛用英语提问，而法国佬也是用英语回答的，可他们却说：“不，我听不懂英语。” 这他娘的不是见鬼了吗？ 但好心人也是大有人在，热心之路的还不少，有顺路的还给捎上一程。 凯旋门，巴黎圣母院，向涛都玩过了。 在总统府附近，向涛赫然还看到了波斯国的大使馆，他灵机一动，想起后世天朝不但给萨达姆销售军火，还同时给波斯国销售军火，那我也可以这样做啊。 吃了原告吃被告，这样才有意思吗。 而且自己也能从中得到点收益不是，就算是啥都没有，那也能让朝廷的点好处，自己的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能让大内的大佬们点个头，说声向涛这小孩不错，将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遂径直走到大使馆的门卫前说，“我想要去波斯旅游，来找大使办签证。” 门卫笑道，大使是不会给你办签证的，这件事有专门的签证官处理。门卫打了个电话，一会时间就让向涛进去了，还给他指引往哪里走，到什么地方改拐弯。 到了签证官的房间，里边恰好只有他一个人。 向涛就敞开了说：“签证官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们大使谈谈。” “谈什么？” “事关目前你们和萨达姆战争的消息，很重要的，希望你能通报一声。” 签证官一脸鄙夷，说你一个天朝人，而且是个普通人，又能知道多少萨达姆的绝密情报。 “您说的很对“向涛一旦都没反驳。而是绕开了说沙漠土豪国的国防部武器局的局长默罕默德是他的好朋友，他们一起在京城吃过饭。 这句话含义颇深，但老于世故的签证官还是有点听懂了，他立马就给大使打了个内部电话，把向涛想见他的来意说了。 还着重提到了向涛和土豪国的武器局的默罕默德是好朋友这层关系。 电话挂了，签证官直接把向涛送到大使的办公室。 大使办公室里，向涛看到了一个约五十上下的老者，穿着一身薄夹克，正很有兴趣的看着缓步入内的向涛。 向涛把大茶缸子往大使的办公工作上一放，就在大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本人向涛，是天朝第一私营业主，和天朝李大佬的密室关系深厚，和米国驻天朝大使恒安石也是忘年交的朋友，与土豪国默罕默德王子还一起做过生意。” 波斯大使笑问，你说这些想要证明些什么，你又想告诉我什么？ “我是想帮你们的，不过这需要你们首先信任我。这样吧，容物在贵国的大使馆品尝一顿波斯没美食，这段时间您先打听下我这个人，有啥事我们饭后再说如何？” 大使按了下办公桌上电铃，马上就有下属进来。大使让下属把向涛带到餐厅好好款待，向涛很随和的就跟着走了。 办公室的门刚一关上，波斯大使就忙活开了。。。。。。 而向涛也在博波斯使馆的餐厅里，好好的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波斯美食。 向涛知道波斯大使搞清楚他的身份，还要花点时间，他就故意吃的和很慢，还表现出一副美食家的样子，细嚼慢咽慢慢的品尝。 约个把小时后，向涛又被请到大使的办公室，这回大使的态度就亲热多了。“向先生，您这次来是想和我谈些什么？” “战争打的是钱粮军火，钱粮我办不上你们，但军火我还是可以的。” 大使对这句话理解的很明白，向涛说他能提供军火，那么只有他的祖国天朝能供应他。大使深深的看了向涛一眼说，你是想卖给我们军火？ 向涛很肯定的说，没错，其实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土豪的国的默罕默德就和我做过军火交易，他是给萨达姆送去的。 我想你们也应该很需要吧，只要你们出得起价钱，基本什么都可以销售。 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就是天朝政府的白手套，专门最这件事的。天朝缺钱，有碍于面子不好亲自下场交易，就只能把我给推出来咯。 “白手套”大使笑了：“你那什么证明你和土豪国的默罕默德做过军火交易？” 向他当即报出默罕默德是几月几号到的香江，住在哪家宾馆，军火又是几号装船运出去的，还有就是默罕默德的联系方式。 说完，向涛还含蓄的要求波斯大使做好一个外交官的尊则。即：要替他保密，后边他还想和默罕默德继续交易下去。 这一点波斯大使马上就答应了：“向先生，你说的我们还要去调查，具体怎么样，还望你两天后再来一趟。” 向涛说没问题，说罢就很干脆的起身告辞。 出了波斯大使馆，向涛抬手看看手表，都下午三点多了。 眼前也不知道是那条街，倒是挺繁华的，街两边倒是商铺，卖什么的都有。 向涛找了个街边的椅子坐下，点上烟；一边喝茶一边还开始细细的回味，刚才和波斯大使说话时，哪里有疏漏没有。 梳理了好久，都没发解决有啥错处，这才放心的回詹妮弗的家里。 俩人是前后脚到的家，向涛到的时候，詹妮弗已经在忙着做晚饭了。 “亲爱的，你回来了”詹妮弗像个女主人似的，第一次开始这样的称呼。“亲爱的，今天单位好多同事都称赞你送我的钻石项链很昂贵的。” “给我老婆的，再贵也值得”向涛还像个大老爷们一样，把手上提的咖啡瓶子做的茶缸递给詹妮弗：“倒水。” “是，亲爱的。” 坐下后，向涛还问了，亚当斯晚上不回来吃饭吧？ 厨房里传来詹妮弗的说话声：“他晚上是最忙的，不会回来吃饭。” 俩人就简简单单的做了火腿煎蛋，在配上法棍和水果沙拉，就这么把一顿晚饭给对付过去了。 267 周旋于大使馆 中 两天后，向涛依约又去了波斯大使馆，这回他可以说是畅通无阻，直接就见到了大使先生。 在充满了咖啡香味的办公室里，波斯大使和颜悦色的对向涛说：“你是个诚信之人，我现在非常信任你。” 这话的含义向涛前两天就预料到了，波斯人一定会去调查清楚的。 大使：“为了考验一下你，我国政府希望你能帮我们搞到一批米国f14战斗机的零部件。” “这怎么可能？”向涛听了脸色大变。 f14雄猫战斗机是目前波斯国空军的主力装备。 这批目前算最先进的战斗机，还是波斯国的前国王巴列维向米国购买的。 197o年代，米国和前国王巴列维国王还处在蜜月期，可以说是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而此时萨达姆却苏联的帮助下，得到了苏式米格21和米格23飞机，波斯面临严重危机，急需补充新型飞机。 由于波斯前国王巴列维本身就是个飞行员，他向要米国最先进的f14；f15；f16战斗机。由于后两者刚刚开定型，所以能交付的只有f14，现下波斯的f14，就是这么来的。 而波斯现在和米国闹翻了，公开声称米国是撒旦，还搞出了大使馆的人质事件，米国怎么可能卖给波斯熊猫战斗机的零部件。 向涛心说，这不是刁难人吗？ “只要这桩生意成功了，后续军订单会远远不断的。”波斯大使还这样忽悠向涛。“价格随便你开。” 向涛笑称这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他笑问博波斯大使，你又那什么来证明后续还有军火订单，而不是一锤子的买卖？为什么不先定上几亿美元的军火，然后再让我去想办法购买米国的战斗机零部件？ 对于一个正儿八经的商人来说，向涛的话才是摆的上台面，站得住脚的。 但波斯大使坚持非要向涛先给搞点f14战斗机零部件来，说是目前交战双方都在打空战，飞机的损耗很大。 而波斯国的步兵尚在组建之中，购买步兵武器还不急。“不过将来会组建1o个步兵旅，这将是一笔大生意啊。” 波斯国的武器没萨达姆的先进，他们只好搞人海战这件事向涛是知道的。 “大使先生，我觉得你们先购买一两个旅的军火非常合适，要是一下子让天朝拿出1o个旅的步兵装备，还是有很大困难的。”向涛还是想先拿点军火订单。 “对不起向，我接到的只有购买飞机零件的指令，其他我不管。”说吧，大使先生还给了向涛一张订购单，还算好上头用英文列明了所需的零件。 走出大使馆，向涛为了后续的大生意，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把熊猫战斗机的零部件给拿到手。 因为太过用心，还撞了一会电线杆子，又一脚踩空，摔了一跤。 到了詹妮弗的住所，向涛还坐在家抽闷烟，待詹妮弗回来时，都把她给呛的咳嗽了。 小妮子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人，看到向涛在抽闷烟，就知道爱郎心里有事，她乖巧的给向涛做头部按摩。 “遇上难题了，别急，冷静点想想，会有解决办法的。” 晚饭，向涛也没心思吃，只简单的掰了几小块法棍对付了一顿。 夜里，两人在新床上做游戏时，向涛的脑子里还开小差，又想起这个大难题，以至于詹妮弗还责备向涛干活不用心，是不是不爱她了？ “我在想难题。” 夜里，向涛难得做梦了。梦里，他用船给波斯送战斗机零件，在阿拉伯海上还被萨达姆给拦截了，他急得要死。 这回米国人不知怎么地跳出来了，说我老米就是要让你萨达姆不停流血，中东没有一个强国，这样才符合我米国的利益。 梦里的向涛还大呼说得好！ 一高兴，他醒了。“对呀，中东无强国，这才符合米国人的利益。” 向涛眼睛都没睁，继续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萨达姆还有那些仇家。 目前的沙漠土豪们暂时都还是萨达姆的好朋友，土豪国还给萨达姆在自己这边定了军火，这几家都不行。 “犹太国！” 没错，犹太国去年夏天还用轰炸机千里奔袭，把萨达姆研究原子弹的反应堆给炸塌了，这也是萨达姆的仇家啊。 切犹太国和米国的关系深厚，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能不能通过这条路子，来搞到点米国的战斗机零部件？ 不用多，一点点意思意思就行！ 迷迷糊糊中，向涛还自卖自夸：“看看；哥这脑子还是很好用的。” 早上，心情大好的向涛还和詹妮弗来了个梅花三弄，以全力进攻的态势，向詹妮弗表示歉意，当然詹妮弗是在无比满足中原谅了向涛。 待他再次出门时，他又想到，我该这么说才能面见犹太国住巴黎的大使？ 大师可是高外交官，不是谁相见就能见到的。 向涛心里暗暗后悔，昨夜里怎么没先到这个问题？ 说自己想去耶路撒冷看看，好像也不太像，犹太人也知道天朝人都是无神论者，对上帝和真神都不相信的。 “怎么办，怎么办？”向涛急的直跺脚。 后边的事都想通了，怎么区区一个小事竟然把自己给难住了？ 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抽烟，向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等他想抽第二支烟时，忽然摸到了口袋里波斯大使给的采购单子，他灵机一动，先到个好主意。 拿着地图，向涛饶了到几个圈子，才找到犹太国住法国的大使馆。这期间向涛还看到的天朝大使馆和米国大使馆。 犹太国大使馆门卫这一关，向涛还是用办签证这个说法得以顺利进入。之后，他遇上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就说，我有要紧事需要面见大使先生。 可惜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都像是看傻子似的，根本不相信。说的多了，还有人当他是疯子，叫了警卫要把他给推出去。 出去容易，下回再进来可就难的。 向涛急的大叫：“大使先生，我有重要的是要和你见面。。。。。。” 一个路过的中间人走过来：“我是大使馆的一秘，你的事可以先和我说说吗？” 268 周旋于大使馆 下 大使馆的一秘，其地位位列使馆大使，参赞之后，属于第三档次，也属于有点分量的。 向涛：“事情有点机密，我需要个单独的地方。” 一秘挥挥手，其他不相干的人都走远了，向涛用蚊子声低低的说：“我是波斯国的信使，有要紧事面见贵国大使。” 一秘对着向涛看了又看，觉得他长得一点都不像西亚人，反倒像东亚的小日本，或者是天朝人。“你确信说是事实？” “没错，昨天我还和波斯大使谈话来着，我去了两次了。” 一米深深的看了眼向涛：“好，我带你去。” 向涛暗暗松了口气，心说想要在军火上赚点钱太难了，比做生意要难上好几倍。 犹太国的大使同样也是个面向儒雅的中年人，他看到向涛还问了，小日本的，还是天朝人？ “天朝魔都人。” “啊，哈哈。我很喜欢天朝的魔都，我小时候在哪里住了好几年，我喜欢魔都，更喜欢善良魔都人。” 向涛一听就明白，这位是二战时从欧洲逃难到魔都的，等二战结束，犹太国成立，好多在魔都的犹太难民都投奔犹太国去了。 这件事魔都老一辈好多人都知道。 “侬好”大使还忽然冒出一句魔都话。随后依然是英语：“请坐，咖啡还是茶。” 向涛把玻璃瓶大茶缸子让办工桌上一放，说就这可以了。 大使：“说说你的来意。” 向涛看到一秘还在，问“现在就可以说吗？” 一秘知趣的退出了，还把房门给关上。 向涛直截了当的把波斯大使给他的那张；关于购买f14雄猫战斗机零部件的采购单递出去。 只片刻，犹太大使马上领会其中的含义，笑问向涛，是波斯国让你来的？ “不，波斯大使只给我了这张采购单，并没指使我去哪里购买。而我看中的也不是这张价值不大的采购单，而是后边的大额军火订单。” “天朝军火？” 向涛点头承认，还说天朝缺钱，他最为一个公民有义务为国家做点事情，自己还能赚点佣金，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他还承认了与土豪国已经做过一次生意了。 犹太国大使问，购买米国战斗机零件，你应该去找米国大使馆，找我们算啥意思？ 向涛心里暗暗得意，他等的就是犹太国大使的这句话。 “大使先生，你也知道，萨达姆这家伙是有点野心的，你们不是去年炸毁了他的核试验站吗。 一个强大的萨达姆是不符合犹太国的利益，这将会耗费你们大量的国力来防备他。” 大使打断了向涛的话，问这是我国的国防，和你购买米国飞机零件有啥关系？ 我们手头连熊猫战斗机都还没列装，哪里来的零件？ 向涛笑答，请接着听。 他说，接上边的道理，一个强大的萨达姆其实也并不符合米国的利益，且这位还是产量巨大的石油输出国，萨达姆的一句话就能左右全球油价。 这是很危险的！ 估计连阿拉伯半岛上，那几个产油国国家也不想萨达姆太过强大。 而一个虚弱的；正在不断流血的萨达姆，才真正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向涛开始掰开手指头算给大使，“您看，只要您帮忙和米国政府解释一下，我的战斗机零件就能到手。 这样，米国就可以超然于世外，而英法还能有指手画脚的机会，而我们天朝最实惠，能得到销售军火的机会。 天朝有赚头，就能花大笔资金去购买米国的机器设备，这样一转，米国实际也得到了实惠。 向涛：“我来贵国大使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和我一起给米国解释，这样或许成功率更高点。” 大使沉思许久，“你说的貌似很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好吧，我个人觉得这是个很有创意的想法，你先回去等着，我还要通报我国政府，具体情况我们过几天再谈。” 没被当场拒绝，这就是胜利，向涛看到了一丝希望！ 回家等几天这也是应有之义，这边的大使也不可能自己擅自做决定的。 大使想要向涛的联系电话，他不愿意让詹妮弗受到牵连，说自己现正在女友家不方便，说两天后他在亲自来一趟。 向涛一走，大使就给犹太国外交部发电报，把向涛的说法几乎是一直不漏的统统报告了上去。 而几千里之外的犹太国政府得到这份电报，也是大为惊讶，说这真是天才的创意，连夜召集人收开始研究。。。。。。 第二天就派了个特使，专门飞花生顿负责斡旋此事。 在煎熬中等待了两天的向涛，熬到周六这天的早上，再次应约来到犹太国大使馆。 犹太国大使把特使以飞米国的事和向涛说了，还极力称赞向涛：“你就是天生的外交家啊，做生意简直是浪费！” 向涛心里暗暗嘀咕，后续只能耐心的等下去了，但愿花生顿那边的效率能快点，不然再想找他就要飞国内去了。 “大使先生，我还有个事要通报你，这件事我想有必要通报下天朝大使馆。” “为啥什么，少一个国家知道不是更保密吗？” 向涛说，为了后续的军火，能让萨达姆多流点血，这件事也是通报的。没有天朝政府的支持，哪里来的军火？ 大使想了想说可以，但是他也要把这件事上报他的政府。 在巴黎距离凯旋门不远的天朝大使馆，向涛同样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才见到国内的大使。 等大使接通了电话，那边竟然要他回避，大使这才知道向涛这个小小的个体户，能量还是非常巨大的。 巨大到了有些是他都要回避的地步。 “喂喂赵哥，我想和你说个事，事情是这样的。。。。。。” 向涛又把他天才创意给赵青云说了下。 那头沉吟了半天才说，你这套路还挺绕的，亏你想得出来。好了你要是一心为了朝廷创汇，这件事我会上报的，把你具体联系方式留下，有啥事我再通知你。 还有哇，你可以给米国的摩托罗拉打电话了，就说朝廷同意他们进入，要他们派人来谈判好了。 那个汇丰也是，你回国时走香江绕一下，和汇丰的沈弼打个招呼，要他大方点，别扣扣索索的不好看。 269 亚当斯出名 上 周六下午，本来还在外溜达的向涛早早就回来了。 前几天詹妮弗早就和他说好了，今天晚上有闺蜜要来，大家一起吃个饭，晚上再去酒吧看亚当斯的演出。 到了下班时分，詹妮弗真的还带了一位女士过来，这人长得比詹妮弗稍稍矮些，胸部稍平，长得也一般，不过风情还是一样的优雅。 一番介绍，向涛得知这位叫尼娜。 尼娜还盯着向涛看了好一会，“向，你年轻会赚钱，人也长得帅，还有上位者的气势，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谢谢你的夸奖，要是詹妮弗这样说，我会更高兴！” “哈哈哈”两个美女都笑了。 闲聊几句后，三人一起出门吃饭店吃饭，等会亚当斯也要过来。 到了大饭店，亚当斯还没过来。就算他来了，现在也还是个穷鬼，向涛哪里会让他破费。 服务生把菜谱拿来，向涛自然要表现出绅士风度，他诚恳的说：“两位美女，请给我个机会，这顿饭让我请如何？” 自己花钱请人吃饭，还要说是别人给的机会，这就是语言的艺术，这种小把戏，对向涛这样内心已经是老男人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 白葡萄酒；牛扒；龙虾，一道道的接着上。 尼娜还问向涛，你会和詹妮弗结婚吗？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向涛你是看上詹妮弗的美貌玩玩的，还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 “会的！你知道我是个天朝人，那里的人对感情都是非常慎重的，我是准备和詹妮弗过一辈子的！”说这话的时候，向涛可是一本正经的。 向涛还介绍说，目前天朝的离婚率非常低，谁要是敢离婚是要被唾弃的。 詹妮弗听了满意之际，她觉得今天在闺蜜面前倍有面子，笑吟吟的脸上像是开了花。 尼娜更是夸张的瞪大了眼睛，大叫道：“詹妮弗，我祝福你找到了真正爱你的人！” 这会子亚当斯急匆匆的进来了，三人的议题有转到他的身上。 向涛还问了，歌曲排练的如何了？ “可以说是配合默契，昨晚上已经公开演出过了，效果极好，很受观众们的欢迎。”亚当斯说这话时，脸上充满了自豪。 他还告诉三人，说今晚上电视台音乐频道的总监会过来亲自欣赏。 尼娜又一惊一乍的，说亚当斯要出名了。“以后一定要给姐姐一张签名海报哦。” “那是必须的！” 饭后，一起喝咖啡的时候，向涛还是喝他的大玻璃瓶子里的今年新龙井。法国人到也没说向涛老土，而是称赞向涛有品位。 向涛还介绍，饭后喝绿茶有降脂减肥的功效，多喝点对身体大有好处。詹妮弗当即表示她不想做肥婆，以后也要喝上两杯。 快到演出时间，亚当斯带上向涛他们三个一起走人。 酒吧门前，向涛还看到好多年轻人正往里边走，有时下最流行的爆炸头，也有身上刺青问题少女。 向涛他们是亚当斯给带进去的，所以他连门票钱都省了。 进入内场，里边是个很大的舞池，舞池后边是个小舞台，现下上头还摆放着架子鼓，电子琴之类的乐器。 正对舞池的是吧台，啤酒鸡尾酒应有尽有，向涛三人因为刚吃过饭，每人就一罐子可乐，手拿坐在吧台边上的高脚凳上继续闲聊。 还是尼娜，“向，你们会生孩子吗？” “会，一男一女最好了。” 詹妮弗还白了向涛一眼，说这件事还要得到她的同意，目前她还想玩几年，好多地方都没去过，没这个想法！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打断了三人对话，向涛朝乐台上望去，看到一个老头走了出来。 说今天又好个好歌要奉献给大家，还有电视台音乐频道的总监在场，今晚一定会是个欢乐的周末。 “耶”好多少男好女都欢呼起来。 老头走了，又上来个穿着清凉，浑身上下都没几根布丝，烫着爆炸头的黑人女孩。 詹妮弗猜测，这大概是上来垫场的。 果然，这位第一个上台的黑女孩唱功嗓音都很一般，唱的曲子也不怎么样。不过这位倒是舞姿颇佳，像上了发条似的不停的扭腰扭胯，搔首弄姿。 眼神放电，还一个劲的朝台下一角瞄。 向涛估计，那位音乐频道的总监大概就站在哪个方位，这个黑女孩也想搭亚当斯的便车跟着混上去。 一曲唱罢，台下反应了了，只有几个稀稀拉拉的掌声。 待亚当斯上台，他还是穿着吃饭时的那间白衬衫，牛仔裤，他刚站在话筒前，台下的掌声暴起，密集的就像是突然间下了一场雷暴雨。 还有小青年吹起了尖利的口哨，一边是欢迎。 向涛他们三个这会也费力的挤到舞池中央，四周人挤人，向涛只能把詹妮弗紧紧的搂着，不然一会时间就挤没了。 “嘭嘭嘭”富含青春韵律，动感十足的架子鼓响起，向涛就知道亚当时第一首歌是迪科舞曲《天使的翅膀》。 台上唱，向涛还左右看了下，台下几乎全场都在扭动身躯应和，还有舞动双手的，那架势就像是风吹麦浪，一波一波的煞是壮观。 有人应和，台上的亚当斯更加来劲，他也开始边唱边舞，一会面向这边，一会面向那边，以调动台下观众的热情。 逗的迷妹子们兴奋的还发出欢快的尖叫。 一曲唱罢，掌声如海浪般大起，叫好的声浪都快把屋顶给掀翻了。 尼娜直说这首曲子好带劲，好过瘾，向涛写得好，亚当斯唱得好，赞！ 稍带片刻，台下逐渐冷静下来，亚当斯说：“下边是一首慢歌《奔放的旋律》，这是首旋律非常优美，歌词动人的好歌，献给大家。” 又是一阵口哨声在催促。 这首歌没有前奏，一开场就是舒缓的吟唱，“oh，mylove，mydarling。。。。。。” 场内霎时鸦雀无声，大家被那略带悲伤，优美动听的歌声给感染了，都在侧耳聆听。 当亚当斯唱到本首歌的高潮，变音时，詹妮弗不由自主的依偎在向涛的身边，在低声哼唱，而好多情侣都已经拥抱在一起，或含情脉脉的；或轻轻摇晃。 一曲唱罢，满场掌声，或许是观众们还没从音乐的伤感中缓过来，尖叫口哨全没了！ 还有人大喊，这首歌太美了，再来一遍如何？ 还要厚胃口更大的，说愿意加钱，让亚当斯把刚才两首歌再来一遍，他们还没听过瘾。 亚当斯：“对不起各位，我还要去下一个场子，实在是没时间了。” 观众们这才作罢。 向涛还看到亚当斯从台上跳下，又被刚才一开厂那老头带到一个长头发的艺术中年身边。 那中年男还和亚当斯说了几句，随后这小子就笑了，还不住的点头，向涛估计上电视是没问题了。 “詹妮弗，你弟弟算是红了，我的诺言兑现了。” “嗯，谢谢你向，我也会感谢你的。” “那我想立马兑现。” “好的，我们回去吧，反正也没啥好听的了。” 。。。。。。 270 亚当斯出名 下 星期天，经过一夜滋补的詹妮弗荣光焕发，娇嫩的皮肤可以说是由内而外的泛出光泽。 心情大好的她还上超市去买了好些菜，说中午要吃点好的，为亚当斯庆祝下，顺便还要买些牡蛎给向涛补补。 中午时，三个人正吃的畅快，亚当斯还说酒吧老板要给他加钱，还说晚上电视台邀请他去演出。 可把詹妮弗高兴坏了，连连对弟弟说恭喜，还要他卖力发挥。 这时候，门铃很不合时宜的响了。 詹妮弗皱着眉头起身：“讨厌！我去开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就冲进来好几个手拿“长枪短炮”的家伙，直奔亚当斯而来。看到这便还在吃饭，都说了抱歉，说他们先到楼下等会再上来。 记者还在等着呢，亚当斯哪还有心思吃饭，他一个劲的催促向涛快点吃，不能怠慢了记者大人。 可怜向涛眼睁睁的看着还剩下三个大牡蛎的盘子，被詹妮弗给拿走了。 看到向涛气鼓鼓的脸，詹妮弗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声说：“别生气，晚上给你补偿，我来掌握主动。” 家里收拾干净了，亚当斯下楼去把记者们再次叫进来。 路上他还在想该如何和记者做答，这还是向涛提醒他的。 詹妮弗的客厅里，亚当斯坐在正中的沙发上，对面是一排记者，有文字的，也有摄像的，而向涛和詹妮弗这会都被挤到墙角去了。 有记者问亚当斯，“你是怎么喜欢上音乐的？” 亚当斯回答说他从小就喜欢音乐，在老家还是唱诗班的学员，从小就打好了音乐底子。 詹妮弗也插上一句，她说亚当斯的乐器也会很多的，可以说吹拉弹唱都会，是个打小就具有音乐天赋的人。 还有问亚当斯，你喜欢谁的音乐。 “猫王！” 虽然猫王五年前已经死了，但他可以说是欧美音乐界的一哥，名气之大无人能超越。亚当斯的说法也很正常。 又有记者问，你那两首歌是怎么写出来的？ 说到写歌，亚当斯笑了，他手指向涛介绍：“是他给我写的，他是天朝过来的向，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天朝人？”记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据说天朝人都是老古董，怎么这个天朝向还会写歌，而且是流行歌舞，这怎么可能？ 还有这个天朝向还和我们法国女孩谈恋爱，这就更吸引人了。 这是个好新闻，足够吸引读者的好新闻！ 挖。 一定要深挖！ 看到记者像狼一样朝最积极扑过来，向涛心里暗暗后悔，当初就该把版权全都送给亚当斯。这下，麻烦了。 有记者问了：“向，您是天朝的音乐家？” “不，小业主！” 记者还解释说，他的意思是向涛是否学过音乐？ 向涛直摇头，说自己从来就没进过音乐学院。不过平时喜欢听歌，哼歌，无聊心烦的时候也会在心里编歌，亚当斯的这两首歌，就是他在飞机上编出来的。 “你们也知道，坐飞机走长途，实在是太无聊了。” 奇人！ 天朝向是个非常值得继续探访下去的人。 亚当斯还和记者说，向是个企业家，他在香江和米国都有企业，可以说是个大富翁。 红色制度下还能出大富翁？ 这又是个大新闻！ 记者们更来劲了。 一连串的问题抛向向涛，等采访结束，向涛已经说的口干舌燥。 晚上，亚当斯还在电视台给詹妮弗打电话，告诉他晚九点黄金时段，他会上台演唱。 詹妮弗高兴极了，还问给老家的爸妈电话了没，这样你就可以完全摆脱约定了。 “早打了，要他们一定看。” 看时间还早，詹妮弗建议还是去卧室做会有意义的“游戏”，向涛当然是全力支持。。。。。。 等待时，詹妮弗还有些忐忑，他担心亚当斯会不会掉链子，向涛安慰说亚当时都25了，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 再说了，他在酒吧驻唱多年，舞台经验绝对丰富，要詹妮弗不要瞎担心。 《最新流行乐》节目开始了，最先出现的是个美女主持人，人长的一般，但嗓音非常好听。 支持人还把亚当斯做了介绍，尤其是这两首歌的作者还是天朝人。随后画面一转，亚当斯的乐队出现，他也走到话筒前。 向涛看了下这个时代最先进，最豪华的舞台，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垃圾，落后的一塌糊涂的布景装置。 在电视台，亚当斯的两首歌先唱的是《奔放的旋律》，随后才是舞曲《天使的翅膀》。 演唱过程中，亚当斯也是使出了全部的本事，在舞台放得很开，歌也唱得极好，至少在向涛看来是毫无缺点的。 电视节目刚一结束，詹妮弗还不放心，有拿起电话问同事，问邻居。“喂喂；尼娜，电视上亚当斯的节目你看了吗，您感觉他演唱如何，火红起来吗？” “哦，会红的是吧，那太谢谢您了。” 又问邻居：“你好，刚才亚当斯在电视上的演唱您看了没，您感觉如何？” 。。。。。。 。。。。。。 。。。。。。 詹妮弗一连打了半个多小时才罢休，心满意足的说：“好极了，他们都说亚当斯会红起来的，这下我就放心了。” 向涛暗暗撇嘴，心说现在网络还没起来，不然的话，上网查查至少能看到上万条帖子，后世的春晚不就是这样的。 说起春晚，向涛还真的好多年不看了。 屋里刚安静了一会，电话又响了，詹妮弗拿起后聊了有十来分钟的样子。 随后她说电话是他爸妈打来的，他们在节目的开头得知亚当斯的歌是向涛写的，切还是詹妮弗的南朋友，他们都想来巴黎看看。 向涛说好哇，两位老人家过来，我一定要好好的请他们吃一顿。 “好什么，我已经拒绝了，还警告他们不能妨碍我的私生活。” 向涛还觉得这个理由好奇怪，二老来了可以住宾馆啊，那里就妨碍到詹妮弗的私生活了？ “他们来了我觉得不自在，这就可以了！” “这也算理由？”向涛被惊的外焦里嫩的。 271 谋划 星期一，又是个好天气，也到了和天朝大使馆约定，听候国内消息的时间。 进去后，向涛赫然还看到赵青云已经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等着了。“咦，赵哥你也来了？” 赵青云看上去精神极好，背着手还玩笑说：“出差，路过这边来看看你。” “上路”向涛拱拱手表示感谢。 但他心里非常清楚，赵青云一定是为了波斯战斗机配件而来。 把向涛拉到僻静处，赵青云说你一心为国创汇，大内的五大佬都欣慰，这不特意把我给派来，与你一起斡旋这件事。 后边又聊了好一会，向涛得知李国庆也升官了，他升为嘉定县副县长。 向涛笑称，李哥不结婚就是个小孩子，结婚了就成人了，就能升官， “没错，结过婚的人做事稳当”赵青云看来也是这句话的信仰者。“走，和我一起去米国大使馆，咱们商议下事情的具体实施。” “成啦？”本来希望不大的事，竟然被他搅合的成功了，向涛还有点不敢相信。 向涛和赵青云坐车一起到了米国大使馆，这还是向涛第一次到这边来，看到使馆地方好大，门卫也提森严的。 小车在门口还被拦着盘查了一会才被放进去。到了米国大使的办公室，向涛还看到犹太国的大使也在列。 这间米国大使的办公室内，墙上还挂有米国的国徽，两侧是星条旗。地上是厚实的地毯，沙发也是顶级的。 都是来办事的，大家略略寒暄了几句后就开始商议正事。即：给波斯国秘密销售f14雄猫战斗机零配件的事。 事情商议了好长时间，大使们瞻前顾后，这也怕那也怕，就怕消息走漏，会给米国的的报界知道。 由于赵青云不会英语，向涛还要兼职来回翻译，再加上思考的时间，所以商议的进程很慢。 一直到下午，事情才被协商好。 协商的内容如下：首先向涛要在开曼群岛两家公离岸公司，一家为机电设备公司，还有为一家航运公司。 然后向涛以机电公司的名义，向格鲁门公司提出购买f14雄猫战机的零部件，这件事米国政府会暗中帮忙，协商的地点也放在香江。 随后再用向涛新办航运公司船运送到波斯。 这样，事情就和米国，犹太国都毫无关系， 万一消息泄露，这也是格鲁门公司审查不当，到时候推出个替死鬼就得了。 米国大使说：“这批零件的价格要上涨50%。” “没问题，就算再贵波斯人也必须咬牙吃下，不然他们的飞机就要非战斗减员了。” “还有就是这件事天朝政府没必要参与其中，熊猫战机的零配件运输过程中，米国会派人全程跟踪！” 向涛心里暗骂，米国佬的算计的倒是挺深的，连这点小事都防备。本来他还想乘机让天朝军工人员偷偷上船，借鉴一下的，现在这个计划彻底泡汤了。 返回天朝使馆，向涛又要和赵青云商议买船的事，现在下定订单造船已经来不及了。船还是小事，还要有可靠的船员，这事必须要得到赵青云的支持。 赵青云：“大船和船员的事都无需你担心，我会让人卖给你一条三千吨的大海船，船员船长只能从海军里去找了，你只要给钱就行。” 又要出钱，就还要多一个行当，向涛一脸痛苦。“我再给国家创汇，你们就不能白送我一条大船吗？” “国家穷，送不起！” “那你们便宜点也成啊，你看，船是你们的，船员也是你们的，我不过意傀儡，你们还要我全价购买，是不是太狠了？” 赵青云笑称向涛是天朝首富，谁也没他赚得多。 向涛则坚持钱都被他拿到米国开超市去了。 “你不是还有好几亿在香江股市吗，拿点出来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咦，你捂着胸口干啥？” “心疼！” 赵青云看了笑的眼泪都下来，还大骂向涛是财迷。 向涛也当即开始诉苦，说自己多了一条大船，一年也不能拉几回货，这么多船员的工资，码头费，亏都让他亏死了。 “嗯，这倒是个事”赵青云摸摸下巴说，这样吧，以后我给你找找门路，你自己也找点门路，至少要让这条船不亏本。 “好了，你在巴黎也玩了好几天了，过两天早点回香江办正事要紧。” “嗯嗯。” 向涛还要去波斯大使馆，把事情办成的好消息告诉他们。 一路上，向涛心花怒放，满脑子在盘算该如何很宰波斯人一刀。 等向涛说完，波斯大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件事我们好多职业外交官都办不到，你是怎么做成的？” 向涛半真半假的说正因为你们是职业外交家，脑子都被条条框框束缚了，而我这个外行敢打敢冲，事情就这样办成了。“ 波斯大使：“好好，我马上给国内发电报，把这惊天好消息告诉他们。” 向涛还警告说，希望波斯国政府要守信用！ 他这话的意思是，希望波斯国说过的，只要这批从米国买来的雄猫战斗机零配件拿到手；以后还会有很多军火生意这句话要兑现。 “放心，我们是绝不会食言的。”大使非常诚恳的说。 向涛继续敲打，说这件事好几个大国都参与了，得罪他们，波斯国将会变得举步维艰！ “希望你把这句话也传达给贵国政府，还有就是要订购军火，必须要来找我，因为我就是天朝政府的白手套。” 百事百顺，向涛提着玻璃瓶大茶壶，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看看天，天色蓝蓝的，再看看花，花朵鲜艳，花香幽幽。花径小道，有他老头老太在长椅上闲聊，草地上有年轻情侣趴着在倾诉衷肠。 路过一家售卖家用电器的商店，向涛还看到了正在重播的昨晚上亚当斯在电视上的演唱，电视机前还围了好多人在看。 集中精力听了下，好像观众们都在称好，向涛也是心中大定。 刚到詹妮弗租住大楼的门口，就有一大群记者把他给包围了。“怎么回事？”向涛还有些纳闷。 明星是我小舅子亚当斯，你们找我有啥用？ 272 自己也红了 霎时间，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全都对准了他，有记者用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问向涛：“向，昨天亚当斯的歌是你送给他的吗？” 向涛说这没错，亚当斯是我小舅子，我送他两首歌很正常，以后还会继续送他能上榜的好歌。 又有记者问吗，你是天朝人，据说还在米国来了两家大型超市？ “错，现在是四家了！” 这个消息是他自己昨晚上和梅秋声询问时知道的，后续还会有两家开业。因为李枫在特区的新厂子，已经各有一栋楼建成开工了。 还是刚才的记者：“你能否解释下，好多人都说天朝很穷，请问你为啥还能去米国开超市？” 向涛说因为改革开放，我国现在要敞开胸怀拥抱世界，而我就是这个幸运儿。将来天朝人会越来越富有的，我对此非常有信心。 又有个电视台的记者问，你说你是个生意人，又没系统的学过音乐，你是怎么学会写歌的？ 向涛：“做生意是我的职业，编歌是我的业余爱好。注意，我说的是编歌，它可以让我换换脑子，尤其是我在生意上遇到挫折时，我更是用编歌来排解心里的愤懑。” “编歌？”电视台的记者像是自语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经常在心里默默的写歌？ 向涛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我是写不出谱子的，我要哼唱出来，让人替我把谱子记录下来。就像亚当斯的那两首歌，也是如此。” 又冒出个记者问，请问你和你女朋友是怎么认识的，你还爱她吗，会和她结婚吗？ 这段问话，向涛就说的长了。 他把自己在香江恭贺詹妮弗第一次结识，心里对她念念不忘，第二次工作上的相遇都说了。还说自己爱詹妮弗，又把天朝人的婚姻观给法国人说了，尤其着重提到了天朝极低的离婚率，都快让法国记者听的愣住了。 “我爱钱，但我更爱詹妮弗—沃尔夫冈，要是让我两者之中选一个，我还是愿意玄詹妮弗。赚钱对我来说很容易的，但找到真爱很难很难。” 咔嚓；咔嚓，闪光灯不停的照射在向涛的脸上，还有他那个鸟巢咖啡瓶子改成的大茶壶。 晚上，这段新闻还上了电视，詹妮弗看了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红嘴唇雨点般的落在向涛的脸上。 “叮铃铃”电话又不合时宜的响了。 詹妮弗接听后，没多久又让向涛来接电话，“爸妈也看了电视新闻，他们对你很满意，想和你聊两句。” “好的”向涛欣然接过话筒，詹妮弗就贴着旁听，“沃尔夫冈先生，您好，我是天朝向。” “小伙子，你在电视上的讲话很好啊，连我都被感动了，希望你能喝詹妮弗一直好下去，她是个好姑娘，值得你一辈子拥有。” 向涛说会的，他还想和詹妮弗生孩子。 这话算是对了老沃尔夫冈的胃口，他哈哈大笑，“小伙子，加油！” 詹妮弗一把抢过话筒，气急败坏的说：“爸爸，请你别干涉我的私生活，我不想生孩子！” “咔嚓”她把电话挂了。 随后尼娜也来电话了，说向涛在电视上说的太好了，简直直接中了女人的心灵。 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詹妮弗的熟人，他们再说詹妮弗在就找了个好男友，是个诚信之人，值得拥有。 喜得詹妮弗和向涛一夜炮战，各中滋味无需赘诉。 早上当詹妮弗化好妆，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上班，刚把大门打开，她惊叫起来。 向涛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拎了一把椅子就冲了过去，浑身紧张立马就松懈了。“切，原来是一帮记者。” 这回来的记者以电视台的居多，竟然连英；德；意三国电视台的记者都来了。 等詹妮弗电话请假后，两人就被推到客厅的沙发上并排坐下，接受各路记者的采访。 向涛还心虚的扫视了一下，还好没有天朝的记者，他心里稍稍放心了些。 这次的采访，记者们有了针对性。 提问詹妮弗，问的都是两人感情上的事，问向涛；则是生意上，以及天朝改革方面的事。 詹妮弗自然是对向涛满意的不能在满意，还把向涛送他的钻石项链展示出来。而向涛的回答，大都是他在米国企业家见面会上说过的那一套。 电视上一经播出，向涛立马就收到好多企业的邀请，希望他能接受到他们公司去做客。 做什么客，这些大企业无非就是想和最积极打听下，天朝有没赚钱的机会。这种白费嘴皮子又没好处的事，向涛一概都拒绝了。 法国和英国米国不一样，他们没啥像样的大企业，就算有，也是他没法子捞好处的。 比如说雪铁龙，或者是阿尔斯通，这种生意他都插不上手，还有做箱包奢侈品的，再过上十年接触也来得及。 不过天朝大使馆倒是对向涛在欧洲的名气很感兴趣，还派了人过来，希望他能在电视上多讲述些天朝的事，以扩大欧洲人对天朝的好感。 总之这几天亚当斯的名气在激增，向涛的名气也在上涨。所不同的，一个是在娱乐界，一个是在商场。 又两天，忽然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来，这是一家小报，说有很多人现在都在怀疑向涛写歌的能力。 他们分析说，向涛是个生意人，他还亲口承认，连一天音乐学院都没上过，他哪里来的写歌的能力。 文章还揣测，向涛送亚斯的那两首歌正当红的歌，或许是他花钱在米国买来的。 这篇文章一出，得到好多带着有色眼镜人士的欢迎，这些人和他们所属势力的报纸都开始极力鼓吹这篇文章。 亚当斯是最清楚的，他在接受采访时竭力否认了这件事，还把当时向涛让他记录曲谱的情况给记者们详细的说了一遍。 可惜他的话根本不起作用，因为他们是郎舅，是一家人。 詹妮弗姐弟两个气急，他们无论怎么说，都会被怀疑论者的巨大声浪给压下去。 向涛：“这就对了吗，全说我好，那才是不正常！” 273 刨根问底的记者们 向涛写歌的视频传到香江，同样也在电视台播放了，还把亚当斯的两首歌也一并播放了。 黄沾看了大为惊奇。向涛他是认识的，只要来香江，总会在小区门外酒渣鼻的小茶楼遇上过几回。 还有向涛还给自己的广告公司发订单，可就是不知道向大老板还有写歌的本事。 黄沾对这件事心里痒痒的厉害，他还亲自去楼下的李家找李枫打听下。 李枫也同样看过这段视频，他说：“向涛这家伙聪敏绝顶，要说做生意他眼光独到我还信，不过要说他会写歌，我是从来都没看出来。” “那他送给小舅子的两首歌，难道真的是买来的？”黄沾小心的试探。 李枫连连摆手，说向涛这家伙生活上很节俭的，可以说是一毛不拔铁公鸡。他都几个亿身价了，还住在我们竹莲里的小破房。 他早就和詹妮弗上床了，你说他能舍得花大钱去买两首歌，去哄小舅子开心？ 黄沾：“你说的貌似也很有道理哎。” 他现在都在不知道听谁的好了。 临走的时候，黄沾还给李枫留话：“等向生再来香江，你通知我一声，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向涛的师傅龚如辛两口子也看到了有关向涛的新闻，王得辉正愁抓不到向涛要的把柄，这会算是逮到了。 他说了，向涛这个人有才无德，买了人家歌曲还非要说成是自己写的，可耻！ “不可能，向涛的人品我很清楚！” 连香江怀疑向涛的都大有人在，何况是远在万里之外，与天朝很不对付的欧洲佬。 一时间詹妮弗租住的大楼门口，成了记者们的聚集地。，大家都想抓热点，最好是把这件事搞的水落石出。 可惜的是向涛现在不出门了，而每天必需要上班的詹妮弗一直都口口声声说，歌曲就是向涛编的，当时她就在现场。 向涛也通过詹妮弗传话记者，“清者自清，时间会证明一些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力。 欧洲佬们看向涛说的如此义正言辞，都不知道该信谁了。但读者们从内心来想，还是觉得报纸上说的比较可信。 毕竟向涛他亲口承认的，一天音乐学院都没去过，就是理智也让读者们选择相信报纸。 于是时下最大的唱片公司宝丽金出面了，该公司声称愿意提供一个机会给向涛，即：向涛到他们公司唱一首歌，让人给记录下来，看他是不是真的会写歌。 好多人都觉得宝丽金的这个主意好，只要试一试，就能分辨向涛为人是诚信的，还是狡诈无耻。 向涛不出门，宝丽金还在媒体上发生，呼吁向涛赶紧出面，免得被误解了。 詹妮弗租住的大楼外蹲守的记者就跟多了。 还有人通过跟踪詹妮弗，得知向涛这几天就要走了，于是报纸上又在揣测，向涛这是害怕了，想要逃回天朝。 天可怜见，向涛其实是要去香江的，还要和格鲁门公司洽飞机零件的事，还要接受一条天朝派过来的大船。 向涛越是不出，报纸上胡说的就越厉害，这下连天朝大使馆都坐不住了，他们悄悄的打电话给向涛，要他在走之前一定要把风波给摆平了。 无法，向涛只能在大楼的大门口面见记者。 他说：我本不想出名，是你们舆论界硬要我出名，现在给我谈麻烦了吧，有人说我送亚当斯的歌是买来的，是道德败坏。 那好，谁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和他赌一把。钱不多，只要五百万美元，我可以当场写一首歌，两首也行。要说明的是，赌局只能证明我会不会编歌，与歌曲本身的产权无关。 你们看看，詹妮弗还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我舍不得，我想赢钱给她买一栋好点的房子。 有记者问了，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向涛呵呵一笑，“要是我输了，就送他一家米国加州的超市，价值大约也就五百万美元而已。拜托各位把这个消息发出去，要是没人赌，我过两天就要走了。” 赌局一开，自由好事者把消息传给还在上班的詹妮弗，她感动的眼睛都红了。“向真是个大好人，到现在都还想着要给我买房子，太让人感动了！” 出乎意料的是，愿意和向他对赌的竟然不是什么宝丽金，而是犹太国驻法大使。 大使先生说他就喜欢流行音乐，从猫王开始一直就如如此，他也有钱，愿意花五百万美元辨别下向涛写歌的真假。 好多人都很不理解，觉得犹太国大使他疯了。 因为他就算是赌赢了，胜果是什么？ 啥都没有！ 而赌输了还要白白损失五百万美元！ 而向涛却很明白，这是犹太国借这个难得机会，在给自己送感谢费呢。 这种钱向涛要是不收，那他真的就是傻子。 于是，双方约定，在第二天晚上，也就是向涛临走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在巴黎的音乐电视频道，由向涛唱歌，亚当斯记谱，再有专业人员来品评是不是抄袭的。 犹太大使还说了，不论歌曲还是乐曲，曲子的时间长短也不管，只要能证明向涛会编歌即可。 赌注一张内含五百万美元的花旗银行卡，已经放在电视台的保险箱里了。 音乐频道负责全程录像，还会在第二天的电视上播放节选。 在电视台的镜头前，向涛和犹太大使两人还唱起了双簧，一个说你输定了，另一个说我就想看看你真行还是假行？ 于是向涛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电视台的摄像机前，当场就哼唱了一首后世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水边的阿狄丽娜》和《秋日私语》这两个代表作。 当时就把一干电视台请来的所谓老资格的音乐人给镇住了，他们绞尽了脑汁也没想起来这两首曲子有谁写过。 曲子不难，再加上亚当斯手艺不错，很快就把《水边的阿狄丽娜》弹的像摸像样，更是打动了台下不少观众。 最后，专家们当着摄像头的面亲口承认，向涛会编歌，是真有这个实力。 和犹太大使意味深长的握手道别，向涛带上五百万美元的银行卡，揽着詹妮弗回家打告别战去了。 274 香江一天 82年4月29号，向涛在早上抵达香江。 一下飞机，向涛就觉着热，感觉香江大概是快要入夏了，接机口超短裙，t恤衫比比皆是。 坐上李枫开来将接他的小车，这家伙还提起向涛在法国写歌的事，问：“那两首歌你到底是买来的，还是自己写的？” “当然你是自己写的，买来炫耀有啥意思。” “好！”李枫拍案叫好，说将来他泡小明星就全靠向涛了。 “为啥，总不能我代替你约会吧。” 李枫说你可以帮我女友写歌出名，那个女孩不想跟我？ 向涛警告李枫，这句话以后最好不要说，用出名来诱惑女孩不牢靠的，若是有女孩陪你几个月，出名后走了，你怎么办？ “先结婚，后出名”李枫说这个总可以了吧。“哦；我家楼上的邻居黄沾想见见你。” “替我打个招呼，太忙，过段时间再说。” 香江塑料公司，护厂队的队长韦锦亭看到大老板来了，连忙过来打招呼，告诉说京城；魔都老宅；以及几个分管老板的保镖都配齐了。 “谢！” 办公室里，向涛刚坐下就问起两家厂子的事。 李枫汇报说目前生意良好，产品足够供应在米国开超市的梅秋声，他还说等特区的两家厂子全部竣工投产，他还要派人去澳洲打开市场。 冷不丁的向涛问特区的新厂房建设的如何？ 李枫顿了顿，再次汇报说：再有十几天，第二个厂房就完工，我现在是抢进度。二楼在施工；一楼就开始排电线，三楼施工，一楼装设备，二楼排电线，速度很快的。 “人员呢？” “都是当地宝安县的居民，这些农村人笨啊，电动缝纫机要教好长时间才会，我头都大了。” “耐心点。” 向涛沉思片刻说，把特区厂房的二期也一起造了吧，我还想把牛仔服和塑料产品打进西亚。 “听说那边生意很难做的，没门路根本就进不去。” 向涛笑称没事，路子不是再就存在，那个土豪国的默罕默德王子不就是一条门路吗，此外我还要向波斯国推销，路子也会有的。 接着，向涛就要求李枫找律师代办两家离岸公司，一家是机器设备公司，一家是航运公司，说有大用。 能扩大销路，李枫当然是满意的，还说航运公司好啊，以后咱们的货柜就用自家的船运输。 “还要抽空运军火的。” “明白。这笔利润也是很可观的。” 李枫随后又告诉向涛；特区的工钱便宜极了，比香江这边至少要便宜十倍。 我们香江的员工每月最少要一千块，而那边的工人每月做多才100块，，就这上头省下的利润就足够惊人的。 “十倍之利啊，哈哈哈”李枫高兴的眉开眼笑。 正事都说完，向涛顿觉一阵疲倦，毕竟长途飞了十几个小时，他感叹说又要多一家海运企业。 他还掰开手指头给李枫算：香江特区一摊子事，内地还有超大摊子事，还有米国的超市，玛德我哪里管得过来啊。 李枫心里暗道，这是大富翁的烦恼，我是想这样还办不到呢。“那我来帮你代管啊，反正航运公司也是要在香江落地的。” “可以，你也忙，多找些帮手。” 小憩片刻，中午向涛还要约见杜玉昆，邝世雄和他搭档刘顺民，关心下他们目前如何。捎带手还把李枫的父母也给请来，大家一起聚聚。 李鸣远看到向涛，第一眼就说向涛现在有大老板的气派了。 “表叔侬不要再笑话我了，我不过一个小浦东而已，算啥大老板。” “小伙子，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实力现在比香江顶级大佬差点，但是比绝大多数小老板强百倍！” 饭前还要电话汇丰的大班沈弼，约下午见面。 一干手下都是亲耳听到向涛和香江高高在上；神一样的人物沈弼谈话，听口气而且是平等对话的，自家老板一点谦卑低调都没有。 这就是老板，实力让他拥有强大的自信，也是让手下人惊叹不已。 表叔李鸣远又感慨说，“小伙子们，你们之前也是跟过其他老板的，再看看现在，向涛实力发展之迅速，你们要好自为之。” “会的，会的。”邝世雄等都频频点头。 都是上过大学的高级知识分子，且亲身参与其中，这点好坏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现在就是有人挥舞着支票本来挖角，都没人愿意走。 开玩笑，在熬上两三年，自己就是一方大佬。远的有在米国的梅秋声，近的有面对面的李枫，他们都已经有了大佬级别的苗头，难道还要去做唯唯诺诺的打工仔吗？ 饭后向涛回到香江岛上竹莲里他自己的家，等三点去见汇丰的沈弼，见面结束后向涛直接去机场，坐晚班飞机到魔都。 时间还早，向涛抽空还给格鲁门的销售总监打电话，这个号码还是巴黎米国大使给他的，自报姓名后对方态度非常和善，约好了十天后在香江见面洽谈。 随后又是摩托罗拉的小高尔文，当他得知天朝政府愿意和他洽谈时，他高兴极了，对向涛连连感谢，非要再给向涛一笔劳务费，还坚持说这是向涛应得的！ 好吧，不收人家还要不高兴，向涛只能报上账号，容对方打钱过来。 汇丰这边，向涛还受到了超规格的待遇，沈弼亲自到银行的大堂来迎接，沈弼握着向涛的手说了好多感谢的话。 这个举动马上就引来好多人的关注，他们心里都有个疑问，这小青年是谁啊，看上去还像是大陆刚过来的老土，他怎么能得到沈弼如此礼遇。 等二人携手上楼，有人立即询问大堂经理。这才得知小伙叫向涛，是观塘香江塑料和潮流服装厂的老板，已经在米国开了好几家超市。 哇，这么厉害，年轻轻的就在米国开设超市，把自己的产品直接面向消费者，利润好大，实力不俗啊。 就有脑子活的，向接近向涛，以求把自己的产品也通过超市推销出去。 大堂经理：“对了，他还是华毛龚如辛的徒弟。” 围观者更加欢喜，纷纷跑华毛找龚如辛拉关系去了。一时间龚的饭局都能排到一个月之后去了。。。。。。 275 拷问 向涛到魔都已经是天黑了，还是张玄智开小吉普来接机，一看是新车，他就知道一定是新买的。 张玄智汇报说就是用市政府的批文买的，魔都一共三辆，京城两辆。“这几天何国光急死了，天天问你啥时候回来。” 到家后，已经快九点了。奶奶，妹妹，以及陈丽萍都坐在堂屋等着呢，家里还多了两个三十上下的女保安。 向涛先和奶奶打招呼：“阿奶，我回来了，你身体好好吧？” “哼，你们大概是都不想要这个家了。” 向涛看奶奶精神头还是那么好，心里也就放心了，他赔笑说，这不是生意吗，没办法的事。 妹妹向彤对哥哥也没好脸色，抱怨向涛出去两个多月，家里一点都不管不顾，把丽萍姐姐都给冷落了。 好吧，都是我的错。向涛挨个的赔礼道歉，还保证以后绝不会这样。 向涛也知道奶奶和妹妹这么做，都是为他在陈丽萍面前打圆场。 铺垫有了，奶奶就开始朝陈丽萍喊话：“好了，骂都骂了，向他也是为了工作。自家男人在奔波了千万里路，也是够辛苦的，少给他气受，给他端饭。” 奶奶的话是要听的，淡陈丽萍还是觉得不解气，饭菜端来了还狠狠的白了向涛一眼。 刚扒了几口饭，顾能又来了。 向涛奶奶大喝：“给小两口一点说话的时间，你有什么话，明天不能说吗。” 顾能也是一拍脑袋，示意自己刚刚想起这事，随后笑着和陈丽萍赔不是，急消失。 东厢房，跟随的陈丽萍关门后质问向涛：“说，那个法国女人是怎么回事？” 向涛心里一惊，心说女人的直觉真是太灵了，她怎么知道的？ 后来想到，这应该是陈丽萍在胡乱猜测，便云山雾罩的说自己是去会生意上的朋友。 陈丽萍笑问，“是个女的吧，不然你走了两个多月，怎么找你的外国女人的电话一个都没有了？” 既然被陈礼品猜测到了，向涛和后世的男人一样，节节抵抗，继续狡辩：“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你不要瞎想八想的。” “我瞎想，恐怕你们都睡过了吧”陈丽萍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知道我不能生孩子，你就开始找小老婆去了是不是？” 向涛心虚不已，他很想马上就把这件事给平息下去。 他一把把陈丽萍抱在腿上，说自己一直都把她放在心上的，在米国是日思夜想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不能生孩子那也是暂时的，而且还是被人打伤的，再过一年估计就行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努力，一定搞出个大胖小子出来。” 陈丽萍轻哼一声，说向涛就会哄人。 看陈丽萍气小了点，向涛继续拍马屁，说他在米国是就给她想了不少生意上好主意。 “说说。” 向涛说陈丽萍有了小印刷厂，学校课本之类的不能印，但是作业本是可以的，还可以做些干部用的工作手册，或者是黑封面记录本，花样多些，生意也会好点。 “算你有心。” 向涛又从背包里拿出个镶钻的白金手镯，说这是他在米国时精心挑选的，还给她套上。 日光灯下，陈丽萍手腕上的镶钻手镯被照射的闪闪光，小妮子还说真好看。 看女友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向涛贼兮兮的说：“丽萍，天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向涛就把陈丽萍扛到床上。。。。。。 “哼，在法国都没歇着，回国了还不老实。”陈丽萍欲拒还迎。 一场鏖战过后，云淡风轻，啥矛盾都没了。 向涛内心的那一点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他还想起后世网络上的一句名言：夫妻之间没啥事是“一针”打不好的，要是不行，就再来“一针！” 陈丽萍：“我不管，将来我必须是大老婆，她是小老婆！” 咳咳，向涛这时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他只能继续努力，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爱。 一夜好眠，向涛醒来时连夜里“种田”的那点疲劳也消失不见，浑身上下精力充沛。而被浇灌了两回的陈丽萍，也是面色红润，肌肤娇嫩。 向涛看到笑语盈盈的女友，心中邪念又起，贼手将将伸出，外头旋即传来顾能的叫喊：“阿涛，起来了没？” “这赤佬”向涛只能起床。 拖着拖鞋，向涛气呼呼的走到屋外的台阶上，恶狠狠的瞪了顾能一眼：“你这家伙太不懂风情了，就不能晚些来吗，活该你打光棍！” 顾能先是一愣，随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也呲牙咧嘴反击：“小心肾亏！” 灶房，向涛在吃泡饭油条，顾能就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 他先提的是加州旧水泥厂的事，说那几家厂子他已经带队去看过了，目前正在安排拆迁，估计很快就会搬到魔都。 “厂子建在那里？” “宝山！那边有淞沪铁路，距离城市也比较远，还能解决粉尘问题。对了，已经有衙内和我打招呼了，要我到时候给他们平价的水泥。” 给衙内门平价的水泥，衙内再把水泥在市场上按照议价给抛掉，赚取其中的差价，这就是官倒。 自己不赚钱，给衙内门赚，向涛哪里会愿意。 向涛轻蔑的笑道：“去死！” 衙内们搞这套把戏，都是瞒着他们父母干的，要是事情公开了，那些老革命父母都能把这些混球的腿给打断。 饭吃饱，后续就是茶，向涛抱着玻璃瓶子茶缸继续听顾能的汇报。 从塘桥的服装作坊，一直说道夏忠国的洗洁精生意，事无巨细全部都汇报了。 顾能:“阿涛，代替你坐镇，我心里好紧张啊，夜里睡觉都不安稳，就怕把事情搞砸了。” 向涛笑称没事，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你我兄弟共事，我还不相信你吗。 絮絮叨叨的，两人说了好长时间。 瘸子姑姑得知向涛回来了，还过来问候，询问些米国的事情。期间也有其他邻居过来，问候两声，抽支烟，说说笑笑才离开。 下午，向涛去周渡镇上看看，看到镇上又多了几家小铺子，商业气氛愈加浓厚。又在张宏北家坐了一会，还带回好些珍贵的古董。 276 李国庆的邀请 五一，何国光结婚，向涛必须要亲自到场，还当众给了一个大号的红包，把来宾们都给镇住了。 吃酒席的时候，不少女孩看到向涛年少多金，还长得帅，都开始向他猛烈进攻。 好在有陈丽萍给挡驾，向涛才没被灌醉。 第二天，向涛还要去嘉定赴李国庆的邀请。 这是向涛在官场上最要好的朋友，他的邀请向涛不得不去，去了说不定还要破费点，在哪里开个厂子什么的。 向涛既然回来了，苗壮再次恢复保镖的身份，小吉普就有他来开。 嘉定位于魔都西边，与苏省的太仓相邻，县城位于安亭镇上。 向涛从魔都的浦东出赴中午约定，等于就是东西向横穿整个魔都市，路上最少要一个半小时时间，所以他早上九点刚过就出了。 到了县府大院，看门的大概是早就接到通知，待向涛问路，还热情的一路小跑在前边带路，让上车坐着指引都不愿意。 到了地方，向涛看到李国庆的宿舍也升级了，他现在一个人住一个小院。 “李哥，恭喜升官！” “好的，谢谢，后边两字就不用说了。”李国庆把向涛邀请进屋，还问向涛在米国的生意如何。 “还行，估计现在都能有六家了。” 端上茶水，李国庆说：“哥哥我新上任，县里领导都知道我和你关系深厚，给我的压力很大啊。” 这句话里的意思就是，嘉定县里给了李国庆招商的压力，听口气胃口还不小嘞。 可惜向涛今年在内地已经有了一家水泥厂，他目前还真不想继续投资了。不过这话对李国庆说，他一定会很失望的，向涛的脑子在飞想辙。 一会时间，本县的书记县长也来了，他们俩都是中年人了，气势自然是有的，对向涛也非常客气，眼神中一副殷切期望，倒是让向涛生出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为了给自己留退路，向涛劈头就问：“我的水泥厂怎么落户宝山，我可是花了不少钱的，你们为啥不争啊？” 县长愤愤然说，挣了，这件事是市里拍板定下来的，他们也只能服从。 主动散了一圈烟，大家都点上后，向涛说他的资金目前都花在水泥厂上了，小项目可以投几个，大项目看来要等到明年了。 对于向涛投资米国开市，购买水泥厂，魔都高层官员都清楚，的确是花了不少钱。嘉定县三位大佬听向涛哭穷，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书记圆滑，说要让向涛指点下，能否让他们县里搞点投资小，见效快的小项目，让县财政宽松点。 “小项目？”向涛开始回忆后世嘉定有哪些有点名气的项目，一个个的挑选。 f1赛车场？ 这个现在根本不可能，现在国内人或许连f1是啥都还不知道。 嘉定的马6葡萄？ 这个现在估计已经有了，就算没有，项目来钱也慢。 哎，他有想到了一个很有名的项目。 向涛：“三位父母官，我想到个好项目，花钱不多；但效果却是很好的。” “啥项目？”县长激动不已。 向涛笑称，这个项目就是听上去有点晦气，但项目投资小，来钱快，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 书记说咱们是红党，是无神论者，只要项目好，有啥晦气不晦气的，向涛你尽管说。 “办公墓！” 后世嘉定有大型公墓好几个，每年清明，电视台都要播放民警在当地疏导交通的事，后来还用上了无人机。 李国庆眼睛瞪的大大的：“办墓地也能赚钱？” “当然，你们独此一家，收成会很好的。”向涛对此非常笃定。 县长让向涛给说道说道，好处在哪里，利润点又在哪里？ 向涛喝了口说，借机组织下语言，说道：目前咱们魔都市是没有公墓的，郊区具名还能把骨灰盒埋在家庭自留地里。 而市区的居民呢？ 两条路，一是送回老家埋了，二就是寄放在市区几家殡仪馆，每年清明冬至祭扫下。 诸位，我大天朝的殡葬传统是入土为安！ 也就是要埋了！ 但是你们看看，魔都市民家里有人去了，他们有地方安放骨灰盒吗？ 没有！ 这就是商机！ 而且商机无限！ 嘶，县长猛吸了几口烟，“向涛你说的很有道理，现在商机有了，利润又从哪里来？” 这会书记开始散烟了，他还主动给向涛点上，示意继续说。 利润点，向涛又说开了。 他说，卖墓地和卖房子一样，从古到今都是要收钱的。一亩地有66o平方，而一个墓穴算一老头一老太的双人墓穴，占地不过零点几平方。 再算上走道啥的，就算一平米一个，你们算算，一亩地就能建66o个墓穴。 假如你们划出5亩地，对贵县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估计就算是对一个生产队也影响不大，而收入却有很多。 县长心里飞计算，一亩地66o个墓，就算每个墓售价1oo块，那也是66ooo了，看样子还是挺划算的。 他还和坐在对面的书记对视了一下，看到书记也微微点头，县长心里放心了。“你再给出出主意，这个墓地我们该怎么建，售价几何？” “墓地的规制就和电影院一样，都是排排坐。在做些水泥做的带盖的小盒子，大小以能放进一个骨灰盒为准，你们要是愿意，还可以做些石头的墓碑。 这样一个双人墓，售价2oo块，墓碑需要刻字的；每字一块。” 李国庆说区区一个平方都没有的墓地，售价要2oo，比市区房子还要贵，会不会没人来买啊？ 向涛呵呵一笑：“天朝传统，死者为大，只要能入土，区区2oo算什么！嗯；还有，墓地四周方便走路的墓穴，价格要高一点，第一排可以磕头的墓穴，价格还要高一点。” 嘉定的三位大佬听了向涛的计划，再看向他，就像是在看怪物。 心说这家伙太厉害了，太会做生意了，连个墓地都能给他看出利润，其他生意更是不在话下。他要是不财，真的是没天理了。 县长说明天他就给市里打报告，要是批准后，还请向涛在指点指点。 后来这个计划还真被市里批准，这还不算，好多郊县还有样学样，逐渐的；这个项目还被天朝所有大城市所借鉴。 向涛这个名字，也再次被天朝广大官员所记住。 但这些得了好处的家伙不感谢向涛不说，还笑话他能从死人骨头里攥出油水来，把向涛鼻子都快气歪了。 他痛骂：“娘地，老子好心好意的帮你们，你们竟然说出这种刻薄话，太伤人了！” 277 签证风波 上 五四青年节，向彤有半天的放假，向涛就借用这半天时间，带上妹妹去魔都米国领事馆办签证。 向彤想学点高科技，向涛就指点她去加州，让梅秋声花钱找个大学里的博士生，或者讲师给上家教，两个月时间还是能学到不少基础学问的。 现下出国潮已经开始流行，米国领事馆门前，排队的人不少，站在队末的向涛数了下，前边能有三十多人。 待签证队伍移动的度忽快忽慢，快的时候几分钟就结束一个，慢的要十来分钟才面试一个。 本来向涛可以直接走大使恒安石的路子，但他不想欠人情，在他看来妹妹会一口流利的英文，又是去学高科技的，签证官应该不会为难她。 初夏骄阳，晒的向涛很难受，想来妹妹也被晒，他后悔没带把遮阳伞过来，想现买一把附近都没地方买。 好在没多久，就轮到向彤进入面试，向涛还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的三点三刻。 十分钟过去了，向彤还没出来。 十五分钟过去了，向彤依然没出来，向涛有些急了，心说成不成你倒是出来啊，大不了我给你该去香江，找那边的教授上课也行。 几分钟后，向涛竟然看到有派出所的民警急匆匆的过来了，警察是不能进入外国领事馆的，他们只能等候在领事馆的大门前。 向涛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又几分钟，还有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问谁是向涛？ “我是”向涛知道里边出问题了，心里很不舒服。 工作人员脸色默然的说：“跟我走。” 到了一件房间，向涛先看到向彤脸色通红，眼圈还带着泪，还有个洋鬼子在对向彤说必须要严惩，抗议之类的话。 另一个穿着警卫服装的洋鬼子，还一脸警惕的看着向彤。 看到向涛，向彤嘴唇颤抖，眼泪还是忍不住滚滚而下。 向涛强按下怒火，问向彤：“冷静！，告诉我刚才生了什么事？” 向彤哽咽着断断续续的把签证面试的情况说了。 事情是这样的，向彤去面试签证时，签证管一开始还是挺正常的，但他说向彤年轻漂亮，怀疑她又去米国做鸡的想法。 不过只要在这个房间里陪他快活一下，就能给与签证，向彤气急大怒，抡起椅子就把这个王八蛋签证官给打了，以至于现在还引来了警卫和民警。 向涛听后大怒，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两个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大叫：“打得好，要是我一定将这个王八蛋给打成肉酱！” “这么野蛮，出口就是打人杀人，看来拒签你们是对的。”领事馆的工作人员竟然还这么说。 向涛的拳头都握紧了，但他知道这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动粗就会引起外交纠纷，会让事情变的越来越难办。 向涛还是用英语问房间里的工作人员：“你是谁，请带我见你们的领事，还有刚才的签证官叫什么名字。” 工作人员傲慢的说，领事不是你能见的，还有我们的工作人员的姓名也不能随便说出来。请你们不要无理取闹，拿上给我离开领事馆，不然我要向你们的外交部门提出严重抗议！ 随后这家伙往外挥手，示意警卫把向涛兄妹俩赶紧带走。 向彤：“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报仇！” “放心”向涛阴阴的笑了。“请问你们的电话在哪里，我要给恒安石打电话，投诉你们！” 那个洋鬼子工作人员；还一个劲的要求警卫赶紧把向涛兄妹带走。 向涛：“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恒安石大使是我的朋友，米国驻法大使和我也是朋友。 还有，我在加州是有企业的，今天的领事和签证官，都将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惨重的教训！” 向涛带着妹妹走了，刚才的那个工作人员眼珠子一转，也跟了出来。 到了领事馆的门口，那工作人员还拉着向涛，将他们兄妹转交给等候的警察。 说向彤在被拒签后气急殴打签证官，把签证官的头都打的流血了，这是严重的外交事件，但看在友好的份上，他们就不追究了。 但严正要求警察必须要安抚好这两人，让他们不要乱告。 警察吓坏了，当即把向涛兄妹给靠上，并带回警局审问。 警局，天朝特色，兄妹两还被分开审问。 单说向涛这边，审问他的是两个小警察。一个警察还板着脸问向涛的姓名，年龄等，随后问：“说，是谁指使你妹妹大闹领事馆的，有啥目的？” 都到这地步了，还被上了手铐，向涛横下心决定大闹一场。他呵呵冷笑：“问这问题，你还不够格，去把你们分局局长政委叫来，我和他们说。” 随后，向涛一言不。 “你”小警察气的抽出皮带就想动手，向涛：“慢，你要是真敢动手，恐怕你这身皮就该脱下了！” “你”小警察吓的手又缩了回去。 僵持片刻，两个小警察走了，把向涛继续关在审问室内。 坐着也无聊，向涛艰难的掏出烟点上，开始构思如何才能闹的最大。 构思刚刚结束，审问室的大门开了，从外头进来了好几个警察，有年老的；也有年轻的，最后还是两个年老的坐下了。 两人自报是分局的局长和政委，让向涛说说为啥要大闹米国领事馆，又是谁指使的。 向涛简略的把自己的实力说了，又把向彤为啥要去办签证，为啥大闹领事馆的事都给说了。 两个领导马上就明白事情的原委，没人指使，更没啥阴谋，不过就是领事馆的签证官见色起意引起的。 局长说：“好了向涛，这件事你妹妹也没啥损失，还打了人，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何况你还有企业在米国，小心他们刁难你。” “不，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完了，领事馆的那个签证官必须要受到严惩！局长，借我电话，我要给恒安石打电话投书这个王八蛋，我要让他丢饭碗！” 还有人问了，恒安石是谁啊？ “是米国驻天朝大使，我和他是朋友。” “既然你们是朋友，就更不能让恒大使难堪了，你说是不是”警局政委叶在打圆场。 都在偏向洋鬼子，向涛更生气了，质问：“你们到底是天朝警察还是米国狗腿子，怎么说来说去都偏向外国人呢？为啥就不能帮我们兄妹声张正义？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纳税人的？” 一连三句质问，让分局的局长和政委都无话可说，他们厚着脸皮还是一个劲的劝说向涛放弃申诉。 向涛把手抬起来，大喊先把我的手铐解了。 完事后继续说：“你们不帮我，我自己回家给恒安石打电话，这下不妨碍你们了吧？” 局长：“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278 签证风波 中 向涛冷笑说：“不放我走，难道你们还能关我一辈子？” “别急，别急”局长说天晚了，我们的小同志在办事上是有点错误，还请向老板多多担待，晚饭我请。 一会时间，向涛兄妹被请到一间会议室，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向涛拍拍妹妹的肩膀说：“吃饭，他们还会请说客来的，不把我们的心头的怒火消除，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分局的局长政委一脸尴尬，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也知道向涛能成为大老板，不是光凭运气瞎搞出来的。 饭吃好了，说客还没来，向涛点上烟安抚妹妹说，别担心，这件事我承包了，明天你还是继续上学。 半支烟抽完，说客来了，是向涛的老朋友孙区长，带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过来。 孙区长一开口就是安抚向彤，说你受委屈了，孙叔叔一定给你伸张正义。 他还把两个不认识的人介绍给向涛，说这位是市里外事部门的杨处长，是市里派来专门处理这件事的。 杨处长也是“一脸愤慨”的说，这件事严重伤害了天朝人民的感情，决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这样吧，我打电话让签证官过来给你当面道歉如何？ 向涛听了心里一阵冷笑，把烟抽的呼呼的。 尼玛这是在演戏给我兄妹看是吧？ 向彤推脱说自己都被气晕了，这件事由他哥哥全权处理。 外事部门的人有看又向涛。 向涛说这件事对向彤伤害极深，不是一句两句道歉就能解决的，“这件事必须要让恒安石知道，这是先决条件！” “我首先声明，你妹妹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赔礼道歉足够了，你还要怎样子？”杨处长摆出一副官样来吓人。 紧跟着，孙区长也来缓和向涛的怒气，让他消消气，冷静冷静，事关全局，这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事情了。 “这件事必须要让恒安石知道！” 当想讨论再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分局的两位领导还暗自庆幸自己做的太明智了，向涛这家伙看来真不好对付啊，他和恒安石的关系绝对是真的，还好及时把事情上报了。 要是让他们来硬扛，他们绝对扛不住。 很简单，向涛兄妹必须需要释放，而释放后他就能给恒安石打电话，再不行，亲自去一样京城好了，事情一样能办成。 而外事杨处长就有些恼火了，心说这个向涛怎么这么倔啊，“你这个人，无组织无纪律。” “呵呵，我是个体户，哪来的组织，谁给我纪律？”向涛还拔高的身声音：“老子是山大王，自己说了算。” 孙区长听了暗暗摇头，情知向涛是死咬着这件事不放了，他偷偷溜出去给市里打电话，想对策。 这边向涛的嗓门大，杨处长也被激怒了，说你妹妹是学生，她是有组织的，我们可以处理她。 向彤当时就气的之哆嗦，大喊：“大不了我退学好了。” “砰，咣当”向涛一巴掌拍在会议桌上，把茶杯全都震的到了，还有滚落地上的。“你敢威胁我妹妹，你承受得起这个后果吗？” “你想怎么样？”杨处长都快五十的人了，也不是吓大的。 向涛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我是第一个个体户，若是我带上家庭流亡海外，影响会有多大，你小小的一个处长承受得起吗？” 已经躲到门口的分局局长听了头皮都发麻，他心里暗暗感谢祖宗显灵，让他把这间棘手到极点的事上报了。 就向涛刚才说的，他一个分局长小小的肩膀哪里能扛得住啊。 他想好了，明年一定抽空把他老爸的骨灰盒送回宁波老家去，还要好好的烧几刀锡箔。 杨处长显然也是被吓坏了，他浑身一个激灵，脸色刷白，颓然说道：“好吧，这件事我没法管了，我上报市里。” 约七点，李国庆来了。 他一来就说：“兄弟，你可不能有出走的想法，天朝丢不起这个脸，这会害死很多人的。你放心，我是绝对站在你这一边的！” 向涛笑称他不过是想吓唬下杨处长。 又返回的孙区长告诉向涛：“杨处长都被你吓的血压高住院了。” 又一会，米国领事带着头上还贴着创可贴的签证官来了，俩人一来就给向彤赔礼道歉，弯腰鞠躬说：“对不起！” 领事更是谦卑的苦苦哀求向涛，千万别把这件事上报恒安石，这会让领事馆好多人丢饭碗的。 看到签证官，向彤的眼圈有红了，“我不接受，永远也不会接受你的道歉，我要你付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代价！” 还站在大门口的局长看了顿觉头发里有上万虱子在爬行，他狠命的挠头皮，心说这姑娘也不是个善茬，这兄妹俩都是呲牙必报的脾性。 “犯了错，就必须要受到惩罚，不然还要法律干什么，丢饭碗那也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李国庆的话让向涛心里暖暖的。 签证官都哭了，他在向彤面前跪下，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既知现在，何必当初！”向涛又转向领事：“是我给恒大使打电话，还是你自己汇报？” 领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脸衰败，说电话由他来打。 电话一打，就意味着领事他的官职做到头了，还能不能继续当公务员都还未可知。他又看向签证官，心里怒火万丈，这个王八蛋玩火还把自己给殃及了。 这样灰溜溜将的滚回去，多丢脸啊！ 上帝呀，这混蛋的父母当初上床时为啥不用个避孕套，这不就能避免他今天的难堪吗。 回家的路上，向涛还玩安慰妹妹，说等风波过了，他会电话梅秋声，让他找人把签证官给干掉。 “这还差不多”向彤这才展颜一笑。 回到家都快九点了，陈丽萍还问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向彤她也知道这是不能让奶奶知道，就回答说现在大家都想出国赚美元，排队的人多的不得了。 279 签证风波 下 签证风波的第二天下午，坐等在周渡镇饮食店的向涛接到恒安石的电话。恒大使首先和向涛道歉，邀请他到领事馆见面，他要当面致歉。 向涛的小吉普刚一到领事馆门前，门口手拿木枪站岗的两个警卫立刻就给他敬礼，并开门放他进入。 恒安石还站在领事馆的大厅里等候，见到向涛的第一句话就是：“向涛先生，我谨代表米国政府向您和您的妹妹向彤小姐表示道歉。” 进入会客室，恒安石就给向涛通报了对事件责任人的处罚。 昨天的调戏向彤的签证官，已经被勒令辞职并被押送回米国，领事直接将为办事员，同样被送回米国。 恒大使：“希望这样能减轻你们兄妹的痛苦，忘掉这段不愉快，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不是吗？” 向涛长叹一声说，他本人是想原谅的，但他妹妹年纪小，非常记仇，一定要让自己把这件事通知美国的新闻媒体，说是要把这间丑闻曝光。 若是自己办不到，她就再也不理他这个哥哥了。 把事件曝光，，这可不是件好事，会让政府很难堪的。 “哦这不好，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我们私下里解决最合适了。老弟呀，给愚兄一个面子，我们俩就把这件事了结如何？” “问题是我妹妹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害，这个问题不解决，会让她长期受折磨的。” 恒安石一听就明白，向涛这小子是在威胁要补偿了，好在自己好准备了些准备。 尤其是向涛说的，她妹妹的心灵受到“极其严重的伤害”，对应的就要有丰厚的补偿，才能让她心里得到满足。 恒安石：“政府准备给向小姐送一套上好的首饰，我想这样她应该能高兴些的。女孩子嘛，都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向涛说这个可以有，而且那些个闪闪发亮的小石头要大些，别小的像细沙一样，看都看不见。要是小石头颜色能丰富多彩，我妹妹的气应该就消了。 “没问题，我保证令妹看了一定会满意的。”破财消灾，恒安石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哪知道向涛笑问，他受伤的心灵该如何补偿？ 恒安石都愣住了，“你哪里受伤了？” “你看，我妹妹心灵受伤，我也很难过；很气愤不是，还有我还被你们的领事搞到公安局去了，被囚禁了好几个小时，你说该怎么补偿？” 恒安石面上依然是笑眯眯的，可他心里却气坏了。 已经送给你妹妹一套价值好几十万的钻石首饰了，你还要钻石大些的，还要彩色钻石，这我都满足你的要求了，现在你还要来威胁我，太无耻了！ 不过形势比人强，只要向涛把消息捅给米国的报界，依然会让政府很难看的。 他想到前些时日向涛从加州搞来一套废弃的水泥设备，他便说道：“这样吧，我让国内给你找找，看有啥二手设备送你一套。不过不一定保证是生产水泥的。” 能白得一套设备，向涛那会拒绝，为了防备漏洞，他还提醒说别给我小作坊似，要成规模，有量产的！ 恒大使说米国都是大设备，作坊式的都是百十年的前的事了。 “上路！” 望着向涛走人，恒大使微微摇头，觉得向涛这个人太狡猾了，一旦都不想天朝人，反倒和犹太人的性格挺像的。 晚上，向涛悄悄的告诉向彤，恒安石要送一套上好钻石珠宝。 “知道了，东西来了你收着，分给你两个老婆带吧，别后院起火。” 向涛一惊，连忙辩解说你瞎说什么，我还有个老婆在哪里？ 小妮子轻蔑一笑说，别装了，这件事连奶奶都看出来了，还装傻啊。不过是你左拥右抱占便宜了，奶奶没揭穿你而已。 哎呀呀呀，向涛既喜有惊。 喜得是奶奶看穿了啥都没说，算是默认了，惊的是这件事他自己觉着很隐秘了，怎么家里人都看穿了，这不应该啊？ 灰溜溜的退回东厢房，向涛正好看到陈丽萍在接电话，看到他来了，就把电话递到他手上，说是赵青云来的。 向涛接过电话，就听到赵青云对他大吼：“我在康定路的招待所，你赶紧过来，立刻；马上！” 挂了电话，向涛开车就走了。 见到赵青云，向涛看到他脸色好像铁板一块，冰冰凉。还问了：“这是谁呀，敢把我们赵老大气成这样？” “谁啊，还不是你。小子，为了你的事我跑了巴黎，没几天又为了你飞到魔都，告诉你我是李大佬的秘书，不是你的秘书！” “是是，您一直就是李大佬最得力的秘书！” 玩笑开过，赵青云问向涛，想要带全家出走，让朝廷丢脸算什么意思？ 向涛说那是在吵架，话赶话逼急了而已，当不得真。 “小子，以后这样的话千万别再说了，李大佬听了很难过。” 这话的分量就很重了，向涛再三保证以后绝不再说这样气话。 “这才像话”赵青云还说了，他千里迢迢飞魔都，就是要得到向涛当面保证。 向涛说赵青云这么忙，根本就没这必要，电话说一声就行。“请转告李大佬，我对天朝的改革开放信心十足，这是片热土，大有可为，大有作为！” 赵青云说着就对了嘛，不过你的信心倒是挺足的，比大佬们的信心还要足。 喊了酒菜，两人准备好好聊聊。 向涛和赵青云通报了下午和恒安石会面的结果，把恒准备送他一套二手设备的事说了。 “是啥设备？”赵青云非常感兴趣。 向涛告诉说，这件事目前只是口头约定，具体还要米国方面去找，到底哪个行当还真要看运气。 “那不急，等恒安石通报你再说。” 调转话题，赵青云要向涛早些去香江，把和波斯人的战斗机零配件的事解决了，好商谈后边的军火交易。 “朝廷缺钱呐。” 向涛还问了，万一波斯人拿了战机零配件后，不在订购军火该怎么办？ “他敢！”赵青云眼睛瞪的老大，模样甚是可怕。“这个你放心，他波斯人要是敢放空炮，天朝绝对能让他喝一壶的！” 有了这句话，向涛信心十足！ 280 接机 时隔一个星期，向涛再临香江，与他同来的除了保镖苗壮，还多了张宏北，他是来帮着向涛收古董的。 这不上回在法国时，向涛不是赢了犹太国大使的五百万美元嘛，这笔钱向涛本想留给詹妮弗买大别墅用的。 可惜詹妮弗姐弟都不愿意，说向涛能给他两首好歌就已经很好了，钱他们绝对不要。 亚当斯还说他会赚到钱的，等有钱了立即就去买别墅。 就这样，向涛手头闲钱就多了，遂带上张宏北一起来香江，趁国内还没注意的时候，先收些上好的宝贝。 来接机的还是李枫，不过几天时间香江天气更热了，向涛看到李枫也脱了西装，开始改穿汗衫短裤。 在穿着上头，向涛还是很随意的，不像邝世雄的香江金投，员工上班必须要黑西装黑裤子黑领带，发型还要朝后梳的大包头，说是要和华尔街接轨。 上车后向涛让李枫把张宏北和苗壮先送回竹莲里他的房子，然后再到香江塑料。来之前向涛都说好了，这段时间他很忙，没空陪着上街。 张宏北由苗壮一起行动，吃喝全归苗壮管理。 老头只要有古董手，他才不在乎这些呢，挥手让向涛忙自己的事去，不用管他。 在回观塘塑料厂的路上，李枫就说开了。 他告诉向涛，两家新公司注册好了。机器设备公司名为电动机机电公司，航运公司为顺风航运。 “顺风航运？” 向涛觉得这个名字还是用在卡车运输比较好，不过都登记了，也只能讲错就错。顺风顺水，对于航运公司来说，也是个很吉利的名字。 “阿涛，航运人才找不到啊，招聘广告见报一个星期了，连鬼都没一个过来。在香江有这类人才的，基本都被包船王给包揽了。” 包船王无愧于这个称号，他最厉害的时候，手头有总载重量2100万吨的实力，堪称船王，睥睨群雄。 这还不算，包船王还涉足码头仓储，房地产，公用事业等项目，资产达到十几亿美元。 他有那么多货运船，手头的专门人才自然很多。 向涛想这位老先生已经有登陆的想法了，和他讨要几一两个专门人才或许可行。就算是失败了，不也没啥损失不是。 不过难点就是自己和包船王素未谋面，还需要个中间人做介绍，他又想到了他师傅龚如辛，他们以前都是在魔都混的，应该谈得来。 这回李枫又说了，“你在香江出名了，而且是大大的出名，据说现在香江不管是老的小的都想请你吃饭。” “此话怎讲？” 向涛自觉在香江做事很低调的，怎么现在有那么多人想认识自己。 呵呵，李枫笑道；两种人；两件事吸引了他们。 随后他解释说，老的想认识你，是因为上次沈弼在汇丰的大堂迎接你，后来有人深挖，有把我目前掌管的两家厂子挖出来。 还有去你师傅那里打听的，得知你还在米国开办了超市，这下更多的人想要巴结你。 “知道为什么吗？” 向涛说这些家伙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我的超市帮他们销货而已。 “没错”李枫继续说道：年轻人则是听了你给你小舅子亚当斯写的两首歌，都有些崇拜你，想要和你认识。 向涛笑称比说了，这些少爷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他们认识我的目的也就是帮他们的妞写歌，以便他们好吧马子哄上床。 李枫高高竖起大拇指：“神目如电，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那些人你见还是不见？” 坐在副驾驶的向涛点上一支烟，美美的享用起来：“我对香江的阔佬都不熟，这件事交给我师傅去处理最合适，她知道哪些对我有用，哪些是无用的。” “这样最合适了”李枫也支持向涛的想法。 到了塑料厂，护厂队的六个人都来和向涛问好。 听到厂房内隆隆的机器声，向涛非常满意，这就代表者利润啊。 在简陋的办公室里，向涛给他的咖啡瓶大茶缸子重新泡上新茶，再次问起特区新厂房建设到了啥地步。这是他目前的头等大事。 “放心好了，在你返回内地之前，一定全部完工。我准备让建筑公司的人休息一星期后，继续造二期厂房。” 中午饭，向涛和厂里员工们一样，大家都是吃盒饭。 李枫过神色好奇的问向涛，你都两个女朋友了，后院没起火吗？ 向涛很得意的说，自家的后院怎么会起火，他就有本事把两个女人都摆平了！ “小白脸就是讨女人的喜欢”李枫不无嫉妒的说。 向涛有小声的问李枫，邝世雄；杜玉坤都还好吧？ 李枫安全明白向涛问话的意思，“老实说他们都很勤奋的，都想跟着你往上爬，做掌管一个项目的大佬，哪里会有啥小动作，你放心好了。” “想上进，是好事”向涛这才放心。 下午李枫工作一小会，秘书工头来来去去的找他，向涛一概不问，他就在对面的办工桌上闭目养神。 既然都放手了，就不要再多嘴多舌，像老将那样经常越级下达指令，会被人心里骂的。 快下班时，向涛打了一连串的电话。 他首先给师傅打电话，报告自己又来香江，明天早上会去拜见。 对面师傅让向涛明天下午来公司，好好聊聊，晚上一起吃个饭，好多人都想见见你，师傅要为你扬扬名。 “师傅，不上品的就不用叫了。” “那是当然，那些人连我的公司的门都进不来！” 随后又是此行的目的之一，格鲁门公司的电话，得知那边的销售总监已经上飞机了，估计明天中午前后会到。 最后他把电话交给李枫，让他给邝世雄，杜玉昆打电话，约晚上一起去吃排挡。 李枫还说了，不如把黄沾也一起请了，这家伙都找过他好几次了，说是向涛给他广告生意，他必须要当面感谢，顺便讨教些写歌的事。 “好吧”向涛想这事是逃不了的，到时候自己见招拆招吧。 下班铃声敲过，站在门口的向涛看到场内上白班的员工汩汩而出，而上中班的员工又川流不息的进入。 他很满足，还说这样的工厂才叫有生气。还对李枫说，将来特区的两家新厂子，很快就会变成万人大厂的。 “有那么厉害？”李枫听了心向往之。 “会的，一定会，而且还用不了几年时间！” 李枫心潮澎湃，连说太棒了！ 待办公室的员工都下班走了，李枫也放松了，他又问起向涛：“你怎么会写歌的，有窍门没有，要是有教教兄弟，我也想泡妞时候用用。” 向涛的歌都是后世电脑里听来的，他哪有啥窍门，就算有他也不会知道。 他只好继续贬低李枫：“写歌要以后很深厚的文化功底，你这工科生还是算了吧。” 281 请客 晚上，向涛还给住在他家的张宏北打电话，问候他吃了没，吃的如何，还让苗壮带他去隔壁大楼的李枫家里，找他表叔聊聊。 他们都是老浦东，应该会聊得起来的。 庙街夜市，向涛上回还是带詹妮弗一起过来的，距今也快有一年时间。今天的夜市，比上回股灾时好了许久多，还是灯火辉煌，还是人流如织。 等向涛和李枫到达经常去的哪家排挡，邝世雄杜玉昆早就到了。这两人现在看到向涛，态度上都带上了几分敬畏。 要知道他们老板现在的身价，不过就比香江顶级大佬差，比其他一般的大佬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而且老板还年轻，今年虚岁才将将二十，和那些老家伙比，自己老板的希望更大，潜力更强！ 这不由得他们不敬畏，因为这注定是要超过现在香江大佬的年轻人。 落座后，向涛和李枫在点菜，邝世雄还在偷偷大量向涛。 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老板，他有胆量；敢拼搏，又有明锐的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商机，李枫掌管的香江塑料不就是这样。 他还有胸怀，敢于放手让专业人士负责专门的事业，这份胸襟，比现在的大佬们不知要高出多少。 还有就是老板他敢放出股份，对手下奖励，更是把他们全部给笼络住了，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他心里暗自感叹，能跟上这样好的老板，是他前世不知道敲破了多少个木鱼，才修来的福气。 看向涛再次坐下，胡大康看到，杜玉昆巴结的给老板递烟，邝世雄立马给点上，他还恨自己反应太慢，马屁都被那两位给拍了。 李枫还说了，就缺梅秋声，要是他在就齐全了。 向涛笑称，这事你就别想了，梅兄现在正在大扩张，估计今年他是一点空都不会有！ “老板，这对您对他都是好事”胡大康这回才及时拍上一句。 这会黄沾也到了，李枫还为他给朋友们做了介绍。 黄沾是41年生人，今年虚岁40，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大。 他人长得听高大的，看着还有些魁梧，带着副黑框眼镜，走路带风，举止做派都很豪爽，不亏后世说他有大侠的风范。 大家听说是写歌的黄沾，都说久仰大名，把黄沾乐的直笑。“别夸奖我了，真正的大音乐人其实是你们的老板向涛先生。” 向涛赶紧说：“你是正宗的，我不过是个五线谱都不会的野路子，算不得真。” 酒菜上桌，黄沾首先据给向涛敬酒：“向先生，谢谢你给我广告公司的生意，我敬您一杯。” 说完，一仰头，一杯啤酒被他干了。 向涛说意思到了就行，后续还会有广告给你，以后还会更多。“你要多结识些香江娱乐界的俊男美女。” 黄沾频频点头，他还问向涛，看样子您在大陆的生意也很厉害啊。 向涛笑笑说一般吧，混口饭吃而已。 这时候就需要有手下人代为宣传，做老板的也不好意思自吹自擂不是，杜玉昆出面为黄沾做解说，他又把向涛在内地的生意为他做了详解。。。。。。 杜玉昆在说，李枫；邝世雄还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补充，让黄沾听了大呼向涛是条潜龙，香江又将会多一位大佬级别的年轻人。 “过奖了，黄沾兄。”能得到他的认可，向涛心里很是受用，比多赚几万块钱还要高兴。 胡大康还一本正经的说黄沾先生一点都没过讲，他就想跟着老板继续过更好的日子。 其他邝世雄，杜玉昆也都是这么说的。 这让向涛更加高兴！ 看看，这些所谓的留学生，乖乖的给自己打工不说，还学会溜须拍马了。 还是黄沾：“向先生，您在法国写的两首歌现在很红啊，据说在欧洲广为流传，现在在米国那边都开始流行起来了，我实在是佩服的很。” 一说起那两首歌，大家就有了共同的话题。 李枫说他喜欢舞曲《天使的翅膀》，说那首歌动感十足，听了就想动一动。 杜玉昆说他两首都喜欢，一个是舞曲节奏，另一个情歌，词好旋律也好。 而黄沾说他可能是有点年纪了，还是喜欢慢歌《奔放的旋律》，还有他在赌局上写的那两首钢琴曲，绝对是惊艳绝伦。 他还极力邀请向涛一起参加他们香江音乐人的聚会，说要把他介绍给大家。 “不不，我很忙的”向涛吓坏了，这种地方他敢去那地方，那都是内行啊，去了说不出个一二三，不是自取其辱吗。 “向先生，你最喜欢写哪一类的歌曲？”黄沾还是紧追不放。 向涛笑称自己的肚子就是个杂货铺，里边什么都有，他想起什么就编什么，不一定的。流行的；摇滚的，舞曲，天朝国风的，他都有涉猎。 “大才”黄沾佩服的不得了。 为了换个让向涛不在心虚的话题，他该说起时下最流行的八卦，那就是赵雅芝的婚姻危机。 这又是个很好的话题，大家都很感兴趣，都让知情的圈内人黄沾给介绍下。 黄沾说赵雅芝是个好女人，而他的医生老公黄某却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负心汉。。。。。。 这段消息向涛在后世的网络上早就知道，不过他继续装糊涂，还追问：“现这个他们俩的这段婚姻离了没？” “据我所知还没，不过也快了，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大家又唏嘘不已，说都有了这么好的老婆了，还要在外头花心，就该离开这个家伙。 随后话题又被向涛扯到和赵雅芝一起演过《上海滩》的发哥，和华仔身上，向涛就是不想提写歌的事。 因为在黄沾面前，他觉得压力巨大。 酒足饭饱，大家散去，黄沾因为是和李枫是邻居，还搭了顺风车。 车上他还在不停的和向涛讨论写歌的事，而向涛一直都说写歌是他业余爱好，都是有感而发才编的出来。 到家后，向涛看苗壮就在客厅了铺了张席子休息。 待向张宏北问安，老头正裹着摊子在享受冷气，他就说了一句话：“空调，真他么好！” 282 见师父 早上，还是苗壮把向涛拉起来，说张老伯都起来几个小时了，赶紧吃早茶去。 早点还是在小屋门口，酒渣鼻的茶楼吃的，向涛和苗壮都在这家吃惯了，尤喜酒渣鼻亲自动手的炒面。 这点上连张宏北也是赞不绝口，说手艺绝对不错。 向涛再次和张宏北致歉，说自己太忙，实在是没时间作陪，怠慢了。 “没事，你忙你的，我有苗壮陪着就行。再说了，你赚不到钱，我哪来的钱去收古董。” 既然老伯这么开明，向涛也放心了。 期间还再次遇上黄沾，这家伙还请求要和向涛一起合作写首歌，说是要来个强强联合。 向涛还是那句话，现在他太忙，等事情都办完再说。 饭后，有小车过来接向涛去机场，迎接格鲁门公司的销售总监弗莱曼。 哪知道机场广播说飞机误点了，是要还要等一个小时，来都来了向涛只能坐在车上苦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待接到弗莱曼都已经是午饭时间，向涛想正好一起吃饭去，先聊上几句做个铺垫。 弗莱曼是个50多的中年人，卷发；还很是健谈，他在车上大谈对向涛的感谢，说向涛为他们公司拉来了生意。 他还暗示希望向涛多多帮忙，格鲁门是不会忘记朋友的。 到了预定的酒店，向涛让弗莱曼先上楼休息倒时差，明天早上开始正式的洽谈。 回到塑料厂，向涛还给远在巴黎的波斯国大使馆打电话，用约定的暗语通报了格鲁门的人他已经见到了。 对方也会派出秘使到香江付钱，并协调战斗机零件到港的事。 下午三点，向涛坐车去华毛大厦见他的师傅。 雪佛兰小车刚刚在华毛大厦门前停下，大门保安立马上前拉门，看到是向涛，保安很恭敬的道了声：“向生好，这边请。” 说罢还站的笔直，给向涛把大门给拉开。 里边大堂接待小姐早就得到同志，她早早就关注大门口的情况，中午时她就躲在卫生间里化妆，把自己画的漂漂亮亮的，以其能得到向涛大老板的垂青。 透过玻璃门看到向涛，大堂接待心中暗喜，还快速解开了一粒纽扣，扭着屁股笑盈盈的走上来迎接，语声柔柔：“向生您好，副董事长已经在等您了。” “谢。”向涛还看到这个小姐姐眼神放电，衣服上的纽扣也多开了一粒，恰好可以让自己看到她胸前深深的事业线。 就知道这位小姐姐心思不正，他赶紧扭过头，倒是让小姐姐心中一阵黯然，花费了好长时间的打扮，却连句夸奖都没有。 从大堂门口到电梯这几步路上，至少有七八个人和向涛打招呼。 电梯门口，大堂接待同样已经把电梯按下来，门口还候着好几个欲要上楼的工作人员。向涛看架势好像是准备让自己单独上去。 向涛知道这是员工的一点小心思，但他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皇帝早就被打倒几十年了。“大家一起上吧，没事的。” 向涛心里暗道，大家如此恭维，说穿了还是一个钱字在作怪。 当初自己还是穷光蛋的时候，哪有这份待遇。 “革命尚未成功，还要再进一步，先向香江大佬的身价看齐！” 一连串的谢字中，向涛到了最顶层的老总办公楼。 师傅大为高兴，“向涛你现在可以算是成功人士了，好多人都在羡慕你啊。” “那都是你师父教育的好。” 龚如辛笑骂，还用拍师傅的马屁。 他还感慨的说，你现在厉害了，全香江的制造业小老板都想巴结你，没找到你，他们都快把我的门槛都踏破了。 向涛冷冷一笑说，那都是在利用我，逢高踩低罢了。 “知道就好，我就怕你被拍的飘起来，自我膨胀。要知道；香江大佬们的实力还是很深厚，不要光看身价，还要看在香江的实力，以及家底的深厚。” 向涛：“王先生出去了？” “他面子薄，不好意思和你见面。”说完，龚如辛还得意哈哈大笑，点上烟说：“你，就是我最好的作品，没有之一！” 又聊了几句闲话，向涛正色说：“师傅，你能不能帮我约一下包船王，我有事要请他帮忙。” 龚如辛一听就明白，还问向涛你要搞海运？ 向涛手指北方：“是那边一定要我搞的，有些事需要自己出面。” “哦。。。。。。”龚如辛算是明白了，原来向涛还在帮着朝廷办事，对徒弟深厚的背景赶到惊讶。 她告诉向涛，包船王也是亲北方人士，她可以代为问话。 师徒俩又说了一会，向涛看到他师父的三个最好要的闺蜜秦白露，何月明，张慧三人携手而来。 这三人一来，就对龚如辛大家吹捧，说她名师出高徒，师父商场女强人，徒弟更是一鸣惊人的少年俊杰。 何月明还说了：“阿涛，你眼光好，有啥好的生意，可要照顾下自己人哦。” “何阿姨，你家是做啥生意的？” 何月明说她家主要是做皮鞋的，有时也兼做些运动鞋，还说现在香江市面一直都不太景气，生意很难做的。 “阿涛，能不能让我家的皮鞋，放到你们超市去销售啊，拜托了。” “这个。。。。。。”向涛还在思考，这个口子要是开了，后边就有可能会有好多人求上门来。 龚如辛说都是自己人，要是能帮就帮一把。 既然师傅都开口了，向涛也只能答应下来。“好的，具体操作您让叔叔去找李枫，他会把这几件事办理好的。” 能把家里的皮鞋销售到米国，老公的皮鞋厂立马就能活过来，何月明高兴的眉开眼笑，还说要请向涛吃饭。 向涛：“何阿姨，其实你家先生还是有机会把企业做大的。” 这句暗示，何月明马上好就听懂了，说等向涛哪天有空，一定请向涛吃饭，请教下。 秦白露家里是做家用电器的，张慧家里是做塑料拖鞋的，他们看何月明和向涛搭上关系，还找个了极佳的销售渠道不说，还能得到向涛的指点，也吵着要请向涛吃法。 还说都是向涛的阿姨，不能厚此薄彼。 龚如辛：“都是自己人，帮一个也是帮，帮三个也是帮。这样吧，等向涛哪天有空，你们三家带上向涛，一起聚一聚。” 大家都说这个主意好！ 283 结交 香江岛中环的镛记酒楼，是香江很有名的大酒楼，其烧鹅更是名声响亮，龚如辛今天的聚会就设在这里。 本来向涛是想他来请的，可龚如辛却说有她在那里轮得到小孩子付钱，就这么一句话将向涛打回。 许是在华毛聊天时间晚了，当向涛和他师傅到达时，门前还等了好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今天要迎接啥大明星呢。 待向涛为他师傅拉门；龚如辛下车，镛记门口的那群人呼啦都围了上来，有和向涛问好的，没挤进去的转而和龚如辛打招呼。 有看上去六十多岁，头发都全白的老头，也和向涛称兄道弟，说向老弟，我想死你了！ 向涛听了都觉得恶心，尼玛你是谁啊，老子从来都没见过你，干嘛这么客气。 还有人拉着向涛的手不放，说家里有留学海外的大闺女要介绍给他，吓得向涛赶紧转移话题，他又拉着别人的手问好。 刚进入打听，有两个三十出头的人有迎面走来，其他客人看了都纷纷避开。向涛立马就明白，能让这些小有身价的小老板主动避让，这两位是香江哪家的贵公子。 这两人一高一矮，走到龚如辛面前先是恭恭敬敬的和她问好，随后才问：“这位就是我们香江新晋的富翁向涛是吧？” 向涛也主动打招呼：“两位大哥过奖了，在你们面前，向涛不过一个小摊贩而已。” 龚如辛还给介绍说，这位高点的是霍大少，父亲是名震香江的霍老。 霍老是对朝廷做过极大贡献的人，向涛顿时肃然起敬，“原来是霍大少，请向您父亲问好，有机会一定会去拜访他老人家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向涛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 霍大少看到向涛如此尊敬自己的老爹，他也觉得倍有面子，对向涛也是好感猛增。他还握着向涛的手说：“兄弟，有空一起玩。” “一定！” 接着，龚如辛又把矮个的介绍了，原来这位是郑大少，他老爹是郑裕彤，号称香江排名第三的富豪，珠宝大王。 叙年齿，两人同年都是36岁，向涛今年虚岁才将将20，自然是小弟小弟的自谦。 龚如还说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吃点，两位都说约了人，等会一定来包房敬酒。 上楼梯时，龚如辛还和向涛说，刚下你表现的很好，这两个都是豪富子弟，眼界很高的，等闲人更本就和他们答不上话，和他们处好关系对你将来的发展大有裨益。 向涛：“我也是这么想的。” 走进二楼豪华的大包房，里边摆了三桌，龚如辛拉着向涛老实不客气坐在中间一桌的主位上，其他人也按身价，关系远近落座。 这会李枫也过来了，大家又是一阵热捧，恭祝他遇上了好老板，将来前程似锦。 他是明面上的，大家一查就能知道的，所以向涛把他也带来了。而像邝世雄，杜玉昆两个，他们都是向涛的暗子，就没必要抛头露面。 李枫也是个场面上走动的人，很会来事，他站起身说这都是他老板向涛眼光好，他们只是按照老板指引的去做即可。 “没错！”向涛起身为李枫站台，他说：“在我的眼里，倒是都是商机，可惜就是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有些只好放弃了。” 哇，向涛还有好生意，而且是他没精力去做的生意。 这太好了！ 我们可以去做啊。 何月明听了深以为然，心里愈加急切的想邀请向涛吃饭，好早点受指点，早点赚钱。他身边秦白露，张慧也都是这么想的。 众人又开始追着向涛，兄弟长兄弟短的请求他指点迷津。还有人举着酒杯过来，和向涛碰杯后说，您随意；我干了。 全都是拉关系，溜须拍马那一套。 恰巧刚才的两位大少爷端着酒杯过来敬酒，霍大少看到包房里气氛热烈，还问了：“你们刚才在说啥，气氛怎么这么火爆？” 有熟人告诉他们，大家都在和向涛求教，请他指点发财的门路，这人还把刚才向涛讲的话，又给复述一遍。 霍大少心里暗笑，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内地的小摊贩，能学到什么好，不过向涛写歌是很赞的，他不得不佩服。 他心里还想了，这家伙一身的土气，倒是和古代的穷书生差不多。 郑大少心里也在想，结识向涛，以后再泡小明星小嫩模就方便多了，光是和向涛是老朋友这句话，就足以让想要出名的小女孩自动扑上来。 俩人都是有家教的，做事颇为含蓄，尽管他们今天的目标是向涛，还为此准备了好久，但他们还是先和龚如辛敬酒。 弯腰赔笑：“阿姨，晚辈敬您一杯。” 轮到向涛，他主动把自己的杯里的饮料倒掉，换上一杯葡萄酒，和两位大少碰杯：“两位老哥，干！” “叮”一向脆响，三人同时仰头，一口而尽。 包厢里顿时齐齐叫好！ 霍大少还再次邀请向涛酒后一起出去玩，向涛也诚恳的说自己这段时间忙，还几件是等着处理，还要了两人的名片，说是等他忙完了一定会电话联系。 “向涛，你写的舞曲《天使的翅膀》很好听的，啥时候给我们香江也写首歌”郑大少的要求得到了很多的支持。 还有人说向涛在香江有企业，那也算是香江的一份子了，是该为香江写一首歌。 向涛还是那句话：“行，等我忙完了再说。” 看向涛是真的忙，两位大少也知趣的告辞退出。 走廊上，霍大少还对老兄弟说，穷酸文人都有股子怪脾气，我们要徐徐图之，急了反而不美。 “老兄你把自己看的太低了吧，我们能和他做朋友，那是看得起他，要他写两首歌，那也是在为他捧场。”郑大少还有些不服气。 几个小时后，包房里已是杯盘狼藉，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一顿酒席下来，差不多全是陌生人，向涛脸上还要堆着假笑应酬，尽管还有李枫帮忙，他依然感觉累极了。 上车回家，他气得只骂：“娘地，还不如在家一根油条，一碗泡饭来的爽快。” 李枫笑道，这就是场面，没有办法的，以后这样的应酬还会更多。 284 洽谈;接船 一夜好眠，早上还接到个陌生电话，说他是船厂，朝廷派来的大船现在就停在特区船码头，希望向涛去接收。 “好，下午就过去。” 出门去宾馆，向涛感觉肩上沉甸甸的。不是格鲁门公司的事，而是他身上又多了个项目，且又是他不懂的，向涛有些犯难了。 这么大一条船，光养护费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还要养起码二三十船员，向涛想想就觉得头大。 到了宾馆，弗莱曼已经衣冠楚楚的等着了，两人下楼去了宾馆大堂咖啡馆的角落开始低声密谋。 其实他们俩真没啥好谈的，难点都被向涛在巴黎是解决了，今年的见面就是具体实施，商议交货收款的事。 弗莱曼说波斯人急需的雄猫战斗机零部件，他出发前已经用运输机送到犹太国的海法港口，还给了向涛一张提货单，说是拿着单子去海法港口，就能得到特殊关照。 “好的。”向涛把提货单小心的放好。 “向，感谢你为格鲁门带来意外的生意，而且好事高价的，希望你能多多帮忙，格鲁门设计不会忘记朋友。” 这种事光靠自己一个人蹦跶有啥用，花生顿一会一个制裁，这生意还怎么做？ “这种事情你们还要多个贵国高层吹吹风。” “会的！” 随后向涛也通报了他已经给波斯驻巴黎大使通过电话，估计他们的特使很快就会带着支票飞来的。 好了，弗莱曼此行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 他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坐等格鲁门公司来电话，通知他货款到账，任务就算圆满完成。 也可以这么说，弗莱曼就是带着一张提货单来香江旅游的。 向涛：“弗莱曼先生，您的任务基本结束，下午我会派人带您在香江好好玩玩，我还要接船去。” 这是因有的事，弗莱蛮都是知道的，所以他毫无生气的理由。 向涛在塑料厂对付了一顿午饭，就坐车过河去特区。 辗转找到特区的码头，向涛看到干干净净的码头上就停了一条船，想来就应该是这条船了。 远远的，向涛看到这条船不太大，驾驶室在船尾，高三层，前边还有三副吊车。船壳上的油漆估计是重新刷过了，看上去挺新的。 船头还有黑色的“平安”二字，这大概就是船名了。 码头上还有个穿黄军装的站着，像是在等人似的四下张望。 向涛走近了看到，这位还是熟人总参的张建国，他们是在李国庆的婚礼上认识的，在京城时，他们偶尔还会聚聚： “张哥，真没想到是啊。” 张建国笑骂，个体户做到还要劳动我总参的营级参谋出京，也是没谁的。“外头不方便，上船说话。” 沿着船舷的铁楼梯上到甲板，向涛看到上头站着约20个人，年龄大小都有，看向涛上来，还都盯着他看。 向涛：“大家好，我就是你们的老板向涛。各位员工放心，只要有我向涛一口干的，绝不让你们喝稀得！” 张建国也在为向涛宣传，大家别看向老板今年虚岁才20，但人家生意做的大，一年能挣几百万美元。 养你们一条船，就跟拔根毛似的轻松。 被张建国这么一说，船员的脸上顿时就好看多了。 张建国还把向涛拉到舱室内，关上门公事公办说：“总部决定，今后的军火交易，你直接和我联系就行了。” 说完，他还把一封牛封面上盖有绝密字样，牛皮纸质的文件交到向涛的手上：“你看看，这是正式文件。” 向涛看了，还真是这样。 看完，张建国立即就把这封文件收回藏好。“走，带船上的餐厅去，我把船长；船员介绍给你。” 向涛坐等，片刻时间所有船员就进来了。 张建国介绍说，船上所有的人都是海军退役人员，纪律上绝对没问题，工资我会给你一份朝廷海运公司的工资表格，你看着给。 “注意啊，他们都是人才，工资只能高不能低！” 这话既是说给向涛听的，同时也是在安定船员们的心。 平安号的船长上来和向涛打招呼，他是个五十出头的大叔了，一张常年被海风吹拂的脸黑紫黑紫的。 他站在向涛面前别别扭扭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脚都快没处放了，结结巴巴的说：“老板好，我是平安号船长李开山。 向涛忽然用英语发问：“李先生，请说说您的履历，我对此非常感兴趣。” 被向涛这么突然一下子，李开山还有些愣住了，片刻他就清醒过来，人也站稳了，也用流利的英语汇报。 “船长先生，我是60年代初期海军舰艇学院毕业生，在海军服役多年，后来因为我的腰伤不能继续在部队服役，所以才被挑选到您这边来工作。” 餐厅里的其他船员，也被向涛这一手给镇住了，“好家伙，别看老板年纪小，那也个能人啊，一口外语说的和普通话一样流利。” “船长先生，您现在的腰伤对你在船上会有影响吗？”向涛进一步的追问。 这时李开山的英语就结结巴巴了，因为他平时关注的都是军事类的英语，这些生活上的他反倒不太熟悉。 好容易把自己的腰伤给说清楚了，对驾船没啥影响，李开山也累得一身汗。 一旁的张建国看了心里暗赞，没有人是随随便便就成功的，看看向涛那一口流利的英语，就是不做生意，到哪里一样不愁吃喝。 随后向涛又问平安号上的大副；“请您介绍下这条船的情况。” 这个问题大副袁同平对答如流，说这条船实际载重吨位为两千顿，是大洋型船舶，船龄九年。。。。。。 二副同样要过向涛的英语关，他被问的是船上船员的情况。 这三个人在平安号上就是核心，到海外就需要用英语交流，没人会儿和你说普通话的。假如李开山英语不过关，向涛一定会绝收的。 面试还算可以，向涛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交给李开山船长，“晚上加餐，这点钱全部都吃完，明天你们把船开到香江找个码头停靠，补充给养。你打电话给我，我再给你提货单。” “好的。”李开山还想了，几百块钱一顿怎么能吃的完。 这边刚谈完，张建国就开始伸手了：“向涛给钱吧。” “什么钱，我又没欠你？” “船钱啊，一条大船给你了，你总不能白拿吧。” “多少钱，能不能朋友价便宜点？”一提钱，向涛就开始放软话。 张建国嘿嘿一笑说，三十万美元，上头说的一分都不能少，还要给现钱！ “抢劫啊你”向涛被吓了一跳，还问了能不能给软妹币，多给点也行。 “美金三十万！” 向涛开始写支票，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连自己人还宰，太没良心了！ 285 出航 早上向涛已连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自称是尤素福，是波斯地毯商人，他让向涛去他的房间看看样品。这都是暗号，这位尤素福就是波斯国派来接洽雄猫战斗机零部件的。 问清了地址，向涛马上就过去。 到了酒店的房间，尤素福看了下向涛的脸，就把他放进去了。 尤素福长得高鼻深目大胡子，一副典型的西域人种特征，他自称是波斯国武器局的局长，今后波斯国和天朝的军火贸易都有他来谈判。 这还是个买主，向涛立马就尊敬了几分。 “向，感谢你帮了我们波斯国大忙，我国政府有礼物要送你。” 说完尤素福提来一个小箱子，打开后是用棉布包裹起来的不知啥东西，再打开，向涛看到是一对青花瓷瓶。 尤素福说这是蒙古人时期的古董，是他们国家的考古队在古墓里挖出来的。 “好东西！” 只要是白给的礼物，向涛都非常喜欢。 收了礼物，向涛说时间紧迫，我的船估计已经靠码头了，我们说正事吧。 “好的”尤素福取来先是取来一张支票，向涛接过来看了，数目是1.25亿美元，和他在巴黎时与波斯大使说好的一样。 这里头有自己的跑腿钱，向涛小心的收好了。 为了避嫌，波斯国的支票也是动了一番心思的。支票是在伦敦汇丰开出的，底子非常干净，要想差是绝对查不出的。 向涛拿了后存入自己的账户，随后他再以开曼群岛的电动机机电公司的名义，给格鲁门公司打钱，这样大家都显得很干净不是。 随后又是一张委托运输的货单，同样是做过一点手脚的。 安抚下尤素福，向涛带上钱何礼物走人，他还要在香江塑料等候李开山的电话，还要把支票入账，在打钱给格鲁门公司。 观塘工业区的汇丰分号，向涛把支票入他的私账，再划拨给格鲁门，余下的那一千多万美元，就是他的跑腿钱。 向涛想到这笔钱的小零头，都能买上好几条平安号，心里就暖洋洋的舒服。 喜滋滋的回到香江塑料，办公室秘书说有个叫李开山的打来过电话，说他在黄埔码头等着。 把礼物花瓶放下，向涛又马不停蹄的奔赴黄埔码头，看到李开山正站在甲板上往下望呢。 刚赚了不少的跑腿费，向涛一点都不觉得累，反倒浑身是劲。 “给，这是提货单和货运委托单，半夜你们就上路，提货是犹太国的海法港，交货是波斯的阿巴斯港，完事后你们直接开特区的盐田港等候指令。” “好的。”李开山接了单子一句都没多问。 向涛还告诉李开山，货物贵重一定要小心行事，又给了他三万美金的现钞，这是给平安号的备用金，是给他们在海外港口补充柴油淡水，以及靠泊码头的费用。 向涛还说晚上过来给你们送行。 “好的。”李开山依然是这句话，简单；枯燥。 返回香江岛，向涛再次去找弗莱曼。 这家伙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向涛在宾馆大堂等了好长时间，这家伙才姗姗而来。一张脸红彤彤的，显然是喝过酒了。 看到向涛，弗莱曼马上就酒醒了，还悄声问：“钱到手了吗？” “到了，已经达到你们公司的账户，那你打个电话问问。” “谢谢”上到房间，弗莱曼立即电话总公司，那边也说收到了，喜的这家伙眉开眼笑的。 他还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早就写好的支票交给向涛，认认真真的说：“向，格鲁门公司是不会忘记老朋友的，这是你的酬劳。” 向涛接过支票看了下，上头是二百万美元，正好是格鲁门公司货款的2%。 向涛心说米国人在商业规则上还是很讲究的，不用自己开口，对方就把跑腿费给了。 “向，拜托你以后多给我们公司推荐下。”这已经不知是弗莱曼第几次的请求了。 向涛也是随口答道，这要看运气了。 晚上，向涛在酒店的餐厅宴请弗莱曼，一天时间自己挣了有小1500万美元，向涛这回也不小气了。 一共就两个人，能吃掉多少，向涛让侍者好酒好菜的只管上。 期间向涛还再一次看到了霍大少，他在陪着一个靓妞吃饭，两人只招招手示意下。 霍大少爷亲眼看到向涛在宴请洋鬼子，他也真的相信向涛是很忙。 轻轻松松的就把任务完成，弗莱曼心情大好，胃口也是好的出奇，这位老兄现在是一杯接一杯的畅饮，还大口大口的嚼着烧鹅，叉烧。 他还直夸：“香江的美食真棒，太好吃了！” 酒宴结束，弗莱曼这次的出差任务彻底完成了。 向涛和他道别，他伸手和向涛握手，“和你合作非常愉快，希望还能在见到你。” 向涛：“我也一样。” 这边的事结束，向涛又跑到另一家尤素福入住的酒店，这家伙还手捧真经在念经呢。 向涛：“走，和我去码头看看，我的船马上就要出发了。” “太棒了！” 尤素福立马从床上跳下，换了身一副就和向涛上车走人。 漆黑的夜里，码头上的灯光显得格外的亮，星光稀疏，海面上则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因为要出航，平安号上同样灯火通明，向涛把尤素福带上船，上下转了一圈后，站在码头上示意李开山开船。 尤素福不知疲倦的在码头上站了许久，看到平安号走远了，他才满意的笑了，说：“这次艰难的任务算是完成一半，等货物平安抵达，我才能放心。” 这也是向涛想说的话。 点上烟，向涛继续忽悠：“尤素福先生，你们的国家正在发生战争，我想劳动力一定会缺少的，我想把我厂子的牛仔服销售到贵国，你看可以吗？” “只要战斗机的零部件平安到达阿巴斯港，一切都好说。” 向涛想想尤素福说的也有道理，估计现在波斯国满脑子都是雄猫战斗机的事，那就等万事大吉后再说吧，反正也不在乎这几天时间。 286 老毛子 上 星期天，向涛想好好的休息下，准备陪张宏北老爷子逛一次地摊，就当是换换脑子的。 地摊就在向涛现在住的小区不远，且开市较晚，向涛还得以睡到早上八点。 由于是休息日，小区门口酒渣鼻的小茶楼顾客不多，三人还挑了个上街沿的小桌子，能吹吹早上的凉风。 大清早从海上吹来的清凉海风，这比店里的空调舒服多了。 依旧是那几样早点，向涛三人吃的很痛快。 正吃着，向涛忽然看到有双脚站在他的身边：“向先生，能拼个桌子吗？” 抬起头，向涛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金发碧眼的欧洲男子，不过一口普通话说得还是挺过关的。 苗壮的眼神立刻就警惕起来，他像个已经瞄准了猎物的豹子，浑身蹦的紧紧的，时刻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向涛眼神看向隔壁的空桌子，示意那边空座位多得是，何必挤在一起呢。 来人笑称：“我就是想和向先生您聊两句，我已经在此等了过好几天了。” 这是有备而来啊，向涛示意这位桌下，想听听他的来意。 “谢谢“来人把一个旧牛皮公文包放在凳子边坐下了，“向先生，我叫彼得洛维奇。” 只一句，向涛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来自苏联。” 一瞬间向涛脑子里想了好多。这个老毛子平白无故的找我干什么，是不是我做军火生意的事被克格勃发现了，他是特意来警告我的？ 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彼得洛维奇：“向先生，后边的话有些机密，您能不能让您的朋友避一避。” “不行！”苗壮首先就不同意。 在他看来，北边的老毛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彼得洛维奇和苗壮保证，说他是带着善意来的，绝不会对向涛有歹念。“您要是不信，可以搜身。” “好”苗壮还真的老实不客气的对老毛子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还一把把他的公文包给抢走，和张宏北坐到一边去了，不过他的眼神却始终盯着这边。 彼得洛维奇朝向涛摊开手苦笑，谁后说道；“向先生你在加州的企业家面会后，名气够响亮的，连苏联的高层都知道了。 我从米国加州一直追到巴黎，又从巴黎追到香江，够辛苦的，好在还是面到您了。” 向涛听后心里放心了，这位彼得洛维奇不是为了军火而来，在加州时还没军火这回事。但他内心也很惊奇，他区区一个小业主，值得苏联人如此辛苦的巴结？ 彼得洛维奇：“其实我是受指派过来的，我们的高层想和您做生意！” 只要不是关于军火的事就好，向涛心里更加放心，他说做生意你们可以通过京城的大使馆啊，找我有啥用。 “不不，我们需要的是半官方的交易。” 看到向涛一脸迷惑，彼得洛维奇还解释说：其实是莫斯科的一群太子党，他们在看到克格勃的通报上，有关于向涛在加州企业家见面会，产生的想法。 等向涛在巴黎力推亚当斯出名，这群人的想法更坚定了，为此还做了详细的调查，知道向涛在京城还有很深厚的背景。 “而我不过是这群人的全权代表，用你们的话来说，不过是个小卒子。” 八十年代起，苏联高层腐化堕落，向涛在后世早有耳闻，还知道往后这样的走私会越来越多，还出了国际倒爷这个新名词。 向涛字斟句酌：“不管是民间还是官方，鉴于我们两国的关系，这件事我就觉得难度非常大！” 国际倒爷，别的个体户可以做，而他向涛却不一定能做。 因为个体户是光脚的，烂命一条什么都敢搏，而他已经穿上鞋了，两者天地差别。 “向先生，我是带着诚意来的，请相信我！”彼得洛维奇有些急了，他是真的急！ 他还说，我们只是民间交易，不涉及政治问题，对双方都是有利的。 “彼得洛维奇先生，你知道我在天朝也是小有名气的，这件事我们还是算了吧。” 向涛起身要走，彼得洛维奇还一把拉住说，“请您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和你做生意，互利互惠。哦，等一下，我还有礼物要给你。” 说吧，他让苗壮把公文包还给他，打开后从包里取出两个小盒，递给向涛：“请您看看我们的诚意。” 向涛先打开一个，里边是块拳头大；黄色的石头，他又拿了给张宏北看。 老头看了眼，又拿起来看：“这是块上好的琥珀，里边还有小虫子，个头也大，是块不可多得的佳品。” 另一个盒子刚打开，一团“火光”差点亮瞎了向涛的眼睛，不用问，这是钻石。 向涛心里暗叹，东西好，但烫手啊。 挣扎了好久，向涛觉得还是安全第一，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他的个体户吧，这钱赚的烫手！ 把两个小盒交给彼得洛维奇，向涛说：“算了，你走吧，我就当没这事的。” 没走成！ 彼得洛维奇他拉着向涛的手跪下了，都快哭了：“求求您想想办法，这件事我还是没办成，回去后会没命的！ 莫斯科的太子党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狠着呐！” 克格勃的人都是戏精，向涛也不知道这个彼得洛维奇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起来吧，大清早跪着像啥样子。” 本来想走的向涛重又坐下，“这件事我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难的，几乎没有成功的希望，我认为你接这个任务本身就是个错误。”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必须要把这件事办成，不然回去就是死亡之日！” 听到这句话，向涛顿时一个机灵，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想到，既然老毛子的太子党能把眼前这个彼得洛维奇干掉，会不会应为生意没谈成，再把自己也给干了？ 逃回去，躲在天朝不出来？ 这倒是可以，但他想到自己在香江，，米国都有生意，也不能一辈子躲在魔都不出国吧，这不现实。 这要是一出国，谁知道克格勃黑洞洞的枪口在哪里瞄准了他。 向涛脑子在飞速运转，桌上的茶杯也被他捏的紧紧的，都快捏碎了。 这件事要想办法促成它！ 不然整天担惊受怕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可怎么促成就有难度了。 向涛陷入了沉思。。。。。。 287 老毛子 下 向涛抽出烟，猛抽了几口，苦笑着摇摇头，怎么这种怪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哎；树大招风啊！ 这种实力不允许，最好还是不要的好。 想了半天，向涛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滴，一点办法都没想出来。但也不能一直坐着不走哇。 他让彼得洛维奇先回去，兹事体大，他还要好全方位的思考下。 “好的，那我们啥时候再见面？” 向涛告诉他，自己每天都在这边吃早饭，明天再说，容他好好想想办法。 其实他自己都不敢肯定，明天早上自己到底能不能想出好办法来。 彼得洛维奇走了，向涛他们也用散步去港岛摩罗街古玩集市，路上向涛还和二人说了，刚才的事都忘掉，谁也不许再提！ 逛古玩集市，向涛一点心思都没有，张宏北买了什么，他一概不知。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彼得洛维奇的话。 对方是克格勃，他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还有；克格勃的黑枪会不会对准自己？ 下午返回，向涛实在是憋得难受，他带上烟火下楼散步去了。 小区的空地上被太阳照的亮晃晃的，树叶子也都耷拉下来的，一个人都没有，向涛依然是一点都没感觉到热。 小命有危险，他那里顾得上这个。 也不知走了多远，也不只是那里，向涛找了个树荫坐下，他开始沉下心仔细的分析。 一方是老毛子的太子党，他们想做生意，这个根据他后世的记忆应该是没啥问题的。就算是老毛子的太子党读一天朝有啥歹意，他们也过不来不是，就是为了自保，自己也不会允许他们过来，这点基本可以排出。 那就是说，老毛子的太子党想和自己做生意，绝对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一接触就送自己琥珀；钻石。 现在的难点就是如何让朝廷同意这件事，因为现在朝廷是全面倒向欧美，向涛觉得这里头必需还要有朝廷不能拒绝的好处。 找到了突破口，向涛很快就寻找到合适的办法。“没错，就这么办，这样还能试探下彼得洛维奇这家伙是真被逼的，还是假装的！” 想好了，向涛顿觉心里一松，连喘气都宽松多了，左右看了下，自己尽然有些迷路了。 走了好长距离，向涛还看到了好多门楣上霓虹灯闪烁的，再看招牌，应该是酒吧，还有俊男美女进进出出。 大概是天气热的缘故，这些进店的小姑娘都露胳膊露大腿的穿的很清凉，和吸引了好多男士的目光。 再走几步，向涛还看到一块路牌，上头写着“兰桂坊”三个字。 “我怎么到这地方来了？”向涛自己都有些纳闷。 这地方是香江的酒吧一条街，主要的服务对象是香江的白领，通行的是英语。这点消息还是李枫交给他的。 再看时间，都晚上八点半了，肚子也开始饿的咕咕叫。 酒吧不是能吃饱饭的地方，向涛想走到街外找个小店把肚子给填报，然后回家洗个澡美美的睡一觉。 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街对面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向涛看了眼，竟然是李枫。 这家伙正挽着个衣着清凉的，满脸浓妆的妖艳女孩，脸上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架势。那女孩都快贴在李枫的身上了，李枫脸上的得色更浓。 向涛一看情形就明白，李枫这是来兰桂坊约炮的，现在吗肯定是去炮房了！ “嗯，难怪这家伙脸上青春痘少了许多，原来他用的是这个办法。” 这是李枫的私生活，人还还没女朋友呢，向涛也是看破不说破，给他留点颜面。 向涛饿极了，找了街边的云吞面馆多加了云吞，吃了个肚皮鼓鼓的惬意无比，点上烟慢慢的踱回家，脑子里还在反思刚才的计划有无错漏之处。 夜里，向涛还梦到他在米国演讲，结果被人打了黑枪，一下子就把他给吓醒了，此后他再也睡不着，一直睁着眼到天亮。 现在他不用去求天朝，而是要去求彼得洛维奇。 第二天早上，香江的天气依然闷热，酒渣鼻的小茶楼生意又红火起来。彼得洛维奇如期而至，他看到向涛在，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就是向涛听到他是克格勃后拔脚就溜，这样他就无从下手了。 看到这个克格勃来了，向涛几口就把早饭吃完，拉着他到了僻静处。 向涛直接就说：“我昨晚上想了一夜，我首先要确定你说的太子党是不是真的。” “绝对真实，我敢想，马恩列斯作保证！” 不不，向涛连连摆手，“我需要证明。” “啊？”等彼得洛维奇听了向涛的悄悄话后，他都惊呆了：“向先生；你这回要我出卖灵魂啊。” 向涛当即喝道：那也比你被枪毙的好，你要是死了，你老婆就要给别人睡，你的孩子也要称别人为爸爸。 再说了；我这一次不过就是为了证明下，想看看你说的那些太子党到底有多高的层次，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还有，你这样去汇报，你的上司也能知道你是的确见到我了，难道你不想回去见见你的妻女吗？ 彼得洛维奇眼珠子转了两下，哀求说“就这一次啊，千万别有下回，我爱我的祖国！” “别废话了，你赶紧去汇报，我这一个月都不会走，你需要找我，还是来这地方。”说完向涛看黄沾过来了，他抬脚就走。 星期一，又是个工作日，向涛一到办公室就看到李枫在忙碌，他的眼角还微微有些发青，显然是夜里没睡好。 “李枫，帮助梅秋声囤积在资金的亚美商行组建了没？” “已有安排，今天就注册！” 亚美公司是梅秋声提议组建的，目的是为了逃税。 其手法是这样的，亚美公司从李枫这边按照批发价购买牛仔服发卡，再按照比零售价低一点点的价格卖给山姆超市。 这样资金就囤积在亚美商行，以达到少缴税的目的。 以后山姆超市但凡是从天朝进口的所有商品，像现在的牛仔服，将来的鞋袜帽子手套等，都将都要从亚美公司订购。 而亚美的资金，还是属于山姆超市的，不过就是公司设立在香江，由李枫代管而已。 这会李枫的秘书拿了一张请帖过来，对向涛说：“董事长，汇丰请您明天下午出席对内地的贷款仪式，说是会有你的老朋友会过来。” 本来向涛还不想去的，听说还有老朋友，那就有必要走一趟了。 “好的。” 288 贷款仪式 第二天下午，向涛坐车去汇丰银行，参加汇丰对魔都市的贷款仪式。 这件事来龙去脉向涛非常清楚，他还在其中出了大力气。 本来汇丰的大班沈弼只愿意给内地无息贷款一个亿美元，向涛当时就和他说了，你是开银行的，不是我这个个体户。 我都能能拿得出几千万美元，你堂堂汇丰只出一个亿美元，你丢不丢脸啊，再说这点钱也入不了大佬们的法眼呐。 最后还是向涛给了定价，五个亿美元，还要三年免息，把沈弼疼的脸都抽筋了。 汇丰银行大堂，向涛刚一进入，就有漂亮的前台小姐姐过来招呼，说请向先生先到贵宾室去。 由前台小姐带路，向涛还看到今天汇丰的大堂还搭了布景背板，上头写了签约仪式的标语。 对面还有工人再架设摄像机，还有十几个记者模样的人，在用照相机在不同的实验角度。 贵宾室内，推门进入的向涛还看到沈弼身边坐着的孙区长，以及李国庆；罗云鹏等人。 向涛紧走两步，赶紧上前问候：“孙区长，欢饮您到香江来，晚上咱们可说好了，这顿必须由我来请！” 沈弼笑称：“向涛你落伍了，孙先生现在是魔都市副市长。” “哦，恭喜恭喜”向涛再次拱手道贺。 孙副市长笑着说，这是担子更重了，夙夜担心啊。 他还说等仪式结束，我们去你的厂子看看，你的这些父母官都是为了这件事特意过来的。 “欢迎！” 仪式其实很简单，主角是沈弼和孙副市长两人，后面一排是内地官员和汇丰的高层，向涛也有幸混迹其中。 众多记者们的见证下，沈弼把一张专门用于拍摄的，上头还写了五亿美元数目的大支票板交给孙副市长。 大家一起鼓掌祝贺，这就算是结束了。 随后是记者的采访。 沈弼说汇丰就是发源于魔都，汇丰会魔都有不可割舍的感情，对内地的投资是汇丰非常快乐的事。 有记者问孙副市长，这笔钱会不会被用于目前的安南战争？ “那就是个小蚊子，还放在我大天朝的眼睛里，这笔贷款其实是用于魔都的公用事业。” 向涛马上警觉起来，他担心会有记者问自己，他的脑子也飞快的转动起来。 果不其然，就有电视台的记者把话筒塞到他的面前。 香江记者问向涛：“你年纪很轻，为啥会那么成功，是不是内地政府给了你特别关照？” 什么关照，这是话里有话，难道还能以权谋私不成？ 孙副市长等都是人精，他们马上就听出话中的陷阱，都担心向涛这个愣头青会上香江记者的圈套。 就看向涛，他毫不怯场的笑着说：“您说的很对，天朝对每一个个体户都很关照，可以说是小心呵护，所以才有我的今天。 我不过是天朝改革开放中千千万万个个体户之一，若要你们去内地投资，受到的优惠会更多。” 他还继续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过河去特区看看，那里的吴书记可以说是保姆式的好官，只要你的要求是正当合理的他都会竭尽全力的帮你解决。 还有记者问，“你在香江，米国都要开创了企业，请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在准备转移资产，到国外去生活？” 这话简直诛心！ 向涛听了当场就想把这逼货狠狠的暴打一顿。 但这时候就要讲究风度，要绅士。 孙副市长听了也是用冰冷的眼光看着这位记者，同时也为向涛的对答而担心。 李国庆还想代替向涛，被孙副市长一个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了。这时候只能由向涛亲自回到，别人代答会越描越黑。 向涛：“您这位记者看来是一点都不懂企业经营啊，我生意做大了，自然要把触角伸到更赚钱的地方，这是常理。就像香江的企业家会往海外投资一样的道理。 至于您说的转移资产，那是你的恶意揣测，是站不住脚的。” “啪啪啪”孙副市长都再为向涛精彩的对答而感到高兴。他还夸奖向涛说得好，都能当新闻发扬人了。 事后一群人坐上汇丰安排的面包车，由向涛带路去参观观塘的香江塑料厂和潮流服装厂。 这么一群官员过来，李枫飞也似的从办公室里冲出来接待，他还埋怨向涛怎么补早点通知他一声。 “没这必要，我就是想然给大家都看看我的工厂的真是状况。” 工厂里，噪音；气味，都没影响到孙副市长一行，他们看得很自信。 最让孙副市长赶到高兴的就是：服装工厂的员工们都是计件制的，多做一件衣服就多拿一分钱，他们才不管是谁来参观。 员工们头都没抬，依然是在专心的干活，看都没看魔都市特意过来的参观团。 孙副市长感叹，这才是工场，也看了你们空空如也的仓库。其觉得这里没有虚头巴脑的排队欢迎，也没有夸夸其谈的介绍，真好。 李国庆还问了，你们这两家厂子一共有几十个脱产的干部。 “几十个？”李枫都愣住了，“我们这边两家厂子合并一起办公，连我自己算上，一共才十五个人。要是几十人脱产，我这厂子还不亏死。” “你们这里的劳动效率绝对是最高的！”骆云鹏不住嘴的赞叹。 向涛还说了，你们要是有空，明天他带着去一趟特区，再看看那边新造的四栋标准厂房，那边更气派。 “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了”李国庆颇有些失望。 晚饭最终还是汇丰请的，地点是在镛记。 有几斤重的上好石斑，拳头大的鲍鱼，整齐划一的排翅，总之是好酒好菜流水介的往上端。 借着去卫生间的功夫，向涛老毛子彼得洛维奇的事，以及捞好处的计划，都给李国庆粗略的介绍了下，“李哥，这件事是必需要上报的，我听领导们的意见。” 实际就是把事情的决定权上交了。 向涛知道这件事就是瞒到最后，决定权还是在大内，晚说不如早说，说了就让大内的高人们去伤脑筋吧。 李国庆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盯着向涛：“你小子怎么搞的，太能折腾了，我看孙悟空都没你能翻腾！” “不是我，是他们找到我的，当时我都吓死了！” 289 被婉拒了 香江人爱饮早茶，而饮早茶的最顶级地方就是位于中环的陆羽茶室。说是茶室，实际上一家老字号的饭店，还有豪富饭堂的称号。 该茶室一楼大堂的位置，几乎都被豪富门包下来了，更厉害的还有专座。 某天早上，向涛跟着他师傅来此地面见包船王。 刚一踏进茶室，向涛就看到好多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豪富阔佬。盖因这些老家伙都六七十了，在他们面前，向涛的师傅龚如辛也只能算是小辈。 由龚如辛带着，向涛挨个给老先生们打招呼。。。。。。 老先生们对向涛也是很客气的，有的说向涛是少年俊杰，还有的夸向涛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 待到靠近墙角，包船王的桌子前，向涛本就是小辈，他满脸堆笑，持礼甚恭。包船王今年都已经64岁，许是保养的好，看上去还不太老。 叙礼之后，包船王邀请龚如辛师傅落座，随即既有茶室的伙计给端来茶和点心，林林总总的摆满了一桌子。 向涛最为年纪最小一位，他还主动拿起茶壶给包船王和师傅斟茶，包船王还手指轻扣桌面以还礼。 这都是老法规矩。 几句闲话之后，包船王用一口浓重的宁波腔说：“听说你有往海运方向发展的想法？” 向涛实话实说，告诉包船王自己已经实施了，刚买了一条载重两千吨的国产船。他还再次起身拱手：“老伯，还望多多提携。” 龚如辛也说大家都是魔都出来的，包船王你要多帮帮自家人。尤其是这个小家伙，他是很有潜力的，投资几个行当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小伙子，我和你说实话，目前投资航运并不好，你看我都开始准备上岸了，所以我劝你还是及时止损为好。” 向涛心说不对啊，这位老先生不是被称为乐善好施，慷慨解囊的吗，怎么到了我这边变样了？ 他想了想说：“老伯，我们要眼光看得远一点，内地正在改革开放，将来的航运事业会有大发展的，我是奔着这个来的。” “哦。。。。。。你是想搞洲际航运，思路不错，但内地那一天腾飞起来，你算得准吗？” 算得准，因为我是穿越者！ 但这句话他不可能说出口，就算他说出来，以老船王的脾气他也不太会相信。 向涛耐着性子说，他还有塑料厂；服装厂，都很赚钱的，就算亏本几年他也承受得起。 包船王看向涛态度如此坚决，笑称：“看你这样的坚决，那我就在公司里替你宣传一下，看谁愿意过去。我给你保证，只要有人愿意，我绝不阻拦！” “谢谢”龚如辛抢先替向涛道谢。 向涛也是起身鞠躬致谢。 哪知道话锋一转，包船王说他估计招聘不会成功的，原因就是向涛的小航运公司刚刚开张，属于微小企业，能不能存货下来还是问题，所以别抱太大的幻想。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包船王这边求援，基本上就泡汤了。 “我可以加薪”向涛还抱着一点点的幻想。 龚如辛还在帮着向涛，请求包船王帮帮忙，说向涛船都买了，小孩子创业不容易，还请给向涛介绍一两个航运界的专业人士帮他渡过难关。 “是呀老伯，这件事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向涛也是强压心头火，陪着笑脸哀求。 这要是按照他平常的脾气，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但是这里不行，这里讲究的是面子，茶室里那么多大佬都看着呢，拂袖而去对自己的将来会有极大的影响。 包船王：“我是非常愿意提携小辈的，不过我公司的职员他们也是有家有口的，他们需要平稳的生活。” “老伯，啥时候再去魔都啊，我给你当导游。”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个话题向涛也不想再谈下去。 包船王说这要看时机了，有空我还真想去魔都再看看。“到时候我一定请你来当导游。” 向涛依然是笑脸相对，说自己非常愿意为老伯伯效劳。 又聊了几句，向涛和他师傅告辞里去。 茶室里，有人还问包船王，这个小家伙求你啥事啊？ “他竟然想搞航运。” 茶室里顿时就笑声四起，有人还说了，香江是有出船王的气运，不过早就被董船王，包船王给用完了。 向涛这个小家伙估计是看了两位船王的发家史，也想模仿一番，可他没想到的是，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事了。 茶楼的经理还凑趣说，这在成语中叫刻舟求剑，北方话叫照葫芦画瓢！ 再说向涛，他师傅还劝说他，连船王都不看好航运，我看你还是别搞了，他毕竟是航运界的大拿，他的话你应该多听听。 “不，船王小看人，我一定要让他认错！师傅我准备全球招聘，千斤市骨，先用一般水平的先用起来。” “你这个小家伙脾气太犟，我不多说了，你要好自为之。”龚如辛也知道自己劝不了徒弟，只能这么说。 返回香江塑料，李枫看向涛脸色气呼呼，就知道求贤的事情不妙：“包船王不愿帮你？” 端起秘书早上泡好的新茶，向涛一口气喝了半玻璃瓶：“包船王老了，胆气不足了。” 随后他让李枫下去跑一趟大的猎头公司，来个全球招聘，他拍着桌子怒吼：“老子有钱，就不信我招不到人才！” 熟知内情的李枫知道，船运对自己很最要，他手下两家厂子的产品，全部都需要海运往外送。将来梅秋生的山姆超市开的越多，航运就越是需要。 与其雇佣别家的船，还不如自己家搞一个。 随后两人还商议了，去香江麦肯锡，委托他们找个分部总经理级别的人才，先把航运公司的架子给撑起来，保障运营，其他以后再说。 下午，向涛忽然接到土豪国默罕默德打来的电话，说是他要带伊拉克的武器局长过来，望向涛给他们预订酒店。 默罕默德还说了，这次伊拉克人要顶很多军火，“向，我觉得你的实力太小，建议你在其中小小的操作一下。” 哎，这才是真朋友啊，向涛想和等默罕默德来，他要好好的招待下。 向涛当即就让苗壮给尚在特区等候的张建国传消息，告诉他军火生 290 和易卜拉辛的交易 上 第二天下午，向涛和李枫同时出现在启德机场。 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就看到一群穿着西亚长袍的人，吆五喝六的出来了，为首的正是向涛的老朋友土豪国的默罕默德。 “欢迎你我的老朋友”向涛主动上前握手。 默罕默德也是热情响应，还把身边一位30出头的年轻人介绍给向涛：“向，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伊拉克武器局局长易卜拉辛先生，也和我们此行的主角！” 向涛这下认真的看了下这位易卜拉辛，这人鹰钩鼻子，眼窝深陷，神色看上去很拽的。他也和向涛握手，态度淡淡的：“你好。” 李枫：“这边天气热，我们还是早点去宾馆吧。” 知道中东人豪气，向涛还在预定的宾馆借了几辆车，其中还有一辆劳斯莱斯，是专门给两位贵宾坐的。 半道上向涛又遇见了霍大少，因为事多，向涛也就是和他摆摆手示意下而已。 而霍大少看到这一幕就很吃惊了，他还从来没想到，内地出身的向涛，人脉竟然如此厉害，都和中东土豪称兄道弟了。 上车后向涛坐的是自家的车子，他还把默罕默德的跟班哈桑叫上车，问他：“这个易卜拉辛是个什么货色，看上去好像挺拽的，和他说话也是爱答不理的。” 哈桑说这位是伊拉克总统萨达姆的堂弟，是他叔叔的儿子，很受重用的，不然也不会将其放在武器局长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有道理！”向涛心说这种人反而好对付，只需低头做小就成，反正也不过几天的事，到手却是丰厚的利润，值得！ 香江饭店多得是，两位贵宾所住的饭店，当然是离开波斯武器局局长尤素福住的地方远远的，免得遇上尴尬了。 两位主宾住的是大套房，趁着默罕默德洗漱换衣服的时机，向涛告诉李枫：“吃饭时要多捧捧易卜拉辛，这家伙是个喜欢带听好话的。” “明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晚饭就在这家饭店的豪华餐厅，菜品自然是丰盛到了极点，饭店的厨子们也是早就被打过招呼的，做菜的手艺也是最顶级的。 一共开了两桌，这边主要人物一桌，余下的助手仆人都在另一桌。花钱虽多，但这笔钱投资最后还是能赚回来的，向涛一点也不心疼。 因西亚人是不吃猪肉的，向涛还特意安排了海鲜大餐，稍加了几道牛羊肉做点缀。 向涛还小心的劝了酒，明明是红葡萄酒，他还愣说这是饮料级别的鲜榨葡萄汁，和宗教禁令是不冲突的。 默罕默德看了直流口水，还对易卜拉辛说既然是饮料，我们还是能喝一点的。 “嗯”这家伙还是拽拽的腔调。 “一点怎么行，必须要满上，这是我们天朝人的规矩。”既然看到默罕默德贪酒，向涛还给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人都给满上。 终于能过足酒瘾了，默罕默德的心里对向涛充满了感激。 酒过三巡，李枫开始照计划吹捧易卜拉辛，“您真是为英俊睿智的先生，能和您叫朋友那是我的荣幸。” 易卜拉辛面色不便，依然是慢条斯理的在品酒，就好像没听见李枫的马屁，搞得李枫还有些尴尬。 向涛又跟上去：“应该这样说，易卜拉辛的家族就是出人才，你看他堂哥萨达姆就是阿拉伯世界的大英雄，而易卜拉欣先生又如此年少有为，位高权重，不更加证明了这一点了吗。” “嗯，是的是的，果然如此！”李枫像是新发现似的，一个劲的点头附和。 易卜拉欣也乐了，说向涛说得好，他堂兄就是阿拉伯世界的大英雄，也是他们家族最有作为的人。 喝了几杯酒，向涛继续吹捧说，别看易卜拉欣是个小小的局长，那是萨达姆总统在培养他，再过几年，一定是个首相级别的人才，那时候我们都要仰视他了。 易卜拉辛开心的笑了，“向，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真愉快！” 饭后还有更愉快的。 兰桂坊的一间酒吧，当两位土豪级别的贵宾一入场，看到好多衣着清凉，身子妖娆的美女，他俩的眼睛都亮了。 默罕默德还笑着对向涛说：“向，和你朋友真的很开心的。” 酒保看大客户来了，直接就给引到了包房，李枫还说了，赶紧给找两个最顶级的欧洲小嫩模来，钱不是问题。 “您确定需要两个吗？”酒保看到包房里可是四个人。 向涛走过来说三个吧，李总不也是你们这里的常客吗。 西洋镜被戳穿了，李枫一身讪笑。 坐下后，默罕默德还说了，向涛在巴黎给亚当斯写的那两首歌他很喜欢，没想到向涛还有这份能力，简直让人刮目相看。 “什么，亚当斯的那两首歌是向写的？”易卜拉辛也像是有了新发现。 这时候没啥好谦虚的，向涛当即承认，还说亚当斯是他法国女友的弟弟。 话题还没完，三个小嫩模就进来了。这三位显然也是欢场老手了，一进门径直就扑向两位土豪，最后一个才是李枫的。 向涛：“你们慢慢聊，我烟瘾犯了。” 端了酒杯，向涛还搬了一张凳子走到酒吧的大门口坐下，一口烟一口酒的消磨时间。 一支烟还没抽完，又遇上霍大少和他的朋友郑大少。 霍大少：“向涛，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中东土豪在包房玩妞，我不适合在里边。” 这确实是不适合，同时霍大少也明白了向涛不喜欢这个酒吧里公交车似的靓妹。“那不如我们另开一间包房，就我们三个聊聊如何，不妨碍你陪客户的。” “非常愿意。”向涛正闲得慌，有人主动陪聊他当然愿意。 小包房里，霍大少说向涛你的人脉好丰富啊，都和西亚的石油土豪做朋友了。 “生意上的朋友，很聊得来的。”向涛也是云山雾罩的对付了一句。 郑大少心口不一的奉承：“好厉害的生意，佩服佩服。” “混口饭吃罢了，和你们两位老哥是不能比的。” 又聊了几句闲话，霍大少再次对向涛发出邀请：“下礼拜香江第一届新秀歌手大赛决赛，我们一起去？” 向涛想着下礼拜倒是可以，和易卜拉辛的军火生意几天时间就能谈完，到时候刚好可以休息下。“可以，麻烦霍老哥到时候提醒我一声。” “可以。” 此时门口酒保给传消息，说包房三位都带着靓妹走了，还让不要送，生意上的事明天下午再说。 果然是谈生意！ 机灵的霍大少开始真正的重视起向涛，而不是只把他当成一个帮助他骗妞的音乐写手。 291 和易卜拉辛的军火交易 下 转天，李枫是眼圈发黑；带着一路哈欠来到办公室，秘书还给他准备了牛奶面包。 这小子看到向涛正盯着他，还倒打一耙：“看什么，我这么不惜身体，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老板你！” “好吧，，李总您辛苦”向涛还是看破不说破。 待他吃完，向涛还想让他歇会，李枫却让秘书给他泡浓咖啡，说工作要紧，“我要是不做个好样，下边不知会歪倒那里去！” “好！” 下午，俩人又去了大酒店，会见易卜拉辛，玩归玩，生意还是要做的。 许是向涛昨晚上招待的好，今天易卜拉辛对待向涛就变得很随和了，还让仆人给向涛两个上咖啡。 今天的会见，不过是取回订购单而已，过两天才是斗嘴还价的时候。 伊拉克人的订购单有好几页，向涛从最上面一页看起。 有半自动步枪一万支，机枪一千五百挺，大小口径的迫击炮一百门，以及配套的子弹炮弹共需一千五百吨。 只是看了第一页，向涛心里就暗暗叫好。 上回默罕默德下订单，都是些不值钱的子弹，这回开始订购机枪迫击炮了，这才像话吗。 翻到第二页，向涛心里更满意了。 这一页上写的是95口径的榴弹炮，加农炮各五十门，炮弹五万发。 “这就对了吗！” 向涛看了都快笑出声来了，以上都是朝廷给他写明了可以出售的，这样自己才能在其中搞点小动作出来， 在下一页，向涛看了更满意。 130口径十管自行火箭炮二十辆，配套的弹药车20辆，弹药两万发。 这个更好！ 向涛满意之极！ 最后一页，上头全是辅助设备。有望远镜一千个，工兵铲一万个班用帐篷一千顶，压缩饼干一百吨，急救包20万个。 向涛很明确的告诉易卜拉辛，订购单上所有物品都是可以天朝政府可以出售的，具体价格还要去商议下，我们三天后再见如何？ “可以”易卜拉辛还说让向涛去办事，晚上还让李枫陪着。 不用向涛开口，倒是先李枫急不可耐的先表态了：“这个绝对没问题！” 返回香江塑料厂办公室，向涛把伊拉克人的订购单从新抄写了一份汉语版本，封好后让苗壮急速过河去找张建国。 这位还眼巴巴的在等波斯人尤素福的订单呢，没想到还是伊拉克人先来了。 这段时间，李枫一直都没露面，向涛还在心里暗骂：这家伙就是色中饿鬼，也不知道珍惜。“少年不知金子贵哦，老了望着空流泪。” 两天后的早上，苗壮从河对岸的张建军处得到密信，上头不但写了报价，还写了发货的时间，地点，以及批次。 向涛在密室里把信件看了两遍“国内人真是太老实了，这么多东西才收伊拉克人一点五个亿美元，这怎么行！” 他又拿张白纸把订购单的品种都写上，随后在上头写写画画，涂涂改改，最后得出三点八亿美元的价格。 时间不等人，向涛即刻去了伊拉克热居住的大酒店，看到易卜拉辛，默罕默德，李枫三个正在闲聊喝咖啡呢，谈的也是泡妞的事。 看到向涛，易卜拉辛问：“价格出来了，拿来我看。” 向涛脸上陪着笑，把报价单恭恭敬敬的递送到易卜拉辛的手上。 这位直接就翻到最后一页，看了还惊呼：“好贵啊，怎么这么贵？” 向涛笑称战争期间，对都要坐地起价，能卖给你已经不错了，何况这里头还有天朝陆军的拳头产品火箭炮，这玩意可是非常昂贵的。 易卜拉辛像是被踩了尾巴，他疼的直叫唤：三点八个亿的美金，实在是太贵了，这个价格我，门是无法成交的。 向涛还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架势说，“没错，我也是觉得有点贵了！” “这是个很不合理的价格，是在宰人，向涛你应该和他们提抗议。”李枫也开始唱双簧。 向涛又摆出有一副受气包架势，说他已经和天朝的抗议过了，但效果甚微，这些家伙铁了心就想要趁机宰人。 但是看在你易卜拉辛局长的面子上，同时也为了双方不菲的佣金，他还是愿意去和天朝官员在商议下，看能不能稍稍减掉些，但别抱太大的期望。 协商，根本就没这档子事。 他回家后倒是帮着张宏北清理古董等级造册，忙活到大半夜时间。 第二天早上，彼得洛维奇又来了，他告诉向涛，已经把他的建议上报上去了，上峰要他耐心等待。 等就等吧，向涛挥挥手示意彼得洛维奇赶紧走人，和易卜拉辛生意没谈成，他心里烦着呢。 还是下午两点，向涛再次去会面易卜拉辛。 今天再看李枫，他的眼睛就像个大熊猫似的全黑了。“小心金尽人亡！” “哼，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摆您所赐。” 向涛都气的笑了，花自己的钱给他泡妞，一连几天，到最后还是自己的不是，这道理那里去讲啊。 看到易卜拉辛，向涛美滋滋的说：“好消息，天朝军售官愿意降价两千万美元，也就是说这批军火三点六个亿。” “三亿我还嫌贵，你们还给我三点六亿，我还是没法交代啊。” 这会默罕默德发话了，他劝说易卜拉辛：“可以啦，现在谁都知道你们两国在交战，谁也不是傻子，涨价势在必然。” 他还说要是你们两家打的再热闹点，天朝军售的价格还会往上猛涨。 “默罕默德先生，您说的太对了，天朝军售官说的和您基本一致！”向涛一话两用，即捧了默罕默德，也为下一次军售涨价打伏笔。 “好吧。”易卜拉辛好像也有了心理准备，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个价格。 随后双方又开始商议起货运的事，最后还是按照天朝的办法，分三次运输，货物先运输到土豪国在波斯湾的港口，再用卡车运输到伊拉克。 要书写正式合同了，向涛再也不能放任李枫胡天胡地，合同的事大部要他主笔。 又是一宿没睡，向涛俩人算是把正式合同打印好了，再交给易卜拉辛后，他只看了最后的价格便马上签字。 向涛心里开心极了，这回自己又赚了一点一个亿的美元。这还不算，他还给朝廷多挣了整整一个亿的美元，大佬们也非常满意。 能让他们满意，自己就算是一分不赚，那也是值得滴！ 付了一半的货款，两位贵客第二天就走了。 292 香江华人新秀歌唱大赛 上 星期六，向涛在单位接到霍大少打来的电话，说今晚是新秀歌唱大赛决赛，还问他去不去。 这两天正好没事，向涛也推了霍大少还几次，他今天怎么也不能推了，“去！” 对方还说小车会开到竹莲里小区来接。 晚上，向涛他们还在吃晚饭，霍大少就敲门进来了，一眼就看到屋里四个人正围着客厅的沙发在吃晚饭。 今天也是巧了，表叔表婶两口子会朋友去了，四个人大男人都不是会做饭的，他们还是下班时连饭带菜，全部打包买回来。 这下让霍大少看到了，他大为惊奇。 吃盒饭倒也算了，这房子而已太小了吧。 霍家也是搞房地产的，霍大少眼睛一瞄就知道这间小房子约500尺（50平），客厅的墙角还堆了好多看上去像是古董的瓶瓶罐罐，以及一张单人的草席。 他马上就明白过来，向涛和那个不知名的老头各睡一间，保镖铺草席睡客厅，李枫是有家庭的。 “真想不到，堂堂亿万富翁还要吃盒饭，竟然还住在这么小的的房间，太不可思议了。” 坐沙发上的张宏北还让了点位置，招呼霍大少坐下。 向涛笑成自己在这边不常住，所以没必要买大房子。 “这和你的身份不符啊”霍大少心说到底是内地来的老土，连享受都不会。 “我哪里来的身份，不过一小摊贩而已，我最在乎的就是实惠，怎么高兴怎么来。” 饭后，向涛冲洗了一把，换上t恤，跟着霍大少下楼了。霍大少的座驾很豪华，是一辆朱红色的劳斯莱斯，具体啥型号向涛不认识。 坐上车，豪车一向北疾驰。 霍大少又说了：“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也要打扮打扮啊，你这身地摊货和你的身份很不相配。” 向涛说自己年纪还小，应该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啥时候能超越香江大部分豪富，再享受也来得及。 “咳咳咳”前边司机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向涛听得很清楚，那是因为司机不好意思大笑，才改成咳嗽。他笑问：“怎么，司机大哥还不相信？” “没有没有。向生少年俊杰，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假话”向涛淡淡的说：“对我来说，赚钱真的不是很难，不久的将来，你会看到的！” 司机也知道自己失礼了，他连忙补救说，是的是的，我们这种肉眼凡胎怎么能和您相比，我坚信你会成功的！ 向涛鉴定的语气入了霍大少的耳，他心里反倒是起了波澜，“赚钱不难？这话是真的假啊，我怎么觉得赚钱好难好难啊。” 霍大少想着以后要和向涛打好关系，想办法套出一二赚钱法门，试探下向涛的底细。 要是真的，能让自己也富裕起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要是向涛在说大话说假话，那也算是认清了这家伙的人品，以后少接触就是了。 豪车穿过九龙半岛一直向北，路全是主干道，车速也能开的起来，没多久就到了香江电视业的大本营广播道。 据霍大少介绍，今年的第一届新秀歌唱大赛，是邵逸夫的无线电视台举办的，经过多轮的淘汰，目前仅仅剩下八个人。 评审也是专业人士，香江著名的音乐人黄沾，顾嘉辉都是大赛的评委，说是很有看头的。 豪车从大路转弯，车速慢了许多，向涛还能看到两边的电台电视台，以及怀揣着一颗星梦；对这边崇拜不已的少男少女们。 霍家豪车过来，一路畅通无阻，无线电视台的门卫还媚笑着弯腰指路，劳斯莱斯直接就开到电视台里边。 走向电视大厅这一路上，几乎所有迎面遇上的人都会和霍大少打招呼，就是每一个认识向涛的。 霍还为此沾沾自喜，心说这就是老牌家族的实力，走路上谁都认识我。 电视大厅，还有几分豁然开朗的感觉。 舞台上方是个圆拱形的装饰，舞台正后是个s形的楼梯，也不知道是装饰用的，还是供新手们上台用的。 舞台两边一边是乐队，一边是裁判。现在比赛还没开始，上头除了乐队，其他空空荡荡。 下边就是观众席，白了上百个座位，已经有不少人坐上了。 跟着霍大少，向涛也有幸坐上了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霍的边上就是他的死党郑大少。 “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听口气郑大少还有些不满。 向涛赶紧解释，是自己下班晚了。 “你是不知道啊，向涛这么身价的人，家里连个做饭的都没有，一屋子四个人都在吃盒饭，住的是500尺的小破屋，简直快把我的看呆了。”霍大少又把他认为的奇景给说了一遍。 郑大少：“赚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自己过的好一点，你这样勤俭，家里连个女人都没有，赚钱又有啥意思呢。” “不急不急，到了该享受的时候，你们拉都拉不住我。” “但愿有这一天吧。”郑大少还有些不相信。 这会比赛快要开始了，还多人都掐着点进来，向涛就看到了他好久没看到的王文瀚，王文玉兄弟，以及他们那一伙的死党。 还有个威风凛凛，眼睛专门盯着天花板看的阔少，在一干小喽啰的拥簇下进来了。 向他还问了，这位是谁呀，样子好拽啊。 “哼”霍少未说先气。 说这家伙叫金涌，他父亲金玉明也是香江很著名的大佬。家里非常是搞房地产的，非常有钱，还背靠港府，经常会得到些别人得不到的优惠。 这家人还有社团的背景，所以做事很嚣张的，连我老豆都要礼让他家三分。 “哦，原来是个涉黑的洋奴啊。” “嘘”霍大少看到金涌过来了，还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这位金大少还真的冲着这边走过来了。他先和霍郑两位打过招呼，又朝向涛伸出手：“向涛是吧，您好。” “您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向涛也热情的伸出手。 金涌：“比赛结束后一起去玩啊，我还想和你喝两杯。” “好的，我们本来就有着打算。”霍大少代替向涛回答了。 293 香江华人新秀歌唱大赛 中 比赛即将开始，裁判们也开始登台，向涛就看到其中还有黄沾的身影，还朝他挥挥手。 坐在裁判席上黄沾看到向涛，还和他左右的裁判们说了些什么，一共五个裁判都跑到向涛面前和他打招呼，说有空一起喝茶，聊聊音乐。 被向涛很含糊的答应了。 节目的导演也上台了，他一会问灯光照明，一会问音响师傅，忙的不亦乐乎。 郑大少小声和向涛说：“等会有个叫江姗姗的，是我干妹子，你听听她的嗓子，能否给他写个歌，算我欠你个人情。” “干妹妹？”向涛一副怀疑的架势，把郑大少问的不好意思了。“哎呀，我想泡她！” “这就对了吗”向涛想能从海选到决赛，那也是一路千军万马杀出来，唱歌的功底应该不会差，送他一首歌也没啥，还能让自己在香江扬扬名。 这是前几天李国庆要求自己的。 比赛开始，主持本次大赛的主持人是肥肥和发哥。肥肥这位是香江电视，主持界的老熟人了，看到她向涛还倍感亲切。 发哥更是因为《上海滩》红得发紫，可以说是当红小生。 肥肥先是和大家问好，然后和发哥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本次新人歌唱大赛一路走到决赛的过程，给大家简略的说了下。 随开始介绍比赛的规则，还挨个介绍评委。 最后肥肥说：“然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来欢迎八位选手的演出。” 第一位的是个向涛根本没听说过名字的男歌手，还位嗓子一般，表演也有些僵硬，最后的得分很低。 郑大少还说了，这个扑街哪里会唱歌，也不知道裁判是怎么把他选上来的，他最应该去的地方就是鱼蛋摊位。 第二个，第三个，唱功都很一般，已经比小虫子占领大脑的郑大少，心心念念他的干妹妹，对上台的每一个选手都要损上两句。 第四个，发哥上台报名：“下边一位是美艳动人的江姗姗，希望大家喜欢。” 主持人话刚说完，郑大少就卖力的开始鼓掌，还要左右向涛和霍大少爷说：“赶紧拍手，用力拍。” 她上场后，向涛还仔细的看了下，还真是个标准的美人，身材妖娆有料，瓜子脸也很漂亮，演出服是一身淡绿色的改良旗袍。 江姗姗唱的是民国时期的流行歌曲《玫瑰玫瑰我爱你》。 这首歌很有名，而唱这首歌的人必须要有个好嗓子，嗓音除了要甜，还要带点磁性才行。 “玫瑰玫瑰最娇美”当江姗姗的第一句唱完，向涛就觉得这美女的嗓子甜的过头了，显得有点嗲，略带女中音的磁性反倒不足。 和后世水叮当组合的女歌手声线极为像是。 向涛：“郑哥；这个女该可以啊，能捧一捧的。” “好好”郑大少更开心了，还要向涛多多帮忙，他一定会重谢。 随后又是个叫杨丽雯的，长得也挺好看的，估计是金用力捧的，他的人马而要在卖力的鼓掌叫好。 此后两个又是水平一般的，向涛都没啥印象。 最后由一个，当肥肥报出：“阿梅时”，向涛顿时感慨不已，“又能看到她真人了，还是活着好啊。” 这时候的阿梅还很年轻，和向涛一样都是虚岁20，花骨朵一样的青春年华。 她穿着一件金黄色的裙子，下边一条同样款式的裤子，翻唱的是他人的《风的季节》。 音乐响起，阿梅边唱边跳，随歌起舞，上办曲是三个手拿羽毛扇的美女在伴舞。 她也有点紧张，唱到一半时还偷偷看了下台下观众的反应，向涛老实不客气的给她竖起大拇指点赞。 下半曲又换成三位男伴舞，许是受了向涛点赞的影响，阿梅唱的好极了，在舞台上开始放开，表演的毫不做作。 以向涛老歌迷的耳朵排评判，可以说是完美！ 阿梅一曲唱罢，向涛不知觉的卖力鼓掌，把手心都拍疼了。 比赛虽然结束了，但评分排名还没出来，这时候台上是不能冷清的，肥肥又上台来讲两句，再把演出嘉宾给请出来唱了两首歌。 就这十分钟的功夫，后台的排名出来了，揭开谜底的是黄沾，他拿着一张纸上台。 “第一届香江新秀歌手比赛成绩，第三名，杨丽雯。” 台下掌声四起，还有伴着叫好声。 这位杨小姐也是开心激动不已，她和左右选手握手道谢。 待掌声稍停，黄沾继续报第二名：“江姗姗。” “哇”郑大少欢喜的都挥舞着拳头蹦起来了，看上去他比得奖的江小姐还要高兴。 发哥说江小姐是势力歌手，嗓子也好，可谓是名至实归！ 好多人还在问，第一名是谁啊？ 不用黄沾报告，向涛既然看到了阿梅，就知道第一名一定就是她！ 果然，黄沾最后报出的果然就是阿梅。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阿梅获得第一，后边还有人在起哄，说裁判不公，杨丽雯那点不如阿梅？ 裁判会不公正？ 向涛气急，阿梅可是他后世年轻时的女神，若干年后香江乃至华语界的大姐大，怎么可能不公？ 他跳上椅子朝后面大喊：“你们这些外行懂什么，请尊重评委！” 被向涛这么一骂，后边金涌的手下还真的哑巴了。 “向涛，这个阿梅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霍大少还把头凑过来问。 “真的，你要对她客气些。” 郑大少还怕向涛力捧阿梅，把他干妹妹江姗姗给忘了，“喂喂，你答应过我的事可别忘了。” “放心，我向涛说话算话！” 黄沾缓缓的说，阿梅唱歌有天赋，可谓是500年一遇的好嗓子，她的第一绝对是名符其实！ 好，向涛第一个起身鼓掌，还大声叫好。 随后其他评委也走上前台，为阿梅打气助威。 郑大少还说获奖的前三名还会被唱片公司签约，正式踏进歌坛。 比赛结束了，后台卸妆的演员也都出来，各个大少爷都带上自己力捧的女演员去狂欢。 两位大少爷等到淡妆的江姗姗后，带着向涛立马走人。 294 酒吧 兰桂坊最大的酒吧，豪华的包厢内，地方宽敞；装潢考究。 郑大少给江姗姗介绍说：“阿姗；这位就是写《奔放的旋律》的作者，大歌星亚当斯的幕后推手，也是我们香江新晋的亿万富翁向涛。” 临近了，向涛看到江姗姗长得还挺好看的，身材曲线有料不说，脸蛋也很漂亮，尤其是她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绝对灵动！ 这不，江姗姗还没说话，向涛就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喜恭贺崇拜。“哇，向生您好，还望你多多把帮忙。” 随后她还学着酒场上的规矩，要给自己灌酒，被郑大少一把拦住了：“我们是兄弟，用不着这一套。” 他还把向涛答应给写歌的事告诉了江姗姗，这就是成名的好机会啊，小女孩越发高兴，还娇滴滴的给郑大少道谢。 美娇娘一声道谢，郑大少酒不醉人人自醉，美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啤酒干果上来，郑大少还拉着江姗姗的手问向涛，啥时候给我家阿姗写歌啊？ “急什么啊，你也要让向涛有个酝酿的时间吧”霍大少还替向涛缓和。 向涛想着这两天正好有空，过几天李开山的平安号返回，自己又要忙几天，在后边特区的两家新产房全部投产，自己还要过去看看，这又要忙上几天， “明天吧，你再把黄沾给带上，我来唱让黄沾记录。” “好哇，太好了”江姗姗拍手称好。 此事玻璃门忽然给推开了，黄沾带着阿梅过来了。一见面黄沾就说开了：“老弟呀，你可是深藏不露啊，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为啥不告诉我一声呢。 您在法国写的歌，现在已经被亚当斯先生唱的享誉欧洲，都红到米国去了。” “向涛你这么厉害？”郑大少还是头回听到。 黄沾说真的，尤其是向涛写的舞曲《天使的翅膀》市场前景极好的，一家歌厅每个月给一百美元的版权费，一年就是120美元。 你们想想整个欧洲要有多少家舞厅，还有米国，每年的版权费都能收到手软！ “哇，好赚钱啊”霍大少算算这可是一大笔巨款啊。 “向先生，谢谢你的鼎力支持！”阿梅这会才得到机会，怯生生的说着感谢的话。 向涛：“阿梅你好好唱，将来一定会红起来的！” 黄沾也乘机给阿梅求歌，说既然向涛鼎力支持，就该为阿梅写首让她大红大紫的好歌。 “为谁写歌啊”说话中包间的玻璃门被打开了，向涛看到比赛前和自己打招呼的金涌，端着酒杯带着杨丽雯进来了。 金涌依然是先和霍正两位大少打招呼，随后又走到向涛面前说：“向先生，我们喝一杯，我还有事要求你。” 向涛也起身，端起酒杯说：“干！” 两人同时一口喝尽。 金涌随后也是先来了一大段吹捧，说向涛写的歌如何如何的火爆，最后还是要求向涛给杨丽雯写歌。 向涛佯装诚恳：“金少，我非常愿意为杨小姐写歌，但我目前实在是忙啊，等以后有空再说如何。” 金涌先是一愣，他已经记不清啥时候有人干拒绝他了。随后还是装作没听懂似的继续求歌：“老弟，欠我钱你个人情，帮帮忙吧。” 向涛还看到黄沾一个劲的冲自己使眼色，要自己答应下来。但他还是婉言说：“等以后吧，我有空一定为杨小姐写歌。” “向先生，我们是不太熟，但我还是想最后请求你一次，帮杨小姐写首歌！”金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有些冰冷。 向涛依然笑脸相迎：“既然金少都说了不熟，后边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杨小姐气的就想拉着金涌走人，免得继续受辱。 而金涌却是气呼呼的手指向涛：“好哇，你以为自己有点小钱，就不把香江人放在眼里了是吧，我告诉你，这不行！” 说完，摔门而去。 向涛也争锋相对，把他和金涌碰过的就被仍到门口，正好拦在金涌的前边。 金大少再次站住，回转身子，用毒蛇一样笑容对向涛说：“很好，我会让你跪下磕头的。” 向涛呵呵一笑：“不可能，我等你出招！” 包厢里一下子沉寂下来，大家都用很不理解的眼光看这向涛。刚下不是还好好的吗，求歌就写首歌好了，不行应付一首也是可以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和金涌闹翻了。 黄沾：“哎呀呀，向涛你闯大祸了，这个金涌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你一个内地人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随后黄沾讲了好几个金涌陷害人的案例，江姗姗和阿梅听的脸都白了。 “向涛走，我陪你去和金涌打个招呼，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不会为难你的。”霍大少拉着向涛就要往外走。 郑大少也说了，我们一起去，量他金涌也不敢和我们两家斗。 向涛在屋里众人的瞩目中笑着坐下，他还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小小的品了一口，靠在沙发后背上说道。 “我是绝不会和这个姓金的同流合污的！你们也知道我是内地来的，立场绝对站在北方，而这个金家却是心向英吉利的卖国贼，我怎么可能和他做朋友。这是立场问题！”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想的太肤浅了，这里头还有大是大非，难怪向涛死命不退。 霍大少这回也有些对向涛刮目相看，觉得向涛想的要比他深地方多，气派也不是一般的大。“那么你一个人能担得起这份风险吗？” 江姗姗也说，你人可以逃走，可你的企业搬不走啊。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我等着这个金大少出招。太祖老人家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向涛还让霍郑两位大少都别帮忙，他要自己了解此事，也好让香江人看看内地的实力！ 所有人都以为向涛再说大话，不了解香江黑帮的实力，那都是有至少上千人规模的暴力集团，那是他一个毛头小伙子所能抵挡的。 但向涛自己很清楚，他有六个上过战场的精兵，有这六个，能抵得上千万个黑社会喽啰。这些小喽啰喊打喊杀，装腔作势行，正要他们搏命，没几个敢上的。 295 矛盾开始了 周六，晚上酒吧结束后，刚到家的向涛就给就韦锦亭打电话，把自己和独派分子金家的冲突给说了，要他小心戒备。 星期天，向涛又把李枫拉过来，同样告诉他自己和金涌在酒吧发生矛盾的事。 李枫倒是一旦也没慌张，只是眉头皱紧了，说这个姓金的家族不好惹，这家和历任港督都能搭得上关系，还资助黑社会。“我们护厂队的那六个人能对付吗？” “实话实说，不一定能。”但他指了指北边，李枫皱紧的眉头立刻就松开了。 星期一上班，向涛首先就把护厂队的队长韦锦亭叫来，问他昨天有啥动静没。 “没事老板，昨天一整天都太平无事。真要有事，我们六个也不是吃素的，脚来跺脚，手来砍手！” “好！” 九点多的时候，郑大少就带着江姗姗，黄沾过来了，江姗姗还给向涛送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做礼物。 都是已经答应的事，向涛也不推辞，他在办公楼找了间空房间，摆上茶具，就开始为人“编歌。” 具体过程是：向涛先把要送给江姗姗的《梦里水乡》先唱上几遍，尽管还有些五音不全，但多唱几遍黄沾也有点熟悉了，他在一句一句的唱，黄沾记录铺子。 等黄沾的铺子记录好，聪慧的江姗姗基本都会唱了。 江姗姗在试唱，向涛还用嘴做笛子伴奏，以他喜爱的版本演唱。 第一遍试唱结束，郑大少就一个劲的感谢向涛，说这首歌的旋律非常优美，他听了非常喜欢。还说他的水平是最大众化的，他喜欢其他人也一定会喜欢的。 他抄起电话就给霍大少打过去：“。。。。。。” 江姗姗也频频致谢，说这首歌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自己非常喜欢。 黄沾更是说向涛会迪科舞曲，会英文情歌，还会国风民歌，做生意也是个能手，好像无所不能一样。 向涛：“一定要找个笛子高手伴奏。” 郑大少临走的时候还问向涛，“金涌这几天没来找你麻烦吧？” “没，估计人家还在调兵遣将，该来的总会来的。” 中午向涛还接到远在犹太国的李开山的电话，说货都装船他马上就要起航，还约定了下次电话的时间。 电话刚放下，就有员工慌慌张张的说有社团分子上门来了。 向涛苦笑说，该来的就是会来的。 一会时间，办公室里来了个穿着汗衫的汉子，这人的额头还有块很深的刀疤，看上去还有些恐怖。 不过在向涛看来，这些所谓的狠将，不过是帮会头子手上的一把刀，是替死鬼而已，别人害怕他可不怕。 在金钱目前，这类狠将的人头是可以花钱买到的。 “先生贵姓，有啥事？”向涛笑脸相迎，苗壮还给递上一杯茶，够客气的了。 来者自报是和胜和坤字堂的红棍白老虎。 和胜和是香江三大帮会之一，结构松散，各家都按照堂号各管各的，每两年还会选举出一个名义上的帮主。 白老虎所称的红棍，就是堂口中的打手领班，或者说是打手头子。 “向先生，您说你的企业生意火爆，我们堂主想和你借点喝茶钱。” 向涛还佯装对方真的却喝茶的钱，他很爽快的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放桌上，“拿走吧，够你们喝一壶的。” 白老虎轻蔑的瞄了下桌上那一百块哈哈大笑，“向先生，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我们真缺少你那一百块钱吗？” “不是你说缺茶钱的吗。” “那好吧，我们缺一亿港元，麻烦借来用用。” 李枫气极，说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向涛拦住李枫：“一亿我有，两亿三亿我也拿得出，但你我素不相识，我没理由借给你啊。”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白老虎说着就要动粗。 被苗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好好说话，君子动口；小人才动手。” 白老虎还想挣扎，可惜苗壮抓住他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任他几番挣扎，依然纹丝不动。 苗壮把手松开了，白老虎看到自己的手腕上还多了几条紫血手印，他知道今天想要动粗是不行了。 “向先生你厉害，但你也不要忘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告辞！” 李枫：“让他们先得意几天，我们很快就要搬家了，量他们也不敢过河去特区。” 向涛笑称他一半的胆气都是因为这个，到时候就是一把火把这边全烧了，也不能给这些个二五仔一个铜板。 唤来韦锦亭，向涛让他去找人调查下金涌家族的实力背景，以及今天这位白老虎说的坤字堂。 快到下班时，韦锦亭带着一个文件袋过来了。 向涛看到第一封是有关金涌家族的文件，金家的当家人叫金玉明，是价值几十亿港元的金玉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 他还是邝世雄的老东家，永安银行的第二大股东，占有银行20%的股份，市值约为3亿港元。 香江电话公司，也有价值2亿港元的股份。 此外金家还持有价值约十亿港元的香江商业地产。这家还炒股，炒期货，家里还有半山的一套占地一千二百多平米的豪宅。 向涛看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还笑称：“看来这还是个庞然大物，我这条小蛇一口还吃不下。” “你还想把庞大的金家给吞下？”李枫这时反倒一些惊吓。 向涛手指金家的资产表说：“他家有这个，这个，都是我喜欢的。这家还是港府的走狗，和我天然就是对立的，我决定要一口一口的吞掉他！” 李枫：“要说你想在这场与金家的矛盾中获胜，咱们背靠大陆我倒是还能相信。可你说要把金家吞掉，我怎么都不信。” 向涛说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等合适的机遇，我们还年轻等得起的。“以后你也注意下金家，只要有点机会，就要上去咬一口。” 第二封是有关黑社会坤字号堂口的情况，这家堂口的堂主叫楚青，是个善于用阴谋诡计的阴人，上位堂主也靠的是阴谋。 他占有了红磡和黄埔这两块地盘。 这种人不过是受了金涌的怂恿，要是没这事，这个坤字堂也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在向涛的眼力，他只看到金家，而这个黑社会坤字堂，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真的，就是这样！ 296 拜山门 早上，向涛又在酒渣鼻的小茶楼看到彼得洛维奇，还和他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彼得洛维奇频频点头，好像是答应了向涛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到了单位，向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红拜帖，外带一张小纸条交给司机：“你按早纸条上的地址，把拜帖送到和胜和的坤字堂去。” “老板，我怕！”司机吓坏了。 李枫气的眼睛瞪的都快突出来了，向涛一把拉住说这是可以理解的。 在李枫的骂骂咧咧中两人回到楼上的办公室，向涛马上给秘书下令；“再给我找个司机来，这个月底叫他滚！” 秘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的一缩脖子退出去了。 端起秘书早泡好的茶，向涛吹开了玻璃茶缸上的浮沫，小心的喝了两口：“李枫，咱们特区的厂子啥时候能全部竣工投产？” “快了，就这几天时间，建筑已经全部完工，现在正在扫尾。” 向涛让李枫挑选个黄道吉日，赶紧发请帖，多找些人过去看看。“我师父，还有她的闺蜜，报社的记者，霍家郑家的大少爷，再把黄沾也给请来。” 李枫问这和你一贯的低调作风不一样啊？ “这次我就是要高调，我要让香江的黑社会知道，他们压不住我，有本事过河去闹一下，保证他们有去无回！” “好的，那这份拜帖。。。。。。？” 向涛对着窗口一声喊，韦锦亭就上来了。 把拜帖交给他后，向涛把自己的目的说了，还要尽可能的不要动手，有啥事等他去面谈。 且说韦锦亭，他回宿舍换了一身像样的一副，在厂门口拦了部出租，把地址交给司机让他带路。 到了地方，韦锦亭咣咣咣一阵砸门，从里边还出来个卷头发的小黄毛，韦锦亭：“拿着，这是拜帖，交给你们堂主。” 拜帖，这也可以算是江湖规矩，意思是有人要登门拜访，日期会在帖子上写明。收贴人若是到期不候，那是要贻笑大方的。 加入递拜帖的到期未至，同样要被人耻笑。 第二天下午，向涛在韦锦亭的陪同下亲赴坤字堂拜山。 听起来这好像有点江湖味，没错，向涛就是想用江湖规矩把这件事解决了。 坤字堂的大门早已打开，门口还立着两个壮汉以显示威武。看到向涛他们过来，门卫问候后，还大声的朝门里要和：“向涛先生到。” 另一个伸手邀请：“请！” “谢谢”说完向涛仰首入内。 跨进大门，向涛看到里边有坐的，也有站立的来了好多人。这个不用问都知道，坐着的一定是首领级别的，站着的自然都是喽啰。 向涛还看到了前几天来敲竹杠的白老虎，他的座位还挺靠前的。 最上首还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供奉了关老爷的排位，两边各有一个座位，其中一个还做了个面色阴鹫的中年人。 看到向涛入内，面色阴鹫者还起身迎接：“鄙人楚青，欢迎向生拜山，请！” 韦锦亭心说这都是场面，等说到正事就没这么客气了。 八仙桌旁的客座，向涛坐下后楚青就说了：“不知向生前来有啥事啊？” 向涛笑问：请问楚堂主，你我两家有仇吗？ 楚青摇摇头说没有。 “没有你为哈要派白老虎兄弟找我的麻烦？” “朋友之托。江湖人也是讲义气的。” 向涛笑称这句话就不对了，楚堂主讲义气是好事，但也要看针对谁。我不知道是谁委托你来对付我的，但我可以知道你是被人当枪使了。 “呵呵，我这脑子还会被人当枪使？”楚青笑着反问。 坐下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堂主可是有智多星的美誉，只有他玩别人，其他人那里玩的过他。 向涛：“容我给你解释下。” 随后向涛说道，楚堂主有实力，欺负下香江普通老百姓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堂主你忘记了，我向涛也是有身价的。 多了不说，我要是拿出三五个亿的港币还是没问题的！ 楚青意味深长的说：“向生好有钱啊，呵呵。” 堂下不管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都两眼放光的盯着向涛，好像他就是餐桌上的小肥羊似的。 “没错，钱有时也代表者实力！”向涛也针锋相对的来了一句。“我要是扔出五个亿港币收买你的人头会如何？ 换句话说，我用这五个亿和你来场死磕，你的下场又会如何？” 楚青还在沉思，站在向涛身后的韦锦亭开口了：“很简单，楚堂主不死也要脱层皮！” “你！”白老虎忽然站了起来。 师爷笑问，向先生是有钱，我们不及。但你初来香江。人生地不熟，请问你找谁当打手，谁优惠给你卖命？ “很简单，大圈啊，还有安南人也可以的。我想不用一个亿，只要每人给一百万，估计要卖命的都就能排队！ 诸位还不知道吧，我就是大圈，而且还是从南方战场上回来的，我们护厂队一共六个人，都是这样的！” 韦锦亭的话不但让堂主楚昆感到惊讶，就连大手领班白老虎都一阵头皮发麻。 现在香江人提起大圈帮，就等于是是亡命徒的代名词，都是敢玩命的。 向涛左右看了下，觉得韦锦亭的话效果极好，他继续加把火说道。 “楚堂主，你只有香江一块地盘，且四周强敌环绕，虎视眈眈的估计也不再少数。而我除了在香江有产业，在内地；在米国都有产业。 你我相争，殊死搏杀，就算我舍去了香江这块，我还有内地和米国的超市，而你还能剩下什么？实力大损的你还能不能保住红磡这块地盘都难说。” 手摇白纸扇的师爷一开始还有些鄙视向涛，带这两句话一说，他马上就明白眼前这个小伙子不简单，也不好对付。 前几天敲诈他一个亿港币，而这小子宁愿再多花四个亿，搞个两败俱伤，也要和坤字堂斗上一斗。 师爷心说这种人不好对付啊。难道大陆来都这么狠吗？ 而楚青却在想，自己这个坤字堂周边的确是有强敌的，不说自己门内的饿狼，就是另两家帮派新义安和14k也不是啥好东西，有便宜他们会不占？ 自己要是真的和向涛斗的惨烈，还真有可能会被其他强敌把地盘给抢走了。 不过他还有些嘴硬：“老子只要有命，以我的能力，还是能东山再起的。” 韦锦亭笑道，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楚堂主要是没了实力，不过就是香江最普通的烂仔一个。你自己想想就该知道，你的仇家会怎么对付你。 装进麻袋沉到大海里，或者被荒山上活埋了，还有就是被浇筑封死到水泥中；一辈子没有投胎的机会。 “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楚青还把江湖人输人不输脸的古话搬了出来。 “呵呵”向涛一阵冷笑：“这句话绝对错！二十年后出来你的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烂仔，而不是现在威风凛凛，一言九鼎的楚堂主！” 韦锦亭的最也是够损的，他说：“二十年后，楚堂主能不能投胎做人还不一定呢，我看还是保住现在的权利最实惠，下辈子管他投胎那里。” 楚青冷冷的说：“向先生，您真敢和我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向涛是从内地过来的，我从来就不信邪，不怕鬼，就看你楚堂主怎么出招了。” 楚青完全明白了，再斗下去自己绝讨不了好，就像向涛说的那样，两败俱伤自己也是落得个危险的境地。 要是自己真败了，下场会很可悲的！ 自己人到中年了，家里有老婆孩子，还有万贯家财，好日子不过，难道还真的想葬身街头吗？ 而那个怂恿自己出手的金家，要是自己真的败走街头，他还会容得下自己吗？ “向先生，您说的很中肯，我给您道歉，以后我们两家一定井水不犯河水，个走个的路！” “这就对了吗”强敌顿消，向涛心里高兴极了，还能真的省下几个亿的港币，他比谁都要满意！ 297 新厂开业 上 星期日早上，香江华毛大厦门前停了好多的小汽车，还有两辆豪华中巴。这都是受向涛邀请，去特区参观新厂子开业仪式的。 作为向涛的师傅，龚如辛是必须要去的，还有她最要好的三个闺蜜，她们很早就到了，都在大厦大堂里坐等。三人的老公则在另一边谈论着。 中巴车上是表叔表婶两口子，以及黄沾阿梅。 包船王，汇丰，香江各大报社，好多豪富门都派出了代表去观礼。 向涛新认下的大哥霍少郑少，他们两个和江姗姗都坐在自己的车里聊天。 大堂里，何明月还说了，向涛的胆子可真大，竟敢单枪匹马硬闯黑社会的堂口，这还不算，还把黑社会给说服了，真是令人敬佩。 张慧也说向涛口才了得，胆子更是大的无法无天了。 车队启动，霍大少还让向涛坐在他的车上，他同样也说起前天向涛闯堂口的事。 “兄弟，我老豆知道你的事后，可以说是拍案叫绝，他还让我转告你，有空一定会要去我家喝茶，说这样的少年英才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一定会要见见。” 能让霍老看重的，那一定是很厉害的人呢，江姗姗听了后马上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向涛。她想：“向涛年纪虽轻，但做生意厉害，胆子也奇大，还能写歌，是值得自己崇拜。” 郑大少爷还笑着给向涛说起金涌的事。说金涌得知楚坤罢手了，气的还扔了酒杯，大骂楚坤不是东西，资助他多少年了，要他办点事都不成，白眼狼！ 向涛听了暗暗叫好，要是楚坤能和金家就此决裂那就更好了。 过了福田海关，车队算是正式踏上特区的地界。向涛早就和特区主任吴南生说好了，要他派人在前边带路，把车队直接指引到工厂去。 在厂区，车队停在工厂三层办公楼门前，众人都下车观看。 看到的是四栋三层的工业大楼，估计每层都能有一千多平米的面积。地面已经全部铺上了水泥，厂房还挂起了红绸的横幅，还有好多红绿彩旗正在飘扬。 各栋产房里已经有噪声传出，大家也知道厂里已经开始生产了。 “好！”龚如辛看后开心的不得了，她一点都没带含蓄的。徒弟的成功，也是她做师傅的光彩，今天本就是向涛彰显实力的时候，她还要含蓄什么？ 向涛没夸张，没搀假，就是最大的含蓄！ 有记者还提议向涛给介绍下，向涛把这事转交给了李枫，因为他才是这两家厂子的总经理。 李枫站到人前说，这边两栋是香江塑料，那边两栋是潮流服装，中间还有两栋楼房是员工的宿舍。 为了避免重复施工，我们的宿舍设计能力为能住三千人。“这还只是一期，一个星期后，二期就将再次开工。” 霍少说，李总你们一期就是三千员工，二期还准备招多少？ “同样是三千！” 嘶；好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香江能有三千员工的老板已经可以算是大鳄了，而向涛还想继续扩张到六千员工，那他不就是巨鳄了吗？ 而且他今年虚岁才二十，年轻的可怕，再让他发展十年，不知道会成什么样了。 又有记者问李枫，你们是为啥着急建设二期，资金上就没有压力吗？ 还是李枫：“告诉你们，我们的订单都来不及做，再不造二期，我们就要被山姆超市罚款了，你说急不急。” 山姆超市大家就知道这也是向涛的产业，晚几天怎么可能会被罚款。当时就有记者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了。 向涛笑道：“事情很简单，山姆超市把牛仔服已经在全美铺开，还销售到加拿大，你们说这需要多大的产能。” 何明月的老公常关富心里高兴极了，他是做鞋子的，现在得知向涛在北美生意路子这么广，他也想搀和一脚，把自己的鞋子跟着一起销售。 他想好了，等过两天一定要请向涛吃顿饭，要好好的和向涛打好关系，争取搭上这条能让自家企业起死回生的金光大道。 霍大少看了也是心服口服，向涛的这份能耐他自叹不如，不过他也是想到了，只要和向涛搞好关系，将来总会有机会跟着发财的。“过两天我邀请他家里吃饭！” 仪式开始，先是一阵锣鼓鞭炮，随后是舞狮，这是南粤人的习俗，都是李枫安排的。 随后特区主任吴南生站在人前讲话，说特区政府欢迎广大香江老板过来投资建厂，还说大家不要有啥担心的，向涛不就是个最好的证明吗，哩哩啦啦说了好长时间。 之后在参观两家工厂的过程中，大家都看到新厂房非常干净明亮，厂子里的工人连头都每抬， 服装厂，大家看到的都在埋头制作牛仔服的，也有新来的在拿着碎布头在电动缝纫机上学手艺。 而在塑料厂，大家看到家厂子正在生产塑料脸盆，大大小小，各种颜色都有，还有做塑料水桶的。 有明眼人顿时就看出这个比搪瓷脸盆要好得多。 搪瓷脸盆好看不假，但也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容易碎，不小心一碰即炸掉一块，样子很难看的。 而且和塑料脸盆相比，搪瓷的还贵，价钱上不可同日而语。 龚如辛大赞“好，这个行当选得好，大有前途！” 霍大少爷不得不承认，向涛选了这个行业绝对前途光明。 郑大少还纳闷了：“向涛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他为啥就能选中最赚钱的行业，我们怎么就看不到？” “那是你笨！”霍大少得到机会就损伤一句。 大家看到两家厂子的所有机器几乎全都用上了，产品也远远不断的被送到仓库储存。 参观团刚从厂房内出来，看到厂区的广场上又被好多人给围上了，大家颇为好奇。 李枫解释说这是在招聘二期员工，厂房虽然还没建设，但人员的技能可以先培训起来，这样二期建成，人员也培训好了，立马就能上岗工作。 大家都听出来了，李枫说来说去就一个字“急！” 也就是说这两家厂子的订单多的不得了，都快来不及生产了。 这一年下来向涛要挣多少钱呐，想想都让人激动。 有记者已经想好题目了，就叫：“香江新晋大鳄”，还有的想写：“内地来的实业家，天才的生意人”。 李枫的父母今天看的格外仔细，他们光是听儿子说自己掌管的企业有多大，生意有多好，那都是耳听为虚，他们并不了解实情。 但今天到现场看了，才知道向涛真的做大了，各一千五百人的两家厂子可不是小企业了。 再看儿子李枫现在替向涛掌管这两家企业，在众记者面前也是侃侃而谈，一点都没怯场的样子，他们心里也非常欣慰。 儿子位高权重，收入名声都会随之上升，将来步入上流应该不成问题。 所有被邀请的嘉宾都对向涛表示衷心的祝贺，祝贺他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还有巴结的，又想把女儿介绍给向涛。 298 新厂开业 下 快中午时，参观团已经准备结束了，大家都在谈今天参观后的观感，一辆香江牌照的小车急速驶来，在人群前就是一个急刹车。 “这是怎么回事？” 当大家还在疑惑时，从车上下来个人，让所有人香江来的更疑惑了。 来人是楚青！ 香江黑社会团体和胜和坤字堂的堂主，前几天还想敲诈向涛一亿港元呢。 今天他来是。。。。。。？ 大家都在心里纷纷猜测。 郑大少还小声说，难道是这家伙反悔了，又想来敲诈？ 胆小的江姗姗吓得立马心脏狂跳。 龚如辛也以为楚青出来砸场子的，她的脸色也变了，心里气愤的不得了，她想好了要是楚青今天真是来砸场子的，她回去后一定找人收拾他。 这不是在砸向涛的面子，而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砸她龚如辛的面子。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向涛走出来了。 在特区，向涛可不怕香江那个黑社会，要是他们全部过河才好呢，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他笑着说：“感谢楚堂主大驾光临，实在是不好意思。” 楚青：“哪里哪里，听说老弟新厂子开业，我是一定要来道喜的。” 他还从车里拿出一捆古画送给向涛，说这是他过去“搞来”的，据说是唐伯虎的画，也不知真假。 他要向涛找人鉴定下，真的就拿着玩，假的扔了算了。 大家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前两天两人还势同水火，怎么今天又礼尚往来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似的。 “礼重了，礼重了！”向涛笑眯眯的说：“能来就是最大的面子。” 龚如辛看了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暗道：“算你识相。” 午饭就在特区政府的食堂举行，一共办了四桌。特区政府大概是想拉投资，安排每桌一半香江来的，一半是当地政府官员。 地方虽然简陋，上的都是本地的特色山野美食，但经过当地厨师精心烹制，获得食客们的一致好评。 特区主任还在频频劝酒，言谈还是招揽投资那一套。 酒席中场，当大家都有些微醺的时候，向涛还看到了赵青云和张建国联手过来。 向涛就知道有事，还迎上去问了：“赵哥你怎么过来了。” 赵青云把向涛拉到僻静处说，是为了彼得洛维奇的事，前几天向涛和彼得洛维奇讨要的两份技术资料送上去后，经过专家们的鉴定，都是很有价值的。 “这个彼得洛维奇可信，你们的生意可做，我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三人还商定，今天向涛的事多，明天一早赵；张二人会便装入香江，指导向涛和彼得洛维奇的谈判。 而李枫这时候也在公关，他挨个把记者拉到每人的地方，给他们塞红包，请他们替自己的企业多多美言。 香江的记者是最没道德的，凭着一支秃笔能把死人说活，也能把活人说死了。向涛现在需要名望，就需要这些记者帮着摇旗呐喊。 收了丰厚红包的记者都答应，回去后一定要做出一篇锦绣文章出来。 回到饭桌，向涛还给身边的楚坤小声的说了：“看到没；那两个，一个是大内的，一个是总参的，你要是对付我，他们会怎么想？” 楚坤吓得心脏砰砰跳，差点尿失禁，他庆幸自己前两天明智的及时退出，要不然后果真的很严重。 他想到自己一个搞黑社会的，那里是朝廷的对手。 恐怕自己只要对向涛伸一手指头，北方的雷霆怒火就会降临自己的身上，到时候自己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不管用。 楚坤摸摸额头的冷汗，心说今天是来对了。 向涛：“楚兄，刚才的话千万别外传啊，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好的，我明白。” 包船王派来的两个手下也在在互相探讨，他们在参观后说向涛的厂子生意那么好，且产品都是远销欧美的，他想组建个小船队为自己送货，这也是可以想到的。 这样产；运；销一条龙全捏在自己的手上。 另一个说向涛在米国开超市算是选对了项目，米国销售；天朝生产，简直就是绝配啊。超市有多少种商品，简直是海量！ 向涛要是把能在天朝生产的全都捏在自己手上，他就能富的冒油！ 若干年后成为香江首富也未可知。 酒席很成功，散伙后大家对龚如辛一阵猛拍，说她慧眼识人，教出一个香江年轻一代的首富。 把她乐的开怀大笑，比她自己赚了大钱还要高兴。 当天晚上，香江tvb就播出了采访新闻。 向涛看到新闻画面中他的厂房被拍的很有气势，员工也挑熟手拍摄，解说词也是不吝美言。 说向涛独具慧眼，力排众议，坚持要在米国布局超市，所以才有今天生意上的兴隆，光是这一大项目，就足够向涛吃上一辈子的。 还有评论说，香江新一代的财富之星正在冉冉升起，很快就将发出璀璨的光芒。 向涛看了直说这钱花的值，一个小小的红包都能让这些穷酸把自己跨成一朵花。 随后还有采访，所有人都说向涛如何如何的好。 只有霍大少说，向涛这家伙就是个吝啬鬼，他吝啬到了连自己都不放过。他还声称自己到过向涛的家，地方小的可怜，与他的身份一点都不相符合。 家里连个做饭的都没有，他去的时候看到向涛吃的竟然是街上买的盒饭，四个人围着一张小小的玻璃茶几，连个汤都没有。 新闻播出还没半个小时，真有记者上门实地拍摄，把向涛家50平的小房子角角落落全都给拍摄进去，连苗壮打地铺的草席都没放过。 记者还问了，为啥不去买个大点的房子？ 向涛还是那句话，草创时期，一切从简。花钱会不会啊，赚钱才是真本事！ 最后向涛还说了一句古训：“广厦万间；眠不过三尺，美食千盅；食不过一碗，铺张浪费摆阔气，没意思！” 于是，向涛就成了所有富豪家孩子的榜样，成了这些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同时也是数十万香江青年的榜样。 299 接连谈判 一 星期一下午，香江塑料厂的一件小办公室内，向涛和彼得洛维奇两人面对面的正在座谈。门口还有苗壮在看门。 而受大内委托亲自过来办理此事的赵青云，张建国二人就在隔壁房间，以方便随时指导谈判方向，并拍板。 不大的的房间内，茶香烟味夹杂。 向涛一本正经的说：“彼得洛维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国政府同意我们的交易了。” “太棒了！”彼得的脸顿时就变得灿烂起来。 “好了，接下来我们该谈谈交易的事了。”向涛问交易是用美元结算，还是用港币，或者英镑？ 彼得洛维奇连连摆手，说咱们交换，用你们的货换回我们的货。 “你是说以货易货？” “没错！” 向涛说这样不太好计算啊，他还想再赚点美金呢，要是没有英镑法郎也可以，他还没想到会是最落后的换货交易。这他娘的太原始了！ 彼得洛维奇解释说这个一点都不落后，我们还是用美元最计价，但不用互相缴付美元。 他该做了个演示，比如向涛送了一船牛仔服到苏联，价格还是按照米国市场的售价计算，而换回一船煤炭，这个里头就有差价。 苏联这方要是计价不足，依然用煤炭补足，而向涛这边要是价钱不足，也用牛仔服补足差价。 “当然，正式交易绝不可能就这一种商品。” 这是个新问题，向涛要暂停洽谈，他去了隔壁房间找赵青云谈们俩商议。 赵青云想了想说，这个没问题，这门生意我们不在乎赚钱。不过既然是以货易货，那我们就要挑国内最缺的商品。 他还让向涛再去谈其他问题，具体交换什么货等会再说。 第二个问题就是船的问题，以及停靠的港口。 向涛说他从来就没搞过航运，手头自然就没船，他希望苏联方面能送他一条千吨级旧船。他还说不论是买船还是造船，这都需要时间。 “这个我也需要向上级请示。” 好吧，两件最重要的事都没谈出结果，向涛也没兴趣再谈了，他让彼得洛维奇先把船的事上报，他也还要商议交换的货物。 双方约定明天还在这边继续谈。 接着，向涛就和赵青云他们商议起来。 张建国手指苏联地图说，为了达到刺探情报的目的，交易船必须要靠泊军港，或者说附近要有军港。 向涛也盯着地图看了许久，他看到距离天朝最近的苏联港口就是太平洋的海参崴。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港口冬天会上冻，一年里只能停半年。 张建国：“夏天停海参崴，冬天停乌克兰的塞瓦斯托波尔港，这也是个军港，还有铁路直通莫斯科。” 向涛再盯着地图看，好像只有这两个港口最合适。其他圣彼得堡，摩尔曼斯克都非常的远，前者位于波罗的海，海船从天朝的魔都出发，要绕整个欧洲。 而后者地方更远，还在遥远的北冰洋，这就更不划算了。 第二天，谈判继续开始。 彼得洛维奇一上来就说，船的事莫斯科的官二代们愿意出售一条，船价用美元，或者以货易货皆可。 向涛冷笑说就一条破船还要钱，你们也太小气了吧。 “不要钱也可以，不过你要帮助我们做点小事。”彼得洛维奇说，苏联现在缺粮，但北约国家一粒米都不卖给他们。 他希望向涛能在运货时捎带着运点小麦大米，这样就能把船白送他。 “可以！”向涛心说这件事对他有利。 别看现在天朝还稍稍缺粮，但只要过两年粮食就会多的吃不了，出口苏联一点还是划算的。而且船就能来回都装货，效率极高。 彼得洛维奇还说，粮食运到苏联，同样也是按照国际粮价计算，但为了补偿向涛，苏联愿意把价格在上涨20%。这一笔价格，还是要用货物来结算。 老是要用货物来抵账，向涛觉得太复杂了，他忍不住骂娘：“这他娘的太麻烦了！” “不好意思，请您原谅”彼得洛维奇不住嘴的赔不是。 让向涛想不到的是，彼得洛维奇还先于向涛提出港口的事，和他昨天商议的一样，夏天停海参崴，冬天停乌克兰的赛瓦斯托波尔军港。 大事都谈妥了，后边的事就简单多了，双方都把想要交换的商品明路开来。 苏联这边需要的商品极多，几乎都是轻工业或者是民用产品。有牛仔服，皮鞋，热水瓶，床单，丝绸，茶叶，瓷器等等。 而天朝这边只需要三样东西，钢筋，氮肥，木材。 双方还约定一个月后交船，地点还在香江，第一批商品也必须要在交船之后的一个月内起航，交货地点为海参崴。 向涛还说了：“你得给我个证件啊，不然我的船到了海参崴，会被人当间谍给抓起来的。” 彼得洛维奇笑称，到港口时自会有人来接应的。以后苏联方面需要什么，他会提前给货单的。 最后双方还按照刚才的说好的，还拟定了协议，一式两份，各人带上一份上缴。 一件非常难的事被搞定了，彼得洛维奇一身轻松，他还和向涛说：“啥时有空带你去一趟乌克兰，品尝下那里的美女，绝对比香江这边的要好得多。” 向涛惜命，他可不敢贸贸然去苏联，“去苏联还是算了吧，有啥土特产多给我带点过来。” 他的意思是上回彼得洛维奇送的琥珀钻石，给他在弄点过来。 而彼得这家伙想的是向涛想要西伯利亚的虎皮虎骨之类的，他当即点头，说这个容易，到初冬就能送你一些。 送走彼得洛维奇，向涛同样也是一身轻松，他可以办自己的事了。何明月阿姨已经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邀请他吃饭。 还有霍家，那也是必须要走一趟的。 赵青云：“这个完全可以，你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还要拉拢中间派，对于死不改悔的洋奴，也要立场坚定的给与反击。” “就有这么一个”向涛把金涌的洋奴家世给通报一下，还把自己准备慢慢咬死他的想法也说了。 “你这是蛇吞象啊！”张建国还有些担心。 “我相信你的能力”赵青云到是一点也不担心，“不过要小心，看准时机给他来个致命一刀，也好让你在香江扬名立万。” “明白！” 300 接连谈判 二 向涛白天送走赵青云，晚上就去了霍家拜访，这件事已经说了好几回了，得知向涛要来，霍大少开心极了，赶紧回家和他老爸汇报。 这还不算，霍大少还亲自坐车来接，倒是让向涛感动不已。 半道上向涛还买了四色糕点，化妆品，以及小孩的玩具，算作礼物。期间霍大少还说家里都有，那里会缺少这些小玩意。 向涛说这位是礼数，第一次拜见老伯，不能空这手去，会被人笑话的。 到达霍家，霍老已经在客厅里等候了，这也是向涛第一次见到霍老。 老先生23年出生，您年还没到六十，发际线很高，所以前额光秃秃的显得油光锃亮，让人看了觉得精神头很好。 进屋后向涛立马紧走几步，朝霍老鞠躬问好：“老伯您好，晚辈事务繁忙，今天才来看您，还请原谅。” 说完就把礼物奉上。 老先生倒也没客气，还说向涛有家教，懂礼貌。 向涛：“老伯，您就叫我阿涛好了。” “好好，阿涛坐。” 客厅的沙发上，霍老坐主位，向涛坐客座，他的对面是霍家大少。 待佣人上完茶水，向涛正色说：“老伯，我带北方的高层集体向您问候，祝您身体健康，生意兴隆。” 这是赵青云得知向涛要来霍家，请示上级后委托他必须要说的话。这话同时也暗示了霍老，以后他们两家应该互相照应的意思。 “哦，多谢多谢”霍老听了顿时脸上容光焕发。 而坐在对面的霍大少也是惊讶不已，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向涛深厚的背景与巨大的能量。“兄弟，有大佬来过香江了？” 向涛回答说，是大佬的秘书，前天他在特区的厂子开业时就到了，昨天还微服来香江，和他商议点事情。 这句话看似轻描淡写，但含义颇深，霍大少愈加正视起向涛，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内地小孩。 而且自己和向涛也交往过几次，他可是对自己的实力点滴未泄露，可见这家伙城府有多深。要是自己有这份能耐，早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了。 说起特区开厂的事，霍老还有几分感慨，说他们这一代都老了，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包船王已经开始准备上岸。 现在都是年轻人的时代，“阿涛，你有好眼光啊！” 向涛：“老伯您才刚过了六十，那里老了，我们年轻人还指望你多多指点，唯您的马首是瞻。” 几句很俗的奉承，让霍老开心的大笑起来，“阿涛你这是马屁。” 向涛还玩笑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老先生摸着光秃秃的脑门子，高兴的斜躺在靠背上，显得非常满意。 他满意的是向涛这个少年新贵对他的尊敬，而不是马屁本身。 又是几句闲聊后，霍老手指儿子说：“你们都是年轻人，有机会要互相提携，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个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帮你摇旗呐喊还是可以的。” 自己在老爸的眼力怎么成了没本事的人了，霍大少心里郁闷的要死，好在没外人，不然自己真要被香江公子哥圈子笑话死了。 向涛看了下左右说：“会的！其实我和您是一路人。” 这个一路人，霍老完全听明白了，他还频频点头，心里暗暗叫好。 “霍家在过去屡次受到港英政府的压，损失不小，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可以赚回来的。让什么香江的四大家族统统靠边站！” “好”霍老抚掌大笑：“你这句话，算是给我出口恶气了。” 早年霍老在朝鲜战争期间为朝廷走私，让港英政府怀恨在心，到了六十年代霍家投资地产时，港府就屡屡给霍家找麻烦。 霍家在九龙旺造的一栋办公楼，港府断电断水，这样房子还怎么出租，这让霍家遭受很大的损失。 老先生想买下一处货柜码头，港府也刻意刁难，非要霍老保证码头一年运送20万个货柜。要知道当时整个香江一年才20万不到的货柜运输，这不是在刁难还有什么？ 使得霍家只能含恨退出。 向涛：“老伯，今年我们说的话千万别外传。” “明白”霍老还盯着儿子大喝：“听到没，给我把嘴缝上！” “哦哦”霍大少赶紧答应。 又聊了几句，向涛想要告辞，霍老正谈的兴头上，哪里肯放他走。“不行，难得来一回，必须要一起吃个饭，不然香江老辈都要笑话我姓霍的不识规矩。” 晚饭时，霍家一大家子都出来了，由于霍老娶过三个老婆，所以孩子特别多。 向涛还见到了霍大少的老婆朱玲玲，这位可是港姐出身，即使几十年后也还被称为最美港姐，可见其容貌之美。 向涛一声大嫂，叫的朱玲玲娇笑不已，说早就在电视上看到过向涛，是香江新晋的亿万富翁，现在看到真人，果然是一表人才。 有才，有貌的年轻富翁，在香江是很吃香的。 豪富家的饭菜自然是很丰盛的，再加上向涛这位贵客，今天的桌上鱼翅鲍鱼应有尽有，不过都是有身份的，来此也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交流熟悉。 饭后，霍老还邀请向涛到他的书房坐坐，品尝下他家顶级的铁观音。 书房里，依然是只有三个人，在外威风八面的霍大少，此时只能沦为可怜巴巴的小茶童，负责给两人泡功夫茶。 向涛若无其事的问霍老，金玉明你熟悉吧？ “熟，他和我是一辈的生意人，不过这家伙就是把你们北方说的狗腿子。” “麻烦帮我收集下他所有的资料。” 一旁负责倒茶的霍大少吓得茶碗都打翻了。向涛的意思很明确，他想搞垮金玉明，但金氏也是有几十亿身价的阔佬，他还和港府走的亲近，那里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 霍老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骂道：“扑街，向涛想要搞垮百亿身价金家，都说的跟没事人似的，反倒是你这个无关的人却被吓着了。这就是做人的差距，你知道吗？” 这真的是吃果果的被打脸，霍大少满脸通红，“对不起了老弟，我失态了。” 霍老：“这件事我一定帮忙！” 301 接连谈判 三 一连几天，向涛都是在谈判拜访中渡过的。 就像今天也是，白天他和波斯国武器局的尤素福终于谈妥了军火交易，又从中揩油一个多亿美金。 晚上还要会见师傅三个闺蜜的老公，还在继续喝酒谈事。这件事同样也是拖了很久了，再不见门面，连师父都要有意见了。 大酒楼，三对夫妻一起站在酒店门口，笑语盈盈的迎接向涛。 何明月的老公；做皮鞋运动鞋的常关富老板，立马上前一步说：“向老板我们可是苦等你多时了。” 向涛赶紧道歉，说这的段时间真的很忙，实在是抱歉。 常关富连忙解释，他这是玩笑话，千万别当真。 “不忙就不是大老板了”说话的是张慧的老公孙金财，他也是做塑料拖鞋的。 随后又有个说京片子的历天健上来问好，他是秦白露的老公，家里是做家电视机的，他和向涛说起老京城来能滔滔不绝说上许久。 包房，珍馐美馔流水介的端上，一干人等也是不停地在拍向涛的马屁。说他现在已经是香江年轻人的偶像，是女孩心目中择偶的标本。 向涛笑着连连摆手，说自己没那么厉害，不过就是一魔都来的土包子而已。他还翘起自己的脚：“看看，还是黑布鞋，要多土有多土！” 何明月说想要皮鞋那还不容易，那天你到我家厂子来，给你定做几双，保管你穿了绝对舒服。 酒过三巡，历天健说话了：“向涛，这次我们三个老家伙是来请你帮忙的能否让我们的产品进入您的超市销售？” “您放心，我们绝对给你优惠价！”说话的又变成了孙金财。 向涛看到这位的眼中充满了渴求。“你们的产品质量如何？” 常关富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您可以让梅先生派人来验货。 向涛再问了下这三人厂子的规模，都不大，两个坐鞋子的孙进财常关富都只有三百人，算是做电视机的历天健规模稍大些，也只有区区四五百人左右。 他摇摇头说，规模太小，我觉得你们有点承受不起大批量的订单。 大批量的订单，孙金财的眼睛都红了。这样的订单他已经好多年没接到了，现在不过就是惨淡经营，要是能有这样一份订单，厂子立马就能活过来。 “向老弟，我们能接下，再打的订单我们也能接下！” 常关富也说，只要有订单，他再去招人不就行了吗，现在最最重要的是订单！ 向涛：“我先说说做鞋的孙；常两位先生，大订单绝对会有，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们去特区买块地扩大产能。” 随后他就开始说起去特区的好处。和香江相比，刚刚开始开放的特区员工的工资极低！ 在香江，工人最低工资也要上千港元，而在特区却只需一百软妹币，我们不提对还价，光是看数字就要差上十倍。 “三位先生，反过来说这就是十倍的利润啊，难道你们还不动心？” 历天健扭扭捏捏的说，他们三个都被经济不景气给拖惨了，现在就是想去投资也没这实力？ “哦，这是缺钱，是心有余力不足”向涛笑道：“不知三位先生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一把？” “你是说合股开厂子？”常关富小心的问道。 他心里还在盘算，有向涛入股，自己的皮鞋厂就能扩大产能，就能有源源不断的订单。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不答应的那是傻子！ 工厂有了向涛入股的资金，他就不会轻易掐了订单，不然就是自己玩自己。 “向老板，我愿意，我是一百个愿意您入股。” 后边历天健，孙金财他们谁也不傻，都想到了刚才的问题，都表示非常愿意与向涛合作一把。不过就是怎么合作法？ 向涛：“很简单，新厂子咱们各占50%，香江的老厂逐渐关闭。另外我只派个财务监管，不参与你们的具体经营。” 合股还不管事，任由自己经营，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 三个老板要不是早就知道向涛有这个实力，他们一定会以为向涛是在搞诈骗。“好的，这样再好没有了。” 向涛伸出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三个老板也把手搭到向涛的手上，一本正紧的说：“就这么定了！” 有向涛这种提供资金，还不想管闲事，还给拉大额订单的股东，上那儿去找？ 向涛再对历天健说：“你的行业有些特殊，订单我给不了你多少，但我还是建议你把销售目标定在内地。现在内地好多人家还没电风扇，你可以派人调查下，应该很有市场的！” “好的。” 向涛：“明天你们都去香江塑料，找李枫谈判具体细节，把协议拟好，我该出多少钱他会给的。” 秦白露还说向涛真的豪气，投资三家占股50%的厂子，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解决了，不是亲眼看到还真的不敢相信。 向涛笑称几千万美金他还是拿得出来的，这不他还要搞航运，这都是资本密集型企业，手头没点钱怎么行。 “哇，你还真有钱，算上你手头的资金，以及你在香江米国的企业，我估计你只比香江顶尖的大佬差些，比我们这些所谓的老板要富裕多。 “没错！”女人最爱算钱，秦白露也这么认为。 向涛：“做生意，眼光要放眼全球，其实市场是很大的。 比方说做拖鞋的孙老板，拖鞋不光可以卖到热带的东南亚，还有巴西，中美洲广大地区，就是欧美也会有夏天，你们怎么就不去跑市场呢？” 他对此真的很不理解。 这话说的是有道理，孙金财被说得满脸通红，他吞吞吐吐的说自己想过这个问题，但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向涛心说，什么心有余力不足，这都是假话。我和你们合股你们怎么就有钱了，还不是短视的小富即安思想在作怪。 不过这话说出来伤人，向涛还是看破不说破。 又聊了些闲话，大家满意的散去。 坐在车上，向涛还在想，自己也算是在为朝廷出力了。 即帮了朋友，还给了师傅面子，自己也能得到参股的好处，朝廷也得到了就业和税收，可以说是多赢的局面。 还有两场洽谈要进行，完事后就能回家了。自己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是穿棉袄的季节，而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还有家里那块自留地也该耕耕田咯！ 302 接连谈判 四 早上，向涛去了包船王的办公室。 今天的包船王好像是换了一个人，还口称阿涛，对待向涛客气得不得了，倒是把向涛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老头怎么转性了？” 说下后才知掉原委，、。原来是霍老给包船王打过招呼了，说向涛不单单是个生意人，他还在为朝廷的经济发展做着自己的贡献。 而且他还和朝廷大佬的关系很深！ 这讲话直接救出触动了包船王的内心，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 惺惺相惜，所以今天的包船王再看到向涛，就觉得格外亲近。 包船王：“阿涛，过去我是不对你不太了解，现在我知道了，会给你最大的帮助，你不是继续船运人才吗，我给你一整套的！” “这可是及时雨啊，多谢多谢！”意外之喜，向涛满意之极。 就看到包船王打了个电话，很快就进来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他先后和船王向涛打招呼，然后就恭恭敬敬的站着。 包船王还介绍说，这人叫康运良，是他专职的航运秘书，专门学校毕业的，给他当了好多年秘书，对航运事业一整套非常精通。 “慢着！向涛忽然打断了包船王的话，问康运良：”你是统派还是独派？” “向先生，我是绝对支持统一的！”康运良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这就好”向涛满意，包船王更满意。 “他只是个代表，一个小航运公司的班底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多谢！”包船王想的太周到了，向涛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随后向涛握住康运良的收说：“康先生，航运公司就拜托你了。李枫不过就是在航运公司就挂个名，他自己也忙的很，海运的事还是需要你自己来掌总。” 康运良说一切放心，一定全力把航运过航运公司办好！ 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向涛带着康运良走人。 车上，向涛还问：“康先生，你预想的工资是多少？” “我在包氏是年薪十二万，您就照这个给好了。” 向涛：“这样吧，我给你十五万年薪，干得好年底还有奖励。至于你的手下的工资，你看着给好了。” 比在包家拿的还多，而且老板还给放权，康运良非常满意。 香江塑料公司的办公司，向涛，李枫，康运良三人在商议。 李枫先介绍航运公司早就注册了，名字叫“顺风”，注册地为开曼群岛。 康运良说公司草创，还望向涛能多多的给与资金上的支持。 这个当然是没问题的，航运公司要是连船都没有，这不是笑话吗。 向涛还给介绍说，公司成立起来，内地还会给些运货的单子，李枫这边也会有不少货物要运到北美。 他要康运良先设计两条航线，一条是内地；香江到米国西部的航线，另一条是内地；香江到西欧的航线。 “咱们先小小的干起来，每条航线各一条船如何？” 康运良说要是现在就有生意，造船是来不及了，必须要在市场上买船或者是租船。 向涛：“这个我就不管了，你写个报告我看看，估算下需要多少钱，让李总拨给你。还有，公司现在就在香江塑料这边对付一点时间，等有钱了在搬出去。” “向先生，香江塑料和潮流服装真的要全部搬到特区去？”康运良还问了一句。 李枫说一点都没错，那边的人工非常便宜，以后你的航运公司也要尽可能多的雇佣内地员工，“工钱便宜啊！” “好的。” 康运良随后便再秘书的带领下开始挑选办公室去了。 向涛小声和李枫说，军火船和将来去苏联的船，都是隐私，你一个掌握就行了，没必要给这个姓康的知道。 李枫笑称他还以为这件事向涛也要告诉康运良。“那么麦肯锡帮我招聘航运人才的事怎么办？” “这个当然要，康运良只手遮天怎么行，航运公司也需要平衡不是。” “我也这么想滴，那点工资算什么，公司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李枫说的向涛非常满意，还说李枫成熟多了。他还问了：“塑料脸盆的销路如何？” “火爆，东南亚人抢着买！” “这就好，今年就先缓一缓，明年我们接着扩张。”随后向涛又把昨天他和历家，孙家，常家这三家合股投资的事给李枫说了，这三家的监管还是需要李枫来。 哪知道李枫坚辞不受，说他已经够忙了，再多他管不过来。还说赚钱是为了享受生活，工作太多他连享受生活的时间都没了。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忙的连去酒吧炮马子的时间都没了？” “是的，我是正常的男人，我也需要靓妹！”李枫还说的理直气壮的。“你都有两个靓妹了，还不许我找一个？” 向涛被说得一阵语塞，说既如此他就把这三家厂子的监管权交给杜玉昆，每家厂子给他五万；不三万港元的工资。 下午，两人又去了位于九龙闹市区的金玉房地产公司。 刚到这家公司的前台，向涛就被前台小姐给认出来了，还惊喜到忘情的大叫：“哇，香江最帅最有钱的向生来了。” 这一嚷嚷，把大堂里好多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大家一眼就认出是向涛，以及他旁边的李枫。 这俩人可谓是一黑一白，一丑一帅，泾渭分明。 向涛：“麻烦小姐通知下你们的金总裁，我要和他谈笔转让生意。” “好的”前台小姐立即给楼上打电话。 在等待时间，前台小姐姐还犯花痴似的问向涛要咖啡还是茶，要不要搬把椅子先坐坐，态度殷勤的不得了。 一会时间，金涌下来了，见到向涛他心里的怒火顿起。 给郑大少捧的江姗姗写歌，不给我捧的女歌手写歌，掉我的面子，哼！ 他冷冰冰的问向涛：“到这边有何贵干？” “金总，听说你们手头有香江电话的股份，我想高价收购。”说完向涛还把收购邀约递给他。 金涌接过后看都不看，直接往前台的桌子上一方，说：“向涛先生，请你不要侮辱我们金玉房地产公司，我们不缺钱，也不会卖出任何股份。” 李枫：“我们是诚意的，这也是正常的生意，和侮辱不相干吧。” “这是我家的生意，我们金家不缺钱，更不允许别人的觊觎！” 好吧，这场收购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向涛两人只能失悻悻而回。 303 金家的态度 晚上，向涛就在电视新闻中看到，播音员播报了自己求购金玉房地产公司，所拥有的香江电话公司股份的事。 播音员还说这是个标志性的事件，表明向涛的实力已经足够大，大到他足以收购大鳄的股份。 还有就是内地过来的企业家正式开启对香江企业的收购，这虽然是第一起，或许将来随着内地改革开放的力度加大，这样的事会越来也多。 难得没出门的霍大少看了新闻，惊愕不已，他知道这是向涛开始对金家发动攻击了。“老豆，咱们书房说话？” 霍老还是第一次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他非常满意的应允了。 书房里，他还和老爸说，向涛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他开特区新建了厂房不说，还投资航运，这又是需要大笔资金的。 据说昨天向涛还和三家小老板合股，决定在特区投资建厂，现在又要收购金家的股份，哪一样都要上亿的资金。 他哪来这么多钱，会不会是内地朝廷出钱资助他怎么干的？ 霍老想了想说，这笔钱估计还是向涛自己的，朝廷现在也很困难，哪里来的资金资助他，我看呐这笔钱还是他自己口袋里掏出来的。 “香江塑料，潮流服装这两家厂子还是很赚钱的。” “老豆我白天找人估算过了，这两家厂子虽然赚钱，但还不足以赚取那么多钱，几个亿的港币啊。”霍大少这辈子都没掌握这么多钱。 霍老喝了口茶，幽幽的说：“向涛这个人正好和你的脾气相反，你是肚皮里藏不住话，而他是什么都藏在肚子里。或许他还有啥赚钱的方法没显露出来。” 霍大少爷觉得老爸说的有道理，心里还说向涛这小子的心思太深了，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另一处豪宅内，龚如辛看了新闻后，还痛骂金玉明小气，这么点不值钱的股份都舍不得放手，守财奴！ 而在另一个事主金玉明，他看了新闻后却大发雷霆，“反了反了，内地来的穷小子竟然胆敢觊觎我的产业，蛇吞象啊，那还得了，这是没把我金家放在眼里！” 一旁金涌还煽风点火，说必须要严厉制止向涛的贪心，不然所有人都会以为我金家好欺负，都会扑上来咬一口的。 “没错，必须需要严厉阻止！” 这是个很好的新闻！ 香江人都想知道这一战的最后结果。 第二天香江报到企业金融类的记者，都等候在金玉集团总部大楼前对他做采访。 “金生，您怎么看到向涛对你电话公司股份的收购邀约？” 金玉明呵呵一笑，说他觉着这就是个笑话，“某些内地来的穷小子走了狗屎运，在香江办了两家小厂子，就觉得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 就是两亿张白纸，也值好多钱的，两亿港币现钞，某人拿得出来吗？” 记者们都听出来金玉明的话里隐隐有火药味，这正是他们所希望的。 随同的金涌还说，向涛这是在侮辱我们金家，我家难道已经沦落到需要卖股份过活的地步吗？ 好，火药味更浓了，记者一窝蜂的又去找向涛采访。 香江塑料厂办公室，记者把向涛团团围住；“向生，金家说你购买股份的事，是在侮辱金家，你怎么看？” “这不过是一场很正常的商业交易，这样的事可以说每天都在发生，这和侮辱完全不相干。” 记者又问金总怀疑你购买他手头电话公司股份的资金不足，你怎么看？ 向涛回答的很简单：“我的实力足够！” 又有记者问，向涛已经投资了历天健等三家企业，还创办了顺风航运，这都需要大笔资金，“请问你还能有足够的资金吗？” “金总要是不信的话不妨把股份放出来，到时候大家不就一目了然吗。”当着众记者的面，向涛再次发声：“金总，我愿意以溢价收购你们手头电话公司的股份，美元港币皆可。” 记者还问，向生您能否估算下您的资产？ 一说到钱，向涛立马叹气：“那有多少钱啊，不过就是想买点自己喜欢的不用伤脑筋而已。” 买东西不用伤脑筋？ 牛！ 实在是牛！ 这样的日子谁不想要？ 可惜就是好多好多的香江人，做梦也达不到这个要求。 到了晚上，随着新闻的播放，向涛“买东西不要伤脑筋”这句话，就在市面上流行起来。 尤其是酒吧，好多香江白领都在大喊：“我也想做到买东西不用伤脑筋，可惜我做不到哇，啊啊啊。” 包房里，霍大少还对郑大少说，听听，向涛说话多豪气，你我还算是富家子弟，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太牛了！ “哎，我也好像做到做到买东西不用伤脑筋的。” “是呀，我也想，可惜我做不到”郑大少也是一脸郁闷。 金家，金玉明也在看电视，他从向涛的话中知道，向涛是有这份实力吃到他手上电话公司股份的。 但是他不想卖，尤其是现在还闹的风风雨雨的，会被人真的误会为日子过不下去了。 金涌继续煽风点火，说向涛扬言所有亲港英的人都是他的敌人，都要予以歼灭。 “这个扑街是想至我于死地啊！”金玉明吓得浑身一抖。 他知道自己屁股底下不干净，历来都是亲近港府的，这件事可以说全香江的老板们都是知道的。 “儿子，这件事必须要要予以反击！，你花点钱；找几个人给这个内地来的穷小子一点厉害看看，要他知道我金家的厉害！” “好的，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两天后，香江的记者忽然接到一个消息，向涛邀请他们去厂里开记者招待会，说是有重要消息通报。记者们狂奔而去。 到了厂子，还有员工之路，说到楼上的办公室去。 办公室，记者们看到向涛脸色阴沉，总经理李枫怒气冲冲，俩人都没啥好脸色，就知道又大事发生。 他们的心里还暗暗高兴，哈哈；有大新闻了，这下有好日子过了。 304 各自出招 上 向涛：“记者们都来了，那就开始吧。” 李枫随即开始说道：“各位记者，我们厂子今天招到不明身份人的袭击，有几个员工被打伤了，袭击者也被我们抓住，目前已报送警局。” “记者们”李枫抬高了嗓门说：“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有人想针对我们，同时我们也对香江警局的能力表示怀疑，他们就是这样保护我们纳税人的？” 有记者马上就提问，问所谓的不明人士是不是黑帮分子？ “应该是的，我们已经问过了，但罪犯什么也不肯说，我们也不好用强，只有等警察来了。” 又有记者举手问，香江塑料场内是否有高手，所以才能及时制止这次暴徒的袭击？ 李枫：“是的，我们厂子有护厂队，那都是从前线下来的战斗英雄。在此我也警告所有想要对我们不利的人，我们足以自保！” 最后向涛也起身说，“各位记者，我其实已经买了回魔都的机票，因为再过几天就是我20岁的生日，我爸妈要给我庆祝下。但现在我已经把机票退了，好好的处理这件事。” 记者又问向涛，您说的好好处理，是不是准备反击某些人？ 这话有圈套，向涛那里会听不出来。 他说：“我的意思是，香江塑料；潮流服装搬迁到特区的工作，会加快速度。至于您说的反击，那是香江警局的事。我想，坏人早晚是要受到报应的！” 记者会开完，姗姗来迟的香江警察才刚刚到。。。。。。 哈哈哈，太好笑了，金玉明在他的办公室看了向涛的记者会后放肆的大笑。 被抓了几个小喽啰他一点都不担心，那是他花钱让堂口派出去的，警局要抓也不只会去抓堂口的人，和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再说了，警局也被他花钱打通了关系，他还担心啥呀。 最让他可笑的，就是向涛说的报应。 他笑道：“上帝都是帮助有钱人的，所谓的报应，那不过是没实力人的一种期望而已，当不得真。 他金玉明这辈子帮着港英政府；做了不知道多少他们不便出手的脏活累活，要是真有报应的话，他早死十八回了。 现在，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有妻有子，还锦衣玉食富贵满堂，比谁过的都要好。 金涌还特意打电话给向涛，阴阳怪气的说，希望向涛要学会做人，还要学会谦虚，有些事他是不能做的，这次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希望向涛能记住。 向涛则说：“在前进的道路上总会有那么几块绊脚石，只要踢开了就行，不碍事的。” “好好，你等着！” 两天后，向涛的香江塑料又遇上了陷害，他的厂子里不知被谁放进了好几百条蛇，吓的正在干活的员工都躲得远远的。 蛇是会游动的，现在满厂都是蛇，为了捉蛇，向涛还花费了足足一整天的时间，为此他再次搞了新闻发布会，被捉来的几大袋子蛇还被电视台的记者们用摄像机给录下。 向涛还再次向港英当局警察喊话，要他们保证纳税人的合法权益，可惜一点回音都没有。 在喊话黑社会来道歉，同样也没得到回信。 警察还是姗姗来迟。 晚上这个新闻播放，全香江的舆论都轰动了。 好多人都大骂香江的警察是吃屎的，香江塑料都遭受了两次黑社会的报复，他们怎么就一直无动于衷呢？ 还有与向涛相熟的，还给他打电话，要他忍一忍，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向涛也“无奈“的说，他一个内地人，在香江毫无根基，他遇上了黑社会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他除了忍还能怎么办？ 还有报纸分析人士说，向涛一指持统一立场，他得罪了港英当局，所以才受到报复，而警局却不闻不问。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家都明白了。 报纸上还说，十几年前霍老就是这么受到港府的报复的，所以他没能成为香江的四大家族之一。 可怜！ 小伙子创业不容易啊，大家又为向涛深表同情，同时也是无能为力。 龚如辛倒是很想帮忙的，但他老公王得辉死活不愿意，说是别把自己家在搭进去。 其他历天健，孙金财等都是心有余力不足，他们只是一个劲的要向涛把厂子全部搬到特区去，这样就太平无事了。 这件事过后没多久，和胜和坤字堂的堂主楚昆就在黑道放话，说他已经知道是谁在向涛的厂子搞事的，建议他早点去赔礼道歉，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可惜道上的朋友谁也没当回事，还笑话楚昆，说他也是道上混的人，见过谁做了事还给人道歉的，还让不让人在道上混了？ 了晚上，楚坤都没听到有谁去给向涛道歉的事，他只能长叹一声为某些人感到可惜。 而位于焦点的向涛，则天天在报纸电视上呐喊求助，可惜说也没来救他。 又两天，李枫出面在兰桂坊的酒吧包下了一间面积最大的酒吧，还把霍大少，郑大少，以及黄沾等人都请来。 请客的理由就是，向涛快要过生日了，他作为向涛的表哥要庆祝一番，请大家一起喝一杯闹一闹。 为了调节气氛，李枫还委托郑大少的女友江姗姗，带些娱乐圈的小美女过来。 这些小美女们一进来，都像是红了眼的饿狼一样直扑向涛，莺莺燕燕的，让向涛左拥右抱都照顾不过来。 黄沾还说了，向涛是少年人，有钱有财，还有才，就该风流潇洒，总之一句话，人不风流枉少年。 李枫也是沾了便宜，捞到一个身材很有料的小嫩模，躲到角落里不知在干啥。 霍大少看了还频频点头，“向涛，这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平时你的日子太清苦了，简直就像是苦行憎的日子，要我也这样，一天都过不下来！” “忙啊”向涛惬意的张开嘴，吃下身边小美女递来的一粒葡萄。 包厢里的气氛正热闹，有美酒；还有美女，最主要的还不用花钱，霍大少心情愉快之极。 “咣当！”玻璃门忽然被粗暴的推开了，走进来一群配枪的警察。 霍大少眉头一皱，心里暗骂酒吧老板，包房还能让警察进来，简直太无能了。 几个美女也吓的端坐在沙发上，比小学生还要规矩，黄沾他们也围拢过来。 警察：“谁是向涛，我们有话要问？” “阿sir，我就是向涛，请问有什么事？”最在最中间的向涛笑问。 305 各自出招 中 一个带头警察板着脸问：“向涛先生，我们怀疑你和刚才的一桩谋杀案有关，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不用向涛回话，霍大少就说了：“谋杀案，向涛他怎么会去搞谋杀，你们警局的是不是搞错了？” “刚才？”黄沾也愣了，“阿sir，我们几个一直都在这间屋子里，我敢保证我们谁也没出去过！” 郑大少：“简直是笑话！” 警察又问，鱼蛋荣你认识吧？ “这是谁啊，我还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鱼蛋荣，就是和胜和洪胜堂堂主鲍天容，他今天晚上在旺角的一间别墅里被人暗杀了。” 和胜和的一位堂主被人暗杀了？ 霍大少马上明白过来，这件事一定是向涛安排干的！ 同时他也明白了一向吝啬的向涛今天为啥要大排筵席，还要请自己过来，原来是自己被人当了道具了。 他心里不由的暗暗佩服，这家伙真是心狠手辣的笑面虎，不动声色的就让一个黑社会的堂主给灭杀了。 这份能量和狠劲，连自己也做不到。 就看到向涛笑着说，我们几个一直都在这间屋子里，我们可以互相作证的。 警察：“麻烦都到警局做个笔录。” “好的，我们要配合警察的工作”向涛带头起身跟着警察走。 旺角警局，早有大批记者守候在那里，看到向涛他们一群人过来，还一阵猛拍，还有记者提问：“向生，你们为啥到这边来了？” “我们都在酒吧，是警察要我们来的？” 警局里，不管警察怎么问，大家谁也不没说话，说是要等律师过来。 等到律师过来，当着律师的面，香江警察什么也问不出来。 的确，这个叫鱼蛋荣的黑社会，他长什么样，住在哪里，向涛真的一概不知。其他被蒙在鼓里的人就更不知道了，自然警察什么也没问出来。 出了警局，这一群人全都被记者包围了，照相机咔嚓咔嚓的拍摄，摄像机的镜头就对准了他们。 向涛还轻轻的推了下喜好出风头的霍大少，让他出面对付记者。 记者们看到霍大少出面，就知道事情要问他。 “霍少，请问你们怎么到警局来了？” 霍大少：“今天是李枫出面请客，说向涛快要过20岁生日了，我们都在兰桂坊的酒吧聚会，警察忽然就进来了，说向涛和一桩谋杀案有关，我觉得这件事很荒谬。” 我草，向涛又和谋杀案有关了。 记者们都觉得这小子来香江，简直就是香江报界的福音，三天两天搞出头条来，太棒了，希望他一直在香江住下去才好。 所有的镜头又全部对准了向涛。 有记者说：“向生，麻烦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向涛笑道：“你问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想说，我的企业被和黑社会陷害，我喊话警局谁也没理我，反倒是一个黑社会被暗杀了，马上就牵扯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想，是不是因为我是内地来的，又是坚定的统派，所以港府看我有些不顺眼？” 又有记者问，您认为是港府要陷害你？ 向涛手指上天：“这个只有天知道了。” 记者又问，要是真的有人想要陷害你怎么办？ “我和你们香江人不同，你们是英吉利的二等公民，天朝还暂时管不上。我不同，我是天朝公民，我是有娘家的。麻烦你们通知下香江爱华社，就是我向涛在此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记者不怕事大，纷纷说好的，这边结束后就去爱华社采访。 有电视台的记者问，你认识那个黑社会的鱼蛋荣吗？ “我和你一样，都是今天第一次听说，我连他几个鼻子几个眼睛都不知道。我就奇怪了，怎么这个鱼蛋荣一死，警局就怀疑上我了呢，还请诸位记者为我解答。” 对呀，鱼蛋荣的死和向涛有啥关系，记者们又冲进警局，找警察去了。 豪华的劳斯劳斯车上，霍大少意味深长的说：“这个鱼蛋荣，死有余辜啊。” 他是想通过这句话，把话题引到鱼蛋荣的事情上去。 哪知道向涛像是喝多了，闭着眼一言不发在假寐，让霍大少的这一拳打在了空气中的无力感。 他心里愈加气愤，心说这小子杀了人还装作若无其事，连自己也被当了道具，这件事决不能善罢甘休！ 回到家，霍大少又把他老爸拉进书房，把黑社会鱼蛋荣被暗杀的事说了。“这件事我觉得肯定和向涛有关！” 他老爸喝了口茶说：“厉害呀，比我当年厉害多了，向涛手条子太辣了，金玉明遇上了一个非常非常强劲的对手。” “呵呵，我喜欢！”老头哼着粤剧一步三摇的走了。 坐在书房里的霍大少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他这才想起来，原来向涛的目标还是金玉明，是他的股份，香江电话公司的股份。 “这家伙，太坚持了！” 第二天早上，向涛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他也想知道这个鱼蛋荣到底是怎么死的，他非常好奇。 电视新闻里说，现在香江正属于夏季，家家都是窗户密封，鱼蛋荣正在和女友一起洗鸳鸯浴，被人偷偷溜进家里，割断了煤气管熏死的。 但警察查了好长时间，都没找到哪怕是一点点的证据，除了被隔断的橡皮管。 电视上还说，就这根被割断橡皮管，也是杀手故意留下的，不然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这根煤气管看上去自然老化破损的。 哈哈，有意思，这可以说是真正的牡丹花下死，死得好啊。 向涛心说彼得洛维奇的手下干的不错啊，到底是专业出身，手脚还挺麻溜的，一点痕迹都没给留下。 随后电视里又有爱华社领导的讲话，说是非常关心这件事，已经上报京城，希望港府要做到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 下楼吃早饭，向涛又被记者们围上了，问他对鱼蛋荣的死有啥感想？ 向涛说我和他一点都不认识，哪里来的感想。 记者：“要是他是陷对你工厂捣乱的人呢？” “这家伙要真的是陷害我的人，我可以很坦白的说这家伙死得好，要是他不死，我觉得可惜了。” 306 各自出招 下 小车来了，向涛上车去香江塑料上班，刚过九龙跨海隧道，向涛就听到司机苗壮大喊一声：“小心。” 向涛抓紧了扶手看到，迎面开来一辆大卡车，正呼啸着朝小车这边直直冲过来。向涛心都抽紧了：“这还要撞死我啊。” 就看到苗壮一个急转，向涛差点摔倒，迎面而来的大卡车擦这小别克的边驶过，窗户玻璃；车门全被擦烂了。 后边随即发出一声巨响。 小别克停下了，虚惊一场向涛还是被吓出一声冷汗，再差一点点，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摸摸额头的汗水，向涛怒骂：“骂了隔壁，这是要谋财害命啊！” 下车后向涛看到，后边大概是紧跟的一辆小面包车躲闪不及，被大卡车重重的迎面撞击，车头都凹陷进去了。 向涛再走近想要去救人，以及晚了，小面包车头凹陷的厉害，长度上几乎缩减了三分之一，他连驾驶员的影子都看不到，估计是没治了。 苗壮：“老板，这里危险，你先走，事故由我来处理。” “好的，你也小心。”说完，向涛趁着人群刚刚聚集赶紧走人。 向涛打出租到达香江塑料，捎带手把韦锦亭一起带到办公司，把车祸的事情告诉了他，和昨晚上没回来的李枫。 韦锦亭听了也是气愤的不得了：“这还了得啊，青天白日就干当街杀人，我们也要反击，全力反击！” 点上烟，向涛冷静下来，“不急，现在我们是在风口上，做任何事情都会引起关注。” 李枫说要是我们什么也不做，其他黑帮就会以为我们好欺负，都会上来咬一口的，那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不急，我已经想好了计策。打电话给报社，就说我要开记者会，有大料要爆！” 半个小时不到，记者们就都来了，现在他们对向涛真心感激不尽，有他在几乎每隔连三天都能闹出一场大新闻出来。 向涛：“各位记者，我今天早上遇上差点每人谋杀了！” “啊？”众记者都愣住了，不过一想到向涛还站在自己面前，就说明谋杀没成功。 向涛还说了记者们，你们都知道吧，约一个小时前九龙跨海隧道发生一起车祸。 记者们都点点头，说知道，是一辆大卡车和面包车迎面相撞，据说面包车司机以及不幸遇难了。 “呵呵，这场车祸是有预谋的，主要是针对我，而那个小车司机不会是一条被殃及的池鱼，是带我受过。” “什么，不是正常车祸？”记者的职业敏感让他们明白，这绝不是一件小事，事情背后肯定有阴谋！ 向涛让记者们再去一次车祸现场，他的座驾就停在那里，车子边都被挂坏了。 李枫：“记者们，我们都将是纳税人，香江的警察就是这样保护我们的吗？” 记者走了，向涛这边的电话接连不断，有龚如辛打来的，也有霍家打来的，林林总总来了好多电话。 不用向涛多解释，所有人都把目标指向金玉明。 就连香江爱华社主任也给向涛打来电话，说这件事他们一定会出头的。 向涛：“感谢主任帮忙，您先别出声，容我派人给您送封信再说。” 随后向涛就提笔写信，言简意赅，寥寥几句，封好了让韦锦亭亲自送到艾华社交给社长。 望着韦锦亭远处的背影，向涛点上烟冷冷的说：“好哇，你要战我便战，到是要看看最后谁吃亏。” 李枫根本就没往这地方想，他还问了“难道这里头有还有文章可做？” 向涛美美的抽了口烟说，这里头大有文章！ “你难道忘了，九月份撒切尔夫人要访问天朝，她一定会谈香江问题的。这会我们把香江搞乱，把事情高大，对谁有利？” 李枫想既然撒切尔夫人要和天朝谈香江问题，那她一定要说香江在英吉利的治理下多么多么的好。 “有道理，香江被搞乱了英吉利面上无光，对香江问题也是不利的，但这个局面对大陆有利。那么港府必将受到英吉利外交部的责骂，就要对我们以适当的安抚。” 向涛：“别顾着埋头挣钱，也要抬头看看国际形势，争取利益最大化。” 利益最大化？ 李枫又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在这件事情上，港府要安抚向涛，必须要拿出部分代价，这就是收获。 而这件事对天朝政府有利，这边配合他们从容运作，这又是一份功劳天大的功劳。 他还调侃向涛，说他脑子够用，一场危机还被搞成利益交换，这份能耐不去当官太可惜了。 向涛：“危机，就是危险中隐藏着机遇！” 中午，爱华社果断发声，眼里谴责港府无能，内地来做生意的向涛接连不断的受到迫害不说，现在还搞出了谋杀事件，简直骇人听闻！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香江皿煮吗？ 天朝政府绝不会坐视本国公民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 谈话好敦促港府早日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同时港府也开口说这都是一些列的巧合，他们对向涛来经商是持欢迎的态度，绝不会针对谁。他们还保证尽查清事情的真想，柄公之于众。 而金玉明再也新闻媒体前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没有陷害向涛的想法，还说他想要购买股份，那是很正常的事，不值得他这么做。 下午，张建国派人送来一张条子，上头就两句话：“后天羊城军区司令员回来特区视察防务，看后即焚。” 来人看着想要把纸条烧成灰烬后才走。 李枫从外头进来，看到向涛在办公室里开心的手舞足蹈：“北边给你吃定型丸了？” “错！不单是定心丸，还给我送钱来了，哈哈哈，我太高兴了。” 李枫还让向涛详解一下，向涛根本没理他，抄起电话就把邝世雄给叫来。 随后两人躲在小黑屋里嘀嘀咕咕的商议了好久，期间他还听到里屋邝世雄；像是受了极大惊吓而发出的惊呼。 等邝世雄出来，李枫同样看到他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他还想：看邝世雄春风满面的样子，应该是证劵市场上又有赚大钱的机会了。难道事情真的如向涛说的那样，危急中还隐藏着机遇不成？ 他还看到向涛给霍家打电话，说是霍家的厨子手艺极好的，他还想去尝尝味道。 “吃饭？”李枫凭直觉就知道这里头有问题，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 307 把水搅混 上 下班时，霍大少的劳斯莱斯又停在香江塑料厂大门前，向涛下楼前还吩咐李枫：“明天把所有现钱全部转给邝世雄，我有大用！” “好的。” “你也小心点。” 上车后，霍大少还问向涛，这个节骨眼上，你吃的哪门子饭呐？ 向涛笑称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想开了，想吃点好的压压惊，不然死了都不闭眼。 霍大少笑道想开了好，晚上我带你去酒吧，叫上几个靓妹好好潇洒下。 他家的司机心里还在想，向涛你早就该想开了，有那么多钱不花就是守财奴！ “被暗杀的事你怎么怎么没处理？”霍大少又问起这件全香江最关心的事。 “咱是北方人，外地人，受点气也只能忍着”他还继续装出一副无奈状。 霍大少说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有时候就必须要忍。” 车到霍家，霍老爷子依然在客厅等候，看到向涛，说：“阿涛，你受惊了，今天我们爷俩好好喝一杯，给你压压惊。” “好的，我正想有事和你请教。” 霍大少到这会才明白，原来向涛还是有事而来，那里是什么想开了，刚才他在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鬼话。 心里不禁冒出个念头：“这个扑街，他说的话那句才是真的？” 晚饭，山珍海味自不必说，霍大少还真的看到向涛和他老逗频频举杯，喝了大约有三两白酒的样子。 期间向涛还凑到老头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老头愈加高兴，还一个劲的要和向涛碰杯。 看这情形，霍大少心里幽怨顿起，“今天晚上我又要当茶童了。” 出乎霍大少的意料，吃晚饭两人并未直接去书房，而是又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话里话外一句都没提到今天早上的车祸案。 又一会，门口来了了一辆黑色大奔，车还没停稳，向涛就连忙奔过去开门。 霍少看到是龚如辛下来了，他还看到向涛非常麻利的帮他师傅接过手提包，堕后一步跟着。 一番见礼后，龚如辛坐下，向涛还帮她点烟。 霍老对着客厅里或站或坐的子女说：“你们看看向涛的作法，这就是机灵，是对长辈的谦恭你们好好学学。” “别别，我是北方老派家庭出身，和香江这边的新派完全不一样。哎，我们还是去书房吧。” 霍老：“老大来书房斟茶，老二搬把椅子在门口坐镇，没我的吩咐说也不许进来！” 老爹的语气不重，但内容很重要，霍大少心里就是一凛。他还想了，难道他们要商议造反不成？ 最后进屋的霍大少看到弟弟坐镇门口，这才放心的进入书房。他一边烧水准备茶艺，眼睛还偷偷的瞄了下，感觉书房的气氛有些沉闷。 他还想挑起花头：“向涛，车祸的事你怎么报复？” 哪知道向涛摆摆手：“那都是小事，今天要谈的是比这更大的事。” 片刻时间，霍大少的功夫茶做好了，向涛端起茶杯朝两位长辈说：“请。” 随后他说到：“今天我来，是想和你们想一桩大买卖，时间不过几天，赚头却是非常的可观，而且基本不会输！”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霍大少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龚如辛：“别急，先听向涛说下去，他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 霍大少也知道自己是失言了，被搞了个大红脸。 向涛：“你们都自己我和金玉明的矛盾。其实当初我真的只是想买下他手头香江电话公司的股份，真的是没其他的意思，但金家还就搞出手段来了。 这样也好，我们把事情搞搞大，还能趁机捞上一票。” 霍大少很想问，怎么才能捞一大票，但他看看老豆和龚如辛都一言不发的看着向涛，好像在等下文，他也就把话咽下去了。 就看到向涛深吸了一口气说：“九月份撒切尔夫人要北上访问京城，她的首要议题就是香江的归属问题。我可以很明确的说，对于香江，天朝是绝不会松手的！ 那么在这个前提下，港英方面一定要确保香江的繁荣，以便于撒切尔夫人展示英吉利的治理能力，她在这时候是绝对不愿意看到香江出乱子的。” 霍大少内心就觉得向涛说的很有道理，在左右看看，老豆和龚如辛也是若有所思的在微微点头，还想向涛的话说到他们心坎里似的。 “那么现在就有个上好的机会，可以暂时搞乱香江，为我自己出口恶气，也能两位老长辈多赚点钱。” 霍老好像想到了点什么，他饶有兴趣的点上一支雪茄，让向涛继续说下去。向涛也是猛抽几口烟，搞得书房里烟雾腾腾的。 “就以我为中心，我被陷害的事为焦点，继续把事情搞大，搞的越大越好，把香江股市搞的崩溃！” 霍老说你我都收到过港府不公正的待遇，但就凭你我的能力也不可能把香江股市搞垮啊。 “要是还有外力呢，一股强大到极点的外力！”向涛笑嘻嘻的说。 “北方？”龚如辛还手指北边。 霍大少心里还说了，就凭你一个小商贩，他们能为你做点什么？ 哪知道向涛脸色一正：“今天下午有关部门给我的密报，两天后羊城军区司令员回到特区视察防务！” 嘶。。。。。。 书房里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好家伙，向涛的能量大到极点了，羊城军区司令员都来给他站台助威，这份能力放眼香江也没那一个能做到。 向涛：“我刚才所说的，都是以这件事为依靠推理出来的。我们可以借此放出谣言，打压香江股市。” 霍大少到这会才听明白，原来向涛想要做空香江股市。不过他有强力外援，只要羊城军区司令员到达特区，这事情很有可能成功。 “我的想法都给你你们说了，做不做我不管，反正我自己是一定要搞事情的。而且实际上我们只有明天一天时间做准备。” 龚如辛：“你准备投多少钱？” “20个亿的港币！” “好气魄！”龚如辛竖起大拇指称赞，“仓促之间，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我跟几个亿吧。” 霍老也说自己跟几个亿。 随后三人又商量了下细节问题，等事情全部谈完，霍老满意的不得了，还让儿子开了一瓶xo三个边喝边聊。 这会霍大少可以自由发言了，他最想问向涛的就是：“你哪来这么多钱，谁来帮你炒期货？” “香江的证券界新冒出一个香江金投你们知道吧？” 霍大少说知道，据说这家新公司业绩非常不错，屡屡抓到大黑马。“莫非这也是你的公司？” “不错，香江金投就是我的！” “哇，想不到你这么有钱还要隐藏实力，太可怕了。” 向涛；“拜托，保密哈。” “你看看人家向涛”霍老又开始对大儿子批评教育起来。。。。。。 308 乱中获利 一切都在悄悄的运作中。 两天后的晚上，电视台忽然播出一条重要新闻，说羊城军区有位军官今天到特区市来视察边境防务工作。 画面上，这位军官带着一帮手下，站在特区河边，用望远镜对着香江这边张望，身后是大批的警卫员和参谋。 还有人一边用望远镜看香江，一边拿着地图在比划。 新闻没几分钟，可产生的影响却大极了。 要知道，现在正是大家都关注香江前途的时候，这个关键点，距离香江最近的羊城军区军官到这边来干什么？ 最让人担心的还是这位手拿望远镜对着香江这边观察。 他想干什么？ 香江百姓议论纷纷，也有的忧心忡忡的。 刚刚赶过来的霍大少正好把这个新闻全看了，他开心极了。 两人还站到阳台上去抽烟，霍大少说“向涛，我也投了点私房钱进去。” “好哇，你终于知道为自己赚钱了。” 霍大少还白了向涛一眼，觉着他这话说的太难听:“我是没找到合适的投资方向。兄弟，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通知下哥哥，我请你吃饭。” 正说着，阳台上的俩人忽然看到街面上的路灯全熄灭了，还有大楼也好像是被断电了似的，一下子就黑了。 随即尖叫声四起，抢修车的警笛声大作。 也不知怎么滴，竹莲里小区也停电了。 好在电话还是好的，向涛还准备电话警局，问这是怎么回事？ 哪知道半天都没打进去，估计警察局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尽管停电了没空调，但向涛这边楼层高，只要开窗，还是可以睡个安稳觉的。 早上，电视台要大家不要惊慌，事情马上就会解决。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京城的声音，“天朝政府非常关切香江百姓的安慰，希望港府切实的负其责任。” 早点摊上，人心惶惶众说纷纭，有人说昨晚上的大停电不得了。 说话的这位一看表，说时间来不及了，他要去股票行把手头全部股票都抛了，马上买机票走人。 向涛还问了，你准备去那里？ “加拿大！” 还有食客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赶紧抛股票吧，晚了就变成废纸了。 “你有没有股票啊？”向涛还问了酒渣鼻。 这老兄苦笑说，我还欠银行钱呢，那里还有心思去买股票。 向涛：“好，安安心心做你的早点最太平。” 饭后，向涛依旧是带着苗壮去九龙的香江股票行，他对那里非常有感情。 依然和上回一样，向涛还没到达股票行，就已经被堵住了，后边还有好多人想要往前挤。 好容易挤到股票行的大门口，向涛再也挤不进去了，后边还有人再声嘶力竭的大喊：“让我进去，我要抛股票。” 还有人问；“前边的，问问开盘指数是多少？” 向涛也关心指数，他也帮着往前边传话，片刻消息从里边传出来了，说是今天低开一百五十点，估计后边还会继续下跌。 可以了，就这点已经够大赚一票了，向涛又往后边挤出去，站在对面的上街沿上看白戏。 而在单独贵宾操作间里，霍大少看了开盘股指，他浑身舒畅，比他出了一场风头，泡了个靓妞还要高兴。 早市收市前，霍大少依照向涛的意思，早早把单子都交割了，改为做多。 中午时，电视新闻又报道了，说是天朝外交部布公告，羊城军区司令员不过是正常的视察，天朝军对没有进驻香江的目的。 受此利好消息，股民欢欣鼓舞，股指大幅上涨，再加上庄家大资金的追捧，股指火箭般飙升！ 还在贵宾室内的霍大少，这会对向涛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家伙，简直是算无遗策啊。要是我稍有贪心，早上到手的利润就会化为乌有。” “向涛现在在哪里？” 手下人报告说，向生和他的保镖就在楼下对面的上街沿。 霍大少走到窗口用眼神搜寻了一下，果然看到他主仆俩正蹲在上街沿又说有笑的在抽烟。他也下楼去想找向涛聊聊，以泄他心里淤积多时的快感。 等他下去，向涛却说你来了，会把记者招惹过来的。“想不想出名当股神？” 霍大少对此很感兴趣，“怎么说？” 向涛贴着他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让他按照这个意思说，保管在香江出名！ 没一会还真有记者过来，看到香江两位实力小将都蹲在上街沿抽烟，立马就凑过来采访。 有记者问向涛，你也炒股吗？ 向涛说不炒股票，是专门过来看看的。“港府亏待我，陷害我，我是满心期望股市大跌的，令我怕非常失望的是股市只跌了半天，我很不高兴！” 他还拍拍身边的霍大少说，他才是炒股的，据说前后换手他赚了一大票。 “哇！”记者们全都白拿火力对准备霍大少。 看到成为记者们的焦点，霍大少感觉很好。 “起初我也看空股市，今天一早还满仓做空，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北方大军绝不会不教而诛的。 我没看到任何这方面的消息，所以我认为自己早上的看法是错误的，又果断改为做多，现在看来我的看法是非常正确的！” “哇，股神啊！” 霍大少心里美滋滋的，比吃了蜜还要甜。 那知道晚上他老爸把他拉到书房，当面就是一顿臭骂。“扑街哎，你被向涛耍了还在替他数钱。” 这是这么说的，霍大少一头雾水。 霍老：“你想想，本次行动赚钱最多的是谁，是向涛。那他为啥不要出这个风头，反而把你推上前，他这是要你帮他他挡子弹知道吗，你还在记者面前沾沾自喜，可悲！” 被点醒的霍大少大骂；这个向涛，太狡猾了！ “人家这叫城府，赚了几十亿还装作没事人蹲在地上抽烟，要你你做得到吗？” “额。。。。。。” 309 生日宴 一 当霍大少还沉浸在他股神名声中，向涛已经准备回家了。 但得了向涛巨大好处的霍老坚决不同意，说一定要为向涛办一场热闹的生日宴，为他好好庆祝一下。 “还有，这是你在香江立威的好机会！” 向涛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好。 得到霍老电话的龚如辛对这件事更是热心，她还和向涛要了家里的电话，亲自给向涛奶奶打电话，千求万求坚持说要为向涛做一次生日。 老宅的奶奶也会被龚如辛拗的没法子了，只好答应她的请求，老奶奶还说会让向涛的手下都来香江，给他热闹热闹。 6月8号的中午，向涛亲自去机场接机。 看到多日不见的陈丽萍，向涛一把就把她给抱住了。 “在法国过的快活吧”陈丽萍话里话外还夹枪带棒的刺激向涛。 “没有，其实我心里装的只有你！” “哼，鬼话！” 把顾能他们都接到宾馆住下。 向涛看到，多日未见的手下现在都成熟了，一个个身上都有些上位者的气势，说话谈吐也变得稳重许多。 这里头尤以夏忠国的变化最明显，过去他一直都像个小孩子似的有说有笑的，现在他已经学会了思考后在说话，谈吐言简意赅，语句中几乎挑出任何毛病。 略作休息，向涛又把这群人拉到香江塑料，在哪里大家好好说道说道。办酒席的事，他师傅全包了，向涛只要到时候带人去酒店吃饭就成。 香江塑料的办公室内，李枫邝世雄，杜玉昆胡大康都在等着，大家都是熟人，又是好久没见面了，互相之间有好多话要说。 一时间会议室里喜气洋洋，欢声笑语不断。 还是老规矩，大家先互相先介绍下自己所管项目的状况。 邝世雄因为昨天大有斩获，他头一个站起身：“各位兄弟，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昨天我在向生的指导下，在香江期货市场上收割了6o个亿的港元，还有一小部分收益没有了结。” 哇，6o个亿的港币啊，还有没到账的，加起来至少七八十个亿的外汇，大家都惊叹不已。 陈丽萍听了心里顿觉酸楚不已，男友跑的太快，自己就是不睡不眠也追不上。向涛的产业多了，他陪自己的时间就会更少。 那么想要完全的拥有他，也越的困难了。 身材有些福的夏琳说：“老板；你看顾能都开了大厂子，现在他在魔横不得了，啥时候你也给我点支持，让我也抖起来。” 向涛笑称，这笔钱一小半就是为夏琳准备的，下半年考察规划，明年咱们大干一场！ “谢谢”吃了定心丸的夏琳高兴极了。 接着顾能介绍说，米国水泥厂的设备已经全部运回来了，魔都市正在全力营造，准备元旦那这天正式开工。 “阿忠，你的洗洁精厂生意如何？”这是向涛第二个想要关心的问题。 “报告老板，洗洁精的生意极好的，我已经开始准备在京城筹备分厂了！” 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畅谈生意经，大家把时间都给忘了，直到霍大少过来请，大家才暂时休会。 霍大少看到一屋子人，就知道这的都是向涛的部下，他心里感触颇深。看看向涛，手下猛将无数，而自己呢；还满脑子想着享受的事，差距太大了。 他就有心结交：“哇，这么多有气质的高人在，向涛怎么不给我介绍下。” “好的”向涛欣然同意。 他先就把陈丽萍介绍给霍大少：“这是我女朋友陈丽萍，是正宗的，我们是奔着结婚的目标去的。” 这话陈丽萍听了心里非常满意。还笑盈盈的和霍大少打招呼：“霍大少您好。” 接着顾能，张玄智等都给介绍了，霍大少这才真正明白，向涛在内地还有一批极有潜力的企业。 他不由暗叹，这家伙的眼光太厉害了，早早就把内地的布局给准备好了，只要形势恰当，立马就能一飞冲天。 那时候，向涛就能成立集团总公司了。 好在这话是霍大少内心嘀咕，要是让向涛听到了，他一定会说需要办理集团公司的不是我，而是顾能他们。 下楼看到霍大少的劳斯莱斯，一干内地来的都好奇不已，又说这车派头大，也有说这车长度足够。反正都是说这车子值钱气派。 向涛：“好了；你们这帮老土，要是喜欢，过几年我给你每人送一辆。” 大家上车后，由霍大少的劳斯莱斯带路，小车队直奔生日酒席的举办地香江半岛酒店。 这是家在香江很有名的酒店，还有个世界上最大的劳斯莱斯车队，酒店的装潢，房间的面积都看堪称一流。 向涛一行走进酒店的餐厅，看到餐厅全被师傅给包下了，摆了有十几桌，看到已经有好多宾客就位，他还拱手道歉;“对不起，我和手下谈点工作，告罪告罪。” 众宾客都说向生勤与工作，我们可以理解。 龚如辛看到陈丽萍，还问向涛;“这就是你女朋友小陈是吧？” “是的师傅”陈丽萍的一声师傅，叫的龚如辛骨头都快酥了。她还拉着徒弟媳妇的手说：“乖女，明天师傅带你去逛街去。” “好的。” 龚如辛把向涛这一群小青年全带到主桌这边，还说这桌全留给你们，都是年轻人好好聊聊。 向涛走到能坐十五个人的大圆桌旁，一圈座位只有郑大少和江姗姗两个。 郑大少：“向涛；你连生日宴都将会忘记，该罚！” 向涛当即认罪，说定要自罚三杯。 安排好了手下的座位，张玄智还和身边的沈楠说了，今天向涛的生日宴收获不小啊，你看看摆放礼品的桌上都快堆满了。 另一边夏忠国说，这是一定是老板在香江打出威风来了！ “应该是这样的！”沈楠也这么认为。 酒席开始，向涛不过就稍稍吃了几口，就带着陈丽萍和各桌的客人打招呼，说些感谢的话。 先第一桌就是霍老在座的香江老一辈大佬的那一桌，他恭敬的和每一位老前辈打招呼。“包老好，李人前辈好，郑老前辈好。。。。。。” 一连几桌都是生意场上的人。 最后一桌是有黄沾领衔的娱乐圈的人。 向涛还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香江娱乐明星过来给他捧场， 这一桌光是他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就有哥，雅芝姐姐，谭校长，肥肥以及哥哥，曾矮子，和新红起来的阿梅。 向涛再次说：“不好意思，麻烦大家了。” 来宾们都说应该的，著名音乐人向涛的生日宴绝对不能不来。 “哎，过奖了。” 尽管《上海滩》在香江早就播放过了，但内地还没播放，雅芝姐和哥都没引起魔都来客的注意，向涛也就不用在多费口舌替他们介绍了。 310 生日宴 二 还在和香江娱乐界的大腕们说笑着，就听到身后有人说：“向生，祝您生日快乐。” 向涛回头一看，看到身后站着一对看上去像是小情侣的年轻人。男的还长着一张娃娃脸，穿一身白色薄款的西装，女的不但长得漂亮，气质更好。 这会雅致姐姐起身介绍了一遍，向涛才知道原来都是大名人。 娃娃脸的男孩叫陈百强，后世向涛就很喜欢他的那首《一生何求》，女孩叫超琼何，是澳门何赌王的闺女。 超琼何还把手上的两个古旧卷轴往向涛手上一放：“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太贵重了，不太好吧？”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向涛也不好意思收，再说他也不缺这点古玩，更不想被人看上是在敛财。 且这两位一上手就送这么重的礼，不用说向涛也知道他们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额”陈百强的娃娃脸上有些尴尬。 黄沾起来说，没事的，百强老弟和超穷小姐也是早就想认识你了，何家是赌王，一点小礼物对何家来说不算啥的。 看有人帮忙缓和，陈百强频频点头。 “那就多谢了”看向涛收了礼物，陈百强超琼何这才放心。 要是不收，这就太尴尬了。 轮到和黄沾敬酒，向涛说：“多谢黄兄帮忙精心制作的广告，我老婆就是做印刷的，以后这样的生意会越来越多，还往黄兄多出精品啊。” 还有广告生意可做，黄沾连声说好，还保证绝对每一个都是精品。 这会娱乐圈这一桌又来了位带了金丝边眼镜，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绅士，看到这位；满桌人全部都起身打招呼。“莫生好；莫生好。” 向涛看了还挺纳闷的，心说这是谁啊，威势这么大？ 这会是谭校长过来介绍说，这位是宝丽金唱片香江分公司的总经理莫林。 又是来求歌的，向涛心有不爽。 香江娱乐圈的人怕他，是想出唱片，而自己没在娱圈混的想法，是不是和他搭茬还要看自己的心情。 看向涛的脸上微沉，满桌人都明白向涛没兴趣和他交流，莫林心里更是非常清楚向涛的想法。对方是富豪，不鸟自己很正常。 就像他刚才路过香江大佬这一桌时，那边的大佬们也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尴尬了。 莫林有些后悔没打招呼就贸贸然的闯过来。 “莫先生，您来就是给我家向涛面子，快请坐”随着陈礼品的一声邀请，莫林厚着脸皮坐下了。 “豪富都是有脾气的！”奉上生日礼物，莫林还这样安慰自己。 江姗姗也过来了，她是满脑子想进娱乐圈的，对这种能结识唱片界大佬的机会哪里肯放过。莫林在看到江身后的郑大少，马上就对江姗姗笑脸相迎，还给了她一张名片说多多联系。 返回主桌的座位，向涛刚才垫底的那几筷子菜，早就被假笑给用光了，他也不管鱼翅鲍鱼，还是烧鹅乳猪，大块大块的往嘴里塞。 陈丽萍提醒向涛这边都是有身份的人，希望他能吃的斯文点。 “都是自己人，我真饿了。” 霍大少还说向涛是真性情，都是自己人没关系的。 肚皮填饱，向涛重又满血复活，他开始有心情关心江姗姗唱歌的事：“我给你的歌练得怎么样了？” “很好的，姗姗唱的极好的，你的歌写的也是极好的，我觉的一定会红起来的！”郑大少说的非常肯定。 向涛：“这个花痴的话我不相信。” 他还用眼神询问江姗姗，小美女也是很肯定的点头说“歌很好听的，再配上笛子很有点江南风味，谢谢向先生啦。” “老板，你还会写歌？”夏忠国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郑大少还给介绍说，你们老板在法国给个叫亚当斯的写了两首歌，现在已经红遍全球了。 向涛就觉得自己的软肋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很疼很疼，但为了面子，他只能生生忍了。还好吃饱了，不然还真能疼的惊叫起来。 顾能还让李枫晚上带他去酒吧，他很想听听向涛写的歌是啥味道的。 夏琳，张玄智等人都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这是小事，晚上你们们都更我走”霍大少大包大揽的把这件事给包了。 正说着，莫林和黄沾端着酒杯过来敬酒了。 莫林还和向涛碰杯：“向生，再次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 “向先生，我受宝丽金总部的指示，请求您能否给宝丽金写两首迪斯科舞曲？”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向涛当即决绝，“我哪有时间啊，还是算了吧。” “顾能，你看唱片公司的都求上门了，看来咱们老板不但会写歌，还能写出好歌来”夏琳是这样说的。 顾能一脸茫然，他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也没找出一点向涛学过音乐的记忆，“奇怪了，他在那里学的写歌？” 莫林取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扬言只要向涛给写两首舞曲，支票上的数字随便填。在他心里，他认准了向涛这个大富豪不好意思多要钱。 他那里知道向涛是个见钱眼开的财迷，他眼睛一看到空白支票就拔不出来了。“丽萍，你来写数字，这张支票以后归你。” 好，很好！ 莫林看陈丽萍衣着打扮都很一般，心里还挺安定的，觉得这样一个内地来的村姑，她是不会写出多大的数字的。 陈丽萍笑称手上有油，还让莫林带她写：“你就填上一百万美元好了。” 霍大少马上称赞，这个数字太吉利了。“陈小姐有气魄！” 一百万买美元买两首舞曲，这远远的超出了总部给他的预算，莫林有些牙酸，他吞吞吐吐这个那个的就不想写。 陈丽萍：“嫌贵是吧，支票拿走啊。你要知道我男人是啥身份，今天我要你一百万美元还是友情价，不愿意那就请你把支票收回吧。” “说的太棒了！”这会是霍；郑两位大少一起夸奖。 江姗姗也说陈丽萍不愧是做生意的，说话好霸气，绝对有女强人的风范。 李枫还对莫林说，你不要搞错，这是香江豪富在为你们宝丽金写歌，还是包红的，难道我老板还会缺你这一百万美金吗？ “算了；算了，这人不上路，我不想和他多说话。”向涛挥挥手示意莫林赶紧走开。 “向先生您误会了，”莫林急中生智说：“其实我刚才的犹豫，是觉得陈小姐的这个价钱开的非常公道，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话就对了！ 向涛满意了，说过几天派人过来记录曲谱。 被吓出一身汗的莫林乖乖点头答应。 311 生日宴 三 宝丽金的莫林刚走，霍老又走了过来，看到自己的老爸，霍大少顿时就有些不自在。 霍老走到向涛身边：“阿涛，今天是个好机会，不如把你在内地的结果手下也给大家介绍下，好让香江的同行们了解一下。” “可以”一想到赵青云要他张杨点，向涛马上同意。 向涛走到身后的小舞台上，“各位来宾，感谢大驾光临我的生日。借此机会，我也想把我在内地的手下介绍给大家，早晚他们也是要在香江走动的。” 大伙一听觉得这是个了解向涛的好机会，都拍手叫好。 向涛手一招，顾能走到台上，向涛给介绍说：“这是我的好兄弟顾能先生，也是我的邻居，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就请他先给大家介绍下自己掌管的企业。” 现在不单是顾能，其他几个也都是经常在场面上走动的人，讲个话做个报告之类的都经历过很多次了，可以说是张口就来。 “女士们先生们，我叫顾能，现在替向涛掌管所有和建筑有关的项目。我现在手头在京城魔都等地共有六家砖窑厂，两个沙石矿场，三个建材分销点。 在魔都还有民用，工业用建筑队各一，两个建筑队的人员加起来一共有六百多人。 此外向涛还替我在米国购买了一套年产25万吨水泥的旧设备，目前正在魔都安装。 各位来宾，将来你们要来内地建厂，还请找我，因为沙石水泥建筑队群全套都是我的，可以给你们做优惠的价格，谢谢大家。” 黄沾听了不禁脱口而出，这位顾先生好大的实力，又是水泥厂又是建筑队。 “没错，要是放在香江，最起码也能算是亿级身家的大人物。”超琼何也附和道。 李超人心里暗道，看来内地还是有点实力的，就是太过低调了。 顾能鞠躬要下去，向涛还拉着他说，这是我的心腹，我不在的内地时，就是他帮我坐镇，可以说他说的话就代表了我的意思！ 这话还有两个含义，一个是顾能在向涛的小集团内部是有决定权的，还有就是将来谁要是惹恼了顾能，就是和他向涛过不去！ 一个一个的介绍，大家都向涛在内地的布局也有了个大概的认识，都说向涛在内地也一样玩的风生水起。 霍老还说，就是没有香江的产业，假以时日，向涛在内地也能成为一位豪富！ “没错，聪明人在哪里都混得开！”这是包船王的看法。 待最后一个夏忠国上台，当他介绍自己的洗洁精厂产销两旺，还准备去京城开设分厂，全场都轰动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家伙，竟然能把一家年产值上亿软妹币的企业管理的井井有条，就这份能耐也属于能人级别的。 霍老还问了，小弟弟你几岁了？ “十八了，我比老板小两岁，做生意都是他一点一点的交给我的。” 哇，这么年轻，台下一阵惊叹。 霍大少更是心服口服，觉得向涛的成功绝不是什么依靠点内幕消息炒股而成的。要知道，在内地可还没有证劵事业，他的实业都是一点一点做出来的。 肥肥还起身玩笑说，小弟弟你有男朋友没，要不要姐姐帮你介绍个漂亮的小妹妹？ “我兄弟还是童子鸡，那位要是能帮我兄弟介绍个漂亮的女生，我请他吃饭。 还有哇，我收下好几个都还是钻石王老五，比方说李枫，在米国开超市的梅秋声，以及我的好兄弟顾能，他们现在都是单身。” 太棒了，其他几桌十八线的小模特，小明星都动了心思。 向涛的手下现在都还处于微末，但前提远大，绝对属于稀有到极点的金龟婿，这些女孩用热辣的眼神在李枫顾能身上来回扫射，看那个是最好钓的金龟婿。 有女孩已经在想，该用啥手段来勾搭。 还有的想先结识江姗姗，通过她在结识向涛的手下，这样显得矜持点。不管内地还是香江，只要是有钱人，供得起老娘的奢侈生活就行！ 更有那想出名的，向通过结识向涛的手下，继而能获得向涛写的一首歌，好大大的出名一番。至于被睡，那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不给人睡，求歌的话怎么能说出口。 片刻之间，来主桌上给那些钻石王老五敬酒的小美女，像是花蝴蝶似的络绎不绝，以至于向涛还把李枫顾能他们都分散到有小美女的座席上去。 这些坦胸露背，行为举止大胆火辣的小美女们，像是饿狼似的扑向年纪最小，看上去最好勾引的夏忠国。 有人约她看电影，有人约他去酒吧，还有直接就揽着他的肩膀，小弟弟小弟弟的叫的亲热。 把他搞的非常狼狈，惹得一干老头看了哈哈大笑。 说向涛内地的手下对待这些交际花就知道，都是些淳朴的孩子，是做事业的人才。 龚如辛：“比咱们香江的那些只知道花钱，不知道赚钱的二世祖门好了不知多少倍！” 夏琳看了直摇头，说这小赤佬内里还是个嫩头，就该好好锻炼锻炼。 而最为女孩们焦点的李枫则是个中老手，他现在是来者不拒，不光把随身带的名片都发光了，还让美女们把他的联系电话写在面巾纸上，以方便联系。 混迹于美女群中的杜玉昆，也乘机捞到几条美人鱼。 向涛还和何国光开玩笑：“看到没，李枫好福气啊，是不是后悔结婚早了？” “开玩笑，这些女人能要？”何国光一脸不屑的说：“已经不知道过了第几手了！” “就是！”夏琳也说，玩玩可以，这种垃圾货要是夏忠国敢娶回来，她就能把弟弟的腿敲断！ 正说着，台上江姗姗说话了，“今天是向涛先生的生日，我想给他献首歌助兴，这也是他送给我的。歌曲是《梦里水乡》，希望大家喜欢。” 好极，台下鼓掌者甚多，尤其是内地来的顾能等，他们都想现场听听向涛写的歌是啥滋味。 当悠扬婉转的笛声响起，听众们顿觉一股浓浓的江南风味扑面而来。 江姗姗唱道： “春天的黄昏， 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 。。。。。。” 外行看热闹，只觉得江姗姗长得漂亮，嗓子也好，再加上那悠扬的笛子配合，非常好听。 而内行的谭校长；哥哥等都觉得这首歌具有唯美动听的音乐歌词写的也含蓄，且情真意切，绝对是一首不可多得，又能长久流传的好歌。 超琼何还偷偷和男友陈百强说：“看看，这就是高手，不管什么曲调都能写得好！” 一干十八线小明星更是羡慕不已，铁了心也要榜上向涛的手下，争取能求来一首好歌。 有人用柔柔的声音和李枫说：“李生，我刚买了一套新的内衣，有没兴趣去看看啊？” 还有美女在桌下拉着夏忠国的手，往自己雪白的。。。。。。。。。。。 312 生日宴 四 随后谭校长，哥哥都上台献歌，把生日宴的气氛越发推向高潮，向涛也佯装看的如痴如醉。 酒店的服务生走进说，汇丰的沈弼带着金玉明过来了。 向涛一开始听说金玉明过来，还以为他是来捣乱的，再一想既然适合汇丰沈弼一起，就没这个可能了。 要是姓金的真敢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撒野，那他也就不必再香江继续混下去。因为谁都有生日，谁都不希望生日宴美好的气氛被破坏，会引起人神公愤的。 沈弼一来，立马就成了满屋子的焦点。。这位是香江的财神爷，他一路走来还有好多人和他打招呼。 可就是没想到，这位沈大班竟然还能亲自来参加向涛的生日宴，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看来向涛在沈弼的眼里，是个很有分量的人物，自己以后见到向涛也要多给点笑脸。 霍大少还感叹，自己活了三十多了，还没那个生日能吸引沈弼的注意，“哎，人比人气死人呐。” 在看到沈弼身后的金玉明，他还给顾能解说，“后边那个姓金的，那点害死向涛。。。。。。” “这个杀千刀的！”顾能恶狠狠的骂道：“好，我记住这个畜生了！” 沈弼笑眯眯的走到舞台，还给送上礼物：“向，生日快乐。” “谢谢。” 金玉明：“向先生，您不是一直想要我的香江电话股份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把这个股份当做生日礼物，按市价卖给你，过两天你派律师去我公司签合同。” “谢谢”向涛心里稍稍有点满意。 过去最积极购买时是溢价，你不卖，还生气搞事。现在估计是吃到港府的鞭子了，又开始按市价出手，你他娘的这是“贱”啊！ 说完事，金玉明谎称还有事，就急匆匆的走了。 向涛笑问沈弼，港府给他压力了。 “是的，你也得了补偿，是不是也该消停些了？” “敌不动；我不动。” “放心，港府已经敲打过他了，这几年他绝对会小心的，而几年后你也能壮大到足以自保的地步。” 向涛又邀请沈弼也坐下吃点，还把他介绍到大佬们这一桌。 见到龚如辛，沈弼还道贺：“恭喜你龚女士，您收了个好徒弟，将来一定会名震香江的。” “希望如此”龚如辛开心的眉开眼笑的。 沈弼突然到来的事刚结束，又有服务生带着个欧洲人过来。 这人是谁？ 又引起大家的主意。 来人走到向涛面前，还有很差的普通话说：“是向涛先生吧？” 向涛点头认可。 那人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外表用礼品纸抱起来的盒子交给向涛，说这里边是一套钻石首饰，是恒安石大使阁下送给向彤小姐的。 向涛知道，这是给向彤上回在米国魔都领事馆受辱事件的赔礼。 其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俩关系好的都能礼尚往来了。 龚如辛还说“打开看看，是啥好东西？” 拆开包装纸，里边是个装潢精美到极点的盒子，打开盒盖，里边是一条钻石项链，最中间五粒钻石颇大，尤其是最中间那一粒还是花生米大小的红宝石，鲜红的就像是鸽子血。 来人太提醒，下边还有一层。 向涛小心的把项链这一层提起来，下边一层是两枚耳钉，一个手镯，一枚戒指。 也凑过来的江姗姗看到，两枚耳钉是用的祖母绿，白金手镯上同样也镶嵌了好几枚珍贵的宝石。 而那枚戒指就更吸引人了，是一枚四方形海蓝宝石制作的，四周还镶嵌了好多碎钻，看上去非常诱人。 “哇，太好看了，真吸引人啊”江姗姗不禁赞叹起来。 龚如辛还把这两个盒子小心的举起，让更多的人看到他徒弟向涛的能量。 看到没，米国大使都给自己徒弟送东西来了，而且是价值上百万美元的珠宝，可见他们俩的关系已经深厚到哪一步了。 女人都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灯光下璀璨的珠宝也让一干小美女们看的直流口水，忘情的叫着好。 郑大少的父亲郑裕彤就是做珠宝的，他看到这套最新款的豪华珠宝心中也是非常喜欢，他还悄悄走到向涛身边，请求向涛把这套珠宝借给他一个月时间，容他仿制几套。 “放心，不会白借的，借一套还两套！” 这就是要给陈丽萍再送一套了。 向涛忽然想到说：“给你一百万支票，给我做出两套来，我法国还有个老婆。” “你厉害！”郑裕彤笑道：“成交，不过期限要在宽限一个月。” 礼品交割完毕，米国外交人员还大声和向涛说：“向，恒安石阁下欢迎你去大使馆喝茶，他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好的。”向涛想到自该是给自己好处了。 来人走了，大家在看到向涛，内心都不由的敬佩起来。这路子，人脉太厉害了。 在香江受点气，羊城军区掌管几十万大军的司令员愿意给他助威声张，过个生日；还有汇丰沈弼亲自道贺，还有美国大使派人送礼物过来。 放眼香江所有豪富，就是身价超过向涛好多倍的大佬，也没这份能量。 次子当不可等闲视之。 而刚才还觉得被很宰了一刀的莫林，这回也心服口服，说现在他自己都觉得求向涛写歌就必须要值出这些钱。“一百万美元两首歌，便宜！” 酒席在热闹也有散席的时间，大家都觉得这次向涛的生日宴办的非常热闹。大佬们还看到了向涛一直秘而不宣的内地实力。 小美女们也找到了各自的目标，或者是接近向涛的跳板。 霍大少因为还要陪顾能他们去酒吧挺向涛写的歌，他就把老爸先送到车上。 霍老语重心长的说：“你要好好学学向涛，看看人家，手下能打能冲的猛将如云，再看看你，手下有谁帮你赚钱的？” “老豆这点我也感觉到了，我以后也和向涛还好学的，放心好了。” “这就对了，要多和聪明人一起玩。” 另一边，郑裕彤也在教育儿子，希望他能和向涛一样有实力，一个人就把强大的金玉明被压制住了。 他也说要多和向涛这样的聪明人在一起，熏也能熏出点眼光来。 夜里，向涛和陈丽萍在酒店蜜里调油，难舍难分。酒吧，顾能等身边为这一圈小美女，也在享受香江的奢靡。 第二天，除张玄智外，其他人都坐飞机返回魔都，都一摊子事很忙的。 313 朝廷需要你 ! 第二天，向涛假借视察特区新厂，一大早就带着张玄智一起过去。 到了新厂，张玄智看到向涛更本就没视察的意思，把自己往办公室里一扔就跑的没影了。 他那里知道，向涛还有秘密交易需要办。 盐田港码头，平安号的船长室内，向涛又把一叠提货单，运货交到船长李开山的手上。 李船长一看提货单上的货物，立马就对向涛尊敬有加。 上头全是军火，送达的地点也是外国，这肯定是向涛在秘密的为国效力，不然这种货那里能让他来经手。 “保证完成任务！”李开山如此表示。 向涛笑道：李船长，我又有了一条船，也是做秘密任务的，想从里的船上分出一半人手你看如何？ 对此李开山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很爽快的说没有问题，大副袁同平就很合适，不过船员少了一半，他需要补充。 这个当然是没问题的，向涛让李开山带人好好在码头休息一天，补充的船员马上就到。 随后向涛又把袁同平叫来，说“老袁你也知道这条船是做什么的，现在我要你带上平安号的一办船员，准备接手新船，你愿意吗？” “我听从组织安排！” “不是组织，是老板！”向涛强调说。 袁同平也明白过来，他又重新说了一遍：“我听从老板的安排。” 向涛：“两位船长，明天船员到，你们俩要做好分配，后天一早把船开到黄埔码头来接船，以后你们就天南海北各干各的！” “明白！”x2 两位老海军感觉自己没被抛弃，而是转入秘密岗位，反而心里非常自豪。心想哪怕是抛头颅；洒热血也要保守机密。 返回县城，向涛又找到张建国，带上他一起去香江塑料新厂，看到张玄智无聊的在看报纸。“老张，给你介绍个新朋友，总参的高级参谋张建国。” “张参谋您好”张玄智马上就带着笑脸伸手问好。 看向涛关上门，张建国一本正经的说：“张玄智同志，现在朝廷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做到吗？” 朝廷需要我一个账房先生出力？ 张玄智顿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愿意，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不用你粉身碎骨，就是做点小事而已，你完全可以胜任的。”随后张建国就把与苏联人的交易说给他听。 “你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按照李枫给的订货单采购；并把货物送上船，第二就是把苏联运来的货物再销售出去，不过不能说是苏联货，而要说是北朝鲜的。” 让张玄智来负责这件事，也是经过上报的。 因为向涛本身就很忙，他还要京城香江到处跑，要是这件事全压在他身上，那他也不用在做其他事了。 等返回香江，向涛还要和孙副市长就此事和他打个招呼，以便为张玄智在采购上提供方便。 向涛：“赚头全是我们自己的。这条船会以周渡镇上浦钢厂码头作为母港，在两地来回运输。” 张玄智一阵失望，他本来还以为张建国要他去做间谍呢，没想到还是做贩子，这种事他做得多了，还有订货单，一点也不难的。 “请领导们放心，我一定按时完成任务！” “很好”张建国再次提醒，“口风要紧！” “明白，明白！” 待张建国走后，张玄智朝向涛拱拱手：“真看不出来，这样的事你也能碰上。” “树大招风，避不开了。在为自己赚钱的同时，还能为朝廷做点贡献，这不是很好吗。” 张玄智心里还在想，向涛会不会早就加入朝廷的锦衣卫了？ 再一想，好像又不太像，反倒是朝廷在利用他的可能性大些。 张玄智还卖弄似的问向涛：“去苏联的船上，一定会有我们的情报人员吧？” “慎言！”向涛一声断喝。 张玄智脸刷的红了，想起张建国再三提醒口风要紧，他就知道自己问的太多，失言了。 现在他冷静下来，觉着刚才浑身发热的感觉也没了。 “向涛这个人，我怎么越来越觉得看不懂了呢？”张玄智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 向涛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交给张玄智，要他按照采购单上的品名数量去采购，时间一个月。先用自己的钱垫上。 张玄智还仔细的看了下，看到采购单上到没啥高精尖的，都是些脸盆，皮鞋；牛仔服之类的普通家常日用品。 换回的又都是些化肥，木材，钢筋这样的寻常东西。 采购不难，销售更抢手。 他还想问问为啥会这样，不过一想到刚才向涛阴沉的脸上，他生生把问题给咽下了。 “这个生意需要单独列账吧？”碰过一次钉子的张玄智小心的试探。 “没错，是需要单独列一本帐，盈利全部入我的账。” 张玄智说换回来的都是好东西，钢筋可以直接发给顾能，他最造房子最需要这些。 木材卖给浙南的田云建，他弟弟不是开了家私人小造船厂吗，应该很需要木料的，另外顾能估计也会需要点的。 化肥那就更好销售，不用走远，光是浦东地块就能全部销售一空。 “化肥这么好销啊？”这还是向涛第一次听说。 “非常抢手的，可以说比你的牛仔裤还要好销。牛仔裤不是人人都需要，而化肥是每个农家都需要的！” 张玄智再补充一句：“化肥可是能卖议价的。” 能卖出高价，还销路很好，向涛当然满意，他还想以后要多换点化肥回来，然后再把增产的粮食买到苏联去。 下午，俩人一起返回香江，向涛继续去香江塑料厂办公，张玄智则带采购单会魔都。 杜玉昆过来报告说，金玉明香江电话公司的股份已经拿下了，手续全部办完。 “和历天健三家的合作协议也签了？” “签了，钱也划拨过去了。” 这会顺风海运的总经理康运良又找来了，说包船王愿意租借两条两万吨的散货船，言外之意就是要钱来租船。 向涛让李枫直接给他两千万美元，“等生意有了起色，赶紧告诉我，给你定新船。” 两天后，向涛接到苏联人的一条载重千吨的旧船，改名为北极熊号。分配好了人手，先让两条船一起运送伊拉克的军火，随后他也回魔都去了。 314 返家 六月十三号中午，向涛顺利到达书院村的老宅，一进家门，他就看到家里气氛不对。 奶奶一见向涛就唠唠叨叨的说，翅膀都硬了，一个个的老想着往外飞，这都出门几个月了，也不知道问候声老太婆。 “阿奶，我忙啊，这次出去，我又给你赚了好多钱，将来您长安大孙子结婚的钱我包了！” “这还像话”老奶奶心心念念的只有目前在西北当兵的大孙子向前进，和向涛这一大一小两个，这都是老太太花了心血养大的。 再看妹妹向彤，也是一副冷眼对待自己。 向涛有嬉皮笑脸的说，大妹子；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比那些香江的所谓名媛还要好看。 “嗤”向彤满意的笑了。 陈丽萍也有些不满，向涛之能等晚上单独交流了。她这种不满必须要打针，其他全无效果，一针不行就两针，两针不行就三针，总会有效的！ 一家子在吃饭，向涛还说了，米国大使送了向彤一整套钻石首饰，不过目前被香江的珠宝商借去做样品了，过两个月会派人送来的。 向涛说的含蓄，可向彤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什么，一整套钻石首饰？”老奶奶还有些不敢相信，问米国人怎么会这么大方？ 向彤在米国领事馆受辱的事向涛是绝不能说的，他谎称是自己为米国人在国内做生意牵线搭桥，好几家错凑在一起给的辛苦费。 向彤：“还是给丽萍姐姐吧，她要做生意，还要照顾这个价够辛苦的。” “是给你的，我不能要”陈丽萍当然是坚决推辞。 “不要推了，香江珠宝商答应再复制一套，正好你们每人各一套。” 向彤这会也在为向涛做好人：“丽萍姐姐，你看我哥对你是真好，什么都最先想到你。” 饭后，四口人坐在堂屋里打开了老古董电风扇在乘凉，向涛还问奶奶，家里的两个女保镖有用吗？ 陈丽萍：“有用！这段时间市面上不太平，家里也来过几次小毛贼，都被她们俩打退了。” 老奶奶说瘸子家的老病鬼春天走了。 老病鬼，药罐子，说的都是瘸子姑姑家的老公，这老头活着真是把家里都花空了。要不是向涛帮一把，她家还是一样困难。 “这样也好，走了的活着的都能解放了。” 奶奶：“是呀，我也是这么和瘸子说的。” 陈丽萍过告诉向涛，老病鬼去世，他大荷兰省老家还来了好几个人，还有一对小夫妻被留了下来。 这对小夫妻已经生了两个女儿，现在又怀孕了，老家在查计划生育，小夫妻想在这边躲到小孩生出来。 向彤一声冷哼，那男的还是高中生呢，重男轻女！ “没儿子不成一家人家”老奶奶倒是颇为同情。“听说外地查计划生育，手段狠呐。。。。。。” 老奶奶还告诉向涛，瘸子家里刚出大事，养不起闲人她就让何国光把这对小夫妻安排到养猪场去了，听说还挺勤快的。 “哎，荷兰省真穷啊，连解放鞋都是补了又补的，可见这日子艰难到啥地步了。” 向涛心里忽然想起，逃计划生育的来了，很快农民工大潮也将到来，国家将会真正的一点点富裕起来。 “对了”向彤忽然说：“你要财物软件我做好了，你拿去找张玄智试试，看还有啥需要修改的。” 向涛大喜，这本来是他给妹妹留的作业，目的是想提高向彤的编程能力，没想到真的做成了。“我是要试试，这个是能挣大钱的，将来比顾能他们赚的好要多。” 说话间，向涛把这套软件的销售思路都想好了。 “真能赚钱？”向彤还有些不敢相信。 老奶奶也说，这丫头瞎玩的东西，又没出块铁；出块铜，怎么可能挣大钱，说啥我也不相信。 向涛：“向彤，你这段时间多上上心，配合张玄智试用，以后我把这套软件推到国外去。” “好的！” 天晚了，奶奶想要歇息，大家都散了。 东厢房的卧室，陈丽萍还在和向涛使小性子，坐在床沿生闷气。 向涛坐过去，想和她说说话，她就转移到凳子上去，向涛在跟过去，小妮子又站到窗前。 “再不理我，我要生气了！”向涛还威胁道。 “哼，谁怕你！” 向涛气急，扛起。。。。。。。。 然后。。。。。。 两口子开始了乒乒乓乓的拆床游戏。。。。。。 雨过天晴，被滋补的陈丽萍红光满面，一脸满足。“法国的洋婆子对你好吗？” 向涛听了心里暗暗高兴，这表示陈丽萍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便说詹妮弗不会做天朝饭，他在法国天天吃西餐，都快吐了。 “那你为啥不回来，是不是她一直缠着你不放？” 向涛不能把军火的事说出来，只能说自己有工作要做，而且是必须要停留在法国。 可惜陈丽萍死活不信，说向涛有钱长得帅，法国妞绝对不肯罢手的。 “不是的。” “就是！” “不相信，我可要给你惩罚了！” “哼！” 。。。。。。 再次收工，天都快亮了。 两次游戏后的陈丽萍越发的明艳，眼波流水，一颦一笑都带着丝丝魅惑，还像个小猫咪似的痴缠着向涛。 向涛：“好啦，天很热的。” “早上凉快。” “鸡都叫了，会有人起床的。” “咱们动作轻点，每人会听见的，还能时间长点。” “我很累的。” “我来！” “你不就上班了？” “我说好了今天不去。” 向涛暗道这女人被自己开发出来成了欲女了。 好吧，那就舍命陪君子，该还的总是要还的。。。。。。 315 盟友到来 上 向涛回家的第三天，他的好友盟友都约好了过来探望。 昨天，向涛自己开车到处视察，把他最关心的服装厂，洗洁精厂，以及远在宝山的水泥厂工地都察看了一遍。 午饭后，客人们陆续到达，有坐车的，也有自己起自行车过来的，向涛也叫上顾能，张玄智作陪。 关系有远近，向涛还是最关心和他一起在周渡镇上摆地摊的那几个。 聚会在午饭后，但向涛让王强；徐兰英；魏清华他们仨个早上就到了，说是要一起聊聊。 向涛还站在大门口挨个迎接。 老朋友王强，是他最坚定的盟友之一，向涛还问了：“老兄，最近生意如何？” 王强说现在竞争很厉害，马路上全是小摊贩，做生意的利润很微薄，今天来一开始想看看老朋友，而来就是想求教，看那个生意嫩工作的长久。 再有就是徐兰英。这个女人听向涛的话，现在在松江向涛的养殖场附近承包了鱼塘养鱼，销路极好，几乎是生意不愁。 向涛也和她打招呼：“徐姐，你现在越来越年轻了。” 徐兰英笑称年轻的是向涛的老婆陈丽萍，她已经是老太婆了。 大家都落座，魏清华还客气一句，问陈丽萍哪去了？ “我的事她从来都不参与，她去印刷作坊去了。” 徐兰英说：“向涛，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生意都开到米国去了，恭喜你啊。” “没啥，这不过是运气罢了。” 魏清华又开始羡慕起顾能，说他现在在宝山搞了水泥厂，在魔都已是名声大噪。他还说水泥是紧俏货，竣工投产后一定要分点给他销售。 “你想都别想”顾能说：“水泥厂还刚刚开始打基础，市里就把全部产量都给计划好了，一斤都不会多出来的。” 看的这么紧？ 王强都有点不敢相信。 “告诉你，这点产量魔都和京城两家盯着，你说还有多少产量能流出来？” 魏清华笑称今天就是来求计的，既然水泥厂找不到赚头，那就请向大老板给指条明路。 他还说现在新起来的个体户太不懂规则了，只要有一点点利润就同意买了，把利润全都压没了。 “这是很好理解的，你们都是老生意了，腰包鼓鼓的，那些新来的个体户兜里还干瘪，自然是有点利润就出货。”张玄智还给做了解释。 顾能：“没错，以后的生意会更难做的。” 向涛并没直接回答老魏的问题，而是先问徐兰英：“你现在的淡水鱼养的如何？” “蛮好咯，就是时间有点长，但一下子的收益也很多的，我准备在这一行一直干下去了。” “有没有兴趣去北方养鱼，至少京津两市的百姓是要吃鱼的，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帮你联系。 这件事和他的计划有关，所以向涛特意提了句。 要是徐兰英没兴趣，他是一定要自己动手的。 徐兰英说好的，拜托了。 随后向涛才转回老魏的问题：“你们现在好坏也是有点身价的小老板了是吧？” 这点老魏并未过分谦虚，说这么长时间生意下来，几十万还是拿得出来的。 向涛再问王强，他也这么说，几十万没问题。“那就好，你们现在应该是往做大方向发展，开大店；开厂子，继续和后来的个体户拼价格已经没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依靠自己现在的实力，和新个体户拉开距离？”老魏马上领悟过来。 “没错！”向涛说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既然你们想让我出个主意，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仿造进口的雨伞，另一个是做皮鞋，这两个我都有办法帮你们销售部分。 顾能还问向涛，老魏一家玩不起吧？ 向涛点头说是的，光靠一家是很难的，他希望老魏他们三家合股一起投资，厂房设备都买好点的。 王强，徐兰英；老魏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只知道向涛绝不会欺骗他们的。 至于到底是做雨伞，还是做皮鞋，他们一头雾水。 徐兰英两手一摊，说这两个行当我都不熟啊，你说该投资哪个行业，我听你的。 “我也听你的”王强也这么说。 “我觉得你们还是做雨伞吧，这东西技术上不太难，我还能帮你销到米国去。过两天你们愿意去找杨荣也行，找李国庆也行，他们都是老熟人，应该会帮你们的。” 魏清华想了下，一拍大腿：“行，那就做雨伞！剩下的事我们三个自己慢慢研究。” 大家随便对付了一顿午饭，向涛又嘱咐老魏，希望他们的雨伞厂要保证质量，不然他是会拒收的。 老魏拍胸脯保证，要向涛放心，出口产品一定是质量最好的，不会糊弄自己人的。 向涛：“出口货我给你们美金，但你们可以用平时赚来的软妹币给员工支付工资，这样就能把宝贵的外汇攒下来，以后可以派大用场。” “外汇肯定还会上涨的！”张玄智也提醒一句。 三人更加重视，说外汇一定会留着的。 约一点时，浙南的田云健第一个到，他看到向涛还是很有几分感慨的。 当初他第一次结识向涛，他不过才周渡镇上一个小吃店。谁能想到向涛他尽然像吹气球似的膨胀起来，京城一大摊子不说，香江还有企业，米国还是大超市，多大的买卖啊！ 田云建拱手道贺：“兄弟，你现在做大了，浙南好多人都把你当成榜样，想要认识你啊。” 随后还给向涛奉上好多海蜇皮，黄鱼干，大开阳等当地的特产。 “求你个事，我的墨镜作坊已经生产了，能不能帮我销掉点？放心，咱们兄弟一定给你优惠价！” 墨镜是夏天骑车者的必须，向涛满口答应，说要加入他的夏季销售计划，还要帮他推销到京城，长安去。 把田云建乐的眉开眼笑，说是有了向涛的帮忙，他的墨镜厂就能活起来了！ 他还笑称想不到自己也开厂子了。 进屋后看到顾能，田云建也和他讨要水泥配额，结果当然是被顾能很干脆的拒绝了。 316 盟友聚会 下 陆陆续续的，向涛生意上的盟友都到了。 东厢房中间的客厅，大家三五成群，互相聊着生意上的事。 向涛听了下，他们都有些想要做大的意思。 还是田云建先说：“向涛，你都开始办厂子了，能否给我们介绍个稳妥的发家之路？” 客厅里顿时就安静下来，大家想听听目前唯一成功者的看法。 “这个没问题，我就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不过我不会去这点你们做具体那个项目。”向涛随后说道：“我建议你们做老百姓最需要的！” 他还解释说，但凡是需要票证购买的，你们就大胆的投入，绝对不会输的！ 你们都看到了，我养猪养鸡，那一年不赚钱？ 这还不算，我赚了钱还得到政府的好感，这比赚钱本身还要重要！ 金陵的蔡小金笑问，大家也开始养猪，这不是和你抢生意了？ 向涛笑道，你蔡老板在金陵养猪，抢不了我魔都的生意。同理黄金海有苏锡常三市，市场足够大，也不会抢我魔都的生意。 青浦的马万里说他要是养猪，不就是真正的在抢生意了？ “同样没有关系哦。” 大家都想不通了，田云健在浙南养猪，可以说是和向涛没啥竞争，而这个马万里的老巢就在魔都郊区，这完完全全就是竞争啊，可向涛为啥还要说没关系？ 爱贪小便宜的杨辉还让向涛给解释下。 “魔都的肉类市场大得很，不是我向涛一个人就能包揽的，假如哪天我真的能包揽魔都的猪肉市场，市政府绝对不会同意的。” 徐兰英还问为啥？ “若是我一生气，掐断了魔都市的猪肉，大家就都没肉吃了，这还不乱套了。” “嗯”大家都开始明白过来。 马万里：“那我们养猪就能安心了，不过猪饲料你要多多的提供给我们。” 向涛说这个没问题，你们可以和何国光去具体洽谈。 “向涛，我真的羡慕你啊，都有手下帮你办事了。我们呢，还在单打独斗呢，难怪你能在我们中间最先发起来。”对这点，田云健他也下决心学学。 杨辉：“向涛，我有个想法，你给看看成不成。“ “可以。” “我想办个家具厂，你看看能不能成功？” 顾能习惯性的问，你家具厂销售对象是谁，定位又在多少，准备在哪里开厂，使用老木匠手工做还是机器做？ 一连串的问题把杨辉都问的懵了，他说好多和他一样的年轻人都等着结婚，觉得市面上的家具很好销，所以下有了这个想法。 徐兰英：“看看，人家这才是正规路子，你那是拍脑袋想出来的。” 看杨辉一副可怜相，向涛让他把刚才顾能说的都记下来，回家一条一条的好好想想，再咨询下内行的老法师，办一个厂子需要多少钱，自己兜里的钱够不够。 还有就是技师哪里找，在那里销售。 “说道办厂子，我们浙南现在好多人都想办小作坊，都缺钱，我倒是想和向涛你一起合作放贷。”田云建如是说。 向涛说你们浙南人都是做海上生意的，还缺钱？ “缺，缺的厉害。有野心的想开小作坊，但银行是据对不肯借给个体户的，所以他们都愿意出高利息借钱。” 徐兰英：“哦，这是做黄世仁啊。” 《白毛女》里，大反派黄世仁放高利贷，把喜儿的爹给逼死了，徐兰英对这一行大为反感。 田云建极力反驳：“不是的，不是这样。这都是新社会了，我们只是帮助别人创业，怎么会把人给逼死？” “是的，假如杨辉打定主意想要办个家具厂，他手头还缺点钱怎么办，难道一个好商机就这样被扼杀了？”张玄智也加入进来。 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屋里人都快争吵起来了。 向涛拍拍手说，跳过这个令人不快的议题。 还是田云建：“我还有个好项目，不知向老弟有没有兴趣？” “说说看。” “我们建个磁带厂如何？”田云健说目前磁带还是很流行了，只需香江搞几盘磁带回来复制下，立马就能换回真金白银。 向涛想到山寨磁带的利润，他立马同意：“这个可以，咱们一人一半好了！” “把我也带上”蔡小金急吼吼的立马跟上，生怕掉队了。 黄金海，马万里也跟着要加入，一个个还财大气粗的想要做大股东。 向涛沉声说，大股东只能是田云健，因为他是发起人！ 经过一番争吵，最后股份为田云健占50%，向涛20%，蔡小金马万里等三人各占10%，厂子设在浙南，由田云建全权负责。 入股的钱全部先打到张玄智管理的账户上，田云健要用钱，必须要得到张玄智的同意。 最后向涛站起身说：“各位老板，我也说两个事。第一兄弟我又找到一条商路，能带来大批的氮肥，木材，不知道你们有兴趣没？” 向涛特意把钢筋去掉了，他已经咨询过顾能，钢筋在他的建材店就能全部销售，这就没必要把钱让给别人。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花费的销路。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马万里直接就站起来了。 “我有氮肥，原木！” 马万里力赞，好东西啊，向涛真有本事，这两样都是市面上最紧俏的商品。“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向涛还一脸疑惑的看着顾能，化肥也很好销吗？ 顾能两手一摊，意思他也不懂这个行情。 “化肥很好销的，供销社大部分时间都是缺货的。”这还是徐兰英为向涛解惑。 向涛自语，我还第一次听到，我们大天朝还会缺化肥。 一时间他都有了造化肥厂的年头，后来想想自己手头已经有这么多项目了，就别给自己添麻烦，何况化工厂很危险的，动不动就出事故，吓人。 又是一番争吵，化肥被田云建马万里等四人平分了，木材因为田家还有个造船厂，他分到的多些。 散会时，田云建再次把向涛拉到没人的地方谈起放贷的事，张玄智也紧跟着不放，看样子他们两个早有预谋。 张玄智还喋喋不休的说，他手头闲钱很多，不放出去会贬值的！ 贬值？ 那不行！ 向涛立马同意了田云建放贷的事，他让张玄智先贷给田云建一大笔钱，其他就不管了，到还款期他会和田云建要钱。 这样尽管利润少些，但保本没问题。 317 心腹爱将 向涛在家休息了没几天，他又飞到京城，同机的有夏忠国，何国光，以及向涛心中的好苗苗唐睿，以及保镖苗壮。 夏忠国是要去京城和政府商谈，在京城建立洗洁精分厂的事，当初建厂时就说好了，第一家分厂必须要放在京城，现在是向涛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何国光则是他手下的屠宰场；肉联厂竣工，需要他去剪裁。 唐睿是向涛要带上的，向涛想让他帮着支持下京城夏季的销售，发给他点实战经验。 方冰用小车把向涛拉到南池子大街的小院，向涛看到整修一新的小院，心里非常满意，连说这钱花的值，绝对整旧如旧，一点也看不出修理过的痕迹。 主要房间还安上了空调，这就更让人满意了。 方冰说南锣鼓巷的达贝子府现在也在进行装修，不过那地方房间多，速度快不起来。“老板，钱可是花了不少啊。” 向涛说这笔钱花的还是非常值的，“你不想去装修过的达贝子府办公吗？” “当然想，那地方多气派！” 看到喝上新泡的茶，方冰说：“老板，有个事要和您汇报下。” 方冰说，从今年春天开始，京城又多了两家蔬菜批发行。 向涛脱口而出，这倒是好事，都是谁开的，办在哪里啊？ “这都是抢我们生意的，你怎么还叫好？”方冰心里非常纳闷。“都是你的老朋友开的，一个是梁国栋，他的铺子开在东城。另一个是陈天平开的，铺子位于在京城的西南角上。” “这就对了吗”向涛美滋滋的喝了口茶，还觉得折扣茶格外的清香。 唐睿笑问，抢生意的都来了，哪里来的好？ 向涛还是那句话，京城的生意不可能让他一个人独占，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谁来我都欢迎。” 向涛还问方冰，你暗地里没去动他们吧？ 方冰苦笑这都是衙内，没老板您的命令谁敢啊。 “这就对了，他们的事咱们不管，也管不了。” “老板您好，好久不见”向涛看到是武洋进来了。 这是他仅次于唐睿的心腹爱将，特意留在京城接受锻炼的。 向涛还端详了下，“小子，你成熟多了，领导的气质也出来了，不错不错。” 夏忠国也看了下武洋，也说这小子是有点领导的做派，说是学出来了。 “武洋是不错，他就像救火队员一样，帮了我很大的忙。”何国光也夸赞道。 武洋还腼腆的说这都是他应该做的，现在他非常喜欢做生意，晚上打烊数钱，厚厚的一叠还很有成就感。 武洋现在是向涛钦点的东华门饮食店的店长，就在向涛家北边一点点的故宫东华门外。店里白天主要针对的顾客是从故宫里出来的游客，晚上是附近想要打牙祭的街坊。 等过几天肉联厂开张，武洋还会被调到卤味点去当总店长。向涛在京城的两家江南风味的饮食店，以及两家卤味点都归他管。 向涛：“通知店里，晚上搞几个好菜，你也一起来吃，咱们好好聊聊。” “好嘞！”武洋麻利的走了。 晚上，金水河边的树上知了还在咋咋乱叫，小院里已经摆好了冷热炒菜，都是男士；每人都光着膀子，手拿一瓶冰啤酒直接开吹。 向涛还问武洋，卤味店就要开张了，你准备如何把铺子搞好？ 武洋张口就来，他准备开的是百年老店，讲究的就是个货真价实。具体对于卤味店来说，作熟食咱们请的都是老法师，味道上我一点都不担心，我最看重的就一个熟食的新鲜！ 比如说现在天气炎热，隔夜的卤味就不能再卖出去了，会让人拉肚子的。要是有人吵上门来，牌子就塌了！ “有道理”向涛点头认可。 唐睿还给出主意，让武洋第一天先少做点，看情况在往上加，过分小心是会耽误赚钱的。 这也正是向涛想要说的话，倒是被唐睿抢先说了。 武洋：“这个我早想到了！” 向涛大赞武洋能这么想，他也就放心了。 “好好干，老板对你的期望是很高的，千万别让老板失望了。”卤味店是何国光目前仅有的两家门店，他还特意叮嘱一句。 武洋笑称，老板身板厚，他宁可慢点，也不能摔跤。“开门店，稳当才是最重要的。” “好”向涛彻底放心：“武洋，我和你碰一瓶。” 咣一声，两人都仰起头把还有大半瓶啤酒一饮而尽。 夏忠国还说，等忙过了开张，就带武洋和唐睿两个去一趟香江，让他们也开开眼界，看看人家是怎么做小吃的。 对于这个建议，向涛是非常赞同的。 苗壮：“老板在你们身上是下足了本钱啊。” 两个小家伙都频频点头，说自己心里都明白，能有今天的荣耀，那都是老板的提携。 向涛点上烟说，不下本钱小苗苗那会茁壮成长，他还要两人在香江多住几天，仔细的看看，多学点经验。 “哎”俩人再次点头。 夏忠国问向涛，明天他就要去和京城谈判了，还有啥要说的没？ “厂子开在哪里我不管，但有一条，必须要在城北的中官村给你一大块地造仓库！以后过年的山货，粉条，鞭炮都将存放在哪里。” 向涛他这又是在依靠后世的经验，在暗暗布局了。 不知是计的夏忠国还非常认可，他也认为己方阵营的确是需要个大仓库。 方彬对向涛的这个主意拍案叫好，他说有他掌管的茶叶也可以存放哪里，还有现在的时鲜货榨菜，咸鸭蛋，都是可以的。 到了过年前，大批量的水果到来，更是需要一个存放的地方。“你们忘了，去年的年货大集，不是把水果都存放在学校里了。” 夏忠国歪着头想想说：“嘿，这个事还真有必要谈一谈。” 唐睿：“和京城开条件，咱们现在是皇帝女儿不愁嫁！地皮多要点，要多了空闲着没关系，少了再要还麻烦。” 酒足饭饱，一群膀爷还摇摇晃晃的去河边乘凉，向涛拍拍武洋的肩膀说：“好好干，多用点心，你将来前途是很远大滴！” 武洋心里暖暖的，他坚定的点头说：“请放心，我会的！” 318 拜访 京城；米国大使馆冷气开的很足的小客厅，向涛和恒安石面对面的坐着。 恒大使问：“向先生，我派人给你送去的珠宝还满意吗？” “满意。不过说好了还有我的补偿呐？” 恒大使一脸歉意的说，米国设备更新很快的，二手设备不好找啊，就是有；某些技术也是不能外传的。 向涛笑问，大使先生莫非想以此赖账不成？ 恒大使摆手说这不可能，说好的补偿没有，我们可以给你另外的补偿。“加州有块原来属于联邦调查局的训练基地，你要是喜欢就转让给你。” 向涛还小心眼怕其中有诈：“荒地我是不要的。” “不是荒地，而是个葡萄酒庄园，对你的山姆超市也是有好处的。” 这个可以，自己酿酒自己销售，这很符合向涛的思路。他心里暗暗窃喜，佯装很不满的说：“恒大使的心意到了，也只能怎么样了。” 恒安石：“那我就让人通知山姆超市的梅先生，让他办手续去。” “谢谢。” 有喝了几口才茶，恒安石有掏出一份文件给向涛，说这是给向彤暑假去米国学习的多次往返签证。 这是个好东西，省的向彤每次去米国都要排队办签证，这太麻烦了。 “向，其实你一家完全可以移民到米国去，我觉得那里更适合你的发展。”恒安石看似一副好心的样子。 “不必了”向涛正色说：“不管是从感情上，还是从事业上，我都离不开天朝！” 恒安石笑称他并未从市面上看到天朝商业上的繁荣，只有米国才是最适合向涛的地方。 “恒大使，天朝过去现在的落后，是在积蓄工业体系，也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具有全部工业体系的国家，很快你就能看到天朝的腾飞，我对此坚信不疑！” “向，你是个令人敬佩的爱国者！”恒安石的目的没有达到，他只能虚虚的客套。 恒安石虽然是在天朝出生，号称天朝通，但他根子里还是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是站在米国人的立场上说话的。 他的这点阴谋诡计，或许对大使馆外排队的人及其有效，但对意志坚定的向涛来说，这就是再做无用功。 恒安石还请求向涛，在摩托罗拉和天朝的谈判中积极发挥他的作用，努力促成双方协议的完成。 “大使先生，我既不是摩托罗拉的员工，也不是天朝的官员，这件事我没法插手啊。” 恒安石心说这个天朝的小犹太，不给他钱就办不了事。算了；这件事还是让摩托罗拉自己去伤脑筋吧。 告别恒大使，向涛急匆匆回家，他还要在家迎接小高尔文的到访，这已经是摩托罗拉第二次和天朝电子工业部谈判了。 下午，有看家的保镖报告说，家附近多了好几个便衣。 “没事，下午有外宾过来，你们就当没看见将好了。” 下午最热的时候，小高尔文到了，向涛还站在门前迎接。 就看到这家伙派头十足，前后各一辆保镖车，威风凛凛的疾驰过来，让走在南池子大街上的路人都看呆了。 同时也知道这家小院住了个了不起的人。 这年头谁家要是有点海外关系，这家就算是了不起了。现在眼前这家不但自家有大宅子，还能在自家接待有保镖的外宾，这份实力也是没谁了。 外头天热，向涛几句寒暄后，直接就把小高尔文请到家里有空调的正房款待。 进屋后的小高尔文看到向家满眼都是老旧的古董，顿觉向涛这人很有涵养，直呼向涛家的房子真漂亮。 “我家这房子是古董，是过去贵族的府邸，价钱很贵的！” 小高尔文说他也看出来了，这房子就在皇宫边上，一定是皇帝最亲近的大臣才有资格住的。 又闲话几句后，小高尔文开始抱怨了。说天朝在谈判中的要价太高，还要学习摩托罗拉的技术，“这是我们的看家本事，怎么可能外流。” 据内幕消息，天朝希望摩托罗拉把在天朝销售的bb机全部放在内地生产，这样就能学到点技术。 而摩托罗拉的意思是：他们直接把在米国生产的bb机用船拉过来销售，这样就能最大限度的保存技术上的垄断。 两下里就一直僵持在这块，谁也不愿意让步。 在这种事情上头，向涛还真的不好说些什么，帮谁都会得罪另一方，他只好浅浅的安慰，说好事多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类不痛不痒的话。 既然在公事上得不到向涛的帮忙，小高尔文也知趣的不提，开始说朋友间的话。 “向，你这房子能否让我也住上几天，好让我感受下天朝久远的历时。” 向涛说以后可以，但现在不行。 “为啥？” “因为你正在谈判，啥时候你以私人身份来旅游，我欢迎你到我家住几天。” 小高尔文：“向，其实我是来向您告别的，明天我就会米国，下次谈判要好几个月之后了。” 送出门的时候，向涛告诫小高尔文，天朝市场很大，但观念上还有些老旧，希望他多多的耐心。 为了一个巨大的市场，多跑几次也是值得地。 外宾走了，本地居委会一群手臂上带着红箍的大妈们过来了，这些手拿蒲扇的大妈一进门，就像是刘姥姥了进了大观园，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好像稀奇的不得了。 这个这么大的两进院子就住你一个人实在是太浪费了。 那个说你家都用上空调了，这吹着好舒服啊。 治保主任问：“小向，你是干啥是，这个外宾是怎么回事？” 向涛老老实实的说，自己是魔都来的个体户，外宾是自己的、的朋友，他是特意来和我告别的。 “个体户啊，那你咋这么有钱，还买了大宅子？” 向涛继续坦白，自己这个体户做的大，街上的那些都是从他这里进的货。 治保主任语重心长的告诫说，和外国人打交道嘴上要有个把门的，别把我们的国家机密泄露出去。 向涛听了只想笑，他一个小小的个体户能有啥机密好泄露的？ 米国人想要知道啥，天上的间谍卫星拍张照片啥都有了。 “大娘，我满心想的都是赚钱，或许你知道的机密比我还要多呢，要保密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额。。。。。。 老太太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319 夏季销售攻势 一 又两天，屠宰厂肉联厂同时开工，下午武洋的卤味店也随即开张。 向涛开卤味店的目的，就是要把猪下水给销售掉，最好的办法就是卤味店。且京城人特别爱吃猪头肉，一口啤酒一口猪头肉那是京城爷们的最爱。 向涛还特意顶着大太阳去卤味店外边看了，有好多下班的人在排队，生意非常不错。 该办的事还剩下最后一件，那就是超短裙的销售，向涛还给起了名字：“夏季销售攻势！” 既然成为攻势，声势上就要搞的大些。 向涛准备同时让长安，渝州，京津沪，以及盟友们所在的苏锡常，金陵，以及东北部分地区同时开售。 为了把声势搞得大些，向涛还让人拍了广告，在所要销售城市的电视台滚动播放。 广告本来是想请《上海滩》的女主角雅芝姐姐拍的，但考虑到《上海滩》还没在内地公映，雅芝小姐姐在内地毫无名气。 向涛又改用这年头内地最红的两位女演员，她们是主演《小花》的小庆姐姐，和程冲。 电影《小花》前几年在内地非常流行，也成就了这两位女主角的名声。 广告内容是两位小姐姐穿着各色超短裙在草地上，学校里，马路上蹦蹦跳跳，再有其他帅哥看了目瞪口呆，以示裙子的好看。 还有就是这俩人本就年轻，穿着这款很显腿型的短裙，就更加显出大长腿的吸睛效应。 广告最后还说了，六月27日全国同时销售！ 这天是星期天，休息。 广告代言不贵，在各大电视台播放后但效果奇好。 吴伟兴奋的直接就跑到南池子大街向涛的家里，和他说这个广告做得好，做的妙，他家里人都夸这个广告效果好，他们都被吸引了。 随后金陵蔡小金的电话也到了，他也恭贺向涛的广告做得好，他一个半老头子看了电视上小庆姐姐欢蹦乱跳的年轻样子都被吸引了，尤其是电视特写的大长腿，他看了都觉得年轻了许多。 向涛还和他开玩笑，要蔡小金舍糟糠娶新妇好了。 坐镇魔都的顾能说这个广告性感极了，今年的超短裙绝对会大卖的。“阿涛，我算服了你了，当初你存了几百万的货我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京城，26号傍晚下班时，就有爱美的女孩组团杀到秀水街，你一言我一语的硬逼着吴伟现在就开始销售。 吓的吴伟只能躲到向涛这边来。 “向涛，看来咱们的夏季销售攻势还没开始就已经成功了”吴伟惬意的喝着啤酒，滔滔不绝的预测着。 27号一早，几乎全城的年轻女孩都早早起来了，她们或坐公交，或是骑自行车，目的地只有一个，秀水街的新潮服装店。 这个铺子在京城的潮人界绝对有名，只要是香江海外的牛仔服，墨镜等潮品，这家摊位都有。 女为悦己者容。 起个大早算什么，只要被心爱的人夸奖一句，或者看到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比什么都值！ 早饭后，向涛带上唐睿苗壮，开着小吉普去吴伟的铺面看看，看销售形势如何。 吴伟的这个铺面，也是听了向涛的苦苦劝说后才下决心买下的，今天要派上大用场了。要是吴伟还是在大街上摆摊，今天女孩们的试穿就麻烦了。 还没到地方，唐睿就看到好多人正往前方跑，在走几步，就看到黑压压的全是排队的人群。 苗壮还说了，怎么排队的还有好多小伙子？ 唐睿解释说，这都是为他们的女朋友而排的。 三人挤到铺面前，透过玻璃墙往里看，里边挤满了人，吴伟一张脸因兴奋而涨的通红，他卖裙子就像是在发牌一样，一叠一叠的捧往外发。 苗壮：“生意好火爆，这一天一万件也卖的完啊。” 正说着，电视台过来采访了。 向涛还看到，女记者还是去年年货大集时的那位。她显示让摄像师对着巨龙般的队伍一阵猛拍，随后又开始对排队的人进行采访。 反正也是闲的没事，向涛也饶有兴趣的跟在后边听听。 记者：“这位女同志，请问您也是来购买超短裙的？” “是的，我很早就来了，谁能想到还是晚了。”女青年一脸愤然的说着。 记者：“您为啥喜欢这种裙子？” 女青年不假思索的说，“我认为只有这种超短裙，才是最适合我们年轻女孩。因为它最能体现出我们女孩的青春活力！” 记者又走到吴伟的店门口，拉住一个刚刚买到超短裙，看上去约三十出头的少妇。 少妇：“超短裙我喜欢，它能显示我的大长腿，这是我的优势，为啥不显露出来！” 向涛暗赞，这女人霸气！ 晚上，向涛吃过晚饭，就当是遛弯的又去了一次秀水街，结果街上还是在排长队。问过吴伟，连带着田云健的墨镜生意也好了许多。 附近的街坊还把这当成一道风景，搬了小凳子坐在街上观赏。 向涛还听到有人咬牙切齿的说，看看；吴伟这小子今天算是发了，发大财了。 想回去的时候，向涛还看到了吴伟的舅舅胡风，他看了外甥火爆的生意，也是乐呵呵的 向涛：“胡处长，你外甥发大财了，过几天请你吃饭。” “该吃饭的应该是你，是你帮了吴伟，他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向涛，我真心感谢你啊，还有李国庆。” 回家后，向涛一通电话，打给坐镇辽东的梁国庆，他也是语气兴奋，说超短裙的销售好的不能再好了，大排长龙啊。 魔都那边，顾能也是这么说的。 金凌蔡小金，浙南的田云健，统统都说超短裙销售极好，感谢他做了件大好事。他们还要求向涛继续发货，说要在再接再厉，继续创造辉煌。 唐睿笑称，老板这下你还放心了。 “没错，这边的发货你要绝对保证！” “是，绝对不会掉链子的！” 第二天，吴伟还让人给向涛送回来一张报纸，上头的一篇文章的标题就是《街上流行超短裙》。 向涛看了心说，超短裙还要再配上肉丝就更美了。 320 夏季销售攻势 二 星期一，星期二，这两天都是工作日，向涛依然每天顶着大太阳，去一趟秀水街吴伟的铺子看看，看还有多少人在排队。 有！ 但不多。 和第一天排队的人数不可同日耳语，队伍稀稀拉拉的，能有二三十人，不过一直都能保持这样的人数。 苗壮也说现在大多数人都上班去了，没人排队也是很正常的，或许等到下个周末，又会有人来排队。 唐睿：“应该是这样，这段时间也可以说具有示范效应，没买的人看到好多人都穿超短裙，就是为了争口气也要购买一件。” 再看一会，向涛还看到有辆摩托车停在吴伟铺子前，一个看上去很拽的家伙从摩托车上下来，直奔铺子里边去。 向涛还生怕是来捣乱的，还让苗壮准备起来，要真是来捣乱的，打他个半死！ 隔着玻璃，向涛看到这家伙找到吴伟，也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吴伟一边敬烟一边摇头，那人说了好一会，依然没有得到满意的效果，失望的走了。 向涛还听到那人嘟嘟囔囔的抱怨：“现在的个体户都拽成这样了，千求万求还是不愿批发，哪有这样道理？” 明白了，这是京城的大型百货商店看超短裙好销，派人过来批发的。 向涛呵呵一笑，凡是京城来批发的，一个都不卖！ 这是要为了保证吴伟的利益。 同时，在京城也操作蔬菜批发市场的陈天平梁国栋，也都暂时放弃了蔬菜批发这门小本生意，改为全力销售超短裙。 前者在津门全力推销，后者在辽东疯狂卖货，衙内们都把京城市场让出来了，这些个百货商店又算什么。 唐睿：“老板，已经好几天了，还没一家周边省城的百货公司来批发，看来你预计的勾引京城周边省市的计划看来要泡汤了。” “都怪我太财迷，没在周变省城播发广告”向涛心里也在暗暗自责。 这都是一锤子买卖，明年好多浙南小裁缝都会学着做，市场销量立马大减。这些浙南人要他们发明创造不可能，要他们山寨简直可以乱真。 这也是向涛为啥要把热得快先要销售到边远地区的原因。 等到星期四，向涛在视察武洋的卤味店回来，还看到南池子大街上，已经有好多爱美女孩穿着超短裙白衬衫在路上行走，来来往往的还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好多骑车的小伙眼睛像雷达似的盯着直看，还有沉醉其中的还不小心把自行车撞到马路牙子上。 不过街上乘凉的大妈们看了却是直摇头，愤愤然说这是哪家的闺女，露着大腿根就在大街上招摇，简直丢人现眼。 还有符合的，说太没家教了！ 还有更厉害的，说谁发明的这种裙子，这人简直缺了大德了，他就是个大流氓！ 向涛听了心里暗笑，他还厚着脸皮把这当成对自己的褒奖。 看了好多女孩都是光着腿穿超短，向涛还是觉得女孩们要是再穿上肉丝，腿型会更柔顺，效果更好看。 “这又是个商机啊，还会一直延续好几十年。梅秋声的山姆超市也可以销售的。” 他还清楚的记得，后世就个很有名，专门做丝袜的企业，短短几年把一家袜子厂做大到内衣，秋衣，房地产多家资产过亿的分公司。 “对，既然我穿越了，这条路就让我先走，后边的就算了吧。” 回家后向涛直接就给孙副市长打电话；“孙副市长，个体户向涛给您老请安了。” 孙副市长还笑骂向涛都是大老板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体户？ “说，又有什么事？” 向涛就把自己想要在魔都购买袜子厂，服装厂的事给说了。 孙副市长沉吟片刻说：“购买很难，能不能合资啊，你让市府也挣点小钱不行吗？” 他还告诉向涛，市里目前对向涛的希望是尽可能的合资，好让市里也赚点钱，让市府的钱袋子也宽松些。 合资？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还要受市府派来的“婆婆”指指点点的，哪有自己做老板来的痛快。 向涛半真半假的说，凡是大老板都是自私鬼，谁会把辛辛苦苦赚来的利润分一半给别人？ “吃独食会撑死的！”孙副市长对向涛的自私颇有些恼怒。 “副市长您过滤了，我目前还远远没到被撑死的地步。” 话不投机，向涛还说给市里一个月的时间，过期不候。 孙副市长语带讥讽：“好小子，你到还指派起我来了。” “不敢”向涛赶忙解释：“这还有利润有市场的好生意，主意定了就要马上实施。” 挂了电话，孙副市长心里暗暗给向涛称好，还是个体户方便啊，想干啥只要主意定了就好，不想国营企业，光是开会调查研究就要两三个月时间。 有这功夫，向涛的企业都快开工建设了。 而向涛再想的是，要是魔都决绝了自己，那该在哪里购买袜子厂？ 又两天，向涛接到了妹妹向彤的电话，“通知你一声，我明天就要去米国了。” 妹妹向彤去米国找老师上私塾，这是向涛早就给安排好的，向彤会先去香江，在哪里休息几天看看玩玩，然后再去米国。 两地都有可靠的人，安全上是不用担心的，财物软件实试用的事也早就说过了。 向涛：“我没啥说的，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尤其是在米国，晚上千万别一个人出去。到了给我电话。” 又到了星期六的晚上，小庆姐姐穿超短裙蹦蹦跳跳的广告又开始了，向涛的目的依然是想吸引人明天去秀水街购买。 吴伟那边的货也给他备足了，明天就看他营销能力如何。 星期天早十点，向涛再一次开车去秀水街，远远看到好多女孩三三两两的往前边走，向涛心里就放心了。 到了吴伟的铺面前，今天又再次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粗粗看好几百人还是有的。姑娘们唧唧咋咋的，向涛感觉自己面前像是多了一大群麻雀。 321 夏季销售攻势 三 又一个星期天，向涛再次去秀水街吴伟的铺面查看。 下车刚走没几步，向涛还看到京城东城区的区长龙国忠，他穿着老头衫正背着手在视察。 （秀水街实际在朝阳区，我查地图时没注意，后边也写了好多，没法改了，请原谅） 这位向涛还见过几次，看上去年纪和魔都的孙副市长看上去差不多，也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龙区长”向涛远远的就开始打招呼。 “是向老板啊，这次你可是搞出了大手笔啊。” 向涛微微一笑，说这不过是混碗饭而已。 龙区长笑称都这么大的手笔了，还说是混饭吃，那你说你心目中的大生意是啥样的？ 向涛一看机会来了，立马顺杆子往上爬：“龙区长要是有赚钱的想法，咱们爷俩倒是可以好好俩聊的。” “我也正有这意思，咱们那里聊？” 向涛看看天都中午了，说不如到他家去，中午来点猪头肉花生米，每人几瓶冰啤边吃边聊。 “好走着。” 龙区长上了向涛的小吉普，一会时间就到了南池子大街的小院。 下了车，在门前树荫下乘凉的居委会大妈们看到是又有来了，还上来问候。“呦，是龙区长啊，您怎么到这来啦？” 龙区长一指向涛，说是到这位大老板家蹭饭来了。 看到龙区长真的进了向涛家，大妈们又议论开了。 王大妈说：人不可貌相，这位魔都来的小白脸别看年纪小，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连区长大人都登门拜访，生意一定做的很大很大。” “可不是，咱上回到他家，人家里那样不是进口的，还有洋鬼子上门告别，能力绝对不小哦。” 还有马大姐提醒，你们别忘了向涛还有小吉普呐，这玩意四九城有几个人用得起，我看那他绝对是咱们街坊里的大能人。 “以后要走个后门啥滴，看来是要求他了。” 还有人说：看到没，这家的佣人提着食盒出去了，一定是去北边的的东华门门口买熟食去了。“现在的倒爷真有钱，咱国营厂吃铁杆庄稼都比不了哦。” 小院的正房，向涛和龙区长隔着小桌子相对而坐，桌上也不过是些猪耳朵，油炸花生米，盐水毛豆之类的家常下酒菜。 这年头的干部虽说思想上略有保守，但都是实干家，对吃吃喝喝并不在意。 不像后世，当干部的那个没有三高。 向涛有意抛出话题：“龙区长，东城区是块宝地啊。” 龙区长谦称自己老眼昏花，要向涛指点指点，要是能有合作的地方，大家一起发财吗。 一起发财，这话向涛爱听。 要是像昨晚上孙副市长那样，老想着占便宜，向涛是没兴趣的。而且今天向涛想要说的，还必须要和东城区政府合作，靠他一个是办不成的。 向涛：“你们东城区的宝地很多，比方说王府井，秀水街，这都是宝地，还有其他的时机还没到，我就不多说了。” 龙区长马上明白，向涛是想和他在这两个地方合作，其他不想合作的一概不说，免得被区里占了便宜。 他心里还暗骂，这个小滑头，口风倒是挺紧的。 “那您说说，这两个地方有啥发财的地方？王府井我也知道是块好地方，但那边都是国营大商店，和我东城区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有秀水街，也不过是条破旧的老街，你说它有啥值得发展的地方？” 向涛嘿嘿一笑，说了机密就泄露了，你必须要与我合作，不然我可是要四下里嚷嚷的，说你堂堂龙区长，还要骗我小孩的计策。 “你个熊孩子”龙区长被向涛的话给噎的不上不下的。“好好，说好了咱们一起合作。” 向涛：“咱们一个个的来，先说王府井，这个容易点。” 既然说到正事，龙区长开始认真起来 向涛说：王府井大街两边全是国营点是不假，但两边通往王府井大街的小路可是归您东城区管辖的，这里头文章可做！ 龙区长听了向涛的话后拍案叫绝，王府井大街南北全长1600米，足足三里多路，两边的小巷子小马路多得很，自己完全可以在其中做点文章。 “快说，咱们做啥好？” “民以食为重！” “你是说咱们办小吃？” 向涛笑道，不是小吃，而是汇集好多种小各地美食的小吃街，让在京城旅游的游客在游玩王府井的时候，捎带着把肚子给填饱了，好继续逛街。 “龙区长，这可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投资小；见效快。社会效应也是极好的。” 龙区长大喜，连说：“妙，说的太妙了，不愧是骨灰里都能榨出油水的人。” “你。。。。。。”向涛一阵气馁，他气龙区长怎么又提这件事了。 本来是好心帮李国庆捞点钱的，结果却成全了他骨灰里榨油的歪称。要是称呼他为最帅的小老板，向涛欣然接受。 这个骨灰里榨油的雅号，向涛他拒收！ 龙区长自知失言，还打圆场说这也是大家对你好眼神的认可。“继续说下一个秀水街的事。” 向涛喝了口冰啤，润润嗓子，继续说道：秀水街我想借着吴伟卖超短裙的这股东风，把它办成一个专业的服装一条街。区里专门造铺面出租收钱！ 这可是一次性投资，永久收益啊！ 凡是人身上穿的服装，面料，衣帽鞋子，乃至睡衣袜子，全放在这条街上买。 这边还紧靠使馆区哦，办好了自有洋鬼子替咱们吆喝。 “能成吗？要说在王府井大街办小吃街，我一百个放心，可你说要在秀水街办服装一条街，我怎么觉得有点玄呢？” 向涛和龙区长碰了下酒瓶说：“区长，这件事需要我们慢慢的经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好的。 不过要是秀水街出名了，那您东城区就吃喝不愁了。” 龙区长砸吧砸吧嘴：“会很吃力的。” 向涛幽幽的说：“您要是不信，咱这件事先不提，专门一心一意的搞王府井小吃街。不过秀水街您一定要想办法给我搞到几个大点的铺面，就让我和吴伟两个慢慢的搞起来。” 龙区长脑子一转，注意就想好了。 买几个铺面给向涛不难，他要是办好了，区里再跟进也不迟，到那时就是赚大钱的时候。要是不成气候，区里也没任何损失。 “秀水街铺面的事包在我身上，但我们还是先要把王府井小吃街给搞起来。你说说咱们该如何合作？” 向涛一想到接下来要分人股份了，心里就想是有把刀子在割他的肉一样疼，但不给股份，眼前这老头是绝对不会和自己合作的。 “区长，我在魔都的老城隍庙个当地的街道又和类似的合作。具体做法是街道划拨出一块地皮，我出钱出力出计划，造出一处批发市场。 股份按照三七开，我拿七；街道拿三，现在大家合作的非常满意。” 龙区长问，为啥不是五五开？ “你要是能出一部分建设铺面的钱，咱们五五开也是可以的。”向涛继续忽悠：“区长，咱们东城区是可以做大文章的地方，你要往后看看。” 其实向涛心里还在说，秀水街全部建设起来，你老早就退休了，不过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先把这老头忽悠住再说。 龙区长：“你的建议很有创造性，这件事我会在星期一的工作会议上提出来的，你且有点耐心，我还要找人咨询下。” 向涛就知道这老倌还要找骆云鹏咨询，他索性很大方的把骆的联系方式给了龙区长，让他过两天打电话联系。 其实就算不给，龙区长也是能找到的，还不如大方点做个人情，这样还能显得自己大度，没有藏私。 酒足饭饱，龙国忠区长今天意外的得到一个发财的机会，他心满意足，同时心里也对向涛的眼光佩服不已。 在回家的路上，龙区长还想了：也奇怪了，自己就是老京城人，王府井可以说走了不下几千遍，怎么自己就从来没想到要在支路上开个小吃街呢？ 想来想去，龙区长只好自嘲说术业有专攻，向涛就是做生意发财的料。 322 夏季销售攻势 四 晚上八点多了，向涛正在家里享受空调的惬意，吴伟满嘴酒气的带了三个陌生人人过来。 说这三百人都是外省大百货公司的采购员，是看了小庆姐姐的广告后慕名而来，需要大批量采购。 采购员都是能说会道的自来熟，他们分别自报：鲁省济南市百货商店的采购员余世南；大荷兰省中州市百货商店采购员许啸天，以及晋省晋阳市百货公司采购员姜云先。 这都是外地的采购员，向涛心里暗暗高兴，这又将是一笔大生意！ 事先早就和吴伟说好的，为确保吴伟在京城的独家销售，京城任何单位向涛都不会批。反过来京城以外的客商必须要交给他，这是对等的。 其实就是吴伟想要大批量的批，他手头也没那么多的货。 许啸天操着一口浓烈的中州腔说：“向老板，你让我们好找啊。” “怎么回事？” 晋省的姜云先苦笑说，广告他们是看到了，也知道哪里有销售，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批，他们只好按图索骥，找到吴伟，再通过他找到这边。 “向老板，咱们客气话就不都说了，现在您手头还有多少货？”余世南急吼吼的就开始关心起货源的问题。 向涛笑称货就很多，就怕你们兜里钱不够。 这话的意思一是说货源充足，另一个意识是暗示三个采购员，必须要现金交易。 许啸天：“我们三个是老朋友了，准备每人进三千件，就是不知批价如何？” “批价为销售价的八折！”吴伟还代替向涛报价。 “什么？”三个采购员同事惊叫起来。 他们说从来就没这么高的批价，这样的货拿回去，算上运费人工哪里还有赚头？ 向涛笑道：“赚不到钱赚人气也很好的，其他商品不是被带动起来了吗。我这里还有牛仔服，墨镜，都是进口货，你们多进点销路根本不用愁！” “还有墨镜；牛仔服？” “没错，我可以说华北所有牛仔服，墨镜都是从向老板这边进的货！”吴伟很坚定的在帮腔。 他还说陕省有销售；那是向老板的堂哥，西川的渝州也有销售，那是他的表哥。辽东也有销售，哪也是咱京城朋友圈子里的哥们。 一旁的唐睿再跟进一句：“现在华北空缺的就你们晋鲁豫三省，等我们明年自己把生意路子铺过去，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姜云先有些不买账，还轻蔑的说吓唬谁呢？ 唐睿：“我没想吓唬谁，不过我上个月在西北的陕甘宁青四省跑了趟茶叶推销，效果极好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下，喝酒喝的吐血的魔都唐睿！” “有种，是条汉子！”中州的徐啸天先就相信了。“八折就八折吧，反正不愁销。” 有了个带头的，后面两个也只好认了。 向涛：“还要告诉你们的事，我生产的短裙，已经开始在香江，米国上市销售，销量也非常的好。” “还能卖到米国去？”三人根本就不信。 吴伟笑道：“着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咱们这位向大老板，在香江和米国都有店铺知道吧。所以，给你们八折还是很客气的。” 三人感觉越听越糊涂了，在他们看来，向涛这个天朝小小的个体户，还能在香江米国开铺子，这等牛皮吹的也不怕人笑话。 姜云先颇有些不耐烦：“好了，还是带我们去看货吧。” “且慢！”这又被唐睿给拦住了。 他还介绍说我们这还有上好的茶叶，武侠小说，琼阿姨的爱情小说，你们都可以带点回去啊。 这小子还能举一反三，想到把其他的也给做推销，倒是让向涛欣喜不已。 说罢，唐睿还手捧厚厚一摞书本，供三位采购员观看。 还是徐啸天，他一看到书名《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这几套书就说了：“原来这些好看的武侠书也是你们印刷的？” 向涛点头称是，还说都卖了有一年多了，一直销路极好的。“这个便宜，你们可以多进点。” “来品品这杯今年的新龙井”唐睿适时的把泡好的茶杯端上。“这种茶，现在西北几省的省府大院全部都用上了。三位老叔你们谁要说不好，尽管把茶汤倒我脸上！” 看唐睿说话如此决绝，三个采购员都来了兴趣，端着茶杯细细的品鉴起来。先看茶汤，在观茶叶，最后才是品茶。 稍稍实了两口，三人都频频点头，说这种茶非常不错，又问了批价，觉得还可以。 去仓库看短裙，向涛还有意锻炼下唐睿，把车钥匙交给他，让他开车带三个采购员去南锣鼓巷达贝子府的仓库区验看。 达贝子府已经整修一新的正房里，采购员们看到的是堆得高达房梁，几乎把整个正房都快堆满的纸箱子。 唐睿自豪的说：“这里边全是，就看你们带多少现金了。” 他还随意办下几个箱子拆开了，让采购员们验看，里边果然都装着用透明塑料袋封好的短裙。 余世南还说了，你们胆子真大，这得压上多少资金呐。 “我们实力雄厚，这点钱对我们来说还算不上什么。”唐睿还真诚的说：“我们老板真的在香江米国有企业，特区市最大的塑料厂服装厂，就是我们老板的。” “真有这么回事？”三人看唐睿的脸色，开始有点相信了。 返回的路上，唐睿说就刚才那个小院，米国大使来过，米国的豪富也来过，大内李大佬的秘书更是这边的常客。 “我们老板现在想要办事，打报告都是给厅级干部看的，街道级已经不够格了。” 余世南幽幽的说道，人不可貌相啊。 “你们等会再看看家里的陈设，除了房子古董，其他那样不是进口的？就这份能耐，全天朝能有几个？” 这么一说，三个采购员倒是真想起来，刚才和向涛在一起的时候，房间里还真的是满屋子的洋货，连向涛的烟都是洋烟。 采购员们都觉得这是条路子，说不定哪天就能拍派上用场，现在必须要搞好关系。 刚一进门，向涛就问：“三位老哥看了满意吗？” “满意，货真多！” 向涛通过刚才唐睿的意外推荐，觉得有必要拉着这是三个很有用的采购员，随后还把六条三五推到三人的面前。 还说自家销售的东西，让三为老兄都拿去尝尝，要是想让家里的子侄想做点小生意，这边就能批。 “看到没，吴伟吴大老板就是这样起来的！” 刚才向涛说的“让子侄辈做点小生意”三个人都听懂了，这是在暗示他们给自己捞外快。至于是否真的是子侄辈，那都是虚的。 三人都说这是好事，但兹事体大，要回去商量下。 既然有了利益关系，随后各色订单签了一份又一份。。。。。。 323 夏季销售攻势 五 七月中旬，京城就像是被扣上了一个火盆，京城人民每天都在高温下被炙烤，向涛家门前的河边，每晚都会积聚好多人在金水河边乘凉。 有人抱怨天太热，向涛就觉得越热越好，最好是一直热到九月底，天天高温不下雨才好。 天热就要吃瓜，不管是西瓜；菜瓜，还是葡萄梨子，这些田雨禾都会销售，这样他的夏季销售攻势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至于他自己，将家里有空调，再热他也不怕。和赚取的巨额利润相比，这点电费算得了什么。 还有天热了，穿短裙的女孩就会越来越多，这样原本和自己抢瓜果生意的陈天平，梁国栋他们就没心思再去赚取蝇头小利。 这个就给向涛多了一个独霸京津瓜果销售的好机会。 今年第一批学员早就出师，现在向涛人手足够，为此他还和唐睿做了分工，向涛在京，唐睿去津门，两人各掌一块。 田雨禾则是全力采购运输，保障供应！ 于是，北锣鼓巷甲字号更加热闹起来。 本来这地方就是蔬菜禽蛋批市场，后来对着何国光的屠宰场开业，这边又多了猪肉批，这就进一步加重了鼓楼东大街每天早上的拥堵。 现在又多了瓜果批，鼓楼东大街每天早上；几乎都快被菜贩子们的板车三轮车给截断了。 南北锣鼓巷的居民们不满意了，京城公交公司更不满意，双方还联合起来，到东城区区政府去告状，强烈要求把北锣鼓巷的批市场给搬走。 区长龙国忠嘴上说非常理解，其实他是坚决不愿意把方冰的那个小批市场给搬走的，因为这里头有属于区政府的管理费，这可以一笔不小的资金哦。 龙国忠一脸正经的对秘书说：“去，打电话把向涛叫来，我要好好的批评批评他。” 向涛一到，龙区长顿时爆了“雷霆之怒”，他痛骂向涛做生意怎么能扰民，怎么能把把马路都给截断了，这是坚决不允许的！ “区长，各位领导，我也是没办法啊”向涛开始大叹苦经。 他说鼓楼东大街地方就这么一点，要批的商品却很多，他也是没办法的。难道还能把批市场搬到大广场去？ 这可能吗？ 还有要是嫌弃拥堵，拜托你们找块保证不扰民的好地方，他一定搬。 向涛说的很有道理，但他的要求谁也没法办，内城早就拥挤不堪了，哪里还有空地皮共计向涛。 “看看，都没办法不是”龙区长开始和稀泥。 向涛也是顺杆爬：“各位领导，其实我也是在为人民服务，在为京城市民的防暑降温做出我自己的贡献。 再说了，我这瓜果批也就一两个月时间，你们难道就不能坚持下，非要为了自己的一点点私利，去妨碍全城百姓的防暑降温。真要热死人，你们谁负的起这个责任？” 向涛大帽子一扣，公交公司的人和居委会的人都愣住了，怎么闹来闹了还是我们的错了？ 看机会来了，向涛提高了音量，摆出一副痛心疾的样子出来：“你们还有没有点同情心，都是沾亲带故的老邻居老街坊，是阶级兄弟！” 居委会张大妈：“合着还是我们的错？” 公交公司的：“路北堵了怨谁？” 龙区长出场了，他说你们谁都没错！ 向涛为了京城百姓能有口好吃的，他做得对！ 你们一个是受到吵闹，一个是路被堵了，来区里反应也属于正常的工作范围。“其实，这都是历时欠账，你们谁都没有错！” 向涛暗自赞叹，不愧是正厅级的高官，这份和稀泥的功夫了得。 “向涛，你也该表示下歉意了。”龙区长这一暗示，向涛心领神会。 他还问张大妈，北锣鼓巷受噪音影响最大的有几家？ “嗯，有个十几家吧。” “那好，下午我让人每家送个大西瓜慰问下，让他们消消气，在坚持几天事情就过去了。” 张大妈非常满意，说这个法子好。 至于公交公司，那更好办。 向涛建议他们像年货大集时那样临时改道，从南锣鼓巷中间的中戏门口绕道走，等瓜市没了在搬过来。 等这两拨人都走了，龙区长笑称向涛嘴皮子利索，还把早些年的阶级兄弟都搬出来了。 向涛：“区长，北锣鼓巷的这个小市场还真的撑不了几年了，我建议你们上报市府，让他们通盘考虑下。” “嗯，这个是很有必要滴。” 有几句闲聊后，龙区长说王府井小吃街的事，他在区里的工作会议上说了，大家对此非常感兴趣，不过就是对股份的分配觉得有些不太合理。“咱们对半开怎么样？” 对半开，就是五五开，双方各占一半的股份。 向涛一想到自己已经出了创意，还要出钱出力搞建设，到最后才占一半的股份，他哪里会同意。“区政府只要愿意和我一起出钱，南北开也是可以的。” 刁难！ 龙区长想起他和魔都罗云鹏通电话时，向涛同样也说了这句话。他就是有心刁难政府没钱！ 这小子不愧是骨灰里都能榨出油水的奸商！ “那好吧，我们还是三七开。”龙区长又提出要求：“你现在手头钱不少，这件事必须要马上筹备，赶快动动手，争取十一开业，给国庆献礼！” 向涛笑问龙区长，规划在那条街，这条街上有没有需要拆迁的人家，就算没有，那条街上管道煤气有吗，要是没有煤气，该如何烧火？ 房子是否是危房简屋，是不是需要装潢，到底要办哪几种小吃，铺面是租给个体户还是国营单位，租金多少，按月收还是按年收？ 这些都还没商议妥当，你一句话就说要给国庆献礼，这很难的。 龙区长脸上一红，他还真没想到做个小吃街还能有那么多的讲究。他拿了纸笔，让向涛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他还记录接下来一一对照着做。 嗯，国庆献礼的大话也不好意思再说了。 “等我把该我做的事都办妥当了，咱们在继续商议后续的经营策略。” “龙区长，我想和你收点破烂，你有没有兴趣？”向涛又开始布局他的丝袜生意。 龙国忠还以为向涛是想和他收古董，他连连摇头说这些破玩意都被文物局收走了。 “不是古董，我是说您手头区属的织袜厂，服装厂塑料厂想要出手的，我出高价！” 龙区长想了想说有，而且这几个大类的厂子都有，他还问向涛要这些厂子是不是想做出口生意？ 要是让向涛帮着自己赚点外汇，自己的功劳簿上不就多了一笔闪亮的政绩吗。 他对此非常感兴趣。 “向涛，咱们合资不是更好吗，就像王府井小吃街那样。” 向涛解释说这是两样的，王府井小吃街那是和沈楠合资，和他没多大关系，而这个袜子厂服装厂都是他自己的，专供米国山姆市用的，他不喜欢和人分钱。 龙区长笑称向涛这是在吃独食，在官场上是行不通的。 话语里就有不满的意味。 “既然这边行不通，那我只能在试试津门，要是那边在行不通，我就去特区，那边反正还有我的厂子，合在一起反而更好。” 话不投机，向涛索性告辞。 望着向涛的背影，龙国忠心里愤愤然骂道：“吃独食，也不怕撑死！” 324 夏季销售攻势 五 傍晚，在金水河边乘凉的南池子大街的居民，忽然现向家门前来了几辆大卡车，车上还都装了满满一车西瓜。 好多人还很好奇，围着卡车大转，问司机西瓜怎么运到这边来了，卖不卖？ 司机说西瓜是这边以后就是临时瓜果批市场，车上大西瓜是批给贩子的，零卖不卖！ 正说着，一大群推着板车，骑着三轮的贩子门有说有笑的过来了，向家小院也从屋里推出了磅秤。 又有人爬上车，还是往下卸车，大西瓜被一个个的放到大箩筐里，在被抬上磅秤称分量。 看到向涛熟练称称，报分量算账，附近的街坊才明白，原来那个长得很帅的魔都小子还真是个大老板。 围观人群中也有小孩子，看到满眼都是大西瓜，可把他们给馋坏了，哭着喊着非要家里大人给卖西瓜。 还有人和向涛讨饶，说都是邻居，也给批价卖一个好了。 批价就能比零售价便宜快把钱，这可是难得占到的便宜。 向涛考虑到附近都是街坊，远亲不如近邻，“这样吧，先批，等批后还有多，就卖给你们。” 好，南池子大街的居民欢心鼓舞。 这边以后每天都会有几卡车的水果运过来，西瓜；梨；葡萄；桃子，李子，几乎每天都不重样的。 可把当地的孩子们高兴坏了，而他们的家长看着日渐增长的伙食费，却暗暗埋怨起向涛，说这是在勾引小孩子。 有了这边的分流，北锣鼓巷蔬菜批市场的吵闹拥堵减轻了不少。 有了水果，向涛还要给李国庆老婆，以及赵青云家里给送点过去，他们都是给自己帮过忙的人，不能这时候忘了。 李国庆家因为他老婆就一个人在家，起他家，向涛还是约了吴伟一起过去的。 而去赵青云家就方便多了，他家还有两个半大小子，向涛直接就用小吉普装了一车各色水果送去。 赵青云这天也在家，他看到向涛装了一车水果，还佯装气愤，严厉警告向涛不惜在这样，这是严重腐蚀国家干部，是在害他。 向涛则声称这些水果更本就不给他的，而是给家里小孩的，和他无关！ 他老婆沈媚倒是笑嘻嘻的把向涛迎接到家里，还让俩小孩喊叔叔。 赵家大儿子看到向涛带来的椰子，还奶声奶气的问这位啥？ 向涛告诉他，这叫椰子，是南方出的一种水果，很好吃的。“来，那把刀来，叔叔帮你切开它。” 咔咔咔，向涛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只椰子给劈开，把里边的汁水倒到碗里。俩小孩喝着香气十足的椰汁，都满意的笑了。 沈媚：“快谢谢叔叔。” 俩小孩再次给向涛道谢。 沈媚力赞向人好，长得还又白又帅，像个英俊的武生，还有很远大的前途，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你省点力气吧”赵青云坐在圈椅上叼着烟一声冷笑：“这小子仗着他那张小白脸，已经有两个女朋友了，还有个是法国的，人家还要你介绍。” “啊，真的假的？”沈媚都愣住了。 向涛嘿嘿一笑，说不劳嫂子费心了。 沈媚把小孩推出去玩，说：“看不出来啊向涛，你还真是花心大萝卜，家里有一个不算，还去接法国找一个，是不是想玩大小老婆这一套哇？” 向涛连忙解释，说自己没这想法，不过就是感情到了控制不住自己。“额，他们俩都认了。” “哼，资本家就不是好东西！”沈媚佯装气呼呼的走了。 她知道向涛来了，自家男人一定将会和他说些机密的话。 赵家简陋的正房，主客一人一把蒲扇，还都叼着烟在叙话。 赵青云：“听说你和东城区的龙国忠做生意没成功？” 向涛一听就知道赵青云说的是他想要的袜子厂塑料厂的事，他当即承认，还说袜子可以销售到山姆市。 “但是这个龙国忠他穷疯了，一家破落作坊还非要合资，我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怎么会同意。” “这是有原因滴。”随着赵青云的解释，向涛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根子还要从魔都说起，魔都市雨某外资准备合资建造一家华亭的宾馆，都已经谈妥了，就是用合资的方式。 朝廷看这样蛮好的，即能赚到外汇，还能学到经验，就将此当成范例推广开了，希望下边都按照这个办法来。 这就是给自己增添麻烦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向涛很直接的说，对他这种喜好独来独往的性格，这不是个好兆头。“其实对外商可以这样，但对本国商人，还希望朝廷尊重个人的喜好。” “朝廷缺钱啊。” “那也不能强人所难啊，强按牛头喝水有啥意思。”一边说，向涛还把蒲扇摇的哗哗响，感觉身上从里到外在冒热气。 赵青云：“朝廷给你关了一扇门，同时也给你开了一扇窗，你可以去特区啊，那里随你怎么搞。” 又是话不投机，向涛应付了几句就走了。“赵哥你家太热了，过几天我给送个进口空调来。” “这个使不得，绝对不行！”赵青云赶紧阻止，真要送来，事情就闹大了。 回到家，向涛继续批西瓜，等完事后他还是气呼呼的不痛快。 心说丝袜美腿，我是一定要搞成滴！ 这不是我赚不赚钱的问题，而是事关全球妇女爱美的强烈需求，自己有这个必要，也有这个能力来办好它。 同时，这也是在为全球男士的眼睛造福！ 东边不亮西边亮，此处不留爷，爷到特区去。 一个电话，向涛拨通了顾能，把丝袜厂的年头和他通报了下，要求他准备好一个建筑队，过几个月要开到特区去帮他造厂房。 厂房设计之类的，他让顾能先筹备起来。 这边说好，顾能还说张玄智就在边上，他要通话。 张玄智很含蓄的说送到北边的货物全部装船完毕，他马上就要走了，现在通知一声。 向涛再次警告他，到别人家做客要含蓄，不该说的被说，不该看的别看，就算看到啥也要憋在心烂掉。“好吧，祝你一切顺利。” 他心里还在想，只要张玄智这次能安全返回，后边就能放 325 夏季销售攻势 六 早晨，金水河边还有点凉气，附近的街坊都喜欢在这边早锻炼，向涛也是如此。他和苗壮两个在河边各练各的，苗壮练功，向涛练长跑。 现在街坊都知道向涛有钱，看到他老远就开始打招呼。 早饭后晋省百货公司采购员余世南来电话，说他已经到达京城，下午过来碰面，还希望向涛继续给他准备五千条超短裙，另外还说有点私事要和他谈谈。 这个当然没问题的，只要是谈生意，不论何时何地，向涛都没意见。 下午，余世南到了，他还给向涛带了不少晋省的红枣核桃之类土特产。 这份热情，让向涛颇有些意外。 坐下喝茶，余世南抬手就抛出一张有超短裙，茶叶，武侠书，组合成的大单，令向涛看了非常满意。 “感谢余老哥的支持，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饭店随便你点。” 余世南乐呵呵的说，喝酒不急，我还有点小事要请向老板帮忙。“向老板，我家里堂弟现在没工作，我想让他做个体户去，帮着你销售点洋货，不知可否？” 这是好事，是在帮自己销货，向涛当然一百个说好。还说：“余老哥，您看现在吴伟威风吧？” 余世南竖起大拇指，夸吴伟真牛，都不把京城大百货公司放在眼里了。 向涛笑称他就是做洋货起家的，只要你家也开始做，将来也会发家的。“不过我要再问一句，这次的洋货生意，到底是你余老哥的，还真是你堂弟的？” “这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向涛说，若要是你余老哥的生意，我会想对待吴伟一样待你，将来你也会成为和吴伟一样的人。 如果真要是你堂弟的生意，这人毕竟我不熟，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余世南笑呵呵的说，实话实说，这是我个人的生意，不过堂弟是在帮我做生意，个中原因我想老弟你懂得。 这年头在职员工是不能做生意的，余世南想要做生意，就必须要造找个代理人。 向涛点点头，说他很明白其中的委屈，还让余世南开出货单，他好备货。“余老哥，时下最流行的洗洁精要不要？” “要哇，这你也能搞到？” “那是我的产业，现在这家厂子刚刚和京城市府谈判结束，要在京城建设分厂。” 余世南立马拱手说：“失敬失敬，没想到老弟是真人不露相，竟然还是著名的白猫洗洁精厂的幕后老板。你们家的广告做得好啊，连我老妈看了都喜欢。” 向涛说既然都是自己人，第一次我给你赊账，等以后赚钱了在还给我。 连本钱都不用，这是余世南做梦也没想到的好事，他高兴极了，连说向涛做事大气，有大老板的气概，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向涛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还虚虚的客套说自己就是混个三饱一倒而已。 也不知余世南和他的两个好朋友通过电话没有，没几天鲁省的姜云先，荷兰省的许啸天携手而来。 这回他们俩就直说了，说自己想要推出个代理人做生意，希望能得到向大老板的优待。 向涛：“没说的，余世南啥待遇，你们也一样，都是先赊账，后边慢慢还。” “谢谢向老板，您这么仗义，晚上的这顿酒必须由我们兄弟请！” 又多了三位分销商，而且是自己力不能及的地方，向涛非常满意。尽管三个省在现在都属于穷地方，但能有分销，多少都是好的。 酒席上，向涛和俩人谈笑风生，说起香江时，向涛还说了：“十月份这边有人要去香江参观，两位老哥要是有空可一个跟着一起去玩玩，这边有吃有住，什么都不用操心。” “那敢情好哇”俩人当即表示想去。“这么好的条件还不去，那就是傻子！” 为这两人备货，送走，向涛又忙了三三天，东城区的龙国忠又来了。 他来了还是老一套，说希望向涛能与东城区合资，专门生产出口产品，“兄弟，只要你点个头，其他的小事我来帮你跑腿。” “龙区长，那我自己建厂挂靠在你们东城区可以吗？” 龙区长就是搞不懂，为啥这个向涛死活不愿意和区里合资。他还告诉向涛，市里已经下文，一切都要以合资为主，魔都已经有了成功的案例。 既然挂靠不行，向涛质问龙区长：“那你们区里的个体户开的小杂货铺，也要与政府合资吗？” 龙区长笑称这些小杂鱼还没这资格。 “区长，那您把我也当成小杂鱼好了。” “问题是你已经成了大鳄，亿万富翁！向涛，你给我说说，为啥我们两家就不能合资呢？” 向涛：“我有市场，不愁销路，尽管赚的不多但可以说就是包赚不赔的买卖，我为啥要与你合资，你这不是存心想占我小孩子的便宜吗？” 哈哈哈，龙区长听了大笑不已，“你小子还小孩子？你粘上毛比猴还精，既然话不投机，咱就撤了。还有，小吃街的事也暂停。” 郁闷，向涛郁闷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前两天的好心情全没了，他气的晚上一个人坐在空调间里喝了半瓶子烧酒。 苗壮还在一个劲的劝说：“别喝了，天这么热，你还喝烧酒，会被烧死的。” 碰壁了好几次了，向涛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去求谁了，还是乖乖的滚回特区去，那里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 还有就是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大，说话没分量。 酒后向涛感觉浑身发热，就像是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喷火似的。 躺下；睡不着，心里堵的慌，起来更难受！ 起来到院子外走走，天很热，就像是走进了火塘，向涛感觉每吸一口气都是热的。他心里还在想：“为啥非要强迫我呢？” 热上加热，向涛心里烦闷的要死。 走到院里，向涛拿起浇花的橡皮管子，打开了水龙头：“苗壮，你帮我降降温。” “行。”苗壮把橡皮管子举的高高的，水从向涛的头顶下雨似的落下。 “痛快啊”向涛不由得欢呼起来。 326 长安行 一 一直到八月下旬，向涛的心情都没好过，方冰等也被吓的轻易不去南池子大街小院，有事都是电话联系。 直到向彤从米国飞来京城，向涛的心情才好起来。 接机到家，向彤看到南池子大街的这栋小院就和故宫隔了一条河，她还饶有兴趣的绕着小院转了一圈，大呼房子好，地段好。 进屋后看到家里奢华的装饰，陈设，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向涛：“既然你这么喜欢，将来送你做陪嫁。” “你还是想想安排你的两个老婆吧。本小姐去了趟米国，眼界大开，我决定了，今后要在加州发展自己的事业，这栋房子你愿意给谁都可以。” 苗壮探出头说：“老宅子奶奶来电话了。” “一定是奶奶打给我的”向彤抢在向涛的前头抄起电话。“奶奶，我老想你的。。。。。。” 一通电话挂断，向彤让哥哥赶紧的去买到长安的火车票，说是大哥哥回来探亲了，奶奶都买好了车票，由瘸子姑姑送到长安去。 向彤口中的大哥哥，就是长安的大堂哥向前进。 向前进因为是向家的长房长孙，从小就在由奶奶抚养长大，一直到上高中才回去，向涛兄妹和向前进的感情非常好。 向彤：“正好趁我还没开学，可以在长安住上几天。” “好的好的。”向涛这段时间过的很不愉快，他早就想离开京城散散心。他马上就给方冰电话，要他定三张去长安的卧铺票。 向涛：“把常大海也叫上吧，我也想和他聊聊。” 向彤自荐她来打电话，向涛就知道妹妹要打电话给她姑姑，这姑侄俩感情深厚的堪比母女。 又是一通电话，向彤说娘娘没空，倒是姑父愿意和常大海走一趟。 一路无话，两天后的中午，向涛和妹妹苗壮三人到达长安。 一出火车站，向涛就看到不远处巍峨高大的城墙，左右再看看，感觉此地的气氛和魔都大不一样。 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向红旗在朝他挥手。 向彤还大叫：“红旗哥，在这边。” 一身洋气的向彤，还吸引了好多旅客的目光。 几人碰头，向涛还看到向红旗现在日子好过了，人也长得白白胖胖的，像个地主家的大少爷。 向红旗拦了一辆出租，告诉司机地址后小车飞速开动。 向彤：“红旗哥，奶奶到了没？” “到了。” “你怎么不买车啊，我哥在魔都京城都有车，你也该搞一辆，又不是没钱。” 向红旗长叹一声，说没地方买啊，连小吉普都买不到。 向涛：“打电话给李枫啊，要他从香江搞两辆车，不过你和表哥要一起去特区提货。” 司机听了暗好笑，觉得这家人真会吹牛，一会是买车，一会又是香江特区，他都挺的有些入迷了，同一个不小心，差点追尾。 好在司机反映快，一个急刹，才堪堪避过。 向红旗大怒：“你个瓜怂，给额好好开车，后边可是香江大老板，是市里要见的贵客，他要是擦破点油皮，瓜娃你就是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不管真假，司机都觉得这是自己的错，他一个劲的点头认错。 向彤还调侃说，长安市要见我哥，估计又是想伸手要钱的。 “可不是吗，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司机这会越听越像是真的，他暗暗庆幸刚才及时认错。 等到了地方，司机看到停在一栋大宅子前边，就更加确认车上这几位都是爷，而且是惹不起的大爷。 司机还麻利的帮着提行李送到院里，左右偷瞄一下，看到这家的院子气派的不像话，还空落落的没住多少人，更相信几位顾客是大爷。 “奶奶，大哥，向彤来了！” 随着向彤一声娇滴滴的呼喊，从屋里走出好些人来。有奶奶，穿军装的大堂哥，大伯两口子，以及瘸子姑姑。 还有向涛的堂妹，向彤的堂姐，正在读大学材料学的向然，这也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奶奶：“乖女啊，你可想死奶奶了。” “奶奶，我也很想你的”向彤做小鸟依人状，拉着奶奶的手撒娇。 把他奶奶乐的老脸上褶子全都舒展开来。 一旁向然很羡慕堂妹能去米国学习，也想学学堂妹撒娇的样子，可她做不出来。 向涛走近穿四个口袋军装的大堂哥：“大哥，你还好吧？” 忽听得奶奶说，向涛；你大哥刚从南方战场上回来，可把我给吓死了。 向涛也是吓的一哆嗦，他急问：“大哥；你身上没却啥零件吧？” 向彤更是吓的惊呼起来。 奶奶：“看看；我说的吧，向涛兄妹两个一定会惊吓的。” “没事，活着比啥都好！” 战场上还能有啥好？ 向涛从他大堂哥微微有些压抑的脸，就知道战场上很不好，不然大堂哥不会强行压制自己的。 “哥，我们兄弟好几年没见了，今天晚上必须要好好喝一杯！” 婶婶一边抹眼泪，一边笑着说：“这是好事，咱们晚上下馆子去，你们兄弟几个就该好好喝两杯。” 向红旗告罪，说是还要去接姑父，他一溜烟的就走了。 到了屋里，向涛兄妹这才有机会给大伯婶婶请安问好。 大伯还问了向彤，在米国请家教收获如何？ “老伯伯，很好的。可以说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教授一对一的上课让我收获很大，明年我还要去！” “可以”向涛转向一脸羡慕的堂妹向然：“明年你也去，哥哥我出钱给你请教授一对一上课。” 向然看样子是挺想去的，她还直看他老爸。想得到他的首肯。 “读书是好事，想去就去，又不是没钱的。”奶奶一句话就把事情给定了。 能出国开眼界，还能让教授单独上课，可把向然给高兴坏了，她抱着奶奶的手臂直摇晃：“谢谢奶奶。” 一家人正欢欢喜喜的说着，外头向红旗的大嗓门又叫唤起来；“哥，姑父来了。” 这是向家的姑父常昆岗和常大海到了。 一家子又从屋里涌出。 常昆岗也五十出头了，他是石油勘探工程师，常年野外生活，一张脸晒的黢黑。 看到奶奶，常昆岗首先上来请安；“老岳母，女婿给您问好了。” “哼，你个小滑头，把我如花似玉的闺女骗到手，就把我这老太婆给彻底忘了是吧？” “岳母哎，我忙啊，实在是脱不开身。” 向涛给打圆场：“姑父，不如晚上您敬我奶奶一杯如何？” “向涛娃儿说得好，就按你说的办！” 327 长安行 二 长安饭庄，是家又好几十年的老字号，店招牌还是郭沫若写的，据说是长安第一饭店。 进入饭店，向涛的确看到店内装潢老旧，却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一大家子十口人，正好雅座包厢内一桌子坐满。 向红旗还从提包里拿出好几瓶茅台，说：“哥几个都是难得来一趟，今晚不醉不归！” “要得！”姑父常昆岗看到茅台，眼睛都拔不出来了，他大呼今天要和大舅哥好好干两杯。 男人和白酒，女人喝橘子汁。 第一杯酒，常昆岗首先起身把腰弯的低低的，敬他的老丈母娘：“老岳母，女婿先敬您老一辈。” 向涛还起哄说这才像个女婿的样子，要是敬三杯孝心就更足了。 常昆岗还笑骂，瓜娃子想把老汉喝醉不成，后边我还要敬你大伯大伯母呢。 说完他还真的和向涛的老伯伯两口子碰了一杯，又引的小伙子们齐齐叫好。 随后向涛兄弟几个也碰了一杯。 “向涛，最近生意怎么样？”老伯伯还关心起向涛的生意。 一提起生意，向涛气不打一处来，他马上就想到了被扼杀的丝袜生意，不过为了不破坏现场的气氛，向涛也是报喜不报忧。 “生意还行，最近专门卖女孩穿的超短裙赚头不小。而且我还开辟了晋鲁豫三省生意路子，以后会更好的！” “不错不错”老伯伯又转头敲打向红旗和常大海：“好好和你们的弟弟学学，看看人家，年纪没你们大，脑子却比你们好太多了。” 向彤笑道，一家有一个脑子够用的就行了，多了那还得了啊，全天下的全都要被我们向家赚完了。 “老伯伯，向涛在京城的紫禁城边上买了栋新房子，风景很好的，里边还有唐伯虎的字画，你就不想去看看？” “阿涛，真的假的？”老伯伯还有些不敢相信。 向涛告诉他，故宫的那些老学究都来眼看过了，是真的。那些老学究看到这幅画，眼睛都红了，“哭着喊着要我捐出去。” “我们家还没到大富大贵吧？”向涛的奶奶的一句反问，意思明确的不能再明确了。 向伯平立即附和，说向家到那天还早呢，不过有向涛在，希望还是有的。 这话大家都点头认可。 向涛频频摆手：“你们都说错了，最有希望的还是我家向彤小姐，将来她的成就绝对在我之上。” 随后向涛就把他妹妹编写财务软件，又拿到米国试用的消息说了。 可惜这时候电脑在国内还没流行起来，更别说软件了，大家都听的一头雾水，只觉得这是向涛对他妹妹的鼓励。 大伙还全力劝说向彤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都请了米国教授教私塾，那就一定要好好学。 姑父说话，向涛又想起他的大表哥常高山。这位就是专门做榨菜的高手，向涛销售的榨菜全是他做出来的。 别看榨菜不过是个小菜，但在向涛眼里，榨菜虽不起眼但却是门好生意。 他还问了：“高山大表哥专门没空来，我还想找他谈谈开榨菜厂的事。” 这件事向涛早就给大表哥写过信，可惜这位回信倒是很迅速，但却说他自认只是个技术员的料，没那本事开厂子。 把向涛气的要死！ 好心好意提携大表哥做老板，他倒好，还扭捏起来了。 常大海长叹一声，说他大哥就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性格，自己早就和他说过一起开个榨菜厂，他就是不愿意，说自己的性格上不了台面。 “他这样，我也没办法了。” 向涛：“这件事不急，明天我有好多话要和你们谈的。” 闲话几句，向彤还问大堂哥向前进，前方很苦吧？ 向前进像是又被勾起伤心事，脸上肌肉抽搐，手指紧握着酒杯都快捏碎了，半天才说一句：“总之很残酷的，你们就不要再问了。” 向涛一看形势不对，他赶紧缓和气氛，“哥，咱们兄弟几个走一个，一醉解千愁。” 一连三杯，堪堪把向前进心里的苦楚给压下去。 需要赶紧转换话题，在这样下去，这顿饭吃下去就没意思了，向涛又说起香江李枫的事。 “你们不知道吧，李枫现在在香江算是抖起来了，好多漂亮姑娘都想和他谈恋爱，他呀都快掉花堆里去了。” 这话向涛奶奶最爱听了，笑称：“这么多毛脚媳妇任他挑，你表叔表婶可是要开心的不得了了。” “你也不差啊”向彤自知失言，也开始拿亲哥开涮：“你们不知道把，我哥现在都有两个老婆了，其中一个还是法国女人。” 向红旗羡慕不已，说还是兄弟你厉害，会赚钱；还会骗女人。 常大海酒杯又递过来，说这是个大喜事，必要再来一杯。 带碰杯过后，向彤还介绍说，那个法国女人还爱死我哥，一礼拜最起码一通电话，我家的电话费每月都要上千块。 常昆岗笑道：“娃娃，这件事我回去就一定要说给你姑妈听，让她也高兴高兴。” 酒席结束，大家都慢慢的散步回去，正好可以醒醒酒消消食。 到家后，婶婶说家里床铺不够了，就让四个小伙子都睡在露天，反正天还热着不会受凉的。 向红旗和常大海酒喝多了，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躺下就睡着了，向涛和他大堂哥两人则盘腿坐在草席上，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向涛看堂哥正在抽闷烟，他想让堂哥逐渐解开心结，便主动挑起话题，说自己刚来时，听说哥哥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当时真的吓坏了。 向前进猛抽几口，这才慢慢吐露心声：“兄弟呀，你是不知道战场有多残酷，刚才还好好一个人，一转眼就没了，快的都让你转不过弯来。” 向涛只能安慰说这都是命，牺牲的是命，能活着回来也是命，精忠报国；马革裹尸，说的就是他们。 “都是我的好兄弟啊，返回时少了正三分之一。” 向前进絮絮叨叨的再说，向涛强忍瞌睡在听。。。。。。 328 长安行 三 一夜好眠，向涛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了，其他人都坐在屋檐下扎堆聊天。 自己婶婶做的羊肉泡馍是个好东西，向涛足足吃了一大碗，看得他奶奶高兴极了，大赞还是年轻人胃口好。 孙子们每人都是一大碗，她连三分之一都吃不完。 咖啡瓶子泡上茶，向涛拉上堂哥表哥开始商议生意上的事。 向涛怕影响大伙两天，本来还想去房间里说的，向前进要他就在这边说，让大伙也听听高兴下。 向前进在弟弟红旗的来信中经常看到他对向涛的赞扬，他想亲耳听听向涛在生意上的见解。 这个可以，不过向涛要大伙静静的听，别插嘴。 向涛先说他最关心的事，说他这次来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建议两位哥哥都在各自的城市开办建材店。 理由就是：随着承包制的正面效应逐渐体现，老百姓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他们有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改造老房子，建材店最是首当其冲。 看着不起眼的一家小建材店，购买者想要备齐所有建材，至少也要两三千软妹币，一个月只要有两三笔生意，利润就会非常好。 要是再配上一个造房子的小工程队，赚头会更多。 在内地，老百姓生活上的富裕还只是一个苗头，但在南粤省的部分地方，已经能看的很明显了。 “所以我们要抢在别人的前头，把建材店的名声打出去！” 向前进也在心里琢磨了一小会，觉得弟弟说的有道理，这就是兵法上说的料敌于先，或者说是抢占有利地形。 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堂弟，觉得过去自己一直抱着的小弟弟向涛真的长大了，做生意的眼光也是极好的，将来的前途可以说是不可限量！ 向红旗咂咂嘴说，建材店是个好生意，但所需的东西也不少，需要砖瓦，钢筋水泥，还要黄沙石子，其中钢筋水泥搞不到啊。 “听我说”向涛娓娓道来：“就你说最难的钢筋水泥，这些兄弟我都能给你们搞到，这个等会再说，现在你们需要自己去办个砖瓦厂。” 常大还说这笔钱他拿得出，问题是做砖瓦需要技术，这些人他找不到。 “两位哥哥别急，既然这个主意是我推荐的，所有的事情我都能替你们解决！”向涛开始大包大揽。 姑父常昆岗插进一句说，他自己就是搞农村小水电站的，他知道现在市面上水泥钢筋很难买的，他自己设计了好多小水电站，就是因为没钱没材料而搁浅了。 “要是额有源源不断的钢筋水泥，额都能在长安城横着走！”向红旗也表达了对钢筋水泥的期盼。 向涛先说水泥，“你们不知道吧，我在米国买了一套年产25万吨水泥的二手设备，目前正在魔都加紧建设，预计元旦投产，你们二位需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什么；什么，你自己造了个水泥厂，还是年产25万吨的？”向前进都有点不敢相信。“这得花多少钱啊？” 要的就是这句提问。 向涛喝口水，美滋滋的说：“不多，这是便宜货，才花了120万美元。” “娃儿，120万美元还不多？”常昆岗觉得向涛口气太大了。 向涛象征性的拍拍自己的口袋：“这里，三五个亿的美金随便拿。不过这话都是说给家里人挺的，外头千万被乱传。” 常昆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侄子竟然能富有到难以想象的地步。这三五个亿的美元，在他看来都不知道怎么花了。“那钢筋呢，哪里来？” “这个我也有，无需你们担心。“这件事事关机密，向涛只一笔带过，他又赶紧把话题转移到砖瓦窑上去。 说砖瓦窑顾能去年就开始操办了，两个哥哥若是需要直接给顾能打电话，拨几个技术员绝对没问题的。 “有钢筋，有水泥黄沙，自己就能值班水泥预制板，这个才是办建材店的关键。预制板技能卖给私人，也能过卖给国家，受众面极其广泛！” “好，干了”两位哥哥齐齐拍板。 一个间隙，常昆钢又说了，说向涛的父母现在有福气了。 向涛还给介绍说，他爸妈现在是无荤不食，每天晚上必须要喝上一杯，洋酒国酒轮着换，都成了矿上最有钱的款爷。 “姑父，我问你个事，听说你们渝州出产黄沙是不是？” 常昆岗说渝州就是出产黄沙，大小河流都有，“怎么，你还想做这个生意？” “黄沙，三十年之内不愁销路！”向涛很肯定的说。“表哥，我现在有了两条千吨大海船，咱们合伙做黄沙生意，你在渝州收，我在魔都卖，怎么样？” 向红旗：“你还有大船？” 向涛笑称，这两条还算是小的，他在香江办了个远洋航运公司，现在还在探索简短，只投资了几千万美元，等过几年生意好了，他会大举投资。 几千万美元还算是在探路，向前进心里一凛，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向涛。 “干不干？”向涛问常大海。 常昆岗抢着说：“这么好的生意，瓜娃要是不敢，我来干！” 常大海笑称这么好的生意不干，那就是傻子，他可不是自己的大哥，有人劝说当老板都不愿意。 向伯平也说了，常高山这是怎么回事啊，有自家亲表弟帮忙搭桥还不愿意，这脑子是怎么想的。 “哎，不上台面啊，我和他妈妈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是莫办法了”常昆岗也只能苦笑。 向涛提了个建议，让他和常大海，向红旗三个合股，每人30%的股份，常高山拿10%的技术股，主管在厂里做榨菜，确保质量。 常大海全权负责厂子的管理，销售由他来。 奶奶：“好，这样面面俱到最好了。” 向涛还特意提醒常大海，现在朝廷发文，说是尽量要搞合资，让他先去渝州市打听下，要是能独资那就准备开厂，要是还是要合资的话，给他打电话，他亲自去谈，必须要谈到独资！ “还有这规定，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向红旗还觉得很好奇。 “嗯，明天和你们长安市的谈话，我也要把话说清楚的！” 强按牛头喝水！ 向涛心里就很不舒服。 329 长安行 四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向涛被一辆小车给接走了，具体在那里，他一个外地人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子，里边还有个装潢雅致的小茶馆。 “师弟好。” 茶馆有两个30上下的年轻人，一个自称孔学理，另一个叫姜子成，这位是婶婶家的亲侄子。 俩人现在都是副处级的干部。且都是向涛大伯最成器的学生，所以才会称呼向涛师弟。 姜子成：“师弟现在是政商两界的红人，在京城和魔都都很吃香啊，羡慕羡慕。” “混饭吃而已啦。” “听说师弟和李大佬的儿子李国庆，以及他老人家的秘书关系匪浅？” 今天会面的目的就是这个，向涛也不说假话，遂点头认了。这也是好多人都知道的事，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他还直说了，和赵青云还一起共过事，夏天送过好机会西瓜去赵家。 “可成见过李大佬？” “这个没有！李国庆结婚，他亲自邀请我，都没见到过李大佬，是他时候就更没机会了。” 哦，俩人还微微有些失望。 孔学理婉转的说：“这两位都是位高权重，心意为民的好领导啊，师弟有机会请帮我们牵个线。” 向涛说这二人一个在魔都，一个在京城，这俩人的所在地都和长安相距千里，想要一起吃顿饭还蛮难的。 “不难！”姜子成说自己二人没几天就要赴京办事，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只需向涛给京城的赵秘书打个电话。 “这个可以，不过我不能保证赵青云一定答应见你们，要是事情不成，你们也别怪我。” 孔学理笑着说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要是真被拒绝了，那也是我们做的不够好。 茶室里就有电话，向涛当即抄起电话拨了过去，还等了好一会，赵青云那边的电话铃才响。 “赵哥我是向涛，我现在在长安。” 赵青云还问怎么到长安去了？ 姜；孔两人听到向涛和赵秘书说话如此随意，对向涛的能量大为佩服。 要知道赵秘书的身后可是站着李大佬！ 向涛半真半假，说自己心情不好，去长安散散心消消气。意思还是对强迫合资耿耿于怀。 赵青云：“想得开想不开，都必须要按红头文件来。” “好吧，不提这个让我郁闷的事。我这边有俩哥哥，很快就要进京公干，他们很仰慕李大佬，想请你吃顿饭认识下。” 电话那头赵青云沉吟了片刻说，吃饭可以，但绝不能送礼。“你把我的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来京后直接电话我。” 事情成了，那俩人高兴的直蹦。 向涛提醒他们，不是真才实学的就算是吃上一顿饭，也不会有啥效果的！ “明白！” 私事之后才是公事。 孔学理说，“向涛，我们长安的林副市长想请你晚上吃个便饭，能不能给个面子？” 这也是早就说好的，向涛当然是同意的，他还想从长安市突破政府必须要合资的条条框框。 晚饭时，向涛又被这两人拉到一家老字号的饭店，坐下还没一会，林副市长就到了。 这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身上官威颇重，估计也是个老官僚了。 看到向涛，林副市长首先伸手：“这就是少年有为的向老板吧，你好你好。” “过奖了副市长，向涛不过一个体户而已。” 斟上茶水，林副市长说向涛太谦虚了，他在香江搞得风声水起，长安都略有耳闻。 “小打小闹而已。” 酒菜上来，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好菜。 林副市长还给向涛敬酒：“远来是客，我先敬向老板一杯。” 向涛赶紧起身，弯腰赔笑说不敢当，他赶紧把杯中酒给一口喝光。 孔，姜两个马仔还齐声叫好。 酒过三巡，林副市长说：向老板；咱们长安可是个好地方啊，有汉唐盛世；有沃野千里的关中平原，你有没有兴趣在长安投资啊？ 向涛：“长安确是个好地方，这里有兵马俑，是外国人最喜欢看的，还有汉唐古迹，也是海外华人最向往的。我呢，现在兜里是有点闲钱，也想在长安投资！” 看向涛有些意向，林副市长非常满意，他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向涛划分一转：“林副市长，我其实起来长安负气来长安的。或许您也知道，现在朝廷下了个文件，说是以后但凡有外来投资，都要走合资的办法。” 这个文件林副市长早看过，他随即点头说是有这回事，心里也有点明白向涛话里的意思。 向涛还坦言，他这人就有个怪毛病，不想与人合资，尤其是政府。只要长安市愿意给他独资的条件，其他都好说。 投资，林副市长很想要，这能出政绩。 但向涛说的独资，这又违反了政策，他心里又有点害怕。 林副师长的表现，向涛都看在眼里，心里早有对策。 向涛笑眯眯的摆事实讲道理：副市长，长安虽好，但远离海岸线，这是一大弊端，也是致命伤。 这是事实，林副市长就是在想为长安贴金，他也不得不承认向涛说得对。 “现在朝廷鼓励外向型经济，也就是说在鼓励出口，而出口型企业就要建设在沿海地区，这也是特区市能成为特区的原因。 那么，远离大海的长安那什么去和特区去比，去争抢投资？” 向涛很郑重的说：“长安必须要走在时代的前列，为外商着想，必须要打破这些不合理的条条框框！” 林副市长明白了，向涛绕来绕去，说了半天，就是希望能在长安城独资办企业，看样子只要能给他满意的条件，看来还是能得到丰厚投资的。 不过想要打破文件的条例，林副市长他没着胆子，好不容易才爬到副市长位置上，他绝不会为了向涛而受批评的。 但可以先听听向涛的条件，再把矛盾往上报好了，让师长大人伤脑筋去，这样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要是三五十万的投资，这点投资犯不着长安市为他犯禁，自己和他敷衍几句也就算了。 “向老板，不知你对我们长安有啥好的商业投资看法？” 向涛也知道，这是在谈条件了，看自己的条件值不值得他们冲破条条框框。 “我构想在长安先期投资一个亿！” 孔学理惊叫：“一个亿的软妹币，向老板你太牛了！” “不，是一个亿的美金！” 咳咳咳，这下连林副市长都被吓的呛了，“当真，你想投资啥？” “五星级涉外酒店！” 他还继续摆出条件，养殖场也可以多建几个，这样你们也可以喊出几年后废除肉票的口号。 一个亿的美金，林副市长激动的血压都高了。 偌大个长安市，一年都挣不到一亿美元，这笔钱要是能砸在长安，那是多大的政绩啊。 “兹事体大，你们三个慢慢吃，我现在就要去找市长汇报！”说完林副师长匆匆走了。 市长官邸，当市长大人听说向涛准备一亿美元投资，市长的眼睛都亮了。“老林，这事真的假的？” “真的，是向涛亲口和我说的！” 好！市长兴奋的直拍大腿，“为了咱们长安的五星级大宾馆，老子拼了！” “市长，在这上头我绝对支持你！” “不过我们还要慎重行事”市长又对林副市长吩咐了几句。 330 长安行 五 早上，向家一大家子都还在吃早饭，林副市长就贸贸然闯进来。 他还和向伯平打招呼，说自己没到招呼就过来了，还请多多原谅。 小板凳坐下，林副市长：“向老板，昨天你和我说的事，我已经和市长说了，他非常赞同你的观点。” “后边就该说不过了是吧？”向涛微笑着说。 额，林副市长略有尴尬。 “事情重大，我们不得不小心啊。向涛你和我说实话，是否真的有能力在咱们长安城投资一亿美金？” 林副市长还左右看看，他想看看向家的家人都会有啥反应，结果令他非常失望，向家人好像都对一亿美金没感觉似的，一脸平静。 他那里知道，前几天向涛已经给他们打过预防针，说自己兜里几个亿美金随便拿。 向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不然我还怎么在商场上混？” “哎；这个，向涛啊，你说的事太重要，能不能先把这一个亿的美元先存到咱们长安市的账户上，这样市长才能放心为你奔走呐喊。” 向涛直言这个坚决不行！ “为啥？” “陕省太穷，我怕你们把我的钱给挪用了，到时候我哭都哭不出来。” 额，林副市长脸上火烫火烫的难受。 其他人就是像插嘴也没这个实力。 向伯平看了直摇头，心说这小子说话太直了，连副市长的面子都不给，看来要谈崩了。 林副市长：“向涛，我和你说实话，咱长安市真的是从来还没有过一亿美金的投资，你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们不放心啊。” “这个可以理解。”向涛说：“这样吧，我让香江那边给我在汇丰银行存款一亿美元，再让他们给长安市政府发个传真，这笔钱专款专用，你看如何？” 林副市长：“这个我还要给市长打个电话汇报下。” 借用向家的电话，林副市长还真的给市长大人打了电话，得到允许后，他又把结果告诉向涛，要他赶紧办。 好一通电话来往，事情算是办好了，市政府也收到了汇丰发来的传真。 这还不算，汇丰沈弼还给长安市政府写信，说若要借钱，汇丰可以帮忙。 不过借钱是要还的，哪有投资来的方便，而且还要还美金，市长大人直接就把沈弼的信给扔一边去了。 他高呼“备车，我要去省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别打扰我。” 长安市长怎么忙的，向涛管不着，也帮不上，他去了火车站，要把分别从魔都和京城来的耿宝常，以及张宏北接到，然后和他们一起收古董去。 家里实在是住不下了，向涛只能把他们安排在附近的招待所吃住。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休假，黑灯瞎火的，向涛就被他大伯给叫醒了，然后出门和两位古董鉴定家一起去小东门附近的鬼市。 所谓鬼市，就是天亮以前的古玩交易，因为没灯，收古董全靠手电筒那点点微弱的光亮，眼力必须要绝对过关。 要说收古董，向涛现在可以说是正好站在门槛上。 他比外行好很多，能说出好多道道，要是和真正的鉴定家相比，他又差很多，因为他不会看真假。 在一条不大的小街上，向涛借着手电筒的微弱光亮，看到路两边蹲着站着好些人，还有低低的交谈声。 事先已经说好了，四人挤在一起不太划算，还是两两搭配比较好。向涛跟着张宏北，他老伯伯跟着耿宝常，这俩人都是打下手点手电筒的命。 一组负责马路的一边，一直扫到头结束。 第一个摊位，当张宏北蹲下，向涛就开始点亮手电筒对着地摊上的货扫射一下，他看到地上铺着报纸，上头还放着几个像是玉环一样的东西。 长安是汉唐古都，多的就是这些东西。 老先生这个看一眼，那个看一眼，直接就问东西全要多少钱？ 黑暗中的摊主强压着兴奋：“一百，全拿走。” “你这东西还带着土腥味，三十足够了。” 一句话，摊主就吃瘪了，乖乖的收了三十块钱走人。向涛也把古董往肩上的布包里一放，继续下一个摊位。 下边一个是卖铜器的，乍看像铜鼎；再看像香炉，按大小一排好几个。 张宏北的老一套又来了，“你这东西还带着土腥味，便宜点卖了算了。” 等交易完成，向涛还拿起一个香炉闻闻，还真的有股子土腥味，他马上就知道东西是哪里来的。 一路扫到头，天刚好亮了，鬼市也散了，四人背着满满的古董去街边的国营点心店去吃早饭。 耿宝常：“在长安，早饭必须要吃羊肉泡馍，再来个肉夹馍。” 再等饭的时候，两个鉴定师还互相交流了下，通报都收了啥好东西。结果耿宝常这边比张宏北的运气好的多。 具体怎么好，还要等回去后在详谈。 羊肉泡馍，煮的烂烂的馍馍，再加上几片羊肉，汤鲜味美，淋上几滴红彤彤的辣子，很对向涛的胃口，他一口泡馍一口肉夹馍，吃的非常惬意。 向伯平：“两位老师，有没有兴趣收我这个小徒弟啊？” 张宏北笑称哪里来的师傅徒弟，喜欢就一起玩好了。 “老向你有书法绘画功底，学这个很快就能上手。”耿宝常还答应回京后给向伯平送几本书，让他先看看。 向涛也说老伯伯以后退休了，玩玩古董可以怡情养性，是个很好的爱好。 两位老先生也说好了，在长安玩到下个礼拜，等下礼拜的地摊结束，就一起去京城，看看向涛家里的“唐伯虎”。 “好东西啊，明年夏天我一定要去京城欣赏下！”向伯平还发了狠誓。 耿宝常听了呵呵直笑，说你侄子向涛钱多的花不完，你给他用掉点这是在给他积德行善，完全应该的！ 迎着朝阳，四人兴致高昂的返回招待所清理古玩。 只玩了一会，向涛就觉得眼皮子打架，对两位老法师鉴定的汉代唐代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赶紧告罪回家补觉。 在重要的古董，都没回笼觉重要。 331 长安行 六 星期一下午，飞往长安的飞机上，赵青云闭着眼在沉思，他还在回想早上在大内的那一幕。 早上他刚上班，就接到助手说是大佬正在和陕省的高官通电话。 就听到李大佬说：“乱弹琴，哪有把财神爷往外推的道理，别人不愿合资，事情就办不成了？” 听到这话，赵青云马上就明白，是向涛这小子又在折腾了。 一会时间，李大佬还让自己把上次关于魔都华亭哪家高级酒店的合资文件拿过来，他要好好看看。 待该文件摊开在李大佬的办公桌上，老人家只看了一眼就生气了，说下边的人瞎胡闹。他的意思是可以参照魔都华亭的办法来，并不是说一定要按照华亭的办法做。 这是有很大区别的！ “咱们本来就穷，怎么还把财神爷往外推，这不是傻吗。” 等赵青云办好了补充解释，他又看到李大佬再给陕省的高官打电话，“向涛这小子竟然只花了一个亿就想劳动你，我觉得这个价钱太便宜了。 还有我，想要我作出解释，是不是还要在加上一个亿的美金啊？” 赵青云还清楚的得听到电话那头陕省高官开心的笑声，他赶紧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在桌面上轻轻的推过去。 李大佬看了连连点头，说这样吧，我让小赵走一样，向涛这个小王八蛋和他熟，有他在谈判绝不会闹僵的，你们放心好了。对，马上就飞过去。 就这么，赵青云才去的长安。 飞机落地，赵青云上了转车，他立即给接机人员说，“去省府。” 省府，赵青云开始和高官大人秘密商议了好久，把高官大人乐的眉开眼笑的。“全拜托你小赵了，事情办成我请你喝酒。” 晚上，向涛被请到省府招待所的餐厅。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雅座，向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的赵青云。 他心里暗暗欢喜，知道自己忽悠陕声冲破藩篱的事成功了，但他也知道既然赵青云都摆下酒宴，自己恐怕是要大出血了。 向涛佯装吓了一跳，还笑称“赵哥您怎么来了。” 再左右看看，两边陪坐的长安朱市长，以及林副市长，向涛眼瞅着酒席：“怕不是鸿门宴吧？” 两位市长暗地里不禁赞叹，向涛的眼力绝对过关，只一眼就知道赵青云此行的目的。这份心思反应去接当官多好，个体户，简直太屈才了。 “坐吧”赵青云面无表情说：“鸿门宴也好，杀猪宴也好，反正今天你是逃不了了！” 要被宰了？ 向涛有点心虚，他在最后一个桌位上坐下，还自斟自饮一杯，随后抱着脑袋胡乱说话：“我喝醉了，我想睡觉。” 说完还真的就趴在桌上，还打呼噜了。 “哼哼，你装什么装，你在长安折腾的时候多厉害啊，还劳动了李大佬出个解释，能耐啊。现在知道厉害，晚了！” 啊？ 向涛立马又清醒过来，“赵哥求求你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吧，我没钱呐。” “好啦，别再哭穷了，我还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光是卖超短裙就赚了上千万块，还好意思说没钱？”赵青云继续毫不留情的戳穿。 向涛给赵青云斟上酒，还赔笑说这不过是运气，下回或许就要亏本了。 赵青云把酒一口喝干，一本正经的说：“你的目的达成了，不过你也知道的，陕省是个穷地方，还望你向大老板能慷慨解囊，帮衬一二。” 向涛明白了，这是要自己的投资往上加码啊。 林副市长：“向老板，还请多多帮忙啊。” 向涛说他准备在长安建设一家尼龙厂，专门生产织丝袜用的尼龙细丝，这样就能和沿海的织袜厂配套了。 这就是又多一家厂子了，两位市长听了暗暗高兴。 “态度很好，但价码太低了，继续往上加。”赵青云仰着头，傲然说道。 还要加码，两位市长就更高兴了，朱市长还给赵青云亲自斟酒，还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赵哥，我的亲哥哥哎”向涛开始求饶：“我已经答应长安市，投一亿美元开酒店，还额外加码在建一个尼龙厂，你还要我怎么样？” 赵青云问向涛，宝山的水泥厂啥时候竣工啊？ “元旦。” “那好，等宝山水泥厂竣工，再给这边也建设一个，要和宝山的那家厂子一样规模的！” 这是要给咱们长安市再添一家好企业啊！ 水泥；这可是紧俏货，根本就不愁卖的。 能遇上向涛这个财神，绝对是长安市的福音。 “行，不过您老也该歇歇啦”向涛要赵青云赶紧住口，再说下去就没底了。 赵青云看向涛都求饶了，觉得今天好好的拿捏了向涛一把，心里还美滋滋的。“那好吧，咱们开吃！” 朱市长听到向涛亲口答应下来，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他麻利的起身给赵青云斟酒，语带激动的说：“赵处长，您可是我们长安市的大恩人呐。没说的，我先敬您一杯。” 说完一口而尽。 赵青云笑称敬他没用，该敬的是眼前这位小财神。 “那是必须滴”两位市长齐齐给向涛敬酒。 向涛也是口称不敢当，起身主动和他们碰杯。 谈了几句风花雪月，桌上的精美菜肴，赵青云对向涛说既然已经答应长安市的条件，就要尽快行动起来。 “哎呦，劳您赵处长费心了”为了拉投资；出成绩，朱市长这会把身段放的很低很低。 向涛：“两位市长，赵哥，刚才答应的三件事没一样能快得起来。” 他解释说：首先说下造大酒店，这需要长安市规划地皮，我也要请设计师过来实地看看，给他说下我的要求，还要设计图纸，之后施工装潢，没个两三年开不了张的。 水泥厂，尼龙厂都是如此，需要找设计院，再施工建设，一样要好几年时间。 “说好了啊，水泥厂必须要选用估产设备，尼龙厂我还要找专家打听下具体情况，要是国内的设备不达标，我准备全盘购买进口设备。” 到底是有钱人啊，想买进口设备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要是国营企业，就这件事都要商议个一年半载的，最后能不能高来外汇还未可知。 朱市长：“牛，向老板真牛！” 酒席散去，赵青云还拉着向涛去了他的客房，告诉他九月中旬开始必须要留在京城，哪路也不能去！ 向涛还觉得颇为奇怪，问了也没答案，赵青云只要他服从！ 332 长安行 七 接近八月底，向彤要开学了，奶奶自然都要回魔都，姑父和常大海也要返回渝州。 向涛还叮嘱常大海：“砖窑，黄沙，榨菜厂！” 而向涛自己还要继续留在长安一段时间，因为他还要和长安市接洽商议宾馆事项。 九月初，一场秋雨下过，笼罩在长安城的暑热顷刻间消退，天气变得凉爽许多，颇有些秋高气爽的感觉。 夏琳和沈楠一起来到长安。 前者是将来酒店集团的老总，后者是精于商业地产分析，把他们请来就是为了想要找个好地段，争取一炮打响。 逼近那么多钱投下去了，说也不想亏本。 长安市还对俩人特别优待，从俩人下火车就有转车迎接，还让他们住进了市府招待所。 向涛还笑称，你们的待遇比我还要好啊。 当晚市长还专门带上长安市的一干领导设宴款待，排了有十几桌，珍馐美味好一番尽心尽力的招待。 都把夏琳看呆了，她说这不是浪费吗，就是真想宴请一桌也就够了，还让那么多人白吃一顿，这浪费多少钱呐。 沈楠：“管他去，又不要我们花钱。” 第二天，三个人在招待所开始商议集团的名称，以及将要在长安建造的这家酒店的名称地点。 沈楠提议叫时代酒店集团，理由是新时代新气象。 “这个不行！”夏琳觉得沈楠的提议太要太硬朗，不如就叫春天酒店集团好了，这样浪漫些。 “这个名字好！”酒店集团的名字就这么被定下来，以后还要夏琳自己去香江注册。 关于长安这家酒店的名字，长安市早就说过，必须要叫盛唐大酒店，以显示长安盛唐时期的气象。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最多就好听些，长安市这点无关痛痒的小要求，向涛当然采纳。何况这名字也是很不错的。 随后三人对这长安市地图比比划划的商议了许久，决定把酒店放在长安市中心，这样能让跟多的人看到，还能方便东西南北这方面的顾客。 这个地点只不过是粗粗的商议，最后还要和长安市协商后再定。 下午，在市府的一间小会议室李，向涛夏琳沈楠为一方，林副市长带着另外两个为另一方开始协商。 酒店的名字，长安盛唐大酒店，向涛完全同意。 地点，结果夏琳说出后，竟然是不谋而合，双方都选定了这块宝地。 两家还约好了，先让夏琳去一趟香江，在那边把企业给注册了，同时发布消息，招聘设计师团队。 这是最正规的商业思路，长安林副市长绝对支持。他还说将来再长安签协议，还要搞个签字仪式，让省台来拍摄；全省播放。 未开张先扬名，这可是大好事，向涛还表示感谢。 林副市长还问：“向老板，尼龙厂，还有水泥厂的事你怎么怎么办，我们好配合你。” “这两家厂子的事都不能急，也请长安市放心，我说过的话是绝对会实现的！” 他解释说，水泥厂还要委托设计院设计图纸，等图纸下来了，在开始商议建厂的事。 一个工作人员说，长安市就有省里对口的设计院，请他们设计如何，这样连带厂址的勘探都全部包括了。 “需要费用吗？”这才是向涛最关心的。 林副市长说既然在我们这边投资，还要啥费用。 向涛接着问一句，陕省有没有能力把图纸上的设计全部造出来，要是可以的话，他就把水泥厂的全部建设统统包给陕省，这样连运输也可以省了。 这是连肉带骨头全部留在咱们陕省，一块大肥肉啊。 林副市长拍着胸脯保证，水泥厂又不是原子弹厂，陕省有这能力全部建设完成。 向涛思考片刻，他让林副市长过几天派设计院的人，去魔都的宝山水泥厂先看看，等回来后把图纸全部设计完毕，地点勘探完毕，他就拨款下订单开始干。 “没问题！” “至于尼龙厂的事”向涛说因为这事关出口，他想通盘考虑，需要去京城找化工专家咨询下，看国内能不能建造再做定论，这需要时间。 林副市长：“好的，还望向老板能早些给我们回音。” 洽谈结束，向涛对夏琳说：“好啦，我能做的就这些了，你到香江找李枫要钱，后边的事我是不管了，全部由你一个人负责。” 夏琳：“有点压力，不过我不怕！” “这回去香江，你帮我打听下专门生产尼龙丝袜的一整套设备，把情况给我全部了解清楚了，我要造丝袜！” “好的，我会让咨询公司出报告给你。” 回到房间，沈楠还有些不满的说，“老板，你给夏琳一亿美金，这可是我们几个人里头花钱最多的。 顾能现在也拽了，有了一家水泥厂不说，现在又多了长安水泥厂。可怜我现在还是小打小闹的，你啥时候也分点美金，让我也阔气一把。” 沈楠把自己说的可怜巴巴的，让夏琳听了咯咯直笑，开心的不得了。 向涛也听出沈楠话语中的酸味，不过他觉得现在就大搞商业房地产，还不是时候，票证还没全部取消，谁会有闲钱来消费？ 再等上三五年吧。 不过这话向涛可不敢对沈楠直说，怕他会泄气。 只能安慰他，自己已经和京城东城区政府商议，正在筹备王府井小吃街的事，到时候这块地就归他沈楠管。 “这样吧，超短裙的赚头给你一半，随便你花。” 不给点钱，沈楠心气难平。 “张玄智从‘北棒子’换回来的货物销售如何？”向涛赶紧转换话题。 这件事和俩人都没关系，但沈楠略有了解，他告诉向涛销售极好的！ 据说船一到魔都浦钢厂码头，钢筋直接就被顾能拉走了，让蔡小金田云健看的直流口水。而化肥更是被几个人你抢我夺的，在码头上就分完了。 “嗯，他们几个还要我带话给你，建议最好运回来的全部都是化肥，再多他们也能包圆了。” 这么好销售啊，还真意想不到！ 向涛还有点不敢相信。 333 求合作 京城，南池子小院。 向涛带着沈楠苗壮刚一到家，黄昏下班时间东城区长龙国忠就笑盈盈的提着酒肉上门来了。“哎呀，向老弟我可想死你了，怎么才来啊。” 向涛说自己是受气走的，气消了自然又回来了。“我一个小小的个体户，受了气也只能忍着！” 龙国忠好像是没听清楚向涛话语中的夹枪带棒，还陪着笑脸说这也是按照政策来，没办法啊。他还说王府井小吃街的事区里已经开始筹备了，秀水街的门面房也给腾出来，现在就等向涛来拍板了。 看向涛还沉着脸，龙国忠说现在正是饭点，大家一起好好喝两杯。 不用主家吩咐，龙区长就摆开了座子板凳，带上这边三个一起坐喝。 龙区长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说这杯酒算是自罚，说完一口喝干。 向涛：“好了，该合作的还是要合作，你们为了工作；我为了赚钱，大家都没有置气的道理。” “这才对嘛，哪有和钱生气的道理”龙区长大大地松了口气。他还长叹一声：“这回让长安得了个大便宜，一个亿的美金呐，外加两座厂子，我看着都眼馋。” 言下之意，也想让向涛在东城区也投资一亿美金。 向涛笑称那也是人家陕省争取来的。 话中的意思是：你东城区没胆子突破，那就只能干看着眼馋吧。 龙国忠：“别的都不说了，那您还有家专供出口的织袜厂还没落地，就落在我们东城区吧。你放心，这回我一定全力帮你，任何艰难险阻都冲着我来！” 向涛说丝袜厂是有这么回事，但目前还停留在构思阶段，距离落地还早了。 “这没关系啊，我先给你留块地，到时候不是更方便吗。” 沈楠笑称，还是省省吧，到时候说不定给魔都给截胡了，你就是白白辛苦一场。 这句话直接就点在龙区长的穴位上，他一下子就急了，说这怎么可以，谁先说好的就归谁，怎么能不讲道理的截胡呢。 看向涛真的还没把丝袜厂落地的年头，龙国忠就不在追问此事，而是商议起小吃街的事，边吃边谈，一直说到很晚。 双方还约定，明天下午一起去实地查看，看好了就直接定下来开始规划。 第二天下午，天还是有点热，向涛依然是短袖黑裤布鞋，和沈楠一起卡车去王府井的北口。 等了一会时间，龙区长就带着一大拨人，浩浩荡荡的过来。看到向涛，龙区长在车上一招手，让向涛的小吉普跟在后边。 小车队又开了有几分钟，前头带路的车停下了。 下车后向涛看了下垂直于王府井大街的小巷子，发觉这地方就是后世的那条小吃街。 向涛还在后世的网站上看到，据说这地方京城当地人是不来的，来的都是外来的游客，是特意来挨宰的。 向涛和龙区长一起在这条小巷子来回走了一趟，看到两边不是住家就是商店。 沈楠说这地方还有小商店，拆迁量不算大，完全是可以搞好的。 向涛：“龙区长，咱们俩的事结束了，后边该怎么修房子，开那些铺子，就是沈楠和你们商委商谈了。” “没错，我可是一块石头落地了”龙区长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龙区长还嘱咐商委的人，要好好谈，多听听沈楠的意见，别看人家年纪小，他可是去香江进修过的，眼光很高很高。 得知沈楠还去过香江，商委的几个老头顿时就把倨傲的神态收敛了好多，还笑着和沈楠握手，说一定好好配合，争取早日把小吃街的规划定下来。 分手后，向涛还想起南锣鼓巷达贝子府正在整修，还带上沈楠一起过去看看。 小吉普在巷子刚停下，向涛就看到一大波年轻漂亮的女孩迎面走来，他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发现后边还有三三两两的女孩往这边走。 沈楠看向涛一副诧异的神色，还笑着介绍，“不知道了吧，巷子对面就是戏曲学院，现在又是放学时间，巷子里自然漂亮女孩自然就多了。” 哦，很有名的中戏原来还是自己的邻居啊，向涛这才明白过来。“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是打探过了？” “我是做房地产的，当然要把自家周边了解清楚。” 进门时，向涛还说这个消息要是告诉夏忠国，估计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还会经常来这边。 “很有可能！” 到了院里，再找到工头，由工头带着向涛俩人参观。 向涛看到包括两边厢房的第一进已经修缮完毕，红漆的柱子，雕花的大门窗棂，全部改过一新，挑檐的椽子而已全部给画上了彩绘，看上去绝对是古色古香，气派十足。 可惜就是第二进才修了一半，工头说要到年底才能把这栋大房子给全部修好。 至于后边的几进，明年一年也修不完。 “这怎么行！”向涛让包工头去找文物局，要求再给派一个工程队过来，必须要在明年底，把达贝子府全部修缮完毕，他要做办公室用。 向涛又和沈楠说，这边就是咱们的华北分部，所有我们在华北的企业都将在这边集中办公。 工头说要做办公室，家具还没一件都没有嘞。 “自己打啊，总经理级别的办公室用高档家具，一般人就用核桃木的，必须全部都是用榫头的古典家具式样。” “东家，这样要花很多钱的”工头还在为向涛考虑。 “钱不是问题”向涛一手叉腰，一手豪气的指着大宅子：“我连这栋宅子都买得起，还要省这点家具钱？” 工头一边点头，心里还在说这位真爷们，这才是住大宅门的气概！ 这边看过，向涛有顺道去了北边的甲字号，去看看方冰现在如何。看过后一切都挺好的，现在的方冰手下也多了几个兵，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再也不用他亲自去跑腿了。 回到家，家里的保安说有个叫李国庆的来过电话了，晚上还会打过来。 沈楠笑道，这又来拉投资的，当初求他们帮忙搞独资，这些人死活不愿意，这回又厚着脸皮凑上来，样子真难看。 向涛：“不得不承认，效果还是有的。” 晚上李国庆打来电话，说是月底他回京探亲，想和向涛好好聊聊，要他不要走开。 向涛预先提醒说，谈交情可以，一起喝酒那更好，要是拉投资的话，已经 334 撒切尔访华 一 快临近月底时，远在香江的邝世雄特意飞来京城，让向涛还有些惊奇，以为邝世雄炒股炒的亏了老本，过来求饶了。 等邝世雄一开口，他马上就知道自己是瞎操心。 “老板，电话里不好多，我才特意飞来一趟的。几天后撒切尔夫人要开始访华，香江这边小道消息乱传，股市期市也是起起伏伏人心不稳，这里头有无文章可做？” 文章？ 向涛马上想起撒切尔夫人那著名的一跤。 同时也想到了赵青云要他留京，或许也和这件事有关也未可知。 “有，一定会有的，你要提早准备来。天朝是一定要收回香江的，而撒切尔夫人又是刚刚携马岛战争的胜势而来，这两放一见面绝对会是火星撞地球一样的猛烈！” 邝世雄高兴极了，说他隐隐约约也有这样的感觉，就是没老板说的这么透彻。“老板您可是政治经济学的高手，一针见血，我是绝对佩服你的时局分析！” 向涛听了很高兴，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是沾了重生的光。 “邝兄，据我的分析，天朝和英吉利会在访华之后，为香江的回归展开谈判。你想啊，冒冒失失的退出，冒冒失失的接受这是不可能的吧，所以谈判势在必行。” 邝世雄点点头。 “这样，一个想要收回，一个是坚决不肯罢手，会产生怎么样的问题？” 邝世雄说谈判会很艰难，或许还会中断。 向涛笑到，这里头就有我们正反两面赚钱的机会！ “我明白了，老板我这趟没白来。”能确定赚钱的机会，邝世雄是笑着说的。 向涛缓缓的说，访华可能是次机会，但后边的谈判绝对大有机会，我会多留在京城给你指点的，你要听清我话里的意思。 “这次机会，你把我的私房钱也单独列个账户一起做，我也赚点小钱钱，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夏琳的酒店集团，康运量的航运，这都要花大钱滴。” 说到这个，邝世雄告诉向涛，香江那边的建筑设计公司；对长安的盛唐搭酒店设计非常感兴趣。都想以其作为敲开内地的奠基石。 “痴心妄想，这几年除了我有钱投资内地的酒店业，其他还有谁拿得出那么多钱？” 向涛：“还有个很重要的事，邝兄你帮我留意下。” 随后他手指邝世雄说道；你为我做事，大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很不好，我老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置于放大镜下边，一点点的隐私都没有，让我非常难受！ “我们都被盯上了？”邝世雄吓的脸色都变了。 “不是你，是我，确切的说是我得钱被盯上了！” 邝世雄说这个确实难受，简直都能把人给逼疯了。 向涛：“所以我想拜托你给我找个和你一样的高手，一明一暗的为我在金融市场里赚钱，这个人性格上必须要耐得住寂寞，是个赚再多的钱也不愿意声张的人。” 邝世雄皱着眉头说，高手很多，去欧美就能找到，但性格上还要耐得住寂寞的就很稀少了。 向涛笑道，此时不急，慢慢找好了，再不行给梅秋声打个电话，拜托他帮忙找找。 “好的，这件事我一定放在心上。” 第二天，邝世雄就坐飞机返回香江。 又几天，沈楠也把王府井小吃街的洽谈全部搞完，他也走了，剩下的事就全部要由东城区来操办。 9月20日，赵青云亲自来家里，和他通报说撒切尔要访华的消息。 向涛撇嘴一笑说，这件事他早知道，香江都传人都沸沸扬扬，邝世雄还特意过来一趟特意告诉他的。 “你还搞得像真的一样，还要保密，小题大做。” 赵青云好像没听见向涛的话，说撒切尔夫人点名要见你，你做好准备。 “这老太婆要见我做啥，我又和她不熟？”向涛也开始思考起来。 想了一会，向涛觉得撒切尔夫人最有可能还是希望自己别再香江闹腾，还有一个小小的可能就是以利益勾引自己移民。 其他，就再没撒切尔在自己身上下功夫的地方了。 22号早上，赵青云再给向涛电话，说撒切尔夫人昨天在香江会见金大侠，极力劝说他支持香江继续由英吉利人管理，被金大侠给当即拒绝了。 “向涛，你也要做好这方面的思路，这是及其正规的场合，你说话一定要先从大脑过一下！” “会的，我知道事情的轻重。赵哥，请你给我派个音乐学院的老师，我想写首歌，以备将来的回应。” “可以，但稿子必须要先给我看过！” “好好，什么都要先从你这里过。” 。。。。。。 晚上，向涛在电视新闻中看到撒切尔夫人到达机场的欢迎仪式，还挺隆重的。有鲜花，红地毯，还有手举着鲜花的小朋友在高呼“欢饮欢迎，热烈欢迎。” 随后还有大会堂盛大的宴请。 晚上，赵青云又来电话了，告诉他撒切尔夫人明早上请他共进早餐，要他早上早点起，好好的梳洗整理下仪容仪表，别让人小看了。到时候会有车来接。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说话要经过大脑思考！ 这句话向涛的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他非常反感，但真的是兹事体大，他又不得不听。 晚上，向涛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眠，他还在琢磨撒切尔这老太婆非要和自己见一面算啥意思？ 还要预先考虑和撒切尔夫人见面时，她有可能会说些什么，自己又将如何含蓄智慧的回答。 或许是有些紧张了，向涛一夜未眠，但精神头竟然还略有亢奋，就好像睡眠极好的一样。 早上八点，一辆红旗车停在门口，家里保安通报后，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向涛直接上车走人。 这下把在河边早锻炼的街坊都看呆了，向涛他不是卖瓜的个体户小老板吗，他怎么还能坐上豪华红旗，还有人替他开车门，他这是啥级别啊？ 胡乱猜测沸沸扬扬，有人说向涛是某个大佬家的晚辈才有这样高规格的待遇。 也有说向涛或许是香江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公子，来京城微服私访的。 一个个都说的有条有理，有鼻子有眼，好像真的一样。 338 小聚 直接跳过或许会被屏蔽的） 有人走了，也有人来了。 撒切尔夫人刚走，向涛就接到李国庆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京，晚上一起聊聊。 向涛当即拒绝，说他长久在外，今天必须在家好好陪嫂子，明晚上让李国庆带上嫂子一起过来吃晚饭。 李国庆还建议把赵青云一起叫来，大家好好聊聊。 “可以，我明晚在家恭候。” 第二天，向涛还给武洋打了招呼，要他多做几道好菜送来。 晚上，李国庆带着他老婆琴雨早早就到了，向涛自是热情接待。没多久，赵青云而已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过来，原本安静的小院顿时就热闹起来。 赵青云老婆沈媚带着孩子吃糖吃水果，秦玉也喜欢小孩子，他看到三个老烟枪在吞云吐雾，还说:“都到院子里去，别毒害祖国的花朵。” 院子里，赵青云大赞向涛在撒切尔访华时的优秀表现，还告诉他大内对他的表现非常赞赏，“注意，这不是一位大佬，而是所有大佬都在表扬你！” “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向涛笑的眉开眼笑。这比赚钱还要令他高兴。 李国庆还问向涛发表在《人人日报》上的那首歌怎么样了，说他是很喜欢那首歌的歌词。 赵青云说事情正在办，已经找女歌手在练唱，很快就会面世的。 天色擦黑，苗壮肩挑手提三个食盒回来了，向涛“走，吃饭去。” 屋里，两位女士已经开始在摆饭，赵家正在洗手的两个小孩闻着香喷喷的味道还有些心不在焉。 饭桌上，三个成年男士喝白酒，两位女士喝啤酒，小孩和北冰洋汽水。 向涛还给俩小孩布菜，要他们多吃点，以后长的高高的。 沈媚笑称向涛这么喜欢小孩，早点生啊。 “嫂子，我奶奶就是这么想的，她老人家做梦都想见到重孙子。不过我还是想先做点事业，小孩吗以后总会有的。” 李国庆“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结果他的话，还遭到秦玉的一阵白眼，吓得他立马就闭嘴。他还机灵的转换话题“向涛，今年夏季你可是大发横财啊。别的不说，光是超短裙这一项，我估计你一定赚了不少钱。” 向涛面带得色“是赚的不少，最精确的数字还没出来，现在统计下来，超短裙一项大能有六七百万吧。” “啥，一条裙子能赚那么多？”沈媚还有些不敢相信，她眼珠瞪的大大的，想要得到答案。 “嫂子您听我解释。” 向涛说道超短裙我是从今年开春就开始谋划的，每条裙子我净赚五块，今夏一共在全国各省一共出了三百多万条，还有部分出口米国；以及香江，您算算是不是这个数。 一条裙子只赚区区五块钱，也可以说是良心商人，沈媚这回是真的相信了。“区区一条短裙就能赚那么多，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向涛还拍拍身边赵青云的肩膀说，去年过年前他就和赵哥说过，把国内的服装鞋帽都放开，逼着这些厂长经理走市场化，自己也能多赚点小钱钱。 秦玉“向涛我很好奇，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想到做服装鞋帽这种只有女人才喜欢的东西？” 向涛笑笑“这个我可以说，但请保密，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商机。” 赵青云对此也大感兴趣。 李国庆还直接说了“好。” 向涛说“我现在看重服装鞋帽这一类，是响应世界商业大潮，也就是我在记者面前说的‘飞起来的猪’。” 随后他掰开手指头给解释说，这还要从二战后说起。 二战后，世界上最发达的就是米国，他们这时开始追求高利润的东西，就把服装这类低价值，还要人力密集的企业都迁移到小日本。 于是，小日本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以六十年代东京奥运会为标志，算是从二战的废墟上腾飞起来。他们有了资本，也开始搞高科技的半导体。 又把低附加值，低利润的纺织业转移到了湾湾，南韩，这些所谓的亚洲四小龙，于是他们也开始腾飞起来。” 沈媚笑称，被向涛这么一解释，她现在也算是明白过来，小日本和亚洲四小龙是这么富裕起来的。 李国庆也说向涛是言简意赅，一语中的，很有借鉴启发意味在里边。 “国庆说得对，说出了我想要说的！”赵青云也是认真的倾听。 向涛加重语气说“现在亚洲四小龙也富裕了，他们也开始有资本搞半导体，所以这些纺织业也是要找个去路的。 往哪里走？ 刚好我们天朝施行改革开放，所以我们必须要抓紧这次千载难逢的机遇，让我们的国家也用十几年的时间积累起一定量的财富，也去搞高科技去！” 赵青云抬手把被子里的残酒一口喝尽，脸红红的说“兄弟，过去哥哥我自认才高八斗，心怀全球，现在看将来，我是过于自负了。 而你才是真正心怀全球的人，还精准的看出了世界商业大潮，你这样的不发财，连我都要为你叫屈！”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向涛就是借了这股东风一步步走上来的。兄弟，我想为你的这段思路写篇文章如何？”李国庆还如此要求。 “不行！这是兄弟我赚钱的秘方，怎么能公开呢？” 沈媚也说了，你们俩老爷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人家向涛可是全指望这条思路赚钱发财的，你们不能公开发表这样的文章。 这句话也提醒了向涛，“这样吧，刚才这边文章赵哥你来写，再给补充些详实的资料，写完只能给大内的五大老看，让他们明白这股潮流的趋势，还请多多解释保密的原因。” 赵青云想想也是，这是向涛赚钱的法宝，没能说出来已经是绝对够朋友了，在公开就真的是不讲义气了。 随后向涛又让李国庆写超短裙的事，目的就一个，用响鼓敲醒那些还沉醉在计划经济中的那些厂长经理们。 他还把自己刚开始筹备牛仔服作坊时，在杨浦纺织厂连销售科长都没见到的事给说了，“这种人作为一个销售科长，是绝对违反商业规则的，这家厂子必将受到天谴！” 秦玉还和向涛开玩笑，说你这样的大老板，也有被人瞧不起的时候？ “多了，我一直都想让企业公司化，结果呢；你们都将看到了，我身价十几亿美元，在国内还是自能自称个体户。无奈呀！” 339 两篇文章 都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赵青云和李国庆都带着赶制的文章来见李大佬。 能见到儿子开探望自己，李大佬还是很欣慰的，还特意放下手头的工作，关切的询问下儿子在工作上的事情，还要他晚上把儿媳带来，一家子一起吃饭团聚一下。 李国庆：“爸，昨晚我们去向涛家小聚，向涛的一番话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我们各自连夜赶制了一遍文章，还请您给看看。” 李大佬：“这个猴精有说啥啦，拿来给我看看。” 两个小辈各自从口袋里掏出文章，让李大佬审阅。 赵青云：“首长，请您先看我的，这封我个人认为极有意思，向涛还说了，希望首长指给你们五大佬审阅，说这是他赚钱的法宝，不能泄露了。” 这下李大佬更感兴趣了，笑称到时要好好看看向涛这猴崽子的赚钱法宝。 带上老花镜，李大佬端坐在藤椅上自习的阅读起来。 文章就一张纸，几百字，李大佬很快就看完了。 但让赵青云纳闷的是，李大佬看往后还起身站在窗口前沉思了许久，连烟头烧到收都没发觉，还是李国庆提醒了他。 李大佬长叹道：“有本事，有眼光，连我都小看他了，这是个极具深远眼光的商业奇才啊！” “这小子没来大内做参谋，真的是屈才了，屈才啦”李大佬不住的叹息。 李国庆还再次提醒他老爸，自己兄弟两个可是答应过人家的，只能给五大佬参阅。 呵呵，李大佬笑这说，你们两个都被向涛给骗了，就凭他现在的身价，国内的个体户还有谁是他的对手，何况他在米国还有一家大超市，可以说是自产自销。 不要说个体户了，就是国营服装厂也不是他的对手。前两个月的超短裙，不就显示出向涛这小猴崽子的本事来了吗。 “那向涛的意思是。。。。。。？”李国庆还不解的问。 “他那些话都是让你们说给我听的，他希望我能徐徐图之，好留给他赚大钱的机会。也好，咱们爷们说话就该算话，国企改革也需要一步一步走，就让这小子多赚几个铜版。” 李大佬再次坐下，让赵青云的等会把这篇文章亲自送给其他四位大佬参阅，多给解释。 “下一篇呢？”李大佬再次伸出手。 李国庆把文章递过去，还说这篇没保密要求，他想上报纸。 这篇文章，足足写了有两张报告纸，李大佬看后连连说好，称赞儿子这边文章极有教育惊醒的意义。 还再次把文章交给赵青云，要他送《人人日报》明天不但要见报，还要报社写上编者按，好好敲打敲打下边还在醉生梦死的厂长经理们。 见面结束，赵青云先是把他的文章挨个送到大佬的面前。 能被李大佬亲自推荐过来的文章，其他大佬自然是非常重视的，都暂时放下手头的公务，先把这篇给看完。 他们看后，都说这篇文章写得好，纷纷习惯性的在文章的背后留下意见。 有的写：该文极具战略意义。 还有的写：以后可借鉴之。 还有写：慧眼独具！ 最后一位大佬更是要求赵青云，只要向涛还有类似的绝佳见解，可直接程文递过来。 赵青云看过所有大佬的意见后心说，向涛过去也在大佬的心里留名，不过那是大佬们都觉得向涛不过是个能赚钱的小老板而已。 但今天开始，大佬们对向涛的映像，就是个具有战略眼光的企业家了。 不然大佬也不会让自己以后在把类似的程文奉上的。 而且所有大佬都给了向涛面子，同意这篇文章保密，还给他留了缓冲的时间。 这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大的优待了，在他赵青云的记忆里，好像还没有谁能得过这样一致的认可。 又一天，李国庆的文章也上了报纸的二版头条，题目叫做《开动思想，找到市场》。 文章以李国庆的视线为主，以他去向涛家做客聚会为开始，再把交流的内容写出来，“向涛在夏季的超短裙一役中，斩获一千多万”为议论的起点，逐步展开。 李国庆说，为什么全国那么多服装厂，只有向涛想到了做超短裙，而其他国营长却一直无动于衷。 不单是超短裙销售后无动于衷，一直到现在，也没任何厂家仿制一条超短裙出来，这是为什么？ 文章用向涛的话来说，个体户就是野猪，一天不勤奋就一天不得食，而国营厂是家猪，每天都会有人按时喂食喂水，无需劳作，每日安卧即可。 李国庆还提问，为啥国营厂会无动于衷？ 因为这是国企，就算亏本了，厂子工资发不出了，还是会有上级部门给与救济的，所以厂子经营上的好坏与厂长们无关，这也增长了这些人懒惰的心里。 就算是把一家企业搞垮了，只要自己不贪不腐，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听上级领导的话，还是能换一个地方继续当领导，享受高官厚禄。 而个体户门不同，他们没有国家做后台，也没银行的救济，他们必须要积极的开动脑筋，整天都在琢磨那种商品能得到顾客的喜爱。 李国庆说，通过向涛超短裙热卖就能看出，市场不是没有，老百姓也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市面上没有老百姓值得花钱购买的好东西！ 厂长经理们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唤起顾客购买的欲望，更没想到要引到顾客购买。 销售科门难进，百货公司脸难看，厂长室事难办，这都严重阻碍了企业的经营。 文章最后还把向涛在某纺织厂求购牛仔布，还被销售科长拒绝的事也说了。 李国庆说这不是开企业做买卖，而是彻彻底底的官老爷作风！ 做买卖就是一个铜板的生意也要笑脸相迎，而不是把财神爷给拒之门外，他借用向涛的话说：“这是要遭天谴的！” 编者按写到：厂长经理们，你们都该醒醒了，要是把你们扔到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你们自问能活下来吗？ 该文受到广大基层干部们的欢迎，因为文章代替他们教训了手下那些懒惰的厂长经理们，多多少少也算是一种敲打吧。 同时文章也把向涛是大财主的名声广布四方。 这下大家都知道了，原来向涛这么能赚钱，单单一条超短裙都能赚回一千多万的净利润，简直太厉害了。 李国庆还特意把报纸给向涛送来，要他好好看看。 向涛看了好好的把李国庆夸奖了一番，说他文笔出色，思路敏捷。 不过同版的另一篇有关和国际接轨的文章引起了向涛的兴趣，他还给李国庆解释了接轨的内涵。 李国庆也怒了，大叫“麻麻地，原来还藏着这鬼主意。” 他还要向涛也写一个，等他看后再给他爸看看，看能否发表。 向涛：“我要写的，绝对能写到李大佬的心缝里，他老人家看了绝对将会高兴的。” “你来说，我来帮你写。”李国庆也是兴趣盎然。 “好，题就叫《戳穿厂长们和国际接轨之目的》，副标题是‘和李国庆同志一文’。” 340 厂长们的公敌 晚上，当李大佬在家庭聚会时，听儿子说向涛也写了一遍文章，他老人家大感兴趣，连饭都不吃了，带上老花镜就翻看起来。 李大佬只看了一下段，就拍着桌子说：“向涛的这篇文章写得好哇，直接就把老子心里的郁闷给写了出来，也戳穿了那些整天嚷嚷着要福利待遇的厂长们的小心思。” 李国庆说，这下向涛要得罪人咯。 李大佬美美的喝了一口酒：“这小子猴精猴精的，他才怕得罪那些个厂长经理们呢。” “您给解释解释”李国庆又给他老爸斟上一杯。 李大佬；“向涛是商人，在天朝商人最怕的就是官，向涛怕被穿小鞋，所以他送来不说官场上的事。 而商人最不怕的就是得罪同行，或者说是商业竞争，商人对上商人，你说向涛将会害怕吗？” 李国庆也陪着老爸干了一杯，笑称这么一说向涛还真的是猴精猴精的，这小子蔫坏。 “向涛猴精是真的，不过人家的眼力也是绝佳的，不管是昨天那两篇，还是今天的这一篇，都让我老李击节赞叹，这小子今年才二十，不容易啊。” 李国庆还提醒说，向涛是虚岁二十。 他心里还暗道，决不能写官场，会被404的！ 李大佬：“向涛这人心眼好，立场也端正，还有眼光，和这样的交朋友，我是绝对放心滴。” 他又找来个值班秘书，要他把这篇文章送到报社去，明天必须要见报。 去往报社的路上，秘书也趁着这个机会，把稿子打开了观看下。这都是要见报的东西，所有人都能看到，与违纪无关。 秘书一目十行的看了，他也拍案叫绝，心说向涛这人真毒啊，一篇文章就把厂长经理们的虚伪面纱给撕个干净，暴露出他们内心的贪婪和肮脏。 文章一经刊登，再次舆论哗然，喜欢的连声说好，不喜欢的则躲在家里暗暗的咒骂向涛，说他多管闲事，拦人享受，是不道德的。 文章说，目前好多厂长经理们都说要和国际接轨，怎么接轨呢，就是要有企业的经营权，还要有和国外企业家一样优厚的待遇。 这是看上国外跨国企业老总拥有的私人飞机，几百万上千万美元的年薪。 向涛还提问，问题是人家是真的能把企业搞好，股东们才愿意给这些企业家优厚体面的待遇，而国营企业的厂长们你们能把企业搞好吗？ 以你们目前企业的经营状况，你们配得上这份厚禄吗？ 文章还说，你们只眼红外国企业家丰厚的待遇，而又拒绝外国企业家所肩负的巨大责任。 外国企业家要是被股东大会炒鱿鱼了，他们立马就成了失业者。而国营企业呢，就是单位发不出工资，银行还要给救济贷款。 也就是说，国营企业的领导们只愿意享受高官厚禄，而一点都不愿意动脑筋去思考企业经营上的事。 这样只会养懒人，养米虫，会把财政吃空的！ 这篇文章也有编者按：一针见血，戳穿了某些人的小把戏。 这份报纸同样也被李国庆派人送到向家，向涛看到上头还刊登了还几段读者来信，只要还是附和昨天李国庆写的那篇文章。 有读者来信说，国营企业机构臃肿，办事拖拉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要居安思危，是该让他们到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去呛两口水，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已经成了公害。 东城区的区长龙国忠来电话了，他先是通报了下王府井小吃街的拆迁装修进度，还带来了一个让向涛大笑的消息。 即：向涛现在成了国内厂长经理们的公敌，因为他戳穿了这些人的小心思。 “以后你千万不要走夜路，省得被人砸板砖。” 向涛也开玩笑的把苗壮找来，和他说：“我得罪了好多厂长经理，以后你就走在我后边，保护我的后脑勺，省得被人砸砖头。” 实诚的苗壮还不知道向涛是在和他开玩笑，他还说谁敢？ 《人人日报》的竹编也给向涛来电话，和他约稿，说他是出过国的，还和洋人经常打交道，要他多写点有关市场经济的稿子。 还说该报发表速度快，稿费从优。 向涛挂了电话呵呵只笑，心说我还缺您那点稿费吗？ 国庆节前一天，向涛忽然看到他大堂哥向前进和老伯伯一起过来了。 向涛一边把人往屋里迎接，嘴上还问了：“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报通知下。” 老伯伯：“我又不是你奶奶，七老八十的还要人去接。” 坐下后，老伯伯大赞向涛这栋宅子卖得好，风景地段都很值钱的。“那个唐伯虎呢，拿来我欣赏下。” 向涛这才想起来，“香江的表叔大概也回来吧？” “对的，他现在没课教了闲的很，过两天他们一家都会过来的。” 把唐伯虎交给老伯伯欣赏，向涛还问他大堂哥，不是刚到部队吗，怎么又有探亲假了？ “我是托兄弟你的福，才有机会过来去指挥学院读书的，估计要一年时间。” 向涛大喜，恭喜堂哥这是要升官的节奏。 “还是那句话，托你的福，再加上我在战场上的那一点点功劳。” 向涛笑称很好的，在京一年时间，足可以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老哥你也不小了，是该给老伯伯添个孙子，给奶奶报重孙子。 一直在看画的老伯伯忽然抬头说：“很好，阿涛你这个建议非常好，这件事老伯伯就交给你了。” 向前进还嘲笑向涛，说他自己还是个小屁孩，还给被人介绍女朋友。 “老哥别小看人，你弟弟我都有两个老婆了，你还光棍呢。” “额”这是向前进的软肋，他无语了。 向涛给秦玉电话，拜托她给自己的堂哥介绍女朋友，还让她今晚上先来吃个饭，看看他堂哥人样子，随后又是赵青云的老婆，向涛说了同样的话。 或许女热恩都有当媒婆的爱好，两个嫂子对此都非常热心，一点不含糊的都接受了这个任务。 晚上的晚餐，可怜的向前进就像是被解剖的小白鼠，被两个嫂子问东问西，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要啥性格的，大眼睛的还是小眼睛的，外地的要不要。。。。。。？ 搞得向前进尴尬的不得了，感觉比上战场还要艰苦。“两位嫂子，我看还是算了吧。” 沈媚说你是革命军人，还上过战场，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嫂子必须要给你介绍个最好的女朋友！ “对，不达目的我们誓不罢休，反正你有一年时间，足够了！”秦玉也坚持要给向前进当红娘。 341 又到国庆 上 国庆节早上，凌晨时分，向家爷三个就起床了，急匆匆的又往北锣鼓巷赶过去。 这是向家爷三个昨晚上说好的。 今天是国庆节，好多人都会放假，市场绝对兴旺，北锣鼓巷的路边批发市场一定会很热闹的，向涛要过去帮忙。 而向前进父子则是想跟着去看看热闹，看向涛口中京城最大的私人蔬菜批发市场，到底有多大？ 坐上小吉普，还是由苗壮开车，从南池子大街一路往北，直到景山公园，再凑个小巷子里绕到南锣鼓巷的南口，一路向北开到鼓楼东大街的街口停下，小吉普再无法前进了。 向前进坐在车上就看到，眼前的一条不大的马路上挤满了各色人力车，浩浩荡荡的把一整条马路都给堵的满满当当的。 贩子们嗡嗡嗡的说话声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噪声，老远他就听到了。 再看贩子们，年纪有老有小，车子也有板车和三轮车，他们都好像在焦急的等着什么，还不时起身站在板车上向远处看。 向伯平：“好大的声势啊，这些全是找你来批发的？” “是呀，这地方虽小，但批发的种类可不少，除了瓜果蔬菜，还有活鸡活鸭，鸡蛋鸭蛋，最赚钱的还是猪肉。” 向涛还带着两位在街上走了一圈，好让老伯伯和大哥心服口服。 这俩个第一次逛批发市场的人都看呆了。马里边；都有好多堆的像小山一样的麻袋，也有很高很高的箱子。 猪肉则是被挂起来的，一排排的非常壮观。 向涛还介绍说，麻袋里的是南方来的毛豆，新土豆，或者是今年新产的花生。箱子里是鸡蛋鸭蛋，也有的是葡萄。 一路走到头，向涛抬手看了下表：“嗯，快三点了，马上就要开秤了。” 返程路上，向伯平惊呆了，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侄子能这么厉害，这一早上要赚多少钱呐，一年下来又要赚多少钱呐，想想都让人兴奋。 带上两个亲戚，向涛直接走到马路对面的甲字号小院，里边的工作人员早就起来，他们也在等着呢。 看到总老板过来，还一个个点头哈腰的问好。 向涛当然也是要说上两句的：“各位辛苦，中午咱们加餐，酒肉管够！” “谢老板！”院子里欢快的喊声响彻云霄。 “滴滴”外头有汽车在鸣笛，方冰说：“兄弟们，开工了！” “好嘞！”随着一声呐喊，满院子的员工都一涌而出，熟练的奔向各自的岗位。 向涛还邀请他老伯伯和大堂哥再一起出去看看，说现在才是批发市场最热闹的时刻。 向前进再次放眼扫视一下，看到这会的马路边上不知从那儿来了好几十辆解放牌大卡车，有的车上是满满的蔬菜，还有是水果。 也有车上全是刚宰杀好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猪肉，光是这装猪肉的向前进就看到有十几辆大卡车。 其他太远，他看不太清楚。 而贩子门都一个挨着一个的以人力车为单位在排队，等着工作人员开始批发。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时间到了，每个摊位前顿时就热闹起来。向前进还凑近了一个专门批发蔬菜的摊位，饶有兴趣的背着手在观看。 这个摊位是向涛给他介绍过的，是南方运来的毛豆，现在都被装在麻袋里，一百五十斤一袋子。 向涛还给堂哥介绍，贩子们想要购买，必须要拿整数，也就是说必须一袋两袋的购买，半袋子是不卖的。 “你这是店大欺客！” “没有，这就叫批发。要是还要拿称称，在三毛五毛的收钱，这么多毛豆，我就是卖到天亮也卖不完。” 一行人在走到猪肉摊位前，这边的贩子就更多了，向前进看到这边也是整半只的销售，不过这边与卖蔬菜的不同，每半只都要上称称分量。 这个他懂，肥猪有大小不同，自然就要称一称才能做到买卖公平。 向涛还给他介绍，这些猪肉都是我的，是京郊的养殖场出来的，不用票的，只要有钱尽管买。 所以这边的生意一年到头都好得不得了，尤其是节假日，我还要让人多杀猪，一年下来也只有春节那几天才有放假。 向前进还看到有个汉子一下子就批发了整整八个半片猪，付钱的时候也是爽快的不得了，一点讨价还价都不带的。 那些一叠一叠的钱，数完了就直接被扔到后边的大箩筐里，好像这不是钱，而是咸菜叶子。 他还问了，老哥您批发这好多猪肉能卖完吗？ 那汉子还白了向前进一眼说，今天是国庆节，这块还限购，要不我能买下他十五六个半片，到中午前一定能卖完！ 汉子还指指板车：“这点分量，也就平常礼拜天的销售量而已。” 还有贩子也不满的叫嚷，今天是国庆节，你们要敞开了卖才对呀。 批发猪肉的小伙子说，要是敞开买，你们这几个财主把肉都包圆了，让后边人怎么办？ 向伯平所听所闻都让他有些心潮澎湃：“阿涛，看来你是真的发了，老伯伯看了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所以您老要想开点，就是一天一瓶茅台，您侄子也供的起你。” 向伯平连连称好，说他这下彻底放心了，还给向涛提要求，说是晚上必须要去吃烤鸭，明天吃涮肉。 待向涛的货物全部售罄，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五点半，向涛三个都已经饿的饥肠辘辘。“老伯伯，我们走一站路，去吃生煎小馄饨去。” 小吉普发动，也就一支烟的功夫，向涛一行就到了什刹海的边上的一家点心店。 向伯平下车后先是看了下招牌，上书“江南风味小吃”，再看铺面，竟然是用整块的大玻璃做的墙壁，能把店里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向伯平就看到，店里还没做生意，有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在卖力的拖地板。地面上额也是大块乳白色的瓷砖，看上去非常干净整洁。 “这家店也是你的？”向前进笑问。 “没错，旁边的卤味点也是我的，这样的配置我有两套。” 看到总老板来了，店长麻利的搞起了小灶，好让总老板吃上热气腾腾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