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之十二夜》 一 献血车开出血站中心,走向繁华的街头,开进街头采血点。大部分市民对义务献血只持观望态度,无偿献血者更是寥寥无几。护士们都比较辛苦,向每位咨询的市民细心的解释献血的好处,如可以挽救病人的生命,有益于健康较少冠心病和安征的发病率等。向各位市民宣传献血的有关知识,发动人们无偿献血。 “一个健康人的总血量约占体重的百分之八,一个成年人的总血量约为四千到五千毫升。平常时候百分之八十的血液在心脏和血管里循环,维持正常的生理活动,其余百分之二十的血液储存在肝脾肾等脏器内,一旦有失血或剧烈运动时,这些血液就会进入循环系统。”一个护士很专业的对一个美丽而不轻浮俗艳的女孩说。 “那么一个人大约要抽多少?”女孩轻抚开呗风吹动的头发,温柔的问。 “就情况而言,大约两百到更多。”护士热情而和蔼的对女孩说。 “这样的话,失去的血,水分和无机物大约需要多久才能补上?”女孩扑闪着覆盖水亮眼睛的睫毛说,她的每一根睫毛都带着万有的生机和活力。 “两百毫升到四百毫升只占总血量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后储备的血液马上会补充上来,不会减少循环血液容量。至于失去的水分和无机物,在大约一到两个小时就会补充上来。血浆蛋白质由肝脏合成,一两天内就能得到补充。血小板,白细胞和红细胞也很快会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人体的血液在不断的新陈代谢,每时每刻都会有许多的血细胞衰老,死亡。同时又有大量的新细胞生成,以维持人体新陈代谢的皮平衡。由于造血功能的增强,失去的血细胞会很快便得到补充。”护士依旧温和的说。 “这样对身体有些什么样的影响?”女孩有些疑惑的文道。 “没有太大的影响,更多的是有利于一个人的健康。可以促进人体的新陈代谢,增强免疫功能和抗病能力,还会刺激到人体骨髓的造血器官,使一个人始终保持青春期一样旺盛的造血状态,收到延年益寿的效果,并能防止动脉硬化等心脑血管疾病。”护士依旧笑靥如花。 “抽取血液以后会不会贫血?”女孩再追问。 “人体内可以再生的血液只是会暂时减少,但是不会影响到血液的正常再生功能,正常的人每天能再生两千亿个血细胞,一千两百亿个血小板,因此献出了的少量血液回很快恢复,贫血本身就是一种疾病,在查体时,患有贫血的人便会被查出来,这样的爱心使者我们是不允许参加献血的,因此更不可能引起贫血病。”护士用滑稽的表情看着女孩。“谢谢!”女孩说完,便挽起袖子,把细嫩洁白的手伸到护士面前。 “对不起,你不能参加这样的活动。”护士很认真的观察起眼前的女孩。 “为什么?”女孩委屈的问。 “你的体重达不到。”护士依旧温和的看着女孩,同时又注意到了女孩身后的男孩。 “这和抽血有什么关系?”女孩有些不甘心的问。 “关系很大,这会影响到你的身体素质,体重达不到,你会感到身体不适,还很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护士见女孩的倔强性格就有些夸大其词的说,“或许你的男朋友可以!”女孩扭过头看着身后的男孩,有些莫名其妙但却没能说出些什么话语来。 “请吧!”男孩没有说多余的话,便迎着护士春天般的微笑笑着说。 他为人彬彬有礼,谈吐高雅,待人谦和,得体的衣冠,文雅的举止,无不彰显男人的刚毅,坚韧,深沉与宽宏大量的人格之美,真所谓出类拔萃,风度不凡。毫无粗俗素拓的气息。这是女孩对男孩的第一感。 “不忙,请先填写资料。”护士笑着把表格递给男孩。男孩潇洒的填完资料后进行查体。 不愧为白衣天使,护士们的身体力行地去实践者自己能给这个世界价值的价值。 车窗外那场沐秋的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还要继续到未来的什么时候。 “你怎么还没走?”男孩在抽完血走出献血车的时候,看到女孩还在就问。 “我没有雨伞怎么走?”女孩望着飘飞的雨点。 “走吧,我送你。”男孩从自己的单肩包里拿出雨伞。 “感觉怎么样?”女孩问。 “什么感觉?”男孩停下来,把伞的大半给了女孩,慢了半拍的问女孩。 “抽血的感觉啊!”女孩很无语男孩的反应。 “没什么感觉?”男孩简单的说。 “我叫林苑,很高兴遇见你!”林苑将雨伞多余的部分推到南海另外一边。 “我,萧依然,很高兴认识你!”萧依然笑着把雨伞又推了点过去。 下了很久的雨,此刻依然还下着小雨,足以弄湿一个人单薄的衣服,在两个人路过一条街道的拐角处时,一位穿着黄色衣服的老者正在不停的往下水道里扫雨水,当他们两走过他身旁时,林苑不由的对他道了声:“老师傅,您辛苦了!” 老者微微的抬起头看到林苑时回答:“嗨,不辛苦······”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老奶奶领着孙子走了过来,那孩子忽然叫道:“奶奶,您看,那个老爷爷在扫马路呢!” 老奶奶看了看,说:“是啊!如果没有这位老爷爷扫马路,大家多不方便啊,快堆老爷爷说声‘您辛苦了’。” 孩子犹豫了一下,不明白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最终还是道了声:“老爷爷,您辛苦了!” 老者很高兴的说:“谢谢你,小朋友。” 正当两个人看着这一幕情节,突然有一辆奔驰车呼的一下窜了出来,溅起的泥水本迸了那老者一身。两个人本以为车会停下来,然后走过来堆老爷爷道声‘对不起’,可惜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奔驰车依然呼啸而去,在离老者老远的地方停下来,车里走下来一位年轻的女士竟然毫无表示出要走过来道歉的意思,她拉着孩子转身就走。她手里的孩子看了看老者,说:“妈咪,妈咪,你看,那看那老头儿好脏啊!” 年轻女士不由的回头看了看老者,低下头对她的孩子说:“妈咪让你好好念书,不然,捡来你就会是个扫马路的,又脏又臭,记住了没有?” 道德沦丧啊!这样的教育虽然说给孩子了一个教育,但同时更多给孩子误区。 不同的家庭教育能给孩子带去截然不同的影响效果,以德教育和以满足给与作为教育,两种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带来的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这也难怪,家庭的核心本来就是孩子,家庭的中心全部围绕着孩子在辛苦而努力的运转着。父母蹉跎了一生,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过得好。虽然这种美丽的情节延续了千年,但是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年轻的教育方式比较适合现代的教育,就像美式教育一样。 十月怀胎。从胎教开始,父母亲就只有一个字来形容,累。因为爱因斯坦说过:“我的才能得益于从小队音乐的聆听。”怀孕的妈妈得多听音乐,从肚子里就开始培养宝宝的音乐兴趣和天分,梦想着将来自己的孩子能成为贝多芬第一,爱因斯坦第二。还更不嫌累的参加各种繁杂的胎教班,从吃,喝,坐,行,等等方面,唯恐有何怠慢和有何不妥,只怕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和文艺天赋。宝宝出生,清脆的哭啼,预示着母亲苦难的结束,而始做父亲的累才开始,没日没夜的忙碌,伺候老婆和孩子先不说,还得教孩子哑哑学语,听到含糊不清的‘妈妈’‘爸爸’的宝贝语言,就是有再多的辛苦和委屈也被这亲切的呼唤给溶解到荡然无存,一个说不出的累。以为孩子会说话会走路便可以轻松了,艰辛才真正开始。孩子上了幼儿园,只要教学质量高的,无论多昂贵的费用,哪怕省吃俭用,也在所不惜,自我安慰着说:“就那么一个孩子,怎么也得找个好的幼儿园,为孩子的未来打基础。”预示便把不呢该买车的钱,全部就献给了给孩子的启蒙教育,宁愿自己起早贪黑的挤公交车也无怨也无悔。更甚的是,想到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落在别人的孩子的后面,就给孩子抱这抱那得某某培训班,甚至请家教,恨不得把孩子打造成神童。孩子累,父母累,还弄得个操心病。国家给予了免费的九年义务教育,以为可以节省了孩子上学的费用,其实这又算错了。现在的家庭教育却投入了更多的物质和精力来教育和培养孩子。除了学习之外,吃却成了问题的关键,穷日子的时候是什么也没吃的,只要能让孩子吃得饱,宁愿自己饿着,而日子有些富裕了,却害怕孩子不吃了,只要有吃的,无论是什么东东,不管有多昂贵,也要满足孩子吃的欲望。可一旦让孩子摸清了父母的愿望和心理,却用不吃来做要挟,得到玩耍的许可证。无奈啊!吃就吃了,玩就玩了,花钱也值得,可是有的父母却用物质来奖励孩子学习,比如写作业给一块钱,背一首古诗给两块钱,主动做家务的孩子,也要给奖励,是提高了成绩和自理能力,却在无形之中给了子女教育物质决定论的形态。孩子的一切,父母如臣伺候君,还要更真诚,这样的父母累,真累! 好不容易供孩子念完了初中,高中。高考,孩子命运的第一关,辛苦先撇开不谈,可父母的泪绝对的超越了孩子。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忙碌照顾好孩子,目的却无比单纯,让孩子提高学习成绩争取考个好的大学。于是便省吃俭用,给孩子补充营养,希望有个良好的状态迎接高考的独木桥。累,想象在那些在考场外焦急等待的眼神,紧张像别提有多难看。手捧大学录取通知书,,比孩子还兴奋的便是父母,一照镜子才发现,不到五十,却两鬓斑白。可新却是甜的,觉得心血并没有白费,孩子可以自立了。然而,服么的想法未免有些幼稚,随之而来的是,昂贵的学费和繁杂的生活费得压抑得父母喘不过气来。才感受到真正的累才开始。 大学毕业,以为这便可以轻松的安度晚年了。可是孩子的工作呢!毕业没工作,最着急的也还是父母,花徒劳的钱找关系,找朋友求领导,卑躬屈膝,为了孩子有个好工作,匍匐在地上求人也在所不惜。真累,身心皆累哦!这可是还没完,孩子买房子,结婚,孩子的孩子,还得照顾,累,没玩没了。孩子成才不说,如果成了所谓的垃圾产品,这能怪谁,还不是自己教育方式带来后果。 毫不夸张的说,这样的肥皂剧情在不少形形色色的家庭里上演着,家庭教育的确沦陷在一个饱受传统思想封锁的盲流里,前提并非说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而是需要一种更为科学的教育方式和不至于溺爱的过程。可悲的却是,绝大多数的子女对父母未老先衰的处境却视而不见。以为他们很少怀着感恩的心去回报父母,反而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车祸中,父母为了救孩子,可以舍身;地震中,父母为了救孩子,被灾难夺取生命。这些都不是很可悲,更可悲的是,这些孩子可曾当着他们说:“爸爸,妈妈,我爱您们,您们辛苦了!” 应该很少有吧! 二 “忘了问你,你家到底住哪儿?”萧依然猛然的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自己应该前往的地点。此刻的天空没有了雨水的痕迹,知识天已经暗了下来,街边的霓虹灯已经在开始次第明灭。书包,白发,口红,朝气的青春已逐渐的少了下来。留下来的只是落拓在社会最底层像谜一样的孩子,还有为家庭还在奔波忙碌的男人和女人。以及极少数在街上乱窜乱逛没有回家的孩子们。其实他们并不是孩子,而是针对谈么自己的心态而言的。 “山城。”林苑在萧依然的多次询问下才回过神来。或许是因为看到的人眼前的一幕情景有同种见地,又或许她只是思考着未来的某些事而已,谁也不曾得知。 “山城?我都好多年没有听过有人这么叫过她了呢!”萧依然还是有些好奇的问,尽管他在这里土生土长。 山城只存在这个城市里的人的印象里,存在于他们的记忆里,确切的说,山城并非是一个城市,而指的只是一个区域,历史上这个小城里有没有这片区域,没有去考虑过。但现在小城里的人都知道它的位置所在,人们只要提起山城,就像南京人对于夫子庙,上海人对于外滩那样的熟悉。 “你家是这儿的!”林苑见萧依然的惊奇样,便已判定他所住的地点。 “是啊,你的家人也在这儿吗?”萧依然对着林苑说。 “哦!没有,我只是暂时的寄居在这里,有可能再过不久就必须的离开。”林苑微笑着说,可见她的笑很天真也很稳重。 “怎么,你家不是这儿的吗?”萧依然有些失望的问,或许在他的心里已经存在了某些甜蜜而温馨的暧昧想法,只是用这么短暂的时间不益于表露得太多而已。 “不是!”林苑用最简单的方式回答萧依然的问话。 “那你如何得知山城这个地名的呢?我可很清楚它现在可拥有一个特别俗气的名字。”萧依然定睛的看着林苑美丽得宛如水晶的眼睛,虽然只是侧面,但依然美得不可理喻。 “偶然发现。”林苑轻描淡写的说。其实并不是她不想将那句话给说清楚,而是他认为有些话本该简单一点比较好,有些东西不去辩驳其实就是默认,如果去辩却变成了掩饰,所以简单一点或许会更好。或许是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太多,让每一个在这个城市里过活或者落拓的人穿上保护的外衣,无论语言亦或是行为。 “我到家了。”林苑在山城里一栋四合小区门口停了下来,隔壁便是一幢豪华别墅。 “真的?”萧依然有些怀疑的说。 “嗯!”林苑低沉着声音,或许本身这一段路太短,或许只是因为两个人的语言交流太感性,以至于让两个人都忘了走了多久,也忘了这段路的距离。 “那太可惜了。”萧依然遗憾的看着林苑,似乎想要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但更多的是,初次见面,本就该将回忆留给下一刻。 “这是我给你替我解围的补偿!”林苑在临走时在萧依然的脸上吻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但她的嘴唇并没有在萧依然的脸上留下印痕,并不是林苑不够深情,而是她本身就没有像别的女人轻浮俗艳,淡妆浓抹。青春永远是一个女人骄傲的资本,多此一举的淡妆抑或是浓妆。 话说妆可使无态之人有态之容颜,但大多数人化妆过了形过了量给人一种除了唾骂就是眼泪的错觉,是因为欣赏下降了吗。正如人们看到大街上四五十岁的老太太,鲜艳的口红,厚重的眉毛,很深的眼线还是彩色的,更甚的便是脸上白色的粉末,想刷墙一样的往脸上放粉。不受委屈还好,一旦受委屈眼泪变成了彩色的,红橙黄绿蓝靛紫什么色都有。不受阳光照射还好,一旦受到照射,脸上的粉却开了裂,留下一道道显而易见的口子。人老了,容颜去了,你们没必要再进行什么招商引资了吧!既然没有必要这样做也没有资本去做何必那样的惹人注意,低调一点可好! “不让我上去坐一会吗?”萧依然偷偷一瞥林苑,或许这本就是他生性脆弱的缘故。 “我们只不过是匆匆一面,还不足以让你到我这儿来坐,如果有缘分,下次,不得不请你上去坐坐了。”林苑用语言来掩盖住自己恣意的思想,她的举止有那么多的神秘,她的腰身里有那么多的优雅。这些也许就是他们生性脆弱的缘故。不是他们自身的错处,而是因为上天造下他们是哪样的人,他们就是哪样的人而已。 一 多少嘈杂的声音,多少忙碌的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头脑里对未来有多少的盘算。 萧依然、苏忆、孟云、谢子馨一行人在灯光明亮的豪华餐厅吃饭,除了萧依然之外,谁也不知道孟云的生世,因为他可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爱于炫耀的人。服饰豪华,芳香四溢,那么多漂亮的胳膊,美丽的肩膀,光束,令人陶醉的莫扎特的乐曲,西斯里的绘画,任谁都应该早已魂不守舍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孟云压抑着站起来对大伙儿说。可见,文明时代说话的方式都改变了。当时他的压抑很腼腆,他那双热情而温柔的眼睛热情地力图伪装莫名的心酸,但因他深文周纳,反而暴露了自己,有乌云蔽天,遮避越暗,越显示必有的暴风雨。 聚集在餐厅里的人有些苦闷。 “你家是哪儿的?”正当孟云路过一间富丽堂皇的包间,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问。 “东北的!”孟云本来路过就路过了,可他听到的偏偏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折回身,靠在门缝上窥视里面的一切,让他大加失望的是于静也在,她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更可恨的是,和她一起的还有自己的几个同学,以及认识或不认识的。看到这一切孟云并没有像别的人那样生气的冲进房间揪起女友于静一耳光然后转身离开。但更多的是同情。 “东北地方太大,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里!你说个小点的地方,看我是不是知道!”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说。 “靠山屯的!”那个女人往那男人身上一帖躁而不羞的说。 “这样子就对了嘛!花钱养你,不是让你板着个脸,给我颜色看的。”老男人霸道的说完,在那女人的脸上用力地吻了一下。过了不久,房间里众多的人都笑了起来,孟云肯定了心里里的猜测,转身离开。在洗手间,孟云捧起水便往自己的脸上浇,当他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时眼睛却红了,而自己却没有那么一丝眼泪,颓废的笑得不可理喻。他想着当时房间里的情形,那女人的表情像极了受饿的狗妈妈,宁愿为狗宝宝受烟头辱,正处于哺乳期的黄色母狗,刚被人用烟头烫着,烫一下,给一块肉片,母狗痛的退一步,然后又被烫又吃一小口,每烫一次,伴随着扑哧的声响,血顺着狗的背一滴一滴流下,但还是得忍着,潜意识的虚荣里面藏着愚者的尊敬,稚者的惊讶,富者的羡慕,贤者的鄙视。 “云!”于静走进洗手间的时候看到孟云,便惊讶的喊,她莫名其妙的火热的脸红。于静走过去的时候,孟云将镜子一拳打碎,血顺着手指尖滴到地面。当时他的手并不痛,痛的是那颗充满同情和鄙视的心。当于静看到这一切,立即将孟云的手握住,心疼的看着汩汩流动的血液。 “你心里面的虚荣是我无法给得了的。”孟云的冷淡却含有温情,他的手微颤而柔缓地脱开她的掌握,而在脱开前,却轻轻地一捏,甜得诱人心脾,那是如此轻,轻得给于静留下了恍惚的疑团。 爱情在拉丁文里是amor,因此爱情产生死亡,然而先有的是噬人的忧心,悲痛,眼泪,罪行和悔恨。孟云幻想着一幅幅场景:于静的衣橱里挂满名贵的貂皮大衣,真丝天鹅绒的各种晚礼服,时髦的裙装大衣,甚至骑马装一应俱全,还多是来自法国或者是澳大利亚的名牌。试着幻想一下,清晨起来的时候有女佣准备好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和牛奶,出门的时候有车夫谦恭的为你打开车门,逛珠宝店的时候敢选掉下来可以砸疼脚趾的钻石王国南非的钻石,寂寞的时候可以乘坐豪华的飞机去趟纽约,巴黎或者到地中海晒晒太阳亦或是到法国巴黎去选一件内衣然后又乘坐飞机回来。芳龄待嫁的少女,想到这些谁不会先陶醉上一两个小时,可是,且稍等,如果这不是富豪的千金,或者年薪超过百万,这样的场景,如果想亲身经历,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嫁个有钱人。过好日子是每个人的愿望,也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从本质上来说,喜欢钱和喜欢做有钱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首先要理直气壮,不要像一只心虚的出来偷食的老鼠,要知道,能有本事赚得盆满钵丰的,大多都是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能一眼洞穿人内心的空虚和薄弱环节,所以即使不那么理直气壮,也要显得理直气壮,不要被别人看出什么破绽。 于静在人前人后都是让任何一个女人嫉妒的女人,可风光的背后却隐藏着的却是这样一段被孟云认作是虚荣华丽的萎糜。孟云离开洗手间并没有直接回到餐厅里继续吃饭,而是直接走进了包房,坐到众人中间。她们看见他坐在了那里,顿时出现一片沉寂,尽管她们无论如何努力,这死一般的沉寂都是过不去了。 “爸,你怎么也在这里?”孟云坐下来的时候看到孟一豪。 “哦,过来玩玩!”孟一豪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爸,我不能再闭目不见了!”孟云那双美丽好看的大眼睛最无拘束地睁大凝视着和自己同班的几个女孩,以及不认识的那个女人,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在他眼睛深处她们看到他的考察,冷酷和嘲笑,讥讽。过了很久,于静都没有回来,她躲在厕所里偷偷的哭,为自己的人生和不堪一击的爱情。 “云儿,你到底想给老爸说什么就说吧!”孟一豪说。 “我不是给你说,我是要给她们说点做女人的道理。”孟云伴随着手势指着几个女孩,“今天我只想给你们说,至于你们可听可不听,今天你们几个坐到这儿,只不过你们像别的女人一样爱慕虚荣,你们无法走出你们潜意识里的那份虚荣的阴影,虽然他是我老爸,是个亿万富翁,但自从我明白事理起,我并没有依靠过他多少,没有那样的花天酒地,因为我自己有手,我自己有能力争取我该有的东西,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即便是当清洁工又怎么样,难道清洁工很差吗?难道依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有错吗?我有这个勇气,难道你们就没有吗?难道我有手你们就没有吗?难道我拥有的能力你们都没有吗?在别人面前穿几件华丽的衣服,在大庭广众之下走进豪华的车你们就风光了吗?难道你们只堪被当做别人的巴黎玩偶被抛弃掉吗?没有灵魂没有血液没有尊严?好好考虑吧!如果你们不想以后你们未来的老公发现这一段丑闻,就回头吧!”孟云冷得像块冰,说完便走开了。这样一段太过于露骨的话把在场的一干人的心都打动了,仿佛是有尤物降临到这狭窄式的哥特式的房间里,处处张挂着帷幔,挡住了几个人潜意识里的那些要说却没能说的话,或许是孟云的语速太快,或许是他太过于冲动。“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掉进厕所了呢!”谢子馨很自然的取笑孟云。却带着一种雍容而冷静的矜持。 “没事,刚才在那边遇到了一个朋友,就闲聊了几句。”孟云像京剧变脸里的角色,一反常态。在他自然待人中,也和谢子馨一样拥有一种雍容而冷静的矜持,他从不越过防线而透露出天性所需要表现的东西来,这好似一个满清官吏从不夸什么好一样,至少那样的作派不会轻易向别人表示所见的事物使他兴高采烈。 二 众人走出餐厅。拥挤的地铁里,于静看到孟云急匆匆的在人群里穿梭,她毫不犹豫的叫住他。但当孟云通过来自身后的声音判断,确定是于静之后,脚毫不犹豫的停了一下之后,拔腿就走,但她还是追上了,相距两步远的距离,两个人相互对望,她呆在那个地方,凝视着他,研究他的表情,想从中发现那些让她感到害怕的高超品质,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一股阴沉的火,整个人就像一个乔装的王子,他的目光更加的骄傲了。而她呢!一双美丽而有神的眼睛睁得老大,盯着他,倒像是一个不起眼的奴隶。 “云,听我解释!”于静等了片刻,上身微微前倾,神态谦卑带着些许恐惧。 “无耻!”孟云侧过身子来说,声音相当的高,脸上纠缠着一种掩饰不住轻蔑的表情。顿时,他那如此高贵,如此天真的眼睛流露着一丝厌恶,闪着火花。 “你不该那样说她,或许、、、、、、”萧依然看着于静突然滑落的泪水,便在一旁引渡孟云。的确,在这样一个美人人的眼中,拥有一个巨大的错点,那就是她没有拥有一个很好的辩解能力。 “那我该怎么说?”孟云很凶相的对萧依然说,“是,在我这种人眼中,我是不会原谅这种即使可以原谅的错误。”或许他认为,萧依然突如其来的插话不过是不合适宜。一个多么没有心肝的人,他的眼睛里那片真诚的火焰和对于静虚妄评判的轻蔑,他一闪而过的眼神碰上了紧挨着他的于静的眼睛。但那轻蔑运没能变成优雅和温和,反而是变本加厉了。于静深受刺激,但是她已忘不掉孟云那可怕的眼神,她感到有一种不该拥有的恼怒刺激她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但她还是很漂亮,善良,温柔,虔诚,他从不假装。就在于静转身离开前,用力的深情的看了一眼孟云,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出一句有思想的话,她想着他尖端刻薄的俏皮话,她只好拿风雅的转身作为应付的辞令。她一脸的怪相,一个想法突然袭击她最敏感的思维,仿佛发现新大陆,打断了自己的依依不舍。 “走吧!我们去喝点东西!”孟云见于静转身离开后,装作无限欣喜慢悠悠的对萧依然等几个人说,他的激动渐渐平静。 在酒吧里,无论他对于静的兴趣开始是什么样的,从她离开时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到最后不自禁放开的时候起,就一直独霸着他的心。这颗高傲而冷酷的心灵放不下那一份自尊迫使她能留下来,深受热烈的情感威胁。尽管,这种热烈的情感制服了他的高傲,但仍然忠于傲气的他,在充满酒精味的酒吧里,他从精神上完全变了一个人。 “当时我本不应该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嘲笑她,本不应该用那一举一动的眼神让她看得那么清清楚楚,我本应该放下自己潜意识里的那份虚荣心。”孟云自言自语,“我的出生的骄傲像一座宝塔,在我和她之间构成了无话可说的阵地,她的所作所为使我和她在斗争,我只知道进攻,她却不攻也不防,让我直击她心里最柔软最薄弱的地方,如果这一切只是个玩笑可好,那我推辞期限以至于不说那么尖端刻薄的话多好。” “我厌恶委身于随便的人,只是我放不下的虚荣,此时此刻,如果有什么方式可以重归于好又可以体面的办法,我是不是该高高兴兴的去抓住不放呢?”盂云痛不欲生的望了望,萧依然、苏忆、谢子馨。 此时此刻,他正在最强烈的绝望中苦苦煎熬。就是在他的心中灌满溶铅,他也没这么痛苦,他脑子里转着各种疯狂的念头,他想过去扑到在她的石榴裙下面;假设她不是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而是在花园里或是在某个地方到处转转,他会很快就把那可怕的眼神和批判以及责骂变成最强烈的最忠实的听众。他描绘着如同历历在目如在眼前的事情,可惜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往和事实。 “承认吧!你并不是那么爱慕虚荣的人,如果你还一度的爱她,等她气消了,改天去找她,听她解释清楚。”苏忆的口吻太明显,为了让孟云绝对地完整无缺于他怀有的情感。可以看出,孟云毫无人生经验,他若不那么笨不那么冲动,若能少许冷静地受到于静那般深情的陈述那些如此巧合的话的时候,或许他就不会到了这种痛不欲生的程度,或许他就会取决于他的风度和选择的时机。可是,他的话如此坦率,也如此愚蠢,倾刻间改变了一切。 三 于静转身离开之后,直接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房间里静悄悄的,死一样的沉寂,她孤零零的活在这片区域,所有那些看到就会发迹的人都是厚颜无耻的,心肠冷酷,就连孟云也一样。她感到自己快要死了,或死于饥饿,或死于看到他如此冷酷而感到落魄与失望。于是她如此艰难地穿越这片充斥着平庸而有太多灼热的沙漠,却拒绝着能解除她的干渴的一泓清泉,后娘一样的上天把她抛弃到这社会的最底层。不折不扣地让她就这样忍受着,他给她的轻蔑的眼光。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俄的不行了,她便一顿吃了八十三生丁的午餐,和三十八生丁的晚餐。然后把摄影机打开,放到一个适合的位置,一个人在跳舞,给自己一个人的观众看。 她的身材很迷人,她的手臂真美丽,她的胳膊多漂亮,她的腰身真好看,她的脚也好漂亮,跑起来也的姿态很优雅,任谁都会看傻的,她的心里有火有恨有迷茫也有无助。她便一直跳到天亮,下场时已经疲惫不堪。在舞蹈结束后,剩下的一点儿力气还被用来在洁白的信笺纸上写点什么。 她被轻蔑,还不能还以轻蔑。那种流露出一种随时准备相信一切,容忍一切的狂热而盲目的信仰的面容。最后在写好的信的最下面将割破的手指上流下的血液滴下两滴鲜红,表示她离开的决心。然后托付房东把信交给孟云,然后转身拎着行李离开。。 海滩上的砂砾昏黄,暗淡无光,但那海浪很美,白花花的,雪一样,它一路轻快的打着节奏的拍子,退下去又回来,无限的扩大,清新的海风迎面吹来,任谁都想张开手,像海鸥一样的展翅。 林苑躺在泡在海里的快艇上看着天边的颜色一点一点的变化,夕阳一点点的沉下去。 于静站在湄洲湾海边的悬崖上欣赏在这个城市最后一次的美丽残阳。海风迎面吹过来,让她不经意的感到头晕,让他立马有些后悔爬得这么高,只是可惜已经不可以言辞了。她已经掉了下去,她美丽的腰身掉进海水里,溅起的水花,白白的。 在她最后的意识里,她很想告诉孟云自己没能说的话。 林苑看到这场景,一头栽进水里,潜到水底把于静给拖了出来,当时她思想堵塞,并没有考虑些什么。回到岸边,见到自己所救的人依旧昏迷,便更加的肯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林苑毫不犹豫的将手指靠在于静的鼻孔处,探索到对方还有微弱的气息。于是用两根手指伸到女孩的嘴里把她的舌头拉出口外,解开她的领扣,以保持其呼吸道的畅通,然后林苑用尽全身的力气抱起于静的腰身,放到自己的肩上,费力的快速跑动让积水从对方的口中倒出。虽然见到于静肚子里的水倒了出来,但是她还没有醒过来,见情况不妙,林苑便把于静平放到沙滩上,拖起她的下颌,捏住她的鼻子,用力的深吸一口气,往于静的嘴里吹气,这样的动作一个接一个,林苑发现于静的胸部稍微有了少许的抬起,便放开了她的鼻子,把右手放到左手上用适当的力压着于静的胸部帮助她呼吸,反复而有节律地。 “你是天使吗?”于静喷了两口水时醒了过来,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亦或是地域,尤其是在她看到美丽的面容时诧异的问。 “我不是天使,我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林苑微笑着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于静坐在软看绵绵的沙滩上看了看真实的环境,且同时用劲的掐了自己的脸几下,然后回过头盯着林苑问。 “我叫林苑,林子的林,草头的那个苑。”林苑说,“对了,你是怎么从那上面掉下来的?” “我有恐高症,本来是想拍几张这个城市的夕阳作纪念的,没想到突然有些头晕,就掉下来了!”于静诉说着关于自己故事,时间似乎被定格。 “原来是这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林苑问,于静只是一个摇头。 四 “那天你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没有弄清楚事实就胡说八道,以后你要我怎么放心地把公司这么大的摊子交给你!”孟云刚一走出校门,孟一豪下了车直接走到他身边时说。 “爸,你再说些什么?我现在再重申一变,我不会按照你给我事先安排的路去走,也不会接管你的公司,至于你要谁来接管那是你的事!”孟云侧着身子说。 “好,我们暂时先不谈这个问题,我们先说那天在天一餐厅发生的事!”孟一豪说,“那天你所说的完全正确,但是你把那些话用错了地儿,我告诉你,于静和你的那些朋友是我邀请来的客人,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部分人。” “当时你怎么不提醒我?”孟云立马感到后悔不已,转过脸看着父亲孟一豪。 “当时!你那性子!你会听!那可就怪了!”孟一豪一脸滑稽的表情。 “爸,借你车一用!”梦云说完话就把车开了出去。 “唉,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自己的性子,或许本就应该让他吃点亏,让他锻炼才会磨练他的耐性!”孟一豪叹了一口气,年轻人的事他不会去多多过问,让他们自然的磨练最好,他笑着招来了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孟云的车在于静所住的地方停了下来,关上车门,他直奔上楼,他贴在门上敲着门,听着门里的动静,一声,两声,甚至十几分钟过去了,隔壁才有人出来开门。 “请问你找谁?”一位中年妇女打开房间后问。 “于静、、、于静、、、”孟云没有注意中年妇女,一直在敲门。 “她走了,我是她的房东。”中年妇女简单的说。 “请问她去了哪里?”孟云焦急的追问。 “不知道,都走了两天了,她好像说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很远很辽阔的地方。”房东有意无意的说。 “、、、、、、”孟云没有说话,蹲在地上。 “她临走时,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一个叫孟云的人。”房东见他不说话,便走回屋里拿来一个信封。 “我就是!”孟云从地上站起来接过信,就走下了楼。 “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完完全全明白,自己是如何的舍不得对方,才会懂得珍惜呢?”房东叹着气摇着头关上了防盗门。 车上,孟云拆开信。 云: 亲爱的,请允许我这么叫你,虽然你那么刻薄的轻蔑我,既然我都离开了,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城市。当面你没能听我解释,那我在这里也就不必再做何解释了,总有一天真相总是会证明我的清白。请相信我,我没有欺骗你,也没有做过你想过的那种事,家里的名牌衣服和一切都是你父亲给我买的,我本来打算不接受的,而你父亲说,那些东西是靠你自己的能力给我买的时候我才收下的。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家是那么有钱,直到那天在天一餐厅吃饭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即使你那天不那么对我,我也会离开你的,因为我不想弄些绯闻。尽管你是那么独立的一个人。不要找我,光碟里是我为你跳的最后一支舞,我知道你很喜欢看我跳舞,所以我跳了一整夜。你你保重自己,爱你的静儿。 --绝笔! 看完信,孟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在他的潜意识里下定了决心要找到于静,要改掉自己冲动的性格。假如自己不改变自己,不淘汰自己,可能就会被别人淘汰,尽管他家有着强大的后盾和经济实力,这就是今天的社会中普遍存在的竞争法则。 一 爱情这个东西,常常会把一个人抽空,留下一具空壳,然后扬长而去。这仅仅只能说是有感而发,停留在感受的层面上,读之云里亦或是雾里,我还是找不到落脚点。古今中外,似乎说不清,道不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萧依然个人对爱情的定义是--爱情是性吸引再加上友情的结果。光是有性吸引,没有友情,那仅仅是性欲那么简单而已,动物也是有的,当然不能算是爱情,男女间光有友情,没有性的吸引,那也仅仅是简单的朋友情谊,同性之间也有的那一种,自然也谈不上是爱情,这也便可以说成是,男人为性而爱,女人为爱而性的道理。 阳光明媚。 手机的震动诱发悸动的心情,林苑快速从手机信箱里抽调出一条短信:“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出去游荡吧!”她的手被阳光下的冷风乘虚而入,狠狠的亲吻出了十指连心的疼。没有繁重的设计,没有繁多的作业,好的心情,好的天气。牵挂般的潮水在两个人的心里反复无常。 在雾水河畔的草坡上一棵高高的椴树的树荫下,躺着两个走累的年轻人。仔细一看上去,一个二十来岁,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宽厚的嘴唇上挂着矜持的微笑,这个人就是萧依然,他仰身躺着,微微眯起一对不太大的眼睛,似若有所思的凝望着远方的城市。另外一个则俯身卧着,纯净而清秀的圆脸,迷人的黑色眼睛,漂亮的樱桃嘴唇,白净的小手,细嫩白晰的脖子上饶着一条蓝色的丝巾,一把漂亮的太阳伞被她信手丢在身边的草丛里,这个人便是fs唱片公司董事长的女儿林苑。这里的一切都洋溢着某种可爱的稚气,动人的优雅。 “你怎么不像我这么趴着?”林苑开口说,“这个样子很舒服,你可以扬起小腿,两只鞋子可以相互碰在一起--瞧,就这个样子!”林苑的脸面向草地,闻着泥土的香味。或许是她看腻了风景,就这样躺着看肥胖的瓢虫在草茎慢慢挪动。要么,就瞧瞧那蚂蚁忙忙碌碌的样子。话说回来,趴在草丛里的感觉真的棒极了。 “什么?”萧依然猝然一怔。 “什么!”林苑学着萧依然的口吻说,“你的朋友在向你述说怎样才叫享受的方式,你却听都不听。”林苑带着半懒半散半玩笑的口吻说着这句话。 “刚才我在看风景呢,你瞧,这田野在阳光下亮得多火红!”萧依然说话颇像是喃喃细语。 “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色彩有些好看而已,大自然嘛,还不都是一个样子。”林苑诉说着自己对美的观点。 “随便问一问,按道理说,你应该比我更赞叹这风景才对呀!你整个人都是这么美丽得像这风景。”萧依然偷偷一瞥林苑,她注意到了这一点,脸红得像树上快要掉落的红苹果。 “去你的,去你的。”林苑拖着腔调说。 “要是你对美没有共鸣,不管在何处遇见了美,你不爱它,那么,美怎么会跑来找你呢,我刚才是指点你赞美这大自然,要是这样美丽的风景,都不能拨动你的心,为什么你会美得这般动人,脸红得这样像苹果呢?”萧依然翻身俯卧双手支撑着脑袋。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正午的炎热与寂静,沉沉笼罩着明亮似在午睡的大地。 “把你的手给我。”萧依然又突然开了口。林苑默默的把手交给了萧依然,可能是由于激动和恐慌,她的手一直颤抖着。这个不速之客,点燃那他的心灵之火。在此时,他看了她一眼,她是在是太可爱了,在她的黑色的长长的睫毛上,还闪着流动着的微微泪花,或许是刚刚恐慌和激动,谁都不清楚。但是,在她的嘴角已经荡漾着天使般的笑容,她也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微微地泛起了红晕,低下了头。 “那天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家坐会儿呢?”萧依然坦然的问。 “那天是我不了解你,我想你也是!”林苑缓缓抬起身时说。“把你的手交给我,难道你现在就了解我?”萧依然继续追问。 “我不了解你,但是我相信你,相信你是一个占了便宜还不折不扣的说些风凉话的人。”林苑羞答答的说。 “果真让你一语道破。”萧依然欣喜地回答到,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她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女孩。 “那你之前是不是总爱占女孩子的便宜呢?”林苑侧过身子时面对萧依然,问,“之前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所以今天才会这么大胆的尝试,也就是说,我从来没有和任何女孩子相处到熟悉的地步,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孤零零的人,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们说话,就像现在,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样的蠢话!”萧依然正正经经的说着似乎真实的话。林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把脸转到另外一面。 椴树底下清凉而宁静。偶尔飞进树荫里的苍蝇和蜜蜂,似乎也放低了嗡嗡的叫声,干净,碧绿浅草地上,不见一丝金色光斑,也不见细浪起伏,修长的小草挺立着,像被点血般一动不动。 “哎,你注意到没有,大自然能唤起我们一种奇怪的感觉,里面的一切是那么完美,那么坦然的,那么知足,可与此同时,在我们的心里,大自然总是会引起某种不安,某种烦恼甚至忧愁。”萧依然突然又开了口,还助之以手势附和,“这说明了什么呢?是因为在大自然面前,面对它的时候,我们更强烈的意识到了不完美和不坦荡,还是些什么呢?” “是啊!”林苑表示应允,“让我这个朋友来给你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你所说的那种感觉,是一个孤独的人的感觉而已,不管你如何敲大自然的门,它始终不会用人类可懂的语言来回应,因为它是个地地道道的哑巴,它会像吉他独弦那样发声,呻吟,但是你就别指望它会唱歌,我可爱的朋友,奉劝你去找一个心灵相通的女友,你的那些孤独的愁绪便可以一扫而光。”林苑说完,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干嘛要挖苦我呢?”萧依然喃喃道,眼睛望着别处,“爱情是个伟大的字眼,是一种伟大的感情,可你指的是什么样的爱情呢?” “什么样的爱情!随便什么样的都可以,只要有爱。坦白的说,我认为根本就没有不同的爱情,如果你爱了……”林苑微微又抬了抬身子。 “全心全意的爱!”萧依然插话说。 “这还用说吗?当然需要全心全意,刚才我只是在解释,并没有挖苦你的意思,为什么大自然会对我们产生你所说的那种影响,正是因为它在我们的心里唤起了爱的渴望。”林苑一跃而起,走了两个来回,萧依然低下头,脸上同样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我明白了,爱情中也有生和死,大自然并不总是向我们暗示爱情,它同时也在提示我们,我们正当年轻,既不丑陋也不愚蠢,我们的爱不仅存在于人类本身,还当延袭到身边的一切。”萧依然恍然大悟的皱起眉头说。 “其实这个道理我也只是在前几天我遇见你时,我才明白爱情这种非同寻常的感情能使我们的心连心,给我们激励,让我们彼此相知和握手。”林苑晃晃乌黑发亮的直发,摆出一种自信的,近乎挑战的神态望了望天,萧依然抬起头看看她。两个人下了山坡,沿着雾水河畔走,水面吹来阵阵清凉,细浪拍岸,听起来十分悦耳。 “我真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萧依然看了一下林苑的脸色,“可是又担心身边的美人鱼会引诱到我!” “去你的!林苑突然叫起来,演戏似的握紧拳头打在萧依然的身上。” “蚍蜉撼树,一丝不动!”萧依然随口说到,连自己都笑了起来。 “我想我们该回去了。”林苑突然停住脚步。 “林苑!”萧依然轻轻的喊,似乎有所顾忌。 “嗯,有什么话就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呢!”虽然声音够小,但还是被林苑给听到了。“你可不可以尝试着喜欢我,试着做我的女朋友?”萧依然鼓足了勇气说。 “十全十美的好林苑,你不会生我气的,你不会把我扔进暗无天日的绝望深渊的,你不会让我当场后悔死的,对不对!”萧依然看见林苑陷入沉思,没有说一句话,他立马后悔的说出那些话来,“人家都说买卖不成仁义还在,我想我们以后还依然会是好朋友的。” 林苑举起太阳伞遮住阳光,露出懒懒的,倦倦的,甜蜜的笑。她扭头沿着小径走去,苗条的形体随着步伐轻微的有些摇曳,时不时她会抬起美丽白嫩的手,拂开脸上就绺柔软的头发。 二 在人行道的那边,离林苑不远,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先生,看上去那个人已经上了年纪,但不能不说,他的步态是上了年纪的人的,他晃晃悠悠,警觉地挨着墙脚走,林苑似一支箭在穿行,既急急忙忙又似在怯生生的。萧依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便不时的回头看着那位穿黑色衣服的人。 “那边有什么好看的,这边才好看。”林苑把萧依然的头扭到另外一边,不料那边有一对情人在热烈的拥吻。 “是啊,这边的确更好看一点!”萧依然定睛地看着亲吻的两个人,似乎两个人太专注了,并没有意识到有某些不存在不怀好意的人在盯着他们两个人。林苑看到这样的情景后,脸猝然的红了起来,立刻后悔自己选择错了地方。 “真的有那么好看吗?”林苑下意识的问。 “当然,如果我当众这样吻你,你会怎么样?”萧依然并没有顾及到回头来看林苑便问她这样一个问题。正当这个时候,那对正在热吻中的女孩突然挣来男孩的亲吻,给了男孩一耳光,然后转身就走,似乎这一耳光并不太重,男孩有些莫明其妙的跟了过去。 “那女孩有没有替我回答你!”林苑借助女孩给男孩的一记耳光来回答萧依然。 “虽然你表面上这么说,但在你的内心里似乎是很乐意的。”萧依然似乎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你说接下来那两个又在亲吻的他们接下来会怎么样!”那对恋人走到桥的那一边,又拥抱在一起继续热吻。 “照样一耳光!”林苑勉强的微笑看着那两个人。 “应该不会了吧!”萧依然有些疑惑的说,正当他十分肯定之际,那女孩又挣脱了男孩的热吻给了男孩一耳环转身有走开。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吗!”林苑很得意的看了一眼萧依然说。 拉姆赛的各色霓虹灯光打开了这个城市的大门,夜景优美异常,满天的星斗密密麻麻,天空通亮无比。顷刻间,整个城市莫明其妙的动人,随这夜的加深它一下子显示出了自己全部的美丽,花花绿绿,五彩缤纷。不知怎的,它会使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病弱,面容憔悴的姑娘,当有人看着她,会时而惋叹,时而怀有一种同情的爱,时而简直就开始到最终都没有发现她,不过,她突然间,在那一刹那,变得更是莫明其妙的美丽,难以预料的美,难以承载的美,而处在惊讶当中,陶醉当中的人,会情不自禁的发问:是什么力量促使这双忧郁,深沉的眼睛发出如此强烈的火焰!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这苍白的,瘦削的面颊泛起来血色!她这娇嫩的面容上怎么会充满如此的激情!是什么样的东西促使这个可怜的姑娘的脸突然变得如此漂亮,变得如此有力量,有生机,有活力!环顾四周,或许片刻一过,那种深沉的,漫不经心的目光,还是会像过去一样,又是那种苍白的脸,又是那种唯唯诺诺,怯声怯气的动作,甚至是一种后悔的样子,甚至是一种万般忧愁和因流逝而懊丧的泪水,于是便会遗憾,遗憾这一刹那的美消失了,如此之快,如闪电,如黄鹤,一去不复返;遗憾的是,它片刻的闪烁是多么虚幻,枉然。但是,无论怎么样,夜晚总是比白天要强。 “我该回去了!”林苑看到先前那位穿黑色衣服的人把车开过来停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害怕萧依然又看到这个不存在不怀好意的人,于是她就说了这一句话来搪塞他。 “我送你吧!”萧依然似乎还在惊魂未定的说。 “不用,我搭公车!”林苑还没说完就走进了并未完全停稳的公交车里。 “那明天见了!”萧依然无可奈何的说。 “明天见!”林苑挤到车窗边,对着萧依然喊。公交车驶出一个站,一辆豪华的奔驰车在公交车车站的前面停了下来,林苑下了车,直接跑到轿车旁,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大小姐,干嘛跑上跑下的,你累不累啊!”穿黑色衣服的老张说,“你害怕他知道你有钱吗?” “感情还是神秘一点比较好。”林苑还没有说完,轿车已经扬长而去。 三 轿车在林苑家山城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别墅的客厅里播放着莫扎特的不知名乐曲。 “姐,你是怎么认识萧依然的?”于静突然凑到林苑身边问。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认识他?”林苑转过脸看着于静,“你跟踪我!” “没有,绝对没有!早上我看见你和他一起走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的。”于静的声音很高很好听,还伴随一定的手势。 “妹妹,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家里的一切哦!”林苑说,“免得他会像你离开他一样离开我!” 也不知道在两个人相遇之后的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好姐妹。 “嗯,好啊!”于静急忙点头答应,“但是你也得答应我,替我保密,我没有离开这个城市的消息。” “好吧,看在我们是姐妹,我们有约定的份上,我们相互保密吧!”林苑和于静紧紧的抱在一起时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还不知道呢,走一步是一步吧!”于静叹了一口气躺在沙发上的时候说。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似乎在若有所思的想着关于两个人互不相关的事,只是两个人没有说出来,都不愿说出来。要知道,童话般的幻想世界,是多么的轻而易举,是多么的自然逼真。 但对于孟云来说,那天发生的事情,于静的离开真的不像主观臆想,说真的,有时候他也真的不相信,这所有的真实存在不是情感的刺激,不是海市蜃楼,镜花水月,不是臆想的欺骗,然而的确是一种现实的,真正的,真实的东西。阿婆爱带着无穷无尽的欢乐和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步入他此刻的心田。他自己狂想中的所爱的人,从前,他们两忘记了整个外部世界,他们把各自的天地合二为一,把双方的生活融合在了一起,之后,这么多年两个人手挽手的在一起走过。半夜三更,在他们分手之前,她总是爱躺在他的怀里抱怨他没有照顾好她,说她自己生病了,然后懒懒的在他的怀里熟睡。可如今,凄凉,荒芜而又杂草丛生的花园,条条小径上长满了青苔,冷冷清清,阴沉惨淡,在这里,他们曾经双双频频出入,期望过,愁闷过,恋爱过,他们相互爱得是那么之久,爱的那么天长地久,爱得那么倾心动情。他真想放声大笑,可却有一个不怀好意的无形的东西在他的身上蠕动,他的脖子似被狠狠掐住,下巴似被狠狠拉住。 灯火如海,金碧辉煌,在这爬满香桃木和蔷薇的露台上,他望着远方的城市,幻想着她能到达的某个城市。 “难道你就想这么一直颓废下去吗?”苏忆轻轻的枕在孟云的肩膀上,动作除了男女朋友之外要么就是最要好的朋友关系,怀着一种胆怯的同情心问。 “也不是,我只是在幻想,我怎么才能够找到她,找到了之后该对她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而已!”孟云还是依然平平静静的坐在原来的位置,台阶上。 “不,不能这样,你不能总是幻想啊,憧憬啊!岁月还要流逝,随之而来的是凄凉的孤独,随之而来的是拄着拐杖的风烛残年,如果还想要找到她,那么就该拟定一个计划。”苏忆似乎很不安的说。在无意中结束了她对他扣人心弦的话,同时又为自己高雅的表达技巧总是怀有一定的敬意。 “拟定计划!”孟云似乎很迷茫。 “对,拟定计划,你不能营造与自己一去不复反的过去相同的今天,不能总是像影子一样的徘徊,没有需求,漫无目的,忧心忡忡,你就应该先从她可能去的地方着手,再进一步展开,或许考个导游资格证可以帮助你,到任何一个大城市。”苏忆这个朋友做得很和乎情理,做到了坦然和真诚,但她至始至终都不曾得知孟云是个富豪的儿子,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低调。 “我明白了,谢谢你啊!”孟云潜意识里明白了些什么,从长满青苔的台阶上站起来,心灵随着眼睛在转弯的地方感到一种巨大的幸福。 一 “常半夜醒来,寂寞的幻想,若推开了窗,能看见大海,被遗忘时候,它是否存在,他选择离开,也否定了爱,从那一天起,我发现自己某部分死了,不想有未来,大海不明白,弄潮的人啊,夏天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像沙滩脚印,眷恋还清晰,等时间掩埋,始终不明白,爱能被取代,困惑的我不敢再伸手去爱,灰蓝的心情,想念着夏天,那秋天的海。”当林苑走进别墅客厅的时候,于静在深情而投入的唱着这首歌曲,独树一帜的甜美声线,可以轻松驾驭各类新奇的曲风,引领潮流,她的歌声有时会让心田冰凉,有时会让人心灵沉重,也可以在情歌里娓娓道来内心里的冲突和挣扎,更是率先唱出日益增多的新型族群。 “刚才那首歌是你唱的还是?”林苑差一点儿失声的叫了出来。她将手中的报纸信手丢弃在沙发上,做出一副惊诧的样子看着手里拿着麦克风的于静。 “我的天啊!这有些什么好奇怪的吗?”一分钟过半,于静很是一本正经的补充说,“看看你那表情,你捡到金子了吗?” “妹妹,你发狂了!”林苑抓住于静的手臂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轻点,弄疼我了,你先说清楚,我发什么狂了?”于静疼得呲牙裂嘴的喊,带着莫明其妙的表情问。 “我是说,这回你可以在一两年的时间内便可以有上乐坛。”林苑似乎在开玩笑的说,“你有没有这个信心?” “你提醒了我,使我开了窍,不过我以后会再慢慢考虑的,我现在应该坦白的告诉你,你说的是对的,我也很有信心,但是我觉得我没有这个机遇。”于静似乎有些怀疑林苑所说的话,只得用这么一句话先给搪塞过去。 “既然有了信心,那么你就用不着再考虑了,就这么定下来。”林苑晃了晃脑袋,然后专注地望着于静,微微的眯起眼睛,手指还不住的摸摸下巴。 “你是说真的,但是我还是有些莫明其妙。”于静沉默了片刻,说。然后暗自想着某些事,得意地垂下嘴角。 “当然是真实的,我堂堂一个大人物,从不说空话。”林苑受过极好的社会教育和家庭教育,早已丢掉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空话大话,离开了那些形形色色的谎言。 “姐,那我该如何理解你的意思呢?”于静问。“那我就不绕弯子跟你直接说吧,我爸是fs唱片公司的创始人,现在我建议我爸要进行公司改革,也就是说培养新一代的歌手,歌手以公司的名义出道,统一在公司旗下管理和培养,为公司提供新一轮的唱片和发展。”林苑说。此刻她想,她终于可以能为父亲分担一部分的事务了。她的心里有了一种难以语言的快乐感。 “我明白了,我还以为所有这些都是不着边际的空想和善意之举呢!”于静终于还是相信了林苑的话,然后抿了抿嘴唇,“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现在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静静的呆着,别被孟云把你给抢走了才好。”林苑咬了咬下唇,不经意的开起了于静的玩笑。 “才不会呢,最起码在两年内我不会让他找到我。”于静吐吐舌头得意的说。 “那万一他把你给忘了,和别的女人好上了,你也舍得?”林苑一边说一边把话拉得老长,一边观察着于静的表情变化。 “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那么我不会有什么好难过的,也不存在什么舍得与舍不得的,只能说只好说只得说我们的感情太短命了。”于静似乎有些局促不安的说。 “你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来考验你们的感情未免有些过火了哦。”林苑沉默了片刻说,“何不退一步呢?” “退一步,就等于给我和他的感情挖了一个坟墓。在我看来,如果要将爱情继续下去,除了两性之间的吸引之外,还得将爱情转化到友情之中,亲情当中去,凑合着过日子,那还不干脆离异算了。”于静似乎有所顾忌的说。 仔细加以分析,爱情也不例外有两种,婚内爱情,以及婚外爱情。何谓爱情,爱情就是性吸引家里上友谊,如果在这当中友谊的成分多那么一些,少一些性吸引的参数,或许这个样子的爱情相对而言会更加的长久一些,要不然,一旦薄情离开了,要么离异得无影无踪,把当日的情人视为形同陌路,躲避都有些害怕时间有些来不及。 “似乎这样的说法很合情也很合理,只不过爱情最后的结晶不就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过日子,相互关爱,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也不离不弃吗?”林苑毫无表情的说。 “是的,但是男人一旦轻易的就得到了一个女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他们会去珍惜你才怪,人们都说,越是来之不易的东西就越会更加的珍惜,男人有哪一个或者说是有多少男人是好东西,女人在男人心里只不过是一件很平常不过的衣服,一旦爱没了,或者说是他们的欣赏力提高了或者是下降了,谁还会在乎你是不是曾经温暖过他的心灵,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陪伴他们走过,不离不弃,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没有抱怨。”于静很有自己独特见解一般的说,让林苑在一旁惊叹不已,在她心里似乎有什么样的决定。 一地月华,点点的微光,在窗外摇曳,旧梦似的很遥远,在九月的夜里,吹落清香一缕一缕,轻飘飘的,随风潜入窗帘,哀婉的蝉声,唱着秋夜的凄清。林苑的眼神有些微暗,凝聚在窗帷上的一计心事,渐徐的掩盖着她憧憬的爱情。 二 就在萧依然沉湎于思索时,夜已悄然降临,晴天餐厅里的四周有些昏暗有些朦胧,岑寂无声,似乎是吃饭休闲的好地方。但是这么豪华的好地方,一顿饭就可以把他吃得个倾家荡产。近在他眼前的林苑,前额美丽,端庄,透露着智慧的脸庞。 “我去一下洗手间。”当林苑看出了萧依然的忧郁,她站起来,对着女服务员做了个手势,服务员立即会意到了什么是的,跟着林苑到了卫生间。 “这是我哪一桌的就餐费和给你的小费,你收好,”林苑从真皮的时尚包里拿出一些红色的钞票递给女服务员说,“待会儿他结账的时候,你就对他说不用付账了。” “那如果他问原因呢?”女服务员有些困惑的问。 “那你就给看你的能力,编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了。”林苑还没有说完便拎着包走出了卫生间,大摇大摆的走到萧依然身边坐下来,并且很甜很甜的笑着。 “你吃好了没有?”萧依然放下手中筷子和刀叉的时候问林苑。 “好了!”林苑微笑着说。 “服务员!”萧依然对着刚走出洗手间的女服务员招了招手。 “请问,有些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女服务员走过来的时候问。 “结账!”萧依然掏出羞涩的钱夹时说。 “先生,是这样的,今天本餐厅为庆祝营业两周年,特地为来这儿吃饭的第一对情侣进行优惠服务,也就是说免费用餐,你们是第一对所以你们可以不付账了。”女服务员热情的说。萧依然看着周围的用餐的人,的确他们是在这儿吃饭的第一对,也是唯一的一对情侣。然后再看看林苑。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林苑快速躲开萧依然的视线,害怕他再继续问些什么,所以直接提着包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他们沿着花园小径漫步。林苑一会儿看着自己的脚尖冥思,一会儿抬头望天,看漫天闪耀的星云。他们走了很久很久,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拉着彼此的手,曾有好几次萧依然都好像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很久的沉默和这无边的寂静都让他到嘴边的话到最后都只能选择退却。林苑累的走不动了,还在走,飘若游丝。 “我问你个问题!”林苑突然停住脚步看着萧依然,说。 “说吧!”萧依然揪了一下林苑的鼻子说。 “假如有一天你对我的爱淡淡了,或者说你不爱我了,你会怎么做?”林苑带着像铁一样尖,冰一样冷的口吻问,同时还放开了他的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萧依然顿了顿。“会做什么?”林苑迫不及待的追问。 “会重新审视你,重新发现你的美,然后重新的去爱上你!”萧依然用不折不扣,恰到好处的时间思索了几秒钟后回答。 “就算你有些诚意,”林苑对萧依然的回答是打心眼里都会感到的高兴,于是又重新拉住了他的手,“我听说你以前找女朋友的标准是,要百分之百的完美,怎么就突然找上我了呢?我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么完美哦,我还听说你之前,总是爱对你身边的女孩进行数落,然后她们便一个个生气的离开,是这样吗?” “是的。”萧依然有些懒懒的说,用力的从侧面抱紧了林苑,然后又疑惑的问,“这些都是你从哪儿听来的?” “不告诉你,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对了。”林苑向前后摇摆着被拉着的手。 “在我遇见你之前,我曾经仔细想过,无论是那一种女孩,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标准和完美,只要是人,都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缺陷,她们在我心目中就像我在她们心目中一样,我也不完美,不是吗!”萧依然说着。 “是的,”林苑毫不遮掩的说,“你的缺点就像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是说把几件好的东西混在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然后放到筛子里去筛选,最后剩下的没几件好东西。” “那最起码或多或少有些好的。”萧依然有些骄傲的说。 “你臭美--你!”林苑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棵草敲在萧依然的头上说,“那如果等到那一天,你对我腻了,你会怎么做?” “腻了,并不代表不爱了……”还没等到萧依然说完,林苑便用手指把他的嘴给堵上了,因为在她用女人最灵敏的直觉去体察萧依然的表情的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提到的这个问题给了他一个难以回到的极限,于是她便立刻选择宁愿他不说,自己不听,来搪塞他回答后两个人的尴尬。 “我是不会让你对我感到腻味的,”林苑一边说,一边摆弄着她纯棉布的白色裙子,“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离不弃,好好的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好吗?” “嗯!”萧依然并没有考虑很久于是就很简单的说,在这一个简单的回答里,并不存在某些虚幻般的虚情假意。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的原则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且让她幸福,快乐。 “我想我又该走了。”当林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同样是那辆公交车同样是那位司机,同样是那位穿黑色衣服的人开车停在离他们不是很遥远的地方。她搭上公车,那位司机注意到是前几天坐公车有又下车换坐轿车的女孩,其实在他心里永远都不明白其中的某些意义。 “又是这个死丫头!”公交车司机瞥了一眼林苑说。公交车同样开出一个站,同样一辆黑色的轿车超过去在前方停了下来。林苑下了车,走向黑色轿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下次再让我碰见你这个死丫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你一脚给踢下去。”公交车司机说这句话的时候伴随着一定的手势,同时还摆了摆脑袋,然后将公交车启动,开了出去。 “大小姐,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林苑上了轿车后,老张对她说,“他什么都没有,当他得知你的生世后,他会怎么样呢?” “难道我们的爱情就真的没有了魔力吗?”林苑坐在轿车的后排双手枕在前面座位的倚背上,“张师傅,我以后会证明给你看的。”张师傅似乎有些惬意的笑笑,然后稳稳的开出车子。假如在以后的日子,林苑要不是把一切都伪装的那么完美,以及那么优秀的处事能力,以及那方方面面的因素。 那么以萧依然的性格,他们肯定是分手的参数占据有利的位置吧! 三 “于静,今天我爸爸要过来看我了,然后就随便把你介绍给他。”林苑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脚搁到她认为最舒服的位置。 “今天!那我应该去打扮一下吗?你看我这个样子整天呆在家里都有些发霉了。”于静惊讶的说,低下头,在明亮的茶几里看自己的样子时,很是滑稽。 “不用,你这个样子挺好的,”林苑看着于静很不自在的样子说,“过渡的修饰,打扮反而会给一个人不太舒服的错觉,要知道我爸可是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样子也好不到那里去。” “这倒也是,那你说说,我到底够不够资格进你家的唱片公司?”于静有些娇媚而傻气的问。 “绝对够格,你要相信你自己,绝对的相信,但不要太过于自信就好。”林苑说完,一把抓住于静的美丽的肩膀,那种力道足以让于静够自信。 寂静得绝对空荡的屋子,回响着传来的门铃声。 “肯定是我爸爸来了,我去开门。”林苑说着便跑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爸爸,”林苑扑林一南的怀里,嘟嚷着说,“这么就都不来看我!” “宝贝女儿!”林一南表示回应,与此同时林苑看见孟一豪在林一南的背后。 “孟伯父!”林苑从父亲张开的怀里出来,然后又扑到了孟一豪的怀里。 “哎呀,小林苑,这些年不见,可是越长越标致了啦!”孟一豪一看见林苑就一个劲的夸赞。 虽说林苑长得的确标致,但话说回来,这也只是他给自己的结拜兄弟林一南说的一些客套话而已。 “伯父!”于静看见人们走进来的时候,想躲开,现在已显然来不及了,只得迎上去。 “静儿,你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啊,那可是太好啦!”孟一豪一如既往的温柔和亲切,让她无所适从。 “原来你和孟伯父认识啊!”林苑看到于静有些不自在,便走过来打趣。 “是啊!”孟一豪笑笑,“她可是我那倔犟儿子的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林苑淡淡而温情的说,“里边请吧!”说完话,林苑把几个人弄到了客厅里坐下。 “林伯父比我想像中都还要年轻最起码十五岁。”于静端坐在沙发上。她的一番话说得林一南的心里很是美滋滋的。 “老了,不中用了,天下终归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林一南看着坐在一旁的于静,再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林苑,“可是我这女儿,老说我看了,的确也是老了。” “林姐姐,她也只是心疼你这么辛苦会累着你,才这么说的而已嘛!”于静很圆滑的说。 “这丫头,嘴还真的是甜得,像擦了蜂蜜似的,”林一南由衷的说,之后问林苑,“这位是不是就是你在电话里给我提起的于静?” “是啊,爸爸!”林苑心情愉悦的回答,“爸爸,我陪你到花园坐坐吧!” “好啊!”林一南和林苑说着就走出去了。客厅里静悄悄的,其他的人也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伯父,孟云他还好吧!”于静似乎有些生疏的问道。 “还好,就是一从学校回到家里,就一整天整天的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些什么。”孟一豪说。他多次想进孟云的房间一探究竟,可是孟云没让进,这样多次之后,孟一豪也自然而然的习惯了,便由着他的性子。 “他有没有告诉你些什么呢?”于静关切的问。 “我从他同学哪儿得知,自从你离开之后,他要考什么导游证,然后靠自己的能力去找你,我曾多次对他说,如果要找你,我可以给他一切资助,可是他死活都不听,非要靠自己的实力去找到你,”孟一豪说,“我真是拿他那犟脾气没办法了,到现在他都还没有考到什么证回来,不如你回去找他吧!” “伯父,真是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去找他,如果当初我不知道他是您这个富翁的儿子,或许还可以,但是现在不能。因为我也是个好强的人。”于静说完,低下头,用细嫩洁白的手揉着自己快要涨潮的眼睛,好似在感动。 “我理解,所以我不勉强你,那你打算就让他这么找下去?”孟一豪脸上没有呈现任何笑容,更多的是严肃,同情自己和蔼。 “我不知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求你不要告诉他,我还在这个城市,好吗?”于静央求着说。 “我答应你,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们这些老头子过时了,管不了了。”孟一豪说着把手枕在沙发的后背上靠了上去。 林苑家的保姆送上来几杯茶。把一杯放到于静面前,她推开茶杯对保姆说道:“谢谢!我不喝茶!” 花园里吹着徐徐的凉风,别墅在一片树林之间,从林子里穿过去,便有闪烁的灯火,这儿总共有十来幢不是太大的别墅,道路的右侧,在两棵大默按桦树底下,有一家小型的店铺,店铺里的灯光呈现一定的形状散落在这边的草坪上,往上,投射到两棵树上,把密叶的浅白背面照得雪亮雪亮的。 “爸爸,我恋爱了。”林苑定睛的看着林一南。 “好啊,爸爸以后就可以享清福了。”林一南一脸的慈祥和兴奋。 “爸爸,你先别那么兴奋,他可是一个独立的男孩,他不一定会替你照管公司。”林苑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也很害怕林一南反对他们两个人的事。 “没关系,只要他能独立,只要你愿意管理公司就可以了,至于他嘛!以后会改变的。”林一南顿了顿,得意的说。 “爸爸,那您和妈妈就再辛苦两年!”林苑扑到林一南怀里,眼睛里噙满了感激的泪水。 “乖女儿,你妈妈和我都很忙,我们就由着你的性子,但是在感情上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不要太任性,等下一次来的时候我见见他。”林一南的两只眼睛一直凝视着躺在怀里的女儿。他在心里思忖着,女儿都大了,管不了了,年轻人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做主自己去把握了,再辛苦一段时间就把这个舞台让给他们去打理了。想到这里,林一南便嘿嘿的笑着。 “爸爸,你笑什么呢?”林苑明显的感觉到父亲的笑容,便问,林一南一言不发。 过了良久,林一南站起来看着满天的星辰说:“夜色多美,银色的光,暗影,到处透露着青春的气息,此时此刻,那些有人爱的人是多么的幸福,他们不去睡觉,该是多么快乐,你会去睡觉吗?宝贝女儿!” “当然,我会带着您的爱去睡觉!”林苑目光明亮,像是镶嵌的两颗珍珠。 “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林一南抚摸着林苑的头发,然后往别墅里走,没有说完后半句话。 “爸爸,您把心放在最安全的地方,我会很幸福的。”林苑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说。她想,爸爸是老了,为了我,为了公司。 “林哥,我未来的儿媳妇就交给你了!”孟一豪离开的时候说。 “林伯父,快请坐。”于静把林一南请坐到沙发上。 “于静,你明天随我去公司开始培训吧!但是这会很辛苦,我希望你能坚持,你做得到吗?”林一南和蔼的说,不像有有钱人的架子。 “我会坚持,直到您对我满意为止。”于静没有考虑太久地回答。 事实上在往后的日子里,她真的坚持了下来。 一 “如果以后,我非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那么我第一个去的地方,那就是世界屋脊,我会在那里呆上一两个月,再辗转到上海,再北上到北京,雪山、草地、繁华与宁静一直都是我所奢望的东西。人们都说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最好:老家、原药、旧糟糠。西藏始终是我的家,虽然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尽管爸爸妈妈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把我卖到了这个城市的人家,但是我的命始终是爸爸妈妈给的,那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孟云的耳边一直萦饶着于静的这些话,以及她那深情而愤怒的眼神。此时此刻她已经离开她快有一个月。他想,她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是不是她真的对自己彻底的失望了。 “爸,我想求你一件事!”孟云再也等不到拿到导游证的那天了,于是只能请求本不愿意借助别人的能力来实现自己目标的父亲的资助,他站在孟一豪面前吞吞吐吐的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给说完。 “云儿,有什么事就说吧,干嘛吞吞吐吐的,老爸又不是板着个脸给你颜色看的那一种人。”孟一豪继续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报纸,在他心里大概已经猜出了孟云的心理活动,于是故做深沉的沉迷于字里行间的文字游戏。 “我想你给我些资助,给我买辆越野车。”孟云有些疲惫的说,表情表现得很不是乐意。 “前几天,你不是不需要吗?现在你怎么改主意了?”孟一豪故意询问其中的缘由,然后再孟云不经意的时候看一眼他的表情,然后有继续看自己的那似乎是永远看不完的报纸。 “没什么理由,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孟云此刻的态度有些软弱,不像平时那样对父亲张扬拔扈。这对于他来说,毕竟是有事求助于别人,而不是曾经,自己不需要人家的资助,自己便可以独立生存,虽说不像别人那么花天酒地,但日子还是过得有滋有味,并不是太过于节拘,但是现在不同。 “那天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除非你能回来帮我打理公司的一切,否则你想都别想!”孟一豪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报纸,在心里早已摸清了孟云心里的那非答应不可的表情,所以看都没有看一眼孟云,尽管他是那么的疼爱自己的这个唯一的儿子。 “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孟云轻声的问孟一豪。 “没有。”孟一豪很简单的说表示很坚决的态度。 “你这样做无疑就是趁火打劫。”孟云对孟一豪很是不爽,但也没办法,只得先屈服再坚强。 “是的,我就是趁火打劫,你可以选择,yes or not !”孟一豪突然整出一句英文来,让孟云此刻很是无语。 “我答应你之前你也应该答应我一件事。”孟云沉默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妥协,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改变不了就学会接受是最佳的生存条件。 “你先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接受你的条件。”孟一豪一听到这里,立刻放下手里的报纸欣喜的坐到了孟云的身边。 “就在我找到她之后的两年内,你不得过问我怎么去生活,如果我自己的事业有了成就,我不只能做我的事业,如果不成功,我会来打理你的公司,想尽一切办法让它发展到顶峰,你看怎么样?”孟云依旧还是讨价还价,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又有什么呢。 “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有这个想法来帮我。”孟一豪笑着答应了下来。孟一豪点头答应,只是因为他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自己还是有能力会让孟云给臣服,无论他多么倔犟。 片刻之后孟一豪又突然开口说:“车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钥匙给你,车就在车库里面,去看看吧!”俗话说,知子者莫如父。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假。 “你在算计我!”孟云接过钥匙后盯着孟一豪,想到,自己这回算是栽了。 “是,我算计你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得乖乖的回来帮助我!”孟一豪毫无遮掩的说,然后大笑起来。 “算你狠,反正我是栽在你手里了!”孟云咬咬牙狠狠的说,即便是这样他随即还是得把话锋转过来,因为他看见孟一豪已经做好要把钥匙没收的准备,“爸,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 “臭小子,还算你识相,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一些。”孟一豪说完拉着孟云去了车库。 其实孟一豪多次都很想告诉孟云,于静的下落,一方面是他认为应该让他单独去磨炼自己的意志,放松一下心情,开拓一下视野;另外一方面想给于静一个发展的空间;再一方面是他答应过于静,给她做出个承诺。人不能言而无信。俗话也说,人无信则不立。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大人物。 “云儿,通行全国的证件我都给你准备齐全了,你要好自为之。这可是你第一次单独远出旅行,无论走到那里都要尊重人家的风俗习惯自己民情。”孟一豪把证件交给孟云时关切而和蔼而严肃的说。 “爸,我会的,你要替我照顾好你自己和妈妈,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孟云转过身子面对楼上窗子边的母亲说。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妈妈的,放心的去追求你该有的一切。”孟一豪拍拍孟云的肩膀说,“噢,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动身?首先要去哪儿?” “事不宜迟,明天就出发,先去西藏,辗转到上海再北上到北京。”孟云说着早已盘算了很久的寻找路线。 “明天!”孟一豪有些奇怪的重复这一个时间性的名词。 “是的,爸爸,有什么不妥吗?”孟云问。 “没有什么妥不妥当的,只是你不和你的朋友们先说说吗?”在孟一豪的心里是想把这一消息通过别人传达给于静,给她先吃一颗定心丸,不至于让孟云的幸福毁在自己诚信的手中。 俗话说,时间催人易老,冲淡一切,改变一切。 “要的,下午就去和他们道别。”孟云说。其实在孟云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几个朋友,除了萧依然之外,其他的基本上谈不上什么朋友,其实女生中也有一个朋友,苏忆,只是他很传统的认为男女之间本就不该靠得太近,以免不必要的情况发生。 阳光格外的明媚,以至于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依然,明天我要去西藏了。”在dy学校的操场上,孟云接住萧依然扔过来的篮球后说。 “为了于静?”萧依然简单的问。 “嗯!虽然在茫茫人海中要寻找一个人比登天还难,犹如大海捞针,但是我不能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孟云将篮球很随意的扔进蓝圈后说。 “什么时候能回来?”肖依然抢过蓝板球,又扔给了三分线外的孟云,然后问。 “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一两年的时间,直至我找到她!”孟云把篮球跟随一个弹跳的姿势投进了蓝圈。 “一路顺风!”萧依然很简单的道声,两个非同寻常的好朋友拥抱在了一起。 “兄弟,保重!”孟云拍拍萧依然的背。离别前的寒暄总是避免不了那温柔而挽留的缠绵。 “保重!”萧依然随声附和着说。 孟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他的心跳得迅猛,就像是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他向风一样在球场四周巡视着,在他转过身子的一刹那,于静在一道墙的后面已经隐藏好了自己,然后转身悄悄的离开,在离开前的那一幕似乎很长很缓慢,所以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发现些什么。 “云,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见你,说实话,我像,比任何人都想,我只是想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让你让我都有发展的空间,我答应过你爸,约定我们两年后再见,我不想做个无信用之人,你应该也不想我是那样的人吧!祝你一路顺风!一路顺风,一路平安!”于静在转身离开球场时自言自语的说,幸福的难过的泪滴落在移动的地面,瞬间蒸发。 在学校门口,于静坐上了fs唱片公司的轿车。 二 西藏既有独特的高原雪域风光,又有妩媚的南国风光,而这种与大自然相融合的人文景观,也促使西藏在旅行者的眼中具有了真正意义上独特的魅力。它独特的地质地貌环境,造就千姿百态的风光景色,夏有夏的韵味,冬有冬的魅力,它的大部分地区气候垂直显著,昼夜温差相当大,日照时间相当长,大部分地区冬天严寒,夏无酷暑,一年四季均适合旅游。 “孟云,听说你要去西藏!”苏忆看到孟云走进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的时候,也走到了他的身边。 “谁告诉你的?”孟云侧转过脸,阳光从他转过脸的方向照射过来。 “依然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告诉我的,”苏忆用手挡住阳光,眯着眼睛说,“你太不够朋友了,要走了都不打个招呼。” “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本来打算在走的时候再给你说的,没想到你提前知道了。”孟云在一旁解释道,然后嘿嘿的笑。 “别笑了,你笑起来的时候很……”苏忆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孟云。 “很好看是不是?”孟云神态很满意的问。 “臭美吧!是很落寞!”苏忆带着一副很令人费解的笑容抬起头说。 “我不会这么显摆吧!”孟云十分诧意的大叫起来。 “你不是显摆,本来就是事实,好像就是受了大半辈子的委屈。”苏忆低低的说。 “对不起啊!我得走了,我还要回去准备些行李,明天出发。”孟云用无法忍受的平静的语气说。 “孟云,你,看在上天的份上,我让你走,但是你必须得带我一起去。”苏忆嘟嘟嚷嚷的说,她突然把自己怒气冲冲的语气换成了央求的语气。 “你这个丫头,我又不是去玩,我是去找于静,更何况孤男寡女的有多不变啊!”孟云停下正要发动汽车引擎的手,回头认真的看着苏忆。 “我知道你不是去玩,所以我才会陪你一起去看看那高原雪域风光嘛!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相互照料嘛!”苏忆揉揉雪白的脖子上的肌肤。 “我不是小孩子,那轮到你照顾,是我照顾你还差不多。”孟云仰倒在越野车的座椅上,发狂似的笑了很久。 “对啊!那我就得需要你的照顾,因为你老是说我是黄毛丫头,所以你必须得照顾我!”苏忆似乎在无理取闹,不过情感是超出常规的,而苏忆的那种醋性和任性是世界上最最例外的一种情感,她希望孟云找到于静。从开始是,到最终也还是。 “倒霉的人买盐盐都馊,买电筒也不会收光,算我倒霉,我带你去,你这丫头,可真是的,但是我先说明白,如果到了西藏那边,你有什么不适应的,你必须他得马上回来。”孟云最后还是心绪欠佳的答应了下来。 “嗯,我答应你,只要你找到她,我做什么都好!”苏忆兴高采烈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其实她也想即便孟云找到了于静,她也想孟云能用他那颗复燃或者是并没有熄灭过的心去温暖那时候于静已经冷却了的心,在她心中能够复苏一切,复苏自从于静离开之后那惹她喜欢的一切,复苏让她动心的一切,复苏让她此刻热血沸腾的一切,复苏催人泪下的一切以及如此容易上当受骗的爱上他到从前。 “那你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一下,我明天开车来接你。”孟云说完便把发动了的车开了出去。 “嗯!”苏忆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回学校寝室。她一边用力擦着从她眼睛里流落出的泪水,一边走回寝室。她的幻想即将死亡,枯萎,像树上的黄叶从树上掉落下来,此时此刻,只剩下她一个人,完全孤零零的一个人,这将是多么悲哀难受,就算是个让人怜悯的对象都没有。但至少还有她一直都憧憬的美好的完美的爱情,到似乎这也遥遥不可及。 三 谁会说,于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不难呢! 本来就是徒劳,就像一个人的手一样,它本来就是吊在一个人的臂膀上的,如果你要刻意去把它抬到老高老高的,你们能叫它舒畅,让它里面的血液循环得舒畅呢!与其说,孟云是去寻人,还不如说是去旅游。 越野车经过很多天的行程,在途径横断山区的时候公路的时候,遇到一个遇到一个骑旅游自行车的男孩,男孩叫凌浪。 “哥们儿,我的自行车坏了,能不能搭我一程?”凌浪见到一辆越野车缓慢的开过来的时候招手,车走出一段才停下来,他跑上前去问。 “没问题!上车来吧!”孟云看了一眼被扔在草丛里的崭新的自行车,带着一股很似无拘束的口吻说。其实在他的心里面存在的唯一想法就是,多一个人上路也好,这样子他和苏忆之间便不再有太多的不便和尴尬,避免了两个人长时间的沉默。 “真是谢天谢地,更谢谢你!”凌浪很是大方的坐上车,“我是凌浪,北方人,去西藏探险旅游的。”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苏忆,他是孟云。”苏忆一边伸手去同凌浪握手表示亲切一边说。这个时候孟云也伸出手来迎接凌浪。第一次见面难免有些许的尴尬和见外,这样的亲切握手替几个人解了围。 苏忆在一旁定睛的看着凌浪,他肤色黝黑,身体健硕,一身的旅游装备,但也不乏阳光帅气,或许是几日以来被暴晒在太阳底下的缘故吧! “凌浪,这是到哪儿了?”孟云打动车子的时候问。 “从这儿的植被看,这里应该是横断山区了!”凌浪看着四周那些密集的植被和森林说。 “那应该快到西藏了吧!”苏忆在一旁插话说。 “其实按道理我们都已经到了西藏自治区的地界了。”凌浪回答说,同时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苏忆。 “苏忆,怎么这些天来你都不怎么跟我说话,一天到晚都用一副同样的表情对付我呢?”孟云终于忍不住苏忆的不理不睬,低低的问道。 “我只是在等你给我解释点什么而已!”苏忆说完,嘴角露出点笑意。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生世吗,如果我很早的告诉你们我的生世,那你们还不一个一个都跑得干干净净的!”孟云很无奈的说。 “或许会吧!毕竟我们和你有天壤之别。”苏忆的回话很简单。 这些可不是一个个简单的问题,其间固然有许许多多的复杂原因,富人和穷人往往不能做朋友,富人或许会对穷人鄙视,穷人或许会对富人歆羡,攀富贵。有句话说的是,富人的节约常常被误认为吝啬,穷人的破费常常被误解为慷慨,因为孟云既不是富人也不是穷人,但他恰恰是富翁儿子。 依照传统的观念,他便是富二代,寄生虫,这无法改变,根深蒂固,所以他宁愿选择依靠自己的善意的谎言来维护自己所能期待的友谊,自始至终都害怕自己喜欢的朋友们因一层薄薄的隔膜而彼此成为互不相干的人。车子行驶在昌都地区的公路上。 昌都地区位于西藏东部,地处横断山脉和三江并流流域,素有‘藏东明珠’的称号。 昌都地区以昌都镇为中心,东与四川省相望,东南和云南省和缅甸接壤,西南与林芝地区毗邻,西北与那曲地区相连,北面与青海省交界,西南与西藏的首府拉萨相望,处于商贸往来的枢纽地带。 “我们先在这里住上一夜。”孟云在昌都镇停下车的时候说。 “欢迎来到西藏!”一位旅社接待员看了一眼越野车以及越野车的车牌的时候说。 “谢谢!”苏忆看着对方热情的说。 “我们需要一个套房,今晚我们就住这儿了。”孟云走进旅店的大门。 “请随我来!”接待员在前面热情的引路。 “请帮我们联系一个业余导游!也就是说只要熟悉环境就行的那种!”凌浪突然发话。他不希望一个专职的导游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谈,叽叽歪歪,因为那样的人在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面前会有失风雅,或者说是有损所谓风景的价值。 “好的,请稍等!”接待员说完,随即走出房间。 “呆会儿,我们几个一起去游布托湖吧!”凌浪对两个人说。 “你们两个去吧!我还有单独的事情要办!”孟云有意识的回答,凌浪和苏忆相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哦,对了,你们出去完的时候,要小心点儿!凌浪,你要好好照顾她,如果她少了根头发,我拿你是问?” “遵命!”凌浪双手抱拳,同时低头低低的说,“这样的女孩谁会愿意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呢?” 昌都是雪域高原的另外一个世界,是锁在横断山脉的一片净土,但也不乏有些许世俗的东西存在,完美终归是不完美中间的完美。它孕育着神秘神秘,孕育着恢弘,预支着古老而独特的高原文明,湛蓝的天空,苍茫的草原,神山圣湖,亘古雪峰,独特多姿的康巴风情,博大精深的藏传佛教,向世人昭示着无穷的魅力,充满无尽的诱惑力。美丽的昌都镇就坐落在这山与水之间,世界上再也没什么地方能像这条茶马古道一样,能够串连起无与伦比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直此,它也仍然是滇川藏地区文化,经济,宗教,相互兼容的纽带。一般情况下所说的茶马古道有这么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条是有云南的普洱途径大理,中甸到西藏,另外一条路就是从四川的成都途径理塘等到西藏。茶马古道的干道或动脉,旅游者或考察者,目光所能及的都会在这个地方。 初到昌都镇的孟云,见到它的第一感觉就是因为它的水而突发的兴趣,就此刻而言,他撇来另外两个人独自漫步在大街上,聆听着强巴林寺庙的诵经声,感受着都都卡的繁荣,悬幻着昌庆街上热闹的氛围和独特的人文。 或许这里是最接近阳光的地方,空气因而才透明稀薄;或许这里是最接近神明的地方,心灵才会因此而宁静;或许这里是最后的世外桃源,憧憬因而向往。 这个镇活像一座山城,两侧都是巍巍的高山,总共由四个坝子组成:昌都坝、马草坝、四川坝、云南坝,每个坝子又有桥来连接,城市风貌别具一格,建筑物多依山势而建造,远远望去,层层叠叠,唯为壮观。南来北往的商旅都在这里汇集,进行着各式的物资交易,然后流散到各地,在这里的众人眼中都把这样的热闹称作都都卡,也就是大众所说的市场,尽管大部分人的语言不相通,但它的热闹程度会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都卡,不仅是货通南北,而且还是民族融合的场地。在昌都商城的三层楼的场地上,摊位林立,首饰,衣服,五金材料,卡垫,民族手工艺产品等等,琳琅满目,商城里的摊主由多个民族融合在一起,经意或不经意的在这里碰撞,兼容,积淀,共生,结合。这正是由于它的地理位置,入藏的交通要道,东可四川,西可到拉萨,北到青海,南可到云南。 孟云一路走一路看,便到了昌都镇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昌庆街。它就是人们所说的步行街,它集合藏族和汉族的建筑结构为一体,融合古今建筑风格于一体的特色建筑群。 他信步而至,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传统而不缺乏时尚,店面里流淌出来的音乐浪漫而潇洒,更美的却是,街道中还有一条小渠贯通,流水潺潺,令人轻松愉快。他想,如果在空中俯看整个昌都应该会是别是一般风味吧!果真如此,万峰突起,气势磅礴,座座山脉犹如巨龙昂首。 遥望远方,群山峥嵘,江河纵横,牛羊成群,真有让人置身于美丽画卷中的美丽错觉。特有的地貌造就了它大面积的森林,林海茫茫,一望无银,但却不知有多少物种在此扎根繁衍生息。 他游走出昌庆街,走上对面广场的一角,沿陡坡极陡的盘山公路往上爬,好在路不是很长,大概走个十来分钟的路就走到了强巴林寺门口。它巍峨地依附在横断山脉脚下,耸立在古冰河切割而成分红壤之上。传承世代,它内部的主要建筑至今都还保存完好。佛像、壁画和唐卡精美。但最值得一看的是它的神舞,在每年的酥油花节期间,也就是说在新年后的一个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但孟云来的不是时候,所以错过了,其实不应该这样说,他应该是来寻找于静到过的痕迹,因为她曾经告诉过他:“我会到昌都镇昌庆街,自己强巴林寺……,然后在这些地方的最显著的地方留下我和你独特的记忆。”其实孟云根本不知道于静究竟会留下些什么,也不知道会留在哪儿,当时对他说这一连串的话的时候,只是很天真的笑,然后又继续说,继续笑。他找寻了好久,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些可行的痕迹,然后盘腿坐在寺里的红色的垫子上祈祷,他内心的一种绝对的空虚是难以自抑的,并不想像佛家禅宗般的入定。 四 造物者的确很厚爱苏忆这个女孩。她的全部动律美取决于垂柳的柔美线条,她低垂的双肩,杏实般的眸子,新月般的眉毛,秋水般的眼波,细柳的腰身,春笋般的手指。她一身的纯白色的棉布的连衣裙子,似乎是仙子般的锦绣。 “走吧!导游都等在外面了!”凌浪看到带着满脸的笑容和甜蜜从房间走出客厅的时候的苏忆说,他砰然有些许的心动。 “首先去哪里。”苏忆的嗓音异常的有磁性。 “我也不太清楚,先听听导游怎么说!”凌浪用嘶哑的声音说,“我在这里首先声明,我请你来的目的,只是让你来给我们带路,其他的请别过多的说话。” “好的!”那年轻的浪人答应得很爽快。 “你先给我们介绍一下布托湖吧!”凌浪毫不客气的说。 “布托湖,其实是由布托错青和布托错穷组成。布托错青的面积九千米,海拔四千六百六十米,布托错穷面积六点四千米,海拔四千五百九十米,它们均外流淡水湖,由于古冰川的作用形成的冰川湖泊。”男浪人快速的说完这些话,让两个人听得似懂非懂的,但两个人仔细一想,好不容易弄清楚了些线索。 “去过了这个地方之后,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凌浪问。 “如果游山玩水之后你们还觉得不够,还想去看奇观的话,那么就只有从这儿到距离帮达机场的公路四十千米左右的路边,有一处奇观!”导游尽量满足凌浪的好奇心。 “什么奇观?”果然,凌浪好奇的想探个虚实。“就是在那一处路旁近乎陡直矗立的石壁上,有几个模糊不清,形状像脚印的痕迹高悬在山壁上,仔细看那脚印,每一个都巨大如斗。”导游伴随一定的手势说着这传奇般的话语。 “那我们先去游山玩水,下午些的时候再去看看那奇观!”苏忆也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游山玩水,还不如随便找户人家听听神话和传说,谚语,自己说唱来得快。”导游在准备去布托湖的时候补充说,可两个人没听到。第一是因为他的声音小到两个人不会听得到的地步,第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让两个人给听见。 布托湖的两个大小不一的湖泊水都来源于附近的雪峰林立的冰川,站在任意一个湖泊边,远远的就可以看见远方不远处的山峦,风光迷人,有气势欲吞的高原雪山,有神秘难测的原始森林,有一望无银的天然草原。湖泊的周边地势为高谷盆地,就像镶嵌在布托卡草原的两颗明珠,碧波粼粼。布托错青湖位于布托错穷西面,两湖相隔五千米。 布托湖位于丁青县城北约二十五千米的地方,不通汽车,只坐了一段颠簸的汽车便下来做徒步运动,等到了布托湖的时候那还有什么心情看风景,早已疲惫不堪,只是在导游的口中得知一些关于布托湖最简单的认识。其实风景还不都是一个样子的,只不过是人们赋予语言的能力来做了修饰,将来不美丽的地貌来描述得个天花乱坠,或者就是在不同的空间进行了些美妙的衬托而已,呈现出一派最美丽的最虚幻的自然画卷。 “你回去吧!我们可以自己回去了。”凌浪把钱付给导游之后对他说。 “……”导游沉默的离开,在转身离开的瞬间,他的心里却是很甜的微笑着。凌浪虽然有些疲惫,但不至于移不动脚步,要知道他可是北方来的,既然能够从成都骑自行车到达横断山区,可想而知。但苏忆却不那么坚强了,只见她软软的躺在了布托卡草原上。 “怎么,这个样子就不行了吗?”凌浪蹲在苏忆身边问。 “也许吧!但更多的是我喜欢躺下来,看这辽阔的草原和蔚蓝的天空,然后静静的听这些优美的草原民歌。”苏忆眨着美丽的眼睛看着天空。 “你说说到底布托两个湖泊有没有像导游说的那么美丽和漂亮呢?”凌浪躺下身子用双手枕着脑袋问。 “我不那么认为,其实我觉得风景都是一个样子,用心和身去体会,会比较顺畅,如果在时间和空间的不同角度去欣赏,那么自然会更好看一些。”苏忆用手挡住不那么刺眼的夕阳。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大多数美景都是被人们用一些华丽的词藻给烘托出来的,因为他们用心和身去体会过了!”凌浪若有所思的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苏忆笑笑。 “准备回去吧!”过了良久,凌浪首先开口说。 “不,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在这草原上露宿,体验这露营的感觉!”苏忆有些任性和固执的说,“难道你就不想留在这儿吗?” “不想,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就连最简单的帐篷都没有,更何况这十月份的高原上很寒冷,说不定还会有些野生的草原狼。”凌浪说着,苏忆心里有些毛骨悚然。 “wo……wo!”不远处的山谷传来一声声嚎叫,似乎它们在呼唤,快到夜间了,该出来觅食了。 其实也不得不说,这些是旅游经济所导致的,所谓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夜间觅食的动物又该怎么算呢! “我们还是回去吧!”苏忆听到嚎叫时说,不得不说,她的心里有些安慰,有些害怕,欣慰的是自己能听到那狼群真实的呼唤,害怕的是两个人都成了狼的团队猎物,其实凌浪也真的很想近距离的接触一只野狼,去感知它们的生活习性,可是占据他心里的想法更多的是恐惧。 “我走不动了,我不走了,我在这儿喂狼好了!”苏忆刚走了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就冲着凌浪喊。 “坚持一下就有车了。”凌浪转过身看着又躺下来的苏忆说。 “……”见到苏忆不说任何一句话,凌浪便走过去,把苏忆强制性的拉到了自己的背上,幸亏她还不算重,要不然再怎么强壮的身体走那么长的几公里路也吃不消,等到了有车的地方的时候,苏忆早已睡得像婴儿。 “苏忆,苏忆!”凌浪轻轻的叫了两声,见她没任何反应,便轻轻的把她放到汽车的座位上,给她披上自己穿的黑色外套。 “师傅,看你今天车上也没什么人,我把你的车包下来,你直接把我们送到昌都镇吧!”凌浪看着已经出发的空荡荡的车,然后司机说。 “好嘞!”车子颠簸的前行。 当他们到达昌都镇马草坝的时候已经是夜间十二点左右,穿过一条巷子便到旅行社,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遇到几个小流氓,漆黑的夜里昏暗的灯光下安静得死一般可怕,前面三个人,两个人看见情况不妙,便往后准备离开,没想到刚转身又堵上来三个人,路显然是被封死了,无路可退,要么往前走,冲过防线,要么低头认输,或许会有那么一线生机。 可是,凌浪认为,自己是个堂堂三尺男儿,不可能在战斗还没开始前就这么低下头去,让人瞧不起,更何况戏还没开始,就怎么知道结局是,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 要知道青春的心是跃跃欲试的,他东张西望希望可以找到些什么,就像一只贪吃的松鼠。 “哥们儿,今天我想从你这儿弄点儿……”一位带头的人在靠近凌浪和苏忆时说,并且到关键的时候没说出下文,只是用拇指和食指搓了几下。文化经济时代,流氓的对白也那么有滋有味。 “不就是钱嘛!有本事就过来拿!”凌浪有些意气用事的说,并且说话的口吻相当的具有挑战性。 “那好,今天就让我给你来个地主之宜。”带头的那个人刚刚说完话,几个小流氓的手里就不知从那里多出了几把明晃晃的刀子。 苏忆看着有些许寒意的刀子奔了过来,不由得看了一眼凌浪,他给了她一个退来的眼神,似乎给了她一个莫大的勇气,她下意识的靠墙而立,以路灯柱子作掩护注视着眼前的一举一动。 凌浪侧身躲过一把刀子,同时用右拳打在对方的后脑勺上,对方直接晕了一个,躺在地上,再一个侧深抓住一只拿着刀子的手臂直接向后一拉,只听见喀嚓一声,又倒下了一个,见又有一个挥刀而来,凌浪向后一个仰身,刀子直接擦他的眼睫毛而过,长长的睫毛被削掉了一半,被微风吹起,掉在他的脸上。苏忆在一旁看着,被吓得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个时候,对方被凌浪直接用双手向后支撑在地上,来了个倒挂金钩,从侧面踢中对方的耳门,顿时那个人,鲜血流个不停,叫声不断。 “小子,还真是有两下子啊!但你现在后悔已经来还来得及,不然的话,你会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从阴暗处又走出一名汉子,他身高将近两米,显然高出凌浪一个头之多。 “同道中人,从我出生的那天开始,我就不知道后悔两个字该怎么写,现在你想要我后悔,那根本就没有可能,你见过一只茶壶配四个杯子,但是你有见过一个杯子配四个茶壶的吗?”凌浪拍拍手上的泥土后说道。 “找死!”说完,大汉便一个箭布到凌浪面前一拳挥过来,凌浪也是同样一个后仰,那拳头狠狠的扑了个空。同时,另外剩下的三个人便扑到了苏忆身边抓住了她,苏忆被逼得贴到墙上无法动弹,她并没有害怕的感觉,因为她毫无条件的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 “放开她,男人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女人。”凌浪对着大汉很有绅士风度的说,同时嗓音特别的高。 “放开她,”大汉大声的吼着抓住苏忆的三个人,同时转过脸对着凌浪说,“今天我们好好打一场,如果你输了,我们带她走,如果我输了,你们走,你看如何?”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拼死一搏了,得罪了。”凌浪因为对方的表现,很客气的说。 “拼死玩命最好,那样才打得痛快。”大汉严肃的笑着说。 还没说完一句话,大汉都已经挥舞着拳头直抵凌浪的脑门,他侧过脑袋躲开一拳,脚顺势一击,只抵对方的右脑,疼得大汉直退几步,立稳脚跟,蓄势一个箭步一个空翻便到了凌浪的跟前,他以静制动,弹跳而起,旋转近乎三百六十度,将对方一拳一脚击倒,大汉随即腾空而起,在短暂的瞬间又还给了凌浪一拳一脚,凌浪抖抖身上的尘土,蓄势而发,只可惜晚了半拍又被对方一拳击中,倒退好几步之后,左手臂的肌肉在倒退的过程中被墙上的一根突起的钢筋刺穿,他使劲的将肌肉抽出钢筋,忍住疼痛,血液簌簌的顺着袖口滴到地面,这个时候他那还管那么多,用尽全身力气挡住来袭的拳脚,在大汉未来得及反应的瞬间抽出拳头直抵对方的胸口,又顺势一脚将大汉踢出老远,在连环的动作中跪在地上骑在大汉身上,将要直击对方脑门的拳头悬在了半空中,凌浪见对方没有了还手的能力然后收住拳头按住还在流血的手臂,站起身来,走到苏忆身边。 另外还站着的三个人过来阻拦,大汉大吼:“放他们走!” “我们走!”凌浪抓住苏忆看了一眼大汉之后,扬长而去。 “你没事吧!”在走出流氓们的视线之后,凌浪再也支持不住臂膀处传来的剧烈疼痛,直接跪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看得出苏忆心疼的眼神是多么动人。 幸亏她还有理智,急忙解下自己的腰带给凌浪包扎伤口。 “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只是擦破了点皮肉,又死不了人!”凌浪忍住疼痛笑着说。 “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急死了,看看你流了这么多的血,你不心疼,可我心疼,至少你流的这些血可以挽救一个病人的生命嘛!”苏忆将话锋顺势而转。 “流点血,可以使自己的骨髓造血功能的增强,还有利于健康,更何况流了一点也不过分啊!”凌浪说,还把右手往自己的胸口处一拍,向苏忆表示自己有健壮的身躯。 “不要动,还这么要强!”苏忆瞥了一眼凌浪。 “对不起啊!搞脏了你的腰带。”凌浪依然笑容未减的说。 “没关系,反正你刚刚也是为了救我才负的伤,我欠你的可远远不止这些。”苏忆一边说一边将凌浪抚着走。 “这样就感动了吗?”凌浪微微笑着问。 “是你用词不当,不是感动,而是感激。”苏忆回答说,“你不要笑得那么过分会死啊!弄裂了伤口那可是你自找的。” “不会死,只是会伤心。”孟云简单的说着,已经到了旅店。 “怎么挂彩的?拿点酒精清洗一下伤口,免得感染细菌。”孟云看着踉跄走进房间的两个人。 “帮我把带子解开。”凌浪接过孟云递过来的酒精对苏忆说。 “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但只是暂时的。”苏忆解开带子,把酒精瓶盖打开后说。 “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还能做些什么呢!”凌浪说。 “你就吹吧,小心吹破了牛皮。这可不是一般的擦伤,你看看!”苏忆看着血窟窿时说。 “嘘……嘘!”酒精发挥了效用,疼得凌浪眨了几下眼睛。 “看来我们不得不在这里多呆几天了,好好养伤,过几天再出发。”孟云给凌浪包扎好伤口后说。 “那样岂不是耽误了行程,没关系的,我能行的。”凌浪说。 “不要再在自己的鼻子上插大葱,装象了。”苏忆把凌浪似有非有的话给打断了。 一 “爸爸,今天晚上我们去借隔壁邻居家的房子来用一下,然后你在哪儿见萧依然。”林苑赖在林一南怀里。 “干嘛要去借人家的房子,在自己家里不好吗?”林一南有些许莫名的问,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哦,我明白了,那好,我呆会去给邻居家的招呼一声。” “老爸,谢谢你能体谅女儿!”林苑跑进屋里把泡好了的茶给林一南端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林一南的身边说。 “宝贝女儿啊!纸是包不住火的,他早晚会知道的。”林一南喝了一口茶之后慈祥的说。 “所以呢,您要替我保密,积极配合我啊,即使要让他知道,那都应该是我和他的事业都成功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不会再跑的,您信不信?”林苑把双手支在膝盖上,托住脑袋若有所思的说。 “我当然相信我宝贝女儿的能力,要我替你保密的话,那你就和他来接管公司,要把它发展下去,怎么样?”林一南故意刁难林苑说。 “那就得看他是不是对感兴趣了,如果没有兴趣,那么我劝您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林苑很不乐意的说。 “那好,我今晚试探试探他!”林一南说。 “爸爸,您不能太过火哦,他可不是你手下的员工。”林苑说。 “老爸当然知道,到时候你不要维护他就可以了。”林一南抚摸了一下林苑的头发说。 “爸爸,老妈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呢?”林苑突然转移话题问。 “过一段时间就会来的。”林一南隐瞒着事实的真相。 其实过一段时间,或许就是一辈子也见不着,这个期限会不会太长。 林一南很害怕林苑无法承受她母亲快要离开的打击,只好隐瞒了真相。他也很想很想告诉林苑,她的母亲要离开了,希望她去见她的母亲最后一面。 “依然,我爸爸想见你,你来我家吧!”林苑在电话中告诉萧依然。 “什么时候?”萧依然在电话另外一头正经的问。 “今晚!” “怎么这么仓促,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有什么好准备的,就当是来我家作客好了。” “我真的还没准备好,更何况我还不知道要送给你爸爸些什么礼物呢,要不你过来,然后我们先去选些继续吧!” “空手会更好,我的家人不会计较你带不带礼物的,只要你带着一颗真诚的心来就是了。” “真诚的心倒是一大把,就是,如果不带礼物来的话,我可不好意思进你家的门槛。” “好了,那我呆会儿过来陪你去挑礼物吧!你一个大男人,计较这些小小的礼节干嘛呢!” “这对我来说,这可不是小事情,那可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我总得给他留个印象吧!” “我还没有答应你,要嫁给你。” “先不说这些了,那我们去嘉信茂购物广场吧!” “好的,嘉信茂购物广场门口见!” 嘉信茂购物广场修建了相当专业的屋顶停车场,除此之外,还在广场旁边专门设置了公交车站点。这个城多条线路的终点站都设在这里。并且它里面还设立了专门的数据分析机构,向商家提供各种经营建议,对商家进行统一管理,对商家店面的颜色,尺寸,装簧等各方面都有统一的要求,保持商场一致的要求,制定合理统一的促销方案,使商家的经营有序地发展。 在这个城,东海,城西,桥南都是商业区,可见这个城市的商业布局很合理,既覆盖了整个城市,有相互之间不重叠,避免了各商业之间不必要的竞争。 二 萧依然拉着林苑自觉或不自觉的手,走在嘉信茂购物广场里。 清洁工人从堆满各种工具的手推车里,抽出小铲子,将已经拖得干干净净的地板砖上的一点芝麻大小的泥巴小心地铲走,他们将专业做得更加专业,将优势变得更加的优势,或许这就是一个改变不利状况的不二阀门。 “你爸爸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在拎着各式商品的人群中,萧依然来不及揣测就直接问林苑。 “你先猜猜!”林苑说,却给了萧依然无形之中的重重考验。 “我可猜不出来!”萧依然实话实说,继续拉着林苑看些不合实际的商品。 “既然猜不着,那就凭你的爱好买一点就好!”林苑无心去挑选什么物品,就直接用双手吊在萧依然的肩膀上,尽情的赖皮。 “现在的人们都流行送茅台酒和茶叶之类的东西,那我也就送点茶叶和茅台酒好了。”萧依然突然想起朋友们拜访有权有势的人,都在送茅台或茶叶,不送就不送,一送就是成双的送,中国茅台公司不发展才是怪事。 “尽你高兴!”林苑说这句话的同时,她也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替他付钱而不让他怀疑。 国酒茅台产于中国贵州省仁怀市茅台镇。它与苏格兰威士忌,法国科涅克白兰地齐名。 茅台酒的酿造工艺被人们称为活化石,它延续了千百年,至今为人类奉献着甘霖般的美酒。 当今世界,美酒如云,获救国酒茅台,当之无愧为世界最好的蒸馏酒。 茅台酒是所有蒸馏酒中具有最多,最丰富,最协调,最有层次感的复合香,无论于人的嗅觉,味觉的审美角度感受茅台酒的品味风格,都可以用幽雅细腻,酱香突出,协调丰满,回味悠长,空杯留香来描述。 拧开瓶盖,幽雅的芳香扑鼻而来,入喉,醇甜浓郁的酱香风味缓缓往下流,类似兰香素等复合的丝丝幽香飘逸在空杯里,可长达数天,这完全取决于它的自然酿造工艺,和它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天然水源赤水河的水和酿造原料。 话说茅台酒酿工艺完全遵循自然节令而行的酿造工艺程序,以一年为一个生产周期,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见花开花落,那管天上云卷云舒。 重阳节为茅台酒生产的开始,这个时候也正是茅台酿造原料通过严格的感观检测和精神的理化分析过后进厂的时节。 至于茅台酒酿造只是选用两种天然的无污染的原料,没有人得知,或许这个企业本身就为保护集团的商业秘密不受侵犯,故意采用的一种隐瞒手段也说不一定。对于高梁的选用,茅台酒厂指定地点生产种植,或者必须是高原地带所生产的有机糯高梁,至于小麦的选用,必须是本地的有机品种。 酒醅被埋在一片黑暗中进行发酵,与微生物充分结合反应,孕育着茅台酒多达一千二百多种香气香味物质的前驱物质,茅台酒一年的烤酒工作需要七个轮次,第一个轮次在酒醅进行发酵后的腊月进行,烤出来的酒叫做头酒,头酒辛辣而浓烈。 一般情况下,第三,第四个轮次烤出来的酒最好,最香最醇。茅台酒中的主体香型--酱香型的酒体就主要出自这两个轮次。 可想而知,茅台酒的天然而复杂而时限的长度,造就了它的优雅和价值自己数量。 因此而言,在以一般等价物交换而流通的市面上究竟存在多少真酒假酒。无论真亦或是假又有些什么呢。在现实的生活中,有多少人愿意去买那么一千多元人民币的酒来自己喝。 多数情况下,尽管是自愿去买,都是为了给某些特别的人送礼,俗话都是一个成功的人士烟酒不离身,即使自己不抽不喝,也是必备的。烟抽了,距离就拉近了,酒喝了,事情就更加好办了。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企事业单位,政府机关,甚至于小到个人的宴会,无论用到的是真茅台酒还是假茅台酒,谁会笨到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得罪不必要得罪的人,要知道多数情况下,能喝到茅台酒能用茅台酒来招呼客人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知道了是假的,也当作真的来喝来品,才有某些无法诉说得到含义。即使在有些情况下,茅台酒被当作礼物来送人,难道被送的那个人就一定要打开来品尝吗!其实不然,被送的人也会拿去送给能为他办事的人,这样周而复始,也或者直接让茅台酒公司以低价回收,从中赚取实用的经济价值。 假设有一天,茅台酒不复存在了,是不是会像某些人说的,政府机关的某些人物有救了,企事业单位也有救呢,那也不一定,有些人的私欲心是无法给予满足的,即使它破了产,是不是会有其它的物质来替代它现在的位置,但至少那一般等价物还存在,至少在地球上的人类消失之前还会存在,除非没了那份潜意识里的虚荣或者说是能给予一个人最高度的物质满足和精神满足,那样才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解救。茶叶,现今也是人们普遍作为食用和继续的物质替代品。 铁观音,属于青茶类,是中国著名的乌龙茶系列,它产于安徽省安溪县,历史悠久,素有茶王的称谓,又称它最好的茶叶为观音王。 在安溪县境内多山,气候温暖,雨水充足,茶树生长茂盛,品种繁多,姹紫嫣红,冠绝全国。 在安溪,铁观音茶可分为四期采茶,春夏秋冬。但在制茶品质中以春秋的茶叶为最佳时机,采茶的日气候以晴天的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前进行。 铁观音的制作工艺与普通的乌龙茶的制法是基本相同的,除了摇青的转数多一些,凉青的时间较短之外。一般在采茶后的傍晚进行晒青,彻夜摇青,凉青,第二天的早晨完成发酵,后经炒揉烘焙,时间为一个昼夜,工序一般分为晒青,摇青,凉青,杀青,切揉,初烘,包揉,复烘,烘干九道工序。 安溪铁观音茶条肥索,厚重如铁,芙蓉沙绿明显,青蒂绿,红点明,甜花香高,甜醇厚鲜爽,具有独特的品味,回味香甜浓郁,冲泡七次仍然还有余香,冲泡后的颜色金黄,茶叶叶底肥厚柔软,艳亮均匀,叶缘洪点,青心红镶边。这种茶树,天性娇弱,产量少。 制作工序如此的困难,便更加珍贵,俗话说,物以稀为贵。 世界上最好的茶叶只能产于中国,有谁会不同意这样的观念,世界上最好的茶叶绝不会产于他国,又有谁会不同意这样的观念。 外国人不会喝茶,就像中国人喝红酒一样。外国人只会在茶里面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茶的实质就不存在了,难道还会叫他国的茶叶是好茶吗? 说到这里,那就随便的提一下,外国人对中国式的红酒喝法的蔑视甚至是愤怒,想说的是,等到那些外国人什么时候学会不在茶里面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再来多中国式的红酒喝法的习惯指手画脚吧! “依然,你去给我买包纸吧,今天我忘了带纸了。”林苑在陪同萧依然选购茅台酒和茶叶的时候,突然凑到萧依然的耳边说。 “你自己去买吧,我先把东西买了再说!”萧依然没有理会林苑的纠缠,继续挑选自己要买的商品。 “人家陪你逛了那么久,脚都软了,走不动了!”林苑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当然要去。”见到林苑撅起嘴同时放开了拉住他衣角的手,他这才说道。 “那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林苑把萧依然往门外推。 “老板,给我两瓶你们这里最好的茅台,两盒观音王茶叶。”林苑用认真而严肃的表情看着老板。 “好嘞!”老板一洗先前的不屑眼神,用最不要脸最不要命的微笑看着眼前的林苑,急忙给站了很久的她看座,倒茶。 忙前忙后。 “要质量最好包装精美的那种。”林苑看到老板恶心的行为,故意刁难着,老板换了又换,在萧依然走出去快要回来的时候,她选好了该买的礼物。 “老板,多少钱?”林苑不屑的问。 “五千八百一十二元!”老板拿着计算器算了大约一分钟有余之后说道。可见这个人的计算能力不怎么样,难怪最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懂,怪不得狗眼看人低的表情会那么的丰富。 “才五千八百一十二啊!我还以为会是多少呢!”林苑故意惊讶说,随手从包里拿出随身的信用金卡,“刷卡,先刷四千八,剩下的由我男朋友来付,免得他怀疑我,呆会儿他回来的时候,你就给他算作我付剩下的那部分,你可不要说露了嘴!” 这次让那老板开了眼界,或许那老板在未来的很多日子里不敢再瞧不起这样的年轻人,那老板连忙点头,害怕错过这么一块肥肉。那老板终究还是相信了,年轻人永远是消费水平最高的道理,他在心里猜想着女孩的身份,男孩的地位。 “依然,我给你把商品选好了,出要这些吧!”林苑见萧依然回来的时候,便跑到他身边把他拉了过来。 “快去吧!”萧依然见林苑开心的样子,他的眼睛一个劲的往洗手间的方向使。 “我一会儿就回来。”林苑接过纸巾然后表示会意。 “这些多少钱,应该不低于五千吧!”见林苑蹦蹦跳跳的离开后,萧依然轻声的问。 “当然,低于五千,只是差一了四千多,年轻人,今天算你走运,这些东西只收你一千零一十二。”老板很幽默的讽刺道,讽刺的对象既是自己也是萧依然。 “一千零一十二!我没听错吧!你可别逗我开心了。”萧依然疑惑重重的问。 “那我再算算!”老板假装又动了一下计算器说,“的确是这个数。” “我选的这些东西不便宜吧!”林苑回到萧依然身边的时候,故作不知情的说。 “的确不太便宜。”萧依然似乎有所怀疑的回答。 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眼前的这个谜一样的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在两个人在一起后会有那么多的离奇,自己到底了解她多少,自己是不是应该伸出手去感知她的来历,这些是萧依然心里唯有的矛盾。在暗淡的黄色灯光的陪衬下,他就那么矗立在商店里,这些它内心里的疑惑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袭过来。 “怎么还杵在这儿,我们该回家了啦!”林苑走出商店老远,又回来拉住萧依然的时候说。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不再思考,可能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令林苑担心的一刻终究还是过去了,或许她会庆幸自己的演技,或许她更加庆幸的是金钱的魔力。 空气中始终弥漫着干燥的石头味和柏油马路上被这晚秋的阳光晒化了的沥青和汽油的味道,久久不散去。 三 林苑和萧依然手拉手的走在大街上。 他左手拎着一大袋子东西,显而易见,他拎着的便是刚才在嘉信茂购物广场里所得到的。 而她和街上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凭借着她那张年轻但却不张扬而非浅薄的聪明,身上穿的一身最时髦的黑色休闲装,她紧闭着自己丰满而红润的的双唇,力图地表现出一种想像中的坚毅,她的眼神严肃,所有这些都只是她试图掩饰被压抑的情欲,她妖娆的脸庞,眼睛很大而且带有少女特有的清纯,所有这些都和她脸上的一本正经的表情形成了滑稽而鲜明的对比,对任何男人都具有挑逗性。 在公交车站台边,从嘉信茂购物广场里购物的上班族们,几乎都在这里挤公交车,人们手中各自拎着各式的物品。 公交车一到,人们蠕动着,自觉或不自觉的走进公交车内,这里面必然混杂着了些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玩世不恭,好吃懒做的群体。 公交车内,满眼都是人,萧依然和林苑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的拉着手,感受着相互传递的温度,车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盯住了各自的钱包。 无论是有意识或是无意识的下车,让道都会相互之间有碰触,被碰触到的那个人都会有意识的注意到另外一个人的行为,同时给人一种威慑的眼神来进行自我保护,这样的眼神无外乎就两种表达意境,要么就被当作那种游手好闲之徒打整,要么被当作那种故意吃人豆腐占人便宜的好色鬼。 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在每个人的心里或行为上都穿上一层保护和防备的外衣,相互之间相互揣测和猜疑。 “爸,我们回来了!”林苑敲了敲邻居家的门。 “快进来吧!”林一南把平时穿的名牌衣服也换成了普通的夹克,开门看见两个人的时候笑笑。 她在心里想,老爸的演技实在很好,我是不是也遗传了他的天赋了呢? “爸爸。”林苑在看到林一南换了服装后欣喜的冲进他的怀里。 “想必你就是萧依然吧!我女儿的眼光的确不错!”林一南吧林苑摆到一边,上下打量起进门的男孩,同时还看了看林苑说。 “伯父,我正是萧依然,只不过伯父您太过于夸奖了!”萧依然恭恭敬敬的说。 “年轻人,不要太过于谦虚,要学学外国人,那样的生活习惯和方式才可以做到适者生存的效果。”林一南严肃而和蔼的说,“过来坐吧!” “伯父,晚辈记下了!”萧依然盯着林一南的眼睛随势旋转着。 他望着林一南那张诚恳的面容。光凭容貌外表,他很难判断出林一南这个老人究竟多大的年纪,因为这个人的脸上几乎没有皱纹,仿佛就像岁月忘记了在这个人的脸上留下痕迹一样而那双被覆盖在眼镜下的幽黑的闪烁着愉悦光芒的眼睛,真的令人印象深刻,那是一双看尽人生甘苦百态,拒绝向命运磨难低头,而且依然对众生万物充满兴致的眼睛,老人有一股沉静自制的能力,令萧依然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依然,你毕业之后准备做什么样的职业?”林一南一开口就准备把萧依然套进自己的话题范围。 “当今世界竞争如此强烈的情况之下,我个人比较喜欢搞管理类的职业,毕竟我所学的专业就是这个。”萧依然镇定的说。 “竞争当然要激烈才好,那样才会出现一些更专业的人才,当你踏入职业这门行业,你才会真正明白。”林一南在林苑端茶过来的时候靠在沙发上,说,“如果有一个人突然给你一个总经理的位置,你该从何做起?” “我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掉这份工作。”萧依然没有察觉到林一南的话中有话。 “为什么?”林一南这个时候兴致很浓的问。 “因为我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胜任那份工作。”萧依然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了能力,不管那份工作是谁给的,你都会毫不犹豫的接手是这样的吗?”林一南颇有耐性的问道。 “是的!”萧依然毫无遮掩的说。 “那以你觉得你的能力该从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开始做呢?”林一南继续追问,表情随和。 “最底层的管理人员。”萧依然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林一南,欣赏的眼神在一点一滴开始增加。 “哦,直接到领导的层次不好吗?”林一南有在追问,似乎在考验些什么似的,林苑在一旁悄悄的给林一南使眼色。 “尽管我有领导的能力,但我还没有领导的气质,怎么叫人信服!更何况现在大多数所谓的领导,除了对别人指手画脚,除了理论,除了数落别人,别无其它任何能力。我可不想做这方面的人。”萧依然毫无顾忌的说,因为他也不知道林一南也是领导的级别。 “爸爸,依然,你们先聊,我去叫点外卖,然后我们就讲就吃一餐!”林苑故意加重语调,似乎在提醒她的父亲林一南些什么东西似的。 “依然,我这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有些任性,你要让着她一点,毕竟女孩子都要娇气一点,男人心胸都要宽广点。”林一南见到林苑走出房间的时候说。 “伯父,我知道,您别操心,我们会好好把握的!”萧依然依旧坐在原先的位置,不曾远离过。 可见,他还是有些许的拘束。 “毕业之后,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林一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哦,原来他答应过林苑的妈妈,要给自己的女儿找到幸福的归宿。 “伯父,现在不谈这个问题好吗?现在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怎么能够养别人,等到我有能力的那天吧!免得两个人在一起了,为了生活的琐事闹些不必要的矛盾。”萧依然没有隐瞒什么,豪爽的说。 “我很喜欢你的个性,像我当年,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最怕的就是为生活的琐事烦心,可现在不一样了,女儿也长大了,没有太多的牵挂了,唯一牵挂的就是女儿的幸福!”林一南老气横秋一般的说。 “伯父,看得出您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我觉得你像一个人……!”萧依然似乎有些许开始怀疑了。 “像谁?”林一南忙不迭的问。 “像一个董事长,从你的谈吐和气质!”萧依然没有带点拍马屁的意思。 “哦,我觉得你但是有这方面的潜力,我终究还是老了,你们可是前途无量,要好好的发展,将来肯定能成大器。”林一南摆着一副老人的架子,这时候林苑拎着吃的回来了。 “今晚,我们就将就着用一餐。”林苑把所有吃的摆在餐桌上,说,“开饭了!爸爸,依然,过来吃饭吧!” “苑儿,我们一家人好久都没有在一起好好的吃过饭了吧!”林一南一脸的苦涩说道。这样的一家人恐怕已经无缘再聚在一起了。 “爸爸,您现在气色不太好,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林苑看到林一南的神态问。 “老爸奔波忙碌一生,到头来还是会面对一些永远都不想面对的事,你们年轻,要好好的珍惜眼前能给予的,不要最后弄得个绝望的包袱来背就好。”林一南想起林苑的母亲,然后苦楚的对两个人说。 “伯父,我们会把握的。”萧依然给林一南夹菜的时候说。 几个人草草的对付了晚饭后,林一南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萧依然和林苑,两个小家伙走会了房间,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大街。 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远处的高楼上的探照灯在漆黑的夜空中横扫出一束耀眼的橘色光,在无边的夜空里形成了无数集合的隐藏的大圆圈,坐在街道上闲聊的人有的被笼罩在路灯昏黄的灯火迷离中,有霓虹灯闪烁的门面上的彩灯前走过去,走回来,周围林立的杂货铺,各色商店的玻璃灯的光线也都四处飞舞着,为其中的人们投下了一道道长长的阴影。看着看着,林苑便躺在萧依然的怀里睡着了。 从东海海面吹来的阵阵微风扫过他们年轻稚嫩的脸,微霜在风声中凝结在无数说不清楚名字的杂草和枯萎的植物之上,无数欢愉,忧伤的故事在这个城上演着,降临到亦或认识亦或尚未蒙面的人的头上。 这个夜晚,格外的清闲,萧依然依旧坐在窗台上,因为林苑还没有醒过来,一直躺在他的怀抱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他以为见到林苑的爸爸会是多么拘束的事,没想到两个人还聊得那么合心也各力,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屋子里的灯火通明,外面的夜色加之昏黄的灯火显得更加的寂静,窗台上何其一幅美丽的画面。然而大街上的始终沉迷于传统观念的人们看到这场景,或许会在心里留下一个个不堪入耳的形容词,唇枪舌战积蓄力量,诸如,伤风败俗,不知廉耻。这也难怪,他们大多都在一整孤独封闭的时光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青年,深受传统的保守的观念的影响。 一 地球的冷热和太阳活动有着一定的关系,每约隔十年左右就会有一次太阳活动的低潮,地球也就会特别的冷。就像这个时候,从中国东部到西部,从南部到北部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突然降温的影响。大雪造成变通的混乱,电力中断,有人在严寒中死去。更何况是这海拔高原的高寒地带,高空中的云特别的冷,尽管这是个最接近太阳的地方。无论天气怎么恶劣,无论苏忆怎么劝阻,无论凌浪的伤是否痊愈,孟云怎么都要坚持上路。 “这样的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孟云换上早已准备好的毛皮大衣外套,走出旅社的大门,风无情的激打在他的脸上乱得一阵阵生疼,他忍不住低声咒骂。凌浪和苏忆跟在他的身后,向停车的地方走去。孟云爬进车内,然后把旅行袋扔到后座,之后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串车钥匙,引擎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后就没了动静。他等了十来秒钟后又打动了一次引擎,还是打不响,这部越野车虽然又新又先进,但是现在索性发都无法发动了。 “孟云,不要打了,这么冷的天气,车显然是发不动了,再等一两天再出发吧!”苏忆坐在护驾驶座位上,用她温柔的手搭在他拧动钥匙的手臂上的时候说。 “其实我也想这么做,但是时间不会等我们每时每刻的憧憬,我不能再等了,我们都在这里停留了十几天了,现在凌浪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不会受细菌的感染,更何况这已经是冬天了。”孟云一边说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牌香烟,随意抽出一支,之后点燃,这样做无疑就是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吐出一口附庸风雅的烟圈,这样做无疑是让自己不至于太过于情绪化。 “我这点伤倒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担心你以那样的心情开车,会不会受到影响,我知道你想尽快找到她,但是你怎么会知道赶时间就一定可以找到她呢,找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越是着急,就有可能在某些细节上把它给忽略掉,错过重要的线索,你说呢?”凌浪在孟云有些平静下来的时候不慌不忙的说。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外面的交通,电力已经瘫痪,这里的天气又这么严寒,我怕她到了这个地方被困住,饥寒交迫的,我担心她那瘦弱的身体会吃不消,已经过去这么些天了,我还是没有找到她留下她到过的任何痕迹,所以我的心情总是毛毛燥燥的,请你们原谅!”孟云又吐一口烟圈,同一时间前后从他口中闪烁出这些关切的字眼。 “如果我是她,知道你这么默默无闻,无可救药的拼了命也想找到她,尽管被困也会坚持到你到达为止,所以你不必担心。”苏忆用幻想得到的情景温暖住了孟云的身心。孟云又再次发动了一次引擎,但依旧还是见它默默无闻。 “孟云,车子发不动,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这天气的缘故,另外一方面可能是由于一下子太多的汽油把引擎给淹死了,让它休息一下,再进行一次,应该就可以了。”凌浪在引擎中听到了它的抗议声,这才对孟云说。 孟云叹了口气,感觉到全身冰冷,于是伸手从旅行包里摸出一只事先准备好的小瓶子,里面装的是葡萄糖,他狠狠的朝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大口之后说:“路上吃的,用的,都准备好了没有,从这儿到拉萨要很长的时间,路上,我们可能不会再停下来。” “都准备好了。”苏忆一边说一边看着后座凌浪身边的大包小包袱零食,饼干,以及饮料和矿泉水。 在这个时候,孟云又吸了两口烟,再灌了两口葡萄糖液,这才伸手转动钥匙。 成了,这招的确很奏效。 他唰的一声倒档退出停车位,这时候奔驰越野车呼啸扬长而去前,狠狠的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两道焦黑的胎印。 离开昌都后,他们的车速很慢,由于冬季的来临,地底层多半留下的是冻土层,一不小心就会使车子来个原地翻滚,所以他的整个车速都始终保持在四十码左右一点的位置。 越野车穿出昌都地区,行驶在昌都地区到山南地区的g317国道的公路上。这个地区现在已经被开辟为国家级的风景名胜区,沿途中经过了西藏的第一座寺庙,桑耶寺;第一座佛堂,昌珠寺;第一块农田,索当;第一座宫殿,雍布拉康,加上扎塘寺,藏王墓,拉姆纳圣湖和哲古草原,等等,处处向旅游者诉说着藏民的兴起,沧桑和发展。经过一天多的行程,后由北向南经g109国道公路终于驶进拉萨城。 孟云以低速把车开进拉萨城区一家,用藏文写得长长的一行文理不畅,生翻硬凑,罗里罗嗦的形体,反正从里面的热闹程度看,应该就是一家俱乐部的停车场,他先是漫无目的的兜了一个圈子,然后朝车的音响里塞了一盘光碟,发出的声音正好是他最近最爱的那首名叫《she is gone》的音段。 she is gone she''s gone, out of my life。 i was wrong, i''m to me, i was so untrue。 i can''t live without her love。 in my life。there''s just an empty space。 all my dreams are lost, i''m wasting away。 forgive me, girl。 dy, won''t you save me?dy, my heart belongs to you。 dy, can you forgive me,dy, for all i''ve done to you。 dy, oh,dy。dy,ohdy。 she''s gone, out of my life。 oh, she''s gone。 i find it so hard to go on。 i really miss that girl, my love。 e back into my arms。 i''m so alone, i''m begging you, i''m down on my knees。 forgive me, girl。 dy, oh,dy。dy,ohdy my heart belongs to you。 dy, can you forgive me?dy, for all i''ve done to you。 二 于静离开了近两个月,他也找寻了近两个月,时间正是一点一滴的从他手中流逝。 孟云忍不住放慢车速,然后让车子慢慢滑过,停在车位上。车子停了下来,他也沉默了下来。 如果时光能够倒转到那天在天一餐厅的那一刻,重回他与她矛盾前的那一刻,要他做牛做马,出卖自己的灵魂都行。 只可惜,他错得太深,一切都太晚了。但无论怎样,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如何才能找到她,然后挽回一切,弥补一切。刚刚把车停稳下来,他又用力一脚踩油门加速出去,他想要远离这生硬的俱乐部停车场,原理曾经那些痛苦的回忆。 曾经他和她总爱去形如这样的俱乐部,然后他坐在打歌台上,她唱她喜欢的歌曲,难怪,他想逃离这个地方,又想靠近这个地方。他真的很想很想开一整夜的快车,开到天涯海角,愈远愈好,但这样做,他是一定会迷路的。 他刚刚把车开出不远,后照镜也没看,就换车道,却引来一阵抗议的喇叭声,他索性把音响的声音调制到最大,目中无人的开开上停车场出口的匝道,这时候他自己从情绪化的思潮中回到现实。 “这是到哪儿了,我怎么突然没了意识?”孟云回过神来的时候目不转睛的问身边的苏忆,然后又看了看凌浪。 “你心里一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刚才车子还停得好好的,突然又将它给开出来停在这个唯一的通道路口,你向后看看,后面到底有多少人在抱怨?”苏忆说着从倒后镜中看了看。 后面的车辆的车主们纷纷下车想探个究竟,发现没什么之后,纷纷对孟云指手画脚的喊和抱怨,有人甚至试图想把孟云从车里给拉出去,不料他猛踩一脚油门,将车开出,然后扬长而去。 “我们先找一家旅社住下来,然后好好的为我们自己接接风!”孟云没有理会苏忆的抱怨,转移话题就说。 的确,在于静离来之后的这一段日子里,他经常心不在焉的,也就是说,神形游离,没心情,其它的也就什么也没了。 “看看你那样子,到底要萎糜到什么时候!”苏忆在心疼的数落着孟云,他没有说话,只是嘿嘿的笑,然后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更加的清醒一些,虽然他明显感觉到苏忆对自己的怨恨,他也生不起气来。 他的生命就像是一场美丽的幻梦,能够被自己感觉到但却不能清晰地剖析,就像心中充满爱却被扭曲成某种残忍的表示一个样。数不清的财富会像阴影一样消失,世界最终会关上大门。 为了寻找一种更为完美的心理的释放,他打算抛弃生命里这些频繁的琐事,但他的痛似乎是无与伦比的,这是一种瞎子不能睁开眼睛看风景,哑巴不能在饱受折磨之后开口大叫的一种绝味的痛苦。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内心涌动着无尽的爱意,却不能用拥抱,亲吻这样的动作给表示出来。 越野车还在街道上奔驰,像是脱僵的野马。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屹立在拉萨西北的红山上的布达拉宫,无论近观远看都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宫堡建筑群,整座宫殿都具有鲜明的藏式风格,依山而建,气势雄伟,它的主要建筑分为白宫和红宫,主楼就有十三层,高一百一十五米,由寝宫,佛殿,灵塔殿,僧舍等组成。白宫横贯两翼,有各种殿堂长廊,摆设精美,布置华丽,墙上绘有与佛教相关联的绘画。红宫居中,供奉佛像,松赞干部像,文成公主和尼泊尔尺尊公主像数千尊,配以彩色壁画,金碧辉煌。整个建筑群占地十余万平方米,房屋数千间,布局严紧,错落有致,充分体现了西藏建筑工匠的高超技艺。尤其是它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有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坚实敦厚的花岗石墙体,松茸平展的白玛草墙领,金碧辉煌的金顶,具有强烈装饰效果的巨大鎏金宝瓶,幢和经幡,交相辉映,红、白、黄三种颜色的鲜明对比,层层套接的建筑形体,都体现了藏族古建筑迷人的特色。今天,孟云、凌浪、苏忆眼中的布达拉宫,无论是它石木交错的建筑方式,还是从宫殿本身所蕴涵的文化内涵看,都感受到了它的独特性。统一的花岗岩的墙身,木制造的屋顶以及屋檐的外挑起翅设计,全部的铜瓦鎏金装饰,以及由经幢、宝瓶、摩羯鱼、金翅鸟做脊饰的点缀……,这一切完美的配合促使整座宫殿显得富丽堂皇。大殿内的壁画也算是布达拉宫内一道别致的风景线,在这堪称巨型绘画的艺术长廊内,既记载有西藏佛教发展的历史,又有五世达赖生平,文成公主进藏的过程,还有西藏古代建筑形象和大量佛像金刚等等。说它是一部珍贵的历史画卷一点都不为过。布达拉宫的夜景宫殿的设计和建造根据高原地区阳光照射的规律,墙宽厚而坚实,墙基下并且设计有四通八达的地道和通风口,屋内有柱、斗拱、雀替、梁、椽木等组成撑架,铺地和盖顶用的是叫阿尔嘎的硬土,各大厅和寝室的顶部都设计有天窗,便于采光,调解空气。宫殿内的柱梁上有各种雕刻,墙壁上的彩色壁画面积有二千五百多平方米,除此之外,宫殿内还收藏了西藏特有的,在棉布绸缎上彩绘的唐卡,以及历代文物。众人信步而走,宫宇叠砌,迂回曲折,同山体有机地结合,东部白宫,中部红宫,西部白色僧房。红宫前有一片白色的晒佛台,就是在佛教节日,用以悬挂大幅佛像的地方。布达拉宫具有坚固华丽的结构造型,它的整体为石木结构,宫殿外墙厚达两到五米,基础直接埋入岩层,墙身全部用花岗岩砌筑,高达数十米,中间灌注铁汁,进行加固,提高墙的抗震力。布达拉宫经数千年风雨,历代修复和扩建,拥有了今天的规模实属不容易。五世达赖喇嘛的灵塔在灵塔殿中,塔高将近十五米,塔身用黄金包裹,并且镶嵌了各种珠宝玉石,建造中耗费了不知多少劳动人民的血汗。其余灵塔除了没有达赖喇嘛的塔高大之外,其外表的装饰同样使用了大量的黄金和珠宝,可谓是价值连城。萨松郎杰殿中供奉用藏汉满蒙四种文字书写的康熙皇帝的长命牌位和乾隆皇帝的画轴等等。整座布达拉宫堪称是艺术的博物馆。众多的建筑虽属于历代不同的时期建造,但它的宫殿建造都十分巧妙地利用了山形地势,使整座宫室建筑显得非常的雄伟壮观,布局十分协调和完整,在建筑艺术的美学成就上达到了无与伦比的高度,创造了一项世界土木工程史上令人惊叹的天才之作。 “我想去上厕所!”白宫广场门口苏忆很腼腆的笑着对孟云说。 “快去吧!厕所就在那一边。”孟云背对白宫,用右手指向左侧说。 “孟云,呆会儿我们下去之后,我们先去龙王潭拍张布达拉宫的倒影像,然后再到药王山上去拍张布达拉宫的全景怎么样?”凌浪在苏忆离开以后的数秒之间对孟云说。 “无论怎么样都可以!”孟云十分简单的说。 “孟云,于静到底有没有来过西藏,你有想过没有?”凌浪见到孟云似乎有心事,就对他说着他认为是无关紧要的话,尽管凌浪和他们相识得很短暂,但是在孟云长时间的沉默开车时,苏忆已经把故事的原委仔仔细细的给他说了好几遍。当她对他说这些故事的时候,凌浪没有微笑,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只是理所当然的逃避。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来过,也不知道她会在这些地方留下我和她的什么记忆,只是我觉得,我必须找到她,无论找得到还是找不到,我都得找,死心塌地的找,让这雪域高原印证我找寻的足迹,就算是那些她留下的记忆被我忽略掉也是如此,只要我找寻过,我就会无怨无悔。”孟云蹲在广场的地面上深情的说,在他的口吻中毫无懈怠的意思。 “可是我觉得你这样做,无疑是陷入了一种盲流当中,终究怎么拔出来呢?”凌浪耐性的目光盯着孟云的脸庞看了一圈说。 “无论怎么样,我都始终相信新的日子总会代替旧的日子,新的快乐会掩埋掉旧的痛苦,一些美丽的东西失去了,再把它找回来的时候会更加的新鲜更加的珍惜,终有一天,这个令我惶恐不安的世界的壁垒会在我没有时间的概念的头脑里公然倒塌,一个崭新的奇妙的世界会在某个日子里完全成形。”阵阵微风从孟云发烫的脸上吹过,他脸上的汗毛微微浮动着。现在他置身其中,任由那些一点一点的啃啮着他的漫长的痛苦,那时候将会变成欣喜若狂,神秘和无所畏惧,那时候他将会获得完完全全的自由和幸福。 “这么严肃,谈些什么呢?”苏忆回来的时候像只野兽似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后才问道。 “没什么,只是两个人在无聊的等待中,闲聊一番而已!”孟云手足无措的回答,以免惹她诚惶诚恐,无缘无故的生气像只小白老鼠窜来窜去,说个没完没了的。 “你们两个除了说没什么之外,还会干什么呢,刚才人家在殿里冷得打颤的时候,你们也不知道吗,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苏忆很自恋的撅着嘴说,样子很是可爱。 “现在我们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凌浪分外醒耳地说。 “下次,下次不要再后知后觉就好了!”苏忆故意拖着腔调神秘兮兮的说,尽管有阳光从空中照射下来,但这冬天里的一抹阳光不足以温暖一个人,她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几个人有意识的沿着达松格廓廊道走过,由扶梯而下到德阳厦,后经曲折的石铺斜路抵达山脚的无字碑。放眼一看,整片区域,阳光所能及的一切地方让他们的心灵上下起伏着。每一块空地上,摆放着譬如:青稞酒、嘎洛鞋、藏香、藏式腰刀、木碗、人参果、西藏贝母、雪莲、冬虫夏草、糌粑与酥油、西藏苹果、拉萨袖狗、西藏牦牛、淡腹雪鸡、麝香、风干的牛羊肉。还有各式美食,譬如:拉萨糌粑、奶渣包子、拉萨酥油茶、拉萨青稞酒、烧羊头、炸牛肉、炖羊肉、辣牛肚、人参果糕、风干牛肉、等等,一系列的小吃和物品。 三 不知不觉,几个人已经在一家用藏文书写着牌面的旅社安顿下来,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夜晚的凉气使整个城市有些安静了下来,但也不缺乏热闹的氛围,这毕竟是一年四季的旅游旺季。 几个人都以为在这高寒之地的拉萨城,不会像其它平原地带的城市一样,会缺少一些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其实也不然,除黯淡的路灯光,炫目的霓虹,还有龌龊的红色。 旅行社门外,几十步开外,有一家叫做草木琴声的酥油茶店,里面灯华炫目,人喧乐扬。孟云、苏忆、凌浪几个人躲在最温暖的角落喝着酥油茶。 “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东西,的确很好喝,有淡淡的盐味,苦味和香味。”苏忆喝了一口酥油茶之后说。 “这个时候你应该感觉不到寒冷,口渴,和油腻了吧!”凌浪靠近苏忆一点问。 “是这样的,这个时候暖和了很多,口也不干舍也不燥了,嘴里感觉舒服了好多,还有啊,就是头脑也更加的清醒了,这是为什么呢?”苏忆手捧着有些温热的酥油茶杯取暖,同时一停一顿的说,似乎有些欣喜若狂的样子。 “你感觉到暖和,是因为这里面有酥油,你感觉不到口渴,头脑清醒,是因为这里面有很浓的茶汁。”凌浪很热心的说。 “怪不得,刚刚吃完炖羊肉的时候,嘴里很油腻,那老板叫我们喝杯酥油茶,原来是这个道理,那你知不知道,酥油茶是怎么做出来的吗?”苏忆颇感兴趣的问。 “这个很简单,那是先把茶砖或沱茶熬煮,滤出茶汁,倒入茶罐,放在一旁待用,之后就取少量的浓茶汁加上适量的开水,再加上适量的盐,倒进酥油茶桶,放入酥油,用力将木棍上下来回搅动几十下,等到酥油全部溶解后,再倒进锅里再加热,便成了现在我们喝的可口的酥油茶。”凌浪说着举起手中的酥油茶给苏忆看。 “看不出来,你懂的还蛮多的!”苏忆用歆羡的眼神盯着凌浪。 “……。” 两个人扯来嗓门说着,谈论他们对酥油茶的研究和观念,一点也没有了公众场合里的拘谨和礼节。 然而只有孟云一个人一边喝着酥油茶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街道。 天色还不是很晚,至少还看得清楚一个人的面容。 大街的那一边,隔得不是太遥远,有另外一家不知名的酥油茶店面,有一个女孩打开了门厅的大门走了出来,她手里拎着一个意大利产的皮挎包,她的头发很工整的盘在脑袋上,看得出女孩的发质很好,散落在周边的发丝很自然的被风吹拂着,非常精致可爱,她身上穿的是巴黎最流行的时尚品牌装,加上一双不知名的黑色的长筒靴子,看上去有着一种挡也挡不住的骄傲和慈祥,这种精神和活力只有一个人才拥有。那个人就是于静,在孟云的潜意识里旋转着,那样唯一的想法。无论是从对方的身高、发型、打扮、亦或是气质上来看,那个人便是于静。 孟云看到这一刻的画面,话也没说就冲出酥油茶店,剩下的两个人莫明其妙的对视一看,然后望着孟云离开。店门口没有直接过马路的斑马线,而是要绕道而行,经过天桥才会到达对面,如果要这么做的话,那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孩一步一步的在自己的视线里远离。他哪还管那么多,那还管街道上的车辆是如何的呼啸,直接冲到马路中间的铁栅栏,很敏捷的用一只手支撑在铁栅栏上,一越而过,这样的动作伴随一声声刹车的抗议声,各式的车辆在马路上留下焦黑的胎印,人们随即伸出头来用亦或是听得懂亦或是听不懂的语言咒骂着,路过的人纷纷用惊险的目光看着他,有感叹他的身手敏捷的,有咒骂他道德伦尚的,总之,各种都有,其实在他翻越栅栏的瞬间他也微微笑着,感叹自己那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和身手。 “静儿!”孟云快步上前,突然一下子抓住女孩的手,女孩在不经意的瞬间被吓得急忙缩回手,同时把包背在身后,用惊诧的眼神回过头来看着孟云,有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女孩很防备,因为彼此都是陌生人,但没有过多久,女孩的防备转化成为另外一种心动,心动是因为矗立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高大而又阳光帅气的男孩,不得不说这个女孩也是脱离不开世俗的那一种花痴。 “请问你认识我吗?”女孩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停下来回头笑了笑说。在女孩转脸的瞬间,孟云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这个人就是于静,只不过在他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找到她的瞬间,他用力的甩甩头,头脑里清楚的闪现出了女孩的真实面容,这个女孩的确很美丽,像坠落凡间的天使,她有着于静的笑容、天真、温柔、气质,但缺乏于静那张真实的面容。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孟云在清醒过来后魂不守舍,有些尴尬的转身回过头,就准备离开。 “你…你!”女孩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嘴巴张开了又合上,没能继续说话。其实她也想把他给挽留下来。只是在红尘中匆匆一面,只是过客而已,在一转身一仰头的瞬间,一次擦身而过便再也不会相遇,更别谈相识,女孩很失落的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路过的人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女孩,然后再看一眼匆匆忙忙离开的孟云,从这些路人的眼里的表情上来看,他们心里无疑就存在一种猜测,那就是这对郎才女貌的小情侣吵架闹矛盾了。 一抹模糊暗淡的灯光迫使孟云停下了脚步,他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女孩,女孩不由得颤栗了一下,蹲在原地,然后站起身,奔向孟云。孟云根本不明白,女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如果就本性而言,他属于那种天性忧郁的类型,可是眼前在奔跑中的女孩到底属于哪一种呢!女孩踩着地面伴着嗒嗒嗒的响声已经上了天桥的台阶,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女孩呆呆的看着他,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留下一个顾影自怜的代表,让他们向世人诉说着这无言的故事。 古人说过一个词,流光溢彩。到了今时今刻,显然已经成为了真实的幻梦,街边高楼上的彩虹状的霓虹灯管贴着那建筑物扭动爬升,在爬升中变换成为千变万化的艳丽色彩。一切科学的技术手段能办到的,能够用上的,在这种光源体上无不用尽施绝,恰如一朵舞蹈向天的魔幻花蕊。 流光匆忙,溢彩闪烁的时代的光照映着暗淡灯光下的两个人,一个是孟云,一个是陌生的女孩。 “我都说过我认错人了,你还跟来干嘛?”孟云终于还是未能忍住打破这无边的沉寂,首先开口说。“就是因为你把我当作别人了,才说明我们有缘分,之后你又无缘无故的把我扔在哪儿,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所以我才决定跟上你,然后认识你啊!”女孩很认真很任性的说,然后用手指着孟云认错她的地方,久久没有把手放下来。 “认识有什么,不认识又有什么,我们只不过是个匆匆的过客而已!”孟云没有一丝笑容,反而很认真很严肃的说,正如他性格义无反顾的恋和心情。 两个人站在原人也罢,只要有缘分,只要去好好珍惜,终归还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不是吗?” “是的,只不过我认为第一次见面不足以说明我们就会有缘分,不是吗?” “是的,简简单单,匆匆忙忙的见面,当然不足以证明,但是,这是因地没有移动,只是很认真的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和变化。 “过客也好,陌生为是由于你的视觉失误,认错了我,这就说明我像你心目中的某一个人,同时我又对你有第一感觉的好感,难道这也不能证明吗?” “你的确很聪明,说对了一半,但在我心中,对缘分的概念指的是说至少在两次或两次以上的非刻意的安排的见面才能这么证明我们彼此的缘分。” “我们有缘无缘,就有苍天来决定,请你答应我,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相互认,识,可以吗” “只要能再相见,我们一定会是好朋友!” “我们拉勾!”这个冬天的这个夜晚好似在梦靥中度过的,两个人同时伸出右手,翘出小拇指相互勾住,大拇指相互碰触,以后同时应声,“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期待下次见面!”女孩说完转身走下天桥,头也没回的走掉,从她轻盈便捷的步伐中看得出她超前的自信和轻松的心情,她完完全全,绝绝对对的相信她和他的缘分。 “期待下次再见!”孟云顾影自怜的低声说,就好似无所期待似的。这一起微妙的情愫,孟云都看在眼里,他露齿一笑,回头走回酥油茶店。 “你话也不说,匆忙跑出去干嘛呢?”当苏忆看到孟云进来坐下的时候,从他的眼神中看见前所未有的勉强后低声的问。 “是不是见到了和她长得很相像的人了?”凌浪从孟云的眼睛里猜测出他自己的幻景,的确,作为自己认同的朋友,他当然会用心的去了解。 “只可惜不是!”孟云很简单的说表示肯定,“服务员,给我们来一瓶青稞酒。” “我总觉得这些天以来你总是像发神经似的,对某些场景某些人都很过敏。”苏忆把服务员递过来的酒杯分发到各自面前,同时说道。 “或许是我太感性了,又或许是我找到心灰意冷了吧!”孟云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很有礼貌的把几个酒杯倒满酒,之后举起酒杯说,“我们虽然相识的很短暂,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让我和你喝下这杯酒,成为好朋友!” “一杯酒一个朋友!”凌浪此刻举起酒杯,两个酒杯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咣铛的响声,之后两个人将酒一口气灌进肚子里,清爽有舌尖到胃里,这种感觉不像其它的酒一样,那么辛辣,那么难以下咽,感觉不到大脑被麻痹,反而有更多的清醒感觉。 “既然是一杯酒一个朋友,那怎么能缺少我一个呢!”苏忆见到两个人很欣喜的回味表情,也兴意盎然的举起酒杯伸到半空中停滞下来,之后低喃,“我们来干一杯,成为好朋友!” “来吧!”孟云和凌浪相互对视而笑,同时应声同时举杯,之后几个人一饮而尽。 “只是可惜,依然不在,不然会更加尽兴,人的一生很难拥有几个真朋友。”孟云见到其余的两个人放下手中的酒杯又倒满酒后感性的说道。” 凌浪见到孟云眼里莫名的忧伤之后说道。 朋友不外乎就是两种,真和伪。 相识有几多,茫茫人生路,多少知己伴路途,一路走,友谊相随。 四 此刻只剩下孟云和苏忆两个人孤孤单单的停留在旅社里无所事事,无话可说。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那么一条鸿沟,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让他如痴如醉的女孩插在两个人之间,那么应该是什么样的好事都有可能发生,那么他那里还有时间去回忆过去,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破釜沉舟,义无返顾,祈祷一切尽如人意的时刻,已然会到来。 孟云神态自若的点燃一支烟,随口吐弄一圈附庸风雅的烟雾,然后坐进驾驶座,在发动引擎前,信手将烟头扔出车窗外,不幸的是,烟头刚好不偏不移的掉进路边前一夜,暴风雨的遗迹里,随后被一摊浑浊的泥水里浸泡得湿烂不堪。他用用力甩头来摆脱心里面的那一团疑虑,随后握住方向盘用力一脚踩下油门,越野车如飞鹰展翅而去,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两道很深很黑的印痕,然后沿着树丛一路呼啸而去,车窗外速限指标与城市纷繁复杂的景色倒退消逝,在最后进入荒野的那一刻,孟云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回首眺望这个城市最后的一道风景线。这个城市到处都是被旅游经济污染的景点,为被污染的经典尚未开发。悠闲的小狗翘起一条腿,用甚温暖的泉水勾画着七高八低的石梯子,勾画着悠悠岁月留给这座小桥的痕迹。这只小小的流浪狗好像注意到了有人在嘲笑它,撒腿就跑,刹那间不见了踪影。孟云很想将这种画面给拍摄下来,但是等到他刚把相机准备好,显然只能拍到那还在流动的温暖的泉水。然后孟云努力的掉转车头,回头开望城区,无所事事地随意地把车随意地停在路边,悠闲自得的拎着一袋瓜子游走在树阴下,苏忆尾追其后,害怕他走丢了似的。他一边走一边嗑瓜子,剩下的壳他没有乱扔在水泥地面上,而是信手扔在花坛亦或是被人工围起来的大树底下的泥土上,这样的动作重复一再重复。 “你怎么乱扔垃圾呢?”苏忆观察着孟云把瓜子壳扔在泥土上,便跑上前去对着他有些责备的问。 “你是在说谁呢?是在说我吗?”孟云因为苏忆的不理解而有些莫名其妙,他始终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是的,根本不存在对或错的说法。 “不是说你,难道会是说我吗?”苏忆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同情。 “你真的是说我啊!我还以为是你弄错了。”孟云对苏忆的责难毫不感冒。 “我对你真的是无话可说了。”苏忆很明显感觉到自有追心的痛楚,仍然还是勉强的挤出些许的笑容。 “你要搞清楚,我扔的并不是垃圾,而是天然生成物体,不是人造的那种。”孟云试图改变苏忆的观念。 “无论你怎么说,垃圾终究是垃圾,就像是一头猪被送到哪里结局都是一样,无法改变。”苏忆轻轻的拂动被风扬起的发丝。 “难道你就没听说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吗?我个人认为天然垃圾并不能归根于垃圾这一类的,因为它终究会化作泥土,所以我并没有把它扔在水泥地面上,而是扔在了泥土的表面上,这样的方式会迫使它能更早地化作泥土,这就相当于我给这些缺乏营养的花草树木施了肥料是一个样的道理,它们还应该得感谢我才对呢!”孟云说着随口又吐一些瓜子壳到路边花坛里德泥土上,这一切都只能让苏忆难以言语。 “我真是对你很无语。”苏忆见孟云仍然是无动于衷的表情,自己已然没有任何能力改变他的理念,要知道他可是一个食古不化的人,像一头牛,无论你怎么拉也是拉不回来的。 “你当然对我是无话可说,你要明白那可是事实,任谁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是环保局的人来,我也是这样说,那些人也和你一个样,照样无话可说。”孟云觉得自己的说服力无懈可击,完美到让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 “好了,我算是投降了,这样的争辩算是毫无意义的。”苏忆感觉自己明显的没了退路,只好认输,所以结局无论是怎么样的,自己也就这般豁出去了。 “哎!我先声明啊!我发誓,我说的我做的,都是百分百的完美,你可不要口服心不服的,我可是会生气的。”孟云的口吻里像是谈定理一样得理不饶人,滔滔不绝。 “好了,我服了,你是对的,你这人真是的,总是那么得理不饶人。”苏忆没有强烈的争辩欲,所以促使孟云欢喜雀跃。正当他还在欣喜自己的说服力时,苏忆又开口说:“我建议你还是把你那颗倔强如牛的坚持给减掉一半,不要总是以自己为中心,不然你会后悔的。” “那请苏老师指点指点迷津,好让学生我改变改变。”孟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感叹命运总是捉弄与安排让自己很失意。但他拱手的动作很是滑稽。 “那怎么老是像古人那样,不可理喻。我是说真的,你太倔强了,倔强得得理不饶人,骄傲得不可一试。”苏忆没有太多的时间一一地把他所有的缺点给列出来,只是简单的说一些。更何况谁是百分百的完美呢! “说真的,我也感觉到了,只是,或许这些所谓的缺点都通我的出生有着很大的关系,不过我会试着把这些东西给去掉的。苏老师,真的很感谢你直言不讳的给我提出来。像你这样的红颜知己很难得,我决定了,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孟云严肃了下来,很虚心地承认了自身存在的不足,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苏忆的观念。 “这样最好不过了,我希望你认真的去对待去改变。”苏忆很得意的说,兴奋的像个踏进糖果铺的孩子,无论是遇到路边的棉花糖还是得到自己最喜爱的玩具。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等着吧!”孟云以最平淡轻松的口气说着。 “一诺千金,我有你的承诺就够了。”苏忆难以置信地盯着孟云说。 “要不我给你写一份承诺书吧!我看你的表情已然难以置信,就好似不信任我似的。”孟云打量苏忆好一会儿,想了想才说。 “信不信任一个人,未必关系于一纸薄薄的承诺,只需要毫不犹豫的相信就足够了,我始终都相信你,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们就一言为定。”苏忆极力控制住心里汹涌澎湃的情绪波动,随后风轻云淡地说。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孟云说着,两个人击掌为誓。 “很好,你终于说了句像样的话了,很有进步,至少不那么骄傲,不那么自以为是了。”苏忆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时以一种最敏感的思维去观察着孟云的情绪,见孟云没有再反驳的意思,之后得意的笑笑。不是孟云不想反驳,而是他自己认为没有谁能在她这一颗纯洁的心灵面前弄虚作假,更何况他是一个那么有信用的人。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现在那么的信任我。”孟云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说。 “不要再这么悲观了,你好像真的没有自信。”苏忆的语气中带有那么一许的责难。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担心我,我会在不经意的瞬间,难以控制我内心里那汹涌澎湃的情绪,最后弄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孟云认真而严肃地诉说着自己预知的未来。 “这个问题追根究底的去分析到最后问题很简单,你不是缺乏自信,而是缺少一种可以办到的信念的问题。”苏忆笑了笑,分析了其中问题的关键。 “我该怎么去做呢?”孟云似乎是很无知地问苏忆,周边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他几乎是顶礼膜拜无法用华丽的语言来形容内心里的悸动情绪。 “就那我来说吧!如果我能够通万人的语言,也有天使的话语,却没有爱,我就会成为呜呜的锣,响得如钹一般;如果我有先知讲道的才能,也明白各式各样的奥秘,各式各样的知识,而且具备全部的信念,就能够移山,却没有爱,我们就什么也不算。信念是恒久的忍耐,是一种超前的恩慈,正如爱一样,不嫉妒,不自夸,不张狂,不害羞,不求个人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较别人的恶,不存在不义气,只喜欢真理一样的结局,凡事包容,凡事坚信,凡事企盼,凡事忍耐,爱肯定会让耀眼的心灵光芒穿透生命的每个层面,照亮周围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个事物如果可以做到这一点,你肯定会发现,无论多么的困难,或者讨厌的情况,其实都是一种完美的精神境界,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证实一个观念,那就是你要坚持。如此一来,你将会对你的生命,你的人生彻底改观。”苏忆顿了顿,眼睛凝望着天边说。 “我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孟云明显的感觉到苏忆把自己说的热泪盈眶,他拥有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两个人沉默的走过一条不知名的街道,又回到越野车停靠的地方。 “孟云,你看,那不是于静吗!”苏忆很惊讶的看到一个女孩的背影时。 “不是她!”孟云欣喜的应声看过去,很失望地说。 “你相信我,那一定是她的,你看那背影如此相像。” “真的不是她!” “不是她那会是谁!” “之前我也把她认为是她了,只可惜真的不是她,她们只不过长相相似罢了!”孟云一副很遗憾的表情,这两个人终归还是挺有缘分的,又再次见面。是孽缘还是上天的故意安排与捉弄! 女孩在远远的地方就好似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她带着一颗炽热的自信回过头来,就像是一个可以称霸世界的英雄,虽然两者之间的距离有些遥远,仅凭她良好的判断力,谨言慎行,与深信心灵法则的绝对可靠,再加上清晰的成功景象,确定是孟云之后,她内心的自信指数逐步攀升,强大到有如一道在她脑海中炸开的闪光,照亮她心中所有黑暗隐晦的角落。随后远远的回头走到他的身边。 “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我们应该成为好朋友了吧!”女孩很自信的笑着。而苏忆此刻还沉浸在回眸的遐想里。 “我是孟云。”孟云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执着于阻挠梦想成真的障碍里未能超脱。 “我是林御寒,很高兴认识你,但愿你这个我有缘分的朋友能尽快找到和我相像的人。”林御寒的字字句句无不充满关怀和疼惜。 “很是感谢你这个最完美最理想的朋友。”孟云很优雅地谈笑风生。 “我不得不说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在遥远的地方就能感知你的存在,就是不知道我们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如何发展!”林御寒预观自己的误解和矛盾,预观自己在未来日子里的最佳演出,把那宛如电影画面里德一幕幕逐渐浮现于脑海,把她刚才所想象的一切化作百分百完美的事实。 “万事随缘,随遇而安!”孟云把自己的怀疑摆在一边,完全不给自己有任何可能造成失误的念头的任何机会,不让自己足以引发误解和矛盾的负面的想法和思想,不让自己的怀疑有任何滋长茁壮的空间。 “请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美女可以吗?”林御寒热播有疑虑摆布,尽可能的能够弄懂这层隔膜。 “忘了告诉你,她也是我的好朋友,苏忆。”孟云在字字句句中似乎一直在不断强调或解释某些别人心里的疑虑似的。 “那好,很高兴认识你。”苏忆像一只小狐狸一样甜蜜地笑着。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林御寒似乎为自己能够抹去心里的那一份难安的疑虑感到发狂,然后转过身细细的笑着看着远处的某个不知名的风景,肆无忌惮地占据自己心里的那一份孤傲的执着和甜蜜。 “上车,你带我们转转这个城市吧!”孟云坐进驾驶座的时候对着林御寒说道。 “对不起,我也只是初次来这个城市,对这里也很陌生。”林御寒很抱歉的说。 “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漫无目的的逛逛也好。”孟云见到她的为难样于是便转开了话题。 孟云往音响里放进一张光碟,把音量调节到最大,彻底抛开世间的一切俗物,那还管天上的云卷云舒,越野车在像箭一样在空气与地面一米左右之间穿行,两个女孩在后座谈笑风生,时而认真,时而严肃,时而惆怅,时而欢愉,甚至乐得东倒西歪。由于音响里德声音很大,大到震耳欲聋的地步,所以孟云根本就没有听见两个人到底聊什么,也不知道这辆车到底是为何动不动就发脾气,摇摇晃晃。可能它也只是抱怨孟云的这些举动只是徒劳的缘故吧!两个人一脸的惊讶,相互凝望,孟云把车停靠在道路靠右的地方,毫不犹豫地出了车,检查起车身。 “怎么啦!”两个人同时用惊讶的目光盯着孟云问。 “爆胎了!”孟云带着毫不在意的口气说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林御寒这时候也下了车,走到孟云的身边轻轻地问。 “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安安静静地等着就是了,我还有备用胎。”孟云说着,打开后车厢把一个崭新的轮胎很是不费力就给弄到了左后轮处。 “每一辆车都有这样一个备用胎吗?”林御寒蹲在地上,看着孟云轻松地把轮胎给换下来的时候风轻云淡地问。她多次伸出援助的手去帮他,可每次都被挡了回来。苏忆在一旁的光秃秃的大树底下听音乐,时不时的还会扭动几下自己的腰身。 “它就像人生一样,看似风平浪静,却隐藏了种种危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环境,你都可以用改头换面来重新调整,适应新环境新生活。不然,你想想会怎样!”孟云一边讲新轮胎挪到车轴上一边气喘吁吁的说。 “他啊,总是披着一层外衣过活。”苏忆着时候走过来搭讪,寒风有些许刺骨,但不至于过冷。一个缺乏诗意的时刻,整个场景展现出一幅湿漉漉的画卷,山岚雾霭,眼波荡漾。 “什么样的外衣呢?”孟云简单通透的询问令人怀疑。 “本来你就是一只狼,何必要穿着一身羊皮来保护自己去伤害别人呢!”苏忆的这句话近乎玩笑话的用词直刺人心。 “狼,本身就是一个强者,足以用它自己的能力去征服对手,根本用不着以那样的卑鄙手段。”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就像一只狼一样,时时怀疑,时时警觉着周围的景象变动。” “就算我不这样,在这样一个高速发展的经济时代,也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我存在,还有很多诸如,不懂装懂,不纯装纯,倚老卖老,幼稚却装作老练的人存在,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应该不想被别人攻击或者吸引别人来攻击自己吧!” “所以我说的意思是,你就是那种很会伪装的人有什么不妥吗!” “我再次声明,是狼,何必装羊;是水,何必装纯。” “之所以我要这么说你,可能只是我出自一片不怀好意或者说是纯粹的一片好心,我不希望你神经老是紧绷的过活,我只希望你舒适地过自己的生活。” “真的很感谢你,我最好的朋友。” 孟云顿时充满了对这两个朋友对整个好友群体的一股暖流。苏忆不愿意在过多的谈论这些关于他的事,她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她长久以来形成的那种对大男子主义的无言的蔑视在起着作用,这或许就是许多女人感觉过但却不愿意表达出来的东西。如果让这些男人在冒险的英雄行为中找到了所谓的自尊和狂妄的话,那么他们就很有可能会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也说不一定。就像女人有时候会出于盲目的爱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是一个道理。男人都是一些容易骄傲和在某些方面容易满足的家伙。 这个冬天剩余的时间,钢筋混泥土和柏油似乎散发着这个冬天最温暖的一丝热闹,空气中的热度并不是前所未有的高温,却是与之相反的低温现象,然而在几个人周围,却氤氲着未能相提并论的温暖与感激。 孟云在更多的时候只喜欢和男人粘再一起,尤其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农民工,因为只有这样的时候是罪实在的,因为这样会让他更近距离更清晰的感受着那些群体的艰辛的生活以及他们的生活方式。就像这个时候,孟云刚把车修理完好,一个打此而过去卖菜的老者停下来在路边休息的时候,孟云迎合着走上去,在快到达老人跟前的时候,他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双手递给老人,没有说什么话。起初老人有些含蓄的不敢接,但在孟云长时间把那只递烟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后,老人不再怀疑地伸手接过那一支或许是他碰也不敢碰昂贵得要人命的香烟,咯啊人的手有些颤抖着,因为这毕竟是一支对他来说是多么奢侈的消费品,在老人的心里,像这样的年轻小伙子会如此不计较自己寒酸的人是少得很可怜了。孟云毫不犹豫地坐在了离老者最近的地方,老人微乎甚微的缩了缩身子,孟云跟进了一点,老人有些拘束的又坐开了一点,这个动作持续了好几次,最终以老人的妥协让孟云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这样的一幅画面是多么可贵多么和谐啊!孟云给老人点燃了他手中的香烟,从老人吐出的一口烟雾中看得出老人的肺活量是很大的。 “年轻人,你不觉得我这老头子很脏?惹人讨厌吗?”老人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怎么会呢!”孟云看了看老人,用反问的语气来回答老人的问话。 “像我们这样的人走到哪儿都是被人们瞧不起的对象,又脏又老又落拓。”老人很无奈地说。 “你浑身上下无不充满了一种别人所没有的善意,像陨落的星球一样,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相比那些脑满肥肠的富人就要好上那么几千几万倍。”孟云很自豪很冲动地说,并且扭过头去急切地看着老人,老人对他的微笑表示同意,但脸上却写满了另外一种迷惑和沉思。 “看得出你是在大户人家长大的孩子,你怎么也会有这么大的感慨呢?”老人说。 “或许只是因为长期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环境里面,接触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才会这样的吧!更多的时候我就只喜欢和没有任何心计的人长时间的呆在一起,反而对那些时时刻刻在用心去算计别人的人感到从内心里发出一种厌恶的感觉。”孟云毫不犹豫地说,老人被弄得有些糊涂了。 “当然,可能是你自己太过年轻气盛了,眼睛里容不下丝毫的不怀好意,着也很正常,打个比方来说,等你有一天足够成熟,你就会显而易见的发现。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个时代,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到头来都只是相互利用,各自取得想要的好处,就这么简单。当然,像我这样的老头子,当然不会被别人所利用,因为我对于别人来说就毫无价值。有些东西你不能只去看表面就下定论,越是表象上的东西越是虚伪,你一定要学会做一个会察言观色的朋友。就好比一个女人被自己的老板拍了拍胳膊,她的胳膊就会立刻缩回去,那很显然是她那保守式的传统开始发作,因为那是她坚信一个男人无缘无故地碰触她绝非是一件好事,或许本来就根本不存在不怀好意,只是一种简简单单的安慰也不然!”老人无拘无束地说着,说得很现实也很幽默。 “和你谈话真的很愉快,但我怎么也看不出你穷在哪儿!” “不管穷在哪儿,最重要的是要自己活得有尊严,让别人瞧不起不要紧,只要自己开心幸福地生活就好。不是我们不想风风光光地过完这一生,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没有勇气像别人那样出卖自己的灵魂或者是尊严或者是身体去赚钱,那样会很恶心。” “很高兴能听见你这么说,你所说的也正是我没有能力和勇气去做到的。所以我也十分讨厌那些牺牲自己或者别人来作为代价而取得利益或者是荣耀的人。” “看得出来,你很善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也看得出你不会像那些令人恶心的有钱人把那些臭钱烂在自己的腰包里叶不会去味那些需要帮助和解救的恶人一样。”老人的脸上稍稍带了些疲倦:“年轻人,你要好自为之,要努力去珍惜你能拥有的一切,我想我该走了,我可不能错过我卖菜的最佳时机啊!”说完,老人便起身离去。 “老人家,这儿离菜场还有一段距离,我送送你吧!”孟云用一种很敬重的语气说道。 “谢谢了,年轻人,或许我这样漫步会更有情调,这样我也会对我的成果会更欣慰。”老人拱了拱手,没有回头。 一 每一秒,每一分,每一刻,每一天,日子就这么过着,无声无息。所有的人渐渐地熟悉起来,相互之间没有了陌生时候的尴尬,凌浪和林御寒从越野车的各自下车,初到这个城市的他和她聪明而睿智的心灵对这个城市变得西区充满着好奇。苏忆这时候也走下车来,信手关上车门。 以前,孟云可是从不带任何朋友到他家里的,他的潜意识里的错觉好像在某一点上也知道或感觉到这并不是他真正的家似的,他也好像不是这个家的真正主人,他甚至一次也没有邀请过关系最好的朋友萧依然来过他家里,哪怕是喝上一杯水。然而今天晚上,他却一下带来了这么几个人,着无疑给他的父母一大惊奇。 几个人进入客厅的时候,他家里的一切摆设有序,品味超出一系列富豪家的装潢奢侈。在几个人的眼中,孟一豪夫妇看上去还很年轻,也就是是四十刚出头的样子!孟一豪形体很消瘦,神情很忧郁,说话的腔调暴露着他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穿着一件衬衫,打了领带,外面套着一件夹克。 孟云的母亲完全属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说起话来时候倒是没带什么口音,但是看起来要比自己的丈夫更像是一个外地人。 孟云对自己的父母表示出来的感情倒是出乎于自己以及整个群体的想象,甚至使自己也感到了震惊,原来几个月的分离会使整个关系更加紧密。 他们和她的朋友热情地打招呼,用一种 温柔而又不失钦佩的口气说:“这个应该是苏忆吧!这两位那么就应该就是你在那边所认识的新朋友喔!” “我就是,伯父伯母还是那么年轻!” “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 “我先上去安排一下。”说完孟云走上楼去。 “先过来坐吧,不要总是这么站着,来到这儿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伯父伯母不要这么客气,我们过来已经打扰你们的清静了。”凌浪开口说到。 “孩子,不要这么说,来者是客,理所当然,怎么会打扰呢!”孟一豪这时也开了口。 “你们能来,倒是给我们增添了不少的热闹。”孟云的母亲说。 在孟云离开,上楼之后,他的父母都显得有些紧张。他的母亲想极力地使客人们感到高兴,这似乎是她生平第一次想努力博得别人对她的好评,她亲自把果汁端放到客人面前。孟一豪夫妇的举止非常得体,在众人眼中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孟一豪是那种坐在办公室的人而不是靠自己的双手使劲卖力谋生的人,属于特领那个阶层的。 话一说开,,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松弛了。 “我小的时候可不像你们这么幸运,那时候家里很穷,最多只能有口饭吃,穷人在那个时候是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暖的。特别是在冬天的时候,在那个年代路况不好,到处是泥泞,穿一双很薄很薄的布鞋去很远的地方上课,等到了的时候,裤子湿了一半,泥巴也粘一身,一整天脚冻得没了知觉。那时候啊,只要一放学,我就只好跑到学校隔壁那家铁匠铺里去取暖,有的时候一不小心裤子就会被火焰给烧掉一块,回到学校的时候总是被别人嘲笑的对象。”孟一豪述说着他小时候的经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所以那时候的生活才塑造了今天您的形象,见证了当时您的努力。”林御寒有礼貌地抬起眉头说着。 “孩子们啊,生,容易;活,也容易;生活,唯独不容易。无论生活过的多么艰辛和颓废,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骨头。”孟一豪以一种理解的温柔的而又不带任何嘲讽的腔调说。 “伯父,苏忆不太明白你说的后半句话,请再解释一遍可好?”苏忆展现她最具魅力的微笑,她的嗓音低沉而甜美。 “做人要有自己的骨头就是说,一个人在这个过活,本来就是孤零零的,除了亲人和朋友。请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没了骨头,就像软体动物,毫无骨气可言。”孟一豪平静而又坚定地说,苏忆魅力的唇因为艰辛而闭得紧紧的,她那高贵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动着。 “伯父,请再给我们讲讲其他的吧!”凌浪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客气。 “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您讲,我们什么都听。” “该讲点什么呢?”孟一豪考虑了合乎适宜的时间后说,“讲讲我对人生的理解吧!” “好啊!”几个人表示赞同。 “人的一生像鸟儿也像虫子,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人就应该分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吧自己放到合乎适宜堵塞地位上。换句话说,人生就应该有一定的理想和目标。举个例子说说,假设,我是说假设,假如有一天,卢浮宫突然失火了,你们当中的其中一个人在场,当时的情况很不妙,只能容许你们从中抢救出一件商品,其中最有价值的均摆设在最里面高保险的橱窗里,然而只有一件普普通通的字画挂在大门的位置,伸手可及,如果要你们去选择其中的一种物品,注意,在这抢救当中,有可能丢掉自己的小命,你们会怎么做?”“敲碎橱窗的玻璃,抢救最具价值的文物,无论是否丢掉性命。”说完,凌浪把放在一旁的外衣裹住自己的拳头做出敲打的动作。 “记住,无论什么样的价值,性命最为重要。命都没了,还有什么价值。”孟一豪一丝细微的冷笑浮现在他的嘴上。 “能力所及的只有那副挂在大门边的字画,无论它是如何的普通,总有它自己的意义和价值。”苏忆的脸上带着甜甜而又坚信的笑。 “对,量力而行。俗话说,蚍蜉撼树,不自量。人生的理想和目标,如果你给它的定位太高,实现不了就等于过于高估自己的能力;如果给它的定位太低,那也就等于过于低估自己的能力,量力而行才最为重要。孟一豪的脸上浮现的冷笑小时得无影无踪。” “闪电能撕破茫茫夜空;思想的力度你呢个穿透历史与现实的纷繁烟云;理想可以照亮一个人的征程;有理想有目标才会让自己在茫茫原野上看到希望。”孟云的母亲补充说,可见她也是一个阅历相当丰富的女强人。 “伯母的确是一个非凡的女强人。”林御寒在一旁搭讪,在心里看准了她的内心所在。 “这时自然,伯父伯母吃的盐总比我们吃的饭还多。”凌浪用一种似有非有的眼神看着林御寒。 “我们也只是提前你们多走了几步而已。” “在聊些什么呢!”孟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坐到他的母亲身边。 “随便聊些有用或是没用的东西。”孟一豪淡淡的说。 “怎么穿这么少,这个春天很冷的。”孟云的母亲整理一下他的衣服后说,表示对他的爱。 “妈,你别担心,我懂得自己照顾自己,更何况我的身体好着呢!带你们上去看看自己的房间,然后我们出去见一个人。”孟云说完,带着几个人就上了楼。 “你少操心,他自有分寸的。”待孟云和其他几个人离开,孟一豪精神恍惚地说。 “我也只是为我们的孩子着想,虽然都这么大了,还是有些让人不省心,到底什么时候他才会真正的长大呢!”孟云的母亲长长地叹了口气,紧张的气氛松弛了下来。 “他永远都只是个孩子,就像我们在爸妈的心里一样永远都是个孩子是一样的道理。”孟一豪站起身,虽然表情有些许的冷淡,但看上去会有些很满足。 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都只是个孩子,永远都长不大的。除非他们离开,因为他们不离开时不可能的,只是时间问题,岁月匆匆,早亦或是晚。“孟云回来了。”林苑在电话里对于静说。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于静兴趣颇浓的问。 “应该是今天下午吧!我们晚上要在天一餐厅聚会,我们都是刚刚才接到的电话,你想不想见他一面。” “我敢都不敢想!” “我是说,要不要我替你安排安排,让你不直接见他,通过其他的方式。” “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这些天以来我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在这里除了练习之外就是录音,我都想见你了,我的好朋友,我的号姐姐。” “你不是想见我吧!” “真的,我发誓。” “算了,我相信你就是了。通过监控器,你看如何?” “你能办到?” “只要有钱就可以了,有什么做不到的,并且只要你点头就是了。” “只要你能让我们不直接见面就好,我会有什么不答应的!”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哦!” “嗯,我们都很久没见面了。” “那你还和我较劲,说什么······!” “好啦!好啦!你替我安排吧!这次全靠你了!” “晚上八点以前,你就过来,我会在哪儿等你。” “好,晚上见!” “到时候见!” 林苑挂断电话,狡黠地笑着。 下午些些的时候,林苑提前到了天一餐厅,将所有的事办妥以后,就到门口等待于静的到来。 “怎么现在才来?”当于静走下一辆豪华轿车的时候,林苑很快迎上去问到。 “堵车了,让姐姐你就等了,对不起哦!”于静歪着脑袋看于静。 “不是堵车,是花了很长时间打扮的缘故吧!你又漂亮了!”林苑抓着于静的胳膊浑身打量着。 “是吗?但我还是觉得比不上姐姐你那么妩媚动人啊!”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快进去吧!待会儿他们就过来了,到时候你们撞个满怀,你可别怪我。” “我是说认真的。” “你是在取笑我还差不多。” “没有,我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两个人一频一笑的走进天一餐厅。人影刚刚消失在门里面,那两黑色的越野轿车就驶了过来转个弯,拐进停车场,从里面走出来一群人。 果然,人为的安排胜过偶然相遇的机会,两个人相差一分不到的距离,注定两个人还是不能相遇,拥抱在一起哭或是笑。 “进去吧!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林苑很自然地说,可延伸却游离在了一旁的林御寒身上,好像在怀疑什么似的,可是她更多的相信自己刚带进餐厅里的于静还坚守在她为她安排的房间里。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在是太像她了,让人不得不怀疑。 “这位是?”林苑看着林御寒疑惑的问道。 “我在西藏认识的朋友,林御寒。”孟云解释。 “哦!” 于静坐在林苑精心安排的房间里,延伸空洞而欣喜地盯着监控屏幕待所有的人进入自己的视线。唯独没有见到孟云的身影。 “这个人怎么那么面熟呢?我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呢!哦,她怎么能同我长得一摸一样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于静看着监控画面里的林御寒。 因为他在房间的门口足足停留了一分钟有余,这个房间正是他误解于静的那个房间,有这么多的巧合吗?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于静记得几乎在下也一秒钟就落下了眼泪,这时候孟云突然进入了自己的视线所及的范围,心疼她虽无惊喜也心疼,在他视线能触及到得地方,孟云黑了也瘦了,事实上的确也是如此。 “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于静自言自语的说道,向天空发誓,在那一刻钟的时间里于静有那么一丝冲动,想冲到隔壁房间和他永不分离海枯石烂。只可惜,她长时间的梦想阻止了她那么做,逐渐的从坐立不安中平静下来,安安静静地盯着孟云的身影和所在的位置。 “于静有消息了吗?”萧依然突然发问。 “还没!”孟云眼神空洞的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了,那就先介绍一下吧!你可不要让我们相互之间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总是说那个那个的啊!”林苑怕提及那些事触动了孟云头脑里的某些可怕德尔想法,在那张平静的脸庞背后承受那难以承担的压力,他需要长时间的休息,以减轻他的身心压力,才故意那么说的。 “。。。。。。。” 这还不到夜间十点,简简单单却又不那么平凡的那么一次聚会就那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初次相识的苏忆,林御寒和林苑为了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线,就去逛商场了。此时此刻只剩下三个大男人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只为等待那几个女孩能够尽快回来,然后各奔东西。然而于静不让占据她心灵的欲望和冲动占上风,便早早地逃离了那个地方,回到了唱片公司。 在网上碰到一群流氓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一堆流氓软件。迎面走过来的是一对年轻的恋人,似乎真的是在闹矛盾的样子,男孩固执地拉着女孩任性得想要脱离开对方的手,这样的举动那里是男孩的对手。这样的场景被这在这边的几个人看在眼里,几个人当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是自树形象的人。凌浪这个人足以像是一只蝙蝠,见了飞兽他就是走兽,见了走兽他就是飞兽。的确,具备了飞与走两种形象的蝙蝠,虽然在两个种类之间可以显得超卓不凡,可惜他只是只自我感觉良好的蝙蝠,有点孤单,因为飞兽走兽都不认同他,他毫不犹豫地走开萧依然和孟云。 “蝙蝠,你要干嘛去?”孟云在凌浪走出十步开外的地方问。 “你看着就是了!”凌浪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等走到那对年轻的恋人面前,停了下来,威武地伫立在那里毫无让路的意思,样子很是不可理喻。他迅速地把男孩拉着女孩的手扯开,然后再两个人来不及预料的时间里轻轻地把女孩的脑袋啦靠在了自己的宽阔肩膀上,双手抱着女孩,在男孩的拳头嘎吱嘎吱作响钱,他突然歪着脑袋,眼神锋利地对男孩说:“不够温暖,还给你。”说完,凌浪把女孩的手交到男孩的手里,让两个人哭笑不得,气也生不起来,年轻的一对恋人一步一步逃离他的视线,消失在夜晚的黑暗里。他伫立在那里,像一个和尚兼商人的形象,这样的做法很难让人认可一样。中国社会的蝙蝠化发展,火山灰下,城,镇,街道,人类,一片白茫茫灰蒙蒙——忘了为什么去行医,去看人。中国人有千年奸商,贬钱有铜臭。这样的风气在二十世纪的中后期到达了最高潮,潮退,顺应历史的必然,铜与钱的火山终于爆发。 河南嵩山的名门大庙,卖门票的,卖演出票的,收票的,卖香烛的,卖小纪念品的,都是和尚,诧异之情,溢于言表,言下之意,无非是飞兽或走兽钟选一样,原来整个社会都趋于蝙蝠化,不管干什么,三百六十行,都兼职从商。僧商,只不过这一批兼职商人光着头,没头发,穿黄色袍服,太扎眼而已。 “你的做法可真是出乎人的意料,看那对年轻的恋人甜蜜的回头来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善意不存在不怀好意的举动。”萧依然看着那对年轻的恋人不时回头的望着凌浪的时候对他说,焦急的神情从他的眼睛里消失而去。或许是因为生活的压力太大了,两个年轻的恋人都得依靠某种情绪来缓解。 “我也只不过是在尽自己的一份力,让他们彼此都感觉到有爱情的危机感,彼此更加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纯粹感情。”凌浪喃喃地说着一些连自己也不明白的话。 “生活中总是充满着欢乐的,有磨难就必然有回报,厄运之后必然有好事,时间就像河水一样哗啦啦的流,一切都会还起来的有危机才会是一个人的神经紧绷起来,才会随时随地去坚持心中的那一分满满的执着,就像我一样,没有失去的时候,感觉总是腻了,只有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在心里是有多么的舍不得,当再次找回失去的以后,才会有新鲜的感觉,来之不易的才会倍加珍惜。”孟云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挑战,直截了当。 “我们都应该现实一点,如果没有工作,没有面包,我们拿什么来养活我们的她,我们做不到偷盗抢劫,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儿,这样只会让我们的她手动挨饿,那还不如做到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来得现实一些,没有一个人会因为你的诚心给你一分钱。”萧依然很庄重地说。 “说实话,有时候,我也对这个世界失望了,但失望归失望,我们还得继续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能总是依靠我们的胳膊来维持生计,如果这样下去,或许那一天我会因为我们的一次不小心犯下的错误触动法律的敏感部位会让我们一不小心蹲进大牢,永不见天日。”凌浪用那种近乎疯狂的目光看着身边的两个人。 黎明的云层隐没了星星的亮光,但那还不是真正的太阳。 二 林苑母亲的病况越来越糟糕。 林一南顿时被她母亲脸上的表情给吓住了,以前他从来没注意到得脸瘦削如骨竟然是这么明显的憔悴,她牙关紧咬住,脸上的线条一条条明显,透露着疯狂的非常迹象。林一南深知,在她离开的日子一天过去就减少那么一天。林一南看到的她平时是那么的坚强自信,从来都不需要他保护的独立的女人掉下眼泪来,他对此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爱和珍惜。并且他还深知在这当前她的任何想法,于是轻抚开她额前有汗珠的头发说:“好吧!我亲爱的,我这就去。” 林一南离开了病房,一向是那么坚强的男人此刻却带着惆怅,不安和泪水。在生活最艰苦的时候陪伴他不离不弃,在他最难熬的时候陪伴他一起度过辛酸,在一起生活几十年,分担霓虹,共享雾霭,相濡以沫,眼看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老朋友要离开了,任谁能做到坚强下去!尽管坚强,那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苑儿,你和易燃来看看你妈妈吧!”林一南在电话另一头说。 “妈妈怎么啦!”林苑明显感到一丝不安,害怕地问。 “先别说这个了,下午你们就过来吧!”林一南强烈地忍住内心里迸发的情绪,看似更为坚强。 “即使先不说这个问题,那爸爸您也应该先告诉我你们在哪儿吧!”林苑受了点触动,转而用急促的声音问。 “下午些的时候,我就会替你妈妈办理出院手续完成你妈妈的遗愿,回到家里去,记得叫上依然,这次以我看是瞒不住了。苑儿,顺其自然,你妈妈想卡俺看他,别让他带着遗憾离开好吗?” “爸爸,你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林苑大概已经在心里猜到了什么似的,挂断电话后呆呆地伫立在房间里足足有半个小时那么久,在她心里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在林苑家别墅外,初春寒冷的风晃动着他们的身影,从一开始的豪华轿车到此刻豪华的别墅,无疑不让萧依然感到一阵阵的迷惑,他多次想问林苑原因,但是看到她闪着泪光的眼睛,话到嘴边又还是选择咽了回去,没有说任何话,两个人长时间的沉默,只是他紧张地把她搂在自己温暖宽厚的怀里,让刺骨的春风没有能力侵袭她此刻脆弱的身体。看似坚不可摧活波可爱的坚强被掉下来的眼泪一下子就撕成碎片,她撕心裂肺地哭得人之常情,此刻的他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了,或许他少了一些大男子主义,多了些许温柔的真实。 这别墅距离海岸并非很遥远,因为这儿很明显可以闻到海风的味道,咸咸的。 林苑打开别墅的大门,狂奔上了楼,远远地把萧依然扔在后面,任凭他所以得问题无人问津。在她奔跑的过程中显得她十分的虚弱。 很显然,在爱情里,亲情永远是最的,爱情永远次之,任何东西都没法相比。林苑上了楼,直接走到她所熟悉的第三个房间。然后轻轻地打开掩上一半的房门。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聚拢在了一起围在她母亲的身边。她母亲的样子显然是非常累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妈妈,妈妈,妈妈!”梨园细声地叫着:“您怎么啦?您在做什么呢?您可不能抛下您的宝贝女儿不管,您走了,谁给我母爱呢?爸爸不能,您知道的!它还没召您回去,更何况还有很多事要等着您去做呢!您还没看到女儿的幸福呢!妈妈,来吧,起来吧,听爱您的女儿说的话,您现在离开还不是时候!”她母亲微微地睁开眼睛,用微弱的目光看了看林苑,再环视一周。 林一南明白她想要找的人,却悄悄地走到房门外的走廊上。 “依然,上来吧!她想见见你。”林一南看见萧依然等在楼梯口。 当萧依然走进来的时候,林苑的母亲奋力地用一支胳膊支撑着试图坐起来,但还是没能成功,最后在林苑的扶持下又躺了下去,当她看到萧依然的时候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以一种低沉的声音说:“苑儿,你告诉过妈妈,你会幸福的是不是?” “是的,妈妈。”林苑回答。 “那妈妈就放心了,依然,你过来。” 萧依然走到床边,轻轻地蹲下身,她把林苑的手 交到他的手里的时候慢慢吞吞地说:“依然,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记得让她幸福地生活,我想她以后没了我这个至亲至爱的妈妈后,会有些任性,你可要让着她一点。” “嗯,伯母,我会的,我什么都答应您!只要您能够好起来。”萧依然带着焦急的神情。 “依然,你听我说,我相信那一点,但是我真的支撑不下去了,给谁都是一种负担,死去,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解脱。”她伸手抓住萧依然。 “您说您离开了是一种解脱,那对于伯父和林苑来说呢!现在,我只需要您好好的活下去,看着我们两的幸福,看着我们走进婚姻的殿堂,然后我们共同进餐。”他强烈地压制住自己在下一秒就要流出的泪水,其余的人都地下了头,林苑似乎很坚强,没眼泪。 “先不说了,其实我也舍不得我这个任性得宝贝女儿,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这个世界,请你相信我,我真的舍不得,但是它已经在召我回去了,我想我真的难以留下来,请求你们不要为我难过,老头子,尤其是你,要好好的生活下去,这个家需要你,需要你来维持,还有我们建立起来的公司,我会在那边看着你,你可不能偷懒哦。”林苑的母亲依旧安静地虚弱地说道。 “老婆子,你就真的那么忍心扔下我一个人一个人活下去?”林一南的那张脸因为害怕变得煞白,眼睛也变得迷蒙蒙一片,整个人都好像没了知觉地摊坐在床边。 “对不起了,老头子,我们之间的债,只有--来生--再还了!”林苑的母亲目光呆滞,软软地把手摊在了床上。 “妈妈,妈妈,不要啊!”林苑的眼泪一时间又变成了断线的珍珠,减轻又一次从她焦虑忧愁的情绪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承受不住所有的磨难,在命运的狂风暴雨前弯下了身子,闭上了眼睛,在灵魂离开她的躯体前,滴下了两滴眼泪,尽管很留恋,至少她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任凭林苑怎么呼唤,她都没再醒过来。 不管外面风云如何变化,是好是坏,人们即使能够逃脱一时,最终也不免一死,大不了把是死亡的时间拖得长一点罢了。而每个活着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总会把一些钱投入到医院的无底洞里,此时此刻,人已经到了天堂亦或是地狱。钱始终是在银行的户头里,再怎么有钱对于死亡来说也只是于事无补,可见钞票不是万能的,有时候还需要信用卡。 在场的所有人低下头,悲伤从心底直逼眼角,泪流满面已经石沉大海,何不用喜庆的氛围去欢送一个必须离开的人呢!谁都不能用眼泪去换回一个永久离开躯体的灵魂。 “依然,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可迷茫,可迷茫了,真的,心好累。”其他相关或不相关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墓地,林苑疲惫地对他说。 “苑子,累了就好好休息,伯母已经离开了,着对她来说会是最好的最后解脱。”萧依然把此刻脆弱难耐的她搂在怀里,眼睛望着远处苍茫的大地。 “不用担心我,我真的可以的,今后的路还是要走的,我可不像过度的依赖你和爸爸。”林苑赖在萧依然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滋生的绒毛随风摇曳。 “这样最好,你要答应我要坚强地生活下去,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萧依然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若有所思地说。 “我最害怕成为别人的负担了,特别是在乎我的人,我害怕他们看见我软弱的一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轻易地在别人面前流眼泪的,即使笑的很累,很累,我也不希望我的朋友们为我担心,尤其是你,我只想让你看见我坚强的样子,看见我的笑。”林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懒懒地缩在温暖宽阔的怀抱里。 “我理所当然只喜欢看见你的笑,但是在你不开心不快乐脆弱的时候,我就是你唯一的依靠,那样的时候我只想你赖着我,任凭你多人性我都义无反顾地让你依靠。”萧依然又再次搂紧了林苑一点,心里却又很多不看入味的寻思。 “你知道吗?你真的让我很欣慰很欣慰,每当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想想你,靠在你的肩膀上,就会感觉自己就不是那么孤单了,你是我无法评估的财富。” “我知道!” “依然,你知道吗!曾经我以为我自己是不会畏惧死亡的,但当我清晰地感触妈妈的生命消失时,我承认我怕了,那种发自心底的冷让我不知所措,这次我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孤孤单单的爸爸,说句实话我并不害怕自己面对死亡,但我却无法承受亲人的离去,我没法承受妈妈离去时的那份留恋和不舍,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原来我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不知道是我在你面前伪装不出来,还是我自己无意识于假装,终于还是对你说出了心中的恐惧。” “你的外表坚强,内心却很脆弱,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地方。” “我会努力的。”林苑明显地感觉到了萧依然眼睛里萧索的目光寒气逼人。 “苑子,我们分手吧!”萧依然在林苑来不及防备的时候扔出这么一句话来,着无疑给它一个晴天霹雳。 “明天我们在哪儿见面?”林苑假装没有听见萧依然的话,突然从他怀里脱开来问。 “在。。。。。。!”萧依然的潜意识里海存在一些连他自己也无法预料到得情愫。 “在哪儿?”林苑歪着脑袋狡黠地追问。 “分都分手了,我们还见什么面啊!”萧依然似乎是突然才醒过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梨园在转身之前的瞬间把包挂在萧依然的肩上,心隐隐地痛了一下,又一下。同时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苑子,我知道你听见了,请你好好保重自己好吗?”萧依然把包重新放到林苑的手里转过身,在那漫长的几秒钟的期限里两个人都明显感觉到了彼此都已经有了恍如隔世的尴尬。 “依然,我会好好的保重自己的,除非你能用一个很强说服力的理由来说服我还差不多。”林苑假装坚强地撇着嘴说道。“我只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我并非有好理由说服你,请原谅。”萧依然没有回头,在他心里只有一种可能。谁让他们有天壤之别,一个是天上飞的,一个是地上跑的,还会没区别吗! 萧依然皱着眉头,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放弃这段厚重的感情。但话又说回来,光靠爱就能填饱肚子吗?他始终都不想像很多人那样,活得仰人鼻息依靠别人度日,更不愿意把生活的单子丢给像她那样的大小姐。没错,他现在是一无所成,就算他表面上装作很不在乎,但私底下还是摆脱不了诸如小白脸的阴影。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还认为你自己爱我吗?”林苑有些沮丧地问。 “过去,现在,将来都爱!”萧依然没法掩饰心中的感觉,林苑的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微笑。 “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还一定要分手呢?”林苑一个既简单又符合逻辑的问题,让他沉思了足足有三分钟的时间,都无言以对。 “我告诉你,你也是那种摆脱不了潜意识里虚荣的一面,你怕你依靠我过活,你怕你成为小白脸,你怕你无法面对我,你怕你会辜负我,给不了我该有的幸福,你始终都不敢相信你自己,就这么简单。”林苑见到萧依然沉思地像小姑娘低下头不说话的时候补充说。 “要填饱肚子,又要和爱情并肩前行真的很不容易。”萧依然忍不住地抗议,但抗议似乎是无效的,林苑那能善罢甘休。 “要成功并不容易,但有一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只相信自己能成功,不见得就能成功,但是,所有的成功者,除了那些生于豪门之家的后代,肯定都曾怀抱坚定的信念,深知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成功,不负人之托。”林苑信手摘下一片树叶。 “你真的这么认为?” “我不是简单的这么认为,我是深信不疑!”林苑发现事情的发展还有转机,便很自傲很严肃很认真地说:“我已经没了妈妈,我再也不想没了你,依然,你明白吗?” 在学下读书的时候,光靠才华成王封后很简单。但是,这种人一旦在现实社会钟遭遇到挑战并吃了败仗,往往无法承受,大喊受不了,有时还甚至就这么跨了。为什么?原因就在于他们不懂得管理自己的才华。更重要的是,在面对逆境时,这种人不知道怎么运用其他成功要素来走出阴霾。据悉,很多年轻人虽然非常有才华,但却没能闯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成就来,这些人在学校里通常有杰出的表现,但却在顺顺利利拿到了一两个学位毕业以后,就一下子不知道掉进哪个缝里再也找不着北乐,再也没有听说过这些人的消息。至于其他在学校里也许表现平平,但最后却能成就大事业,令人刮目相看。反观有些资质相对平庸,但因为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最后也大放异彩,功成名就。所谓,成功的关键不在于才华的多和寡,而是在于他们如何去管理自己自身所能拥有的才华,让它在无形当中逐渐滋生茁壮。这正是许多一流的人才最终潦倒终生的原因所在。萧依然属于一流的人才,但缺乏管理才华的能力。此刻他的内心五味杂陈。 “我现在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萧依然让林苑说的那些话在他的脑海里沉淀,才开口说话。 “如果说,明天在你银行的户头里突然多出了五百万,你会怎么做?”不知道在林苑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 “那一笔钱不一定能让我成功。但是运用那笔钱做投资,风险虽大,但也乐在其中。死守那笔财富,坐视它一天天在贬值,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给我支付利息的人,拿自己的钱去创造更多的财富会更加心慌,却也无济于事,只能另眼相看。”萧依然的心里感受到自己似乎脱离了沮丧愁闷的范畴,当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林苑只是淡淡地微笑。 “我们都有各自的理想和奋斗目标。因为我们走到了一起,也就应该共同分担,无论雾霭,霓虹都该相濡以沫,你说是吗?”林苑说得很简单。 “我是一个没有理想的人。” “所以我们更应该树立我们自己的理想,把它当作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才好。” 理想就像长期扎在脚底下的一根刺,只到让人误以为它已经是身体里的一部分,是脚底本来就固有的,在最后终于明白这个指引你许多年的东西果然是一根刺,只需你去认识它,而不需要将它给拔出来,一位它很重要。 “比如说什么样的理想呢?” 三 “无论是什么样的都行。只要你能够成功,完全在于你的心灵状态,你要学会控制你的心。”这时林一南突然出现在两个人 眼前。 “控制我的心!但我应该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啊!”萧依然的内心深处,他很明白林一南的话是对的,只是简单得让人难以置信。 “我可不这么认为,如果你知道怎么做,那么你就不会对自己的人生失去信心,无论在什么事情上,你都要做你心里潜意识的主人,不要让它控制你,这样你才能够自信。”林一南指指萧依然的心脏说道。 “我尝试着去做吧!”萧依然不好意思地展露些许的笑容。 “不尽然,这么说吧!现在我们回到犹豫不决这个问题上来,当你正为该选择哪条路,尤其第一步相当刁钻困难或攸关你能否解套脱困,当你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放轻松,想清楚了再做决定。这样才能够弥补错误决定所造成的时间,远超出做出好抉择所需的时间,就算多花上一段时间是死不了人的。然而一旦你做了决定,就不要再担心恐惧。把你的怀疑放到一边,以百分百的信心去走你所选择的路。”林一南接着说,他希望萧依然能够借鉴他的经历,“如果你总是任由怀疑摆布你左右,无疑等同于你越走前面的光明美景就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你必须倍加小心地区呵护你内心那盏微弱的指引,让药业闪烁的光线照亮你要走的路途。事实上,这并非一件难事,也并非一件易事,只是大多数的人都忘记了改怎么做,而这也正是大多数人,无法摇身一变成为伟大人物的原因所在。” 萧依然凝视林一南,心想,从来没一个人这样对自己讲过这一番话,字字句句无不充满关怀和疼爱。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是他的儿子。 “我再告诉你一个重要的心灵法则。这个法则不仅适用于一般人,就算是伟人也受益匪浅。”林一南继续说着。 “洗耳恭听!”萧依然心中充满好奇。 “一个人脑海中的任何想法和画面,其实都是具体的真实存在的反应,很有可能会在现实中落实成真。而这也正是大部分人在选择人生的道路前,都会先做预感的原因。”林一南说。 最经得起时代考验的哲学家,耶稣基督,他曾高阶他的门徒,祷告时要带着一颗吾愿已了的心,而不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执着于梦想成真的阻碍上。 “我想我缺乏的就是自信了。”萧依然坦诚地说。 “一个人要是缺乏了自信的话,就没法做到预感,也就看不到未来的路上会发生些什么,所以就会发生错误。这就培养你的自信心,让心灵的光明照亮眼前的路,隐藏在这积极想法背后的驱动力,这是一颗狂热赤诚的自信心。这种被某些人视为谬论的狂热自信,其实就像是一个魔法。”林一南很欣赏萧依然的坦诚,说完话的时候很满意地微笑。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萧依然突然开口说话。 “成功就非得复杂不可吗?”林一南问。 “很对不起,我看我还是不要说话会比较好一些。”萧依然毕恭毕敬地望着林一南,林苑却坐在一旁的草坪上,用心去聆听父亲和萧依然的对话。 “你可千万不要这样。你的想法和大部分人一样,这点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换句话说,你往往只会重复他人道速你的事,你的想法不是你自己创造的,而是大部分人都使用的陈腔滥调。只可惜,大部分人一生中都没能功成名就,你真不应该在乎大部分人的想法。”林一南想心理医生一样解说。 “您说得很对,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地忠于自己。”萧依然摸着脑袋很羞涩地说。 “这样才是你能送给你自己最好的礼物。”林一南沉默了约十来秒钟才继续说,“我在做生意的时候经常运用到这项心灵法则,当我在进行被大部分的所谓理智的人视为不切实际或者甚至是荒诞无稽的重大计划前,我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的画面。当然,该做的准备工作,如市场调研,开销和风险评估等等一系列问题,我一样都不会漏,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预观成功的景象。良好的判断力谨言慎行与深信心灵法则绝对可靠,再加上清晰的成功景象 ,才能呢个早就今天的我。” 万丈高楼平地起。 要在心中想象理想落点的画面,让着景象占据整个心灵,强大到有如一道在脑海中炸开的闪光,照亮心中所有的黑暗隐晦的角落。 “饿哦该从哪儿做起?”萧依然谦逊地问。他把自己装得一无所知像个傻子似的,只是为林一南营造一分下台阶的氛围。 “今晚在你睡觉前,告诉你内心里人生路的目标,恳求它能够帮助你塑造良好的自我形象,在你进入梦乡前,别忘了,你要大声地在心中默念数遍,‘我每天在各方面都变得更好,我终将成为一名伟大的实现理想的代表’。你试试看。”林一南笑着说。 “我。。。每天。。。在各方面,都变得更好。。。嗯。。。我将成为一名伟大的实现理想的代表。”萧依然觉得发音的时候有些许的尴尬。“我说过,你是一块和田玉,一名沉睡冬眠的赢家,你要是能唤醒蛰伏在心中的成功的勇者,必能成就一番惊人的事业,你要觉得你自己不同凡响,仿佛灵魂出了窍,脱离躯壳,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但那都是你,不折不扣的你!那感觉就像是搭乘小飞机腾云驾雾,但唯独你手中握有能一辈子搭机的永久性机票,那再也不用回到地面上来了,你该做的,等着帮你照亮心中每一个黑暗的角落,这差事你的本质。”林一南的演说促使萧依然动容,这些充满关爱与肯定的鼓励,简直就是他从未听闻的天籁。当然,也从来没有人把话给他说的这么坦白,这样的奇怪。 “等你达到这两种惊人的境界。”林一南顿了一会接着说,“你不仅会改头换面,整个人生也会为之改观,你将会成为你命中注定的模样,生命充满光辉与喜悦。这是你未来景象的一部分,琼浆玉露中的一勺,你将会发现,你最终极的目的,是训练心智,客服自我设限,进而追寻真正的自我,就像是丢掉夹在腋下的拐杖,挣脱恶习于假象的束缚,面对赤条条的本性。你将会了解,不管别人,你所谓的朋友,亦或是你的父母,说什么!你始终具有成为成功者得潜力。只要你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达到你梦寐以求的崇高境界。” “什么样的境界?”萧依然很好奇地问。 “简单来说,人生有四个境界,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自然境界就是一个人从出生那一刻便拥有的;功利境界,这个经济时代偏多,能达到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的偏少,在这里所说的天地境界,既是爱的境界,也就是说你一旦达到学会去爱所有的境况,活着说是达到一种超然状态,就会发现,即使你身处总会令你发火活着沮丧的艰苦环境,依然能够感受到一股浓郁爱意流过心头。你会把自己所经历的视为一次冒险,你要学会热爱一种完美的爱的境界。” “我该如何学习?” “简单也不简单,就是要让心灵光明的一面,也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爱,成为你精神的主导,让耀眼的光芒穿透生命的各个层面,如果你可以做到这一点,肯定会发现,无论多困难或多讨厌的情况,其实都宛如一种完美。”林一南说完回过神来,“假如你未能完全深爱你的成功,那就等于说是你放弃了追求成功的野心,也就别想成为一个成功者。” 有爱才会有忍耐,有爱才会有成功,有爱就没有自私,没有暴力,没有愤怒,更没有报复,爱能克服所有阻碍。 “你到底有没有信心成为一个梦想中的成功者?”林一南说完和两个人一起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哦!”过良久,林一南看着坐在自己左手边的萧依然突然问道。 萧依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以为林一南已经忘记了这件事。这下看来,这老头不禁记忆力惊人,而且还是还会专挑一个个令人难以启齿,不知如何答复的问题。 “嗯,我现在还是一个并未踏入社会的青年,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我想我有没有信心成功,这个应该还不是很重要吧!”萧依然并没有注意到林一南的表情变化,然而林苑却已的表情,就像夏天的阴云在随处经看出了她父亲脸上散布。 “如果你还认为这很早的话,那么你是可以这么回答的!”林一南的语气稍带些许的不耐。 “你认为我是在逃避问题?”萧依然在这个时候也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林一南的语气处于变化中。 “是,毫无任何理由。你有没有自信成功地将一件事有始有终地做完,这一点很重要,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自信?”林一南看着萧依然,等待他给他一个未知的答复。 “说句实话,我不知道。”萧依然在考虑了恰当的时间依旧很迷茫地说,“我这个人喜欢走一步看一步,也是那一种很善变的落拓的人,我对自己也没有抱任何一丁点儿的希望。” “你害怕,是吗?我希望你不是那一种一天到晚只会说,‘要是我当初某某某就好了’的那一种人。对,要是当年有机会,就能创业,就能够飞黄腾达。他们要是当年找对了人,现在早就结婚生子过上快乐幸福的日子了。然而,在机会降临的时候,他们往往只是因为害怕而裹足不前,不敢采取行动,这种人之喜欢放马后炮,喜欢骗别人,更甚的是还喜欢骗自己。”林一南似乎是在讽刺,但在他的脸上并不存在丝毫的不怀好意的表情和行为上的举动,而更多的是一种激励或关爱。 “不,我犹豫并不是因为我害怕。”萧依然感觉到危机四伏,尴尬之至。 “那你是为什么?”还不到时候?还是找不到能让你成功的机会? 林一南很释然地问。 “机遇。”萧依然尤其简单地说,表示回答。 “这个我可以帮你解决。”林一南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把公司交给你。” “不,这绝对不行。”萧依然甚是激动。 “好吧!不用给,算是我借给你的,我给你三年的无息贷款,这样你是不是觉得你才可以接受?”林一南关切地问。 “要是我没能把你的公司管理好怎么办?” “你听清楚了,你怎么不说你能把公司发展好呢!你如果你只想到为你的失败找理由,不敢为自己的未来放手一搏,我只能说,我看错你了,林苑也看错你了。” “好吧!” “很好,你终于说了句像样话了!” 林一南嘴角展露笑容,这次是在林苑的母亲病重前的一段时间到现在的都一个肆意的笑,他极力控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悸动,试着以最平浅轻松的口吻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萧依然很是热情却又怯生生地问:“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签下一份合同?” “签什么合同?”林一南带着一股严厉的目光问。 “我不知道,我想,至少应该写个字据或者借据什么的吧!”萧依然喃喃地说。 “看来,你对我的信任两个字好像没有什么信心,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林一南诡异地说,此刻他心中所想是,只想尽快摆脱一切把这些交给年轻人来打理,让他们去拼搏,去奋斗,好让自己能够过几年清闲的日子,然后养上几只鸟亦或是去打打高尔夫球,也是很不错的选择。此刻他更兴奋的是,萧依然已经一步一步地钻进了他所设计的计划当中。 “是的,是没什么好担心的。”萧依然很明显感觉到自己上了林一南的当,只可惜自己已经掉进了对方的陷阱。 “一诺千金,我有你的承诺就够了,信任与否,不在乎一纸空文,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年龄,还看不出一个人守不守信,诚实还是不诚实的话,那么久活该被人骗了!老实说,天底下没有那个人是真的被别人设计上当的,只要你的心灵纯洁无暇,再怎么样的骗子也没招,无论是在金钱和感情上,没有一颗心能在纯洁的心灵面前弄虚作假,再说了,世界上的一切得失,冥冥中早就有安排。”林一南说完,眼睛里噙着些许的雾,很明显,他应该是想到与他患难与共的她。 “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您!我只是希望您以后不要后悔曾经是如此地相信我。” “别再那么悲观了!” “很是对不起。”萧依然像是一只断了脖子,没力支撑脑袋的天鹅一样低下了头。 “你真的好哦想还是没有自信唉!”林一南明智地总结说。 “也许吧!” “这个嘛!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慢慢处理这个问题,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为了你的自信心加油打气的好方法。” 车在林苑家郊东别墅停了下来,林一南首先走了下来。 “苑儿,带依然去车库挑辆车,所有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爸爸,没问题。” “伯父,这个就不需要了,真的不需要。”萧依然虽然没强烈的物质欲望,但是能够拥有自己的一部代步车,也是一种天大的虚荣,令他欢喜雀跃。 “依然,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像个老太太一样了呢!我希望你不要再推辞,因为你现在是公司的总裁了,怎么可以没有车,这会让别人笑话的,更何况你愿意上班天天迟到吗?”林一南专挑萧依然的刺,让他给诚服下来。他像是一个修补匠,专修补别人的缺点。 几分钟后,车库的大门打开,偌大的车库里浩浩荡荡地停了八部车,除了停在别墅外的那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之外,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国内外高级轿车。其中,两部宝马,三辆奔驰,一辆保时捷,两辆法拉利,一辆白色,一辆黑色。每辆车的价格都不低于两百万,可见林一南也是一个爱车的主,尤其是林苑那个丫头。 “你虚幻那一辆?这其中有一辆是我的,一辆是你的,希望我两的爱好不是同一辆车。”林苑的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多了一份期待的眼神。萧依然简直都快傻了眼,林苑一直在身边催促他。 但是萧依然并不像踏进糖果铺的孩子,反而有些微微颤颤地迈开步伐,走进车库里去,直接走到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前立足,不说任何一句话。 “嗯,你喜欢这个吗?”林一南走进萧依然,口吻像是在谈帽子,而并非名车似的。 “是,是的,我喜欢这一个。”萧依然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被风闪到了似的一样结舌。 “我很高兴你喜欢的是黑色,就像你的人一样。。。稳重,但是这玩意儿,我都从来没动过,自从开进这车库之后。”林一南清清楚楚地说,然后走到靠墙的地方,打开一个小木柜,小木柜里排满了一串串钥匙,他拿出其中的一把交给萧依然。黑色的法拉利缓缓地开出车库,骄傲地展示出惊人的马力和内装置,萧依然不禁地感叹命运的捉弄和安排。这辆车真是无懈可击,完美到令他难以想象。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时光真的站在他这一边对他眷恋。就好像是有人翻动着他生命的书,让昔日的痛苦成为过去,至于充满光明与欢乐的人生新章节,才刚刚开始。 不过,在迈向人生的新章节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你说什么,你正经一点可好!萧依然,你的合同里可没有休假这个词,你一年最多也只有十天的休息时间,现在你一开口就是三年的时间,你开什么玩笑,你还不如直接辞职算了。”一如既往,尖酸刻薄的多伦多俱乐部的老板的反应仍然是不屑的神情多余震惊一点。 萧依然也曾想过直接辞职这件事,第一个原因,是因他担心,没有自信能在fs唱片公司混得出人头地。第二个原因,是因他曾经在这个俱乐部签了十年的合同,甘心情愿在这里做事。 “我不是开玩笑,从头到尾我都是认真的。”萧依然很客气地对老板说。 “你想干嘛!想跳槽是吧!”老板更加不屑地说。 “老实说,差不多是这个原因。”萧依然如实回答。 “你发什么疯,这个年头能有像我给你的这份待遇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老板的嗓音扬得老高。 “也许吧!但是我还是要试一次。”萧依然接着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你确定你还好吧!是不是发高烧了。”老板很滑稽地用手捂住萧依然的额头。 “我已经决定了,下次我会俱乐部来得时候,情况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想我会把这里给买下来。”萧依然有些骄傲地说。 “但愿如此,但我可不能保证你能够将它买下来。这里不是说卖就能买下的,你看看,这可是个偌大的地方,并非能用一个豪华二字就能够来形容的。希望你来得时候能够买下其中的一把椅子。”老板带着鄙视的眼光。 “就算是只能买下这里的一把椅子,我也愿意冒这个险。我相信我能把你这个最终极的混蛋的虚荣心也买下来。”萧依然更加狂傲。 “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年轻人不要太嚣张。”老板很似在劝慰似的。 在离开俱乐部大厅前往停车场的路上,萧依然碰到了谢子馨。谢子馨正准备到俱乐部上班,她是她姑姑的女儿,长得很是美丽,刚才那尖酸刻薄的老头正是谢子馨的父亲,也正是他姑父。 “爸爸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谢子馨先发制人,“你疯了吗?你又想浪费时间?” “是的,就算是浪费,我也愿意。”萧依然毫无遮掩。 “这样你会失去你工作的。”谢子馨的语气加重了些许。 一群俱乐部的会员穿过大厅,谢子馨不得不暂停教训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职业性的笑容,等到客人们离开,听力所及的范围,她立刻把话题的注意力转到萧依然的身上。 “你省省吧!你现在为了那朦胧愚蠢幼稚的想法,就要怕傲气一切!”谢子馨很老练地说。 “拜托,我现在的梦想不会愚蠢,不会幼稚,也不会朦胧,我只希望,我的离开不会对你在这里的工作造成困扰,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再改变我的决定的。”萧依然很固执。 萧依然很绅士地伸出手来,但谢子馨却不愿意同他握手,任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尴尬肆意地侵袭他的头脑,他无言地转身朝大门走去,她继续在他的身后咆哮:“你会流浪街头当流浪汉的,我告诉你,萧依然,你这一步错得太离谱了,你根本不是那块料,不是那块料。” 萧依然很明白,两个人的争辩毫无任何价值毫无任何意义。他只能选择往前走。 于表面看来,他对谢子馨的责难吼骂无动于衷,但在事实上,她对他他那个无情的尽然否定,不但带给他难以承受的锥心之痛,更令他有口难言。谢子馨对他从来都毫无信心,而且不晓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暗示过多少次,他这辈子当定输家了。这是一个朋友一个亲人对他应有的态度吗?她难道就不能流露些许的同情,些许的了解!他没有顾忌地走向停车位,随后法拉利沿着树丛一路呼啸而去,他不禁地在心里问自己,他究竟是做了正确的抉择还是错误的决定!在是哪个了环城路前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他忍不住靠边停车,回收眺望身后的路,以及那逝去的日子。 一 迁居的鸟儿总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适应新的环境。萧依然就像一只别无选择的迁徙鸟,需要一定的能力来证实自己,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适应新环境,在别人看来他或许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时间总会将一切证实得价值连城。 “爸爸,下午些的时候,您要和依然去公司吗?”林苑坐在林一南的对面,手里握着电视遥控器,看着一部名叫《猫和老鼠》。 “不去!我相信他可以,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然后过几天就会和你孟伯父去游玩!”林一南坚定地说,眼睛里暴露着诡异的笑容。 “您怎么可以不去呢?这可是他第一次,如果你不去的话,我担心他会应付不过来的。” 林苑不是不相信萧依然的能力,而是她把对他的爱升级成了一种袒护,这样或许是过了火。 “如果连这点儿小事,他逗应付不过来的话,那么只证明你和我的眼睛都被纱布蒙住了,那也值证明他没有什么能力,更别谈能把公司管理好的话。万事开头难,一旦开了头,也不怎么觉得事有何困难的,这个头我可不能替他去开,如果我那样做了,就等于我不给他机会去发展,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对我们有所依赖,不然,我以后哪来的清闲日子过!”林一南的话很诡诈。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但是你尽管很自私,但是我知道你这是给他最好的袒护,因此我也很赞同你的做法。这样一来,他如果想继续在蓝天白云上飞,那么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只得依靠自己的能力。没有能力走出第一步,水也帮不了他,是这样吗?”林苑很快遗传了林一南的想法。 “基本上是这样。苑儿,你要知道,他是一个男人,在绝路上活下来的人才是最勇敢的人,你要绝对相信他,但是不能袒护他。这样的你才会是他最好的女人,这样的他才能做到依靠自己的力量去飞翔。” “爸爸,您在说什么呢?我还没说我要做他的女人呢?” “就你那点小心眼,做爸爸的还会不知道!”林一南信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好好,爸爸,就算您厉害,我知道怎么做了!”林苑答应得极快,没任何顾虑。她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萧依然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已经处于一种心神恍惚的状态。在最后进入fs唱片公司时候,他的脑子里还时断时续地闪现这公司里所有的成员都抱着一种不屑的眼神对他不理不睬的情景,那些人狂怒至极又透露着无比的骄傲,眉眼之间还有着一丝羞辱的神情。当他最后进入电梯,走进公司所在的办公大楼时,这一切想法很快便得到了解放,可能是因为他宽大的肩膀,高打的身材,非凡的气质,再加上他的双臂格外有力地暴露在员工们得面前,个个都投来歆羡的眼神而并非鄙夷的目光,他没有理会得太多,依旧骄傲而又不失风度地走到一哥 女文秘的身边。 “请问董事长的办公室在哪儿?” “请这边走,我带您去!” “这是你们董事长亲笔提名的委任书,从今以后,我会就收这家公司,希望你会支持我的工作。”等到了办公室,萧依然有风度地坐到了椅子上,信手从皮包里掏出一纸盖有印章的证明,然后说到。女文秘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那张所谓的证明,最终还是以相信的眼神表示答应了下来,然后走到饮水机旁给她这个所谓的陌生人端茶倒水,将他照顾到无微不至。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萧依然,萧条的萧依然的依,然后的然。看你那么认真工作的态度,我提升你为我的个人秘书,以后就多麻烦你了。”萧依然首先站起身向女秘书伸出手,她很尴尬地将手迎上去。 “谢谢您,董事长,我是墨言,刚到公司几天。” “很好,你先给我把公司的资料以及公司高级成员的资料给我拿过来,我先看一下。然后你去召集公司各部门的高层人员,下午五点在会议室开会,不到者后果自负。”萧依然努力端正身子,掩藏住心脏的高频率跳动。 “董事长,那我先去忙了,我这就把资料给你拿来。”墨言似乎看出了他的不适。 “我很介意你叫我董事长,我希望你以后改口,换个叫法。我说了我叫萧依然,你可以叫我萧依然,或者叫我依然。”萧依然严肃地看着眼前这个叫做墨言的人。 “知道了,董事长。。。萧哥。”墨言看到萧依然的手势马上改口。 “那你先去吧!” 这样的年代,无论老还是少,只要喊着顺口,男的都叫哥,女的都叫姐。 办公室外一洗往常的寂静,一片议论纷纷。 “小墨,刚才进去的那帅哥是谁啊?”墨言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江陵走过来问。 “你这死丫头,小声点,你别看他年龄只不过二十出头,那可是我们未来的董事长。”墨言小心翼翼地说。 “那你知不知道他和董事长是什么关系?”江陵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哪敢问东问西的,怕是我不想在这里混了还差不多!反正他拿有董事长的亲笔委任书。你这张嘴啊!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那你能猜出他的来历吗?” “我可不敢胡思乱想。你想死你自己去想吧!我提醒你啊!只管做你的事就对了。” “知道了,就只你胆小。” 良久。 “在这胡说八道,我们来这不是来聊天的,是来工作的,请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我不想再听到与工作无关的东西,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的身份,一会来会议室。”萧依然走出办公室,走到两个正高谈阔论的人身边。 两个人很识趣地回到自己的位置,翻看这自己管理的网页。其余的人也很识趣地做着各自似乎不相关的事。 萧依然说完就往会议室的方向走。走进会议室,公司所有的高层领导都已经到齐,规规矩矩给他一个良好的形象,但这并不是装出来的。可见,公司的形象俨然有素。 “今天有幸与大家坐到一起,很高兴你们当中并没有一个人迟到,现在是四点五十九分,我刚把握住时间。”萧依然看看手表,当众把手机关掉。其余的人见到这情形,也纷纷关掉了手机,只是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多了份莫名的哀伤。 “请问您把我们召集过来有什么事?”离萧依然最近的一个人首先站出来。 “把你们召集起来,自然有事商量,难道我就会平白无故地浪费你们的时间,这样做,无疑给我们公司造成或多或少的损失。你,人力资源部总监,张千诺,零三年到得公司,零八年升为人力资源部总监,在此期间努力工作,无私人表现,我很欣赏你。”萧依然面带严肃但又很随和。 “您口口声声说我们的公司,您到底是谁?”另外一个人疑惑地问。 “你会这么问,很好,这是我接任接任董事长这个职位的委任书,请大家传阅一下。” 墨言把萧依然所谓的委任书传递给人力资源部总监张千诺的手里,只见他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才传递给另一个人。 “大家觉得有什么问题?”等到委任书传到最后一个人手里后,萧依然问。 “委任书没什么问题,林董所选择的人我也没什么异议,只是我怀疑。。。。。。!”销售部经理千成峰说,在说到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突然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千成峰,你怀疑我的能力是吧!这个也理所当然,毕竟我的年龄和你们还相差一大截。招惹非议也在所难免,所以我只希望,所以你们大家能够不留余力地支持我的工作,这个公司可不是单独那个人的,而是你,我,我们大家的,我希望我们都能够把它发展下去,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先不说长远的,高尚的,至少我们大家都可以做到有饭可吃。”萧依然来回走动,众人看在眼里。 “嘿。。。嘿。。。嘿,低下头的那个,说你呢!你是在打瞌睡,还是对我所说的话不满意呢!请您起来谈谈您的高见!”萧依然指着左手边正数第四个人,那人在四十岁上下。 “我无话可说!”那中年男人站起来说道。 “从你的口中听得出您对我似乎特别不满意,我希望您坦白的说,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不会介意。”萧依然走到那中年男人身后,“你,财政部经理,李心鹏。” “在这个职位已经有三年有余,近几个月来公司一直在亏损,只能依靠周转资金来维持,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没有能力再呆下去了。”李心鹏很无赖地说。 “这个问题,我在查看公司近期情况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近期以来公司的财政资金的确到了停止状态甚至还有下滑的趋势,,这个问题的原因到底归咎于何处?是哪里出了问题?哈市那个部门出了问题?轻大家讨论一下。”萧依然的眼睛直盯着销售部经理千成峰。 “现在的市场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尽管我们部怎么努力,还是无济于事,几个月前和我们签约的客户现在都已经转到了别的公司名下,我们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千成峰似乎在解释什么。 “从头到尾,我似乎都没有指责过是谁的错吧!既然市场竞争激烈,你为什么就不从这里着手去做。考虑我们内部该从哪些方面着手去做,重新挽回公司的亏损呢?给公司做事,就应该把这当作自己的家一样看待,来照顾,不该把责任强加到哪个原因上,尽管我们怀着菩萨的心肠,但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就应该采用霹雳的手段。”萧依然微笑而严肃地说,众人在有形无形当中对萧依然产生了一定的信任。 “我们也千方百计地区想过办法,但可行性几乎都等于零,我们总不能去破坏别人公司的形象吧!”千成峰很为难地说,在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羞愧感。 “千兄尽职尽责,我们大家有目共睹,这段时间以来他忙前忙后忙个不停,但都不见转机。”张千诺突然插话,其余的人沉默了下来。 “销售部门担任公司重要环节,公司的发展最终得益于这个部门的功劳。简单来说,这个部门的业绩如何,关系到整个公司的发展状况。我们必须得从这个方面着手,但还不是重要的。”萧依然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最重要的是我们公司战略转型的问题上,我个人认为,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们要进行转型,就得塑造本公司的形象。我看过了公司近期的部门活动表,我们公司新增加了一个培训部门,谢天国起来讲讲关于这个问题。” “既然说到了我们这个部门,那我也不得不摆出我个人的意见来。如果单独从我们这个部门就想扭转局势的话,我想董事长您给弄错了,我们这个部门是个必须得做好坚持长期作战的准备,短时间内,我想这是个不可行的计划。”谢天国无视萧依然的存在。 “你的建议没错,公司长期备战那是必然的,我想说的是我想从你们部门开始转型,也就是说,让你们部门为公司培养全新的,并且属于公司名下的歌手出来。但是我在这里很慎重地提醒你,全新的最具发展潜力的歌手,我宁愿越少越好,我可不像拥有一群垃圾一样的歌手出于我们公司名下。这钟转型既给公司带来了新唱片的研发,也打造了全新的唱片公司。”萧依然说完灿烂地笑了笑。 “我隐隐约约听明白了您的话,但容许我请问您,您的意思是不是想把打造出来的歌手捧红,把所有这些歌手录制的唱片放到公司旗下,让这些成名的歌手为我公司做宣传做广告,在市场激烈的竞争当中树立全新的形象,挣得个一席之地。”谢天国的脸上看上去丰满光滑,仿佛听懂了一切似的骄傲。 “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但目前的情况是,让尽快让公司摆脱困境,继续维持下去,不要让它等不到那天就掉进天边黑暗的夜里。现在我们就展开头脑风暴法替公司出点余力。我希望大家认真地对待。”萧依然的话一说明,现场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在场的人相互议论,他把一切看在眼里。 “既然市场竞争如此激烈,我们绝对不可能等客户来家里签约,容纳后再录制唱片,就像在篮球赛场上,当别人给我们传球的时候,我们绝对不能等,或许这一等会让我们错失良机,让别人捷足先登,我们却只有当观众的份,因此我们要先发制人。”谢天国很幽默地比喻。 “你的比喻很恰当,在我来之前,我也正阳偶这个意思,当客户有唱片要录制的时候,我们根本不可能要等别人主动找上门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好的唱片要发出去,我们必须得抓住机遇。物以稀为贵,唱片也如此,越新就越吸引别人,我想重新组建一个外联部,专业负责这方面的业务,在座的各位有何看法,请明讲便是!”萧依然扬起眉头,一副得意的样子。 “若要增加一个部门,固然很好,只不过现在资金缺乏,我想这并不是一个好方法,如果能把这个部门分不到人力资源部活着人事部门的话,那会更好一些,只不过加重了他们的负担。”财政部经理李心鹏在与同坐讨论之后首先发话,人力资源部张千诺,人事部经理韩天涯几乎在同一个时候瞪了一眼李心鹏,萧依然把一切看在眼里。 二 “云的能力为什么会下沉?在座的各位有哪位知道?”萧依然突然发问。诺大的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竟然没有一个敢随意发话,因为他们其中没有一个人知道线依然说这句话到底有何用意。 “因为云得能力必须要能够承载,就像水去承载各式轮船,电去驱动电器一样,恰恰与此相反,云的能力必须足够的低,才能承载万物。”萧依然在等了近五分钟的时间没一个人回答的时候说,“我再请教一下在座的各位,我们公司成立的看似相互独立的部门,实际上它们是什么样呢?有谁能起来替我回答这个问题?” 墨言像野狼一样巡视这周围,任然没有一个人敢为人先,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萧依然说:“我能否替他们回答您的问题?” “你也是公司的成员,请讲。”萧依然会意地点点头说。 “无论我说破的话是否会刺痛你们的心,是不是惹恼你们,我只是实话实说,请大家不要介意。”墨言继续说,“我敢说在这个公司,有哪一个部门不是为了本部的利益而相互勾心斗角的,任务稍微重一点,就高树白旗,怨这怨那的,我只是想问问大家,你们之间相互独立,勾心斗角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们肯定比我更清楚,现在我的话说完了,请大家深思。” 在场的人没一个不把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来看待,只是这种情绪不便于发泄在这个时候,一旦在此刻表现出来,说不定会惹得一身臭,就像一个人在厕所蹲久一点一样,也正如一个人的左脚是臭的,右脚也避免不了这种厄运。萧依然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墨言这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他欣赏她是因为他毫不顾虑地说出公司内部存在的不足和缺点。 “我同意墨言的看法,我说过公司并不是那一个人的,现在我再强调一次,公司完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创造前所未有的业绩,我个人对谁都赏罚分明,如果此刻还有谁还有那种心态的,趁早离开,尽管我怀着一颗菩萨的心肠,但还是避免不了我会采用霹雳的手段。”萧依然说着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 “既然没有人离开,那就说明你们能办到,不再为己之私而勾心斗角,我希望这种心态长期存在下去,虽然你们名义上是在为我做事,但话又说回来,没有谁为谁,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这张吃饭的嘴而已。”萧依然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嘴。 “现在我们把新增的外联部的职务增加到人事部以及人力资源部两个部门上,你们两个部门有什么意见请说。”萧依然把米光转移到韩天涯和张千诺身上。 “那我们这两个部门的人员该如何调整?”韩天涯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突然无赖。 “你,人事部经理韩天涯。如果连你们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么我建议把你们这两个部门合并。”萧依然很似有耐心底说,韩天涯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沉默了下来。 “我同意这个观点。”千成峰这么说只是为了避免多余的部门存在,解除公司多余的开销。 “还有谁同意这个观点的,请举手,不统一的请说明您们的观点。”萧依然说完,沉默地坐了下来,等待有观点的人能够说出合理的解释出来,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任然没有人起来反对,只见举起手来的人越来越多,唯有韩天涯那四十多岁的老家伙如坐针毡,无所适从。 “很好,多数来做决定,就这么定下来。”萧依然瞥了一眼韩天涯,“张千诺,现在你们部门副经理的位置应该是空着的吧?” “嗯,现在还是空着的。”张千诺沉默了一会儿犹豫地说,“只不过我们部门有个很得力的干将在等着提升。” “这个位置你先别忙,给一个人留着。” “给谁?” “留给韩天涯。” “那这件事该怎么做?”张千诺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之后狐疑地问。那还管韩天涯的眼神多么的邪恶。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至于那件事,加薪不加职,有能力的人放在哪一个层次都一样有用,没用的人在哪儿都只是废物。或许在第一层次的位置会让他发展得更好也说不一定。这件事就拜托你去办一下。”萧依然神态轻松地说,“今天的事就先这么定下来,大家散会吧!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创未来,大家积极一点。” 现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就连最难堪的韩天涯也神态轻松地附和。 “墨言,请把谢天国给我叫到办公室来,我有事要找他商量。”萧依然散会后走进办公室。 “好的,请稍等!” “依然,谢经理来了。” “请他进来吧!” 萧依然没有抬头,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谢天国文件,“董事长,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妈?” “先坐吧!”等到谢天国坐下来的时候萧依然才开口,“谢经理,耽搁你休息的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是哪里的话 您不是说公司不是一个人的吗?我也是公司的成员。”谢天国诡异地说,虽然是一番客套话,但至少两个人的心里都很舒适。 “现在又几个人正在参加培训?”萧依然平静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现在只有一个,那一个都还是董事长的女儿林苑推荐过来的,虽然这个部门成立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始终都还是没能找到有发展潜力的人进来,这实际上也只是一个空壳子。” “哦,那她的发展潜力如何?” “前所未有的乐坛新星,无论是从那一方面来讲,绝对的优秀。”谢天国很自信地回答,脸上的无奈表情顿时消逝得无影无踪。 “看你的样子,好像挺知足的样子!” “不怕您笑话,那是当然。” “那我更希望你会更加努力一些,把它培训成为我们公司的第一代明星,这样会让公司获得前所未有的形象和竞争力,至于寻找最具发展潜力的乐坛新星,就叫给我来打理吧!你只管用心去栽培到你手里的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你什么都别管。”萧依然对自己的眼力超乎想象的信任。 “您都这么说了,我照做就是了。” “听说你是中央音乐学院毕业?” “是的!” “很好!你先回去吧!我等你两年后的结果。” “我会竭尽全力!” “那你先回去吧!”萧依然待谢天国离开之后不假思索地靠在了椅背上。 尽管孟云和于静在同一个城市,不在同一个地方。天涯海角,却都可以感知到彼此内心的活动,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不点也通吧! “静儿,在我找到你之后,如果我们吵架了,生气了,你可以打我,骂我,咬我,掐我,请不要偷偷的流眼泪,因为我不想你为流眼泪,不想你为我憔悴。如果我无心伤害了你,请你告诉我,我会记在心里不再让你伤悲,更不要轻易和我说分手,因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如果你累了,答应我一定要放下手中的事歇一歇,因为一切有我;如果冷了,饿了,就发短信给我,我会在第一时间给你送去温暖,因为疼你是我的责任;很喜欢从前,晚上陪你发短信的日子,那是我们一天中最美丽,最期盼的时刻,那时候我会让你先睡着,然后会为你开着手机,如果晚上的时候你做噩梦了,睡不着了就发给我;如果我忙的忘了呢哪个节日,忘记给你买你喜欢的那件衣服的时候,请给我点提醒,因为我要你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在外面亲戚朋友面前,给我留些面子,回家后任你处置,男人就爱那么点面子;如果你觉得我能够给你幸福,稳定的生活时答应嫁给我,因为我想和你走完一生,疼你爱你一辈子。”孟云趴在卧室的窗体上,看着窗外的世界,若有所思地想。 “云:好的,我答应你!亲爱的,如果我们吵架了,请你一定要安慰我,向我道歉,因为我需要你,就算撒娇也可以;亲爱的,如果我生气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找到我,不要让我一个人寂寞,害怕地躲在角落里哭,因为那时候我最需要你;亲爱的,你生气的时候请你别关机,因为我要时刻都能够找到你;亲爱的,如果我生气了,请你紧紧抱住我,不要让我挣扎掉,因为我那时我对你的宠爱和温暖的渴望;亲爱的,如果我也无心伤害了你,你可以把我当做孩子做错了事,笑一笑,皱一下眉头,但请你耐心地教育我,因为我不想让自己无边的任性总去刺痛你;亲爱的,我知道我不够体贴,温柔,但我会好好珍惜你对我的疼爱,宠让,因为你是我的一切;亲爱的,如果你特别忙,请你发短信告诉我,因为我很在乎这样那样的节日,总是想在节日里美美的和爱人在一起吃个饭,散散步;亲爱的,在外面亲戚朋友面前,我会小心翼翼的去体贴你的面子,因为我知道男人的尊严,和面子很重要,但你要答应我少抽烟少喝酒,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因为要是你累坏了,谁来照顾我,疼爱我啊;亲爱的,请你不要无故的生气,无故的对我冷漠,无故的不理我,因为那样我会很难受;亲爱的,如果你觉得我不听话,不懂事,请用戒指把我给套住,因为我想你配我走过一生,在你那有我的幸福天地和未来。”于静也同样靠在卧室的窗台上去感知去回复,只不过两个人,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只隔咫尺的距离,却不能相见。 “好的,我们相互答应对方。”孟云回应。 “我们拉钩!”林苑伸出大小两个拇指,大拇指朝上,稍微弯曲,做出拉钩的样子。孟云相应如此,相互靠近,让春风传递相互之间的讯息,似乎两个人在靠近,却没有任何能力把对方抓在手里。 孟云有着一双从不轻易生气的男人的眼睛。在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和于静是如何一言不发地躲在角落里注视着并判断这周围的一切。 夜清凉如水,孟云歪歪斜斜地走到电脑面前,打开电脑,在电脑上新建了一个文本文档,不加思索地在里面写着点什么,来来回回,重重复复。在完成前,他狠狠地打了个呵欠。原来这是一段记录自己的词。 找寻时间中的你 选择这条路,弥补过去,躲在你精心设计的世界,我毫无目的漫游在你会去的地方,找寻你留下的足迹,天寒地冻,失望之极,我很习惯,在你我之间还有时间,时间催老我们,改变不了我们的心。 选择这种错,安排过去,藏着你内心微妙的情结,我漫无边际漫步在你回去的地方,追寻你到过的印迹,纷繁热闹,悲喜之极,我很习惯,在你我之间还有时间,时间催老我们,改变不了我们的心。 用时间追寻,在心里留下唯一的空间给你,相互珍惜重获新生的热情,把过去信手丢弃,把彼此揣在怀里,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心疼才是真心。 待他在电脑上完成这段文字,他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支撑在椅子上的边缘上支着脑袋,阵阵微风透过窗户从他的脸上吹过,他若有所思地想:“一生中我想做我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事,不想依照父母给我安排好的路去走,但是如今,我依然无所成,依然还不知道该往那条路上走。还得依靠他们度日。谁能说自己能和金钱断绝关系呢?这样做的人无疑就是个傻子,这无疑就像一个孤单的人身在老林里放下自己手中的猎枪一样的可笑。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不是二十世纪的那些年代,没有金钱没有车,没有房不要紧,只要能吃饱喝足,走到哪里哪就是家。可是在这个年代可没那么容易。一旦有一天我找到了她,还是像现在这样一事无成,到时候我拿什么来爱她,不行,我决不能那样子。” “云儿,云儿。”孟一豪推了好几下,孟云才回过神来,“你啊!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孟云站起身。 “我早就这么认为了。”孟一豪的话语很宽容。 “世界上有两种事是最难的,一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钱挣到自己的钱包里;另外一件事是把自己的想法传递到别人的脑子里去。”孟云微微一笑说,“爸,你觉得这样的观点对吗?” “这就好比叫一个坐在那儿的人,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你,当然比你去抢个空位难得多。就像做买卖,假设你只改变自己,不去改变别人,买卖如何做成?”孟一豪的神色严厉地透过窗户凝望远处。 “在这时候我应该知道怎么做了,我决定不再强迫自己去寻找那个躲在暗处不想让我找到的她了,我相信到时候她会让我找到的。”孟云一脸的冷笑,可看他的样子,像是得到了安慰,“我该做我该做的事了!” “对,你这样固然很好,但是你是决定接受我的公司吗?”孟一豪的心中陡然升起了希望。 “这应该是世界上最笃定的事吧!”孟云微微一笑,“怎么?你感到不高兴吗?” “恰恰相反,这反而让我感到很高兴,我期待这一天可是很久了。”孟一豪笑笑,第二次心中升起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的儿子终于懂得分担了。 “云儿:你怎么突然明白不再找她了呢?还是你已经有他的消息了?” “这倒不是,我只是盲目地寻找,还不如静静地等待,如果我们真的还有缘分,那么我相信我们还会再相见的,依然一见如故。”孟云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依旧很摇曳,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坚持下来。 “我希望你不要口是心非。”孟一豪的继续说,“云儿:这个社会很残酷。你错,没有人会告诉你,只会偷偷地修理你。你一辈子不发现,就会吃亏一辈子。但这些我给你说,起不了多少作用,这个完全只得依靠你在成长的经历中慢慢去总结,谁也帮不了你。” “爸,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很诈。” “没错,这个世界的确很诈,但你也要了解,那诈有一定的伦理。你要始终相信,在打仗的时候总躲在别人背后,一位安全的人,很可能被一枪打成一串。许多人,吃亏,都因为事先他们自认为自己可以很无情,但到头来不能没有情。你又一个坏毛病,或许只是针对这个社会,是一个坏毛病。” 孟一豪和孟云从楼上走下来,边走边说。 “爸,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坏毛病?”孟云插话,惊愕不已地瞪着孟一豪的眼睛。 “那就是你太过于心直口快,往往心直口快足以误事,要知道,这个世界,人际关系不是直的,而是一种弯曲。一个人太直常常容易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孟一豪了思索片刻。 “对于这句话,我到底该怎么理解?” “我给你说过,很多东西是你私底下,也就是説在你成长的经历里你会学到,你没有必要急着去理解,那样的话会让你感到更加迷惑。云儿,只要你记住了我给你说的这些不是教你如何去欺诈,而是教你如何去保护自己就足够了,以免鸭子煮熟了都已经到了嘴边正要要的时候,却又飞走了。”孟一豪足以像个护士,以内行的口吻说。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爸,多谢您的教诲,云儿明白该怎么去做了。”孟云神情恍惚地回答。 “这样最好不过了,你已经长大了,不能什么事都依靠我和你妈妈了。走吧!去我的书房。” 书房内。 “云儿,既然你已经决定来帮我打理公司的一切事务,那么过几天我就会和你林伯父出去玩两天,你要好自为之。”“爸,您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孟云耸耸肩膀。 “你接任我的位置后,你该如何去让所有员工心甘情愿去为你效力?”孟一豪在眼神的坚定之中寻找着孟云的目光。 “快乐指数,也就是兴趣浓度,让他们创造出我能给他们价值的价值。” “关键是要他们对工作产生兴趣,一旦没了兴趣可言,哪怕”他们再多的努力,再多的激情,那种创造力总会受到影响的。” “我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实施,我对谁都赏罚分明。”孟云那张帅气的脸上显出了一副茫然的神色。 “无论什么情况下,说你该死的人总是对你又好处的人;说你没错的人,总是对你或多或少会让你头疼的人。做人做事的道理,好比处罚一条咬人的狗,最好由主任亲自动手,既能不伤自己的面子,又能补伤自己的手。当你已经站得住的时候,就别再添油加醋,编织任何谎言,使自己的理直变成理亏。” “爸,您说的是不是指做人要以一种圆滑的姿态去面对呢?”孟云再也不是从心底而是从孟一豪的脸上寻找着答案。 “对,往往在别人说中听的话的时候,你就该用自己的眼睛或者用别人的眼睛去看待这人生的战场。这就好比跳伞专家摔死的人,常常是制伞的小工人,害整个公司垮掉的人,可能是一个小小接线员的一次小小的失误,或者说是一个员工的一句玩笑话,你时刻要明白这些道理。” “我该如何去判断这些所谓无关紧要的问题呢?”孟云打量着孟一豪,问题的关键不是要弄清楚他的理由是否站得住脚,而是看他该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 “你随时谁地要知道,人事非常敏感的,不要被任何谎言或者是小小的成功冲昏头脑,我相信你能抓住每个蛛丝马迹,分析,对比,然后去猜测,去查证。” “我十分清楚我的性格,我请您相信我会像你想象中的那样。” “人扮猪吃老虎不稀奇,但是猪要是扮人吃人就稀奇了,只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的号老虎总爱碰上坏狐狸。”孟一豪似乎在说的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我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孟云理解这句话的能力十分微妙。 “你会慢慢理解的,我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不要吃亏就好,无论什么样的人,当他们站在冷风中,向你介绍某个理想的时候,他们所说的每句话始终都是肺腑之言就对了。”孟一豪边说边用两只眼睛打量着迷惑不堪的孟云。“我小心便是。”孟云唇边的微笑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双眸,两只深邃的眸子闪闪发着莫名的光。 “还有,我要你切合实际地去做你该做的事。人常常会莫名其妙地失望,失望在不实际的希望里,而安不实际的希望,又常常是因为一次不小心造成的。”孟一豪心平气和。 “爸,对于这一点,我很自信,虽然我有存在不足,但对于这一点我很清楚,你要始终相信您的儿子我有这个能耐。”孟云那个洒脱风雅的外表,富有魅力的内心世界,无不证明他是一个相对于较完美无瑕的男人,只是稍微欠缺些许的性格,如果他的感性可以减掉一半,那么他应该是所谓的最完美的玉石吧! “云儿,你对公司的环境很熟悉,事不宜迟,你尽快去公司吧!反正老爸也累了,是时候该你尽尽孝心了。” “我就知道你想趁早想想清福,这也好,我也是该尽孝的时候了。”孟云看到孟一豪疲倦的脸,再怎么无情的人也不得不成为有情的孩子,谁说自己会永远倔强下去,谁说自己会是永远叛逆的孩子,说说自己会是永远无志向的孩子呢? 三 夜,静得出奇,像一个酣睡的婴儿。 苏忆怀着一颗欢乐的神采心情,穿过一条幽深的巷子,为的就是见凌浪,仿佛在顷刻之间实现了自己最宝贵的梦幻。必须承认一切都无法挑剔无论是在夜景上,气候,还是那心情。但是周围的环境让人害怕,尤其是那个狭窄幽深的巷子。她那洒脱的风雅的外表富有魅力的内心世界和那双迷人的眼睛,无不证明她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年轻女孩。眼看就要马上走出巷子,眼前突然窜出一个人,这个人正是风流人物李成西,除了名的坏蛋兼流氓。顿时她感觉到一种无形的东西紧紧束缚住了双脚,同时有无法依靠,四处漂泊。 她并没有顾及到眼前的这个人,只想绕开这个人尽快赶路,却没想到那个人又堵了上来,这是她的那颗心无疑已经悬挂到了嗓子上。 “嗨,美女,这么急着赶路要去哪儿?”李成西霸道地堵住了去路。 “去借钱,怎么?”苏忆想到对方要劫财,随后灵机一动。 “借钱干嘛?”李成西的目光咄咄逼人,进滚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发出些许的寒光。 “得了性病,没钱,怎么?”苏忆的脑海里又闪现出这和那的想法,逼不得已就用上了这一招。 “滚!”李成西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她的话,让开一条路后说到。 苏忆很快闪出对方的视线,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居然在嘴里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步知名的歌,样子非一般的可爱。 整整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苏忆好不容易才找到凌浪,她一脸的温柔,嘴边两只深深凹下去的酒窝反倒使她那副魅力的容貌显得有一副男子相。乳白色的皮肤,含情脉脉的目光和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给她的容颜硬是平添了一份温柔,这完全是一种人为的产物,那曲线的模糊和肤色的游离,实在让人难以抵抗。时光并没有悄悄地在她的脸上刻下自己的印记,却在那张尊贵而又古怪的面庞上打下了温顺的烙印。这样的容颜很值得赞美。话说到底,她戴着耳花,穿着不通不过年龄的女人都可以穿的衣服,蹬着高跟鞋,加上那独特的气质,显得那么落落大方。凌浪在路灯下焦急地等待,在他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很后悔,不应该这么晚还叫她出来玩,要是她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得话,他可是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的。就在他还心神游离的瞬间,苏忆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到我会在路上出事啊!” “你说呢?”凌浪脸上没一丝笑容,颤栗了一下说。 “我不知道!”苏忆尽可能拿出打趣般得口吻说。 “你不知道!我这么担心你,你还说你不知道!真实的!”凌浪一副怀疑的表情挂在脸上,眼前的她无意是在故弄玄虚而已,尽管是这样,不过也没什么办法,谁叫他这么晚还叫她出来。他若有所思地想,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怎么你会那么固执地坚持不让我去接你呢?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得话,我可没办法对我自己交代的!” “你那么慌张,你喜欢我啊!” “不要扯开话题,我没说过我喜欢你啊!” “那你干嘛要对自己交代!”苏忆的话无意只是想让她尽量分心,好让他那颗心平静下来。 “我当然喜欢你,但我只喜欢你的头发。”凌浪像个逃犯似的逃避着苏忆犀利的眼神。 “为什么只喜欢我的头发,难道对你来说我的整个人就那么没有吸引力了吗?”苏忆尴尬的满脸发红,以至于想用一种方式来补救这样的局面。她是一个多么善于混淆是非的女孩,其手段之巧妙,使任何人都会不禁感到气馁,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反驳。 “不是那么回事,我不许任何一个人碰你一根头发。”凌浪从容不迫冷冷地说,稍后又躲开她的视线。 “你又不喜欢我,而只是简简单单地对我的头发情有独钟。别人伤害我,关你什么事?”苏忆的两只眼睛定格地盯着凌浪的颈背,仿佛要用其目光的力量,硬把他的脑袋给扭过来。 “说你是笨蛋你还不承认,是你假装还是你真的不明白呢?”凌浪目光茫然,一动不动地呆了片刻。 “对于这样的一件事情,你不说明白,谁会愿意一厢情愿地自作聪明,女孩子总要有一些矜持的吧!”苏忆神态十分古怪地看着凌浪,但她却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慌乱不堪。 “我明白,!”凌浪尽量扮出一副信赖的笑脸。 “看你那样子,真的很有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谁会舍得伤害我呢?看你那么真诚的样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两个人一起走着,她连走路的姿态都那么吸引路人的眼光,这是一般夜游者的从容劲头。 “对于人生,可不比一般的彩排,命运可不会有怜悯的心。”凌浪自然而然地随便谈起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当然不会,可是你要相信,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很自信,厄运不会降临到这么一个可爱的我的身上的。”苏忆突然一阵冲动,她内心腾起对凌浪的好感,这种好感起源于凌浪为保护她而受伤的那一次,发展了近半年的时间,这样的真正的淳朴的情感是多么难得。 在这个世界上,在他们的周围,充满了很多的虚假,无论是微笑,亦或是语言。而他们呢,却依然是他们自己,所以便有了丰富的现实性。 “你就小心的吹吧!但你要小心,不要吹破了牛皮。”凌浪的喉咙像是打了结似的没说出下文,但对于他这样一个命运不算是太差的他来说,这是肯定是他个人名副其实的欢乐时刻。 “我扪心自问,我有什么权利非要固执地去吹嘘,纵然这样也无济于事是吧!如果我的眼中真的有了泪水,那这肯定只与我个人有关系,我不想牵连到任何人,也更不想牵扯到你,我只想把我最美丽最温柔的时刻展现在你的眼前。”苏忆三言两语,声音断断续续地向他诉说着。 “就像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看见了爱情,一样是无稽之谈的一件事。更何况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独自承受所有的命运嘲讽!”凌浪停下继续往前走的脚步神情地对苏忆说。 “我只想求求你,不要对我太好,那样的话我会分不清我们之间的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关于你的世界,我没有访问权限,关于我的世界,我也不需要太多的人去懂。本来这个社会就挺单纯的,社会不堪入耳,只是因为有复杂的人存在。”苏忆扑进凌浪的怀里。他是多么使劲地抱着她,突然间,她再也没有任何疑问,这要她在这儿,一切也就满足了,他们紧紧地缠在一起,明显地感受着对方的呼吸。 “丫头,”凌浪用过去那种声音呼唤她,他的微笑也如同往昔把他的那颗心连同他的肉体献给了她。 “嗯!”苏忆简简单单地吱了一声,又懒懒地靠了回去。 “明天我要回北京了,我出来都已经有快要一年了,我爸叫我快点回去。”凌浪的声音和蔼,神态松弛,然后把堵在心口全部的话吞回到肚子里。苏忆在听到这句话的零点二秒得时间内脱开了他的怀抱,一句话不说地定格在那里,任凭灯火在她的身上流泻。生命中常常会有连舒伯特都无言以对的时刻,毕竟不是所有的是非都能条理清楚,那么不想说话,就选择不说吧,在多说无益的时候,也许沉默就是最好的解释。眼下,凌浪有些犹豫不决。 “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凌浪看了看苏忆,骤然变了一副声音,他的渴望胜于谨慎。 “为什么要在这样?”苏忆很无知地问。 “我不想在那么遥远的地方那么遥远的思念你,牵挂你。我只想你在我的身边,好让我保护你。”凌浪垂下脑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和你一起走,但我却很清楚的记得你对我说过,爱情对那你来说并不是一切,我想爱情在你心目中并不是那么重要的,我知道,如果一旦爱上了,就不自由了,爱上一个人为有权利支配你的人和爱上一个人为没有这种权利的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不是吗?”苏忆说了很多容易令人误解的话,或许是时候她才怨恨凌浪。这些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她是多么看重自己的独立,多么执着于平平稳稳合情合理的生活,要穿越这种状态在大风大浪里去爱,这也许显得不是很理智。很多次,凌浪很想打断她的话然后反驳,可他却断了念头。 “既然你不得不走,如果你亲挂我这件事成了你的负担你只要明说一声,我此刻就走,我现在在或不在这儿,也没多大的区别。”苏忆忐忑不安地盯着凌浪。 “不,不是这样的,而是因为你和我呆在一起我感到心情舒畅,一点烦恼也感觉不到。”凌浪淡然地解释。 他们随后默默无语地穿过公园。他的这一解释并没有解开苏忆心中的顾虑。唯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两个人纯洁的爱情。 “我们该去哪儿?”苏忆在凌浪身后很小心地问。 “夜这么美丽,难道就不该到处走走吗?我都说过了,我想你呆在我身边,无论在哪里!” “生活在这个城市太久,人都快要发霉了,我渴望换换空气,我也像到处走走。”苏忆以一种捉摸不定的口吻说着,谁知道此时此刻她心里在打什么注意。 “那就和我一起走吧!”凌浪似乎是在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他一直都在努力争取苏忆能和他一块儿离开,明明他心里爱着她。既然爱,为什么不说出口,让她和他一起走。或许,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注定不会有好结果,或许在他们相互之间的心里面,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如果是拥有一个人,就该好好地爱。 “我实话对你说,我很想去北京,但是我没有任何的理由,你懂吗?”苏忆的下巴搭在紧捏着的拳头上,靠在接到边的护栏上,目光更加咄咄逼人。从开始到现在她都很清楚地明白,她和他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令人羡慕的火花,却只有注定只是匆匆而过。可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后,谁会知道结局如何呢? “我并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你和我一起走,但我只知道我会想你。”凌浪无谓的压抑着自己,他宁愿选择不说出心里的那份爱意,宁愿把遗憾藏起来,也不愿意看到她为难的样子,或许本就是他想的太多。 “如果你真的会想我,那就来看我,我会留在原地等你。”苏忆几乎说明了自己的用意,继续审视着眼前的他,这样的目光只希望能让他看出些许的破绽。是他本身太笨,是他假装看不见,还是他根本就不爱。 连个人都没有很明显地表达各自的爱意,这仅仅只是关系于两个人对爱情的阅历,见过那么多情人悲欢离合,一个向南,一个向北,最终也只局限于孤单落在北半球的生活。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假如突然变成了一个人,该要多久去弥补过去这一段时间的幸福,尽管放下了给对方的责任。 “我们都生活在这个很现实的年代,我想我们都该现实地去生活,这个现实的年代,我们的情终究还是达不到古人的境界,茅屋,粗茶淡饭满足不了我们潜意识的物质欲望。也不可能达到八九十年代那一段段成功的单车背后的恋情。要不然,有太多的感情也只是多此一举。”凌浪良久猛地转过身,说着似乎有关或是无关的话题。 说到多此一举,猛然之间会让人意识到生活在七八十年代的家庭。夫妻之间为何就非得要盖两床被子,而且还是各盖各的,似乎这也是多此一举吧!如果说在夏天的时候盖两床被子,还有个说法,那么在冬天的时候,为何还要各盖各的被子呢!难道相互取暖不好!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我似乎也同意你的见解,无论是什么样的爱情,都逃不过生理需求的冲击,没有面包,我们谁敢保证在诱惑面前,爱情不会变质,所谓完美的甜蜜而又幸福的爱情都只会出现在那些肥皂般的青春偶像剧里,我们任谁都撇不开物质而生活,除非我们都幻化成了可以不吃不喝的职务生命体。” 在人行道上,两个人缄默不语。大街上还或多或少停留了浪漫的情侣在悠闲地散步。他们走过了一条宽阔的大街,又走过几条杂乱不堪的小街小巷,忧心忡忡的两个人走上这个城的最高处,森林公园。迎着风,初步看去,这个城市的确很美丽,所以两个人并没有显示出大惊小怪的表情。凌浪是这么一个人,会因为有些事情一时冲动就突然做出决定,可面对一只旅行箱或者是一封信的时候,他常常就挂足于犹豫不决之间,一发呆就是几个小时。就像这个时候,他微张着嘴巴,目光呆滞,酷似一条鱼注视着眼前这座城的夜景。他拿笨拙的神态使他心里发软,现在苏忆才明白他此刻是如何那般为难地不肯明说他对她的爱的,他是想尽量让他们之间能够善始善终,且已打定了主意,非要达到目的,从而没有必要引起他的不安。“你可以完全地告诉我的,我想我会理解的。”苏忆满怀柔情地对他微微一笑,“我觉得你太宠我了。” “你也可以完全对我表达的,我想我也应该会理解的。”凌浪又尽量显出一副万般无奈的样子,这样的惋惜感有点儿惹她生气,再一次她的心里又一次感到慌乱。 “真的?”苏忆抓住凌浪宽厚的肩膀,带点儿挑衅的口吻说。 “对,真的,轮流骂!”凌浪笑了笑看看苏忆。 “那好,别等到去北京了,现在就开始,在这个城市散散步也挺美的。”苏忆说,然后望向天边城的尽头。 “你我都知道我们都不再是小孩了,那些小孩玩的游戏已经不再属于我们。”凌浪的话里带了一股蛮横的味道,但眼前面对的是苏忆这个女孩,于是最终发出来的声音浑然有所不同。 而今,凡是有思想有大脑的人追求的都只是显示的生活亦或者是耳鬓厮磨的时光更为妥当。 “我们不再是小孩了,小孩玩的游戏不再属于我们。看你说的是什么啊!来坐下,有些东西幼稚一点,或许会更好也说不一定。”苏忆指着一块平平的石板说。 滂沱的夜雨稀稀疏疏地罗下来,两个人忙不迭地从东面站起来,凌浪用大衣替苏忆遮挡住含有大量腐蚀性物质的雨水。苏忆不经意地看到凌浪脸上的毛发,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涌上心头。 在森林公园的亭子中。雨依旧下个不停。 “丫头,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回去,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有自己的梦想,我想去完成,从小我就喜欢音乐,我想做一个歌手。” “那为什么你非得回去不可呢?” “我还不能告诉你,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回去是因为我感觉我可以在这个城市可以实现我的梦。真的,我没有说假话。” “那去了,就回来。” “或许我会回来吧!这儿有个人让我牵挂,我当然会回来。” “凌浪,不要说了好吗?那样的话有人会舍不得你走。记住,在你走了之后,请你记得有一个不懂事的丫头在等你回来,一起实现我们的梦。” “嗯。” “我是你的丫头,你是我的浪子,你要回来。” 一场夜雨之后,天空显得格外的蓝,可大地却伤痕累累。路面坑坑洼洼的谁浑浊不堪,草坪里布满残枝败柳。耳边传来摩托车的轰隆声。黑色的奔驰摩托车在泥泞的路面上飞驰,他们的头发迎着风,萧依然身后的林苑的白色棉布质感的裙子被风吹起来露出洁白的肌肤,她不禁地更搂紧了萧依然,然后飞驰而去。 公园门口的露天餐厅空气十分清新,至少那青葱翠绿的草木,棉缎花纹的桌布,装满冰块的酒杯和女人们裸露的肩膀,再加上海面送来的风,给人一个清凉的感觉。在这个城市知道什么叫天堂,什么叫浪漫。 而在餐厅不远处,有一座最古老的木制廊桥,远远的看上去像是一道水上花廊,非常美,它同时又被当地人称为教堂桥,水塔花桥,水塔与花桥,一石一木,一直立一横卧,映着碧水蓝天,就好似一幅油画,了解一座城市,最好的方式就是要知道它的历史,它的文化,那些遗迹不仅仅会告诉你这个城市的发展脉络,也会向你诉说这座城市的故事,被记得的以及被时光遗忘而褪色的。公园门口,人工饲养的天鹅像宠物一样地与人缠绵。 萧依然把摩托车停靠在路边,他便拉着林苑走进这所谓情调十足的餐厅,里面的人还算很多,两个人信步走到一哥空位坐下。音乐里播放的是,那些让林苑会满怀着敬畏,安静地坐在哪里听,而且在最后会拼命地鼓掌的歌,让她沉浸在歌词渲染的情感当中。 “丫头,要听话,不要总是沉浸在伤痛当中,至少你又他们疼爱这你长大啊,至少你还有个此项的父亲,而卧什么都没有。”萧依然在精心的查阅里看到了林苑的失落,在她的圆润的脸上呈现的是浅紫色的冷静。 “嘘,依然,我想安静地听听音乐。”林苑把食指挡在红嫩的嘴唇边上,那声音很清澈,也很无力。 林苑不知不觉地开始跟着音乐里的歌对口型,她好像总是知道那些歌的歌词。渐渐地,她已经一遍对着口型,一遍轻轻地哼唱出来,接着,音乐进入了高潮,她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而且越唱声音就越大。现在她已经唱到《she is gone》的最后一个长音了,她清澈的嗓音要比原唱还要高出一个八度。她明显已经在音乐中飞了起来,到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能领略到得境界,一个只有音乐才能带她到达的境界。这样全身心地沉浸在音乐里,周围的一切在她看来都不存在了。一首歌结束,她的脸在周围的目光中一时间红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会提醒我一下呢?”林苑觉得难为情。就在这一秒的时间里,周围想起了热烈的掌声。她自己这才知道自己哼得还算好,而且周围的人也喜欢,但是她始终却不想在人前展示,只是因为有萧依然在。 “我就知道你的嗓子可以把这原唱给比下去,在别人心目中你不会成为一只猴子,所以我才没有提醒你的,更何况你的嗓子是那么美。”萧依然笑了笑。 林苑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就像还是小女孩时听到别人夸奖她唱歌的时候一样,窘得要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为情,经常有人这样夸她,按理说,她早就已经不感冒了才对的。 “该死,你还敢取笑我。”林苑一脚轻轻地蹬在萧依然的脚上,疼得他一点痛楚也没有。 “不管怎么说,至少我跟那些装腔作势的家伙很不一样,至少我从不说假话不是吗?”萧依然被六月午后的阳光逼得不得不眯起眼睛。 “呵呵!”林苑一遍温柔地笑,一边拿着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弄来的电子产品宣传单给自己扇风。 “这就对了嘛!看你笑起来的样子是多么开心,多么好看。” 林苑并没有说话,她给两个杯子斟满酒,用塞子塞住还有半瓶酒的瓶子,然后从平台上把酒瓶摔向台阶,酒瓶被摔得粉碎。这种何止粗暴的举止使萧依然激动了起来。一种像潮水一般流动的寂静随之伴着他们的大脑进入一种沉浸的状态。 “你应该告诉我你对我的工作有什么样的意见不是也不吗?你也不应该害怕和我有不同的意见,因为这些都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你又东西要教我,我也有东西要教你。”萧依然微笑着走到林苑的身边,她并没有就此而推开他,也没有看他,一言不发,他便笨拙地搂住她的腰。 “我不对你说什么,是因为你已经参加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好。其实应该对我说什么的是你。”在众多的情侣的目光下,林苑腼腆地挣脱他的拥抱。 “我!我有该告诉你什么吗?” “当然,比如说,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怀疑,恐惧,期望和梦想,什么都行。” “我不会告诉你这些。” “为什么?” “因为这些我都已经没有了。” “很少有人能给我别人所不能给我的答案,你是其中之一。我需要你就像需要阳光一样。” 可是谁也不知道,当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他们是否会立即就陷入了一种空虚当中,那种死气沉沉的生活是否会促使他们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