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里没有你》 前言 一海滨城市的开发区，干净的街道，高耸的大厦，海洋性气候让空气清新无比，这个年轻的城市芳龄16，聚集了大江南北的年轻人来此寻找自己的定位。海滩，商城，写字间里那些充满朝气的型男秀女们，演绎了工作的高效率和感情的快节奏。不同的方言，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思维让他们在同一城市相互包容和唾弃，拼搏之余的放纵，放纵后的觉醒，于是有了今天的故事，有了身边活生生的你和我。 第一节 闻鸡起舞 在整个照片中谭然的笑容最灿烂，蓝白相间的体恤，飘逸的披肩长发，结实的身材，自己越看越象王力宏，不，肯定比他还帅，接下去看到了自己前排的漂亮mm，清秀的面孔，洁白的牙齿，玲珑的曲线，不对，她的肩膀上好象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谭然放声大笑起来， “嗨，然子，你今天早上的药好象没吃呀”，在电脑旁，挥汗如雨赶着升级砍怪的李涛瞪着大了一倍的眼睛喊了一嗓子， “大涛，别玩了，明天你投不了胎，过来看看咱毕业照，你看看你阿姨的肩上是什么？” “没时间呀，boss杀过来了” 谭然拿着照片递了过去，“你看这里是什么？” 李涛迅速回过头，“什么？……啊，不会吧，是你的手，你怎么敢碰我马子！” 谭然奸笑道“老婆是自己的，对象是大家的，同学是属于整个学校的” 李涛从椅子张蹦起来，抡着拳头挥了过去，于是每天必修的拳击训练立即上课，一阵狂风暴雨在出租屋里迅速蔓延，一会地板上两个气喘如牛的家伙并排躺着。 两个人的个头都180公分出头，谭然能壮实些，以前在校队玩basketball，可李涛在他面前从不认输，拼了命也要与他顽抗到底，所以几乎每次都是以平局收场。 “然……子，你……不讲究，怎么背着我对唐怡动手动脚的”李涛大口喘着 “哈哈，你怎么改口了，你不是叫她阿姨吗？” “少废话。快说，怎么回事？” “那天我刚骗她，说她肩上有虫子，她不信，我就装着用手去拣，谁成想，照像的师傅按动了赋有历史意义的按钮”，谭然一脸的委屈说，“我本无意呀” 两个人唧唧歪歪的闲扯着，“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伙子们，你们抽风呀，干吗大清早的瞎折腾，大星期天都不让睡个好觉”。 “对……对不起叔叔”谭然对着李涛吐着舌头，转过头对着门说，“您下去吧，我们的战役结束了” “这孩子，咳！”楼下的叔叔脚步声渐渐远去。 谭然看了一眼挂钟，“大涛，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都7点半了，你的脸好象没洗呀？” “恩，5点起来就冲级，哪顾得上洗脸，来，小然子，给朕更衣”。 话音未落，李涛的臀部就挨了重重的一脚，他翻身骑上谭然身上正要“施暴”，谭然手指做个嘘的动作，“楼下叔叔又要来了”，李涛知趣的站起来，狠狠地瞪着他，向着卫生间走去！ “快点呀，要来不及了”谭然对着李涛的背影说。 “你催什么？，刚才你那严重的问题还没有解释清楚呢。等下让你好看” “就这点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小肚鸡肠，等会大不了早餐我请”。 “你知道我不吃早餐的，你什么意思？ “那我吃你看，行了吧” “你”，李涛拿着玻璃杯冲了出来，作出要泼的架势，谭然马上改口道“哥们，哥们别呀，给你买包555烟，中不？” 李涛藐视的看着谭然，“早说呀”，又回去继续进行他的牙齿清理工作了。 谭然看着电脑里被boss砍倒的“逍遥帮主”（李涛在游戏里的化名），一阵窃喜，麻利地点上一根烟，欣赏死去了的“逍遥帮主”的躺容。 8点半，两人从快餐点出来，上了708路公交，去迎接他们n次的招工单位面试，当然，一盒崭新的555已落入李涛的挎包里。 第二节 面试中... 眼下正值炎热的8月，谭然和李涛看着上班高峰的公交，招手叫个辆taxi，车里已经坐了2个人，司机探出头抻直了嗓门喊道“小伙子到哪” “师傅，##路走吗？”李涛说， “太好了顺路，他们去##酒店，上来吧”，司机喜出望外，又拣了8元。 进了taxi明显感到没有想象中的舒服，空调没有开，后面3个人挤在一起，李涛嘟囔了一句“空调也不开，跟坐公交有什么区别” 司机看着后视镜的李涛说“小兄弟，今年的油钱涨了又涨，烧不起了，再说不开空调又环保又健康，我们又省点钱给孩子买奶粉，小兄弟呀，别生师傅的气了，师傅我给你们加点速度就有了” 谭然急忙插了一句，“师傅别呀，安全第一！” 一会到了##路，谭然和李涛下了车，看到对面的应聘单位一阵头疼，从学校毕业后这里成了他们俩的第二校园，看着同学们一个又一个远走高飞，他们俩不知在酒桌上欢送了几拨同学，掉了几滴猫尿。其实不少外企也通过了他们的简历，也许是他们太挑剔，没有给自己一个好的定位，更重要的是，他们想在一个单位工作，这样的条件多少有些幼稚，可他们铁了心要在一起共事。 这是一家美国独资的广告公司，他们应聘的职位是广告的创意和策划部，跟他们在大学的专业对口。大会议室里坐了足足一百多号人，都在等待用人单位的二次面试。 “切，二次面试还这么多人，一共要3个人，看来我们要无望了”，李涛嚼着口香糖发着牢骚， “怕什么，咱们俩在学校的学生会干部竞选发言丢过人吗，哥们，咱还是有实力的”谭然挑着眉毛看着李涛。 “关键要看结果，你还不是输给了唐怡，让人家当了主席”，李涛看也不看他，无声的做了个“切”的表情。 “那不都是为了你，你说你家阿姨要竞选，要我悠着点”， “算了把，自己的演讲差点搞砸了，把翻到阴沟了，说成翻到阴道里，让台下的人笑了三个小时，还什么我让你悠着点，自己玩去吧，哈哈” “兄弟一时失嘴，除了这段，那些的还算精彩吧” “恩，精彩，精彩得阴道以后我都忘了你说什么了。哈哈哈哈”李涛笑完了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马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爬上脸庞。 很快，俩人分别被小会议室的一圈美国人审了一遍，等最后的李涛出来已经近11点了，亏了他们在学校的english没有荒废，勉强听懂了那些蓝眼睛黄头发的提问，下面等待的是明天最后的录取情况了。 “哎，大涛，感觉怎么样？有信心吗？” “然子，ps操作我没有问题，可接触实际的策划我好象心理没有多少底，，咳，当初我们在实习单位都是根据人家的创意而填铺了，刚才那个叫july的女主管问的太专业，我勉强答复了几点，你怎么样？” “我？，我只是注意那个july了，那是一个正点呀，哈哈”， “狗改不了吃屎”， “哈哈，下午干吗？去继续你的逍遥帮主升级？” “不要再来伤害我……”李涛的手机响了起来， “唐怡，我们面试完了，恩……，明天听信，……对，去哪？我还没吃饭呢” “我也没有吃”谭然凑过来叫嚷 李涛打开扬声器，那边的唐怡笑着说“然子要和我们一起吃，那只好去兄弟拉面馆，哈哈”， “那你们去吧，我这个灯泡就不照了”，谭然说， “你这灯泡照的还不够亮，我们的约会哪次没有你的照耀？ “唐怡，我们去大台北食城吧，好了，我收线了，来，亲一下，啵” “天天这样恶心” “嫌恶心你就不去” “嘿嘿，我的食欲跟恶心成正比” 于是，大台北食城又多了3个食客。 第三节 插曲 谭然他们的“猪窝”不大，也就40多平米，2室一厨一卫，一人一屋，房租一个月1000人民币，但是有了网络后，他们的房子就足够大了，电脑桌是他们除了睡觉和方便光临时间最长的地方，抢电脑是最残酷的肉体搏斗之导火索。 他们两个的生活开销依靠谭然在一个网吧兼职网管，以及李涛帮小型企业设计小样，有时拉面要吃一个星期，有时隔三差五晚上的海鲜烧烤，k歌是开支的日子才敢想的事情。 谭然在山西的家里少说有几千万，他父亲是开矿厂的，好象是什么铜矿，榨取煤黑子们的剩余劳动力来积累财富的，前些日子他父亲和一群开矿的狐朋狗友们一起进京买别墅，上了中央新闻以及媒体头条。但谭然有一次看到父亲被一群矿难家属为了赔偿事情谴责后，深深感受到了世间的不公平，人命的不值钱，父亲怎么看都象电影里的资本家，为了区区几万元心黑的程度让他震撼，和父亲大吵了一次后再也不拿他的一分钱。 李涛呢，是本市土生土长的，父母是理工大学的离休教授，又双双被反聘回单位发挥余热，领着学生攻克##领域一新课题，他就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 这两人的性格又是很好的互补型，谭然的外交能力，李涛的含蓄冷静，在大学的4年，他们俩就是一死党，哪怕是泡马子都在一起，大三时他们就搬出宿舍，在一旧热电厂家属楼租的这“猪窝”。 李涛是在其学校组织的ps设计大赛上的一等奖赢得了唐怡的芳心，除了1500元现金还抱得美人归，当时拜倒在校花唐怡裙下的大虾们，在学校外的小吃部上演了无数次醉酒事件，李涛总是很无辜的解释，越解释越惹来大虾们的反感，几次没有谭然的时候他们差点修理了李涛。 唐怡虽然是他们的猪窝里的家庭主妇，也在那睡过，但没有和李涛逾越女孩最后的防线，为这点事情谭然大呼不信，以他自己的性格，恐怕她已经是2个娃的黄脸婆了。 谭然的经典爱情故事很多，不对，应该是他的每段爱情故事的开始都是经典的。具不完全统计（李涛的小道消息，绝对可靠），谭然的处过的女朋友，都没有了处女，多少个呢？你就是问他本人，他数手指头恐怕也要数忘了。有一个别的系的叫戚美花的，是谭然处的最长的一个系花，提起这岔，李涛的感想最多，谭然的勇气和脸皮让李涛心理充满了神圣的敬佩和崇敬。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日子，在学校的操场上的双杠旁，谭然拖着李涛来到手机短信约定的地点坐定，和一个在学生干部会上认识的没有2小时的戚美花（175cm左右，其人如名，美貌如花，属于比较养眼的典型例子）有个“会晤”，3个人一起开心的闲扯，从教授的衣着到林俊杰的才华，忽然间，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系花的眼前，“吧唧”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停了能有足足3秒的时间，系花戚美花同学和谭然同学几乎同时起身，朝着校门口急驰而去，一前一后，一个脸白一个脸红，后面高喊“谭然，你给我站住！！！”李涛看的明白，那明明是谭然亲了一口戚美花同学的粉腮，李涛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这眼前的一幕没看懂，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刚才的回放，不免后怕起来，这臭小子发情却叫我陪衬，将来整到校领导面前我这个污点证人该如何交代？汗不争气的滚了下来，于是一个起身，去校内超市买了瓶百事，然后挤公车回了猪窝。打开门，眼前的另一幕又让刚平息的心脏恢复剧烈弹跳，他自己的屋子门大开，床上两个赤裸裸的人纠缠在一起，4只眼睛惊鄂的看着李涛，李涛进退两难，同样看着他们，还是我们的谭然片刻恢复平静，“大涛，麻烦你向后转顺便带上门，我还有个新床单晚上给你换上”，李涛这个恨 呀，带上门后恨起了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屋子收拾的这样干净，然子的屋子全是他的臭脚丫子味儿，每次都借用他的房间，不公平呀，老天，太不公平了！（没有办法，唐怡的介入让他的房间总是干干净净） 第四节 清晨的＂曙光＂ 上回书谭然他们去面试（怎么写着写着象说书了，呵呵），中间写了一段插曲，现在书回正传！ 转眼3天过去了，今天星期五，两位领导今天没有什么日程安排，昨晚挑灯夜战qq，恶补了一次甜言蜜语大词典，两人轮番轰炸了一对网络“美女”，对方位置是外国语学院女生宿舍，神侃了将近凌晨3点才各自息鼓收兵！ “不要再来伤害我！！！！！！”samsung响了起来，李涛痛苦的拿起枕边的手机！看号码好象很陌生，“喂（沙哑带着疲倦声）！找谁呀？” “请问是李涛先生吗？”对方一男性标准普通话， “是呀，你！！！！！！” “你好，我是sun　flower传媒公司的，您在我们公司面试通过，请您在上午10点钟到本公司递交2张2寸照片和身份证及毕业证复印件” “哦，那请问贵公司通过了几个名额，有没有一个叫谭然的？”，李涛的口气好象没有那么兴奋， “您认识他？请等一下我看看！！！！！！有，我下一个准备通知他”， “是吗！太好了，谢谢您（马上把你改成您了），不麻烦您了，我是他朋友，我们一起住的，我通知他吧？” “恩，那行，麻烦您了，那等会公司见，我是人事科的邹一民，来了找我就可以了，那再见了”， “好的，再见，拜拜！”李涛兴奋的进了谭然的房间，不顾刺鼻的“脚香”，捏着谭然的鼻子，窒息的谭然一咕隆爬起来，瞪着猩红的眼睛， “大涛干吗你！” “恩！！！！！！，没什么事情，刚才你躺的形状没有什么创意，成天就是个”大“字，换个姿势您重睡吧”李涛面无表情的说， “ntnnd，大清早消遣我”，于是蒙古式摔交正式开始，今天场上的两名队员相差悬殊，一个是气急败坏，一个是笑的岔气，很快，谭然把李涛摁在地板上，扳着他的两个胳膊，“叫你变成”人“字，笑我”大“字”， 疼痛并没有完全收回李涛的表情，相反他笑的更加上气不接下气，“哥们，哈哈！！！，停下停下，stop，哎！！哎，疼呀” “疼不是目的，目的是疼死你，记住了，打扰我的睡眠是这样的下场”，虐待没有停止，扭曲的力度却有所增加！ 李涛不知是笑的太猛还是疼得难受，眼眶里竟有些湿润，“老大，我服了，刚才我接个电话，我们被同时录用了” “真！！！真假的”，谭然松了少许力量！ “真的，不骗你，就是那个美国独资的广告公司” “太好了，能同时接受我们两个的公司是少之又少，什么时候上班呀？”谭然把李涛松绑后站了起来！ “公司10点叫我们去交身份证复印件”，李涛龇牙咧嘴的揉着红肿的胳膊！ 谭然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挂钟，瞪着两只灯泡大叫，“大涛，都9点10分了，要迟到了！” “啊！都怨你，昨晚叫你早点睡你不听，你看！！！” “别tm的叨叨了，赶紧收拾吧！”谭然抢先跑去wc交税去了，李涛回屋叠好被褥，也去了wc，捏着鼻子忍受着谭然交税的味道拿起牙具去厨房清理牙齿了！ 9点55分，一辆急驰的txit在sun　flower公司门口停下！ 第五节 非份之想 “你们好，我是邹一民，等一下我带你们去经理室，经理最后确认后请你们签合同”，人事科的领导说完退出房间，谭然他们3个（公司招了3个员工）在一楼的接待室里等待。 “嘿，哥们我叫谭然，他叫李涛，你也是来工作的吧”？ “你们好，我是解浩，对，我们的目的一致，呵呵”，解浩个头不高不足170cm，青春豆鼓得找不到鼻子，戴个黑边近视镜，一看就是显示器旁坐穿板凳的主。 一会门口服务台的小姐进来了，“各位好，请到6楼经理室，邹科长和经理在等你们”。 在她的指引下，他们上了电梯。 “大涛，sunflower是什么来头呀，你是本市的，应该听说过呀”？ “这家公司是3年前进入本市的，短短几年间与天仕广告和枫叶广告并驾齐驱，三足鼎立，前些天我看了电视专访，sunflower在本市所覆盖的客户群占了3分之2，当时我叫你和我一起来应聘，就是看到这家大公司的前途的”…… 说话间到了6楼，看到经理室，3人鱼贯而入。 “这是我们july经理”，邹科长介绍说， 谭然眼前一亮，这不是那天给我们面试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吗，都说外国女人的脸轮廓分明，有着魔鬼的身材，看来一点不为过，这个july的蓝眼睛清澈的见不到底，鼻子微翘，一套低胸职业装掩饰不了那曲线分明的身体，该鼓的鼓，该翘的翘，老天如果给我个机会，我就是活到30岁，不太少了，40岁，不再来点，45岁也值了，脑海里一闪，著名的帅哥谭洛夫斯基和july在白色的背景（白墙，白床，白床单，透明的纱帐）下，两个一白一黄两个“白条鸡”在做着深入了解的体力活，july骑在谭然的身上，咬着嘴唇浪叫着“yes……yes…e on baby”，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意淫。 “你们好”，july说着半生不熟的汉语，紧接着“@#$%%^^&*……”，这位美国的洋妞说起了母语， “是这样，july经理说，你们今后的工作……，如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就可以签定合同了”邹科长拿出3份劳动合同， 谭然的注意力有些模糊，只记得邹科长说什么实习1个月工资2千，如公司继续留用每月基本工资3千5，什么3险一金也不知是5险一金，奖金什么的，不管了，有大涛在旁边就好，他狡猾得象狐狸（嘿嘿，象我玩大话西游里刚出道时带的狐狸，敏超高，每次都它先出手帮我打怪），让他定好了，说着一个征求的眼光递给了李涛。 李涛早就把谭然那巨色的眼光看得通透，狠瞪了一眼他，“我没有什么异议”，接过了合同，谭然也跟着说“我也是”接过了另一份合同，阅读完条款，他们几个把合同递了回去。 邹科长和july一点头，耳语了几句，然后说“ok，你们下星期一早上9点来上班，今天就到这里了” 李涛他们起身和两位领导一一握手再见，当谭然握到洋经理那细长的柔弱无骨的玉手时不争气的想法又拱了出来，直到对方轻轻捏了自己一下才如梦初醒，他红着脸迅速环绕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点头对意淫对象连说“seeyoter”。 第六节 打牙祭 这样的好心情怎么能吃得下拉面！于是党小组迅速决定：晚上去比较大的饭店（嘿嘿，星级的太奢侈，省下来的rmb可以多k歌几小时）——“南海自助”消费一次，每位60元，还赠送小鲍鱼一只和啤酒2瓶。 李涛粗略的算了一下，他俩的现金加银联卡加一起有1200元左右，除去饭费余下的去k歌足够了，再说明天谭然工作的网吧明天可以结帐，可是下星期到了交房租的期限，一交可是一个季度的，恐怕……，不算了，不够去跟兄弟们周转一下。 李涛叫上了唐怡，谭然的新女朋友在一星期前已经拜拜了，但是有了与美女经理的第一次握手，让他屁颠屁颠的跟李涛他们一起坐在包间里享受几个星期没有敢碰的海鲜。 谭然虽然是南方人，可是对北方的海鲜或者地方特色菜很是在行，剥贝类海鲜壳的速度是李涛的n倍。 在老家的腐败生活和在这里的拉面生涯，让他成熟了许多，大2就停了父亲给他的生活费在网吧兼职，有时在周末去一家电子城打零工，组装电脑和维修硬件，最拮据时甚至帮一些专卖店发传单。 “服务员，再来2瓶啤酒”谭然喝上了兴致。 “算了吧，然子，少喝点多吃点，一会去k歌你不喝了”李涛对着对面的唐怡挤眉弄眼，“然子酒喝的少就不会唱歌，这个毛病地球人都知道，今晚让他尽兴发挥，上次一起去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然子，上次小欣（谭然最刻骨铭心的马子）领的女孩叫什么呀？” “朱淇” “切，什么朱淇，还巩丽呢？我想想……对叫朱席鹃，那个女孩在k歌房被然子灌的，吐到了麦克风上了，然子拿起来唱歌蹭了一醉，哈……哈哈哈” “什么”唐怡急了，“哪天，哪天？怎么没有叫我呢”？上前揪住了李涛的耳朵。 谭然解气了，笑道“还说我呢？自己的脖子后全是灰还笑别人脏，忘了你在学校元旦晚会上，喝了点猫尿管唐怡叫阿姨了，他阿姨呀，不要松手，那天你回老家他去找小姐去k歌了”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然子你够狠，唐大小姐，那天是小欣过生日，你回家了，我们去k歌的” “好象有那么回事，暂且饶过你的小命”唐怡送了手，喝了口柠檬汁。 “对了，唐怡听说你们的单位要裁员？”谭然与李涛对饮了一口说， “好象有点动静，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爸的关系那么硬，裁员不会对你有多少影响吧，你可是我们班里第一个刚出校门就穿上银行制服的，不会就被裁了吧”？“下来了更好，我搬到你们那住，你们管吃管住的”，唐怡举着下巴自我陶醉地说“那生活无忧的感觉真好”。 “算了吧，您老人家一来，那个家伙又要和我挤单人床” “少臭美，我还嫌你屋的脚丫味呢”，李涛急忙插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要喝到天亮呀，该撤了”，唐怡着急地看了眼手机。 “ok，最后杯中酒咱哥俩个干了，去今夜灿烂k个痛快”，谭然一口干了，拿着衣服先行结帐去了。 第七节 午夜彩虹轩 今夜灿烂是本市最大规模的娱乐城，共9层楼，1层中餐，2层西餐，3-6层练歌，7-9层客房，从音响到装修堪称一流，电梯一到3楼，眼前是大气而华丽的金色金属装潢，宛如阿里巴巴进入宝库般耀眼的惊喜，一纯白钢楼梯一直连到6楼，每隔2个楼梯站立一身着红纱美女，顺着楼梯而上，会另人在红色海洋中一阵眩晕，最要命的是美女们那修长的大腿全穿着黑色网式丝袜，面对着那统一的红色微笑，色胆小的只有看着自己的脚尖拾级而上，色胆包天的会恨爹妈，为什么眼睛长少了。 李涛一到3楼被金属光泽晃的眨了下眼睛，搂着唐怡的肩膀跟随引路小姐上了楼梯。谭然戴着墨镜走在后面，这段楼梯表面上走的若无其事的，那墨镜下的眼睛已经超负荷的疲惫，不信你看谭然不时的摘下眼镜用体恤的边角去插拭，不是眼镜花了，是眼睛花了老兄。 “哎，然子我这包里有鹿皮，你用吗”？唐怡笑着打开她的圣玛利皮包。 “什么”？谭然翻着白眼看着唐怡，唐怡赶忙过来拉着他的胳膊赶上李涛，又拉上李涛的胳膊，大笑的跟前面的小姐进了4楼的“彩虹轩”。 “真巧，上次我们也是在这一间”，李涛坐在长沙发上翻着触摸屏选着歌曲。 引路小姐侧头对着耳麦说“彩虹，彩虹开机”，退出了房门，马上又进来了一个小伙子， “我是这个房间的服务生，您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那，先上一打啤酒，一个水果拼盘，唐怡，你喝什么”？谭然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本小姐今天高兴，你们的工作有了着落，我喝啤酒”， “算了吧，你从来没有喝过酒，别醉了，服务生，麻烦你给她拿杯饮料吧”，李涛爱怜的替唐怡做了主。 “球鞋带我盲目的跑风在飘 我也想这样干脆把你忘掉 累的时候才听到自己的心跳 ……“ 那边谭然抢过麦克一首（放开）把唐怡的嘟囔声甩出了房间。 3个人你一首他一首，唐怡趁着李涛唱歌时偷灌了自己好几杯啤酒，谭然眯着眼又当起了灯泡，酒精的作用很快让唐怡的脸蛋红起来，李涛一首高歌完毕，回到沙发上，看到谭然和唐怡玩起了数七的游戏（凡是数到七和七的倍数，都要不做声的用手敲下桌子，然后下个人接着数下去），唐怡连连出错，接连被灌了几口，看者唐怡表情和脸色，李涛闻了下她的杯子，拉着正她要敲桌子的手问， “唐怡，你怎么喝起了啤酒”？ “呵呵，没事的，放心吧我有数” “大涛，看不出来，你阿姨挺能喝的，哎，他阿姨你是不是以前在家偷着练呀”？谭然一副坏笑咂了口啤酒。 “去你的，阿姨我是天生的海量” “来，大涛，今晚我们应该共同走一杯，下周一就上班了，崭新的生活要开始了，同志们，干！” “干” “干” 李涛无可奈何的举杯看着唐怡也走了一个，唐怡微皱眉头赌气的看着李涛迅速干了一个。 李涛点着头，按动了呼唤服务员的绿色按钮，“再来一打啤酒”， 没好气的态度让谭然来了兴趣，忙着打开一瓶就，把3人的杯斟满，为了证明自己的状态，唐怡唱起了拿手的（挥着翅膀的女孩），谭然在旁边拍着手大声跟着嚎叫，李涛闷头抽着香烟。 “我盼有一天能和你相见 骄傲的对着天空说 是借着你的风 letmefly i''mproudtoflyuphigh“ 最后的high实在是拔不上去了，唐怡揪着嗓子缴出了麦克，李涛与谭然在一旁跺脚喝着倒彩“嗷。嗷嗷。嗷嗷嗷……” 唐怡脸更红了，赶紧缩回沙发里。 酒在这哥俩对未来憧憬中不觉已剩一瓶，唐怡躺在李涛腿上进入了梦乡， “再来一……一打？”谭然吐着酒气，舌头明显有些“胖”了， 李涛看了下手机，“算了，这瓶我们喝完了，该闪了，都凌晨1点36了” “恩，好的” 喝完了最后的酒底，他们唤起了唐怡，跟服务生在前台买了单。 第八节 醉酒的疯狂 刚出了今夜灿烂的大门，唐怡遇到午夜的凉气，酒劲汹涌而来，胃口一阵痉挛，头晕恶心接踵而至，她忍不住连忙跑到路边，大口的把水果还给了大地母亲，李涛敲着她的背部， “叫你少喝点你不听，你看现在” 唐怡自顾自的狂喷中，没有工夫理会他的唠叨，谭然跑去买了瓶矿泉水，递给李涛，等唐怡只做动作没有水果喷出时，把水递了过去，唐怡在两人的搀扶下，用水漱口，然后眯着眼看着这两个患难兄弟，一脸傻笑。 “今天怎么连个车影都没有，真奇了怪了，平时这门口的taxi都排2里地”李涛着急地说。 “我的腿怎么不听使唤了，下次再也不喝了，不过我没醉，我……”唐怡挣扎的甩开两人的绑架，要强的往前走去，刚迈出交，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躺在地上的她嘴里还在说“我没醉，不要搀我，我没醉……” 谭然嘿嘿笑出了声，“大涛，英雄表现的机会到了，阿米耳，冲呀” 一脸哭笑的李涛抱起了102斤的唐怡朝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走去，谭然一想，今晚恐怕唐怡是回不去她的职工公寓了，不如给他们创造个条件，嘿嘿，主意一定，赶上李涛说“大涛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去老胡家（一个大学同学），正好他家在这附近”， “什么？你让我自己把唐怡整回去，你真不仗义呀” “大涛，你的处男今晚就破了吧，守身如玉的没人给你立贞洁牌坊” “什么牌坊”唐怡好象梦呓般问了一句， “没事，我先走了，拜拜了您了”，谭然过了十字路口拐进了一小区。 “你去哪？，回来，我们再来一杯……哇……”唐怡又上来一口，结结实实的吐到了李涛胸口，李涛感到一阵恶心，做了n个呕吐动作，好不容易等到了taxi，在司机紧锁眉毛的反感下，他们勉强回到了“猪窝”。 把唐怡放到了李涛的床上，看着她身上还有自己的身上一片狼迹，李涛踌躇了，是不是把她的衣服给换了，一翻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换衣服的呼声大于不换。 李涛把唐怡翻个侧身，哆嗦的解开她身后连衣裙的蝴蝶结，看着她面如苹果般红的脸，小嘴巴在吧唧着，均匀的呼吸声，细滑光洁的脖子，李涛脑袋里一片茫然，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下，坐到床边把她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吊带褪下她的连衣裙，看到了她粉色的文胸，心理一慌，左手的手表挂在文胸后面的挂钩上，李涛用右手去接，没料到慌乱中竟然解开了文胸的挂钩，他吓得一挣脱，手表把文胸整个带了出来，一对圆润的mm完全暴露出来，李涛的身体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受到了感官刺激，身体有些颤抖，眼睛停留在那大小适中的mm上，脑袋里出现了看黄色网站里的紫葡萄镜头，对比起来，唐怡mm上的葡萄明显小多了，但却是粉中带红半透明的，很是可爱。 李涛把唐怡放平，费力的把整个连衣裙从她的臀下一直褪到脚下，脱了下来，一条同样粉色的半透明底裤包裹着睡女神的神秘地带，咽着唾液猛敲了几下几乎昏死掉的头，起身拿着连衣裙连同自己的脏体恤扔进了卫生间里的洗衣机里，回屋的路上感到胳膊有些酸疼，头好沉，也有些醉意。 回到床前看着唐怡心理一阵莫名的犯罪感，随着呼吸一起起伏的mm，平缓的小腹，李涛只看过屏幕里的美女，对身边的女神充满了好奇，慢慢伏下身，半蹲在床前，仔细地看着女神，一股原始的冲动让他用手顺着唐怡的脸一直抚摩到脚，当然中间停车了两次，小心又小心的又褪下了女神的底裤，这时，李涛发现了自己的生理变化，脑袋里“嗡嗡”地直响，站起来脱下身上所有的障碍，挤上了窄小的单人床，压在了女神的身上，发狂的吻着她的嘴唇，女神在睡梦中猛然惊醒，张嘴要喊，正好让李涛逮到了香舌，拼命地吸着，象饿急的孩子遇到了突起的乳头，唐怡在身下扭曲呢，猛然用双手推开李涛。 第九节 夜无眠 唐怡推开李涛，李涛骑在她的大腿上，一脸的羞愧和茫然，茫然的是她竟然没有太过于生气，于是试探性的抚摩她的双腿，唐怡捉住他的手，眼泪留了下来， “李涛，我们交往了几年了”？ “能有3年了，在学校2年，毕业了又是一年” “那这3年里你对我承诺过什么？”唐怡带着哭腔说。 李涛看着她，被她灼热的眼光烫得心里惭愧，是呀，自己对她承诺过什么？ 在别人眼里他们早就是一对生死鸳鸯了，所以谭然对他们的同住却没有同居感到无法信任，自己在回避什么，李涛的思绪回到2年前的一个夜晚。 在学校西100米红绿灯对面的清风影院前，天很冷，冷得路人都把脖子缩在大衣里，李涛从学校里出来，准备乘影院前201路车回家，身边过去一辆黑色的宝马x5，在他前面10多米出停下来，下来一个女孩穿着绿色带白斜纹的翻领毛衣，咦，那不是唐怡吗？李涛刚想过去，车上下来一个男生（那是本市龙雨建筑集团老总的二公子，暴发户的孩子基本上一个德行，念书不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前两天这个二公子在今夜灿烂领几个无赖砍伤了一个人，还在电视上露过脸，听说被收监了，怎么才几天就放出来了），手里拿着唐怡的外套跑过来，披在唐怡的身上，还帮她一个一个扣上扣子。抱了下唐怡后开车走人了，李涛一直默默的跟在唐怡身后，看者她回到学校的宿舍里。 这之后李涛一直不提这事，唐怡和以前一样帮他打扫屋子，做饭，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象恋人那样谈情说爱，到象是老夫老妻，即使是唐怡靠在他的肩头，他能等到她睡着都不说话，用谭然的的话说，是没有了年轻人的激情。除了谭然，李涛没和谁一起开过玩笑，和肢体上的冲突，背地里同学们都叫他木头。 看着泪流成线的唐怡，李涛心里一阵酸楚，自己分明是爱她的，却让那件事堵在胸口，嗓子里好象有块骨头吐不出咽不下，捅破了事情怕伤害了他，可这样憋着自己又哑巴吃黄连。有时自己骗自己，那天晚上车上下来的不是唐怡，而是一个学校的女同学，可那件毛衣呢？ 那可是姑姑在香港买回来的礼物，家里当时也只有姑姑知道李涛谈恋爱了，还特喜欢唐怡，一次去香港旅游特意买给唐怡的。 “你说话呀，你现在在干什么？我在你心底算什么”？唐怡还在握着李涛的手，摇晃着问， “我，我……”李涛无言以对。 “李涛，如果你爱我，今晚我……我把自己完全交给你”，说完，唐怡闭眼躺下去，任由眼泪顺着眼角象断了线的珠子滚在枕巾上。 李涛空闲的双手举在床上，沉思了片刻，慢慢地下了床穿上底裤，看了一眼唐怡转身去了谭然的房间，点上一根烟靠在床上。 两人一夜无眠。 第十节 读不懂的女人 “收电视机，冰箱，彩电，洗衣机，电脑” 李涛捂着耳朵痛苦地在床上扭曲，无奈，这南方口音的高音喇叭一直响个不停，真想扔下去几个酒瓶子以泻没有了睡意之恨。 天已经大亮，李涛看了眼挂钟，哇塞9点多了，昨天可能喝高了头也些痛，站起来去wc，身体总往右使劲，险些撞到墙上，一个冷战后，想起来唐怡还在那屋，悄悄走过去，推开房门，恩？人呢？他的床收拾得干净如初，屋子里是唐怡习惯用的香水味道，走到窗台边上往下看，大街上人来人往。 虽然昨天喝多了，可回忆起晚上自己做的事情是一清二楚，很后悔自己当时的举动，给唐怡带来了伤害，同时也后悔自己没有把她一举拿下。也许唐怡永远不会来了，李涛心理一阵摆脱后的开心，又同时深深的失落和内疚占据了心头。想起自己双子星座，也许真的是双重性格吧。 “该死的然子怎么还不回来”，李涛掏出空烟盒，沮丧地骂着。 “翁翁翁，翁翁翁”，打了震动的手机在桌子上转着圈子。 李涛看了眼来电显示，“切，说曹操曹操到，哎然子你死哪去了，回来时给我捎点喝的，昨晚喝多了渴死了……喂喂，信号不好吗？怎么不说话”？ “说你个头，你干吗不接电话，我打了能有10遍了，总没有接，什么意思？我如果不是怕看到赤裸的你的阿姨，我早回去了，人家老胡今天早上7点上班，我总不能赖在人家被窝里不起来吧，你害得我一大早在公园里陪着晨练的叔叔阿姨慢跑，整个滨城早报我连夹缝的的广告都看了3遍，你还喝点什么，喝尿去吧”，谭然明显有些急，一口气把委屈都倒了出来。 “老大，我手机打了震动，再说手机在我屋子里，我却睡在你的屋子里，你的明白？ “你tm的性无能还是有缺陷，唐怡决不会不让你碰的，我了解她，肯定是你出的什么岔子”？ “不说了，目前我只想喝水，赶紧给我滚回来”！李涛烦乱的挂了电话。 10几分钟后，谭然把衣服脱了个精光跑到卫生间冲澡去了，翘着头发的李涛捧着大瓶的绿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咚咚咚” 李涛吓得猛得拔下那瓶绿茶，狠呛了一口，，一边抚着撒到身上的绿茶大声的咳嗽着，“咳，咳，谁呀”？ “是我” 是唐怡，李涛又吃了一惊，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唐怡双手掐腰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几个光头文身的壮汉排在身后，不会是来报复我的吧？李涛放下瓶子左右为难地撮着双手。“大涛，快点，我拎不动了”。门外的唐怡催促着。 谭然露个头朝李涛使个开门的表情赶紧关上卫生间的门。 李涛心想豁出去了，自己的事情终究要面对，大着胆子把门开开，门一开唐怡双手拎着东西迅速钻了进来，李涛吓的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唐怡弯腰放下黑塑料袋，揉着红肿的手指，“我买了点菜，中午给你们露一手，红烧鲤鱼”。 李涛大声咳嗽着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唐怡换了拖鞋拿着袋子去了厨房，脑子里划了1000个问号。 女人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动物，在各种复杂的编程软件面前，李涛都能迎刃而解，一个简单的女人，他却永远读不懂。 一切好象恢复了往昔那种平静，昨夜难道是做了个梦？李涛感到一阵头晕，又躺到了床上，弯头瞅着窗外天空，天还是那样的晴朗。 第十一节 蛋花汤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3位是咱们公司才招的新人，以后大家多照顾一下”邹科长对着策划部老员工们说！ “大家好，我是谭然，谭嗣同的谭，突然的然” “大家好，我是李涛，以后请多关照” “大家好，我叫解浩，解放军的解，是个多音字，浩劫的浩” “哈哈”大家一阵大笑，“这几个小子挺有意思” “恩，我们会照顾好你们的”大家七嘴八舌的好象要哄幼儿园的小朋友！ “赵部长，这3个人交给你了，我回去了”邹科长象个送孩子的家长和阿姨say再见！ “领导慢走”谭然一个美式敬礼回击了邹科长！ “你们好，你们可以叫我老赵”赵部长伸出手迎接了3个小朋友的到来！ 赵部长30岁左右，白净的猪腰子脸，象极了赵本山那张鞋拔子脸，可能因为太过聪明绝顶，所以头顶的毛发几乎要绝，即使这样，还把侧面的头发留长了拉过来一把遮在前额，为什么不直接剃个光头多时尚！ 谭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心理嘀咕，怎么5个大老爷们一个小媳妇，看来今后在这个少漂亮女人的环境会失去创作的灵感了！ 谭然和那个解浩的兄弟分到了对面，李涛在那唯一一个女同志旁边，办公桌都有齐腰的隔断，每桌上一个apple显示器，部长室在靠窗一个单独的透明隔断！ 赵部长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的情况以及策划部的职能范围，又问了他们在各自学校所学的专业和特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过期的策划方案，叫这3个小朋友先看看，吩咐老员工要主动帮助他们，说完回到他自己的隔断里，敲上了键盘！ 谭然朝李涛瘪了下嘴，坐下来看着手里的方案，心理想，那洋妞在干什么，怎么才能混上洋妞的楼层，哪怕一天看她一眼也不枉俺来sunflower了！ 一晃一上午飞快过去，中午在公司内部餐厅，3个小朋友可以享受着免费的午餐，由于都不熟，他们几个只有坐到了一起，3个菜一个汤，味道说的过去！ “然子，看什么呢？”李涛扭头瞅着谭然看的方向，看到几个气质和外表一样动人的美女说笑着进了餐厅！ 谭然木然地用筷子插在含着白米饭嘴里，盯着门口看，说了几句外星人才能听懂的语言！ 李涛白了他一眼继续吃起来，谭然口里的米饭和着谗水迅速咽下下去，“唉，大涛，她们是哪个部门的，我要调过去，真漂亮呀，你看你看过来了” “早看见了，你个花痴，狗改不了吃屎，刚来这里第一天你就惦记起美女了” “切，我就烦你这号人，明明喜欢的事物却装做一脸的清高，难道你不喜欢美女，浏览黄网时你比我还急，假正经，美女脱了衣服你你也由j变成t了”！ “可你也不能那样直接的看着人家呀，你欣赏美的表情俺不敢苟同，最好用你的碗接着你的下巴，小心口水脏了衣服”！ 谭然甩了一下长发，亮出了他健美的肱二头肌，“我要用我阳光的魅力去征服她们，哥几个，看好了”说完迎着那几个美女走了过去！ 李涛和解浩惊讶地停止了填肚子活动，看着谭然的背影不知是羡慕还是害怕，只见微笑得谭然走到美女们身旁，礼貌的点了下头，转身去汤桶里乘舀了一晚蛋花汤，一脸坏笑的回到了座位，那两位观众气得横眉竖目瞪着他，被作弄的感觉加速了进食的速度，两人几乎同时吃完同时起身，不等谭然扬长而去！ 谭然大声哀求无助，孤单的喝着烫嘴的蛋花汤，眼睛不时在餐厅里寻找猎物！ 第十二节 家的苦恼 在sunflower工作的美国人有十多个，他们很少去职工餐厅跟中国人一起用餐，但是july好象对中餐有着偏爱，几乎每天中午都可以看到她用叉子吃米饭的情形，也总有几个pmp的民族败类围在她的左右，谭然每次都带着十足的勇气和借口想过去混个脸熟，但结果不是july身边没有座位，就是感觉面子过不去！ 这些天上边接了个某知名企业的广告策划，要在本市全面铺开广告效应，领导把谭然他们3个新人分到3个组，每个组分别研究一套方案书，最后在比对中挑选一组方案给企业的高参看，加班成了家常便饭，各组都在暗暗的较劲，设计的小样都由组长统一分配，决不能泄露自己组的机密！ 谭然和李涛成了敌人，回到猪窝后都互相打探对方的创意，谭然甚至跑到李涛的门口偷听他的梦话，结果梦话没有听到，却被起夜的李涛开门把头撞个包包！他们每天带着疲惫回家，电脑这几天闲了下来，只是有时在挂个qq隐身升级！ 今天又是晚上11点多才下班，回到家，李涛打开了电脑，想看看同学录有什么留言，谭然凑过来打开qq！ “喂，然子，小林跑到德国了” “就你不知道，小林她妈不是在5年前就嫁过去了吗，一直叫他去，他不愿意去，最近跟咱班玉妹妹分手后受到打击了，要换个环境忘掉她，我看早晚要回来的，他对玉妹妹都！！！” “恩？小马（谭然初中同学）在干吗”？谭然看到了自己qq上小马的头像在跳动，连忙打开， “然子在吗”？ “在，怎么大半夜的您老人家跑出来吓人呀”？ “睡不着呀，然子，咱哥们多长时间没有聚过了，上次是半年前吧”？ “想朕了？小马，嘿嘿” “鸟，想你个sb，你等个百八十年吧，对了前几天我看见你爸了，你换电话号他不知道，好象他找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要你手机号，我没敢给，怕你说我，然子，哥们想说说你，多少人羡慕你有个如此有钱的爹，你不知足，有时间回家看看吧，好歹是一家人呀，你何必整的那么生呀” “你如果再提这岔，我把你送黑名单里” “好了，算了我不说了，睡觉去了，拜拜” “去死吧”谭然边打字边骂到，看了眼挂钟，快午夜12点了，关上qq打开一罐啤酒回屋一屁股坐到床上，刚才小马的话好象刺痛了他的某个神经，是呀，是不是该回家看看了，妈妈在家里守者活寡，看着父亲包养的情妇，她软弱的眼泪都流干了，唯一的寄托是自己了，每次回家妈妈都是那么的高兴，亲自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临走时妈妈一次次抚着他的头落泪！ 想到这里谭然头就疼，家里什么都不缺，惟独缺少一个正常家的气息，拿钱能买到亲情吗？有钱就可以不要亲情吗？看着公园里一家几口人携手漫步，哪怕吃根雪糕都如此的甜蜜，也许他们没有多少积蓄，但是他们积蓄着买不到的家庭和睦！自己要逃避到什么时候，难道逃避是唯一的有效途径吗？ 人的性情很复杂，也许有着这样经历的谭然对女孩子的偏爱是一种感情的释怀，这也叫理由吗？嘿嘿，天知道！ 第十三节 英雄救美 忙，还是忙，3个新人在各自的“队伍”里磨练，虽然在策划中都有着幼稚的想法，但很快被自己第二套的方案推翻，还有一个星期的期限了，一天只睡4-5个小时，吃饭都是由各组派一个人去餐厅打理。 吸烟室的换气扇24小时转个不停，直径40公分的透明玻璃烟灰缸被清洁工人一次次倒掉“残骸”。紧张的气氛带动了整个公司，就连july也常来策划部亲自督促。谭然耷拉着脑袋进了吸烟室，点上烟用脚关上门，抬头依在门上喘了口粗气。 “咣”门被谁猛地推开，谭然的头被狠狠撞上，“你他妈……”，刚要开喷人，一阵香水气味带着luly经理进来了，一句话这样硬生生的噎了下去。 july红着脸说sorry，看着眼前自己想了几个星期没有看到的“维纳斯”，谭然忙说没关系，july问起了他工作以外的生活情况，谭然语无伦次起来，最可怕的事july跟谭然要了跟香烟，捻着兰花指吐起了烟圈，视觉和味觉同时受到冲击的谭然，感觉象进了上世纪二十到三十年代，自己坐在酒吧里，与对面吸烟的外国风情女郎一起调情，留声机的喇叭里放着“大上海啊，大上海……”经典的酒廊歌，闪烁的舞池上，西装笔挺的先生挽着半露酥胸的小姐在跃跃欲试，谭然起身来到女郎身前，深出右手一个请的动作，女郎抖动了下挑逗的眉毛，捏着谭然的手指尖起身，谭然把手一抬，女郎一个漂亮的转身…… “what”？july的问句把神志已入梦的谭然唤醒，看着自己伸到半空的右手，汗，在空调下，20摄适度的温度下，不争气的滚了下来。 “it''sveryhot”谭然赶忙拿着遥控器装模做样的按了起来，july一脸的疑惑。 还在冒着汗的谭然掐了烟头刚走出吸烟室，灯全灭了，“停电了？”大厅里乱遭遭的喊， “扑通，噢！”身后传来很响的撞墙声和呻吟声，谭然摸着墙又进了吸烟室，应急灯亮了，看到了缩在墙角的july捂着额头在痛苦的叫着，“oh，mygad”！ 谭然跑过去把july扶起来，红红的液体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下来，july看到了血一下子晕了过去，谭然心想这美国妞胆也太小了，记得在学校时，一个追自己的女孩子被拒绝，她拿着水果刀刺自己的胳膊，谭然没抢下来，看着鲜血吧嗒吧嗒淌在地上那女孩子竟然笑了，眼前的july比起来脆弱多了，不对呀july撞的是头呀，情况可能不一样的，看着自己怀里的july，脸是那样的细滑，凹凸有型的轮廓，毛孔细的几乎看不出来，白净的脖子真漂亮，又加上那么点红的……，红的是血呀，晕，自己在干吗！？，谭然抱起july上了电梯，到一楼叫辆公司机动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第十四节 窝窝头 车没到医院july就醒过来了，仰脸看着抱着自己的谭然说了句“三块肉”起身坐到他旁边，用谭然的手帕捂着头不言语，下车谭然扶着她进了医院，挂号，止血，消毒，包扎。脑电图，验血……，最终医院让july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护士打上点滴完出了门谭然问了几句july情况如何，july坐在病床上说没关系，july看着谭然白衬衫上的斑斑血迹，一连说了几个对不起，谭然把枕头放好，扶着july慢慢躺下，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可能有些虚脱，july躺了一会就睡了过去，谭然坐在旁边把july扭曲的胳膊放到她的身旁，可能血流得多了，放手时感觉她的手是冰凉的，于是很自然把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双掌中轻轻地摩挲，july争了下眼睛，好象很温暖，朝谭然笑了下又睡了过去。 久违的护理女朋友的自豪感由然而生，眼前的一幕就象在5年前的高中时，谭然家斜对过那个带走他所有美好回忆的女孩-小欣，他们俩个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谭然家里当时是一个单独的小二楼（目前已搬入别墅），家境在当时已是当地上流水平，光守门护院的大狼狗就养了四条。小欣的母亲因为疾病提前病退，父亲在一家纸箱厂打工，工厂还三天两头的没有活而放假，由于两家挨的近又是一个年级，儿时的谭然和小欣天天一起上学放学，孩童的玩友并没有贫富歧视。 小欣家靠着在乡下的亲戚们的接济勉强糊口，父亲的工资用来支付母亲的医药费和小欣的学费，虽然学校也减免了部分费用，但当时也是捉襟见肘，玉米面饼子和窝窝头是主食，过年了才能吃上顿饺子还是素馅的。 谭然经常拿着馒头和肉包子来换小欣的窝窝头吃得津津有味，有次也拿回家给爸爸看，问“爸爸，你们怎么总也不做这个吃呢？很好吃的”， “妈个8子的，你大米白面吃多了是吗？”爸爸夺下窝窝头扔到院子里，那4条吃惯了鸡肝猪肺的狼狗上前闻了闻就四下散开。 “看到了吧，连狗都不吃的东西下次你不要吃了！”爸爸不顾哭红眼睛的谭然剔着牙下了楼梯。 以后谭然换吃的时候，都在裤兜里藏的严实，只有洗衣服的母亲才晓得其中奥秘，但母亲摇了摇头从不言语。 初中时由于身体的发育变化，他们红着脸冷淡了几年，转眼高中了，两个玩友分到了一班，紧张的学习并没有带走两个人的初恋时光，下夜自习回家的时候是两人约会的起点。 谭然带者怯生生的小欣，在游戏厅，网吧，电影院，公园深处，嬉戏着享受着爱的清醇。 第十五节 追尾 转眼高三了，成天忙碌的各科复习考试，谭然父亲给他买了辆cbr摩托，黑色超酷的流线型赛车，再加上黑色的摩托服全套，骑起来那飘逸的长发，在当地那是够潇洒够威风了。买车那会儿母亲让谭然去买酱油，小卖店就在离他家多说30米，结果这个欣喜的家伙骑上车没加上3档就跑到小卖店，车是谭然的新伴侣，几乎寸步不离，别人甭说借骑了，就是碰一下他都瞪眼睛。 一天下晚自习，摩托上自然是少不了小欣的位置，两人带上头盔，朝着回家的反方向急驰，干吗呢？还用说，去兜风呀。行人，小面包，轿车统统甩在脑后，加速，超车，再超车，回头看看超过的车主，那种自豪感就是两个字“舒坦”，小欣头靠在谭然的肩上，双手环绕他的腰围，看着路人羡慕的眼神，谭然踩下了六档，又超了台车，始入##隧道，跟在一个大货车后面准备超车，突然隧道里面一片漆黑，前面大货车一个急刹车，接着撞击声，刹车声，，在那一刹那感觉自己在跳舞，在转圈，头不断碰在什么物体上，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才知道那天隧道的供电系统短路造成停电，前面一台农民进城的拖拉机没有灯光，后面的货车司机被对面的灯光晃的没有注意到拖拉机，等到了跟前已经快撞上了，一个刹车，后面的谭然追尾了，把小欣甩到了货车后面挡板上，当时断了4跟肋骨疼的晕了过去，摩托车从前面货车的左侧穿出去，翻滚着带着谭然撞到了道路中心的护栏上，头部与地面的不断撞击，谭然也昏死过去。 经路人的抢救把他们送到医院，包着白头纱的谭然在检查的过程中苏醒过来，第一个念头是想看看小欣，这时他家里人都陆续赶到（毕竟他家在当地有些名望，很多人认识这个上高三的公子），挣扎着要起来看女朋友的谭然被父亲有力的双手按下，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边的小欣断了的肋骨划破了内脏，在昏迷中接受手术，手术持续了5个多小时，小欣妈妈靠着丈夫哭成了泪人。天快亮了才结束，看着憔悴的大夫露出了笑容，一家人才停止哭泣把小欣推入病房。 睡醒的谭然听到门外的走廊里有吵闹的声音，好象是父亲跟谁在理论什么。扭头一看亲爱的小欣躺在自己右面的病床留着眼泪看着自己。 “医药费你们自己承当，我们不管”“ “你家孩子骑车驮着我女儿你们不管谁管” “什么道理呀，我家孩子接你女儿放学没有功劳怎么有罪吗” “是接放学吗？他们去的方向好象不是回家呀，是不是要拉我女儿去学坏呀”“你家的女儿你们自己清楚，小狐狸精成天勾引我们小然子” …… “当”门被踹开，谭然手里擎着点滴瓶子走出来。 “你们干什么呀，这里是医院，能不能给自己留点脸面，什么事情我们能不能回家解决，多少年的邻居了，为这点事情争吵个不修，你们不管我自己管”，谭然的一阵嚎叫压住了所有声音。 第十六节 心痛的感觉 谭然的大吼镇住了争吵的双方父母，回到病房后他看着红着眼睛的小欣心理一阵忏悔，自己的过失让心爱的人遭到如此的痛苦，眼泪，不知道怎么淌下来的，倔强的谭然成人后几乎没掉过眼泪，即使跟父亲顶嘴被打也是咬牙忍着，今天又尝到了眼泪的味道，还是那么咸，还带点苦涩，他有个冲动，想抱起小欣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家，可是病痛中的小欣得需要照顾，还有在旁边看着自己流泪的4位家长，但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想去抱住小欣，刚伸手要拂去心爱人的泪痕，小欣父亲一个箭步穿出来，把谭然的手给挡了回去！ “臭小子，你还想干什么”身体本来就很弱的小欣父亲愤怒得把脸憋成了紫茄子， “叔叔，我！！！我！！！” “你今后离我女儿远点！再让我看到你找我女儿我！！！我！！！我跟你拼了！” “爸！！！爸”床上小欣微弱的声音传出来，叫完爸爸后由于无力出声，嘴巴一张一张的说着什么，哭泣地抽搐过于猛烈，疼痛的小欣又昏死过去！ “大夫！！！！大夫！快来呀！”小欣父亲一把扯开碍事的谭然，趴到床前哭喊起来， “我可怜的欣欣呀，你的命怎么这么哭呀！！！”小欣妈妈嘤了声也哭昏了过去！ 谭然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妈妈把点滴瓶子挂在挂钩上，大夫们忙着抢救小欣和他妈妈，眼前有点乱，头又一真发晕，躺到床上听到父亲在走廊喊着， “赵院长，给我儿子换个房间，这什么房间呀！” “什么没有了，您想想办法，上次你们医院搞下乡义诊，十几个人一个星期的费用可是我们全部赞助的” “实在没有办法我换家医院”父亲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一会，医院的一个什么助理的，带着李莲英式经典奴才笑容，把谭然换了个单独的病房，一看就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病房，可能是某科的值班室，流动红旗，奖状什么的满墙都是！ 不知挂了大小几个点滴，天快黑了，妈妈出去送谭然的几个要好的同学，护士过来拔下来插了一天的点滴针头， “今天的挂完了”？望着只露一双大眼睛的护士小姐，谭然问， “恩”白衣天使边收拾空点滴瓶子边回答！ 谭然有些尿急，起身舒展了下酸麻的身躯，腿有些软，方便完了依在窗边看着楼下，点上一只久违了的香烟，慢慢让烟从嘴里缓缓吐出，真舒服！ 咦？那不是小欣的父母吗？他们正走出医院大门，小欣自己在病床上吧？不行得去看看，赶紧捻死烟头冲了出去！521，519，517，515到了，就是这间，谭然快步跑到小欣病床旁，不顾其他病床家属的惊讶眼神，蹲下来拉住小欣的手，小欣已经睡熟了，她的手很凉，本来就很白的脸因为失血过多更加没有了血色，一缕头发挡在额头，谭然伸手慢慢梳理着她的头发，眼眶又有点湿润！ “欣，对不起，让你变成这样，我心理很难受，你能原谅我吗？以后我再也不骑摩托车了，危险的地方我们也永远也不要去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孩子，你让她休息会吧，刚睡没有多一会，咳！这孩子真可怜，手术完过了麻药劲儿很疼的，这孩子吭都不吭一声，大夫要给她打杜冷丁，她咬压坚持不让打，怕花家里的钱，真懂事的孩子呀”旁边病床的大爷惋惜地说！ 第十七节 洋吻 谭然知趣的放下小欣的手，起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小欣其实并没有睡，谭然离身后她的眼泪就无声地滚了下来，看着为了自己医疗费出去跟亲戚朋友借钱的父母，她痛在心理，好恨谭然父亲，但是对待谭然她怎么也恨不起来，将来该怎么办，父母不会同意自己继续跟然子来往了，爱然子自己无怨无悔，哪怕这次丢了性命，可下午父母在她跟前强烈反对的面孔……，该怎么办，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母，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然子，这个选择太过于残酷，老天呀，您怎么这样对待我，为什么当时不撞死我，让我在这困难的选择题里盲目选a和b. 最终小欣选择了父母，一直到高考后，她都狠心地不理睬谭然的百般忏悔，无计可施的谭然丧气地参加了高考，本来学习成绩在班级里属一属二的他考入了二流大学，在班主任和同学们的惋惜下，逃离了生他的土地，来到北方。 看着同样在病床上躺着的july，谭然捉住她的双手，好象当年怕失去小欣一样，深情地注视着并不是小欣的july.july很感激面前的属下，小伙子外型不错，心肠也不错，又这样心疼地拉着自己的手，于是同样温柔地看着谭然。谭然迷糊了视线，看到july无限温柔的眼神很受鼓舞，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吻了一下，在那一刻，july内心一颤，发现自己被谭然的举动所打动，竟然爱上了这个中国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对自己的言语不多，可那温柔的眼神和一吻让自己沉积好久的东西迸裂而出，竟然很自然地拉过谭然对着他的嘴来了个西方资本主义大胆式的一吻，喘息了很久，两人松了手和口，谭然在她的拥抱下突然清醒，发现面前的不是小欣时，自己的舌头却无方抗拒july的缠绕，于是红着脸硬着头皮接受了西式的洗礼。 感情这东西很微妙，往往几秒就可以释放出爱的火花，有着传统恋爱观的人却说这样的闪电对碰是不负责的结合，西方人的性开放也是国人难以理解的，但是随着爱滋病，同性恋，一夜情，包二奶的人数增加数据来看，西方的东西又让有些国人膜拜起来。 当谭然看着在他和李涛的出租屋里一起摔着扑克的july和唐怡时，老感觉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一个美国女孩子就这样成了自己的新女友，快的超过自己以前保持的最好记录。在中西混杂式的对话中，谭然渐渐感受到了洋女友的真诚，july并不象传说中西方人那样遍地生情的开放，相反她到是有少有的少女的羞涩。 李涛同志说的好，“然子，在美国找了个中国式少女，你还是早点收了色心吧，将来跟她去美国生个混血儿，不管男孩女孩都必须认我干爹，到时候回国内，抱着这个混血出去遛弯，遇人就说，瞧！这是俺干儿子，多有面子呀，哈哈”！ “瞧你那德行，净给中国人丢脸，混血就这样吸引你？那你赶紧跟唐怡去生个吧”。 “切，哥们糟蹋我呀，我跟唐怡生十个也不可能有一个金发碧眼的主呀” “那不好说，再说了，生十个能有你两个已经不错了，没准还有个刚果的黑种呢” “你们说什么呢？什么黑种？”拿着牌不会出正紧张着的唐怡冷不丁问了句。 “没什么，没什么，我让大涛出黑桃呢”谭然巧辩着。 第十八节 爆发 sunflower公司拿下了那著名厂商的广告代理权，获胜组是李涛他们组，在庆功宴上july，这位全公司最大的官（当然公司是她创建的）频频敬酒，包下的酒店里灯火辉煌，轻音乐伴随着吃西餐的刀叉碰击声，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等到散席时，july给谭然发个短信，说她今天很高兴，想请李涛和唐怡一起去玩会，谭然心领神会马上短信给传了出去。 10分钟后，july开的广本拉着他们三个到了一家778慢摇吧，找了个靠近舞池的座位坐下，跟服务生要了啤酒，接下来就是千篇一律的碰杯，跳舞，再碰杯，july很兴奋，总是她嚷嚷着要酒，谭然阻止后，july的回答是“亲爱的没事，喝多了就不开车打的”，说完一个响亮的吻停留在谭然的脸上，既然这样，同志们的拼酒尽头空前高涨，服务生撤了20多个瓶子，july伸手做个手势，要求再上20瓶。 唐怡看着搂抱在一起的谭然和july，心理就不是滋味，想想自己，从进来到现在李涛始终跟她隔着三八线，即使跳舞时双手也若即若离地抱着唐怡的腰，好几次唐怡把嘴唇故意抬高闭着眼，但李涛每次都目视前方根本不看她，怎么能这样呢？唐怡把追求过自己的男孩子跟眼前的李涛作个换位比较，怎么都感觉自己还是有一定的魅力的，但为什么到了李涛这就不好使了？借着酒劲儿她上前拉着李涛的手， “大涛陪我去趟卫生间，我不知道在哪”？ “恩”李涛象个孩子似的跟她走在后面。 “走，咱们跳舞去”谭然拉着july跑到舞池，进入舞池后，谭然脑袋一激灵，好象这个场景在哪看到过，是做梦，不是，是不是刚看到july的时候自己那无耻的想法，呵呵，管他呢，人活着要抓住眼前的，于是，两个人跳起了鬼舞，四只手对天抓几下，对地抓几下，臀部恨不能给它甩到天上。 那边角落里唐怡对着李涛连珠泡般急于问个究竟，李涛左看右看一概不回答， “大涛，你……”急出眼泪的唐怡涨红了脸。 “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明明知道我是那么爱你的，可是你呢？不管我做出什么努力你都不看在眼里，每次都是这样爱搭不理的态度，如果我做错什么了你可以直说，没有的话请你尊重我的付出，给我个明确答复好吗”？ 李涛对她的一脸无辜给惹恼了，指着唐怡的鼻子吼道“唐怡，你给我听好，如果不是我也同样爱着你，你今天根本就不可能站在我的面前，你口口声声的说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心理最明白”！ “我……我……我明白什么”？唐怡一脸的疑惑，“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地方怎么了”？ “好今天我就说给你听，那个开宝马的小子你们不是很好吗”？ “你？……怎么？……不是”！唐怡突然感觉自己掉进冰窟，一个劲往下沉，，坐到了地上。 “哼，不是什么我怕伤害你和失去你，一直憋着不说这件事，你能解释明白吗”？ 坐在地上的唐怡想到了自己跟那个开宝马的公子哥，和自己家里的这些变故，还有这几年李涛对自己的委屈，实在憋不住了自己的情感，放声大哭起来。 李涛一见在这架势慌了手脚，旁边又围了一圈人，2个保安跑过来询问“怎么了，小姐”？ 谭然在人缝里挤出了个头，看到坐到地上的唐怡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对保安说“哥们，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大家别看了，等会要收费了，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你干吗了，看不出来呀，平时文静的你也会欺负女孩子，臭小子赶紧跟我回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谭然把楞着的李涛骂了回去。 第十九节 内战 唐怡在july的怀里抽泣地渐渐平稳，那边谭然对李涛的教育也接近尾声，july听得云里雾里的很是不舒服，一个劲问李涛他们道理怎么回事，李涛这个闷葫芦就是一百脚踢不出个屁来，谭然最后说“李涛，你知道有多少男生追求唐怡了吗？唐怡对你的生活起居，方方面面哪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想说你了，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李涛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被谭然的言语刺激得爆发了出来，一个巴掌煽到谭然脸上，谭然教育李涛时就很郁闷，这个朋友怎么就这样不通人情呀，这一巴掌煽得，让他的怒气腾腾串起来，一把掀翻茶几，一拳扪在李涛胸上，旁边胆小的大呼“打起来了”拼命躲闪，好事的围了一圈插手看着热闹，酒瓶子，果盘不断地在两人脚下传球，这番恶斗不比往常猪窝里的训练，是真正的斗狠，拳头抡得虎虎生风，腿踢得招招致命，4个保安被他们两个活宝甩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头发上沾满了洒落的不知是酒还是饮料，谭然一脚把李涛踹到地上，自己却被地上的水果皮绊倒，李涛爬过来揪着他长头发就往脸上煽去，谭然又是一脚把他踹翻，骑上李涛身上，谭然很是纳闷今天李涛怎么如此疯狂，平时这样他早就屈服与自己的淫威下了，红了眼的李涛招式过猛，谭然有点应付不来了，正在谭然思考中，李涛一拳打在谭然嘴角，谭然感到一股热水淌了出来，一看热闹的人说“喂，哥们，出血了”，谭然用手一摸，妈妈呀，真的出血，意识渐渐失去理智，一阵屈辱感逼迫自己抡着拳头灌在李涛脸上。 这时，在旁边看得呆了的唐怡吓坏了，从未曾看到几次打架，而且自己心爱的人和要好的朋友这样不要命的架势，见到谭然密集的拳头打在李涛身上，她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哭喊着“求你们了，别打了，求你们了”！ 见到已经疯了似的的2个好朋友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唐怡扑通跪了下去“求你们了，别打了，要打打我吧”，伤心的哭泣加上惊吓，唐怡昏了过去，人群里一阵骚动，july的大喊把那满脸血迹的哥俩从梦中惊醒，一齐跑到唐怡身边，李涛这个后悔呀，抱着唐怡又是不知所措，谭然压住唐怡的人中才让哭背了气的她缓了过来。 谭然起身让看热闹的人群散开，这时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人紧张的走了过来，看到逐渐消散的人群刚要开口，被谭然挡了回去，“这样吧，您算一下你们酒吧的损失由我来赔，有干净的面巾纸吗？拿点过来，谢谢了”，说完揉着不舒服的胳膊腿不去看他，那人迅速拿着帐单和计算器看着地上的残骸算了起来。 这时，谭然的手机响了起来，“谁呀”，谭然没好气的说， “然子，你快回家吧，家里出事了” 第二十节 疑惑 “小马。怎么了，你快说”？ “然子，你母亲生病了，快回来吧，我刚才在医院看到你父亲了” “啊？小马，知不知道是什么病呀”？ “不清楚呀，你自己回家看看吧，我急着出去有事，回来了告诉我我去接你，好了我挂了88” 拿着被好朋友小马挂断的手机，谭然楞住了，想起母亲那慈祥的微笑，她身体一向不错呀，怎么说病就病了呀，难道又是父亲给气的？ 简单跟july说完谭然打车去了飞机场，临走没忘记在李涛兜里掏出银联卡，以备急用，这哥俩的银行卡密码比自己的生日都清楚。 july找个代班司机开自己的车把李涛和唐怡送到她的住处，想让他们缓解一下。 那边的谭然手里握着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起航的机票焦急地在吸烟区踱步，等时间是最难熬的过程，看着墙上那巨大的挂钟，仿佛时间快要停止，可恶的秒针顽皮地跳着，跳一下顿一下，就不能连续的跳动吗？ 耳边听到这个航班走了，那个航班来了，丁冬丁冬地心情烦乱透了，那和蔼可亲的语音今天怎么这样刺耳，这才想起来，听手机上的mp3来排解一下牵挂，谭然依在靠背上戴上耳机闭目听起来自己的经典排行榜。 总算丁冬又响起来，提示他坐的那个航班可以通过了，谭然认为这个声音就是好听，多甜美呀，有种想去抱一下广播员的欲望。想起来给小马打个电话，一段吉祥三宝过后，亲爱的小马哥，在睡梦中被惊醒。“然子，你到家了吗”？ “到你个头，我马上登机，早上5点到机场接我，别迟到了，否则我阉了你” “yessir”小马打着保证！ 一阵悦耳的铃声谭然关了手机，径直去安检那，随后上了电梯，过了通道看到了等待他的飞机。 快到十一节了，满大街都掌灯结彩的，商家促销广告横批竖批的争芳斗艳，望着要放亮的天空，扶着方向盘的小马说“然子，我们去哪”？ “废话，不去医院我们去哪”？ “那个……那个……我们还是去我家，你眯一会吧，在飞机上也休息不好”。 “少他妈废话，我妈妈病了我能睡着觉，唉？不对呀，你怎么说话的？你什么意思呀”？谭然很奇怪小马说的话怎么不对味，明知母亲病了，不让我看，让我休息，是不是母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