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导师》 第一章一代女皇落幕 五洲大陆国志 五洲三百四十九年 天元国叛变,天元女王精心筹备三十余年,屠杀督国神族,集结五国兵马,并且召唤出毕方神兽,公然与神族反抗。 大战持续整整三天,天元皇族以死殉城,参战士兵全数被屠,天元女王更是被万剑穿心,尸骨无存。 随天元女皇死,五洲大陆也恢复了安宁与祥和。 她死了。 死在昔日的未婚夫手里,死后所有英名俱毁,成为毁坏人类跟神界和平的罪人,成为人厌弃的魔头,死在那九幽神殿所谓的威严下。 没有人记得她曾经弃神籍,去孟姓,剥神骨,还血于神殿,在位三十七年,取消神治,不为神修罗台,宁远国三万八千公顷国土内,无一户人家供神,还民神以平等。 也不会有人记得曾有一介女流,带着五洲大陆被压迫近千年的耻辱和愤怒,集结五国兵马与九幽神殿一战,以身祭五洲,遣出九州数万亡灵,重创九幽神殿,却终究是挡不过九幽神殿的万杀剑阵。 当她的身体被万箭射穿的时候,透过那密密麻麻的箭阵,她似乎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曾经未婚夫落泪。 这一战过后,五洲大陆的脊梁彻底断裂,所有的国家皆匍匐在九幽神殿的威严下。 在那短暂的三十七年之后,九幽神殿再度掌握了对五洲大地的绝对控制权,成为这片田地独一无二的霸主。 而那曾经叱咤风云的天元女王,也成为一捧枯骨淹没于黄沙之中。 唯独那被鲜血染红的朝天坡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子,不屈于这屈辱的统治,不愿做神界统治人界的走狗,赌上这条命,为人界的自由而战过 百年时光弹指而过。 曾经天元国的女王故事,也皆付人们的笑谈之中,只不过此时人们口中谈论的女王,已不是那个为人类而战的女王,而是在无数人添油加醋妖魔化后的暴君魔头。 “话说这天元国女王极好男色,后宫里面多得是男宠,个个样子娇媚,哄人手段一流。”说书的大爷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头冒着光芒。 “得了吧,我可看过书,书上说天元国的女王是当今九幽大陆主宰者正妻的侄女,血统纯正,出身高贵,还是那九幽神殿少主曾经的未婚妻呢,都说神殿少主丰神俊朗,是真正的谪仙之人,她怎么会看上那些庸脂俗粉。” “这就是下面我要讲的故事,这女王确实是出身高贵,是神族后裔,不过他不满自己未婚夫未来能够三妻四妾,便也要求给自己再娶几房丈夫,那九幽神殿当然不答应啊,她便悔婚回了自己的国家,在位期间,那是横征暴敛啊,搜刮各种美男为自己所用,并且大兴土木,民不聊生,最终神殿看不下去,出手灭了她,但念其百姓无辜,暂且留下了天元国,给指派了新的君王。” 在角落里面,空荡荡的椅子不停的摇晃着,似乎对说书先生满口胡诌的话听得格外满意。 “老大,今天这位先生所说的灭国版本,您听的可觉得还行?”一幽魂漂到了那椅子的身边。 “不行,这不够胡编乱造啊。”嫌弃的摇头。“还是昨天那位说我是磨镜那位先生说的好,再找下一个。” “得勒,我再去寻新的听书的地方,明天您想听什么。” “别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寻些新鲜的吧。”南柯从摇椅上漂浮了起来。“我这一生都为了事业忙碌,没经历过莺莺燕燕的事,明天去寻些这些听听。” 刚欲走出门,便瞧见三两小鬼抬着一锦旗而来,小鬼后头还跟着两名鬼差。 鬼差拉开锦旗,上写贺岁老鬼百岁诞辰,不死不灭执着无比,横批鬼界最老游魂。 时间过的真快,兜兜转转,自己做鬼已经做了一百年了,不过这诞辰两字用得似乎不妥啊。 当年自己死后因为身上背负的命债过多,上不能得道升仙,又因为人世对死去的自己寄有过重的希望,下又不能过奈何桥。 当然,这些年,自己也曾经去试过走奈何桥,可是每走一次奈何桥便要塌一次,在塌第三次的时候,阎王爷终于确认这不是豆腐渣工程,而是人世间依然有许多人在希望她归来,为了地府为所不多的经费着想,直接将自己拉入黑名单,终魂不得过奈何桥。 “恭喜您,打破地府建府以来的记录,成为世间最老的鬼,你这份执着真是感天动地,日月可鉴啊。” 南柯挑眉。 “你以为我想在人世间当一个孤孤单单的鬼啊,我也很累的好吧,听说你们新的奈何桥修好了,我看现在应该没得什么人记得我了,要不再让我走一次?” “哎呦,您可不孤独啊。”鬼差看向南柯身后的游魂,乌泱泱像是一团没有晕染开的墨一样黑。 “哎呀,你要体谅体谅我这种孤苦无依的孤寡老人,我在人世太孤单了,要找一些小伙伴啊。” “您觉得孤单,所以在阳界集结了一千二百三十一只鬼?” 听着鬼差那精准的数字,南柯的脸瞬间红了。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多。”挠着脑袋,露出尴尬的笑容。“不过我们这些孤魂野鬼,抱团取暖怎么了吗?” “您这已经不是抱团取暖了,您这是有再建造一个王国的势头啊。” “哎,您这是说什么,我手下的鬼魂都是暂时飘荡的,等在阳界呆够了,他们也就转世投胎去啦。。”南柯堆着满脸的笑意。 “鬼魂滞留人间,本就是重罪,这里面除却您以外的其他鬼魂,都是执迷不悟,留念阳界,您在外漂泊了这么久,也该回地府了。” “老大你可不能回去,你回去肯定被关起来。”身边的小鬼立马冲上前来,死死的围住了南柯,不让那些地府的阴差靠近。“只来了两个阴差,您先走,我们对付得了他们。” “南柯,您不会真想为了你自己而赔上这么多鬼魂的未来吧,阻拦阴差,与地府作对,他们将永世不得入轮回。” “让开。”南柯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极具力量。 身边的小鬼抬头看着南柯的脸颊,不情愿的往后退了几步。 “劳烦两位带路。” “老大你真要走啊。”小鬼立马跟了上去。 “世间之事熙熙攘攘,聚而必散,大家还是就此散场吧。”向着众位鬼魂点了点头,转身跟上了阴差。 地府的监牢内。 兜转几十年,自己又回了这老地方,地府的牢狱里至始至终只关过自己一个人。 身边的鬼匆匆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唯这监牢,对自己倒是长情的很啊。 “女皇陛下,又回来啦。”那故作深沉实则尖利无比的嗓音,让人忍不住的想捂住耳朵。“外面呆的怎么样。” “判官你今天麻将下场挺早的啊,居然有空来看我。” “哎,别说了,今天三缺一,就等您了。”判官的手刚放在门锁上面,便又缩了回去。“我差点忘了,阎王说让你静心反思,让我们别搭理您,您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我能反思什么啊,新的奈何桥修好了没,可否让我再走一遭啊。” “孟南柯你少给我在这蹬鼻子上脸的,纠结游魂齐聚是大罪,你就在这给我好好呆着吧。”想到奈何桥,判官的脸瞬间黑下去,这些年自己就干了一件事,督建奈何桥! 南柯在听到那个孟字的时候,脸色也变得不太好。 “我说过很多次了,骂我打我跟我开玩笑都可以,不要叫孟这个字,我就叫南柯,不姓孟。” “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还要参加奈何桥的剪彩仪式。” 第二章鼓动造反 “歪!”南柯想要冲过去抓住判官,却被地府监牢的结界反弹打到冰冷的地上。 “少费心思了,您就在这监牢好好呆着吧,别想着出去作妖,等魂飞魄散了,也就解脱了。”看守的阴差冷漠的看着南柯。 南柯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优雅的打掉身上的灰尘。 “那也比你们好啊,我还能悠闲的在这监牢里面等着魂飞魄散,可不像你们,得累死累活的为阎王干活干到魂飞魄散的那一刻。” “你说什么!”阴差的情绪立马变得激动起来,显然南柯的话戳到了阴差的痛楚。 “兄弟,你别激动啊,我没有半分嘲讽你的意思,我是真真切切的心疼你啊。”南柯缓缓走向阴差,眼神的余光扫过站在一边的几个阴差,那几个阴差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话,此时注意力已经不由自主的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了。 “为地府效劳,当然是光荣而又伟大的了,没有你们,地府怎么会安稳这么多年,没有你们,地府怎么能如此高效的运转呢,地府能有现在,完全都是你们这些一线阴差的功劳啊,可是那阎王呢,我记得都快一百年没有阴俸了吧,他把你们当什么了,人家驴干活还给口吃的呢。” “阎王大人说是因为你走塌了奈何桥三次,弄得地府资金紧张,迫不得已才不给我们发阴俸的。”站在角落的阴差,显然是新来的,脸上还挂着刚被阎王洗脑过的忠诚。“阎王大人还说兄弟们的付出和努力都是能被看在眼里的。” “可拉倒吧,这都是借口,造桥才多少经费啊,你们的阴俸欠着,我可没见你们的判官的阴俸欠着,你们在这苦兮兮的过活,他们上面的天天花天酒地的。” “你怎么知道判官的阴俸没有欠,判官可经常跟我们底下人哭诉他的钱包有多么空,他老婆如何的数落他。” “哎呀,你傻不傻,我没有去阳界之前,可是经常跟他打麻将的,他的钱包确实很空,可那都是打麻将输掉的,他老婆数落他,也是因为打牌数钱,当然还有一些私人原因,这我就不方便说了。” 南柯的声音不大,但每一句都说进了四周阴差的心里,朝着这边围聚的阴差们越来越多。 空气中蕴藉着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这个情绪随着来的阴差数量,一点点增加和膨胀。 “兄弟们,上面太过分了,我们不能再这样白白被欺压了,我们要起来,讨回公道。”乌压压的阴差群中,有人发出第一声怒吼。 “哎,可怜啊,你们去讨回公道又有什么用,我看这笔阴俸,也未必要得回来。”南柯站在结界边缘,开始将众人往自己的真正目的上面引。 “为什么?” “你们这些阴差,一时激愤跑去跟人家理论,人家装模作样的安抚你们几句,你们其中肯定会出现耳根子软的,到时候你们就如同一盘散沙,被他们逐个击破,闹腾几天,又回去乖乖干活了。” 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根火柴般的扔进那已经一触即燃的愤怒中。 “那你想让我们怎样!” “不是说我想让你们怎样,而是我实在看不下去地府这么欺负你们,本着良善之心,帮你们出主意。”南柯顿了顿,眼神如同飞鸟般扫过每一张激愤的脸颊。“罢工。” “罢工?” 周围的阴差皆面面相觑。 “对,他们不付工资,你们就罢工。”转过身,负手站在监牢里,脸颊上出现一抹满意的笑容。 阎王啊,你不是想让我呆在监牢里面静心嘛,我就静心的看着你怎么闹心吧。 三天后。 阎王亲自在彼岸花田里头偷花的南柯。 “哎呦,阎王大人,您亲自来逮我啊。”南柯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再摘一朵花。“其实您不用逮我,等我玩累了,就自己回牢里睡觉了,除却牢里,我也没得地方可去。” “你鼓动我手下人罢工,我现在手边有没有人,你不知道吗!”阎王气得顶在头上的珠子不停的甩动。 “哎,此言差矣,您要是不拖欠阴俸,他们也不会罢工啊,说到底,这是您自己的错啊,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黑心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天元南柯,你好不要脸!”阎王被南柯的话激得直跺脚,眼神不停的在四周扫动,寻找能揍他的东西。 南柯赶忙将手上采花的剪刀藏到了身后。 “好啦,好啦,乖,我知道我有那么一丁点责任,毕竟我踩踏了三次奈何桥嘛。” 南柯似哄孩子般的跑到阎王的身后轻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她。 “你这个罪魁祸首,你说我放你去阳界那么多年,你怎么就不跑去跟九幽神殿报仇呢。” “是非成败转头空,百年已逝,功过荣辱,你争我夺,不过如此,前程往事,我已经忘了。” “这么豁达?”阎王不相信的看着南柯。 从她的嘴巴里面,居然能够说出如此的话语。 “我这里有个机会,能够让你还阳,你去不去?” 南柯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真哒。”理智很快替代了惊喜。“肯定有条件。” “当然,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个对你来说很简单的任务。” “不干。”南柯摇了摇手,继续去采她的彼岸花。 “我还没说让你干什么呢,你就说不干了。” “阎王我也是做过统治者的,我还不知道这说话的套路,对我来说很简单的任务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没有我做不成,像这种任务,你不分我点好处可说不过去吧。” “你先听我说完,再说好处问题。” “你说吧,听不听随我。”精心的将花朵扎好,等会把花朵送给孟婆,再问问她,最近有没有自己以前的仇人过来喝汤,让她在汤里下点其他东西。 “根据天运,阳界在前年就应该出了一个祸害苍生的大反派,可是直到现在,那个被命中注定的大反派,连只鸡都没有宰过呢,这直接导致了我地府的业绩瞬间消失了一大半啊。” 第三章小道士 “那关我什么事啊,难道你要我出去帮你拉人嘛,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地府一日游去不去,包今生和来生车票哦。” “当然不是,你这么个前无古人,继往开来的大反派,哪能干这种拉客的人事情啊。”阎王熟络的揽住南柯的的肩膀。 “得了,连你也觉得我是个大反派了,算了,算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史书都是胜利者写的。”南柯有些不开心的摇了摇手。 “别不开心,现在你可是有翻盘的机会的,你还阳去扶持那个未来大反派走上正确的人生轨迹,教导他迷途知返。” “不去,当反派也是个需要努力的技术会,能不能当一个合格的反派,是需要他自己努力的,我堂堂一个天元女皇,曾经撼动过五洲局势的人,为什么要去帮他,我有这个空,还不如多哄哄孟婆呢。” “哎,你真不去?” “不去,不去,我操劳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死了,才能落个清闲,鬼才去趟这浑水呢。” “态度如此坚决,那就算了吧,可惜天命上说,这个人会斩杀灵均,推翻九幽神殿的统治。” 阎王刚转过头,便看到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动手的南柯。 “什么时候走,现在立刻,还是马上?” “你刚刚不是说鬼才会去趟这浑水?”阎王惊恐的揉了揉眼睛,这家伙速度怎么这么快。 “我说得没错啊,我不是鬼吗?” “你刚刚还跟我说你已经放下对九幽神殿的仇恨了。” “我又不是傻子,我一介魂体,灵均又不会被我吓死,我怎么找他复仇,还没有靠近他,我就被九幽神殿的结界光芒给照死了。”从口袋里面掏出小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那你刚刚还说什么非成败转头空,你争我夺,皆是虚妄。” “这是我说的吗?”南柯向着曼陀花田众众的呸了两下。“弱时自然要说这些鸡汤的话语来安慰自己了,现在有希望了当然要奋起一搏,谁还听这些怂话啊,五秒钟之内,我要这个人全部资料。” “他叫齐修远,现在是道山的一名小道士。” “等等,我可是去做大事的,你不能这么草率吧,至少得给我看下那个人长......” 南柯的话还未说完,她的魂体便开始变得透明,面前的阎王也逐渐消失。 下一秒,自己的周围只剩下一片黑暗,自己似乎是在急速下坠,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疼! 这是南柯脑子里面唯一的感觉。 身体像是被四分五裂了一般,从腹部传来的饥饿感,在身体里面叫嚣,随着血液流向身体每一处。 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草席打在她的双目上。 本能的闭上眼睛,掀开了身上的草席。 “啊!” 周边发出一声尖叫声,接下来,这种尖叫声便不绝于耳。 揉了揉眼睛,看着四周吓得魂飞魄散的乞丐们,刚想上前打声招呼,告诉他们,自己不是诈尸。 还没有起身,便感觉什么重物拍在了自己的后脑勺。 下一秒,便跟大地来了个重重的亲吻,刚恢复的意识便再度消失。 背后的人扔掉了手中的椅子。 “好不容易死了一个抢粮食的,居然敢诈尸,那个小道士应该还未走远,快请他回来做法处理掉她。” 身边的乞丐看到男人的模样立马害怕的向后躲,他们看男人的眼神比看刚刚那个诈尸的女孩还恐怖。 “去不去!”男人握紧拳头,那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杀人。 “不用请了,我刚出院落便听到尖叫声了,既是诈尸,你们建个火堆,将她烧了便是。” 玄色的道袍衣角已经染上了灰尘,风吹起他的衣袂,露出那已被青泥染湿的布鞋。 “是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两个老乞丐,立马上前搬起倒在地上的女人。 走过大门上被门槛绊了一脚,手中的女人掉落在地上。 道士立马上前蹭了一脚,接住那再度要砸向地面的女人。 生前种种皆做浮云,死后便少受些苦吧。 弯腰,抱起地上的女人,手在碰触到女人身体的时候,瞬间顿住,怎么还是个活的。 哎,现在死多好,少受多少罪。 刚准备扔掉怀中的女人,手却忽然停下,眼神停在女人的脸颊上,怎么也移不开。 昏睡中的女人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如蝶般的睫毛颤抖着,小脸因为饥饿而消瘦无比,令人不由得怜惜。 妹子,你命不该绝,命不该绝。 “道长我们的火堆已经点好了。” “我想了想,把这姑娘就此烧掉有些许残忍,我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超度一番吧。” 说完便抱着怀中的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昏睡中南柯一直梦到原主一些零碎的记忆。 记忆之中,原主是被一个女子推下悬崖,结果只是把脑袋摔坏了,丧失了一些记忆,却因此跟家人失联,结果被活活饿死。 事实证明大难不死,也未必有后福,说不定是老天觉得这个死法不够残忍,换个惨点的死法给你。 一丝烤红薯的味道流窜进入自己的鼻子。 好香啊。 猛的睁开眼睛,一张无限放大的脏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本能的推开面前的人,自己也因失力倒在地上。 “你谁!” 拿起地上的树枝便指向被自己推到在地的人,看服装,这家伙,应当是个道士。 眼神的余光迅速扫过四周,这里已不是破庙,而是一处湖边,看来是这家伙把自己从破庙带出来。 “这里是哪?” “湖边啊。”小道士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想到这姑娘抱着轻的跟一团棉花似的,推人的力气居然有这么大啊。 自己在出道山之前,曾算过一卦,卦中说自己此行下山,会遇到自己一生情缘,看来,这姑娘便是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地界,属于哪个国家,哪个城市。” “这里是宁国跟平远国以及道山的交界处,所以算不得上具体哪个城市。”小道士拍了拍手上灰尘,蹲下身来烤红薯。“你失忆了?” “你怎么知道。”南柯如实言道,跟一个小道士,自己没必要扯谎。 “你的眼神很迷茫。” “小道士你还挺会观察的,我瞧你穿着一身道服,这边又离着道山近,你应当是道山上面当道士吧。” 自己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么快就能找到道山上面的人。 “我不是。”小道士抬起头,目光温柔如水,眼神灼烈而又深情。“或者说不全是。” 第四章铮铮铁骨 “你到底是不是啊?” “我是你未婚夫。” 这五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南柯的脑海里面打下。 不是吧,脑子里面还是有点原主的记忆的,那点记忆里面丝毫没有面前这个人啊,而且自己是被一个女子推下山才流落至此的,根据最后两人的争吵,似乎是为了确实是为了个男人,不过根据争吵内容,那男人不是个道士,而是个花花公子,因为原主似乎是要嫁给那男人做小妾,但自己的亲生姐姐更想要做那男人的小妾。 为了当个小妾都能宰了亲妹,如果人家让你当正房,你是不是能为他灭自己全族啊。 “你是个道士哎,怎么会是我未婚夫呢。” “哎,此事说来话长,说多了都是眼泪,不说了,不说了。”小道士缓缓取下烤熟的红薯。“来,我们吃红薯。” “说来话长,可以慢慢说嘛,我不介意的。”南柯挑眉,小兔崽子就这点功力还想蒙我。 “都是伤心事啊,当年我痴迷道法一心向道,失了智,不惜抛下深爱我的你,可我没想到,却害得你这么苦,也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爱我,不惜抛下家人,来到道山找我,想要守护在我的身边,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定不负你。” 南柯听着对面男人义正言辞的编着瞎话,顿时咋舌,天啊,士别世间百年,天下居然出了此等不要脸的人物,说谎脸不慌,心不跳,还不需要打草稿。 自己必须重新评估这小道士,这不要脸的功力堪比当年,最起码说谎功力已经赛过曾经同龄的自己。 “看看你,为了寻找我都瘦成这个样子了。”小道士伸出手就想摸 南柯扯了扯嘴角。 “小道士,我虽然失去了很多的记忆,但还没有失智,鬼都知道,道山的道士是可以成家立业的。” “所以说我当初失了智啊,居然认为道山的弟子是不可以成家立业的,所以抛弃了你,若我早知道,哎,悔不当初啊。” 小道士激动的用拳头敲击自己的脑袋,那痛哭流涕的模样,险些让南柯怀疑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原主的未婚夫。 “小道士你别再演戏了,我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而已,我知道我没有未婚夫。” “啊。”小道士眼角快要落下的眼泪立马收住。“哦,那算了,你走吧。” “你倒是挺爽快的,发现形势不对,立马就放手,行,走了。” 南柯想从地上站起来,腿却丝毫使不上力气。 我的妈呀,自己怎么差点忘记了,这具身体是被活活饿死的,眼下身体哪还有半点力气啊。 肚子里面发出叽里咕噜的叫声,看着那烤红薯顿时充满了食欲,恨不得将那东西生吞活剥。 “小道士我饿了,你能不能分我一颗烤红薯啊。” “你又不是我未婚妻,饿了,关我什么事。”小道士专心致志的给自己剥着烤红薯。 原以为这趟下山收获颇丰,没想到到手的媳妇还能跑掉。 看来真如师父所言,想要找个好看还眼瞎能跟着自己去种地的媳妇,基本上属于痴人说梦。 没遇到眼瞎的碰到了失忆的,结果失忆的却不傻,一点都不好糊弄啊。 “你刚刚不是还想给我的嘛。”南柯看着那烤红薯,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口水。“道山的人不是一向慈悲为怀,普济众生的嘛。” 想她天元女王风光一世,死了又统领了一方游魂,没想到重生之后,居然因为一颗红薯对人低声下气。 哎,可悲可叹啊! “你说的那是行修者们,他们普及众生,是他们的事情,我是修炼阵法符术的,不管这些。” “你们同出一宗门,我就不要求你渡我了,你分我半颗红薯就好了。”南柯用起全身的力气向着小道士爬去。 “世间那么多流民,边疆小城处处饿殍遍地,我救不过来,也没有能力救,我若救,也只救跟自己有关系的人,比如未婚妻之类的。”小道士单手捧住南柯的脸颊,另一只手将红薯高高举起。 “你可以当我俩有关系。” “哦,那你是承认你是我未婚妻了。”小道士得意的挑眉。 “我.....”南柯握紧拳头,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填饱肚子,恢复气力才是头等大事。“我是。” 几乎从牙齿里面说出的两个字。 “你刚刚还说你只是丧失了一部分的记忆,你自己没有未婚夫呢。” “我刚刚脑袋昏,没想清楚,现在想想,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肯定有个未婚夫,而且就是你。”南柯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红薯,就像自己曾经想要推翻的王朝一般遥不可及。 为了这颗红薯,现在要她说什么丧尽天良,臭不要脸的话都可以。 “那你叫我一声夫君呗。” “不叫。”南柯立马缩回了手。“不可能,我们没有结婚,我打死也不会叫你相公的。” “哎,我们是结婚快结完了,我出去当的和尚,你当然可以叫我夫君。” “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叫任何人相公,你别想了,我今天就算是在这饿死,也不会叫你一声相公。” 当年九幽神殿前,自己曾经立下毒誓,此生惟愿孤独一人。 南柯骨气十足的话语,让小道士颇感震撼。 “真是有骨气。” 缩回了手中的烤红薯,低头瞅了一眼虚弱的女人,自己刚刚渡了一点真气给她,她现在才能活蹦乱跳的,再不吃东西,再被饿死也是有可能的。 罢了,占便宜也要有分寸,何必为难她一个弱女子呢。 “我要两个,相公。” 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红薯便已经被拿走。 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的女孩已经将红薯吃点了大半,另一只手已然伸向了正在烤的红薯。 “真香啊。” “你还真的是铮铮铁骨啊。”小道士拿下那烤红薯,用长袖裹着给她。“小心点烫。”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能屈能伸呢,谁人拒绝烤红薯呢。” 看着塞的满嘴都是红薯的女人,小道士将自己的水壶递上去,这家伙还真是挺好养活的,一个烤红薯都能把她吃的这么满足,可惜,眼神过于复杂,且太过聪明,不好忽悠,不然自己肯定顺应天理,将她带回道山去。 “您慢些吃,小道我要去接人了。” “等会,你刚刚既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不如带上我一起回道山吧,你接完人之后,总得回道山吧。”既然不要脸了,那自己就直接不要脸到底了,这具身体现在半点灵法都没有了,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上道山太难了。 “也对,我是该带我的未婚妻一起回道山。”向着面前的女人伸出手。“那便一起走吧。” 南柯看着小道士那如同白瓷般通透的手,犹豫了不到两秒,便握住了那人的手。 第五章上道山 自己作为游魂,在人世间也兜兜转转流走了几十年,没有跟时代太脱轨。 如今九幽神殿依然是五洲大陆上面至高无上的存在,五洲大路上其余十国,依然匍匐在九幽神殿之下。 经过百年前那一战,九幽神殿对人界的管制和剥削一年更复一年,不仅要求每座城池修建香火台,还要求每家每户出男丁挖庖石。 凡界的人都以为庖石是九幽神殿的食物,可作为在九幽神殿待过两年的她知道,九幽神殿悬于高空之中,那里只不过是上古大神留下的一道结界,而想要在这凭空而出的结界之中建造房屋,唯有庖石这样的稀有金属。 不过九幽神殿为什么突然要大兴土木,那神殿之中,又在修建什么东西。 “姑娘,你在想什么?”小道士温和的嗓音将南柯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 “小道士,不占我便宜,叫我娘子了?” 南柯有些挑逗的话语,让小道士瞬间红了脸,莞尔一笑,抬眸看向南柯。 “若不是你想听?” “别,别,叫姑娘就行。” 南柯上辈子可谓是跌宕起伏,轰轰烈烈,什么都经历过了,就是没经历过情爱,也没对谁动过情,如果非要说情爱之事,唯一有点瓜葛的便是那灵均了,可惜他们俩这八字还没落笔便泡汤了。 哎,这么想想,自己好像有点亏哎,好歹也权倾了半个天下,居然连男人都没亲过。 一声凄厉的救命声划破了竹林上空的安静,惊入两人的耳朵。 “我听到了救命声。”小道士立马停下了脚步。“是姑娘发出的。” “有马蹄声,很散但落地很重,马匹的数量在八到十只,距离我们只有两百米,穿过这片树林,他们便会发现我们。” 不得不说,这具身体现在是弱了一点,但体质很不错,五感极好,身体里的气也清的很,是个修灵的好苗子。 “那我们还等什么?” 南柯皱眉,扯住小道士往前走的袖子。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救那姑娘,那些马蹄声很重,应当是胡国的克烈马,你若是去了,打不过人家,得平白无故的搭上自己这条命,若是打得过,那更惨了,克烈马是胡国的一品战马,来者身份当不凡,以胡国人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你这个小道士怕是会过的生不如死。” “你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们赶紧跑,不然被发现了,我俩就没命了。”小道士扯住南柯衣袖便准备跑。 “那你的方向错了,应当是这边。” 两人刚转过身,一根利箭便向着南柯的左肩射来。 小道士一把将南柯拽了过来,徒手接下了那飞箭。 眼睛微微眯起,这个小道士看来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的弱,想必还是有几年道行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装的这么怂呢。 “天元国的皇家御箭,看来师父要我接的人到了。” 天元两个字,如同一道雷般在南柯的脑海中炸开。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小道士拉到了竹林外。 地上倒着数十具胡国人的尸体,原先胡人乘坐的马匹,已经被天元人使了术,乖乖的跟在天元马队的后面。 南柯抬眼望去,九个天元国人骑着高头大马,组成了一个马队,而在这马队中央是一辆火红色的轿子。 “来者可是道山派来的使者。” “正是,在下奉家师所托,特下山来为各位指路。” 小道士刚说完这句话,便瞧见不远处那衣衫褴褛的女子,正火速向着自己爬来。 小道士哪里见过此状,吓得立马往南柯后面躲。 “你这是干什么?”南柯按住那地上衣不蔽体躁动的女子,那女子才没有扑到小道士的身上。 迅速脱下了道袍,递给南柯。 将道袍披在女子身上。 “道长求您也带我去道山。”女子哭得声泪俱下。“我是来参加道山开山大赛的。” “你是想派入道山门下?”小道士冒出半颗脑袋,确认女子身体的重要部位不再暴露在外后,才敢走出来。 “不,我是想参加大会,拿到三十六杂经的。” 女子这话还没有说完,那红色的轿子里面,便发出了一阵如同百灵鸟的笑声。 “你笑什么,我虽弱,但亦有志向。” “可姑娘你连自己的安危都保护不了,何谈去往道山参加开山大赛呢,我看您还是打道回府吧,您的父母该担心了。”小道士温声劝慰。 “我不回去,我为了此经书不惜跋涉几千里,背井离乡,那本经书对我真的很重要。” “若非对自己重要,谁会来找这经书?” 红色的帘子,被风轻柔的吹动,露出里面明黄色的罗裙,那清脆的女音格外的悦耳,似是风吹过檐外铃铛的声音。 “我只需要您带我去往道山即可,我实在是摸不清这道山的路。”女子想要扯住小道士的道袍,却被南柯一把按住,老老实实的立在原地。 就自己现在的身子骨,都能轻松将她制服,这人非赶着去那开山大赛送死呢。 小道士看向那天元国人。 “我们可不愿意分一匹马给他,这家伙看上去孱弱的很,若是死在半路,让旁的来参赛的人如何说我家主子。” “你们太过分了,道长明明已经答应我了,道长不怕,我们可以走着上山。” 听到这话,南柯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谁特么要跟你受苦,寡人要骑马! “姑娘,人家好歹救了你,用这种态度对救恩人不大妥当吧。”南柯开始给女人下套。 “他们是救了我,可并不是为了救我而救我,而是为了那些马匹,顺道救我,我为何要感恩。” “此言差矣,他们的确是为了马匹,但同时也救下了你,让你免受欺辱,俗话说因果,他们的因不是你,而你却因此也得到了果,你连这么点因果关系都搞不懂,足见与道山无缘,道长我们快上马吧,她凡缘太重,尘缘未了。”南柯转过身,温柔的挽着小道士的手。 “道长你真的那么狠心放我一弱女子在此,这里可距我家上千里。” “贫道相信你,你既然走得出来,必定走的回去,加油。” 天元国的人牵了两匹马给南柯跟小道士。 小道士上马之后,随手捏了个道诀跟着那姑娘,只要这姑娘不去送死,这诀便会送这姑娘下山。 好歹也是为道山而来,总不能让他那么轻易的死了啊。” “小道士这附近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啊,又闹饥荒了?”领头的放慢了速度,与小道士并骑。 “这些年来,神界要求的庖石数量急剧增加,许多国家只得强征少壮力量挖掘庖石,弄得田地荒芜,饥荒遍地。” “说到底还是这些国弱,我们天元国跟宁国就没有爆发过饥荒。”那领头之人语气之中满是骄傲。 跟在后头的南柯默不作声的勾起一抹积分的笑容。 国家皆有强弱之分,这些小国之所以爆发饥荒,根本原因不就是九幽神殿剥削太严重了嘛。 “宁国擅长机关术,近些年来研究了不少挖掘庖石的器械,而我们天元身居庖石密集地带,且来一直奉行全民皆兵的国术,可其他国家就未必了。”轿子里的女音忽然响起。“九幽神殿近些年也太过分了,真是不顾这五洲大陆百姓死活了。” 第六章挣钱 “主子,你可别再说嘛。”马车边的侍卫听到自家主子这么说话,额头都吓出了一层汗。“传出去可就完了。” 南柯眯着眼睛看着纱窗里面若隐若现的人影,小姑娘可以嘛,胆子还不算小。 “道山一向是天下修行者中的领袖,此番可有想出对策。” “治理饥荒如同治理水患,既要堵,亦要疏,堵自然是游说各强国捐助那些弱国,疏便是前去九幽神殿同神殿上人要个恩典。” 听着小道士的话,轿子里面的人忽的笑了起来。 “小道士我看道山这堵疏都很难进行啊,十国之间关系复杂,且不说捐助弱国了,那些强国没有趁此机会吞并弱国已算不错了。”领头的人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小道士。“再说,你可曾见过九幽神殿怜惜过这五洲大陆上的生灵,你便是国家要破亡了,他们还是按照规定的份额,跟你要庖石,更别说,现在只是区区饥荒。” 小道士倒要不生气,只是露出那温和的笑。 “事在人为,这是唯一救百姓的办法,再荒谬,道山也愿一试。” 南柯看着小道士的侧脸,将内心的嘲讽和讥笑全部吞入肚中。 希望这现实的冰冷不要那么快凉了你的热血吧。 你家那宗主或许敢不要脸的问其他国家讨要食物,可必定不敢跟九幽神殿开这口,就他那畏畏缩缩的性格,自己在百年前便了解的透彻了。 行过九行转曲弯便来到了道山的脚下。 南柯抬起头看着那熟悉的道山牌匾,一时间感慨良多。 在这道山之上还有一座青云殿,那里聚集着道山最优秀的弟子,那里也是这人世间最公平的地方,不论你是皇族子弟还是贫寒子弟或者是那九幽神殿之人,只要你来到了这里,你只是青云殿内一普通弟子。 青云弟子不欺人,世人不欺青云子。 我回来了。 小道士瞧着那直勾勾盯着道山牌匾若有所思的女孩,从他说要跟着来道山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姑娘肯定别有用心,可是不知怎的,他就想看看这家伙有什么花招。 许是玩那趋利避害一套太久,想要生命中出现一点未知的变量了吧。 “小道士我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了。”南柯揉着自己的脑袋。“你好像真不是我未婚夫,就此别过吧。” “你这卸磨杀驴杀得也太快吧。”小道士显然没有料到这家伙的脸会变得这么快,原本还以为至少会等到自己安顿下来再跟自己翻脸。“你现在推开我,你以后生活怎么办,道山可不会收容流浪汉。” 南柯看着小道士那双单纯的眸子,唇角忽的绽放出一抹笑。 “小道士你还真是良善的很,我这么对你还想着我的安危。” 阳光打在南柯的身上,她笑的温文尔雅,似是那浸在四书五经多年的学者看到了寻求多年不得的古书一般,那双眼眸里倒映着小道士的脸颊。 她明明心中完全无他,可是此刻被她这么看着,却觉得面前的人似乎非常赏识他。 “这是你的地盘,你完全可以把我绑走,逼良为妇。” 南柯委婉的告诉小道士错过了一个上上选。 “我本来对你就没安什么好心,你也是将计就计,我们这一番对决是我输了,我并不是什么好道士,但也自认并不是坏人,你说的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令人不齿,就此别过,望姑娘珍重。”小道士丝毫没有被女孩的话吓到。 这姑娘聪明而又复杂,这么有意思的人儿委实不适合自己,自己只是想找个漂亮点的可怜姑娘共度一生。 南柯瞧着那小道士的背影。 倒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干净豁达的很。 “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道士也算是救了自己的命,有恩不报非南柯。 “道山一无名小辈罢了。” 听罢,南柯也不再记挂在心头,大口呼吸着周遭的新鲜空气,一头扎入那热闹的道山广场之中。 道山连通着人界与神界,算是人神之间的桥梁,也是人界最大的修炼之地。 每年道山都会举行大的赛事,人流量巨大,在赛事开始前,许多门派会提前来到道山之下摆摊向着过往的人售卖他们门派的东西,久而久之,每逢赛事,这道山广场便变成了一个大型集市。 南柯并不急着找修远这个未来反派继承者,即使那家伙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也只是出现而已,自己没有办法留在他的身边,干涉他的行动,教育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反派。 现在的自己,必须先给自己找一个能在道山立得住脚的身份,反正修远在道山当道士跑也跑不掉。 而留在道山最恰当的身份,就是成为道山的徒弟。 步入热闹的集市,抖了抖双袖,还真是两袖清风,不听一文声响。 “先把自己入门的学费给挣了吧。” 眼神扫过集市里的各种摊贩。 在脑海里面火速搜索自己会的各项技能,自己以前干过许多事情,确实没有干过售卖这种事。 那些大的门派摆的摊,肯定不会没有经验要自己,不如先去小门派卖吃食的摊铺寻个打杂的活,让他们赏自己一口饭吃。 恬着一张老脸,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灵兽肉包子店铺面前。 “姑娘想吃灵狐肉做的包子吗?” “您误会了,我是想问你需不需要打杂的,我很勤快的。” 南柯的话刚说完,那原本笑盈盈的男人笑容瞬间消失。 “会卖包子嘛?” “没有,我没有售卖经验。”南柯老老实实的交代。 “那会做包子?” “我不会做任何吃食。”挠了挠脑袋,自己会的好像只有当君王这一项技能哎。 “那你来我这干嘛啊,找抽啊。” 男人拿起扫把便赶南柯。 “哎,我可以学的。” 还没等南柯的话说完,自己便被那男人推出包子铺外。 揉着不断叫喊的肚子,在广场上砰了十几家商铺的壁。 蹲在角落里面,犹豫着要不要在脖子上面挂个牌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救救我这个失足老婆婆吧。 “你说我们这用天然蚕丝做的衣服,怎么会没有人要呢,他们是不是傻啊。” “我觉得是我们不够努力,以前大师兄在的时候,就卖的很好啊,可惜这次大师兄身体抱恙,完了,我都能想到回去师父会怎么骂我们了。” “哎,我说师父为什么那么大方的说卖一件衣服,让我们挣三分利,我看他早就知道我们一件卖不出去。” 南柯默默的听着这群人的谈话,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第七章挣钱2 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 “小哥可是在为衣服售卖不出去,而感到忧心?” 这对师兄弟正在互相抱怨时,便瞧见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妙龄女子,这妙龄女子身上衣服有些旧还染了些尘土的污迹,不过仍能看出衣服材质是很好的绸缎。 “姑娘是想买我们的衣服,那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我确实是来帮你们忙的,但不是来买衣服的。”南柯摸着那些丝滑的绸缎,脑袋里面瞬间出现了许多的词汇。 “你不买衣服,就不要耽误我们时间了。” 小师弟正想将面前的女人赶出去,便被身前的师兄拦住。 “我瞧着姑娘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真有帮我们的法子。” “我帮你们卖衣服,卖出去一件分为一成利可好?”南柯抬起头,扯住一件衣服。“另外我还要你们送我一套衣服。” “你可拉倒吧,我瞧你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怎会那种市井售卖之术。” “无论何术,能够卖出去便是好术。” 南柯将布匹一匹一匹的放到最外侧的台子上。 售卖之道自己虽不懂,去知道若想把东西卖给别人,便要学会抓住人心中所求。 可是若想抓人心,先要将人吸引过来,让他们乖乖听你是怎么抓住人心的。 根据自己这么多年饱览群书,学冠五车,在人世摸爬打滚的经验,卖东西想要吸引人过来,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不要脸! “哎!”猛的敲了下面前的锣鼓。“今天你要是敢走,这辈子都会后悔,全道山最好的绸缎跳楼价大甩卖了,错过夜不能寐,错过懊悔一生,看什么,那个穿蓝衣服的,就是说你呢,还有那个红橙黄绿青蓝紫衣服都过来看一看哦,瞧一瞧这热气腾腾的新衣。” 不少人被南柯这神经病般的举动吸引过来。 “这衣服看上去挺平平无奇的啊。”女孩持剑而立。 “什么!”南柯一听这话,似乎要从地面跳起来打女孩的脑袋。“你睁开您那明艳的双眸看一看,这绝美的绣花,啊我要死了,看一看这针线的走势,这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绣娘对我等的爱。” “嗯,这绣娘的爱有点太多了,还有好多线头。” “线头!”南柯摇晃着衣服。“这表面是线头,这实际上是浓浓的宠爱,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不舍断线,愿留一线,让游子多多怀念,思念故土,早日归乡,这就是我们这一期新款衣裳的主题,游子吟啊,各位在位漂泊多年,是否还记得母亲曾经为你们做的衣裳,或许现在她们已然年迈,无法处理好线头,可是她们对你的爱一如当年,我们希望您在穿这身衣裳的时候,就能想起呆在家中期盼你们归来的母亲。” 南柯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不少人已经掏出了荷包。 “我等行走在外,衣服讲究的是耐穿,我瞧这布料似乎是灵丝材质,是否过于高档了。” 南柯忍住一巴掌将面前的小姑娘掀翻的冲动,想穿粗布麻衣,来我这绸缎铺干嘛。 不对,貌似是自己宛若神经病的举动把人家吸引过来的。 立马啪啪鼓掌。 “这位侠女说得好!” 拿起面前的衣服。 “我这衣服确实是用上好的灵丝所做,如这姑娘所说,大家出门在外,风餐露宿,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磨灭得不成样子,可是大家在江河湖海中混迹的人,也有人生重要的时刻,比如去见个未来郎君,未来的婆母,参加帮派内的大典,或者忙碌了半生,回家拜见自己的老母亲,这个时候,若你还穿着平日里的粗布麻衣,岂不是跌自己的脸面。” 拿起面前的一卷布,怼到站在自己面前姑娘的脸上。 “您说,您会穿的破破烂烂的去见自己的心上人嘛,您说,您会让家中老母亲,瞧见你衣衫褴褛的模样,忧心忡忡嘛。” “我,我确实不会。” “今天我铺子特价优惠,不要九九八,只要九十八块五洲通货币,错过这一次大促销,保你往下传十八代都不会遇到这么优惠的价格。” 南柯的话还没有说完,周遭的人便立即冲了进来,直接将南柯给挤了出去。 等着骚乱结束,店铺里面的衣裳已经被抢了干净。 男人捧着一套衣裳跟一钱袋走到南柯的面前。 “姑娘真乃高人啊,不知这售卖之术是跟谁学的呢,在下也想去学一学。” 南柯接过那衣裳,料子确实是好料子,但这做工真不讲究,不知道哪个小作坊搞出来的。 “没什么师傅,若是想学,多听听说书先生说书便可。”抚摸着衣裳。“对了,这道山招生报名点在哪里啊。” “就在前面那座山头便是,原来姑娘要钱是想进道山啊,恕我直言,这些年道山综合实力下降的很厉害,上不能得九幽神殿赏识,下不能领引各方群雄,若不是千年来累计的实力过硬,和背靠神殿,早就从霸主的位置掉下来了,我劝您还是另选门派的好。” 南柯抬眸看着前面那座山头隐约显现的亭台楼阁。 “哦,那我更要进道山,扛起壮大道山的大旗了,这么想想,我身上的担子好重啊。” 咬着包子哼着小曲,走在这山间的小路上,一路上偶尔能看到像她这样没有任何门派特征的人。 这道山是怎么了,上一世自己去总殿报名的时候,一路上可是人山人海的,成千上万的人去争抢一个外门弟子的名额。 现在这是咋了,别说上千了,那报名亭前围聚的人连一百个都不到。 而报名亭旁边的大赛报名处却排了成千上百人。 “小兄弟我问一下,道山招生报名费用现在要多少啊。” 南柯下意识的掂量了下自己的荷包。 “现在的掌门江济舟两袖清风,性情高洁,担任掌门之时便取消了报名费,只让记忆石问报名者两道题目,若是能回答对了,便可进入道山外门,只是这问题着实很难,能回答出来的实在是寥寥无几,。” “江济舟两袖清风?”南柯想起自己那唯利是图的小师弟,在自己的印象这家伙就是你来我不往,塞过铁公鸡的人啊。 第八章又当又立 排队的人实在太少,很快便轮到了南柯。 登记人是一外门弟子,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停的打着哈气,这哈气里面还透着一股浓浓的酒味,一闻便知昨天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喝了一夜。 “姓名。” 南柯微微一顿,时过境迁,自己这曾也算是震聋发溃的名字,估计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但自己的仇家可都还活在世上,用本名还是太过冒险。 “南小四。” “这名字真难听,性别?”外门弟子打着哈气,对南柯临时编的名字发表了评价。 “女的啊。”挺了挺自己的女性特征。 “你挺起来我才能知道嘛,进去吧。” “就这么简单?” 自己记得以前还要核实身份什么的。 她都准备好一肚子的话,准备套路他了。 “反正会被淘汰,我干嘛还要费那么多事啊。”那人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看来那卖衣服小哥说的确实不错,道山离倒台可能真的不远了。 随着外门弟子指示,步入结界之中。 一入结界,四周便跟先前完全不同。 亭台楼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万千石头组成石阵。 “过来。” 在天空中漂浮的石头用那阴森森语气命令南柯靠近。 这个记忆石好眼熟啊。 挠着自己的脑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哦,自己想起来了! 当年师父拿来腌咸菜的石头好像就是这个。 多年未见,连石头都升职了啊。 “师祖悟出大道无形真意是在哪座山。” “这个我知道,就是在道山坐忘峰。”南柯顿感自己的机智,自己可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当时师父悟出这道理的时候,自己可就在身边。 “我还没有说完,是在哪座山头的哪个石头上啊。” “这谁知道啊!”南柯从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变态的问题,这就跟自己脱了一把的头发,有人问,这根头发在你头上哪个位置一样。 “我知道啊,因为我就是那块石头。” “你可拉倒吧你,你就是个腌咸菜的石头。”南柯毫不犹豫的讥讽。 “你居然能闻到我身上的咸菜味道,看来回去还得再洗一次澡,再给你一次机会。”石头漂浮得更高了点,拉远与南柯的距离,让她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师祖在青云殿曾点燃九十九只长明灯,请问在点燃第三十七根长明灯的时候,殿外的暮鼓钟声敲响了第几下。”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问题,师祖自己都回答不了吧!” “师祖又不用参加报名考试,当然回答不了,请回吧。”石头转动着自己,想要打开结界。“又是一个跟道山无缘之人。” “这跟缘分有什么关系啊。”南柯扯下自己腰间的荷包扔向了石头。“我交钱。” “有钱早说,过。” 抖动着身体,地上掉下了一块牌匾。 牌匾上面已经印下南小四这三个字。 “干嘛要把用钱解决的事,搞得那么复杂。” “是江济舟非要搞这些幺蛾子的,我也不想。” “世人不说他是两袖清风,不收钱的嘛。”捡起那小牌匾系在腰间。 “那种话只有他们那种想要上道山白嫖的人才信呢,吃饭不要钱啊,住宿不要钱啊,放烟花不要钱啊,江济舟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贪财,又不想让白嫖的人进来才这么干的。” “真是当了那啥又立牌坊,不过为什么要放烟花。” “你出去就知道了。”石头吸住那钱便消失不见。 南柯甩袖大步离开了结界。 此时道山的天空之上绽放出一朵烟花,烟花完全开放后,赫然出现了南小四这三个字。 “小师妹,是不是觉得当我道山的外门弟子很有牌面啊。” 南柯看着那炸开的名字,满头黑线。 “谁说我要当外门弟子,每逢大会便是内门弟子招收之时,我要当内门弟子。” “别啊,听师兄一句劝,当外门弟子挺好的,当内门弟子的考核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师兄一猥琐的冲着南柯笑。 “告诉我考核地点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远处的无妄峰上,正站在地里头翻秃的小道士,停下手中的动作,默默的看着南小四这三个字。 “又一个上道的人来了。”低头继续翻地,等把地翻好就可以种菜了。 “修远啊,快来看看为师种的千年老菊花怎么了。” 不远处一个穿着黄色袍子的男人急匆匆的向着小道士奔来。 小道士停下锄地的动作,回身望去。 “师父,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抱着菊花睡觉和工作,你为什么不听呢,菊花需要水跟阳光。” “我亲爱的小菊太美丽了,我离不开它。”师父温柔的摸着菊花。“你快想办法救活她。” “很简单,我现在扒拉出一个坑,你直接把菊花往这个坑里面塞就好了。” “那我晚上睡觉怎么办,我不能躺在你地里面啊。”师父扯住修远的衣袖。“想个其他办法快。” “那您把您的屋子变成田地不就行了。” “哼,你们一个个的都不顺我的心意,掌门让我参与内门弟子选拔,结果来参选的没几个是我们的外门弟子,现在我让你救我的大菊,你又让我睡田里。” 修远瞧着面前身形瘦长,丰神俊秀的男人。 谁能知道,在外赫赫有名的天运道人,居然是个喜欢撒娇唯爱菊花的主。 “乖徒儿,不如你去参加内门弟子选拔吧。” “我不去。” 道山的内门和外门弟子选拔不同于别的门派,一年一次或者一年两次,道山不同,只要举行大赛,内门弟子选拔就必须开放,今年与往年更不同,宁远国皇族入内门,各种礼节布置要比往昔更加周到,当然最重要的还是。 这样太耽误种地了! “哎呀,既然你如此决绝,那便算了,可惜今天参加选拔的有位外门女弟子,长得贼清纯,气质卓绝,那身形也像是个能够种地干活的主,可惜你就要错过咯” 师父刚说完这句话,身后的修远便不见了。 “师父说笑了,什么外门漂亮女弟子的,什么长相清纯,气质卓绝,这些都不重要,能为师父分忧才是弟子毕生所求。” 顺着那声音看去,便瞧见那那玄黑色的道袍在风中飘扬,清瘦高拔的身影让人移不开目,夕阳的光芒打在白皙的脸颊上,清秀的五官是说不出的俊朗,额头之间还有一滴美人痣。 “小哥你谁?” 第九章入内门 南柯停步在巍峨高耸的正门外,看着那巍峨的大门,一时间思索万千。 当年自己在道山学艺的那段时间,每次下山和归来都要从此经过,有时候师父会站在道山牌匾下等着他们归来。 他们总是在傍晚时分回来,夕阳落在师父的身上,为他披上一层红光,他面含笑意,说锅里炖了红豆粥。 百年已过,山门还在那里,可是走得人却已经换了一波。 “小师妹,是不是在打退堂鼓了,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身旁领路的道山弟子劝道。 “我这一生,从未悔过。” 南柯甩开了身边的领路男子大步向前走。 她这般熟悉山路的模样,让跟在身后的道山弟子,分外摸不着头脑。 这小师妹,莫不是山上哪座峰长老的亲戚,刚入外门就要进内门,作为新人,走起路来霍霍生风,大有一种要出门干架的气势。 摸着自己的下巴,哎呦,这不是说不定的事情,这是一定是啊,自己可一定要抱紧这只大腿。 停步在一座高耸入云的雕像前。 雕像的四周围聚着许许多多的人,那里面只有一部分是挂着外门牌子的,还有许多身上并无道山标志。 “他们也是道山的吗?” “小师妹有所不知,不是道山的外门弟子也可以参加内门选拔。” “我了个亲娘四舅姥爷亲爹爹。”南柯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那自己刚刚为什么还要白费那些钱啊。 “但是你必须是要你是贵族世家出身。” “哦,但是以前的话都是废话,师兄你以后就不用再说了。” 南柯昂起脑袋看着那高耸入云的雕像,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只是觉得那雕像格外的眼熟。 “师妹我才疏学浅,请问师兄这雕像雕刻的是那一位祖师啊。”南柯低下头,看怎那碑文上所提写的字。“创造的心法继往开来,为道山呕心沥血,一生著作无双,影响了一代一代又一代的道山弟子,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奠定道山文化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哦,这是我们掌门江济舟啊。” “什么?”南柯顿时觉得天雷滚滚。“他符合这上面哪个字啊,什么叫做影响一代一代又一代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掌门说了,雕像是毕竟偏文学事情,需要用文学的夸张手法,而且上面说的确实属实,确实影响了我跟我爹还有我爷爷,数一数就是一代一代又一代的人嘛,前无古人,前面确实没有叫江济舟的掌门了,掌门一上位之后就规定了,以后不许有道山掌门叫江济舟,你看是不是符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南柯石化在了原地。 “这个雕的不太好,你若是有幸能进内院,一路上你都会看到刻着掌门样貌的雕像呢。” “真是特么个.....”刚想说臭不要脸的死老头子,一对上师兄那纯真善良的笑容,立马将那那话憋回去。“师兄在我们门派辱骂掌门是什么罪啊。” “哪有什么罪啊,道山从来不会为这种事定罪的。” “我去他个大.....” 南柯的话还未落下,便挺道山弟子不急不慢的说道。 “若是失言辱骂掌门的话,也就把抽千八百个大嘴巴子,把嘴巴给抽烂,若是说的重的话,得被吊起来打个九九八十一天,直喊得嗓门彻底失声才行,道山才不会为这种事定罪呢,我们道山一向是宽容的,听得见所有弟子声音的,对了,师妹你刚刚说我去他什么?” “我去他个大山门哎,山门大得我心慌慌啊,心慌慌啊。”南柯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唱起了山歌。 “真好听,没想到师妹还会唱山歌呢。”师兄不由得鼓起掌来。 周围围聚的人越来越多。 终于有内门的测评官走上来了台。 一席黑衣带红边的袍子在台上闪过,秀了瞬移技能之后,摸着他那刚从山脚村口托大爷那剪过的三十八铜钱专属发型,那一头如同哮天犬般的红毛,让人无法不忽视他的存在,单手靠在石头像旁。 “欢迎各位来到道山,我是你们的引导者,司徒朗博,在座的颜值高的女孩子可以叫我闯入你们心头的一匹野狼,无颜见人的女娃娃们就叫我博博哥哥或者朗博哥哥。。” “那男孩子呢,也可以叫你博博哥哥吗?”站在最右面的男孩子,显然已经被那头红毛迷乱了眼睛,那眼神的火热似乎彰显了他势要寻得村口托大爷,求一个同款三十八铜钱造型的决心。 “可以啊,你敢叫,我敢揍。”司徒朗博紧盯着那畏畏缩缩的男孩子,露出阴狠的笑容。 那男生立马焉了下去。 司徒朗博拢了下长衫,站定了身姿。 “刚刚跟各位寒暄了几句,调动下氛围,下面进入正题,内门测试比外门复杂正规许多,总共需要测试三门,且每一门都非常的艰巨,还请各位小心,若是比赛中途想要退赛,只需要向天高喊救命两个字即可。” “不过来不来得见救就是我们的事了。”司徒朗博小声逼逼。 第一门测心,所谓测心,就是要测你对寻求道法坚毅的心,你要从布满食人鱼的荷塘里面走过,等爬到荷塘中央的陆地时,还有一只老虎在等着你。 众人按照顺序排好队,来到了结界的大门口。 南柯摊开了手掌,自己现在可是一滴灵力都没有啊。 原本以为这内侧也应该分文试和武试,以自己从前的功底,一定能在文试大放异彩,最终免除武试。 可事实证明,她想得不是有点多,而是有点太特么多了,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这内试的比试跟她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 就自己现在这么细皮嫩肉的身体被咬了该有多疼。 “师妹这幻境中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要你能够坚守本心就好。”师兄在一边加油鼓励。 “对,一切皆是虚幻。”假得便是假得,便是咬了自己又何妨。 “此言差矣,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这幻境虽假,可是那里面东西咬在你身上的疼痛感却是真的哦。” 一头红毛晃得南柯眼睛疼。 第十章有人就得用 红毛顺着自己那迎风而立而丝毫不倒的头发。 “师妹瞧着眼生的很,可是近日才来的。” “江烁师兄,这位小师妹今日才进的道山。”站在身边的师兄立马冒到了江烁和南柯中间。 “开始了。”礼貌的提醒。 “我跟你说,这位新来的小师妹啊。” 师兄完全没有领会到南柯让他别挡道的言下之意。 南柯用尽全部力气将挡着他的师兄推开,伸出手,想再推开江烁。 江烁识趣的往旁边站了站。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应该用来推人。” “我当然知道。” 我南柯的手,最适合的是指点江山。 “小师妹,后悔可还来得及,你长这么好看,多求着点内门师兄教你,过几年肯定能自然的直升内门,不需要过这么痛苦的关卡。” “如果能选择,我肯定走后门,可惜这后门实在太慢了。” 南柯伸出手准备推他。 江烁立马弹开。 步入幻境之中,一望无际的荷塘出现在南柯的面前。 在自己的正对面,是一道没入水流中的石板路,水清澈的可见石板上的纹路,不时有几只长相颇为独特的鱼儿在石板路上游走。 “既然这鱼儿会吃人,那我不从这石头上走不就行了。” 南柯听到这话,就知道这男人要干嘛,便往后退了好几步。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脚尖一点跃向天空,刚到了池塘的上空,便向是吸铁石遇到了铁一般,直线掉落进池塘里。 噗通一声巨响,渐起一阵水花,全打在了岸边人身上。 “作死,这人是不是傻,都说是检验你对道门的忠心的关卡了,怎么会让你这么轻轻松松的过关呢?” 几个站在前面被打成落汤鸡的人,似乎是要挽回颜面一般,对着落在池塘里的人一通嘲讽。 南柯挑眉,要不是这个人吧唧掉下去的太快,你们怕是已经起飞了吧。 插着口袋,慢悠悠的找了处阳光好的草垛坐下。 不着急,等这些人折腾完了,自己再走。 当鬼太久了,在黑暗的地方猥琐着猫着也太久了。 幻境的阳光虽假,但依然温暖。 晒着晒着,便躺在草丛中睡着了。 而这边的过河小游戏依然在进行中。 一男子背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踏入河中,任由那食人鱼吃着自己的大腿上的肉,一脸赴死样的向着那河中央走过去。 闻着痛哭,看者流泪,众人都被男子的温柔而感动。 此时,一道不适时宜的呼噜声响起,成为了这感人肺腑的画面不适时宜的背景音乐。 众人选择忍耐,毕竟那人已经快过河了,不能迫害这美好的氛围。 而那呼声却似乎也感应到了这焦灼的气氛,呼噜声变得更急更烈。 再也忍受不了,靠近南柯的人,扯住躺在地上的南柯便是一阵摇晃。 “怎么了,就我一个了?” 睡梦中的南柯缓缓睁开眼睛,余光扫过盯着自己看的一帮人,慢悠悠的理好被身边姑娘扯乱的衣服。 “妹子够刺激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对我伸出了毒手,一看就没经验,要做这种事情之前,必先将我拉到小树林,还是太心急了。”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吧,一看就是没经验。“ “你真是信口雌黄!” “你这小成语用得也不错。”被打扰了好梦的南柯也无再睡的心思。“哎呀,这是哪来的根正苗红优秀好少年啊,居然背下半身瘫痪少女过河,真正是感天动地,可歌可泣啊,完全可以入榜今年感动五洲大陆十大好青年。” 周围的人纷纷对南柯投以你真是个傻子的眼神。 那两人逐渐消失在荷花田中。 不到半刻,荷花池中便传来一阵虎啸,接着传来了痛苦的呼救声。 一道闪光飘过,救下了荷花池里的两人,也宣告两人的失败。 各人脸上的表情纷纷变得绝望起来。 南柯蹲在荷花池边,看着那游来游去的小鱼儿。 自己以前在道山的时候,可没见这些小鱼儿会吃人啊,百年不见,不仅石头升级了,连鱼都有长进了。 “都有出息了。” 池塘里面漂浮着一些残余的肉块。 啧啧,这鱼下口挺狠的啊。 捡起漂浮着的肉块,刚捡几只鱼就飞也似的游了过来,幸亏自己手快,不然自己的手就成了他们的加餐饭。 “想吃我,那我就先吃了你。” 手从头发中滑过,几根发丝随着手滑下,用发丝绑着肉块,可惜发丝太软,怎么绑都绑不好。 “妹子,身上可有绳子。”冲着离自己最近的妹子摊开手。 “你借绳子做什么?” “钓鱼啊!”南柯的声音故意说的很大,让四周的人都听到。“把鱼都钓了,过河的时候,不就不会咬我们了嘛。” “你在开玩笑吧,这么大一个池塘,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条鱼呢。” “可我们这人也很多啊,一个人钓个五条,这池塘就该空掉了吧。”南柯耸肩。 周围的人恍若初醒。 真聪明啊。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有道理有道理! 纷纷解开自己的腰带,制作钓鱼的工具。 “那水不深,做不了钓鱼工具的,直接进水里,用剑扎就好。”南柯理了理地上的草坪,思索着一个简易的烤鱼架该如何搭建,想了半天,忽然记起自己身上没有取火工具。 眼神扫过身边钓鱼的男人。 “兄弟,你觉得这放在身边的鱼可怕吗?” 男人看了一眼那龇着一口密集尖牙的鱼重重的点头。 “那不如我们把它火化了,送他上天呗,它杵在这,只会让我们难受。” “单纯火化太浪费了,我以前经常在树林里打猎,很会做烤鱼烤兔子,我把它们都做了,以慰藉哪些淘汰的兄弟。” 南柯看着大汉那诚恳的模样,激动的想要直拍大腿,大兄弟,你说话咋句句都戳我的心呢。 “你简直太聪明,太伟大,太正义了,那就交给你了。”语重心长的拍着大汉的肩膀。 南柯在河边溜达了一圈,又出了几个快速捕鱼的鬼点子,便闻着烤鱼味回来。 啃着烤鱼,看着面前辛苦捕鱼的人们。 那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父皇教他御人术的时候。 一个掌权者独自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可以被困难击败,但一个掌权人若是带领一个团队时,便绝对不可以被困难击败,而获取掌权的办法,总是缤纷多彩,多有不同,可以猥琐欲为,也可以正大光明。 比如现在,一个临时团队遇到了问题,不要着急,让问题自己长大,让在座的每一位都头疼脑热,被那问题缠绕的要死,急切的希望天降英杰助自己一臂之力,这个时候,你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能控制住这些人的欲,然后牵住他们的欲,让他们为你效劳。 有人就得用起来啊! 第十一章第二关 众人齐心协力,池子里的鱼很快就被捕捉殆尽。 各个都乐呵呵的往彼岸跑去。 南柯刚一上岸,一只猛虎便迈着如同王者般的步伐向着自己缓缓逼来。 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自己身后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走到了身边。 猛虎气势技强,如果它会说话,定会说出你们来一个我吃一个,来一双我吃一双。 但这次来一群,猛虎有点懵了,向后退了好几个虎步。 冲着众人嚎叫了几声,为自己撞气势,仿佛在宣泄从单打独斗变成群殴的不满。 在场的人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利器,向着猛虎跑了过去。 猛虎一个回身猛扑,玩命似的逃跑。 这场测试变成了人追捕猛虎的游戏战场。 最终在猛虎不停的嚎叫呜咽声中,第一关宣布结束。 红毛站在石像旁,面色很不好的看着众人。 “你们这是犯规。” 南柯抬头看向说话的人,哎呦,这个外门师兄怎么还在,再不回去,他可赶不上晚间麻将场子了。 “你们只要求我们过关,可没有要求我们不能一起过关啊。” 人群里面立马有人回呛。 “是啊,是啊。” 众人纷纷附和。 红毛抱手而立,也不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投机取巧的人,当初自己忍受了多少痛苦,才过了那一关,却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就这么轻松的过关了,他的心里头多多少少对这些人都有怨恨。 可无奈的是这些人确实没有违反比赛规则,只能交给师父裁决了。 一只白鹤在天空飞过,红毛摊开手掌,那只白鹤便变成了纸鹤在空中随风飘到了红毛手心。 红毛打开纸张,里面唯有四个字。 可算过关。 不甘心的揉碎了纸张。 “第一关,在座的各位都过了。” 此话一出,那些没有过关的人都躁动了起来。 “不公平,他们是投机取巧,道山绝对不能招收这些人。” 现场的局势又乱了起来。 南柯瞧着这一切,觉得现场现在掐架的两帮人极其像婆婆和媳妇,多年的媳妇熬成的婆,总是会故意为难媳妇,因为她们觉得自己受过的苦也要媳妇再受一遍,现下同理可证。 只不过这些没有过关的人比婆婆更加惨而已,他们既没有为难过关人的身份,也没有刁难过关人的能力。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靠在树边,颇有兴趣的看着那群正在掐架的人。 热闹的人间可比说书人说的书有趣多了。 红毛眼神的余光扫过靠在树边的南柯。 原先自己被这妹子吸引,只是因为她长了一张沉鱼落雁的脸,可现在发现,这妹子古怪的很。 有点意思。 红毛向着天空释放了一个连火诀。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测试台的上空,听到声音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过关的人请前往第二关卡,我在第二关等着你们。”红毛的眼神如同飞鸟般掠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这次团队协作可就没有用了。” 说这话时,红毛的眼神故意停留在南柯的脸上。 南柯礼貌的向他点了个头,似乎是他在对着自己说什么感谢词似的。 等到了比赛场所,众人便明白了红毛为何说团队协作没有用了。 第二个场所设在一间茶院里。 院落中已有两位师姐在等候。 师姐面前放置着三壶茶,以及三十三个杯子,正好是在座众人的数量,众人排队领取一杯茶。 南柯瞧着这架势,立马就想到了孟婆,只不过这队伍比起奈何桥的队伍实在是不够气势啊。 很快,南柯便领到一杯茶。 师姐对着南柯温柔一笑。 “辛苦了,喝完这杯便好好休息了。” 那温柔的眼神和熟悉的话语,让南柯以为这家伙是孟婆附身。 “好,我上路了。” 几乎是出自本能的说出了这句话。 弄得师姐有点不知所措。 “你放心,我们道山绝对不会谋害人性命的。” “抱歉,是我说习惯了。” 走了三次奈何桥,搞得现在看人递给自己喝的,就情不自禁的想说这台词。 一杯饮尽,将那杯子放回原处。 红毛已在茶室的内殿等候,此时的他手中拿了一把折起来的扇子。 那先前喝完茶的人也各寻了茶室内的位置坐下。 “第二关的名字叫做寻梦,让你们面对自己曾经最美好的场景,如果你们能够从美梦中走出来,才有资格进入道山成为内院弟子。” 红毛缓缓打开面前的扇子,众人像是被施了咒语般的看向那扇子。 南柯也因为好奇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折扇,折扇上面似乎是一幅水墨画,那山水之中似乎有一座亭子。 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身子撞到了极度柔软的被子上。 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宫殿之中。 熟悉的房间,让她变得恐慌起来。 “这是乐正灵均的房间。” 从自己的最美的梦里面走出来,这特么明明是噩梦。 大门被缓缓推开。 侍女们鱼贯而入。 “哎呦,我的夫人啊,您还在这坐着干什么,少殿已经洗漱好往这边来了。” “夫人?”南柯立马推开了扯自己衣服的侍女。“你们不应该叫我表小姐嘛。” 自己虽然是乐正灵均的未婚妻,可是两人还未结成连理啊。 “夫人啊,你怎么了啊,你跟少殿都新婚半月了。” “我跟乐正灵均结婚了!” 南柯感觉脑袋上天雷滚滚,苍天可鉴,自己除却日日夜夜想宰乐正灵均之外从未对他动过别的歪心思。 “您快点换衣服吧,再不换,可不只是少殿等您,而是主上宫母还有您自己的父亲在等候您了。” “父亲。”听到父亲两个字的时候,南柯的眼中泛出泪花。 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是父亲在怪他吧,连做梦都没有让自己梦到过他。 “我父亲在哪?” “现在应该在正殿等候觐见吧。”侍女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提着裙子就向着殿外跑去。 “夫人,您衣服还没有换呢。” “我父亲不会想见到我穿乐正王八家族的衣服的。” 南柯冷漠的在空中撂下这句话。 风吹起南柯的发丝,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每一次从公主住的玉漱阁奔向皇宫大门的时光。 那时候自己还只是天元国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每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去迎接在外征战的父亲和兄弟归来。 忽然,一只大手揽自己如怀。 第十二章干脆利落 父亲的背影出现在那侧殿的纱幔之下。 “回去换衣服。”低沉充满磁性嗓音带着与生俱来威严,若不是那语气过于冷淡,那声音怕是会成为动人的情话。 扯开拦住自己的手。 可是那人又一把将自己抱回来。 “回去。” 南柯虚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乐正灵均的下巴,当年他也是像这样拦住从公主殿跑出来的自己,抱住撕心裂肺的住客让她回去。 而自己也因此眼睁睁的看着因天元国上百万百姓被屠,陷入疯癫的父亲被自己的亲姑姑一刀捅死。 眼神的余光扫过那把佩剑,她现在要做自己当年未忍心做的事情。 一把拔出了佩剑,手起剑落,直接捅入了乐正灵均的身体。 风吹起乐正灵均的衣角,修长的身体直挺挺的立在南柯的面前,阳光打在他苍白的皮肤上,那俊秀的脸颊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去死吧,王八犊子!” 随着剑的深入,面前的乐正灵均化为了泡影。 南柯缓缓睁开眼睛,她依然坐在茶室里。 红毛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幻境中清醒的南柯。 若非守望石测试到南柯的确进入了梦境,他一定会怀疑南柯到底有没有喝那杯入梦茶。 “你也太快了吧,你就没有什么未完成的事和想厮守终身的人?” 南柯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擦拭着曾在幻境中碰到乐正灵均的手。 “师妹我并非得道飞身的神仙,自然亦有欲望。” “那你为什么没有陷入梦境,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醒来了。”红毛在南柯的面前蹲下,脸上写满了好奇。 “梦里一切皆为虚幻,我还是别浪费那些感情,把想做的事情留在现实生活中去做吧。”扮猪吃老虎这种事是留给实力强大的人,自己如今既无身份背景又无实力,想要在这道山弟子选拔中脱颖而出,就必须展露出一些光芒来。 “师妹说的真好,第二关已过,请即刻前往第三关吧。”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身边的人。 不知道这第三关是什么,从现在看来,应该跟武斗扯不上关系吧,毕竟除了自己,这些人还都被困在梦里呢。 红毛慢悠悠的在前面带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南柯扯犊子,南柯漫不经心的应和着。 齐修远站在半山腰的亭子中,看着那向着自己第三关所在地走去的背影。 “南小四,原来你叫这名字。”拿起资料册子。“这外门的师兄弟们,最近的酒喝得有点多啊,资料册上除却名字外,其他都是自己看她一眼便能知道的信息。” 放下手中的册子。 一个原本会被饿死的女子,套路自己来到道山,并且成为外门弟子。 到这里为止都能够解释,她想要活命,加入道山这样的大宗门便能吃上一口热饭,免受饥饿。 再往下想便不对劲了,她刚入了外门,便急不可耐的参加了内门的考试。 “师弟你在忧心什么?” 温柔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 修远转身冲着向他走来的师姐微微点了下头。 “没什么,就是对那不到半炷香时间就走出梦境师妹有些好奇。” “倒正真是生了个好模样,我一女子见了都有些心痒难耐,难怪师弟你会对她感到好奇了。”师姐故意打趣道。 “师姐说笑了,我只是对她的能力感到好奇而已。” “她的前两关我也看了,倒是个极聪明的人,就是不知道,这最后一关他能不能过得了,要知道,她有多聪明多清醒,这第三关所遇到的难度便越大。” 修远瞧着那女人的背影,若是这第三关能难住她也好,免得她进了内门之后,才发现这招收弟子真正的规则。 朝华殿内。 五名道山长老愁眉苦脸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以往的选拔,都是由朝华殿的弟子将过关者的资料报给各分门,各分门根据自己的思量选择。 可这次与以往不同,时隔近五十年,再一次有皇族拜入道山。 百年前那一站,先掌门仙逝,临终前指派当时只有三十三岁的江济舟为接任掌门,整座道山上下为之一震,各分门各有不满。 江济舟在年纪和法力上都是德不配位,一时间,道山上下心怀鬼胎,这些年,江济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稳住了道山内部的局势,可是道山在五洲大陆的权威也一落千丈。 现在只是名头上的第一门派,实则早已不复当年,先掌门仙逝之后,只留下卷宗未留心诀,各种道山秘法也相继失传。 渐渐的便再也没有皇族来道山学艺,更别谈九幽神殿的派人下来学习了。 曾经的道山还能替人界在九幽神殿说几句话,现在也跟其余各国一样匍匐在九幽神殿下,更可怕的是,若不是他们离九幽神殿太近,那些新崛起的宗门早就灭了这第一宗门取而代之了。 可此时让他们的忧心不是道山这些年的过往也不是那岌岌可危的未来,这么多年,他们早已麻木和习惯了,既然无力改变,那便顺其自然吧。 他们忧心的是,这次第二关的茶里药下太狠,他们那些远亲到现在都没有通过第二关,何谈来到朝华殿成为他们的弟子。 “各位聊什么呢,我一个人在那偏殿呆的无趣的很,可否带我一个啊。”一抹明黄出现在了朝华殿大门。 一身明黄色的骑服,上面绣着腾飞的毕方(毕方是天元国的图腾),那细长的手指上套着玉指环,抬起手,调整了下玉指环的方向,让自己佩戴的更加舒适些。 头发被编成了无数个小辫子,高高扎起用玉冠束着。 昂起脑袋,精致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脸颊上还带着与生俱来的婴儿肥,可那气势却已压倒在座的许多人了。 “公主殿下,我们只是在谈论内门弟子的事情,也就是未来与您一起学习的师兄弟们,因为涉及到您,所以不由得多加注意了些,多说了些话,打扰了正在偏殿休息的您了。” “我不烦打扰,但我烦等待。” 身后的侍卫搬来一个椅子,放在了大殿正对着门的方向。 “我们知道,跟您说了一个时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实在是情况特殊,第二关困住了太多人。” 第十三章心魔 “一个时辰。”公主坐在椅子上,单脚反踩在椅子边缘,手放在膝盖上,冷冷的盯着大门。“若超时,在座各位便是欺骗本宫。” 抬起头,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似乎藏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 “是是,您说的一切都对。”长老擦着额头的汗。 “呵呵,像你们这样磨磨唧唧耽误时间的人,在战场上早就被军法处置了。”公主殿下身边的女侍卫冷漠的嘲讽。 在座的都是各分门的门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可碍于对方的身份便只好将那气忍了下去,真吵了起来,自己确实不在理,毕竟自家原先就只让人等一个时辰。 心中更加了然为何天元国国王非得将公主送入道山了,这么大的戾气是该好好消一消了。 房门缓缓关上,只有南柯一人立在镜子前。 镜子上面蒙着一层布,刚刚在门外,红毛让自己看到镜子就把上面盖着的布拿掉,应该就是说的拿掉这个吧。 掀开了布。 镜子倒影的光芒闪到了南柯的眼睛,本能的偏过脑袋,眼神刚回到镜子上,便立刻怔住。 镜子中人穿着一袭红得发黑的皇抛,头发被一丝不苟的竖起,发冠上的流苏不住的摇晃着。 “这些年,你看你都混成什么样了。”镜子里的自己英姿勃发,浑身有一种权御天下的气势,仿佛手一抬,便能定了这天下的格局。 “原来这第三关就是面对自己啊。” “你为什么要来人间趟这趟浑水啊,既然一点实力都没有,就该好好在地狱里面呆着。”镜中冷漠开口,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命令意味。 “我怎么没有发现,我以前这么讨人厌呢,我去哪关你个大头事啊,废话真多。” “我可不想让你回人界丢我的脸,若是被九幽神殿发现,一巴掌拍死了,我上辈子留下的清誉就全毁了。” “你可拉倒吧,我能有啥清誉,今个这天桥的师父说我豢养童男,明个那天桥的人说我是个麻木不仁的暴君,歪,看你这衣服,这个时候,你都权御四国了,怎么还在乎别人的话啊。” “那些都是谣言,当笑话听便罢,你要是被一巴掌拍死就是事实,我的棺材板怕是都要按不住了。” “走你丫的犊子吧,清醒一点,我们都死了一百年了,我俩连个草席都没有,哪里来的棺材。” “你给我清醒一点,活了那么多年,脑袋长的只是用来增高的吗?” 房间里面陷入了一场焦灼的骂战。 朝华殿里的长老们盯着漂浮在大殿中央的水晶球,水晶球上腾飞着两股黑气,在互相腾飞。 “这孩子的心魔很重啊,看来是被心魔缠住了。” “是啊,可以看得出来,她在与心魔对抗,想要战胜自己的心魔。”身边的白胡子长老摸了摸长长的胡须。 “瞧着上下腾飞的样子,我倒觉得她可能已经陷入心魔的纠缠中无法自拔,即使她内心向道,怕也是摆脱不了心魔。” 长老们的对话吸引了坐在椅子上的琼华注意。 “各位老头们,你们在聊什么呢,带我一个啊。”抬起手,指着那悬在半空中水晶球。 “这是用来感知进入第三关弟子精神的水晶球,那两股黑气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听你们刚刚说的话,这人正在进行自己跟自己心魔的一场比赛?” “是啊,内门招收弟子的第三关,就是自己跟自己的心魔比赛,这是一场无比严肃的比赛,多少人陷入那比赛之中无法自拔,有的人即使出来,也丧失了自我,变得时而浑浑噩噩,时而疯癫,我看这水晶球里现在这个样子,那人估计已经完全陷入心魔的诱惑之中,无法自拔了。” “那既然是比赛,便肯定有输赢了。”公主的眼中绽放着玩味的笑容。 “那就买定离手。”站在公主身边的侍卫面不改色的说道。 “什么?”各位老头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半响,终于有个老头反应过来。 “粗鄙之语,如此严肃的比赛,怎么可以用来赌输赢。”说这话时,眼神不时扫过公主殿下,瞧着她在深沉思考的模样,心便放在了肚子里,想必她现在一定在想自己身边居然会有如此沉迷赌的侍卫,简直可怕。 “我仔细思索过了,我赌她会赢。” 这话一出,各位老头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特别是那位刚刚站出来说话的老头,此时面色铁青,不知道该忘怎么说。 “这两股力量不相上下,而且我们也分不清到底谁是本体谁是心魔,我觉得您还是不要那么快下结论的好,要不要再听听各位老头的分析,等会再下结论。”女侍卫敲着那水晶球,思索着自己买输还是赢? “不用,我希望她能来,不然我这一个时辰可不就白等了。” 刚刚说话老头立马又站了出来。 “公主殿下不用担忧,她失败也无妨,其他人会陆续通过第二关了。” “如果她能来到这朝华殿,她将会是这次大赛唯一的胜利者。”琼华低头抚摸着自己的手指上的玉环,在这呆着真是浪费时间啊。 “公主殿下,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道山内门招收的弟子规矩,我们比得并不是速度,只要完整通过三关来到琼华殿,皆有可能被收入各门,成为内门弟子。” “你们道山的规矩真仁慈,那些连第二关都过不了的废物还留着做什么。”侍卫嗤之以鼻的说道。 “我们道山讲究的是顺其自然。”兴阳峰的老头激愤的看着那侍卫,自己堂堂分门门主,居然会让一个侍卫斥责,张开口,还想说什么,便瞧见公主殿下缓缓举起的手。 握紧了拳头,将那怒火给憋进了心中。 天元国是强国,这家伙又是天元国唯一的公主殿下,天元国王掌心明珠,便是掌门在此,也要各三分面子,不对,依照江济舟的性子,怕是会给三四五六七八九分乃至十分的面子,允许她在道山横着走都正常。 “你可一定要来啊,不然就错过这唯一的殊荣了。”眼中藏着一抹浓浓的期待。 希望你不要让我这一个时辰白白等候。 第十四章过关 青衣老头看了看大门方向,又看了看水晶球。 呵,这家伙估计现在已经被心魔支配了,自己的侄子已经通过了第二关,现在正往第三关赶,以自己侄子那单纯的性子,怕是很快便能通过第三关。 到时候,自己侄子,便成了这一轮招收的唯一弟子,成为公主殿下的陪读师弟,啧啧,说不定还能发展什么其他感情来,就算不发展,光是这一殊荣,便能够让他半生不愁了。 房间里面充满了污言秽语。 南柯和镜子中自己对骂,直骂的天昏地暗,血气翻腾,直接将对付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镜子里的人见骂不过南柯,又没有办法打破镜子来揍她,直接选择了消失。 南柯的怒气随之消散,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瞧着那快要燃尽的一炷香。 “我居然骂我自己骂了整整一炷香时间。” 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是不是有病啊。” 啪的一下打在自己的脑袋上。 “我特么又骂自己干嘛,这屋子真邪门,不能再待了。”盯着自己的手。“真邪门,我又打自己干嘛啊。” 朝华殿中的老头们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吓得正在喝茶的琼华手中的茶杯显些掉了下来。 “干嘛呢,你们是到时间去广场上运动了是嘛。”捧稳茶杯,收起脸上的惊讶。 “她把自己的心魔给吞了。”老头直接忽略了琼华的话,不可置信的指着那水晶球。“太可怕了她。” 那一脸恐惧的样子,让琼华觉得这老头想一秒,就会喊母亲我要回家。 “心魔彻底消失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未有人能够吞没心魔,即使心境再坚毅,水晶球上都会残余一丝心魔的气息,我现在是真的想见见这吞噬心魔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了。”青衣老头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神中是按奈不住的好奇。 “老王头你胆子可真大,收了这样的徒弟,别以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只说我好奇,有没有说我会收他,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胆子比较大的收了那娃娃,能够吞噬自己的心魔,光这份定力这孩子便前途不可限量了。” “你可拉倒吧。”身边的老头不掩嘲讽的怼了老王头。 在座都是上百岁的人了,活了那么久都没成仙,可却个个都修成了人精,最懂得趋利避害,利于自己那一套了,怎么会放这么个深不见底的人在身边呢。 更何况,那些为数不多的内门弟子位置,本来就是为自家亲戚准备的。 琼华将喝尽的茶倒扣在桌子上。 今天唯一的胜者即将到来,可这些人,好像都不愿意赐予她应得的奖品啊。 众人对那姑娘都存着几分好奇。 听到殿外有动静,纷纷翘首以盼。 一席湖蓝色的衣裳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来人长得极为端丽清秀,身形清瘦,那腰肢细的仿佛风一吹便倒,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灵气,一看便是个修仙的好苗子,若不是亲眼见证她将自己心魔吞噬,为这样一位有灵气的美人敞开大门也未尝不可。 “看着倒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女侍卫挑眉,眼神扫过身后的男侍卫。 男侍卫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哎呀,我觉得也就一般般啦,漂亮有什么用,有心机的美人还不如不要,女人还是单纯点好。”男侍卫擦了擦自己唇角哈喇子,眼珠子都快黏在来人的身上。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女侍卫怒目瞪了身边人一眼。“人家饱了你的眼福,还没落句好话。” “我说的是事实,还是你这种好,丑得让人心安。” 唰,大刀出鞘,闪烁着凌厉的冷光。 门外走来玄黑袍青年和一青衣女子,女子手中捧着一精美的盒子。 “恭喜啊。”青衣女子缓缓走到女人的身旁。“这是送你的礼物。” 南柯笑着接过礼物,眼神却落到了女子身旁的青年身上。 这小师兄好像在哪见过,可如此俊秀的人物,自己若是见过,不可能忘了的。 “我们在哪见过吗?” 眼神带着淡淡的疑惑,直勾勾的看着男人。 “小师妹热情是好事,可这种搭讪方式有点老套哦。”师姐掩面而笑。 哎,又一个被老齐头美色所迷惑的小姑娘。 啧啧,可惜了,老齐头求妻若渴,却绝不吃窝边草,从不对门派内女孩下手。 “巧了。”琼华负手慢悠悠的走来,手指上佩戴的玉撞到了一起,发出清脆的身形。“我也觉的很眼熟。” 师姐惊恐的看向身边的老齐头。 小师弟你的人生今天怕就要到达巅峰啊。 “我这师弟长了一张大众脸,谁见都觉得眼熟。” “公主殿下好记性。”齐修远恭敬的作揖。“我就是下山接您的那位。” 南柯瞪大了眼睛,这斯斯文文的语气和低沉的嗓音,跟那个山脚下骗西服的小道士居然真是同一个人。 重新打量了面前的人,通身超然于世的气质,站到山从里面妥妥一个不问世事的谪仙。 长这个样子,还需要骗媳妇,啧啧,看来这些年来,五洲大陆男女比例失衡的有点可怕啊。 “谢师兄带我一程。”南柯立马作揖 身边这位公主殿下,是知道两人一同前来道山的,而且这种事也不需要瞒着。 “举手之劳,还的感谢公主殿下的马。” “是,多谢公主殿下。” 此时的南柯才真正的开始注意到全殿身份最高贵的人。 低身作揖之时,眼神的余光扫过她垂在身侧的手。 她的手指上虽然戴了上好玉护指,但指头内侧仍有厚厚的老茧。 学箭的年龄至少在五年之上,鞋子是东陵马鬃靴,是一种极为轻便而又耐磨的打战用靴。 在战场上积累的射箭技巧,比平常训练厉害的多,毕竟战场上都是移动的活靶子。 挺起身,目光与公主殿下四目相对。 倒是一双杀过人的眼睛,只是那状若凶狠的眼神底下藏着属于少女的顽皮和单纯。 嗯,一个急于求成,想要立马长大的小女孩,送来道山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第十五章失败 “姑娘这枚九转丹是道山给你作为通过三门测试的礼物,也是你作为徒弟送给师父的第一份礼物,在座的都是各山门的门主,各个分门都有自己独有的内功心法,想必你在入内门之前已经有所了解了。” 南柯心里头咯噔一声,这我哪了解,我只是想随便报报,级别越高,接近人越方便。 内门的可以随时靠近外门的,可是外门的又不能随时靠近内门的,自己哪里知道继承自己未来衣钵的齐修远在哪。 可是面上还是露出一副什么都了然于心的表情。 算了,先随便找个门入了吧。 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 我的个亲娘四舅姥爷他二舅的三姑。 这里面没一个表情里透露出想要收我这个上天入地,四海难寻的前任女王做徒弟的啊。 下意识的捏紧了盒子。 看来,今日自己必须要丢一些东西了。 缓步向着各位老头走去,停步在一长相慈眉善目的老头前,恭敬的递出木盒。 那老头坐如泰山丝毫不动。 没关系,您老看上去只有六十几岁,这年纪比我还要小好几轮呢,我若是有孙子,也该跟您一般大了。 握紧盒子,缓步向另一个老头进发。 青衣老头捏紧衣角。 心中不停的默念不要来,不要来,我这辈子还没有拒绝过美女呢。 心中正不停的念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握紧拳头,控制自己不要接那个盒子,自己名下现在只有一个名额了,那可是留给自家老婆亲侄子的,给了自己就进不了门了。 南柯瞧着面前老头大汗淋漓的紧张模样,唇角绽放出一丝笑意。 “不要紧张。”低声安慰了一句,拿起口袋里的手帕递给了老头。 便带着自己的小盒子向着另一边走去。 南柯挨个的送木盒,换来的却都是拒绝。 饶是周遭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师姐的眼神中染上一丝心疼。 瞧着多么端庄清瘦的姑娘啊,好不容易过了三关,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若是自己,怕是在第一次递出去被拒绝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丢脸的哭了下来把。 “真坚强啊。”师姐不由得感叹。 “是骑虎难下。”琼华负手看着女人,眼中有一丝欣赏。 “这道山也太过分了吧,我瞧这姑娘哪都好,收了做徒弟是他们赚了。”女侍卫义愤填膺的握紧拳头。 老齐头站在一群心疼南柯的女人身后。 他怎么觉得,南柯丝毫没觉得受委屈,反而觉得挺好玩的啊,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在座的各位门主都没有愿意收我为徒的,可以换下一批门主进来的了。”南柯向着在座的门主微微鞠了一躬。“感谢各位的到场。” “好有修养,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侍卫摸着自己的脑袋。 “南师妹,所有的门主都在这了。”师姐有些不忍心的提醒。“也就是说,没有人愿意收您入内门。” 南柯恍然大悟的点头,思索了一番后,了然一笑。 “那走吧。” “走,去哪?”师姐诧异的看着南柯。 “当然是去外门,又没有人愿意招我进内门。”南柯耸肩。 “您就这样接受了?”师姐被南柯的豁达搞得有些懵。 按照常规的操作,不应该大骂几句,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或者长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会后悔的。 这么坦然的接受也太反常了吧。 “那么多人拒绝了你,你不应该感到生气嘛,再不济你也该为没有进入内门感到惋惜啊。”师姐不可置信的追问。 “惋惜?” 这些老头错过了跟着自己光宗耀祖的机会,是该为自己感到惋惜的。 不过瞧着这姑娘的眼神,好像是自己该感到惋惜。 自己为何要感到惋惜? 在思索零点零三秒之后,南柯立马反应了过来了。 哦! 好像是自己来面试内门弟子被所有门主拒了,自己应该感到伤心和难过啊? 被拒绝这种小事,不应该感到丢面子,为何应该感到难过? 算了,配合一下吧。 “哎!”长叹了一口气。“我能怎么办,我也想留在内门啊,可是各位门主没有收我的意图啊,我今天的面子都被丢干净。” 拜一群小屁孩为师实在是太丢面了。 “别难过。”师姐温柔的安慰着南柯。 身后的齐修远默默的看着这场景。 他现在总算明白师父说的那一句,人关心别人是因为认为你很惨才去关心,她才不在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惨。 “我送你下山吧。”师姐拍了拍南柯的肩膀。 南柯佯装难过的跟在师姐的后面。 “师姐看上去那么年轻,可处理事情却非常的熟练有经验,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呆在这里了。” “嗯,我从出生就呆在这里了。”师姐听着南柯夸自己的话,非常的受用,心中再度感到惋惜,这么个上道的妙人,怎么就没有留在内门呢。 内门里面尽是些不上道嘴皮子还厉害的家伙,比如老齐头。 “那这道山里的人,您都认识吗?” “当然,我负责道山人员管理这一块已经很多年了,基本上道山内门外门的人都认识,即使不认识,也知道个名字。”师姐瞧着南柯欲言又止的模样。“师妹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 “实在是羞于说出口。”南柯挤出几滴眼泪。 那含羞带泪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 饶是师姐一个女子都忍不住有想将面前的姑娘揽入怀中的冲动。 “你说吧,是否是哪个好色的小师弟欺负你了,师姐为你做主。” “这倒不是,我入这道山,实则是为寻人来的。”南柯忍住那眼泪,将眼泪噙在眼眶中。 “寻谁啊?” “我的未婚夫,我与他自小定下婚约,虽然素未谋面,可我已经将他当做未来夫妻,可惜我们结婚前夕,他居然抛下我来到道山做道士,还说要与我了断凡缘。”南柯信手将上次小道士欺骗自己的话拈来,眼神的余光扫过还在大殿中跟公主殿下寒暄的小道士。 “我们道山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啊,他为何要这样啊。” “我起初也是不解,后来才明白,他许是嫌弃我一介凡人没有仙缘配不上他吧。”眼角的泪水滴了下来,从脸庞上滑落。“所以我来到道山,成为道山的弟子,就是想告诉他你能做到我也能做到,希望你不要再嫌弃我了。” “所以你才这么急切的想要成为内门弟子啊?”师姐的眼中满是同情。“告诉我他是谁,师姐一定让他对你负责。” 第十六章天打雷劈 “我只知道他叫齐修远。” “什么!”师姐惊的杵在原地不敢动。“我没听错吧。” 她记得老齐头在道山没有重名的人啊。 “师姐怎么了,是不是他已有婚配,没关系,我不会缠着他,我只想再见他一面,告诉他我做到了。” “没有,只是觉得奇怪,求妻若渴的老齐头,为何会放弃这么好的你呢。”师姐的眼神中写满了困惑。 “师姐怎么了,是不是他做了人家的倒插门,他从前便是这样的,家人说他最不喜欢奋斗,什么都想走捷径,他现在的妻子若是不想让她跟以前的人和事有任何的瓜葛,我便只远远的看他一眼,我不想让我的一段爱连面都没有见过,就此不明不白的消散于人间。” 南柯抬眸,那双蕴满泪珠的眼睛,让人的心不由得像是被掐住一般疼了起来。 “没有,他没有婚配,相反他还在努力的找老婆。”师姐向旁边走了两步,确保自己不会挡住南柯的视线。“你要找的人,你已经见过了。” 师姐抬起手指着大厅中齐修远的方向。 南柯顺着师姐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瞧见那青衣老头正恭敬的跟那公主说话。 啧啧,这个小道士好像不算小了啊。 不过跟自己相比确实是个小道士。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他苍老那么多。”南柯假装有些心疼的看着那青衣老头。“家里人说他大我些许,我没有想到他大我这么多,不过他这聪明绝顶的样子,真让人着迷啊。” 师姐皱起眉头。 “老宋头是我们道山上为数不多还未秃头的年轻小道士了。” “都这样了,还不算秃头啊。”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宋修远你过来下。”师姐扯着嗓子向着站在大殿内的修远喊道。 “请不要打扰我做正事。” 修远正忙着送各位门主走。 “你未来媳妇找你!” 媳妇那两个字刚落下。 南柯便感觉面前多了一个高挺的人。 额,这个。 南柯感觉自己正在搬起了石头狂砸自己的脚。 “呐,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家里面放着这么好看的一媳妇,居然天天还出去找媳妇。” 师姐一把将准备往后退的南柯扯到了他的面前。 苍天啊,我知道你一向都对我不薄,可是也不用对我这么好吧。 刚从地下爬出来,居然就遇到了自己未来的继承人。 罢了,罢了,是时候展现我精湛的演技了! “你说你是我媳妇。”齐修远的眼神中透着玩味的笑,那笑仿佛在说,编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想玩啥。 “是曾经未来的媳妇。”南柯羞答答的纠正。 “真巧了,我在山下的时候跟你说你是我媳妇的时候,你为何不承认呢。” “我不知道你就是修远哥哥。”那眼神里写满了委屈,像只弱弱的兔子惹人怜惜。“我以为你是登徒子,所以才没有承认的,在我心里,我只是修远哥哥一个人的未婚妻。” “女人变脸的速度可真快啊,你不会是因为没有进入内门,所以心有不甘,想通过这方式进内门吧,姑娘,你这样牺牲也太大了吧。” “你可真不要脸,居然认为人家贪图你内门弟子的身份,我呸!”师姐恨不得一巴掌将齐修远的脑袋打歪。“我们家师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要不是有婚约,哪轮得到你这个下三烂的死渣男。” “师姐你这样骂我你心不会疼嘛,你跟她才认识多久。”齐修远被师姐的唾沫啐的有点晕,那唾沫里面含着浓浓的大蒜味。“师姐你吃那么多大蒜,今天是打算去驱邪啊。” 南柯挑眉,我也没给钱啊,师姐居然这么为自己说话。 “驱你个仙人板板的邪,我不管,人家姑娘不辞辛苦跑了十万八千里来到道山找你,她这期间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嘛,她那幼小的身体到底遭受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不用看,我都能想到她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被磨成什么样,那原本该穿着精美绣花鞋的玉足,因你而长满了老茧。” 师姐说的声泪俱下。 南柯在一边听得直想拍掌,说的太好了,简直是面面俱到。 仅仅凭借自己两三句话,就能够利用自己的想象力,想出这些细节。 这简直是人才啊,不送去天桥说书绝对是说书界的损失。 “我知道你还在嫌弃我,嫌弃我没有进入内门,成为与你相配的人,可是我发誓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未来的丈夫。” 南柯刚说完这句话,天空便是一声巨响。 吓得南柯发誓的手抖了抖。 “继续发誓啊,言辞不是很真诚嘛,抖什么啊。” “我没有抖,我只是难过。”天雷滚滚,声音大眼睛瞎,从不劈恶人,只劈个子高的人,她才不怕呢。“天公可见,我南小四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违者天打雷劈!” 砰! 一道雷电唰的一下打在南柯的身上。 吓得身边的师姐跳开了数米。 南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师姐刚想上前,南柯便一阵抽搐,吓得师姐不敢动。 麻蛋,自己用假名都能被打! 天空不断的下起了天雷,一道一道的劈在朝华殿外的广场上。 “九幽神殿又在搞什么鬼!”琼华从殿内飞速冲了出来。 这种级别雷雨下到世间,周遭得死多少百姓。 道山的自动防御剑阵飞速的组成,在天空中形成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灵剑阵,阻挡来自雷电的攻击。 “师叔我这就组织弟子下山布阵,保护周围的百姓。”齐修远用念力拎起倒在地上还在不断抽搐的南柯,将她扔进了内殿。 第十七章出窍 “别不自量力,此次的雷雨威力巨大,不是你们能防住的,快点通知各弟子守住各剑阵的阵口,你们在家守道山,我等下山。” 说罢,青衣便甩袖向着道山下飞去。 后面几个老头也立马跟着起飞。 “公主殿下外面危险,你还是去大殿内休息吧。” 师姐立马拦住想要上前的公主殿下。 “你再耽误一秒,就会多一个百姓因天雷而死。”公主殿下的语气冷漠而又平静,可是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师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看着那公主殿下远去的背影,对天元皇族有些许的改观,至少在那高傲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关心天下黎民的心。 南柯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飞在空中一般。 她格外熟悉这种感觉,甚至不用睁眼,她就能确定。 自己的魂魄被炸出窍了! 睁开眼睛,便看到笑眯眯正看着自己的阎王。 “我想过你很多种不同的死相,就是没有想到,你连乐正灵均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他修炼招魂术意外降下的天雷劈死了。” “等等,你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南柯扯住阎王的衣服,让自己不至于飘走。“乐正灵均为什么要修炼这种法术啊,九幽神殿上有哪位他的亲属死了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乐正灵均的直系亲属个个都是不肯搬往冥界的钉子户啊。” “那他有毛病啊!” “估计闲得呗,活的时间久了,便想修炼点偏门来玩玩,或许明天他就要开始修炼生子术了,我听说他结婚快一百年了,还没个孩子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九幽神殿是越来越不把五洲大陆的生灵当生灵看了,在他们眼中,这五洲大陆的生灵不过蝼蚁,他这几道天雷下来又得死多少人啊。” “那些莫名其妙死的人确实挺可怜的,不过这也意外的为我创收了,只要乐正灵均继续这么作下去,我这业绩很快就会上来,算了吧,你还是跟我回地府养老吧,当反派导师太辛苦了。” “等等!”南柯一把抱住阎王的手臂。“等等,您先别做这样的决定。” “哎,你不是说过嘛,当反派也是个技术活,有人有那命没那天分就是最不成。” “乐正家族这么多年,一直做阳界的钉子户,您难道就不生气嘛。”南柯循循善诱的下套。 “我生气又没有什么用。” “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把我塞回去,我保证把那群钉子户给你一锅端了。”南柯的眼中写满了真诚。 “这么想想是挺过瘾的,可是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为什么还得给你第二次呢。” “因为刺激,因为新鲜!”南柯下滑抱住阎王的大腿。“你想想,您一直收的都是普通人,因为我,能够收乐正家族这一群逆天改命的半仙,您不觉得新鲜和刺激嘛。” “说的很有道理!”一把拎起地上的南柯。 废话不多说,将魂体的南柯重新塞回寄体内。 “真特么难塞。” 阎王塞了一头的汗,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脚将南柯踢了进去。 南柯觉得头脑晕乎乎的,脑袋下面的竹编枕头还有些许的咯人。 估计这是魂体不稳的副作用吧。 摸着自己的脑袋,感觉到一道火热的视线,警觉的睁开眼睛。 “居然醒了,师父说你无药可医,今日必死。” “你的语气怎么好像有点失望。” 活该你没老婆,自己这寄体这般花容月貌,你不趁虚而入就算了,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了,居然还盼着我香消玉殒。 齐修远的那玄黑色的新道袍被剑划得破破烂烂的。 “你这衣服怎么了。” “师姐跟我那些义愤填膺的师兄妹们划的,她们说你为了跟我的爱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这个渣男,却丝毫不为所动,个个叫着要宰了我,替道山除害。” “这件事我就告诉了刚刚那位师姐啊。” 南柯那单纯的眼神,似乎自己与这件事丝毫无关一般。 “师姐是我道山的消息灵魂人物,平时屁大的事都能传遍道山聊半天,更何况,是有关于大家深恶痛绝的渣男呢。” “师姐师妹打你我能够理解,毕竟同为女人,同情也很正常,可是师兄弟们为什么要打你呢。” “准确的说,师姐师妹们是打我,师兄弟们是想宰了我祭天。”撩开自己的衣袖,手臂上面有几道明显的剑痕。“那些师兄弟们单身多年的手力可真是不容小觑,要不是我跑的快,已经被剁成肉泥了。” “没事吧,都怪我,是我不好。”南柯立马抱住齐修远的手臂,眼神之中是浓浓的心疼,似乎像是砍在他身上似的。 哎呀,可别砍断了,这双手未来可是要扳倒九幽神殿的啊。 “姑娘,现在就你我二人,你就别装了好不好。”齐修远缩回了手臂,眼神有些许的无奈。“你说你是我未婚妻之前,至少得征求我本人意见啊,我又不是跟你一样平白无故失忆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出此下策的。”南柯一听立马换了个说法。 “你说你喜欢我,我们才分开不到五小时,我们分开之前,我是不是有过想把你带在身边的想法,可是当时是你自己拒绝的啊。” 齐修远现在终于明白了女人心,为何是海底针,难测,真是难测。 “我当时拒绝完,看着你的背影,我就后悔了。”南柯使劲的挤出两滴泪水。“你知道吗,当我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孤独的站在大殿看着周围热热闹闹的人,我就想起了你,只有你会对我那么好,还会给我红薯吃。” “一个红薯你就对我芳心暗许了?”齐修远拼命的想扯开拉扯着自己衣袖的南柯,可这家伙就特么跟长在自己身上一样。 “不是红薯的事情,是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的善良,会对孤苦无依的我出手相救,还会分享自己的食物,你的善良深深的打动了我的心。” “你可拉倒吧。”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了靠着自己的南柯。“坦白告诉你吧,我就是颜表立,我救你,完全就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换个丑八怪我才不救呢。” “哇,你好有眼光啊,我更加喜欢了呢。” 看着南柯那一脸花痴状,齐修远当即石化在原地。 第十八章扯淡 “姑娘你到底图我什么啊,图我长得不错,以你这般容颜,肯定能找到比我好困。”认证思考着,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该不会图我那一亩三分地吧,姑娘终身大事,不能只图别人的地,我不思进取,就思种地,像我这种前途堪忧的人,您抱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就是图你脚踏实地,不好高骛远,在这个世道,能不被饿死,已经很幸福了。”眼神里满是单纯的笑容。 宋修远眼神微微一怔,总觉得那笑容熟悉无比,可是却又怎么都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脑袋一阵抽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南柯以为他要躲,立马扑在他的怀抱里。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要求你能娶我,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哎,你何必说这种话呢,你长这么漂亮,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宋修远将那那抽痛感压了下去,故作轻佻的捏住女人的下巴。“明天吧,我们就下山去找你父母,完成我们的婚约。” “找父母?”南柯的眼神中一阵闪烁,这具身体的主人是逃出来的啊,回去不送死嘛。“不行,我是背着我父母出来的,更何况,我父母不会同意我留在道山的,我也不要求名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好。” “姑娘,你张口就是一个谎言,让我如何信你。”宋修远缓缓低下身。 四目相对,似乎想从这个女人的眼眶中看出一些踪迹。 比如,她到底想干嘛? “可我喜欢你,这不是骗你。” 南柯一把扯住宋修远的手,就往自己的心口按。 “你听我的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着。” “你心脏要是不跳,我就该跳起来了。”修远直接了当的戳穿了南柯的情话。 “我这噗通噗通的声音在告诉我,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就不能信我?” 修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姑娘你跟我在这逗呢是吧。” “如果你觉得喜欢你,就是逗你的话,那你就当作我在逗你吧。”南柯用那装满深情的眸子凝视着宋修远。 自己如此逼真的演技,怎么就没让他的头脑失了智呢。 忽然,南柯觉得有一股力量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床上坠落。 做好了砸在床板上的准备,忽的一只手却拖过了她的脑袋。 “姑娘既然对我如此情深似海,那我们明日就结拜为夫妻,现下就先入了洞房可好。”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挑起南柯的发丝。“小四你的头发好香啊。” 老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修远哥哥,我身体刚好,可能受不住这种激烈的行为。” “没有关系,我会很轻的。”手轻柔的解开南柯外袍的扣子。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手继续往里面伸。 身下的女人居然闭上了眼睛,一幅任凭君取的模样。 什么鬼,要不要牺牲这么大。 南柯不由得握紧拳头。 既然决定演戏,就要演到底,因为这种事情,半途而废算怎么回事。 再说她确定这小道士不敢对自己真的做什么。 当然如果真对自己做了什么,那自己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黏着她了。 想通了这点,南柯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感到有些许的激动。 “你们俩在干嘛!” 惊讶的尖叫声从门外传来。 “齐修远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师姐尖叫着冲了进来,一把将齐修远拽离地上,对着还处于蒙圈状态的齐修远脑袋就是两巴掌。 南柯立马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身后的师姐妹们也拥了上来,加入群殴行列。 等等,各位姑奶奶,你们可不能把我未来的继承人打坏了! 从床上扑了上去,一把护住了齐修远。 “走开。” 一声中气十足的喝止声吓到了在场的众人。 南柯瞧着四周呆若木鸡的人,自己刚刚那句话,好像太有威严感了。 “他会受伤的。”语气立马弱了下来,带着一股浓浓的怜惜。 “哎呀,师妹他就是个禽兽,你昏迷的时候,他居然要下山去买棺材,说算是给你最后的一点体面,你好不容易醒来了,这家伙居然想对你行如此苟且之事,如果我们姐妹们来晚了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能发生什么,不就是男女那点事。 你们要是晚点进来,我生米煮成熟饭才好呢。 “她既然是我的未婚妻,又如此喜欢我,我对她做这些事情又有何不妥呢。” 齐修远的渣男言论瞬间惹怒的在场所有的女人。 师姐们个个撸起袖子,摩拳擦掌。 “小四妹妹你太善良了,像他这样的男人就得狠狠的接受一顿棍棒洗礼。”师姐掏出棍子就抵住齐修远的胸膛。“我给你个机会,想通了再跟我们说话。” “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就这话。” 唰。 师姐身后的师妹们齐刷刷的掏出了棍子。 齐修远握紧了拳头。 此时那半掩的另外半扇门被打开。 师兄弟们手持着刀枪剑棍冲了进来,甚至有的还带了流星锤和狼羊棒。 我的妈呀,那一锤子下去,自己脑袋都得打掉半个。 “师姐我忽然顿悟了,我觉得我刚刚这种行径非常的不妥,非常的不齿,我怎么可以对人家做出这种先兵后礼的行为呢。” “你是真的想通了,还是迫于我们的棍棒教育呢。”师姐摸着自己手中的大棍子。 “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小四姑娘花容月貌对我一腔情深,而我却对人家始乱终弃,我想通了,既然人家肯原谅我,还来道山找我,我便要好好对人家,万不可再辜负人家,我很快就会禀明师父,跟小四完婚,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我们俩争取三年报俩,让各位师姐们都能当成姑妈。” “谁要当姑妈啊,我要当你们家孩子的干娘。”师姐显然因为自己用棒打出一对鸳鸯而感到开心。“扯远了,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悔过了,那以后跟小四姑娘好好在一起吧,我们呀,就不打扰你们了。” 师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还有什么急事,那表情像是要再去撮合几顿鸳鸯。 一会儿就带着她那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开了。 第十九章善良 “你为什么不跟她们解释是我骗了你啊。”南柯抱着自己的双腿疑惑的问道。 面对这样窘迫的情况,直接戳破自己谎言,让自己那单纯的形象轰然倒塌,便无人会再信自己的话。 “我说了她们也不会信的,人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她们现在正陷入自己所谓的正义带来的满足感呢。” “你只要跟我对峙,让我说出你家乡的一些事或者你未入道山之前的事,我若都答不上来,我的谎言便被戳破了。”南柯循循善诱的教导着。 这种基本的戳谎技能作为一个合格的反派必须要具备。 “可到时候你怎么办?”齐疏远反问“不戳穿谎言,我最多被打一顿,可若是戳穿了,等待你的就是道山的大牢。” 那双乌黑的眼睛似乎藏着星辰大海一般。 南柯想要伸出手,按住男人的脑袋,探一探齐修远这眼中的浩瀚星辰。 “我去见师父了,” 南柯怔怔的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 “真善良啊。” 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你特么这么善良,让我怎么教!”仰天长啸。“苍天啊,就不能派个标准点的反派来让我教嘛,老搞这种本性纯良被生活逼迫黑化的路子干嘛啊。” 仰头倒在了地上。 飞速为这位未来的大反派安排上了满满当当的课程。 齐修远慢悠悠的走入一座茶园。 茶园里头有几亩菊花。 自己哄骗师父说想让大菊不孤独就要让他拥有一个整整齐齐的家,于是师父便亲自下山用法术运了两亩菊花回来。 如今大菊养在田里头,师父的新宅建在田边,自己便可安安稳稳的在后山开垦种地,再也不用担心师父会来耽误他种田大计。 师父抱着大菊坐在田埂间,一脸呆滞的看着远方的夕阳。 “那小丫头居然没死。”盯着前方喃喃自语。 “师父你人家大难不死,是人家的福气,你倒是丧气的很,怎么那姑娘跟您有仇,还是曾经也碰瓷过您?” “辣么大的一个雷啊!”师父手中的大菊吧唧一下掉到地上。“那么大一个雷都没有把她打死,这家伙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师父你的大菊碎了。” “没关系,就让它入土为安吧。”师父木讷的看着远方。“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让你去盯着那姑娘,你怎么回来了,是人家太漂亮了,让你有非分之想了?” “我看过了,她脉象平稳,体内湿气过重,脾胃虚,气血不足,怎么看都只是一平凡人,至于为何能遭天雷劈而不死,这我便不清楚了。” “你确定?”师父抓起大菊,用菊花抵住齐修远的脸颊。“该不会是被美色所困了吧。” “师父若是不信,自己去看便是。” “哎~”师父的脸上立马露出娇羞的笑。“我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怎么好意思摸人家小姑娘的手呢,当然了,如果她特别愿意的话,摸一摸也不是不行的。” “师父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她若真是九幽神殿的人,又怎么会费尽心机的留在内殿。” 齐修远将菊花从师父手中夺走,捏了个诀,腰间的佩剑飞起,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锄地,将大菊插回了地里。 “你个孩子,你还小,你不知道九幽神殿的家伙的坏,他们特别喜欢阴着来。” “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曾经朝着乐正澜风的雕像吐过口水嘛。” 齐修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捂住了一把捂住了嘴巴。 “你想害死你师父,继承你师父两亩菊花田啊!”师父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有什么啊。” “我牛柯廉这辈子就胆大了一次,还提心吊胆的担心了好多年,我现在有多后悔干那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不是怕嘛。” 齐修远将师父的手扯开。 “那姑娘你就放心吧,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不过她的背景还需要师父您多调查。” “怎么了,她不是说是你未婚妻嘛。”师父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我有没有未婚妻,您还不清楚啊。” “我不清楚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十岁之前的记忆都被封印了,万一真是未婚妻呢。”师父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哎,我忽然想起来他的脉象好像有点问题,有可能真的是九幽神殿的人呢。” “不可能,从你刚刚说的脉象来看,那姑娘气血两亏,神殿的灵气充足,不可能养出这种体质。”师父的笑容逐渐变得猥琐起来,捏了捏齐修远的脸颊。“不过那姑娘的身份呢,我会去好好查查的,我相信你这小子曾经或许有过未婚妻,但我不相信,你会遇到如此痴情的未婚妻。” “师父是我哪里不好嘛。”齐修远的眼睛瞬间亮了。“快告诉我,我说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娘子。” “不是,谁会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十岁小毛孩芳心暗许,定下终身啊,这要么就是脑袋在出生的时候,就在她娘给她设置的第一道门时被夹了,要么就是后天被坏人按着脑袋在地上摩擦过了。” “师父果然活得久一点,就是看得透彻,不像我那些师兄弟们,您看看他们把我给打的。”齐修远的语气立马变得委屈起来,撸起自己的袖子,就要给师父展示伤口。 “要撒娇回去跟你那媳妇撒娇去,不过你再在我这里玩,你那媳妇也很快就没了。” “没关系,我还要多陪陪您呢,您就我这一个徒弟,我可不能让您当孤寡老人啊。” 齐修远眼神扫过那些长势喜人的菊花。 他屋里头的菊花茶快喝完了。 看着那些菊花,眼神逐渐邪恶。 师父立刻挡住了齐修远的视线。 “看什么,这些都是你的师兄弟们,你休要用你那邪恶的眼神看它们,感觉被你多看了几眼,我的菊花们都不干净了。” “师父你这说的什么话,既是我的师兄弟们,我自然要跟他们来一个亲切有爱的问候。”齐修远从师父的手臂下钻了过去。“你没看师兄弟们跟我都不太熟悉嘛,我现在就搬几颗回去尝尝,不,说错了,是跟它们交流交流感情。” 一根羽毛在天空中落下,停在师父的肩头。 “你真不回去?” “等我挖完就回去。” “我刚瞧着江济舟的仙鹤从天空中飞过,那方向好像是往你家的方向飞去的。” 刚触碰到菊花的手,立马便收了回去。 “哎呦,本来我我还想留你吃饭来着的。” 师父刚转身想再说什么,便发现地上只留下一道菊花尸体的脚印。 “齐修远我要宰了你!” 第二十章江济舟 敌不动,我不动。 江济舟安静的站在院落中央。 几只蝴蝶停留在他的肩膀上,他站得就像是庭院中的一棵树一般。 南柯从门内缓缓走了出来。 小师弟别来无恙啊。 刚走到江济舟的身边,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消失。 额,自己这个小师弟似乎别来有很大的恙啊。 说书先生们不是说他修仙修得极为成功嘛。 面前这位七十多岁的老大爷你是谁? 这如同被闸刀闸过的皱纹,以及那花白的头发,哪里还见我江济舟小师弟曾经那虚伪又猥琐的容颜。 时光不等人啊,自己才离开多久,也就才一百年啊。 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江济舟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女子,唇角不由得的勾笑。 呵,又是一个被自己那超然脱俗的仙气所震慑到的女子。 现在的小辈啊,定力实在是不够,不过也能够理解,作为凡夫俗子的他们,哪里能见到像自己这样的仙人呢。 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 自己只需要再保持镇定,她就会热情的邀请自己进入房间喝茶。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伪装成慈爱善良的迷路老爷爷,便能从言语间套出他的真实身份了。 啊,自己真是聪明啊。 今天这件事必须让掌书门记下来,好让后代为我的聪慧歌功颂德。 看,这小丫头居然还那么专注的看着自己,那专注的神情,好像是在研究自己的表情。 哦? 这丫头悟性可真高,居然懂得从我的脸上的研究道法,想来也是自己身上的仙气过于浓厚,让她不想放过一丝细节。 “掌门你来干嘛?”南柯的手在江济舟面前摆了摆。“你在充什么愣啊?” 江济舟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小姑娘你是何方神圣,为何会知道我就是掌门。” 听到江济舟这句话,南柯一下子就确定自己家师弟这一百年只长了年龄,智商是一点都没长啊。 真想对着江济舟大吼一句。 整个道山上都有你丫的雕像,个个刻画的栩栩如生的,连皱纹都一模一样,我特丫的又不是傻。 想了想,又憋了回去,不能太伤害一个一百多岁的记仇老头的自尊心。 关键是记仇,划重点。 “您的身上佩戴着掌门令。”南柯挤出一抹看似单纯的笑容。“整座道山还有别的敢佩戴掌门令的人嘛。” “那肯定没有,有我也给掐死在后山了。”江济舟小声的逼逼。“刚刚这句话是开玩笑的。” “屋里烫了茶,掌门可愿赏脸进去品一杯。” “我就是闻着茶香来的。” 江济舟收好了掌门令。 虽然过程有点变化,但是目的还是达到了嘛。 南柯给江济舟拉开了椅子。 站在他的侧方,为他倒上了一杯茶。 如今时局变了,老虎都给猴子孝敬上了。 哎,真是世风日下。 “姑娘的倒茶手法并不熟练,看来在家里也是被捧在掌心的明珠,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 “是啊,家父很心疼我,我从小喝茶,但却很少倒茶,所以对茶之道一窍不通,家父熟读您写的茶经,常常念诵茶经与我听,可惜我愚笨,虽能背上两句,却始终不知茶经其意,想来是我的悟性不够吧。” “令尊倒是个很有品位的人,我写的茶经确实晦涩难懂了些,莫说你才喝了十几年茶的丫头,便是您父亲也未必懂。”江济舟的脸上颇有骄傲之色。 “那可否能为我解读一二,他日我回家见父亲,也好解他之难。”南柯的脸颊上挂满了真诚的笑容,那双眸里写满了崇拜之情。 齐修远一路疾跑加闪现冲进了自己的院落。 快一点,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慌乱的推开门。 “掌门她真的是我的未婚妻!” 正在乐呵呵的喝茶的掌门奇怪的看着闯进来的齐修远。 “这谁啊?” “我未来的家夫,见笑了,没怎么见过世面。” 这娃娃这么紧张的跑进来干吗? 莫非是他遇到什么紧要的事情了? “修远是吧,我知道,牛柯廉的爱徒啊,你可真有福气,居然有这么个知书达理的未婚妻。”江济舟缓缓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组织暮会,改日请你来我殿里喝茶,再教教你茶道。” “是,你今天教的就够弟子我学习研究多日了,您今日所讲,我必定抄送下来,日日默读,但求一日能心领神会。” “好好,改日相见,我定要考考你。” 江济舟从未觉得虚荣心得到如此大的满足,这南小四简直像是长在他的笑点上的人,不仅能将自己逗得哈哈大笑,而且还让自己第一次有作为人师的成就感,不像自己那些徒弟啊 有空再来考考她,再收一个徒弟也不迟。 怀着满腹的开心坐上了仙鹤。 “我好想忘了什么事情。”江济舟摸着自己的脑袋。“我好想是为了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去的。” 江济舟坐在仙鹤上陷入了苦思。 “小姑娘可以啊,居然这么巧妙的把我挠进去了,不过看她身上没有灵力流动的痕迹,肯定不是九幽神殿的,估计是哪个国家派来上细作。” 不过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居然能在天雷锤击之后活下来,或许真的是福大命大。 总之她现在既已留在道山,自己便让仙鹤时时刻刻都观察她,总会找到她的破绽的。 第二十一章做饭 “掌门来找你做什么?” “蹭茶喝呗,还能干啥。”南柯为齐修远倒上了一杯茶。“你怎么跑得满头大汗的啊,你那些师兄们还追着你打?” 齐修远不语。 只是默默的接过那茶。 自己总不能告诉她,是害怕你的谎言被识破,被掌门抓起来吧。 “你那些师兄弟们,都太冲动了点,不像你这么稳重,我就喜欢稳重,你以后要更加稳重哦。” 小孩子,做一个大反派你要学的太多太多了,先学着如何让性子变得沉稳起来吧 “你放心,田里收成越稳,我的性子便越稳,既然你要成为我未来的妻子,从明天开始随我去种地吧,正好我在外山开垦了一片新地。” “其实我们可以培养点志向远大的爱好。”南柯强忍着自己锤死他的冲动,拼命挤出了笑容。“比如刻苦练习道教宗法也不失为正途啊。” 当年背了那么多年的师门独门心法口诀,现在即将再度派上用场,这么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你说的挺好的。”齐修远重重的点头。“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好好种地啊。” 种地,我种你丫了个亲娘四舅姥爷的弟! 南柯将那握紧的小拳头藏在裙子后,生怕自己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这未来的反派捶送阎王爷。 “您为什么那么痴迷种地啊。” “傻瓜,当然是为了收成啊,有了收成我就可以填饱肚子了,哎,说到肚子,我都饿了,到晚饭点了,你也饿了吧,我去厨房做饭。”齐修远摸着自己的肚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是边吃边扯犊子吧。 “行,你去吧。” 齐修远刚走出门,便又折返了回来。 “我想了想,你不是说你要当我未来娘子嘛,你应该给我做饭啊。” 南柯懒洋洋的抬起头。 学着齐修远刚刚的语气。 “你说的很对,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压根就不会做饭啊。” “也对,你是个大小姐,是不应该会做饭,没事,以后我做就行。” 刚转过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折返了回来。 “我刚刚想了想,本来你是我未来娘子,你不会做饭,我来做也没什么,可是我以后会经常去外山种地,你有不会做饭,又不会辟谷,万一饿死自己怎么办,还是跟着我去学学吧。” 南柯瞧着齐修远那认真忽悠自己的样子,觉得他在忽悠人这方面还需要进步。 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番。 不过多学一项技能也算不错,自己的厨艺实在是有点不堪入目。 慢悠悠的跟在齐修远的后面,走进了厨房。 厨房被收拾的很干净,所有东西摆放都很整齐。 看着齐修远那熟练的动作,便知道他经常下厨。 “道山不是很多人都会辟谷嘛,你为何这么执着人间食物。” “人间百味,说的是食物的味道,实则也是那人世的味道,身处道山,尝不了人世的味,那就尝尝这食物之味吧。” 将那洗干净的土豆切成了丝,那刀工极为精湛,在上下抖动之间,土豆便成了丝。 负手立在门后。 这娃娃有点意思。 “帮我把那案头的青椒洗一下。” “哦哦。”南柯乖巧的洗着青椒。“我帮你切一下吧。” “别,你还是在一边呆着吧。” “不可能,我怎么会有那么不小心,我肯定会避开辣椒的椒心的。” “不是,我只有一颗青椒,我怕你废了它。” 南柯的脸唰的一下冷了下来。 “修远哥哥您多年寻不得妻真是有原因啊。” “哎,要么怎么能让你趁虚而入了呢。” “您说的还真有道理。” 南柯肯定的点着脑袋。 你对女孩子这般的情商让为师有些着急啊,可惜,为师我在恋爱方面也没什么经验可以传授给你。 幸好当一个大反派,不需要什么感情,最好是没得感情,关于你爱情方面的愚蠢,为师就不管,让你破罐子破摔吧。 南柯还在担忧齐修远未来的时候,面条便已经下锅了。 “今天下午怎么没有见到师姐啊。” 按照师姐的性格,在撮合完一对鸳鸯后,势必还会回来关心一下她,这样才显得她是真的关心她,而不是喜欢为别人做主的感觉。 “琼华公主下山帮百姓抵抗雷雨失踪了,本以为只是短暂失去联系,可是几位长老用定位术都没有找到她。” 在说话的功夫,面条已经煮好。 盛上半碗汤,捞入两大筷子面条,浇上青椒土豆丝,再烫上一勺热辣油。 油滋滋作响,让人食欲倍增。 “好香啊。”南柯蹲下身嗅着那热腾腾的面。 上辈子活得太忙碌了,每天眼睛一睁,便是整个国家的事情压在自己的身上,晚上眼睛一闭,又得想怎么对付九幽神殿,就连睡觉想着都是如何联合各国,虽贵为女皇,可是当了女皇之后连一顿饭都没有好好吃过。 现在瞧着这碗面,却觉得比前世吃过的山珍海味还要香。 “你好像并不在意那位琼华公主的生死。” “我跟那琼华公主又没有关系,为何要咸吃萝卜淡操心。”南柯捧起那碗面,光你,就够我操心了。“整座道山我只关心你一个人的生死。” 齐修远的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 “你既然已经在众人面前出演了纯真无邪的少女,就该演的逼真些,纯真的少女是不会对她人的生死漠不关心的。” “你放心,在外我的演技会超出你想象的极限,但在你的面前,我为何要演。” “你就不怕我厌弃你,觉得你没有同情心?”齐修远微微皱眉。 这个南小四,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古怪,可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丝毫没有一种危险感,反而会觉得很踏实? “你不会,因为你也觉得对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表达出迫切的关心是一种很虚假的行为,不然你为什么没有出去寻找公主殿下。” “我可没有,我向来善良热心的很,公主殿下武功高强,身边的侍卫也是一顶一的人才,山下多是老百姓,许是迷路了,没有生命安全。。” “那就只有我是这样的人了。”南柯大口吞食着面。 世界大部分的人都活在伪善之中,这种虚伪的善良在绝大部分时候都是美好的,但在被有心利用的时候,却像是一把尖利的刀。 而现在齐修远的身边,就布满了这种伪善。 第二十二章人比花娇 想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你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难看?”齐修远挠着自己的脑袋,想不通,为什么吃碗面也能突然笑起来。 南柯被吓得喉咙里的面直接吞了下去,结果卡在了喉咙半中央。 咳咳! “卡住啦,快喝点水。” 齐修远掰开南柯的嘴巴,直往里面逛了一壶水。 呛的南柯差点喘不过气,就此再去见了阎王爷。 “你故意的吧。”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膛,直勾勾的看着齐修远。 “你可以有独树一帜的想法,但最好不要说出来,这道山上没什么坏人,全是想把自己变得跟群体一样的人,随波逐流,跟随掌门领导,才能在这九幽神殿眼皮底下活得更加长久一点。” 南小四捂着胸膛默默的看着齐修远。 他在变相的提醒自己,这道山也并非安全之地。 上一世自己出于道山,师父又在自己死后,为护百姓而死,对道山她有一种浓厚的感情,所以再度回到道山,她自然而然的如同回家般卸下防备,却忘了时过境迁,百年已过,这道山早就不是从前的道山了。 “谢谢,我明白了。” “早点休息,明天跟我去开垦新地。”齐修远转身去院子里面打水洗碗。 “你为什么会突然提醒我谨言慎行?” 眉头一皱,忽然想起来,他今天冲进来的时的脸色,他看到江济舟的时候,脸颊除却对自己的担心之外,还有恐惧,对,还有浓浓的恐惧。 那种恐惧不像是真的害怕江济舟,而像是曾经看到过江济舟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对他作为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恐惧。 对就是这种恐惧。 江济舟是他的掌门,他为什么会对他做出这样的恐惧? 当他带着这样的表情来找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担心,江济舟也会对自己做如此恐惧的事情。 南柯想开口问,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齐修远说的没错,自己是该学会闭嘴。 自己这一百年真没有太大的长进,地府那边比人界不费脑子的多,以前的那些聪明才智都有些退化了。 齐修远现在不信任自己,自己现在完全将自己暴露给他,等于在考验他的善良。 更何况,在他的眼里,自己现在是需要靠他生存的一个女子,若是将完整的自己暴露出来,他肯定会觉这样的自己,会给她带来危险。 “得想想其他办法。”南柯使劲的挠着自己的头发。“这还没有开始教学,我的头发都开始掉了。” 就当南柯还在苦恼着如何引导齐修远的人生走向成为反派的正轨时,第二天早上,齐修远便直接将她引入到相反的轨道上去了。 南柯万万没有想到,她堂堂一代女皇,居然会有拿锄头种地的一天。 默默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锄头。 这好歹是一双搅弄过五洲风云,握过八百万兵符的手啊。 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荒山野岭,毫无人烟。 这么好的环境,你干掉啥不好,居然特么锄地! “你盯着手干嘛,锄地啊,不会的话,我教你。” 锄地,朕特么想一锄头锄死你,然后抛尸荒郊野岭,用这种实际行动来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大反派! “你看这片田地这么好,不在道山之内,位于山谷之中,四周荒无人烟,我们不该只用它来种地啊!” 毕方忍下心中的气,耐心的开解。 “田不用来种地,还能用来干什么?”齐修远低头思考着。“对了,我们还可以用来种菜,不过这块地不行,回头我们找个离我院子近得地方种。” 南柯握紧拳头,忍住想要一把按住齐修远的脑袋埋到土里的冲动。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讨厌的人啊?” “没有。”齐修远很肯定的摇头。 他平时对谁都很有礼貌,可是跟谁也是萍水相逢之交,不期望别人懂自己,也会把自己保护好,不让别人欺负自己。 “就没有人惹过你,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齐修远听到这话,仔细思索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人怎么可能没有讨厌的家伙。 “这倒是有,可那只是一时的不开心,过后也就没什么了。” “你怎么能这么佛呢!” 你可是我的重点培养对象,我必须在你的心里头埋下一个邪恶的种子! 嘿嘿嘿。 不行,我要控制我自己,我这不由得上扬的唇角,会把我内心的邪恶表露出来,吓到我这个未来的继承人的。 “你笑得真好看。” “你不觉得这片土地,应该有一些其他功效或者说这片土地缺少一些养料。” 比如说埋人! 将那些阻挡在你面前的人统统埋掉,成为你想要的东西养分,让你的欲望茁壮成长。 南柯凝视着齐修远那走向一边油菜话田的身影,缓步跟了上去。 虽然你确实很菜鸡,没有关系,我会一步步指引你走向正确方向的。 齐修远随手从田地旁采了一只油菜花,回身插在了南柯的脑袋上。 “人比花娇。” “当然我本来就是一朵娇花。” 一朵烈焰霸王花! 区区油菜花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呢。 此时风吹起田边的油菜花,花朵们纷纷摇晃着身子骨。 你个花摇什么头,要成精嘛你! 心中这么想着,那花朵越摇越快了。 趁着齐修远转头干活,对着那些油菜话就是一空气巴掌。 五洲五十年之后不许成精,麻烦你们安静点,不要阻挡我培养未来继承人,谢谢您勒! “你刚刚说的多,我们确实缺少一些羊粪,不用羊粪的话,人粪也行,不过你第一次下地干活,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幕,等你以后熟悉这里了,我们就去山下偷粪!” “我滴个亲娘舅的四舅老爷的姑母,你说这话味道真大,我说的养分不是这个!” 劳资是让你变坏! 让你去找人干架,让你埋对手,砍仇人! “我知道,还有很多其他养分,但是现在条件有限嘛,能用就用现在能用的嘛。” 南柯气得头上的油菜话都不停的抖动着。 救命啊,你就不能给我派个积极主动,态度认真,并且踏实上进的学生嘛,这种扶不上反派墙的白莲花赐给我干嘛啊。 “救命!” 南柯心里一声挖槽。 谁,喊出我的心语了。 第二十三章 道山之变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整片田野的上空。 “小四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救命啊。” “没有,我耳朵不好使。” 我自己的命还没自救成功呢,哪有空管别人的命。 “我看到了,好像是个姑娘。” “上次也是个姑娘,这次也是个姑娘,你这家伙事业运要是有你桃花运这么旺就好了!” 南柯叉腰气冲冲的对着齐修远吼道。 肯定是这缺德桃花运挡住了你事业的进步。 “我不知道啊,我给自己算的明明是天煞孤星,难以婚配,结果遇到你以后,我就接二连三的交好运,第一次知道,旺夫还有旺桃花运的。” 两人正谈话着,那姑娘便向着齐修远扑来。 南柯定睛一看。 这世界真小啊,这姑娘不就是上次在山脚下遇到的那个嘛。 都这么多天了,你这衣服怎么还维持着上次那造型呢。 “救我,不对,是救我们。”女孩泪眼朦胧的想要抱紧面前的男人。 吓得齐修远赶忙松开了姑娘的手。 一个南小四自己都有点搞不定了,可别再给自己碰瓷一个。 “怕什么,人家不就握了一下你的手嘛。”南柯上前握住那姑娘的手。 啧啧,还是个美人坯子啊。 长得挺水灵的,看她对齐修远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想要被照顾的急切感。 或许? 计上心头。 “救我!” 女孩的这句话是对南柯说的,可是眼神却看向她身后的齐修远。 “山下有人杀了九幽神殿派下山的神兵,现在整个道山脚下都乱套了,到处都是官兵捉拿百姓送去庖山开矿。” “这不对啊,他们应该寻找杀死神兵的凶手,为什么不找凶手反而抓百姓开采庖石呢。”齐修远想不出这神殿的逻辑。 “谁杀死的神兵不重要,开采庖石缺人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这年头,谁不把九幽神殿的里的人当真正的神一样供着,谁敢杀他们,或者说谁又有这个能力杀他们。 这估摸着也就是个由头,看来那场雷雨死了不少开采庖石的苦力,他们现在又要寻找新的苦力了。 现在的众生在九幽神殿眼里怕是连蝼蚁都不如啊。 “山下大概有多少人被抓?” 齐修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立马变得凝重起来。 “很多,那些士兵看到人就抓。” 女孩的眼中布满了恐惧,眼泪不时的往外面掉,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南柯默默观察着女孩那被泥污塞满的指甲以及那已经磨破的鞋。 确实没有说谎。 “你先跟我回去吧。” 齐修远将女孩带回了朝华殿。 女孩的到来,如同平地里的一颗惊雷打在了道山。 原本平静的道山长老会瞬间方寸大乱。 南柯安静的坐在侧殿闭目养神。 地位低下就是不好。 因知晓此事,不得长老允许不得离开朝华殿,自己都在这坐了两个多时辰了,屁股都快坐开花了。 得想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地位,不然的话,不说自己得看着这群老门主的眼色,便是那齐修远也奈何不得,还得每天乖乖的跟他去种地。 提起种地,南柯便是一肚子火。 今夜子时就起来把齐修远那些种地的家伙偷偷埋掉,看他还怎么种地。 “饿了吧。” 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出现在南柯眼神的余光中。 立马拿过馒头,抬起头,便看到一脸愁容的齐修远。 “怎么,你好像有心事?” “去年我种的小麦,今年磨成粉,能吃一年。”齐修远摘了一点馒头放到了嘴巴中。“百姓若是能安稳的种田,哪里还会有那么多尸骨客死他乡。” 这上苍若真有半分怜悯之心,怎么就不能让人安稳的活下去。 那眼神中闪烁的泪光,像是一把刀子扎入了自己的心脏。 曾几何时,她经常见到这样的眼神。 那时候的父亲总是站在城楼上,默默的看着安静的王城。 “让人吃饱穿暖安居乐业的是神,让人流离失所饥不果腹的是魔鬼啊。” 父亲就是用齐修远那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出了这句话。 “他们若是不站起来,便得不到安稳。” 齐修远的眼神微微一亮,这句话似乎点燃了他眼中的火种,但很快又被理智的海洋给淹没。 “怎么说,我们道山什么时候派遣我们下去救附近的百姓啊。” 几位意气风发的师兄弟们看着刚从内殿走出来的倒茶弟子,立马便围了上去。 “长老会正在紧急商议,他们也很愁。” “他们不会为百姓发愁的。” 齐修远的语气里藏着浓浓的悲凉。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长老们就自动忽略了百姓的生死,在他们耳朵里那个消息只是告诉他们,天元国公主殿下很有可能被庖山的神兵抓去干苦力了。 南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馒头。 少爷虽然看着你热血渐凉的样子有点可惜,可凉不了你的热血,我怎么扶持你做反派呢。 这才哪到哪,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人心。 咬了一口馒头,真软! 内殿 十几个宗门门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站不住脚。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盼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来了天元国公主殿下,结果居然在我们手里走丢了,现在还很有可能被抓去当苦力了,这让我们如何跟天元国皇帝交代。” “不是说这疱山改治了嘛,现在以人为本,善待疱工了,若真的琼华公主落在他们的手里,也应当只是在身体上遭受一番历练,仅此而已吧。”青衣老头笑着说道。 他脸上的笑容虚伪的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跟那些皮糙肉厚的平民可以比嘛,你也不好好好想一想。” “得了,有这些斗嘴的时间,怎么营救公主殿下的计划都出来了。”牛柯廉打开茶盖子滤了滤表面的浮沫。 “牛兄说这话的意思是已经有营救公主的计划?”青衣老头立马给牛柯廉下套。 柯廉喝着手中的茶,忍住了想要打自己脑袋的冲动。 就知道这群老头在这来回扯犊子有鬼,还是中了他们的套。 叮~叮~ 殿外传来一阵铃铛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 坐在主位的江济舟猛的抬起头。 第二十四章青云殿响 那阵阵的铃铛声,似是闪电打到了江济州的心里。 “老牛你跟我去青云顶一趟。” “青云顶?”牛柯廉的眼神闪过一抹疑惑。“现在这个节骨眼去那干嘛?。” “别废话了,其他留守在这里,等候天元陛下驾到。” “什么,掌门天元陛下要来,你不能就留我等在这里啊。” 青衣老头立马炸了。 内殿里的门主也纷纷坐不住。 “是啊,长门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跑掉呢。” “他跟我们要人,我们拿什么给他啊。” “你们不会出对策嘛?”江济州握紧了拳头,他忍这些老家伙太久了 “不行啊,我们哪里拿得出对策来。” “您不可以抛下我们于不顾啊。 “青云殿铃响,封印松动,难道尔等愿意浪费灵力去加固封印,若是你们愿意,我自愿意留下来陪你们等候天元陛下驾临。” 江济舟的眼神如同飞鸟一般掠过在场的众人。 那些刚刚还群情激昂认为是自己坑了他们的众人,立马变得无比的平静。 相处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些人。 道山上的这些门主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道山的利益,但是道山若是为了全局的利益牺牲他们的利益,便立马喊着道山不仁不义,江济州猪狗不如。 更重要的是他们怕担责任。 就比如现在。 “在这等我。”甩袖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掌门你走,带着老牛走干嘛,留他下来主持大局啊。”副掌门立马追了出来。 “你作为副掌门难道不会主持大局嘛,这些人里面除却老牛还有谁肯为封印献上自己力量的?”江济舟停下脚步,缓步走向副掌门。 眼神产生了一丝变化,散出灵力,周围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 温和的瞧着副掌门,直把副掌门心里头瞧得直发毛。 “难不成副掌门,也准备牺牲小我?” 江济舟的话还没有说完。 副掌门便因那强大的威压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听这铃声越来越响,还请掌门速移步青云殿,安抚九州亡魂,莫要让万鬼同哭此等大不吉利的景象在先,惹天下不安。” 副掌门一番话说的正义盎然。 江济州抬高下巴,眼神中是掩盖不住的失望。 摇了摇头,将那冷笑收尽,转身便离去。 两人捏了个诀便来到了青云殿外的神道上。 “师兄我又话多了。”牛柯廉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老家伙们这些年来越来越过分了,岁月压弯了他们的身体,也压弯了他们的斗志,我有时候倒是很怀恋师父在的时候,那时候的道山,上斥九幽神殿,下管黎明苍生,哪像现在,该抬头看神殿的时候都弯着腰,该低头看苍生的时候又都昂起了脑袋,把背挺得直直的,到最后啊,什么都看不到了。” 牛柯廉默默的听着江济舟的话。 欲言又止的看着江济舟的后脑勺。 他想要告诉江济州,他跟他想的一样,可是又想起父亲临终前曾经跟自己说过,要小心提防着江济舟,这家伙曾经出卖过最信任他的人来换取了如今的地位。 “老牛啊,你沉默寡言的样子真像你父亲。” 江济州回头看着低着头走路的牛柯廉,他跟他父亲不仅长得像,性格也很像。 曾经的师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先逝,活着的也不愿回来再看他一眼。 江济舟低头看着自己那已被岁月侵蚀的双手。 抬起头,又看向那布满蜘蛛网的青云殿牌匾。 师父啊,道山这块牌匾徒儿也怕是撑不久了。 牛柯廉捡起青云殿旁那结了网的打扫用具,简单的将入殿门口扫净。 青云殿的正殿是一座十一层玲珑宝塔,每一层都是用的庑殿顶,而在每一个挑起的飞檐上都有着三只戗兽,每只戗兽形态各异。 而在飞檐的末端都挂着一个铃铛,铃铛下挂着长流苏。 平时的时候,无论风再大,铃铛都不会响。 只有当天灾降临人世,生灵涂炭之时。 怨念便会随风而来,吹动那些古朴的铜铃,发出一阵又一阵叩问人心的声音。 “去年西南地区闹饥荒,这铜铃响了三天三夜,九幽神殿的人不是下来说要把这座塔给毁了嘛。” “祖师爷在这里留了阵,没人能毁得了,九幽神殿也毁不了。” 江济州闭目听着那响彻山谷铃铛声。 只要自己还活着,谁也不能动青云殿。 他会用自己的办法保护自己心中最美好的记忆。 “你在这念段除魔经文吧。”江济舟拿过牛柯廉手中的扫把。“我上去扫一扫。” “那公主殿下的事怎么办?” “天元国王宠爱公主如命。”拿着扫把默默扫着台阶。“他没有那个闲心等我。” “您是想让天元国皇帝逼那些门主们出手啊。” 牛柯廉这才想通了,这家伙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带自己来这里,往常带自己来这里,也就是念诵封印或者除魔的经文,一直诵经到铃铛声不响,根本没有任何屁用。 你这个遭老头子还挺坏。 “也是,他们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也该松松筋骨了。” 牛柯廉回身看向道山朝华殿的方向,眼神中露出看戏的愉悦。 “师父!” 不远处传来了南柯的呐喊声。 “这是谁门下的小姑娘,声音真是又响又甜。”刚准备诵经的牛柯廉睁开了眼睛。 “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牛柯廉,你给我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扫地呢!” 江济舟拿着扫把的手一抖。 “你徒弟啊!” “我就修远一个徒弟啊。”牛柯廉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江济舟手一扫,撤掉了四周的结界。 “姑娘你谁啊?”牛柯廉身形一闪便来到南柯的面前。 “师父,齐修远有危险,那些门主要修远去疱山救公主殿下。” 南柯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牛柯廉,这个人跟牛师兄长得未免也太像了吧,只不过自己在世的时候,牛师兄便已经七十岁高龄了,若是活着肯定比江济舟老多了。 听到这句话,牛柯廉立马准备捏诀回朝华殿,却被江济舟按住了手。 “姑娘,说清楚。” 第二十五章营救 “天元国陛下亲自来要人,门主们想了很久的办法,决定派遣稳妥的道山的弟子进入疱山去营救,而知道公主殿下在疱山的只有我跟修远,所以长老会的人决定让修远进去。” 自己那给小继承人心智还不成熟,怎么能直接扔进疱山那种魔窟历练呢。 万一疱山里的那些家伙直接把自己的继承人废了,自己上哪哭去啊。 “放屁,我就不相信他们的亲传弟子一点都不知道公主殿下被抓的消息,无非就是趁我不在,想让我徒弟去送死,坑我便罢了,现在居然坑我唯一徒弟的性命!” 牛柯廉甩袖便大步离去。 江济舟为防出事,也立马跟了上去。 回头看了一眼那青云殿,甩手便扔了个结界,可保外界一个时辰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可是却完全忽略了南柯还站在青云殿中。 南柯看着那已经完全消失在天际边的两个影子,默默的捶了下屏障。 “算了,以我如今的能力,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转身看向那高耸的十一层宝塔。 “我回来了。” 记忆中门口那两朵粉色的玉簪树的花瓣在风中摇曳,不时被风吹落,为寂寞的人间,带来一袭春色,而那如今那两颗树已经完全枯败。 踏过一层厚重的灰尘,拾阶而下。 在自己死后,也曾经回来看过,想看一看,那下一代的青云殿弟子是何模样,可是看到的却只有枯树和那残垣断壁。 捡起江济舟刚刚扔在地上的扫把。 “青云殿这么脏,师父你若是看到了,肯定会骂的吧。” 那一阵阵的铃铛声响彻整个青云殿。 一声声撞击着江济舟留下结界。 以这种力量,这结界怕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要被破了。 “这不是死去百姓的怨念,这是?” 作为魂体她发现自己能够感受到撞击铜铃的力量真正的声音。 “这是期盼啊!” 可是他们在期盼什么? 那清脆的铃铛声响彻了整座高楼,可南柯却觉得太远了,远得她听不到那些期盼声。 迅速跑到离自己最近的铃铛处。 侧耳倾听着来自铃铛的发出的声音。 在她靠近铃铛的那一刻,她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安静。 缓缓闭上眼睛。 风止不住那悲痛如浪潮的哭声。 硝烟在那平静的大地上疯狂起舞,而原本因应该生活在这座大地上的百姓却在哭。 那哭声太大了,让南柯不由得的睁开眼睛,想要停止倾听着哭泣声。 可是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那数不尽的皑皑白骨。 “生时不能作为人一样的活着,死后你们想要有作为人的尊严死去是嘛?” 可是怎么样,才能让你们作为人的尊严死去。 南柯抬眸看着那刻在石璧上已经被灰尘掩盖的碑文。 当年师父总是默默的站在这殿门口,一遍一遍的念诵这经文。 难道在以前师父就知道让铃铛不响的办法就是完成灵魂的期盼。 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条,擦掉了上面的灰尘。 南柯半跪在地上,向着山下的方向叩了一头。 而后盘腿坐了下去。 默默的念诵着上面的经文。 “救苦天尊,能除世间一切苦恶……” 一遍又一遍的念诵着那经文,不同于先前江济舟他们念诵的镇压经文,南柯那超度的经文,带着让他们踏上归途的希望,安抚着那些期盼。 面前的铃铛声音渐渐变得小了下来,那推动铃铛的风渐渐化为一道灵气,充斥在南柯的周围。 南柯摊开手掌,那灵力便如同一道气一样向着她的身体内袭去。 “灵魂的期盼可以转换为力量嘛?” 试着用着刚冲入体内的力量。 那力量如同一阵风般扫过台阶上的灰尘后,直接推开了挡在自己前面的三道门,就连江济州留下的结界都震了震。 一个铃铛的力量都快赶上道山内门优秀弟子的水平了,若是自己把这些铃铛的心语都解了。 自己还找什么继承人啊,直接自己去干九幽神殿就行了。 一想到这一点,南柯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未来的路一片光明,脑袋里面已经开始浮现出把乐正家族的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想法。 而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朝华殿内。 江济舟的主位前,站着一身形修长,穿着黑色金边的男子,那黑袍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重明鸟。 “纯则淬,阳则刚,天行健,两仪遵道恒长。”男人默默的念诵着那圆柱上刻的经文。“大道无形的道山,居然让一个小孩去送死。” “非也。”副掌门立马走上前来。“陛下有所不知,这齐修远是我门派优秀的弟子,生性纯良,灵力高超,而且天资聪慧,有他在,定能将公主殿下带回来。” “不是我等贪生怕死,而是害怕我等灵力过于深厚,万一没有隐藏好,在检测石前流露了出来,被神界发现是道山之人,恐会伤害道山,更会牵扯天元国,更何况,传说着每一座正在开采的疱山,都会被布下阵法,只要进入疱山之内,不管你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都会被阵法所压制,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修行者被抓入疱山之后,没有再活着回来的原因,天元国有那么多疱山,您不会不知道的吧。” 青衣老头捂着自己的袖子。 他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已经有挑衅的意味。 可是他就是看不过去。 既然这么疼爱自己的女儿,那就自己动手去救啊,又怕牵连自己的国家,又怕失去女儿,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两全的事情。 青衣老头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那琼华公主是在道山境内丢失的。 “呵,我明白长老的意思了。” 男人缓缓转过身。 如同刀削般的下颚,那双鹰眼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漠,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可是却丝毫没有掩盖他曾经的俊朗。 “不论派灵力高或低的人过去,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就派遣那齐修远吧,那孩子是极为稳妥的,我们必定要求他豁出性命也要把公主殿下带回来。” 如果他豁出性命也没把公主殿下带回来,那他们也没有办法了。 眼神扫过站在殿角落的齐修远,这个时候还不上来表态说要为道山抛头颅洒热血,还杵在哪里做什么呢 唱黑脸的人出现之后,立马就有人唱起了红脸。 正当在场的所有门主都在暗自庆幸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时,突然一声爆呵。 “谁敢动我的徒弟。 第二十六章怒火 牛柯廉大步流星的从门外冲了进来,周身带着一股即将爆发的怒气。 “牛柯廉请你以大局为重,不要过于自私。”青衣老头第一个站了起来。 他们解决问题的时候这两人不在,刚解决完就回来跟他们唱反调。 “你个老不死,你不自私,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徒弟去疱山救公主殿下,那地方有人活着回来过嘛。”牛柯廉被气得完全失去了从前的沉稳。 齐修远十岁被送到道山,他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自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我徒弟可连公主殿下的面都没有见过,我倒是想送她进去救公主殿下也不行啊。” “对啊,牛柯廉你平时也没为道山做过什么贡献,现在让你徒弟代替你为道山做贡献都不行嘛?”身边的门主痛心疾首的看着牛柯廉。 “真是的,当年你父亲可不是这样的。” 其他门主又开始喋喋不休。 “你父亲虽然冲动,但对道山还是一心一意的,没想到,你父亲居然生了像你这样无情无义之人。” 说着说着,那话味道就开始变了。 “够了。” 江济舟呵斥了在场的人。 “我觉得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我想陛下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齐修远还是个不能成事的孩子。” 天元陛下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那双深黑色的眼眸里面是江济舟读不懂的情绪。 “还等什么,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多晚一秒,就多受一分伤害,让齐修远去是最稳妥的事,当务之急,就是立马让齐修远出发,把公主殿下带回来。” “你别给我扯犊子,我不同意!” “我们没有下让你同意,只是看再他是你徒弟的份上,告诉你下,牛柯廉你少在这假惺惺的,如果你真的心疼你徒弟,就自己去啊,我觉得如果你去的话,陛下应该会更加满意。”青衣老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天元皇帝。 这天元陛下比外界传闻的还要难以猜透。 “我去。”一直沉默不语的齐修远抬起了头,大步的向着师父走去。 一把将师父拉到了身后。 “请青门主不要再用言语侮辱我师父,这些年来我师父对道山的贡献,您看不到,我看得到。” “我们这不是出言侮辱,只是说出存在的事实而已。”青衣老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是道山的一份子,选你去,是无尚的光荣,居然还在这做缩头乌龟,真是丢了道山的脸。” “我会去。”齐修远知道再说下去也只不过是在丢师父的脸。 他一向是极其惜命的,因这世间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要去做,可是这命不惜自己啊。 “我不允许。”牛柯廉扯住齐修远的肩膀。 “我们说过了,只是通知你,还是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拧得过整座道山。”青衣老头握紧拳头,属于元婴大能的力量在身边旋转。 “我会去。” 如果自己保护不了自己,至少要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身处青云殿的南柯猛的睁开眼睛。 为什么自己闭上眼睛看到的是朝华殿内的景象。 奇怪了,难道是一层楼只有一个铃铛的声音自己能听到的。 回身看向二楼。 去二楼看看。 脚刚刚踏上台阶,周围的铃铛便猛的作响。 “回去。” 她似乎在那铃铛声中听到这句话。 回哪里去? 是去朝华殿救齐修远还是继续上楼寻找力量呢。 像自己这样——自私的人啊! 怎么会为别人停下脚步呢。 盯着那二楼,大步踏上了台阶。 刚踏上台阶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了回去,那力量冲破了江济舟的结界。 身体重重的撞击了地面。 “啊!” 感觉腰身都要彻底断裂了。 这一世的老天爷怎么这么敬业,自己刚做点违背里良心的事就来惩罚自己。 “我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救齐修远了啊。” 巨大的冲击,让整个道山都抖了两下。 “谁破了我的结界。”江济舟皱眉看着青云殿方向。“一定是她!” 那绣着火红色云纹的衣袖向着前方一甩。 正躺在地上的的南柯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捏住一般。 身体不由得的向着朝华殿的方向急速飞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朝华殿那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便再度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自己这老腰要是再撞到怕是要断啊。 用刚刚的一点灵力停稳,再地上滑行了几米,才终于稳住了身子。 “吓死了,差点以为要靠脸先着地来降速了。”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江济舟的眼神中充满了提防。“为什么要破我的阵法,将那声响再放出人间。” “江掌门你我都是明白了,那声响能不能用阵法压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压不住阵法,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够压住阵法。” 南柯眼神扫过在场吃惊的众人。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退步就是死,下要破局只有勇往直前。 “哦?”江济舟丝毫都不相信面前这个小姑娘。“孩子都到这时候了,就不要再下欺骗我们了,说你到底是谁,是哪个地方派来的。” 南柯抬起头,双眸对上了江济舟的双眼。 在江济舟的眼神中他,她似乎看到一丝狠。 当她师姐这么多年,一看这眼神,就知道她没有憋好屁,下一步肯定是逼出自己真实身份,然后用东西控制自己,让自己代替齐修远去。 齐修远自己自然会救,可却不能被这老家伙要挟了去。 如此舍己为人,危险无比的事情,必须要换来巨大的报酬,这才不会折本嘛。 “我是为了这青云殿来的,小时候,有位老道士托梦与我说我是这世间唯能让青十一层玲珑琉璃塔的上的铃铛安静下来的人,于是我就背负着这样的梦想来到了道山。” “你若是真的为此而来,为何不直接说,为什么要绕这么多圈。”穿着灰色长衫的门主冷笑一声。 “我若是直接说,估计连道山的大门都进不来了吧,这点在我竞选内门弟子的时候,便深有感触,毕竟道山可是凭借强大的亲属关系才从曾经的第一大宗门,成长如今天下宗派中的翘楚之一哦。” 第二十七章舌战门主 “你如何让我们相信你真的是为铃铛而来。”江济舟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她总觉得女孩的气质跟她记忆中的一个人很相似。 齐修远抬起头看着女孩的背影。 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好,自己这一走,可别护不了她,希望他能自己撑下去吧,好歹也算是一段善缘了。 “我刚刚已经成功让一个铃铛不响,江掌门为这铃铛的事奔波多年,对青云殿又是那么熟悉,完全可以捏给心诀去看看。” 南柯的话还未说完。 江济舟便捏了心诀去了青云殿,身体留在了朝华殿内。 “这件事掌门自会处理,齐修远你收拾下行装,下山去疱山吧。”青衣男人见江济州走了,立马又开始促成当下最重要的事,那表情和态度,宛如一个为道山争分夺秒创造时机的大功臣。 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盯着齐修远,那眼神彷佛在责备你这家伙怎么不快点去疱山送死,让天元国君主宽宽心。 “我不同意。” “牛柯~”名字刚说出一半,便觉爹说错了,刚刚自己听到的是一个女音啊。“你要干嘛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嘛,你凭什么阻止。” “齐修远跟你有什么关系嘛,你凭什么让别人去呢?” “齐修远是我道山弟子,自然要为道山抛头颅洒热血。”青衣老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按理说你也算是道山弟子,怎可对我这种态度。” “按照您的说法,是不是道山长辈就可以指示道山任何一个人参与救援,那好,牛门主你若是担忧齐修远一个人太危险,大可以差遣其他门主的得利弟子一同前去,道山全体内门优秀弟子出动,定能将公主殿下救回来。” 南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似无意的扫过那站在大厅中央的天元国王。 自己现在没有靠山,说话一点分量没有,如今整个大厅之内,能跟自己的利益套上的就只有这天元国国王了。 “你少信口雌黄,这道山内门优秀弟子,是我等培育多年的结果,全去不等于断送了整个道山的未来嘛?” “全去都是断送道山的未来了,那齐修远一个人去,又会又什么样的结果,你这般的自私自利,道貌岸然,将与你无关的小辈性命看做草芥,还想让我尊重你,我没有吐你口水,已经很对得起我家族的教养了。” 南柯的话一出,如同刀子一般直接划破了在场人的面具,让在场的人脸阴一阵,黑一阵的。 牛柯脸看着那些挂不住的脸,心里大呼痛快。 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一张嘴呢。 “你,你竟然如此说我等,我等让齐修远去,自有我等的考量,齐修远知晓公主殿下走丢一事,也是极少数见过公主殿下的弟子。” “我看未必,琼华殿下做事张扬,来道山的时候,肯定有很多弟子去欢迎过了,你这极少数站不住理,第二既然是要去解救公主殿下,那么知道公主殿下被关押这事也无妨,大家都是道山的核心弟子,相信能守得住嘴巴,莫非是各位门主不相信自己的弟子,觉得他们终究会背叛道山。” 南柯挑眉,微微摇头,似乎很遗憾道山有这么多的叛徒。 “那就更应该让那些叛徒去,齐修远这唯一的忠骨自然要留下好好振兴道山,再者说,谁说救公主殿下必须要弟子去,你们这些师父为何就不可以。” “掌门你怎么能容许的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在朝华殿大放厥词。”老头们纷纷看向那刚刚回魂的江济州。 江济舟被那些火热的眼神盯得不得不开口,他现在也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奇,他刚刚看过了青云殿,确实有一道铃铛不再发出响声,刚欲开口,便听到一低沉的男音。 “让她说,这姑娘的嘴跟抹了蜜似的,我很喜欢听。” 一直沉默的天元国陛下抬起了头。 这姑娘说的每一句话,都完美表达了自己心中所想,区区弟子是救不了琼华的。 “陛下你切勿听信一个小姑娘的妄言啊。”青衣老头急得下要跳起来打人。“我等不是不愿意去,而是害怕被识破,从而牵连道山以及天元国,你是知道的,进入疱山,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皇宫贵族,都不能从里面出来。” “你一派门主都隐藏不了自己的力量,更何况一个只有十几年道行的小辈呢,他就能隐藏得了嘛。” “我们可以在他去之前封印了他的力量,这样他就不会被发现了。”情急之下青衣长老说漏了嘴。 “哦,你这不是想让修远去送死,你这是谋杀啊。”南柯歪头看着低着脑袋齐修远。 “我不是,我只是不想他事情败露,牵连道山。”青衣门主被南柯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这小姑娘的嘴皮子怎么这么厉害。 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给这个世界少点清净。 “跟你无冤无仇的人,你都能这么狠心的对待,你这样的长老留在道山也是给道山丢脸,不如你去救公主殿下吧,记得出发前先封印一下自己的力量,免得事情败露,拉道山下水。” “你!” 青衣门主气得直哆嗦,可是四下看去,居然无一人帮他,以前面对利益和危险的时候,这些家伙选择明哲保身的时候便罢了,可是现在自己被一个小辈骂,都个个装作视若无睹的摸样。 “相信门主大人活了这么多年,肯定不是只在道山耀武扬威,苟延残喘,以自己一门主之位在五洲大陆四处撒野不知廉耻吧,应当在日常管教弟子,和如何壮大自己的口袋中,积攒了丰富的经验,一定能救出琼华公主。” “青玄要不你去吧。” 角落里面出现一道极细小的声音。 “我赞成。”牛柯廉第一个举手赞成。 青玄听到这句话,脸上的怒火都消失,本能的摸着自己的心脏。 “啊!” 下一秒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来人啊,快把青玄抬下去。”平时跟青玄关系还不错的几个门主,立马就领会过来,青玄这么干的意思。 “哎,青玄门主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疾啊,看来他是难当大任了,各位门主有谁愿意位道山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替青玄长老接下这活啊。” 第二十八章 圈套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再敢吱声。 看着缄默不语的众人,南柯拍了拍半跪在自己身边的齐修远肩膀。 小家伙还是年纪轻,经不住事。 “要我说啊,如果大家真的那么为道山着想的话,不如举办一个救公主比赛,据我所知,道山已经快五十多年没有举办过竞技的比赛了吧,九幽神殿每十年举办的那个什么比赛,道山也快一百年没有参加了,这山上的弟子们的骨头怕是都要松了,不如趁此机会举办比赛如何,至于这奖品嘛,应当由陛下您来发。” “只要能救出小女,赢的人想要什么,我都给。” “你是一国君王一言九鼎,你既出言,便是同意了这比赛,那江掌门呢?” “可以。”江济舟点头。“既然是比赛,那便可以根据个人意愿自愿参加。”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连躺在地上的青衣老头,都换了个舒服的躺的姿势。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啊。” 天元陛下脸上出现一抹冷笑,那身上流露出来的阴冷气息,让整个朝华殿里的气温都降了几个冰点。 “如果没有人参加,天元就此以后便跟道山断交,从此以后,不再给道山任何援助,与道山为盟,便是与我天元为仇。” 天元陛下的语气仍然是极为平静,丝毫听不出如何怒气。 可是他说出来的每一字都极为分量,像是山海一般席卷在座的人心头。 道山再厉害,不过是一方宗派,更何况,这些年来位置下滑了那么多,而天元国可是五洲大陆的强国,跺跺脚,五洲大陆都要抖三抖,谁敢为了道山得罪天元国,到时候,他们将是寸步难行。 “那就齐修远去吧。”江济舟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的人选来,都是道山的弟子,她一个都不想要他们去送死。 这个南小四似乎很在乎齐修远,处处都在位齐修远说话,更重要的是,她居然能让那青云殿的铃铛不再响动,究竟是何方神圣,把事情推给齐修远,南小四可你的那个会救齐修远。 “齐修远不行。” 意料之外的拒绝。 江济舟满意的点头,果然掉入了自己的陷阱。 “陛下,我的意思并不是齐修远他不愿意参加这场比赛,而是说他不够格参加这场比试,他去救公主,只有送命的结果,我有一个更加完美的人选。” “哦?”天元陛下的耐心已经被完全耗尽了。“是谁。” “我。” 一个字便让全场哗然,在座的众人面面相觑,丝毫没有料到这姑娘居然会把活王自己身上拉。 “闭嘴。”齐修远小声点拉着南柯的衣服。“你不要命了,这种事你还敢应承。” “你怎么觉得你比他更有资格,在我眼里,你比我女儿还要弱小,如何救我女儿。” “正是因为我看上去很弱小,才更加有可能救出你的女儿,我能够轻松的混入道山,找到你的女儿,就像我轻松的混入道山,进入到我想去的青云殿中,不过你的担忧也确实有道理,那疱山里,灵力是无法使用,但还是需要一点硬的拳头,我也并不是如你所见般的弱。” “南小四,你闭嘴,你不能去,会死的。”齐修元死死的拽住南小四的衣服。“师父我去,我真的去,南小四就是一股弱女子而已,她就喜欢说谎骗人没什么真的本事。” 他齐修远再惜命,也绝不会让一个女子为自己牺牲性命。 “一个能成功让青云殿十一层宝塔铃铛不响的人,不会弱,疱山之内皆非善类,会撒谎骗人可比灵力有用得多。”江济舟抬眸看向南柯。“你好不容易才混入道山,,为什么要答应去救公主殿下,你知道的,这一去生死未卜。” “很简单,因为我有想要的奖品。” 江济舟挑眉。 “什么奖品?” “我要入主青云殿。”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我若是能活着带公主殿下回来,您就得让我当青云殿的主人。” 在场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青云殿怎可让人随便进入。” “是啊,那里可是前掌门的地方。” “我记得你说过奖品是由陛下提供。”江济舟巧妙的将锅甩出去。 “陛下说过,只要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南柯笑着看着天元陛下。“陛下一言九鼎,我若把公主殿下带回来,你可愿意让我入主青云殿。” 这一环套一环的对话之中,究竟是谁步入了谁的圈套。 一时间,江济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蒙。 他自以为小心谨慎,在一开始的未答应任何事情,在天元陛下答应奖品的时候,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空手便做了一个圈。 现在想来,思维实在是太狭隘了。 他凭什么认为天元陛下给的东西就给自己的东西呢。 “你若是能来,我一定会督促江门主给你青云殿之位,江门主您说是吧。”天元陛下笑看江济舟,那笑容却未达到眼底。“她若成了青云殿殿主,往后我们所有的捐物全部由她过手,她若不是,那我天元便与道山断交。” 南柯笑吟吟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从一开始,她就是想让天元陛下答应自己的要求。 因为她料定江济州不会答应自己,即使暂且答应自己,以后自己救出公主之后,也一定会反悔。 自己现在跟江济舟地位悬殊,江济舟给的空头话,对自己没有丝毫的保障。 所以自己要找一个能帮自己做这一笔交易,并且能让江济舟不敢反悔的人。 江济舟看着南小四的笑容,知道自己被圈的结结实实。 “好,只要你能救出公主殿下,你便是青云殿的殿主。”江济舟一咬牙便答应了下来。 此时江济舟的既希望她能回来,又希望她死在疱山,青云殿可是师父曾经所在之地,那里装满了他人生最美好的记忆,岂容他人亵渎。 “你疯了嘛!”齐修远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小四。“这不是你扯犊子的时候,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南柯温柔的摸着齐修远的脑袋,因为两人身高差距太大,不由得踮起脚尖,靠在他的耳畔。 “我想让你活着。” 第二十九章疱山 南柯那眼中的温柔,灼痛了齐修远的双眸。 她在保护他。 为什么,一直以来她不是一直在骗他吗? “可是你会死的。” 齐修远死死的握住南柯的手。 “你不该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人,搭上了自己的生命。” “你去是必死无疑,我去是生死未卜,我可不能让你死了啊。”南柯拿掉了齐修远的手,看向牛柯廉。“带你徒弟回去吧。” 好好珍惜,他当不了你几天徒弟了。 “姑娘你!”牛柯廉伸出手眼中闪烁着不忍,可是一想到,她不去,就得让齐修远去,那不忍便被理智压了下去。 “在出发前,我想跟天元陛下单独谈一谈。” “可以。” 天元陛下微微点头。 天元的人将南柯引入偏殿的会客厅,在入偏殿的时候,南柯转身看向自己未来的小徒弟。 他的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一般。 这场交易真划算,居然误打误撞的拉了一波那孩子的信任。 内室的门被关上,南柯才开口言道。 “道山的法术我都会,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无法拉道山下水,所以不要在我进入道山之后,再让道山派遣别人进去了。” 若是再派人,肯定是派齐修远那个小可怜,自己在疱山里面可顾不了那个小娃娃。 “你很聪明。”天元陛下微微点头。 “对了,你的人应该已经潜入疱山了,可有什么特征。” 天元陛下能亲自为了公主殿下的生死来道山,那便证明了女儿对她很重要,一个合格的父亲,不会把解救女儿的机会全部压在道山上。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在乱葬岗发现了我派进去人的尸体,所以你是一个人在里面救公主,当然你出来之后,便会看到我的救援部队。” “也好,这样便少了许多顾虑。” 天元陛下原以为她会很失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很自信这很好,但那里很危险。” “我若死了,就当是自信的代价,我若没死,那这自信便为我赢来了丰硕的果实,我有一个小要求。” “但说无妨。” “在我出来之后,我要你让道山把齐修远赐给我为徒。” “可以。”天元陛下点头。 “那就出发吧,我没什么废话了。” “就这些?”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南柯。 “您还想要哪些呢,得快点啊,不然公主殿下的命可能真的会不保。”南柯恭敬的向陛下作揖。“南小四告辞。” 光线昏暗的疱山内。 整坐山被挖空,而在这挖空的山里面,有着五层旋转式的高台,那高台越往上也就越窄小。 第一层的人数最多,地位也最低。 这里都是被拉过来的疱工,干着最幸苦的活——采摘疱石。 每天第一层都会死很多人,那些腐烂的臭气传到了上面,那那些上面的人闻到了那腐蚀的味道,让他们的空气不再清甜。 这些人死了之后,还污染空气,真是有罪。 于是英明果决的疱山矿主,也是这座疱山唯一的王,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便是将那些污染这里空气的尸体随意丢弃在后山。 疱山的矿主总是无比慈爱的,他虽在这疱山之中,受着万众敬仰,不为衣食和未来的发愁的痛苦,但依然心系山外的树木。 每天都坚持不懈的往那连绵的大山里面,运送着一具又一具的养料,从未间断。 日上三竿。 已经劳作了三个时辰的疱工们,迎来了他们一天最幸福的时候。 吃饭。 仁慈的疱山主人,用每天干八个时辰的工活来寻览他们疲惫不堪的身体,还不忘每天给他们一顿饭,来慰藉他们困苦的心灵。 疱山的士兵们抬着脏破的木桶向着众人走来。 那木桶一看就饱受岁月的痕迹,从它上面的斑斑点点,可以看出她曾经被用于喂食另一种类的生灵,通常人们喜欢将那种生灵称为猪。 由此可见,宽容仁厚的疱山主人居然还将这些不值一提的蝼蚁们,当猪这般高贵可口的生物看待,足以证明他的善良和宽厚。 那一桶桶粥被放了下来。 每一个疱工带着他们破旧的碗来到了士兵的面前。 看看这些粥,她哪里能称为之为粥呢,她就像是几粒掉进了那无边无际的大海里一般,而这些英勇的士兵们正在打捞着这些米,将他送到那些早已饥饿难耐的人碗中。 捧着碗站在角落中的公主殿下,看着手中的粥汤,一时间心情有些五味杂陈。 这种如同馊水一般的食物,在这里却是如同至宝。 下山不久,便莫名其妙的被士兵抓了,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让自己压根就使用不了任何灵法。 琼华仰起头将手中的汤咕嘟咕嘟直接干掉了,生怕有人来跟他抢。 扫过四周的人。 不远处的小男孩疯狂的舔着那粥汤,他跟这里的所有人一样,特别的瘦,瘦得骨头都快把皮给戳破了。 蜷缩的窝在角落里面。 琼华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 她好饿,特别特别的饿,特别想再要一碗。 可是理智告诉她,别去要,指不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这些天,自己所见所闻完全的刷新她以往的见闻,极大的挑战了她作为人的底线。 忽然,一个饿得实在受不了的小男孩,抱着碗缓缓走到灵力士兵的面前。 低声恳求着士兵再给他一碗。 “天!” 士兵当场尖叫起来。 “大家快来看看,多么贪得无厌的混账东西啊,他居然说他一碗粥吃不饱。”那士兵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瘦得皮包骨,面部凹陷的小男孩。 “你说你没有吃饱?”身后的士兵提高的了嗓音问道。 “我没有。”小男孩的声音弱不可闻,可又异常的坚定。 “你这贪婪的家伙,这一大碗的粥居然没有喂饱你了,世界上怎么会又你这样恶心又自私的东西,你就不该活在这世上。”士兵确信的吼叫。“你什么时候才死啊,这样,可以为大家省下一大笔口粮。” 琼华握紧拳头,她想要上前帮小男孩,可是理智还是阻拦了她。 士兵挥舞起棍子,便将小男孩打倒在地。 第三十章庖山2 “你这要下地狱罪大恶极的东西,居然想再要一碗粥汤。” “他居然想再要一碗粥汤,这真是罪大恶极。” 后面的士兵复读着上一句话,似乎说完这句话,便会将这一切成功定性。 周围的人不知是赞同这样的想法,还是早已麻木,都默默的低下了脑袋。 那棍棒不停的在小男孩身上挥舞,似乎在庆祝着什么的胜利。 那魁梧的士兵啊,因为殴打一个男孩而感觉获得了无与伦比的成功感,不一会,小男孩便没有了声息,他现在再也要不了粥汤了。 你去死吧。 在这座疱山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恐吓话,当有人对你说了这句话,便代表着你可能真的要死。 大多数情况下,是被说这句话人的杀死。 他死了! 这对于初入疱山涉世未深的琼华来说,宛若暴击。 她无法像周围那些木纳的人一样,对这一切熟视无睹。 其中几个壮年汉子立马走了上去,争相请缨要将这具尸体扔出去。 这样他们便能获得奖赏——半碗粥。 从他们的表情中,琼华确信他没有半点为小男孩难过,甚至这些人并不觉得这些士兵因为一碗粥杀人这件事做错了。 他们平静的就像是身边刮过了一阵风一般。 琼华又惊又怕,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寒冷。 她在战场上待太久了,已经习惯有人死在她的面前,可是她第一次知道,生命会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离开,人类的灵魂会遭到如此的践踏。 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看着周围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若是自己死在这里,是不是也会被众人争相扔到了山野之间,被牲畜啃食呢。 一滴滴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滴落在盘子里。 “粥已经这么稀了,就不要让他变得更加稀了。”一只手从琼华的身后冒出来,将她的粥碗往旁边拿了拿。 声音的主人有些许熟悉,一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那张脸虽然已经被泥巴糊的不成人样,但她仍然认清了面前的人。 “南小四?” “我的小公主殿下,我找到你了!”南柯压低声音,轻柔的擦掉了琼华眼角的泪珠。 “你是怎么进来的。”琼华愣在了原地。 “这地方谁都可以进,谁都出不去。”南柯擦了擦琼华眼角的泪珠。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嘛。”琼华激动的压低声音,眼神提防的在四周扫着。 “你这不废话嘛。”南柯捡起那脏的不行的手,将她从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拿开。“表情正常点,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俩下想出去嘛。” 若是往常,琼华一巴掌就上去了,可是进入这几天,琼华已经被整怕了,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出去。 “好,那你知道我们应该从哪里跑出去嘛。” “不知道啊。” 南柯极为坦荡的所出令人绝望的话语。 “你不知道?”琼华不可置信看着南柯。“你的灵力等级有多高,或者有没有携带什么迷药,我们晚上可以迷晕看守出去。” “这座山里头有专门克制灵力的阵法,我就是灵力再高都没有用,更何况我没什么灵力,迷药嘛,从这里到出口有不下十道关卡,我就是带一麻袋的迷药都会用光。” “也就是说你没有办法。”琼华眼神中的光亮瞬间变得黯淡下来。“那你来不是找死嘛。” “我不会找死的。” 自己确实有办法,不过暂时不能告诉琼华,现阶段的琼华太嫩了,不值得信任,万一被人家诈出来,她跟琼华都得死。 琼华那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 拿着手中那只剩下一点的粥,缓缓走向那窝在角落里面的小男孩,他的链家凹陷的很厉害,嘴唇发白,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死了。 将碗中的剩下的那一点点汤倒入了他的碗中。 那小男孩像是立马活了过来,捧着碗狂舔。 琼华还没有拿稳碗,便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谁让你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别人的。” 士兵气焰嚣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琼华。 “看来是给你的粥汤过多了。” 南柯习以为常的看着这一切。 疱山,一个禁止善良的地方。 心中越发庆幸,刚刚没有跟这位公主殿下流露出半点逃生计划。 原以为她在这里待的这两天,已经明白了这里面的规矩,尝到了疱山里的冷暖,没下道还是个愣头青。 “从明天开始,你只能打一半的分量。” 琼华抬起头,那个小男孩已经跑得没影了。 吃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还有今天你挖的疱石要缴纳双倍。”士兵冷冷的看着琼华。 琼华捂住自己破皮的胳膊,鲜血从胳膊上缓缓渗出来。 引得周围几个饥肠辘辘的人,不时看着她吞咽着口水。 南柯挑眉,不着痕迹的走过琼华的身边。 “好好擦擦。” 别再释放着诱惑的味道,免得半夜被人吃掉都不知道。 短暂的吃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众人又被强制安排去工作了。 南柯没有再试图接近琼华,而是到了第二层工作,选了一块能够看到一楼的工作点,埋头认真挖疱石。 前世自己可被困在这里两年三给月零七天,对于挖疱石这种事情,已经算得上熟能生巧了。 她能够敏锐而又快速的分辨出疱石,以及完整的将她挖出来。 可她并不想这么干,她的基础点也就两担,省点力气慢慢干,至于剩下来的精力,她有其他用途,比如偷窥琼华干活。 两个跟琼华差不多大的青年人,围聚再琼华的身边,跟她聊着天,还顺带帮她包扎了下。 此时孤立无援的琼华突然感受到了温暖,那表情激动的像是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姐妹似的。 那两人在琼华身边干活,跟琼华有说有笑的,时不时的关心着琼华的伤口,如果不是,他们其中有一个人直接趁着琼华不注意舔了下那扎伤口的布条。 南柯都要觉得这群人真是来寻亲来的。 漫不经心的弄着疱石。 周围的人一个个的都收了工。 将挖好的疱石拿去称重。 南柯也收了回去,将那自己早已估算好重量的疱石交了上去。 第三十一章庖山3 小眯了一会,被周围那燥热的环境搅的实在是睡不着。 本能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那疱山里那高耸入云的旋转楼梯。 当年自己因为父死拒婚乐正灵均,结果就被关到了这里。 对于这里的记忆,在后来很长时间的午夜梦回里自己都会想起。 疱山,一个绝对禁止善良,绝对禁止欲望的地方。 首领者对待底层的疱工不止是奴役那么简单,他们并不吧他们当畜生,而是工具。 他们希望工具不吃饭不睡觉,永远不停的干活,给他们挖出许多许多的疱石上缴给九幽神殿。 可是烦心的是,他们不是工具是人,需要消耗他们的食物,也需要睡觉。 所以他们开始禁止欲望,任何欲望都不行,不管是对食物还是对人。 这倒是有那么一点好处。 底层的女人不会在底层遭受那方面的践踏,除非那上层人看上了你。 不过这种几率很小。 因为管理底层的士兵也被禁止欲望,只有士兵以上的管理者的欲望才会被递阶式放开。 从那草席上坐了起来。 周围的许多人,不分男女性别的因那炎热光裸着身体,祈求获得一点凉意。 羞耻和自尊心在这里早已被践踏到泥地里。 揉了揉自己的热有些发晕的脑袋。 开采疱石的区域里。 琼华还在继续采石,大汗从她的背部流下。 南柯慢慢向她走来,若不是她体能好,换个人怕是已经趴下了。 “还有多少。” “再开采两斤便好。”琼华有点发晕,身体站不太直。 “你那几个刚结交的好朋友呢,我看他们下午跟你极亲密啊。” “他们也得睡觉啊,总不能因为我们是好姐妹,就要求人家帮我采矿,人家知道我有多苦,知道心疼我就行。”琼华满怀怨念的看着南柯。“不像某些人。” “好姐妹?”南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单蠢的让人绝对搞笑。” “有什么好笑的。” “孩子,你在沙场上也待过那么多年了,同入沙场的才称之为战友,什么姐妹也是一个道理,不能同甘共苦的又叫什么姐妹,还有没有人知道别人的痛苦,除非身临其境的感受过。”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四周,确定没有士兵关注他们。 才开始捡沙坑里面的碎疱石往她的袋子里面扔。 这种强度的工作若继续进行下去,自己还没出去,她就已经累死了。 “我们才认识一天而已,人家为什么要来帮我。” “那就别一口一口的叫好姐妹,也别信任任何人。” 蹲下身,挖出一块疱石,仔细端详着这疱石的成色,抓了把土,拍了拍灰色的那面,扔进了琼华的袋子里面。 “够了,称完重去睡觉吧。” 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转身便离去。 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若有所思的想着这句话的涵义。 她是想让自己提放着靠近自己的那两个人。 可是自己现在跟抓入疱山的普通平民没什么差别,这两个人靠近自己也没有什么利益。 这家伙明明看着比自己还小,怎么提防心这么重呢。 南柯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琼华也不想再花心思再思索,她现在累的站都快站不住了。 撑着自己的身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块草席躺了下去。 而回到位置上的南柯心就没有那么大了,她闭着眼睛默默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周围安静的除却呼吸和呼噜声,只有那些士兵的脚步声。 疱山里的士兵在深夜一般不会走动,他们会固定站或坐在一出休息,而那些交错的脚步声就代表着他们要轮岗。 手不停的在地上轻微的动着,估算着具体的时间。 一千八百零二下,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 内殿是如此频繁的换岗,那外殿呢,如果是同样的换岗速度的话,这里想要走出一只蚊子都很困难。 不对,自己应该是哪里算错了,总觉得这道题哪里不对劲。 睡梦中的琼华感觉有人在舔着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大跳。 自己置身于疱山某个无人的矿洞里面。 身体被人捆绑住,嘴巴里也被塞了一嘴的布条。 那白天对自己和蔼可亲的女子,正在舔着自己的受伤的手臂,而另一个人正试图想用那简陋的材料搭建火坑。 “累成这样居然还能醒。” 女子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要醒呢,本能还能少点痛苦。”正在点火的男人念念有词。 “我们这次得吃干净一点,免得被人发现,告到侍卫哪里。”女人拿起一块削的极其尖的石头。 男人立马冲了过来,拿掉了石头。 “不能一次性吃掉一个人,被发现就完了,我们把它的舌头先吃了,然后吃了双手,他就不能跟士兵告密了,士兵也会放弃他,说不定会当场杀了他,我们还能借机运送尸体。” “你说的有道理。” 女人比划着,想着要从哪里开始下手。 琼华不停的抖动着身体,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想要挣脱开捆绑住自己的绳子。 女人挥起手中的石头,高高举起,向着琼华砸来,琼华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砸向自己的石头。 忽然,女人像是被木棒直接打倒在地。 三四个士兵瞬间出现在洞门里面。 迅速控制那两个人。 “你们两个居然偷窃运载疱石用的工具,用来绑人和生火,简直就是罪无可恕,从明天开始三天不许吃饭,挖三倍的疱石。” 士兵冰冷的说道。 他不在乎他所属片区里面谁死谁活,但他在乎他所属片区的劳动力和工作量。 少一个人可就少了一个劳动量。 将一块疱石扔给了刚刚解绑的琼华。 “喂,这就是你今天交上去的疱石,这颗疱石只有一半能用,不合格,罚你明天多交两斤疱石。” 所有交上去的石头都会检验,如果检验处是半石,便要打回去再挖双倍。 琼华接住疱石,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是石头救了她一命,心里无比的庆幸,今天挖了一块废石。 低头看着那石头,手却忽然顿住。 第三十二章庖山4 这石头不是自己挖的,疱石得来不易,每一块都得挑挑拣拣,她对自己挖的每一块石头都有印象。 这石头好像是南柯扔给自己的。 难怪她再扔那块石头之前,故意用土擦了擦上面,再想起来她今天所的话,瞬间回过身,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来起来。 她原来一早就知道了。 夜色悄然离去,阳光普照大地,扫过那藏着无数骸骨的林间,也未遗忘这座隐秘的庖山。 南柯懒散的走向自己的工点,没想到那里已经有人了。 哎,这种拉屎都不想挑这的地方,居然会被别人选中。 等等,这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背影有点眼熟啊。 “来了。” 琼华转头看向南柯。 “你怎么在这。”南柯懒洋洋的打了给哈欠。 “我不能在这里嘛。” “你想在哪就在哪咯。” 无视了琼华,开始了她今天开采大业。 “我知道了。” 琼华靠近南柯,念念有词的说着。 南柯一脸蒙圈。 “想要出去,需要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所以你对我进行了辅导,你想让我学会不要相信别人,因为任何无故靠近你的人,都有可能要害你。” 南柯昂起脑袋,歪头看向琼华。 “这种举一反三的思考方式,你要是在课堂能拿第一名可在现实中未必见得了。” “你是说我想歪了?” 琼华立马追问。 “先把手上的活干完吧。” 又到了一天中最重要的时候——饭点。 众人井然有序的排着队,领取属于自己那一点粥汤。 琼华捧着属于自己那半碗粥汤,小心谨慎的喝着那粥,害怕一下子喝完没有了,又将迎来一天的饥饿。 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向着琼华走来,捧起自己那空空如也的碗,站在他的面前。 琼华认出那个小男孩,知道是她昨天施舍粥的男孩,原本以为他是想分自己一点粥,可看他的碗如此空荡,他应当是过来跟自己要粥的吧? 脑袋不敢确信这种信息。 “给我粥。” “我只有普通人一半的粥。”琼华忍下心中的气,尽量把语气放温柔的告诉他。 “那给我那一半的粥。” “那我喝什么啊?” “你昨天给我了,今天就得给我,你怎么可以喝我的粥呢。”小男孩吃惊的看着女人,那凹陷的脸颊上出现的那理所应当的表情,让人觉得诡异又恶心。 琼华端起那碗粥一饮而尽。 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没了。” “还我粥。”小男孩立马扑向琼华。 琼华本能的往后退了两三步,男孩扑了一个空,直接倒在了地上。 “快走。” 不远处的南柯喊道。 琼华听话赶快离开。 两三个喝完粥的人走了上来,立马围住倒在地上的小男孩,舔着他身上刚刚溅上的粥。 小男孩跟那些人扭打了起来,场面一度失去控制,吵闹声引来了巡逻的士兵。 士兵直接将那群人带走。 幸亏自己没有跟那个小男孩发生争执,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盯着那渐行渐远的小男孩。 “善良在疱山是最没用的。” “疱山最坏的地方是将那些所谓的真善美,全部碾压成能够呛死人的粉末。” 见南柯没有说话,琼华又说出了自己的新的想法。 南柯只是默默的看着那小男孩的背影。 “你在想什么?” “那个小男孩最多不超过十二岁,瘦骨嶙峋的饿得不像个样子,明明看着就像是将死之人,为什么跟四个成年人打架都不分上下,而且走路的时候,脚步还很有力气。” “要么是进来前有练过,要么就是血统原因,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光凭蛮力,我也能一打四。”琼华如同孩子一般不服输的说道。 “把自己的一切能力都藏好,关键时刻才能变成一把刀。”南柯的眼中浮现出深不可测的笑意。 “现在我有资格知道你下一步该做什么了吧。” “先学着如何在这里活下去吧。”南柯拍了拍琼华的肩膀,便转身走入自己的工作场所。 活下去? 南柯说这句话是何意。 眼神的余光扫过昨天想吃了自己的那一对男女,他们正窝在角落里面,贼眉鼠眼的打量着自己。 原来还贼心不死啊。 猛然明白了南柯说这句话的涵义。 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就得够狠,像这种阻碍自己活下去的东西,也必须得清理点,不然自己的这条小命,会时时刻刻的悬在别人的嘴边。 此时正在挖石头的南柯,丝毫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就被某人当作了人生信条。 整个中午,琼华都是神龙不见尾的。 直到自己篮子里的疱石快满了,她才晃晃悠悠的回来。 “你可别偷懒,我不会把疱石头给你的。” “谁稀罕你的石头啊。”琼华白了她一眼,心情颇为愉悦的挖起了石头。 不到一刻,远处传来一阵撕扯叫喊声。 几个士兵拖着一对男女走到了中央台子上。 “这两个疱工胆大妄为,偷窃士兵的馒头,罪大恶极!” 琼华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本能的想要放下手中的东西,去观看那两个人的死相。 刚直起身,便听到南柯幽幽的说道。 “如果你不想跟着一起去陪葬的话,还是不要去。” “又不止我一个人看。”琼华看向四周,大部分的人都漠不关心的继续挖着疱石,但仍然有一些人去观看这两人将如何死去。 这枯燥而又压抑人性的疱山生活已经快把人逼疯了,那些观看的人眼中都燃烧着兴奋,只有这种杀人游戏才能够让他们获得一点快感。 “猎人总想去看看掉入陷阱的猎物,可是未死的猎物都会挣扎,小心一记利爪,就拉你进圈。”南柯默默的捡拾那些细小的疱石往自己的篮子里面扔。 琼华刚直起的腰身便僵住。 明明南柯连看都没有看她,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直接看穿了一般。 “你射箭技术精湛,这就隐喻的表示,你有一双极好的眼睛,再加上你在战场上练就的胆识和身手,借助站岗的士兵换班的时间,拿走了一个馒头。” 琼华震惊的听着南柯陈述她做这件事的过程。 第三十三章疱山5 “你再故意走到这对男女身边,趁他们不注意,丢下一个馒头,丢东西可比偷东西简单多了,在疱山里面,谁吃了点什么,即使藏得再隐秘也会被发现,只要他们拿了吃食,不是被告发,就是被逮住。” “你怎么知道。” 这一边话音刚落,底下便响起男人的求救声。 “不是我们偷的,我们是捡的,士兵大哥我们是想上交的,是她劝我吃的。”男人抱着士兵的大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了身边的女人。 “不,这不是我们捡的,是他们偷的,他们偷了好多,我们看到,才分我们一个的。”女人被逼急之后,就跟乱咬人的狗一样,疯狂的指着身边看着她的人。 周围的人立马都弹开。 像是看瘟疫一般看着女人。 士兵不耐烦的砍掉了呱噪女人的脑袋。 直接将他的身体踢到了一边。 “你来说你到底有没有同伙。” 琼华的手心里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你怎么会知道,莫非你看到了。” 再度向南柯发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随便诈你的。”南柯抬眸。 琼华心头的大石头立马落地,可也明白了南柯刚刚为什么提醒自己的原因,就自己这心态,那女人一顿乱咬,自己便招了。 “我还以为你看到了。”琼华只觉的脸颊火辣辣。 自己在南柯的面前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 “我没有看到,不代表别人没有看到。” 南柯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那两个正在挖石头的疱工。 “那我?”琼华握紧了拳头,她第一次做这种栽赃嫁祸的事情,心里头自己这一关还没过去呢。 “在疱山善良是不被允许的,但恶是被允许的,没有人会替别人主持公道,他们看到也不会说出来。” 这样的环境,简直就是罪恶的沼泽。 “你既然没有看到,为什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根据你现在的能力和城府,也只能做出这样的事。” 南柯的话音刚落,那头的男人也被斩了脑袋。 而那些刚刚被指认的也被带了下去,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地狱的第几层。 琼华有些兴奋的抬起了头。 “你只能做到这种水平了。” 她原以为南柯会夸她做的不错,可是等来却只是轻飘飘的这句话。 “我都让我的仇人死了。” “先学着如何在这里活下去吧。”南柯又拍了拍琼华的肩膀,抱着自己那一筐疱石,走向称重的场所。 为什么又是这句话? 难道是自己先前错会了她这句话的涵义。 此时那被鲜血浸染的平台,在士兵简单的清扫之后,又成为了一个光辉神圣的平台,只不过那平台上又多了两个刀口罢了。 很快,又有人被带上了平台。 但这一次并不是为平台多添一个刀口。 “都停一停。”士兵向着众人喊道。 众人乖巧的放下手中的大刀。 “这一位入选了新人培养计划,这也是我们片区,唯一一个入选的人,希望大家积极的参加这个计划,凡是入选本计划的人每人每天三顿饭,并且还有鸡腿。” “是那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发抖。 南柯瞧着那小男孩的模样,眼中浮现出浓浓的疑惑,这对于想要吃饱饭的他来说不应该是喜讯嘛,为什么他的身体语言流露出来的是恐惧。 “这小子运气真好。”琼华在一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便转身挖疱石了。 自己可没那小伙子一样能交上好运,还是快点挖疱石吧,不然今晚又睡不着。 南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琼华。 看来要尽快推行自己的计划。 那少年很快就被带走。 可是士兵刚刚那一番话却在整个片区,引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影响。 大家纷纷到士兵建立的临时报名点报名。 琼华看南柯没什么动静,她便也没有参加。 毕竟他们是要逃出去的。 疱山里面不见天日,琼华也不清楚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有时候,她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的功夫,那些士兵便拿着皮鞭过来催促他们交疱石。 有时候又觉得很慢,慢得累得要死的她睡不着。 这几天,南柯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但根据她最近的言行和接触的人,她好像交到了新的朋友,而且那新朋友在这个片区的地位还挺高的。 有时候,自己偷偷跟着她,还会发现她跟这个片区的士兵走得特别近。 她想干嘛? 难道说,她觉得在这里生活的挺好的,不想要出去了。 琼华挖着疱石想着,想着,想着,她的肚子又叫了起来。 看向那报名点。 凡是被入选进去的人,每天不仅能吃饱还有一块鸡腿。 这点食物对以前的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却比黄金万两还来得重要些。 扔掉了手中的采疱石用具,大步向着那远处的报名点走去。 那报名点那已经排了长队。 只有身体素质检测合格的人才有资格进入那人才培养计划。 琼华刚想去排队,一块石头便打在了她的膝盖上。 抬起头,便看到那熟悉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脸色明显比以前红润了不少,穿着也不是曾经的破布衣裳,而是能够蔽体的麻衣。 看来他加入这个计划之后,活得还算不错呢。 “找死?” 琼华捡起地上的石头便往男孩身上砸。 小男孩灵巧的躲过,稳稳的落在地上。 琼华没那心思跟他耗,转身便向着队伍走去。 下一秒,便被男孩抓住了膝盖。 “你这样的人不配吃饱。” “怎么了,我还能不如你。” 琼华挑眉,刚想撸起袖子跟男孩一比高下,便看到了男孩手臂上的伤口。 那伤口绝对不是人打的,而是被什么猛兽咬的,那地方已经不能叫做伤口了,应该叫做缺口,被野兽活生生的咬下一口肉,这家伙的手臂居然都没有断,还能够抓自己。 “干嘛呢?” 士兵听到这边有动静,立马走了过来。 那小男孩立马变得躁动起来,猛的抱住了琼华的身子,一个劲的乱蹭。 琼华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站不住脚,本能的推开小男孩。 第三十四章庖山6 士兵立马将那小子从琼华身上拉开。 “你小子特么毛都没有长全呢,就想着干这事了。” 几个士兵哄堂大笑。 琼华捂着自己不整的衣服。 士兵看着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澡和脸的女孩,,身上的味道就比那路边的野狗还要浓重,就这样的,居然还能让这个小男孩犯戒。 “要不是看你跑得快,有一双好腿,犯这样的错误,我现在已经能把你剁掉了,知道不。”士兵恐吓着小男孩。 琼华抱着自己的身子走向自己挖石头的地方。 在小男孩被士兵拉开的时候,她看到小男孩另一个胳膊上明显的抓伤。 怀着一肚子疑惑,想要找南柯解答自己的疑惑,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她。 而这一边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柯,也陷入了疑惑当中。 二楼的士兵临时住宿地里,南柯正坐在床边教这片区士兵头子牌术。 在这疱山里面,只有旁门左道能有用。 “别说啊,你教的这几招还真灵验,我这两天跟那几个片区的人打牌就没输过。 士兵头子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不时的摩擦着手,欲言又止。 “您还想学些什么?”南柯玩着手中的牌。“我也快黔驴技穷了。” 她呆在这士兵头子身边也好几天了,居然没有发现他有一点想要离开这里的欲望。 如此禁锢人性的疱山,他为何待得如此快乐和满足。 难道只是单纯的领导欲。 “不是这个,是其他好玩的比赛。” “什么比赛。”南柯玩牌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是一个比打牌好玩的比赛,类似斗蛐蛐的游戏,不同的是我们是好多个蛐蛐一起斗。” “你这不说明白,我也不好出主意啊。” “这样吧,你先去下面报名我们的人才培养计划,等你报了名,我就能带你去看看这比赛到底是怎么玩的了。”士兵头子拍了拍南柯的肩膀。“放心吧,你这个脑袋对我大有用处,我是不会拿你这个小身板去比赛的。” “好啊。” 南柯微微一笑。 “那我先下去了。” 转身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似乎猜测到这游戏是怎么玩的了。 背后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以人玩的游戏再夹杂欲望。 事情好像恐怖的超出自己的预想了。 慢慢的走下了楼。 向着那排队报名的地方走去,拳头不由得的握紧。 想要一探深渊的究竟,就必须深入深渊之中。 这疱山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正在挖疱石的琼华看到那走向排名点的南柯立马扔下自己手中的器具,奔了下去。 南柯你的智商只下线了嘛。 你不是自己说过,那是个圈套嘛! 南柯刚走到排队的地方,手便被人大力的扯住,直接拉着向反方向走去。 回头一看,便是琼华的大脑门。 想要扯开琼华的手,奈何自己压根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这力气是在战场上搬沙袋练的嘛,这么大! 直到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确认四周无人再看他们之后,琼华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你疯了。” “小娃娃你还知道关心我啊。”南柯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 “你知道参加那个计划是干嘛的嘛,那就是去送死的。” 琼华看着南柯那满不在乎的摸样,气得直跺脚。 一幅你让为父操碎心的表情。 “你也知道?”南柯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笑眯眯的瞧着琼华。 “那根本就是人才发展计划,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我猜测肯定是把人送去跟野兽比赛,我看到那个小男孩身上的伤口了,都是被野兽咬的,这种事情,我以前在军队的时候,有听说过国内的王公贵族,会这么对待战俘,这简直就是毁灭人性。”琼华说的义愤填膺。 南柯温柔的抚摸着她那毛躁的头发。 “就这样啊?” “什么叫做就这样,这样难道还不够可怕嘛。”琼华吃惊的看向南柯,此时她才留意起南柯的表情。“等等,你是不是知道啊。” “原本只是一点猜测,现在被你证实了,好好干活吧你,我去报名了。” “歪,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去报名,你不怕死啊你。” 琼华一把扯住南柯的后领,直接将她拉了回来。 “你这个拉法,有种老鹰捉小鸡的感觉。”南柯整理了下自己的后领。“你这沙坑里搬砖的手劲太带劲了,不过以后别用这种力量对我,我只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 “知道自己弱还去,你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找死的。” “身处疱山,你的命便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也决定不了自己的生死,你所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这条小命罢了。”南柯眼神的余光瞄到向这边走来的士兵。 “你放屁,你怎么会说出这种丧气话。” “这样才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说的话,要看那个人的行动。” 南柯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将琼华推到在地。 “我这常年挖疱石的力气也不弱是吧。” 卷起自己的袖子,将想要爬起来的南柯再度压倒在地。 “自己身子弱选不上,还想要拦我,我现在就要去过好日子了,你这种人就只能呆在阴沟里面羡慕。”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您有这么好的脑袋。”士兵慢悠悠的走过来。“人各有命嘛,这家伙挖石头倒是一把好手,说不定也能加入人才培养计划。” “不就是心细会找石头嘛,我加入计划以后,能不能把我的调得离她远一点,再她附近的挖疱石的时候,老听她咳嗽。” “咳嗽?”士兵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如果是伤寒就得赶快处理掉,免得传染给这片区的其他人,倒时候这里的人干不了活,自己交不上疱石,自己就等着被鞭尸吧。 “听到说是生下来就有的不足之症,我敲她除却体弱爱咳嗽之外,没有毛病。” “可我瞧着他不像啊,我们俩说话的这一回,她也没咳嗽啊。” 南柯瞧着完全不知自己在干嘛的琼华,压下了想把她按在地下摩擦的想法。 第三十五章庖山7 自己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这家伙都不知道顺着表演一下,说到底还是太年轻啊。 “你特么才有病呢。” 琼华从地上爬了起来,南柯的脚不由得往她脚边一放。 琼华直接被绊倒,一头撞在了沙土中。 “咳咳咳。” 沙土进入了口腔忍不住的咳嗽着。 “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居然敢欺骗我。”士兵一脚将刚站起来的琼华踢倒在地。 琼华跌倒在地,抱着自己的肚子,仍是止不住的咳嗽着。 南柯给了一个差不多了的眼神。 孺子可教也。 “快点吧,不然排队的越来越多了。” 琼华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看着南柯离去的背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瞬间不再咳嗽。 有了士兵的引领,南柯很快就插队报了名。 在写报名名字的时候,看着那熟悉的九幽印章,眼神似被烈火灼热般的疼。 “发什么楞啊。” “哦哦。”南柯唇角勾起一抹天然无害的笑容,用左手写下了南小四这个名字。 等她力量积累得足够强大,她会让九幽神殿,一点点尝尽他们赐给众生的苦。 南柯跟着其他被选中的人,被士兵带离。 走前,她抬起头,看着那一直站在高处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琼华。 这小娃娃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转身跟向了大部队。 一上二楼,自己便被士兵头子拉开。 “走,带你去。” 士兵头子拉扯着自己向着二楼的平台走去。 那里有两匹马。 “你要去的这个地方有点远啊。” “不远,但必须用马。”士兵头子看向南柯。“你会骑马嘛。” “会一点吧。”南柯不确定的说道。 她都快一百年没有碰那家伙了。 “会就说会,不会就跟着马走。”士兵头子听到南柯这么说,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南柯莞尔一笑。 “我跟着您走吧。”眼神的余光扫过身边的副头子,这本来就没给自己准备马匹啊。 副头子满脸的满意。 好在这南小四,没因为老大宠信她几天就飘得忘乎所以,还知道自己的位置。 “让你坐你不坐,非得走,还真是贱骨头,你也就脑袋聪明点可以用用了。”头子讥讽着南柯。 南柯仍旧是挂着那无害的笑容。 “我扶你上马。” “你这手这么脏,能扶我?”士兵头子一脸鄙夷。“老付教教她怎么做一个合格的马鞍。” 南柯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吞没,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无害可人。 下一秒,双溪跪地,将自己的背变作了马鞍,手按在沙土之间。 当士兵头子脚踏在她背上的那一刻,按在沙土之间的手,瞬间握紧成拳。 这熟悉的场景,让自己不由得想起当年父皇死后,自己为了从继母的手里夺得大权,曾经数次成为她的马鞍。 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凡是践踏过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成为我脚下的尘土。 待男人上马之后,南柯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这个小身子板会撑不住呢。” “原先是撑不住的,但我一想到,踩着我的人是您,立马变撑住了,我这身体不值一提,可您的身体无比尊贵,万不可摔了您啊。” “哈哈,走!” 南柯说完这些鬼话,脸上挂上那虚假的纯真笑容。 原先士兵头子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是对人的态度,可是自己一报名之后,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先前是自己教她打牌,如今是自己要帮他赢得比赛。 她跟士兵头子利益的关系一直未发生改变,但态度变了,这样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往后的路,可能需要士兵头子才能活着。 也对,自己反正报了名,士兵头子只要不开心,就可以把自己扔去决斗。 以前是他有求与自己,所以态度好点,如今算是自己有求与他,需要帮他出谋划策,才能活着,所以他自然就暴露处自己最真实的态度。 南柯看着那士兵头子的背影。 这些人不是冥顽不灵,而是已经被这丑恶的环境同化,并且他们真的认为自己比疱山那些疱工高一等,认为疱工都是牲畜,供他们驱使的牲畜。 这样的人是决计不可能,成为自己离开的箭的。 南柯昂起脑袋。 一百年了,疱山真是越变越像炼狱了。 很快,一行人便走到了疱山内的角斗场。 南柯抬起头,看着那将近五米高的大门。 门上写着两个大字——戒场。 好一个戒字,戒什么? 南柯老实的跟着士兵头子进入戒场的看台区。 庖山内部风起云涌。 而庖山外也并非风平浪静。 正如南柯所说,天元国陛下不会将掌上明珠的命交给一个人的手中,埋伏在庖山周围的天元国势力也悄然逼近疱山。 自己所属片区的士兵头子职位不低,所以所在看台区的视野也极其好。 站在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整个竞技场。 竞技场里的野草上挂着洗不干净的鲜血,那红色的血格外的醒目。 看来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周围的空气里都飘散着那浓浓的血腥味。 还没等南柯坐下,野兽的怒吼声便响彻了整个竞技场,吓得南柯差点没站稳脚步。 那是什么鬼东西! 竞技场里刚被放出来的猛兽长了一口尖锐的牙齿,身长两米有余,那尾巴更长,足足比它的身子还要长出一半。 “是不是没有见过这种野兽。” “嗯。”南柯假装惊魂未定的看着身边的士兵。 “这是四只猛兽混血而所产生的鬼东西,从小就是吃人肉长大的,只要一闻到人血,就会变得极度亢奋。” “为了制造这种野兽,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你们的变态真特么超乎我的想象。 “那是。”士兵颇为认同的点头。“你不知道,让不同种类的野**配可比让人交配难太多了。” “他是要上场比赛了嘛,他看着像是饿了很久的,这样不会影响比赛成绩嘛?”南柯定睛看着那猛兽。 十国之间每年都会举办斗兽比赛,猛兽出笼前,都会先饿一饿他们,这样子在与别人家的猛兽斗时,便会多几分胜算。 可是这只猛兽似乎被饿的有些过头了。 第三十六章庖山8 将一只猛兽饿成这样,会大大影响他们的战斗力。 “所以他现在就要进食了啊。” 忽然,周遭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叫喊声。 “出来,出来!” 声浪一声强过一声,拍打着南柯的耳朵。 南柯不由得想要捂住耳朵,可是她始终没有这么做,自己在那些人的眼中不过蝼蚁,若再做出捂耳朵这种人的举动,实在是跟他们的禽兽行为太不合,若是再被冠上不合群的帽子。 自己便要为这竞技场中的绿草多染上几分红。 自己可不想变成那个样子,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随着那吼叫声,那简易的木门瞬间被拉开。 场上的野兽激动的吼叫着,而那座位上的人更加的激动,他们挥舞着自己的手,如同野兽挥舞着它的猎爪,如同野兽般嘶吼着。 那竞技场上的野兽发疯似的向着那人奔去。 而那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后,便撒丫子跑。 南柯淹没在那人吼叫声中,在如此热闹非凡的比赛当中,没有人会去在意它。 周围的人口水四溅,他们已经因为这血腥的场面陷入了狂热之中。 南柯身体有些无力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是那竞技场里的疯狂逃跑只为活命的人,她不知道在那人的心中,究竟是那野兽恐怖,还是这些在欢呼他被野兽吃掉的人恐怖。 她只知道,作为这场欢乐外的自己,这些欢呼的众人比那野兽恐怖的多。 这样的疱山,有何存在的意义? 在欢呼声中,野兽不负众望成功咬断了逃命人的脖子。 南柯偏过脑袋不愿去看。 她可以去看人的生死,却不愿意看人如此屈辱的死去。 周围开始恢复平静,南柯也装出了一幅激动的模样。 “看把你激动的,等会还有更好玩的呢。”士兵瞧着南柯那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顿生嫌弃。 啧啧,果然是底层的贱民啊,见自己的同类死去,都是如此兴奋的模样,半点人性都没有。 不对,贱民只要构建就行,当什么人啊。 南柯瞧士兵的眼神便知道他在嫌弃自己,可是却猜测不到,他居然在鄙夷自己没有人性。 她还没时间继续受士兵眼神的毒害。 竞技场上便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小男孩。 那野兽在躁动了两下之后,被竞技场上的人扔下的铁钩钩住,那铁钩直接钩破了野兽的皮肤,抓住了她的肉。 这些人自然不会有那么善良,他们没有让野兽伤害小男孩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人还没有上齐罢了。 一个又一个人从小门那里被放了出来。 而在怪兽的身后,也有一道未打开的小门。 每一个人身手都绑着一个有颜色的带子,小男孩身上绑的是红色的。 南柯抬起头,看向他们这个片区的士兵头子,他的手腕上不知何时也绑了一个红色的带子。 “看到怪兽后面那小门没有,在比赛正式开始一刻钟之后,那小门便会打开,谁先进入那门之中,谁便是第一名,只能进前三名,当第三个进去后,那个小门便会被关上。” “剩下的人都会被当做怪兽的餐点。” “嗯嗯,死亡是属于失败者的,而赢的人也能够跟怪兽一样饱餐一顿。” 这是一个拼自己实力的竞技场,那个士兵头子找自己来干嘛? 这种比赛自己也无法给他出谋划策,难不成给他出谋如何让那小男孩在比赛之中宰了其他选手。 开玩笑,这么多双眼睛看这呢。 “老大觉得你聪明,想让你多看几场比赛,总结出经验,想着怎么能利用怪兽,将其他选手都吃掉,毕竟那小男孩只是跑得快,也没有什么其他优点。” 南柯挑眉。 她总是因为不够变态,而无法理解这里人的想法。 “好,我会好好看的。” 那赛场的野兽似乎已经控制不住了,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抓住她身体的铁钩也越来越多,身上多处皮开肉绽。 “畜生就是畜生,怎么都听不懂人话。” 一人缓缓走向了高台。 那人拖着一袭黑色的长袍。 南柯站在原地,看着那人,却瞬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奇寰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还活着呢。 自己呆在疱山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多岁了,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渴望出去的兵卒,每天都在思念着远方的妻子和家人。 自己走后,派兵清扫了辖区内所有的疱山,听手下的人说,他回家跟妻子团聚了。 怎么现在又跑回了这里。 算算年纪,他应该一百五十多岁了,看上去就跟四五十岁的人没有什么差别。 不应该啊。 这家伙当年的武力值是不错,可是从未修过灵法,至于什么长生不老之术更是不可能。 自己那小师弟的战斗力虽然不咋地,但是师父的长生之术,唯他得了精髓。 即使是江济舟修了一百多年,也只是做到长生而已。 这家伙不可能是靠修炼术法保持如此容颜的。 那人走到讲台之时,周围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接一个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南柯也跟着跪了下来,匍匐在齐寰的脚下。 欲望真的能吞噬人心,曾经那个即使身处庖山,也无比正直果敢的齐寰,那个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庖山,与家人团聚的齐寰。 如今却甘愿作为一座庖山的首领,并且将这里变成了比当年还要恐怖万倍的人间炼狱。 众人一直匍匐着,只听着一声铃响。 便听齐寰说。 比赛正式开始。 众人这才陆续直起腰身,但仍是处于跪着的状态。 这齐寰在这庖山里呆这么久,是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十几根大铁钩抓着猛兽的皮肤,已经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紧接着那关猛兽的库门又被打开了,这次放出的是两只猛兽,他们各自脖子处套了一个铁环,环上有铁钩,铁钩上不时往下滴着鲜血。 四肢也各套了一个铁环,那铁环上同样有铁钩,猛兽的四肢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白骨。 对人狠,对畜生更狠啊啊。. 第三十七章疱山9 叮叮叮~ 那铃铛连续响了三下。 控制着猛兽的铁钩瞬间从猛兽身上撕扯开,鲜血直接溅起一丈高。 若是人在旁边,怕是从头到脚都要被鲜血淋漓的浇灌。 周遭的人立马变得激动起来。 众人开始有节奏性的喊着相同的话。 “咬他,咬他!” 随着最后一个铁钩的拔起,整个竞技场里响起了惊天的吼叫声,而在那吼叫声中还夹杂着人求生的声音。 南柯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从那个小男孩上移开。 活下来,即使再屈辱也要给我活下来。 竞技场里面的人四处逃窜着,他们手中拿着武器,可那武器用来了对付如此高大的猛兽,简直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或许这个武器就不是用来对付猛兽的? 而是对付人? 南柯刚有这个猜想,竞技场里就有人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猜想。 戴着绿色丝带的人直接用手中的砍刀砍掉了靠近自己的人,那人手上挂着的蓝色丝带,被那鲜血污染成暗红色。 鲜血四溅,染在绿色丝带人的脸上,沾染了血的人,不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只为求生而不择手段的牲畜,而那被砍掉脑袋的人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南柯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这么快就呗证实了。 场上的人立马因为这人的举动而变得异常振奋起来。 而蓝衣营的人立马因此举动而暴怒。 只见一士兵被他身边的人举起来,大声喊道犯规。 接下来蓝衣营的人似乎得到了指示一般,跟着高呼犯规。 四周迅速变得安静下来。 显然大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状况。 “这不仁不义的狗东西居然通过杀害对手而获取赢得机会,应该取消他的比赛成绩。”扎着蓝带子的人叫喊着。 “我日你娘的狗屁,这叫做本事,这是比赛谁有本事谁赢。”绿衣营的人立马不甘示弱的反驳。 南柯安静的待在红营之中。 她并不觉得那杀人的家伙有错,若是自己呆在那竞技场里,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有错的不是竞技场里的人,是这场外的看客,是他们踏碎了场里人的人性底线。 人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很快,一个穿着高阶士兵服的衣服来到了蓝衣营的人身边。 “庖主让我问您,您的人已死,但现在给您一个机会,同意您安排一个新的选手进去。” “那好,吴二你去把我那个大力士叫过来。”蓝衣士兵头子面露喜。 庖主居然如此偏袒他这一方,看来庖主也觉得那家伙赛场杀人,有失比赛公平性,让自己这一方因此输钱有不妥之处。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上就行。”那高级士兵一脸笑意的看着绿带士兵头子,似乎在为即将看到的一切感到兴奋。 “你在看什么玩笑,我可是二区的士兵长啊,五阶的身份。”那士兵长觉得一定是面前的士兵没有认出他的身份,才说出这样的话。 “疱住说了,他今天就想看点不一样的,你刚刚不是说有人犯规杀掉了你方的选手,现在疱主给你这个机会,你亲自上场宰了那给破坏你规矩的人。” “不,不,我不去,我放弃这个机会,我们二区认输行不行。”那士兵长立马被吓得语无伦次。 “来人,把他扔下去。” 那士兵长不停的挣扎着。 众人看着那士兵被强行扔入竞技场里。 那士兵长还没有站稳,就有人拿着砍刀向着他砍过来。 士兵长立马掏出腰间的匕首,直接贯穿了袭来人的身体,抽出刀,果断的砍掉了那个人的脑袋,动作一气呵成。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正当士兵长为自己一落地,便干掉了一个对手感到激动的时候,手中的匕首便掉到了地上。 整个人被猛兽的利爪直接切成了两半。 竞技场外的人陷入了沉默中,正当南柯以为这些人是因为跟他们同类的人死,而感到震惊时。 场上又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自己总是因为不够变态,而跟不上这些人的想法。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洞悉这些人的想法,抓住他们内心底里的欲望,称为自己的傀儡,就得比他们还要变态,这对还有点人性的自己还真是有点困难啊。 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猛兽已经彻底法了狂。 抓住人便直接将他撕扯成碎片。 猛兽每撕一个人,周围的人便要陷入疯狂一次。 可这种行为,却让南柯陷入疑惑,这猛兽不是只吃人肉嘛,可是为什么现在只是在撕人,不吃掉呢。 难道说这家伙吃饱了就不再吃了? 刚刚那猛兽吃人的时候,似乎是整个吞下去的,连个骨头渣都没有剩。 而那两个刚刚被放出去不太饿的猛兽,似乎对吃人更加不感兴趣,只对撕人比较有兴趣。 哐当! 第一个跑进逃生门里的人敲响了锣鼓。 绿队所在区立马变得沸腾起来。 其他区的的气氛便变的凝重起来。 “快跑,快跑。”红区士兵长不停的叫喊着。 南柯的心也不由得变紧。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那小男孩在甩掉了身后的对手之后,一脚踩进了逃生门内,敲响了第二声。 场内瞬间由被怪兽追着逃生变为人与人之间追杀。 南柯不想再看场上人的杀戮,人与人之间的厮杀,她已经看得够多了。 “我去看看那小子,跟他一起想想,下次怎么得第一。” “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小子,每次都只能得第二或者第三,第一的奖励可丰厚着呢,你快去吧。” 直接抓起南柯的肩膀,将她塞给了身边的士兵。 士兵带着南柯走下了竞技场,步入一个阴暗的地窖之中。 地窖的门无比的窄小,可是里面却别有洞天,越往里走越大,四周的墙壁上都凿了洞,里面漂浮着飞旋的火焰。 越往里走,血腥味也就越越重。 小男孩坐在不显眼的角落里,一个扎着红带子的士兵正在为小男孩手臂包扎,而先前那第一名,身伤也有多处刀伤,正安静的躺在那里,任由身前的士兵为自己伤药。 南柯望向里面,发现里面还有几十个扎着五颜六色带子的人。 “你不是士兵长唯一的赌注。” 第三十八章逃离疱山 “但是是成绩最好的了。”士兵包扎完站起来。“我们每次比赛都会准备五个人,每次活下来的就只有这小子。” “那剩下来的就是来送死的。” 南柯看着那几个人,声音低到弱不可闻的说了这句话,可是还是被坐在一边包扎的男人听到了。 “废物参加这种比赛,本来就是为我们增加生存几率的。”男人抬起头看着南柯。“这种比赛,必须要有人死。” “你很明白规则。”南柯挑眉。 这种压迫人性的规则,遵守有个屁用。 “这里没有规则,只有生死之道。” 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步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那包扎好的小男孩也跟着那男人走过去。 “他不回去了吗?” 南柯歪头问身边的士兵。 “明天有一场非常重要的大赛,他们要去参加集体训练。”士兵快步跟了上去。 几人在岩洞里转了好几个弯。 自然的光线照射眼帘,南柯不由得闭上眼睛。 抬头看向四周,远处不时的传出蝉鸣鸟叫。 装作无意的扫过不远处的森林。 这里应该是离疱山外围最近的地方。 离疱山边界的森林只隔着一条长长的荆棘栏,和几个看上去并不太强悍的士兵。空地上有着十几个小篷子,那是给比赛选手休息时用的。 如果自己能够呆在这里,出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怎么样才能把琼华带过来。 自己跟挖矿的地方可离着远呢。 悄咪咪的带肯定是不行的,得寻个由头,光明正大的让那些人将琼华带过来。 正当南柯正琢磨着怎么带,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不是琼华嘛。 “小子看看我对你好不好,把你喜欢的都带过来,随便摸,明天给老大弄给第一回来,这娘们就给你当老婆。” 小男孩看到琼华过来,并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 倒是琼华看到这里离外面那么近,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小男孩似乎是怕琼华这种表情被人看到,一把将琼华拽进自己的棚子里。 “你可只许摸啊,不要在比赛前,把精力耗尽了。” 南柯大步走了过去,停在了士兵面前。 “我能否跟这个小子谈谈明天的比赛?” “行啊,我去弄饭。” 士兵开心的转身离去。 “你想出去。”小男孩直勾勾的看着琼华。 “你这不是废话,谁不想出去。”琼华昂起脑袋。 “不是所有人都想出去的。”小男孩默默的念叨着。 “那你想嘛?” “我想,我走的时候,才七岁,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我闭上眼睛,都能想到我母亲哭泣的模样。”小男孩眼角不由得湿了。 南柯认真的揣测他脸颊上的表情,估量着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那我们一起出去。”琼华的眼中浮现出光芒,灼热了小男孩那黯淡无关的眼神。 姑奶奶,我还没有试探透一个人,你就把底子给我交了。 “那我们怎么出去。”小男孩认真的看着琼华。 琼华转头看向南柯。 “她有办法。” “我弄死你们信不信。”南柯没好气的回答。 “这里离外面那么近,我们到晚上的时候,直接弄死外面的守卫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了。” “这些在这里训练的人没有眼睛嘛,这些训练他们的士兵没有眼睛嘛,想要离开,就必须先将其中一部分变成我们的人,就跟打仗一样,以你敌十,能打得过,想要打的过,就的增加我们这一方的筹码。”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策反一部分人,对抗那些未策反的人,增加我们逃生的几率。” “那些士兵是决计不可能被策反了,能够被策反的只有这些选手,他们的生死都悬于一线,逃出去,他们就能活下来。” 小男孩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又将话吞了进去。 “这么多人,我们等会怎么策反,你要知道,以你我现在的身份,根本接近不了其他的人。”琼话直接点明了他们接下来可能要遇到的第一个难关。 南柯撩起帘子。 看向不远处刚刚升起的几个火堆。 “我们靠近不了他们,却不代表着他们看不到我。” 南柯冲着小男孩勾了勾手指,附在她的耳朵旁,轻声说了几句话。 很快,士兵便捧着食物走了进来。 给南柯跟琼华的是一碗清水粥。只不过着粥里面终于不全是汤,终于见了一点的米星。 而给小男孩的就要好很多了,是两只小鸡腿还有一碗白饭。 士兵打开自己的饭笼。 里面有两道蔬菜跟牛肉。 拿出自己的筷子,夹走了小男孩碗里面的一个鸡腿,又抬头看了看南柯跟琼华的碗,确认他们的碗里只有白粥之后才低头吃自己的饭。 刚低下头,小男孩便将刚夹走的鸡腿夹了回来。 “你疯了,你再干什么!” 士兵抡起一巴掌便扇向小男孩的脸上。 “我明天就要去参加比赛了,当然要吃好点了,你不参加的人,还吃这么好,真是没有天理。” 士兵一下子被激怒了,提高了音量叫喊道。 “你特么这个赔钱货,要不是看你还能得个第二名,才让你一直活到现在,不然早特么把你送到乱葬岗里面去了。” 士兵的声音很大,大到其他营帐里的人都能听得见。 疱山是给践踏人性的地方,可是这践踏也并不代表着人会没有人性。 周围正在吃饭的选手,手瞬间顿住了。 “我还能得个第二名呢,我未了这顿饭,把命都给置之度外了,凭什么你吃的比我好。” “就凭我是人,你就只是给比赛的贱种,跟那些马没什么两样的,你居然还敢跟我相提并论。” 那边的争吵声让周遭的人吃不下去饭了。 选手们不自觉的看向身边的士兵,自己抛头颅才换来的饭,居然还是比不上他们。 “把鸡腿给我,不然我不吃,那么明天就等着输钱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威胁我。”士兵一脚就将小男孩踢了出去,抡起拳头就将小男孩按在地上打。 “等等,他明天还要比赛,可不能打。”南柯立马着急的扑过去阻挡士兵的动作。 可是南柯只是一介弱女子,一下就被士兵扔飞。 第三十九章逃跑 南柯的背重重的撞在了凹凸不平的地上。 尖锐的石头划破她薄衫,在她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倒在地上,琼华迅速跑到了南柯的身边想要扶起她。 可是南柯却没有顺着爬起来,而且倔强的倒在地上。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那些坐在各自蓬子前面观望的人。 他们的眼中已经燃起怒火。 怒火,她要的就是愤怒。 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而失去理智后的人,才是最容易掌控的。 “把我的鸡腿还给我。”小男孩倒在地上不停的叫喊着。 “你这个贱种迟早是要死的,给你一个鸡腿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自己吃。”那士兵一脚就踹开抱着自己腿的小男孩。 周遭的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南柯当然没有想过这些人会出手,在他们心底里,肯定巴望着这个士兵直接把这小男孩打死,那么他们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她只不过想借此让那些人愤怒,让那些入梦明白,什么选手,不过是那些人手中的棋子罢了 “我还能比赛,你还不如我呢,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小男孩小声点嘀咕着。 “你说什么!”士兵立马被激怒。“你以为你是什么,别说是你了,这里的所有选手,跟那些畜生都没什么差别,不过是用来给我们取乐,打发无聊时光用的东西,你居然把自己当人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瞬间吃不下去饭菜了。 其他的士兵有点反应了过来。 “要教训的话,回去教训。”士兵有些不耐烦。 “别在这瞎吵吵。”捧着饭的士兵烦躁的吼道。“搞得有多牛逼似,我们也比他们高端不了多少。” “是啊,今天那士兵长说丢就丢下去了,这些人在我们眼里是畜生,我们在那些人的眼里,估计也够不上人这个身份吧。” 这人想得倒是挺开的。 南柯缓缓的爬了起来,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些人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蠢,自己今晚的逃生计划需要修改。 “对啊,再者说,上面很快要检查了,这些人也嚣张不了多久,过不了几天,就都要处理掉。”那士兵这话刚一说出口。 周围的几个士兵脸色便不对了。 就连揍男孩的士兵,也立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怎么了吗?”那士兵像是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似的。“他们的命又不算命,必须弄干净才能瞒住。” “咳咳,看什么呢,都给我滚回去吃饭。”其中一个士兵直起身来,对着场子里默默听着的人怒吼。 “怎么,你们现在还照顾他们的想法了。”那说错话的士兵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围盯着他看,想让他闭嘴的士兵们。 “我们当然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但是重点是这件事是秘密,你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讲了出来。”一位离他比较近的士兵,刻意压低了声音。 南柯看着场子里的风云变幻,她的好运又回来了,现在连老天都在帮助她。 周围迅速安静下来,可是刚刚那个士兵的话,却让所有听到的选手内心再也不能平静。 他们可以抛弃自尊,可以丧失人性,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可是当那些人不再让他们活下去,这一切便再也没有了忍的前提条件。 天渐渐黑了下来,南柯借口称自己还没有想到好对战策略,坚持留了下来。 士兵也不想再花一个时辰的时间再将自己送回去,毕竟他们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巡夜,可以安静的睡一觉,可不想在这个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夜渐浓。 一袭黑影在周边闪过。 绿营的帘子被人掀开,默默的看了一眼那黑影,又将帘子掀下来。 不到半响的功夫,冲天的火光便在周遭绽放,如同一条张开嘴巴的巨龙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周围驻扎的士兵尖叫起来,慌乱的去四周寻找水源。 小男孩从帐篷里面跑了出来。 “大家快跑啊,那些士兵想要我们的命。” 尖叫的在四周乱跑。 “你放屁。”魁梧的男人一把桌子小男孩。“我们明天还有比赛,他们不会这么快要我的命的。” “我都听见他们聊天的话了,他说外面要来检查,庖山里面禁止有任何娱乐项目,今晚就要把我们毁尸灭迹。”小男孩边说边不断颤抖着。 躲在蓬里的南柯看着小男孩,眼中满是赞许。 孺子可教也。 这庖山里面怎么有那么多有悟性的孩子。 真想开一个学堂,把他们都收进去,教他们怎么为害一方,给九幽神殿添堵。 “你胡说什么。”大汉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手已经松开,怔怔的站在原处。 口中念叨着我该怎么办。 “别管那么多了,逃命要紧。”琼华冲向冲向那未被火焰侵蚀的森林。 “你们就等着被烧死吧。”小男孩立马跟了上去。 南柯从帐篷里面爬出来。 “对啊,得活下去,可是我身子这么孱弱,不知道能跑多远呢,要是我腿脚快一点就好了,至少还能活下去,外面多好啊,就算是一个人呆在乡野山间也挺好的。”南柯说话的声音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的砸到了在场慌乱的人心中。“只有能活下去就好,活下去就有希望。” 南柯的话音未落,周遭的人便受到鼓动跟着小男孩逃离。 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可是却没有注意到有人逃离火堆奔向了庖山。 南柯迅速跟上了众人,她得确保琼华能逃得出去,而后自己再来解决这座庖山。 赤脚踩在山间的石头上,石头上的青苔滋润着它的脚心。 一离开庖山,南柯身上的那点灵力便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运起灵力迅速追上了正手拉手逃生的琼华跟小男孩。 “往北面跑,那是下山的方向。”南柯冲着两人喊道。“你父皇的人会在那里等你。” 忽然,感觉一道匕首出窍的声音在南柯的身后响起。 琼华拿起脚下的树枝便对上了那匕首。 是那个得第一的男人! 那人口中念了个诀,匕首上便带上了一层金光。 第四十章逃跑2 居然还是个会术法的。 南柯的眸子一紧,飞身上前便用术法定住了他的身形。 “你的灵法是从哪家宗门里学的。”琼华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当今大陆,能学习灵法的也只有宗门。 “我为何要告诉你。”男人的眼中满是警惕,双手握紧成拳,想要逃离南柯的禁锢,奈何他那一点灵法跟南柯浑厚的灵法压根就没得办法比。 虽是南柯挡在他的面前,可是他的眼神却从未在琼华的身上移开。 “你的刀法精湛,出刀时的动作连贯而又带着攻击力,你是天元王族的人吧。” 琼华的眼睛瞬间放大。 自己这才跟他过了两招,他居然就能知道自己的招数样式。 男人满意的看着琼华的反应。 南柯又一次抑制住了想把琼华按在地上摩擦的冲动。 “琼华你怎么又中招了。” 琼话一听,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诈自己。 天底下使刀的门派那么多,只不过天元皇族是唯一用刀的皇族,所以他们的创建的刀法也较为有名,他随便一诈,自己便又招了。 “呵呵,看来我猜中了,你是王族中哪位大小姐。” “别总猜别人,要我猜,你身上的这点灵力是跟人临时学的吧。”南柯带着笑意的话,如同雷电一般打在男人的身上。 让面前的男人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你猜我,要不要我猜你。” “猜我还是算了,姑奶奶我学贯古今,兼容百家之所长,就是庖山的人不来抓你,你能安稳的活下去,猜你个祖宗十八代,你都不会知道我是何方神圣,毕竟你只是个无门无派,从小被关在跑山只能靠着别人展露的那点灵法学为已用庖工。”南柯慢悠悠的念叨着。 男人的拳头不由得握紧。 “你们是逃不掉的,庖山不会允许任何人从里面逃离,管你是王孙贵子还是平民百姓,且不说,等会天鹰被放出来,你们能不能逃过天鹰的眼睛,就算是让你们侥幸躲过了,你们的肖像也会被长久的刻在每一座城门口。” “我记得,庖山有规矩,如果能抓到三个逃跑的庖工,就能够晋升普通士兵,抓到五个晋升副官,十个晋升士兵长,所以你在一开始发现我放火的时候没有阻拦我,任由我放火,带大家逃离,”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远处的火光,来抓人的家伙们要来了。 “对,这种升迁的机会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只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敢跑,你们是第一个,我怎么能阻止你们呢。”男人的脸颊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没出息!”南柯抬手便给了男人一巴掌。“你就这么一点出息了。” “你说什么?”男人怔怔的看着女人。 他以为女人会说你真特么的恶心,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他没出息。 “你就算捉到所有的人,当了士兵长又能怎么样,也不过是个级别高点任人玩弄的玩具罢了,你现在有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居然不好好抓住。” 南柯撤了灵力,一把将身后的琼华捉到前面。 “她能够满足你一切的野心,效忠他,你就能得到你所有想要的东西,你可以作为获得尊贵的地位,满汉全席般的佳肴,你可以想学什么就能学什么。” 男人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琼华。 眼神逐渐发生变化。 琼华笼了笼身上的衣服。 她觉得面前这两个男的,看自己的眼神,现在就跟看一座金山似的。 “只要你们能安全把她接应的人手中,你们的下半辈子就交给她了。”南柯将面前的琼华推向了男人。 男人立马抱住了面前的金山,生怕她出了什么闪失。 “那你呢?” 琼华立马反应过来,南柯这么做的原因。 “正如他所说,我们是逃走,这座庖山会不遗余力的追捕我们,我要回去将这次营救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回去!” 在场的人不由得发出惊愕的话。 “快闭嘴,他们人要来了。”迅速向着那些人奔去。“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先走。” “那个,我刚刚看到有人去通报了我们逃跑的事情,你回去也没什么用。”男人冲着南柯吼道。 “什么!” 南柯刚说完这句话,几个火把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没有其他思考的时间,立马往反方向奔去。 完犊子了。 那个人是不是听到了自己说那些话鼓励当场的人逃跑。 要是说了,自己回去之后,肯定会被宰掉。 若是没有说,自己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不由得握紧拳头。 路边的荆棘草割破了她的大腿。 荆棘草! 瞳孔微微缩紧,抓起一把荆棘草便往自己的口袋里面塞。 自己得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庖山里面的的大部分守卫都被调出去搜寻那些逃离者。 而原先被烧的地方,此刻守卫单薄,凭借自己的能力,回去应该完全是不成问题。 沿路搜寻了许多的荆棘草,边走边将那些荆棘草吃掉,剩余的便放到贴身的口袋里面。 熟悉的场所再度引入眼帘,只不过比起初见,被烧成灰烬的休息场所比原先顺眼的多了。 随便找了个帐篷躺了进去。 刚闭上眼睛不到片刻。 便被士兵给抓了出来。 “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睡觉,其他人不应该就在旁边吗?” 南柯探出脑袋,却被士兵强硬的按了回去。 “想干嘛,其他人都逃跑了,我看你是害怕被抓住,所以又跑回来了。” “逃兵按照规矩都要直接送去喂野兽。”士兵长冷漠的看着南柯。 “我不是啊,我不是逃兵。” 南柯拼命挣扎着。 而这一头的逃命三人组,前路也非常的叵测。 陆地上有人在不停的追着他们,天空中的猎鹰在捕猎着他们的具体位置。 男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击向天空,直接击落了离地面比较近的猎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琼华眉头紧皱。 第四十一章逃生 追捕的分队士兵,根据天空猎鹰的提示找到逃兵的所在地。 可是却没有找到逃兵。 士兵将手中的弓箭背回了身后。 下一秒,一把弯刀便直接要了那士兵的脑袋。 士兵们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围聚在一起,不敢再分散走。 只瞧见那小男孩冒了出来。 士兵们立马用起手中的箭想要射击小男孩,箭还未离弦,他们的脑袋便已经离了脖子。 琼华跟男人的刀法快如闪电,在一击即溃的士兵群中游走。 眨眼间,那些士兵便如同砍过的韭菜一般整整齐齐的掉了脑袋。 琼华捡起地上的弓箭。 菱唇微扬,背部缓缓停直。 “你的刀法不错。”男人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赞许。“我临时学了两招,用的极为顺手。” “刀法可不是我的强项。”琼华挑眉,握紧了手中的弓箭。 “你好厉害啊,琼华只用了一次的招数,你就会了,以后你可得教教我啊,我学什么都慢。” “行啊,我也想跟你学学,怎么样才能跑得快呢。”男人崇拜的看着琼华。“你排兵布阵的能力也挺好的。” “就你这速度,不需要学武,遇到危险跑就完事了,逃跑可是保命第一要素。” 琼华低头捡地上的箭。 “小心!” 男人冲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喊道,想要伸手去拉小男孩。 男孩的身体便已经被箭贯穿。 琼华抬起身,一箭了结那十米外射箭的人。 “带着他走,我断后。” 琼华飞身爬到了树上,弯弓搭箭。 箭如流星般从弓上射出。 箭箭封喉。 解决完那些士兵,立刻抬箭,射下了那些在天空中的猎鹰。 “畜生东西。” 从树上跳了下去。 飞速奔向抱着男孩飞奔的男人。 “他怎么样了。”琼华捧起男孩的脸颊。 “一箭穿心。”男人低下了头,他在庖山里呆了那么久,身边死了那么多人都从未难过,可是看着小男孩在自己怀中死去,他居然觉得有点难过。 这就是作为人的感觉吗? 小男孩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 缓缓睁开眼睛。 “放下我吧,快跑。” 弱不可闻的声音让人的心不由得揪紧。 “不行,大家都是一起出来的。”琼华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来对付那些追兵,只要你还踹着气,我都不会放弃。” “那我们怎么办。”那点难过淡去之后,理智迅速回归。“带着他只会拖我们的后腿,我们可是逃工,被抓住了,只有死路一条。” “相信我,不会。” “你是不是被善良冲昏了头脑,还是自信过了头,我们本来是三个战斗力,带着他,我就得抱着他,就只剩下来一个战斗力。” “我没有被善良冲昏了头脑,天元军规,将军不能在战场上抛弃为他作战的士兵,我会跟你们一起战斗到最后一刻,只要你相信我,我就能带你们活下来。” “你不是将军,我们不能带着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家伙活下来。” “我是,并且只要我们想,我们就能。”琼华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走。” 刚往前走了两步,便听到了马蹄声。 “他们追上来了。”男人的脚瞬间顿住,摆出一副随时甩人的动作。“马兵我们打不过,往森林里面跑。” 男人默默的听着不远处的马蹄声。 “数量在二十匹,他们居然派遣这么多的马来追捕我们。” 男人刚要后退,便被琼华按住。 “你想干嘛,不要吹牛皮了好吧,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能吹呢,你自己想为你的吹牛和所谓的善良而赴死,没有人阻止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轻而易举的就被那个吹牛皮成精的家伙忽悠保护你,放弃了好好的士兵长位置,现在又要被你吹死。”男人脸颊通红的怒吼。 “别那么激动。” “我特么都要死了,你还不让我激动!”男人气得想把怀里的小男孩扔向琼华,砸死这个乱忽悠人的小牛皮精。 “放~”小男孩用那弱不可闻的语调呢喃。 “那是战马。” “战马怎么了,你还瞧不起战马,战马不比普通的马厉害,战马不.....”男人越说话越小。“战马,庖山怎么可能有战马。” 庖山对所有生物都是圈养方式,那些野兽马匹还有家禽都是从附近的村庄抢劫的,那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战马这种东西。 一匹身披盔甲的马向着琼华飞驰而去。 紧接着十几批烈马便跟着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公主殿下,末将于风来迟,请责罚!” 一身着黑衣的男子从马匹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在琼华的面前。 “起来吧,这周边都是庖山里的士兵,要解决干净了,千万不可留下我天元国来过的痕迹。” “您放心,刑夜已经去清理了,请您上马。” “队伍里可有军医,我这边有伤员。”琼华一把将于风拉到男人的面前。 “有,当时考虑到您会受伤就带了。”于风向着身后的人打了个响指。 一男子拎着药箱迅速跳下马。 男人将小男孩缓缓放了下来。 小男孩的气息格外的浅。 “我是不是,很快就能~过过上吃饱饭的好日子了。”小男孩断断续续的说着。 “对,你一定要挺过来,以后我每天让你吃八顿饭。” “好,好~” 小男孩笑着笑着,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唇角却仍然挂着笑意。 军医的眼神也变得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琼华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琼花一把抓住军医的衣服。 “你特么跟我瞎扯什么,他刚刚还在跟我说话呢,你这个,你这个!” “庸医。”躺在地上的小男孩用那微弱的声音说出了琼华想要说出的话。 四周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小男孩。 “不可能,我刚刚看脉搏都没了。”军医立马蹲下身继续探测小男孩的脉搏。“还是没有啊。” “庸医。”小男孩执着的用那微弱声音念叨着。 “你都这么虚弱了还不忘骂人呢。”站在一边的男人无情的嘲讽。 第四十二章留下 “公主殿下,属下恳求将他带回治疗。” “你不恳求,我就会扔下他吗?”琼华抬手,士兵们便迅速将伤员带上了车。“回道山,我要见父皇。” 林中,一阵又一阵清脆的铃声,如同水面荡过波光一般,毫无阻拦的在森林中驰骋,指引着林中的士兵走向正确的道路。 士兵们不自觉得便受到了那铃铛声音的干扰。 慢慢的向着长满荆棘草的大坑走去。 周围的荆棘草长得快要有人高,遮挡住了人的视线。 “你们听到那古怪的铃铛声没有?”士兵有些害怕的戳着身边站着的人。 那人没有回答他。 倒是不远处有人回声。 “这荆棘草听说只会长在乱葬岗,这里不吉利的很,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对啊,兄弟这里不能再留了。”士兵又戳了戳身边的士兵。 叮叮~ 那站在士兵面前的人影终于动了,抬起那干枯的手捉住了士兵。 “啊!” 被虫蚁腐蚀了一半面部的人出现在士兵的面前。 随着铃铛的摇动,那乱葬岗里被奴役的灵魂一个接一个的苏醒。 “清零。” 苍天大树上,站着一位穿着墨绿色袍子的男子。 宽大的袍子露出一点如刀削般的下巴,脖子上刻画着悠久的符文。 修长的手指上刻满了符文,中指上绑着一根红色的丝线,丝线下是一个金色的铃铛。 风吹起他的绿色的袍子,隐隐约约显出高挺的鼻梁。 缓缓闭上眼睛。 感受方圆十里人还未被引过来的生人。 “活干完了,你们也先休息吧。” 铃铛向外甩去,在空中旋转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四周的一切便迅速恢复了原先乱葬岗的模样,只不过此时地上多了几十具士兵的尸体。 南柯感觉脑袋昏昏的,还未睁眼,她便能感受到四周的潮湿与黑暗。 睁开眼睛,四周黑洞洞的,只有模糊的几个影子。 就这个光线,睁不睁眼有什么区别。 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总觉得四周有很重的呼吸声,却不知道呼吸声到底来源于哪里。 “有人嘛。” 小声的询问道。 没有人搭理她。 忽然,她感觉自己头顶方向开了一扇天窗,光线从天窗里照射进来。 这天窗一开,南柯吓得都没站住脚。 三只怪兽围聚在自己的身边,张开獠牙静静的看着自己,那口水已经滴到了地上。 南柯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 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事到临头,只能试一试了。 南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打荆棘草时顺手掏的木棍。 头顶上的士兵看着这幅模样的南柯不由得捧腹大笑。 “刀枪剑棒都奈何不了这几个怪兽,她居然觉得拿出一根棍子就能够阻挡得了这些怪兽。” “行了,猛兽开饭了,我们也该开饭了。” 南柯拿木棍的手直哆嗦。 自己这一回真正是孤注一掷了。 猛兽低下身,张开獠牙便向着南柯袭来。 南柯吓得手中的木棍掉落,身子不由得向后退。 那掉落的木棍被怪兽一口接住,用那獠牙不住的咀嚼着。 南柯睁开眼,看到那咀嚼木棍的怪兽,唇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我猜对了,你果然是吃素的。” 猛兽吃肉应该是一口一口的撕开才是,可是你们居然是整个吞。 当年自己跟自己的雪豹被困在山里的时候,自己给饿极的雪豹吃树枝,她也是选择了直接吞咽,过几个小时再给她吐出来。 让吃素的家伙吃荤,跟让人吃屎没什么差别。 趁着猛兽吃东西的时候,南柯缓缓靠近猛兽的身体。 猛兽警惕的抬起头。 顺手摸着它的脑袋,如同对待猫咪般温柔。 “乖,我帮你看看伤口。” 那猛兽冲着南柯一顿怒吼。 南柯丝毫不怂的摸着猛兽的脑袋。 我一个吃肉的还怕你一个吃素的。 手轻柔的抚摸着猛兽的脑袋,它的吼叫声逐渐变成委屈的呢喃。 似乎在哭诉它的诞生,在哭诉它出生之后所遇到的一切。 “乖。”温柔的摸着脑袋,猛兽缓缓低下了头。 南柯慢慢的爬到怪兽的身上。 撕开身上的衣服,为怪兽擦干那不断往外涌的鲜血。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荆棘草,塞在那伤口处,暂时止住了鲜血。 “这荆棘草还真是个好东西。” 南柯眼珠子一转,计便从心头涌来。 “小可爱们,我要用你们去见我想见的人。” 刚说完这句话,南柯便听到上面的人开始议论。 “居然有庖工会逃走,真是匪夷所思,我们这里管吃管住,只是要他们干点活,就这点事,他们还想逃走,逃出去又能咋滴,捉回来就得被大卸八块,运气好真跑了又能怎么样,要么被饿死,要么被大卸八块。” “所以大部分庖工都是聪明的,就算在里面被打得跟狗一样也不跑,毕竟外面除了比庖山自由外能好到哪里去呢。” 南柯默默是听着,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忽悠不了那些庖工起义逃走了。 庖山存在了这么多年,以这样的方式对待庖工,居然还存在着,原来是外面的世道变了啊。 从猛兽的身子上跳了下来,由于周围太黑,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屁股直接摔成了八瓣,刚抬起头,便撞上了那凹凸不平的石头。 直撞的眼冒金星。 揉着自己的脑袋,忽然,觉得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雾草,你不是逃走了嘛,怎么又回被抓回来了。”南柯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小男孩。“琼华呢,难道她也被抓了。” “你居然能够看到我。”小男孩惊恐的看着南柯。 他翻山越岭来到这里,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他。 这座曾经如同囚牢般的牢笼,如今自己却如同入无人之境般。 “我特么又不是瞎。”南柯气得想翻白眼。 “没有啊,我只是比较担心,我又没有其他事情做,所以就来看看你。” “你有病啊,欠虐嘛,好不容易逃出去,还回来看看我,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家啊,还常回来看看呢!”南柯一巴掌甩向男孩的脑袋。 结果却如同扫过空气一般。 “你怎么变成鬼了?” 第四十三章离体 “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人遇到鬼不是应该很害怕嘛。”小男孩的语气充满浓浓的失落意味。 这家伙一直都这么信心满满,自己还想吓一吓他呢。 南柯挑眉。 怕鬼? 我可当了一百多年的鬼啊。 “看来你小子运气不太好啊,他们都逃出去了,就你死了。” “我没死啊。”小男孩摇头。“我还能骂治疗我的医师。” “你没死,你的魂魄居然能出窍?”南柯此时的眼神终于有点惊吓的成分在里面。 “对啊,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只要一睡着,灵魂便能出窍。” “这么厉害?”南柯再度试探的用手扫了扫面前的小男孩。 果然只是一片空气。 那便不是障眼法了。 “你也很厉害啊,居然能看到作为鬼的我。”小男孩满眼的羡慕。“我发现你们都好厉害啊。” “帮我一个忙,我让你看看更厉害的事情。”南柯挑眉。 单兵作战太烧脑,必要的外援还是要拉的。 “你说。” “回去告诉琼华,我需要很多荆棘草,越多越好,让他们立刻马上开始在庖山周围焚烧荆棘草,一直烧到后天的太阳升起。” “好。” 男孩刚想转身离开,便又被南柯叫住。 “你帮我带句话给琼华她爹,我应下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绝不会让他有后顾之忧,他答应我的事,希望他也能帮我贯彻到底。” “虽然听不懂,但是我会让琼华转达的。” 小男孩的幻影很快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南柯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上面那只能容身形瘦小的人出的小口。 听到上面有动静,脚尖一闪躲到了野兽的身后。 “咋没看到那家伙的骨头。”男人探出脑袋。 南柯轻巧的爬上了野兽的背,低声靠在野兽的身上,轻柔的抚摸着他。 怪兽似乎能听懂南柯的指令一般,缓缓直起身子。 “连身体都吞了呗,这种事情不是经常见。” “不对啊,就算整个吞,肯定要剩下点什么,或者溅点血吧。”士兵不信邪探出脑袋。 “这里面这么黑,你怎么看得见,我去给你弄个灯。” 南柯握紧手中先前扯下的布条,慢慢从怪兽的头顶缓缓站起来。 士兵又向里面探了探头。 “没有啊。” 刚想缩回脑袋,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勒住。 还没等那声救命从喉咙里面钻出来,便被那强劲的力量给拽到了坑里。 被勒着脖子的士兵不停的挣扎着,南柯的额头滴下几滴汗。 耳朵不住的动着,听着四周的动静和自己浓重的呼吸声。 那不停挣扎的士兵随着南柯呼吸声逐渐趋于平静,最终成为一具尸体。 松开了绑带的手,尸体蓬的一声掉在地上。 那拿灯的士兵回来,却未见到那蹲在那探看的士兵。 “人呢,一会的功夫人跑哪去呢。” 刚想转头去寻找士兵,刀便贯穿了他的身体。 士兵低下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插进自己身体的刀,这把刀明明是他们的专属佩刀啊。 他没有想明白,也没有那个机会再想明白。 南柯抽回刀,迅速蹲下身,从那士兵身上拿出钥匙。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了关押野兽的门。 野兽上空的大门全部打开。 “乖乖们,我帮你们逃跑,你也得帮我达到我的目的。” 周围火把上的火焰在南柯的眼中熊熊燃烧,她缓缓闭上眼睛,将那火焰全数藏在心里。 而此时的道山也并不平静。 天元国国王得知自己女儿平安归来,喜出望外,激动的给了道山一年的粮食。 “你总算回来了。”温柔的抚摸着消瘦而憔悴的琼华。“你受苦了。” “儿臣让父皇担忧了。” 琼华松开握着父皇的手,双膝跪地。 “此后儿臣做事必当量力而为,再不会为父皇添忧。” “回来就好,别说这些。”天元陛下俯下身子,想要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琼华。 手却顿在半空中,不停的哆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脖子后面那一小块烙印。 一个清晰的庖字如同一把刀一般扎在天元皇帝的心中。 他天元震华这一辈子,从未有过这般屈辱的感受。 停在空中的手,不由得握紧成拳。 “有生之年,朕必定会屠了那庖山,为你血洗此番耻辱。” “父皇莫要动怒。”琼华抬手摸着脖子后的烙印。“那座庖山欠我的,我全都会拿回来。” “南小四呢。”天元震华的眸子微微缩紧。 “她留在庖山了,说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您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啊。”琼华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他的父皇更加不明白。 南小四留在庖山就是一根刺,她随时可以向周围的人出卖身份而换取活命的机会,可是她是自愿留下来的,为活命而出卖身份的几率很小。 难不成是想借此要挟自己,这也不对啊,自己都答应把青云殿给她了。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是关于琼华公主的。” “讲。”天元震华撤去脸上所有的关切和愤怒,露出那不辨喜色的冷脸。 “公主殿下您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醒了,他说南小四有事要交代给您。” “什么!”琼华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眼中写满了震惊。 洗芳殿。 小男孩所住的侧院中。 刑夜靠在门口低头把玩着手中那忽明忽暗的铃铛。 铃铛的光芒时强时弱。 微微抬起下颚。 “有意思。” 琼华几乎是冲进了院落,走过刑夜身边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刑夜谢谢你救了她。” “他是自己醒的。”刑夜把玩着铃铛。 不是自己的功劳他从不会揽,当然若是自己的,便谁也不能抢。 微微抬头,看到琼华身后的陛下,默默低下头,走到了陛下身后站着。 他效忠的陛下哪里都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视女儿如命。 这才几天未见,便跟在女儿后面到处走,哪里还有平时作为帝王的威严。 怎么,在道山里也怕宝贝女儿再丢一次? 琼华推开了房门,激动的向着床榻上的小男孩奔去。 “你怎么会有南小四的消息。” 第四十四章颠覆 众人听完小男孩的话,不由得都陷入深思。 小男孩这番说辞,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灵魂离体? 回到道山? “刑夜你怎么看。”天元震华抬眸看向站在自己侧后方沉默不语的刑夜。 “想要施行幻术,就必定要用荆棘草,那个南小四应当是个幻术师,并且还会些通灵的本事。”刑夜低着头,眼中充满了兴致。 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你不是也会通灵。”琼华仔细思索着南柯的话。 “公主殿下,我可不会通灵,我只会拘魂。”说着手中的铃铛便在手心上绕了一个圈。“我是拘魂魄为自己所用,她是跟魂魄对话,借此来传递消息,换句话说,我是邪魔歪道她是人间正道。” 负手站在门旁的天元振华,此刻终于明白南柯所说话的意思。 救琼华谁都能救,自己当时不用自己的兵直接去救,就是害怕牵连天元国。 在庖山里面抢人这种罪责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担当的起。 救出公主只是她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销毁庖山内所有关于琼华存在过的证据,否则以庖山那持之以恒捉人的优秀品格,琼华此后再也不能在外抛头露面。 他还得时刻担忧会不会再度失去女儿。 “父皇,南小四该不会是想凭借一己之力摧毁整个庖山吧。” “想要让庖山停止抓捕逃兵,只有这一种办法。”天元振华抬起头,眼中浮现出由衷的赞叹。“她若能出来,我赏他一个青云又算得了什么,这种人才就是封侯也可。” “她想要蛊惑人心,将人心为自己所用,带动庖山里面所有庖工推翻那座庖山的统治。”一直蹲在小男孩身边沉默的男人终于发言了。 “这施行起来难度太大了,她那张嘴虽然厉害,但是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去忽悠那么多人啊。” “机会如果她想创建就会有。”男人摇头。“可惜她弄错了一点,庖山里面并不都是被抓进去的,还有很多人他们是自愿进去的。” “自愿!” 这两个字瞬间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座的各位都是出身高贵,锦衣玉食,可知道底层的老百姓已经过成了什么样,食不果腹已经不算什么了,就连易子而食这种事情,在一些地区都时常发生,庖山虽是人间地狱,但至少每天还有半口吃的,所以他们就是在里面被打死,也不愿意出来。” “有勇有谋,可惜不知世间炎凉”刑夜收起眼中的失望。 倒是个有趣的女子,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于风按照她所说,派遣一组死士穿上便装过去燃烧荆棘草。”天元振华抬头看向那升入中天的月亮。“即使她会失败,亦不能半点原因是因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 庖山里的看守正准备提怪兽去训练场,准备明天的比赛。 还未打开那木门。 门便被猛的撞开。 那看守一脚就被撞门而出的怪兽踩成了肉泥。 怪兽逃出来的消息,如同燎原之火传遍了庖山。 在南柯的指令下,只有蛮力的怪兽瞬间智商值被点爆。 轻松的躲避过士兵为猛兽布下的圈套,在上千的箭雨中,穿梭自如。 九层的帘幔一股劲风掀起,直挺挺的打在两边。 修长的手指捧着那鹰爪酒杯,慢悠悠点走向那窗台。 一袭委地的黑色长袍上有着各种飞禽的羽毛,摊开手掌,一只乌鸦飞到他的掌心。 “乖乖,这世间怎么就有那么多不乖的人啊。” 眼神锁定那坐在野兽身上的女子。 手在乌鸦那柔顺的毛上抚摸过。 砰! 伴随着乌鸦的惨叫声,那羽毛瞬间离开乌鸦的身体。 染着鲜血的羽毛,在乌鸦的四周腾飞。 那无毛的乌鸦跌落在地,不住的抽搐着。 “真是好久都没有玩过这种有意思的游戏了。” 正在驱使野兽向着大门口狂冲的南柯,猛然察觉向着自己逼近的羽毛。 从怪兽身上弹跳而起,躲开袭向自己的黑色羽毛,那黑色羽毛似乎是活的一般。 在自己闪开之后,那羽毛居然转了个圈又袭向自己。 这是控物术? 南柯皱着眉头看向那飞旋的羽毛。 在这庖山之内,所有人都灵力都会被压制,只有一个人可以自由使用灵法。 那就是那庖山之主。 他什么时候学习的控物术,这种术法是闻人家族的独门秘术,不可能传人的,难不成是庖山抓了闻人家族的人。 不可能啊,闻人家训忠诚高于命,即使被杀也不会交代出自己的独门秘术。 南柯还未反应得过来,两根羽毛便向着她袭来,弯腰躲过那两根羽毛。 后背便正中两根乌鸦羽毛,剧烈的疼痛感让她差点没有站住脚。 蹲下身子。 十几根羽毛便向着她齐飞而来。 雾草,这么多,这下要被射成筛子了。 闭上眼睛,默默的等候着那疼痛感袭来。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感。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野兽用手抓住了那些飞腾的羽毛。 那些羽毛如同人一般在野兽的手中挣扎,只有极少数的从里面挣脱出来。 “便管我了,快跑。”南柯驱使着野兽疯狂的向着出口奔去。 高楼之上。 那双鹰眼中写满了兴致,将手中的酒全数倾泻下来。 那红色的酒如同一条柔滑的丝带,在男人的手臂上飞绕。 “畜生能走,你这个小坏蛋可就走不了。” 野兽的蹄子已经踏碎了大门,属于自由的光芒照射着野兽。 “你们自由了。” 一根酒红色的丝带绑住南柯的脖子,直接将她从野兽的身上拽了下来。 将她牢牢的钳制在地上。 空中腾飞的黑色羽毛,齐刷刷的射在她的四肢。 雾草。 真特么疼啊! 自己迅速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士兵包围。 士兵们握紧手中的刀,时刻准备着将她大卸八块。 “庖主要见他。” 浑厚的声音从士兵群中响起。 南柯满意的闭上眼睛,自己如此煞费苦心的吸引你的注意力,你终于给我上钩了。 为了见这一面,自己付出的可真多啊。 第四十五章得逞 还未得意完,便感觉又有十几根羽毛扎在自己的身体四周。 雾草,你这么脱人家乌鸦衣服,人家没跟你急嘛。 眼前一黑,被士兵套上了一个麻袋,感觉自己被人直接扔上了板车。 一路的颠簸,板车上的木刺,扎进她的伤口里面。 自己记得齐寰被强征进去当士兵之前好像是个医师,不得不说,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他居然还能记得自己以前当医师的那点知识。 这乌鸦毛根根不伤要害,却能够让自己切身体会到那疼痛,并且每一根都避开了经脉,让自己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死。 那疼痛感在身体内疯狂叫嚣。 南柯刚疼得想喊出来。 自己便被人直接从平板车上扔了下来,头上的麻蛋哗啦一下被摘掉。 她疼的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咬牙坚持着那疼痛,手哆嗦的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面,死死的抓着那点荆棘草。 鲜血染红了荆棘草,一股极淡的幽香在自己身边蔓延开去。 哒哒哒。 感受到那人正闲庭散步似的走过来。 “你似乎不是很疼。” 那低沉恒大嗓音中满是困惑。 手指抬起,南柯身上所有的羽毛同时飞起。 “啊。”忍不住的喊了出来。 这特么跟再扎自己一次有什么区别。 南柯低着脑袋,将那些疼痛藏入喉咙里面,可身体实在是太疼了。 那些疼痛忍不住的便从鼻子里出来,变成又一声的疼哼。 “很久没有人有这样的胆子了,这里有什么不好的。” 齐寰幽幽的说着话,手掌缓缓举起,南柯的身子也随之浮起。 无力的低垂着脑袋。 “地狱都比这里好。”冷哼了一声。“只有你这种魔鬼才喜欢待在这里。” 南柯眼神的余光打量着四周。 比起底层的穷苦,这里简直富丽堂皇的像宫殿。 到处都是大理石切成的墙面,整个大殿空旷的让人害怕。 “我是魔鬼吗?”齐寰似乎从未听过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听到这个词,迟疑了好一会。 “这么贴切的称呼,我居然是第一次听到。”齐寰褐色的双眸里写满了好奇。“我现在有点想给你换个更加有意思的死法了。” 那绑在南柯脖子上的丝带重新化为了谁,无线的延长绑在了大殿的四根柱子上。 南柯被那绳子强迫抬起了头,清秀的脸颊在发丝中隐现。 齐寰停在半空的手瞬间顿住。 那久远的记忆如同浪潮般呼啸向她而来。 “三郎。”在桃花林中拿着团扇的女子掩面笑着。“等你回来,家中的桃子便也熟透了。” 林中的女子温柔浅笑,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桃花为她添上少女的粉嫩,还是她的笑容为这桃花添上了三分春色。 “笑笑。”齐寰不由自主的唤出了声。 立刻撤去了力量,南柯的身子如同飘飞的枯叶般坠落。 迅速解下身上的长袍向着衣衫不整的女人,脚尖一点飞身将女人抱入怀中。 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女人,那双明亮的眸子像极了笑笑。 “笑笑。” 鱼上钩了。 这家伙当年爱惨了他的妻子,冒着丝袜的危险,跟自己从这里跑出去。 当年他们一家三口都团聚了,为什么后来他又回庖山了。 “我不是。”南柯摇头。“我不是你的笑笑。” “笑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齐寰温柔的摸着南柯的脸颊。“我以为你死了笑笑,他们把你分成了好多块,我一块一块的把你拼起来,可是我怎么都拼不回你的脸。” 什么意思,他的妻子是被人杀害的,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法。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这些年,你总是很少入我的梦,这些年,我所有的快乐都是因为梦到你。”轻柔的吻在南柯的额头。“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你怪我,为什么没有给你报仇。” 齐寰慢慢松开自己的怀抱,手心里翻涌着黑色的光芒,四根柱子表面的浮雕如同灰般散开。 南柯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四根柱子。 “那些伤害你的人,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后代,都是以同样的方式死去,当年他们如何对你,我就如何对的他们。” 这死法真特么变态。 南柯的手微微哆嗦,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在模仿笑笑。 立马装作害怕的倒在了地上。 还未等落地,便被齐寰搂住。 “别怕。”滚热的呼吸打在南柯的耳畔。“我只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不会伤害你的。” 南柯看着那被尸体填满的圆柱。 这家伙是用什么样的办法,让那些尸体百年不腐,至今还保持跟当年剁时一年的状态的。 “别害怕。”手温柔的遮住了她的眼睛。 虽然南柯很想询问这是如何保持千年不腐的状态的,但由于要维持现在弱不禁风单纯无知的少妇人设,还是将那疑惑吞了回去。 “我不是笑笑,但我看您如此爱她,或许也能明白我的难处。”南柯轻轻的推开齐寰。 “你当然不是我的笑笑,你没那个资格。”齐寰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死死的拽住南柯的手腕。“可你长得像她,那你就必须成为她的替代品。” “恳请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未婚夫是一个医师,出门游历,若是回来发现我不在,他会急疯的。” 南柯立马跪在地上,一头磕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这种行为在自己的眼中其实就是傻缺,她一直都无法理解,自己要宰人的时候,那些人总会跪在地上,说谁还在牵挂着他的,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话,扯一些跟他有关的人。 真是傻缺,我都要杀你了,我连你的想法都不在乎,还会在乎跟你有关的人想法。 她一直搞不懂这求饶的方式,若是真的想求饶,应该说些跟我南柯有关的人想法。 比如说,南柯你哥哥爱我爱的痴狂,我死了,她会疯的。 我哥们一个塞一个的花心,这种基本不存在。 或者说,南柯你姐姐缺一个牌友,我不在,她会寂寞死的,这种也可以,不过我跟我姐关系不太好,如果以前遇到宰她朋友机会,应该不会放过。 第四十六章逆风翻盘 齐寰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他垂落在两侧的手不住的哆嗦。 不由得想到,笑笑被抓的那个时候,也是这么跪在地上向着别人祈求的嘛。 齐寰默默的立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呢。 是不是在想自己是否会因此放过她? 她真傻,跟自己的笑笑一样单纯一样的傻。 缓缓蹲了下来。 南柯正在严肃的思索着,以后别人跟自己求饶,到底要说哪个跟自己有关的人,自己才会放过他们。 现在自己孑然一身,世间没有一个跟自己有着亲密关联的人。 哎,这可怎么办,这不是不给人家求饶的人活路嘛。 忽的,她的下巴被捏住,被强迫抬起头。 “留下来。”这次齐寰的语气变得有些许的温柔。“留下来,我当你的医师,你当我的笑笑好不好。” 舞草,大哥你居然对我用上了商量的语气。 你现在可是拥有能够捏死我的实力啊。 果然,应了自己经常说的那句名句,情感是大佬坠落的开端,是反派催命符。 “求你放过,我家里还有一片桃林,您若是能放过我,我可以把那片桃林送给您,那桃林每年能结几百斤的果子,拿去贩卖可以挣不少钱。” 自己还挺喜欢吃桃子的,如果有人那一片桃林跟自己换命的话,自己可能会因为桃子考虑个两分钟再宰他。 他要是死在自己手里,不就代表那片桃林不再有主人了,那自己也可以随便去那片桃林吃桃子。 “桃林。”齐寰不由得的向后退了几步。 脑中不断回响着笑笑对自己说过的话。 “等桃林的桃子熟透了,我们就把它们卖掉给孩子报最好的私塾。”笑笑那单纯的模样仍依稀在眼前。 “笑笑!”齐寰握紧了拳头,紧紧的盯着那四棵柱子。 手中凝聚起一把风刀,运起风刀,便向着那四根柱子袭去。 “是你们!” 那风刀在四根柱子上来回切割。 “你们烹了我的孩子!”齐寰的眼神中满是悲戚。“你们这些所谓的神使,为了一已私利,杀害幼子,还骗我吃我的孩子的肉。” 南柯缓缓抬起头。 齐寰此时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 她现在有些明白,他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当年温润善良、正气凌然的少年医师,最终却被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你这个样子,跟当年折磨你的变态有什么两样呢。” 南柯呢喃着。 忽然,那道风刀便向着她袭来,似是要将她切成两半。 风刀在离南柯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便是疯了,也不舍得对着有着一张笑笑脸的女人下手,更何况,这个女人连性格都跟自己的笑笑那么像。 “你说的对,可我若是不成为变态,又怎么能杀了他们。”祁寰无力的垂下手。“我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九幽神殿,换取了长生不老的资格以及那惊天的力量,我用这力量杀了我的仇人,也生生世世的留在了庖山。” 一把将地上的南柯拎起来,紧紧的抱入怀抱中。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很不习惯,可是渐渐的,我居然喜欢上了这种生活,你说可笑吧,在很久以前,我跟你一样,都讨厌着庖山,可那个时候的庖山比现在可好多了。” 摸着南柯的脸颊,越看越着迷。 细细密密的吻砸在南柯的脸颊上。 南柯对这种如同狗舔的亲吻感到很不适应。 挣扎着想要扯开,可是双手被牢牢控制着。 “别挣扎了,乖一点,假装我的笑笑,我还能对你温柔一点。” 我不是想挣扎,既然是假装笑笑来诱惑你,我能挣扎嘛,但你这个狗啃的吻法太让人窒息了。 齐寰扯开怀中女人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他的鼻腔蔓延,睁开眼睛,那些自己造成的伤口布满了女人的身体。 “你需要包扎。” “嗯。” 得亏你扎工了得,换个人在我身上扎这么多的伤口,我早就回去跟阎王爷打麻将去了。 松开了怀中的女人。 “我晚上来找你。”温柔的吻了下南柯的额头。 打了个响指。 两个妙龄的女士兵便走了进来。 恭顺的将南柯请了出去。 得,我都能忍得你狗啃般的亲吻,你居然还嫌弃我的伤口,大哥这不是你亲手一个一个扎的嘛! 在侧殿里,南柯感受到了重生之后最尊贵的待遇。 阔别一百年,再次有人伺候自己擦身。 身上的伤口被消毒之后,进行了专业的包扎。 那些破布衣服也被丢弃,换上了一袭红衣。 那红色叫一个正,搞得南柯以为自己要出嫁。 南柯害怕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内殿,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与彩礼的东西,这才把心放了回去。 牺牲色相可以,结婚这就牺牲的有点大了。 “姑娘你可真美啊。” “我知道。”南柯不耐烦的点头。 “不过靠色相维持喜爱,也维持不了多久。” 侍**阳怪气的嘲讽。 “维持不了也不要紧,我又没有付出什么。”南柯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种不劳而获的喜爱真带劲。” 侍女气得手不住的抖,这从底层爬上来的贱人,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些老头玷污过,居然这么轻易的得到了庖主的喜欢。 南柯简单的将头发理了下,扎了极低的马尾,在马尾处插了一只小发钗。 “这样就好。” 唇角绽放出一抹恬然的笑容,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女子。 当年自己跟齐寰从庖山逃出去,自己顺路就将这个医师送回了家。 当然,主要是想吃点桃子。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世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母后那么剽悍,不像自己那么猥琐,不像姐姐那么贪婪,不像九幽神殿上那些被欲望吞噬的女人。 女人可以如此单纯可爱,并且拥有春风化雨般的温柔笑颜。 想起那个女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惋惜。 多么好的一个妙人啊。 别担心,我这就让你最爱的人去陪你。 月色入帘。 一袭黑影慢慢靠近躺在床上的女人。 火红色的衣衫,映照着她半露的香肩格外的白皙。 第四十七章反杀 手刚碰到女人的皮肤。 睡梦中的女人便惊醒。 那双美丽的眸子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看着自己。 “乖。” 南柯低下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把弯刀。 “怎么你喜欢这把刀。” “我不喜欢武器。”低头将羞涩藏尽。 听到周围后退的脚步声,便知,这座殿很快就会只剩下她于他两个人。 “你的身手还算灵敏。”齐寰的语气中带上了一点赞许。“不过我那几把飞羽扎在了你的经脉上,你以后生活虽没问题,但舞刀弄枪就有点难了。” 哦,真的吗? 那就是还能动。 “我不喜欢这把刀。” “我也没打算带着一把刀睡觉。”齐寰解下了刀,正打算将它放在一边。 “那边有刀架,我帮你放过去。” “不必了。”齐寰不想耽误时间,直接想扯开女人的衣服。 “我害怕。”南柯那委屈的眼神闪烁着光芒。 “怎么那么弱。”齐寰语气中满满是不耐烦,将那把刀直接扔了过去。“自己放过去。” “好。” 南柯握着那四斤重的刀,吃力的向着那刀架走过去。 齐寰半躺在床上,衣衫微露,眼神如同猎鹰一般紧紧的盯着南柯。 “这么多年,你可曾感到孤独过。” 抚摸过那冰冷的刀身,刀没有刀鞘,只用那如同丝绸般的布裹着,上十字结,下收尾。 忽然觉的有点可笑,那时候庖山条件艰苦,他的刀没了鞘,这种绑法还是自己教的他。 单手握紧刀身。 “孤独?”齐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的看着南柯的背影。“开始有,后来我为了缓解孤独,便制定了许多好玩的游戏,匆匆百年一过,我那些故人都化为黄土,而我还逗留着人间,这是不是就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 齐寰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向南柯走去。 “不要拖延时间了,进了庖山,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你不是祸害。”南柯的语气忽然放得很温柔。 “那我是什么?”齐寰刚要低身直接将南柯打横抱起。 只看见那刀在自己面前闪过,刀上绑着的布被撤了下来,刀在空中转了三圈,回到南柯的手上时,已成为一把散着寒光的钢刀。 他正震惊于面前的女人会如此快速的解布方法。 那把刀便已经没入他的脑袋。 “你活不了千年,你今天就得死。” “你杀不死我的,我是神。”齐寰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低估了你,你也低估了我。” 齐寰正欲用灵力直接震飞面前的女人。 南柯便迅速抽刀,在齐寰的左右肩膀处各划了一刀,松开手,刀在空中转了个圈,脚尖一点,握刀直接捅向齐寰的肚子。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怎么可能。” 自从他当了庖山的山主,无论别人怎么伤害他,他都不会受伤,可为什么他现在觉得很疼,疼得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 “杀神的办法我多得是,更何况你只是神的傀儡。”南柯低头看着刀光中折射的齐寰的脸颊,他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你到底是谁。”齐寰大口向外吐着鲜血。 “在下天元南柯。”抬起头,唇角绽放出张扬的笑意。 齐寰的双眸不断的收缩,面前的女人一席红衣,不再像记忆中的笑笑,而是像极了那个睥睨天下,心思深如大海的女子。 南柯深知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是如何的精准,但面对曾经的故友,还是忍不住的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齐寰大口的吐着血,已经不能完整的说出一段话。“你会回来,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要的。” 齐寰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如同一摊烂泥般再也直不起来,满头的白发垂落,遮住那已经老去的容颜。 “也不是曾经的你想要的。”南柯蹲下身。“我姑且相信你是为了妻儿变成了这庖山之主,可是当年杀死仇人之后,你开始迷恋上这种力量。” 南柯捏住齐寰的下巴。 “或许你自己都不想承认,你迷恋这力量,你贪婪的想要活得更久,长生不老,多少人的渴求啊,别说爱笑笑了,你让她等了那么多年。” 齐寰颤抖着那苍老的手,握住了南柯的手腕。 “你从地狱走了一遭,是不是见到她了。” “对。”南柯的眼神黯淡下来。“她等了你很久,可你一直不来。” 抽回了手,放进口袋里面,将那点荆棘草捏碎。 齐寰眼前的南柯的脸逐渐又变成了笑笑的容颜。 黛眉微蹙,愁丝不从口中言,全从眼中诉。 百年的等待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笑笑,我对不起你。”齐寰抚摸着南柯的脸颊。“可我也陪不了你。” 南柯举起手中的刀。 怔怔的看着齐寰。 睫毛未垂,松开了手中的刀。 刀直接没入尾骨之中。 面前的齐寰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当齐寰身体消散的那一刻,南柯觉得自己身体那为数不多的灵力回来了。 摊开手掌,一丝属于齐寰的灵被自己控制在手掌心。 把身体卖给九幽神殿,获取长生,可若身体死了,代价便是魂飞魄散。 终究是故人,还是给他留一点生机。 下次再见阎王,便让他送这一线残魂去轮回吧。 从口袋中掏出一点荆棘草,捡起齐寰拖在地上的黑色长袍。 镜中的齐寰手中捏着一点灰色的灵。 打了个响指。 士兵迅速走了进来。 “吩咐下去,准备三百坛好酒汇入一缸之中,我要设宴,款待这庖山内所有的士兵。” “是。”士兵立马领命。 庖山之外,火光熊熊燃烧。 而庖山之内,亦是一派热闹。 庖主百年来第一次宴请,庖山内,上上下下都是一派热闹。 南柯拖着那委地的长袍,缓缓走到那高台上的位置。 摸着那金丝檀木做的椅子,手指做双脚状,在椅子把手上行走。 缓缓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就是一个能让人变得贪婪,让人走向堕落的深渊。 可惜,就这个位置,还不足以满足她的野心。 第四十八章逆 抬眸看向那低下的人。 一层低过一层,按照层级划分了他们的阶层,代表着他们在庖山的身份。 正襟危坐,冷眼看着下面那些沉默不语的人。 人人端坐在自己的座位前,不等自己发令,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四周安静的可怕。 那些人在自己的所处辖区时亦是同样的模样。 在他们的领域里称王称霸,他们底下的人面对他们亦是大气不敢出。 小时候父皇告诉过自己,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身临其境的去经历同一件事,才会明白别人的感受。 可是大部分人在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之后,却会以曾经别人对待自己的方式对待别人,以求心理上的平衡和某种畸形的公平。 南柯低头玩着披风上面的羽毛,那些染血的羽毛,证明了齐寰所经历过的杀戮。 “各位为庖山效力多年,我却一直未曾好好款待过大家。”南柯拔下一根羽毛。“这些年来感谢各位替我管教那些强行被抓进来的百姓。” 拿起面前的鹰爪杯。 所有的人立刻举起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 “庖主大人万岁。” 底下的人齐声喊道。 万岁,真是久违的词汇。 “共饮。”扬起酒杯,放到唇边,却没有去喝那杯酒。 底下的人齐刷刷的将那酒一饮而尽。 “这酒的味道诸位可满意。”南柯再度举起酒杯。 “满意,满意。” 一杯酒下肚,身子热了,又瞧着庖主大人今日说话态度各位的温厚,底下的人也没有那么拘谨。 “那今日的宴会可比往昔的猎杀比赛有意思。” “自然比那游戏有意思。” 南柯摇了摇手中的酒。 “我看未必见得,我觉得那游戏比这枯燥乏味的游戏有意思多了,一来可以增加我们日常生活的趣味,二来可以消耗庖山庞大的人口。”南柯拖着那委地的长袍缓缓走了下来。 “将那些吃的多的人都消耗掉,再抓些吃的少的干活,吃的少的很快又死了,我们又可以以庖山人手不足为借口,继续抓人了。” “是啊,是啊,庖主大人英明。”片区长老想到可以去附近随意抓人,眼神不由得兴奋起来。 “我举办这次宴会的目的是论功行赏,这第二杯酒有的人喝得,有的人喝不多,凡是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凌辱杀害庖工五十人以上能喝,以强硬手段捉捕百姓为庖工超八十人的能喝。” 南柯的话音刚落,底下的人便齐刷刷的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可以啊,自己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亲手杀死的敌人都没有他们多。 这些人下去以后为什么还能入轮回,跟他们比起来,自己简直是朵善良的小白莲。 “第三杯,只有在这里呆了五年以上,欺辱至死两百人以上,烧杀抢掠附近村庄村民,无恶不作的英雄能喝。” 一大半的人端起自己的酒杯,豪迈的将那杯中的酒饮尽,那表情像是自己做了什么感天动地多了不起的事情。 “最后一杯,请刚刚的诸位,再度端起酒杯,为你们的恬不知耻干杯。” 底下人的脸色起了点变化,一时间分不清庖主说这话的用意。 但只是变化了几秒,而后很快恢复那谄媚的表情,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感谢你们在人生最好的时刻,选择了进入庖山,不管你们是被逼迫的也好,自愿的也罢,你们都成为曾经自己眼中最十恶不赦的人,强抢民女,滥杀无辜,欺凌弱小,你们都所作所为就连一个反派都不忍直视。” 周围的人听着庖主的话,瞬间慌神了。 不明白的看着高台上的人。 “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你们居然以此为荣。”南柯放下手中的酒杯。 抬起头看着在座的众人 “当然,我没有资格指责你们,但我有能力杀了你们。” 话音刚落,周遭的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浑浊的鲜血从他们的七窍中不断的溢出。 “你们日日夜夜的呆在庖山,却不知那庖石对人类有何用处。”南柯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庖石不能遇酒,若是遇酒便会分解出至毒之物,一杯下肚,只消得一炷香的功夫便即可而亡,可若是一炷香之内喝两杯,体内的毒素便会相互抵抗,你的生命也会随之延长至半柱香,顺延之,喝得越多,你们死得就越慢,当然代价就是你们享受痛苦的时间也会随之增长。” 南柯解开了身上的长袍,微笑的看着四周的人。 身边的侍女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庖主。 他为什么要杀死他的手下。 一个侍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庖主我没有做过坏事,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可以。” 南柯一脚踢开面前的桌子,修长的手指挑起那名侍女的下巴。 手指在侍女身上轻柔的滑动着。 “最美的年纪该去绽放。” 侍女眼中涌现出豆大的泪珠。 “你们都可以走,但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侍女哆嗦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庖主。 “你们帮我烧了这座庖山,并且通知那些底层的庖工逃命,记得跑快点,别让我这里燃起的烈火追到你。” 南柯直起身,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长袍,将长袍甩向那燃烧着的火把。 侍女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疯狂的向着远处奔去。 有几个还呆楞在原地的小厮,怔怔的看着南柯。 “怎么,你们想陪我一起身祭袍山?” 小厮听了那疯狂的话,立马转身逃走。 南柯举起离自己最近的火把,点燃了倒在地上的桌子。 “烧掉都烧掉,这里就是一个禁锢我的牢笼。” 南柯举着火把,一路走一路点,那些还未死去的侍卫被那熊熊烈火灼烧。 没有了那些士兵,一如畅通无阻的走离袍山。 “今夜的风比我想的还要大。”脸颊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风会将荆棘草的火焰带向袍山,两个时辰之后,这座庖山便会化为灰烬。 南柯回头看了一眼,那熊熊燃烧的庖山之顶。 第四十九章野狼 在被烈火焚烧的森林内穿行。 四肢已经没有知觉。。 自己手上的伤只是用荆棘草止住了血而已,伤口依然在那里。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低落下来,南柯的理智也无法趋势着这幅快要报废的身体前进。 特么的。 难不成今天自己要被自己放的这把火烧死? 这种死法未免也太丢脸了。 双手已经不能用了,手腕像是废掉了一般,没有任何知觉。 用手肘撑着自己不断的向前。 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还是得培养点忠心的下属,以前自己跑出来都有援兵接,现在却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最难的那一关自己都战胜了,没想到会败在这一关。 身体在泥地里爬行着,身上的疼痛已经感知不到了,只有脑袋中的信念还在支撑着自己不断向前。 爬! 往前爬! 只要活着出去,便能再度翻了这天下的乾坤! “啊!” 胳膊肘磕到了一块锋利的石头,胳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喊出声。 身上最后的一点力量也随那声叫喊而消散。 失力的倒在地上。 没想到身上最后一块没有受伤的地方——自己的胳膊。 现在还被自己磕破了。 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嘛。 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吞咽声从不远处传来。 南柯立马抬起头。 双眸直接对上了自己正前方的野狼。 “小畜生,森林都着火了,你还不赶快跑路,搁这瞅我干嘛。” 那野狼定睛看着自己,嘴角留下类似哈喇子一样的唾液。 等等,这眼神,这姿态! 这家伙是要吃自己啊。 吓得想要撒丫子跑。 刚直起身子,便因为脚步经脉受损,而一头磕在那石头上。 完犊子,这下子脸也受伤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 南柯换了一个地方倒下之后,她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了。 除却自己面前这只野狼,自己身体的四周还围聚着十几只跟这头狼长得差不多的家伙。 “你自己来吃就算了,你还拖家带口啊,够吃嘛你。”尽量用力量控制住面前的石头。 那头狼似乎察觉到南柯想要做什么。 立马向着她扑过来。 一块大石头立马向着那野狼砸去。 那带头的野狼身手格外敏捷,故意跳偏躲过了那石头之后,再度起跳,张开那血盆大口向着南柯扑来。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的。 南柯第一次厌恶自己这双明亮的眼睛。 因为她此时清晰的看到,剩下的那十几只饿狼在它们老大跳起来的那一刻,也跳了起来扑向了自己。 不好意思,阎王我又要来见你了。 这次,我居然是被狼咬死的。 没有意料之中的撕咬感。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玄色的衣裳在风中飘扬,那人修长的手指上浮着一张符咒,那符咒上面是一个简易的八卦图。 那狼都被定在了空中。 她也学过道山的符咒术,深知这些狼被定在空中不是因为符咒,而是因为阵法。 以身为阵心,并在阵法中,用金刚震同时间定住了那些野狼。 这后辈可以啊,两个术法同时使用居然如此游刃有余。 风吹起那男人额前的秀发。 等等,这好像是。 “齐修远?”南柯不由得哼出声。 那正在控制阵法的齐修远立马转过头。 四周的野狼立马恢复了自由,南柯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人间惨剧。 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微微睁开眼睛。 眼前的画面再度亮瞎她的双眼。 齐修远双手抱着自己。 那些野狼几乎在同时间,以不同的方式被控制在阵门中。 南柯眯起眼睛。 在艮字区域内的狼,已经被突然下陷的土淹没,而在震字区域里的狼,直接被那突然生长的树木吊到了树上,而乾字区域内的狼,就更加惨了,被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金线牵制住,身上被划破无数个小口子,感觉轻轻一剥整块皮就会下来似的。 她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说阵法越琢磨越厉害,里面的学问一辈子都别想学完。 一个道行到家的阵法师,能以一对抗八个跟自己同等级别的灵师。 当年自己只对近战的术法感兴趣,一直对这作战有些鸡肋,每次用这种战术对战,都是在前期迷惑对手,后期还是切换成近身战斗。 这齐修远居然能同时操控阵法中三种不同区域的阵诀,这得有多强的悟性,才能领略出这一层的奥义。 饶是自己当年,最多也只是同时控过两种,还是在师父的帮助下完成。 如今想来,原来是自己当年蠢笨,亏得师父还夸过自己很有这方面的悟性,如果他看到齐修远一定会大赞阵法师后继有人吧。 “你们虽有恶念,然,吃人是你们的本性,杀戮非我之本性,放你们一条生路,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那些野狼便恢复了自由,个个身上都带了伤,已经构不成什么危险。 什么! 他在控制三种不同的阵诀时,居然还能控制阵诀的强弱。 这家伙究竟是长了几个脑袋,居然能同时思考这么多。 等等,这齐修远不是个弱鸡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连人都不敢救。 有如此骇人的能力,为何平时表现的如此不思进取。 南柯怀着满肚子的疑惑,闭上了眼睛,思索着如何跟齐修远开口说第一句话。 想了无数的话语,最终还是憋回肚子里去。 自己在道山的时候,直接把人家当成柔弱不能自理的弱男子。 还跟人家说你去必死无疑,我去是九死一生。 现在想想这简直就是在打自己耳光子,人家齐修远这么聪明的一个脑袋,即使没有灵力,光靠布阵测定方位,就能挖出一条地道逃出去了。 不对,这道山上的人是不是都知道齐修远很强啊。 自己这不是在那么多人面前打了自己耳光嘛。 忽然,觉得脸生疼。 齐修远抱着怀中的人儿,飞速向着山下疾飞。 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南小四的伤势,便知道她伤得有多重。 身上的经脉几乎全断,若是不及时救治,她便是废了。 第五十章得救 抱着南柯的身子,在火光里穿行,周身释放的真气隔绝火焰。 这小子的灵力挺深厚的嘛。 抱着一个人飞行还能再释放出力量隔绝火焰,有这种灵力最起码修行二十年,可这家伙看上去最多二十岁的样子。 又聪明又有天赋,还有机缘。 这未来反派的配置其实也不差嘛,好好培养,绝对是个反派界的栋梁之才。 快到道山门口的时候,一席明黄色的骑装出现在他的眼前。 琼华眼神紧紧盯着齐修远怀里那团血肉模糊的人儿。 “是你救的她?” “我哪有那能力,我只是刚好捡到她。”齐修远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人,眼中满是心疼。 “这山上都是大火,你怎么下来的。” “我知道一条小路,抱着她快速冲了下来,你快点叫人把火灭了吧,庖山周围亦有许多无辜的小生灵。” 撒谎。 他在故意向别人隐藏自己的实力。 “好,给我吧,我让人抬着她。” “不用,她现在经受不住任何第二次伤害了。” 抱着南柯,头也不回的便向着自己的住处跑去。 琼华收回停在空中的手。 “公主殿下,齐修远这个包子居然这么不尊重您。”士兵试探性的看着琼华。 公主殿下自从下山一趟回来,性格好像都变了不少。 “无妨,黄二跟黄三找到了吗?” “已经派人下山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这两个不省心的,保护不了主子便罢,居然还让主子挂念。” “黄四啊。”琼华脸颊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笑容。 “奴才在。” “你还是回去伺候我父皇吧,这么重的宫廷腔,我可受不住啊。”拍了拍黄四的肩膀便往山上走去。 一回到庖山,自己心里头的那些警惕,便瞬间消失。 再也撑不住的陷入昏睡,期间隐隐约约的听见齐修远在跟医生议论自己的伤势。 “这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医生惊愕的数着南柯身上的伤口。 “我用灵力护住了她的经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它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她一个女孩子,身上怎么好留那么多的伤疤。” “处理伤口简单,用药均匀的洒在伤口处便可,只是经脉重塑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医生拿起一瓶药膏,便准备撕开南柯的衣服。 “等会。”齐修远出手按住了医生。“你要撒全身?” “当然,她全身都有伤口啊。” “不行。” “俗话说,十道九医,我看齐兄你也是懂一点医药常识的,怎么还这么迂腐,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第一件事,那些皮肉在我眼中都一个样。” “我知道,可是她不行。” 从医生的手中夺过那药膏。 “我来吧。” 琼华的声音在大门处响起。 “公主殿下是知道要用的剂量,知道遇到伤口化脓时是否挑开,还是知道如何处理伤口里的脏污?”医师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琼华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 “我知道。”齐修远握紧瓶子。“琼华你给我打下手,宋青阳你先回避。” “歪,叫我来的也是你,叫我走的也是你,死修远你对我宋青阳还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床前的帘帐被扯开,如同舞女落下的纱幔。 “去打一盆热水,点一烛台,还要再取一坛最烈的酒。”齐修院撩开帘帐的一角,走了进去。 “她一个人怎么同时做那么多事情,我跟你一起吧。” 剪刀缓缓剪开南柯那早已被污血沾染的红衣。 衣服已经黏在她的身上,剪刀贴着她的皮肤游走,动作谨慎而专注,生怕剪到她的皮肤。 当衣物散去,面前的一切,让齐修远不敢再做进一步的动作。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 “应该是类似箭一样的武器。”琼华放下手中的烛台,她怕继续拿着,自己会因为手过度抖,而将烛台掀翻在地。“招招不伤要害,只留下那痛彻心扉的疼。” 她几乎能想到,南柯当时经历了什么。 为了保护自己,选择帮自己引开了庖山的士兵,却被庖山的人抓住,严刑拷打,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选择出卖自己。 南柯:我不是,我没有。 齐修远闭上眼睛将眼中的水雾藏尽,再度睁眼,水雾已化作心疼,手颤动的握住了刀。 南柯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面前的齐修远那颤动的手。 心中顿时涌出要将她打得头晕眼花,找不着家的冲动,奈何四肢提不起一点力气,此等不切实际的想法也终究泡汤。 作为未来的大反派,居然面对别人的伤口时害怕的手都在抖,成何体统。 “你可以吗?”琼华有些担忧看着齐修远的手。 “没事。”齐修远握紧了手中的刀拿起一只小镊子。 慢慢的切开南柯已经化脓的伤口。 小心清理着脓创。 还不算太烂泥扶不上墙,等我正式当了你师父,给你制定一系列灭绝人性的计划,还是有机会能让你回归正道。 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落下,专注的弄着南柯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清理着伤口,将坏肉全部隔下。 将那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 一阵刺痛传来,总算是恢复点知觉了 这齐修远处理伤口的技术还不错,割掉坏肉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疼痛感。 若是不做反派,他做个医生其实也不错。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他就是要做反派的,不管他乐不乐意,他都得当反派,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这一场诈尸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琼华的热水换了一遍又一遍,蜡烛也燃尽了一只又一只。 南柯不知睡了多久,再度醒来,齐修远还坐在床前,轻柔的为自己包扎。 等等,为什么问会感觉那么清凉。 视线往下落。 自己现在特么是裸着的! 虽然身上有许多伤口,可是那不该露的地方时可一点没受伤。 她现在算是完完全全赤裸状态。 眼神锁回齐修远,他正专心致志的抱着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齐修远你居然! 第五十一章醒来 你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身材,自己可是仔仔细细的观察过一遍的,绝对比当年的自己优秀的多得多。 前凸后翘是基础,锁骨美得能养鱼,杨柳小细腰,那双大长腿,自己每每脱了衣服,都忍不住摸上一摸。 你居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伤口看。 伤口有什么好看的,有她这具美丽的身体好看嘛。 “你是不是变态。”由于身体过于孱弱,说出的话也细小如蚊。 “你说什么?”齐修远立马停下手中都动作,那双眼睛亮得如同装满了浩瀚星辰,侧耳靠向南柯唇角。 “我说你~” 看着他那激动的莫邪那变态两个字,卡在喉咙里面再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想喝水。”伸手探了探南柯额头的温度。“你失血过多,暂时不能喝水。” 琼华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进来。 “她醒了!”琼华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扫过南柯的身体。 南柯瞧着那执着的双眼,心里头终于有点平衡。 怎么样,我身材比你好吧。 “她醒了。”帘子后面传来一阵声响。 南柯脑袋上闪过几道黑线。 快,快给我盖着,我还不想裸着身体被人参观。 “盖。”南柯扯着嗓子唤出这字。 齐修远许是听懂了,拿起一边的毛毯便盖在她的身上。 “她说什么。”琼华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重伤之后,神志不清很正常,许是在胡言乱语吧。” 你特么才在胡言乱语,南柯不屑的看着齐修远。 庸医。 “好像是的,你看,她在翻白眼,你检查过她的头颅嘛,有没有伤到脑袋,她脑子现在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琼华的语气满是焦急。 我那不叫翻白眼,我明明是在瞪你。 直勾勾的看着琼华,再给我废话,等我能爬起来,第一个揍你。 “她好像生气了。”琼华疑惑的看着齐修远。“她为什么要生气啊。” “她的脑袋没什么外伤,根据现在的情况看,可能是撞到了,一时间表情失控,做出一些奇怪的表情也很正常。” “南柯好惨啊,身上那么多伤,连脑袋都被撞伤了。”琼华心疼的握住南柯的手。 “你别动。”齐修远一把握住琼华手腕,将她推开。 身体控制不住,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吃惊的看着齐修远。 “你好大的力气啊。” 不可思议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自己常年拉弓,手劲非比寻常,莫说是齐修远这个瘦弱的修道之人,就是他作为大剑士的师父,在没有用灵力的情况下也推不开自己,刚刚齐修远推自己的时候,自己可一点都没有感觉得到,他用了灵力。 齐修远看上去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都不为过,完全可以说是柔弱不能自理。 “她手腕处经脉断了,我现在用灵力护住了,你若是碰了,我便前功尽弃了。”小心的用纱布将木条绑在南柯的手腕上。 “你力气挺大啊。”琼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改天我们比试一下。” “小道只懂得钻研道法,对习武之术一窍不通,你就不要折辱我了。”齐修远脸上扬起那人畜无害的笑意。 “我看未必啊。”琼华那如同猎鹰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齐修远。 掐起来,掐起来! 南柯兴致满满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嘴上掐架。 要是有人给自己送点西瓜子吃吃就更好了。 “我刚刚只是一时情急,加上您没注意,才会失手将你推倒,对此我表示很抱歉,若您因此受伤,我会负责治疗你直到康复,可若您需要找个打架的伙伴,不好意思,我不当沙包。” 听着齐修远那已经染上几分怒气的话,琼华将心中的怀疑压了下去。 “许是在庖山待久了,便得有些多疑,您不要介意。” “不会。” 听着这冠冕堂皇的话,南柯耳朵都快起茧了。 不得不说,这齐修远的演技精湛程度光赶上自己这个专业的演员了。 这琼华傻不傻,再来碰自己一下不就行了。 他再推你,不就可以证实他确实练过武。 他若不推你也好办,直接跟他打一架,就能测他的武功路数,他若是连手都不还,刚好能揍他这个藏尾巴的狼一顿,还能借此报了刚刚那一推的仇。 琼华眼神的余光扫过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的南柯。 “她看我们俩吵架,是不是生气了,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我想是的。”齐修远叹了口气。“他伤成这样,我们却为了一点小事在她床榻之旁争吵。” 我不是,我没有。 我这双囧囧有神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兴致盎然,你凭什么说我生气,你们俩必须接着给我表演。 “是我们不好。”齐修远满怀愧疚的看着南柯。“乖,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我刚刚生气的时候,你们怀疑我脑袋坏了,面部表情功能失控。 我现在看得真热闹呢,你们叫我闭眼,我就不闭,你们能奈我何啊。 抬起手,轻轻的从南柯脸颊上滑过。 你给我拿开,别用这种对待尸体的手对我。 齐修远手缓缓滑过。 南柯依然睁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她是不是睡不着啊。” “不会的,她现在应该很疲惫,只不过是害怕我们再吵起来。” “南小四真好,受伤了还担心我们。”琼华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涩。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长成像南小四那样的人啊。 我不是担心你们,我是真的睡不着啊。 你们怎么总是根据自己的想法,歪曲我的想法呢。 南柯刚想回给他们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白色的丝帕就已经盖在了南柯的脸上。 齐修远! 不许你用这种对待死人的方式对待我! “帮我再拿点木板来。”齐修远丝毫没有感受到南柯周身散发的怨气。 继续为她治疗。 南柯想要用不停动弹的手指告诉他们,自己不想睡觉这件事,可是很快手指就被那冰冷的木板给夹住了。 “你看小四多乖,主动伸出手指给我放木夹。” 我顶你个肺啊! 第五十二章试探 南柯意识再度回归的时候,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 身体时不时的仍有些许的疼痛感,但比先前好了太多。 挣扎的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像是变成了机器般。 睁开眼睛,抬起自己的手臂。 “舞草,这是把我改造成了机关人了嘛。” 举起两只被木板包围的手。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忽然试探性的动了动自己的双腿,果然依旧是跟木板紧紧绑在了一起。 “谁干的!” 听到南柯的呼叫声,齐修远立马提着镰刀从门外奔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激动的奔向南柯。 南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奈何无法控制这幅被木条捆绑的身体。 “我先前在山上遇到了野狼,是你救得我?” “不是,我哪能打得野狼,我来到时,那些野狼已经因为火太大逃走了,我等她们走了才敢去救你。”齐修远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那害怕的小表情,显得他极其猥琐。 “那山上火势如此大,你居然能背着我逃出来,小子,内力挺深厚嘛。”他越是往后藏,自己便越是要向前。 她倒是要看看这家伙能装到哪一步。 “哪有,误打误撞罢了,我们俩走了狗屎运,有一条下道都是石头,没有烧起来。” “真的嘛。”尾音调得极高。 藏继续藏 “你想喝水嘛。”立刻转移话题。 齐修远放下手中的镰刀。 “你拿镰刀做什么?”南柯的眼神立即锁定那把镰刀。 “地里面长了许多杂草,我用他锄草啊。” 锄草! 我的天,能不能不要让我为你操心,你什么时候才能拿着这把镰刀去宰人。 “这把镰刀真锋利。” 南柯按下心头的烦躁,唇角绽放出和蔼的笑容。 作为一个合格的师父,要循循善诱,首先要让他明白他所拥有武器的功能,这样他才有使用的意识。 “是啊,我今天刚磨的,割草的时候可快了。” “我的意思是说,一把锋利的刀,一定还有其他的用途,比如说?” 南柯故意留下一个疑问句,给齐修远留下自己思考的空间。 “麦子成熟的时候,我也用它割麦子。” “我的意思是说,除却割这些地上长得植物,她肯定还有其他用途,比如说,当你直起腰,手拿镰刀的时候,你会用它做什么呢。” 齐修远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有些烦躁的挠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南柯的眼神也变得忽明忽暗。 烂泥终于在自己这么优秀的人生导师影响下上墙了! 正当南柯处于欣喜若狂状态时,齐修远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用这把镰刀偷偷割过青玄长老养在斋戒堂里的橘子树啊。” 南柯那激动的笑容渐渐消失。 低头看着那把镰刀,立马舞动机械的双手去拿镰刀。 “你是不是要起身。” “不,我要拿镰刀。”南柯专注的看着那把镰刀。 “拿镰刀干嘛,你现在这个身体状态不能下地干活的。” “砍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齐修远吓得立马将镰刀收走。 “你的脑子又有问题了。” “你特么脑子才有问题呢。” 齐修远不提还没事,一提自己便想到了自己重伤时,这家伙对着自己说的那些话。 “我帮你看看,顺带再帮你看看那些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看个屁,现在想看,没得那个机会了。”南柯抬起那机械的双腿,将齐修远踹开。 不得不说,这木板脚踹人真带劲。 “我要去青云殿,给我准备顶轿子,如果没有也没关系,我自己能爬过去。” 齐修远欲言又止的看着南柯。 “有话快说。” “掌门说青云殿年久失修,已经让人重新修葺青云殿,没有他的手令,不能靠近青云殿。”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是掌门反悔了,不想把青云殿给南柯。 南柯费劲心机想得到这座宫殿,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现在一定很愤怒吧。 “你大病初愈,千不可动气啊。” “江狗贼,真是名副其实的贼啊。”南柯靠在床边,神色中丝毫不见一丝怒色,反而一脸的意料之中。 “算了,有气还是撒出来,憋在心里头不好。” “你说的对,有气要撒出来,记得,还要对着让你生气的人撒,其他方式的撒气一点意义都没有。”挑了挑那秀长的眉毛。“天元陛下回国了吧。” “你怎么知道,你回来的当天,他就走了,不过他说了,若你能醒来,这青云殿还是你的,他还留了他的心腹在道山,等你恢复了,可以去找他的心腹,帮你劝说掌门将青云殿给你。” “我为何要劝说他,青云殿就是我的。”南柯从地上爬了起来。 齐修远惊讶的看着灵活控制身体的南柯。 “我要去青云殿。” “有话还是好好说,掌门若真的不想给你,你强求也是不行了。”齐修远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说了,那是我的,不用他给。”南柯转过头,那双凤眸中藏着能够冻结春日的寒冷。 转身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只听噗通一声! “你这院子的门槛建那么高干嘛。” 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扶我起来,我要去青云殿。” 齐修远一把将南柯抱了起来。 “你现在这个样子,掌门一生气,一巴掌就能拍飞你,你信不信。” “我要去青云殿。”南柯执着的盯着齐修远。 “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 “我要去青云殿。” “你渴不渴,我晒的茶叶今天可以泡了。” “齐修远!”南柯扯开嗓子冲着他的耳朵一阵狂吼。“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得给我听好,不听好,也没有关系,因为我还会说很多遍。” “我要去青云殿,我要去青云殿,我要去青云殿!” “我死都不可能带你去的,你绝了这心吧。” 第五十三章归去来兮 齐修远抱着南柯站在巍峨的青云殿前。 不时有凉风吹过,打得他脸贼疼。 “放我下来。” “你自己能走得了吗?” 齐修远满脸的怀疑。 “让人抱着走太怂了。” “我抱着你走一路,你都没说怂啊。” 吧唧一下将南柯放了下来。 “这不是到了嘛,你这个放人的技术还需要很大的提升,差点把我摔着了。” 南柯机械的操动着自己的身体,迈入青云殿。 “小心门槛。” “放心,我现在长记性了。” 刚说完这句话,便吧唧一下倒在了第二个门槛处。 “忘了青云殿入口有两道门了。” 趴在地上疼得直呼。 “没事吧。” “别扶,我自己能起来。”用那机械手挣扎着。 机械手打过门边框,划破了上面厚厚的灰尘,一行小字从灰尘后隐现出来。 “欲与天灵,必先解魂。”南柯默默的读出那一行小字。 “你在说什么啊?” “修远帮我把门擦干净。” “真讲究,你是害怕你再跌倒一次吗?”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小匕首,将上面结的灰尘结割开。 此时的齐修远才发现了藏在灰尘后的字迹。 南柯看着那熟悉的字体,双瞳不由得的被水雾占据,她几乎都能够想像到师父刻下这些字体的样子。 日暮西山。 夕阳打在门边那佝偻的身体上,他用刀一笔一划的刻下那些字。 “这青云殿的门上居然还有字,什么叫,若做众生之神,先解众生之忧。” “这应该是最后的几句话。”南柯激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以自己师父的性格,每每写一段心得都会在前面写上为何而写的原因。 提着一股灵气,向着青云殿内冲过去。 齐修远手中的匕首吓得都掉了,不可置信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刚刚走路还走不利索的南小四,现在居然能跑了! 青云殿里回荡的风吹起南小四的发丝。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这具身体已经无法承受。 快要抵达师父经常做的那罗汉椅时,身子撑不住,双膝跪倒在地上。 急切的用那木板夹着的扒拉布满灰尘的地。 果不其然,一行又一行的小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五洲大陆三百五十九年九月三十一号,今日是我徒十周年奠辰,亦是我解散青云殿的第十个年头,青云殿规矩甚多,然第一信条便是,入我青云殿,当以匡扶天下为正道,当以为生民立民为已任,然已生死由青云殿护,殿在,人在,人在,殿在。” 南柯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疼了起来,饶是那几十根羽毛同时刺身,也抵不住如今心脏的分毫疼。 “南柯为天下苍生而亡,我作为青云殿主,护不得她的性命,也辜负了她所托,未护住孟家一脉之性命,十载春秋,每每闭眼,便想起南柯所托,此去一别,生死未卜,若我战死沙场,也算是为了五洲大陆存了些许志气,我已取消了天元国徽,国内所有百姓皆为自由身,我若战败,他们皆可加入其它国家,然家中小儿弱嫂,实属可怜,身份特殊,望师父能出以援手。” 擦着地上灰尘不由得颤抖起来。 师父并不觉的她做错,师父说她是为天下苍生而亡。 当年师父的话语,仍悠悠在耳。 “什么为天下一战,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不过是将你的欲望放大为天下的欲望。” “若我欲望就是这天下的欲望呢,九幽神殿权御五洲多年,视万物生灵为刍狗,不顾百姓于水深火热,危害五洲大陆,他们有什么资格称为神,不是我一个人要反它,是我们所生活所扎根的这个大陆,这个大陆上千千万万的百姓要反他。” “你是不是恨他们如此残酷对待你的亲人,如此暴虐的对待你的百姓。” “是,我恨他,所有因九幽神殿而妻离子散的家庭都恨他,我为了一腔私欲又怎样,我率领的是跟我同样心怀私欲的人。” “因你们这些人的一腔私欲,而跟九幽神殿抗衡,若你们输了,你们会死,你们的家人也会死,不仅如此,还会连累那些未参战的人。” “他们可以选择沉默不语,苟且偷生,自断自己的脊梁,使得自己的腰弯得更加舒服,却不能让所有人都如他们一样,这个大陆能为其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你说的对,我此去,定然会影响到那些未参战的人,他们若愿,亦可跟胡国一样,成为九幽神殿的走狗,与我站在对立面,懦夫不会理解勇士,勇士也不用在意懦夫的存亡,即使没有国家愿意将胜利的赌注下到我身上,也没有关系,我愿为自己私欲燃尽最后一滴血。” 南柯那双坚毅的眼眶里写满了坚持。 卧薪尝胆了三十余载,只等今朝,风吹过她的发丝,曾经的一席黑发,此时也夹杂了些许的银丝。 “在你眼中,师父我是否也是这样的懦夫。” “师父你说过,语言是苍白的,只有根据一个人的行动才能来评价这个人的性格。” 南柯双膝跪地,对着面前的师父重重的磕头。 “你想要的青史留名不会有,在百姓的眼中,你只不过会变成一个为他们招惹祸端的魔头,值得嘛。” “值得。”南柯抬起头,那双眼眸中丝毫看不见任何胆怯。 “你可曾后悔过剔除神体,你本可以长生不老。” “不悔,拥有了神体,便不能弑神,那样的长生不老又有何意义呢。” 南柯转过身,抬头看着那在风中摇曳的玉簪花树。 “你已经老了,灵力也不如从前强,身体已不如从前好,那乌黑的头发已有银丝,为何就不能安于一方,治理好自己的国家。” “我老了,但我的国家却更加强大了,更重要的是,我还能握住手中的剑。”收回寄托在玉簪花上的一点温柔,大步向着门口走去。 “何时会归。” “此去不归。” 泪水从南柯的脸颊上倾泻而出。 “你怎么哭了。” 齐修远的声音将南柯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第五十四章入主青云 “没什么,看着这字迹有些难过而已。” “你有什么好难过的,该难过的应该是天元南柯那个逆子。”齐修远拿起扫把,将那些灰尘一点一点扫干净。“师祖也是真的一诺千金,在南柯死后,便关了青云殿,如今道山再无有此风骨的人了。” 南柯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低头看向那地上逐渐显露出来的字。 地上字字都刻画着师父当年的心路。 天命将至,自知无力回天,然,修炼道法百年,亦有所收有所获。 何为匡扶天下,不过就是一种信仰,为善为恶亦只是角度问题。 白活数百载,人有善恶之分,但善恶无界限,以善行事亦会招致祸端,以恶行事亦会造福一方。 南柯执政三十年,南征北讨,死伤无数,却也救得无数生灵,以战止战。 废除庖山,让数以万计庖工流离失所,烧毁寺庙神殿,驱赶僧人,强行让他们耕种荒田,却也使得天元国农业兴旺,十余年再未发生饥荒。 不以善自居,目光放长远,为事多思量,或许才能寻得真正的救世方法。 “师祖真睿智,可是善恶若无分,我们怎么区别好人坏人呢。” “人有善恶之分,善恶亦有分。”南柯抱身而立。 “师祖怎会想歪,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啊,这天元南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虽说她自私又暴虐,做事只凭私欲,可确实她在天元国人心中是一代明君,在位多年,将国内实力提升到巅峰,外能安邦,内能强民。” “人有善恶之分,但王没有,南柯是天元国的国王,师父没有当过王,自然会忽视这些前提条件,古往今来,那些所谓的一代明君,没有任何一个是善良的人,要抛弃作为人的一切,去站在一个国家的角度去想每一件事的处理方法,做王就不能做人了。” “师父?”齐修远敏锐的抓捕到了这个有点让人惊讶的词汇。 “你看我以后就是青云殿的主人,尊称这个前任青云殿主人一声师父不算过分吧。” 南柯脸不红心不跳的看向四周。 “八字还没一撇呢,掌门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把青云殿给你的。” “算了,跟你说再多遍都没用,思想观念转变不过来。” 嫌弃的看着齐修远。 培养一个反派人才真特么难啊。 “反正我们都是师祖虽说的善人,不用明白那些深层次的道理。” “别,我可不是。”挑眉,眼中夹杂着玩味的笑。“我啊,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你除了喜欢骗人之外,做的可全都是好事,怎么会是坏人呢。” “那是在你眼中的好事,在别人的眼中,或许便是恶了。” 风吹起南柯的秀发,将她垂在额前的秀发撩拨到眼前,却迷乱了自己的双眼。 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忽然黯了下去,如同昼夜里出伏的饿虎。 “所谓善恶,不过是人心之争,师父说的最后一句话,前半句有点道理,莫要将自己定为善,我补上后半句话,凡事从自己出发,你会少了很多烦扰。”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双眸子像是黑夜里点燃的蜡烛,再度亮了起来。 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都无法相信,刚刚那么可怕的眼神,是从面前这个看似聪明温柔的女子身上流露出来的。 自己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演技已实属不错,没想到遇到高手了。 可是她为何要向自己展露她的另一面,莫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值得信任的人。 想要再看一眼南柯的双眸。 便瞧见南柯已经走到了庭院之中。 半跪在庭院里的青石板上,用手轻柔抚摸开那百年的灰尘。 上面的字迹似乎闪耀着熠熠光辉。 青云殿主殿。 十一层玲珑宝塔,乃万古深渊遗迹。 初见世时,因能感知亡灵的怨恨,而被称为邪物。 移送道山,师祖以此创建青云殿,广招天下新才,惩奸除恶。 乃,每年青云殿四角铃铛仍然会响起。 我感悟多年,才明了,天下不平之事过多,怨灵增生。 天下乱,而铃铛响,相辅相成。 镇守青云殿数百载,阴差阳错平了许多亡灵之怨,亦是获得了许多玲珑宝塔灵气,乃生者怎知亡者之怨。 特留此阵,期望后辈知晓,观天下事,解亡灵忧,救天下人。 南柯的手轻柔的扫过灰尘,那刻在地上的阵法,闪烁着熠熠光辉。 “小心,这里有阵法。” 立马冲了过去,想将南柯拉开,却被那阵法的力量击飞,重重的打在青云殿的圆柱上。 “南柯快走,阵法运转起来,你必死无疑。” 站在阵法中央的南柯,死死的抓住年久失修的大理石地板之间的缝隙,身上绑着的木头被阵法的力量吹飞。 伤口因此而裂开,鲜血一滴滴的落在阵法中央。 那阵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那藏在灰尘下的整个八卦阵逐渐显现。 南柯的眼中燃烧着点点的光芒。 “刚刚只是阵法的防御装置,这是个需要鲜血开启的血阵。”齐修远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符咒,抛向南柯。“这是血阵,现在才是开启,快根据我符咒的指引,从生门出来。” 那红色的阵法,开始飞速旋转起来,直接形成一层保护层,将那飞来的符咒打了回去。 齐修远脚尖一点,在空中弹跳了两下,闪过那些化为利刃的符咒。 “南柯你别乱动,乖乖的站在里面,只有是阵法,必定有生门。” 一个一模一样的阵法在齐修远的脑袋中成形。 八卦阵中,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在脑海中飞速旋转。 睁开眼,自己也站在了自己想像中的阵法中。 从正东杀出,而后阵东便会转化为坤字门,再转身,从西南杀出,此次阵法图又会变,西南角会转成艮字门。 这时候背身从正北走出便是生门。 对,就是这样,大步走向正北,却被离门的熊熊烈火燃烧殆尽。 猛的睁开眼睛。 “不对,不对。” 南柯依旧站在阵法中央,琢磨着师父留下这个阵法的运用。 她还在等自己救他。 这不是个八卦阵,这是个九宫阵。 第五十五章阵法 假设用123456789来表示。 437_____294____286 不行,这不是生门的演算方法。 无数的数字在他的脑袋旁飞旋。 是438——951——276. 这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阵的逆序,再加以演算,改成就九宫阵。 “南柯往西南方向走!” 睁开眼睛,冲着南柯喊道。 阵中的南柯已经从生门中走了出来,慢慢的向着青云殿内走来。 “你已经算到了!” “阵法有指引啊。”南柯走过齐修远的身边,向着那青云殿中央走去。“这么繁琐的阵法,天底下能有几个人破得了,师父那样的大善之人,自不会徒伤无辜人性命。” 齐修远这才看到地上有一条暗纹。 自己刚刚满心思都是救南柯,只顾着看那阵法的布局,却忘了留意有无暗纹。 “道山阵法,这回算是后继有人了。” “情急之下胡说的,居然跟前辈留下的暗纹一样。” 南柯挑眉,歪头眯着眼睛瞧着齐修远,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要装多久。 齐修远脸颊上忽然出现一抹无赖的笑容。 “其实我也看到暗纹了,只不过是想假装我很厉害而已,这么复杂的阵法,我怎么解得开呢。” 说着便向南柯走去,想让南柯看看他这双清澈的双眸。 “别过来,即使你能解得开。”南柯抬起手。 齐修远的脚边瞬间出现了阵法的屏障。 “你居然能控制阵法。” 吃惊的抬起了头,不过那吃惊也只是几秒,先辈留下的许多血阵,都是以血开阵的人拥有此阵。 不过她居然能够如此熟练的运用阵法,自己调查过南柯的底细,她是第一次来到道山,以前应当从未学习过阵法。 看着南柯那张扬的笑容,心中不自觉的有些许的惭愧。 这女人在旁人面前虽会演戏,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是磊落无畏,丝毫不藏遮,比起一直隐藏的自己,擅长撒谎演戏的南柯倒比自己君子得多。 南柯闭上眼睛,真正的阵法在自己身体四周展现。 四个角的铃铛对立着四个正方位。 东西南北。 原先被自己安抚过的那一颗的铃铛光芒微弱,所以西北角的灵力池光芒也稍弱。 不过这也代表着解决了每一颗所属铃铛鬼魂的怨恨时,铃铛只是会暂时不响。 这也应了天下乱,而铃铛必响。 其他方向的铃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暂时无法散发出响声,但它所存储灵力池还是满的。 也就是这个控制铃铛的东西,只能让它不发出声响,而无法解决鬼魂之怨恨。 更甚的是,她似乎感觉到这十一层宝塔上铃铛的心声。 放开我,放开我! 抬起双手,运转着周身的阵法,急速飞驰着,放大自己现在的灵力。 砰! 覆在铃铛上的所有符咒皆被震飞。 每一颗铃铛都散发出一丝灵力,齐齐飞向南柯的身体。 这铃铛可比人类诚信友好的多啊。 十一层宝塔的铃铛齐声响起,那震聋反馈的声音,让齐修远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正坐在朝华殿中央沏茶的江济舟,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 闪现来到了青云殿外,刚想进去,捉住在里面作乱的人,却被那青云殿启动的结界弹开。 “掌门,你来的有点晚啊。”牛柯廉负手站在树下。 “南小四跟你徒弟是不是在里面。” 不然这不问世事,只爱菊花的牛柯廉,才不会来这凑热闹呢。 “你进不去这里面,但以你的道行掐指一算就知的事,干嘛要问我。” 四周来的人越来越多,大抵都是受不住着青云殿的响声。 “南小四你给我出来!” 一声怒吼,地上的泥土化为一条巨龙,盘旋在青云殿的上空。 南柯抬起头,望着那泥龙。 “既来自土地,为何又得上天。” 脚尖一点,飞身而跃起,落在了十一层宝塔的顶端。 “我这刚入住青云殿,就有这么多客人来看我,啧啧,寒舍顿感蓬荜生辉,可惜我还未打扫,今日怕是招待不了诸位了。” “请你立刻从青云殿出来,此乃家师曾待之处。” “可笑,我还没有听过客人将主人赶出家门的呢。”南柯换了个慵懒的姿势,靠在宝塔顶端的尖柱旁。“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您说过,我活着回来,您就得把青云殿给我,您可是一派掌门,难道要这样说话不算数。” “不是我说话不算数,而是青云殿需要修整,且年久失修,道山上有许多好的洞府,你看中哪出,我便给你。” “就是要修整,那也是我的事,与您何关啊。”眼神扫过站在齐修远身后的绿斗篷男子。“你是天元国的人吧。” “在下是陛下留下帮您处理青云殿相应事宜之人,您的伤好得真快,原本想弄好一切,再请您进去的。” 这个女人不仅有意思,还挺霸气。 真想跟陛下申请多留在道山几天,看看她又要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齐修远的小屋太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我只要来到我的青云殿,便觉得神清气爽,可惜这掌门,对我的家实在是太念念不舍。” “掌门您的朝华殿还不够您容身嘛,像琼华殿这样恢弘的建筑即使是天元皇宫也少有,您该知足的允许承诺了。”刑夜最后一句话故意拖得极长。 明面上是在恭维江济舟,实则是在暗示和威胁他。 “江掌门,君子一诺千金重,您若实在不愿也罢,我反正已经住进来了,您又没有我家门的钥匙。” “这里是道山,不是你的撒野的地方。”江济舟怒目瞪着南柯。“我进不去又如何,你不信我断水断粮。” “行啊,那我就让铃铛响彻云霄,我不吃不喝,你们不眠不休。”南柯眯起眼睛,丝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 “我天元不会放任您如此对待我们的恩人。”刑夜向江济舟施压。“南姑娘请放心,有我在,不会少了您半点吃食。” “掌门,你何必跟一个小辈为了一座宫殿争执呢,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就给人家嘛,这青云殿年久失修,平时也没人住。” 被那铃铛吵得不行的青玄终于按奈不住的开口了。 南柯满意的看着那青衣老头,这老头的嘴巴里面终于开始往外吐人话了。 第五十六章青云之主 “你们!” 江济舟看向四周,竟然无一个站在他这边的人。 这些人不是不知道,这青云殿是因何而荒废,亦不是不知道这青云殿对道山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只是这一切都没有他们自己利益的重要罢了。 “我可以把青云殿给你。” 江济舟终究是松口。 不管她是因何原因来到这青云殿,在这里待下去,也只不过是徒劳,很快她就会发现,这里不过是座废弃的宫殿。 或许等她打扫完这座宫殿,会发现这宫殿刻满了师父曾说过的话,可那没有半点用,那些话只不过会激起人的一番热血。 然后四顾相望,天下之大,竟无一有共愿者。 热血渐凉,希望变为绝望。 “多谢江掌门。” 南柯从十一层玲珑塔上跃下。 打开了青云殿的大门。 “我会负责这座宫殿的后期维修,保证让您住的安心。” “有劳。” “从今天开始你青云殿的事务与我道山无关,切不可打着我道山的名义招摇撞骗或者以我道山的名义收徒。” 这言下之意不就是说,你只有宫殿,没有实权,别说承认你青云殿主人的身份,就是道山弟子的身份都不予承认。 眼神的余光扫过待在一边的墨绿色斗篷男子。 丫得,这家伙的斗篷把肩膀以上的位置遮挡个严严实实。 别说看他表情,就是他是男是女,我都不能分清楚。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自己人都留在道山了,还怕摸不到权嘛。 只是这没有权利,我该怎么收齐修远做我的徒弟呢,忽然,那正在看戏的牛柯廉,进入了她的视野范围内。 “您放心好了,我想收的徒弟从始至终只有一位而已。” 齐修远从门内走了出来。 “你也算是得尝所愿了。”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 “还不算,留下来吧。” “不用了,你不是都说了,我那座小庙留不住你。” “可我这个大庙能住的下你啊,留下来,当我的徒弟吧。”南柯直截了当将自己心底的愿望说出口。 “什么!”原本依靠在树边看戏的牛柯廉,立马站直了身体。“他是我的徒弟。” “这种场合还是别开玩笑的好,我不是你未婚夫嘛。” “未婚夫什么的你想太多了,现在当我徒弟还差不多。”南柯摆了摆手。 齐修远的脸瞬间黑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配不上你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要这么想,也行吧。”对齐修远的话疯狂的点头。 “那我们俩也无瓜葛了,我只有一个师父,一徒不拜二师,您另找别家吧。” 等等,自己刚刚说话是不是太直白了,这个小徒弟好像生气了。 “等会,我不是,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看这青云殿多好的修行场所,用来风花雪月太浪费了,我们往后可以待在这里一起修行啊。” 一把抓住齐修远的双手。 周围的老门主们,立马觉得浑身上下有一种叫做鸡皮疙瘩的东西在浮现。 “修远!” 牛柯廉立马冲了过来。 “不可以,不行。” “小四,我觉得不做你徒弟,我也能跟你花前月下。” “不行,必须当我徒弟。” 就你这个性格,不把你压在脚下,你哪里能听得进去我半点话。 还继续当你的假冒未婚妻,等着被你拉去种地嘛,再种地,自己都要变成水牛了。 “牛兄你不要小气嘛,我一个青云殿都舍得,你一个徒弟有什么舍不得的。”江济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发声。 刚还在想怎么不借自己手收拾南小四呢。 现在就冒出了新的矛盾冲突。 南小四你野心可真大的,宫殿男人都想要啊。 不过想想也对,这么大一座青云殿,一个人住确实有点寂寞。 “不行,我就要跟你两个人待在这里。好不好嘛。”南柯一把抱住齐修远,不让他往师父那里靠近。 “辣眼睛。” 青玄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对男人做如此行为。 微微张大自己的手指,紧紧的盯着那两人。 这种罪恶的画面,还是要多看。 江济舟激动的握紧拳头。 干的漂亮,快,继续作妖。 激怒牛柯廉,让他生气,让他一不小心用剑宰了你。 “小四别闹,我不能当你的徒弟。”齐修远微微推开了徒弟。“你看啊,第一我已经有徒弟了,第二你又教不了我什么,你若是想学习道山的法术,我会跟我师父恳求,让他一并教你,我师父人很好,你又这么聪明,相信你一定会学会的。” 我的天,我的美色还不够诱惑你? “我不想跟你做同门师兄弟。” 江济舟呢,我真正的同门师弟,你怎么还不出来挑拨离间呢。 不愧活了一百多年,性子比以前沉稳太多了,自己这次估计有错误。 有点丢脸。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看来自己要尽快获得权力了,这样才能尽快将齐修远强扭成她的徒弟。 牛柯廉松了一口气,乖徒弟,为师平时没白宠你。 江济舟仔细端量着。 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罢了,南小四这个作精,肯定会黏着齐修远,用各种手法将齐修远揽到自己的身边,到时候,他跟牛柯廉之间自然会有矛盾。 不着急。 忽然。 一阵清脆的玉石撞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那玉髓玛瑙禁步随着步伐而轻微撞击着,发出一阵有一阵清音,珍珠飘带不停的抖动着。 这丫头今天穿得还挺正式。 琼华穿着一身红色的常服,明黄色的重明鸟图案熠熠生辉。 身后跟着的四名士兵抬了两大箱东西。 “听闻师父今日搬到了青云殿,弟子特意来道贺。” “等等,谁是你师父。”南柯惊讶的看向四周。“哪位门主偷跑进我的青云殿了。” “你啊,你就是我的师父啊。” “我什么时候收你为徒过。”南柯立马看向身边的齐修远,举起自己的手。“我发誓,我只想收你为徒。” “当你救我出庖山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天下若真有人能让我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徒弟,那便只有你。” 第五十七章收徒 “我已经昭告九州,从现在起我就是青云殿主人南柯的徒弟了。”琼华那骄傲的语气,仿佛在说,我想当你的徒弟,跟你愿不愿意,没什么关系。 “你昭告九州了!”江济舟惊得差点没跳起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休得无理。” 琼华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士兵。 “江掌门是对我的决定有什么异议。”那双凤眸里写满了不可理解。“我自己的决定,还需要您的干涉。” “不是,您想让哪个人做你的师父,这是您的事情,但是关于昭告天下这件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本公主找师父这种小事,不值得昭告天下咯。”琼华挑了挑眉毛,她的眉毛很浓,远看像是两道剑眉,生长的非常野蛮。 她的凤眼与标准的凤眼相比,大了许多许多,这样就使得她生起气来,看上去特别的凶狠。 有些人是长了一张微笑的脸,琼华则是长了一张高冷狠厉脸,只要不笑的时候,都有一种要提刀上战场的冷漠凶狠感。 更何况她现在还在故意装生气。 江济舟看着琼华这幅表情,生怕她下一秒就会说出给我屠了庖山这种坏。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眉毛往下压,怒火似乎已经烧到了眉头。 周围的气氛更加的严肃起来。 身边的门主想要上前解释,可是碍于气氛太尴尬,又害怕说错话,惹怒了公主殿下。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那声音更加阴沉。 “自然不敢。” 这个琼华公主摆明了就是帮南小四,自己本来想就此将这消息压下去,让除却道山之外的人,都不明白青云殿入主新人的这件事,可是琼华就是将这件事昭告天下了。 “那就别管我的事情。” “对于一个没有能力的青云殿主人,昭告天下没有任何好处。”江济舟不敢看琼华,便歪过头看向南柯。“没有实力的时候,不要做太高调的事情。” “谢谢江掌门,您的话我会谨记在心。” “师父,我的房间准备好了吗,我要把行李放进去了。”琼华招了招身后的士兵。“把我的行李都抬进去。” “这是你的行李啊。” 我还以为是贺礼呢。 “是啊,怎么了吗?” “没什么,进去吧。” 不得不说,这琼华的性格,总有一种颇得自己真传的感觉。 只要想得到的,便会去得到,不管对面那个人想不想给,自己刚从江济舟手里抢过了青云殿,这家伙就用同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我就是想成为你徒弟,不管你愿不愿意。 我俩的个性都这么像了,不收你为徒都有点对不起自己。 “齐修远你也留在这里吧,方便照顾和保护公主殿下,还能教公主一些我们道山的知识。”江济舟终于按奈不住了。 南柯忍住了笑出声的动作。 终于出手了,就在这等您勒。 “掌门,我徒道法在内门弟子中实属末流,平时我亦是疏于管教,恐怕难当大任。” “你也太看不起你自己辛苦教导这么多年的徒弟了,对于道法这一块,我觉得他参得就很好,让他留在青云殿,也能体现出我们道山对公主殿下的重视。” 只要把齐修远塞进青云殿,不怕南小四跟牛柯廉这两人不掐起来。 至于,南小四为什么想要齐修远做她的徒弟,这一点需要调查,以及南小四这个人的身份都要好好的调查一番。 “掌门我很愿意辅导公主学习道法,我可以每天来这里。” 牛柯廉深知,自己徒弟重色轻一切的性格,这要是把他放进去,没到三天,就不会回来,七天之后,就乖乖着了南小四的道成为他徒弟了。 自己作为一门门主,辅导公主道法足够了。 “不行啊,您这年纪跟我相差的有点大,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再说你是一门长老,功力深厚,对道山的知识都有自己那一套解释,而我想自己走走弯路,拥有自己对道山法文的见解,更重要的是,我练的是箭道。”琼华假装手中有一把剑,在空中舞了下。“你是剑道大家,我们俩不是一个路数,你会带歪我。” 牛柯廉惊在原地,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大剑士。 自己这些年回道山后,可从未使用过剑,天元国的情报系统真是发达。 牛柯廉不敢再发话,他从不畏惧所谓公主,但是他畏惧一个知晓他过去的人。 虽然没有让齐修远收做自己的徒弟,但好歹把他留在了身边。 南柯转身回到了青云殿。 大口呼吸着青云殿内的空气。 “我回来了。” “你的伤好的好快啊。”琼华有点震惊的看着南柯那活动自如的身体。“你不是说,她身上的伤,短则一月,长则半年才能好嘛。” “病人的身体比我想得要强悍的多得多,我能怎么办。” “那个谁,你带过来清扫的人呢,这座宫殿得好好的打扫打扫。” 那深绿色袍子的人幽幽的飘了进去。 “我叫刑夜。” 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地上的落叶开始翩翩起舞,齐刷刷的飞向垃圾桶,而地上的灰尘也被那顺向的风吹离地面。 “阁下真厉害。”齐修远大开眼界的拍掌。“这是御物术嘛,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阁下是闻人家族传人。” “传什么人,一点障眼法而已。” 南柯大步走向刑夜握住他的手,从他的手指尖拿掉那一片荆棘草的叶子。 那风瞬间消散。 齐修远揉了揉眼睛。 庭院里不知何时多出了十几个人正在清扫落叶。 “姑娘果然功力深厚,不知师承何派。”斗篷下勾起一抹笑容。 果然是个障眼法的行家,功力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无师无派,不过是被人用障眼法骗过,气不过,强留了那人学了两招,当做是补偿。” “姑娘过谦了。”刑夜悬在空中的手缓缓握紧,几个直接便形成了一道结界,外界听不到任何话语。 “你以一人之力毁了整座庖山,相信用的应该也是障眼法吧。” 第五十八章乐曲声 南柯本来想跟刑夜再扯一会,忽然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响起。 “哪里来的乐曲声。”本能是看向齐修远。“青云殿附近新建了其他殿。” “哪里有乐曲声,我怎么没有听到。”齐修远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师父你这刚有了宫殿,就想有演奏的乐师啊,够奢靡的哇。” “暂停。”南柯打断了琼华想要继续说的话。 “我也未曾听到乐曲声。”刑夜低头浅笑。“莫不是姑娘觉得想要一组乐队,姑娘好情操,我这就为姑娘去寻。” “各位请闭嘴,让我去寻乐声。”南柯极其有礼貌对着众人作揖。 转身奔向了青云殿。 齐修远看着那转身而去的人儿。 或许真的有乐曲声,只不过自己不在阵法之中,没有听见罢了。 越靠近青云殿,那乐曲声便越大。 大得南柯快听不见那震耳欲聋的铃铛声,当靠近那正西的铃铛时,周围所有的铃铛声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天地间那连绵不断的丝竹乐曲声。 不同于文人那高雅的古琴竹笛声,自己听到的音乐更带上了一点人间烟火气息。 隐隐约约听出几段曲子。 曲子婉转悠扬,如同那华美的布匹,一寸一寸的勾人心魂。 而后,那曲子又开始变奏,变得激烈无比,让人的心也忍不住的跟着悬起来。 蹬! 如同战场上的将士拉动弓箭之后,那铮铮离弦之音。 而后,乐曲便变得欢快起来,脚步不由得随之抖动,心中涌现出跳舞的冲动。 闭上眼睛便能够感受到花好月圆的好日子,似是用一根长篙荡破秋日的水面,泛舟与繁华的闹市湖面上,周围一片祥乐,好不热闹。 乐曲声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女子的抽泣声。 那抽泣声比世界上最悲凉的音乐更凄美,更加动人心弦。 饶是南柯如此讨厌哭泣声的,钢铁直女,都不免为之心碎。 “师父。”琼华的呼唤声将南柯从那哭泣声中唤醒。 睁开眼睛,看着快要与自己亲密接触的地面,抬起头,视线被琼华的大脸占据。 自己怎么会跪在地上。 难道是因为那音乐声好听的让自己跪了。 “你干嘛跪着。” “我不是在跪,我是在感知大地的温度”优雅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容的拍了拍膝盖的灰尘。 “你明明就是跪。” “琼华,以后师父说的话,不要怀疑,要听话。”想拍一拍琼华的肩膀,奈何自己刚打过膝盖的手太脏。 尴尬的将手缩了回来。 “这块大地太脏了,我感知会有障碍,你让人来打扫一下吧。” 刚刚自己听到的是女人的哭泣声,这哭泣声代表着什么。 南柯摸着自己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别偷懒,青云殿太脏了,大家一起来干活。”齐修远将扫把递到了南柯的手边。 “我可是青云殿的主人,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南柯嫌弃的将扫把放得离自己远远的。 “对啊,青云殿现在是你的家,你不打扫,还想让我们帮你打扫吗?” “不是有人在打扫嘛,别打扰我,我在想正事呢。” 南柯摆了摆手,便琢磨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思考这其中的细枝末节。 刚走出一步,自己的耳朵便被人揪住。 “从哪学的这种好事懒做的坏习惯,怎么去了几天庖山,还把你给养出公主病呢,人家真公主还在那干活呢,你还想逃?” “放开!” 南柯捉着自己的耳朵,前世今生,这么多年,没有人敢揪过自己的耳朵。 “那你做不做。”齐修远看着南柯这幅表情,以为是自己揪得力气太大了,立马松开手。 “我才不做呢。”白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眼。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来继承人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了。 还没来得及转头。 自己的耳朵又被捉住。 “再不放手我就!”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齐修远。 “你就什么?”齐修远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 “我就揪你耳朵。” 一把抓住齐修远那两个大大的招风耳。 “你拽的好疼啊,你这个坏女人!”齐修远感觉自己本来就很大的耳朵,被南柯使劲拽得更加大了。 “呵呵,连负面形容人的词汇,你都这么少,以后怎么带脏字的跟人吵架,为师今天就来教教你,阴狠,毒辣,冷酷无情,水性杨花,还有很多很多,不堪入耳的词汇,你放了为师的耳朵,我立马就教你。” “谁要你教,这些词汇简直就是污染我的耳朵,还有谁是你徒弟啊,你徒弟在那边呢。” 一把扫把向着两人飞来。 南柯跟齐修远立马松开彼此的耳朵,往后撤了两步,躲开了扫把的攻击。 “两个幼稚鬼,赶快打扫卫生。” 琼华抱着扫把站在两人的面前,一脸的威严。 “反正我是不会打扫的。” 说完立马抱着自己的耳朵逃跑。 吧唧一下,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脚下的扫把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琼华拽住南柯地上翘起的脚,将她直接拖了进来。 “我是绝对不会打扫的。” 傍晚,夕阳染红了庭院。 南柯将最后一篮落叶倒进了垃圾车内。 “总算搞定了。” 刚想抬起袖子擦额头的汗,一方丝帕便出现在他的额头,擦干了她额头上的汗珠。 南柯抬起头。 便对上那双温柔的笑颜。 “饿了嘛,我下了面,等会就好了。” “你不早说。”南柯立刻转身闻着香味冲向厨房。 青云殿年久失修,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如今经过这彻底的清扫过后,宫殿建筑的根本问题便都显露了出来。 斑驳的殿门,推开殿门之后,那大理石上有着一道有一道的裂痕,为整座宫殿添加了更加浓重的破败感。 等自己有钱了,还是要好好将青云殿装修一番。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的响着。 “你这是鸡汤吗?” “你哪里看到的鸡,我在这蹲了这么久,只看到他放萝卜下去煮。”琼华捧着自己的脸颊。“不过这比庖山吃的东西好多了。” 第五十九章狗贼 齐修远将那洗干净的青菜倒入了汤里面。 把锅盖重新盖了上去。 “你们的身体饿了太久,不能一下子吃太好的,吃点清淡的汤面正好,而且南柯身上还有伤,不适合吃那种满是荤腥的汤,对伤口愈合不好。” “你们还知道我是一个脆弱的伤员啊,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南柯抱紧碗筷,紧紧的盯着那快要出锅的面。 “我还真忘了师父,你好聪明啊,不愧是本殿下的师父。” 南柯那幽深的眼神缓缓从面上移动到琼华的身上。 她有一种预感,自己不是被齐修远气死,就是被琼华气死了。 如果真有一天,这两人之间非要有一个要气死自己,还是让齐修远气死自己吧,这样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然被琼华气死,阎王哪里都不太好交代。 齐修远掀开盖子,一股扑鼻香味便传来。 琼华眼神的余光扫过正在走神的南柯后,立即将眼神紧紧的盯着那汤里浮在最上面那两颗长相最好的小青菜。 还未落筷,一筷子便将那浮在上面的青菜夹走。 而后,迅速塞入嘴巴中。 南柯手缓缓松开,比起一个大拇指。 “真香。” “你太过分了,总共就那么几根青菜。” 南柯抬起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看了一眼琼华。 握紧自己手中的筷子,猛的插起一大筷子面条,往自己碗里面放。 “南小四你真不要脸!” “我饿了,我就吃咯。”南柯大口吞着面。“真香。” “可我们也要吃啊,你怎么不考虑下我们啊,你太贪婪了。” “我确实特别贪婪。。”南柯将碗里面剩余的一面一吞而进。“贪婪是人类进步的重要源泉。” “少冠冕堂皇的。”琼华用筷子挡住了南柯想要继续夹面的动作。 “哎呀,不就是几口面嘛,我还有好多,小四她生病了,这两天都没有进食,肯定饿了。” “这不是几口面的事情,也不是饿不饿的事情,这是道德的事情,你作为我的师父,怎么可以有这么卑劣的品性呢。” 南柯动了动筷子,粗略的估计下自己不用灵力,跟琼华打架的胜率,颓然的放下筷子。 “世人都爱孔融让梨的故事,觉得这大度的品格清高无比,可孔融当年只是让了一个梨,你若是让他让他后来的身份试一试,世上但凡成功者,绝无一人是让出来的。” 南柯语调很淡,像是井里面刚打出来的水一般,还带着些许的凉意。 琼华手中的筷子缓缓放了下来,她居然觉得南柯说的有点道理。 “万事万物皆有阴阳两面,所谓的谦让,不过是两种原因,一则,不想要此物或得失此物与自己利益关系不大,二则,为保全自己颜面和人设而做出一种微信的行为,你们喜欢大度和谦让的品格的人,而我喜欢的是那些为自己的贪婪付出实际行动,将想要之物,立为目标,哪怕争得头破血流,哪怕被所争抢者打倒在地,也要完成自己心中所想的人。” 南柯抬起自己的筷子,又夹走了一大筷面放入自己的碗中,端起碗对着热气腾腾的面吹了吹。 “你说的居然有道理。”琼华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的三观都被洗刷了一遍。 “你这是诡辩。”坐在一边的齐修远有些听不下去。“别带坏人家孩子。” “不是,我是真的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你说的都是贪婪那少得可怜的积极面,大部分贪婪都是自食恶果造人唾弃。” “你们所谓的自食恶果,只不过是因为那个贪婪的人只有空想,不够努力,或者跟更准确的说是那个人没有完成他的梦想。”南柯大口吞着面。 “照你这么说,那些贪婪全都是积极了,有些人满脑子的金钱,梦想着家财万贯,毫无人性,有些权利熏心,为了掌握更大的权力不择手段。” 处于迷茫中的琼华,理智逐渐回归,听着齐修远的话,立马低头。 目光炯炯的盯着去南柯,想看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谈钱,首富如何,谈名利,君王如何,我没听人说过那些首富们有多贪婪,但我总能看见他们谈论首富们的眼神,百姓们称醉心朝廷,一心扑在权力事物上的君王为明君,称那些只知道风花雪月,不关心权势的帝王为昏君。” 南柯将最后一筷子的面条插到碗里面,慢悠悠的品尝着最后的面条。 “你这是混淆概念。” 小继承人我这没把你洗脑成功,倒把这个公主殿下给弄晕了。 “师父,你所讲得跟我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所悟得真理不一样。” “孩子,对你有用的就是真理,反之只不过是各种各样可听可不听的道理罢了。” 南柯放下手中的碗筷。 “你别带坏人家,公主你别听她的话。” “琼华你是天元的公主,也是天元的将军,这世界许多事便如着战场,不进则退,在你说我贪婪的,而不行动的时间里,我已经把这面吃完了。” 通过南柯的提醒,南柯这才注意到那锅里已经空空如也。 “我这个贪婪的人得到的是一整碗面,而你在这段时间内得到了什么?” 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困了,慢慢想吧。” “对我有用的才是真理。”琼华默默的复读着南柯的话。 “你怎么了,她说那么多,无非就是为她厚脸无耻吃整锅面打幌子而已。” 南柯的脚步瞬间停止。 得勒,你这个小继承人是长在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嘛,我说了这么多话,居然还能让你发现我无耻吞整碗面事实。 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免得琼华反应过来,统一跟齐修远的战线来教育自己。 “不是面的事情。”琼华怔怔的看着那空锅。“不对,就是面的事情,一面不争,何以为父争天下。” “你别想了,她就是忽悠你而已。”齐修远揉着发疼的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将这孩子劝回来。 唉,多好的孩子,怎么就认南小四这个狗贼为师呢,以后肯定会被她的歪理教坏了。 第六十章过往 一天的疲劳使得南柯很快入眠。 忽的一阵声响传来,警觉的睁开眼睛。 便瞧见一张无限放大的脸。 推开琼华的脸。 “大晚上不睡觉干嘛。” “睡不着。”琼华将自己携带的床褥在地上铺好。 “有床不睡,非得睡我这地上,找虐啊。” “我不敢睡觉,一闭眼我就觉得我又回到了庖山,逃出来只是一个梦境。” “你已经逃出来了,别想那么多,睡吧,睡一觉什么都没有了。” “你已经出来了。” 南柯躺回了床上,看着那爬满裂纹的房梁。 “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毕竟......”想了想又将话憋了回去。 “毕竟未来会更加美好的对吧。”琼华的唇角勾起一抹恬然的笑容。 “毕竟未来你所遭受的可能会被现在苦得多得多,等你以后回想起来,说不一定这庖山的时光还能成为你人生一段算是比较美好的记忆呢。” 琼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特么的。” 自己还以为这家伙终于会安慰人呢。 “睡吧,睡吧,别想太多,耽误睡觉时间。” “我睡不着。”琼华倔强的抱着毛毯不肯入眠,抱住自己的枕头,缓缓爬起身。 下巴靠在床旁,那两只乌溜溜的大眼,如同铜铃般盯着琼华。 “干嘛。”南柯睁开眼睛,握住自己的枕头,时刻准备把琼华打出去。 “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小时候睡不着的时候,我父皇总会给我讲故事。”琼华大大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恳求。 “这好办,你去找江济舟,不,都不用找他,随便找个内门弟子,让她给你一根传音香,找你父亲,让他也点一个传音信给你讲故事听。” “我父皇整天为国事繁忙,这个时候估计还在操劳国事,若是这个点休息了,我现在打扰了她,我心里头更加过意不去了。” “那小祖宗你想要怎么办啊。”南柯有些不耐烦了。 “你给我讲故事?” “什么!”南柯惊的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给我讲故事,不然我就这么看着你。” “闭上眼睛,不要说话,不要瞎想很快就能睡着了。” “不行,你给我讲故事。” 南柯一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我绝对不可能给你讲故事的。” 半烛香后。 南柯因为被子里面太闷了,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 “我只讲一个,讲完你就得睡着。” “好。”琼华满意的点头。 “从前有一个公主,她有着纯正的血统,因此从小便跟一位全天下最高贵的王子定亲。” “王子是不是就是太子的意思。”琼华那大大的眼睛里写满好奇。 “是的。” “这么老套的故事我都听过很多次了,要么就是公主有个继母,继母嫉妒她,要杀害她,不让她跟王子在一起,或者是有恶毒的女人出现,想要拆散她跟王子,最后他们俩又幸福的在一起了。” “为什么故事里公主就一定要跟王子在一起。” 这些年来自己听了不少说书先生,说着那些千奇百怪的故事,可只要是关于女人的故事,都会有男人浓墨重彩的出现。 那些莺莺燕燕的故事也就罢了,就连自己的故事,都被说成了是因爱生恨。 “哦哦,那你说的这个就比较新奇了,是不是公主爱上了自己国家的将军,决定跟将军私奔,所以跟王子悔婚,王子不同意,然后又是一番虐恋情深。” 南柯忍住了揍琼华的冲动。 “我们今天要讲的不是爱情故事。” “哎,那多没意思。”琼华摆手。“不听,不听,换一个换一个。” 一把揪住那准备往地铺里面钻的琼华的耳朵。 “不行,必须听这个。” “好吧,你继续讲,得讲得有意思一点,不然你就得给我讲两个故事。” “你说你一个在战场上混迹那么多年的公主,怎么跟人小姑娘似的也只喜欢听风花雪月。” “你这就是有偏见。”琼华皱眉。“正是因为本公主在战场里混迹太久,所以对风花雪月充满了向往,像那种看腻了风花雪夜的小姑娘,反而喜欢听一些战场趣味,那才新鲜。” “说的有理。” “你继续往下说,莫要混走,本公主的耳朵可都听着呢。” “那位公主殿下,从小到大,接受的一切教育,都是如何做好那位王子的妻子,你,如何协助好那位王子,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王后,大家都教她该怎么做,可是却没有人告诉她为何要这么做。” “其实她不喜欢琴棋书画,她喜欢舞刀弄枪。” 门外传来咯噔一声。 “什么人。” 南柯警觉的用灵力震开了大门。 齐修远捧着一壶茶站在大门口。 “你们饿不饿。” “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干嘛?”南柯挑眉,忽然眉间出现一抹喜悦。“难道你小子终于有坏心眼了。” “什么坏心眼,我只是想到你今天晚上吃了太多面条,胃会有胀气,所以给你煮了助消化的茶罢了。” 大步向着殿内走来,将那茶放在桌子上。 “琼华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后来呢。”琼华捧着脸颊,直接无视了齐修远的话,她现在只对着跟自己有一点像的公主感兴趣。 “后来她跟你一样拜入了山门,学习灵法,她很聪明,聪明到几乎已经超过了她的未婚夫,渐渐的大家不再将她当做她未婚夫的标签,开始将她看做一个优秀的人,她的父皇告诉她如果能在灵法大赛上赢过她的未婚夫,就亲手给她做一只风筝,并且陪他去放风筝。”南柯的眼神里夹杂着淡淡的悲伤。 沉浸在故事中的琼华没有注意到。 但这悲伤完完全全的落入了齐修远的双眸中。 “后来呢,她赢了吗!” “那位公主确实很聪明,可是她跟自己的未婚夫仍有不小的差距,没日没夜的缠着师父练习,可师父告诉她,以她现在的功力,依然赢不了自己的未婚夫。” “那她输了?”琼华那亮晶晶的双眸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第六十一章故事 “倔强的公主不愿就此认输,师父实在拗不过她,便告诉她,山下有一城镇,镇长的家中有一刻画着神兽毕方纹路的宝刀,只要借到这一宝刀便可赢她的未婚夫。” 听到毕方两个字的齐修远眼神微微一亮,而后又迅速将这亮光藏了起来。 “人家的家传宝刀怎可随意外借给别人。” “是啊,公主去到镇子上时,发现镇子里的军民生活的很困苦,原来镇子的周边有一座山,那山上的强盗经常抓人上去,而且那强盗还有着皇家背景,镇长奈何不得,便请求公主帮忙。” 庖山就建在那所镇子的旁边,原本多么的繁华的镇子,因为庖山的到来,成为一个空镇。 “公主是不是直接请了官兵来剿灭他们。” “傻瓜我说了他们有皇家背景,想要剿灭,只能靠公主自己,公主派人伪装成妖魔鬼怪成天在镇子四周溜达,来一个强盗,便宰一个强盗,并且让镇长在镇子里面宣传厉鬼索阳刚之人的命,那些强盗们听了害怕,便也不敢到镇子里来了。” “公主真机智,然后呢。” “公主在对付山贼的过程中,跟百姓们居住在一起,发现他们其实都是很勤奋很努力的人,却在王子的统治下,过得贫困潦倒,公主才知道王子所代表的政权,带给百姓的只有痛苦,自己比王子更加适合当一个君王。” 齐修远的眸子里的墨色越来越浓。 这应该是天元南柯的故事吧。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公主通过每日点灯熬油的练习,终于能灵活运用宝刀,在比赛中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击败了王子,他的父皇也履行了承诺,亲自制作了一条长龙风筝,带着他去放风筝,可是小王子的母亲出现了,她撕毁了风筝,并且强行将公主带走,说她的父皇会带坏聪明的公主。” “那个女人真坏,那是人家的父皇,总不能因为别人家的孩子比你家孩子优秀就把人家孩子带走吧,后来呢。” “王子曾经是整个王国年轻一辈中无敌的存在,对小公主赢了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不停的找小公主切磋,可是没有了宝刀的小公主打不过他,一次又一次的沦为沙包,王子不甘心,就找了个各种师父教小公主,想要小公主再打败他一次。” “他也太过分了吧!” “小公主再次去镇子里寻找宝刀,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镇子,而小王子一直想证明他才是最厉害的,所以一次又一次当众找公主挑战,公主一次又一次的输,他便更加疯狂的训练公主,一天五个时辰不够,那就十个时辰,小公主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南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幸亏有了那段近乎疯狂的磨练,才练就了后来的天元南柯。 “小公主都输给了他那么多次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呢。” “因为她觉得在外界看来,那不过是因为公主殿下碍于身份,故意让他的而已,他想让公主殿下变强,变得跟自己一样强,然后他能拼尽全力的战胜他,我想其实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对手而已。” “后来呢。”琼华兴致勃勃的捧着脸颊。 “后来啊,公主殿下死了。” “什么,死了!”琼华惊得站了起来。“怎么会?” “因为长时间不睡觉就死了啊,所以啊,你得早点睡觉,不然会死哦。”南柯将站起来的琼华按了回去。“快点睡觉哦,我的小公主。” “好吧。” 琼华有些念念不舍的钻回了被子里。 齐修远趴在一边,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告诉南柯她早已睡着。 南柯拿起自己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晚安。” 明月悬于中天,预示着这座大地上所有的生灵都进入了梦境,当然也包括那九幽神殿里的生灵。 偌大的宫殿里面只有一张床。 床幔随风飘扬。 躺在床上的俊秀男子,那双好看的剑眉紧紧皱起,似乎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擂台之上。 剑风吹起南柯额前的发丝。 刀光剑影之间,两人已经过了一回合。 “你打不过我。”乐正灵均收剑而立。 那冷漠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站在自己对面的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表哥我想姑姑在你上场之间,应该特意交代过你,别伤到我,免得让人觉得你殴打未来的妻子,你不用故意让我,既然站在擂台上,便该拼劲全力。” 乐正灵均听到这单纯的话语,唇角微微上扬。 那笑容带着七分凉薄和三分嘲弄。 “三成。” “是让我三招的意思吗?” 那凌厉的剑风吹起南柯那淡蓝色的裙角。 “是三成灵力。”说罢,便松开手中的剑,剑直挺挺插到了地上。“速战速决吧,我不想在你身上耽误太久。” “这么嚣张。” 差点忘了,这家伙似乎从来没有跟自己打过。 他是不是以为我这些年真的在道山念经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将脸上的笑容悉数藏尽,握紧刀向着乐正灵均冲来。 乐正灵均身形一闪,便躲过南柯冲来时所裹挟的灵力。 可他低估了南柯的实力,她的速度比自己想得快得多,两人的残影交叠在一起。 两人的身形皆如游龙一般,在空中颤抖在一起,不时激起无数的电光,直接震得四周观赛的人站不住脚步。 “你确实有与我一战的能力。” 说好的三分力,自己在交战中不自觉的已经提到了七分。 “拔刀吧,再这样下去只会消耗自己的力量。” “刀也要有对手,你的剑可还未出鞘呢。”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写满了骄傲。 作为跟自己从小长到大的表妹,乐正灵均并不算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南柯,从前自己只觉得她跟父亲后宫的那些女子一样,都是那么的柔弱不堪,需要男人的肩膀和依靠,让人厌烦。 可如今,他却觉得这个女子陌生的很。 但陌生的南柯,他很欣赏。 两人僵持不下,各自的灵力将彼此弹开。 第六十二章输赢 乐正灵均张开手,那把游龙剑飞到了她的手里。 “你的对手来了。” 南柯握紧了那被布条包裹的刀,松口手,将包扔向另一只手,原先的手扯住布条。 刀在空中旋转之间,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那凌厉的剑风向着她袭来。 踏步向前斩断剑风。 剑气势如虹,招法如游龙一般行云流水,而那长刀却未在剑下落得半分下风。 那剑快如闪电,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道剑的残影,那上万的剑残影在空中呈现,根本无法分清哪一把是真的剑。 “我现在才知道游龙剑为何排名天下第一,在乐正少殿如此快速的使用下,剑依然能保持原本的威力,这南柯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是少殿的未婚妻,少殿自会手下留情,不过皮肉之苦必定要受,真是的,一个女人非要替兄参什么赛。” “上万的剑的幻影,没有人能够识破哪吧是真剑,哪把是假剑。” 挥舞着手中的刀,在剑影中穿行,来去如风,以横扫千军的势头,直接在剑影中杀出一道出路。 既然分不清,那就全部灭! 刀过之处,残影幻灭。 蹬! 那刀剑撞击在一起的响声 声波打在在座所有人的心头。 杠在一起的两人,抬眸看向对方。 无论从气势还是灵力,都难分高下。 南柯的眼中所有的隐藏都在此刻消失。 那眼神中燃烧着灼热的光芒,同时也点燃了乐正灵均的眼眸。 乐正灵均觉得这个陌生的南柯形象在他的脑海中更加具体了,她眼神中所谓的敬畏早已荡然无存。 眼中只有作为强者的自信,和想要战胜他的势在必得。 乐正灵均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家人会在南柯一诞生之后,便将她许配给自己。 上天入地,他再也不会找到像她这样势均力敌的人。 而他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个能够跟自己战个痛快的对手。 “你很强,我很欣赏,但你今天一定会输。” “哦?” 两人再度缠斗到一起,打得难分难舍。 不知过了多少回合,南柯的体力渐渐不支。 刀剑再度撞到了一起。 脑海中闪过师父曾教过自己的一套剑招。 猛的抽刀,身体向后仰去,躲过那袭向自己的剑。 手中的刀飞了出去,而后迅速弯腰向着刀冲去。 乐正灵均见机握紧剑迅速向着南柯袭来。 握住刀把手,将刀反了过来。 同一时间,南柯的发丝落在地上。 自己那把长刀直接贯穿了乐正灵均的身体。 “你输了。”将长刀从他的身体里拔出。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不断往外溢血的伤口。 南柯侧眸看向乐正灵均,他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师父说的果然属实,神不能杀神。 有些遗憾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怎么会。” 他居然输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的最后一招。 眼神的余光看向四周。 众人眼中的惊奇不亚于他。 在人群中,他似乎听到了窃窃私语的议论,他们好像在说乐正灵均不过如此。 不,他是最强的,他一定会赢。 挣扎着想要起身,那把冰冷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 “我不会输,继续。” 面前的南柯逐渐变成了幻影。 “继续,继续跟我打。”伸出手想要抓住南柯。 “我不会输!”乐正灵均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向四周,发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怎么又做这梦了。”揉着发疼的脑袋。 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少殿” “进来。” 来人立马推门进入,跪在乐正灵均的床榻前。 “宁国边境的庖山被山火烧了。” “什么!”正在揉眼的乐正灵均立刻睁开眼睛,那长长睫毛直接碰到了手指。“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因为那山上生长了太多的荆棘草,荆棘草的烟雾过于浓重导致占天镜没有显示,直到今天山火自然烧灭了,我们才得知。” “混账!” 帘幔猛的被灵风吹起。 信者身子完全趴在了地上生怕少殿下一秒宰了自己。 “齐寰呢。” “暂时还未找到齐寰,不过占天镜已经感应不到齐神使。” “齐寰是半神体质,绝对不可能被烧死的,我们的人搜寻了庖山上剩余的残骸,提取了一部分残骸的记忆。” 趴在地上的男人哆哆嗦嗦的抖着身体,豆大的汗珠在额头凝结。 “说。” “根据记忆的画面,是齐寰放火毒杀了庖杀的士兵将领,那些底层的士兵群龙无首,一时间四散而逃,才导致火灾无法遏制。” “三天时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乐正灵均抬眸看向床尾那红色的羽带。 这世上没有人抵挡得了长生的诱惑。 即使是一个人孤独而凄惨的活着。 白色睡衣衣襟大敞,露出精干的身体,在那紧实的腹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修长如葱白的手指轻柔的按在那疤痕上。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眸中有着近乎病态的迷恋。 很快,我们会再见的。 在睡梦中的南柯,猛然惊醒。 “麻蛋,总觉得有人在惦记自己。” 坐在铜镜前,摸着自己这一张美丽的脸颊。 “都怪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殿外传来一阵如同呢喃细语的哼声。 南柯先是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般的琼华。 我这是在想什么,就琼华这样雄厚的老虎嗓,怎么会发出如何动人新婚的吟唱。 推开门。 如同小溪撞击石头的拍击声传入耳朵。 缓步走到了昨天自己听到乐曲声的地方。 滴答,滴答。 像是雨滴打在了阶梯上。 “寒蝉凄切~” 那声音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南柯猛的转过头。 微风吹起女子的发丝,更显得她的柔美。 她的美不带一丝刚烈,像是春日里开得最艳的时候那一树被风打入水的桃花,美的让人心疼。 这便是哥哥们曾说的让人看了有保护欲的女子吧。 一双红酥手在琴弦上起舞,那流水般的声声筝音。 那女人忽的抬起头,嫣然一笑。 她的身后便又出现了各种手拿乐曲的女子。 她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手中拿着各自的乐器,宛若那壁画里走出来的人。 这是哪个贴心小可爱。 第六十三章玩闹 居然这么了解他,知道她就好这一口。 估计是那个大绿袍子。 “给我奏个天元景。”南柯转身便去搬凳子准备看戏。 刚搬好凳子回头。 那远处哪里还有什么乐队,有的只是一群披头散发的女鬼罢了。 手中凳子吧唧一下掉到了地上。 眼神扫过领头女鬼的那双手,那美丽的双手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不过是一双手指长点的骷髅手。 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不弹就不弹,不用这么刺激的。” 她就知道老天对她不会这么好。 那群女鬼用那对大窟窿幽幽怨怨的盯着他。 不要问她这群女鬼都没了眼睛,她为什么知道这群家伙是在看她。 这么齐刷刷的姿势,这么整齐的朝向,如果不是在看她,难道是在晨练吗? “你们有什么心愿? 那群女鬼幽幽怨怨的不说话。 “算了,忘了你们的嘴都腐烂掉了。” 一阵风吹起殿外树上的叶叶。 风伴着落叶在地上起舞。 “不用搞那些骚操作,浪费你们力气。” 南柯伸出手,那些落叶立马就被按了下去。 幸亏阻止的及时,不然飘得满院子的叶子,我今天又得重新打扫一遍院子。 “你们是不是想要入土为安啊。” 众女鬼齐刷刷的点头,而后又齐刷刷的摇头。 “你们不想入土为安,想干嘛?”南柯挠了挠脑袋。“你们有仇人,想要报仇。” 女鬼们整齐而迅速的摇头。 院子里的妖风又起。 风吹起树上的叶子,再度起舞。 “别别别,鬼妹妹们求你们了。”立马冲了过去,抱住领头鬼妹妹的大腿。“这院子是我花了三个多时辰,用这种没有一点老茧白皙而又修长的手,一点点打扫出来的,你可不能毁了啊。” 抱着鬼妹妹的大腿直摇。 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睁开眼睛,只瞧见鬼妹妹那双幽怨的大窟窿。 “鬼妹妹你干嘛这么看着,别这样嘛,人家只是不想打扫了嘛,你生前手手长得那么好看,一定会体恤向我这种手好看人的烦恼的嘛。” 抱着大腿摇晃着。 等等,为什么我会摇晃的那么自然。 抬起头,看着自己抱的这只腿。 所有的女鬼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用力过猛了,我现在就给你还回去。” 南柯将那大腿立马又给人家鬼妹妹装了回去。 刚刚装好,那大腿又掉了下来。 “妹妹你这腿年久失修了哇,我在鬼市认识一家很不错的修骨骼的人家,又便宜又好,改天你去试试,费用我马上就烧给你。” 南柯的话因刚落。 便觉得自己脑袋被人来了一棍。 吧唧一下倒在了地上。 神志有些不清醒的看着鬼妹妹们的方向。 揉着那疼痛的脑袋,不由得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那群鬼妹妹们已经没有了。 周围只有琼华那宛若虎豹怒吼的嗓音。 “齐修远你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真的有用哎。” 将手中的棍子扔掉。 “琼华你这个龟孙!” 棍子落地,直接打在了南柯的脚腕上。 “舞草。” 立马抱住自己疼痛的脚腕,头上有传来疼痛感,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道抱哪个。 “师父我这是为你好。”琼华拽住南柯的衣领,想要往椅子那边拖。 刚想骂人的南柯,感觉有人扯住了她命运的后脖领。 齐修远立马上前,将南柯一把抱起放到了椅子上。 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逆徒是不能留了,第一天就存了想要害死我的心思。 逆徒,逆徒! “师父你刚刚可吓死我了,我出来想做做晨练,结果便看到你在这里自言自语,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听,还一直抱着空气,喊妹妹。”琼华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直接坐到了南柯的身边。 拍着南柯的肩膀。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呢,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幸亏我机智,立马就反应出不对劲,去找了齐修远,他说你可能是做孽太多,遭报应了,那跟手腕粗的桃木棍重重来一棍就好了。” 琼华猛的拍了下大腿。 “哎,你说巧不巧,我跟齐修远在柴火园林头刚好找到一根这么粗的桃木棍。” “你!”南柯捂着自己的后脖子。 “师父你是不是想说我干得漂亮!” 南柯单手捂住脖子,眼神的余光扫过地上的桃木棍子,立马冲了过去,拿去桃木棍便去打琼华。 “干嘛,干嘛。” 琼华跑得极快,一溜烟的功夫,便跑到了齐修远的身后。 “南小四你要冷静,中邪是个很可怕的事情,我们是在救你啊。” “我怎么把你这个始作俑者给忘了,正好两个一块大,我今天不把你俩按在地上摩擦,我不姓南!” 南柯挥舞起手中的棍棒便向着两人袭来。 那棍棒挥舞的虎虎生风,招式极其灵活。 “她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啊。”琼华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下。 从小到大,她连鬼故事都听不得,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害怕的几天几夜都睡不着。 “有可能。”齐修远眉头紧锁。 仔细观察着南柯那疯癫的模样。 “有很大可能,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我引开他注意力抢桃木,你去后面,准备接桃木偷袭她。” “好。” 南柯挥舞着桃木向着齐修远袭来。 齐修远一个侧身,脚尖一闪,直接夺走了南柯手里的桃木。 一把将桃木扔给了后面的琼华。 当齐修远让开时,南柯的脚步忽然顿住。 那满地的枯叶组成了五个字。 入乡土为安。 五个字,触痛了南柯的眼眸。 砰! 脖子被重重一击,南柯猛的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你用的力气太大了!”齐修远赶忙蹲下身,检查南柯的鼻息。“还好,还好,还活着。” “不用力气大一点,她再起身打我怎么办。”琼华抱着棍子,用脚试探性的碰了碰南柯的身体。“没动静了。” “哎,别用脚碰她。”瞪了琼华一眼。“我把她抱屋里,你自己在院子里玩。” “我堂堂天元国公主,在你眼中就只会玩闹吗?” 第六十四章下山 “嗯。”齐修远认真想了想。“还有嗓门大,会打架。” 随和,抱着南柯转身步入内殿。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看看本公主的真正实力的。” “不看,不看。” 将南柯温柔的放在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眼神的余光扫过门和窗户。 确保琼华那个猥琐狗贼不在偷看。 立马将南柯翻面,扯开她的衣服后领,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在她的脖子上。 那皮肤并没有任何变化。 她不是天元南柯的后人。 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天元南柯的事情,还知道那把刀的事情。 眼神复杂擦掉南小四后脖上的血。 “你怎么那么张狂,什么事都讲出来,真觉得自己知道的很多吗?”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你张狂吧,但是在一些时候,你又很谨慎聪明。 说你聪明吧,可有时候又总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马脚。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眼眸里满是深究和审视。 南柯一觉醒来,后脑勺还有些疼。 琼华端着饭碗,乖巧的坐在她的面前。 “你知道我是谁吗?” “琼华,那个打我两棍子的狗贼。”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她现在没有时间跟琼华计较。 “哎,你都知道啊。” 南柯从床上爬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你要干嘛去啊。” “下山。” “现在下山干嘛?” “好好吃你的饭就行。”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我要出一趟远门,你自己好好在山上呆着,如果觉得无聊,就去骚扰江济舟。” “你要下山,齐修远知道吗?” “不用了,我带他一起走。” 带着下山历练一番,总得让他看看这人间真实模样,才知道那些单纯温柔善良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我才不跟你下山。”齐修远抱着柴火路过南柯的面前,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你待在山上干嘛。” “师父最近给我布下了不少参道法的任务,而且我去年种的西瓜也快熟了,我得守着瓜田。” “扯来扯去,怎么还是种地的那些事。”南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下山干嘛啊。” “你跟着我下山不就知道我下山干嘛了?”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想要诱惑齐修远跟自己下山。 “不去,不去,山下有什么好玩的,我还是乖乖的留在山上种西瓜。” “错过这个下山机会,你知道你还要等多久吗?”南柯气得直跺脚。 “我才不等呢。” “你得等啊,不然我怎么教育你呢。”一把拽住齐修远的肩膀。“你到底跟不跟我下山。” “师父,我可以跟你一起下山吧。” “你在山上乖乖种西瓜。” “我不跟。” 齐修远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好,你给我等着。” “你不会还要揍我吧。” 南柯缓缓握紧拳头,我今天晚上就去把你的瓜田砸的稀巴烂。 “我真没心思跟你闹,等瓜熟了,我还要把瓜卖给师兄弟们,挣得钱再开拓几方田地,明年就可以开个免费粥铺,接济山下百姓了。” 南柯的心咯噔一声。 想到了山下那些快要饿死的游民,算了,砸西瓜的事情等等再说。 “师父带我去吧。” “你好好在山上呆着,我去去就回。”扯开了拉扯着自己的琼华的手。 自己要去的地方,带一个女子不太好施展。 齐修远刚把手头的东西送回厨房。 出来,便瞧见琼华孤零零的颓丧个脸坐在门槛上,双手双脚都被丝带绑着。 “她不带我去。” 琼华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有什么好去的,山下还没有山上好玩呢,你就是没有见过世面。”齐修远低下身子,解开琼华身上的系带,全道山,也就南柯敢这么对待琼华这位公主殿下了。 “我就是因为没有见过世面,所以才要下山去见见世面啊。”琼华幽怨的看着给自己解系带的男人。 齐修远脑袋上闪过三条黑线。 额,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可是她不愿意带你下山啊。” “她说山下有很多好看的男人,各有各的韵味,她害怕带上我会抢了她的风姿,所以才不带我的。”琼华原原本本将南柯走时的话复述了一遍。“哼,她把我想成了什么样的人,我一点都不喜欢男人,军营里面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我跟她抢什么。” “公主殿下你这话有歧义。”齐修远将丝带全部解开,便站了起来。 这点激将法就想让自己中招下山,这南小四也太看不起别人的脑子了。 “当然,如果别人来抢我也管不了嘛。”琼华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齐修远你说,我的魅力真的那么大嘛。” 有些不可置信的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小镜子,仔细端看自己的脸颊。 “你从哪搞来的镜子。” 齐修远的眼神微微眯起,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三岁会拉弓,七岁会骑马,十四岁就征战沙场的暴躁阎罗公主,居然是个会随身带镜子的娘娘腔。 好吧,自己不应该说她是娘娘腔,她好像就是个女孩子。 可是谁能告诉她,她拿镜子的手势,为什么跟拿弓一样。 “南小四给我的,她说一直以来我都忽视了自己的美貌,在我那黝黑的脸颊上,有着一道翻遍九九八十一座山头的女子,都找不出的一个相同的剑眉。” 齐修远握紧拳头,将心头的话憋了回去。 不用翻山头,他能保证这种眉毛在女生当中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毕竟有哪个女生会想不开,留这种英气十足,山大王同款的眉形。 单看那对眉毛,自己还以为是哪个山大王下山抢媳妇来了呢。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跟南小四所说的那般魅力无限啊。” “公主殿下南小四那家伙的鬼话不可全信啊。” “也对,师父下山前,跟我说,她要去搞一个野男人,争取一个人出去,两个人回来,让你喜当爹,我想了想师父绝不是那样的人。” 这种级别的激将法我能承受得了。 齐修远咬住自己的牙齿。 “像我师父这样的人,怎么会去搞那种送上门的野男人,要搞就要搞那些好人家的贵公子,女人就要刚一点。” 齐修远甩袖大步离去。 “齐修远你干嘛去!” 第六十五章忽悠 “下山!” 留下平地惊雷般的两个字。 南柯哼着小调子慢悠悠的走在山间的小道上。 “不要轻易说不可能,不然打脸的时候可是会很疼的。”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远的已经成为手掌大小的的道山。 “怎么还没有跟上来。” 一阵阴森森的感觉袭来。 女人的脸颊上挂着恬淡的笑容,手中抱着一把琵琶。 “鬼妹妹你不是弹古筝的嘛,怎么又抱琵琶了。” 鬼妹妹抱着手中的琵琶摇摇头,回头看去。 “你说你是弹琵琶的鬼妹妹,那个抱筝的在后面。” 南柯顺着她的眼神往后望去。 怎么看不到啊。 随机找了个制高点,抬头望去。 在自己身后那遥远的山间,那鬼妹妹正拖着那重重的古筝向着自己走来,比他更加悲惨的是那滚大鼓。 “原来大家都来了啊。” 从制高点上跑了下来。 “就不能学点轻乐器吗,我以前学的笛子就不错,有时候还能打人呢。” 鬼妹妹抱琵琶不语,只是轻笑。 好好的鬼,就是不会说话,可惜了。 走着走着,南柯便觉的双脚发软。 “好累啊,我要走到最近的城池最起码要两天,我这双脚怎么受得了。” 敲动着自己的双腿。 忽然觉得自己身边吹过两道风。 抬头看,那施展了瞬行术的道友已走远。 “对啊,我怎么忘了,我现在是有灵法的人,不是只会飘着走的鬼,我可以用瞬行术啊。” 立马捏诀,运转起周身的灵气,可是刚凝聚起来便消散掉。 不可能啊,以自己的能力就算只有一点灵力,都能够凝聚得起来啊。 “我不可能这么弱鸡的!”南柯双手捏诀,额头逼出了豆大的汗珠,可是总在最后一刻灵力涣散。 鬼妹妹在南柯的身边不停的漂浮着,不断的催促着南柯快走。 “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那女鬼不说话,只是在南柯身边盘旋,来回的走着,示意南柯快点按照她所说的方向前进。 “你是不是要跟我说,心诚则灵,不能用灵法去那个地方,要自己走过去。” 那女鬼重重的点头。 “哦,原来如此。” 南柯摸着自己下巴。 “那我的目的地是是在附近的宁国?” 鬼妹妹抱着琵琶,头摇晃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看你这衣着上那花里胡哨的纹路像是胡国的,你的目的地不会是千里之外的胡国吧?” 南柯的心提到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鬼妹妹,心里头不断默念着不是胡国不是胡国,这一身的胡衣只是他们生前在胡国游玩时买的 当女鬼的脑袋重重的点下去的时候,南柯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样。 “好吧。” 南柯长叹一声。 “走路去胡国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不去了。” 拿起自己的小包袱背在肩上就往回走。 鬼妹妹立马拦住了南柯的去路。 “太远了,不去不去了。” 走过去,自己要走到何年何月,还是完成些时间成本少一点的灵魂的愿望吧。 鬼妹妹反抱琵琶,将琵琶头指向南方。 南柯顺路看去,在自己的正南方有一家茶馆。 茶馆的门前停着两匹马。 南柯唇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容。 正欲上前,鬼妹妹的琵琶便拦住了她。 对着她摇了摇头,用手指着南柯腰间的零钱袋。 “你想让我用钱买?” 鬼妹妹重重的点头。 “没想到你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鬼啊。”南柯微微昂起脑袋。“不是我不愿意出钱买,而是他们用来赶路的马肯定不愿意卖给我啊,所有我只得用这种非正常的手段,你以为我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我不苦恼嘛,我心里压力也很大的,可是没办法啊。” 南柯撸了撸袖子,就要去偷马。 鬼妹妹立马抱着琵琶挡在南柯的面前。 如果表情会说话,那么鬼妹妹的每一个五官都在诉说着南柯有多么的不要脸。 南柯终究还是闹不过这个鬼。 如果是人自己还能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可惜对方是只跟自己文化差异比较大的鬼,而且还不会说话。 要是能说话,自己至少能完全知道她的想法,诱惑它上钩。 跟鬼沟通,好难啊? 最终在鬼妹妹的指引下,自己值得来找客栈老板买马。 眼神的余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老板你这有马卖吗?” 就算就地把她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她都不相信这地方会有马这种生物卖。 “有啊,就在后院。” 南柯那正在四周晃动的眼睛立马顿住。 不可置信的看着老板。 老板掀起帘子,领着南柯走入后院。 “看,那就是我的汗血宝马!” 南柯当场石化在原地。 老板我可以不认识马,但我肯定知道拉磨的是驴子吧。 你这只正在勤勤恳恳的拉磨的驴,貌似还在不停的发出属于它这种物种的叫声呢。 “老板你吹牛皮说这只垂垂老矣的驴是只汗血宝驴,我尚且能忍受,你说这只马,这不是欺诈嘛。” “这就是马。”老板肯定的看着南柯。 “我可不知道马还有拉磨这种技能。” “我新锻炼的。”老板摊开手掌“要求不高,二两银子一只马。” 店小二站在了帘子旁边。 这是准备强买强卖了。 用一只马的钱强卖给我一只驴。 “我出来的仓促,身上只有这一块玉。” 南柯的眼神之中满是为难。 “不行啊,那是我夫君赠送给我之物,我怎好随便做抵押。” “你不要担心,我们是正经商家,等你把驴带回来,我们便会把玉还给你。”玉可比什么银子值钱多了。 老板的脸颊上忍不住的流露出奸笑。 “好吧,那你们可得跟我保证。”南柯缓缓放下自己的包袱。“玉在包袱里面,我这里面都是些女儿家的私人物品,还请老板回避。” “行行,我不看。” 老板转过身,可嘴巴还在喋喋不休。 “哎呀,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看过。” 南柯将包袱放在地上,确认现在的自己的动作,不会被店小二看到。 立马捡起一块石头,用那为数不多的灵力,捏刻出一个极其圆润的圆。 “给。” “这就是你的玉。” “是啊,正宗青玉,看到这饱满的色泽了吗?” 第六十六章听故事 “这色泽好像真的很不错,通体圆润。” “对啊,现在这市场上可再难找到像这般圆润的石头了。”南柯的眼神中满是念念不舍。“大哥,我看你就是个好人,等我回来,你可一定要把玉还给我哦。” “你放心,我在这里做生意那么久了,怎么会少了你一块玉呢。” 老板摸着那玉。 又是个容易骗的傻子。 等你回来,你看我还认识你。 南柯骑着小毛驴,晃晃悠悠的走在山间小道上。 抬头看了一眼苍天。 “骗骗子不算是骗,算替天行道对吧。” 骑着小毛驴一路南下,跟着鬼妹妹的指示,行过山川浩泽,涉过黑山白水。 终于来到胡国的边境——月牙城。 南柯抬眸看向这座繁华的城镇。 胡国因在百年前一战中背叛自己的联盟,靠着出卖行军方针,坑杀三万名联合兵,坚决的成为九幽神殿的走狗,而换得地位的突飞猛进。 从十国末流小国,一跃成为兵力能跟宁国抗衡的大国。 近些年,他的边塞贸易也发展的很好,边境小城的经济繁荣达到了鼎盛时期。 南柯慢悠悠的走在小城中。 这座城市位处关隘,若又朝一日,她有足够的实力掀翻九幽神殿,胡国就是挡在自己的面前的第一个国家,而这座城市便是挡在面前的一根钉子。 抬起头对着苍天,唇角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砰! 身后的人撞到了南柯,南柯稳住了身体,那撞自己的人反而倒在了地上。 回过头,看向地上那醉醺醺的男人。 那人衣裳大敞,手中抱着一壶酒,脸颊伤都是红色的口脂。 看来是刚从某处温柔乡里面跑出来的。 “你这个不长眼睛的贱女人,居然撞倒了本大爷。”男人的手不停的摸着,想要找自己的刀。 那把刀被他压在屁股下面,怎么都抽不出来。 周围的人形色匆匆,没有一个人有闲心关注这个男人,似乎对于大街上出现这种醉汉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 南柯蹲下身,从容的将他腰间的钱袋子取下。 而后,又将他的刀丛身下取了出来,直接扔进了一边的垃圾堆里。 那醉酒的大汉指着那垃圾堆,呜啦啦的说的一串的胡国方言。 大概的意思是在骂自己,说的太快,她实在是听不清。 “乖,我这不是怕你拿刀伤害自己嘛,这钱袋就算作奖励我的好心了。” 南柯将里面的钱倒出来,又将钱袋扔入了垃圾桶。 转身便跟着鬼妹妹大步离开。 那人在地上不停的咒骂着。 鬼妹妹的脚步终于停下。 南柯抬眸。 看着那听雨轩三字。 如此诗情画意的店名,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店。 耳边传来一声公子常来啊。 这短短的一句话,瞬间就将这家店,划为了正经店。 抬步走入听雨轩内。 姑娘们正在勤奋的工作着。 个个梳妆打扮的如同一朵朵娇花。 有的淡雅如菊,有的艳丽如红梅。 她们穿着那五颜六色的衣服,在南柯的面前瞎晃悠。 一般在下面晃悠的花都是没什么生意的,那种有生意的娇花都在自己的房间等着客人来找自己呢。 抬起头,看向二楼房间里那些倒映着人影。 这些个身姿真是娇媚啊。 “姑娘,本店的公子们,要晚上才能出来呢,你来早了。” “我想找你们这的头牌喝一次酒,男的女的都行。” 南柯笑着转过身。 对上身后那风姿绰约的半老徐娘。 老鸨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圆扇,脸颊上的皱纹被那粉墨遮住。 “看不出姑娘还有这爱好。” “我的爱好可多了,不知道您这能不能满足得了呢。” “谁人不知我们是这月牙城里的最大的清倌。”那老板在说清这个字的时候,特意将尾音托的极其长。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赶快给我安排一间雅间吧。” “实不相瞒,我们这的头牌,昨夜出去献艺了,头牌我是给你安排不了,不过我们这里还有许多漂亮的姑娘,我给你安排给十个八个的弥补弥补你如何。” “十个八个我可受不住,给我安排几个曲子谈得好的便可,我也累了许久了,安排一桌清淡点的,对了,我做那事之前,需要先洗澡,让人给我备好洗澡水吧。” “好嘞。” 老鸨捏着扇子不住的笑的花枝招展。 虽然她的表情掩饰的很好,但南柯还是从她眼神中读懂了一些话。 这个死变态还挺讲究的。 被龟爷领着进入了房间内。 房间里布置的倒算是雅致,看来这座妓院的背后主人,还是个附庸风雅的主。 水已经放好了。 脱了衣衫,浸入桶中。 屋外传来姑娘们的声音。 “直接进来吧。” 鬼妹妹坐在南柯的面前。 对于她点姑娘这件事不发表任何看法。 她只是幽幽怨怨坐在镜子前面,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以这位琵琶妹子的颜值,生前应当是个花魁般的人物吧。 “姑娘想听什么曲子。” 南柯转过头,顺着那声音看去。 那姑娘也抱着琵琶,姿容清秀,头上带着一根红色的珠钗,那长长的流苏垂落下来。 “弹你们最拿手的吧。” 闭上眼睛,那如同林间溪流潺潺而过的声音在南柯的耳畔响起。 这音调怎么越听越熟悉。 立即睁开眼睛。 “这首曲子叫什么?” “烟沙谣。”那琵琶女子停住拨弦的动作。“姑娘可是觉得这曲子有什么问题,若不喜欢我们便换一首。” “不,我很喜欢,能跟我说说这曲子的故事嘛?” 南柯从桶里面站了起来。 “俗曲而已,哪里有什么故事。” “人生于天地之间,哪一个不俗呢。”用毛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 慢悠悠的穿好身上的衣服,慵懒的钻入贵妃榻上的毛毯中。 “且看这路上行人,个个是俗人,姑娘在这楼里劳累了这么久,今日我不要求各位做什么,只是想听听各位的故事。” “说来话很长,我怕姑娘不愿意听啊。”琵琶女抱着琵琶似乎并不是很想提起那过往。 “话很长,那我就慢慢听,就从这首曲子的故事来吧,姑娘放心,在我这,什么事都只不过是个美丽的故事罢了。” 第六十七章霸王餐 琵琶女手拨琴弦,一种如泣如诉的悲凉感便在她的指尖倾泻而出。 “这曲子在胡国和天元国之间流传,但发源却不是来自这两国,而是来自玄国。” 南柯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心头一紧。 这个国家当年也算是大国,前些年自己回去看的时候,却已处于风云飘摇之中,国不将国。 “这首歌是来自那的,你们也是来自那的?” 琵琶女哑然一笑。 “若是国安在,民谣何故异国奏呢。” 胡国跟玄国追根溯源算是同一种族,如今玄国将破,这些女孩逃到这里也算正确。 不过可笑的是,玄国落得此番田地,均为胡国所赐。 近百年来的骚扰战,让原本就因为大战受损的玄国无法在恢复曾经的元气。 “玄国的女孩们将乐曲带入了胡国,可若是真追根溯源,这乐曲实则又改编为胡国皇城的一首小调,我等姐妹们在这里弹奏着这个歌曲给无数的胡国人听,可是却无一人听出来。” “你这歌曲好听,后头弯弯绕绕的故事也不少,可是姑娘你好像并不太想将自己的故事说与我听啊,何苦呢,憋闷在心里头,午夜梦回,哭湿一方枕被,徒添积分惆怅。” 古筝女的眼神瞬间变亮。 南柯的话句句说进自己的心里头。 “姑娘真知我等是这样的,难不成姑娘你。” “哎,离乡多年,谁不是呢。” “我等因战火而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沦落为烟花巷柳的姑娘,靠着贩卖自己为生。”琵琶女说时脸上的表情极为悲切。 南柯默默的观察着琵琶女的表情,她的眼神确实很悲伤,可是比起自己现在作为魂体陷入悲伤的琵琶女来说,面前这位女人眼中的悲伤还带着些许的不屑。 她为何会对自己表露出不屑?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花容月貌,让她有一种黯然失色之感的话,她应该流露出来的是敌意啊。 屋外忽的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老鸨手上拿着两壶酒,扭动着身姿缓缓向着南柯走来。 “哎呀,是我的姑娘们伺候不了小姐您嘛,这里面的气氛怎么这么僵啊。” “没什么,我想听她们说说故事,可是她们好像并不太想跟我讲故事。” “没想到姑娘你也好这一口啊,这么多漂亮的姑娘,故事有什么好听的,她们可以让你看到许多许多好看的。”那老鸨作势撩拨了下自己的衣服。“何必执着于几个烂大街的故事呢,您想要故事,您现在就可以发生点故事。” 这老鸨还真把自己当成变态了。 不过自己前世今生对男的都没有什么感觉,反而对那些漂亮姑娘很关注,我不会真的是? “小澜快去给小姐捶捶肩。” 古筝女立马走了上去,手轻柔的按在南柯的肩膀上,香肩半露,无比的撩人。 属于女孩子的气息在南柯身边漾开。 古筝女握住南柯的手,向着她的肩膀下面放。 南柯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锁回去。 “这么多人,等会再说。” “小姐不用害羞,若您想,我们可以一起。” 乐女们皆熟练的解开自己的衣带。 看着那些美好的身体,南柯却一个劲的想躲。 她现在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取向,可能是男女都不爱。 这种取向? 真好! 这样就可以彻底杜绝那些让人深陷其中的爱情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了。 真想着,那些姑娘便已经向着自己袭来。 南柯立马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桌子旁。 慢条斯理的吃着满桌的佳肴。 还好,这老鸨估算着自己今天要乐不思蜀,没给自己上太贵的菜肴。 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赔不起,今晚就要被卖。 “我今天身子骨不方便,这种运动我是真的做不了,大家给我演奏个小曲,等我吃完饭,你们便可以走了。” 既然你们不想讲故事,那就不讲。 反正我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去挖你们的故事。 南柯吃着鸡腿,看向那仍然坐在窗户前哭泣的鬼妹妹。 这些个鬼妹妹看来与这里有莫大的渊源,她们的尸首会不会也被藏在了这里。 一曲毕。 南柯放下手中已成为鸡架的烤鸡,看着所剩无几的餐桌,将靠近自己的几个空盘提前擦干净。 吃这么多,应该不会被打的太惨。 老鸨推门而入,摇晃着手中的扇子,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体来到了南柯的身前。 “姑娘我这可让你觉得舒爽了?” “还行。”南柯优雅的剥开香蕉,慢条斯理的吃着。 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高贵。 老鸨心头叹了一口气,啧啧,好好的名门闺秀,居然是个喜欢磨豆腐的。 “那小姐这钱该付了,一共是三百五十八两,我给你抹个零头,直接给三百两就好。” “给你。”南柯将先前抢的钱袋放在桌上。 这钱数有点多,还是先给点吧,免得逼急了这老鸨今晚把自己给卖了。 “姑娘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这钱袋里只有十八两。”老鸨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是不是我这的姑娘招待不周啊,你说,我教训她们。” “都挺好的。” 南柯吃完这桌上最后一根香蕉,吃饱喝足准备挨打。 “那你为什么不给钱呢。” “因为没钱。”南柯掏出一根牙签,慢悠悠的对着镜子掏牙。 老鸨一把握住南柯的手腕。 “姑娘你再说一次?” “没钱,没钱,没钱。”南柯抬眸,神色无比的从容而镇定,那语气仿佛在说小儿结账。“还要再说嘛?” “姑娘,我这里可是妓院,你可想清楚了。”老鸨的身体往后一靠,凶相毕露,周围的姑娘看着南柯的眼神满是同情。“我看着你长得花容月貌,不比我这的头牌差,要是没钱的话,今晚可就要接客。” “行,反正我已经洗干净了。”南柯找准空隙,赶快掏了牙。“一次别给我接太多,十个八个就行,来太多了,我有点吃不消,毕竟这行业是个持续性的行业,慢慢来。” 第六十八章上道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接客!”龟爷被南柯那坦然的态度吓到了。 即便是入行多年的老妓女,面对接客也没这么坦然的态度。 “我知道啊,刚刚这些姑娘不就是在接我嘛。” 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朝着那些看着自己的姑娘抛了个媚眼。 “等会,姐姐我就来与你们为伍。” “呵,要是个个如同接你这般轻松,我每天要笑疯掉,接别的客人,可都是要上床去接的。” “哦,那我岂不是能每天白嫖不同的人。”修长的手指抵在自己的下巴处,仔细思索着。“我可真是赚大发了。” “你以为来的都是俊男美女吗?”老鸨一声爆喝,似乎想将面前的姑娘从所谓的幻想中拉出来。“每天来我这的有粗狂下手没轻重的大汉,还有半截身子骨都进土里面的老头,你每天见到最多的都是这些人,什么书里面写的柔情书生,那要是能遇上一个,这些个姐妹,都能不要钱的贴上去。” “妈妈你此言无理的很,开门做生意,怎么能厚此薄彼呢,进门都是客,怎能因别人的外表,而产生区别对待了,客人因自己的外表,在店外已经很不受待见了,来到这里,我们应该用宽广的胸襟去包容客人。”说着,便打开了自己的双臂。“以后这种歪瓜裂枣的客人,请全部送来我屋里面,那种长相清秀的公子请不要带进来,谁要接待着赔钱玩意们啊。” “真特么有觉悟。”龟爷惊呆的站在原地。 做了这么多年的青楼,这种话他无数次说给那些新来的姑娘听,可今生确实第一次,听小姑娘说给自己听,他想,这辈子应该也不会遇到下一个了。 “妈妈不是我说你,这种不赚钱的买卖以后少往楼里招,免得外人以为我们窑姐轻贱,随便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哄骗的,我们可都是很贵的,这样会很掉身价。” “姑娘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难不成是皇城里头出来的头牌?”老鸨此时已经完全被南柯弄蒙圈了。 习惯了逼良为娼,如今有人如此主动的要做娼,他们反而受不了。 “跟您撂底了吧,你瞧我这长相这气质,也该知道我应当是皇城里头的大小姐。” “你大小姐?”老鸨匪夷所思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我还是觉得像头牌。” “别闹。”南柯摆了摆手。“您瞧我这长相,可是正儿八经的胡国贵族的血统长相。” 撩拨起头发,好让老鸨看清楚自己的五官。 胡国这些年跟各个国家联姻密切,血统早就被混得不成样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张脸像哪个国家的血统。 不过这具身体应当有一部分胡国血统,不然这鼻子不可能这么挺,眼睛不可能这么大。 “好像是。”老鸨仔细端详着。 实则她也没有正儿八经见过胡国的贵族,偶尔要打仗的时候,会看到有军队从城里过,远远的看过那领头的军官,似乎就是这种长相。 “想我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父亲为了升迁非得让我嫁给她的顶头上司为妾,那上司连续折磨死了七个老婆,我不愿意,便从家里面逃了出来,我在你这,破了清白,接了客,他便是再中意我,也不会娶一个在青楼里面堕落的女子为妾了。” 谎话张口就来,丝毫不带虚的,这般的顺溜,连南柯自己都有点怀疑,这具身体是不是真的是因此被逼逃出的。 南柯这谎话扯得轻松,老鸨这听得可不轻松,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心里头思索着该怎么将这座大神送走。 “哎呀妈妈,你怎么流汗了,赶快给我安排安排,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也准备准备接客了。” “等等。” 老鸨立马将躁动的南柯按回了原地。 早就听说皇城的大司马全家都是变态,大司马一脸死了八个老婆,而他的弟弟更是个杀人狂魔,这姑娘莫不是要嫁的就是大司马吧,那可了不得。 “这几百两银子就当是买个教训了,你走吧。” “大姐这可是三百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吃好几年的了,你就这么把我放走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放过你了,也放过我自己了。”老鸨一脸深明大义的模样。 “不行,我欠了你的钱,就得留下来还债,不然对不起我为人处世的原则。”南柯立马捉住自己身下的凳子。 你也算是在风月场所混迹多年了,怎么一点辨识能力都没有呢,都当了这么多年的老鸨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我现在说我是公主,你是不是都信啊。 如此好骗,简直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让我那早就准备好了几百句骗话如何施展,一点都不尊重我! “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有病,我让你走你就走!” “我说你这老鸨才是有毛病,我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你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我走,你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老鸨,你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南柯蹭的一下站起来。 “我还要你来教我,你给我赶快滚,不许你待在这里。” “你有没有一点作为老鸨的觉悟,我吃了你这的霸王餐,你应该揍我一顿之后,逼良为娼,再不济也要让我在这里做苦力,让我一直干活,真搞不懂你,如果我那未婚夫知道我在这里待过,你又把我放走了,那你不就又倒大霉了。” 南柯满是为老鸨着想的语气,让老鸨陷入了深思。 这个女孩说的也有道理,如果那位大司马知道了他的小妾被自己放走,肯定会把自己五马分尸。 “从今个起,你就留在这里做苦力吧,端茶送水,洗碗做饭你都得学着干,以后就跟着这里的主管学习如何伺候我的姑娘们。” 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这个老鸨未免也太蠢了点,她是怎么把这家店开这么大,还骗到这么多的姑娘的? 南柯刚陷入沉思,就被龟爷如同老鹰拎小鸡一般的拎了出去。 下一秒,脸便向着那堆着如同小山高的碗冲过去。 第六十九章白嫖 “青楼之内哪有喜欢二字,为兄怕你是痴心错付,不如你先给人姑娘赎身,让我带回去,好好盘问几天,把她背后的故事都盘清楚了,我再把人送还给你。” “归兄你好不要脸!”折扇兄实在是忍不住了。“你真是有贪心又厚颜无耻。” 每次跟自己出来蹭吃蹭喝就算了,居然还想让自己赎个黄花大闺女出来,给他白嫖! “钟兄你何苦出此言呢,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算贪心呢,我只是想要了解人家姑娘的故事而已。” “你可闭嘴吧你!”折扇兄气得手中的折扇都拿不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没钱又猥琐,每次都打着找灵感找故事的事情接近人家,还从窑姐那里骗过钱。” “读书人那叫骗,那是那些窑姐喜欢我的才华,主动给我的。” “你可闭嘴吧,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每天想着要升官,说朝廷不重视你,把你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我可是知道的,这官可是你发妻娘家给你买的,结果你刚上任就休了你发妻。” “我跟我那妻子结婚三年,她都无所处,我自然是要休的,再说这是我家里的事与你何干。” “是与我无关,可你口口声声答应过我,说会把城东那块地给我,可是都特么过了半年了,我的地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新城主是大司马的人,对我们这种寒门学子不重视,我是有心而无力。” “你就拉倒吧,什么不重视,你每天当值时间都跑到青楼里面白吃白喝,谁对你重视,你还有脸写这种陈词滥调,自己没有才华,就挖人家窑姐故事,就你这种人,这辈子都别想出头。” 在怒火下,折扇兄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对着白嫖兄,将那怨气一股脑的吐出来。 “你是不是想死!”白嫖兄被一下子说穿了心中所想,怒火中烧。 两个处于愤怒中人立即扭打在了一起。 南柯慵懒的靠在椅旁,看着地上打着火热的两个人。 拿起一片西瓜塞到了嘴中,真甜啊! 鬼妹妹坐在南柯的身边,似乎对这一切感到很畅快。 那愁容满面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看来这一切都是你们曾经经历过的。”南柯放下手中的西瓜。“你们让我送你们回家,那就把自己的骸骨埋在那告诉我吧,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青楼里吧,万一受欺负了怎么办。” 房内的众人的视线皆被这两个打得火热的公子吸引。 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在自言自语的南柯。 鬼妹妹齐刷刷的摇头。 “什么意思,你们最起码得告诉我你们埋在哪了,我不能在这浪费时间啊。” “哎呀,各位公子这是怎么了。” 老鸨扭动着身体向着两位公子走来,想要拉住其中一位公子,被直接推开。 身后的龟爷立马冲上去拉架。 “放开我,今天我不打死这个龟孙,我不信归!” “来啊,来啊,你这个龟儿子!” 看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打架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抱着剩下的果盘,慢悠悠的逃离了这混乱的现场。 回到自己刷碗的地方,将果盘里的水果吃完,把果盘放在一边,洗干净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可却怎么都盖不住老鸨吵吵的声音。 老鸨的手伸向南柯的耳朵,却触碰到她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好啊你!” “我还没做什么,妈妈你就夸我,您这么喜欢我,其他姐妹看了会吃醋的。” “你给我闭嘴吧你!”老鸨不由自主的说出折扇男刚刚怼自己的话。“我原本以为让你干点苦力你就能安生了,没想到你给我送个果盘,都能让我的两位客人打起来,那两位可都是我的贵客,你知道你让我损失有多惨吗?” “妈妈这哪里怨得了我啊,我长得如此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往那一杵就能吸引全城少男的身姿,我就是不出现在客人面前,客人可能都会闻着我这天然的甜味过来呢。” “什么天然的甜味,你放屁了?”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低俗呢。”南柯立马皱眉,哎,这个老鸨不太行啊,需要找个人给她上一课。 “现在你就给我滚,我一秒都不想让你留在这里,我觉得你就是个灾星!”老鸨说着就将南柯往外扯。 南柯刚想直接推开老鸨,那龟爷便从里屋冲了进来。 “不好了,城主派人过来要将院里的漂亮姑娘全部抓到军营里去。” “什么!”老鸨立马松开了南柯的手。“真正白嫖还要命的家伙来了。” 老鸨提起裙子便往里屋里面赶。 紧接着,前院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砸东西。 “白嫖还砸东西!”南柯撸起自己的袖子。“这么不要脸。” 老鸨刚扭动了几下身姿,便被两个士兵直接架到了领头的官员面前。 “官爷你这是做什么,如果各位军爷想要姑娘,完全可以告知我一声,我马上派人送些姑娘过去。” “这里的所有姑娘我们今天都要带走。”领头的官员挥了挥手。 那些士兵立马就冲上来,将院里的姑娘直接从那些嫖客的手里抢走。 嫖客们哪里敢跟军爷们抢姑娘,个个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啊,我这的姑娘全都带走了,我还拿什么开业,拿什么吃饭啊,大人您就行行好吧,我们都是小本生意。” “我刚刚说了,这里的姑娘全带走,也包括你,你这不用开业了,你和你的姑娘接下来这段时间的吃住都在军营?” “什么,连我都带走了!”老鸨吓得不敢动弹。 “江离泽将军班师回朝,将在我月牙城整顿三日,能够伺候江大人的军队,各位是何等的荣幸,赶快上车,莫要让江大人等候。” 老鸨吧唧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 江离泽当今大司空的亲弟,手握江家军多年,比起他那神秘叵测杀人从不见血的哥哥,江离泽就要来得坦荡的多得多。 第七十章被抓 这些年来在战场上养成的魔王性格完全带到了生活当中。 生平最喜欢玩各种杀人游戏,俘虏杀完了,就杀孤寡,做事完全凭借喜好,唯一的特长也就是擅长打战了。 坐在地上的老鸨被士兵直接拖进了车里。 士兵们大肆在楼里面寻找姑娘。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连南柯都来不及反应。 自己便人直接士兵拉扯进了车中。 各位鬼妹妹哭喊的抓住自己的衣服,似乎不想让自己跟着去。 她们眼神中的恐惧,在告诉南柯那究竟是个什么样可怕的地方。 “你们的死跟这个人有关。” 正驾着南柯的士兵手立马顿住。 “你在说什么?” 那些鬼妹妹们听到南柯的话,纷纷点头。 “没说什么,大哥你手太松了,抓紧了,别掉队,快点跟上。”南柯乖巧的将士兵想要放下的手,又拿回自己的肩头。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必须要知道这些个鬼妹妹们为何会走得如此整整齐齐,再送她们回家,不然总觉得哪里做的不完整。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没得灵力,想跑也跑不掉。 众人坐在小车上,车队行出了城,往月牙城的边缘驶去。 一路的摇晃,那月牙城越来越小。 “那将军不是住在月牙城嘛,怎么把我们运出城了。”女孩锁在牢笼的最角落。 她看上去很小,看上去最多不超过十五岁,应该是老鸨新买进来的姑娘。 “军队都是驻扎在城外的,什么将军,我怕我们连那将军面都见不到,就被那些人给玩死了。” “啊,我不要。”那年纪小的姑娘立马往说话的姑娘怀抱里面钻。 “呵呵,遇不到将军才好呢。”老鸨满脸悲凉的瘫坐着。“遇到将军,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南柯坐在原地,默默的观察着老鸨的神情变化。 自从知道是那位将军派人抓人的时候,老鸨一直面如死灰,那几个鬼妹妹表现的也极其反常。 一路以泪洗面的跟了过来,如果她们能哭出声音,那肯定堪比那送葬的鬼哭狼嚎声。 老鸨跟这些鬼妹妹肯定跟那个将军有关系。 “妈妈这是在说什么,若是能得将军青睐,于各位姐妹不是一桩美事吗?” “美个屁!”老鸨直接吐了口唾沫。 曾经家破人亡的场景再度在充斥在老鸨的眼前。 手中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她永远都忘不了胡国的铁甲踏破她家门的场景,自己还年幼的儿子直接被撕成了碎片,成为了他们的下酒菜。 热泪从眼角滑落。 “你若不是骗我,就赶快去找那士兵头子坦白自己的身份,若是骗我,那你会跟我们一样死得很惨。”老鸨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重新恢复了了原先镇定自若的模样。 “我确实是骗你的,但我不会死。”南柯那双眸子里满是光芒。“你们也要相信,自己不会死。” “呵呵,这个时候,就不要给大家喝鸡汤了,我们只是一群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出军营。” “如果你们连求生意志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活得下去,别当任人宰割的鸡,要当也要当个能活蹦乱跳的鸡,这样才有一丝生机。” 南柯的话音刚落,周遭的姑娘们便哭了起来。 妈耶。 颓废的靠在栏杆边,想要离这些姑娘们远一些。 刚一回头,便对着那些哭得更惨的鬼妹妹。 “再哭,我先宰了你们!” 一声怒吼,周围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骑马的士兵骑到南柯的面前。 “够味啊宝贝。” 那猥琐的油腻样,让南柯忍不住的想要一脚将他踹下马。 营账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那一望无际的营账,让南柯不由得想到当年自己带兵的那些日子,似乎一闭眼就回到了那旗风烈烈,雄兵百万的日子。 在别人的眼里,当年自己的士兵是否也是如此的油腻而又残忍呢。 她从始至终都觉得战争是残酷的,但是想要获得暂时的和平就必须用战争。 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耀。 哪怕伏尸百万,血染长江都要捍卫所守之城。 可那些没有上战场的人呢? 他们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呢。 当年的自己从未想过,总觉得自己此行是为了保护他们,哪怕到了死亡的最后一颗,也从未觉得自己所做之事是错的。 可是现在,她迟疑了。 看着军营里,那些跪在地上被铁链锁起来的老弱病残。 看着浑身是伤的年幼孩童,他们本该是坐在私塾里听课的年纪,本该在田野里度过他们的欢乐时光,可是现在却被人当成奴隶对待。 她现在真的是有点理解,地府为什么将自己定义为一个大反派了。 一场战争的失败,所带来的伤痛远不止全军覆没那么简单。 当最后的一个士兵死去,也代表着第一个无辜的百姓将死于刀剑之下。 南柯被人直接推下了车。 士兵在每一个人的手上绑上一个手腕粗的麻绳,像是驱赶牲口一般将众人往大营账里面赶。 南柯瞧着自己手腕上的死结,扎个结都这么不专业。 坐到营账的最角落,修长的手指直接挑开了结。 这时,营账外传来一阵哭喊声,紧接着又是刀落地的声音,那哭叫声随之戛然而止。 南柯拔掉了头上的发簪,扎出一个小洞。 外面发生的场景,让见惯了生死的南柯都被吓得愣住了。 在营账外便是一个类似屠宰场一样的地方。 他们将人放入其中,有男有女,有小有少,那些士兵用各式各样的武器对屠宰场里的人进行屠杀,并且将猎物的头颅割下来。 拳头缓缓握紧。 她现在终于明白庖山里那些人为什么不愿意出来。 出来之后,若是落到这种人手里,不是更加惨? 前方传来一阵骚乱声,士兵们抓走了几十个姑娘。 自己面前瞬间空了。 若是她再进来,很快就会轮到自己。 努力的想要调转自己的灵力,可是自己的灵力就是聚不起来。 “这么紧要的时刻,你就不要再限制我的灵力了好不好。”南柯怒目瞪着鬼妹妹。 第七十一章游戏 鬼妹妹摊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灵力,自己怎么跟外面那群彪形大汉干架。 她可不认为这群士兵愿意听自己扯犊子。 正当南柯处于思索中。 那群士兵便又冲了进来,直接将自己面前的人拉了出去。 眼神的余光扫过那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而她的面前已经没人了,若是那士兵还要在进来她肯定会被抓走。 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 她做出了一个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动作。 一把将那小女孩拉扯到了身后。 冲进来的士兵,直接将走动的南柯抓走。 南柯直接被推入刚刚那个屠宰场中。 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有刀向着自己袭来,立马闪过身躲过。 这屠宰场里的猎手,手中拿的武器各异,腰间系着的带子颜色也各不同。 这带子颜色应该代表着他们的等级。 南柯脚尖一点,滑行数米躲避袭向自己的大刀。 刚落地,便又感觉有一把长枪想要攻击自己。 往后一倒,那长枪差点跟她的脸擦了个照面。 一把握住长枪,身形一闪,随着那长枪转了起来。 长枪脱那人手,反手便直接贯穿了那人的身体。 周围士兵惊的差点没有握住手中的武器。 生平第一次在玩这种游戏的时候遇到反杀。 当有人危及自己生命的时候,第一步就是要了那个人的命。 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不算灵活的使用着手中的长枪,在众人惊讶中,直接给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来,来了个糖葫芦。 一根利箭向着南柯袭来。 长枪一横,直接将利箭打了回去。 在箭快要袭向射箭者时,那人伸出手,箭停顿在半空中,化为了泡影。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反杀呢。” “你制定游戏规则的时候,应该没有制定不允许反杀的规则吧。”南柯长枪一立,怒目瞪着四周想要袭向自己的人。 那人摆了摆手,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 “确实没有,不然多没意思啊。” 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士兵皆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一条道路。 南柯没有任何疑惑的向着站在高处的男人走去。 现在的局势,自己敢往后退就是死。 只有往前进,引起那个所谓的游戏主宰者的兴趣,自己才有可能活下去。 一步步的踏过台阶,她觉得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那几个鬼妹妹跟下面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们,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她们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面,蕴满了希望。 该死,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自己现在可是自身难保。 “来,我想跟你重新玩个游戏。” 南柯走上了望楼,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微微一怔。 他看起来太小了,看上去跟刚刚自己保护的少女一样小。 脸颊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笑起来那稚气未脱的样子,让人不由打了寒战。 “你是江离泽?”没有任何犹豫的问出这个问题。 面前的孩子看上去至多十六岁,那双眸子干净的让人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天真无邪的少年。 “胆子挺大啊。”江离泽看着面前有些发呆的女人,眼中顿时出现索然无味这四个字。 无聊,还以为是个什么有趣的小玩意,没想到是个花痴,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算了,还是直接推下去弄死吧。 “希望你接下来说的这个游戏,不要跟你刚刚的游戏一样,那么枯燥乏味。” 这小屁孩居然这么快就想杀他。 年轻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啊。 “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无聊。”江离泽立马来了兴趣。“你是女孩子,我哥说过,对女生要温柔一点。” “看来你没把你的哥的话听进去。”宰了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居然说要对女生温柔一些。 “那你是没有看我对男生,这样吧,我们猜穿衣服,我随便指一个人,”江离泽歪着脑袋无比认真的说出新游戏。“猜对了,只要你猜对了一个,我就可以放走一个人。” “可以。” “就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女的吧。” 南柯顺着江离泽手所指的方向看去。 如今正值春夏交替之际,看那女孩子穿着应当是附近某个青楼的姑娘,这个行当的姑娘,都会尽量的穿得很少,可是她的外面去披了一件外衫。 这件外衫应当是她被抓的时候披的,可是人都要被抓了,为什么还会手忙脚乱的披一件外衫呢。 眼神定格在胸前那两个凸点处。 答案只有一个。 “她穿了三件。”江离泽靠在栏杆边,晃悠着自己手中的酒壶。 你小子毛还没有长全呢,居然就知道女孩子有内衣这种事。 不对,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种事,肯定老早知道。 “那我猜两件好了,总得有输赢是吧。”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一样猜三件呢。” 江离泽脸颊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那笑容,让南柯不由得握紧拳头,感觉吃了两个苍蝇一般恶心。 这种欠揍的笑容,分明在说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说猜三件,你应该会立即把我从楼上扔下去,毕竟这么无聊的我,破坏了你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游戏规则。” 脸色的笑容越来越深,这个女人自己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南柯的拳头也随之越来越紧,拼命压住内心想一脚踢爆他的脑袋,顺便卸了他三只脚的冲动。 “那就验证一下吧。” 士兵直接抓住了女人,直接扒开她的衣服。 什么! 江离泽的眼瞳微缩。 这个女人居然没有穿内里的衣服。 “你输了,放人。” “我没输。”江离泽挑眉,脸上的笑容神秘叵测。 让南柯的心不由得咯噔一声,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帮我把那女人的皮剥了。”转身微笑的看着南柯。“这不就是第三件。” “你在耍无赖啊。” 下一秒,南柯便感觉自己的双脚离体,一种窒息感传来。 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喉咙。 第七十二章对峙 “我的地盘,规矩我定。”一把将身前的人拉了过来,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看到对方的毛发。“你输了,本来你该死的,可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给你个机会,三局两胜,接下来该你想游戏了。” 推开了怀中的人。 南柯单脚跪地,才使得自己没有摔倒。 麻蛋,又特么遇到个死变态。 老天,你既然都把我定性成一个大坏蛋了,能不能派点逻辑在线,情感正常的正派人士对付我,没必要,非得给我派那么多变态吧。 “想游戏,脑袋好疼啊。”那略带撒娇的童真语气,让人觉得他真的只是想玩游戏的孩子。“这次你想。” “好啊,不过我想的这个游戏,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 “可以。”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南柯的手轻柔的从江离泽的胸膛上,缓缓滑落到他的手。“带我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吧。” 见江离泽没有一把推开自己,南柯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本来她还以为这娃娃不吃自己这一套。 江离泽拉着南柯旁若无人的走入他的营帐。 众人吓得差点没有当场石化。 一向只喜欢杀人的少年将军,居然拉着一个女人的手走入他的大营。 特别是站在门口的副官,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盔甲太硬,让他无法直接瘫倒在原地,他现在已经在地上了。 他依稀记得江离泽十二岁的时候,想要了解女人跟自己有什么不同,让自己抓了十几个女人给她,结果他只是把那些人衣服强行拖了,仔细研究了下跟男生不同的部分,便直接赏给兄弟们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将军终于开窍了? 一脸懵的为江离泽拉开了帘子。 “等会把那皮子送进来。” “是。” “说吧,你想干嘛。”江离泽慵懒的倒在自己那披着虎皮的将军椅上。 南柯眼神的余光看向四周。 营账里面布局很简单,一方屏风,将营账的布局一切为二。 在屏风后面便是一张床,床上挂着帘幔,这小孩子居然还有这等闲情雅致,而屏风这边,只有一个将军椅。 看来平时开会,他的属下都是站着的。 “你在看什么。” 江离泽向着南柯伸出手,一根无形的线立马捆住南柯,将她迅速拉向自己。 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地,南柯一个转身,直接坐到小屁孩的腿上。 江离泽立马愣住了,他大魔王的外号人尽皆知,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女人敢主动坐到他的腿上。 “小娃娃,跟姐姐玩点好玩的游戏好不好。”南柯那充满诱惑的眼神,撩拨着江离泽。 “你说谁是小娃娃呢。”江离泽的眼睛微微眯起,如同一只蠢蠢欲动的野狼。 南柯媚眼如丝,似那暗夜中的狐狸,手指轻柔的从江离泽的喉咙处缓缓滑下。 江离泽一把抓住她乱动弹的手。 “要做什么?” “做一些我们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那勾魂的声音如同毛发一样抚摸过人心。 江离泽握着南柯的手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 “你好骚啊。”红着脸颊,几乎没有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南柯忍住啐他一口唾沫的欲望。 勾起娇媚的笑容。 “这才哪到哪啊。” 唰! 直接将江离泽腰间的匕首拔出。 “要玩就玩点刺激的。” 散发着阵阵寒光的匕首,缓缓划破江离泽的衣领,挑开他的衣服。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带劲的。” 南柯:“...”当然,你才多大,没见过世面可以理解。 “当然也没有见过像你这么骚的。” 手中的匕首不由得握紧,这句可以不用加。 匕首轻柔的挑破最里层的衣服,冰冷的匕首抵在那小麦色的皮肤下面。 激动遍布全身,她几乎已经能感觉得到在着皮肤下面动脉里流动的鲜血。 一刀下去,鲜血四溅,那颜色一定很好看。 握紧手中的匕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诱惑。 江离泽看着面前笑容明媚的女人,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丝涟漪。 这个女人笑起来的样子,跟镜子中的自己,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变态。 瞧自己敲得这么入迷,看来是被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给迷惑住了。 这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刚准备一刀结果了她。 门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将军,人皮已经剥下来了。” “闭着眼睛送进来。”江离泽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士兵乖乖的闭上眼睛,将一张满是鲜血的人皮放到了营账的地上。 南柯回头望去,眼睛微微眯起。 死变态! 我等会就亲手剥了你的皮祭天。 “喜欢那张皮吗?” “不喜欢!” 南柯刚准备继续进行刚刚的动作,就被江离泽一把推倒在地。 “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呢。” 原以为找到了同类,没想到也是一个人间俗物。 那血淋淋的人皮从地上漂浮起来,向着南柯袭去。 “我觉得你身上这块皮可能更漂亮一点。”江离泽对比这张皮跟南柯。 南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整个营账里面弥漫着愉悦的笑声。 “你笑个屁啊!”江离泽愤怒的甩掉手中的人皮。 他实在弄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这家伙为什么要笑。 “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 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人皮,一滴滴鲜血滴落向大地。 “啧啧,你这手下的剥皮技术也太差了点,剥皮这么能带血呢。”松开了手,那皮子有落回了大地,缓缓转过头,那阴森森的笑容,让江离泽居然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我剥皮的技术一流,你要不要试一试。”漂亮的双眸里满是撩拨。 “说好了玩游戏的。” 一把将南柯拽了回来。 南柯顺势坐回了江离泽的腿上。 大概是因为南柯刚刚的笑容实在是太邪乎了,江离泽将自己的刀解开扔向了一边。 “你也会害怕。”南柯唇角勾起戏谑的笑。 “你这么好玩,我怕我现在被你玩死了,接下来就没有办法跟你玩更好玩的了。” “你为你的贪生怕死,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 “这世界谁没有求生的本能呢。” “原来你知道啊。”南柯向他吐了一口热情,单手挑开了自己的外袍。 “我哥说过,这种事必须男人在上。” “乖,有时候也要听听姐姐的话。”将外袍直接盖住江离泽的脑袋。 外袍是纱制的。 眼前的女人面容若隐若现。 第七十三章发簪 那修长的手指拔掉了发簪,发丝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落下。 唇角绽放出撩人的笑容。 发簪如同剑一般捅入江离泽的脖子,手起簪落,快如闪电。 “你有求生之欲,别人也有。” 从江离泽的身上爬起来。 利落的拔掉了了簪子。 江离泽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 “我哥哥是江倾山,你居-居然!” “你杀老弱病残和无辜的时候,应该也没有因为人家的哥哥是谁而放过他们吧。” “我没-那-那么容易-死。”脸颊上流露出诡异的笑容。 鲜血不止,江离泽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起身,却一头倒在了地上。 抽搐了两下,不再动弹。 南柯将倒在地上的人拖到了床上。 看着满地的鲜血,摇了摇头。 脱掉江离泽的外衫擦洗地上的鲜血,如果外面的士兵进来,便不会看到地上的血。 以他们的胆量,应该还没有胆子敢去掀这个小魔王的被子。 把一切都弄好。 正准备从口袋里拿一点荆棘草迷惑门口的人。 忽然背后阴风阵阵。 感觉脖子一凉。 猛的回过头,便对上浑身是血的江离泽。 “我特么!” 抬手,便拔了头上带血的发簪再度刺向江离泽。 簪子直接贯穿了江离泽的身体。 “原来是鬼魂啊,我就说嘛,我出手怎么可能有失误。” 收回簪子。 “你居然能看得见我。”江离泽微微眯起眼睛。 人死之后,魂魄会散掉,在人世间飘飞最终归落地府。 只有有怨气的鬼,才会在世间凝结成形,魂体几乎不会被人类造成伤害,但若是被控魂师利用,那就难说了。 “你杀了那么多人,被杀还有怨气了。” 真不要脸,自己当年死得那么惨,都老老实实的去投胎了,排了十几天的队,结果却被强行踢出投胎队伍。 想想就很惨。 “我哥是江倾山。” “你都这样了,还吹你哥呢啊。”要不是面前的人是魂体,自己真想一巴掌拍上去。“他再厉害,也不能帮你复活。” “能啊。” 江离泽几乎是本能的回答。 “我八岁上战场,九岁第一次在战场外的地方杀人,那时候,我哥告诉我,没关系,你是江离泽,没关系,你想杀就杀,谁让你是江君倾的弟弟呢,我没错,但杀我的你有错。” 猛得撞向南柯。 四目相对,江离泽那满是怒火的眼睛,似乎想直接将南柯烧死。 淡定的看着那愤怒的眼睛,余光注意到江离泽周身闪烁着的淡淡蓝光。 忽然想起那个小男孩来庖山找他的时候,魂体周身也是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复生之术,是成千上万的修炼者所追求的秘术。 当年师父已达化境,可也没有办法复生任何人。 南柯的心中涌起一种大胆的猜测。 假设这两个都是同一种体质,只有这种体质的人,才可以通过一些秘术复生,但小男孩可以自己复生,可这家伙需要有人帮他复生。 “看来你已经重生过不止一次了。” “我八岁上战场,我也不清楚经历过多少次了,不管我伤成什么样,我哥都能让我重生。”江离泽向着南柯飘来。“知道我重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可你现在又什么都做不了,是不是感觉又窝火又恐惧啊。” “你跟你哥确实挺厉害的,不过可惜的是你见不到你哥了。”南柯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因为姐姐会捉魂。” 只见南柯抬起手在空中写下了符语。 顿感不妙的江离泽本能的想要逃跑。 那符咒却像是黏在他身上似的。 “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决定我的对错!” 转瞬之间,江离泽的魂魄便消失在原地。 此时,南柯的手上多了一个不断闪烁着光芒的火符,握紧火符。 “我确实没有资格判定你的对错,但我能决定你的生死。” 此地不宜久留。 鬼妹妹立马飘了出去,给南柯领路。 神态自若的从营账里面走了出来。 “将军累了说要休息,让你们不要打扰他。” “是。” 副官立马点头。 刚刚听里面动静声还挺大的。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啊。 南柯扭动着身体,搔首弄姿旁若无人的向着出口走去。 期间没有一个士兵上前阻拦自己。 这些个士兵当时都是看着自己被拉进营账,估摸着江离泽对自己感兴趣,所以都不敢惹自己。 这倒好,连荆棘草都剩下了。 慢悠悠的晃荡着,忽然觉得什么东西勾住了自己的裙子。 歪过头想要扯开那勾住自己的东西,却看到捏着自己裙角一只血淋淋的手。 顺着看过去,对上了一双满是期盼的双眸,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 这个孩子才十岁的模样,可却浑身瘦得连半两肉都没有,抬眸望去,无数像这个孩子一样大小的人。 他们被关押在笼子里面,有男有女,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折辱以及死亡。 低下身子,扯掉了小女孩拉着自己的手。 小女孩眼中的希望直接变成了绝望。 “永远不要放弃求生的欲望。” 丢下这句话,转身握着手中的灵符大步离去。 缓缓走入森林之中,直到远处的营账连一个点都没有,她才停下脚步。 低头看着手中禁锢着江离泽灵魂的火符。 眼中浮现出那女孩的双眸,以及那座军营里的一切。 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时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 “战争是为生者而战。”缓缓抬起头,眼中散发着坚毅的光芒。 回头看去。 在自己死去后的那些日子里,自己的百姓或许也遭遇了同样的情景,当年自己无法保护他们,如今自己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无辜的人身上。 鬼妹妹们似乎感知到南柯想要做什么,激动的拥向了她。 “第一我的灵法暂时只能用一点点,没有办法正面跟他们杠;第二即使我有灵力,我也没有办法凭借自己赢一个军队,我们只能智取,江离泽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他哥哥的耳朵里,他哥哥来了之后,发现他的灵魂不再,势必会来寻找,我要在他来之前,塑造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能让他哥哥忌惮,从而能与我完成公平交易的身份。” 鬼姐姐听后点了点头,又纷纷摇头,激动的指着远处。 “我知道,你们是觉得每拖延一秒,军营里就会有无辜的人遇害,救一个人的命很简单,救一群人的命却很难。” 第七十四章挑衅 江离泽被刺的消息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传到了皇城。 这位刚刚赢得一场重要战役的少年将军,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被一个女子刺杀,而这女子在刺杀之后,居然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军营。 皇城之内是风起云涌,可这大司马府内却格外的平静。 风吹起地上一片落英,吹向那庭院深深的府邸。 府邸外是晴空万里,可府邸内却因那到处生长的是苍天大树,遮住了本该照射入府的阳光。 虽已是初夏时光,但步入府邸内,却依然有一种阴凉之感。 落英伴着那飞速奔跑的魂师,飞向这座府邸看守最为严密的中庭。 中庭之间摆放了无数的盆栽,还有一些插花制品。 看似随意的布置,实则被人精心摆弄过,每一个盆景都有属于自己的方位。 魂师进入中庭之后,呼吸虽依然急促,脚步却立马慢了下来。 生怕破坏了这些盆栽的方位。 这些个小小的盆栽,每一个都比自己的年龄还要大。 自他的爷爷入江家时,这些盆栽便在了,这些盆栽也算是看遍了江家的起起落落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江家的人可比那帝王难伴的多了。 穿过如同森林般的盆栽林。 不远处一席白衣出现在魂师的眼中。 白衣背对着他,那如青葱般的手指,握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剪刀裁断花朵的枝干,将它们插入那一片翠绿之中,那沾了朝露的芍药花点在翠绿中,似乎还活着一般。 “现场没有搜索到少爷的魂魄。”魂师双手捧起聚魂灯。 “嗯。”白衣的语气完全是在意料之内。 “我已派出许多魂师寻找。” “不用了。”温柔抚摸着一朵茉莉花。“京城里关于离泽遇刺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属下愚钝,当今世上,能有那个能耐收走人魂魄的女魂师,唯留占魂派的少宫主,但按照魂派的规矩,女魂师在未成婚或未继承宫主身份前,不得出魂谷。” 魂师家族大多为男子,女魂师几乎是屈指可数,而每一位女魂师在出生时便会被下蛊,唯有成婚后,或继承一派长老身份的魂师才可以出谷。 “收走魂魄可不止你们魂师有这种本事。” 将手中的茉莉插入花盆中,观赏着面前已经趋于完美的花朵。 江家军听命于江离泽多年,跟在江离泽身边的都是他的心腹,当初他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走漏过一次消息,唯有这一次,那么唯一的解释走漏消息的人是杀人的人。 一片落英在白衣男人四周飘飞。 一瞬间,白衣扬起,内衣的红衣如同鲜血般红烈,杀意尽显。 魂师吓得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可只在眨眼之间,白衣缓缓转过身子,摊开手掌,那落英飘飞到白衣的手中。 衣袂飘诀,恍若谪仙。 魂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司马。 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在大司马的身上,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让他更加俊美的不像人类。 温柔的望着手指尖的落英。 “辛苦了,她让你带了什么消息过来。” 那温情的模样,像是在对待远方的恋人传来的信件。 花瓣飘飞在半空中,逐渐显露出八个字。 五月初三,兰亭阁见。 “不见不散。” 温柔的将面前的落英化为了灰烬。 “主人我现在就派兵前往。” “不,我亲自去。” 且看那飘飞在空中的灰烬又组成了五个字。 只见大司马。 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那空中的字再度转化为一片落英,飘向她的指尖,轻嗅落英。 一股极淡的香味在白衣的指尖弥散,像是空山新雨之后山中老木散发出的味道,这味道之中,还夹杂着一股极淡的山茶花香味。 “我会如约而至,你就不一定了。”将那落英飞向魂师。“派兵寻找山间所有有野生山茶花的地方。” 兰亭阁为月牙城的一座已经废弃的楼阁,鲜为人知。 但作为大司马的江倾山却一定会知道。 因为这座楼阁是江倾山的祖爷爷所建。 那个时候,他的祖爷爷还只是个地方州官,不过因为文采出众,在自己途径此地的时候,由自己的师弟引荐过一次。 “你祖爷爷连只扰乱他下棋的鸟都不敢杀,你倒是什么都敢,真不怕你祖爷爷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揍你。” 睡在树枝上,吃着刚刚摘下来的果子。 自己这个位置,距离兰亭阁只有一个山头,若是天气好,兰亭阁内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这座树极高,刚好又能够看到林外的商道。 若是有商队进城,自己便用点荆棘草乔装一番,去散布些江离泽已死的消息。 “现在的胡国皇城估计是彩旗飞舞,举城同庆,各家各户晚上都要激动的睡不着觉吧,毕竟这么个大魔头死了。”咬了一口野果。“想想上一个让胡国皇城有如此壮阔的景象的人还是我呢。” 想到这里,心里头还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阵细小的动静传入她的耳中,立马从树上站起,脚尖一点,飞跃到更加茂密的大树上。 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看着底下那些谨慎小心的士兵。 是江离泽的手下。 他们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自己。 隔了一百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看来已经成了屁话。 “副将说山中有山茶花开放的地方,便是那狗贼的藏身之处。” 山茶花? 自己用来传话的落英不是山茶花啊。 立马低头嗅自己的手,果真有一股极淡的山茶花的味道,从什么时候沾的这个味道。 真是枉费自己爬十几座山头寻找的木兰。 江倾山你鼻子是不是开挂了? 那片落英明明是木兰,居然能从木兰花中,闻出我身上的味道。 “我在这山上找了一圈就没发现什么山茶花,也就这里有几株山茶花。” 南柯当即石化在原地。 大哥你旁边的好像是野百合吧。 “是啊,这片区域只有这个生物比较像山茶花,我小时候听家里老人说这种花朵生存在悬崖峭壁比较多,我们再往上面找找吧。” 第七十五章菜鸡 你们家里人告诉你野百合的生长环境,怎么就没有告诉你这花叫野百合呢。 五个士兵向着山上继续爬行。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站在大树上的南柯清晰的看见他们踩着山茶花往上爬,嘴巴里面似乎还在嘟囔这山茶花在哪? 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江倾山估计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如此聪明绝伦,分辨出了山茶花香,但是手下的钢铁直男们,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山茶花。 明明拥有老祖的实力,结果手下却都是一群化境期还没过的废柴。 从树上跳了下来。 落叶落在南柯的肩上,抖落了身上的落叶。 那叶子又落了下来。 “有完没完,我有那么重嘛。” 抬起头,却对上一双冷眸。 这么浓的杀意,大哥你是过来要我命的哇。 “空山新雨之后的木香夹杂着淡淡的山茶花香。” 魂师从树上漂浮而起,四周刚刚飘落的树叶缓缓凝聚而飞。 “找到了!” “他的手下,也不全是废物嘛。” 南柯握紧拳头。 这个男人的手上戴的是魂珠,魂珠的颜色为蓝。 魂师一族以魂珠的颜色为分类,分为灰-黄-蓝-红-黑。 上次那个刑夜,他的袍子实在是太大了,倒是没有看到他的魂珠。 感受到四周腾飞的树叶。 以自己现在的灵力根本就不能跟这个家伙抗衡,不如智取试试看? 自己正想开口。 那漫天树叶便袭向了自己。 “大哥打架之前你都不说点废话啊。” 南柯转身拔腿就跑。 根据多年的行军经验,只有跑出弧度才有可能在箭下求生。 可是她多年的求生经验却没有告诉她,如何在成千上万的树叶化作的箭雨求生。 无数的落叶射在了她即将踏足的地上。 树叶擦破她的皮肤。 特么的,又是这种熟悉的被人碾压的感觉。 重活一世,她算是把上辈子没受过的憋屈,全都来了一遍。 握紧拳头,运起周身的灵力。 我天元南柯,还能被你这种蓝球魂师给吊打了! 转过头,那铺天盖地,如同蝗虫过境般的绿叶向着自己袭来。 眼瞳微微放大,立马转过头,拼劲平生最大的力气奔跑。 一头撞在了滚热的胸膛上。 “大哥你想死,也被拉着我啊。” 那预料中的疼痛感并未传来。 抬起头,一个猪八戒出现在南柯的面前。 额,不对,是一个戴着猪八戒面具的男人。 当自己还处于对这只猪八戒感到惊奇时。 那男人便一把将自己拉到了身后。 此时南柯才看清,那停在空中的万千绿叶。 魂师似乎受不得这奇耻大辱。 用尽全身灵力,那颗蓝色的魂珠都出现了裂缝,解除了猪八戒对自己的压制。 一把黑扇直接向着那袭向自己的万千绿叶甩了出去。 黑扇在空中被甩开,如同一张飞转的盾牌,所及之处皆是碎片。 南柯站在猪八戒的背后,有些激动的握紧拳头。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也能体会到被路见不平的大侠保护的感觉。 啧啧,这种只能发生在手无腹肌之力的弱女子身上的事情。 今天居然发生在自己这样的人身上,这是何等的荣幸,何等的激动! 那黑扇破了那万千绿叶,直接将魂师切成了两半。 在切碎的那一刻,南柯的那句干得漂亮还未说出口,一只大手便挡住了她的眼睛。 将那血腥而又精彩的一幕彻底阻隔。 南柯刚想说话,自己腰间一紧,直接被人抱了起来。 感觉脚尖离了地,挡在自己的眼前的手被撤走。 南柯张开了嘴巴,到喉咙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自己还是第一次被陌生人救,以前都是被陌生人追着打。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涌泉相报? 可是自己现在除却青云殿以外,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唯一算是拥有的就是琼华那个傻徒弟。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给个琼华相报? 那也不行,琼华他父皇不把自己大卸八块了。 谁知,站在面前的人男人,居然对她伸出了手。 这是想干嘛? 难不成是想对她下手? 都怪这张脸,哎,让我这么迷人,算了,谁让你救了我一命呢,我也是那么计较这方面的人,可你不能在树上吧,最起码要在一个平地上。 “在树上不好施展。” 刚说出这句话,那手指便轻柔的将她额前落下的碎发撩拨到耳后。 “嗯?”男人似乎在疑惑南柯说的这句话。 好吧,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南柯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囧 有一种想要变成啄木鸟,将树木啄成个窟窿,然后钻进去的冲动。 要不跟这位兄弟套个近乎? 还没等自己开口,面前的大兄弟便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干嘛。” 转身望去,那黑影便冲入底下的群英荟聚的战场中。 看来自己确实迷惑到了江倾山,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很厉害的灵法大能,可这家伙也比自己想得那么狠。 他派的这些人有魂师有剑士,还有一些大净期的能人。 别说现在自己灵力被压制,就是全放开了,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也打不过这些人啊。 他压根不想跟自己做交易,只想先宰了自己。 “够狠,我很欣赏。” 那黑影的动作好熟悉。 哦! 这是道山的功法。 这只猪八戒居然是道山的人。 在那些强者之中穿行自如,跟他们对战的动作行云流水,即使面对如此多的人,却丝毫不落下风。 这等灵力,最起码是道山门主等级的灵力。 盯着那人的身形,越看越觉得那人的身形越熟悉。 齐修远! 跟记忆中齐修远的背影渐渐重合。 几乎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体型。 自己未来继承人这么厉害? 栋梁之才啊! 上次觉叠他的阵法很厉害,没想到,这家伙实战能力也这么强啊! 这个只要按照自己的计划培育,成为自己的继承人不再话下。 激动时感觉胸口一股热流来袭。 “我最需要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有人保护自己了,你就回来了。” 摊开手掌,一股灵力在手掌心流转。 “还以为我能当一个被别人保护的弱女子呢。” 第七十六章做好事 用道山的灵法打这些人,万一这些人有活口回去,肯定就知道他们是道山来的。 出门在外打个架,没必要把家底撂给别人看。 手指尖蕴藉着淡淡的灵力,枝条上的绿叶如同流水一般,从枝条上潺潺流动而下。 天空中万千飞叶在南柯的手中成形,仿佛上好的丝绸般向着那些强者袭去。 砰! ‘丝绸’撞上了钢刀。 手握钢刀的强者抬眸看向不远处漂浮在绿叶之中的少女。 黑发随风扬起,阳光打在她的脸颊上,浑身笼在光圈中,美得就跟他梦中时常梦见的女神一般。 正在发愣的功夫,那‘丝绸’便已经缠绕上他的喉咙。 “这是魂族的幻术。”身后的魂师一刀斩断了那缠绕在男人脖子上的‘丝绸’。 可那丝绸是以树叶而化,在被斩断之后,立马化为利箭向着魂师袭来。 南柯想起先前那魂师所使用的术法,脚尖点在树枝上,腾跃而起。 高高停在这森林之上。 两臂拉开,如同两条隐形的绳索般,牵引着森林中的树叶。 林中的叶子纷纷离开树枝,如同那浩瀚江河滚滚而来。 在天空中如龙般腾飞。 脚尖点在树枝之上。 那如龙的飞叶袭向那些能者,势如破竹般的扫开那些人,盘踞在黑影的身边。 猪八戒抬起头,望着那腾飞在空中的女人。 她居然会魂族的功法! 不仅是猪八戒,在场的所有魂族人皆愣在原地。 魂师一族并不是以攻击为主,但不代表着他们不会攻击方面的灵法。 以灵为系体,向生灵借力。 飞花片叶皆可伤人。 这种级别的法术,其他门派亦会用灵力学着用,小范围用还好,若是扩大范围,比如向现在这样动用方面十里的树木花枝,便必须要老祖级的力量。 面前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有那等的力量。 若她不是一派老祖,便是魂族中的重要人物。 这个身份比她作为一个老祖更加的难以让人相信。 那绿叶在众人身边穿行而过,众人立马运用各自的法器将挡在自己眼前的绿叶化为灰烬。 当绿叶消失,面前哪还有什么猪八戒跟少女。 倒在地上的魂族男人,震惊的看着那回归树木的绿叶。 借用万物的灵力只要你有灵力就可以,可唯有魂族,可以让借用的落叶再度归根。 南柯抓着猪八戒的领子在丛林中的飞速飞行。 被捉住命运的后脖领的猪八戒觉得有点窒息。 反手握住南柯的手,两人疾停在林中。 “齐修远你从哪里搞来的猪八戒面具,丑死了,快摘下来。”伸出手想要摘掉那面具。 冰冷的手掌握住了南柯的手腕。 南柯也没有来硬的。 “我又不傻,真以为戴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你化成灰,为师都能认识你。”手负在身后,片片绿叶从树枝上落下。 不承认,我就掀了你的马甲。 那落叶在手心里成形。 忽的,一片叶子落在自己的肩头,歪头望去。 一袭风吹过。 那猪八戒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 手中运转的绿叶瞬间归于大地。 “自作主张。” 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怒意。 不同于齐修远那温柔如山中溪水潺潺的声音,他的声音更像是暮鼓的钟声,浑厚中带着一点点的磁性。 “你不是齐修远。”南柯愣在原地。“那你救我有何用意。” “那人不是你的对手,你吸引我救你,又有何用意。” 两人靠得实在是太近,那带着微微热意的呼吸气,打在南柯的耳畔。 四目相对。 南柯竟然觉得自己的气势有些不低面前的人。 这猪八戒的意思,倒是自己故意装作弱女子,吸引正义善良的他相救了。 自己总不能告诉他,有几个鬼妹妹给自己布置了任务,但执行任务时,灵力会被一定程度的封印吧,而你一出现,我的灵力就又解封了。 低眸思量着自己跟男人的战斗力,以自己现在的灵力,忽悠一波那些强者还行,可若是真跟那群强者打起来,以自己会的那些功法,估计百招之内必被撂倒。 而这只猪八戒若再给他百招,必定会被他全都撂倒。 这样一对比,自己若是硬刚这只猪八戒,十招之后,就会被按在地上摩擦。 “我只是还没有出手罢了。” 南柯挺了挺腰。 气势可不能输! “对,你是出腿了,你的这双腿跑得倒是很快。” 隔着那张猪八戒的面具,南柯都能觉得这家伙那嘲讽自己的表情。 “看你灵法的路子,也是道山中人吧,我跟你也算是一个门派,留个山门的名字,等我忙完了,登门道谢。” 丫的。 灵法比自己厉害就算了,嘴皮子还如此了得。 老天你变了! 上一世我活着的时候,虽然遭遇了一些小挫折,但也算是一路顺风顺水,如同开挂一般的存在,只不过死得比较惨罢了。 这一世,我就没有刚过,一路打脸加被揍! 好不容易,发现了提升灵力的路子,帮助这一群鬼妹妹,还克制自己那为数不多的灵力。 扶持的那个未来反派,还压根就不听自己的话。 心情低迷的向前走去。 刚走了几步。 便觉的什么东西缠在自己的手腕处。 低头一看,那如手腕粗的绿叶绳子绕在自己的手腕。 “是不是齐修远雇你来带我回去的。”南柯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给你多少钱,我回去砍了青云殿旁边的几棵大树换钱给你。” 话音刚落,自己另一只手上便又被缠上绿叶绳子。 “不要闹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回去告诉齐修远,再让人来烦我,我回去连夜把他地里的庄稼给刨了。” 南柯无奈回过身,想要花费些口舌,来好好教育这位兄弟一番。 那绳子便猛的收紧。 下一秒,自己便被拉入猪八戒的怀抱中,一脑袋撞上了坚硬的胸膛。 大兄弟,练得也太结实了点吧。 “我不受任何人所托,路过此地,救你,只不过是见小娘子如花似玉,所以起了歹心。” “你救我怎么能叫起了歹心呢。” 南柯很不理解这人的脑回路。 明明是做好事,干嘛要给自己抹黑。 。 第七十七章魂族 “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为自己扫除一些碍眼的东西,林中孤男寡女才对得上小娘子的如花似玉。” 听到这话,南柯浑身一抖。 自己怎么有一种被别人轻薄的感觉。 低下头盯着男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这是被轻薄的感觉更加的严重。 活了两世没有被人轻薄过,不知道怎么算是轻薄。 疑惑的看向一边鬼姐姐。 急切的等待着鬼姐姐告诉自己答案。 鬼姐姐低下那沉重的脑袋。 就在南柯以为她是低头,避开自己那火热的目光,以此来逃避自己的问题时。 那脑袋又机械的抬起来,又低下去,又抬起头。 南柯盯着那群鬼妹妹们整齐划一的抬头低头动作。 半响 终于明白了! 这是在点头哇! 哎,做鬼太久,脖子都不太灵便了,真可怜。 猛的抬起头。 一脸质问的看着猪八戒。 “小娘子何故露出如此凶神恶煞的表情。” “你轻薄我!” 南柯肯定的瞪大眼睛,学习记忆中女孩子被轻薄时愤怒的模样。 “嗯。” 猪八戒肯定的回答。 “你不应该文绉绉的讲一堆废话,夸赞下我的美貌,然后将你如此老流氓的行为归我因我太美,而受诱惑才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吗?” “小娘子言辞极为有理,定是做过许多如此这般的事情,那我等会所做之事,便是替天行道了。”揽住南柯腰间的手更加紧了紧,迫使得她不由得挺起身体,两人之间挨的极其近。 “我没有。”南柯脸瞬间就涨得通红,脑袋中仔细回想着自己有没有轻薄过男人。“我真没有。” 没有,上辈子自己当女皇三十多年,后宫虚空,自己一心扑在事业上,连个男人的手都没有摸过。 没有摸过? 真的没有摸过吗? 自己以前跟敌军对战的时候,手好像有擦碰过。 不过自己当年反手就取了那人的首级,这算是摸人家的手吗? “在想曾经被自己轻薄过的男人吗?” 猪八戒捏住南柯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这个动作,如同碰到龙的逆鳞一般,南柯的眼神瞬间起了变化。 “放手。” 缓缓抬起头。 猪八戒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施了术法一般,惊的愣在原地,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 这个眼神! 这熟悉的眼神直接戳痛了猪八戒记忆中的某个痛点。 手中握着万千生灵杀伐,高坐龙庭之上的帝王,忽然听到触怒到他的话一般。 而南柯现在的眼神,比那记忆中的帝王更加的有威严感,像是在沙场之中浴血奋战,拥有一颗权御九州之心的帝王遇到了挡在她面前的敌人。 南柯感受到身边人明显的被吓到了。 立马拿开她搭在她腰间的手。 早知道一个眼神就能吓到他,自己跟他扯那么废话干嘛。 溜了溜了~ 刚跑出去两步。 猪八戒便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 “想走?”薄唇微微上扬。 脚尖一勾,缠绕在南柯手腕上的绿叶绳便直接将她拉了回来。 南柯的背直接砸向大树。 在背快要跟大树来个亲密接触时。 猪八戒的手腕立刻挡在南柯的脖后,顺势压在南柯身前。 南柯决定再度用先前的眼神吓他一次。 没成想,在她刚要流露出凶狠的眼神时,那人的手掌已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不喜欢你这个眼神。” 猪八戒将手中的折扇归原,用折扇顶起面具下角,露出那菱形的薄唇。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就当定金吧。” 正当南柯在犹豫什么是定金的时候。 一记吻温柔的落在她的额头。 面前的手拿开后,南柯立马睁开眼睛,可是面前已空无一人,唯有远处,有一道黑色的残影。 盯着那天边的残影。 “灵法如此高超,回道山之后,得打探下这号人物。” 等自己有实力了,就雇他当齐修远的陪练,这样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徒弟,进步应该会很快。 黑影停在森林的上空。 玄黑色的袍子被风轻扬起,在空中飞舞。 摇晃着手中的扇子。 “何必如此口是心非,你比我想的要善良的多。” 可以你一人之力,又要如何去救这么多人呢。 从口中拿出一片黑色的叶子,从口中取出的那一刻,那片变音叶便化为了灰烬。 扇子按在面具的上方,将面具往下移,完全遮盖住脸颊。 “阿欠!”正在行路的南柯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自从那猪八戒走后,南柯悲催的发现了一件非常惨痛的事。 她的灵力又被封印了。 “怎么感觉有人在惦记自己。” 没有灵力,还有人惦记自己,要不要这么悲催。 “早知道完成青云殿给的任务如此坑逼,我躲在道山好好修炼就是了,苍天啊,能不能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啊,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南柯仰天长啸。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哎,齐修远这么久都没来找自己,估计是走到半路,想起自己的农田还要浇水又回去了吧。 “我明明可以靠徒弟,干嘛非要自己来,不知道现在回道山,赶不赶得上晚饭哦。” 一排鬼妹妹怒目瞪着自己,各自端起手中的乐器,胡乱弹奏着乐曲。 南柯只觉的声声催人命! “我想了想,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只知种地的齐修远身上,还不如自己奋发图强,你们说是不是?” 鬼妹妹立马放下手中的乐器。 现在那些活着的魂师,应该已经把刚刚那一战的消息带去皇城了,很快那江倾山就该知道了。 那位江倾山除非是抽风,活着手下人多到爆炸,发不起俸禄,要找人去送死,不然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让人骚扰自己了。 魂师跪在将军营中瑟瑟发抖。 江离泽安静的睡在床上,像是在做一场美梦。 而站在他面前的白袍男子,神情淡然的如同一个来叫醒睡懒觉的人。 “大司马那女的真的是一个魂师,而且魂法远在我等之上。” “你们东山魂族效忠我多年,怎么出了这等厉害的女魂师不告知于我。” 魂族之人所修行的术法颇为阴寒,因此女子更加适合修炼,但因术法过于阴寒,女子能抵抗过身体反噬继续修炼的寥寥无几,若是纯血魂族女子,还会在完成成年仪式后继承祖辈的力量,所以那些修炼有为的魂族女子多数都会成为一门继承人。 第七十八章陪练 “属下实在不知,魂族居然有此等女魂师出世。”跪在地上的魂师手不停的抖。 大司马不会觉得是他知情不报,故意向他隐瞒魂族的事吧。 “您听我解释,若您给我机会,我定.....” 话还没有说完,一条火蛇便咬在那魂师的身上。 那魂师瞬间化为一团红色的光影,那光影又迅消散在火蛇的口中。 “乖宝宝。” 火蛇在低下爬行着,很快变消失的无影无踪。 “据那些回来的手下来报,跟那女子在一起的还有一戴面具的男子,那男子使用的是道山功法。” “道山?” 大司马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就有意思。” 撩开帘帐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夕阳打在那张白皙到让人心疼的脸颊上。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可是那双有些红的眸子,又让人觉得这美丽的男子下一秒会化身毒蛇吞噬自己。 “是否需要联系老祖。” “这么多年了,也该让那江掌门活动活动筋骨了,毕竟那么个硬茬,我也动不得啊。”薄唇微杨,那笑容冷入人心。 一只纯黑色的信鸽从大营内飞向天空。 林间的树枝微微摇动。 树枝上的人,摇晃着手中的折扇。 “这是要向谁报信?” 将手中的折扇飞出。 折扇将那纯黑色的信鸽裹挟,向着自己飞来。 温柔的掐着信鸽的脖子,取出那层信纸。 信纸上只有寥寥两行字。 二弟被道山中人杀死,还望祖师替晚辈主持公道。 道山? 将信纸翻面,上面那江济舟轻启,让握着信纸的手不由得一抖。 “江济舟是胡国江家的祖师?” 这些年来,他从未听闻江济舟跟胡国有任何联络啊。 这就有点难办了。 自己得去提醒下南柯。 现在时至中午,她一个人在森林里,应该也饿了吧。 想到这,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心疼。 危险逼近,而她却丝毫不知,孤身一人在森林中抵抗多日的饥饿,却仍然不放弃救人。 心中对南柯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高大起来。 “你真是太善良了。” 林中的南柯吃着烤好的鱼,自己放在森林中小机关不知有没有追捕到小动物。 “都好几天没有吃肉了,天天吃鱼。”说着便大口吞食着手中的烤鱼。 突然,一颗野果从天上掉了下来。 “我没坐在果树下啊。”南柯捡起地上的果子。“这果子都没有熟透,这么急切的掉下来干嘛。” 抬起头,便看到了某只猪八戒的脚底。 “您又来干嘛?” 南柯扬了杨手中的烤鱼。 “要不要下来吃一口啊,我抓了挺多的。” “不吃。”冷漠的昂起脑袋。 自己在那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的,她的小日子倒是过得自在。 “也好,我就是跟你客套客套。”南柯拿起另一根要烤好的鱼。 真香啊,这条鱼又肥又嫩。 算是自己这两天抓到的最好的一条鱼。 忽的,面前一道黑影闪过。 南柯只觉得手中烤鱼瞬间消失。 折扇唰的一下合起,顶开面具,露出薄唇,撕咬烤鱼。 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味道好淡。” 又咬了一大口。 “嗯,这鱼肉怎么有一股腥味。” 将鱼反过来,咬了一口细细的品味。 “有点难吃,还给你。” 将插鱼的木棍还跟了南柯。 南柯盯着那空空如也的木棍,你连个鱼骨头都没有放过,居然还说难吃。 “大侠去而复返,所为何事。”南柯握紧手中的木棍。 刚下了定金,这么快就回来让她以身相许? 这也太特么快了吧! “我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江济舟的仙鹤,不想跟那仙鹤打个照面,于是便又折返回来,当然,我主要还是担心小娘子你孤身一人,在这茫茫森林之中,肚子难免会饿,特地折返回来,关心关心你。” “这就是你说的担心我肚子饿?”南柯扬起手中的木棍。 你特么明明就是自己肚子饿,回来给我抢吃的。 “不过你是在哪里看到江济舟的仙鹤的。” 猪八戒向着南柯勾了勾手指。 “我还要一个。” 南柯看着那最后一只烤鱼,咬咬牙将那烤鱼递给了猪八戒。 “还真是一只猪八戒。” 小声嘟囔着。 “嗯?” 猪八戒有些不悦的挺直了后背,不去接南柯手中的烤鱼。 “我只是想尝尝小娘子的手艺,没想到小娘子你如此看我。” 南柯的脸颊上露出无比的虚伪的笑容。 “是是,是我失言,大侠请接收小女子的烤鱼,快些品鉴吧。” “你的表情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没有啊。”南柯努力挤出了平生最真挚的笑容。 丫的,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削死你了。 “算了既然你不想要给我吃,那我也不勉强你。” “我是真的很想给你吃啊,难道要我喂你才能证明,我想给你吃吗?”南柯被面前的猪八戒弄得有些头疼。 第一次对如今灵力低微感到极度的厌烦。 若是当年的自己,问别人一个消息,哪里用得着如此低声下气,直接打到你告诉。 “既然你这么想喂我,那就喂吧。” “我什么时候说想~~”南柯将快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罢了罢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我也会落得如此地步。 将手中的烤鱼直接塞到了男人的嘴中。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举着,等我吃完。” 慢条斯理的吃着烤鱼,不时的向南柯出擦嘴的指令。 南柯微笑的完成男人所出的所有指令,内心底里却对男人未来的命运安排起了变化,她不想那男人当齐修远的陪练的,还是当自己的陪练吧。 垂在腰间的手,握紧那手帕,我不把你揍得哭天喊地,就不叫天元南柯。 “那白鹤往江家军的军营去了。” 南柯的手果断的将那烤鱼抽走。 “还有一块呢。” 南柯微微眯起眼睛,咬掉那最好一块鱼肉。 江倾山和江济舟,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们两个有联系呢。 当年江济舟迎检那位州府大人的时候,自己早就该想到了。 仔细思索着,越想越不对劲,一股无名的怒火便开始在身体内出现。 第七十九章往昔 当年江济舟一路跟着自己,直到胡国之后,将那个跟他同姓的州府大人引见给她,就立马回了青云殿。 很快,胡国就发生了叛乱了,而后这位州府大人的后代官位做的一个比一个还要大。 这些年飘在人世间,只觉得是那位州府大人,因自身而选择了背叛。 师父离世后,江济舟便当上了掌门,当年自己同门师兄弟能者极多。 江济舟当年的实力,在整个青云殿只能算是中下。 当初虽然大多师兄弟参与了那场战役,选择了帮助自己,但亦有明哲保身之辈,还有站在九幽神殿那边的,怎么就他当上掌门了。 现在想来,曾经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策划好的一场阴谋。 枉她聪明一世,居然漏算了自己身边那位谨小慎微的跟屁虫师弟,她原本只是觉得他胆小又贪生怕死,如今想来,人家明明是拿着一把刀狠狠刺了自己一把。 自己居然浑然不觉。 南柯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寒,似是深潭里逐渐苏醒的巨龙。 “你怎么了?” 这个眼神比刚刚的眼神还要可怕的多。 小师弟,重生归来,师姐好像还没有正式的跟你打过招呼呢。 “没什么。”南柯抬起头,刚刚那渗人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什么,撞上江济舟,以他的性格,你这点灵力怕是都要交代在这。” “谢谢关心,我与你不同,我有我的路要走。”南柯歪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猪八戒。 “小娘子不了解江济舟,他可不是多么公正的人,你是因一已善念,动了恻隐之心,才宰了江离泽,可是他才不会管这么多,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你若是被他带回道山,绝对是生不如死。” 南柯认真的倾听着男人的话。 她的语气之中似乎有些许的急切的关心。 脸上冰冷的表情逐渐消失,随之代替的是那如同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这么关心我,你到底是谁?” 大步向着猪八戒逼近。 猪八戒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会?” “什么?” 猪八戒的眼神中暗藏一丝担忧。 她怎么这么聪明。 南柯近一步,猪八戒便往后退一步。 直到后背撞上了大树,退无可退 这感觉怎么有点熟悉,猪八戒看着南柯那邪恶的笑容,该死,又被她猜中了,等会怎么给她编回去。 “你不会是女扮男装的琼华吧。”语气无比的激动。“你这鞋子也太增高了。” 猪八戒当即石化在原地,是我高估了你。 “也不对啊,琼华那点功夫,给你擦鞋都不够。” 琼华要是有这等身手,当初这么会被抓进去呢。 “你到底是谁啊。” 不会是牛柯廉吧。 脑海中疯狂的回忆起牛柯廉外表,他的身形好像跟齐修远很接近,跟面前的男人也非常的接近。 三人都属于那种修长身形,挺拔如松。 自己没听过牛柯廉说过几句话,他的嗓音好像确实是比较低沉的,跟面前这个人有点像。 “你猜呢。” 低沉的嗓音说着略带诱惑的话语。 他实在无法将面前这个风流大侠跟牛柯廉那位浑身透露着当代陶渊明单薄的气质联系在一起。 “不说,那我就自己来看。” 手刚碰到面具的边沿。 那露出的唇角便勾起一抹笑意。 “看了就得负责。” 南柯的手立即顿住。 “看吧,看吧,看完你就得嫁给我。” 立马缩回了手。 真特么是个死无赖。 跟齐修远一模一样。 不过齐修远那朵白莲花,别说杀人,连打人估计都做不到。 “我不稀罕。” “口是心非。” 南柯不想再跟这只猪八戒浪费时间,转身便欲走。 猪八戒立马拉住了南柯。 “求我,我就帮你。” “我求你,别给我添乱。” 自己现在已经够乱的了,这家伙还来横插一脚。 “小娘子,以你现在的力量,莫说是江济舟了,估计那个大司马你都打不过。” “要论蛮力对面有位江济舟,找什么样的帮手去都是必死无疑。”南柯抽回自己的手。“这一局想要赢就只能智取。” “你刚刚不是说,不要我帮你添乱,怎么现在就跟我说你的规划了。” “跟你说就是不想让你添乱。”南柯捡起地上那颗果子,擦掉它表面的灰尘。 “你还挺信任我的。” “不是我信任你,是你已经摸透了我此行的目的,我对你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将手中的果子扔给了男人。“并且我不觉得你对我会造成伤害,毕竟一个同样关注那些无辜百姓存亡的人,怎么会阻止另一个人救他们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万一我是江倾山派来的人呢。” “我跟你的战斗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你要取我命,或者想带我回去,还不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南柯垂眸看向男人手中的果子。 “你的果子是在最西边的那些果子树上摘的,这片区只有那边有这种野生果林,而那片果林,是观察江家营账俘虏营的最佳位置。” “你真的很聪明。”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 很甜。 “可有时候聪明经常反被聪明误,或许我只是在帮大司马观察,你会从哪个方向救人呢。” “你真的不是江倾山的人。”南柯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 危险解除。 “什么!” 猪八戒握着果子的手顿住。 “我从未跟江倾山谈及交换的代价和流露出我想救人的欲望。” 自己在硬实力方面不是江倾山的对手,怎么可能事先暴露出自己软肋呢。 “什么交换?” 南柯双手环抱着身体,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男人。 “我还以为我的底细你全知道。” “到底什么代价。” 男人的语气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原本自己还以为江倾山追杀南柯,是因为她杀了弟弟,可如今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所有的事情凭借一腔善念就可以搞定的,不要太单纯无知了,江倾山比你想的可怕危险的多得多。” 第八十章阵法 “我拿了他弟弟的灵魂,约了她明日到兰亭阁中见面。” 看着男人那担忧的双眸,南柯决定冒一次险,相信面前这个人一次,毕竟这件事她一个人真的很难完成。 “你疯了?” “我如果疯了,你现在应该受伤了。”南柯露出温柔的笑容。 对待未来的合作对象,应当尽可能的温柔些。 “这是不可能的。” 猪八戒长吸一口气,想跟面前的女人冷静的分析下现如今的局势。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有可能听不进去。” “你说吧,我听得进去。”南柯捡起地上洒落的果子,擦了擦果子。“我跟他明天才见面,你还有很长的时间。” 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配合。 原本想的那些劝慰的词汇瞬间消散在口中。 “你知道江倾山的底细吗?” “不太了解,愿闻其详。” 南柯将几片落叶铺在地上,拍了拍地面,示意男人过来坐。 “江倾山为胡国大司马,一手把持着胡国军权,一手操控着胡国的朝政,俨然是还未登基的皇帝了,整个胡国都在他的操纵之中,更何况,他还跟江济舟有关系,你对上他,只有死路一条。” “你这个情报很有用。”南柯咬了一口果子,细细的品味着。“胡国的皇帝肯定比我更想让江倾山死,可惜江倾山太厉害,就是能联系到他,他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有些失望的捧着脑袋。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给你情报,让你对付江倾山,而是让你明白,你没有实力跟他正着对战。”猪八戒蹲下身,语气忽的变得温柔下来。“我知道你想救人,我观察过那群俘虏几乎没什么防卫,入夜之后,我俩趁防守不严,便可以救下他们。” “那追兵呢?”南柯反问。 “你护送他们离开,我来断后,他们离开郊区不成问题。” “那郊区之后呢,以我们俩的能力还能护得了他们嘛,与胡国的边缘是濒临亡国的玄国,这些人大多是从玄国逃出来的,你觉得他们会回到满是战场的玄国吗?” 猪八戒刚要说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 “玄国之后便是天元国,百年前,天元易主,如今控权的种族是赫莽族,赫莽族生来战斗力极强,但生性排外,掌控天元多年,从不接纳任何国家的难民,并且还是一群被胡国追杀的人。” 猪八戒愣在原地,看着面前女人眼中那熠熠光辉。 她如此清楚的了解五州局势,也明白这些人的未来走向,可依然愿意义无反顾的救他们。 “你都知道。” “五洲十国的局势有所了解,但个体的一些人不是很了解。”南柯以为他在问江倾山的事情。 “你知道做这件事有多难。” 你不是一无所知,所以才义无反顾。 你是明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但还是想义无反顾的试一试。 “我有胜的把握。”南柯握紧男人的手腕。“但也有输的可能,如果你不愿意成为我的队友,现在往南的方向走,会避开江倾山的军队,也不会有遇到江济舟仙鹤的可能。” “可是如果你谈判失利,我们连人都救不了。” “我们不是救人,是救命。”南柯抬眸看向那些鬼妹妹。“救生者的命。” 只有让江倾山主动放人,这些人才能有一线生机。 “你有什么计划。” 不知为何,看着南柯那双坚毅的眸子,心里头就不由得信赖面前的这个人。 自己以前明明很不喜欢特别聪明的女孩子的啊? 真奇怪。 “那胡国皇帝成不了挡在我们面前的保护伞,但是江济舟可以,只要巧加利用,江济舟便能成为帮助我们的人。” “怎么利用?” “过来~” 军营内。 江倾山站在一幅空白的画作前,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月牙白色的衣服,衬得他的气质极好。 每一个举动都透着一股儒雅的气息。 任谁也无法猜测到这如同世间大儒的男子,居然操控着一个国家。 “你想要什么?” 对着那空白的画作发问。 “你是一个女子,一个心狠手辣梦想自己成为大侠的女子。” 执笔平宣。 “你是因气愤杀离泽还是蓄谋已久?”苍白的手指握住毛笔,毛笔轻扫墨水。 笔在宣纸上游走,女人的形态出现在画作上呈现出来。 “你应当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手在画眼睛时微微顿住。“一双能够勾人魂魄的眼睛。” 薄唇微杨,眼眸中泛起一丝贪婪。 “明天见你,我要仔仔细细的看一看。”刚准备下笔的手又忽然顿住。“罢了,明天将你眼睛挖下来放在上面,或许会更加传神。” 放下手中的画作。 看着自己想像中的女人。 “不论你所图为何,你终究是得不到了。” 遗憾的叹了口气。 “有可惜了一位美人。” 江济舟踏白鹤飞来,他的手中握着一张纸条。 本不想与族人再有任何干系,可近些年来,自己这些族人所作的事情实在是过分。 自己早就警告过他们,不要过火,不然自有人来收。 “连魂魄都被人收走了。” 叹了口气。 忽然远处金光乍现,在林中释放出熠熠光辉。 这是何方道友在此布阵? 白鹤身随江济舟心动,立刻转头飞向那乍现的金光。 江济舟落入阵法中。 “若在下没有猜错,阁下便是收取江离泽性命之人吧。” 负手站在阵法中央。 这种普通的八卦阵,对他而言,就跟一只在他脚下行走的蚂蚁一般不堪一击。 “你这阵法布得也算不错,好歹也算是有一身修为的人了,怎的竟做出如此肮脏龌龊的事情。” 南柯翻了个白眼。 我这严格来说算是替天行道了。 好吧,老天也没让我管这档子闲事,但我就是手痒想管。 “老夫今日就当清理门户,为门派出了你这锁人魂命的孽障。” 身边的男人立刻将南柯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在我后面呆着。”严肃的看着江济舟,思索着等会出手,自己拖得时间够久。 江离泽广袖一扫,脚下的阵法便化为乌有。 可是那阵法消失后,地上却出现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重新组成一道阵法,每一个方位都写着无数的符文。 第八十一章上课 “信我。”南柯拍了拍猪八戒的肩膀。 “这是什么阵法?” 自己对阵法也算是精通,可为什么没有见过这种阵法。 “这不是阵法。”这是一堂课。 这是入青云门的第一课。 江离泽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前的一切都么的熟悉。 当年能入青云殿要么是各宗门的天骄,要么是王孙贵族,再不济也是各个地方的人中龙凤。 而他不过是道山中最平平无奇的一个小道,因为藏书院被尊师酒醉后不慎烧掉,自己凭着记忆力好,抄写上百卷书,才被尊师带入的青云殿。 那看似平平无奇的青云殿第一课,在他的心中至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 “万物皆有道,缘法各思量。” 情不自禁的吟出当年的话。 来到青云殿的每一个人出身或有高低,各自修为或有强弱。 但是当青云殿之后,你们便是同一个身份,青云殿弟子。 符文禄。 看似是一个阵法,实则只是由今后会学到的所有符文组成罢了。 在这里,你会看到你心中未来最想成为的模样。 “是故友吗?” 江济舟先前脸上所有的不屑和高贵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从自己当上掌门之后,所有的师兄弟都再未联系过他,即使有的身在道山的师兄弟,看到自己也是掉头就走,有时实在避不开,两人相见,他们的眼中也只有厌恶和鄙夷。 那符文的光芒在江济舟四周飞速的转动,那光芒越来越烈。 南柯默默的站在树上。 你现在是害怕,还是割舍不下过往呢。 江济舟抬起头,直面那光影中的人。 “你是哪位师兄?” 那光影中的人沉默不言。 南柯眯着眼睛盯着那光影中的人,抬眸看向那些鬼妹妹。 你们也该出场了。 鬼妹妹们抱着各自的乐器缓缓走入那光圈之中。 这些个鬼妹妹们虽然不会说话,但只要江济舟听到自己留在幻影中的那几句话,再加上这些鬼妹妹的出现,对他就足够震撼了。 江济舟慢慢走向那光影。 忽的,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师弟。” “谁?”茫然向着四周呼喊。 无人应声。 “还请师兄还江离泽的魂魄,我此后会严加训诫他。”向着光影鞠了一躬。 “呵呵呵。” 一阵笑声在四周传开。 “那请师弟将他们的灵魂还回去。” 江离泽抬起头,四周出现了许多手握乐器的亡灵。 她们的脸颊上还挂着惊恐之色。 南柯蹲在树枝上,单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怎么还不出来,我还指望他帮我揍江君倾呢。” “聪明是件好事,但是太过自信就不是件好事了。”猪八戒摸了摸南柯的脑袋。“你失败了,我们现在跑路还来得及。” “还有时间。”南柯抬起头望着那高悬的月牙。“我可不想自己去犯陷哇。” “你没有时间了。” 猪八戒弹跳而起,跃上更高的枝头。 拉开那粗壮的树枝。 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出现在丛林中。 “来得真早。” 南柯从树上站了起来。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这龙潭虎穴自己还是第一次为别人闯。 “你在这呆着。” 南柯刚想离开树枝,手腕便被人拉住,直接扯了回来。 “在这呆着。” “江倾山可比江离泽可怕得多?”南柯善意的提醒。 “我没有让女人冒险的习惯,待在着,看准时机不对就逃,如果被抓住不要承认自己跟这件事有关,或许能在江济舟手里捡回一条命。” “这跟女人无关,是我想赢,你是比我厉害,打得过江倾山那些手下,可打得过郊区驻扎的十万江家军嘛,放心吧,我比你想得惜命。” 南柯举起面前男人的手,向他的手击掌,而后握紧拳头撞了一下他的手掌心,手指轻柔的滑过他的手心,留下了一道火符。 “这是做什么?” “我们家族的传统,这么做代表着,我把我的所有退路都交给了你。” 我死你生,我生你生。 当年无数的将士们向他比过这样的手势,如今也轮到我比这个手势了。 “等我回来,我希望看到没有面具的你。” 南柯说完这句话,便立刻跳下了树。 猪八戒刚想去追南柯,便感觉手心三寸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般。 摊开手掌心,一道火符出现在掌心。 那火符之中囚禁的分明是一魂魄。 这就是那江离泽的魂魄吧。 忽的明白了南柯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什么退路,明明是所有的活路。 你为什么会那么容易相信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万一我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呢! “因为疑人不用,用人便不疑。”没入丛林中的南柯昂起脑袋。“黑夜终将过去。” 东方天际泛白,如同鱼儿露出肚。 兰若亭逐渐出现在南柯的视野中。 此刻那里已经站满了士兵,浩浩荡荡如同战场一般。 晨风吹起南柯的衣裳,似一位忧心忡忡的老者在推搡着这位孤身前来的女孩,阻止她踏入着死亡的深渊。 那群士兵向后各退了一步,让出了一条路。 这条路上的花草早已被士兵踩压碾碎,明明昨日这里还是一片繁茂的花海。 万军从中行过,那一把把大刀整齐的别在腰间,有些刀上面还不停的往下滴血。 兰若庭中一白衣背对着自己。 他昂着头专注的望着那即将升起的朝阳。 若不是那亭子外的尸体太多,那这一切将会成为一幅很美的画作。 亭子里还坐着个书生模样的人,他坐在棋局旁,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 “抱歉,久等了。” 眼神从书生身上滑走,落向地上那些尸体。 “等你的时候遇到了一些过路的行人,我以为是你就请他们喝了一杯酒。” “他们只是想尽快赶路,奔向属于他们各自的终点。” 那书生见南柯要坐,哆哆嗦嗦的看着白衣。 “我等的人来了。”江君山温柔的望着那白衣。“耽误您赶路了,喝一杯再上路吧。” 拿起酒勺舀出一勺酒。 那浑浊泛红的液体从酒勺里倒出,如同珍珠打入青瓷之中。 “不用,不用了。”书生双腿吓得发抖,面上已是青白之色。 第八十二章把天聊死 “这酒是还差了点。”将酒杯搁在棋盘旁。“无妨。” 南柯偏过头去,看向那即将浮出天际的太阳。 面前的书生骤然倒下,鲜血溅上了南柯的侧脸,刀刃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 那位动手的副官拎起书生的身体,一滴滴鲜血滴入酒坛。 “文痴武客三点血,你猜我俩今日谁会成为这最后一滴。” 南柯转过身,接过白衣递过来的手帕,擦掉脸颊上的血迹。 “你很有意思。” 白衣看着那手帕忽的笑了。 笑起来的时候如同清风朗月,让人觉得无比的干净的舒服。 为什么手上染如此多的杀戮的人,还能拥有这样的笑容,自己以前只是在战场上的杀人都被嫂子说,浑身都是血腥气,像是个活阎王。 “你弟生前也这么说过。” 南柯这句话落下,四周立刻静得连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气氛陷入无比凝重严肃的境地。 眼神棋盘旁的那碗酒,将那酒倒入酒坛中,舀起一碗一饮而尽。 “是还差点。” “你就不怕我在这酒中下毒?” “你没必要在自己辛苦酿的酒中下毒,正如你有上万种让我死的办法,没必要用对我这么好的死法。”南柯放下手中的酒杯,望向那棋盘。 当真是一桌残棋,有点难下手。 “你真是又聪明又有意思。”江倾山那如葱的手指拿起一颗白子。“我有点舍不得让你死了。” “所见略同,我也舍不得让我自己死。”南柯抬眸,那双如同狐狸一般神秘莫测的眼眸内闪烁着狡黠的笑容。 哒。 黑子落。 切掉了白子本要形成的大龙。 “拿了我弟的灵魂,你想要什么?” 江倾山玩弄着手中的白子,眼神扫过那再度变得风云莫测的棋面。 “您到现在连我要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啊?”南柯有些遗憾的摇头,似乎在感叹江倾山的级别实在太低。 “抱歉,看能是因为你要什么,我都不会给,所以就忘了仔细研究。” 落子再定乾坤。 南柯手捏着黑子。 她知道这种嘴炮糊弄不了这家伙多久,过一会,这家伙就厌烦了。 落子将那白龙刚起来的气势全盘打散。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只有我弟弟才会跟你玩游戏。”江倾山手中捏着白色的棋子。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很久都没有找到能跟自己一较高下的人。 南柯微微皱眉,这家伙怎么一脸舒爽的感觉。 莫不是已经抓住猪八戒了。 不可能吧,猪八戒的灵力要是真想跑,他手下那些个菜鸡能拦得住他。 不对,不对。 这家伙的唇角微微往下,似乎有些许不悦。 怎么,这么快就装不下去,要跟自己开干。 不行,得想办法稳住他。 刚欲开口。 面前人便落下一子。 且看这一子落,居然下在了自己的虎口,那自己不是可以直接吃掉她了。 这江倾山是何许人也,怎会下这,是不是想要布局,直接吃掉自己。 观摩整局,也没有布下的隐龙啊。 算了,不管了,瞎几把胡下了。 直接吃掉了那一子。 山风吹起江倾山的丝,修长的手指将吹到额前头,带到后面,每一个举动都如仙般。 南柯瞧着他如此泰然自若的模样,心头一紧。 再度看向那棋盘。 他的后手到底在哪里。 她不能让这场棋局这么快的结束,她得拖时间。 最起码得拖到天亮,江济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自己要他做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去做,那么自己面临的便是一场赢掉头、输直接掉脑袋的仗。 江君倾端详着棋局,若有所思,仔细想了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 似乎是找到了什么绝佳的位置,终于落子。 南柯暗地里掐住自己的大腿。 他思索如此之久,肯定是一招能定乾坤的棋,得仔细观摩着,别让他吃了自己的大龙,快解决了这场棋。 眼神锁定那落下的那一子。 你特么玩我呢吧! 你把棋下在这,不是摆明来送死。 我这再来回逼你两手,阻止你做活的可能,我就可以下官子,完美收官了。 认真的看着棋面,怎么看怎么他怎么都像是来送死的。 不可能,看江君倾这神态自若的样子,怎么会下这手棋呢。 难道他是想快结束棋局,切入正题吗? 那也不对啊,他好歹也是一国大司马,要快结束棋局,也应该是击败自己。 哪有当着这么多士兵面前输给自己。 传出去多难听啊。 更会被人歪曲成因输棋而愤而杀人。 在被别人歪曲这件事上,自己可是颇有心得,无中生友给自己出风流录的人都有。 落子,拆掉对方的棋。 江君倾此时似乎有些焦急,没有先前的丰神俊朗的模样,皱着眉头,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犹豫了再三,终于落子。 落完子后,那眉头缓缓松了下来。 看来是想出了救子的妙招。 南柯低头,差点没被气得当场吐血。 这送人头送得也太离谱了,这下自己都不需要再逼它两手,直接可以下官子了。 握紧手中的棋子。 看着面前的人。 我是真的没想到啊。 你看上去贼牛逼,原来就是个臭棋篓子啊。 你说你不会下搁这装什么逼呢。 看着棋面思索着该如何救他。 这特么比想赢他难太多了。 落子。 江君倾似乎现了生机,立刻落子。 再度把自己逼上死路。 南柯立马绞尽脑汁,想怎么下棋,才能把自己的活路做死,来救这位对手。 场面一度非常的焦灼。 他送人头,南柯拒绝人头,并且附送了一条生路,再度送死,南柯再绝自己的生路,并且再为他寻求一线生机。 “我们还是跟我跟你弟一样玩游戏吧。” 南柯感觉到自己的头一撮一撮的在掉。 “我说了,我不喜欢游戏。”江君倾抬眸,神态自若如同仙人,俨然一副围棋九段,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模样。“跟你下棋很有意思。” 可劳资跟你这个菜鸡下棋觉得很没意思。 “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无妨,下完棋再说。” 纳尼,你先前还一副想尽快宰了我的样子呢。 而且你弟的魂魄还在我手里头,你难道不应该先跟我来几招智商上的切磋,然后逼出你弟的魂魄吗? 第八十三章落子 你要是不这么干,我先前想得那些计策还有套路不就全白费了吗! “该你落子了。”江君倾催促道。 南柯随意的落了一子。 这家伙便又陷入烦闷中了。 先前跟江君倾下棋的人都是怎么下的,才能再这样的人才手里输。 忽的,一只红毛雀鸟停在棋桌旁。 江君倾取下红毛雀脚上的信。 “太爷爷把人放了?” 江君倾眉头微皱。 那双满是疑惑的双眸,在告诉南柯,他对这件事有多么的匪夷所思。 也是,自己写信给自己的太爷爷,结果他大老远跑过来,也不给你出气,居然跑你兵营大闹一通,还把你军营的俘虏都给放了。 “掌门是希望您积善行德,莫要败坏江家的家风。” 南柯放下手中的棋子。 开始表演。 “信上说你是他的同门师弟。”江君倾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怎么半点都寻不到男人的踪迹。 “今年五十八,是不是看上去跟你没什么差别。”南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斜着靠在椅子上。 “阁下看着可比我年轻得多,只是...” 欲言又止,将那话吞了进去。 灵法的世界如同浩海一般无边无际。 有些灵法可能就是需要男人放弃点什么东西,才能够获得成功。 “祖师信中说我弟弟的灵魂,要我自己跟您来要。” “那我们现在可以来玩游戏了吗?” “我一向不喜欢玩游戏。” “可我喜欢。”南柯歪过头,眼眸里闪烁着狐狸般的笑容。 “你想怎么玩。” “你喜欢操控别人的人生,所以很喜欢将人逼到角落里,让他们自相残杀,其实我也喜欢操控别人的人生。” 拿起手中的棋子推着那白棋往前走了一步,那原本乾坤将定的棋局,又变得不一样。 “可是我是道山的人,注定要当一朵盛世白莲花,我更喜欢把那些濒临死境的人拉出来,给他们一条生路,看着他们在人世界苦苦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敢的模样。” “这就是你要求的交换条件,让我放他们一条生路。” “不,我的交换条件不是这个,江济舟已经把他们救出来,你现在就是想杀他们,也得经过江济舟的允许。”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江倾山暗含兴趣的看着南柯,有点期待她即将狮子大开口。 “我要钱,金子也行。” “就这个要求?” 似乎没有料到面前这位仁兄, “鉴于你弟打过我,所以还得加钱。”南柯的语气忽然变得恶狠狠。 “出价吧。” “我要三万两黄金,给我开一张银票就好了,我知道你们江家的银票行遍布五洲。” “你知道三万两黄金相当于什么吗?” “不太清楚。” 自己虽经常偷偷摸摸的观察着五洲大6,但是作为魂体,她喝茶听书又不需要付钱。 “相当于一个月牙城一年所要缴纳朝廷的税。”江君倾摸不透这位的路子。 敢这么跟他狮子大开口,还真不怕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宰了自己。 “那也不对。”南柯双手靠在桌上。“对你来说。” “可是我同样可以拿这钱雇人杀你,三万两黄金,我可以请多少宗门长老级的人。” “你弟弟的魂魄还在我手里,你舍不得的。”南柯摊开自己的手。 江倾山那直挺挺的背,微微靠在椅背上。 “好。” 一条火红色的蛇从白衣里缓缓游出,停在棋盘上。 那蛇似乎很难受,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这蛇居然在自己面前表演蜕皮? “你的银票是一张皮子?” “在给你银票之前,我有一个问题,你到底是男是女?” 感情这家伙是把自己当做女装大佬了。 “皮囊只是表象,不过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问了,我也就大慈悲的告诉你。” 那蛇扭动的更加迅,自己的双手觉得极痒无比,忍不住的抓自己手上的皮肤,居然抓出一道道血痕。 “我是女的。” 这句话刚说出,那蛇便停止了舞动,自己身上的瘙痒感瞬间消失。 我特么居然中招了。 这又是什么神奇的灵法,顿时觉得自己需要长长知识。 这百年来这五洲大6各方面没怎么进步,灵法倒是日新月异。 江倾山解下自己腰间的禁步放置在桌上。 “拿着她,你可以在五洲大6任何一家商号里面兑到钱,并且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我的人在附近伏击你。” “我怎么区别谁不是你的人,谁又是你的人。” 这种语言文字游戏在自己面前耍也太幼稚了吧,把他当做初出茅庐的小屁孩了吗? “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说话。”江倾山唇角微微上扬,可是那笑却渗得吓人。 感觉下一秒,这家伙就能化身成为一条白蛇,把自己给吞了。 原先嚣张的气势立马下去。 在那笑容下,迅变得乖巧起来,那双眼眸里满满都是我愿意重新做人的诚恳。 “您继续说。” “三个月内,我要你把这个玉佩亲手还给我。” 漂亮啊! 南柯激动的真想拍案而起。 你不派人追杀我,原来是想让我自己回来送人头啊。 “如果三个月之后,我没有拿到我的玉佩,我就只能让人去拿,顺带把你的脑袋带回来。” “成交。”南柯举起手掌。 江倾山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微微一愣,在愣神的功夫,南柯一把抓住他的手。 两人手心相碰。 “击掌为誓,你回去吧,只要我安全离开,你弟的魂魄很快就会出现在的军营中。” “不必,我们先下完这局棋。” 南柯一听要下棋。 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告辞。” 两名亲兵立马上前拦住了南柯。 “我早些离开,您也能早些见到您弟弟。” 南柯立在原地。 她的语很慢,每一个字都落得格外的清晰。 两位士兵在受到眼神示意后,立刻向着两边退去。 此刻天已大亮。 晨曦的光芒洒在那树枝绿叶上,晶莹的露珠泛着光芒。 那些被踩下的花朵碾入尘埃之中,但这座山头依然有花朵无畏的绽放着。 眼神的余光扫过地上一朵依然在绽放的花朵,它的叶子已经被踩入泥地之中。 南柯蹲下身,将那摇摇欲坠的花朵扶稳身形,怜惜的看了她几眼,转身离开。 在他走后,一位士兵直接将那花朵踩入泥里。 第八十四章过往 “魂魄我送到了。” 猪八戒靠在约定的树下,风吹起他的发丝,这背影越看越像齐修远。 “谢谢,等我拿到黄金,我分你一千两。” “我不要黄金,我只想知道,你对江济舟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南柯慢悠悠的走到原先布下阵法的地方。 地上血迹点点。 “看这巍巍河山,恰似如今你我。” 天际飞过一只仙鹤,划破这寂朗青空。 那绿得要滴出油的深山中,一佝偻的老者徒步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很慢,脚上的棉布鞋已经被那刀路上的尖锐石头划破。 这条路,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走过。 早已是半步跨神的人,即使不自己使用仙鹤或御空而行,走到哪里,都会有地方国家来接待自己。 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厉害,却不知道曾经的他所求的不过是一饭一屋一狗而已。 一百四十年前,他从家里背包而出,跟几个同乡一行,想要去道山求个现世安稳。 一路风云大作,电闪雷鸣,而后晴空万里,路遇征兵,同乡皆散去,唯自己一人孤独前行。 如此想来这三万里的道路,真是像极了他这漫长的一生。 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自己的老朋友。 符文阵能看到人内心最亏欠而最感到害怕的人。 他原本以为他会在那个阵法里看到师父,不然也是自己最害怕的师姐——天元南柯。 可他在那个阵法里却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百年时光从指过,不见从前少年郎。 南柯行在林间。 在那些人获救的那一刻,自己身上的灵法便回来了,还有隐隐约约加强的功效。 可是刚刚那一局棋,却让她明白,救人可以靠蛮力,救世蛮力无用。 自己不仅要救他们,还要让他们活下去。 送回玄国,如今玄国国破指日可待,待国破,这些人还是只有死路这一条。 那三万黄金够这群人在宁国活得很好。 可南柯总觉得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心思乱得很。 最让人头疼的不是出错,而是出了错,我却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你还要跟我到多久?” “条条下山路,我偏觉得你这条路好走。”猪八戒停在树梢上。 “那我下山之后,你是不是又要说,这世间万条路,我偏觉得你这条路好走。” “嗯,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赶快赶路吧。” 南柯叹了口气,不想理他,提起灵力。 身形化为一道光影,向着山下飞去。 猪八戒紧随其后。 南柯远远的跟在这些人。 她原本以为这些来要回月牙城,刚想上去阻止,便看见他们在岔路口转了弯。 这个方向是玄国? 不对,这些人都是从玄国逃出来的,回去干嘛。 估摸着是想去天元碰碰运气。 先跟着他们去天元吧,等到了哪里,自己再找商户兑钱。 这一行人走路极慢。 南柯叼着馒头慢慢悠悠跟在后面,居然跟出了一幅逛花园的气势。 “干嘛不直接上去,告诉他们,你们能活命,完全是拜老娘所赐,让他们感恩戴德,叫你大侠。”猪八戒将水放入南柯手中。 “那我不得负责他们到目的地,还得帮他们安顿嘛,而且我一点不想当大侠。”南柯也没有丝毫矫情,将自己的满头一分为二,给了猪八戒一半。 “你现在不就是在送他们去目的地嘛。” “不一样,我现在送,是因为我为人心善,正义凌然,存了天地之浩气,深领祖师爷兼济天下的要领.....” “说人话。”猪八戒咬了一口馒头。 还挺甜。 “我现在送是因为一念之善,若是答应护送他们,那就是责任,他们若是在途中,遇到了战争或遇到比我等厉害之人或各种不可抗力因素,我等就可以跑路了,但若是答应了他们,那我得为护他们拼命。”南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解释。 “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很好嘛。” “那是。”南柯猛喝了一口水。“算盘打得不精,对得起我这么聪明的脑袋吗?” 跟着这群人畅通无阻的走入了玄国的境内。 大漠风沙,撩拨了人眼。 往昔美丽的玄国的边疆,早已被多年来的战乱侵蚀,国不将国,城又何在? 断垣残壁,不见人烟。 从这些破旧的房屋来看,这里应当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住过人了。 那些人依然是直直的往前走。 他们肯定是想去天元了。 等靠近了,自己先潜入天元,兑一波钱。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马蹄声,紧接着便是铮铮铁骑踏破沙土的声音。 怎么会有马蹄声。 那些人立马乖乖的往后退让了好几步。 一记长鞭打在地上。 示意这些人继续往后退。 “此地已是天元国土,非我天元族人,不可靠近。”领头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昂起脑袋。 比起胡国对待他们的残暴,这家伙的傲慢自己反而看得顺眼了些。 一别十载,故土成他土。 看着这些玄国的人,南柯居然生出了些许悲凉感。 身边的鬼妹妹们皆掩面而泣。 她们怎么又哭了。 看着他们哭,自己的眼睛好像也飞进了沙子。 不过这里既然已经是他国的地盘,自己也不好用蛮力要求别人放人进入别人国家的地盘。 正欲上前,准备晓之以情一番。 那队人便又换了个方向走。 只不过天元的士兵很快又拦住了他们。 告诉他们,那边的城市也是他们的地盘。 “玄国真的要亡了吗?”猪八戒不由得的发出感叹。 南柯望着这遍地的荒芜,想到了曾经这里的昌盛,曾经这里也算是十里红街,处处都飘散着酒香和乐声。 南柯正欲上前,却被猪八戒阻拦。 “天元也并非良地,你要不直接带他们去宁国吧。” “宁国离这里可远得很,我总得把钱化了吧。” 南柯上前,从容的走到那骑着黑马头子面前。 “大哥执行公务,不让我们过去,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们也知道天元的国情,不会为难你们,只不过是想让大哥行个方便,让我们从中穿过,我们的目的地是宁国。” 第八十五章送死 “你也是这群流民?”士兵头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我只是跟他们一道的同路人。” “不行,就是不行。” “我们不会经过天元的城池。”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还不特么的给我滚!”一鞭子向着南柯挥去。 那老鸨有些担忧南柯,立马上前去拉南柯。 却被士兵当做想要攻击他。 回手便是一鞭子直接打在老鸨的背上,背上瞬间开出了一道血花。 老鸨转过身,似乎想要辩解。 那士兵抬起手,便准备再给一鞭子。 长鞭向着老鸨袭去。 一手握住那长鞭。 拽着那长鞭,微笑的望着那士兵。 “玄国未亡,这里也还是他们的土地吧,让他们的子民借一条道又如何?” 语气温和但却不卑,她平静的看着士兵。 她是实在不想再用蛮力解决事情。 再则说,真的招惹了这群人,对自己身后的这些人没有任何好处。 胡国他们是不能回了,再惹了天元的士兵,哪个国家还敢收他们。 “玄国现在不过就只剩下一口气,这群丧家之犬,自己国家破了,个个跑得比谁都快,他们有什么资格,在即将是我们的土地上,绝对不容许这群废物们踏足。” “如果她们是你的妻儿呢,在国家风雨飘摇之际,你是希望他们离开,还是希望他们留在城里,坐等金戈铁马来袭呢,将心比心,他们是懦弱,可他们想要得也只是活命罢了。” “你废话太多了,我天元人人皆兵,岂是这群无能妇孺可比的。” 南柯自知无法跟面前的人解释,各自所站的角度不同。 天元如今是强国,而玄国不过是个转瞬便要消失的国家,国情不同,怎能相互理解。 “罢了,罢了,我等改道走吧。” 南柯松开了手中的长鞭。 大漠里的风沙再起,接下来的路要难走的很啊。 “东边也是我国的地盘,落再踏足,立斩不赦。”士兵收起手中的长鞭。 “三个方向都是天元的地盘,那你让我等如何过界去往宁国。”南柯缓缓握紧拳头。 理智在告诉自己要冷静,切不可冲动。 “往后三十里,就是龙盘鬼道,你们可以和那边走,那边走还近。”士兵边说边流露出张扬的笑容。 “不过龙盘鬼道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就连修行者都不敢硬闯,你们这些人去了,怕是立马就挂了吧。”身后的士兵笑得直颤。 南柯的眼神如同飞鸟一般掠过面前所有的天元骑兵。 共计十一个。 “像这种败类叛徒,送到哪个国家都是累赘。” 自己如果动手,最边上的士兵最容易跑掉,最好做到一击毙命,可以省掉自己很多事情。 “是啊,都说胡国人残忍,怎么还没把这群老弱妇孺弄死,居然让他们活着回来,不对,他们身上不会染了什么病毒了吧。” “要不是害怕他们染了什么病,我真想一刀宰了他们,真麻烦,今天为什么没带骑兵出来。” 杀人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是毁尸灭迹可是一件很烦的事情。 不过有的时候,自己也不嫌麻烦。 “你这个贱人,一直盯着我们做什么?” 士兵挥舞起手中的长鞭。 南柯一把抓住长鞭,用的力道比先前大了许多。 士兵头子觉得格外的难堪,用力想将那辫子扯回来。 反手一甩,直接将那士兵头子从马上拽了下来。 一阵沙土飞扬,马儿受惊, 高高的抬起前脚。 所有的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齐刷刷的拔出了武器。 不得不说,赫莽族真的是生来就适合战斗,这种机变能力是自己所见过军队当中最快的。 地上的士兵爬了起来,迅速抽出手中的长刀。 唰! 流云箭划破的声音。 通体红色的箭落在马群中的中央。 所有的天元士兵在看到箭的那一刻,立马整齐的从马上跃下,那动作比刚刚拔剑还要整齐。 “拜见公主殿下。” 南柯回眸望去。 琼华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骑服,肩头那只金黄色的重明鸟熠熠生辉。 “师父!” 在看到南柯那一瞬间,立即策马激动的向着南柯奔去,眼中的狂喜让南柯倒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师父?” 士兵窃窃私语的看向彼此。 飞身从马上跃下。 “我找你找了好久啊,幸亏齐修远给我报信,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去了胡国。” 琼华一把抱住南柯,将脑袋埋在南柯的肩头蹭。 “齐修远呢。” “他信上说他的西瓜要成熟了,要回去看着西瓜,以防止被偷吃。” 南柯忍住冲回道山连夜踩掉瓜田的冲动。 “你为什么会去胡国啊,胡蛮子的地盘有什么好去的,还有还有,你为什么会跟这群流民搞到一起去啊。” “我想送他们去宁国。” “也对,我们国家反正不收这些流民的,不过若是师父开口,我可以给他们一块地方,让他们自力更生。”琼华看着这一众的老弱妇孺实在是有些可怜。 她对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下得去手,可是对这群老弱病残可狠不下心来。 “此去宁国还有九百多里的路,而且路途艰苦,你们可愿留在宁国,你们若愿意,我会给你们一笔钱” 南柯的话还未讲完,那老鸨便摇了摇头。 “我们回玄国。” 身后的士兵们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琼华冷眼扫过士兵,士兵立马变得格外的安分。 “你们怕是在胡国呆太久了,不知道玄国国情,玄国目前还未失守的不过是一个皇城罢了。” 若不是九幽神殿禁止未经他允许私吞国家,玄国老早就被胡国跟天元瓜分殆尽了。 “我们去玄国。” 那老鸨从地上爬了起来。 幽幽的看着皇城的方向。 军营一遭,让她顿时明白了。 他国只是他国,与其不人不鬼的在这苟延残喘,不如死在自己的家乡。 “你们都想去玄国?” 众人思索了一会,你看我,我看你。 点了点头。 “这是有多想不开。” 劳资好不容易大发善心救你们一命,你们居然给我去送死。 。 第八十六章玄国 “你们护送他们去玄国。” 琼华发下指令,各士兵立马领命。 领头的士兵有些畏怯的看着南柯。 她居然是公主殿下的师父,自己刚刚那么对她,她为什么没有选择现在报复自己。 “对了,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这一路,他帮了我许多。” “谁啊?”琼华顺着南柯所指的方向看去。 “唉,刚刚就站在那里啊。” 原先猪八戒站定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她什么时候走的。”南柯歪头看向众人。 人们纷纷摇头。 “刚刚只顾着看公主了,没有留意。”小女孩小声的呢喃道。 “看来我的魅力还挺大的嘛。” “我跟他们一起去趟玄国。” 既然送人那便要送到。 而且她莫名的想要去玄国看一看。 看看这个曾经繁荣昌盛的国家,看一看这位曾经的故友。 “干嘛去玄国啊,那里很危险的。”琼华眉头微微皱起。 “无妨。” “如果你非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可以调动着附近的三千轻甲陪你去。” “携兵而去,太过劳师动众,哪有可能客人踢开主人的门,我跟他们一同前往便是。” “不行,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琼华直接否定了南柯的话。“从这里最快的一条路,是横穿我们的边城,有我带路,你们会快一点。” 琼华看上去很乖巧懵懂,实则非常的有主见。 仔细想想,她所做的一些决断,所谓的询问,也只是询问,最终她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即使你的想法真的非常的打动她,那也只是打动,除非你的想法,能让他最终利益更大化。 其实想来也对,她少时就带兵上战场,又怎么会是寻常家的姑娘。 “好,自己注意安全。” “你放心吧,借他们三四五六七八个胆也没有玄国人敢对我下手。” 一路向西。 越来越荒凉,时不时可以见到被战火焚烧的场景。 终于来到了天元边界的拉乌城才算是见到了些许人烟。 赫莽族在未进入天元时,是行走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 居无定所,天生战斗力异于常人,整个民族举族皆兵。 拉乌城的城墙上画着各种特么鲜明的赫莽族特色神话。 城墙上站着一排弓箭手,如果不是琼华在自己身边,以自己现在的力量恐怕都无法强行进入这座城池。 “那就是重明鸟?” 南柯望着高高立在城墙上,栩栩如生的金黄色大鸟。 “对,我国的图腾,也是我们唯一的信仰。” “为什么是唯一的信仰?” 曾经她是天元的女皇,天元被九幽神殿赏给了赫莽族,这算是自己一个心结。 即使作为魂体回到人界,也不会去关注天元的消息。 尽量不触及曾经的痛点,所以对这个天元的新种族了解甚少。 “当强者逝去,代表着光明的重明鸟会将其复生。”琼华看着那金黄色的重明鸟雕像,眼中满是光芒。“所以每一个赫莽族人都以成为强者为人生第一目的,只有不停的向上,才能被盘旋在高空的重明鸟看到。” “你们倒是挺励志的啊。” 难怪这个种族战斗力这么强。 “我已经让人安排了驿站,今晚会有大风,我们休息整顿一晚,明日再走。” “沙漠地形我不熟悉,都听你的。” 副官将其他安排到了驿站。 而南柯则跟着琼华住进了城主府。 如今天元虽是强国,但由于赫莽族生性不拘小节,不懂小节,城主府用的还是以前天元留下来的衙门。 只不过透过那些新砖可以看出,近期翻修过。 看着熟悉的一切,南柯有点后悔,跟着琼华进入到这座城。 越进入这座城市的内部,越觉得回到了从前。 雕栏画栋犹在,只不过这里面的人儿却换了一波。 一股没来由的凄凉感在心头涌现。 推开雕花着曾经天元风土民情的木门,被引领着走入内堂。 “拉乌城城主拜见公主殿下,房间已收拾妥当,还望公主审阅。” “一切从简便好,我此次来拉乌城,乃是私人行程,莫要大操大办。”琼华摆了摆手,示意拉乌城城主退下。 “晚餐已经备下。” “送我们房间里便可。”琼华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拉乌城城主立马识趣的离开。 “走吧,我们俩住一间。” “这里这么多屋子,干嘛非要我们俩住一间,我住你隔壁。”南柯嫌弃的看了琼华一眼。 “师父,我这不是怕你跑了吗?”琼华一把南柯手。“你再向上次那样不告而别,我上哪里去找你去啊。” “我明明告诉你,我要下山,只是不带你而已。” “那跟不告而别有什么区别。”琼华死死的拉住南柯的手。 “我很累了。”南柯看向四周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侍卫。“在自己的下属面前,你应该严肃点,树立颜面。” “那你是答应我跟我睡一个房间了。”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祈求的光芒。 “我才不可能跟你睡一个房间。” 南柯刚说完这句话,便感觉自己被琼华打横抗在肩膀上。 “琼华你干嘛!” 挣扎着被琼华送到了房间的床上。 “师父我好歹也是一方统帅,你怎么可以在我的士兵面前佛我的面子呢。” 琼华叉腰立在南柯的面前,脸上满是不悦。 南柯上上下下看着琼华。 没有任何犹豫的。 对着琼华脑袋就打了一巴掌。 直打的她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甩官腔!” “我好歹是一国公主,虽然你是我师父,但你怎么可以打我。” 琼华捂着自己的脑袋,委屈巴巴的盯着琼华。 “我父皇说好的老师应该是以德服人,不能动用武力。” 琼华握紧小拳头,似乎想要寻找机会打回来。 南柯立刻脱下自己的鞋,打掉琼华伸过来的拳头。 “我想以前教你的老师,应该没有一个人能打过你,不对,严格来说,没有一个敢打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是天元国的唯一的公主殿下,谁敢打我。”琼华说这句话时,语气格外的骄傲,小眼神不时的扫过南小四的脸颊。 来判断她会不会揍自己。 琼华向着士兵招了招手。 士兵牵了一匹马过来。 “你骑这匹马,这马乖巧。” 。 第八十七章暴躁 “那就对了啊,你父亲这么说,不是怕老师揍你,是怕你揍老师。” 一脸不耐烦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我累了,快走开。” “你不是说不跟我住一间房的吗?” “是啊,我睡这间房,你去隔壁。”南柯冒出了半颗脑袋。“别打扰我睡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 “你脾气真暴躁。”琼华有些不开心的摸着自己被打的手。“我母后说过,打架的时候,先动手的人应该给被打的人道歉。” 琼华大着胆子上前扯开南柯身上的被子。 刚刚扯开被子的一角,南柯那双恶狠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琼华。 “你得跟我道歉~” 琼华刚刚雄赳赳的气势一下子消散,怂哒哒的看着南柯。 “你不是喊我师父嘛,我今天就跟你上一课。”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在南柯灵力感召下浮动起来。“对错的根本建立在同样的实力背景下,在你想要变成的强者世界里,没有对错这个东西,只有强弱。” 南柯看着这家伙似懂非懂的模样,叹了口气,自己跟小屁孩说这个干吗。 一头倒了下去,继续睡觉。 琼华觉得南柯说的不对,壮起胆子去拉南柯的被子。 南柯一把将被子拉开。 “你想干嘛?” 被南柯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 “我看你被子有没有盖好,帮你盖被子。” “不需要,去睡觉。”南柯一头钻回了被子里。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的世界没有九幽神殿,也没有天元女皇,她只是天元国的四公主。 有父皇母后,还有各位皇兄的疼爱。 梦里面的姐姐也很温柔,她为自己准备嫁衣,祝福自己能得到一个美满的一生。 可是梦里面的自己,似乎并不是很快乐。 她看着当上太子的哥哥时总是那么的羡慕。 或许并没有那么多迫不得已,野心这种东西,在你诞生之初就在你心头种下。 南柯从梦中醒来。 打了个响指,桌上的烛台便亮了起来。 月悬于中田。 披了一层薄被,窝在门口。 不是时代将自己逼成了天元女皇,而是自己因为野心,借助时代让自己变成了女皇。 可惜,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女皇。 女鬼们排排坐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家的方向。 比起这些女鬼们,她委实幸运了许多。 可追根到底,自己跟她们一样,不过是个想回家的浮萍罢了。 皎洁的月光洒在自己的身上。 树上的猪八戒安静的看着底下的女人。 她好像很悲伤。 这个女人真奇怪。 明明她想要的都已经实现了,为什么还这么的悲伤。 南柯抬头望着那明月。 明月依旧在,故人何时归。 叹了口气。 “如今正是沙漠玫瑰生长的季节,可惜此行停留时间太短了,不然我这个偷花大盗,肯定要偷几朵花回去栽下。” 回了屋子。 那门缓缓关上。 “沙漠玫瑰?”猪八戒重复着这四个字。“我也想看看。” 第二天清晨,南柯便因外面的吵闹声而醒来。 “发生了什么吗?” 立马从床上走了下来。 桌上那一捧沙漠玫瑰瞬间吸引住南柯的眼神。 警觉的看向四周。 可以啊。 进入自己的房间,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察觉,来者的灵力等级肯定远在自己之上。 看向身边的鬼妹妹们 妹妹们一脸八卦的盯着那玫瑰,那如同姨母般的笑容,让南柯不由得感到反胃。 这群小姑娘们,对有人深夜入室这种事情都能表现出恋爱般的笑容。 爱情真是一个会让人迷失心智的东西。 推开门,循着那吵闹声走去。 琼华正一本正经的坐在高台上。 她的面前站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士兵,这些个士兵的个子都比普通士兵高出一个头,身形也比普通士兵大出一半。 纯种的赫莽族,果然是天生适合战斗的士兵。 当年自己不止一次打过收编赫莽族的主意,可惜这些家伙油盐不进,也动用过武力,但这些家伙是游牧民族,打打跑跑,自己耗费大量军力财政,也没奈何赫莽族。 这些个士兵压着一群便衣。 “公主殿下这些人一路一直跟着我们,实在是君心不良,经过属下的审判,这些人交代是胡国的人。” “果然是胡国这群阴险狡诈的家伙。”琼华握紧拳头。“跟踪本公主定是意图不轨,拖下去,好好盘问一番。” “是。” 亲卫将人拖了下去,很快屋外便响起了一阵哭喊声。 南柯靠在门旁。 这个声音,下手够地道的啊。 下手的侍卫头上已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们交代是跟踪一个女子,但并不是公主殿下您,而是公主殿下身边的女子。” “定是胡诌,我身边不就是我师父嘛,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坏婆娘有什么好跟踪的。” “想那胡国人生性狡诈,定然是胡说八道,只是公主殿下的行踪引起了胡国人察觉,下一步,定要对公主殿下不利,不如公主殿下.....” 那士兵刚想说公主殿下不如留在城内,自己带兵护送南小四跟那一队玄国人。 便听琼华言道。 “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派遣几人快马加鞭通知别的城池,趁胡国不备,直接吞了月牙城。”琼花眼中满是激动。“父皇寿诞在即,正好打下这月牙城给父皇贺寿。”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只是十万江家军刚刚离开月牙城,现在攻打,恐怕他们会杀个回马枪。” “怕他个甚,我们边界三座城池,也有六万多驻兵,在组装城内百姓作战,我们兵壮马肥,粮草充足,先打她几轮游击战,消耗一波他们精力,再等他们松懈下来,发起猛攻。” 谈话间,琼华便将这一仗怎么打给确定下来了。 虽然这个布局里面还有着许多漏洞,但是大体看去,这么打确实没错,最大程度的保留自己的实力,消耗对方的战斗力。 现在都流行小孩子的上战场吗? 胡国那个被自己索命的兔崽子也是个少年将军。 不过琼华可比那家伙顺眼多了,至少在做人这方面,琼华还保持着人性和一些孩童气。 第八十八章蛮子 “公主殿下,如今是多事之秋,他们跟踪殿下定是有所图谋,但我国若是先开战,难免落人口舌。” “可我看胡国这些蛮子特别不顺眼,看到他们就想揍他们。”琼华握紧拳头,一拳打在桌子上。 “那你怎知那胡国之人,看你就顺眼了呢。” 南柯慢悠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旦战事被挑起,便是一场持久战,特别是你们中间的玄国早已是个空国,根本无法阻碍你们的战争,到时候,这曾经玄国的地盘就会成为你们两家的战场。” “师父说得格外在理。”那士兵头子的小脑袋点成了波浪鼓。 “打就打,谁怕谁。”琼华握着那盖碗茶。“反正那些胡国人,个个狼子野心。” “强国相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父皇跟胡国的江君倾都深谙此理,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别让你父皇的一腔谋划落空。” “你说我父皇有谋划?”琼华立马变得无比严肃。 “玄国马上就要没了,到时候,你们跟胡国就是真正的邻邦了,两虎岂能同时在同一处安眠,据你刚刚所说,你父亲没有调整边界的兵力,就说明他另有大的谋划,或许是一招能直接改变两国局势的棋。”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这边轻举妄动,很有可能会将父皇的计划全盘打翻。”琼华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自责。 “天元陛下赋予您权力,你也要明白,在做每一件事前,要万分思量,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代表了天元国,牵一发而动全身。” 南柯一本正经对着琼华灌输鸡汤。 你们这要是打起来,我怎么送人去玄国,自我保护都来不及。 周遭的士兵皆以佩服的眼神看着南柯。 不愧是公主的师父,如此有远见,思虑这般周全,跟他们这种莽夫是不能比的。 “我父皇每天殚精竭虑,为了家国政事,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了,现在这个点,都批阅国事两三个时辰了,而我差点因为一念之差,破坏了他多年来的规划。” 琼华懊悔的重重拍着自己的大腿。 正在更衣的天元陛下,猛的打了个喷嚏。 “总觉得有人在惦记我。” 身后的殿侍为陛下理好衣服。 “罢了,先去吃饭吧,我最爱吃的银耳莲子羹糖心蛋桂花千层糕准备好了吗。” “都备下了,御膳房还研究了新点心,椰汁炖奶,一并给你备下了。” 琼华想起那个每天因操心国家大事而日渐头秃的老父亲,更加愤恨自己刚刚那冲动的想法。 “没有这种想打,那就早点上路吧,别等会又刮起风暴了。”南柯终于将琼华迁回正道。“对了,这块玉佩你让人到城内的江氏商行里兑换成钱,再让人用这钱帮我买些食物布草之类的,有剩余的就还给我。” “这玉看上去是挺值钱的。”琼华接过那玉佩,仔细的看着那玉的成色,通透圆润。“这上面怎么写了个河啊。” “你不识字啊?”南柯瞳孔猛的放大。 堂堂天元公主居然不识字? “我识字啊,可我赫莽族的文字跟你们的文字不一样,你知道我学习你们的文字学的有多么的痛苦吗?” 身边的亲卫扯了扯南柯的衣角,小声的提醒。 “公主小时候有点暴力,学得一痛苦,就喜欢揍老师,还因为三字经,三字都没背上,被夫子批评,烧过皇家书院。” “我那不叫烧!” 琼华的耳朵简直比那狗还灵,立马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揪住说自己烧书院的亲卫的耳朵。 “我那是列行公事,检阅书院的防火设施,你说书院的屋子都是纯木头做的,当然要定期检查一下了。” “哦,看来不止烧过一次,是经常定期的烧,我猜是不是一让背书就烧。” 南柯根据琼华的话,找出了她很行霸道,防火烧院的规律。 “师父你可真厉害的啊,你怎么知道的。” “给我闭嘴。” 琼华一声暴喝,四周的人立马乖乖闭上了嘴。 “这可不行,你们赫莽族的语言只在天元国适用,你还是得学习五洲大陆的通用语言,回去后,得给你把课程安排上了。” 本来还不知道该教她什么呢,这下好了,就让她学习,也算对得起她这一声师父了。 “啊,我不用学,我听得懂,而且会说,我口语可好了。”琼华的脸立刻变成咸菜色。 “可你看不懂,不就是文盲嘛,道山上的那些书籍,可没有一本是用赫莽族的语言记录的。” “我有下属,我可以让他们逐字逐句的读给我听。”琼华揪住南柯的手。 她对这些文字,真是一看见就头疼。 “不行,很多秘籍都是为师的机密,不可外传他人。” “师父你哪里来的秘籍?” “现在没有,以后就会有了。” 我头脑里那些秘籍资料要是倒出来,能直接让你身边的普通亲卫修炼成一门门主级别的大佬。 “真烦,一点都不想学,为什么秘籍都要用五洲大陆的通用文字学,就不能用赫莽族文字,师父要不你学赫莽族的文字吧,我们的文字很多都是象形字,很好学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种族能强大到权御五洲,让所有的国家俯首称臣,那个时候,你想统一成什么样的文字都行,但是在此之前,你就得乖乖的学习五洲大陆的通用文字。” “强大到权御九州。” 琼华默念着这句话,眼神流露出一丝向往。 南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这句话,会成为琼华心头一个烙印,从此改变她的人生走向。 一行人再度上了路。 路上风沙阵阵,淹没了那些被战争烧毁的残垣断壁。 一个国家的文明在那沙漠风沙之中消散,当最后一个玄国人倒下后,这世间便再无人记得玄国二字。 看着这逐渐消散的玄国,南柯想到了自己的天元。 今时的人可还会记得在此之前的是那个种族统领了这一方国家。 如今想来,这片大陆,人终究是客,而只有这土地才是主人。 随着时间流逝,她迎来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又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 第八十九章学艺不精 派去跟踪那女人的消息没有传来,传来的倒是十万黄金被提取一空的消息。 “是谁去提的。” “乌拉城城主亲自去提的钱,那是天元的地盘,手下人不敢为难,四处调拨将钱给了他们。” “这个女人来历果然不简单。”江倾山修建着花朵的枝叶。“明明是胡人的长相,却与我族为敌。” “探子探听到,这位女子是青云殿的新主人,相传因青云殿这事跟老祖宗闹得很不愉快,不知为何,这次会跟老祖一起下山。” 咯噔 一块石头移位的声音传来。 “在哪藏着作甚。” 江离泽气冲冲的从栏杆后面走了出来。 “哥哥,你为何要阻止我带兵去追杀这个女人,我保证给你办的浑不知鬼不觉。” “魂不知鬼不觉?”江君倾摇了摇头。“你打得过人家吗?” “上次是她偷袭我,她根本就没什么实力可言。” “偷袭不代表着别人打不过你,那只是别人想换个省力气的办法。” 咔嚓,剪掉了盆栽长出规定界限的枝叶。 微风拂面,那脸颊上的温润之色,让人不由得的心生荡漾。 “哥,你可得为我做主,我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等子气。”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气等着你受,就当那位姑娘免费为你上了一课。”将手中的剪刀递给属下,眼神落在那含苞欲放的花朵上。 “哥,这件事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那姑娘是青云殿主人,按辈分你得交她一声师叔祖。”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花朵。“算,自然是不会算的。” “哎呀,我真是看不惯你,是不是在官场呆久了,一句话就不能简简单单直接了当的说出来,非得拐弯抹角的。” 江离泽刚说完这句话,几片绿叶便袭向他,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当你的对手比你更强大的时候,所谓报复,便变为了复仇,而复仇需要蛰伏和隐忍。” 抬手掐断了那朵花苞。 正坐在车头的南柯猛的打了一声喷嚏。 “丫的,怎么感觉有人在说我坏话。” “谁敢说我英明神武的师父大人的坏话。”琼华的小脑袋从成语大典礼抬起。 “才学了两天的成语,居然用得如此顺溜了。” 南柯摸着琼华的脑袋,颇为满意。 “此地到玄国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师父大人可否容我休息这半个时辰。” “我交代给你的背诵一百个成语任务完成了吗?” “就差一点点了。”委屈巴巴的瞅着南柯。 “一点点是多少。” “九十八个。”握住成语词典,立刻捂住自己的脑袋,生怕南柯对他下手。 “那还真是一点点。” “那我能暂时停下来了吗?” “继续背。” 南柯站起身来。 远处的玄国皇都渐入眼帘。 玄国主张还政于民,施政以德。 在他们的城墙上总会看到从城墙里生长出的花朵。 一阵微弱的花香传来。 好像是木芙蓉的味道。 对,就是木芙蓉。 玄国的国花。 身边的玄国人都变的激动起来。 原本看上去老弱病残,双腿无力的他们。 此时的他们,却像是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将士,奔向他们的家园。 南柯慢悠悠的驱使着马车步入这座城市。 “你身份特殊,暂且留在外面吧。”南柯拉住想要下车的琼华。 “怕什么。” “人活于世,有些东西,还是要怕一怕的。” 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整个玄国皇城城墙上几乎见不到一个弓箭手。 皇城的防卫比拉乌城的还要差得多得多。 正门下,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兵,真盘腿坐在城门根下。 揉擦着自己的老花眼,似乎不敢相信,来的只是一群人,而不是大军。 老兵跟身边的人抱在了一起痛哭流涕。 大抵也是在讲他们出去之后,所受到的非人待遇。 高大的城门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从城门的缝隙里走了进去。 城内街道上空无一人。 那青石板路上不知已多久无车马喧嚣。 不时的可以听到吱呀的声音。 抬头看向那些推开窗户冒出脑袋的人。 那孩子在看到自己在看她,立马将头钻了回去。 这里的人都很害怕见到陌生人。 毕竟在这样的国度,来的陌生人几乎都是来毁灭的敌人。 巍峨的宫殿渐渐显现在南柯的视野内。 皇城的守卫比城门森严了些许。 不过也只是多出了几个人。 她不打算从正门进入。 毕竟一个外来者,在未受到任何邀约的情况下,要求进入皇城。 这个要求听着就很荒谬无理。 所以她准备尊重下这座皇城。 翻墙偷偷进去。 整个行动比她想像的还要轻松得多得多。 皇城内那稀稀落落的巡逻士兵,让人总有一种误入乡间地主家宅的感觉。 南柯慢悠悠的在那日渐颓败之色的皇室花园中闲晃。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甚至她都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救这群人。 从前和现在,她做任何事情前,都有理由目的这两个基本条件。 可唯独这件事没有。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推着自己往前走。 “你是何人?” 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爆喝。 南柯转过身,便瞧见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手握一把短剑对着自己。 “我是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南柯觉得这男孩子长得有点眼熟,这五官轮廓,总觉得在哪见过。 “站住,不许过来。” 少年握紧手中的短剑。 “小娃娃,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吧。” “放肆,我乃玄国长公主。” 公主? 这孩子的五官特点一点都不像是玄国人啊。 “你母亲是哪国人?” 南柯缓步向前。 “再靠近一步,我手中的剑,必当不会饶恕你。” 少女鼓足勇气握紧剑,向着南柯刺去。 南柯身子一歪,闪过那剑,握住男孩的手,用剑在空中挽了朵剑花,闪到少年的身后,用剑抵住男孩的下巴。 “告诉我你母亲的血统。” 少女没有任何犹豫,一口咬住南柯的手。 “学艺不精啊,小娃娃。” 对着少年的脑袋,便想来一手刀。 那手刀还未落下。 。 第九十章思往矣 那少女便趁着南柯另一只手离她脖子的空隙,立刻放开了南柯的手,借助脱手的力量,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刚抬脚追。 一记平地惊雷便在面前响起。 淡黄色的烟雾,让南柯立刻向后滑了十几米。 当烟雾消散后,所被烟雾触及到的植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度被腐蚀。 这种烟雾弹,是父亲命当年的国师特定研制给皇室用的逃生用具。 当烟雾弹炸开时,方圆十米之内,都会飞散带腐蚀性的粉末。 看着那飘散的烟雾。 南柯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跟这个男孩长得像的人。 这孩子跟从前的自己长得特别像。 那五官可以算是有八成像了,只不过神韵方面就很不一样了。 自己在她那个年纪,可以算是嚣张得人见人打了,她看着就顺眼很多了。 至少没有自己那么讨揍的气势。 扫了下面前的烟雾。 烟雾瞬间消散。 少女飞的在长廊间奔跑。 “母后,母后,有异乡人闯进来了。” 直接撞开宫殿的大门。 “别吵。” 一身明黄的女人,拉扯住奔跑的少女。 “你父皇正在拜祭列祖列宗。” 捂住女孩的嘴巴,生怕女孩打扰着庄严的仪式。 男子穿着一身战甲站在一面祖宗牌位前。 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穿着五颜六色巫师衣服的男子,那男人身上刻画着各种符文。 南柯靠在门口,瞅着那男人。 啧啧,这一看就不地道,上不了什么台面。 想要修炼,就好好修炼一家嘛。 就光脸上的符文,都快有十家了。 你这哪里是集百家之长,明明就是到各门各派进行了旅行参观,顺带烙一个门派的符文。 “谁!” 那门外瞬间起了妖风,直接将南柯一巴掌打入门内。 舞草。 真特么疼。 好吧,自己的猜想有误,这家伙进行了旅行参观之余,肯定还精修了几门功法。 “你是那领头的胡国人。” “我不是胡国人。”南柯听到这话,立马变得激动起来。 说自己是哪国人都可以,就是不能说自己胡国人。 胡国跟自己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再者说,那个国家的人个个功于心计,阴险狡诈。 等等,这八个字,跟自己好像莫名的贴切哎。 “反正我不是胡国人。” 南柯雄赳赳气昂昂的瞪着在场的众人。 仿佛她才是在家中祭祀被人误闯,愤怒和震惊的主人。 “那你是天元的人?”皇后下意识的将少女往自己身后拉。 “天元,嗯,我是天元的人。” “难怪阁下跟随天元公主一同前来,感谢阁下送我玄国百姓回来,可惜我国弱,势必不能保护他了。”玄国皇帝转过身。 南柯心咯噔一声。 这皇帝长得怎么也有点像我从前的模样。 再看那墙上挂着列祖列宗的画像。 南柯看得一阵恍惚。 这怎么都有点像我啊。 难道传言是真,我真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强抢民男的事情。 哎,我没干过啊。 执政那么多年,就喝醉过两次,难道是喝醉酒的时候干的? 不可能啊,我一向是清心寡欲滴很啊。 看着那满墙的画像。 心中的不可能也越来越小。 “虽说你不是坏人,也帮了我们,但私闯宗祠实在是太过分了。”巫师的语气无比严肃。 “我知道啊,你们在祭祀不能打扰,我可没有打扰,是你把我弄进来的。” 巫师立马哑言。 “如果你不需要我,我可以再出去啊,什么火呢真是。” 南柯立马非常识趣的走了出去。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观礼吧。” 皇后非常大度的将她引入内堂观礼。 可以说这小两口,真把皇族的日子过成了普通地主的日子了。 内堂上只摆放了一份茶歇,而且可以看出已经放了一年半载了。 “皇后殿下请坐。” 玄国依然在,该给的尊重自己自然还会给。 仪式依然在继续。 南柯靠在椅子边,安静的看着这个简陋的仪式。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从容的微笑,看来他们也没有打算继续挣扎了。 从容的等待死亡。 是他们对生命的最后尊重。 眼神扫过那牌匾。 忽的顿住。 她在那些牌匾上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忍不住的站起身。 向着那牌匾墙走去。 “您这是做什么?” 皇后立马站了起来,想阻止南柯。 却被南柯直接定在了原地。 天元跃华、孟南啸、孟南盛。 (天元皇帝本姓为孟,登基之后就会冠以国姓。) “父皇。” 情不自禁的对着那牌位喊出了自己梦中呼喊过无数次的称呼。 玄国皇帝听到这称号,先是一愣,而后立马上前想要抱住南柯。 南柯的身边却陡然出现结界,直接隔绝了想要靠近她的玄国皇帝。 “皇上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巫师拉住想要上前的玄国皇帝。 显然,南柯刚刚那一声父皇对国师的震撼也不小。 颤抖的抚摸着牌匾上面的名字。 忽然,她感觉周遭一切都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的眼泪滴落的声音。 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天元南柯。 五洲三百四十九年卒。 时间过去的真快啊。 一滴滴泪水打在自己的牌位上。 她寻遍人间,走过自己曾经统领过的地方。 那里依然人声鼎沸,却无人再记得自己。 即使偶然听到关于自己的往事,也不过是后人捏造的一段风流趣闻罢了。 “姑娘你是天元皇室后裔?”玄国皇帝疑惑的呼唤南柯。 放下手中的牌匾,微微抬起头,将那想要继续往下流的眼泪憋了回去。 撤掉挡在自己面前的结界。 “不是,我只是曾经天元皇室后裔守卫军的后代罢了。” 将那牌匾缓缓放了回去。 “事情过去这么久,您为何还会流泪。” “想起家中曾经为守卫皇室后裔而战死的族人,最终却连个牌匾都护不得,如今机缘巧合之下,见到这些个牌匾,族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你不恨这个种族吗?” 玄国皇帝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之中。 “恨?” 南柯忽的笑了。 对着那香炉深深的鞠躬。 第九十一章险棋 死,比起不知所云的苟活一生好太多了。” “是啊,那您呢,跟您的先辈们拥有同样的信仰吗?”玄国皇帝安静的看着她,似乎在观察一座静态的雕像。 “在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南柯转过身。 脸颊上挂着从容淡定的笑容,那双黑色的瞳孔里,似乎还在暗藏着期待。 “您说。” “您是天元皇室的后裔吗?” 如此直白的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 玄国皇帝本能的看向身边的国师。 而国师则是避开了他的眼光。 这个女人,是敌是友,全在玄国皇帝的一念之间。 有些决断并不是自己能做的。 玄国皇帝抬起头,看着这残破的宫殿,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对。” 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了面前女人的话。 “那你想要翻一次盘吗?” 这句回答比她承认自己的身份,还要重千钧。 “您知道您说这句话的意思吗?”玄国皇帝本能的看了一下门外。 “您想吗?” 南柯向前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拳。 “你做什么?” 国师刚想上前拉开,便被突然出现的结界弹开。 这家伙什么时候布的结界。 不对,她什么时候撤的先前的结界,又是什么时候布置了新的结界。 南柯那双从容不迫的眼神中,蕴含着让人心生向往的魔力。 久久凝视着这双眼睛,他不自觉的想要相信面前的女人。 一介女流恢复一个王朝的生机,这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话语,可是从这样一个女人嘴中说出来,却让自己不由得想要相信。 “国师,你跟皇后和公主先出去,我想跟这位姑娘单独聊一聊。” “可是您的安全。” 国师有些不放心皇上的安危。 “国家都到如此田地了,我的命谁会挂齿。”玄国皇帝苦笑一声。“国师现在也就你们还看重我的命了。” 看着玄国皇帝这般凄凉的模样。 不由得感到唏嘘。 心中也涌起浓浓的悲凉感。 这孩子的身上流着孟家的血液,看着他统领的王朝走向衰败,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王朝一步步走向濒危之地一般。 “姑娘应当不仅仅是保护天元皇室后裔的家族吧。”玄国皇帝慢悠悠的走到牌匾前。“您刚刚看着天元南柯的牌匾时,眼中所流露出的悲痛,可比我等亲人还要痛苦的多啊。” “每个人的情感控制能力都是不一样的,您贵为一国皇帝,情感控制能力,自然比我厉害的多。” “不。”玄国皇帝摇了摇头。“我并不觉得您是一个克制不了自己的情感的人。” “哦?” 南柯看着玄国皇帝的侧脸。 她明白,事到如今,若想取得这家伙的信任,让她安安静静的听自己说话,就必须坦白自己的身份。 可是告诉他自己就是天元南柯,这未免也太荒唐了点。 这就跟自己随便跑到路人面前跟路人说,其实我是你的祖奶奶,我看你生活的太辛苦,特意从棺材板里跑出来,带你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 “其实我沦为如今处境,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差的了,我希望您能让我相信您接下来对我说的话。” “如今处境是最差的吗?” 玄国皇帝这句话,挑动着南柯的神经。 “你知道你的百姓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我知道,很快我也会过上这样的日子,漂泊无依,流离失所。”玄国皇帝毫无斗志的坐在椅子上。“国家到如此境地,我也无法了。” 南柯慢慢走向玄国皇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揪起来。 “不,他们比你想的惨,你的未来也会比你现在更加惨。” “请你给我这个末朝皇帝最后一点尊重。” “尊重,你周遭虎视眈眈的敌人可不会给你的百姓和你一点尊重。”幽幽望着玄国皇帝。“若你国亡,对你而言,最好的结果,是自我了结,最差的结果是成为俘虏,苟延残喘,将自己的尊严拱手奉送给那些占你河山,杀你百姓的人手里,你的余生将会过得凄惨而又卑微。” 玄国皇帝的眼神从原先面对结局的平静转为担忧,而后还有隐隐的害怕。 “你不会连这种结果都没有想到吧。” 黑色的瞳孔里满怀着浓浓的失望,仿佛未料到她的后代居然如此的愚蠢。 “我没有。”玄国皇帝低下头,颓废的摊开双手。“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没有军队,没有资金,我甚至连皇城里这几百号人的粮食都没有,这样的我,有什么意义。” “可你要记得,你是玄国的皇帝,注定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样,即使这个国家早已不在你控制之中。” “你以为我想当玄国皇帝嘛,在我一出生的时候,国家就陷入动乱之中,内忧外患,我的父皇为了逃避胡国的骚扰,被迫迁都,可是迁都之后,又面临了更加强大的对手,天元国。” 玄国皇帝的声音止不住的发抖。 “天元,多么讽刺的名字啊,在很久以前,他是我们最强大的邻邦,而如今改朝换代,却成了一只对我们虎视眈眈的猎人,玄国当年大战之后,大伤元气,早已无力跟任何国家对抗,偏偏又夹在这两个国家之间。” 南柯松开了手,玄国皇帝跌坐在位置上。 “九幽神殿一直记恨着当年玄国帮助天元起兵,可是当年天元南柯死后,五洲大陆局势不稳,人心中一种名为尊严的东西被激起,若是采取灭国办法,只怕会让整个五洲大陆统一起来反抗,于是九幽神殿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的熬死我们这些参战国家。” 玄国皇帝仰起头,那摇摇欲坠的房梁,似乎预示着他的国家。 “如果能选择,谁又想当亡国的皇帝。” “你还有得选。” 南柯话音一落。 玄国皇帝立马看向面前的女子,那双灰暗的眸子睁得浑圆。 “国家我可以帮你保住,但皇帝你当不了,你可愿意。”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向窗外。 “现在的我,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皇帝?” 第九十二章激怒(求月票求订阅) “哎。” 又是一个没什么报复心的。 不过也能理解,生下来国家就到了这么个地步,一步步被迫走入这样的陷境,再有志向也快被这日以继夜的绝望给磨平了。 “投靠天元,然后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你还能保下昔日玄国十分之一的实力。” “你想让我卖国求荣!” 玄国皇帝立刻推开面前的女人。 “你是谁派来的。” “你还看不清如今的局面吗?” 南柯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站稳了身形。 “如今你的国家,随便派遣一个精锐的护卫营就能随便歼灭,各国不动,你可知是为何?” 缓缓走到玄国皇帝的身后,将躁动的他按下去。 “他们害怕顶上吞灭玄国的罪名,毕竟九幽神殿曾经命令禁止过大国吞灭小国。” “在野心的面前,所谓禁令也不过就是一道令,这些年来,大国对小国的骚扰络绎不绝,资源的吞噬也越演越烈,这五洲大陆上的大国们,早就学会了做规则之外的手段,做规则以内的事情,而你们这些小国也从未因此而受益。” 玄国皇帝双眸中汇聚着绝望。 “那你说他们为何按兵不动。” “吞玄国,不过是天元和胡国动一动手指的事情,能以帮助邻国为由,与另外一方宣战,他们如今僵持,不过是在估量对方的战斗实力,胡国军队训练有素,极擅布阵,赫莽族天生为战争而生,全民皆兵,个个都是骑射和以一敌二的好手。” “两国实力相当,彼此都害怕对方,宁国和北芪王朝对他们也是虎视眈眈,谁都不想消耗自身的力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是南柯那谋略的气场太强,让玄国皇帝终于有一种在帝位上与人谈论天下事的感觉。 他那久违的智商终于上线。 “打仗也不是这两个国家唯一的选择,他们还可以谈判啊。” 南柯一语点醒梦中人。 “两国实力相当,谈判是上上之选,我有一位在胡国驿站做事的朋友,他可跟我说,近期天元有派遣人到访过胡国,而且跟我来的琼华公主也不小心跟我透露过,他们友谊和谈的迹象,貌似是将玄国五五分,等他们何谈成功了,啧啧,别说你了,你的家人也活不了。” 南柯脸不红心不跳的无中生友,用那临时胡诌的话语将玄国皇帝推到与自己合作的唯一选择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玄国皇帝无法相信一个陌生人,会对自己的国家出手相救。 “你一定要知道我的身份,才肯听从我的意见吗?” “是,谁都没有办法把性命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玄国皇帝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太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何妨神圣。 “我是天元南柯。” 此话一出,南柯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 “你是疯子吗?”玄国皇帝一脸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南柯。 他还以为碰到了救星,没想到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谁!” 大门被猛的震开。 站在门口偷听的公主殿下,还没准备好任何狡辩的话语,便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听墙角这毛病,可要不得啊。” 南柯摇了摇头,没有再批评。 因为她也有这样的坏毛病。 “你真的是天元南柯吗?”小公主殿下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 “雅儿,你还小,不要相信疯子的话,快点去找母后。” 言论虽无责怪之意,语气却透着严厉。 他不怪自己女儿偷听,只是害怕自己女儿知道的太多,伤害到他自己。 “好的。” 公主走时又看了一眼南柯。 该信自己的人没信,这偷听的公主倒是相信了。 小孩子果真是一个神奇又聒噪的生物。 “您为何如此残忍,浪费自己的时间,来欺骗绝望中的人。” “我没有欺骗你。” 骗你的时候,你深信不疑,不骗你的时候,你倒是觉得我骗你。 “天元南柯早在一百多年被乐正灵均一击而死。” “什么一击而死,明明过了很多招好不好。”南柯听人如此描述自己,当下气不打一出来。 传言真特么可怕,自己哪里有这么菜。 “不管过了多少招,她都败在了乐正灵均的手下,她死了,留给那些共同奋战的人只有痛苦。”玄国殿下听到这名字,心中一股怒火便燃烧起来。“既然知道打不过,为什么还要去送死,她自己要当英雄便罢了,还要带上五个国家的生灵。”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胜的把握。” 她从未想过为自己一腔豪情,送上千百万人的性命。 当年她是有赢得把握,才发动了那场战争。 谁知道,那个乐正灵均突然变得那么强,强到自己根本就无招架之力。 她本来想用车轮战慢慢打,可是其他原本保持中立的国家,看到乐正灵均这么强,纷纷倒戈。 自己便彻底失去了对战局的控制。 “她输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玄国皇帝的语气变得极为激动。 “她输了,输掉了那千千万万作战士兵的生命,一夕之间,千万家庭破损,多少国家的地盘沦为焦土。” “这并非她所愿。” “你可闭嘴吧你。”颤抖着手指指着南柯。“是不是她所愿我不知道,事实是她的行动,造成了那么多的家破人亡,让那么多国家走上末途。” 南柯看着面前陷入癫狂的玄国皇帝,忽然沉默了。 他是真的恨自己。 一个身体内流着孟家血液的人恨自己。 这好像有些可笑。 可真正让她觉得可笑的是,她觉得他的恨理所应当,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罪。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她此番回来,就是为了报仇,颠覆九幽神殿,还当年跟自己一同战死的将士一个公道。 可如今,有人告诉自己,这些人恨得其实是自己。 南柯看着那牌匾。 她终于明白阎王为何让自己百年不得轮回了。 自己赋予人间的苦楚,需要在无尽的时间里慢慢偿还。 “如果你真的是天元南柯,我会一刀捅死你。”玄国皇帝冷漠的望着面前的人。 “我是天元南柯的追随者,她的思想影响了我。” :。: 第九十三章背景 门口的侍卫立马拦住了想要离开的男人。 那男人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回头看了一眼南柯。 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咬破舌头自尽。 南柯立马向后退了两步。 那人的身体重重的倒了下去。 侍卫立马上前。 探查男人是否死亡。 掀开男人的衣角,上面清晰的纹着一条腾蛇。 “是胡国的探子。” “胡国的探子多如牛毛,这死的只是九牛一毛,为了皇城的安全,你们应当尽快告知巡城长关于胡国探子的事情。” “是。” 两位侍卫直接将胡国探子脱了下去。 四周围观的赫莽族百姓,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出其他潜伏的探子。 刚进入内政阁的琼华,便接到手下人的通报。 “探子简直比这皇城夏天的蚊子还要多,监察司的到底是做什么吃的。” “公主殿下,探子的事情,似乎不归我们监察司管。”监察司执行官行落月慢悠悠的向着公主走来。 “行老头,你们负责监察国内所有官员动向,以及各国情报收集,怎么能说不归你们管呢。” 行落月今年不过三十岁,但却因家族遗传疾病而在年少时白头,导致一直会有人根据他的背影叫他老头。 “如果公主殿下如此客气的话,不如叫叔叔。” 琼华眼神扫过行落月身旁的男人。 这男人长得怎么这么眼熟呢。 “裴宣见到公主殿下,还不快过来行礼。” “什么裴宣,这明明是跟我一起回来的臭男人。” 琼华快步向前,如同老鹰捉小鸡一样将裴宣拎了出来。 “我不是把你交给于风了,于风怎么把你交给这个狗贼了。”警惕的将裴宣拉到自己的后面。 “如此天才,怎么可以送到战场呢,我劝告了于风许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于将军便将此贤才让给了我。” “晓之以情,等于送钱,动之以情,就是送人,可以啊,为了一个裴宣,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下作而又猥琐的可怕啊。” “公主殿下去了一趟道山,口才长进了不少啊,听得微臣叹为观止,有一种也想去道山跟从您的恩师进修一番的打算呢。” “裴宣我带走了,你不许再跟着他,早就听说你有龙阳之好,没想到你居然胆子大到打到我的人身上了。” “请公主殿下注意言辞,不要污蔑微臣,我是见裴宣过目不忘,记忆力极好,并且能够迅速复原所见过的招式,正是我国监察司所需要的栋梁之才,所以才将他留在监察司。” “他的身手更加不错,送到军营不是更好。” “他武功起步太晚,又没有受过正统的训练,即使你送过去,在军营里面磨练几年,也最多是个中上的水平,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地方,这才是用人之道,公主殿下作为将领,也作为天元的公主,看待事物的眼界,应当更大一些。” “你!”琼华抡起手便要打行落月。 裴宣惊恐的望着那只手。 以他现在的立场,他应该阻止,可是他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若是阻止? 在手快要碰到行落月时,被强硬的力道握住。 “我觉得这位行大人说的很有道理。” 南柯将激动的琼华向后拖了拖。 “师父,你怎么可以帮助外人说话。” “我并不觉得,行大人是外人,他站在国家的角度选拔人才,为国鞠躬尽瘁,你怎么可以说他是外人。”南柯拍了拍琼华的肩膀。“你应该向他学习。” “师父你是不是看他长得不错,所以又起了什么歪心眼,我跟你讲,他不喜欢女的,别白费心思了。” 南柯想伸出手揪琼华的耳朵。 周遭的士兵,似乎感受到她的想法,手中的刀即将出鞘。 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缩了回去。 “我有的时候,真想拿一块砖头塞到你的嘴里,如果你不说话,我觉得天元会更加美好。” “那也只是有的时候,说明我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好的。” “在我看不到你以及看不到砖头的时候,都是美好的,你的话,让我恨上了砖头。” “哼。”琼华不开心的握紧拳头。 父皇严令禁止自己打老师。 而且最关键的是,自己好像打不过南柯。 嗯,真是让人头大。 天元的皇帝倒没有那么闲,在那等着见自己。 南柯被引到偏殿休息,等待觐见的通知。 看向门外。 这个时间,那个国师应该已经将玄国皇帝带过来了。 他说他的占卜上说,玄国这已快接近垂暮的夕阳还能再度回升。 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南姑娘,陛下让我来带您去内殿。” 南柯被带出偏殿。 一出门便看到琼华又在跟行落月吵架。 行落月眼神的余光看到南柯,礼貌的点了点头,可在他的视线深处却还隐藏着一丝奇怪的眼神。 作为监察司的老大,本来就该对进入皇城的每一个来客时刻存着警惕和怀疑之心。 可她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跟着随从太监步入内殿。 自己刚进门,门便被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南小四,这是你的真名吗?” 天元震华背对着南柯,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书籍。 “这确实听着不像真名,都怨我的父母,取名取得太过随意。” “殷琼佳事到如今,你还在诡辩?” 啪! 手中的书籍重重的砸在地上。 洒落在地上的书大开着,上面写着三个殷琼佳。 这什么奇怪的名字,殷琼佳,阴你全家。 谁会用这么奇怪的名字,不会被人打吗? “看来南小四这个假名,你用得太久,你都忘了自己的真实名字了。” “我的名字?” 南柯刚说完这句话,皇帝的亲卫队便如同天降一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些长枪齐刷刷的对准了南柯。 立刻捡起地上的书籍。 胡国四大世家之一殷家的二小姐,原本安排给九幽神殿胡国神使做妾,而后因一些原因改为给江君倾为妻,而后为逃避联姻,而前往道山。 舞草,搞了半天,江君倾居然是这身体的未婚夫。 逃得对,逃得妙。 这要是嫁给她那还了得。 一句棋就能把头发急掉光了。 “殷小姐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无数的想法在南柯的脑袋里盘旋,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得到了两个想法。 承认或者不承认。 。 第九十四章推拉 感觉周围的士兵向着自己靠近。 拿起书籍,慢慢站了起来。 “我也是。”唇角绽放出绝望而凄惨的笑容。“我的亲生父母将我当做交易的筹码,我的姐姐将我当做替死的羔羊,我不想成为弱者,我想成为强者,成为能够将所有背叛我的人踩入泥地里的强者。” 天元震华眼神中的怀疑稍稍退却。 “进入道山也好,主动请缨去救琼华公主也好,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而已。” “你的野心很大啊。”天元震华摆了摆手,周围的士兵有序的往下退。 吓死我了,那长枪都快抵到自己的喉咙了。 “为自己野心,而努力拼搏,这有什么错嘛。” “你没错,可我觉得这样来历不明的你,已经不适合做琼华的师父了,我放你一条生路,等会会有人送你回胡国。” 两个魁梧的侍卫走了过来,个个块头赶上三个自己。 “我可以在你女儿的内心埋下野心,将她训练成一只猛虎,一只您想要的猛虎。” “我要的不只是猛虎。”天元震华背过身。 侍卫一手捉住南柯的一只胳膊,直接将南柯往门外拽。 “胡国和天元两国对立已久,我有破除这种局势的妙招,能让天元更加的强大。” 此言一出,天元震华立马转过了身。 大汉也立刻松开了南柯。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我也不喜欢骗人。”我喜欢玩文字游戏。 “胡国跟天元其实国力相当。” 南柯刚说出这句话。 天元震华的脸色变沉了沉。 “当然胡国之所以现在能有跟天元一战的实力,完全是因为背靠九幽神殿积累近百年的力量,而我们天元呢,全民皆兵,赫莽族生性好战。” 说到好战。 天元震华眼神一变。 “生性骁勇善战,个个都是生来的勇士,骑兵纵横全五洲无敌手,更别说,射箭这种天元三岁儿童的必修课了,个个也都是一比一的骑射手。” “嗯,这些我都知道。”微微点头。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你不就是想听我舔天元嘛。 “胡国现在掌权的是江家,江家的军队数量庞大,并且训练有素,精通各路阵法,天元战士虽强,但是跟江家打团战会比较吃力,若是打起来,便又是一场多年的消耗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经历得了长期的战争,这也是你们两国迟迟不吞玄国的原因。” “不要说我知道的事情。” “胡国有意收玄国为附属国。”南柯面不红心不跳的扔出了一个假情报。 “哦,我可没有接受到这样的消息。” 被发现了呢。 “你刚刚说了,不要说您知道的事情。”气定神闲的接着说。“胡国人口极其密集,收走玄国土地有利于未来的发展,十年之内,成长后的胡国极有可能远远的超过您。” 天元震华低头思考着南柯的话,但是却没有被南柯的话所打动。 “比起胡国,其实你们天元更加需要玄国的土地,天元地处庖山聚集之地,虽兵强马壮,但也耐不住多年壮丁被强行征收给庖山,若是天元得到了玄国的地方,就可以顺利南迁,迁出大批量的人马,众所周知,庖山的庖工征集是按照当地居民数量抽一定比例的。” 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渴望。 终于上钩了。 “我知道了,你不是胡国的人,更不是天元的人,你是玄国的人。”抬眸眼中皆是了然。“胡国压根就没有收玄国为附属国的想法,僵持到后期,我们两国肯定会通过和谈平分玄国国土,他们没必要收玄国这个累赘。” 咔嚓,身后大汉的刀猛的出鞘。 悬在南柯的后脖子。 “我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我只是想要成为强者而已。” “我怕你是成为不了。” 南柯觉得后脖一阵凉意,那刀似乎已经抵住她的后脖了。 “你可以质疑我带来关于胡国的信息,可您无法忽视玄国土地对您的诱惑,是分出一半,还是名正言顺的全吞,此消彼长的道理您不会不明白。” 天元震华微微点头。 “除此,我还能得到什么。” “玄国百姓居无定所,赫莽族跟玄国没有仇,只要玄国成为附庸国,他们势必都会归来,到时候,您收获的不只是一片土地,还是一个完整的国家。”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因一群抛弃国家的懦夫而跟胡国为敌。” “天元跟胡国从来都不是朋友。” 南柯直截了当的点名了这一点。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跟国家同亡的勇气,但这不能代表,那些人就不热爱国家。” “很多人都只是想积蓄自己的力量,等待时机,完成复国,而不是一味的献上生命,玄国在百年前那一场战役后,收留了许多参加过战役的国家军民,里面也包括曾经生活在天元的百姓。” 南柯刚说出这句话,就想打自己的嘴巴。 说到激动处,就说顺溜嘴了。 在天元震华面前提前天元干嘛,这不是惹他嘛。 眼神的余光扫过那两把明晃晃的大刀,居然没有任何一丝动的迹象。 “我们赫莽族善战,但在其他方面就不太行了,我们确实需要不同种族的加入,需要那些会种地,会经商的等等,赫莽族不能只靠游牧而活。” 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您同意收玄国为附庸国了?”激动的想站起来,立马被刀背按了下去。 “我需要考虑考虑。” “那您需要快,玄国皇帝秘密进来的消息,已经被胡国的探子截取,现在应当在回去的路上了。”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 天元震华缓缓蹲下身。 “若您不信,大可以问巡城长,就在半个时辰之下,就在皇城之内,一位胡国探子被逮住自杀,这足矣证明,胡国的探子无处不在。” “你成功的摆了我一道。” 不经自己的同意,便秘密安排玄国皇帝进入皇城。 胡国那边知道后,定然以为自己已经跟玄国密谋好了。 如今自己算是骑虎难下。 第九十五章心计 玄国皇帝直接被带到宫殿内。 两国皇帝的密探,南柯不便在场。 她相信,以天元震华的智商,会做出对天元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如此功于心计的自己,以后怕是很难在天元立足了。 在离开之前,她想看一看这座熟悉的皇城。 宫殿虽然换了个主人,但是整体格局跟当年差不多。 通过观察栏杆的木头,这座宫殿应该在十年前彻底翻修过。 唯留通往城墙的汉白玉长路依然是当年的模样。 拾阶而上,每走一步。 她走的很慢,似乎每走一步,就能够更加靠近从前。 似乎走过这条长廊,这百年的一切便能化为一场南柯一梦。 咚! 鼓声响彻整座宫殿。 不时有人向他走来,与他擦肩而过。 就像这与她擦肩而过的一个世纪。 天边的风起云涌忽然停止,这个世界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 咚! 第二声鼓声响起。 周围的一切有恢复了生机。 那城墙上高悬的赫莽族国旗在风中飞舞,上面那只明黄色的重明鸟逐渐变成了天元国旗上火红色的毕方。 “好久不见。” 旗风猎猎。 她回头,看向城楼外的大好河山,恍惚之中,她看到远处的雄兵百万,整顿待。 似乎自己一声令下,她便能将曾经的失去的尊严和山河全部夺回来。 “师父你在干嘛。” 第三声鼓声响起。 这一切都化为南柯自己的幻觉。 “我觉得这条路很美,所以想上来看看。”南柯迅掩饰好自己所有的情绪。 “当然了,这座城墙是百年前,天元南柯所建,当时天元国力鼎盛,她用汉白玉作为石阶,又在这座城墙布下各种阵法,即使是九幽神殿,也无法通过灵法,窥探到这座城墙上所生的事情。” “这倒是个很安全的地方。”南柯点头。 “城墙依然在,而天元南柯早就化为一捧枯骨,烟消云散了。” 南柯微微笑着,似乎很肯定琼华的话。 “其实我们赫莽族还是很感谢天元南柯的,作为游牧民族的我们,一直居无定所,空有强大的战斗力,却依然过着掠夺别国资源的日子,直到九幽神殿让我们入主了天元。” “哦?” “我的民族最大的优点是打战,而对于如何治理国家,却不在行,进入天元之后,我们活捉了一批原来的官员,除却按人种分级外,完整的沿袭了该过原来的国策。” 抢了我的国家,还用我的国策,干得真漂亮! “此外,我的祖辈在御书房里,找到了天元南柯生前,曾写下的治世九册、御外通卷、等等各种针对国家问题的书籍,这些书籍完美的解决了我们所遇到的问题,从此这些书籍便成为皇室子女必修课,如果想要当上太子,还要参加考试,考试内容就是这些书籍。” 南柯的嘴角不停的抽搐。 你们倒是物尽其用了。 “你是不是想说这天元南柯算是为他人做嫁衣,还做的极为合身。”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琼华激动的拍打着南柯的肩膀。 “我有一个问题,其实盘旋在心中很久了。” “师父你说,我一定都告诉你。” “琼华是你的号,你真实名字是什么。” 刚刚在跟天元震华谈话时候,现他称呼自己的女儿也叫琼华。 难道琼华的号跟名是同样的嘛。 “我们赫莽族族规,是要到能骑马之后,才配有名字,而皇族一出生就会被赐号,所以我们没有名字,只有号,不过都一样了,只是个代号而已。” “可是名字会有姓氏啊,不能冠以自己家族的姓氏不是很可悲嘛。” “哎呀,名字只是代号,我即使不叫琼华,也依然是天元独一无二的公主殿下啊。” 这简单的一句话,直接戳痛了南柯的神经。 “从今天起,我代表孟家全族,剥削你的姓氏。” 在记忆深处的话再度回响起。 剥去神骨都无所畏惧的自己,当年竟然因为这一句话,流下了眼泪。 名字他只是个代号啊。 不管叫什么,真正无所畏惧不畏生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个代号。 “我的家族在成为这座城市的统治者时,就直接放弃了自己的姓氏,只有成为天元的皇帝,才能冠以国姓。” “什么!” “这也是根据当年留下来的国策所学,只不过祖辈们做得更加彻底一点,所以每一位皇子生来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皇帝,普通的姓氏算不得什么,可国姓便犹如千金之重了。” “那你呢,我可听说赫莽族是允许女子成为皇帝的。” “是可以,但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后继无子,我前面还有好几个哥哥呢,一个赛着一个的优秀,我安安稳稳的当个公主,跟各位皇兄搞好关系,以后还可以捞个大将军当当。” 远处忽然响起一阵鞭炮声。 在那鞭炮声中,一方墨色的小旗缓缓上升,升到离天元国旗还有半尺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父皇收附庸国了?”琼华一脸的震惊。 自己的消息居然如此闭塞,连这么大的消息都完全不知道。 “这是什么国家的旗帜。” 不管怎么说收附庸国是个极好的消息。 就像是当大哥,肯定要收几个小弟。 “玄国。” “什么!” 琼华惊吓的险些没从城墙上跳下去。 “父皇是失了智嘛,玄国不过就是垂死挣扎的蝼蚁,收他们干嘛,抚贫啊。” “把眼光放长远点。”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父皇。” 琼华刚准备走,便被南柯一把拉回来。 “你父皇作为一国之主,想的肯定比你多,不要觉得自己有多么聪明,你能看到的缺点,别人也能看到。” 理了理琼华被自己拽乱的衣服。 “以后当别人做了不符合你预期的事情时,不要总觉得人家脑子出了问题,你应该好好想想,同样一件事情,别人能看到这件事的弊端,你也能看到,那为什么别人能看到这件事的优点,你却看不到呢。” 第九十六章听话 “乖,听话,在我的心里,你一向是我最听话的孩子,父亲也是最疼爱你的,你绝对不会跟你姐姐那个贱人一样做白眼狼。”斯文男人向着站在门口的侍卫招了招手。 侍卫立马上前,将三小姐架了出去。 “要我说,大哥平时就是对女儿们太温柔了,才让这些孩子们如此不听话。” “大哥你这次可得严加看管三小姐,不要让三小姐学那贱人老二跑了。” “哎,我的小三儿啊。” 坐在城墙上的南柯不停的打着喷嚏。 “这里的风真大。” 从城墙上爬了下来。 那群鬼妹妹们却直勾勾的盯着胡国的方向。 “那个地方不要看了,我跟那边有仇。” 周围的风越来越大。 大得南柯都有点快站不稳了。 但作为魂体的鬼妹妹们,依然屹立如钟。 地上的落叶被风儿吹得飞起。 待风停后。 地上的落叶组成了几个大字。 尸骨在殷家。 “舞草,你不早点提醒我。” 南柯气得想捶鬼。 那现在自己还得去一次胡国。 胡国的那群探子又不是傻,这么大的变动,他们肯定知道了。 江君倾现在铁定想将自己的碎尸万段。 更重要的是,天元皇帝查得到的事情,江君倾也能查到。 他估计知道了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之后,就不只是杀了自己的想法,估计是想让自己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后背便冒起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一排的鬼妹妹们,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我明白了,你们是想我也成为鬼,来陪你们啊。” 南柯摇晃了下脑袋。 自己如此珍爱生命的人,怎么能为了些许灵力,而冒生命危险呢。 她能够感觉到自从她帮助玄国复国之后,自己的灵力等级涨了很多。 “些许灵力当然不值得,但如果是很多的灵力的话,当然要冒险啊。” 南柯连夜离开了天元。 快得就像是从天元偷了什么东西,潜物逃跑似的。 为此天元皇帝还让人上上下下将所有南小四到过的地方,上上下下搜寻了一遍,查找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最终只发现了城墙最上面的三角砖少了一块,初步原因,可能是年久失修,加之风太大吹走的。 毕竟那南小四又不是神经病,没事偷砖头干嘛。 南柯骑在马儿上。 夕阳西下,黄昏为她渡上了一层金光。 她从包袱里拿出一块三角砖。 温柔的摸着那只有巴掌大小的三角形砖头。 当年建造那座城墙时,自己才十四岁。 看着人们抬着那长方形的砖头,好奇这世界上为什么没有三角形的砖头。 父皇便专门让工匠将一块长方形的石头分为了四块。 砌在城墙平面上。 而后因三角形非常的尖锐,跟敌人对战时,敌军无法轻易的爬上城墙。 三角形的砖头便运用到天元所有的城墙上。 小心谨慎的将石头用手帕包好,放在较为贴身的地方。 一路向西,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默默的跟着自己。 猪八戒风尘仆仆的跟在南小四的身后。 “你真是花式作死。” 看着那已经逐渐成为影子的她。 不知为何,他感应到南小四的灵力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增长。 这么短的时间,她的灵力为什么可以成长的这么快。 莫不是她修炼了什么邪术。 一想到南小四可能走了歪路,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不行,自己必须跟着她,不能让她误入歧途。” 江君倾刚下朝,便看到自己那瑟瑟发抖的未来岳父。 在寻找人多的时候离开,这样便好避开自己。 可江君倾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他就喜欢看到别人越来越害怕自己的样子。 “殷大人。” 江君倾这一声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动了。 生怕得罪了这家伙。 心中也默默为殷新亭捏了一把汗。 个个停住了脚步。 江君倾缓步向着自己未来岳父走去,周围的人迅速让开道。 三个殷大人都顿在原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缓缓落下。 “殷大人看来今天的天气很热,您看您都流了这么多的汗了。”江君倾从袖口中拿出一张手帕,作势要帮他擦汗。 周围两个殷大人看着对方是冲着自己大哥来的,立马松了一口气。 “不敢,不敢。”殷新亭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您怕我?”江君倾的语气中满是失落。 “没有,我怎么敢,只是大司马官位比我高得多,我一个下属怎么敢让您帮忙擦汗。” “您可是我未来岳父,我往后会敬您重您,你我之间何须有这种阶级之分呢。” 在说岳父这两个字的时候,特定咬重了这个字。 “大司马说的是,说的是。” “我听闻令千金,极擅刺绣,胡国的风俗,婚前女方要送未来新郎一个香囊,可我迟迟都没有收到令千金香囊。”失望的摇了摇头。“令千金是不是瞧不上我江某。” 在场的三个殷大人同时哑言。 胡国何时有的这种传统,他们作为盘踞胡国百年的世家大族怎么不知道。 “胡国~”殷老二刚想开口,便被身边的老三拽住。 殷老二立马反应过来。 现在的胡国,还不是江君倾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他说有那便是有。 “那孩子应当已经绣好了,只不过羞于拿给您,我回去立马让人将香囊送过去。” “理解,如果令千金害羞的话,江某不介意上门去取,正好我也为令千金准备了礼物。” 敌退我进。 “哪能劳烦您大驾呢,我家女儿实在是脸皮薄,您若是去了,她必定是羞得说不出话来,反而会让您心生不悦。” “殷大人说的甚是有礼,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再去登门拜访。” 殷新亭已经吓得站不住脚。 此时听见这话,心中居然萌生出一丝轻松之意。 好死不如赖活着。 多活一日便是一日。 “是是,那我明日亲自去您府上接您。” “哎,殷大人您可是我未来岳父,哪有让长辈来迎的,莫不是您不想让我去您那。” “想想,非常想,大司马能来我府,简直让我府蓬荜生辉,我府上下人必定觉得喜不自禁,怕是今晚都会激动的睡不着觉。” 。 第九十七章撒娇 殷新亭紧张的将这么多年来,别人恭维他的话,全部说给了江离泽听。 “您这样说的,让我很惶恐啊。” “不,不,如果让您惶恐,那是我的责任。”殷新亭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流。 江君倾眼神的余光扫过站在栏杆旁默默等待自己的谋士。 “你先退下吧。” 打断了殷新亭的话语。 “是是。”殷新亭如释重负,逃也似的跑掉。 谋士见周围的人都离开,才上前。 “何事。” 江君倾看着殷新亭的背影。 这老头害怕的样子还真是有意思。 自己这几年,真的这么可怕吗? “属下带来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嗯?” “殷琼佳在半个时辰之前进入了皇城。” 江君倾的眼眸微微一亮。 “这姑娘可比他爹还要有意思。” “是啊,我们的人一路跟着她,发现她去了殷家位于城南的偏宅,在里面逗留了很久,而后因为发现了我们,便迅速离开了偏宅,这姑娘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很快就跟丢了。” “殷家城南的偏宅?” 江君倾思索着这句话,她如果真的不怕死,或者别有所图应该直接去殷家。 但根据自己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不怕死,而是野心大并且很聪明。 那她去偏宅只有一个原因,那里有对她非常重要的东西。 “值得她冒生命危险都得回去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已经让人守在那宅子附近。” “守着干嘛,你让人跟殷新亭说,那宅子风水不错,我想借用几天。” 看着殷新亭已经成为小点点的背影。 “是属下没想得周全,我现在就派兵进去。” 南柯坐在高高的房梁上。 不远处正对着那宅子的后院。 江君倾的情报网络比着胡国的交通还要发达。 这座皇城里的探子就跟这皇城里的窗户一样多。 天空中飞过一只鸟,自己都要怀疑一下是不是江君倾的情报鸟。 好不容易甩掉了。 绕了一大圈回来。 回来以后却发现,这座宅子完全被江君倾的人占领了。 丫的。 早知如此。 自己直接杀了跟踪自己的人,然后把尸骨给挖出来不就行了嘛。 头疼。 真是让人摸不着小脑袋。 要不要直接冲进去,把那些人宰了,然后强行取走东西。 初步估计里面这些人的战斗力,里面应当有一些灵力比较高强的人。 打自己应该能打得过,可是会闹出动静来。 以江君倾在皇城的情报网。 这里一有动静,他便会知晓。 到时全城戒严,掘地三尺也能把自己找出来。 自己再厉害,也挡不住人家成千上万的军队啊。 这是他的地盘,自己孤立无援,他想怎么弄死自己,就怎么弄死自己。 实在不行,他还有个神经病弟弟呢。 神经病弟弟? 唇角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 江离泽现在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皇城之内有严令,他又不能随意杀人,想必日子一定过得很无趣。 不如自己给他找点乐趣。 江离泽再嚣张也只能在战场,回了皇城,便得听他的哥哥。 胡国虽已是江家的囊中之物。 但毕竟自己老哥还没有登基称帝。 在外界的眼里,江家便是挟天子令全国。 在皇城做战场上干的事情,会激起民愤。 虽然江家没人在意百姓的情绪,但是江家也不想徒然生事,还得花费精力去平息民愤。 毕竟在那些无知的百姓心中,自己的兄长算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百无聊赖的待在搏击场里。 坐在二楼贵宾席内。 无聊的看着底下搏斗的两个人。 真是垃圾。 打了这么久,还不伤对方要害,等会都赐死吧。 “你剥瓜子剥得好慢啊。”张开嘴巴接过身边的美人递过来的瓜子。 “是,我这就加快。”美人嫣然一笑。 “这么慢,要这双手还有什么用,拖出去剁了。” 美人一声惨叫,直接被脱了下去。 很快,便上来一位新的美人。 美人腰肢无比的纤细。 此时的打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江离泽不再关注身边美人剥瓜子的速度。 “打头,打头!” 激动的直喊,可惜自己赌的红色衣服男子,未击中对手的头。 “特么的,废物。” 躺了下去,张开嘴巴。 美人便将吃的塞入江离泽的口中。 吃进口中,江离泽便觉得不对劲。 “你特么居然敢给我吃瓜子壳。” 立刻坐起身。 那女人居然低头吃着瓜子仁。 “你特么想死~” 话还没说完,那女人便缓缓褪去面纱,露出那让他恨到骨子里容颜。 “我这张脸是不是在下,午夜梦回、魂牵梦绕的脸。” “你居然敢!” 江离泽刚想喊。 便被南柯一把捂住了嘴巴。 直接将她压倒在罗汉椅上。 “宝贝,好久不见啊。” 南柯听到屋外有动静,立马脱掉了自己的外袍,露出美丽的背部。 门口的侍卫看到这场景,立马退了出去。 “对,我想杀了你。” “哎呀,你好浪漫啊,我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也想对我做同样的事啊。” 一把握住江离泽想要拔刀的手。 将他的手高高举起,让他不能乱动。 “你来找我想干嘛。” “当然~”微微一笑。“再杀你一次。” “那来啊。”江离泽丝毫不怂。 “没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这皇城可真无聊啊。” 南柯的眼眸里满是失落。 摸着江离泽的脑袋。 “你说我把你皮剥了会不会好玩点。” “当然会很好玩,血肉模糊的。”江离泽认真的回答南小四的话。“别不信,我试过,贼好玩。” “是吗。” “可是我最近得知一个更好玩的东西,只不过以我的能力,暂时无法去玩。” “什么?”江离泽的眼神一亮。 “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可以不杀你。”用那近乎撒娇的语气恳求南小四。 “你能杀得了我嘛,你的命现在可在我这啊。” “那你要怎么才能告诉我。” “除非啊,你跟我一起玩。” 南柯用自己的头发撩拨着江离泽的脸颊。 。 第九十八章局 第二天 江离泽来到了偏宅。 “二少爷,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管我。”直接白了一眼那侍卫。 “主人今日要在这里宴请殷家众人,您不是最烦宴会这种事情吗?” “我哥跟殷家有什么关系嘛?”江离泽摸着自己的下巴。 他记得殷家也就是一个世家罢了。 老实乖巧又听话,前段时间,自家要了他们的边界的产业,他们连个屁都没有吱一声。 江君倾干嘛要宴请他们啊。 这不是给他们脸嘛? “您未来的嫂子是殷家的二小姐。” “我哥又要结婚了。” 啧啧,难道是那群蛇,又没有食物了。 “嗯,您现在进去的话,应该刚好能看到您未来的嫂子。” “好啊,我倒要看看这幸运的倒霉蛋长什么样子。” 南柯万万没想到,江君倾即将新婚的消息,在江离泽心中居然比自己想出的那个游戏还要有意思。 坐在屋檐上,苦等半个时辰。 殷家偏院也未有任何的动静。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车马声。 那白色的马车缓缓停在偏院门口。 “江君倾居然来了。” 抓自己,还要劳烦他亲自出动。 就他那小细胳膊,追自己都能追昏厥了吧。 门内迅速走出一行人等。 这老头长得斯斯文文的,去当个穷教书的不好嘛,来当江君倾的舔狗。 老头身旁还跟着跟他长得很像他的两个老头。 “哎呦妈呀,中年舔狗三兄弟啊。” 等等,站在他们后面的那个中年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自己好像经常见到一样。 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舞草,这长得像是自己这具身体啊。 眼神往后移动,那站在中年女人后面的小姑娘就更加像这具身体了。 只不过那眉目并自己温柔可人多了。 那双好看的眼眸中,还蕴含着一丝惧意。 惧意? 南柯寻思这江君倾长得不吓人啊。 算是玉面公子了,这个颜值放在那个女皇的后宫里都是可以活下来的。 当然自己后宫不算,因为自己压根就没有后宫这东西。 江君倾眼神扫过站在后面的三小姐。 居然弄了个假的糊弄我。 唇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如沐春风,让人的心不由得都化了。 殷三小姐看着那温柔的笑容,心不由得的化了,对江君倾心中的害怕消散了大半。 “女儿过来见过大司马。”殷新亭将自己的女儿强硬的拉了过来。 “大,大司马好。”盈盈一握的腰肢微微弯曲。 江君倾眼神扫过面前的女人。 这么细的腰,应该很好折吧。 “小姐不必多礼。” 温柔的望着殷三小姐,那眼神柔的让人想要钻进他的怀里。 殷三小姐脸颊微红。 一行人了南柯梦寐以求都想进入的内宅。 正当殷新亭为这一切都往良好发展方向走的时候。 江倾山忽然说话了。 “我记得殷大人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护城神使,还有一位三小姐呢。” 此言一出,众人立马吓出一身的冷汗。 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啊。 江家的情报网简直能够通天,什么消息都应当在他的考虑之中。 自己想要做些什么,他都有可能知道。   更何况是自己家孩子的长相和他近期的动态。 不对! 一个大胆但在情理之中的想法出现在殷新亭的脑海中。 江君倾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二女儿逃婚了,只不过是假装不知道,逼他就犯而已。 “嗯?” 一声嗯,将殷新亭从权衡之中唤醒。 看着那挂着如沐春风般笑容,却如同阎王般危险的男人。 殷新亭忽然明白,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不管他出去任何目的,自己都只有按照他给自己制定的路走。 因为别人比你强大。 “我家老二感染了风寒,被送去乡下治疗了,所以今天来的是老三,毕竟我不能嫁一个疾病缠身的女儿给您啊。” “哎,您这说的什么,二小姐既然与我定亲,那便是我的人了,我自然要负责到底,我的府上有一位极擅治疗风寒的医师,您快些将二小姐送我府上,耽误不得。” 这老家伙倒是反应得快。 “她已经病入膏肓,饶是神医也没得救,我怕送您府上,再让你沾染上了病气。”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江君倾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周围的殷家人吓得都要跪下来。 “二小姐可还活着呢,您作为父亲,居然丝毫不为自己的女儿考虑,那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您不在乎,我可在乎,现在就带我的人去将二小姐送到我府上,说什么我都要将他救回来。” 这一番至情至性的话语,再加上那严肃关切的俊秀脸庞。 听者动容,闻者落泪。 饶是这一圈知道江君倾本性的人,恍惚间都觉得他是一个善良而有担当和责任感,并且对二小姐一往情深的人。 可那也只是恍惚间。 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江君倾这是不是装的他们无法确认,但他们确定的是这两人不认识。 谁会对不认识的人一往情深的呢。 “装过头了。” 趴在屋檐上看戏的南柯摇了摇头。 你都坐到这位置了,还跟别人表演你精湛的演技,看来是个十足热爱戏曲表演的戏精了。 “我现在就让人去将二小姐送到您府上,不用您的亲卫跟着了。”殷新亭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因为惊吓过度而倒。 周围一圈殷家的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疯了! 这要去哪里找殷琼佳。 “这老头撒谎撒得还挺带劲。” 南柯现在才反应过来,这群人就是这具身体的家人。 这家人心也真够大的。 女儿丢了不去找。 现在有人来要了,就开始编瞎话。 他倒要看看这老头如何收场。 “其实我家琼香也很好,琴棋书画俱全,自小便爱慕大司马您,比起她那没有福分的姐姐,我觉得可能更加适合大司马您,要不您?” “都说江家三姐妹,是胡国最璀璨的流星,个个美若天仙,尤其是三小姐更是国色天香,才貌俱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第九十九章出现 “是啊,是啊,琼香从小练舞,听闻大司马极擅乐曲,日后,琴瑟和鸣,红袖添香。”殷新亭听着江君倾这么说,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可是我与二小姐已有婚约,二小姐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我再弃她不顾,另娶他人,岂不是不仁不义,让天下百姓耻笑?” “是殷琼佳福薄,怨不得您啊。”殷新亭刚燃起的希望,被一下子扑灭。 “三小姐如此优秀,想要求娶的人必定早已踏破殷府的门庭,可如今的三小姐不同,疾病缠身,我若是放弃了三小姐,等待她的便是只有一条死路,多么娇媚的一朵花朵,还未绽放,便香消玉殒,江某实在是不愿看到。” 一席话直指殷琼香的心。 他好善良啊! 居然如此为他人着想,愿意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甘愿送上一生的幸福。 心不由得砰砰跳起来。 江湖传言,简直就是空穴来风。 拥有如此温柔笑容,气质出尘的男子怎么可能是外界传言的变态。 一定是江君倾政敌太多,惹人嫉妒,才会被传成这个样子。 “可我的三女儿对您一番痴心,您若是拒绝了她,她下半辈子,怕也过不好了啊。”殷新亭直接将殷琼香拿了过来。 “见君误终生,小女子非江家不嫁。” 殷琼香的嗓音像是柔软的毛轻扫过脸颊一般温柔。 殷新亭激动的想拍大腿。 女儿说的真好,比起那个只知道逃婚给家族惹来这么大麻烦的殷琼佳来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不枉费自己这么多年的疼爱。 “这便难办了。”那好看的远山眉微微皱起,犯难的思索着。“既如此,三小姐不如嫁给我弟弟。” “您弟弟!”殷琼香打死都没想到,堂堂大司马的脑回路如此清奇。 “我弟弟年纪与你相当,少年将军配上貌美才女,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我不~” 殷琼佳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直接拉了回来。 “对,对,金玉良缘,天作之合啊。”殷新亭狗腿的附和着。 殷琼佳满肚子的苦楚无法诉说。 世人都说那江离泽是个十足的混世魔王,为人极其变态,又在战场呆了多年,一身的杀气。 不过外界传闻江君倾也很可怕,可是今日一见,才知传言全是假的。 或许江离泽的事情也只是传言。 蹲在屋檐上的南柯摸着自己瘪下去的肚子, 从口袋里掏出半块饼。 越觉得自己真的是两袖清风,伟大又光荣。 世间怎么会有像自己这样舍己为人,不求回报的好人呢。 三万两黄金全部都给了,一分钱都不给自己留下,像自己这样大公无私的人,翻遍五洲大6所有史记怕是都找不到一个。 哎,自己真是可怜啊。 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甘冒生命危险,只为了完成鬼妹妹的心愿。 “不知道我这么想,鬼妹妹你们会不会多给我点灵力。” 鬼妹妹齐刷刷的转过头,选择了无视。 远处江离泽出院在了主院。 “看这六亲不认的走路姿势,不知道你等会知道自己有媳妇以后,会走出怎样销魂的走姿。” 江离泽刚进来。 殷琼香便觉了。 果然是江君倾的弟弟,还未成年,已是俊朗非凡。 比起江君倾的成熟稳重,他的弟弟更多了一些洒脱不羁的气质,眉目间皆是能够俘获少女芳心的少年气。 “来,见过你未来岳父。”江君倾立马向着出现在门口的江离泽招手。 “岳父?” “你年纪也大了,我给你制了门婚事,跟这位殷小姐结为夫妻。” “我有老婆了?” 江离泽那双桃花眼中蕴满了笑意,那笑容越来越诡异。 “那可就有的玩了。”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除江君倾外)不由得汗毛直立。 殷琼香再看这笑容,只觉得浑身毛,那眼神似乎在看自己的新玩具一般。 所有主要的人都进入了主院,主院便加强了保卫,周遭的巡逻便松懈了下来。 南柯抓住这个空隙,立马进入了这座宅院。 忽然,有巡逻兵行过。 立即靠在一颗苍天松柏旁边,躲过了巡逻兵。 真密集! 一个闪身,身体化为一道光影冲进了偏院。 飞鸟在南柯的头顶上飞行而过。 正在饭桌上与殷家人寒暄的江君倾眼神的余光看在门口的副官。 副官的肩膀上停着一只飞鸟。 向着江君倾比了一个手势。 鱼已入网。 “我的聘礼全部放在了偏院,听闻尊夫人是刺绣大家,里面有几幅刺绣,还请尊夫人前往鉴定下真伪。” “大司马抬举了,妾身这就去。”殷夫人站起身来。 “母亲我也陪您一同前往吧。” 殷琼香实在是害怕江离泽的眼神,觉得那眼神简直就跟猎人在看猎物似的。 “看来我弟弟太喜欢三小姐了,都把人家看害羞了。” “我确实喜欢。” 谁会不喜欢一个解闷的玩具呢。 南柯从身上解下一把街口打铁铺忽悠来的铁锹,等会还等给人家还回去。 刚一鞘下去。 便有动静传了过来。 眼神扫过正对门的堂屋。 立马走进了堂屋。 靠在门口,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居然是往堂屋这边来的。 回头向着堂屋里面望去。 只有箱子里面可以躲人。 一连打开了好几个箱子都是满的,唯独最角落一个装新娘服的箱子还可以藏下一个人。 立马钻进了箱子里面。 刚关好箱子,门便打开了。 “母亲,我不想嫁给江离泽,我想嫁给江君倾。”娇嗔的话语让都没怎么吃饭的南柯,觉得齁甜。 “你以为你能选。”母亲一声冷笑。“其实嫁哪个结局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我觉得外界对江君倾的传言肯定是假的。” “假亦真时真亦假。”殷夫人打开了第一箱彩礼。“彩礼倒算是丰厚,他也算是给足了我们胡家的面子。” “二姐这个下作的贱人,给家族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是我来平息的。”那语气中是无比的自豪。 似乎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光荣。 第一百章碰面 “这些送来的彩礼都实属上乘,看来江家对此次联姻颇为上心。”殷母满意的看着那些彩礼。“你那姐姐实在是过分,如今家里找她都找疯了。” “母亲,那二姐若是今日之内找不回来,我们该如何跟江府交代。” “你父亲有很多理由,可以说她已经死了,庄子里的人早已将她火花,到时候弄一具假尸体糊弄他。” “那您说,他会相信吗?” “所有的借口都有漏洞,纵然你父亲编出了花来,江君倾说不行,那我们全家的命便也要被要去,最佳办法还是找到你二姐。” 那女人的步伐离自己越来越近。 南柯的手指尖不由得出了一层汗。 毕竟是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母亲,真对他们动手,实在是有违人伦啊。 忽的,那人的手握住自己的箱子的把手。 “这是装嫁衣的箱子,你先穿穿合不合身。” 刚打开箱子,一人便猛的站了起来。 一把铁锹直直的对着殷母,只要稍微用一点力,便能够要了她的命。 “二姐!” 三姐激动的叫了起来。 南柯的眼眸微微眯起。 “别叫,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三姐,这可是最疼爱你的母亲啊。”殷琼香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陡然出现的姐姐。 眼神陌生的像是看着另外的人。 “你可以试试。”眼眸微微往下,藏下那凶狠之意。 “佳儿,这些天你在外面受苦了。” 殷母含着泪花。 此时,站在南柯对面的殷琼香不着痕迹的打开自己手腕上的香囊锁。 一阵极淡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漫。 “别装了,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当初怎么会给我定这门亲事。” “我知道说什么都不好用了,你快走吧,趁没人现赶快走,跑的越远越好。”殷母撸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往南柯手中塞。 “拿着,当路上的盘缠,过几年,都风波平息了,再回来找父母。” 心中的弦被触动到。 南柯听着这话,忽然想到当年自己被强行送往庖山前的那一夜。 那时候,一直都不算疼爱自己的母亲,忽然拿了整整一包金子。 让自己赶快跑。 “你走吧。”南柯缓缓放下手中的铁锹。 “你快些从后门走。”殷母握住南柯的手,将她往门口拉。 这久违的关心,让南柯的内心有些许的感动。 松开了殷母的手,转身离去。 忽然,感觉到后面有一阵风袭过。 立马转身。 便看到了刚刚扑空的殷琼香。 “找死?” 刚准备抬手,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入侵似的。 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开始恢复。 调转周身的灵力,将在身体内毒素压了下去,但身体依然是动不了。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拖到了靠墙的地方。 “三姐可真是蠢顿如猪,从小到大被这香囊不知道摆布了多少次,居然还不加防范。” 耳边传来殷琼香咯咯的笑声。 “当初我强行破腹夺子,导致她母亲早亡,她也落下了闻到了檀香丸便会晕倒的毛病,这些年来,一到关键时候,你就用这招对付她,大大小小的游园会她这些年可一次都没有去成,你风头倒是出了不少。” “哎呀,母亲你说笑了,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只是您姐姐的孩子。”殷琼香靠在母亲的肩旁。 “要不是当时我姐姐的医师告诉我,我姐姐怀的是儿子,我又怎么会剖腹取子,没想到还是个女儿。”语气之中是浓浓的懊恼。 意识已经恢复的南柯,默默的听着她们两个人的话。 这姑娘的身世也挺可怜的啊。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药我已经弄来了,保证她能再喝完药后半个时辰之内,染上那病。” 那尖利的声音,像极了在菜市口跟人吵架多年的妇女。 “嗯,这件事要保密。” “哎呀,夫人您就放心吧,老奴跟着您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不办得干净利索。” 殷母捧着药缓缓向着南柯走来。 “江家需要一个感染风寒的女人,那你就必须是感染风寒,放心吧,江家说会治你,便会治你,当然若是你不治身亡,那也是你自己福薄,命贱如蝼蚁,怨不得别人。” “母亲等会。”三小姐眼中藏着浓浓的恶趣味。“她不是喜欢跑嘛,不如?” “不如将她的腿打断。”殷母眼神扫过一边的铁锹。“这贱货居然敢用铁锹对着我,要不是看他还有用的份上,早就一铁锹一铁锹的杀了她了。” “你一只腿我一只腿。” 南柯的心咯噔一声。 啧啧,还说江家人变态。 若是给你们同样的权力,只怕不知道要比江家变态到哪里去。 调转周身的灵力,不停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自己重新站起来。 可是就是使不上一点力气,身体需要一点时间复苏或者需要一点触碰。 砰! 南柯只觉得骨头就像是断了一般。 “好了,轮到我了,我刚刚听到脚步声,你去门口看着,别让人看到。”殷母激动的从殷琼香的手中夺过了铁锹。 “好吧。”殷琼香的语气中满是念念不舍。 “哈哈哈,终于到我了。” 那一铁锹已经让南柯的身体缓缓苏醒了。 砰,一铁锹砸了空。 南柯如同盘龙一般腾的一下飞起身。 一把握住殷母的喉咙。 手中的铁锹立马飞出。 直接将想要回头的殷琼香击倒在地。 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晕。 “琼佳,母亲也是迫于无奈,不然江家就要我家一家老小的性命,母亲只是想让你断一只腿,这样江家便会不要你,你就能找到一丝生路。” “是嘛。”南柯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母亲真是为孩儿煞费苦心,我也为母亲您想到了一条生路。” 南柯的眼神扫过放在一边的药。 “不,你们做孩子的不用为父母着想,你快些走吧,我来稳住江家。” 殷母感觉殷琼佳的手松了,立马想要逃,却被一把抓住头。 “不,母亲如此爱我,我自然也同样敬重您爱您。” 扯着殷母的头,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茶台旁。 “你想对你母亲做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反其道 ,无弹窗,更新快,免费! “母亲您这么爱我,我怎么会对您做什么呢。”面含微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我只不过是想让您活下来罢了。” “我能活下来。” “您看,我这要是逃婚,江家不就要追责嘛,我要是再把香香一铁锹一铁锹的打死了,江家同时失去了两个媳妇,肯定要恼羞成怒,但如果您此时身染风寒,江君倾那么善良,定然会放您一条生路,让你自生自灭。” “你!”殷母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您这个什么都知道的不孝子,丝毫不为江家考虑,只顾着个人生死。” “哎。我这不是也顾着您的生死嘛。”南柯拿起那碗药。 “放开我,放开。”殷母全身都在挣扎。 “喝了这碗孩儿我亲手喂您的汤,也算是报答了您不辞辛苦,将我从亲生母亲肚子里强行剖出之恩了。” 殷母明显愣了一下。 “你全都知道!” “您那刀又没有把我剖聋,您刚刚说话又那么大声,你们的对话,我可是听一清二楚呢。” “放过我,放过我,我好歹也是您亲生的二姨母啊。” 身体不停的抖动着,偏过脑袋,不想喝那靠近自己的药。 用手强行捏住她的下巴,直接用药碗抵住她的牙齿。 直接将那药灌了进去。 看着那药缓缓进入这女人的身体。 一股来自这身体本身的快感传来。 看来你们欠这具身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放开了殷母,那女人本能的要将那药扣出。 拿起铁锹一铁锹直接拍晕了乱动的殷母。 回头看这个房间。 在进入之时,她感受到了来自亲情的温暖,在即将离开之时,又彻底粉碎了自己这多余又恶心的情感。 拿起铁锹,拖着瘸腿向着后院走去。 刚刚殷琼香下手可谓是快准狠,自己这腿怕是要瘸很久。 等会挖完鬼妹妹的尸骨,就直接把殷琼香埋了吧。 鬼妹妹们顿在南柯的身边,摸着她那只受伤的腿。 豆大的眼珠从她们的眼眸里流下。 有些鬼妹妹直接用那虚无的手,环形抱住自己的腿。 有时候啊,鬼比人好。 才挖了两下,四周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根据脚步声,来的应该是一大波人。 抬头看着那腾飞在自己上空的黑乌鸦。 自己瘸了一条腿,肯定是跑不出去了。 江君倾赶到时,自己布下天罗地姑娘,正靠在铁锹旁休息。 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人有一种她在等他的感觉。 “南小四,你在这干嘛!”江离泽见到南小四一脸的震惊。 好一个南小四,果然一句话都信不得,说这里埋了很神秘的东西,说自己与那东西相克,让自己来挖,没想到啊。 “挖坑埋你未来老婆啊。” 殷家人很快便跟了上来。 殷新亭那句孽障还没有骂出口。 眼神的余光便扫到了地上的殷琼香还有屋子里倒下的殷夫人。 “孽障啊,孽障,你居然对自己的母亲和亲生妹妹都能下如此毒手。”站在后面的殷老二直接喊出来。 “你简直不是人,你就是个魔王转世的孽障。”殷老三怒吼。 “魔王这个名称我喜欢。”南柯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魂世魔王是我的称号。”江离泽气鼓鼓的望着南小四。 “殷琼佳好久不见。” “你还是叫我小四吧,我觉得这名字不太吉利。” 周围的人瞬间呆住。 殷老三刚想再继续马,那些骂人的话都到了唇边,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你还真是完美的向我诠释了什么叫做自投罗江君倾面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四周的侍卫缓缓向着南柯逼近。 “上次一别,我对您可是念念不忘。” 那如同登徒子的话,让殷新亭面红耳赤。 “住嘴,这是女儿家能说出的话嘛,登徒浪子,你简直不是个东西,出去一趟,你是躲进了青楼里面了吗” “我和未来夫君调情,请您这位中年男子不要打断好吗?“ “未来夫君?”江君倾觉得这个称呼格外的嘲讽。“那你算是送了你未来夫君一个很让我惊吓的礼物呢。” “那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怎么样,我干的事情,是不是让你无时无刻都在想念我。” “是啊,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 “孽畜,你一人做事,莫要祸殃全家,我在此宣布,从你逃婚那天开始,你与殷家便无任何瓜葛,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江局倾不悦的皱眉。 这些老头正的是聒噪的很。 士兵立马上前,将那群江家人拉开。 “知道你生气,我这不是来送死来了嘛。”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这定情信物,我可是一直留着,你说亲自还你,我便来了。” 殷新亭望着那玉佩,眼睛亮得都快赶上那太阳。 那不是江君倾用来号令手下商局的令牌吗? 那块令牌可以一次性从江家商号提三万两黄金啊! “不过看在你一个弱女子的份上,又是我的女儿,我决定还是暂时不跟你断绝父女关系,免得你到时候因伤心过度,而气绝身亡。” 江君倾冷漠的眼神扫过聒噪的殷新亭。 吓得殷新亭立马将剩余的话,全部憋了回去。 “拿过来。” 南柯将那玉佩放回了自己的脖子上。 “以前听说书的先生说,在很多方面,一个人不能太过主动,我走九十九步,你也踏出一步,我一个女子,已经抛去女儿家的矜持,不远万里,来到了这里,现在该你踏出这一步了。” 江君倾唇角微杨。 没有任何犹豫的向着南柯走去。 他倒要看看上百个弓箭手都对准她,她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 手轻轻的触碰到那冰冷的玉佩。 刚握住玉佩。 身前的女人,便向着他的怀抱倒来。 有些许洁癖的江君倾本能的想要用灵力推开面前的女人,却现心脏被一硬物抵住。 “你要是敢推开我,我就让你尝一尝你弟弟当初被我一刀割喉的滋味。”南柯压低声音。 “你以为我会怕你。”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屑。 “你当然不怕我,但是在自己的地盘,被一个女人封喉,这种死法,传出去也不太好吧。” 八二小说2xs,更优质的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一百零二章抱我 ,无弹窗,更新快,免费! “呵。”江君倾低头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抱我,我能帮你的得到你想要的,就像是我跟玄国做的交易一样。” “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想要的。”江君倾低下头。“整个胡国都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 “可你不是胡国的主人,因为你不是神使指定的人。” 一语直接正中江君倾的痛楚。 江君倾低声将南柯打横抱起。 众人目瞪狗呆的看着这一幕。 殷新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大司马抱着殷琼佳。”老二不敢相信的说道,似乎想让别人听到他说的这句话,而后,让人将他用了冷水泼醒,告诉他您这是在做梦呢。 “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像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啊。” 殷新亭猛的拍了下脑袋。 怪不得,江君倾对殷琼佳这么上心呢。 他什么身份,就是看上公主也娶得,为何偏偏要催促自己尽快完成这桩婚事呢。 “大哥你要不要赶快跟殷琼佳修复一下关系,您以前对她可不怎么样啊。”反应过来的老三立马提醒。 这个时候,脸不脸的不重要,抱大腿才是最重要的。 江君倾抱着南柯上了马车。 转身坐下,将南柯放在自己的腿上。 “您不嫌腿疼吗?” “您不是喜欢被我抱着嘛,再说,这马车就这么大,我要是直接把您摔在地上,这好像有点对不住您啊。” “您真是体贴呢。”南柯脸上推着笑。 慢慢的从江君倾的身上爬了下来。 一只腿不停的往外流血。 “看来你的仇家不止我一个,我还未动手,便有人做了我想干的事情。” 殷琼佳的这腿一看就是被利器所伤,仇敌真不少啊。 “是啊,做人就不能跟你我一样优秀,否则树敌太多。”南柯扯开自己的裤腿。 啧啧,下手真特么重。 那伤口都见到骨头了。 “谁干的。” “怎么想好好答谢那位。” “我会杀了他,因为他剥夺了原本属于我的乐趣。”江君倾正襟危坐的说出那残忍的话语。 “那我就更加不能告诉您,因为那样,您就剥夺了属于我的乐趣。” 南柯仔细查看自己的伤口。 选个好点的医师还有得救。 “如今局势,您怕是没有资格享受你的乐趣了。” “我不远千里前来帮您,怎么就没有资格享受乐趣了?” “帮我?”江君倾微微笑着。“监国神使你也敢动。” “什么狗屁监国神使,只不过是生得好了一点的酒囊饭袋,享受着一国的最高地位,却对一个国家毫无贡献。” “你的胆子很大,竟敢如此凭借神使。”江君倾面露怒色。 “既不会管理国家,也不会提出意见,外地侵饶时,选择旁观,国家遭遇饥荒,只会变本加厉的要求更多更好的享受。” 比起天下时势,南柯更懂帝王心术。 毕竟自己当年就是这么想的。 只要是个帝王,看着有这么样的人待在自己的国家,都会想把他干掉。 “你刚刚说的话,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我在江司马面前说,难道您还会跑到神使面前告我的状嘛。”南柯缓缓向着江君倾爬去。 江君倾伸出手,抵住殷琼佳的脑袋,示意她不要再靠近。 “你猜我会不会。” “不会,你还得留着我对付神使呢。” 江君倾的手缓缓放下。 “殷琼佳你跟你们家有仇吗?” 殷家是彻头彻尾的保皇牌成员,毕竟他们世家的身份只有皇族才承认,而自己压根就不稀罕。 这些年来,殷家费劲心思帮助皇族拉拢打压他的力量,前段时间,还把殷家大小姐嫁给那神使为妾。 若不是这些年,自己的势力增长得太过于迅猛,整个胡国经济政治交通军事文化,全部都是自己的嫡系。 殷家这才绝了反自己的心,牢牢抱住神使的大腿,缩起尾巴做人。 “我更喜欢南小四这个名字,我告诉过您,殷琼佳这个名字听着很晦气,不对,整个殷家我都觉得很晦气。”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江君倾从车上缓步而下。 “找个担架。” “是。” 副官立马进入马车将南小四抬了下来。 江君倾还算是有人性,没有一门心思的谈正儿八经的事。 “姑娘伤口已经帮你处理好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切不可下床,等伤口愈合后才能下床,并且半年内,不要有任何跑的动作。”医师低着脑袋,将南柯的伤口包扎好。 “你这声音挺耳熟的啊。” “好久不见。”医师碰了下自己的医师帽,从帽子里滑出来一具猪八戒面具,遮住了医师刚刚抬起头的脸。 “舞草,来这种地方,你还戴着这么招摇的帽子,好好的活着不好嘛,非得把脑袋往江君倾的长剑上送是吧。”南小四警觉的看向门外。 “这句话应该用来形容您才是。” “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南柯眼神的余光望向大门。 还好,屋外的士兵并未觉得异常。 “在你对江君倾投怀送抱的时候。”猪八戒将东西放入医疗盒中。“虽然你水性杨花,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但是这次你是因为要活命所以才做出如此下作的举动,我能原谅你。” “我承认我占江君倾便宜是很不对,可是这跟水性杨花有什么关系,我清清白白一独行侠啊。” “什么清清白白独行侠,您明明就是三心二意,水性杨花,前段时间,答应对我以身相许,这些天,我又打听到你还有个叫齐修远的未婚夫,你说你这个女人你忙得过来嘛。” “看你也算是救过我一命,我就跟你交了底吧,那齐修远不是我未婚夫,我骗他的,不过他对我来说,比你还有我那真正的未婚夫重要得多得多。”南小四感觉自己的膝盖被人握住。 那猪八戒的手正按在她的膝盖处,立马交代了实话。 “什么!” “舞草!”南柯疼得直接喊了出来。 八二小说2xs,更优质的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一百零三章姐妹 “我原以为你只是水性杨花,没想到你简直就是诈骗呈成性啊。” “哎,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骗你什么了。”南柯这话刚落。 眼神的余光便扫过那抵着自己腿明晃晃的刀。 脸色立马变得温柔起来。 “好汉有话好好说,什么不能通过沟通解决呢。” “你就是在骗我啊,你未婚夫是谁,到底是谁倒了血霉遇到了你。” 那刀离自己的腿又进了几分。 “我未婚夫是江君倾。” “江君倾!”猪八戒猛的站了起来。 南柯立马将腿往后缩一下。 避开了那把险些滑向自己的刀。 “天啊,你小心点。” 自己的腿没有废在那个殷二小姐手里,别废在这家伙的手里了。 “你的未婚夫是江君倾,你特么耍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猪八戒气得想对着南柯的脑袋来一拳。 “谢谢担心。”南柯抬起头。 丝毫不为猪八戒狂躁的模样而激动。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 “不是。“南柯肯定的回答了她的话。 “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我也搞不懂,只跟我见了几面的陌生人为何这么关心我,不过有人关心我,我还是很感动的。”南柯捧着自己的下巴,歪头温柔的望着猪八戒。 “你看我作甚,你这个人骚的很,是不是又想勾引我让我做你的舔狗。” “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不是齐修远呢。” “我怎么可能是齐修远?”猪八戒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看来那家伙在你心中,确实很重要,你见到哪个男人都觉得像他。” “嗯,他在我的生命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分量。” 废话,未来能够成功掀翻九幽神殿的人。 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那你怎么不留在道山,还是说你现在才后悔下山。” “我为何要留在道山,一直留在一处,很难往上走,我唯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将他从山上骗下来,那小子,脑袋好像有点问题。” 指了指自己的头脑。 “什么?” “我也说不上,行事总是像缺根筋,不知道防范别人。” “你也不知道防范别人啊,正如你现在,什么话都跟我讲,万一我把你出卖了,你都不知道。”猪八戒有些不开心的回怼了回去。 “请问我现在跟你说的话,有哪一些方面是你出卖我以后,足够对我造成伤害的。”南柯摸着自己的下巴。 心中对猪八戒就是齐修远的怀疑逐渐加剧。 “你这个女人。” “你既然能进来,便应该能够堂而皇之的离开,快些走吧,我要休息了。”南柯直直的躺了下去。 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唤。 麻蛋,以为不去想吃饭这件事,就能够不吃饭。 没想到还是错了。 忽然,一块类似石头大小的东西向着她砸来。 毫无防备的南柯被那块类似石头的东西砸中,打开那油皮纸包装,却现里面是三只烤鸡翅。 “谢了兄弟,改明请你吃大餐。” 抬起头,四周哪里还有那家伙的痕迹。 跑得可真快啊。 猪八戒站在树上,远远的望着那小院。 自己已经间接的告诉他,他可以在这府邸内来去自如。 可是南小四并没有流露出想要离开的欲望,那就证明她跟江君山回去,不仅是为了活命,更是为了完成某些交易。 谋士迈入南柯所在的小院。 推开门便看到再啃鸡翅的南柯。 “等我啃完这一根再说话。” “好的。” 三下五除二搞定了鸡翅。 擦了擦自己满是油光的嘴巴。 “这是我家主人特意让我给您带来的特质轮椅,方面您以后在府上行走。” “有心了。” 眼神扫过那别致的轮椅。 嗯,与其说是轮椅,不如说是改装过后的可移动囚椅,这两边的手把上,那么粗的两个绳给谁看呢。 “那请您上椅吧。” 来那个为士兵立马上前,那架势想要直接将南柯架起来。 “哎,等会等会,我自己能爬。” 江君倾的士兵架人的本事绝对是从战场上拖人转换而来的,那力气,像是要将她的两只手臂,彻底扯断似的。 “不用,我们会帮你。” 士兵们不有分手的直接将南柯运到了椅子上。 “走吧,主人等着您跟他谈论事呢。” 行走在那布满紫藤萝的长廊上。 南柯回头望去,周围有许多的植物,错落有致的布在这四周的庭院之中。 让人的心不由得感受到一丝宁静。 没想到这种人间大魔王,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将自己伪装成遗世谪仙的坏蛋更加的可怕。 江离泽迎面向自己走来。 他的表情倒是非常的严肃。 严肃的让人以为她老婆被人打了。 不对,她未来的老婆好像确实被自己打了。 “你如果敢对我哥下手,你知道后果。”江离泽直接冲了过来,恶狠狠的警告着南柯。 “那如果你哥他想对我下手呢。” 这个死变态倒是紧张自己的老哥。 “那也是你勾引的我哥,还想做我的嫂子,呵,我哥让我不要动你,可没让我不要动你们殷家。” 眼神微动,心中激动的不能自己。 “你要对我们殷家下手?” 再度确认。 “对,你欠我那么多,我要一点一点还给你,不过你这种冷血女人应该也不在意吧,毕竟殷家都说了要跟你断绝关系。” “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要去惹殷家,他们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们吧。” “无辜?”江离泽听着南柯求饶的话语,心中顿时觉得畅快无比。“你那个妹妹是吧,明天我就一拳锤爆她的脑袋,把她挂在城墙上示重,名头我都想好了,谁想给我带绿帽子吧。” 南柯一听,激动的差点没有握住江离泽的手跟他拜把子。 “你何苦这么对待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呢,她还是个孩子啊,而且我跟她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你这样又何必呢。” “关系不好,你还替她说话啊,你们再怎么说,也是姐妹,折磨她的时候,一定有着折磨你的快感。”江离泽抬起头。“那我得好好想想,不让她死的那么惨,要让她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第一百零四章对局 “对啊,我们是姐妹,我犯的错误,怎么可以让她来承受呢。”南柯激动的恨不得猛的拍打自己的大腿。 自己现在看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顺眼了。 用好了江离泽,这家伙就是一把利刃啊。 “等着吧,不仅你妹妹还有整个殷家,我都会好好对待他们的。”江离泽按在轮椅旁边。“你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好玩具啊。” “江离泽你不要欺人太甚!” 紧紧握紧拳头,想要抓住转身离开的江离泽。 伸出手,却怎么都抓不到。 看着江离泽远去的背影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可奈何自己的腿实在无法撑住自己。 颓废的倒了下去。 “求求你....” 低下脑袋,将那得逞的笑容悉数藏尽。 求求你,千万不要放过他们啊! 被推着进入江君倾的书房。 一进入书房。 便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兰花香。 自古兰花都是君子的想象征。 可是拥有兰花的人却没几个君子。 江君倾还在下棋。 不过今天没有人坐在他的面前,承受着痛苦的游戏。 “上次跟你下完棋以后我很开心。” 那当然是得开心。 我为了不让你输,头都快秃成地中海了。 你能不开心嘛。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对手了。” 南柯唇角微微抽搐的向上动了动。 “有什么人该对自己有一些正确的认知。” “什么意思?”江离泽握着手中的棋子,眉头微缩。 南柯那陡然升起的胆子立马被压了下去。 保命要紧。 保命要紧! “您的棋艺如此厉害,就不要总是找不是跟自己同级别的对手,这样只会让整个棋局变得很无趣。” “你说的是,可是我翻遍了整个王城,都找不到一个对手。” 嗯,正常人学棋也很难差成你这个样子了。 “我在胡国成立了国棋院,可是至今没有培养出一个能跟我对站的人。” 南柯脸上尽量憋出你真棒的笑容。 “会有的。” 那是因为人家不敢赢你啊。 不然赢你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过来,陪我下棋。” “我们谈谈正事吧。”南柯双手按住轮椅两边。 她觉得全胡国最折磨人的刑具现在就是那一幅棋盘。 “不急,先下棋。” 南柯被身后的侍卫强行推到了棋盘旁边。 看着那下了一半的残棋。 这家伙自己跟自己下棋倒是不菜啊。 “还是你黑我白。” 将黑棋碗推了过去。 南柯纵观整个棋局。 忽然现了江君倾下棋如此菜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了。 想得实在是太多了。 围棋确实有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在那。 但到底还是棋盘中的事情。 太多弯弯绕绕的想法和布局。 会让人在下棋的时候牵绊过多。 就像是现在。 如果她是江君倾记住了自己所布下的埋伏还有各种弯弯绕绕的布局都已经很不容易,怎么能再注意到自己的对手呢。 江君倾的行棋风格在围棋上是行不通,可是在如此大背景之下的胡国是行得通的,在整个五洲也是行得通的。 不停的壮大自己的力量,大力展军事力量,壮大胡国军队展,让自己立于强国之地,不敢有人侵饶自己。 在各个国家布下情报这一期,再以经济展为由,正式将胡国的钱庄扎入其他国,为情报系统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 以不变之势应万变。 “听说你跟天元之人接触很多,我听闻他们的做事风格很是鲁莽。” “您说的是赫莽族?”南柯落下一字。“鲁莽倒是未感受到,干脆倒是真的。” “我早些年的时候,曾经作为使者出访过天元,那里的人都太能喝了,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喝上几瓶烈酒,把你灌得醉醉的,才谈正事,你一个女子,还是喜欢这种文雅的方式吧。” “我此去天元倒是没有遇到这方式。” 喝酒可比这个好太多了。 想来自己已经多年没有喝过酒了,当年自己在军营可是能够将士兵全部干趴的存在啊。 “嗯,你确实跟传统的胡女不一样。” 感觉到自己要输,收走了手中的棋子,将她放回原处。 “你想要什么?” 这是要谈事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殷家那处别院给我就行。” “你是殷家的人,按理说你得跟你父亲要啊。”江君山故意跟南柯打太极。 “一处院子而已,江司马不会连这个都舍不得吧。” “只要你帮我做成我想做的事情,别说一个院子,我剥了殷新亭的爵位给你都行啊。” “一言为定。” “我只怕你做不到啊。”江君山的身子故意往后扬了杨。 “杀一个胡国神使还会来一个新,弄走一个也会来一个,您想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胡国神使,而我会让他乖乖听从您的话,再也不干扰您的决定。” 此话戳到了江君山的心头。 “那所院子归你了。” 殷新亭在家中的长廊里来回的踱步。 江君山貌似很喜欢殷琼佳,那是不是自己可以让殷琼佳逐步获得江君山的信任,踩着江家的肩膀上,逐步更加强大。 心头瞬间被欲望占据。 “大哥你怎么笑得这么奸诈啊。”殷老二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什么叫做奸诈,你懂不懂说话啊。”殷新亭白了殷老二一眼。“二弟三弟,我有一个绝妙的家族展计划。” 老二老三立马将耳朵凑了过来。 “我们先让殷琼佳逐步取得江君山的信任,让江君山死心塌地的爱上他,然后生一个江家的孩子,再生下孩子后,让殷琼佳将江君山毒死,最后我们在以帮助江家长子继位的身份,成功入住殷家。” “大哥你野心真大啊,不过你从小对殷琼佳非打即骂的,她会听你的话嘛,会不会直接出卖你啊。” “放肆,她是我女儿,以父为天,我生她养他,对他可是有大恩的,她当然要听我话,再说父亲对女儿那哪能是责打是骂,那是包含一个老父亲深沉的关怀,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儿,我还懒得打她骂她呢。” 殷新亭的一番话说得格外的慷慨激昂。 一下子就把自己作为严父的威严树立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鲁莽 “可是殷琼佳也会对比两家实力,她应该不会为殷家如此冒险吧。” “她不冒险也得冒,我可是她父亲,她的生命都是我赋予的,再者说,江家人那么变态,她有不傻,我好好劝劝她就都听我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么希望我的疼爱和关照。”殷新亭说起此,眼神颇为自豪。 仿佛给自己孩子应有的父爱,曾经是一种施舍,而现在是一种利益交换。 “是啊,你还记得吗?”二弟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前大哥说想吃枇杷,这孩子就立马上树去摘取枇杷了,还有冬天的时候,大哥说孩子就要受冻来年才会长得高。” “我记得,我记得,那孩子居然听了大哥的话,立马跑到雪堆里面给大哥堆了好几个雪人。” “会堆雪人有个屁用,不知自己爹真正的心意。” 殷新亭唇角微微扬起。 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做孩子的便应该对待父亲孝顺。 “我觉得有戏,只要大哥您前去示好,我相信她一定会答应您一切所有不合理的要求。” “什么叫做不合理的要求,这个世界上哪有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呢。”殷新亭怒目瞪了三弟一眼。 “是,是是。” 此时外面的家丁迅走了进来。 “老爷,城南的那座宅子被江君倾送给二小姐了。” “什么,这个孽障还真是敢收啊,早说了家里的宅子都是她四弟的,居然还真的敢收别人送的宅子。” “大哥要不就把宅子给了吧,正好示意一下交好,笼络一下她的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二弟在一边劝道。 “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可是我的孩子,怎么可以做出抢我东西这种事情呢。”眉头紧紧皱起。“还要我亲自上门,这年头哪有做爹的亲自上女儿门的。” “那大哥您的意思是什么?”三弟不明所以。 “宅子我也要,她也要乖乖听给我的话,按照我接下来的路走,不过示好还是要的,我要她亲自上我的门。” “啊。” 二弟和三弟皆愣在原地。 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传我的命令,去厨房做两盒二小姐平时最喜欢吃的食物给送去。” “是,可是二小姐平时最爱吃的是什么啊?”家丁疑惑的问道。 “我堂堂殷家族长,我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应该是你们这些下人知道啊。” 家丁额头冒出了冷汗。 “以前都是夫人的人,照顾的二小姐,可是夫人现在感染了传染病,身边的人都被送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哼,那你们不会去问夫人吗?” “是。” 家丁刚想退下。 “算了,算了,现在最好还是不要靠近她,免得又感染一群人,我又得重新换家丁,你随便选几盒吃的送过去吧,就说是我送的。” 殷新亭站起身来。 “我得再写一封信给她送过去,了表关切,顺带让他把宅子还了。” “大哥妙啊,糕点不重要,信才是重要的,她看到了信,一定会自行惭愧,上门亲自谢罪的。” 南柯坐在轮椅上。 看着面前的士兵将那一具具骸骨从那苍天大树下被挖出。 缓缓抬起头。 这苍天大树遮住了多少无法飘散的阴魂啊。 鬼妹妹站在树旁。 看着自己的尸体愣。 不一会。 士兵捧着两盒糕点走了过来。 “这是殷新亭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南柯扫过糕点盒子上的信。 “你们居然没给我拆封。”江君倾对自己的防备已经松懈至此了嘛。 “殷家不过一群跳梁小丑,就是全家合力跳起来,也翻不起来什么浪花,我们主上又何须提防呢。”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该防还得防。” 拿过那上面的信。 嗯,胡国的文字。 自己胡语的口语非常棒,但是呢,要让自己写就难了。 “你有没有火。” 士兵掏出一个火折子。 南柯直接烧掉了这封信。 将信洒向天空。 胡国人不信纸钱这一说。 整个胡国都很难买到纸钱。 以信代替纸钱吧。 “糕点呢。” 士兵打开糕点盒子。 “这是隔夜的吧。”嫌弃的皱眉。“我不喜欢吃甜食,有没有酒啊或者肉也行啊。” “他们就送来这。” “给你们吃吧。” “我刚刚吃过一个,太甜了。” 南柯唇角微微抽搐。 “你还真是直白。” “我们士兵中有家里有孩子的。” 南柯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点了点头。 回头望着那一具具白骨。 这些鬼妹妹的死肯定跟殷家脱不了干系。 看来自己有必要再推着江离泽整殷家了。 殷新亭在家中等到了傍晚,也没有等到殷琼佳上门的消息。 等着,等着。 倒把他夫人病情加重的消息等过来了。 “直接给我扔庄子里面去。”冷漠的出命令。 “夫人说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想要再看一眼老爷。” “她都这样了,还想看我,这不是想要忽悠我嘛,她是精神出了问题,还是生性如此歹毒,快快送走,我们殷家还不想完呢。” 殷新亭气得想亲手打家丁。 要不是近些年来,皇城用人成本越来越高,自己的收益又一直上不去。 自己才不可能纵容这群笨蛋在自己的地盘。 早就把他们打一顿赶出去了。 哎! 谁让聪明的工人太贵了呢。 “大哥,殷琼佳上门了嘛,我刚在南边王大人家里吃过饭菜就往这里赶了。”老二哼唧哼唧的走了过来。 “没有,这个不孝子,看到了我的信居然敢不过来。” “我刚刚在偏远看了许久,那边有许多的江家军把手,有可能是江家军压根就没有把你的信件给她看。”老二大胆的猜测。 “这倒是有可能的。”眼眸中满是确定之色。“那孩子没这么大的胆子。” “而且我还看到有一个江家军拿着印有殷府徽记的糕点盒回家了,看来信已经被他们没收了,糕点也被他们强行拿回家吃了。” “原来江家对我们如此防备啊。”殷新亭猛的抬起头。“我鲁莽了。” 第一百零六章世家 “是啊,大哥,我们可是四大世家之一,在胡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些年又站在江家的对立面,他们自然要防备我们。” “我们低估了自己。” 殷新亭满脸懊恼的坐回了他的檀木椅。 “是啊,大哥你总是轻看了自己。” “我也不想轻看我自己的。”殷新亭捂着自己的脑袋。 “可你也知道近些年江家强大到了什么地步了,再者说,我们这不是要跟江家联姻了嘛,谁知道他们如此提防着他。” “哎呀,联姻这种东西不是还没成嘛,大哥你放心,我已经让我的人在殷琼佳出门的地位堵截她了。” “你光是堵截他有什么用啊,我再写一封信你送给她,一定要让她看到我的信,不然我的一番苦心不就白费了。” “我看现在的情况,您要不就同意了,把那偏院给她吧,也算是能拉拢她的心,以后等咋们的事情完成了再把院子要回来不就行了,老是送两盒糕点算什么事啊。” “那可不行,那个院子地段极好,前靠着整个皇城最大的集市中心,后面靠着皇城最好的书院,再过几年,那地段的院子可以买上我们两个殷宅,这是我给儿子留的,怎么能够便宜了她。” “哎,那你就送两盒甜点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哎呀,你懂什么现在的女孩,不就是喜欢糕点嘛,我要是送老三老大糕点,她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好吧,那您快点去写一封信件吧,我让人给她送过去,糕点就不要家里送了,我在附近酒楼买。” “行。” 南柯推着轮椅从偏宅出来。 她必须尽快找个机会,去趟殷家查一查这些鬼妹妹们是怎么死的。 眼神的余光扫过路边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男子。 那男子不停的向着自己眨眼。 “这么严重的斗鸡眼啊。” “他应该是来找你的。” 士兵上前,直接将那家丁给抓了过来。 “干嘛,干嘛。” 斗鸡眼被直接带到了南柯的面前。 “你是来找我的?” “二小姐,您记得我嘛,我是殷家二老爷家里的家丁哦,你以前来二老爷那玩的时候,我还见过您呢。” “我不记得了。” 南柯摇头。 “呃呃,您不记得没有关系,这是二老爷托我给您带来的糕点。” “又是糕点,你们全家都不知道殷琼佳不喜欢吃甜的吗?”南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一吃甜的,就头晕眼花,四肢麻。” “啊,我是二老爷府里的,不知道您不能吃,要不您看一下。” “看什么看,哎,那个士兵,这两盒送你了。” “别别,你还是先看一眼,再决定吃不吃。”小厮立马拦住了南柯的动作。 “好吧,我就看一眼。” 打开盒子,上面放着一个信封。 “你们家不讲究啊,这糕点上面怎么能放信呢。” 拿出那信。 特么又是胡国文字。 自己也看不懂啊。 “这信跟糕点都给你处理了。” “这份糕点看上去上档次多了,正好我侄女儿今天来我家玩,拿走了。” “二小姐那是殷大人给您的家信,您怎么能给别人呢,万一别人偷看怎么办。”小厮立马急了。 “哎呀,你怎么一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都没有,人家不会偷看呢。” 说时迟那时快。 那士兵已经打开了信封。 “殷二小姐,你父亲信里面让你回去吃饭,还让你再回去之前跟我们江司马说,这座宅子是殷家的,让您还给殷家。” “那这顿饭可真够贵的,不去了,不去了。”南柯立马摇头。 连着送了两封信,原来都是让我还房子的。 早说嘛。 早说就一个滚字送给他们了。 “这是特意给您弄的接风饭局,您不去,不太合规矩吧。” “你告诉我爹,既然这么诚心诚意的请我吃饭,想跟我闲话家常,修补曾经破损的亲情,那就别让我送他宅子,让他再送我一套,我或许能考虑考虑。” “这,这。”小厮立马哑言。“我只是一个小厮不敢啊。” “那你就敢送这封信啊,回去吧,跟他们说,信我收到了。” 小厮不停的点着头。 忽然,南柯想到了什么。 了解那段过往也不一定非得去殷家啊。 “哎。” “怎么了,您有什么体己话需要我带给老爷的吗?” “你在殷家多久了。” 看这个小厮的模样应当有三十岁了。 “我是殷家的家生子。” “那你知道殷家有没有过一个很好的乐队啊。” “殷家早些年鼎盛时期,来过不少的乐队成员,而后,走得走,散得散。”小厮提起殷家的八卦还是很激动的。 “哦哦,原来如此,那有没有来自玄国的乐队。” 默默的点头。 “呃呃.....”小厮眼神的余光扫过四周。 “现在也是饭点了,不如我们去吃饭吧。” “好好。” 包间内。 南柯将一袋子钱递过去。 “你不要有负担,我只不过跟你一样,喜欢听八卦而已,身在殷家多年,我好多八卦都不知道,总觉得自己白活了,再说了,这只是几个无关轻重的乐姬,聊一聊无伤大雅。” 小厮吞了口吐沫。 看着那袋钱,立马将那钱拿进了自己的口袋。 “大概在我十六七岁的时候,也就是十二年前,殷家确实来过一个很有名的乐队,乐队里的人都是玄国的乐姬,长得个个跟天仙似的。” 周围的士兵默默的拿起了瓜子,听着小厮叙述那故事。 “那时候玄国还不像现在一样,还算是个国家,只不过常年打仗民不聊生,那群乐姬也是个可怜人,为了赚钱来到王城,当时就在城里最有名的乐坊清音楼,现在这清音楼也不行了。” “二老爷沉迷乐姬的表演,为此砸了不少钱,大老爷看不下去,就想见见这些乐姬到底有多么的迷人,所以也来到了清音楼,一见便念念不忘,于是很快便花重金邀请这群乐姬到府上表演。” 小厮讲到此,手有些抖,拿起一杯水猛的喝了一口。 “别喝水了,快点说,后来生了什么。”士兵们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演讲 “乐姬在府上表演三天,正好碰上了胡国跟玄国打战,江司马下令驱逐玄人出境,老爷觉得这群乐姬很漂亮,他还没有玩过,而且也是一个商机,便命令一群家丁将想要离开的乐姬强行抓起来,关在那个偏院里面。” “然后呢。” 南柯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老爷起初还对那群姑娘有兴趣,好吃好喝的招待那群姑娘,结果那些姑娘不听话,非得要回玄国,老爷便让我们将那些姑娘揍了一顿。” “这殷新亭跟我们这种五大三粗的糟老爷们也没什么两样嘛。”一个士兵端起一碗酒。 “我可没那打女人的癖好。” 另外一个士兵立马反驳。 “接下来那群姑娘还是不听话,老爷便让我们饿着那群姑娘,到了第三天,姑娘们为了活命只好软了下来,成为了殷家三位老爷的玩物。”小厮的脸越说越害臊。 “殷老头对那群姑娘应该不只是做了这些吧。” “嗯,老爷家里的小妾如云,这些个姑娘虽然美丽,但是玩着玩着也就腻歪了,于是他就设置宴会,让那些想要听姑娘们弹奏的达官贵人过来。” “不用说这么含蓄,直说。”南柯放在桌子上的拳头缓缓握紧。 “老爷逼着那群姑娘们做起了皮肉生意,如果姑娘们稍不听话,非打即骂,有时候还会关小黑屋里几天不给吃的,那群姑娘们个个国色天香,又弹奏的好曲子,来的客人络绎不绝,老爷为了挣钱,不顾姑娘们的死活,有时候一个姑娘要接好几个客人。” “舞草!” 士兵猛的站起来。 “这老东西真不是个人,看着斯斯文文的人,居然做这种老鸨生意。” “不对,人家老鸨的姑娘还是她自己买过来辛苦培训的,他可是空手套白狼啊。” 士兵对此举动嗤之以鼻。 “然后呢。” 南柯缓缓抬起头。 那双如墨色的眼眸里不辨喜怒。 “后来有的姑娘因此生了病,老爷不想浪费钱给姑娘治病,便将那姑娘活埋了,姑娘们日益减少,可是客人们的需求量却逐渐增加,老爷又舍不得那些钱,期间又偷偷拐骗了一些姑娘进来,可惜那些质量都不怎么高,量大姑娘少,一个接一个姑娘因为各种病症缠身,运气好的因病而亡,运气不好的在大夫确认治好了也没有办法接客之后,就直接被老爷活埋。” 南柯看着那些安静站在角落的鬼妹妹们。 她们的眼神中没有泪光,反而只是平静。 平静的听着别人讲述她们生平的故事。 在她们的眼底有一抹浓浓的恨意。 “殷新亭这厮可真是又贪又坏啊。” 士兵们相互纷纷吐槽。 瞧那家伙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这样的渣滓。 “你分享的这个故事很好,不过故事的真假无从辨别。” “我说的句句属实。” “属不属实并不是我能确定的,我今天只是听了你说了几句玩笑话而已,一切都算不得数。” 小厮刚想辩解,眼神却触碰到了殷琼佳那双深邃的眼眸。 当下明白了二小姐的意思。 今天的事情,这么多人在场,必定会传出去。 自己只不过是跟二小姐说了几句玩笑话,至于这些人为何知道,他也不知情。 若是有人问起,自己便也说这一切都只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很聪明。”将那一袋子钱扔了过去。 六月的胡国皇城。 天气燥热。 唯有晚上六七点左右,骄阳渐渐褪去,夕阳普照大地。 一阵一阵的穿堂风抚过那屋檐瓦巷。 疲惫了一天的人们,吃罢了晚饭。 走到街头巷尾。 有的到茶楼中要上两文钱的大碗茶,有的直接抓上一袋瓜子,蹲在桥头直接嗑起来。 再不济便直接靠在湖边的柱子旁。 开始每天最重要的活动——扯犊子。 而这两天的话题中心人物,确实没落世家中的殷新亭。 要说,殷新亭也算是皇城中有名的人物。 张口闭口之乎者也。 在城里头开办了一家书院,书院招手人员读书的同时还向外卖书。 每个月头到城南的望台上,都能听到他在台上大谈上学的重要性,上他们家学堂的重要性。 待在下面听的人不出半时辰,必定会被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所打动,跑去问学费。 一问学费。 好家伙,一节课要二两银子,直接抵上许多人家一个月的工钱。 “啧啧,真想不到,这家伙平时瞧着如此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人间败类。”老妇女吐了一口唾沫。“幸亏我没有将孩子送到他那学堂里面去学习,不然我孩子被他送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哎呀,你说这殷新亭跟江家那小混账比起来谁更加变态。” “论变态应该还是江家那小魔王变态,不过那小魔王还有他哥管着,殷新亭就不一样了,他绝对是在自己所有力所能及的地方变态,不对,他的行为应该叫恶心,不该叫变态。” “是啊,一群小姑娘她怎么下得了手呢,要说这玄国,我家以前有好多亲戚也待在玄国呢。” “你说这家伙晚上不会做噩梦嘛,每天干这么缺心眼的事情,还有脸让人去他那边上学。” “听说了嘛,好多被送到他学堂教书的孩子,都会被送到附近的茶园里面免费给人家当茶农,还跟人父母说,这是锻炼孩子。” “我呸,锻炼孩子也没见到给孩子钱啊,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要碧莲呢。”老妇女叉腰。“我听人说,等会那家伙还要在城南楼上演讲,让人报他们家学堂呢。” “走,我们去闹一闹。” 行啊。 “去闹一闹。” 一群妇女立马带着他们的瓜子立马向着城南走去。 而其他听到这消息的闲人也带上各自的东西走了过去。 南柯缓缓推开了窗户。 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清楚对面的一切。 “各位乡亲父老们,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听殷某我的演讲,殷某创办该学堂已经快十年了,绝对是皇城里最老字号的学堂,这些年来,殷某人对学堂的事亲力亲为,尽量让孩子们体会到最高端的教育” 。 第一百零八章教育 “殷大人的高端教育,就是将孩子们送到茶庄里面当茶农吗?” 底下反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演讲。 南柯唇角微微扬起。 为了烘托整个场子,也担心这些百姓闹不起事,她特地让人遣了两个能说会道的人进去带节奏。 殷新亭微微一笑,表面波澜不惊,内心风起云涌。 想要避开这个问题。 “对,给个说法,去茶庄这种事情,我们自己也可以,如果这就是您所谓的高端教育的话,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送孩子去茶庄,让您把我们的孩子送进去当免费劳动力,请您给个说法。” “对,对,给个说法。” “给个说法。” 下面群情激动。 殷新亭见不能再推诿。 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稍安勿躁,我送孩子们去茶庄,只是为了锻炼孩子,增加他们的动手能力和劳动能力,刚刚有位大婶说自己也可以送孩子们去茶庄,哎呀,您自己送送看,看人家要不要呢。” “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我只是想让孩子们体会不同的环境,让他们学会艰苦的优秀品格而已,我有错吗?” “你当然有错,那些孩子们的家长每个月花费二两银子,才能上你十节课,结果你八节课都让孩子们去了茶园。”底下的带节奏的人立马叫嚣。 “哎,此言差矣,让孩子们去茶园我可还倒贴钱呢,那些小孩子们什么都不会做,老是弄坏人家茶园的东西,我还给了人家茶庄主人钱呢。” “您可真能胡说吧,我前几天跟您合作的那茶庄里的小厮喝酒,她可跟我交代了,茶庄主人给了您每一个小孩每个月一两银子的收益,如果是女孩,可以给到二两银子,这也是您最近这么鼓励了家长送女孩子到您那读书的真正原因吧。” 此话一诺,底下立马群情激动。 “你真无耻!” 下面的人不停的叫喊着。 “太无耻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想着喝童女茶,真恶心!” 有些妇女刚去了晚间的菜市口。 直接将那些烂菜叶子砸了过去。 “我是朝廷大员,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 “狗屁朝廷大员,您是个什么官啊,我们怎么不知道,我看您不是官,您是个老鸨!” 在嘈杂的气氛之中,人民的胆子被顶上了天。 此时陡然那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 那些民众却有忽然不再说话。 有些言论虽然已经在民众中传上了天,但这不代表着她就能直接讲给当事人听。 毕竟这个当事人是城里没落世家。 一群巡城官员手拿武器走过。 “快过来,有人公然辱骂朝廷命官,罪不容恕。”殷新亭立马冲着巡城官大喊。 “我怎么没有听到辱骂,殷大人站上了南楼的演讲台,您就只是个站在台上演讲的人,台下观众是贬是褒,您都得笑着接受了。” 众人一听巡城官不管,立马激动了起来。 南柯缓缓关上了窗户。 这只是一点点开胃菜。 “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今天又送了几十个婀娜多姿的美人给了神使。” “嗯。”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大批量的送啊,选上几个细致的送去不就行了。” “神使地位崇高,在这里享乐多年,他什么样子的美人没有见过,只不过这几个月喜欢上了殷琼兰,对她有所溺爱,倒是变得专一起来,我们送得几乎都是跟殷琼兰走一个风格的美人。” “难怪他都收了,原来都是他喜欢的类型。” “不是,当你拥有一件精美无比的瓷器的时候,你会爱不释手,当你有两件的时候你会珍惜,可是当你有上百件的时候呢,那个时候,在你眼中这些瓷器跟那些废铜烂铁毫无差别,放在家里还很占地方。” 南柯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知道了,可是这么做,对我家主人的好处是什么呢。”士兵挠着自己的脑袋。 对你家大人没什么好处,对我扳倒殷家比较有好处。 “你只管去执行的我的命令就是,以你的脑子可能也暂时理解不了这其中的想法。” “你的想法真是千奇百怪。”士兵直接吐槽。 胡国果然流行的是扁平化管理,这些士兵只对江家人有上下级管理,对自己压根就没有。 “我下次会劝你家江大人换一个管理模式。” “你想作什么妖。”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印象如此之差啊。” “还行吧,反正一直都不是特别的好。” “那在你心中,经过跟我这两天短暂的相处,你觉得我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大头作妖怪。” 简单明了并且完美的说出了对她的印象。 我在胡国! 我在胡国! 我在胡国! 在心中默念了三遍。 将自己心头的不平之意直接压了下去。 江君山靠在案头。 翻看最近的情报。 盯着那有关玄国的那一章。 “天元的神使在见到玄国公主之后,居然把他带回神殿了,神界因此还加封了玄国,要求周围国家,不得对玄国进行经济封锁。” 啪的一下和上那信封。 这些年来,无论下界怎么闹腾,九幽神殿都不发一言,只有他们需要庖石的时候,才会下达指令。 胡国给神殿卖命了这么多年,可从未听到过神殿任何嘉奖。 “那公主多大。” “还差三个月就十三岁了。”谋士递上那公主的画像。“我看了,不过也就是个平平之姿罢了。” “平平之姿?” 打开信封。 画中的少女五官英朗,眉目长得很是清秀。 确实只能算是五官端正,清秀佳人罢了。 吱呀吱呀,轮椅声从门外传来。 “看来我们不用懂脑子了。” 南柯刚进门一卷轴画便向着自己袭来。 轮椅根本就躲避不了。 那画直接砸在自己的胸膛。 “江君倾你真是越来越猥琐了。” 江君倾拿起一历史久远的花瓶。 “别别,那花瓶都一百多年了,我不值钱,古董比较值钱。” “九幽神殿的人带走了玄国的公主,还对玄国表示嘉奖,这件事你怎么看。” 。 第一百零九章平平无奇 “神使不会平白无故的带走公主,不然这些年来胡国怎么会有那么多嫁不出去的待嫁公主。”南柯拿起那卷轴。 “我怀疑你在嘲讽我国公主。”谋士皱着眉头,盯住南小四。 “我看过这公主的长相实在是平平无奇的很,九幽神殿现在的审美观都如此奇特扭曲了。” 南柯打开那画轴。 画轴上的姑娘简直跟自己幼年一模一样。 那玄国公主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确实很像当年的自己。 “你看看这大鼻子,还有这厚嘴巴,我给自己选娘子都不会选这个。” 谋士不留任何余地的吐槽。 “我觉得长得很有特色,很符合我的审美,在我这里,她绝对可以算上一绝色美人。” “腿瘸了以后,审美也开始变得无下限了,我瞧着你给那个神使选女人的时候不是挺正常的嘛。” “你们在这猜测,也猜测不出来什么,消息直接可以去找神使打探打探。” “我不想去见他。” 江君倾想起自己上次因为赋税的事情去见那个喝醉酒的神使,结果他对着自己还花姑娘的事情。 让他这辈子都耿耿于怀。 “谁说让你们去见他了,你们去见他,他也不会说啊,你们这几天送了那么多美人进去,总有一个侍寝的吧,让她们问不就好了。” “这些女人刚进入神使的身边,没有那么快取得信任吧。”谋士摇了摇头。 觉得他的话实在是太冒险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职业都得有个试用期啊。” “难道不是吗?”小小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你们让那些美人们,她们都是你们从各个风尘场所挖过来的精兵良将,她们比你们知道,该怎么以男人喜欢的方式问到她们想要傲知道的答案。“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等办完自己的事,就得直接找个地方溜走才行。 “近些天太学有个姓李的学子不太安分,写了许多信,指桑骂魁的骂您。”谋士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些信件呈上来看看。” 江离泽接过那些信件。 他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在辱骂他的话啊。 里面最多是提到了自己制定的一些制度不太合理。 “敢于提出意见,那人可曾有什么管理经验。” “没有,太学的那些老师们都说他就是想借评判别人提高自己的地位。” 谋士接过了信件。 直接将那些信件丢给了南柯。 南柯拿起信件,眼神停在建立规范国内的办学制度,压制私立办学,以防止人才流向私立,加大公办学院的力度和给公办学院更多的扶持。 “让他的老师去敲打一下吧,这种小事以后不要再告诉我。” 谋士刚要走,南柯便抬起了头。 “等一会。”举起了手。“江君倾有人想拿你当刀啊。” 江君倾微微挑眉。 “现在在太学任教,并且还在外办学的老师有多少。” 江君倾看向谋士。 谋士立马拿出自己的小本本。 “根据我的人现实,目前有十七名老师,主要都是四大世家的人。” “这个人所说的现象完全是真实存在的,胡国贫富差异巨大,如果放任私立学校横行,优秀的师资力量向学校倾斜,那带来的结果就是教育的严重失衡,其中利害关系,您应该懂的。” “那些人也知道这句话的重要性,所以才会造谣这个李性学子写文辱骂我。”江君山那好看的远山眉皱起。 想了几秒。 “传我令,既日起,不允许有在太学教学的老师在外开设学校或担任教务工作,若有,当即革去太学老师之职。” 南柯忽然想到了一招更好的对付殷新亭的妙计。 “我希望您能给殷家一个月的时间,在一个月之后,再执行此法,并且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殷家。” 此言一出,整座皇城哗然。 四大世家除却殷家之外,个个陷入苦恼之中。 载着南柯的马车缓缓行走在大街上。 古计今用。 两桃杀三士。 四大世家的关系原本就如同联盟一般的存在。 而如今个家的书院都被封,唯留殷家的还在。 若是换了个高明点的人当殷家之主,她会自觉的将自家的产业关掉,与三大世家共苦,然后派人去解释。 可是殷新亭不会。 如此贪婪的一个人。 只盼望着口袋里的钱会越来越多。 挑开帘子。 殷家人捧着几盒礼物被世家的人赶了出来。 这种苍白的解释,只会让人觉得是猫哭老鼠。 玩弄着手中的桃子。 想要整垮一个盘踞很多年的世家大族,首先要做的不是直接与他为敌。 而是要一步一步的斩断它所有跟强大的盟友的联系,让她逐渐变作一个孤岛。 缓缓抬起头。 “父慈母爱我是帮你拿不回来了,不过我可以将殷家最好的东西,全部给你。” 风儿吹起帘子。 窗外走过一位书生模样的人。 那人的背影很像齐修远。 “停车。” 士兵将她从车里搬运了出来。 “我独自走走,不要跟着。” 推着轮椅缓缓跟上那位书生。 “齐修远!” 不由得呼唤出声。 那人缓缓转过身。 是一张陌生的脸。 “姑娘我不叫齐修远,我叫李啸。” “李啸,国学院那个?”南柯在脑海中回忆起这个人名。 “姑娘认识我。” 南柯打开轮椅的暗夹。 将里面的信件递过去。 李啸翻看着这些信件眉头越来越皱。 “三天前,有人说你辱骂江司马,证据就是这些,本来江司马是想直接赐你一死,我看了这些信件之后,觉得没那么简单,于是苦求司马三个时辰,为他阐明其中利害,最后司马便做出你现在所看到的事情。” 南柯的行为处事原则。 第一,做了有利于有才华的人的好事,一定要有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万一对方成长起来,还能记住。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为了回报。 “多谢姑娘,李某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是姑娘暗中在帮助李某人。”李啸立马恭敬的作揖。 “我知道你是为了教育的均衡发展,并无私心。” 表扬他,肯定他。 这是御人术第一步骤。 “我没想到您居然如此理解我,院里的学生都害怕于各位老师,一直都不敢肯定我的话,请问小姐跟江司马是何关系。” 。 第一百一十章霸气 南柯刚想说他是她的谋士,但又觉得这个称呼不够霸气。 “我是他未婚妻。” 还是用这个身份招摇撞骗的好。 “您是殷二小姐。”李啸疑惑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我只看是非对错,我不看什么家族名望,在我眼里,殷家已经错了太多。” “二小姐如此深明大义,乃殷家之幸事,可惜您虽如此,在对待殷家之事之上亦有偏差,人非神明,都有私人情感,只不过您这么做,会让殷家陷入让人排挤的险境。” “有得必有失,有些事情我爹他自会顶多,若是他定夺不,那他的得失也都是他的选择。” 男人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识大体。 “话说的有些多了,先且走了。” 站在屋顶的猪八戒,抱胸而立。 丫的。 不是说对江君山没什么感情嘛,还大摇大摆的在外用江君山未婚妻的身份。 殷新亭坐在他的罗汉椅上。 虽说上次出现了有人在大街上辱骂他,污蔑他所在书院的丑闻,但近期因为江倾山提出的新政策,许多民办私立书院倒闭。 而他的书院却傲然挺立,人们不得不选择他的书院。 “明天就去拟定一个新的价格政策,在原先的价格上面提高百分之五十怎么样,不错,其他私立书院都倒闭了,就剩下我们家,肯定会有很多老师失去工作,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把我老师的工资再降低百分之五十。” 这么想着,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老爷,还是没跟二小姐联络上。” “暂时联络不上就联络不上吧,只要她的心还在殷家,还想着帮着殷家就不错,只可惜,不能尽快把院子要回来。”殷新亭想到这,心头不由的浮现出一股淡淡的怒气。 “这有什么呢,这次你挣的钱可不止一个院子啊。”管家的眼中满是激动的笑。 “哎呀,这是我们该得啊,殷琼佳身为殷家女儿,自然要帮着殷家,但那院子不是她得的,殷家的女子,向来都是拿她自己母亲的陪嫁出去,她母亲生了那么多的女儿,几乎所有陪嫁都给了大女儿了,还有一些要给妹妹,她比小妹大,自然要让着妹妹。” 轿子里的南柯打了一个喷嚏。 她都不用想,便知道是那个糟老头子在说他。 “殷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 “随便转转吧。” 她的脑袋需要一些放空的时间。 既不想,去江君倾那里。 面对江君倾,她总是有一种下一秒脑子就不够用的感觉,更害怕她会在下一秒提出要跟自己下棋。 殷家,自己更加不想去。 去了那里,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那家人动手。 殷家全家老少,都是需要用一巴掌直接怕死的恶心角色,跟他们多费一点脑子,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 可是这里是胡国。 殷家又是世家。 这么干,只会给自己惹上无妄的祸端。 “今天是乞巧节,男男女女都会去城中过节,南城门那里今天还有灯会。” “你觉得我推着轮椅,能去参加这种节日嘛。” 她可不觉得胡国人会这么包容,会喜欢上一个坐轮椅身残志不坚的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还单身需要去参加这种节日。” 南柯哑言。 那算了吧。 “那便去看看吧。” 马车缓缓停在城南。 南柯被几个士兵从马车上搬了下来。 推动着轮椅。 缓缓行走在青石板上。 到处张灯结彩。 在这夜空中,那些树木之上的灯笼,如同是花朵一般,在树木之上绽放。 灯市如海。 四周的喧嚣如烟。 推着轮椅,进入这人间烟火之中。 一具猪八戒面具入了她的眼。 忽然想起了那个戴着猪八戒面具的人。 世界上第一次有人想要成为能够保护自己的人,想要成为他的依靠。 初听的时候,觉得有些可惜,可是细细想来,却又会有些许的幸福感。 人啊,怎么就会累呢。 拿起那猪八戒的面具。 缓缓戴了上来。 身边少年少女络绎不绝。 他们在这人群之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人。 有得人走出这人群,身边亦有佳人陪伴,有人走出这人群,却只带走一身风流香。 “姑娘你有东西掉了。” “公子弄错了,我没有掉。”南柯调动着自己的轮椅。 回眸望向立在灯火阑珊中男人。 微风吹起了他的衣衫,一席墨色。 那只猪八戒面具,格外的显眼。 “你把我弄掉了。”猪八戒缓步走来。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还未散,我这人间阴魂怎么能散呢。”唇角绽放出淡淡的笑容。 “嘴巴如此甜,若是换个姑娘,怕是早已被你哄骗到手,可惜了。”南柯摇了摇头。 “你可以让一切都变得不可惜。” “你可知我所求?” “不知,但我愿意听。”猪八戒推着南柯的轮椅,缓缓向河边走去。 “我想要的,并不是平凡人间的幸福,我的野心太大,大到足够能把我自己撑死,睥睨天下众生,没有任何人能够满足得了我的野心,而我也不需要别人满足我的野心。” “野心永远都没有一碗热的汤面当饱。” 一人一椅行在这万家灯火之中。 “这世间有些人,会选择生活,他们的事业,是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加好,而有些人选择了事业,不惜一切代价爬到最高层。” “那你又怎知,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一切。”猪八戒的声音很温柔,但却异常的坚决。 “呵呵,我自己的内心的声音,我自然是知道的,难不成您比我自己还更加懂我。” “你没有经历过另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选择生活的人,他们势必为了生活而妥协,而一开始选择事业的人,也从未感受过生活的美好,你没有经历过另一种人生,又怎会知别人的人生就不好呢。” 南柯忽然哑言。 她一直觉得万事皆靠自己便好,将一切选择的机会都放在自己的手里。 全方位将自己武装起来,然后一往无前的向前进发就好了。 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又怎么能对别人人生发表评价。 这世间,那么多人选择了平凡的过一生。 。 第一百一十一章平凡 “平凡从来都不是一个贬义词,这世间多少国家还陷入战乱之中,今日还是太平安康,明日就是金戈铁马,每天都有无数鲜活的生命葬身于沙场,多少的家庭从此失去笑颜,能够平安幸福无病无灾,积极向上,谋一份差事,种两亩田地,跟家人过好一生,已是非常不易了。” “或许吧,我没有经历过,也并不想经历。” “试着经历一下吧。” 猪八戒缓缓将南柯推向河边。 “你干嘛?” 南柯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试着过一过平凡人的生活吧。” “难道我不同意,你就要把我推下去吗?”南柯下意识的握紧轮椅的两边。 “回答正确。” 将轮椅又往前面推了推。 “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我就会妥协嘛,我告诉你,我南小四,绝对不会屈服的。” 嘴上雄赳赳气昂昂,身体怂得直抖。 忽的,感觉身后推自己的人走了。 立马松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这个瓜怂,不可能有这个胆量推我,这可是在皇城,这里还有这么多人。” 刚转身的猪八戒。 一个转身,对着那轮椅就来了一脚。 南柯脸轮椅带人直接飞进湖里。 脸跟湖面来了一个亲密碰撞。 “舞草,救命。”南柯抓住轮椅的边缘,想要爬上来。 但奈何自己的腿实在是用不上任何力气。 “请问需不需要体验一下平凡人的人生。” “需要,需要!” 南柯的语气无比的怂,如果在6地上,只怕是已经直接抱着凌霄的大腿哭了。 “绝不后悔。” “绝不后悔!” 南柯刚想再说。 便感觉那轮椅沉了下去。 身子也跟着倒了下去。 凌霄飞奔了过去。 一把将湖里的人捞了起来。 南柯浑身湿漉漉的靠在树边直打颤。 “狗东西!” “说脏话啊。” 提留起南柯便准备再往湖里面扔。 “不,不,你是狗东西,我是猫南北,这样行不行。” “不行,不过我也懒得跟你计较。”打了响指。 手中出现了一张契约书。 “鉴于你这个人的品格有严重的问题,所说的话,完全不能相信,所以我决定跟你签订契约。” “签契约啊。” 南柯脸上勾起真诚的笑容。 “你这孩子,还不相信人呢,我是那种人嘛,有事说事啊。” 缓缓直起身子。 “签契约也可以,不过这种大事,还是要到个安静的地方去签,不然的话,显得不尊重这个契约,你看你要不先帮我把那几个跟着我的士兵引开。” 猪八戒回过头去。 “哪里有士兵,我刚刚一路跟着你,你那两个士兵,早就去寻找自己心仪的姑娘了,难不成江君倾还派了别的来跟踪你的人?” 回过头,面前哪里还有南小四的影子。 “耍我啊。” 南柯推着轮椅,在青石板路上一路疾驰,风驰电掣一般活生生的将轮椅的两个轮子玩出了风火轮的感觉。 “啧啧,孩子就是小,说什么话都信,就是缺乏像我这样的人,给他来点社会的教育和毒打。” 忽的。 一头撞上了某个硬物。 “车不能开太快啊,一开快,就容易撞上什么东西。” “人生之路久远,若南小姐您,一直不遵守规则开,迟早是要翻车。”猪八戒缓缓蹲下身。 捉住她的手,在南柯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直接按了上去。 “你这是强行签订契约,这是做不得数的。” 南柯握住自己的小手。 眼眸里满是愤世嫉俗。 “南小姐,此言差矣,您可是亲口答应得我,我才拿出的契约,让您签字的,若你此刻反悔,错的便是您。” “我就反悔了你能奈我何。”南柯气焰嚣张的抬起头。“要不是我腿断了,在你把我往湖里面推的时候,就把你按在地上打了信不信。” “契约书上面写了,若是反悔,体验周期从一个月变成两个月,若是期间还有反悔,再变做周期的双倍,南小姐,您这出尔反尔的性子,怕不是一辈子都要栽在我手里了。” 猪八戒丝毫不怂的望着南柯。 “可以,干得非常漂亮。”南柯唇角一阵抽搐。 身子猛的向前。 便要去捉猪八戒手中的契约书。 猪八戒摇晃了下手中关掉契约书。 契约书瞬间变成了一盏美丽的花灯。 “今日佳节,美人相伴,应是带着花灯游园才是。” “鬼才会愿意跟你游园。” 站了一排的鬼妹妹们纷纷摇头。 “不对,鬼都不想跟你玩。”眼眸中满是厌恶。 “您总是如此的犀利,不给别人留一丝情面。” 解开自己的外袍衫子。 笼在南柯的身上。 “你既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留,希望这盏灯能指明你今晚的路。” 转身,身子便消失在大树之巅。 “走得还真快。” 这猪八戒真是一个不符合常理的存在,一点都摸不清楚他的路数。 看着自己手中的花灯,用花灯棍将他举起来。 还真是漂亮啊。 “好像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花灯节呢。” 作公主的时候自己太要强,小时候在皇城里刻苦读书,事事要当第一,而后又出去学习灵法,再回皇城,已是一国之主。 身为国家的主人。 有很多很多人要告诉自己要庄重,要严肃。 回顾自己短短的一生,学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公主,学着当这世间最强的人,后来又学着如何坐一个合格的王者。 可是她从未学着如何做一个女孩,如何做一个少女,如何坐一个女人。 逗弄这花灯。 含笑将花灯收好。 推着车缓缓向着前方走去。 眼眸里泛滥着温柔的笑。 推着车,重新步入了繁华盛开的夜市之中。 许多的少年,手捧着鲜花送给自己心仪的姑娘。 而害羞的姑娘们,会从口袋里面翻出一个香囊,送给自己心仪的少年。 “少年少女的情感啊。”南柯微微靠着脑袋。 眼底翻涌着些许艳羡。 “若是全天下的人都如这一般该有多好啊。” 万家灯火,四海升平。 不再有九幽神殿,不再有庖山,不再有剥削,也不再有战争。 人人都生于太平之年,安康喜乐的过好一生。 “这是否就是所说的平凡一生。” 第一百一十二章平凡 我的野心,就是让这天下的每一个人,都能过上这平凡一生。 推动着车,转身离开这座热闹的夜市。 行走在夜晚的城市之中。 四周的每一棵树木上都绑了花灯。 那些花灯在光芒中熠熠生辉。 可惜这万家灯火没有一盏属于自己。 忽的,千树万树的芳华向着她袭来。 那落英直接飞了她一眼。 猛的闭上眼睛,以防止那落英进入她的眼中。 一记温柔的吻在她的额头上。 睁开眼睛,一束花便放在她手上。 “突然想起了,今天过节,我还没有送你花,香囊下次见面给我。” “我不想要花。”南柯嫌弃的望着那花。 “可你已经收了。” 猪八戒靠在树旁。 落英不时落在他的身上。 “你平时就把灵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吗?” “其实你可以说好听一点,比如我是因为将时间花费在这种事情上面,灵力才会增长的如此之快。” “放你丫蛋。”南柯直接怼了回去。 “我该走了,别太想我。” 耳边传来一阵马蹄声。 巡城使者的黑马停在南柯的面前。 “殷小姐,大司马找你回去有要事相谈。” “那便走吧。” 望向那天边。 这个人的背影真的好像齐修远啊。 南柯刚进入议事厅。 江君倾便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那束花。 “你都这般模样了,居然还有人送花,究竟是谁家的公子,对待残疾人如此的关怀。” “我长的如此花容月貌,一出门就遭到了无数少男少女的为围追堵截,被送了许多的花,挑选了其中一束花,至于这送花的到底是谁,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吹牛不要吹过了。” 江君倾拿起一捧花,直接扔到了她的身上。 “送姑娘花,应该是双手送上,哪有扔过来的啊。”举起江君山的花。“这是马集花吧,怎么会送这种花给我,丑死了。” “你认识这花?”江倾山的眼眸里闪烁着震惊。 “怎么了,我为什么要不认识它。” “九幽神殿上的花儿,你都认识,难不成你上过九幽神殿。” “你不是也没上过九幽神殿,不是照样知道这是什么花。”南柯气定神闲的怼了回去。 握着那花朵。 九幽神殿上面有一批花好像还是自己种的。 那时候自己偷懒,乐正灵均那个狗贼罚自己种的。 等自己打上九幽神殿,先把乐正灵均按在地上摩擦一顿,然后再让她给自己种上两年的花,再在花丛里面打死他。 “你在想什么呢。” 江君倾缓缓蹲下身。 揉着南小四的脑袋。 “没什么。” 吓得将轮子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 对上那双闪烁着淡淡笑容的眼睛。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第一个送我这种花的人。” “怎么了,想自己的初恋情人了,那人现在怎么样,娶妻了嘛。” “早就娶了。”南柯放下手中的花朵。 “我看你的眼神中有恨意,怎么当初是他绿了你,还是跟你分手的时候,分得不太妥当。” “他把我狠狠揍了一顿,扔了出去,还让我给她家地种花,要不是我命大,自己逃了出来,现在应该还囚禁在他家的后院子里面种地呢。” 苦涩一笑。 “别骗我,我查过你的资料,没有这一段。” “你能查到我所有的资料吗?”南柯忽然反应了过来。 自己没有这具身体的相关经历,但是这并不影响什么。 江倾山都可以查到啊。 “当然。” “给我看看。” “你要看自己生平的资料?”江君山眉头微皱。 “你就当这个节日的礼物吧,你放心,我会回礼的。” “来人,把殷家的资料册拿过来。” 坐在案头旁边,打开殷家的资料。 越看越觉得殷家这群人恶心。 这些年对殷琼佳,简直就是凌辱般的生活。 “原来要嫁给神使的是殷琼佳啊,大小姐原本就被指婚给你的,不过因为大小姐不想嫁给你,但是殷家又觉得长女如果不嫁给你,显得很不体面,所以逼迫大姐嫁给你。” 继续往下看。 “据殷家的探子来报,大小姐将殷琼佳骗到山中游玩,计划将其秘密杀害,结果二小姐选择跳崖。” 果然够狠。 那我这几天的做法也算是对得起这个女人了。 “江君倾殷家看不起你啊,你看看,他们宁可得罪你,也不能得罪神使,直接将大小姐嫁给了神使为妾,啧啧,一个妾一个是正妻,可想而知,在他们眼中,你究竟是何地位。” 南柯想借此激怒江倾山。 “在你眼中我的地位应该比那家伙崇高吗?”江倾山的眼中忽然燃起一抹温柔。 “那当然,我想都不用想,那神使长得应该不能给你提鞋,再说能力,你十五岁接管江家,一路带领着江家从中流之家,到如今成为能够傲视五洲的家族,而且你这一路看似平步青云,实际是危机四伏,先是夺取皇帝的信任,再用你那阴险狡诈。” 南柯说到此不由得闭嘴。 “没关系,别人认为难听的词汇,在我这里都是我傲人的手段。” “你用你阴险狡诈的手段,一步步的吞食着朝政,在外能御敌,在内能安外,比起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跟你饲养的宠物没什么差别的神使,你是不是简直好到天上去了,真不知道,那殷家为什么看不起你,我都为你不平啊。” “你真的好舔啊。”谋士听得头脑发麻。 难怪自己没有她得主人心意。 在舔狗和拍马屁这一块,南柯简直有着万夫不敌的气势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 “虽然我知道你只是在舔我,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捏住面前女人的小脸。“不过不得不说,你的话听了是真的让人舒服。” “那是全胡国都找不到像我这么会说人话的女人。” 士兵的脚步声传来。 看来今夜又是不平静的一夜。 “主人,密探来报,我们送去的美人颇得神使的欣赏,殷琼蕾吃起了飞醋,神使直接将人打了一顿撵了出来。” 这番话,完全是说在了南柯的心坎上。 “知道了,神使最近还有什么动向。” “不知为何,神使的住宅的下人总说晚上梦到了鬼。” 第一百一十三章真相 “鬼?”江倾山眉头微皱。“那里的下人还怕鬼这种东西。” “想必以前做了什么亏心事吧,难免会害怕这种东西。” 南柯望向那群鬼妹妹,当下心中了然。 神使府邸。 殷家偏宅。 一系列的事情在她脑海中勾勒。 如此美貌乐姬囤在殷家偏宅,对于连自己女儿都能出卖的殷家,出卖一群本来就是被自己绑来骗钱的乐姬,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看来这群鬼妹妹的死跟那神使府也有关系啊。 “既然闹鬼,那就闹得大一点。” 唇角绽放出阴险的笑。 “你想做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你一辈子拿捏那狗屁神使的把柄,我们现在就商议下吧。” “现在就算了,今天过节,我们几个一起吃顿饭吧。” 南柯微微一愣。 没想到这家伙还不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啊。 而比起江府的和乐安康。 此时的殷家已经陷入了疯狂之中。 “你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也该跟正室一样管下面的美人。” 殷新亭坐在罗汉椅上。 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以为一切都顺风顺水,好家伙,大女儿直接把神使给得罪了。 “父亲是你跟我说的,神使因为身份特殊,无法娶正妻,我嫁过去虽然名义上妾,但神使可从未纳妾过,所以实际上我是正妻。” “我特么那时候只是想哄你去,谁以为你特么居然真的信,我说什么你是不是都信!”直接拿起一边的果盘向着大女儿砸去。 大女儿感受到父亲的火气。 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父亲,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先在家里面呆几天,等神使气消掉了,我再厚着脸皮把你送回去,你不是谁神使非常的宠幸你嘛。”殷新亭靠着椅子。“怎么,吹牛吹过了,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小贱蹄子,没有一句真话。” “原本是非常宠幸我的,可是就在前几天,家里面的侍女有一批到了年龄被放了出去,结果送进来的侍女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他玩得乐不思蜀,我也不敢管,可是我现其中有几个侍女居然是靠模仿我取得宠幸,这我就受不了。” “模仿你?”殷新亭听着这话总你觉得有些许的奇怪。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下人们都说,那些侍女长相气质身材都跟我很相近。” “放着你一个正品不要,非得去要那些赝品!”殷新亭实在弄不懂这些个神使的脑回路。 “我哪里知道啊。” “算了,你的名分还在,这两天你用你的身份,多去江府看看你妹妹,还没嫁人呢,就住在了江家,成何体统。” “我刚刚进门还看到三妹了呢,在家啊。” “我说的是你的二妹。” 听到二妹这个词。 大姐立马愣神在原地。 她记得她是自己亲手将二妹推下的悬崖啊。 这家伙居然能够毫无损的回来,还嫁给了江倾山。 不过嫁给江君倾也跟死没什么差别了。 “去找她做什么,我还嫌自己不够倒霉嘛。” “你妹妹现在可比你有用的多,颇得江倾山的疼爱,我的属下告诉我,江倾山到哪都得带着他,白天带着,晚上带着,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比你可能耐多了。” “父亲,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大小姐气得想跺脚。 深夜。 南柯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轮椅。 而原本该坐在轮椅上的南柯,此时正趴在神使府外。 在被猪八戒推下河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腿能动。 只不过因为自己不会游泳,腿能不能动,都不是很重要。 翻身进入神使府邸。 看来多年的享乐,已经让这个神使忘乎所以。 也是,胡国是大国,这里又是胡国王城。 到处都有精兵把守。 若是神使府出了问题,九幽神殿必定会怪罪神使。 所以,江倾山便是再讨厌这家伙,都得硬着头皮去讨好。 转身进入了美人们所待的房间。 果然,身边的鬼妹妹脸上有了反应。 看来她们曾经来过这里。 缓步向前。 打开房间的大门。 便入了这院子的后花院。 园子里面有一颗苍天大树。 高高的遮住了光芒。 埋鬼妹妹的地方也有一棵同样的苍天大树。 看这两棵树的样子,像是同一样种下的。 低头看着树木的表面纹路。 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大胆的推算。 神使跟殷家同样都是杀害鬼妹妹的凶手。 而鬼妹妹们死后,曾经回来报复。 这树应该是用来镇压的。 不过殷家这么干可以理解。 可是神使为什么会这么干。 讲道理。 一介神使怎么会害怕一群鬼妹妹呢。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立马闪身进到门后。 “哎呀,快一点,神使今个突然想看跳舞,快点换衣服,你,不然惹了神使生气,我们都得要被扔到江里面喂鱼。” 几个身上脂粉气极其浓重的女人快步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女人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回头,眼神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南柯。 “哎呀,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啊,还穿着昨日的衣服,神使今日不喜欢看大家扮演刺客了,她想要看大家跳舞,快点脱下来。” 窝草。 这神使的怪癖还真是多啊。 “我脑壳有点疼。”南柯装作身体抱恙,想要靠在床上睡一会。 “你别这样啊,你是哪房的啊,怎么没见过你。”那女人说着说着,忽然起了疑心。 “你管她是哪一房的,估计是昨天玩得太晚了,直接到我们屋里面睡了,今天不论哪一房斗都得去跳舞。” 女人扔了两件衣服给南柯。 “快点把衣服换上。” “我去那边换。”南柯拿着那纱制的衣服想走。 却被女人一把抓住。 “走什么啊,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一起换,这衣服可难穿了。” “哦。” 被一众少女,强行扒掉身上的衣服。 换上了纱裙。 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 重活一世,真是什么老脸都不要了。 居然穿这么粉嫩的花裙子。 “愣着干嘛,快点跟我们出去采一朵花戴上。” “为什么还要采花戴上啊。”南柯实在无法理解。 第一百一十四章跳舞 “愣着干嘛,快点跟我们出去采一朵花戴上。” “为什么还要采花戴上啊。”南柯实在无法理解。 “神使要求的啊,今天我们都是花仙子,我今天叫玫瑰,你今天叫什么啊。” 南柯眼神扫过,已经被洗劫一空的花园。 拔掉草丛里面的一根草。 “我今天叫狗尾巴草。” “哎呀,哪有女孩子叫这个名字的。”玫瑰揉着自己的脑袋。 眼神扫过身边女孩头上戴的花朵。 “给,你就叫牡丹吧。” “你干嘛拔我头上的花朵。”女孩捂着自己的脑袋。 “你怕什么。你头上那么多花,我随便摘一朵好了啊。” 玫瑰白了那女孩一眼。 “快点,我们得快些去跟乐姬姐姐们会和了。” 玫瑰握住女孩的手腕。 跟着大部队,向着院子外冲了过去。 南柯看着那被风儿吹起的纱裙。 心中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帝王都喜欢设立后宫了。 当自己的姬妾们在风中奔跑时。 风儿吹起她们的纱裙,阳光打在她们的脸颊上。 那笑容传入空中,在孤老的皇城上空回响。 那如同流水般的声音在耳边荡漾。 缓缓步入一片繁花似锦的花园之中。 在花园里。 乐姬们坐落在花丛中。 那双美丽的红酥手,在各自的乐器上拨弄着。 音乐从他们的指尖缓缓流逝。 南柯跟着一群舞女们走进花园。 “好美啊。” 乐姬们的脸上不辨喜怒。 她们的喜怒全部落在了指尖,随着那琴弦拨弄而出。 “别傻站着了,赶快去吧。” “去干嘛。” “排练队形啊。”那玫瑰小姐姐觉得这妹纸的脑子似乎有问题。 直接拉着南柯的小手,向着那人群奔涌而去。 这群舞姬的工作还挺认真的。 在领队的带领下,排练起队形,如同那花园里面绽放的朵朵花朵一般,共同在这花园里面绽放。 南柯在这人流之中打着酱油。 特么的。 大晚上的自己跑到了神使府跳舞,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有毛病。 抬头看着悬在神使府上的假太阳。 真不知道这个神使是怎么想的。 是不允许黑夜的来临嘛。 大晚上的,从哪里弄来的假太阳。 “那个谁,认真点行不行,你的腰肢是打了石膏嘛,怎么都弯不下来。” 那领队的向着南柯走来。 越靠近,越觉得这女孩陌生。 南柯不由得握紧拳头。 音乐声戛然而止。 远处,一琵琶女捧着琵琶缓缓走来 行过舞姬时,身子微微一顿。 看了一眼热闹的舞姬群,眼中似有悲悯。 比起这里热热闹闹的人群,她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愁苦之意。 就像是一个清醒的人入了一场众人早已醉的不知今朝是何的酒局。 对清醒的人很残忍,对醉酒的人也很残忍。 那琵琶女抱着琵琶停步在众位乐姬前。 她身上散着的悲凉气质,感染到了四周的人。 周围的人忽然觉得若是笑了,自己会变得格外的可笑。 那人抱着自己的琵琶想要站到乐队的中间。 可是乐队中间已经被古筝女占据了。 或许是因为乐队的站位格外的重要,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站位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 领队终于出动了。 “这位是皇城里最有名的琵琶手,以前是在皇宫里面演奏琵琶,被神使大人看中,特地要过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这家伙很厉害,你可以让开了。 “领队大人的意识是说小澜不中用了。”红衣抱着手中的古筝。“我们乐队是一直少琵琶手,可是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 “人家怎么就不能进来了,你不会现在要切磋吧。” “为何不能切磋。”红衣直接坐回了自己的古筝前。 乐曲声再度在上空回旋。 周围的舞姬的也再度被欢乐包围。 南柯站在舞姬中间,却怎么都舞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跟着起舞,跟着开心干什么。 而且她也能感觉得到这群舞姬也不知道为什么而舞。 她们真的开心嘛。 如同金丝雀一般被关在这个笼子里面,成为别人取乐的玩意。 亦或许,她们是因为得到了一方可以喘息的屋檐,不愁吃喝。 可当基本需求本满足之后,人肯定会有其他的需求。 在这里,假装快乐可以活命,但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快乐。 自由都被剥夺了,何谈开心。 周围的舞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领队的忽然打了下锣鼓。 示意神使可以召见他们了。 舞才跳成了半吊子。 便要上场去表演了。 被身边的乐姬挤着向前。 如同宫殿一般的大门敞开。 地上散坐着许多穿着华丽的女人。 那里面有很多女人自己都曾经见过,算是自己亲自挑选进来的人。 不过这些女人倒是没见过自己。 隔着帘子,身边还站着那么多士兵,想要看自己都不敢。 但这些女人都听过自己的声音。 该死。 万一被认出来,自己该怎么脱身呢。 “跳,都给我跳起来。” 一个浑身酒意的男人在几个美人的搀扶下,缓缓来到正中央的座椅前。 南柯扭动的身体忽然停住。 特么的。 又遇到熟人。 倒在椅子上的男人,因为醉意只能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舞蹈的女人。 一袭黑散落。 丝毫不见当年容姿焕的模样。 大师兄? 南柯站在人群之中。 想起当年那骑着白马,一袭白衣,手拿折扇,说要走遍着天涯。 “小师妹,当你有一天行过万水千山之时,每一座山都会流传这我的传说。” “一介白衣,何苦为侠。” “白马入芦花。” 留下这句话便消散在天际之中。 当年自己选择跟九幽神殿战斗,大师兄动用自己一切能动用的关系,组建侠义之师,保护那些因战争而不得不撤离家乡的百姓撤退。 她实在无法将面前这个放荡不羁的男人,跟记忆中的白衣侠士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不跳啊。” 躺在椅子上的神使推开了身边的女人。 慢悠悠的走向南柯。 南柯看着那走向自己的人。 恍惚之中,她看到那个自己所崇拜的大师兄回来了。 白衣随着脚步微微摇晃,携带着万般风流之气,脸上挂着能让山川湖海失色的光芒。 第一百一十五章惹祸 他温柔的看着自己。 然后说。 “小师妹,又被大师兄我迷晕了。” 啪! 被清脆的巴掌直接打在了地上。 “看什么呢,让你跳舞为什么不跳啊。” 她不觉得脸有丝毫疼痛。 想起了庖山之主,有想起了面前的胡国神使。 现实总是在挑战她对一件事的接受力。 难道自己曾经所信赖和期待的人,都要变成自己喝他曾经最厌恶的样子吗? 唇角泛滥起苦涩的笑容。 “你笑什么?” 神使一把握住她的脸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的这个神使的。” “是个疯子?”神使觉得有些扫兴的松开了手。 刚想让人将他拖下去。 “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的这个狗屁不如的神使的!”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 周围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就连当今圣上都不该对神使如此不敬。 狗屁不如。 这是什么话语啊。 居然敢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高贵的神使。 众人屏住呼吸。 全部低下头。 “滚。” 周围的人立马退了下去。 整个大殿就只剩下南柯跟神使。 “你再说一遍。”神使缓缓蹲下身,握住南柯的下巴。 “夜长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如此猪狗不如的模样,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那个狗屁神殿的一条狗。”南柯一巴掌直接甩在了神使的脸上。“你的剑呢,越侠剑怎么就没杀了你!” “你叫我什么!” 久违的名字被人唤起。 “夜长风,你该不会连自己的名字也忘了吧。” 眼神中是浓浓的悲凉。 身子已然不稳。 她无法接受自己如此崇敬的人变成如此厌恶的模样。 “你是谁?” 一把拎住面前女人的衣服,眼神急切的想要将面前的人撕碎。 “你到底是谁?” “你连自己都忘了,又怎么会记得我是谁?” 南柯昂起脑袋,唇角笑容肆意而又张扬。 嫌弃的想拿开夜长风的手。 却被夜长风直接捉住了手。 咔嚓,只听到清脆的骨折声。 可是她却丝毫都不觉得疼。 “理必比拳脚更行得通。” 那熟悉而久远的话语,戳痛了最深处的记忆。 “你究竟是谁?”手缓缓松开。 “我是天元南柯。” 南柯挺直了腰,不带一丝悔意的,介绍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夜长风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就算是乐正灵均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比不上这个名字对十分之一的震撼力。 南柯握住自己的手腕,直接将错位的骨头纠了过来。 “我的大师兄顶天立地,一把剑便能走遍天涯,他惩恶除奸,专杀欺男霸女之人,不畏强权,专治为祸一方的走狗。” 缓缓走到椅子旁边,捡起地上的佩剑。 剑端抵在神使的脖颈处。 “可惜他被你杀死了,被你杀死在你选择堕落的那一瞬间。” “哈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夜长风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中满是癫狂。 “天元南柯?” 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 “那上百万的枯骨怎么没把你压垮,还想要回来,再抓些人陪你送死。” 一把揪住南柯的身子。 “我曾觉得活下来是最好的事情。”豆大的泪珠在南柯的眼眸里打滚,却不肯掉落。 “死去才是最好的结果。” 将南柯再度推倒在地。 “你滚吧。”倒在地上,捡起地上的酒壶,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是南柯,那就再爬回你该去的地方去吧。” 南柯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 她的剑没有办法挥向夜长风。 即使此时的她已经作恶多端。 却也不能磨灭他当年对自己的那些好。 拖着手中的剑缓缓走出殿宇。 捧着酒的夜长风,忽然抬起头,望着那人的背影。 手中形成一道剑气。 哐当! 剑掉在地上。 “你看得起你自己吗?” 背着身体的南柯,忽然停下脚步。 “我一国神使,整个五洲,没有人敢看不起我。”那剑气子啊手心中飞旋转。 “那曾经的自己呢。” 手中那凝结的剑气,在那一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由得。 夜长风觉得自己的眼眶里面浮现了一团雾气,像是有人强行在眼中下了一场雨。 看着那人的背影。 胸膛忽然升起了久违的暖意。 弹指百年,心脏第一次感到了疼痛。 “南柯真的是你吗?” 南柯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住宅。 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此时的自己非常的危险。 天元南柯这四个字,无论是在那里谈起,都可以招致杀身之祸。 并且没有人能够保护得了自己。 自己居然还在神使的面前,袒露了自己真实身份。 可是她却没有一丝悔意。 在那个节骨眼,她必须将那句话说出口。 如果不说出口。 她总觉得心会疼死。 为何会变成这样。 “难道当年那一战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来不及思考那么多。 她不能再留在胡国了。 尽快拿好鬼妹妹们的尸骨离开这座城吧。 免得惹祸上身。 至于殷家,自己跑了之后,江家必定会迁怒殷家。 即使江君倾有理智,不迁怒,还有个神使呢。 自己现在的真实身份可是殷家的二小姐。 刚出门准备去拿骨头。 便听到前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神使下令全城戒严。” “为什么突然下令戒严啊?” “听说有人进入神使府,剥夺了他三个时辰的记忆。” “我的天,不是说这个神使曾经是青云第一剑神嘛,怎么会这么菜,被人剥夺记忆。” “哎呀,什么剑神,估计就是吹嘘的吧,她在我们这里呆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他就跟个废物似的。” 语气中满是不屑。 “是啊,这么多年,天天就待在神使府邸醉生梦死,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是神使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南柯立在门口。 剥夺记忆? 大师兄已经弱成这个样子了吗? 居然能够被人随便剥夺记忆。 刚刚自己在神使府的时候,好像没有感受到她任何灵力流动的痕迹。 他的灵力呢? 即使这么多年,他不修炼,就是以他当年的灵力,也不可能让人随便剥夺了记忆。 第一百一十六章诡异 即使来得人再强,也必定要经历一场惊动整个皇城的战斗。 可是皇城上空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 除非是乐正灵均亲临,才有可能在不发生战斗的情况,拿走大师兄的记忆。 可大师兄现在是神使,乐正灵均没必要也不可能这么做。 那么现在只有两种结果。 第一,大师兄的灵力没了。 第二,大师兄在欺骗自己。 第二种的可能性非常大。 借此来放低自己的戒心,好抓到自己。 “南小四你能站起来了?” 谋士的声音在南柯的背后响起。 “多亏您给我找了个好大夫啊。” 转过身,跺跺脚。 “这件事等会再说,主上在找你。” “找我做什么。” “主上只让我来叫你去,并没有告诉我原因。” “我这就来。” 南柯缓缓将手背在身后。 思索着等会的逃生计划。 “对了,你上次让我们找的尸骨我们找到了,拼凑完整之后,发现还少了几块,我让人去查,我的人在神使府运送的花泥中发现了那残碎的几块。” 南柯手中元转的灵力瞬间消失。 “现在在哪。” “主上觉得很有意思,让人送给他去看了。” 谋士忽然觉得自己面前闪过一阵风。 再看自己面前哪里还有南柯。 南柯在士兵领路下,来到了江倾山所呆的花园。 “原来秋梧树还有此等功效。” 拿着树枝的手激动的不停的颤动。 “你怎么那么开心。”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心情颇好的江君山,眉梢眼角都沾染了笑意。 在阳光下,他的笑容格外的明媚。 让人的唇角不由得跟着他的笑容缓缓上扬。 “您长得确实算是倾国倾城。” 江倾山脸颊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在我见过的男人中,属于最漂亮的那种。” “谢谢,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夸我的颜,特别是你,夸我的时候,总有一种皇上在夸妃子的感觉。” “看来是我的眼神过于火热,让你有一种压迫感了,真的抱歉。”南柯走到尸骨面前。 缓缓蹲下尸骨。 可惜自己没有通过尸骨来查看尸体前世记忆的能力。 “秋梧树又压制鬼魂的能力,让她们无法为祸人间,报复生前想要报复的人,然而也会有副作用,便是鬼魂无法离开人世,久而久之,便会化为厉鬼。” “江司马也懂鬼神之说。”将尸骨放了回去。 “我不懂,但是我手下有人懂。” “那您的手下有人拥有通过尸骨读取前世记忆的人吗?” “我就知道你对这件事感兴趣,老实说,我也很好奇,一国神使,居然跟殷家一起干这种事。”江倾山打了个响指。 一位穿着红色斗篷的少女款款而来。 微风吹起她的发梢。 那双近乎于瓷白的脸颊,让人不由得感到心疼。 可是当眼神落在少女胸前所佩挂的玉佩时,那心疼瞬间消失。 魂师九级。 唯留宗门之主才能配备。 女孩手中提着一盏灯。 那灯忽明忽暗。 “你不是也懂鬼神之说,要不跟这位切磋一下。” “江司马不愧是江司马,连一宗门之主都能请到。” 南柯上前恭敬的行了一个魂师礼。 “晚辈参加宗主。” “你杀过很多魂师。” 那女孩唇角绽放出淡淡的笑意。 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宗主大人想为此报仇?” “你身上还有他的味道。”红斗篷魂师靠在南柯的肩头。 似乎想嗅出什么。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遇见的人有些多。”南柯淡定的站在原地。 “南小姐,你是死过一次的人。” 这句话,瞬间让南柯愣在原地。 果然是宗门之主。 能力非同凡响啊。 这都能看出来。 “你来自天元,他也在天元。” 自己这是被人彻底看穿了吗? 心脏开始急速的跳动起来。 “旧日在找人,而那个人在天元身居高位。” “所以她只能借助您的力量。”南柯向后退了一步。 而那红衣女子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在自己的身上。 “这位姑娘,想请您帮忙,看看这些尸骨的前世故事。” 旧日立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静。 只是定定的站着。 她忽然抬起头,望向南柯。 “她们的故事,我看了便只是我一个人在看罢了。” “我没有这样的能力。” 不知为何,这女人在看自己的时候。 自己总觉得后背有些许的发麻。 这妹子身上大有学问啊。 “这群尸骨现在所经历的发生在现在很多歌姬的身上,所不同是,这些歌姬死法比较惨烈而已。” 红衣摊开自己的手掌心。 她的手掌心的纹路居然是朵朵红色的莲花。 那莲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逐渐变为一朵真的红莲。 将莲花倾倒而下。 覆盖在这些白骨身上。 “南小姐,如果你真的想看她们的前世,在今早的太阳能照亮天桥底下时,找到跟这群女子身世相似的人便可。” “您这个时间点,定得实在是太模糊了。”江君倾出言帮忙。 “离那时间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我还可以再给你提个醒,去神使府,那里有你想要找的女子。”红衣女子缓缓转过头。 眼眸里的光芒总让南柯觉得身体发凉。 “多谢。” 自己才刚从哪里走出来,又得回去这不是找死吗? “你确定你要自己去?”江君倾抓住想要离开的南柯。 “帮她,您会有危险。”旧日望着江君倾的侧脸。 “我自己能去。” 以自己骂神使的这些话,跟江君倾一同前去,确实能够一把将他拉下水。 可是她暂时不想这么干。 江倾君没有对不起自己之处。 自己跟他最大的纷争,便是他是胡国之人。 干掉他,对自己未来确实有很大的助力。 可是现在他们是同盟,反水干同盟的事情,自己可干不出来。 潜入神使府邸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难。 不知为何。 明明已经经历过刚刚的一遭,神使府却还没有加强警卫。 “看来你是真的在骗我。” 根本就没有人来夺取你的记忆,你只不过是想让我放松警惕而已。 第一百一十七章过往 不过夜长风,你应该想不到我会在这么段的时间内,再度返回神使府吧。 有了先前的来访,南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舞姬们排练舞蹈的地方。 全场依旧只有那琵琶女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 呆在那,看了许久。 却怎么也看不出个究竟。 忽的,耳边传来一阵轻铃声。 远处似有蝴蝶向着袭来。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未睁开。 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 再度睁开眼睛时,景也不是原来的景,人亦不是原来的人。 唯有那秋梧树还在院子之中高高耸立。 如同流水般的声音,袭向自己。 坐在花园中的美人随手拨弄这自己的琵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身边的古筝女吟诵着诗词。 一滴滴泪水打落在诗词本上。 “落是国不亡,我又何苦流落他乡,吟唱这首后庭花。” 琵琶女停下拨弄琴弦的手。 “何必如此生气呢,自古天下兴亡,兴从来都是男人的丰功伟绩,又有哪一本书史书上提到关于女人的只言片语,亡倒全是我们的责任了。” 放下手中的琵琶。 笛女靠在树旁边,拿出珍藏多年的玉佩。 “他不会回来找你的。” 琵琶女的语气中满是悲凉。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我也有一个玉佩,那也是我心爱的郎君送给我的,他告诉我,等仗打完了,就回来娶我。” 笛女握紧手中的玉佩。 “他没有回来。” “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等来的确实家破人亡,所在的城市彻底沦陷,玄国的军队节节败退,一场接一场的败仗,在那沙场之上,死了多少春闺深梦啊。” 那长长的一声叹息,让南柯的心不由得也跟着疼了起来。 当年跟着自己出征的士兵,哪一个不是带着一腔豪情壮志。 最终落得马革裹尸,河边藏白骨的结局。 “我相信,他没有死。”笛女抱着自己的玉佩,快步走了过来。“前年开春,我收到了他的消息,他说他受了重伤,被路过的商队救了,现在在宁国,学了点手艺,等一切稳定了,就把我接过去。” 古筝女望着正抱着琵琶发愣的女人,手缓缓握紧女人的手腕。 “去年的时候,有人给我捎来消息,说他没死,成了胡人娶了胡国的妻子,隐形埋名,想要过些安生日子。” 琵琶女缓缓站了起来。 “这个负心汉,你应该去找他。” “我希望她活了下来,即使这个活法并不是想要报效国家的她想要的活法。”低头抚摸着琵琶。“但我只相信,他为了保家卫国,而战死沙场。” “你真的是。” 眼眸中满是可怜。 “你不用觉得我可怜,若是你爱的男人知道你做了乐姬,他还会不远万里来接你回家吗?” 琵琶女的话,如同尖锐的刺直接扎在笛女的心中。 无声的眼泪在笛女的眼眶旁留下。 “怕什么,我们长得如此美丽,想要我们当小妾的达官贵人有的是。” 箜篌女脸上满是坦然之色。 “只要我们够努力,成为某个大官的小妾,得到他的欢喜,以后便是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比我们那些在外面苦苦挣扎连口饭都吃不得同乡们要好太多了。” “好姐姐,你以后若是发达了,可千万不要忘记我,赏我跟您做个丫鬟,让我也过上吃穿不愁的生活吧。”中阮女迅速揽住箜篌姐姐的手腕。 “好说好说。” “小妾?”古筝女听着这句话觉得无比的讽刺。“当了小妾又如何,哪天他不开心了,转手就能被他们送人。” “只要能笼住大人的心,怎会被他送人。” “就拿昨天为我们争风吃醋的两位当朝大人来说吧,他们的府里每个月都会抬进新的小妾,爱你时,他们能为你大打出手,不爱你时,你便只是个跟朋友联络感情的工具而已,今天送你去王家,后天便能把你送到李家。” 古筝女的话。 那在座的所有乐女都陷入了浓重的悲伤之中。 是啊。 不爱你时,你就只是个东西罢了。 “姐姐那我们的未来能怎么办。” “我们的未来,哪里能轮得到我们自己做主。”古筝女悲凉的握住面前琵琶女的手。“我也曾经想过嫁入寻常百姓之家,为他相夫教子,红袖添香。” “可是寻常百姓,又怎会接受像我们这样的人。” “这楼里的姑娘,又有哪个不是梦里都想着回到故乡,过平凡一生呢。” 琵琶女抬起头,看着那苍天的大树。 “我都快忘了,到底是几岁进的这里来。” 中阮女靠在箜篌女身边。 “我也快忘了自己今年几岁了,但我还记得家乡的模样,我的家门口有一个很大的枣树,屋后面有两颗桃子树,每到桃子成熟时间,家里的哥哥弟弟们,总是会去爬树摘桃子,出了村口,有一条小河,我走的时候,那条小河都被鲜血染红了。”箜篌女的手指不停的抖动着。 试图在空中比划出记忆中家乡的模样。 “我都快忘了娘亲的样子了,不知道她们还记不记得我,也不知道,她们还能不能记起我。”笛女将那玉佩放了回去。 存放的地方,是靠近心脏的地方。 他若是不来接我,我只当我最爱的人,为了保护家园,死在了那战场。 “他一去不归,我也不曾回。” “还是要有希望的,或许有一天,玄国的内战会结束,到时候,我们也存了钱,回到家乡开一间面店。”古筝女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希望之色。 “哎,我要开一家刺绣店,我可会做刺绣了。”中阮女激动的站了起来。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干,我织布可厉害了。” 南柯忽然觉得心脏疼得厉害。 后面发生的一切。 便都在南柯的想像之中。 殷新亭这个狗崽子。 将这群姑娘强行当做自己赚钱的工具。 笛女的玉佩被神使打碎。 万念俱灰之下,一头撞死在了秋梧树下,结束了这肮脏的日子。 古筝女存够了钱,却被殷新亭强行抢走,成为赚钱工具。 而琵琶女跟中阮女想要逃走,被直接打断了腿。 箜篌女错信了一个大官,想要跟他走,逃离这所地狱,却也只是进入了另外一个地狱。 第一百一十八章理智 最终在大官的宴会上,无法忍受侮辱而咬唇而亡。 四周的一切都如幻影一般闪去。 去殷府! 这是在她脑海中最直接的想法。 弄死他们! 理智很快回归。 那些无法控制自己命运的女孩们依然沉寂在自己给自己创作的虚假欢乐之中。 南柯转过身。 一席白衣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跟她一样胆子很大。”夜长风缓步向着女人走开。 “神使大人在说谁?” “南柯,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个名字,但这个名字的主人对我而言很重要。” “她的故事还需要特意去打听吗?” “你是为了这群少女们来的吧” 两人背对背交叉站着。 “嗯。” “好好赎罪吧,你欠这个世界的可还有很多呢。”侧眸看向站在身边的南柯。 我赎罪? 错的不是你吗? 南柯实在弄不清这家伙的脑回路。 刚转过身。 夜长风早已没入那莺莺燕燕之中。 他是认出自己来了,故意放过自己? 还是没有认出自己,但又觉得自己跟天元南柯相似而放过自己呢?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自己到底是因为曾经的身份,而得了他的高抬贵手。 行走在街道上。 周边的人来来往往。 可是南柯总觉得有一丝寒气在靠近。 回头望去。 只见一红衣闪过。 迅跟了上去。 却始终都追不上那红衣。 刚回过头,便看到红斗篷站在自己的面前。 “孟小姐,可看完了。” “你叫错了,您可以叫我南小姐或者殷小姐,我不姓孟。” “你的天元已经忘了,现在的天元是赫莽族的,不能叫你天元南柯,我记得你的家族曾经是姓孟的。” 如同平地惊雷。 “你到底是谁?” “我叫旧日。” 南柯刚想再问,忽然反应了过来。 旧日,旧日! “我曾听闻魂师一族之中,每百年都会诞生一位能袭记忆之人,您应该就是能够继承前辈魂魄记忆的人吧。” “告知你此消息的,应该是第九代魂师宗主托夜,她对我能力理解有偏差。”少女缓缓揭开身上的斗篷。 呼吸立即停滞。 少女的头全部飘飞在空中,她只有前面半个脑袋,后面半个脑袋是魂光。 “双目看尽生魂之旧日。” 那双红色的眼眸里的光芒似乎都快要飞出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南柯吓得吞了一口口水。 “我出生之时,父亲赌上剩余半生的魂力,为我向诸天神求来一未来卦,父亲说我的星命会与已经死去的天元南柯连在一起。” “什么,我跟你连在一起?” 你出生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个山头当鬼大王呢吧。 “是。”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不会。”斗篷女缓缓将斗篷盖了起来。“一切因果早已注定,不必强求,顺着心来便是最好的一条路,否则只会改变生命原有的轨迹,造成大祸。” “那你会保护我吗?” “不会,我也不会特别帮助你,你若想要我帮忙,便必须提供能让我心动的报酬。”旧日低着脑袋。 南柯心中一万匹曹尼玛踏过。 “你不是说要顺从心走,才是最接近生命轨迹的路,你什么都不帮,怎么能接近生命轨迹的路。” “我的心告诉我什么都不要帮,与我无关,与你无关,走开,这就是我的心,告诉我的十字箴言,望您切记。” 斗篷女转过身。 留给南柯一个干脆无比的背影。 还以为找到了一个级厉害的帮手。 没想到这帮手这么吊! 没有帮手对于坚强的自己来说并不算什么。 毕竟殷家那群废物,自己就可以把他们干趴下。 可关键是,她不想自己动手。 正巧,在街边悠闲逛街的江离泽入了她的视野。 眼中闪烁着满意的笑容。 行了,就决定你来背这个又大又圆的锅了。 江离泽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恶整了下自己未来的妻子,吓得她抱头鼠窜,现在躲在城郊的庄子里面不敢出来。 可是街角的那个令她嫉妒不开心的女人的出现,阻断了他这一天的美好心情。 “你这么开心做什么,我还是喜欢瘸腿的呢。” “不好意思,让您不喜欢了,我身体状态比较好,恢复的很快。” “那需不需要我再打断一次。” 江离泽刚想靠近那女人,便感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 低头,看着南柯手中的那明晃晃的刀。 此时低着他的是刀背,如果刚刚是刀刃的话,他估计又要血溅当场了。 “你还想再杀我一次?” “可以做,但我不建议。”南柯收回去了刀。“二弟,你何苦跟你未来嫂子过不去,我要杀你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更何况,我还有殷家在背后做靠山,你又何必得罪我。” “殷家算个什么东西。”江离泽气得就没差吐一口吐沫了。 “殷家在您眼中是不算什么,可是它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手中所掌握的财富和人脉也并不可小觑,再说你哥哥如此疼爱我,为了我一直偏爱我们家,此次教学打严,只有我们殷家幸免于难,以后整个胡国的教学行业都是我们殷家的了,这其中的财富可是源源不断啊。” “你以为我哥真喜欢你,他肯定是觉得你有用,所以暂时利用你罢了,至于你那个殷家,我哥养熟了早晚就给你宰了。” “二弟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有何德何能能让你哥利用,殷家要长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让你宰呢,你哥越宠爱我,殷家就会越展壮大,即使后来,我容颜老去,你哥不爱我,我也有一个强大的娘家。” 唇角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滚犊子吧你,我算是看不出来了,你就是想利用我家力量,达到你想要达到的目的。”气冲冲的指着面前的女人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想要踩着我江家,让你们殷家扬光大。” “我恶毒嘛。”南柯故意激怒江离泽。“好像确实挺恶毒的,我都杀过你了,你哥还那么爱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我是个转世的狐狸精,居然让她对我产生如此迷恋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九章闭嘴 “你给我闭嘴!”江离泽握紧拳头就想要打南柯。 “当街打人可不好,更何况打得还是自己未来的嫂子,你i的气不要想着洒在我的身上。” 激怒完江离泽,悠闲的向着殷家晃了过去。 “回娘家玩几天再回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没有嫁给我哥呢。” 江离泽气得站不稳脚步。 “少爷现在怎么办。” “给我去偏庄把那个殷琼香找出来,我要把她的脑袋取下来,送到殷家,我看他们家还能不能再跟我们家联姻。” “少爷这有点不合礼数吧,那殷琼香好歹也是您的未婚妻,就为了一口气,就杀了她?”副官有些不敢相信。 “我让你干你就给我去干,什么未婚妻,我承认才是未婚妻,我不承认,她就永远只是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罢了。” “是,少爷,属下这就去做。” 殷新亭正坐在自己的罗汉椅上喝茶。 前院的人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老爷,二小姐回来了,心情似乎不太好。” “这个死丫头,前几天,我派了多少人去请她回来,她都不肯回来,现在怎么突然回来了。” 殷新亭坐直了身体。 “让人去把门堵了,不允许她回来,直到她知道自己的错才行。” “老爷这不太好吧,二小姐现在可是家里小姐嫁得最好的那个,以后少不得要让二小姐帮忙,你把她放在门口,别人还以为她跟家里的感情不好呢,那样以后您若是想要找她帮忙,她拒绝了,城里头的人也怪不得她啊。” “切,我看谁敢这么说,不过让那死丫头待在门口,确实挺丢脸的,把她叫到我面前,我倒要看看,这死丫头,前几天不回家,也不把地契叫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二小姐一回来,就直接往她的闺阁去了,我这便让人去将她请过来。” 南柯站在曾经殷琼佳的房间里。 眼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那种莫名的情绪,叫做悲凉。 房间的床尾放着一把马头琴。 握住那马头琴。 属于殷琼佳那一点点记忆传来。 在殷琼佳少女时期一直被养在庄上,那庄上有个养马的少年,长得很是清秀。 他的马术非常好,骑马驱着百匹的马,在草原上狂奔。 在傍晚的时候,他会将马匹赶回庄子里面。 待在马厩的门口,拉上一曲马头琴。 琴声呜咽,脸上却无泪水。 在殷琼佳离开庄子的时候,少年送上了这个马头琴。 这在友情和爱情之间游历的情愫,或许是殷琼香心中最美好的记忆了。 “如果你能选择,我想你更愿意嫁给那个骑马的少年,行在那蓝蓝的天空下,跟你的少年哼曲拉琴。” 将马头琴放入自己所要带走的行李走。 打开首饰柜。 堂堂大小姐,居然只有几件银首饰,连金首饰都没有。 “我寻思殷家也没有这么穷吧。” 挠着自己的小脑袋。 将有限的银首饰放入行囊中。 拿出几件衣服。 还好,衣服的做工倒不算是太差。 布料也算是经穿的那种。 只是都太花里胡哨了。 随便选了两间换洗的衣服。 放入行囊之中。 “还没嫁出去,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家收拾东西啊。” 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南柯转过头,只觉这家伙的脸很熟,却始终想不起来这家伙到底是谁。 “你谁啊。” 没好气怼了过去。 “你连自己唯一的姐姐都忘了啊,还真是一嫁入江家就忘了娘家呢。” “原来是你啊。” 刚想着收拾完东西,就来收拾你,没想到你居然直接给我送上门了。 “怎么这就想起来了,未婚便住在夫家,你怎么有脸回来啊。” “不惜杀害自己的妹妹,也要去给人当小妾,还被别人退了回来,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活了。” “什么叫杀害自己的妹妹,明明是你自己掉下悬崖的。” “我掉下悬崖?”向着那大小姐缓步走过去。“既然知道自己的妹妹掉下悬崖,怎么不告诉家里面啊,而是跟别人说妹妹失踪了,不知道妹妹的行踪。” “我为什么要告诉家里面的人,是你自己想不开,是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关我什么事啊。” “哦哦,是我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为什么我跟姐姐你会同时出现在悬崖边,又为什么我跟你聊着聊着就跳崖了呢,姐姐你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这种事情,说出去,别人都不相信,不是你推我下的悬崖呢。” “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明明根本就不想当什么神使的老婆,却不肯离开,只要你在这,就会挡住我的路。”大小姐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南柯了然的点头。“神使爱你吗?” “两姓联姻,哪有什么爱不爱,我相信神使是对我有意思的。”大小姐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妹妹的气场突然变得很强。 但是表面上依然稳如泰山。 “神使不爱你,可能以前对你有点意思,但现在肯定没有了,据我所知,神使送你回来之后,压根就没想让你回去,你以前住的地方,现在已经住了好多美人了,那个地方压根就没有你的位置。” “你,那又怎么样,你觉得你比我好到哪里去,江家的人可不比神使好,再说我是殷家的嫡系大小姐,手中是有资产的,父亲最疼爱的便是我。”大小姐试图在家庭地位上压倒面前的女人。 “以前父亲疼爱你,一是因为你手头有资产,二是因为你长了张不错的脸颊,你后来也确实干的不错,直接成为了神使的小妾,也得了几天欢快的美美的小日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哪里不一样,我还占着神使小妾的名分呢。”大小姐挺直自己的胸膛,不想让自己被就此比下去。 “小妾也有名分?”南柯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大笑话。“你还真是单纯有可爱呢。” “小妾怎么就没有名分了,再说,我还是殷家的大小姐呢。” 第一百二十章寒冷 “就是因为你是大小姐,手上又有资产,可是名声已破,作为曾经神使的小妾,无人再敢娶,你又失去了利用价值,爹爹巴不得你早日死去,好让小弟继承了你这份财产呢。” 眼眸中闪烁着无尽笑容。 可那笑容却让心不由得觉得寒冷。 “你太可怕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 大小姐叫嚣着向着南柯冲了过来。 南柯一把握住大小姐手。 “我本来想警告你一下,不要选择对我动粗,可是想想,对待将死之人,说这些话,实在是有些浪费。” “你什么意思?” 大小姐的话音刚落。 就直接被南柯从阁楼的窗户里扔了下去。 躺在地上捧着摔断了尾巴骨,不停的叫喊着。 “你妹妹当时所掉的悬崖,可不止这一点疼啊。” 让人死是最轻松的报复。 我想让你看看这曾经繁盛一时的殷家是如何落败,又如何变为寻常百姓家。 繁盛到了顶点,等待的便一定是衰败。 万物法则,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律。 殷新亭来请二小姐的人,一进院子,便看到倒在地上痛呼的大小姐。 赶忙让人来将大小姐送医。 殷新亭的人来叫了好几遍,南柯才慢悠悠的从院子悠闲的走来。 “孽障,你居然将自己的姐姐推下了楼。” “您说这话可得有证据啊。”南柯慵懒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放肆,我还没有让你坐呢。” “我这一回来也帮了家里这么多,难道连个位置都坐不得。”南柯看着手边的茶杯。“啧啧,居然连半点茶水都不给,当真是寒酸潦倒的很啊。” “你倒是狠厉的很啊,居然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你帮助家里面,那都是你应该尽的责任,家族规矩,礼仪法制,我让你坐,你就得坐,我让你站着你就得给我站着。”殷新亭搬出一套又一套的大道理。 若是以前,殷琼佳怕是早已被这大道理压得踹不过气来,直接跪在地上了。 可南柯不是,首先这不是自己的亲人,其次,天元皇族没有那么多的孝道礼仪法规。 强者至上这四个字,一直流传到现如今的天元赫莽族皇族。 强这个字涵盖的太多。 在自己那个时候,即使自己的父皇,想让自己做什么事或者想让自己听他的话,也得讲出让自己信服的道理来才是。 而且,很多时候,父母若是想责备自己的儿女,比如剑术不好便要在剑术上赢过自己的孩子,才能获得这样的资格。 胡国的礼仪教条跟宁国太像。 都不能够让她适应。 所以面前殷新亭的话,在南柯面前全部都是放狗屁。 一个字都完全不能信服。 “我为了这个家庭做了这么多,却连个位置都没有,也罢,既然这个家庭没有我的位置,容不下我,那我自请离去,去往江家,顺道去一趟衙门,断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敢!”殷新亭气得直哆嗦。 “我有何不敢。” 一味的用亲情来捆绑自己的孩子,不停的榨取孩子的价值,最终当自己的孩子利益消失的时候,一脚踢开。 若是孩子心有怨念,再失望的说一句我是你父亲。 啧啧,一句我是你父亲就能抵一切。 她是不知道这些宁国和胡国的人是怎么想的,但她不是这么想的。 你对我好,我自然会对你好,这条法则适用于亲情、爱情、还有友情。 “你去告,你看看衙门站在那一边,我可是你的父亲,你去了之后,衙门还会说你个不孝。” “那又怎样,我可是江君倾的未婚妻。”南柯不卑不亢的怼了回去。 “江君倾再大能大得过宗教礼法吗?” “他不就是胡国的宗教利法吗。”南柯挑眉。 气得殷新亭都差点没有站住脚。 “算了,你就坐着吧。”殷新亭自认这女儿狠。 若是从前,自己必定几百板子打死她,可是现在,自己确实惹不起这家伙。 “对你父亲说话尊重些二小姐,不管你如何,你都是殷家的人,夫家怎么能靠得住呢。”管家长叹了口气。“唯独娘家才会不管你发生了什么,都坚定的站在你的身后,有殷家这样的娘家,您应该感到骄傲才是,还跟老爷对着干。” “那么这么骄傲的娘家,好像一分都没出我的嫁妆吧。” 南柯点了点桌子。 “什么嫁妆,我已经失去了你一个女儿了,还要我再送上嫁妆给江家嘛!”殷新亭脸上堆满了怒气。 这女儿不会是要回来拿嫁妆吧。 “再谈嫁妆的事情之前,先给我上杯茶吧,我们总不能这么干聊吧。” “什么事都说呢,就想喝茶,去了江家几天啊,就把我们殷家的传统给丢了。” 南柯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无视他的话,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 眼眸中浮现出浓浓的笑意。 殷新亭见不上茶,这家伙不开口。 只好摆了摆手,让人将茶送了上来。 “家里的下人们,可真该好好学学待客之道了。” “你是家里的人,怎么能算得上是客人呢。” 南柯唇角泛滥着笑意。 谈钱的时候,你是家里人,谈感情的时候,你又是外人。 “嫁妆不是我不给你,而是按照习俗,嫁妆本来就是该你母亲准备的,在你大姐结婚的时候,你母亲就给了一大半嫁妆给她,而如今你小妹也快嫁了,你是姐姐可得让着点妹妹。” “您这合着,三个孩子,就得委屈我啊。”南柯端起那碗茶。 啧啧,陈年老茶。 殷新亭可真是不负扣名啊。 “你是姐姐,就得让这点妹妹啊,难道还要跟你妹妹抢嫁妆。” “您这一个抢字,可真算是将我置于不忠不孝之地了呢,胡国习俗呢,我也知道些,若是父母不付嫁妆,那男方给的彩礼,便都归女方所有,明天我就让人来搬彩礼,江家可有着记事本呢,少一件东西都不行啊。” “放肆,你这是跟你亲爹说话的态度吗?”殷新亭一听殷琼佳想要那庞大的彩礼,立马气得从位置上站了出来。 “您得先拿出跟亲女儿说话的态度出来,我才能用相同的态度对您啊,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二十一章有意思 慵懒的靠在门旁。?ww?w?.?r?a?n?w?e?n?`c?o?m? “您实在是太过分了,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激动想要让管家将自己这女儿给赶出去。 却不想南柯直接慵懒的站起了身。 “您这是又想跟我断绝关系了啊,那好吧,我马上就让人来搬运彩礼,至于亲子关系的事情,我也会尽快到衙门跟您断绝的。” 扭动着身子,刚准备走,便被管家一把拉住。 “我知道您心里头有气,但您千万不能跟老爷撒气啊,老爷也想你风风光光的出嫁,可是那能怎么办呢,夫人嫁妆规划的时候,就没有规划到您啊,再说,您嫁给的是江家,还需要彩礼嘛,以后的好日子多得去呢。” “我明天让人来搬。” “你敢?”殷新亭气得直接倒在地上。 捂住自己的心脏,直接控诉南柯不孝。 “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居然对我如此不孝顺。” “养大这个词都带了夸张成分,说含辛茹苦,我完全可以告你诈骗,您可是从小就把我丢在庄子里,等我要到了出阁的年纪,才把我带了回来养了半年。”南柯停下身子。“不过呢,这些我也不跟您计较了。” 毕竟后面的报复,你压根承受不过来。 “你若是真的不计较,便拿出点诚意来,把城南的宅子还给我,那宅子是我给你四弟特意留的,里面的树木都是我自己种的。” “您这张脸当真比那宅子的地还要厚啊,怎么能够恬不知耻的说出这样的话。” 南柯摇了摇头。 果然她不擅长处理宅斗的事情。 这些个人的恶心嘴脸,总是让她有一种想要当场把他们劈成好几块的冲动。 “只不过一个宅子而已,你居然如此说你的父亲,你姐姐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计较呢。” “我想你看着那位大小姐手里的字长已经眼馋很久了吧,不过那点伤势不至死,但是会时刻提醒她,抓好手中的钱。” 你们且先狗咬狗闹吧。 也欢腾不了几天了。 转身大步离开。 殷新亭还满腹心思的想着如何谋划回自己宅子时。 江家的人便立马上门,抬走了那些彩礼。 那彩礼不属于自己,自己也没打算带走。 将自己在殷家拾掇的东西跟那些骨头放入箱子之中。 今晚,她便会离开这里。 在离开之前,去了一趟殷家,让江倾山误以为是殷家暗自协助自己。 自己又做了这一局。 等自己离开之后,皇城的人定然是认为,殷家早就知道自己要再次失踪,所以才退还的彩礼。 “在吗。”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是哪个谋士。 南柯看着一屋的狼藉。 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将头发散落下来。 慢悠悠的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来干嘛。” “你怎么这么早就休息。”谋士立马偏过头,不敢看这女人。 “我累了,还不能睡一会啊。” “主上想问你关于神使府的事情。” “你告诉他,他的未婚妻现在很困,三个时辰之后,你们派一辆饺子来接我。”南柯打了个哈欠。 “三个时辰这么久?” “我睡醒之后,不要起床梳洗吃个饭嘛。”恶狠狠的白了面前男人一眼。 “那你睡吧,我回去禀告主上,若有急事,我会让人来找你,请到时候,穿戴整齐再出来,不要丢了主上的脸。。” “行。” 南柯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三个时辰够自己收拾了。 月入中田。 一顶小轿缓缓入了南柯的院子。 “殷小姐,醒了吗?” 长了记性的谋士在门口敲门。 敲了好几声也不见有动静。 只好抓了一个丫鬟进去。 丫鬟打开房门。 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 示意跟在后面的人出去。 悄悄的走入内屋。 帘幔垂落。 “殷小姐该起床了,大司马会等不及的。” 试探性的掀开被子。 被子里面却只有一个枕头。 “房间里面没人!” 谋士立马冲了进来。 环视四周。 忽然发现了什么。 “不好,全城戒严,搜捕殷琼佳。” 而此时的南柯,坐在商队的马车之中。 早已出了城门。 慢悠悠的向着南方行走。 此去往西,便是玄国,出了这最后一道关隘。 那里就是三不管的地方了。 别了商队的马车,将箱子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刚出了城门。 便听到有士兵大喊。 “关闭城门,搜捕殷琼佳。” 效率是真的挺高。 自己用了瞬移,才这么快来到边界。 这家伙的手下传递消息的人动作也挺快啊。 可惜了还是慢了一步。 快步向着三不管地方走去。 江君倾躺在长椅上。 他实在想不通,这家伙逃什么? 自己一没有对她的人生安全造成危害,二也没有想过对她行任何不轨之事,三她要什么帮助自己也都给她了。 “她为什么要走啊,还是说她一开始就是在骗我。” 江君倾忽然之间想明白了。 “我觉得她可能一开始就是在骗你,目的就是为了借用您的手,拿走殷家的那些骨头。” “用我的手去对付区区一个殷家?” 江倾山陷入了浓浓的自我怀疑中。 自己这么大的权势,不利用自己,从自己手上套点胡国的治国方针和未来军队布局,居然对付区区一个殷家。 “她的脑子是被什么像马的动物踢过吗?” “我想可能是因为她是殷家的人,所以不太方便自己动手,于是就利用您对殷家动手吧,毕竟在胡国您的地位可比殷家高太多了。” “她对付殷家,就为了几块骨头?” “对,因为她只拿走了那几块骨头,那毕竟是她的家,明着可能要不了那些骨头,所以拐弯抹角的让您要骨头,我的探子发现在她走前,留了一张地契要丫鬟交个殷家,那张地契,就是您给殷家的那个房子。” “她走前,还故意让我把彩礼抬了回来,这样殷家就不用担心落得个坏名声。”江倾山的唇角不停的抽搐着。“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个女人的脑子很好使,可是眼见太短浅,导致她也没什么大局观,明明帮着你降服住神使,就可以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可偏偏心中只装的下几块骨头而已。”谋士叹了口气。 第一百二十二章名声 “处心积虑的保了些名声,却忘记了,江家跟殷家的权力地悬殊的可怕,我想怎么弄死他们就弄死他们。” 江倾山摘下一朵花。 “传我的令,殷家非法敛财,非法办学,坑害同学,要求童年儿童做苦工,抄家罚款,并革去相应官职。” “是。” 正躺在床上做美梦的殷新亭,被管家直接拽醒。 管家还未开口。 士兵便直接冲破了房门。 “殷新亭非法办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革去官职,抄家充公。” 士兵面无表情的宣读江倾山的指令。 “冤枉啊,殷某办学不是得了江家的指令嘛,怎么又是非法办学了。” “荒唐,污蔑大司马,罪加一等。”士兵招了招手,示意身后人的将他拖下去。 “不不,我真的是得了江大人的指令啊。” 殷新亭眼神扫过站在大门外的熟面孔。 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抱住谋士的大腿。 “殷大人您这可是血口喷人,大司马何时让您办学了。” “上次全城查严,唯独我家没有被查,这不是大司马觉得殷某办学可嘉,愿意让殷某人办嘛。”殷新亭老泪纵横。 “那是大司马信任您这个未来老丈人,认为你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才没让我去查您,结果没想到您辜负了他的信任,居然真的在外办学,面对大司马颁布的法令,依然知法犯法,大肆扩招,大司马实在是忍无可忍,不得不办您啊。” “我办学的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啊,大司马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大司马日理万机,怎会知道您办学的事情,您口口声声说您是受了大司马的指令办学,据我所知,这些年来,您因办学而营收的学费已经快十万两白银了,这些银子一分未进国库,也一分未到江府,那您又是端得哪门子为大司马办学,您血口污蔑大司马,罪加一等,罚您充军如何。” “不不,别让我充军,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吧。” 颤抖的手握住谋士的手腕。 “大司马一向仁慈,只让您净身出户便好。” 谋士一脚踹开那殷新亭。 转头便离开了这殷宅。 一晚过后。 殷家一众人等,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那大大的封字。 “大哥这可怎么办啊。”二弟立马冲了上来。“我夫人昨晚连头上的珠钗都被搜走了,这么一大家子人,身上半分钱都没有,这可怎么活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眼神中满是悲凉。 “我的庄子,我的学校,我的一切一切都没有了!”殷新亭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哥,你的二女儿不是江倾山的未婚妻嘛,要不你上门去求求他,让江倾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老爷昨晚已经让我去过了,可惜江家说二小姐不想见任何殷家的人,还说若是再求情,就让整个殷家都去充军,前线还缺少挖战壕的人呢。” “你家老二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啊,她昨天找你到底说了什么啊。”三弟的脸上满是眼泪。“我睡的好好的,直接被人从家里面抬了出来,大哥你一人遭罪,我们全家受累啊。” “昨天二小姐跟老爷要嫁妆,结果老爷不同意,还要二小姐将宅子拿回来。” “大哥你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这下子好了,你彻底把她得罪了,我们家可怎么办啊。” “爹爹救我,我腿疼。” 躺在地上的大小姐捂住自己的腿。 “孩子,要不爹爹带着你去找神使吧,看神使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安身之所。” 迅向着大女儿冲过去。 “爹我也想回去找神使,可是你忘记神使说的了嘛,除非他让人来接我,否则我绝不能回神使府。” 殷新亭脸上的慈爱瞬间消失。 “太过分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找以前相识的世家先借宿一段时间吧,不然直接呆在大街上,等天完全亮了,街上的人可不得嘲笑死我们。” “走,去苏家,我们跟他们家可是世交,借个宅子给我们住,肯定不再话下。” 殷新亭领着一大家子的人浩浩荡荡向着苏家走去。 谋士有些不解的走到正在裁剪盆栽的江倾山身边。 “主上我有点不理解,您踩死个殷家,就跟踩死个蚂蚁死的,大不了给他们安上了个叛国的罪名,将他们全家每天杀死一个,挂在城楼上失众,我想殷琼佳不会不回来。” 江倾山拿着剪刀的手微微一顿。 “那或许就正中了那人的心意了。” 将盆栽裁剪的非常周正。 “让你去了殷家之后,我就一直很疑惑,南小四她那么聪明,就是再没有大局观,也该明白,她欺骗我之后,殷家会受到怎样的对待,我想了想,你说的对,她就是想利用我来对付殷家,而她的利用绝不是以离开为终止,而是以离开为结局。” “我好想明白了,她恨殷家,想用您的手来铲除殷家,如果您真的按照我说的那么做,那才是完全中了她的下怀。” 江倾山停下了玩花的动作。 “一直以来,我们都把南小四当做一个好人,毕竟她帮助玄国,获得了新生,那玄国成千上万的流民得到了归处,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一个好人,而且还理所当然的认为一个好人,必定是孝顺的,必定是以德报怨的,即使家族对她实在算得上是差,她表面上表现出对家族的不在意,实际上明里暗里都在帮自己的家族。” “可实际上,这都是我们理所当然的想法,她帮助玄国,很有可能是因为玄国给了她什么好处或者说她想借此彰显自己的能力,得到您的信任。” “无论出于哪种原因,她在帮助玄国这件事上,确实是做了个好人,但这不代表,她就具备了其他的优秀的品质,人是双面性的,不能因为她做过好事,就觉得她具备了所有的优秀品格,如果抛去那件事,把她想成一个普通人,或者直接想成一个坏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思路 江倾山在顺自己的属下的思路,其实也是在顺自己的思路。 “那么她做的这一切事都合情合理,殷家人从小就不管她,得不到父母的关爱,受不到公平待遇的她,其实早已心生怨恨,回到了殷家,又被当成了殷家往上爬的工具,想要逃跑却被自己的姐姐推下山崖。” 谋士顿时茅塞顿开。 “或许从一开始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为这铺路。” 江倾山不可置信的放大了眼瞳。 “先去道山,壮大自己的力量,再下山杀了您二弟,其实就是想激怒你,因此迁怒殷家,可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您二弟居然还能复生,她又得了老祖宗的庇护,于是剑走偏锋,去联络胡国和玄国,干了一票大的彻底吸引住您的注意力。” 副官越说越激动。 “女人报仇时的智商,简直是两个我们加起来都赶不上啊,有这么强的能力,居然只是用在这个上面,她要是眼界再大一点,完全可以成为一代搅弄风云,影响整个五洲的传奇人物啊。” “女人啊,真是一个可怕的生物。” 南柯跟着鬼妹妹们所指向的路,来到了她们记忆中的家乡。 那曾经的桃树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地的狼藉罢了。 而那条流淌的小河却还在流淌。 河水依然清澈,上面时不时的漂浮着一些木材碎片。 眺望远方。 有人正在原由的地基上,重新建造房屋。 玄国成为了附属国。 虽然国家没了,但是安乐之地回来了。 南柯站在那破旧的瓦舍之间。 远方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有人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委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 在外的游子终究回到了故乡。 故乡早已不在。 但他们还在。 很快,他们将会在这片被灾难侵害的废墟上,建造起属于他们新的房子。 很快,这片土地,将被瓜果蔬菜以及农田覆盖。 苦难终会过去。 只要活下去。 活下去,就有希望。 将鬼妹妹的尸骨埋藏在她们熟悉的河边。 鬼妹妹们站在掩埋他们尸骨的旁边,向着自己招手。 这一次,她们将不再跟着自己离开。 因为她们已回到自己的故乡。 而自己呢,故国犹在,可已是她乡。 南柯走到那小坡上。 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小袋类似花蕊一样的东西。 秋梧树的实际能力,不是镇压魂灵,而是安抚游荡的魂魄而已,只不过被术士用于镇魂较多。 在鬼妹妹们的记忆中,那时候的她们身边便已经有了秋梧树。 所以自己仔细查阅了关于秋梧树的详细资料。 秋梧树生长在胡国、天元、玄国这一带。 其他国家不会生长,因为这颗树非常的神奇,若是成年的树苗搬到他乡,便能够存活下来,可那棵树上所结的种子却无法在异乡存活。 若是将那种子运往原本的故乡,便又能存活下来。 所以在外的游子,经常会种下这棵树木。 告诉自己,终有一天,她们会回到自己的家乡。 南柯摊开手掌。 种子随风飞扬。 被埋葬的种子叫做生机。 躺在青云殿屋顶上的南柯,看着手中来自天元的密报。 上面记录这山下的信息。 她原本以为江倾山会全城通缉自己,没想到,居然连自己离开的消息都未发出。 在前几天,竟然还跟自己结婚了。 “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殷家被剥夺了所有的财产和官职,又因为上次得罪了别的世家,如今被众世家排挤。 殷家的人个个眼高手低,不肯通过最底层的劳动让自己活下去,殷新亭不止一次动过卖女儿的想法,被家里的几个要脸的长辈拉了下来。 如今活得很是潦草。 虽然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让江倾山迁怒殷家,可殷家此般下场,对于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殷新亭来说,可以算是生不如死的。 “江倾山现在可是你的老公。”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你怎么会在道山。” 南柯激动的爬了起来。 身子有些没站稳,向着后面倒去。 风吹向南柯,一手将南柯揽入怀中。 “我说过,我来自道山。” “你到底是谁?” 伸手想去摘猪八戒的面具。 “别忘了摘了可是要嫁给我的。” 轻轻的握住南柯悬在空中的手,将手按在自己的面具上。 自己那美丽的人生还未开启,没必要因为情情爱爱的耽误时间。 立马将手缩了回去。 “江倾山跟着殷琼佳的名大婚,从此以后,殷琼佳便是江倾山的娘子,南小四你呢,以后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在世界上存活下去。” “我当然要用南小四的身份了。” 猪八戒这么一说。 南柯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现在自己名义上就是他老婆了。 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是殷琼佳,等时机成熟了,他的人找到了自己。 他完全有理由并且有身份直接来道山找他老祖宗要人。 “可你真实的身份是殷琼佳啊。” “谁说我是殷琼佳,我是南小四,琼华的师父,齐修远未来的师父,而且还是天元的尊义郡主。” 南柯将手中的诏书打开。 “原来你早有后手。” “我这一后手,可不是给江倾山准备的,不过恰好撞上了他。” 原本是准备用这个身份,来去自如进入天元的。 毕竟顶着胡国人的身份,到底是不太好。 将诏书收好。 刚准备再跟那猪八戒扯扯犊子。 面前哪里还有猪八戒的影子啊。 “厉害了。跑这么快。” 迅速从屋顶上飞了下来。 在青云殿四周寻找那个人的踪影。 却遇上了正在制作肥料的齐修远。 看着他做肥料的专心样,南柯便气不打一出来。 直接撸起袖子,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我这么个黄花大闺女,倾国倾城的容颜,魔鬼的身材,在外那么久,你居然不关心,在这关心鸡鸭鹅粪便制作的肥料,你是脑子缺根筋,还是脑袋压根就是增高用的啊。” “疼,疼,你给我放开。” 齐修远握住自己的耳朵。 “像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女人啊。” 那个男性大反派不是左拥右抱的啊,我还指望着你勾搭个九幽神殿上的尊主,好用些下三滥的招数赢得比赛。 “我是你未婚夫,需要得到什么女人啊,你不就是嘛。” “不是,这不一样宝贝。”南柯一把夺过齐修远搅弄肥料的棒锤。 第一百二十四章漂亮 “有什么不一样的,谁都不会有你漂亮的,我不在乎别的女孩子对我的看法。” “哎呀,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强大的男人,拥有无数美人便是强大的标志,你看看九幽神殿上那个中年男人,光是有名分的夫人就有二十多位,更何况是近些年调戏占有的那些女人呢,你再看各个国家的陛下。” “我从来都不觉得男人的强大,是靠怀中女人的多少,我觉得能保护好身后的女人的男人才算强大,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两人吃饱穿暖,再生一个娃娃,两人白头偕老。” 齐修远的眼神中藏着温柔的笑意。 南柯发现,这家伙真的是一个温柔到快到骨子里面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一个大反派呢。 “嗯,你那个不叫强大,叫有责任感。” “我更喜欢责任感这个词。”齐修远从南柯手中拉过那棒槌。“给我吧,等会要撒到田野里了。” “齐修远你近五年的人生规划是什么啊,不会只有种地吧。” “那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见识如此短浅。”齐修远骄傲的昂起脑袋。“说实在话,我已经研究出来能三月结出果实的玉米跟土豆,接下来就是增大这种果实的每平方米土地的所产出果实的量,未来我还会种出可以短期结果的各种水果。” 南柯的手不住的发抖。 齐修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自己的脑袋受到了重击。 “我真想把你脑子重新用水洗一遍,怎么就没有点积极向上的东西呢。” “歪,你干嘛这么暴力,我难道想得不对嘛,你不是天天还吃我种的那些东西嘛。” 齐修远抱着自己的脑袋在青云殿内逃窜。 南柯拿着棒槌在后面狂追不舍。 “女人真特么可怕!” 牛柯廉带着一背篓的菊花款款走进青云殿。 迎面便撞上了齐修远。 “瞎跑什么,都多大人了,还玩你追我,我追你的游戏。” 牛柯廉一把将齐修远按住。 “你作为道山之人,每天不知道修炼,天天就想着种田,我特么要是你都要羞死了,你知不知道要勤学苦练啊。” 牛柯廉哑言。 这好像是自己要说的话吧! 这未来的徒媳是在嫌弃自己这个徒弟不够厉害嘛? “齐修远这孩子老说那些书本被我下药了,一看就犯困,很快就要举行练道大会了,我一定让他勤学苦练。” “您认真的?” 南柯眯起自己的眼睛。 “你对教学这件事,可能还赶不上种几朵花呢吧。” “种花也是一门学问啊,可以怡情悦性,您作为女子,也应该学着种花插花之术,陶冶自己的情操。” “那我敢问一句,道山比赛是否也考这个呢。”南柯一把将想要往后躲的齐修远拉了回来。“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练,我决定让你去参加比赛。” “徒媳妇,派遣徒弟参加比赛,是我这个做师父的事情。”牛柯廉小声的提醒。 “我知道您一定会让他去的。” “瞎说,我师父从来没有让我去过。” 齐修远不怕死的反驳。 “那我现在让你去。” 南柯挑眉。 “你真凶。” 两人同时小声逼逼。 “嗯?” “我参加。”齐修远敏锐的感觉到南柯那表情是要将自己锤死的预兆。 南柯下山一趟,回来灵力增长颇多,如果真想捶死自己,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傍晚。 夕阳洒在青云殿周围的树木之上。 为树木渡上一层红光。 齐修远跟牛柯廉,捧着饭碗蹲在青云殿门口。 “徒儿你好没有出息哦。” “我不打女孩子。”齐修远恶狠狠的吃了一口饭。“但这也不代表着她可以如此肆意妄为。” “她除却让泥蹲在门口吃饭,还对你做啥了。” “就在你刚刚去盛饭的时候,她没收了我所有的农作工具,并且不允许我靠近自己的农田。”委屈的捧着手中的饭碗。“她吃着我种的米,还不让我种地。” “天啊,女人果真是可怕的生物。” 牛柯廉抱着手中的碗。 再次感到庆幸,自己单身了这么多年,没有被任何女人缠上。 “她还非让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修炼各种奇奇怪怪的灵法,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 牛柯廉刚想问那些灵法是什么。 便觉得身后一种阴冷。 凭借他单身四十三年的敏锐直觉,果断的感应到有一种名为暴躁女人的生物在靠近。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媳妇呢,她肯定是为了你好啊。” 嘴边的话语立马回了一个弯。 “什么叫为我好啊,我从来都没看过那种术法,她不会在山下弄了些什么歪门邪道吧。”齐修远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忽然亮起。“对,肯定是歪门邪道。” 牛柯廉急得直给他眨眼。 “师父你眨眼眨得这么快,是赞同我说的话吗?” 牛柯廉内心:我赞同你个屁! “师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今天做的饭有这么难吃嘛,让你这么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歪门邪道?” 南柯那悠悠然的声音在齐修远耳边回响。 吓得齐修远猛得打了个激灵。 “我没有。”满是求生欲的看着突然出现了南小四。“小四你听我解释。” “来啊,解释看看。” 将齐修远手中的碗筷端走。 “你不应该说,滚,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嘛。” 这没有按照传统的套路来啊。 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可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你倒是给我说说,我那些歪门邪道到底哪里邪了,哪里害了你,是欲念此功,让你必先自宫了,还是怎么你了。” 南柯起身向前。 齐修远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师父。 师父已经抱着自己的饭碗,跑出了两里地了。 “没有,小四你让我修炼的当然都是为我好的,我这么说你教我的武功,是不想让师父生气,我一定好好练,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后天我检查。”唇角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啊!” 三天后 后山的树林里。 齐修远躺在树上,啃着新结的果子。 “想检查我修炼的成果,我躲起来,看你还能不能检查得到。” 站在那树木之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高高举起 让自己看上去很不显眼。 南小四若是想要找到自己,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等她找到自己,自己又熟悉这附近的地形,到时候,她想找自己都找不到。 一个时辰过去。 自己没有等到来寻找南柯。 睡了一觉。 抬眼看了一眼天。 差不多,都过去两个时辰了。 她找到再慢也得找过来了。 “她居然不来找我。” 揉着自己的下巴。 这不科学啊。 这个母老虎向来说话算数的。 她这次居然没有来找自己。 不可能的,肯定是她没有找到自己。 齐修远的心中涌起一股找打的豪情。 他要去找南小四。 “这样好贱啊。” 又磨了一会。 等了半个时辰。 终于决心去找南小四,在她面前故意晃悠一下,然后再逃走。 再青云殿立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南小四。 用八卦盘,定位到南小四的方位。 这家伙居然在练武场。 她去哪里干嘛? 难道是觉得自己太不争气,无法为她争光,所以想自己上。 齐修远的眉头缓缓皱起,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她终于想通了!” 激动的直跺脚。 想要强大,就自己变强啊,干嘛老逼着身边人变强。 那自己倒要去看看,这家伙有多么的刻苦。 练武场内。 青光宗的大师兄雷少云,一身青衣飘飘,手中的青剑如同飞龙一般。 那重大四斤的剑,在他手中玩的是游刃有余。 刀剑碰撞,天空中不时的迸出光芒。 周围的迷妹的呼喊也接踵而至。 齐修远惊奇的发现,南小四居然也混迹在其中喊叫。 这特么有什么好喊叫的啊。 这家伙的功力好像还没自己厉害吧,只不过剑舞的漂亮了点。 “少云少云,你最棒,少云少云你最强!” 台下的小迷妹有节奏型的叫喊着。 “谢谢。” 雷少云打赢了对手,回过头,唇角绽放出让人心跳加速的笑容。 “少云对我笑了哎,我要把心都给少云。” “瞎说,少云明明是对我笑的,我要叫我爹爹,明天就去青光宗提亲。” “少云已经是我相公了,你们少打主意。” “瞎说,明明是我相公。”南柯白了面前女孩一眼。 “少云才不是你相公,那那倒霉相公在那呢。” 女孩指向一脸怒气的齐修远。 南柯回眸望了一眼齐修远,再转过头。 “其实齐修远长得也不错啊,你们为什么不喜欢齐修远。” “我们是那种肤浅到只看长相的人嘛,真是的,你也不看齐修远那怂包的样子,成天就知道种地,要是跟他在一起,明天就被他当做可以两只腿走的老牛,放到田里去了。” “你们知道的还挺清楚的。”南柯激动的叉腰。 这些姑娘们说的话,简直说到她的心坎里面。 本来自己只是想通过假装喜欢雷少云激怒齐修远,现在好了。 一石二鸟啊。 “那是,你说他好好的一个少年郎,老是把自己弄得脏脏的,我都有点同情你,以后结婚了,你得每天给他洗好多衣服,不像我男神,那么玉树临风,那么的爱干净。” “还有谁要上来挑战。”很快,就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师弟冲了上去。 两方迅速进入作战状态。 青光宗的剑法一流,而雷少云又颇得真传,打一个刚刚过了筑基期连武器都拿不太稳的小修士,简直是手到擒来。 然而这雷少云并不打算如此轻易的赢得比赛。 他想要既光彩又要帅气,明明三招便可以搞定对手。 她偏偏不。 非得用好多漂亮的招式来显摆自己。 “少云好厉害啊。”南柯跟着周围的小姑娘大喊。“少云舞的剑花好好看啊。” 这霍少云的剑法舞得确实是漂亮。 只不过表演性大过实战,真到了正儿八经的大赛,遇到跟他同等级的对手,就差不多挺死了。 “这么厉害的他,你两拳可以打死仨。”齐修远幽幽的站在后面说道。 “我没有那么暴力。” 南柯迅速向着旁边让了一步。 “不暴力还来看别人比武。” “我纯粹是欣赏,与你无关。” “你要真是纯粹欣赏,应该去欣赏我锄地啊,我田地里的西瓜要熟了,不如我们去欣赏一番之后,摘两个吃。”齐修远大胆的揪住南小四肩膀的衣服。 只待南小四一个嗯,便拎着她走。 “要去你去,我不去。” “有什么好看的,这种就是耍帅而已,人家小女生看看就算了,你这个准有夫之妇,还有什么好看的。” “既然我老公不是一个强者,难道我还不能看强者吗?” “说的有道理。”齐修远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一边去,不要打扰我欣赏剑法。”南柯踮起自己的脚尖。 想要更加清楚的看见擂台上的比赛。 下一秒。 自己便被人高高举起。 “都让一让,说你呢,挡着我媳妇看帅哥的视线。” 南柯感觉到四周所有人目光,包括台上的那两个人的眼神,都唰的一下向着自己聚集。 虽然自己并不讨厌被别人盯着看,但是这炙热的如同看待傻缺一般的眼神,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呢。 “放我下来。” “你不是要看比赛嘛,我会帮你完成你所有的心愿的。”齐修远举了举怀中的人。 南柯握紧自己的拳头。 忍住了想要打死齐修远的冲动。 劳资让你完成劳资的心愿,不是让你这么完成的! 比武结束之后。 南柯直接屏蔽了齐修远一切想要靠近自己的行为。 齐修远蹲在紧紧关闭的青云殿门口。 捧着两个大西瓜。 “师父女人心,当真是海底针啊,我明明已经按照她所说的事情做了啊。” “越漂亮的女人心越难以猜测,不过这南小四也太难猜测了,会不会是因为” “什么!”眼中闪现着光亮。 “以前有人告诉我,女人一个月里面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会变得格外的暴躁,而且怎么哄都哄不好,你稍微做的不好,她便会跟你生气。” “师父你是不是说的是你啊,你一个月好像也有那么几天会突然变得特别暴躁。” “我特么!” 牛柯廉忽然有些明白南小四为什么不理这家伙。 跟他说什么,他都画风清奇的联想到其他的。 。 第一百二十六章神奇 南柯趴在树上,望着不远处认真锄地的齐修远。 “求人不如求已。”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还不如把选择的机会给自己。 自己要努力变强,这样才能够打败乐正灵均,踏破九幽神殿的大门,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天元国。 一想到这里不由得豪情万丈。 一时间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她要去参加这此的灵法大赛。 让自己在修真界展露头角,这样才能够混出名堂来,以后开山立派,壮大自己的力量,再接着团结其他的国家。 齐修远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大树。 树上空空如也。 “这么热的天,还来监视我,也是难为她了。” 捡起地上的一个西瓜。 放入篮子中。 晚上给她做个甜点去去火,这个南小四,最近实在是太躁了,肯定跟天气热上火脱不了关系。 青光门 这是道山上最厉害的山门。 他厉害不在于门中有十六路剑者,而在于这宗门追根溯源,跟乐正灵均的父亲,也就是那位九幽神殿的创世者有一定关系。 传说中,那位创始者,在悬崖峭壁上留下几套剑法,后来被道山的一位仁兄发现,那位仁兄苦心钻研,将那几套剑法尽数学下,由此创立了,后来的青光宗。 在自己上一世的时候,由于青云门的光芒太过于闪耀,即使青光门再优秀,也只能被青云门的光芒掩盖,一直都无法发扬光大,如今青云门败落,青光宗倒开始兴盛起来。 江济舟只是将青云殿给了自己,但并不承认自己是道山的弟子,更加不可能让自己代表青云殿参赛。 想要参加那比试,自己便必须加入一个门派。 要加入肯定是选强的,青光宗自然而然成为他的首选。 “少云。” 南柯叫住练完剑想要离开的霍少云。 “叫我?” 唇角勾起一抹娇羞的笑容。 霍少云看见这笑容,心中格外的满意。 自己的追求者,如此的美丽,怎不让人心生雀跃呢。 “是,我找您有事。” “我听我师父说过你,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霍少云对漂亮的女孩子有着无限的耐心。 “是嘛,我居然如此有幸能被令师提起。” “她说你费劲千辛万苦从江济舟手里套了个破宅子,还说你是齐修远的未婚妻。” 南柯唇角的笑容瞬间凝固,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他这么说,我却觉得你很有意思而且很实际,毕竟道山现在的地段可谓是寸土寸金,你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要了一套宅子,那简直就是一笔横财啊。” “我也很欣赏您!”南柯那双眼眸里笑得如同弯月一般。 小娃娃,你这个脑回路清奇的让我喜欢,不像齐修远,清奇的让我摸不着头脑。 “只是我有点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齐修远订婚呢。” “这”南柯的脑袋瞬间打结。 跟他说,自己喜欢齐修远,自己现在可是在勾引他,这种说法肯定不好。 霍少云向前进了一步。 “外界传闻,你为了齐修远千里追夫,还有另外一种传闻,说你是曾是大小姐,可惜后来家族破败,不得不选择来找齐修远,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依靠的人。” 南柯灵机一动。 “这两个传言确实都是真的,但我也并非完全如别人所说。” “我知道,你肯定想说,你并不是图什么,可是你的行动告诉我,你图了,你找齐修远是为了图一个安稳,表明跟他的关系,是想在道山找一个依靠的人。” 霍少云薄唇微扬。 “而你现在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又想要在我手里头图点什么呢。” 南柯挑眉。 主动出击啊。 那我也只能剑走偏锋一把了。 “实话实话,我是挺精于算计的,不过我喜欢共赢,你想不想跟我共赢一次呢。” “心思缜密的女人。” 那双眸子忽然弯起,眼中藏着无线的笑意。 “不过我喜欢。” 我就知道,你这个瓜娃子口味如此重。 “那我们就好好谈谈我们的事情。” “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好了,我没有什么要从别人手里得到的,我若是想得到什么,早就自己去抢了,压根就不用别人帮忙。” “我想要参加这次大赛的一个比赛名额。” 南柯直截了当。 “女人还是不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言下之意便是拒绝。 “您这么快就担心我,这样会让我有一点惶恐不安的。” “让齐修远来参加吧,那家伙不差。”给南柯指点了明路。 “你怎么知道他不差呢,这些年来,他连一场比试都没有过。” “让他来吧,会比自己上好很多。” “就算他来,也是他参加比赛,我想要自己参加,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比他差。” 看来这家伙不仅知道齐修远的实力,还挺想要跟齐修远打一场的。 不然不会这么积极的让自己去找齐修远。 “女人不适合比赛,如果太漂亮的姑娘死在赛场上,我会伤心的。”霍少云转过头,不打算在跟南小四闹了。“如果你想要那个冠军,就让齐修远来,那小子看着挺喜欢的你,你说什么他都会听,就让他完成你的梦想吧。”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可以压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吗。” 南柯看着霍少云的背影开口。 霍少云的身体微微一怔。 这句久违的话,曾经一直在他的心中徘徊,几度堵在胸口说不出口。 “难道不是嘛。” “可我们有那个资格嘛,有那么厚的脸皮嘛。” “你父母子女还有你的爱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没有任何有那个资格,让别人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哪怕是用亲情这么伟大的东西做绳索。” 是啊,谁会有这个资格,让别人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霍少云低下头,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是你自己要找死的,本次大会的训练场会对你打开,你将会以我剑友的身份参加本次大会。” “多谢。” 果然传言不虚。 传说青光门的门主,极其宠爱这个徒弟,几乎已经到要将她捧上天的地步。 。 第一百二十七章关心 “不过这青光门的老头子为何要这么捧他。” 听传闻说,那门主不仅是唯命是从这么简单,他几乎提出任何条件,合理的不合理的,都会给予最大的满足,整个青光门似乎快要将这霍少云捧到天上去了。 若是自己还有暗卫就好了,还能再调查调查霍少云的家室,不像现在,自己只能够根据一些传闻,来推断出霍少云的背景。 据传闻所说,霍少云出身宁国皇室,极有可能是哪个流落在外的王子。 可若是这个传闻是真的,那么江济舟也应当会很捧着这家伙,看江济舟对琼华的表现就知道了。 可是江济舟对霍少云却跟一般的弟子没什么差异,听闻江济舟时常不解青光门门主对霍少云的谦卑。 这说明,霍少云的幕后身份,只有青光门门主知道。 有可能是皇室的私生子,所以不方便告诉别人,只能告诉门主,这条还很占理。 还有另外一条,说这家伙是青光门门主的私生子。 可如果是私生子的话,这种关切的表现也太过了。 而且这青光门门主膝下无子,若真是私生子,一定让他认祖归宗了。 “你这个小家伙可比我原本想的有意思多了。” 齐修远甜点都做好了,山上山下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南小四的人影。 “不会有去看霍少云了吧。” 当下心中腾出一股醋意。 同样的方法她还想使用两次吗? 耐着性子走去训练场。 憋了一肚子要说她的话。 可是到了训练场却立马烟消云散。 南小四去龙虎斗了。 训练场分两大块区,一个是人与人之间的擂台比试,另一个就是龙虎斗。 现在道山的人都比较珍惜性命,跟人打架输了,不过就是身上青几块紫颜几块,再不济就是骨折了,反正都是师兄弟,如果没有仇的话,也不会下手太狠。 但是龙虎斗就不同了,那里面虽然没有龙,但可是有腾蛇和真的猛虎的。 下去一趟,自己的体力耐力以及术法的控制力,都能够得到迅速的增长,但如果万一出了差错,缺胳膊少腿是小,小命无了才是大。 “南小四你疯了。” 手中的甜点盒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里面的西瓜撒了一地。 这些个假龙假虎,对南柯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当年自己进入青云殿第二天,就被丢进了龙虎斗场。 这些个假龙假虎,从小就被人饲养长大,已经习惯人类的存在,也明白自己是在给人类做陪练,只要不要组一些作死的事情,这些个假龙假虎,是不会真的要自己命的。 不过咬断自己的胳膊倒是极有可能的。 飞速的几乎垂直的弧面上奔跑,想要甩掉了跟在后面的腾蛇。 而腾蛇则在南柯的身后,狂追她。 这激烈的程度,让南小四想起以前那些自己姐姐的追求者,似乎也是如此死缠烂打。 而作为从小就被定给乐正灵均的自己,男的连多看自己一眼也不敢,更恐怖的是,如非实在必要,他们都不想看自己。 “被你追的感觉有点讨厌,不知道被人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正当他这么想着。 便听到有人叫他狗东西。 “你特么快给我爬上来,你这个狗东西,多危险啊!” 齐修远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跳了下来。 一把抓住大蛇。 那蛇在灵法的作用下化为了灰烬。 “你得失心疯了!” 南柯停下脚步。 这家伙平时不是一幅盛世白莲花的模样嘛。 “你怎么能滥杀无辜呢。” “他们想伤害你。” 一把将南柯推向一边。 直接用灵法将那扑向自己的猛虎劈成了两半。 南柯望着那无辜而死的猛虎的眼睛。 它估计怎么都没有想到,本来以为跟人类玩游戏,结果玩着玩着他居然认真了,还一回头就把他劈死了。 “这里是龙虎斗。” 南柯小声的提醒。 “你知道这里是龙虎斗,你还往里面闯,当真是不要命了。” 齐修远的眼中满是责备之意。 “齐修远我的意思是这里是龙虎斗,那两个假龙假虎不是想要威胁我,是我想让它们帮我提升战斗力,你现在两把它们劈死了,且不说我没了帮我训练的,而且我们还会被追责,赔这对假龙假虎的钱,你种地一年都挣不回来。” “钱你不用担心,我会赔,你以后不要来了。”齐修远将怒气给憋了回去。“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锅里炖了汤。” 手刚刚握住南小四的手腕,便直接被他甩开。 “齐修远我要参加武道大会,我尊重你淡泊名利的心,所以我不会再逼你,但是也请你尊重我努力向上的心。” “我知道你想干嘛,你不就是想激我,让我去报名参加嘛。” 怒火从被甩开那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那温柔的容颜上终于见了怒气。 “随你怎么想,别打扰我训练。”南柯感受得到这家伙在生气。 可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以前自己逼迫他的时候,他都不生气,现在倒好,自己不逼迫他了,自力更生,他倒是生起气来了。 这样,是不是有点贱啊。 “南小四,我现在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你成功了,我会去参加的,现在跟我回去。” “不是,你参加最多就是让我多了一个对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躲开齐修远来拉扯自己的手。 “不要闹了!” 齐修远第一次用那近乎于吼的语气跟南小四说话,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紧握起。 而发火对于敌强我强的南柯来说丝毫都不管用。 微微昂起脑袋。 语气无比的平静和理智。 “我没闹。” “好好的,你非得让自己有生命危险,你知道你的对手都是些什么人嘛,真到了赛场上,个个都巴不得弄死你,你都特么受过那么多伤了,能不能对自己好点,放过自己!” 一把拽住南柯的衣服。 “你是觉得苦还没有吃够是吧,还是觉得非得给自己搞点伤害才有意思是吧。” 南柯看着面前狂躁的齐修远愣住了。 面对狂躁的人,她从来都能表现出无比镇定自若的模样,可是现在她却愣住了。 他在关心自己啊。 在自己一意孤行的时候,身边所有人都会衡量得失,然后将自己知道的风险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可是却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自己,别去做这件事,并不是因为失败你会失去什么,而是因为你过得太苦了。 心不由得软了下来,一种莫名的情感在南柯的心头滋生,喉咙像是吃了一口苦瓜似的,有很多东西都哽咽在那里。 第一百二十八章失控 看着面前暴躁的不停说着自己的齐修远。 南柯居然觉得此时的他格外的顺眼。 成为君王之后,便不再有弱点,所有的伤痛都必须藏给自己品尝。 王不会痛,也不会为自己而哭。 即使再累再苦也得咬牙坚持下去,如果受伤了,也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在无人深夜里,自己观摩那些伤口。 “我不许你去。” “我有必须去的理由。” 南柯刚想再说什么,便感觉自己被人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她本来想反抗,可是周围因龙虎被屠来的师兄弟们越来越多。 只好低下头,将脸靠在齐修远的被上。 “放我下来。” 低头小声的说道。 “不放。”语气之中满是坚决。 “好多人。” “我扛我自己娘子,有什么好看的!” 齐修远直接冲着身边围观群众吼了一声。 “让开!” 先前众人可能都还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面前这个暴躁老哥居然是温柔包子齐修远,但这一吼,就直接将众人从思考中吼了出来。 中邪的包子可真够暴躁的! 南柯被直接摔在了床上。 吃痛了喊了一声。 刚想转头不理南柯的齐修远,因那叫喊声停住了脚。 直接将准备起身的南柯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手轻柔的揉着南柯的腰部。 确认没有伤之后,又将她推开。 “谎话精。” “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自己受伤了,干嘛说我是谎话精。”南柯一眼委屈的摸着自己的手腕。 这家伙可真是越来越过分。 齐修远不再理睬南柯,直接走了出去。 南柯望着那决绝的背影,实在是弄不懂这家伙到底又生的哪门子气,明明该生气的是自己好吧。 “你不离我,以为我会离你嘛。” 南柯啪的一下躺在了床上,揉着自己扁平的小肚子。 五分钟后。 齐修远所在屋门外,冒出一个小脑袋。 绣着鞋子上的花纹,脚还不时的踢地上的木板凳,眼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怒火。 一针戳破了鞋面,摸着自己的小脑袋。 过分,真过分。 南柯盯着那双灰蓝色的布鞋。 这个鞋子的码数看上去好小啊。 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两个洞的破布鞋。 不会是在给自己做鞋吧。 唇角绽放出充满暖意的笑容。 这孩子倒是贴心的很啊。 “修远。” 扒在门旁,可怜巴巴的看着齐修远。 “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 直接白了面前的女人一眼。 “不想见到我,还想着给我做鞋,都说女人口是心非,我看你也挺口是心非啊。”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看到你,你也别让我再看到你,谢谢。” 南柯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 自己都主动哄他了。 他还想干嘛啊。 莫不是想上天! “不想看到,就不想看到,这么大个男人了,真是扣死你,买一双鞋子又浪费不了什么钱,非得给人姑娘做鞋子!” “关你屁事,我又不是送给你的。”齐修远直接将手中的布鞋扔了出去。“你能不能不要对别人所作所为发表评价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就发表评价,你奈何得了我嘛。” 雄赳赳气昂昂的叉腰。 “你别在这跟我横,到时候赛场上见,要不是平时要维持形象,我老早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了。” “你特么还想参加比赛!”齐修远气得直接拿起椅子想要砸向南小四。 可是在准备扔出去的时候,却犹豫了。 他舍不得。 “我就参加怎么了,我觉得我比那个霍少云强多了,去争第一完全不是问题。” “看来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啊。”齐修远的眼眸里闪烁着笑,而那笑让人的心不由得的一颤,这是一种几乎于嘲讽的冷笑。 “打一架啊。” 南柯彻底被这笑容激怒。 齐修远脸上的冷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面容。 缓缓向着南小四走来。 南柯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 为什么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自己会觉得有点害怕。 自己为什么要害怕? “与其让你因不知天高地厚死在别人的手里,还不如先打断你的腿,让你有一条活路。” “论阵法我真的不如你,可是实战跟阵法可是有很大差距的。”南柯解开自己的外袍的扣子。“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整个青云殿的气压直接跌到了冰点。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琼华和她的一众下属抱着各种食物出现在大门口。 “你们在干吗?” “闭嘴。” 两人同时喊道。 “歪,齐修远我师父对我如此无礼就算了,你一个道山小徒也敢对我如此无礼。” 琼华扛着半只牛,大步向着两人走来。 刚向前走了两步。 便被一道金光弹开。 身后的士兵迅速接住了即将倒下的琼华。 地上的阵法立即显现出来。 这家伙什么时候布下的阵法。 “手真快啊,这么快把擂台都摆好了。”看向一边的琼华。“让你的手下把他的刀扔给我。” “师父,我手下的刀可有点重啊,你耍得动嘛。” “快点扔。” 不耐烦的皱眉。 接过了扔过来的大刀。 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向着齐修远袭去。 齐修远闪身躲开。 南柯攻击的速度极其快,准度也极高,但齐修远的速度更加快。 打了十几下的南柯觉得膀子极其酸疼。 还真特么的重啊。 没事,用这么重的刀干嘛。 扔下刀,直接向着躲避的齐修远飞去。 飞身极速而过的风吹落树上的树叶。 手从树叶中穿过。 那落下的树叶因灵力再度漂浮而起,袭向紧追不舍的南小四。 南小四立马闪身躲过。 这家伙的招数怎么那么的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不留神,那树叶直接划破南柯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流下大大小小的伤口。 身子一时间便失了衡。 极速向着树下坠落,想要稳住身形,可抵不住那些树叶,趁着南柯不备,直接向她袭来。 齐修远想要收回那树叶,可是那树叶像是带了灵性似的,吸了南小四的血,便变得无比的狂躁。 直接飞向南小四,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粉红 用身体挡住了那些袭向她的树叶。 突如其来的怀抱,让南柯有些不适应。 她刚刚正想着要不用自燃的方式弄死这些缠人的树叶,可还没有等她施法,就有人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她。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把法术撤了不就行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你这样,我只会觉得你蠢。” “我撤不了。” 齐修远将南小四想要冒出的头直接按了下去。 “别抬头。” 被齐修远这么保护着,南柯原以为,自己会有一种羞耻感,可是很奇怪的是,自己一点羞耻感都没有,反而觉得很踏实。 自己真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琼花跟她的手下用火把驱散了周围的树叶。 “你怎么回事啊,自己的术法不会自己的收走。”南柯直接从齐修远的怀里强行钻了出来。 指责的话刚到了嘴边,便又被吞了回去。 齐修远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那一身玄墨色的衣衫已被鲜血染成深墨色。 “你没事就好。” “你怎么样了。”南柯立马想要检查齐修远的伤口。 “我没什么大碍。” 温柔的摸了摸南小四的脑袋。 “别担心,只是受了点小伤,我回房换件衣服就好。” 刚转过身,南柯便立马跑到了他的前面。 “你确定没事嘛。” “真的没事。” 下一秒,齐修远直挺挺的倒向南柯。 一把抱住倒下的齐修远。 南柯这才看清,齐修远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背上布满大大小小一百多道的伤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蠢呢。” 那指责的话语却带着浓浓的懊悔。 真是奇怪啊,明明是这个家伙控制不了自己的法术,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自己现在居然在懊悔不该跟他约架。 将齐修远运回了房间里面。 琼华吩咐了下属去找医师。 “琼华你帮我把他的衣服剪开,这样我好处理他的伤口。” 站在床边的琼华向后退了一步。 “干嘛啊,琼华。” 眼神中满是疑惑。 “我不行。” “你不行什么啊,我只是让你剪个衣服,又没有让你干什么,怎么就你不行了。” “我父亲说了,我因为从小混迹军营,在各国的口碑中都不是很好,到现在了都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皇子来提亲,我不能这样,这样不好。” “有什么好珍惜的,你帮他剪开衣服而已,我只是让你剪开下身。”南柯白了琼华一眼。“不要废话,我来剪下半身。” “我的意思是说齐修远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处男,我可不能坏了人家的名誉,占了人家的清白。” “这有什么好占清白的,我相信齐修远不会介意的。”南柯已经开始处理齐修远下半身的伤口。“快点,我求你了,你别墨迹了。” “那行吧,明天我会让人来下礼的。” “下什么礼!”南柯的手立马顿住。 “聘礼啊,在我们天元,若是见了女人见了男人的身子,并且跟男人有亲密的触碰,其中地位高的一方,就要下聘礼,像我这么高的身份呢,如果未来驸马是本国男子,是可以娶四个驸马的,你放心,看在齐修远是你曾经未婚夫的份上,我会好好对她的,争取给他找齐剩下的三个,让他们能够打个麻将。” “舞草你敢!” 南柯瞬间变得无比暴躁起来。 “你给我滚出去。” “是你叫本公主进来的。” “快点滚,马不停蹄的给我滚!” 直接将琼华给推了出去。 “好家伙还找那么多,还要一起打麻将,看把你能耐的。” 气得叉腰,半响顺不过来气。 “我们家齐修远,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还会种地种瓜种蔬菜,精通各种阵法,为人还温和,要跟你当小妾,他自己还要讨小妾呢。” 躺在床上的男人听着女人夸他的话,唇角不由的微微上扬。 所幸这些树叶留在齐修远身上的伤口虽然非常多,但是每一个伤口都不是特别深。 南柯跟医师齐心协力的将伤口全部处理完。 有点支撑不住的趴在床旁边睡着了 齐修远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床边的女人,唇角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将南柯慢慢的扶到床上。 睡梦中的南柯感觉到有人在动他,那熟悉的香味让南柯知道是齐修远,心中的戒备立马全部消失,顺从的被齐修远搬运这。 拿出药膏,将南柯身上为数不多的伤口全部清理干净,贴上了药膏。 蹑手蹑脚的跑到柜子里面拿出绣了一根竹子的布鞋。 慢慢的将布鞋放到南柯的脚上。 “刚刚好!” 激动的差点没有喊出来。 看来自己测量的工具还是不错的。 只是那竹子自己不是很满意。 学了三天的刺绣,果然是不太够用。 只能绣出这么丑的竹子。 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密密麻麻的针口。 “我才不是扣呢,你成天瞎跑,外面卖的那些布鞋质量一个比一个差,万一哪天你穿着出去掉底了怎么办,那不是要赤脚走天下,那脚多疼啊。” 将鞋子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 “我知道。” 南柯缓缓睁开眼睛。 从床上坐了起来。 齐修远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接什么话。 “我只是.......”齐修远望着自己手中的鞋子,脸红得说不出话。“这才不是给你的,我只是给你试一试。” 南柯望着那羞涩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齐修远,心中不由得动起了一抹匪夷所思的心意。 而她也顺从了这个心思,直接挑起齐修远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夕阳西下,透过窗户,洒在齐修远跟南柯的脑袋上。 齐修远睁大了眼睛,面前的南小四浑身都被那夕阳洒满,像是披着一层金光,让他的心脏不由得加快跳动。 “闭眼。” 严肃的命令话语。 齐修远立马乖巧的闭上眼睛。 南柯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离开齐修远的唇,在他的额头上轻柔落下一吻。 “现在立刻马上睡一觉,我明天再来看你。” 从床上直接爬起来。 洒脱而又淡然的,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出了房门。 “好。” 才反应过来的齐修远捂着脸,对着空气说了一声好。 第一百三十章九幽 南柯一头钻进了被窝里面。 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啊,刚刚自己居然亲了齐修远。 “我为什么要亲他。” 莫不是这些年来,自己禁欲太久,把自己的精神都禁出了问题了吗? 居然情不自禁的亲吻了齐修远。 一把将被子给掀到了脸上,挡住了自己这张羞红的脸颊。 一大清早。 南柯便被那饭菜的香味熏醒,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 推开大门。 亭院的餐桌上摆放了各色的点心。 琼华负手,一副检察官模样的检查着那些点心。 “琼华,这都到山上来了,你还搞什么公主派头啊,我们三个人,这么多甜心怎么吃的完。” “我才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呢,这不是我弄的,这是齐修远昨晚做的。” “齐修远!” 南柯惊恐的看向厨房,齐修远还在里面忙活着。 那蒸笼的气直上云霄。 “你干嘛。” 冲进了厨房,拉住了准备做鸡蛋饼的齐修远。 “我平时做早餐,发现你每一种都吃的蛮多的,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想多做一些,看看你会选择哪一种吃。” “早餐当饱就行,白费这心思干嘛,好好练灵法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听你的话,昨天晚上我练习灵力练习到很晚,后来天快亮了,想着你也该起床吃早饭了,我就过来做早饭。” 说着说着脸颊便红了。 “一也没睡,怪不得脸这么烫,赶快给我去睡觉知不知道。” 伸出手,抚摸着齐修远的脸颊。 感受着他脸颊上面的温度。 齐修远的脸唰的一下更加好红了,像是那刚熟透的龙虾一般。 整个人身上像是被击过一阵电流。 “怎么会突然这么红。” 齐修远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想要握住南柯的手。 可此时南柯却缩回了手。 “让你不要熬夜,人家熬夜是掉头发,你熬夜居然是发烧,没想到熬夜在不同人身上发生的样子都是不一样的。” 咬着自己的手指,转身走向餐桌。 “我没发烧。” “你都那么烫了,还说没有发烧,快给我回去好好睡一觉。” 南柯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齐修远。 齐修远一脸的委屈。 她是真的没有发烧啊。 道山一派平静祥和,然而宁静的九幽神殿却掀起了波澜。 冰冷的高台之上,有一座用冰火铸造的座台,而那座台属于九幽神殿的未来继承人,也是现在的掌舵人——乐正灵均。 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孩跪在地上,豆大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而透过玄镜观看女孩动向的乐正灵均,眼中布满了浓浓的失落感。 “天元南柯没有眼泪。” “我们会将她训练成为您想要的样子。”穿着黑袍的属下卑躬屈膝的回话。 乐正灵均微微侧头。 “我想要把她打造成为天元南柯。” 黑袍属下明显微微一怔,但很快眼中的震惊便消失了。 她活了这么多年,乐正灵均跟天元南柯的故事她还是有听说的。 当年乐正灵均跟天元南柯的事情自己还是有所耳闻。 如果天元南柯有她姐姐十分之一的乖巧,如今也算是这九幽神殿准女主人了。 可惜天元南柯的性子比乐正灵均还要来的刚强独立。 她居然敢消除自己的神骨,彻底与九幽神殿划清界限,并且以一介女流之身,掀起了动荡百年的战争。 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无法让人忘怀。 不得不说,若是天元南柯真的有她姐姐那十分之一的乖巧,乐正灵均或许也不会那么对她念念不忘,以至于这么多年,连自己过门的妻子都没有碰过。 想到此。 不远处传来一阵幽兰香。 这香味是乐正灵均最喜欢的花的味道,孟南潇为了讨好乐正灵均,苦心研制了十八年,才研制出这样的香膏,日日擦拭,想求得乐正灵均些许关注。 黑袍低垂着脑袋。 亡国的公主,不得丈夫半分爱怜的妻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身份。 这三种身份都齐聚在这可怜的女人身上。 “少殿我熬了你爱喝的梨水汤,这汤最为清热解毒。” 乐正灵均连眸子都未抬。 “端去给我父亲喝吧。” 此言一出。 孟南潇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满脸的尴尬之色。 黑袍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乐正灵均娶妻百年,却从未碰过她。 这里头也有着些许门道。 传闻这孟南潇再嫁给乐正灵均不久后,因受不了寂寞,便跟殿主搭在了一起。 殿主跟清心寡欲以禁欲闻名九州少殿完全相反,即使有如此强势的殿主夫人,他也依然纳了二十八位尊夫,而那些没有正式身份的更是不在少数。 “殿下以前的事您有许多误会,若是你真的对此存疑,我会慢慢讲与您听。” 孟南潇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视线却被那玄镜中的少女吸引。 “南柯!” 手中的托盘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那晶莹剔透的雪梨汤撒了一地。 “夫人这不是您的妹妹,这是玄国的公主殿下,不过算来跟您也有血缘关系。” 孟南潇像是中了魔怔一般,向着那玄镜缓步走去。 脚直接踩在那碎了一地的碗筷上。 “不是南柯,不是就好。” 不停的默读着这些话。 “身为姐姐,居然还会害怕自己的妹妹。” 乐正灵均终于说了这么多年跟孟南潇最长的一句话语。 “殿下不害怕嘛。” 孟南潇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用惨笑更加的适合。 “那可是曾经打败过你,那可是曾经差点掀翻这九幽神殿的人啊。” 黑袍立马上前想让孟南潇闭嘴。 孟南潇摆了摆手。 “她满心想要索取我的性命,而我满心的希望她能够回来,只要她能够回来,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殿下!” 这些话深深的刺激到了孟南潇。 “为什么,我哪里不够好,做公主的时候,我比她更像是一个合格的公主,做妻子,我比她不知道强到了哪里,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诉我。” 孟南潇扑上去,想要抓住乐正灵均,而乐正灵均却往后退了一步。 转身大步离去。 只留下孟南啸一人躺在冰冷的大殿上。 第一百三十一章嫁衣 ,无弹窗,更新快,免费! 遣退了身边所有的人。 独自来到自己下令布置的禁区。 一路独行。 一栋巍峨耸立的二十一层玲珑塔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里一座完全由庖石建造的塔,而四周那如同迷宫一般的围墙也是又庖石组成的,从上往下看,这座迷宫城组成了一个阵法图。 往后这座塔还会往上建造。 这也是自己这些年来,为何要加大庖石的挖掘量。 玲珑塔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里面的人个个穿着宽大的袍子。 身上还佩戴着类似罗盘一样的东西。 而这些人个个都是宗师级别的魂师。 这些人或是自愿或是被强行绑来,齐刷刷的聚集到这里。 只有一个目的。 为乐正灵均招魂! 招一个已经逝去一百多年的魂魄。 “魂魄招的怎么样了。” “天元南柯已去百年,我们也只能占卜到她并没有去轮回,而是在人间飘荡,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真的难以将他魂魄招回。” “我只想听到成果。” 不怒自威。 塔内布满了浓重的威压,让周遭的魂师大气都不敢出。 “少殿,我们真的已经尽力,天元南柯不同于其他的魂魄,她曾经是何许人也,怎会受我们的召唤,除非有跟她有血缘关系之人。” 一位年纪非常大的魂师实在受不住威压,赶忙说道。 说到一边便被身边的同伴拉扯著。 周遭的威压瞬间跌至了冰点。 魂师们身体止不住的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喉咙。 “要那个与天元南柯有关系的人,用自己的生命去祭祀天元南柯,并且需要诚心诚意的去呼唤天元南柯,她才有可能会受到感知重返人间。” 那人实在受不住说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魂师不到生死关头不会说着真话。” “老赵你这是要遭天谴的!”倒下的魂师大声的呵斥。“乐正灵均,天命不可违,你找回天元南柯又如何,那样只会毁了你的九幽神殿。” 这位魂师叫嚣的话语吸引起乐正灵均的注意。 打了个响指。 那位魂师便漂浮起来。 “殷三行,早就听说你是全五洲大6占卜术最厉害的魂师,你这么说的意思,便是我一定能召唤回天元南柯。” “你何必自断自己后路,她若是回来,不仅是你,这整个九幽神殿都会覆灭。” “她会在何时回来,还有她是否是按照刚刚她所说的方式回来。” “自寻死路!” 漂浮在半空中的殷三行不停的挣扎着。 “等她回来,你便知道谁是在自寻死路。” 乐正灵均相信天命,他知道一切事情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也相信这位魂师所天元南柯会回来这件事。 但是他不相信,所有关于他的事情。 在他的心中,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无关天命,自己若是想要活下去,便能够活下去,自己若是想要将这九幽神殿拱手送出,自己便能够拱手送出。 是非成败,只不过取决于他自己的一念之间而已。 “你放过殷先生吧,只要您按照我所说的做,一定能召唤回天元南柯的魂,可是到时候容器在哪。” “召唤人可以当容器嘛。” “理论是可以的。” 魂师木讷的点了点头。 在进入九幽神殿的这些日子里,他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乐正灵均阴晴不定,每天逼着他们召唤天元南柯的魂魄。 他是真的不明白,普天之下,应当是乐正灵均最害怕天元南柯重生,可偏偏他却要集结这么多的力量,不惜花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让他这位老对手重生。 有时候,他真想让天元南柯重生削死这喜怒无常的乐正灵均,可是又害怕,传说中的大魔头是个比乐正灵均更加残忍的货色。 狩魂师上前,低头用密语跟乐正灵均说了两句。 乐正灵均的唇角终于浮现出笑容。 不知为何,每次乐正灵均因他们的没用而生气的时候,狩魂师都会说出能让乐正灵均开心的话语。 自己这边半点进展都没有,怎么狩魂师那边进展会这么快。 狩魂师跟随着乐正灵均进入位于地下一层的冰宫之中。 四周满是寒气,乐正灵均正气护体丝毫感受不到寒气,而狩魂师已经冻得直打哆嗦了。 直到快要到内屋的时候。 乐正灵均才停下了脚步,示意狩魂师不需要再进入了。 推开冰门。 偌大的冰室里放着一张冰床,而冰床上躺着一位恬然安睡的女人。 那女人身穿一身鲜艳的红色嫁衣。 而嫁衣上绣着精美的凤凰图案,虽然时隔百年,但那金线依然闪耀着熠熠光辉。 脖子处的扣子上,是一颗浑圆的珍珠。 “这是你亲自给自己选的嫁衣。” 乐正灵均想起年少的过往,唇角的笑容不由得变得温柔下来。 那时候的自己对于天元南柯没有任何感觉,只知道他是自己的未来的妻子同时也是自己的表妹。 在他们十岁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便让他们挑选嫁衣。 可是南柯不满意母亲准备的所有嫁衣。 气得母亲大雷霆。 过了几天,她便从天元带回了一套天元女子穿的嫁衣。 不同于母亲准备的明黄色嫁衣,那红色绚得让她移不开眼睛。 小小的她穿着不符合她身材的嫁衣,是那样的耀眼。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了这个女孩。 可是父亲对自己要求太过严格,那穿着一袭红色嫁衣的女孩也不过成为他那满是苦痛童年一道绚烂的光彩罢了。 父亲告诉他要变强,变得比他还要强,要成为能够震慑五洲的一把利剑。 他不知道为何要震慑五洲,但他知道自己不想看到父亲那失望的眼眸。 所以他不停的变强,打败了一个又一个敌人,这也奠定了他以后的一个人生道路。 打败一个又一个比自己更强的人。 可是当他打败自己父亲的时候,他突然现,他好像止步了。 而这个时候,自己那未来的妻子又闯入了他的视野。 只不过此时,不再是那绚烂的红衣,而是带着一把大刀,打败了自己,让自己的人生又有了新的方向。 八二小说2xs,更优质的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样 ,无弹窗,更新快,免费! 战胜她! 如果她输给了自己,那就将她训练的更加厉害,让她来越自己,自己再度战胜她。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陷入了如此病态的重复之中,并且为此沉沦其中。 “我们是一样的人。” 乐正灵均握着躺在冰床上天元南柯的手。 “在我深陷这有趣的竞技游戏时,我相信你也早已深陷其中。” 将她那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只有你能够理解我。”那眼神中燃烧着浓浓的渴望。 他在渴望自己真正的对手,重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正在午休的南柯,睡梦中忽然出现了乐正灵均的影子,猛的惊醒。 “特么的,居然梦到那家伙。” 用搭在身上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上的汗珠。 抬头望着那远处的竞技台,眼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以前在这种训练场的时候,还是在九幽神殿呢。 那时候自己只有一个对手,那就是战胜乐正灵均。 在那圈养的环境里面呆了两年,差点就以为这辈子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跟乐正灵均打架。 那两年身上虽然留下了无数的伤疤,可是也锻炼了自己的意志还有灵力,那两年的收获也影响了自己这一生。 也让自己明白,自己真正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乐正灵均,而是自己。 只有战胜自己,才是胜利。 从地上迅爬了起来,向着远处的竞技场缓步走去。 齐修远端着饭盒安安静静的站在树底下,看着在台上的南小四。 “你的进步真的很快啊。” 可是心里头还是有些担心,南小四会在擂台上遇到危险。 若是在擂台上面受伤或者死亡,那是无法追责的,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上去帮他。 南小四似乎看到了齐修远,跟对手打了个招呼,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想开了。” “嗯,我既然说过要跟你一同参赛,自然是要来的。”将手中的饭盒放下。“给你准备了吃食,过来吃吧。” 南柯刚准备往下走。 天空中一道惊雷直接击中齐修远所在的树。 “齐修远!” 四周的建筑开始不停的摇晃。 南小四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 “这边。” 齐修远忽然出现在南小四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 迅冲向安全地。 “我没事,放我下来,能跑得更快一点。” 周围天摇地动,身子不由得向着另一边倒去。 两人齐刷刷的倒在地上。 幸亏训练场四周还算空旷,不然这砸下来,就是灵力再高强,也得受重伤啊。 “怎么回事。” 齐修远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刚刚起身,便摔倒在地。 “别爬,先趴着,等地震过去再说。” 南柯一把将齐修远按了下去。 抬起头,望着那天空中的旋涡。 这九幽神殿又在做什么妖!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那地震终于悄然过去。 两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围一片狼藉,远处的房屋倒了一大半。 “好好的道山又要重建了。” 南柯眼神扫过那远处的田野。 因为这次地震,齐修远的瓜田算是被彻底毁于一旦了。 齐修远的眼眸里浮现出浓浓的悲伤,直接倒在了地上。 “没关系的,瓜田没有了可以重建,这有什么的。”温柔的拍了拍齐修远的肩膀,示意她要坚强的一点。 “道山有天然屏障保护,受灾还如此严重,更何况山下那些没有屏障保护的百姓了,他们的家园算是被彻底毁于一旦了。” “九幽神殿啊。” 南柯抬起头,望着那逐渐消失的旋涡。 最近九幽神殿频繁有异动,到底是所谓何事呢。 最近的五洲大6平静的如此可怕,也没有像从前自己那样的人起身来反抗九幽神殿,那么他们为何还要频频降下灾祸给人间呢。 “齐修远,掌门命令,所有道山弟子,全部起身前往朝华殿。” 远处的弟子冲着齐修远喊道。 “领命。” 立马抓住南柯的手腕,向着前方奔去。 风吹起南柯的丝,情不自禁的往后面看去。 树木因地震而倒了一地,那些冒出新芽的田地,因为地震再度变得四分无裂。 上次是天雷,这次又是地震。 乐正灵均你到底还想要做些什么? 睡梦中的乐正灵均缓缓睁开眼睛。 刚见过南柯,难得有了一息良梦。 却被因为孟南潇的突然出现而终结。 “灵均,停下来吧。” 孟南潇半跪在乐正灵均的身前。 “下面的百姓已经因为你命令缔造的阵法而生灵涂炭了,停下来吧,您这么强大,肯定有其他的办法来达到你的目的。” 乐正灵均侧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她那张跟南柯有着七成像的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表情。 若是南柯,她只会用武力将自己征服,而绝不会跪地求饶。 “用这张脸,做如此卑微的事情。” 乐正灵均缓缓站起身,扯开女人拉扯自己的衣服。 “让我反胃。”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南柯。”孟南潇颓然的瘫倒在地上。“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南柯,就像是我喜欢你一样,可是是她放弃的你啊,我从来都没有跟她抢过你,是她自己放弃了神的身体,是她自己放弃做你的妻子,也是她自己站在了你的对立面!” 乐正灵均不言。 只是看着那悬在半空中的玄镜。 镜子中倒影着人间的景象。 没想到那阵法的威力如此巨大,或许真的有效果。 “我呢,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了你,背叛了我的亲妹妹,背叛了我的国家,为了你,我放弃了公主的身份,这些年来我对你也算是无微不至,尽心尽力的想要做你的妻子,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这么多年你连碰都没有碰过我,每次都让我去找你父亲,我跟你父亲真的没什么啊。” “你放弃了公主身份,因为想得到现在的身份啊,别说为了我,你只是知道南柯她必输无疑,所以做了正确的选择。” 乐正灵均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解答一个陌生人的疑问。 这样的语气逼得她无法呼吸。 八二小说2xs,更优质的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一百三十三章放弃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些,你以为我不热爱我的国家?” 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热爱吗?” 乐正灵均那淡漠的语气加重了这句话在孟南啸心中对他的伤害。 她爱吗? 如果真的爱,又怎么会为了活下去而放弃自己的国家呢。 “为什么人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野心呢。” 乐正灵均喃喃自语。 “总是要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可是你所做的一切追根到底不就是想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活得更好一点嘛,这有什么的。” 人们为什么总是不能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你真的跟南柯一模一样,你们俩都是一样的冷血,一样的无情。”孟南潇忍下了眼眶中的泪水。“她当年不顾天下苍生的性命跟你一战,搞得生灵涂炭,但我希望作为这五洲未来的主人的你,不要这样。” “这一切和你有关系嘛?” 那如同冰山般的眼神,让孟南潇的心冻得生疼。 她看着那陌生的眼神,心头涌现出浓浓的悲伤,她以为他只是不理解自己。 可是现在他突然现,在他的眼中,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不对,或许只有南柯在他的眼中还算是一个人,其他的,不过是除他以外的其他生灵而已。 这种生灵跟他压根就不在同一个等级,他们的存在影响不到他,他们的存在也给他提供不了任何的便利。 而自己跟那些生灵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样的。 “你为何要如此高傲,其他的生灵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你何必如此,放过他们不好嘛。” “这一切和你有何关系。” 乐正灵均缓步向着孟南潇走来。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糟蹋万物生灵,各个生灵也都是人命,你为何要如此践踏别人的性命!” “你现在所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剥削那五洲大6上生灵所得,你费劲心思所爬到现在的位置,无非是因为想要区别开来,用你那假惺惺的善意,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若真是心疼万物生灵,当年天元皇族全体殉国,你就应该一同殉国,而不是出卖他们的军情,以此换得自己的一线生机。” 南潇设想过很多人来对自己说这句话,她也准备了很多种的应答方法。 可这么多年,那些人都化为了尘埃,而自己还处在这世间。 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乐正灵均这个战胜的胜利者,会对自己说出这些话。 “我只是不想他们一错再错,我不想战争再打下去了。” “不,你只是为了自己活命罢了,南柯集结那么多国家的力量,只不过是想逃离我父亲的剥削,你跟南柯一样,深切的明白,只有赢了这些人才能活下来,而输了等待他们只有死亡,你看你多么的惺惺作态,你说南柯害死那么多人,其实害死那些人不是她是你。” 那平静的语气直接戳中她的心脏。 让她的心脏疼痛的无法呼吸。 “掀起战争的不是我,是南柯,是她害死那些生灵,我跟你父亲告密,不是想让自己活下来,而是想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你想想看,如果南柯赢了你,整个九幽神殿不就覆灭了,我救了整个九幽神殿还救了天下苍生。” 孟南潇一口气说出这些年她不断告诉自己的话语。 乐正灵均的脸颊上终于有了表情,而那表情却是赤裸裸的嘲讽。 “有些人说给自己的安慰话语,说着说着,自己就相信了,还真是挺可笑的啊。” “乐正灵均,我知道你好胜,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就是小人,可恰好是我这个小人救了你,如果当年我不跟你父亲通风报信,告诉你们南柯最大的弱点,你父亲临时调整布局,现在九幽神殿早就不复存在了。” “我不需要!”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乐正灵均的怒点。 “不管南柯有多强,我都会赢。” 就是因为她当年的告密,才会使得周围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认为自己胜之不武。 而天元南柯已故,再也无法证明,自己才是这世间最强悍的存在。 他不要别人在谈论强者时,忽然提起。 哦,乐正灵均确实是这五洲大6的最强者,不过若是天元南柯还在的话,那就另当他说了。 他这些年来追寻的就是这世间最强。 可是再也没有像天元南柯那样的对手了。 “你真的爱她嘛,我看在你眼中她不过是个可以越的对象罢了,不过我倒是有点替她难过,你们俩都是争强好胜到极点的性格,不在一起,还真是可惜了。” “你说得对,如果能够重来,我绝对不会让父亲对她的家人下手,将她逼到那一步。” 乐正灵均的眼中闪动着波澜。 他觉得南柯就像是她的另一面,不对,准确的说,是像他想要成为的那个样子。 南柯做了一切她想要做的事情。 行过黑山白水,涉过万水千山,年少时拜入道山,一鸣惊人,身为公主,还曾经亲入军营带兵。 他经历了一切他想要过的生活。 当初天元皇帝挑衅父亲,父亲一气之下让母亲直接杀死了自己的哥哥。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南柯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当年自己完全把他当做沙包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不曾带着怨恨,而是满满想要越的决心,可是在那一刻,那个眼神就变了。 变得让他感到害怕,让他觉得这辈子肯定就要失去了她。 他求着母亲尽快给他安排跟南柯的婚事。 可南柯却选择了公然拒婚。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那一幕。 雷神台上。 那一袭白色的衣衫飞扬。 她在他们的订婚宴上,穿着国丧服装。 “我拒绝这桩婚事。” 掷地有声的声音让周围陷入一片哗然之中。 “我孟南柯拒绝成为乐正灵均的妻子。” 周围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自己。 可自己却不觉得有任何的尴尬,他只是担心南柯说出这些话,将要面对的结果。 母亲挑眉。 唇角扬起那温柔的笑容。 第一百三十四章冥冥之中 “孩子你生来就具备一半的神族血缘,又是天定的我儿未来的妻子,你想要悔婚,想要成为天元的新皇,我都可以同意,但是天不会同意。” 那平静的嗓音说着让人绝望的话语。 众人都看着站在中间的南柯,眼神中期盼着她会做出如何的答复。 众人都知道南柯仇恨九幽神殿,可是她再仇恨也掩盖不了她身上流淌着神族血液的事实。 在他们的眼中,南柯只不过是这九幽神殿之中,稍微有点良知的神。 她就算是再厌恶又人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够剔除自己作为神的资格。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南柯缓缓从腰间取下一把弯道。 当弯道打开时,众人皆愣在了原地。 剔神刀。 这是九幽神殿专为惩罚那些叛变的神族而准备的。 “作为神的你,为了权位,亲手杀死了自己无辜的哥哥,而所谓的众神之主,不过是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种马,每天都忙着跟不同的女人在一起,这样的神族,卑劣到我连下贱一次都觉得是抬举,做这样的神,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无法呼吸。” 抬起手中的剔神刀。 “你想做什么?” “欠你们的我会还给你们,而你欠我的,终有一天,我也会如数讨回。” 刀划破皮肤,那滚热的鲜血一滴滴往下流淌。 “不要!” 乐正灵均不由得的喊出了声。 “我同意跟你断绝关系,你走吧。” “灵均!”高坐台上的女人怒斥自己的儿子。“既然她想要跟我们断绝关系,那就让她这么做。” 剔神刀一刀一刀的划破了她的身体,每一刀都能够看见骨头。 那惨白的唇没有一点血色。 乐正灵均没有再阻止。 他知道,南柯她是真的想要跟自己这个种族撇清关系,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人类。 自己没有像她这样的勇气,就不要去阻止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如果自己再继续阻止,在她的眼里怕也只是惺惺作态罢了。 “你总是能做到我敢想却不敢做的事。” 乐正灵均垂眸。 有的人的人生需要父母妻子朋友,而他的人生很简单,他只需要一个能与之比肩的对手罢了。 而她是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再寻找的对手。 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台上那惨烈的一幕,让周围的人不由得偏过脑袋,不再去看。 而他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南柯看。 看着他如何将属于神族的血液剔除,看着他如何将神骨从身体里拿出。 底下所有的人都是站着的。 而当南柯做完最后一步,手中的剔神刀坠落在地时,她的身子也随之轰然倒地。 可当她倒地的那一刻,自己却觉得全场只有她是站着的,而周围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母亲都是跪立的。 她回头看向自己正襟危坐的母亲,她那双早已因岁月而变得麻木不仁的眼神中,居然产生了震惊。 他清晰的记得,在父亲纳第一房小妾时,母亲也选择拿起了剔神刀,可是第一刀下去之后,母亲便选择了放弃。 事后自己问过母亲,问她当初为何不继续对自己动手。 母亲说太疼了。 疼得她有点无法呼吸了。 母亲最终因为疼痛和胆怯选择了放弃,而这些年过去了。 当年她没有忍下的剔神刀的疼,而后在上百年的时光里,都一刀一刀的还了回来。 父亲一房又一房的妾抬进了门。 自己那所谓的兄弟姐妹也多了起来,不过那些半血的兄弟姐妹的战斗力实在是垃圾的很。 有的都不用母亲动手,便自己因人神混血所导致的变异疾病而死去。 这些年来,那些兄弟姐妹们就像是这九幽神殿上的来客一般,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 基本上,自己连他们的名字都不太记得清。 母亲从座位上起身。 看她那垂眸的神态,或许母亲知道是她做错了。 周围的人想要散去。 毕竟他们已经观看完一场自残盛宴。 这些个看客们也该离场了。 可就在此时,倒下的南柯忽然有缓缓爬了起来。 鲜血早已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衫。 她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九幽神殿之上的天空,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 “要下雨了。” 九幽神殿高悬于空中,若是想要下雨,天空便会有黄色的云朵,可是今天这般景象还是第一次见。 雨水倾盆而落,打在南柯的身上,洗刷这她身上的血迹。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南柯你执迷不悟啊。” 那黄色的光芒笼罩着南柯的身子,为她那被雨刷洗刷过的血衣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我叫天元南柯!” 天元国的国规,皇帝取国姓。 一字一顿的话语直接砸在在场人的心中。 当她放弃了神族身份时,上天并没有责怪他,而是宣告了她天元皇帝的身份。 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是早有注定吧。 众人开始反思。。 她这样的行为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的。 或许天元南柯真的是一个能够颠倒了九幽乾坤的人。 天元南柯抬起头看向乐正灵均。 那双眼眸里满是对于自己未来最大的对手的提防和打量。 乐正灵均很喜欢他这样的眼神,就像是自己曾经看他的模样。 终究自己也成为了南柯心目中的唯一。 身边人的呼唤声,让乐正灵均从回忆中醒来。 抬眸看向从门外走来的母亲。 她老了,比二十年前她来探望自己时老了许多。 那不是身体的老,而是精神,从前她的眼眸像是充满危险的大海,如今却像是死气沉沉的泥潭,像是下一秒,就会倒下似的。 “你这些年抓了很多魂师,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太了解你了。” 孟齐欢缓缓走到椅子旁坐下。 中间没有一秒耽搁。 就像是没有这把椅子,她就会倒在地上似的。 “嗯。” “你父亲这些年生了那么多孩子,你应该看到这些对手,而不是只看到故去的对手。” “没有对手。”乐正灵均望着跟在自己母亲身后的女孩。 这个女孩长得跟自己父亲好像啊。 “我知道哥哥您爱惜我们,可是有很多哥哥,都对哥哥现在的位置也野心,每天都想跃跃欲试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童稚 那充满童稚的语气说着关切的话语,那甜腻腻的话,让他觉得就像是被强行塞了一口雪梨膏。 “灵均的意思是他们还不配成为他的对手,毕竟灵法等级差得太远了,可是灵均现在这个世道灵法并不是唯一了,要有极强的手腕才能够统领这个世界。” 孟齐欢的话音刚刚落下。 侍从便从门外跑了进来。 “神母,二十三夫人求见您。” “这么些年,她都没来见过我,怎么现在突然想见我了。” 眼神中满是不屑。 “她已经跪在门外了。” “神君现在在闭关,她就跪在我儿的宫殿外,传出去,还以为我儿这个少殿在欺负她,罢了,让她进来吧。” 摆了摆手。 不到几息的功夫。 一阵呼唤声便从远处传来。 二十三夫人踉踉跄跄的从宫殿外袍了进来。 “主母快救救竹叶吧,他要被处死了。” “竹叶是神君最疼爱的十三殿下,怎么会被人处死呢,谁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孟齐欢挑眉。 “是少殿,少殿说凡间祸端皆是由竹叶在神殿之上歌舞欢闹而造成,请您要为我做主啊,竹叶只是宴请了一些人在自己宫殿里喝酒而已,您是知道此次的祸端是由谁引起的。” “竹叶在当值时,宴请宾客,因他的疏忽造成了人间惨剧,他当然得付全部责任。” 孟齐欢眼神的余光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些年来自己的孩子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了,居然能够如此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过错嫁祸给自己的对手。 “可您是知道,最近的这些事到底是由谁而起的。” “由竹叶而起。” 冷漠的留下了斩钉截铁的话语。 “这不是竹叶引起的啊!” 二十三夫人还想争辩什么。 可是那些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下去。 这里的人都知道事情是由谁引起的,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大家会因此而站在自己这一边嘛。 显然是不可能啊。 大家依然会坚定的站在乐正灵均的这一边。 因为他手握着整个九幽神殿以及五洲大陆的生杀大权。 如今神君正在闭关,乐正灵均现在就是这九幽神殿唯一的主人。 他说谁对谁就是对,他谁说错了谁就是错。 “灵均,那可是你亲弟弟啊,求求你,救救他。” “我的亲弟弟太多了。” 乐正灵均抬眸望向远方。 身边的人直接将那二十三夫人拖走。 孟齐欢那麻木的眼神中终于染上了笑意。 “我儿算是帮我出了一口气。” “母亲你何时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乐正灵均那淡淡的话语却如同利箭一般直接击中孟齐欢的心脏。 是啊,她跟自己的丈夫一样,都是这世界的初代神,也是这世界唯一的一对初代神。 为何会自甘堕落至此呢。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丈夫的一个女人而已。 一个随意可以抛弃的女人。 是在自己被自己丈夫洗脑,容忍丈夫给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添加姐妹的时候,还是说在自己生完孩子法力下降的时候呢。 “你跟你父亲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一个痴迷于女色,一个禁欲到极点,真是搞不懂,明明留着一样的血,为何性子会相差如此之大。” “那样的人生可真是单调。”直接了当了的说出了自己的不喜。 他不喜欢儿女之间那些黏黏糊糊的感情。 他最喜欢的就是跟对手的情感,知道对方所想,彼此想着都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够战胜面前的对手。 朝华殿内。 众人井然有序的排着队,但各自都不停的窃窃私语。 讨论着即将还有可能发生什么。 “九幽神殿真是半点活路都不给下面人留了。” 清雅门的门主靠在柱子旁边,她手上的拐杖不知为何断了一半。 身上的衣服看着也是草草穿上的,想必是在床上睡得真香爬起来的。 “老身睡得真香,好家伙,山摇地动的,房梁直接塌了,幸亏老身手头还有这根拐杖,用拐杖抵住了塌掉的房梁飞了出来,不然老身便要去见先师了。” “你这算什么,我正吃着饭呢,刚吃了一口,一板砖便掉我碗里了!” “.....” 四周的门主你一言我一句的诉说着自己因这件事所造成的冤屈。 江济舟安静的听着。 闭目不言。 在很多年前,他们曾经有机会可以逃脱九幽神殿的控制,可是有人却选择了背叛。 诚如天元南柯所说,若是十国联手,定能覆灭九幽。 可是十国的心从不在一起,人与人直接的私欲,如同那湖水中错综复杂的水草一般,交缠生长,永远顺不到头。 若是不小心置身于那水草之中,便是必死无疑。 “掌门你倒是说句话啊,别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啊,现在道山被弄成这幅样子了,你得为我们讨回公道。” 众人又把希望寄托在了江济舟的身上。 江济舟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 “你们是觉得倾尽道山所有的力量,能够为你们讨回公道,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能够独自一人为你们去九幽神殿为你们讨回公道。” “掌门,我们可是道山,是五洲大陆跟九幽神殿的大门啊,您如果去九幽神殿说一说,肯定会有用的。”青玄立马跳了出来。 想要用语言去激江济舟去送死。 “大门已经关闭很久了,我江某人就算是想为道山的面子而送死,九幽也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大门? 这句话引起了南柯的注意力。 上一世的时候,自己直接打开了九幽神殿跟人界的界限。 但是九幽神殿跟人界确实存在这一道大门。 自己当初作为神的时候,只要来到道山,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可以成为大门的。 可后来不是神的时候,便不可以了。 自己得弄明白大门究竟在哪里,等自己羽翼丰满便带兵从大门且先悄悄的杀进去。 “您也知道那大门不是关闭的,而是因为我们找不到入口。” 青玄不死心的继续撺掇。 “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大门,便能够找九幽神殿理论。” “你这个想法非常好。”肯定的点头。“这样吧,这个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怎么就归我了,我是让你去。” “对啊,所以我现在让你去,到底我是掌门还你是掌门。”江济舟挑眉。 “我才不去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吵架 两个老头子在大殿之内不停的互怼着。 四周级别低的小老弟们就安静的听着。 不时会有人爆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可是很快那声音便因为各种原因而戛然而止。 南柯望着大殿内默不作声的众人。 有些不耐烦的挠了挠脑袋。 若是不阻止,这两个家伙怕是没完了。 “好玩嘛!” 那平静之中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 那话音落下后,四周戛然而止,安静的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众人皆看向南小四,仿佛她的行为有多么的另类。 “看我干嘛啊,你们是觉得他们现在就该吵架,吵着吵着然后就把这事情翻篇了是吧,你们不管百姓死活也就罢了,得管管自己的死活吧,房子都特么踏了,大家不能都住在朝华殿里。” “青云门门主说的有道理,道山的重建重任就交托给你了。”青玄立马上赶着说话。 “我什么时候成青云门门主了,江济舟同意了?” 歪头看向正襟危坐的江济舟。 “如果你能够带领大家重建道山,让你当个青云门门主又何妨。” “你可拉倒吧,重建道山是你掌门的事情,要么你把掌门之位让给我当当,我再考虑怎么带大家重建道山。” “你拉倒吧你,你还当道山之主,我想了几十年了,也没有想到。”青玄丝毫不留情面的直接讲出自己的心里话。 江济舟的眼神从南柯的身上移开,锁定在青玄的身上。 “没想到,我让您觊觎了这么久。” “不想当掌门的弟子,不是好门主,这是我家先师常常提起的。”青玄想起了过往的峥嵘岁月,心头涌现起无限的惆怅。“我们两个老头子还是不要再废话了,想一想如何重建道山吧。” “很简单,我们需要巨额的维护费用,而这一笔维护费用九幽神殿是不可能出的,我们只能自己去筹集。”江济舟的余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搜捕这心中想要找寻人的身影。“琼华呢!” 江济舟一声吼吓得在场众人抖三抖。 众人都面面相觑,刚刚大家只顾着逃难了,哪里还记得清点在场的人数啊。 现在他们才发现,这道山上身份最尊贵的人好像不见了。 “南小四,琼华可是你的徒弟,她不见了,你得负全责。” 江济舟立马将责任全部推给了南小四。 “她不会有事的。” 这个点,琼华应该在练箭。 练箭场地空旷,四周又没有高物,再加上天元境内因地处庖石结构频繁发生区,所以经常会发生地震,琼华应对地震的能力应该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还要强。 “叫我干嘛!” 琼华背着自己的箭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 南柯认得那男孩,那孩子是她们从庖山里面带出来的。 “公主殿下,老夫还以为你出了事呢,可曾受伤。” “当然不曾,我练箭的时候感到了波动,立马就觉得不对劲,我天元境内经常发生这种地面波动,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那您的那些属下呢。” 江济舟眼神的余光扫过琼华身后,她的属下不会又出事了吧。 “青云殿受地震影响,虽然主殿未倒,但是院子里到处都是灰尘和沙土,若是不打扫,我今晚无法休息,所以我便让他们去打扫了。” “您何必如此麻烦,我可以在这朝华殿为你打扫出一间干净的房间,供你歇息。” “哎,江掌门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要资金呗,说吧,要多少钱,我一分钱都给不起。” “啊!”江济舟被那话惊到。 “您先别发火,不是我不想救道山,而是此次震灾牵连极广,你知道玄国刚成为天元的附属国,而今两国同时受灾,我们一个国家,得照顾两个国家,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照顾其他国家呢。” 南小四靠在柱子旁。 她有点不太理解,江济舟为什么不直接去跟江倾君要钱。 江倾山手中掌握着五洲大陆上最主要的银联票行。 就算是胡国倒下了,江倾山也能凭借这银联票行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我知道,可是天元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就不能支援点我们道山嘛,您好歹在我道山为徒啊。” “江掌门,您这又是何必呢,你堂堂一个掌门,胡国江家的老祖宗,你跟他们开口,肯定能要到钱,还是说您压根就不想动自家的钱给道山。” 此话一处,周围人瞬间哑言。 公主殿下是真的敢说啊。 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 而原先几个一直你一言我一句的门主们,却没有跟风继续说下去。 就连青玄也低下了脑袋,似乎是害怕江济舟发脾气。 “公主殿下,虽然我不太清楚您是怎么得知我跟胡国江家有关,但是自从我进了道山之后凡缘便断了,我从未在外承认过我是江家的老祖宗,如果我现在同意了,就等于同意了我与江家的关系,那么道山也会带上政治因素。” 琼华对江济舟的话并不感觉到满意。 在她的眼中江济舟无非就是又在搪塞自己。 “那我们天元就更加不能帮助道山了,免得让道山染上了振政治因素。” 南柯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特么真想一巴掌堵住这家伙的嘴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还没等南柯接受这句话,便听着琼华又娓娓道来。 “天元胡国都不援助,您不会指望钱能从九幽神殿飞下来,您打算怎么筹集这一笔资金,不会是要您的弟子想办法吧。” “公主殿下说中了重点,既然我道山大部分建筑已经被毁,接下来的道山内部比赛,便宣告暂停,换一种模式比赛,所有弟子下山去筹钱,筹集的钱财越多者,便能够代表道山上九幽神殿参加最终的大赛。” 江济舟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纷纷看向彼此。 这不是在闹嘛。 这样选出来的人,送上去也只是送死而已啊。 “掌门你疯啦。” 青玄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江济舟为了钱居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第一百三十七章拍卖 ,无弹窗,更新快,免费! “我没疯,就这么干,从今日起,全体人员下周,一周之后,我在这朝华殿等大家,谁筹集到的资金越多,谁就是这次比赛的获胜者,我江济舟一言九鼎。” 江济舟手指做笔,在空中滑动着绘画出一道符咒。 众人刚想喊出口的话,因为那一道符咒而憋了回去。 掌门居然说的是真话,还用凝神符为誓。 “掌门这样对那些普通家庭的弟子太不公平了。” “我只是让你们去筹集资金,并没有让你们从家里拿钱,至于你想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可是比赛不是最看重能力的嘛,您这样子,不是公然让大家作弊。” 不服输的少年,昂起脑袋倔强的质问江济舟。 “筹集资金不也是一种能力嘛,孩子,你不应该惧怕金钱和权位,终有一日,你会明白你所鄙夷的这些,恰恰是能够轻易左右你生命的东西,当我以金钱为比赛的目标,这便不是作弊,这是让你们展示能力的机会,去吧孩子们,将这一次别样的比赛当做是成长。” “真不要脸。”齐修远冷漠的发表评价。 “这老头脑回路最近不止是清奇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千奇百怪,山路十八弯啊。” “我们下山,我带着你跟师父一起回老家。” “回老家干嘛,你老家有钱能筹集资金啊。” “回老家种田啊,何必留在道山受着窝囊气。”齐修远摆出一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架势。 “大哥你还真想回去种田啊,你回去种田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很弱,是男人就该留下来战斗。”南柯猛的拍了下男人的肩膀。 眼神中满是坚毅的光芒。 “我的宏图大志不在道山。” 齐修远冷静的握住南小四的手。 “我知道,你的宏图大志在于种地,地有什么好种的,我真的不明白你。” “民以食为天,众生活下去的根本便在于吃饱,种地很重要,你不解其中的道理我不怪你。” “我特么要你怪我!”南柯一把揪住齐修远的耳朵。“听着,你参不参加这个活动不要紧,我要参加。” “筹集资金的活动你也参加?” “我们青云殿不得重新整修嘛,难不成还让琼华一个小徒弟出钱翻新,我得自己找钱,再说,我觉得江济舟脑回路虽然山路十八弯,但是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钱从来都不是一个错的东西,你鄙夷钱,也并不能够让你显得品格高尚,终有一天,恐惧她的你会被它左右。” “你说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不太想听。” 南柯扬起握紧的拳头。 “我现在想听了,走,我们下山吧。” “我知道一个筹钱来得很快的地方。” 琼华大步流星挡在两人的面前。 “琼华我们现在算是竞争关系,为师打算参加那个大赛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不要帮我,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 “可我不打算参加那个比赛。” 琼华慢悠悠的转过身。 “首先我对我自身的实力很清晰,我现在只学了一星半点的灵法,去九幽神殿就是送死,其次呢,我也不想砸那么多钱送自己去送死,不过师父你为何想去呢。” “因为要去趟九幽神殿。” “去九幽神殿干嘛,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你简直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既然你不参加,就告诉为师哪里可以很快搞到钱,赌场就不要了,你师父的手气贼背,不能去那种场所。”南柯望着自己这双手,当初年少无知,白白搭进去多少青春年华和嫁妆钱。 “那个场所确实来钱很快,但若要来钱快,就得走点见不得光的路子。” “你师父我不想连自己的嫁妆钱也给自己赔进去。” 齐修远一听这话,立马激动的看向南柯。 “你还有嫁妆?” “我可是一国公主,怎么会为你出这种路子,去鉴宝场,通过一点手段,恶意炒低上品灵宝的价值,然后再迅速捧热该灵宝,以高价卖出。” “听着就有很多弯弯绕绕,比较耗脑子,我喜欢。”南柯摸着下巴,觉得这招可行。 相似的行为自己当年可是经常做,不过当年自己不是炒灵宝而是炒国家。 “我觉得可行,但是这件事有很大的风险所做。” “想要挣钱就要有风险。”南柯昂起自己的脑袋。“就去干这一行,不过我们里面得先有人。” “位于天元跟宁国交界处的全五洲最大的鉴宝场正在招收鉴宝拍卖师,要求身高七尺,长相俊朗,最高还会一点灵法,博览群书。” “除却身高,我都达到了。” “他们要男的。” 说出让人绝望的话语。 南柯握住自己的心脏。 心疼的不能呼吸。 “别急着心疼,齐修远不是正好达到条件嘛。” 南柯刚刚消散的希望迅速聚集起来。 下一秒,就抱住齐修远刚想要往后退的腿。 “修远我不要马车,不要豪宅,也不要你给彩礼,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我嘛。” “你先起来。” 齐修远看着周围齐刷刷的看着自己的眼神。 脸瞬间红得如同鸡蛋一般。 “那你答不答应我。” “行行,我答应你还行不行。” 齐修远刚说完这句话,南柯唰的一下就爬起来。 优雅的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似乎刚刚她根本就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是膝盖上面不小心染上了灰尘而已。 自己这特么是又中招了嘛。 特么的。 为什么南小四一跟自己撒娇自己就什么都招了。 “好,我会安排你进入拍卖所,但是切记,以后跟我们遇见了一定要装不认识,特别是跟我师父见面,一定要装作不认识,不然一露馅,被抓住就完蛋了。” “放心吧,修远没有那么笨的。”南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齐修远的肩膀。“又到了考验你演技时候,不要让为师失望啊。” “请记住你不是我师父,你是我的未婚妻,老牛要是听到你这么自称,得气得拿剑砍你。” “不用担心,老牛没有那么残暴。”回头看向不远处靠在柱子旁边的老牛。“老牛你说是吧。” 八二小说2xs,更优质的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一百三十八章破败 ,无弹窗,更新快,免费! 一路下山。 道山脚下原有的风景都被灾难毁于一旦。 那些原本错落在山林之中的山村,都被地政毁于一旦。 而那些繁茂的农田,都已然残缺的让人不忍注目。 南柯望着面前的一切。 在这一切的背后,她看到了未来。 失去了家园和农田的百姓的未来。 在不远的将来,这里将会被白雪皑皑,那是无数的白骨所组建而成的,而这便是地震受灾区那些得不到援助人的未来。 一路向西。 到了宁国边缘,一行人便换了两辆马车,分头前进。 南柯掀开帘幔。 宁国这个国家,她在地图上无数次的查看过,清晰的记得他每一座城池的布局,到现在都无比的了解,他们的战略布局。 养兵为农。 不同于天元的全民皆兵。 宁国更加像是自己心中的理想国度。 这个国家划分为士农工商,这四个大的块区。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身份特征。 宁国有着大批量的兵驻扎在宁国那浩瀚无垠的边疆,养兵便成了国政第一大开支,即使宁国再富有,也经不住养这么多暂时无法创造价值的人。 所以它便颁布了新的边疆军饷银法令。 以田养兵,边疆有着大片可以开垦的土地。 将那些土地分给士兵,用土地代替军饷。 地里面种出来的所有东西都属于他们自己,并且规定军地里种出来的粮食可以正常买卖。 并且在他们服役结束之后,会以折现的方式收回田地或他们也可以选择留在边疆,田地便会赠送给他们。 这样既让边疆的士兵有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可以满足他们日常开销之余,还能够剩下一笔钱。 另一方面,边疆的士兵会认为边疆的土地是自己的财产,更会努力的保护住自己的财产。 当外地入侵时,会拼劲全力,而不是想着去当逃兵。 不得不说,宁国在如何将自己的利益化为百姓的利益这一点很有发言权。 车缓缓驶入一座繁华的小镇。 不同于自己在在地震受灾区所见到了破败场景。 这里的繁华让她觉得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这里跟外面的受灾区,只隔着一条林子的距离。 但是这里像是从来没有受过灾一般。 缓缓走下了车。 “南小姐,就只能送你到这了,剩下来的路,就要靠您自己走了。” “有劳。” 南柯微微点头。 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 回身向着那小镇的南面走去。 在小镇的最南面,有着一道关卡,在那关卡的后面,便是玄月楼。 那是这座大陆上最大的灵器交换场。 听闻那里是一座城池。 在那城池里有无数的房屋,就像是真正的城池一样。 只不过这些个房屋里面售卖上的所有东西都跟灵有关。 穿过喧闹的人群,向着那关卡进发。 耳边不时传来叫卖声。 “姑娘,你是不是要去玄月楼啊。” “是。” 南柯抬眸望着面前挡道的人。 “那玄月楼里的东西都是被故意炒起来的天价,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用,空有价格,没有实际用途,你是不是想买仙丹,我这里便有仙丹。” 那小贩摇晃着手中的袋子。 “我不需要谢谢。” 礼貌的点了下头,越过小贩便直直的向着前方进发。 “哎,现在的人啊,就是喜欢这种虚高的东西,等您进去之后,您就后悔了,那里面的东西,还没有我们这个小镇上的好呢。” 小贩在南柯的身后嚷嚷。 终于来到了关卡前。 关卡是一座牌坊。 上面写着玄月楼,而在那牌坊后面便是浓浓的雾气。 门口也没个把门的人。 “就这么容易就可以进去了吗?” 疑惑的向前走了几步,脚刚要塌进那牌坊内,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给打了回来。 直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舞草。 居然还有结界。 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 手轻柔的碰到那结界,便明显的感觉到那结界似乎加厚了一层。 厉害了老哥。 居然还能感应到外界的危险自动加厚。 看来硬闯不行啊。 “您没有拿到邀请函啊。” 小贩摇晃着自己的灵丹包慢悠悠的出现在她的身边。 “进入这里面需要邀请函?” “我看您那直冲冲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内行呢,没想到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啊。” 小贩阴阳怪调的跟南柯说着话。 “看来您懂。” 南柯的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那是,要进入这里面必须要有邀请函,不然的话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进不去,有什么事非得进去啊,我们镇上的灵丹妙药数不胜数。” “你们镇上最贵的灵丹多少钱。” “那可贵了,最贵的得三百两白银。”小贩豪气得挺起胸膛。 “那这里面最贵的丹药是多少钱。” “这里面的丹药基本上都是无价吧,反正看竞拍,这里面的灵器经常被拍出天价来。” “那我要进这里面,您有什么办法。” “你可真是问对人了,我有办法给你搞到邀请函,但是您需要支付三百两白银给我。” “你刚可说你这镇上最贵的丹药才三百两,你这一张邀请函就要卖给我三百两,这有点过分了吧。” “什么过分,这镇上的灵丹能跟进入这里面的邀请函比吗?”小贩立马急眼了。“我可告诉你,这里面的门道可大着呢,多少人都想进入这里面,买到自己追求一生的东西,进了里面您花三千两都不止,更何况区区这三百两邀请函。” “既然你有邀请函,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去啊。” 拿着你的灵丹到里面卖不是更好。 “哎呀,我进去干嘛,我这灵丹就过不了里面的质检,而且我也不进去里面买东西。” “那你是怎么有的邀请函啊。” “你还不信我。”小贩一脸生气的想要转身。 “我也不是不相信您,只是觉得您说的有些奇怪,您都没有进过里面,跟里面的人也没什么关联,怎么拿到的邀请函呢。” “我常年待在这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拿了邀请函,到了门口,听说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被人买了,就打道回府了,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啊。” “我没有带那么多钱,这样吧,我先给您五十两作为定金,您也说了您就在这门口,等我出来之后,便将剩下来的钱还给您。” 八二小说2xs,更优质的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一百三十九章玄月楼 “您连三百两都拿不出来,怎么好意思进去啊。” “我是进去卖东西的,又不是进去买东西的,等我把我东西卖掉,您不就有钱拿了,如果我的东西全都卖不出去了,说不定我还能给您一笔小费。“ “得了吧,你连个邀请函都没有,还说要进去卖东西,只怕要被人轰出来,不行,必须全款支付。” “我没钱,只有五十两,算了,那我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南柯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 那小贩嗖的一下就窜到了南柯的前面。 挡住了她的去路。 “哎呀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啊。” 小贩从口袋里面掏出那张邀请函。 “五十两就五十两,我会在门口守着你,出来之后,记得把余下的钱还给我。” “给。” 南柯直接了当的掏出五十两扔给小贩。 刚转身想要向着牌坊走去。 便被小贩又挡住了退路。 “又怎么了。” “现在已经是日暮之时,大门已经关闭,你要进入就得明日太阳初升之时再进入。” “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那当然,那可是玄月楼,里面到处都是有市无价的东西,让多少人垂涎啊。” “那我今天晚上岂不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晚了。” “镇上的酒楼多得很,到处都是住着您这样的歇脚客,我认识几家,要不我带你去。” 小贩热情的在前面引路。 “不用了,你带的我可消费不起,我自己去找家便宜些的。” 南柯摆了摆手。 向着另一头走去。 她刚走来的时候,看到一家极其高的酒楼,侧对着大门。 不知道在那家酒楼的窗户处,可不可以透过云雾看到里面的景象。 推开那家酒楼的大门。 里面安静的能够听到地上落下一根针的声音。 “有人嘛?” 迎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南柯呼吸都无法正常。 “掌柜的有,人没有。” 一穿着红色衣衫的白面男子缓缓出现在南柯的视野之中。 “楼上还空着带窗的房间嘛。” “有,这边来。” 红纱男子打了个响指,整座客栈里所有的烛光都亮了起来。 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墙壁上倒影着无数的影子。 阴森之气压在这座客栈内。 “姑娘修为不浅。” “先生说笑了,在这种地方常住的您,不知要比我那点修为高出多少。” “我这楼里的客实在是太多,姑娘若是怕,晚上只需大被过头便可,不过我瞧着姑娘身上的气,想必也曾跟这么多的客待过,怕是不会害怕。” “有劳了,我自是不会害怕的。”微笑点头。“不知掌柜的这可有什么吃食。” “姑娘想吃什么。” “一碗阳春面加一根鸡腿便可。” “阳春面还是搭配青菜的好,在这地界,姑娘还是不要吃荤的好,免得不知道吃到点啥。” 打开房间的大门。 “这便是您的房间,若非必要,等到日出之时在出门,房钱放房间里,我会来收。” “那听掌柜的。” 房门缓缓关上。 眼神扫过那门外密集的影子。 这客栈的客还真是多啊。 转身打开窗户。 正好对着那玄月楼。 远处雾气弥漫,只能隐约看见里面的红色的灯光,偶尔还能听到点喧嚣声。 “气势汹汹的跑过来,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 自己特意让齐修远从天元的地界拐过来,他应当比自己先到。 不知他有没有混进去。 那孩子看上去虽然很倔,像是缺少了一根筋,但其实还算是聪明的。 希望他已经混进去了。 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 老板捧着面走了进来。 “这是姑娘您的面,吃完明天我会来收取,吃完面,您便早点歇息吧。” “掌柜的面看上去煮的很不错。” 白面男子眼神扫过桌子上的邀请函。 “又一个被骗的。” 掌柜的摇了摇头。 “什么被骗了。” “进入玄月楼根本就不需要任何邀请函,只需要在日暮时分,趁着雾气散去便可进入,小贩卖您邀请函,是不是特意给您交代了要在日暮时分进入。” “在下初来贵宝地,没想到居然遇到这种人。” 枉费她这么聪明的脑袋瓜。 “骗钱只是小事,您要是进入了玄月楼里面,您才会发现什么叫做处处是人才,什么叫做来自玄月楼的精神毒打。” “听上去掌柜的怕是这玄月楼的常客啊。” “我曾经确实是常客。”掌柜的收走盘子便欲走。 刚走了两步,便听到南柯念道。 “掌柜的是在等人吗?” 微微一怔。 “你怎知道的。” “我看着店门口挂着一顶灯笼,上面有一道灯谜,客栈里面到处都是灰尘,但那灯笼确极其干净,说明您经常擦洗,这楼里有住着许多不分类别的客,那人对您而言怕是极为重要,您希望有一天,她会来到这里。” “姑娘在玄月楼太聪明是件好事,但是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我知道,曾经经常有人这么跟我说过,谢谢您告诉我进入的秘密,所以我也得告诉你一件事。” 南柯微微一笑。 “什么事?” “你灯笼上面的字谜语言是玄国语言,也就是说,其实您等的人是玄国人,玄国这些年来四分五裂,不过在前不久,已经成为天元的附属国了,您要等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回到玄国了,若是想找到她,您可以去她的故乡找她。”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离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家乡好的消息。”掌柜的唇角绽放出释然的笑容。 “你和她都是玄国人?” “我是玄国人,她不是,当她看到这字时,便会明白我在此等候她,早点歇息吧,不要错过明天进入的时间。” 掌柜转身走出大门。 南柯望着掌柜的那红色的长袍。 奇怪的掌柜,更加奇怪的客栈。 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这么谨慎的脑袋,居然还是能被别人骗走五十两银子。 啧啧,自己的启动资金又少了五十两。 只盼着齐修远在第一单的时候,能往下面再压五十两了。 第一百四十章突袭 入夜,在梦乡中安眠的南柯便被窗外的动静吵醒。 缓缓睁开眼睛。 月色入窗。 观现在的夜色,离天亮还有一会。 自己明明记得躺下时窗户是关起来的,眼眸中浮动着一丝疑虑, 从床上爬了起来。 警惕的握住枕头下的匕首。 月色如同流水一般入了房间。 给房间布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房间的里的一切角落都一览无余。 披上了自己的外袍,缓步向着窗户走去。 匕首伸出窗户外。 确保安全之后,才微微探出头。 窗户外没人。 心中的石头放了下去。 缓缓关上窗户。 门外却传来声音。 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在心中闪现。 “她好像睡了。” 门外的人将音调压得极低。 “我放了香,她当然睡得熟。” 那人的语气中满是得意之色。 “财归我,人归你。” 那熟悉的声音,让南柯瞬间有了答案。 是白天的那个小贩。 没想到这家伙跟踪自己到这来了。 坑了我五十两还不知足,还想着继续啊。 那好啊。 “我刚刚试着进去了,这房间被那怪掌柜布下了结界,我刚想进去,就被弹出来了。” 听着屋外两人的细语。 眼神扫过那刚被自己关上的窗户。 看来这窗户应该是被震开的。 南柯拔出匕首,那明晃晃的匕首闪烁着光芒。 握着匕首缓缓向着大门走去。 小贩靠在门上。 “哎,我就说吧,要财就够了,你偏偏每次要那么多其他的东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哎,我知道你小子有办法破除这个结界。” “求我,我就帮你破除。” 小贩洋洋得意的靠在门上。 “你小子真是胆子大了!”壮汉正准备抬起手打。 那小贩便整个人像是被放在了烧烤架上了一般。 “啊!” “你干嘛,我还没有打到你呢。” 南柯一把拔出刀,撑着小贩还没离开,直接又给了他一刀。 “犯我两次,还你两刀。” 冷漠的将那大刀抽了回去。 小贩直接倒在了地上。 壮汉立马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两颗灵丹,直接塞在了小贩的嘴巴里。 “你这个恶毒的婆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汉握紧拳头,想要一拳撞开那结界。 那拳头还没有撞击结界。 大门便砰的一下自己打开。 一股强劲的力量直接席卷了大汉。 大汉连带着小贩的身体直接冲破二楼的栏杆,重重的撞在一楼的桌子上。 “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南柯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大侠饶命,我们是来还钱的。” 吃了那灵丹回了元气的小贩,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地求饶。 “钱呢。” “这是坑你的五十两白银。”小贩立马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钱。 “他从我的口袋里面出去了,就不是我的了。” 小贩一听这话,眼眸里立马染上兴奋之色。 “难道是说,您想要?” “可这邀请函呢,确实你的。” 将邀请函丢到了小贩的身上。 “但是你想要邀请函,就得从我这里买回去。” “我不需要邀请函,我又不要进去。”小贩拿着这个邀请函,一头雾水。 “你必须进去,因为明天晨时,你若还不在玄月楼,我就宰了你。” “我进去,我进去!” 小贩立马想要将邀请函往自己的口袋里面塞。 “等会,这邀请函你卖给我了,你得花钱买回来,这样才行。” “我出五十两。”小贩立马掏出那五十两。 “不对,你卖给我的时候价格是三百两,你得拿三百两价格来买。” “可是你就给了我五十两啊。” “我的五十两是定金啊,我答应给的是三百两。” “那你先把剩下的二百五十两给我。” 咔嚓一声。 刀出鞘。 “大侠饶命,钱都给你。” “不要弄得我跟个抢劫似的,我们是合理又合法的买卖嘛,拿上这邀请函,明天记得在日出的时候准时进入玄月楼,千万不要迟到哦。” 小贩握着那邀请函,整个人又怂又气。 要不是感觉自己打不过这女人的话,真想冲上去,将这女人的脑袋扭下来。 眼神的余光看向身旁哀呼的 旁边的大汉已经摔成骨折了,抱着自己的双腿不停的叫喊着。 这家伙半点是指望不上了,等会自己还得将他拖回去。 掌柜的站在二楼,仔细的用尺子侧脸着受损栏杆的长度。 “五十两。” “行,我会赔给您的。” 南柯刚准备掏钱,便听老板继续说道。 “底下那桌子二百两。” 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钱,望着老板那坚毅的表情。 将还没有焐热的钱交了出去。 绕了一大圈还是白玩。 天很快就亮了。 南柯跟随着人流进入了那迷雾之中。 入了迷雾之中,像是进入另一条街巷。 回头看去,那小镇上的一切都无比的清晰。 似乎隔着这道门,还能闻到那镇上的包子香。 低头啃了一口手中的青菜包。 这镇子可真奇怪,到处都是素的。 转身跟随人流,走向玄月楼领域的深处。 越向前走,走遭就越繁华。 四周的每一个房子都是商铺。 不仅是楼下的商铺,二楼也挂着不同的牌匾。 每一座楼,都会有一个上楼的通道。 不同于小镇上的喧嚣。 这里叫卖的人倒是安静的很。 只是将自家的招牌挂出来。 愿意便进入详谈。 没人站在门口招揽客人。 南柯对这一些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她对拍卖行比较感兴趣。 玄月楼的地界到处都有指引。 根据指引地图显示,玄月楼里最大的拍卖行,也是唯一官方的拍卖行位于玄月楼的中央。 那座拍卖行便是这片地狱的正中央,拍卖行的名字便叫做玄月楼。 分为九层。 能进入拍卖的每一个都是至宝,但是至宝也分等级。 级别越高,楼层也就越高。 像自己这种普通游客,只能进入第一层,除非通过身家审核或者变身至宝藏家,才有可能进入第二层。 “看着还挺好玩的。” 上面说身家审核最起码要一万两白银。 自己身上连个一百两白银都没有,这一条就彻底pass掉了。 直接走至宝藏家吧。 首先先给自己搞个至宝。 将眼神放回了周遭的商铺。 第一百四十一章五十两 “五十两能买到点啥呢。” 硬着头皮走进了一个标价上限一千两的商铺。 在商铺里面搜索着有那些看上去比较有意思,可以无限吹嘘价值的东西。 那些灵丹什么肯定不行。 不能跟人家随便吹嘘价值啊。 要吹嘘嘛,也得吹嘘点实在的 不能弄虚作假的。 再说灵丹这东西风险太大,万一遇到哪个二愣子,当场试吃灵丹,起了不良反应,自己口袋里这点钱可不够赔的。 灵丹首先排除。 那武器吧。 眼神扫过挂在墙壁上的这些灵器。 这些个灵器就算不是灵器,就是挂在普通的打铁铺,看这些刀口都不止五十两,更何况,还都是灵器。 自己除非是把刀架在老板的脖子上,才有可能以五十两的价格收到这些灵器。 摇了摇头。 这跟抢有什么差别。 好吧,这么缺德的事情自己是做的出来的。 眼神的余光扫过躺在摇椅上的掌柜的。 掌柜的有着圆鼓鼓的大肚子。 一幅早上没有睡饱的样子,看到自己在看他。 放下了手中的蒲扇,露出慈爱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多年没有开张的人遇到客人,似乎指望着开张之后,指望着这一单,养一家人一两个月。 自己要是五十两买了,对这掌柜的也太过于残忍了些。 “姑娘看中了哪一个,告诉我,我拿下来给你试一试。” “就这把弓。” “哎呀,你眼光真好,这弓箭可是用玄铁打造的,完全仿造的九鼎弓。” “仿造的?”南柯的兴趣立马消失了大半。 不过捂着口袋里的钱,心中有了信心,仿造的话,价格上面肯定能便宜很多。 但是仿品卖不了高价啊。 “哎呀,我仿的可是九鼎弓,姑娘你不会没有听说过九鼎弓吧。” “我平时用刀和剑比较多,没有听说过九鼎弓。”南柯望着那弓箭的身子。 仿品都已经如此精美,那原本的真主该美成什么样子。 “九鼎弓是上古神器,相传只有弓身无弦,九鼎弓认主,只有她认定的主人,并且这个主人愿意抽出自己的经为弓弦,齐悦踩能够达成。”掌柜兴致勃勃的为南柯科普。 “抽筋!” 南柯吓得手一抖。 自己没有听错吧,直接抽筋这也太狠了点。 “姑娘你可不要这么激动,这世上的弓箭手那么多,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为九鼎弓抽筋都没有这个机会呢。” “那这个上古神器现在在哪,在玄月楼吗?” “原先是在玄月楼挂着的,但是九幽神殿上的大小姐下界买走了,其实也不是买走,像这种上古神器,楼主都是不可能卖的,具体她用了什么手段,我也不得而知,反正我只知道她把九鼎弓拿走了,不过九鼎弓没有跟她达成协议。” “我估计是她不愿意抽筋,抽筋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事,一不小心可是要出人命的。” 九幽神殿上二代神只有乐正灵均这一个纯血,其他都是混种,这种最多寿命比普通人长一点,其他人类要经历的生老病死,他们都得经历。 “这个也有可能,不过老夫又不在那九幽神殿,具体我也不知道,您只需要知道,现在九鼎弓已经不在五洲大陆了,这大陆上再也找不到正品了,但是我家这个防品在外观还有各方面的工艺上可谓是一绝,你看看这成色。” 老板在弓身上敲了敲。 “您再听听这声音,简直美妙极了,现在我店正在进行年度促销活动,只需要八百两白银,您就可以将这精美绝伦的弓箭带回去,您想想是不是很划算。” 南柯抚摸那箭身。 这种仿品不太好编故事啊。 不过这东西除却是仿品之外,其他都很不错。 值得考虑一下。 “可以再便宜一点嘛。” “哎呀,姑娘,我真的已经便宜很多了。” 掌柜的一脸嫌弃。 “我没有那么多钱。”南柯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个东西还不错,但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 刚准备走出门,就被掌柜的一把拽了回来。 “这么着急走干嘛,这样吧,我看跟姑娘您投缘,这样吧,给你打个折,六百两不能太少了。” 南柯摇了摇头继续往大门走。 “丫头啊,你就可怜可怜大哥吧,我都好久没开张了。”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钱。” “这样吧,五百两,我造这个东西都不止五百两,完全是亏本卖给你,五百两不能再少了,你同意,我这边立马给你打包。”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南柯认真的望着掌柜的。 “那你说嘛,你最高能出多少,我这边看看能不能行。” “五十两。” 刚说完这句话,南柯就被直接扫地出门,不带任何挽留。 脚腕一下磕到了石阶上,一下子没有站稳。 身子直接倒了下来。 “哎,丫头不买东西就算了,你可不能碰瓷啊。” 南柯刚想说什么。 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那挂在门口的铃铛。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向着自己袭来。 在天元,每次前方的战士归来,便会在家门口挂一个铃铛,而当远方的战士的马儿踏入城池时,所带起的风儿便会吹起铃铛。 那曾经的景象在自己的记忆中浮现。 “掌柜我出五十两买那个铃铛。” “什么!” 掌柜立马惊在原地。 愣神了两秒之后,立马将女人从地上搀扶起来。 “好好,我现在就给你包起来,丫头你眼光真不错,这可是一百多年,来自天元的铃铛,不是现在的天元,你知道天元南柯吧。” 掌柜自顾自的边说着话,边去拿包装盒。 “嗯。” “这就是她执政时期所铸造的铃铛,每一个铃铛里面都刻着一个柯字,她其实还是个挺厉害的女人,历史上对她的猜测很多,负面消息也很多,但是那些政绩都真实的记载着她是一个优秀的帝王,为政三十余载,将天元的经济推倒了巅峰,一度成为这座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只不过一步错,步步错。” “我以为您会说她是因为欲望太大,导致自己被欲望吞噬,才会自食恶果。” 南柯接过掌柜递过来包好的铃铛。 第一百四十二章价值 “我这么多年也读了不少史书,她当年到底做的对不对,老百姓们不知道,那些为政的人应该知道,我想如今每一个为政的人都希望再出现一个这样的人,挺起五洲大陆的脊梁,不求能够获得完全自由的统治权,也求能获得一个说话的权力。” “他们已经错过了那个机会。” 一路过来。 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倒是褒贬不一的很啊。 “谁说不是呢,您下一站要去哪啊,前面有几家便宜的古玩店,我推荐给您啊。” “不,我去拍卖所。” “啊!” 掌柜的一声嚎叫。 抱着自己的铃铛。 掌柜的简单为自己包装了一下。 但这点包装怎么看都太廉价了。 无法显示这东西的价值。 打开包装盒。 思索着如何为她寻找一个包装盒。 “呦呵,没想到,一百年前天元国的垃圾也有能收啊,小姑娘你是被别人骗了吧。” 卖香粉的老板慢悠悠的走到南柯的身边。 “我自己买的。” 南柯将那铃铛拉好。 这东西对她来说不止赚钱这么简单。 这一个铃铛记载着自己多年前所经历的一切啊。 “就这种垃圾都是被现在的赫莽族给清扫出来的东西,没有人要的,你肯定是被哪家掌柜的骗了。” “我喜欢这铃铛。” “啧啧,大家小姐的心思真难猜,我还以为喜欢这种东西的只有那些当权者呢。” “现在的当权者很喜欢这种东西吗?” 南柯瞬间顿住了手。 “对啊,以前有宁国的皇族来买国一些百年前天元皇族的佩剑,胡国好像也来过,反正各大国家的领导者,都有来过这里。” “那为什么我买这个铃铛,你这么看不上眼。”南柯摇了摇手中的铃铛。 “你这是铃铛,百年前的天元皇城最让人尊重的是他们的国家实力,那些能够象征他们国家实力的,比如兵器还有一些测量衡之类的东西,那才是那些当权者们追求的。” 南柯眼神落在那男人身后的脂粉盒上。 “你是卖脂粉的啊。” “哎呀,我主要还是卖古董的,不过我老婆卖胭脂水粉,她这两天身体不太好,在家歇着,我也就帮着卖,姑娘你长得如花似玉,老实说这些个水粉你压根就用不上,不过呢,这个粉黛你还是用得上的。” 老板刚拿起粉黛,便被南柯接了过去。 “这粉黛我不要,我要这个木盒子。” “这是装脂粉的盒子,里面都有脂粉的痕迹还有味道你要用它装什么啊。” “我要用它装铃铛啊。” 将铃铛放入那脂粉盒子中,一个凄美并真实存在过的故事在自己脑海中展现。 以五两的价格跟掌柜的成交了脂粉盒子。 带着自己的宝贝向着玄月楼走去。 一路上行人越来越多。 一栋巍峨的建筑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红色的砖墙让人无比的心动。 踏入那圆形的拱门。 进入拱门之中,喧嚣声终于再度传来。 不同于小镇上来自商贩的喧嚣声。 这里面的摊主没有一个是在叫卖自己的商品的,跟外面的一样。 不同的是,每一个摊子前面都会摆放一排小凳子,买主们坐在摊子前面,分别叫价。 价高者得。 若是价格不高,便无法得到。 没想到这第一层用的就是这竞拍的模式。 宝物携带者是可以进入二楼的。 南柯听着一楼的那些报价,虽然一两千两已经算得上高了,但自己手头就这一个东西。 若是在这一楼就这么卖出去了,一两千两对于自己来说没什么太大用处。 在一楼如果这么快把钱给套出去了,对自己进发二楼没有什么帮助。 并且一两千两不能在一楼买到什么好的东西,再二楼继续往上抛售。 只有去二楼那种快到万两区里面碰碰运气,弄一笔资金。 提着自己的东西便走到了二楼。 二楼的检察官。 接过南柯手中的香盒。 打开香盒,一股脂粉香味便扑面而来。 与之而来的还有那极淡的铁锈味。 摇晃了两下铃铛。 “简单介绍下宝物。” “百年前的天元家家户户都有铃铛,将铃铛挂在门口,当远方出征的将士归来时,铁骑踏过皇城的大门,带动了风声,铃铛便会响起,可是天元的最后一战输的极为惨烈,远处无数战马识途归来,但却没有带回战士,那位夫人便将铃铛藏于自己的梳妆盒中,铃铛不响便说明她心中所念之人还在归来的途中。” 南柯一口气说完了这个故事。 她想,那些没有等到自己心中人的女儿们,当时便是这么想的吧。 此时心不由得便疼了起来。 因为她的举动,带走多少女儿的梦啊。 “你这故事真悲惨,可是这东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啊。” “这楼里的每一个东西都有实质性价值嘛,古董重要的不是它的工艺,还是它所承受的历史价值。”南柯摊开那个小盒子。“我只是想找个说故事的地方,找一个能接受这个故事的人罢了。” 南柯的眼眸中充满了惆怅。 看着她的眼神,二楼的检察官不由得的被触动到。 她的眼神,仿佛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一般。 一番柔情似水,全被时代所摧毁。 “给你,十七号展位,你的故事吸引到我了,但能不能吸引到那些买家,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多谢。” “展位时间为一个时辰,到点会有别的人来接替你。” 南柯被跑堂的小厮带到了指定的地方。 一根箭射向那台子。 南柯本能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那箭在台子上炸开成为一团迷雾。 而迷雾中,自己这铃铛的简介渐渐显现。 “还有这种操作。” 拿着自己的宝物大步走向展台。 隔壁的台子刚刚散场,一群没有拍到宝物的人,本能的看向隔壁刚开的宝物。 “这种铃铛,实际没什么意义,如果要买的话,我可以批发一大堆。” “这种普通的老古董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展台啊。” 南柯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香盒。 “你需要辅助工具的话,云雾里面都有。”小厮在一旁耐心的提醒。“只要你心中有所想,出来的便是什么,但是展会结束之后,您便必须要还回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阵法 “好的。” 南柯回身,从展台里面掏出了一把古琴。 将铃铛放在古琴的旁边。 音乐如同流水声一般从南柯的指尖流出。 慢慢的像是回潮的海水,不急不慢的归来,行走在既定的道路上。 忽然,那音乐有了些许起伏。 像是暮春时节落下的桃花,惊醒了一池湖水,而后那音乐越来越欢快。 当众人的心情刚被那古琴声感染,置身在那欢乐之中时。 那欢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淡淡的凄凉,如同情人离别之间那种缠绵而绝望的凄凉。 渐渐的那凄凉感渐渐变得更加浓重,越加浓重之后,变成了那种浩瀚的苍凉。 这苍凉到这忽然停下。 众人的心却被提到的嗓子眼。 等了一两秒,刚从那琴声中醒来时,那悠扬的琴声又再度响起。 只是这次如同最后一博般激烈。 让人的心忍不住为之颤动。 最终那音乐声缓缓又再度归于一望无际的苍凉。 手指离弦,拿起古琴般的铃铛,轻轻摇晃了两下。 众人心中的悲怆之情才被收住。 “我刚刚那一曲子,描绘的是百年前天元皇城一位贵妇人在与自己所爱相识离别,而后再度永别所经历的一切。” 南柯拿起那铃铛缓缓起身。 “她只是那皇城中普通的一位夫人,跟丈夫新婚不足半月,穿着新婚里头的红衣送别了丈夫,每家每户的门口都会挂着一个铃铛,当铃铛响起时,便代表着远方的军队归来了。” 有了刚刚琴声的渲染,大家听这个故事便更加带入感情了。 “可是等啊等,却等来了战败的消息。” 南柯的唇角勾起苍凉的笑容。 “远方的军骑归来,只不过那马背上却没有他们的夫君,一匹又一匹识途的老马归来,而这城里又有许多穿着红衣的姑娘换上了白衣。” 南柯举起手中的铃铛。 “但这个女人不想相信这一切,也无法接受这一切,所以她宁愿选择欺骗自己,让自己永远生活在她那一厢情愿的春闺梦里,她将铃铛从门上取了下来。” 将铃铛放回盒子里面。 “就像我现在这样,她将代表着现实的铃铛藏入盒中,铃铛不想,就代表着她的夫君永远在归来的路上。” 台下的人眼神微微有些许的湿润。 “她想,她的夫君只是回来的慢了些,或许是因为路太长了,或许是因为这一路要走得太辛苦了,所以他要走得慢一些,没有关系,她会等,她还有这一生,可以去慢慢等待。” 关上那香粉盒子。 微微抬起头,将眼底的水雾全部压尽。 “这香粉盒子,起拍价一千两,每次加价五百两,现在开始竞拍。” 南柯说完这句话,底下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刚刚那悲伤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不会一个都不拍吧。 自己都铺垫渲染了这么久了。 “一千五百两。” 一位穿着不俗的女子举起手。 “两千两。” 坐在最边上的白衣男子,直勾勾的盯着那香盒,他的眼眶红红的,那眼睛一看便是刚下过一场大雨。 “两千五百两。” 后面站着的人加价。 “三千两。” ...... 经过一路的追加,价格直接被追到了九千两。 众人的理智已经开始回归了。 原本的情感攻势也已经逐渐失效。 那个举九千两的人也开始有点慌,眼神的余光看向四周,似乎在期待有人比她出的价格高,把这个东西给拿下来。 不过很可惜,最终没有人比她出的价格还要高。 最终收益九千两,交五百两的场费,还赚了八千多两。 有了这钱,便可以去第三层的官方拍卖场捡漏了。 齐修远这家伙应该已经进入第三层了吧。 不然自己这八千多两在第三层还真是不好混呢。 拿着这八千两胆战心惊的步入第三层。 第三层里面人倒是不多。 比起二楼散落的场馆。 三楼算是规范管理了。 有专门的分区。 这一个区域专门卖丹药,这一个区域专门卖武器。 大大小小,初步看下来,最起码有三十多个分区。 每一个分区里面还有最起码十个以上的分场。 “这么多,我该怎么找啊。” 挠着自己的脑袋。 齐修远这厮脑子还算好使,并且精通道家八卦阵,让他去卖武器不太可能。 丹药也不太有可能! 眼神扫过不远处的阵法结界。 居然有这种专门的分区。 迅钻了进去。 这个分区里面的人倒不是很多。 毕竟这种玄乎的东西,能懂的还是比较少的。 那些特别懂的又不需要这些东西。 第一个场子里的人,在卖九宫八卦阵。 打开那个小盒子,便可以放出阵法,阵法覆盖区是五亩地大小,持续时间十年,防护等级为二级。 二级的防御等级,其实防不住特别厉害的人。 像自己现在的灵力等级,对着这个阵法打个半小时,便能够将阵法给破了。 不过皇城里面防备普通的一些修炼者的话倒是足够了,所以这个阵法卖的也不是特别贵。 才两千两。 并且没什么人竞拍。 这里是官方竞拍区域。 她不像是底下的私人竞拍区,一件藏品可以摆放一个小时。 东西放到台子上,没有人竞拍,三分钟之后便会被拿下去。 主持人直接将藏品拿了下去。 站在下面等候的人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但主持人丝毫不在意,直接取了另外一个藏品放了上来。 如果齐修远来,就必定在这个分区了。 眼神扫过四周其他的展位都没有现齐修远的身影。 或许是他能力不够或者玄月楼内部过于严格,各方面原因导致他还无法上台当拍卖官。 没关系,那自己就待在他最可能看得见自己的地方,让他看到自己就好了啊。 那主持人迅拿了个宝物上场。 “这件阵法就有意思了,是我行自己研制的,也叫九宫八卦阵,不过跟刚刚的不同,我们这个的有效期只有99天,但是防御等级是3级到6级,遇强还会变强。” 第一百四十四章反应 这么一说,底下的人立马就沸腾了。 争先恐后的望着那阵法,想要拍下这阵法镇守私宅。 看着这些人争先竞拍的样子。 南柯摇了摇脑袋。 不由得想道山上的人错过了多少财的机会。 江济舟造阵法也算是一绝了。 他要是下界自己造点阵法卖,绝对能把他的朝华殿修建的比九幽神殿还有高大上。 不过这阵法的保质期居然有一年这么久。 缔造阵法的人也算是个能人啊。 自己从前虽说不主攻阵法,但学习缔造阵法乃是必修课程。 所以自己也会随手缔造阵法,但缔造的阵法都是有保质期的,最多撑三天。 不像人家居然可以撑这么久。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想来当年先祖们丢下的结界阵法,都过了几百年历史,如今不照样还能派上用场。 专门会弄阵法,也算是一门技术活了。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本能的往后看去。 却没有找到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 怎么,自己这么快便被盯上了? 转身出了卖阵法的地方。 向着另一边走去。 为今之计,是尽快找到齐修远所在的摊位,跟他会合。 忽的,有人撞到他。 那人低垂着脑袋。 不肯抬起头,直接起身想走,南柯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 台上一阵铃铛声响起来。 那阵法被卖了。 本能的往台上看了一眼。 那人便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向那台子上。 阵法刚刚打开展示。 那人就一头冲进了阵法之中。 不是高阶阵法嘛,怎么这么容易就闯进去人。 “骗子,你在骗人!” 那买家在原地大声的呼喊。 四周参与竞拍的人情绪也非常的激动。 南柯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这结界散的光芒,这结界确实是高阶阵法啊。 “退钱,把钱退给我。” “该阵法在上场拍卖前,已经经过检测,绝对是正品,你看这冲进去的人不是到现在都没出来嘛。” “我不要能困住自己的阵法,我要能保护自己的阵法,这种阵法给我干嘛,别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啊,这不是给自己买座囚牢嘛。” “那不是本摊位的责任,一经售出,概不退换,若您实在不想要,可以转卖给她人,本摊位会帮你做一个的见证。”玄月楼的人态度异常的坚决。 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 “这样的阵法,谁会买啊。” “我会买。” 南柯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 “卖给我吧。” “我这是花了三万两买回来的,你给我三万两,我就卖给你。” “叔叔,这都是二手阵法了,你还三万两卖给我,你问问看,除却我,这周遭哪里还有人愿意买?” “是啊。” 周遭的人附和着。 “那这样吧,里面已经困了一个人,两万五千两我卖给你,我可是直接亏了五千两。” “两千两。” 南柯直接说出了惊愕住众人的话语。 “你这是在抢吧。”那人的眼中写满震惊。“滚一边去,我就是吃了这个哑巴亏,也不会卖给你。” “你不卖给我,这阵法你拿回去也没用,不过就是摆在哪里,这里面还困着一个人,你难道想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饿死在你面前。” 南柯抱着自己的身子缓缓走到结界前。 “这小子刚刚得罪了我,他还欠我一句道歉,我花两千两,就等于买个活人玩玩,也不是为了阵法,两千两卖与不卖,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特么的,今天可真是吃了大亏了,两千两就两千两。” 南柯从口袋里掏出银票,将两张银票递给老板。 “契约缔成,姑娘这结界是你的了,但这人不是你的,所以你还是不能带走这阵法。”那玄月楼的人挡在了结界前面。 那原本被坑的人立马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来。 “这是不是就叫风水轮流转。” 南柯低头念了几句咒。 那结界缓缓往下滑动。 男孩从结界里面走了出来。 一把抓住男孩的手腕。 “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下次不要对着小姐姐的胸口撞,流氓行径跟他少学点。” 眼神的余光扫过那挂在腰间的小猪八戒。 那只猪八戒什么时候跟着自己的。 “好的姐姐。” 南柯打了个响指。 那结界又开始恢复原状。 试着向着结界攻击了下。 “还算坚固,可是我宅子已经有阵法保护了啊。” “你怎么知道这阵法的咒语!” 那原先的卖家气冲冲的跑到南柯的面前。 “你是不是跟玄月楼联合了。” “歪,你有没有搞错,这是还未被施咒语的九宫八卦阵,只要说九宫八卦四个初始咒语就能打开和关闭了,连点阵法的常识都不懂,你还来参加拍卖。” “我不管,我认栽,我给你两千两,你把阵法再卖给我。” “我才不要呢,那孩子值两千两,但这阵法可不止值两千两啊,你信不信,我卖两万两这里都有人买。” 南柯看向人群。 “对,我就会买。” 一年轻男子一脸看热闹的模样。 “那好,给钱吧。” 南柯摊开手掌。 “什么?” 那男人明显愣住了。 直到玄月楼的人将他拉到南柯的面前,他才反应过来。 “我只是...” “你有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要瞎喊哦,周围那么多人呢,他们可都等着卖呢。” 南柯故意激面前的人。 “谁说我没有钱的。” 男人立马掏出银票买下了那阵法。 这一波套现来得真是简单。 这样顺着这塔一步一步套上去,自己肯定能成为资金筹集大会的第一名啊。 没想到齐修远靠不住,猪八戒居然过来了。 这么想想心情也就平复了很多。 两万两白银。 在这玄月楼里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怀揣着这钱财,轻松的就过了第四层的检查。 来玄月楼里的人,就跟来赌场里的人一样,带了多少钱,就必定会在这花多少钱。 四楼身价要求在十万两白银以上。 只要出示相关身家鉴定就可以,江家连号银楼专门出这种鉴定。 而南柯没这个鉴定,但有着两万两就够了。 毕竟能带着两万两来花的人,在玄月楼眼里,身家肯定在十万两白银以上。 刚上了四层。 南柯便觉得自己被监视了。 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第一百四十五章操作 “奇怪,怎么会有人盯上我。” 按理说自己一直都是单独行动的啊,玄月楼的人没道理盯上自己。 不会,他们发现了猪八戒了吧。 可即使发现,只要猪八戒不承认,他们也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应该没那么快,会别他们发现。 眼眸如同雷达一般在四周扫射着周围的一切。 那几个盯着自己的小厮立马转过了头。 这么多人。 应该就是玄月楼的人在监视自己。 自己这才做成一单,他们就盯上自己了,玄月楼里的人警惕心未免也太强了。 眼眸中里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那自己等会行动,会不会被他们的人限制呢。 转过身,想要往下走。 却被下面的拦住。 “不到规定时间,不能下楼。” 玄月楼的两个人挡在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 “四楼展台的所有的展位都是保密的,如果你下楼的话,会泄露这些展位内的东西。” 南柯眼中闪动着笑容。 往后退了一步。 “那好吧。” 转身走入人群之中,眼神中的笑容瞬间消失。 特么的,这是把自己困在这里了。 困着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南柯叹了口气。 眼神中闪烁着淡淡的悲凉。 没关系,既然圈着自己,那自己就在这四层掀起点风浪。 四楼的每一个展台都是邀请制。 都是要在开展前进入的。 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展都开始了。 南柯的眼神在四周扫过,寻找着能够进入的展位。 忽的,有人直接撞在了她的肩膀上。 手中的东西洒落了一地。 那些个纸张散落在地上。 清秀的字体无比的熟悉。 是齐修远的字体! 捡起地上的纸张。 他在墨宝展! 将手中的信纸还给了撞自己的女孩。 “请问墨宝展开始了吗?” “还没有,我正要去送演讲稿,一起去吧。” 女孩指了指前方。 南柯立马跟上了她的脚步。 墨宝展还未开展。 拍卖人也还未上场。 四周已经坐了许多人了。 南柯低下头寻找位置。 忽然听到台上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大家好,今天要展出的展品是无痕墨。” 抬起头,清远穿着一袭长袍,那墨色的长袍格外的衬托他的气质。 俊秀异常。 这孩子稍微打扮一下,就好看得不得了。 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自己当年如果有这种颜值,乐正灵均应该下不去手打自己吧。 对,肯定下不去手。 自己姐姐嫁给他那么多年,也没有听说,乐正灵均对她动手啊。 这就是颜值的魅力,明明是一母同胞,为何颜值差距会那么大呢。 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齐修远的眼神装作无意的扫过南柯,唇角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很快便将那笑意完全藏尽于唇角。 “该款无痕墨据考证是来自九幽神殿,当年乐正灵均曾用他写过很多东西,但那些书信如今已经找不到了,不过这款无痕墨却流传了下来,在百年前,乐正灵均带它下界,却又将她抛弃与胡国,辗转落到这位行家的手里,这款无痕墨写上的字,只有自己才能够看到,旁人除非是捂着那人的心脏,才能看到那字体,起拍价一万。” 这什么鬼。 这种没有半点实用性的墨水居然起拍价能拍一万,自己天元皇朝的铃铛五十两都没人要。 还得自己加上那么多故事,才能卖得出去。 丫的,这什么世道。 早知道打上乐正灵均这四个字能够卖这么火,当年自己被他逼迫洗他衣服给他擦剑的时候,就应该偷取一点他的衣服出来卖啊。 绝对比这个鬼墨水畅销。 南柯抱着自己的胸膛,看着四周争先竞拍的人。 这款自己看不起的墨水,居然被炒到九万两白银。 最终被九万五千两拿下。 南柯望着那喜滋滋拿下无痕墨的人。 花九万两就为买个这,你怕是脑子进水了吧。 心中满腹不平。 可是有奈何不了什么。 压下心中的一切不平。 看齐修远的表情,似乎是还在意外这无痕墨居然这么低,看来他是有套路在里面,自己先按兵不动,等弄清楚他的套路在行动。 新的展品又被拿了出来。 这个展品一出,南柯差点激动的站起来。 父皇的砚台! 双手不由得握紧。 她要拿下这个东西! 一定要拿下这个东西。 这砚台陪伴了自己整个少年时光,那时候,自己不懂事,总是用父亲砚台里的墨水画画。 “天元皇帝曾使用的砚台,起拍价八千两,这款砚台全身使用千年墨树打造,周身运用了非常精妙绝伦的防腐技巧,能够千年不腐,传世唯有一个,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等一喊开拍。 南柯丝毫没有犹豫的举起手。 “一万两。” 齐修远下意识的摇了摇脑袋。 不过他很快就以头痒,而缓解了这个尴尬。 南柯知道他在提示自己不要去拍这个藏品,但是她非常的想要这个藏品。 很快就有人了喊了一万五。 南柯想跟着喊两万。 但却又放了下来。 首先自己拿到这个砚台,肯定不会想着卖出去,若是不卖出去,自己便无法回流资金。 没有办法回流资金,那自己的玄月楼之旅,便必须终止。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自己加到两万两,也会很快被人压下去,只能是帮别人抬价。 很快,自己身边便有了喊了三万两。 最终这款砚台以七万两的价格被拍下。 花七万两买一个砚台,即使你再富可敌国也会将它当一个珍宝对待。 比起待在自己的身边,或许被别人买下才是最好的归处。 南柯安慰着自己。 低下了脑袋。 第三家藏品被拿了上来。 是一个美丽的铃铛手环。 “这款手环中的铃铛存了千年香珠,佩戴着可拥有天然的体香,据说曾被胡国第一美人佩戴过,但我司还无法准确查证,所以不能确定曾经拥有她的人,以及年限,起拍价五千。” 在座的都是大老爷们,唯有自己一个女子。 南柯犹豫着要不要拍。 齐修远忽然看向自己。 看着那笑容。 稳了。 “五千一百两。” 有人跟了几百两之后,便不再跟了。 若是真的被胡国第一美人佩戴过,这群大老爷们肯定就激动了,可惜现在不能准确辨别真伪,何必花那么多钱在赝品身上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相似 南柯最终以两千八百两的价格拍下了那款宝物。 齐修远低眸唇角绽放出那灿烂如朝阳的笑容。 南柯拿下那手链。 东西刚到手。 远处就有小厮拿着纸张快速奔来。 “这是真的。” 将手中的纸张递给齐修远。 齐修远装作无比惊讶的打开纸张。 “根据我所新出的鉴定,这枚手链的曾经配备者为胡国第一美人玉芬,百年前,美人故去,该香囊便一直在坊间流传。” 这下下面的人便激动了。 纷纷指责玄月楼的人办事不利。 南柯眯着眼睛观察着一切。 齐修远这么干,是不是有点过于明显了。 他这其中的关卡做的顺当些,玄月楼才能不发现,若是让玄月楼知道他俩的关系,怕是自己跟他都走不出这楼啊。 “我玄月楼的拍卖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这件亦是一样。” 齐修远气定神闲的说道。 周围的人纷纷将眼神投给站在一旁的南柯。 “如果各位能出到我满意的价格,我倒是有可能放弃这手链。” “别说了,我出一万两。” “死老头,一万两你也好意思叫,我出一万五千两。” “还有没有更高的?”摸着自己的手链。“这一万五千两,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卖啊。” “我三万两一口价,小姑娘你花两千多两买的,转手就能挣这么多,不亏。” 大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给南柯洗脑。 是不亏。 唇角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四万两。” 财大气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四万两一次。” 周围的人相互看着,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加价。 这钱可真是好赚啊。 眼神的余光扫过身边的玄月楼的人。 奇怪,自己刚进入四层的时候,觉得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可是现在当着他们的面,做这种交易,为什么这些玄月楼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 难道在暗处盯着自己的人,不是玄月楼的人。 为了证实这个相反。 南柯又用了不同的手段,跟齐修远在四楼拍卖场里面狠狠的赚了一笔。 最终因玄月楼看自己的眼神有了打量。 南柯这才收手。 带着自己从四楼赚来的快二十万两白银离开。 二十万两已经算很多了。 带着这笔钱离开,角逐第一名问题应该不大。 可是看着那五楼的门,自己怎么就是那么想进呢。 果然还是赌徒心理,得到了就想要得到的更多。 都来了,不去五楼看看有点说不出过去吧。 脚比心更加的趁势,已经率先一步踏入五楼的大门。 五楼跟下面四层完全不同。 与其说是五楼,不如说是这真正的玄月楼的最底层。 抬起头,无数根挂着令当地绳子垂落了下来。 而顶层上面悬挂着一个没有被点亮的红灯笼。 在五楼可以直接看到九楼的样子。 五楼到九楼里的拍客都置身于同一个拍卖场。 只不过根据级别的不同,又再进行了细分。 “五楼规矩,无论你多么有钱,你都只能拍一件宝物,除非你点了天灯,祝大家都能拍卖到自己心仪的东西。” 南柯选了五楼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坐下。 只听那中间的铃铛一阵响动。 周围的人立马安静下来。 接着便上来了藏品。 南柯有点后悔上来了。 能上这五楼的藏品,每一件都是经过鉴定的稀世珍宝,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拍下来。 就是拍下来,卖出去也差不多就这个价。 看了两件藏品,便准备起身离开。 “接下来这件藏品,是来自百年前,天元皇帝的战甲,全体为未知的材料打造,相传孟家的人身体内都流淌的半神的血液,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诞生一位具备非常纯粹神族血液女人,现在九幽神殿的女主人,便是第一个具备这样资格的人,而第二位便是天元南柯,但相传她并非纯血,不过不知因何种原因,却能够达到跟纯血一样的能力。” 盔甲挂在仿人衣架上,被缓缓推了上来。 “我们检测了很多次,也无法分辨清楚这盔甲究竟是用了什么材质,天元的每位皇帝出征之时,都会穿上这个盔甲,内里那般斑斑点点的血迹,是每一位皇帝血战沙场的证据,天元的每一位皇帝都是身先士卒,能征善战之辈,相传只要穿上这战甲,就会无畏生死。” 南柯望着那被年岁斑驳的战甲。 眼睛像是进了什么东西,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 她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穿上她的时候样子。 当你成为天元皇帝那一刻,无论你曾经是谁,爱过怎样的人,被怎样的人爱过。 你的一切过往就都会化为尘埃,从此之后,国就是姓,国就是你的家,就是你唯一的亲人。 凡事皆以国为先,容不得半点私人情感。 而当你披上祖先战甲的那一刻,你跟那千千万万为国而战的英勇战士一样。 但不同的是,她是带着他们走的人,也要带着他们回来。 可惜当年自己没有做到。 “起拍价八万两白银。” 话刚落下。 便有人直接将价格喊道十万两白银。 “十二万。” 加价幅度直接被调成了二万一个幅度。 “十四万。” 南柯安静的看着四周。 她想等价格稳定下来再提价,不然现在自己提价,只会茫然提高价格。 可是周围跟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十六万。” 手头有个四万两白银,等会再去四楼玩一波套路,应当是可以的。 “十八万。” 周遭的人没有任何犹豫便跟了追价。 甚至都没给她说二十万的时间。 短短十几秒,价格就被直接追到了二十三万。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身边那些人。 她可能要直接抢了。 “二十二万。” 没钱自己也喊。 价格直接飞一般的追起来。 “三十万。” 玄月楼的人盯着坐在角落的南柯。 他们刚刚调取这家伙进入玄月楼里一切记录。 这就是个运气好的倒卖贩子,手上最多就只有这么多的钱。 此时负责调查身份的人,拿了资料走了过来。 “这家伙只是青云里一个普通的弟子,没什么钱。” “这倒卖贩子在哄抬价格,直接让人去抓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江倾山 四位玄月楼的家丁走到了南柯的面前。 “这位小姐我们怀疑你涉嫌炒高文物,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等,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跟你们走,我有自己想拍的东西。” 南柯直接甩开了那家丁的手。 这四个家丁压根就不是南柯的对手。 “拍卖会暂停。” 拍卖员对着身边人打了个响指,那人直接将盔甲撤走。 “经过我方的审核,您根本就没有进入五层的资格,还请您出去。” 区域主管大步走来。 “请您不要打扰到拍卖会的正常进行。” 众人纷纷看向南柯。 似乎在想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何厚颜无耻的进入这里。 南柯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 “我想要那个盔甲,所以就来了。” “现在这个盔甲的预估成交价在四十万两白银,您没有这个钱,还请您早些离开,我玄月楼不会跟你计较你曾经在我楼做过的事。” “你们如此大度,倒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我要准备打你们了。 “给你三秒钟。” 四周的小厮们缓缓向着南柯围聚而来。 “不需要,我不会走。” 一根飞箭直接向着南柯袭来。 闪身躲过。 周围的小厮立马拥了上来。 场面一度失去了控制。 陷入了打斗之中。 这些个后面跟上来的小厮个个也不是普通人,但对上南柯还菜了点。 南柯自如的在那些小厮中穿梭。 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成了小四门噩梦。 忽的,流水的琴声响起。 手中的椅子瞬间掉到了地上。 就像是有一根箭直接贯穿了自己的脑袋一般。 疼得她根本就无法站稳。 玄月楼立在世间这么久,能人巧匠不计其数,怎么可能这点防御能力都没有呢。 在南柯倒下之后,周围的小厮立马用剑抵住了她的身体。 “直接带到后山,乱棍打死。” 领头的人冷漠的说道。 南柯握紧拳头,想要起身,那琴声再度响起,直接将她压在了地上了无法动弹。 自己今天出门是真的没带脑子,居然想在这里面来强的。 身边的小厮向前拖她。 “谁想乱棍打死我的夫人。” 折扇微微摇晃着。 一席白衣从阁楼上缓缓走来。 周围的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那小厮的动作也暂停了。 “夫夫人!” 那区域主管目瞪口呆的看着缓缓走向他的江倾山。 江倾山低头,向着南柯伸出手。 “能自己站起来嘛。” “没什么问题。” 江倾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不成那些眼线都是他的人。 也有可能,他是天下第一钱庄的老板,在如此挥金如土的地方,布下自己的眼线也无可厚非。 铃铛忽然响起。 众人却没有再去看铃铛是为谁响起。 不管是谁,都没有面前这个人的来头大。 在玄月楼里五层楼往上,到处都能见到皇亲国戚,即使江倾山的身份已经委实算得上极高了,但这不代表其他国家的人就服他这个胡国的无冕之王。 他最让人信服的是他江家钱庄庄主的身份。 江家钱庄下涉及的生意遍布五洲大6,每年的收益占据了五洲大6全部经济总值的百分之二十。 “江庄主大驾光临,我辈真是有失远迎。”女子缓缓扭动着自己的曼妙的躯体向着江济舟走来。 领口微微张开,露出那美丽的锁骨。 长长的披帛垂落在地。 女人手中拿着一盘团扇,光看刺绣就知道那把团扇价值不非。 眼眸中闪烁着似是含情脉脉,又似是欲罢不能的笑容。 勾得人心痒痒。 “我的人不知道您夫人的真实身份,所以多有得罪,您夫人也真是可爱,直接就可以进九层的人,偏偏要一级一级的走过来。” 女人让开了道。 “这边请。” 一辆类似拉梯的东西缓缓降落下来。 女人亲自给江君倾打开了门。 “夫人请。” 南柯跟江倾山共同站在扶梯里面。 “做的很好。” 江倾山缓缓拦住南柯的肩膀。 “什么?” 南柯的拳头抵在江倾山的腰间。 示意他放开。 “倒卖拍卖品的功夫很厉害,我的人也经常这么干,不过成功率倒没有你这么高。” “谢谢,不过你可以把你的手拿开吗?” “不可以,我可是刚刚救你于危难之中,抱着就当谢礼吧。” “我数三下,你放不放手。” “那盔甲你很感兴趣吧。” 南柯刚准备下手,手就顿在原地。 “我是很感兴趣,可关你什么事。” “你拍得起吗?” “我会将她拍下来的。” “你有多少钱。”眼眸里闪烁着淡淡的笑容。“据我说知,我给你的十万两黄金,你都给了玄国了,那你的口袋里还有多少钱呢,除却刚刚倒卖得到的二十万,还有其他存款嘛。” 靠在南柯的耳畔,故作爱怜的摸着女人的脑袋。 “你既然这么能查,那就继续去查好了。” “没关系,无论你出多少,我都能加价,你知道的,我最不差的就是钱。” “你!” 南柯缓缓握紧拳头。 没钱的英雄真是寸步难行。 “跟你撂个底吧,我手上只有二十万,现在的追价追得我已经买不起了,你们有钱人的游戏,我这一介粗衣是真的玩不起,打扰了,我走了。” “三十八万。” 齐修远举起了牌子。 直接将价格从二十五万飞到了三十八万。 周围的人互相看着彼此。 如此大幅度的加价显然让众人感到惊讶。 “好,三十八万一次,三十八万两次,三十八万成交。” “你欠我三十八万。”齐修远放下手中的牌子。 “你一次就加这么高?” “你的脑子放在政治还算好使,商场上就欠缺了很多了。”江倾山捧起手边的茶杯。 尝了一口茶水的味道。 雨前龙井。 味道还算是不错。 “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嘛。” “如果一直追价的话,这件盔甲的价格可能在拍卖师的怂恿下,拍卖到五十万的价格也说不定,但我直接大幅度的提价,一会惊到下面的人,而会打乱拍卖师的拍卖节奏,其实这件盔甲的市场价值也就在三十五两白银左右,不过很多东西都是有市无价。” 放下手中的茶杯。 “学到了。” 南柯点了点头,可是这么贵,自己要怎么还得起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余光 眼神的余光扫过江倾山的侧脸。 这家伙不会要自己肉偿吧。 如果真让自己肉偿,自己不就赚大发了嘛,这家伙长了一张自己完全配不上的脸啊。 玄月楼的副馆主将那盔甲推到了南柯的面前。 “没想到夫人居然对男人的东西这么感兴趣,可江庄主是个文人,这种盔甲似乎不是很适合她嘛。” “我不能自己穿。” 简单的一句话直接堵住了副馆主的嘴。 副馆主唇角绽放出一抹扫兴的笑容。 手轻柔的抚摸着盔甲,来自盔甲寂寞多年的寒凉,冷得刺骨。 “欠你的钱,你想让我怎么还。” “留在我身边,慢慢还。”修长的手指在青瓷茶杯上绕圈。 “这可不行,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若是你还没想到,慢慢想不着急,等想到了往道山上送封信,我自会帮你。” “你还真是无情。”手缓缓抬起,放回了桌面上。“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江先生,你帮了我,我欠你一份人情,我不想与你为敌,也不想让你白白损失一批手下。” “我来玄月楼从不带自己手下来。”握着折扇,抵住自己的下巴。“因为玄月楼的人会保护有钱人的安全,你想再听听琴声吗?” “我不想。” 南柯脸上蹭的一下出现笑容,先前嚣张的气焰全部收起来。 “那您说,您到底想让我做些什么呢,没必非要留在您身边,有些事当即就能做的。” 小拳头像是小雨一般敲击在江倾山的腿上。 “把手拿开。” 乖巧的缩回了拳头。 “先陪我看完这场拍卖会吧,听说今天有一件很好玩的东西。” 南柯回过头去。 看到突然出现的五个盒子。 烛光打在五个盒子上,隐约显现出里面东西的形状。 而在其中,她看到了一个很让他熟悉的东西。 一把熟悉的刀。 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盒子被摘掉。 “下面进入今日最刺激的环节,猜盲盒,第一件盲盒藏品是具有延长寿命抑制衰老之效的药丸。” 南柯吐了吐舌头。 “怎么可能有这种药丸。” “玄月楼从不会吹嘘任何一件藏品,所有经过他们拍卖都是真正具有其效益的。 “那我也不需要,活那么久干嘛。” “你不想活很久嘛。”江倾山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 “只要能办完自己想办的事情就好了。” “那是因为你现在一无所有,若是你拥有了财富和地位,你就会想要活很久了。”江倾山缓缓抬起头。“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帝王那么追求长生。” “当权力地位到达顶峰以后呢,那每天不都是在重复前一天的生命嘛,当一切都达到巅峰之后,等待他的要么就是下坡路,要么就是周而复始的生活。” 江倾山看南柯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有时候觉得她的想法有一种孩童的有质感,有的时候,又觉得她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第二件藏品,是一件隐身衣,传说穿上这件隐身衣,即使对方是大罗神仙,也无法辨别你的具体方位,实乃逃生必备。” “这件有点意思。”南柯摸着自己的下巴,自己的战斗力,现在只能算是恢复到了从前的十分之一。 如果穿上这件衣服,在九幽神殿上面穿行就方便很多了。 “我们已经没有再拍卖的权力了,除非点天灯。” “我只是发表下自己的看法。”南柯躺回了床上。 那几十万两白银自己都没法还了,她可不想再在她的负债上面添加一笔。 第三个拍卖品被打开。 南柯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斩神刀! 自己人生中唯一胜乐正灵均那次所拿的刀。 没想到这么多年,又会在此看到它。 眼中燃烧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想点天灯吗?”江倾山歪头,眼眸里闪动着似笑非笑的光芒。 “点天灯是干嘛的。” “只要点了天灯,你想要的东西便必定是你的。” “虽然你的笑容让我知道点天灯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必须得到那把刀。” “转头你旁边的那个烛台,您就能点天灯了。”江倾山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诱导性。 南柯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转动了烛台。 整个场馆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江君倾唇角勾起一抹得手的笑容。 “江夫人点了天灯。” 高台之上,原本冷漠的拍卖人表情也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 “上一次点天灯的情况出现,还是在五年前,没想到今天还会重现。” “这么多年期间都没人点过天灯吗?”南柯看向身边的江倾山。 “你知道上一个点天灯的人下场吗?” “什么下场。” “因为付不起昂贵的费用,被玄月楼的人征收了昂贵的财产,全家罚为奴世世代代还这笔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失去了自己想要的人生。”江倾山的语气中满是玩味的笑。 “那你还让我点天灯,你不拍把自己弄进去啊。” “对于钱这一块,我从来都没有怕过。” 江倾山打了个响指。 下属交上来一张契约。 契约上的钱是空着的。 “今晚你欠我多少钱,就看看下面的人喊得热不热情,南小四,你怕是生生世世留在我身边当牛做马都还不起这笔钱啊。” 南柯拿着契约的手微微一抖。 正当此时。 剩下来两个宝物也被展现出来。 分别是千年灵芝以及吃了能够让人灵力等级扩大十倍的灵丹。 “我不拍了。” “你不用拍啊,底下的价格不论拍得多高,付钱的人都是你。” “也就是说别人尽管拍,我最终都得照单全收。” “是啊。”用折扇抵住下巴。“是不是很好玩。” “好玩个屁,那我得欠你多少钱。” “我不知道啊,他们知道。” 用折扇指了指下面的人。 “你就不拍破产,你再有钱也挡不住下面的人汗喊吧,他们要是个个藏品喊出了天价出来,你还能付得起啊。” 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其中一件藏品的价格已经飞升到了五十万两。 第一百四十九章不用自己的钱 “我是开钱庄的嘛,钱肯定是付得起的。” “你的意思是说,拿你钱庄你的存款来付,可是你如果掏空了钱款,别人想来取钱,你的钱庄不就破产了。” “破产就破产咯,大不了就损失了一个江氏钱庄而已,但获得的收益可比钱庄来得大。” 南柯望着江倾山,在他那温柔的笑容中,她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来自政治家的考量。 “作为五洲大6第一大银局,如果面临崩盘,势必会拖垮整个五洲大6的经济,到时各个国家的人面临经济崩盘的局势,特别是以经济闻名的宁国,势必会因此而面临前所未有的窘境,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够让胡国不陷入经济崩盘的地步,但我知道你肯定会借此在政治上再打捞一笔,以弥补你在商界的损失。” 缓缓靠近江倾山。 “你在商界呆了那么久,想必,早已经厌恶这双重身份的滋味了吧。” “我就喜欢你的聪明。“折扇轻轻抵住南柯的脑袋。 “你这个左右逢源的臭男人。“ 南柯意识到自己被江倾山算计了。 “你生气是因为你已经完完全全被套牢了。“江倾山的唇角的笑容灿烂如阳光。 “我不签字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这个人一向很尊重别人的选择,你不签字,我自然也不会为你付款,你跟我之间也就只有那几十万两的纠纷,不过你要怎么从玄月楼走出去呢。“靠在椅子上,眼神扫过站在一边的副楼主。 眼中暗含着期待,似乎对南柯未来的悲惨生活充满了向往。 南柯缓缓握紧拳头。 在人家玄月楼的地方拿了东西跑路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自己拿了人家东西,就得给人家钱啊,不然跟抢劫有什么区别呢。 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现在已经叫价叫到一百二十万两白银了,有什么办法能停止吗?” “点天灯一旦开始,便只有拍卖会结束才能终止。” 江倾山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唇角一直勾着笑。 “让天下第一钱庄破产,简直要比让胡国破灭还要难,这是你唯一的途径对吧。” 江倾山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为爱放弃所有,从今往后,世人只会觉得我是个痴情的糊涂种罢了。” “你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你就不怕下面有人能够识破你的计策。”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站在五楼角落的猪八戒。 那猪八戒的面具格外的显眼。 可是周围的人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 用手跟他比了停的姿势。 又指了指身边的江君倾。 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阻止。 “陷入狂热的人们,是不会有判断和思考能力的,在他们眼里,他们正在进行一个声势浩大娱乐活动,而主题就是如何让江倾山破产,人们总是对比他们地位高的人充满敌意的。” 猪八戒转身离开。 南柯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想他应该是不明白的,毕竟江倾山说的很对,地位低的人总是对地位高的人充满了敌意。 在他们眼中,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可以拉江倾山下马。 可是他们却忘了,这钱庄里面的钱可都是他们的,江倾山自己的钱存不存自己的钱庄他们不知道。 钱庄若是破产了,第一个受灾的是底下这些狂欢的人们啊。 上层经济若是全盘瓦解,势必会影响下层人民。 从上到下,分崩离析。 经济战是比沙场战争更加恐怖的灾难。 你看着你手头的钱越来越少,却无能为力,因为上面的人全部破产,你找不到工作。 耕种田地的人租子会更加的高,因为地主已经陷入财产危机。 一步步,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让人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下面追价的人忽然少了一些。 紧接着,只有几个人还在追价了。 江倾山有点坐不住了。 将手中的茶盏缓缓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不追了,这才不到两百万两白银。” 紧接着那几个追价的人,也没了声音。 “奇怪。” “看来已经有人识破你的计策了。” 江倾山躺回椅子上。 “要么是玄月楼的人反应过来,要么是你的人出的手。”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楼梯口。 那美丽的副楼主已经不见了踪影。 还真是的。 也对,如果五洲大6经济格局崩溃,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就是玄月楼。 毕竟这是一个靠着有钱人才能活下来的古董楼。 “不管是谁,你都没有达到你的目的。” “可我也不亏,以两百多万两白银就能包下这五件商品。” “两百多万两白银折合成黄金,也是二十多万两黄金,相当于两个城池一年的赋税,江大人你就是再财大气粗也得心疼一下你胡国的国库啊。” 南柯当过皇帝,她知道一个城池一年的赋税等于什么。 江倾山前段时间刚给了自己十万两黄金。 再加上现在的二十多万,也就是三个城市的赋税,没有了这三个城市的赋税,那么这三个城池今年的军费、官差费、各种行政机关费用、修建城池费用等等,都必须从其他赋税里面扣。 一个像胡国这么大的国家,一年的纯收入大概在一百万两黄金左右。 其中五十万两要存档,用来防止以后打仗所需要的资金,三十万两来防止今年有灾祸生,其他二十万两,为流动资金,若是今年多死了几个皇室宗庆多办了几次封山大典,那这二十万两肯定会全部用完,有可能还不止。 “你以为我是花的我国库里的钱。”江倾山像是在看笑话似的看着南柯。“我为什么不能花别人的钱。” “你的意思是?” 南柯脑袋瞬间就乱了。 愣了几秒,才完全反应过来。 “可是那是别人存进你那的钱,他们要是要取出来的怎么办?” “再用别人钱取给他啊。”江倾山玩弄着自己的折扇。“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 “也就是你的钱庄其实就像是个大型蓄水池,那些钱进入里面之后,就像是水注入汪洋,根本分不清是谁的钱。” 第一百五十章中邪 “在这水池之中游走的都是进入的资金,而流出的也不过是进入的资金,加之你给许多商铺提供放款增加利息,用别人的钱,成为你手中流动的资金。” “嗯,虽然你说的不太准确,但基本上就是这么理。”江倾山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来我这江家钱庄还要在世上留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也喜欢聪明的人。”南柯望着江倾山的眼眸中充满了欣赏。“听我一句,王朝更迭的度快得让你无法相信,我有一种预感,你的钱庄会比你的胡国存在的更久了。” “都是弹指百年罢了,没有任何一个王朝能存活千年以上,我也没听说过,哪个商业世家存在了千年之上,过好我自己眼前的生活就好。” 副楼主摇曳着身姿,缓缓向着两人走来。 “哎呀,江庄主真是心疼自己的夫人,居然如此大的手笔。” “东西放哪吧,我有话跟我夫人说。” 那楼主微微一笑。 立马住了嘴,识趣的带着自己的人退下。 “签了他,你可以在里面拿走一样自己喜欢的。” “行。” 南柯低头接过那张契约纸。 上面的金额跟刚刚最后的价格一模一样。 “我只拿一个东西,应该只付四分之一的价格啊。” “我知道你只对里面的刀感兴趣,可是我们已经拍过东西,想要,就只能点天灯,我冒着江家钱庄破灭的危险给你拍的,你当然要把还全部的钱还给我了。” 江倾山说话时,眼眸微微上扬,勾得人心弦不由得随之颤抖。 “我付一半的钱,我就要那把刀。” 南柯知道自己在一开始就输了,过早的暴露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被别人抓住了弱点。 “全部。” 江倾山按住了契约的最下面。 “如果不签的话,我就收回去咯。” “别别,我签,我签还不行嘛。” 南柯拿过那契约。 “那我以后能不能借其他东西用一下。” “我们可是夫妻,我当然会借你拉。” 那纯良无害的笑容,气得南柯想要一拳打在这家伙的脸上。 怀着愤懑的心情在契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踩到短板了。 在商界上自己跟江倾山的差距可不是一点点。 眼神的余光看着气定神闲的江倾山,要不是我现在手头半点权都没有,不然我这局绝对能够翻盘。 “我会给你开具一张详细的单子,上面是你还款的注意事项,给你一周的时间,去解决下自己的事情,一周之后,我必须在江家大宅里面看到你。” “一周太短了,最起码十天。”南柯握紧自己的手。 “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我办不完就不回去了。” “若是一周之后,你没有准时出现在江家大宅,我敢保证你欠钱不还的失信画像会贴满整座道山以及各种大街小巷,陪伴着那些慢慢长大的孩子度过春夏秋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是老赖,七天时间实在是太短了,真的不能再宽容一点嘛。” “不能。” 轻飘飘的话语说着最让人绝望的话。 好吧。 南柯的脸瞬间就冷了下去。 这家伙还真是软硬不吃的很啊。 南柯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 真让人头疼。 而此时同样很头疼的还有远在九幽神殿的乐正灵均。 四周空无一人训练场内。 乐正灵均站在台下。 默默的看着不停被打的女孩,那女孩不住的哭泣,试图还手了几次,在确定自己真的完全打不过对方之后,直接放弃了还手。 “你说你会好好训练她的。” “属下真的有好好训练她,不停的给她灌输不要流泪的道理,她应该是被打疼了,忍不住了吧。”下属吓得直抖。 “南柯从来不怕疼。” 那宽大的黑色袍子里的手缓缓抬起。 地上的下属像是被抽取了生命力一般,捂着自己的喉咙,不断的站扎,不消几秒,就灰飞烟灭。 收回手,缓步向着女孩走去。 随着步伐的摆动,那宽大的黑袍随风摇动。 擂台上人见到乐正灵均向他走来,立马停住了动作,单膝跪在地上。 被打的小公主也立马反应过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乐正灵均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其实我不喜欢别人对我下跪。” “我.....”小公主不停的哆嗦着,试图从地上站起,可是身体却控制不住的跌倒。“我不想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教你的人错。” 小公主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眸。 他的眼眸如同星辰大海一般浩渺无边,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坠落其中。 眼底似乎藏着能够融化寒冬傲雪的温柔。 “我好累!”豆大的泪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从现在开始,我会亲自来教你,好不好。” 温柔捧着小公主的脸颊。 “好!” 小公主重重的点头。 “你没有办法成长一定是因为心中还没有狠。” 乐正灵均摊开手。 手中便出现一把锋利的匕。 “来,握着这把匕。” 小公主如同中邪一般,乖乖的听着乐正灵均的话。 “拿着他,去杀了你自己的父母。” 此话刚落,小公主手中的匕吓得直接掉落。 迅接过,又将匕塞回了女孩的手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女孩眼中满是泪水。 “因为我想让你变强大。” 将女孩缓缓转过身。 她的父母被直接捆绑在车上推了上来。 乐正灵均半蹲下身,一席黑袍委地,靠在小女孩的右脸旁。 “因为我想让你恨我。” “拿着这把匕去吧,我这把匕很快,他们不会痛苦的,当然,如果你想让他们痛苦,故意刺了不是致命要害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你的责任。“ 泪水如同倾盆大雨一般从小公主的脸颊上倾泻而出。 “我不要,我不要,那是我父母。” “如果你不动手的话,那你们一家人会整整齐齐的死在这把匕下。” 乐正灵均在后推了一把小公主。 “去吧,你们一家的生死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选择前者你还能活下去,选择后者他们也活不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逼迫 ,无弹窗,更新快,免费! 乐正灵均的话如同巫蛊一般控制着小公主的脑子。 小公主机械的握着那匕,眼中依然有泪水不停向外流出。 “听我的话,你就能够一步步的成长成天元南柯,你也终究有一天,能有拥有与我一战的能力,向我讨回我曾经加在你身上的一切。” 那匕离玄国皇帝越来越近。 玄国皇帝扭动着身体。 作为末代皇帝,他这短暂的一生每个梦里,都是不同的人取了他的级,可从未想到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等等,我知道真正的天元南柯在哪?” “我也知道。”乐正灵均叹了口气。“她在地狱。” 小公主的匕已经刺破了玄国皇帝的衣服。 “她在道山!” 黑袍甩袖。 小公主整个人都像是被强力抓住,直接飞了出去。 乐正灵均的身体化为一道幻影,一下就来到了玄国皇帝面前。 “在哪。” “她现在改名叫南小四,就藏在道山青云殿上。” “不可能,我的玄镜可以看到世间任何一个角落,我不止一次的看过道山青云殿,那里面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南柯。”乐正灵均的眼角带上了些许怒气。 “我说的是真的,她用的不是她的身体,你要相信我,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拿了青云殿,还特意下界帮我,还从江倾山那里坑骗了十万两黄金给我,她亲口跟我承认她就是天元南柯,我这才同意成为天元的附属国。” 乐正灵均的眼眸里染上了些许迟疑。 南小四,南小四...... 南柯在孟家排行就是老四。 青云殿是她曾经拜师学艺的地方,天元已不是她的家,她唯一想回的一定是青云殿。 下属立马上前将殿内的三个人拖了下去。 独留乐正灵均一个人在大厅内慢慢的思考这个问题。 自己招魂大法启动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的进展。 南柯自己就跑回来,还直接抢了个新身体。 这有点说不通。 可不管如何,他都要亲自瞧一瞧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天元南柯。 挥袖走出大门。 便瞧见文书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何事?” “两日后武道大会,是下界的各界人才唯一能进入九幽神殿的机会,关于开放人数问题,我还想请您敲定一下。” “武道大会?” 听到这四个字,乐正灵均的眼底起了心思。 “对,具体的事宜我已安排完毕,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九幽神殿参赛的人。” “道山呢。” 似乎没有想到乐正灵均居然会问道山。 “道山已经给了参赛名额。” 将名单表拿了出来。 “是三个二十岁男子,修为境地都不算多么优秀。” “比赛当天,我要见到一个叫南小四的。” 少殿居然主动点人参加。 这倒是让他更加意外了。 “好的,属下立刻去办。” “既然是比赛,那就公正尽兴一点,不要有九幽神殿和五洲大6的区别,当然也不要有生死的区别,对吧?”吧?” 乐正灵均那含笑的双眸,当即吓到了文书。 文书立马点头。 道山内。 南柯气呼呼的拿着新买的大刀向着朝华殿杀去。 齐修远提着剑,琼华拿着她的弓跟在后面。 “南小四,掌门在午休,请你回避。” “你让江济舟起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不要脸,说出的话,也能够反悔。” “掌门说了一切最终解释权归他。” “那就请他跟我解释一下。” 南柯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 自己为了参加这个破比赛,身上背快两百万两白银的负债,江济舟居然还敢跟自己玩这手。 “吵什么吵,南小四你好歹也是青云门主,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啊。” 江济舟打着哈欠从朝华殿内缓缓走了出来。 “我没有担当,您也没有诚信啊。” “谁说我没有诚信,我说过的话从来都作数,说按你们交的钱,送人上去,就按你们交的钱送上去,半点都来不得虚假。”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跟我解释一下,我跟齐修远交了同样的钱,为什么他进去了,我没有进去啊。” “因为齐修远是第三名,你们俩并列,我看在齐修远进入道山时间更久的份上,就让他进了。” “我同意你的说法,请公布前二位的金额。” “这我肯定是不能告诉你的,这得保密。”江济舟的老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不公布就说明您在说谎,既然设定了规则,我也完成了您的要求,你却不给我相应的回报,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什么合理的解释,我说不让你去,你就不能去,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成天喊打喊杀的,好好的在道山上面呆着,帮齐修远看看田地。” 江济舟甩袖想走。 齐修远一把拽住他的大袖子,直接脱掉江济舟半边外套。 “掌门你怎么可以有这种重男轻女的观念,我跟南小四都是一样的,我能去,她为什么不能去,想去九幽神殿参加武道大会是她的梦想,我知道她为了这件事拼搏了多久。” “我是说你坏呢,还是该说你傻呢,那可是你未婚妻,你这么想送她去死啊,南小四我告诉你,你给我在这老老实实呆着。” 江济舟说完便想走,那眼神深处似乎正的染上一点心疼。 齐修远赶忙想去抓,却被身后的南柯拦住。 “算了。” 在江济舟刚刚转身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有一抹自己熟悉的心疼。 那是自己刚从九幽神殿逃出来的时候,自己所看过的眼神。 那个时候自己身上染满了鲜血,小小的身体布满了伤口。 忍受了九幽神殿上所有的白眼和嘲讽,以及落井下石的虚假问候,看到的第一个充满人性的眼神。 自己的小师弟跟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不会认出来自己了吧? 江济舟刚回到朝华殿内的主卧。 便有人递上一封信。 拆开信封。 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着。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 缓缓将信纸握紧成碎。 “师姐,我不想看到你再遭受一遍曾经所经历的一切了。” 八二小说2xs,更优质的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一百五十二章青玄 ,无弹窗,更新快,免费! 南柯靠在树上,摘下树上的桃子,擦了擦桃子,直接咬了一口。 “江济舟的眼神可真奇怪啊,他不应该很讨厌我嘛。”眼神中浮动着奇怪。 “你在想什么。” 忽然听见下面有一阵动静。 “谁!” “是我,青玄。” 青玄抖了抖自己的身上的长袍。 “你来干嘛。” “江济舟不能帮你的,我可以帮你,你不就是想参加武道大会嘛,我那徒儿已经跟我说了,我会帮你的。” 南柯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青玄。 “您真是明着暗着都要跟江济舟反着来啊。” 眼神假装无意似的扫过青玄的脸颊。 “是啊,我就是想跟江济舟反着来,别废话了,想去就立马跟我爬下来。”青玄挥了挥袖,面露急躁。 像青玄这么谱大的人若是愿意把那个别人的忙,也应该是想法设法的告诉别人,我能够帮你,赶快过来求我,而不是自己亲自跑过来,而且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急躁,证明他并不是想帮自己的忙。 而是试图想让自己达成他的什么目的,再联想到江济舟的眼神。 眼中起了一丝思索。 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弯弯绕绕的东西。 试一试这个小老头? “我不去了。” 南柯大喇喇的躺了下来。 “江济舟说的也没错,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何必要上赶着去吃苦呢,你说是吧。” 将手中吃完的桃核扔向远方。 “什么叫女孩子,努力分男女嘛,我觉得你很有实力,我很看好你。”青玄立马急了。“我觉得你一定能取得成就的。” “是嘛,可是说那地方到处都是英雄豪杰,万一我回不来怎么办,齐修远的田地可还需要看呢,再过几天西瓜要成熟了,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南小四,你怎么可以这般的丧气呢,想要成功,就是需要拼命的往前进啊。”青玄急得额头上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 “说不去就不去了,你怎么这么烦啊。” 南柯白了青玄一眼。 “别烦我,再吃两个桃子我就得睡觉了。” 一袭强风直接向着她袭来。 南柯立马从树上弹跳而起,躲过了那一阵强风。 “老头说不通就动手,这可不是一派门派做的事情。” “是你自己出尔反尔,你若是一开始就不想去,我也不会逼你。”青玄说的理直气壮。 “老头我补一句话给你,在还未登上赛场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无权干涉别人的选择,你如此这般的逼迫我,定然是为了某些不能言说的利益,也对,想你这种把干涉别人自由选择权利都当做理所当然的人,自然也会将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的利益套在别人的身上。” “休得放肆!” 摊开手掌,手中出现一把七尺长的大叉。 四周的树木皆因那把大叉的出现而不停的摇晃。 南柯感受得到这把大叉上面蕴含着无数的能量和怨气。 莫不是,这叉有能够吸收敌人力量的功力。 刚这么想,那把大叉便向着她袭来。 脚尖一动,直接闪过。 那大叉说过之处,草木皆无,裹挟着那一树散落的树叶,直接将南柯包围。 南柯定住身形,念出一口诀。 身体四周瞬间出现布满符文的结界。 抵抗住那向着自己袭来的树叶。 “破!” 大喊一声,四周树叶瞬间被喝退三尺。 在空中化为一道游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向青玄袭去。 青玄似乎没有料到南柯的灵力等级已经如此之高。 几片飞叶划破了他的肌肤,他也算是有多年的作战经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可万万没想到,在那万千树叶之中,南柯拿着手中关掉刀向着青玄袭去。 那刀还未喷出到青玄。 南柯便被什么东西克住了身体。 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 雷少云收起手中的铃铛,万千的绿叶在她身边飞起,逐渐将那伪装的外袍吹散。 红色的斗篷随风飞扬。 “青玄你可比我想得要菜得多啊。” 收起手中的铃铛。 “是属下无用。”青玄的眼神无比的空洞,直勾勾的望着那铃铛,眼神中满是虚无。 缓缓走到南柯的身边。 你必须去九幽神殿,因为你的命格已定。 “一切皆由你而起,亦将有你而结束。” 南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呆在一辆摇晃的马车内。 整个马车无比的安静。 “这是哪?” 掀开马车,却发现前面无人驾马。 但是那匹马却格外的熟悉。 这是九幽神殿上专用的天马,无需人驾驶,极通人性,识得九幽神殿上的每一条路。 眼神的余光望向四周,瞬间惊了。 这熟悉的场景,自己这是来九幽神殿了啊。 本能的钻回了车中,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刀。 “幸好你还在。” 试着想要拔它出鞘,可依然怎么拔都拔不了。 上古神器个个都识得自己主人。 可这把宝刀却是个例外,周身看上去极为朴素,没有雕刻任何的图文,周身也没有流转任何的灵气。 南柯想,这东西被列为宝物,一定是因为这家伙谁都打不开,所以大家觉得打不开的东西一定就是个好东西。 “这家伙要是打开了。” 若是打开了,哪里还轮到自己,早就被乐正灵均抢走了。 “自古宝刀佩强者,你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强啊。”南柯将刀靠在自己的耳畔,想听听那把刀的回应。 那刀忽得像是活过来似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哎,你怎么打人啊你。” 南柯捂着自己的脸颊。 满脸的不开心。 马车缓缓停下。 南柯拿着自己的刀,从马车上的跳了下来。 跟他一同下来的还有霍少云。 “霍少云,你有看到我家齐修远吗?” “没看见,估计没跟我们安排在一处住吧。”霍少云径直向着自己住处走去,也不理会南小四。 “奇怪,这家伙前几天在自己面前那叫一个气定神闲,怎么现在就跟个过街老鼠似的,看到自己就要躲啊,我又不会吃了她。” 八二小说2xs,更优质的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一百五十三章九幽 霍少云走得特别快。 这家伙不会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了吧。 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自己下套害她来的九幽神殿。 南柯刚想走进那宅子,便被什么东西被挡了出去。 “什么鬼。” 眼神扫向半山腰的房子,那房子上面悬着三个大字。 南小四。 还挺给面子。 大步向着那边走去。 行走至自己的房间。 里面的陈设虽然简单,但是一应俱全。 九幽神殿给的待遇居然还不错,比自己当年呆在这里可强多了。 直接躺在了床上。 “什么都不错,就是这床有点硬。” 从床上爬了起来。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自己。 念了一个法诀,口袋里飘飞出从齐修远那偷来的符咒。 那符咒腾飞在半空中。 “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监视我的东西。”、 符咒仔仔细细的翻查了下房间。 回到了南柯的面前,向着南柯摇了摇身子。 “那去帮我找齐修远,看看他在那里。” 符咒点了点头,立马就钻了过去。 南柯起身。 推开窗户。 窗外的景色跟当年没什么两样。 就连那树木的高度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弹指百年已过,世间万物都已成沧海桑田,唯独这九幽神殿,还是保持原来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 啧啧,真是让人不由得有些难过啊。 唇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容。 玄镜后。 乐正灵均默默的看着镜子里的少女。 “行为举止有一点像,可又不是很像。” 南柯的性子算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了。 自己有得是方法可以试一试这女孩。 南柯坐在窗前,等候着自己信件的来到,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 却只是等来了,乐正灵均的下属送来的饭菜和礼物。 “我来你们这比赛,你们送饭菜很正常,你们送我这些金银首饰干嘛啊。” 南柯捡起那项链,项链整体是由玛瑙制作而成。 通体透露出贵气。 这种奢华富贵风——我非常喜欢! “我家夫人,觉得各位来宾远道而来不容易,而您又是道山一行中唯一的女人,夫人跟道山有着莫大的渊源,所以便送你一根项链,以表示她对你的友好欢迎。” 自己姐姐会送人东西? 绝对不可能。 姐姐从小到大都是用鼻子看人的,对于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什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都是装给外人看的。 “我很喜欢,帮我谢谢夫人。” 南柯拿起那项链。 使者很快便退了下去。 南柯拿着项链走了进去。 将项链高高举起,反复确认她里面不含任何有害物质之后,直接将项链塞进了被窝里,准备晚上捂着睡觉。 “这条项链最起码可以卖而前两千银子,到时候,自己再一忽悠,绝对能上五千两。” 想到自己的债务轻轻松松就消失了五千两,立马笑得合不拢嘴。 玄镜后的乐正灵均却摇了摇头。 这种正常女孩的反应,南柯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她跟自己一样,都只是想努力变强,从来都不会喜欢这些没有任何实际用途装饰用品。 南柯坐在床头吃着饭,眼神的余光扫过从被窝里面露出一角的项链。 “真好看,我得买件漂亮的新裙子来搭这条项链。” 刚有这个想法,脑袋里面便冒出一个声音。 这是用来卖的。 “知道是用来卖的,但是卖之前,我可以先美丽一把。” 没有女孩子会不爱美丽的事物,就像有哪个女子是不喜欢花的呢。 可是在这九幽神殿之上,自己所有应该有的喜好全部被折磨殆尽。 想想自己在九幽神殿那几年,最难熬的不是身体上的疼痛,也不是精神上的璀璨,而是眼中无法看到一丝一毫的美丽,而是如同一个沙袋一般活着,失去了自我。 不能放肆的去喜欢漂亮的裙子,美丽的饰品,还有偶尔偷懒的放肆人生。 幸好,她重新活了一次了。 玄镜前。 玄国皇帝被强硬的按在地上。 士兵手中捧着一碗虫子。 “我说得句句属实,她就是天元南柯啊。” “撒谎,你真以为九幽神殿上的人都是傻子,什么天元南柯,这姑娘明明是胡国的殷琼佳,有自己的身份。”用那细长的管子挑逗着虫子。 “我说的是真的,她抢了殷琼佳的身体,大人我说得都是真的,麻烦你找少殿,我还有其他证据可以告诉少殿。” “少殿已经给过你机会,且不说少殿跟天元南柯是如此的熟识,就说我,只是曾经照顾过天元南柯半年的起居,就知道天元南柯是一个自律性极强的人,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绝对是锻炼功法,而不是躺在床上睡觉。” “她真的是天元南柯,她肯定是发觉了什么。” “你可拉倒吧,天元南柯那可是曾经的王者,绝对不会喜欢小女孩喜欢的东西,你看那个女孩子,看到一个项链就开心得连饭都吃不下来了,就是天元南柯转世投胎,我都不相信,她能对着一个项链流哈喇子,你好歹也是天元南柯的后代,能不能不要抹黑自己的老祖宗啊。”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可以去调查啊,你去看看是不是她曾经给过我十万两黄金,是不是曾经帮助过我们玄国复国。” 男人抬起头,眼中满是最后的求生欲望。 他想要活下去,非常的想要活下去。 “兄弟不要怪老哥,我的人早就下界询问过江倾山跟天元皇帝,江倾山说他知道这家伙,骗他十万两钱财,是想证明她自己有多么的聪明,居然能够以狡猾闻名五洲的他手中夺得钱财。” “不是的,你不能听江倾山的话,那家伙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啊。”玄国皇帝抓住男人的大腿。 “我也去找了天元震华,吞并你们玄国正好可以扩大天元的版图何乐而不为,他自然乐得选择南小四,并且他坦言,南小四,就是个喜欢证明和展现自己的人,在离开自己之后,他很快又去找了江倾山。” “据我们调查,她因为这两件事,让江倾山刮目相看,于是江倾山愿意帮她颠覆一直虐待她的殷家。” 第一百五十四章结界 一夜好梦。 南柯没下到自己重生之后,睡得最香甜的一万,居然是在这就有神殿。 这个自己曾经厌恶到死的地方。 晨曦的光芒洒在大地上。 南柯推开了窗户。 九幽神殿在日月之上,一直都处于光明之中。 不过乐正家族的人统治九幽之后,便以人为方式制造了日月。 从此之后,九幽神殿便有了日月之说。 微风吹起南柯的衣角。 行走在那洒满晨曦光芒的亭苑小径之中,沐在万物苏醒的早晨之中,她居然会觉得有些许的心安。 真是奇怪啊。 来带自己的神属早已站在门口。 “今天的流程检查身体,参观下比赛场所。” 神属说话的态度很是冷漠。 不过比起山脚下那个眼睛都快朝天上飞的神属,至少自己这位神属还是以对待正常人的态度对自己说话。 这九幽神殿上就是个仆人,也自视清高的很啊,才不愿意搭理这些刚从下界而来的人。 南柯跟在她的后面。 不远处一香车缓缓驶来。 神属立马示意南柯向后面退几步,给香车让出路。 南柯望着不远处的香车,这鎏金龙凤,这香车的主人又是哪位夫人呢。 在香车经过时,一丝熟悉的香味,钻入南柯的鼻尖。 不由得回头望去。 那香车已经消失的毫无踪迹。 “在看什么。” 冷漠的望着一脸思索的南柯。 “没什么,你们这车可真够香的啊。”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这边请。” 向着一边指去。 坐在等候席上的齐修远捂着自己发疼的心脏。 一进入九幽神殿,自己的心脏便疼了。 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心便越疼。 这里似乎与他特别的不对付。 “怎么了。” 师姐拿着一杯水走到齐修远的面前。 “喝点水吧。” “嗯。”齐修远喝了一口水。 那绞痛感也丝毫不得好转。 “你这是怎么了,按理说你的道行还没有差到在这九幽神殿之上无法呼吸啊。” 眼眸中染上了一丝心疼。 手轻柔的抚摸着齐修远的背。 九幽神殿之上到处都是强者,自己这个小师弟看上去弱得要死,若是跟自己对战,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得一局。 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走下去,保护好这些个弱者是第一要素。 “我也不太清楚。” 齐修远大口喘着气。 南柯刚走入这武道大会的比赛场,眼神的余光便瞬间被齐修远吸引。 等等,站在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 看着长得还不错的样子,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那女人正低着身子,温柔的对齐修远做一些亲昵的动作。 眉头缓缓扬起。 啧啧,小徒弟终于开窍了,知道反派第一步,渣男要耍酷。 直勾勾的盯着那两人,忽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对劲的动静。 不对啊,齐修远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如此苍白,感觉下一秒,就要驾鹤而去的样子。 这个女人对齐修远做了什么! 快步奔了上去。 师姐正准备低头查看齐修远的病态时,便感觉自己命运的后脖领被人拎住。 直接被人扔开了老远。 一把捧起齐修远的脸颊。 “怎么回事,一晚上没见,你就被这个妖女吸干元气了?” 南柯掐住齐修远的人中。 齐修远张了张嘴巴,想要反驳却失去了气力。 “怎么回事。” 这家伙周身的气息居然跟九幽神殿的原磁场产生了抵制作用。 “你就是齐修远的未婚妻。” 师姐从地上爬了起来。 脸上虽然有怒气,但修养让她保持住风度。 “很抱歉刚刚推了你,等我解决完齐修远的事情,我郑重给你道歉。” 一把将齐修远抱起。 齐修远的这点灵力可不能跟原磁场硬拼。 再这么下去,这家伙非死不可。 将齐修远的身体搀扶到附近的马车当中。 口中念了一个口诀,一个结界出现在齐修远的身边。 结界中的齐修远开始慢慢恢复了元气。 果然是命中注定要毁坏九幽神殿之人啊。 掀起车窗的帘子,望着远处。 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在九幽神殿的结界处已经出现了一丝无法让人轻易察觉的裂纹。 可以啊小老弟。 现在齐修远的实力还不算太强,就能让这九幽神殿的结界破了一个裂缝,日后等他到了自己那份上,他若是来九幽神殿,还不是踏着这神殿的结界碎片而来的。 “咳咳。” 齐修远痛苦的醒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是什么结界。”齐修远觉得那疼痛感被压下去大半,胸口只剩下如同蚊子叮咬般的疼痛。 “这是什么结界,居然这么神奇。” “曾经跟一个高人所学,专门对抗这种超强的原磁场,只不过我学会之后,一直没有用得到,没想到现在居然会用到你身上。” 南柯隔着结界摸了摸齐修远的脑袋。 “真不错啊。” 齐修远捂着自己的心脏。 “这灵法是不是很难啊。” “不难,其实这灵法的原因,就是得先参破原磁场的原理,然后根据原磁场的原理做一个结界,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胸口有蚊子般的疼痛。” “对啊,你这个结界是不是哪里漏了,我给你找出来,你补一补。” “补一补你个头。”打了下齐修远的小脑袋。“都说了我这结界是仿让你痛苦的原磁场所建,建,这就是一个小型的原磁场,你处在一个小型原磁场之中,自然不会受到那大磁场的干扰,但是小型原磁场依然会与你自身产生干扰,只不过他对你所产生的干扰因为自身的能力限制,比较小而已。” “创造这个法子的人可真是聪明啊。” “那是的,我师父肯定聪明。” 刚说出这句话,便不由自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你还有师父,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啊,你师父是谁啊。” “没什么,你身体刚好,不宜到处走动,我送你回去吧。” “我回去干嘛啊。” 齐修远一把握住南柯的手腕。 “南小四,我发觉你现在有很多东西都瞒着我。” “我哪有瞒着你!” 第一百五十五章温柔 “你就有瞒着我好不好。” 齐修远幽怨的望着南柯。 “还有你跟江倾山什么关系啊。” “我跟江倾山能有什么关系。”南柯直接白了他一眼。“你的小脑袋,一天到晚的不想着如何让自己变强,怎么都关注这些八卦啊。” “我这不叫关注八卦,我这叫关注自身有没有戴帽子好不好,上次你跟我说,你跟江倾山妈没有关系的,可是下山一趟,你又成了他的夫人了,而且他还为你豪掷几百万两银子,我还看到你们俩靠得很近,你还说你没有没有关系。” “你都看到啦。” 南柯有些羞涩的歪过脑袋。 哎呀,自己花别人的钱的事情居然被自己未来的继承人看到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不要学。” “你等着,我一定会找个有钱的老女人,坐她们的大腿,让她们给我花钱。” 齐修远一把将南柯拽了回来。 “啥啊,你找有钱老女人干嘛。” “你不是也找江倾山嘛,那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的,他哪里比我好了。” “人家比你长得好看啊,最关键的是还比有钱。”南柯简单明了的说出齐修远跟他的差别。 齐修远听后整张脸变得面如死色。 此刻的他只想冲破这层结界,让自己跟九幽神殿的原磁场来个痛痛快快的相克。 南柯的手搭在齐修远的肩膀上。 傲娇的打掉南柯的手。 “干嘛。” “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听我慢慢跟你讲,你跟江倾山的差距在哪里,除却我刚刚书偶读那两个啊,还有这个社会地位上面差距非常大,不过你不用担心,长相钱财地位,不管你多么努力都吵不过江倾山了,但是没关系,我会教你从其他地方变强,江倾山不是你的目标,但可以当做你成长路上的一个参照物。”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生气了。”齐修远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小四。 自己在质疑她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她居然反过来,教自己要努力向上。 她是不是有毛病! “不如别人你就生气了,真是的这孩子,你可不能这么想,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会更加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能够俯瞰天下所有人的存在。” “我不想做俯瞰天下所有人的存在,我只想知道你跟江倾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她夫人。”齐修远揪住南柯的衣服。 “老实说,确实是,不过我跟他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等我这边完事了,我还得回到他身边呢。” 齐修远一把抓住南柯的手腕,撸起袖子,对着就是一口。 “啊!” “救命啊,咬人了!” 傍晚,南柯一脸悲伤的望着自己手腕上的两个大牙印。 齐修远的脑袋被自己揍出三个大包。 “你这个狗东西,是你先动的口,我才动手的,现在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齐修远顶着有三个打包的脑袋,直勾勾的盯着南柯。 “臭女人!” “还敢骂我,明天到了赛场上,看我不揍死你。” 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这家伙可真特么恨啊。 下口这么重,是想要将自己的手给咬断嘛。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用上战场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坐最后的对决吧,你放心,我杀了你之后,我也会自杀的。” “你有病吧你,滚!”南柯听到自杀这两个字,瞬间忍不住了。 直接白了他一眼。 生命那么的美好,不好好珍惜,还想这些。 “你才有病,你这个水性杨花,欺骗我感情的女人,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来到道山,你既然觉得我处处不如你那真正的丈夫,为什么要接近,为什么要勾引我,还亲了我!” 齐修远的眼神中蒙上一层水雾。 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一般。 南柯看着那如同小鹿般受伤的齐修远。 到底是个未经受过生活毒打的孩子啊。 “这世间的一切的人对我来说都是过客,但你是我所寻的终点。” “就是说你喜欢的是我是不是,你跟江倾山在一起,就是为了他的钱对不对。”齐修远那委屈巴巴的声音让人无比的心疼。 南柯望着齐修远那可怜的模样,想起了自己从前养过的狸猫。 每次自己回来的很晚的时候,她都会趴在床头,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伸出手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你对现在的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 毕竟我还得靠着你逆风翻盘,颠覆九幽神殿嘛。 “那江倾山呢。”齐修远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跟江倾山认识比我早,你还是他的夫人,被绿的不是我,而是他。” 眼神中瞬间出现了浓浓的同情。 “原来我才是那个给别人戴绿帽子的人啊。” 一种罪恶感从齐修远的心中升起。 “南柯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跟江倾山和离吧,我不会嫌弃你的,你要好好说清楚,欠他的钱,我们俩一起还清。” “闭嘴,你能不能不要以爱情为标准去衡量所有事情啊。”南柯挠着自己发疼的脑袋。“这世间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利益,爱情利益只是利益中的一小部分,还有很多其他的利益,权力、金钱等等,无穷无尽,我跟江倾山没有爱情这个利益。” 南柯捏住齐修远的小脸,脸上的肉都被他捏到了一起。 “可是你跟江倾山是夫妻啊,夫妻之间怎么会有其他利益呢。” “夫妻都是相爱的人,就像是小孩子不会撒谎一般,都是看上去挺有道理,但其实上就是扯淡的事情,且不说我跟他不是真的夫妻,就是真的,像他这样利益为上的商人和政治家也不会对我有感情,不过你放心,我跟他是同样冷血的人,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感情。” “不!” 齐修远瞪着那大大的眼睛。 “什么?” 南柯被那一声布吓到。 “你跟他不一样,你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在我眼里你善良又有担当,虽然谎话很多,但是每一个谎言都是利己而不害别人。” 。 第一百五十六章不公 “你对我总是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南柯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着这家伙那一脸单纯的模样,南柯的心里头又犯了难,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让认清现实呢。 是时候亲自登场给他来点毒打了。 “在我心里头你一直很善良,不过你这么对江倾山实在是太残忍了,你还是早日跟他说清楚吧。” “我为什么要跟他说清楚?” “你喜欢我,又不喜欢他,当然要跟他说清楚了。”齐修远不理解的望着南小四。 “我是喜欢你,但我更喜欢她的钱。” 温柔的语调说出最渣的话。 “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我就可以这个样子,所以要努力变强啊。”南柯冲着齐修远抛了个媚眼。 “江倾山那么强,不还是遇到了你这个坏女人。” “不是说努力变强之后,就不会遇到坏女人,而是当你变强之后,你就有掌控坏女人的能力,在那个时候,你的世界里对女孩子就不会再有好坏之分,区别的都是所求不同,或许那时候,你会觉得跟你要爱情的女孩子,才是最烦的。” 南柯摸着齐修远的脑袋。 “偷换概念,南小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行为很无耻。” “随你怎么说,早点回去,明天给我好好比赛,你要是敢不尽全力,我就劈死你。” 南柯冷漠的绽放出笑容。 望着齐修远那气呼呼冲出门外的背影。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啊。 推开房门。 天边早已将暮色收起,而将月色抛了一地。 沐在这月色之中。 武道大会的奖品是进入九幽神殿藏书阁学习两年。 齐修远对于书籍上的知识有着惊于常人的学习能力。 自己当年的那些知识虽然还映在脑子里,但自己太注重实战,很多书本上的知识根本就没有掌握,能力上升有自己的瓶颈。 齐修远如果想要超越曾经的自己,就必定不能跟自己走同一条路,在藏书阁里面学习是最正确的选择。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为她扫平,他在这武道大会上有可能遇到的对手。 当然也得他争气,别等到最后,自己一路冲进十强了,他早早就被淘汰了。 南柯靠在房门口。 今天的月色很美。 美得她都有点不想入睡了。 玄镜之后的乐正灵均望着南小四。 “南小姐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魂师拿着他那湛蓝色的水晶球。 “但是你的球体上确确实实出现了灵魂流动的痕迹不是吗?” 乐正灵均望着那女孩,眼中满是狐疑。 哎,明明看上去跟南柯风马流不相及的人,为什么身上会出现南柯的魂力流动痕迹呢。 “水晶球也会出错,而且出现相似的魂力流动痕迹,也有课能是因为他们修行的术法比较相似所导致的。” “继续观察。” 乐正灵均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即使他心中明了,这个女孩不可能是他心中的南柯。 武道大会分为四个场所。 今年的武道大会别有意思,直接将女性分为了单独的场所。 让女孩子们相互消耗。 最终赢得的人才有机会跟男子们参加比赛。 据说这个规定是九幽神殿的二夫人跟少殿夫人想出来的。 真可谓是别出心裁。 这样的举动,直接惹怒了所有来参加比赛的女性参赛者。 除却道山之外,其他的门派女性参赛者都是在自己的门派进行了无差别的斗争,才得到这个机会来到九幽神殿了。 可是一来就直接将她们进行了划分,还美其名曰的让她们去竞争女性武道大会冠军。 怎么男性的舞蹈大会第一名,前面没有加这个前缀词啊。 南柯的心情也不是太好。 这场武道大会虽然是乐正灵均点头的,不过这家伙似乎并没有怎么管。 看着这明显的区别对待的态度就知道是她两位夫人在管。 侍从们送给女子组跟男子组的等候水果和茶水都不一样。 比起男子组那浓郁的火药味,女子组这里因为同样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而无比的融洽。 “什么鬼,是一群傻缺嘛。” 带着一把长达七尺的大砍刀的黑衣女子,叉腰站在树下,看着那送过来都快要坏掉的水果,气得差点没直接拔刀把树砍了。“这是男子组那边吃剩下的吧。” “其实想想两位夫人本意也是好的,男子组跟女子组相互分开,也能减少一部分的损伤是吧,毕竟男人们总是没轻没重的。” “减少个屁的损伤。” 双刀女一脚踢飞了那些烂香蕉。 “我看她们就是被圈养惯了,早就把女儿家的骨气全给丢掉了,自己把自己看得已经比男性低一等了,现在又想把她们那已经思想强行按在我们的身上,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嘘,这可是在九幽神殿上,说话得注意轻重。”白衣飘飘的少女从树上飘然而落下。 如同夜里的林间仙子一般。 这姑娘的武器居然是丝缎。 这是个硬茬啊。 “怎么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明明就是他们有问题,我们灵界众人,举办了这么多届比赛,这武道大会也举办了这么多次,哪一次说是男女分开比赛了,他这么说,显得我们女孩子赢得有多么容易似的。”刀女气得直跺脚。 “哎,想来上一次的冠军,还是天元南柯赢得的,当时她对战的可是如今的少殿下,这么多年,我们女子确实没有一次赢得过冠军。”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虽然没有赢得冠军,可那有怎么样,这也不代表,她就能够剥夺了我们公平竞赛的权力啊。”大刀女一把将刀插入泥地里。 “现在不是公平竞赛了嘛,等你拿了竞赛第一名,你就可以参加男子比赛的冠军。” “歪,四个场区,到时候,男女比例是三比一,在机率问题上就把我们淘汰了,再者说,万一他们联手对付那个女孩子呢。” “那你能改变得了吗?” 一直沉默不言的南柯缓缓睁开了眼睛。 “难道改变不了,就不能够抗争了。”刀女看着南柯的眼神充满了不争气。 。 第一百五十七章机会 “没有实力的捍卫只是叫嚣而已,等你有实力之后,你就可以去推翻你所不满意的一切。” 这群女孩子志气是有的,可惜不太懂章法。 那个二夫人跟少殿,都是从五洲大陆出来,因为嫁给了九幽神殿上的两位当权者,而一跃成为神人。 在这九幽神殿之上,最瞧不起五洲大陆上的人,绝对不是那些一生下来就是神的人。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五洲大陆上人类这个类别存在。 他们从出生开始所接触到了一切,就告诉了他们是神,而当他们得知,五洲大陆上还有人类受他们管辖时,那种态度就跟人类知道一个动物的类别一般。 没有什么所谓的看不看上的,是从骨子里知道自己跟五洲大陆上的人不是一个类别。 所以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而那些后天成神的人就不一样了。 她们觉得自己经历了一路的坎坷,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拜托了人类的身份,成为了神。 在她们如此费劲心思摆脱人类身份时,便说明她们有多么厌恶自己这个身份,更不要说,当她们成为神之后了。 她们会对五洲大陆上的人疏远并且提防,最怕的就是有人将他们曾经的身份混为一谈。 一阵铃铛响起。 南柯抬眸看向远处。 武道大会赛场的大门已经缓缓打开。 各界的英豪都齐刷刷向着大门拥了过去。 南柯也跟着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女人对场馆布置真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天分啊。 那些精美的帘幔。 让自己有一瞬间觉得进入了宫殿的感觉。 摸着自己的小脑袋。 看着雕栏画栋的,周边还点缀了许多的插花。 要不是他们特意将男女分开坐,自己还以为自己参加了一个大型相亲现场嘛。 想起自己当年参加那个武道大会,跟现在对比,那是铁骨硬汉,这是似水柔情。 众人纷纷落座。 此次比赛的主持人二夫人,拖着她那一席华美的长裙慢慢走上最高处。 百年前,自己在九幽神殿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姑姑,在九幽神殿还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那个男人再花,也不敢让妾室抛头露面,如今百年过去,自己这姑姑的地位可真是急线下滑。 想起自己父亲劝过她的话。 当别人已经践踏到你底线的时候,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让你换来的绝不是理解,而是肆无忌惮。 只可惜,当年父亲这番话,姑姑不懂,只有自己明白了。 如果有人敢碰到自己的底线,那自己就会握紧自己手头的刀,亲自结束他那肆意妄为的生命,不管那个人是谁。 缓缓握紧拳头。 望着那高台之上的人。 眼神的余光扫过她身后的一切,总有一天自己会踏破这九幽神殿染满鲜血的繁华。 “总有一天。” 默默的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你怎么了?” 坐在南柯身边的女孩子,感觉自己身边像是坐了个冰山。 有点怂的握住了她身后的双刀。 总感觉自己身边这家伙,下一秒就会爆发的样子。 有点害怕的向旁边挪动了一下。 “看到对面台子上的烤肉了没有。” “看到了啊。”双刀女乖巧的点头。 “那你低头看到我们面前的几根菜叶子了没。” “看到了。” 蹭的一下,那怒气便浮现在刀女的脸上。 “真过分,难怪你这么生气,我在家的时候,都不会吃这种菜叶子。” 双刀女捧起面前的菜叶子汤一饮而尽。 “真难吃。” “你不是说你在家都不会吃这种菜叶子?” 南柯眼神扫过刀女。 “对啊,我现在不是不在家嘛。” “思想很不错,出来混啊,就是要吃苦的。” 唇角扬起笑容,那周身的冰凉瞬间消失,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双刀女看着南柯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的眼睛不大,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 搭配上那后背着闪闪发光的双刀。 搭配起来,倒是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那二夫人都来到了九幽神殿一百多年了,但是说话的口音还是有着浓重的家乡口音。 若不是她看底下人的不屑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底下那些来自宁国的孩子怕是要扑上去认亲了。 齐修远坐在人堆中。 他一脸丧气的样子,让南柯看得很是不开心。 就不能挺直腰背坐直嘛。 齐修远的眼神在跟南柯碰触的时候,立刻歪过头去,气鼓鼓的不愿意看南柯。 怎么这点接受能力都没有呢。 南柯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双刀女正捧着自己的菜鸟子在喝。 “你怎么这么渴。” “我不是渴,我是饿了,又没有东西给我吃。”双刀女不开心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菜叶子。 那你先前还一脚将那些水果给踢开。 “我这不是给大家出气嘛,又不能打九幽神殿上的人,只能靠踢水果出气了,你有没有看到我踢水果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很爽。” “多大了。” 南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十五岁。” “难怪,真是小孩子心性。” 十五岁,真是如花的年纪啊。 当年自己十五岁的时候,若是也能够拥有这般灿若阳光般的笑容就好了。 小妹妹,好好生活吧。 希望你永远能保持这么美丽的笑容。 “我将男女分开比赛,是考虑到女子天性便弱这缺点,为了你们着想才做这一方面的考量,结果没想到各位女性参赛者居然如此不领情,真是让人痛心。” 南柯握着茶杯的手忽然顿住。 看来这批参赛者里面有内奸,刚刚的对话应该被原封不动搬运到了这位二夫人的耳朵里了。 前世的时候,这家伙就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要是让她抓住别人的一点错处,便能够无限放大,然后各种道德绑架将对方往死里整。 当年她因为权力地位受到限制,所以即使极端也翻不起什么花浪。 如今权力地位都有所上升,不知道会怎么整这一批姑娘。 自己得想想办法啊。 “既然你们这么想跟男子比赛,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第一百五十八章对战 “什么机会。” 眼神中充满着疑惑。 “既然你们女子组有那么大的意见,那就选择一个人出来跟男子组的人单挑,若是单挑赢了,我就取消男女子比赛界限,改为混合赛。” 底下的人立马变得无比的兴奋。 “既然是单挑,那就必须要对战强者,我儿学习了三年的灵法,对战你们学习十几年灵法的人,也算是对你们非常的公平了。” 周围刚刚激动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都阔别人界这么多年了,南柯对九幽神殿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只听到到隔壁桌的女孩说。 “他那个儿子都二十多岁了,怎么可能只学习了三年的灵法,明摆着骗人。” “对啊,半神体质的人原本就比正常人更容易” “对啊,他在这九幽神殿之上,待了那么久,人世间的秘术肯定都是知道的啊。“ “对啊,他对这方面的修行术法肯定已经达到如火纯情的地步,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周围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女人们瞬间安静下来。 “可是这场比赛终究要遇到强有力的对手,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争夺第一名的,那对面的每一个人,无论强弱都是我们的对手。“ 刀女握住自己身后的双刀。 “西南齐晓月愿战!“ 咔嚓两把明晃晃的大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双手持大刀缓步走向那广场的正中央。 眼眸是无所畏惧。 南柯看着那女孩坚毅的背影,眼眸里染上了欣赏。 比起成年人的老谋深算和圆滑,她更加欣赏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爽。 一把飞扇袭向站在台上的齐晓月。 蹬! 钢刀直接劈飞了那扇子。 那扇子直接飞回了那扔扇的人手里。 那扔扇的人接住了那把折扇,缓缓摇动着折扇。 飞身入了场。 一身红色的衣服飞扬。 “在下乐正灵肖。“ 这个乐正灵肖怎么看着那么奇怪呢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魅惑的劲。 按理说,乐正家的灵法都是至阳至刚的。 乐正灵均一向心高气傲,并且心中最大的期愿就是寻找到能够与之匹敌的对手。 绝对不可能存在不让他们修炼正统武功。 看着在台子上斗法的两人,乐正灵肖的功夫中满是古怪。 一股子阴气。 那女孩的双刀挥舞的极其厉害,那双刀就像是活了一般。 那天空中的阴气阵阵,腾飞成一条黑色的长龙。 向着女孩袭去。 手中的双刀立即飞了出去,直接拦住了那袭向自己的飞龙。 那乐正灵肖借着那黑气做掩护,向着双刀女孩袭去。 南柯在的时候, 南柯的心里头为那女孩捏了一把汗。 有些担忧这女孩。 且不说这家伙的功法阴得很,连自己都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说这家伙手上的法器,可是一顶一的上古神器,有这种法器加持,即使是一门宗派的佼佼者,也很难赢他。 这姑娘双刀舞得虽好,各种功法也挑不出错,而且反应能力也极强,最关键的是招法灵活,虽有套路,但不局限于套路之中,若是不遇上这人,正常比赛,肯定能够进前二十的比赛中,运气好点或许还能进个前十五。 十五岁的小女孩,若是再得到良师好好栽培,未来或许便是一门宗主资质。 且看那女孩手中的双刀挥舞得霍霍生风,虽看着处于劣势,但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 那乐正灵肖似乎也急了,控制着那黑龙的手有些许不稳。 几十招下来,那女孩居然渐渐扭转逆境,大有一种反败为胜的架势。 南柯默默的观察着那乐正灵肖的动作。 这家伙不是急了。 如果是急躁的话,在出现错误之后,便应该迅速反应过来,扭转局势。 可是他越打越乱,但力量却丝毫不弱。 这证明这家伙根本就掌控不了这股力量。 乐正灵肖的衣袖被强风撩起,衣袖上面出现了紫藤萝的花。 紫藤花! 这家伙为了变强居然使用这种邪术。 相传,在五洲大陆地底下,植物的根茎的最底端,藏着一个因为逃避九幽神殿统治,而建立的自由者国家。 那个国家的人为了躲避九幽神殿的追杀,并且让自己能够在地底下活下去,就开始跟植物制定契约。 用自己的身体饲养食物,达到共生的状态,那些活了千年的植物,就会给他们力量。 因他们本身是半人半妖的体质,在修炼一些阴寒的功法便跟九幽神殿上的纯血一般,具有极高的天赋。 没想到,这家伙作为九幽神殿的人,居然会去修行这种功法。 眼神的余光望向高台,思索着如何终止这场战斗。 若是乐正灵肖失控,让植物自身的力量爆发出来。 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女孩,如何抵挡得了这有着上千年灵力的紫藤花。 那乐正灵肖出招已无章法可言。 而小女孩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她哪会知道,跟自己对战的对手,会忽然发疯。 在那黑龙袭向自己的时候,双刀飞速向着黑龙袭去。 铿锵! 双刀碰到了一起,打了个空。 那乐正灵肖的身体已经跟飞龙混在了一起,撑着双刀撞击的间隙,飞速向着女孩冲来。 南柯握紧了拳头。 多么好的一个可造之材啊。 心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惋惜。 忽然,那飞出去的双刀,在空中转了个圈,又直接冲了过来。 直接将那黑龙切割成了许多块。 “这是西南边家的控物术!” 身边有女孩直接大喊了出来。 “听说齐晓月的家族跟西南边家是表亲关系,不过这控物术极其难学,她才多大啊,居然就学会了。” “双刀只是最初级的入门好吧。” 大刀女孩满脸的不屑。 “控物术的等级在于掌握的物体的数量,也在于掌握物体的控制度,晓月没有达到前者,但后者以及算是如火纯青了。” 长枪少女握着手中的枪。 “那她还需要进步。” “对于代替我们前行的勇士,我们需要做的不是挖苦,而是鼓励吧?”南柯歪过头,满脸笑容的看着那大刀女孩。 那大刀女孩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消散的黑龙再度聚集在一起。 空中腾飞的双刀,如同陀螺一般分散开来,在空中分裂出无数个刀来。 “这是你们道山的功法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阴险 长枪女孩将眼神落在南柯的身上。 “道山这种功法都是外传的,毕竟一般人也学不会,若是学会了也算是一件开心的事。” 那万千刀直接将那天空中的黑云密布切开。 周遭都开始变得亮堂起来。 暴怒的乐正灵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 直接撕开自己那红色的外袍。 外袍丢到天上,变为一道法器。 “这是作弊!” 大刀女第一个冲了出来。 “比赛要求上明明白白写着只能带一个武器。” 南柯望着那女孩。 其实她明白,这姑娘刚刚说出这些话,其实就是因为她也想代替大家去参赛,却在一开始败给自己的胆子。 “闭嘴,她不是带的是双刀,是她先破坏的规矩,我儿自然也可以不遵守这个规矩。” “双刀本来就是一个武器,你不会不知道嘛,为什么非得扣这个字眼!” 大刀女一说完这话。 身边的女孩子立马上前打抱不平。 砰! 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将大刀女打飞。 南柯迅速闪身到大刀女的身后,接住了她。 “目无尊卑,拖下去掌嘴。” 南柯一把将大刀女拉到了身后。 “没用的,他们已经卑劣到彻底不要脸面了。” 大刀女缓缓握紧拳头。 南柯望着大刀女的背影。 没想到百年之后,九幽神殿连一场公平的比赛都不愿意赐予了。 轰隆 如同平地惊雷般的声音响起。 转头望去,那红色的袍子已经化为一片雷电遍布的天空。 天空中释放出雷电,向着双刀女袭去。 什么鬼。 召唤雷电,这不是紫藤花具有的力量。 双刀女的身体闪得飞快。 不得不说,这姑娘的身体灵敏度已经达到了让人咋舌的地步。 若是在比赛中遇到她,现在的自己怕是没赢得能力。 这届的娃娃们这么强的吗? 那乐正灵肖身上的紫藤花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浑身上下都是那深紫色的紫藤花。 莫说是自己。 只要是观看这场比赛的人,都知道这家伙肯定在修炼邪术。 靠修炼邪术取胜,这对于乐正家族不会觉得丢脸吗? 还是他们觉得因为他们顶着个乐正的名字,所以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丢脸。 乐正灵肖似乎拼劲了所有的力气。 天空中的雷电聚集到了一起,向着齐晓月袭去。 雷电直接将大地轰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巨型坑。 一股强力的波动。 直接向着观众席袭去。 在场的所有灵者都运行起自己的灵力,向后滑动了十几米。 待那波浪平息之后。 南柯跟长枪女迅速飞往栏杆。 “她是死了吗?” 长枪女的语气中有不可置信,也有浓浓的惋惜。 “她不是败给了实力,而是败给了法器。” 南柯心有些许的疼。 如此英雄,不该这般了去。 “这对她不公平,她是有角逐三强的实力的。” 长枪女握着长枪的手微微有些颤动。 “是啊。” 忽的,在那巨坑之中冒出双刀。 迅速袭向刚刚想爬起来的乐正灵肖。 乐正灵肖想要闪过,刀直接划破了他的身体。 刺啦一刀血口。 刚想运起力量再战,另外一把刀便直接抵住了他的喉咙。 再动一分,便能够直接封喉。 乐正灵肖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自己就会这么输。 齐晓月从坑里面直接跳了出来。 带着一身的伤。 唇角绽放出喜悦的笑容,兴许是笑得太大了,嘴角都有些开裂。 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如果是当年的自己,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对方都对自己下死手了,自己定然要还回去。 可这个小姑娘居然手下留情了,这份心境比当年自己豁达得对。 双刀女缓缓走的乐正灵肖的面前。 “我父亲说过,擂台之上想着的应该是如何赢,而不是想着让对手死。” 齐晓月收回了双刀。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是在擂台上比赛,而不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对战。” 缓缓转过身。 抬起头,向着站在台上的人招呼了几下。 那脸颊上明媚的笑容。 暖化了在座的众人。 南柯身后的女孩们,激动的挥舞着自己的手。 期待着这位英雄的归来。 忽然,她们的脸上表情变了,直接变成了惊恐。 刀女有些不解。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不解。 一只手就直接贯穿了她的身体。 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只手。 “敢赢我的人都该死!” 那双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惊讶,随着那手的撤回,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比赛已经结束,他怎么可以在背后下手!” 还没等女子组反映过来。 男子组那边便已经炸开了锅。 这种偷袭招数,即使是用在比赛之中都算是无比的可耻,更何况是用在比赛之后。 这个乐正灵肖自己不要一点脸就算了,为了赢,还直接丢干净了男子组的脸。 居然对自己的对手做出如此下作并且恶心的事情。 “乐正灵肖你下作的令人发直!” 长枪女手中的长枪直接飞了出去。 那空中的剑流流动。 长枪女一枪劈开剑流! 随后,那些士兵迅速飞了上来,跟长枪女作战。 “谁说比赛还未结束,我还没有宣布结束呢,这便不算结束。”二夫人满脸笑容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儿赢得坦坦荡荡,这也教育了你们,在擂台之上就不该松懈,是你们自己年少轻狂,不知成长,我儿这也是变相的告诉你们,这生活总是暗流涌动的。” “我们各自的生活未来会经历什么样的苦难,什么样的暗流涌动都是我们自己要去经历的。” 齐修远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而不是你这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跑出来冠冕堂皇,不要碧莲的说,赐予你们苦难,你们要接受。” 齐修远紧紧的看着台上的乐正灵肖。 “面对苦难,我们都会战胜,然后将它们杀死。” 这番话直接是对着乐正灵肖说的。 齐修远的身上笼罩着浓浓的杀气。 南柯望着齐修远。 在杀乐正灵肖这件事上,他跟齐修远站在了共同点。 “那就擂台上见。” 乐正灵肖丝毫的不惧怕。 大摇大摆的退了场。 。 第一百六十章比赛 南柯望着乐正灵肖的背影。 如同一只饥肠辘辘的猎人盯住了猎物。 忽然感觉有另外一道视线在自己周围。 猛的回头看去。 便看到女子组最角落坐着的一位长得极其粗犷的男子。 那男子默默的望着远处的人。 他怎么会坐到女子组的座位上。 既然对方不是自己的敌人,还跟自己怀有相同的目的,那些细小的奇异之处,便不值得深究。 九幽神殿的人将双刀女抬起。 放入担架之中。 看着那些士兵离开时所说的话,应该是要送回给西南齐家。 在场的亦有五洲西南所来的人。 许是与齐晓月相识,表情格外的哀痛,骂骂咧咧。 若不是现在处于是九幽神殿的地盘,实力悬殊太多。 九幽神殿总是如此自负。 在她的眼中西南家族最会做的一件事便是忍,可这不代表他们会永远忍下去。 百年前他们忍了,是因为九幽神殿所迫害了他们,但到底还是顾及这西南家族里藏着的上古秘书,留有余地。 如今这口气,西南家族还能够轻易忍下去吗? 南柯不得而知。 望着那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的齐晓月。 心中不由得升起无限的惋惜。 如此资质,便是百年前的自己,都望尘莫及。 在百年前,自己便知道九幽家族一定不是最强的,这五洲大陆上的人类,在他们眼中虽为凡体。 但在自己的眼中,却依然能够成全另一片无上天地。 第二天。 武道大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来自各界的裁判也走到了各自的展台。 在那高台之上,坐着各个门派的宗主。 他们的表情似乎也并不是太好。 看来昨天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了。 可知道了,也得装作不知道,因为无能为力。 经过昨天的事。 整座比赛场,都笼罩着一股名为憋屈的气氛。 选手们在入场馆之前。 都要求进入一道屏风前转一圈。 南柯望着那屏风。 这应该是个法器。 进去的人都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九幽神殿的人不会这么缺德,会在人身上种蛊毒吧。 可是蛊毒是需要介体的,单单一个法器也算不得什么。 大步走了过去。 一道光在自己的脑门上闪了一下,晃了下她的双眸。 接着就没什么事了。 被身后的人推着走开。 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屏风。 由于参赛的人实在是太多。 南柯被人群推着走。 直接推到领取号码牌的地步。 拿到自己的号码牌。 号码牌上,写着17号2场次。 这就代表着自己是17号第二批选手。 第二批那便不着急。 所有的比赛擂台都是用数十位宗师级别以上的人打造的结界。 除非是乐正灵均亲临,才能够一巴掌打碎这结界。 便是台上坐着的宗里面的动静以及清晰的听见里面的人所说的话,但却进不去,这也确保了这场比试之中不会有任何对场内进行干扰。 幸亏这些个结界,是百年前就定下来的。 不然以那个二夫人的性格肯定不会弄这些个屏障。 等自己的儿子打不过别人,就召唤几个下属上去帮忙打,还要美其名曰的说是赐予别人一些经历社会磨难的机会。 真是狗屁。 经过六号场馆时。 南柯的脚步微微一顿。 是齐修远啊。 他今天比赛还挺靠前的。 虽然经过上次吵架之后,这孩子便不再理会自己了。 但自己还是挺为他担心的,毕竟刚刚经历过那么个千年难遇的奇才就此消失的事情。 幸好她这场比赛不是对战乐正灵肖。 是个拿剑的男子。 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花纹应当也是哪个门派的,一身的儒雅之气,招数有些懒散。 看来经过昨天的事情,许多比赛者,对这次比赛已经失去了希望。 齐修远似乎注意到了他。 手中的动作变得又急又凶,那对手也跟着变得认真起来。 这对手不太行。 估计在他们门派也是砸钱砸上来的。 不过看着齐修远的身形动作,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呢。 南柯歪头想了一会。 却怎么也记不清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了。 手中的号码牌不停的晃动着,发出黄色的光芒。 自己那个赛场已经结束了。 齐修远眼神的余光看着南小四的背影。 眼神中有些许的怒气。 臭女人,看自己都看得半途而废。 水性杨花! 直勾勾的盯着南小四的背影,正前方的少年剑客向着他疾驰而来。 抓住那少年剑客的肩膀,直接将他甩开。 南柯赶到了的时候,正好是最后一遍铃声。 “我还以为你也弃权了呢。” 裁判打开了赛场的大门。 里面空无一人。 “我的对手弃权了?” “嗯,昨天被打的毁容了,所以来不了。” 裁判风轻云淡的说着,仿佛一切都如此的顺理成章。 被打的毁容? 南柯眼神微微一顿。 “她的武器是不是一把大刀。” “对啊,你还挺了解你对手,要不是人家弃权,你估计还赢不了呢。” 那裁判冷哼一声。 摇晃了三遍铃铛。 打了个响指。 天空中瞬间出现了火花。 17号2场子,南小四胜。 “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南柯缓缓走出了比赛场。 这个裁判怎么会知道她赢不了,他又不了解自己。 眉头微微皱起。 身边一个伤员被抬走。 躺在担架上似乎已没人生气。 谁下这么重的手? “这乐正灵肖可真是恨啊,居然对对手下如此狠手,跟他对战的是个药门弟子,已经投降了,他还对人家继续攻击。” 又是他。 天空中显示出男子组第一轮的胜利人数。 一百七十二人。 齐修远很顺利的进去了。 因为男子组的人数比较多,上午就会继续进行第二轮一百七十二进八十六。 女子组人数相对较少,下午进行比赛。 南柯靠在栏杆旁边,双手环着自己的身体。 望着台子上的人。 上一场比赛,貌似没怎么耗费齐修远的力气。 这家伙看上去非常的轻松。 跟对手打得也是游刃有余。 看来这场比赛很快就会结束的。 正在她观看齐修远比赛的时候,有一个人被抬走了。 。 第一百六十一章运气 “这乐正灵肖是真的作孽啊。” 南柯眉头紧紧皱起。 这乐正灵肖还真是从一到终,对每一任对手都能下死手。 南柯叹了口气。 女子组还有三十六个人。 下午有两场比赛,直接决出女子组的八强。 女子组的八强还不算太难。 不知为何,自己这一路都没有碰到什么特别厉害的对手。 仿佛老天爷都在帮自己一般。 那些强有力的对手们都被分在了一组自我消耗。 打了个体无完肤之后,便是赢得了比赛也只得弃权。 女子组里面本来有许多比如今自己厉害许多的人都被停住。 而南柯还发现了另外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那乐正灵肖也跟自己一样,明明男子组那边有很多厉害的人,而他偏偏一个也遇不到,遇到的人全是实力略微逊于自己的。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 南柯站在屋檐下。 “屏风?” 以你的实力根本赢不了她。 眉头微微眯起。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自己脑海中冒了出来。 那扇屏风测试出来了所有人的战斗力,然后乐正灵肖根据那些人的战斗力,给自己选定对手。 让那些战斗力强的自相残杀,而那些力量薄弱被有意无意的留了下来。 从目前来看,乐正灵肖似乎也在养活自己这个弱的。 他养男子区弱的还能够理解,毕竟有弱的晋级下一层,他才能赢嘛。 可是养自己这个弱的干嘛,自己就是拿到女子组的第一名,也不一定会跟他比啊。 “二夫人放出话来,为证明他儿子的实力,女子组的第一名会跟男子组的第一名再进行一次比试。”那如同蝙蝠般的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是谁?” “我叫篇幅,你也可以叫为蝙蝠。” 那长相粗狂的男子一开口却是女音。 “你是女子?” “不然呢。” “那我在女子比赛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过你。”自己今天的整个比赛都没有看到这家伙,还以为这人是男子组的。 “我今天一开赛就弃权了,以我的实力,二夫人不会让我当女子第一,我的存在只会加速女子组的内部消耗。”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自己可没得到半点这消息啊。 “我偷听来的。” 蝙蝠回答的格外的坦然。 “你想让我明天退赛。” “是。” 蝙蝠点头。 “我已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女子组的人,司歌比较厉害,她已经决定去杀了乐正灵肖。” “司歌就是那个枪女?” “对,她的功法跟齐晓月差不了太多,而且司歌修炼的功法刚好可以克制那家伙。”蝙蝠的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怒气。“若不是我的功法跟那乐正灵肖是同门,正想自己上去撕了那家伙。” “你们很聪明,却也很笨。” “此言何意?” 蝙蝠的眼中布满了疑惑。 “二夫人只是私下说了这句话,却没有当众讲,我们所有人的灵力强弱她都知道,若是司歌晋级了,她完全可以安排一个男子组更加强的人给司歌。” 蝙蝠听完这句话,豁然开朗。 “那能怎么办,按照他的套路,最后晋级的应该是你,丢女子组脸事小,又白送一条命事大。” “我会赢的。”南柯肯定的望着蝙蝠,唇角绽放出无比温柔的笑意。 “我观察了你很久了,你的实力还不算差,这也是乐正灵肖为什么要选择你的原因,一个不算差的人才可以在女子组安然晋级,并且晋级成功后,也不会让太多人起疑,可是你要是跟乐正灵肖比,关是他手上的两件法器,就够你吃一壶了。” “我也有法器。” 自己从前在九幽神殿可没有少埋好东西。 “你是准备跟他斗法器?” “想要赢,实力是一方面,脑子也是另外一方面,你放心吧,我会赢的。” 那肯定的语气莫名的让人心安。 “如果你改变了这个想法,明天就在台上认输就好了。” 蝙蝠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那人的速度极其快。 这姑娘的速度真是诡异的很。 眼眸中绽放出笑容。 南柯也迅速消失在屋檐下。 行走在九幽神殿的宫殿四周。 该死,越靠近主殿,这附件的卫兵就越多。 真是让人有些头疼。 挠着自己的小脑袋。 以前这里不是有结界嘛。 自己当年磕破了脑袋,都没有撞破那结界。 有这种结界,还需要什么士兵守卫啊。 以前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的。 刚准备转身找其他的进入口,便被人一把拽住,直接拽到了身后的人,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别打,我是雷少云。”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九幽神殿的了。” 南柯推开了挂在自己的身上的雷少云。 “你是不是想进去。” “对啊。” “这边人太多了进不去的,我知道有一条小道,我昨天偷偷跑进去过。” 雷少云握住南柯的手腕,想要拽着南柯往那边小道走。 南柯迟疑的顿住。 九幽神殿的主殿岂能是说进就进的。 这家伙才来九幽神殿,就能从小道拐进去?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刚想拽回雷少云。 身后忽然响起士兵的脚步声。 心思一移。 身体就被雷少云拽着走。 “先躲过他们。” 雷少云拽着南柯一路小跑。 闯进了一片飘散着烟雾的竹林之中。 “这是九幽神殿的秘境,结界怎么没有了?” 这里跟主殿应该同属一片结界啊。 “我们往前走,就能进入主殿了。” 雷少云松开南柯的手,在前面带路。 “你休想骗我,这是跟主殿完全相反的方向,怎么可能到得了主殿。” 南柯大步向前,想要抓住雷少云。 迷雾在她的眼前忽然生出。 一时间迷乱了她的眼。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哪里还有雷少云的存在。 “雷少云!” 冲着四周大喊。 没有任何回应。 传闻这片竹林虽小,却因为参照了阵法的原因,被布置成了闯入者永远走不出去的迷宫。 南柯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树枝上打了个结。 大步向着前方走去。 一步步走去。 她这一路居然都没有迷路,也没有遇到自己打过结的树木。 “比赛比赛有乐正灵肖帮我铺路,现在又是哪位神人在帮我,我运气也太好了吧。” :。: 第一百六十二章贡献 走出竹林,却发现并不是自己来时的那条路。.v 这地方,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啊。 脚底下是弯弯曲曲的小道。 这条小道不知是通往哪里。 南柯不想走这条路,可是她的眼前却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顺着小道走进了一个弯弯绕绕的地方。 原本自己会再度迷失在这弯弯绕绕的迷宫之中,却成功进入了这道如同阵法般密林的最深处。 那高耸入云的塔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是个什么建筑。 九幽神殿上居然建造新的建筑了。 九幽之上,只有庖石能够建造房屋,每年的庖石都不够九幽神殿维护现有的建筑。 不对,这些年他们设置了那么多的庖山点。 如此剥削五洲大陆上的百姓,就是为了建造这个鬼东西? 南柯看着这高耸入云的建筑。 这建筑建造的好奇怪啊,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咬着自己的唇角,眼眸中浮动着浓浓的怀疑。 忽然,远处的一阵叫喊声,吸引了南柯的注意。 抬起头。 在远方的天际,两只黑色的像乌鸦的鸟类缓缓飞来。 这是啼哭。 九幽神殿上养来巡查的。 想当初乐正灵肖养这种鸟是为了监视跟他有关系的众多女人们,在他没有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有没有背叛他,跟别的男人勾搭上。 若是发现,监视的啼哭会立刻告诉他,并且啼哭的嘴巴无比的锋利,能够对背叛他的男女进行制裁。 迅速闪身,直接从微微打开了侧门进入了塔内。 以防止被啼哭发现。 “过来搭把手。” 身后的人呼唤着南柯。 这塔里的人居然对自己没有起疑心。 南柯回过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眼神却微微一顿。 这里面居然都特么是魂师。 迅速向着叫自己的魂师走去。 “你们九幽神殿的人是越来越会偷懒了。”魂师的脸上写满了不满。 南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九幽神殿准备的参赛服装,就是根据神殿下人的衣服更改的。 这群人应该一直被关在这个密林里面,从未出现过,没有看到武道大会的人。 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有武道大会这件事的存在。 啧啧,没想到这还能帮到自己。 自己这是什么神仙好运气。 迅速走到那叫自己的人面前。 那魂师指了指地上那类似冰块的东西。 南柯刚刚碰触到,便直接丢掉了东西。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冰。 “你是新来的啊,这是千年玄冰,怎么能直接拿手碰呢。” 丢给南柯一个极厚的棉被。 南柯用棉被裹着地上的玄冰。 隔着棉被,那寒意都快要将自己的手臂冰冻。 “快点跟上来。” 那魂师大步向着塔楼的深处走去。 推开一扇门。 里面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 手不由得颤动着。 进入了一层又一层的门。 越往下气温越低。 每一道门的门口都站着守卫的人。 真不知道这些人如何在如此严寒的情况下站着的。 气温已经到达了冰点。 最后一扇门终于推开。 空旷的大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眼前的 南柯被冻得已经直不起腰。 魂师握着一个类似灯笼的东西取暖。 “去将玄冰放在四周的角落里。” 魂师心放下手中那类似灯笼般的东西。 大步向着大厅正中央走去。 在那正中央似乎躺了个人。 能在这睡着的人,不可能是活人了。 南柯迅速放下干冰。 望向正中央那躺着的人。 这人的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魂师掏出挂在心口的琉璃冰火项链。 项链悬在空中。 南柯觉得整个房间里的温度又迅速降了几度。 那躺着的人,缓缓漂浮起来。 那熟悉的侧脸瞬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窝草,那不是自己嘛! 整个人就像是被雷打过一般愣在原地。 机械的向着正中央走去。 “你想干嘛?” 那魂师刚想撤回冰火,便被南柯一脚踢晕。 南柯缓缓蹲下身。 望着睡得格外恬然的自己。 轻轻碰了睡着的自己。 眼神中满是悲伤。 哎。 “好久不见啊。” 握住那睡梦中的人手。 “我还以为你变成碎片了,原来你还在这世上啊。”将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可惜我再也进不去这具身体了。” “你果然是天元南柯。” 地上的魂师缓缓爬起来。 摘掉了这身皮囊。 穿着红斗篷的少女出现在南柯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过,我需要你帮忙,一切缘由皆有你而起,解铃的人也必须是你。” 南柯缓缓握紧拳头。 “你想干嘛。” “不用紧张,我不会把你贡献出去,九幽神殿到处都有玄镜的监控,而唯有密林不在玄镜的监控区域内。” 南柯没有放松警惕。 不把他们交给九幽神殿不代表这红斗篷就不是敌人,或许对她而言,自己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有说过我的目的。”红斗篷的手指轻柔的滑过天元南柯的脸颊。“史册上记载你已经五十多岁了,玄冰滋养了你这么多年,倒将你的皮囊养回了二十岁的模样。” “你说你想让我帮你去救你的家人。”南柯望向大门外。“就是外面这群被困着的魂族吧。” “是,原本我以为只要我找到你,将你交给乐正灵均,乐正灵均就会放弃扣押这群魂师,可是我父亲荒谬至极,他居然迷恋上九幽神殿的繁华,梦想着当上人上之人,并且欺骗了乐正灵均,告诉他,你身体内,装得不是天元南柯。” 红斗篷的语气里满是可笑。 “我曾以为我的父亲是个不爱奢华,不贪恋权势的人,如今看来一切都不过是笑谈罢了。” 觉得有些可笑的低下头。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那你呢,怎么不跟他们一样。” “人世的繁华对我来说只是一场梦。” 红斗篷望着自己的胸口。 “如果我有心的话,或许也会跟他们一样。” 南柯有些疑惑的看着红斗篷的胸口,什么叫做没有心。 。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邪门 “废话不说了,你现在的灵力过于低微,想要提升自己的力量,只能跟以前的自己借力。” “借力?” 南柯第一次听说这么邪门的词汇。 “南疆有专门的控尸族,他们控制的尸体之间能相互借力,而你是我第一个发现能够借尸体力量身体。” 红斗篷化为一团光影迅速飞到南柯的面前。 尖锐的指甲直接划破南柯手腕的皮肤。 “你干嘛!” “帮你借力咯。”拉扯着南柯的手腕,将它放到天元南柯的手腕上。 用指尖划破了天元南柯的手腕。 滚热的鲜血触碰到冰冷的血。 红斗篷的口中念着她听不懂的词汇。 一股滚热的感觉从她的手腕上直接钻入她的心脏。 捂着自己的心脏,向后不停的倒退了两步。 好热,明明这里已经这么冷了,怎么还是会这么热呢。 “借自己以前身体的力量,我还是第一次尝试,原来会产生身体过热的副作用啊。” 红斗篷从口袋里面掏出小本本,将这一发现记录下来。 “你从来没有试过,就拿我当实验品。” 南柯单膝跪地,控制自己不会倒下去。 心脏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疼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红斗篷将那一袋子的玄冰拖了过来,直接浇盖在南柯的身上。 那被烈火焚身的南柯终于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这里过半个时辰之后,会有人进来寻常,到了证明自己的实力的时候了。” 红斗篷丢掉手中的麻袋,在空中摇晃了两下自己的手,抖落了一手的寒意。 “不要让这次成为最后的见面哦,天元南柯。” 刻意咬重了后面四个字。 躺在地上的南柯因那疼痛渐渐不再动弹。 红斗篷走到门旁,回头望向那平静的冰块堆。 哎,比自己想得还要弱得多的多啊。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一块冰块因融化而落了下来。 砸在南柯的手上。 手忽然一把抓住那冰块。 南柯的住宅内。 一位穿着黑衣的男人握着一把弯道站在亭苑内。 忽然,竹门被直接撞开的声音传来。 南柯带着一身的伤痕,浑身湿漉漉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黑衣男人立马将地上的南柯搀扶起。 “你从哪弄得一身的伤,是在河里洗澡被人偷袭了嘛。” “不是。” 南柯摇晃了下脑袋。 “扶我进屋,我想要休息一下。”南柯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黑衣男子将南柯抚到了床上。 “你身上滚烫,那我应该是给你倒杯热茶还是温茶吧。” “不需要,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南柯强撑着自己的气力说话。 黑衣男子刚刚转过头,就听见砰的一声响动。 回头,南柯裹着被子掉到了地上。 立马将她扶起来。 “是摔晕了吗?” 温柔的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有呼吸。 正想用点强力的手段,将南柯唤醒,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什么,睡着了? 南柯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了。 房间里面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咔嚓一声,刀锋出鞘。 那假寐的人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终于醒了?” 在烛火中,南柯看清这人的脸。 是先前扶自己的人。 “你怎么还在这。” “我来找你有事。”黑衣男人打了个响指,周遭的灯火瞬间翻腾了几个身。 “什么事。” 揉了揉自己的脑门。 “听蝙蝠说,你要当女子组的第一。” “我还没当第一,这事就传这么远了?” 南柯叹了口气,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你打不赢乐正灵肖的,那个家伙可不是个点到即止的呢,这个女子组第一要付出的力量太大了。” “还没有开始比赛,一切都是未知数。”南柯微微一笑。 “既然你这么上赶着找死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的。” 黑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 “他们说你的刀不会出鞘,用这把。” “这把刀怎么这么眼熟啊。”南柯接过这把锋利的刀,总觉得这把刀应该还有另外一个。 “这是齐晓月的刀,一把跟着她回了西南齐家,还有一把我跟家族说了下,交给下一个跟乐正灵肖对战的女子。” “你是?” “西南齐正,齐晓月的表哥。”望着南柯手中的那把刀。“这次的武道大会是我带她来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让她落得如此地步。” 眼眸中浮动着浓浓的懊悔。 “这并不是你的责任。”南柯握紧那把刀。 “我叔父说了,如果你真的能赢乐正灵肖,那西南齐家就会成为你在五洲最大的靠山。” “我不需要靠山,但我需要西南齐家的一个人情。” “只要你能赢,无论什么样的人情,齐家都会答应你,但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齐晓月。” 黑袍缓缓站起身。 打了个响指,南柯手指尖的刀忽然悬空而飞起。 “这把刀跟着齐晓月多年,也算通了点灵性,必要的时候扔刀,它会成为你的帮手。” 南柯望着那旋转的刀,便不由得想起了齐晓月。 第二天的比赛,跟自己预料中的一模一样。 自己果真是被安排了。 原本的枪女被直接安排给了另一个很强的女子。 不过两人打得都很对付,毕竟经过蝙蝠的话,女子组的强者们一点都不想再自我消耗了。 经过一天的比赛。 女子最后一场比赛,只有自己跟长枪女。 “你跟蝙蝠说的很有道理。”长枪女持枪而立。“可司家家训,强者不该让弱者为他们铺路。” “感谢你的关爱,但我不喜欢被别人当做是弱者。” “可你确实是,还是我去吧,不管前方的敌人是谁,我都会打败他们,并且干掉乐正灵肖。” 眼神的余光望向台上的二夫人。 眼中布满了杀意。 “你既然听不进去我说的话,反正我也打不过你,那就开始吧,记得手下留情。” 南柯大喇喇的站着。 她倒要看看,乐正灵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让自己这个实力中等的选手如何战胜实力远远高于自己的选手呢。 长枪女横枪向着南柯袭来。 招法中带着一股劲风以及横破万军的气势。 :。: 第一百六十四章滑稽 南柯握紧手中的刀。 那长枪离自己越来越近,看来乐正灵肖没在这场甩阴招。 闪身躲过那长枪。 司歌的脚却刹不住,整个人因为那强大的惯力,直直的冲往赛场外。 在刀背之中,自己身后的地面上隐隐约约闪烁着淡淡的油光。 “地上很滑!” 南柯立马举起手,向着场外的裁判喊道。 这么明显的陷阱,若是自己不举手,周围的人定然是以为自己做的呢。 裁判直接无视了南柯的话。 “司歌跌出比赛红线内,南小四成为女子组的冠军。” 司歌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种地步。 乐正灵肖居然会对自己下这种手。 在地上涂抹类似滑油的东西。 让自己故意跌倒,然后让南柯获得胜利。 眼眸中满是愤怒。 看着南柯的眼神逐渐变为怜悯。 哎,又一条生命啊。 “上一次我儿赢得与齐秋月的比赛后,一直有一些小人躲在暗处说我儿赢得不光彩,今日,女子组冠军已然决出,我儿愿跟女子组的冠军对战。” 二夫人的气势十分的足,大有一种要将众人全部干翻的感觉。 原本还有些羡慕南柯的人,瞬间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能不能放弃啊。” 南柯有些怂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行,我们早就规定好了。” 二夫人昂起自己的脑袋。 齐修远望着南柯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 他必须想办法阻止。 “那能不能点到即止。” “赛场之上,早就该抛却生死。”二夫人的唇角挂满了笑容。“在赛场上,生死不问仇,一切皆是你的命。” 呵,还没打就怕了,自己的儿子还真是挑了个软柿子。 “可是别人可以选择弃权。” 齐修远站了出来。 “你总不能逼着人家打吧。” “规矩早就定下了,哪里轮得到你来废话。”二夫人打了个响指一道剑风便向着齐修远袭去。 齐修远闪身躲过。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开始吧。” 南柯认命似的向着台上走去。 她还没有试过自己现在的力量呢。 那刚刚关闭的赛场再度开启。 乐正灵肖摇晃着手中的扇子。 “你若是等会能做到打不还手的话,我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 “那多疼,不行不行。” 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呵,跟我对战是很疼。” 铃铛刚响,折扇便向着南柯袭去。 脚尖一闪,迅速躲过那把折扇。 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到乐正灵肖的面前,直接将远战便为了远战。 齐修远望着南柯的身影,她的速度比昨天也快了太多了。 “这南小四还挺聪明的,居然看出了乐正灵肖不擅长近战,所以一上来就抢了控制权,采用贴面打法。” “聪明有什么用,实力上面他还是输给乐正灵肖,再者说,看到乐正灵肖腰间的红铃了没有,那东西扔出去,会发生爆炸,便是宗师级的人物也抵不过那东西的威力。” 身边的人对这场比试进行了一边倒的评价。 即使南小四再聪明,在灵法上面毕竟差了那么多。 速度虽快,但灵敏度赶不上齐晓月,更别说在其他方面了。 在众人的眼里,南小四似乎是输定了。 但在齐修远的眼中却不是。 小四她肯定给自己留了后手,不然她那么聪明的人,不会采用这么强烈的进攻打法的。 “就这点实力啊。” 乐正灵肖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直接摘掉了自己腰间的红铃,向着南柯扔了过去,却没想到南柯一个闪身,就躲到了他的后面。 乐正灵肖不得不转过身来对付南柯。 这样,便间接的成为了南柯跟红铃之间的屏障。 “进战还使用红铃这种爆发力强的暗器,真是个笨蛋啊。” “你说什么!” 乐正灵肖被那一句话轻松激怒。 直接向着南柯扑去。 奈何打进战自己压根就不是南柯的对手。 向后滑行几米远。 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直接摘掉身上的红袍丢到了半空中。 半空中瞬间乌云密布。 这种老招数居然还敢用。 跟我耍无赖你还年轻了点。 惊雷向着比赛场落下,南柯身形飞快。 直冲冲向着乐正灵肖奔来。 乐正灵肖以为他是攻击自己,赶忙将自己手中的折扇飞了出去。 谁知南柯一闪,自己的折扇正正好好的被那惊雷披中,倒在地上,垂死挣扎似的动弹了两下。 没了武器,迅速结出一个结界,控制住周围的一切。 天空中的雷云更加密集。 众人心中为南柯捏一把汗。 还真是够狠的。 连直接打都不敢,就知道一味的用法器。 南柯唇角微微上扬。 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啊。 南柯身形飞快,引导着雷雨在结界四周打过。 一道又一道的雷电被引导着打在结界上。 乐正灵肖面临着两种选择,要么直接停止雷雨对南柯打击,要么扯掉防护罩,跟南柯对战。 这些年,他太过依赖法器的力量,当遇到强一点的对手,自己就会选择法器,到后来,只要感觉到对手有那么一丁点可以赢自己的兆头,就直接用法器。 说到底是他自己太害怕输了。 没有等乐正灵肖做出选择,结界就直接被打破了。 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惧怕。 “害怕,那就输定了啊。” 南柯说出百年前,乐正灵均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长刀直接架到乐正灵肖的脖子上。 乐正灵肖本能的将双手举起来。 那把刀停留在他脖子处,始终没有挥下去。 “我输了。” 人群中的齐修远缓缓消失在人群中,向着未知的方向奔去。 乐正灵肖绝望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周围的围观人群,纷纷看着南柯。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渴望。 似乎非常的希望,自己能够直接了解面前这个人命。 南柯望着那高高举起的双手。 自己从不杀降兵。 收回了手中的刀。 “在擂台上,我们应该想着的是战胜对手,而不是杀死对手。” 默默的望着乐正灵肖说出了齐秋月曾经说过的话。 “面对敌人,才应该选择杀死。” 缓缓回过身,松开了手中的刀,想起昨天夜里那位齐秋月表兄曾经念过的咒,和自己曾经观看控物家族的表演。 乐正灵肖握紧拳头,向着南柯奔去。 手中的刀飞速向着身后飞去。 直接贯穿了乐正灵肖刚刚站立的身体。 第一百六十五章翻盘 那把飞刀在空中飞速腾飞,将乐正灵肖切成了无数的小块。 南柯转过身。 摊开自己的手掌,等待着刀的归来。 “正面对战的是对手,背后偷袭的就是敌人了。” 乐正灵肖惊恐的看着南柯,这是他最后的眼神。 随着二夫人一声尖叫,身体化为无数的碎片倒在了地上。 那把刀再度回到南柯的掌心。 南柯觉得浑身像是被电击一般,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形。 底下的参赛选手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来人,给我杀了她,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二夫人再也无法顾及一丁点形象,冲着四周大声嚎叫着。 随着比赛的结束,结界也已经撤去。 数百个九幽神殿的士兵,向着南柯冲来。 “二夫人,我上台之前,可是你自己说的,比赛不论生死的。” “那是我儿子的命,也是你这贱人能够比的。”二夫人直接夺过身边的人的大刀。 向着擂台奔去。 “我看谁敢!”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周围的士兵迅速让开了一条道路。 九幽神殿的主母拖着那委地的长裙向着众人缓缓走来。 南柯看着那熟悉的声音唇角绽放了微笑。 谁这么聪明,居然把她给找过来了。 自己这个姑姑可是最会摆谱的,且看这二夫人不爽很久了。 眼神扫过刚刚回归人群的齐修远。 可以啊,小老弟。 知道拿什么牌压什么牌了。 “孟夫人,我儿死了,我要为我儿报仇。” “他是死在擂台之上的,那你便报不了仇,是你自己的说的,擂台之上的生死不问私仇,二夫人可莫要自己打自己脸啊。” 士兵见到夫人不站在二夫人那边,立马退了下去。 “你们退什么,给我上!” 二夫人冲着四周的士兵一阵咆哮。 “谁敢。” 二夫人怒气冲冲的瞪着孟夫人。 “我跟你的仇,我们以后再说,今日我就要给我儿报仇。” 二夫人提起长刀向着台上走去。 “上了擂台,生死不论。” 孟夫人甩了下自己的长袖。 “姑娘可切莫因为身份问题而手下留情,我瞧着你刚刚还没使出全力呢,安心打,有老身我给你撑腰。” “你!” 二夫人愤恨的看了一眼孟夫人。 转身看着站在台上的南小四。 那小妮子抬头挺胸,居然还握紧了手中的刀,那气势大有一种会宰自己的感觉。 她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杀,这人还有什么不敢杀的。 二夫人握紧了大刀。 主殿虽然对自己宠爱有加,一直说自己是他心头最爱,可这些年,还不是找了那么多的小老婆。 男人的宠爱不过只是一夕之间就能改变的。 自己若是死在擂台上,即使主殿会追责这个小姑娘,可到底不会对孟夫人怎么样,毕竟是她自己要上的擂台,而且这小妮子跟孟夫人也没有什么直接关心。 她费劲心力才爬到这个位置。 决不能让自己这么倒下,自己还有其他孩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二夫人甩袖。 “小妮子,这个仇我总有一天会找你来报的。” 握着手中的长刀大步离开。 “希望你光明正大的报,不过这好像不太可能。” 这句话,直接气得刚回头二夫人,想要回头宰她,可是考虑到实力差距,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望着二夫人的背影。 走了就好。 不然上来的话,自己就变成了姓孟的手中一把刀。 自己可不想被他利用。 自己那个曾经的姑父,貌似还挺喜欢这个二夫人的,自己若是宰了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顾规则对自己下手呢 自己还是不要做这么作死的事情。 “明日南柯可以作为女子组第一,参加男子组的赛事,二夫人身体不适,接下来的赛事由我主持。” 孟夫人大步向前。 “我发现这场比赛中有很多不太好的事情,我个人发现比赛中出现了许多弊端,但比赛已经进行到这里,只能正常进行,但我个人会举行一个小型比赛,在明天跟八强赛同时展开,被淘汰的选手不分男女,都可以参加这个赛事,冠军同样可以进去藏书阁,不过我个人权限有限,只能让你们看十个时辰。” 孟夫人的话刚说完。 底下的人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姑姑惯会笼络人心的。 简单的几句话,既表现出南柯作为当家主母的风范,又表现出自己对于那些被恶意淘汰的人同情和欣赏,以及希望给予他们公平的决心。 百年不见,姑姑还是姑姑。 “敢问孟夫人,那我们这些先前因客观原因弃权的人呢。” 大刀女的脸还是鼓的,可以想见那些人下手有多重。 “一样可以参加我个人举行的比赛,我孟某热爱公平,希望能为大家提供一个公平的平台。” 掌声雷动。 孟夫人的几句话,已经彻底赢得了在场的人心。 好一个抑扬顿挫啊。 先让二夫人嚣张着,等合适的时候,再出来接替。 不对,或许她自己都没想到乐正灵肖会死在自己的手里,不过既然乐正灵肖死了,那么二夫人情绪势必会控制不住,这个时候,自己接受就可以了。 她根本就不需要提前准备,走出一步路,脑子里就把接下来的九十九步路想好了。 玄镜之后。 乐正灵均怔怔的望着台上的南小四。 她的功法跟南柯虽然看似是同门,但实际上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可偏偏这样的他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害怕,你就输了啊。” 自己多年前,也曾经无数次跟南柯说过这句话。 “虽然你不是南柯,但你或许能成为下一个南柯。” 即使并不是南柯转世,但你也拥有了可以成为南柯的潜力。 “属下去把他抓过来。” “不,这次我打算温柔点。”乐正灵均缓缓转过头。 一百多年过去了,他抓过无数次看上去资质不错的人,可那些人都发了疯的想要逃离她的身边。 可是前段时间,他对那个小公主温柔了些,那小公主却依赖了自己。 父亲告诉过自己,如果想要女人不离开你,就得让那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你。 那样你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第一百六十六章年轻 乐正灵均的眼眸里闪动着温柔的笑容。 身边的魂师看着乐正灵均的样子,低下头,藏下那浮现在唇角的笑意。 你有心吗? 乐正灵均谈爱情? 这种东西怕是你人生最学不会的事吧。 南柯坐在屋檐下。 摊开手掌。 手心中升起一团淡淡的烟雾。 曾经的力量回来了一些,可是自己却觉得有些陌生了。 其实乐正灵肖若是不害怕,不一味的用法器,或许并不会输给自己。 他只是太依赖法器了,依赖到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当法器失去效用的时候,他的自信心就会被彻底击碎。 乐正灵均的那句话是真的不错。 害怕你就输定了。 “在想什么?” 嗓音中透着一股冰凉的味道,像是初冬雪霁。 这声音既熟悉又让她觉得陌生。 缓缓转过头。 那熟悉的容颜出现在她的面前。 南柯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乐正灵均! 他来干嘛 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不解 “我该叫你殷琼佳还是南小四呢?” 直接忽视了南小四眼神中的惊讶 “叫南小四吧。” 南柯收回脸上所有的惊奇 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缓缓握紧成拳,她现在还没有宰了这个狗贼的实力。 “你的灵法路数有点眼熟。” 身体似乎有一道电流流动过一般 他不会发现了吧 怎么办,自己现在又打不过他 那双美丽的瞳孔不停的闪烁着 “我曾经有个朋友,也是道山出身,我看见道山来的人,总是会想到她。” 狗东西,我跟你可不是朋友。 “没想到少殿会如此念旧。” “我不是念旧,是这平平无奇的记忆里,根本就没什么可记住的,他倒是我平凡生命中的一点光了。”乐正灵均在想到南柯的时候,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可你特么是我光彩人生里面挥不去的污点。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乐正灵均微微昂起脑袋,想起书上说的。 当两方身份差距过多的时候,身份低的那一方,往往会有一种想后退的心理。 因为她会发自内心的觉得你配不上他,即使她对你有点意思,她也不敢上前,她害怕你之后发现了她的过去之后,便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 不曾拥有,便不会被抛弃。 所以让女人主动喜欢上你的第一步,便是建立她的自信心,并且告诉她你的过去,我都知道。 “听说你是江倾山的妻子,但是因为喜欢道山上的一个小道士而卷了江倾山的钱跑路去找小道士。” “啊。”南柯有些懵的抬起头。 “你前几天缺钱,又跑回去坑骗了江倾山二百多万两银子,你可真厉害啊。”乐正灵均诚恳的夸赞这南小四。 南柯愣愣的看着乐正灵均,这家伙什么时候嘴巴这么毒了。 他不是不善言辞吗? “一般女孩子可做不到你这般的果断和坚决,也没有你这般锲而不舍坑一个人的精神呢。” “我知道,我对不起江倾山。”南柯摆了摆手。 乐正灵均跟江倾山好像也不是亲戚啊。 “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能够在他的手里头拿到钱,证明是你自己的能耐大,你不用觉得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这个世界上大家不过都是各凭本事。” “你说的好有道理。” 但我怎么觉得你特么就是在骂我啊 “还有关于你嫌齐修远没钱没势而抛弃他的事情,我觉得很正确。” “这你都知道啊。” 南柯不由得鼓掌 看来自己一直被你这个宿敌躲在玄镜之后看啊。 “我从玄镜里看到的,你已经说的够简单明了,可是他为什么还是认不清是因为自己一无是处而失去的你呢,你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偷自己的丈夫的钱养他。” “我知道了,你说这些干嘛,你如果看我不顺眼的话,没必要说这些拐弯抹角的话。” 她真想一把揪住面前人的脸颊,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乐正灵均。 怎么会用语言来攻击别人呢,他直接一招就可以把自己打翻了啊。 “我没有看你不顺眼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欣赏你,你说你想回到江倾山的身边,我很能够理解,及时止损嘛,跟着齐修远只能浪费时间,跟着江倾山才是对你来说最正确的选择。” 乐正灵均缓缓低下头,那高大的身子向着她压来。 “可是你现在还有一个其他的选择。” “什么选择?” 南柯向后倒了一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选择我,权势灵法你就都能拥有了。”乐正灵均的语气中满是自豪。 “可我不喜欢年纪大。” 这平地惊雷话直接砸中乐正灵均的心脏。 他的身子瞬间就直了起来,那浑身的骄傲之意,瞬间消失殆尽。 “我年纪大?” “你年纪不大吗?” 南柯将这句话反问回去。 你这个一百多岁的糟老头子,还想泡十几岁的小姑娘。 “我外表还算年轻。” “可我年纪还赶不上你年纪的零头。” 这第二把直接扎在乐正灵均的胸膛。 再度将他刚刚对自己燃起来的希望给压制了下去。 他好像真的很老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岁月会过的这么快,掐指一算,自己也快一百五十几岁了。 他都记不清自己具体多大了,只知道时间就这么悄然过去。 “年纪不是问题。” 乐正灵均摆了摆手。 “我能给你的东西,是这天地间所有人都给不了你的。” “那你怎么知道你给的就是我要的呢,说不定我根本就不需要你那平常人给不了的东西。” 不善言辞的乐正灵均被南柯的话堵住。 “你说的很对。” 揉着自己的脑袋。 低头思索了一会 再度抬头时,脸上原本的困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一幅冷漠的脸。 南柯望着面前的容颜,这特么才是乐正灵均的正常打开方式嘛。 先前那个样子自己还以为是个假的来试探自己的呢。 “既然爱情方式打动不了你,那么我就直接说明我的来意好了。” 打了个响指。 刚退后两步的南柯,瞬间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带到乐正灵均的面前。 第一百六十七章召唤 “跟我走,陪着我。” 乐正灵均这简单的六个字,从昨天夜里到今早上便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响彻。 今早上九幽神殿上突然起来的下了一场大雨。 九幽神殿虽无日月,确是会下雨的,自己曾经住在这上面小几年,一直很讶异为什么神殿之上也会下雨。 站在屋檐下,看着那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滴。 雨滴点在石阶上,就像是姑娘家无人捡的绣球落在了地上,弹跳而起,又归于大地。 眼眸中浮动着淡淡的微笑。 很久都没有听雨了。 上次在屋檐下听雨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天元很少会下雨,而自己又是个极喜欢下雨的孩子。 小时候下雨天,家里的孩子们便会在宫殿里面玩着游戏,后来渐渐长大了,皇权逐渐替代了亲情。 偶尔自己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宫殿长廊上,在屋檐下放上三五个小碗。 思及此。 转身入了屋。 拿出了三五个小碗放好。 雨滴不均匀的落在小碗中。 风吹起她交领的衣裳,筷子在碗上敲击着。 那悦耳的童年音乐声在筷子下生处。 如同那雨夜的风一般吹向天空中。 南柯不由得笑了。 仿佛回到了童年一般。 忽的,放在手边的刀不停的震动着。 齐晓月的刀震动得为何会如此明显。 停下手中的动作。 握住那把长刀。 她总觉得这把刀像是有生命力一般。 可是却始终参不透这把刀。 按理说,这把刀锻造时间不过十六年,是齐晓月出身时,西南齐家为她配的刀。 刀若是想要产生刀灵,区区十六年怕是不够吧。 不过自己也不知道刀灵是怎么产生的。 现在有灵的武器统共也不超过一只手,而且个个的年纪都在千年以上。 可是这把刀要是没有刀灵,没事老是动干嘛。 上次自己宰乐正灵肖的时候。 以自己对控物术的那点掌控,根本就不可能将乐正灵肖切成碎片,而且自己也没想发生那么可怕的场景。 但那把刀飞出去之后,便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不过因为它干的是自己想干的事情,所以当时自己只是觉得干得漂亮。 “南小姐在想什么。” 温柔的嗓音响起。 “怎么最近每天都有人问我在想什么,难道我就不能愣个神。” 难过的摇晃了下脑袋。 怎么现在发呆还有人打扰。 “少殿听说你喜欢看书,所以特意让我带你去藏书阁。” “那不是冠军的优待。” 怎么,自己现在还能够搞特权了。 “是的,但少殿说了姑娘是个功利性很重的,他给了您这个特权,你就必定会记得这个人情的。” “什么还人情,开个藏书阁的门对他而言不是举手之劳嘛。”南柯拿起地上的刀。 “可是对你来说就不是举手之劳了啊,对你来说这可是很难得到的。” 那笑容让南柯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 藏书阁那可是自己一直想去的地方啊。 “去吧。” 欠你一个人情又如何,你我之间可还有着血海深仇呢。 我以后下手的时候,会给你留个全尸,这个人情够好了吧。 跟着那侍卫一路走着。 红色的伞儿进了藏书阁的屋檐。 那侍卫摊开手,藏书阁的结界缓缓打开,那门也随之开启。 默默的抬起头。 那恢弘的藏书阁出现在她的眼中。 自己曾经被关在这里许多天,却也只瞥见了藏书阁的一角罢了。 这藏书阁里藏着十万多册的图书。 远远望去,只看得见类别。 而在这类别之后藏着的是许多人做梦都想看到的书籍。 侍卫将南柯带上了二楼。 书桌上,糕点和水已经备下。 “藏书阁对你开启的时间是五个时辰,结束之前我会来提醒您,请你珍惜看书的时间哦。” 南柯微笑的目送那侍卫离开。 等侍卫走后,立马直接冲向兵器谱。 都特么一百多年了,这里的格局居然一丁点的变化都没有。 迅速找到关于刀的书籍。 扒拉出好几本书籍。 终于在最后一本书上看到了关于器灵的记载。 相传,器灵都是由建造者或者佩戴者或者殉器者所变。 不受年龄限制。 齐晓月应该属于佩戴者也就是长期使用者。 她的双刀用得如此厉害,足矣证明那把刀在她短暂的年岁里,那把刀陪伴了她多么长的时间。 所以跟刀产生灵也是有可能的。 这上面说,弱小的灵只是会偶尔发出光亮,只有能够完全掌控器的灵,才能够控制刀,而想要达到这个境界,需要灵不散百年以上。 齐晓月肯定没有达到这个年限啊。 你啊。 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继续往下看。 器灵只有在遇到与自己有缘的人,才会产生大的异动。 自己跟这把刀有缘? 缘分如此妙不可言。 器灵? 还是魂魄? 南柯转身从书架里面找出了关于魂魄的书籍。 打开了魂魄的书籍。 上面记载着,有些修道者离世以后,会因为自身的意念过大,而不愿意离去。 或者说她们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离去的这件事实,亦或者是觉得自己的人生理想还没有得到实现,说到底还是不甘。 这种魂魄如果需要召集容易也简单,只要身上阴气过重,并且看见过鬼魂的人。 向着南边打三响指。 在将蜡烛放到自己的正前方,取下蜡烛的灯芯,摇晃三下,便能够见到了。 南柯看到这里,就没有往下看了,丝毫没有看到下面的话。 自己何止是阴气重,自己可是在地府逍遥多年的人啊。 立马按照书上面所说。 可是这么做以后,自己的面前只是出现了一团白雾罢了。 而那团白雾消失了以后,一切都消失不见。 书上说的也有假的啊。 南柯的语气中满是失望。 将手边的书放开,眼神的余光看向那把刀。 鬼使神差的想将那把刀拿远一点,却被那把刀划伤。 低头看着划伤的手,忽然觉得脑袋有点晕。 什么鬼,自己明明不晕血的啊。 脑袋为什么会这么晕呢。 下一秒,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烛光斑驳的身影投在书上那最好一段话。 若对方已成器灵,需血祭器,它自会召唤你梦里相见。 。 第一百六十八章刀灵 南柯缓缓睁开眼睛,面前一片模糊。 感觉对面那人似乎离自己很近,又似乎离自己很远。 想要靠近。 却被奇怪的力量推开。 被接连推开了好几次,南柯便站在那迷雾之中不动了。 而那人却缓缓向她走来。 “短短几步,我却用一生走尽。” 那张脸终于显现了出来。 齐晓月的身上还带着那日的伤。 若是忽视那伤,她跟那日并无不同之处。 “你成了刀灵?” “我只是觉得这漫漫人生,还未开始,我还有许多事还未去做。” 齐晓月说话的速度很慢。 经历过生死的她,脸上再不见当初的一点生气。 “成为刀灵,你就没有办法在入轮回了。” “我不需要那种重复而毫无意义的生命,我只需要完成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眼眸中浮动着浓浓的悲伤。 “每一个不愿离去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你到底舍不得的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 齐晓月的话确实有点惊到南柯 每一个不愿离开的人,都有一个让人心疼的理由,可是她居然说不知道。 “就是觉得我的人生好像根本就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你问我舍不得什么,我怎么知道呢,因为我未来那些要经历的东西,我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失去得到它们的资格。” “刀灵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我知道,可我已经回不去了。”齐晓月的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带上我一起走吧,以后的路上我会帮你,直到我遇到了更加合适的那个主人。” 齐晓月的话渐渐消失在她的耳边。 感觉自己的脸颊上一阵潮湿,不由得睁开眼睛。 便看到那侍卫拿着一杯见底的茶杯。 “您可真是够了,人家来到这里,都巴不得眼睛长在这些书上面,你倒好,在这里面睡觉。” “我该看的书已经看完了,等我赢得比赛,我会有更长的时间呆在里面看书。” 南柯微微一笑,眼眸中浮动着淡然的笑意。 “前面的路,可不是靠运气就能够随便走下去的。” 刻意压低了音调,那眼神里满是鄙夷。 虽然你看不起我,不过你的眼光还不错,以自己以前的实力,要不是靠运气,连女子组前五都够呛,更何况争夺总决赛冠军了。 侍卫带着南柯走出了藏书阁。 南柯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巍峨的藏书阁,这里面锁着的是五洲大陆多少人的向往。 回过头,继续跟着侍卫离开。 回到自己的居住处时,齐修远站在屋檐下安静的等待着自己。 “你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呢。” 我还想着如何缓解你这家伙对我的仇恨之意呢。 “你是个坏女人了。” 齐修远悲伤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虽然他非常的不想承认,但他却不得不承认那么好的南柯是个极品坏女人。 南柯没有理会齐修远。 在他成长的道路上,势必还会遇到很多人,这些人估计会比自己还要坏。 那就当提前对他进行感情上的毒打吧。 走进屋子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为了钱跟江倾山在一起,又因为我长得好看跟我在一起,现在居然因为权势想要勾搭上乐正灵均。” 南柯此时非常的庆幸,自己没有把那杯水喝进去。 不然的话,得浪费一杯水。 “谁跟你说我想勾搭乐正灵均了,九幽神殿的人,现在都不想着剥削五洲大陆百姓,改行编八卦了?” “人家夫人亲自找到的我。” “她夫人?” 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天元灭国之后,姐姐就在安排下跟乐正灵均举行了大婚。 乐正灵均爱不爱她自己不知道,但自己知道,自己那个姐姐绝对是喜欢乐正灵均,不管是喜欢权势也好,还是他那个人也好,都肯定是喜欢的。 不然也不会为此叛国,成为敌人手中的一把刀。 当初她跟乐正家族玩的那一招自己到现在都记得。 那时候,她假装自己被乐正家的人绑架,逼迫自己亲自前去救她。 自己便前去营救,结果却中了他们的圈套,后来牺牲了好几名大将,才逃了出来。 她如此这般的为了爱情,自己当然——不能成全她。 早点送她去见父亲,才是紧要事。 “她惯是个会八卦的,不过看着我年轻漂亮而已,要是乐正灵均这么好勾搭,我们还努力干什么,温我勾搭上乐正灵均,然后一路扶持着你上位不就行了。”南柯的眼神中满是笑意。 “我知道你的真爱是我,但我希望你别作孽了,我不希望你为我那么做,也根本就不需要,你放心把手交给我,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谁要你照顾啊,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一步一步,变坏变强,对我来说,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什么叫做,变坏变强,我为什么要变坏啊。”眼眸中浮动着一抹被动的光芒。 “男人要坏才有人爱,你懂不懂,算了,你早点回去吧,你明天对手,可是西南最强刀客,悠着点打。” “你呢,变强之后,能打得过明天那位鞭王吗?” “能啊,这有什么不能的啊。”南柯缓步向前。“可以啊,小子,观察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我记得我在跟乐正灵肖对决的那一场,也没怎么使力啊。” “因为是你,所以关注的就很细致。” 齐修远放下负在背后的手,手上拿着一毛毯。 “这两天,九幽神殿一直在下雨,这九幽神殿给配备的被子都太单薄了,你加上这个吧,这是我以前织的,都没用过,本来就是带来给你用的。” “男孩子没事老是织这些干嘛。” 南柯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直接将毛毯拿到了手里。 那毛毯触感非常的温暖,就像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齐修远。 好像无论经过什么样的打击,他都会保持这样阳光的状态一般。 “没有谁能够规定男孩子或者女孩子该干点什么,决定我们是否能做的,是我们自己是否愿意去做。” 齐修远温柔的摸了下南柯的脑袋。 。 第一百六十九章宋玉 第二天的比赛。 不同于前期的散漫。 今天乐正灵均来了! 南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武道大会。 当年他输给自己之后,就没再关注过武道大会一门心思的对付自己。 乐正家族的好胜基因实在是太强了。 乐正灵肖为了赢而不择手段,他太畏惧输了,丝毫意识不到,山外有人,人外有天这一点,所以一味的依赖法器。 乐正灵均与他不同的是他太厉害了,从小就是九幽神殿上最锋利的一把利剑。 他一直在赢,所以他的世界没有输,有一天他输了。 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知道自己还会输,然后觉得他那无聊的人生又有点意思了。 了正灵均在那白色的帘幔后面,轻柔的挑起帘幔。 隔着帘幔看着南柯。 那故作温柔实则满是侵占之意的眼神,让南柯不由得后背发凉。 以前觉得他木乃冷血,现在怎么变得跟他父亲一样油腻了啊。 真是让人头疼。 什么时候能宰了他完事啊。 南柯就在这眼神之中,坐在了等候席位。 齐修远看到南柯坐在这边,直接坐了过来。 “今天的比赛紧张嘛?” “有什么好紧张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认输呗。”南柯毫不在乎的说道。“我的对手又不再是乐正灵肖。” 既然乐正灵均对自己还感点兴趣,那么自己进入藏书阁的渠道,就不止这一条,何必选择那么难的。 也是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乐正灵肖。 齐修远微微点头。 “我们剩下来的男人可都是很怜香惜玉的,特别是你对战的那位,只要你认输得够快,他能够保证不伤你一根毫发的。” 齐修远指向远处正在跟妹子聊天的宋玉。 宋玉觉得有人在看他。 立马回头望去。 对上南柯那双笑眼。 礼貌的点了点头。 锣鼓声响起。 南柯起身走向应战场。 两人站在擂台中央,等着结界缓缓结成。 “我看过你前几场比赛,打得还不错哦。”宋玉那温柔的声音,仿佛真的觉得南柯有多么厉害一样。 当然南柯知道自己前几场比赛,表现到底有多么菜鸡,自己的对手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输给来自己。 反正没有一次是因为实力战胜对手的。 “我也看过你的比赛,你比我厉害多了,希望你那鞭子别往我脸上甩哦。”南柯捂住自己的脸颊。 “我从来不打女孩子的。”宋玉微微一笑。“可是擂台总是逼我动手,不重要的比赛我都主动认输,可这场比赛,很抱歉,我不能认输。” “我不需要你认输。” 南柯握紧自己的刀。 “我们痛痛快快打一场。” “那就得罪了,你放心,我点到即止,绝不会伤了你。” 结界缔结完成。 “好的,那就谢过了。” 南柯等着对手动手,可等了半天,对方还是未开始。 “开始了。” 小声的提醒他。 “你先来吧,跟女孩子对打已经是违背我对我的自己的承诺了,踏破了我底线,我绝对不能先对女孩子再动手了。” “要求这么严格啊。” 南柯露出了无比尴尬的笑容。 握着手中的刀向着宋玉袭去。 宋玉脚尖一点,闪过那把刀。 两人的身形都非常的快,迅速在空中交汇,划过一道又一道唯美的弧线。 南柯抛出弯刀,向着宋玉丢了过去。 一把长鞭被甩了出去。 直接勾住那把弯刀。 向南柯打了回去。 南柯双手交叉,刚想运起结界。 宋玉的鞭子便勾住了那弯刀。 “你结界缔结好了嘛,缔结好了我再丢,我怕伤到你。” “这么有礼貌啊。” 南柯在擂台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 “不,我已经很没有礼貌了,等会丢过来的时候,力道有点大,你一定要顶住哦,如果伤到你我会很难过的。” “行吧,我准备好了,你丢吧。” 南柯感觉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脸颊微红的低下头。 弯刀砸在结界上,谈了出去。 南柯迅速撤了结界,接过了那弯刀。 宋玉的长鞭向着她袭来。 南柯将弯刀抛出。 弯下身子。 在天空中将刀打了个旋。 想要由上往下切开那长鞭。 那长鞭的边缘擦过她的胳膊。 终于开始认真打了吗? 南柯心头涌起了喜悦。 刚接住弯刀。 宋玉便立马松开了长鞭,直接单膝跪地。 南柯惊得手中的弯刀都掉到了地上,弯刀立在自己的脚尖。 疼得她直接抱起自己的脚。 拔掉刀,幸好只是一点点伤。 “对不起,我伤了你,都怪我,我没有控制好长鞭的力道。” “宋先生你不用感到道歉,我们在比赛啊。” 南柯揉着自己的脑袋。 “你那把长鞭,就放心大胆的往我身上甩好了,我能够接住的。” “不,都是我的错,真对不起,我居然打伤了女子。” 南柯冲到宋玉的面前,一把扶起地上的宋玉。 “你这样弄,我都不好意思,对你下手了啊。” 周遭的人,忽然觉得这宋玉觉对是男女擂台上分开比试的唯一获利者,要是不男女分开,他早就被女孩子打飞出去了。 “没关系的,这是一场比赛,我不会怪你的。” “所以啊,这是一场比赛,你如果真不小心伤到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我等会下手会轻一点,绝不会伤到你了。” 宋玉双手起誓。 “行,行,你说怎么滴就怎么滴。” 南柯揉着自己疼痛的小脑袋。 眼神的余光扫过正在看戏的齐修远。 看他那沾沾自喜的笑容,似乎很得意现在所看到的。 “我说的吧,宋玉对女孩子很温柔的吧。” 南柯读懂了齐修远的唇语。 是很温柔,可是他根本不需要这么温柔的啊。 揉着自己的小脑袋。 这家伙这哪里是温柔啊。 根本就是觉得女孩子是用来呵护的,不能够对他们动手的啊。 啧啧,这宋玉今天怕是要成为众多少女心中的男神了。 宋玉向着南柯冲来,看到南柯在走神,立马停住了脚步。 “南小姐慢慢想,需要想多久,宋玉等会再来战。” “不,你刚刚冲过来其实我看到了,你正常打就好了,我只是看有女孩子在看你,随便看一眼而已。” 第一百七十章开打 “那现在可以开打了吗?” 宋玉礼貌的问道。 “你是不是要一直以这种礼貌的态度跟我对打。”南柯收回手中的刀。 那这种打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是啊,我怎么可能对您下狠手呢。” “我认输。”南柯微微抬起头,冲着那结界外的裁判喊道。 “我们还没有正式打呢。” “论实力我打不过你,这种打法只是拖延时间,你永远不会赢的。”南柯叹了一口气。“我认输。” “姑娘真好。” 宋玉的眼中布满了星星。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回头看看那些在场外看你的小姑娘们,个个眼里可都有星星。”南柯唇角绽放出浓浓的笑意。 “你也很好。” 南柯在众人的目送下缓缓走下赛场。 抬起头,看向站在高处的乐正灵均。 他似乎有点奇怪,自己会认输。 接下来的比赛,就完全是男人的主场了。 齐修远的实力真的是远远超过自己的想像。 当初自己那么逼迫他来参加比赛,如今看来,居然是对的。 站在台上的齐修远身形很快,迅速闪开对手的打击。 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自己却看出来他的作战思路了。 他在布阵啊? 很快,他的对手也察觉了出来。 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等他想要离齐修远远一些的时候,他已经身处阵法之中。 “不知道,他会怎么破阵呢。” 众人议论纷纷。 “刀客的刀那么快,应当能找到破阵的地方。” “输了啊。”乐正灵均望着那缔结阵法的少年。 有点意思啊。 南柯唇角露出如同姨母般的笑容。 只要被阵法困住,那么便是你实力再强,找不到生门,也很难再出去了。 更何况,刀客的力量根本就达不到强破。 阵法之中生出树枝,直接将那刀客缠绕住。 刀客挥刀砍向树枝,树枝却变成了火焰。 “我输了。” 场上的阵法瞬间消失。 齐修远唇角绽放出温柔的笑意。 微微点头。 这次赢得有点简单啊。 这场比赛,就像是流水账一样简单。 南柯刚想回去待会。 一个侍女便挡住了她的道路。 “南小四是吧。” “是。” “我家夫人请你去一趟。” “你家夫人?”南柯微微皱眉,这么快自己姐姐就盯上自己了。 “是这边请。” “她让我去,我就去了,你家夫人若是真的想见我,那就让她自己来见吧。”南柯摆了摆手。 “你这个五洲大陆贱民,态度居然敢如此嚣张。” 手握紧拳头,似乎是要弄死她。 南柯不在乎的昂起脑袋。 “我便是如此嚣张,小姑娘你又能奈我何呢。” “作为贱民居然敢对九幽神殿之人如此不敬。” 眼眸中浮动着浓浓的不屑。 南柯歪头。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尊敬,你一口一个贱民,又是对我的尊敬吗?” 南柯微笑的望着面前的侍女。 那侍女扬起手,就想去扇她。 一把握住了侍女的手。 “你以为一个灵力远高于你的人,会坐以待毙的给你打吗?” 握着她的手,将那巴掌直接还给了她。 侍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再在我面前瞎晃,就不是这一巴掌的事了。” “你居然敢打我。” 南柯见她对自己的对她动手的事情有所不可确信的模样。 心中立马升起了怜爱之心。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肯定要帮助你确认这件事啊。 飞身就是一脚。 直接将那侍女踹飞。 侍女倒在地上,大口吐出了一口血。 “现在确定了吗?” 南柯撩拨了下自己的头发。 侍女在几个九幽神殿的人搀扶下站了起来,想要跟南柯理论,可是看到南柯那似笑非笑的双眸时,瞬间怂了。 只好在那些侍从的搀扶下离开。 “她怎么你了吗?” 齐修远刚结束了比赛,心情颇好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昨天说的那位夫人的人,她不相信我会打她,所以就打破了下她的不相信,别在这杵着了你,去好好准备吧。” “小四我们回去吧,我总觉得有点奇怪,最近好像会发生什么大的变动。”齐修远皱着眉头。“总觉得要缔造一个极强的结界,然后在结界里面囤满粮食,才能够活下来。” “齐修远你最近为了骗我回去跟你种地,正是煞费苦心,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先给我把冠军拿到手再说。” 南柯雄赳赳气昂昂的冲着齐修远喊道。 “我总觉得等我拿到冠军之后,再回去就来不及了,你是不知道,我只要一闭眼,就感觉自己面前会出现一片红。” 南柯看着齐修远那真诚的双眸,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眼神的余光扫到向着她走来的轿子。 狗主人来了。 “别骗我了,赶快比赛吧。” 南柯摆了摆手,不耐烦的催促着他离开。 “那行,我先去比赛,等我拿到冠军,你一定要跟我走啊。” “好啊。” 齐修远转身之后,眼神中的笑意瞬间消失。 这么快就要跟你见面了吗? 那轿子的帘子缓缓掀开。 一双绣花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被侍女缓缓搀扶下来。 比起一百多年前,那与生俱来的公主气场,如今的她倒是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假装出来的贵妇人气质,似乎只要摘掉她身上那华美的衣裳,她便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女子。 她向着自己走来。 眼神中的高傲是强撑出来的。 她没有底气,半点底气都没有。 她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无非是因为觉得乐正灵均跟自己有一腿,所以来兴师问罪。 可是她半点底气都没有。 因为乐正灵均不爱他。 因为历代的乐正家掌舵者哪一个都是妻妾成群。 她没有底气,也没有资格来责问自己。 为了屈辱当一个名不副实的贵妇人,你抛弃了长公主的荣宠。 你倒是厉害。 “你便是南小四?” “阁下这么直冲冲的向我走来,应当早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的侍女请你去,你为何不去。” 面对面前女人强硬的态度,孟南潇立马怂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孟南啸 “我为何要去。” “我....” 孟南潇瞬间哑言。 对啊,她为何要去,自己的身份虽然尊贵,但她并不是九幽神殿上的人,自己没有权利命令她。 更何况,他还是她感兴趣的人。 眼神对上站高台上的姑姑。 姑姑的笑容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对,自己不能输,得稳住。 “少殿下对你很感兴趣,这很好。”脸上挂上温柔的笑。“妹妹既然不愿意来找我,姐姐便来找你了,少殿这些年只有我一个妻子,我一直觉得孤单寂寞的很,现下好了,有妹妹你的存在,我们俩也能做做伴,一起度过以后那些孤单的日子。” “那你确实挺孤单寂寞的呢,可你妹妹可一点都不孤单呢,你听说过吧,我在胡国有一个很有钱的丈夫。” 指着台子上比试的人。 “看到没,那个长得最好看的斯文秀气的男人,就是我未婚夫,我可一点都不寂寞呢。” 孟南潇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这些传言我都听过,不过传言都只是传言而已。” 自己本来打算先将这南小四捧高一点。 然后等乐正灵均跟南小四相处一段时间,再将南小四的过往给捅出来,到时候,以乐正家族的性子,定然是要弄死南小四。 “世上的事哪有空穴来风啊,您不信,少殿却信了,他夸我有韵味,还说喜欢履历丰富的,您看您孤单寂寞了百年做什么,应该抓紧时间,丰富一下履历啊。” 南柯的话直接惊到面前的女人。 孟南潇的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了。 他打死都想不到少殿会喜欢这一种的。 她拼死拼活的维持了这么多年美好的贞洁烈女的形象,却因为跟主殿有染而轰然倒塌。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以各种办法证明自己对他的心,可是他从来不为所动。 如今,他却对这样的女人感到浓厚的兴趣。 “妹妹真是爱开玩笑。” “我从来都不开玩笑。” 那认真的话语让孟南潇明显一顿。 “你看,你的丈夫在看我。” “毕竟他跟妹妹你才相识,看你也是应该的。” “那他有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你。” 南柯唇角绽放出挑衅的笑容 乐正灵均才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他现在对自己这么感兴趣。 只有两种情况,觉得自己有潜力,是个可以培养的人 另外一种便是他发觉出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这后面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 自己已经做得够小心了,除非他发现自己曾经去过他放自己尸体的地方。 这个他要是想查,还是能够查得到的。 可若真的发现,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早就把自己带回去了。 毕竟自己跟他可是有血海深仇的。 不过乐正灵均为什么要保留自己的尸体。 自己当年直接被切成肉块,现在却被恢复成那般模样。 那肯定是花费了许多年的时间,付出了无数的心力。 脑袋中不由得描绘出乐正灵均如同拼图般专注的拼凑这自己手的样子。 光是想想,就觉得这个画面无比的违和。 不可能,乐正灵均肯定是干不出来这种事的。 肯定是他找别人装的。 “南小姐说话那自大的语气让我想起了我一个很讨厌的人。”孟南潇向前一步,那眼中的温柔荡然无存。 看来自己刚刚那一句话,已经彻底了激怒了她。 让她连基本的伪装都不想再伪装了。 “哦,我这么有幸吗?” “百年前的魔皇,天元南柯,也就是我那位大逆不道的妹妹,你目中无人的这一点真是像极了她。” 孟南潇缓缓低下头,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想要把九幽神殿给打下来,骄横野蛮,目中无人,九幽神殿,对她也算是不薄,她居然背叛九幽神殿,结合一群乌合之众。” “据我所知,您妹妹起兵的时候,你还是天元国的公主吧,你妹妹为自己国家而战,站在她的立场上没有任何问题,那您呢,身无天元国的公主,背叛自己国家,无论我站在自己的立场,还是你的立场,你都是那个背叛的人啊。。” 南柯说话的速度很慢,确保每一个字都能落入孟南潇的耳朵中。 “我可是看过史册,九幽神殿那样对天元国,在你眼中都能看成不薄,那么生你养你,将你捧为一国公主的天元国,在你眼中又是何等的情谊呢。” 孟南潇瞪大了双眼。 “你居然为天元国说话,我若是告知上面,这可是死罪。” “我句句都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若您想告就告,百年过去了,您的行为还是跟史册上记载的那般可悲可耻。” 孟南潇握紧拳头。 不行,她要保持冷静,保持风度,周围的人可都在看着她呢。 她是九幽神殿未来的女主人,她必须保持冷静。 “妹妹你言辞请注意一点,凭借史册记载就可随意污蔑别人?” “一个通敌叛国的人,亲自打开自家的大门,欢迎别人来自己家屠杀的人,不配做我的姐姐。” 那双浓黑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孟南啸。 像是午夜的猎鹰盯住了猎物一般。 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蝉。 “你!” 豆大的泪水从孟南潇的眼眶里落下。 前面一场比试刚刚结束,周围聚集了不少人。 “小四,你这是在做什么?” 齐修远一把将南小四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不好意思,少夫人,我家小四不太会说话,你要怪就怪我吧。” 慌忙掏出了一块手帕递过去。 这哭泣的可真是我见犹怜。 她从前最怕的就是姐姐哭,可如今孟南潇哭自己却觉得恶心。 自己当年因为她哭,而不惜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最终她不再哭泣,而自己的国家的士兵却为此流光了最后一滴血。 “南小四,我妹妹在家中也排行老四,你跟她一样,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不屑,但我希望你不要成为像她这样冷血的人,或许你在史册上看她觉得很厉害,可是在她的心中只有利益没有家庭。” 第一百七十二章住嘴 “说的你有似的。” 我绝对不会在跟她一样了。 想要成为王就必须抛弃很多东西,当年自己就是抛弃的不够干净。 如果能够再选一次,自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 孟南潇正想发怒。 忽的,地面一阵摇晃。 齐修远迅速抓住南柯,将她拉倒了自己的怀抱里面。 孟南潇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奇怪。 南柯紧紧的皱着眉头。 九幽神殿是悬在空中的,没有地洞这一说。 除非是有人来攻击九幽神殿才会产生一个大的异动。 可九幽神殿有防护装置啊,有人来攻击自己,肯定能反应过来的。 乐正灵均会第一时间接到通知,怎么还会站在高台上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一把飞剑冲了出去,高悬在空中。 剑身散发着浓浓的光芒,那光芒笼罩在九幽神殿之上。 瞬间周围不再有任何的起伏。 “地灵又跑出来玩了。” 乐正灵均身形化为一道光影,消失在高台之上。 孟南潇看到乐正灵均离开的身影,立马追了出去。 “他要去哪。” “对付地灵啊。”南柯唇角绽放出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有的好玩的看了。” “地灵是什么,这五洲大陆还有人敢惹乐正灵均嘛。” “如果不是人呢?”南柯双手环胸。 “不是人?” 齐修远明显被惊到了。 南柯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小娃娃啊。 负手大步向前。 “你走去哪啊。” “回道山。”南柯摆了摆手。 “回道山,我这边比赛还没有结束啊。” “地灵都出来了,这次的武道大会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影响啊。” 齐修远翻了白眼,他才不相信,九幽神殿会为这种事情,而暂停比赛呢。 “武道大会,暂时中止,最终的恢复时间,以九幽神殿通知为准,请各位在一天内,迅速离开九幽神殿。” 孟夫人说完这些话,气定神闲的缓步下楼 留下了一地错愕的人 齐修远这才反应过来,本能的去看南小四,却发现压根找不到南小四的身形 人呢? 整个九幽神殿都陷入了一种紧急的防卫状态 而那九层玲珑塔四周的军力,自然也就随之减少。 躲过玄镜的监视,很轻松的就进入了九层玲珑塔内,里面的魂师正在忙碌的坐着自己的事情,南柯拿出先前就准备好的魂师的袍子。 穿上袍子,气定神闲的走进了暗室。 穿过一层层门,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刚想触碰自己,便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 眼神扫过空旷的房间,没有一处可以躲藏的地方。 门外魂师的声音越来越近。 吱呀一声。 大门缓缓打开。 两位魂师来到南柯的身边。 “如今地灵势力一直在暗处抖动,少殿下势必要暂缓恢复天元南柯生命这件事。” “不一定,少殿下就喜欢置自己于死地的感觉,他这些年来,没日没夜的练那些阴寒的术法,想要召唤回天元南柯的魂魄。” “你说他有病吧,把天元南柯召唤回来,他能打得过嘛?” 魂师越说越觉得不屑。 “谁说召自己的死对头回来,就是为了跟自己对打的,召唤回来的魂魄大部分会彻底丧失以前的记忆,我看他是想控制天元南柯对付地灵,毕竟天元南柯曾经是五洲大陆上的霸主,让五洲大陆的人去对付地灵,两派势力相互牵制,这样九幽神殿便能够永保安稳之地。” “果然是少殿啊,这种招数都能够想得出来,够狠的啊他。” “帝王的权衡之道不都是这样的嘛。” “别废话了,赶快的给她喂冰丸。” “你说天元南柯真的会醒吗?”男人直接将冰丸往南柯的嘴巴里面塞。 “怎么可能,都一百多年了,魂魄都投胎转世几回了。” 眼眸中浮动着浓浓的嘲讽。 “大司命也只是在一本古书上面看到过,生者愿意祭祀上苍,以命换命,祈求上苍将能够完成心中所想的人带到自己的身边来,那人就会继承自己的心中的欲望,让那个人复活,并且完成他的欲望,并且这个人还要具备能够祈求上苍的资格。” “什么样的愿望会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啊。”青年魂师眼神中写着疑惑。 “小伙子,这世界可是有很多事比我们生命更加重要的,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意义,不就是寻找到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事情嘛。” “我才不会呢。” 那孩子说的义正言辞。 老魂师笑而不答。 “那书上说,那回来的人会恢复从前巅峰期的所有灵力,可如果愿望完成了呢,他们会何去何从。” “这书上没有说过,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走吧,人你也看过了,以后少来这里,这里晦气的很。” 老魂师拉着年轻的魂师离开。 南柯缓缓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自己。 “你可真重啊。” 看着自己的那张脸颊。 哎。 你就在这好好躺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自己走出去。 南柯站了起来。 很快大厅里只剩下孤独躺着的天元南柯。 道山之上,一片死寂。 齐修远站在朝华殿前面。 愣愣的看着四周。 “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眼眸中浮动着浓浓的不解。 愣愣的走进了朝华殿。 殿里依然是空无一人。 “小师姐?” 提着剑向着殿深处走去。 在朝华殿里走了一刻钟。 一片草丛后,白色的衣服不停的颤抖着。 “是谁?” 白色衣服缓缓站起身。 “师兄快救我,师父他们都被抓走了。” 年纪颇小的师妹瞪大那无辜的双眼。 齐修远眼神中压着一抹怀疑。 忍住了上前的动作。 如果连掌门他们都被抓走的话,她一个如此孱弱的女子,为何能够幸存呢。 “师兄快救我!” 师妹向前抱住齐修远的大腿。 齐修远低下身子,想要搀扶起她。 眼神落在她脖子上的植物。 这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齐修远反应过来,师妹便一口咬上齐修远的大腿。 一记火符直接打在师妹的脖子上。 师妹疼得立马松开了嘴。 第一百七十三章紫藤花 迅速扑灭自己身上的火。 师妹无辜的看着面前的齐修远。 “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那单纯无知的眼神,似乎刚刚就没有发生一般。 齐修远打了个响指,手心中出现了两个火符。 那火符飞上了小师妹。 小师妹脖子上的紫藤花开始肆意的生长,张牙舞爪的向着火符飞去。 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笑容。 那笑容中肆意而张扬,如同那飞扬的紫藤花。 那紫藤花根本就不害怕火焰,用那肆意生长的触角去抓飞动的火符。 “还挺吓人?” 十几张符咒直接飞了出去,挡在了那紫藤花面前。 那紫藤花依然嚣张的抓花。 符咒列阵,整齐的喷出火焰,那小师妹立马倒在了地上。 那紫藤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小师妹倒在地上,满脸泪水的看着齐修远。 “杀,杀了我。” 那眼神中是直达心底的恐惧。 “我不要做养料。” 那萎缩的紫藤花在吸收着小师妹的血肉。 挥刀斩断了紫藤萝花,可是在小师妹的脖子里又冒出了一个紫藤花的头。 “杀了我,求求你!” 那双泪眸直戳齐修远的心脏。 闭上眼睛,手中的长剑哗然一下落下。 直接击中在小师妹的心脏。 小师妹瞬间停止了挣扎。 齐修远收回长剑。 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师妹。 那藏在她身体内的紫藤萝花,开始大口吞噬着他的血肉。 火符直接丢在小师妹的身体上。 往后退了两步。 那紫藤花挣扎的从小师妹的身体里面爬了出来,可是却被火符控制住,很快紫藤花连带着小师妹的身体都化为了灰烬。 齐修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 这东西这么邪门,不知道自己被咬了一口会不会怎么样。 简单的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口。 提着长剑,来到朝华殿的后广场。 广场上倒着许多穿着道山弟子衣服的骷髅,看来这些人都被花朵寄生了,并且在寄生之后,袭击了其他弟子,最终被其他弟子击杀。 越过满地的骷髅。 大步向着远处走去。 不远处就是朝华殿自带的小花园,此时刚经历过紫藤花袭击的齐修远,对那里已经充满了恐惧。 原本觉得满园春色的地方,此刻像极了一个会吃人的魔窟。 齐修远提着剑取了另一条道,走出了朝华殿。 道山上的植物太多了。 行走在长廊上,有些害怕那些植物会突然伸出树枝袭击他。 可是却没有,那些植物跟他来时的一模一样,非常的平静。 是不是只有紫藤花才会袭击人。 道山的后山有一处幽闭禁地,那平时是用来关押犯错的道山弟子,但若是到了晋级时刻,那里的上古结界,便会成为保护道山众人的防护。 在自己进道山之初。 就听掌门说过,若是遇到了道山解决不了的困难,道山众人都因主动去此避难,以保留道山的最大的力量。 为来日做准备。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一定是去了那道屏障。 提着剑,迅速向着山头走去。 一路上,不时看到还没有被吃干净的尸体。 只要看到自己便会扔出一个火符。 那些死去的师兄们,个个都是人中豪杰,怎么会愿意自己成为植物的养分。 越往山上走,地上倒下的人就越多。 有很多还在挣扎。 齐修远站在原地。 理智告诉他不要靠近,可是心却有点不忍。 握紧拳头,继续赶路。 那紫藤花却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向着他袭来。 从地上弹跳而起,挥刀砍断了那紫藤花。 没想到这个举动,让四周的紫藤花更加的激动了。 似乎是受到感应一般,张牙舞爪的向着齐修远袭来。 看来这群紫藤花已经饿疯了,他们在寻找新的寄体。 舞草,被这么多的紫藤花附身得多么可怕啊。 齐修远直接扔出一沓符咒。 脚尖点在符咒之上。 符咒成为悬在空中的飞毯。 齐修远控制着剑,砍杀这那些紫藤花。 那些紫藤花也不弱,知道齐刷刷的攻击不行,就分开来攻击。 看谁能够先袭击到他。 “你们还没完没了是吧。” 齐修远的语气中满是愤怒。 “真特么的混蛋。” 十几张符咒飞了出去,直接布下了一道阵法,而自己是阵法的中心,阵法飞速转动着,将那些紫藤花全部化为火系命门中养料。 这次齐修远不敢再下来走路。 万一哪颗紫藤花的力量强悍了些呢。 没有被自己命门里的火烧死,那不就完犊子了。 继续向着山上赶去。 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蠕动的声音,本能的往山上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整个山头都爬满了沾满人血的紫藤花,它们的藤蔓中依稀可以见到那些蠕动的血肉。 那些紫藤花直接将禁地层层绕起。 这些紫藤花能够感应到人的存在。 齐修远靠近了些,那些紫藤花感受到一动,纷纷向他袭来。 立马控制着自己往后飞速退了许多米。 紫藤花追了几米,立马又退了回去。 看来区区自己一个,远远没有里面那一群的吸引力大。 齐修远踩着符咒,腾飞在半空中。 此刻,那原先自己觉得极其美丽的紫藤花,现在,如同一条条紫色的巨蟒,将那山头包围这,而且这些巨蟒还都是刚刚吃过人的。 得想个办法啊。 齐修远刚走神,便感觉自己脚腕一疼。 在地下的小紫藤花已经缠上她的脚腕。 一剑砍断了那紫藤花。 卧槽,那花进去了一点点,不会就此寄生了吧。 低头看着那已经完全钻进去的花叶! 齐修远想起自己很快就要成为紫藤花的养分,跟那些师兄弟一样,失去自己的理智,成为紫藤花的食物,并且被它所操控。 下意识的握住自己手中的剑。 “南小四,我们下一辈子再见,希望到时候,你不要那么渣。” 齐修远抬起头,看着那底下的紫藤花,在被你们操控之前,先杀光你们这些怪物! 将火符全部散出。 火符打得紫藤花节节败退。 齐修远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像是拥有了无限的力量似的。 既然自己注定要死,那就在死之前,给里面的师兄弟们留下一条生机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飞救 那紫藤花被齐修远劈出了缺口。 里面的师兄弟们迅速赶到了结界的边缘。 他们眼中是浓浓的不舍。 又一个兄弟要倒在他们的面前,可是他们却无能为力。 不,与其说他们说无能为力,还不如说他们已经没有了去救他的勇气。 眼睁睁的看着齐修远被紫藤花吞噬。 疾驰而来的飞刀直接将那紫藤花化为万千碎片。 南柯直接抱住了快要坠落的齐修远。 “醒醒。” 用手拍了拍齐修远的脸颊。 已经陷入昏迷的齐修远,在南柯的几巴掌作用下,缓缓醒来。 “南柯我被控制了。” “控制你个头。” 南柯抱着齐修远的身子缓缓落下。 随手打出一个火折子 那火折子形成一团火圈,将两人围在其中。 迅速扯开面前人的衣服。 “小四你想干嘛,你不会是想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 齐修远牢牢的拽住自己的衣服。 “你给我放手!” 南柯一把扯开。 齐修远的身上没有任何紫藤花流动的痕迹,血管还是正常的大小。 “刚刚又花进去了。” “不是所有进去的花都能够生存的,有的道行高的,自身的阳气可以一定程度的消耗紫藤花的力量,特别是那些修炼至阳功夫的,就很难被紫藤花侵蚀。”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没事?” “这个不一定,我只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消耗紫藤花的力量,或许你只是比普通人更完发作罢了。” 裹好齐修远的衣服。 “那乐正灵均岂不是赚了,他修炼的功夫,那些紫藤花就永远侵不了他的体。” 齐修远想起那些被紫藤花寄体的师兄妹们,心中浮现出无限的惆怅。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想怎么跑出去吧。” 南柯扔出了一块火折子。 那紫藤花立马裹住那火折子。 瞬间那火折子如同火龙一般吞噬了紫藤花。 “你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自己做的。” 当年自己跟这些紫藤花可是拥有着丰富的交战经历。 掏出怀中的火折子,递过去一沓。 “向着那家伙扔就行,记得扔准点,我身上可没带多少个这。” 齐修远扔的速度和动作都比南柯还要快狠准。 四周的紫藤花渐渐退散去。 “我们现在该去哪啊,到处都是紫藤花?” “下山。” 南柯说的异常斩钉截铁。 “不是吧,山上都如此危险,更何况山下呢。” “紫藤花喜欢强者,普通百姓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等下山之后,自己要好好跟齐修远介绍下这种花的习性。 南柯扔出最后一个火折子。 看着那渐渐变少的紫藤花松了口气。 “小心!” 齐修远大喝一声。 直接将南柯拉到了自己身后。 手中的剑贯穿了冲向两人的紫藤花,那紫藤花瞬间化为了两半。 倒在地上不停挣扎着,想要合二为一。 那中间流动的血肉撒了一地。 打了个响指,地上陡然生出一团火。 “去山下吧。” 南柯望着地上的景色,眉头微微皱起。 “那道山上的人呢?” “他们刚刚可没想着救你。”南柯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那不能怪他们的,那是因为他们无能为力。” “怎么,你有那个能力救他们?” 南柯的话直接让齐修远恢复了理智。 不再废话,跟着南柯迅速撤下山。 果然一路下山,遇到的紫藤花便越来越少。 到了山下,基本上就看不到那些紫藤花了。 山脚下的小镇根本就没怎么受到影响。 行走在小镇的街头 街头的喧嚣叫卖声不绝于耳。 只是时不时的会听到有人在议论,哪个人被紫藤花附体了,哪个人被花吃掉了。 “这紫藤花居然只吃修灵的人。” “不是只吃修灵的人,而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们更愿意去吃修炼的人,而不是普通人,如果他们真的饿极了的话,这些百姓也是吃的。” 南柯微微耸肩。 当年五洲大陆也曾经爆发过一次地灵之乱。 当初九幽神殿为了自保,加大了自身的结界,并且有目的吸引紫藤花前往各国。 饿极的紫藤花吃了十几万军民。 那样惨重的记忆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后来反抗时,有那么多的国家愿意站出来帮她。 无非是无助之后的绝望转变成为了恨意。 “先吃修炼者,那其他没有修炼者的地方呢?” “那就吃百姓呗。” 南柯的语气格外的平静。 齐修远听得却被吓到了。 “啊,这也太可怕了吧,九幽神殿应该要处理的吧,这次是全五洲大陆的灾难,连他们也受到感染了。”齐修远握紧拳头。“他们应该会给出解决办法的吧。” “你想多了,九幽神殿向来只向五洲大陆行驶他们作为神的权力,从来都不会执行他们的义务的。” “这怎么行,五洲大陆的人供奉他们那么久,每年有多少人死在庖山上,这在五洲大陆上的哪一个臣民没有为九幽神殿的存在贡献过力量,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那双如墨色的眸子里面写满了愤怒。 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齐修远如此的气愤。 没想到却是在为九幽神殿做出的举动而感到愤怒,心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还是太年轻了,对他们居然还存在一点希望,在他们眼里,五洲大陆跟地灵一样都只是敌人而已,不同的是你五洲大陆是降服的敌人,而地灵是未降服的敌人,用未降服的敌人去对付降服的敌人刚刚好。” 南柯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过身,向着驿站走去。 在紫藤花来到这镇上之前,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只知道索取的是恶魔,不是神灵。” 齐修远默默的看着南小四的背影,眼神中写满了坚定。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说的很慢,像是将自己所认知到的一切重新打碎,最后再重建之后,得到的新的认知。 南柯缓缓转过身。 两人的眼神交汇。 南柯的眼神从平淡转变为温柔的笑。 那笑容仿佛在说,哦,你才知道啊。 “跟上来吧。” 两人进入了一家驿站。 那驿站里面的人多的没有站脚的地方。 看这些人的穿着,很显然是附近小宗门里面逃出来的。 那些个宗门跟道山不一样,没有上古结界可以躲避,所以便逃出来。 这倒是也间接的救了他们一命。 上古结界虽厉害,那些个地灵没那本事破开。 可里面的食物终有一天会弹尽粮绝,到那时候,里面的人又该如何呢。 还不如逃出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我在 “两位今个就只有一间房了。” 那掌柜的说完,还一脸坏笑的看着齐修远。 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你有福了。 “掌柜的,你这种笑容应该对我,明明是我走了大运了。” 南柯直接从掌柜的手中抽走了钥匙。 齐修远哼唧哼唧的跟了上去。 一进门,便被南柯拽到了床边。 “把衣服都脱了吧。” “南柯现在可还是白天。” “少给我装混,你知道我想看得是什么?” 齐修远立马收起脸上不正经的笑容。 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 “你还没被紫藤花侵蚀。” 南柯将那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么久,还没有被侵蚀说明没有问题。 “可是我是瞧着有一个紫藤花消失在我脚板底了。” “这很有可能跟你修炼的术法有关,因为你自身术法过于阳刚,将紫藤花给克掉了,以后遇到紫藤花你就别怕了,直接冲上去打就行,不过你要小心那些被紫藤花寄体的人。” “怎么说?” 齐修远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腿。 “寄体在人身上的紫藤花,可以控制人传播毒素,被咬过后的人,无论功法有多么的阳刚,都会被传染,最终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严重者,还会失去心性,到处杀人。” “那一般多久发作。” 齐修远心咯噔一下跌到了心底。 “这个不太清楚,短的话半个时辰就发作了,长得话也要个三四天吧,要看个人。” 齐修远的拳头缓缓握紧。 他不想变成那样。 怔怔的看着南小四。 他更不想变成伤害她的人。 “怎么,你莫不是被咬了?” 南柯一把抓住齐修远的手腕,一脸的紧张。 “没有,怎么会。” 齐修远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那笑容让人格外的安心。 “那就好。” 南柯立马松了一口气。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齐修远摸着南柯的脑袋。 忽然,他那跌宕起伏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眼神中是化不开的笑意,似乎有什么天大的开心事情在等着她似的。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是不是想问我,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关于地灵的事。” 南柯骄傲的勾唇,却听齐修远微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会回来救我。” 这句话,刚南柯刚准备冒出来答案给堵在了喉咙。 自己为什么会回来救她呢。 “我说过,你对我很重要,我会保护你的,只要我在,你就必须活着。”南柯望着齐修远的眼睛。 眼眸中写满了肯定。 齐修远望着那肯定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什么揪着一般。 她来自己身边的时候,似乎就带着浓厚的目的。 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任何人那么专注的望着。 直到遇到了南小四。 她留在道山,是为了靠近自己。 她靠近自己,是为了留在自己的身边。 而留在自己身边,又是为了保护自己。 自己曾经是那么厌恶有城府和心机的女人,那么的厌恶脚踏两只船的女人,可是那一切在遇到南小四的时候,瞬间化为了乌有。 大部分的时候,他会对自己发问。 自己值得嘛。 值得一个人挖空心思,拼命谋求,只为了让自己留在她的身边。 他曾经想过未来夫人是何模样,自己会因她何优点,而喜欢上她。 可能是贤惠,可能是善良,可能是天真。 却从未想过,会沦陷在一个专注而疯狂的眼神中。 那个眼神中写满了确定。 她明确的告诉你她的目的。 仿佛只要对上那眼神,自己便能够毫无烦恼的肆意生活在这个世上。 “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即使有一天我不在,我也希望能够能护住你。” “不在的话,一切就成了空谈了,我会保护你的,不过前提是我能护住自己,如果我连自己都护不住的话,又何谈能够保护得了你呢。” 南柯以为她在做这方面的考虑,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还是对自己存有疑惑。 “那要答应我,要一直保护好自己哦。” 齐修远伸出小拇指。 “拉钩钩?” 南柯皱着眉头看着齐修远伸出的手指。 “是啊,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 “小子,一百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要求就求个至死方休。”南柯不屑的勾住了他的手指。 “你若要给我些什么,或想陪我,一百年就够了,生命本就短暂而无聊,我只求百年,不求长久,若我这条命单薄不比百年,而这诺言还在,到算是应上了那一句,至死方不休。” 齐修远看着南小四的眼神,眼眸里浮动着浓浓的悲伤。 “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难过。”手轻柔的按在齐修远那布满水雾的双眸旁。 “因为...”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南柯迅速打开房门,冲出门外。 大厅中央。 一个被紫藤花寄体的人已经被周围的人分尸,紫藤花被剁成了无数碎块,而后,有人扔了一把火。 蹭的一下,那火直接将在大厅中央燃烧起来。 光芒笼罩在众人的脸颊上,将他们脸烧得通红。 仿佛渡上了这层光芒,大家就能重获安全。 可那光芒照射不到他们的眼中。 这个被紫藤萝花寄生的人出现并不会是终结。 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的出现,也正式宣告,安稳的生活就此结束了。 从现在开始 名为恐惧的气氛降临这个客栈。 南柯缓缓关上门。 齐修远已经把柜子推了过来。 “很懂啊。” “窗户我已经打开了,如果需要逃生,我们直接走窗户就好,是现在走?” “哪里都不安全,且先在这里呆着吧。” 南柯长呼了一口气。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先睡一会吧,等睡醒了,我们去天元首都。” 缓缓睁开眼睛,为两人选择了最佳的路。 “我不累,你先睡吧,我帮你看着。” “好吧。” 南柯倒在了床上,将被子盖过头。 可是百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一幕又一幕的在自己的眼前显现。 让她压根就无法安眠。 一把掀开被子。 “怎么了。” “我根本就睡不着。” “我在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危机 “这不是你在不在的问题。” 南柯躺在床上。 是我自己应对危机情况时,无法再以无比冷静的态度应对的问题。 自己这是在退步吗? “你总是会给自己一种很莫名的压力。” 齐修远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杯子铺在了地上。 手做枕头。 “像现在这般危险的状况,正常人不直接急得上墙已经很不容易,你还非得逼迫自己好好休息,我觉得你总是在挑战作为人的本能反应,仿佛本能反应就是错的,战胜了自己的本能反应,就有多么厉害似的。” “作为一个人,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你怎么走上人生巅峰。” 对于这个话题,南柯不想跟齐修远理会,跟他说了,他也不会听,还会找各种理由反驳自己。 “人要是完全能控制得了自己,那就不能叫做人了。” 齐修远歪过头,看着床上闭目养神的南柯。 “你看,我不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喜欢你吗?” “那是你还太嫩了。” 南柯觉得齐修远的眼神有点火热,转过身子,将背对着他。 “那你呢,你能控制住自己不喜欢我吗?” 南柯猛得瞪大了眼睛。 想要起身反驳齐修远,却将那些话又给吞了回去。 自己这些天来的表现,还有话语,每一处都在暗示他,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 “你能控制得了吗?” 齐修远不死心的继续问。 那架势大有一种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一直问到底。 “能。” 南柯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那说明你没有那么喜欢我。” “在我的心里,爱情也好,友情也罢,都必须在可控的范围。” 南柯缓缓睁开眼睛。 她听出了齐修远语气中的伤心。 不知为何,他难过的时候,自己也好难过。 不自觉的便想解释。 “为什么?” 齐修远从地上一下子坐了起来。 “情感也好,利益也好,都必须要在可控的范围,在我的世界里,我会将它们转化为一个带有利益标签的砝码,每一个砝码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等我哪一天需要做抉择的时候,我就会在迅速的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跟其他砝码相撞,你会毫不犹豫的摒弃我。” “你是我那么多砝码中最重要那一个。” 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双眸。 齐修远刚想再问,便被那句话,直接堵了回去。 看着南柯的后背张了张嘴,将那些话全部吞了进去。 咯噔! 刚入眠的南柯,被窗户撞击墙的声音惊醒。 本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别担心,是风。” 屋外的天色已黑。 屋内点了一盏烛灯。 那点点烛光在房间里摇曳。 笼在齐修远的身上。 那修长的手指尖掐着几张符纸。 另一只手握着剪刀,眼神专注而又认真。 “会得还挺多。” 南柯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脑袋居然越睡越疼了。 “你睡了不到半个时辰。” 齐修远不看南柯,便能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才睡这么一会啊,难怪脑袋疼。” 南柯重新躺了回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躺在床上,左右翻滚,就是无法入眠。 忽的,那墙上倒影出一只小鹿的影子。 那小鹿慢悠悠的走着便化成了蝴蝶,缓缓消失在墙上。 南柯惊奇的转头看去。 齐修远正双手做蝶状。 “幼稚。” “我小时候经常玩投影戏,那个时候,是躲在被窝里面的,烛火摇曳。” 齐修远想起自己的过往,眼神微微有些许湿润。 “牛柯廉说你以前的记忆都消失了呀,你怎么会还记得呢。” 南柯歪头望着齐修远。 “十岁前的记忆是有些斑驳了,十岁后的还记得一些。” 南柯的话似乎戳到齐修远的痛处,他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 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剪纸人上。 “记性真不好,我十岁前记的那些东西,到现在还牢牢记在我脑袋里呢。” 南柯钻进了被窝。 从被窝里钻出一个头。 用手比划着,墙壁上显现出倒影。 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笑意,还挺好玩的。 双手作蝴蝶翩翩起舞,一会儿又变成了正在说话的人。 另一个人也加入了着讨论之中。 齐修远坐在南柯的身边。 两个人在那斑驳的烛火之中,玩着小时候时常玩的游戏。 两人的手指相撞在了一起。 南柯抬起头,望着齐修远。 两人的眼神中同时带着了些许羞怯。 “你真好看。”手指轻柔的撩起南小四垂下的发丝,将那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从前是,今天尤其是。” 南柯低头,避开那温柔的眼神。 “真想一直看着你。”手停留在南柯的脸颊上。 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总有一天会看厌的,再美的容颜也有厌倦的一天,无论是男人和女人,都是视觉动物,再美的风景看久了,也会想看些旁的。” “众生如幻亦如痕,而我唯见你是青山。” “什么狗屁不通的话。”南柯想打掉齐修远的手。 却被他牢牢握住。 那双眼眸里似乎含着万里星辰。 “让我再看你一眼吧。” 南柯望着那双眸,心不由得便软了下来。 不由得点头。 门外传来一阵敲击声。 “我们该走了。” 警觉的看着大门外。 “你先走,我来殿后。” 手一招。 那桌子上的数千小人便飞进了衣袖。 “别废话了,一起走。” 直接拉着齐修远的手腕,从窗户那边径直跳了下去。 街上还算平静。 两人向外冲了数十米,回头望去。 那座客栈里面爆发出一阵有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我们要不要。” “先保自己的命。” 南柯冷漠的眼神直接了断了齐修远想要救人的念想。 两人直直的向着南门走去。 因已入夜,街道上的人倒不是很多。 南门紧紧的关着。 南柯抬起头看着那高耸的城墙。 唰的一下就拔出自己别在腰间的刀。 “怎么了吗?” “周围不太对劲。” 南柯护着齐修远往后退了好几步。 齐修远望向四周,周围空无一人,眼神的视线缓缓向上移动。 一股名为恐惧的东西,瞬间裹挟了全身。 第一百七十七章重要性 城墙最上面爬满了紫藤花。 南柯和齐修远同时一声。 舞草! “我们现在怎么办。”齐修远望向南柯。 “还能怎么办,跑啊!” 大喊一声,迅速转身逃跑。 城墙上的紫藤花感应到灵者的力量,迅速滋生,向着逃跑的两人袭去。 齐修远脚尖一点,一个后空翻跳到了南柯的后面。 双手做诀。 数百个纸人从袖子里飞了出来,向着那些紫藤花袭去。 井然有序的围攻着紫藤花。 “这座小镇怕是保不住了,得想个办法,我们得快点赶到天元。” “这小镇位于道山之下,灵者的力量如此猖獗,尚且还未幸免,你觉得其他地方会好到哪里去吗?” 齐修远调整着纸人的阵法布局。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留在这里扫平这些紫藤花。” “是,我的意思就是,救这里的百姓,救我们所见到的人。” 紫藤花入局,迅速启动火阵,将紫藤花直接烧得灰飞烟灭。 “救这几个百姓对这么大的一场灾难而言,根本就是无关紧要,当务之急,是应该去天元或者去胡国,帮助各国对付紫藤花。” “也就是说你有对付紫藤花的方法了。” 收回小纸人。 “只要力量足够,一定可以对付那紫藤花。” “一城不救何以救天下,从能够救起的人救起,结合这座城镇的力量,再去救道山上的人。”齐修远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救整个小镇,你能不能收起你圣母的想法啊。” “谁说我们只有两个人,那个客栈里面还有许多的灵者,现在回头去救他们还来得及。”齐修远指向那冒着火光的客栈。 “救了那些人也不会听你的,他们各怀鬼胎的很。” 南柯觉得齐修远无比的幼稚。 “各人所谓的利益本身就各有不同,但我相信我们现在都各有目的,就是活下去,我没有办法让别人听我的,但我想你可能可以。” 看着南小四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持。 “别这么看我,我就算能够让他们听我的,我也不能让整个城池的人听我的话啊。” “那你又怎么有自信,能让整个国家的人听你的话呢。” 齐修远丝毫没有犹豫的怼到了重点。 “那是因为到时候,我会拥有整个国家的权势作为支撑,哪里像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可到时候你要面对的也是攻击整个国家的紫藤花。” 齐修远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你非得救他们嘛。” “我们都想救他们,但在你眼中,你觉得先解决大的,附带着解决这里的危险,而我先从我眼前看到的救起。” 南柯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拗不过你。” “我知道,你还是善良的。” 齐修远温柔一笑。 “善良个屁,没你的那些纸人我怎么出这个小镇。” 白了齐修远一眼。 大步向着客栈走去。 南柯死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回到自己刚逃出来的客栈。 此时客栈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客栈外,到处都是人。 那些人有被附体的,有被附体者追赶的。 南柯脚尖一点,跳上了客栈对面比较高的建筑上。 齐修远立马紧随其后。 “没有被感染的,赶快往这边来。” 被紫藤花追得快要气绝的修行者,听到这句话,立马像是抓住了稻草似的,向着那楼上跳去。 在他跳起的同时,那被紫藤花附体的人也紧随其后。 一把飞刀直接冲了出去,将那紫藤花斩得粉碎。 一记火符也随之落在那紫藤花上。 看到第一个跳的人得到了保护,后面的人也立马跟着跃上了楼。 楼上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铆足火力,在制高点对付那些紫藤花,化被动为主动,比先前被紫藤花追着打,充满了干净许多。 在南柯的指挥下,迅速将那些地面上残余的被紫藤花附身的人烧成了灰烬。 “感谢这位小姐相助,您的恩德在下没齿难忘。” 扛着大刀的男人走到了南柯的面前。 南柯望了一眼这男人,灵法等级貌似不弱。 不过这么快就来示好,不是脑子太好,就是脑子不太好。 “我并不是为了救大家才回来的,我刚从城门回来,那里已经被紫藤花占领了。”南柯悠悠然的说道。 这句话倒是出乎齐修远的意料,他原本以为南小四这个性子,应该先说一大推慷慨激昂的话,让这些人誓死追随的。 “以我跟我身边这位兄弟两个人的力量根本就出不去。” 南柯望向在场的人,眼神如同飞鸟般从他们脸颊上掠过,不错过任何一个人的表情。 “那些慷慨激昂的话我不会说,大家也不愿意听,毕竟大家都是从各自门派里面跑出来的,我一个陌生人跟你们说团结一心也都是废话,但大家能够从门派里面安然跑出来,想必也都是聪明人,如今这个情况,我们只有抱团出去方才有一线生机,单枪匹马只能沦为紫藤花新的养料。” 直接将唯一的结果告诉这些人。 你现在只有抱团这一个选择,如果有二心,等待你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 众人纷纷说道。 看着南柯的眼神里夹杂着复杂的光。 “我刚刚看过了北门的紫藤花较少,我们一起从北门冲出去,跟那些紫藤花杀个痛快,争取能够出城。” 齐修远听到这话,立马看向南柯。 江南柯拉到自己的身边。 “好,我们都听姑娘你的。” 众人纷纷点头。 “各位在前面走,我殿后,那位大刀兄弟你在前面,大家都要小心,那花很有可能会直接从你的脚下出现。”南柯掏出了直接腰间的刀。 齐修远拉住南小四。 “你不是答应我说要救整个小镇的百姓嘛,你怎么可以这样,救下了这群修炼者,就下利用这些修炼者的力量,帮助直接逃出去了。” 齐修远压低声音斥责南小四的不守信用。 “谁说我不守信用了,你觉得你直接跟刚刚那群人说,你们得留下来救全城的百姓,他们会听你的嘛,他们才不会呢,要下让你的利益变为他们的利益,就该让他们明白利益的重要性。” 第一百七十八章逃生 众人很快就感到了北门城楼下。 那大门已遍布紫藤花的枝蔓,那些紫藤花从大门缓缓爬向小镇的边缘。 北门前聚集了许多拿着火把逃跑而至的百姓。 这些百姓的脸颊上都写满了惊恐。 他们的双眸里布满了对现在所发生一切的恐惧。 齐修远望着那些百姓。 他们有的人身上只穿了单件的里衣,里衣松松垮垮的挂着,那蓬松的头发,还脸颊上还未完全褪去的睡衣,证明他们刚刚从睡梦中惊醒。 不由得心头一疼。 在那些大人中还夹杂着还没怎么睡醒的孩子。 他们可能刚刚才从睡梦中醒来,还未完全睁开眼睛,便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 修灵者看着周围出现的这些人。 不由得皱起眉头。 在他的眼中,这些个平民百姓,又缠人又让人厌烦。 只要救他们一次,他们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缠上了你。 缠着你,一再的去试探你善良的底线,让你去保护他,去救他的家人,若是你不愿。 他们便会用那饱含泪水的双眸看着你。 然后在说几句话。 大概意思都逃脱不出。 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你原来如此的冷血啊。 大抵都是这些意思。 “要不要救。” 身边的年轻女子歪头看向男人。 “不要,这些人会用他们无尽的贪婪,来试探你的底线,最终还会因他们的贪婪全盘否决你曾经为他们做的贡献。” 齐修远听着男人的话,握紧拳头,想要解释。 却被南柯一把抓住。 “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思考方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人生经历,这是你不曾去了解的,所以不要妄自将自己的三观加到别人的身上。” 南柯将齐修远往后拉了拉。 “静等时机,他们会因为共同的敌人而不得不站在一起。” 附近的百姓,看到那些修炼者,都齐刷刷的向着修行者靠去,想要求得一丝安全。 “往后退。” 南柯大喝一声。 “如果还想活着回去的话。” 众人立马变得安分起来。 领头扛着大刀的男人拎着大刀向着缠绕住大门的紫藤花砍去。 那紫藤花枝干像是活过来一般,不停的往下渗着还未被完全消化的血肉,那伤口处逐渐长出一朵又一朵的紫藤花。 “不好!” 一位修炼者一把夺过身边一位百姓手中的火把向着紫藤花扔过去。 那新长出来的紫藤花在火焰中张牙舞爪。 女子运起手中的剑在空中起舞,将那些想要钻向他们的紫藤花切成了碎片。 身后的修行者迅速用上各自的武器。 百姓们傻傻的站立着,不知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忽的,一根紫藤花直接缠绕上百姓。 齐修远丢出一张灵符,直接打在紫藤花上,那紫藤花立马往后缩了几米。 大汉砍起大刀,就将紫藤花剁成了肉泥。 众人敢解决完面前的困境,更大的灾难便向着他们来袭了。 远处 “现在该怎么办。” 修行者将目光投向南柯。 “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 南柯望向身边那一脸恐惧的百姓。 “哎,你们想不想活下去。” “想!” 百姓们纷纷点头。 “那就用起你们手中的火把,这位我协调你们如何跟我们一起抵抗那些紫藤花,想要活下去,就给我动起来,别都杵在那里。” 南柯那不屑的语气中又夹杂着无可奈何。 “是,个个杵在哪里,就看着我们打嘛,也不怕被紫藤花袭了体。” 扛刀大汉愤怒的喊道。 众人立马听了南柯的话。 将救命的关系变化为了合作的关系。 自己又在这合作关系里面加了救命关系。 这样便能够牵制住双方。 那铺天盖地的紫藤花袭来,与他们一起到来的还有那些被紫藤花附体的人。 齐修远的指挥非常的到位。 南柯从来没想到如此圣母的他,在作战这件事上能够有这么大的天赋,不过想来也能够理解,这家伙阵法布局如此厉害。 行兵布阵厉害也在情理之中。 这些个百姓不在像个木头桩子杵在哪里之后,那些个修灵者的干劲也上来了。 怎么着,杀的紫藤花也不能比平民百姓少。 解决完身边的紫藤花便向着北门冲去。 在百姓的保护下,终于打开了北门的大门。 打开门之后,门外只有几颗还未生长进来的紫藤花。 几个火符丢了过去,那些紫藤花立马灰飞烟灭。 半个时辰后。 南柯望向那已经成了影子的城池。 “其他的百姓怎么办。” “她们连跑到城门,跟着我们一起出门的能力都没有,又有什么能力在这一路跋涉之中活下来。” 南柯双手环抱着自己。 休息一会,他们就得赶去天元了。 “有的人可能是去了其他的城门呢。” “那就说明他们运气不好,有些事情就是要看运气的。” 南柯拍了拍齐修远的肩膀。 “上路吧。” “你有时候真是冷血的让人陌生。” 南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我尊重每一个人活下来的权力,但这不代表着我就要我自己这条命去竭尽全力的救别人。” “你总是能对自己所作所为给出无比合理的解释。” 南柯抬起头。 那双眼眸无比的清醒,像是暗夜里坚定的闪着光芒的孤灯。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想要让自己活得开心一点,就必须根据自己所处的境地,建造一个利于自己的三观。” 转身走到了人群的最顶端。 “小娃娃,那是你女人?” 扛着大刀的大汉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是,怎么了。” “女人太强了啊,你这个老爷们,怕是控不住啊。”大汉打趣的望着齐修远。 “我总不能阻止她变得更加优秀吧。” 望着南柯的眼神中布上了一层难过。 他们三观如此不同,可是却偏偏缠绕在了一起。 他原本以为她狡猾奸诈,却发现她良善的一面,以为自己喜欢上的是她的善良,却发现,她饱含野心。 叹了口气。 真是越长大,自己越不懂自己了。 “那你也要努力变强啊。” 大汉拍了拍齐修远的肩膀。 “我们大男人怎么好输给女人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中招 三日后 众人赶到天元边境时。 天元的边境已经燃起一道火墙。 在火墙上布满了紫藤花的尸体。 “我原本还以为天元大部分位于沙漠,不适宜紫藤花生存,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这么多的紫藤花。”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这里跟天元皇城可还有一大段的距离呢。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只见十几匹上好的战马向着他们奔来。 每一个战马后,都拖着一大袋东西。 靠近之后,自己才看清楚那东西的真正样子,居然是一大袋紫藤花。 那紫藤花在地上被拖行着,留下了一地长长的印记。 士兵直接将那铁笼扔进了火堆里面。 那火堆的火又烧得通红。 很快铁笼里面的紫藤花化为了灰烬。 士兵便将铁笼脱出。 “脑子还挺聪明。” 懂得又烫红的铁笼来关押危险指数报表的紫藤花。 南柯迅速向着那士兵走去。 “什么人!” 士兵握紧手中的长枪,随时准备刺死南柯。 “几位留步,我有事想要找你们。” 南柯站在火堆后不停的向着那两个士兵招手。 那两个士兵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我认识你们的皇帝陛下,我有能够帮助你们抵御紫藤花袭击的办法,快带我们去见你们的皇帝陛下吧。” “我看你有些眼熟,你是何人。” “我是道山的南小四,以前来过你们皇城的,我看你穿着皇城的军队的衣裳,估计是曾经见过我的。” “道山南小四啊,那齐修远呢。” “你怎么知道齐修远?” 南柯满脸惊奇,上次自己来的时候,可没有带上齐修远啊。 齐修远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也连忙抬起了头。 “你们道山齐修远还是挺有名的。” 士兵拉开了一条火道。 “这边请吧。” 南柯带着一众人进入了天元的地界。 “你既然有能够帮我们的计策,那我们也不会亏待你。” 士兵朝着远处吹了个口哨,马儿立马就跑了过来,停在了南柯的面前。 “你就骑这匹马吧。” “谢过这位大哥。” 南柯立马上了马。 “那我呢。” 齐修远眨巴着那双美丽的丹凤眼。 “你没份。”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同坐。” 士兵微笑的望着齐修远,那笑容让人无比的心慌,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你按在角落里面干点什么似的。 “算了,算了,我跟着你们慢慢走。” 连忙摆手,下意识的理好自己的衣服。 天元不愧是强国,不过这其中也应该有他们身处荒漠的地区的缘故。 除却自己刚刚看到了在边境上燃烧的紫藤花外。 几乎看不到什么紫藤花存在的痕迹。 “天元境内还真是安静,与我这一路而来的景观格外不同。” 唇角勾起一抹悲凉的笑。 “你现在所看到的,也是我天元付出了血的代价,那紫藤花开始的时候,就跟瘟疫一般,许多人都中招,不过很快国师就来了,她出了好几个法子,帮我们对付紫藤花,家家户户配备铁笼和火炉,每日将铁笼烧红,对付那些出来的紫藤花,将紫藤花想成身带病毒的敌人,我天元孩儿各个能征善战,对付几朵花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境内的紫藤花基本上都被消灭了,但也有一些被紫藤花附身的人还潜藏在国内。” “紫藤花病毒才蔓延三日,你们便消灭了。” 南柯眼神中满是惊奇。 “国师厉害,熬制出药水,让紫藤花不敢靠近身体,当天陛下就下令用此水清扫全城,各家各户配发了。” 天元国的行动力比自己当年要厉害多了。 “倒是我来晚了。” “不,您来得一点都不玩。” 士兵领着大家进入了驻扎在边境的军营。 士兵举起手中的牌子。 岗哨缓缓放下了那高耸的大门。 边境突然布兵,天元这是要做什么吗? 南柯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军营,在其中,她看到了几张不太相同的营账。 那营账门口挂的小旗子和站的人,跟赫莽族的战旗有很大的不同。 那小旗子好熟悉啊。 “你们先暂且休息下,稍后我让人送你们去皇城。” 拉开帘幔,让齐修远跟南柯进去,将其他人挡在了门口。 “小哥他们都是跟我一起出来的,这一路下来,我确认他们没有被感染,能否为他们找到落脚的地方。” 南柯走到了士兵的身后。 “还有那些百姓。” 齐修远立马补了一句话。 “放心,我们会为他们做检查的,如果他们都能通过检查,玄国那边正需要人才。” 士兵向着余下的人招了招手。 “走吧,各位。” 有人回头看向两人。 南柯非常大方的向着她们挥手告别。 “你怎么这么坦然。” “有什么不坦然的。” 扛着大刀的大汉回头看向南柯,冲着南柯比了个你很厉害的姿势。 “他们还得去偏远而又不安全的玄国,而我们能够去皇城。” “你怎么总是不把自己放在利益中心呢,改天你真的好好看看道法的精髓,万物之利皆予自己。” “这是哪个前辈说的,我在书上,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这是我说的。”南柯走进了大帐中。 拿起桌子上的馒头便啃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们吃香的去了,他们只能去喝汤,可是一开始我就没答应他们会让他们吃香的啊,我只答应会把他们带到平安的地方,我兑现了我的诺言,难道要因为他们去喝汤,我也得去喝汤嘛,这没道理啊?” 齐修远掏出了怀中的一本书,从腰间拿下一只笔,沾了点口水。 在书上写道。 万物之利皆予自己。 “你这话挺有意思,我记下来,总觉得以后遇到相同的抉择的时候,会用得到。” “你就是太圣母了,如果你不圣母,就不会遇到这么多事。” 士兵捧着两碗面走了进来。 “吃吧,吃完了我们就送你去皇城。” “谢谢小哥。” 南柯大口吃着面。 吃了两三口,觉得面汤有些不对劲。 “你觉得这面怎么样。” 齐修远刚喝了一口面汤。 “有点涩,如果不是水质的问题,那就只能是放东西了。” 齐修远刚说完这句话。 南小四砰得一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章手臂 “南柯。” 齐修远晃动着南柯的手臂,她没有一点反应。 “你怎么了。” 帘幔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齐修远警觉的看去。 只觉得自己双眼变得格外的模糊。 砰的一声脑袋就重重的倒了下去。 南柯觉得自己脑袋很疼,疼得快要炸裂开。 拳头缓缓握紧。 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摇晃的马车上。 想要反抗,却被那药效控制,渐渐的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置身在柔软的床上,头疼感也逐渐退散。 一股极淡的檀香在自己的鼻尖蔓延,驱散了那烦闷的恶心感。 揉着自己的脑袋,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了。” 一杯茶递到南柯的面前。 这熟悉的声音让南柯的警觉感瞬间褪去。 “琼华!” 一把打掉自己面前的茶杯。 琼华手忙脚乱的接住了那茶杯。 “你干嘛绑我。” “我没有绑你啊,我也不知道我属下为什么会带着晕掉的你跟齐修远来到我的面前,你们在路上是中了什么人的暗算吗?” “你给我闭嘴,明明就是你绑的我。”南柯挑眉。“你的属下用迷药迷晕了我。” “什么!” 直接将茶杯扔在了地上。 茶杯瞬间摔成了好几块。 只需几息的时间,那两个士兵就被强行压了上来。 “你们为何要迷晕我师父。” “您不是在全城士兵营下达了寻找这两个人的悬赏告示嘛,我以为他们跟公主您是有仇的,所以才会将他们迷晕带过来的。” “鬼跟他们有仇,我的告示上没跟说她是我亲爱的师父嘛。”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认为您跟您师父有仇,您跟您以前的那个师父不是有着血海深仇啊,我们以为你这次终于动真格的了。” 士兵的脸上满是真诚。 看他们那幅模样,南柯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庆幸,也为琼华之前的老师感到不幸。 “我什么时候?” “算了,齐修远呢,被你们安顿到哪里去了。”南柯从床上爬了起来。 “齐修远受了点伤,我给他送去太医院了。”琼华立马跑到南柯的面前。 邀功似的说道。 “齐修远受伤?” “来的路上,那男人的药效很快就失效了,我们怕他反抗,就把他打晕了,结果他又醒了,我们趁他没有反应过来他打了一顿。” 南柯听得握紧了拳头。 “这两个人你处置,我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 拿起挂在屏风上面的衣服,直接向着太医院冲过去。 琼华歪头看着那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人。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用去军营了,去洗涤局报到吧。” “那也挺好,听说那边有很多好看的宫女。” 士兵忍不住的压低声音。 “那你可想太多了,你们俩是过去挑粪的,以后全皇宫的粪都是你们俩挑。” 南柯赶到太医院的时候。 齐修远正坐在靠窗的地方,怔怔的望着窗外。 窗外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槐树,上面长满了纯白色的槐花。 风一吹,槐花便飘了一地。 几片槐花落在齐修远的手边。 若不是他脸上两个黑眼圈实在是太大了,不然这幅画面,真会让自己有一种误入画中的感觉。 齐修远眼神的余光扫到了南柯。 那双眼睛猛的亮了起来。 不过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往窗户里面靠去。 南柯迅速冲入了太医院。 “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南柯拽住齐修远的手,将那手缓缓往下拽动。 齐修远见拗不过南柯,只得放下了自己的手,露出那极大的黑眼圈。 “没什么重的伤,他们只是两个普通人,即便下了狠手,也不至于有多么的严重。” 一把捏住齐修远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啧啧,这两个人下手也忒严重了点。” 温柔的抚摸着齐修远脸上的伤口。 “多好看的一张脸,他们也下得去手。” “小四我问你一句话,你喜欢我,是不是就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齐修远一把握住那只放在他脸颊上的手。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外表终究是肤浅,总有一天,容颜会老去,这种短暂的爱,会让我觉得很恐慌。” “那你觉得喜欢内在就不是肤浅?”南柯皱眉。 “是啊,内在是长久的喜欢,自然不是肤浅。” “喜欢内在就一定比喜欢外在来得更加光荣嘛,内在也是会变的啊,人总是在不断的否定后再肯定自己之中成长的,总有一天你回头看,原来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已经大有不同,你再看看镜子,镜子中的自己完全长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模样。” 南柯缓缓放开齐修远。 “内在的转变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你说长久,还不如那外在长久,至少年岁将外貌改变,但也依稀的看得见曾经的模样,可若是十年之后,你的内在怕早已是沧海桑田。” 齐修远怔怔的看着南柯。 她明明才十几岁啊。 为什么说出的话像是经历了生死,看过了时光变迁的老者所说的话啊。 “不要这么盯着我看,你的外在和内在我都不喜欢,我喜欢你这个人的存在。” 南柯留下这模糊不清的画便向门外走去。 “留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去见见那国师是何方高人再来找你。” “哎。” 齐修远刚想起身,便被面前的药具绊到。 刚走到太医院门口的琼华,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南小四,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陪一会齐修远嘛。” “陪啊,等办完正事再来陪。” 南柯抬起手臂架在了琼华的肩膀上。 “什么正事啊。” “见那位国师大人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了紫藤花的事,也真是位人才,自然要去见见了。” “可别说这件事了,为了那紫藤花,我天元折损了多少好儿郎。”琼华的脸颊上浮现出无比的痛心。“现下还有许多携带着紫藤花的人潜伏在天元境内,这东西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能心安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琼华母亲 “那我便更要去见见这位国师了,跟他详细讨论下如何除掉这些潜伏的人。” “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去,是这位国师古怪的很,我害怕你不是他想见的人,反倒触怒了他。”琼华的脸颊上露了难色。 “这样吧,你且带我去,我绝不会硬闯,他愿不愿意见我是他的事。” 这国师的谱倒是大的很。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能够在短短几日内,控制紫藤花扩散并且有效遏制紫藤花的生长的神人。 “好吧。” 坐在公主的马车上,缓缓入了天元皇宫。 国师的府邸位于皇宫的最后面,那里有着一座人造湖园林。 那是当年自己为了避暑所建的。 夏日的天元实在是太热了,所以自己便建了一处江南园林,用于避暑。 不过后期因为维护成本过高,自己又开始忙碌战事,便将那人造湖园林给封了。 没成想,后人居然又将它恢复了。 撩起帘幔,望着窗外的风景。 如今园子里的景致,倒闭自己当年精致得多,处处都是精巧的布置。 “没想到你们赫莽族也对园林有兴趣。” “我母亲是南国长公主,自小便喜欢园林,嫁给我父亲之后,不喜赫莽族的陈设,父亲发现了这座园林,便将她全权交给我母亲,我母亲花费了三年多的时间,将这座园林恢复成这幅模样。” 琼华望着窗外的园林,眼神中浮动出难得温柔的笑容。 “那你母亲住在这里嘛,跟国师住在一起?”南柯有些惊奇。 一国皇后应当不会屈尊降贵跟国师住在一起。 即使她愿意,闲言碎语也无法让她做出此举。 “十年前,我母亲就回南国了,每年会在年中南国政务不忙的时候来天元一次,我父亲也会在政务不忙的时候,去南国一次。” “一个国家的皇帝皇后是分开来住的?” “皇帝皇后是没有分开住的,但一个国家不会住两个皇帝,我母亲是南国的女皇。” 听到这句话,南柯微微一愣。 时下的风俗已经包容到这种地步了。 心中不由得有一种自己赶上好时候的感觉。 “我母亲不仅是天元的皇后,也是南国的皇帝陛下,而我父亲虽是天元的皇帝,但也同样是南国的皇夫。” 南柯激动的鼓掌。 “你父亲的思想超越,我非常的欣赏。” “我母亲是南国的长公主,母亲嫁过来五年后,南国出现了权臣兵变,南国的皇族被屠杀殆尽,我的父皇大人为我母亲披甲上战场,却被我母亲拦了下来。” “我知道,因为你母亲想自己上对吧。” 南柯听着她的话,眼神中浮动着浓浓的激动。 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一个跟她怀抱着同样理想的人了。 要是她当年能遇到思想达到这种高度的皇帝多好啊。 “对,我母亲亲自挂帅,跟我父亲借了赫莽族十万兵马,直达皇城,夺回了南国的政权。”琼华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黯淡。“不过自此之后,我便也彻底失去了母亲,她拥有了国家,成为了一个好皇帝,可是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母亲,有时候,我都觉得很讶异,父皇为什么要去帮助母亲离开自己。” “你应该去问问你的父皇,在我的眼里,帮助自己所爱的人得到他想要的这并没有错。” 南柯温柔的摸着琼华的脑袋。 “我父皇就是被那狗屁天元南柯留下书籍里的话,迷了心窍,说什么愿这一生能独立存活,亦心上有一牵挂之人,身以舍国,心便许卿,啧啧,你说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她写这段话的时候都三十六岁了,我母后现在都没她大呢。” 南柯的手顿在半空中。 脸上露出无比尴尬的笑容。 “年纪大的人不配拥有爱情嘛?” “当然不配了。” 琼华义正言辞 “她都多大了,还想着那些有些没的,一门心思当她的女皇不好嘛,我可不想跟她一眼。”琼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虽然我现在在沙场上面厮杀,但我终究是要嫁人的,我要嫁给一个我爱的男子,去他的国家,作他的皇后,得到他所有的关爱,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孩子,陪在我自己的孩子身边,做一个贤妻良后。” 那眼神是无比的自豪。 南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你父皇这么好,大部分国家的皇帝都有三妻四妾。” “我知道,我父皇经常说像他这样稀有的好男人,世间早已绝了迹,这世界其他的男人,连同我那几个哥哥,都是得到了好的,还想得到更好的,想着要男人唯一的真心是靠不住的,但是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便必定能靠得住。” 琼华这句话立马提醒了南柯。 “对啊,你背后可是天元跟南国这两个大国,只要你够强势,这一生真是随你怎么恣意的活了。” 望着琼华,南柯就像是看到了少女时期,春心还能够萌动一二的自己。 真好啊。 能够如此肆意的生活着。 “我还有师父。” 琼华握住南柯的手。 “我以后遇到委屈,师父也会帮我撑腰的是吧。” “自然。” 南柯微微点头。 “我这么幸福,才不要听我父皇的话,像什么天元南柯路线发展呢,以后一败涂地,回首半生,什么东西都捞不着,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要给我赫莽族做嫁衣。” “你可以不喜欢她,但她至少也帮助了你们赫莽族吧。” “怎么说呢,我们赫莽族跟他的关系很微妙,我们赫莽族政策受到他很多的干扰,但同时我们又不能承认她对我们民族所做的所有贡献,毕竟她是前朝皇帝,严格来说,算是我们的敌人。” “是啊,她算是你们的敌人了。” 轿子缓缓停了下来。 一个小厮慢慢的走了过来。 南柯跟着琼华走下轿子。 琼华刚想开口,便被那小厮截了胡。 “我家国师已经在水榭等南小姐许久了,这边请吧。” 琼华跟南柯面面相觑。 “你家国师认识我?” “国师说见面您就知道了。” 小厮殷勤的领路。 第一百八十二章笑意 穿过一片亭台水榭。 越过竹林,便来到掩藏在竹林深处的庭院。 走在那漫长的长廊上。 一种很诡异的南疆音乐弥漫在整个长廊上。 “国师的欣赏取向很奇特啊。” 南柯的眼神一亮。 自己曾经为寻找一种能够快速增强功法的药材,而特地去过南疆。 那片草药园的上空总是漂浮着这乐曲声。 红色的袍子随风飞扬。 挂在腰间的铃铛不住的摇晃着。 缓缓转过身,那双含笑的眸子对上了南柯。 白纱落下,又再度遮盖去 侍女走到琼华的面前。 “公主殿下暂且先留步。” “怎的,国师愿意见我师父,却不愿意见我。”琼华挑眉。 “非也,只是国师有事要跟南小姐单独聊一聊。” 琼华的眼神跟南柯眼神撞在了一起。 微微点头,示意让琼华放心。 被引着进入了内阁。 红袍站在屋檐下。 微微抬起下巴,那娇俏的下巴,让人忍不住的想者到底是谁家的女儿。 “你是魂族圣女,还是南疆来的国师?” “您是天元的女王,还是这道山上普通的无名小辈南小四呢。”红袍缓缓掀开自己头上的斗篷帽子。“我们每一个都拥有着很多不同的身份,在自己的身份里便做自己身份里的事。” “我来帮天元抵御紫藤花,江倾山那边呢,这么快就放弃了老东家了。” “是江倾山让我来的。”红袍拿起自己腰间的铃铛。“比起一根筋的赫莽族,我更喜欢跟城府如同山路十八弯的江倾山打交道。” “有意思多了是吧。” 南柯自己拉开了椅子,坐了下去。 “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让我过来帮他的死对头吗?”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白瓷微凉。 可惜她喜欢喝热茶。 “我不用问,你也会说的,我若是问了,你反而会让我求你说。” 白瓷杯里倒影着南柯的那双笑眸。 “你也很有意思。” 红斗篷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江倾山想跟天元国合作,他们想合作做一件大事,而那件事,我也很感兴趣。” “所以天元国不能出事,赫莽族强大的战斗力,可以成为联盟的军事储备。” 放下手中的茶杯。 唇角扬起温柔的笑。 “我想不仅是你来了,江倾山派来谈判的人,也已经驻扎到军营里了。” “看来你的观察力还不错,不过你想知道到底是件什么样的事情吗?” 红斗篷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写满了窃喜。 “即使我问了,你也不会说,你虽然长得像个孩子,但你不是孩子,你分的清楚,轻重缓急,那么机密的事情,你怎么可能告诉我,你不过是想让我套你话,好让你想享受一下高手套话过招的感觉。” “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万一我被你套出来呢。” “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套出来的事情,再者说,这么危险的事情,我知道了干嘛,还嫌身上惹的麻烦不够多嘛。”南柯的手指点在青瓷茶杯上。“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嘛。” “胆子真小。” 红袍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好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你怎么知道对付紫藤花的办法,据我所知紫藤花做孽还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当时你的祖爷爷都没有出生吧。” “占卜未来有伤自己修为,可是占卜过去却是可以的,我结合了下道家的卦术就占卜出来对付紫藤花的办法了。” “聪明啊。” 南柯不由得拍掌。 “想我那道山掌门江济舟,也是个会算卦的主,怎么就不知道占卜一下呢,还把自己困在了结界里面。” “他确实挺笨的,还很迟钝,不过占卜之术,还算是不错,江倾山派人去救他这位太爷爷,他的太爷爷已经通过占卜之术,找到了惩治紫藤花的办法,并且带着他们道山之人逃出来了。” 红袍忽然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下,又将这话吞了回去。 “你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昨个晚上,我就知道你来了,跟你同行的还有个齐修远的,这家伙印堂发黑,我就用占卜术占卜了一二,啧啧真是妙趣横生啊。”红袍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什么!” 南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原来他就是软肋啊。” 红袍那双眼睛立刻变得明亮起来。 “真好,平时跟你对招就像是在跟个滑不溜秋的蛇一样对招,现在终于让我抓住你的七寸了。” “他到底怎么了。”南柯没那闲心跟这红袍开玩笑。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红袍大喇喇的躺在椅子上。 将腿伸出来。 “你想让我怎么求你。” “先帮我把腿按了吧。” “我就算帮你按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因为你肯定还有其他折腾的我的办法,况且你就算说了,我又怎么能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呢。” 南柯那清晰的思路让红袍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天元南柯啊,你真是把我要想做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呢。” 红袍昂起脑袋,一幅我就是想这么做,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那你凭什么我会这么做。” 南柯转身便要走。 “你会这么做,因为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在我说出齐修远有灾的时候,你便不会相信。” 红袍挑眉,那娃娃脸上写满了笑意。 “你再聪明又能怎么办,一旦有了软肋,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南柯缓缓回过身,握紧拳头。 单膝落地。 以均匀的力道敲击着红袍的双腿。 “这个力道还舒服嘛。” “还可以,这边再来一点。”红袍享受的躺着。“曾经的五洲大陆霸主为我敲腿,还真是一种享受呢。” “什么霸主,不过都是曾经的沧海浮梦罢了,荣华早过,如今的南小四只不过是孑然一身的道山小道而已。” 南柯抬起头,那双眼中是无尽的沧桑。 红袍有些许分不清,她现在是真的在自降身价,还是在感悟这多年来沧海桑田的变化。 这个女人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红袍不喜欢看到南柯眼神中出现这种悲凉,她宁愿她是不屈的,宁愿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被身中紫藤花毒的人咬了。” 南柯的手瞬间停在了半空中。 第一百八十三章真相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走到现在,但你别不信,他确实被咬了,我虽然不喜欢将话说全,但不代表我喜欢骗人。” 红斗篷歪着自己的脑袋。 南柯继续捶红斗篷的双腿。 “你已经知道了,怎么还不走,怎么喜欢我这双腿?” “你知道怎么解除这个病毒吗?” 南柯轻柔的按压红斗篷的双腿,寻找哪里是大动脉。 “你自己不就是一百多年前过来的人,被咬之后,能不能解救,你还不知道,非得问我。” “我想你总是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的。” 唰的一下手中出现了一把弯道,抵住红斗篷大腿上的动脉。 “狗东西。” 红斗篷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南柯。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靠脑子的人,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动粗,用这么简单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蠢笨无比。” “有些时候,过度的脑力活动只是浪费时间,比起三言两语,我觉得这种直要你狗命的行为更加的快捷和方便。” 南柯的刀又贴尽了一寸。 “他没得救,或者准确点说,我并不知道怎么救他。”红斗篷缓缓逼近南柯。“虽然我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可以吸引你的地方,但我必须明白的告诉你,你的这个软肋他死定了!” 可爱的娃娃脸上说出最恨的话语。 南柯脸颊的笑容瞬间凝固。 “那我也让你死定。” “我死定了,这世界上唯一知晓你真实身份的人可就没有了。”红斗篷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惋惜。 “那我才安全。” “可你不觉得我会是你未来上位的很重要一环吗?” 红斗篷握住南柯的手腕。 “你真的想杀我,这世界上知道你是天元南柯,还愿意跟你站在一边的人,还有几个呢,如果我在,我姑且还能算上一个,谁让我跟你一样讨厌九幽神殿呢。” 南柯望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你的实际年龄应该比外表年龄大很多吧。” 那手瞬间顿住。 立马抽了回来。 “小红袍不停的挖别人的背景,终究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挖出所有背景来的。” “要你管。” 小红袍怒目瞪了一眼南柯。 南柯将刀放了回去。 冷漠的转过头。 “哎,你就不再说些什么吗?” 小红袍冲着南柯的背影叫喊。 可是南柯却没有理会他。 对于小红袍来说,最让她抓狂的相处方式就是抓狂,对于他这样喜欢表现的人来说,无视是对他最狠的报复。 洋槐树下。 那白色的洋槐花像是为大地下了一场春雪。 风儿吹过,吹起一地春意。 南柯默默的站在树下。 晚间的风渐冷,麻布外衫套在了她的身上。 抬起头,对上齐修远那温柔的眼。 “起风了。” “是啊,起风了。”南柯拢了拢身上的外衫。 “进屋吧,我熬了粥,在稍等些时候,便该好了。” “行。” 南柯跟着齐修远入了帘。 在窗口,青梅酒正在煮着。 氤氲在窗边,就像是日头初升时的雾气一般。 掀开了茶盖,青梅在白瓷汤底里显得更是清秀可人,随着水的沸腾,不住的抖着,那酒色微黄,就像是现下礼屋子里的那泛黄的烛灯,不过着酒色的黄要比烛灯来得清雅许多。 而那烛灯又比这酒色来得温暖许多。 “想着我俩舟车劳顿,我便又往粥里加了些补气血的食材,怕是要再等许久,饿不饿,要不我先给你下个面吧。” 此时那青梅酒咕嘟咕嘟响着。 宣示着她可以被人所享用。 南柯拿起酒壶。 那如同鹅黄色的液体坠入茶杯之中,烫醒了一杯的寒凉。 “我们聊聊天吧。” “要聊多久,锅里还煮着粥,我过会要去看一会。” 多久? 南柯一时间有些哑言。 明明自己时间都不多了啊,为什么还要那么在乎自己呢。 “聊到杯口微凉。” “怎么了,你今天见国师遇到不顺了?” 齐修远握住南柯放在桌上的手。 “没关系,你没必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而让自己不开心。” “如果让我不开心的人,是跟我相干的人呢。”南柯抬起头。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这要看具体是什么事呢,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 “那你呢,你为何不会将让你不开心的事告与我呢。” 手搭在齐修远的手上。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啊。”齐修远尴尬一笑。“有你在身边,我便天天觉得开心喜乐,粥好像快要好了,我去看看粥。” 眼神躲避着南柯。 南柯一把抓住了齐修远的手腕。 “杯口还未凉。” “小四你到底有什么要讲给我听的啊。” 齐修远抬起头。 窗外的夕阳刚刚褪去,夜色入了天空,开始了它一晚上的表演。 此时她的身上似乎笼罩着淡淡的光芒,分不清到底是月光,还是那还未完全退散的夕阳。 “你有什么愿望嘛。” “我的愿望可多了,你难道都能满足吗?” 齐修远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掩藏眼底的心虚。 “说说看。” 脸颊上出现了一片绯红。 “想法再猥琐,也得说出来。” “我想跟你结婚,你能满足我吗?” 齐修远抽回自己的手,意料之中的望着那一脸错愕的南柯。 “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去看看粥有没有好。” “结,现在立刻马上结,不仅要结婚,我们还得圆房。” 南柯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当年自己就是作为老处女死的,这一世对你对我这般的好,可不能让你跟我当年一样悲惨,作为一个小处男去死。 “你在逗我吧。” 这下换齐修远愣住了。 “我没有在逗你,我还会给你生孩子。” 一把揪住即将倒在地上的齐修远衣袖。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齐修远看南柯那一脸坚持的脸,觉得她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我说了,现在立刻马上,我现在就去让琼华给我们安排喜堂。” 南柯大步流星的向着门口走去。 瞧着他那急匆匆的模样,齐修远唇角不由得绽放出幸福的笑。 “本姑娘现在就要嫁给你!” 下一秒,南柯便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 第一百八十四章笑容 齐修远从身后,将南柯死死的怀抱住。 “你说想要嫁给我?” 后背感受着来自齐修远的温度。 南柯缓缓握住自己腰间的手。 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手指上还有着一些细小的伤痕,就像是他来时的路。 “嗯。”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说尽了一生。 “我不会娶你的。” 齐修远缓缓松开了南柯的身子。 “什么?” 南柯明显一惊。 本能的转过身。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娶你了。”温柔的摸着南柯的脸颊。“会有比我更合适你的人出现。” “你在说什么屁话!” 南柯眸子微沉。 “我不会娶你的,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跟我也不合适,我不会娶一个嫁过别人的女人。” 将手从南柯的脸颊上拿了下来。 南柯唇角微微抽了一下。 下一秒,直接将齐修远按在了墙上。 “你特么明明就是要死了,不想拖累了我!” 那怒吼声直接将齐修远吼回了现实之中。 齐修远的眼眸中写满了震惊。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双眸子倒影着南柯的脸颊。 “是怎么被咬的。” “我不知道被紫藤花附身的人咬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齐修远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所以是知道我要死了,同情我吗?” “所以呢。” 南柯的唇角勾一抹笑容。 “所以你是因为同情我,才要跟我结婚是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结婚的。” 南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同情不好嘛,只要别人同情你,你就可以完成自己的愿望啊,有这么简单的方法,为什么还觉得不舒服。” “或许你觉得这种简单的方法很好,但对不起我不适合。” 齐修远想要推开南柯,却被南柯死死的按在了墙上。 “是为了你那自以为是的自尊心吧。” 掐着齐修远的下巴。 “这种东西连个屁都不是,如果低个头就能搞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顾及这可怜的自尊心。” “你这种利益至上的女人,怎么会明白我。” 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你还真是。” 南柯缓缓松开手。 齐修远直起身,大步向着门口走去。 手却被一把拽住。 “怎么,想为自己辩解吗?” 南柯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把将齐修远拽回来。 “我要跟你结婚,只是通知你,不是来询问你的意见。” “你!” “大婚的物品,我会让琼华帮忙准备的,如果你敢逃跑?” 南柯眸子微微缩紧。 “我就把你扔进紫藤花从里。” 午后烦闷的琼华,正躺在胡国皇子送来的贵妃榻上。 自己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 虽说自己对自己的外表很有自知之明,各国皇子们也确实深谙自己的性格和外表是如何的一致,但这对自己未来的嫁娶影响不大。 毕竟到他们这个份上,背景才是最重要的。 政治联姻,按照自己父亲的话来说,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权力利用。 可自己却对这场权力力量,抱有希望。 可是自己不一样,她有一种感觉,她会得到爱情的。 当然这个胡国皇子的爱情还是不要考虑了,娶了自己,便能够跟江倾山扶持的皇子一较高下。 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当她的靠山。 眼眸中浮动着浓浓的笑意。 真以为自己会这么傻嘛。 望着同时被送过来的信,那瘦金字体跟自己的狗爬吃,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公主殿下真的跟胡国这位四皇子在一起,倒也是一桩美事啊,可以让那胡国皇子教你写写字。” 琼华翻了个白眼。 “你是胡国派遣过来的内奸吧。” 怒目瞪了一眼。 “我可是从小照顾公主殿下的的人,怎么可能是内奸呢,我可是真心疼您的人啊。” “你可拉倒吧,我们俩字体风格上面就有很大差距,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再者说,那家伙一看就是冲着我天元公主的身份来的,肯定图我的背景。” “不然还能图你有肌肉,会打架,会抠脚吗?” 侍女小声逼逼。 “你特么是不是想死。” 琼华的眼神中满是杀意。 “公祖殿下,胡国皇子的画像来了。” “拿走拿走,就他那点实力背景,已经被我pass了。” “哦哦。” 侍卫拿着画轴的手一抖,画卷掉落了下来了。 琼华眼神的余光扫过画轴。 眼神瞬间就直了。 舞草,这个人简直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胡国皇子长这么好看的吗?” “胡国皇族的血统为高族后裔,身形个个修长,至于长相更是不用说,这位皇子的母亲,曾经被誉为玄国第一美人,胡国皇帝一见倾心,不顾朝臣反对,将她娶了回来。” 琼华看着那画像不由得有点入迷。 “得想个办法,把他娶回来。” 说这话时,下意识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身边的人看到琼华这幅模样,都不由得呆住了。 “公主殿下,您至于吗?” “琼华!” 南柯的呼唤声从远处响起。 “师父你不要叫我,打扰我做梦。” 揉着自己的小脑袋,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 “帮我准备一场婚礼。” “师父你这也太着急了,胡国皇子我还没娶回来呢。” 脸颊上露出了无比娇羞的笑容。 “你有毛病啊。” 直接瞪了回去。 “我说的是给我跟齐修远准备一场婚礼。” “你要跟齐修远结婚了?” 琼华蹭的一下从贵妃榻上弹到了南柯的身边。 “你没有在跟我开玩笑吧,你要跟齐修远那厮结婚!” 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我明确的告诉你,我要跟齐修远结婚,并且我要求你今天之内帮我准备好了婚礼,我对婚礼没有任何要求,看着像是一场婚礼就行,宾客的话,你爱来不来,其他客人就不请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嘛,齐修远突然之间变得更加好看啦?” 琼华有点不敢相信。 “不对啊,齐修远长得确实很好看啊,但是他这个家伙好看是好看,可是怂啊,还只希望种田,这样的没什么出息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紫色 “我不管他有什么出息,我今天就是要娶他。” “齐修远这小子真是走了大运了,行吧,婚礼这种事简单的很,给我两个时辰我就能搞定。”琼华激动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别拍了,再拍就真的跟男孩一样了。”南柯皱眉。 “公主殿下,结婚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要准备一个婚礼要准备很久的,两个时辰准备出来的婚礼也太简陋了吧,师父你不用这么着急的,给我点时间,我会帮您准备出一个无比盛大的婚礼。”侍女满脸笑容。 “齐修远他等不了了。” “齐修远这厮不自己准备,还让我替他准备这种事,为什么等不了,有那么着急嘛。” “就今天晚上结婚吧,一步到位,仪式结束之后,直接送入洞房,没关系,只要有一方烛台,还有男女嫁衣就行。” 南柯叹了口气。 她知道现下最紧急的事情,是帮齐修远解开他身上的毒素,可是她现下半点法子都没有。 她是多么想要他活着,可是现在站在他身边,看他那双眸子的力量都没有。 “歪!” 琼华看着南柯那一幅难过的样子。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干嘛这幅表情啊。” “没什么,你让人帮我把齐修远叫过来吧,新郎官总得试一下自己的婚服,这位小姐姐,半个时辰之后,婚服能找好吧。” 侍女绝望的看着南柯。 这两人真是同样的效率高超,同样的对婚姻大事的态度是如同儿戏一般。 “还不快去,别让我师父等。”琼华招了招手。“你们两个去把齐修远给我找过来,真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还不操心。” 红斗篷站在屋檐上,望着底下的人。 底下人潮涌动,而齐修远的身形在那人海之中逐渐消失。 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红色望远镜。 “居然跑了。” 放下望远镜,摇晃着小脑袋。 “哎,今晚的婚宴没有新郎啊。” 语句是那么的惋惜,可是语气却满是期待。 “我好想看看那家伙知道齐修远跑掉的表情啊。” 转身看向自己的属下。 “那一定会是很精彩。” “需要我们的人去帮他逃走吗?”属下的脸上扬起恶趣味的笑。 “我有点喜欢你们赫莽族的人了。”红斗篷微微昂起脑袋。“也不全是那么索然无味嘛。” “论血缘,在下并非赫莽族人,可以算的上前天元后裔吧,我会让齐修远跑得也影都没的。” 琼华的人并没有带回齐修远,却带回了一个消息。 齐修远跑了! 他们的人已经追出去二里地了,也没找到齐修远。 盘问了太医院的人,听说是南小四去了公主府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就跑的。 南柯缓缓握紧拳头。 “真没出息!” “师父别生气,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我天元有的是好男儿,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帮你找到。” “我现在只想让你帮我找齐修远。” 南柯叉腰,歪头看向琼华。 “快去帮我找!” “你发那么大火干嘛啊,你该发火的人不应该是我吧,应该是你那个逃跑的新郎。” “我知道,赶快给我去找。”南柯用最弱的气势说出最嚣张的话。 下一秒,直接抱住琼华的大腿。 “快点帮我去找人。” “哎呦,为了一个男人,你真的是至于吗?” 琼华昂气脑袋。 “我答应你,还不成。” “对了,如果抓到他,让你的士兵千万不要去靠近他,用远程攻击的武器,比如弓箭之类的东西将他击倒再说,然后再用铁笼子将他困住,千万不要让他挣脱出来,如果他反抗情绪强烈,用一些强有力的药剂,用弓箭的方式扎进他的身体就好,避开命脉便可。” 被紫藤花附身的人咬的人最好只有两个下场,毒发身亡或者变得无比的狂躁,见人咬断经脉。 她可不想让人枉死在他手上。 这样,即使齐修远哪天醒来,也无法接受自己滥杀无辜的事实,那家伙简直就是圣母转世。 琼华不由得鼓掌。 “哇塞,那我要不要给他做个镣铐,好让你锁着他。” “这个可以有,这个非常好,手铐脚铐都要有,最好再来个嘴铐。”南柯激动的说道。 “舞草,你对齐修远真够狠的,我也要学你,以后我的男人要是敢跑,我也这么干。”琼华激动的拍手。 “公主,你未来的夫君很大可能是一国帝王,最差也是个王爷,你怎么好这么干的。”侍女在一边小声提醒。 “要你管,我想干嘛就干嘛,对了,你们这些人赶快按照我师父说的去做。” 齐修远在森林中飞驰。 距离自己被咬,已经过十天了。 自己身体上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太大的不良反应。 只是 缓缓停了下来,掀开自己的裤子。 那被咬的地方,已经生长出一朵小小的紫藤花,那花极其小。 没有自己所见过的紫藤花凶恶。 这个花就跟自己曾经看到过那些安静开放的紫藤花一样,恬然而又美好。 忍着疼,将那小小的紫藤花给摘了下来。 被摘除紫藤花的地方,也没有伤口,更没有往外渗出血。 这朵花在自己手间,就像是在藤蔓上摘下来的一样。 “好奇怪!” 齐修远对紫藤花的事情,了解甚少,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出其中的原理。 低下头,想着自己曾经的过往。 望着那紫藤花,脑袋一阵眩晕。 杀戮! 永无止境的杀戮! 耳边听见的都是呜咽和救命声,眼中所见的皆是烈火和鲜血。 那一切那么的熟悉,就像是自己曾经真实经历过。 不对,自己真的曾经经历过。 有人抱着自己,躲进了橱柜里,为了保护自己跑了出来。 被直接拽住,活活的吊死在大门上。 “啊!” 记忆中的一切,让齐修远不由得大喊出声。 那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手中的紫藤花颜色越来越浓。 自己被曾经的世家朋友拽了出去。 跟齐家其他的女眷一样,被拽到了后院。 那些说来帮助自己抵御外敌的世家,在自家的后院凌辱自己家中女眷。 而自己家中的男人正都在前堂抵御外敌的入侵。 “都是笑话,都是笑话!” 齐修远猛的睁开眼睛,那双眼睛赫然变成了紫色。 第一百八十六章九幽 霍少云走得特别快。 这家伙不会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了吧。 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自己下套害她来的九幽神殿。 南柯刚想走进那宅子,便被什么东西被挡了出去。 “什么鬼。” 眼神扫向半山腰的房子,那房子上面悬着三个大字。 南小四。 还挺给面子。 大步向着那边走去。 行走至自己的房间。 里面的陈设虽然简单,但是一应俱全。 九幽神殿给的待遇居然还不错,比自己当年呆在这里可强多了。 直接躺在了床上。 “什么都不错,就是这床有点硬。” 从床上爬了起来。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自己。 念了一个法诀,口袋里飘飞出从齐修远那偷来的符咒。 那符咒腾飞在半空中。 “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监视我的东西。”、 符咒仔仔细细的翻查了下房间。 回到了南柯的面前,向着南柯摇了摇身子。 “那去帮我找齐修远,看看他在那里。” 符咒点了点头,立马就钻了过去。 南柯起身。 推开窗户。 窗外的景色跟当年没什么两样。 就连那树木的高度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弹指百年已过,世间万物都已成沧海桑田,唯独这九幽神殿,还是保持原来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 啧啧,真是让人不由得有些难过啊。 唇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容。 玄镜后。 乐正灵均默默的看着镜子里的少女。 “行为举止有一点像,可又不是很像。” 南柯的性子算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了。 自己有得是方法可以试一试这女孩。 南柯坐在窗前,等候着自己信件的来到,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 却只是等来了,乐正灵均的下属送来的饭菜和礼物。 “我来你们这比赛,你们送饭菜很正常,你们送我这些金银首饰干嘛啊。” 南柯捡起那项链,项链整体是由玛瑙制作而成。 通体透露出贵气。 这种奢华富贵风我非常喜欢! “我家夫人,觉得各位来宾远道而来不容易,而您又是道山一行中唯一的女人,夫人跟道山有着莫大的渊源,所以便送你一根项链,以表示她对你的友好欢迎。” 自己姐姐会送人东西? 绝对不可能。 姐姐从小到大都是用鼻子看人的,对于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什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都是装给外人看的。 “我很喜欢,帮我谢谢夫人。” 南柯拿起那项链。 使者很快便退了下去。 南柯拿着项链走了进去。 将项链高高举起,反复确认她里面不含任何有害物质之后,直接将项链塞进了被窝里,准备晚上捂着睡觉。 “这条项链最起码可以卖而前两千银子,到时候,自己再一忽悠,绝对能上五千两。” 想到自己的债务轻轻松松就消失了五千两,立马笑得合不拢嘴。 玄镜后的乐正灵均却摇了摇头。 这种正常女孩的反应,南柯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她跟自己一样,都只是想努力变强,从来都不会喜欢这些没有任何实际用途装饰用品。 南柯坐在床头吃着饭,眼神的余光扫过从被窝里面露出一角的项链。 “真好看,我得买件漂亮的新裙子来搭这条项链。” 刚有这个想法,脑袋里面便冒出一个声音。 这是用来卖的。 “知道是用来卖的,但是卖之前,我可以先美丽一把。” 没有女孩子会不爱美丽的事物,就像有哪个女子是不喜欢花的呢。 可是在这九幽神殿之上,自己所有应该有的喜好全部被折磨殆尽。 想想自己在九幽神殿那几年,最难熬的不是身体上的疼痛,也不是精神上的璀璨,而是眼中无法看到一丝一毫的美丽,而是如同一个沙袋一般活着,失去了自我。 不能放肆的去喜欢漂亮的裙子,美丽的饰品,还有偶尔偷懒的放肆人生。 幸好,她重新活了一次了。 玄镜前。 玄国皇帝被强硬的按在地上。 士兵手中捧着一碗虫子。 “我说得句句属实,她就是天元南柯啊。” “撒谎,你真以为九幽神殿上的人都是傻子,什么天元南柯,这姑娘明明是胡国的殷琼佳,有自己的身份。”用那细长的管子挑逗着虫子。 “我说的是真的,她抢了殷琼佳的身体,大人我说得都是真的,麻烦你找少殿,我还有其他证据可以告诉少殿。” “少殿已经给过你机会,且不说少殿跟天元南柯是如此的熟识,就说我,只是曾经照顾过天元南柯半年的起居,就知道天元南柯是一个自律性极强的人,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绝对是锻炼功法,而不是躺在床上睡觉。” “她真的是天元南柯,她肯定是发觉了什么。” “你可拉倒吧,天元南柯那可是曾经的王者,绝对不会喜欢小女孩喜欢的东西,你看那个女孩子,看到一个项链就开心得连饭都吃不下来了,就是天元南柯转世投胎,我都不相信,她能对着一个项链流哈喇子,你好歹也是天元南柯的后代,能不能不要抹黑自己的老祖宗啊。”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可以去调查啊,你去看看是不是她曾经给过我十万两黄金,是不是曾经帮助过我们玄国复国。” 男人抬起头,眼中满是最后的求生欲望。 他想要活下去,非常的想要活下去。 “兄弟不要怪老哥,我的人早就下界询问过江倾山跟天元皇帝,江倾山说他知道这家伙,骗他十万两钱财,是想证明她自己有多么的聪明,居然能够以狡猾闻名五洲的他手中夺得钱财。” “不是的,你不能听江倾山的话,那家伙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啊。”玄国皇帝抓住男人的大腿。 “我也去找了天元震华,吞并你们玄国正好可以扩大天元的版图何乐而不为,他自然乐得选择南小四,并且他坦言,南小四,就是个喜欢证明和展现自己的人,在离开自己之后,他很快又去找了江倾山。” “据我们调查,她因为这两件事,让江倾山刮目相看,于是江倾山愿意帮她颠覆一直虐待她的殷家。” ← → 第一百八十七章竹灵 “可他们受难时,九幽神殿依然置身事外,从不插手,还美其名曰,不能逆天改命,一切皆要顺其自然。”琼华想起这些年,天元所遭受的一切,不由得有点理解了。 “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的便是恶魔。” 南柯想起齐修远的话,感觉嗓子像是被人强力的塞了一个什么东西似的。 感觉眼睛像是进了什么东西似的。 一种名为泪水的东西想要冲出来。 “有这么好的机会,我父皇跟胡国难怪会结为同盟。” “江倾山那厮老奸巨猾,同盟是可以,但记得让你的父亲提防着点他。” 南柯起身望向窗外。 远处夕阳风起云涌。 “要变天了。” “是啊。” 齐修远啊,我始终是没把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反派。 没有关系,既然天都变了,那就让我自己来搅弄这五洲的风云吧。 望着自己的双手。 天元南柯,你该回来了啊。 道山上的竹子肆意生长着,已经长到了九幽神殿上面来。 一席白衣从空中飘落而至,缓步走在竹林之间。 竹林都振奋了。 那极为浓厚的血统,让竹子们叫嚣的向着那白衣袭去。 成千上万,如同潮水一般向着白衣涌来。 砰! 白衣周身爆发出那极大的光圈。 直接将那些竹子震慑出去,像是瀑布倒流一般壮观。 那些被震断身体的竹子依然能够自由的活动。 “还真是缠人。” 乐正灵均缓缓睁开眼睛,那周围的竹子黑压压的将自己围了个水泄不通,那绿色就像是翠绿色的墨水要滴下来一般。 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竹子被一股强力逼得不由得往反方向走。 身子缓缓腾飞而起。 几片竹叶落在他的手指尖,运转着几片竹叶,又将那些竹子打了回去。 站在远处的青玄放下砍竹子专用的大砍刀 “掌门还砍吗?” 眼神看向站在山头的江济舟。 “砍了那么久,我们也累了,休息休息。” “乐正灵均在对付那些竹子,我们要不要帮他。”青玄小声的问道。 “你有看到有人在对付竹子嘛,你不是砍累了竹子,休息去了嘛。”江济舟将这个问题抛了回来。 “是哦。” 青玄刚转过身,便又跑了回来,小声的问道。 不过他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打不过,那有什么不好嘛。”江济舟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 青玄立马读懂了这个笑容。 “是啊,打得过才不好。” 乐正灵均对一群竹子? 这种胜率肯定是百分之百,可是可怕的是,这群竹子不会死,不论怎么打倒他们,他们都会再度重生。 九幽神殿从不关心民间疾苦,自然不知道民间对付地灵的方法。 他们是那样的高傲,总觉得以自己的战斗力,地灵根本就无法近身。 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未知数。 那竹子就像是跟他们有死仇似的,拼命的生长到九幽神殿上。 抓住他们就是一顿狂吸。 孟南潇躲在自己姑姑的身边。 裹着那华美的衣裳不住的发抖。 “瞧你这点出息,区区地灵而已。” 姑姑的眼中满是不屑。 若是天元南柯在,早就拿了一把剑冲出去,将那些地灵杀得片甲不留,甚至在杀完地灵之后,还会去跟自己的儿子一较高下。 有时候,实力上面匹配的婚姻才叫美满啊。 “姑姑,你说我们可怎么办啊,那些地灵根本就杀不死。” “灵均不是去了地灵老巢嘛,再者说,你有什么必要害怕,九幽神殿上,到处都是以一抵百的神将,而且我们还有结界。”姑姑丝毫不具的挺直自己的背。 “那结界根本就挡不住那些地灵啊。” 孟南潇惊恐的喊出了真相。 “当初发现结界的时候,便知道他能够抵挡一切外来生物,现下却发现他居然不能抵挡植物。” 眼神中布满浓浓的失望。 “好啦,好歹你也是古天元公主,就是身手没有你妹妹厉害,也该会点吧,何故如此害怕,那些竹子靠近你,直接用剑砍断不就行了。” “姑姑你有所不知,我跟天元南柯那人的发展路线不同,小时候抓阄的时候,我抓到了琴,从此便开始学习琴棋书画,少年时,因为觉得擅武的妹妹更得父亲喜欢,学过几个月的武术和灵法,不过后来天元国灭就荒废了,再者说,我已经一百多年没用过那些灵法了,那些拗口的符文我都忘记了。” 孟南潇低下头。 “而且姑姑你不是也说过,做个弱女子才更得男人疼爱嘛。” “你!” 姑姑气得手指着孟南潇的脑袋。 “姑姑你何故如此生气呢,当年您可是能与神尊匹敌的存在,荒废了百年,如今连提剑出去的能力都没有了。” 孟南潇压低声音小声抱怨。 姑姑听到这句话,扬起手掌,就向着孟南潇打去。 啪的一声! 清脆而又响亮。 “姑姑!” 孟南潇怒目瞪着自己的姑姑。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际。 宫殿的大门被猛的推开。 二夫人的身后跟着一根竹子。 “夫人快救我,神尊以前跟我说过,您是除了他之外最强的存在,求您呢,救救我。” 姑姑冷漠的望着那向自己冲来的二夫人。 那竹子踩住了二夫人的衣服。 二夫人撕扯着那衣服,却没有去拖自己的衣服。 导致竹子,直接沿着衣服进入她的口中。 孟南潇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眼睁睁的望着二夫人被一根竹子吞食。 很快地上,只剩下一地华美衣衫和一根吃饱喝足的竹子。 “死到临头,连个衣服都舍不得拖,居然还想让别人救她。” 孟南潇害怕的往姑姑的身后爬去。 “过来!” 姑姑一声怒吼。 将一把剑放到孟南潇手中。 “去灭了那竹子。” “不,不,姑姑,求你了,不要让我去。” “没用的家伙。” 一脚将孟南潇踹飞在地。 那竹子似乎找到了另外一个吞食对象。 立马向着孟南潇奔去。 姑姑歪头看着孟南潇。 算了,论娘家人,她算是唯一一个人。 运了剑。 直接向着竹子飞去。 将竹子切成了碎片。 孟南潇不停的向后退,碰到了烛台。 第一百八十八章离开 烛台上的火焰迅速将那竹子吞没。 那竹子在火焰之上不停的挣扎着,最终化为灰烬。 “火!” 孟南潇拿退后一步,那磅礴的大火在她的双眸之中燃烧。 对啊。 “我怎么忘记了,植物都害怕火焰的。” 姑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望着那消散的火焰。 “来人啊。” 挥舞着刀剑的士兵被冲了进来。 “传我的命令,以火攻击那些竹子。” “可是夫人,火攻的话很容易点燃我们整个九幽神殿,神殿上面可是没有活水的。” “别废话,眼下清扫这些竹子才是第一紧要的事情。” 怒目瞪着士兵。 士兵立马领命。 天空中降下无数惊雷,惊雷打在竹林之中,直接将这竹林化作一个大型坟场。 乐正灵均单膝跪地。 另一只手按在地上,撑着自己的身体,那白衣上点着点点的血迹。 擦了下唇角的血迹。 只有乐正家族自己知道,他们不过只是个窥觊天机的人类,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永生,比寻常人具备更高的资质。 以及能够降下天雷。 但降下天雷,需要耗费极大的真元力量。 每次运行天雷,都是对自身功法的反噬。 比起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将不再具备这样的能力,并且他们也会老去。 比如他的父亲,早在多年前,为了延缓自己的衰老找寻了一切的秘法。 为长生,彻底戒掉了女色,将自己封在冰窟里面,修炼神功。 以祈求不再衰老。 “衰老真的有这么可怕嘛。” 缓缓站起身。 望着那在火海之中挣扎着竹子。 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 缓缓站立起身。 眼神的余光看着那冒着火的九幽神殿。 看来那群蠢猪也不算太笨啊。 刚准备走,鞋便碰到一个坚硬的问题。 缓缓停下了步伐。 那块金石安静的垂落在地上。 乐正灵均抬起自己的胳膊。 手腕上金圈缺了一块口。 看着那缺口,回想起他当时为何会碎裂。 无数的竹子向着他袭来,召唤出来的天雷直接贴面打在自己的眼前,手腕上的手镯似乎就是那时候碎的。 抬起胳膊,怔怔的看着这镯子。 五岁时便带起了镯子。 成为这九幽神殿的少殿,而作为少殿的代价就是成为九幽神殿的看门狗,捍卫整个神殿的威严。 成为九幽神殿的一把剑。 将手腕上的镯子撸了下来。 金镯哐当一下掉落在地上。 一道金光在乐正灵均身上隐现。 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白衣飘扬。 消失在那火焰之中。 青玄有些失望的摇头。 “乐正灵均终究是赢了。” “乐正家族傲立在世间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弱。”江济舟躺在自己的摇椅上,喝着清茶。 “那您刚刚为什么不抓住那个拍马屁的机会去帮乐正灵均。” “可万一那些竹子能对付乐正邻居呢。” 江济舟将这个问题再度抛给了青玄。 琼华骑着高头大马在天元边界游荡。 “公主殿下,你师父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居然差使您帮他寻找齐修远的尸体。” “给我闭嘴!”琼华怒目瞪了一眼身边的侍女。“我师父也是你能说的,出来找齐修远是我自己情愿的,要你管。” “哦哦,我这不是为您感觉不公嘛。” “不公?” 琼华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 握着自己的马鞭,猛的一下拍打在侍女的马屁股上。 马儿受惊带着侍女长奔而去。 “烦死了,天天在这挑拨离间,是不是被胡国收买了?” 直接将身后的弓拿了过来。 搭箭上弓。 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眼眸望着那远处的一切。 算了,这家伙跟着自己也十几年了。 应当没有那么轻易被收买。 “有点饿。” 揉着自己的肚子,驱着马儿在大漠上晃荡,寻找附近的驿站。 终于在东南角十里处,寻找到了一处驿站。 这驿站还蛮大的。 周围停了许多的车马。 果然靠近胡国的地方,往来商务就是繁忙。 骑着马儿进入了驿站。 驿站的老板,远远的就瞧见了这衣着不俗的女人。 便是不瞧着那上好的宝马,看那标准的赫莽族长相,也知道来者是贵族。 “您想将马儿停哪,需不需要停到一个您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随便你停哪,但不许上绳,我的马儿很乖,我若是没有命令,它绝不会乱动。” 琼华摆了摆手。 大步向着那客栈里走去。 在小儿的簇拥下,向着二楼雅间走去。 走时,她闻到一股很淡的檀花香。 那檀花香很是清雅,让人情不自禁的便沉醉在此。 回头望去,只瞧见,右下角的半开包间,帘子在不住的抖动。 若不是现在真的太饿了,不然她真想冲过去,好好问一问那人这檀花香是在哪买的。 自己定要买上几大车,好遮住自己每次练功之后身上的汗味。 很快自己那些大鱼大肉便上了桌。 胡乱的吞了几口,拿起一壶酒刚准备一饮而尽。 便听到底下传来小二的叫嚣声。 “我在这当了十几年的小二了,从来没有听过吃饭不给钱的人,你倒是够有胆的啊。” 什么,在她天元境内,居然有人敢吃饭不给钱。 “客官我下楼去看看?” 在一边伺候的老板娘站起身来。 “肯定是奸诈的胡国人。” 琼华将手中的酒壶猛的扣在桌上。 “只有胡国人才能干出吃饭不付钱的龌龊事。” “或许那人是有原因的,我现在下去问一问。”老板娘柔声劝慰。 明明是自己被人吃了霸王餐,为什么这位客官看上去比她还要气愤。 “有什么好问的,不论任何原因都不该吃霸王餐,没钱就不要来吃饭。” 掏出腰间的匕首。 “等着,我现在跟你劈了他,顺带将他派回原籍,让那些胡国人看看,他们的族人如何的卑劣。” 大步冲到栏杆前。 手中的匕首,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如同玉精细雕琢的脸庞,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的画卷,让人忍不住的沉沦在那张脸。 琼华不由得摸着自己的喉咙。 第一百八十九章花痴 “姑娘你摸自己的喉咙干嘛。” “我快踹不过气了。” 琼华的眼神如同狩猎者,盯着猎物一般,贪婪而又可怕。 翻身直接跳到了楼下。 走近了便听到了那男人的声音。 如同暮冬时,山间清泉初花开,带着那雪色,缓缓拍打在冷了一冬的石阶上。 让人感觉寒冷却又让人充满对冬天的希望。 眼眸中浮动着浓浓的笑容。 得想个办法,得到这个男人。 一时间,心中该出现和不该出现的想法,都出现了。 “我没钱。” “你没钱,也得给我钱,你吃了我这里的饭菜,自然就要给钱。” 小二撸起袖子就想揍男人。 琼华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住想要挥拳揍男人的小二。 那拳头错位而过。 幸好幸好,这种满是老茧的手,没有碰到那娇嫩的皮肤。 “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粗鲁,就不会好好说话嘛,人家小哥长得如此玉树临风,一看就不是故意不付钱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 客栈老板娘听了之后,眼睛都瞪大了。 怎么回事,这家伙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她刚刚手上拿的刀呢。 琼华抬起手,手上顿时出现了一朵花。 “这朵花怎么这么眼熟啊。” 老板娘望着那花本能的摸向自己的脑袋。 舞草,这是老娘的头花! “这位小哥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我没有苦衷,我只是没钱。” 乐正灵均诚恳的回答。 望着眼前的人们。 五洲大陆上生活的生物都好奇怪啊。 钱这种不值一提的东西,他们为什么要一直追着问呢。 这东西重要吗? “你是不是饿了啊,所以才进来吃的。” “我不饿,我只是觉得到饭点了,该吃饭了,所以进来吃饭。” 那乖巧的模样,活像是个听大人话的孩子。 琼华望向那餐桌。 好家伙这么多菜,每一个似乎就尝了两三口就不尝了。 “您觉得不好吃?” 琼华继续为那男人开脱。 “很好吃,所以我每一个都吃两口。” “很好吃,你还就吃了两口,你还不付钱,你简直就是罪无可赦。” 老板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就过来了。 一个鼓鼓的钱袋子出现在老板娘的面前。 手指挑开了钱袋子,老板娘立马去捧钱,直接将钱倒在了老板娘的手上。 倒了几秒,琼华就收回了钱袋子。 将钱袋子摇晃了下,感觉重量不对,转身又从老板娘手上拿走一块碎钱。 放回了钱袋子中。 老板娘的脸唰的一下就冷了下来,还以为是哪里多有钱的大爷呢。 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啊。 唇角绽放出浓浓的笑容。 “小哥没关系,这一顿我请你了。” 乐正灵均望着面前那看着自己一脸红的女人。 “我不是医生,治不了伤寒。” 简单明了的说完话,便向着门外大步走去。 琼华立马跟了上去。 “哎,小哥,你可是欠我钱的,不能走得这么堂而皇之的。” “嗯。” 乐正灵均回过头,一脸的迷茫,那表情仿佛在说,我欠你钱所以呢? 就像是我是一个跟你擦肩而过的路人,你现在叫住我干嘛。 琼华望着那一脸迷茫的男人。 这男人不会是个痴呆吧? 当下心中大喜。 激动的想要猛拍自己的大腿。 痴呆好呀。 好骗! “所以你得还钱啊。” “我没钱。” 乐正灵均像是看啥子一样看着那女人。 这女人怕不是痴呆吧,自己不是跟她说过没钱嘛。 当下,双方相看两痴呆。 “没钱没关系啊,拿自己抵债吧,以身相许如何。” 乐正灵均皱着眉头。 “不行。” 舞草,这家伙不傻啊。 “我包吃住,还包饭,你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没有人去管你。” “不好。” 乐正灵均摇头。 转身便向着远处走去。 “哎!” 琼华立马叫来自己的马儿追着乐正灵均奔去。 马儿停在乐正灵均正面。 “我现在好好跟你说过,是因为我父亲跟我说过,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强求,但如果软求求不得的话,我就只能用强求了。” 乐正灵均歪头看着那匹马。 “这是马吗?” “你不会没见过马吗?” 琼华惊得差点没从马上跳下来。 “见过,不过你这匹看上去比他们得要好很多,比我刚刚见到的漂亮很多。” 自己学习过各种物种的知识,知道马儿的效用,但九幽神殿上是没有马儿的,自己也从来没有骑过马。 “想骑嘛,我教你,等我把你教会了,还会再送你一匹马儿。” 琼华一脸奸笑,内心又涌起许多哄骗这男人的鬼话。 先将他骗到皇城去,到时候,他还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好。” 琼华低下身,向着男人伸出了手。 乐正灵均直接跳到了琼华的身后。 从身后拢着他。 拿起她手里的马绳。 “你没有听错吧,是我教你骑马,不是你教我骑马。” 琼华的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 “是啊,你教我骑马,难道不应该这么坐嘛,师父不都是要在前面指导的嘛。” 鼻尖传来那淡淡的檀香,让琼华将想要说的话,全部吞入了口中。 “对,就是这么教的,你说的非常对。” 琼华握住那马绳。 两人疾驰着向着沙漠上奔去。 南柯站在大殿之内。 这都多久了。 琼华怎么还没回来,不会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她这趟出去,是轻装上阵的。 也没带两个随从。 不过胡国跟天元现在是合作联盟期,应当是不会对琼华做些什么的。 而且不是说琼华对那个胡国皇子挺有好感的,都想着要嫁给人家了。 不过,这么一想,是不是胡国内的政变。 “江倾山那边最近有消息嘛。” 南柯歪头看向公主府里的侍卫长。 这侍卫长有个亲戚,正好在江倾山现在所在的赫莽族军营里面当差。 “来了一次军营,这两天一直在积极的想要约见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跟他来往书信,倒是也很频繁,初次之外,没有任何差别,而且两边,都刚刚签订了和平条约,短期之内应该做不出绑架公主的事情。” 第一百九十章未知 “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江倾山似乎正的没有理由绑架琼华,琼华即使再受宠,身份在高贵,也只是一个公主而已,赫莽族虽然支持女人当皇帝,但是前提条件必须是无子,琼华前面可还有好几个男子呢。” “已经增派人马去寻找公主殿下了,但是依然没有什么消息,要不要告诉陛下。” “你们家陛下早就派人去找了,公主丢失是大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找到幕后真凶,她是绝对不会生张的。” 南柯回眸望向门外。 齐修远不在了。 琼华也不见了。 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那齐修远呢,还要继续找嘛,恕我说几句,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如果他被咬过的话,根本不可能活的。” “我总觉得他还是活着的,觉得他就在这个世界哪一角,静静的看着我。” 南柯微微皱眉。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 强烈到让自己这个理智到极点的人,彻底的相信齐修远没死,他还存在这个世上,并且还在暗处看着自己。 可是那理智总是时不时的钻出来告诉自己。 如果齐修远活着,他不会不回来找自己。 你究竟在哪。 眼眸里面浮动着浓浓的悲伤。 那悲伤藏在自己的心头,怎么都抚不过去。 琼华的红鬃马儿在路上慢慢悠悠的走着。 琼华在一头牵着马。 眼神的余光扫过正在吃冰糖葫芦的男人。 真的是。 为什么吃冰糖葫芦,也能这么帅。 “好吃吗?” 微笑的问男人。 男人莞尔一笑。 那一笑,让琼华有一种想要为他买尽整个边城冰糖葫芦的冲动。 这男人真的是。 莫非是上天派来让她感受下有钱世界的美好的? 看着那男人的侧脸,唇角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我的天啊,他吃的是冰糖葫芦吗? 不是什么能够俘获我心的药嘛。 “我想吃那个。” 男人指向远处的桂花糕。 “好,你想吃什么都给你买,这个小城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以后你跟了我去了皇城的话,吃的可都是山珍海味,你想像不到的好吃。” 乐正灵均的眼眸中浮动出一抹期待。 “那得快点到皇城。” “好啊。” 想着很快就要将这小哥骗回公主府,琼华的脸上便不由得露出猥琐的笑意。 那小哥忽视了琼华的笑容,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不远处的卖马的商贩。 等去了皇城,自己就跟父皇请命,让自己嫁给他。 不对,父皇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嫁给一个平民的。 那就找个比较听话的驸马了。 胡国那个为了自己身后的权势,肯定会同意自己带着男人嫁过去,可是胡国那些人就不一定呢。 指不定会怎么说自己呢。 揉着自己的小脑袋。 要不要跟父皇请求,在国内找个合适的人先嫁了。 回去得看看,哪一家的软柿子好捏了。 刚抬起头,那男人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眼神的余光扫过四周。 男人站在马群之中,手中牵着一匹黑马。 “你想买马啊?” “嗯。” 琼华额头出现了一排黑线。 怎么买东西现在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呢,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金主吧,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付钱。” 理所当然的牵着马走了出去。 “哎,小哥你这...” 琼华刚想喊男人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家伙的名字。 掏出了银子,付了马钱。 “你买东西要跟我说一下的。” 琼华有些不开心的向着男人缓缓走去。 慢慢的跟在男人的身后。 “难道你不会帮我买?” 那淡然的语气总让人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指责感。 “我可是你金主哎,你对我说话态度就不能好点嘛,还有你,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你怎么连对我笑一下也不行啊。” 满目气愤。 “我不喜欢笑。” “我不走了,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哄你的金主。” 琼华气得直跺脚,背过身去。 过了几秒,感觉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立马转过身。 便看到乐正灵均骑着马,疾驰而去。 “舞草,你居然跑了!” 琼华脚尖一点,跳上了自己的红鬃马。 向着那男人追去。 不远处的客栈二楼。 有人收回了即将出鞘的刀。 “追!” 琼华刚向前疾驰了一段路程,便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停下了步伐。 回头望去。 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向着她走来。 “公主殿下,我是陛下派来找您的。” 琼华的眉头微微皱起。 “连赫莽族的话都说不顺溜,就想假扮我赫莽族的士兵。” 那人听见这话,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 直接摘掉了裹在头上的围巾。 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面具。 啧啧,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居然如此的小心谨慎。 琼华叹了口气。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但放心本公主会打到你说。” “公主殿下,你可别用你,你要用你们来称呼。” 琼华的身后,从天而降,几十个精兵。 “有备而来啊。” 琼华一把掏出腰间的弯刀。 近身作战实非自己所擅长,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出来找人的时候,没带弓呢。 那骑着马的士兵向着公主疾驰而来,一把大刀,直指红鬃马的下盘。 公主殿下,驱着马儿跟士兵周旋。 这单单一个人的力量,就便如此强悍,足矣与自己打个平手,这其他人如果上的话,自己不直接被吞了,得想个办法逃生。 身后那些士兵,身形快如闪电。 在转瞬之间,各自的武器,便架在了琼华的脖子上。 雾草,真是厉害。 仅仅是一瞬间,那些人便同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他们手上的武器,还以各种姿势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些来的都是高手啊。 “公主殿下得罪了。” “你们是想抓我回去做谈判的筹码。” 不然这些人为什么不杀自己。 “不,我们是想把你带到胡国境内杀害。” “歪,我好歹是天元公主,在你们眼里居然只是挑起两国争斗的棋子,要知道你把我带回去当筹码,可以得到多少东西。” 士兵望着琼华,眼神中充满不屑。 不过是区区一个天元公主,居然摆那么大的架子。 第一百九十一章梦境 忽的,那些将武器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松动了。 齐刷刷的向后倒去。 琼华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倒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还未抬头,便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昙花香。 “这里很危险。” 琼华心头一惊,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情有义,知道要回来保护自己。 不过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他回来怕也只是送死啊。 男人垂眸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危险在哪里,自己怎么没有看到。 琼华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在想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回来? 琼华想不明白,但是现在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觉得很有安全感。 可是即使这样倔强,还是让他说出了口。 “你走吧,这里很危险。” 男人一个转身。 那十几个士兵齐刷刷地倒在地上。 就像是受了魔咒一般,他们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而站在他们面前的老年士兵,他所骑的马儿似乎受了惊似的,疯狂的向着悬崖跑去。 琼花看着眼前的一切,吃惊的回头看了一眼男人。你到底是谁? 琼华没有问出口。 因为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无辜了,就像是他根本不知道刚刚他对这些士兵做了什么。 仿佛刚刚只是刮过了一场风一般,而他跟她只是一个看见过风的人。 琼华的脚有点软。 她看着男人,想抱着他,但是兰兰很快就将它放了下来。 琼华一屁股跌在地上。 被夏日晒过的泥土非常的硬,就像是士兵坚韧的盔甲一般。 “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可以,但我不会。” 男人转过头向着远处走去。 他那刚买的马儿就停在远处。 他的马儿似乎很兴奋,看他来的时候还不停的叫唤着。 琼华想,现在连马儿都这么注重外表吗? 不过想着这马跟自己的口味是一样的。 这么想着,心里头倒是痛快了些许。 不知道刚刚想要暗杀自己的人是哪一帮子的。 不过首先可以排除是胡国,毕竟刚刚这些人说,要将自己运到湖泊去宰杀,说明这些人跟胡国是有仇的,倒可以猜一猜是不是宁国那一帮小人所做。 这年头风云四起的,各国心都不齐。 父皇和天云的江倾山,倒想着颠覆了。 便是颠覆了九幽神殿,那又如何少了一个王便会新出来一个新王。 不过那倒霉的九幽神殿落实人就此消失的话,也算是好的。 那些个作怪的仙人们,看着就来气。 个个闹满肠肥的,在自己国家的那位神史就是个典型例子。 即使再出现一个新的九幽神殿,她也想出现几个长得好看点的仙人。 书上说仙人们就是长得好看的,也不知这九幽神殿是怎么回事。 不过自己到底是没去过九游神殿,若是父皇真的颠覆了九幽神殿那肯定是要上去瞧一瞧的。 看看有没有上古的遗孤,长得些许俊朗些的,讨回来多看上两眼也是好的。 乐正灵均回过头望向正在发愣的琼华。 他心想,这傻子傻了变傻了,怎么被一吓以后你动都动不了了呢。 没有任何犹豫的大步走向琼华。 直接将琼华扛在背上,大步的向自己的马儿走去,琼华的红棕马就在后头跟着。 “歪!” 琼华都惊呆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扛着自己走。 可是被这么好看的人扛着心里头,都快开心的冒泡了。 乐正灵均将琼华放在马背上,自己跳上马儿。 他用手抚摸着琼华的脑袋。 就像是安抚他们家,曾经的小猫一般。 自己稍许养过三年猫,那时候猫儿受惊了便是要这么安抚的。 不过想来自己那么娇惯的养着猫儿了,不消三年便死了,大概是被自己摸秃噜羞愧而死的。 想要收回摸琼华脑袋的手,可是越摸越带劲儿,便再不停手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你说过的地方。” 乐正灵均驾驶着马儿向前。 “你真的要跟我回皇城吗?” “嗯,那里有很多好吃的。”乐正灵均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穷滑翔,这么厉害的大神,应该是哪家仙宗道门你跑出来的绝世神仙。 自己就这么将人裹挟了去。 改日必定会有大能找上门来。 不过为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儿,这麻烦自己便是受了。 等回了宫,定要让师傅看一看,自己这一趟的收获。 忽然想起师父刚失去齐修远,还是算了。 免得师父亲会跟自己抢。 南柯躺在自己的床上。 刚进入梦乡的她。 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紫藤花香,顺着那紫藤花香缓缓走去,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望着那熟悉的背影,南柯犹豫了,她不敢向前,他害怕这出现的人是齐修远,又害怕不是他。 “齐修远?” 那人缓缓转过身,他的身体早已被自动化完全覆盖,他身上五官到处整满紫藤花,他回头看着自己,用那长满紫藤花的空洞的双眸看着自己。 张开了嘴巴,呼唤自己的名字,是一朵紫藤花从它的嘴中缓缓伸展而出。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抬起手,想抓住自己。 南柯看了他的唇形,分明是在说救我。 南柯很害怕,但是看着面前的人,他知道这就是齐修远。 她看着他,忽然一把抓住人那长满紫藤花的手。 在抓住了那一刻,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他面前的奇修远,身上的紫腾花也在渐渐褪去,终于露出它原本的容颜。 跟我走吧。 南柯望着齐修远的唇形,他分明是这样说的。 齐修远的额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印记。 那是地灵的象征,地灵的头上都会有印记,在没有成年之前,成年之后他们印记会越来越深,最后变成黑色,但是书上记载地灵从来不会有黑色印记,因为当它变成蓝色的时候,就会化为植物失去自己的意识。 “我不跟你走。” 南柯抓紧了,齐修远的手。 就像是抓住了自己毕生的希望。 “回来吧,不要当地灵,算我求你。” 眼眸中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 齐修远抬起头,擦拭着南柯眼角的泪水。 他缓缓向前,想要抱住南柯,却被身后的紫藤花拉扯着向后。 任凭南柯这么拽,都徒劳无功。 “齐修远!” 南柯猛的从梦境中惊醒。 第一百九十三章再见 “这才哪到哪,不过是花费了一些钱财罢了。” 想当年自己做的荒唐事儿可多了。 “人生路真的很漫长,以后像这样有意思的事儿多了去了呢,再说了人家从山里头跑出来陪你走一走,也算是不委屈你了,你仔细想想以你的模样也算是赚大发了呢。” “师父!”琼华怒目瞪着南柯。 “我此番前来还带了个消息给你,湖泊那个皇子到了,他想见一见你,估计是想跟你交流一下感情,好让你能够嫁给他。” “比起我那带回来的小哥,那护国王皇子简直就是地下的癞蛤蟆。”琼华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小哥再好也跑了,这癞蛤蟆再癞蛤蟆,他也会留在你身边的,不为了什么就为了你背后权势,权势可比外表容颜内在长久的多。” “谁要癞蛤蟆留在我身边呀?” “那你的意思是不见,不过我瞅着那小哥,本人可比画像里长得好看多了,你不见有点可惜了啊。” “好看不好看什么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两国关系要好,那我便去瞧一瞧吧。” 琼华又端出了她那为国为民的公主谱。 公主改嫁出了公主府,这府那一片空了一半,男科站在院子里走走晃晃,他来过琼华这府邸无数次,可是却没好好逛过,整个府邸内到处都透出一种奢华艳俗的气息。 他母亲好歹也是南国皇帝,能花那么大的心思服务员了,那么美丽的江南园林,可惜他没有得到他母亲的一半真传,不,是1/10都没有。 在那晏殊的花园里面游走,忽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笛声,这笛子儿吹的可真好听啊,难道城管还在自己府邸里藏人了?唉,这个今年17岁都不到的小姑娘,怎么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想当年自己17岁的时候还被乐成灵均关在笼子里面练习武术呢,唉,世风日下呀。 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羡慕,如果能重活一世,没有那么多恩怨纷争,他愿意魂传穿琼华做一个吃喝玩乐嫖赌的浪荡公主。 可惜她所有关于美好的经历都止步在13岁之前,13岁之后的生活充满了黑暗,21岁之后生活充满了权力的斗争。 那悠远的笛声迫使着自己向着那笛声的源头处慢慢地去,弯弯走过去,那花园里的花越开越艳,那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一种不安在心头荡漾开来,那开放的花儿在风中晃动着,被风吹动的花忽然动了,然后向着他逼来,她想后退,但身后的花变成了一堵墙,很快那堵墙又变成人形的模样,推着他向前走,向前走。 不远处正对着他的树上站着一个人,那人高站着吹着笛子,身形隐藏于树叶当中,风儿吹起他的衣衫,让她觉得这个人仿佛像是一个精灵一般。 “你是谁。” 拳头缓缓握紧,时刻做出准备对战的姿势,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地灵。 还能保持人形的地灵,要么就是能力不够,还没有跟植物完美的融合,成为一个可以在地下正常生活,来到地上又可以肆意的攻击人类的地灵,要么就是那最可怕的情况了。 握紧腰间的匕首,感受到四周风儿的吹动。 猛的树叶飘飞,同时南柯腰间的匕首也出了翘,齐齐向着他袭来,可是那树叶越来越多,渐渐将它包围。 忽然的那树叶停了,那整棵树上的树叶都悬在空中,就像是银河里洒入的繁星一般,在以一个平静而缓慢的速度慢慢流动,而那位站在树上的人啊,依然静静的看着他,此时此刻他的脸已逐渐清晰。 “齐修远!” 直接将他的名字喊了出来,这就是自己梦里面见过的脸庞。 那树叶环抱着南柯的身体,渐渐将送向齐修远,两颗也不挣扎,任由树叶抱着。 两人越来越近,忽然一阵疾风,向着南柯袭击来,那树叶瞬间化为了灰烬。 南柯觉得身体在以急速下滑的趋势坠向大地,想稳住身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他这头便看到一抹白影在跟齐修远扭打在一起,攻击势那么的急,而且看着他的出招,自己居然根本就辨别不出它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 周围的树叶逐渐消失,应该是齐修远,辨别出来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位对手,而选择撤退。 心中为其修远提起了石头缓缓放下,怒目瞪着那,慢慢降在自己面前的身形。 白衣低头撩拨一下自己头发,准备来一个帅气的转身,接受南柯因为自己救他而对自己表达爱慕的所有话语。 “你有病啊,你没事出来打什么树叶,是脑子里进了什么鬼东西嘛。” 南柯冲着那身形咆哮。 口水直接喷在了白衣上。 吓的白衣有点不敢转头。 白衣有点犹豫,是现在转过头跟男科打个招呼再走,还是说现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跑,这个咆哮的女人似乎下一秒就拿匕首宰了自己。 虽然明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她那嚣张的气势总让人总让自己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她剁成肉泥。 下届一趟居然在气势上输了,唉。 白衣向着前方走去,不准备搭理由这个还在咆哮的女人。 毕竟他还想要一身干净的衣服回去。 “别走!” 南柯一把抓住白衣的衣服,向后猛地撕扯,只听撕拉一声,裂帛断裂的声音,白衣身上衣服被一丝凉拌,光洁的肩膀露了出来。 周围瞬间变得很安静。 南柯有一点点尴尬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一点点的往回缩,男人缓缓转过身,此时男科浑身犹如惊雷一般打过自己全身,吓得呆站在原地。 “乐乐正灵均。” 眼神缓缓往下,看着乐正灵均那光洁的锁骨,啊,还有那紧致的皮肤。 果然是灵痴啊,身材真的不错。 “你撕我衣服。” 乐正灵均像是个复读机,复读了南柯刚刚的所作所为。 “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主动上来撕我衣服的,可以算作故意的。” 乐正灵均也不穿好衣服,缓缓转过身正对着南柯,他就是这么看着南柯,像是要把他给看穿似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宁国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柯立马转移了话题。 眼眸中露出了一丝害羞。 “来人间走一走。” 乐正灵均看着南柯,似乎在期待她接下来的动作,男科被乐正灵均这么看着,有一点点害怕,他向后退了一步,却被一把拉住了手腕。 “负责。” 南柯瞪大了眼睛。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两个字。 “负什么责?” “书上说过,看了对方的身体就得对对方负责。” 乐正灵均指了指自己现在这个状况。 “我们就要看了对方的身体,就得对对方负责,我听说你有夫人了,结婚100多年了,难不成还没有看过对方的身体。” 接下来她的回答更加让南柯吃惊。 “没有。” “什么!” 南柯惊的张大了嘴巴都说不出话来。 “跟孟南萧结婚100多年,你们没有碰过对方,一次都没有吗?” “碰是肯定有碰过的,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个方面,脱衣服碰是没有的。” 乐正灵均补充道 “不脱衣服怎么碰对方?” “脱衣服为什么不可以碰对方?我十几年会碰一下他的肩膀,因为她总是想凑过来,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我操,那人家是憋坏了好吧,什么人啊,100多年了还不碰别人。” 南柯刚说出这句话便觉得不对,他哪里是一般人呀。 自己当初当了五十几年的老处女,就觉得有点头疼了,这家伙当了一百多年的老处男,还挺乐滋滋的呢。 “我不管你是第1个看到我衣服里面的人,你必须对我负责。” 南柯挑眉。 我负责? 我负责送你去死还差不多。 可是脸上还是把那恨意忍住了。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你看我的眼神有点狠。” 乐正灵均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我没有阴狠啊,我只是觉得我看过的男人太多了,若是个个都要负责,我怕是要组建一个极其庞大的后宫了。” 南柯的眼眸中浮动着浓浓的笑容。 那笑容将那恨意全部压尽。 “我总觉得你有点奇怪,可总是说不出来你哪里奇怪,哪里不奇怪。” 乐正灵均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既然你不愿意负责,那这样,你看了我,我也该看你的,我俩扯平。” “什么!” 南柯立马向后看了一步。 自己虽然性格奔放,但身体应当是给自己心悦的人看的。 再怎么样,也不能给自己仇人看啊。 “你躲什么?” 乐正灵均上前拉南柯的衣服。 南柯瞪大了眼睛望着乐正灵均。 “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叫大家一起看吗?” 若是旁的人说这种话,只会觉得无比的流氓。 可是乐正灵均说出这种话却是无比的正常,因为他的表情实在是过于单纯无知了。 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上谁也打不过自己,南柯就算叫来人,也阻止不要自己要做的事情,叫来人也只是一起欣赏罢了。 忽,一根竹子在乐正灵均脚下生起。 关于竹子那可怕的记忆,瞬间在乐正灵均的脑子里面冒出来。 立马向后退了一步。 南柯长呼出一口气。 这竹子攻击乐正灵均的势头贼凶猛。 南柯握紧腰间的匕首,思考这要不要现在出手,跟着竹子一起结果了乐正灵均。 可是那竹子很快便在乐正灵均的术法下化为了灰烬。 立马缩回了手。 “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刚刚是想对我出招的吧。” “不,我刚刚是想帮你,不过我瞧你自己能够应付的来,也便是算了。” 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温柔可人,让人似乎真的相信这家伙是真的想要帮助他。 “嗯。” 乐正灵均微微点头。 “我还有一些风景未看,看完便来找你。” 她消失的速度很快,快得自己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乐正灵均出现在神界这件事。 眼下那个所谓的神殿主人正在闭关,而看守神殿的看门狗乐正灵均又下了凡界。 “啧啧,这就好玩了。” 要不要去旁敲侧击的通知下那对九幽神殿蠢蠢欲动的两位,为他们出谋划策一把呢。 刚走出几步,便停住了脚步。 不对。 江倾山为人小心谨慎的很。 他若是知道乐正灵均在凡界,必定会小心谨慎的很,很有可能,会因为害怕被乐正灵均发现,而选择放弃对就要神殿的谋划。 暂时先作壁上观吧。 宫殿内琼华懒洋洋的,坐在那新的贵妃塌上。 四周静悄悄的,上去许多人,大家大气不敢出。 一直对此联姻非常积极的胡国皇子,居然迟到了。 这可真是表现差到了家。 莫说是公主殿下不想等了,他们这些下人们也不想等了,都得了个把个时辰了,这5个房子真的还不到。 贵妃touch了公主,似乎感人一肚子的气,他一手拿着瓜子磕,一手捧着瓜子,磕一个瓜子片吐一口,似乎要将这起全部吐出一般。 幸亏陛下没有在此等候,不然这胡国皇子,便是要倒霉到家了。 琼华看着大殿外,看了许久也不见人影,这胡国皇子今天还来不来呀。 忽然,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在自家的皇宫里头慌什么?” 琼华气愤的瞪着侍从,觉得他此番作为非常的没有气势,根本不符合自己这嚣张跋扈的性格。 “宁~宁国皇子来了,他还他还带着胡国皇子的的……” 那侍卫断断续续的,似乎说的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这么多皇子来说明本公主有市场,追我的人很多,看上我背起来人也很多,你在这边哆哆嗦嗦的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站好。” “不是公主,他是带着胡国皇子的头头……” 哒哒 像是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向着自己靠近,琼华看着来人,那人长得风神俊朗,他的眼神平视着前方,走路的时候很慢,但是却很有气势,嗯,自己喜欢有气势的人。 这个人长得也挺不错的,比画像上面的那位胡歌王子的帅多了。 自己不亏不亏。 第一百九十五章阴狠 他的背挺的很直很直,让自己想起小时候看的松树,就像那么直一般,似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它弯下他的腰。 他倒是跟自己从前想的那些宁国人不一样,他可比那些宁国人嚣张跋扈多了。 他将那染血的包袱双手递上,琼花看着这包袱,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 琼华看着包袱,心中涌起了不好的想法。 “胡国皇子的头颅。” 琼华挑眉,胆子够大呀,这小子。 居然敢宰了自己的竞争对手。 周围的下人们立马倒卸一口凉气,不敢看,那捧着头颅的男子。 “你这是在为自己的国家招惹麻烦。” 琼华也不害怕,她在战场上呆久了,杀过的人太多了,每天不是取这首级,就是取那首级的,看别人头颅本来就是家常便饭的事,可这头颅出现在自己的国家可不是件好事。 男人看着穷花,果真是他欣赏的女人,也不枉费,他跨越千里来着,天元寻她。 见到这头颅也不害怕。 在宁国的时候,自己便听过,这个天元国的公主年幼时便上了战场,一路杀敌是天元最年轻的将军,算是草原上一头青年狼。 一头守护着自己国家的狼,他自小也被父亲丢到战场上,而后15岁成年又被强行抓了回来,学习什么狗屁四书五经,礼仪廉耻。 这些东西有个屁的用,不过没关系,幸好在他十八岁那年,又跟着师傅去了一趟谷里头修炼。 可是如今回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皇城里的那些姑娘,特别是他们那些宁国的女孩,个个娇柔造作的要命,他根本就不喜欢女孩子织布做刺绣,对那些狗屁的琴棋书画。 他喜欢的女孩子应该是翱翔的雄鹰,能够坐在马上马上跟他一起并驾齐驱,在战场上杀个痛快的人。 可是宁国是没有这样的人的,他找寻了整个宁国,都寻不到这样的人,后来偶然间就听说了,这天然的公主的事情,觉得这人应当是自己心中理想的人选。 而后父亲听后也非常支持,他知道,那老家伙才不关心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他只关心琼华背后的力量。 身为天元嫡出的公主,母亲又是南国的女王陛下。 此等闪耀的背景,便是她是他讨厌的模样,父皇也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去娶她。 可是他不希望按照自己父皇的想法做,他要去看一看这公主到底是不是他喜欢的模样,他要去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欧洲公主受得了,并且能以平常心相待,说明这便是自己想要的女人了,不是受不了,那便白费了自己父亲这一番好意了。 那倒是也不错的。 “在杀他的时候,所有的后果我都想过了。” “敌人是用来杀死的,但是对手不是。”琼华莞尔一笑。 有时候祖宗的训斥还是有用的,这宁国的皇子真正是放肆的很啊。 “他是我对手,也算是我的情敌,我当然要杀了他,公主殿下可是心疼了。” “心疼谈不上,他到底是送了我两个贵妃榻,也算是送我礼物的人了,我连个回礼都没有,他变被你结果了,有点可惜罢了。” “差点忘了我给公主的礼物。” 后面的小厮立马走了上来,三四个小厮举着一把弯弓。 那弓箭身极其漂亮,让琼花忍不住都看呆了,上面的花纹,让他有一种想陷进去的冲动,攻上雕刻着,而且图案上面还镶嵌着点点钻石。 琼华觉得这把弓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忽然他突然想起来了,在自己7岁还是8岁的一个生日之后,父亲曾经带自己出游过一趟宁国,那个时候带着自己看他们国家的一个藏宝阁,你每年就有这么一把弓箭,那时候年纪还很小的,自己就被那把弓箭彻底吸引了。 而且当时自己还记了很久。 父亲也闹了很久,想要让父亲买下那把弓箭,可是宁国那边说这是他们的一个一个国宝,所以不能买卖,因此这件事也就被耽搁了。 如今想来原来年幼的自己,就如此骄奢淫逸、纸醉金迷,一眼就能看出什么弓值钱,什么弓不值钱。 “听闻公主殿下很擅长用弓,如果公主殿下能用这把弓赢了,我就将这把弓送给公主殿下。” “跟我比射箭,你确定?” 琼华差点笑开了花。 “自然,希望公主殿下不要让我。”宁国皇子让开了道。“虽然射的不好,但是也会全力以赴的。” “我在比赛上就从来没有让过对手,这个你放心。” 琼华拍了拍手掌。 “准备好射箭场,我要跟这个皇子比射箭。” 琼华拧着宁国皇子,来到了皇宫内的射箭场。 “公主殿下,既然我输了有惩罚,那您输了又有何种惩罚呢。” “你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本公主有的便给你便是了。”琼华唇巧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可能有人能在弓箭上赢了自己。 自己练习弓箭十几年,年幼时直接将弓箭抱了睡觉,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能在射箭上赢过自己,对这件事情自己是非常自信的。 “公主殿下这么说我便是放心了,那便是您吧,您若输了将自己给我可好。” 琼华听了这话,眼神一愣,眉头微微皱起。 “公主殿下这般迟疑,莫不是怕了,难道您害怕输给我,我是怕不堵便是了。” 琼华最是吃激将法了,这家伙一激,琼华立马就上套了。 “我不会输的,今天你要少带走一把弓箭了。” “无妨。” 宁国皇子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 本来这把弓箭就是准备送给你当聘礼的。 天元震华站在高处看着不远处弓箭场里发生的一切。 江倾山站在他的旁边,微笑的看着那两个孩子。 “你女儿要被别人骗了。” “能够花心思骗你也是一件好事嘛。”天元震华不怒反笑。 “看来损失最大的就是我胡国,可怜我们那被夺走首级的皇子,这宁国的小兔崽子可真是够狠的啊。” “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我觉得那小兔崽子也是猜到了,俺怎么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杀另外一个国家的皇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弓箭 “哎呀,你不要那么说我嘛,好歹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长大之后就有了威胁嘛。” 天元震华将话语抛了回去。 “小孩子长大了总是不听话的。”江倾山一副他也不想这样的表情。 琼华自信满满的射了箭,一发接着一发,每一发都命中使唤,忽然他感觉到活的眼神只盯着他眼神的余光看,想拿宁国皇子,那皇子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自己,就像是一头猎鹰一般,让琼华不由得打了个人差心一分,即使发现变歪了些许。 九环。 该死居然差了一环,这不是她该发挥的水平。 宁国皇子看着琼华那老路的模样,这等件数已是他所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优秀的了。 别说那些年弓箭都拿不稳的女子了,看着他就像是看到草原上的狼。 而他这个猎手,迟早要把这只狼拿下,不现在他就拿下。 宁国皇子取过弓,礼貌地向着他点了点头,琼华向后退了一步。 琼华看着这宁国皇子背影,他带我看看是何等人,居然敢有信心跟他比试。 三年发,发发正中靶心。 琼华微微一愣,她有些慌了。 她有点感到害怕了,万一这家伙真的比自己厉害怎么办?自己不仅得不到弓,难道还答应他那要求。 缓缓握紧拳头,冷静的看着,那男人不可能赢过自己的。 自己练习弓箭手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过遇到过对手,并且自己在修炼弓箭术上如此刻苦认真,他只不过是宁国的一个皇子而已。 听说宁国人最喜欢那种悄声伶俐纸醉金迷的生活了,那些个皇子从小就过着这样的生活,怎么会花心思在练习弓箭上面呢? 你从小就听父亲他们说,宁国的皇子们个个擅长琴棋书画,泡妞吹牛,什么都会,就是武术造诣上差得很。 在琼华思考的时候,那人手中的剑已经奇迹发射出十几根了,并且每一根都正中靶心。 那小小的十环里面扎满了他的箭。 “公主殿下,我射完了。” 宁国皇子缓缓转过身沉下挂着温柔的笑容。 可那笑容却让看者琼华心头一颤。 “我刚刚失误了,我们再来一场。” “行,不过公主殿下若是不想输的话,再来多少场都是可以的,或者您直接让我输给你也是可以的。”宁国皇子那笑容,仿佛琼华是在耍赖一般。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输了。”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是天元的公主,你带不走我,你也不敢带走我。” “那您是承认这场比赛输给我了。” 宁国皇子微微笑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重复这场比赛。 “对,我是输了他又怎么样?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我不在意,你想不想跟我走。” 宁皇子向着琼华大步走来。 双手背在身后,当两人靠近的时候,琼华才发现,他真的很高,高了自己整整一头。 琼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 “你走不走取决于我想不想带你走。” 阳光笼罩宁国皇子的身上,他脸上的笑容,让兰琼华觉得有一点点害怕。 “真是太嚣张了。” “我一直都是如此,我们都是如此。” 琼华看着那如同猎鹰般的双眸,他下意识想要逃跑,他虽然在一个男子面前表露出如此害怕的神情,果然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琼华。” 南柯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琼华立马向着自己师傅看去,快步向着南柯奔来。 她第1次躲到了他师傅的后面。 “你是?” 宁国皇子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这个女人让她感觉有一种自己父皇的感觉。 这个人的眼神里藏了太多的东西,我的后宫中岳西是为了求得一些世界上的人那么那么不同,那你他的眼神的时候已经远远不止是心计了。 “这是我师父,青云殿主,武道大会女子组第一。” 琼华大声喊道,那得意的模样,像是要将男科吹捧上天。 “阁下便是南小四。” “宁国三皇子真是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的多。” 南柯笑着望着宁国皇子,英国皇子同样也笑着看着他,两个人同样的是老谋深算。 只不过宁国皇子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智商这一块应该远远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他不喜欢那种弯弯绕绕的女人,但是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上弯弯绕绕是比纯武力来的好的多。 “我同样也是久闻大名。” “听闻您带了您国家的国宝过来,我想见那把宝宫已经很久了,听说它跟被强行被征上天的那把弓箭是施出同一个人的手里。” 南柯望着宁国皇子手中的弓箭,看着那弓箭,他的脑袋非常的疼,可是他心里头却非常的想要去摸那把弓箭。 “师父,原来你不是来看我的,说了这把弓来的呀。” 琼华立马站了出来,快速的抢走宁国皇子手中的弓箭,交到他师父的手里。 琼华刚碰到这把弓,身子便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 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五雷轰顶一般的疼痛,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曾经的宫殿之中,怎么回事这一定是在做梦。 房门缓缓打开。 “公主殿下,太阳都快晒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床呀?” 熟悉的宫女雯雯,走向她,手中拿着一件华美的衣衫。 “瞧瞧我给您带了什么?” 然后不可思议的望着周遭,他拿起宫女手中的衣衫,那又看了看自己的宫女,不可能的,这要么是进了幻境,要么就是自己在做梦,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咬自己一口。 是疼的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那么现在就一定是幻境了,一把推开面积的宫女像是宫殿门外,快速奔跑过去,那熟悉的天元皇城渐渐出现在他眼前,每一个宫殿的角上都挂着铃铛,那铃铛叮当叮当的响着。 南柯拖着他那长长的睡袍,从公主殿上一路直接奔下,越过御林军守卫的宫门和那长长的甬道,向着自己父王的宫殿奔去。 天空中不时飞过,玉林鸟儿。 那是天元专门为探测敌情而养的鸟,他这是回来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幻境 这肯定是幻境,南柯再次提醒自己,千万不能中了幻境,要分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向着城门奔去,那些占在城门上的的士兵就如当年一般,他们眼里满是坚毅,每一个人眼中都闪现着誓死守卫皇城的决心和忠诚,每一个天元的男儿都是忠诚的,他每一个想要保卫国家,保卫他们心中的这片乐土。 那庞大的天元皇城逐渐在他眼前展现。 那绵绵不绝的陈楼以及那多如繁星的房屋,就像当年的模样。 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挂着铃铛,不时有马蹄声响起,那铃铛也随之响起,就如同他当年出征时回来的模样。 100多年了,100多年过去了,像是上天惩罚他一般,那关于天元的记忆,逐渐在记忆中模糊。 她总是记不起来那些美好的东西,独独将仇恨长眠于心中,仇恨在发酵,那总觉得自己这一生十有八九,八九全都是仇恨,不得一丝快乐。 是在梦中,他也不曾有一次梦到过天缘,梦到过他心中无比热爱的天元,梦到过他在为为这座城市所抛洒的热血,这座他心中所捍卫的家园。 “我终于回来了。” 她向着远方大喊,不停的呐喊着,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即使幻境当中这也足够了,能够让他再看一看曾经的模样。 没有想到那弓箭能够看到这样的幻境,早知道就早点抢来了。 “回来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在吗。” 父皇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身体颤抖地回过了身。 那灿若骄阳的黄色,夺走她所有的目光。 “父皇!” 猛地抱住面前的父皇,一切再也不曾欢迎,他抱着父皇将头埋在他的衣裳之内,终于他哭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哭了,像是要把自己这些年所受的所有委屈压力,全部都从这泪水中洒尽。 14岁之后的自己再也没有快乐,成了王的自己便没了自己,成为皇帝以后,自己便知这个国家的国王是没有私情的。 想要做一个好的皇帝太难了,要抛弃的东西也太多了,他根本就不想当皇帝,也不想要那些所谓的谋略。 什么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其实他根本不想。 他也不想要让全天下匍匐在他的面前,不想要成为那至高无上的,全力拥有着,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想要倒在自己父母的面前大声哭泣,告诉父母自己所受的委屈。 想要有人撑着她,她想要依靠,不想要自己一倒下便什么都没有了,他也不想要成为全天下人的依靠。 “这傻孩子,哭什么,是玩游戏输给哥哥们了?” “我好累啊!”豆大的泪水在南柯的眼角滑落。 “父皇我们可没有欺负四妹啊,四妹法力高强只有他们欺负我们的份。” 二哥爽朗的笑声在天空中回荡。 南柯缓缓抬起头,他的几位哥哥就站在城楼上,他们靠在城楼旁。 以他们最喜欢的姿势,他们笑得依然很温柔,就像是当年他们出征时的模样。 “小妹呀,不要想哥哥们,哥们很快就要再次出征,等回来以后,你怕是都可以嫁人了。”大哥笑得格外温柔。 “是啊,到时候就来喝小妹的喜酒。” “得了吧,要喝也要先喝你们三妹的。” 母后拖着他那华美的长袍缓缓走来。 南柯看着他那雍容的华贵的母后唇角,绽放出温柔的笑容,时间过去太久了,觉得都快忘记母亲的脸了。 “是觉得比起你们这个调皮捣蛋的紫妹,你们那温柔善解人意的三妹更会早点嫁出去,哎呀,我真是担心你们三妹嫁出去以后受人欺负,我为她挑了左一个夫君又一个夫君。” 从口袋里头拿出一把匕首。 “已经向你们的父皇求了职,以后你们三妹的丈夫落实对你们三妹不好,我便将这把匕首给你们三妹,让她保护好自己,让她给他那丈夫一点教训。” “母后真是心疼三妹呀,放心,三妹永远用不到这把匕首,我们几位哥哥还有父皇以及四妹都会成为三妹最坚实的后盾。” 忽然父皇倒了下来,就像当年被姑姑刺中的模样。 “不!” 南柯觉得刚刚得到的时候的幸福瞬间就化为乌有了,本能的看向自己的母后。 “九幽神殿对我天元不公,我们必要反之,是要讨回一个公道。” 母亲的话刚一出口,即两位哥哥身上的衣服便化为了战甲。 飞速扑向自己的哥哥,想要阻止他们,可他们一转眼又奔向了楼下,在看他们使他们以穿戴整齐,其实他们战马迎着数百万雄兵向着九幽神殿冲去。 一瞬间,山河俱灭,生灵涂炭,自己两位哥哥很快倒在战场中,周围变成了一片血红。 “南柯你一定要带着我们天元的力量向前走,我们天元唯一的希望,兵符已经给你了,你便是天元下一个王,孩子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 母亲掏出了那把熟悉的匕首将它放在南柯的手中。 “你姐姐背叛了我们,他背叛了皇族,背叛了天元国,更是间接的害死你的几位哥哥,害了我们整个天元。” 将南柯的手抓住握紧那把匕首。 “如果你能活下来,如果你能重振天元,母亲允许你杀了你的姐姐,拿着tar头颅来献计我们这场战役中死去的千千万万的士兵,以及我跟你的几位哥哥。” 南柯的眼神猛地放大。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母亲困在了母亲所制造的结界里。 母亲掏出那把长剑,长剑闪着熠熠光辉。 母亲跟姑姑还有那自己所谓的姑父同出一门,都是什么所谓的狗屁神仙所教出来的。 狗屁神仙,这是母亲对他那师傅的称谓。 母亲举起手中的剑,那是他狗屁师傅亲自赐给他的。 母亲回过头看一下男科,那衍生这种温柔不再是一国皇后看待自己的皇子,而是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走下去吧孩子走下去,即使条路再难。” 可拼命的敲着结界,可是都无济于事,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冲向了万千剑阵。 第一百九十八章成王 “不要!” 南柯的身体随之倒在了地上,那砖石砌成的地面,早已不平整,膝盖碰到那些凸出的砖石。 瞬间鲜血染红了衣衫。 看着那如血的衣衫。 缓缓抬起头,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斜阳。 天元的旗帜被鲜血染红,在空中不停的飞扬。 “殿下我们打回来了。” 将军单膝跪在南柯的面前。 “三年了,我们终于打回来了。” 南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 即使早已伤痕累累,她依然站的笔直,就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北分吹起她额前的碎发。 在这黄沙遍地的沙漠之中,连睁眼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是南柯却睁开了眼睛。 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 她的双眸如此的坚定,士兵们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关于未来的希望。 “回家!” 披风飞扬。 在失去三年主宰的天元国,终于再度赢来了她的统治者。 天元国的人极认血统,这也是自己为什么甘愿成为大司马的傀儡重要因素。 靠着大司马的力量夺回自己的国家。 然后,再卸磨杀驴。 这般的操作就跟他当年对自己的父亲一般。 缓缓睁开眼睛,皇冠前的珠帘在自己的面前晃动着,那巍峨的宫殿展现在她的眼前。 从前,觉得这皇宫很大,如今却觉得这皇宫小得令人窒息。 她每一步走得都很慢。 戴上着皇冠便等于宣布了她成为了天元的皇帝,失去了自己的本姓,从此被冠以天元的称号。 而坐上着龙座,便像是自己给自己布下了结界。 坐上了王座,便代表着自己要永远跟过去告别,从今以后,这偌大的王宫便是自己唯一能活动的地方。 雄兵百万,旗风猎猎。 这一切是否是自己梦里想要的风流。 大司马被士兵押了上来。 曾经不可一世的他,依然高高的抬着他的头颅。 仿佛这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干扰。 南柯望着一如既往高傲的他,唇角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若是从前,自己还会提防着他是不是有后招。 可是现在不会了。 “亚父,这些年来你教我的,我都会铭记于心。” 向着他款款走来。 那龙袍穿在南柯的身上似乎有些大了。 大司马望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着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你学的很到位,当年我怎么对你父亲,你便怎么对了我。” “是啊。” 南柯叹了口气。 当年大司马出卖自己的父亲,导致父亲被姑姑刺丝,如今自己又将这一切还了回来。 卧薪尝胆是他教自己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是他教自己的。 他也是真的想让自己当一个傀儡。 “女子根本就不适合做王,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大司马昂起脑袋,义愤填膺的望着南柯。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似乎要穿破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那些王公贵族们听到这句话,皆低下头,不为南柯做任何辩解,在他们心中,女人就算再优秀,也逃不过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而一个好的皇帝,不需要武力值有多么的强,城府有多么的深。 她需要狠,非同一般人的狠。 她也需要果断,非同一般人的果断。 即使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出最好的选择。 “妇人之仁。” 南柯复述着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咬得极慢极轻。 身边的将士拿出一道圣旨。 “大司马季忠琴,勾结敌国,霍乱朝纲,为臣不忠,挑拨内部斗争,致多场战争,民不聊生,为人不正,罚株连九族,即可进行。” 大司马睁大了眼睛。 他犯的罪不是这些啊! 他从来都没有挑拨过内部战场,也没有勾结过敌国。 他只是间接害死了他前任的君王。 他的家人一个接一个被押上了正中央的刑场。 就连他襁褓中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你要干什么?” 大司马向着南柯爬去,却被身边的士兵直接按在了地上。 士兵递上了立即斩杀的令牌。 南柯拿起那令牌,手指轻柔的抚摸着他令牌上的纹路。 “成王败寇,我认输,我只求留我家中老母跟孩儿的性命。” 泪水从大司马的眼中夺眶而出。 “求求你了,我的家人对你也不薄啊,你想想,你以前来我府邸,我的妻子每次都会做你合口味的饭菜。” 大司马倒在地上痛哭。 “放肆,你犯的是叛国大罪,陛下怎么能容你,此等大罪,必要株连九族。”将军怒目呵斥着大司马。 “南柯你是道山的人啊,道山的人是不杀幼子老妇的啊。” “孟南柯是道山的人。”南柯缓缓抬起头,那刺眼的光芒射向了她的双眸,抖动的珠帘抵抗着那强光。 “天元南柯是这个国家的王。” 手中的诛杀令扔向台下。 砰! 砸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刽子手的大刀落下,大司马心中所有的牵挂都被大刀斩断。 “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朕心甚悦,然大司马向朕递交了一封秘信,告知朕这名单上的人都是些跟他一样不忠于国的人。” 从袖口中掏出那信封。 周围的王公贵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什么时候!” 大司马刚想开口便被身后的士兵压住。 直接拖向了那中间的斩首台。 “大司马如此做,不过是想拖无辜的人下水,他知道自己是翻不了盘,便想着要诬陷我天元的各位英才们。” 举起手中的信封。 “这封信朕从未打开过,因为朕相信诸位爱卿,跟朕一样热爱这个国家。” 拿着信的手在空中抖动了两下,信立马化为了灰烬。 “往事朕不会再追究,我相信各位爱卿对我以及天元的忠诚,从今以后,你们依然是我天元的顶梁柱。” 台下的王公贵族,士官大夫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柯抬眸看着那高台。 高台上,倒着无数的尸体。 挡在自己的面前人,都会变作铸造自己前路的石头。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这个国家的王。 她是王! 挺起自己的腰背,那宽大的龙袍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合身。 第一百九十九章征服 作为一个国家的王,比做一个人难多了。 即使将全部心思放在做一个好的帝王上,但依然没有做人那么简单。 做人的时候,你只要努力就可以完成你想要的目标。 而现在成为一国帝王,不是你自己努力就能完成目标的,你得想办法让你底下的人去努力完成你想要去完成的目标。 你要找到别人需求点,捉住别人的需求点,让别人去完成你想要他们去做的事情。 你想要让这个国家更进步,作为帝王这是你的想法,那么要让你的想法,成为这个国家的想法,再变成全国百姓的想法。 这已经不是权力斗争机智聪颖所能考虑的范围了,自己眼光也不能局限于一国,而是要放眼天下。 今天下看做成一块烧饼,然后想着怎么去吃这块烧饼,怎么让自己吃饱,以最少的力气让自己吃的最多。 又是一天的早朝。 那么这样的早朝自己已经过了5年了,不知不觉,自己早已经变成了那抬眸低头,便能让场上所有的文物百官战栗的帝王了。 文文武百官整齐有序的汇报着他们今天所要汇报的内容。 其实这个国家陆续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早就知道了,听他们汇报,不过是想听听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然后敲定最后去解决这件事的人罢了。 即看那些人私底下的权力斗争。 那些小时候自己觉得非常深沉的官场斗争,那些黑暗的阴沟角落,在现在自己的眼中,不过,就像是小时候看到有小孩打架一般有趣又觉得幼稚。 他需要这些文物百官们搞这些权益斗争,因为这样才能达到权力的制衡。 如果文武百官们很和谐,对自己来说是很不利的,他们得斗起来,斗起来才有竞争意识,斗起来权力分布才不均匀。 等哪一个茁壮成长啊,让自己忌惮了,再拨一个起来,让新上任的实力的那一个去斗这个已经成长的。 最终再在自己的扶持下搞掉一个,不论哪种结果,最终只有一种结果,就是他们每一个都无法真正的掌握这个朝堂的最大权益。 这个朝堂上面,分布着零零总总十几家的势力。 都是这十几家暂时斗不起来,自己并会搞点事让他们斗起来。 比如相信某一家的诬告。 就像是站在棋局外,搅弄着这棋局的风云一般。 今天的朝堂汇报了几个有意思的信息,比如说胡国又强大了一点,嗯,这个很正常。 毕竟谁让胡国现在是九幽神殿的走狗。 不过玄国不会放任胡国,如此成长。 这种事情很好解决,派遣点人到全国境内,煽风点火一番。 如果玄国需要武力支持,这几年天缘休养生息了许久,兵马早足了。 也是时候搞点小战役摩擦摩擦了。 在太监的声中,这朝会算是宣告结束了。 那各方势力齐齐跪下,南柯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人。 他们的欲望和野心也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是否满足全凭自己一念之间。 权利总是让人丧失心智,可是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这是自己在位的第30个年头了。 今年冬天的雪,比往常下的都大。 连年征战,他收获的三个国家,将天元的版图扩大了4倍。 天元的经济实力,政治影响,都达到了从未达到过的顶峰,她也名正言顺地成为天元历史上的千古一帝。 终究的是对得起母亲所托,对得起父亲曾经的期望。 也对得起自己国内的百姓,这些年来他什么事情都没做,他只学会了做一个好的帝王。 同时他也失去了很多,因为这些年的征战,那些跟随自己的武将一个一个的消失在了战场上。 回头望去,自己身边曾经所有的亲信都不见了。 他扶持了一代又一代的名将,可是他也知道,即使这些人,比从前的那些将军们更会打仗,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是自己可以全心所信了。 再也没有人会在战场上叫一句公主殿下。 随着自己执政年月的增长,大家似乎也忘了,自己曾经是天元的公主,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天元的皇帝。 是以曾经的这样过往,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他回眸看向自己身边跟着的那些人啊,一个一个都那么的陌生。 没想到越往前走,路上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了,他现在才明白书上所说的做皇帝太冷了是什么意思?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 “陛下请加衣。” 南柯没有理会,自己身边的人,他看向远处,有两个孩子正在雪中堆雪人。 “那是?” “陛下那是期国的公主和太子,前些日子被送来做质子的。” “陛下是不是觉得他们太闹腾了?“ 太监胆战心惊的问道。 “这就把他们送回去,不许他们再出来。“ “把他们送回期国吧。” 南柯看着那两个单纯的孩童,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两个孩子多像当年的兄长跟自己啊。 “啊,可是陛下那两个孩子是人质啊。” “小小一个期国还不值得自己担忧,孩子就让江大将军送回去吧,顺带让他带上10万大军。” 太监终于了然了,原来陛下根本不想要一个服用过了,毕竟期国这些年左右摇摆,虽然表面上非常的忠于天元,但实际上,心里头又想靠近宁国,又想跟胡国勾结。 “听说七国山上长着漫山遍野的琼花树,自己很想看琼花树,这么多年了被困在这一方皇宫里面,也该是时候到处走动走动了,希望那七国皇宫别有一番美意吧。” 一个月后自己终于看到自己心中想要看到的花朵,30年了,第1次走出自己的宫殿,他知道离开自己的宫殿会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得出来走一走了不难会觉得特别的累。 好像自己的身上长了一座宫殿似的,朝政托付给了自己心中的人选。 若是这人选靠不住,自己还交了一些权利给这个人选的死对头,他们两个互相缠斗,都能缠斗个大半年了。 她站在期国的城墙上。 果然花儿们比雪温暖多了。 第两百章一别多年 一别多年。 南柯终于带着天元走到了与父亲梦中的巅峰时期,而这个时候,玄国也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 以他为首的还有很多其他小国家,特别是胡国,居然也有意愿想跟自己一起反抗九幽神殿。 这是最好的机会。 虽然南柯对这场战争,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只要是战争,哪里有十足的把握呢? 南柯抬起头,看着那天空中的繁星,30多年了,自己一直专注着扩张脚下的土地,一切的积蓄,就是为了能跟着天一较高下。 百万雄兵整齐的站在边疆,远处旗风烈烈。 马蹄声响起,荡开万里的风流。 熊兵浩浩荡荡的向着道山出发。 而此时南柯已到了道山脚下。 看着面前这座巍峨的青山。 阔别数年她又回来了。 往昔青云店的师兄们,有许多都下山来接自己了。 “师姐,你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师妹,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呀?” 南柯微笑的看着周围的人,眼中闪耀着意义光芒,这熟悉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在青云殿修炼的日子。 砰! 远方的钟声被敲响。 南柯乎的跪在了地上,那冰冷的地面让他的意志缓缓回来,一切都变了30年弹指而过,一切都变了。 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两颗重重的象着了大地,磕了一个头。 四周非常的安静,可是南柯却听到了一个非常悠远的声音。 天元南柯过来。 众人缓缓让开了道,他们看着南柯走的方向,知道那是走向青云殿的方向,师傅我终究是愿意见南柯了。 青云殿依然是自己曾经梦中的青云殿。 可走在青云殿前的石板路上,远处青云店9层塔逐渐在自己的眼前展现,每一个角都挂着一个铃铛不同于天元的铃铛,这铃铛常年都不会响,即使风在大它也不会响。 师父说过只有人间发生她镇压不住的灾祸时,他才会响。 这说明这天下依然稳定,可是稳定就代表是好嘛,一直沉默的被压迫,难道比得上起来奋力的去呐喊嘛。 缓缓推开青云殿的木门。 一进门就能看到两棵巨大的槐树。槐树参天,莺莺如盖。 白色的槐花随风飘荡,有一些小的槐花落在地上,落得多了变成了雪。 再往前走又是一条武东大道,那些梧桐大道遮住了阳光,即使骄阳似火,自己走在这梧桐大道里面,也如同置身于刚下过雨的阴天,心情无比的舒爽。 耳边响起了一阵琴声,师傅最会弹琴了,他开心的时候也弹琴,不开心的时候也弹琴,他的琴声说不上好听,听了总让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每次我们功课不做的时候或者偷懒的时候,师傅总爱弹琴。 以前自己会怀疑自己的师傅到底会不会弹琴,是不是随手拨弄了两下,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过他弹奏的曲子。 出生皇族,从小到大都是听悦诗的歌曲长大的,可是师父的曲子可是一次都没有听过的,而且那些曲子也说不上好听,总感觉是他随意编奏的。 可是现如今他长大了,他已经不在意师傅到底会不会弹曲子了,他只在意师傅还会不会弹给自己听了。 白纱随风飘扬。 “你可知错。” 师傅那沉重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他的嗓音跟当年一点都没有变,像是林间溪谷潺潺,但那个溪谷里的水,却是雪山所化冰冷刺骨。 “我不知道我有何错。” 这个问题在当年自己杀了大司马一家之后,当上了天元君主。 师傅曾经问过自己一次,那时候自己问,您觉得我哪里有错了,而如今,他不会再问任何人一个关于自己的意见。 是非功过,皆与后人说。 而听不听别人的意见却在自己。 当了30多年的帝王,他学会的太多了。 他曾经经历过全天下的人,无法接受一个女人做皇帝,个个诅咒着她去死,可是那又有什么呢,他们再诅咒自己也傲然的活在这个世上,将他们碾压在地。 他们就算从清晨收到天黑咒怨自己的话语,也一句意念不到自己身上,而自己只需要动一动手指,他别说他的命,就连他的九族也可以瞬间烟消云散。 “你在为了这么多年,坑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那师傅又曾算过,我又救了多少人呢?” 南柯挺着她的腰背,她已经习惯,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挺直自己的背,昂首看着对方,即使现在是面对他的师傅。 背要是一直挺着,也弯不了了。 “你在位了这些年,你是把天元管的不错,可是你挑起那么多战争害了的那么多百姓,游离失所,而这一切都是源于你个人的野心。”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我身为天元的皇帝,便必定要为天元谋得一方天下,那些其他国家便是我的敌人,我歼灭我的敌人却有何错呢。” “期国李家个个是忠义良将,体恤百姓,可是你得到七国之后,却选择了歼灭你家,你家上下无一活口,你也太狠了吧。” 师傅的语调有些陌生,他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小徒弟,居然变成如此模样。 “你家是个个中干一代,我也敬重他们家,我降服期国之后他们不愿意归降,以他们在期国影响你,若是放任他们,再过几年他们必定会集合七国的渔党再打回来,那时候是的,可就不是一个你家了,而是千千万万的士兵,期国的、天元的。” “这就是你选择杀死整个你家,上上下下180多个人口嘛,那些上阵跟你对战的将士,你杀死他们,我不怪你,可是那些家中的老弱妇孺呢。” “小孩子长大了就会报仇的。”南柯忽然低下头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真的是变了,以前若是师父这么说自己,自己必定会辩解的,可是现在自己只觉得,自己跟师父看事物的眼是不一样的。 “那些个可个个都是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好儿郎啊,就这么被你杀了!” 师父气得直哆嗦。 第二百零一章对话 “师傅他们再忠肝义胆,这忠的也不是我天缘呀。” 南柯的话瞬间让师父清醒了。 停止了拨弄琴弦的声音,他正正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人,心像是被什么攥着一般疼了起来,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成了一个令天下人同感无法直视的帝王。 可是自己还是想像从前一样看着她。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也曾有家人呀。” 师父低下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的打算,如今你成长了,你想要跟九幽神殿对抗。” “不求师父您能帮我,只希望师父能开门。” 南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你有没有想过跟着你的那些人,一旦这场战争输了,不仅他们要死,他们的家人也逃不了。” 师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件事在我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跟着我的将士们他们也想好了。” “九幽神殿的那些人呢,那些帮着九幽神殿的人呢,他们的家人呢,杀死他们一个也就罢了,可是他们的家人呢。” “那我的家人呢。” 南柯抬起头,那双坚硬的眸子里浮现出朦胧的雾水。 “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 “我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因为那些他们赐给我的,我都会亲手还给他们。” 双膝落地,郑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求师父开门。” “当年我正在闭关,等我出来之后便听出你经历那些事情,我是想要帮你的,可是你又不愿意跟我回道山,我又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 师傅缓缓走到白纱前。 “弟子从来没有怪过师父,如今也只想让师傅开门。” “并不是说我不想让你报仇,我是担心你啊,九游神殿盘踞五洲大陆这么多年有任何人能看懂他的威严,你现在上了,你若是打不过,为师也护不住你呀。” “师父,你觉得我当上天元的帝王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什么狗屁权势,为了做一个皇帝?还是您觉得我贪念繁华,想让全天下匍匐在自己的眼前。” “难道你是为了报仇。” “错了,我不仅仅是为了报仇,九幽神殿统治五洲大多年,他们何德何能能够统治五洲大陆呢,他们有为五洲大陆做过什么吗?没有,除却永无止境的剥削,什么都没有。” 南柯从地上站了起来。 打了响指口袋里飞出了一张图纸,上面记录了九幽神殿在五洲大陆的恶行。 “这些年来求神殿,算是将五洲大陆彻彻底底剥削了变,别说物质经济,连人都可以直接抽调上天,为了所谓的庖山,每年死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您的那铃铛真的不会响吗?” 师傅被问住了,南柯说的话所言非虚,他修炼成功以后,不愿意上天,便自行留在这清明殿上,看守着青云殿,那铃铛其实是可以想的,只是自己不愿意让他想而已。 为何不让它响,并不是觉得那铃铛声音有多难听,而是只要您当一想就代表着人间死了很多的人。 “师父啊这些年来,你对九幽神殿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在这里说我残忍,说我滥杀无辜,可我每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理有据,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利益着想而已,而九幽神殿呢,他们就跟一群疯子一样。” 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每天想一出是一出,没事的时候就往他们所统治的五洲大陆降下几个天雷,老幼平白无故的死一大片的人,只要稍稍有所不服,就是强力的武力镇压,这些都算了,你说他好歹也算是统治我们,他有为我们做过一件事情吗,前些年地灵出没,每个国家每天都死那么多人,九幽神殿的赋税可是一点都没免呀。” “比如神殿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是这些年来,你强大之后不是直接把九幽神殿的神使赶出了自己国家,也不同意为他们上交赋税嘛,你已经彻底独立了,你的国家也彻底独立了。” “师傅,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愿意如此的纵容我吗?是因为他们觉得跟我打,跟天元打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们怕我了!” “说的对,他们已经怕你了,那你就说说吧,你可以自己独立的将天元茁壮的发展成长大的。” 师父从白纱里面冲出来,那白色头发,白的就像那院子里的槐花一般。 风吹起,他头发随风飘扬。 那清俊的容颜,恰如当年,三十多年过去了,南柯老了,但是师父依然没有老去。 那宛如谪仙般的容颜,此时写满了紧张。 “师父啊,他们怕我也只能怕一时的,这些年来九幽神殿,频繁鼓动一些国家供我国家对抗,想消耗我的实力,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就是最佳的时候,求求你开门吧。” 师傅握住南柯的双臂,摇晃着他的手臂。 “不要,开门你会死的,听师傅的话你回去吧,师父会保护你和你的国家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想像中的事情发生的。” “师傅我说过我最终目的就是让九幽神殿倒下,我要让他们跪在我天元皇庙前忏悔,我要以他们的血,祭奠五洲大陆因他们而逝的英灵。” “南柯,师父是真的不想看着你有事,当年你身具神族血脉,可是为了跟九游神殿断绝关系,硬是剥皮抽筋剔除了神骨,抛弃了长生,如今三十年过去,已经如同凡人一般苍老了。” “师傅这个问题在我当年愿意抛弃神族血脉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是人就会变老的。” “是人就会死的。” 师父绝望的说道。 “神也会死,与其亘古不变的停留在那重复的生命里,我更希望我能在那有限的生命中完成自己的梦想,并且感受一下时光流逝有何不好的,我看着自己经历不同时期的模样,有时候会觉得有些欣慰,就像是很多个不同的自己陪伴我走过这漫长的人生道路” 师傅的眼神中缓缓浮现出淡淡的泪光,他的徒弟终于长大了,他好像长不大了。 第二百零二章决裂 “你要记住,你若去了,你我师徒情缘就此斩断,我再不会管你。” 师傅抬起头,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般颤动着,他满心期待着自己的徒弟,能因此而放弃,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能的。 在如今的南柯眼里,师徒二字,或许只是一个笑话了。 “我希望师傅不要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做选择。” “不管我做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师父,对不起道山过。” 南柯重重的跪倒在地,向着师傅磕了三个响头。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望归来时,还能唤您一声师傅。” 师傅抬起头,将眼中朦胧的泪水,倒流至自己的心里。 “我早就该知道的,为师在你心里不值一提。” 他再度平视着南柯,眼神的冷漠至极。 “我会放你去的,并不是我觉得你做的举动是对的,而是我觉得你是祸害苍生的人,放任你在这世间,也只不过会与这世间,添上种种灾祸,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去,而现在让你去九游神殿反而会更好,毕竟九幽神殿能让你受到该有的惩罚,一命偿命,也算是好的。” 男科看着自己的师傅啊,原来如此亲密的人,也能如此陌生,他一直是知道的,师傅从来没有站在我自己的身边,也没有一次是觉得自己做的对的。 在他眼里,自己跟那些十恶不赦的罪人没什么差别。 他只能看到自己,因为自己而死的人,却永远看不到因自己而生的人,在他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谢师父。” 不管心中有万千的委屈,南柯还是将这委屈憋了下去,怕眼睛有点痒,有种名为泪水的东西,想要冲出来,可是作为帝王自尊心不允许。 真是奇怪呀,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任何人对自己的看法,为什么现在自己师傅说了这番话,自己仍然会觉得有些难过的。 大概是我以为你会理解我,我以为以你的高度至少能明白我,可是没想到你跟他们一样。 “不用谢我,若是你活着回来,也不要来见我。” 师父冷漠的说出了决绝的话。 “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也算是为这天下除害是吗?” 说完这句话,南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已经尽全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是他不能再说话了,他害怕那哭声会从嗓子眼里传出来。 “对,我青云一门出的都是惩恶扬善的人,而你算是我这一生唯一的败笔。” 南柯的拳头缓缓握紧。 直到自己的师父说出了另一句让他此生难忘的话,这句话比一把尖刀,直接戳穿她的心脏,还要来得疼。 “你很快就要变成我要惩的恶。” “师父我不是!” 南柯从睡梦中惊醒,抬头看向四周,周围是熟悉的宫殿,她又回到了在新的天元的住宅,他这是脱离幻境了呀。 “南小姐,你醒了!” 进来的侍女手中的水壶倒在了地上。 南柯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嗯了一声。 她的脑袋很很晕,意识不是那么清晰,但是理智也该慢慢回来了,看来环境对自己的影响还不是太大,不过那幻境,就跟将自己往事回放了一般,那把弓绝对有问题。 “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江倾山那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他今个儿穿了一件全白色的衣衫,门外的夕阳打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夺目,那么的让人离不开眼。 “你堂堂胡国最强的权力引导者,没事还是待在人家天元皇城里,也不怕天元把你一锅端了。” “娘子这是担心为夫了,莫怕,我可是为了你来的,你不走我又怎么舍得走呢?” 江倾山的手轻柔地摸过南柯的脑门。 “还好不要紧。” “你可闭嘴吧,你不是一个会为了儿女情长而丧失理智的人,人让你来的天元的,肯定是其他更有意思的东西,我嘛,你可能来之前都不知道我在这吧。” “有意思真有意思,你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戳穿我的想法,找到我的软肋。”江倾山激动的鼓掌。 “你们来这不就是为了结盟吗?这么大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九幽神殿最近确实乱糟糟的,是一个好下手的机会。” “我和其他人说出这般话,我的安慰已肯定已经现在将你灭口了,可是呢,你呢,我就舍不得了。” 那温柔的情话,认识哪一家女子听了都会动心,可是南柯,却觉得这话难听的要命,虚的很。 “我若是不说你的真实意图,你才会将我灭口吧。” 江倾山看着南柯,眼中满是赞赏,这个女子真正是长在了自己的满意点上,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儿,在一颦一笑都让自己觉得满意和舒坦。 “以你的智商,在天元呆了这么久,若是猜不出来,并定然是假装的,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若是你能,大方了当的说出来,说明你也对我们这件事情有兴趣。” “说实话,我有很浓厚的兴趣,但是呢,我总觉得时机不对,可是自己仔细分析了一下,发现时期好像也不错,毕竟这么多年才闹一次地灵,而且这次莅临的主要针对对象还是九幽神殿,若是不起身抗衡的话,很难再找到下一次机会。“ “你说的不错,本来我是打算再冷一些时日的,可是如果是像天缘男客一样,等到自己五十几岁,一切充足了再打,那时候我可能都没有这样的一个精力了,我也找不到能够帮我继续去做这件事的人。” 江倾山摇晃着手中的折。 “我的人探听到,乐正灵均离开了九幽神殿,但是我的人找不到他的具体所在位置。” “他就在天元皇城。” 听到这句话,江倾山手中的扇子差点没吓得掉在地上,他瞪大眼睛看着南小四。 “你不用紧张,他不是为你而来的,他就是从九幽神殿里跑出来,没地方呆了而已,至于他为什么会回来,我也不是太清楚。” 南柯决定藏下琼华带乐正灵均君来皇城的这件事情。 第二百零三章大海 这件事若是被江倾山知道了,肯定会闹大的,但是琼华这傻孩子,压根就不知道乐正灵均长什么样子,带他回来估计就是鬼迷了心窍,她也真是倒霉,随便捡一个娇俏的少年郎。 便捡来了九幽神殿的少殿下,唉,这孩子真是没话说她了。 “不管他是因何原因来到天元皇城,我反抗九幽神殿这件事,肯定要缓一缓了,我现在就要回胡国,你跟我一起走。” “怂什么,他人都已经到了天元了,把他做了不就行了。” 南柯叉着腰,从床上走了下来,那雄赳赳赳气昂昂的气势,仿佛要去杀的,不是乐正灵均,不是那个九幽神殿的少殿下,不是那个九幽神殿的一把大刀,而是路口随便抓住的一只小鸡而已,那么的简单。 “你这语气,你怎么那么看不起那位少殿下呀。” “没有看不起他,是你太看得起他了,离开了九幽神殿,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厉害些的修真者。” “你这说的轻而易举,一个厉害些,我手下可没有人能打得过这厉害些的修真者,全上都打不过。” 江倾山反唇相讥。 “唉,我说你这脑子平时也挺好使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呢?你打不过你可以用别的方法嘛,下药啊,迷晕掉呀,什么都可以的呀,他现在在天元的地盘呀,随便找个人靠近一下他不就行了,天安那么多人都没有见过他。” 南柯叹了一口气,显然在嫌弃自己的队友智商真特么低。 “我给他下了药,他就能喝?” “乐正灵均,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的,他只不过是高冷了些而已,离开了玄境他也看不清人心的,他活了那么久,只不过功法比旁人高罢了,他接触到的也就是跪在他面前的人而已,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玩过心计这个东西,也没有玩过臣服这个东西,你去接近他,肯定能把他降服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接近乐正宁君,然后亲自给他下药,或者没晕他,那万一被发现我不是肯定没命了吗?” 江倾山摇了摇头。 权利对自己来说还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你们这些当权者胆子怎么就这么小呢?我又不是让你去跟他打架,算了,我去。” “什么你确定,你确定要给他下药,我可得劝你一句,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是护不住你的。” “谁让你保护我,你给我点钱,让我自己跑路就行了,不对你得先把钱准备好,像你这样的人,等事情落半路了,你肯定要先杀我灭口,然后还要拿着我的头颅去跟乐正灵均邀功。” 南柯说的有理有据,将江倾山曾经做过的事情,一字不落的都说了出来。 “我会让人准备好,5万两白银,放在成交,你这边事成之后,若是事情没有败露,你便不要去拿了,若是事情败露了,赶快拿了去跑路吧。” “别了,我还欠你多少万两白银,我先去做这件事情,如果事成了,我跟你之间的恩怨并就此了解,或者吃不成,我们之间的钱款也就此了结,就当是对我的一点补偿吧,我可不敢到你约定的地方去拿钱财,说不定那面埋伏着十几个的高阶灵者。” “你对我真是充满了提防,不过你也确实了解我,好吧,就如你所言,你可是我用过最贵的卧底。” 乐正灵均站在桥下,看着桥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这些桥下流淌的河水居然都是活水。 他顺着那河流走去,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他明明已经起飞了千百里了,可是就是找不到这河流的镜头,听那些人说,河流好像要奔向一个叫大海的地方。 他找不到大海,便又顺着河流走,回了这天元皇城。 弹指一挥间,他便能够飞行千百里,可是却找不到河流的尽头,也找不到河流源头。 第一次他感到了自己的渺小,面对这个世界的渺小,父皇总说,他是五洲大陆的主宰。 是啊,他是打遍天下无敌手,100多年了都没有一个敢跟他叫板的人,可是呢,他现在来到五洲大陆,他并没有感觉自己是统治他的人。 在他们之前,没有9月份nina时候,这个五洲大陆就存在过,在他之前,是不是也有其他的统治者,对这片大雾来说上面的人都是客人。 他们对这片大陆来说只是客人,有的时候,他有一点理解地灵,或许地灵才是这片大陆真正的主人。 这片大陆上的河流山川,都存在了几万年了,几万年前还没有九幽神殿呢,应该也没有这五洲大陆上的人吧。 “在想些什么?” 南柯的声音,在乐正灵均的背后响起。 “没什么就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好像白活了。” “我来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这桥下占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疯子,抓住人并问这河流的尽头是在哪?那人说的是你吧。” “我只是想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罢了。” “每一条河都会汇集到大海里,而大海远比陆地大得多,那是人类无法踏足了征途,即使你们修真者也无法。” “我知道,我在书上曾经看到过,那里面有鲛人族,不过我们九幽神殿,还没有通知鲛人族。” 乐正灵均害怕被南柯看出自己内心的浅薄。 他急忙的说出一些关于大海的知识来证明自己。 “除却鲛人族,大海里面还有一些其他可爱的东西。” “难不成你见过大海。” “我见过见过很多次。” 当年自己作为魂体在世间游荡的时候,便去过很多次。 以前被困在神殿的时候,自己看着书中的世界就很想去大海。 后来当了皇帝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有时候想想那飘荡的那么多年,也完成了自己很多心愿,那些年里,自己才是真正作为自己活着的时候。 “我有一个朋友,他也很想去看大海,他也很想去看大海。” 乐正灵均的第一遍他说的是南柯,第2遍说的是自己。 “那就让他有空去看看吧,大海很美的。” 第二百零四章大海 “她这一生怕是都去不了了。” 乐正灵均眼神藏满了幽怨,他的双眼像是一张很长很长的诗篇,让人根本就看不懂。 “你能陪我去看看大海吗?” 乐正灵均转过头,看向南小四,那温柔的沙漠中写满了恳求。 他居然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南柯有些意外。 这也是来接近他的,他的这些要求自然会满足,可是他用这样的语气求自己,倒让自己有些意外。 “可以。” 下一秒南柯便觉得手腕被人抓住,刚想说什么,身形便飞了出去,那速度,让自己想起当年自己的巅峰时期。 嗯,自己巅峰时期好像也没这么快吧。 眨眼之间,即便听到了海浪的声音,乐正灵均停下了脚步。 两人站在海边的沙滩上,远处波光粼粼海浪拍击着沙滩,一浪接过一浪。 乐正灵均忽然脱下了鞋子,向着那大海走去。 他想干嘛? 南柯看着乐正灵均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激动激动,这家伙不会是活够了,想自杀吧? 不行,得想想办法。 眼神的余光扫过四周几块大石头,应付自己的年龄,嗯,把石头给它绑上,这样它就爬不起来了,非常好。 刚搬起一块大石头,兴冲冲地向着乐正灵均走去,边看到他停住了脚步。 他的双手在空中,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 男科静静地看着他,不好,这家伙居然敢抓风,果然是活的久了,什么事情都敢做,到底是傻?还是蠢呢? 忽然男科,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面前的大海,开始向着统一的方向进发,特么这家伙居然真的抓住风了。 手中的大石头吧唧一下掉在地上。 干嘛干嘛?这是开了外挂了吗?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比自己还开外挂的存在,果然是乐正灵均,上辈子肯定是交了钱了。 “过来。” 乐正宁君的话语很温柔,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困难,他用这种语调跟自己说话,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南柯脱掉了鞋子,鞋子向着海洋缓缓走去。 那风在空中变成了漩涡。 南柯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nor不是,想要用风将大海劈成两半。 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叹气。” 乐正灵均,睁开双眼,他眼中从未有过的清明,被海风吹去了,他好像又活了过来,过去的那100年,就像是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梦里吧,不过幸好,现在他活了。 “我觉得你想的很开,风是劈开大海的,你知道这大海有多深吗?” “那就带着风去劈开大海吧!” 南柯惊奇的挑眉,还有这种神仙操作吗? 那天空中的风,将大海劈开了一个漩涡,就像是一个无止境的深渊,一般一直一直的往下滑动。 “还真是不死心啊。” 乐正灵均向着南柯伸出手,邀请他参加这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盛宴。 “你在前面开路吧。” “好。” 乐正灵均点了点头,向着那大海缓缓走去。 他站在深渊的旁边,忽然他回过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南柯,唇角勾起了一抹肆意的笑容。 下一秒,他一脚踏空,上传到深渊极速滑去。 忽然他觉得他自己飞起来了,浑身都是从未有过有过的轻松。 他张开了双臂,就像是一个逃出笼子了,他已经被关了太久了。 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关着了,而现在自己终于自由了。 他闭上双眼,没有任何的挣扎。 南柯看着那极速向着深渊底部滑行的乐正灵均。 “南柯,你看我飞起来了。” 乐正灵均的话,忽然在自己的耳旁响起。 因为在深渊中坠落,声音会不断的放大。 他的声音无比的清晰。 南柯的心脏有些痛了,他的记忆也变得清晰起来。 那个时候飞行术用的还不太好的乐正灵均总是会跟自己表演他刚学习的飞行术,他最大梦想好像就是能飞起来。 多么讽刺啊,在自己的心中,他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而在他的心中,自己似乎是他唯一的朋友。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不照样对着他唯一的朋友痛下过毒手吗? 南柯张开手掌,身边的伶俐开始晦气起来,这是最好的机会来,既然是这个家伙,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么自己便成全他的自由。 周身的灵力在碰触深渊的时候,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吸引力,直接将自己吸了进去。 南柯一脚踏空,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急速的向着乐正灵均飞了过去,她很讨厌这种失重感。 忽然一只手握在她的手臂上。 “你来陪我了。” 他笑的就像个孩子一样,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天真,像是幼稚儿童,得到了心仪的糖一般。 两人如蝴蝶一般在生命中滑行,南柯表面上微微笑着内心紧张的一批,这万一掉下去自己可就跟着没了命啊。 “你真的很像我一个朋友。” “你说的好像有很多个朋友似的。” “我只有一个朋友,他叫天元南柯。” 提起这熟悉的名字,他脸颊上的笑意更加肆意了。 “那你这位朋友现在在何方呢?我倒是想看一看。” 两个故意将这个话抛了回去。 “在100年前,我亲手杀死了他。” 脸上的笑容终于在南柯期许的眼神中消失了,逐渐换上一丝悲惨的苦笑。 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下一秒身体就急速向下滑。 那是风瞬间停止的,海水直接打在她的身上。 那几十米高的海水,瞬间将自己打蒙了过去,在昏迷的那一刻,南柯清醒的知道,这次怕是醒不来了。 “咳咳!” 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涌来之后,那窒息感又消退了下去,在半梦半醒之间,南柯知道,这么难受肯定还活着。 睁开双眸,那跳跃的篝火在自己的面前展现。 乐正灵均背对着自己,正在晾衣服。 他居然能用风晾衣服,可真是厉害呀,人家这100年进步的可不是一点点。 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那样自己要打败他,得花多久时间呀? 自己得变得多强,才能打败他呢,算了,还是下药来得快。 第二百零五章清醒 “醒了你就起来吧,我有事要跟你谈。” 南柯坐了起来,这家伙终于又做回了九幽神殿的少殿下了 很好,还是正常点好,不然刚刚那一副要自由的小鸟模样,自己都摸不清头清楚头脑。 “在人界的这两天,我除了看看大海,看看山以外,我还稍微调查了一下关于地灵的事情,那地灵现在茁壮成长着,看来他们的主子已经出现了,上次出现在你身边的病人应该是那主子,一个拥有理智的并且能控制地灵的人。” “真难为您还能想得到正事儿。” 南柯不置可否的讥笑着。 “那地灵的主子应当是跟你认识的,他上次出现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后来回去又想了想,他应当不是想攻击你,而是想带你走。” “你说上次啊,那地灵确实不是想攻击我,不过您呢好像是想攻击我的。” “我上次是为了救你才向你出手,那地灵靠你也太近了,不过你放心,以我的道行不会伤着你。” 乐正灵均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但是若是下一次我不小心伤着你,你也不要怪我,我的力量有时候我自己也不能完全控制住,如果我伤着你,你别想我肯定是为了救你才会向你出手的。” “你真的很不要脸。” 南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若不是打不过,老娘我早就把你扔进大海里喂鱼了。 “你仔细想想你身边有没有人,具备变成地灵主人的资格。” “你让我想想,我怎么想得到,我还想变成地灵的主子呢,可是我也没变呀。”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乐正灵均板起脸。 “我知道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也没有跟你在这嬉皮笑脸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谁会变成地灵,换你你会知道你身边有谁能变成地灵吗?” 乐正灵均被问到了,有些尴尬的挠着自己的脑袋。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不好意思为难你了,不过那地名肯定是认识你的,这样吧,我这边攻击你看一看,他们会不会出来保护你。” “你想做什么?” 南柯紧紧地盯着他那缓缓握紧的拳头,这他妈一拳下去,自己的脸就得毁了。 “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假装攻击你,我不会使出全部的力气的,但是你会受点小伤,我这么做是为了逼那地灵出来,好消灭他。” 南柯打了下响指。 弯刀迅速飞了出来,停在自己的手心。 “不要跟你对打,我是要打你,这样地灵主人才会出来,我才可以跟他打架,才可以消灭他。” 乐正灵均耐着性子解释。 “你要对我动手,我就会跟你对打,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不会白白让你打。” “不是要打你,我是要逼地灵出来。” 他终于明白书上为什么说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了,也听不懂话,解释根本就没有用。 “如你所说那地您是保护我的,而你是要伤害我的,那为什么要为了伤害我的人,把保护我的人逼出来呢。” “可是地灵是坏的呀。” “你是怎么定义善恶的呢。” 南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他的嘴巴里说出坏,可真是怡笑大方。 “地灵对抗九游神殿,便是坏的。” “哦,原来跟九游神殿对抗,伤害你就是坏的啊。”南柯点了点头。“按照您的观点,您也是坏的,因为您想要伤害我,那么我是不是也要跟您对抗呢。” 乐正灵均被问到了。 他抬起头看着南小四。 “是不是很讨厌九幽神殿啊?也很讨厌我,在你眼中是不是那个地灵主人比我好的多。” “少殿下想听实话,还是假话呢。” 南柯微微笑着,那笑容像是夹着这天上的漫天繁星一般。 “我想听假话,因为假话总是很动听。” “您所言非虚,我确实不太喜欢九幽神殿,那位地灵主人,在我眼中,比少殿下来的动人多。” “这是假话?” 刚准备洗耳恭听,谄媚之词的少殿下睁大了双眸。 “对啊,这就是假话。” “那我要听真话。” “真话就是您跟那个地灵一样的讨厌,在我眼中,不食人间烟火。高冷冷酷我冷漠的你,跟那个所谓的地灵主人一样,你们俩对人间都没有什么作为,一个是为祸人间,一个是霸凌人间。” “呵呵呵。” 乐正灵均不主的笑着。 “我说的话难道让你很满意吗?” “没什么我就是很开心而已。” “看来您很喜欢听这种话。” 南柯微笑着,心里头骂了一句傻缺。 “不,我不喜欢,我笑是因为你和整个人间,再讨厌我也得受着,因为他们还在我的统治之下。” 南柯挑眉。 这话语真是找打,可是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他说的确实也对,当你拥有绝对的权势时候,别人讨厌你还是喜欢你都不重要了,那个不管他们对你什么想法,他们都在卑躬屈膝的对着你,你也不必在意他们到底是什么想法。 因为他们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他们的想法重要吗?不你的想法才最重要,他们需要挖空心思的去想,他们说每一句话你会在想什么,你会怎么做这句话,如果你日后回想起来又会怎么做。 这么想想,都觉得自己刺激。 “我还以为你会破口大骂呢。” “不会的,我能理解,谁让你确实拥有这么大权力呢。” “你既然能理解,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呢。” “我只是想要表达出我对你的不喜,我也知道我即使我表达了,这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我也会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厌恶你,你身上有很多我无法容忍的缺点,九幽神殿是一个多么令人恶心的地方。” 南柯顿了顿,看着乐正灵均脸庞,还好表情还没崩。 “我知道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做了什么,也丝毫没有意识到九幽神殿存在,到底有多么的没有意义,但是没关系,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想要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身上发生任何悲惨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没有任何人会对此感到怜悯。” 南柯缓缓走向了乐正灵均,靠在他的耳旁,又说了一句话。 “因为你们所受到了一切惩罚都是活该。” 第二百零六章交谈 “你的胆子很大,江倾山应该没有料到,你居然会有这么大胆子吧。” 南柯挑眉。 看来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线,他的玄镜,难道在人界都有作用吗? “你明明是来接近我的,又干嘛表现出这么大敌意呢?你只有对我温柔点,我也好信任你啊。” 乐正灵均说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什么事实似的,他倒是一点都不慌张,这一切好像都经历了无数遍。 “那些对你温柔亲亲你的人,难道就会对他们温柔吗?因为知道怀有目的,所以才对你温柔,这样的温柔,你还会接受吗?” “那种比,你如此恨我对待我好吧。” “我也曾了解过你,这么多年了,那么多人对你很温柔,对你很体贴,他们满怀关切的对待着你,可是你呢,又可曾因为这些而对他们报以真心呢,那么我又为何要重蹈他们的覆辙呢。” 南柯说话很淡定,他知道乐正灵均把这句话说出来,便代表着他并不讨厌自己。 “那里的意思是说,你是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喽。” “你可以这么理解,毕竟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 南柯打了个响指,自己的衣服便飞了过来。 忽然一把剑直直的抵住了他的喉咙。 “你跟江青山预谋想要颠覆九幽神殿,那你又怎么会觉得我会放过你的,你不过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那您就动手啊。” 南柯摊开自己的手掌,火焰驱走手心的寒冷,她一点都不慌张,因为他知道面前的人不会对自己下手。 真要是打起来,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要想杀自己才刚刚就杀了,不会专门等自己醒来以后再给自己一剑。 因为杀自己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需要用剑。 “你倒是很淡定,可你的淡定不像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淡定,好像是尿定了我不会杀你,这真的让人不开心。” 乐正灵均收回了剑。 “这把剑跟了我很久了,上一个看到这把剑还没有任何所动的人,还是我那唯一的朋友。” “你总是念叨着你这位朋友,你这位朋友不是跟你要出场费的话,你可能根本出不起。” “他倒是不想被我念叨,可是没办法,这么多年了,我在这世间好像也就只有跟她有所羁绊。” 放下手中的剑,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只埙。 “你莫不是要在我面前表演吹埙提前说好,若是你吹的不好,我可是会说你的。” “我不会吹这个东西,这是一法器,偶然得来的,它自己会响的。” 摊开手掌,那只埙躺在在手中,缓缓摇动着,悠然的音乐神从手掌上流泻而出。 音乐声很凄美,让南柯想到了很多不美好的事情。 两人陷入久久的沉静,南柯心里想着,杀也杀不了这家伙,靠近又靠近不了,有点后悔跟他来到这里,真是耽误功夫啊。 “其实我那位朋友曾经是我的未婚妻。” 乐正灵均打破了平静。 “做你这样的老婆可不是一件好事呀。” “真巧,他也是这么想的,有时候我看着你就像是看着他一样,但是大部分时候我都深刻的知道你不是南柯,因为你做许多事情他做不出来,他做许多事情你也做不出来。” “你能这么想,说明你脑子还很清楚。” 也说明老娘伪装的好。 “其实小时候我根本就不在意她,我无所谓,谁当我的妻子,可是当我真正见到她的时候,突然感觉如果是她也不错。” “你喜欢她?” 南柯对这一消息有点处理不过来。 “什么叫做喜欢?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他是唯一明白我的人,也是我唯一欣赏的,所以只要他留在我身边,那也挺好的。” 乐正灵均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南小四。 “南小四其实你也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第3种人。” “多谢夸奖。” 南柯下一次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毕竟他现在觉得,乐正灵均这家伙好像对自己有意思,当然是对曾经的自己。 “你知道吗?他当年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靠近男科,那双眸子亮晶晶的,就像是洒满了星辰一般。 “什么话能让你记那么多年。” “他说我们乐正家族,就是花心,其实娶了他们家族的女子,后来也会取很多的例子,好美其名曰是给他们吵起来没,不过是满足他们那恶心的私欲罢了,我们永远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很快,我就会跟我的父亲一样,只不过还没有到年龄而已。” “这就是你这么多年不纳妾的原因?” “我一直在想这个话,为什么她会觉得我是跟我父亲一样的人,我并不花心,我也不需要,像我父亲一样,有那么多妻子,我很讨厌,那么多人围着我,期盼着我来到他们的身旁。” 他打了个响指,篝火跳跃了两下,烧得更旺了,他的容颜在篝火中硬撑的,更加俊朗。 多年来的禁欲生涯给他添加了无与伦比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他,但是这不包括南柯。 “我更加希望有个人能来到我的身旁,能让我有所期盼,让我心中有所牵挂。” “那你也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吧,若是你遇到很多个喜欢的人,你还是想要把她们收入囊中的。” “一个便好,若是没有,那就没有,若是有,她再晚来,我都会等的。”忽然笑了,笑容那么的灿烂。“在人界两三天,有时候会忽然羡慕,有人为自己做饭的感觉,那个家好像是很温暖的,有点热,但是那热刚刚好。” “ 他的话,那南柯不禁想起了齐修远,有个人为自己做饭,心脏有点疼,他好像错过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在天元皇城,自己算是每天吃着山珍海味,可是这丝毫都比不上齐修远给自己曾经做的那碗面,热腾腾的飘着热气。 那碗面是只为自己而做的,可是那些山珍海味换了人个吃也是一样的。 第二百零七章遇见 “喝酒吗?” 南柯长长叹了一口气,从腰间剪下来的球袋扔给了乐正灵均,上辈子这辈子自己都从未想过,既居然会跟自己最大的对手在篝火下把酒言欢。 既然杀不了他,那就不要浪费这时间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吧,下一次自己不会以这样的态度再对待他。 他接过这酒袋,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南柯。 “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怕我在这酒里下毒吗?你不用担心,我虽然坏,虽然阴狠,但是这酒我可是舍不得下毒的。” “我不担心你会对我下毒,我只是有点开心,扔给别人酒喝,这是朋友之间做的事情。” 他打开了酒袋,大口的喝了两三口,才放了下酒袋,那辣辣的感觉在喉腔里蔓延开来,满足的勾起一抹笑容,合上了酒袋,又将那酒袋扔了回去。 “没跟你说,给你喝酒就是朋友之间做的事情了,扔酒袋,在沙漠里是很常见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了你,谁会跟你做朋友。” 南柯打开酒袋嘟嘟嘟的将酒灌了下去。 “我那位朋友曾经跟我说的,他从来都没有扔过酒袋的给我。” “那人家根本就没有承认你是他的朋友啊。” 我就说嘛,我什么时候跟这家伙说过,你是我朋友啊。 “可在我眼中我们就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友人。” 海风吹起他的秀发。 “你这么说,是承认了扔酒袋便是朋友了。” 乐正灵均站了起来。 “随你怎么说吧。” “好的,我不杀朋友。” 这句话落下南柯的耳朵中有着无尽的讽刺,当年你宰我的时候,可算是痛下杀手啊,连个全尸都没给我留。 “噢,你转告**山,他胆子很大,不过我喜欢胆子大的人,若是有胆,便来九幽神殿,我等着他。” “你得了吧,他的胆子可不大,我若是把这话告诉他,改天他就直接辞职告老还乡了。” “那我就给他10年时间,好好养兵吧,也需要一场战争了,好让这五洲大陆的人,更加听话一点。” 南柯听到这句话,心里头非常的不是滋味,她总觉得自己曾经好像也落入这样的陷阱当中。 “100年前的史书上曾经记载过一场战争,你那唯一的朋友天元南柯就是你对战的敌人,那一场战争也是你肆意的策划吗?蓄意让天元壮大,然后有反抗你的能力,对吧。” “那场战争的策划不是我,我根本不想让天人强大,可是她比我想的厉害,我也从未想过他会站在我的面前,我俩我们俩会有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 乐正灵均的眼神充满悲伤。 “我不杀朋友,可是我还是对他动手了,如果我有我的选择,我宁可死的是我自己。” 南柯怔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家伙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的心中,自己有这么重要? “我能够放任江倾山成长,但是我希望你能乖一点,你让我有一种未来我会做出杀你的选择,即使我有那么的不希望。” “谢谢您的青睐,我不需要你对我网开一面,但如果你真的不想杀我,那还是别对我动手了,毕竟我这条小命也金贵的很呀。” 乐正灵均笑出了声。 大海中的水缓缓上升,逐渐演变成一座水桥直通上天,他缓缓走了上去,没有任何回头,负手向着九幽神殿,慢慢走去。 “今天也算是见到另一面的他了,他这些软肋都记下来,以后也是好攻击的点。”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南柯警觉地回头。 “谁?” 转过头周围没有任何东西,男科又将头转回,发现了大海非常的不平静。 警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双腿,将自己向着那大海拖过去。 我的天,我可不会游泳,不想再被大海吞噬第2次了,这次可没人救自己了。 那海浪瞬间将自己吞噬。 南柯挣扎的在海里,想要向上抓住什么,可是那东西一直将自己往下推,不知喝了多少口水,她的意识逐渐消失。 砰! 恍惚中,他看见一人将向着自己游来。 那人抓住了他的手臂,忽然一直到有东西抓住了他的双腿一个翻身,便直接咬开了那些缠着他的东西。 一把抱着自己,想要窒息的自己看着那人缓缓闭上眼睛,忽然感觉有人吻住她的唇。 那温热的唇驱走了海水的寒凉。 向着自己一点点怒气,意识逐渐回归,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齐修远那熟悉的容颜。 你终于回来了。 齐修远将南柯救了上来,将她打很抱歉,向着岸边走去。 将南柯缓缓放了下来,便准备走,可是南柯的手紧紧地握住他不放。 “别走。” 那虚弱的嗓音,让齐修远的心脏,瞬间疼了起来,他也想留在他的身边啊。 “能不能留在我的身边,求你了。” 南柯睁开双眼,缓缓爬向齐修远的怀里,张开双臂,想要抱住他。 “我不能。” “我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对,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南柯这一刻已经不需要那些年假的自尊心了,她只需要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若是你知道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你就不会想要,再让我留在你身边了。” 齐修远推开了南小四,不想让她靠近自己。 站起身来,向着另一边大步走去。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接受你。” 南柯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追,离开的其修远一把拽住了其修远的外袍,将那外袍直接拽了下来。 忽然,她震惊的站在原地。 齐修远光裸的上半身上长满了奇怪的花朵。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南柯,身上的花朵消失了,可是额头上出现一模鲜艳的红。 脑袋上长出了一颗类似草一般的东西。 “现在知道我变成了怪物了,便不会想让我留下来了吧。”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好照顾自己吧。” “不!” 南柯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抱住齐修元。 “你在我心中永远都不是怪物,若你是怪物,那我更加是个老怪物。” 第二百零八章怪物 “你怎么会是怪物呢?” 齐修远的手停在空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开了南柯抱着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不在乎。” 成脚勾起一抹冷笑。 “你刚刚的眼神,可没有丝毫不在乎的样子。” 转过身,那眼中带着嘲讽,看着南柯,她永远不肯承认自己真正的心意。 “我真的不在乎,比起我来说你变成怪物,根本就不算什么。” “怪物都不算什么,那你算什么呢?” 冷漠的看了一眼,然后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却进不了他的心,他知道他挽留自己,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再失去什么罢了。 转身大步离去。 南柯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握紧拳头,像是积蓄了百年的力量,爆发似的吼了出来。 “我是天元南柯!” 齐修远身体微微一怔。 本能地回过头,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撒了谎的孩子。 “你以为撒谎,就能让我回头吗?” “我是天元南柯,就去身体,不过是一个寄体,我因为对当年的事迟迟不能释怀,所以才重生而来。” 南柯大步走向他。 “我见识过地灵的强大,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齐修远长叹一口气。 “九幽神殿对天元南柯的恨,可比对地灵强的多呀,如果你回不了头,那么我就跟你走。” 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柯。 “你要跟我走吗?” “我要跟你走的,去哪里我就会去哪里。” 南柯从身后缓缓抱住齐修远。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不跟你走你怎么保护我呢。” “你要是跟我走,就享受不了现在的生活了。” 齐修远的声音缓缓温柔下来。 “你要是带我走,你可就危险了,万一让九幽神殿的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你还会保护我吗?” “我当然会!” 齐修远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喊了出来。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没有人能伤害你,只要我活着。” “那就带我走吧。” 南柯缓缓抱住齐修远,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 现在自己不论如何劝他,他都不会跟自己回去,也不会让人去治疗他身上这突然出现的东西。 为今之计就是哄骗他,然后跟着他走。 跟在他的身边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自己必须先冷静下来,先慢慢慢慢的再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引导着他去治疗身上出现的东西。 齐修远笑得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他丝毫都没有想到南柯的心中是如此想的。 “我带你走。” 打横将南柯抱起,他的心中已经想到了他们以后快乐的生活,虽然自己变成这样,道山是回不去了,以前美好的生活也回不去了,不过他可以跟南柯在一起也挺好的。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周围,那远处的藤蔓还在海滩上肆意的生长,男科看着那些藤蔓,心中想着,刚刚袭击自己的不会是这些东西吧,可是不应该呀,他怎么会对自己下手呢? “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垂眸眼中满是歉疚。 “抱歉,你刚刚看到那些藤蔓,其实都是因我而起。”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帮你控制。” “这样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了。” 琼华百无聊赖地趴在贵妃塌上。 胡国的人跟自己说了,这贵妃塌她不用还了,他们胡国皇子的事情也不追究了。 唉,有时候想想真是可笑呀,多好一条生命,这么葬送在那个所谓的宁国皇子手里,他们也不追责。 不过想想也是,这胡国皇子娶自己的原因是为了跟江倾山对抗,可是现在胡国掌权的,可是江青山呀,江倾山巴不得有人替自己宰了他呢。 现在想想自己,虽然出生皇族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比其他国家的皇族要生活的快乐多了,至少自己还能去追逐自己喜欢的东西,还在没有嫁人之前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若是有人敢动自己,父皇第一个便是要要有那个人的命。 “在想什么?我的小公主。” 那熟悉的声音在琼华脑袋的上方响起,群花抬起头便落了一双,满是深沉的眸子。 他的双眸里写着许多东西,从他的眸子中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心思缜密且心机深沉的人。 “这是我公主府,你怎么不请自来了呢。” “我知道公主殿下不会邀请我,所以我便自己来了,我在这天元呆不了几天,但是每分每秒每秒都想留在你的身边。” “像这种扯犊子的话,你比那湖国皇子更会说,可是我可知道你的目的想要娶我的人可多了,从皇城排到他自己的国家。” “我知道,但是你只会嫁给我。” 宁国皇子微微向前,两人之间距离再度被拉近。 “你倒是很有自信,可是你怎么知道本公主会选你呢?我可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 “因为我会一个一个的打败那些跟我竞争的人,到时候不就我一个追求者了吗?公主殿下也只能嫁给我了。” “你倒是挺乐意给你们宁国树敌的。”琼华不置可否的一笑。 “为了你,树敌也不错,只有不把我当敌人就好。” “你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比我师父那嘴还能说,你走吧,我要安静一会儿,短时间内别见我了,你若真的想娶我就拿出真本事来,不要只凭嘴上说说而已。”南柯摆了摆手。 “公主殿下,我有许多话要跟您说,宁国皇城里的花开了,想约您去看一看。” “不去不去,谁要跟你回宁国真的是。” “知道你师父去哪了。”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瞬间让琼华抬起了头,那双大大的眼眸,等着极圆,眼中满是期待。 “你知道她去哪儿,快点告诉我。” 立即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口。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有病吧,我是绝对不会请你的,我可是堂堂天元公主,怎么能随便亲你呢。” “看着他,跟一个长得非常俊朗的男人走的。” 第二百零九章羞涩 “跟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齐修远才走了几天呀,她居然她居然就跟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走了。” 琼华气的直跺脚,双手握紧小拳头,似乎做足看见南柯就要捶死她的准备。 “你有什么好激动的,你又不是他的夫君,按道理来说,也该是江倾山激动。” “等等!” 琼华似乎反映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的问题是导致自己师傅失踪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他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原因。 “怎么了吗。” “那个男人长得到底有多帅,你会画画吗?要不画下来给我看一看。” 宁国皇子还以为他想到了一个多么重要的点,没想到是长相,脸瞬间就能下来。 “跟我长得差不多,比我白一点。” “说谎,你长得虽然还可以唉,但是我师傅可不喜欢你这款,能把他迷住的都是真正的这些人,齐修远长得那么好看,也没有迷晕她。” 在琼华思索的时候,感到有滚乱的气息打在她的眼睫毛上。 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张无限放大的俊秀容颜。 “原来你觉得我长得还可以啊。” 琼华的脸瞬间就红了。 “你别给我废话,告诉我,我师傅到底到哪里去了?” “刚刚说过,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是不会亲你的。” 琼华抬起头,那张脸又离自己近了一寸。 “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知道,就亲我一下。” 用手指碰了下自己的脸颊。 琼华握紧拳头,踮起脚尖,飞快的吻了下他的脸颊,谁知这时候宁国皇子转过头来。 两人的唇畔擦过。 瞬间两道电流袭击了全身。 两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彼此,似乎都没有意识到,发展的进度会如此快。 宁国有些害羞的红了脸,他没有想过直接去琼华的嘴唇,他刚刚只不过是想转过头来。 我们都真正的看着对方,互相看着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又害羞的都低下头去。 两张脸瞬间红的像是个猴屁股一样。 “臭流氓,你居然做这种事情,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琼华刚说完这句话便转头走,可是却被一把拉住,直接拽进了怀里。 “你可以认为我是臭流氓,但可不可以不要不见我。” 这句话让琼娃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双眼之中都是自己的人,即使他只是在问自己对视的时候,全是自己。 你还是没有见识过世面呀,没有在这红尘里多走几遭,碰到一个长得帅点的小娃娃,心脏便砰砰砰的跳了。 “明日我便要回宁国了,你喜欢什么我会让人给你捎过来。” “谁让你们宁国的东西,我天元什么都有。” “听你的侍女说,你很喜欢天蚕丝做的衣服比较轻薄,我回去后便让人做几套给你送过来。” 手掌温柔的抚摸着琼华的脑袋。 “在天元乖乖等我,等我解决完我自己的事情,强大起来,我就来娶你,你放心很快的,最多不超过两个月。” “什么?这么快你就要来娶我,我可没同意啊,我父皇也不会同意的。” 琼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家伙想的也太美了吧,自己跟他才刚认识,就说要娶自己。 虽然吧,自己承认,自己对他确实有点好感。 “你父皇已经同意,只要我能够摆平宁国内部的事情,获得大权成为太子殿下,我就有娶你的资格。” “等等,你要靠自己的能力当太子?” “是,难道你以为我跟他们一样,都只不过是因为你天元公主的身份来的吗?其实你是不是天元公主对我来说没什么所谓。” “你倒是有点与众不同,其实你说你是为了那以来我也能够接受的,毕竟我的背景这么强大,娶了我对你确实有出多好处,可是不娶我,你怎么当太子。” 琼华的语调中染上了担忧。 “怎么,担心我当不上太子不来娶你吗?” “可真是想太多了,我从来没有这方面担忧的,你也知道要娶我的人可多了。” 琼华刚想还继续说什么,便被一只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唇。 “安心等待我就好,如果我年失去一个宁国太子都当不上,我又怎么能娶,我们家能征善战的小公主呢。” 温柔的摸了摸琼华脑袋,将眼中的不舍全部藏进,低声说了句我走了。 然后便转头大步离开。 琼华还沉浸于男子刚刚说的话。 他那年很热,心脏跳得很快,看着男子的背影,恍惚间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她唯一清醒的脑袋,也逐渐变得不清醒了,不停的告诉自己快去抱他,趁还来得及快去抱他,双拳缓缓紧握,他控制了自己,不想让自己往前,可是脚步却向前走了两三步。 要不是宁国皇子走的太快了,自己怕是已经追上他,狠狠的抱住他,不许离开自己了。 这便是书上说的喜欢吧。 自己真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昨天还为那位白衣美少年的离去,而感到懊悔和悲伤,今天就又为另外一个人心动了。 没想到自己小小年纪就用了不同于自己年纪的水性杨花,骄奢淫逸了。 “别怪琼华不是人,只怪皇子太迷人。” 总感觉有什么忘了问似的。 不对,自己好像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吧。 可是自己不忘了问,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的名字了呀,不应该不是这个问题,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呢? 忽然猛地拍一下大腿。 “自己忘记逼问他自己师傅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大步向着宁国皇子追去。 侍女向着自己走来。 “那皇子已经出门了吗?” “是的,他刚刚应该是来跟您告别的,他等会儿要去一趟玄国,从那里回宁国。” “给我备马,我要去追他。” “哎呀,我的公主殿下,你不要这么主动嘛,人家会回来的。” “才不是主动,我要去问他,我师父到底去哪了?快点给我备马。” 琼华急得要跳起来,那侍女却站在原地不动。 “哦哦,这个事情他临走时,告诉我让我转告你了。” 第二百一十章树龄 “你师父被一个长的极其俊朗的白衣男子带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雾草,这个狗东西居然骗我。” 琼华气得直跺脚。 “真的是烦人。” 南柯站在一片密林中。 周围的树木不停的抖动着。 刚刚去给自己找水的齐修远向着自己走来,似乎是感到了自己的害怕,他先是握住了自己的手。 “别害怕。” “你平时住在哪里?” 南柯的眼神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什么可以适合人居住的地方。 “我现在不需要思考住的地方,不过你来了,我肯定会为你安排住的地方。” 将手中的竹筒塞到南柯的手里。 转身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南柯并没有跟上齐修远。 她的双眸完全被四周所吸引。 这里所生长的树木个个的年纪都无法估量,粗略的算一下,看这些的树的繁茂程度最起码都在千年以上了。 千年树木不难见,难见的是这成群的树木群体。 忽然,她感觉自己脚下有动静,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且看那树根在土地下蠕动着。 那些树的树根们缓缓向着中心蠕动着。 “怎么个个都是活的。” 南柯有点害怕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上辈子自己是跟这些地灵打过交道的。 那时候,要不是地灵忽然自己撤退了。 五洲大陆上的人民不一定能够打得过地灵,那些家伙虽容易被消灭,但是复生和繁殖能力特别强,远远超过人类的消灭速度。 “别害怕。” 齐修远从密林的另一处走了出来。 “你去哪了。” “给你搭住的地方了,来,跟我过来。” 向着南柯伸出了手。 南柯犹豫了一下,很快便握住了齐修远的手。 在这种环境下,他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不对,他现在好像也变成了这样的生物。 地灵。 半人半植物。 地面上生长的是植物,那这地面下在动的便是人类吗! 南柯惊恐的看着齐修远的背影。 是不是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这样的存在。 一个简易的竹屋出现在南柯的面前。 那竹屋被吊在半空中。 里面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被子。 “你去哪里找的被子。” “这山下便有村舍,我控制植物帮我拿的。” 齐修远的语气格外坦荡。 要知道若是在几天前。 对于偷别人东西这件事,齐修远可觉得是罪大恶极的,怎么现在会如此熟练的做出这种事,还觉得很理所当然。 难道地灵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 “在想什么?” “没什么。” 南柯摇了摇头,她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齐修远。 从前也是,现在亦然。 可是当他抬起头,看着齐修远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心头一颤。 齐修远那双如同深山湖水清澈的双眸,似乎能够将自己的一切心事,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眼眸中的笑容,让人无法忽视。 为什么自己觉得他能够轻而易举的看穿自己。 每次他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总觉得像是被看穿一般。 “我在想,你会不会受到地灵的影响。” 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齐修远奖赏似的摸着南柯的脑袋。 南柯看着齐修远那微微勾起的双唇。 他这个笑容,是确认自己说的是正话。 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说的就是正话呢。 地灵难道还有这种能力嘛? 前世的时候,跟地灵战斗比较多。 地灵的弱点自己倒是知道的很多,但是地灵真正拥有的能力,除却攻击性的能力以外,自己是真的不太了解。 如果齐修远现在真的拥有读心术,那么自己现在所思考的一切,他是否都知道。 一种可怕的感觉,在南柯的心头响起。 前世做惯了掌权者,搅弄风云是一把好手,最怕的也是被别人看穿心思。 在那个位置上的,谁被看穿心思谁就输惨了。 “别怕。” 齐修远缓缓低下头,将下巴靠在她的脑袋上。 “别害怕,你可是天元南柯啊。” 南柯缓缓瞪大眼睛。 果然是能读懂! 抬起头。 那双惊愕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齐修远。 “以前我总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而如今,我终于能懂了,不是很好吗?” 南柯缓缓握紧拳头。 她虽然很想心里头想好个屁,但还是强忍住了,不做任何的想法。 “怎么不敢想了。” 齐修远低下头,单手挑起南柯的下巴。 这举动! 双眸不由得放大。 他怎么敢对自己做这样的举动,以前从来都不会的啊。 “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瞒着我吗?” 那双眸子里含着笑意,却让南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拳头缓缓握紧。 “我没有什么事情要瞒着你,只是不喜欢有人看透自己罢了。” “为什么。” “你喜欢有人能完全看透吗?” “我喜欢啊。” 齐修远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 “特别是你,我更加喜欢。” 唇角的笑容更加的深了。 “可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种被人一眼看透的感觉。” 南柯踮起脚尖,反客为主。 一手勾住齐修远的后脑勺。 直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转守为攻。 “我告诉你,我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喜欢。”缓缓靠近齐修远的耳畔。“因为我明白,像我这样的人,若是看清了,那就不好玩了。” 齐修远将那如同树袋熊挂在他身上的南柯拿了下来。 眼神中含着浓浓的笑意。 “没关系,我不会觉得你不好玩。” “可是我不想,如果你再用那什么能力试探我的心思,别怪我对你动手。” 南柯一把推开齐修远。 那与生俱来的强硬气势,就算是被地灵控制性格大变的齐修远,都有些难以控制。 看着南柯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不管什么时候,都如此硬气吗?” 穿越过千年树木组成的密林。 来到了比较正常的树林里,这些树木的年龄都不算特别大。 树木之中长满了绣球花。 南柯在树林里面行走着。 原来地灵的大本营是在地上的。 那为什么,自己当年派遣了那么多人都没有发现呢。 远处有流水声传来。 水流声! 看来这是上天让自己给自己找一条出去的路。 先找到水源再说吧。 听着那声音,缓缓走出了密林。 山间溪流在石头上缓缓流淌着。 不远处的悬崖出现在自己面前。 湖水直接在那边断裂,便形成的瀑布。 自己这是在山顶吗? 向着那悬崖走去。 远处云雾缭绕。 直接将下面的一切景物遮盖。 南柯打了个响指。 看来自己的灵力在这里依然可以正常使用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暴露 地灵的大本营就这么暴露在外面,也不怕被发现了一锅端。 作为常年当帝王的警觉意识一下子就上来了。 忽然,脚下一滑。 迅速稳住身形。 蹲下来往下看去。 这里已经是悬崖的最边上了。 因为云雾缭绕,根本分不清悬崖的断壁在哪。 幸亏自己走得慢,不然的话,刚刚就摔下去了。 单膝落地,低下身子,看着那瀑布下面到底是什么? 这云雾似乎是为了遮挡什么似的,只是薄薄的盖了一层,下面的云雾就很少了。 隐约之间,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不时还传来声音。 像是人声? 居然有人生活在地灵的地盘,这么上赶着找死吗? 低头想看得更加清楚些,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像是要将自己往下吸一般。 身体控制不住的向下。 哐当! 身体落了空,急速的下坠。 本能的抓住了悬崖上的一块石头。 忽然,头上的云雾消失。 南柯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齐修远。 “快点拉我上去。” “对于救人这件事,你表现倒是很理直气壮。” “你到底救不救我。” 南柯一点都不怂。 从前的齐修远紧张自己紧张的要死,他既然愿意带自己来他地灵的地盘,便代表着即使受到地灵影响,还是在意自己的。 南柯这么想非常的正确,可是她忘记了,齐修远现在能听见她的心声。 “求我。” 轻飘飘的两个字落在南柯的耳中。 “我才不会求你呢。”南柯不屑的看了一眼齐修远。“我自己能爬上来。” 紧紧的盯着那块石头。 这石头承受不了太久自己的重量,眼神的余光扫过石头上面的那块石头。 如果要借力的话,身体会有那么零点几秒腾空的时间。 那时候,自己这只手能撑住吗? 不管了。 运起身上的所有力量,向着那石头抓了过去。 身体素质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看来在外面跑的这些天还是有用的。 忽然,自己那块石头被一根藤蔓强行弄断。 手一悬空。 身体便急速的向下降落。 那藤蔓迅速抓住南柯的身体。 “你爬不上来了。” “你这人怎么能出阴招呢,我自己能爬上来,你居然阻断我的活路。” “求你。” “我天元南柯顶天立地,权御五洲,怎么说也是听了让人振聋发聩的一代帝王,今日我就算是从这掉下去,也不会求你!” 南柯刚说出这句话。 身上的藤蔓,便缓缓松开。 在那藤蔓快要全部撤离自己身体的时候,南柯一把抓住藤蔓。 “我求你,我求你,快让我上去吧,我错了,我错了!” “松手。”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求你了,还耍阴招是吧。” 南柯一下子就急眼了。 “你不松开,藤蔓怎么捆住你的身体。” 南柯了然的点了点头。 可是双手还是抓住那藤蔓。 “怎么还不松手。” “我,我害怕~” 一松手,自己就要体验下那急速下滑的感觉了。 “要不就这样,我抓着这藤蔓上去吧。” “那你会磕到石头的。” 齐修远叹了口气。 脚尖一闪。 纵身跳了下来,一把抓住南柯的身体,带着她重新飞了回来。 “我怎么差点忘记了,我也会飞啊。” “你的灵力在悬崖外是不能用的。” “为什么悬崖外不能用,悬崖外不是五洲嘛,好奇怪啊。” 南柯挠着自己的脑袋。 “谁跟你说悬崖外是五洲的。” 齐修远这句话,瞬间拨开了笼在南柯脑袋上的乌云。 “你的意思是说,悬崖外的才是地灵的大本营,而我们现在在的是五洲。” 智商瞬间回归。 “你一直都很聪明。” “你现在不是被地灵控制了嘛,怎么不回地灵的大本营,要跟我呆在这里。” 听到这话,缓缓停下了脚步。 南柯看着齐修远那怔住的背影,心中一片了然。 “我知道了,你是担心我对不对,毕竟我是一介肉身,带着回去对我而言不安全,我明白,我懂。” 南柯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家伙虽然现在变坏了,但还是担心自己的啊。 “哎呀,其实你没有必要那么担心,我有能力保护好我自己,不过你不让我去见那些可怕的家伙,也是对的,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毕竟有的地灵长得太让人难以下饭了。” “你太危险了,我怕你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齐修远温声打断了南柯的话。 “啊!” 南柯愣在原地,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且不说你这人心思缜密,心机深沉,单说你现在背后的关系,天元公主的师父、胡国大司马的妻子,跟那九幽神殿的少殿下也有着些许关系,你若是知道了地灵的大本营,只要你一念之间,便能够毁了他们。” 南柯安静的听着齐这家伙对自己的描述。 居然是如此的贴切。 “你还真是了解我啊,我确实是这么个不仁不义的狗东西。” 赞许的点头。 “反正我也只是想跟你待在一起,没有想过,让你去接受那些地灵,既如此,也就没必要带你回去了,我们就在外面住下啊。” “啊,你准备防备我一辈子啊。” “当年天元南柯,为了报复九幽神殿,励精图治忍辱负重三十多年,只为那沉重一击,对于如此有耐久力的你,我怎么敢啊!” 南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挺了解我的。” 南柯也不生气。 以前的齐修远虽然忠厚老实,却总是能让自己恨得牙痒痒,总是觉得他不争气。 现在他说话这么敞亮,自己倒是觉得很不错。 “齐修远看来才短短几天,你就被地灵洗脑了,怎么,现在那些地灵才是你的家人吗?” “不能算是家人,但他们的确是我想要保护的人。” 南柯听到他这么说,忍住了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那自己倒是要好好了解一下地灵了。 齐修远不会对着一群只会伤害人的植物产生好感,那些地灵绝对比自己想得有意思。 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个傻缺,被地灵的藤蔓入侵了脑子了。 “友情提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最好想我点好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物种 “想你什么好的,你是什么样的物种,我还能不知道吗?” 南柯白了齐修远一眼。 “能够控制住表情和语言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连心都控制住了,那真是一点当人的意思都没有了,再说,我又不能时时刻刻保持如此紧绷的状态,我也得放轻松一点的啊。” 南柯伸了个懒腰。 “我累了,我要先去睡一觉。” 齐修远眼神的余光扫过她那一脸淡然的脸颊。 她如此坦然,自己倒是有点索然无味了。 南柯掀开那被子。 便钻了进去。 被子下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子。 可以保证即使是深夜,更深露重,自己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寒冷。 躺了下来,将被子盖好。 她倒是睡不着的。 毕竟四周都是一群超出她认知范围的东西。 就这么躺会吧,整理下自己的思绪。 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打算睡是吧,那我们来聊聊天吧。” “不聊,我要休息了。” 南柯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不打算理齐修远。 “我有问题想问你,如果你不想睡的话,我们可以聊聊。” “你烦不烦,我要休息。” 南柯冷漠的将话重复了一遍。 “你真的曾经豢养过三千面首吗?” 南柯迅速坐了起来,掀开树屋的帘子。 “你从哪知道的。” “我要去觅食了,你好好休息吧。” 齐修远坐在石头上,放下了手中的书。 “你到底从哪里知道的!” 南柯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直接从树屋上跳了下来。 “别废话了,快点告诉我到底是哪里看到的。” “你态度太嚣张了,等你休息好了,态度好些,再跟我聊天吧。” 齐修远站起身,便准备走。 却被南柯一把拉住。 南柯长呼了一口气,脸上瞬间出现了笑容。 “哎呀,你就告诉我嘛。” “那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豢养过三千面首。” “我特么当年为了壮大天元呕心沥血,哪里来的时间去跟面首在一起。” “看来这是假的,那你到底有没有追过胡国皇帝。” “追个屁的胡国皇帝,我跟那个家伙是死对头。” 冷漠的看了一眼齐修远。 “死对头?” “对,我每天都很不得宰了他,以前差点就宰了他,要不是当初想要拉拢他,他早就死在我手里了。” 齐修远唇角缓缓上扬,心中一阵雀跃。 “那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呢?” “没有特别喜欢的吧,但是当年觉得很多小男孩长得很好看,可是因为公务繁忙,都没有心情跟那些小男孩在一起了,哎,错过了好多人。” “你的语气怎么那么遗憾。” “我一直很遗憾啊,我当年执政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临幸过一个男人,哎,这么多年,都是个处,难受啊,你说谁能做到我这样的,像我这样的帝王,居然还如此励精图治,不沉迷美色。” 齐修远的眼神快要放出光芒了。 她这么说的意思,是说自己是她人生中的唯一一个男人。 眼神中的笑意不由得更加浓。 “你干嘛笑得跟个变态一样。” 南柯无情的嘲讽这齐修远。 “什么叫做笑得跟个变态一样,我怎么变态了。” 齐修远抬起手。 “你也不用想了,以后我待在你的身边。” “行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三千面首的事情是从哪里得知的。” 齐修远将那本书递到南柯的手里。 “舞草,” 眼眸中的笑意逐渐淡去。 “这本书怎么这么多胡说八道,以前有人造谣我喜欢乐正灵均就算了,居然有人怀疑我跟我姑姑有一腿,我跟我姑姑是清白的啊,上面居然还说我姑姑是因为得不到我,而黑化!” 南柯气得直发抖。 “别气,别气。” 齐修远立马拍打着南柯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上面还说什么,我睡遍天下无敌手,现在造谣真是一点都不讲究了。” 南柯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齐修远唇角微微上扬。 “我以前看过史书,你不是曾经说过,功过全留给后人评说嘛,不在乎这些嘛。” “我说的是我的功过,是我确实做过的事情,这上面造谣的都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这是造谣,不是评说。” 南柯气得将书和上,找寻著作这本书的人名。 上面赫然出现知否二字。 知否! 眼神像是凝固住一般。 “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 “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我认识这个名字。” 这是师父的号啊! 什么人居然敢拿师父的号到处造谣! 唇角的笑容逐渐凝固。 “是你师父的字,那这人胆子还挺大,这上面的文字是宁国的,宁国近些年来文学创作风行,出现了一大堆写名人轶事的书籍。” “我要去趟宁国。” “哎,现在去!” 齐修远接住南柯扔向自己的书。 有些吃惊的看着南柯的背影。 想要抓住迅速离开的南柯,却直接被南柯所忽视。 迅速跟上了南柯。 “我跟你一起去。” “你现在还不能出去。”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齐修远脑袋上冒出来的角。 “这对你而言不安全。” 又再补了一句,生怕齐修远的起了其他的疑心。 “这你不用担心。” 唇角绽放出浓浓的笑容。 打了个响指,树木上的叶子在空中汇聚,向着齐修远飞来,逐渐汇聚成了一件墨绿色的袍子,那袍子完全遮盖住了齐修远的面容,只露出了一双眸子。 “你这样更加显眼。” “可是没有人会因此而吓到。” “你要是非要去,我也没关系。” 只要你不要有危险就好。 听到南柯的心语,齐修远唇角微扬。 这家伙心里头想得话,永远比嘴上说出来的顺听得多。 “谢谢关心。” 事实上,这一路,南柯要比齐修远吸引人的多。 琼华为了找自己特地下了诏。 街头巷尾都是关于自己寻人启事。 那架势,就像是在搜寻什么重要逃犯似的。 离开了天元跟胡国交接处。 南柯就赶紧找了家驿站。 给琼华寄了封信。 告知她自己一切周全,请她切勿挂念。 她可不想再有人半路将自己打晕,强行绑回天元了。 一别百年,她终于又来到了宁国。 第二百一十三章扯平 每一个国家都有每一个国家的代名词。 天元是能征善战、胡国是地大物博、南国是海运强悍、再往北的便是漠北,那就是兵力强悍。 仔细想想漠北似乎跟赫莽族是同出一脉,不过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赫莽族算是漠北脱离出来的旁支。 当初漠北里住着都是游牧民族,极其能征善战,几乎是指哪打哪。 一路攻克了许多国家,要不是他们到不了九幽神殿,怕是连九幽神殿都能打下来。 但是他们能打,却不会守。 基本上是打一片地方,打下来之后,烧杀抢掠一番,然后就带着一匹物资走了。 他们居无定所,生性莽撞,茹毛饮血。 在自己幼年的时候,通过玄镜看过五洲大陆各国对战漠北的战役。 那时候,漠北在大陆上烧杀抢掠。 九幽神殿又不作为。 各国便联合起来,先是通过内部分割的办法,将漠北四大分支中的赫莽族分割出来。 因为赫莽族的首领,已经厌倦了漂泊,他想要拥有自己的草原,让自己跟子民过上安稳的生活。 当时自己的爷爷联合还没有归顺九幽的胡国,在西边给他们画出了一块草原。 赫莽族的离开,让漠北受到极大的重击。 而后各国士兵,又合力将他们赶到了北面的沙漠里去。 原本漠北的人想要整顿力量,进行反击。 后来,宁国的人安排了一对巫师去往漠北。 蛊惑民心。 让漠北上上下下的人都觉得他们留在那里,是因为太阳之神让他们留在这里。 他们有更加重大的使命。 漠北的那群人是真的好忽悠啊。 居然就那么安安分分待在那里了。 而宁国呢。 别人听到都是琴棋书画诗酒茶,好似这个国度的人都只是会享受的。 可是若是一个国家的人都只会享受,这么偌大的一个国家,是如何成为如今五洲大陆上让人望而生却的强国的。 现在论综合国力,宁国算是稳稳的第一。 虽然这些年不显山不显水的,但经济第一依然是宁国,即使胡国有一个江倾山,抢走了第一首富的位置,可那也只是江倾山个人。 论国家经济实力,胡国还是差了宁国一些的,如果算平均人经济实力的话,那差得可就不只一点了。 而是很多点。 这些年军事实力似乎有退化。 但是不打仗,谁又能知道对方国家真正的军事实力呢。 而更加让人可怕的是。 在一百年前,宁国就是一个极强大的存在。 自己当年连吞了四个国家。 却也没有捍卫到宁国的地位。 宁国当时虽然综合实力低于自己,但自己当年跟他们打了两三次战。 自己国家虽然没有落得下风,但是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而那个宁国就像是个打不死的蟑螂一般,根本探不清最终实力。 后来宁国选择中立,自己也就放弃了啃这块硬骨头。 “你脑子里想得也太多了,能不能少想点啊,我想安静一会。” 齐修远嫌弃的皱眉。 “说让你听得啊,你听我的心思,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也没想听,只是现在拥有了这个能力而已。” “你先前不是挺乐意听的吧,你就听着吧,实话跟你说,我每说出口的一句话,心里头都要想成千上万个不同的话呢,你就听吧,总有一天,能把你脑袋听出问题来。” 南柯大步向着城池内走去。 宁国边城几乎没有设置什么护卫。 大家都是自由进出,这样方便那些来往的商贩进行商业贸易。 可若是你没有宁国的通关文书,是进不了下一座城的,并且无法在边城住宿。 南柯悠闲在城内闲逛着。 “不饿吗?” 缓缓停住了脚步。 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你怎么会知道我饿了。” “你都三天没吃饭了,我们一路飞奔来到这里,虽然你已经过了辟谷期,可以不吃东西,但依然能感觉到饿的吧。” 南柯回头望向齐修远,唇角忽然扬起了一抹笑容。 “你笑什么?” 她眼神中浮动着的温柔,让齐修远不由得想要向后退一步。 “齐修远你现在才像你啊。” “烦死了,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脸颊瞬间红了。 南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谁说我不吃,走吧,去找家面馆,我想吃面了。” 齐修远单手拉过南柯,直接将她拉进怀里。 “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面馆很好吃。” “你来过宁国啊。” 南柯这句话刚一说出口,便觉得自己蠢。 道山跟宁国靠得那么近,他来过宁国非常的正常。 毕竟这家伙应当是道山上长大的,瞧着他那一幅不思进取,做梦都想着过上吃饱睡觉的倒霉样,就知道他只要下山历练,必定会选择最近的国家。 “何止是来过啊。” 他这句话倒是让南柯的眼神微微一亮。 什么叫做何止是来过。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以后想我的时候,想我点好,你的想法,我都能听到的。” “好的,倒霉玩意。” 南柯直接将心中的话语说了出来。 “算了,你不用想了,虽然我如你所想一般,确实是个只知道吃饱睡觉的倒霉玩意,但这并不是我来宁国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我小的时候,在宁国皇城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情,闲来无事便穿着华美的衣裳去打猎,去各个城池逛,那时候,这里的牛肉面很好吃,我便经常让下人驾驶着飞马来到这里,后来,我因为家庭原因离开了宁国,有时候,还挺怀念在这里这段时光,那么的美好。” 南柯呆呆的看着齐修远。 半响她张开了嘴,说出了让人听了之后,大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向往这如此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生活啊,不错,我喜欢!” 齐修远脸上一道道黑线,唇角微微向上扯了扯。 “算了,你还是把那些话放在心里头吧。” “哎,不都一样嘛,我就是不说出来你也听得到的。 “不一样的,你放在心里头,你自己憋着也挺难受,我听着也难受,那样我俩就扯平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下一秒 边城只不过是他们的途经之地。 南柯顺着书上的落戳,找到了位于宁国最富庶一带的启城。 这里算得上是闻名五国的经济文化都市。 俗话说饱暖思那啥。 早已满足温饱等基本需求的启城,在因为城市房价高涨,带动着物价起飞之后,导致人民出现惰性。 人民发现,无论他们挣得多与少,这对他们的生活都没有起到太大的变化。 月收入一两银子跟月收入五两银子的,差别只在于生活吃喝项目一个多一点一个少一点。 他们无法给自己扩建资产,也无法在迎娶几房小妾。 所以他们便就此懒惰下来,基本上维持原样,凭借着本地频繁的商贸所造就的源源不断的就业机会。 而提前过上养老的生活。 于是乎,小本本就开始流行了。 各式各样的小本本在这座城市里面发扬光大。 无论是那些生活压力过大的人,还是那些混吃等死的人,对小本本都没有任何抵抗力。 这里诞生了一代又一代的优秀的小本本作者,而这些小本本又流传开去。 流传到了其他需要小本本的人手里。 而专门撰写名人轶事的作者稍微高端了一点,毕竟比起来那满腔只有情爱的小本本作者,这种写名人轶事的还需要读点历史书。 可在南柯眼里,这种明摆着看过史书,还在那边大胆揣测,丝毫没有把史书放在眼里的行为,比写一百本有碍小屁孩身心发展的书还要垃圾一百倍。 “这里就是这群家伙的老窝?” 南柯挑眉。 两只拳头咔咔做响。 “文明一点,这是历史类艺术创作的大本营,近现代百年来的启城所产的名人轶事类的书都在这里了。” 南柯大步向着那书馆走去。 书馆大门紧锁。 上面挂着一牌子,打对问题之后,才能入内。 而书馆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这是个字谜,我小时候很喜欢玩这个,这老板的字谜水平还挺高的。” 齐修远端起那牌子就想猜。 “我不喜欢按照别人的规则走。” 一脚直接踹开了大门。 那大门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二丈的灰尘。 里面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南柯,瞬间手中的书本惊得掉在地上。 齐修远拿起地上的大门,将那牌子捡了回来。 “明明就是猜不出来,还给自己找这么文雅的借口。” 摇了摇脑袋。 南柯从怀里拿出书籍。 “请贵书院的老板出来。” “老板今天不在书院。” 小厮立马辩驳道。 “那就把你们这边懂得多的管事叫过来。” 南柯拎起小厮的衣服,将他拽向自己。 “我懂得就挺多的,您有什么需要的,找我就行了。” 将手中的书塞到小厮的手里。 放开了小厮的衣服。 小厮低头看着那书。 “我还是给您找我们的管事吧,她懂得比较多一点。” 小厮向着另一边招手。 “劳您驾,这边请嘞!” 跟着小厮走入了后院。 整个后院有一股浓浓的破败感。 仿佛下一秒,这个院子就要倒下去一般。 院子里的树长得很高,树荫如盖,将那天空射向院子里的所有阳光结结实实的盖住,一滴不剩。 搞得整个院子就像是入夜般的模样。 不仔细点脚下,指不定就在哪块青石板上摔了。 “管事的,有位客人问您认识这书不。” 将那书塞入窗户里。 半响,那窗户里挑起一烛火。 那烛火忽明忽暗的。 “呦呵,这么老的书是从哪里翻出来的,现在写天元南柯风流事的人已经很少了,毕竟那家伙现下算是冷饭,老师炒冷饭也没什么太大意思。” 叹了口气,表示有些许的难过之意。 南柯哼唧了一下。 居然说我是冷饭,我当年威风八面,权御五洲的时候,你们的爷爷还指不定在不在娘胎里呆着呢。 “文字功底很不错,让我想起了一位熟人。” 那里面的声音轻飘飘的。 南柯向前走了两步,却被那小厮拦住。 “干嘛。” 那小厮的眼神里满是警惕。 “我们家管事的不喜欢生人靠近。” “你们家管事的怪癖挺多的啊。” 南柯直接白了一眼那小厮。 “小姑娘莫要心急嘛,写这本书的人早就离开了启城了。” “去哪里了告诉我,我对这个人的书名很感兴趣。” “去哪里我不知道,前几年,这里打过几次严,一些涉嫌违规的书都被直接打掉了,那些作者们失去了自己生活的来源,也陆续离开,这作者我没见过,书名我倒是听过,只晓得那一批次的作者都离开了。” “什么叫做那一批次的。” “就是那一批次写名人轶事的作者,这两年,因为风声松了,所以很多人都回来了,但因为天元南柯是冷饭了,没有人愿意在看他的故事了,这群作者也都消失了。” “哎呦,看来还是天元南柯连累了他们。” 南柯抽了抽唇角。 “也不算是吧,是他们自己故步自封,除却天元南柯写不出来其他好的东西。” “我想想看看那一批次写天元南柯的书,最好是那个叫知否写的。” “我们这边不给看书,您若是要看,便要买下来了。” “你可休想白看书!” 南柯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块银子。 扔给了小厮。 小厮激动的握住那银子。 放在嘴巴里面咬了一口。 居然是真的。 好久没有出现这么大方的人了。 “大爷,你想看什么,我都能给你看啊!” 小厮捧着那脸笑出了花来。 “什么大爷?” 齐修远白了一眼小厮。 “不,不,应该是大姐。” “叫大姐?” 南柯挑眉,老娘的年龄足够做你的老祖宗还有余了。 “除却这些个名人轶事外,其他还有些精彩的小本本,如果您都不喜欢,您也可以看真实的。” 小厮言下之意就是指自己。 “你再说一遍。” 齐修远挡在南柯的面前,将小厮看着南柯的眼神挡了个严实。 “我隔着衣服,就能知道,你的身材没有这位仁兄好。” 南柯想要将齐修远拉开,奈何这家伙就跟个泰山一般重。 只好钻了出来。 “带路吧,大兄弟,我就想看那些描写天元南柯的名人趣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帝王 小厮带着南柯走进了仓库。 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一股子灰尘向着南柯袭来。 齐修远立马将南柯拉入怀中,用袖子挡住了那袭来灰尘。 “你这里到底多久没有打扫过了。”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陈年老书,扔掉又觉得可惜,放在哪里有占地方。” 南柯叹了口气。 “那你们还要我的钱。” “你既然这么想要这些书,不要白不要嘛。” 小厮露出了无比憨憨的笑容。 “你个憨憨,快给我找书。” 根据上面贴的封条,小厮找出了一箱子旧书。 打开箱子。 里面所有的书的落款都是知否。 “这家伙是天元南柯狂热粉丝吧,居然写了这么多他的书啊。” “可不是呢,我以前听人说过,这家伙似乎是天元家族的后裔,好像是天元南柯的重孙子。” “重你妹,重孙子!” 南柯气得一脚踹翻那箱子。 里面的书籍哗然一下子全部飞了出来,压在最底下的画卷也从里面跑了出来。 南柯捡起地上的画卷。 那画卷缓缓展开。 这,这居然是! 曾经天元的地图。 这是自己在位巅峰时期所铸造的地图。 那时候天元版图占据了整个五洲大陆的三分之一。 是五洲大陆上军事实力最强大的国家。 南柯握着那地图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这不是原版的地图,这是后人手绘的地图,在一些具体测量方面还是存在不到位的,但是依稀前可以看到他仿的那张图的影子。 那是根据挂在自己宫殿内那张嘴详细的地图所画。 这不仅仅是地图,还是自己对于天元整个的军事实力的规划。 “怎么会有这么详细的。” 往下翻,居然还找到了自己年少时的日记本,不过那也只是摹版。 但那也只是摹本而已。 “怎么了吗?” “这个跟我肯定有关系。” 南柯皱眉。 知否是自己师父的号。 师父那家伙清心寡欲的很,不可能会有后人传下来的啊。 难不成真的是天元皇城里的人。 “真你重孙子啊!” 南柯白了齐修远一眼。 重孙子你妹,她一个单身五十多年的中年妇女,生前没有碰过任何人,哪里来的重孙子。 就算是有男的撑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退一万步,自己种了人家的术法,根本不记得那些事。 可是孩子得自己生吧。 难不成给自己下术法的女人还有能够让男人生孩子的能力。 这不是扯犊子吗! “你们俩再聊什么啊。” 小厮激动的想搭话。 “知否的本子都在这了吗?” “嗯嗯,还有其他关于天元南柯的本子在这两个箱子。” “行,齐修远麻烦您勒!” 南柯将卷轴扔给了齐修远。 双手抱起地上的两个箱子。 “还有那箱子给你了,给我小心护着那卷轴。” 齐修远将卷轴卷好重新放进去。 将箱子抱起,稳稳当当的放在南柯的箱子上。 “哎,你!” 南柯刚想说什么,齐修远便直接连同她手上原先的箱子抱走。 怔怔的望着那人的背影。 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 这家伙还挺好玩。 齐修远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了地上。 把那书全部拿了出来。 “这些个书有一大半都上霉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就看看,也不吃他们。” 齐修远整理书的手一顿。 “你要吃他们,我可就佩服了。” 南柯打开书,迅速翻阅着。 还真是一本比一本离谱,最可气的是这家伙对那段历史很了解,可是她是在了解的基础上,进行歪曲。 比如三十七年的时候,自己确实去了密州出猎,庆贺自己的生辰。 密州陈郎,惊才艳艳,自己其实一直都很欣赏他的才华。 当年带他回来,不过就是顺路之举。 可上面写着,自己表面上是为了庆贺生辰,实际上是为了带走那密州陈郎。 后面直接将她那恪尽职守的户部尚书。 写成了一个以色侍人,靠讨好自己上位的奸佞小人。 这种落差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陈郎那夫人跟他也算是青梅竹马,真要是她跟陈郎有一腿,自己便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可是这上面直接将陈夫人写成了一个极其奇葩占有欲特别强的凤凰女。 陈郎落魄的时候,就对陈郎爱理不睬,等陈郎发达便又来找他。 “我特么,密州陈郎人间活诗,就算是我天元南柯不发觉他,人家也活得顺风顺水,人家陈夫人先开始没有跟着他来天元明明是因为两人还未成婚,关爱慕虚荣什么事啊。” “这本书居然是站在你的立场上写的,你看得应该觉得很爽啊。” 齐修远随便捡起一本书。 上面将天元南柯描写的格外的好。 “好个屁,劳资可不是这样的人!” 南柯直接将那书扔了出去。 “发什么火,这上面都是正面描写的你,把你写的多么善良美好啊。” “放你个屁,这上面直接把我写成一个靠男人的蠢货,我天元南柯心思如此缜密,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掉了那么多的头发,一步步的搅弄风云,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做局,调整战略部署,打了那么多年的站,全部被她几句撒娇带过了。” 兴许是觉得自己比齐修远矮。 立刻跳到了桌子上。 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齐修远。 “我告诉你,我的谋略天下第一,我的布局无人能敌,我的狠辣骇人听闻,我天元南柯,一代女帝,宁愿被人称乱世魔君,否定一切我的功绩,也不能被人扣上这种水性杨花的绿帽子,当帝王,不是被人算计逼上就能当,也不是几句撒娇,双腿一张就能完成的事!” 一把揪住齐修远的衣服。 “我曾经所走过的每一步,都是我费尽心机算来,都是踩着无数尸体而来的,那座宝座,是由万千尸体所累积而成的,一将功臣万骨枯,帝王登基万将枯,将我描述成一个傻白甜,不是对我的不尊重,是对那些累积这座皇族尸体的不尊重。” 齐修远眼神微微一愣。 时隔百年,依然有帝王的感觉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入局 “看来当帝王确实是一件好事,这么多年了还有这种王霸之气。” 刚低下头的南柯,忽然抬起头,警觉地看出了齐修远。 “你刚刚说谁是王八?” “我说王霸之气,唉,当帝王不用多读书的吗?” 南柯白了一眼齐修远。 “我读过的书,比你看到过的书都多,还说我没文化,我只不过听错了。” 抄起一本书,看着那书名有点陌生,这个字好熟悉啊,怎么不会读啊? 将书递给了齐修远。 “看看这字到底怎么读。” “南啊,歪,刚刚是谁说的,读过的书比我看过的书多的。” “读懂几个字就把你显的,我这不是不会嘛,我都阔别人间100多年了,这新出的一些汉字我哪里知道。” 南柯不屑地将那书抢了回来。 “这书讲得更离谱,不过这人真的好了解我呀。” “人家不都说了嘛,怀疑是你的亲孙子。” “我他妈跟你讲过了,我可没有自私,估计是跟我有点关系吧。” 南柯皱着眉头想自己哪些属下能够在那乱世之中活下来,并且还对自己如此忠心,将自己曾经的事情都讲给自己的子嗣听。 “这一得仔细想想,说不定是当年喜欢你的人,不拿谁有这闲心给自己战败的帝王歌功颂德。” 南柯的脸颊上露出了奸笑。 “你这么说还真是说不准呢,或许当年真的有很多人喜欢我的。” “你可拉倒吧,我给你点颜色,你还给我来个彩虹啊。” 齐修远听了一口气,捡起了地上的书,将他们按照年份稍加整理。 “不要看不起我,我以前也是很优秀的,我就说嘛,像我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 “行行,我知道你优秀,你就在那瞎想吧。” 把所有的书排列整齐,学校人次会发现了什么。 这这个人的写作周期并不长,大概是在10年前开始写,一直写到了五年前终结。 但是观察他的第1本书写的一些语言内容和它一些写作习惯,发现并不是很幼稚,而是很老练的文笔,要么他以前写过书,要么就是说它有很丰厚的写作学识。 那么估算这个人的年龄,就不能单单看他的写作年限,在写这些书之前,他肯定还写过其他类型的书。 根据一个人的文笔和他一个人生来判断他平时写字的结束,这有点难。 因为文风这东西是可以模仿的,如果不到一定的年纪的话,是没有办法形成自己的文风,大部分同题材的文风都是很像。 比如写一个类别的作家,他们的文风就是很像同一个人,除非有一些小的写作技巧会有所不一样。 不过根据这个人的一些写作的风格和他这种批判性的手法和一些夸张的语句,有点像西老先生的。 贫蛳先生的作品,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不过他是大家,跟这种在小城里面写一些文人轶事的,有很大的不一样。 像他这样的,对西先生也只能处于一种瞻仰状态,连做他学生的资格都很困难。 “你说说看这些人,既然暗恋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我又不是兔子,我可喜欢吃窝边草了。” “或许是觉得两个人差距太大了吧。” 齐修远随意的搭理着南柯,他的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书上。 “这有什么的,你可不知道,我那些副相呢,个个都很优秀,如果是卖油的,有自己的爱好,有的就是喜欢漂亮姑娘,对不对就喜欢诗书,有的人呢也喜欢用小本本,你说他们是一代名将,居然喜欢这种东西。” 南柯捡起地上一个小本本,看了一下内容很早过去,我笑你,这个不是写她的,但是她却很喜欢。 齐修远看了那书的封面,直接将那书从南柯的怀里抽了出来。 “你干什么。” “你还不是跟你那些曾经的属下一样,都喜欢这种东西,你说你的属下啊是一代名将,那你还是一代帝王呢,不是照样脱离不了这种低级趣味吗?” “哎呀,我收回刚刚那句话,这种东西跟身份没有什么关系的,就算我是一代大儒,我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呀,这又不碍事的。” 这句话瞬间提醒了齐修远,喜欢一个东西,不管这东西是高雅的还是风流的,跟一个人的身份没有关系。 跟这个人的兴趣爱好有关系,这个人的文风这么像西老先生,或许真的是他徒弟。 南柯挑眉眉,满意的看着齐修远的表情。 “你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可不比我这读心术差啊。” “那是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白活了,我这不叫察言观色,是你的阅历太浅了。” “那我以后要跟着你增加增加阅历了。” 齐修远看着南柯的表情,有些许的邪恶。 “你笑得这么猥琐干嘛?” 南柯微微皱起眉头,拿起一本书,对着齐修远的脑袋就打过去。 “歪,你以前干过的猥琐事情还少吗?”齐修远揉着发疼的脑袋。“你以前这么干的时候,我也没有打过你啊。” “我笑起来多好看,你笑起来的时候也不敲敲你的损色,快点想,你肯定有眉目了。” 南柯眼神扫过地上排列整齐的书籍。 这些个书籍的排列整齐有序,并且他在这个数据中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嘛,每一本书的最后一个字都是不同的,连起来的话是一段话。 “看来你比我有发现。” “这次不是你蠢的原因,是这些字,连起来的话,是古天元的语言,如果用五洲大陆的通用通用语言的话,根本就是无序的。” “那上面说了什么。” “好久不见。” 因为这些数据过于老旧,男科有些字看不清楚,只能低下头仔细的辨别。 “好久不见,天元南柯。” 南柯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有意思,真有意思。” 不由得鼓掌。 “这个人知道你会来。” “占卜是魂师的技能,我可不觉得文诗会写出这种东西。” 第一百一十七章圈套 “魂师确实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齐修远肯定的,点了点头,觉得南柯说的很有道理。 “可现在的情况你怎么说,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你要来,为什么会留下这些东西。” “你是怎么拿到这本书的?” “我那大本营的附近的书摊上有挺多这种书的,我随便拿了一本看是跟你有关的就拿过来的。” “按照那个老板所说,我早已过气了,没有作家愿意写我的,更何谈有人买我的书呢?他把我的书全部藏在了仓库里面,说明我的书根本就不畅销,可是你却在我的书刊上能看到我的书。” 齐修远被提醒后眼睛微微一亮。 一个极其精密的圈套在他的脑海中展现。 “有意思,真有意思。” 想到了这一点,他跟南柯发出了同样的话。 “你果然是常年生活在这种圈套之中,反应这么快,可是从宪法看我们已经入圈了。” “入圈只是游戏的开始,只要不被圈套了哦,就永远不会输。” “那人真是一环套一环儿布下了这个身套,从一开始让我发现这本书,以及让你看到这本书,企业都在他的布局之中,他知道你看到这本书肯定要去找他,然后...” “那书店的管事的应该知道些什么,毕竟他可是他的人呀.“ “你怎么会这么确定,他做事如此缜密,怎么会留下痕迹呢?” “因为他无法确保这些书能够完整的落到我的手里,所以他必须安排人,那个人得吊着我的胃口,并且让我没有疑心的接受这些书。” “走吧,回去瞧一瞧。” “走吧,估计已经抓不到了。” 南柯扯了扯唇角。 果然再回到书店里面,只有小四一个人,那管事的早已不见了踪影,小斯靠在椅子上面,懒洋洋地看着新出的小本本。 “只要看见这种书,小心营养不良,郑总说对你有什么好的。” 南柯一把抽掉了小厮手里的书,一旁的齐修远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在半个时辰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又回来了。” 小厮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怎么我们刚出了门,就这么对自己的金主爸爸了。” “唉呀,那么刚走我们家管似的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似的,赶忙就回家去了。” “那你知道你那管事的家住何方吗?” 南柯缓缓靠近小厮准备用美人计。 “我不知道呀,我跟我那管事的关系不太好的,只不过他是我上级,我平时就住在店里面,也不怎么出去,平时早上起来干活,吃完饭了便看一看书闲暇没事也是看一看书的,哪里关心我管事的住哪,共事这么久了,他也没请我吃过一次饭。” “你这么不关心人家,人家当然不请吃饭了。” 男科眼神的余光,扫过小四喉结,这种喉结.... “哎管他呢,你们还要买书吗?不买的话不要打扰我看书了。” “你的声音很女性化,一个大男人,用这么女性化的声音干嘛呀。” 南柯故意将手中的书举高,不让小厮抓到。 齐修远看着南柯这幅小孩子模样,又气又想笑,你说这家伙吧,气质挺聪明的,城府又深,可是有时候总是做出一些沙雕行为,可以当你以为他是个撒娇的时候,他又会把你拉回现实,告诉你她有多聪明。 “谁说我像女孩子,我声音明明很像大汉好吧。” 小厮故意装作非常粗犷的,说出这句话。 “一人分饰两个角色,你挺累的呀。” 将手中的书打在了小厮的胸膛。 “什么一人分饰两个角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厮紫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眼神躲闪不定,脚步想要后退,其修远一个箭步撑到了小厮的后面,拦住了他想要离开的步伐。 “你的腹语能力确实是不错的,我先开始都没有发觉,不过你的喉结出卖了你,你应该是学习了太多年的腹语了,喉结都早已定形了。” “你就光光从我的喉结就判定我会腹语。” 目前还死不承认的小厮在听到男科言简意赅地挑明真相后,终于承认了。 “不是还试探了你吗?你乖乖的给我展示了一下你的能力,不过刚刚你应该只是小试牛刀而已。” “我娘说的果然不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我再厉害也玩不过女人呀。” “你阅历太浅,别说玩不过女人,你连你身后这位仁兄都玩不过。” “你们看来已经收到了,知否大人给你们留下的信号,那你们来找,我也是徒然无功的,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 “哦,是吗?如果你已经完成你任务,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呢。” 南柯挑眉。 “我只是觉得完成任务之后有点无聊,所以留在这里看几天本子,也当给自己放个假。” “你们那位师傅大人那么了解我,应当明白,我并不是什么蠢货,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整个事件的始末,如果你能在这里,必定会被我找到,除非找到你本来就是你那位大人的其中的一环。” “哎,你真的好聪明呀。” 小厮刚说出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劲。 “我再聪明也没有你们家那位大人聪明呀,你看我这么聪明的,我还不是跟着你们家大人给我设置好的游戏规则再走吗?” “对我们家大人天下第一聪明,你根本就不是他对手,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们家大人为什么会对你下手,但是成为我们家大人的猎物也是你的荣幸。” “你如此吹嘘你们家大人,莫非你家大人就在附近看着你呢。” “才不是呢,我们家大人根本就不在这座城。” 这句话刚说出口,小厮便后悔了,他怎么什么都往外面说呀,大人明明警告过他很多次,若是遇到这位姑娘,只管闭嘴便好。 “噢,原来我在做的城呀,看来他是遥控指挥的,真是辛苦呀,他给你看过我的画像对吧。” “对,不然我怎么知道是你呢。” 这句话小厮说出口后倒是没有后悔. “那幅画像上的我肯定很漂亮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画轴 “你要看看嘛?” 小厮迅速转过身从箱子里面扒拉出许多书籍。 转身向着书箱走去打开书箱从这里面扒拉出一个画轴。 南柯一步上前直接抢走了那个画卷,将那画卷直接打开,画卷落在地上,画卷中的人,惊到了一旁的齐修远。 “啧啧啧,这是什么深山里面出来的老妖怪。” “什么老妖怪。” 没有看到画卷内容的南柯,放下了手中的画卷,低头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把自己画成了什么呀。 “小子,你就是凭着这个找到的我吗?我跟这上面这个怪物有任何的相似点吗。” “喂,我觉得很像啊,你自己对自己的外表没一点数吗?” “你那位朋友叫他南科,可是他这真正身份可不叫这个。” “我殷家三小姐长得也算是人模人样了,你这上面的,不像从前的我,更不像现在的我。” 南柯眼神一变,唇角绽放出一抹笑意。 打了个响指,齐修远口袋里的符咒缓缓飞了出来。 “小子,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会带这些符咒啊。” 那符咒在书店里面飞的很热,所过之处那些人皆成了幻影,最终盘旋在那小厮身上。 随着小斯不停的打转,小斯的身体像是被召唤似的翩翩起舞,最终也化为了符咒。 “居然是符咒做的人,这位仁兄算是你我的前辈了。” 齐修远眼神微微缩紧,显然没有见过这阵势,用符咒做人,这只是在书上看到过的事情,而在真实生活中,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这只是祖先的一种美好猜想罢了。 “那位仁兄可不止这点招数。” 南柯已经猜到了,这位应当是他曾经的师兄,不然不会对自己这么了解,而且辅助术语也算是道家的独门秘书,仍将符咒术弄得如此精妙绝伦的算是屈指可数。 “看来你已经想到这个人是谁了。” “只是在猜测而已,可是以我那位师兄的性格,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100多年了他又不是江济州。” 南柯展面前漂浮的浮躁,居然还能把人做得如此精致,因为这个人会腹语,就特地在他的喉结那边下了苦功。 如此细心更加不符合自己那位师兄的性格了。 两颗伸出手拿了一片辅助,他的眼神缓缓炖煮,这符咒上面的笔记,跟师父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 师父在很多年前就仙逝了啊。 “莫非你师父跟你一样诈尸了!” “你师父才诈尸了呢。” 南柯刚说出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劲。 理论上自己才是她师父,自己这不是在说她自己诈尸吗? 不对,自己现在确实是诈尸状态。 “你才不是我师父,我师父叫牛柯廉。” 白了南柯一眼。 “狗东西,我当年可是为了你才诈尸的,你居然现在敢这么说我。” “你是为了我诈尸?” 眉头微皱。 “你以前认识我吗?你就这么胡扯。” “算了算了,你这家伙什么都不懂。” “我还什么都不懂,也对,确实没有你这个老妖怪懂得多。” “你好烦啊,你以前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的,自从你知道我是天元南柯之后,态度直接来了一个大转变。” “以前我把你当我小娇妻,可能现在告诉我你特么比我大一百多岁,你让我怎么去接受啊,我现在不把你当孤寡老人就很不错了!” 南柯听到孤寡老人这四个字眼神一亮。 “对,就是孤寡老人,你这个形容可以说是非常的准确精湛了,我很喜欢这个形容。” 南柯喜滋滋的收下了这个称谓。 “不愧是老巫婆,居然喜欢这样的称谓。” 齐修远像是在看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看着南柯。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现在确实就是个孤寡老人,不过孤寡老人没你想的那么弱。” 南柯打了个响指。 整个书店都烟消云散。 周围的一切已肉眼可见速度消失。 原来他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两人身处在一片荒芜之中。 周边连棵树都没有,光的就像是在沙漠里,但是这个土壤又不像沙漠。 “这里是哪里。” 齐修远本能的将南拉到了身后。 “这里是幻境。” “怎么又是幻境!” “没关系,没什么危险,不要担心。” 南柯拍了拍齐修远的肩膀,唉,还是太年轻。 “只要你不要乱动就好。” “你的这位熟人到底想干嘛?如果要见面的话直接见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放一两个幻境?我怀疑他想对你下手。” “我也不太清楚,我觉得也有可能我已经感受到危险的来临了。” 然后皱起眉头,他生来就对危险有非常大的警觉性,从前是鲁迅也是,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熟人,他没有道理,用这么多玄乎的东西出来,自己跟他见面,他能够抛却外表来辨别自己这里面装的是南柯。 若真是他的熟人,为什么我不直接跟他见面呢?还搞这么多东西。 或者说他做这么多是为了判定自己的身份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到底是何方神圣,或者说他根本就无法判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天元南柯。 所以才做了这些事情来看见自己的这种身份,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冷栗,唉,这世道变了,人也变得更加可怕。 不过还好,自己也是个可怕的老巫婆。 “小道士,你看了周围这么久了,有找到什么有意思的出口吗?” “你怎么忽然又叫我小道士了,还有,你为什么说找到什么有意思的出口,难道你找到什么没有意思的出口了?” “小道士你很会抓字眼,作为一个合格的道士,你也要有作为道士的敬业精神。” 南柯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士的敬业精神?” 这句话提醒了他,他的眼神有点发光。 “这样提醒我,这里其实是个阵法,我们要找到我们出去的生门。” “还不算太笨,那你快找吧。” “你呢?你为什么不照?你比我入道家早了100多年,你可是我的前辈。” 第一百一十九章八卦 “哎,我的阵法从来没有过及格线,骗骗那些刚入门的内门弟子还行,再往上就不行了,我觉得你对阵法之术非常有研究,也非常有这方面的天赋,这次是绝佳的一个机会。” “少为自己的无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南柯叹了口气,假装被齐修远的话气到。 “你这样说话就有点伤人了,我明明是给你机会的。” “闭嘴,让我思考会。” 齐修远闭上眼睛,感受四周的阵法气息。 南柯立马乖乖闭嘴。 果然师父说的没错,男人是世界上最专情的生活。 十八岁的时候喜欢二十岁的女孩子,二十八岁还是喜欢二十岁的女孩子,等到七十八岁了,也喜欢二十岁的女孩子。 男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专情的生物,自己这种一百多岁显然已经被齐修远这厮淘汰,他现在还能对自己好好说话,也属于难得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心里嘀嘀咕咕的打扰我。” “你这能力就没有个开关嘛,我不说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想让我干嘛。” “没有,我都不知道这能力是怎么来的,不过我这能力也受距离远近的影响。” 南柯摆了摆手。 “那我走远一点,你是不是就听不见了。” “理论上是可以的。”齐修远点了点脑袋。 “那我走。” 南柯做了个可以的手势。 随着南柯的离开,四周安静无声。 南柯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到头,不过齐修远倒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这虚空之境设的还真是不错。 其实这不是阵法,而是高级别的结界。 自己之所以会那么想,就是想让齐修远先忙一会。 设置虚空之境的人功法都远在如今道山掌门江济州之上。 基本上都是当年师父那一级别的人物。 “可是就算是这种级别的人也无法跨越阴阳界限,知晓自己的身份。”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个人一直在暗处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从而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这倒是可以理解 这么高级别的修灵者隐藏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感觉不到也实属正常。 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就立马给自己下套,将自己套出来 难道只是想将自己困在虚空之境 这不是扯淡吗? 自己在那人的心中有那么多愚蠢吗? 一天找不到出路,两天还找不到吗? 自己曾经也是随手一个响指就能打出一个虚空之境的人啊。 虽然比她这个虚空之境小很多,也没有她这个太难出去。 摊开了手掌。 地上出现了一朵小小的花朵。 那花朵逐渐转化成一颗树。 眼神中闪烁着笑。 化形。 真好玩。 在虚空之境之中。 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变换出任何物体,比如现在自己心中想的是花儿就会变出花。 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人在进入虚空之境之后就迷失自己,这也是创造其中的这些东西要达到目的,你最温和的方法杀死你。 虚空之境不会直接要人的命,你在虚空之境中也可以变换出食物,或者的是你想要的一切东西,但是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只能给你感官上的享受,并不能实际的密集的需求。 最直接的就是变换出来的水和食物,虽然能够让人感觉饱或者不再口渴,但是呢,同样的他对你的身体没有那么实际作用,我在虚空之境中待了超过7天,你很有可能会被活活饿死或者渴死啊,你的身体没有什么感觉,会突然的倒下去。 因为道家明文规定不能直接杀点,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 不过这对于仇敌来说,这种方法根本就达不到报仇的目的。 因为实在是太温和了,那么在没有任何感觉中倒下去,永远沉睡。 不过这个时空之境倒是有别的意思,除你自己的思想之外,你能感觉到,明显的有其他人的思想在左右。 比如现在他只是要一朵花,但是很快又出现了大数。 在虚空之境当中能够改变不同思想的,只有设置虚空之境的人。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设置虚空之间有改变你们的能力,像曾经的自己就没有倒不说自己年龄不够,而是没有修研过这方面的法术,毕竟这比阵法图还要难的多。 而自己当年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提升战斗力上面了。 自己的杀人方法从来都不是温柔的,设置虚空之境只想困住一些自己不想伤害的人。 跟那些设置虚空之间杀人的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一般来说吧,就算是拥有可以在虚空之境内改变的能力,也不会贸然在虚空之间中发现的,社会间接的提醒别人,你所处在一个幻境。 看来那个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知道的时候犯贱,还真是对自己了解,并且你自虐是地球过去空之心,那他为什么要设置这个东西困住自己呢。 万能科学的,脚下一阵晃动,用民法稳住了自己申请回头看去习秀远身边出现了一个前期的八卦阵,那八卦阵似乎测出了生门。 南柯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她只是想骗骗他而已。 到家的所有东西都离不开八卦阵,这个他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他忘了想到虚空之境也是八卦成第几的,曾经自己缔结的方法根本就不是八卦阵,可是为什么还有大部分能破除呢? 面前的大树瞬间化为乌有,看来那个缔结这个虚空之境的人也感到了诧异吧。 书上他从来没有说过用八卦阵可以破解时空的直径,虚空之境上的那些,寻找出自己内心最可怕的质的东西能画出来,去面对它,战胜它,才能够破解。 砰! 一阵强烈的冲击波让南柯瞬间跌倒在地,自己跟齐修远出现在一座城的城墙上。 “幻境破了。” 齐修远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 南柯震惊的看着齐修远。 她们确实成功出来了。 “怎么被我的厉害震惊了。” 她忽然想起了师父那句话,世间万物皆有道法可续。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 时隔多年,她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第一百二十章警惕 “你是谁?” 齐修远警惕地看着出现的男人,那男人穿着一个宽大的黑斗篷,将他的浑身都遮得透不出一丝风。 “倒是个可造之材。” 黑头蓬的身形一闪,便来到了两人的眼前。 “你究竟是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再次装神弄鬼,还要假借我师父的名号。” “知否在百年前就与天元南柯解除了师徒关系,你跟他算什么师徒啊?”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资格指责他跟他师父的关系。” 齐修远听不得有人贬低南柯,只有自己才可以贬低她。 “你如此明白我的身份,为什么还会大费周章,难道说这一切不过是的猜测,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也对,你只不过只是个无能的家伙。” “就是说你喜欢刺激别人,让别人说出真话,果不其然。” 南柯笑着摇了摇头。 “你现在不就没有跟我说真话吗?那我这激将法有什么用吗?” “我是觉得没必要,毕竟这场游戏,你现在处在下风,我也不想故意让你。” 黑袍偏过头,看着齐修远。 齐修远被黑袍盯得有点头疼。 “看着我做什么?” “因为你很有意思,明明不是人类之体,却与人类之生活了那么多年,如今体内的毒素觉醒了,却依然活在这人间,没有爆发出原形。” “什么叫不是人,我以前一直都是人好不好?” 一旁的南柯听的眼神一亮,莫非这个黑袍有能力就齐修远,如果有能力的话那是最好的。 他可不想要齐修远一辈子被济宁所控制,他现在没有失去意志,可能是因为他自我比较坚定,丹丹的性格已经受到地名的影响,产生了大幅度的改变了,若是长此以往,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如果你想去当人的话,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拜我为师。” “你们怎么都那么热衷于当我的老师,我们旁边的这家伙也是,你也是。” 齐修远能感觉到对面这个人对他的兴趣,他也知道对面绝对是一个比江济州还要厉害的存在,但是他已经有师父了。 “因为你是一个很有天赋,并且很努力认真的人。” 南柯很赞许黑袍说的这句话,但是这家伙缺点也很多,比如优柔寡断,过于善良。 齐休修远白了一眼南柯。 她怎么心里头想的都是管自己不好的事情。 “更关键的是你能突破常规,比如破除我刚刚的虚空之境。” 齐修远,听到虚空之境,这4个字一头雾水,什么叫做虚空之境? 自己都不太清楚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你都破除虚空之境的政法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破除的是虚空之境吗?” “什么叫做虚空之境啊。” 齐修远看向南柯,满脸的疑惑。 “嗯这个这个。”南柯挠着自己的脑袋。 眼眸中闪动着逃避的光芒。 “你跟我说的是阵法啊。” “所以你就把虚空之剑当阵法破了,还挺厉害的啊,臭小子。” 黑袍摇晃着自己的脑袋,闪到齐修远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你管。” “小子脾气还挺丑的,以后当我徒弟你脾气得好一点,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柯一把搭住黑袍的肩膀。 “那我想看看你这个好东西,真实面目可以吧。” 一把扯掉那黑袍,那黑袍下的是一团黑气黑气在空中转悠着的黑气很快消散。 “牛的一批。” “他就这么走了?” 齐修远的眼中写满了诧异,还以为会持续很久呢。 “他才不会这么走的,好不容易绕了一大圈把我们都骗过来了,他怎么会走呢。” 南柯手中的黑袍扬起飞向远方,那黑气再度定型。 “不要随便碰别人的衣服。” “你总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什么?你现在好歹在人间也算是一方大神啊,大家郑重其事的见个面不行吗?” “说的很有道理。” 黑袍点了点脑袋。 “但我不会采纳你的话。” 南柯被他那句话逗笑了。 “哎呀,你真是过分。” “齐修远我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地灵命脉,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走。” 齐修远的眼神一亮,可是随之又黯淡下去。 “在你们的世界里面,地灵很可怕,可在我心里却一点都不。” “我从来没有觉得地灵可怕。” 黑袍闪到齐修远的身后。 “难道你不觉得,跟烟一样的我更加可怕吗?” “我觉得地灵也是一种生物,他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只是用了一种比较极端的方法,只是他们的仇敌是九幽神殿,只是有时候会伤害到人类,这是人类不是也伤害植物吗?” “你能这么想也挺不错的,也算对得起地灵们给你的这条命,不过你身上的力量得不到控制,你很快也会被这股牛吞噬,跟我走,我会教你如何控制这个力量,如何快速的成长,成长为某个人心中强大的模样。” 听到这句话,齐修远的眼神微微一亮。 他知道南柯对自己是什么想法,她一直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可究竟变成什么样子,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好,我跟你走。” “什么你跟他走,你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就跟他走,不许。” “天元南柯,你管的也太多了吧,我还有事要找你呢。” “你的事情先放一放,我要跟齐修远谈一会儿。” “齐修远应该没什么跟你好谈的。” “那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谈的。” “如果是知否呢,那我告诉你,你的师父还在呢。” “别想骗我。” “我可不想骗你。” 黑袍摇了摇头。 “你的师傅确实还在,不过他的宁法比我高强,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恢复到你曾经的功力,然后去找他,相信你们两个联手对付那个乐正灵均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吧。” “那你可不太了解我师傅,比起九幽神殿上面那位少殿下,我师傅更加讨厌我,他从来不认为神殿所作所为是错的,他只觉得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去反抗,我师傅也不会跟我联手的,他反而会劝我,反而会骂我。” “你说的确实不错。” 第一百二十一章思想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每个人的思想都会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师傅还是当年那个思想吗?当年帮着九幽神殿糊过,现在不一样想要扳倒他吗?而当年阻止你的师傅,现在还是现跟从前一样的想法吗?” “少给我画大饼,这种想象的大饼,我给不少轮滑过,不过你说的有一点,我倒是挺感兴趣的,帮我恢复以前的灵法,你怎么恢复啊?” 南柯挑眉 “当然啦,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可以帮你恢复凝法,但是你也要帮我做几件事情。” “想跟我做交易,就得拿出点诚意来当定金,我又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帮我恢复灵法,那我怎么帮你做事呢,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吃草。” “定金我是没有的,不过你做完一件事情,你的功法就会往上涨一层,这买卖做得如何。” “那你到底说说看,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样的事情或者说你想以怎么样的方式,帮我恢复功法呢。” “很简单青云店,你的青云塔呀,你不是已经尝到了好处了,让它的铃铛不响的好处了嘛,只要9层青云塔铃铛都不在作响,那你就恢复了你曾经的功力或者更多。” “你说的这个方法不是白说吗?我完成了第1层,但您当不想之后怎么都找不到第2层的含义,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用青云殿。” “所以我就要帮你,让你找到,让第2层铃铛不响的办法。” 南柯看着黑袍,眼神有点迟疑。 “你这样子有点像我师傅啊,我师傅就有这么温柔又喜欢为人着想的一个人,可惜他早就不在我身边了。” “知否就是个瞎眼的混球,我可不想要像他愚昧无知钢笔致富,总觉得自己懂得这世间所有的道理似的,从来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想一件事情,一厢情愿的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却伤害到了更多的人,还自以为是圣母。” 南柯微微眯起眼睛。 要不是齐修远拦的快,南柯的刀已经把面前的黑袍剁成肉馅了。 “我不允许任何人玷污我的师傅,他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如果将全天下比作荷塘,他是唯一在这荷塘中,静静绽放的莲花。” “白莲花嘛,你这形容的还挺准确的,知否,确实就是这种辣鸡。” “你给我闭嘴!” 南柯彻底被激怒,齐修远抱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向黑袍冲去,齐修远能感觉得到,黑袍的实力应该远在他们两人之上。 “天元南柯,你说你发什么火?当年你那狗屁师傅怎么对你的,我们这些在场的人不知道嘛,他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家伙,自己不敢跟九幽神殿对抗,还那么说你,手里头拿着一把钥匙就觉得自己神气的不行了,不过也就是九幽神殿的一条狗而已,还是条看门狗。” “我说你能不能闭嘴,你非得激怒她干嘛。” 齐修远怒目瞪着黑袍。 “那乖徒儿,你叫我一声好师傅,我就不激怒这家伙了,可不可以。” “齐修远你要是敢叫我就撕烂你的嘴,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了。” “南柯呀南柯,你好歹也是一代帝王,要拿出帝王的气度来,怎么可以用这么幼稚的语气跟一个男人撒娇呢。” “师傅,我求你了,你就不要再激怒他了。” 黑袍打了个响指,南柯四肢像是被禁锢住一般,乖乖的站在原地,眼睛一闭,真挚的倒在了齐修远的怀里。 “唉呀,还是我家徒儿听话,不过这个男科其实也挺听话的,就是他那师傅确实不是个东西,当年他对他是否那么好他时我都不帮着他,他师傅当年要是肯出手,他的的下场又何至于这么惨呀。” “师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史书上看到的,是否又是真相呢。” “史书都是胜利者写的,史书只是描绘了一部分的真相,它有一部分不想让你看到的隐藏了。” “那他跟他师父的呢。” “知否当年是能够撼动九幽的存存在,但是人类跟神的大奖中知否没有帮助人类,而是选择了旁观,而后南柯大败,知否也从此销声匿迹。” “我看书上说,他们师徒俩关系很好,可是为什么最后大战的时候,知否没有站出来呢。” “知否当年是跟九幽神殿的神殿主人,吃出铜门,两人的修为各有所长,九幽神第二主人,吞食农药,导致功法突飞猛进,而且可以长生不死,拥有神的躯体,创造了现在的九游神殿,而是否呢他也喝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凝法也是能够跟九幽神殿的主人分庭抗礼的存在,可是那家伙清心寡欲的很,继承了他师父的志向,创办了道山,同时也创办了青云门。” “那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当年大战的时候知否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呀。” 齐修远直指重点。 “我跟你说了知否清心寡欲,他不太喜欢,全是斗争,他只想好好的待在他那青云门里面,他觉得您发并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用来探寻宇宙的奥秘的,他若是现在站在这里,他也会喜欢你这样的徒弟,因为你对阵法的天赋非常满足他的期待,所以当年他没有选择站出来,因为他觉得只要有战斗就是不好的,不管是什么种族。” “既然如此想得开,可是后来为什么又销声匿迹了呢?九幽神殿又没有问责过他。” “我不知道,可能是惭愧吧,也可能是羞耻,在看到南柯战败后,五洲大陆的下场,他可能为自己没有奋起战斗,为自己的胆小和懦弱感到羞耻吧。” 黑袍怂了怂肩膀。 “不,我倒是不这么觉得的,我想他并没有去感到羞耻,他也不是胆小和懦弱的人,他只是为自己徒弟的战死沙场感到悲伤,因为它原本可以阻止这一场战斗,或者说他原本可以让他们的徒弟活下来,可是他没有去做,他应当是个很温柔的人,也很爱这大千世界,所以师父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他的坏话了。” 。 第一百二十二章和平 黑袍的身子明显一怔。 “你把她安顿一下,就跟我走吧。” 黑袍缓缓落地,那地上只留下一个空空的袍子。 “对了,记得把我的袍子拿一下。” 将那袍子放在南柯的身上,为她披好。 天空中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 抱着南柯的身子,迅速飞入一家紧锁大门的房子。 房间里面满是灰尘。 打了个响指,符咒小人在房间里面到处飞。 将整个房间恢复了干净整洁的模样。 将南柯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袍子。 南柯刚躺下来,手百年本能的抓住齐修远的袖子。 不让他离开。 齐修远的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没想到这家伙表面上对自己挺一般。 实际上对自己这么依赖。 “你这样,我都不想离开你了。” “师父别走。” 齐修远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呵呵,搞了半天,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叹了口气。 屋外的雨下得更加大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风。 风将屋外的树木摇晃得不停的作响。 不时拍打着窗户。 凉气在屋子里面肆意。 齐修远低下身子,将那桌子弄成一根根柴火,点了一把火。 火光在屋子里腾的一下就冒出来,瞬间温暖了整个屋子。 打了个小结界。 控制火势不蔓延。 “南柯我先走了。” 温柔的摸了摸南柯的脑袋,在她的脑袋上温柔落下一吻。 经过一夜,雨逐渐停了。 阳光洒入屋子。 南柯从床上缓缓做了起来。 一夜无梦。 她记得自己先前明明是在城墙上的。 都怪那个黑袍。 给自己搞了这么一出。 揉着发疼的脑袋。 齐修远不会真的跟那个黑袍走了吧。 不可能的,齐修远那家伙警惕性那么重,怎么会被那人三言两语就骗走了。 他肯定会陪在自己的身边。 推开屋子的大门。 守在屋子上的两个符咒也化为了乌有。 眼眸中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果然只剩下她一个人吗? 唇角的笑容逐渐凝固。 “看来被别人简单的三言两语就骗走了呢,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多么的忠贞不渝呢。” 说忠贞不渝似乎有点夸张。 原来齐修远也能够被人三言两语骗走。 “这个世界上果真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停留,不过那黑袍将齐修远骗过去也罢,只要能让他强大就好,自己需要的不就是一个强大的齐修远嘛。” 南柯这么想着,可是心脏却还是有些疼。 她刻意去忽视这些想法,可是她的心回避不了这种最真实的反应。 唇角绽放出浓浓的笑容。 既然孑然一身,那便去搅弄几国风云罢。 南柯刚走出小屋。 一团黑气便阻拦了南柯的步伐。 “别忘了你我的承诺。” “狗东西,我可没有答应跟你的交易,请不要一厢情愿。” 南柯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袍,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就是这家伙拐走的齐修远。 “哎,你不要对我这么有敌意好吧,齐修远跟着你,就算能变得强大,也会被你毁了,我是想让那孩子有一条正路可以走,也是想让你有一条正路可以走。” “我不需要别人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更加不需要别人给我一条路让我走,你给我选择的路,就算是康庄大道我也不会走。” 南柯怒目瞪着黑袍。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暴脾气可是一点都没减啊。” 黑袍摇了摇头。 这孩子让自己说什么好呢。 “如果你真的了解当初的我,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叛逆的家伙,趁早给我滚远点,不然等我强大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宰了你。” 南柯直接卸下一块门板向着黑袍砸去。 “哎哎,你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好歹你现在也是殷家的二小姐。” “殷家已经被我整掉了,这世间现在再无殷家,殷琼佳和天元南柯只是过去的一个代号而已,现在只有南小四。” “你对自己和别人还都是同样的狠,按照我说的做,你的灵法肯定会往上涨的,为众生还愿,这种事情不好嘛,一来可以还掉众生的戾气,也可以去一去你身上的戾气。” “我生来就带了一身戾气,要你管个球,趁早滚远点,我自己梦想还没实现,还去实现众生的愿望,你少在这给我扯犊子了。” “作为帝王你不是最擅长把自己的愿望变为众生的愿望嘛。” “那是针对活人的。” 南柯白了他一眼。 “那你又怎知那青云殿内的玲珑塔不是针对活人的呢。” 南柯的眼神微微收紧。 唇角的笑意逐渐冷却。 或许真的如同黑袍所说。 可是南柯表面上还是不屑。 “百姓们想要的不就是和平,可我来到人世间,带来的可不是和平。” “我相信天元南柯战斗是为了和平。” “呵呵。” 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你对我还真是存在不切实际的幻想啊,别想了,我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和平,我想的不过就是权势,诚如我师父当年所说,我对抗九幽神殿,不过是因为不想被九幽神殿欺压,跟天下苍生没有任何关系。” “不想被欺压是错嘛?” 黑袍的话让南柯陷入了沉默。 “你当年并没有做错什么,或许连百姓都不知道他们心中想要的是什么,你既然有如此清晰的认知,自然知道如何布局,我让你回青云殿,只不过是想让你安静下来,将那浑身戾气减弱,从那搅弄风云的人,变成了那做看风云起,借力而上的人。” 南柯缓缓抬起头,她看着那男人眼神中忽然出现了一抹笑容。 “你很聪明,可我依然不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你既然如此了解我,就知道,我喜欢逆着来。” “不,你不是喜欢逆着来,是我给你的人生建议没有那么的好,没有达到你想要的预期。” 黑袍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身形逐渐消失。 “天元南柯我很期待你给自己的人生做出了什么样的最优选择。” 南柯望着那逐渐消失的黑袍。 那紧紧握住的拳头缓缓松开。 最优选? 呵呵,自己哪里有什么最优选。 第一百二十三章宁国 无财无权无灵力。 自己如今就是这样的一个三无产品。 有什么资格说给自己人生找了最优解。 唇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现在在宁国的境内,那就去宁国皇城玩一玩吧。 眼神中逐渐涌现出浓烈的兴趣。 去宁国弄点钱。 有了钱才能弄点权。 其实去江倾山那里也可以弄到很多权。 但是那家伙对自己总是有不轨的想法。 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还很奇怪,不单单是想让自己成为他的助手那么的简单的想法,他的眼神里有太多的东西了。 更何况,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婆。 这层身份看上去还不错。 可若是真用他的钱财,来壮大自己的势力,那么自己很快就可以成为他名副其实的老婆了。 其实自己并不排斥依靠男人,但是她讨厌自己通过那一方面的交换获得一个男人的帮助,自己的脑子明明这么好使,灵魂那么的有趣,你居然只因为而选择跟我合作。 宁国的皇城不远。 南柯日夜兼程三天便来到了宁国的皇城附近。 宁国皇城看守森严。 没有通关文碟自己根本就进不去皇城。 这里也不比胡国跟天元,没有一个认识的熟人。 坐在茶铺里面,慢悠悠的喝着茶。 想着解决办法。 一辆雕画着繁花千朵的马车缓缓停在自己的眼前。 这马车还真是好看啊。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马车。 丫鬟掀开马车的帘子。 先从马车里出的是一双绣花鞋,接着便是那绣着金线的粉色衣衫。 那衣衫长长的,直接落在了地上。 南柯眼神缓缓往上移动,落到了那女人的脸颊上。 生的真是一幅好模样。 不过这女孩怎么那么眼熟。 低头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 确实与现在自己的这幅皮囊有个四五分的相似。 相似? 唇角忽然勾起笑意。 有了! 在那女子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忽然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那酒尽数洒在女子的身上。 “大胆!” 小厮爆喝一声。 南柯着急慌忙的擦着女孩身上的酒水,越擦越脏。 “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知不知道我家小姐这件衣服多少钱。” 丫鬟叫嚣似的冲着南柯喊道。 “唉,你别这样,我想这位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那位大家闺秀说话很好听。 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温文尔雅,让南柯都不想对她下手了。 “很不好意思,这样吧,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可能先要换身衣服。” “你既然已经道歉,那我也不会让你赔的,这件衣服我洗洗就好。” “那这样吧,我付这里一间房的房钱,你进去换身衣服可以吧?” 小姐思考了一下。 点了点头。 “那您这边请。” 男科跟着这一种人,进入了房间,男的都被遣散了,丫鬟扶着小姐到屏风后换衣服。 南柯走向屏风。 眼神扫过,落在地上的衣服,看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通关文碟,迅速取走了通关文碟将他塞入自己的口袋里。 “我换好了。” “那我就不打扰小姐了,今日之事实在是对我对你不起,若是他日再见,我必定会请吃一顿便饭。” “无碍。” 南柯缓缓走出驿站,拿着手上的通关文碟向着皇城大步走去。 打开通关文碟。 “这小姐应当是个大官家的小姐吧,这通关文碟上印的颜色居然是紫色的。” 老实说,她根本就不想要这种大福大贵人们家的小姐,太招人眼球了,等进去以后就换一个身份。 排队等候进入皇城。 将手中的通关文件递给侍从。 那是从拿到南柯的通关文碟,手不由得抖了抖,抬头看着南柯,眼神满是震惊。 下一秒便直接跪在地上,后面的人在看到那文碟之后,也陆续跪了下来。 “恭迎公主殿下回宫。” 什么公主殿下,南柯的心咯噔一声,有一种玩脱线的感觉。 你直接请到了城门楼上喝茶,很快就有人专门抬着叫你,向着他走来。 “公主殿下,末将来晚了,当真是该死。” 让人穿着一身兵服,看上去应当是个将军。 南柯原本还有点慌张,现在一点都不慌,开车公主应当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这个国家,不然的话这些人怎么一个都不认识他,这个有品阶的将军军也不认识她。 “信上说您还要再晚一日回来,我还以为,明日才会到。” “这一路来风和日丽,没遇到什么大雨,所以走的更快了一些。” 南柯扶手走向那轿子,既然已经被盯牢了,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你现在说自己不是或者有任何的词语的话,都会被别人当做是假冒伪劣,虽然自己确实是个冒牌货,但是毕竟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要在这里坑点钱,去皇宫的话,肯定能坑到很多钱。 “起轿!” 轿子摇摇晃晃的,南柯坐的也不太安稳。 感觉要到皇宫了,撩开轿帘看着外面。 那巍峨壮丽的皇宫,呈现在自己眼前,宁国当了100多年的强国,其底蕴,非一般国家虽然比你即即使现在的胡国跟天元,也不敢真的跟宁国有擦枪走火的碰撞。 这也为是为什么?天元震华那么想要琼华跟宁国那个皇子有一些纠葛,疾病生活宁国可以在很多程度上帮助到田园,天缘不缺乏军事实力,但是他缺乏底蕴信仰,很多很多。 轿子抬进了皇宫,进去之后,这皇宫才慢慢展现出它应有的模样,男科放下了手中的镊子,躺了回去,还早得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士兵叫醒了睡着的南柯。 “公主殿下该醒醒了。” “我已然醒了。” 南柯泰然自若的睁开眼睛 脸上满是镇定,坚决不承认自己刚刚睡着了。 “您的宫殿到了。” 扶着公主殿下下了轿子。 “听雨轩。” 倒是个别致的好名字。 “这听雨轩呀,是陛下特意为公主殿下起的名字,夏天最美之事不过夜听雨落荷花池之声。” “陛下倒是是个文化人呀。” 第一百二十四章皇宫 入了这皇宫里面,可就不比外面了。 特别是自己坐拥着天上掉下来的假身份。 以后的生活必定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每行一步,便知每一步就像是骨牌一般,全盘推翻。 这样胆战心惊的生活啊~ 一脚踏入公主殿。 抬起头,南柯眼神中绽放出笑容。 那笑容就像是一位即将登基的帝王,在看自己的皇位。 这种生活我最喜欢了! 一众侍女围聚了上来。 南柯任由她们的伺候着。 半个时辰之后,南柯望着镜子里面仪态端庄,微微一笑,便倾国倾城的女人。 满意的摸着那精致的金步摇。 宁国人的审美从来就没有辜负过自己的期望。 “公主大人请去觐见陛下。” 一位穿着宫装的女人缓缓向着南柯走来。 看着她衣服上的花纹便知道,它的地位应当在尚宫级别。 “好。” 南柯微微点头。 这宫里面的人都训练有素的,自己也不好直接打听着公主身份,不过从目前来看,这公主离开时间应该有点长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是第1次回宫,不然怎么一个人都不认识她。 轿子再度停在宫殿门口。 南柯望着那停下来的轿子。 自己倒是很久没有坐轿子了呢。 这种骄奢淫逸、纸醉金迷的王室生活还真是适合自己呢。 坐在那轿子里。 宫殿里面抬轿子的人比外面抬轿子的人稳多了。 你看吧,连抬轿子这份技术活都分专业跟临时。 帝王也是 传闻这一代的宁国皇帝好高骛远,想法一个接一个,从他当政这些年来看,他似乎不是一个很专业的帝王。 “公主殿下,陛下现在正在前殿议政,请您先去皇后娘娘那。” 南柯嗯了一声。 “摆轿吧。” 要自己说这群人简直是一群傻缺。 其实抬轿子的人是他们,自己就算不愿意去见皇后也会被抬过去,但是他们就是要象征性的跟你说一句,让你自己决定。 没有选择的决定,叫做复读机。 从轿子里走了下来。 南柯听到了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匪夷所思的礼仪要求 觐见皇后需要一步三叩首 南柯长身而立 丝毫没有动静 她可没有听过这种规矩,再说别的国家的规矩自己遵守干嘛 “请公主按照礼仪前行。” “觐见皇后娘娘必须按照此规矩吗?”南柯挑眉 “是的,必须按照此规矩,请公主殿下按照规矩前行。” “我不见了。” 南柯摆了摆手。 “觐见皇后陛下,岂是公主殿下说不见就不见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我想见皇后娘娘,而是娘娘想见我对吗?” 太监点了点头。 “那就让皇后娘娘用相同的规矩来见我吧。”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被惊呆了。 “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们自己定的规矩,谁见谁这样就规矩来,我又不是很想见她,是他想见我,那为什么要尊重她的规矩。”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我说过了,我有自己的规矩,长幼有序,尊卑有别里面的规矩,现在是皇后娘娘想见我,那就必须尊重我的规矩。” 南柯刚想进轿子,便被太监拦住。 “您今天不去见皇后娘娘,可能是回不去的。” “仔仔,你刚刚还跟我讲什么尊卑有别,上下级之分,那现在你跟我之间呢,你自己都不守自己的规矩,还想让我守你们的规矩。” “公主殿下得罪了。” “哎呀,你们不会打我吧。” 这些个瘦猴看上去还挺吓人的。 “我们也是无奈之举,谁让您不配合呢。” 太监上去别想抓南柯,被他一脚踹飞10米远。 “不好意思,我也是无奈之举。” “在皇后殿下大门口做些什么?” 一个老嬷嬷打扮的女人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横肉,就知道这些年他还不傻,那就提出来的时候从此一摇一晃的,看上去很有力量,应该也打过不少人了,不知道把他丢出去是什么样的感觉。 “公主殿下,你怎么可以在大门口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有辱斯文。” “哎,你说我有辱斯文,就是你培养的这些下流,不是更有辱斯文。” “您是什么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你怎么可以跟他们计较呢。” “唉,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可没有看不起别人,我跟谁都计较,你这样态度就不对了,你怎么可以看不起别人呢,我们做人可不能有歧视,要一视同仁。” 嘴上功夫南柯可还没有输过。 “算了,您刚刚回宫,我就不跟您计较了,觐见皇后陛下吧。” “算了,我看你在这呆了这么久也不跟你计较了,走吧起轿。” “要做轿子进去啊!” “不然呢,那么远。” “您不按照规矩做就算了,怎么还想坐轿子呢,就这么点路了。” “准确的说,我来见她一次可不止走了这么点路,我来时的漫漫长路也算呀,我做了个轿子怎么了?她还在座位上等我呢。” 没有任何犹豫的钻进了轿子里面,乖巧的将帘子放下来,喊了一声起。 老嬷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真是哪里蹦出来的倒霉玩意 她5岁出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以前的性格很乖很好欺负。 真以为自己能回来就可以肆无忌惮了,算了,让皇后娘娘来整她。 轿子缓缓进入了主殿 落轿 帘子被缓缓拉起。 南柯从容的走了下来。 环顾着四周,这里倒是个好地方啊 庭院从外看巍峨而又富丽堂皇,可里面却是宁静雅致的很。 里面有一棵大树,郁郁葱葱的直奔云霄。 这大树名气给我倒是个修真的的好地方,这皇后殿里面应该也有人来修炼功法的。 “公主殿下觐见!” 太监殿下高喊一声。 便领着南柯进入了宫殿内 皇后做在自己的宝座上 脸上挂着那虚伪的慈祥的笑容,看着向她走来的南柯。 “乖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南柯心中勾起一抹冷漠的笑。 看来这个公主殿下不是亲生的啊。 也对,如果是亲生的怎么会让她离开自己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自己女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 第一百二十五章手眼通天 “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得更加俊俏了。”皇后向着南柯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多谢母后夸奖。” 立马向着皇后走去,乖巧的坐在她旁边。 “母后真是许久就没有见过你了,让我看看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变化。” 南柯微笑的抬起头,任由这个虚情假意的皇后娘娘观摩着。 演继续演,我倒要看看你要演成什么样子。 看看你的演技到底有多么的精湛。 “你这一走就是10年,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你了,在南国过得还好吗?” “我这些年过得很好,那边的人也把我照顾得很好。” 看来是在南国待了一些年,公主送到南国应该适当质子了。 可是宁国这么强大,需要给区区一个南国当质子吗? “当年送你走也是不得已,都怪那些巫师说你是不祥之物,需要送到南国去取身上的晦气。” “我不会怪母后的,我也知道肯定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些年来我被照顾的很好,母后你放心吧。” 听到公主过得很好,皇后脸上出现了一股阴霾。 绝对是有仇了,不过一个5岁的小孩跟一个皇后肯定没什么仇,最大的仇恨应该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这个小孩一进来仇恨值就拉这么高,唉。 难道我要玩宫斗,这对自己来说也太低级了吧。 不过这个身份的父亲喜欢他吗?如果不喜欢的话翻盘有点难度。 “皇后娘娘,陛下想请公主去一趟。” “看吧,瞧来抢我的公主了,你刚回来他就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母后我们来日方长,那我就先告辞了?” 南柯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了下去。 皇后娘娘看着那个背影,眼中的笑容缓缓消逝,看来是个硬茬子,出去10年倒是有了些长进。 “娘娘你怕什么?他再长进也是个小丫头,还能玩得过您,俗话说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只要回来了就等死吧。”老嬷嬷恶狠狠的说道。 那个皇后一看就非常难对付,宁国皇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也不想知道,不过既然身在其中,肯定要有所了解,得找到一个突破口,知道些相关的事情。 男科走在深深的宫道里,倒有一种走在天涯广告的样子了,唉,自己多年前也来过宁国,这皇宫跟以前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总有太监宫女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对着她行礼,背过身后又讲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看来这个公主殿下真是还挺精彩的。 入了太极殿,身边的人便越来越少了。 被安顿在偏殿,等候觐见陛下。 忽然一道细小的讨论声闯入他的耳朵,毕竟他也是一个修真人,而且灵法在整个宁国来说也算是中上了。 你们听说了吗?我们这个公主殿下好像是陛下跟她妹妹的产物。 不过长公主也确实是在我们这位公主失踪之后才失踪的。 都说是孩子生下来的时候,长的实在是太向年轻时的样子,陛下又不能割舍这个孩子,一直养在了宫里头,到第5岁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就把他送到南国去了,毕竟南国那位陛下跟我们长公主不是故交吗? 真tm刺激,南柯听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据说陛下为了让这个孩子不被发现,还对外谎称这是皇后生的孩子,皇后,你也知道的,他很不喜欢这个孩子,不过他平时伪装的那么好,跟陛下还时常提起这公主。 估摸着陛下都要以为皇后陛下是喜欢这孩子的,其实不难,我听说这些年皇后没少派人暗杀这孩子。 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位宫女想说的也正是南柯想问的,这个功率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南柯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一时间信息量有点大。 “你忘了我前几年可在皇后店里刚拆呢,只不过这些人得了恩赐,可以到殿下宫里来。” “这公主殿下也真是福大命大,我们皇后娘娘这手段可是通天的,后宫里多少的宠妃没遭到她的暗手呀,可是这公主殿下,这么多年了,居然浑然无事。” “据说是南国陛下保护的公主殿下,毕竟在南国境内,若是公主殿下出了事,也会追责他的,更何况当年他跟长公主的关系那么好,自然也会保护他的孩子的。” “那你说我们公主殿下为什么要回来呀?她在南国呆着多好,回来的话可就没有人保护她了,陛下这些年在政事上花了功夫,但是也没有多大成效,后宫的事也是不管很多年了,而且皇后娘娘的段位那么高,就是对公主殿下手,陛下察觉不出来的。” 这宁国的民风还真是开放,侍女们都可以堂而皇之的议论皇帝。 这也可以从侧面说明这个皇帝可能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不堪,毕竟能够纵容出宫女随意议论他的人,又怎么会是那个丝毫听不进外界言论的人呢? “这就不是我们所担心的了,她生来便是公主命,享受了那么多的荣华富贵,也该付上代价。” “说话小声点,那公主就在前面坐着呢。” “怕什么隔着这么远,这公主只是一件平民之身,又不会修真之术,哪能听到我们说的话,等会你先去送个茶。” “怎么又让我去,该你去了。” “跟你说了这么多的八卦,满足了你那么多的好奇心,你就当是代价呗,快点给她送杯茶。” 侍女不情不愿的捧着茶从内屋走了出来。 一见到公主,脸上立马堆满了笑。 “殿下请用茶,陛下处理完事情,便会让您觐见的。” “无妨无妨,我正好渴了。” 那侍女微笑的站在南柯的身边。 “我出宫也许多年了,对宫里面的事情也不太了解,这位姐姐可知道在我之后我又添了几个姐妹嘛。” “前两年承妃娘娘生了个小皇子,再几年便是几位公主了,您走之后总共就填了三位。” “改天我可要去拜访这些弟弟妹妹们。” “那是自然陛下会安排你们相见的。” 侍女讪讪的笑着 我走之后还能再添皇子皇妹,就说明这皇后娘娘虽然手眼通天,但是手段还没有那么高超。 第一百二十六章陛下 忽的,那宫女往后退了几步。 “你退什么?”南柯皱眉 “陛下要来了。” 宫女怯生生地往后退了两三步。 南柯抬头望去,远处浩浩荡荡向他走来的是一行人而为首的那一位,穿着一身银黄色的华服,那黄色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 南柯望着那向自己行来的人。 眼眸中扬起恬然的笑容 这个皇帝陛下走路实在太嚣张,脑子肯定不好使。 “乖女儿,这么多年不见,快让父皇看一看。” 这熟悉的话语让男科,不由得想到那位皇后娘娘,唉,果然是一夫妻,连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 那这皇帝陛下到底是不是跟他老婆一样,也是个虚情假意的。 这一家子都邪门的很。 自己就跟他们玩玩呗。 南柯笑着迎了上去。 纯洁的笑容连自己都觉得虚伪,跟那老黄帝寒暄了几番,被那皇帝搀扶着走向皇位。 老实说自己虽然年纪确实比这老皇帝大,但是呢,自己现在这身体就十几岁小姑娘,真不知道为什么,宁国这些长辈们表达自己的关爱,都是用搀扶嘛,这不是小辈对长辈的关爱法子吗? “这些年让你在南国吃了不少苦吧,都怪富豪不好,没有办法保护你,当年我没有什么实情,只能任由别人把你送走。” “我明白父皇的不容易。” 南柯硬生生地逼着自己挤出几滴眼泪,配合父皇的表演。 “你能明白就好,当年都怪那些大臣非得逼得你我父子,像你让我们这么多年见不得面,连一次通信都没有,父皇这些年一直试图想给你写信,可是都从未见过你回信,是怨父皇吗?” “而称从未收到过父皇的信,倒是儿臣会时常给父皇写信,却一次都未收到回信,这中间怕是出了些阻拦呀。” 南柯说着说着,眼中便掉下了两滴泪。 想当年自己好歹也是个演技派。 这种程度的表演还不能发挥自己精妙绝伦的演技。 “这件事就不用操心啊,都交给朕来做。” 抚摸着自己女儿的脑袋,眼中满是慈爱。 “这些年你漂泊在外辛苦了,好好休息吧,以后欠你的,父皇都会加倍补偿你。” “不用,只要留在父皇的身边就好了。” “有你这句话,父皇就安心了。” 一把将南柯搂到了怀里。 两颗露出尴尬的笑容,要不是顶着你女儿的身份,我都要觉得你是个大色狼了,手往哪里摸呢? 南柯本能的往后退,眼眸中满是警惕。 “女儿你怎么了~” 那老皇帝又向着自己靠过来。 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缓缓往下。 南柯的眼神也跟着它一路往下。 如果刚刚是无心之失的话,那现在所有的举动都是有意为之了 那手缓缓向下,停在自己的腰间 得了,原来是个爱刺激的老色狼加猥琐大变态啊 “你长大以后有点不像你母亲了。” 老皇帝的语气有些失望。 “女大十八变嘛。” “我不太想让你变得不像你母亲,你母亲很漂亮的,你现在明艳的不像你母亲了。” “可是我又不能控制自己的长相。” 南柯有点委屈的低下头。 “没关系,你现在长得也挺好看的,也有那么两三分,你母亲曾经的影子,也算是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吧。” 这死老皇帝肯定是个死变态。 他应该对这个身份的母亲拥有一种进步与变态的感情,然后又将感情转嫁在了这个身份的主人身上。 想起那个娇滴滴的姑娘,他要是过来估计就要被这死皇帝欺负了。 “我一路舟车劳顿,有点累了。” “是我思索的不周到,不过你的公主殿离我这太远了,我给你安排在我的偏殿休息吧。” “不算啊,那是皇后娘娘给我安排的,如果我贸然调动的话,她肯定会生气的。” “怎么会呢?在这个皇宫里面是我说了算。” “我知道是父皇说了算,但是我还是要考虑母后的心思啊。” 南柯低下头 “不许说她是你的母后,你是我跟启儿的孩子,怎么可以叫他母后呢。” “可是我可不想再离开父皇的身边了,总是要跟母后打好关系的是吧。” “你真是的,不用担心你母后那边我会给你权利,你让你足够能够对抗她。” “给我权利多大的权利啊。”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缓和感情啊,他的所有教练你都可以不遵守,你现在皇宫里面有自己的宫殿,并且可以调动3000禁卫军的能力,在宫外享受三百亩封地的待遇。” “可是这样子就可以不受母后掌控吗?她的权力可比我大得多呀。” “怎么啦,唱吧,我再给你关阶可以吧,公主从一品。” “我得拥有点母后拥有不了能力,这样才会让母后忌惮我,不敢欺负我呀。” 委屈巴巴低着头,小脸满是个无辜。 “那你到底想要用什么能力。” 宁国的科举制度是举世无敌的,他们通过科举制度选拔了无数人才,在这个国家不仅是唯一公平的摆脱命运的途径,毕竟宁国的贫富差距实在是巨大。 只要有权利的地方,就永远都没有公平。 宁国各大的一个世官家族都会拥有举荐一名人才进入10强的能力。 但是这举荐人才不能是自己家族的人 所以他们大部分会互相举荐。 “我想拥有,只见人才的能力,那样皇后娘娘只有帮忙自然就会对我好一些。” “这个能力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好好用。” 皇帝陛下脸有些冷,他似乎觉得自己那样子不太好。 或许在他眼中,他的女儿应该是一朵盛世白莲花,任他欺负的盛世白莲花。 男科心理科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暴露的太早了,可是谁让你这么变态呢,我哪知道你这么变态竟然白莲花呀。 “那今晚留下来跟父皇用晚膳吧,我已经让人在后花园摆膳食了。” “是。” 男科心里头终于明白了,皇后娘娘为什么那么忌惮自己了,唉,原来皇后娘娘是唯一知道陛下是个变态的人啊。 可怜的皇后。 第一百二十七章砝码 看来是自己错怪皇后娘娘了,改天真要跟他好好见一面,聊聊她就喜欢忍受她丈夫是个变态的事情。 宁国皇城前,因为一种不俗的大家闺秀,呆愣愣的站着。 “我的通话问题才来的,路上丢了请让我进去,我有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人。” “没有通关文件,我不能让你进去,请您回去吧。” 那士兵看着这个女孩穿的如此雍容华贵,也不敢对她说什么狠话。 “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是回家见我父亲的,我的家已经10年没见了。” “这要进城了,哪一个不是要见亲人的,没有通关问题,我就是不能让你进去的。” “我父亲在这个群里很有权势,求你了,你只要让我进去的话,以后你的仕途我保证你一帆风顺。” “我不知道我以后的仕途会不会一帆风顺,但我知道如果你不给我通关文件的话,我让你进去的话,我就仕途就到此为止了,请你离开,不然我就要对你动粗了。” “你让我进去,你不让我进不去,你会后悔的。” 那大小姐也生气了。 虽然离开父皇很多年,但是在南国这些日子,他也是被当做小公主照养长大的。 南国陛下,早年离开了自己孩子,独自在南国当他的皇帝,所以很缺乏这种母子之间的关爱,他将对自己孩子的关爱全部都给了自己。 她虽然有着公主的教养,温文尔雅,但是他也有公主的脾气。 士兵见这位大小姐生气了,立马将她推倒在地。 “别给脸不要脸,快走。” “你太过分了。” 大小姐哭着冲着士兵叫喊。 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在一瞬间所有士兵立马让开道,那位士兵直接向那大小姐拖到一旁。 “发生什么事情了。” 把车里面传来很好听又不失威严的声音。 “回秉裕王殿下,是有一女子在城前叫嚣,属下这就让她走。” 士兵长的额头滴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汗 “怎么现在防城令也这点事都摆平不了吗?” “是属下的失责,让裕王殿下,回来的时候遇到这种情景。” “我要进宫!” 大小姐怒吼道。 马车的帘子随之飞起,殿下眼神扫过大小姐的脸颊,有点意思。 这个女人长得倒像是父皇,一直牵挂着那个姑姑。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带上这个女人,这后宫肯定是乱了,后宫一乱前朝就得跟着乱。 “姑娘可是想找人。” “是我想进城找我的父亲,请殿下帮我,改日我一定会郑重的感谢殿下。” “上马车吧。” 众人皆吃惊的看着那马车,玉王殿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带一个女子上车,莫非是看上这个女子了? 不对啊,外界传闻他此去天元是为了天元公主去的,嗯,坊间说他很喜欢天元的公主,所以才会专门去一趟,不过稍微懂点知识我们都知道,肯定是为了天然公主背后的权势而去的,但她这些年也没有对什么女孩子感兴趣过。 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个女子感兴趣?这女子长得虽说漂亮,但是念过那么多漂亮女孩子都想嫁给天下,可她们不照样没有机会嘛。 那大小姐被搀扶上了车,便看到泰然坐在马车里的殿下。 用玉树临风来形容他一点不过分,他头上大的事,青红色的发冠,听说他的母亲是游牧民族,所以他长相很硬朗,瞳孔很深,让人不由得变险了进去。 这便是她的哥哥嘛,她的哥哥长得还真是好看呢。 “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你的身份已经被人给顶替了。” “什么?”大小姐茫然的睁大眼睛。 “在我回来的路上,收到了公主殿下回宫的消息,可是他既然回宫了,那你便不是了,不过他长得倒像我姑姑。” “你说有人顶替我的身份到底是何人。” 大小姐紧张的揪住殿下的袖子。 殿下皱起眉头,这个女人真是蠢得可怕,刚刚是那个捡到他通关文碟的人了。 要不是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有用,真想一脚踢出去。 “你的身份已经被人整体在这红尘里面要杀你的人,多如牛毛,没有这个身份保护你的话下一秒就会死去,毕竟你顶着一张可以让陛下魂牵梦绕的脸。” “帮帮我好不好?哥哥求你了,你可以一定可以让我见到陛下的,只要见到陛下,他就会知道一切的原委了。” “首先你得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但你进攻得冒多大的危险,我要得罪多少人,你有什么资格或者说你有什么这样的能力,再或者你会出什么样的代价让我帮助你。” “你是我的哥哥呀!” 大小姐的眼中布满了泪水。 “可是你的父亲都能把你送出去,你又怎么能要求我这个哥哥那么慈爱的对你呢。” “好吧,那你要怎么帮我。” 殿下听后更像一群锤爆这个人的脑袋,毫无心机就算了,怎么还这么蠢呢? “我不会帮你,当然看在我是你哥哥份上,我可以保你一命。” “保我一命?” “你若是见光的话,皇后娘娘想杀你,若是在宫外又有其他势力想对你下手,你现在暂时留在我的王府里面,等着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把你推出去,但是你自己乖乖的,如果你不乖的话,我也保不了你。” “那我要等多久呢。” “等着便是了。” 自己在皇城门外,就像这个女人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 不过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见过自己姑姑真正的模样。 能来找自己的,估计都是朝中那些老王八的。 个个手眼通天,忍耐的不行,自己刚好可以握着这个砝码,这个砝码用好了就是王牌,用不好可以砸自己手里了。 不过到底该怎么用这个法码,自己还得好好做着,要么用来牵制皇后那一脉的势力,还是用这个女孩让自己的势力壮大,一点点吞没自己的敌对势力的。 一回来就捡到一个砝码,还真是精彩。 想想天元那个小公主,觉得离娶她又进了一步。 第一百二十八章周旋 御花园里面南柯坐在椅子上。 那个老皇帝色眯眯的看着自己,让他脑壳不由得疼了起来。 这个狗皇帝。 “你怎么了?怎么不敢看父皇?” “今天的夜色太美。” 南柯随便找了个话题岔了过去。 “夜色太美,你就不看父皇了,父皇好难过。” 这样狗皇帝的做法实在是恶心到南柯了,她实在想不清楚,这么大人了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撒娇,还对自己亲生女孩又不轨的企图呢? “没有父皇,只是很久没有跟你一起看月亮了,今天月色很美不是吗?” 南柯再度把这个问题抛回来,不回答聊皇帝先前对自己的提问。 “是吗?今天月亮好像真的不错。” 裕王殿下回到自己的王爷府邸。 将那个女孩直接安顿在了偏殿,众人都以为他只是带了一个漂亮姑娘回来罢了。 “殿下,肖大人来了。” “哦,他的消息还挺快的,不过肯定不是为了我来的。” “把他安顿在前殿吧,我等会过去。” 裕王换了一身衣服。 肖大人已经在前殿喝了三杯茶水了,终于等来杉杉来迟的人。 “您心里头到底是什么想法,我真是可不明白了。” “肖大人您的语气里好像满是责怪呀,是本王又哪里得罪了您了?” “您此去天元可是为了天元的公主。”肖大人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扶持的人对不对。 “当然了,你也知道的,我对那个公主仰慕许久,他是我想要得到的女人。” “什么得到都是扯淡,您是什么样人我还不知道爱情在您的心中算什么呀,您也说了您去天元只是因为那公主身后的势力,毕竟有天元和南国这两大势力助力,您未来要是想当上皇位,那简直就是犹如天助。” “你不要把我说得这么无情,我对琼华还是很有感情的,你这么说的,要是传出去她该伤心了,那她怎么会跟我回来呢。” “我是知道您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也知道您会为自己的地位着想,会为自己未来的路着想,作为您去天元,我是举双手支持的,可是您为什么又突然带回来一个其他女人?你也摸清楚了琼华到底什么性格,他跟普通女子不一样,生来便是千金之躯,哪里能接受得了什么三妻四妾。” “原来你是误会了呀。” 裕王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误会什么,现在全城都知道,您一回来就带了个女人回来,这要是是传到天元公主殿下哪还有您的份,你那竞争对手胡国的殿下也不是个善茬。” “你说我那胡国的对手,已经被我宰了。” 裕王殿下说话轻飘飘的,就像是在说今天的茶水还不错。 “什么你宰了胡国的殿下,你可知他是我国最有希望当上帝王的人呀,您这么宰了,胡国那边会放过你。” “他们不仅要放过我,还得感谢我,那个二殿下生来便跟那江倾山不对头,你也知道胡国真正掌权的是谁,我被利用两人之间的矛盾解决了它,也保了自己一个安宁。” “殿下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他又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干出这样的糊涂事来。”肖大人不解。 “哎,老肖,我带那个女人回来,并不是因为他的脸不对,准确来说就是为了她的脸。” “雾草,你真不要脸。” 裕王听的一把捂住自己的脑袋。 自己干嘛要把自己说成这个样子 语言真的是能害死自己的可怕武器 “别害我。” “你还说我害你,你真不要脸,你怎么对得起你那个天元的公主殿下。” “你这话说的,我还没去人家公主殿下呢,再说我真的只是看上了她的脸,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你都看上人家念了,你还说不对她做什么,我知道像你这种王爷,肯定会说三妻四妾都很正常。” “我对那个女孩没有男女之情,只不过娜娜女孩可以对我日后有了帮助,他只是我的一个砝码而已。” “你这样的人真无情,什么样的人不是你的砝码,我也是吧。” 肖大人怒气冲冲的盯着他 “你怎么跟个女子似的,好像我是你负心的丈夫,我跟你只是合作关系吧。” 裕王郁闷的望着肖大人。 “禀告殿下,宰相大人前来拜访。” 小厮上前通报 “真快呀,我才带他回来就钓到这么一条大鱼,不过若是宰相不来,我必定会以为这家伙要憋个大招了,快去请。” 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宰相已年过40,但看上去依然像是个文文雅雅的书生,浑身充满着和蔼可亲的气质 “裕王殿下此行可好,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路上可有颠簸,都怪在下事物缠身,耽搁了去接您的机会。” “宰相大人确实说笑了,接不我又何妨呢?我只不过是一个出游回来的殿下罢了,您可是要国家大事要忙的呀。” “您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在我眼里,您比很多人都重要的多。” 肖大人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奇,不过很快又压制下来,宰相大人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啊。 “您看您这是说什么国家大事最重要,我们的私情放在一边,您来看我,我已经感到很开心了,这样吧,我设宴您今晚就别走了,咱们一醉方休。” “那自然是好的,不过您走这么一路了,他是要累了,我自然不敢耽搁您到这么晚你还是需要好好歇息的。” 宰相委婉的拒绝了殿下的请求。 一旁的肖大人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宰相还是老谋深算啊,不过这也太臭不要脸了,这一看就是有事要来求殿下的,但是却连一顿饭都舍不得跟殿下吃,估计害怕让人觉得自己是站在殿下这边的,可是你要求别人就得跟你家吃这一顿饭。 不知道殿下怎么回击,殿下也是一个老狐狸,两人怕是要玩一会太极八卦了,这就又有点好戏看了,看来自己此行不虚啊。 “您这是不愿意赏脸跟我吃饭了。” 肖大人一惊,殿下居然如此坦然的说出了这件事情,还以为要虚与委蛇一般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权利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真敢不跟殿下您吃饭呢,我真的是害怕您舟车劳顿辛苦呀。” “我可没说辛苦,是您觉得辛苦吧,看来跟我吃饭是件辛苦的事情,我也不为难您了,我知道我裕王不得圣心,您能来看我我也是很感激了,这样吧,为了防止别人误会,我这就让人送您走可以吧?” 直接将这一招又还了回去。 “您这是说什么?既然您不觉得辛苦,我陪您吃顿饭又有什么的呢?宁愿赏脸我当然是愿意接着了。” 唇角绽放出浓浓的笑 肖大人看着两个老狐狸斗法,憋住笑意,看来殿下是拿捏住这老家伙的死穴了。 这老家伙应当不单单是为了殿下天元旅程来的,殿下先前所说那个女人应该也是这老家伙注意的重点,殿下刚刚说是因为那女人的脸自己还不太懂,现在想来殿下,这么一个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脸,就对他色迷心窍呢,除非这个脸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那就请吧。” 宰相的表情很坦然,或许他也早就猜到,所以今天肯定是逃不过一顿饭了,不过为了自己心中的目的,一顿饭也是值得的。 “这些年来我备了许多次,在像您喜欢吃的饭食,可是您一次都不来,今天倒是都派上用场了,您可得都吃光呀。” 宰相看着满桌的佳肴,内心咯噔一下,这么多想撑死自己嘛。 自己今天吃这一顿饭,过后肯定会被造谣说自己站在了裕王殿下这一边,玉王肯定会好好用这顿饭大做文章。 裕王殿下有游牧族血统,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被看好,不过因为性格激烈,勇猛善战,在战场上也赢得过许多功绩,这两年来陛下都是稍稍看重了点,给了些许兵权,又赐了一个裕王的封号。 把他自己也出息,得到了实权就拼命的抓住那些实权,发挥最大的功效,现在的地位也是不可与当年同日而语了。 而且这次直接堂而皇之的去往天元跟天元公主求亲。 说这件事情陛下没有许可,但是陛下也没有阻止,没有阻止便代表着许可,自己的皇儿去天元求亲他也该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有些年自己觉得陛下如此放肆裕王,是因为想刺激太子殿下努力上进,但是现在看来或许陛下已经对太子感到失望了,所以觉得扶持裕王也不错。 陛下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做事钻牛角尖,但是我又地王这么多年,也是颇有帝王心机的,做事老练,深藏不露。 圣心难猜啊 陛下就算是放任,若是裕王殿下真的去了,天元的公主,那即使是便陛下,恐怕也难以压制这股力量。 只要裕王殿下肯沉得下心,再借助天元的力量,到时候,其他的皇子根本就无法跟他较量。 即使陛下那时候依然不愿意让欲望天下当太子,欲望大可以等到陛下归去之后,以绝对的军事权利,夺得太子之位。 这么多年,宫里头又不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当今陛下不也是靠这种手段当上了皇帝吗? 再者说宁国遵循的从来不是长幼有序,而是能者居之。 只要你当上皇帝之后,国力依然昌盛。 你就永远不会为天下人诟病,即使你是踏着鲜血而上的。 只要你有能力,天下人想要的也只要是一个有能力的皇帝,而不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 宁国从来都是利益至上的,不然也不会,纵横五洲大陆百年了。 “听闻琼华公主力道无穷,身高九尺不知是真是假。” 宰相出言打败了平静 “传言有假,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剑法一流,有点傲娇。”裕王想起琼华唇角不自觉的洋溢出少年怀春的模样。 丞相唇角微微上扬。 城里的百姓都说,裕王殿下去天元其实是为了爱情,他仰慕琼华公主已久。 殿下现在装的也像是个怀春少年的模样。 可是这一切看上去都很可笑,如果他是个皇子,他也仰慕琼花公主,毕竟谁不想要天元国跟南国共同的公主。 得到了琼华就得到了两个国家的支持,琼华贵为天元长公主,父慈兄爱。 以后即使他的皇兄继承皇位,也会保留琼华的权利。 而且她是天元唯一的公主 再说琼华的母亲,南国的皇帝陛下,琼华又是他唯一的女儿。 娶了琼华可以得到南国大批的物资的支持,或许嫁妆就是一批丰厚的物资。 琼华这个大名词早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象征着得到了,你就可以稳坐帝位的砝码。 无论是大国还是小国,都对琼华这两个字,颇有感触,小国家娶了琼华,则国家都能得到稳定,而大国家呢,皇子们娶了琼华,就等于娶了皇位。 有时候自己都羡慕这个公主,他永远不用在乎自己喜欢的人喜不喜欢自己,她身份在那边,只要他愿意,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喜欢她。 只要他点点头,他喜欢的人就跪在他的面前了。 不过他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琼华,琼华是他不可干扰的选项,他要干扰他可干扰的选项。 “我听闻殿下在城门口带走一位很是漂亮的姑娘,殿下可是有喜欢的人了,那琼华公主可不是个善茬,他的身份尊贵,若是您后来才娶了琼华公主的话,我怕公主殿下娇纵会一箭射死了您爱的人。” “宰相大人想多了,我不过是觉得那姑娘可怜,暂时收留了罢了。” 裕王大人挑眉 终于说到正题了吗? “所有的爱都源于同情和可怜,为了让天下安心,要不把那姑娘交给我,我帮您暂时看着那姑娘可好,以防止他被琼华公主伤害。” “宰相大人,这是何意?且不说琼华公主现在到底终于与我否,便说您从未与她见过面,就将她如此想象,把将她想象成如此毒妇的模样,我真是为公主殿下感到不值,我见过公主殿下,她是一个明媚善良的女子,不会做出如此行径的事情。” 裕王顿了顿继续说 “或者说那姑娘的年纪,都可以做您的女儿了,你又何必如此收了回去,传出去,对名声可不好。” 第一百三十章热门 宰相大人被气得七窍冒烟,真是嘴不饶人,这也是裕王殿下的作风。 “殿下,您真是说笑了,我都多大了怎么敢跟老姑娘?我家那位听到了,可是要宰了我的。” “那又怎么的。” 裕王殿下撑着脑袋,眼中满是笑意。 “倒是很想看看那幅场景呢。” “若是您想的话,便将那姑娘让我带走吧。” “丞相大人,那女子你该不走,今天你也从我裕王府带不走任何人。” 脸瞬间变了颜色 “裕王殿下过于紧张了,我并不想从你身边强行带走任何人,我只想带走您的麻烦,那姑娘留在您的身边只是麻烦,若您将他当成筹码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各方势力若是知道那姑娘只是在你们手里头,您可捞不着好的。” “那放宰相手里头,我就捞着好吗?”裕王微微昂起脑袋.“你我都不是三岁孩子了,就不要用这么幼稚的问他了,想要从我这里带走任何东西,是您觉得麻烦也好,筹码也好,您都得付出点什么,不过您付出的东西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我自然也不会给您,您想要的东西。” “那您想要什么裕望殿下。” “宰相大人纵横惆怅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如果你一直明知故问,那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我会等到您愿意主动的说出我要的东西,那时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 宰相喝了一口酒,笑了笑,放下那酒杯。 “您总有一天会明白,我是在帮你。” 离席而去 裕王殿下望着宰相的背影,眼中泛起翘尾,他永远都是那样的,永远都想空手套白狼,套不着白狼,还一脸委屈的模样,他就跟着城里的,所有的人都一样恶心,只不过他用那虚假的文绉绉的外表,我装了自己,自诩是天下才子的表率,可是天下才子可曾说过需要他这样的表率。 “你就让宰相就这么走了?” “那不难啊,难道我能绑架当今的宰相,我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呢。” “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惹的宰相亲自问你来要。” 裕王殿下刚想开口解释,便听到一阵笑意,抬头便看到远处,笑意吟吟在花园里采花的女子。 “本来还想跟你聊聊她,这不就来了,还真是不把这里当成别人家呀。” “那个一个女人,好像我曾经看过了一个画像啊。” “别想了,那个女人就是曾经的长公主,你的画像应该就看着他,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就那位长公主的女儿,准确来说,也算是个公主吧。” “啊,三公主殿下不是今天刚进进皇帝陛下吗?已经入住皇宫了呀。” 肖大人不是个傻他的消息,一向也很灵通的。 现今天自己还偶然在御花园里见到了三公主殿下,跟他母亲确实有几分相似,而且那周身的气势,也很像是在南国娇滴滴养出来的公主殿下。 “那来那个假冒伪劣产品,有几分是你,听说你今天见过她了,怎么样。” “准确来说,皇宫里的那位,比现在的这位更加的有气场,更像是一个大国的公主,不过那三公主在南国生长大,或许难过宠爱她,将她宠爱成现在这副样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说皇宫里那位更像公主?” 裕王殿下皱眉 这件事情他也觉得很奇怪,谁有这么大胆子居然敢调包一个公主。 如果调包了,应该马上宰了这个公主才是,可是却放了这位公主在皇城前大闹。 而且呢,派进去的职位,若是气势和长相都有几分相似的话,又是早有所图谋的,如此不按道理出牌,又如此有布局的,到底是何人呢? “今天陛下组织了晚宴,为公主殿下接风洗尘,我只是觐见了一下公主,便被退了出去,我皇帝陛下想跟公主单独在一起叙旧,虽然只是一面,但是从公主的周身气场和他谈吐都像是出生皇族。” “有点意思啊,这样吧,我明天进去看一看我这位皇妹,看一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宫廷内 男科坐在自己的镜子前,看着镜子的自己,镜中的女人温婉而美丽。 梳子从发丝缓缓滑落,一直落到最后,通过这两个时辰的打探太紧,差不多摸清楚这里的局势了。 宁国皇城里的局势倒不算太复杂。 这老皇帝虽然不算是个好皇帝,但是对朝政的控制,倒也不算松懈,大权还集中在自己的手里头,所以整个朝堂还算稳定。 只不过,因为当今太子无能,所以在未来皇帝这个道路斗争上,有很多精彩的戏码 比起胡国江家的独揽大权,宁国的皇帝就很明白,什么叫分权让各自大门高户各自斗。 这是太子的有宰相,一直都觉得,皇帝便一定要是储君不过这跟宁国的中心思想相违背,宁国主张能者居之。 再然后便是以齐王殿下为首的一方势力。 七王殿下的母亲,贵为贵妃且母亲是天下兵马大将军的女儿。 算是母家实力丰厚的。 因为将军那边武将势力足够,所以齐王殿下的重心便偏向以文为代表的大臣。 再难后便是裕王殿下,至于玉龙殿下自己倒是见过的,是个阴狠的角色,不过啊,宁国内部倒没有多么的狠 只是说他这几年生长得比较快,势力盘踞的也很迅速,应当是当今皇帝想先治其亡,而故意放肆他成长的,他跟齐王其实就是互相敌对,却又要靠对付走下去,一旦哪方衰弱或者壮大,都代表着两方走向终结。 裕王殿下是从军队中出来的,在军队中也有威信,可是比起齐王来说,那威信是肯定不足够的。 而且他的母亲是游牧民族,当年跟宁国皇帝有过短暂的爱情,而后因为各种事情,他母亲被后宫的争斗缠身而郁郁寡欢,最终在身下裕王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这孩子从小没有享受过关爱,在这种环境下能成长到这种境界,一直很了不起,若是再给点扶持的话,必定是以后太子竞争热门人选。 第一百三十一章见面 不过自己跟那裕王殿下见过面,不知道他见到自己会不会惊讶。 南柯抬起头,唇角勾起玩味的笑 那个玉王殿下还不算是个孩子,也算是个有点意思的成年人了,惊讶的话,都会放在心里头惊讶,表面上还是风起云淡的。 进入这皇城,她就想到肯定会有人揭穿他,可是她来这又不是我当公主的,她来这是想跟这个皇帝比较有点实权的,趁早把她这假公主的身份给揭穿了才好呢,他可受够了那个皇帝对自己色眯眯的样子。 若是这局势太混乱,没有人愿意揭穿他,那么自己就给自己做一个局。 脱身之路,自己都想好了,就看有没有人来帮自己省这个局了。 想想明天又是精彩绝伦的一天。 真是精彩 一觉过去 南柯穿着那锦衣华服,吃着那龙山珍海味般的早餐,在道山上当小道士当了,他都快吐了,他喜欢吃肉,喜欢吃好的,特别享受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皇后娘娘摆了宴席,邀请去参加公主,您要去吗?” 侍女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这公主殿下看上有笑嘻嘻的,但是却非常有威严,总是莫名的让人感到压力。 特别是昨天陛下叮嘱过在这后宫中公主殿下,可以不对任何人行礼,可以不去跟任何人请安,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 并且看陛下对公主殿下的态度,比皇后娘娘简直好上了10倍。 后宫中的众人,自然是不敢得罪公主的。 “去啊,我在这呆着也是呆着,当然要去玩啦。” 吞掉口中的糕点 后花园里头人山人海,热热闹闹 像极了当年的天元 不过天元元是倡导一夫一妻制的,虽然并不是强硬实施一夫一妻制 在别的国家,后宫三千佳丽,算是正常而在天元,皇帝那一个贵妃都会被诟病的,那并不是什么值得颂扬的事情,除非皇后殿下无所出,才可以纳妃。 以前在天元的历史上就有一位皇帝故意不抨击的皇后,导致皇后三年无所出,而他便可取了他的贵妃后被皇后告上了擎天所 “看看我的公主殿下来了,这怎的啦,心情不好吗?怎么一路上都不笑呢。” 皇后脸上堆满了假笑 南柯心里头冷哼一声,我可不想跟你一样笑得这么难看,不过还是扯了扯唇角,随意附和了下 “来来这里,到母后的身边坐。” 皇后娘娘虽知道面前的这个工作对自己冷淡,但还是一个热脸贴了上去,谁让他现在得皇帝陛下宠爱呢,先把她的心给拢住,但以后寻到机会在拿捏她。 南柯很享受这种众人舔自己的感觉,她就喜欢别人舔自己,他就喜欢别人都求着自己,他就喜欢别人仰视着自己。 然后自己抓住别人的心,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偏不给他什么,像猫一样挠着他的心,然后再给他一点,让他尝到甜头,抓住他内心真正的欲望,然后这个人就可以为你所用了。 众人刚落座,便听到喊 “裕王殿下到。” “看这孩子又迟到了这么多年就没个准的,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知数呢。” 皇后娘娘的语气,颇为慈爱,但是话里话外的其实就是贬那个裕王。 不要说明裕王殿下不守时,没有责任感,说这么多年了还像个孩子,说明幼稚不成熟,难当大任,短短一句话就将这裕王变得什么都不是。 正招数在后宫里面用太初级了,更何况是朝堂上面混着的人了,个个都有眼睛有鼻子有心,会看会听会琢磨。 裕王殿下的眼神扫过公主那张脸,眼中一闪过一抹震惊,然后很快恢复平静。 “三妹回来了。” “哥哥万福金安。” 南柯位起身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罢了 裕王殿下唇角绽开一抹笑意。 自己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假冒公主,但是他一定知道自己就是宁国的皇子,知道自己也是宁国的皇子,还敢如此坦然地坦然的见自己,说明他根本就不害怕他拆穿她。 自己在天元的时候,跟他有过短暂的接触,这个人很厉害,他绝对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绝对不是因为勇气可嘉,所以来见自己,你绝对不是因为什么逃不掉了才来的,他肯定是完全的准备。 这南柯越稳越坦然自己反而会越慌,因为自己根本猜不透,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也不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少实力。 “三妹跟小时候长得不太一样啦,现在出的有些高,都快跟我平齐了。” “皇兄说笑了,我怎么会跟您一样高呢,这么看我跟您都差小半个头呢,女大18变嘛,难道您觉得我没变漂亮吗?” 裕王心头一喜 这是在辩解 说明她慌了 “我前些日子在路上遇见一人,长得跟三妹可像了,我当时还以为是三妹你回来了,当下就抓住了那人,可是那人跟我讲他不是你。” “我都这么多年没跟你见面了,您还想着我,看来皇兄对我是真关心呀,不过那人到底在哪,我想跟他见一面,要知道长这么大跟我长得相似了可少了。” 南柯他扯着玉王的好奇心,当他感觉到自己弱的时候嘴边强一点,两人就像是拉皮绳一样,互相试探对方那点耐心。 “只是遇见,很快就放人家走了,也不知道那人去哪了,或许以后有缘三妹你会见到的。” “那可真是可惜呀,你说是吗,母后。” 忽然被点名的皇后娘娘有点不知所措,只是喜滋滋的点头。 “是啊,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幸运跟我的宝贝儿长得像呢。” “娘娘宴席该开始了。” 身旁的宫女催促道。 “传本宫的令,宴席开始。” 随着宴席的开始,一群舞娘们缓缓入场。 音乐声瞬间布满了整个御花园 那位御王殿下便再也没看过自己,直勾勾地看着那群舞娘,可是他看着人的眼神是空洞的,似乎是为看而看。 孩子的好奇心都调出了,就给他一个说出口的机会吧。 南柯起身。 “今个的天有些热,我想去后院避避暑。” “来人,快送公主殿下去后院,备上冰。” 第一百三十二章对弈 后殿内,南柯以换衣服为由屏退了众人。 “出来吧,藏着准备看我脱衣服吗?” 裕王从门后缓缓走了出来 “你来我宁国,到底有何事?看你很坦然,应当不是为了钱财和权势。” “你可说错了,我就是为了利益而来的。” 裕王笑了笑 “您真是说笑了,如果您要利益,天元和胡国都可以满足你,何必要带来了人都跑来宁国呢?难道我宁国的钱财更加香甜吗?” “你说对了,我就是觉得你们听宁国的钱财更加香甜,你们这里的人更加有趣,所以不远千里,赶来这里,假装成你们公主,进入到这皇城的最深处。” 南柯推开了偏殿的门 “公主殿下,你可真不担心隔墙有耳。” 南柯挑眉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的那点小秘密不都被你死死的拽在手里吗?”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那鬼鬼祟祟的身影,这个人好像是皇后身边的,她要去干什么呢? “有点意思。” “什么有意思。” 裕王殿下顺着南柯的视线,便看到了那走过的人的身影,这样的背影好像是皇后身边的。 南柯没有等候身后的裕王殿下直接跟了上去,因为他知道这个殿下不一定会更爱他,可没有那么蠢,他的好奇心强着呢。 当然给我学习来了一个假山后面,钻进了假山,那假山里头发来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几只黑鸟飞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段对话。 我们可以买多了下来,将自己的身体藏于那树木桩,不让那些黑鸟发现,这些黑鸟应该是两人监察身边有没有什么偷听者的,皇后娘娘也没有那么蠢,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 “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在郭城。” 回答嬷嬷的是一个苍老的男音。 “确定那少年的身份了吗?” “已经确定了,定然是那个三公主的孪生哥哥。” 裕王殿下听后一惊,照着父皇那么宠爱三妹的性格,若是让他知道,他跟他那姐姐还有一个儿子,那自己再怎么苦心孤诣,也是得不到那个皇位的,父皇还会因为忌惮自己先将自己除掉,扶他上皇位。 南柯感觉到了身边的人明显的惊奇,看来他已经开始提防起来了,不过也确实,那老皇帝对着自己都有一种变态的想法了。 “好,你且将那孩子带回,我这边会放风给齐王殿让齐王知道这个消息,他知道消息之后必然会像娘娘所想那样,对那孩子下手,到时候娘娘在告知陛下。” 裕王唇角微微上扬 原来现在的自己,对皇后陛下来说还算不上威胁,不过这也挺好的,让齐王出面解决那孩子,他若是能解决就是最好的,两败俱伤,失去两个强烈的劲敌,只有一个太子殿下,自己离登上皇位的日子那便是又近了几年。 “我觉得娘娘想的不够周全,他这么做也是帮了裕王,其实裕王这几年势头升的很快,娘娘不得不提防,不如一石二鸟啊,将这风同时放给裕王和齐王,看他们两个谁先动手。” “裕王殿下确实也是娘娘要对付的目标,但是娘娘害怕,他们两个人先斗起来,错过了刹那还在时机,毕竟若是让陛下知道那孩子的存在,那你还会有什么,夺嫡之争,怕是要直接废了太子殿下服男孩子上位,到时候,那局面就不是皇后陛下所想看到的了。” “娘娘思虑周全,是我思虑的不够周全,那我现在就去将他的孩子带回。” 裕王殿下目送着那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全都缓缓握紧。 “你觉得这是我的好机会吗?” “我觉得是,你得抢在裕王殿下见到那孩子之前,去见那个孩子。” “我以为你会给我提,让我去杀人的孩子,去见他做什么,让他跟他叙什么兄弟情吗?” “你说的一点都不假,就是需求叙旧情,看在你是琼华未婚夫的大热人选上,作为他的师傅提醒你两句话,有时候看事情不要以处在局中的眼光看,要跳出局势,站在全局的立场上看。”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又在装傻了,我跟你们那位殿下接触了几天,他只是看表面上看上去有一点点呆傻,其实还是很聪明的,你们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他眼里,你就算提前杀死那孩子往后他发现了还是会记恨你。” “你千万不能犯傻,杀死那个人,你也不能让齐王杀了他,因为齐王跟你是共存的,你们俩是用来牵制彼此的,若生的孩子被秦王杀了,被陛下发现之后期望必死无疑,到时候你们两个签字,便会消失,也要正面杠上,太子殿下,可是陛下心中的人选从来都不是你,你只是用来牵制期望的,所以齐王生你才能生齐王死你也得死。” “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亲自把那孩子带回来,并且送到父皇的面前,你觉得我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吧,凤凰虽然心中的人选不是我,但是现在我还有一争的实力,可是把那孩子推上去之后,我可没有一争的实力了。” “你以为你现在有实力,那个老皇帝根本就没有想过让你做皇帝,你也自己都知道你只是妻子一个棋子永远都当不了知己的人,所以你要将自己力量壮大,首先就得获取那老皇帝的信任,把那孩子带到他的面前,那个时候,棋王也好,皇后也好,都会狗急跳墙,两方争斗起来,你渔翁得利,他们两方争斗中必然有一方会杀死那孩子,可那时候呢,你早就跟他们划清界限了,陌生的三人都死了,不就是你当皇帝了吗.“ 裕王殿下听后恍然大悟 “谢师父开导。” “我是琼华的师父,可不是你的师父,少跟我拉关系。” 南柯摆了摆手 “在我心中琼华的师傅就是我的师傅,您放心,您的秘密我会保守的。” “你想保守就保守吧,不想保守也可以说出来,我是不在意的。”南柯耸肩 “那我这就去一趟郭巷。” “你最好先在外购置一处新宅子,把它安装在那宅子里面,先跟他接触两天,搂一搂他的心,那孩子流落在外那么多年,想笼络心还是很快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又一个皇子 郭城 穿得极为邋遢的男子,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 “公子,我们等会儿到前面,你先换身衣服洗个澡吃个饭,吃完我就得赶路。” “我们为什么要去皇城呀?” 男子畏畏缩缩的靠在角落里,他长得又小又瘦,浑身都没有二两肉啊,此时正捧着一个馒头,像是捧着什么至宝。 老人想要拿掉男子手中的馒头。 可是又嫌弃的缩回手,这个小男孩实在是太脏了 小男孩感受到能老人对自己的嫌弃了,所以对自己更加感到自卑,将头又往下低了低 “您身份尊贵,不应当这么脏的,等会儿您洗干净了换身新衣服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别吃馒头了,你们等会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不你以后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难道一个人换身衣服吃饱了饭,居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男孩对着自己的馒头发出疑问。 忽然马儿似乎受惊似的停了下来,老人立马掀开车年,外面来了十几个,趁着黑衣劫车的人。 “你们想做什么?” 士兵们迅速围住马车 出来时这些士兵都接受了,皇后娘娘的指令要求誓死保护这马车中的人。 可是他们不知道皇后娘娘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们活着回去,故意派这么点人保护这位殿下,就是想让人来劫这个车。 是那些来劫车的人,个个是训练有素的,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些士兵都解决了。 黑衣们提刀向着马车走来。 忽然一根箭从丛林里飞过,直接射死,靠近马车的黑衣。 一群骑兵从四周蜂拥而至 “裕王殿下!” 那也挺快吓破胆的老者,冲着裕王大喊道。 “这不是左学士吗?” 裕王殿下快速跳下马,担忧的掀开帘子 “我远远的便听到了打斗声,就像阿冰说,这里有黑衣人在抢劫,所以便来救援没想到是您。” “裕王殿下幸好是遇到您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位是?” 裕王殿下眼神扫过窝在最里面的小男孩 有点不确定,他那个弟弟现在也应该十五六岁了,为什么这身形像个13岁的小孩? “这是我远房的亲戚的孩子,我带他来京城看一看。” “左学士,你们家亲戚受苦了呀。” “近些年来他们家那边闹洪灾,所以我便将它带来。” 裕王殿下唇角微微上扬 所以说读书人不适合说谎,左学士一说谎脸就红了。 “那别说那么多了,一起回皇城吧,这一路估计不太太平了。”裕王殿下一屁股挤进了马车 四周的裕王亲兵接管了马车 “对了,殿下怎么会来这?这里皇城这么远。” “这两天手痒,便想来郭城打猎,没想到碰了下大雨,扫兴就回来了,你们也是从郭城来的吗?” “不是不是。” 本能的否认 裕王殿下坐在马车里,左谁是脸上的所有痕迹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在撒谎发现他很紧张,看来身边的男子,确实就是了。 “小弟弟今年多大。” 那小男孩抱着馒头不敢说话 “这孩子胆子小,今年才不到12岁呢。” 左学士立马出来打圆场 “别紧张,吃糖了,你那馒头可一点都不甜哦。” 裕王殿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糖。 小男孩,听到糖立马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那糖 “殿下,这孩子是想吃的,你直接扔给她便是了,他脏兮兮的,别让他碰到你。” “给别人东西需要双手给他,只有给乞丐才是扔的,孩子,因为我想要你就得自己伸出手来,这才能让别人知道你想要。” 那小男孩听到这句话怯生生的伸出小手 他的手上满是脏污 他只是伸出了一点点,他想这个男人肯定是没有看到过,这么脏的时候,很快他就后悔了,那样自己就可以把手缩回去了。 可是没想到,裕王直接将那糖放在了他的手上 小男孩有点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穿的雍容华贵的男人 他可是一国王爷啊! 两人双目对视着,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 他笑得很温和,明明长了张不可一世的脸,却有那么温柔的眸子。 再三确信了,他一点都不嫌弃自己。 “尝尝看。” 裕王殿下温提醒。 小男孩立马低下头,快速拆开了糖包,将糖塞进嘴里,真甜呀。 裕王想起出来时南柯跟自己说的话,还真是有用。 最新引来五洲大陆的局势,极其动乱,而那位流落在外的皇子想必过得并不舒坦,可能过得是其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不管她是现在是何面目,你就假装不要嫌弃他好了,温和一点的对待他。 给点小恩小惠关心她,爱护她,让她觉得你是真的为他好,那么他便会将真心打开。 那个女子简直就是料事如神,还极其善于摆布人心。 “前面有个客栈,到了那就让这孩子换身衣服吧。” “是,裕王殿下。” 马车缓缓停在客栈门口 左学士跟客栈里的人要了水,回头拿衣服的时候却发现在外面马上放着的衣服沾染了血迹。 “凑合穿吧孩子,刚刚这衣服是放在外面士兵马上的。” 男孩乖巧的接过那沾满血的衣服 刚准备穿 一套月牙白的衣服出现在他的衣服 “这衣服上的都是血,既然想让孩子穿干净点的,就别穿这种了,穿我的吧。” “殿下这怎么可以呢。” 学士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很脏,你的衣服会被我弄脏的。” 小男孩在浴桶里低下头 “我怎么会嫌你脏呢?当年在沙场上,我也算是身经百战,我的衣服染过很多血,鲜血我都不怕,我又怎么会嫌你脏呢?你放心穿吧。” 他的眼神依然是温和的笑 “这不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呢,你说你脏,你哪有脏呢,你只不过被这生活逼得吃不饱穿不暖而已啊,你只不过过得比别人苦一些罢了,你又哪里脏了。” 裕王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男孩听到这些话,看着裕王的表情越来越充满信赖,那眼中隐约有崇拜之意。 “谢谢你。” 第一百三十四章忌讳 “这种事情没必要说谢谢,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左学士震惊的看着裕王殿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裕王殿下会是这样和蔼可亲的人。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小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光芒,他真的相信面前这个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裕王殿下被他的眼神震惊到了。 这家伙居然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真的好可笑啊。 自己居然被别人当做世界上最好的人,可自己明明就是个人渣呀。 “但是因为你见过的人太少了,赶路吧。” 左学士望着殿下的侧颜,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呢?要是告诉他,他现在就会了结这个孩子吧。 算了,反正期望的人很快又回来的,希望不会让这个孩子平安进入京城的,到时候齐王来了,自己再告诉他这孩子到底是谁。 到那个时候,殿下肯定就巴不得不早点宰了这个孩子了。 夜晚肯定很快来袭 裕王殿下在等齐王殿下来,自然不会走夜路 易兴安在河边安营扎寨,篝火,点亮了湖里的水,波光粼粼。 小男孩坐在篝火旁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殿下,他穿着是一身便装,黑色的衣裳上面绣着云纹。 他听刚刚那位爷爷叫他裕王殿下。 这些年来他在各个国家游走,但是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听说这位殿下的母亲是外族人,所以一直不是很受他的父皇喜欢,也不是很受当朝权贵们的喜欢。 可是即使是在如此的情况下,他依然独立的,强大的活下去,而且如此的平易近人。 听闻他刚刚从天元回来,他好像是去看那位公主的。 他们两个是真的相配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学士大人睡觉了,我又不敢看其他人,所以只好看你了,对不起。” 小男孩委屈巴巴的低下头 “你是男孩子,做事不用一直说对不起,只要你不是做真的对不起别人的事,为何要说对不起呢。” “好想成为哥哥一样的男子汉啊。” “你只是这一路受了太多苦,将你自己的性格磨平而已,若是我换了你估计也是这样的,所以没有必要羡慕别人,只不过身处的境地不同而已。” 裕王殿下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头是真的理解这个孩子。 其实他跟这个孩子很像,他虽然身处皇城,但是从小就被父皇直接丢到了战场上,他那个时候虽然是个男孩子,可他还只是个孩子,其他的皇兄们都在京城里面享受着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而作为一个皇子,他从小就跟边疆的战士们一样。 当其他皇子们穿着锦衣华服在飘着鹅毛大雪的冬天,窝在自己的炕上,手中powder暖炉的时候,他正在站在城墙上面,忍受着大雪侵蚀。 “你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小男孩怯生生的说 “你观察人观察的很细致。” 裕王殿下抬起头,看着小男孩,若是其他人对自己说出这句话,他肯定会很警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男孩让自己感觉这么放松,原来血缘关系真的很奇特。 “你好像还很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都是曾经的事情了。” “那也是曾经难过的事情,就像我,现在手中游乐的馒头,可是我老是想起我那些吃不饱的日子。” 小男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着自己的馒头低下头。 “你不用觉得害羞,你有吃过的日子没有?我跟其他的皇子不一样,或许你没有听过我的故事,但是你若知道,你就会明白,我跟你其实是一样的人。” “我知道,他们说你很小的时候就在沙场上磨练了,身先士卒很是英勇。” “如果能选择,谁愿意那么小的时候,就让自己置身于那么危险的境地呢。” 一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那危险的来临,他永远记得,自己杀第1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根本就没有快感,是恐惧,是对生命的恐惧。 当刀子穿过那个人身体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恶魔,他突然觉得,生命原来是那么脆弱的东西,是不是有一天,那刀子也会穿过自己的身体。 他永远记得那个人眼神。 看眼神,既然是一个人,还没有说完一句话,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一直在挣扎,却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了。 生命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后来他依然会杀人,可是渐渐的都麻木了,他接受了那个恶魔的自己,却再也找不回那个充满童真的自己了。 外界的人总是说他,因为他的母妃是游牧民族,所以他生性好战,天生适合战场。 有时候觉得百姓真是可笑,居然觉得一个孩子适合战场。 可是他放任这样的名义了,因为他实在是除了这些,没有什么人拿到出手的了。 他总得找到些让别人记住自己的东西吧。 骁勇善战也是好的,至少还能夺得一点兵权 对于孤弱无援的自己,这样也是不错的。 “那看看你好像在想一些很悲伤的事情,我也有很多很悲伤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很多很悲伤的事情。” 裕王殿下抬起头 “有时候一个国家也会有很悲伤的事情。” “哦,国家有什么很悲伤的事” 小男孩瞪大了眼睛 裕王心生一计 “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这也是我无意间听到的罢了。” “大哥哥可是不告诉别人,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太爷爷也就是当今陛下的父亲,它是菜,20年前退位的当时他中意的并不是我父亲,那时候他还有一个其他的孩子,那孩子生下来,便自带祥瑞之兆,可是有人占卜,那孩子会伤害到九幽神殿,便命我那太爷爷将那孩子处理掉,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有人占卜,还有那个孩子会毁了九幽神殿,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个孩子是否被真正处理掉了,那是他回来,便是宁国唯一的皇帝,就是我父亲要让位的。” 这是一招险棋,自己将这些告诉他,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人在皇帝面前说漏嘴,毕竟父亲是非常忌讳这个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喜悦 “我觉得你的太爷爷应该把那孩子处理掉了,在权力的面前,孩子算什么呢。” “你也觉得孩子不算什么吗?”裕王殿下眼神我以为,他还以为这个傻白甜,会觉得父爱如山。 “在外面漂泊那么多年,看过很多父母因为两口吃的,便将孩子卖掉的,更何况是那滔天的权势呢。” “因为吃的把孩子卖掉的,是因为要活下去,而因为全是把孩子卖掉的,因为想活得更好,两者之间还是有不同的。” 裕王殿下没有想到会跟这个小男孩聊这么多,看来他也不是表面上的傻白甜,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底蕴的。 咔! 剑飞破丛林的声音。 看来齐王殿下派来的人来了。 小男孩慌张地站了起来,想拉殿下,可是殿下纹丝不动 “殿下快走,又有人来了。” “你到底是何身份?在这宁国没人敢对我下手的。” “我我。” 左学士自己说过,千万别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否则别人一定会伤害自己,特别是那些皇宫贵族。 “坐下来,我的护卫兵个个训练有素,我相信他们。” “不是我们不走,真的会有危险的,你是不知道。” 小男孩立马慌了 “若是我的护卫兵打不过他,我们就是走了一会,被抓回来的,不如坐在这坐着吧,省点力气,我裕王从来不当逃兵。” “殿下殿下快把他交出去,齐王的人太猛了。” “也是大人,好歹你也是读书人,怎么可以当个逃兵,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便交出无辜的人,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能做出什么事情,而且你怎么知道是齐王的呢?我弟弟怎么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呢。” “裕王你不知道他就是陛下一直在寻找的四皇子,也就是您的弟弟。” “你说他是我弟弟,在开玩笑吗?我弟弟流落在外多年,若是你真的找到应该禀告父皇,让父皇派来接,何苦自己带回宫呢?更何况希望怎么会做伤害手足的事情。” “殿下,你真是糊涂了,又不是不知道,他去了皇城,对齐王殿下会造成什么影响,对你又会造成什么影响。” “那学士大人的意思是?” “裕王大人难道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学士直接挑破这层话。“他的存在对你对齐王都不好。” “你是想让我杀了他,还是说让我交给齐王让齐王来杀呢。” “随便哪一个,但是他不能活着回去。” “那您在他怀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只是想让他被杀掉吗?” 小男孩看着学士大人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我原本以为可以平安的带着你,去见皇后娘娘的,可是现在我连我自己都保不住了,所以只能牺牲你了。” “学士大人有这么沉吗?我看你是早就料到了,或者说,你巴不得齐王杀了他,这就是你真正期盼的,这也是你真正的目的。” “殿下,这个时候你就别说这些了,快把它交出去吧,或者你把他杀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 裕王殿下把出了手中的剑。 小男孩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刚刚以为是人间太阳的大哥哥,现在也要为了自己杀了他吗? 只听见箭出鞘的声音,小男孩闭上了眼睛。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睁开眼,看到学士大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不会杀自己的亲人。” 抬起头看向小男孩。 “跟我走。” 小男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并被殿下抓住手臂,低头看着那自己被抓着的手臂,心中从未有过,不是温暖。 南柯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旗风烈烈。 “要变天了。” 南柯有一种预感,这宁国会是所有症结之所在。 他之所以愿意帮助,欲望是有原因的,因为裕王他的欲望非常强大,而欲望强大的人会受自己的控制。 若是琼华真的喜欢他,嫁给了他,自己的思想会影响琼华,琼华会影响裕王。 胡国跟天元国都有反抗九幽神殿之心。 而宁国的反抗之心需要培养。 裕王正好是最合适的人选,够叛逆,有思想,有野心,脑子够聪明,这一切一切都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必备要素 而且他足够狠的下来心。 他也不喜欢有人压在他的脑袋上。 自己需要盟友 上辈子自己就是输在了宁国,这辈子绝对不能放过宁国,必须要将它为自己所用。 远处南柯站在城墙上的背影,也被皇帝陛下尽收眼中。 “陛下可是对公主殿下起了疑心。”总管递上了热茶。 “他不是朕的孩子。” 皇帝吹了吹烫嘴的茶 “我已经派人去南国调查了,裕王府邸那个长得确实像长公主,可是这位更像是一个公主。” “不,他不像是个公主,像是个皇帝。” 老皇帝放下手中的茶杯 “那您既然知道,为何还留着她呢。” “当然要留着她,不然我怎么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呢,而且裕王府邸那位也不能当公主,我会让她以其他身份入宫。” 太监微微一笑,当即了然 “陛下一直如此英明。” “派遣人给那孩子,送个外套吧。” “陛下真是宅心仁厚,居然如此关心这位假公主。” 刚转身的皇帝偏过头,望着那孩子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直挺挺的背影,joy总是想到我的父皇。” 皇帝噗呲一笑 “看久了还挺害怕的。” 五分钟后 南柯接过袄子 这老皇帝还怪疼自己女儿的 这两天终于正常起来,也不再对自己动手动脚 对自己说话也很尊重,特别是有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长辈 这才对嘛! 入夜 一阵马蹄声响彻整个皇宫大门 很快锣鼓声开始一阵一阵响起,睡梦中的陛下被惊醒 听完消息,眼神扫过那满是血跪在地上的裕王 “你真把那孩子带回来了?” 陛下的眼神很从容 “人就在外面。” “那就带进来看看吧。” 随着那孩子的进入 陛下的眼神也跟那烛光一般越来越亮,最终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第一百三十六章生辰 “你终于回来了孩子。” 陛下跌跌撞撞的从床上跑了下来 眼神中充满了激动 小男孩看到向着自己奔来的皇帝,本能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别怕。” 陛下眼中满是慈爱 裕王看着那双陌生的瞳孔 在父皇的那双眸子里,自己看到过很多东西 有愤怒有怀疑,可是从来都没有过如此温柔的眼神。 那种只对自己孩子的慈爱,这样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他的心脏。 同样是父亲的孩子,可是他从未享受到做他孩子的快乐,也从未感受到那种温柔 看着皇帝将那孩子抱入自己的怀中,她觉得一切都那么多可笑。 多么父慈子孝的场景啊 谁能想到这是一对,离别多年刚刚见面的父子呢 而他这位满身伤痕,陪伴多年的儿子,在他的眼中,却只是空气 “你现在应该十五岁了,怎么会如此瘦,不过虽然瘦,但这张脸跟你母亲依然很像,特别是这对眼睛。” 老皇帝泪眼满面 小男孩眼神的余光扫过半跪在地上的裕王 裕王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将眼中的所有神色都收了起来 摆出恰如其分的笑容 像是为陛下寻得自己的儿子感到开心。 “我在外受了很多苦,所以发育不良长不大。” 老皇帝一听便哭了。 “都怪我,都怪我不好。”将儿子抱的更紧。“当年我想把你送到玄华去,亲爱的选个皇帝比较听话,可是我没有想到,他把你放在了松江,那里很快就被胡国攻破,他又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你的存在,你这些年流落在外,我也是有去找过你的,可是一直都找不到你,我对不起。” 裕王殿下低着头,一坑不声 父皇在跟那个男孩说话的时候,用的都是我,他从未听父皇跟自己对话时用过我字,甚至连这般温柔的语气都没有听到过 这么多年,他事事都做到尽善尽美,为了让父皇放下防御心,主动要求解决外患,镇守边疆,为国出生入死 若是自己胜了,他也只不过是了了几句的嘉奖,若是自己输了,那便是一通责骂和惩罚。 为什么,同样是他的孩子,自己得到的却是这些 他想不通 拳头缓缓握紧 将所有的苦楚吞没,再度抬起头时,眼中只有被这一番父慈子孝模样感动到的场景。 眼眸中闪烁着浓浓的笑容 “这次你能把我儿子找回来,给你算大功,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当然想要的是储位。 可是你又不可能给我 “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儿臣份内的事情,更何况是找回自己的弟弟这种事呢。” “嗯。”老皇帝抬起头,显然不会相信他的废话。“你上次举荐肖大人做监察巡御史,我觉得很适合,就他吧。” “谢父皇。” 微笑的低下头 即使表面上笑得再怎么样温柔,可是内心的苦楚却已经遍地 他想走,发疯似的想走。 可即使内心再想走,脸上也端出十分的笑容,将那想走的欲望全部压制了下来。 她再想走,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表面上一定要表现的极其的风轻云淡 对现在生活,以及对自己所看到的所有事物表示满意 父皇想要的就是这样的自己 如果自己稍有不满,那么自己花费十几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信任感就会瞬间崩盘 “你退下去吧,朕要跟自己儿子好好说会话。” 冷漠的语调随着眼神扫到小男孩而戛然而止 “孩子你过来。” 跟自己的儿子好好说会话,真是讽刺啊 他如果说跟你弟弟说会话都是好的,难道自己不是他的孩子吗? 他怎么能够对着自己的孩子说出如此冷漠的话语 “是。” 谨遵父皇的命运,缓缓退出大殿 低下头,藏下眼中所有的愤怒 他知道生在帝王家,父子之间的关系,再也不是简单的父子关系,而是君臣关心 他可以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不需要父子情感的人 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大人 这位弟弟的出现,彻底将他的一切幻想击碎 他的出现会动乱了现在的局势 可是从前再怎么样,他也只是感受到在权力上面的不公,可如今他切身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偏爱 自己可真是喜欢给自己找堵啊 退出了宣华门 抬起头,便看到正站在城墙上看自己的南柯 默默的走上了城墙 “你来找我做什么,让父皇知道了,你的命怕是保不住。” “我既然能来找你,就没有怕被谁知道。” 南柯抬起头望向那泛着万家灯火的皇城 “我把我那个弟弟带回来了,父皇比我想象的还要喜欢他。” “忍得很辛苦吧。” 南柯听得出来,这家伙强忍着滔天的怒火,再以一个大人的态度告诉自己,要平静。 “我忍什么,有什么好忍的,我这个人只在乎自己眼前的利益,带他回来这件事对自己有好处。” “说到底你今年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孩子啊。” 南柯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锦囊。 “这是什么?” 裕王皱眉 这个锦囊是从宫里哪个宫女手里头抢的,看着都用了很久了 “你十七岁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祁裕。” 拿礼物的手微微一顿 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可是很快又将那笑意全部压下去 “谢谢。” 吐出两个官方的谢谢 不辩喜怒 “别装得跟个大人似的,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个香囊,但是这香囊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救你,从明天开始,你遇到的第一个开心的事情时便打开这香囊。” 南柯负手离开 裕王不理解的看着南柯的背影 回到自己的府邸 管家便送上来,来自天元的贺礼 还随带了一封信,落款人上用宁国话语别捏的写着琼华 唇角随机绽放了一抹笑容 迅速打开信封 琼华:歪,祁裕,我现在可知道你名字了哦。 我跟父皇花费了很长时间要的,我想着你上次送我礼物,父皇说你生辰也快到了,让我给你准备一份回礼,我是最听我父皇的话的,所以便给你准备了一把刀,这刀呢,是我母后送我的,太重了,我平时也不会用,所以还是很新的,你拿着用吧。 嗯,如果你觉得刀很好,就给我回感谢信吧,不是我想让你回信,是我们天元的规矩,收到礼物就要回信的。 看着那信封,眼中满是温柔 这算是开心的事情了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锦囊 低头想拆锦囊,脑海里却想起了南小四的话。 明天开始遇到第一件开心的事 要到明天才行啊 算了,还是拆刀吧 将盒子拆开 里面的那把大刀熠熠生辉 明明就是一把新的大刀,还非得骗自己说是自己母亲送的。 摸着那把大刀 自己真是很久都没有收到礼物了。 次日 叫醒裕王的不是射入窗户的阳光,而是一道圣旨。 是父皇的嘉奖令 他被册封为亲王了 吃惊的抬起头,看着那正在宣读圣旨的太监 若不是这太监亲口所说,自己都不敢相信,下意思的掐了下自己。 不是在做梦 十七岁成亲王,这在宁国历史上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居然在自己的身上成功了。 眼眸中流转了欣喜 抬起头,接过了圣旨 “有劳公公了。” 手下人一看裕王的眼神,立马就会意了 拿出事先就备好了钱财塞到了公公的手里 公公连忙推诿 “这是做什么啊,裕亲王,您现在可是亲王殿下了,可是能够协理六部,掌管文物百官选举的,小的未来还得靠亲王殿下抬举呢。” “公公辛苦,您从小看着我长大,这点只是给您的一些辛苦费用,还望您笑纳。” 公公不好推辞的收走了钱财 “为陛下做事,不辛苦,朝服已经为您送到,后续的文书礼部正在赶运,稍后会有其他人送来。” “谢公公。” 送走了公公 裕王望着那闪着熠熠光芒的朝服 一夜之间,脸上两级 自己这个只有封号,却还没有被正式册封的王爷瞬间变成了裕亲王。 以前自己为了一把弓,都得跟父皇求很久,连打了两个胜战,父皇才赐了一把弓,如今父皇却因为那个男孩,给自己亲王之职。 亲王级别过高,都是给皇帝兄弟的封号,很少有封给自己的儿子的。 接过那亲王令,下面还压着一些职责书 打开职责书,吓了一跳 “父皇把兵马监察史的职责也给了自己了。” 这个岗位虽然没有直接拥有军权,但是有任何非皇帝亲令的岗位调动(四品以上)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这种岗位就是长在天下兵马大元帅七寸上的岗位 亲王还可以协管六部,统管文考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肖大人大步走来 “你今天新官上任,居然还想得来恭喜我。” “我有这个官职,也是靠着亲王殿下您啊,看来今日之后,很多人都得后悔,站错队这件事。” “只要你不后悔就行,来人,摆酒,我要跟肖大人一醉方休。” 小酒入肚,三分人醉 两人的喜悦溢于言表 “陛下这算是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吧。” “算是我人生收到了最好的一份生日礼物了。” 低头望着杯中酒,笑容有些苦涩。 “殿下开怀,不管以何种方式,你都是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是,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好了,只要不伤害自己的利益而已。” “裕王殿下,生辰安康,很抱歉,昨天没跟你说。” “生辰。” 裕王似乎想到了什么,掏出口袋里面的锦囊 明天过后遇到第一件开心的事情之后就打开锦囊 迅速打开锦囊 锦囊里面有一个小纸条 上面写着一段话 奖赏是假,挡箭牌是真,若想翻盘,假投齐王 而今所有的地位都是虚妄,亲王当不了太子 放下那小纸条 那些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肖大人接过那纸条 脸上也出现了丧气 “这是何方高人啊。” “就是那个假冒公主进宫的那位。” 是自己高兴过头了 四殿下进宫,满城欢喜 父皇想要拿人来当挡箭牌,所以才会册封这个亲王给自己。 “协理六部,触犯了太子的权益,给你兵马监察官之责,又立马得罪了齐王,如今的殿下,已经成功成为两方势力忌惮,并且想处之而后快的对象,陛下是把你当做活靶子,来转移其他人对那个刚入宫的四殿下的关注。” “这不是一道圣旨,而是一道催命符,可怕的是如果那个女人不提醒我,我现在还沉浸在这催命符的喜悦之中。” 裕王气得直接将面前的酒席掀翻 原来父皇对自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在他的眼中自己不过是用来牵制别人的棋子 这么多年来,自己所有的苦心经营和忍心吞声,自以为能够夺得一点信任,可是却在一刻变成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颊上 打得生疼 自己真的好蠢 如今的自己,是各方势力想要搞垮的对象,也是自己亲手带回来的那个人的挡箭牌 “原本以为可以将那孩子当做挡箭牌,让各方势力去斗他,却没想到被父皇摆了一道。” “殿下莫慌,这纸上不是已经给你注明了解局的方法了。” “投靠齐王?” 裕往皱眉 “我跟那家伙不对付已经很久了。” “可您现在手上有让齐王感兴趣的东西啊,而且齐王现在也需要你,更何况您跟以前不一样了,亲王很难成为太子,等于您已经退出夺嫡之路。” 裕王被提醒之后豁然开朗 对啊,自己现在可是掐着兵马大元帅脖子的人 现在靠拢,他们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齐王府邸内 齐王望着手下送来的信 “我这个哥哥,还真是厉害,靠着送那个倒霉蛋进京,拿了个亲王的位置,可是那又怎么样,当亲王就等于退出储位的候选人了。” “他出身蛮夷,再怎么努力也当不上储君,所以他会接那个孩子回来,可是您就惨了,我们先不说那孩子,我们那位裕亲王,现在手捏着兵马监察史的位置,我以后调人都难啊。” “舅舅,您的意思是,我们暂且不除那孩子,先集中火力对付裕王。” 齐王抬头望着坐在凳子旁的中年男子 “爷爷的意思是这样的,爷爷那边得了消息,说那孩子很亲近裕王,毕竟裕王救过他的命,裕王当不上皇帝,可是他可以扶持陛下宠爱的四殿下成为皇帝,若是那孩子当上皇位,裕王很有可能当上摄政王,听说那孩子胆子又小又笨,所以先干掉裕王,以免裕王日后作妖。” “爷爷消息真是神通广大,可是我总觉得很奇怪,特别是父皇对裕王的态度。” 两天谈话间 便听到外面下人来报 “裕王府的人派人来祝贺王妃生子。” “让人把礼物留下,备份回礼告诉裕亲王,赶明本殿下会亲自去感谢。” “裕王府的人说,礼物太大,放在启春楼了。” 房间里两人立马对视。 第一百三十八章假面 “这裕王殿下是在做什么妖吗?” 当朝左司马皱着眉头 “舅舅我想他是在示好。” 齐王殿下抬起头 “裕王那家伙比我们想得聪明的多,同一件事,他总是能看到很多面。” “是我对那裕王大意了,我们一直觉得他只是一介莽夫,如今看来,倒不像是一介莽夫了,他能够这么快到达现在的位置,靠得肯定不是一腔孤勇,肯定有几分真实的实力的。” 左司马站了起来 “舅舅打算去见他吗?” 齐王殿下同时也站了起来 “当然,殿下还是不要一起去,我怕是他设得局。” “舅舅想多了,这里是皇城,裕王殿下就算是再想除我后快,也不会选择在皇城动手,更何况,现在是什么节骨眼,他怎么会对我下手。” “我当然不是说对你动手,而是他不怀好意,我怕你去了之后,会发生一些对你不利的东西。” 齐王殿下忽然笑了 眼神中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保护这个单纯的孩子。 可是他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成熟老练 “舅舅说笑了,这皇城里面哪里不是风起云涌的,他若是真想害我,我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如今他贵为亲王,我若是不去,不是不给他面子,再者说,现在我不去,过几天,他正式册封礼还是得去见他,我何必躲着他呢。” 齐王殿下说的话,让左司马的保护欲瞬间褪去 他已经忘了,自己这个外甥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事事听从自己,围聚在自己的身边要糖吃的小孩子了 如今的他比自己更加的聪明,做事也比自己更加稳重 或许正如同爷爷所说,自己已经不能够辅佐这孩子了,得给这孩子找个更加聪明稳妥的人 能够真正帮得上他的人 齐王殿下跟左司马如约来到了约定地点 小厮指引着两人来到最里面的包间 包间里面空无一人 “裕王殿下迟到了啊。” 左司马冷哼一声 刚准备坐下便听到 “左司马大人说笑,定好的时间,我怎么会迟到呢。” 裕王殿下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 齐王抬头望去 两人的视线交错 虽然是亲兄弟,但因为母族不同,所以长得极其不像 裕王殿下长得实在是过于硬朗,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天元皇族 说他跟宁国琼华公主是兄妹,也是有人信的 而齐王殿下就是完全的宁国贵族血脉,母亲是大家闺秀,世代贵族。 血统算起来比太子殿下还要纯正,所以长得极其具有宁国人的自己特色,一股子书生温柔气 “皇兄好久不见了。” “是啊,我们俩兄弟是有日子没见了。” 两人虚伪的寒暄 “如今您贵为亲王,理当是我先去见您的,不过您也知道的,以前兵马监察史的官职一直是悬空着,我为了为父皇分忧,一直是我在做,皇兄如今上任,我自然是要让贤,于是连夜将这段时间需要有调动的官员档案整理出来,准备送到皇兄府邸,让皇兄斟酌。” “这有什么好斟酌的,这些事你自己拿定主意便好,等你自己完全交接完手头的事情,再来跟我对接下工作便行。” “那怎么行,您是名正言顺的亲王,是陛下亲自命令您做现在这些事,我怎么敢,夺您的权。” “你我兄弟,我出征在外多面,家里头的几个兄弟都不太联络,你也知道太子殿下向来看不起我,母后对我有诸多抱怨,其他的兄弟又太小,如今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有你了。” “皇兄为何如此伤感。” 齐王见裕王是真的在让步,语气立马软了 他这是想做什么? 不过他愿意让步总是好的,不然自己还得搞很多东西与他周旋,而且他万一查起来那些资料,花费许多时间查出资料有问题,到时候再治自己的罪,那对自己便是一记重击 “我并不伤感,只是觉得前路有些许无望。” “皇兄这是说什么,您刚刚被封了亲王,前路一片大好。” “亲王便代表着辈子都只能是亲王,当然,若是能够这辈子做亲王,当个闲散王爷,拥有一片封地,跑马放羊,闲散自由也算是不错,可这种生活能持续多久呢,太子殿下登基之后,还会给我这一方天地吗?” “皇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子殿下最是照顾我们兄弟了。” 齐王立马端出假惺惺的模样来 “齐王我们都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更何况,我跟太子还有皇后之间还隔着杀母之仇呢,即使我能够放下,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放过我,我这些年来苦心经营,可是现在却已经被父皇宣判,只能止步与亲王了,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想好好的当一个亲王。” 忽然,裕王单膝跪地 “希望齐王殿下给我这个机会。”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你的阶品现在可比我高得多啊。” 齐王立马将裕王搀扶起来 “裕王殿下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做。” 左司马此时也猜出了裕王的心思 可是裕王跟他们也斗了一段时间了,前几天跟他们还是政敌关系,直接将那个四殿下带了回来,如今一转眼就变了一个人 “我知道左司马和皇弟里对我带回四殿下这件事耿耿于怀,其实我带回四殿下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皇帝您,负责带回那四殿下是学士大人,可那位学士是皇后殿下的人,皇后带那孩子回来,又故意漏风给您,就是想逼你出手,我跟皇弟你的关系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原本我就是父皇牵制你的棋子,若是你没了,我也没了,可如今父皇又想让我成为牵制你跟太子的棋子,让四殿下壮大之后,再让你成为牵制太子的棋子。” 裕王直接将所有的话挑明了讲 “可我怎么听说,四殿下很是听您的话。” 裕王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难道皇弟是觉得我应当去扶持那个蠢材,不,权力斗争是我们皇家内部的事情,那个孩子没有当皇帝的能力,扶上位了,也只会让一个国家走上衰亡,我可不想当宁国的罪人。” “他没有那个能力,可是皇兄有啊,您完全可以让他事实都听你的话。” 齐王也撕开了那伪善和做作的假面 第一百三十九章置身 “当乞丐骑上了马,必定要将马骑死,我并不觉得那四殿下会听从我的管教,也并不觉得父皇会给我这个管教的机会,我只不过是牵制的棋子,父皇有多么的疼爱那个四殿下,放一匹我这样的恶狼。” “也对,父皇怎么会让四殿下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呢。” 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容 眼中满是嫉恨 父皇对那个四殿下有多宠爱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从小时候他失踪开始,每年都会派遣人去寻找,这便算了。 每次他生辰的那个月直接定位禁月 禁止发生所有的庆典,严禁任何的聚会,所有皇族人员连酒都不可以喝。 而自己跟自己母妃的生辰都在那个月,甚至自己夫人的甚至也在那个月 父皇从来只考虑那孩子,不考虑他 自己过生日的时候,都很少说句祝福的话 原本以为他失踪了,自己没必要跟一个已经失踪那么多年,不知死活的人计较了 可是他居然还回来了,看这个架势,父皇还有意扶他上位 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拼不过那个草包太子也就罢了,至少那太子有个强有力的母妃。 而且太子这些年虽然草包,但也是努力跟自己成为对手,为了对付自己,他这些年也算是拼了老命了。 他宁愿输给草包台子,也不愿意输给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四殿下的。 因为那草包至少是努力在成为自己的对手 努力在跟自己对战的 而那个四殿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所以我只要帮助你,只有你成为这个国家未来的君王,我跟这个国家才会有光明的一天。” “你真的愿意帮我?” 齐王殿下望着裕王 他其实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什么防备了 裕王对自己而言是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但说无妨。” 齐王唇角微微上扬,人的贪婪是一切欲望的源泉,而有欲望才能够抓住一切 眼眸中浮动着满意的光芒 “我想要塞北那块草原作为我以后的封地,肥沃的草原,成群的牛羊,还有放羊的姑娘。” 裕王的眼中展露出对那草原无限的向往 他从宫人的口中,听说过那是母亲曾经的故乡。 他就是草原上放羊的姑娘,在那块土地被宁国占领之后,被自己的父皇俘获,关进了这座皇城。 低下头,将眼中那淡淡的泪水全部藏尽。 “连同那周边的几座城池,我都会给你,你可以在那片草原上在,做你想做的事情。” 那般炙热的眼神,让齐王立马相信了裕王,那样的眼神,充满了向往。 这样的眼神,自己从来都只有在想皇位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眼神 在其他事情上从来都没有过。 “那就好。” “你先回去,我们暂且先按兵不动,看看太子那边是什么动静。” “是。” 齐王看着裕王的背影渐渐消失 “那个孩子,是真的想回草原啊,像是从草原上掳走的一匹野狼,做梦都想回到他的家乡。” 左司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从前在草原上带回一只小狼,那小狼很快就把自己饿死。 眼神直直的看向北方,那是它的家乡。 “若是他真的能安分的帮助我,我愿意放他去那片草原,毕竟适合的人就该放在适合的地方,放眼整个地方,能够镇守那地方的人也只有他。” “希望他跟殿下您都能如愿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裕王没有坐马车 他在外多年,曾经遇到过纯正的游牧民族。 他们说,男人是不该坐马车的 他行走在皇城的大道上 到处都挤满了人,这大道看上去宽敞,可实际上是寸步难行。 根本就无法让他策马奔腾,放开手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他梦中的草原,有着一望无垠的青草,自己可以在上面放肆奔腾,大展拳脚,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 所以他要得到皇位! 缓缓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坚毅 等到那时候,这天下,便是他一个人的草原。 皇后娘娘的宫殿内 地上洒满了一地的碎碗 屋子里所有的易碎物品都被砸了个粉碎 而皇后娘娘跟太子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个个垂头丧气 “别在这给我哭丧个脸,赶快找人过来想想办法。” 太子殿下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急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孩子,这跟往常不同,以前齐王殿下出招虽然阴毒,但是他毕竟是出招了,我还能找人想解决的办法,可是那个四殿下,可是什么招数都没出,你父皇就直接让他住进了他自己的宫殿里面,母后现在也没有办法啊。” “都怪你,非得让人把他找到。” “找到那孩子是迟早的事情,母后只是想借此早点解决他跟齐王,没想到那个裕王横插一脚,现在好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也是你的错。” 太子殿下挠着自己的脑袋 “别急,母后已经让人想办法,你父皇就是再喜欢那孩子,也不会废你,只要你行得正做得端,你就能永远的坐在你那太子位置上。” “我倒是也想做的端正些,可是我能怎么办,前有齐王后有四殿下,现在那个裕王还被封了亲王,按照礼制,我跟他现在可是平级,他以后见到我,连礼都不用行了。” “亲王只是一时风光,他又当不上太子,坐不上皇位,只是一时得利,再怎么样都是翻不出花的,他现在不是你的对手,是你需要拉拢的对象。” “我才不去拉拢他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有多么的不对付,而且当初母后跟你的事情。” 皇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一把将自己儿子推开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要是现在不去拉拢,只会让裕王跟着齐王那厮越走越远。” 而御书房内又是另外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地上是一座巨大的地图 上面布满了山景和小旗 “儿子过来看,这就是皇城。” “我知道这所有黄色的地方都是宁国的疆土,那这些蓝色的地方呢。” “是我们以后要得到的地方。” 老皇帝温和的说 “可这些地方跟其他国家是交界的啊,别的国家会同意吗?” “我们想要这些地方,不要问别的国家会不会同意,因为我们想要所以就必须得到,如果他们不同意,那他们的领土也是我们想要得到的地方。” 第一百四十章摄政 “父皇的意思是去抢别人的东西吗?” “国与国家之间没有抢这个概念。”老皇帝低下头 “就像你有时候真的饿了,便会去抢别人的吃的,但是国家不会饿,可是会有危机感,这种危机感时时刻刻的伴在君王的心头。” “也时时刻刻停在父皇的心头吗?” “只要是帝王,都会有这种忧愁,你以后当了皇帝,你的烦恼就会跟你的国家绑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有开心的时候。” “我为什么要当皇帝呢?不是有太子殿下吗?就算太子殿下不想当皇帝,还有裕王哥哥。”小男孩眨巴着那单纯无辜的大眼睛 “我告诉你裕王这辈子都不会当皇帝的,皇位是一个礼物,这也是父皇唯一能给你的礼物,也是保护你的礼物。” “我如果不需要这样的礼物呢,我没有当皇帝的,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小男孩低下头,眼神中满是自卑 “你身上现在有很多缺点,这些都是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社会对你所造成的,比如你都自卑,而只有你成为帝王,你才能永远的不自卑。” 老皇帝放下手中的杆子 “这皇宫看似平静,其实到处都充满了危机,你所谓的裕王哥哥,其实野心勃勃,而那位太子,虽然愚钝,不足为惧,可是他那位母后可是个硬骨头,还有齐王殿下,他身后可是兵权。” “听父皇这么说,我觉得我一个都比不过。” 小男孩的眼神更加的自卑 “齐煌你不用自卑,你也不需要跟他们斗,对手越多你更加容易取胜,让他们互相争斗,你坐收渔翁之利就好,我会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个国家的帝王。” “真的要这样吗?”齐煌抬起头 他从前想的只是吃一顿饱饭而已,如今有人居然将一国皇帝的位置送到他的面前 眼神中充满了不确信 “可是我该如何得到皇位,而且我得到皇位以后,没有您我怎么稳住。” “所以我找到了帮你稳住的人。” 温柔的拍了拍齐煌的肩膀 “是谁啊。” “等会你就可以见到了,不是什么内阁大臣,而是一个能人。” “那会是怎么样的,内阁大臣为什么不行呢,她们跟着父皇你这么久了啊。” “因为他们各怀鬼胎,他们不是忠于父皇的,而是忠于皇位的,一旦皇位易主,这一切都会消失。” “父皇的意思是说,你等会找来的那个人不是忠于皇位的。” “他也不是忠于我的,但她是忠于自己的利益,当一个人能够忠于自己利益的时候,就代表着他永远不会对任何人忠诚,能锁住她的只有利益,掌握了利益就等于让她忠诚。” 老皇帝刚说完这句话 太监便走了进来 “陛下,公主殿下来了。” “让她进来吧” “公主殿下,是我的姐姐吗?” 齐煌惊奇的看着门口 而更加让他吃惊的是从门外走进来的那个人 居然是南小四! “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煌惊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南小四,他不是应该在天元吗? “你曾经见过我吗?” 一进门,自己便认出了这小男孩,这不是在疱山的那位吗?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那个小男孩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宁国的四殿下 仔细想想,终于明白是否当年所说万事留一面是什么意思了,幸亏当年自己对着孩子还不错呢,不然的话,他现在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想搞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过来见过你弟弟,以后你弟弟就交托给你照顾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小,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奇怪。” 南柯看着齐煌说了几句这小孩听不懂的话。 “不要说你弟弟听不懂的话,他还小需要你的保护。” “父皇说笑了,他可是你心中未来的皇帝,怎么会需要我的保护呢?我以后的未来还要靠我的弟弟呢,你说是吧。” 南柯挑眉 直接将话茬扔了回去 “只要你愿意保护你的弟弟,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给你,长公主之位也好,还是这个国家的滔天权权势也好,你都可以拥有。” “父皇你这是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殿下,如何能帮得了我的弟弟,成为一个好的皇帝。” “我知道你并不想要帮助你的弟弟,因为你觉得除去你弟弟以外,你有其他更合适成为皇帝的人选,但是我要告诉你,不管其他任何人成为皇帝,你得到的都远没有让你弟弟成为皇帝得到耳朵,因为那些他们说给你的,绝对没有我给你的多。” “我听不太懂您的意思,没有人想得到的帮助,我也没有能力给任何人帮助。” “孩子,我知道你这一路来吃了不少苦,也知道你曾经在天元待过,我也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能够从江倾山手里拿10万两黄金,而不受任何损失的人,我想应该也不会继续跟我再往下装了吧。” 陛下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如果你想当这个公主,你可以一直当,并且你会获得更多的东西,但是如果你一直在跟我装的话,你也不要想再继续当这个公主了。” “您不让我当还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吗?您知道真正的她在哪里,可是你没有把他接过来,这说明暂时还是需要我的,对吧。” 南柯丝毫不慌 老皇帝还能平心静气的跟自己谈,说明他很需要自己。 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孩子,你终于松口了,我知道,你曾经在天元跟湖泊都搅动过风云,我也不知道,你来我们宁国到底是所为何事,但是不论你所求的利益是什么,我这边给你的都是你想象不到的东西。” “陛下,这种话你还是不要说的好,天元和胡国也给过我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东西,我的想象力很好,怎么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南柯脸上勾起不置可否的笑容 “除了皇位,其他的我都会给你,您可以在这个国家做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第一百四十一章凝固 南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吓得没坐在地上。 这老皇帝是怎么了?年纪看着也不是很大呀,怎么就得了失心疯了呢?他不是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嘛,不知道这有什么路子吗?就是在各国玩弄权术的混子啊,他居然想让自己当摄政王,就算是欺骗自己,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南柯迅速端正态度,诚恳的看着老皇帝。 “我没有您想象中的忠诚,你也知道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在各个国家不过就是能捞一笔就捞一笔。” 既然宁国是为了扶持一个忠于自己的皇帝,扶持一个能在自己反抗时加入自己反抗阵营的皇帝。 “我能够猜到你来到我们国家是为了什么,问国家储位战斗严重,所以你想借此扶持一个皇帝,对吧,然后趁此大捞一笔。” “你几乎说对了。”南柯摆手“并非宁国的人,我也不在乎你们宁国最后是谁当皇帝,但是都是我扶持上了,那可能肯定会很感激我,而且我也不会再宁国九牛,他会给我一大笔钱财或者几片封地,最重要的事,我会安稳的离开宁国,不会成为他的一个软肋,也不会成为他的忌惮,所以我服侍谁都是可以的,不过你现在已经把我发现了,我好像只能按照您的要求,去扶持一个人了。” “如果你愿意扶持四殿下的话,我同意你,在他登上皇位以后,留在他的身边,我也会授予你无限的权利,当他当上皇位以后,依然可以过上锦衣华服的生活,依然可以权倾朝野。” “不需要依然权倾朝野,那太费脑子了。” 南柯看向身边的四殿下 “四殿下其实很难上位,他不适合做皇帝,但是把不适合的人推上皇位,更显得我的厉害” 南柯知道,所有的事情已经被摆上明面,他就算拒绝也没有用,拒绝了之后他又该面对什么样的局面,老皇帝对他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自己必须先答应,摸清楚了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好,那你说说你到底会怎么帮助他。” 老皇帝的话一瞬间惊到了南柯,这家伙还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比狐狸还精明。 “天下名不胜言不顺,很难得到大臣们的认可,而且他刚刚回国,在朝中也没有人脉,在百姓心中也没有什么影响力,这是他所遇到的困境。” “这些我都知道,我想问你该怎么帮他。” “您可别着急,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好补哪里。” 南柯走到小男孩身边 “首先先给四殿下塑造一个形象,他既然从百姓中来,那么就得给他塑造一个亲民和蔼体贴百姓的形象。” 老皇帝微微点头,同意南柯的做法 “接着慢慢培养这样的形象,不要正面去跟其他三位殿下,真逗,让其他三位殿下先斗起来,然后您周旋其中,最后将其他三位殿下的恶名已渐渐曝出,再加固它的形象,最后在名正言顺的将他培养成继承人,放到明面上。” 南柯慢悠悠地说着这些话。 这个计划看上去非常的好,但是实行起来有很大难度,简直就是纸上谈兵,那三位殿下可不是傻子,真的行动起来他们也能感知得到,他们也不会被自己推着走,当然前提也是自己想不想推着他们走。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跟我想的如出一辙,不过那三个孩子不是好对付的,关键的时候我会让暗卫一个一个把他们干掉,然后将他们的死归于他们互相残杀。” 南柯心头一惊 我的天呀,那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你可真是下得去手,你这个老皇帝,不是偏心啊,是丧尽天良啊. 老是自己这么狠决一个人,也坚决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的,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 更可怕的是,你是为了一个孩子对三个孩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这只是计划雏形,一切还是慢慢商议。” “那好,你们姐弟俩兄妹情深,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住一个宫殿里面,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亲自找你们聊,这些天,你弟弟就跟着你学习学习我们宁国的一些政治交谈。” 南柯微微点头 她眼前的余光扫光了孩子,脸上挂着温微微的笑容。 他记得这孩子在疱山的时候,这孩子为了吃食出卖了他。 她早已见过这孩子最恶的一面,也却不知道这孩子也挺贪婪的。 以前他是为了吃食,现在他是为了皇位。 他永远分不清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什么是好的,所以他想要好的,这自己能理解,不过他可不是自己心中的皇帝。 自己要扶持一个听自己话的皇帝,而这个孩子的贪婪之心,远超自己的控制。 发现自己并不希望宁国有一个不适合当皇帝的人去管理,他希望宁国强大起来,这样以后攻打九幽神殿就会有一个强大的对手,他不想有一个国家拖后腿。 孩子们的脸上还挂着童真的笑,他的新装是不是觉得这个国家就跟一个更加香甜的大饼一样啊。 老皇帝也是心大,若不是他护着他,那其他三个孩子,早就把这个四殿下干掉了。 发现这老皇帝也不是个合格的皇帝啊,他明知道这个孩子不适合当皇帝,还想着将他扶植成皇帝,就是想把自己的江山送掉吧,还是说他当宁国皇帝这么多年,已经当出脾气来了。 南柯走出了宫殿门 “姐姐姐姐,你真的会帮助我吗?我知道你的,你那么聪明,只要你帮我,我就一定能得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皇位吗?” “我知道了,其他几个哥哥也想要,可是父皇是想给我的不是吗?既然是父皇想要给我的,那就不算抢了呀。” “我没有说过你想要抢,你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我也想得到我想要的。”南柯微微一笑 “姐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呢。” “你不需要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亲民的好殿下呢。” 南柯没空跟这个伪装的傻白甜在那扯犊子。 “” 第一百四十二章心情 裕亲王最近这几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心情特别好。 现在被加封成了亲王,待遇也跟从前不一样了,而且现在这自己不是靶子,而是站在齐王身边的人。 “殿下,陛下让四殿下去体察民情了。” “什么体察民情,就是让让他拉点民心,那四殿下在朝政无人,只能通过拉民心的办法,慢慢往上走。” 裕王殿下拉弓 箭离开弓,直直的射在靶上,正中靶心。 “那您打算怎么办?” 肖当然看着一脸无所畏惧的裕王殿下,心里头有点烦躁,自从他假以归胜齐王之后,都是无所事事的样子,好像真的变成了辅助别人的人一样。 “别着急,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我们着急,你在这边着急有人比你更急,他们肯定会出手的。” “如果他们不出手呢,难道你要看着那个四殿下去笼络民心吗?” 裕王被他烦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喂小老弟,你现在一点都不沉稳呀,这种时候,这点事都绷不住吗?你放心好了,他们自然会管的,若是不管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最近又没爆发什么洪灾水灾的,他只是去体察一下民情,更何况就算发生些灾难,他根本就不懂得救灾,没有办法当一个好的救灾官,那也笼络不了民心,放心吧。” “我只是觉得您这些天太松懈了,你好像真的把自己退出了,皇权争斗的范围。” “难道我表现的急躁,那皇位就会给我吗?这是不肯的事情啊,父皇心中的皇位继承人选从来都没有我,现在的话他心中满是那个四殿下,可是君臣肯定是不想让四殿下当皇帝的,那名正言顺的就是太子和齐王了,我跟那个思念下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差别就是父皇疼爱他不爱我罢了。” “我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那个孩子这两天我也观察了一下,简直就是个草包,他连字都认不认识。”肖大人叹了口气。“而且不是说他快15了吗?怎么长得如此矮小,还跟小孩跟个小孩一样。” “可能是这些年营养不良吧,这个我就管不了了,不过他不识字,这点可以帮他宣传一下,毕竟做帝王还是要有点学问的,最起码得认点字吧,父皇应该已经派了得力的人教他了。” “还有一件事情,那个世界上最近老是想见你,为了撇清他跟您的关系,我也按照您的指示一次一次回绝,跟他说你很忙,身体不好的事情了。” “我不能跟他扯上关系,外面的人已经怀疑我了,那个孩子看上去挺单纯的,可是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靠近我,我都不能跟他有任何关系,免得让你齐王起疑心。” “我倒是觉得那孩子应该没有那么单纯,他可以靠近您应该是受了陛下的指指导陛下让他靠近您,然后让他暗示您帮助他,将您拉到他那里卖,等您成为他的护盾之后,他可以用您扫平太子跟齐王殿下。” 肖大人冷静的分析着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先前的时候不没有这么觉得,后来我一直到凤凰,对我的警惕之后我就明白了,当齐王跟太子都被我打倒的时候,就是我被父王干掉的时候,那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这个国家的皇帝。” “陛下从来只是把你当做棋子,现在居然想让你当那个人在手中的刀。” 肖大人看着裕王殿下的眼神有些许的悲悯。 自己跟殿下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两人差了很多,但是却是彼此唯一交心的朋友。 殿下从来都没有享受过锦衣玉食,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战场,在所有孩子还在体会同龄的乐趣,还在学堂读书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派到了战场上去杀敌。 而他的父亲时刻提防着他,没有给过他一丝关爱,一丝温柔的眼神,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独立的,一个人慢慢长大,没有任何人成为他的依靠。 他将自己训练成一个合格的政客,告诉自己一切都以利益为重,因为他早就已经明白了,所谓人间温暖根本不属于自己。 “你不用同情我,我都习惯了。” 裕王叹了口气 他最不喜欢别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了,他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他有了很多人都没有的东西,他已经很知足了,他不需要同情,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坏人,不配拥有那些美好的东西。 南柯站在城楼上,看着夜晚的皇城。 这两天听说裕王那边很安静,看来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自从上次受了陛下的指示,那个四殿下就被派了出去。 刚想到那位殿下身后便传来他的声音。 “南小四。” “在这个国家,我似乎是你的姐姐。” “你可真够厉害的,在一个国家就是一个国家的身份,在胡国时你是殷琼佳,在天元时你是南小四,如今在宁国你又是公主殿下,你到底有多少重身份呢?还是每一个身份都是假的。” “什么叫做假身份?什么又叫做真的身份呢。” 南柯耸肩 “你不要在这跟我打太极,你到底是谁?来这里为了什么。” “我每一个身份,都是当朝皇帝赋予给我的,应当说每一个身份都是真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有不同身份呀。” 南柯转过头看着小男孩。 “不是我跟你打太极,是你太笨了,连这点都不懂。”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面前这个孩子有一种没来由的厌恶感。 当初在天元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这种厌恶感,虽然他出卖我自己,但自己明白,当时他是迫不得已为了活下去,所以自己并不厌恶他。 可是如今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很厌恶,大概是这孩子明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接收了一个国家会对一个国家造成多大的灾难,还觉得自己当皇帝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跟你们这些在权力场里面的人不一样,你们的心太脏了,脑子有太多弯了,我不想跟你们一样,转那么多弯。” 南柯听到这种如同白莲花,一般的话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你们这些当官的,为了一己私欲,置百姓的生死与不顾。” 第一百四十三章耻笑 南柯不语,只是看着那孩子笑 “你是在耻笑我吗?你有什么资格耻笑我?你这样的人,见一个人骗一个人,用不同的身份去欺骗别人,一会跟他骗钱,一会跟他骗官位。” “您把自己说的一阵言辞的,让我都无法反驳,或许您觉得我们都很肮脏,我要您清高无比,可是那清高无比的您,真的能对百姓好吗?” “你不要给我偷换概念,你欺骗别人,你去抢别人的钱,你不是一个好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淡定,自己便有点害怕,害怕的想要往后退。 “我听说了,您这两天发生的事,听说您为了一个小女孩儿罢免了州官的职位,您倒是真的威风呢,我听说事情的文言文是那州官家的孩子不愿意去那小女孩,觉得那小女孩家庭落魄了,那孩子流落在外的你觉得可怜,便让人家强迫人家娶那孩子。” “是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小女孩的家里面曾经也是个大户人家,后来落魄了罢了,两家本来就是联姻的。” 齐煌的脸上有些的难看。 “你如此勉强,那州官家的孩子都不愿意娶,难道你还发觉不出什么吗?一腔情愿的善良,而且他的孩子不愿意去,那个女孩最多最多也就算薄情寡义罢了,你为何要罢免那个州官呢?” “他的父亲助纣为虐,既然赞同自己的儿子不娶那个小女孩。” “那您为何要罢免这个州官呢?”南柯挑眉 “我说了,那父亲助纣为虐,不同意那孩子娶了孩子,你还听不明白吗?” “那跟他当官有什么关系吗?”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一个好官,他的品格就有问题啊。”齐煌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哪里觉得他当不好一个官,据我所知他在外期间风调雨顺,您是抓住他贪污证据了,还是抓住了他欺压百姓的证据了。” “我什么都没有抓住,我只是觉得他当不好一个官,他都不同意,自己的孩子许他原本定下的那个孩子,这没有诚信的人怎么能当一个好官呢。” “哦,原来这就是你认为的好官呀。” 南柯看着面前的小男孩,满是可笑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小男孩 “我这么做,难道做错了吗?那个地方会出现一个更好的官。” “如你所说那般忠诚的人呀,在这个世界上有成千上万,可是你知道一个好的主管,整个国家都找不出十几个,把你说说话的功夫就下掉了一个,你居然因为一个人弱小的缺点而完全否定一个人,对人不对事,愚蠢的善良真是可怕。”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可以把自己朋友多么清高吗?”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清高,也从来没有,想让自己变得清高,我本来就是身在泥潭中的人,我清晰地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怕,多么的自私,所以我对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觉得非常的贪婪,而你呢。” 齐煌看着南柯的眼神,下一次往后退了两步。 “我跟你不一样。” “你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也是想要皇位的呀,夜市要跟你的兄弟真逗的呀,如果你觉得黄泉真的我真的那么脏的话,那么你肯定多,讲多了我是帮你去逗,充其量,就此人算是一个打工的,我已效劳的,而你可是跟自己的亲兄弟相残呀。” 南柯故意逼他,让他显露出原型。 我就是看不惯这种白莲花,明明不会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一切,还在那边装装你td大头鬼呀装,真想把他脑袋按在地上摩擦。 “我没有跟他们相谈是父皇相同,我当皇帝的,我也想跟他们好好相处的,说他们对父皇给我的皇位有所忌惮,我不想要这样子的。” “你不想要这样子,真是放狗屁。” 南柯向上翻了个白眼。 “噢,并没有想跟我的兄弟们讲什么,那些东西都是我该得的,我一直想见见裕王哥哥,我相信他理解我的,我也相信他会帮助我的,毕竟他人那么好。” “或许你并不是愚蠢的善良,你是愚蠢的狠毒。” 南柯的眼神中闪烁着冷漠的笑容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知道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不好,嗯,你在你眼中,我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皇子,可是我就是,你还得辅佐我,所以你很生气吧。”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帮你都能辅佐上位的话,我在整个五洲又要出名了,那样我的前路,该是多么坦然呀。” “可那时候我就是忘记了,你怎么离开我的国家,你现在这么对我,你觉得以后我会怎么对你呢。” 南柯看着小男孩。 他终于流露出了真正的恶。 “你看啊,我帮了你,让你成为真正的皇帝,而且我也没有影响到你做你的皇位,可是你对待帮你的人又是怎么样的呢?你想要除掉我,想要阻挡我的前路,当皇帝还要嫉妒我,这样的你是不是很恶心呢。” “你太过分了。” 齐煌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呆的站在原地。 南柯笑着向他走来,而他本人的向后退了一步,南柯跟他擦肩而过,没有在他的身边停留。 南柯走后,他才松懈下来,眼神的余光看着离开了南柯。 拳头缓缓握紧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吗?我一定会告诉你,我才是最适合当这个国家皇帝的人。” 傍晚的时候又往殿下又收到了四殿下的请柬 “怎么又送过来。” 眼神充满是不耐烦,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真觉得这孩子是因为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大哥哥,所以想靠近自己,可是如此殷勤,便肯定是有猫腻了。 直接将请柬扔在一旁。 “回去告诉他说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暂时无法见他。” 自己现在该靠近的是齐王,等会儿就去齐王府看看他刚出生的儿子吧。 带了给孩子的礼物,来到了齐王府。 希望跟他寒暄了几句,就把他带去看了孩子。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呀,随你。” “那是,对了最近我们那位弟弟动静挺大啊,听说刚罢免了一个州官,那官可是太子那一方的,平时也无错处,我抓了很久错处都没有抓到,他居然就这么直接免了。” 。 第一百四十四章傻帽 “真是够可以的。” 裕王摇了摇头 真是个傻帽啊。 “他真是又愚蠢又狂妄。”齐王不屑的说道 “这个做法倒是可以笼络一时的民心,可若是新上任的官当不好的话,百姓们又会怨恨他了。”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子的,民心啊,是一个很难抓住的东西,他们永远不会感恩现在所拥有的,只有当更差的出现的时候,他们会才会有所对比,所谓好官,好的君王都不是在他们在位时究竟声名大噪的,而是跟前任或者后任对比出来的。” 齐王跟裕王相视一笑 正当此时,属下来报。 “四殿下来了,我将他搪塞了,可是他死活都不肯走,说什么都要见一见这刚出生的侄子,我说小天下已经睡了,他就说要等。” “他特妈是有病吧,居然敢跟本王玩这一招,是黏上我了吗?” 齐王瞬间愤怒了。 “真把自己当我弟了,还真的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从前觉得他真的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如今想来或许并不单纯,我真的是单纯,他便会乖乖的在狂攻之中等候,等候与我们相见的时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冲上门来,延续这种所谓的兄弟情谊。” “你说的挺对的,我觉得这小子就欠揍。” 齐王气得撸袖子 “别着急,要不见一见,这家伙也追了我好些天了,我们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吧,不会就别让他见孩子了,我们去见他。” “你不回避一下吗?” 齐王歪头看向裕王 “我今个还是从你家大门进来的,个个都知道我来了,而且我来看你孩子,也是你所应当的事,避一避的话反而会让人怀疑,见吧。” “行吧,就见见那个小兔崽子,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四殿下刚喝完茶,便看到向着自己走来的两位殿下 “二哥也在啊。” 他的表情故意装作很意外的样子。 “再看看孩子,四弟也是的吗?” “是的,我也来看孩子,不过听管家说,孩子正在睡觉。” “小孩子嘛,一会儿醒一会儿睡的,没关系,等下次了得空了,这孩子再大了点,我带进宫里头给四弟玩一玩。” “我给孩子准备了礼物。” 四殿下递上准备好的平安符 “礼物我就让人收下了,我替孩子感谢你。” “我们是兄弟,没有必要这么客气的。” 四殿下脸上故意流露出很惋惜的笑容。 “其实我已经回京,有一个月了,付款一直没有介绍我们正式见面,上次册封大典之后我就被外派出去了,还没有跟哥哥哥正式见面,不过很有问题,眼下倒是已经见过了,你希望哥哥今天都是第1次正式见面,上次我的册封大典,你好像因为一些琐事没有来,不过没有关系的,今天我们又见到了,真开心。” 齐王殿下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这家伙不是拐着弯骂自己嘛,表面上听不出什么,其实上就是在指责自己上次没有参加他所谓的册封大典,自己才不会屈尊降贵去参加他的册封大典,一个皇子册封大典而已,父皇搞得比登基还隆重。 “我上次不是因为琐事,而是因为有紧要的事情要去做,怎么四弟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交代给我,所以今天特意来找我一趟,您平时也挺忙的,要抓紧时间做些事情,让父王对你更加赏识呀。” 齐王微笑的看着齐王 “我上次出游遇到了一个州官,那个州官人品不行,我就把他的官职给罢免了,可是那个州到现在都没有合适的州官上任,我想请您推荐一个。” “这种事情你不敢来找我,你该去找太子殿下,很多职位的升迁,和人员调配都要经过太子殿下的手段。” 自己跟他非亲非故,他居然还想让自己帮他 真以为自己这点心机,能把别人当傻子逗吗?无非是想让自己插手州官的事情,自己要是用上自己的人,太子殿下肯定以为是自己在背后使的暗道子而不会怪罪他了,这一招儿给我推的真干净。 黑锅自己从来不背。 “您不知道,太子殿下生气了,好像那位州官是他自己亲手任命的,他一直在生气,也不想见我,还让我滚,我也没办法了,所以才会来找你的,毕竟是我罢免的州官,我就要举荐合适人选,您说是吗?” “你说的对,可是我确实没有合适的人员给你。” 既然你也知道是你自己的责任,自己的错,那你还想让我来给你解决。 傻缺吧,这是? “那怎么办?怎么不能让那个职位一直空悬着吧,那对百姓们可不好呀,哥哥,你可不能这个样子。” 齐王殿下进拳头,尽量不对面前这个傻缺动手。 什么叫做我不能这个样子,你他妈自己犯的错往别人身上推,还想让别人解决。 “可是罢免州官的人是你呀。” 裕王在身后提醒 “我知道我已经因为他的人品问题将他罢免了,问题已经出了,现在就要解决,所以说现在追究对错已经没有用了,你说是吧,我们要找到合适人选对吧。” 齐王殿下唇角微杨 “首先弟弟,我们不能插手太子的时候,其他你自己出的事情你自己去解决,你已经是个男人了,该去承担自己的责任,你说是吧。” 齐王的语气无比的冷漠 “可是现在我解决不了啊,不然我怎么会来打扰哥哥你呢。” “可是我也解决不了了,所以你找我也没用,要不你去找太子殿下,让他将那官恢复原职。”齐王实在不是不想再被他烦了,直接给他指明了正确的原路。 “不行啊,我跟太子殿下今天才拌的嘴,我不能过去的,而且那个官确实有人品问题,这样的人不适合当一个州官。” “我不知道你觉得什么适合,你还是自己找吧,我还有事。” “哥哥你不能不负责任呀,你不管那些百姓怎么办呀。” “那些百姓是你该管的,而不是我自己闯的祸就自己去承担吧,你既然能罢免别人,就说明你应开言找到一个合适的官员是吧。” “裕王哥哥。” 将注意力放到了旁边的裕王上。 第一百四十五章眼神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裕王殿下偏过头,尽量不跟那家伙眼神相互,他是怎么做到如此坦然的,去寻求别人帮助的。 “哥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呀,你不能这么残忍的。” “这件事情不归我管,我不能插手去管别人的事情,你去找太子殿下吧。” 裕王殿下听到这句话,火冒了上来。 还是把怒火给压制下来,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很容易发火的人,更何况是对待这样一个家伙,自己如果是对他发火了,他回头肯定跟父皇打自己的小报告。 自己跟齐王殿下不同,齐王有一个强音的某家,父皇就是再不喜欢他,也不敢动他,他的母亲背后站的的是整个宁国的军方是势力 当年父皇那么努力的想让自己进入军营,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让自己分割一些军营势力,可可惜这么多年来自也只是分割到了一些禁卫军,而且父皇对自己也不是十足的信任,让自己在军营中的晋升之路也有瓶颈。 “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没想到你这么冷血,你跟公里头那一个也没什么差别,果然,公主皇子都冷血。” “噢噢,既然你这么评价我,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随你吧。” 语气无比的冷漠 四殿下,气冲冲的冲了出去,留下一脸懵逼的两个人。 这个家伙真特么烦人。 两个本来关系不怎么好的兄弟,此时互相看着对方,都觉得对方无比的顺眼,现在他们觉得那太子也不错,至少没有那么傻逼。 对方各自都有优点,各自有强势有弱点,他们相互争斗,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而那位呢,让人觉得像是一个泼妇一般,拉了这场皇位争斗比赛的档次。 “我居然会跟这样的人成为兄弟,真丢人。” 齐王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他虽然也不喜欢自己的其他兄弟,可自己的其他兄弟好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拿得出手的地方,好歹拎的清。 虽然大家都是对手,可是大家从来不会把自己的事情让给别人,而且还如此义正言辞。 真在皇家中,每一个孩子都是天生的仇敌,所以是绝对不会麻烦对方的,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让他们觉得非常的不适应和反胃,他们根本就不喜欢这种所谓的麻烦,特别是那个孩子觉得有血缘关系,所有的帮助都是理所应当。 “父皇就没跟那个孩子分析过现在的情形吗?”裕王殿下有些许的不可思议。“帝王家,哪跟寻常人家的兄弟情一样啊,父皇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告诫我们嘛。” “估计就是装傻充愣呗,下次我可不想再看见他了,看到了他我都头疼,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伙跟我抢皇位,太掉档次了,太恶心了。” 四殿下气冲冲的回到皇宫 他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兄弟,可是他并没有将自己当作什么,自己的身体,原本以为终于不能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了,可是还是他一个人。 那个未进宫前对自己友善的裕王,也在自己成为殿下之后,疏远了自己,并且对待事情还是那么的冷漠,他的心中就没有一点百姓吗? 父皇说那南小四帮助自己,可是南小四跟自己根本就不对付,她老是骂自己,他看到自己的时候,眼中那种嫌弃和鄙夷让自己非常难受,想要当场掐死她,可是却又不能。 自己明明跟父皇说了。 那个男小四,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也不想帮自己,可是父皇不知道受南小四的什么蛊惑,一是跟自己说南小四这样,是想让他看清楚,他的前路该怎么走,是想让他彻底跟他曾经道个别。 现在你连一个帮助他的人都没有,那几个兄弟,个个都不想帮他,巴不得他摔下来。 看那个南小四,天天窝在宫里头。 还以为她有多少雄心壮志呢,天天窝在自己的宫殿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像是逃荒回来的似的。 而此时坐在宫殿里头的南小四打了个喷嚏 “该死,总感觉有人在说自己。” 将手中的信件放了下来,对近几天五洲大陆的趋势有所了解。 自从答应了皇帝,帮助那个四殿下之后,老皇帝,并给了自己一些情报系统。 让自己好好分清局势,然后想好怎么系统的长远的帮助这个四殿下。 自己窝在宫殿里面,老皇帝给的情报系统不能全信,但是可以看一看。 做一个借鉴,万一他给的都是假情报呢。 五洲大陆最近没什么有意思的发生 听说胡国前段子闹变革 江倾山弄了许多的手段,才平息了这场变革。 他不是早就坐稳了胡国的江山吗?怎么又获胜时段,那个小皇帝终于起来反抗了,反抗也没得用呀。 九幽神殿最近对天元的监控很多唉,他这么监控天元干嘛?是天元出了什么事吗? “唉,一点真实的情报都没有,真想回去天元看一下,九幽神殿没事监控他们干嘛呀。” 眼皮本能的在跳动,感觉有大事发生。 接下来就是南国的资料了,南国最近在调整海上的布局,似乎是想将一部分的居民移到岛上居住。 南国这个国家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说富庶吧,也算不上有多么富庶,可是经济排名也不算差,那边的人都很低调,有时候低调的招生自己忘记这个国家存在了。 可是当自己想起他时,便想起这五洲大陆上唯一的海上霸主,便是他了。 “最近几个国家的变动都好奇怪呀,如果这是真的话,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南小四!” 四殿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侍卫缓缓退了下去。 “我如果没记错我的思维应该告诉你,我有事。” “我也有事,你别拿这种借口搪塞我,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你是有什么自信,觉得我会在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好的时候去解决你的事情,现在就离开,趁我还没有发火。” “管你那么多,快点解决我的事情,我都快火烧眉毛了。” 南柯的拳头不有得握紧 双拳嘎吱嘎吱的做响。 第一百四十六章极点 愤怒到了极点之后就平静下来了。 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笑意 “你又对我流露出这种恶心的笑容。” “难道殿下还管别人的笑吗?” “我当然不会管你笑,我只是觉得你笑的很难看而已。”四殿下面色铁青 “那我就继续笑。” “到底在笑什么?” “笑你是个憨批,自己出了问题还一股脑的往别人身上推。” “那是百姓们的事情,不是我个人的事情,你们作为王公贵族难道不该管百姓吗?” “可你这个罪魁祸首都没有管,别人为什么要管,自己惹下的事情自己去处理,再者说,我推荐的人你也不敢用啊。” 南柯挑眉 “你倒是说说你推荐谁!” 四殿下气得双目通红。 “被你罢免那个,你跟人家道歉,再把人家扶上去就行。” 微微耸肩 “不肯,那我就把他罢免了,怎么会又把它浮上来呢?其他人选。” “你以为一个好的州官很容易吗?想要当上一个州官,必须要进科举去,成为科技的前三甲,而且这只是第1步,或许你还要在地方慢慢成长,才能成为一个好的官员,他当了十几年当地的州官,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可我已经把他罢免了,你要说我多少次,难道要我跟他是道歉了。” “难道你不该跟别人道歉吗?这是正确的做法,不要怪我没有帮你。” 南柯白了他一眼 自己现在可没有闲工夫搭理他,九游神殿为什么会对天元感兴趣这件事情自己还没搞清楚。 还有时间理会他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啊。 四殿下践踏性质缺缺,不耐烦的样子,当即把心里的话收了,自己跟这种冷血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南柯准备出门一趟,可是得找个理由出去。 转头叫住,刚准备走的四殿下。 “我忽然想到了解决办法。” “你怎么变得这么快?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我不知道那个城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所以我要到那座城市里头亲自去看一看,才能为你找出最合适的人选,你说对吧。” “是不是想耍什么花招呀?刚刚还义正言辞的拒绝我,现在又想去那个城市看一看,到底想干嘛呀。”四殿下也不是个蠢货 “我能够耍什么花招呀,我这不是想帮你吗?我想想我要是一直不帮你的话,对,陛下也不好交代啊,你说是吧。” “好吧,我带你过去,但是你一定得给我这个合适的人选,我可不像那一群的百姓就是遭了殃。” “好好,一定。” 鬼才给你找合适的人选,等出了城自己就跟裕王联络上,让他安排人让自己去一趟天元。 四殿下倒是很快,看来他真的着急了,毕竟他刚免了一州官,俗话说群龙不可无首,一城也不可一日无州官。 听说四殿下带南小四回那座城,裕殿下就着急了,其他人不知道现在的公主殿下是谁,但是她知道如果南小四帮他,说不定还真的有一线可能。 他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谁都可以当皇帝那个草包不行,他如果当了皇帝就是对自己的耻辱,自己这么努力,怎么可以轻易的输给一个新人儿,一个什么都不做,还会破坏这个国家的幸运儿。 刚准备出门,就看到自己家中的管家捧着一兰花向着自己走来。 “这个兰花我曾经怎么没有见过。” 裕王殿下疑惑的看着管家 “为殿下的话,这捧兰花是宫里头那位公主送的,希望您能快快乐乐的,这兰花还有名字,叫做勿相忘长相思,不知道这公主,说是什么意思。” 勿相忘长相思,南小四到底想干嘛?看着那兰花,想了一会儿,那兰花就浑身都往一处长,好像也只长这一处。 这小兰花这么长得这么奇怪啊 这个方向是指向北方。 难道他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眉头微微皱起。 “去城北一趟。” 管家刚抬起脚,就被殿下拉了回来。 “看来还是我亲自去吧。” 城北大槐树下 微风吹过落英,将它在空中吹的飞舞,像是一朵片片飘落的蝴蝶。 落英落满了南柯的肩头,她坐在大槐树下,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 “在想什么?听说啊,你要帮助那4殿下来,前阵子还是要帮我,现在就变了,看来父皇给你很多好处啊。” “殿下是哪里听来的风声,还没有证实就来责怪我了,我心中的你没有那么笨。” 南柯昂起脑袋,风吹拂起她额前的秀发。 “我只是有点慌张,我知道你不喜欢笨蛋,可是我也知道你很喜欢利益,父皇能给的东西远比我有可能给的多。” “我所求的并不是单纯的诠释,我也想让宁国好好的发展下去,我不想看他走向衰亡,所以你放心吧,我就算不辅佐你也不会去辅佐四殿下的,他在我心中并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恰当人选。” “他在我心中也一样不是,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帮他呢?你可以不帮呀。” “因为我想去天元,所以必须出宫和他所出宫的一个方式。” 南柯叹了口气 “你去天元做什么?你不是刚从那里过来吗?干嘛又要去呢。” “天元最近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裕王殿下微微一愣这种话不应该是自己问他嘛。 “倒是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最近天缘不再向外扩张了,而且他们那里面的人也很少出来,好像整个国家的力量都在我口说,难道要爆发大的战争了,所以你要去天元。” “我觉得有可能。” 看那个情报上面所言不虚,天元突然停止扩张,肯定是感觉到九幽神殿的威压了,他后续是会反抗还是说先静观其变的,可是即使是反抗,九幽神殿盯上了他,他也难逃此难啊。 看来自己真的有必要去一趟田园搞清楚它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的话自己心头肯定不会安稳,他可不想让天元再经受百年前天元国所经受的一切了,这个国家已经耗不起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密道 “你约我过来,是想让我把你送到天元去吗?” “对的,我想让你帮我把我送到天元,并且把那个四殿下调开。” 南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那个四殿下对什么都感兴趣,你应该很容易找到让他离开的方法,就说那个城市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了,有另外一个城市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等待他去解救呢。” “把你送到天元没什么问题,帮你调开那个四殿下也没什么问题,可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天元?”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也不能肯定,我觉得最近天元会发生大事,这个事情直接危及到了天然众人的性命,所以我必须得回去一趟,我如果不回去,我肯定会一直不安生的,那你就来吃,你对你也没什么用啊。” “什么大事?天元也挺强的,我说大路上能跟他媲美,国家没几个,他真的使你有目共睹,这样一个大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你多虑了吧,你既然人已经来了宁国,做事就该为宁国想想了,不然老想着天元,那是你的老东家了。” “我没有想过,一心想着天缘,但是我感觉得出来的,真的会有大事发生,向力量往内收,这不符合现在天元皇帝的性格,除非他真的遇到大事,你说他在五洲道路上很强,可是若是那个要整他的是九幽神殿呢。”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难道九幽神殿要对天人下手了?他最近也没有做错什么呀?” “今夏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们宁国的情报系统是全大陆最好的,天元跟胡国想做什么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啊,只不过他们没有去做,这个事情变失败了罢了,但耽误不了他们的心中仍然有梦想,而我们不能指责这样的梦想,我觉得他们是对的,我就是成为跟他们一样的智商有问题的人,而承认你们这些旁观者是正确的人,就成了聪明的人,这样实在是太浅薄了。” “你说的反抗九幽神殿的事情吗?他们不是没成吗?难道她们被神殿发现了?可这件事是宁国跟胡国,同时所为,为什么你只担心天元呢。” 裕王的眼神有些许的变化。 “您跟天元可是非亲非故的,可却那么多在乎,您好像是江倾山的妻子,你居然半点都不担心胡国,这也太奇怪了吧。” “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跟江倾山关系并不太好,而且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为人,他跟天元联手,确实是他跟天缘元联手,可是他这样的人肯定会给自己找退路,让自己即使东窗事发也免于不受灾的地步,估计他早就把天元给出卖了。” 南柯耸肩 “我为何要去担心这样一个卑鄙小人所做的事情,我还是担心担心天元,和我自己的徒弟不好嘛。” 南柯两颗刻意多加一句话,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挂念,让自己看起来,跟天缘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然你跟我打了半天太极,你没告诉我你真的去天元的目的是什么,不过看在你那么在乎琼华的份上,我就送你过去,希望您能解决天缘出现的时段,也能保琼华一个周全。” “臭小子,看来是真的喜欢我们家琼花呀,要不我跟她说说,要不你嫁过去,当驸马也也挺好的。” “您帮我跟琼华带句话,我不想当天元马爷,不是他觉得宁国裕王妃,配不上他的话,我可以许他未来一个皇后。” “你就少吹点牛皮吧,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爬上那位呢,老皇帝课贼呢,我在他面前都得低调再低调,你自己小心点,别把他唯一对你的一丢丢的信任感给作没了。” “老皇帝确实挺厉害的,可是他那也只是他厉害,他老了很多事情都干不动了。” 南柯哑然一笑,这家伙看的也挺开的,不过也对唉,老皇帝这么对他,他对对父爱的期盼早就消耗殆尽了。 “快点帮我安排车马吧。” 天元皇城 天元皇帝坐在自己的床位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厅。 最近这一周,九幽神殿来得很勤,在他们的关照下,连正常的朝会都被取消了。 那美其名曰的关照,其实上就是要挟和恐吓。 他们想架空自己,所以不让自己组织朝会,不让自己去见自己的大臣们将自己跟大臣们隔开,让他们思想不能在一起。 天元震华站了起来,阳光透过门洒在他的脚下一步步时间而下,他想到了一个很适合现在去的去处。 刚走出大殿,便看到迎面而来的琼华。 “父皇,你怎么又瘦了。” 这些天父皇心里交瘁,琼华每天的拳头都是紧紧握起的,他恨不得一拳结果这些人,可是父皇一再告诫他要忍耐。 “没有早会了,我们去藏书阁吧。” 天元震华拉住女孩子的手,向藏书阁走去,他刚走出大殿就被拦住要求检查。 真可笑,在自己的家,要被检查,要被这尊贵的客人检查。 经过重重的检查,他们来到藏书阁,藏书阁里安静,里面的小厮们都被驱赶走了。 “以前这里很热闹的,虽然很多学子在这里看书,才几天呀,就时过境迁了。” “父皇不必伤心很快他们就会走的,若是他们还不想走,我就一拳把他们打走。” 琼华恶狠狠的握紧拳头 “别这样被他们看到了,你又要被带下去洗脑了,你那几个哥哥我就是被这样带下去的,我可不像让你被人带走。” 天元振华向着里面走去 他忽然停在一根柱子前 将手放在柱子上,周围的几排书架都出现了变动,将他们包围住,隔开外面人的视线。 在琼华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天元振华推开了柱子 “父皇这个柱子居然是能推开的,太厉害了吧,我在藏书阁睡了这么多年的觉都不知道呢。” “你还好意思说,进来吧。” 长长的楼梯出现在他们眼前,沿着楼梯缓缓往下行走。 “你在道山学习了那么久,那个火诀都没学会吗?” 第一百四十八章颠覆 “这不是忘了吗?我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呢。” 打了个响指 手上边出现了一根火焰,照亮了前路。 那火焰忽明忽暗的,让人有些为前路担心。 “我现在忽然发觉南小四或许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父亲何出此言,他只是没怎么教我灵法,我灵法这样不关他的事。” “你当时很袒护这个师傅,不过我说他没有教好你并不是说他没有教你民法这三天打鱼的性子,谁都教不好你这,我是因为她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我听我的线人说,她现在好像在宁国。” 天元震华自己的女儿坦言 “她去那个国家干什么,我也觉得我师父有时候有点奇怪,不过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现在混进了皇宫里面,我想他应该是对宁国比我们感兴趣吧。” “你的意思是说她会因为宁国背叛我们吗?我觉得师父不是这样的人,他去宁国肯定有事。” “孩子,我不能保护你一辈子的,中秋有一天你要独立的面对这个世界,而你首先要学会的一点就是,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要相信。” 天元振华转过头摸着琼华的脑袋。 “那父皇呢,父皇也不能随便相信吗?父皇这句话可是有歧义的哦。” “对连父皇的话都不能随便相信的。” 天元震华抬起头,将眼中的温柔全部收走,转身向着那台阶下走去。 “父皇你又何出此言,你是我最相信的人了,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该相信谁呢。” “相信你自己,这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天元振华忽然转过头,他的眼神中满是冷漠,仿佛这个女孩跟自己完全不认识一般,很快他又转过了头缓缓向楼梯下走去。 琼华看着自己父皇的背影,有些不可置信,他愣在原地,拳头缓缓握紧,很快又追了上去。 “父皇,你干什么要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没有做错,但是你要学会忍受别人冷漠的眼神了。” “什么我可是堂堂的天元国公主,为什么要去忍受别人对我的冷嘲热讽?谁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就打死谁。” 琼华张牙舞爪的挥拳 “那我呢?我对你冷嘲热讽,你也会打死我吗?” “那不一样,你是我的父皇,我怎么会打你呢。” “因为我是你的父皇,我的权力比你大,地位比你高,所以说你必须忍受我,如果哪一天你失去了天缘公主的身份,那也要忍受很多很多权力比你高,因为比你高的人的没插了放,你要学会忍耐,忍耐,当忍耐到一定境界后才寻找时机爆发。” 琼华看着父皇的背影 今天的父皇很奇怪,他说的话字一个都听不懂。 “你好像对宁国那个皇子感兴趣,我对他的感觉还不错,或许你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还小,我还不想嫁人,我想留多留在你身边几年。” “那你就要多留在我身边几年,等你成为老姑娘了,没人要了,我就帮你指婚,强硬塞给一个人如何。” “那可不行,我得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并且他也得喜欢我,这样我才能嫁给他,我们还得生很多孩子,到时候还得给你看我的孩子,还得让你当爷爷。” “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真好,那你有吗?有的话父王给你指婚。” “嗯,今天到底怎么了?要么说我听不懂的话,要么就想让我嫁出去,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们的国家。” “没什么,继续往下走吧。” 远处的忽然亮了起来。 歇掉了火焰 有一位老者站在门口等待着两个人的到来 “陛下你已经很久没来了,久的我都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 “我让你看管这里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政务实在太繁忙了,忙的我有时候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了。” 温柔的拍打着老者的肩膀。 就像是拍打着自己兄弟的肩膀一样。 “为陛下分忧所分类做的事情,只是在这里太久了,都不想出去了。” “那就一直待在这里吧,安静的待在这里。” 陛下看向室内 眼中泛起一丝波澜 现在是如同藏书阁一般的布置,无数的书籍摆放在书架上,每一个书架都高耸入云。 琼华看着四周都惊呆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在皇城里有这样的地方,这么大的藏书楼。 “父皇这里的字怎么一个都看不懂啊。” “所以说啊,平时让你多读书,现在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回秉公主殿下这些文字都是古天元的文字,你自然是看不懂的。” “什么,为什么这里的书都是天元人的文字?难道这以前是古天元人的图书馆。” “公主殿下没有猜错,这里确实是曾经的天元皇城的藏书阁,这里藏着整个五洲大陆最齐全的书,当年赫莽族,占据天元城,也接纳了这个图书馆,为了保存这个图书馆,便永久的将它封印在地下。” 琼华挠了挠脑袋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国家的人会如此爱护书籍,在他眼里,赫莽族若是没有看到什么金银财宝是粮食之类的,肯定会把它烧毁掉,这种书籍是在他们眼中应该是垃圾呀。 自己对自己国家的人的认知就是一群满服务加土匪抢东西,收回东西来说他们比谁都厉害,可是保护创造东西来,他们可就不行了。 如今看来自己对自己的老祖宗梦之太有偏差了,看来这些老祖宗们也有喜欢好的东西啊。 “我们老祖宗还是挺爱护好东西的嘛。” “爱护个屁,老祖宗们大字不识一个,不过是因为有发现了,曾经的天元女皇留给我们的一封书信罢了。” “天元女皇还会给我们留书信,他怎么知道后来会是我们占领他的国家的,而且他给我们留了什么,是不是让我们好好对待他的国家,让我们好好的发展田园,或者说,他直接在收信里面骂我们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错误 “天元女皇没有骂我们,也没有让我们好找他国家,只是留了一封书信,书信上说这些书籍的内容,他说我们种族历史缺乏文化底蕴不深,像图有蛮力,很快也会走向覆灭之路,这些书籍会帮助我们更好的活着,更清醒的活着。” “父皇,我想看看那封书信。” “不在这里跟我来。” 向着那藏书阁深处走去 路上又碰到了几个侍从,这个个地下藏书阁,看来还呆了不少人呀。 “公主殿下,我们在藏书阁里共计有37个人,不然这么大一个藏书阁,老朽也忙不过来呀。” 老人看着琼华那吃惊的表情温柔回答 “也是哦,不过你们待在地下吃喝怎么办呢?而且一直待在地下不累嘛,一直闷着都没有自由可言了。” “公主殿下待在地上就有自由可言吗?” 这句话瞬间堵得,琼华说不出来话,他说的确实不错,呆在地上就有自由可言吗? 刚刚走到顶,便出现了一幅画,画上画的山水。 那幅画前还挂着几条丝带,老者掀的丝带,眼前一亮。 瀑布出现在他的眼前,一长长的河流挡住了他的前路,在河流中间是一排石子路,走过那石子路便来到了河中心的小岛。 而他们的目的不是要到岛上,而是船停在了我的旁边,老者走上船,拿起船杆。 “陛下很久没有为你撑船了。” “是啊,我也很久没有坐船了,容易做久了,哪里都走不动了。” 陛下上了船。 琼华也立马跟了上去 “这里的湖好大呀,为什么地下会有这么大的湖呀。” 父皇不回答他,只是看向前方。 直接屏蔽了他的话,船缓缓停在一座宫殿之前。 这宫殿很恢弘,可是每个房子都没有屋顶。 “父皇,你看这些房子都没有屋顶,是盖到一半就没有钱盖了吗?”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这里不是什么宫殿,这里是一座祭坛。” 天元振华对女儿的浅薄无知感到头疼,他为什么会培养出这么无私的女儿呢? 唉,以前对他实在是太放肆了,让他赶走老师,也不追究他的责任,到现在,字也不认识几个,什么事也不知道,除了会打架,和会射箭以外,他会一点点灵法,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剩给自己这个国家的时间不多了,自己必须在国家破网之前,让她让他变得非常强大。 让她有足够的能力去去面对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当然是更重要的事,给他找一个能够保护他的人,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那就好了。 广场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桌子,这桌上放着很多东西,有书籍有信,还有兵器。 天元振华拿起一封信,递给琼华。 上面是用赫莽族语言写的信 而信的落款日期是在天元女皇执政的第20个年头,那个时候天元正处于兴盛时期,他并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国家要破灭才写这封信,而是在自己当政的巅峰时期写下了这封信。 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想用这封信来换取他们的信任和同情,而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想要关切关照我们。 打开信,前面是对赫莽族种族的介绍和他们现在的困境,他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到位,这个问题一直陪伴了我们很多年,赫莽族整体文化基础薄弱,思想落后,不懂变通,凡事只凭蛮力。 就像是那么去打仗,打下这个地方就不管了。 当钱财牛羊羊是洗劫一空,把他当贱人再打一顿,然后再浩浩荡荡的走了,除了这些他们什么都没得到,等吃时吃干净了,钱财都没了,他们又是一无所有,又得去抢,又得去跟别人拿。 上面说他们的安定下来 定居在一个地方,发展军事力量扩张下面的附庸国,让附庸国替她们干活,然后他们再保护附庸国,让附庸国能够好好发展 他们再借此好好发展。 好好发展他们的畜牧业,发展他们的工业,让国家慢慢变得繁荣起来。 下面提到的每一个点都正中他们的命脉,自己的国家确实是按照他上面说的发展的。 原来这么多年他们国家的发展方针,全部都是天元女皇出的。 难怪父亲提到天元女皇的时候,眼中只有赞美。 不过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当时善意的写的一封信没有寄出去,后来却被他们看到了,而他们发展的国家,居然是自己的国家。 居然是天元 如果南柯知道这一切怕是要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了。 然后她走的早,不然肯定会被气死。 “父皇我看完了,天元南柯还真的很厉害。” 刚转过头便看到辉煌的一幕,个刻着名字的壁画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字密密麻麻的,让人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凑近了一看,上面的名字很眼熟。 “这些人的名字都在军书上有说过呀。” “这些都是当年那一场战时牺牲的战士。” “父皇这要是被九幽神殿知道,我们可是大罪啊” 以前自己总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如今看来跟父皇比,跟自己的祖宗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孩子,你觉得九幽神殿为什么要这么忌惮他们忌惮,那一场战争。” “因为那群人反抗九幽神殿那群人造成了生灵涂炭。” 父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只要打仗都会生灵涂炭的,他们是为了剩下的人能够更好的活着,为了其他人,不要再跪着生活。” “我们现在也没有贵州生活呀,我们不是站着吗?” “可是你在看到九幽神殿的人的时候是跪着的呀,我们的百姓只顾着活着呀,我们很多版型连跪着活都活不下来,我小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反抗?现在活的不是很好吗?现在也能够吃饱呀,可是当我逐渐长大,我发现这个世界有多么可悲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当年做的有多对。” “父皇你是觉得她们曾经主导的那场战争是对的而九幽神殿是错的,一直在五洲大陆横行霸道的她们是错的。” 第一百五十章准备 “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觉得谁错,有的只是不得利益纠葛,九幽神殿她们想要的利益已经达到了,可是他们的利益而影响了我们的利益,所以我们要为五洲大陆争取利益。” “父皇也要当,曾经的天元女皇吗?”琼华的眼神中写满了愤慨。“父皇你知道那又多危险吗?当年天元那么强大,不是照样被九幽神殿踩在了脚下。” “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担心我们的国家也会变成当年天元的模样对吧。”天元振华忽然抬起手。 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就像是摸着曾经年幼的她 那眼神依然是想看曾经婴儿时期的琼华那般温柔。 “父亲,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我们的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将有大事发生了,你告诉我吧,我会为您冲锋陷阵,挡住那些想要侵犯我们国家的敌人。” 琼华一把握住自己父亲的手,双眼如同铜铃一般坚毅的看着父皇。 “我不需要你为我冲锋陷阵,我只需要你平平安安的,我们这个国家还需要延续下去。” “什么延续下去?父皇我们是不是真的遇到问题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跟你一起解决问题。” “不用想太多,好好当你的公主,有什么事情父皇自然会处理的。” “我是天元的公主,我对这个国家有义务也有责任,我既然享受了公主的头衔,就也该尽到相应的责任,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抵抗未来所遇到的风雨,你不必把我保护得很好,我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是草原上的狗尾巴草。” “如果你真的生长在草原上,作为天元的公主你也不是狗尾巴草,而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鹰,即使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傲然的活在这孤独的草原上。” “父皇你有什么事情真的可以说的!”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解忧的话,那就代替我去趟宁国吧。” “去宁国干嘛?我们跟他们有没有什么合作的。” 眼中满是不解 “国家之间没有什么合不合作的,只是利益相接吧,我们最东边有一片草原,那片草原很适合抢棉花,而宁国有着最好的棉花种,我们要去那边拿下那批棉花种,我们可以用一匹马种兑换那批棉花种。” “那我们不是亏了部门的汗血宝马上阵杀敌,可是一把好手,它们的棉花值当个屁。” “你不可以这么想,汗血宝马是可以上阵杀敌,可是棉花也是可以穿上身体与寒冷的,天然冬天有冬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对我们来说这批年画很重要,你负责去跟他们兑换,代替我拜访一下宁国皇帝,加深一下两国之间的交流。” “谨遵父皇指示。” 琼华带着任务,出发宁国。 而与此同时,南柯风雨兼程赶到了田园,天缘比往常还要平静,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才过了天远的边境,来到了皇城,四周依然很平静,整个皇城里面热热闹闹的,跟自己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 可越是平静,他的心便越是害怕,他总觉得这平静的背后有点古怪,将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比想象中更容易的混进了皇宫里面,皇宫里面也是静悄悄的,原本的守卫似乎少了很多。 当看到穿着九幽神殿的人的衣服,在皇宫里面出现的时候,南柯瞬间明白了过来。 天元已经正式开始被九幽神殿接管了。 看来九幽神殿对现在的天元已经充满了疑心,没想到乐正灵均,也会对现在的天元下手。 可是这不符合乐正灵均的性格呀。 他那么无所畏惧的样子,怎么会对一个国家下手呢? 他不是最希望有对手来挑战他吗?难道是他父亲闭关出来了,这倒是有可能的,他父亲谨慎的很,估计是做拥九幽神殿太久了,迷恋现在权势,生怕有人将他推倒。 不能上九幽神殿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先找到琼华吧,让他带着自己去见他的父皇。 南柯刚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明黄色皇子服装的男的在看着自己。 “南小姐好久不见。” “你是琼华殿下的,哪一个哥哥呀?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叫琼海,是他的二哥,一直镇守西南,最近被父皇调回来,父皇想见你已经很久了,跟我来吧。” “等等,你刚刚说你父皇想见我很久,他怎么知道不会回来,而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的。” “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九幽神殿能够看玄境,古天留给我们的财富与无伦比。” 南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努力思索着自己,曾经皇宫宝藏里面到底有没有玄镜这个东西,好像是有可以观察别人的,但是需要一些比较麻烦的手续,这些个赫莽族人还挺厉害的啊,直接把自己曾经的东西都给开启用了,算了算了,国家都被她们霸占了,给他们用拉倒。 跟着皇子从偏门,进入了皇宫内部又一路抄小道,来到了内殿,唉,这明明是他们的皇宫,现在竟然就跟做贼似的,九幽神殿啊! 从内地的后花园走过,花儿依然照常开放,就跟这个国家一样,或许主人已经换了几波,但这恢宏宫殿依然耸立在这世界。 南柯抬起头看着那明月,这光明月已经换了好几拨人看了,可他依然挂在天空中,宇宙万物之间人是唯一的变相。 “父皇,她来了。” “没想到你会来,可是你来了我也觉得不意外。”老皇帝坐在皇位上 他似乎对皇位有所留念,温柔的摸着自己的皇位。 “陛下最近遇到很多烦心事了,没有关系的,我就是特意来听听陛下您的烦心事,听完我便走了。” “我没有什么烦心事,可是作为皇帝,我有很多烦心事你知道的,做帝王的话,烦心事都是跟着国家来的,最近我的国家遇到了很多的问题,这些问题是我早就想到的,不过他们来的来太快了,快的我都来不及准备,都是我的错,我一早就该准备好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相信 “既然已经生了反抗之心,那在你生这颗心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以后会发生的一件事情,然后将一些事情准备妥当,但是准备妥当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九幽神殿对抗。”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我不是看了他留下来的一些书,当了这么些年皇帝,知道,这国家想继续走下去,该怎么打破现在的困境。” 老皇帝叹了口气。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不是天元琼华,我成不了别人想要成的大业,可是我想成全自己,成全这个天元,他已经安静太久了。” 南柯微微眯起眼睛 “嗯,并不是天元琼华就能打赢九幽神殿,百年前那场战争已经告诉你了,以人类的力量根本就打不赢九幽神殿,你又何必起了反抗之心了。” “并不是打不赢,而是当年还有5个国家,是偏帮着九幽神殿的。” “在如今呢,如今难道就没有其他国家偏帮着九游神殿吗?问题依然存在,你没有去解决问题而是凭借一腔孤勇,那又有什么用呢?趁现在九幽只是起疑心,你最好快点解决一下内部事宜打破求肯定的疑心,做一些让他们相信你的事情。” “他们不会再相信我了,因为胡国那位为了自保已经把我卖了,我跟他说的一些很多事情,他都告诉我九幽了。” “我就知道江倾山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不值得信赖,你怎么就不提防着他点?” “不是我不提防他,是他太会伪装了,而且想要对抗九幽神殿就必须跟胡国合作,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不过真要看着九神殿覆灭天元吧。” “我有我的想法,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天元?不仅仅是因为琼华吧,你这么功利主义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就这么关心一个国家呢。” “只是因为琼华你不要多想,我不想看到他的国家覆灭而已。” “不可能只是因为他,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到我们田园,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于天平好好处的,你这个国家已经超过了对胡国的关心,你都不关心自己的国家,反而一门心思扑在了我们天元上,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查过你的底细,你不像是传说中的殷琼佳。” “看来你也不知道调查的很透彻了,可是你得不到答案。” 南柯叹了口气 “我劝你最近安稳一点,九幽神殿现在只顿起疑心而已,等度过这段时期,你再去想如何反抗,如果你等不到的话,那就等我吧,等我带你反抗。” 南柯说完这段话便转身准备走 忽然感觉身后的人站了起来。 被他忘过去,天元正华站在自己的皇座前,他身上刺绣的那重明鸟的图案熠熠生辉。 “重明鸟代表着重生,这是你们民族的图腾。” “赫莽族无惧生死,对我们来说,生死并不是结束,我会用我自己的命,换取天元更好的将来。” 天元振华摸着自己胸前的重明鸟 “而重明鸟会将真正的勇士带回这个世界,我做不到的事情,勇士一定会做到!” 南柯皱起眉头,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劝你为了天元的未来,还是稍安勿躁,你所在的天元国,有3000多万的人口,这3000多万的人口有各个民族,他每个都是你的子民,每一个都热爱这个国家,不要为了一己之念而毁了这3000多万人,你们能够活下去的,相信自己,但前提是,你不要这么快的跟九幽神殿杠上。” 南柯激动的喊道 “现在情况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九幽神殿的神使已经进入我们的宫殿,如果他知道曾经埋藏的秘密,这整座城市都会灰飞烟灭,我必须在此之前做一些事情,才能更好的保全整座天元。” “你们到底埋藏什么?你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你不能帮我解决,我就是这次找你来,只有一件事情,我想将未来的皇帝托付给你。” 天元振华大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没有指定的人选,我的哪个孩子能够活下来,你就帮我扶持他。”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把我想得也太好了吧,我凭什么帮您呢。” “就凭你不远千里,跑来接你,就凭你一直对我天缘有着浓厚的兴趣,你跟天元肯定有其他的关系,我找不到,我也没有时间在这儿,如果你想让天缘更好的发展下去,那就帮我维持下雪好不好?帮我扶持我的孩子,我相信你,你可以,因为你让我想起了天元南柯,天元南柯,什么都可以做到。” 妈耶,感情你还是我的狂热粉丝啊。 “如果你的孩子在那场战争当中一个都不剩了呢,我又该怎么帮你扶持呢。” “那你就自己当这个国家的皇帝吧!” 这句话直接吓到了南柯。 “你在胡说八道吧,我可不是你的孩子,我跟天缘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怎么可能当你们国家的皇帝,一没权二没势三没关系的。” “如果我留下谕旨,就有关系,但是我知道,你的目的远不在田园,你的眼光,在整个五洲大陆。” “别别别,你还是不要留下这样的话吧,你给我整个国家肯定会要的,虽然我整在整个五洲大楼,但是天源可是大陆上的强国呀,你不要太觉得我是可以信任的人,我很坏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需要的人,也不能吃好了,他必须够狠,够毒,他必须成为常人眼中的恶人。” 皇帝看向站在一边的二皇子 “我知道你不会,你不会故意残害我的子嗣,但若是有真的有一天我的子嗣一个都不在了,你就代替他们,将这个国家继续发扬光大。” “你为什么会这么相信我呢?我又没有对你做过什么,我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有利于天缘的事情啊,像我这样一个今天在那个国家闹腾,明天要去那个国家,作威作福的人,为什么要相信我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可怕 “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你呢?比起那些只专注于眼前利益的人,我更欣赏能够看到远方的人,能够看到我看不到远方的人。” “看来天元真的到了尽头,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你到底是遇上了什么问题?难道是九幽神殿那位主人亲自来找过你了。” 天元振华叹了口气 他眼神很幽远,像是藏着无尽的过往,好,里面有很多痛苦,让人不由得心安静下来,跟着他一起痛苦起来。 “我哪有那样的能耐敢当他亲自找我,不过他确实是注意到我,这样也挺好的是吧?” “确实也挺好的,比很多庸庸碌碌过了一辈子的地方好很多,不过这样也很危险哦。” “所以我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了呀。” “我可丝毫都没感觉出来,你觉得这一切有什么遗憾的,我倒是觉得,你好像还有什么不尽兴的地方,你有什么还没完成的东西吗?” 南柯挑眉 “我没有完成的东西,我的后代自然会帮我完成,他们会继承我的志向,壮大天元,完成我心中未完成的想法。” “是该说你把九幽神殿想的太简单,还是该说你觉得你的后代太强大了,若是你真的被九月神殿盯上了,你以为这整个天涯还能幸免吗?特别是皇族中人,当年天元统治者,什么下场,您现在也会落得什么下场。” “我并没有低估天元,也没有觉得我的后代强大,我是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帮我将天元壮大。” 微微一怔,摇了摇头。 “你把我想的也太厉害了,最近总有一些地方觉得我很厉害,那个要我扶持,这个也要我帮助,我哪有那么厉害呀,你们是从那里听了我什么谣言吗?” 南柯摆了摆手 “你们可千万别听信那些谣言,我没有花钱让任何人成为谣言,肯定是江倾山那厮让你传的,他这么做目的就是想让我祸乱你们的国家,把你们国家拉垮,可千万不要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我相信你,如果宁国那位跟我一样的眼光的话,那我就更加确信我的眼光是正确的。” “我觉得你是不是没有人托孤了,所以抓住我不放啊。” 南柯白了那皇帝一眼 “你说的可一点都没错呀。” 忽然宫殿外的上空传来一阵惊雷。 宫殿内的众人本能的抬起头。 “看来大事不好了。” 而此时安宁国,非常的风平浪静每个国家处于一片祥和安宁之中,琼华代替天元国王出访宁国,得到了极大的礼遇和尊重。 宁国以国王之礼款待了他,并且在为他特地开辟了一方天地,成为他的行宫。 天元宁国已经10年没有建交了,这次的到访对天元跟靖国来说都是一个重大的突破,英国不想要得罪任何强大的国家,而他们在礼仪接待这方面比任何国家做得还要周到。 裕王殿下的车停在行宫前 他先开车年,看向那座宏伟的行宫,他有些犹豫了,他跟他心中的那只翱翔的鹰,差距太大了,如今的他只是一介亲王,而她是注定可以成为一国皇后的女人。 临走的时候,他告诉他,等他来,宁国必当,17的皇后,而如今,她以一国有好使臣的身份来到了这里,而他却还是亲王的身份。 拳头缓缓握紧,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当上皇帝的念头,就当上皇帝,才能够去琼华。 四殿下十分不悦的带着礼物来拜访琼华 “唉,我刚在外面处理事情,就把我叫回来。” “殿下,你就少说几句吧,陛下让你回来,是因为拜访琼华天下更加的重要,您想想,琼华殿下可是宁国的公主,同样也是南国嫡公主,你要是以后能娶到她,那您哪里还需要谁来扶持你啊,这江山肯定是坐稳的。” “以前我跟他见面,我就是地位低下,如今我再跟他见面,我居然还是地位低下,难道我堂堂,宁国未来的储君,比不上他一国公主嘛,我宁国到底哪里比天元差了。”齐煌一脸的无可奈何 眼神中藏着满满的愤慨,他以为自己占到了权势的顶端,可是突然发现,自己还是要低头做人。 “话不是这么说的,您是外来的储君,可那是未来呀,您需要我们帮助您,可是他现在是一个公主,她已经是了,这是她人生的最巅峰,还不是您人生的最巅峰,您需要处在人生最巅峰的她来帮助您走向您的人生最巅峰。” “得了,我去见他就是了,你别说话了,你说话就个绕口令似的。” “那我不烦陛下了,马上就到了,您准备好的词汇都想好了吗?” “想好了,想好了。” 琼华漫不经心地走在亭子里散步,宁国人比天元的人更懂得浪漫,更懂得庭院的布置,不过比不上自己的母亲,庭院布置兴盛于南国,看着这颇具南国风格的庭院,突然有些想自己的母亲了。 对呀,父皇为什么不把现在自己所遇到的困境告诉自己的母亲呢?自己的母亲也是一国的皇帝,应当是可以帮她的呀。 “公主殿下,四殿下派人求见。” “四殿下是谁?那个二殿下呢?怎么不来见我。” 琼华挑眉 在天元的时候倒是很嚣张,现在自己来到她的地盘,倒是变成缩头乌龟了。 “这很正常啊,他在我们田园的时候,因为我不用担心什么,他现在在这些国家要关注很多人,而且他也被很多人关注着,这样代表着很多眼霜眼睛盯着他,他如果直接来找你,别人肯定会猜忌他是不是想搭上您这之凤凰,想飞上枝头,想成为我们天元的女士,想借您的力量登上皇位。” “就又有什么的,不只是宁国,你看哪一个国家的皇子对我不是抱有这样的想法,我不介意别人对我抱有这样的想法,生来就具有权势并不是我的错,如果大家愿意的话,也可以把它看作为我的优点,但是我希望用完了以后不要想着扔掉它,毕竟背后拥有权势的我还是很可怕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兑换 “还没有在一起,您就为那位皇子说话了,看来您很喜欢他呀,那上次在天元您怎么不表现出来,您可不是那种为他爱的人就不会表现的人呀。” “我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明显,我只是觉得他确实,挺让我感兴趣的,但是也没有那么让我感兴趣,他要是想打动我的心,就得对我认真一些,就得做些让我喜欢的事情。” 琼华耸肩 “是是想要去我们的公主殿下,肯定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可是那个二殿下,现在连来追你,你可都不敢呀,你要不要去表个态,让他大胆的过来追您。” “我才不会去表态呢,他如果连喜欢我的胆量都没有的话,那又有什么能力以后能够保护我呢?能够成为我一生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呢?” “公主殿下那位四殿下已经等了很久了。” 身边的小厮善意的提醒道 “差点忘了还有他,你让他回去吧,我也不想见他,等以后会见面的,他要是真的对我感兴趣的话就等正式会面的时候见吧。” 自己现在代表是天元,怎么能什么人过来见都接见他们的。 至于现在要关注关注我们天元的架子,一个小小的世界上而已,事先没有过来预约一下,就直接冲进来成何体统。 “可那位四殿下的随从说,那位四殿下下跟您是故交,想跟您见一面叙叙旧。” “什么故障?我跟宁国的四殿下有什么故交的,我压根就没见过他,你跑去跟他四殿下说,别为了见我什么谎都扯得出来。” “公主殿下是真的故交。” 一边的贴身侍女低下头 “小雪看来你有事瞒着我。” “公主殿下息怒,您前阵子让我让人好好照顾一个小男孩,您还知道吗?就是跟您一起从疱山里面逃出来的那个。” “怎么了呢?孩子怎么样?难道你把人给我弄丢了,还说那孩子找到自己的家人了。 “我把那孩子弄丢了,不过那孩子也被自己的家人找到了,而他的家人就是宁国,他就是宁国的四皇子。” “什么,不可能吧,那孩子看上去最多十二三岁,宁国四王子不是已经15岁了吗?” “我本来也觉得奇怪,派了人来宁国打探才知道,我本来想告诉您的,可是一直都找不到什么机会,都怪我是我觉得有错,所以一直不敢告诉您。” “这件事你是真的有错,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提前警告我,那孩子弄丢了是你的错,那孩子找到自己家人没有告诉我也是你的错,那孩子的真实身份没有告诉我,也是你的错,你连犯三错好大的胆子。” “公主殿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告知,我愿意领罚。” “你从前从来都不这样的,我觉得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每次看到的时候眼神中总是充满了,害怕还有担心,你到底在害怕担心我什么呢。” “怎么可能公主殿下,我只是觉得您第1次来到宁国,人生地不熟的不安全,所以对您在这里有些害怕和担心而已,这是唯一瞒着您的事情,您放心,我跟您这么多年,你也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的。” “好,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父皇让你瞒着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陛下从来就没有让我瞒着您什么事情,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该您承受的,你只要按照陛下的指引,做好他能做的事情,这就够了,剩下的事情,陛下会做我们也会做。” 琼华被自己的贴身侍女气的撸起了袖子。 “你这个丫头是想气死我是吧?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老跟本公主对着干?不要以为本宫是疼爱你,你就能够自以为是了,真的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我一直是把您放在心里的,您还是别先急着责备,我先去见四殿下吧,他应该等您很久了。” “我去见他,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呀?难道说你以前当我的跟屁虫,当的很不错?说这家伙会不会记恨我呀?我以前总听别人说,像那种穷苦的人,突然爆发了,变得很富裕,总是会仇恨以前一起经历过事情的人,想把那些人抹杀掉的。” “公主殿下,这是哪里听过的谣言?您以前可是救过那位四殿下的,他心里定当是感谢着您的。” 琼华摇了摇头,不知可否的一笑。 “那个家伙在疱山里面可是坑过我一次的,我可不觉得他到底是一个多么单纯善良的人,不过去见一次也就见一次吧,毕竟一起经历过生死。” 齐煌茶已经喝到第7杯了,然而琼华公主还没有来,他的怒火也快爆发了,琼华果然是琼华,不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是这么高傲而且不可直视。 拳头缓缓握紧,他知道现在自己还没有办法跟舅妈较量,可是心里却希望如此高贵的他能够有跌倒的那一天,然后让他踩在脚下。 为自己冒出了这种可怕想法,感到震惊,柠檬又喝了一杯茶,现在可怕的想法压了下去。 以前琼华虽然很高傲,但是好歹也是救过自己,对自己也算不错,自己从疱山里面出来还能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她。 “好久不见我这里茶好喝吗?你已经喝第8杯了吧。” “您一直有事,我就一直等,倒不是有多好喝,就是喝着喝着不知不觉就到第8杯了。” “抱歉,我这次来宁国是有一些政策,所以刚到的话有些忙,让你久等了,来宁国过得还好吗?看你比以前胖了很多了,看来过得不错。” “嗯,找到了自己的亲人,父皇对我也很不错。” “看得出来,你现在是被家庭温暖照耀的人。”琼华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 “我只是刚刚被家庭的温暖照耀,不像您已经被家庭的温暖照耀很多年了,您这次来好像是为了棉花的事情,我听父王说过,他很有意向促进这次生意,棉花已经准备好了,你送上去的几匹马种他也很满意。” 第一百五十四章疯狂 “你父皇满意就好,毕竟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做生意的,如果生意做不好的话,我会去跟我的疯狂也没有办法交代。” 琼华的心思完全不在我面前的世界上身上,他的心思全在那个迟迟未出现的二殿下上面,那个二殿下上次来天元撩过自己就跑了,现在自己来到他的地盘也不肯现身。 “你好像很不愿意搭理我,是觉得我这样的人不配跟你站在同一个等级说话吗?其实我知道你出身高贵,但是如今你我也都是各个国家的,哥哥,皇子,公主,有什么高低贵贱可言呢。”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觉得我跟你不是一个等级。” 正在思考的琼华,被这句话吸引,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传出去还以为堂堂天元公主,居然对人有歧视呢。 “这种话你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可是我也知道你真的是出身高贵,跟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殿下一点都不一样,我也知道你为什么看不起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让你看得起我,我会努力证明给你看的,我不会比任何人差。” 琼华的脑袋上冒出一大堆问号,这家伙是怎么了?是那种奋斗废柴小说看多了。 看着四殿下的背影,立马叫住他。 “首先,我跟你说,我并没有瞧不得起你,其次,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时间,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你难道连别人要做其他事情要管吗?如果你觉得别人做其他事情不搭理你,侵害到你的权益,那一刻就想太多了,那并不是别人看不起你,而是你看不起别人,而是你自己过于自私,妄图用自己,用自己的三观逻辑去困住别人,道德绑架别人,让别人以你为中心,真是可笑。” 琼华在说话这方面从来都是不饶人的,她自然不会让别人白白给自己扣上一个歧视的帽子,该谁的黑锅谁去背。 “我自私,公主殿下,我有什么自私的。” 四殿下气愤转过身,怒瞪着眼睛看着琼华。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义务给你解释,你为什么自私的事情,我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做,送客。” 四殿下不想走,却被两个人士兵强行架走了。 “真是烦人,以前怎么没觉得他有这么烦,以前也没这么多毛病啊,现在当然是一个殿下就有这么多毛病,还真把自己当啥了。” “公主殿下无需生气,你也知道的,突然翻身的人,总会做出一些让人觉得很奇怪的举动,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烦死了,我在这行宫里面也闷死了,换身衣服出去逛逛。” 换了一身行装 跟宁国的皇帝也申请去了他们皇家狩猎场 宁国的皇家狩猎场比天元的小很多,能够理解,因为这个国家并不是一个靠狩猎跟骑射发扬的国家。 但是他们的狩猎场比天元精致很多,狩猎场的4周有很多的商店。 里面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因为这受虐场不是专门为皇家而设置的,宁国的皇家考虑到狩猎场的一个成本问题,便将狩猎场租出去,然后给一些达官贵人使用,等到他们需要使用狩猎场的时候就停止租。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等自己回到天元以后一定要告诉父皇,让他们也学习,效仿宁国怎么做,自己国家的狩猎场太大了,每年都要亏空很多钱。 因为它是代表天元到访的,所以不需要自己去租马跟一些相关的东西,他来到狩猎场时,狩猎场的场主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给您备好了10匹马,您看一下,哪一匹比较符合您的要求。” 琼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眼神扫过那些五颜六色的马儿,真不知道另过了哪里来的好习惯,将马染成这么多颜色。 让人有一种挑花眼的感觉。 不过这些马儿都算不得什么好马,虽然他们被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可是没有一匹马能够跟他们天然的战马相提并论的,他有些理解为什么各个国家都如此垂涎自己国家的战马了。 真是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有那么好的马种,跟他们兑换什么棉花。 “就那匹黑色的吧,我不喜欢其他颜色的马。” 那黑色马儿立马被牵了出来。 琼华脚尖一点便跳上了马。 “公主殿下,您还没有挑选相关护具呢,这马儿性烈,您可别伤着了,需不需要我让人牵着你的马走。” “你可拉倒吧,这马性格还念我琼华起码从来就不需要护具。” 贴身侍女递上她的弓箭。 “那我这边带您去您所属的那块狩猎场。” “你们这个狩猎场里面还划分区域?” “因为大家不想互相干扰,所以便将众一场划分很多区域,您蒙古包所在的区域,就是您可以狩猎的区域。” “得了吧,这么小的一块狩猎场还划分区域,那我起码干嘛我用跑的不好吗?” 场主脸微微红,不知道该怎么答下去。 “您说的很有道理,嗯,陛下为了考虑您,用狩猎场方便,所以将一半的狩猎场都划分给您的区域了,你可以骑马放心跑。“ “随便啦,反正我也就是打发打发时间。” 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宁国呀?为什么交易一个棉花?我还要等那么久。 父皇也真是的,让自己这么早就过来拿棉花,不知道人家棉花还有10天左右才收吗? 骑着马在丛林里面打猎,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琼华的箭法贼好,那些小动物们,被那些箭嗖嗖嗖的击倒在地。 “太简单了,也没人跟我抢,真的是烦人,一杆打猎,也没什么好打的猎物,这整个少年厂里面除了兔子还是兔子,连只羚羊都没有。” “公主殿下不要稍安勿躁,我刚刚在巡查的时候有发现几只小狼。” 琼华的眼睛瞬间瞪大。 “在哪?” “在前面,我们一起过去,抓住它。” “不要我自己一个人过去,这么有意思的业务要一个人得到你就不要抢了在蒙古包里面乖乖等着我回来吧。” 挑起眉头,唇角是藏不住的兴奋。 第一百五十五章丛林 来到了丛林的深处,寻找着那些小羊的踪迹,慢慢的逼向那些人在,终于他在一棵树的后面,现在已经快要成年了吧,弯弓搭箭。 忽然一根箭儿自己身边飞了过去,直直的射向,那只小狼。 而那件根本就没有射中,而是射在那小狼的前面那群狼崽们立马被惊吓到四散而去。 “谁敢抢本公主的猎物。” 琼华回过头去,就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张脸。 脸瞬间就红了,拳头不由得握紧,将自己想要因为羞怯低下头高高昂起。 “公主殿下,今天的猎物很丰盛呀,本王也想跟您分一杯羹啊。”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没有能力的话,就不要乱说好不好?你这样把我的猎物都吓跑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群狼崽。” “殿下可是在嫌弃本王的骑射之术,那这样吧,我们再来一场比赛可不可以?输了的话我们还有其他的惩罚。” “你又想做什么呀?我上次在天元的时候要求你跟我再进行一场,你不要,你现在又想让我跟你玩这种幼稚的比赛。” 琼华挑眉,一脸的不屑 “这不一样呀,公主殿下,当时我离开天源是因为事出紧急,我的归期已定,若是不回去父皇定然会生气,而如今你来到我宁国,我自然要好好款待你一番,你想要比几场就比几场,只要您能如约完成您的惩罚就行。” “你怎么就认为我一定会输呢?上次是个意外,上次我是因为走神了才会输给你,我这次是绝对不会输了。” “那公主殿下这答应了,那就这样比赛,那群狼崽谁射死的最多谁就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你这是激将法,我可没说我会答应你。” “那您就是觉得跟我比赛您一定会输,别这样,我会让着您的。” “谁让你让着我,我很厉害的好不好。” 琼华一把将弓背到了身后。 “那比赛开始!” 琼华就这么又进了二殿下的圈套。 骑着马,追寻着小狼崽们的足迹。 眼神的余光扫过四周,那个二殿下还没有跟上来,哼,我就知道,这种一点草原实战经历都没有的殿下,怎么会知道狼喜欢往什么地方走呢?又怎么会知道狼的足迹长什么样呢? “看来这场比赛我是势在必得了。” 眼神如同猎鹰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那大树下的狼。 握紧自己的手中的弓,抽出一根箭,弯弓搭箭,对准那只狼崽。 弓箭刚刚飞了出去,自己身下马儿便受了惊,身形急速的下滑,在下滑过程中,琼华看到了那个让马受惊的始作俑者,一只成年的狼。 我就说嘛,有狼崽必定会有狼群在附近,今天倒是有意思了。 什么叫勾起我得意的笑,眼神缓缓向上,朝着四周扩张,手上的箭下的差点没有掉下去。 雾草! 自己粗略估计了一下,最起码有20多匹狼。 她已经能够想到明天整个天元皇城会流传着怎么样的一句话,堂堂天元公主殿下,在宁国狩猎时被狼群撕咬而死。 对,前面还要加一个震惊,震惊才智过人的公主殿下,竟然被狼群撕咬而死,这是人性的泯灭,还是公主殿下技能的缺失。 周围狼群伴着光芒看着目前的业务,他们似乎被饿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他们在看自己马上的兔子的眼神比看自己的眼神更加的火热。 鸭的,难道自己堂堂天元公主殿下还比不上几只兔子好吃吗? 琼华握紧手中弓箭,试探性的结下了一个兔子。 将兔子直接向着狼群扔了过去。 有几只狼的瞬间乱了阵脚,迅速扑食那只兔子。 可是头狼的一阵嘶吼便让他们安定了下来,他们冷静的看着自己那眼神蓝幽幽的。 “各位大佬,你们想吃兔子就是兔子吧,3我肯定比兔子好吃,可是我好歹是堂堂公主殿下,吃我好像不太好对吧?毕竟吃我可是要灭灭九族的,你们喜欢吃兔子我能理解,因为吃兔子是不需要被灭九族的,所以你们放心吃吧。” 琼花这句话刚说完,那只头狼眼神并直勾勾的盯着他,口中不停地流下口水。 现在的头狼真是了不起,眼光如此独到。 不愧是头狼,跟那些只知道吃兔子的小狼们就是不一样。 比他们胆子大,有远见,有见解的多。 这种狼要是变成人类,放在皇宫里面最多活三分钟就得死,就喜欢得罪那种有权有势的,看上去雍容华贵的要死的,看上去,转头竟然把自己弄死了,就是喜欢跟硬的刚。 在春花还在想的时候,那只头狼忽然向他扑来,随之其他人也立马跟着他一起行动。 一把握住了那锋利的剑,见直接穿过狼的身体,将狼直接扔在了一边,琼华的手极其的快,可是即使这样,也是挡不住这么多狼的。 申请一个不稳倒在地上,心中大呼不好,c倒下地以后只能被这些狼瓜分了,想想自己的父皇,他该为自己让自己的女儿提前10天过来收棉花,感到多么的悲伤啊。 没有自己预料中的疼痛感,缓缓睁开眼睛,闭上了狼已经倒了大片。 二殿下那身玄白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风吹起它的常山,虽然他是如此的英俊伟岸,他挥舞着手中的刀,游刃有余地切割着龙的尸体,即使他早已负伤。 在对付最后一匹狼之后,他收回了手中的刀。 将刀放在自己的臂膀处,擦了擦刀上的鲜血,忽然他看着琼华,眼神中闪过一抹狠意。 只在向着他冲了过来,带着那锋利的刀,以及那刀所带的刀锋,穷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刀便擦着她的身体而过。 一匹狼从自己的身后倒了下来。 “公主殿下你没什么事吧,算是我救驾来迟了。” 二殿下的眼神正是挡不住的关心,可他的话语还是诙谐幽默的,似乎想用这个幽默的话语来缓解琼花心中的恐惧,毕竟刚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一把拉住二殿下的衣裳,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二殿下的双眸不由得放大 第一百五十六章离开 二殿下久久不能反应过来,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直到琼华放开了他。 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唇。 “怎么一年被我轻薄的表情,好吧,我承认确实是我轻薄你,不过我是不会负责任的,你上次说过,我可以还回来的。” “公主殿下,这记仇的性格可真是好啊。” 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喜色。 “你身上那么多血,到底哪里受伤了?我送你回去。” 琼华刚上前一步,就被二殿下捉回了自己的胸膛。 “我没有事,都是狼的血。” “你还说你没有事,你身上明明那么多伤口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哪里需要你救我自己也可以的。” “我知道你自己可以,可是我就是想救你,这跟你没有关系,是我想救你,我见不得你受伤。” 琼华的脸忽然红了,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二殿下,四目相对两人是脸夕阳还要红。 “你总是让我有一种你是喜欢我的错觉,这有点不一样。”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错觉,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 二殿下说到这,缓缓跌下头,将脸上的害羞全部藏尽。 “哦,我还没有那么的不清醒,我知道自己若是抛弃全市以外,自己到底是一个多么差劲的人,我既不会做家务又不会织布,更没有其他的姑娘温柔大方,我的脚比其他姑娘大,年夜比其他姑娘大,我的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别难过着我的时候,总会觉得像在握着一块板砖,我没有别的姑娘,笑起来灿若花朵的一龙眼,我笑起来的时候,嘴巴很大,大的像是要把人吃下去。” 二殿下默默的听着,唇角微微上扬。 “那还有吗?” “还有很多很多呢,比方说,别的姑娘说话都是温柔的,我说话的声音比你还要粗糙,而且别的姑娘吃饭只吃一碗,我吃饭要吃三碗还不饱,最重要的时候,是我不喜欢穿漂亮的裙子,我喜欢穿男人的衣服,有的时候猥琐的也像个男人,我也喜欢偷看漂亮姑娘洗澡。” “为什么你觉得所有的人都要喜欢你那种类型的女孩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花朵,每一朵花朵都代表着不同的颜色,有人喜欢兰花,所以他心呀,安静,有人喜欢牡丹,觉得它端庄大方,有人喜欢玫瑰,觉得妖艳夺目,而我独独喜欢你这一朵。” 琼华眨巴着大眼。 “你别这样,为了权势便是为了权势,我不会介意的,我太知道,我身上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喜欢我身后全是也等于喜欢我嘛。” “其实我曾经想过,如不果你不是天元的公主,我可能爱你会容易的很多。” 二殿下低下头捉住琼华的手,单膝跪地 他将琼华的手放在自己嘴边,温柔的亲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 “我听说这是我母亲,那个民族对他们的公主殿下的礼仪。” “所以你要用这个来对付我这个公主。” “不是佩服,还是想告诉你,不过你不是天然的公主,那我也会把你当成我为心中唯一的公主。”二殿下抬起头。“我见过许多工作,但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用了这个礼仪的,我的公主殿下。” 琼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你别老是公主殿下公主的殿下叫,不知道为什么你叫我公主好别扭啊,好像不是在叫公主,好像跟别人叫宝贝一样。” “让你觉得我跟你说什么不别扭呢。” “你就叫我琼华吧。” “我不想要叫,我就想大家都叫称呼,但是你听了我叫的称呼又会觉得脸红。” “脸红什么?我这么厚的脸皮怎么会脸红呢。” “走吧,我的小公主,再晚天就黑了,不想再碰到其他的危险动物了吧。” “除却你,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危险动物,你就是这片丛林里面最危险的动物。” “能得到公主殿下这么高的赞扬,我感到很荣幸。” 南柯站在地下图书馆内,看着周围的书籍,他的眼中只有震惊二字,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古天元的图书会被现在的赫莽族族保存的如此完好,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文化会影响他们那么深远。 打了一个响指,无数的书籍就像她的手飞来。 在半空之中排列作证,乖乖的全部打开,那些熟悉的文字跃入自己的眼帘。 “应该能把比我想象中的高超,我一直以为您是凭着脑子活到现在,现在看来你若是没有脑子也可以活得很久。” 二皇子站在南柯的正对面 “你们国家已经到了如此为难的时候,你应该让琼华知道的,她那个孩子看上去有点傻,但是陈述能力还是很强的,我想他也是希望跟你们一起面对的,她不想一个人当缩头乌龟。” “这件事情告诉他,也没有什么帮助,反而会让他增加压力,我们是男人怎么可以把压力转给女人了,我们让他去宁国,也不想让他回来了,后续我们会让人给宁国皇帝送一份密信,让他好好照顾我们的琼华公主。” “外界传闻琼华跟他姐哥哥关系并不好,现在想来都是假的,你们还愿意付出一些代价,保护这位小公主,琼华确实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公主。” “没什么羡慕不羡慕的,只是我们都是男人,他只是一个女人,他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参与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大家都是兄妹一场,放了他一个自由,也算是为我族延续血脉。” 南柯眼神扫过那些书。 “南小姐,这些书能够帮助我们吗?若是能够帮助的话,你多看些也就无所谓了,我们可以没有帮助的话,我们可以去看看别处。” “看完这些书也帮不了你们,你们现在的困境我很难帮你们解开,我看这些书只觉得,若是在你们国家亡之前没有看完,有一点点遗憾” 二皇子打了个响指,书立马和了起来 “二皇子灵力比我高超呀。” “小时候有人占卜过我身负半龙血脉,所以有一个宗族的老师在我身边教导我,一直到我成年以后才离开我。” 第一百五十七章幻境 “你们天元真是个个都是身负异秉啊,那琼华是你也是。” “跟我去看看别处吧,父皇说你在这里,可以看到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可以想到很多我们想不到的问题。” “你父皇对我跟宁国那个皇帝一样,他们对我总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我觉得你们年轻人脑子应该不会糊涂,不会对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幻想吧,其实我跟你一样,只是脑子聪明了一点,人特殊一点而已。” 二皇子微微一笑 “我脑子从来都不糊涂,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其他看法,但是我相信我的父皇。” “那你觉得你疯狂对抗九幽神殿这个决策是正确的吗?这可是会影响你一生的,你现在年纪还小,你要想想若是真的,九神殿对你们下手了,你这小小一生就到此结束了,你现在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享受别人所没有的,可是以后可就享受不到了。” “荣华富贵有什么好享受的,金戈铁马才是我想要的,为父皇战死,为国家战死,为我守护的百姓而死,那是我的光荣,那是我的使命。”二皇子的眼中出现了光芒。 “唉,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受过社会毒打的孩子,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我都觉得你单纯的可怕。” “正是因为我没有吃过苦,所以我以后要吃吃苦,正是因为没有说过社会独大,所以以后要是接受一下社会毒打,发在这些世界里走一遭不就是要去享受一下自己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嘛。” “很有觉悟有道理,你们骗人的这些孩子们,比我想象的厉害很多。” 南柯负着手慢悠悠地走在前方。 “九幽神殿,九幽神殿。” 不停的默念着它的名字。 “你不要老念到它的名字,我听到他就烦。” 而此时,幻界里面便出现了九幽神殿的样子。 “哎,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惊奇地看着四周。 “小皇子虽然你灵法确实不错,不过结界制造这方面我们到山可是行家,往后多学习1点相关知识,你们拿到这个幻境这么久了,居然都不知道这其实是个贼厉害的结界。” 南柯望着幻境里面出现的乐正灵均 他的身体状况似乎不是很好,倒在床上。 “这家伙也有身体不好的时候。” 不对啊,微微皱起眉头。 长得有一点点,不像乐正灵均啊,乐正灵均好像没他老。 哦,这是他爹。 “这是谁呀。” “你们要对抗的九幽神殿真正的主人,那个闭关了好久好久的人。” “噢,就是那个骗了很多女孩子上床还不负责任的老色魔呀。” 南柯打了个响指 “这个描述非常的准确,非常的生动,非常的到位,我以前怎么就没这么想呢。” “对啊,那个家伙就是为老不尊,都那么大年纪了,总是找比自己年纪小很多很多的女孩子,有的嘛,人家女孩子家是雄厚一点的,就给个人家妾,家世不雄厚的就直接把人家抛弃了,这跟我们天然男儿的本性一点都不像,搞大别人肚子居然把别人丢掉” 南柯听着二皇子义愤填膺的话,激动的拍手。 “没想到世间还要像你这样的好男孩,我以为大家都是羡慕他呢。” “我们可一点不羡慕,我们天缘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一个男人就得陪一个女人,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一个女人也得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既然跟人家在一起了,把人家身子占了,别人以为你生孩子了,那就该好好对待人家,成为人家的保护伞,照顾人家一辈子。” “哎,你们就不该了,把琼花嫁出去,宁国那些也不是好人啊。” 南柯激动的直拍大腿 “是父皇说,觉得宁国那位二皇子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父皇说看那位二皇子的眼神就跟他以前看母后一样,那个眼神里面有爱,即使以后琼华失去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位皇子眼中的爱,也可以让琼华往后的余生中获得一丝快乐,除这个家人之外,当他还有其他爱着他的人。” “我也挺爱琼华的呀,也没见你们对我有多放心。呀。” “这个不一样,你能给我们天元传宗接代吗?” “算了算了,你们还有皇位要继承。” 看这幻境中的男人,他容颜比100多年前自己欠他的时候憔悴多了。 以前自己见他还长得挺好看的,还是可以拿出去骗骗小姑娘的,现在嘛偏偏老大妈还差不多,对老大妈就喜欢这种看上去虚弱的。 他这几年不是闭关吗?闭关应该会让元气回来呀,他前些年好像是因为女人太多而泄了元气,如今的话,闭关的时候也有女人吗? 眉头微微皱起,应当不会吧。 如果他闭关,都让自己如此苍老的话就说明可能到他这个地步也会变老,也会面对死亡。 真是一个感天动地的好消息。 这消息确实不错,但是这也代表着,这个时期的他毕竟是敏感多疑的,所以才把眼光移到了一直躁动的天元身上,那自己想要帮助天元就更加难了。 “让你找的天元南柯找到了吗?” 南柯听到幻境里的话惊了一下,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要找我。 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畅销了,难道自己的魅力值爆了。 连这个糟老头子都能够想得到自己 “天元南柯已故去百年,这些年,少殿下一直都在找南柯可是一无所获,属下实在无法找到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没用了。” 那属下瞬间化为了灰 “我必须要天元南柯活着回来,我还要跟她生一个孩子。” 这句话直接将南柯吓得坐在地上 雾草,你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惦记着我这个小姑娘。 真的是烦人啊 自己现在已经这么迷人了吗? 摸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幻境中对自己满是狂热的人 “这个狗东西,太不是个东西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惦记着人家早就归去百年的人,还让不让人入土为安啊。” “你说的都是我想说的话。” 第一百五十八章扶持 “不过我们就是看了幻境里面,九幽神殿在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改变现在局面呀。” “那你不看就能改变现在的局面吗?” “当然不行了,不然我找你过来干嘛呢?” “那你就给我乖乖闭嘴,我们坐在这里看一会儿。” 南柯捧着自己的脸颊,乖乖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其实他是不知道怎么就现在还挺远,所以才这么拖拖拉拉,总觉得可能通过幻境可以看出一些别的东西来。 “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少殿下?” “不需要,当年我极力促成他跟天元南柯可是,他还是没有听我的劝,去娶天元南柯,他真的以为我放纵天元南柯,只是因为他的求情,我只是想让她活着,这样他们俩才有可能生个孩子。” 什么鬼?那个少殿下还给自己求过情。 他当年不是恨自己恨得要死嘛,一直觉得自己当年赢了他一直怀恨在心的,天天想儿子跟自己再打一架,居然这种人还会为自己求情。 “可能是少殿下没有领会您的意思,有可能他对天元南柯不感什么兴趣,当年天元南柯,在九神殿呆那么久,他也没有对她做什么。” “这个家伙不是对男科不感兴趣,他是对女的都不感兴趣,100多年了,连自己老婆都碰一下,还算什么男人,都不想说他是我的儿子。” 主殿的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站在自己身边的二殿下冷哼一声,满脸都是对主殿的不屑。 “比起你这种花心大萝卜,浪费女人感情的臭东西,我更欣赏你儿子那种,珍爱自己,不浪费自己感情冷酷无情的人,至少那样的人,在爱情方面不会伤害任何人。” 南柯激动的直拍手掌,天元的男儿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怎么个个都这么专一呀? “笑天下可能是因为修炼的功法过于阳刚,他担心自己若是碰了女人会影响他以后修炼功法,您也知道他对功法和对自己灵法的要求有多么的严格,他不能让自己输,即使是您,他也不想输。” 旁边站着的,跟随主殿下多年,也是看着少殿下长大的。 “他小时候,我一心想把它训练成这九幽神殿最锋利的一把剑,来捍卫这九游神经的威严,毕竟我很快就会老去,体力也不会如从前,而五洲大陆上又有一代又一代优秀的人才辈出,可是当我确认他成为这时间最强的人之后,我又觉得担忧,因为他的心中只有他的功法,并没有九幽神殿,我闭关这么久,他也只是把自自由神殿当成一个他暂时住的地方而已,当成一个我交代给他任务罢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这九幽神殿的主人。” “我知道您的担忧,却也知道少殿下心中所想,他已经习惯了成为一把剑了,您亲手将它变成了一把剑,有怎么让一把剑有人类的思维呢,在他的心中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更强大了,什么全是美色,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他想要的也只是变强。”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世间最强了,他不需要再变强了,他就不能醒悟过来吗,他现在该跟他的娘子乖乖生孩子,给九幽神殿续香火了。”主殿气得直跺脚 “比我父皇还过分,从前我上学堂的时候,父皇就总要求我们几个孩子,要各方面优秀,后来我们去军营了,又要让我们在军营里头出类拔萃,可是我们从军营里回来,性格太过于刚直,无法跟那些大家闺秀们好好交流了,他又要求我们立马生孩子,总是让我们按照他们的要求走,父母都是这样吗?” 二殿下气呼呼的冲着南柯喊到 南柯擦了一下脸上的口水。 “我以为你很爱你父亲啊,很听他的话呢,没想到,也很怕你嘛,二殿下啊,你也是个叛逆的老小孩呀。” “什么叫做我也是个叛逆的老小孩,只不过我的父亲也跟他一样而已,不过我父辈的父亲没有那么极端,他不会强硬的让我跟我不喜欢的女孩子交配,也不会强硬的把我变成一个什么武器,他只是想让我变得更优秀,更有担当而已,更像一个强悍的男人。” “这个我倒是相信的,你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 二殿下的脸色微微一红。 “可是秀儿妹妹不喜欢我这样的,他总觉得我这样的不够好,他嫌我大哥那样的,我大哥做的一手好菜,又比较懂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而闲下来之后,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是一把好手,为人温柔体贴,跟我这这个性质完全不符合,我是在沙场待久了,大哥是在这城里头掌管一些琐事,掌管太久了,把性子磨得极其平,做事宠辱不惊的。” 南柯的眼神里面冒出了星星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我可不喜欢你,我只会喜欢我喜欢的人。” “才不喜欢你呢,我对你大哥比较感兴趣,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还继承了你们天人族,如此专一的性子,我很感兴趣,介绍给我吧,我会好好对她的,把他扶持成以后的皇帝!” 要是让自己扶持,这样的男人上位倒是可以的。 这二殿下长得不错,琼华也长得很好看,那大皇子应当颜值也是到位的。 “你可拉倒吧,他是秀儿妹妹的轮不到你,就算以后你要扶持大哥,且请你不要对大哥打任何注意,跟他保持距离。” “秀儿妹妹到底是谁啊?真想见见她。” “他是草原上的格桑花,是天空中的雄鹰,是我心中亘古不变的理想。” 二殿下的眼神中燃着光芒。 “你既然如此喜欢他,那继续表白呀,跟你大哥抢女人,我最喜欢看兄弟相争了。” “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喜欢一个人就要去个真呀,唉,看来你也是个懦夫,不要跟我说哦,要为了什么兄弟情谊,万一人家姑娘也是爱你的呢。” “不是,他如果真的爱我,便是大哥要娶她,我也能直接抢亲,可是我知道,他跟大哥才是最相配的,我不会阻止我爱的人去奔向一个更好的人,在我的心中大哥比我优秀,比我更适合做一个人的丈夫。” 第一百五十九章汉子 “你这个天元的汉子,有着粗犷的外表,也有着最温暖的心。” 南柯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二殿下,他爱眼神也被那温柔的笑容感染了,真好呀,心心里头满满的装着一个人,你笑起来的时候,都充满了爱。 “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说话的时候很好听,长得也很好看,可惜我的心里头已经有了人来,不然可能也会把你装在我的心里头。” 二殿下转过头去,微笑着看着幻境里的一切。 看着他的眼神,南柯知道他还在想那个女孩。 “可若是有一天,你不在这里了,你还希望他能记住你吗?” “我希望啊,我希望他能记住我,记住我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为了保护她而离去的,那么她就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更加努力的活着,这样也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一件事吧。” “我会尽量守住这里的,但也只是尽量罢了。” “你有想法了?” “你们赫莽族的图腾不是重明鸟吗?” “这跟重明鸟有什么关系吗?” “重明鸟代表了重生,代表着召唤,我记得你们设置这个图腾的意思就是,我愿意以我自己的身体召唤出最强的勇士,那么是不是代表着你们也可以召唤出天元南柯呢。” 南柯微微一笑 “这个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如果能够召唤我的先辈们曾经就该召唤了呀。” “能不能做到,那是另外一回话,但是我们要把这消息传出去,让九幽神殿知道你们能够召唤,那个主殿不是想要天元南柯复生嘛,你们只有这张王牌,他们暂时也不会敢动你们国家。” “其实我不太了解,为什么,那个主殿要天元南柯跟她生孩子呢?为什么当年天元南柯那么嚣张,他们也没对天元南柯下手呢,而是等到他以后谋反逼到了家门口而对她动手。” “因为天元南柯是另一半的神。” 南柯叹了口气,说出了一直哽在心头的话 “什么叫做逆半的神,我倒是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听说他当年为了跟九游神殿决裂,直接播出了自己的神骨,这种事有可能是真的吗?” “当年他为了跟九幽神殿的帮神仙区别开来,具有继承天源的资格,就把自己的神骨给剥了,那个过程其实很简单,转拿一把刀,划破自己的皮肤,一时滑到见到骨头,然后血淋淋的直接拨开,剥开之后取出骨头,骨头连着筋有点疼,只要力气够大,就能取出来了。” 南柯现在想起来,浑身还是那么的疼痛。 二殿下本能的握着自己的手臂。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你当时在场。” “我要是我当时在场,你现在应该会更加惊讶吧。” “那你刚刚还说他是半神他现在不是神了呀,他不是把自己的神骨给剔除了吗?” “神性跟人性一样,都其实是根本,不是剔除就能剔除的掉的,那个东西能再长出来的,这也就是后来,为什么酒后省电一直很忌惮,天然当然迟迟不肯对他动手的原因,因为那主殿下发现自己身体的原因了吧,不过为什么要跟天元南柯生孩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自己那一半的神性也没有什么卵用,就是天赋高一点,该老还是老了。 根本不像九幽神殿那一群老怪物,都100多岁了,还是那么的年轻。 心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过师傅曾经说过,又是自己第1次没有剔骨的话,也可以长生不老的,是因为自己强行替补,损坏了一部分的神性。 自己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是是神还是世人,最直想跟他们区分开来,自己只是想告诉他们,人类也可以很强大。 他们说他们要跟他们站在一起,是因为他们是同意一样的,可是若神都是他们那样的话,他自己感觉到羞耻,这样的神有什么好当的呢? 既然姑姑说那一半的神性,是她给的,那自己就还给他好了。 别人眼中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在自己眼中,只不过是比较漫长一段时间罢了,人那个百年就足够自己完成自己的雄心霸业了,再长的时间也不过是重复罢了,人生在世只要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东西,那便足够了。 忽然他想到了齐修远,陈桥站放了一个小笼,当然在完成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还有人愿意陪着自己,慢慢到老也是很好的。 跟着他去种田,也无妨呀。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看来你想到了自己爱的人。”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想的是自己爱的人?” 南柯抬起头。 “不觉得我有可能想到钱,有想到的是权势嘛,我对这两方面还是很感兴趣的。” “我在沙场征战很多年,傍晚的时候跟兄弟们们坐在沙地上喝酒,夕阳打在他们脸上,他们想起家乡等待他们的姑娘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的。” 南柯绽放出一抹笑容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要跟你在沙地上喝一次酒了。” “好啊,有空一定带你去。” 九幽神殿内 主殿下一觉醒来便接到了一个消息,如今天元国的皇族,具备让人重生的能力,只要他们能够唤醒重明鸟,重明鸟就能唤醒他们心中想要他们带来的人,将那个人复生带到这个世间。 “阿尔你觉得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跟了他一百多年的老侍卫长叹了一口气。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就听说过赫莽族跟崇明鸟的故事,他们将重明鸟奉为图腾,觉得他们能够将真正勇士带回世间,这件事情不算空穴来风,只不过很少有人证实,重明鸟真的能复生人。” “可若是重明鸟不能复生人,那为什么喝满足,要将它当作图腾当做那么多年了,这个种族在五洲大陆上,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这件事情属下会接着查,我觉得还有待商榷,但也并无全无道理,毕竟人类的血统,有时候真的会很奇怪。” “嗯,这段时间帮我盯着天元,他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暂时不对他们下手。” 第一百六十章宁国 宁国的事情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可是父皇却迟迟不让自己回去,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说宁国跟天元,很久没有合作了,两国之间也没有关系,让自己留在这里,好好的联络两国的关系,建立使馆为未来两国的发展做好良好基础。 这么好的借口,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实在想不到,父皇为什么不想让他回去呢?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他难道阻碍到自己的几位黄生的发展了,也没有啊,他从来就没有故意去惹过他们心仪的姑娘,最多就是偷了他们几匹马而已。 他们不会连这个都要上心吧,连这个都要告诉父皇。 咬着自己的手指,父皇,不会这么偏袒他们吧,就因为这些不让自己回去。 不对啊,自己出来的时候父皇明显是有事瞒着自己的。 父皇到底在瞒着自己什么?到底有什么不能让自己知道的,难不成是他那个憨厚老实的大哥,终于开窍了,终于对他心仪的姑娘下手,并且他们准备生一个小郡主了,即将不再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工作了。 也不对呀,这是喜事,疯狂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呢? 披风轻轻的盖在自己身上。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 “没什么就是在想,父皇为什么不让我回去?” 琼华抬头看了一眼二殿下,他的唇角总是挂着那么温柔的笑容。 “可能是你的父皇觉得,你该到谈婚论嫁年纪了,给你一点时间跟我单独相处,看来您的父皇很满意我呀。”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真讨厌,总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父皇才不满意你呢,他对你们宁国的男人没什么兴趣,个个三妻四妾的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二殿下不怒反笑,那笑容是那么的温柔和宠溺,看得琼华的心一颤。 可即使心头已是繁花开变,表面上还是不动如山,唇角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你这倒是,把你所有会的成语都说了出来了,在你眼中,我们宁国男儿就如此不堪吗?我知道,我们宁国是有三妻四妾的传统,但是我相信,我这一生只会爱一个人。” 看着琼华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滚热,就像是这夜空中划过了流星。 滚烫了整个星河。 琼华的脸颊微微一红,低下头,将脸上的笑容藏尽,她从来都不喜欢把一切都表露出来,可是她不知道,不表露,以后会有那么多的痛苦等着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下来说一声会,我爱我一个人,以后就不会这样的了,你好歹也是个王爷,你们宁国普通人都能三妻四妾,更何况作为一个王爷了,你现在或许是喜欢我的,以后你会喜欢很多人,一是你估计我的全是不能叫他们去进门,你也会喜欢其他人的,你的那颗心里面终究会住进别的人。” “不会,因为你是我心中这位草原唯一翱翔的鹰,而我只喜欢猎鹰。” “希望你真的能如你所说。” 琼华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 天元里的九幽神殿的人逐渐撤了出去,而天元的皇族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那九幽神殿的人终究是回来的,再多来的时候,就不是只是暂时的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他们希望等到九幽神殿的人在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具备了跟他们一战的能力,鱼死网破的能力。 “你觉得这天元城还能安静多久呢.“ 青年皇帝站在城墙上,看着自己的巍巍河山,束手而内,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以及他的衣衫,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不不同,这震着天元的定海神珠,而当他一倒下,这天缘似乎也就随之到了,就跟他当年一样,这倒下的时候,便是这个国家倒下的时候。 “真是让人难受啊。” 眼神中满满的悲伤。 “我不知道这天元城还能安静多久,但我知道我很难帮你护住这个国家。” 南柯叹了一口气,她很不想把这事实告诉这个老皇帝,他的背已经够弯了,这么多年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而如今他依然是将这些责任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跟当年的自己一样。 “没有关系的,我从来都没有把赌注,只要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我也知道这盘棋,根本就就走不赢的,我似乎都能预料到我的未来,这个国家的未来,我一旦闭上眼,我希望看到的祖先,他们有的人眼中是责备,有的人眼神中是鼓励,但是只要闭上眼就好了,有时候觉得这太累了。” 南柯拍了拍了皇帝的肩膀,他不知道该怎么缓解他的悲伤。 就跟他当年不知道怎么缓解自己的悲伤一样,一个皇帝是不能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自己的脸上的,他们永远都是那样威严的模样,即使内心再伤感,表面上还是冷漠的看着前方,似乎他们的心脏是钢铁做的,从来都不会被人间的事物感染。 “你的眼神总是充满着理解,仿佛你也做了很多年的皇帝似的,可是你看上去,还没有我当皇帝的年龄大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不算是理解吧,我们呀,都是看清楚了现在局势的人,都是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了,其实知道未来的事情,并不是件好事,过好当下才是件好事。” 南柯靠在城墙边 微风吹起她脸庞的头发。 这北方的寒风,总是那么的熟悉,一如百年前,刺骨冰冷。 “这寒冷的北风还要刮到什么时候啊!” 老皇帝有些悲伤的看着前方,他已经在天缘待了太久了,忍受着北方的寒冷,也太久了,戈壁荒漠,他看的太多太多了。 “怎么还没有习惯这种寒冷吗?” “我原本是可以习惯的,可是我经历过南方的风,看过那里的风景,听过那里的曲子,也见过那里最美的人。” 大概在天元这么多年,他最大的愿望就离开这里去一趟难过。再牵一匹瘦马,躲着他在绿柳岸堤走一遭。 去折几朵春花,看那南归的大雁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请人 真的很想在有生之年,再去见一见,那个在心头装了一生的人。 他们因为地位而相遇,也因为地位而永生分离。 生离这毫无指望的思念。 死别是近乎绝望的想念。 今年的烟花三月,南方的花,还能如约开放吗? 南柯歪过头,看着老皇帝他们天缘的男儿,想念自己心上人的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帅,那么的专注,眼神是那么的痴情。 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还如今,只是一个思念着心头姑娘的情郎。 天空响起滚滚雷声,却没有半滴雨下来,南柯警觉的抬起头,看来她的心中,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已经出现了。 “若是明年三月,我没有出现在南国,请你向我送过去,我想再见她一面。” 老皇帝解开脖子上挂着珠链,那项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小人。 那是一个女孩的模样。 阔别十日,九幽神殿的人又来了。 “天元陛下,好久不见呀,我们家主殿非常的想念您,想要请你去九幽神殿做几天客。” 九幽神殿的人站在大殿上,他们似乎很看不上这座皇宫,可是他又不得不来到这里。 或许他们也不是看不上这座皇宫,而是看不上这个五洲大陆,看不上他们眼中的人间,可是他们忘了,他们也曾经是人。 “我跟你们的主殿从来没有见过,和蔼的想念这一说,再者说,就算你们的主见见过我在他们的玄镜,还是幻境里面见过,也不该来见我呀,我只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 “皇帝陛下,您这是说什么?您统治天元这么多年,您的攻略跟当年的天元男科已经有的一拼了呀,您何必如此谦虚呢,我们主殿很欣赏您,想邀请您去九幽神殿品茶论酒,您不会拒绝吧。” “如果想要拒绝呢,你们会不会夷平这整座天然城呢。” “你怎么会这么做呢?我们是充分尊重你的意见的,只不过若是您不同意,我们就会等到您同意,但是您愿意让我们怎么办,我们在这里你什么事都做不了,还得招待我们不是吗?更何况我们等您,主殿也得等您啊。” “你你这么说好像有点威胁的成分,九幽神殿的人都是温文尔雅的不是吗?难道要做威胁别人去的人吗?” 南柯负手走了出来。 “这位姑娘好生眼熟啊,也是这天元的人嘛,似乎没有见过你,你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看来长相倒像是胡国的人,可若是天元的人,您在我们面前就没有办法说话了呀,我这是在跟天元国的人说话呢。” “阁下一开始就是九幽神殿的人吗?看您的长相,像是念过的呀,您应该是后来才加入九幽神殿的那么您可以后来加入九幽神殿,我为什么不能后来加入天元呢?您可以后来加入九幽神殿以后,在这里说话,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明明知道自己是谁,还在那边跟自己打官腔,真是个傻缺,她知道,今天老皇帝是必须跟他们走了,可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们带走老皇帝的。 “姑娘真是伶牙俐齿,在下真是佩服啊。” “我去过九幽神殿也有几次了,自我介绍我就不做了,但是我想告诉您,请别人去,或者有求别人,不是这样的做法。” 九幽神殿的人傲慢的抬起下巴,他丝毫都不在意,面前的南小四说什么。 都说他是个厉害的角色,在自己眼中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类罢了,少殿下看重他,估计也是因为它有几分姿色以其他女孩子能言善辩吧,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能言善辩,自以为自己很厉害的女子,其实只是别人一只手就能碾死的蚂蚱。 “那你觉得请别人帮忙,应该用什么方法呢?我想听听您的意见,看看您到底有什么高见。” “我的意见还是不说了吧,说了啊,你也不会听去,毕竟你已经这样没素质很久了。” “你说什么?你居然说我没素质,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居然能这么说我,这可是在天元的地盘,难道说是天元的人给了你这样的胆子,是想造反吗? ” “您何苦这么着急呢?我为什么要造反呢?跟您这么说话还需要跟别人借胆子吗?你也真是太抬举自己了,通俗点说,我们不过是为各自主子卖命的一条狗而已罢了。” “你他妈才是一条狗,你想当天元的狗是你的自己的意思,我不是九幽神殿的狗。” “您这么说才想造反吧,我们不过是为各自组织卖命,您现在不就是在为九幽神殿卖命吧,有什么好高兴的呢?大家都是想活下去嘛,温柔一点,有素质一点,有礼貌一点,不好吗?何必如此气焰嚣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呢。” “看来今天是不能好好说话,带走了皇帝了,必须要动手了是吧。” “是你从来就没有好好说话,你要是敢动手,你们注定要的东西也得不到了,想要重名鸟复活什么人,必须是皇族本人自愿以生命去血迹重明鸟,强迫方法是不可以的。” “我已经说的够客气了,他要是不愿意去,我等他去就行了。” 九幽神殿的人一听这句话,七眼立马消散了一大半,他们是奉了主殿下的意思过来请天元国王去九游神殿的,主殿下并没有让他们用任何强硬的手法带去走天元国王,而带走天国王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复活天元南柯。 如果把这件事搞砸了,自己这条命肯定会没了,并且以后记者家人也会遭到不测,依旧有神经的性格,怕是会诛灭九族。 他当了这么多年九幽神殿的人,耍了许多年的威风了,很多时候都收不住,但现在必须收住,即使是在这群人类的面前,也要低下头。 “那你们要我怎么说,才肯让这个老皇帝跟我去九游神殿见我们的主殿下呢,我们不会将他怎么样的,主殿下真的只是想请他喝一喝酒赏一赏花,听一听他讲讲天元的趣事罢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条件 “既然他这么想听天元的趣事,那么就让他自己来吧,这样他不仅能听到,还能亲眼看到不是吗?” “你不要扯这些,主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能屈尊降贵,来到天元呢,这不符合规矩的。” 九幽神殿的人,看着面前的南小四,像是看着傻缺一般。 “可是是他想知道天缘呀,如果是我们的皇帝陛下想知道九幽神殿,便会请你带他去九游神殿,他想知道天元,就得自己下来看看这个国家,你说对吧?” 南柯的语气很温柔。 她一点都不生气,对方拿这种眼神看自己,因为当对方生气的时候,就代表自己戳中了他的痛点,所以他才会感到生气,能够让九幽神殿人不开心,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可以跟你走,但我有个要求。” 坐在地位上的老皇帝终于说话了,他明白,自己今天是必须走了,但是必须让九幽神殿的人,付出一些代价,给出一些承诺自己才能走。 “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满足您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有一个女儿,他没有嫁给他心爱的男人,我想看着他们结婚,我想看着她幸福。” “您这话说的,您的女儿应该是琼华公主吧,他还没有心仪的郎君呢,你要等到他什么时候啊?” 九幽神殿的人,一年被骗的表情。 “他有喜欢的人了,可我不知道啊,他喜欢的人,会不会对他一直好下去,所以我想让主殿下帮我指挥,让他们两个大婚。” “我算是听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您的女儿有喜欢的男人了,所以您要他嫁出去,但是你又不确定人家喜不喜欢他,您这是要逼婚呀。” “娶我天元的公主,不好吗?” “这件事情我的禀告主殿下,得他同意了,我才能可以避免这样吧,我先回一趟九幽神殿。” 看着九幽神殿的人离去的背影,南柯忽然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作为一个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活下去,而作为一个国王,他希望这个国家能留下血脉,天元是肯定要被毁的,但如果天元的公主,怀了宁国的孩子,宁国为了自保也有可能保全这个孩子。 可是这个老皇帝想的太好了,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像他一样,还残存着人性,还有着父亲的身份的,自己见过宁国的皇帝。 如果你没有妨碍到这个国家,他可以对你情深似海,像是一个非常伟大的父亲,一般对白你,就像现在的四殿下,可是若是你阻碍到这个国家的生存,就像是曾经那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 琼华未来的路太难了。 “除了联姻之外,你应该还留有其他的手段,保住琼华公主吧。” “一支军队和一道圣旨罢了。” 三日后 宁国的皇帝接到了来自九幽神殿的指令,要求宁国的二皇子允许天元的琼华公主。 这个消息也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宁国的上空打响。 千百年来,第1次出现九神殿干预皇族联姻的。 这么多年来,他们除了剥削之外,并不在乎各个国家怎么发展,而如今,九幽神殿突然下指令,要求二皇子迎娶琼华。 这对宁国老皇帝他自己的的政治布局是非常不利的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二皇子继承宁国可是如果二皇子赢取了琼华公主。 那他背后的势力,是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动弹的,自己一旦离去,四殿下怎么可能登基,二皇子完全可以联络天元,拿下宁国。 当初自己让他去天元,就是想让他去出出洋相,告诉他,以你现在的模样,天元也是没有办法看上你的。 而现在一切都出现了问题了,那个琼华公主,似乎很喜欢老二。 外界都说是天元的皇帝,请求赐婚。 若是天元皇帝主动要求琼华跟老二的结婚,自己肯定可以否决,可他直接略过自己的意见,让九神殿下指令,即便没有办法否决,还得笑着接纳这桩婚事,并且以后还不能以任何原因阻止这婚事。 更加可怕的是,九幽神殿愿意赐婚,是不是也觉得老二是未来宁国的皇帝呢,如果连九幽神殿都站在老二这边,那自己便是再反对也得让位啊。 二殿下站在自己的府邸门口。 看着父皇赏赐东西,鱼贯而入,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赏赐自己这么多东西。 他从来都没有料想到,天元皇帝会跟九幽神殿要求赐婚,让琼华嫁给自己。 “殿下,您现在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还是按照我说的吧,您自身的实力虽然很强,但是得不到陛下的认可,所以必须找一个能够比陛下还要厉害的岳父。” “可我不想这么做的,现在这么做,只会让我在琼华的面前永远抬不起头,让我与他之间有着一层深深的隔阂。” “这有什么隔阂的,您一直说想要自己当上皇帝再去迎娶琼华公主,可是以您自己的能力怎么当上皇帝呢?又没有人愿意帮助您,而且陛下心中的未来继承人也不是你,您只有依附琼华公主,让她的家族帮你跟上皇帝,您不是爱她吗?让一个爱你的人,同时你爱的人帮助你又有何不可呢?我觉得就是您太作了。” 肖大人一脸的不屑 “我知道我的有些行为在你眼中确实很掉链子我也知道我是太好面子了,可是我我终归觉得一个男人要保护起自己的女人,如果我依附琼华的力量,那跟那些只是想要琼华背后诠释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当然有区别了,您是真正爱琼华公主的,那些人不是真正爱琼华公主的。” “可是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他们想要娶琼华就必须要琼花爱上自己,我即使是出于爱他的原因去对他好,去表达自己的爱意,也是因为我爱他,可别人也可以因为他背后的权势去表达自己的爱意,去让琼华爱上自己。” “原来您是担心琼华公主会认为您不是因为单单的爱她,是为了您自己登上皇位才选择的她,那您可想太多了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责怪 “没有什么想很多,我只是把该想的想了罢了,鲁迅这么一搞,我所有的布局也都乱了。” “感情您这是还在责怪琼华公主嘛,宁可就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了,您现在想要的是您曾经一直期望的,现在他帮您得到了,您没有脸去怪他,你得感谢她。” “我从来就没有去怪过他,我也舍不得去责怪他,我只是觉得,现在他可能会误会我对她的爱意了。” “结婚以后你可以慢慢的对她好嘛,表示你的好。” “下来,现在齐王殿下也不会跟我再联盟了,我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好好让下面的人布置一下。” 裕王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在肖大人的眼中都只是得了便宜又卖乖而已。 既然要跟自己爱的人结婚,那就好好准备一下婚礼的一些事宜吧,父皇应当不会给自己加分了,那就好好布置着亲王府。 “什么叫吓人不知啊,你得亲自去布置,你家公主今天下班了,你这么多你得好好对人家,不然别说,整个天元国,饶不了呢,我也饶不了你。” “你现在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呀?我跟你是君臣啊,你不是天天说,君臣有别吗?” “那不一样,你现在可是未来皇帝的候选人还不让我高兴高兴吗?” “行,那你慢慢高兴,我要忙活我的婚礼了。” 裕王殿下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心里头的话,是没有任何人能听得进去了。 “别走啊,我帮你呀,我可以跟你一起忙活你的婚礼,我有很多很绝妙的点子。” “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点子收好,我想办一个天元的婚礼,毕竟他离开家这么久,肯定会想家的。” 他想起来那一天,看着琼华的眼神中,那么的思念,他就知道这千里对琼华来说,不仅是路是距离,而是家与远方的距离。 他很理解那个眼神,那个眼神自己曾经在想念草原的时候见过。 这边的琼华也不开心。 虽然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却是有点不一样的,自己原本以为两人的爱情应当是慢慢来的,可是谁能够想到父皇居然跟九幽神殿的人请求赐婚。 让人有一种莫名的逼婚感 她们俩之间明明就是可以水到渠成的啊 父皇这么做,岂不是让天下的人都觉得她琼华嫁不出去了。 “殿下可是在想陛下这么做有些不妥当,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要慢慢来的,对吧。” “对啊,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可是他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事情来做。” “可是你要这么想,二殿下很难当上皇帝,可是他当不上皇帝怎么徐宁了,你们俩之间有着很严重的隔阂,所以陛下必须让他当上皇帝,就让他当上皇帝,您才可以嫁给他,他也才有资格娶你,与其等到宁国真正的皇权纠割暴露不如现在就让他娶了你,把一切都板上钉钉。” “我理解,但是他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陛下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啦。” “真的好烦呀,来了天元也没有见到师父,听二皇子说他去天元了,你说他去天元干嘛呀。” “南姑娘聪明过人,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明白的。” “她跟我父王一样都是挺捉摸不透的。” 琼华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大大的疑惑 “你说我这一嫁出去,是不是以后就回不去了啊。” “怎么会呢,您一直都是天元的公主殿下。” 侍女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背。 “我总有一种感觉,我好像回不去了,只要我待在这里就永远都回不去,即使再回去,也不是一天公主的身份了。” “怎么会呢,您永远都是天然的公主,不过你会多一个身份而已,那就是宁国未来的皇后殿下。” “当宁国的皇后就那么好吗?有那么多人想当吗?我不是很想当啊,我只是想嫁给那位殿下罢了,什么要嫁给这个国家呢?我真正喜欢的国家,秀美天元呀,那个我愿意为之战死的国家。” “公主殿下,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由你来决定的,您不想嫁给宁国,难道是想要二皇子做你的驸马,放弃宁国的皇位吗?” “那对他的牺牲太大了,不想让他有这么大的牺牲。” “那你也说了呀,不想让他有那么大的牺牲,那就嫁给他吧,起来你们是相爱的,成全一对爱情不好吗?难道您想像您的母妃跟您的父皇一样,明明相爱却分隔两地嘛。” “那我是更加不想的,我才不要这个样子,我很想念我的母妃,自从她走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们了。” 琼华想起自己的母妃,泪水缓缓流下,自己这次大婚,她会来吗? “真的很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不该提起她的,提起她,就提醒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他这次会来吗?我才能来的话,我会很开心的,自己女儿的婚礼,她应该会来,对吧?” 琼华眼神中是满满的期盼 小欧知道公主殿下之所以如此气派,是因为未知,她没有把握,他的母妃会来参加他的婚礼,说起来真是悲伤,自己结婚,母亲也不一定会来。 “公主殿下,不论她来不来,我都相信,她的心中都是有你的,只不过因为政务烦恼,因为肩膀上重担太重了,所以没办法爱你啊。” “小欧,我是想他来的,我总觉得她应该会来,这次是我第1次那么任性的想让她过来,如果他不过来我就会生气的。” “公主殿下,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的。”小欧抚摸着琼华的脑袋。 “如果她不过来,我就生气了,以前我每次生辰他不过来,父皇总说皇帝没有那么多自己的时间的,可是我结婚她若不过来,我真的就生气了。” “那您给她写请柬吧,您诚恳的邀请她过来,我想您的母妃应该我受了触动回来的,现在已经那么多年没有见过你,见过你的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