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霸宠之恶少暖爱》 1.我不会讲普通话

下了taxi,唐潇立马往学校大门跑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挤进了电动伸缩门与墙壁的缝隙里,进门就是学校行政办公大楼的前广场,数着序号,站在第四个班级的最后面。 这才呼出一口气,踏点到场,不算是迟到吧。 开学伊始,岚北高中一年级全体师生迎来新学年的第一个升旗仪式。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国歌有一种将人拽醒的魔力,刚才还死气沉沉,站在国旗台上只能被主任看到一片黑压压头顶的同学们还是自觉抬了头的,嘴里或多或少念几句歌词。 “站住——” 忽地身后传来门卫室大爷的一声嘶吼,包括教导主任及班主任在内的所有人员都往后看去。唐潇拍着胸脯气还没喘匀也不忘凑个热闹,只见晨起时的一派清明之景,巍峨的学校大门在初时的晨阳照射下熠熠生辉着。可是,门卫大爷在喊谁啊? “翻墙的,给我下来!” 大爷挥着手里的电棍就往他的视线方向跑去,五百多号人的脑袋刷的转回原位又顺势向右望去,整齐划一。这时,才发现花坛后与隔壁青少年活动中心共用的那堵墙上蹲着一个人。 教导主任一眼就看出了那人是谁,忙追着大爷而去:“霍翼忱,你别摔了,赶紧下来,放着大门不走跑来这里翻墙,处分,立马给你处分!” 墙上的人跟听不见似的,把背包往地上一扔,纵身一跳,落于草地之上:“大惊小怪。” 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处分,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本是今早上起晚了,翻个墙进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忘记周一早晨有升旗仪式,还是学妹学弟的场子。 “你给我过来!”教导主任腋下夹着晨会要用的本子,挺着肚腩呵斥。 大爷见有人收拾他就走了,霍翼忱无奈扯扯嘴角,背包往肩上一甩,大摇大摆跟着主任从花坛后现身,往国旗台的方向走去。 “站上来!” 好吧,站就站,包扔在下面,双手抄兜,姿态闲适,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往那一戳高出短粗型主任大半个头。唐潇最喜欢这样的事,有人被处分就代表耳朵里被训诫的废话能少些,开会时的乐趣能多些,时间过得能快些。 主任扶额表示无奈,拿出本子指着少年面对下面一年级的孩子们就是一通苦口婆心:“你看看你看看,像什么样子,啊?孩子们,我今年下来带一年级的主任就是希望从头抓起。二年级就晚了,三年级的时候更别提那种抓心挠肺的辛苦!这是你们二年级的学长,典型的校内恶霸。这种不正之风怎能允许存在在教育圣地?孩子们,高中三年是你们通往人生理想之路的垫脚石,别等到将来后悔,明白了吗?” “明白。” 主任口中的孩子们这一声显然是在应付,因为没有人不会被霍翼忱的外貌给吸引,那种张狂,那种霸气,那种邪魅,活脱脱的漫画真人啊。唐潇初见耿非愚时即是一惊,而眼前这个叫什么忱的,更是有些过目难忘。 “主任,您说完我能下去了吗?”被唤作霍翼忱的少年没什么表情地开口。 “嫌丢人了是不是?” “我只是饿了,一会过了八点,餐厅就没早饭了。” 此话一出,主任脸色一绿,有些难以招架,台下却是传来阵阵欢笑。 “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给我站到晨会结束!” “喔。”霍翼忱假装乖巧的摸了摸鼻子,在主任转身的瞬间,对台下一众学妹眨了眨右眼,笑容绽放的比这九月里的桂花还要惹眼,还要…香。 主任察觉到台下人的不对劲,第一时间往后扭:“嗯?” 少年耸肩,表示无辜。 唐潇有被他电到,弓着身子从最后面挤进了第一排,还好不是广播体操队形,人站的密集,索性移动的时候没有被发现。 就这样,在主任和霍翼忱的周旋与较量中,一众刚入学的孩子们结束了这一场气氛微妙的别样晨会。而唐潇,随着人群回到自己的班级,无聊无趣无所事事。 她不喜欢大陆,不喜欢长源,不喜欢姥爷家,不喜欢岚北高中,不喜欢这里的同学和老师。 —— 回到教室的霍翼忱,不用看都知道桌子上一定摆满了各种美食。果真如此,放下包就开始大快朵颐,肉包子,热狗,红豆饼,面包,米粉,豆浆,牛奶,八宝粥,苹果,香蕉应有尽有,捡吃得下的吃,吃不下的直接丢!饶是性格乖张的他,也并没有吃相不雅。 后座的耿非愚笑得花枝乱颤:“嘿嘿,阿忱,早上的事我听说了,话音还没落下去呢,全来了!” 霍翼尘身体后靠,也不看那人,就着吸管喝了口奶,习惯道:“吃了没?垫吧几口?” “不了,我妈给我带的黑芝麻糊还热着呢!” “再喝你就糊了!” “哎?就好这口!” 两人说着,数学老师已经面无表情夹着书本拿着教鞭进来了,正欲开口讲课,抬眼便看见了中间那列倒数第二排霍翼忱的满桌子花花绿绿,干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好了,开始上课吧。今天继续我们的统计课程,用样本估计总体…” 由于必修三内容简单,老师几乎不用在黑板上各种演算,教室里转着圈就解释清楚了。 到霍翼忱的位置时,侧靠在他的桌边不走了,嘴里还在叽噜呱啦念着书本,一只闲着的手已经偷偷伸到他的抽屉旁边。少年适时放上一片薯片,那只手立马就抽走了。 “噗…” 耿非愚拿书挡着脸笑了,每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除了当事人就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 数学老师叫杨文,是个典型的吃货,她允许霍翼忱在她的课上吃东西,理由就是肚子饿完全理解,代价就是每当她故意路过,要分享,否则一切免谈。这从高一就开始了,有时候是薯片,有时候一颗瑞士糖,或者口香糖也行,花生豆也凑合,饼干更好…反正是特容易打发! —— 岚北高中的主教学楼有三栋,中间用类似天桥的带顶走廊连接,三个教学部,分开管理公平竞争。霍翼忱这边是最后面那栋三号楼的二楼二年级九班,此时的唐潇正坐于一号楼四楼的一年级四班。 她坐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窗台不高,转头就能看到右边的二号教学楼,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发呆正望得出神的时候,被点了名。唐潇二字,是她听得最懂的普通话。 “唐潇,你来读一遍。”语文老师葛青春不是班主任,也不了解班里人的情况,只是按照讲桌上贴的座次表来点的人。 上周三开的学,在学校呆了两天,过了周末,今天周一,她还没开口讲过任何话,班里人也不熟,都是单人单桌也没有同座位的,一时间站着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是扭捏的人,想开口说话,但是有点为难,甚至连“我”字都发音不太标准:“我…我不会讲普通话。” ‘哗’ 闻声,班里人唏嘘不已,都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议论纷纷,不会说普通话?开口就是粤语,广东人还是香港人?看她一张冷艳的脸,有些不讨喜,一股子不同于内地人的优越感,怕是真的从特别行政区来的吧。 葛青春也被吓了一跳,随即了然般的笑了:“那听得懂吗?” “可以。” 听她如母语般的标准粤语发音,没有人质疑她话里内容的真实性。虽说这人不讨喜,但一听说是香港来的,大家还是有说不尽的羡慕加惊喜,毕竟内陆不多见,成为同班同学更是稀罕。 “那我读一句,你跟着念好吗?” 唐潇点点头,终于碰到一个性格还算不错的老师,不像班里的人,几次她想开口说话,总觉得别人对她不是多友好。 “山围故国周遭在。” “saan…故……”开口就没有掌握好发音,还是硬着头皮念了下去,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突然觉得有些窘迫。 “潮打空城寂寞回。” “……”她尽力了,可连最简单的词汇都还没有念过,上来就跟读古诗真的很困难。 讲台下有偷笑的同学,葛青春看的清楚,心里有些计较这些同学的落井下石,但暂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边一字一顿地读着古诗,一边注视着唐潇的表情,从始至终,她都是秀眉紧蹙,显得极其不自在。 直到整首诗读完,唐潇微微低下头,没有自卑,只有说不尽的难堪,经老师同意后才坐下去,静静握着手里的笔,本想注释拼音,却又无从下手。她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相当于一点都不知道。 两节课后,课间操有半个小时,所有人被叫下去跑圈。 绕着连体的三栋教学楼,一年级三个部的十二个班的五百人一个班接着一个班形成一条五颜六色的长龙。 三年级在操场,二年级今天第一天上课不用跑,所以这会都汇聚在天桥走廊,整个栏杆从这头到那头排满了人,都来观望新人有没有好看的,这仿佛是每一学年初的必经环节。 霍翼忱双肘撑着栏杆石台,百无聊赖地样子闲适不已,身边就是耿非愚,一脸花枝乱颤的笑容简直是他的个人招牌。两个人在人群中显得扎眼特别,个人气质直接自动摒弃了周遭的莺莺燕燕。 “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的?”霍翼忱挑眉。 “啧啧啧…你说去年我们被人从楼上这么观望…真特么掉面!”耿非愚收笑,手指托着下巴摩挲。 “那是你!老子那会在厕所大号!” “嘿,我去!” 恰好一年级四班经过,从这里俯视虽然看到的全是攒动的黑色人头,但耿非愚还是能一眼认出来唐潇。 2.你吃的是我的吗?

“潇潇!” 霍翼忱稍一抬眼,并不知道他在叫谁,当被叫之人本能寻找声源的时候,才知道是人群中的一个女孩,乍一看还挺白,再一眼模样不错。 她只对楼上的耿非愚回以一笑,整个班就跑过去了,五班紧随其后。 “你认识?”霍翼忱起身。 “啊,死丫头脾气坏透了!” “叫什么?” “唐潇。看上了也不给你,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 “你是坏人家的?” “我是正经人家的!” 两人侃着离开了这里往厕所去,因为唐潇白嫩娇俏太容易招人喜欢,耿非愚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人家是他女朋友,让霍翼忱离远点! 三圈跑完下来不说大汗淋漓,也是热得受不了,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唐潇跑去了三部二楼耿非愚的班级,开学前二姨就告诉过她。 两位模样翩翩的少年从厕所出来往班级的后门走,看到的就是一位身材纤细的漂亮女孩正一手扶着门框,半个身子往里探着。 “潇潇,这呢!”耿非愚仍是一脸明媚。 “唔?”某女闻声望去:“你刚刚去哪里?” 霍翼忱猛地一惊,有些诧异这个女孩子口中的粤语,要知道,在这种内陆城市,还是一所高中,听见讲粤语的人是多么稀有。毕竟他心里也是有着某种感慨。 “我撒尿去了!”耿非愚一贯的普通话,知道她能听懂,所以也没必要蹩着脚开口,他可是地道的长源人。 “喔,你找我有什么事?”唐潇话里还透着生分,做不到他那样的自来熟,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霍翼忱,主要还是将视线集中在耿非愚这里。 “没事,叫叫你而已。给你介绍个人,这是我哥们霍翼忱。阿忱,这是唐潇!” 霍翼忱对她简单笑笑没有多说,唐潇只当他是不会粤语,回笑。 “我进去了。” 耿非愚笑着应了声就拉着唐潇去了走廊弧形突出的那块空地,空间很大,平时用来放临近班级的劳动工具。 “我早上见过他,翻墙被处分了。”唐潇指着刚进去教室的人的背影。 “怎么样?帅惨了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帅惨了。”唐潇最看不惯的就是他动不动就很得瑟。 “嗯哼。” “他叫什么?记不得了。” “霍翼忱。” “fokyiksam”唐潇念了一遍笑笑说:“他真挺帅的。” “我不帅吗?”耿非愚不乐意了。 “……” “潇潇,你在班里还好吗?”他突然敛了笑容,想起这事:“要是不开心了你要跟我讲,有什么需要的也要跟我提,在这个学校里,我会罩着你的。” 看他说的何其认真的样子,唐潇笑了起来,没有捧腹,倒也笑出了声。 “潇潇,我是说真的,你以后跟着我吧,让别人都知道你认识我,肯定没人敢欺负你的。” “现在就没有人欺负我啊,只是没人讲话而已。” “那你一定要来找我,找不到人说话多憋屈啊,我可以听得懂你说什么。” 唐潇正欲回话,余光瞥到侧身后的来人,女的,目测一米六五,长发飘逸,外表至少比她成熟五岁,有化妆。 耿非愚见唐潇往身后看,转过去看到来人有点发愣,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很开心:“哎?你怎么来了?” “在对面看到这边走廊站着你,就来了!”叶又青笑的有些略显青涩的妩媚,踮脚在他的额头吧唧亲了一口。 唐潇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抖了抖站在一旁装透明人,原来她是二部的,坐窗边视线离这里的距离和她坐在一部往二部看是一样的,所以叶又青的话无可挑剔。 耿非愚拉着叶又青的手自然垂下,放在身侧,转身对唐潇讲:“潇潇,这是我女朋友,她叫叶又青,跟我同级,是你的学姐。” “学……”她想开口问好。 耿非愚知道她什么意思,又重复了一遍:“学姐好。” “学姐好。”她笑着照葫芦画瓢。 叶又青挑眉疑惑:“哪里人?” “香港来的,我妹妹。” “你们家还有在香港的亲戚呢?”叶又青口气中明显带了计较,谁都听了出来:“是叫潇潇吗?姓什么?” “姓唐。” “嗯,你好唐潇,我在二部,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哦。” “谢谢学姐。” 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身后的门里传来了怎么说,让人一听就记得住的那种声音,还有点略带青涩的沙哑,但更多的是低沉有力:“上课了大愚!” 只见他坐在耿非愚的位子上,背倚着墙,闲适轻松,嘴角挂着笑。 “知道了。” “我跟潇潇顺路,走吧,我们一起。”叶又青友好地拉着唐潇的手。 “快回去吧。”耿非愚拍拍唐潇的肩旁:“下课我过去找你,中午一起吃饭。” “嗯。” 叶又青已经拉着唐潇走了,对男朋友最后的那句话明显很生气,他还从来没说过吃饭找她呢,都是她来找他。 “你不是养了一小的吗?怎么又成了你妹妹?”霍翼忱回到自己的位置。 “什么大的小的,他就是我妹妹!”耿非愚坐在凳子上认真强调。 “你们家还有在香港的亲戚呢?”学着叶又青的口气,霍翼忱给他找不自在。 “我跟你说阿忱,她是我小姨家的孩子,我小姨姨父在闹离婚不想影响她,就先把她送来了长源,跟我姥爷住在一起。” “喔。”霍翼忱了然。 “我开学前才认识她,从来没见过面,但是觉得她挺可怜的,又是我表妹,所以对她很好,我爸妈也喜欢她,以后就跟着咱们混了!” “我没意见。”霍翼忱背抵着他的桌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大方应下。 “阿忱,我这次是说真的,我不想她受到什么伤害,所以……” “你特么把我当什么人?” “不是,我只是想你把她当成好朋友,要是…莫原她们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希望大家能担待。” “你小子,不会是想搞*吧?” “说什么呢?” “嗯,我记下了。”霍翼忱说完背部离开了他的桌沿,掏出书本准备上课。 没一会,两人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说好的上课呢? 最后一节课上到十一点二十,休息十分钟之后还有一节半小时的自习,唐潇觉得没意思,因为不想做全是简体汉字的数学题,干脆趴在桌子上睡大觉,并不知道班主任突击检查时将她的名字记在了小本上。 身边没个关系好的,果然是死活都没人关心,直到十二点准时打铃都还没有醒来。霍翼忱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一个人睡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从后门望去,背影消瘦孤单,只好走过去用手指关节敲击桌面。 唐潇立马就醒了,有些迷糊,忘记了身处何地,一遍又一遍地揉了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帅哥,并且整个教室除了他就自己一个人。 “嗯?大愚呢?” “他女朋友闹脾气呢,让我先过来找你,走吧,吃饭去。” 唐潇没有扭捏,拍拍脸让自己更加清醒,站起来后突然又想到什么,从抽屉里拿出包包跨在肩上:“走吧。” 她讲粤语,他说普通话,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适。 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唐潇让他等一下,自己进去洗了把脸,扯过盒子里的纸巾胡乱擦擦就出来了。 霍翼忱背对着洗手间的门站在栏杆边抽烟,单手插兜的背影挺拔帅气,唐潇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好了。” 阳光打在她白净的小脸上,不施任何粉黛,霍翼忱看见她额前碎发上的水珠闪着晶莹,别过眼去点点头。 一左一右没再说话,她掏出一罐酸奶自顾自喝着,他就抽着烟,也没有想过身边的女孩子会不会不适。 出了校门有一条很宽的马路,两人等了一会,人行道绿灯的时候才迈开脚步,正午时分,人还是蛮多,阳光刺得人眼睛疼,唐潇又拿出太阳伞罩在自己的头顶,霍翼忱走在前面,回头却只能看见黑色伞顶上一个大大的唐老鸭,和她的主人一起被淹没在斑马线上的人群里。 他将烟蒂熄灭丢尽了垃圾桶,她才慢吞吞来到他面前,也将喝完的奶盒扔了进去。 “我们去吃什么?” “火锅吃的惯吗?” “爱吃。” 两人又并排而走,走进阴凉里,她收了伞抬头对他笑了笑,这是礼貌问题,他显然是不太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讲太多话,也不很主动和人交谈。 “你自习课一直在睡吗?” “嗯,我不喜欢做数学题。” “那下午要交怎么办?” “不交咯。”唐潇看得很开,不想做就不做,逼自己干吗。 “数学作业都是下午收了之后老师明天上午上课前才批改,一会吃过饭你去找我吧,我找人教你。” “……”唐潇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在帅哥面前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事不能乱做。 “不想?” “你成绩是不是超级好?”她虽这样问,却不这样想。 霍翼忱突然笑出了声:“讲什么大笑话?” “那就行了呗,你自己都还做不好,还想让别人做好。” “我只是在帮你。” “那你怎么不帮你自己?” 他被噎住,不再说话。什么人哪这是?还没有女孩子呛过他呢,就是男生,也都对他又敬又怕,这是哪来的怪胎? 山庄火锅,人气颇高的一家店,还好他们有经常过来预定,这会莫原应该在。 被唤作莫原的女生,光看脸庞就透着些许威严,在霍翼忱进来之前就看见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豆芽菜,谁呀那是? “阿忱,这边!” 唐潇和他同时听到了声音,望过去,有一个女生,大桌上是热气腾腾的火锅,显然是在等人。 霍翼忱回头确定了唐潇还在,才向莫原走过去,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独一无二,那个女生,是他的什么人呢? “这是…”人都落了座,莫原才开口:“学妹吗?” “嗯,大愚在香港的妹妹,读一年级。” “喔?”莫原掩不住因为震惊而泛起的笑意,玩笑道:“香港的?粤语很好吧?我的名字怎么读?” 唐笑觉得这人还挺豪放,对她笑了笑,轻轻开口:“我叫唐潇。” 莫原看向霍翼忱:“什么意思?” “她叫唐潇,你别吓着人家,她就是香港人,不会说普通话。”霍翼忱解释完看了眼唐潇:“唐潇,这是莫原,三年级的学姐。” “嗯,学姐好。” “好吧。”莫原总是看她,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一直被人盯着不自在,她那笑不算是开朗,倒有点打量的意思。 霍翼忱还想对唐潇说些什么,但是顾及着莫原,也没有多说,他不是没看到她看她的神情,真的不算是很欢迎,没有打心眼里喜欢。对莫原,他没什么特殊的感情,也就是关系非常好而已,一个圈子的,比他年长一岁,不说恭敬吧,但至少从来不得罪。 饭吃到中间耿非愚和那个叫叶又青的女孩子都没有来,霍翼忱说可能不来了,让她认真吃,吃完一起回学校。还真是有些膈应,跟两个陌生人一起吃饭,唐潇不算太能放开,就属于一般而已,不多说,就吃饭。倒是那两个人,还在闲谈几句,说说笑笑的。 他们处于世界城的四楼,饭后莫原说要散步,霍翼忱看唐潇那张脸兴致不高的样子就没答应。 “走几步而已,我们去二楼逛逛吧,我妈说要换沙发,我们去家居城看看啊。”莫原嘴角挂着淡笑,从始至终眼神就没离开过霍翼忱那张脸。 唐潇就怪异地趴在电梯旁边的栏杆上,不参与身后两人的话题,从这里无聊地望着三楼那几家店铺,孕婴的,卖儿童车的…… “大愚让我带着她,你要逛就自己去吧,我们先回学校。”霍翼忱看了一眼似有多动症的唐潇,话说的无情,但口气很给面子,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说话就这样,并非敌意。 “我一个人多无聊,你怎么知道唐潇不想去,你问了吗?” 霍翼忱冲不远处的人喊:“唐潇,你想逛街吗?” 她回头看着他没意思地摇了摇头。 莫原看她少言寡语有点冷淡的样子不是多喜欢,但也没有强迫:“那行吧,你们回去吧,我下去看看。”她先转的身,霍翼忱看了莫原的背影一眼就走去了唐潇那里。 “你在看什么?” “无聊,你不陪她吗?” “不了,她自己能去。” 唐潇是无所谓,管那个人怎么想,反正她不可能让自己不舒服:“我去负一楼买个冰淇淋,你去吗?” “我当然要陪你。” 霍翼忱没有将心烦表现出来,刚刚明明说了回学校,她又非要下到负一楼去,倒不是他怕碰见莫原误会,就是没了耐心而已。他不是绅士,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为什么要这样。要不是耿非愚,他早走了。 唐潇付了钱之后,两个godiva的抹茶味巧克力软冰淇淋举在手里,多买的无疑是霍翼尘的。 “呐,给你的。” 霍翼忱在门外等候闻声这才转身,冰淇淋已经递在了眼前,不好不接,说:“你都没问我爱吃什么口味。”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抹茶的最好吃,吃香草和双重巧克力的那是怪胎!” 少年被她以自我为中心的答案雷的外焦里嫩,饶是他这种坏透了的孩子都还没有为难她,她倒是总拿话堵他。不说话,尝了一口她的抹茶口味,故意道:“不好吃。” 唐潇脚步一顿,脸色一冷,像是发生了大事般严肃:“为什么?” 霍翼忱仔细看着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因为不是每个人的口味都和你一样。” “可是我的同学们都只吃这个口味。”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和你的同学喜欢就代表我也喜欢吗?”他觉得这些根本就是废话,可对面的人还好象什么都不明白一样。 “不吃还我!” 唐潇不爽了,夺了他手里的冰淇淋大步走在前面,霍翼忱只好在后面跟着,心情也不好。大愚说她脾气坏,这哪够形容,根本就是没有章法。就这一会,他都有点受不了这个人了。 出了世界城,走了一段路到斑马线的位置,唐潇等行人绿灯的时候霍翼忱才姗姗来迟,再一看,被她夺走的那个冰淇淋已经只剩下外面一层华夫饼了。 “你吃的是我的吗?”霍翼忱挑眉。 “分明是我买的。”唐潇白了她一眼,十分不可爱,完全就是因为心里有点生气。 “我舔过。” “……” 唐潇以为他没吃,因为还是尖尖的根本就不像是吃过了,霍翼忱也知道她可能是没在意,说自己舔过也没有多余的意思,他又不滥情,更不喜欢调戏女生,只是提醒她而已。 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很尴尬。 她无声无息地吃着另一个冰淇淋走在前面,霍翼忱就在后面。到了一号楼的时候,唐潇才往后看,已经没人了。 估计是刚才就拐了弯,先回了自己的楼,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验证猜测,赶紧趁着人没走远又原路返回,扒在墙边果真看到他的背影,才刚走到二号楼。 教学楼的那一侧是走廊天桥,这一侧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并排的三栋楼而已,周遭是草地和花园,望过去一目了然。 —— 一整个下午没有见到耿非愚,放学的时候她也走的早,没有碰见任何人,上了校门口姥爷的车。 “潇潇啊,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还好。” 姥爷不会粤语,也听不懂粤语,所以唐潇只听得懂姥爷说话,姥爷却不能全都明白她的话,不过还好,粤语也不是很难,再加上姥爷以前是律师,学习能力很强。 “以后姥爷送你上学,不会再迟到了。” “嗯。” 她和姥爷的关系不亲,也是这个暑假才过来的,从小没见过几面,姥姥去世的早,所以祖孙俩的家里冷清的很。 “见到大愚了没有?他们二年级今天才开始上课。” “见到了。” “你想去你二姨那里随时都可以,多和他们亲近亲近。” “好。” 姥爷很慈祥,对她很好,她没有很排斥,但喜欢起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起初,只能保证最基本的礼貌。 “阿公,我想我的爹地妈咪。” 姥爷面露为难,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潇潇听话,爸爸妈妈会来看你的,在姥爷这安心住着,跟大愚哥哥在这上学,啊。” “好。” 她不会对姥爷胡闹什么,只能这样了,但其实心里总觉得很苦,觉得自己不幸福,日子过得无聊又难熬。 “姥爷带你去吃披萨怎么样?听你妈妈说你爱吃西餐。” “好。” “但是只能偶尔吃一次,这东西不健康。” “嗯,我什么都爱吃。” 姥爷慈祥一笑,转弯去了一家棒约翰。 —— 姥爷家住的是长源特有的独家小院,院子很长,两层楼的占地面积不大,房间很小,但非常温馨。姥爷住在一楼的大卧室,唐潇却占了楼上的两间,一间睡觉,一间学习,东西太多,只好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火锅冰淇淋吃的太多,睡到半夜有些闹肚子,一个人来到院子里的厕所。因为才九月,正是蚊子高发季节,不一会屁股上就被咬了几个大包。 出来厕所的时候,正好看见姥爷种在墙两侧的蔬菜,月光下景色凄凉却美好,不时地还有蛐蛐儿的各种鸣叫,唐潇来了兴趣,想逮几只玩玩。 搞了不知多久,一只都没逮到,有点困了才上楼去睡,睡衣上的泥渍就这样被带到了床上。 翌日 姥爷出了卧室经过客厅打开堂屋的大门走进院子里,被一地的菜叶子给吓到,第一反应是家里糟了小偷,但是门锁的好好的,最值钱的也就客厅里的家具电器,都好好的存在着。 最担心的还是唐潇有没有事,上楼去到她的房间,发现水泥砌的台阶上每一节都沾着泥渍,越往上越少,心下一惊,又加快了脚步。 ------题外话------ 加油加油! 3.有人表白

打开门的缝隙看见外孙女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睡衣上也是脏兮兮的,粘的床铺上也是,露在外面的小腿更是糟糕。再看地上的拖鞋,无疑不是烂了的菜叶就是干了的泥巴。 眼角扯出笑意,满是宠溺,看来是潇潇调皮了。对于爱你的人来说,菜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孩子有多开心。 如果她找到了自己玩乐的方式,就算让姥爷种再多的菜都会乐在其中。 唐潇今天没让姥爷叫,闻着楼下的饭香味就醒了,昨晚拉了肚子这会已经饿的找不着北。 “阿公,是鸡蛋饼吗?我好饿。”揉着眼睛下了楼,唐潇站在楼梯口歪在墙上又睡了会。 姥爷过来推着她的背去院子里的独卫洗漱:“是你爱吃的鸡蛋饼,快去洗脸刷牙,姥爷给你盛些豆浆。” “嗯。”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的顺心如意的缘故,唐潇今天上学心情特别好,还在校门口碰见了姨父和耿非愚。 “潇潇!”耿非愚下了车第一个看见她,一个肩膀背着包就过去了:“姥爷!” “哎,大愚!你爸送你来的?” “啊,我妈大姨妈来了,睡懒觉呢!” 姥爷无语:“你这孩子,说话没大没小。” “爸。”正说着,姨父就过来了:“潇潇!” “哎。”姥爷应声。 “姨父。”潇潇开口。 “潇潇在学校还习惯吧,有事过去找哥哥,打姨父电话也行,别一个人闷着,啊。” “嗯。”她点点头,不多说,怕姨父听不习惯她讲话。 耿非愚他爸从钱夹里掏出几张钞票往唐潇手里塞:“拿着啊潇潇,我平时忙,不能带你和大愚出去玩,拿着想买什么买什么。” 她可不好意思了,又不会说话,只能先攥着。 姥爷乐呵呵的:“快拿着潇潇,你姨父给的,好好收着。” “嗯。”应了声之后给了姨父一个乖巧的笑容。 男人都喜欢女孩,对唐潇可比对自己儿子温柔多了,拍拍耿非愚的肩旁:“带你妹妹进去吧,给送教室啊!” “我知道,安心上班去吧您!” “又这副样子,你是嫌我对潇潇好了。” “我敢吗?” 几个人都笑了,唐潇也是。跟外公和姨父挥了挥手告别,才拉着耿非愚的胳膊走。 “姥爷再见!”临走他又回了头。 “好,去吧。” 唐潇就是典型的家长面前一个样,学校一个样,大人们走了这会开始哼起歌来,显然是在得瑟。 耿非愚明媚的招牌笑容不断:“你在开心什么?” “阿公的鸡蛋饼我一口气吃了五个!你爹地还给了我这么多人民币!” “啊?”姥爷那鸡蛋饼顶的上她几张脸大,吃了五个:“我都吃不了那么多,两个足以。” “人间美味。” “好吃我承认,人间美味就算了吧,哎,下次去我家,让你二姨给你做炸酱面吃,那个我倒是能吃五碗。” 唐潇送了他一个白眼:“猪!” 嘿,这小丫头片子,她自己吃得多就是好吃,别人吃得多就是猪。 耿非愚果真跟着唐潇上了楼,她也没说什么,大帅哥做护花使者,干嘛不给别人看看自己的魅力,难不成还要藏着掖着? “快进去吧,我走了啊!” “嗯。”唐潇也不回头跟他道别,进去坐了自己的位置。 —— 霍翼忱已经到了教室,一美女站在她边上各种侃侃而谈,看得出来,他在应付。 耿非愚夹带着恶霸王的气势进来就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扔:“干什么?” 那女生被阴影笼罩,抬头看了眼耿非愚:“没干什么?跟人聊天不行啊!” “你也说了跟人聊天,霍翼忱他是人吗,哪来的回哪去!” “你…耿非愚你说话怎么这样?”女孩有些怒。 “我怎样,我有说错什么吗?霍翼忱不是人因为他是我的人,我的懂吗?你,回你自个位置去。” “哼。” 女孩被气的大口喘气,这是男的吗,这么欺负女同学。 霍翼忱倒是乐得清闲:“你昨天跟叶又青干嘛去了?”一下午都没回来。 “没什么?在网吧呢。” “你那个好妹妹老子不伺候了,哪凉快给我哪呆着去!” “哟呵,怎么了?” “三句话说不了就呛我,妈的换个人一脚给她踹飞!” “她就那样,别跟小女孩一般见识。”耿非愚宽慰:“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漂亮的女孩做任何事都是有资格的,任何错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她跟我有屁关系!”霍翼忱翘着二郎腿玩手游,两个人一前一后侃着话。 “别这样嘛,给你做妹妹还不行?” “你行。” “……”耿非愚笑着,没回答他的上句话:“她昨天怎么着你了?” 霍翼忱突然扑哧一声就笑了,放下手机回过头来。 “乐啥呢?”耿非愚怀疑他心里打着坏主意。每每不经意间露出什么似坏非坏的得意之笑时他就一肚子坏水。 “你妹妹昨天吃了我的口水。” ‘吸!’ 耿非愚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你用你筷子给她夹菜了?” “何止。” “她用她筷子给你夹菜了?” “额哼。” “你们两个共用一个杯子?” 霍翼忱扑哧一声又笑了,喝了一口耿非愚已经打开的黑芝麻糊:“像这样吗?用你喝过的地方我再喝一口?” “咦~你笑得很淫荡。” “味道不错,明天让你妈给我也来一杯。” “你不是不爱喝吗?还我。”耿非愚不知道自己被带偏了,伸手去抢杯子。 霍翼忱拿远了一点:“归我了,你明儿再喝吧!”然后彻底转了身回到自己的桌子。 耿非愚不跟他计较,一杯芝麻糊而已,家里多得是,只是,刚才的问题好像还没有结束哦。算了不问了,他总有一天会讲出来的。 刚刚被耿非愚欺负了的那个女生看见了两个男生这“打情骂俏”的一幕,无奈撇撇嘴一个人生着闷气。 —— “唐潇,刚刚陪你来的是大愚学长吗?” 头抵在桌沿一个人低头玩着开心消消乐的唐潇闻声抬起头,几个班里还算比较活跃的女生正围着她的座位。 “唐潇,你说一下嘛!” “对啊对啊,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听说大愚学长有女朋友了啊!” 唐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一贯的没表情,看在这几个女生眼里却是故作高冷。 “gangfeiyu?”这几个字与普通话发音很像,几个人都听懂了。 “嗯,你们很熟吗?那忱学长呢?你也是认识的吗?” “他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认识一个肯定就认识两个吧?”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才开学没几天呢!就因为你是香港的,所以特别吗?” 她一张嘴,还不怎么利索,是真的说不过这几个人,不过她们话里至少没有敌对的意思,一个个的都是羡慕再羡慕,好奇再好奇! “不好意思,老师已经来了。” 她一句话说走了这几个人,不是怕别人知道她和他们的关系,否则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和他们在一起了。只是觉得今天不是个说话的机会,况且那群女生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干嘛要解释,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呗。 一整个上午她都是只要一下课就睡,根本不给那群人开口的机会,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原本是中午还在教室等他们来找她的,过了十分钟后有些等不及,拿了包穿过走廊去了三部,从四楼下到二楼,还没到班门口就听见了一群女生的尖叫。 果真不错,二年九班的后门口聚集着一种女生,都是很会打扮的,有的化了妆,有的做了头发。一步步走过去,并没有看见她要找的人。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被唐潇叫住的女生是蓝天,听见有人对她讲鸟语因为太吵没听到:“你是谁?你刚刚说什么?” “借过!” “你现在进去干什么,莫原学姐在表白呢!你是哪的人?广东人吗?” “表白?跟谁?大愚吗?他有了女朋友。” “会不会说人话?” 唐潇看过不去,只好转身走了,上了三楼绕到另一面的楼梯又下来,他们班前门没被堵,唐潇推开门就进去了。 里面的景象是这样,两个男生明显是被包围了进去,外围仍是一群女生,唐潇过去挪了靠着墙的一张桌子。 “这是谁啊?” “不认识啊?” “是不是他们班的啊?” “我们占了她的位置吧。” 几个看见了唐潇举动的人纷纷猜测着,并且很有眼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唐潇道了声谢,所有人都看见了她。 “潇潇?”靠墙站着的耿非愚大惊,过来拉了她的胳膊让她站在自己旁边。 表白的场合瞬间安静了下来,包括霍翼忱和莫原。原来,表白的人是莫原,被表白的人是霍翼忱,她笑脸盈盈地站在他面前,他就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脸。 耿非愚就是个看笑话的,就知道他俩迟早得走到一起去:“潇潇,你饿了吗?” “不饿。” “那就等一会吧。” “好。” “你一定要这样吗?”霍翼忱这才说了第一句话,无疑预兆着他是要拒绝的。 “阿忱,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第一天见你就喜欢上你了。”莫原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诉说:“阿忱,我知道今天很唐突,你可以考虑一下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 一众女生看来都是莫原的应援团,都在一旁欢脱的制造气氛。唐潇一瞬不瞬的盯着霍翼忱瞧,觉得他这样长得好看性格却有点说不来的男生好像不适合任何人。 叶又青也在,看了一眼自己男朋友身边的唐潇,没说什么,又看着霍翼忱的侧脸说:“阿忱,你不会是害羞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耿非愚给叶又青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别乱说。 这个人就跟看不懂似的,还在笑眯眯地说:“阿忱,这么多学妹在呢,你至少顾及下莫原师姐的面子啊!” “青青!”耿非愚只好出声制止。 “你想给面子是你的事。”霍翼忱冷冷出声,瞥了一眼叶又青,最后站了起来,环视了所有女生一眼:“都出去。” 人都不傻,看得出来他情绪不对,识趣的出了教室。唯独唐潇没动弹,她抬头看着耿非愚摇了摇头,他懂,拉着妹妹的手,知道她是想看热闹不愿出去。 霍翼忱关了后门,隔绝了外面的所有人,这才转身看着莫原,只见她脸色惨白,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莫原,我们只能做朋友。” 这句话无疑是将爱恋你的人彻底打进了地狱。 “阿忱…我们不试试吗?” “我不会在高中恋爱的。”他才不会说什么‘对不起,我们不合适’之类的矫情话,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就不给别人一丝机会,省的暧昧不清,造成什么误会。 “阿忱…” “莫原,朋友就是朋友。” “可……” “如果这样不行,那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唐潇睁大了眼,这个男生怎么把话说成这样,女孩子一定会很伤心。 “那好,我先走了。”莫原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女生,表白失败就走呗:“再见啊。” “嗯。” 看着莫原从前门出去,霍翼忱才呼出一口气,仿佛这样才是他,刚才那一副绝情的死样子根本就是临时装的,就为了拒绝那个不喜欢的人。 教室的门上都有一块玻璃,刚才还在外面做应援团的女生们看到莫原离开之后也散了,独剩了叶又青,见里面的人不出来只好推门进去。 “大愚,我们去吃饭吧?” 唐潇看着她没说话,实在是没话说嘛,但叶又青心里又计较了起来,什么意思嘛,好歹是你哥哥的女朋友,打招呼都不会吗?一副别人欠了她八吊钱的脸,摆给谁看。 “走吧,吃饭去,饿死了!”霍翼忱给了耿非愚一个笑脸:“多大点事!” 唐潇又把视线挪移向他,微微低着头,眼神却是仰视的。 “走吧小妞,愣什么呢?”她那样抬着眼皮真难看。 小妞?霍翼忱叫她小妞?唐潇顺势翻上去一个白眼,昨天的事她还没忘呢。 “走啦走啦,我也饿死啦!”耿非愚一手揽过叶又青,另一只手拉着唐潇的胳膊。 她不舒服,给甩开了,耿非愚对她笑笑:“怎么了?疼吗?” “我太胖。” “什么?”他没懂。 叶又青挽着男朋友的胳膊,眼睛看向唐潇:“她怕你拉不动她!” 耿非愚还没说话呢,被霍翼忱抢了先:“那我拉着你吧?” “为什么非要拉着我,我自己会走!” “是你自己说你胖,我怕你走不动!” “哈哈哈……” “哈哈哈……” 那对情侣倒是开心不已,唐潇没理他,自己走自己的,看了霍翼忱一眼,他正好也看着她,嘴角的笑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好像拒绝了莫原,他真的很开心,还有心情跟她瞎扯。 “唐潇,你会用普通话说出自己的名字吗?” “会,唐潇,对吗?” “霍翼忱会吗?” “我顶你个肺啊!”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无论是普通话还是粤语,她觉得用自己的语言读别人的名字总有些特殊的含义,所以不敢多说。更何况,她的普通话口音读出霍翼忱,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霍翼忱自是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有些诧异她能说出这个,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唐潇失了神。 他却眸光流转,神采奕奕。 一周后 唐潇在班里一如既往的没人缘,除了总有人向她打听霍翼忱和耿非愚的事之外再没人和她讲别的话。 耿非愚似乎是她与他的圈子的纽带。她有了霍翼忱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包括莫原,叶又青,蓝天,还有一个叫许心语的女生,她几乎每天都和他们在一起,生活范围在扩大,不再向刚来到长源时的那样,孤独寂寞,只认识姥爷一个人。 周三下午举行了开学典礼,这是唐潇第一次来到岚北高中的杏坛,据说是孔子聚徒授业讲学处,是学校的一处神圣大讲堂。 莫原是三年级的学姐,别看混得厉害,却是个尖子生,今天作为前辈过来发言,给学妹们做榜样,而新生代表是同年级的纪悠悠,无疑也是个学习好的。 唐潇坐在最后一排靠路边的位置,班主任就站在她的身后,连手机也不敢玩,随手从桌子里掏出一本读者翻看着。 “唐潇?怎么样,这些字认得吗?” 班主任叫乔北山,是重点大学毕业的研究生,一位25岁的男性,挺帅的。此刻正在她的耳边询问着。 “嗯,生僻字有点困难。” “多看些课外读物,对提高普通话有帮助的。” “阿sir,我可不可以上洗手间?” “嗯,去吧。” 因为身份的特殊性,连老师对她都有优待,尽管成绩不突出,也是班里的宝贝对象,这点有惹的班里一些女生嫉妒不满。 莫原正在读稿发言,余光看见唐潇沿着墙边出了门。在这的只有一年级新生,二三年级都在正常上课,她估计是一个人无聊了吧。 蓝天也是一年级的,因为长得漂亮也能交际,所以一开学就和这些人混在了一起,坐在讲堂的某个位置,看唐潇出去了她心里别扭又不服,趁班主任一个不注意,蹲下了身子也往旁边挪去。 傻逼就是这么诞生的,冷不丁空出一个位置,老师就算没看见她出去,也知道班里少了个谁。 “唐潇!” 出门是学校的樱花路,很宽敞,蓝天一眼就看见了沿着路边走的女孩。 她转身,有些反感:“什么事?” “你要去哪?” 她就纳闷了,还需要跟人报备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 “跟你没关系啊!” “你是要去找大愚和阿忱学长吧,劝你不要,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去了,会让他们反感。” “在哪里?” “哼,不是跟我没关系吗?”蓝天性格骄纵,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唐潇不乐意搭理这种人转身就走了,拿出手机拨了大愚的电话,按蓝天的说法,那两个人绝对不是在上课,所以打电话应该没关系。 ‘喂,潇潇?’ “你们在哪里?”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才说话:‘哦,没事,我四点就回去了,到时候带你出来,我们今天早点回家。’ “你不告诉我?”唐潇是个心气高傲的人,从小家里就宝贝她一个,占有欲挺强。刚又被蓝天挑衅,心里不痛快。 ‘不是潇潇,你要一个人无聊的话就在校园里溜达一会,你从会堂出来了吗?’ “嗯,但我想知道你在哪里?” ‘大愚,快点!’电话那边传来了霍翼忱的声音,接着他回答:‘这就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不说了潇潇,我得过去了,四点回学校,再见啊!’ 唐潇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怒了,猛然一转身,蓝天还在身后。 “你都听到了?” “不好意思,我可听不懂广东话。”蓝天挑眉,故意这么说。 “他们在哪里?” “可是如果你去了,学长们怪罪我怎么办?”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 “笨咧,因为他们愿意告诉我啊!” 女生们容易吃醋嫉妒,唐潇也不例外,这会正生气耿非愚和霍翼忱的偏心呢。 “大愚是我哥哥,我不会让他怪你。” “呵,你是在炫耀吗?” 唐潇就是看不惯某些人的趾高气扬,不说拉倒,转身就走。 “他们去了北郊的废弃工厂!”蓝天还是说了,无非也是想炫耀出来,她真的知道。 废弃工厂?唐潇蹙眉没有回头,但其实已经改变了方向,往那个和隔壁青少年活动中心共用的小门走去,它有时候是开着的,可以不用请假直接从这里偷跑出去。 唐潇很幸运地通过这个门进了活动中心,又从开放的活动中心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拦了辆taxi,很艰难地用普通话抱了地址才出发。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师傅说至少要十二点半才能到,问她一个女孩子到那种地方去干嘛,她只是笑笑,说自己听不懂国语搪塞了过去。 到了才知道师傅说的都不是唬人的,沿路都是山,平地有几家还在生产的工厂,但都看不见人,附近好几家废弃工厂,问她要去哪家。 她哪知道有这么多啊,前面车也开不过去了,只能走路,她一个人下了个土坡,往其中一个废弃工厂走去,周遭除了生产嗡嗡声,还有就是鸟鸣声,安静的不像话,忽的听见身后的悉索声,脚步一顿身子一僵,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怪兽或者坏人吧。 “姑娘别害怕,我看你像是来找什么人吧,我怕你一个人会出事。” 是司机师傅的声音,她感激地转身望向这个男人,想起了自己的爹地。 “唉……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在家里都跟宝贝似的,知道做爸妈的心情,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好多谢你(非常感谢。”唐潇笑着跑回师傅的旁边。 在这里来回走着,一直找不到她要去的地方,才九月初的晴天,走了一会真的蛮热的了,唐潇让师傅回去,她一个人可以,师傅说帮人帮到底,等她找到了自己的朋友他再离开,唐潇感动的泪眼摩挲。 走到第四家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人声的空荡回音,很乱,听上去像是在打架。门口还听着两辆看上去颇具特色的机车,从颜色上她就好像可以辨别出主人。 “姑娘,里面是你找的人吗。” “一定是一定是,多谢阿叔。” “我不太能听懂你的话,不过知道你的意思。你这样过去安全吗?里面的可不像好人。” 唐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就是来找他们。” ------题外话------ 火火好多话想说,看到这条留言的冒个泡呗,一个人奋斗很孤单。 3.有人表白

打开门的缝隙看见外孙女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睡衣上也是脏兮兮的,粘的床铺上也是,露在外面的小腿更是糟糕。再看地上的拖鞋,无疑不是烂了的菜叶就是干了的泥巴。 眼角扯出笑意,满是宠溺,看来是潇潇调皮了。对于爱你的人来说,菜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孩子有多开心。 如果她找到了自己玩乐的方式,就算让姥爷种再多的菜都会乐在其中。 唐潇今天没让姥爷叫,闻着楼下的饭香味就醒了,昨晚拉了肚子这会已经饿的找不着北。 “阿公,是鸡蛋饼吗?我好饿。”揉着眼睛下了楼,唐潇站在楼梯口歪在墙上又睡了会。 姥爷过来推着她的背去院子里的独卫洗漱:“是你爱吃的鸡蛋饼,快去洗脸刷牙,姥爷给你盛些豆浆。” “嗯。”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的顺心如意的缘故,唐潇今天上学心情特别好,还在校门口碰见了姨父和耿非愚。 “潇潇!”耿非愚下了车第一个看见她,一个肩膀背着包就过去了:“姥爷!” “哎,大愚!你爸送你来的?” “啊,我妈大姨妈来了,睡懒觉呢!” 姥爷无语:“你这孩子,说话没大没小。” “爸。”正说着,姨父就过来了:“潇潇!” “哎。”姥爷应声。 “姨父。”潇潇开口。 “潇潇在学校还习惯吧,有事过去找哥哥,打姨父电话也行,别一个人闷着,啊。” “嗯。”她点点头,不多说,怕姨父听不习惯她讲话。 耿非愚他爸从钱夹里掏出几张钞票往唐潇手里塞:“拿着啊潇潇,我平时忙,不能带你和大愚出去玩,拿着想买什么买什么。” 她可不好意思了,又不会说话,只能先攥着。 姥爷乐呵呵的:“快拿着潇潇,你姨父给的,好好收着。” “嗯。”应了声之后给了姨父一个乖巧的笑容。 男人都喜欢女孩,对唐潇可比对自己儿子温柔多了,拍拍耿非愚的肩旁:“带你妹妹进去吧,给送教室啊!” “我知道,安心上班去吧您!” “又这副样子,你是嫌我对潇潇好了。” “我敢吗?” 几个人都笑了,唐潇也是。跟外公和姨父挥了挥手告别,才拉着耿非愚的胳膊走。 “姥爷再见!”临走他又回了头。 “好,去吧。” 唐潇就是典型的家长面前一个样,学校一个样,大人们走了这会开始哼起歌来,显然是在得瑟。 耿非愚明媚的招牌笑容不断:“你在开心什么?” “阿公的鸡蛋饼我一口气吃了五个!你爹地还给了我这么多人民币!” “啊?”姥爷那鸡蛋饼顶的上她几张脸大,吃了五个:“我都吃不了那么多,两个足以。” “人间美味。” “好吃我承认,人间美味就算了吧,哎,下次去我家,让你二姨给你做炸酱面吃,那个我倒是能吃五碗。” 唐潇送了他一个白眼:“猪!” 嘿,这小丫头片子,她自己吃得多就是好吃,别人吃得多就是猪。 耿非愚果真跟着唐潇上了楼,她也没说什么,大帅哥做护花使者,干嘛不给别人看看自己的魅力,难不成还要藏着掖着? “快进去吧,我走了啊!” “嗯。”唐潇也不回头跟他道别,进去坐了自己的位置。 —— 霍翼忱已经到了教室,一美女站在她边上各种侃侃而谈,看得出来,他在应付。 耿非愚夹带着恶霸王的气势进来就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扔:“干什么?” 那女生被阴影笼罩,抬头看了眼耿非愚:“没干什么?跟人聊天不行啊!” “你也说了跟人聊天,霍翼忱他是人吗,哪来的回哪去!” “你…耿非愚你说话怎么这样?”女孩有些怒。 “我怎样,我有说错什么吗?霍翼忱不是人因为他是我的人,我的懂吗?你,回你自个位置去。” “哼。” 女孩被气的大口喘气,这是男的吗,这么欺负女同学。 霍翼忱倒是乐得清闲:“你昨天跟叶又青干嘛去了?”一下午都没回来。 “没什么?在网吧呢。” “你那个好妹妹老子不伺候了,哪凉快给我哪呆着去!” “哟呵,怎么了?” “三句话说不了就呛我,妈的换个人一脚给她踹飞!” “她就那样,别跟小女孩一般见识。”耿非愚宽慰:“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漂亮的女孩做任何事都是有资格的,任何错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她跟我有屁关系!”霍翼忱翘着二郎腿玩手游,两个人一前一后侃着话。 “别这样嘛,给你做妹妹还不行?” “你行。” “……”耿非愚笑着,没回答他的上句话:“她昨天怎么着你了?” 霍翼忱突然扑哧一声就笑了,放下手机回过头来。 “乐啥呢?”耿非愚怀疑他心里打着坏主意。每每不经意间露出什么似坏非坏的得意之笑时他就一肚子坏水。 “你妹妹昨天吃了我的口水。” ‘吸!’ 耿非愚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你用你筷子给她夹菜了?” “何止。” “她用她筷子给你夹菜了?” “额哼。” “你们两个共用一个杯子?” 霍翼忱扑哧一声又笑了,喝了一口耿非愚已经打开的黑芝麻糊:“像这样吗?用你喝过的地方我再喝一口?” “咦~你笑得很淫荡。” “味道不错,明天让你妈给我也来一杯。” “你不是不爱喝吗?还我。”耿非愚不知道自己被带偏了,伸手去抢杯子。 霍翼忱拿远了一点:“归我了,你明儿再喝吧!”然后彻底转了身回到自己的桌子。 耿非愚不跟他计较,一杯芝麻糊而已,家里多得是,只是,刚才的问题好像还没有结束哦。算了不问了,他总有一天会讲出来的。 刚刚被耿非愚欺负了的那个女生看见了两个男生这“打情骂俏”的一幕,无奈撇撇嘴一个人生着闷气。 —— “唐潇,刚刚陪你来的是大愚学长吗?” 头抵在桌沿一个人低头玩着开心消消乐的唐潇闻声抬起头,几个班里还算比较活跃的女生正围着她的座位。 “唐潇,你说一下嘛!” “对啊对啊,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听说大愚学长有女朋友了啊!” 唐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一贯的没表情,看在这几个女生眼里却是故作高冷。 “gangfeiyu?”这几个字与普通话发音很像,几个人都听懂了。 “嗯,你们很熟吗?那忱学长呢?你也是认识的吗?” “他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认识一个肯定就认识两个吧?”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才开学没几天呢!就因为你是香港的,所以特别吗?” 她一张嘴,还不怎么利索,是真的说不过这几个人,不过她们话里至少没有敌对的意思,一个个的都是羡慕再羡慕,好奇再好奇! “不好意思,老师已经来了。” 她一句话说走了这几个人,不是怕别人知道她和他们的关系,否则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和他们在一起了。只是觉得今天不是个说话的机会,况且那群女生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干嘛要解释,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呗。 一整个上午她都是只要一下课就睡,根本不给那群人开口的机会,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原本是中午还在教室等他们来找她的,过了十分钟后有些等不及,拿了包穿过走廊去了三部,从四楼下到二楼,还没到班门口就听见了一群女生的尖叫。 果真不错,二年九班的后门口聚集着一种女生,都是很会打扮的,有的化了妆,有的做了头发。一步步走过去,并没有看见她要找的人。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被唐潇叫住的女生是蓝天,听见有人对她讲鸟语因为太吵没听到:“你是谁?你刚刚说什么?” “借过!” “你现在进去干什么,莫原学姐在表白呢!你是哪的人?广东人吗?” “表白?跟谁?大愚吗?他有了女朋友。” “会不会说人话?” 唐潇看过不去,只好转身走了,上了三楼绕到另一面的楼梯又下来,他们班前门没被堵,唐潇推开门就进去了。 里面的景象是这样,两个男生明显是被包围了进去,外围仍是一群女生,唐潇过去挪了靠着墙的一张桌子。 “这是谁啊?” “不认识啊?” “是不是他们班的啊?” “我们占了她的位置吧。” 几个看见了唐潇举动的人纷纷猜测着,并且很有眼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唐潇道了声谢,所有人都看见了她。 “潇潇?”靠墙站着的耿非愚大惊,过来拉了她的胳膊让她站在自己旁边。 表白的场合瞬间安静了下来,包括霍翼忱和莫原。原来,表白的人是莫原,被表白的人是霍翼忱,她笑脸盈盈地站在他面前,他就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脸。 耿非愚就是个看笑话的,就知道他俩迟早得走到一起去:“潇潇,你饿了吗?” “不饿。” “那就等一会吧。” “好。” “你一定要这样吗?”霍翼忱这才说了第一句话,无疑预兆着他是要拒绝的。 “阿忱,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第一天见你就喜欢上你了。”莫原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诉说:“阿忱,我知道今天很唐突,你可以考虑一下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 一众女生看来都是莫原的应援团,都在一旁欢脱的制造气氛。唐潇一瞬不瞬的盯着霍翼忱瞧,觉得他这样长得好看性格却有点说不来的男生好像不适合任何人。 叶又青也在,看了一眼自己男朋友身边的唐潇,没说什么,又看着霍翼忱的侧脸说:“阿忱,你不会是害羞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耿非愚给叶又青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别乱说。 这个人就跟看不懂似的,还在笑眯眯地说:“阿忱,这么多学妹在呢,你至少顾及下莫原师姐的面子啊!” “青青!”耿非愚只好出声制止。 “你想给面子是你的事。”霍翼忱冷冷出声,瞥了一眼叶又青,最后站了起来,环视了所有女生一眼:“都出去。” 人都不傻,看得出来他情绪不对,识趣的出了教室。唯独唐潇没动弹,她抬头看着耿非愚摇了摇头,他懂,拉着妹妹的手,知道她是想看热闹不愿出去。 霍翼忱关了后门,隔绝了外面的所有人,这才转身看着莫原,只见她脸色惨白,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莫原,我们只能做朋友。” 这句话无疑是将爱恋你的人彻底打进了地狱。 “阿忱…我们不试试吗?” “我不会在高中恋爱的。”他才不会说什么‘对不起,我们不合适’之类的矫情话,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就不给别人一丝机会,省的暧昧不清,造成什么误会。 “阿忱…” “莫原,朋友就是朋友。” “可……” “如果这样不行,那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唐潇睁大了眼,这个男生怎么把话说成这样,女孩子一定会很伤心。 “那好,我先走了。”莫原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女生,表白失败就走呗:“再见啊。” “嗯。” 看着莫原从前门出去,霍翼忱才呼出一口气,仿佛这样才是他,刚才那一副绝情的死样子根本就是临时装的,就为了拒绝那个不喜欢的人。 教室的门上都有一块玻璃,刚才还在外面做应援团的女生们看到莫原离开之后也散了,独剩了叶又青,见里面的人不出来只好推门进去。 “大愚,我们去吃饭吧?” 唐潇看着她没说话,实在是没话说嘛,但叶又青心里又计较了起来,什么意思嘛,好歹是你哥哥的女朋友,打招呼都不会吗?一副别人欠了她八吊钱的脸,摆给谁看。 “走吧,吃饭去,饿死了!”霍翼忱给了耿非愚一个笑脸:“多大点事!” 唐潇又把视线挪移向他,微微低着头,眼神却是仰视的。 “走吧小妞,愣什么呢?”她那样抬着眼皮真难看。 小妞?霍翼忱叫她小妞?唐潇顺势翻上去一个白眼,昨天的事她还没忘呢。 “走啦走啦,我也饿死啦!”耿非愚一手揽过叶又青,另一只手拉着唐潇的胳膊。 她不舒服,给甩开了,耿非愚对她笑笑:“怎么了?疼吗?” “我太胖。” “什么?”他没懂。 叶又青挽着男朋友的胳膊,眼睛看向唐潇:“她怕你拉不动她!” 耿非愚还没说话呢,被霍翼忱抢了先:“那我拉着你吧?” “为什么非要拉着我,我自己会走!” “是你自己说你胖,我怕你走不动!” “哈哈哈……” “哈哈哈……” 那对情侣倒是开心不已,唐潇没理他,自己走自己的,看了霍翼忱一眼,他正好也看着她,嘴角的笑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好像拒绝了莫原,他真的很开心,还有心情跟她瞎扯。 “唐潇,你会用普通话说出自己的名字吗?” “会,唐潇,对吗?” “霍翼忱会吗?” “我顶你个肺啊!”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无论是普通话还是粤语,她觉得用自己的语言读别人的名字总有些特殊的含义,所以不敢多说。更何况,她的普通话口音读出霍翼忱,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霍翼忱自是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有些诧异她能说出这个,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唐潇失了神。 他却眸光流转,神采奕奕。 一周后 唐潇在班里一如既往的没人缘,除了总有人向她打听霍翼忱和耿非愚的事之外再没人和她讲别的话。 耿非愚似乎是她与他的圈子的纽带。她有了霍翼忱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包括莫原,叶又青,蓝天,还有一个叫许心语的女生,她几乎每天都和他们在一起,生活范围在扩大,不再向刚来到长源时的那样,孤独寂寞,只认识姥爷一个人。 周三下午举行了开学典礼,这是唐潇第一次来到岚北高中的杏坛,据说是孔子聚徒授业讲学处,是学校的一处神圣大讲堂。 莫原是三年级的学姐,别看混得厉害,却是个尖子生,今天作为前辈过来发言,给学妹们做榜样,而新生代表是同年级的纪悠悠,无疑也是个学习好的。 唐潇坐在最后一排靠路边的位置,班主任就站在她的身后,连手机也不敢玩,随手从桌子里掏出一本读者翻看着。 “唐潇?怎么样,这些字认得吗?” 班主任叫乔北山,是重点大学毕业的研究生,一位25岁的男性,挺帅的。此刻正在她的耳边询问着。 “嗯,生僻字有点困难。” “多看些课外读物,对提高普通话有帮助的。” “阿sir,我可不可以上洗手间?” “嗯,去吧。” 因为身份的特殊性,连老师对她都有优待,尽管成绩不突出,也是班里的宝贝对象,这点有惹的班里一些女生嫉妒不满。 莫原正在读稿发言,余光看见唐潇沿着墙边出了门。在这的只有一年级新生,二三年级都在正常上课,她估计是一个人无聊了吧。 蓝天也是一年级的,因为长得漂亮也能交际,所以一开学就和这些人混在了一起,坐在讲堂的某个位置,看唐潇出去了她心里别扭又不服,趁班主任一个不注意,蹲下了身子也往旁边挪去。 傻逼就是这么诞生的,冷不丁空出一个位置,老师就算没看见她出去,也知道班里少了个谁。 “唐潇!” 出门是学校的樱花路,很宽敞,蓝天一眼就看见了沿着路边走的女孩。 她转身,有些反感:“什么事?” “你要去哪?” 她就纳闷了,还需要跟人报备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 “跟你没关系啊!” “你是要去找大愚和阿忱学长吧,劝你不要,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去了,会让他们反感。” “在哪里?” “哼,不是跟我没关系吗?”蓝天性格骄纵,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唐潇不乐意搭理这种人转身就走了,拿出手机拨了大愚的电话,按蓝天的说法,那两个人绝对不是在上课,所以打电话应该没关系。 ‘喂,潇潇?’ “你们在哪里?”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才说话:‘哦,没事,我四点就回去了,到时候带你出来,我们今天早点回家。’ “你不告诉我?”唐潇是个心气高傲的人,从小家里就宝贝她一个,占有欲挺强。刚又被蓝天挑衅,心里不痛快。 ‘不是潇潇,你要一个人无聊的话就在校园里溜达一会,你从会堂出来了吗?’ “嗯,但我想知道你在哪里?” ‘大愚,快点!’电话那边传来了霍翼忱的声音,接着他回答:‘这就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不说了潇潇,我得过去了,四点回学校,再见啊!’ 唐潇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怒了,猛然一转身,蓝天还在身后。 “你都听到了?” “不好意思,我可听不懂广东话。”蓝天挑眉,故意这么说。 “他们在哪里?” “可是如果你去了,学长们怪罪我怎么办?”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 “笨咧,因为他们愿意告诉我啊!” 女生们容易吃醋嫉妒,唐潇也不例外,这会正生气耿非愚和霍翼忱的偏心呢。 “大愚是我哥哥,我不会让他怪你。” “呵,你是在炫耀吗?” 唐潇就是看不惯某些人的趾高气扬,不说拉倒,转身就走。 “他们去了北郊的废弃工厂!”蓝天还是说了,无非也是想炫耀出来,她真的知道。 废弃工厂?唐潇蹙眉没有回头,但其实已经改变了方向,往那个和隔壁青少年活动中心共用的小门走去,它有时候是开着的,可以不用请假直接从这里偷跑出去。 唐潇很幸运地通过这个门进了活动中心,又从开放的活动中心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拦了辆taxi,很艰难地用普通话抱了地址才出发。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师傅说至少要十二点半才能到,问她一个女孩子到那种地方去干嘛,她只是笑笑,说自己听不懂国语搪塞了过去。 到了才知道师傅说的都不是唬人的,沿路都是山,平地有几家还在生产的工厂,但都看不见人,附近好几家废弃工厂,问她要去哪家。 她哪知道有这么多啊,前面车也开不过去了,只能走路,她一个人下了个土坡,往其中一个废弃工厂走去,周遭除了生产嗡嗡声,还有就是鸟鸣声,安静的不像话,忽的听见身后的悉索声,脚步一顿身子一僵,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怪兽或者坏人吧。 “姑娘别害怕,我看你像是来找什么人吧,我怕你一个人会出事。” 是司机师傅的声音,她感激地转身望向这个男人,想起了自己的爹地。 “唉……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在家里都跟宝贝似的,知道做爸妈的心情,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好多谢你(非常感谢。”唐潇笑着跑回师傅的旁边。 在这里来回走着,一直找不到她要去的地方,才九月初的晴天,走了一会真的蛮热的了,唐潇让师傅回去,她一个人可以,师傅说帮人帮到底,等她找到了自己的朋友他再离开,唐潇感动的泪眼摩挲。 走到第四家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人声的空荡回音,很乱,听上去像是在打架。门口还听着两辆看上去颇具特色的机车,从颜色上她就好像可以辨别出主人。 “姑娘,里面是你找的人吗。” “一定是一定是,多谢阿叔。” “我不太能听懂你的话,不过知道你的意思。你这样过去安全吗?里面的可不像好人。” 唐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就是来找他们。” ------题外话------ 火火好多话想说,看到这条留言的冒个泡呗,一个人奋斗很孤单。 4.你怎么这么粘人

司机大叔只好陪她进去,躲在一个石柱后面,她看见了霍翼忱和耿非愚心里就安心了。可是他们真的在打架,看得出来,一行有五个人,将对方的两个人逼至死角,好像是让对方把什么东西交出来。 师傅见这场景有点害怕,劝她走,她死心眼就是不走:“阿叔,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司机见她推着自己的胳膊,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女孩子被他们伤害了怎么办?” “那个是我的哥哥,旁边是我的男朋友。”她只好这样说:“阿叔,你快回去吧,谢谢你。” 司机信了这话,也不想惹事上身,还是走了,唐潇对她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满满的感激,可如果是爹地在身边就好了。 霍翼忱一脚将对方一个瘦弱的男生踹倒在地,耿非愚上前揪住那人的脖领就是一阵威胁,嘴里各种脏字骂人的话唐潇听得出来,但学不来。 还有三个同伴她不认识,但是很听霍翼忱的话,等他们二人将对方弄倒之后,剩下三人就是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对方已经吐血。 唐潇捂着嘴巴睁大了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看男生打架,躲在远处大气不敢喘一声。 对方两个男生不像是能打的,可能犯了霍翼忱他们的大忌所以被收拾了。耿非愚在一旁打电话,霍翼忱让三个人停止了打斗,一脚踩上一个人的胸膛,弯下身子同那人讲着什么话。 唐潇惊了一下子,拿手机的手不停的抖动着,一看是大愚,立马选择挂断,可是刚才安静的那一瞬,手机铃声已经回荡进了那群男生的耳朵里。 耿非愚第一个转的身,确定不是自己幻听,冷着脸四处查看,霍翼忱也停了手机的动作,其他男生也都是不敢喘气,难道有人进来了? 唐潇想跑,可是出了这个石柱绝对暴露,一颗心脏紧张的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但更多的还是害怕。蜷缩在角落里不敢轻举妄动。 耿非愚越走越近,并不确定来人的方向,但大抵是知道了人是唐潇,冷不丁发现她的包带子好像露了出来,便大步走了过去。 唐潇感觉一片阴影罩了下来,偷偷抬起头看到了大愚黑透了的一张脸。 “谁让你来的?” 唐潇没说话,她不可能说因为被蓝天刺激了,心里嫉妒并且气不过。 “说话。” “那我走好了。”唐潇立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就要离开。 这把耿非愚气的,就不能通过说话来解决吗,脾气差成这样:“回来。” “不是不想我知道你们的事吗?对不起。” “又赌气,你现在能走得了吗,一个人怎么回去?” “我能来就回得去,不用你管。”唐潇绕过他就要出去了,却被身后强硬的男声给镇住,连带他的回音都让人怕怕的。 “站住!” 霍翼忱别的没多说,看着她的背影:“老实等着!” 相比耿非愚,她还是有点怕霍翼忱的,毕竟大愚是她的哥哥,什么都会让着她,但他不是,他没理由任由自己胡闹,生气的时候会对她发脾气,翻脸的时候也不认人。 耿非愚看她老实了便朝男生那边走去。 被发现了也省得偷偷摸摸,干脆倚着柱子喝酸奶,看那两个帅到没朋友的男生打架,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男朋友? 被揍的两个男生有些招架不住了,但其实刚才挨第一个拳头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们要的东西扔了出来。唐潇没看清是什么,只是在想人家都把东西拿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打得那么惨。 过了正午,太阳西斜了一点,两点正是热的时候,霍翼忱拿着他今天穿的那件网格透明休闲外套向她走来,耿非愚还在后面交代后续事项。 望着来人的走姿,唐潇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优质偶像。她不自觉翘起了嘴角,笑容呆萌可爱。但霍翼忱就跟看不见似的,黑着一张脸,像是要教训人。 开口冷硬:“你怎么来的?” “taxi。” “来干嘛?” 同样,不可能把真正原因讲出来,那就沉默。 “你怎么这么粘人呢?” 唐潇心脏一抽,感觉被伤了自尊,怒意横生之时,管不住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粘人又不粘你。” 霍翼忱没什么感觉地看了她一眼,擦肩而去。唐潇转过去看他的背影,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她当然不是因为被他说哭,只是觉得自己可怜而已。 耿非愚走了过来,这里空旷安静,所以将他俩的话全部入耳,虽然也是有点生气唐潇贸然找过来,但也不希望她这样伤心,更不想让她哭,否则回家哭的就是自己。 “好了好了,哭什么?”拍拍她的肩膀,僵硬的安慰着:“我不怪你了啊,别这样,他说话就那样。” 有人给自己撑腰之后谁都会哭的更加委屈,唐潇抽的厉害,话都说不全,耿非愚听了半天没听懂。 出了大门又返回的霍翼忱最讨厌女孩子哭,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有话不会说吗,哭能解决问题?看了眼唐潇没好气道:“哭什么哭?” 唐潇立马禁了声,真的,在他面前没理由任性,他不是耿非愚。 “阿忱。”耿非愚对他的态度有些无奈:“你别这样吓唬她。” 霍翼忱走了出去,他拉着妹妹的胳膊往外走,唐潇回头的时候剩下的男生已经无影无踪。 外面的两辆机车,果然不错白色是霍翼忱的,他已经戴好了头盔,分开退坐在那里。奶牛花纹是耿非愚的,他坐上去之后让唐潇坐在后面,因为她临时跑来没有多余的头盔给她,霍翼忱又看了她一眼,把头盔拿下来递给她。 “戴上。” 耿非愚很感激,知道霍翼忱是有意缓和关系:“快戴上,谢谢阿忱。” 她撅着嘴:“谢谢。” 刚才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这两辆机车,喜欢的不得了,这还是第一次坐呢,心里又惊又喜,刚才不快已经忘记一半,她其实是真的想爹地了。 “潇潇抓紧我。” “好。” 她第一次抱男生的腰,虽然是哥哥,但还是感觉到了那种强悍的温暖,男生的体格很硬,她很喜欢。 两辆机车并排行驶在城郊的公路上,俨然一条风景线。 大概四十分钟后,她被带到一个小区,还挺漂亮的,房子也不错,可惜的是,来这里不是去坐客的,而是他俩把车骑进了一个地下室。 耿非愚说进市区不能骑这个,有交警,他们若是想玩就到北郊去,飙完车在送到这,至于这里有谁的房子能给他们提供这样的便利,他没说。 “我们现在怎么走啊?”她问。 “打车,我叫辆车。”耿非愚掏出了手机,走在最前面。 霍翼忱压根不理她,两个人并排走,三人一起走着出小区。 “阿忱。” “嗯。” “你还在生气吗?”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又不是来找我的。” 唐潇对于她觉得在意的人从来都是主动的,比如家人和朋友,相比起那些在这里认识的女孩子,她还是觉得霍翼忱更值得做朋友。 他半天没听见她回话,偏头看了一眼左边的她,却正好和她视线相撞,然后又故作淡定地转走。 唐潇有点尴尬,但还是开口说:“蓝天说你和大愚什么都瞒着我,不想我跟着你们,说我是外人。” “蓝天是谁?” 唐潇顿时大喜,他这个回答简直绝了!还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解释吗? 虽然蓝天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她讨厌被挑衅,讨厌不被人重视,这下好了,霍翼忱这么久了都还不知道身边的女孩子哪个是蓝天,指不定她是怎么偷听到他的秘密了呢,然后拿出去炫耀。 “阿忱,我那会太生气了才会那样说。” “嗯,我知道。” 唐潇笑嘻嘻地跳了一下,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霍翼忱突然间僵硬,保持左臂尽量不动,尽量自然,可是心跳怎么都稳定不下来。 到学校的时候恰巧四点,今天一年级举行开学典礼都不上课,那俩人逃学到现在不至于再去上最后一节,所以三个人回班里各自拿东西准备出去玩一会然后回家。 唐潇高兴坏了,可还没出班门就被人拦了下来,又是蓝天:“你又要去哪?” “和你没关系。” “教导主任请咱们过去呢,你走不了了。”她因为嫉妒唐潇出来也跟了出来,一直没回去,结果同学发来短信告诉她班主任点名,全年级少了唐潇和她,当场通报批评。 “我怎么不知道?” “你得感谢我过来通知你,走吧,回杏坛去。” 唐潇生气着呢,去了短信告诉耿非愚,然后回了杏坛。两位少年很反感这种被通报批评的事,他俩就是被批得多了脸皮厚,早就不在乎这些小事,久而久之学校也已经懒得管,随他俩去,毕竟家里背景硬,没人敢怠慢。 唐潇的班主任乔北山是同意她出去上厕所,但不是一去不回,这会也有些不满唐潇的不听话,对于教导主任要做的处分,也只在一旁听着。 两位少年直接推开杏坛的大门,毫无顾忌地往里走。唐潇和蓝天就站在台下正对着台上主席台的位置,耿非愚过去和唐潇站在一起,霍翼忱直接一步跨上高台,在一部的主任耳边说了句话,复又跳下来和台下的三个人站在一起,但显然,他是陪耿非愚和唐潇的。 教导主任说话了:“霍翼忱,耿非愚,你们两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逃了一天的课,有点无聊,找点处分玩玩。”霍翼忱话说的狂妄,眼睛盯着一部的主任看,教导主任是他的领导,看他怎么解决。 “霍翼忱,这是开学典礼,要胡闹也要有个度。” “干嘛,唐潇违纪要受罚,我违纪你要网开一面?”霍翼忱斜笑,完全不把台上的领导看在眼里。 后面的一种同学要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什么情况? “走吧走吧。”一部主任有些既无奈又为难地摆了摆手。 教导主任直接站了起来:“张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走吧,快走。”一部主任又对台下的人摆摆手,对教导主任投去少安毋躁的眼神。 耿非愚对一部主任招招手,还挺俏皮:“拜拜。” 霍翼忱拉着唐潇的胳膊走了,耿非愚随后,蓝天想走不敢走,一个人承担了打扫厕所一周的惩罚,自然是心里有气,怪在了唐潇的头上。 出了杏坛唐潇开心死了,刚才多有面子有木有,下面一群同学简直吃惊到呆傻,这酸爽,啧啧… “你乐什么呢?” 耿非愚觉得她笑得傻,尽管没出声,但一直挂在嘴角很可疑。 “你说我多厉害啊!” “你厉害?不是我厉害吗?”霍翼忱挑眉奸笑。 “可要不是有我,你哪来的用武之地?” 得,又被她堵了,某男只好无奈道:“你说得对!” “你猜我跟你们主任说什么?”他内心里是不想她知道的,但就想扳回一局,别每次说话好像都是她掌握主动权,所以逗逗她。 “说什么?”唐潇眼睛都亮了。 “不告诉你。” “幼稚!” 被说幼稚的人显然还在沾沾自喜:“你讨好我啊!” 唐潇没理他,走去耿非愚那里挽着哥哥的手臂,脑袋还靠在他的肩上,心情无敌好。 霍翼忱尴尬地摸摸鼻子,看着前面金童玉女的背影,觉得自己怎么被冷落了:“你们要孤立我吗?” 唐潇听闻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拉着耿非愚就跑,霍翼忱不明所以,赶忙追了过去:“你们在密谋什么?等我可以吗?” 耿非愚跑着转身给了他一个媚眼,反拽着唐潇越跑越远。嘿,霍翼忱就不懂了… 莫原发完言就坐在台下,将刚才霍翼忱为唐潇解围的一幕看得彻彻底底,他们出来之后她不用跟谁打招呼直接就跟了出来,走在他们后面,目睹着那欢脱的场景,心里不是滋味。 她喜欢了霍翼忱整整一年,寒暑假也常和他联系,从没断过,想尽各种能够接近他的办法。也许别人不知道她喜欢他什么,可是她自己明白心里的目标,除了霍翼忱这样的,她不想去征服任何人。他学习不好只是不学而已,相反,他在女生的心目中真的很优秀。 三个人跑远了,莫原停了脚步不再追去,下一次,她一定不让他拒绝。 学校的人都知道了唐潇与霍翼忱和耿非愚关系不一般的事,也听说了她是香港人,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简直成了名人,桌子上甚至还出现了…情书。 她承认自己很靓,但不会乱收情书,第一节下了课,直接去了三部,把这一打子纸和信封全都塞给了耿非愚。 “卧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手写情书?日了狗了我也是!” 唐潇在走廊栏杆的台子上托着脑袋:“如果昨天的事让所有人都来骚扰我的话,我宁可默默无闻。” “有那么多男生追捧,你不喜欢?”霍翼忱从后门出来,站在她的旁边。 她呆呆地将头转向他:“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只有狐狸精才会觉得被很多男生喜欢是种骄傲。” “那是资本吧。” “反正我不是那种人。” 霍翼忱笑了:“你有喜欢的人嘛?你说是谁,我让他来追你。” 唐潇扑哧一声笑了:“你可真会哄女生。” “不好意思,除了你,我还没哄过别人。”他说的是实话,右眉挑高,显得滑稽可笑。 “这话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 唐潇对他说话也不是第一次无情了,他一直以来都因为她是大愚的妹妹而对她照顾有加,所有从来不计较。 耿非愚拆了情书看得津津有味:“啧啧啧……你瞅瞅这话写的,忒真诚,潇潇不行你就答应吧。” “你神经病啊!”唐潇只是看着耿非愚还没说话,被霍翼忱抢了先。 “不是,你看你要不答应一位,到时候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来骚扰你。” “那我也不能盲目找个人谈恋爱吧,什么人呐你?”唐潇反驳。 耿非愚仔细从情书里抽出一张:“这个姓裴的,学习不错,我认识。”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嘛!”霍翼忱无语:“这些人为什么突然一拥而上你想过没有,外面潇潇的各种传言不说别的班,就是咱们的班群里都有不少版本,哪一个是真心喜欢她的,要么是看上她别人口中所猜测的家世,要么就是……” 唐潇听得认真:“就是什么?” 耿非愚明白:“要么就是看上了阿忱和我。” “嘿嘿…”她咧着嘴笑了。 霍翼忱和耿非愚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叶又青来了。 “谁看上你和阿忱了?” “青青。”耿非愚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过来他们这边:“马上要上课了,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没事啊。” 唐潇懂,她估计又是看见她站在这了。 霍翼忱对她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他对叶又青从来都是这样,不说热情吧,也不冷淡,若她不是大愚的女朋友,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人是谁,当初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一个女生跟他们一起玩了很久。 就像昨天唐潇口中的蓝天。 “学姐。”唐潇打过招呼之后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站到霍翼忱这边。 这个叶又青,她觉得她就是典型的白莲花,并且小肚鸡肠,不知道大愚喜欢她什么。 叶又青看了一眼唐潇,也是不知道怎么这个大愚的妹妹对她好像不友好,脸色看上去就跟欠了她八吊钱似的,不喜欢。 “你下节什么课?”霍翼忱问唐潇。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他顺着她的话就说“那我也不知道,走,我们去个地方。” 霍翼忱对她坏坏一笑,拉着她的手腕就走,他其实可以转身回班看课程表的,却也故意说不知道,什么意思? “哎,你们去哪?” 身后传来耿非愚的喊声,他俩只当没听见,不一会就消失了。 “他们在一起了吗?”叶又青好笑着问。 “没有,别瞎说。”耿非愚私信里不想两个人能擦出火花,他有担心的理由,但不好说。 “你这么着急反驳我干什么?” “没有。” “你是不是已经……” 耿非愚其实很烦她想些有的没的,当下口气不太好:“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别总是把我想的很滥情。” “那你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对我忽冷忽热?” “叶又青,你不要总是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哼。” 叶又青走了,以前他会追,今天没有,憋了一肚子气回教室了。 操场 “哇,这里视野真好!” 学校操场地势很高,几乎是需要从下面再上两层楼的高度,周围有很多小山,很容易去到山顶,能俯视整个校园,也能看的很远,只是周遭都是些住宅小区,不过景色可以。 “潇潇你看那边?” 唐潇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大片黄色红色的美人蕉争相开的旺盛,就在墙的那边,像花海一般翻涌,美丽异常。可是……通常偶像剧里不都是在看那边的时候会被旁边的人偷偷亲上一口吗?她怎么迟迟没有等到? 难道是霍翼忱只顾看花忘记了,还是她没有花长得好看?想到这里,她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霍翼忱偏头看她的时候竟是一副蔫蔫的模样。 唐潇顿时被拉进现实,尴尬的要死:“啊没,没什么。”她刚刚在想什么?妈呀她…她发春吗?哦乖乖,这是个可怕的想法。 “你喜欢什么花?”霍翼忱望着远方。 唐潇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总是学我呢?” “有吗?我没发现。” “当然。每次我说不知道,你都会加上那你也三个字。” 霍翼忱换了话题:“这花太艳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 “嗯哼。” 唐潇反应过来:“喂,你套我的话啊!” 霍翼忱笑:“白痴。” 这…是男生对女生的昵称吗?唐潇突然间喜欢上了初秋的蓝天白云,绿树红花。 忽地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两人都拿出手机,却是霍翼忱的来电。 “喂,妈妈!” 唐潇见鬼了似的望向他的侧脸,这声音柔柔的很温顺,俨然一副乖乖仔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昨天还看见他打架呢。 4.你怎么这么粘人

司机大叔只好陪她进去,躲在一个石柱后面,她看见了霍翼忱和耿非愚心里就安心了。可是他们真的在打架,看得出来,一行有五个人,将对方的两个人逼至死角,好像是让对方把什么东西交出来。 师傅见这场景有点害怕,劝她走,她死心眼就是不走:“阿叔,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司机见她推着自己的胳膊,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女孩子被他们伤害了怎么办?” “那个是我的哥哥,旁边是我的男朋友。”她只好这样说:“阿叔,你快回去吧,谢谢你。” 司机信了这话,也不想惹事上身,还是走了,唐潇对她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满满的感激,可如果是爹地在身边就好了。 霍翼忱一脚将对方一个瘦弱的男生踹倒在地,耿非愚上前揪住那人的脖领就是一阵威胁,嘴里各种脏字骂人的话唐潇听得出来,但学不来。 还有三个同伴她不认识,但是很听霍翼忱的话,等他们二人将对方弄倒之后,剩下三人就是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对方已经吐血。 唐潇捂着嘴巴睁大了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看男生打架,躲在远处大气不敢喘一声。 对方两个男生不像是能打的,可能犯了霍翼忱他们的大忌所以被收拾了。耿非愚在一旁打电话,霍翼忱让三个人停止了打斗,一脚踩上一个人的胸膛,弯下身子同那人讲着什么话。 唐潇惊了一下子,拿手机的手不停的抖动着,一看是大愚,立马选择挂断,可是刚才安静的那一瞬,手机铃声已经回荡进了那群男生的耳朵里。 耿非愚第一个转的身,确定不是自己幻听,冷着脸四处查看,霍翼忱也停了手机的动作,其他男生也都是不敢喘气,难道有人进来了? 唐潇想跑,可是出了这个石柱绝对暴露,一颗心脏紧张的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但更多的还是害怕。蜷缩在角落里不敢轻举妄动。 耿非愚越走越近,并不确定来人的方向,但大抵是知道了人是唐潇,冷不丁发现她的包带子好像露了出来,便大步走了过去。 唐潇感觉一片阴影罩了下来,偷偷抬起头看到了大愚黑透了的一张脸。 “谁让你来的?” 唐潇没说话,她不可能说因为被蓝天刺激了,心里嫉妒并且气不过。 “说话。” “那我走好了。”唐潇立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就要离开。 这把耿非愚气的,就不能通过说话来解决吗,脾气差成这样:“回来。” “不是不想我知道你们的事吗?对不起。” “又赌气,你现在能走得了吗,一个人怎么回去?” “我能来就回得去,不用你管。”唐潇绕过他就要出去了,却被身后强硬的男声给镇住,连带他的回音都让人怕怕的。 “站住!” 霍翼忱别的没多说,看着她的背影:“老实等着!” 相比耿非愚,她还是有点怕霍翼忱的,毕竟大愚是她的哥哥,什么都会让着她,但他不是,他没理由任由自己胡闹,生气的时候会对她发脾气,翻脸的时候也不认人。 耿非愚看她老实了便朝男生那边走去。 被发现了也省得偷偷摸摸,干脆倚着柱子喝酸奶,看那两个帅到没朋友的男生打架,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男朋友? 被揍的两个男生有些招架不住了,但其实刚才挨第一个拳头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们要的东西扔了出来。唐潇没看清是什么,只是在想人家都把东西拿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打得那么惨。 过了正午,太阳西斜了一点,两点正是热的时候,霍翼忱拿着他今天穿的那件网格透明休闲外套向她走来,耿非愚还在后面交代后续事项。 望着来人的走姿,唐潇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优质偶像。她不自觉翘起了嘴角,笑容呆萌可爱。但霍翼忱就跟看不见似的,黑着一张脸,像是要教训人。 开口冷硬:“你怎么来的?” “taxi。” “来干嘛?” 同样,不可能把真正原因讲出来,那就沉默。 “你怎么这么粘人呢?” 唐潇心脏一抽,感觉被伤了自尊,怒意横生之时,管不住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粘人又不粘你。” 霍翼忱没什么感觉地看了她一眼,擦肩而去。唐潇转过去看他的背影,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她当然不是因为被他说哭,只是觉得自己可怜而已。 耿非愚走了过来,这里空旷安静,所以将他俩的话全部入耳,虽然也是有点生气唐潇贸然找过来,但也不希望她这样伤心,更不想让她哭,否则回家哭的就是自己。 “好了好了,哭什么?”拍拍她的肩膀,僵硬的安慰着:“我不怪你了啊,别这样,他说话就那样。” 有人给自己撑腰之后谁都会哭的更加委屈,唐潇抽的厉害,话都说不全,耿非愚听了半天没听懂。 出了大门又返回的霍翼忱最讨厌女孩子哭,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有话不会说吗,哭能解决问题?看了眼唐潇没好气道:“哭什么哭?” 唐潇立马禁了声,真的,在他面前没理由任性,他不是耿非愚。 “阿忱。”耿非愚对他的态度有些无奈:“你别这样吓唬她。” 霍翼忱走了出去,他拉着妹妹的胳膊往外走,唐潇回头的时候剩下的男生已经无影无踪。 外面的两辆机车,果然不错白色是霍翼忱的,他已经戴好了头盔,分开退坐在那里。奶牛花纹是耿非愚的,他坐上去之后让唐潇坐在后面,因为她临时跑来没有多余的头盔给她,霍翼忱又看了她一眼,把头盔拿下来递给她。 “戴上。” 耿非愚很感激,知道霍翼忱是有意缓和关系:“快戴上,谢谢阿忱。” 她撅着嘴:“谢谢。” 刚才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这两辆机车,喜欢的不得了,这还是第一次坐呢,心里又惊又喜,刚才不快已经忘记一半,她其实是真的想爹地了。 “潇潇抓紧我。” “好。” 她第一次抱男生的腰,虽然是哥哥,但还是感觉到了那种强悍的温暖,男生的体格很硬,她很喜欢。 两辆机车并排行驶在城郊的公路上,俨然一条风景线。 大概四十分钟后,她被带到一个小区,还挺漂亮的,房子也不错,可惜的是,来这里不是去坐客的,而是他俩把车骑进了一个地下室。 耿非愚说进市区不能骑这个,有交警,他们若是想玩就到北郊去,飙完车在送到这,至于这里有谁的房子能给他们提供这样的便利,他没说。 “我们现在怎么走啊?”她问。 “打车,我叫辆车。”耿非愚掏出了手机,走在最前面。 霍翼忱压根不理她,两个人并排走,三人一起走着出小区。 “阿忱。” “嗯。” “你还在生气吗?”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又不是来找我的。” 唐潇对于她觉得在意的人从来都是主动的,比如家人和朋友,相比起那些在这里认识的女孩子,她还是觉得霍翼忱更值得做朋友。 他半天没听见她回话,偏头看了一眼左边的她,却正好和她视线相撞,然后又故作淡定地转走。 唐潇有点尴尬,但还是开口说:“蓝天说你和大愚什么都瞒着我,不想我跟着你们,说我是外人。” “蓝天是谁?” 唐潇顿时大喜,他这个回答简直绝了!还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解释吗? 虽然蓝天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她讨厌被挑衅,讨厌不被人重视,这下好了,霍翼忱这么久了都还不知道身边的女孩子哪个是蓝天,指不定她是怎么偷听到他的秘密了呢,然后拿出去炫耀。 “阿忱,我那会太生气了才会那样说。” “嗯,我知道。” 唐潇笑嘻嘻地跳了一下,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霍翼忱突然间僵硬,保持左臂尽量不动,尽量自然,可是心跳怎么都稳定不下来。 到学校的时候恰巧四点,今天一年级举行开学典礼都不上课,那俩人逃学到现在不至于再去上最后一节,所以三个人回班里各自拿东西准备出去玩一会然后回家。 唐潇高兴坏了,可还没出班门就被人拦了下来,又是蓝天:“你又要去哪?” “和你没关系。” “教导主任请咱们过去呢,你走不了了。”她因为嫉妒唐潇出来也跟了出来,一直没回去,结果同学发来短信告诉她班主任点名,全年级少了唐潇和她,当场通报批评。 “我怎么不知道?” “你得感谢我过来通知你,走吧,回杏坛去。” 唐潇生气着呢,去了短信告诉耿非愚,然后回了杏坛。两位少年很反感这种被通报批评的事,他俩就是被批得多了脸皮厚,早就不在乎这些小事,久而久之学校也已经懒得管,随他俩去,毕竟家里背景硬,没人敢怠慢。 唐潇的班主任乔北山是同意她出去上厕所,但不是一去不回,这会也有些不满唐潇的不听话,对于教导主任要做的处分,也只在一旁听着。 两位少年直接推开杏坛的大门,毫无顾忌地往里走。唐潇和蓝天就站在台下正对着台上主席台的位置,耿非愚过去和唐潇站在一起,霍翼忱直接一步跨上高台,在一部的主任耳边说了句话,复又跳下来和台下的三个人站在一起,但显然,他是陪耿非愚和唐潇的。 教导主任说话了:“霍翼忱,耿非愚,你们两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逃了一天的课,有点无聊,找点处分玩玩。”霍翼忱话说的狂妄,眼睛盯着一部的主任看,教导主任是他的领导,看他怎么解决。 “霍翼忱,这是开学典礼,要胡闹也要有个度。” “干嘛,唐潇违纪要受罚,我违纪你要网开一面?”霍翼忱斜笑,完全不把台上的领导看在眼里。 后面的一种同学要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什么情况? “走吧走吧。”一部主任有些既无奈又为难地摆了摆手。 教导主任直接站了起来:“张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走吧,快走。”一部主任又对台下的人摆摆手,对教导主任投去少安毋躁的眼神。 耿非愚对一部主任招招手,还挺俏皮:“拜拜。” 霍翼忱拉着唐潇的胳膊走了,耿非愚随后,蓝天想走不敢走,一个人承担了打扫厕所一周的惩罚,自然是心里有气,怪在了唐潇的头上。 出了杏坛唐潇开心死了,刚才多有面子有木有,下面一群同学简直吃惊到呆傻,这酸爽,啧啧… “你乐什么呢?” 耿非愚觉得她笑得傻,尽管没出声,但一直挂在嘴角很可疑。 “你说我多厉害啊!” “你厉害?不是我厉害吗?”霍翼忱挑眉奸笑。 “可要不是有我,你哪来的用武之地?” 得,又被她堵了,某男只好无奈道:“你说得对!” “你猜我跟你们主任说什么?”他内心里是不想她知道的,但就想扳回一局,别每次说话好像都是她掌握主动权,所以逗逗她。 “说什么?”唐潇眼睛都亮了。 “不告诉你。” “幼稚!” 被说幼稚的人显然还在沾沾自喜:“你讨好我啊!” 唐潇没理他,走去耿非愚那里挽着哥哥的手臂,脑袋还靠在他的肩上,心情无敌好。 霍翼忱尴尬地摸摸鼻子,看着前面金童玉女的背影,觉得自己怎么被冷落了:“你们要孤立我吗?” 唐潇听闻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拉着耿非愚就跑,霍翼忱不明所以,赶忙追了过去:“你们在密谋什么?等我可以吗?” 耿非愚跑着转身给了他一个媚眼,反拽着唐潇越跑越远。嘿,霍翼忱就不懂了… 莫原发完言就坐在台下,将刚才霍翼忱为唐潇解围的一幕看得彻彻底底,他们出来之后她不用跟谁打招呼直接就跟了出来,走在他们后面,目睹着那欢脱的场景,心里不是滋味。 她喜欢了霍翼忱整整一年,寒暑假也常和他联系,从没断过,想尽各种能够接近他的办法。也许别人不知道她喜欢他什么,可是她自己明白心里的目标,除了霍翼忱这样的,她不想去征服任何人。他学习不好只是不学而已,相反,他在女生的心目中真的很优秀。 三个人跑远了,莫原停了脚步不再追去,下一次,她一定不让他拒绝。 学校的人都知道了唐潇与霍翼忱和耿非愚关系不一般的事,也听说了她是香港人,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简直成了名人,桌子上甚至还出现了…情书。 她承认自己很靓,但不会乱收情书,第一节下了课,直接去了三部,把这一打子纸和信封全都塞给了耿非愚。 “卧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手写情书?日了狗了我也是!” 唐潇在走廊栏杆的台子上托着脑袋:“如果昨天的事让所有人都来骚扰我的话,我宁可默默无闻。” “有那么多男生追捧,你不喜欢?”霍翼忱从后门出来,站在她的旁边。 她呆呆地将头转向他:“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只有狐狸精才会觉得被很多男生喜欢是种骄傲。” “那是资本吧。” “反正我不是那种人。” 霍翼忱笑了:“你有喜欢的人嘛?你说是谁,我让他来追你。” 唐潇扑哧一声笑了:“你可真会哄女生。” “不好意思,除了你,我还没哄过别人。”他说的是实话,右眉挑高,显得滑稽可笑。 “这话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 唐潇对他说话也不是第一次无情了,他一直以来都因为她是大愚的妹妹而对她照顾有加,所有从来不计较。 耿非愚拆了情书看得津津有味:“啧啧啧……你瞅瞅这话写的,忒真诚,潇潇不行你就答应吧。” “你神经病啊!”唐潇只是看着耿非愚还没说话,被霍翼忱抢了先。 “不是,你看你要不答应一位,到时候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来骚扰你。” “那我也不能盲目找个人谈恋爱吧,什么人呐你?”唐潇反驳。 耿非愚仔细从情书里抽出一张:“这个姓裴的,学习不错,我认识。”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嘛!”霍翼忱无语:“这些人为什么突然一拥而上你想过没有,外面潇潇的各种传言不说别的班,就是咱们的班群里都有不少版本,哪一个是真心喜欢她的,要么是看上她别人口中所猜测的家世,要么就是……” 唐潇听得认真:“就是什么?” 耿非愚明白:“要么就是看上了阿忱和我。” “嘿嘿…”她咧着嘴笑了。 霍翼忱和耿非愚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叶又青来了。 “谁看上你和阿忱了?” “青青。”耿非愚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过来他们这边:“马上要上课了,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没事啊。” 唐潇懂,她估计又是看见她站在这了。 霍翼忱对她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他对叶又青从来都是这样,不说热情吧,也不冷淡,若她不是大愚的女朋友,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人是谁,当初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一个女生跟他们一起玩了很久。 就像昨天唐潇口中的蓝天。 “学姐。”唐潇打过招呼之后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站到霍翼忱这边。 这个叶又青,她觉得她就是典型的白莲花,并且小肚鸡肠,不知道大愚喜欢她什么。 叶又青看了一眼唐潇,也是不知道怎么这个大愚的妹妹对她好像不友好,脸色看上去就跟欠了她八吊钱似的,不喜欢。 “你下节什么课?”霍翼忱问唐潇。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他顺着她的话就说“那我也不知道,走,我们去个地方。” 霍翼忱对她坏坏一笑,拉着她的手腕就走,他其实可以转身回班看课程表的,却也故意说不知道,什么意思? “哎,你们去哪?” 身后传来耿非愚的喊声,他俩只当没听见,不一会就消失了。 “他们在一起了吗?”叶又青好笑着问。 “没有,别瞎说。”耿非愚私信里不想两个人能擦出火花,他有担心的理由,但不好说。 “你这么着急反驳我干什么?” “没有。” “你是不是已经……” 耿非愚其实很烦她想些有的没的,当下口气不太好:“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别总是把我想的很滥情。” “那你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对我忽冷忽热?” “叶又青,你不要总是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哼。” 叶又青走了,以前他会追,今天没有,憋了一肚子气回教室了。 操场 “哇,这里视野真好!” 学校操场地势很高,几乎是需要从下面再上两层楼的高度,周围有很多小山,很容易去到山顶,能俯视整个校园,也能看的很远,只是周遭都是些住宅小区,不过景色可以。 “潇潇你看那边?” 唐潇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大片黄色红色的美人蕉争相开的旺盛,就在墙的那边,像花海一般翻涌,美丽异常。可是……通常偶像剧里不都是在看那边的时候会被旁边的人偷偷亲上一口吗?她怎么迟迟没有等到? 难道是霍翼忱只顾看花忘记了,还是她没有花长得好看?想到这里,她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霍翼忱偏头看她的时候竟是一副蔫蔫的模样。 唐潇顿时被拉进现实,尴尬的要死:“啊没,没什么。”她刚刚在想什么?妈呀她…她发春吗?哦乖乖,这是个可怕的想法。 “你喜欢什么花?”霍翼忱望着远方。 唐潇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总是学我呢?” “有吗?我没发现。” “当然。每次我说不知道,你都会加上那你也三个字。” 霍翼忱换了话题:“这花太艳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 “嗯哼。” 唐潇反应过来:“喂,你套我的话啊!” 霍翼忱笑:“白痴。” 这…是男生对女生的昵称吗?唐潇突然间喜欢上了初秋的蓝天白云,绿树红花。 忽地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两人都拿出手机,却是霍翼忱的来电。 “喂,妈妈!” 唐潇见鬼了似的望向他的侧脸,这声音柔柔的很温顺,俨然一副乖乖仔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昨天还看见他打架呢。 5.他什么来头

‘宝贝做什么呢?’ “嗯,在学校的操场。” ‘妈妈听说你在学校维护同学了?’ 霍翼忱挑眉,看了一眼唐潇后说:“妈妈听谁说起这事?” ‘当然是你柳叔叔啊,他弟弟是活动中心的负责人。’ “她是大愚的妹妹,我们常在一起玩。” ‘哦~是这样啊。’ “嗯,他现在就在我旁边呢,妈妈要看看她吗?” ‘喔,这么大方?’ “那我先挂了。” 霍翼忱低头打开微信:“我妈要跟你视频。” 唐潇差点没一脚滑到山地下去:“什么情况?” “没事,我身边的人即使我不说她总有一天也会见见,不如就现在吧。” “我…我紧张。我不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唐潇一个劲的摆手后退:“不可以不可以,阿忱不可以这样。” 霍翼忱就不懂了,他对她怎么了把她吓成这样,搞得好像被侵犯了一样:“没事,我妈人很好啊。” “不好意思不可以,不可以的阿忱。” 正拒绝的时候霍翼忱的妈妈在那边已经接通了视频通话:“喔?宝贝你的新朋友是哪里人?”无疑是听见了唐潇口里的语言。 “她是香港人。”霍翼忱先让妈妈看了自己的样子:“叫唐潇,是大愚的表妹,比我们小一岁。” “啊~她是不是在害羞啊,妈妈很吓人吗?” 霍翼忱搞怪一笑:“她是害怕输给妈妈的美貌。” “这么贫。快让妈妈看看她。” “潇潇。”霍翼忱转身寻她的时候人已经躲在了树后面:“我看见你了,快过来。” 唐潇使劲摇头,他只好将镜头对准了她,那边的女人看见的就是在这边的山顶,有很多树,其中有一位穿着红色猫头鹰t恤和牛仔裤的可爱女孩躲在一棵树后面。 “潇潇是你吗?” 唐潇听见阿姨在喊,如果继续躲下去显得很不礼貌,只好装作一脸甜笑地出来,接过霍翼忱的手机:“auntie,我是唐潇。”对面的女人大方优雅,着一身白色正装,看样子像是在办公室里,脸上的妆容精致考究,唐潇看了之后想起自己妈咪的模样。 “auntie广东话讲的很好的。” 唐潇又惊又喜:“广东话?auntie好厉害啊!” 林美君对唐潇的态度温和友好,从始至终都笑得平易近人:“潇潇小的时候没有学普通话吗?”香港越来越重视普通话的教育,推行“普教中”的中小学数量日益增多,她一句不会应该不可能吧。 唐潇惭愧:“嗯…我不喜欢讲普通话,学的很少,边学边忘…” 林美君笑得她的诚实:“让忱忱多教你。” “谢谢auntie,我会好好学的。” “嗯auntie只是想见见忱忱身边的朋友,可不许介意噢。” “我不会的。” “那就行…那好了,先这样,auntie要开始工作了。” “auntie拜拜!” “拜拜!” ‘呼——’ 唐潇弓着身子松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从小她就害怕见同学的爹地妈咪。不过这个阿忱的母亲倒是奇怪,怎么将自己的儿子看得这么紧,消息真是灵通的可怕,立马就要来视察。 霍翼忱接过手机嘲笑着她:“至于吗?” “好丢人,我的形象在今天大打折扣。” “我觉得挺好啊,你今天特别有活力。”他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你得感谢我,否则总有一天我妈得见你,现在只是看脸,到时候看了屁股,岂不是更糟糕?” “可是你妈为什么要看我屁股?” “不是我妈要看,是你的屁股太大!”霍翼尘扑哧一声笑得眼睛弯弯都快没有了:“你没有注意过吗?” 唐潇并不觉得哪里好笑,当下脸色就冷了,她屁股翘她知道,但不允许别人随便乱开玩笑。 “你怎么了?”这人还没有明白状况:“怪不得喜欢唐老鸭!原来是有共同之处。” “霍翼忱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吗?” “唔?”他有点萌。 “你见了你妈就傻了!我讨厌你!”唐潇使劲踩了少年的脚尖后跑走。 霍翼忱吃痛:“嘶——潇潇,这有蛇!” “我听不见!”然后她就捂着耳朵跑走了。 霍翼忱笑笑也没去追,本来想吓唬她让她别走,既然吓不住,那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乐意去哪就去哪。他也不明白怎么这人说气就气了,他说错了什么吗? 两人在外面呆了这么久,耿非愚课间操便跑出来找,正好在途中的一个小花园看见她,唐潇也是路过,并没有看见耿非愚,很快就跑过去了。 “潇潇!”他转身叫她:“潇潇你上哪去啊?” 唐潇转了弯就跑走了,耿非愚停下脚步给霍翼忱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在操场的山坡上,两个男生在一起那话题就多了,抽了支烟,就把唐潇给忘了。 她是回了班,但拿了包就又走了,剩下的两节课根本就没上,任课老师向班主任反映了一下,乔北山对唐潇违纪的事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考虑到她的安全问题,还是联系了一下她的家长唐潇的姥爷。 两人还一起看了监控,发现唐潇是从青少年活动中心那个便利的小门跑了出去,看来这里还真是个漏洞啊。 姥爷别的不怪罪,就怕遭遇了坏人有危险,不过这点倒是自己吓自己,顶多就是怕孩子一个人在外面饿了没东西吃。自打她父母把孩子送到这来,他就一直是百般呵护着,因为父母关系不好,现在又闹离婚,这对孩子的成长都是百害而无一利,唐潇除了脾气不好,性格古怪,其他都还是很好的,漂亮又懂礼貌,姥爷心疼都来不及。 “大爷,您知道唐潇平时玩的几个地方吗?咱们先上那去看看。” “唉…我孙女刚来长源一个月,哪都没去过呢,怕是这会一个人在外面溜达着。” “别担心,咱仔细瞧着路边,要是不行就报警。” “先找找看,我联系下她二姨和姨父。” “对,人多力量大!” 耿非愚接到爸妈的消息的时候正是他们去找唐潇吃午饭的路上,没想到她不见了。 与霍翼忱对视了一眼,两位少年各怀心思。 “我去找你们的路上看到她一个人在跑,没听见我叫她。” 霍翼忱懊悔似的闭了眼睛又睁开:“完了,怎么还是个敏感的人呢,怪我,走吧,先去你姥爷那里。” 耿非愚听的云里雾里的:“你在说什么啊?” “走吧,回头再解释,先把她找回来。”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加快了脚步。 耿非愚隐约猜到估计是唐潇生了阿忱的气:“等等我。” 下午五点,唐潇满头大汗地坐在溜冰场内的长椅上喝饮料,零食摆满了整个椅子,有人想过来坐一下也是无奈走开,那姑娘显然是不乐意别人和她同坐的,看那脸色就知道。 唐潇冤不冤啊,又没有人跟她说要坐,还怪她不让别人坐。反正她现在是这样的想法…… “hello,这位美女,请问这里有人吗?” 唐潇对来人的热情不感冒,摇了摇头,收了几罐薯片和酸奶堆在自己这边,给人让了位置。你看,她还是很好的吧? “美女不太开心?”陌生男子双臂撑开搭在靠背上,一副少年不羁的派头。 唐潇摇头,对他没一点兴趣,嘴巴吮着左手里酸奶的吸管,右手玩着搁置在腿上的手机,噼里啪啦作响。 少年凑过来一看,不是消消乐是什么,怎么大家都在玩:“美女几级了?” “126。” “哟!广东的还是香港的?”少年惊喜:“广东人普通话很好吧?” “我家在湾仔。”无意识的答着,主要精力都在游戏上。 “美女家还挺有钱?怎么来这了?还在读书吧?” “和你没关系。” “呵!是没关系哈。我教你怎么样?我五百多关!”少年倾身上前,盯着她的脸瞧。 唐潇往后撤,避免挨得太近,倒是被他那句五百多关给吸引了:“教我?” “嗯。”少年真诚点头。 溜冰场的巨声音乐重新响了起来,聒噪但却有玩乐的气氛。唐潇面色一喜把手机递给他:“呐。” 零食推到一边,少年和她坐近了些,两人低着头猛玩,似乎再吵的外界环境也不足以影响消消乐带来的热情。 霹雳吧啦几声之后,就已经通了一关,唐潇激动不己:“哇哇哇,你好厉害啊!” 少年嘴角上扬,她笑起来比绷着脸好看多了,连身上的汗都香喷喷的。 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因为每一局都会有满满的五个精力送来,没多久,就过到了一百五十多关,两人加了微信好友,他还帮她解锁,玩得不亦乐乎。 反正她把手机里所有人的电话都拉进了黑名单,没人打扰,玩的一爽时间都忘了。离开了溜冰场之后两人又去了电玩城,玩到晚上九点,唐潇不饿,但是少年饿了,带她去了长源的古街,那里不光有繁华的小吃街,还有很多古色古香的小店,逛完了这里也差不多凌晨了。 两人就坐在路边的石台上聊天,温黄的路灯,安静的街道,没有星星的天空,唐潇冷的一哆嗦,才想起来今天好像玩过火了。 “你…不回家吗?”她问。 “我无所谓啊,一个人住。你冷吗?外套给你穿。”少年说着就已经脱了皮夹克。 “不,谢谢。”唐潇当下拒绝:“你也会冷啊。” “我没事。”他不顾她的阻拦强硬地披在唐潇的肩上,她很瘦,外套显然很宽大。 “好,谢谢。”她只能友好一笑,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已经电了,恐惧顿时涌上心头:“那个…你有移动电源吗?” “没有哎,不背包的情况下我从来不带在身上。”少年摊摊手:“要不用我的手机?” “…可是我不知道任何人的号码…”她着急蹙眉,觉得好害怕,咬咬嘴唇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不一会就红了眼眶,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爹地妈咪不在的日子里她已经哭过好多次。 “你在哭吗?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可以送你回家的!”少年起身蹲在她的面前解释:“你是想要回家吗?” 唐潇抱着膝盖伤心地哭出了声音,看看眼前的人,复又逃避似的埋下了脸,她好像现在才意识到他是坏人怎么办,安全意识好差。 “你可不可以离开啊?”她也不敢抬头,哭着说:“可不可以。” “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她不说话,就是哭。她坐着,他蹲着,两个人这样僵持了好久,直到一个叔叔模样的人出现。 “你是什么人?”便衣警察问地上蹲着的少年。 他正疑惑这是什么人的时候看见后面又来了一票人,只好先站了起来:“哦,我是她的朋友。” “那这个女孩怎么哭了?” “我不知道。”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好受,干脆不解释了。 “你叫什么名字?”便衣警察又问。 “你是什么人?” “报姓名,我是警察。”叔叔掏出证件亮了出来。 唐潇这才哭着抬头,泪眼摩挲的样子简直可怜到家了,看见警察身后选处走来的 人群时眼泪更是如泄了闸的洪水似的奔涌而出,那个跑得最快的人真的是大愚,他的家人们来找她了。 “大愚哥哥……”她站起来跑向耿非愚,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哇哇大哭。 还在后面的耿非愚一怔,妈呀,潇潇把阿忱当成了他,不过听见她第一次叫哥,心里还是暖暖甜甜的,妹妹不就是应该这样吗?要哥哥永远的保护。 “没事了啊,别哭了。”霍翼忱不会安慰女孩子,也没抱她,只是拍拍她的背,上次他哭他还凶她哭什么哭,这次是因他而起,态度比较好,声音也比较软。 耿非愚和妈妈来到潇潇身边,姨父和姥爷直奔那个少年去,一看就不是好孩子,让警察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小陈,多亏了你啊。” “耿局长,哪的话,都是分内之事,应该的,孩子没事就好。”便衣警察不是出动任务,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失踪24小时才能立案,他跟同事几个是下班临时出来帮忙找的。 “好,辛苦了啊,快通知大家人找到了赶紧回去休息。”耿非愚的爸爸是财政局的局长,一定程度来讲就是预备副市长,权势财势都不小,所以能被他指示,即使嘴上不说,以后也少不了自己的好。 “好,耿局长再见。” “谢谢你啊小陈,改天到家里来。”姥爷出口道谢,感激不尽。 “哎,走了赵叔。” 少年一句话都没有辩解,听话的跟着小陈走了,反正他问心无愧,什么都不怕。那小姑娘等反应过来相信也会实话实说,不会朝他身上泼脏水。 “潇潇啊,怎么电话打不通呢,姨妈都急死了。” “对不起……”她羞愧地低下头,手还拽着一旁站着的人的衣角,仿佛那是自己的心理安慰,心理支撑一般。 “潇潇,有没有受伤啊?快给姥爷看看。” “我没事阿公。”唐潇抬头,看见姥爷小跑着过来,心里很感动,还有姨父,还有一直都在的姨妈,还有大愚…… 大愚在眼前?那,她旁边站着的人是谁?偏头仰望……一看是霍翼尘,第一反应不是尴尬害羞,而是生气的甩开他,走向姥爷那。 霍翼尘尴尬地摸摸鼻子:“对不起。” 长这么大给人道歉不是第一次,但当着家长的面给一个女孩子道歉真的是第一次,但没办法,他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阿公我们回家。”她挽着姥爷的胳膊,不去看霍翼忱。 “潇潇,阿忱跟你道歉呢。”姨父好心提醒着,不要太没礼貌。 “是啊潇潇,快说话啊。”姨妈也加入。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考虑到她最近心灵脆弱,可能有人说了不爱听的话容易难过自卑失去信心,否则也不会跑出去这么久,所以还是把这事看得很重。 “潇潇。”耿非愚来到她面前,拉了拉她的胳膊:“阿忱又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反正她现在有的是人撑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潇潇。”霍翼忱又开口:“我是真心跟你道歉的。” “阿公,我们回家吧,我好困。”她只向姥爷撒娇。 脸上的泪痕还在,任谁看了都不忍心不顺着,所以一种长辈就先按照她的意思来,先回家。有些事得慢慢教,女孩子都是宠着长大的,不止唐潇一个任性。 姨父和姥爷都开了车,停在不远处的广场,一行人向那里走去。但走着走着唐潇发现少了一个人,霍翼忱不见了。 耿非愚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释道:“阿忱拐弯了,他跟我们方向不一样。” “喔。”她其实很想问他住哪里,但出口是:“姨父不送他回家吗?”很晚了…… “很近,他不让人送。” 唐潇点点头,还是觉得这群家长不负责任,就算是男孩子,可他还是未成年啊,怎么能让他半夜一个人走呢。 又走着走着,耿非愚喊了一声前面走着的二姨:“妈,我今天想去阿忱家。” “那你快追上去,别一会走远了。”而已回头这样说。 “好。”耿非愚说完就跑了,在刚才横穿过来的那条马路左转。 唐潇就不懂了,怎么阿忱家没有人在吗?大愚说去就去了多没礼貌,还有刚刚,那么晚了还出来找她,他家里人不担心吗?上午才见了他的妈妈,挺爱儿子的一个人呀。 这大半夜的,唐潇路上就睡着了,回去随便洗了个澡又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到翌日下午,乖乖,没上学?太好啦! 打着呵欠下楼,猛然间就看到了客厅沙发扶手上的皮夹克,是昨天那人的。好像是被警察叔叔带走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潇潇起来了,想吃什么,姥爷去做。” “阿公,昨天的朋友呢?” “他真是你的朋友?” “不算是吧,但我们一起玩的很好。” 姥爷知道是才认识的,不想让她多接触:“哦,昨天做了笔录,小陈给我来电话问你的情况,说没事就让他回家去了,没事。” “喔,那就好。” “阿公,我今天可以不上学吗?”她蔫蔫的问,装作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当然可以,我给乔老师打过招呼了,好好在家休息,老爷陪你。” “嗯,谢谢阿公。” “想吃点什么?” “我想吃阿公做的卤面,黑乎乎的那样。” “好,潇潇想吃什么老爷都给做。” 唐潇甜甜一笑:“嗯。” 就这样,从周三开始,她就没再去过学校,每天在家吃喝玩乐,无所事事就是最开心的。耿非愚没事就打来电话和她聊天,倒是霍翼忱,不光没打电话,微信也没聊过。难道他也生气了?因为她不接受他的道歉。 殊不知,每次耿非愚都是开着免提和阿忱一起听,只是某位少年抹不开面不吭声而已。 新的一周来临,唐潇容光焕发地踏进校园,刚好碰见了许心语,这是她在那些个女生中最喜欢的一个了,跟阿忱大愚还有叶又青同级,也在二部。比起莫原,她不强势;比起叶又青,她不计较;比起蓝天,她不坏心。 “潇潇怎么上周没来上学?生病了吗?” “没有啦,就是懒得动弹。” “你真逗,还有因为这个不来上学的。是跟阿忱闹别扭了吧?” “是谁讲的?” “蓝天啊。”许心语从不嫌弃别人这别人那,即便是不好的,她也不计较,所以没有觉得蓝天是大嘴巴。 倒是唐潇,脸色一冷:“她怎么总是什么都知道?” “可能听大愚他们说的吧,几次吃饭我和莫原都没去。” “那就是说,蓝天跟他俩一起吃午饭?” “对呀。” “哼。”唐潇冷哼:“我先走一步。” “潇潇你干嘛去啊?”许心语在后面小跑着。 回应她的只有已经转角跑走了的一个虚幻背影。 来到二年九班的时候霍翼忱和耿非愚还没来,唐潇就坐在大愚的位置上等,他们班里的男生对她各种吹口哨抛媚眼,她现在是学校里的名人,还有谁是不认识的。上个星期突如其来的情书还不知道耿非愚怎么处理了呢…… 七点四十分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两位少年的说笑声,没一会果然见人从后门进来,唐潇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奇怪的发现刚才那股气势没有了,开口的语气没有质问,很平常。 “你们来的好晚。” 5.他什么来头

‘宝贝做什么呢?’ “嗯,在学校的操场。” ‘妈妈听说你在学校维护同学了?’ 霍翼忱挑眉,看了一眼唐潇后说:“妈妈听谁说起这事?” ‘当然是你柳叔叔啊,他弟弟是活动中心的负责人。’ “她是大愚的妹妹,我们常在一起玩。” ‘哦~是这样啊。’ “嗯,他现在就在我旁边呢,妈妈要看看她吗?” ‘喔,这么大方?’ “那我先挂了。” 霍翼忱低头打开微信:“我妈要跟你视频。” 唐潇差点没一脚滑到山地下去:“什么情况?” “没事,我身边的人即使我不说她总有一天也会见见,不如就现在吧。” “我…我紧张。我不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唐潇一个劲的摆手后退:“不可以不可以,阿忱不可以这样。” 霍翼忱就不懂了,他对她怎么了把她吓成这样,搞得好像被侵犯了一样:“没事,我妈人很好啊。” “不好意思不可以,不可以的阿忱。” 正拒绝的时候霍翼忱的妈妈在那边已经接通了视频通话:“喔?宝贝你的新朋友是哪里人?”无疑是听见了唐潇口里的语言。 “她是香港人。”霍翼忱先让妈妈看了自己的样子:“叫唐潇,是大愚的表妹,比我们小一岁。” “啊~她是不是在害羞啊,妈妈很吓人吗?” 霍翼忱搞怪一笑:“她是害怕输给妈妈的美貌。” “这么贫。快让妈妈看看她。” “潇潇。”霍翼忱转身寻她的时候人已经躲在了树后面:“我看见你了,快过来。” 唐潇使劲摇头,他只好将镜头对准了她,那边的女人看见的就是在这边的山顶,有很多树,其中有一位穿着红色猫头鹰t恤和牛仔裤的可爱女孩躲在一棵树后面。 “潇潇是你吗?” 唐潇听见阿姨在喊,如果继续躲下去显得很不礼貌,只好装作一脸甜笑地出来,接过霍翼忱的手机:“auntie,我是唐潇。”对面的女人大方优雅,着一身白色正装,看样子像是在办公室里,脸上的妆容精致考究,唐潇看了之后想起自己妈咪的模样。 “auntie广东话讲的很好的。” 唐潇又惊又喜:“广东话?auntie好厉害啊!” 林美君对唐潇的态度温和友好,从始至终都笑得平易近人:“潇潇小的时候没有学普通话吗?”香港越来越重视普通话的教育,推行“普教中”的中小学数量日益增多,她一句不会应该不可能吧。 唐潇惭愧:“嗯…我不喜欢讲普通话,学的很少,边学边忘…” 林美君笑得她的诚实:“让忱忱多教你。” “谢谢auntie,我会好好学的。” “嗯auntie只是想见见忱忱身边的朋友,可不许介意噢。” “我不会的。” “那就行…那好了,先这样,auntie要开始工作了。” “auntie拜拜!” “拜拜!” ‘呼——’ 唐潇弓着身子松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从小她就害怕见同学的爹地妈咪。不过这个阿忱的母亲倒是奇怪,怎么将自己的儿子看得这么紧,消息真是灵通的可怕,立马就要来视察。 霍翼忱接过手机嘲笑着她:“至于吗?” “好丢人,我的形象在今天大打折扣。” “我觉得挺好啊,你今天特别有活力。”他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你得感谢我,否则总有一天我妈得见你,现在只是看脸,到时候看了屁股,岂不是更糟糕?” “可是你妈为什么要看我屁股?” “不是我妈要看,是你的屁股太大!”霍翼尘扑哧一声笑得眼睛弯弯都快没有了:“你没有注意过吗?” 唐潇并不觉得哪里好笑,当下脸色就冷了,她屁股翘她知道,但不允许别人随便乱开玩笑。 “你怎么了?”这人还没有明白状况:“怪不得喜欢唐老鸭!原来是有共同之处。” “霍翼忱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吗?” “唔?”他有点萌。 “你见了你妈就傻了!我讨厌你!”唐潇使劲踩了少年的脚尖后跑走。 霍翼忱吃痛:“嘶——潇潇,这有蛇!” “我听不见!”然后她就捂着耳朵跑走了。 霍翼忱笑笑也没去追,本来想吓唬她让她别走,既然吓不住,那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乐意去哪就去哪。他也不明白怎么这人说气就气了,他说错了什么吗? 两人在外面呆了这么久,耿非愚课间操便跑出来找,正好在途中的一个小花园看见她,唐潇也是路过,并没有看见耿非愚,很快就跑过去了。 “潇潇!”他转身叫她:“潇潇你上哪去啊?” 唐潇转了弯就跑走了,耿非愚停下脚步给霍翼忱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在操场的山坡上,两个男生在一起那话题就多了,抽了支烟,就把唐潇给忘了。 她是回了班,但拿了包就又走了,剩下的两节课根本就没上,任课老师向班主任反映了一下,乔北山对唐潇违纪的事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考虑到她的安全问题,还是联系了一下她的家长唐潇的姥爷。 两人还一起看了监控,发现唐潇是从青少年活动中心那个便利的小门跑了出去,看来这里还真是个漏洞啊。 姥爷别的不怪罪,就怕遭遇了坏人有危险,不过这点倒是自己吓自己,顶多就是怕孩子一个人在外面饿了没东西吃。自打她父母把孩子送到这来,他就一直是百般呵护着,因为父母关系不好,现在又闹离婚,这对孩子的成长都是百害而无一利,唐潇除了脾气不好,性格古怪,其他都还是很好的,漂亮又懂礼貌,姥爷心疼都来不及。 “大爷,您知道唐潇平时玩的几个地方吗?咱们先上那去看看。” “唉…我孙女刚来长源一个月,哪都没去过呢,怕是这会一个人在外面溜达着。” “别担心,咱仔细瞧着路边,要是不行就报警。” “先找找看,我联系下她二姨和姨父。” “对,人多力量大!” 耿非愚接到爸妈的消息的时候正是他们去找唐潇吃午饭的路上,没想到她不见了。 与霍翼忱对视了一眼,两位少年各怀心思。 “我去找你们的路上看到她一个人在跑,没听见我叫她。” 霍翼忱懊悔似的闭了眼睛又睁开:“完了,怎么还是个敏感的人呢,怪我,走吧,先去你姥爷那里。” 耿非愚听的云里雾里的:“你在说什么啊?” “走吧,回头再解释,先把她找回来。”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加快了脚步。 耿非愚隐约猜到估计是唐潇生了阿忱的气:“等等我。” 下午五点,唐潇满头大汗地坐在溜冰场内的长椅上喝饮料,零食摆满了整个椅子,有人想过来坐一下也是无奈走开,那姑娘显然是不乐意别人和她同坐的,看那脸色就知道。 唐潇冤不冤啊,又没有人跟她说要坐,还怪她不让别人坐。反正她现在是这样的想法…… “hello,这位美女,请问这里有人吗?” 唐潇对来人的热情不感冒,摇了摇头,收了几罐薯片和酸奶堆在自己这边,给人让了位置。你看,她还是很好的吧? “美女不太开心?”陌生男子双臂撑开搭在靠背上,一副少年不羁的派头。 唐潇摇头,对他没一点兴趣,嘴巴吮着左手里酸奶的吸管,右手玩着搁置在腿上的手机,噼里啪啦作响。 少年凑过来一看,不是消消乐是什么,怎么大家都在玩:“美女几级了?” “126。” “哟!广东的还是香港的?”少年惊喜:“广东人普通话很好吧?” “我家在湾仔。”无意识的答着,主要精力都在游戏上。 “美女家还挺有钱?怎么来这了?还在读书吧?” “和你没关系。” “呵!是没关系哈。我教你怎么样?我五百多关!”少年倾身上前,盯着她的脸瞧。 唐潇往后撤,避免挨得太近,倒是被他那句五百多关给吸引了:“教我?” “嗯。”少年真诚点头。 溜冰场的巨声音乐重新响了起来,聒噪但却有玩乐的气氛。唐潇面色一喜把手机递给他:“呐。” 零食推到一边,少年和她坐近了些,两人低着头猛玩,似乎再吵的外界环境也不足以影响消消乐带来的热情。 霹雳吧啦几声之后,就已经通了一关,唐潇激动不己:“哇哇哇,你好厉害啊!” 少年嘴角上扬,她笑起来比绷着脸好看多了,连身上的汗都香喷喷的。 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因为每一局都会有满满的五个精力送来,没多久,就过到了一百五十多关,两人加了微信好友,他还帮她解锁,玩得不亦乐乎。 反正她把手机里所有人的电话都拉进了黑名单,没人打扰,玩的一爽时间都忘了。离开了溜冰场之后两人又去了电玩城,玩到晚上九点,唐潇不饿,但是少年饿了,带她去了长源的古街,那里不光有繁华的小吃街,还有很多古色古香的小店,逛完了这里也差不多凌晨了。 两人就坐在路边的石台上聊天,温黄的路灯,安静的街道,没有星星的天空,唐潇冷的一哆嗦,才想起来今天好像玩过火了。 “你…不回家吗?”她问。 “我无所谓啊,一个人住。你冷吗?外套给你穿。”少年说着就已经脱了皮夹克。 “不,谢谢。”唐潇当下拒绝:“你也会冷啊。” “我没事。”他不顾她的阻拦强硬地披在唐潇的肩上,她很瘦,外套显然很宽大。 “好,谢谢。”她只能友好一笑,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已经电了,恐惧顿时涌上心头:“那个…你有移动电源吗?” “没有哎,不背包的情况下我从来不带在身上。”少年摊摊手:“要不用我的手机?” “…可是我不知道任何人的号码…”她着急蹙眉,觉得好害怕,咬咬嘴唇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不一会就红了眼眶,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爹地妈咪不在的日子里她已经哭过好多次。 “你在哭吗?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可以送你回家的!”少年起身蹲在她的面前解释:“你是想要回家吗?” 唐潇抱着膝盖伤心地哭出了声音,看看眼前的人,复又逃避似的埋下了脸,她好像现在才意识到他是坏人怎么办,安全意识好差。 “你可不可以离开啊?”她也不敢抬头,哭着说:“可不可以。” “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她不说话,就是哭。她坐着,他蹲着,两个人这样僵持了好久,直到一个叔叔模样的人出现。 “你是什么人?”便衣警察问地上蹲着的少年。 他正疑惑这是什么人的时候看见后面又来了一票人,只好先站了起来:“哦,我是她的朋友。” “那这个女孩怎么哭了?” “我不知道。”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好受,干脆不解释了。 “你叫什么名字?”便衣警察又问。 “你是什么人?” “报姓名,我是警察。”叔叔掏出证件亮了出来。 唐潇这才哭着抬头,泪眼摩挲的样子简直可怜到家了,看见警察身后选处走来的 人群时眼泪更是如泄了闸的洪水似的奔涌而出,那个跑得最快的人真的是大愚,他的家人们来找她了。 “大愚哥哥……”她站起来跑向耿非愚,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哇哇大哭。 还在后面的耿非愚一怔,妈呀,潇潇把阿忱当成了他,不过听见她第一次叫哥,心里还是暖暖甜甜的,妹妹不就是应该这样吗?要哥哥永远的保护。 “没事了啊,别哭了。”霍翼忱不会安慰女孩子,也没抱她,只是拍拍她的背,上次他哭他还凶她哭什么哭,这次是因他而起,态度比较好,声音也比较软。 耿非愚和妈妈来到潇潇身边,姨父和姥爷直奔那个少年去,一看就不是好孩子,让警察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小陈,多亏了你啊。” “耿局长,哪的话,都是分内之事,应该的,孩子没事就好。”便衣警察不是出动任务,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失踪24小时才能立案,他跟同事几个是下班临时出来帮忙找的。 “好,辛苦了啊,快通知大家人找到了赶紧回去休息。”耿非愚的爸爸是财政局的局长,一定程度来讲就是预备副市长,权势财势都不小,所以能被他指示,即使嘴上不说,以后也少不了自己的好。 “好,耿局长再见。” “谢谢你啊小陈,改天到家里来。”姥爷出口道谢,感激不尽。 “哎,走了赵叔。” 少年一句话都没有辩解,听话的跟着小陈走了,反正他问心无愧,什么都不怕。那小姑娘等反应过来相信也会实话实说,不会朝他身上泼脏水。 “潇潇啊,怎么电话打不通呢,姨妈都急死了。” “对不起……”她羞愧地低下头,手还拽着一旁站着的人的衣角,仿佛那是自己的心理安慰,心理支撑一般。 “潇潇,有没有受伤啊?快给姥爷看看。” “我没事阿公。”唐潇抬头,看见姥爷小跑着过来,心里很感动,还有姨父,还有一直都在的姨妈,还有大愚…… 大愚在眼前?那,她旁边站着的人是谁?偏头仰望……一看是霍翼尘,第一反应不是尴尬害羞,而是生气的甩开他,走向姥爷那。 霍翼尘尴尬地摸摸鼻子:“对不起。” 长这么大给人道歉不是第一次,但当着家长的面给一个女孩子道歉真的是第一次,但没办法,他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阿公我们回家。”她挽着姥爷的胳膊,不去看霍翼忱。 “潇潇,阿忱跟你道歉呢。”姨父好心提醒着,不要太没礼貌。 “是啊潇潇,快说话啊。”姨妈也加入。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考虑到她最近心灵脆弱,可能有人说了不爱听的话容易难过自卑失去信心,否则也不会跑出去这么久,所以还是把这事看得很重。 “潇潇。”耿非愚来到她面前,拉了拉她的胳膊:“阿忱又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反正她现在有的是人撑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潇潇。”霍翼忱又开口:“我是真心跟你道歉的。” “阿公,我们回家吧,我好困。”她只向姥爷撒娇。 脸上的泪痕还在,任谁看了都不忍心不顺着,所以一种长辈就先按照她的意思来,先回家。有些事得慢慢教,女孩子都是宠着长大的,不止唐潇一个任性。 姨父和姥爷都开了车,停在不远处的广场,一行人向那里走去。但走着走着唐潇发现少了一个人,霍翼忱不见了。 耿非愚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释道:“阿忱拐弯了,他跟我们方向不一样。” “喔。”她其实很想问他住哪里,但出口是:“姨父不送他回家吗?”很晚了…… “很近,他不让人送。” 唐潇点点头,还是觉得这群家长不负责任,就算是男孩子,可他还是未成年啊,怎么能让他半夜一个人走呢。 又走着走着,耿非愚喊了一声前面走着的二姨:“妈,我今天想去阿忱家。” “那你快追上去,别一会走远了。”而已回头这样说。 “好。”耿非愚说完就跑了,在刚才横穿过来的那条马路左转。 唐潇就不懂了,怎么阿忱家没有人在吗?大愚说去就去了多没礼貌,还有刚刚,那么晚了还出来找她,他家里人不担心吗?上午才见了他的妈妈,挺爱儿子的一个人呀。 这大半夜的,唐潇路上就睡着了,回去随便洗了个澡又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到翌日下午,乖乖,没上学?太好啦! 打着呵欠下楼,猛然间就看到了客厅沙发扶手上的皮夹克,是昨天那人的。好像是被警察叔叔带走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潇潇起来了,想吃什么,姥爷去做。” “阿公,昨天的朋友呢?” “他真是你的朋友?” “不算是吧,但我们一起玩的很好。” 姥爷知道是才认识的,不想让她多接触:“哦,昨天做了笔录,小陈给我来电话问你的情况,说没事就让他回家去了,没事。” “喔,那就好。” “阿公,我今天可以不上学吗?”她蔫蔫的问,装作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当然可以,我给乔老师打过招呼了,好好在家休息,老爷陪你。” “嗯,谢谢阿公。” “想吃点什么?” “我想吃阿公做的卤面,黑乎乎的那样。” “好,潇潇想吃什么老爷都给做。” 唐潇甜甜一笑:“嗯。” 就这样,从周三开始,她就没再去过学校,每天在家吃喝玩乐,无所事事就是最开心的。耿非愚没事就打来电话和她聊天,倒是霍翼忱,不光没打电话,微信也没聊过。难道他也生气了?因为她不接受他的道歉。 殊不知,每次耿非愚都是开着免提和阿忱一起听,只是某位少年抹不开面不吭声而已。 新的一周来临,唐潇容光焕发地踏进校园,刚好碰见了许心语,这是她在那些个女生中最喜欢的一个了,跟阿忱大愚还有叶又青同级,也在二部。比起莫原,她不强势;比起叶又青,她不计较;比起蓝天,她不坏心。 “潇潇怎么上周没来上学?生病了吗?” “没有啦,就是懒得动弹。” “你真逗,还有因为这个不来上学的。是跟阿忱闹别扭了吧?” “是谁讲的?” “蓝天啊。”许心语从不嫌弃别人这别人那,即便是不好的,她也不计较,所以没有觉得蓝天是大嘴巴。 倒是唐潇,脸色一冷:“她怎么总是什么都知道?” “可能听大愚他们说的吧,几次吃饭我和莫原都没去。” “那就是说,蓝天跟他俩一起吃午饭?” “对呀。” “哼。”唐潇冷哼:“我先走一步。” “潇潇你干嘛去啊?”许心语在后面小跑着。 回应她的只有已经转角跑走了的一个虚幻背影。 来到二年九班的时候霍翼忱和耿非愚还没来,唐潇就坐在大愚的位置上等,他们班里的男生对她各种吹口哨抛媚眼,她现在是学校里的名人,还有谁是不认识的。上个星期突如其来的情书还不知道耿非愚怎么处理了呢…… 七点四十分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两位少年的说笑声,没一会果然见人从后门进来,唐潇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奇怪的发现刚才那股气势没有了,开口的语气没有质问,很平常。 “你们来的好晚。” 6.离他们远点

“晚吗?”耿非愚不觉得晚。 霍翼忱就想得多了,他想到她可能是没话找话:“还好。” “我中午会来找你们。” “我们回去找你的,乖乖等着。”耿非愚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扔,还给了唐潇一个拥抱:“好几天没见你了,怪想的。” 这时候班里响起一阵聒噪,鼓掌的,拍手的,叫好的,还有拍桌子吹口哨的。 “妹妹,啊,妹妹。”某人冲众人一脸媚笑。 “你们班人可真讨厌。”唐潇嘀咕。 “别理他们。”霍翼忱只对唐潇一个人笑了一下:“气消了?” “你以后不许那么说我。” “好,不说你,只说别人。”霍翼忱转过身子,将手手臂搁在桌面上,下巴垫在手臂上,可爱的样子萌萌的。 耿非愚坐下自己的位置,把他推过去:“别占我桌子。” 霍翼忱刚才还在淡笑的面容立马僵硬回到现实,他刚才趴在那里傻笑什么? “那我走了。”唐潇出声。 “等一下,把这个拿着。”霍翼尘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酸奶,他记得老看见她喝酸奶,应该是爱喝的吧。 唐潇面色一喜伸出了小手。 就在酸奶马上成功着陆的时候,被耿非愚打断了:“别接,那都是别人孝敬他的,喝这个。”递出自己的黑芝麻糊。 唐潇收回了手,故意冲霍翼忱撅撅嘴,表示自己的不满。霍翼忱怒瞪耿非愚,瞎说什么,多嘴。 “把这个拿着快回去吧,这是你姨妈给做的。”耿非愚硬是把自己的保温杯塞给了唐潇。 “谁要你的史努比!”唐潇拒绝之后跑掉了。 这次换做霍翼忱笑的捧腹,死盯着杯子上仅有的‘snoopy’的字样:“她不说我都没有发现,亏我还喝过几次。” 耿非愚就不懂了,谁没有几个喜欢的动漫啊,史努比是他童年的玩伴好吗:“笑什么,你敢说你小时候没喜欢的?” “有,我喜欢怪兽,像个男人。”霍翼忱大手一挥,摸了一把对面少年脑袋上的一根呆毛。 “恶心,走开。” —— 蓝天扫了一周的厕所,一天去一次,就这,霍翼忱耿非愚还能和她一起吃饭唐潇也是真的不懂,难道两个人就吃不下去吗? “蓝天呢?”吃饭的路上,唐潇问。 “谁是蓝天?”霍翼忱再一次语出惊人。 耿非愚就无语了:“就上周一起吃饭的那个?你吃饭都干嘛啦,女孩子知道你这样是会很伤心的。” “我眼里一直都是你,根本看不见别人。好吧就算有她,你们谁告诉我她叫蓝天了吗?” “阿忱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最近对我表白频繁了点。”耿非愚瞪大了双眼,故作正经。 唐潇没注意耿非愚那些没营养的话,心里为霍翼忱提到蓝天时的反应偷笑着,莫名的就是开心。 “啊,我想起来了。”霍同学脑边冒出个灯泡。 唐潇一惊,怎么又想起来了。 “是不是潇潇跟我提过她啊?” “嗯。”吓死了,还以为他想起蓝天了,没想到还是因为自己,嘻嘻。 “以后别让她来了,潇潇不喜欢,那我也不喜欢。”霍翼忱一贯的口气,理所当然,‘那我也’三个字仿佛是说习惯了的。 耿非愚一愣:“怎么了吗?潇潇不喜欢蓝天吗?” 她没有说不喜欢,而是:“上次就是她告诉我你们在北郊那边的,我才会过去找你们。”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别说了。”霍翼忱也许是了解她的心思,即便没有说明,他也看透,女生嘛,还不就是那点事。 “无所谓啊,反正潇潇才是最重要的。”耿非愚用胳膊亲昵地揽着唐潇的肩膀。 她笑了,很甜的笑容,每次都只是对在乎她的人,唯一陌生的一位,是阿忱的妈妈。 中午果真就他们三个人,唐潇觉得这才是最惬意的午餐,心情好了食欲就好,竟然吃下了两碗牛肉面。 “为什么我好久没有看到你的女朋友啊?” 回去的路上唐潇好奇了,男女朋友不是应该总在一起的吗?一起写作业,一起吃饭……可她看到的是除了那天两个人消失了一下午去网吧,再也没见过什么愉快的单独相处,要么就是叶又青和大家一起用午餐,要么就是她不来。 耿非愚没什么兴趣地笑了笑:“那谁知道呢?她跟莫原的关系比我好。” “你们谁追的谁啊?” 霍翼忱纯属是在找存在感:“叶又青追的大愚。” “那她还对你这么冷淡?” “也许是我哪里有让她生气了呢?”耿非愚平淡出口。 “啊?你们经常这样吗?” 回答的是霍翼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啊。” “难不成要分手?”耿非愚没想过这样的结果:“那不是很奇怪。” “不开心在一起除了难过还剩什么?” 也是哦,唐潇的话提醒了他,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不合适就分嘛有什么的。况且平心而论,他有多喜欢叶又青?非常喜欢,很喜欢,喜欢。 “大愚心软,虽然不是他的错,可若这件事他来决定,会怕叶又青伤心。”霍翼忱比较了解,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总喜欢先考虑别人的想法,大愚是这样,他的身边也就这么一个。 “难道还要等到叶又青开口吗?”唐潇皱皱眉,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我觉得像她那样的人就算是不喜欢大愚了,可若还没有找到比前任优秀的下家,她一定不会同意分手的。” 耿非愚看着唐潇:“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她现在是啊。” “你觉得你比我跟她更熟吗?” “可你也说她那是以前。” “就算是现在,她也是我的女朋友,在这个学校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我是想帮你啊。” 在大愚开口之前,霍翼忱悬崖勒马,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可就麻烦了:“你们俩别吵了。” 就算叶又青不好,可她是耿非愚的女朋友,要说也是自己说,谁都不会容忍外人这么批判。唐潇虽然是无心,也是好意,可那话听在男朋友的耳朵里就是不愿意的。 “哼。”唐潇把脸扭到一边。 霍翼忱瞅了她一眼,随即笑了,就是莫名觉得好笑,她怎么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总以为自己是对的,这在外人眼里恐怕是个不小的缺陷,可自己人看来,就是使小性子而已:“潇潇,你说话的时候要考虑到当事人的感受啊。” “我就是因为考虑到他的感受所以才让他分手!”她反驳的样子倔强认真。 “你怎么总是这样不成熟。”耿非愚扶额。 “你成熟?”唐潇秒回:“你会喜欢叶又青?” 这句话连霍翼忱听了都要计较了,这话简直太抨击人了:“好了潇潇,他们的事我们不好管,也管不着,在不在一起是人家你情我愿的事。” 这还是兄妹俩第一次发生争吵,反正总会有这样的事,早发生晚发生都是一样的,同龄人之间难免这些矛盾摩擦。 “唐潇。”耿非愚生气了,但她不会对妹妹发脾气,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盯着她,让她害怕。 唐潇别过眼去,躲在霍翼忱的身侧,选择闭嘴。 整个过程霍翼忱就跟看笑话似的,一个傻呼呼的认真着,一个气呼呼的计较着,他只好来充当那个懂事的人。 “这件事只能两位当事人自行解决,唐潇不许再说伤人的话了,耿非愚不许再生你妹妹的气,到此为止。” “哼。” “哼。” 两人互等一眼纷纷别过脸去。 “晚上我们去咖啡馆做作业吧。”霍翼忱看看右侧的唐潇,又看看左侧的耿非愚。 “做什么作业,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用功?”耿非愚无情打击亲爱的阿忱。 “我今天想做,你不去拉倒,我带潇潇去。” “好啊好啊!”唐潇立马活跃起来。 “不行,我必须去。”耿非愚横着脸。 “去哪?”霍翼忱下意识问。 “你们去哪我去哪!”然而聪明的大愚没有被噎住。 下午的课一般都很枯燥,文科生都是什么历史啊政治的,理科生就是物理啊化学啥的,要多烦人有多烦人。而唐潇这边更是没劲透了,由于没有分科,一下午上了一节地理一节生物,文理混搭要多躁动有多躁动,中间加了一节自习,第四节的时候乔班过来开了班会。 无非就是说些上周的卫生纪律巴拉巴拉…还剩下十分钟的时候乔北山单独找了她。虽然老师的办公室都在行政大楼那边,但教学楼每两间教室中间都设有一个很小的临时办公场所,用来存放作业什么的,有时候老师也会坐在这里批改作业。 这不,乔北山坐在椅子上,边检查着班里同学中午的数学题,边跟她谈话,唐潇就颓废的站在一边。 “你妈妈来电话了。” “嗯?”这人立马来了精神,等老师说下去。 “她说希望学校可以好好培养你的中文水平,在香港不是没有基础,学过拼音吧。” “嗯,我妈咪有说什么时候来这边吗?”唐潇急于知道这个问题。 “潇潇啊,这是你的家事,你妈妈怎么会跟我说呢。” “嗯,谢谢阿sir。” “来,你来看看。”乔北山拉着唐潇的手来到跟前:“看看同学们的作业。” “唔?”她弯腰傻乎乎地看着,嘴里发出声音,分明就是看不懂的意思,根本就没注意到乔班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背上,看似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抚。 “我听数学老师说,你从来不交中午的课堂作业。” “嗯。”她站直了身体大方承认。 乔北山站起了身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恢复了威严:“为什么不写。” “不会也不想啊。”唐潇没有吊儿郎当,只是低下头小声嘀咕。 “如果是语言不通有困难,我可以要求数学老师给你单独的练习题,但不会要问,不想不是理由知道吗?” “嗯。” “听你妈妈说你以前的成绩是不错的,怎么到了这里这么不爱学习,因为什么能告诉老师吗?” “我讨厌语文和数学,并且这边的英文课太简单没什么可学的。” “其他科目呢?” “听说会分科,那时再考虑也不迟。” 她说的都是实话,内容不咋地,但态度良好,不顶撞老师。乔北山听闻这些很是头疼,怎么这孩子想法简单又奇怪,却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驳,你说不喜欢的让她培养兴趣吧,一句简单的没兴趣就把路给堵死了。 “你跟三部的两个学长不要走的太近,他们不学但比任何人都有前途,父母送他们来这里纯碎就是没时间管丢给学校,你怎么能跟他们比。”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那两个人去年跟土匪似的,谁不认识,今年还算有所收敛,不过他认为那是还没有开始兴风作浪,就怕以后带着唐潇一起胡混。 唐潇没有说话,因为不管因为什么,她都不会离开大愚,不离开大愚,就不会离开霍翼忱。很简单啊,他们对她好,她喜欢和他们一起玩。 “以后你的功课我来单独辅导,你觉得怎么样?你在香港是说英语的,这个我不担心,我也会拜托数学老师。我主要负责你的语文,咱们从头开始,再学一遍拼音。其他小科目我尽我所能帮助你,八十分不成问题。”他其实是教体育的,但成绩很好啊,高中的东西他还算可以胜任,负责自己班的学生,他肯定会尽职尽责。 她能说不愿意吗?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顶撞老师是不可能的,那种没礼貌没教养的事她做不出来。 “以后下午放学到我办公室去,今天先辅导语文,以后我会给你制定课表。你姥爷那里我会说这是你妈妈的意思,相信你妈妈也已经告知过他。” “阿sir……” “叫老师。” 她张张嘴,没叫出来,真的觉得好难反驳,好像一说话就要咬到舌头似的:“可我今天答应了别人一起写作业。” “什么人?” “两位学长。” 乔北山没有嘲笑的意思,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那么没素质。可他现在是真的想笑,并且非常无奈:“你觉得你们三个人一起能写作业?” 唐潇扯扯嘴角,她也不相信,可是阿忱是那样说的,她也没对老师撒谎啊。 “听老师的话,这都是为你好,辅导完功课就回家,不是要断了你们的来往,只是让你少和他们交心,你们不是一路人,多和班里的女同学相处,能学到不少。” 这边说着已经打了下课铃,可是问题还没有解决,两个人还在小办公室里没有出去,一直等到外面放学的吵闹声结束,唐潇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阿sir,这也是妈咪的意思吗?” 乔北山没有说话,她妈妈当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关键是她一定不了解女儿现在在跟什么人接触,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是同意他的做法的。 “可是为什么妈咪什么都不对我说呢,我好想她……”唐潇低着头吸吸鼻子,她才十五岁啊,总是见不到爹地妈咪。 乔北山上前一步抚着她的肩膀:“别哭,没事的,你父母有自己的事,他们只希望你无忧无虑,不想打扰你。” 唐潇点点头,她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离开香港之前她就什么都知道,现在只是在等一个结果而已。 她背对着门的位置,看不见门上的玻璃处有颗脑袋,但是乔北山正对着那人,不是耿非愚是谁,不光有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又来了个霍翼忱。只好放下了自己的手,走过去打开了门。 “你们走吧,唐潇今天跟我去办公室补习。” 她猛地转身看见了门外的两个少年,一个是哥哥,一个是… 耿非愚傻眼了,唐潇跟他去学习,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她跟你们不一样。” “乔老师,我们怎么不一样了?”霍翼忱就不懂了,样子邪邪的。 乔北山选择忽略这个问题。 “我姥爷知道吗?”耿非愚有什么说什么,他没有霍翼忱阴。 “我给我的学生补习功课,你姥爷为什么要知道?”这下乔北山不懂了。 “我姥爷就是她姥爷!”大愚来气了:“我要见唐潇。” “你们什么关系?”乔北山知道这俩人为她出头,但只以为是混得好,唐潇家有钱,有钱的孩子喜欢和有钱的孩子玩,但从来没往是亲戚的关系上想,整个学校都是这么以为。当然,他们接触不到的高层另当别论。 唐潇本来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她是很尊敬师长的孩子。可这会忍不住就是想见大愚和阿忱,只好来到门口:“阿sir,我要走了。” “唐潇,你这样你妈妈会伤心的。” 她有点犹豫:“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她的意思啊,如果做了不想做的事会难过,我妈咪也会心疼我的。” “走吧潇潇。”霍翼忱一把拉住唐潇的胳膊要走,懒得废话。 “你们就是这么把她带坏的吗?唐潇原本懂得礼义廉耻,被你们污染成了目无师长,成何体统。” “跟你有什么关系?”耿非愚早就生气了:“潇潇我们走。” “阿sir,我不会跟你去补习功课的,耿非愚是我的哥哥,我走了。” “唐潇……”乔北山想叫住她,不料话没说完被迎面而来的拳头打倒在地:“嘶——霍翼忱你不要太嚣张了!” “我嚣张你能怎样,老实做你的事,别给自己找不痛快。”霍翼忱很不给面子的警告了地上的人。 唐潇在一旁嘴巴张成了o型,耿非愚与霍翼忱同仇敌忾,这一拳阿忱不打,他也会打。 乔北山硬生生看着三人走了,摸了摸带血的嘴角,痛意横生,这孩子吃啥长大的,手劲这么大。 —— 唐潇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难受,阿忱为了她竟然和老师动手了。 “没事的潇潇,他不会把我怎样的。”霍翼忱宽慰她。 “可是不管他怎么不对,你都不能动手啊。” “你是在怪我打了你的班主任吗?”他虽面无表情,但口气里隐约有了介意。 “不不…”唐潇连连摆手:“我只是怕你的手疼。” 霍翼忱笑了:“不会撒谎就不要说话。” 耿非愚与阿忱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不仅是因为乔北山硬要带唐潇去复习功课才计较,主要在于看见了他那只不规矩的大手。但唐潇明显是单纯的,出于对女孩子的保护,两人还是选择将这件不好的事不再挑明。 真的把唐潇当妹妹的话,除了守护她不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之外,也要守护她的天真,她的世界本就简单,如果有一天变得污杂不堪,爱她的人都会伤心。这个世界上,一个女孩子需要很多人的爱护。 “你妈真的给他打过电话吗?”耿非愚想起乔北山的话。 “我不知道哎,他是这样讲的。” 霍翼忱得出结论:“要不就是你妈真的有拜托他,并且给了一定的好处他才会这么抓着不放,要不就是…他有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唐潇好奇。 少年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回答道:“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两位男生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喂,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肉麻?”唐潇浑身一抖,全是鸡皮疙瘩。 耿非愚为了验证她的话,更是送去一个飞吻给了亲爱的阿忱,后者欢喜回吻。 “咦~”唐潇只剩浑身的恶寒。 —— 独身空间,店如其名,除了这三只之外,还真没有其他的客人。霍翼忱正是看中了这里人少的特色,所以常来,和这里的女老板也混熟了。 “ishmael,好久不见!” 三人推门进来的同时,一个浑身是香味的女人已经扑上来抱住了霍翼忱,ishmael是他的英文名字吗?以赛玛利,为什么会是被抛弃的人呢? “好久不见。”霍翼忱只是礼貌性的同她拥抱了一下便松开:“这是我的朋友,matthew,你见过的。还有…呃,ariana。”他说完轻轻在唐潇耳边低问:“没错吧?” 唐潇还在懵逼的状态里,没有回答他的话。女老板真挺热情的,上来就是熊抱。 “你们好啊,我的朋友们!” 耿非愚来过几次,所以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过分热情大惊小怪,招牌笑容奉上问候:“嘿嘿,又见面啦!” “快来坐快来坐!”女人拉着唐潇的手就往里拽:“你们俩也别站着,快去找个位置!” 这哪像是去咖啡馆,分明是被人请进家里做客呢。 “这是menu,小美女想吃点什么?意面和沙拉都不错的!” “多谢,我自己看就好。” “哇哦!小美女不会是hk来的吧?难道你是ishmael的马子?” 唐潇默,作为纯正的香港人,哪能不知道马子的意思,这个女人太粗鲁了。 6.离他们远点

“晚吗?”耿非愚不觉得晚。 霍翼忱就想得多了,他想到她可能是没话找话:“还好。” “我中午会来找你们。” “我们回去找你的,乖乖等着。”耿非愚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扔,还给了唐潇一个拥抱:“好几天没见你了,怪想的。” 这时候班里响起一阵聒噪,鼓掌的,拍手的,叫好的,还有拍桌子吹口哨的。 “妹妹,啊,妹妹。”某人冲众人一脸媚笑。 “你们班人可真讨厌。”唐潇嘀咕。 “别理他们。”霍翼忱只对唐潇一个人笑了一下:“气消了?” “你以后不许那么说我。” “好,不说你,只说别人。”霍翼忱转过身子,将手手臂搁在桌面上,下巴垫在手臂上,可爱的样子萌萌的。 耿非愚坐下自己的位置,把他推过去:“别占我桌子。” 霍翼忱刚才还在淡笑的面容立马僵硬回到现实,他刚才趴在那里傻笑什么? “那我走了。”唐潇出声。 “等一下,把这个拿着。”霍翼尘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酸奶,他记得老看见她喝酸奶,应该是爱喝的吧。 唐潇面色一喜伸出了小手。 就在酸奶马上成功着陆的时候,被耿非愚打断了:“别接,那都是别人孝敬他的,喝这个。”递出自己的黑芝麻糊。 唐潇收回了手,故意冲霍翼忱撅撅嘴,表示自己的不满。霍翼忱怒瞪耿非愚,瞎说什么,多嘴。 “把这个拿着快回去吧,这是你姨妈给做的。”耿非愚硬是把自己的保温杯塞给了唐潇。 “谁要你的史努比!”唐潇拒绝之后跑掉了。 这次换做霍翼忱笑的捧腹,死盯着杯子上仅有的‘snoopy’的字样:“她不说我都没有发现,亏我还喝过几次。” 耿非愚就不懂了,谁没有几个喜欢的动漫啊,史努比是他童年的玩伴好吗:“笑什么,你敢说你小时候没喜欢的?” “有,我喜欢怪兽,像个男人。”霍翼忱大手一挥,摸了一把对面少年脑袋上的一根呆毛。 “恶心,走开。” —— 蓝天扫了一周的厕所,一天去一次,就这,霍翼忱耿非愚还能和她一起吃饭唐潇也是真的不懂,难道两个人就吃不下去吗? “蓝天呢?”吃饭的路上,唐潇问。 “谁是蓝天?”霍翼忱再一次语出惊人。 耿非愚就无语了:“就上周一起吃饭的那个?你吃饭都干嘛啦,女孩子知道你这样是会很伤心的。” “我眼里一直都是你,根本看不见别人。好吧就算有她,你们谁告诉我她叫蓝天了吗?” “阿忱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最近对我表白频繁了点。”耿非愚瞪大了双眼,故作正经。 唐潇没注意耿非愚那些没营养的话,心里为霍翼忱提到蓝天时的反应偷笑着,莫名的就是开心。 “啊,我想起来了。”霍同学脑边冒出个灯泡。 唐潇一惊,怎么又想起来了。 “是不是潇潇跟我提过她啊?” “嗯。”吓死了,还以为他想起蓝天了,没想到还是因为自己,嘻嘻。 “以后别让她来了,潇潇不喜欢,那我也不喜欢。”霍翼忱一贯的口气,理所当然,‘那我也’三个字仿佛是说习惯了的。 耿非愚一愣:“怎么了吗?潇潇不喜欢蓝天吗?” 她没有说不喜欢,而是:“上次就是她告诉我你们在北郊那边的,我才会过去找你们。”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别说了。”霍翼忱也许是了解她的心思,即便没有说明,他也看透,女生嘛,还不就是那点事。 “无所谓啊,反正潇潇才是最重要的。”耿非愚用胳膊亲昵地揽着唐潇的肩膀。 她笑了,很甜的笑容,每次都只是对在乎她的人,唯一陌生的一位,是阿忱的妈妈。 中午果真就他们三个人,唐潇觉得这才是最惬意的午餐,心情好了食欲就好,竟然吃下了两碗牛肉面。 “为什么我好久没有看到你的女朋友啊?” 回去的路上唐潇好奇了,男女朋友不是应该总在一起的吗?一起写作业,一起吃饭……可她看到的是除了那天两个人消失了一下午去网吧,再也没见过什么愉快的单独相处,要么就是叶又青和大家一起用午餐,要么就是她不来。 耿非愚没什么兴趣地笑了笑:“那谁知道呢?她跟莫原的关系比我好。” “你们谁追的谁啊?” 霍翼忱纯属是在找存在感:“叶又青追的大愚。” “那她还对你这么冷淡?” “也许是我哪里有让她生气了呢?”耿非愚平淡出口。 “啊?你们经常这样吗?” 回答的是霍翼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啊。” “难不成要分手?”耿非愚没想过这样的结果:“那不是很奇怪。” “不开心在一起除了难过还剩什么?” 也是哦,唐潇的话提醒了他,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不合适就分嘛有什么的。况且平心而论,他有多喜欢叶又青?非常喜欢,很喜欢,喜欢。 “大愚心软,虽然不是他的错,可若这件事他来决定,会怕叶又青伤心。”霍翼忱比较了解,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总喜欢先考虑别人的想法,大愚是这样,他的身边也就这么一个。 “难道还要等到叶又青开口吗?”唐潇皱皱眉,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我觉得像她那样的人就算是不喜欢大愚了,可若还没有找到比前任优秀的下家,她一定不会同意分手的。” 耿非愚看着唐潇:“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她现在是啊。” “你觉得你比我跟她更熟吗?” “可你也说她那是以前。” “就算是现在,她也是我的女朋友,在这个学校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我是想帮你啊。” 在大愚开口之前,霍翼忱悬崖勒马,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可就麻烦了:“你们俩别吵了。” 就算叶又青不好,可她是耿非愚的女朋友,要说也是自己说,谁都不会容忍外人这么批判。唐潇虽然是无心,也是好意,可那话听在男朋友的耳朵里就是不愿意的。 “哼。”唐潇把脸扭到一边。 霍翼忱瞅了她一眼,随即笑了,就是莫名觉得好笑,她怎么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总以为自己是对的,这在外人眼里恐怕是个不小的缺陷,可自己人看来,就是使小性子而已:“潇潇,你说话的时候要考虑到当事人的感受啊。” “我就是因为考虑到他的感受所以才让他分手!”她反驳的样子倔强认真。 “你怎么总是这样不成熟。”耿非愚扶额。 “你成熟?”唐潇秒回:“你会喜欢叶又青?” 这句话连霍翼忱听了都要计较了,这话简直太抨击人了:“好了潇潇,他们的事我们不好管,也管不着,在不在一起是人家你情我愿的事。” 这还是兄妹俩第一次发生争吵,反正总会有这样的事,早发生晚发生都是一样的,同龄人之间难免这些矛盾摩擦。 “唐潇。”耿非愚生气了,但她不会对妹妹发脾气,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盯着她,让她害怕。 唐潇别过眼去,躲在霍翼忱的身侧,选择闭嘴。 整个过程霍翼忱就跟看笑话似的,一个傻呼呼的认真着,一个气呼呼的计较着,他只好来充当那个懂事的人。 “这件事只能两位当事人自行解决,唐潇不许再说伤人的话了,耿非愚不许再生你妹妹的气,到此为止。” “哼。” “哼。” 两人互等一眼纷纷别过脸去。 “晚上我们去咖啡馆做作业吧。”霍翼忱看看右侧的唐潇,又看看左侧的耿非愚。 “做什么作业,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用功?”耿非愚无情打击亲爱的阿忱。 “我今天想做,你不去拉倒,我带潇潇去。” “好啊好啊!”唐潇立马活跃起来。 “不行,我必须去。”耿非愚横着脸。 “去哪?”霍翼忱下意识问。 “你们去哪我去哪!”然而聪明的大愚没有被噎住。 下午的课一般都很枯燥,文科生都是什么历史啊政治的,理科生就是物理啊化学啥的,要多烦人有多烦人。而唐潇这边更是没劲透了,由于没有分科,一下午上了一节地理一节生物,文理混搭要多躁动有多躁动,中间加了一节自习,第四节的时候乔班过来开了班会。 无非就是说些上周的卫生纪律巴拉巴拉…还剩下十分钟的时候乔北山单独找了她。虽然老师的办公室都在行政大楼那边,但教学楼每两间教室中间都设有一个很小的临时办公场所,用来存放作业什么的,有时候老师也会坐在这里批改作业。 这不,乔北山坐在椅子上,边检查着班里同学中午的数学题,边跟她谈话,唐潇就颓废的站在一边。 “你妈妈来电话了。” “嗯?”这人立马来了精神,等老师说下去。 “她说希望学校可以好好培养你的中文水平,在香港不是没有基础,学过拼音吧。” “嗯,我妈咪有说什么时候来这边吗?”唐潇急于知道这个问题。 “潇潇啊,这是你的家事,你妈妈怎么会跟我说呢。” “嗯,谢谢阿sir。” “来,你来看看。”乔北山拉着唐潇的手来到跟前:“看看同学们的作业。” “唔?”她弯腰傻乎乎地看着,嘴里发出声音,分明就是看不懂的意思,根本就没注意到乔班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背上,看似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抚。 “我听数学老师说,你从来不交中午的课堂作业。” “嗯。”她站直了身体大方承认。 乔北山站起了身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恢复了威严:“为什么不写。” “不会也不想啊。”唐潇没有吊儿郎当,只是低下头小声嘀咕。 “如果是语言不通有困难,我可以要求数学老师给你单独的练习题,但不会要问,不想不是理由知道吗?” “嗯。” “听你妈妈说你以前的成绩是不错的,怎么到了这里这么不爱学习,因为什么能告诉老师吗?” “我讨厌语文和数学,并且这边的英文课太简单没什么可学的。” “其他科目呢?” “听说会分科,那时再考虑也不迟。” 她说的都是实话,内容不咋地,但态度良好,不顶撞老师。乔北山听闻这些很是头疼,怎么这孩子想法简单又奇怪,却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驳,你说不喜欢的让她培养兴趣吧,一句简单的没兴趣就把路给堵死了。 “你跟三部的两个学长不要走的太近,他们不学但比任何人都有前途,父母送他们来这里纯碎就是没时间管丢给学校,你怎么能跟他们比。”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那两个人去年跟土匪似的,谁不认识,今年还算有所收敛,不过他认为那是还没有开始兴风作浪,就怕以后带着唐潇一起胡混。 唐潇没有说话,因为不管因为什么,她都不会离开大愚,不离开大愚,就不会离开霍翼忱。很简单啊,他们对她好,她喜欢和他们一起玩。 “以后你的功课我来单独辅导,你觉得怎么样?你在香港是说英语的,这个我不担心,我也会拜托数学老师。我主要负责你的语文,咱们从头开始,再学一遍拼音。其他小科目我尽我所能帮助你,八十分不成问题。”他其实是教体育的,但成绩很好啊,高中的东西他还算可以胜任,负责自己班的学生,他肯定会尽职尽责。 她能说不愿意吗?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顶撞老师是不可能的,那种没礼貌没教养的事她做不出来。 “以后下午放学到我办公室去,今天先辅导语文,以后我会给你制定课表。你姥爷那里我会说这是你妈妈的意思,相信你妈妈也已经告知过他。” “阿sir……” “叫老师。” 她张张嘴,没叫出来,真的觉得好难反驳,好像一说话就要咬到舌头似的:“可我今天答应了别人一起写作业。” “什么人?” “两位学长。” 乔北山没有嘲笑的意思,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那么没素质。可他现在是真的想笑,并且非常无奈:“你觉得你们三个人一起能写作业?” 唐潇扯扯嘴角,她也不相信,可是阿忱是那样说的,她也没对老师撒谎啊。 “听老师的话,这都是为你好,辅导完功课就回家,不是要断了你们的来往,只是让你少和他们交心,你们不是一路人,多和班里的女同学相处,能学到不少。” 这边说着已经打了下课铃,可是问题还没有解决,两个人还在小办公室里没有出去,一直等到外面放学的吵闹声结束,唐潇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阿sir,这也是妈咪的意思吗?” 乔北山没有说话,她妈妈当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关键是她一定不了解女儿现在在跟什么人接触,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是同意他的做法的。 “可是为什么妈咪什么都不对我说呢,我好想她……”唐潇低着头吸吸鼻子,她才十五岁啊,总是见不到爹地妈咪。 乔北山上前一步抚着她的肩膀:“别哭,没事的,你父母有自己的事,他们只希望你无忧无虑,不想打扰你。” 唐潇点点头,她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离开香港之前她就什么都知道,现在只是在等一个结果而已。 她背对着门的位置,看不见门上的玻璃处有颗脑袋,但是乔北山正对着那人,不是耿非愚是谁,不光有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又来了个霍翼忱。只好放下了自己的手,走过去打开了门。 “你们走吧,唐潇今天跟我去办公室补习。” 她猛地转身看见了门外的两个少年,一个是哥哥,一个是… 耿非愚傻眼了,唐潇跟他去学习,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她跟你们不一样。” “乔老师,我们怎么不一样了?”霍翼忱就不懂了,样子邪邪的。 乔北山选择忽略这个问题。 “我姥爷知道吗?”耿非愚有什么说什么,他没有霍翼忱阴。 “我给我的学生补习功课,你姥爷为什么要知道?”这下乔北山不懂了。 “我姥爷就是她姥爷!”大愚来气了:“我要见唐潇。” “你们什么关系?”乔北山知道这俩人为她出头,但只以为是混得好,唐潇家有钱,有钱的孩子喜欢和有钱的孩子玩,但从来没往是亲戚的关系上想,整个学校都是这么以为。当然,他们接触不到的高层另当别论。 唐潇本来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她是很尊敬师长的孩子。可这会忍不住就是想见大愚和阿忱,只好来到门口:“阿sir,我要走了。” “唐潇,你这样你妈妈会伤心的。” 她有点犹豫:“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她的意思啊,如果做了不想做的事会难过,我妈咪也会心疼我的。” “走吧潇潇。”霍翼忱一把拉住唐潇的胳膊要走,懒得废话。 “你们就是这么把她带坏的吗?唐潇原本懂得礼义廉耻,被你们污染成了目无师长,成何体统。” “跟你有什么关系?”耿非愚早就生气了:“潇潇我们走。” “阿sir,我不会跟你去补习功课的,耿非愚是我的哥哥,我走了。” “唐潇……”乔北山想叫住她,不料话没说完被迎面而来的拳头打倒在地:“嘶——霍翼忱你不要太嚣张了!” “我嚣张你能怎样,老实做你的事,别给自己找不痛快。”霍翼忱很不给面子的警告了地上的人。 唐潇在一旁嘴巴张成了o型,耿非愚与霍翼忱同仇敌忾,这一拳阿忱不打,他也会打。 乔北山硬生生看着三人走了,摸了摸带血的嘴角,痛意横生,这孩子吃啥长大的,手劲这么大。 —— 唐潇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难受,阿忱为了她竟然和老师动手了。 “没事的潇潇,他不会把我怎样的。”霍翼忱宽慰她。 “可是不管他怎么不对,你都不能动手啊。” “你是在怪我打了你的班主任吗?”他虽面无表情,但口气里隐约有了介意。 “不不…”唐潇连连摆手:“我只是怕你的手疼。” 霍翼忱笑了:“不会撒谎就不要说话。” 耿非愚与阿忱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不仅是因为乔北山硬要带唐潇去复习功课才计较,主要在于看见了他那只不规矩的大手。但唐潇明显是单纯的,出于对女孩子的保护,两人还是选择将这件不好的事不再挑明。 真的把唐潇当妹妹的话,除了守护她不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之外,也要守护她的天真,她的世界本就简单,如果有一天变得污杂不堪,爱她的人都会伤心。这个世界上,一个女孩子需要很多人的爱护。 “你妈真的给他打过电话吗?”耿非愚想起乔北山的话。 “我不知道哎,他是这样讲的。” 霍翼忱得出结论:“要不就是你妈真的有拜托他,并且给了一定的好处他才会这么抓着不放,要不就是…他有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唐潇好奇。 少年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回答道:“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两位男生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喂,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肉麻?”唐潇浑身一抖,全是鸡皮疙瘩。 耿非愚为了验证她的话,更是送去一个飞吻给了亲爱的阿忱,后者欢喜回吻。 “咦~”唐潇只剩浑身的恶寒。 —— 独身空间,店如其名,除了这三只之外,还真没有其他的客人。霍翼忱正是看中了这里人少的特色,所以常来,和这里的女老板也混熟了。 “ishmael,好久不见!” 三人推门进来的同时,一个浑身是香味的女人已经扑上来抱住了霍翼忱,ishmael是他的英文名字吗?以赛玛利,为什么会是被抛弃的人呢? “好久不见。”霍翼忱只是礼貌性的同她拥抱了一下便松开:“这是我的朋友,matthew,你见过的。还有…呃,ariana。”他说完轻轻在唐潇耳边低问:“没错吧?” 唐潇还在懵逼的状态里,没有回答他的话。女老板真挺热情的,上来就是熊抱。 “你们好啊,我的朋友们!” 耿非愚来过几次,所以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过分热情大惊小怪,招牌笑容奉上问候:“嘿嘿,又见面啦!” “快来坐快来坐!”女人拉着唐潇的手就往里拽:“你们俩也别站着,快去找个位置!” 这哪像是去咖啡馆,分明是被人请进家里做客呢。 “这是menu,小美女想吃点什么?意面和沙拉都不错的!” “多谢,我自己看就好。” “哇哦!小美女不会是hk来的吧?难道你是ishmael的马子?” 唐潇默,作为纯正的香港人,哪能不知道马子的意思,这个女人太粗鲁了。 8.雨晨等于愚忱?

“每周会有个阿姨过来。”霍翼忱许是看出了她的困惑:“从我搬来这里就一个人住。” “哇,你不害怕吗?”唐潇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拖着下巴看着对面同样姿势的人。 “怕什么?有鬼还是妖怪?” “我还没有一个人住过呢,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你是女孩子,最好不要一个人,太危险。” “你妈妈呢?” “她不住这里,因为她很忙,我和她不在一个节奏上,所以就分开了。” “哇,你好自由啊,那你爸爸呢?”希望她没有问不该问的吧。 “他不在了,我很小的时候他生病去世了。” “喔,对不起啊……” 霍翼忱轻笑:“没什么,那时候年纪很小,没多少感情,所以提起来也不至于伤心。” “喔……那明天你去你妈妈那里吗?” “嗯,她住在涧水那边。” 涧水是长源的一个区,唐潇这点还是知道的,但离他们现在所处的丹西还挺远的,如果开车的话,可能要两三个小时吧,可她不会开车,也没有车。 上厕所的耿非愚出来了:“啊,舒服。” “把门关上,臭死了!”霍翼忱朝他吼去。 “知道了,忱婆婆!就你拉的屎是香的。” “大愚你恶心死了!”唐潇瞪他。 “那你晚上一个人回家。”耿非愚吓唬她:“别跟着我。” “潇潇别怕,我送你。”霍翼忱撑腰。 唐潇扬眉吐气:“大愚你走吧。” “嘿我这暴脾气,没我你们怎么认识的,现在倒开始嫌弃我这媒人了是吧?” “说什么呢?”霍翼忱听着那话不对劲,小声提示着,面露尴尬。 唐潇倒是没在意什么,想起那件事:“其实你们开学第一天我就见过阿忱了,我还专程从最后一排偷偷跑到前面去了呢。” 耿非愚和霍翼忱对视了一眼。 “去前排看他?”这是大愚关心的问题,他是吃醋了吧。唐潇是说见过阿忱,但没说特意跑去看他。 “我当时在干嘛?”这是阿忱关心的问题,他是怕自己当时做了什么令人尴尬的事。 唐潇一并回答:“那有什么,我喜欢看长得好看的人,去前面很正常啊。阿忱当时…嗯……没做什么,对我们眨眼来着,把主任气得半死,嘻嘻嘻……” 耿非愚嘴角三抽,怎么没见她什么时候夸她哥好看。霍翼忱没说话,连唐潇的眼睛都不敢看,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了,毕竟还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这么*裸地说他好看呢。他是长得帅没错,但从唐潇的认知里听说这个同万千少女一样的想法,他有点不是很舒服,很别扭。在唐潇那里他应该是特殊的吧…… 他当时,好像故意调戏学妹来着,毕竟新生在嘛,总想露露面。如今回忆起当天的情形,他为自己没有注意到唐潇而感到遗憾。 “可是我没想到阿忱竟然这么厉害,连主任都肯听他的话,还有那个讨厌的蓝天,也能再得到惩罚。” “呵呵……”霍翼忱干笑两声,比哭还难看。 耿非愚对唐潇那一脸的仰慕之笑有点担心,她不会是喜欢上阿忱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潇潇,别当着你哥的面对别的男生犯花痴。” “你想找人犯花痴有的是人,不差我一个!” 听唐潇这么说,他突然想到叶又青,好像一开始她也是这么盯着他看,笑的比花还灿烂。 霍翼忱让他俩自己玩,他去收拾下随身要用的东西,衣服鞋子根本就不是事,他住过的地方都不缺。主要是那些要携带的电子产品,随身必备的护肤品巴拉巴拉以及呃…作业就算了,这不是他的风格。 到了回家的时候唐潇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伤心,好像知道一些霍翼忱的事就特别满足,弥补了心里的那块欠缺。 —— 十月一日的清晨,唐潇醒来时嘴里还在念着爹地妈咪,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待看清周遭的环境后失望的复又睡去,直到午时。 姥爷在院子里种的牵牛花长势很好,藤蔓已经爬到了她的阳台上,唐潇过去打开窗户,抓了一把它的茎叶就往里扯,带进来好多的紫色花朵。姥爷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听见什么响动,转身向花池走去,里面的植物沙沙响着抖动的厉害,再一抬头看见这可怜的小花朵们在阳台外面的墙壁上正被摧残的厉害,他笑了,为了唐潇的顽皮。 “潇潇,醒了吗?”姥爷和蔼出声。 “啊?哦。”唐潇松了手里的家伙,从窗口里探出脑袋,眯着眼睛正与仰着脸的姥爷对视:“阿公太阳好刺眼。” “嗬嗬,快下来吧,想吃早饭还是午饭?” “吃什么都行,阿公你的菜叶怎么又长这么大?” “小家伙们跟你一样调皮,好动就长得高。” 唐潇嘻嘻一笑。 “你二姨早起送来的黑芝麻糊要不要喝一点?” “姨妈来过了?大愚呢?”唐潇一下子精神起来。 姥爷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大愚哥哥估计要睡到下午,听说昨晚通宵打游戏,吃过饭姥爷带你去叫醒他。” “好。” 啪地一声挂了纱窗,唐潇哒哒哒迅速下了楼,去院子里的浴室洗漱过后乖乖坐在石桌旁边。只要是晴天,她就会在院子里用餐,很有味道的说。 石桌旁是一个水池,水龙头有点拧不紧的感觉,夜里等到万籁俱寂的时候总能听见滴答滴答吵得人睡不着觉。再旁边就是那片细长的菜地了,刚刚在阳台,把这些绿的得瑟的小家伙们已经看得很清楚,姥爷用砖头垒了周围一圈。然后就是小花池,里面不光种了牵牛,还有一些明年春天才会开的花。这一侧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另一侧有一个同这边对称的细长菜地,再有就是一些杂物了。 姥爷见唐潇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把芝麻糊放好后笑着说:“姥爷有个学生,家里是农村的。过些日子问他讨要些葡萄苗,给潇潇和大愚种葡萄吃。” “啊?什么时候啊?”唐潇眼睛一亮,显然是无比期待。 “嗬嗬嗬,等到秋天落叶后姥爷就种上。” “那…葡萄什么时候可以吃?” “姥爷努力种,争取让大家明年就吃到姥爷种的葡萄。不过要是想长满葡萄架可能还要等个两三年。” 唐潇笑得眼睛弯弯,但并没有接话,她可不敢说什么一直住在这里等葡萄成熟爬满藤架,她虽然年龄不大,但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快喝,一会凉透就不好了。”姥爷催促。 唐潇糊了一嘴,不过味道不错,搁下碗:“阿公,为什么没有听到大家提起过大姨妈呢?” “你大姨不在长源,嫁到瑞典去了。”姥爷不会对孙女说什么断绝父女关系之类的话,只是叙述事情的表面。 “sweden?那么远啊?那我还有什么哥哥姐姐吗?” “还有一个哥哥,潇潇以后就知道了,先吃饭。” “好。” 姥爷今年已经快70岁了,有三个女儿,老大不惜与父亲断绝关系嫁了瑞典人没回来过,老二留在了长源婚姻美满,老三嫁去了香港现在在闹离婚。三个外孙,老大见过照片,是个漂亮的混血小伙,老二是个帅气不爱学习的大男孩,老三是个连普通话都说不明白的女孩。要是都在身边,肯定不管什么样都是一样的疼。 —— 到了姨妈家已经下午两点,耿非愚果真睡的比死猪还沉,姨父不在家,姨妈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剧,午后的时光恣意闲适。 姥爷打开耿非愚房门往里瞅了一眼又退出来:“宜淳呐。” “怎么了爸?” “大愚不吃饭,就这么睡下去身体能好吗?” “我没本事把这臭小子叫醒。”姨妈好像提起这事就颇为无奈。 沙发上坐着吃苹果的唐潇笑了笑没说话。 “你别管了爸,让他睡吧,叫醒了不舒服还要赖咱们。” “让潇潇去吧,大愚舍不得说她。”姥爷这才提到她。 “潇潇当着点心,你哥哥睡觉不老实,再伤了你。” “姨妈放心!” 耿非愚的房间典型的男生化,简直就是暗黑系不见天日的程度啊天!呆在这里是个人都喜欢睡觉。床帘是紫黑色的,唐潇甚是喜欢,阳关穿透的时候散发着一种妖冶的诱惑,像是大愚和阿忱的结合,时而邪魅,时而暗淡。 “大愚,我是潇潇!”她就站在床尾,俯身晃晃他裸露的脚踝,脚可真大。 耿非愚感觉不适,一脚踹了出去,还好唐潇躲得及时,否则下巴就别要了。玩心大起的女孩拿出手机录了个长视频留给自己,又录了个小视频发到了朋友圈。这里不光有家人,还有一些同学,哈哈哈,给大家看看大愚睡觉时的萌样子。 唐潇解了头发上的橡皮筋爬到床上揪起他的一撮头发扎了个冲天鬏,还在手指上搞了点吐沫磨平了他几根不听话的呆毛。 “还不醒?” 用笔在睡着的人脸上作画简直堪称经典桥段,唐潇翻出书桌上的彩笔,在他脑门上画了一个座便器,然后左边脸是一条冲着鼻子作吃东西状的狗,右边脸是一头屁股对着鼻子拉屎的猪,最后在鼻子上画了一坨棕色的屎,组合起来就是狗吃了猪拉的屎。被画的人没醒,画画的人倒是倒在床上笑得一抽一抽的。 这张照片她没敢公之于众,只是发给了霍翼忱。 写到:阿忱快叫我小天才。呲牙笑。 霍翼忱接收到后一开始没看清这是什么东西,好一会才明白,不过他倒没有像唐潇那样乐不可支,而是皱皱眉头很嫌弃的样子,回了唐潇一个捂嘴嫌弃的唐老鸭表情包。 唐潇回:好笑吗? 霍翼忱不知道为什么兴致不高,根本不觉得哪里有笑点,有点敷衍:你开心就好。 唐潇怎么能开心,根本就是不想搭理她嘛,这么随便地回复内容。只好问:你怎么了吗? 还好。你在大愚的房间吗? 对呀,他像冬眠了一样。 赶快出去,别在那呆着。 唐潇没明白:为什么? 你不能在男生的床上。 可是阿公和姨妈让我进来的呀! 霍翼忱无语,好几分钟之后才回复了一个唐老鸭生气的表情。 唐潇不知道他怎么了:阿忱你错药了。 你就当我是吃错药了吧,别再发这些东西给我。 不发就不发。 耿非愚哪能睡得那么死,刚才她画画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装睡而已,对于她和霍翼忱的聊天记录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开了口,声音沙哑:“阿忱吃醋了。” “啊,你要吓死我。”唐潇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见这个醒了的人:“吃什么醋?” “你跟我这么亲近,他能不吃醋嘛?”耿非愚笑得邪性。 唐潇不敢往多了想,什么叫她和他离得近,阿忱就会吃醋。 “笨丫头,我是阿忱的。” 耿非愚的提点对于唐潇来说…根本就是个令人难过的消息。他们俩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你说真的?”唐潇装作八卦的样子询问。 “真的!”某位少年掀被下床,连唐潇的眼睛都不看:“你什么时候来的?姥爷来了吗?” “来了,在客厅呢,你换衣服吧,我出去。” “好。” 气压莫名降低,两个人不像以前见面那样热情活络,总觉得说起话来怪怪的,难道是他们都太会装了吗?可唐潇知道自己在装什么,那大愚呢?他有必要装吗? 唐潇见他进了房间里的浴室,这才要出去,不料里面传来一声嘶吼:“啊!唐潇你给我过来!” 谁过去谁是大傻逼,唐潇跑了,耿非愚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人。 唐潇自始至终都坐在姨妈的身边充当着乖乖女,耿非愚一张脸比锅底还黑,出来后瞪了她一眼一个人去了餐厅吃东西,那里有一个阿姨伺候他的饮食。 “姨妈,我有在哥哥脸上画画,他会打我吗?” “他敢打你试试,二姨第一个收拾他!” “嘿嘿……” 晚饭留在这里吃的,大愚说的果真没错,姨妈的炸酱面简直是一绝,她吃了两碗,姥爷和姨父都吃了四碗,耿非愚一个人干了五碗! 她不明白大家计较的点都在哪里,阿忱好像不太开心,后来一直没联系,大愚也没有说很多话,饭后回了房间继续打游戏,她则跟姥爷回了庭院。 这七天到底要怎么过呢?没父母没朋友没玩伴。姥爷在友人那里得了一只漂亮的喜马拉雅猫送给了唐潇,女孩子对小动物都有着怜爱之心,但千万别把唐潇算进去,那只猫至今都还没有逃跑。 它叫雨晨,唐潇说听上去像个安静的美女子,她比较喜欢,姥爷说这分明就是大愚和阿忱名字的谐音,她偏要口口声声强调着纯属巧合。 ‘喵——’ 这一声猫吼吓得姥爷丢了手里的盘子,连忙从厨房跑出来。只见院子里的一个铁盆被唐潇点了一堆火,火势熊熊紧逼着笼子里的雨晨,猫儿吓得一个劲的蹦跶,可无奈怎么也逃不了。 “潇潇,你这是干什么?”姥爷端了一盆水要过来制止。 “阿公你不要这样,我好不容易才点着的!”唐潇挥走了姥爷:“你去做饭呐,我和雨晨都饿了!” “你别伤了雨晨,哪里来的笼子?” “啊呀隔壁的小朋友放走了他家的鹦鹉,就把笼子送我了!” “潇潇啊,你听姥爷说…” ‘喵——’ 姥爷话还没说呢,雨晨扑腾一声蹦歪了笼子,连猫一起歪倒在地,只见盆里的火苗呼哧呼哧往外爬,猫儿的尾巴已经危险。 唐潇就是吓唬吓唬它,又不是要它的命,眼看快要烧到,连忙一脚上去踢飞了火盆。姥爷怕得要命:“潇潇!” 火盆撞了侧面的墙又弹到了地上,里面的垃圾和纸全都掉了出来,火星子满地都是,有的还带着火苗滚啊滚又滚到了雨晨的笼子边上。 ‘喵——’ 这猫都快被吓成神经病了,一个劲的叫唤蹦跶,无奈逃不出去。 “呀!”唐潇一个健步飞过去,用鞋底踩灭了火苗:“你这笨猫,好蠢呐!” 姥爷既害怕又无奈:“潇潇啊,可别玩了,多危险呐!” “阿公,我不会伤害它的。” “姥爷担心的是你啊潇潇,别再点火了,去玩的别的好不好?” 唐潇努努嘴不说话,过了一会才点头。 姥爷这才安心一笑:“好了,进屋去吧,一会老爷收拾。” “嗯。” 现在是傍晚,电视上全是各大卫视的新闻,一会结束之后又是中央一套的新闻,她会老实呆着才怪。提着笼子里的雨晨上了楼。 “你这笨猫,又蠢又重啊!” 唐潇开了阳台的窗户,将钩子挂在外面的架子上,雨晨就腾空了,上不去下不来的,万一来一阵大风,钩子被刮偏,那可就闹出猫命了。 ‘喵——’‘喵——’ 雨晨的抗议压根进不了唐潇的耳朵,这人把它挂在那根本不管不问,开了阳台侧面的门,去了和她二楼房间紧连的一片空地,也就是它的下面其实是厨房和浴室的位置。 这一片都是独家的庭院,每家仅一墙之隔,都是像这种屋顶天台连在一起的,还是盛夏的时候,吃过晚饭常有人拿着席子上来乘凉。有的人家种了花,上面的风景简直独好。 放眼望去,整个庭院小区都尽收眼底,每家的院子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果树,石榴,无花果,樱桃好不热闹。不过,阿公已经答应了她马上会中葡萄,到时候她也就不缺了。真好啊,在香港哪有这样的情景,姥爷家的庭院越来越舒适了,连人情味都很特别。这不,从这里还能看到隔壁家在院子里吃晚饭的场景呢。 “潇潇?” 姥爷听到头顶上有响动,出来院子叫叫她。 “阿公,我在上面。” 姥爷安了心,上面本就是给人玩的,所以没说什么,又进了厨房做饭。唐潇看见隔壁的太阳能上面被人贴了很多贴纸,想过去看看。她这会正站在大门上方的台子上,要过去很容易,只有很短的一节墙头,沿着过去就能到,想着便也做了。这家的太阳能上竟然贴着贾斯汀比伯,哇,是谁和她有共同的兴趣啊?是那小朋友的姐姐吗? 唐潇惊喜之余还把贴纸抠了下来,没想到贴得太紧,一撕只剩了偶像的半张脸。 “那是谁啊?谁在上面?” 糟糕,被发现了。唐潇连忙转身回去,在过那节墙头的时候脚一滑,扑扑腾腾就摔了下来。 “啊——” 下面是人家的水池,里面锅碗瓢们什么都在呢,她一屁股就坐了进去:“阿公……” 唐潇又疼又怕,哭着喊着就是起不来:“阿公……” “呀,潇潇?”邻居在她摔下来的时候认出了人,这会这正处于懵逼的状态呢:“能起来吗?摔到哪里没有?” “阿公……”唐潇哪能起得来,从墙上摔下来浑身没一处是好的,她感觉屁股已经不是她的了,腿也疼:“啊哇哇哇…。阿公……” 邻居见她嚎哭的厉害也不敢贸然上前,别再出点啥事,忙开了大门往隔壁跑:“赵律师…赵叔您在家吗?” 厨房就在大门旁边,姥爷很快开了门看见邻居小张:“在家呢,怎么了?” “您快去看看吧赵叔,潇潇摔了,从墙上掉下来的。” “摔了?”姥爷脸色一白,想也不想就往隔壁家跑:“潇潇啊…潇潇,哎呦我的天哪潇潇……” “阿公…。” “潇潇别怕啊,姥爷来了……” 卡在水池里的女孩被姥爷捞了出来,身上粘的又是水又是饭,可把姥爷心疼坏了,颤抖着声音:“潇潇别怕啊,没事,姥爷在呢。” “阿公…我屁股疼……啊啊呜呜哇啊……” 姥爷的车在胡同外面,邻居跟着一起把她抱上去的,恐怕不光是摔到屁股那么简单,从那么高的围墙上摔下来得赶紧去医院。 姨父姨妈得了消息,先回到这边拿了换洗的衣服就往医院赶,很不幸,屁股倒没什么大碍,倒是脚踝韧带拉伤,需要石膏固定。 8.雨晨等于愚忱?

“每周会有个阿姨过来。”霍翼忱许是看出了她的困惑:“从我搬来这里就一个人住。” “哇,你不害怕吗?”唐潇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拖着下巴看着对面同样姿势的人。 “怕什么?有鬼还是妖怪?” “我还没有一个人住过呢,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你是女孩子,最好不要一个人,太危险。” “你妈妈呢?” “她不住这里,因为她很忙,我和她不在一个节奏上,所以就分开了。” “哇,你好自由啊,那你爸爸呢?”希望她没有问不该问的吧。 “他不在了,我很小的时候他生病去世了。” “喔,对不起啊……” 霍翼忱轻笑:“没什么,那时候年纪很小,没多少感情,所以提起来也不至于伤心。” “喔……那明天你去你妈妈那里吗?” “嗯,她住在涧水那边。” 涧水是长源的一个区,唐潇这点还是知道的,但离他们现在所处的丹西还挺远的,如果开车的话,可能要两三个小时吧,可她不会开车,也没有车。 上厕所的耿非愚出来了:“啊,舒服。” “把门关上,臭死了!”霍翼忱朝他吼去。 “知道了,忱婆婆!就你拉的屎是香的。” “大愚你恶心死了!”唐潇瞪他。 “那你晚上一个人回家。”耿非愚吓唬她:“别跟着我。” “潇潇别怕,我送你。”霍翼忱撑腰。 唐潇扬眉吐气:“大愚你走吧。” “嘿我这暴脾气,没我你们怎么认识的,现在倒开始嫌弃我这媒人了是吧?” “说什么呢?”霍翼忱听着那话不对劲,小声提示着,面露尴尬。 唐潇倒是没在意什么,想起那件事:“其实你们开学第一天我就见过阿忱了,我还专程从最后一排偷偷跑到前面去了呢。” 耿非愚和霍翼忱对视了一眼。 “去前排看他?”这是大愚关心的问题,他是吃醋了吧。唐潇是说见过阿忱,但没说特意跑去看他。 “我当时在干嘛?”这是阿忱关心的问题,他是怕自己当时做了什么令人尴尬的事。 唐潇一并回答:“那有什么,我喜欢看长得好看的人,去前面很正常啊。阿忱当时…嗯……没做什么,对我们眨眼来着,把主任气得半死,嘻嘻嘻……” 耿非愚嘴角三抽,怎么没见她什么时候夸她哥好看。霍翼忱没说话,连唐潇的眼睛都不敢看,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了,毕竟还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这么*裸地说他好看呢。他是长得帅没错,但从唐潇的认知里听说这个同万千少女一样的想法,他有点不是很舒服,很别扭。在唐潇那里他应该是特殊的吧…… 他当时,好像故意调戏学妹来着,毕竟新生在嘛,总想露露面。如今回忆起当天的情形,他为自己没有注意到唐潇而感到遗憾。 “可是我没想到阿忱竟然这么厉害,连主任都肯听他的话,还有那个讨厌的蓝天,也能再得到惩罚。” “呵呵……”霍翼忱干笑两声,比哭还难看。 耿非愚对唐潇那一脸的仰慕之笑有点担心,她不会是喜欢上阿忱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潇潇,别当着你哥的面对别的男生犯花痴。” “你想找人犯花痴有的是人,不差我一个!” 听唐潇这么说,他突然想到叶又青,好像一开始她也是这么盯着他看,笑的比花还灿烂。 霍翼忱让他俩自己玩,他去收拾下随身要用的东西,衣服鞋子根本就不是事,他住过的地方都不缺。主要是那些要携带的电子产品,随身必备的护肤品巴拉巴拉以及呃…作业就算了,这不是他的风格。 到了回家的时候唐潇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伤心,好像知道一些霍翼忱的事就特别满足,弥补了心里的那块欠缺。 —— 十月一日的清晨,唐潇醒来时嘴里还在念着爹地妈咪,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待看清周遭的环境后失望的复又睡去,直到午时。 姥爷在院子里种的牵牛花长势很好,藤蔓已经爬到了她的阳台上,唐潇过去打开窗户,抓了一把它的茎叶就往里扯,带进来好多的紫色花朵。姥爷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听见什么响动,转身向花池走去,里面的植物沙沙响着抖动的厉害,再一抬头看见这可怜的小花朵们在阳台外面的墙壁上正被摧残的厉害,他笑了,为了唐潇的顽皮。 “潇潇,醒了吗?”姥爷和蔼出声。 “啊?哦。”唐潇松了手里的家伙,从窗口里探出脑袋,眯着眼睛正与仰着脸的姥爷对视:“阿公太阳好刺眼。” “嗬嗬,快下来吧,想吃早饭还是午饭?” “吃什么都行,阿公你的菜叶怎么又长这么大?” “小家伙们跟你一样调皮,好动就长得高。” 唐潇嘻嘻一笑。 “你二姨早起送来的黑芝麻糊要不要喝一点?” “姨妈来过了?大愚呢?”唐潇一下子精神起来。 姥爷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大愚哥哥估计要睡到下午,听说昨晚通宵打游戏,吃过饭姥爷带你去叫醒他。” “好。” 啪地一声挂了纱窗,唐潇哒哒哒迅速下了楼,去院子里的浴室洗漱过后乖乖坐在石桌旁边。只要是晴天,她就会在院子里用餐,很有味道的说。 石桌旁是一个水池,水龙头有点拧不紧的感觉,夜里等到万籁俱寂的时候总能听见滴答滴答吵得人睡不着觉。再旁边就是那片细长的菜地了,刚刚在阳台,把这些绿的得瑟的小家伙们已经看得很清楚,姥爷用砖头垒了周围一圈。然后就是小花池,里面不光种了牵牛,还有一些明年春天才会开的花。这一侧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另一侧有一个同这边对称的细长菜地,再有就是一些杂物了。 姥爷见唐潇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把芝麻糊放好后笑着说:“姥爷有个学生,家里是农村的。过些日子问他讨要些葡萄苗,给潇潇和大愚种葡萄吃。” “啊?什么时候啊?”唐潇眼睛一亮,显然是无比期待。 “嗬嗬嗬,等到秋天落叶后姥爷就种上。” “那…葡萄什么时候可以吃?” “姥爷努力种,争取让大家明年就吃到姥爷种的葡萄。不过要是想长满葡萄架可能还要等个两三年。” 唐潇笑得眼睛弯弯,但并没有接话,她可不敢说什么一直住在这里等葡萄成熟爬满藤架,她虽然年龄不大,但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快喝,一会凉透就不好了。”姥爷催促。 唐潇糊了一嘴,不过味道不错,搁下碗:“阿公,为什么没有听到大家提起过大姨妈呢?” “你大姨不在长源,嫁到瑞典去了。”姥爷不会对孙女说什么断绝父女关系之类的话,只是叙述事情的表面。 “sweden?那么远啊?那我还有什么哥哥姐姐吗?” “还有一个哥哥,潇潇以后就知道了,先吃饭。” “好。” 姥爷今年已经快70岁了,有三个女儿,老大不惜与父亲断绝关系嫁了瑞典人没回来过,老二留在了长源婚姻美满,老三嫁去了香港现在在闹离婚。三个外孙,老大见过照片,是个漂亮的混血小伙,老二是个帅气不爱学习的大男孩,老三是个连普通话都说不明白的女孩。要是都在身边,肯定不管什么样都是一样的疼。 —— 到了姨妈家已经下午两点,耿非愚果真睡的比死猪还沉,姨父不在家,姨妈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剧,午后的时光恣意闲适。 姥爷打开耿非愚房门往里瞅了一眼又退出来:“宜淳呐。” “怎么了爸?” “大愚不吃饭,就这么睡下去身体能好吗?” “我没本事把这臭小子叫醒。”姨妈好像提起这事就颇为无奈。 沙发上坐着吃苹果的唐潇笑了笑没说话。 “你别管了爸,让他睡吧,叫醒了不舒服还要赖咱们。” “让潇潇去吧,大愚舍不得说她。”姥爷这才提到她。 “潇潇当着点心,你哥哥睡觉不老实,再伤了你。” “姨妈放心!” 耿非愚的房间典型的男生化,简直就是暗黑系不见天日的程度啊天!呆在这里是个人都喜欢睡觉。床帘是紫黑色的,唐潇甚是喜欢,阳关穿透的时候散发着一种妖冶的诱惑,像是大愚和阿忱的结合,时而邪魅,时而暗淡。 “大愚,我是潇潇!”她就站在床尾,俯身晃晃他裸露的脚踝,脚可真大。 耿非愚感觉不适,一脚踹了出去,还好唐潇躲得及时,否则下巴就别要了。玩心大起的女孩拿出手机录了个长视频留给自己,又录了个小视频发到了朋友圈。这里不光有家人,还有一些同学,哈哈哈,给大家看看大愚睡觉时的萌样子。 唐潇解了头发上的橡皮筋爬到床上揪起他的一撮头发扎了个冲天鬏,还在手指上搞了点吐沫磨平了他几根不听话的呆毛。 “还不醒?” 用笔在睡着的人脸上作画简直堪称经典桥段,唐潇翻出书桌上的彩笔,在他脑门上画了一个座便器,然后左边脸是一条冲着鼻子作吃东西状的狗,右边脸是一头屁股对着鼻子拉屎的猪,最后在鼻子上画了一坨棕色的屎,组合起来就是狗吃了猪拉的屎。被画的人没醒,画画的人倒是倒在床上笑得一抽一抽的。 这张照片她没敢公之于众,只是发给了霍翼忱。 写到:阿忱快叫我小天才。呲牙笑。 霍翼忱接收到后一开始没看清这是什么东西,好一会才明白,不过他倒没有像唐潇那样乐不可支,而是皱皱眉头很嫌弃的样子,回了唐潇一个捂嘴嫌弃的唐老鸭表情包。 唐潇回:好笑吗? 霍翼忱不知道为什么兴致不高,根本不觉得哪里有笑点,有点敷衍:你开心就好。 唐潇怎么能开心,根本就是不想搭理她嘛,这么随便地回复内容。只好问:你怎么了吗? 还好。你在大愚的房间吗? 对呀,他像冬眠了一样。 赶快出去,别在那呆着。 唐潇没明白:为什么? 你不能在男生的床上。 可是阿公和姨妈让我进来的呀! 霍翼忱无语,好几分钟之后才回复了一个唐老鸭生气的表情。 唐潇不知道他怎么了:阿忱你错药了。 你就当我是吃错药了吧,别再发这些东西给我。 不发就不发。 耿非愚哪能睡得那么死,刚才她画画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装睡而已,对于她和霍翼忱的聊天记录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开了口,声音沙哑:“阿忱吃醋了。” “啊,你要吓死我。”唐潇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见这个醒了的人:“吃什么醋?” “你跟我这么亲近,他能不吃醋嘛?”耿非愚笑得邪性。 唐潇不敢往多了想,什么叫她和他离得近,阿忱就会吃醋。 “笨丫头,我是阿忱的。” 耿非愚的提点对于唐潇来说…根本就是个令人难过的消息。他们俩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你说真的?”唐潇装作八卦的样子询问。 “真的!”某位少年掀被下床,连唐潇的眼睛都不看:“你什么时候来的?姥爷来了吗?” “来了,在客厅呢,你换衣服吧,我出去。” “好。” 气压莫名降低,两个人不像以前见面那样热情活络,总觉得说起话来怪怪的,难道是他们都太会装了吗?可唐潇知道自己在装什么,那大愚呢?他有必要装吗? 唐潇见他进了房间里的浴室,这才要出去,不料里面传来一声嘶吼:“啊!唐潇你给我过来!” 谁过去谁是大傻逼,唐潇跑了,耿非愚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人。 唐潇自始至终都坐在姨妈的身边充当着乖乖女,耿非愚一张脸比锅底还黑,出来后瞪了她一眼一个人去了餐厅吃东西,那里有一个阿姨伺候他的饮食。 “姨妈,我有在哥哥脸上画画,他会打我吗?” “他敢打你试试,二姨第一个收拾他!” “嘿嘿……” 晚饭留在这里吃的,大愚说的果真没错,姨妈的炸酱面简直是一绝,她吃了两碗,姥爷和姨父都吃了四碗,耿非愚一个人干了五碗! 她不明白大家计较的点都在哪里,阿忱好像不太开心,后来一直没联系,大愚也没有说很多话,饭后回了房间继续打游戏,她则跟姥爷回了庭院。 这七天到底要怎么过呢?没父母没朋友没玩伴。姥爷在友人那里得了一只漂亮的喜马拉雅猫送给了唐潇,女孩子对小动物都有着怜爱之心,但千万别把唐潇算进去,那只猫至今都还没有逃跑。 它叫雨晨,唐潇说听上去像个安静的美女子,她比较喜欢,姥爷说这分明就是大愚和阿忱名字的谐音,她偏要口口声声强调着纯属巧合。 ‘喵——’ 这一声猫吼吓得姥爷丢了手里的盘子,连忙从厨房跑出来。只见院子里的一个铁盆被唐潇点了一堆火,火势熊熊紧逼着笼子里的雨晨,猫儿吓得一个劲的蹦跶,可无奈怎么也逃不了。 “潇潇,你这是干什么?”姥爷端了一盆水要过来制止。 “阿公你不要这样,我好不容易才点着的!”唐潇挥走了姥爷:“你去做饭呐,我和雨晨都饿了!” “你别伤了雨晨,哪里来的笼子?” “啊呀隔壁的小朋友放走了他家的鹦鹉,就把笼子送我了!” “潇潇啊,你听姥爷说…” ‘喵——’ 姥爷话还没说呢,雨晨扑腾一声蹦歪了笼子,连猫一起歪倒在地,只见盆里的火苗呼哧呼哧往外爬,猫儿的尾巴已经危险。 唐潇就是吓唬吓唬它,又不是要它的命,眼看快要烧到,连忙一脚上去踢飞了火盆。姥爷怕得要命:“潇潇!” 火盆撞了侧面的墙又弹到了地上,里面的垃圾和纸全都掉了出来,火星子满地都是,有的还带着火苗滚啊滚又滚到了雨晨的笼子边上。 ‘喵——’ 这猫都快被吓成神经病了,一个劲的叫唤蹦跶,无奈逃不出去。 “呀!”唐潇一个健步飞过去,用鞋底踩灭了火苗:“你这笨猫,好蠢呐!” 姥爷既害怕又无奈:“潇潇啊,可别玩了,多危险呐!” “阿公,我不会伤害它的。” “姥爷担心的是你啊潇潇,别再点火了,去玩的别的好不好?” 唐潇努努嘴不说话,过了一会才点头。 姥爷这才安心一笑:“好了,进屋去吧,一会老爷收拾。” “嗯。” 现在是傍晚,电视上全是各大卫视的新闻,一会结束之后又是中央一套的新闻,她会老实呆着才怪。提着笼子里的雨晨上了楼。 “你这笨猫,又蠢又重啊!” 唐潇开了阳台的窗户,将钩子挂在外面的架子上,雨晨就腾空了,上不去下不来的,万一来一阵大风,钩子被刮偏,那可就闹出猫命了。 ‘喵——’‘喵——’ 雨晨的抗议压根进不了唐潇的耳朵,这人把它挂在那根本不管不问,开了阳台侧面的门,去了和她二楼房间紧连的一片空地,也就是它的下面其实是厨房和浴室的位置。 这一片都是独家的庭院,每家仅一墙之隔,都是像这种屋顶天台连在一起的,还是盛夏的时候,吃过晚饭常有人拿着席子上来乘凉。有的人家种了花,上面的风景简直独好。 放眼望去,整个庭院小区都尽收眼底,每家的院子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果树,石榴,无花果,樱桃好不热闹。不过,阿公已经答应了她马上会中葡萄,到时候她也就不缺了。真好啊,在香港哪有这样的情景,姥爷家的庭院越来越舒适了,连人情味都很特别。这不,从这里还能看到隔壁家在院子里吃晚饭的场景呢。 “潇潇?” 姥爷听到头顶上有响动,出来院子叫叫她。 “阿公,我在上面。” 姥爷安了心,上面本就是给人玩的,所以没说什么,又进了厨房做饭。唐潇看见隔壁的太阳能上面被人贴了很多贴纸,想过去看看。她这会正站在大门上方的台子上,要过去很容易,只有很短的一节墙头,沿着过去就能到,想着便也做了。这家的太阳能上竟然贴着贾斯汀比伯,哇,是谁和她有共同的兴趣啊?是那小朋友的姐姐吗? 唐潇惊喜之余还把贴纸抠了下来,没想到贴得太紧,一撕只剩了偶像的半张脸。 “那是谁啊?谁在上面?” 糟糕,被发现了。唐潇连忙转身回去,在过那节墙头的时候脚一滑,扑扑腾腾就摔了下来。 “啊——” 下面是人家的水池,里面锅碗瓢们什么都在呢,她一屁股就坐了进去:“阿公……” 唐潇又疼又怕,哭着喊着就是起不来:“阿公……” “呀,潇潇?”邻居在她摔下来的时候认出了人,这会这正处于懵逼的状态呢:“能起来吗?摔到哪里没有?” “阿公……”唐潇哪能起得来,从墙上摔下来浑身没一处是好的,她感觉屁股已经不是她的了,腿也疼:“啊哇哇哇…。阿公……” 邻居见她嚎哭的厉害也不敢贸然上前,别再出点啥事,忙开了大门往隔壁跑:“赵律师…赵叔您在家吗?” 厨房就在大门旁边,姥爷很快开了门看见邻居小张:“在家呢,怎么了?” “您快去看看吧赵叔,潇潇摔了,从墙上掉下来的。” “摔了?”姥爷脸色一白,想也不想就往隔壁家跑:“潇潇啊…潇潇,哎呦我的天哪潇潇……” “阿公…。” “潇潇别怕啊,姥爷来了……” 卡在水池里的女孩被姥爷捞了出来,身上粘的又是水又是饭,可把姥爷心疼坏了,颤抖着声音:“潇潇别怕啊,没事,姥爷在呢。” “阿公…我屁股疼……啊啊呜呜哇啊……” 姥爷的车在胡同外面,邻居跟着一起把她抱上去的,恐怕不光是摔到屁股那么简单,从那么高的围墙上摔下来得赶紧去医院。 姨父姨妈得了消息,先回到这边拿了换洗的衣服就往医院赶,很不幸,屁股倒没什么大碍,倒是脚踝韧带拉伤,需要石膏固定。 9.这什么,好吃吗?

唐潇一开始是害怕,到了后面压根就是疼哭的,妈呀从小到大哪里遭过这样的罪,哭的两眼肿成了核桃。 耿非愚是跟他妈一起来的,对于唐潇的遭遇深表同情,也有心疼,还有两天就要上学了。 霍翼忱是当天晚上知道的这事,唐潇早哭的忘了东西南北,是耿非愚给他打了电话并且讲述了自己从老爷那里听到的原版故事内容。搞得霍同学有点不懂了,她都在做些什么,还不够让别人笑话的。 这可比她画的猪和狗搞笑多了。 唐潇本以为开学前霍翼忱会来看她,结果不仅没来看,连个电话都没打,微信也没发。这可真是让人伤心了… —— 唐潇在家里养病,每天不是床就是沙发,吃了睡,睡了吃,那只猫姥爷实在不敢让她继续养了,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摊的污秽,雨晨是让唐潇挂在上面给晃吐了。 霍翼忱不联系她,她只会难过胡思乱想,猜测各种原因,却从来不主动去跟他联系,也没有问过大愚他们在干什么,就一个人无聊难受着。 她跟许心语聊过天,告诉她自己因为受伤没去上学,结果其二天下午放学,一票人直接来了家里。 莫原,叶又青,许心语,甚至还有蓝天,最后进门是耿非愚和霍翼忱,唐潇在客厅里往院子外的大门看,到底是不明白那两个人在拉扯什么。 “潇潇,伤得这么严重啊?”许心语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嗯,不过没事,等拆了石膏就好了。”为了迎接客人,唐潇今天特意穿的整齐精神,不像前两天在家的邋遢样,那个只能给姥爷姨妈姨父和大愚看。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莫原也是出于好意关心。 可是听在唐潇耳朵里不得不让人多长一个心眼,不敢全然相信,她感觉莫原有时候比蓝天还要坏。蓝天是有什么憋不住那种类型,莫原则更深沉,也许她心里在计划着什么,却从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嗬嗬嗬,是我太淘气才摔跤的。” “祝你早日康复啊!”蓝天的这句不情不愿的话不仅引起了唐潇的注意,连霍翼忱也看了过去。 他先开的口:“你怎么又来了?” “我…”蓝天怎么也没想到,阿忱竟然用讨厌的方式记住了自己。 “不会祝福就别说话,或者出去。” 唐潇知道霍翼忱没耐心,并且说话一向不留余地,是什么就是什么,见蓝天面露难色,她叫了他的名字:“阿忱。” “怎么了?” 少年一脸的唯命是从,令唐潇又惊又喜:“你别这样,阿公说来者是客。” 霍翼忱示意许心语往边上坐,他坐在了唐潇身边,但没说话。 耿非愚搬了两张椅子给了莫原和叶又青,没有蓝天的,而他自己则是环胸靠墙站,姥爷家就是自己家,他坐不坐椅子无所谓。 蓝天已经无地自容,但又觉得真是气不过,好心好意来看望还不被欢迎,表情受伤又认真:“唐潇,不管你怎么想,我今天都是来看你的,阿忱因为你才这样对我,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道歉吗?” “哎哎哎,不想在这呆就走。”耿非愚最讨厌这些纠缠不清的人。 “大愚…”蓝天没想到一向很照顾女孩子的耿非愚也这么说。 霍翼忱就纳了闷了:“又是阿忱又是大愚,我们熟吗?啊?我们潇潇现在要静养,你出去。” “够了阿忱!”莫原从椅子上起身反驳:“蓝天是我带来的,再怎么说她跟唐潇也算是学校里的熟人,来看一下也是出去礼貌。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霍翼忱知道莫原强势,平时他不愿与她发生什么冲突,毕竟是女的,而且年长一些,可他现在就是铁了心要出口气,直视着她的眼睛无情阴冷道:“你以什么身份教育我?” “霍翼忱,我真是看错你了。”莫原受伤,眼前可是她喜欢的人。 “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蓝天我们走。” 莫原一秒不犹豫地抬脚就出了门,突然又顿了一下:“青青心语你们呢?” 叶又青摇摇头,表示留下。许心语看气氛紧张,她有自己的想法:“潇潇那我改天来看你,照顾好自己啊。莫原你等我。” 走了三个人,屋子里敞亮了不少,唐潇扯扯霍翼忱的衣角:“阿忱你坐下。” 听见唐潇说话他的气消散一大半:“好。” “大愚,我能跟你单独呆会吗?” 耿非愚知道自己总是逃避,靠着墙想了一会才放下手臂:“好。” 叶又青笑了,理所当然的牵着他的手,说了句:“谢谢。” 耿非愚对女孩子心软,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管用,对叶又青,他是认真过的,怎么可能一直晾着她,并且他说过会打电话给她,就不是要绝情的意思。 “阿忱潇潇,我带她去附近散散步,一会姥爷回来给我打电话。” “好,快去吧。” 霍翼忱有点催促的意思,耿非愚无奈离开。 “喝不喝水?” 唐潇没觉得两个人尴尬,往沙发上一歪,捞了个抱枕入怀,样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不喝,我要看电视。” “行吧。” “阿忱你坐椅子上去,挡着我了。”他在那坐着,光看他的侧面了,哪还有电视。虽然她也喜欢看着他…吧? “好好好。”霍翼忱认命走开。 唐潇也没什么跟他说的,总觉得他今天也是莫名其妙的。 “潇潇,你平时喜欢看什么?” “我不怎么看电视,要不就是跟着姥爷看。” “我给你剥个香蕉吧?想吃吗?” “我自己会啊,阿忱你今天…” “嗯?我怎么了?” “你好奇怪,像变了个人。” 霍翼忱笑:“还不是看你行动不便,又笨又重。” “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瘦弱的女生啊,不管怎样在你们眼里都是胖的?” “瘦可以,但不要弱,太作。” “作?” “就是矫情,什么瓶盖拧不开,书拿不动之类的,长手干嘛?” 唐潇扑哧一声笑了:“你太不浪漫啦!” “浪漫是什么?能吃吗?我是觉得女孩子也要自立,别谈个恋爱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那样的人就是典型的不作就不会死,迟早有一天要把对象给逼疯。”霍翼忱嫌坐椅子不舒服,又坐回了沙发,手臂垫在脑后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也不挡着她看电视。 “这就是你不接受莫原的理由?” “当然与这无关,只是说一下我的看法而已。” “那是因为什么?” 他不耐烦了,瞟了她一眼:“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八卦。” “你除了这一件事可八之外,还有什么话题?”唐潇向来说实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堵他。 嘿霍翼忱就不懂了:“怎么你好像对我的意见很大。” “那也肯定是你本身存在这样的‘意见’,让我钻了空子。” “你对别人也这样说话不留情吗?” “你还是第一个让我总是很无语的人,阿忱,比起大愚你真的无聊多了!”唐潇坐直了身体,与他挨近。 “唐潇,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霍翼忱受伤,说明了来意。 “道…道歉?为什么?”她气焰减弱。 “我以为你那几天没跟我联系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 “我怎么不知道?” “没这事就好。”越来越深入地接触她之后,霍翼忱发现这个女孩蛮有性格,别看有的时候蔫不拉几,傻乎乎的,但其实心气很高,一会一个样。 他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总比藏着掖着强。 正当气氛有点尴尬两人都没说话的时候还好去买菜回来的姥爷刚好救场,晚上为了招待孩子们,姥爷说到了大展身手的时候。 “哎?同学们呢?” “都走了姥爷。”霍翼忱迎上前接过长辈手中的大包小包:“晚上我在这吃,您的菜我包了。” “嗬嗬嗬,姥爷顿你爱吃的鱼。” “谢谢姥爷。” 唐潇看见霍翼忱帮姥爷把物品放进了客厅旁边的小储藏室,花花绿绿的,都是她爱吃的零食。 “这个太重,姥爷来搬,阿忱去提水果。” “姥爷你太小看我了!” 霍翼忱还是挺阳光的哈,蹲下身子将两大箱易拉罐饮料从地上搬起来,放进储藏室墙上的格子里,唐潇将他手臂上的凸起看的清楚,男生真的是体格够硬啊。 姥爷在一旁慈祥地笑着:“看见没有潇潇?阿忱比大愚厉害呢!” 唐潇回神,弓起手臂表示自己的强悍:“阿公,这么短的距离我也可以的。” “女孩子压根做不了体力活,你能拧开瓶盖已经很不错了!”霍翼忱摆着她的零食,嘴巴也不闲着:“你吃的怎么都是我讨厌的呢?罐头,话梅,鱿鱼,奥利奥,山楂,榴莲酥,酸奶……” 唐潇晕:“那这世上还有你爱吃的吗?” “我爱吃果冻和薯片。” “……”不够娘炮的。 从袋子里捡着东西往格子里摆的少年,拾起一包软绵绵的不明物体,手顿住:“这什么?好吃吗?” 客厅不大,唐潇望过去,表情呆滞,待回神之后脸色爆红:“阿公!” 姥爷也没注意,看清是卫生巾后淡定地拿开:“这个我放到潇潇房间去。” 不明物体在姥爷手里掉了个,霍翼忱看到上面的图案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摸了摸鼻子以缓解尴尬,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原谅他,十六岁的少年见到这种东西的机会并不多,刚才又是在购物袋里捡吃的,第一反应当然是食物了。 唐潇很没面子的躺倒在沙发上,并用抱枕盖住了羞红的脸,发出一声懊恼的喟叹。霍翼忱偷偷看了她一眼,也是别扭的很,他怎么这么傻。 姥爷从楼上下来后他整的也差不多了,把剩下的蔬菜和肉类随姥爷一起送进了厨房。 霍翼忱回来经过院子时抬头看了一眼爬满藤蔓的二楼阳台,据说那是唐潇的房间。再进来客厅他本打算说些什么活跃气氛的话时,她已经不见了。 ------题外话------ 啊!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了这么…那什么的封面…… 9.这什么,好吃吗?

唐潇一开始是害怕,到了后面压根就是疼哭的,妈呀从小到大哪里遭过这样的罪,哭的两眼肿成了核桃。 耿非愚是跟他妈一起来的,对于唐潇的遭遇深表同情,也有心疼,还有两天就要上学了。 霍翼忱是当天晚上知道的这事,唐潇早哭的忘了东西南北,是耿非愚给他打了电话并且讲述了自己从老爷那里听到的原版故事内容。搞得霍同学有点不懂了,她都在做些什么,还不够让别人笑话的。 这可比她画的猪和狗搞笑多了。 唐潇本以为开学前霍翼忱会来看她,结果不仅没来看,连个电话都没打,微信也没发。这可真是让人伤心了… —— 唐潇在家里养病,每天不是床就是沙发,吃了睡,睡了吃,那只猫姥爷实在不敢让她继续养了,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摊的污秽,雨晨是让唐潇挂在上面给晃吐了。 霍翼忱不联系她,她只会难过胡思乱想,猜测各种原因,却从来不主动去跟他联系,也没有问过大愚他们在干什么,就一个人无聊难受着。 她跟许心语聊过天,告诉她自己因为受伤没去上学,结果其二天下午放学,一票人直接来了家里。 莫原,叶又青,许心语,甚至还有蓝天,最后进门是耿非愚和霍翼忱,唐潇在客厅里往院子外的大门看,到底是不明白那两个人在拉扯什么。 “潇潇,伤得这么严重啊?”许心语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嗯,不过没事,等拆了石膏就好了。”为了迎接客人,唐潇今天特意穿的整齐精神,不像前两天在家的邋遢样,那个只能给姥爷姨妈姨父和大愚看。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莫原也是出于好意关心。 可是听在唐潇耳朵里不得不让人多长一个心眼,不敢全然相信,她感觉莫原有时候比蓝天还要坏。蓝天是有什么憋不住那种类型,莫原则更深沉,也许她心里在计划着什么,却从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嗬嗬嗬,是我太淘气才摔跤的。” “祝你早日康复啊!”蓝天的这句不情不愿的话不仅引起了唐潇的注意,连霍翼忱也看了过去。 他先开的口:“你怎么又来了?” “我…”蓝天怎么也没想到,阿忱竟然用讨厌的方式记住了自己。 “不会祝福就别说话,或者出去。” 唐潇知道霍翼忱没耐心,并且说话一向不留余地,是什么就是什么,见蓝天面露难色,她叫了他的名字:“阿忱。” “怎么了?” 少年一脸的唯命是从,令唐潇又惊又喜:“你别这样,阿公说来者是客。” 霍翼忱示意许心语往边上坐,他坐在了唐潇身边,但没说话。 耿非愚搬了两张椅子给了莫原和叶又青,没有蓝天的,而他自己则是环胸靠墙站,姥爷家就是自己家,他坐不坐椅子无所谓。 蓝天已经无地自容,但又觉得真是气不过,好心好意来看望还不被欢迎,表情受伤又认真:“唐潇,不管你怎么想,我今天都是来看你的,阿忱因为你才这样对我,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道歉吗?” “哎哎哎,不想在这呆就走。”耿非愚最讨厌这些纠缠不清的人。 “大愚…”蓝天没想到一向很照顾女孩子的耿非愚也这么说。 霍翼忱就纳了闷了:“又是阿忱又是大愚,我们熟吗?啊?我们潇潇现在要静养,你出去。” “够了阿忱!”莫原从椅子上起身反驳:“蓝天是我带来的,再怎么说她跟唐潇也算是学校里的熟人,来看一下也是出去礼貌。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霍翼忱知道莫原强势,平时他不愿与她发生什么冲突,毕竟是女的,而且年长一些,可他现在就是铁了心要出口气,直视着她的眼睛无情阴冷道:“你以什么身份教育我?” “霍翼忱,我真是看错你了。”莫原受伤,眼前可是她喜欢的人。 “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蓝天我们走。” 莫原一秒不犹豫地抬脚就出了门,突然又顿了一下:“青青心语你们呢?” 叶又青摇摇头,表示留下。许心语看气氛紧张,她有自己的想法:“潇潇那我改天来看你,照顾好自己啊。莫原你等我。” 走了三个人,屋子里敞亮了不少,唐潇扯扯霍翼忱的衣角:“阿忱你坐下。” 听见唐潇说话他的气消散一大半:“好。” “大愚,我能跟你单独呆会吗?” 耿非愚知道自己总是逃避,靠着墙想了一会才放下手臂:“好。” 叶又青笑了,理所当然的牵着他的手,说了句:“谢谢。” 耿非愚对女孩子心软,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管用,对叶又青,他是认真过的,怎么可能一直晾着她,并且他说过会打电话给她,就不是要绝情的意思。 “阿忱潇潇,我带她去附近散散步,一会姥爷回来给我打电话。” “好,快去吧。” 霍翼忱有点催促的意思,耿非愚无奈离开。 “喝不喝水?” 唐潇没觉得两个人尴尬,往沙发上一歪,捞了个抱枕入怀,样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不喝,我要看电视。” “行吧。” “阿忱你坐椅子上去,挡着我了。”他在那坐着,光看他的侧面了,哪还有电视。虽然她也喜欢看着他…吧? “好好好。”霍翼忱认命走开。 唐潇也没什么跟他说的,总觉得他今天也是莫名其妙的。 “潇潇,你平时喜欢看什么?” “我不怎么看电视,要不就是跟着姥爷看。” “我给你剥个香蕉吧?想吃吗?” “我自己会啊,阿忱你今天…” “嗯?我怎么了?” “你好奇怪,像变了个人。” 霍翼忱笑:“还不是看你行动不便,又笨又重。” “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瘦弱的女生啊,不管怎样在你们眼里都是胖的?” “瘦可以,但不要弱,太作。” “作?” “就是矫情,什么瓶盖拧不开,书拿不动之类的,长手干嘛?” 唐潇扑哧一声笑了:“你太不浪漫啦!” “浪漫是什么?能吃吗?我是觉得女孩子也要自立,别谈个恋爱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那样的人就是典型的不作就不会死,迟早有一天要把对象给逼疯。”霍翼忱嫌坐椅子不舒服,又坐回了沙发,手臂垫在脑后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也不挡着她看电视。 “这就是你不接受莫原的理由?” “当然与这无关,只是说一下我的看法而已。” “那是因为什么?” 他不耐烦了,瞟了她一眼:“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八卦。” “你除了这一件事可八之外,还有什么话题?”唐潇向来说实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堵他。 嘿霍翼忱就不懂了:“怎么你好像对我的意见很大。” “那也肯定是你本身存在这样的‘意见’,让我钻了空子。” “你对别人也这样说话不留情吗?” “你还是第一个让我总是很无语的人,阿忱,比起大愚你真的无聊多了!”唐潇坐直了身体,与他挨近。 “唐潇,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霍翼忱受伤,说明了来意。 “道…道歉?为什么?”她气焰减弱。 “我以为你那几天没跟我联系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 “我怎么不知道?” “没这事就好。”越来越深入地接触她之后,霍翼忱发现这个女孩蛮有性格,别看有的时候蔫不拉几,傻乎乎的,但其实心气很高,一会一个样。 他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总比藏着掖着强。 正当气氛有点尴尬两人都没说话的时候还好去买菜回来的姥爷刚好救场,晚上为了招待孩子们,姥爷说到了大展身手的时候。 “哎?同学们呢?” “都走了姥爷。”霍翼忱迎上前接过长辈手中的大包小包:“晚上我在这吃,您的菜我包了。” “嗬嗬嗬,姥爷顿你爱吃的鱼。” “谢谢姥爷。” 唐潇看见霍翼忱帮姥爷把物品放进了客厅旁边的小储藏室,花花绿绿的,都是她爱吃的零食。 “这个太重,姥爷来搬,阿忱去提水果。” “姥爷你太小看我了!” 霍翼忱还是挺阳光的哈,蹲下身子将两大箱易拉罐饮料从地上搬起来,放进储藏室墙上的格子里,唐潇将他手臂上的凸起看的清楚,男生真的是体格够硬啊。 姥爷在一旁慈祥地笑着:“看见没有潇潇?阿忱比大愚厉害呢!” 唐潇回神,弓起手臂表示自己的强悍:“阿公,这么短的距离我也可以的。” “女孩子压根做不了体力活,你能拧开瓶盖已经很不错了!”霍翼忱摆着她的零食,嘴巴也不闲着:“你吃的怎么都是我讨厌的呢?罐头,话梅,鱿鱼,奥利奥,山楂,榴莲酥,酸奶……” 唐潇晕:“那这世上还有你爱吃的吗?” “我爱吃果冻和薯片。” “……”不够娘炮的。 从袋子里捡着东西往格子里摆的少年,拾起一包软绵绵的不明物体,手顿住:“这什么?好吃吗?” 客厅不大,唐潇望过去,表情呆滞,待回神之后脸色爆红:“阿公!” 姥爷也没注意,看清是卫生巾后淡定地拿开:“这个我放到潇潇房间去。” 不明物体在姥爷手里掉了个,霍翼忱看到上面的图案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摸了摸鼻子以缓解尴尬,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原谅他,十六岁的少年见到这种东西的机会并不多,刚才又是在购物袋里捡吃的,第一反应当然是食物了。 唐潇很没面子的躺倒在沙发上,并用抱枕盖住了羞红的脸,发出一声懊恼的喟叹。霍翼忱偷偷看了她一眼,也是别扭的很,他怎么这么傻。 姥爷从楼上下来后他整的也差不多了,把剩下的蔬菜和肉类随姥爷一起送进了厨房。 霍翼忱回来经过院子时抬头看了一眼爬满藤蔓的二楼阳台,据说那是唐潇的房间。再进来客厅他本打算说些什么活跃气氛的话时,她已经不见了。 ------题外话------ 啊!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了这么…那什么的封面…… 10.没有家教

“潇潇?” “什么事啊?” 霍翼忱听声音知道她是在回房间的楼梯上,因为楼梯与客厅隔着一面墙,是个单独的格局,所以声音空旷。 “你怎么上去的?”他已经来到楼梯转角的位置,仰视着唐潇的屁股。 她回头:“一只脚啊,蹦两下就可以上一个台阶。” 他表示无语,三两步就走了上去,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提高:“你也不怕姥爷看见说你。” 唐潇吓得惊呼:“唔!”怎么整个人被他竖着提了起来。 在霍翼忱的帮助下,这上楼的速度比她双腿健全时还快。他把她放在地上说:“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她有点脸红,踮着脚去到床边坐下:“你快给大愚打电话吧,让他们回来。”省的就他俩人,怪不好意思的。 霍翼忱拿出手机:“这上面比以前好看了。”环顾四周,他看见这房间的窗帘由深蓝换成了西瓜红,上面挂一个写着ariana的小木牌,外面罩一层薄纱时不时摇曳着,过来就是一短排q紫的布艺沙发,摆着四个动作不同的唐老鸭玩偶。衣柜和梳妆台都是格调统一的清新白,偶有几缕蓝色花纹相间缠绕。好看的是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个月亮形状的室内吊篮,很可爱的样子。吊篮旁边摆着一个高高的杂物架,看得出来都是她喜欢的摆件。最特别的要属她的大床,帘子一拉完全就是一个封闭式的城堡,这样的设计跟她妈妈给他的蛋壳床如出一辙。整个房间充满着少女气息,但不是粉嫩风格,而让人觉得还挺巧妙地样子:“你的书房是在隔壁吗?” “嗯。我的房间好看吗?” “好看,我去年来的时候你这里还是旧的家具,隔壁那房间是空的,姥爷很用心…。”话未说完那边电话已经接通:“大愚快回来吧。” ‘青青要回家,我送她上车就回。’ “好。” 没说两句挂断之后霍翼忱嘴里嘀咕着:“这才多久,又开始青青的叫了。” “他们和好了?”唐潇还以为就分了呢。 “嗯,我下去了,你玩吧。” 唐潇在他转身之前说:“房间是我爸爸的想法。” 霍翼忱还是第一次听她提起自己的爸爸,看那堆满一脸的温馨笑容,就知道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只是听大愚说,父母貌似在闹离婚…最后只是笑笑,下楼去了。 她能玩什么?刚就是因为在下面不自在才上来的。 今天要招待客人,姥爷菜做的久了点,七点半耿非愚回来的时候才准时开饭。 “阿公!” 唐潇站在楼上的楼梯口喊,这楼梯的隔间非常狭窄,坡度也不缓,让她一个伤员下楼还真不敢:“阿公我要下去!” “我去吧。” 耿非愚刚在院子里洗了手进来正好听见妹妹的声音,便拦住了姥爷。 “你下不来就不要总是呆在上面,要拿东西让姥爷上来就行,肯定要比你这么大个人轻多了。” “你嫌我重就走开。” “下辈子吧,上来!” 唐潇趴在哥哥的背上撅撅嘴:“好像我怎么都不对,摔坏了脚也是因为我不老实。” “谁说你不老实了?”耿非愚看她貌似要不开心,立马笑了。 “霍翼忱!” “我替你揍他,敢说我妹妹,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吧!” “你才是狗!” 耿非愚把她放在餐厅的椅子上:“老实呆着,我去厨房。” 一顿晚餐安静窝心,她不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却是第一次在温暖的家里用餐,也是自搬到这里以后第一次人气旺盛,不是热闹,就是人多开心而已。 加上国庆节放假,已经有二十多天没去上学了,乔北山在一个周五的晚上进行了家访,并没有谈及之前的不愉快,只是让她尽快回学校,一切有关运动的课程及活动都可以不用参加,但是功课很重要,虽然她不怎么学习,但在学校呆着总比在家里闲着强,整天不闻外事,都要和学校脱节了。 于是周一,拆了石膏的唐潇架着拐棍进了学校大门,该死的又是升国旗,只好无聊的站在最后一排玩手机,插着耳机霹雳巴拉杀着小动物。 一只黝黑的大手突然出现,然后手机带线带移动电源全都被主任给没收了。 “唐潇同学,你可真是屡教不改,女孩子还没有向你这样随便的。”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懒得说话,没收东西你就没收嘛,话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由于现在还是晨会,所以主任的声音只能她一个人听见。 “你怎么这么没有家教,长辈说话,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阿sir,我是什么样的态度?” 10.没有家教

“潇潇?” “什么事啊?” 霍翼忱听声音知道她是在回房间的楼梯上,因为楼梯与客厅隔着一面墙,是个单独的格局,所以声音空旷。 “你怎么上去的?”他已经来到楼梯转角的位置,仰视着唐潇的屁股。 她回头:“一只脚啊,蹦两下就可以上一个台阶。” 他表示无语,三两步就走了上去,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提高:“你也不怕姥爷看见说你。” 唐潇吓得惊呼:“唔!”怎么整个人被他竖着提了起来。 在霍翼忱的帮助下,这上楼的速度比她双腿健全时还快。他把她放在地上说:“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她有点脸红,踮着脚去到床边坐下:“你快给大愚打电话吧,让他们回来。”省的就他俩人,怪不好意思的。 霍翼忱拿出手机:“这上面比以前好看了。”环顾四周,他看见这房间的窗帘由深蓝换成了西瓜红,上面挂一个写着ariana的小木牌,外面罩一层薄纱时不时摇曳着,过来就是一短排q紫的布艺沙发,摆着四个动作不同的唐老鸭玩偶。衣柜和梳妆台都是格调统一的清新白,偶有几缕蓝色花纹相间缠绕。好看的是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个月亮形状的室内吊篮,很可爱的样子。吊篮旁边摆着一个高高的杂物架,看得出来都是她喜欢的摆件。最特别的要属她的大床,帘子一拉完全就是一个封闭式的城堡,这样的设计跟她妈妈给他的蛋壳床如出一辙。整个房间充满着少女气息,但不是粉嫩风格,而让人觉得还挺巧妙地样子:“你的书房是在隔壁吗?” “嗯。我的房间好看吗?” “好看,我去年来的时候你这里还是旧的家具,隔壁那房间是空的,姥爷很用心…。”话未说完那边电话已经接通:“大愚快回来吧。” ‘青青要回家,我送她上车就回。’ “好。” 没说两句挂断之后霍翼忱嘴里嘀咕着:“这才多久,又开始青青的叫了。” “他们和好了?”唐潇还以为就分了呢。 “嗯,我下去了,你玩吧。” 唐潇在他转身之前说:“房间是我爸爸的想法。” 霍翼忱还是第一次听她提起自己的爸爸,看那堆满一脸的温馨笑容,就知道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只是听大愚说,父母貌似在闹离婚…最后只是笑笑,下楼去了。 她能玩什么?刚就是因为在下面不自在才上来的。 今天要招待客人,姥爷菜做的久了点,七点半耿非愚回来的时候才准时开饭。 “阿公!” 唐潇站在楼上的楼梯口喊,这楼梯的隔间非常狭窄,坡度也不缓,让她一个伤员下楼还真不敢:“阿公我要下去!” “我去吧。” 耿非愚刚在院子里洗了手进来正好听见妹妹的声音,便拦住了姥爷。 “你下不来就不要总是呆在上面,要拿东西让姥爷上来就行,肯定要比你这么大个人轻多了。” “你嫌我重就走开。” “下辈子吧,上来!” 唐潇趴在哥哥的背上撅撅嘴:“好像我怎么都不对,摔坏了脚也是因为我不老实。” “谁说你不老实了?”耿非愚看她貌似要不开心,立马笑了。 “霍翼忱!” “我替你揍他,敢说我妹妹,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吧!” “你才是狗!” 耿非愚把她放在餐厅的椅子上:“老实呆着,我去厨房。” 一顿晚餐安静窝心,她不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却是第一次在温暖的家里用餐,也是自搬到这里以后第一次人气旺盛,不是热闹,就是人多开心而已。 加上国庆节放假,已经有二十多天没去上学了,乔北山在一个周五的晚上进行了家访,并没有谈及之前的不愉快,只是让她尽快回学校,一切有关运动的课程及活动都可以不用参加,但是功课很重要,虽然她不怎么学习,但在学校呆着总比在家里闲着强,整天不闻外事,都要和学校脱节了。 于是周一,拆了石膏的唐潇架着拐棍进了学校大门,该死的又是升国旗,只好无聊的站在最后一排玩手机,插着耳机霹雳巴拉杀着小动物。 一只黝黑的大手突然出现,然后手机带线带移动电源全都被主任给没收了。 “唐潇同学,你可真是屡教不改,女孩子还没有向你这样随便的。”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懒得说话,没收东西你就没收嘛,话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由于现在还是晨会,所以主任的声音只能她一个人听见。 “你怎么这么没有家教,长辈说话,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阿sir,我是什么样的态度?” 15.你不想和我传绯闻?

“还有多余的勺子吗?”霍翼忱嫌弃地皱皱眉头:“杨老师,您能不这么随便嘛?” “呀,我妈熬的汤,我一口没喝全孝敬你小子了,还嫌弃我?” “那替我谢谢你妈。哦不,谢谢奶奶。” “什么奶奶,我妈有那么老嘛!” “你妈我是没见过,看你就知道了,三十岁的身体四十岁的脸。” “霍翼忱,我才25岁,婴儿肥还没消呢好吗?”杨文使劲强调。 “什么?250?” “霍翼忱!” “杨小姐,请不要对病人大喊大叫,我需要静养。” 霍翼忱的各种阴阳怪气快把杨文气疯了,近乎于咆哮道:“你你你…霍翼尘,你竟敢目无师长!” “是谁在吵?出去,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杨文被身后进来的男医生吓得噤了声,霍翼忱笑得伤口都疼了。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这兔崽子的老师。” 医生无奈摇头,都叫别人兔崽子了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敢说自己是老师:“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请不要对我的病人进行言语上的侮辱。” 杨文惧怕白大褂,彻底闭了嘴。 “你呢,你是什么人?”医生看向耿非愚。 这人还生着闷气呢,踢了一脚床柱子:“你问他。”然后走去沙发闷坐着。 “真不明白你们是来看望病人的还是来找茬的,出去都出去。” “周伯伯,他们真是来看望我的,我们闹着玩呢!”霍翼忱开口:“真不知道我妈怎么人缘这么好,到哪都能逮着我。” “你妈是有能耐,你小子不谢谢她还数落起来了?”白大褂是林美君的朋友,确切的说是她男朋友柳盛沅的好朋友:“你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还吊着呢?” “我哪知道去。” “没大没小。伤还疼吗?” “伤?哪有伤?”霍翼忱真是醉了,他是真的屁大点事没有,本来想瞒着妈妈过来瞧一眼有没有大碍,结果被直接按到了床上。 “眉角都紫了还说?老实躺着吧,你妈中午过来。” “大愚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我妈要是知道你凶他,肯定会跟你急。” 白大褂看了一眼耿非愚:“你叫什么名字?” “切。”他有种被审问的错觉,不开心。 “大愚别生气了,我回头跟你解释。” 白大褂担心这小子不会搞基吧?看看这个有看看那个:“忱忱,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耿。” 杨文不甘寂寞,沾沾自喜地加了一句:“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哦。” “姓耿?”白大褂重复:“哪个耿?” “周伯伯认识几个耿?”霍翼忱想笑。 “莫非…是耿局长的耿?” “反正我只认识一个耿。” 大人们对本地的一些要员都比较关注,所以霍翼忱肯定白大褂已经知道大愚是谁了。 “哈哈哈,原来是耿局长家的公子啊!”白大褂向大愚走过去:“饿不饿冷不冷呀?” 看看怎么样,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吧,不过耿非愚没理白大褂,耿局长是他爸又不是他,要巴结回家巴去。 杨文偷偷趴在床头问:“你跟这白大褂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 “他叫什么?” “怎么?看上了?” “嗬嗬嗬……” “杨老师我很想知道当初面试你的是哪位主任,这么不开眼。” “……” 白大褂一走,霍翼忱没等到妈妈来就跟着杨文和耿非愚跑了,这应该是必然趋势。两位少年回了他在学校后面的公寓,杨文回了家。 “你别生气了。” 霍翼忱走去冰箱给耿非愚拿饮料:“我给你热一下吧,太凉了。” “得了吧,你再给我热臭了。” “嘿,你终于肯搭理我了?” “我那是舍不得我的葡萄汁!”耿非愚一个白眼扫过去。 “把潇潇叫来吧,咱俩怪难为情的,再传出点绯闻就不好了。”霍翼忱打趣。 “以前没潇潇的时候怎么过的?”耿非愚口气有点不好:“难道到你不想和我传绯闻?” “我想还不行嘛,这你都能计较!” “你说,你昨晚借我微信号干什么坏事了?”聊天记录不在自己手机上,所以他想看也没办法。 “没干什么,用你号注册了一个k歌软件,不信你看。”霍翼忱是真的注册了,就是防备着耿非愚呢。 “你唱了吗?” “嗯,唱了。”他老实巴交地回答着:“《野子》我录了好几遍,才敢发出去。” 耿非愚信了,没有再怀疑什么。他现在主要是心里还在气着霍翼忱对于昨晚的隐瞒,他说自己有事先走,其实是跟那群人干架去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昨晚找来?” “不是他们,我是回家路上碰见上次那俩人了,心里恨着我呢,昨天过来寻仇。” 耿非愚信他就有鬼了,北郊那两个软家伙要是有这胆,他以后就能统治世界了:“阿忱,你别骗我好不好,你以为我听不出来!” “反正我也没事,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可他们本就是冲我来的,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吵死了,我去睡会,潇潇来了叫我。”霍翼忱打了个呵欠回了卧室。 客厅里的少年去了另一个房间气呼呼地玩着杀人游戏。 霍翼忱提前打了招呼,所以中午时阿姨过来给他们几个做饭吃,唐潇到了楼下的时候打了耿非愚的电话。 这货正干的起劲:“霍翼忱,下去接潇潇!” 他刚好穿戴整齐:“知道了。” 两人正好在电梯口碰见,唐潇正拄着拐杖要进去,霍翼忱带了电梯又挤进另一部:“心语呢?” 她见到他很高兴,却没想到他问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许心语:“我没见到她,可能是跟莫原一起呢吧。” “好。” 以前,他们见面的时候都还是客客气气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省略了那些磨叽的口吻,说话变得无所无谓,张口问别的女生也是理所当然。唐潇对于这一点还真是挺计较的。 “你今天没去学校啊?” “不想去。” “你这怎么了?”唐潇指指他泛紫的眉角。 “没事啊,昨天低头玩手机撞树了。”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唐潇大笑,想象一下那个场景,总是一脸贵气的霍翼忱,脑袋磕树上的一瞬间得有多么的措手不及手忙脚乱,这让他的大批粉丝情情何以堪,简直是尴尬地能挤出水来。 “好了好了别笑了,一会小心喝了凉气打嗝。” ------题外话------ 今天字推~大家多多支持啊,打滚求收藏! 15.你不想和我传绯闻?

“还有多余的勺子吗?”霍翼忱嫌弃地皱皱眉头:“杨老师,您能不这么随便嘛?” “呀,我妈熬的汤,我一口没喝全孝敬你小子了,还嫌弃我?” “那替我谢谢你妈。哦不,谢谢奶奶。” “什么奶奶,我妈有那么老嘛!” “你妈我是没见过,看你就知道了,三十岁的身体四十岁的脸。” “霍翼忱,我才25岁,婴儿肥还没消呢好吗?”杨文使劲强调。 “什么?250?” “霍翼忱!” “杨小姐,请不要对病人大喊大叫,我需要静养。” 霍翼忱的各种阴阳怪气快把杨文气疯了,近乎于咆哮道:“你你你…霍翼尘,你竟敢目无师长!” “是谁在吵?出去,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杨文被身后进来的男医生吓得噤了声,霍翼忱笑得伤口都疼了。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这兔崽子的老师。” 医生无奈摇头,都叫别人兔崽子了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敢说自己是老师:“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请不要对我的病人进行言语上的侮辱。” 杨文惧怕白大褂,彻底闭了嘴。 “你呢,你是什么人?”医生看向耿非愚。 这人还生着闷气呢,踢了一脚床柱子:“你问他。”然后走去沙发闷坐着。 “真不明白你们是来看望病人的还是来找茬的,出去都出去。” “周伯伯,他们真是来看望我的,我们闹着玩呢!”霍翼忱开口:“真不知道我妈怎么人缘这么好,到哪都能逮着我。” “你妈是有能耐,你小子不谢谢她还数落起来了?”白大褂是林美君的朋友,确切的说是她男朋友柳盛沅的好朋友:“你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还吊着呢?” “我哪知道去。” “没大没小。伤还疼吗?” “伤?哪有伤?”霍翼忱真是醉了,他是真的屁大点事没有,本来想瞒着妈妈过来瞧一眼有没有大碍,结果被直接按到了床上。 “眉角都紫了还说?老实躺着吧,你妈中午过来。” “大愚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我妈要是知道你凶他,肯定会跟你急。” 白大褂看了一眼耿非愚:“你叫什么名字?” “切。”他有种被审问的错觉,不开心。 “大愚别生气了,我回头跟你解释。” 白大褂担心这小子不会搞基吧?看看这个有看看那个:“忱忱,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耿。” 杨文不甘寂寞,沾沾自喜地加了一句:“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哦。” “姓耿?”白大褂重复:“哪个耿?” “周伯伯认识几个耿?”霍翼忱想笑。 “莫非…是耿局长的耿?” “反正我只认识一个耿。” 大人们对本地的一些要员都比较关注,所以霍翼忱肯定白大褂已经知道大愚是谁了。 “哈哈哈,原来是耿局长家的公子啊!”白大褂向大愚走过去:“饿不饿冷不冷呀?” 看看怎么样,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吧,不过耿非愚没理白大褂,耿局长是他爸又不是他,要巴结回家巴去。 杨文偷偷趴在床头问:“你跟这白大褂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 “他叫什么?” “怎么?看上了?” “嗬嗬嗬……” “杨老师我很想知道当初面试你的是哪位主任,这么不开眼。” “……” 白大褂一走,霍翼忱没等到妈妈来就跟着杨文和耿非愚跑了,这应该是必然趋势。两位少年回了他在学校后面的公寓,杨文回了家。 “你别生气了。” 霍翼忱走去冰箱给耿非愚拿饮料:“我给你热一下吧,太凉了。” “得了吧,你再给我热臭了。” “嘿,你终于肯搭理我了?” “我那是舍不得我的葡萄汁!”耿非愚一个白眼扫过去。 “把潇潇叫来吧,咱俩怪难为情的,再传出点绯闻就不好了。”霍翼忱打趣。 “以前没潇潇的时候怎么过的?”耿非愚口气有点不好:“难道到你不想和我传绯闻?” “我想还不行嘛,这你都能计较!” “你说,你昨晚借我微信号干什么坏事了?”聊天记录不在自己手机上,所以他想看也没办法。 “没干什么,用你号注册了一个k歌软件,不信你看。”霍翼忱是真的注册了,就是防备着耿非愚呢。 “你唱了吗?” “嗯,唱了。”他老实巴交地回答着:“《野子》我录了好几遍,才敢发出去。” 耿非愚信了,没有再怀疑什么。他现在主要是心里还在气着霍翼忱对于昨晚的隐瞒,他说自己有事先走,其实是跟那群人干架去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昨晚找来?” “不是他们,我是回家路上碰见上次那俩人了,心里恨着我呢,昨天过来寻仇。” 耿非愚信他就有鬼了,北郊那两个软家伙要是有这胆,他以后就能统治世界了:“阿忱,你别骗我好不好,你以为我听不出来!” “反正我也没事,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可他们本就是冲我来的,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吵死了,我去睡会,潇潇来了叫我。”霍翼忱打了个呵欠回了卧室。 客厅里的少年去了另一个房间气呼呼地玩着杀人游戏。 霍翼忱提前打了招呼,所以中午时阿姨过来给他们几个做饭吃,唐潇到了楼下的时候打了耿非愚的电话。 这货正干的起劲:“霍翼忱,下去接潇潇!” 他刚好穿戴整齐:“知道了。” 两人正好在电梯口碰见,唐潇正拄着拐杖要进去,霍翼忱带了电梯又挤进另一部:“心语呢?” 她见到他很高兴,却没想到他问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许心语:“我没见到她,可能是跟莫原一起呢吧。” “好。” 以前,他们见面的时候都还是客客气气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省略了那些磨叽的口吻,说话变得无所无谓,张口问别的女生也是理所当然。唐潇对于这一点还真是挺计较的。 “你今天没去学校啊?” “不想去。” “你这怎么了?”唐潇指指他泛紫的眉角。 “没事啊,昨天低头玩手机撞树了。”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唐潇大笑,想象一下那个场景,总是一脸贵气的霍翼忱,脑袋磕树上的一瞬间得有多么的措手不及手忙脚乱,这让他的大批粉丝情情何以堪,简直是尴尬地能挤出水来。 “好了好了别笑了,一会小心喝了凉气打嗝。” ------题外话------ 今天字推~大家多多支持啊,打滚求收藏! 16.去广播站

某男话音刚落,就有人验证了它的科学实践性,唐潇瞪了无比开心的霍翼忱一眼。 午饭很丰盛,唐潇吃的异常欢乐,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扰了心神, 霍翼忱大概猜出了是谁,毕竟知道这里地址的人就那几个。 “啊哦,阿忱要倒霉了。”耿非愚也知道是谁。 “怎么了?”唐潇抬头。 “忱忱坐下吃饭,阿姨去开。” “算了,我去吧。” 霍翼忱叹了口气,打开门的一瞬间又立刻扬起乖巧的笑容:“妈妈。” 林美金显然不太开心,抿着嘴进门,把包放在沙发上,双臂环胸颇有威严地往那一坐,周遭气压骤降。 哦天哪,这还是唐潇第一次看见真人,只是这次脸色不太好,她也不敢贸然开口。看见霍翼忱绕过茶几站在妈妈的正前方,乖巧的样子有点萌。 “长能耐了啊。” “妈妈…” “过来我看看伤。” “哇塞怎么都是一样的口气,我的伤在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您要看什么?”霍翼忱夸张的嚎叫起来。 “过来。” 他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仰起脸颊给林美君看眉角处的一小片青紫。 唐潇伸着脑袋看着这一幕有些无言以对,阿忱的妈妈还真是会小题大做啊,儿子撞树上也要亲自跑一趟。 “妈妈允许你欺负别人是在你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 “嗯。” “没什么大碍,去吧。”看确实没什么事,林美君才放缓口气。 “您不过来吗?大愚和潇潇也在。” 听见潇潇二字,她来了精神,也许每个母亲都会对儿子身边的女孩特别留意着,这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也是出于一个女人八卦的本能。 母子俩一起出现在餐厅,耿非愚倒是没什么,唐潇有些局促。 “阿姨,您来的太突然了,我一口饭卡在这,还好不是鱼刺。”耿非愚指指自己的喉咙,那一脸明媚笑容深得林美君喜爱。 “就你嘴贫,看你妹妹多安静。” “auntie好。”唐潇浅笑,温馨可人。 林美君对她笑笑:“快吃饭吧。”眼睛注意到她身旁的拐杖:“怎么了潇潇?哪里受伤了吗?” 说到这霍翼忱笑开了花:“还好意思说,从墙上掉别人家水池里!” “忱忱。” 被母亲冷到之后某男只好孤独吃饭。 “丁阿姨先回去吧,一会我来收拾。” “好的林总。” 整栋房子只剩下四个人,唐潇没把不自在表现出来,但是对阿忱妈妈的印象又好了许多。阿姨叫她林总,哇,她妈妈经营了公司吗?和他爸爸一样厉害吗? “下午把你们送到学校妈妈再走,谁都不许出来,好好上课。” 林美君虽然话这样说,潇潇她不知道,但是自己儿子和耿非愚她心里清楚着呢,会听课简直是天下红雨。不学就不学吧,不喜欢的事再逼的紧也不出效果。 在长源,十一月中旬就已经很冷了,姥爷让唐潇穿棉裤,薄的那种,她因为显腿粗死活就不穿,后来生气的摔上门离开了家。 之前就开始不让姥爷送着上学了,她说熟悉了路可以坐公交车,同学们都这样,她不想总搞得跟别人不一样。脚好了,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内走路都会一瘸一拐,不过没什么影响。 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不用继续坐在电视机底下,乔北山在第一排门口的角落给她安排了位置,虽然不满意,但没有参加考试也没什么说的,只要下次考试中,名次与霍翼忱和耿非愚相比靠前100名,班主任就允许她自己选位置坐。 离其中考试还有三天,她从来不给自己压力,过了老师的条件更好,不过也无所谓,电视底下都坐过,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 课间操的时候许心语来找了唐潇,那时她正上网查狗。 “干什么呢潇潇?” 这个位置好啊,别人都不用进来,直接趴在门框上就可以和她对话。 “啊,心语?” “你要养狗吗?” “嗯,你觉得哈士奇和金毛哪个好看?” “哈哈…潇潇怎么不喜欢吉娃娃比熊犬之类的呢?”许心语笑得僵硬,女生养那么大只得狗干什么。 “那还不够我玩的,其实我想养的是牧羊犬或者藏獒,但是阿公不同意!” “嗬嗬嗬呵…” “哎你找我什么事啊?” “哦对了,校广播室之前的一个主持人走了,我们班有同学在那里,他们托我问问你愿不愿意过去做英播主持人。” 唐潇有点吃惊会有人中意她,但并没有得意,而是淡定地问:“我应该去吗?一点经验都没有。”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这是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啊!” 唐潇也觉得是,毕竟她在这里除了借着阿忱和大愚火了一把后,再也没什么新鲜事,整个就是一棵班里的小草,专门衬托红花的。 “那我好好想想吧,谢谢你呀心语。” “没事,那我先走了,莫原还在楼下等我呢。” “嗯,拜拜!” 莫原?真的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从那次在家里她和阿忱发生冲突之后就很少见她,听说去年他们关系特别好,现在外界都在纷纷猜测,到底是因为莫原的告白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友谊,还是因为唐潇作为第三者的加入。 她知道,不管是她讨厌的蓝天,还是喜欢的许心语都与莫原处的很好,叶又青除了对耿非愚,对其他人都是个半吊子,她跟莫原就算玩得再好,有什么好事也是先想着自己的男朋友。这是唐潇在她身上唯一认同的有点,对大愚好。 去做主持人真的是不错的差事,丰富自己的课余生活,充实自己,也是不错的历练机遇,私心里,她还是挺想去的,让别人看看,她唐潇也不是只会跟着别人无所事事混来混去,她有的是本事。 16.去广播站

某男话音刚落,就有人验证了它的科学实践性,唐潇瞪了无比开心的霍翼忱一眼。 午饭很丰盛,唐潇吃的异常欢乐,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扰了心神, 霍翼忱大概猜出了是谁,毕竟知道这里地址的人就那几个。 “啊哦,阿忱要倒霉了。”耿非愚也知道是谁。 “怎么了?”唐潇抬头。 “忱忱坐下吃饭,阿姨去开。” “算了,我去吧。” 霍翼忱叹了口气,打开门的一瞬间又立刻扬起乖巧的笑容:“妈妈。” 林美金显然不太开心,抿着嘴进门,把包放在沙发上,双臂环胸颇有威严地往那一坐,周遭气压骤降。 哦天哪,这还是唐潇第一次看见真人,只是这次脸色不太好,她也不敢贸然开口。看见霍翼忱绕过茶几站在妈妈的正前方,乖巧的样子有点萌。 “长能耐了啊。” “妈妈…” “过来我看看伤。” “哇塞怎么都是一样的口气,我的伤在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您要看什么?”霍翼忱夸张的嚎叫起来。 “过来。” 他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仰起脸颊给林美君看眉角处的一小片青紫。 唐潇伸着脑袋看着这一幕有些无言以对,阿忱的妈妈还真是会小题大做啊,儿子撞树上也要亲自跑一趟。 “妈妈允许你欺负别人是在你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 “嗯。” “没什么大碍,去吧。”看确实没什么事,林美君才放缓口气。 “您不过来吗?大愚和潇潇也在。” 听见潇潇二字,她来了精神,也许每个母亲都会对儿子身边的女孩特别留意着,这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也是出于一个女人八卦的本能。 母子俩一起出现在餐厅,耿非愚倒是没什么,唐潇有些局促。 “阿姨,您来的太突然了,我一口饭卡在这,还好不是鱼刺。”耿非愚指指自己的喉咙,那一脸明媚笑容深得林美君喜爱。 “就你嘴贫,看你妹妹多安静。” “auntie好。”唐潇浅笑,温馨可人。 林美君对她笑笑:“快吃饭吧。”眼睛注意到她身旁的拐杖:“怎么了潇潇?哪里受伤了吗?” 说到这霍翼忱笑开了花:“还好意思说,从墙上掉别人家水池里!” “忱忱。” 被母亲冷到之后某男只好孤独吃饭。 “丁阿姨先回去吧,一会我来收拾。” “好的林总。” 整栋房子只剩下四个人,唐潇没把不自在表现出来,但是对阿忱妈妈的印象又好了许多。阿姨叫她林总,哇,她妈妈经营了公司吗?和他爸爸一样厉害吗? “下午把你们送到学校妈妈再走,谁都不许出来,好好上课。” 林美君虽然话这样说,潇潇她不知道,但是自己儿子和耿非愚她心里清楚着呢,会听课简直是天下红雨。不学就不学吧,不喜欢的事再逼的紧也不出效果。 在长源,十一月中旬就已经很冷了,姥爷让唐潇穿棉裤,薄的那种,她因为显腿粗死活就不穿,后来生气的摔上门离开了家。 之前就开始不让姥爷送着上学了,她说熟悉了路可以坐公交车,同学们都这样,她不想总搞得跟别人不一样。脚好了,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内走路都会一瘸一拐,不过没什么影响。 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不用继续坐在电视机底下,乔北山在第一排门口的角落给她安排了位置,虽然不满意,但没有参加考试也没什么说的,只要下次考试中,名次与霍翼忱和耿非愚相比靠前100名,班主任就允许她自己选位置坐。 离其中考试还有三天,她从来不给自己压力,过了老师的条件更好,不过也无所谓,电视底下都坐过,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 课间操的时候许心语来找了唐潇,那时她正上网查狗。 “干什么呢潇潇?” 这个位置好啊,别人都不用进来,直接趴在门框上就可以和她对话。 “啊,心语?” “你要养狗吗?” “嗯,你觉得哈士奇和金毛哪个好看?” “哈哈…潇潇怎么不喜欢吉娃娃比熊犬之类的呢?”许心语笑得僵硬,女生养那么大只得狗干什么。 “那还不够我玩的,其实我想养的是牧羊犬或者藏獒,但是阿公不同意!” “嗬嗬嗬呵…” “哎你找我什么事啊?” “哦对了,校广播室之前的一个主持人走了,我们班有同学在那里,他们托我问问你愿不愿意过去做英播主持人。” 唐潇有点吃惊会有人中意她,但并没有得意,而是淡定地问:“我应该去吗?一点经验都没有。”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这是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啊!” 唐潇也觉得是,毕竟她在这里除了借着阿忱和大愚火了一把后,再也没什么新鲜事,整个就是一棵班里的小草,专门衬托红花的。 “那我好好想想吧,谢谢你呀心语。” “没事,那我先走了,莫原还在楼下等我呢。” “嗯,拜拜!” 莫原?真的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从那次在家里她和阿忱发生冲突之后就很少见她,听说去年他们关系特别好,现在外界都在纷纷猜测,到底是因为莫原的告白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友谊,还是因为唐潇作为第三者的加入。 她知道,不管是她讨厌的蓝天,还是喜欢的许心语都与莫原处的很好,叶又青除了对耿非愚,对其他人都是个半吊子,她跟莫原就算玩得再好,有什么好事也是先想着自己的男朋友。这是唐潇在她身上唯一认同的有点,对大愚好。 去做主持人真的是不错的差事,丰富自己的课余生活,充实自己,也是不错的历练机遇,私心里,她还是挺想去的,让别人看看,她唐潇也不是只会跟着别人无所事事混来混去,她有的是本事。 17.别离我妹妹那么近

乔北山再也没有提过给她单独补习功课的事,也许是看她有伤在身不想逼迫吧,倒是葛青春,真的是个不错的老师,认真负责她的基础功底,别人都在做什么古文,写作时,她会仔细学着老师给她的量身定做,数学老师也不逼他,说等她自己想通了随时可以开始补习。 结果在三天后的期中考试里,她除了英语一切抓瞎,连题都不看,九门科目八门都是只蒙选择题,成绩出来后,一千零五十的总分,她拿了二百一十分。 不过这个成绩呢,还真是比霍翼忱和耿非愚好了不少,她还有个英语满分150作支撑,那俩货纯粹的个位数,根本就不答题,心情好了画几个abc,心情不好了就趴着睡大觉。 见面这天是个阴冷的周末,唐潇和他俩一起去打桌球,期间提了广播站的事情。 “可以啊,喜欢就去做。”耿非愚瞄着三号球,一棍子戳过去。 “去吧,我支持你。”霍翼忱杵着台球杆站在一边,随便一个抽烟的动作就特别帅。 唐潇不会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各种吃喝,闻声抬头的时候就再没有将视线移开过。这两个人,怎么会帅的这么有高度,桌球本就是一项高雅的运动,配上耿非愚的张扬,霍翼忱的阳邪,分明就是雅痞二人组好吗。 “哇哇哇……” 霍翼忱对她突出最后一个烟圈,笑的朦胧:“哇什么?” 唐潇咳了几声并不讨厌这味道,打趣道:“啧啧…莫原怎么会不喜欢你,这么迷人!” “她喜欢是她的事,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唐潇向他走去:“还真没想到你这么果断。” “这叫像个男人。”霍翼忱身子弯腰探向前,与她平视并注视她的黑眸,那里有一个清晰的自己。 唐潇眨眨眼,并没有觉得尴尬。 “阿忱,该你了!”耿非愚叫他:“别离我妹妹那么近!”看似玩笑的一句话,霍翼忱却懂。 唐潇才没在意:“大愚你输了吗?” “还没结束,看哥哥今天打得阿忱落花流水。” “得瑟。” “哟,说的不错,标准!” 霍翼忱俯下身子,头与球杆保持垂直,认真的样子简直闪瞎了唐潇的眼,颠颠地跑过去趴在球桌上就把少年当成只可远观的偶像看。 只见某男嘴角斜笑,似像抛媚眼,似像自信满满,手腕微动‘砰’的一声,三号球撞击九号球,两球纷纷进洞落网。 “哇啊……”唐潇激动的拍起手来。 霍翼忱趁机耍帅,打了个响指脸颊欺近女孩,眨一下左眼,扬起了下巴:“说吧小妞,我和大愚谁更帅。” “这个……”唐潇傻笑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选择傻笑:“嗬嗬嗬嗬嗬嗬嗬……” 耿非愚很不喜欢阿忱这个样子,没兴致地坐在沙发上喝水。 两个人都注意到了他的不快,唐潇以为他是因为她没有选他帅才不开心,霍翼忱回头看了他一眼,干咳了一声继续击球,再没有跟唐潇说话。 “大愚你怎么了?”她没看见霍翼忱的变化,走去坐在哥哥身边。 “哈,我怎么了?”耿非愚想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扬起笑容:“你饿了吗?晚上想吃什么?” “听说云街开了一家地都,我们去吃土豆泥好不好?” “好啊!” 这一个下午霍翼忱虽没有表现出哪里不开心,但心里是很不爽的,他跟潇潇亲近怎么了?吃地都的时候他很没胃口,几根薯条几口饮料就解决了。 这边刚放下叉子,就感觉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细细感受了一下他发现是对面坐的唐潇的腿,当下一脚踢了过去,没用全力,但也让她感觉到疼痛。 “啊。”某女含着的一口三明治掉在桌面上,又难堪又生气:“干什么踢我?” “晃什么晃,吃你的饭。” 唐潇一直都知道霍翼忱每次提出她哪里不好或是生气的时候都会这样表情认真又严肃,很不喜欢很冷淡的样子,所以埋头吃饭,没理的人也不敢反驳。 耿非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了笑没说话,潇潇毛病也真是不少。 餐后,耿非愚属于那种吃完就打车的人,但毕竟女孩子爱美,唐潇吃完高热量必须运动消食抵消掉,所以三个人集体同意沿着云街散步看鸽子。但是看鸽子的人呢…… “潇潇,他们通知你什么去啊?”霍翼忱双手插兜,姿态悠闲,本不想开口的,但又实在想说话,毕竟气氛太过安静。 “喔,好像是下周一开完班会。”典型的低头族,这时候一定是边走边玩手机。 “怎么这么不用心,什么好像是,万一错过了呢,找心语确定一下。” “好,我一会就问。” 耿非愚插着耳机听歌,身体随着节奏不断摇摆,夸张的时候还能抱着电线杆共舞。 霍翼忱凑过去唐潇那里,看她玩着消消乐杀动物杀的起劲的很:“这像果冻一样的玩意,蠕动的可真色情。” ------题外话------ 哈哈哈,下午三点二更啊… 17.别离我妹妹那么近

乔北山再也没有提过给她单独补习功课的事,也许是看她有伤在身不想逼迫吧,倒是葛青春,真的是个不错的老师,认真负责她的基础功底,别人都在做什么古文,写作时,她会仔细学着老师给她的量身定做,数学老师也不逼他,说等她自己想通了随时可以开始补习。 结果在三天后的期中考试里,她除了英语一切抓瞎,连题都不看,九门科目八门都是只蒙选择题,成绩出来后,一千零五十的总分,她拿了二百一十分。 不过这个成绩呢,还真是比霍翼忱和耿非愚好了不少,她还有个英语满分150作支撑,那俩货纯粹的个位数,根本就不答题,心情好了画几个abc,心情不好了就趴着睡大觉。 见面这天是个阴冷的周末,唐潇和他俩一起去打桌球,期间提了广播站的事情。 “可以啊,喜欢就去做。”耿非愚瞄着三号球,一棍子戳过去。 “去吧,我支持你。”霍翼忱杵着台球杆站在一边,随便一个抽烟的动作就特别帅。 唐潇不会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各种吃喝,闻声抬头的时候就再没有将视线移开过。这两个人,怎么会帅的这么有高度,桌球本就是一项高雅的运动,配上耿非愚的张扬,霍翼忱的阳邪,分明就是雅痞二人组好吗。 “哇哇哇……” 霍翼忱对她突出最后一个烟圈,笑的朦胧:“哇什么?” 唐潇咳了几声并不讨厌这味道,打趣道:“啧啧…莫原怎么会不喜欢你,这么迷人!” “她喜欢是她的事,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唐潇向他走去:“还真没想到你这么果断。” “这叫像个男人。”霍翼忱身子弯腰探向前,与她平视并注视她的黑眸,那里有一个清晰的自己。 唐潇眨眨眼,并没有觉得尴尬。 “阿忱,该你了!”耿非愚叫他:“别离我妹妹那么近!”看似玩笑的一句话,霍翼忱却懂。 唐潇才没在意:“大愚你输了吗?” “还没结束,看哥哥今天打得阿忱落花流水。” “得瑟。” “哟,说的不错,标准!” 霍翼忱俯下身子,头与球杆保持垂直,认真的样子简直闪瞎了唐潇的眼,颠颠地跑过去趴在球桌上就把少年当成只可远观的偶像看。 只见某男嘴角斜笑,似像抛媚眼,似像自信满满,手腕微动‘砰’的一声,三号球撞击九号球,两球纷纷进洞落网。 “哇啊……”唐潇激动的拍起手来。 霍翼忱趁机耍帅,打了个响指脸颊欺近女孩,眨一下左眼,扬起了下巴:“说吧小妞,我和大愚谁更帅。” “这个……”唐潇傻笑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选择傻笑:“嗬嗬嗬嗬嗬嗬嗬……” 耿非愚很不喜欢阿忱这个样子,没兴致地坐在沙发上喝水。 两个人都注意到了他的不快,唐潇以为他是因为她没有选他帅才不开心,霍翼忱回头看了他一眼,干咳了一声继续击球,再没有跟唐潇说话。 “大愚你怎么了?”她没看见霍翼忱的变化,走去坐在哥哥身边。 “哈,我怎么了?”耿非愚想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扬起笑容:“你饿了吗?晚上想吃什么?” “听说云街开了一家地都,我们去吃土豆泥好不好?” “好啊!” 这一个下午霍翼忱虽没有表现出哪里不开心,但心里是很不爽的,他跟潇潇亲近怎么了?吃地都的时候他很没胃口,几根薯条几口饮料就解决了。 这边刚放下叉子,就感觉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细细感受了一下他发现是对面坐的唐潇的腿,当下一脚踢了过去,没用全力,但也让她感觉到疼痛。 “啊。”某女含着的一口三明治掉在桌面上,又难堪又生气:“干什么踢我?” “晃什么晃,吃你的饭。” 唐潇一直都知道霍翼忱每次提出她哪里不好或是生气的时候都会这样表情认真又严肃,很不喜欢很冷淡的样子,所以埋头吃饭,没理的人也不敢反驳。 耿非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了笑没说话,潇潇毛病也真是不少。 餐后,耿非愚属于那种吃完就打车的人,但毕竟女孩子爱美,唐潇吃完高热量必须运动消食抵消掉,所以三个人集体同意沿着云街散步看鸽子。但是看鸽子的人呢…… “潇潇,他们通知你什么去啊?”霍翼忱双手插兜,姿态悠闲,本不想开口的,但又实在想说话,毕竟气氛太过安静。 “喔,好像是下周一开完班会。”典型的低头族,这时候一定是边走边玩手机。 “怎么这么不用心,什么好像是,万一错过了呢,找心语确定一下。” “好,我一会就问。” 耿非愚插着耳机听歌,身体随着节奏不断摇摆,夸张的时候还能抱着电线杆共舞。 霍翼忱凑过去唐潇那里,看她玩着消消乐杀动物杀的起劲的很:“这像果冻一样的玩意,蠕动的可真色情。” ------题外话------ 哈哈哈,下午三点二更啊… 18.在意心情

“说什么呢?”唐潇手一抖。 某男笑的尴尬:“嗬嗬…我说什么了吗?没有吧。” “神经病。” 三个人中就属他最无聊,但他自己觉得他是最健康的人,什么低头玩手机,听歌又狂舞,都是病态的表现。 “哎大愚!”想了想还是得找个人说话:“叶又青呢?你怎么不带她一起出来?” 那人正舞的起劲,举手投足间一派的偶像气质,这会正欢快地飞吻一棵大树呢,霍翼忱没意思地摆摆手,随他去了。 唐潇一关没过,气的关了机:“什么破游戏,这一关我竟然一周都没过!” 霍翼忱以为她是跟他说呢,接话道:“可是人家通关的是怎么过的?” “你在嘲笑我?” “净玩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通了关能吃?好吃吗?” 真是什么话都被他说了:“忱婆婆,别唠叨。” “我是不想你在不归路上走太久,噢,我怎么不说那位张牙舞爪的呢,他那是没救了!”霍翼忱下巴扬起一点示意唐潇看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 唐潇这一声魔性之笑成功制止了那像妖怪一样扭摆的少年,耿非愚没敢回头,而是没事人似的散起了步,刚才那个忘乎所以的人是谁?他咋不认识? 霍翼忱本也在嘲笑,只是一阵手机铃声断了他的笑点。 “怎么了心语?” ‘阿忱你在家吗?’ 唐潇对于这个名字有着特殊的情谊,除了很喜欢和她接触之外,也因为她很招两位少年的喜欢。 霍翼忱看了眼唐潇充满疑惑的小脸:“没在,我跟大愚在外面。” ‘那好吧,你们玩。’ “你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和我妈来你家附近吃饭,就把你的衣服也带来了,顺便给你。’ 霍翼忱恍然:“不好意思啊心语,我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你和阿姨先回家,我改天去拿吧。” ‘没事,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替我谢谢你妈,再见。” ‘好啊!’ 唐潇一直盯着他打电话的侧脸看,跟心语讲话时,表现出了他平时难得的正经认真,轻声细语,不是那种像教训她一样的严肃不耐,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就脱口而出了:“她说什么事啊?” 霍翼忱回神,偏头看向右边的女孩,有些诧异她的打听:“没什么。” 她问完就后悔了,人家凭什么告诉她,真是多管闲事。小脸一红,追上了大愚,挽着哥哥散步,不知是因为窘迫还是尴尬,不愿多跟身后的人说话。 “怎么了潇潇?” “你听什么歌呢,给我一个。” 耿非愚摘掉右耳一边,递给妹妹。 霍翼忱看着前面亲密的兄妹俩就这样将他“抛弃”,心气不是特别顺,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怎么他又成了不被参与话题的那个人。 他以为,唐潇生气了…… 两位男生先送了女孩子回家,姥爷就在门口等着呢,这种回去有人陪,家里有人等,走了有人送的温馨越来越浓郁。 “跟哥哥们再见。” 唐潇本不想这样磨磨唧唧的,但是姥爷一说,她还是转身看了他们一眼:“两位帅哥再见!” 胡同里暖黄微弱的路灯打在他们帅气的脸庞,平添几许冷硬,但那统一的笑容是多么温和呀,不仅唐潇,就连姥爷也有感慨,什么时候开始,男孩,已经快成了男人。 洗了澡睡觉,唐潇本想好好享受今晚的美梦,可是该死的失眠到凌晨,满脑子都是阿忱和心语的秘密。有一种人,就是她这样,觉得和谁关系交好,那么这个人就不应该对自己有任何隐瞒。他要对在意他的人忠诚,就像今晚的霍翼忱,他没有迎合到唐潇对于关系好的完美要求。 倘若是她,绝对会将心底的事告诉他和大愚,没有为什么,本就是该这样做的呀,难道还要有什么怕好朋友知道的事吗?那样太假了吧,是个人都不会高兴的。 霍翼忱的微信表情是在凌晨一点到来的,那时候的唐潇还在跟香港的同学聊天,看见他发来的唐老鸭招手,立马就抛弃了别人。 霍:你睡了吗潇潇? 唐:还没有。 霍:怎么不睡。 唐:看电影呢。你怎么也不睡呀? 她才不会把满脑子的怪异想法说出去,不过,这不算是隐瞒自己的秘密哦,纯属是不方便别人知道,怕被误会而已。 霍:我也看电影呢。 又来,每次他重复她话里内容的时候,唐潇都会莫名开心。 唐:讨厌,学我。 霍:嗯……明天没事的话陪我去找心语吧。 说实话,霍翼忱说出来这个心里直打鼓,他真的没有主动约过女生,尽管唐潇不太一样,可也是女的呀。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欢喜于阿忱的邀约,从来没想过要矜持,便一口答应了。也许跟他的想法相同,彼此因为大愚的关系,所以都是特殊的,没有很深的男女隔阂或嫌隙。 唐:好啊! 霍:那我去找你,说好了,不许爽我的约。 唐:我知道,除了你也没人会约我。 霍翼忱发来一串哈哈哈,显然是很开心。 唐潇无奈,发去一串省略号。 霍:我要继续看电影了,你快睡吧,不想明天领着一头熊猫出去。 唐:……真是对你无话可说。拜拜! 这天晚上谁看了电影谁怀孕,一个个的都挺会装。 耿非愚是跟叶又青约好了周末陪她,所以就算知道阿忱和潇潇单独出去了也没有反驳的权利,只好认命。 姥爷给霍翼忱开的大门,早上八点,满是雾湿的院子里清冷异常,还没到十二月,长源就已入冬,今年的雪也应该会提早到来。 “潇潇还没醒呢,昨天没说你们要出去,我也没舍得叫她起来。” “没事的姥爷,我在家等她就行。” “吃过饭了没有?” “还没呢,本想带潇潇去文颐巷喝粥,不过等她收拾好了估计也来不及了。” 姥爷笑得慈祥:“那不去了,姥爷给做啊,在家里吃。” “好,那我去客厅。” “去吧。” 霍翼忱一个人在客厅无聊地等待,但不烦闷。因为今天的见面是他对唐潇的一个交代,他认为,他确实很介意唐潇对他的成见。昨天没告诉她电话内容的时候真没多想,后来越发觉得不舒畅,尤其是她和大愚兄妹情深的场景更是有些刺得他不爽。 可是…直接讲出来会不会觉得他太不值钱了,还是约她一起去吧,既能用行动解释清楚,也能和潇潇见面,重要的是,他不用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从小到大都没有考虑的这么多过,什么时候不是别人对他百依百顺,遇到大愚和唐潇,算是让他体会了一次对在意的人的在意心情。 姥爷在厨房忙活,意思就是等早餐好了再叫那个宝贝孙女起来。反正他没事嘛,但也不能她睡觉的时候去人家房间,所以就拨了恶作剧电话。 手机是在脚头响的,唐潇听见那老式汽车的大喇叭声吵得很,一脚就踹走了,又响,踹不到了不管,还响,叫唤的人心里特别难过,只好光着脚丫子下床,一看名字,哇哇哇——是阿忱! 她没敢接,怕被他知道自己睡懒觉,连忙啪啪啪拍了几下脸颊,清了清嗓子不至于太过沙哑,才敢按了接听:“嗬嗬嗬,阿忱。” ‘笑什么?起床了吗,我的大熊猫?’当他不知道呢,装。 “啊哈哈,可以出门了,你来吧。” ‘我还有五分钟就到了,你准备准备我们就走了。’ “嗯嗯,好呀,我让阿公给你去开门。” ‘好,就这样。’ 然后他就听见头顶上的二楼哐当哐当各种动乱,伴随着一声尖叫,从楼梯的隔间传来迅速下台阶的啪嗒声。 “啊——阿公你怎么都不叫我起床的?” 霍翼忱被这一声长吼吓得站了起来,正是手足无措之时与下到楼梯口蓬头垢面手里还提着鞋子的唐潇打了照面。 两人皆是一惊。 ------题外话------ 宝宝需要收藏,宝宝心里苦啊… 18.在意心情

“说什么呢?”唐潇手一抖。 某男笑的尴尬:“嗬嗬…我说什么了吗?没有吧。” “神经病。” 三个人中就属他最无聊,但他自己觉得他是最健康的人,什么低头玩手机,听歌又狂舞,都是病态的表现。 “哎大愚!”想了想还是得找个人说话:“叶又青呢?你怎么不带她一起出来?” 那人正舞的起劲,举手投足间一派的偶像气质,这会正欢快地飞吻一棵大树呢,霍翼忱没意思地摆摆手,随他去了。 唐潇一关没过,气的关了机:“什么破游戏,这一关我竟然一周都没过!” 霍翼忱以为她是跟他说呢,接话道:“可是人家通关的是怎么过的?” “你在嘲笑我?” “净玩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通了关能吃?好吃吗?” 真是什么话都被他说了:“忱婆婆,别唠叨。” “我是不想你在不归路上走太久,噢,我怎么不说那位张牙舞爪的呢,他那是没救了!”霍翼忱下巴扬起一点示意唐潇看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 唐潇这一声魔性之笑成功制止了那像妖怪一样扭摆的少年,耿非愚没敢回头,而是没事人似的散起了步,刚才那个忘乎所以的人是谁?他咋不认识? 霍翼忱本也在嘲笑,只是一阵手机铃声断了他的笑点。 “怎么了心语?” ‘阿忱你在家吗?’ 唐潇对于这个名字有着特殊的情谊,除了很喜欢和她接触之外,也因为她很招两位少年的喜欢。 霍翼忱看了眼唐潇充满疑惑的小脸:“没在,我跟大愚在外面。” ‘那好吧,你们玩。’ “你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和我妈来你家附近吃饭,就把你的衣服也带来了,顺便给你。’ 霍翼忱恍然:“不好意思啊心语,我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你和阿姨先回家,我改天去拿吧。” ‘没事,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替我谢谢你妈,再见。” ‘好啊!’ 唐潇一直盯着他打电话的侧脸看,跟心语讲话时,表现出了他平时难得的正经认真,轻声细语,不是那种像教训她一样的严肃不耐,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就脱口而出了:“她说什么事啊?” 霍翼忱回神,偏头看向右边的女孩,有些诧异她的打听:“没什么。” 她问完就后悔了,人家凭什么告诉她,真是多管闲事。小脸一红,追上了大愚,挽着哥哥散步,不知是因为窘迫还是尴尬,不愿多跟身后的人说话。 “怎么了潇潇?” “你听什么歌呢,给我一个。” 耿非愚摘掉右耳一边,递给妹妹。 霍翼忱看着前面亲密的兄妹俩就这样将他“抛弃”,心气不是特别顺,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怎么他又成了不被参与话题的那个人。 他以为,唐潇生气了…… 两位男生先送了女孩子回家,姥爷就在门口等着呢,这种回去有人陪,家里有人等,走了有人送的温馨越来越浓郁。 “跟哥哥们再见。” 唐潇本不想这样磨磨唧唧的,但是姥爷一说,她还是转身看了他们一眼:“两位帅哥再见!” 胡同里暖黄微弱的路灯打在他们帅气的脸庞,平添几许冷硬,但那统一的笑容是多么温和呀,不仅唐潇,就连姥爷也有感慨,什么时候开始,男孩,已经快成了男人。 洗了澡睡觉,唐潇本想好好享受今晚的美梦,可是该死的失眠到凌晨,满脑子都是阿忱和心语的秘密。有一种人,就是她这样,觉得和谁关系交好,那么这个人就不应该对自己有任何隐瞒。他要对在意他的人忠诚,就像今晚的霍翼忱,他没有迎合到唐潇对于关系好的完美要求。 倘若是她,绝对会将心底的事告诉他和大愚,没有为什么,本就是该这样做的呀,难道还要有什么怕好朋友知道的事吗?那样太假了吧,是个人都不会高兴的。 霍翼忱的微信表情是在凌晨一点到来的,那时候的唐潇还在跟香港的同学聊天,看见他发来的唐老鸭招手,立马就抛弃了别人。 霍:你睡了吗潇潇? 唐:还没有。 霍:怎么不睡。 唐:看电影呢。你怎么也不睡呀? 她才不会把满脑子的怪异想法说出去,不过,这不算是隐瞒自己的秘密哦,纯属是不方便别人知道,怕被误会而已。 霍:我也看电影呢。 又来,每次他重复她话里内容的时候,唐潇都会莫名开心。 唐:讨厌,学我。 霍:嗯……明天没事的话陪我去找心语吧。 说实话,霍翼忱说出来这个心里直打鼓,他真的没有主动约过女生,尽管唐潇不太一样,可也是女的呀。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欢喜于阿忱的邀约,从来没想过要矜持,便一口答应了。也许跟他的想法相同,彼此因为大愚的关系,所以都是特殊的,没有很深的男女隔阂或嫌隙。 唐:好啊! 霍:那我去找你,说好了,不许爽我的约。 唐:我知道,除了你也没人会约我。 霍翼忱发来一串哈哈哈,显然是很开心。 唐潇无奈,发去一串省略号。 霍:我要继续看电影了,你快睡吧,不想明天领着一头熊猫出去。 唐:……真是对你无话可说。拜拜! 这天晚上谁看了电影谁怀孕,一个个的都挺会装。 耿非愚是跟叶又青约好了周末陪她,所以就算知道阿忱和潇潇单独出去了也没有反驳的权利,只好认命。 姥爷给霍翼忱开的大门,早上八点,满是雾湿的院子里清冷异常,还没到十二月,长源就已入冬,今年的雪也应该会提早到来。 “潇潇还没醒呢,昨天没说你们要出去,我也没舍得叫她起来。” “没事的姥爷,我在家等她就行。” “吃过饭了没有?” “还没呢,本想带潇潇去文颐巷喝粥,不过等她收拾好了估计也来不及了。” 姥爷笑得慈祥:“那不去了,姥爷给做啊,在家里吃。” “好,那我去客厅。” “去吧。” 霍翼忱一个人在客厅无聊地等待,但不烦闷。因为今天的见面是他对唐潇的一个交代,他认为,他确实很介意唐潇对他的成见。昨天没告诉她电话内容的时候真没多想,后来越发觉得不舒畅,尤其是她和大愚兄妹情深的场景更是有些刺得他不爽。 可是…直接讲出来会不会觉得他太不值钱了,还是约她一起去吧,既能用行动解释清楚,也能和潇潇见面,重要的是,他不用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从小到大都没有考虑的这么多过,什么时候不是别人对他百依百顺,遇到大愚和唐潇,算是让他体会了一次对在意的人的在意心情。 姥爷在厨房忙活,意思就是等早餐好了再叫那个宝贝孙女起来。反正他没事嘛,但也不能她睡觉的时候去人家房间,所以就拨了恶作剧电话。 手机是在脚头响的,唐潇听见那老式汽车的大喇叭声吵得很,一脚就踹走了,又响,踹不到了不管,还响,叫唤的人心里特别难过,只好光着脚丫子下床,一看名字,哇哇哇——是阿忱! 她没敢接,怕被他知道自己睡懒觉,连忙啪啪啪拍了几下脸颊,清了清嗓子不至于太过沙哑,才敢按了接听:“嗬嗬嗬,阿忱。” ‘笑什么?起床了吗,我的大熊猫?’当他不知道呢,装。 “啊哈哈,可以出门了,你来吧。” ‘我还有五分钟就到了,你准备准备我们就走了。’ “嗯嗯,好呀,我让阿公给你去开门。” ‘好,就这样。’ 然后他就听见头顶上的二楼哐当哐当各种动乱,伴随着一声尖叫,从楼梯的隔间传来迅速下台阶的啪嗒声。 “啊——阿公你怎么都不叫我起床的?” 霍翼忱被这一声长吼吓得站了起来,正是手足无措之时与下到楼梯口蓬头垢面手里还提着鞋子的唐潇打了照面。 两人皆是一惊。 ------题外话------ 宝宝需要收藏,宝宝心里苦啊… 19.霍翼忱,你个大坏蛋!

唐潇:“啊——阿阿阿忱?” 霍翼忱只是捂住耳朵隔绝她的声音故作镇定,笑话,刚才那个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的人是谁?反正不是他。 “阿公!你怎么都不叫我的?”某女当场飙泪,扔了手里的鞋砸到墙上大力推开门就去了院子里,边走边哭喊:“阿公!霍翼忱来了你怎么都不叫我的!” 至于吗?霍翼忱回神,再度坐到沙发上,隔着一道门和整个长院,他都能听到专属于女孩的哭吼,而姥爷呢,除了耐心安抚就是哄,他有点后悔逗她玩了,私心里并不喜欢她这样的无理取闹。 姥爷再领着姑娘进来的时候,只见唐潇抱着姥爷的胳膊,大半个身子躲在后面,霍翼忱隐约看到她乱糟糟的头发和哭红的双眼。还有那一抽一抽的嘤泣,她抽一下,他心里就不舒服一分,实话就是,不喜欢别人哭,尤其是她。 “别哭了啊潇潇,阿忱不是外人,快来坐着吃早餐,吃完了你们去玩。” “潇潇。”霍翼忱开口:“别哭了。” 他说话算是管用的,唐潇谁都不怕,独独畏惧这个没有义务容忍她的人。 姥爷张罗好了之后让两个孩子坐下来吃早餐,他上去准备了唐潇出门要穿的衣物和鞋子。要是不来,霍翼忱根本不会知道她在家里生活的这一面,怎么就跟个弱智似的,什么都得伺候着,就差鞋带没让姥爷系了吧。这要是他的孩子,敢这么惯着一巴掌下去看自己会不会做。 不过未来,某男绝对因为这句话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出门已经十点了,霍翼忱瞧着身边女孩的精神抖擞,觉得她这是活过来了,面色红润有生气,穿着合体有朝气。 “潇潇?” “嗯?” “怎么不跟我说话?从出来就一直低着头,怕我看?”他扯着嘴角,有股嘲笑的意味,但其实是想要活跃气氛,大愚不在,两个人是有点闷了。 “我不要跟你讲话。” 霍翼忱因为她的性质缺缺挑了挑眉:“那你想跟谁说,我去给你找来。” “……” “说说嘛。” “……不要讲。” “快说快说,我等着听呢,想知道让潇潇不理我的那个人是谁。” 幼稚。唐潇虽然很不愿搭理,但还是拿出手机翻了相册,举到他的脸上:“我要见j。b!” 霍翼忱向后撤了一下才看清照片上的人,她的偶像竟然是贾斯汀比伯,玩味地笑了笑:“想见j。b啊?” 唐潇认真点头,看他能把b宝给弄来? 他招招手,示意唐潇离近点,霍翼忱附耳对她轻声细语:“……” 音落唐潇脸色爆红,身体僵硬得连动都不敢动,待转身想要寻找那个讨厌的人时,霍翼忱早已跑远。 “霍翼忱,你个大坏蛋!” 少年回头,眸光流转,嘴角的坏笑轻佻顽皮,对女孩眨眼得瑟之后,再度加快脚步,奔着远处的红色taxi跑去,那一瞬间,唐潇以为这世间唯有这个少年的万千风华可一度拨动她的心弦。 不过花痴也要有个度,待回神之后腿脚灵活的姑娘立刻朝少年飞去,那个人刚刚说什么?他说他不认识什么贾斯汀比伯,想看j。b他身上就有,何必跑那么远?唐潇真的想不起来霍翼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要face的。 原来taxi就是等阿忱的,胡同进不去,就在外面的大路旁边停着,唐潇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上了副驾驶,乖乖系好安全带。 “唉?不理我啊?” “走开。” 霍翼忱摸摸鼻子坐回原位,两人一路无言。 唐潇事先并不知道许心语家在哪里,下了车发现这里是长源大学的东南门位置,街道不算宽,但是很热闹,人流量挺大。 “这边有一家绿景,是心语家开的。” 唐潇想起:“洗衣店吗?” 霍翼忱双手插兜:“嗯,照顾我起居的那个丁阿姨你见过的,她常把不能手洗的衣物拿到这里,有时候心语会顺便给我带回去。” 她懂了,原来昨晚是这事,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嘛,又不是心语给阿忱洗衣服,哈哈,好,明白了。 “那你让我来干什么?”唐潇故意装傻。 霍翼忱心里苦笑,看来真是他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没往介意这方面发展,就他傻乎乎的还把人带来看真实情况,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啊,我来拿衣服,找人陪我一起咯!” 她不愿意再深想,简单的搞清楚就已经很满意了,所以不去介意他口气里的不咸不淡,找准机会趁他一个不注意手掌重重落在他的屁股上。 “唐潇。”霍翼忱咬牙,这次轮到他僵硬在原地看着那个胆大包天的姑娘扭着屁股逃走:“学坏了啊!”她怎么敢…… “也不看是跟谁学的?哈哈哈……” 唐潇跑着跑着就已经消失在了周末的人群里,霍翼忱去追,尽量捕捉她的身影。 “呀,潇潇?你也来了!”许心语把站在店门口的唐潇拉进店里。 “心语!” 两个女生简单拥抱,霍翼忱还在远处。 “快进来,阿忱呢?” “那小子在后面呢,就他那小短腿,哈哈哈!” “噗嗤——你叫他小子?” “嗯哼。”唐潇环顾四周,洗衣店不大,有地坐就不错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爸上班去了,我妈回家一趟拿点东西,我留下看店” “喔。” 霍翼忱黑着一张脸姗姗来迟,唐潇的举动着实吓到他,大家都不是矜持的人,该放开的确实没必要藏着掖着,也许……以后的相处模式会更加奔放。 “我来了。” 两人纷纷看去,许心语迎上去:“是是是,你来了。” 唐潇眼睛一瞪:“怎么我们还要夹道欢迎吗?” “潇潇……”他已经很丢人了。 “坐一会吧。”许心语搬来一张椅子:“你们两个怎么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的?” 霍翼忱无奈:“我被她非礼了。” “啊?潇潇你可真厉害!” 某女沾沾自喜,乐不可支,不过倒是有点没想到霍翼忱竟然把这事讲了出来。 “我去倒水吧。”许心语接受到某男警告性质的眼神。 霍翼忱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的袋子,提在手里,毫无要留下来坐一会的意思:“心语别忙了,我们不坐了,这就走。” “这就要走了?潇潇不玩会了吗?” 也不知道是她客气还是真的不想让走,唐潇承认自己还是多心,是个人都听得出来霍翼忱对许心语说话时的口气不一样,柔和带水听的她心里不太舒服。 19.霍翼忱,你个大坏蛋!

唐潇:“啊——阿阿阿忱?” 霍翼忱只是捂住耳朵隔绝她的声音故作镇定,笑话,刚才那个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的人是谁?反正不是他。 “阿公!你怎么都不叫我的?”某女当场飙泪,扔了手里的鞋砸到墙上大力推开门就去了院子里,边走边哭喊:“阿公!霍翼忱来了你怎么都不叫我的!” 至于吗?霍翼忱回神,再度坐到沙发上,隔着一道门和整个长院,他都能听到专属于女孩的哭吼,而姥爷呢,除了耐心安抚就是哄,他有点后悔逗她玩了,私心里并不喜欢她这样的无理取闹。 姥爷再领着姑娘进来的时候,只见唐潇抱着姥爷的胳膊,大半个身子躲在后面,霍翼忱隐约看到她乱糟糟的头发和哭红的双眼。还有那一抽一抽的嘤泣,她抽一下,他心里就不舒服一分,实话就是,不喜欢别人哭,尤其是她。 “别哭了啊潇潇,阿忱不是外人,快来坐着吃早餐,吃完了你们去玩。” “潇潇。”霍翼忱开口:“别哭了。” 他说话算是管用的,唐潇谁都不怕,独独畏惧这个没有义务容忍她的人。 姥爷张罗好了之后让两个孩子坐下来吃早餐,他上去准备了唐潇出门要穿的衣物和鞋子。要是不来,霍翼忱根本不会知道她在家里生活的这一面,怎么就跟个弱智似的,什么都得伺候着,就差鞋带没让姥爷系了吧。这要是他的孩子,敢这么惯着一巴掌下去看自己会不会做。 不过未来,某男绝对因为这句话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出门已经十点了,霍翼忱瞧着身边女孩的精神抖擞,觉得她这是活过来了,面色红润有生气,穿着合体有朝气。 “潇潇?” “嗯?” “怎么不跟我说话?从出来就一直低着头,怕我看?”他扯着嘴角,有股嘲笑的意味,但其实是想要活跃气氛,大愚不在,两个人是有点闷了。 “我不要跟你讲话。” 霍翼忱因为她的性质缺缺挑了挑眉:“那你想跟谁说,我去给你找来。” “……” “说说嘛。” “……不要讲。” “快说快说,我等着听呢,想知道让潇潇不理我的那个人是谁。” 幼稚。唐潇虽然很不愿搭理,但还是拿出手机翻了相册,举到他的脸上:“我要见j。b!” 霍翼忱向后撤了一下才看清照片上的人,她的偶像竟然是贾斯汀比伯,玩味地笑了笑:“想见j。b啊?” 唐潇认真点头,看他能把b宝给弄来? 他招招手,示意唐潇离近点,霍翼忱附耳对她轻声细语:“……” 音落唐潇脸色爆红,身体僵硬得连动都不敢动,待转身想要寻找那个讨厌的人时,霍翼忱早已跑远。 “霍翼忱,你个大坏蛋!” 少年回头,眸光流转,嘴角的坏笑轻佻顽皮,对女孩眨眼得瑟之后,再度加快脚步,奔着远处的红色taxi跑去,那一瞬间,唐潇以为这世间唯有这个少年的万千风华可一度拨动她的心弦。 不过花痴也要有个度,待回神之后腿脚灵活的姑娘立刻朝少年飞去,那个人刚刚说什么?他说他不认识什么贾斯汀比伯,想看j。b他身上就有,何必跑那么远?唐潇真的想不起来霍翼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要face的。 原来taxi就是等阿忱的,胡同进不去,就在外面的大路旁边停着,唐潇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上了副驾驶,乖乖系好安全带。 “唉?不理我啊?” “走开。” 霍翼忱摸摸鼻子坐回原位,两人一路无言。 唐潇事先并不知道许心语家在哪里,下了车发现这里是长源大学的东南门位置,街道不算宽,但是很热闹,人流量挺大。 “这边有一家绿景,是心语家开的。” 唐潇想起:“洗衣店吗?” 霍翼忱双手插兜:“嗯,照顾我起居的那个丁阿姨你见过的,她常把不能手洗的衣物拿到这里,有时候心语会顺便给我带回去。” 她懂了,原来昨晚是这事,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嘛,又不是心语给阿忱洗衣服,哈哈,好,明白了。 “那你让我来干什么?”唐潇故意装傻。 霍翼忱心里苦笑,看来真是他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没往介意这方面发展,就他傻乎乎的还把人带来看真实情况,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啊,我来拿衣服,找人陪我一起咯!” 她不愿意再深想,简单的搞清楚就已经很满意了,所以不去介意他口气里的不咸不淡,找准机会趁他一个不注意手掌重重落在他的屁股上。 “唐潇。”霍翼忱咬牙,这次轮到他僵硬在原地看着那个胆大包天的姑娘扭着屁股逃走:“学坏了啊!”她怎么敢…… “也不看是跟谁学的?哈哈哈……” 唐潇跑着跑着就已经消失在了周末的人群里,霍翼忱去追,尽量捕捉她的身影。 “呀,潇潇?你也来了!”许心语把站在店门口的唐潇拉进店里。 “心语!” 两个女生简单拥抱,霍翼忱还在远处。 “快进来,阿忱呢?” “那小子在后面呢,就他那小短腿,哈哈哈!” “噗嗤——你叫他小子?” “嗯哼。”唐潇环顾四周,洗衣店不大,有地坐就不错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爸上班去了,我妈回家一趟拿点东西,我留下看店” “喔。” 霍翼忱黑着一张脸姗姗来迟,唐潇的举动着实吓到他,大家都不是矜持的人,该放开的确实没必要藏着掖着,也许……以后的相处模式会更加奔放。 “我来了。” 两人纷纷看去,许心语迎上去:“是是是,你来了。” 唐潇眼睛一瞪:“怎么我们还要夹道欢迎吗?” “潇潇……”他已经很丢人了。 “坐一会吧。”许心语搬来一张椅子:“你们两个怎么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的?” 霍翼忱无奈:“我被她非礼了。” “啊?潇潇你可真厉害!” 某女沾沾自喜,乐不可支,不过倒是有点没想到霍翼忱竟然把这事讲了出来。 “我去倒水吧。”许心语接受到某男警告性质的眼神。 霍翼忱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的袋子,提在手里,毫无要留下来坐一会的意思:“心语别忙了,我们不坐了,这就走。” “这就要走了?潇潇不玩会了吗?” 也不知道是她客气还是真的不想让走,唐潇承认自己还是多心,是个人都听得出来霍翼忱对许心语说话时的口气不一样,柔和带水听的她心里不太舒服。 20.五块钱挺贵的

其实她懂这种感觉,就好比她可以对自己的家人大吼大叫,对别人却要轻声细语一样,可…阿忱这样让她多想,让她不爽,甚至让她嫉妒,那分明就不是一般的表现,分明就是对心语的特殊。反正不管阿忱是她的什么人,作为狮子座的唐潇,占有欲一向很强。 “不玩了,我本来就是陪阿忱的,他走了我也走吧。”唐潇不会傻到将心里的不快公之于众,语气还是一样的友好:“我知道你在这里了,以后就会常来找你玩的。” “好啊,我周末就会在店里,随时欢迎!” “再见!” “阿忱潇潇再见!” 唐潇依然走在最前,好像故意和霍翼忱保持距离似的,他揪起衣领闻了闻,没有异味啊,怎么了这是? “潇潇,我都让你打了,你怎么还是不理我啊?” 她回头认真道:“对啊,万一你找我报仇我比较容易跑掉!” “……” “哎哎?你干什么?啊——” 对于霍翼忱突然加快的脚步,唐潇一阵心惊却已经来不及跑,直接被他用大手擒住了后颈:“小样,还想跑?” “啊,痛啊…阿忱……”唐潇扭着脖子,苦哈哈地望着少年:“啊…我的脖子。” 霍翼忱笑得猥琐又奸诈:“疼才长记性!告诉你啊,以后不许乱摸,尤其是男生,听见没有?” “是…听见了啦…啊呀我的头发,阿忱……”唐潇脚下一直踢他的腿,奈何这人骨头太硬一点不觉得疼,本想伸手去掐他的肉,却被他的不许乱摸吓得缩了回去:“放手啊,不然我要告诉大愚了!” 他突然觉得欺负女生特别好玩,看唐潇张牙舞爪拿他没办法的小摸样就觉得好笑,手下松了力道但还没有放开:“怎么样?服不服我?” “放手啦你!” “叫哥!” “走开!” “叫哥哥我就放开,不然…哼哼,我就这样提着你回家。” “呜呜呜…霍翼忱我再也不要和你出来了!” 霍翼忱知道她假哭,像个流氓似的冲她吹口哨,痞笑道:“再装哭就把你扔进护城河里去喂鱼!” “我叫,我叫还不行嘛!” “倒是叫啊!” 唐潇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我是叫过的!我叫过你的,快放手啊!” 霍翼忱也即刻想到她说的那天晚上,她把他当成了大愚,那声哥哥叫的心甘情愿又自带感恩。手一松,唐潇获得了自由,再看向他的脸时,感觉神色不太对。 “你怎么了?” “没什么。”霍翼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全是那天晚上的情形。她那对她不管不顾只知道打官司离婚的父母把唐潇整的心理素质差成这样,本就不算事的事能让她搞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哭成了狗。 唐潇见他不愿意说,随即翻了一个白眼:“神经病啊!” “走吧,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 “转变这么快?你是被灵魂附体了吗?”唐潇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你不让我摸你,你还想摸我吗?” 霍翼忱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不让你摸我了!” “……”唐潇对天翻白眼。 “好吧。”他耸肩,理所当然道:“允许你摸我好了。” “……”唐潇已经懒得翻白眼:“我不和自恋的人说话!”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和自恋的人说话。” 霍翼忱扳回一局,用食指指着她的嘴巴:“这张嘴你别要了,不然你总会说的。” “不说了。” “你看你还说。” “我又不是说给你的。” “又说。” “烦了啦,走开!” “潇潇你别跑嘛!” 唐潇捂着耳朵脚下生风,霍翼忱在后面咯咯笑得厉害。 许心语站在店门口观赏了全过程,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你在前我在后的奔跑,除了落寞就是羡慕,除了羡慕就是难过。 中途的时候霍翼忱带唐潇去了也住在大学周边的丁阿姨家,把衣服往那一放,两人出去浪了一整天,除去吃饭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电影了。 霍翼忱带她去的是长源大学的电影院,唐潇早就听说过,是国内一所非常顶尖的综合类大学,问他为什么来这里,他说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他妈妈以前是这里的老师,所以非常喜欢和熟悉这座校园。 因为不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景色有些萧瑟,霍翼忱还说明年春天再带她来这里的木希岭,整个山头开满樱花的时候是长源大学人气最旺的时候。 不过,今天是来看电影的,唐潇满心思扑在这里的禾茵会堂,听名字像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每周五到周日都会有新上映的电影在这里大放送,价格非常便宜,当然人也非常多。但是霍翼忱说他是冲着这里的观影气氛才来的,你有见过哪里的电影院当所有人看到了完美结局时一起鼓掌欢呼吗?有见过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边嗑瓜子边讨论剧情吗?有见过小孩子满地跑,大人还在一旁温存的吗? 到了才知道,唐潇完全高看了这所老校的会堂规模,小倒是不小,就是旧,设施也落后,外面的人群七嘴八舌。 “阿忱……”她打起了退堂鼓。 “走吧,票都买了,五块钱那么贵,快点!”霍翼忱发笑,就知道有人嫌弃。 “你说什么?五块?人民币?”唐潇诧异这样便宜的票价。 “嗯哼。” “那赶紧进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20.五块钱挺贵的

其实她懂这种感觉,就好比她可以对自己的家人大吼大叫,对别人却要轻声细语一样,可…阿忱这样让她多想,让她不爽,甚至让她嫉妒,那分明就不是一般的表现,分明就是对心语的特殊。反正不管阿忱是她的什么人,作为狮子座的唐潇,占有欲一向很强。 “不玩了,我本来就是陪阿忱的,他走了我也走吧。”唐潇不会傻到将心里的不快公之于众,语气还是一样的友好:“我知道你在这里了,以后就会常来找你玩的。” “好啊,我周末就会在店里,随时欢迎!” “再见!” “阿忱潇潇再见!” 唐潇依然走在最前,好像故意和霍翼忱保持距离似的,他揪起衣领闻了闻,没有异味啊,怎么了这是? “潇潇,我都让你打了,你怎么还是不理我啊?” 她回头认真道:“对啊,万一你找我报仇我比较容易跑掉!” “……” “哎哎?你干什么?啊——” 对于霍翼忱突然加快的脚步,唐潇一阵心惊却已经来不及跑,直接被他用大手擒住了后颈:“小样,还想跑?” “啊,痛啊…阿忱……”唐潇扭着脖子,苦哈哈地望着少年:“啊…我的脖子。” 霍翼忱笑得猥琐又奸诈:“疼才长记性!告诉你啊,以后不许乱摸,尤其是男生,听见没有?” “是…听见了啦…啊呀我的头发,阿忱……”唐潇脚下一直踢他的腿,奈何这人骨头太硬一点不觉得疼,本想伸手去掐他的肉,却被他的不许乱摸吓得缩了回去:“放手啊,不然我要告诉大愚了!” 他突然觉得欺负女生特别好玩,看唐潇张牙舞爪拿他没办法的小摸样就觉得好笑,手下松了力道但还没有放开:“怎么样?服不服我?” “放手啦你!” “叫哥!” “走开!” “叫哥哥我就放开,不然…哼哼,我就这样提着你回家。” “呜呜呜…霍翼忱我再也不要和你出来了!” 霍翼忱知道她假哭,像个流氓似的冲她吹口哨,痞笑道:“再装哭就把你扔进护城河里去喂鱼!” “我叫,我叫还不行嘛!” “倒是叫啊!” 唐潇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我是叫过的!我叫过你的,快放手啊!” 霍翼忱也即刻想到她说的那天晚上,她把他当成了大愚,那声哥哥叫的心甘情愿又自带感恩。手一松,唐潇获得了自由,再看向他的脸时,感觉神色不太对。 “你怎么了?” “没什么。”霍翼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全是那天晚上的情形。她那对她不管不顾只知道打官司离婚的父母把唐潇整的心理素质差成这样,本就不算事的事能让她搞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哭成了狗。 唐潇见他不愿意说,随即翻了一个白眼:“神经病啊!” “走吧,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 “转变这么快?你是被灵魂附体了吗?”唐潇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你不让我摸你,你还想摸我吗?” 霍翼忱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不让你摸我了!” “……”唐潇对天翻白眼。 “好吧。”他耸肩,理所当然道:“允许你摸我好了。” “……”唐潇已经懒得翻白眼:“我不和自恋的人说话!”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和自恋的人说话。” 霍翼忱扳回一局,用食指指着她的嘴巴:“这张嘴你别要了,不然你总会说的。” “不说了。” “你看你还说。” “我又不是说给你的。” “又说。” “烦了啦,走开!” “潇潇你别跑嘛!” 唐潇捂着耳朵脚下生风,霍翼忱在后面咯咯笑得厉害。 许心语站在店门口观赏了全过程,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你在前我在后的奔跑,除了落寞就是羡慕,除了羡慕就是难过。 中途的时候霍翼忱带唐潇去了也住在大学周边的丁阿姨家,把衣服往那一放,两人出去浪了一整天,除去吃饭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电影了。 霍翼忱带她去的是长源大学的电影院,唐潇早就听说过,是国内一所非常顶尖的综合类大学,问他为什么来这里,他说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他妈妈以前是这里的老师,所以非常喜欢和熟悉这座校园。 因为不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景色有些萧瑟,霍翼忱还说明年春天再带她来这里的木希岭,整个山头开满樱花的时候是长源大学人气最旺的时候。 不过,今天是来看电影的,唐潇满心思扑在这里的禾茵会堂,听名字像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每周五到周日都会有新上映的电影在这里大放送,价格非常便宜,当然人也非常多。但是霍翼忱说他是冲着这里的观影气氛才来的,你有见过哪里的电影院当所有人看到了完美结局时一起鼓掌欢呼吗?有见过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边嗑瓜子边讨论剧情吗?有见过小孩子满地跑,大人还在一旁温存的吗? 到了才知道,唐潇完全高看了这所老校的会堂规模,小倒是不小,就是旧,设施也落后,外面的人群七嘴八舌。 “阿忱……”她打起了退堂鼓。 “走吧,票都买了,五块钱那么贵,快点!”霍翼忱发笑,就知道有人嫌弃。 “你说什么?五块?人民币?”唐潇诧异这样便宜的票价。 “嗯哼。” “那赶紧进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21.我成熟

霍翼忱在想,占便宜是女生的通病还是人类的通病?不过,他不这样。 唐潇再一次惊异于这里的内部构造,银幕那么远,椅子那么旧,甚至还有一个简陋的二层,说是一楼人太多,所以在上面又放了一百张椅子,从这里望过去,银幕已经少了上部分的一个边,很可能看到的演员是被削掉了头皮的,她就不懂了,这里到底凭什么人气这么高! “潇潇你想坐哪里?” “呃……哪里都行,五块钱还能自己挑座位?” “嗯,只要你不贴到银幕上,没有人会管你。” 后来唐潇算是明白了霍翼忱这话并非玩笑,因为他去会堂旁边买了咖喱饭回来,意思就是边吃边看? “这……不好吧。” “这里就这样,你看你斜前方那位美女,还吃辣条呢。” 唐潇宽了心之后果断接过勺子,咽了咽口水就开吃了。到放片的时候,两人才知道,是外面各大院线正在热映的《疯狂动物成》。所谓的电影票就是入场凭证,上面没有任何电影信息,并且循环利用,进门交给检票的大爷就可以随意观看了。 片是好片,咖喱也是好咖喱,只是他俩正前方坐的那对情侣着实让气氛尴尬。那男的不看电影,老盯着女朋友,几乎是隔几秒就亲一下,恨不得贴到上面去,这里是大学,谈恋爱很正常,唐潇也没觉得稀奇,就是别扭,尤其是旁边坐着霍翼忱,更是让气氛加剧了微妙之感,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唐潇偷瞄了一眼被剧情逗笑的霍翼忱,不知道他看没看到就在眼皮子底下的情侣。 一场电影结束后,中间都不带加广告的,紧接着就是《叶问3》,唐潇没了兴致问他要不要看,兴许他是喜欢动作片胜过于动画片吧,虽然他看这个动物城也是津津有味的。 “我也没兴趣,走吧。”霍翼忱惯常的喜欢随唐潇。 离开了禾茵会堂,天也黑透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颇是沉闷,两个人走在路灯下无言无语的好像丧失了一天的精力。 “你说兔子和狐狸会在一起吗?”唐潇没头没脑地问着。 “你喜欢跨种族结合吗?” “什么跨种族?” “你还真是个看热闹的,美国的动画片当然反应美国的社会问题。” “喔。” “youknowyouloveme,是这个吗?”霍翼忱也听见了这句台词。 “对,好想让他们幸福的生活下去。”唐潇双手合十,少女心泛滥。 他的笑声爽朗好听:“你喜欢尼克?那只狡猾的狐狸?” “不,我当然喜欢牛局长,好man呐!” “我喜欢那个可爱的小绵羊。”霍翼忱双手在空气中抓了抓:“软绵绵的多可爱呀。” “还说我看热闹,你不也是?羊市长也是坏蛋啊。” “我现在只说动物不可以吗?” 唐潇撇撇嘴,想了想问道:“阿忱,怎么你看得那么懂?我都不知道。” “哈,说明我成熟咯!” “就只大我一岁而已啊……” “指望你这笨脑袋能想明白什么?”霍翼忱忍不住爆了她的脑袋。 “啊,痛哎……” “只要你知道的多了,懂的多了,自然而然能联想到实际。你都这么大了,应该能懂这是一部成人童话吧。”他从里面看出了好多东西,真是得益于他老妈的教导啊,不是学习好就什么都知道的,他不学习能怎样,照样多姿多彩。 唐潇傻乎乎地承认着:“不懂哎……” “没救了你。” 某女蹙眉,因为他这不以为意的嘲笑口吻。她很笨吗?真的很差?伤心…… “你不会是想哭吧?”霍翼忱挠挠后脑勺,他怎么又把女生搞哭了,路灯不太亮,他只好矮下身子去看她低头掩藏着的脸:“潇潇?” 唐潇抬头,傻萌道:“没有啊。” 少年松一口气。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姥爷又开车带着潇潇亲自送的霍翼忱,毕竟还是个孩子,大人不放心他一个人走。 21.我成熟

霍翼忱在想,占便宜是女生的通病还是人类的通病?不过,他不这样。 唐潇再一次惊异于这里的内部构造,银幕那么远,椅子那么旧,甚至还有一个简陋的二层,说是一楼人太多,所以在上面又放了一百张椅子,从这里望过去,银幕已经少了上部分的一个边,很可能看到的演员是被削掉了头皮的,她就不懂了,这里到底凭什么人气这么高! “潇潇你想坐哪里?” “呃……哪里都行,五块钱还能自己挑座位?” “嗯,只要你不贴到银幕上,没有人会管你。” 后来唐潇算是明白了霍翼忱这话并非玩笑,因为他去会堂旁边买了咖喱饭回来,意思就是边吃边看? “这……不好吧。” “这里就这样,你看你斜前方那位美女,还吃辣条呢。” 唐潇宽了心之后果断接过勺子,咽了咽口水就开吃了。到放片的时候,两人才知道,是外面各大院线正在热映的《疯狂动物成》。所谓的电影票就是入场凭证,上面没有任何电影信息,并且循环利用,进门交给检票的大爷就可以随意观看了。 片是好片,咖喱也是好咖喱,只是他俩正前方坐的那对情侣着实让气氛尴尬。那男的不看电影,老盯着女朋友,几乎是隔几秒就亲一下,恨不得贴到上面去,这里是大学,谈恋爱很正常,唐潇也没觉得稀奇,就是别扭,尤其是旁边坐着霍翼忱,更是让气氛加剧了微妙之感,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唐潇偷瞄了一眼被剧情逗笑的霍翼忱,不知道他看没看到就在眼皮子底下的情侣。 一场电影结束后,中间都不带加广告的,紧接着就是《叶问3》,唐潇没了兴致问他要不要看,兴许他是喜欢动作片胜过于动画片吧,虽然他看这个动物城也是津津有味的。 “我也没兴趣,走吧。”霍翼忱惯常的喜欢随唐潇。 离开了禾茵会堂,天也黑透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颇是沉闷,两个人走在路灯下无言无语的好像丧失了一天的精力。 “你说兔子和狐狸会在一起吗?”唐潇没头没脑地问着。 “你喜欢跨种族结合吗?” “什么跨种族?” “你还真是个看热闹的,美国的动画片当然反应美国的社会问题。” “喔。” “youknowyouloveme,是这个吗?”霍翼忱也听见了这句台词。 “对,好想让他们幸福的生活下去。”唐潇双手合十,少女心泛滥。 他的笑声爽朗好听:“你喜欢尼克?那只狡猾的狐狸?” “不,我当然喜欢牛局长,好man呐!” “我喜欢那个可爱的小绵羊。”霍翼忱双手在空气中抓了抓:“软绵绵的多可爱呀。” “还说我看热闹,你不也是?羊市长也是坏蛋啊。” “我现在只说动物不可以吗?” 唐潇撇撇嘴,想了想问道:“阿忱,怎么你看得那么懂?我都不知道。” “哈,说明我成熟咯!” “就只大我一岁而已啊……” “指望你这笨脑袋能想明白什么?”霍翼忱忍不住爆了她的脑袋。 “啊,痛哎……” “只要你知道的多了,懂的多了,自然而然能联想到实际。你都这么大了,应该能懂这是一部成人童话吧。”他从里面看出了好多东西,真是得益于他老妈的教导啊,不是学习好就什么都知道的,他不学习能怎样,照样多姿多彩。 唐潇傻乎乎地承认着:“不懂哎……” “没救了你。” 某女蹙眉,因为他这不以为意的嘲笑口吻。她很笨吗?真的很差?伤心…… “你不会是想哭吧?”霍翼忱挠挠后脑勺,他怎么又把女生搞哭了,路灯不太亮,他只好矮下身子去看她低头掩藏着的脸:“潇潇?” 唐潇抬头,傻萌道:“没有啊。” 少年松一口气。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姥爷又开车带着潇潇亲自送的霍翼忱,毕竟还是个孩子,大人不放心他一个人走。 22.哥哥找他去!

翌日 唐潇每周一都会觉得自己惊心动魄,因为这一天很容易被拉去升国旗,因为这一天的最后一节课是班会,因为这一天是黑色星期一。 就好比,她脚下的这双s。d八指复古系列红色马丁靴又成了众人的焦点,羡慕嫉妒恨的都有。前段时间全球首发,大陆地区疯抢的妹子们个个灰头土脸。唐潇当然也不是在国内买的,她在香港的同学有很多去了欧洲读书,两地审美不一样,那边的潮人看上的压根就不是这个系列,让人帮忙搞来一双岂不是很简单。不,何止是一双,出手大方的姨父听说她看上了这款鞋,大手一挥划了五双的rmb给她,喜欢什么直接提。 不过,她是个懂得分享的好孩子,把寄回来的两双和她情侣款的男鞋送给了大愚和阿忱,还有一双和她同系列不同色的送给了喜欢的朋友 许心语,最后一双,好吧,纯属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送给叶又青的。 要知道,这五双加起来的价格顶的上工薪阶层一年的收入,大家现在还只是知道她有一双,将来知道了五双的实情,她可能会死在满校园女生嫉妒的眼神里。 因为这双鞋,她坐立难安了一整天,怎么了嘛,自己穿自己买来的鞋还碍着别人的事了。下午最后一节开完班会正好下课,为了避免乔北山又拉她去各种唠叨,铃声一打早早的跑掉了。 今天是去广播站的日子,心语帮她张罗的事情她肯定会好好对待。不过跟她预想的那边已经决定要她去的情况不一样,心语只是帮她争取了一个名额而已,到了这里才知道,是五个人一起竞选,另外三个不认识,倒是那个江岳也在。这下完了,她屁点经验都没有,肯定会死在这些自行报名竞争的人面前,毕竟没有两把刷子谁会来这里,当然除了她。顶多是个打酱油的。 就在她打了退堂鼓想要出去的时候,被江岳拽住了胳膊。 “嗯?”唐潇疑惑。 “来都来了怎么不试试?我知道你是来竞选英播的,放心,我是中播,我们不冲突。” “那他们呢?” 江岳耸肩:“不清楚,试试嘛,总不会是坏事。” 唐潇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也不好浪费别人的好心,点了点头。 今天只是内部招选,不用像竞选比赛似的那样麻烦正式,几个学长给你稿子试着读一下,人家看重的就留下,看不中的就走,没有评委在,所以算是比较主观不公平的选拔。 里间走出一位学长模样的人,江岳在她耳边提示说他是陆海风,今天只要被他看上后面的事就不成问题。唐潇觉得那人长了一张学霸的脸,不经意间就想起了莫原那也是一脸稳重的成熟,这两个人倒还挺配的,怎么就想不明白她会看上霍翼忱那个学习差得掉渣的人,单纯觉得他长得好看? 陆海风手里拿着一沓子纸,一人发了一张,到了唐潇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学长多看了她一眼,然后特意抽出一张稿递过来。她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关系,她以为这都是心语提前打了招呼的。 但看那a4纸上密密麻麻的简体汉字时,唐潇懵了,一脸茫然地看看左边看看右边,除了江岳和她一样之外,其余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都是英文。 她想开口叫住转身走掉的陆海风,结果他一声“开始”,第一个女生就已经开始霹雳巴拉的念英文了。唐潇惊异于这个人的流利和专业,连她都有点佩服了。 轮到她时,唐潇面露难色,这个陆海风老是绷着一张脸,吓得她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她好想换一张啊… “你到底读不读?” “我…。” 她一个“我”字就让陆海风对她失去了兴趣和耐心,指着门冷脸说说:“这位同学,不会讲普通话,门在那里。” 唐潇想求助江岳,但一想人家也是来竞争的,又没什么特殊身份。心里对这位学长简直又气又怕,直接飙出一句很不普通的普通话:“走就走,我又不稀罕这里!” 陆海风被她突然爆发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恢复了不苟言笑。江岳也急,他是真的挺喜欢唐潇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了这扇门。 什么人呐这是,唐潇觉得很没面子,那个什么叫陆海风的狗逼学长别让她在遇到。否则一定让大愚揍他,狠狠地揍他! 她一个人走在去学校大门的路上,脚下踢着石子,手里不知道在哪里扯掉的一根树枝挥来挥去,是发泄,也像是一个人因为寂寞而百无聊赖。原本怕很久所以没让人等,这会大愚和阿忱都不知道上哪浪去了吧。 “潇潇?” “唔?”唐潇惊吓抬头,赶紧扔了手里的棍子,这不是两位少年吗? “这么快就出来了吗?”耿非愚走的快一点,来到她的面前。 某女手背挥一把眼睛,怎么这么委屈,真的有泪:“嗯。” “哭什么?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他们不许你去。”霍翼忱也来到跟前,一看见她哭,口气不自觉变得冷漠僵硬。 唐潇看看他又吸吸鼻子,尽量保持镇定:“什么嘛,分明就是在整我!我讨厌那个叫陆海风的学长!” “陆海风?”两人对视,异口同声,霍翼忱说:“你怎么认识是他?” “江岳说的,他就在我旁边。” 耿非愚不满了:“江岳也在?我找他去。” “你找江岳干什么?又不是他的错!”唐潇拉住哥哥。 “我去找陆海风!” 广播站的办公室,陆海风正在跟江岳和另一名英播的新主持说着什么,忽地传来一声巨响,吓坏了所有人。 “啊——”女孩子尖叫连连往后退。 江岳听声音好像猜出是去而复返的唐潇,因为外面咆哮的声音连陆海风都知道是耿非愚。 “妈的,给老子开门!”这人根本就是在用脚踹,一个个鲜活的鞋底印在暗红色的木门上,砰砰吓得人心惊:“陆海风!特么的有种给我出来!” 22.哥哥找他去!

翌日 唐潇每周一都会觉得自己惊心动魄,因为这一天很容易被拉去升国旗,因为这一天的最后一节课是班会,因为这一天是黑色星期一。 就好比,她脚下的这双s。d八指复古系列红色马丁靴又成了众人的焦点,羡慕嫉妒恨的都有。前段时间全球首发,大陆地区疯抢的妹子们个个灰头土脸。唐潇当然也不是在国内买的,她在香港的同学有很多去了欧洲读书,两地审美不一样,那边的潮人看上的压根就不是这个系列,让人帮忙搞来一双岂不是很简单。不,何止是一双,出手大方的姨父听说她看上了这款鞋,大手一挥划了五双的rmb给她,喜欢什么直接提。 不过,她是个懂得分享的好孩子,把寄回来的两双和她情侣款的男鞋送给了大愚和阿忱,还有一双和她同系列不同色的送给了喜欢的朋友 许心语,最后一双,好吧,纯属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送给叶又青的。 要知道,这五双加起来的价格顶的上工薪阶层一年的收入,大家现在还只是知道她有一双,将来知道了五双的实情,她可能会死在满校园女生嫉妒的眼神里。 因为这双鞋,她坐立难安了一整天,怎么了嘛,自己穿自己买来的鞋还碍着别人的事了。下午最后一节开完班会正好下课,为了避免乔北山又拉她去各种唠叨,铃声一打早早的跑掉了。 今天是去广播站的日子,心语帮她张罗的事情她肯定会好好对待。不过跟她预想的那边已经决定要她去的情况不一样,心语只是帮她争取了一个名额而已,到了这里才知道,是五个人一起竞选,另外三个不认识,倒是那个江岳也在。这下完了,她屁点经验都没有,肯定会死在这些自行报名竞争的人面前,毕竟没有两把刷子谁会来这里,当然除了她。顶多是个打酱油的。 就在她打了退堂鼓想要出去的时候,被江岳拽住了胳膊。 “嗯?”唐潇疑惑。 “来都来了怎么不试试?我知道你是来竞选英播的,放心,我是中播,我们不冲突。” “那他们呢?” 江岳耸肩:“不清楚,试试嘛,总不会是坏事。” 唐潇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也不好浪费别人的好心,点了点头。 今天只是内部招选,不用像竞选比赛似的那样麻烦正式,几个学长给你稿子试着读一下,人家看重的就留下,看不中的就走,没有评委在,所以算是比较主观不公平的选拔。 里间走出一位学长模样的人,江岳在她耳边提示说他是陆海风,今天只要被他看上后面的事就不成问题。唐潇觉得那人长了一张学霸的脸,不经意间就想起了莫原那也是一脸稳重的成熟,这两个人倒还挺配的,怎么就想不明白她会看上霍翼忱那个学习差得掉渣的人,单纯觉得他长得好看? 陆海风手里拿着一沓子纸,一人发了一张,到了唐潇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学长多看了她一眼,然后特意抽出一张稿递过来。她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关系,她以为这都是心语提前打了招呼的。 但看那a4纸上密密麻麻的简体汉字时,唐潇懵了,一脸茫然地看看左边看看右边,除了江岳和她一样之外,其余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都是英文。 她想开口叫住转身走掉的陆海风,结果他一声“开始”,第一个女生就已经开始霹雳巴拉的念英文了。唐潇惊异于这个人的流利和专业,连她都有点佩服了。 轮到她时,唐潇面露难色,这个陆海风老是绷着一张脸,吓得她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她好想换一张啊… “你到底读不读?” “我…。” 她一个“我”字就让陆海风对她失去了兴趣和耐心,指着门冷脸说说:“这位同学,不会讲普通话,门在那里。” 唐潇想求助江岳,但一想人家也是来竞争的,又没什么特殊身份。心里对这位学长简直又气又怕,直接飙出一句很不普通的普通话:“走就走,我又不稀罕这里!” 陆海风被她突然爆发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恢复了不苟言笑。江岳也急,他是真的挺喜欢唐潇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了这扇门。 什么人呐这是,唐潇觉得很没面子,那个什么叫陆海风的狗逼学长别让她在遇到。否则一定让大愚揍他,狠狠地揍他! 她一个人走在去学校大门的路上,脚下踢着石子,手里不知道在哪里扯掉的一根树枝挥来挥去,是发泄,也像是一个人因为寂寞而百无聊赖。原本怕很久所以没让人等,这会大愚和阿忱都不知道上哪浪去了吧。 “潇潇?” “唔?”唐潇惊吓抬头,赶紧扔了手里的棍子,这不是两位少年吗? “这么快就出来了吗?”耿非愚走的快一点,来到她的面前。 某女手背挥一把眼睛,怎么这么委屈,真的有泪:“嗯。” “哭什么?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他们不许你去。”霍翼忱也来到跟前,一看见她哭,口气不自觉变得冷漠僵硬。 唐潇看看他又吸吸鼻子,尽量保持镇定:“什么嘛,分明就是在整我!我讨厌那个叫陆海风的学长!” “陆海风?”两人对视,异口同声,霍翼忱说:“你怎么认识是他?” “江岳说的,他就在我旁边。” 耿非愚不满了:“江岳也在?我找他去。” “你找江岳干什么?又不是他的错!”唐潇拉住哥哥。 “我去找陆海风!” 广播站的办公室,陆海风正在跟江岳和另一名英播的新主持说着什么,忽地传来一声巨响,吓坏了所有人。 “啊——”女孩子尖叫连连往后退。 江岳听声音好像猜出是去而复返的唐潇,因为外面咆哮的声音连陆海风都知道是耿非愚。 “妈的,给老子开门!”这人根本就是在用脚踹,一个个鲜活的鞋底印在暗红色的木门上,砰砰吓得人心惊:“陆海风!特么的有种给我出来!” 23.好意被拒收

唐潇第一次见这样愤怒的大愚,吓得直往霍翼忱身后躲,霍翼尘呢,淡定看着这一切,也不说话。 踹了不到两分钟,门从里面打开,耿非愚动作飞快,一拳头戳过去直砸陆海风的俊脸:“操你大爷的,敢欺负我妹妹!” 被打之人当场倒地,根本没时间起身就被迅速闪来的霍翼忱一脚踩上了胸膛:“潇潇,过来。” 唐潇一脸懵逼的状态,连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呆呆地走过去看看大愚看看阿忱,嘴唇都有点哆嗦。他俩这不是欺负人吗?还叫上她一起。 “给个鸡毛当令剑欺负我妹妹很爽是吗?”霍翼忱的脸色阴森恐怖,伸出手掌一下一下拍打在脚下人的脸颊上。 陆海风神色狰狞,奈何力道就是敌不过眼前这个充满戾气的人,只能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们别太嚣张了!” “潇潇?哥哥帮你收拾他,开心吗?”某男眼神扫过唐潇一脸的蠢萌:“别怕,来。” “唐潇,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技不如人恼羞成怒是吧?”陆海风愤恨:“哼,想让别人看得起…呃!” 话没说完就被霍翼忱揍了半张脸:“我们潇潇来这里是看得起你,恐吓?谁给你的胆子,说!” 唐潇和他们仅一步之隔,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玩大发了吧,求救的看向耿非愚,颤抖着声音说:“大愚……” 哥哥刚才那迎面额一拳力道可不小,这会正气地甩手呢,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但是妹妹一叫,心就软了:“没事啊,别怕。” “阿忱,你快起来啊,别打他了。”唐潇复又着急地看向霍翼忱,替他担心,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有分寸。” 太暴力了,这屋子里可还有其他人看着呢,几个女生吓得大气不敢喘,江岳皱着眉头紧盯着唐潇看。 陆海风到最后没了力气放弃抵抗:“你们给我等着。” “我警告你陆海风,在这个学校,你为了莫原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唐潇,敢有下一次,我保证你在整个长源都呆不下去。”霍翼忱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阴影里,那邪肆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像是说到做到一样,他真的有这个本事吗? 不过那句为了莫原,唐潇懵了,难道那俩人真的有一腿?她刚才就是瞎说的,根本不知道他们认识啊。 “走了!”霍翼忱起身整整衣服,率先出了办公室,耿非愚拉着唐潇随后,满屋子的暴力因子这才挥发消散。 陆海风恨自己的力不如人,这次算是栽了,其他人怕祸从口出,集体选择视而不见。 —— 自打出来后唐潇就没再说过一句话,总觉得气氛僵硬冷凝,每个人神色都绷着,根本不是说话的时候。 “潇潇…你还好吗?”耿非愚试探着问:“怎么一直低着头?” “啊?还好,你的手还疼吗?” “小事。” 唐潇被他和煦的笑容感染,哥哥总是很爱笑,她也笑了:“你刚才好厉害呀。” “洒洒水麻麻得唔该唔该冇问题!”耿非愚大笑,学着她的粤语口音臭得瑟。 “哈哈哈哈哈……”某女又忘了形象这么一回事:“你好可爱啊!” “怎么说话呢,有说哥哥可爱的嘛!重新夸!” “啧啧…没见过这种人。”霍翼忱双臂环胸,姿态好不悠闲:“潇潇,你不用夸我,我知道我很帅。” 唐潇被惹得心情大好,忘了所有不快:“呐,说话呢要凭良心,你们都摸着自己的左胸,说‘潇潇,你好漂亮。’” “……” “……” “你们一点都不真诚,还妄想我去赞扬吗?夸我一句会死啊!” “……” “……” 日子就这样过,悲喜交加。 周二,许心语出现在唐潇教室,手里提着一个四方的袋子,识货的人都知道s。d两个字母是什么,看样子,她是来还鞋的。 唐潇正对着镜子嚼口香糖,一个人坐在角落玩的不亦乐乎,看到女孩进来也是余光瞥到:“心语?” “潇潇,你出来一下。” 她用纸巾吐了口香糖来到门外:“怎么了?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潇潇,我是来还这个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唐潇不开心了:“心语,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没有,真的潇潇,觉得不太合适,不过谢谢你的好意。”许心语尽量把话说的大家都喜欢,不想破坏关系。 “喜欢就拿着呀,没有什么不合适,叶又青我都送了,你更应该拥有我的礼物。” “……谢谢你潇潇,我真的不能收。” 23.好意被拒收

唐潇第一次见这样愤怒的大愚,吓得直往霍翼忱身后躲,霍翼尘呢,淡定看着这一切,也不说话。 踹了不到两分钟,门从里面打开,耿非愚动作飞快,一拳头戳过去直砸陆海风的俊脸:“操你大爷的,敢欺负我妹妹!” 被打之人当场倒地,根本没时间起身就被迅速闪来的霍翼忱一脚踩上了胸膛:“潇潇,过来。” 唐潇一脸懵逼的状态,连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呆呆地走过去看看大愚看看阿忱,嘴唇都有点哆嗦。他俩这不是欺负人吗?还叫上她一起。 “给个鸡毛当令剑欺负我妹妹很爽是吗?”霍翼忱的脸色阴森恐怖,伸出手掌一下一下拍打在脚下人的脸颊上。 陆海风神色狰狞,奈何力道就是敌不过眼前这个充满戾气的人,只能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们别太嚣张了!” “潇潇?哥哥帮你收拾他,开心吗?”某男眼神扫过唐潇一脸的蠢萌:“别怕,来。” “唐潇,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技不如人恼羞成怒是吧?”陆海风愤恨:“哼,想让别人看得起…呃!” 话没说完就被霍翼忱揍了半张脸:“我们潇潇来这里是看得起你,恐吓?谁给你的胆子,说!” 唐潇和他们仅一步之隔,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玩大发了吧,求救的看向耿非愚,颤抖着声音说:“大愚……” 哥哥刚才那迎面额一拳力道可不小,这会正气地甩手呢,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但是妹妹一叫,心就软了:“没事啊,别怕。” “阿忱,你快起来啊,别打他了。”唐潇复又着急地看向霍翼忱,替他担心,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有分寸。” 太暴力了,这屋子里可还有其他人看着呢,几个女生吓得大气不敢喘,江岳皱着眉头紧盯着唐潇看。 陆海风到最后没了力气放弃抵抗:“你们给我等着。” “我警告你陆海风,在这个学校,你为了莫原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唐潇,敢有下一次,我保证你在整个长源都呆不下去。”霍翼忱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阴影里,那邪肆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像是说到做到一样,他真的有这个本事吗? 不过那句为了莫原,唐潇懵了,难道那俩人真的有一腿?她刚才就是瞎说的,根本不知道他们认识啊。 “走了!”霍翼忱起身整整衣服,率先出了办公室,耿非愚拉着唐潇随后,满屋子的暴力因子这才挥发消散。 陆海风恨自己的力不如人,这次算是栽了,其他人怕祸从口出,集体选择视而不见。 —— 自打出来后唐潇就没再说过一句话,总觉得气氛僵硬冷凝,每个人神色都绷着,根本不是说话的时候。 “潇潇…你还好吗?”耿非愚试探着问:“怎么一直低着头?” “啊?还好,你的手还疼吗?” “小事。” 唐潇被他和煦的笑容感染,哥哥总是很爱笑,她也笑了:“你刚才好厉害呀。” “洒洒水麻麻得唔该唔该冇问题!”耿非愚大笑,学着她的粤语口音臭得瑟。 “哈哈哈哈哈……”某女又忘了形象这么一回事:“你好可爱啊!” “怎么说话呢,有说哥哥可爱的嘛!重新夸!” “啧啧…没见过这种人。”霍翼忱双臂环胸,姿态好不悠闲:“潇潇,你不用夸我,我知道我很帅。” 唐潇被惹得心情大好,忘了所有不快:“呐,说话呢要凭良心,你们都摸着自己的左胸,说‘潇潇,你好漂亮。’” “……” “……” “你们一点都不真诚,还妄想我去赞扬吗?夸我一句会死啊!” “……” “……” 日子就这样过,悲喜交加。 周二,许心语出现在唐潇教室,手里提着一个四方的袋子,识货的人都知道s。d两个字母是什么,看样子,她是来还鞋的。 唐潇正对着镜子嚼口香糖,一个人坐在角落玩的不亦乐乎,看到女孩进来也是余光瞥到:“心语?” “潇潇,你出来一下。” 她用纸巾吐了口香糖来到门外:“怎么了?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潇潇,我是来还这个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唐潇不开心了:“心语,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没有,真的潇潇,觉得不太合适,不过谢谢你的好意。”许心语尽量把话说的大家都喜欢,不想破坏关系。 “喜欢就拿着呀,没有什么不合适,叶又青我都送了,你更应该拥有我的礼物。” “……谢谢你潇潇,我真的不能收。” 24.我没有觉得哪里有错

唐潇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太贵了怕以后还不起?”她拉住对方的手,亲切道:“心语,我不用你还,我喜欢你才会送你礼物啊,对我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哪怕你下次请我一碗牛肉面我也会开心的找不到北,我懂这样的感觉,我们不在乎价值,知道心意就好啦。” “可是潇潇……”她讨厌这样的差距。 人都喜欢同等价值交换,少一点总觉得拿不出手,唐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许心语也非常明白,理解和现实是有差别的。如果两人互换,那么这个自卑的人就会是唐潇,只有身处这个位置人才不能真正接受道理。潇潇是好意,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礼物定义,或许是一种生活方式。 “心语,你拿着嘛,好不好?你不收我会不开心的……”她的理由很简单,开导也很简单,傻妞似的笑着:“大不了你请我吃两碗牛肉面?” 许心语被逗笑,她很喜欢这样单纯友好的唐潇,尽管有时无理取闹,但人很好:“潇潇…那我……” “心语~你收下啦,我们穿着同系列的鞋子出去玩多好呀。” “……好吧。”善良的人,也真是不想让别人不开心,只好勉为其难,但她告诫自己,下次一定不要。 开心的唐潇立马笑脸盈盈。 “哎?对了,你昨天的面试怎么样啊,能去吗?”许心急于结束上一个话题。 她摇头,叹了一口气把昨天的不开心讲给她。 “对不起啊潇潇……”负罪感来临,有的人就是敏感多愁。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当然是好心啊,只不过那个学长为了帮莫原出气故意针对我的。” “啊?你说的是陆海风吗?” “嗯,就是他。” 许心语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莫原和潇潇都是自己的好朋友,那次矛盾她跟了莫原走只是因为青青留下了就好,如果没有一个人追随莫原的话,那边肯定要生气。 “心语,你不用为了这件事自责,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和莫原好好的吧,反正我跟她是气场不合。” 唐潇的善解人意令许心语安心不少:“嗯,好,你快进去吧,我这就走了。” “拜拜。” 再回到班里时有几个平时就很多嘴女生一直盯着她看,怪别扭的,难道还是因为那双鞋?她们买不起买不到,和她有什么关系。 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哼一声,进了自己靠墙的位置,她上课除了听讲什么都干,玩手机,吃东西,画画,搞贴纸,剪窗花,反正是想干什么干什么,悉悉嗦嗦的响动,有时候会吵到同桌做题。 自从上次月考,他们就不再单人单桌了,变成了左右靠墙各两列,中间三列,所以老师给她的同桌还是个学习不错的,是希望能一对一辅导吗?嗬嗬… 微信有新的联系人验证,她诧异是江岳,点了同意,那边很快发来消息。 江:你还好吗? 她回了一个问号,她应该不好吗? 江:没什么,就是问问,怕你回家会伤心。 唐:没有啊,我很好,你呢,有过吗? 江:过了,但是陆学长走了。 唐潇心下一惊,没有及时回话,而是想起霍翼忱那布满阴森的满脸邪气,他说他能让陆海风在整个长源都呆不下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任谁都能看出来唐潇心里有事,因为今天叶又青也在,所以她才选择暂时隐瞒的吧。 晚上放学,走了叶又青,却也没了大愚,唐潇只好和霍翼忱一个人说。 “潇潇,你怎么了?” “阿忱,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他痞痞一笑:“我怎么不知道?” “听说……陆海风走了?” “走呗。” “……” 霍翼忱反应过来:“你听谁说的?” “江岳啊。” “你跟他很熟吗?” “不熟。” “不熟就别来往那么多。” “可是…可是阿公说接触才会交到朋友啊。” “……”某男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无奈道:“那你为什么不跟自己班里人接触呢,偏偏去接触一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 “非分之想?难道你知道他写过情书给我?” 霍翼忱侧脑生出一滴冷汗,妈呀,说漏嘴了。 唐潇看出他脸色的变化,加紧追击:“我上次的情书呢,为什么给了大愚之后就不翼而飞了?” “我怎么知道?”狡辩。 “你们俩不是穿一条秋裤吗?怎么会不知道,还给我!” “你要那玩意干嘛?难道要一个一个交往?” “……”她没太听懂:“玩什么?” “东西,玩意就是东西。” “喔。” 霍翼忱赶紧换话题:“我不可能有事,你不用担心。”打死他也不要说,他那段时间把唐潇收到的情书一封不落一字不差的全部看完,并且嘲笑过有些人的文笔,恶寒过有些人的恶心。 “好吧,你怎么这么神秘?” 少年心里偷笑,傻乎乎的女生真是招人喜欢,不用劳心费神的去编织高智商谎言,几句话就给她说晕了。 唐潇突然叹了一口气,想起上午和许心语的谈话。 “叹什么气?” “心语拒绝了我送的礼物。” “后来呢?”他不自觉皱起眉头。 “劝了几句,勉强收下。”唐潇感觉哪里不太对,抬头便看见霍翼忱有些不开心的侧脸,下巴绷得紧紧的,怎么看都是有情绪了。 果然,某男开口不悦:“你怎么做事都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你那么喜欢心语就应该知道她生性敏感。” 女孩顿了一下,直冒火:“我怎么没有考虑?如果我就只有没给心语的话,那才会让人多想的吧!” “至少顾虑到别人的自尊吧,我带你去过心语家你忘了?” “我没忘啊,我理解她的心情,但这真的不是问题,只要想开就好了嘛,这只是我的好心。” 霍翼忱没有生气,只是不满她的作为,尽量平和着语气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但是唐潇生气了:“那我要怎样?” “她跟我们不一样,你的想法心语接受不了,最好还是尽量避免吧。” “哼,我没有觉得我哪里有错!” 24.我没有觉得哪里有错

唐潇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太贵了怕以后还不起?”她拉住对方的手,亲切道:“心语,我不用你还,我喜欢你才会送你礼物啊,对我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哪怕你下次请我一碗牛肉面我也会开心的找不到北,我懂这样的感觉,我们不在乎价值,知道心意就好啦。” “可是潇潇……”她讨厌这样的差距。 人都喜欢同等价值交换,少一点总觉得拿不出手,唐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许心语也非常明白,理解和现实是有差别的。如果两人互换,那么这个自卑的人就会是唐潇,只有身处这个位置人才不能真正接受道理。潇潇是好意,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礼物定义,或许是一种生活方式。 “心语,你拿着嘛,好不好?你不收我会不开心的……”她的理由很简单,开导也很简单,傻妞似的笑着:“大不了你请我吃两碗牛肉面?” 许心语被逗笑,她很喜欢这样单纯友好的唐潇,尽管有时无理取闹,但人很好:“潇潇…那我……” “心语~你收下啦,我们穿着同系列的鞋子出去玩多好呀。” “……好吧。”善良的人,也真是不想让别人不开心,只好勉为其难,但她告诫自己,下次一定不要。 开心的唐潇立马笑脸盈盈。 “哎?对了,你昨天的面试怎么样啊,能去吗?”许心急于结束上一个话题。 她摇头,叹了一口气把昨天的不开心讲给她。 “对不起啊潇潇……”负罪感来临,有的人就是敏感多愁。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当然是好心啊,只不过那个学长为了帮莫原出气故意针对我的。” “啊?你说的是陆海风吗?” “嗯,就是他。” 许心语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莫原和潇潇都是自己的好朋友,那次矛盾她跟了莫原走只是因为青青留下了就好,如果没有一个人追随莫原的话,那边肯定要生气。 “心语,你不用为了这件事自责,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和莫原好好的吧,反正我跟她是气场不合。” 唐潇的善解人意令许心语安心不少:“嗯,好,你快进去吧,我这就走了。” “拜拜。” 再回到班里时有几个平时就很多嘴女生一直盯着她看,怪别扭的,难道还是因为那双鞋?她们买不起买不到,和她有什么关系。 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哼一声,进了自己靠墙的位置,她上课除了听讲什么都干,玩手机,吃东西,画画,搞贴纸,剪窗花,反正是想干什么干什么,悉悉嗦嗦的响动,有时候会吵到同桌做题。 自从上次月考,他们就不再单人单桌了,变成了左右靠墙各两列,中间三列,所以老师给她的同桌还是个学习不错的,是希望能一对一辅导吗?嗬嗬… 微信有新的联系人验证,她诧异是江岳,点了同意,那边很快发来消息。 江:你还好吗? 她回了一个问号,她应该不好吗? 江:没什么,就是问问,怕你回家会伤心。 唐:没有啊,我很好,你呢,有过吗? 江:过了,但是陆学长走了。 唐潇心下一惊,没有及时回话,而是想起霍翼忱那布满阴森的满脸邪气,他说他能让陆海风在整个长源都呆不下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任谁都能看出来唐潇心里有事,因为今天叶又青也在,所以她才选择暂时隐瞒的吧。 晚上放学,走了叶又青,却也没了大愚,唐潇只好和霍翼忱一个人说。 “潇潇,你怎么了?” “阿忱,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他痞痞一笑:“我怎么不知道?” “听说……陆海风走了?” “走呗。” “……” 霍翼忱反应过来:“你听谁说的?” “江岳啊。” “你跟他很熟吗?” “不熟。” “不熟就别来往那么多。” “可是…可是阿公说接触才会交到朋友啊。” “……”某男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无奈道:“那你为什么不跟自己班里人接触呢,偏偏去接触一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 “非分之想?难道你知道他写过情书给我?” 霍翼忱侧脑生出一滴冷汗,妈呀,说漏嘴了。 唐潇看出他脸色的变化,加紧追击:“我上次的情书呢,为什么给了大愚之后就不翼而飞了?” “我怎么知道?”狡辩。 “你们俩不是穿一条秋裤吗?怎么会不知道,还给我!” “你要那玩意干嘛?难道要一个一个交往?” “……”她没太听懂:“玩什么?” “东西,玩意就是东西。” “喔。” 霍翼忱赶紧换话题:“我不可能有事,你不用担心。”打死他也不要说,他那段时间把唐潇收到的情书一封不落一字不差的全部看完,并且嘲笑过有些人的文笔,恶寒过有些人的恶心。 “好吧,你怎么这么神秘?” 少年心里偷笑,傻乎乎的女生真是招人喜欢,不用劳心费神的去编织高智商谎言,几句话就给她说晕了。 唐潇突然叹了一口气,想起上午和许心语的谈话。 “叹什么气?” “心语拒绝了我送的礼物。” “后来呢?”他不自觉皱起眉头。 “劝了几句,勉强收下。”唐潇感觉哪里不太对,抬头便看见霍翼忱有些不开心的侧脸,下巴绷得紧紧的,怎么看都是有情绪了。 果然,某男开口不悦:“你怎么做事都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你那么喜欢心语就应该知道她生性敏感。” 女孩顿了一下,直冒火:“我怎么没有考虑?如果我就只有没给心语的话,那才会让人多想的吧!” “至少顾虑到别人的自尊吧,我带你去过心语家你忘了?” “我没忘啊,我理解她的心情,但这真的不是问题,只要想开就好了嘛,这只是我的好心。” 霍翼忱没有生气,只是不满她的作为,尽量平和着语气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但是唐潇生气了:“那我要怎样?” “她跟我们不一样,你的想法心语接受不了,最好还是尽量避免吧。” “哼,我没有觉得我哪里有错!” 25.有女朋友会忘了我吗

“……”霍翼忱不想多说了,太难沟通。 唐潇现在很难过,阿忱对心语果然是不一样的,看他拽拽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多管别人自尊心的闲人,但是心语的事他就很在意。不知道是气不过,还是因为嫉妒,心里堵的不上不下直接憋出了泪。 没有嚎啕,也没有呜咽,静静地委屈地流着泪。 霍翼忱半天没听见唐潇出声,以为她生闷气呢,偏头一看,一个人正撇着嘴在那流泪,还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一下子笑了,笑她可怜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笑她水湿的眸子里全是认真。 “你还要笑我?”唐潇眉头一紧,伸出手掌打在少年的手臂上:“你讨厌死啦!”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生气的情况下打他,上一次是屁股,这一次就差远了。还是没忍住笑:“怎么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唐潇别来脸没理他,既然被发现了就爽快的哭,呜呜呜的真心难过。 霍翼忱一边笑又一边没办法,早没了刚才批评她时的冷漠和严肃,一心想着怎么把她逗笑。 无奈之下掏出了手机点开相机拍摄,换成前置镜头,让她对着看自己皱巴巴的样子,结婚被她手一挥给打到一边去,还好他手稳,否则手机得飞出去。 唐潇还是哭,心里别扭委屈,不哭爽了真不好受。 “潇潇,别哭了好吗?我给你道歉!” “你道歉又怎样?以后还不是要按你说的做!”她抽着气,反驳回去。这是真的,要是她以后还做令他反感的事,他总会说,说到你再也不想做了为止。 是这样吗?霍翼忱不知道他有这么厉害。浅笑道:“那你说你怎样才能不哭,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哭,你这不还是在招我烦吗?” 唐潇哇地一声嚎啕出来,他越说她心里就越气,这么说他就是承认他很烦她咯?哭怎么了,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不哭的人! 霍翼忱叹了口气,低头点开手机相册,打开一张男孩的照片,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背景是长源大学的正门大字,男孩穿一件蓝色的背带裤,小红鞋,张着嘴巴似是在奔跑,最重要的是他的眉心竟然还有个小红点,样子滑稽又可笑。 唐潇一眼认出这人就是眼前这位,扑哧一声喷笑,连鼻涕也弹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这次是霍翼忱,被她这丢人尴尬的一幕雷到,简直蠢萌好吗?唐潇捂着脸满心懊悔,又哭又笑地不知如何是好,接了他递过来的纸巾,捂住了鼻子。 没脸见人的女孩,走路都是低着头。 “你还笑!”唐潇苦着脸垂了一把霍翼忱结实的上臂:“硬死了!” “你不哭我就不笑,好不好?” 她点点头,清理干净鼻涕个眼泪,两个人才又开始往前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微妙到没有人去发出声音打破,好像挺享受玩闹后的静谧时刻。 唐潇心里跟打架似的,吸吸鼻子问:“阿忱你很喜欢心语吗?” 霍翼忱随口反问:“哪种喜欢?” “嗯……像对我这样的。” “那没有,我会更喜欢你,淘气的妹妹更可爱。” “好吧。那……像莫原对你那样的呢?”她本不想问,但又实在想知道,好朋友之间应该是可以问的阿忱。 霍翼忱一怔,很快恢复正常:“也没有,拒绝莫原的意思就是拒绝所有的女生。” “为什么?”所有女生…唐潇不开心了。 “跟我谈恋爱是很累的,和做朋友不一样。” “累?你谈过吗?”怎么这样说。 少年扬唇,俏皮一笑:“嘿嘿,没有啊,我猜的!” “……”听到这里,唐潇竟然松了一口气:“那你是因为为别人着想才不谈恋爱吗?” “你什么逻辑,我是真的不喜欢。”霍翼忱笑了,她什么脑子。 “心语那么好……” “你想说什么?担心我谈恋爱就把你忘了?” “你会吗?” 他是开玩笑的她听得出来,但她是在认真问,尽管声音很小。 “放心好了,不会的。”霍翼忱嘴上笑着,其实心里一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怪怪的,痒痒的,随口问了一句:“潇潇呢?有了男朋友会忘了哥哥吗?” “不会。”她扬起大大的笑脸。 两人说了再见以后,唐潇没了坐公交车的新鲜感,打了车直奔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吃不下。 姥爷敲了很久的门,实在没办法,给大愚打了电话询问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耿非愚突然发现,唐潇只要一跟霍翼忱在一起,就总是有各种问题发生。谁知道今天俩人又怎么了,问过霍翼忱,那边连电话都不接,发去微信也不回。 姥爷听三女儿说,在香港潇潇一顿不吃她都能急哭,他何尝不也是担心小孩子,哪个家长都是一样的心情。他猜测,唐潇可能是太想父母,几次承诺的视讯都没能实现,女孩性格本来就弱一点,这又是个敏感的,伤害程度可想而知。 唐旻贤的电话接通了,听声音很疲惫。 ‘爸爸。’ “旻贤啊,事情怎么样了?” ‘您不该问的……’ “是是,不该问。”毕竟身份敏感,他也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抽时间见见潇潇吧,孩子一个人,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吃不喝,怎么叫都不应。” ‘ariana…还好吗?’ “唉……旻贤,一个女婿半个儿,何必这样呢,你和宜沁性格都要强,到最后伤害的都是孩子啊…潇潇是女孩,你们做父母的以后拿什么弥补。” ‘……对不起。’ “过不来的话抽空给潇潇打个电话通个视频什么的,孩子心里至少能好受点。” ‘是,我知道了。’ “宜沁那边我联系不上,还麻烦你转告她,潇潇想她的紧,别只顾着自己,想想孩子。” ‘是,应该的。’ “行,你忙,我再去看看潇潇,挂了。” ‘爸爸再见。’ 姥爷心里非常难过,唐旻贤的优秀他都看在眼里,眼看婚就要离了,还是一口一个爸叫的跟亲生儿子似的。 25.有女朋友会忘了我吗

“……”霍翼忱不想多说了,太难沟通。 唐潇现在很难过,阿忱对心语果然是不一样的,看他拽拽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多管别人自尊心的闲人,但是心语的事他就很在意。不知道是气不过,还是因为嫉妒,心里堵的不上不下直接憋出了泪。 没有嚎啕,也没有呜咽,静静地委屈地流着泪。 霍翼忱半天没听见唐潇出声,以为她生闷气呢,偏头一看,一个人正撇着嘴在那流泪,还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一下子笑了,笑她可怜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笑她水湿的眸子里全是认真。 “你还要笑我?”唐潇眉头一紧,伸出手掌打在少年的手臂上:“你讨厌死啦!”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生气的情况下打他,上一次是屁股,这一次就差远了。还是没忍住笑:“怎么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唐潇别来脸没理他,既然被发现了就爽快的哭,呜呜呜的真心难过。 霍翼忱一边笑又一边没办法,早没了刚才批评她时的冷漠和严肃,一心想着怎么把她逗笑。 无奈之下掏出了手机点开相机拍摄,换成前置镜头,让她对着看自己皱巴巴的样子,结婚被她手一挥给打到一边去,还好他手稳,否则手机得飞出去。 唐潇还是哭,心里别扭委屈,不哭爽了真不好受。 “潇潇,别哭了好吗?我给你道歉!” “你道歉又怎样?以后还不是要按你说的做!”她抽着气,反驳回去。这是真的,要是她以后还做令他反感的事,他总会说,说到你再也不想做了为止。 是这样吗?霍翼忱不知道他有这么厉害。浅笑道:“那你说你怎样才能不哭,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哭,你这不还是在招我烦吗?” 唐潇哇地一声嚎啕出来,他越说她心里就越气,这么说他就是承认他很烦她咯?哭怎么了,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不哭的人! 霍翼忱叹了口气,低头点开手机相册,打开一张男孩的照片,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背景是长源大学的正门大字,男孩穿一件蓝色的背带裤,小红鞋,张着嘴巴似是在奔跑,最重要的是他的眉心竟然还有个小红点,样子滑稽又可笑。 唐潇一眼认出这人就是眼前这位,扑哧一声喷笑,连鼻涕也弹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这次是霍翼忱,被她这丢人尴尬的一幕雷到,简直蠢萌好吗?唐潇捂着脸满心懊悔,又哭又笑地不知如何是好,接了他递过来的纸巾,捂住了鼻子。 没脸见人的女孩,走路都是低着头。 “你还笑!”唐潇苦着脸垂了一把霍翼忱结实的上臂:“硬死了!” “你不哭我就不笑,好不好?” 她点点头,清理干净鼻涕个眼泪,两个人才又开始往前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微妙到没有人去发出声音打破,好像挺享受玩闹后的静谧时刻。 唐潇心里跟打架似的,吸吸鼻子问:“阿忱你很喜欢心语吗?” 霍翼忱随口反问:“哪种喜欢?” “嗯……像对我这样的。” “那没有,我会更喜欢你,淘气的妹妹更可爱。” “好吧。那……像莫原对你那样的呢?”她本不想问,但又实在想知道,好朋友之间应该是可以问的阿忱。 霍翼忱一怔,很快恢复正常:“也没有,拒绝莫原的意思就是拒绝所有的女生。” “为什么?”所有女生…唐潇不开心了。 “跟我谈恋爱是很累的,和做朋友不一样。” “累?你谈过吗?”怎么这样说。 少年扬唇,俏皮一笑:“嘿嘿,没有啊,我猜的!” “……”听到这里,唐潇竟然松了一口气:“那你是因为为别人着想才不谈恋爱吗?” “你什么逻辑,我是真的不喜欢。”霍翼忱笑了,她什么脑子。 “心语那么好……” “你想说什么?担心我谈恋爱就把你忘了?” “你会吗?” 他是开玩笑的她听得出来,但她是在认真问,尽管声音很小。 “放心好了,不会的。”霍翼忱嘴上笑着,其实心里一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怪怪的,痒痒的,随口问了一句:“潇潇呢?有了男朋友会忘了哥哥吗?” “不会。”她扬起大大的笑脸。 两人说了再见以后,唐潇没了坐公交车的新鲜感,打了车直奔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吃不下。 姥爷敲了很久的门,实在没办法,给大愚打了电话询问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耿非愚突然发现,唐潇只要一跟霍翼忱在一起,就总是有各种问题发生。谁知道今天俩人又怎么了,问过霍翼忱,那边连电话都不接,发去微信也不回。 姥爷听三女儿说,在香港潇潇一顿不吃她都能急哭,他何尝不也是担心小孩子,哪个家长都是一样的心情。他猜测,唐潇可能是太想父母,几次承诺的视讯都没能实现,女孩性格本来就弱一点,这又是个敏感的,伤害程度可想而知。 唐旻贤的电话接通了,听声音很疲惫。 ‘爸爸。’ “旻贤啊,事情怎么样了?” ‘您不该问的……’ “是是,不该问。”毕竟身份敏感,他也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抽时间见见潇潇吧,孩子一个人,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吃不喝,怎么叫都不应。” ‘ariana…还好吗?’ “唉……旻贤,一个女婿半个儿,何必这样呢,你和宜沁性格都要强,到最后伤害的都是孩子啊…潇潇是女孩,你们做父母的以后拿什么弥补。” ‘……对不起。’ “过不来的话抽空给潇潇打个电话通个视频什么的,孩子心里至少能好受点。” ‘是,我知道了。’ “宜沁那边我联系不上,还麻烦你转告她,潇潇想她的紧,别只顾着自己,想想孩子。” ‘是,应该的。’ “行,你忙,我再去看看潇潇,挂了。” ‘爸爸再见。’ 姥爷心里非常难过,唐旻贤的优秀他都看在眼里,眼看婚就要离了,还是一口一个爸叫的跟亲生儿子似的。 26.被肯定

潇潇没有爷爷奶奶,唐旻贤最亲的长辈,也就是他这个岳父。关于他们夫妻的事,女儿女婿都是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插手,只把潇潇照顾好了就行,他能怎么办? 再看唐潇这边,把耳麦的音乐声开到尽可能大,想要借此打扰自己的心神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对于霍翼忱,她觉得用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明白心里的感觉,只是她不敢想不敢说更不敢行动。 因为她怕阿忱是偏爱心语的。 —— 无所事事的日子过程迟缓,但回头的话却发现光阴似箭,不知不觉,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降临。白雪皑皑的大地,银装素裹的街道,让人不自觉开始期盼半月之后的圣诞节,唐潇早早地准备了一定圣诞帽,螃蟹形状,张牙舞爪八脚朝天的,两只眼睛大片纯白,只有一点点黑色瞳孔,整个看上去说是卖萌神器都不为过。 “潇潇,帽子真漂亮!” 许久不见的叶又青出现在她身后,前段时间忙着和哥哥谈恋爱,搞得她总是见不到大愚。 “好久不见啊!”唐潇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气色不错。” “哟哟哟,普通话见长啊,霍翼忱教你的?” “八卦。” 叶又青嘴巴向来好说,嘻嘻笑着:“人家都为你打架了,还不承认呢,打算什么时候确立关系啊?” “叶又青你不要乱说,闭上你的嘴!”唐潇捂着耳朵先走一步。 “潇潇!”这人追过去,喜滋滋地拽走她的帽子:“借我带一下咯!” “你还我!”唐潇气的直跺脚,叶又青什么时候变得跟男孩子似的:“你站住!” “追得到我就还你咯,小瘸子,哈哈哈!” “你还敢骂我!” 唐潇跑起来,眼睁睁看着突然从花园走出来的主任,往那一堵,让只顾回头看她的叶又青砰的一下撞了上去。 “对不起……” “哪个班的?” “……”叶又青没说话,也不敢抬头。 “戴的这是什么,给我拿下来!”主任一把揪掉那只红色的大螃蟹:“不伦不类像什么样子!” 唐潇在远处偷笑也不敢靠近,怕主任认出来她。 偏偏叶又青非要把她供出来,转身向她指来:“主任,这帽子是唐潇的。” “唐潇?”年级主任那这帽子手背后,踱步向刚才站在那看戏的唐潇走去:“是你的吗?” “是。”什么破学校,还不许人家戴帽子了。 “你们现在是学生,整成这样是来学习还是走秀?” “……”唐潇倔,本不想对师长不敬,但是主任也太没搭理了吧,不就是一顶帽子吗。 “抬起头来!” 唐潇抬了头,瞅准时机,撤掉出任手里的帽子撒丫子就跑,上次没收手机的事她还没算账呢,又来! “唐潇!你给我站住!”秃了顶的主任教过这么多年学哪见过这样的学生,气的胃疼:“再跑就叫家长!” 叶又青还在原地,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但若是在主任和唐潇之间选择的话,好吧,果断唐潇,一个字,跑! “哎哟哎哟这群小兔崽子……”主任在这边捂着肚子,年纪大了也追不上去。 唐潇进了教室坐在位置上只喘气,帽子也戴不了了目标太大,直接塞进了抽屉里,语文老师进来之后才平静了呼吸。 “miss,这是您让我交的练习。” 唐潇站起来把本子递给葛青春,是小朋友们惯用的那种画着卡通形象的拼音本,同学们看了都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们去把他买来啊,本子是我爹地找人定制的私人版,你们有吗?”比起刚来时,她现在可硬气了,以前尽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保持沉默。 但现在她渐渐找回了性格,不管香港还是大陆,有些人性是共通的,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总以为老虎不发威就当她是病猫。 果然,离得近的同学看见了每一页的纸张上都有一个卡通版唐潇的水印,立马闭了嘴,然后所有人噤声。 “好了唐潇,坐下吧。” 葛青春和她接触的多,知道这孩子的性子,她本不是那种跋扈的人,但也不喜欢忍气吞声,该还回去的迟早会还,刚才她的表现也不算是无理取闹,口气还算温和,所以她没有制止,小孩子嘛,都有他们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如小学生,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去,这节课给大家纠正易错拼音。” 唐潇交了完成的任务后就开始靠着墙玩手机,不管不听别人在干嘛。 “时间长不用,再简单的字词也容易提笔忘字,信不信,我现在写几个简单的字,大家注音,一会我对答案。” “好。”同学们异口同声。 花红柳绿,争先恐后,身宽体胖,所向披靡,暴殄天物,鞑靼…… 葛青春点了班里成绩前三的一个女同学到黑板上做,不出意料,还错的都错了。要么就是不知道声调标在哪里,要么就是前后鼻音不分,最差的是有的字压根就不认识。 比如绿字的拼音忘记两个点,身宽体胖的胖应该读“盘”,还有最后的“达达”。 “你们可别小瞧幼稚园才学习的拼音,自我感觉怎么样?”葛青春淡笑,对众孩子是宠溺中带着教训的意味:“现在给你们唐潇的答案。” 她把投影打开,把唐潇的作业本放到展示台上在屏幕上放大,不可否认,这孩子认真起来写的字还是蛮好看的,字如其人果然不假,清秀可人。包括下面的简体汉字还有拼音标注,都是唐潇一笔一画的手写体。 下面的同学都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行为而感到尴尬没脸。 唐潇并不知道大家在干什么,同桌戳了戳她的胳膊后抬头,诧异于老师拿她的作业当范本,心里又惊又喜,有一种被肯定的愉悦感。 哪知好景不长,一下课她刚跑出教室要去三部告诉两位少年这个喜讯的时候,正好被年级主任堵在楼梯口,阴魂不散的老东西。 “唐潇!” “主任。” “哼,我来这个学校三十年了,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顽劣的孩子,就是男生也没有当面给我跑的,能耐啊,啊?” 26.被肯定

潇潇没有爷爷奶奶,唐旻贤最亲的长辈,也就是他这个岳父。关于他们夫妻的事,女儿女婿都是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插手,只把潇潇照顾好了就行,他能怎么办? 再看唐潇这边,把耳麦的音乐声开到尽可能大,想要借此打扰自己的心神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对于霍翼忱,她觉得用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明白心里的感觉,只是她不敢想不敢说更不敢行动。 因为她怕阿忱是偏爱心语的。 —— 无所事事的日子过程迟缓,但回头的话却发现光阴似箭,不知不觉,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降临。白雪皑皑的大地,银装素裹的街道,让人不自觉开始期盼半月之后的圣诞节,唐潇早早地准备了一定圣诞帽,螃蟹形状,张牙舞爪八脚朝天的,两只眼睛大片纯白,只有一点点黑色瞳孔,整个看上去说是卖萌神器都不为过。 “潇潇,帽子真漂亮!” 许久不见的叶又青出现在她身后,前段时间忙着和哥哥谈恋爱,搞得她总是见不到大愚。 “好久不见啊!”唐潇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气色不错。” “哟哟哟,普通话见长啊,霍翼忱教你的?” “八卦。” 叶又青嘴巴向来好说,嘻嘻笑着:“人家都为你打架了,还不承认呢,打算什么时候确立关系啊?” “叶又青你不要乱说,闭上你的嘴!”唐潇捂着耳朵先走一步。 “潇潇!”这人追过去,喜滋滋地拽走她的帽子:“借我带一下咯!” “你还我!”唐潇气的直跺脚,叶又青什么时候变得跟男孩子似的:“你站住!” “追得到我就还你咯,小瘸子,哈哈哈!” “你还敢骂我!” 唐潇跑起来,眼睁睁看着突然从花园走出来的主任,往那一堵,让只顾回头看她的叶又青砰的一下撞了上去。 “对不起……” “哪个班的?” “……”叶又青没说话,也不敢抬头。 “戴的这是什么,给我拿下来!”主任一把揪掉那只红色的大螃蟹:“不伦不类像什么样子!” 唐潇在远处偷笑也不敢靠近,怕主任认出来她。 偏偏叶又青非要把她供出来,转身向她指来:“主任,这帽子是唐潇的。” “唐潇?”年级主任那这帽子手背后,踱步向刚才站在那看戏的唐潇走去:“是你的吗?” “是。”什么破学校,还不许人家戴帽子了。 “你们现在是学生,整成这样是来学习还是走秀?” “……”唐潇倔,本不想对师长不敬,但是主任也太没搭理了吧,不就是一顶帽子吗。 “抬起头来!” 唐潇抬了头,瞅准时机,撤掉出任手里的帽子撒丫子就跑,上次没收手机的事她还没算账呢,又来! “唐潇!你给我站住!”秃了顶的主任教过这么多年学哪见过这样的学生,气的胃疼:“再跑就叫家长!” 叶又青还在原地,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但若是在主任和唐潇之间选择的话,好吧,果断唐潇,一个字,跑! “哎哟哎哟这群小兔崽子……”主任在这边捂着肚子,年纪大了也追不上去。 唐潇进了教室坐在位置上只喘气,帽子也戴不了了目标太大,直接塞进了抽屉里,语文老师进来之后才平静了呼吸。 “miss,这是您让我交的练习。” 唐潇站起来把本子递给葛青春,是小朋友们惯用的那种画着卡通形象的拼音本,同学们看了都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们去把他买来啊,本子是我爹地找人定制的私人版,你们有吗?”比起刚来时,她现在可硬气了,以前尽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保持沉默。 但现在她渐渐找回了性格,不管香港还是大陆,有些人性是共通的,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总以为老虎不发威就当她是病猫。 果然,离得近的同学看见了每一页的纸张上都有一个卡通版唐潇的水印,立马闭了嘴,然后所有人噤声。 “好了唐潇,坐下吧。” 葛青春和她接触的多,知道这孩子的性子,她本不是那种跋扈的人,但也不喜欢忍气吞声,该还回去的迟早会还,刚才她的表现也不算是无理取闹,口气还算温和,所以她没有制止,小孩子嘛,都有他们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如小学生,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去,这节课给大家纠正易错拼音。” 唐潇交了完成的任务后就开始靠着墙玩手机,不管不听别人在干嘛。 “时间长不用,再简单的字词也容易提笔忘字,信不信,我现在写几个简单的字,大家注音,一会我对答案。” “好。”同学们异口同声。 花红柳绿,争先恐后,身宽体胖,所向披靡,暴殄天物,鞑靼…… 葛青春点了班里成绩前三的一个女同学到黑板上做,不出意料,还错的都错了。要么就是不知道声调标在哪里,要么就是前后鼻音不分,最差的是有的字压根就不认识。 比如绿字的拼音忘记两个点,身宽体胖的胖应该读“盘”,还有最后的“达达”。 “你们可别小瞧幼稚园才学习的拼音,自我感觉怎么样?”葛青春淡笑,对众孩子是宠溺中带着教训的意味:“现在给你们唐潇的答案。” 她把投影打开,把唐潇的作业本放到展示台上在屏幕上放大,不可否认,这孩子认真起来写的字还是蛮好看的,字如其人果然不假,清秀可人。包括下面的简体汉字还有拼音标注,都是唐潇一笔一画的手写体。 下面的同学都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行为而感到尴尬没脸。 唐潇并不知道大家在干什么,同桌戳了戳她的胳膊后抬头,诧异于老师拿她的作业当范本,心里又惊又喜,有一种被肯定的愉悦感。 哪知好景不长,一下课她刚跑出教室要去三部告诉两位少年这个喜讯的时候,正好被年级主任堵在楼梯口,阴魂不散的老东西。 “唐潇!” “主任。” “哼,我来这个学校三十年了,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顽劣的孩子,就是男生也没有当面给我跑的,能耐啊,啊?” 28.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霍翼忱是被纪悠悠叫来的,到了张主任办公室发现门异于往常的锁了起来,徒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之后果断打算采取踹门的方式。 刚巧叫了乔北山一同回来的张主任看见这一幕脸都绿了:“霍翼忱!你又在干什么?” 少年停了脚下的动作怒气正盛:“唐潇呢?” “任性妄为成何体统!” “哼,懒得跟你废话,开门。” “你你…”张主任简直要被这几个毛孩子气死了:“北山你看看,说唐潇不听话,仗着这小子在后头护着什么时候能听话!” “张主任您消消气,我来。”乔北山被霍翼忱打过,说话客气了些:“身为学生和晚辈你觉得这样顶撞师长很了不起吗?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把唐潇给我放出来。”霍翼忱不多说,不理会,直接目的就是唐潇。 乔北山叹了口气先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唐潇倔,别再出点啥事。偏偏天不遂人愿,开门的一瞬间,里面的人还真就不见了。 这把霍翼忱气的:“人呢?” 张主任一惊,连忙进去查看,确实没了人影,但他是愤怒大过担心,当即发话:“北山,你赶紧找几个人去附近看看,这丫头应该是从窗户跑了,唉…都是些什么孩子!” “霍翼忱,赶紧走吧,找找去。”被乔北山叫走之后少年也是心里一阵闷气,确实啊,主任有句话说对了,都是些什么孩子,唐潇又来这招,跑什么跑,不等着他过来。 耿非愚接到霍翼忱电话的时候正跟叶又青在操场散步呢,莫名被吼了一句才知道唐潇特么的又不见了。 叶又青一僵,不知道说什么好。 “青青,你怎么了?” “我…唐潇不是被他们年级主任抓起来了吧?” “阿忱是这么说的,我得走了,你快回教室吧啊!” “哎…大愚!” 男朋友为了妹妹跑得飞快,想他也没什么错,但是心眼小又爱吃醋的女生呢,就是过不去这个砍。叶又青心里纠结着,一方面是真的有点担心唐潇,另一方面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妹妹感到各种烦闷加难过。 霍翼忱在校门口等来了耿非愚,见面就咆哮:“就你有个女朋友是吧?” “我…我怎么了?” “哼,找到唐潇之前你别跟我说话!” 傻乎乎的大愚站在原地看着走了的那人的背影不明所以:“阿忱!” “我找你妹啊!” “你等我呀,我也去。” “特么的别跟我说话!” “……” 唐潇其实哪里都没去,直接回了家,手机还在教室的抽屉里,姥爷刚好不在家,这年头也没人用座机,所以谁也没联系,窝在沙发上盖着棉被看电视呢。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姥爷中午回来,走在院子里听见客厅里有声音,猜到是潇潇回来了心里高兴的不行:“潇潇啊,中午在家吃吗?” “唔?阿公你回来啦?” “你哥哥呢,怎么就你自己?阿忱也没来?” “阿公…我逃学啊……”想想之后还是觉得说实话心里比较安定。 姥爷开储藏室的手顿住,有些吃惊,但也没怪罪:“为什么呀?” “阿公…你不要生气…我就说。” “不生气,跟同学闹别扭了?” 唐潇下了沙发主动帮姥爷提东西放进储藏室,乖巧地说道:“我早上戴了一顶螃蟹脚很多的红帽子,主任把我关了起来。” 姥爷听闻把这两句没有关联的话的重点放在了后半句:“谁把你关起来了?你们主任?” “嗯。” “怎么会这样?来,姥爷看看。” 唐潇重新被拉回到沙发坐下,感动于姥爷对自己的担心而不去计较逃学这件事:“阿公,你怎么这么好。” “嗬嗬…潇潇和哥哥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疼你们疼谁呢?” “阿公…我有顶撞师长……因为气不过…” “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为什么呢?” “因为那顶螃蟹帽,可是为什么学校连我们的个性和喜好都要扼杀。我带那样的帽子纯属是因为快要过圣诞节…为什么要惩罚我?”唐潇急吼吼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难道我连选择美的权力都没有吗?难道我买衣服鞋子还要跟学校里的领导报备吗?我疯了才要那样做!” “好了潇潇,不生气啊,既来之则安之,学校的规定是为了束缚大家抓紧学习,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学业上,而不是这些身外之物,以免影响将来的考学。” “我不!” “潇潇,姥爷给你戴好不好?你想穿什么穿什么,想戴什么戴什么好不好?姥爷都给潇潇买。” 唐潇撇撇嘴哭了出来:“这话爹地经常承诺,但从来都不去做。你们在我这里的信用早就透支了!” “姥爷跟爸爸不一样,姥爷说到做到好不好?你爸爸忙,不能天天围着你转,但是姥爷退休了,姥爷说什么就能做什么!” “真的?” “真的。” 唐潇点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阿公跟哥哥说我在家里,我手机在学校。”怕中午吃饭找不到她。 “好。” “还有阿忱呐。” “好好。” 少年们本来也是在往家的方向走,没一会就来了。在巷子里的时候霍翼忱走的很快,耿非愚是一路追着过来的,两人因为唐潇闹了别扭。 但可怜的是,当事人的哥哥根本不明白为什么。 “唐潇!” “啊?”女孩看过去,霍翼忱已经推开客厅的门进来,穿上拖鞋下了沙发:“你怎么来这么快啊?” “下次再…”他本想叱喝出声,看到姥爷后又憋了回去:“你没事了吗?” “哎?你怎么知道?” “纪悠悠去找了我。我跟你们班主任在外面找了一大圈,姥爷突然打来电话说你在家。” “对不起啊…走的着急,我手机没带出来。”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以后有事尽量不要冲动,告诉我。”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还有你哥哥。哎?大愚呢?大愚!”转身不见了这个人,不是跟自己一起进来的吗? “我在院子里!” 声音从门外传来,唐潇对霍翼忱嘿嘿一笑开门走了出去。 “去吧阿忱,去院子里玩,姥爷到厨房做饭去。” “好。” 霍翼忱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私下里把刚才说的话收了回来,先放心里吧,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28.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霍翼忱是被纪悠悠叫来的,到了张主任办公室发现门异于往常的锁了起来,徒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之后果断打算采取踹门的方式。 刚巧叫了乔北山一同回来的张主任看见这一幕脸都绿了:“霍翼忱!你又在干什么?” 少年停了脚下的动作怒气正盛:“唐潇呢?” “任性妄为成何体统!” “哼,懒得跟你废话,开门。” “你你…”张主任简直要被这几个毛孩子气死了:“北山你看看,说唐潇不听话,仗着这小子在后头护着什么时候能听话!” “张主任您消消气,我来。”乔北山被霍翼忱打过,说话客气了些:“身为学生和晚辈你觉得这样顶撞师长很了不起吗?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把唐潇给我放出来。”霍翼忱不多说,不理会,直接目的就是唐潇。 乔北山叹了口气先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唐潇倔,别再出点啥事。偏偏天不遂人愿,开门的一瞬间,里面的人还真就不见了。 这把霍翼忱气的:“人呢?” 张主任一惊,连忙进去查看,确实没了人影,但他是愤怒大过担心,当即发话:“北山,你赶紧找几个人去附近看看,这丫头应该是从窗户跑了,唉…都是些什么孩子!” “霍翼忱,赶紧走吧,找找去。”被乔北山叫走之后少年也是心里一阵闷气,确实啊,主任有句话说对了,都是些什么孩子,唐潇又来这招,跑什么跑,不等着他过来。 耿非愚接到霍翼忱电话的时候正跟叶又青在操场散步呢,莫名被吼了一句才知道唐潇特么的又不见了。 叶又青一僵,不知道说什么好。 “青青,你怎么了?” “我…唐潇不是被他们年级主任抓起来了吧?” “阿忱是这么说的,我得走了,你快回教室吧啊!” “哎…大愚!” 男朋友为了妹妹跑得飞快,想他也没什么错,但是心眼小又爱吃醋的女生呢,就是过不去这个砍。叶又青心里纠结着,一方面是真的有点担心唐潇,另一方面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妹妹感到各种烦闷加难过。 霍翼忱在校门口等来了耿非愚,见面就咆哮:“就你有个女朋友是吧?” “我…我怎么了?” “哼,找到唐潇之前你别跟我说话!” 傻乎乎的大愚站在原地看着走了的那人的背影不明所以:“阿忱!” “我找你妹啊!” “你等我呀,我也去。” “特么的别跟我说话!” “……” 唐潇其实哪里都没去,直接回了家,手机还在教室的抽屉里,姥爷刚好不在家,这年头也没人用座机,所以谁也没联系,窝在沙发上盖着棉被看电视呢。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姥爷中午回来,走在院子里听见客厅里有声音,猜到是潇潇回来了心里高兴的不行:“潇潇啊,中午在家吃吗?” “唔?阿公你回来啦?” “你哥哥呢,怎么就你自己?阿忱也没来?” “阿公…我逃学啊……”想想之后还是觉得说实话心里比较安定。 姥爷开储藏室的手顿住,有些吃惊,但也没怪罪:“为什么呀?” “阿公…你不要生气…我就说。” “不生气,跟同学闹别扭了?” 唐潇下了沙发主动帮姥爷提东西放进储藏室,乖巧地说道:“我早上戴了一顶螃蟹脚很多的红帽子,主任把我关了起来。” 姥爷听闻把这两句没有关联的话的重点放在了后半句:“谁把你关起来了?你们主任?” “嗯。” “怎么会这样?来,姥爷看看。” 唐潇重新被拉回到沙发坐下,感动于姥爷对自己的担心而不去计较逃学这件事:“阿公,你怎么这么好。” “嗬嗬…潇潇和哥哥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疼你们疼谁呢?” “阿公…我有顶撞师长……因为气不过…” “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为什么呢?” “因为那顶螃蟹帽,可是为什么学校连我们的个性和喜好都要扼杀。我带那样的帽子纯属是因为快要过圣诞节…为什么要惩罚我?”唐潇急吼吼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难道我连选择美的权力都没有吗?难道我买衣服鞋子还要跟学校里的领导报备吗?我疯了才要那样做!” “好了潇潇,不生气啊,既来之则安之,学校的规定是为了束缚大家抓紧学习,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学业上,而不是这些身外之物,以免影响将来的考学。” “我不!” “潇潇,姥爷给你戴好不好?你想穿什么穿什么,想戴什么戴什么好不好?姥爷都给潇潇买。” 唐潇撇撇嘴哭了出来:“这话爹地经常承诺,但从来都不去做。你们在我这里的信用早就透支了!” “姥爷跟爸爸不一样,姥爷说到做到好不好?你爸爸忙,不能天天围着你转,但是姥爷退休了,姥爷说什么就能做什么!” “真的?” “真的。” 唐潇点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阿公跟哥哥说我在家里,我手机在学校。”怕中午吃饭找不到她。 “好。” “还有阿忱呐。” “好好。” 少年们本来也是在往家的方向走,没一会就来了。在巷子里的时候霍翼忱走的很快,耿非愚是一路追着过来的,两人因为唐潇闹了别扭。 但可怜的是,当事人的哥哥根本不明白为什么。 “唐潇!” “啊?”女孩看过去,霍翼忱已经推开客厅的门进来,穿上拖鞋下了沙发:“你怎么来这么快啊?” “下次再…”他本想叱喝出声,看到姥爷后又憋了回去:“你没事了吗?” “哎?你怎么知道?” “纪悠悠去找了我。我跟你们班主任在外面找了一大圈,姥爷突然打来电话说你在家。” “对不起啊…走的着急,我手机没带出来。”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以后有事尽量不要冲动,告诉我。”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还有你哥哥。哎?大愚呢?大愚!”转身不见了这个人,不是跟自己一起进来的吗? “我在院子里!” 声音从门外传来,唐潇对霍翼忱嘿嘿一笑开门走了出去。 “去吧阿忱,去院子里玩,姥爷到厨房做饭去。” “好。” 霍翼忱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私下里把刚才说的话收了回来,先放心里吧,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39.我约了阿忱!(有奖活动)

“我外甥女儿,正巧我也要来,她姥爷就歇着了,怎么?有问题?” “嗬嗬嗬…没,没问题嗬嗬嗬…坐坐,快坐。” 耿非愚扬眉吐气了,冲主任冷哼一声,给妈妈搬来椅子,让唐潇坐在她旁边,自己站着。这么看,还是挺有绅士风度的。 张主任再抹不开面,也还是得给自己台阶下,不说两句真是过不去了。 半小时后,姨妈牵着两个孩子出来,同样对于主任的那几句官腔根本没听几句,嘱咐一番后离去。 唐潇本来不想故意让别人知道她的家事什么的,毕竟她骨子里没有那些攀比的意识,对于自己和别人的差异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什么可炫耀的。被主任这么一搞,所有老师可能都知道了。 不过,知道的部分也都是她家和耿局长家是亲戚之类的,并没有深入什么。同学之间倒是有几个知道她挺厉害,但具体也是空白一片。 哥哥没有跟她说话就走了,唐潇有点失落回了自己的班。 眼睛一闭再一睁,圣诞节来临,关于该如何庆祝的事宜,唐潇早已期待不已,可令她感到差异又无语的是,内陆的学校根本没有圣诞假期! 没有圣诞假期! 这让她一个毛孩子有点不能理解,圣诞节明明是她每年过得最开心最豪放的节日啊? 当晚放学,唐潇带上了由主任亲自送还回来的红色大螃蟹线帽,走在和霍翼忱同行的那段路上,无精打采,无所事事。 “怎么这样嘛…我期待了好久的……” 这话霍翼忱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絮絮叨叨一天她也不嫌烦:“潇潇…别说了好吗?想玩我们就去啊!” “那不一样嘛,假期的感觉和平时的感觉不能相提并论!” “无语…你那么在乎感觉有用吗,玩的开心不就好了?” “意义不同啦!” “好好好,我不说了……”真的是…霍翼忱在没有这么亲近的接近一个女生之前还真的不知道女孩子怎么都是整个一事逼,一会强调感觉一会强调意义的。 或许?是别人都不如唐潇这样在他面前放得开?比如莫原,比如许心语,哪次不是以他为主,哪次不是他开心就好?想到这里思绪又开了小差。 唐潇给一天没见着人影的耿非愚打了电话,但是被拒接。因为和叶又青的矛盾,使得原本的四个人现在变成了两大阵营。耿非愚被这边两个人孤立之后只好去找自己的女朋友了解情况,被那边的花言巧语一通说果断不选择回头了。还分手,分个屁啊,现在叶又青说话比唐潇管用。 “我听大愚说,那天他让你走,你不走,为什么?”霍翼忱想起这茬。 “你们好了?”两人不是现在互看不顺眼嘛。 “听他说句话而已。” “因为……”唐潇本想将这个秘密守到比赛那天,毕竟不想听见任何不看好她的话,但真的有点招架不住霍翼忱的诱惑,他一问,她就想说:“因为…我想参加春天的主持人大赛,我怕自己太过分了主任私下里搅和我。” 霍翼忱一顿,果然笑了。 就知道是这样,唐潇知道不该说的,怕是所有人都说她自不量力吧,连阿忱都这样无情嘲笑。气人! “笑什么嘛,有什么不可以,比赛有说唐潇这个人不可以参加吗?” “没有啊,那你参加呗,我有说什么吗?去吧啊!” “切。” 姑娘生气了,一个人走在前面,连声再见都不想说直接上了一辆的士扬尘而去。我顶你个肺啊霍翼忱,操。 每次姥爷听完孩子们之间的小故事都会乐的发笑,多大点事,在成年人看来完全不叫个事的事都能被孙女当成天大的事来讲述。 不过好在现在不会因为别人说句什么不好听的就跑个没影,上次离家出走真是快把心脏病都给吓出来了。 “潇潇啊,姥爷给煮个地瓜吃吧?” “阿公吃什么地瓜呀,我气的胃疼!”唐潇窝在沙发上不愿意起来。 “行吧,不吃就算了,换了衣服去你二姨家怎么样?今天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圣诞节。”姥爷说着已经穿上了外套,看着沙发上作怪的孙女。 唐潇一听不得了了,见了耿非愚肯定尴尬,不如不去:“我不去。” “走吧,二姨夫给你准备了礼物。” “不去不去,要去您自个去吧。” “为什么?” 情急之下,唐潇给自己编了个理由,脱口而出:“不去不去嘛,我约了阿忱!” ------题外话------ 冒泡评论的宝宝们奖励小说币啦! 规格为:88。188。288。388。详见评论区置顶内容喔! 啦啦啦… 39.我约了阿忱!(有奖活动)

“我外甥女儿,正巧我也要来,她姥爷就歇着了,怎么?有问题?” “嗬嗬嗬…没,没问题嗬嗬嗬…坐坐,快坐。” 耿非愚扬眉吐气了,冲主任冷哼一声,给妈妈搬来椅子,让唐潇坐在她旁边,自己站着。这么看,还是挺有绅士风度的。 张主任再抹不开面,也还是得给自己台阶下,不说两句真是过不去了。 半小时后,姨妈牵着两个孩子出来,同样对于主任的那几句官腔根本没听几句,嘱咐一番后离去。 唐潇本来不想故意让别人知道她的家事什么的,毕竟她骨子里没有那些攀比的意识,对于自己和别人的差异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什么可炫耀的。被主任这么一搞,所有老师可能都知道了。 不过,知道的部分也都是她家和耿局长家是亲戚之类的,并没有深入什么。同学之间倒是有几个知道她挺厉害,但具体也是空白一片。 哥哥没有跟她说话就走了,唐潇有点失落回了自己的班。 眼睛一闭再一睁,圣诞节来临,关于该如何庆祝的事宜,唐潇早已期待不已,可令她感到差异又无语的是,内陆的学校根本没有圣诞假期! 没有圣诞假期! 这让她一个毛孩子有点不能理解,圣诞节明明是她每年过得最开心最豪放的节日啊? 当晚放学,唐潇带上了由主任亲自送还回来的红色大螃蟹线帽,走在和霍翼忱同行的那段路上,无精打采,无所事事。 “怎么这样嘛…我期待了好久的……” 这话霍翼忱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絮絮叨叨一天她也不嫌烦:“潇潇…别说了好吗?想玩我们就去啊!” “那不一样嘛,假期的感觉和平时的感觉不能相提并论!” “无语…你那么在乎感觉有用吗,玩的开心不就好了?” “意义不同啦!” “好好好,我不说了……”真的是…霍翼忱在没有这么亲近的接近一个女生之前还真的不知道女孩子怎么都是整个一事逼,一会强调感觉一会强调意义的。 或许?是别人都不如唐潇这样在他面前放得开?比如莫原,比如许心语,哪次不是以他为主,哪次不是他开心就好?想到这里思绪又开了小差。 唐潇给一天没见着人影的耿非愚打了电话,但是被拒接。因为和叶又青的矛盾,使得原本的四个人现在变成了两大阵营。耿非愚被这边两个人孤立之后只好去找自己的女朋友了解情况,被那边的花言巧语一通说果断不选择回头了。还分手,分个屁啊,现在叶又青说话比唐潇管用。 “我听大愚说,那天他让你走,你不走,为什么?”霍翼忱想起这茬。 “你们好了?”两人不是现在互看不顺眼嘛。 “听他说句话而已。” “因为……”唐潇本想将这个秘密守到比赛那天,毕竟不想听见任何不看好她的话,但真的有点招架不住霍翼忱的诱惑,他一问,她就想说:“因为…我想参加春天的主持人大赛,我怕自己太过分了主任私下里搅和我。” 霍翼忱一顿,果然笑了。 就知道是这样,唐潇知道不该说的,怕是所有人都说她自不量力吧,连阿忱都这样无情嘲笑。气人! “笑什么嘛,有什么不可以,比赛有说唐潇这个人不可以参加吗?” “没有啊,那你参加呗,我有说什么吗?去吧啊!” “切。” 姑娘生气了,一个人走在前面,连声再见都不想说直接上了一辆的士扬尘而去。我顶你个肺啊霍翼忱,操。 每次姥爷听完孩子们之间的小故事都会乐的发笑,多大点事,在成年人看来完全不叫个事的事都能被孙女当成天大的事来讲述。 不过好在现在不会因为别人说句什么不好听的就跑个没影,上次离家出走真是快把心脏病都给吓出来了。 “潇潇啊,姥爷给煮个地瓜吃吧?” “阿公吃什么地瓜呀,我气的胃疼!”唐潇窝在沙发上不愿意起来。 “行吧,不吃就算了,换了衣服去你二姨家怎么样?今天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圣诞节。”姥爷说着已经穿上了外套,看着沙发上作怪的孙女。 唐潇一听不得了了,见了耿非愚肯定尴尬,不如不去:“我不去。” “走吧,二姨夫给你准备了礼物。” “不去不去,要去您自个去吧。” “为什么?” 情急之下,唐潇给自己编了个理由,脱口而出:“不去不去嘛,我约了阿忱!” ------题外话------ 冒泡评论的宝宝们奖励小说币啦! 规格为:88。188。288。388。详见评论区置顶内容喔! 啦啦啦… 43.夜会(1)

没有霍翼尘和耿非愚的日子唐潇可悲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今天恐怕是自来这个学校起最消停的一天了吧。 晚上回到家后也没有多大的胃口用餐,姥爷还以为是昨晚半夜她爸爸的电话打得不好了呢:“潇潇啊,你爸爸说没说什么时候过来?” 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后一句话她也不想说。 “怎么了这事?哪里不舒服?这拔丝地瓜不吃了?” “阿公,大愚说我烦人……”唐潇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您知道他有女朋友的事吗?” “咳,多大点事,吃饭吧啊,他说你你也说他。” “阿公!” 姥爷笑笑,孩子们真是难缠:“上次去学校接你见过那个女孩子。” “他早恋!哼。” 玩的好的时候大家互相包庇,瞧瞧现在,立马发生背叛事件,还是年轻好啊,不用想太多,说什么就是什么:“嗬嗬…潇潇吃饭吧,周末姥爷带你去二姨家揭穿他。” “揭穿?他会挨打吗?” “说不好。”姥爷故作神秘:“你姨父别看对你亲近,其实脾气特别差,说不定拿皮带抽你哥哥呢!” 唐潇面色冷淡:“哼,活该。” “快吃吧,不管他了,你哥哥就跟坏蛋似的,可比你难管多了。” “阿公,你能找到阿忱吗?他今天没来上学,大愚知道,但他不告诉我。” “回头姥爷问问。” 此时的霍翼忱正躺在被窝里喝粥,看似惬意,实则难受的很,胳膊抬一抬都费劲,因为之前脱臼,所以格外小心。 他把手机和其他通讯设备都关了,想清静几天,一般只有知道这座公寓固定电话的人才能联系到他本人,莫原电话进来的时候他正准备去掐线,刚巧来了电话就接了,懒得去看来电显示。 “喂…” 那边静止了好几秒钟:‘阿忱。’ 霍翼忱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莫原的声音,连腰都弯不下去,直接将电话扔到桌面上啪的一下扯断了墙角的线。 白天睡得太久,导致现在夜不能寐,平时一个人怎么都行,受了伤就觉得自己特别可怜。坐在沙发上的霍翼忱无所事事,眉头紧的恨不得夹死一只蚂蚁,不一会便烦闷不堪,将电视开到最大声音以缓解屋子里的静谧。 最后还是不行只好开了机,在耿非愚和唐潇的电话前犹豫不决,到底选择了女孩子。 已近十点,夏天就算了,冬天这个点谁不想钻进被窝,但霍翼忱就是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唐潇放弃享受。 ‘阿忱?你去哪里啦?’ “我……你干嘛呢?” ‘正打算睡觉呢。’ “喔……那…就算了,你睡吧。” ‘等一下!不要挂断,你怎么了说嘛。’ “没事,你睡吧。” ‘阿忱!’ 唐潇几次叫住了他挂断的动作。 “嗯?” ‘你现在在哪里啊?’ “家。” ‘你是不是,有事情?’ “嗯。” ‘那……’姑娘犹豫着,许是猜到了少年的意思。 “你能来吗?”说了就说了吧,有什么的呀。 ‘可…可以么?’ “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霍翼忱的话音刚落唐潇瞬间就脸色爆红,挂了电话坐在床边顺气,等差不多好了才起身。 一楼卧室的姥爷已经入睡,应该是不会出来了,唐潇蹑手蹑脚的回到楼上睡衣没换,直接套了羽绒大衣就出了门,铁门木门都特别容易发出声音,成功出了巷子她才算松出一口气,一摸脑门全是汗。 刚坐上出租车的时候霍翼忱的电话刚好进来,让她把车牌号发过去,以防万一。他也是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实在是太不安全,有些后悔,但多的是期待。 夜晚的路通畅无比,白天半小时的车程现在只用了一半时间,唐潇的心情也跟着顺溜起来,连窗外的夜景都比平日里来的更加灯火通明。车子没进小区,师傅把人放在了大门口。这一块比起外面就比较黑暗了,区内的路灯还是节能的,一会亮一会暗搞得人心惊胆颤。 “潇潇!” 唐潇诧异从身后传来霍翼忱的声音,看他穿着拖鞋睡裤和不修边幅的大衣朝她缓缓移动的样子扑哧一声就笑了。 “你怎么从那边来?” “我怕你出事,往前面走了走,就在路边,车过来的时候你没看见我。” “你怎么走这么慢?” “唉…不许嘲笑我,快过来扶我一下。” 待他刚好走至路灯下的时候唐潇看清了他发白的嘴唇,一下子敛了笑容跑过去扶住他的胳膊。 “没事,走吧,先上去。” 他说没事,唐潇看分明就是有事:“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嗯。” “一个大男生…唉……” “男生就不能生病了?” “好了你别说话了,瞧你嘴唇白的吓人。” “……” 霍翼忱当然听得出来她关心,心里窃喜的同时也在隐隐担忧,怎么前两天吃屎了吗说唐潇管不着他的事。什么只是朋友的鬼话,谁说的?叫出来,绝对不揍他。 本来好好的两个人进了电梯后突然就不说话了,气氛尴尬又暧昧让人找不到出口喘气,主要这是晚上,怎么想怎么奇怪,唐潇为什么一个电话就被霍翼忱叫到了他的单身公寓? 靠在电梯壁上,四周的封闭让狭小的空间瞬时变得沉闷压抑。 开了门后,还是最不自在的霍翼忱打破了沉默:“你冷吗?” “不冷。” “还笑话我呢,你不也是一样,邋遢鬼。” 唐潇低头一看,信誓旦旦道:“至少我没穿拖鞋呀!” “……” 进门后,某女惊呼:“怎么这么乱?阿姨没来吗?” “做完饭让她走了。” 唐潇啧啧嘴,有点嫌弃,尽管她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什么都不会做,可是看见可以用狼藉来形容的房间后还是会讨厌到宁愿自己去捡一下地上的东西。 这边刚脱掉外套,就动起手来了。霍翼忱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她里面的唐老鸭睡衣还是连体的,尤其是屁股那块,自己的屁股加上的唐老鸭的屁股…… 唐潇弯腰的时候感觉出背后一直有一道实现。 ------题外话------ 哇…一大早起床码字,妥妥地…比昨天多喔… 44.夜会(2)

唐潇弯腰的时候感觉出背后一直有一道视线,转身顿时火大:“你盯着我屁股看什么看?” 霍翼忱眼神流转,咽了下喉咙:“不看就不看。章节更新最快” 姑娘直起身子,踢了一脚地上的易拉罐,走去卫生间洗手,嘴里还嘀咕着:“讨厌。” 最讨厌别人说她屁股怎样怎样,好像说她的那些人就屁股似的。 霍翼忱尴尬地摸摸鼻子,站在原地没动:“对不起啊。” 唐潇随便拽了条毛巾擦着手出来,把白色毛巾往他脸上一扔不干了,走去沙发坐着换频道。 霍翼忱拉下脸上的毛巾笑了:“这是我擦脚的毛巾。” 唐潇展开的双手有点抖,看看这只看看那只:“霍翼忱,我操你大爷!” 被骂的少年节节后退:“你别过来啊,我身上有伤,千万别过来!” “霍翼忱,你把我惹毛了!” 不过他的话,她还是听了进去的,中途停止了进攻:“你受伤…了吗?” “嗯?你说啥呢?” “再装,我听见了!” “喔,那就是吧。喝点什么?牛奶吧。”他刚好退到了冰箱旁边,打开门把脑袋埋了进去:“呀,没有了。” 唐潇轻轻走过去,猛的一下掀了他上半身的衣服,霍翼忱反应过来用胳膊挡了一下,可她还是在那一瞬间看到光腰际这一块都满是青青紫紫的一片又一片,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再也不敢冒然去碰,生怕弄疼了他。 “潇潇……”霍翼忱只好关上冰箱,叹了口气:“以后别随便掀男生的衣服。” “还是除了你是吧?” “……” “你昨天晚上受的伤?” “嗯。” “我没叫你出来的话你也不会有受伤的机会是吧?” “不是的,原本我就有叫你出来的意思,只是被你先说了。” 唐潇的情绪异常失落:“你是被人打了还是打人的时候被人误伤的?” 他能说他被女生围堵还不能还手吗?真是苦了自己只能隐瞒。 “能把你打成这样的是谁啊?还不打脸。” “管他呢,反正我又没死。” 姑娘火大:“你还想等人死了才跟人算账吗?” “……” 霍翼忱越过唐潇走去客厅:“说那么多干嘛?我的事你别管。”刚说到这里又觉得不太对还是补充了一下:“那么多。” 别管那么多…这样说应该不会让人难过吧。然而这些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唐潇知道,人家早就说了啊,只是朋友,哪有什么资管过问他的事。 “潇潇你过来,我跟你说。” 她虽然生气,还是鬼使神差的过了去。 “我不是那个什么意思…我是说…啊……”怎么说,霍翼忱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准确表达心里的想法:“我是说有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不要参与。” 这么说一定是错的,唐潇坐在他旁边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也不是…就是…我的意思是,某些事你别管,也别问,对你不好。” “什么事啊?” “……”少年扶额:“你是傻逼吗?”说了不让问,还问。 “…我就想知道。” “好奇心害死猫听没听过,别问了成吗?” “好好好不问了,真是…” 霍翼忱闲吵,唐潇答应完之后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还不如不关呢。再打开的话又会显得特别可笑,只好作罢。 “你穿成这样来…是不打算走了?” “嗯?”唐潇急于反驳:“我可没说啊!” 少年一笑,似嘲似闹:“想走也不让你走。”这坏坏的笑容看在唐潇眼里简直就是*裸的挑逗。,让她心跳加快的同时更是手足无措。 霍翼忱把她的窘迫看在眼里,再次发笑:“紧张啥,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晚上睡哪随便你选。” “还随便选呢?口气倒不小,也不数数你这里一共几张床!” 少年默,好像是这样,多大的地都被他的东西给占满了。 “算了,看电视吧,我不困。”她选择放弃睡觉。 “你先看着啊。” 唐潇不知道他干嘛,也没去管,找了个香港台看节目。 霍翼忱再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盘跳棋。 “来吧,我们下棋。” “这也叫棋?”尽管她不会,但还是看不上。 “怎么不叫棋,来我教你。” “…好吧。” 霍翼忱上来就让她玩三种颜色,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每局都输。到她差不多会了的时候,开始下赌注了。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谁能想到这两个人在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呢,并且还要答应对方输的人按要求完成对方的指定动作。 第一局霍翼忱放了不少水,让唐潇先赢了一次,看她能出什么难题。 “你要站在椅子上表演大猩猩,要有动作和声音。” “但是不许拍照片和视频。” 霍翼忱认命,毕竟是自己定的游戏规则,果真搬来了椅子艰难上去开始表演,又是捶胸顿足又是呐喊嚎叫的。 唐潇乐的从沙发上掉下去,在地上直打滚,眼泪都笑了出来。 霍翼忱看不到自己,不知道到底有多丑,只是到最后的时候已经笑场,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太好玩了!” “有那么好笑吗?” “你是看不到啊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他知道自己一定丑爆了:“好好好下一局,我让你明天没脸见我。” 果然,跟霍翼忱比唐潇差的远嘞,这一局她输的可不是一步两步。 “哈哈哈哈……” 唐潇无语:“还没说呢你自己笑啥呀?” “知道脑白金吗?” “不。” “等着。” 霍翼忱进卧室拿了平板出来,上网搜到脑白金不同时期的广告,挑了其中一个摆在茶几上播放,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学这个,给我五遍!” “噗——”唐潇喷笑:“哈哈哈哈!” 是可笑,但某人连大猩猩都肯学这岂不是小case,至少是个人。 霍翼忱悠哉的观赏着节目,想着这么一个爱美又时尚的姑娘跳这么恶俗可笑的舞蹈是有多糗。他拿着手机的右手看似在悠闲地摸下巴,其实已经违反规定将她的全过程记录了下来,一边拍还一边笑,孩子真傻,身体傻脑子也傻。 43.夜会(1)

没有霍翼尘和耿非愚的日子唐潇可悲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今天恐怕是自来这个学校起最消停的一天了吧。 晚上回到家后也没有多大的胃口用餐,姥爷还以为是昨晚半夜她爸爸的电话打得不好了呢:“潇潇啊,你爸爸说没说什么时候过来?” 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后一句话她也不想说。 “怎么了这事?哪里不舒服?这拔丝地瓜不吃了?” “阿公,大愚说我烦人……”唐潇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您知道他有女朋友的事吗?” “咳,多大点事,吃饭吧啊,他说你你也说他。” “阿公!” 姥爷笑笑,孩子们真是难缠:“上次去学校接你见过那个女孩子。” “他早恋!哼。” 玩的好的时候大家互相包庇,瞧瞧现在,立马发生背叛事件,还是年轻好啊,不用想太多,说什么就是什么:“嗬嗬…潇潇吃饭吧,周末姥爷带你去二姨家揭穿他。” “揭穿?他会挨打吗?” “说不好。”姥爷故作神秘:“你姨父别看对你亲近,其实脾气特别差,说不定拿皮带抽你哥哥呢!” 唐潇面色冷淡:“哼,活该。” “快吃吧,不管他了,你哥哥就跟坏蛋似的,可比你难管多了。” “阿公,你能找到阿忱吗?他今天没来上学,大愚知道,但他不告诉我。” “回头姥爷问问。” 此时的霍翼忱正躺在被窝里喝粥,看似惬意,实则难受的很,胳膊抬一抬都费劲,因为之前脱臼,所以格外小心。 他把手机和其他通讯设备都关了,想清静几天,一般只有知道这座公寓固定电话的人才能联系到他本人,莫原电话进来的时候他正准备去掐线,刚巧来了电话就接了,懒得去看来电显示。 “喂…” 那边静止了好几秒钟:‘阿忱。’ 霍翼忱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莫原的声音,连腰都弯不下去,直接将电话扔到桌面上啪的一下扯断了墙角的线。 白天睡得太久,导致现在夜不能寐,平时一个人怎么都行,受了伤就觉得自己特别可怜。坐在沙发上的霍翼忱无所事事,眉头紧的恨不得夹死一只蚂蚁,不一会便烦闷不堪,将电视开到最大声音以缓解屋子里的静谧。 最后还是不行只好开了机,在耿非愚和唐潇的电话前犹豫不决,到底选择了女孩子。 已近十点,夏天就算了,冬天这个点谁不想钻进被窝,但霍翼忱就是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唐潇放弃享受。 ‘阿忱?你去哪里啦?’ “我……你干嘛呢?” ‘正打算睡觉呢。’ “喔……那…就算了,你睡吧。” ‘等一下!不要挂断,你怎么了说嘛。’ “没事,你睡吧。” ‘阿忱!’ 唐潇几次叫住了他挂断的动作。 “嗯?” ‘你现在在哪里啊?’ “家。” ‘你是不是,有事情?’ “嗯。” ‘那……’姑娘犹豫着,许是猜到了少年的意思。 “你能来吗?”说了就说了吧,有什么的呀。 ‘可…可以么?’ “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霍翼忱的话音刚落唐潇瞬间就脸色爆红,挂了电话坐在床边顺气,等差不多好了才起身。 一楼卧室的姥爷已经入睡,应该是不会出来了,唐潇蹑手蹑脚的回到楼上睡衣没换,直接套了羽绒大衣就出了门,铁门木门都特别容易发出声音,成功出了巷子她才算松出一口气,一摸脑门全是汗。 刚坐上出租车的时候霍翼忱的电话刚好进来,让她把车牌号发过去,以防万一。他也是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实在是太不安全,有些后悔,但多的是期待。 夜晚的路通畅无比,白天半小时的车程现在只用了一半时间,唐潇的心情也跟着顺溜起来,连窗外的夜景都比平日里来的更加灯火通明。车子没进小区,师傅把人放在了大门口。这一块比起外面就比较黑暗了,区内的路灯还是节能的,一会亮一会暗搞得人心惊胆颤。 “潇潇!” 唐潇诧异从身后传来霍翼忱的声音,看他穿着拖鞋睡裤和不修边幅的大衣朝她缓缓移动的样子扑哧一声就笑了。 “你怎么从那边来?” “我怕你出事,往前面走了走,就在路边,车过来的时候你没看见我。” “你怎么走这么慢?” “唉…不许嘲笑我,快过来扶我一下。” 待他刚好走至路灯下的时候唐潇看清了他发白的嘴唇,一下子敛了笑容跑过去扶住他的胳膊。 “没事,走吧,先上去。” 他说没事,唐潇看分明就是有事:“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嗯。” “一个大男生…唉……” “男生就不能生病了?” “好了你别说话了,瞧你嘴唇白的吓人。” “……” 霍翼忱当然听得出来她关心,心里窃喜的同时也在隐隐担忧,怎么前两天吃屎了吗说唐潇管不着他的事。什么只是朋友的鬼话,谁说的?叫出来,绝对不揍他。 本来好好的两个人进了电梯后突然就不说话了,气氛尴尬又暧昧让人找不到出口喘气,主要这是晚上,怎么想怎么奇怪,唐潇为什么一个电话就被霍翼忱叫到了他的单身公寓? 靠在电梯壁上,四周的封闭让狭小的空间瞬时变得沉闷压抑。 开了门后,还是最不自在的霍翼忱打破了沉默:“你冷吗?” “不冷。” “还笑话我呢,你不也是一样,邋遢鬼。” 唐潇低头一看,信誓旦旦道:“至少我没穿拖鞋呀!” “……” 进门后,某女惊呼:“怎么这么乱?阿姨没来吗?” “做完饭让她走了。” 唐潇啧啧嘴,有点嫌弃,尽管她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什么都不会做,可是看见可以用狼藉来形容的房间后还是会讨厌到宁愿自己去捡一下地上的东西。 这边刚脱掉外套,就动起手来了。霍翼忱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她里面的唐老鸭睡衣还是连体的,尤其是屁股那块,自己的屁股加上的唐老鸭的屁股…… 唐潇弯腰的时候感觉出背后一直有一道实现。 ------题外话------ 哇…一大早起床码字,妥妥地…比昨天多喔… 45.是非恩怨多

完了后唐潇已经很热,把唐老鸭脱掉踩在地上也不去管,只穿着里面的棉质长袖长裤睡衣和霍翼忱又来了一局,完全不拿他当外人。 输输输,唐潇各种输,只有霍翼忱想让她赢的时候她才偶尔能赢一局。 除了他蹲在椅子上表演过十秒钟便秘后,其余节目都是姑娘在奋力演绎,什么学着他说骂人的话对着墙怒吼十句呀,什么表演大耳朵图图的动耳神功呀,什么装鬼拍照去贴在楼下人家门上的恶作剧呀……各种将唐潇整惨,她还乐在其中。 到后来两个人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电视开着,大灯亮着,跳棋撒了一地,衣服也是一通乱扔。 翌日一早,霍翼忱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外面的天还没亮,时针才指到六。只在开门看见耿非愚的那一瞬间才彻底醒来,下意识偏头往身子在地上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唐潇看去,认为可能出大事了。 耿非愚本还奇怪,拉开门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眼睛被这一幕刺激彻底,想也没想一拳头就抡了过去。 刚刚才转醒的霍翼忱难以招架,再加上有伤在身,直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打倒在地,果然是被误会了。 耿非愚原本是来给霍翼忱送早餐的,昨天晚上失眠一夜没睡才会来这么早,是不是再晚一点就看不到这样的精彩了呢?怒火攻心的同时也感到无比的心疼,骑在好友的身上刚想再下手被身后的动静制止了。 唐潇被响声震醒,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在哪,自己在沙发上趴着,手机从身上滚了下去。 “潇潇?” 耿非愚现在最主要的是担心妹妹,放开霍翼忱后跑向唐潇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潇潇?” “大愚?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揉眼睛呢,他都快气死了,瞧瞧身上穿的这是什么,薄薄一层一点不知道矜持:“我想问你呢,为什么在这过夜?” 唐潇这才环顾四周发现不是自己家,也想起来昨晚的事:“哦……原来我睡着了,阿忱呢?” “死了!” 妹妹被哥哥的一脸阴霾吓到,看过去门口那边,霍翼忱手臂搭在额前,看似很难过的躺在地上。 “阿忱?” 耿非愚真是被气的不轻,这时候还去关心那个人:“唐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唔?”她正蹲在地上,满是疑惑:“你打了阿忱吗?” “不然还能是他自己打自己?一对傻逼。” 唐潇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怒气也变得愤然:“你神经病啊,进门就打人!” “哼。” 气坏的哥哥简直对她无话可说,夺门而去。 霍翼忱又疼又疲惫,在唐潇的帮助下才坐起身:“潇潇,他以为我欺负你呢,没事。” “啊?为什么?” “他拿你当妹妹才会打我,我们昨天太过分了。” “怎么过分了?” “算了,以后也不会这样了,别想太多。” 唐潇叹了口气:“那…那我怎么办呀…我还得上学呢。”昨天来的时候穿的都是睡衣,倒是方便,今天作难。 “我让心语过来一趟,现在还早呢,来得及。” “好吧。” 现在能求助的只有许心语了。 霍翼忱扶着墙站了起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回头:“你自己找点事做吧,浴室有新的牙刷,我不太舒服,再去睡一会。” 唐潇被关在了卧室外面,看着他的房间门毫不犹豫的关紧,甚至反锁。 从心语来给她送换洗衣物到吃完早饭出门去学校,他都没再出来见她一面,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像是真的在里面睡着了。 “潇潇,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过来玩,然后就睡着了。”唐潇迷糊着呢,暂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许心语是真好奇,但又不好打听太多八卦,只好换了话题:“阿忱也真是的,这么不靠谱。” “怎么了?” “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告诉你,他自己倒先大嘴巴了。” “是啊,我看了一眼他腰上的伤,吓死我了。你早就知道了吗?”唐潇又开始瞎想,怎么心语又比她提前。 “嗯,因为那天莫原来找了我,但我后来没拦住。” 姑娘不懂了,关莫原啥事:“前天晚上?” “嗯,本来是陆海风要寻仇,阿忱不是之前替你揍过他嘛,现在转学了还记恨着呢。他本来就喜欢莫原,跟阿忱的梁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啊?怎么事这么多啊。” “莫原太讲义气,跟陆海风很有交情,不让陆海风去,她说她可以帮忙,本来和阿忱也有恩怨,就说自己动手了。” 唐潇似懂非懂的听着,前后捋了一遍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意思就是陆海风和莫原都要寻仇,莫原因为讲义气就一个人揽了这事。 “因为都是女生,阿忱还不了手,被欺负惨了,怪可怜的。” “他们用什么打的呀?” “木棍,那群女生是陆海风找来的,学跆拳道的。” 唐潇听完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发慌,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胸口堵着一口气,不吐出来就非常难受。 又是莫原?这次不会再任他鱼肉了。 “潇潇?”许心语半天没听见旁边的人说话。 “哼,他们那么团结怎么不在一起呢。”唐潇愤懑:“一起欺负人算什么本事,还找女生打人!” “算了潇潇,这事你别参与,莫原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你的,阿忱现在很生气,你就别添乱了。” “因为我怎么不过来打我呢?” “唉…莫原也不敢打你啊,你还有大愚罩着呢。” “那…那…怎么会这样,大愚也会罩着阿忱的呀!” “潇潇,关系不一样的,他们是朋友,你们是兄妹。再说了,莫原打阿忱是料定了不会有事才动手的。” “哼,什么不会有事,我看她是要出大事了。” 许心语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太多了,便不再开口,开始苦恼怎么跟阿忱交代,一不小心让唐潇知道了这么多。 两人在教学楼下分的手,各自回了自己的班级。 知道事的唐潇再也坐不住了,课间操的时候风风火火跑去找了莫原,人家好学生正三三两两的在走廊里谈天说地呢。 莫原看见了她,但没给正眼,继续跟人聊天。其他人多嘴,尤其是旁边的男生各种调侃,说什么情敌学妹找上门来了,各种欢呼迎接。 “莫原。” 唐潇面无表情的开口,尽量让自己冷静:“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题外话------ 唉…无能啊,活动被冷落了。 被一群女生群殴的男生最可怜了……潇潇出马,定能讨回! 44.夜会(2)

唐潇弯腰的时候感觉出背后一直有一道视线,转身顿时火大:“你盯着我屁股看什么看?” 霍翼忱眼神流转,咽了下喉咙:“不看就不看。” 姑娘直起身子,踢了一脚地上的易拉罐,走去卫生间洗手,嘴里还嘀咕着:“讨厌。” 最讨厌别人说她屁股怎样怎样,好像说她的那些人就屁股似的。 霍翼忱尴尬地摸摸鼻子,站在原地没动:“对不起啊。” 唐潇随便拽了条毛巾擦着手出来,把白色毛巾往他脸上一扔不干了,走去沙发坐着换频道。 霍翼忱拉下脸上的毛巾笑了:“这是我擦脚的毛巾。” 唐潇展开的双手有点抖,看看这只看看那只:“霍翼忱,我操你大爷!” 被骂的少年节节后退:“你别过来啊,我身上有伤,千万别过来!” “霍翼忱,你把我惹毛了!” 不过他的话,她还是听了进去的,中途停止了进攻:“你受伤…了吗?” “嗯?你说啥呢?” “再装,我听见了!” “喔,那就是吧。喝点什么?牛奶吧。”他刚好退到了冰箱旁边,打开门把脑袋埋了进去:“呀,没有了。” 唐潇轻轻走过去,猛的一下掀了他上半身的衣服,霍翼忱反应过来用胳膊挡了一下,可她还是在那一瞬间看到光腰际这一块都满是青青紫紫的一片又一片,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再也不敢冒然去碰,生怕弄疼了他。 “潇潇……”霍翼忱只好关上冰箱,叹了口气:“以后别随便掀男生的衣服。” “还是除了你是吧?” “……” “你昨天晚上受的伤?” “嗯。” “我没叫你出来的话你也不会有受伤的机会是吧?” “不是的,原本我就有叫你出来的意思,只是被你先说了。” 唐潇的情绪异常失落:“你是被人打了还是打人的时候被人误伤的?” 他能说他被女生围堵还不能还手吗?真是苦了自己只能隐瞒。 “能把你打成这样的是谁啊?还不打脸。” “管他呢,反正我又没死。” 姑娘火大:“你还想等人死了才跟人算账吗?” “……” 霍翼忱越过唐潇走去客厅:“说那么多干嘛?我的事你别管。”刚说到这里又觉得不太对还是补充了一下:“那么多。” 别管那么多…这样说应该不会让人难过吧。然而这些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唐潇知道,人家早就说了啊,只是朋友,哪有什么资管过问他的事。 “潇潇你过来,我跟你说。” 她虽然生气,还是鬼使神差的过了去。 “我不是那个什么意思…我是说…啊……”怎么说,霍翼忱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准确表达心里的想法:“我是说有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不要参与。” 这么说一定是错的,唐潇坐在他旁边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也不是…就是…我的意思是,某些事你别管,也别问,对你不好。” “什么事啊?” “……”少年扶额:“你是傻逼吗?”说了不让问,还问。 “…我就想知道。” “好奇心害死猫听没听过,别问了成吗?” “好好好不问了,真是…” 霍翼忱闲吵,唐潇答应完之后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还不如不关呢。再打开的话又会显得特别可笑,只好作罢。 “你穿成这样来…是不打算走了?” “嗯?”唐潇急于反驳:“我可没说啊!” 少年一笑,似嘲似闹:“想走也不让你走。”这坏坏的笑容看在唐潇眼里简直就是*裸的挑逗。,让她心跳加快的同时更是手足无措。 霍翼忱把她的窘迫看在眼里,再次发笑:“紧张啥,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晚上睡哪随便你选。” “还随便选呢?口气倒不小,也不数数你这里一共几张床!” 少年默,好像是这样,多大的地都被他的东西给占满了。 “算了,看电视吧,我不困。”她选择放弃睡觉。 “你先看着啊。” 唐潇不知道他干嘛,也没去管,找了个香港台看节目。 霍翼忱再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盘跳棋。 “来吧,我们下棋。” “这也叫棋?”尽管她不会,但还是看不上。 “怎么不叫棋,来我教你。” “…好吧。” 霍翼忱上来就让她玩三种颜色,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每局都输。到她差不多会了的时候,开始下赌注了。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谁能想到这两个人在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呢,并且还要答应对方输的人按要求完成对方的指定动作。 第一局霍翼忱放了不少水,让唐潇先赢了一次,看她能出什么难题。 “你要站在椅子上表演大猩猩,要有动作和声音。” “但是不许拍照片和视频。” 霍翼忱认命,毕竟是自己定的游戏规则,果真搬来了椅子艰难上去开始表演,又是捶胸顿足又是呐喊嚎叫的。 唐潇乐的从沙发上掉下去,在地上直打滚,眼泪都笑了出来。 霍翼忱看不到自己,不知道到底有多丑,只是到最后的时候已经笑场,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太好玩了!” “有那么好笑吗?” “你是看不到啊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他知道自己一定丑爆了:“好好好下一局,我让你明天没脸见我。” 果然,跟霍翼忱比唐潇差的远嘞,这一局她输的可不是一步两步。 “哈哈哈哈……” 唐潇无语:“还没说呢你自己笑啥呀?” “知道脑白金吗?” “不。” “等着。” 霍翼忱进卧室拿了平板出来,上网搜到脑白金不同时期的广告,挑了其中一个摆在茶几上播放,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学这个,给我五遍!” “噗——”唐潇喷笑:“哈哈哈哈!” 是可笑,但某人连大猩猩都肯学这岂不是小case,至少是个人。 霍翼忱悠哉的观赏着节目,想着这么一个爱美又时尚的姑娘跳这么恶俗可笑的舞蹈是有多糗。他拿着手机的右手看似在悠闲地摸下巴,其实已经违反规定将她的全过程记录了下来,一边拍还一边笑,孩子真傻,身体傻脑子也傻。 46.怀疑你是不是有病

“哎,莫原,这逼崽子胆还挺大,敢公然挑衅你!”周围男生打趣的话说的难听。 姑娘的火说来就来,这话一出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不管不顾的冲那人反驳:“你叫谁逼崽子?我叼你老母啊,扑街啦你!”这还是她来这后第一次这么严重的骂人,简直是被气爆:“痴线。” 男生被骂更是不依不饶气势汹汹,上前就一副要打人的气势:“我操你全你家啊,敢让我去死!” “杨峰,不想耿非愚卸你两条胳膊趁早给我滚!”莫原说话一向管用,一派大姐大的气势:“都走吧!” 走廊这块一时间只剩下两个对阵之人,唐潇个子比莫原矮,光这一点上就看出了劣势,人家比她大,长到一米七多,她一个小两岁的小萝卜头,在莫原眼里根本就不是对手。 “你想说什么?”莫原环胸背靠栏杆,视线偏离向外,眼里没有唐潇。 “你不是喜欢阿忱吗?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原来是打抱不平的,呵,关你什么事,那家伙没本事,靠你来算账是吗?” “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你那么喜欢他,怎么受伤成那样也不见你心疼呢?还在这里阴阳怪气?” “我一向恩怨分明,揍他是因为欠揍,和我喜不喜欢他,没有关系。” 唐潇此刻痛恨自己嘴笨,打人打不过,连说话也并不是别人的对手。 “唐潇,我们的事你最好别参与。你来找我阿忱不知道吧,知道了会生你气的,我今天放过你,不让你们因为我有矛盾,但是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来挑衅我。” “心语说你是因为我。” “这丫头不懂事,幼稚的很,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讨厌你,但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去跟他动手。” “那你到底因为什么?” “因为陆海风,你走吧,别的不需要知道。” “我…” 莫原擦肩而去,不想再与这个幼稚的丫头说太多。 被忽视的唐潇愤然离去,转角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是在替谁难过。途径二部时被墙角伸出来的一条腿绊个正着,姑娘啊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哭的更厉害了。 “哈哈哈…” 这声音不是叶又青是谁,唐潇不用转身看就知道,最近跟哥哥的关系有点僵,所以不想现在节外生枝,打算先忍气吞声就此离去。 偏偏就是有人喜欢找事,叶又青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动弹:“唐潇,看到了吧,在这里你不是谁家的大小姐,我想欺负你就欺负你,连草稿都不用打。” “叶又青,你这么过分大愚会讨厌你的!” “放心好了,他不会的,宁可讨厌你也不会讨厌我的,怎么样,有没有很生气呢?” 唐潇对于别人的挑衅一向招架不住,此刻心口的一团火已经彻底燃烧:“叶又青,我操你大爷!” 这句话是跟霍翼忱学的,现在用正好。唐潇用没有被束缚的左手一个巴掌甩过去打的叶又青眼冒金星,再抬起头时嘴角和鼻孔都出了血。 “真怀疑你是不是有病!”她当时被叶又青打的时候力道可比这大多了,无非是脸颊稍微肿了些而已,这人倒好,直接留血了。 “特么的你说谁有病!”叶又青回神之后一把抓住唐潇的头发使劲一扯就给她连人一起按到了地上。 唐潇疼的嗷嗷直叫,长廊上的争执立马引起了两侧教学楼的注意,有人去叫了耿非愚过来。 “青青潇潇你们快住手!” 哥哥来的时候叶又青只是刚让他妹妹躺在地上而已,还没有开始动手呢,真是不爽。用手捂着鼻子仰头先站到了一边。 耿非愚把唐潇扶起来:“把你头发整干净。” “走开。”唐潇气的一把推开他:“不让我去招惹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跟这个恶婆娘说少让她来招惹我呢。”她没有咆哮,甚至声音很小,透着无尽的委屈:“哥哥,你这几天怎么了,为什么是非不辨呢?” 耿非愚脸色难看,显得非常为难,看了一眼叶又青又看回妹妹:“这回打回来算完了吧,以后你们俩少见面,快回去吧。” 唐潇擦擦眼泪走了,一句话也不想说,妈的她招谁惹谁了一天净事找上门来。操! 45.是非恩怨多

完了后唐潇已经很热,把唐老鸭脱掉踩在地上也不去管,只穿着里面的棉质长袖长裤睡衣和霍翼忱又来了一局,完全不拿他当外人。 输输输,唐潇各种输,只有霍翼忱想让她赢的时候她才偶尔能赢一局。 除了他蹲在椅子上表演过十秒钟便秘后,其余节目都是姑娘在奋力演绎,什么学着他说骂人的话对着墙怒吼十句呀,什么表演大耳朵图图的动耳神功呀,什么装鬼拍照去贴在楼下人家门上的恶作剧呀……各种将唐潇整惨,她还乐在其中。 到后来两个人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电视开着,大灯亮着,跳棋撒了一地,衣服也是一通乱扔。 翌日一早,霍翼忱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外面的天还没亮,时针才指到六。只在开门看见耿非愚的那一瞬间才彻底醒来,下意识偏头往身子在地上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唐潇看去,认为可能出大事了。 耿非愚本还奇怪,拉开门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眼睛被这一幕刺激彻底,想也没想一拳头就抡了过去。 刚刚才转醒的霍翼忱难以招架,再加上有伤在身,直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打倒在地,果然是被误会了。 耿非愚原本是来给霍翼忱送早餐的,昨天晚上失眠一夜没睡才会来这么早,是不是再晚一点就看不到这样的精彩了呢?怒火攻心的同时也感到无比的心疼,骑在好友的身上刚想再下手被身后的动静制止了。 唐潇被响声震醒,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在哪,自己在沙发上趴着,手机从身上滚了下去。 “潇潇?” 耿非愚现在最主要的是担心妹妹,放开霍翼忱后跑向唐潇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潇潇?” “大愚?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揉眼睛呢,他都快气死了,瞧瞧身上穿的这是什么,薄薄一层一点不知道矜持:“我想问你呢,为什么在这过夜?” 唐潇这才环顾四周发现不是自己家,也想起来昨晚的事:“哦……原来我睡着了,阿忱呢?” “死了!” 妹妹被哥哥的一脸阴霾吓到,看过去门口那边,霍翼忱手臂搭在额前,看似很难过的躺在地上。 “阿忱?” 耿非愚真是被气的不轻,这时候还去关心那个人:“唐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唔?”她正蹲在地上,满是疑惑:“你打了阿忱吗?” “不然还能是他自己打自己?一对傻逼。” 唐潇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怒气也变得愤然:“你神经病啊,进门就打人!” “哼。” 气坏的哥哥简直对她无话可说,夺门而去。 霍翼忱又疼又疲惫,在唐潇的帮助下才坐起身:“潇潇,他以为我欺负你呢,没事。” “啊?为什么?” “他拿你当妹妹才会打我,我们昨天太过分了。” “怎么过分了?” “算了,以后也不会这样了,别想太多。” 唐潇叹了口气:“那…那我怎么办呀…我还得上学呢。”昨天来的时候穿的都是睡衣,倒是方便,今天作难。 “我让心语过来一趟,现在还早呢,来得及。” “好吧。” 现在能求助的只有许心语了。 霍翼忱扶着墙站了起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回头:“你自己找点事做吧,浴室有新的牙刷,我不太舒服,再去睡一会。” 唐潇被关在了卧室外面,看着他的房间门毫不犹豫的关紧,甚至反锁。 从心语来给她送换洗衣物到吃完早饭出门去学校,他都没再出来见她一面,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像是真的在里面睡着了。 “潇潇,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过来玩,然后就睡着了。”唐潇迷糊着呢,暂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许心语是真好奇,但又不好打听太多八卦,只好换了话题:“阿忱也真是的,这么不靠谱。” “怎么了?” “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告诉你,他自己倒先大嘴巴了。” “是啊,我看了一眼他腰上的伤,吓死我了。你早就知道了吗?”唐潇又开始瞎想,怎么心语又比她提前。 “嗯,因为那天莫原来找了我,但我后来没拦住。” 姑娘不懂了,关莫原啥事:“前天晚上?” “嗯,本来是陆海风要寻仇,阿忱不是之前替你揍过他嘛,现在转学了还记恨着呢。他本来就喜欢莫原,跟阿忱的梁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啊?怎么事这么多啊。” “莫原太讲义气,跟陆海风很有交情,不让陆海风去,她说她可以帮忙,本来和阿忱也有恩怨,就说自己动手了。” 唐潇似懂非懂的听着,前后捋了一遍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意思就是陆海风和莫原都要寻仇,莫原因为讲义气就一个人揽了这事。 “因为都是女生,阿忱还不了手,被欺负惨了,怪可怜的。” “他们用什么打的呀?” “木棍,那群女生是陆海风找来的,学跆拳道的。” 唐潇听完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发慌,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胸口堵着一口气,不吐出来就非常难受。 又是莫原?这次不会再任他鱼肉了。 “潇潇?”许心语半天没听见旁边的人说话。 “哼,他们那么团结怎么不在一起呢。”唐潇愤懑:“一起欺负人算什么本事,还找女生打人!” “算了潇潇,这事你别参与,莫原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你的,阿忱现在很生气,你就别添乱了。” “因为我怎么不过来打我呢?” “唉…莫原也不敢打你啊,你还有大愚罩着呢。” “那…那…怎么会这样,大愚也会罩着阿忱的呀!” “潇潇,关系不一样的,他们是朋友,你们是兄妹。再说了,莫原打阿忱是料定了不会有事才动手的。” “哼,什么不会有事,我看她是要出大事了。” 许心语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太多了,便不再开口,开始苦恼怎么跟阿忱交代,一不小心让唐潇知道了这么多。 两人在教学楼下分的手,各自回了自己的班级。 知道事的唐潇再也坐不住了,课间操的时候风风火火跑去找了莫原,人家好学生正三三两两的在走廊里谈天说地呢。 莫原看见了她,但没给正眼,继续跟人聊天。其他人多嘴,尤其是旁边的男生各种调侃,说什么情敌学妹找上门来了,各种欢呼迎接。 “莫原。” 唐潇面无表情的开口,尽量让自己冷静:“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题外话------ 唉…无能啊,活动被冷落了。 被一群女生群殴的男生最可怜了……潇潇出马,定能讨回! 47.不想听你说话

课间操后是连着两节语文课,因为和葛青春的关系还不错,所以这课一直是唐潇比较喜欢的。她的普通话进步很大,已经可以张口说成句的内容,几乎全部可以归功于语文老师。 但今天,不爽的是葛青春没有来,听八卦的同学说是查出了怀孕并且情况不好要很久不能来上课。这对原本就不喜欢学校的唐潇简直可以称之为噩耗。 代课老师是二年级的,几乎这个男人一进来,唐潇就认出了是谁。他叫蔺至纯,是姥爷的学生,之前一直教霍翼忱和耿非愚那班。还是秋天的时候就是他去的家里给送了葡萄树苗,还和唐潇说过话来着,叫她不叫淘气像拔菜一样把这玩意给弄死。 “咦?蔺叔叔,原来是你。” 正要上讲台的蔺至纯,被身后的声音叫住回头,发现第一排墙角的位置坐着自己老师家的外孙女,虽然惊喜,但也意料之中毕竟课堂,简单笑了笑就先上课了。 一般连着两节语文的都是作文课,蔺至纯在黑板上写了要求和注意事项后就坐下了,命题作文《知与行》。 唐潇是个特例,葛青春允许她不会写的字可以用拼音。看到这个题目下意识地想到自己的父母后,很快就开了个头,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完成。她从来不会说完成了任务后给自己找事做,什么看看书复习预习之类的从来不,拿出手机就啪啪啪开始玩。钢琴块,新下的游戏,比杀小动物的消消乐仁慈多了,插上耳机瞬间隔离了外界。 蔺至纯知道她在那里坐就会多关注,一看她低头看地猫着脑袋的样子就知道没干好事,抬脚走过去,看了眼桌子上的方格本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拿了起来开始光明正大的阅读。 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倒不是文笔多好,这事件吸引人的同时也会令人对这个女孩子感到心疼。蔺至纯刚想敲敲她的桌子,却被耳边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制止住。 与此同时,全班同学都看向了门口,插着耳机的唐潇猛地一慌神,看见了门上大玻璃洞露出的脑袋。 阿公? “哎?赵老师,您老怎么来了?”蔺至纯的意外之喜。 “阿公?” “潇潇早起走得早,我来看看她吃早餐没有。” 唐潇搁下手机出去了,惭愧的要死,就知道姥爷会这么想:“我吃了。” 蔺至纯关上了门,随祖孙俩一起来到走廊里说话,还亲切的揉了揉唐潇的脑袋:“刚看她写的作文,不错啊。” 嗯?被夸了?姑娘心里虽乐开了花,但如果是用爸妈的悲伤之事换来这些的话她宁可不要。 “至纯你这是…” “我来代课,我老婆前两天查出怀孕,休假了。”蔺至纯显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正好嘛,潇潇在呢。” “怀孕了,好事啊,没大碍吧。” “没事,且歇着呢。” 唐潇听着有点不对劲,葛青春怀孕休假,他老婆也怀孕休假,想着便也傻乎乎地问出了口:“葛老师是你的老婆吗?” “啊,是。” 蔺至纯又揉了揉唐潇的脑袋。 “潇潇,没大没小的。”姥爷责备:“你进去学习吧,我跟你老师说几句话。” 嘿,不是来看姑娘我的吗?最后关心起蔺至纯了! 听闻这个消息后唐潇难掩落寞之情,发了微信给霍翼忱,说他们俩的语文老师是一对。 唉…怪不得葛老师对自己那么好,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她是早就知道唐潇这个人了吧。 霍翼忱对这件事倒不是多关心,只让她中午过去陪他吃饭,没了。 中午见面的时候霍翼忱刚从床上爬起来,许心语到时是丁阿姨给开的门,唐潇到时是许心语给开的门。姑娘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还以为阿忱只叫了她一个人呢。 “你们俩吃吧,我没胃口。”都坐上桌了,霍翼忱又放下了筷子。 “忱忱不吃林总又要伤心了,听话,不想吃少吃点。”丁阿姨在一边劝着,汤都是专门给他一个人熬的。 霍翼忱抖着发白的嘴唇就着勺子喝了一口汤。 “噗…”一声,不知道是谁把饭喷到了自己的碗里。霍翼忱抬起眼皮:“是谁?” 唐潇弱弱地举出小手:“我…” “你干嘛?” “你刚刚的样子好好笑。” “……” 心语淡淡地笑了一下给唐潇夹了菜:“你快吃你的饭吧。”并使了眼色给她。 唐潇不明所以,许心语就又踩了她一脚,最后只好闭紧嘴巴。因为霍翼忱的脸色太吓人了。 不出所料,饭后确实没什么好果子吃,霍翼忱气的扑通一声坐到沙发上,并把屁股下面遗留的不明物体抽出来使劲扔到了墙上。 “那是我的手机壳!”唐潇想救已经来不及了,伸出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 她就在他旁边坐着,霍翼忱啪地一声打在她的手掌上:“你的手机壳放干嘛在我屁股下面。” “……” “你脑子被猪拱了是吗?我前脚说的话你后脚就忘,你是鱼吗?” 姑娘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你今天去找莫原干嘛,说了跟你没关系偏要搅和进来,你嫌我不够烦是不是唐潇?” “我……”姑娘想反驳也无话可说了:“我那不是…” 霍翼忱转换目标,瞧了一眼坐对面的乖乖女:“许心语,你到底是谁的间谍?” 她笑笑,知道他这不是真的生气,只好说好话:“嘿嘿阿忱…我知道没守住秘密是我的错,我也是一不小心酿成大错,以后呢你可以少让我知道些事,这样不就得了!” “唐潇你看看人家的态度。” “关我什么事咯,反正我没做错!”哼,她要是态度好她就成了许心语了,还能叫唐潇。 “……潇潇。”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老老实实的好不好?” 尽管是软话,唐潇听着也不乐意:“反正我做的错事多了也就不觉得错了,我走了,不想听你说话。” 46.怀疑你是不是有病

“哎,莫原,这逼崽子胆还挺大,敢公然挑衅你!”周围男生打趣的话说的难听。 姑娘的火说来就来,这话一出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不管不顾的冲那人反驳:“你叫谁逼崽子?我叼你老母啊,扑街啦你!”这还是她来这后第一次这么严重的骂人,简直是被气爆:“痴线。” 男生被骂更是不依不饶气势汹汹,上前就一副要打人的气势:“我操你全你家啊,敢让我去死!” “杨峰,不想耿非愚卸你两条胳膊趁早给我滚!”莫原说话一向管用,一派大姐大的气势:“都走吧!” 走廊这块一时间只剩下两个对阵之人,唐潇个子比莫原矮,光这一点上就看出了劣势,人家比她大,长到一米七多,她一个小两岁的小萝卜头,在莫原眼里根本就不是对手。 “你想说什么?”莫原环胸背靠栏杆,视线偏离向外,眼里没有唐潇。 “你不是喜欢阿忱吗?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原来是打抱不平的,呵,关你什么事,那家伙没本事,靠你来算账是吗?” “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你那么喜欢他,怎么受伤成那样也不见你心疼呢?还在这里阴阳怪气?” “我一向恩怨分明,揍他是因为欠揍,和我喜不喜欢他,没有关系。” 唐潇此刻痛恨自己嘴笨,打人打不过,连说话也并不是别人的对手。 “唐潇,我们的事你最好别参与。你来找我阿忱不知道吧,知道了会生你气的,我今天放过你,不让你们因为我有矛盾,但是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来挑衅我。” “心语说你是因为我。” “这丫头不懂事,幼稚的很,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讨厌你,但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去跟他动手。” “那你到底因为什么?” “因为陆海风,你走吧,别的不需要知道。” “我…” 莫原擦肩而去,不想再与这个幼稚的丫头说太多。 被忽视的唐潇愤然离去,转角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是在替谁难过。途径二部时被墙角伸出来的一条腿绊个正着,姑娘啊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哭的更厉害了。 “哈哈哈…” 这声音不是叶又青是谁,唐潇不用转身看就知道,最近跟哥哥的关系有点僵,所以不想现在节外生枝,打算先忍气吞声就此离去。 偏偏就是有人喜欢找事,叶又青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动弹:“唐潇,看到了吧,在这里你不是谁家的大小姐,我想欺负你就欺负你,连草稿都不用打。” “叶又青,你这么过分大愚会讨厌你的!” “放心好了,他不会的,宁可讨厌你也不会讨厌我的,怎么样,有没有很生气呢?” 唐潇对于别人的挑衅一向招架不住,此刻心口的一团火已经彻底燃烧:“叶又青,我操你大爷!” 这句话是跟霍翼忱学的,现在用正好。唐潇用没有被束缚的左手一个巴掌甩过去打的叶又青眼冒金星,再抬起头时嘴角和鼻孔都出了血。 “真怀疑你是不是有病!”她当时被叶又青打的时候力道可比这大多了,无非是脸颊稍微肿了些而已,这人倒好,直接留血了。 “特么的你说谁有病!”叶又青回神之后一把抓住唐潇的头发使劲一扯就给她连人一起按到了地上。 唐潇疼的嗷嗷直叫,长廊上的争执立马引起了两侧教学楼的注意,有人去叫了耿非愚过来。 “青青潇潇你们快住手!” 哥哥来的时候叶又青只是刚让他妹妹躺在地上而已,还没有开始动手呢,真是不爽。用手捂着鼻子仰头先站到了一边。 耿非愚把唐潇扶起来:“把你头发整干净。” “走开。”唐潇气的一把推开他:“不让我去招惹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跟这个恶婆娘说少让她来招惹我呢。”她没有咆哮,甚至声音很小,透着无尽的委屈:“哥哥,你这几天怎么了,为什么是非不辨呢?” 耿非愚脸色难看,显得非常为难,看了一眼叶又青又看回妹妹:“这回打回来算完了吧,以后你们俩少见面,快回去吧。” 唐潇擦擦眼泪走了,一句话也不想说,妈的她招谁惹谁了一天净事找上门来。操! 48.非男非女的特殊存在

霍翼忱身上疼,动作也就慢,再看过去的时候只见了姑娘的背影。唐潇走得他心里空落落的,受了伤似的难受。 “阿忱…你怎么样?”许心语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关心的话也不是随便问问,是真的有根有据。 “没什么。” 少年倒是没表现出任何不爽:“你也去上课吧。” “那个…我没忘了你跟我说过的话,需要帮忙的话找我吧。” “你可别说出去,大愚知道了就不是揍我这么简单了。” “你干嘛这样想呢?潇潇她…不见得那么听哥哥的话啊,倒是好像更偏向你多一点吧。” “唉…烦死了,莫原这事怎么办?丢人。”霍翼忱双脚搭在茶几上,双臂枕在脑后躺在沙发上。 “你还是好好坐着吧,等你伤好了看着点潇潇,我看大愚最近是魔障了,对叶又青唯命是从的。” 提起好友,霍翼忱就无语,谁知道那家伙咋了,反正最近关系有点尴尬:“最近记得陪潇潇吃饭,你和莫原最好…也保持些距离吧,你们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但我们还挺好的,有维持友谊的方式就好。不见得多亲密,但开心就好啊!” “心语…你性格这样,别人就算想欺负你,也不忍心。” 对面的女孩笑容甜美:“我走了啊,你好好的,别做那些不靠谱的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就不打你脸了。” “我知道了。” 霍翼忱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最近最不靠谱的事应该是让唐潇过来过夜吧。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一边觉得在一起没什么,一边却又认为很荒唐。唐潇在他心里当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非男非女。可在别人那里就一定还是一种不可侵犯的女孩形态,不可侵犯吗,如果这件事真的可以发生呢? 随便想想而已,谁敢否认青春期的时候从来没有五花八门的胡思乱想过? —— 唐潇从来不去体育课,因为上排球她是个没有搭档的人。男生偶数,女生偶数,多她一个都是孤独显眼的,这样尴尬的境况当然还是躲过去比较好。偏偏就是有人摸透了她的脾性,乔北山来到空荡荡的教室,果真找的到她。 “唐潇?” “嗯?”姑娘正在讲台上蹲着找东西呢,讲桌里乱糟糟的一堆,她顺带就给整了整。 “干什么呢?” “我找作业本,那个写周记的不见了。” “哦,被你代课老师拿走了。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好吧。” 唐潇奇怪怎么蔺至纯都没经过她同意呢,乔北山又说话了:“蔺老师在办公室见了作业后跟我说过,回头看完给你送来。他现在是你的语文老师了,看看也没什么,别计较哈。” “哦。” 从教学楼到行政楼还挺远的,这一路都没和班主任说过一句话,气氛难免尴尬的时候唐潇竟然还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怪情绪,总觉得不自在。 乔北山让她在办公室的水盆里洗了洗刚才弄脏的手,还拿来平时自己用的毛巾给她擦。因为天冷,就多关心了一句。 “手冷不冷,办公室不比你们教室人多暖和,这里就算有暖气也没什么用。” “还好。”唐潇拘束地将双手插进上衣口袋,往那一站,粉粉嫩嫩显得异常乖巧。 “随便坐吧。” “阿sir,怎么体育课你都不在呢?” “让他们自己练会,我有事跟你说。那天听张主任说你姨妈来过是吧,这事别介意,他也是不知道你们这层关系。” 唐潇心里偷偷鄙视,说的好像您老早就知道了似的。 乔北山好像总是能猜透她的想法,随即就说:“要是那天你哥哥不来,我也不会知道。你妈妈跟我打过两次电话也都没有提家里的事,你是怎么想的,凭着自己的实力在学校出人头地吗?” 姑娘好笑:“您看我像那种人?我只是觉得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难道大家都要跟外面的人介绍一遍家里有谁吗?” 乔北山知道这孩子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对金钱也是没所谓的态度,只当自己就很普通。看来她也是没接触过什么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圈子里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伙伴,耿非愚,霍翼忱。想必在香港也都是交些有头脸的人物家的孩子做朋友吧。 “嗬嗬嗬…你这样的想法是对的。”乔北山递过去一个暖手袋,也示意她坐近些:“暖暖吧,坐这边来,给你看一下之前你们数学老师做的总结,里面你可是重点人物。” 唐潇没多想,拉拉凳子靠近了电脑,同时也靠近了乔北山。 47.不想听你说话

课间操后是连着两节语文课,因为和葛青春的关系还不错,所以这课一直是唐潇比较喜欢的。她的普通话进步很大,已经可以张口说成句的内容,几乎全部可以归功于语文老师。 但今天,不爽的是葛青春没有来,听八卦的同学说是查出了怀孕并且情况不好要很久不能来上课。这对原本就不喜欢学校的唐潇简直可以称之为噩耗。 代课老师是二年级的,几乎这个男人一进来,唐潇就认出了是谁。他叫蔺至纯,是姥爷的学生,之前一直教霍翼忱和耿非愚那班。还是秋天的时候就是他去的家里给送了葡萄树苗,还和唐潇说过话来着,叫她不叫淘气像拔菜一样把这玩意给弄死。 “咦?蔺叔叔,原来是你。” 正要上讲台的蔺至纯,被身后的声音叫住回头,发现第一排墙角的位置坐着自己老师家的外孙女,虽然惊喜,但也意料之中毕竟课堂,简单笑了笑就先上课了。 一般连着两节语文的都是作文课,蔺至纯在黑板上写了要求和注意事项后就坐下了,命题作文《知与行》。 唐潇是个特例,葛青春允许她不会写的字可以用拼音。看到这个题目下意识地想到自己的父母后,很快就开了个头,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完成。她从来不会说完成了任务后给自己找事做,什么看看书复习预习之类的从来不,拿出手机就啪啪啪开始玩。钢琴块,新下的游戏,比杀小动物的消消乐仁慈多了,插上耳机瞬间隔离了外界。 蔺至纯知道她在那里坐就会多关注,一看她低头看地猫着脑袋的样子就知道没干好事,抬脚走过去,看了眼桌子上的方格本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拿了起来开始光明正大的阅读。 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倒不是文笔多好,这事件吸引人的同时也会令人对这个女孩子感到心疼。蔺至纯刚想敲敲她的桌子,却被耳边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制止住。 与此同时,全班同学都看向了门口,插着耳机的唐潇猛地一慌神,看见了门上大玻璃洞露出的脑袋。 阿公? “哎?赵老师,您老怎么来了?”蔺至纯的意外之喜。 “阿公?” “潇潇早起走得早,我来看看她吃早餐没有。” 唐潇搁下手机出去了,惭愧的要死,就知道姥爷会这么想:“我吃了。” 蔺至纯关上了门,随祖孙俩一起来到走廊里说话,还亲切的揉了揉唐潇的脑袋:“刚看她写的作文,不错啊。” 嗯?被夸了?姑娘心里虽乐开了花,但如果是用爸妈的悲伤之事换来这些的话她宁可不要。 “至纯你这是…” “我来代课,我老婆前两天查出怀孕,休假了。”蔺至纯显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正好嘛,潇潇在呢。” “怀孕了,好事啊,没大碍吧。” “没事,且歇着呢。” 唐潇听着有点不对劲,葛青春怀孕休假,他老婆也怀孕休假,想着便也傻乎乎地问出了口:“葛老师是你的老婆吗?” “啊,是。” 蔺至纯又揉了揉唐潇的脑袋。 “潇潇,没大没小的。”姥爷责备:“你进去学习吧,我跟你老师说几句话。” 嘿,不是来看姑娘我的吗?最后关心起蔺至纯了! 听闻这个消息后唐潇难掩落寞之情,发了微信给霍翼忱,说他们俩的语文老师是一对。 唉…怪不得葛老师对自己那么好,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她是早就知道唐潇这个人了吧。 霍翼忱对这件事倒不是多关心,只让她中午过去陪他吃饭,没了。 中午见面的时候霍翼忱刚从床上爬起来,许心语到时是丁阿姨给开的门,唐潇到时是许心语给开的门。姑娘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还以为阿忱只叫了她一个人呢。 “你们俩吃吧,我没胃口。”都坐上桌了,霍翼忱又放下了筷子。 “忱忱不吃林总又要伤心了,听话,不想吃少吃点。”丁阿姨在一边劝着,汤都是专门给他一个人熬的。 霍翼忱抖着发白的嘴唇就着勺子喝了一口汤。 “噗…”一声,不知道是谁把饭喷到了自己的碗里。霍翼忱抬起眼皮:“是谁?” 唐潇弱弱地举出小手:“我…” “你干嘛?” “你刚刚的样子好好笑。” “……” 心语淡淡地笑了一下给唐潇夹了菜:“你快吃你的饭吧。”并使了眼色给她。 唐潇不明所以,许心语就又踩了她一脚,最后只好闭紧嘴巴。因为霍翼忱的脸色太吓人了。 不出所料,饭后确实没什么好果子吃,霍翼忱气的扑通一声坐到沙发上,并把屁股下面遗留的不明物体抽出来使劲扔到了墙上。 “那是我的手机壳!”唐潇想救已经来不及了,伸出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 她就在他旁边坐着,霍翼忱啪地一声打在她的手掌上:“你的手机壳放干嘛在我屁股下面。” “……” “你脑子被猪拱了是吗?我前脚说的话你后脚就忘,你是鱼吗?” 姑娘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你今天去找莫原干嘛,说了跟你没关系偏要搅和进来,你嫌我不够烦是不是唐潇?” “我……”姑娘想反驳也无话可说了:“我那不是…” 霍翼忱转换目标,瞧了一眼坐对面的乖乖女:“许心语,你到底是谁的间谍?” 她笑笑,知道他这不是真的生气,只好说好话:“嘿嘿阿忱…我知道没守住秘密是我的错,我也是一不小心酿成大错,以后呢你可以少让我知道些事,这样不就得了!” “唐潇你看看人家的态度。” “关我什么事咯,反正我没做错!”哼,她要是态度好她就成了许心语了,还能叫唐潇。 “……潇潇。”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老老实实的好不好?” 尽管是软话,唐潇听着也不乐意:“反正我做的错事多了也就不觉得错了,我走了,不想听你说话。” 49.我哪里不好吗?

当看到自己数学单科成绩全班倒数第一的时候,姑娘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却又很快别憋起来。 唐潇双手按在腿上,坐姿拘束,盯着电脑的眼睛弯弯,不知道是在好笑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乔北山已经将手掌放在她的背上。 “这些真是数学老师写的吗?” 姑娘转头一出声,乔北山立马收回了手,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罪行:“啊,是的,你们李老师还是挺负责的。” “我能看其他人的吗?” “看看自己的就行了,你坐一会,我去倒杯水。” 乔北山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刚好接完一杯水,打开门看见突然冒出来的纪悠悠有点惊讶:“哎?你怎么过来了?” 好学生谁不认识,乔北山让她进来。 “过来抱作业,听说我们班主任办公桌搬您旁边了?” “对呀。” 纪悠悠跟乔北山说着话已经朝唐潇那边走去:“乔班,您干嘛呢?” “没什么,教育我学生呢。” “这不唐潇吗?嗨,你还认识我吗?” 唐潇当然认识,从她进来就看半天了:“认识啊。”上次就是这位学霸去找的霍翼忱说她被主任逮了。 “我拿完作业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嗯?”唐潇看向乔北山。 “第一节都下课了,下节全年级的数学自习,你不回去吗?” “那我走咯,阿sir再见。” “乔班再见!” 乔北山没了留她的机会,便就此作罢,毕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 “唐潇,你们班主任干嘛总是找你啊?”纪悠悠有意要提醒什么。 “因为学习差呗。你怎么知道总是?” “光我碰见就好多次了,再加上听说。” “听说?听谁说?”唐潇好笑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劝你离他远一点吧。” “嗯?为什么?” “你怎么这么没有自保意识?乔班可色了。” 唐潇倒没什么这样的感觉,但有谁是不喜欢听些八卦或者流言蜚语呢?纪悠悠这么一说,她算是记住了,心里默默鄙视这那个表面正人君子的人。 “我走了啊。”岔路口的时候唐潇左拐了。 “拜拜!”纪悠悠直走。 自己本部的学姐,尤其是漂亮又厉害的从来都是人气颇高。纪悠悠认识那个在霍翼忱和耿非愚身边如鱼得水的许心语,这位学姐在她眼里就是那种徒有一张学习好的乖巧面容,其实成绩却差的要命。 许心语从来都是以与世无争的态度和人交往,她知道自己和他们差得远,虽不妄自菲薄,却也不会不切实际到去奢求什么。霍翼忱拿她当要好的朋友就已经很幸运知足了。他喜欢潇潇的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喜欢他的事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样就还挺公平的。 听了大嘴巴纪悠悠回来的说法之后,许心语没有去跟霍翼忱讲唐潇发生了什么,而是直接去找了耿非愚。 “心语?你怎么来了?” “好几天没见你了啊。”许心语走进教室,坐在空了的霍翼忱的位置上:“你最近怎么了啊?” “没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潇潇那么可怜,你…都一点不觉得内疚吗?” 耿非愚略显为难:“她有时候太气人了…过两天我去找她。” “你和青青还好吧?听说她病了。” “还行,昨天发烧来着。你今天这是替谁打探呢?” “没有,你没发现,你们几个最近这样的时候遭殃的是我吗?我夹在好朋友中间多为难。” “你可以去找莫原。”少年脸色难看起来。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你们和她不和,还要拉我下水吗?还有青青,我们和莫原都是好朋友啊。” “青青说以后听我的。” “幼稚。”许心语翻去一个白眼。 “那你走吧。” “潇潇不太好哦,你最好关心一下。任性是女孩子的特权,别忘了她是你妹妹呢!” “走吧走吧烦死了!” 许心语被赶走,不过她无所谓,就算所有人都闹掰了,她也是留到最后的那个人,和任何一个,她都可以保持友谊。 —— 吃了睡,睡了吃的霍翼忱又在半夜的时候精神了起来,以前被失眠打搅的话,他骚扰的那个人永远是耿非愚,现在变成了唐潇。只是拨过去电话没有人接的时候他才重新选择“旧爱”。 “大愚…是我。” 耿非愚睡的昏天黑地的,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拿到耳边的时候就已经撒开了手。徒留霍翼忱听了五分钟他的呼吸声,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自己笑了。 “耿非愚你是猪吗?只会哼哼不说话。” “……” “我明天就去学校,嘴角还肿呢,因为你破相了。” “嗯…” 那边竟然还答了一句。 “你让叶又青少惹事啊,我们潇潇这么可怜,我要报复的话也只能找你了,你要不想失去我,趁早管好那个男人婆。” “…她病了…” “嗯?听不清,你说什么?” 耿非愚分不清现实梦境的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剩霍翼忱又听了好几分钟呼吸声。 “我问你啊大愚,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离潇潇很近,我哪里不好吗?” “……”又没音了。 “算了算了你睡吧,真是头猪。” 霍翼忱突来一阵烦闷生气地挂掉了电话:“明天别让我第一个看见你。” 48.非男非女的特殊存在

霍翼忱身上疼,动作也就慢,再看过去的时候只见了姑娘的背影。唐潇走得他心里空落落的,受了伤似的难受。 “阿忱…你怎么样?”许心语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关心的话也不是随便问问,是真的有根有据。 “没什么。” 少年倒是没表现出任何不爽:“你也去上课吧。” “那个…我没忘了你跟我说过的话,需要帮忙的话找我吧。” “你可别说出去,大愚知道了就不是揍我这么简单了。” “你干嘛这样想呢?潇潇她…不见得那么听哥哥的话啊,倒是好像更偏向你多一点吧。” “唉…烦死了,莫原这事怎么办?丢人。”霍翼忱双脚搭在茶几上,双臂枕在脑后躺在沙发上。 “你还是好好坐着吧,等你伤好了看着点潇潇,我看大愚最近是魔障了,对叶又青唯命是从的。” 提起好友,霍翼忱就无语,谁知道那家伙咋了,反正最近关系有点尴尬:“最近记得陪潇潇吃饭,你和莫原最好…也保持些距离吧,你们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但我们还挺好的,有维持友谊的方式就好。不见得多亲密,但开心就好啊!” “心语…你性格这样,别人就算想欺负你,也不忍心。” 对面的女孩笑容甜美:“我走了啊,你好好的,别做那些不靠谱的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就不打你脸了。” “我知道了。” 霍翼忱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最近最不靠谱的事应该是让唐潇过来过夜吧。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一边觉得在一起没什么,一边却又认为很荒唐。唐潇在他心里当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非男非女。可在别人那里就一定还是一种不可侵犯的女孩形态,不可侵犯吗,如果这件事真的可以发生呢? 随便想想而已,谁敢否认青春期的时候从来没有五花八门的胡思乱想过? —— 唐潇从来不去体育课,因为上排球她是个没有搭档的人。男生偶数,女生偶数,多她一个都是孤独显眼的,这样尴尬的境况当然还是躲过去比较好。偏偏就是有人摸透了她的脾性,乔北山来到空荡荡的教室,果真找的到她。 “唐潇?” “嗯?”姑娘正在讲台上蹲着找东西呢,讲桌里乱糟糟的一堆,她顺带就给整了整。 “干什么呢?” “我找作业本,那个写周记的不见了。” “哦,被你代课老师拿走了。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好吧。” 唐潇奇怪怎么蔺至纯都没经过她同意呢,乔北山又说话了:“蔺老师在办公室见了作业后跟我说过,回头看完给你送来。他现在是你的语文老师了,看看也没什么,别计较哈。” “哦。” 从教学楼到行政楼还挺远的,这一路都没和班主任说过一句话,气氛难免尴尬的时候唐潇竟然还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怪情绪,总觉得不自在。 乔北山让她在办公室的水盆里洗了洗刚才弄脏的手,还拿来平时自己用的毛巾给她擦。因为天冷,就多关心了一句。 “手冷不冷,办公室不比你们教室人多暖和,这里就算有暖气也没什么用。” “还好。”唐潇拘束地将双手插进上衣口袋,往那一站,粉粉嫩嫩显得异常乖巧。 “随便坐吧。” “阿sir,怎么体育课你都不在呢?” “让他们自己练会,我有事跟你说。那天听张主任说你姨妈来过是吧,这事别介意,他也是不知道你们这层关系。” 唐潇心里偷偷鄙视,说的好像您老早就知道了似的。 乔北山好像总是能猜透她的想法,随即就说:“要是那天你哥哥不来,我也不会知道。你妈妈跟我打过两次电话也都没有提家里的事,你是怎么想的,凭着自己的实力在学校出人头地吗?” 姑娘好笑:“您看我像那种人?我只是觉得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难道大家都要跟外面的人介绍一遍家里有谁吗?” 乔北山知道这孩子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对金钱也是没所谓的态度,只当自己就很普通。看来她也是没接触过什么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圈子里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伙伴,耿非愚,霍翼忱。想必在香港也都是交些有头脸的人物家的孩子做朋友吧。 “嗬嗬嗬…你这样的想法是对的。”乔北山递过去一个暖手袋,也示意她坐近些:“暖暖吧,坐这边来,给你看一下之前你们数学老师做的总结,里面你可是重点人物。” 唐潇没多想,拉拉凳子靠近了电脑,同时也靠近了乔北山。 50.之前的承诺

唐潇脑门搁在桌子上,面朝地面无穷尽地划着手机,一直往上一直往上,那是几段聊天记录。 之前有次升国旗玩游戏被主任逮了个正着,后来手机就被没收了,跟哥哥闹了点小别扭也是在那天。所以当晚拿到新手机的时候聊的第一段内容就是和大愚,现在被她翻到了。 趁下课,想也没想直接去了三部,当看到叶又青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稍微往墙后面躲了一下,算了能忍尽量忍吧,真的不想再这么闹下去了,因为别人毁了兄妹感情太不值当了。 好在叶又青没待多久,说了句好话的功夫就离开了,唐潇趁耿非愚还没有进到班里赶快拦了起来。 “大愚哥哥。” “潇潇?”他倒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情绪或是疾言厉色,只是有点诧异她能主动找来,又看了一眼叶又青离去的方向,发现没事,才算安心。 可唐潇被他这样的举动给伤了心:“我…为什么你的态度变得这么快呢?你好像比我还善变吧…。” 少年颇显无奈,但态度分外溺爱,双手抚着她的肩膀说:“潇潇你怎么了?我对你的态度不会因为青青改变的。” “你说谎,你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不对。” “我想让你离她远一点,好不好?” “她有传染病吗?”这是唐潇的第一感觉。 耿非愚被逗笑:“没有,你们尽量避免冲突吧,你跟阿忱好好的。” “那你们呢?你和阿忱到底怎么了?他本来就受伤啊,你明知道还打他。” “我打他是因为怕他欺负你,我是你哥我要保护好你啊。” “你还知道你是我哥呀!”唐潇一气之下递出了手机,上面是和耿非愚的对话框:“你说的,只要你哪天忘了这些话,就让我拿聊天记录提醒你。你说你以后不会再冲动了,会脾气好一点,对我好一点。” 耿非愚蹙眉,使劲在脑海里回忆,确定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不过倒是想起霍翼忱有天晚上借了他的微信号说有用,后来问他,他说注册了一个k歌软件。 不过这件事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顺着唐潇的意思继续:“好吧,我确实忘了。我给你道歉行吗?” “嗯。”他承认了就好:“我没有主动招惹过叶又青,从来…” “嘘。”耿非愚制止了她说到一半的话:“没事的潇潇,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要总说别人的事了。” “好吧。” “嗯,那你先回去吧,我周末去姥爷家找你。” “好。” 妹妹走后的第一件事,耿非愚去翻了那天的聊天记录,确定手机上是真的没有,那就说明给她说那些话的一定是另一个手机上的他的微信号。这个人当然除了霍翼忱不可能有别人,一切都那么巧,根本不用怀疑。 做完这些心情不错的唐潇就回了教室,在班门口发现了一个带棒球帽遮住了脸的人,看的侧面,有点熟悉,但也没有上前去主动勾搭,就进门坐在了位置上。 霍翼忱等半天了,还以为她能认出来,没想到看了一眼直接被忽视了,嘿这暴脾气。 “出来!” 正在抽屉里拿书的姑娘感到眼前突然被罩上一层黑暗,还没抬头呢就被挨了一个脑崩儿,疼的尖锐:“嗯?” 霍翼忱已经转身出去,唐潇追了过去看到他的背影,难免惊喜:“阿忱?是你啊!” “声音小点,非让别人看到我这样是吧?”少年无奈的指指嘴角和眼角。 “你还没好,干嘛来学校。” “我一个人无聊啊,昨晚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嗯?”霍翼忱眼睛一瞪,故意找茬。 “我…我操你大爷。”没话说的姑娘只好用这句话还嘴,那么晚了谁还接电话。 “你个死丫头敢骂我?” 唐潇在他伸出手指的一瞬间身子一矮,没被他打到:“你都这样了,还来找茬?” “你刚刚为什么去找他?” “大愚吗?让他给我道歉呀!是他自己说可以拿聊天记录提醒他的!” “什么聊天记录?”霍翼忱突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呐,给你看。” 唐潇在霍翼忱这里完全透明人,什么都愿意跟他分享,两个人都忘了昨天在公寓一句话产生的不愉快。 霍翼忱面色慌张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你把这给他看了?” “对。” “好吧。” 少年无奈,事已至此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谁让他当时脑袋一热就给说了出来呢,完全当成了自己账号在玩。 “你今天…” “我怎么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尴尬,霍翼忱与她眸光交织的时候因为紧张而颤抖了一下。 “你是来上课的还是来找我的?”这话非常的…对于唐潇来说简直就是感情升温的催化剂,只要他承认是来找她的,绝对在下一秒钟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疯狂爱上眼前的少年。 虽然是有点浮夸。 但唐潇会真的因为他专门武装过来找她而高兴的找不着北。 几乎是不停顿的,霍翼忱脱口而出:“我当然是来找你的!”这不是废话嘛,他能来上课? 男女的差别就在这里了,女孩子会因为各种细节而感慨,甚至是对方不经意间的举动都常常会打动人心。男生就差远了,天生在这方面反应迟钝。霍翼忱就是个典型,虽然嘴上说着来找她,其实心里想的…可不就来找她的嘛? 唐潇并没有因为眼前人的不浪漫而影响丝毫情绪,乐呵呵的:“我是不是最近吃胖了,脸大?” 霍翼忱笑得无奈:“傻逼。” 冬天十点钟的阳光从东南方直射进走廊,除了在石柱上投放了浅浅的一层光晕后,一部分洒在少年的左侧脸颊,白皙中尽显无尽风华,若隐若现的棱角也被照的格外分明。唐潇就这样看着他的轮廓失了神,这样风采宁静的霍翼忱有多吸引人她没办法描述,只知道他吸引她心神向往,甚至梦寐以求。 “看什么呢?” “嗯?”姑娘回神,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蒙圈表情。 霍翼忱顺着她刚才的视线往后看去,什么都没有啊?那她在看他吗? “你绷着脸的样子特别像我爹地。” “啊?我有那么老吗?”霍翼忱颇为担忧地摸摸侧脸。 这个举动令唐潇笑了起来:“我说是神态啦!” “一点都不幽默,我走了啊,你进去吧!” 姑娘都没来得及道别,人已经转角下了楼,霍翼忱简直是以逃窜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49.我哪里不好吗?

当看到自己数学单科成绩全班倒数第一的时候,姑娘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却又很快别憋起来。 唐潇双手按在腿上,坐姿拘束,盯着电脑的眼睛弯弯,不知道是在好笑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乔北山已经将手掌放在她的背上。 “这些真是数学老师写的吗?” 姑娘转头一出声,乔北山立马收回了手,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罪行:“啊,是的,你们李老师还是挺负责的。” “我能看其他人的吗?” “看看自己的就行了,你坐一会,我去倒杯水。” 乔北山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刚好接完一杯水,打开门看见突然冒出来的纪悠悠有点惊讶:“哎?你怎么过来了?” 好学生谁不认识,乔北山让她进来。 “过来抱作业,听说我们班主任办公桌搬您旁边了?” “对呀。” 纪悠悠跟乔北山说着话已经朝唐潇那边走去:“乔班,您干嘛呢?” “没什么,教育我学生呢。” “这不唐潇吗?嗨,你还认识我吗?” 唐潇当然认识,从她进来就看半天了:“认识啊。”上次就是这位学霸去找的霍翼忱说她被主任逮了。 “我拿完作业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嗯?”唐潇看向乔北山。 “第一节都下课了,下节全年级的数学自习,你不回去吗?” “那我走咯,阿sir再见。” “乔班再见!” 乔北山没了留她的机会,便就此作罢,毕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 “唐潇,你们班主任干嘛总是找你啊?”纪悠悠有意要提醒什么。 “因为学习差呗。你怎么知道总是?” “光我碰见就好多次了,再加上听说。” “听说?听谁说?”唐潇好笑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劝你离他远一点吧。” “嗯?为什么?” “你怎么这么没有自保意识?乔班可色了。” 唐潇倒没什么这样的感觉,但有谁是不喜欢听些八卦或者流言蜚语呢?纪悠悠这么一说,她算是记住了,心里默默鄙视这那个表面正人君子的人。 “我走了啊。”岔路口的时候唐潇左拐了。 “拜拜!”纪悠悠直走。 自己本部的学姐,尤其是漂亮又厉害的从来都是人气颇高。纪悠悠认识那个在霍翼忱和耿非愚身边如鱼得水的许心语,这位学姐在她眼里就是那种徒有一张学习好的乖巧面容,其实成绩却差的要命。 许心语从来都是以与世无争的态度和人交往,她知道自己和他们差得远,虽不妄自菲薄,却也不会不切实际到去奢求什么。霍翼忱拿她当要好的朋友就已经很幸运知足了。他喜欢潇潇的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喜欢他的事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样就还挺公平的。 听了大嘴巴纪悠悠回来的说法之后,许心语没有去跟霍翼忱讲唐潇发生了什么,而是直接去找了耿非愚。 “心语?你怎么来了?” “好几天没见你了啊。”许心语走进教室,坐在空了的霍翼忱的位置上:“你最近怎么了啊?” “没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潇潇那么可怜,你…都一点不觉得内疚吗?” 耿非愚略显为难:“她有时候太气人了…过两天我去找她。” “你和青青还好吧?听说她病了。” “还行,昨天发烧来着。你今天这是替谁打探呢?” “没有,你没发现,你们几个最近这样的时候遭殃的是我吗?我夹在好朋友中间多为难。” “你可以去找莫原。”少年脸色难看起来。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你们和她不和,还要拉我下水吗?还有青青,我们和莫原都是好朋友啊。” “青青说以后听我的。” “幼稚。”许心语翻去一个白眼。 “那你走吧。” “潇潇不太好哦,你最好关心一下。任性是女孩子的特权,别忘了她是你妹妹呢!” “走吧走吧烦死了!” 许心语被赶走,不过她无所谓,就算所有人都闹掰了,她也是留到最后的那个人,和任何一个,她都可以保持友谊。 —— 吃了睡,睡了吃的霍翼忱又在半夜的时候精神了起来,以前被失眠打搅的话,他骚扰的那个人永远是耿非愚,现在变成了唐潇。只是拨过去电话没有人接的时候他才重新选择“旧爱”。 “大愚…是我。” 耿非愚睡的昏天黑地的,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拿到耳边的时候就已经撒开了手。徒留霍翼忱听了五分钟他的呼吸声,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自己笑了。 “耿非愚你是猪吗?只会哼哼不说话。” “……” “我明天就去学校,嘴角还肿呢,因为你破相了。” “嗯…” 那边竟然还答了一句。 “你让叶又青少惹事啊,我们潇潇这么可怜,我要报复的话也只能找你了,你要不想失去我,趁早管好那个男人婆。” “…她病了…” “嗯?听不清,你说什么?” 耿非愚分不清现实梦境的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剩霍翼忱又听了好几分钟呼吸声。 “我问你啊大愚,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离潇潇很近,我哪里不好吗?” “……”又没音了。 “算了算了你睡吧,真是头猪。” 霍翼忱突来一阵烦闷生气地挂掉了电话:“明天别让我第一个看见你。” 51.我会让她和我有关系

问霍翼尘这是咋了。 他可能会说自己是因为害羞,被喜欢的女生注视的少年还是个纯情小伙,心脏有那么点承受不了这样的小小激动和紧张。 —— 没有霍翼忱的日子,耿非愚少了乐趣多了孤独。学校里的人可以说没有不认识的,但和霍翼忱在他心里级别相同的人目前还没有出现,或许将来也不可能出现。这是习惯了那个人的陪伴吗? 好可怕,他可不是gay啊! “鱼哥,外面有人找!” 耿非愚回身,眼望门外是自己班里的男生在叫他。他人就坐在最后一排,侧脸就是走廊,确实看到圆弧形空地那里多出个影子,但并没有看到真身。 “知道了!” 这一出门不打紧,看到那人的背影时,耿非愚暗骂一声“靠”,立马招呼众人:“都给我进去!” 走廊上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各个听话消失,连隔壁班的人也都瞬间无影无踪。背对他的霍翼忱开始转身,耿非愚渐渐后退,在正面四目相对之前撒丫子转身拔腿就跑。 这把霍翼忱整的挺无语,不过还是一秒不差的追了过去,不过他体力明显不行,刚到楼下的时候就已经累的蹲在了地上。 耿非愚跑到了教学楼后面,没看见身后有人追来的时候趴在墙角偷偷观望了一下,这一看简直要了老命,迅速折回。 “阿忱你怎么了?” 霍翼忱觉得浑身疼的酸爽,干脆躺在了地上,这一片地上铺的都是红色砖块,除了缝隙里长出小草外,整体还算干净。 “我疼。”他憋出俩在。 “你还能起来吗?”耿非愚抖着手指伸到他的人中位置,呼出一口气:“还有气。” “去你妹的!”霍翼忱简直服了这人,一把挥开好友的胳膊。 耿非愚收回手后蹲在躺着的人身边,长长叹出一口气:“唉…你还真要找我打回来呀?” 霍翼忱在他神思游离之际来了个猛然翻身就把耿非愚攻击在了身下,双腿压住双腿,双臂压住双臂:“老子当然要打回来!敢动试试!” “你…胜之不武!”没了反抗能力的人只好逞口舌之快:“潇潇的事原本就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为了这事劳驾我揍你!”霍翼忱这下是真生气了:“耿非愚,你能不能认真看待自己的感情,因为叶又青,潇潇受了多少委屈!” 耿非愚最不喜欢的就是霍翼忱处处以唐潇为主,如果两人刚刚还有些许玩闹的心思,那么这次可就要动真格了:“轮不到你来管我妹妹的事!潇潇的喜怒哀乐和你屁大点关系都没有!” 霍翼忱听了这话难免受伤,松了四肢的力道,一屁股坐到地上,双肘搭在膝盖,声音没有用力,却不苟言笑地承诺着:“我会让她和我有关系。” 耿非愚一下子火大,坐起身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的眸子,咬牙切齿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一字一顿,霍翼忱说的很清楚:“就不信你还能左右别人的感情。” “霍翼忱。” 面对好友的极力威胁,他一点不动容,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笃定:“那如果潇潇也喜欢我呢?” “不可能!”耿非愚懒得费口舌了,再说下去两个人也都不会改变想法和态度,拍拍屁股起身打算走人。 “大愚!” 霍翼忱撑着地站起来,叫住去人的背影:“我是说真的。”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挫败感袭来,霍翼忱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原本就想这么算了的,但想起昨晚的电话,又突然灵感乍现。 “耿非愚你昨晚答应了我的!” 被叫住的人却步回身:“你说什么?” “不信就打开你的通话记录!” 虽然撒谎,但霍翼忱觉得这是一线生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极力争取,是不是有点过了。 耿非愚狐疑,划开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时瞬间睁大了眼睛:“我昨晚接了你的电话?” “没错。” “你特么半夜打什么电话,闹鬼啊!”他现在是一点一点记忆都没有,更别说该死的答应了什么事件:“不算。” “上你的课去吧,懒的看见你,滚。”霍翼忱到底是没底气的,也没有多强调什么,暂时先结束了这一场“撕逼大战”。 “卧槽。” 两位少年向着不同的方向纷纷离去,这会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窒息般的寂静让人感觉到压抑。霍翼忱带着遗憾,耿非愚带着神伤,各自思绪万千。 —— 周六,天空灰蒙暗沉,大地被刚飘下的雪花染上薄薄一层纱,却又很快晕散成水,在积雪堆盖前,马路一片黑漆清明。 姥爷出门上超市采购,徒留唐潇一个人在家看电视。都说南部的孩子见到雪会惊喜到爱不释手,可这位姑娘并没有多大感慨。雪她是不常见,但小的时候常被爹地妈咪带去下雪的国家滑雪看景,所以也就没那么稀罕了。 “潇潇!开门!” 听见大门外的叫喊,窝在沙发上拥抱温暖的姑娘不情愿起身,穿上拖鞋打开客厅门一股冷空气当面袭来,哆哆嗦嗦穿过庭院跑去开大门:“来了哦!” 耿非愚头顶一大片棉花进门:“啊,冻死我了,快让我进去!” 唐潇知道是他,也没有多惊讶,锁门的功夫哥哥一溜烟就消失了,只见这位少年毫不客气地钻进姑娘的毯子里就把自己裹了起来。 “你冷就上姥爷屋里躺着去呗。” “我不躺,又不是老头老太太,大白天睡什么睡?”耿非愚嫌弃妹妹的唠叨。 “那你干嘛抢我的位置。” 妹妹穿一身粉色冬季家居服,看上去舒适懒散,却也温馨无比,满满的少女气息。耿非愚不动神色地扫了一眼后赶紧别开眼:“我就暖一会,大冷天的为了你跑这么老远还忍心让人家冻着?” 唐潇无语,上楼又抱来一条毯子,扔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命令道:“你来这!” “我不去,那边看电视还得扭脖子。” “我操你大爷。” “……”耿非愚万分无奈:“以后别跟阿忱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多难听呀。” “你们说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难听呢?” “……” ------题外话------ 明天推荐,我会大篇幅更新了哦 50.之前的承诺

唐潇脑门搁在桌子上,面朝地面无穷尽地划着手机,一直往上一直往上,那是几段聊天记录。 之前有次升国旗玩游戏被主任逮了个正着,后来手机就被没收了,跟哥哥闹了点小别扭也是在那天。所以当晚拿到新手机的时候聊的第一段内容就是和大愚,现在被她翻到了。 趁下课,想也没想直接去了三部,当看到叶又青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稍微往墙后面躲了一下,算了能忍尽量忍吧,真的不想再这么闹下去了,因为别人毁了兄妹感情太不值当了。 好在叶又青没待多久,说了句好话的功夫就离开了,唐潇趁耿非愚还没有进到班里赶快拦了起来。 “大愚哥哥。” “潇潇?”他倒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情绪或是疾言厉色,只是有点诧异她能主动找来,又看了一眼叶又青离去的方向,发现没事,才算安心。 可唐潇被他这样的举动给伤了心:“我…为什么你的态度变得这么快呢?你好像比我还善变吧…。” 少年颇显无奈,但态度分外溺爱,双手抚着她的肩膀说:“潇潇你怎么了?我对你的态度不会因为青青改变的。” “你说谎,你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不对。” “我想让你离她远一点,好不好?” “她有传染病吗?”这是唐潇的第一感觉。 耿非愚被逗笑:“没有,你们尽量避免冲突吧,你跟阿忱好好的。” “那你们呢?你和阿忱到底怎么了?他本来就受伤啊,你明知道还打他。” “我打他是因为怕他欺负你,我是你哥我要保护好你啊。” “你还知道你是我哥呀!”唐潇一气之下递出了手机,上面是和耿非愚的对话框:“你说的,只要你哪天忘了这些话,就让我拿聊天记录提醒你。你说你以后不会再冲动了,会脾气好一点,对我好一点。” 耿非愚蹙眉,使劲在脑海里回忆,确定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不过倒是想起霍翼忱有天晚上借了他的微信号说有用,后来问他,他说注册了一个k歌软件。 不过这件事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顺着唐潇的意思继续:“好吧,我确实忘了。我给你道歉行吗?” “嗯。”他承认了就好:“我没有主动招惹过叶又青,从来…” “嘘。”耿非愚制止了她说到一半的话:“没事的潇潇,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要总说别人的事了。” “好吧。” “嗯,那你先回去吧,我周末去姥爷家找你。” “好。” 妹妹走后的第一件事,耿非愚去翻了那天的聊天记录,确定手机上是真的没有,那就说明给她说那些话的一定是另一个手机上的他的微信号。这个人当然除了霍翼忱不可能有别人,一切都那么巧,根本不用怀疑。 做完这些心情不错的唐潇就回了教室,在班门口发现了一个带棒球帽遮住了脸的人,看的侧面,有点熟悉,但也没有上前去主动勾搭,就进门坐在了位置上。 霍翼忱等半天了,还以为她能认出来,没想到看了一眼直接被忽视了,嘿这暴脾气。 “出来!” 正在抽屉里拿书的姑娘感到眼前突然被罩上一层黑暗,还没抬头呢就被挨了一个脑崩儿,疼的尖锐:“嗯?” 霍翼忱已经转身出去,唐潇追了过去看到他的背影,难免惊喜:“阿忱?是你啊!” “声音小点,非让别人看到我这样是吧?”少年无奈的指指嘴角和眼角。 “你还没好,干嘛来学校。” “我一个人无聊啊,昨晚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嗯?”霍翼忱眼睛一瞪,故意找茬。 “我…我操你大爷。”没话说的姑娘只好用这句话还嘴,那么晚了谁还接电话。 “你个死丫头敢骂我?” 唐潇在他伸出手指的一瞬间身子一矮,没被他打到:“你都这样了,还来找茬?” “你刚刚为什么去找他?” “大愚吗?让他给我道歉呀!是他自己说可以拿聊天记录提醒他的!” “什么聊天记录?”霍翼忱突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呐,给你看。” 唐潇在霍翼忱这里完全透明人,什么都愿意跟他分享,两个人都忘了昨天在公寓一句话产生的不愉快。 霍翼忱面色慌张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你把这给他看了?” “对。” “好吧。” 少年无奈,事已至此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谁让他当时脑袋一热就给说了出来呢,完全当成了自己账号在玩。 “你今天…” “我怎么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尴尬,霍翼忱与她眸光交织的时候因为紧张而颤抖了一下。 “你是来上课的还是来找我的?”这话非常的…对于唐潇来说简直就是感情升温的催化剂,只要他承认是来找她的,绝对在下一秒钟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疯狂爱上眼前的少年。 虽然是有点浮夸。 但唐潇会真的因为他专门武装过来找她而高兴的找不着北。 几乎是不停顿的,霍翼忱脱口而出:“我当然是来找你的!”这不是废话嘛,他能来上课? 男女的差别就在这里了,女孩子会因为各种细节而感慨,甚至是对方不经意间的举动都常常会打动人心。男生就差远了,天生在这方面反应迟钝。霍翼忱就是个典型,虽然嘴上说着来找她,其实心里想的…可不就来找她的嘛? 唐潇并没有因为眼前人的不浪漫而影响丝毫情绪,乐呵呵的:“我是不是最近吃胖了,脸大?” 霍翼忱笑得无奈:“傻逼。” 冬天十点钟的阳光从东南方直射进走廊,除了在石柱上投放了浅浅的一层光晕后,一部分洒在少年的左侧脸颊,白皙中尽显无尽风华,若隐若现的棱角也被照的格外分明。唐潇就这样看着他的轮廓失了神,这样风采宁静的霍翼忱有多吸引人她没办法描述,只知道他吸引她心神向往,甚至梦寐以求。 “看什么呢?” “嗯?”姑娘回神,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蒙圈表情。 霍翼忱顺着她刚才的视线往后看去,什么都没有啊?那她在看他吗? “你绷着脸的样子特别像我爹地。” “啊?我有那么老吗?”霍翼忱颇为担忧地摸摸侧脸。 这个举动令唐潇笑了起来:“我说是神态啦!” “一点都不幽默,我走了啊,你进去吧!” 姑娘都没来得及道别,人已经转角下了楼,霍翼忱简直是以逃窜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52.放假,暴雪

唐潇没有再跟他争下去,认命的窝进方向不怎么好的沙发上。 耿非愚暗自笑了,这样的感觉貌似不错。以前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的时候,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姥爷这里永远都是被谦让和宝贝的对象,导致他对所有东西都充满了反感。妹妹一来,这些家长里短的争抢吵闹才能说是最简单温馨的幸福。 霍翼忱说唐潇喜欢他,他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不然。他当然害怕这样漂亮的妹妹被人觊觎,即便是好友也不行。也许每个男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这样的保护情结,对于比自己小的妹妹,哥哥们都比较喜欢护在身后任由其在自己这里烦人胡闹,也不会轻易被人抢了去。更别说像阿忱这样的坏蛋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潇潇来了之后,他们都变了,以前在学校呆着的时间远不及现在的二分之一,那时候每天都在胡闹,每天都在做些让大人让学校头疼烦心的坏事,不是把老师气走,就是出去跑的不见人影,不是搅和得学校鸡犬不宁,就是和校外人员格斗。这样的阿忱,哪能让人放心?即便抛开这些不说,就光他那个外女强内唠叨的妈看到儿子被其他女孩抢走也是一山容不下二虎的。阿忱没有爸爸,所以对林美君来说,儿子就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一切。 霍翼忱,不是一个安生的人。谈恋爱,算了吧。对唐潇,耿非愚不敢说已经超越了兄妹之情,但他的责任心和保护欲,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潇潇?” “嗯?” “那个江岳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没有啊。” 唐潇不知道他问这些干什么,只是如实作答。 “听说蓝天在追他。”耿非愚干笑两声:“呵呵。” “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 “不就是想要嘲笑嘛,应该这样笑,哈哈哈哈!” “……” 这兄妹俩简直是坏孩子,哪有这样背地里明目张胆的取笑别人的。 “蓝天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江岳那么维护你,她还往上贴。” 唐潇翻一个白眼:“不想听你这么说。” “怎么说?” “我干嘛需要别人的维护?” 得,这么说她还不乐意了?他说得可是事实,除非她是排斥别人或者别的男生才会讨厌他这种说法。 “你跟他熟吗?” 唐潇摇头,连话都不想说,显然是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偏偏耿非愚就是要问:“那他那天干嘛向着你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烦死了!” 江岳人是挺好的,也承认给她写过情书,但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干嘛老把这事挂在嘴边呀。炫耀自己人气高吗?那简直就是霍翼忱口中的大傻逼。 耿非愚不再继续,老老实实看电视。 可不到一会,又闲不住了:“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去阿忱那里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他说无聊,我就过去了。” “然后你就敢过夜?你明不明白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我当然明白,可那不是啥也没有吗?再说了这个人是阿忱,又不是什么随便的野人。” “……你知道不知道姥爷会担心?” “姥爷不知道这事。” “我警告你啊唐潇别再有第二次,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阿忱可是你朋友啊,你竟然这样不信任!”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是你们到底有没有检点的意识!” “我怎么就又成了不检点的人了呢?”唐潇感觉无理辨驳,心底已经泛上火气:“你不看把电视还我!” “不还。” “……” 耿非愚是没再惹妹妹烦,一个人心烦意乱地看着电视,演的什么一句话也没看懂。 “哎!” 唐潇有关心的事要问,用腿踢踢脚头附近跟她成直角方向的他的脚:“我问你啊。” “问吧。” “你跟阿忱还好吗?我夹在中间很难过哎。” 耿非愚冷笑:“你确定你是夹在中间?而不是偏向阿忱?” “我哪有…分明就是你偏向叶又青…我才只有阿忱呀……” 这话他没法对。说是又不是,很难解释清楚,表面上这几天都是他比较偏爱青青是真的,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至于缘由…算了,感情这些东西是非常玄妙的,一个不留神就会变得捉摸不定。 “放假了会回香港吗?” “不知道。”说起这个事,唐潇就蔫了:“我自己不敢做任何决定,爹地妈咪那么忙,一定顾不上我,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没事,寒假我带你玩。” “寒假?”姑娘突然想起个问题:“寒假是不是又只有我们两个呀?阿忱要去妈妈那里吗?” 耿非愚火大:“你管人家干嘛!”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吵什么呢?”姥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老远听见你们两个咋咋呼呼的。” 冷空气呼的一声扫满温室,关上门来又很快隔绝。姥爷提着几个大袋子进门:“买了好吃的,快来接把手。” 唐潇一脚踹过去耿非愚的小腿:“没一点眼色。” ‘嘶——’ 哥哥任命地下了沙发帮姥爷提东西到储藏室:“姥爷你怎么不让潇潇一起去呢?你瞧她胖的,还不动弹!” 姥爷笑笑:“我怕她冷,受不了这样的天气,窝在家里暖和,我一个人又不是去不了。” “耿非愚你说谁胖呢!” “说你,你要没个五十公斤哥哥跟你姓!” 两人又开始一轮争吵,唐潇气的直接掀被下床,去楼上拿了体重秤下来,当着耿非愚的面,把厚实的家居服脱掉,只剩下一身里面的单衣单裤,往称上一站:“49。9!” “……”耿非愚看见这个数字特别无语:“你咋不脱干净了呢,说不定奔着四十去了!” “唐飞鱼你说啥呢!”唐潇得得瑟瑟往她跟前凑:“服不服?” “……” 尽管暖气很足,姥爷还是呵斥了:“快把衣服穿上,得瑟病了!” “哼。”姑娘冷哼一声特别傲娇。 耿非愚压根没理她。 唐潇被这么一整确实担心了,虽然结果是她赢了吧,但这体重真是让自己有点不敢接受。她现在是一百六十五公分,入冬之前体重还在四十五和四十六公斤出浮动,怎么过了冬胖了将近十斤呢! 冬天穿的厚看不出来,肉肉全都窝进去了,不知不觉让人变成了大胖子。不行,减肥! —— 生活很平淡,没有霍翼忱的日子整个校园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和叶又青的纠葛没有结果,和莫原的恩怨亦没有结果,这学期在一场暴雪来临前已经结束。 期末考试考的人心惶惶,大家都赶着天边的乌云到来前回家,这场雪仿佛是一场人生革命般恐怖。 果然,姗姗来迟的雪,下在放假第一天夜晚,灰蒙了几日的天空终于肯释放压抑,一片一片的雪花接踵而至。清早再开门的时候,积雪已经漫过一尺门高。 雪还未停,姥爷就挥着铁锹开始清扫积雪,否则连厨房都去不了了。 唐潇从楼上跑下来,踩着漫过腿的雪去到结了冰的水池那里。因为这块都在连着大门房檐延伸的木棚下面,所以没有被雪掩盖。姑娘提了个塑料桶,放在露天的院子里。 “潇潇,干什么呢?冷不冷?” “我把这个桶放在雪地里,等它被下满了我就要做件事。” “什么事?” “等它下满了再说吧,我再去考虑一会。” 姥爷乐的笑呵呵,女孩子就是会有想不尽的办法帮自己做决定。 差不多傍晚十分,唐潇从二楼俯视院子里的静物,被姥爷清扫过的那一片空地现在又积满了雪,就剩一个塑料桶的边缘若隐若现了。太可怕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据说也是长源百年一遇的特大型暴雪。 “怎么办…”姑娘隔着窗子自言自语,哗哗大雪快要隔离掉自己的视线。 “潇潇啊!你的雪满了!” 姥爷从一楼喊她,怕她忘了要做的事:“你要下来吗?” “哦,等一会!” 最后,姑娘还是选择了做,穿戴整齐后手里拿着羽绒服便下了楼。 “阿公,我出去一趟可以么?” “下这么大雪要去哪里?”姥爷肯定是不同意的:“你不是有事要做吗?在家里暖和多舒服。” “对呀,可是做这件事要出去啊!” “不行,这么大雪出去多不安全呐,你想去哪?” “我…嗯…阿公求你了,我保证不会出事的。” “做什么事非要下大雪的时候出门呢?要不姥爷陪你去。” “不不不…”唐潇下意识拒绝。 姥爷越发担心:“那不行,一个人我不允许你去,这么大雪多危险呐!” “不是有铲雪车吗?外面的路可以走啊!” “不行。” “阿公…” 姥爷知道小孩子尤其是女孩会有很多秘密,但这种天气不行,太不安全了。 唐潇只好退一步:“那我让大愚哥哥陪我可以么?” “你哥哥也不行,你二姨肯定也不允许他出门。” 姑娘心情一下子低落,心灰意冷地回了房间,外面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唐潇再心急也没办法和老天爷作斗争。 —— 而与此同时,霍翼忱也被自个妈关在了家里,郊区的别墅很大,他很讨厌这种空荡荡的冷清,所以宁可窝在自己的小窝。 “忱忱,你敢出去我就没收你的公寓。” “是是是,知道了,您快走吧!” 林美君一看表,确实得走了:“行,不跟你废话了,饭局都快迟到了。” “您开车当心点。” “不用,今天有人过来接。” “柳叔叔是吧?” 看他妈那一脸幸福之笑就已经猜到:“您快去吧,别让人家就等。” “知道了。” 一到这种时候,霍翼忱就特别希望他妈快点结婚,省的整天除了他就工作,除了工作就是他的生活非常单调。只要一提到柳盛沅,他妈就会像个小女生似的略带娇羞,就跟唐潇一样可爱。 这边刚感慨呢,唐潇的视频通话就过来了。霍翼忱没接,先跑去洗手间整理整理造型,才像摸像样的的又给回了过去。 51.我会让她和我有关系

问霍翼尘这是咋了。 他可能会说自己是因为害羞,被喜欢的女生注视的少年还是个纯情小伙,心脏有那么点承受不了这样的小小激动和紧张。 —— 没有霍翼忱的日子,耿非愚少了乐趣多了孤独。学校里的人可以说没有不认识的,但和霍翼忱在他心里级别相同的人目前还没有出现,或许将来也不可能出现。这是习惯了那个人的陪伴吗? 好可怕,他可不是gay啊! “鱼哥,外面有人找!” 耿非愚回身,眼望门外是自己班里的男生在叫他。他人就坐在最后一排,侧脸就是走廊,确实看到圆弧形空地那里多出个影子,但并没有看到真身。 “知道了!” 这一出门不打紧,看到那人的背影时,耿非愚暗骂一声“靠”,立马招呼众人:“都给我进去!” 走廊上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各个听话消失,连隔壁班的人也都瞬间无影无踪。背对他的霍翼忱开始转身,耿非愚渐渐后退,在正面四目相对之前撒丫子转身拔腿就跑。 这把霍翼忱整的挺无语,不过还是一秒不差的追了过去,不过他体力明显不行,刚到楼下的时候就已经累的蹲在了地上。 耿非愚跑到了教学楼后面,没看见身后有人追来的时候趴在墙角偷偷观望了一下,这一看简直要了老命,迅速折回。 “阿忱你怎么了?” 霍翼忱觉得浑身疼的酸爽,干脆躺在了地上,这一片地上铺的都是红色砖块,除了缝隙里长出小草外,整体还算干净。 “我疼。”他憋出俩在。 “你还能起来吗?”耿非愚抖着手指伸到他的人中位置,呼出一口气:“还有气。” “去你妹的!”霍翼忱简直服了这人,一把挥开好友的胳膊。 耿非愚收回手后蹲在躺着的人身边,长长叹出一口气:“唉…你还真要找我打回来呀?” 霍翼忱在他神思游离之际来了个猛然翻身就把耿非愚攻击在了身下,双腿压住双腿,双臂压住双臂:“老子当然要打回来!敢动试试!” “你…胜之不武!”没了反抗能力的人只好逞口舌之快:“潇潇的事原本就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为了这事劳驾我揍你!”霍翼忱这下是真生气了:“耿非愚,你能不能认真看待自己的感情,因为叶又青,潇潇受了多少委屈!” 耿非愚最不喜欢的就是霍翼忱处处以唐潇为主,如果两人刚刚还有些许玩闹的心思,那么这次可就要动真格了:“轮不到你来管我妹妹的事!潇潇的喜怒哀乐和你屁大点关系都没有!” 霍翼忱听了这话难免受伤,松了四肢的力道,一屁股坐到地上,双肘搭在膝盖,声音没有用力,却不苟言笑地承诺着:“我会让她和我有关系。” 耿非愚一下子火大,坐起身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的眸子,咬牙切齿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一字一顿,霍翼忱说的很清楚:“就不信你还能左右别人的感情。” “霍翼忱。” 面对好友的极力威胁,他一点不动容,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笃定:“那如果潇潇也喜欢我呢?” “不可能!”耿非愚懒得费口舌了,再说下去两个人也都不会改变想法和态度,拍拍屁股起身打算走人。 “大愚!” 霍翼忱撑着地站起来,叫住去人的背影:“我是说真的。”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挫败感袭来,霍翼忱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原本就想这么算了的,但想起昨晚的电话,又突然灵感乍现。 “耿非愚你昨晚答应了我的!” 被叫住的人却步回身:“你说什么?” “不信就打开你的通话记录!” 虽然撒谎,但霍翼忱觉得这是一线生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极力争取,是不是有点过了。 耿非愚狐疑,划开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时瞬间睁大了眼睛:“我昨晚接了你的电话?” “没错。” “你特么半夜打什么电话,闹鬼啊!”他现在是一点一点记忆都没有,更别说该死的答应了什么事件:“不算。” “上你的课去吧,懒的看见你,滚。”霍翼忱到底是没底气的,也没有多强调什么,暂时先结束了这一场“撕逼大战”。 “卧槽。” 两位少年向着不同的方向纷纷离去,这会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窒息般的寂静让人感觉到压抑。霍翼忱带着遗憾,耿非愚带着神伤,各自思绪万千。 —— 周六,天空灰蒙暗沉,大地被刚飘下的雪花染上薄薄一层纱,却又很快晕散成水,在积雪堆盖前,马路一片黑漆清明。 姥爷出门上超市采购,徒留唐潇一个人在家看电视。都说南部的孩子见到雪会惊喜到爱不释手,可这位姑娘并没有多大感慨。雪她是不常见,但小的时候常被爹地妈咪带去下雪的国家滑雪看景,所以也就没那么稀罕了。 “潇潇!开门!” 听见大门外的叫喊,窝在沙发上拥抱温暖的姑娘不情愿起身,穿上拖鞋打开客厅门一股冷空气当面袭来,哆哆嗦嗦穿过庭院跑去开大门:“来了哦!” 耿非愚头顶一大片棉花进门:“啊,冻死我了,快让我进去!” 唐潇知道是他,也没有多惊讶,锁门的功夫哥哥一溜烟就消失了,只见这位少年毫不客气地钻进姑娘的毯子里就把自己裹了起来。 “你冷就上姥爷屋里躺着去呗。” “我不躺,又不是老头老太太,大白天睡什么睡?”耿非愚嫌弃妹妹的唠叨。 “那你干嘛抢我的位置。” 妹妹穿一身粉色冬季家居服,看上去舒适懒散,却也温馨无比,满满的少女气息。耿非愚不动神色地扫了一眼后赶紧别开眼:“我就暖一会,大冷天的为了你跑这么老远还忍心让人家冻着?” 唐潇无语,上楼又抱来一条毯子,扔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命令道:“你来这!” “我不去,那边看电视还得扭脖子。” “我操你大爷。” “……”耿非愚万分无奈:“以后别跟阿忱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多难听呀。” “你们说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难听呢?” “……” ------题外话------ 明天推荐,我会大篇幅更新了哦 53.找她,点背

这边刚感慨呢,唐潇的视频通话就过来了。霍翼忱没接,先跑去洗手间整理整理造型,才像摸像样的的又给回了过去。 “潇儿!” ‘你干啥呢不接?’ “刚撒尿呢。”少年举着手机上楼:“你咋了?有事?” ‘雪好大,我都出不去。’ 霍翼忱的口吻和姥爷如出一辙:“下这么大雪上哪去?” ‘……’当然是想去找他。 “老实呆着吧你,我都不打算出去了。” ‘你给我看看你家的样子吧,怎么你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你的房间呢?’那是有多大。 霍翼忱觉得好笑,却又很愿意将家的样子展现给她,先在栏杆处把摄像头朝下慢慢环绕了一周:“这是我家的客厅。” ‘哇……好美啊!’ 继续环绕:“这是我刚刚走过的楼梯……这是二楼的长廊,基本归我妈。我现在呢去三楼,这一层是我的……这是我的书房……这个是我的游戏室……这个是我的朋友区……这是健身房……”到最后自己卧室的时候,霍翼忱刚闪了一下就切了镜头对着自己的脸:“好啦!” ‘你干嘛那么快,没有看到你房间啦!’ “这都是我的,看哪个都一样!”潜意识里,霍翼忱不想有女生知道他的*,刚才那几个房间已经为她开了先例,那么最后一个真的是不到给她看的份上。 唐潇虽表示抗议,但也不会强求:‘好吧。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你呢?” ‘姥爷在楼下。’ 霍翼忱却步愣神,半天没说话。 ‘人呢?阿忱?’ “你老实在家呆着,我找你去。” ‘啊?’ 唐潇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断了视频:“怎么回事?” 霍翼忱回房间套了衣服就往楼下奔,风风火火把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给闪了神。 “哎?忱忱,可别出去啊,下着雪呢!” 没理会阿姨的叫嚣,霍翼忱给妈妈留在家里的司机叫上,催着人就走了:“哎呀您快点,别磨叽了!” 司机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平时也比较疼爱他,但这时候是真不适合出门:“听你妈妈的话别出去了好吗?” “我再说一遍,我现在要出去,您必须去开车!” “忱忱。” “我妈给你多少钱我给还不行吗?把我带出去有那么难吗?” 司机当然不是为了几个钱,主要是霍翼忱的样子太吓人,叹了口气还是认了命:“阿姨现在去,你快上楼戴顶帽子,外面冷得很。” “别唠叨了成么,我妈唠叨,你们也唠叨!” 他都快被这些老女人给管死了,今天发一次火代表他也是脾气很大的人,只是平时比较尊重长辈而已。 —— 车子停在巷子口,霍翼忱如愿来到这里。天黑的快,这才六点,没有路灯的胡同就已经黑的见鬼,再加上天气暗沉,真是火眼金睛也难行动自如啊。 “阿姨您走吧!” 霍翼忱赶走了给他用手电筒照明的司机:“我这就到了,您回家之后替我保密就行了。” “忱忱,这怎么保密啊,你妈妈看你不在一准找到我头上。” “您就说我去局长家了。” “那我走了你怎么回去?” “无语,我去局长家,离这特近。” “……那我走了,你当心点。” 彻底恢复自由的霍翼忱踩着刚莫过脚踝的新积雪到了唐潇家门前敲门。还好这雪白天一直在清理,否则他现在过都过不来。 “谁啊?” “姥爷,是我” 闻声的姥爷吓了一大跳,慌里慌张批了外套就去看大门:“怎么这么晚过来?多不安全呐。” “没事,司机送来的。” 唐潇趴在二楼的窗户上觉得霍翼忱跟变魔术似的,怎么来得这么突然,看见他进门后有点激动地跑下去迎接:“阿忱!” 少年把姑娘的开怀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进了客厅,实则心里还蛮感动,具体为什么,不知道。 “潇潇,给阿忱倒杯热水。” “好。” 平时没见她这么勤快过,自己喝水都懒得倒的人还会伺候客人了。 “你这孩子,下这么大来回跑,大人会担心的。”姥爷忍不住唠叨。 “阿公您就少说两句吧,我出去您管,阿忱出来您还要管。” “我这不是拿阿忱当你一样对待嘛。” “是是是,您给阿忱做饭吃的时候我还没来呢,对不对。又是多亏了大愚哥哥让您认识了阿忱,没我什么事是吧?” 姥爷宠溺地笑笑:“你这小丫头。” 霍翼忱听她说港普,比以前一点不会普通话要好太多,但就是听着别扭,所以也没少挖苦她。如今这么伶牙俐齿,也是让人说不出什么了。 唐潇见他一直不说话,就坐在了他旁边:“你冷么?” “不冷啊。” “我还以为你把嘴巴冻住了张不开呢。” “啊……”霍翼忱像小孩子看病似的出了声:“这不好好的吗?” “你怎么突然来啊,也不提前说。”她是隐约听到他说什么要来的话,但很快就被挂掉,所以不确定。 “噢。” 当着姥爷的面,他回答敷衍,其实手上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按着手机,上面写着:惊喜吧?有没有很感动? 可唐潇的手机还在楼上,一时间无法看到他的信息。 “你们俩玩会吧,我上屋里去,有个学生跟我讨论案子。” “好,我保证不打扰您!”唐潇盼着姥爷走呢。 客厅剩下两个一时无言的人,好像突然有种单独相处气氛就会变尴尬的感觉,不知道该从哪里扯起话头。 霍翼忱突然后悔过来,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的缘由,难道直接表白吗? “太好了,一会我姨父和大愚也会来,你们刚好不用尴尬了!” “卧槽,你怎么不早说?”他现在跟日了狗似的,这才叫尴尬呢好么,大愚就算了,还有局长?这人屁股长了钉子似的一秒钟都坐不住了:“算了我还是走吧。” “哎!”唐潇想也没想一把抓住起身到一半的人的衣服:“你去哪?” 霍翼忱扒开她的手:“我不想看见大愚,我走了。” “阿忱!” 外面雪已经停了,唐潇追到院子里:“别走了吧,多不安全呐。” “我能来就能走,你跟姥爷说一声我就不进去了啊。” 姑娘再不舍,少年也已经开了大门,不巧的是局长和大愚刚好抬起手打算敲门:“咦?阿忱也在呢,要走了?” “啊。”霍翼忱应了一声,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耿非愚扫了一眼他裤腿和鞋子融化到一半的雪,还有刚才蹭上的少量新雪:“你躲我?”小天才诞生。 被拆穿的霍翼忱暗骂一声,也不想自欺欺人:“算了,还是进去吧。” 耿局长听不懂两个小子的神对话,干脆不搭理,一见潇潇就跟见了亲女儿似的喜欢的不得了,护着人进屋就赶紧把带来的礼物展示出来。 “潇潇来看看喜不喜欢?” “呀!”唐潇吓傻了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兴的快要跳起来:“您好厉害呀!” “怎么样?姨父厉害吧,托了一大帮人,给潇潇带回来的。” “您太好了,这是我做梦都想要的呢,之前jb去香港的时候我没有赶上,这下好了哈哈哈哈哈……” “虽然姨父是个老土的人,不知道这棒球帽怎么签个名就这么稀罕,但只要潇潇喜欢,我都给你弄!” “谢谢您,太好了!” 这是夏天的帽子,但姑娘还是拽拽地盖在了头上,纯白为底色的帽子加了bieber紫的花样设计,时尚也具有个人代表性,得了偶像亲笔签名的礼物唐潇已经乐颠了。 “喜欢就好,姥爷呢?” “里面讨论案子呢,不让我打扰。” “哦,好。” 一个送礼一个收礼,都不知道两位男生在外面较起了劲根本没回来。 “你偏要跟我作对是吧?”耿非愚发现他对眼前这个人非常无语:“你要证明你是对的还是我是错的。” “……这是一个意思。” “干嘛我一来你就走,干脆别来呀!” 霍翼忱刻意压低声音:“我日你太奶奶,关你屁事啊。” “哎呀我去,有本事你刨我家祖坟去,我不拦你!” “特么你看清楚我是谁!” “就差透视你内脏了,还想怎么滴?” “耿非愚你气我!” “听不懂你说啥,爱走不走,我进去了。” 52.放假,暴雪

唐潇没有再跟他争下去,认命的窝进方向不怎么好的沙发上。 耿非愚暗自笑了,这样的感觉貌似不错。以前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的时候,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姥爷这里永远都是被谦让和宝贝的对象,导致他对所有东西都充满了反感。妹妹一来,这些家长里短的争抢吵闹才能说是最简单温馨的幸福。 霍翼忱说唐潇喜欢他,他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不然。他当然害怕这样漂亮的妹妹被人觊觎,即便是好友也不行。也许每个男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这样的保护情结,对于比自己小的妹妹,哥哥们都比较喜欢护在身后任由其在自己这里烦人胡闹,也不会轻易被人抢了去。更别说像阿忱这样的坏蛋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潇潇来了之后,他们都变了,以前在学校呆着的时间远不及现在的二分之一,那时候每天都在胡闹,每天都在做些让大人让学校头疼烦心的坏事,不是把老师气走,就是出去跑的不见人影,不是搅和得学校鸡犬不宁,就是和校外人员格斗。这样的阿忱,哪能让人放心?即便抛开这些不说,就光他那个外女强内唠叨的妈看到儿子被其他女孩抢走也是一山容不下二虎的。阿忱没有爸爸,所以对林美君来说,儿子就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一切。 霍翼忱,不是一个安生的人。谈恋爱,算了吧。对唐潇,耿非愚不敢说已经超越了兄妹之情,但他的责任心和保护欲,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潇潇?” “嗯?” “那个江岳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没有啊。” 唐潇不知道他问这些干什么,只是如实作答。 “听说蓝天在追他。”耿非愚干笑两声:“呵呵。” “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 “不就是想要嘲笑嘛,应该这样笑,哈哈哈哈!” “……” 这兄妹俩简直是坏孩子,哪有这样背地里明目张胆的取笑别人的。 “蓝天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江岳那么维护你,她还往上贴。” 唐潇翻一个白眼:“不想听你这么说。” “怎么说?” “我干嘛需要别人的维护?” 得,这么说她还不乐意了?他说得可是事实,除非她是排斥别人或者别的男生才会讨厌他这种说法。 “你跟他熟吗?” 唐潇摇头,连话都不想说,显然是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偏偏耿非愚就是要问:“那他那天干嘛向着你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烦死了!” 江岳人是挺好的,也承认给她写过情书,但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干嘛老把这事挂在嘴边呀。炫耀自己人气高吗?那简直就是霍翼忱口中的大傻逼。 耿非愚不再继续,老老实实看电视。 可不到一会,又闲不住了:“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去阿忱那里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他说无聊,我就过去了。” “然后你就敢过夜?你明不明白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我当然明白,可那不是啥也没有吗?再说了这个人是阿忱,又不是什么随便的野人。” “……你知道不知道姥爷会担心?” “姥爷不知道这事。” “我警告你啊唐潇别再有第二次,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阿忱可是你朋友啊,你竟然这样不信任!”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是你们到底有没有检点的意识!” “我怎么就又成了不检点的人了呢?”唐潇感觉无理辨驳,心底已经泛上火气:“你不看把电视还我!” “不还。” “……” 耿非愚是没再惹妹妹烦,一个人心烦意乱地看着电视,演的什么一句话也没看懂。 “哎!” 唐潇有关心的事要问,用腿踢踢脚头附近跟她成直角方向的他的脚:“我问你啊。” “问吧。” “你跟阿忱还好吗?我夹在中间很难过哎。” 耿非愚冷笑:“你确定你是夹在中间?而不是偏向阿忱?” “我哪有…分明就是你偏向叶又青…我才只有阿忱呀……” 这话他没法对。说是又不是,很难解释清楚,表面上这几天都是他比较偏爱青青是真的,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至于缘由…算了,感情这些东西是非常玄妙的,一个不留神就会变得捉摸不定。 “放假了会回香港吗?” “不知道。”说起这个事,唐潇就蔫了:“我自己不敢做任何决定,爹地妈咪那么忙,一定顾不上我,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没事,寒假我带你玩。” “寒假?”姑娘突然想起个问题:“寒假是不是又只有我们两个呀?阿忱要去妈妈那里吗?” 耿非愚火大:“你管人家干嘛!”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吵什么呢?”姥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老远听见你们两个咋咋呼呼的。” 冷空气呼的一声扫满温室,关上门来又很快隔绝。姥爷提着几个大袋子进门:“买了好吃的,快来接把手。” 唐潇一脚踹过去耿非愚的小腿:“没一点眼色。” ‘嘶——’ 哥哥任命地下了沙发帮姥爷提东西到储藏室:“姥爷你怎么不让潇潇一起去呢?你瞧她胖的,还不动弹!” 姥爷笑笑:“我怕她冷,受不了这样的天气,窝在家里暖和,我一个人又不是去不了。” “耿非愚你说谁胖呢!” “说你,你要没个五十公斤哥哥跟你姓!” 两人又开始一轮争吵,唐潇气的直接掀被下床,去楼上拿了体重秤下来,当着耿非愚的面,把厚实的家居服脱掉,只剩下一身里面的单衣单裤,往称上一站:“49。9!” “……”耿非愚看见这个数字特别无语:“你咋不脱干净了呢,说不定奔着四十去了!” “唐飞鱼你说啥呢!”唐潇得得瑟瑟往她跟前凑:“服不服?” “……” 尽管暖气很足,姥爷还是呵斥了:“快把衣服穿上,得瑟病了!” “哼。”姑娘冷哼一声特别傲娇。 耿非愚压根没理她。 唐潇被这么一整确实担心了,虽然结果是她赢了吧,但这体重真是让自己有点不敢接受。她现在是一百六十五公分,入冬之前体重还在四十五和四十六公斤出浮动,怎么过了冬胖了将近十斤呢! 冬天穿的厚看不出来,肉肉全都窝进去了,不知不觉让人变成了大胖子。不行,减肥! —— 生活很平淡,没有霍翼忱的日子整个校园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和叶又青的纠葛没有结果,和莫原的恩怨亦没有结果,这学期在一场暴雪来临前已经结束。 期末考试考的人心惶惶,大家都赶着天边的乌云到来前回家,这场雪仿佛是一场人生革命般恐怖。 果然,姗姗来迟的雪,下在放假第一天夜晚,灰蒙了几日的天空终于肯释放压抑,一片一片的雪花接踵而至。清早再开门的时候,积雪已经漫过一尺门高。 雪还未停,姥爷就挥着铁锹开始清扫积雪,否则连厨房都去不了了。 唐潇从楼上跑下来,踩着漫过腿的雪去到结了冰的水池那里。因为这块都在连着大门房檐延伸的木棚下面,所以没有被雪掩盖。姑娘提了个塑料桶,放在露天的院子里。 “潇潇,干什么呢?冷不冷?” “我把这个桶放在雪地里,等它被下满了我就要做件事。” “什么事?” “等它下满了再说吧,我再去考虑一会。” 姥爷乐的笑呵呵,女孩子就是会有想不尽的办法帮自己做决定。 差不多傍晚十分,唐潇从二楼俯视院子里的静物,被姥爷清扫过的那一片空地现在又积满了雪,就剩一个塑料桶的边缘若隐若现了。太可怕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据说也是长源百年一遇的特大型暴雪。 “怎么办…”姑娘隔着窗子自言自语,哗哗大雪快要隔离掉自己的视线。 “潇潇啊!你的雪满了!” 姥爷从一楼喊她,怕她忘了要做的事:“你要下来吗?” “哦,等一会!” 最后,姑娘还是选择了做,穿戴整齐后手里拿着羽绒服便下了楼。 “阿公,我出去一趟可以么?” “下这么大雪要去哪里?”姥爷肯定是不同意的:“你不是有事要做吗?在家里暖和多舒服。” “对呀,可是做这件事要出去啊!” “不行,这么大雪出去多不安全呐,你想去哪?” “我…嗯…阿公求你了,我保证不会出事的。” “做什么事非要下大雪的时候出门呢?要不姥爷陪你去。” “不不不…”唐潇下意识拒绝。 姥爷越发担心:“那不行,一个人我不允许你去,这么大雪多危险呐!” “不是有铲雪车吗?外面的路可以走啊!” “不行。” “阿公…” 姥爷知道小孩子尤其是女孩会有很多秘密,但这种天气不行,太不安全了。 唐潇只好退一步:“那我让大愚哥哥陪我可以么?” “你哥哥也不行,你二姨肯定也不允许他出门。” 姑娘心情一下子低落,心灰意冷地回了房间,外面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唐潇再心急也没办法和老天爷作斗争。 —— 而与此同时,霍翼忱也被自个妈关在了家里,郊区的别墅很大,他很讨厌这种空荡荡的冷清,所以宁可窝在自己的小窝。 “忱忱,你敢出去我就没收你的公寓。” “是是是,知道了,您快走吧!” 林美君一看表,确实得走了:“行,不跟你废话了,饭局都快迟到了。” “您开车当心点。” “不用,今天有人过来接。” “柳叔叔是吧?” 看他妈那一脸幸福之笑就已经猜到:“您快去吧,别让人家就等。” “知道了。” 一到这种时候,霍翼忱就特别希望他妈快点结婚,省的整天除了他就工作,除了工作就是他的生活非常单调。只要一提到柳盛沅,他妈就会像个小女生似的略带娇羞,就跟唐潇一样可爱。 这边刚感慨呢,唐潇的视频通话就过来了。霍翼忱没接,先跑去洗手间整理整理造型,才像摸像样的的又给回了过去。 54.约见

大愚没多说话,晾着霍翼忱进了客厅。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走是留,显得气氛真是异常尴尬,该死的唐潇也不过来说几句,乱蹦啥呢。 房檐下的少年无聊的咬着嘴唇,抬头望望天,低头看看地的,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孤独可怜。 唐潇打开客厅门,站在高一层院子地面的屋内地板上,看到自己正对面大门房檐下的霍翼忱就是这么一番景象,两人中间紧五六米间隔的白花花的雪地,院内的灯光暗沉昏黄,从大开的客厅门刚好射出一大片灯火通明的白,仿佛是连接着银河两边的人的光明通道。 “阿忱?”唐潇和他对视了有一会,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好像她之间说不明白的一切问题在此刻都有了答案,她不想让他走,不想让自己一个人,也不想让他一个人。 霍翼忱没有别开眼,而是垂下眼帘就转了身,落寞寂寥油然而生,但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我走了啊,别出来了。” 姑娘不想粘人,只好点头,看见大门一张一合的,少年确实离开了。 此刻的万家灯火正如霍翼忱心底期望的那样,处处洋溢着温暖,而不是永远跟妈妈住在大房子里彼此相依却又有说不出的苦楚。 出了巷子后他还去什么局长呀,折腾了这么一大圈,还是回家得了。 司机阿姨从半路折回,三十分钟后停在他的脚下,有一种这车上了就一去不回的怪异感。 可惜的是老妈饭局取消,他到家的时候林美君黑着一张脸坐在客厅里等着儿子的解释,不过好在柳盛沅也在场。 “妈,柳叔叔。” “你去了哪里,说着外面不安全当耳边风是吧?妈妈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这不是没事嘛,你总喜欢担心那些多余的。难不成还能因为天气的原因你们所有人都不工作了,工厂也停产,所有人窝在家里懒懒散散?”本来就不爽,憋得有气,一回家还不让人痛快:“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在干什么?您不要什么都管好不好?” “忱忱,别这样跟你妈说话。” 他就当没听见:“妈,我已经16岁了,已经可以承担一部分法律责任,你每天这样唠里唠叨管来管去真的非常不讨喜!” “妈妈担心你也有错嘛?” “担心没错,过分就很讨厌。就算我一个人在外面住,但是你给过我自由吗?身边每天都有人打转,我就不明白我干什么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一点一滴都不肯当过我呢!” “妈妈是真的不愿意你收受到伤害,万一…忱忱,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危险都是突如其来的!” “我不知道什么事突如其来!”霍翼忱心里很难过,此时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越过两位长辈上了楼。 “唉……” “美君,孩子大了,给点自由没什么错。” “哼,不是你孩子你当然不担心,起开。” “你看你,又胡闹。当然了,你也没什么错,就是有些地方你该改。” “我为什么要改,操心还错了是吧。” 柳盛沅帮着未来儿子说几句话也好笼络人心:“孩子毕竟大了,你搞这么多眼线看着干什么?这不是偷窥吗?” “你说什么!”优雅强势如林美君,伸手打了他的脑门。 霍翼忱在三楼的栏杆处听了一会,有点无语地冲楼下喊:“妈,干脆你明天就去结婚吧,不用等我成年了!” “嘿,你这孩子…” 少年一溜烟跑了,心里的气还没消,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房间打游戏。 —— 暴雪到雨夹雪的转变中用了两周时间,大家各过各的,好不容易天晴了,也没有谁去主动联系谁,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不想联系的不想联系。 唐潇和耿非愚几乎天天粘在一起,要么呆在姥爷家,要么呆在二姨家,彼此就算常住也没有任何不妥,这就跟霍翼忱的关系是不一样了,玩的再好也总归是要分开。 所以孩子一个人度过了几日混沌之后果断打算出来玩,开窗看到外面还有很多未消融的积雪,这样的天气最冷。 少年矫情了一次,先给唐潇打了打个电话再决定穿什么。 “潇儿,干嘛呢?” ‘…刚醒。’ “我五分钟就到了。” ‘…啊!’ 唐潇一听这话迅速乍醒:‘哦,好!’ 这头霍翼忱乐的笑出了声:“你今天穿什么?” ‘什么…你骗我啊…’姑娘又萎了下去:‘我要再睡会。’ “醒了醒了!快点啦!你再睡我打一百个电话骚扰你了啊!” ‘……’ 唐潇到底没告诉他自己穿什么,果断挂掉。霍翼忱以为她又睡了过去,其实不然,姑娘已经翻身起床捯饬出门事宜了。 长靴,冬裙,长袜,毛衣,小外套,整个人显得玲珑剔透朝气蓬勃,唐潇对着穿衣镜把照片发给了霍翼忱。 少年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有了主意。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长源大学,在双方距离中央的位置,比较公平。霍翼忱驾轻就熟地打了车就能来,唐潇就蔫了,跟师傅说去长源大学,但没有交代是哪个校区,为了赚黑心钱呢,大叔就把她带到了远一点的新校区。 “阿忱,怎么不是我们上次的地方啊?” ‘嗯?你到了吗?是不是从别的门进来的?’ “不一样不一样,不是这里。” ‘把你在的地方给我拍张照片。’ 唐潇照做,拍了校门上大大的字,她傻不知道,霍翼忱一看就知道他跑错了地方。 然后在他来之前的这一点时间,姑娘一个不小心就被搭了讪。 “你好,美女?” 唐潇不笑的时候就是一副拽到不行的冷样,所以很少有人能在大街上找他说话,对这点呢她个人比较欣喜,毕竟次数少。 “啊,你好。” “哇。”帅哥被吓到:“你也不是本地人吗?” “你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我一个人来玩,美女能帮我拍个照吗?” “好啊!” “把上面那几个字照上去。” “嗯。” 国立长源大学,新校区竟然用这么老土的名字,不过听上去好像很有味道很厉害的样子。 “这里很有名吗?”唐潇把手机还给人家。 “嗯,全国排名前三的综合类大学。唉…我就没考上,过来留个念。” “喔。” “谢谢你啊。” “不用。” 帅哥走了后没有进大学里面,看样子像是要刷卡才可以。唐潇看他往院墙外的一条小路走了,里面阵阵飘香好像美味的不得了。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小吃街?靠着这个想法,唐潇往里面走了走,果然不错,这下可美了姑娘。 大早上的就各种香味齐聚,是不是油腻了点,唐潇皱皱眉头犹豫着要不要买的时候耳边传来解说。 是刚刚那位帅哥:“这地方就这样,早上起来吃辣的,味道还不错。” “吃得下去吗?”这对一个香港人来说,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很…”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这都快中午了,很多学生早午餐不分的,都这样吃。” 姑娘摇了摇头,看了看别家。这一排都是五颜六色的各种小车摊,看上一家脆皮玉米,闻着味就过去了。 那帅哥看了挺无语,脆皮玉米可是油炸过的,这倒不嫌弃了。 “呀,我没带钱包。” 唐潇翻了半天没找着钱。 “你是这的学生不?”老板慷慨道:“下次来给吧。” “算了吧,我不要了。” “没事,你吃吧,钱我给你付。”帅哥走过来解围:“老板,给她拿吧。” “我不要了,你不用帮我。”又不认识。 “拿着吧。”加了沙拉的玉米放在一个长长的纸杯里已经被帅哥塞进了唐潇的手里。 “……”她拿着刚好暖手,也就没再放下:“那…你着急走么?我一会就有钱还你了。” “我不走啊,还没进去逛呢,这有一小门能进去。你不用还我,几块钱的事!” 唐潇电话响了,接起来告诉霍翼忱她进了巷子。姑娘长得这么别具一格又是站在格格不入的传统小吃街里,一眼就能被少年找到。 “潇儿!” 两人闻声同时转身,唐潇听着怎么最近霍翼忱叫她都这么怪异,但也说不出是哪里怪,帅哥则是看了眼迎面走来的气场强大的少年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看穿着,是情侣? “阿忱,这个人给我买了一个玉米,你有钱吗?” “这个点吃什么玉米?”霍翼忱突如其来的口气很冲:“多少钱?” 53.找她,点背

这边刚感慨呢,唐潇的视频通话就过来了。霍翼忱没接,先跑去洗手间整理整理造型,才像摸像样的的又给回了过去。 “潇儿!” ‘你干啥呢不接?’ “刚撒尿呢。”少年举着手机上楼:“你咋了?有事?” ‘雪好大,我都出不去。’ 霍翼忱的口吻和姥爷如出一辙:“下这么大雪上哪去?” ‘……’当然是想去找他。 “老实呆着吧你,我都不打算出去了。” ‘你给我看看你家的样子吧,怎么你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你的房间呢?’那是有多大。 霍翼忱觉得好笑,却又很愿意将家的样子展现给她,先在栏杆处把摄像头朝下慢慢环绕了一周:“这是我家的客厅。” ‘哇……好美啊!’ 继续环绕:“这是我刚刚走过的楼梯……这是二楼的长廊,基本归我妈。我现在呢去三楼,这一层是我的……这是我的书房……这个是我的游戏室……这个是我的朋友区……这是健身房……”到最后自己卧室的时候,霍翼忱刚闪了一下就切了镜头对着自己的脸:“好啦!” ‘你干嘛那么快,没有看到你房间啦!’ “这都是我的,看哪个都一样!”潜意识里,霍翼忱不想有女生知道他的*,刚才那几个房间已经为她开了先例,那么最后一个真的是不到给她看的份上。 唐潇虽表示抗议,但也不会强求:‘好吧。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你呢?” ‘姥爷在楼下。’ 霍翼忱却步愣神,半天没说话。 ‘人呢?阿忱?’ “你老实在家呆着,我找你去。” ‘啊?’ 唐潇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断了视频:“怎么回事?” 霍翼忱回房间套了衣服就往楼下奔,风风火火把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给闪了神。 “哎?忱忱,可别出去啊,下着雪呢!” 没理会阿姨的叫嚣,霍翼忱给妈妈留在家里的司机叫上,催着人就走了:“哎呀您快点,别磨叽了!” 司机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平时也比较疼爱他,但这时候是真不适合出门:“听你妈妈的话别出去了好吗?” “我再说一遍,我现在要出去,您必须去开车!” “忱忱。” “我妈给你多少钱我给还不行吗?把我带出去有那么难吗?” 司机当然不是为了几个钱,主要是霍翼忱的样子太吓人,叹了口气还是认了命:“阿姨现在去,你快上楼戴顶帽子,外面冷得很。” “别唠叨了成么,我妈唠叨,你们也唠叨!” 他都快被这些老女人给管死了,今天发一次火代表他也是脾气很大的人,只是平时比较尊重长辈而已。 —— 车子停在巷子口,霍翼忱如愿来到这里。天黑的快,这才六点,没有路灯的胡同就已经黑的见鬼,再加上天气暗沉,真是火眼金睛也难行动自如啊。 “阿姨您走吧!” 霍翼忱赶走了给他用手电筒照明的司机:“我这就到了,您回家之后替我保密就行了。” “忱忱,这怎么保密啊,你妈妈看你不在一准找到我头上。” “您就说我去局长家了。” “那我走了你怎么回去?” “无语,我去局长家,离这特近。” “……那我走了,你当心点。” 彻底恢复自由的霍翼忱踩着刚莫过脚踝的新积雪到了唐潇家门前敲门。还好这雪白天一直在清理,否则他现在过都过不来。 “谁啊?” “姥爷,是我” 闻声的姥爷吓了一大跳,慌里慌张批了外套就去看大门:“怎么这么晚过来?多不安全呐。” “没事,司机送来的。” 唐潇趴在二楼的窗户上觉得霍翼忱跟变魔术似的,怎么来得这么突然,看见他进门后有点激动地跑下去迎接:“阿忱!” 少年把姑娘的开怀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进了客厅,实则心里还蛮感动,具体为什么,不知道。 “潇潇,给阿忱倒杯热水。” “好。” 平时没见她这么勤快过,自己喝水都懒得倒的人还会伺候客人了。 “你这孩子,下这么大来回跑,大人会担心的。”姥爷忍不住唠叨。 “阿公您就少说两句吧,我出去您管,阿忱出来您还要管。” “我这不是拿阿忱当你一样对待嘛。” “是是是,您给阿忱做饭吃的时候我还没来呢,对不对。又是多亏了大愚哥哥让您认识了阿忱,没我什么事是吧?” 姥爷宠溺地笑笑:“你这小丫头。” 霍翼忱听她说港普,比以前一点不会普通话要好太多,但就是听着别扭,所以也没少挖苦她。如今这么伶牙俐齿,也是让人说不出什么了。 唐潇见他一直不说话,就坐在了他旁边:“你冷么?” “不冷啊。” “我还以为你把嘴巴冻住了张不开呢。” “啊……”霍翼忱像小孩子看病似的出了声:“这不好好的吗?” “你怎么突然来啊,也不提前说。”她是隐约听到他说什么要来的话,但很快就被挂掉,所以不确定。 “噢。” 当着姥爷的面,他回答敷衍,其实手上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按着手机,上面写着:惊喜吧?有没有很感动? 可唐潇的手机还在楼上,一时间无法看到他的信息。 “你们俩玩会吧,我上屋里去,有个学生跟我讨论案子。” “好,我保证不打扰您!”唐潇盼着姥爷走呢。 客厅剩下两个一时无言的人,好像突然有种单独相处气氛就会变尴尬的感觉,不知道该从哪里扯起话头。 霍翼忱突然后悔过来,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的缘由,难道直接表白吗? “太好了,一会我姨父和大愚也会来,你们刚好不用尴尬了!” “卧槽,你怎么不早说?”他现在跟日了狗似的,这才叫尴尬呢好么,大愚就算了,还有局长?这人屁股长了钉子似的一秒钟都坐不住了:“算了我还是走吧。” “哎!”唐潇想也没想一把抓住起身到一半的人的衣服:“你去哪?” 霍翼忱扒开她的手:“我不想看见大愚,我走了。” “阿忱!” 外面雪已经停了,唐潇追到院子里:“别走了吧,多不安全呐。” “我能来就能走,你跟姥爷说一声我就不进去了啊。” 姑娘再不舍,少年也已经开了大门,不巧的是局长和大愚刚好抬起手打算敲门:“咦?阿忱也在呢,要走了?” “啊。”霍翼忱应了一声,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耿非愚扫了一眼他裤腿和鞋子融化到一半的雪,还有刚才蹭上的少量新雪:“你躲我?”小天才诞生。 被拆穿的霍翼忱暗骂一声,也不想自欺欺人:“算了,还是进去吧。” 耿局长听不懂两个小子的神对话,干脆不搭理,一见潇潇就跟见了亲女儿似的喜欢的不得了,护着人进屋就赶紧把带来的礼物展示出来。 “潇潇来看看喜不喜欢?” “呀!”唐潇吓傻了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兴的快要跳起来:“您好厉害呀!” “怎么样?姨父厉害吧,托了一大帮人,给潇潇带回来的。” “您太好了,这是我做梦都想要的呢,之前jb去香港的时候我没有赶上,这下好了哈哈哈哈哈……” “虽然姨父是个老土的人,不知道这棒球帽怎么签个名就这么稀罕,但只要潇潇喜欢,我都给你弄!” “谢谢您,太好了!” 这是夏天的帽子,但姑娘还是拽拽地盖在了头上,纯白为底色的帽子加了bieber紫的花样设计,时尚也具有个人代表性,得了偶像亲笔签名的礼物唐潇已经乐颠了。 “喜欢就好,姥爷呢?” “里面讨论案子呢,不让我打扰。” “哦,好。” 一个送礼一个收礼,都不知道两位男生在外面较起了劲根本没回来。 “你偏要跟我作对是吧?”耿非愚发现他对眼前这个人非常无语:“你要证明你是对的还是我是错的。” “……这是一个意思。” “干嘛我一来你就走,干脆别来呀!” 霍翼忱刻意压低声音:“我日你太奶奶,关你屁事啊。” “哎呀我去,有本事你刨我家祖坟去,我不拦你!” “特么你看清楚我是谁!” “就差透视你内脏了,还想怎么滴?” “耿非愚你气我!” “听不懂你说啥,爱走不走,我进去了。” 55.发神经,你选谁?

“哦,不用给我,这是你男朋友?” 两人不是第一次被问这种话,以前到还能敞开了开开玩笑,现在感觉这话说出来特别的尴尬暧昧,只好都闭嘴。 霍翼忱抽出张一百的塞给人家:“我没零钱,谢谢你的玉米,不见。” 帅哥哪敢接他的钱,又给推了回去:“不用的。”然后人转身走了。 “你又发什么神经?”唐潇咬了一口玉米不鸟他,沿着原来的路返回。 “就这一会时间你都能找事?唐潇你可真厉害!”少年跟在他身后。 “我哪里找事,废话连篇的烦不烦?” “你脑子被猪拱了还是被屎堵了,吃饱了撑的跟人家走。” “谁跟人家走了,我自己去买玉米路这么宽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霍翼忱看看左右两侧,这路宽总共不超过两米:“你没钱买什么玉米?” “我买了玉米之后才知道自己没钱。” “我…” 唐潇一个忽然转身把吃剩下的玉米棒塞进了正要张口说话的霍翼忱的嘴里,还拿手按着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我让你说!” “唔唔唔……”他给气的用手去掰她的手,到底不敢用全力没给弄开。 姑娘气着气着就笑了:“哼,还唠叨吗?” 霍翼忱伸出手放在她肩上,一把给人推开了,得了自由的嘴巴开始大口呼气,同时将手里的玉米棒子一下子甩进了垃圾桶。 “唐潇你找死吗?” 他脸色很不好看,甚至看得出有点咬牙切齿的狰狞,姑娘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有什么怕的,他打别人可从来不打她,这点毋庸置疑。 被无视的霍翼忱头冒黑线般表示尴尬无语,只好放缓了语气:“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谁让你刚刚说我……” 少年咯咯咯笑起来:“你是傻逼吗?” “你老说傻逼傻逼到底什么是傻逼?”唐潇猛地一转身,本想对视,却只能仰视:“痴线吗?” “就是你啊!” “……哼。” 这条路有点坡度,唐潇下坡走得飞快,彻底不愿搭理身后之人。她总共就讨厌那么几句话,偏偏被他说个一干二净。 霍翼忱也加快了步伐:“潇儿!”真的是…折磨死人了,冲动是魔鬼这句话一点不错,怎么就噼里啪啦脱口而出了呢。 出了巷子的唐潇又到了刚才的学校大门前,这里刚好是个公交站,看也没看直接上了一辆公交车,开往哪的都不知道。 霍翼忱晚了一步没上去,真是要了命了,她没卡没钱的瞎跑什么。只好打了辆车提前到了下一站,几乎是那辆公交刚一停下,他就窜了上去。平时不坐公交的人可别指望他能有卡,连投币投的都是张大钞,惊了司机和周围的站客。 人这么多,鬼知道那孩子被挤哪去了,霍翼忱一路扒开人群借过,在后门处看见了唐潇,刚好此时来了个急刹车,他还没捞到她人呢,姑娘被猛晃了一下子咚一声坐在了去往后面车厢的台阶上。 “啊!” 霍翼忱简直哭笑不得,干脆不理不睬,一个人抓着扶手眼睁睁看她被晃的起不来也没有伸手拉一把。 唐潇气呼呼的,也没指望他拉,扶着旁边的杆子站了起来,抱着铁棍死活不撒手,眼神犀利地扫向旁边的人:“霍翼忱你已经把我惹毛了!” 少年笑得邪气不堪,还有一股子不以为意:“那你继续跑吧,看我不逮着你吊树上打。” “你那么烦我追过来干什么,回你家享福去吧大少爷!” 面对*裸的挖苦和讽刺,霍翼忱就跟没听见似的,一离得近看见她脸上有点可疑的痕迹:“你又哭什么?” “……”唐潇别开了脸。 两人无语的时候,旁边一阿姨开口说了句:“刚才小姑娘上来没给钱,被司机说了几句,我给刷的卡。” “谢谢您啊。” “没事。可能话不好听,别往心里去。” “嗯。” 霍翼忱彻底无奈,笑了一下:“哎,下一站下车,你不下我一个人走了。” 唐潇听见了,只是没回话而已。等车一停下,还是灰溜溜地跟着下了车,公交车就是刹车的后劲大,刚下了后门处的台阶,姑娘又被晃得撞在了门上,右肩磕得生疼。 已经下了车的霍翼忱不知道是不是火气没地撒了,看见这一幕又烧了起来,‘砰’的一下使劲踹在车身上:“什么破车,滚!” 车是开走了,但唐潇的耳朵里隐约听见被埋进发动机噪音里的司机的破口大骂声:操你姥姥,有种别坐! “哈哈哈哈……。” “小兔崽子你笑什么?”霍翼忱一把捞住姑娘提到眼跟前。 “你是不是气它让我摔跤?” “不是。” 睁眼说瞎话的少年受不了姑娘一双里面全是他的大眼离得这么近,松开人说:“走吧。” “不是应该我生气吗,你是神经不正常了咩?” “你为什么要生气?”这是霍翼忱一直不明白的女孩子的心思,很容易就会绷着脸不说话,尤其是她,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一个假面恶魔。 “你老说我不爱听的话。认识你之后,你都快我把我不喜欢的话说光了!” “……” “你是不是尴尬了?” “……” “你咋不说话?” “……” 霍翼忱只是在想事情,没有听见她在逼逼啥玩意。反应过来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强迫自己对上唐潇的眼睛:“我和大愚你选谁?” “……”姑娘没听明白:“哎?” “当我没说。” 唐潇懵逼的很,什么什么选谁:“出啥事了?” 她每次学人家说话,说“啥”的时候舌头翘不起来,所以听着怪异又搞笑:“我说了你不会说就别学我嘛,总这样你知道你像谁吗?” “sei?” “蔡少芬。” “……”唐潇以前小时候看过水月洞天,所以喜欢过她的打星老公张晋,此刻被说成像人家老婆到没有觉得是挖苦,反而挺高兴:“真的?” “没救了你!” “等开学我就要参加春天的比赛了…不说的话撒四候会啊?” 54.约见

大愚没多说话,晾着霍翼忱进了客厅。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走是留,显得气氛真是异常尴尬,该死的唐潇也不过来说几句,乱蹦啥呢。 房檐下的少年无聊的咬着嘴唇,抬头望望天,低头看看地的,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孤独可怜。 唐潇打开客厅门,站在高一层院子地面的屋内地板上,看到自己正对面大门房檐下的霍翼忱就是这么一番景象,两人中间紧五六米间隔的白花花的雪地,院内的灯光暗沉昏黄,从大开的客厅门刚好射出一大片灯火通明的白,仿佛是连接着银河两边的人的光明通道。 “阿忱?”唐潇和他对视了有一会,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好像她之间说不明白的一切问题在此刻都有了答案,她不想让他走,不想让自己一个人,也不想让他一个人。 霍翼忱没有别开眼,而是垂下眼帘就转了身,落寞寂寥油然而生,但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我走了啊,别出来了。” 姑娘不想粘人,只好点头,看见大门一张一合的,少年确实离开了。 此刻的万家灯火正如霍翼忱心底期望的那样,处处洋溢着温暖,而不是永远跟妈妈住在大房子里彼此相依却又有说不出的苦楚。 出了巷子后他还去什么局长呀,折腾了这么一大圈,还是回家得了。 司机阿姨从半路折回,三十分钟后停在他的脚下,有一种这车上了就一去不回的怪异感。 可惜的是老妈饭局取消,他到家的时候林美君黑着一张脸坐在客厅里等着儿子的解释,不过好在柳盛沅也在场。 “妈,柳叔叔。” “你去了哪里,说着外面不安全当耳边风是吧?妈妈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这不是没事嘛,你总喜欢担心那些多余的。难不成还能因为天气的原因你们所有人都不工作了,工厂也停产,所有人窝在家里懒懒散散?”本来就不爽,憋得有气,一回家还不让人痛快:“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在干什么?您不要什么都管好不好?” “忱忱,别这样跟你妈说话。” 他就当没听见:“妈,我已经16岁了,已经可以承担一部分法律责任,你每天这样唠里唠叨管来管去真的非常不讨喜!” “妈妈担心你也有错嘛?” “担心没错,过分就很讨厌。就算我一个人在外面住,但是你给过我自由吗?身边每天都有人打转,我就不明白我干什么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一点一滴都不肯当过我呢!” “妈妈是真的不愿意你收受到伤害,万一…忱忱,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危险都是突如其来的!” “我不知道什么事突如其来!”霍翼忱心里很难过,此时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越过两位长辈上了楼。 “唉……” “美君,孩子大了,给点自由没什么错。” “哼,不是你孩子你当然不担心,起开。” “你看你,又胡闹。当然了,你也没什么错,就是有些地方你该改。” “我为什么要改,操心还错了是吧。” 柳盛沅帮着未来儿子说几句话也好笼络人心:“孩子毕竟大了,你搞这么多眼线看着干什么?这不是偷窥吗?” “你说什么!”优雅强势如林美君,伸手打了他的脑门。 霍翼忱在三楼的栏杆处听了一会,有点无语地冲楼下喊:“妈,干脆你明天就去结婚吧,不用等我成年了!” “嘿,你这孩子…” 少年一溜烟跑了,心里的气还没消,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房间打游戏。 —— 暴雪到雨夹雪的转变中用了两周时间,大家各过各的,好不容易天晴了,也没有谁去主动联系谁,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不想联系的不想联系。 唐潇和耿非愚几乎天天粘在一起,要么呆在姥爷家,要么呆在二姨家,彼此就算常住也没有任何不妥,这就跟霍翼忱的关系是不一样了,玩的再好也总归是要分开。 所以孩子一个人度过了几日混沌之后果断打算出来玩,开窗看到外面还有很多未消融的积雪,这样的天气最冷。 少年矫情了一次,先给唐潇打了打个电话再决定穿什么。 “潇儿,干嘛呢?” ‘…刚醒。’ “我五分钟就到了。” ‘…啊!’ 唐潇一听这话迅速乍醒:‘哦,好!’ 这头霍翼忱乐的笑出了声:“你今天穿什么?” ‘什么…你骗我啊…’姑娘又萎了下去:‘我要再睡会。’ “醒了醒了!快点啦!你再睡我打一百个电话骚扰你了啊!” ‘……’ 唐潇到底没告诉他自己穿什么,果断挂掉。霍翼忱以为她又睡了过去,其实不然,姑娘已经翻身起床捯饬出门事宜了。 长靴,冬裙,长袜,毛衣,小外套,整个人显得玲珑剔透朝气蓬勃,唐潇对着穿衣镜把照片发给了霍翼忱。 少年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有了主意。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长源大学,在双方距离中央的位置,比较公平。霍翼忱驾轻就熟地打了车就能来,唐潇就蔫了,跟师傅说去长源大学,但没有交代是哪个校区,为了赚黑心钱呢,大叔就把她带到了远一点的新校区。 “阿忱,怎么不是我们上次的地方啊?” ‘嗯?你到了吗?是不是从别的门进来的?’ “不一样不一样,不是这里。” ‘把你在的地方给我拍张照片。’ 唐潇照做,拍了校门上大大的字,她傻不知道,霍翼忱一看就知道他跑错了地方。 然后在他来之前的这一点时间,姑娘一个不小心就被搭了讪。 “你好,美女?” 唐潇不笑的时候就是一副拽到不行的冷样,所以很少有人能在大街上找他说话,对这点呢她个人比较欣喜,毕竟次数少。 “啊,你好。” “哇。”帅哥被吓到:“你也不是本地人吗?” “你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我一个人来玩,美女能帮我拍个照吗?” “好啊!” “把上面那几个字照上去。” “嗯。” 国立长源大学,新校区竟然用这么老土的名字,不过听上去好像很有味道很厉害的样子。 “这里很有名吗?”唐潇把手机还给人家。 “嗯,全国排名前三的综合类大学。唉…我就没考上,过来留个念。” “喔。” “谢谢你啊。” “不用。” 帅哥走了后没有进大学里面,看样子像是要刷卡才可以。唐潇看他往院墙外的一条小路走了,里面阵阵飘香好像美味的不得了。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小吃街?靠着这个想法,唐潇往里面走了走,果然不错,这下可美了姑娘。 大早上的就各种香味齐聚,是不是油腻了点,唐潇皱皱眉头犹豫着要不要买的时候耳边传来解说。 是刚刚那位帅哥:“这地方就这样,早上起来吃辣的,味道还不错。” “吃得下去吗?”这对一个香港人来说,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很…”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这都快中午了,很多学生早午餐不分的,都这样吃。” 姑娘摇了摇头,看了看别家。这一排都是五颜六色的各种小车摊,看上一家脆皮玉米,闻着味就过去了。 那帅哥看了挺无语,脆皮玉米可是油炸过的,这倒不嫌弃了。 “呀,我没带钱包。” 唐潇翻了半天没找着钱。 “你是这的学生不?”老板慷慨道:“下次来给吧。” “算了吧,我不要了。” “没事,你吃吧,钱我给你付。”帅哥走过来解围:“老板,给她拿吧。” “我不要了,你不用帮我。”又不认识。 “拿着吧。”加了沙拉的玉米放在一个长长的纸杯里已经被帅哥塞进了唐潇的手里。 “……”她拿着刚好暖手,也就没再放下:“那…你着急走么?我一会就有钱还你了。” “我不走啊,还没进去逛呢,这有一小门能进去。你不用还我,几块钱的事!” 唐潇电话响了,接起来告诉霍翼忱她进了巷子。姑娘长得这么别具一格又是站在格格不入的传统小吃街里,一眼就能被少年找到。 “潇儿!” 两人闻声同时转身,唐潇听着怎么最近霍翼忱叫她都这么怪异,但也说不出是哪里怪,帅哥则是看了眼迎面走来的气场强大的少年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看穿着,是情侣? “阿忱,这个人给我买了一个玉米,你有钱吗?” “这个点吃什么玉米?”霍翼忱突如其来的口气很冲:“多少钱?” 56.被追

“……”听着听着他就觉得好笑起来,兄弟般搭上她的肩:“哎,你这样去参加比赛会被别人骂的,到时候臭名远扬,我还怎么让你跟在我身……”说到这时候霍翼忱及时闭了嘴:“没什么,你去吧,我会给你加油的,到时候说话别咬到舌头就行。” “你这个人…你嫌弃我怎么不教我呢?总说我不行,你行你教啊!” “我不教,你那么愚钝,学跟不学没两样,到时候人家说起来,丢人的可是我。” “一点都不伟大,你看我的语文老师,她多好啊。” “真特么好,教出了蔡少芬的徒弟。” “……”唐潇已经没在听他说话了,视线被街边橱窗里的蛋糕吸引了过去:“快看这个慕斯好漂亮!” 霍翼忱挪过去,确实挺好看,她好像很喜欢任何抹茶口味的食物:“要吃吗?” “你给我买不?”她眸光流转抬头祈求他的样子像只可爱的精灵。 “叫哥。” “哥。”节操瞬间掉了一地。 大方的少年,手掌盖在姑娘的脑袋上就给人按进了店里去:“想吃什么随便拿!” 唐潇被他豪气万丈的光辉形象给震慑住,眼神里满满的全是爱慕。霍翼忱在心里暗喜她的花痴模样。 正巧店员从后厨拉出几筐刚出炉的法棍,唐潇把慕斯蛋糕放在托盘里后就交给了霍翼忱,奔着香气四溢的方向去了。 “这个可以给我一个么?” 店员对她笑笑:“这个还是热的,我先给您单独装一个吧。” “热的吗?太好了!你直接给我吧,不用装了。”姑娘伸出了手跃跃欲试。 店员只好递给她一根长长的棒子:“拿好喔。” 霍翼忱简直无语,去抽了柜台的纸巾让她包着:“这么大你吃的了吗?” “我说了算。” “行行行你算。” “埋单去。” “够了?” 唐潇点头,一口咬下去热的法棍简直爽爆:“太幸运了,第一次吃热的呢!” 结账的霍翼忱回过头来,亲眼看见她咬下去没咬掉,又从嘴里给拿了出来。 再出来的时候他提着她的甜品,身边还跟着一个举着长法棍的姑娘,顿时觉得有点丢人:“潇儿,我给你掰下来一半吧。” “不行,那样就没味道了。” “都一样的啊。” “走你的路吧,小心我敲你。”唐潇作势扬起手里的棒子。 “……” 十分钟后,走到金光城时霍翼忱先带她去吃了个午饭,这里有家寿司非常不错,觉得唐潇一定会喜欢。 结果刚坐上椅子的姑娘就开始打嗝,噎的她胸口窒息。 少年忍不住皱起眉头,纵容又无语:“还吃吗?” “不了不了,送你了。”唐潇把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面包送给了对面的人:“快吃吧,早看出来你饿了。” 霍翼忱接过来,看看她啃过的面包是真的不想拣剩下的,却还是鬼使神差往嘴巴里放,嚼的他腮帮子疼:“你怎么咽下去的?”筋道,干吧,没味。 唐潇打嗝打的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来惊扰了这里的客人是小,丢人就没脸了。 如果分成早餐的话,这一根法棍可以分成双人份并且能吃两天,不知道这姑娘一个人一会吃了三分之二是怎么下肚的。 霍翼忱在吃寿司前干掉了硬面包,已经没有多余的胃口去吃别的东西了,唐潇早就吃不下,叫服务员将食物打包,两人坐了一会喝完东西才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走了这么远还没到?” “去电玩城,我没跟你说吗?” “你哪跟我说了?” “那你去吗?” “不去。”唐潇宁可去网吧也不想去那里:“你带我去网吧吧?” “未成年去什么网吧!” “那大愚怎么去的?” “那是叶又青家开的。” 还有这回事,唐潇第一次知道,随即又问:“那这电玩城是谁家的?” “我家的。” 怪不得呢,就说都是未成年人禁止进入,*裸的后门啊。 “你们家是干嘛的?”她不禁好奇起来。 霍翼忱就着吸管喝了口水,不以为意道:“谁知道呢?我妈什么都干。” “太有钱了!”唐潇想起自己家,表情看上去好像有点惭愧。 “你们家不开饭店的吗?也不错啊!” “……”姑娘无语死了,他爹地妈咪那么厉害的做了餐饮品牌,被这家伙形容成开饭店的。 “你瞧,那就有一家。” 他们现在在金光城的三楼,可以看到马路对面的情况,唐潇随着他的视线过去,确实看到一家叫“一塘”的港式茶餐厅,牌子上有品牌提示是“宜旻”旗下的。 “哇塞!”唐潇激动万分,差点蹦起来:“爹地好棒啊!竟然真的可以进军大陆!简直比jb还要厉害啊!” 霍翼忱也笑了:“原来你不知道?” “我来长源的时候还没有呢。” “确实厉害呢,等我妈把生意做到香港去,我就娶你。” “说啥呢?”唐潇愣着瞪了他一眼。 他确实是说笑呢,根本就没多想。 “那算了,我们走吧。”霍翼忱提议去别的地方:“去欢乐谷?” “大冬天……” “那你说。” 让她说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对这里不是很熟。” “那你还不听我的?” 唐潇还没点头呢,看见霍翼忱身后的方向涌来很多人,就身后拉了拉他的胳膊:“这边点,让人家过去。” 霍翼忱挪动脚步的时候往后面看了一眼,反应极快的他拉着唐潇就跑:“卧槽,冤家路窄呀,这地都能碰到。” “哎?阿忱?” 两人没走电梯,霍翼忱跟风似的拽着她飞速下的安全梯:“唐潇你快点!” “怎么了嘛?那是什么人?” “回头再告诉你吧!” —— 出了金光城,两人拐进了地形复杂弯弯绕绕的胡同小区里。 “特么的霍翼忱给老子站住!” 后面的五六个高个子男人对他们穷追不舍,霍翼忱带着唐潇就很受局限,几次都没躲过,一直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 “阿忱…我…跑不动了。” “不行,你给我…快点!” “呼…呼…呼……” 唐潇咽了咽喉咙,一下子没喘过气,脚下绊了不明物体直接摔趴在了地上:“哎呀我的老天爷!” “你老天爷就是我,听话啊潇儿,给我跑快点。”霍翼忱把她扶起来,在后面的人差点把手里的铁棍挥过来之前,拽着她开始又一轮的奔跑。 55.发神经,你选谁?

“哦,不用给我,这是你男朋友?” 两人不是第一次被问这种话,以前到还能敞开了开开玩笑,现在感觉这话说出来特别的尴尬暧昧,只好都闭嘴。 霍翼忱抽出张一百的塞给人家:“我没零钱,谢谢你的玉米,不见。” 帅哥哪敢接他的钱,又给推了回去:“不用的。”然后人转身走了。 “你又发什么神经?”唐潇咬了一口玉米不鸟他,沿着原来的路返回。 “就这一会时间你都能找事?唐潇你可真厉害!”少年跟在他身后。 “我哪里找事,废话连篇的烦不烦?” “你脑子被猪拱了还是被屎堵了,吃饱了撑的跟人家走。” “谁跟人家走了,我自己去买玉米路这么宽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霍翼忱看看左右两侧,这路宽总共不超过两米:“你没钱买什么玉米?” “我买了玉米之后才知道自己没钱。” “我…” 唐潇一个忽然转身把吃剩下的玉米棒塞进了正要张口说话的霍翼忱的嘴里,还拿手按着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我让你说!” “唔唔唔……”他给气的用手去掰她的手,到底不敢用全力没给弄开。 姑娘气着气着就笑了:“哼,还唠叨吗?” 霍翼忱伸出手放在她肩上,一把给人推开了,得了自由的嘴巴开始大口呼气,同时将手里的玉米棒子一下子甩进了垃圾桶。 “唐潇你找死吗?” 他脸色很不好看,甚至看得出有点咬牙切齿的狰狞,姑娘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有什么怕的,他打别人可从来不打她,这点毋庸置疑。 被无视的霍翼忱头冒黑线般表示尴尬无语,只好放缓了语气:“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谁让你刚刚说我……” 少年咯咯咯笑起来:“你是傻逼吗?” “你老说傻逼傻逼到底什么是傻逼?”唐潇猛地一转身,本想对视,却只能仰视:“痴线吗?” “就是你啊!” “……哼。” 这条路有点坡度,唐潇下坡走得飞快,彻底不愿搭理身后之人。她总共就讨厌那么几句话,偏偏被他说个一干二净。 霍翼忱也加快了步伐:“潇儿!”真的是…折磨死人了,冲动是魔鬼这句话一点不错,怎么就噼里啪啦脱口而出了呢。 出了巷子的唐潇又到了刚才的学校大门前,这里刚好是个公交站,看也没看直接上了一辆公交车,开往哪的都不知道。 霍翼忱晚了一步没上去,真是要了命了,她没卡没钱的瞎跑什么。只好打了辆车提前到了下一站,几乎是那辆公交刚一停下,他就窜了上去。平时不坐公交的人可别指望他能有卡,连投币投的都是张大钞,惊了司机和周围的站客。 人这么多,鬼知道那孩子被挤哪去了,霍翼忱一路扒开人群借过,在后门处看见了唐潇,刚好此时来了个急刹车,他还没捞到她人呢,姑娘被猛晃了一下子咚一声坐在了去往后面车厢的台阶上。 “啊!” 霍翼忱简直哭笑不得,干脆不理不睬,一个人抓着扶手眼睁睁看她被晃的起不来也没有伸手拉一把。 唐潇气呼呼的,也没指望他拉,扶着旁边的杆子站了起来,抱着铁棍死活不撒手,眼神犀利地扫向旁边的人:“霍翼忱你已经把我惹毛了!” 少年笑得邪气不堪,还有一股子不以为意:“那你继续跑吧,看我不逮着你吊树上打。” “你那么烦我追过来干什么,回你家享福去吧大少爷!” 面对*裸的挖苦和讽刺,霍翼忱就跟没听见似的,一离得近看见她脸上有点可疑的痕迹:“你又哭什么?” “……”唐潇别开了脸。 两人无语的时候,旁边一阿姨开口说了句:“刚才小姑娘上来没给钱,被司机说了几句,我给刷的卡。” “谢谢您啊。” “没事。可能话不好听,别往心里去。” “嗯。” 霍翼忱彻底无奈,笑了一下:“哎,下一站下车,你不下我一个人走了。” 唐潇听见了,只是没回话而已。等车一停下,还是灰溜溜地跟着下了车,公交车就是刹车的后劲大,刚下了后门处的台阶,姑娘又被晃得撞在了门上,右肩磕得生疼。 已经下了车的霍翼忱不知道是不是火气没地撒了,看见这一幕又烧了起来,‘砰’的一下使劲踹在车身上:“什么破车,滚!” 车是开走了,但唐潇的耳朵里隐约听见被埋进发动机噪音里的司机的破口大骂声:操你姥姥,有种别坐! “哈哈哈哈……。” “小兔崽子你笑什么?”霍翼忱一把捞住姑娘提到眼跟前。 “你是不是气它让我摔跤?” “不是。” 睁眼说瞎话的少年受不了姑娘一双里面全是他的大眼离得这么近,松开人说:“走吧。” “不是应该我生气吗,你是神经不正常了咩?” “你为什么要生气?”这是霍翼忱一直不明白的女孩子的心思,很容易就会绷着脸不说话,尤其是她,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一个假面恶魔。 “你老说我不爱听的话。认识你之后,你都快我把我不喜欢的话说光了!” “……” “你是不是尴尬了?” “……” “你咋不说话?” “……” 霍翼忱只是在想事情,没有听见她在逼逼啥玩意。反应过来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强迫自己对上唐潇的眼睛:“我和大愚你选谁?” “……”姑娘没听明白:“哎?” “当我没说。” 唐潇懵逼的很,什么什么选谁:“出啥事了?” 她每次学人家说话,说“啥”的时候舌头翘不起来,所以听着怪异又搞笑:“我说了你不会说就别学我嘛,总这样你知道你像谁吗?” “sei?” “蔡少芬。” “……”唐潇以前小时候看过水月洞天,所以喜欢过她的打星老公张晋,此刻被说成像人家老婆到没有觉得是挖苦,反而挺高兴:“真的?” “没救了你!” “等开学我就要参加春天的比赛了…不说的话撒四候会啊?” 57.我恶心吗?(k)

“……”听着听着他就觉得好笑起来,兄弟般搭上她的肩:“哎,你这样去参加比赛会被别人骂的,到时候臭名远扬,我还怎么让你跟在我身……”说到这时候霍翼忱及时闭了嘴:“没什么,你去吧,我会给你加油的,到时候说话别咬到舌头就行。” “你这个人…你嫌弃我怎么不教我呢?总说我不行,你行你教啊!” “我不教,你那么愚钝,学跟不学没两样,到时候人家说起来,丢人的可是我。” “一点都不伟大,你看我的语文老师,她多好啊。” “真特么好,教出了蔡少芬的徒弟。” “……”唐潇已经没在听他说话了,视线被街边橱窗里的蛋糕吸引了过去:“快看这个慕斯好漂亮!” 霍翼忱挪过去,确实挺好看,她好像很喜欢任何抹茶口味的食物:“要吃吗?” “你给我买不?”她眸光流转抬头祈求他的样子像只可爱的精灵。 “叫哥。” “哥。”节操瞬间掉了一地。 大方的少年,手掌盖在姑娘的脑袋上就给人按进了店里去:“想吃什么随便拿!” 唐潇被他豪气万丈的光辉形象给震慑住,眼神里满满的全是爱慕。霍翼忱在心里暗喜她的花痴模样。 正巧店员从后厨拉出几筐刚出炉的法棍,唐潇把慕斯蛋糕放在托盘里后就交给了霍翼忱,奔着香气四溢的方向去了。 “这个可以给我一个么?” 店员对她笑笑:“这个还是热的,我先给您单独装一个吧。” “热的吗?太好了!你直接给我吧,不用装了。”姑娘伸出了手跃跃欲试。 店员只好递给她一根长长的棒子:“拿好喔。” 霍翼忱简直无语,去抽了柜台的纸巾让她包着:“这么大你吃的了吗?” “我说了算。” “行行行你算。” “埋单去。” “够了?” 唐潇点头,一口咬下去热的法棍简直爽爆:“太幸运了,第一次吃热的呢!” 结账的霍翼忱回过头来,亲眼看见她咬下去没咬掉,又从嘴里给拿了出来。 再出来的时候他提着她的甜品,身边还跟着一个举着长法棍的姑娘,顿时觉得有点丢人:“潇儿,我给你掰下来一半吧。” “不行,那样就没味道了。” “都一样的啊。” “走你的路吧,小心我敲你。”唐潇作势扬起手里的棒子。 “……” 十分钟后,走到金光城时霍翼忱先带她去吃了个午饭,这里有家寿司非常不错,觉得唐潇一定会喜欢。 结果刚坐上椅子的姑娘就开始打嗝,噎的她胸口窒息。 少年忍不住皱起眉头,纵容又无语:“还吃吗?” “不了不了,送你了。”唐潇把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面包送给了对面的人:“快吃吧,早看出来你饿了。” 霍翼忱接过来,看看她啃过的面包是真的不想拣剩下的,却还是鬼使神差往嘴巴里放,嚼的他腮帮子疼:“你怎么咽下去的?”筋道,干吧,没味。 唐潇打嗝打的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来惊扰了这里的客人是小,丢人就没脸了。 如果分成早餐的话,这一根法棍可以分成双人份并且能吃两天,不知道这姑娘一个人一会吃了三分之二是怎么下肚的。 霍翼忱在吃寿司前干掉了硬面包,已经没有多余的胃口去吃别的东西了,唐潇早就吃不下,叫服务员将食物打包,两人坐了一会喝完东西才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走了这么远还没到?” “去电玩城,我没跟你说吗?” “你哪跟我说了?” “那你去吗?” “不去。”唐潇宁可去网吧也不想去那里:“你带我去网吧吧?” “未成年去什么网吧!” “那大愚怎么去的?” “那是叶又青家开的。” 还有这回事,唐潇第一次知道,随即又问:“那这电玩城是谁家的?” “我家的。” 怪不得呢,就说都是未成年人禁止进入,*裸的后门啊。 “你们家是干嘛的?”她不禁好奇起来。 霍翼忱就着吸管喝了口水,不以为意道:“谁知道呢?我妈什么都干。” “太有钱了!”唐潇想起自己家,表情看上去好像有点惭愧。 “你们家不开饭店的吗?也不错啊!” “……”姑娘无语死了,他爹地妈咪那么厉害的做了餐饮品牌,被这家伙形容成开饭店的。 “你瞧,那就有一家。” 他们现在在金光城的三楼,可以看到马路对面的情况,唐潇随着他的视线过去,确实看到一家叫“一塘”的港式茶餐厅,牌子上有品牌提示是“宜旻”旗下的。 “哇塞!”唐潇激动万分,差点蹦起来:“爹地好棒啊!竟然真的可以进军大陆!简直比jb还要厉害啊!” 霍翼忱也笑了:“原来你不知道?” “我来长源的时候还没有呢。” “确实厉害呢,等我妈把生意做到香港去,我就娶你。” “说啥呢?”唐潇愣着瞪了他一眼。 他确实是说笑呢,根本就没多想。 “那算了,我们走吧。”霍翼忱提议去别的地方:“去欢乐谷?” “大冬天……” “那你说。” 让她说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对这里不是很熟。” “那你还不听我的?” 唐潇还没点头呢,看见霍翼忱身后的方向涌来很多人,就身后拉了拉他的胳膊:“这边点,让人家过去。” 霍翼忱挪动脚步的时候往后面看了一眼,反应极快的他拉着唐潇就跑:“卧槽,冤家路窄呀,这地都能碰到。” “哎?阿忱?” 两人没走电梯,霍翼忱跟风似的拽着她飞速下的安全梯:“唐潇你快点!” “怎么了嘛?那是什么人?” “回头再告诉你吧!” —— 出了金光城,两人拐进了地形复杂弯弯绕绕的胡同小区里。 “特么的霍翼忱给老子站住!” 后面的五六个高个子男人对他们穷追不舍,霍翼忱带着唐潇就很受局限,几次都没躲过,一直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 “阿忱…我…跑不动了。” “不行,你给我…快点!” “呼…呼…呼……” 唐潇咽了咽喉咙,一下子没喘过气,脚下绊了不明物体直接摔趴在了地上:“哎呀我的老天爷!” “你老天爷就是我,听话啊潇儿,给我跑快点。”霍翼忱把她扶起来,在后面的人差点把手里的铁棍挥过来之前,拽着她开始又一轮的奔跑。 ------题外话------ 宝宝们好,我现在有点轻微抑郁了,因为事情繁多杂乱,心情沉重不堪。 但每次想起这里还会有一些和我因文结识却又素未谋面的你们,仍会觉得未来光明,世界美好。 (我疯了,表理我。 56.被追

“……”听着听着他就觉得好笑起来,兄弟般搭上她的肩:“哎,你这样去参加比赛会被别人骂的,到时候臭名远扬,我还怎么让你跟在我身……”说到这时候霍翼忱及时闭了嘴:“没什么,你去吧,我会给你加油的,到时候说话别咬到舌头就行。” “你这个人…你嫌弃我怎么不教我呢?总说我不行,你行你教啊!” “我不教,你那么愚钝,学跟不学没两样,到时候人家说起来,丢人的可是我。” “一点都不伟大,你看我的语文老师,她多好啊。” “真特么好,教出了蔡少芬的徒弟。” “……”唐潇已经没在听他说话了,视线被街边橱窗里的蛋糕吸引了过去:“快看这个慕斯好漂亮!” 霍翼忱挪过去,确实挺好看,她好像很喜欢任何抹茶口味的食物:“要吃吗?” “你给我买不?”她眸光流转抬头祈求他的样子像只可爱的精灵。 “叫哥。” “哥。”节操瞬间掉了一地。 大方的少年,手掌盖在姑娘的脑袋上就给人按进了店里去:“想吃什么随便拿!” 唐潇被他豪气万丈的光辉形象给震慑住,眼神里满满的全是爱慕。霍翼忱在心里暗喜她的花痴模样。 正巧店员从后厨拉出几筐刚出炉的法棍,唐潇把慕斯蛋糕放在托盘里后就交给了霍翼忱,奔着香气四溢的方向去了。 “这个可以给我一个么?” 店员对她笑笑:“这个还是热的,我先给您单独装一个吧。” “热的吗?太好了!你直接给我吧,不用装了。”姑娘伸出了手跃跃欲试。 店员只好递给她一根长长的棒子:“拿好喔。” 霍翼忱简直无语,去抽了柜台的纸巾让她包着:“这么大你吃的了吗?” “我说了算。” “行行行你算。” “埋单去。” “够了?” 唐潇点头,一口咬下去热的法棍简直爽爆:“太幸运了,第一次吃热的呢!” 结账的霍翼忱回过头来,亲眼看见她咬下去没咬掉,又从嘴里给拿了出来。 再出来的时候他提着她的甜品,身边还跟着一个举着长法棍的姑娘,顿时觉得有点丢人:“潇儿,我给你掰下来一半吧。” “不行,那样就没味道了。” “都一样的啊。” “走你的路吧,小心我敲你。”唐潇作势扬起手里的棒子。 “……” 十分钟后,走到金光城时霍翼忱先带她去吃了个午饭,这里有家寿司非常不错,觉得唐潇一定会喜欢。 结果刚坐上椅子的姑娘就开始打嗝,噎的她胸口窒息。 少年忍不住皱起眉头,纵容又无语:“还吃吗?” “不了不了,送你了。”唐潇把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面包送给了对面的人:“快吃吧,早看出来你饿了。” 霍翼忱接过来,看看她啃过的面包是真的不想拣剩下的,却还是鬼使神差往嘴巴里放,嚼的他腮帮子疼:“你怎么咽下去的?”筋道,干吧,没味。 唐潇打嗝打的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来惊扰了这里的客人是小,丢人就没脸了。 如果分成早餐的话,这一根法棍可以分成双人份并且能吃两天,不知道这姑娘一个人一会吃了三分之二是怎么下肚的。 霍翼忱在吃寿司前干掉了硬面包,已经没有多余的胃口去吃别的东西了,唐潇早就吃不下,叫服务员将食物打包,两人坐了一会喝完东西才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走了这么远还没到?” “去电玩城,我没跟你说吗?” “你哪跟我说了?” “那你去吗?” “不去。”唐潇宁可去网吧也不想去那里:“你带我去网吧吧?” “未成年去什么网吧!” “那大愚怎么去的?” “那是叶又青家开的。” 还有这回事,唐潇第一次知道,随即又问:“那这电玩城是谁家的?” “我家的。” 怪不得呢,就说都是未成年人禁止进入,*裸的后门啊。 “你们家是干嘛的?”她不禁好奇起来。 霍翼忱就着吸管喝了口水,不以为意道:“谁知道呢?我妈什么都干。” “太有钱了!”唐潇想起自己家,表情看上去好像有点惭愧。 “你们家不开饭店的吗?也不错啊!” “……”姑娘无语死了,他爹地妈咪那么厉害的做了餐饮品牌,被这家伙形容成开饭店的。 “你瞧,那就有一家。” 他们现在在金光城的三楼,可以看到马路对面的情况,唐潇随着他的视线过去,确实看到一家叫“一塘”的港式茶餐厅,牌子上有品牌提示是“宜旻”旗下的。 “哇塞!”唐潇激动万分,差点蹦起来:“爹地好棒啊!竟然真的可以进军大陆!简直比jb还要厉害啊!” 霍翼忱也笑了:“原来你不知道?” “我来长源的时候还没有呢。” “确实厉害呢,等我妈把生意做到香港去,我就娶你。” “说啥呢?”唐潇愣着瞪了他一眼。 他确实是说笑呢,根本就没多想。 “那算了,我们走吧。”霍翼忱提议去别的地方:“去欢乐谷?” “大冬天……” “那你说。” 让她说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对这里不是很熟。” “那你还不听我的?” 唐潇还没点头呢,看见霍翼忱身后的方向涌来很多人,就身后拉了拉他的胳膊:“这边点,让人家过去。” 霍翼忱挪动脚步的时候往后面看了一眼,反应极快的他拉着唐潇就跑:“卧槽,冤家路窄呀,这地都能碰到。” “哎?阿忱?” 两人没走电梯,霍翼忱跟风似的拽着她飞速下的安全梯:“唐潇你快点!” “怎么了嘛?那是什么人?” “回头再告诉你吧!” —— 出了金光城,两人拐进了地形复杂弯弯绕绕的胡同小区里。 “特么的霍翼忱给老子站住!” 后面的五六个高个子男人对他们穷追不舍,霍翼忱带着唐潇就很受局限,几次都没躲过,一直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 “阿忱…我…跑不动了。” “不行,你给我…快点!” “呼…呼…呼……” 唐潇咽了咽喉咙,一下子没喘过气,脚下绊了不明物体直接摔趴在了地上:“哎呀我的老天爷!” “你老天爷就是我,听话啊潇儿,给我跑快点。”霍翼忱把她扶起来,在后面的人差点把手里的铁棍挥过来之前,拽着她开始又一轮的奔跑。 58.kiss

“阿忱你快走吧,别带着我了!” “再敢给我逼逼一句?走!” 唐潇感觉自己都快飞起来了,这个人吃啥长大的,长跑这么厉害。 “霍翼忱!” “站住!” “……” 后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两个人七拐八拐虽然绕晕了敌人,但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阿忱……” “嘘…” 这是个狭窄的角落,三面都是墙,只有一个出口,霍翼忱把唐潇往里面塞了塞,自己往外面看了看,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额前发丝上的汗珠滴进了眼睛里。 “我先在这里陪你,如果一会被发现了,我一个人走,你就在着呆着,让姥爷或者大愚来找你。” “啊…”唐潇突然有种生离死别之感,被吓得声音颤抖:“你…你要去哪呀…那是什么人?” “我以后再跟你说吧,别跟别人说你是跟我出来的。” “为什么?阿忱……” 姑娘拽着他的胳膊,眼泪汪汪:“你到底怎么了嘛,我们报警吧…” “不用报警,私人恩怨,说你没见过我就没事,知道吗?” “…阿忱?” 霍翼忱本不想说她,但看见人一哭就想呵斥,不悦蹙眉道:“哭什么?” “……” “霍翼忱!给老子出来,特么你就没种!” “狗娘养的杂种,操!” “……” 外面又传来气势雄浑的叫嚣声,霍翼忱暗骂一声,火气喷涌。 “在这呆着,别动。” 唐潇慌里慌张点点头。 “我们跑远了你再走,记住了吗?” 她哪敢有什么意见,眼睁睁看着霍翼忱大摇大摆跑了出去也无力阻拦。 那群人听见声音之后果然全部涌来,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犄角旮旯全都冲着他跑远了。霍翼忱飞跑的同时转身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进去,全都在跟着他才放心。 唐潇看一群人浩浩荡荡拐了弯之后才哭着走出来:“阿忱…” 刚好有个人吹着口哨悠哉从她身边经过,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人邪笑:“这不是那龟孙的马子吗?” “…你干什么…” “嘿,不干什么?” 这人一看就是流氓,伸手就要摸她,唐潇一声惊叫拔腿就跑,因为孤身一人的极度恐慌加惊惧将激发了她的长跑潜能,转眼的功夫跑出很远。捂着耳朵的男人差点没被她震破耳膜,适应了之后才去追人。 男女力道悬殊,唐潇跑再快也已经被突然跑在她前面的男人给堵了去路。 “啊——” “别叫了小妹,乖乖听哥哥话,我不伤害你。” “你个死流氓,要把阿忱怎样!” 男人走近,一手抓住她的两个腕子固定在一起。没有用绳子,但唐潇觉得他的手才更恶心。 “喂,老大,我刚刚撒尿落在后面,抓了那畜生的马子,现在在我手里呢!” 他打电话可得瑟了,姑娘气不过拿脚踹他,奈何力气不够,没有任何卵用。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哈哈大笑一番才给挂掉。他抓的她死紧,唐潇怎么也挣脱不开,满脑门的汗。 “劝你别白费力气,哥哥不是白练的!” “……” 唐潇好像明白他俩站在这是要等他的老大回来,拿她威胁阿忱。正在僵持之际,身后一声长吼扰乱了胡同里一时的安静。 “呀啊——” 唐潇猛地一转身,看见霍翼忱又杀了回来,有点狼狈却浑身戾气,那样气势如虹如同嗜血般残忍的模样让她一时注了神:“阿忱?” “啊——” 随着一声男性嘶吼,唐潇再回神的时候刚才抓着她手腕的男人已经被撂倒在地,啊啊呀呀的在地上打滚,老大也没过来,他叫唤了几声后就逃窜了。 “走!” 霍翼忱重新获得唐潇的所有权,这次的手一拉,仿佛再也不想松开。姑娘早被这前后的事给吓的丢了三魂七魄,还没走几步呢,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他心口还在喘,没从刚才的奔跑中适应气息,看她不走了,他也只好蹲下来,声音有点沙哑,却无比柔和:“潇儿。” “那些人呢?” 还好没啥,知道问:“被胡同里的保安拦住了。” “那你呢?” “我跑了,因为听见你的声音,跑很快过来找你。” 她刚刚那尖叫的两声确实是使了全力:“喔。” “别哭了好吗?” “…我害怕嘛…” 霍翼忱低头,伸手拉过她的手腕,青青红红的挺吓人:“疼么?” “疼。”她缩了回去:“轻点。” 他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肩膀让人站起来:“还有力气吗?” 姑娘嘴唇发白,摇摇头。 “我背你吧,到外面打车。” “不用了,我能走的。” 霍翼忱没强求,仿佛牵手拽胳膊什么的特别正常自然,只拉着她的手出了小区,暂时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唐潇感觉到他的手心里都是汗,有点不舒服。 “你很热吗?”她挣脱了一下。 “能不热吗?”跑了那么久,现在都还满身是汗,额头也没干,头发上还时不时地滴滴答答。 唐潇觉得这样的男生最帅,虽然是在逃跑,但和运动后的效果是一样的,充满了阳刚之气,魅力逼人。 “你擦擦吧,怪恶心的。” 虽然心里是欢喜的,但还是嘟嘟囔囔把这话说了出来,自己没忍住笑,嘴角歪了一下。 霍翼忱无语好笑:“呵…你还嫌我恶心?” “……”她没敢抬头,实在是想笑的很,觉得这话一说简直是让他下不来台。 她肩膀耸动,即使低头他也知道她在干嘛:“抬头。” —— 当他凑上前把唇贴过去的时候,唐潇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一般呆滞飘渺,是冰凉还是温热,是硬朗还是柔和,统统不知道不清楚不记得。 霍翼忱无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行为,但一颗心热的只想找到寄托去靠拢,唐潇无疑是唯一的港湾。初吻嘛,无师也可以自通,他伸了舌尖,却制止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动,犹豫几秒后松了握着她双肩的手,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 与此同时,后知后觉的唐潇才刚开始闭眼。 “我恶心吗?” 霍翼忱垂眼看着姑娘,极力掩饰内心的激动与慌张。 ------题外话------ 我在这里要道歉了,刚才发现昨天那一张和之前重复,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也想不起来了。 今天补救来不及,明天我会作出补偿的。 抱歉抱歉。实在是事情多的脑子已经放不下,最近都是靠备忘录过活,走到哪里都带着。 多多理解哈,一定补偿。宝宝们最可爱! 57.我恶心吗?(k)

“……”听着听着他就觉得好笑起来,兄弟般搭上她的肩:“哎,你这样去参加比赛会被别人骂的,到时候臭名远扬,我还怎么让你跟在我身……”说到这时候霍翼忱及时闭了嘴:“没什么,你去吧,我会给你加油的,到时候说话别咬到舌头就行。” “你这个人…你嫌弃我怎么不教我呢?总说我不行,你行你教啊!” “我不教,你那么愚钝,学跟不学没两样,到时候人家说起来,丢人的可是我。” “一点都不伟大,你看我的语文老师,她多好啊。” “真特么好,教出了蔡少芬的徒弟。” “……”唐潇已经没在听他说话了,视线被街边橱窗里的蛋糕吸引了过去:“快看这个慕斯好漂亮!” 霍翼忱挪过去,确实挺好看,她好像很喜欢任何抹茶口味的食物:“要吃吗?” “你给我买不?”她眸光流转抬头祈求他的样子像只可爱的精灵。 “叫哥。” “哥。”节操瞬间掉了一地。 大方的少年,手掌盖在姑娘的脑袋上就给人按进了店里去:“想吃什么随便拿!” 唐潇被他豪气万丈的光辉形象给震慑住,眼神里满满的全是爱慕。霍翼忱在心里暗喜她的花痴模样。 正巧店员从后厨拉出几筐刚出炉的法棍,唐潇把慕斯蛋糕放在托盘里后就交给了霍翼忱,奔着香气四溢的方向去了。 “这个可以给我一个么?” 店员对她笑笑:“这个还是热的,我先给您单独装一个吧。” “热的吗?太好了!你直接给我吧,不用装了。”姑娘伸出了手跃跃欲试。 店员只好递给她一根长长的棒子:“拿好喔。” 霍翼忱简直无语,去抽了柜台的纸巾让她包着:“这么大你吃的了吗?” “我说了算。” “行行行你算。” “埋单去。” “够了?” 唐潇点头,一口咬下去热的法棍简直爽爆:“太幸运了,第一次吃热的呢!” 结账的霍翼忱回过头来,亲眼看见她咬下去没咬掉,又从嘴里给拿了出来。 再出来的时候他提着她的甜品,身边还跟着一个举着长法棍的姑娘,顿时觉得有点丢人:“潇儿,我给你掰下来一半吧。” “不行,那样就没味道了。” “都一样的啊。” “走你的路吧,小心我敲你。”唐潇作势扬起手里的棒子。 “……” 十分钟后,走到金光城时霍翼忱先带她去吃了个午饭,这里有家寿司非常不错,觉得唐潇一定会喜欢。 结果刚坐上椅子的姑娘就开始打嗝,噎的她胸口窒息。 少年忍不住皱起眉头,纵容又无语:“还吃吗?” “不了不了,送你了。”唐潇把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面包送给了对面的人:“快吃吧,早看出来你饿了。” 霍翼忱接过来,看看她啃过的面包是真的不想拣剩下的,却还是鬼使神差往嘴巴里放,嚼的他腮帮子疼:“你怎么咽下去的?”筋道,干吧,没味。 唐潇打嗝打的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来惊扰了这里的客人是小,丢人就没脸了。 如果分成早餐的话,这一根法棍可以分成双人份并且能吃两天,不知道这姑娘一个人一会吃了三分之二是怎么下肚的。 霍翼忱在吃寿司前干掉了硬面包,已经没有多余的胃口去吃别的东西了,唐潇早就吃不下,叫服务员将食物打包,两人坐了一会喝完东西才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走了这么远还没到?” “去电玩城,我没跟你说吗?” “你哪跟我说了?” “那你去吗?” “不去。”唐潇宁可去网吧也不想去那里:“你带我去网吧吧?” “未成年去什么网吧!” “那大愚怎么去的?” “那是叶又青家开的。” 还有这回事,唐潇第一次知道,随即又问:“那这电玩城是谁家的?” “我家的。” 怪不得呢,就说都是未成年人禁止进入,*裸的后门啊。 “你们家是干嘛的?”她不禁好奇起来。 霍翼忱就着吸管喝了口水,不以为意道:“谁知道呢?我妈什么都干。” “太有钱了!”唐潇想起自己家,表情看上去好像有点惭愧。 “你们家不开饭店的吗?也不错啊!” “……”姑娘无语死了,他爹地妈咪那么厉害的做了餐饮品牌,被这家伙形容成开饭店的。 “你瞧,那就有一家。” 他们现在在金光城的三楼,可以看到马路对面的情况,唐潇随着他的视线过去,确实看到一家叫“一塘”的港式茶餐厅,牌子上有品牌提示是“宜旻”旗下的。 “哇塞!”唐潇激动万分,差点蹦起来:“爹地好棒啊!竟然真的可以进军大陆!简直比jb还要厉害啊!” 霍翼忱也笑了:“原来你不知道?” “我来长源的时候还没有呢。” “确实厉害呢,等我妈把生意做到香港去,我就娶你。” “说啥呢?”唐潇愣着瞪了他一眼。 他确实是说笑呢,根本就没多想。 “那算了,我们走吧。”霍翼忱提议去别的地方:“去欢乐谷?” “大冬天……” “那你说。” 让她说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对这里不是很熟。” “那你还不听我的?” 唐潇还没点头呢,看见霍翼忱身后的方向涌来很多人,就身后拉了拉他的胳膊:“这边点,让人家过去。” 霍翼忱挪动脚步的时候往后面看了一眼,反应极快的他拉着唐潇就跑:“卧槽,冤家路窄呀,这地都能碰到。” “哎?阿忱?” 两人没走电梯,霍翼忱跟风似的拽着她飞速下的安全梯:“唐潇你快点!” “怎么了嘛?那是什么人?” “回头再告诉你吧!” —— 出了金光城,两人拐进了地形复杂弯弯绕绕的胡同小区里。 “特么的霍翼忱给老子站住!” 后面的五六个高个子男人对他们穷追不舍,霍翼忱带着唐潇就很受局限,几次都没躲过,一直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 “阿忱…我…跑不动了。” “不行,你给我…快点!” “呼…呼…呼……” 唐潇咽了咽喉咙,一下子没喘过气,脚下绊了不明物体直接摔趴在了地上:“哎呀我的老天爷!” “你老天爷就是我,听话啊潇儿,给我跑快点。”霍翼忱把她扶起来,在后面的人差点把手里的铁棍挥过来之前,拽着她开始又一轮的奔跑。 ------题外话------ 宝宝们好,我现在有点轻微抑郁了,因为事情繁多杂乱,心情沉重不堪。 但每次想起这里还会有一些和我因文结识却又素未谋面的你们,仍会觉得未来光明,世界美好。 (我疯了,表理我。 59.父母结局哥哥勒令。

霍翼忱垂眼看着姑娘,极力掩饰内心的激动与慌张。 “啊?” 姑娘跟个傻子似的仰着憨脸。 “……”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因为紧张的心跳节奏已经让他无力支使自己的语言行为:“呃……我……” “啊?”然而她还在刚才的游离状态。 “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今天应该是吓到她了,差点被群殴不说,他这个举动也让人够呛,唐潇都还没闪回现实。 的士停在独院大区的外面,霍翼忱就让她下车了。 “怎么在这里下,还要好远。” 她这一会清醒一会迷糊的样子让霍翼忱心生不舍:“我想和你走走。” “喔。” 从这里还要走一段大路,然后过到对面,进去大区后还有一条巷子外的路要走,然后才进巷子到家。 一直到巷口,霍翼忱才憋出第一句话。 “那啥…你别多想。” “想撒?” “没撒。” 少年把无语纵容表现的非常明显,唐潇笑道:“干嘛学我。” “我不进去了,你去吧,好好睡一觉。” “那个…霍翼忱我跟你说啊…我真是被你吓到了……我都不敢回家了。” “啊?” “那些人是谁啊,你说说嘛,说出来我就不会瞎想了。” 霍翼忱心脏拔凉,还以为是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没成想这孩子根本就是玩失忆:“哦,他们呀,是…以前有点私人恩怨,过去了,但还是死粘着我不放。” “你怎么那么香?”姑娘白了他一眼,还死粘着。 “你会不会生我气?” 她淡淡摇头。 “无精打采的,你快进去吧。” “哎呀我都不敢回家了,你干嘛老催我!” “好好,我不催行了吧。” 唐潇怀疑霍翼忱脑子有病,他是不是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你站在这里当雕像吗?呀算了你走吧!” “啊?” “走吧走吧。”姑娘直接上手推人。 霍翼忱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几乎是被赶走的,只当她是不清醒吧,没多想就回了家。 唐潇进了院子第一件事就是去天台,站在最高的地方看走了人的背影,是有那么点可怜哦。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怎么那么迟钝,竟然看不出她不想让他走的意思。 就这个蠢样,怎么追女生嘛。 跟唐潇出去玩碰见这种事简直让人不能接受,霍翼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回到家天已经黑透,陪妈妈用了晚餐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 唐旻贤是在春节来临的前三天抵达的长源,对这个城市他挺了解,否则也不会把生意做到这里来。最主要的因素还在于这里是前妻的故乡,那个时候他是多么向往这里啊,然而现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喽。 “爹地!” 因为天气冷,唐潇和姥爷一起在家里等人归来,同行的是一位男助理,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ariana,还乖吗?” “好乖的。”唐潇扑进爸爸的大衣里,熟悉的味道因为被冰冻而显得有些清淡,但女儿还是闻出了烟味:“你抽烟了?” 唐旻贤只是宠溺地揉了下女儿的脑袋。但是助理管不住嘴了:“进来前在巷子口抽了不少。” “多嘴。” 助理不言语了,姥爷请了所有人进屋:“别站着了,快进来,先歇会。” 苍老的岳父看似健硕硬朗,鬓边却是白发八分:“好。” 没有了往日的亲熟,若不是因为有个孩子,离了婚还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旻贤啊,给你收拾了房间,住家里吧。” “不了爸,我跟艾助理订了酒店,离这不远。” “爹地为什么要住外面啊?”抱着抱枕挨着爸爸做的唐潇不满的都起嘴。 “ariana听话,爸爸还有工作。” “好吧。” “行了行了,就别说孩子了,歇会去宜淳那边看看。” “好。” 看来岳父是个宠孩子的人,现在变得一句话也说不得了。 这样的情景跟唐潇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还以为爸爸的到来会属于她一个人,她有那么多话要讲,却还要等着他见完这个见完那个,可等到完事基本也该睡觉了吧,再加上还有一个艾助理,爹地,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 耿非愚开门的一瞬间,被这个高大严肃的男人吸走了全部的视线,听爸妈说这传说中的小姨父是出了名的性格清冷,为人也一丝不苟。 “呀,姨父。”象征性惊讶了一下,才叫了别人:“姥爷,动作够快的呀!潇潇快来!” “长这么高了?”唐旻贤提着东西进了门。 “嘿嘿。” 被摸了头的少年难免羞涩,迎接众人进屋时脸上还飘着可疑的红晕。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姨父,但听口气好像是有过往来。 “大愚哥哥。”当着大人的面扮乖巧,一向是唐潇的强项。 “快来吧,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哟,说话的功夫就来了,路上还行吧?多少年没见了。”耿局长正站在客厅:“爸,你们坐。” “宜淳呢?”姥爷看了圈屋子:“旻贤来了也不见人。” “厨房忙活呢。” “不是订了包间吗?忙活什么?” “切点水果。” 耿非愚站在那里扫了眼所有的家长,还有众人中格格不入的唐潇:“姥爷,姨父,爸,你们聊吧,我带潇潇玩去。” “行,去吧。”耿局长发话:“把妹妹带好!” “知道了,姨父那我们走了。” “嗯,去吧,小心点。” —— 唐潇几乎是被拉出来了,脸上写完了不愿意:“你干什么呀,我不想出来。” “你傻呀,你看不出来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吗?” “说就说呗。” “有些话不能给你听,一点不知道看眼色行事。” “就你能!” “那是。”耿非愚突然想点什么:“我之前听我妈哭来着,你爸可能要遭殃了。”他妈躲在厨房切水果纯属是对人有意见,不想见。 “什么?” “潇潇,不是我说,你爸太混蛋了!” “你再说一遍。”唐潇指着哥哥的鼻子顿时火大:“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爹地!” 耿非愚确实是在帮自己的小姨打抱不平:“你这么傻缺家里保护你都来不及呢,当然不会让你知道多。听说你妈净身出户,已经离开了香港。” “…怎…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潇潇别哭。”看她有要哭的趋势,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下去了:“你当我没说吧,走吧走吧,咱们玩去。” “你告诉我嘛,我妈咪怎么了…她现在在哪里啊?” “别哭成么,我说我说,别哭了啊。” “大愚哥哥,你可别吓我呀,说不准的消息你就别瞎说。”她很怕,怕得要命。父母离婚这事她也是放在心里磨了好久才接受,突然来了个妈咪净身出户离开香港真的是不能再承受了,她走了不要自己的女儿了吗?为什么不回长源呢?还是被爸爸打压的太厉害了? “好好好,我不瞎说,别哭了啊。”耿非愚恨自己这张多于的嘴呀,知道就知道了呗,怎么就说出来了:“你乖一点啦,别哭了。” 叶又青不是爱哭的人,一年总共能有个两三次,所以他还真没什么安慰女孩子的经验,妹妹一哭,他心里特比不好受,但除了说别哭了,什么也不会。 两个人来到小区内的水吧,耿非愚安顿好唐潇,才说话。 “潇潇,你都长大了,我说什么你肯定能理解对不对?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们没有能力干涉,那就坦然接受。你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不会因为爸妈分开就过不下去的。” “我知道了,你说重点。” “我知道的也不多,听我妈说你爸爸把小姨逼的走投无路,官司几次惨败,最后净身出户了。” “可…”说到这里,她又哽咽了:“可公司他们一起创办的,怎么也有妈咪的份,为什么会净身出户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想想你妈的地位,再想想你爸的地位,谁是那个能颠倒黑白的人呢?” “我不相信爹地会做这样的事,他那么仁慈?” “仁慈?”姨父根本就长了一张精于算计的脸,冷峻,不苟言笑,哪里看出仁慈。到底是女儿呀,和爸爸的相处怎么会和外人一样呢:“那是对你。” “我还是不相信。那妈咪会去哪里呢?阿公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气病的,哪还能让爹地进门啊?”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他是你爸呀,就算再混账,也是你亲爸,肯定得进家门。” “你胡说,你才是混账!”她就是不允许那么优秀的爹地被泼一点脏水,当即吼了回去,立马就破口大哭:“你别这样说我爹地,你肯定话都没听全!” “就当我没听全好了,别哭了,我不说了。” 女孩子一哭,他就没法招架了:“潇潇,不管以后怎么样,哥哥都不会抛弃的,别难过了好吗?” “这话谁不会说呀,我干嘛相信你们不抛弃我,能不抛弃我的只有自己好吗?” “你这样想就太好了,你总是要长大的,自己独立比什么都强,但是哥哥说的是真的。” “你别说话了,让我静静吧。” “……” 妹妹难过的要死要活的,看她几次想忍住不哭都还是涕泗横流,他也跟着心疼起来:“潇潇,我跟你说啊,我们这一辈子会经历很多,你可以每次都这样哭,但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脆弱,给人看的时候你总是强大的,这样不会有人欺负你知道吗?” “嗯。” “你父母的事不是你能左右的,他们有了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现在承受的这些痛苦却是爸爸妈妈不负责任的结果。你心里会讨厌他们吗?” “不会。” “嗯。” 别是心里畸形就不好了,虽然他的担心有点多余,但还是很想去关心。姥爷的三个女儿中,只有他妈妈老二是最幸福的,孩子当中也只有他是最幸福的。他是要珍惜,但也要将这份幸福传递给唯一的妹妹,心里希望她最好还是可以没心没肺,哪怕各种戳事他也不烦。 “潇潇,你哭吧,哥哥陪着你。” 耿非愚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异于常人地软了,以前霍翼忱就说他不拒绝别人是不忍心看到别人多想伤心,叶又青的事就是个例子。到底都还是没有分手,不是因为有多眷恋什么的,只是她求他的样子让人于心不忍割舍不下。天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他,除了他什么都不要,他还怎么拒绝别人的真心。 那就更别提自己的妹妹了,更是什么都想让她好。 “我该怎么办呀大愚,妈妈离开香港是什么意思呀?再也回不来了吗?” “别怕,这不是还有姥爷有你二姨和姨父在呢吗?他们不会让你妈出事的,只是不能回香港而已,普天之下,哪里都可以安身立命,小姨那么厉害,当然可以再振作起来的,说不定东山再起了呢?” “嗯,好吧,虽然你这都是安慰人的话,但我听了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舒服了就擦擦泪,别总哭。” “算了,不管爹地妈咪最后怎么选择,我都是爱他们的。” “这样就对了。” “别哭了啊,一会还得出去吃饭呢,乖乖的。” 唐潇最后擤擤鼻子做了几个深呼吸。 “看来把你送来这还是有些效果的,你看你刚来那时候多烦人呀,说不得骂不得,每次后果都特严重,现在进步了不少嘛。” “嗯。我们出去散散步吧,我不想让爹地看见我哭过了。” “好。” 唐潇挽着哥哥的手臂在小区里散步,这块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景色非常不错。 “大愚,你跟阿忱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 “就是…你们两个好奇怪呀,不在一起了吗?” “只要他离你远远地,我立马跟他和好。” “……”唐潇懂了,原来问题出在她这了:“为什么?他对我很好啊!” “我就不该让你们认识。” “还好你让我们认识。” “我跟你说,你要敢跟他在一起…我就和他绝交。” “你怎么这么幼稚呢,谁要跟他在一起了。” 耿非愚不悦蹙眉:“你还敢说?唐潇我问你,你们两个单独出去过几次,做了什么?” “怎么搞的我们有奸情一样,什么都没有做呀!”说这话时,姑娘的心是虚的:“阿忱怎么了嘛,你要这样欺负他。” “他欺负我的时候你是没看见。” 唐潇没说话,把那句话憋在心里好久张不开嘴。 “潇潇,我是为你好,我会害你吗?你对他有多少了解?他家里呢?” “我了解这些干什么?”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动一点心思?” “我……”刚好趁这个机会,她说了实话:“哥哥,我是很喜欢他的。” 耿非愚冷笑:“哼,你们随便,到时候受了什么委屈你别来找我。” “可是我没有说要跟他在一起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搞暗恋?” “倒也不是,我就想…我不要跟你说了,你是不会明白女孩子的心思的。” “我怎么不明白?你想在他不被别人抢走的情况下一直独占着,也不确定关系,也不前进一步,这样可以保持永远都不失去是不是?” “……” “我告诉你唐潇,死了这条心。阿忱永远不会是你的,你最好也别早恋,等到你年龄了,哥哥少不了你的青年才俊。” “你说话怎么跟做梦似的。” “我说话是不是做梦你都得给我记着,我不会让你吃亏,懂?” “好。” 唐潇嘴上应着,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想法。霍翼忱都亲她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哪个还需要在这听哥哥的胡言乱语。 —— 耿非愚一家,唐潇唐旻贤还有姥爷一起在酒店吃团圆饭,席间闭口不提离婚官司的事还有结果怎样,几乎都是围绕着两个孩子的话题。 唐潇虽然不清楚过程,但大抵知道了结果,这样还不算太坏,不至于到时真相来的太突然将她砸晕。 “爹地,我暂时不回香港了吧。” “为什么?” “我在这里有好朋友,舍不得。大愚哥哥对我也很好……” “旻贤,她二姨一家都在呢,照顾着方便,你回到香港又是工作一大推,把孩子撇给保姆,你放心我可不放心。”姥爷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人走:“留下吧,这心才刚清静几天,回去又乱了。” “是啊是啊,我拿潇潇当女儿对待,走了可不就没了女儿,留下吧。”二姨也加入了挽留大战:“这耿局长是干嘛的,可不就是给潇潇挣钱的嘛!留下啊,哪也不去。” “留下留下,潇潇在这多的是人照顾,你回去能干什么,晾着孩子一个人在家多孤独。”耿局长也没闲着:“这里教育条件又不差,将来也是个出人头地的人才,有我在呢,少不了孩子的出路。” 众人话落,耿非愚才开口:“姨父,潇潇跟我在一块您还不放心吗?那整个学校都听我的差遣,还不是想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呀。再说了,她都这么大了,总有为自己做主的权利了吧。” “对对对,爹地,他们说的都是我想说的。” 唐旻贤不知道女儿是被灌了什么*汤,这么留恋这里连家都不想回了:“ariana,爹地很忙,不是说来就能来的,你想爹地了怎么办?” “视讯呐。” 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挽留,他暂时先同意了,毕竟自己确实是没有时间照顾孩子,她妈妈又不在,留在长源也好不孤独,人情味这么鼎盛的地方,多住住还真没什么坏处。 一顿饭吃到了将近晚上十点,男人们大多稍微饮了些酒,说着话出了包厢。 因为大厅人少,唐潇一眼看见了站在旋转门那里的挺拔背影。 “阿忱!” 霍翼忱闻声转身。 首先对上眼神的不是唐潇也不是大愚,而是六个人组成的人群中,眉眼最为犀利的那个男人。 ------题外话------ 这一章算公众章节里挺肥的了,弥补我之前的过错。 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58.kiss

“阿忱你快走吧,别带着我了!” “再敢给我逼逼一句?走!” 唐潇感觉自己都快飞起来了,这个人吃啥长大的,长跑这么厉害。 “霍翼忱!” “站住!” “……” 后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两个人七拐八拐虽然绕晕了敌人,但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阿忱……” “嘘…” 这是个狭窄的角落,三面都是墙,只有一个出口,霍翼忱把唐潇往里面塞了塞,自己往外面看了看,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额前发丝上的汗珠滴进了眼睛里。 “我先在这里陪你,如果一会被发现了,我一个人走,你就在着呆着,让姥爷或者大愚来找你。” “啊…”唐潇突然有种生离死别之感,被吓得声音颤抖:“你…你要去哪呀…那是什么人?” “我以后再跟你说吧,别跟别人说你是跟我出来的。” “为什么?阿忱……” 姑娘拽着他的胳膊,眼泪汪汪:“你到底怎么了嘛,我们报警吧…” “不用报警,私人恩怨,说你没见过我就没事,知道吗?” “…阿忱?” 霍翼忱本不想说她,但看见人一哭就想呵斥,不悦蹙眉道:“哭什么?” “……” “霍翼忱!给老子出来,特么你就没种!” “狗娘养的杂种,操!” “……” 外面又传来气势雄浑的叫嚣声,霍翼忱暗骂一声,火气喷涌。 “在这呆着,别动。” 唐潇慌里慌张点点头。 “我们跑远了你再走,记住了吗?” 她哪敢有什么意见,眼睁睁看着霍翼忱大摇大摆跑了出去也无力阻拦。 那群人听见声音之后果然全部涌来,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犄角旮旯全都冲着他跑远了。霍翼忱飞跑的同时转身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进去,全都在跟着他才放心。 唐潇看一群人浩浩荡荡拐了弯之后才哭着走出来:“阿忱…” 刚好有个人吹着口哨悠哉从她身边经过,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人邪笑:“这不是那龟孙的马子吗?” “…你干什么…” “嘿,不干什么?” 这人一看就是流氓,伸手就要摸她,唐潇一声惊叫拔腿就跑,因为孤身一人的极度恐慌加惊惧将激发了她的长跑潜能,转眼的功夫跑出很远。捂着耳朵的男人差点没被她震破耳膜,适应了之后才去追人。 男女力道悬殊,唐潇跑再快也已经被突然跑在她前面的男人给堵了去路。 “啊——” “别叫了小妹,乖乖听哥哥话,我不伤害你。” “你个死流氓,要把阿忱怎样!” 男人走近,一手抓住她的两个腕子固定在一起。没有用绳子,但唐潇觉得他的手才更恶心。 “喂,老大,我刚刚撒尿落在后面,抓了那畜生的马子,现在在我手里呢!” 他打电话可得瑟了,姑娘气不过拿脚踹他,奈何力气不够,没有任何卵用。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哈哈大笑一番才给挂掉。他抓的她死紧,唐潇怎么也挣脱不开,满脑门的汗。 “劝你别白费力气,哥哥不是白练的!” “……” 唐潇好像明白他俩站在这是要等他的老大回来,拿她威胁阿忱。正在僵持之际,身后一声长吼扰乱了胡同里一时的安静。 “呀啊——” 唐潇猛地一转身,看见霍翼忱又杀了回来,有点狼狈却浑身戾气,那样气势如虹如同嗜血般残忍的模样让她一时注了神:“阿忱?” “啊——” 随着一声男性嘶吼,唐潇再回神的时候刚才抓着她手腕的男人已经被撂倒在地,啊啊呀呀的在地上打滚,老大也没过来,他叫唤了几声后就逃窜了。 “走!” 霍翼忱重新获得唐潇的所有权,这次的手一拉,仿佛再也不想松开。姑娘早被这前后的事给吓的丢了三魂七魄,还没走几步呢,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他心口还在喘,没从刚才的奔跑中适应气息,看她不走了,他也只好蹲下来,声音有点沙哑,却无比柔和:“潇儿。” “那些人呢?” 还好没啥,知道问:“被胡同里的保安拦住了。” “那你呢?” “我跑了,因为听见你的声音,跑很快过来找你。” 她刚刚那尖叫的两声确实是使了全力:“喔。” “别哭了好吗?” “…我害怕嘛…” 霍翼忱低头,伸手拉过她的手腕,青青红红的挺吓人:“疼么?” “疼。”她缩了回去:“轻点。” 他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肩膀让人站起来:“还有力气吗?” 姑娘嘴唇发白,摇摇头。 “我背你吧,到外面打车。” “不用了,我能走的。” 霍翼忱没强求,仿佛牵手拽胳膊什么的特别正常自然,只拉着她的手出了小区,暂时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唐潇感觉到他的手心里都是汗,有点不舒服。 “你很热吗?”她挣脱了一下。 “能不热吗?”跑了那么久,现在都还满身是汗,额头也没干,头发上还时不时地滴滴答答。 唐潇觉得这样的男生最帅,虽然是在逃跑,但和运动后的效果是一样的,充满了阳刚之气,魅力逼人。 “你擦擦吧,怪恶心的。” 虽然心里是欢喜的,但还是嘟嘟囔囔把这话说了出来,自己没忍住笑,嘴角歪了一下。 霍翼忱无语好笑:“呵…你还嫌我恶心?” “……”她没敢抬头,实在是想笑的很,觉得这话一说简直是让他下不来台。 她肩膀耸动,即使低头他也知道她在干嘛:“抬头。” —— 当他凑上前把唇贴过去的时候,唐潇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一般呆滞飘渺,是冰凉还是温热,是硬朗还是柔和,统统不知道不清楚不记得。 霍翼忱无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行为,但一颗心热的只想找到寄托去靠拢,唐潇无疑是唯一的港湾。初吻嘛,无师也可以自通,他伸了舌尖,却制止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动,犹豫几秒后松了握着她双肩的手,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 与此同时,后知后觉的唐潇才刚开始闭眼。 “我恶心吗?” 霍翼忱垂眼看着姑娘,极力掩饰内心的激动与慌张。 ------题外话------ 我在这里要道歉了,刚才发现昨天那一张和之前重复,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也想不起来了。 今天补救来不及,明天我会作出补偿的。 抱歉抱歉。实在是事情多的脑子已经放不下,最近都是靠备忘录过活,走到哪里都带着。 多多理解哈,一定补偿。宝宝们最可爱! 61.一起去乡下

在香港,唐潇没有经历过年味颇丰的春节。 除夕年夜饭大家一致同意在家里吃,人情味比较浓厚,过后看春晚,守岁,第二天又和哥哥一起给姥爷和长辈拜年,竟然还让她磕头。虽然难为情,但确实挺好玩的。 她和哥哥得到的红包一样多,两人猜测里面会有多少毛爷爷。这个耿非愚比较在行,一年比一年多,多的数量也差不多,一下就能猜准他老爸给的那张银行卡里是他娶媳妇的多少分之一。 “哈哈哈哈,娶媳妇哈哈哈哈哈!”唐潇因为这三个词笑得在沙发上打滚:“哈哈哈哈哈哈哈!” “ariana。” 唐旻贤就算过年也没怎么喜庆,就是这种冷格调的人。听见爹地警告的唐潇立马坐直了身体,但还是止不住嘴角露笑。 “旻贤,大过年的孩子们高兴。” “是。” 姥爷总喜欢给孩子们撑腰:“你老这么板着脸干什么,跟我们谈生意呢?” 唐旻贤笑了:“是,不板了。” 可他这种强颜欢笑令唐潇起了鸡皮疙瘩:“爹地你还是做回自己吧!” “哈哈哈,潇潇这孩子。”耿局长特别喜欢:“要不是叫我声姨父,我还真收潇潇做我的女儿了!” “对啊,女儿多可爱呀,你瞧大愚,哪天不气我就浑身不自在。”赵宜淳也加把劲。 “妈,你烦不烦!”被点名的耿非愚不爽了:“老这么说我干什么!” “你看你看,说一句就嫌我烦。” 姥爷笑笑:“正是玩的几年,别一天到晚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我看都好,不管以后什么样啊,姥爷都疼!” “耶!”唐潇雀跃:“那就算哥哥真的当了流氓也不会被赶出家门了!” “你耶个什么劲!”耿非愚点点她的头:“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当流氓了?” “你敢当流氓我就打断你的腿!”耿局长横眉竖眼的挑不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别净跳那些恶心人的行当!” “那说不定我还能当上流氓里的状元呢!” 耿非愚这话惹得大伙哭笑不得。唐旻贤倒是喜欢他的豪气万丈:“行了耿局长,大过年的说这些。大愚,我支持你啊!” 唐潇真是无语,怎么一本正经的爹地支持别人做流氓呢! —— 大年初二,耿非愚兑现了一起去找霍翼忱的诺言。他们情况都差不多,家里没什么亲戚,霍翼忱除了和妈妈在一起之外就没别人了。 所以越是过年,就越清闲。 “妈妈,今天大愚带潇潇过来。” “来吧,我去你柳叔叔那里。” “你要去他家里了吗?” “对啊,往年都去看他姑姑舅舅,今年也不能少。” “哦,好。那你路上慢点!” “来,妈妈亲一口!” 霍翼忱还没同意呢,他妈的大红唇就已经印在了脑门上,简直无语。 “潇潇都来了,您快走吧!” 确实是这样,这一幕被耿非愚和唐潇碰见个正着,家门口母子离别。 “孩子们都来了,快进去吧!” “阿姨好。”唐潇一贯的乖巧。 大愚比较活泼:“这有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真忙!” “啧,你这孩子,开我玩笑,不像话喔!” “拜拜!” 送走了林美君,霍翼忱带两个人进了别墅,唐潇上次见过一次,但在视频里都没怎么看清,这下进来一看,两个字:大,豪!和大愚家那种官家沉稳内敛的书香之风完全是两个概念。但和自己家里爹地那种低调奢华之风也不尽相同,并且没有霍翼忱家里这么巨大无比。毕竟唐旻贤不是高调之人。 “哇,阿忱你家好漂亮啊!” 主色调是比较豪奢阔气的深红色,不是富丽堂皇大金大闪,相反非常有内涵,一股子新古典主义的美感袭来。 不过这只是一层大厅而已,上面每一层住的人不一样,当然风格也各种变换。二楼装潢偏向轻松惬意的地中海风格,林美君那样的女强人喜欢也没什么不妥,想要回家的时候能有一个舒适的休息环境,浪漫,纯美。让人绝对想象不到的是,霍翼忱住的那里满满的东南亚味道,什么怪癖,唐潇万万想不到外表经典雅致注重时尚内在各种憋坏的霍翼忱喜欢民族风。 “你们俩坐吧,我去拿些吃的!”霍翼忱抽了张纸巾边擦脑门便离开。 耿非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很久不见去参观房子的唐潇下来,就望了眼楼梯口:“潇潇,你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样行不行!” “哎哎,大愚哥哥,你有没有去过阿忱的房间啊?”唐潇浑身激动地跑下来:“我的妈呀,三楼住了个怪人,那种放着草帽和植物的房间打扮成了游戏厅!”她之前在视频里一晃就过去了,着实没看出来这里的风格和设施。 “你管人家呢。” “…好吧。”看来哥哥是早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霍翼忱从厨房那边回来,手里端了个大大的竹筐:“找不到盆了,只能用这个端来!” 里面花花绿绿全是大家爱吃的零食。 耿非愚哼笑:“呵,你还想用盆?” “这筐子哪来的?好漂亮啊。”唐潇打趣着问:“是不是你装修房间剩下的?” “……”霍翼忱无语:“喜欢你拿走吧。我妈拿回来好多呢。” “在哪拿的?” 然后他没好意思说那人是谁,耿非愚替他回答了:“在他未来爸爸的老家,一个大婶用手编制的。” “哇,好厉害啊,你妈妈要结婚了吗?” “好像是吧。”霍翼忱一句带过,不想多提。 “阿忱,你想不想去我爷爷家?”耿非愚开了袋话梅递给唐潇:“我明天过去。” “喔,我不去了。”少年心里合计着,你去你爷爷家吧,正好我跟潇潇单独在一起。 然后只听唐潇狂举手:“我也去我也去!” 霍翼忱:“……”一点都不默契,只好开口:“那好吧,我也去。”他看了一眼唐潇,那孩子吃的正欢,没有看见他埋怨的小眼神。 耿非愚的爷爷家在乡下,长源下属的一个县里的一个镇上的一个庄。耿局长和赵宜淳带着孩子们过来拜年,两个人当天就回了市区,留下三个孩子在这里陪老人。 现在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农活需要忙,爷爷开着拖拉机载着仨熊孩子满地转,一个村挨着一个村,一个庄挨着一个庄。 59.父母结局哥哥勒令。

霍翼忱垂眼看着姑娘,极力掩饰内心的激动与慌张。 “啊?” 姑娘跟个傻子似的仰着憨脸。 “……”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因为紧张的心跳节奏已经让他无力支使自己的语言行为:“呃……我……” “啊?”然而她还在刚才的游离状态。 “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今天应该是吓到她了,差点被群殴不说,他这个举动也让人够呛,唐潇都还没闪回现实。 的士停在独院大区的外面,霍翼忱就让她下车了。 “怎么在这里下,还要好远。” 她这一会清醒一会迷糊的样子让霍翼忱心生不舍:“我想和你走走。” “喔。” 从这里还要走一段大路,然后过到对面,进去大区后还有一条巷子外的路要走,然后才进巷子到家。 一直到巷口,霍翼忱才憋出第一句话。 “那啥…你别多想。” “想撒?” “没撒。” 少年把无语纵容表现的非常明显,唐潇笑道:“干嘛学我。” “我不进去了,你去吧,好好睡一觉。” “那个…霍翼忱我跟你说啊…我真是被你吓到了……我都不敢回家了。” “啊?” “那些人是谁啊,你说说嘛,说出来我就不会瞎想了。” 霍翼忱心脏拔凉,还以为是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没成想这孩子根本就是玩失忆:“哦,他们呀,是…以前有点私人恩怨,过去了,但还是死粘着我不放。” “你怎么那么香?”姑娘白了他一眼,还死粘着。 “你会不会生我气?” 她淡淡摇头。 “无精打采的,你快进去吧。” “哎呀我都不敢回家了,你干嘛老催我!” “好好,我不催行了吧。” 唐潇怀疑霍翼忱脑子有病,他是不是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你站在这里当雕像吗?呀算了你走吧!” “啊?” “走吧走吧。”姑娘直接上手推人。 霍翼忱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几乎是被赶走的,只当她是不清醒吧,没多想就回了家。 唐潇进了院子第一件事就是去天台,站在最高的地方看走了人的背影,是有那么点可怜哦。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怎么那么迟钝,竟然看不出她不想让他走的意思。 就这个蠢样,怎么追女生嘛。 跟唐潇出去玩碰见这种事简直让人不能接受,霍翼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回到家天已经黑透,陪妈妈用了晚餐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 唐旻贤是在春节来临的前三天抵达的长源,对这个城市他挺了解,否则也不会把生意做到这里来。最主要的因素还在于这里是前妻的故乡,那个时候他是多么向往这里啊,然而现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喽。 “爹地!” 因为天气冷,唐潇和姥爷一起在家里等人归来,同行的是一位男助理,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ariana,还乖吗?” “好乖的。”唐潇扑进爸爸的大衣里,熟悉的味道因为被冰冻而显得有些清淡,但女儿还是闻出了烟味:“你抽烟了?” 唐旻贤只是宠溺地揉了下女儿的脑袋。但是助理管不住嘴了:“进来前在巷子口抽了不少。” “多嘴。” 助理不言语了,姥爷请了所有人进屋:“别站着了,快进来,先歇会。” 苍老的岳父看似健硕硬朗,鬓边却是白发八分:“好。” 没有了往日的亲熟,若不是因为有个孩子,离了婚还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旻贤啊,给你收拾了房间,住家里吧。” “不了爸,我跟艾助理订了酒店,离这不远。” “爹地为什么要住外面啊?”抱着抱枕挨着爸爸做的唐潇不满的都起嘴。 “ariana听话,爸爸还有工作。” “好吧。” “行了行了,就别说孩子了,歇会去宜淳那边看看。” “好。” 看来岳父是个宠孩子的人,现在变得一句话也说不得了。 这样的情景跟唐潇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还以为爸爸的到来会属于她一个人,她有那么多话要讲,却还要等着他见完这个见完那个,可等到完事基本也该睡觉了吧,再加上还有一个艾助理,爹地,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 耿非愚开门的一瞬间,被这个高大严肃的男人吸走了全部的视线,听爸妈说这传说中的小姨父是出了名的性格清冷,为人也一丝不苟。 “呀,姨父。”象征性惊讶了一下,才叫了别人:“姥爷,动作够快的呀!潇潇快来!” “长这么高了?”唐旻贤提着东西进了门。 “嘿嘿。” 被摸了头的少年难免羞涩,迎接众人进屋时脸上还飘着可疑的红晕。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姨父,但听口气好像是有过往来。 “大愚哥哥。”当着大人的面扮乖巧,一向是唐潇的强项。 “快来吧,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哟,说话的功夫就来了,路上还行吧?多少年没见了。”耿局长正站在客厅:“爸,你们坐。” “宜淳呢?”姥爷看了圈屋子:“旻贤来了也不见人。” “厨房忙活呢。” “不是订了包间吗?忙活什么?” “切点水果。” 耿非愚站在那里扫了眼所有的家长,还有众人中格格不入的唐潇:“姥爷,姨父,爸,你们聊吧,我带潇潇玩去。” “行,去吧。”耿局长发话:“把妹妹带好!” “知道了,姨父那我们走了。” “嗯,去吧,小心点。” —— 唐潇几乎是被拉出来了,脸上写完了不愿意:“你干什么呀,我不想出来。” “你傻呀,你看不出来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吗?” “说就说呗。” “有些话不能给你听,一点不知道看眼色行事。” “就你能!” “那是。”耿非愚突然想点什么:“我之前听我妈哭来着,你爸可能要遭殃了。”他妈躲在厨房切水果纯属是对人有意见,不想见。 “什么?” “潇潇,不是我说,你爸太混蛋了!” “你再说一遍。”唐潇指着哥哥的鼻子顿时火大:“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爹地!” 耿非愚确实是在帮自己的小姨打抱不平:“你这么傻缺家里保护你都来不及呢,当然不会让你知道多。听说你妈净身出户,已经离开了香港。” “…怎…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潇潇别哭。”看她有要哭的趋势,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下去了:“你当我没说吧,走吧走吧,咱们玩去。” “你告诉我嘛,我妈咪怎么了…她现在在哪里啊?” “别哭成么,我说我说,别哭了啊。” “大愚哥哥,你可别吓我呀,说不准的消息你就别瞎说。”她很怕,怕得要命。父母离婚这事她也是放在心里磨了好久才接受,突然来了个妈咪净身出户离开香港真的是不能再承受了,她走了不要自己的女儿了吗?为什么不回长源呢?还是被爸爸打压的太厉害了? “好好好,我不瞎说,别哭了啊。”耿非愚恨自己这张多于的嘴呀,知道就知道了呗,怎么就说出来了:“你乖一点啦,别哭了。” 叶又青不是爱哭的人,一年总共能有个两三次,所以他还真没什么安慰女孩子的经验,妹妹一哭,他心里特比不好受,但除了说别哭了,什么也不会。 两个人来到小区内的水吧,耿非愚安顿好唐潇,才说话。 “潇潇,你都长大了,我说什么你肯定能理解对不对?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们没有能力干涉,那就坦然接受。你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不会因为爸妈分开就过不下去的。” “我知道了,你说重点。” “我知道的也不多,听我妈说你爸爸把小姨逼的走投无路,官司几次惨败,最后净身出户了。” “可…”说到这里,她又哽咽了:“可公司他们一起创办的,怎么也有妈咪的份,为什么会净身出户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想想你妈的地位,再想想你爸的地位,谁是那个能颠倒黑白的人呢?” “我不相信爹地会做这样的事,他那么仁慈?” “仁慈?”姨父根本就长了一张精于算计的脸,冷峻,不苟言笑,哪里看出仁慈。到底是女儿呀,和爸爸的相处怎么会和外人一样呢:“那是对你。” “我还是不相信。那妈咪会去哪里呢?阿公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气病的,哪还能让爹地进门啊?”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他是你爸呀,就算再混账,也是你亲爸,肯定得进家门。” “你胡说,你才是混账!”她就是不允许那么优秀的爹地被泼一点脏水,当即吼了回去,立马就破口大哭:“你别这样说我爹地,你肯定话都没听全!” “就当我没听全好了,别哭了,我不说了。” 女孩子一哭,他就没法招架了:“潇潇,不管以后怎么样,哥哥都不会抛弃的,别难过了好吗?” “这话谁不会说呀,我干嘛相信你们不抛弃我,能不抛弃我的只有自己好吗?” “你这样想就太好了,你总是要长大的,自己独立比什么都强,但是哥哥说的是真的。” “你别说话了,让我静静吧。” “……” 妹妹难过的要死要活的,看她几次想忍住不哭都还是涕泗横流,他也跟着心疼起来:“潇潇,我跟你说啊,我们这一辈子会经历很多,你可以每次都这样哭,但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脆弱,给人看的时候你总是强大的,这样不会有人欺负你知道吗?” “嗯。” “你父母的事不是你能左右的,他们有了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现在承受的这些痛苦却是爸爸妈妈不负责任的结果。你心里会讨厌他们吗?” “不会。” “嗯。” 别是心里畸形就不好了,虽然他的担心有点多余,但还是很想去关心。姥爷的三个女儿中,只有他妈妈老二是最幸福的,孩子当中也只有他是最幸福的。他是要珍惜,但也要将这份幸福传递给唯一的妹妹,心里希望她最好还是可以没心没肺,哪怕各种戳事他也不烦。 “潇潇,你哭吧,哥哥陪着你。” 耿非愚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异于常人地软了,以前霍翼忱就说他不拒绝别人是不忍心看到别人多想伤心,叶又青的事就是个例子。到底都还是没有分手,不是因为有多眷恋什么的,只是她求他的样子让人于心不忍割舍不下。天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他,除了他什么都不要,他还怎么拒绝别人的真心。 那就更别提自己的妹妹了,更是什么都想让她好。 “我该怎么办呀大愚,妈妈离开香港是什么意思呀?再也回不来了吗?” “别怕,这不是还有姥爷有你二姨和姨父在呢吗?他们不会让你妈出事的,只是不能回香港而已,普天之下,哪里都可以安身立命,小姨那么厉害,当然可以再振作起来的,说不定东山再起了呢?” “嗯,好吧,虽然你这都是安慰人的话,但我听了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舒服了就擦擦泪,别总哭。” “算了,不管爹地妈咪最后怎么选择,我都是爱他们的。” “这样就对了。” “别哭了啊,一会还得出去吃饭呢,乖乖的。” 唐潇最后擤擤鼻子做了几个深呼吸。 “看来把你送来这还是有些效果的,你看你刚来那时候多烦人呀,说不得骂不得,每次后果都特严重,现在进步了不少嘛。” “嗯。我们出去散散步吧,我不想让爹地看见我哭过了。” “好。” 唐潇挽着哥哥的手臂在小区里散步,这块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景色非常不错。 “大愚,你跟阿忱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 “就是…你们两个好奇怪呀,不在一起了吗?” “只要他离你远远地,我立马跟他和好。” “……”唐潇懂了,原来问题出在她这了:“为什么?他对我很好啊!” “我就不该让你们认识。” “还好你让我们认识。” “我跟你说,你要敢跟他在一起…我就和他绝交。” “你怎么这么幼稚呢,谁要跟他在一起了。” 耿非愚不悦蹙眉:“你还敢说?唐潇我问你,你们两个单独出去过几次,做了什么?” “怎么搞的我们有奸情一样,什么都没有做呀!”说这话时,姑娘的心是虚的:“阿忱怎么了嘛,你要这样欺负他。” “他欺负我的时候你是没看见。” 唐潇没说话,把那句话憋在心里好久张不开嘴。 “潇潇,我是为你好,我会害你吗?你对他有多少了解?他家里呢?” “我了解这些干什么?”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动一点心思?” “我……”刚好趁这个机会,她说了实话:“哥哥,我是很喜欢他的。” 耿非愚冷笑:“哼,你们随便,到时候受了什么委屈你别来找我。” “可是我没有说要跟他在一起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搞暗恋?” “倒也不是,我就想…我不要跟你说了,你是不会明白女孩子的心思的。” “我怎么不明白?你想在他不被别人抢走的情况下一直独占着,也不确定关系,也不前进一步,这样可以保持永远都不失去是不是?” “……” “我告诉你唐潇,死了这条心。阿忱永远不会是你的,你最好也别早恋,等到你年龄了,哥哥少不了你的青年才俊。” “你说话怎么跟做梦似的。” “我说话是不是做梦你都得给我记着,我不会让你吃亏,懂?” “好。” 唐潇嘴上应着,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想法。霍翼忱都亲她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哪个还需要在这听哥哥的胡言乱语。 —— 耿非愚一家,唐潇唐旻贤还有姥爷一起在酒店吃团圆饭,席间闭口不提离婚官司的事还有结果怎样,几乎都是围绕着两个孩子的话题。 唐潇虽然不清楚过程,但大抵知道了结果,这样还不算太坏,不至于到时真相来的太突然将她砸晕。 “爹地,我暂时不回香港了吧。” “为什么?” “我在这里有好朋友,舍不得。大愚哥哥对我也很好……” “旻贤,她二姨一家都在呢,照顾着方便,你回到香港又是工作一大推,把孩子撇给保姆,你放心我可不放心。”姥爷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人走:“留下吧,这心才刚清静几天,回去又乱了。” “是啊是啊,我拿潇潇当女儿对待,走了可不就没了女儿,留下吧。”二姨也加入了挽留大战:“这耿局长是干嘛的,可不就是给潇潇挣钱的嘛!留下啊,哪也不去。” “留下留下,潇潇在这多的是人照顾,你回去能干什么,晾着孩子一个人在家多孤独。”耿局长也没闲着:“这里教育条件又不差,将来也是个出人头地的人才,有我在呢,少不了孩子的出路。” 众人话落,耿非愚才开口:“姨父,潇潇跟我在一块您还不放心吗?那整个学校都听我的差遣,还不是想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呀。再说了,她都这么大了,总有为自己做主的权利了吧。” “对对对,爹地,他们说的都是我想说的。” 唐旻贤不知道女儿是被灌了什么*汤,这么留恋这里连家都不想回了:“ariana,爹地很忙,不是说来就能来的,你想爹地了怎么办?” “视讯呐。” 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挽留,他暂时先同意了,毕竟自己确实是没有时间照顾孩子,她妈妈又不在,留在长源也好不孤独,人情味这么鼎盛的地方,多住住还真没什么坏处。 一顿饭吃到了将近晚上十点,男人们大多稍微饮了些酒,说着话出了包厢。 因为大厅人少,唐潇一眼看见了站在旋转门那里的挺拔背影。 “阿忱!” 霍翼忱闻声转身。 首先对上眼神的不是唐潇也不是大愚,而是六个人组成的人群中,眉眼最为犀利的那个男人。 ------题外话------ 这一章算公众章节里挺肥的了,弥补我之前的过错。 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62.盯着别人看的嗜好

“女娃是叫潇潇不?” “嗯,爷爷我是。” 拖拉机的声音很大,唐潇坐在后面的小板凳上几乎是用喊的。 “多大了?”儿媳妇娘家妹妹的孩子,他也是第一次见,香港来的,我的乖乖:“是外国人不?” “我十五岁啦!不是外国人!” 爷爷在前面大笑,霍翼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偷笑,这一幕太滑稽了。耿非愚的爷爷家他也是第一次来,拖拉机也是第一次坐,在后面的大敞蓬车厢里,摆了三个小板凳,三个人一人一个。 地里不平,有时候一个大坑,颠得大伙小板凳一倒,摔出一个屁股墩,然后一边尴尬一边哈哈大笑。 正说着话呢,噩梦来了。扑通一声,唐潇被撂起来的同时小板凳也滚走了,铛铛两声碰到了车厢尾部的铁皮上。她落地摔了屁股:“哎哟我的老天爷!”不过还好穿的厚,不至于太严重。 耿非愚和霍翼忱同时去扶的时候,刚好有一个大坑,颠得三个人都没坐稳又摔了一跤。 “啊,我的屁股。” “呃,疼死我了。” 唐潇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笨死了!” “我们笨?是谁先卧倒的?”耿非愚好心提醒。 “那说明我轻啊!瘦的人容易坐不稳。” 两位少年:“……” “娃们坐好了!上大路咯!” 唐潇疑惑:“大陆?” “大路。”霍翼忱解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路!” “什么什么睨?” “不是睨,是力!nl不分的家伙。” “哼。” 上了大路后拖拉机开的特别顺,除了突突突比较吵闹之外,倒是蛮凉快的。冻得唐潇带上了羽绒服的帽子还加了耳暖,小脸红扑扑跟熟了的苹果似的。 “你们仨想吃什么好吃的呀!” “您先说有什么吧?”耿非愚嫌弃鄙夷:“我哪回说吃的东西都是这个没有那个不卖的。” “这哪能跟城里比,你吃点有的不就行了!” 每年过来看爷爷都是必修课,所以总得忍受这样那样的不方便,今年还好,至少带了两只过来陪他。 “去你二爷爷家怎么样?你那个小婶婶做饭不错!” “随便吧!都行!” 爷爷打了方向拐进了另一条路,却又开启一段颠簸旅程。 “阿忱,你冷吗?”耿非愚用脚踢了踢对面的男生,看他鼻头有点红。 他是挺冷的,脸色有点不好,因为很不喜欢这样糟糕的天气和拖拉机。可又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也就没好意思再央求什么,可怜兮兮地摇摇头不说话了。 大愚突然觉得特别好笑:“让你跟来,受着吧你!” “耿非愚你是不是想打架?”霍翼忱吸吸鼻子恐吓道:“这地没警察管,老子奉陪到底!” 耿非愚没搭理他这些有的没的,从旁边的一个破旧木箱子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毯子,看也没看直接扔在了霍翼忱的脑袋上。 “噗……” 霍翼忱因为一股恶心的异味甩手拿了下来,咳嗽了好几声:“操你大爷的,n多年没洗了吧,你怎么不盖呢!”说完一把扔给耿非愚。 这人笑得正欢呢:“岂止是n年没洗呀,这是我爷爷盖鸡笼用的!” “……” 唐潇看着他俩整天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不休,就犯头疼:“你们两个好烦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嘛!干什么,呛得我头疼!” 她其实是心里觉得阿忱好可怜,从那次叶又青打她开始,他做的一直都是维护自己,偏偏被哥哥看出了异样,讨厌她和阿忱走的太近。 霍翼忱偏头看了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唐潇,没说话,耿非愚也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 “大愚哥哥,你太讨厌了!” “我怎么讨厌了?说来听听。” 唐潇白了他一眼:“拖拉机声音太大,说不清!” “……” 讨厌就讨厌,反正他就是不乐意阿忱和妹妹谈恋爱。 —— 二爷爷家到了,可是没有见到传说中的这位爷爷,是那个据说做饭很好吃的小婶婶出来迎接的。她人长得很漂亮,年龄也不大,可就是操着一口的长源土话,让人听着有点不自在。 “哎呀,小少爷来啦,快来快来,好吃的都给你准备好了!”小婶婶惯常叫他小少爷,因为觉得城里来的,吃不得苦,挺好的东西到他那里也是一心的不满,整天这个要求那个要求的没完没了。不过并没有因为这些就讨厌耿非愚回村:“这两个是你的同学?” “不是我同学。潇潇是我妹妹,我小姨家孩子。那是我兄弟!你可以叫他…霍大妈!嘿嘿嘿。” “耿非愚你特么…”霍翼忱简直快怄死了:“婶婶好,我叫霍翼忱。” “婶婶好。”唐潇也学着他的口气。 “都是一群少爷小姐,管你们叫什么呢,快进来吧,大伯,车就放门口吧!” “哎!” 爷爷和三个小鬼头进了屋,房子不错,就是不会收拾。农村自己的盖得房子也都好几层,可不会打扮没有情调,脏了吧唧的什么都往家带,霍翼忱和唐潇因为没见过这世面,有点嫌弃了,但没有表现出来。耿非愚来了好多次,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来来来,快吃吧,都是刚炸出来的,这麻花挺脆的,还有隔壁奶奶给的甘蔗,橘子都是新买的快吃吧!”小婶婶蛮热情地招待着:“大伯您看看厨房的菜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好。” 唐潇拿了个橘子,剥开后掰了一半给霍翼忱:“呐,给你。” “谢谢。” “哎?小少爷,你爸妈回来又走了?” “嗯。”耿非愚如实回答:“吃了午饭走的,年年把我一个人剩在这。” “你爸爸有本事呀,要是你小叔有局长一半厉害也行啊,都说他是家族里的骄傲呢!”小叔是婶婶的丈夫,在外面做了点生意,不成气候,但养家糊口没问题。 “嘿嘿。二爷爷呢?” “村口打牌去了,眼睛不好,还是拦不住。” 耿非愚接不下去了:“喔。” 唐潇和霍翼忱坐半天都没说话,他从进来就一直暗地里盯着小婶婶,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逃不过唐潇的法眼。 姑娘心里不开心了,他不会是花心大萝卜吧,怎么还能盯着已婚妇女瞎看呢?以前没发现他有这嗜好。 63.偷偷摸摸的亏心事

因为婶婶家里比较大,房间也多,饭后大家都留在了这里住。霍翼忱一整天话都不多,本来还想跟唐潇说话呢,但发现这孩子从晚饭到现在要睡了都没理过他。 她一个人睡的一个房间,特别冷,乡下没有地暖,盖了两床被子都还暖不热自己的窝,抖抖嗖嗖的哈着气。哥哥和阿忱一起睡,两个人肯定比她暖和,这个时候倒希望霍翼忱是个女的了。 不,应该是耿非愚是女的,这样的话多了个好姐姐,就不会有哥哥阻拦阿忱和她在一起了。 还是不行,万一姐姐也喜欢阿忱呢?那时候为了爱情弄得姐妹反目了? 不对不对,以前大愚说过他和阿忱是基友啊。妈呀,那她成什么了?拆散别人的小三? 那叶又青又算什么呢?掩人耳目?好让两个男生正常发展? 唐潇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靠着这些,深夜才入睡。 —— 翌日,那种被公鸡打鸣叫醒的感觉还不错,霍翼忱刚睁开眼就一脚踹在了耿非愚的腿上。 “滚!” 大愚睡的正香呢,被这么突然一踢突然就惊醒了,不清不楚地问着:“干什么…” “你怎么不上我身上睡呢?”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你要同意我立马上。” “……” 进了卫生间哗啦啦洗漱完毕后,霍翼忱就出了房间,望了望楼梯间的窗户,外面天都没亮,这公鸡叫什么叫。 大家都没起呢,他干什么去?右转就是唐潇的房间了,把她叫起来?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潇儿…”他声音特别小,敲了一下门。 因为大家都在睡,不能吵醒。还有耿非愚那个家伙,半醒不醒的,最容易惊到,所以他这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无奈之下,左看看右看看没人之后,这个人就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将自己放了进去。 因为太冷,几次被冻醒的唐潇也是昏昏沉沉处在睡与不睡的迷糊状态里,听见有轻微的响动之后立马转了身。 被发现的霍翼忱立刻僵在了原地:“呃……” “你干什么?”她有那么一丢丢地戒备,这个霍翼忱不睡觉偷跑进来想犯罪吗? “我…我被公鸡叫醒了…” “那你来我这干什么?” 唐潇拥着棉被坐了起来,头发比鸡窝还难看:“我还没换衣服呢?”“你怎么醒这么早?也被公鸡吵醒了?” “不是,我太冷了…”又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唐潇吸吸鼻子:“你冷么?” “我还好。”霍翼忱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床边。这孩子看上去嘴唇都没有颜色,也没什么睡眼惺忪的痕迹,应该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他从侧面伸手进了她的被窝,下了一跳:“怎么这么凉?” “我暖不热…是不是……” “又想说因为自己瘦?” 唐潇咯咯咯笑起来:“被你发现了。” “嘘…”他下意识阻止。这房间没什么隔音,被人听见就完了。 唐潇手从被子里出来,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半空中却被霍翼忱一把给握住了。抽了抽,没抽出来。脸上的笑容果断僵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忱…” 她的手特别凉,妈的这什么破地,睡一晚上都暖不热,还让不让人活了!霍翼忱特别后悔跟着耿非愚来到这里,人家这里的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是他和唐潇细皮嫩肉的根本没办法开心的玩下去。 “别动,我给你暖暖,昨天大愚抱着我睡的,我们还好,就不冷。”他双手包裹住姑娘的两只小手,搓了搓,没有用嘴去哈气,因为她不是说他恶心嘛。 唐潇因为他说的什么抱着睡的话有点…呃…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又被他握的更紧了。 “你别给我暖了,一会你……” “你是不是嫌我恶心?”他打断对方的话,虽然知道不是这样,但心里还总是计较她那话,太特么伤人了。 姑娘的笑容很是无奈:“阿忱…你…我怎么会觉得你恶心呢?”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我…我现在还没刷牙呢,你会嫌我恶心吗?”感觉都是相互的,他不嫌弃她就代表她肯定也不嫌弃他。 霍翼忱摇摇头,没多想,确实没嫌弃啊。然后在他低头专注于给女孩子暖手的时候,嘴巴上就多了两片东西,准确的说是一种触感… 她是在亲他,少年没有躲开,只是有点不自在,呆愣愣道:“潇儿…” 他一张嘴说话,她心里就怕了,毕竟太过大胆的举动她还不敢做,只能这样小打小闹还行,张嘴…就算了吧。 霍翼忱早就停了手里的动作,也不看她人,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的时候说话了:“以后没我的允许,别这样做了…” “为…为什么?” “不太好。” “……”唐潇呼出一口气,以平复自己的心跳:“喔。” 房间里静的可怕,外面的公鸡又开始打鸣了,第一声的时候惊到了我们的霍翼忱,孩子下的心脏骤然一缩。 “哎呀我的老天爷,吓我一大跳。”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借来用用。”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霍翼忱觉得自己特别猥琐,他刚刚都干了什么?真是…操。 “我先出去,你换衣服吧。” “好。” “楼下。” “嗯。” 唐潇在他走后心绪难平,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开始换衣服。 天已经蒙蒙亮了,还有些雾气,霍翼忱站在院子里德水池边上盯着一根根长长的琉璃看,特别漂亮。 感觉到唐潇出来了后,他猛地一转身:“潇儿你快看,这个很漂亮!” 然而来人却是穿戴整齐的小婶婶:“呀?起这么早啊!” “婶婶。” “嗯,等小妹妹吗?” 霍翼忱点了点头,简单一笑没多说。 “我回我娘家去看看,你玩吧。” “嗯,婶婶再见。” “好。” 唐潇就在小婶婶后一步出来的,站在客厅的门里把他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阿忱。” “你好了吗?” “好了,我好饿啊!” “那我去厨房帮你找点吃的。” 姑娘跟在他后面进了还算不太落后的厨房,可是能吃的都是凉的,这种天还不如不吃呢。 霍翼忱有了主意。 61.一起去乡下

在香港,唐潇没有经历过年味颇丰的春节。 除夕年夜饭大家一致同意在家里吃,人情味比较浓厚,过后看春晚,守岁,第二天又和哥哥一起给姥爷和长辈拜年,竟然还让她磕头。虽然难为情,但确实挺好玩的。 她和哥哥得到的红包一样多,两人猜测里面会有多少毛爷爷。这个耿非愚比较在行,一年比一年多,多的数量也差不多,一下就能猜准他老爸给的那张银行卡里是他娶媳妇的多少分之一。 “哈哈哈哈,娶媳妇哈哈哈哈哈!”唐潇因为这三个词笑得在沙发上打滚:“哈哈哈哈哈哈哈!” “ariana。” 唐旻贤就算过年也没怎么喜庆,就是这种冷格调的人。听见爹地警告的唐潇立马坐直了身体,但还是止不住嘴角露笑。 “旻贤,大过年的孩子们高兴。” “是。” 姥爷总喜欢给孩子们撑腰:“你老这么板着脸干什么,跟我们谈生意呢?” 唐旻贤笑了:“是,不板了。” 可他这种强颜欢笑令唐潇起了鸡皮疙瘩:“爹地你还是做回自己吧!” “哈哈哈,潇潇这孩子。”耿局长特别喜欢:“要不是叫我声姨父,我还真收潇潇做我的女儿了!” “对啊,女儿多可爱呀,你瞧大愚,哪天不气我就浑身不自在。”赵宜淳也加把劲。 “妈,你烦不烦!”被点名的耿非愚不爽了:“老这么说我干什么!” “你看你看,说一句就嫌我烦。” 姥爷笑笑:“正是玩的几年,别一天到晚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我看都好,不管以后什么样啊,姥爷都疼!” “耶!”唐潇雀跃:“那就算哥哥真的当了流氓也不会被赶出家门了!” “你耶个什么劲!”耿非愚点点她的头:“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当流氓了?” “你敢当流氓我就打断你的腿!”耿局长横眉竖眼的挑不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别净跳那些恶心人的行当!” “那说不定我还能当上流氓里的状元呢!” 耿非愚这话惹得大伙哭笑不得。唐旻贤倒是喜欢他的豪气万丈:“行了耿局长,大过年的说这些。大愚,我支持你啊!” 唐潇真是无语,怎么一本正经的爹地支持别人做流氓呢! —— 大年初二,耿非愚兑现了一起去找霍翼忱的诺言。他们情况都差不多,家里没什么亲戚,霍翼忱除了和妈妈在一起之外就没别人了。 所以越是过年,就越清闲。 “妈妈,今天大愚带潇潇过来。” “来吧,我去你柳叔叔那里。” “你要去他家里了吗?” “对啊,往年都去看他姑姑舅舅,今年也不能少。” “哦,好。那你路上慢点!” “来,妈妈亲一口!” 霍翼忱还没同意呢,他妈的大红唇就已经印在了脑门上,简直无语。 “潇潇都来了,您快走吧!” 确实是这样,这一幕被耿非愚和唐潇碰见个正着,家门口母子离别。 “孩子们都来了,快进去吧!” “阿姨好。”唐潇一贯的乖巧。 大愚比较活泼:“这有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真忙!” “啧,你这孩子,开我玩笑,不像话喔!” “拜拜!” 送走了林美君,霍翼忱带两个人进了别墅,唐潇上次见过一次,但在视频里都没怎么看清,这下进来一看,两个字:大,豪!和大愚家那种官家沉稳内敛的书香之风完全是两个概念。但和自己家里爹地那种低调奢华之风也不尽相同,并且没有霍翼忱家里这么巨大无比。毕竟唐旻贤不是高调之人。 “哇,阿忱你家好漂亮啊!” 主色调是比较豪奢阔气的深红色,不是富丽堂皇大金大闪,相反非常有内涵,一股子新古典主义的美感袭来。 不过这只是一层大厅而已,上面每一层住的人不一样,当然风格也各种变换。二楼装潢偏向轻松惬意的地中海风格,林美君那样的女强人喜欢也没什么不妥,想要回家的时候能有一个舒适的休息环境,浪漫,纯美。让人绝对想象不到的是,霍翼忱住的那里满满的东南亚味道,什么怪癖,唐潇万万想不到外表经典雅致注重时尚内在各种憋坏的霍翼忱喜欢民族风。 “你们俩坐吧,我去拿些吃的!”霍翼忱抽了张纸巾边擦脑门便离开。 耿非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很久不见去参观房子的唐潇下来,就望了眼楼梯口:“潇潇,你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样行不行!” “哎哎,大愚哥哥,你有没有去过阿忱的房间啊?”唐潇浑身激动地跑下来:“我的妈呀,三楼住了个怪人,那种放着草帽和植物的房间打扮成了游戏厅!”她之前在视频里一晃就过去了,着实没看出来这里的风格和设施。 “你管人家呢。” “…好吧。”看来哥哥是早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霍翼忱从厨房那边回来,手里端了个大大的竹筐:“找不到盆了,只能用这个端来!” 里面花花绿绿全是大家爱吃的零食。 耿非愚哼笑:“呵,你还想用盆?” “这筐子哪来的?好漂亮啊。”唐潇打趣着问:“是不是你装修房间剩下的?” “……”霍翼忱无语:“喜欢你拿走吧。我妈拿回来好多呢。” “在哪拿的?” 然后他没好意思说那人是谁,耿非愚替他回答了:“在他未来爸爸的老家,一个大婶用手编制的。” “哇,好厉害啊,你妈妈要结婚了吗?” “好像是吧。”霍翼忱一句带过,不想多提。 “阿忱,你想不想去我爷爷家?”耿非愚开了袋话梅递给唐潇:“我明天过去。” “喔,我不去了。”少年心里合计着,你去你爷爷家吧,正好我跟潇潇单独在一起。 然后只听唐潇狂举手:“我也去我也去!” 霍翼忱:“……”一点都不默契,只好开口:“那好吧,我也去。”他看了一眼唐潇,那孩子吃的正欢,没有看见他埋怨的小眼神。 耿非愚的爷爷家在乡下,长源下属的一个县里的一个镇上的一个庄。耿局长和赵宜淳带着孩子们过来拜年,两个人当天就回了市区,留下三个孩子在这里陪老人。 现在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农活需要忙,爷爷开着拖拉机载着仨熊孩子满地转,一个村挨着一个村,一个庄挨着一个庄。 64.拖拉机和决心

霍翼忱有了主意:“要不咱出去买吧,大愚他婶婶回娘家了,肯定没人做早饭。” “你知道路吗?”唐潇气馁:“跑到镇上要好远的。” “我当然知道,走吧!” 昨天来的拖拉机还在门口,唐潇驼着背没什么兴致的站在一边,霍翼忱围着这个大家伙转了两圈,响指一打。 “ok!” “你会了?”姑娘满心怀疑。 “快上车,哥哥载你兜风去!” 唐潇有那么点不相信,但还是乖乖爬上了车,老老实实坐在小板凳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取暖。 而霍翼尘呢,自信满满地往驾驶座上一坐,没一会的功夫,拖拉机就突突突突突往前开去。 因为惯性,唐潇晃荡了一下又很快坐稳,嘿嘿嘿笑了起来,想想霍翼忱开拖拉机载她去玩,就特别想笑。 天差不多也亮了,雾气散开了一些,但安全起见,他还是开的很慢,晃晃悠悠,等到太阳当空照了才抵达最近的集市。 霍翼忱扶着唐潇从车上跳下来:“你去看看想吃什么,我们买回去。” “好嘞!” 姑娘刚想跑走,就被拽了回来:“怎么了?” “我…我们好像没钱。” “我看看。” 唐潇没背包,从羽绒服的口袋里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翻出好几张零钱来,皱皱巴巴总共加起来也就二十几块。 “这些…够吗?” “我也不知道。”霍翼忱有点为难:“要不…” “哎,小姑娘,来来来来…二十块钱足够了,吃什么来看看!” 大叔的叫嚷声吸引了两个人过去,这里的早餐无非是些各种粥类包子油条巴拉巴拉的老几样,卖得非常便宜。 两人采购完竟然还剩了几块钱,就这样就解决了家里好几个人的早餐?城里来的少爷小姐显然是不大相信。 这些个人都是吃金子长大的,哪里见过这些平凡的物价? 集市上的人不好,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剁肉的,卖菜的,讨价还价的…霍翼忱和唐潇提着早餐被埋没在这熙攘的大街上显得异常格格不入。两个人呆呆地看了一会这里的烟火人情味,上了车走人。 走上柏油路后,两边的田野风情在阳光的普照下熠熠生辉,别样美好。 唐潇抛弃了小板凳,抚着前面开车的霍翼忱的肩膀站了起来:“这里的空气真好!” “你站稳了,别一会一个大坑给你撂出去!” 两个人在轰隆隆的震动声里喊着话,心情大好。晴朗的早晨,太阳有些刺眼,却照的他俩光彩夺目。 拐弯就进了村里的小路,唐潇老实坐稳后,护着手里的早餐不要惨遭这路况的毒害。 “哎哟,回来了回来了!”爷爷在院子门口望眼欲穿:“你说说这两个孩子真是让人操心,也不拿手机就出去!” 他是在一个人碎碎念,小叔不在家,婶婶回了娘家,大愚还在睡。 “爷爷!”霍翼忱刹了车后跳下来,去后面把唐潇的早餐递给了老人:“我们俩买早餐去了!” “阿忱,你拉我一把。” 唐潇纵身一跃,跳的可开心了,却把爷爷吓坏:“哎哟我的好孩子,可不敢跳,女孩子稳稳当当的多好!” “没事的爷爷!” 霍翼忱进屋先上楼,招呼没打一声就消失了。 “哎!”他踢了踢睡成死猪的耿非愚:“起床啦!” “别闹…” “我告诉你啊大愚,我早上跟潇潇约会去了!” “嗯?”睡死的人立马起身:“你说什么?” “谁让你不起来着。” 面对好友的挑衅,耿非愚气不过一把揪住他的脖领:“我警告过你的。” “那没办法,我跟潇潇之间已经不是只有和你的情谊共通,就算咱俩掰了,我跟她,也不会断。”霍翼忱松开他的手,一直继续讲:“你拦不住我的,因为你妹妹喜欢我,我们会理所当然的在一起。” “阿忱…” “如果因为我和你妹妹在一起的话就会守不住我和你的关系,那不要也罢。” “霍翼忱你他妈…跟我睡了想甩我?” 两个人讲话分不清认真还是严肃,反正内容就是这些内容。耿非愚当着霍翼忱的面下了床将自己的睡衣扒光,开始换衣服。 “你诱惑我也没用,我将来是上女人的料。” “你就不能认真说句话嘛!”大愚有点气急败坏:“我就是不放心你跟我妹妹在一起怎么了?我为了她着想…当然,也为你想,你们以后要是分开了怎么办?可做朋友就不一样啊,永远不会有分手那一说。” “我不管,我跟潇潇已经水到渠成,在一起是迟早的事。并且我说过,我会让她和我有关系!” 这句有关系说得极其暧昧,到底是身份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随你便吧,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以后分手了,老死不相往来了,我指定选我妹妹!” “……”恋爱还没谈的,就盼着人分手。 “还有,以后你也别怪我针对你,有哪里我做的过分了,多担待,毕竟是和我抢妹妹的人,我不会客气的。” “哼。” 霍翼忱心里说不来是什么感觉,冷哼一声走了。他刚刚进来,就是为了跟大愚炫耀,就算他阻止,他和潇潇也照样有机会发展。这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却没想到竟有意外的收获,不管耿非愚是什么态度吧,至少趁这个机会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坚定决心,以及对方话里话外的松口之意。 唐潇在客厅已经吃上了,独自看着电视津津有味的。霍翼忱下来坐在她的旁边,心情大好。 “大愚还没起床呢?”她问。 “起了。爷爷呢?” “他说出门溜达一圈再回来次饭。” “好吃么?”看她满嘴油呼呼的样子,霍翼忱也食欲大增。 “可好吃了,那个黑乎乎的粥像兑了咖啡的豆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尝尝嘛!”唐潇端着碗往他嘴边递。 霍翼忱伸手推开了点距离,问:“有吸管吗?” “没有,我就着碗喝的。” 他干咳一声,有点不太想用:“你用的哪里?给我转过来。” 唐潇僵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转到自己喝过的位置:“这里。” 咕噜一声,霍翼忱几乎都没尝味道就赶紧咽了下去,生怕吃到什么不该吃的似的。 “怎么样?” “不怎么样!给我拿个包子。” 姑娘乖巧的捏了个包子给少爷:“请用。” “……”哪里来的距离感。 “喝我喝过的地方,少爷是想*呢?还是用我的嘴擦碗呢?” 62.盯着别人看的嗜好

“女娃是叫潇潇不?” “嗯,爷爷我是。” 拖拉机的声音很大,唐潇坐在后面的小板凳上几乎是用喊的。 “多大了?”儿媳妇娘家妹妹的孩子,他也是第一次见,香港来的,我的乖乖:“是外国人不?” “我十五岁啦!不是外国人!” 爷爷在前面大笑,霍翼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偷笑,这一幕太滑稽了。耿非愚的爷爷家他也是第一次来,拖拉机也是第一次坐,在后面的大敞蓬车厢里,摆了三个小板凳,三个人一人一个。 地里不平,有时候一个大坑,颠得大伙小板凳一倒,摔出一个屁股墩,然后一边尴尬一边哈哈大笑。 正说着话呢,噩梦来了。扑通一声,唐潇被撂起来的同时小板凳也滚走了,铛铛两声碰到了车厢尾部的铁皮上。她落地摔了屁股:“哎哟我的老天爷!”不过还好穿的厚,不至于太严重。 耿非愚和霍翼忱同时去扶的时候,刚好有一个大坑,颠得三个人都没坐稳又摔了一跤。 “啊,我的屁股。” “呃,疼死我了。” 唐潇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笨死了!” “我们笨?是谁先卧倒的?”耿非愚好心提醒。 “那说明我轻啊!瘦的人容易坐不稳。” 两位少年:“……” “娃们坐好了!上大路咯!” 唐潇疑惑:“大陆?” “大路。”霍翼忱解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路!” “什么什么睨?” “不是睨,是力!nl不分的家伙。” “哼。” 上了大路后拖拉机开的特别顺,除了突突突比较吵闹之外,倒是蛮凉快的。冻得唐潇带上了羽绒服的帽子还加了耳暖,小脸红扑扑跟熟了的苹果似的。 “你们仨想吃什么好吃的呀!” “您先说有什么吧?”耿非愚嫌弃鄙夷:“我哪回说吃的东西都是这个没有那个不卖的。” “这哪能跟城里比,你吃点有的不就行了!” 每年过来看爷爷都是必修课,所以总得忍受这样那样的不方便,今年还好,至少带了两只过来陪他。 “去你二爷爷家怎么样?你那个小婶婶做饭不错!” “随便吧!都行!” 爷爷打了方向拐进了另一条路,却又开启一段颠簸旅程。 “阿忱,你冷吗?”耿非愚用脚踢了踢对面的男生,看他鼻头有点红。 他是挺冷的,脸色有点不好,因为很不喜欢这样糟糕的天气和拖拉机。可又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也就没好意思再央求什么,可怜兮兮地摇摇头不说话了。 大愚突然觉得特别好笑:“让你跟来,受着吧你!” “耿非愚你是不是想打架?”霍翼忱吸吸鼻子恐吓道:“这地没警察管,老子奉陪到底!” 耿非愚没搭理他这些有的没的,从旁边的一个破旧木箱子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毯子,看也没看直接扔在了霍翼忱的脑袋上。 “噗……” 霍翼忱因为一股恶心的异味甩手拿了下来,咳嗽了好几声:“操你大爷的,n多年没洗了吧,你怎么不盖呢!”说完一把扔给耿非愚。 这人笑得正欢呢:“岂止是n年没洗呀,这是我爷爷盖鸡笼用的!” “……” 唐潇看着他俩整天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不休,就犯头疼:“你们两个好烦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嘛!干什么,呛得我头疼!” 她其实是心里觉得阿忱好可怜,从那次叶又青打她开始,他做的一直都是维护自己,偏偏被哥哥看出了异样,讨厌她和阿忱走的太近。 霍翼忱偏头看了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唐潇,没说话,耿非愚也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 “大愚哥哥,你太讨厌了!” “我怎么讨厌了?说来听听。” 唐潇白了他一眼:“拖拉机声音太大,说不清!” “……” 讨厌就讨厌,反正他就是不乐意阿忱和妹妹谈恋爱。 —— 二爷爷家到了,可是没有见到传说中的这位爷爷,是那个据说做饭很好吃的小婶婶出来迎接的。她人长得很漂亮,年龄也不大,可就是操着一口的长源土话,让人听着有点不自在。 “哎呀,小少爷来啦,快来快来,好吃的都给你准备好了!”小婶婶惯常叫他小少爷,因为觉得城里来的,吃不得苦,挺好的东西到他那里也是一心的不满,整天这个要求那个要求的没完没了。不过并没有因为这些就讨厌耿非愚回村:“这两个是你的同学?” “不是我同学。潇潇是我妹妹,我小姨家孩子。那是我兄弟!你可以叫他…霍大妈!嘿嘿嘿。” “耿非愚你特么…”霍翼忱简直快怄死了:“婶婶好,我叫霍翼忱。” “婶婶好。”唐潇也学着他的口气。 “都是一群少爷小姐,管你们叫什么呢,快进来吧,大伯,车就放门口吧!” “哎!” 爷爷和三个小鬼头进了屋,房子不错,就是不会收拾。农村自己的盖得房子也都好几层,可不会打扮没有情调,脏了吧唧的什么都往家带,霍翼忱和唐潇因为没见过这世面,有点嫌弃了,但没有表现出来。耿非愚来了好多次,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来来来,快吃吧,都是刚炸出来的,这麻花挺脆的,还有隔壁奶奶给的甘蔗,橘子都是新买的快吃吧!”小婶婶蛮热情地招待着:“大伯您看看厨房的菜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好。” 唐潇拿了个橘子,剥开后掰了一半给霍翼忱:“呐,给你。” “谢谢。” “哎?小少爷,你爸妈回来又走了?” “嗯。”耿非愚如实回答:“吃了午饭走的,年年把我一个人剩在这。” “你爸爸有本事呀,要是你小叔有局长一半厉害也行啊,都说他是家族里的骄傲呢!”小叔是婶婶的丈夫,在外面做了点生意,不成气候,但养家糊口没问题。 “嘿嘿。二爷爷呢?” “村口打牌去了,眼睛不好,还是拦不住。” 耿非愚接不下去了:“喔。” 唐潇和霍翼忱坐半天都没说话,他从进来就一直暗地里盯着小婶婶,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逃不过唐潇的法眼。 姑娘心里不开心了,他不会是花心大萝卜吧,怎么还能盯着已婚妇女瞎看呢?以前没发现他有这嗜好。 65.不食人间烟火的霍翼忱

“喝我喝过的地方,少爷是想*呢?还是用我的嘴擦碗呢?” 霍翼忱笑了起来:“哪有,我喝完,来来来,我一口闷了。”说着就真捧起了碗,刻意转了边对着没用过的地方咕噜咕噜给喝干了,还把碗倒过来,以示诚意:“怎么样?说到做到!” “嘁。”姑娘瞥了他一眼,不理人直接啃包子。 嘿,这孩子…关系还没确立呢,就开始甩脸子给他看了。 耿非愚下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两个人打情骂俏,对这一幕简直颇有微词。 “你们俩注意点影响成么?公众场合,ok?” “潇儿,你别理他。他是嫉妒咱们,因为叶又青没有你可爱啊!” 耿非愚:“……” “谁跟你咱们呀!”唐潇撅撅嘴继续吃饭。 “哈哈哈哈哈!霍翼忱吃瘪的样子才可爱呢!哈哈哈哈!”大愚扬眉吐气了:“玩砸了吧你!” “滚蛋!” —— 因为天气晴朗,爷爷说可以带他们去养殖场看动物,唐潇对动物的理解就是老虎狮子大象猴子之类的,没想到目的地竟然是一群鸡鸭鹅在等着他们。 “大愚,这些家禽是动物吗?”霍翼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是动物是你啊!” “大愚哥哥,哪个是小鸭子,哪个是鹅呀?” “我也不知道。” 爷爷听见了几个孩子的对话,答道:“这个呀,是鸳鸯!” “鸳鸯?看不出来呢?”唐潇喜欢这个物种:“怎么区分呢?” “潇潇,爷爷告诉你啊,小时候的鸭子是咿呀咿呀的叫,长大了就是嘎嘎,小鸭子比小鸳鸯的颜色要明亮一点,喜欢一大群的在一起,小鸳鸯更喜欢俩俩在一起,身上的花纹多点。” “喔喔,那…天鹅呢?他们小时候都是黄色的呀?” “嗬嗬嗬,这个鹅呢,就比小鸭子白一些,你看他们的头顶上,有这种小突起,而且叫声也不一样的!” “是这样啊!” 三个孩子听得津津有味的,被一群鸭类动物给引起了兴趣。这一排排的小动物们排列整齐,井井有条,就是味道重了点,叫声吵了点。 养殖场的旁边是一大片湖,周围三面,两面是菜园,可惜都被大棚给罩了起来,还有一面是林子,树木几乎长到参天那么高,但因为冬季,那些光秃秃的枝干只能凭空萧条。 “走吧,爷爷带你们钓鱼去!” “好耶!” 唐潇最先欢呼了的起来,惹得本在钓鱼的一位大爷朝他们抱怨:“我说耿老头,干什么咋咋呼呼的,鱼都跑了!” “去!你能有鱼的话,我们潇潇能钓出来大鳄!” 大家乐呵着笑笑。 三个孩子分分拿到鱼竿和鱼饵,坐了起来。 本以为唐潇是最坐不住的,没想到最先开口说话的是耿非愚,霍翼忱想好好钓就没理人家,不用想业知道最后是姑娘受不了诱惑。 “哎,潇潇,你想不想去那片林子里,里面有小木屋!” “真的!” 树林里的小木屋什么的不是最稀罕了嘛,多神秘,多令人期待呀! “嗯,我去年暑假来这里就进去了,那时候还在长玉米,可多虫子了,现在去刚好干净!” “那还等什么?” “走!” 兄妹俩扔了鱼竿就跑了,徒留霍翼忱一个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偷偷抱怨着大愚不叫他也就算了,怎么唐潇也跑了。 想了想,还是不跟着去了,他这辈子还没钓过活鱼呢,到时候给他们吃自己钓的鱼感觉应该很棒! 爷爷在鱼塘旁边的屋子里喝茶,大家各干各的。 等傍晚该回家的时候,每个人都来到了养殖场集合,唐潇和耿非愚貌似玩的挺好,嘻嘻哈哈的跑来说见到了什么什么宝贝,霍翼忱知道他们是骗人的,呵呵笑过之后给他们看他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三条肥嘟嘟的大鱼! “大愚,你看我钓了三条你的真身!” “去死,敢吃我就炖了你!” 耿非愚话虽这样说,但也是一个劲的往霍翼忱的桶里看:“还真活泼哎!像我!” “大愚哥哥,我晚上就要吃了你!嗷呜!”唐潇伸出爪子去桶里抓鱼,结果被溅了一身水:“哎呀,我的老天爷,这么滑!” 霍翼忱笑着看了一眼唐潇的脸:“你们俩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么?脸上蹭的什么黑乎乎的?” 大愚摸了一把脸,看看手指上的灰,笑得傻里傻气:“我们俩点火来着,烧了一大堆干树叶!” “哦,对对对,我还上树了呢,里面有一棵歪脖子树!”唐潇吸吸鼻子,拍拍身上的土以及黑灰。 霍翼忱向后退了几步:“别碰我啊,脏死了,跟野孩子似的!” “哈哈,说我们野孩子?”耿非愚使坏:“潇潇,咱们俩要不要把他抹黑呢?” “当然要!” “别别别!”霍翼忱搁下手里的桶撒丫子就跑:“别过来啊!” 唐潇跟不上他跑,耿非愚可以啊,上去就一把捞住把人往地上按,霍翼忱和他势均力敌,几乎周旋不过来。 “潇潇,快过来!” “好嘞!” 姑娘蹦蹦哒哒靠近过去,满脸的坏笑:“小忱忱,姐姐来了哦?”她的手脏,上去就往人家脸上抹,后来嫌不够,又在地上蹭了蹭,使劲往霍翼忱的脸上擦土,搞得他哭笑不得。 完事耿非愚才放人,霍翼忱从地上直起身体恨得牙痒痒:“你们竟然一致对外?” “哈哈哈哈哈!”唐潇看了自己的杰作大笑不已:“比我们还脏!” “就一致对外!不服来搞我们呀!”耿非愚占了上风:“哈哈哈哈哈哈!” 霍翼忱朝天翻了个白眼:“我不跟野孩子说话!” “哟哟哟,这小东西,还闹上脾气了!” “耿非愚我操…”因为爷爷还在一旁,他骂人的话只说了一半,提着桶上了拖拉机:“走吧,回家!” 唐潇笑得连爬上拖拉机的力气都没有了:“阿忱,帮帮我。” “求我。” “求你。” 这种事她从来都是没有节操的,被霍翼忱给拉上车之后老实坐在他身边耸动着肩膀:“怎么办,好好笑啊!” “别笑了,人都给你玩了,还笑呢?” 耿非愚最后上的车,坐好后笑着说:“爷爷,都坐好了!” “好,出发咯!” 老人家看着孩子们这样无忧无虑享受时光,心里颇有感慨,总还是会有长大的一天啊。 霍翼忱从头到尾都是想笑却非要憋着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题外话------ 字推哦,有二更…吧… 一定。 63.偷偷摸摸的亏心事

因为婶婶家里比较大,房间也多,饭后大家都留在了这里住。霍翼忱一整天话都不多,本来还想跟唐潇说话呢,但发现这孩子从晚饭到现在要睡了都没理过他。 她一个人睡的一个房间,特别冷,乡下没有地暖,盖了两床被子都还暖不热自己的窝,抖抖嗖嗖的哈着气。哥哥和阿忱一起睡,两个人肯定比她暖和,这个时候倒希望霍翼忱是个女的了。 不,应该是耿非愚是女的,这样的话多了个好姐姐,就不会有哥哥阻拦阿忱和她在一起了。 还是不行,万一姐姐也喜欢阿忱呢?那时候为了爱情弄得姐妹反目了? 不对不对,以前大愚说过他和阿忱是基友啊。妈呀,那她成什么了?拆散别人的小三? 那叶又青又算什么呢?掩人耳目?好让两个男生正常发展? 唐潇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靠着这些,深夜才入睡。 —— 翌日,那种被公鸡打鸣叫醒的感觉还不错,霍翼忱刚睁开眼就一脚踹在了耿非愚的腿上。 “滚!” 大愚睡的正香呢,被这么突然一踢突然就惊醒了,不清不楚地问着:“干什么…” “你怎么不上我身上睡呢?”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你要同意我立马上。” “……” 进了卫生间哗啦啦洗漱完毕后,霍翼忱就出了房间,望了望楼梯间的窗户,外面天都没亮,这公鸡叫什么叫。 大家都没起呢,他干什么去?右转就是唐潇的房间了,把她叫起来?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潇儿…”他声音特别小,敲了一下门。 因为大家都在睡,不能吵醒。还有耿非愚那个家伙,半醒不醒的,最容易惊到,所以他这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无奈之下,左看看右看看没人之后,这个人就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将自己放了进去。 因为太冷,几次被冻醒的唐潇也是昏昏沉沉处在睡与不睡的迷糊状态里,听见有轻微的响动之后立马转了身。 被发现的霍翼忱立刻僵在了原地:“呃……” “你干什么?”她有那么一丢丢地戒备,这个霍翼忱不睡觉偷跑进来想犯罪吗? “我…我被公鸡叫醒了…” “那你来我这干什么?” 唐潇拥着棉被坐了起来,头发比鸡窝还难看:“我还没换衣服呢?”“你怎么醒这么早?也被公鸡吵醒了?” “不是,我太冷了…”又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唐潇吸吸鼻子:“你冷么?” “我还好。”霍翼忱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床边。这孩子看上去嘴唇都没有颜色,也没什么睡眼惺忪的痕迹,应该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他从侧面伸手进了她的被窝,下了一跳:“怎么这么凉?” “我暖不热…是不是……” “又想说因为自己瘦?” 唐潇咯咯咯笑起来:“被你发现了。” “嘘…”他下意识阻止。这房间没什么隔音,被人听见就完了。 唐潇手从被子里出来,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半空中却被霍翼忱一把给握住了。抽了抽,没抽出来。脸上的笑容果断僵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忱…” 她的手特别凉,妈的这什么破地,睡一晚上都暖不热,还让不让人活了!霍翼忱特别后悔跟着耿非愚来到这里,人家这里的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是他和唐潇细皮嫩肉的根本没办法开心的玩下去。 “别动,我给你暖暖,昨天大愚抱着我睡的,我们还好,就不冷。”他双手包裹住姑娘的两只小手,搓了搓,没有用嘴去哈气,因为她不是说他恶心嘛。 唐潇因为他说的什么抱着睡的话有点…呃…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又被他握的更紧了。 “你别给我暖了,一会你……” “你是不是嫌我恶心?”他打断对方的话,虽然知道不是这样,但心里还总是计较她那话,太特么伤人了。 姑娘的笑容很是无奈:“阿忱…你…我怎么会觉得你恶心呢?”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我…我现在还没刷牙呢,你会嫌我恶心吗?”感觉都是相互的,他不嫌弃她就代表她肯定也不嫌弃他。 霍翼忱摇摇头,没多想,确实没嫌弃啊。然后在他低头专注于给女孩子暖手的时候,嘴巴上就多了两片东西,准确的说是一种触感… 她是在亲他,少年没有躲开,只是有点不自在,呆愣愣道:“潇儿…” 他一张嘴说话,她心里就怕了,毕竟太过大胆的举动她还不敢做,只能这样小打小闹还行,张嘴…就算了吧。 霍翼忱早就停了手里的动作,也不看她人,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的时候说话了:“以后没我的允许,别这样做了…” “为…为什么?” “不太好。” “……”唐潇呼出一口气,以平复自己的心跳:“喔。” 房间里静的可怕,外面的公鸡又开始打鸣了,第一声的时候惊到了我们的霍翼忱,孩子下的心脏骤然一缩。 “哎呀我的老天爷,吓我一大跳。”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借来用用。”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霍翼忱觉得自己特别猥琐,他刚刚都干了什么?真是…操。 “我先出去,你换衣服吧。” “好。” “楼下。” “嗯。” 唐潇在他走后心绪难平,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开始换衣服。 天已经蒙蒙亮了,还有些雾气,霍翼忱站在院子里德水池边上盯着一根根长长的琉璃看,特别漂亮。 感觉到唐潇出来了后,他猛地一转身:“潇儿你快看,这个很漂亮!” 然而来人却是穿戴整齐的小婶婶:“呀?起这么早啊!” “婶婶。” “嗯,等小妹妹吗?” 霍翼忱点了点头,简单一笑没多说。 “我回我娘家去看看,你玩吧。” “嗯,婶婶再见。” “好。” 唐潇就在小婶婶后一步出来的,站在客厅的门里把他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阿忱。” “你好了吗?” “好了,我好饿啊!” “那我去厨房帮你找点吃的。” 姑娘跟在他后面进了还算不太落后的厨房,可是能吃的都是凉的,这种天还不如不吃呢。 霍翼忱有了主意。 66.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霍翼忱从头到尾都是想笑却非要憋着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其实心里也非常喜欢这样的玩乐,等回了家,回了学校,哪还有会有这样的嬉笑吵闹呢?自由自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来叨扰。 妈妈说,只给他这几年玩的时间,十八岁后就要干正事了。希望到那时候,身边的人还是这些,不多不少,不疏不离。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又回到了婶婶家,爷爷和她一起去厨房做菜炖鱼,孩子们上房顶上又玩开了。 —— 除了天气冷之外,这里一切都还算好,舒适安静,没有吵闹,没有计较。如果是夏天,肯定到哪都是绿莹莹的田野。 一住就是七天,终于要回家,霍翼忱觉得这几天都瘦了。唐潇还好,属于既来之则安之那种人,就算觉得这里不喜欢也会让自己开心过。耿非愚是因为早就知道这里这样,并且躲不过每年的这几天所以看开了。 来接熊孩子们的是耿局长的助理,大伙跟爷爷和小婶婶再见之后纷纷上了车,因为霍翼忱住在城郊的家里,路过的时候就下车回了家,唐潇跟哥哥一起回了二姨家。 “妈妈,我回来了!” “忱忱,林总睡觉呢,小点声。”保姆阿姨正坐在客厅:“听说去乡下了?好玩吗?” “嗯,还行。大白天睡什么觉啊?” “昨天小陈开车回来的时候林总喝多了,应该是陪客户呢。” 霍翼忱接来保姆阿姨递过来的饮料,坐在沙发上:“什么客户这么难伺候?柳叔叔呢?” “工作嘛,难免的,要不你上去看看?” “不了,让她睡吧。” 霍翼忱知道妈妈不容易,大部分时间都扮演着乖乖仔的角色,为了让她省心在家里真的收敛了很多。不过他在外面各种胡混的事妈妈也知道,特别纵容也是因为理解孩子总要有玩的年纪。只要听话,他自己能感受到快乐,做妈妈的就满足了。 “阿姨,你晚上给我妈准备些有营养的。” “好嘞。那你呢?想吃点什么?” “我随便,她醒了你跟她说一声我回来了。” “哎?又要出去吗?” “嗯,我晚饭会回来的。” “小心点啊,让司机跟着你吗?” “不用,我打车。” 来到机关大院,霍翼忱开始心神不定了,看似悠闲地在花园里散步,其实心里迫切的想要找一个进门的理由。 “那不是林总家的公子吗?” 都是高官,他妈妈又是商会里的人,说不好听点官商一家嘛,所以有什么市委里的叔叔伯伯认识他也很正常。 霍翼忱抬头寻到声源,看见一位秃了顶的大肚子男人,不知道他是谁。 “哎?怎么在这溜达呢?” 大肚子朝他走来,各种熟络:“看来你不认识我啊,去年跟你妈妈在一块吃饭呢,你也在。” “喔,叔叔好。” “好,你这是…” “我等…” “啊!我知道了。”大肚子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等老耿家那臭小子是吧?” “昂,是。” “早听说你们是好兄弟,嗬嗬嗬,这个…小公子啊,我姓郑,日后见了叫我老郑叔就行。” “好,那您…”这人神经病吧,瞎套近乎。 “哦,那叔先走,你们好好玩。” “嗯,郑叔叔再见。” 那肥大的男人走后,霍翼忱好久不能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似懂非懂,不过也没多想,朝耿非愚家的方向去了。 “呀,是阿忱来了?快请进。” 开门的是局长家的保姆,因为此行目的不纯,所以少年显得有些拘谨。 “嗯,大愚在家吗阿姨?” “哎呀,他不在,刚回来就走了。” “嗯?这么着急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潇潇在呢,要不你等一会?” 霍翼忱坐下沙发后果断发现家里是除了保姆阿姨是没有的,这岂不是太好了:“她在干什么?房间里吗?” “洗澡呢!”阿姨乐呵呵地端来果盘:“姑娘说了,在乡下都玩臭了,这孩子…” 他仔细一听,远处好像是有流水的声音:“喔,那我等一会吧。”当时洗澡的时候,他跟大愚不嫌冷,在小婶婶家的浴室里直接用的太阳能,虽然没暖气,但挺一挺也就过来了,况且有的人冬天照样洗冷水澡,这不算什么。 但是那天唐潇脱了衣服就立马给穿上了,嗖嗖的抖着身体说什么也不洗。霍翼忱想到这里突然觉得男女差异在生活的很小细节都体现的出来,每次看到她小性子多多,各种顽皮亦或是胆小如鼠的样子时就很容易膨胀起大男子主义的情结。 “阿姨,我洗好了。” 正想着,唐潇从浴室擦着头发就出来了,在看到远处沙发上坐着的霍翼忱时立马就撤了回去。 他不是没有看到她浴袍衣衫不整的样子,许是以为家里没有外人也都是女眷,也就没注意。 “潇潇啊,洗好了吗?” “嗯,洗好了。阿姨…你帮我拿一下干净的衣服吧,在房间的箱子里。” 阿姨好笑着上楼取衣服去了,霍翼忱在客厅这边虽听不到那么远,但也大概猜得出她洗完澡脸蛋红扑扑再加上不好意思时的难为情,整个人窘迫地咬着嘴唇一个劲懊恼的样子,话也说不利索。 姑娘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收拾好了,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肩后,出水芙蓉般楚楚动人。 “阿忱?你怎么来了呀?” “我…你快去吹头发。” 他看她看的心神不定,在从一楼浴室到客厅的这段旅途中,霍翼尘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尽,尽管姑娘面无表情什么都没做。 “你咋不提前说呢,害我出糗。”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这会在意形象了?”恢复了正常的少年说话利索了起来:“你别老这么磨蹭,赶紧吹头发呀,坐什么?” 唐潇被说的屁股长了钉子似的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吹就吹嘛!” 她就在客厅里吹的头发,哪也没去,也没看霍翼忱一眼。他就趁阿姨去忙事情的时候走到人的身后鬼鬼祟祟。 64.拖拉机和决心

霍翼忱有了主意:“要不咱出去买吧,大愚他婶婶回娘家了,肯定没人做早饭。” “你知道路吗?”唐潇气馁:“跑到镇上要好远的。” “我当然知道,走吧!” 昨天来的拖拉机还在门口,唐潇驼着背没什么兴致的站在一边,霍翼忱围着这个大家伙转了两圈,响指一打。 “ok!” “你会了?”姑娘满心怀疑。 “快上车,哥哥载你兜风去!” 唐潇有那么点不相信,但还是乖乖爬上了车,老老实实坐在小板凳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取暖。 而霍翼尘呢,自信满满地往驾驶座上一坐,没一会的功夫,拖拉机就突突突突突往前开去。 因为惯性,唐潇晃荡了一下又很快坐稳,嘿嘿嘿笑了起来,想想霍翼忱开拖拉机载她去玩,就特别想笑。 天差不多也亮了,雾气散开了一些,但安全起见,他还是开的很慢,晃晃悠悠,等到太阳当空照了才抵达最近的集市。 霍翼忱扶着唐潇从车上跳下来:“你去看看想吃什么,我们买回去。” “好嘞!” 姑娘刚想跑走,就被拽了回来:“怎么了?” “我…我们好像没钱。” “我看看。” 唐潇没背包,从羽绒服的口袋里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翻出好几张零钱来,皱皱巴巴总共加起来也就二十几块。 “这些…够吗?” “我也不知道。”霍翼忱有点为难:“要不…” “哎,小姑娘,来来来来…二十块钱足够了,吃什么来看看!” 大叔的叫嚷声吸引了两个人过去,这里的早餐无非是些各种粥类包子油条巴拉巴拉的老几样,卖得非常便宜。 两人采购完竟然还剩了几块钱,就这样就解决了家里好几个人的早餐?城里来的少爷小姐显然是不大相信。 这些个人都是吃金子长大的,哪里见过这些平凡的物价? 集市上的人不好,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剁肉的,卖菜的,讨价还价的…霍翼忱和唐潇提着早餐被埋没在这熙攘的大街上显得异常格格不入。两个人呆呆地看了一会这里的烟火人情味,上了车走人。 走上柏油路后,两边的田野风情在阳光的普照下熠熠生辉,别样美好。 唐潇抛弃了小板凳,抚着前面开车的霍翼忱的肩膀站了起来:“这里的空气真好!” “你站稳了,别一会一个大坑给你撂出去!” 两个人在轰隆隆的震动声里喊着话,心情大好。晴朗的早晨,太阳有些刺眼,却照的他俩光彩夺目。 拐弯就进了村里的小路,唐潇老实坐稳后,护着手里的早餐不要惨遭这路况的毒害。 “哎哟,回来了回来了!”爷爷在院子门口望眼欲穿:“你说说这两个孩子真是让人操心,也不拿手机就出去!” 他是在一个人碎碎念,小叔不在家,婶婶回了娘家,大愚还在睡。 “爷爷!”霍翼忱刹了车后跳下来,去后面把唐潇的早餐递给了老人:“我们俩买早餐去了!” “阿忱,你拉我一把。” 唐潇纵身一跃,跳的可开心了,却把爷爷吓坏:“哎哟我的好孩子,可不敢跳,女孩子稳稳当当的多好!” “没事的爷爷!” 霍翼忱进屋先上楼,招呼没打一声就消失了。 “哎!”他踢了踢睡成死猪的耿非愚:“起床啦!” “别闹…” “我告诉你啊大愚,我早上跟潇潇约会去了!” “嗯?”睡死的人立马起身:“你说什么?” “谁让你不起来着。” 面对好友的挑衅,耿非愚气不过一把揪住他的脖领:“我警告过你的。” “那没办法,我跟潇潇之间已经不是只有和你的情谊共通,就算咱俩掰了,我跟她,也不会断。”霍翼忱松开他的手,一直继续讲:“你拦不住我的,因为你妹妹喜欢我,我们会理所当然的在一起。” “阿忱…” “如果因为我和你妹妹在一起的话就会守不住我和你的关系,那不要也罢。” “霍翼忱你他妈…跟我睡了想甩我?” 两个人讲话分不清认真还是严肃,反正内容就是这些内容。耿非愚当着霍翼忱的面下了床将自己的睡衣扒光,开始换衣服。 “你诱惑我也没用,我将来是上女人的料。” “你就不能认真说句话嘛!”大愚有点气急败坏:“我就是不放心你跟我妹妹在一起怎么了?我为了她着想…当然,也为你想,你们以后要是分开了怎么办?可做朋友就不一样啊,永远不会有分手那一说。” “我不管,我跟潇潇已经水到渠成,在一起是迟早的事。并且我说过,我会让她和我有关系!” 这句有关系说得极其暧昧,到底是身份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随你便吧,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以后分手了,老死不相往来了,我指定选我妹妹!” “……”恋爱还没谈的,就盼着人分手。 “还有,以后你也别怪我针对你,有哪里我做的过分了,多担待,毕竟是和我抢妹妹的人,我不会客气的。” “哼。” 霍翼忱心里说不来是什么感觉,冷哼一声走了。他刚刚进来,就是为了跟大愚炫耀,就算他阻止,他和潇潇也照样有机会发展。这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却没想到竟有意外的收获,不管耿非愚是什么态度吧,至少趁这个机会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坚定决心,以及对方话里话外的松口之意。 唐潇在客厅已经吃上了,独自看着电视津津有味的。霍翼忱下来坐在她的旁边,心情大好。 “大愚还没起床呢?”她问。 “起了。爷爷呢?” “他说出门溜达一圈再回来次饭。” “好吃么?”看她满嘴油呼呼的样子,霍翼忱也食欲大增。 “可好吃了,那个黑乎乎的粥像兑了咖啡的豆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尝尝嘛!”唐潇端着碗往他嘴边递。 霍翼忱伸手推开了点距离,问:“有吸管吗?” “没有,我就着碗喝的。” 他干咳一声,有点不太想用:“你用的哪里?给我转过来。” 唐潇僵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转到自己喝过的位置:“这里。” 咕噜一声,霍翼忱几乎都没尝味道就赶紧咽了下去,生怕吃到什么不该吃的似的。 “怎么样?” “不怎么样!给我拿个包子。” 姑娘乖巧的捏了个包子给少爷:“请用。” “……”哪里来的距离感。 “喝我喝过的地方,少爷是想*呢?还是用我的嘴擦碗呢?” 67.别唠叨就行

“潇儿我问你,你在他家里经常这样?” “啥?” 因为吹风机有声音,她听不清很正常啊。但他管她听没听清,直接脸色就不好了:“以后住在这里你就注意点影响,局长和大愚都是男的。” “你说啥呢?” “……” 霍翼忱没有再跟她废话,指了指门口:“我出去等你。” 这句姑娘看他动作看懂了,点点头表示明白。这倒是真有点那种一个人等另一个人的恋爱的感觉了,只是唐潇不敢想这个看上去各方面都优艺超群的少年真的做了她的男朋友?啊,暂且不提成绩的事。 还好耿非愚不在,这让两个人倒是自在了一些。唐潇出门的时候手里拿了一顶红色的毛线帽,但还没有戴上,头发散在背后一大片流畅梳顺得让人总想上手摸一把。 “我发现,这里比爷爷家热。” “城市里就是这样的。”霍翼忱说这话朝她走去:“你午饭吃了吗?” “回来没吃,还是在车上的时候吃的那些,你怎么又来了呀?” “你嫌我来的太频繁?” “那倒不是,就是…” “就是什么?” 两人前进的脚步一起顿住。唐潇没说就是什么,霍翼忱就一直等着。 “出去说吧。”这大院还没出,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他无奈一笑,跟上她前进的脚步:“走那么快干什么?局长是不是到处介绍你这个女儿呀?”还怕人看见。 “不是啦,你快走,别往后看。” 对于她突来的神经兮兮,霍翼忱多的是纵容,少的是无奈:“好。” 出了大院后外面是310国道,货车什么的最多最脏,唐潇赶紧戴上了帽子:“你倒是说句话呀,去哪里?” “我这不是在想呢嘛,你刚刚还没说就是什么呢?” “没有就是了……” 她说没有他也得信呢:“难道关系不一样了,感觉就不一样了吗?以前不管是不是就单独咱们俩,反正从来不避嫌,那是因为心里坦荡,那现在呢?你心里觉得我们之间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猫腻?” 唐潇闷着头走路,不敢去看已经来到身旁的人:“你问的我好尴尬……” “你说不出口的话当然得有一个人能说出口,要是我也像你一样在这方面闷闷的,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向光明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过来点,那边都是车,你怎么越走越远呢?” 两个人原本走在旁边高出地面的人行道上,唐潇走着走着都快掉下去了:“那你往里面去点,别挤我…” “……”他挤了吗?要不是她一直往那边走,他怎么会往那边移位置呢:“我刚刚说话你听没听到?” “听到了啦,真是见了鬼了!” 霍翼忱今天已经无奈多次,但还是笑了:“潇儿…” “干嘛啦!” 唐潇看上去很烦闷的样子。 “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吧,我改掉。” 她抬起头来,把帽子往上拔了点,看着他的侧脸:“别唠叨就行。” 少年伸手揉揉姑娘的脑袋:“那你就让人省点心。” “我保证。” “我也保证。” 一个保证不唠叨,一个保证让人省心。 两人走着,唐潇不知不觉走到了霍翼忱的左边,像以前一样他手插进裤兜的时候,她就挽着他的胳膊,只是现在意义不同了。 惯常就是大家是不分彼此的好朋友,有些什么亲密举动但解读不出什么特别的意义。她第一次做这动作的时候他还有点僵,毕竟那时候他接触的还是像耿非愚那样的直男。不过后来习惯了之后也就没什么了。 那么现在呢,这样的举动会在加入感情的同时也将会变得理所当然,自然而然。 两个人都没说去哪,就一直沿着国道往前走,相约遇到路口向右转,最后拐到一家电影院,这里是欧洲风情街的尽头,cgv刚好就在西班牙街的第三层中央。 “要上去吗?” “不是吧?我们要看电影?”唐潇显然不很乐意:“这里…我们到底走了多久啊,竟然从大院走到市区?” “那你想干嘛呢?你要不冷的话我就带你去吃膨膨冰?” “附近可以,再远我就走不动了。” “傻逼,在你后面。” 唐潇倏地转身,那么大块的橱窗上贴着一大碗的千春草莓:“哇塞!我要吃。” “走吧进去,不过只能点一份,因为我吃不了。” “哎呀…那多没意思呀,我还想多吃几种口味呢!” “下次再来嘛,你非要一次吃完是吧,那么大一碗,吃了你小心你明天下不了床!” 唐潇没说话就代表妥协,点了大份的釜山年糕,坐等上菜。 “心语?”霍翼忱坐她对面,透过玻璃橱窗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哪呢?”唐潇循着她的视线转头看过去:“呀,真的是她。” 许心语是背对着他们的,旁边有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打扮的家长型人物,应该是她妈妈吧。 “你坐这等着。” 姑娘话还没来得及说呢,霍翼忱就已经离开了座位。不是她说,是他真的很在意许心语,事实情况而已。 —— “心语!” “哎?阿忱?” 两个人都是颇为惊喜的样子,真是令人不爽呢。 “阿姨好,您今天气色还不错啊!” “是嘛。阿姨好久没见你了,什么时候再来店里啊?去家里也行。”许心语的妈妈看着就很柔和,就跟她是一样的感觉,温润如玉。 “有时间去吧。” “阿忱,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许心语环顾了四周:“我刚刚看到大愚,还以为你跟他一起的呢!” “啊?你在哪看到他?我跟潇潇一起来的。” “是吗?我跟我妈从医院出来,在门口撞见的呀。” 风情街尽头就是长源三院,这个谁都知道,可是:“他跟谁一起?生病了?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就他一个人,打招呼都没看见我。” 霍翼忱确实不知道这人去干什么,刚从他家出来说他回来就走了,火急火燎就是来医院? “好,阿姨那你们继续逛吧,我跟大愚他妹妹一会去吃饭!” “好,快去吧。” “再见啊心语!” 唐潇听不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什么开心的话呢,表情还挺丰富,等人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吃上了,一句话也不问,低头闷不吭声。 65.不食人间烟火的霍翼忱

“喝我喝过的地方,少爷是想*呢?还是用我的嘴擦碗呢?” 霍翼忱笑了起来:“哪有,我喝完,来来来,我一口闷了。”说着就真捧起了碗,刻意转了边对着没用过的地方咕噜咕噜给喝干了,还把碗倒过来,以示诚意:“怎么样?说到做到!” “嘁。”姑娘瞥了他一眼,不理人直接啃包子。 嘿,这孩子…关系还没确立呢,就开始甩脸子给他看了。 耿非愚下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两个人打情骂俏,对这一幕简直颇有微词。 “你们俩注意点影响成么?公众场合,ok?” “潇儿,你别理他。他是嫉妒咱们,因为叶又青没有你可爱啊!” 耿非愚:“……” “谁跟你咱们呀!”唐潇撅撅嘴继续吃饭。 “哈哈哈哈哈!霍翼忱吃瘪的样子才可爱呢!哈哈哈哈!”大愚扬眉吐气了:“玩砸了吧你!” “滚蛋!” —— 因为天气晴朗,爷爷说可以带他们去养殖场看动物,唐潇对动物的理解就是老虎狮子大象猴子之类的,没想到目的地竟然是一群鸡鸭鹅在等着他们。 “大愚,这些家禽是动物吗?”霍翼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是动物是你啊!” “大愚哥哥,哪个是小鸭子,哪个是鹅呀?” “我也不知道。” 爷爷听见了几个孩子的对话,答道:“这个呀,是鸳鸯!” “鸳鸯?看不出来呢?”唐潇喜欢这个物种:“怎么区分呢?” “潇潇,爷爷告诉你啊,小时候的鸭子是咿呀咿呀的叫,长大了就是嘎嘎,小鸭子比小鸳鸯的颜色要明亮一点,喜欢一大群的在一起,小鸳鸯更喜欢俩俩在一起,身上的花纹多点。” “喔喔,那…天鹅呢?他们小时候都是黄色的呀?” “嗬嗬嗬,这个鹅呢,就比小鸭子白一些,你看他们的头顶上,有这种小突起,而且叫声也不一样的!” “是这样啊!” 三个孩子听得津津有味的,被一群鸭类动物给引起了兴趣。这一排排的小动物们排列整齐,井井有条,就是味道重了点,叫声吵了点。 养殖场的旁边是一大片湖,周围三面,两面是菜园,可惜都被大棚给罩了起来,还有一面是林子,树木几乎长到参天那么高,但因为冬季,那些光秃秃的枝干只能凭空萧条。 “走吧,爷爷带你们钓鱼去!” “好耶!” 唐潇最先欢呼了的起来,惹得本在钓鱼的一位大爷朝他们抱怨:“我说耿老头,干什么咋咋呼呼的,鱼都跑了!” “去!你能有鱼的话,我们潇潇能钓出来大鳄!” 大家乐呵着笑笑。 三个孩子分分拿到鱼竿和鱼饵,坐了起来。 本以为唐潇是最坐不住的,没想到最先开口说话的是耿非愚,霍翼忱想好好钓就没理人家,不用想业知道最后是姑娘受不了诱惑。 “哎,潇潇,你想不想去那片林子里,里面有小木屋!” “真的!” 树林里的小木屋什么的不是最稀罕了嘛,多神秘,多令人期待呀! “嗯,我去年暑假来这里就进去了,那时候还在长玉米,可多虫子了,现在去刚好干净!” “那还等什么?” “走!” 兄妹俩扔了鱼竿就跑了,徒留霍翼忱一个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偷偷抱怨着大愚不叫他也就算了,怎么唐潇也跑了。 想了想,还是不跟着去了,他这辈子还没钓过活鱼呢,到时候给他们吃自己钓的鱼感觉应该很棒! 爷爷在鱼塘旁边的屋子里喝茶,大家各干各的。 等傍晚该回家的时候,每个人都来到了养殖场集合,唐潇和耿非愚貌似玩的挺好,嘻嘻哈哈的跑来说见到了什么什么宝贝,霍翼忱知道他们是骗人的,呵呵笑过之后给他们看他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三条肥嘟嘟的大鱼! “大愚,你看我钓了三条你的真身!” “去死,敢吃我就炖了你!” 耿非愚话虽这样说,但也是一个劲的往霍翼忱的桶里看:“还真活泼哎!像我!” “大愚哥哥,我晚上就要吃了你!嗷呜!”唐潇伸出爪子去桶里抓鱼,结果被溅了一身水:“哎呀,我的老天爷,这么滑!” 霍翼忱笑着看了一眼唐潇的脸:“你们俩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么?脸上蹭的什么黑乎乎的?” 大愚摸了一把脸,看看手指上的灰,笑得傻里傻气:“我们俩点火来着,烧了一大堆干树叶!” “哦,对对对,我还上树了呢,里面有一棵歪脖子树!”唐潇吸吸鼻子,拍拍身上的土以及黑灰。 霍翼忱向后退了几步:“别碰我啊,脏死了,跟野孩子似的!” “哈哈,说我们野孩子?”耿非愚使坏:“潇潇,咱们俩要不要把他抹黑呢?” “当然要!” “别别别!”霍翼忱搁下手里的桶撒丫子就跑:“别过来啊!” 唐潇跟不上他跑,耿非愚可以啊,上去就一把捞住把人往地上按,霍翼忱和他势均力敌,几乎周旋不过来。 “潇潇,快过来!” “好嘞!” 姑娘蹦蹦哒哒靠近过去,满脸的坏笑:“小忱忱,姐姐来了哦?”她的手脏,上去就往人家脸上抹,后来嫌不够,又在地上蹭了蹭,使劲往霍翼忱的脸上擦土,搞得他哭笑不得。 完事耿非愚才放人,霍翼忱从地上直起身体恨得牙痒痒:“你们竟然一致对外?” “哈哈哈哈哈!”唐潇看了自己的杰作大笑不已:“比我们还脏!” “就一致对外!不服来搞我们呀!”耿非愚占了上风:“哈哈哈哈哈哈!” 霍翼忱朝天翻了个白眼:“我不跟野孩子说话!” “哟哟哟,这小东西,还闹上脾气了!” “耿非愚我操…”因为爷爷还在一旁,他骂人的话只说了一半,提着桶上了拖拉机:“走吧,回家!” 唐潇笑得连爬上拖拉机的力气都没有了:“阿忱,帮帮我。” “求我。” “求你。” 这种事她从来都是没有节操的,被霍翼忱给拉上车之后老实坐在他身边耸动着肩膀:“怎么办,好好笑啊!” “别笑了,人都给你玩了,还笑呢?” 耿非愚最后上的车,坐好后笑着说:“爷爷,都坐好了!” “好,出发咯!” 老人家看着孩子们这样无忧无虑享受时光,心里颇有感慨,总还是会有长大的一天啊。 霍翼忱从头到尾都是想笑却非要憋着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题外话------ 字推哦,有二更…吧… 一定。 68.不是傻逼是什么?

“好吃么?” “好七。” “就你这样一会好次一会好七的,确定要去参加那比赛?” “等开学了我去找葛老师,让她教教我。” “偏要去是吧?” “对。” “哎,你想过好好学习吗?”霍翼忱一副打听的口气,眼神注视着对面的人的一举一动。 “学习?现在这样挺好啊,没有压力没有烦心事。你想学习了?” “以后再说吧,目前不想。” “你吃一口?”唐潇不管他怎么心血来潮问这个,挖了一口带黄豆粉和年糕的冰把勺子递到霍翼忱的嘴边。 他垂眼看了下,张开嘴巴一口吃掉,却很艰难才将冰咽下去。 姑娘看了他的动作,不动声色的低头戳着碗里的冰,显得漫不经心:“你打量的眼神很伤人哎,不想吃就不吃嘛。” “潇儿…你看你多想了不是?你给的我当然都想吃,只是我吃不了凉的东西。” “娇贵。”不抬头,不看人。 霍翼忱浅笑:“我没有,就是从小妈妈不给吃,后来才发现稍微一点凉的胃就不好了。” “真是见鬼。”唐潇心里不服,抬头和人反驳:“我之前给你买冰淇淋的时候你怎么没说你不能吃呢?还偏偏要气我,说就我买的不好吃。” 听她这样一回忆,霍翼忱算是破功了,简直好笑到不行:“我好像原话不是这样的吧?我说的是,你一个人的口味不能代表所有人,你觉得好吃但很有可能不对别人的胃口啊。我什么时候说你买的都不好吃了?” “啊呀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唐潇反倒一副让着别人的样子,显得理都在她这里似的。 “那时候我没拒绝是因为…” “停!” “让我说完呀。好话,听不听?” “那你说吧。” “那是因为你漂亮,不想拒绝美女的好意。” “……”唐潇彻底放下了勺子,吃不下去了:“这话可真假。” “不骗你的,在我这里呢,美女有任性的特权。” “所以心语很漂亮是吗?” “……”唐潇脱口而出的话令霍翼忱的笑容止于唇角:“潇儿…” “我胡说八道,不吃了,走吧。” “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点什么?”霍翼忱及时按住了她的手背。 “你可以不说啊。” “你边吃我边说?” “同意。” 霍翼忱觉得女生真的是…好奇心重,鬼心思多,占有欲强。 “也没什么呀,高一的时候跟她坐同桌,坐了一年。” “就这?”唐潇蔫了,试探着问。 “昂。” “可…可这是我已经知道的呀。”虽然知道是同桌,但没想到整整一年,这对于还在学生时代的人来说呢,算是值得回忆的事了。 “除了翘课,她什么都跟我和大愚一起,包括成绩。” “喔…还以为莫原是你最亲近的女生呢,原来是心语啊…” 对莫原的恶劣行径,霍翼忱至今没有消气:“以后别提她了,知道了吗?” “可是我不懂,为什么我去找她算账你会生气呢?” 之前这事感觉就没个了结,自然而然化解了和哥哥还有阿忱的尴尬,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阿忱对她发脾气,哥哥觉得她很烦。 “我当然不需要一个女孩在为我出头,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你不听话非要参与,我当然生气了。” 他这个理由,唐潇只当放屁:“根本就不是这样。” “这里面有些不好的事情不需要你知道,总之我跟莫原已经完蛋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了好不好?”霍翼忱几乎等同于柔和的诱哄:“潇儿…别问了,我以后身边保留的朋友是有限的,正好嫌她多余,这样多好?” “霍翼忱,我求你了…告诉我嘛……”唐潇伸手晃了晃他搁在桌面的手臂:“我保证不说出去。” “你怎么不听话呢?”这句话显然是动了气。 她挫败的收回了手,最后吃了一口冰,放下勺子小声说:“吃饱了,咱们走吧。” 霍翼忱叹了口气,看了眼已经朝门口走去的人的背影:“等我。” “去洗手间。” 他出门时只见她右转了,也不知道这哪有洗手间,就跟过去看了看,果不其然,拐了几个弯姑娘走进了死胡同。 唐潇转身,发现霍翼忱竟然就在身后,这下彻底蔫了,站在原地不敢动。 “哭什么哭?过来!” 这孩子心灵是有多幼小,这么容易落泪,泪腺可真发达。 唐潇蔫蔫的挪过去,别人的一句重话很容易让人在难堪的同时感觉到自己被讨厌,这样的事一般都特别伤人自尊。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到底说什么了?”他不明白。 姑娘吸吸鼻子用手背擦擦眼泪也没解释,沙哑着声音问:“哪有洗手间?” “跟我过来。” 霍翼忱拉了下她的胳膊,轻轻抚着人的背,带她一起走:“我跟你说啊潇儿,这毛病你得改改,在外面别老哭,缺点不要暴露知道了吗?” “嗯。” “你去完洗手间我先送你回家再走,去姥爷家还是大愚那?” “可是你今天来找我的意义是什么呢?” 孩子总是很有想法的同时呢,又特别傻,这么简单的答案自己都想不到。 “不是傻逼是什么?”霍翼忱无奈:“我要不是想看见你,干嘛跑来遭你抱怨说频繁?” “喔。霍翼忱…” “嗯?” 人家应了,她又不说了。反而改口说了句没用的:“回姥爷家。” “……好。” 从世界城到姥爷家打车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唐潇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着,霍翼忱看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 唐旻贤大年初三回香港的时候特意警告过唐潇不要谈恋爱,他一个几经沉浮的过来人,会看不出来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猫腻? “爹地,你工作忙么?” ‘怎么了ariana?’ “不忙的话飞来陪我看烟花吧,姨父说带我去西园湖。” ‘西园湖?爹地去不了,很多工作要处理。’ ------题外话------ 呃…有想加群的宝宝咩? 我戳了戳手指,还是决定来问一下下…嘤嘤嘤。 留言处回复我一下咯… 霍翼忱诚邀你们的加入! 66.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霍翼忱从头到尾都是想笑却非要憋着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其实心里也非常喜欢这样的玩乐,等回了家,回了学校,哪还有会有这样的嬉笑吵闹呢?自由自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来叨扰。 妈妈说,只给他这几年玩的时间,十八岁后就要干正事了。希望到那时候,身边的人还是这些,不多不少,不疏不离。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又回到了婶婶家,爷爷和她一起去厨房做菜炖鱼,孩子们上房顶上又玩开了。 —— 除了天气冷之外,这里一切都还算好,舒适安静,没有吵闹,没有计较。如果是夏天,肯定到哪都是绿莹莹的田野。 一住就是七天,终于要回家,霍翼忱觉得这几天都瘦了。唐潇还好,属于既来之则安之那种人,就算觉得这里不喜欢也会让自己开心过。耿非愚是因为早就知道这里这样,并且躲不过每年的这几天所以看开了。 来接熊孩子们的是耿局长的助理,大伙跟爷爷和小婶婶再见之后纷纷上了车,因为霍翼忱住在城郊的家里,路过的时候就下车回了家,唐潇跟哥哥一起回了二姨家。 “妈妈,我回来了!” “忱忱,林总睡觉呢,小点声。”保姆阿姨正坐在客厅:“听说去乡下了?好玩吗?” “嗯,还行。大白天睡什么觉啊?” “昨天小陈开车回来的时候林总喝多了,应该是陪客户呢。” 霍翼忱接来保姆阿姨递过来的饮料,坐在沙发上:“什么客户这么难伺候?柳叔叔呢?” “工作嘛,难免的,要不你上去看看?” “不了,让她睡吧。” 霍翼忱知道妈妈不容易,大部分时间都扮演着乖乖仔的角色,为了让她省心在家里真的收敛了很多。不过他在外面各种胡混的事妈妈也知道,特别纵容也是因为理解孩子总要有玩的年纪。只要听话,他自己能感受到快乐,做妈妈的就满足了。 “阿姨,你晚上给我妈准备些有营养的。” “好嘞。那你呢?想吃点什么?” “我随便,她醒了你跟她说一声我回来了。” “哎?又要出去吗?” “嗯,我晚饭会回来的。” “小心点啊,让司机跟着你吗?” “不用,我打车。” 来到机关大院,霍翼忱开始心神不定了,看似悠闲地在花园里散步,其实心里迫切的想要找一个进门的理由。 “那不是林总家的公子吗?” 都是高官,他妈妈又是商会里的人,说不好听点官商一家嘛,所以有什么市委里的叔叔伯伯认识他也很正常。 霍翼忱抬头寻到声源,看见一位秃了顶的大肚子男人,不知道他是谁。 “哎?怎么在这溜达呢?” 大肚子朝他走来,各种熟络:“看来你不认识我啊,去年跟你妈妈在一块吃饭呢,你也在。” “喔,叔叔好。” “好,你这是…” “我等…” “啊!我知道了。”大肚子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等老耿家那臭小子是吧?” “昂,是。” “早听说你们是好兄弟,嗬嗬嗬,这个…小公子啊,我姓郑,日后见了叫我老郑叔就行。” “好,那您…”这人神经病吧,瞎套近乎。 “哦,那叔先走,你们好好玩。” “嗯,郑叔叔再见。” 那肥大的男人走后,霍翼忱好久不能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似懂非懂,不过也没多想,朝耿非愚家的方向去了。 “呀,是阿忱来了?快请进。” 开门的是局长家的保姆,因为此行目的不纯,所以少年显得有些拘谨。 “嗯,大愚在家吗阿姨?” “哎呀,他不在,刚回来就走了。” “嗯?这么着急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潇潇在呢,要不你等一会?” 霍翼忱坐下沙发后果断发现家里是除了保姆阿姨是没有的,这岂不是太好了:“她在干什么?房间里吗?” “洗澡呢!”阿姨乐呵呵地端来果盘:“姑娘说了,在乡下都玩臭了,这孩子…” 他仔细一听,远处好像是有流水的声音:“喔,那我等一会吧。”当时洗澡的时候,他跟大愚不嫌冷,在小婶婶家的浴室里直接用的太阳能,虽然没暖气,但挺一挺也就过来了,况且有的人冬天照样洗冷水澡,这不算什么。 但是那天唐潇脱了衣服就立马给穿上了,嗖嗖的抖着身体说什么也不洗。霍翼忱想到这里突然觉得男女差异在生活的很小细节都体现的出来,每次看到她小性子多多,各种顽皮亦或是胆小如鼠的样子时就很容易膨胀起大男子主义的情结。 “阿姨,我洗好了。” 正想着,唐潇从浴室擦着头发就出来了,在看到远处沙发上坐着的霍翼忱时立马就撤了回去。 他不是没有看到她浴袍衣衫不整的样子,许是以为家里没有外人也都是女眷,也就没注意。 “潇潇啊,洗好了吗?” “嗯,洗好了。阿姨…你帮我拿一下干净的衣服吧,在房间的箱子里。” 阿姨好笑着上楼取衣服去了,霍翼忱在客厅这边虽听不到那么远,但也大概猜得出她洗完澡脸蛋红扑扑再加上不好意思时的难为情,整个人窘迫地咬着嘴唇一个劲懊恼的样子,话也说不利索。 姑娘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收拾好了,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肩后,出水芙蓉般楚楚动人。 “阿忱?你怎么来了呀?” “我…你快去吹头发。” 他看她看的心神不定,在从一楼浴室到客厅的这段旅途中,霍翼尘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尽,尽管姑娘面无表情什么都没做。 “你咋不提前说呢,害我出糗。”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这会在意形象了?”恢复了正常的少年说话利索了起来:“你别老这么磨蹭,赶紧吹头发呀,坐什么?” 唐潇被说的屁股长了钉子似的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吹就吹嘛!” 她就在客厅里吹的头发,哪也没去,也没看霍翼忱一眼。他就趁阿姨去忙事情的时候走到人的身后鬼鬼祟祟。 69.亲密计较

“那好吧。” ‘对不起。’ “没事啦,工作很重要嘛!对了爹地,我在长源有看到一塘。” ‘嗯,带同学去吃,爹地在阿公那里留的有卡,你和哥哥的份。’ “有几张啊,我想送给阿忱。” ‘只有两张,本人才能用,这是爹地送给你们的礼物。’ 唐潇蔫了吧唧的撒娇:“哎呀…再给一张啦……” ‘不可以。’ 对于唐旻贤的冷酷,做女儿的一向清楚,说一不二是他的一贯风格。 “爹地,那有没有什么呃…” ‘没有。’ “好吧,再见喔!” ‘拜。’ 除了有点遗憾之外,唐潇整体是开心的,直接下楼去找姥爷拿卡。 “阿公!” “怎么了潇潇?慢点跑!” “给我卡给我卡!” “什么卡呀?” “爹地留下的卡,我的vvvvip!” “是那个呀,我去给你拿。”姥爷边回房间边乐呵着说:“这卡可是好东西,你爸爸说了,只要有这卡就知道你是宜旻的小公主,别人谁用都不好使!” “快给我看看,不仅是一塘可以用对吗?” 姥爷再出来的时候还在说:“没错,听你爸爸说这卡就做了两张,一张你大愚哥哥拿着,一张是你的。” “太好了,可惜就是没有阿忱的。” “反正你们三个总在一起,你有大愚有就够用了。” “是哦!” 接过卡的同时姑娘简直目瞪口呆,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啊喂。银晃晃的小卡片上小字都是英文,估计是公司介绍之类的巴拉巴拉,大字是唐潇的中文姓名和英文名两行,并且右下方附上了唐旻贤的双语亲笔签名,一看就是独一无二的。耿非愚那张和她的一样,也是张银卡,除了姓名不一样外,哪哪都一样。 唐潇愉快的跑走,回了房间就是先给霍翼忱发微信。 “霍翼忱,爹地给我和哥哥留了一张很厉害的卡,你要看吗?” 她发的是语音,却迟迟没有听到回复。 雀跃的心情像被泼了冷水一般渐渐沉寂,她那么迫切的想要分享自己的一切是不是显得太…不矜持呢?没有一点主动权,像是要贴上去一样。 —— “潇潇呢?潇潇!” 楼下传来哥哥的声音,唐潇收拾了下重新下楼去。 “大愚哥哥,我在这呢!” “准备好了吗?走吧。” “差不多了。”唐潇从楼梯的窄隔间出现:“我们过夜吗?” “都行啊,看你了,只要你不想过,半夜也能回来。” “那我把这权利让给你了!” “那就过吧,我想体现一下住在湖上的感觉。” “……” 西园湖上飘着很多高大辉煌的古船,各个灯火通明,唐潇原本是很不喜欢这样古色古香的调调,但是一会有壮丽的烟花观赏,就觉得异常有情趣,就好像穿越了似的。 耿非愚拉着妹妹来到甲板处,用后面皇家般亮堂的船舱作为背景,两个人头挨着头甚是亲密的来了几张自拍,其中有几张还是唐潇撅着嘴亲他脸的动作。 “你就不怕阿忱吃醋?” “吃什么醋哟,为什么?” “傻妞一个。”耿非愚揉揉她的脑袋:“冷么?” “还好啦,姨父还要多久啊?” “他来这种地方呢,就别奢望能陪咱们了,有别的事。”这个别的事,他说得很隐晦,大人嘛,总是有应酬,总是挺忙:“咱俩别捣乱就行!” “好嘞。” 霍翼忱收到大愚发来的照片时也是在陪妈妈应酬,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才认真端详起来,将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 “靠…” 确定潇潇是真的亲到大愚的脸后不由暗骂,他的心里开始计较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回房间,忍不住地先打了电话给准女友。 烟花正开的起劲,唐潇录了点小视频,有电话进来时直接按掉,继续观赏,耿非愚若是换个角色的话,在这样的场景陪着小美女简直是浪漫到没边了。偏偏姑娘只顾烟花好看,没有想过如果身边是霍翼忱呢? 完事后,两人进了船舱。 “大愚哥哥,霍翼忱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那你给他回一个呗。” “这个点应该都睡了吧…” “也许。” 十六看烟花,过后就开学,这是每年的惯例。次日一早,局长载着两个熊孩子回到家里,收拾收拾去学校的书本和必备物品,在下午上课前,由姥爷送去了学校。 “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啊,姥爷下了课来接,今天别打车了,也别坐公交。” “好嘞!” 异口同声的回答简直让老人家甜到心坎里啊有木有。 “走吧,哥哥先送你去班里。” “哎呀我还困着呢,肯定又是在睡梦中度过。”唐潇打了个哈欠:“你别送我了,要不一会你走了我又不得安生。” “那没办法呀,我人气太高!” “走啦你,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耿非愚刚上到三楼,就看到走廊里站着几个熟人和霍翼忱谈笑风生的,女的不多,这点还算比较放心。 “霍翼忱,哥哥来了!” 被叫的少年闻声转身,给了他一个不怎么友好不怎么欢迎的眼神。 “哎呀你个小东西敢忽视我!”耿非愚走过去直接从后面攻击了好友,圈禁住他的脖子让其不得呼吸。 霍翼忱哪是吃素的人,胳膊肘向后一捅,疼的坏人嗷嗷直叫。 外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两个人一见果然容不得别人插足,闹着就进了后门。 “你特么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是不是你故意让她亲你的?”想想这事霍翼忱就不开心,作势要揍人。 “天地良心。”耿非愚摸着自己的左心脏。 “哼,她人呢?” “当然是在班里。” 有日子没见杨文了,两人掰扯的时候她刚好从后门进来:“刚开学这是干什么?你们班主任不来了,上课做作业吧,我看着。” “你还挺闲!”霍翼忱从上到下看了她一番,想起件事:“听说你在追白大褂?” “哎?你听谁说的?” 杨文也是个话痨,旁边拉了个凳子就坐下了:“我保密工作做得这么严!” 耿非愚有点嫌弃:“亏你还是个教数学的,脑子会不会转啊,阿忱管周医生叫伯伯,比你亲!” “伯伯?”杨文确实是因为霍翼忱那次去医院才认识的周寅珞,但没注意这小子的称呼。 67.别唠叨就行

“潇儿我问你,你在他家里经常这样?” “啥?” 因为吹风机有声音,她听不清很正常啊。但他管她听没听清,直接脸色就不好了:“以后住在这里你就注意点影响,局长和大愚都是男的。” “你说啥呢?” “……” 霍翼忱没有再跟她废话,指了指门口:“我出去等你。” 这句姑娘看他动作看懂了,点点头表示明白。这倒是真有点那种一个人等另一个人的恋爱的感觉了,只是唐潇不敢想这个看上去各方面都优艺超群的少年真的做了她的男朋友?啊,暂且不提成绩的事。 还好耿非愚不在,这让两个人倒是自在了一些。唐潇出门的时候手里拿了一顶红色的毛线帽,但还没有戴上,头发散在背后一大片流畅梳顺得让人总想上手摸一把。 “我发现,这里比爷爷家热。” “城市里就是这样的。”霍翼忱说这话朝她走去:“你午饭吃了吗?” “回来没吃,还是在车上的时候吃的那些,你怎么又来了呀?” “你嫌我来的太频繁?” “那倒不是,就是…” “就是什么?” 两人前进的脚步一起顿住。唐潇没说就是什么,霍翼忱就一直等着。 “出去说吧。”这大院还没出,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他无奈一笑,跟上她前进的脚步:“走那么快干什么?局长是不是到处介绍你这个女儿呀?”还怕人看见。 “不是啦,你快走,别往后看。” 对于她突来的神经兮兮,霍翼忱多的是纵容,少的是无奈:“好。” 出了大院后外面是310国道,货车什么的最多最脏,唐潇赶紧戴上了帽子:“你倒是说句话呀,去哪里?” “我这不是在想呢嘛,你刚刚还没说就是什么呢?” “没有就是了……” 她说没有他也得信呢:“难道关系不一样了,感觉就不一样了吗?以前不管是不是就单独咱们俩,反正从来不避嫌,那是因为心里坦荡,那现在呢?你心里觉得我们之间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猫腻?” 唐潇闷着头走路,不敢去看已经来到身旁的人:“你问的我好尴尬……” “你说不出口的话当然得有一个人能说出口,要是我也像你一样在这方面闷闷的,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向光明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过来点,那边都是车,你怎么越走越远呢?” 两个人原本走在旁边高出地面的人行道上,唐潇走着走着都快掉下去了:“那你往里面去点,别挤我…” “……”他挤了吗?要不是她一直往那边走,他怎么会往那边移位置呢:“我刚刚说话你听没听到?” “听到了啦,真是见了鬼了!” 霍翼忱今天已经无奈多次,但还是笑了:“潇儿…” “干嘛啦!” 唐潇看上去很烦闷的样子。 “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吧,我改掉。” 她抬起头来,把帽子往上拔了点,看着他的侧脸:“别唠叨就行。” 少年伸手揉揉姑娘的脑袋:“那你就让人省点心。” “我保证。” “我也保证。” 一个保证不唠叨,一个保证让人省心。 两人走着,唐潇不知不觉走到了霍翼忱的左边,像以前一样他手插进裤兜的时候,她就挽着他的胳膊,只是现在意义不同了。 惯常就是大家是不分彼此的好朋友,有些什么亲密举动但解读不出什么特别的意义。她第一次做这动作的时候他还有点僵,毕竟那时候他接触的还是像耿非愚那样的直男。不过后来习惯了之后也就没什么了。 那么现在呢,这样的举动会在加入感情的同时也将会变得理所当然,自然而然。 两个人都没说去哪,就一直沿着国道往前走,相约遇到路口向右转,最后拐到一家电影院,这里是欧洲风情街的尽头,cgv刚好就在西班牙街的第三层中央。 “要上去吗?” “不是吧?我们要看电影?”唐潇显然不很乐意:“这里…我们到底走了多久啊,竟然从大院走到市区?” “那你想干嘛呢?你要不冷的话我就带你去吃膨膨冰?” “附近可以,再远我就走不动了。” “傻逼,在你后面。” 唐潇倏地转身,那么大块的橱窗上贴着一大碗的千春草莓:“哇塞!我要吃。” “走吧进去,不过只能点一份,因为我吃不了。” “哎呀…那多没意思呀,我还想多吃几种口味呢!” “下次再来嘛,你非要一次吃完是吧,那么大一碗,吃了你小心你明天下不了床!” 唐潇没说话就代表妥协,点了大份的釜山年糕,坐等上菜。 “心语?”霍翼忱坐她对面,透过玻璃橱窗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哪呢?”唐潇循着她的视线转头看过去:“呀,真的是她。” 许心语是背对着他们的,旁边有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打扮的家长型人物,应该是她妈妈吧。 “你坐这等着。” 姑娘话还没来得及说呢,霍翼忱就已经离开了座位。不是她说,是他真的很在意许心语,事实情况而已。 —— “心语!” “哎?阿忱?” 两个人都是颇为惊喜的样子,真是令人不爽呢。 “阿姨好,您今天气色还不错啊!” “是嘛。阿姨好久没见你了,什么时候再来店里啊?去家里也行。”许心语的妈妈看着就很柔和,就跟她是一样的感觉,温润如玉。 “有时间去吧。” “阿忱,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许心语环顾了四周:“我刚刚看到大愚,还以为你跟他一起的呢!” “啊?你在哪看到他?我跟潇潇一起来的。” “是吗?我跟我妈从医院出来,在门口撞见的呀。” 风情街尽头就是长源三院,这个谁都知道,可是:“他跟谁一起?生病了?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就他一个人,打招呼都没看见我。” 霍翼忱确实不知道这人去干什么,刚从他家出来说他回来就走了,火急火燎就是来医院? “好,阿姨那你们继续逛吧,我跟大愚他妹妹一会去吃饭!” “好,快去吧。” “再见啊心语!” 唐潇听不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什么开心的话呢,表情还挺丰富,等人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吃上了,一句话也不问,低头闷不吭声。 70.他是你能乱亲的?

“伯伯?”杨文确实是因为霍翼忱那次去医院才认识的周寅珞,但没注意这小子的称呼,现在提起,确实是疑问颇多:“他那么老了吗?” “比我妈大个一两岁左右。”林美君今年虚岁四十,那么周医生怎么也得四十出头了,否则他怎么会叫伯伯呢? “可是看上去好年轻啊,关键是有魅力,哇塞…”杨文忍不住双手握紧无限憧憬:“你们知道吗?就算是拒绝我的邀请眼神也能放光,啊…电死我了…嘻嘻嘻嘻嘻……” 两位少年对视一眼,纷纷表示无奈。 这时,上厕所回来的同学打断了她的少女思绪:“老师,您坐了我的凳子。” “呃…不好意思啊,还给你。” “杨老师,您没事就走吧,我们俩保证老实。”耿非愚催人:“一会还想补个回笼觉呢,您看着我睡这不是不给您面子嘛!” “别闹,往那边坐点。”这个行为怪异的女老师开始抢夺大愚凳子的拥有权:“见一面分一半。” “我靠!”耿非愚硬是被挤掉下去:“给给给,给你!” “嘿嘿,谢了啊,你可以去坐讲台,让给你了!” “这个不错!” 大愚去了讲台威风凛凛,霍翼忱没兴趣跟杨文扯家常,刚想要转身回去坐好,却被人实打实的拉住了胳膊。 “哎,别走啊!” “嘶—疼!” “好好好,我轻点。你帮帮我嘛,求你。”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我觉得你配不上人家。” “嘿,你个小兔崽子,我怎么招你了,偏要这样看不起我。” “杨老师,我拿你当朋友才说真话,人家是学富五车的博士,出生在书香门第,能找你这么一个缺心眼的二流师范生?要什么没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你认为你有什么优势从那些优秀女青年中脱颖而出呢?” 杨文非但没有被贬的难堪,反而笑眯眯地抓住霍翼忱的手:“我这不是有你吗?” 霍翼忱有些反感地抽出手:“我能帮你什么?牵线搭桥可以,但以后呢,你总会露怯吧,够不上那种人的层次,就不会有好结果。” “哟哟哟,你个小屁孩懂得还挺多嘛!” “不是我懂得多,是我能把自己看清楚,我知道自己找什么样的人会经得家人的赞同。” 杨文挠挠后脑勺:“那…那你找了什么人啊?” “唐潇。” “啊?你不说你高中不谈恋爱的吗?” “但我可以有喜欢的人。” “哎呀,扯远了。就一句话,你是帮还是不帮。” “不帮!” 杨文蔫了:“嗯…求你了嘛,看在咱们一起成长的份上,帮帮我吧,你看你和大愚是我教的第一届学生,一直带到现在,帮帮我吧…” 霍翼忱本就不是那种不会说“不”的人:“说了不帮就是不帮,我担不起任何后果。” “不会让你承担后果的,就看在交情的份上拉我一把!大不了…大不了我豁出去了,也答应你一个要求。” “哼,就你,能帮我什么?”少年鄙夷:“不够给人添…”乱的俩字还没说完,霍翼忱似乎是想起什么了:“哎?我还真有事要拜托你。” “快说快说,只要你肯帮我,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整全乎了!” “这白大褂有那么大魅力嘛?” “我跟你说啊……” “别说,听我说。” “好好好。” 霍翼忱挠挠鼻尖,略显羞怯:“这个…我说我喜欢唐潇的事你别告诉别人。还有啊,四月份不是有那个什么主持人大赛吗?这之前你帮我们潇潇练习下中文,这你总会吧。” “会倒是会,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是你们潇潇,那为什么你不教呢?” “她不服我。” “那她们语文老师呢?” “回家养胎去了,代课的是个男老师,不方便。” “可是我听说他们班主任不是…”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不愿意你可以拒绝啊!” “我愿意,当然愿意,心甘情愿!” 霍翼忱当然知道杨文想问的是乔北山不是一直说会辅导吗?就那个渣男,整个一色胚,他会让他辅导除非他瞎了! “不过我提前说好啊,我只能帮你增加和白大褂见面的机会,其他的也一概不管。” “放心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这事先定下了,摊上杨文这么个傻缺老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连着后两节都是自习,霍翼忱发了短信约唐潇去操场。 她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看台捡垃圾,下面站了个婆婆,撑着大口袋等着霍翼忱往里面投篮。 “你干嘛呢?” “ok。” 少年站在最高处投了最后一个瓶子后三步两步从上面跳了下来:“完了。” “谢谢你啊,小伙子。” “不客气。” 唐潇看着他对老人的明媚笑脸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霍翼忱我来了。” 他侧脸对着她,闻声立马就冷了面容:“你要再不来,我连那边的垃圾也得捡。” “你不乐意别人还能逼你?” “道德,懂?” “切,你叫我来这干什么?”他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唐潇往后退了一步,拢了拢外套,吸吸鼻子:“怪冷的。” 霍翼忱抬头看了看正月里的大太阳,不悦地瞟了她一眼。 “你怎么阴阳怪气的?”她问。 “你…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你明知道我和大愚去了西园湖,还这么问。”唐潇说着话就转了身,朝着篮球场地方向走去:“我们去那边吧。” 这里有很多树桩形状的椅子,霍翼忱用手拍了拍灰,选了最干净的:“过来坐这。” 唐潇已经在坐着另一个了,就没去:“我屁股下面的已经被坐干净了。” “……” “你生我气了么?”她把脑袋凑到人的脸前:“看上去好像心情不是很美丽哟。” “我那天怎么跟你说的,我是不是说了大愚是男的这话?”霍翼忱口气里满是计较和无奈:“你总要踩我不爽的点,他是你能乱亲的人吗?” 说实话,姑娘现在正在脑海里搜寻他话里的故事呢?前前后后她根本就不记得霍翼忱说过什么,而且,昨天她亲了哥哥的事算事吗?她都快忘了,他还在这里叨叨。 68.不是傻逼是什么?

“好吃么?” “好七。” “就你这样一会好次一会好七的,确定要去参加那比赛?” “等开学了我去找葛老师,让她教教我。” “偏要去是吧?” “对。” “哎,你想过好好学习吗?”霍翼忱一副打听的口气,眼神注视着对面的人的一举一动。 “学习?现在这样挺好啊,没有压力没有烦心事。你想学习了?” “以后再说吧,目前不想。” “你吃一口?”唐潇不管他怎么心血来潮问这个,挖了一口带黄豆粉和年糕的冰把勺子递到霍翼忱的嘴边。 他垂眼看了下,张开嘴巴一口吃掉,却很艰难才将冰咽下去。 姑娘看了他的动作,不动声色的低头戳着碗里的冰,显得漫不经心:“你打量的眼神很伤人哎,不想吃就不吃嘛。” “潇儿…你看你多想了不是?你给的我当然都想吃,只是我吃不了凉的东西。” “娇贵。”不抬头,不看人。 霍翼忱浅笑:“我没有,就是从小妈妈不给吃,后来才发现稍微一点凉的胃就不好了。” “真是见鬼。”唐潇心里不服,抬头和人反驳:“我之前给你买冰淇淋的时候你怎么没说你不能吃呢?还偏偏要气我,说就我买的不好吃。” 听她这样一回忆,霍翼忱算是破功了,简直好笑到不行:“我好像原话不是这样的吧?我说的是,你一个人的口味不能代表所有人,你觉得好吃但很有可能不对别人的胃口啊。我什么时候说你买的都不好吃了?” “啊呀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唐潇反倒一副让着别人的样子,显得理都在她这里似的。 “那时候我没拒绝是因为…” “停!” “让我说完呀。好话,听不听?” “那你说吧。” “那是因为你漂亮,不想拒绝美女的好意。” “……”唐潇彻底放下了勺子,吃不下去了:“这话可真假。” “不骗你的,在我这里呢,美女有任性的特权。” “所以心语很漂亮是吗?” “……”唐潇脱口而出的话令霍翼忱的笑容止于唇角:“潇儿…” “我胡说八道,不吃了,走吧。” “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点什么?”霍翼忱及时按住了她的手背。 “你可以不说啊。” “你边吃我边说?” “同意。” 霍翼忱觉得女生真的是…好奇心重,鬼心思多,占有欲强。 “也没什么呀,高一的时候跟她坐同桌,坐了一年。” “就这?”唐潇蔫了,试探着问。 “昂。” “可…可这是我已经知道的呀。”虽然知道是同桌,但没想到整整一年,这对于还在学生时代的人来说呢,算是值得回忆的事了。 “除了翘课,她什么都跟我和大愚一起,包括成绩。” “喔…还以为莫原是你最亲近的女生呢,原来是心语啊…” 对莫原的恶劣行径,霍翼忱至今没有消气:“以后别提她了,知道了吗?” “可是我不懂,为什么我去找她算账你会生气呢?” 之前这事感觉就没个了结,自然而然化解了和哥哥还有阿忱的尴尬,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阿忱对她发脾气,哥哥觉得她很烦。 “我当然不需要一个女孩在为我出头,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你不听话非要参与,我当然生气了。” 他这个理由,唐潇只当放屁:“根本就不是这样。” “这里面有些不好的事情不需要你知道,总之我跟莫原已经完蛋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了好不好?”霍翼忱几乎等同于柔和的诱哄:“潇儿…别问了,我以后身边保留的朋友是有限的,正好嫌她多余,这样多好?” “霍翼忱,我求你了…告诉我嘛……”唐潇伸手晃了晃他搁在桌面的手臂:“我保证不说出去。” “你怎么不听话呢?”这句话显然是动了气。 她挫败的收回了手,最后吃了一口冰,放下勺子小声说:“吃饱了,咱们走吧。” 霍翼忱叹了口气,看了眼已经朝门口走去的人的背影:“等我。” “去洗手间。” 他出门时只见她右转了,也不知道这哪有洗手间,就跟过去看了看,果不其然,拐了几个弯姑娘走进了死胡同。 唐潇转身,发现霍翼忱竟然就在身后,这下彻底蔫了,站在原地不敢动。 “哭什么哭?过来!” 这孩子心灵是有多幼小,这么容易落泪,泪腺可真发达。 唐潇蔫蔫的挪过去,别人的一句重话很容易让人在难堪的同时感觉到自己被讨厌,这样的事一般都特别伤人自尊。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到底说什么了?”他不明白。 姑娘吸吸鼻子用手背擦擦眼泪也没解释,沙哑着声音问:“哪有洗手间?” “跟我过来。” 霍翼忱拉了下她的胳膊,轻轻抚着人的背,带她一起走:“我跟你说啊潇儿,这毛病你得改改,在外面别老哭,缺点不要暴露知道了吗?” “嗯。” “你去完洗手间我先送你回家再走,去姥爷家还是大愚那?” “可是你今天来找我的意义是什么呢?” 孩子总是很有想法的同时呢,又特别傻,这么简单的答案自己都想不到。 “不是傻逼是什么?”霍翼忱无奈:“我要不是想看见你,干嘛跑来遭你抱怨说频繁?” “喔。霍翼忱…” “嗯?” 人家应了,她又不说了。反而改口说了句没用的:“回姥爷家。” “……好。” 从世界城到姥爷家打车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唐潇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着,霍翼忱看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 唐旻贤大年初三回香港的时候特意警告过唐潇不要谈恋爱,他一个几经沉浮的过来人,会看不出来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猫腻? “爹地,你工作忙么?” ‘怎么了ariana?’ “不忙的话飞来陪我看烟花吧,姨父说带我去西园湖。” ‘西园湖?爹地去不了,很多工作要处理。’ ------题外话------ 呃…有想加群的宝宝咩? 我戳了戳手指,还是决定来问一下下…嘤嘤嘤。 留言处回复我一下咯… 霍翼忱诚邀你们的加入! 71.又讨厌又窝囊

“你马上是要有男朋友的人,考虑人家的感受了吗?” “难道…我亲我哥哥,还需要提前跟你说?”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这么气人的,她是真的以为这是霍翼忱的意思。 可他还是被气到了:“跟我说什么呀?我说我是你男朋友了吗?” 唐潇倒吸一口气,也没什么尴尬的,反而问道:“那…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的人家是谁?” 霍翼忱二话不说起身就走,下了台阶,经过刚才过来的操场,从正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整个过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这…” 姑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就已经被抛弃了,哦,叫她来的是他,不理她还是他,什么意思嘛! 唐潇又坐了一会,确定霍翼忱是吃醋之后才离开,他奶奶的不把话说清楚,还怪她是痴线。他不明确说出来,她怎么敢乱想嘛,这年头情不自禁的自作多情是最令人讨厌的。她刚刚也不算是装傻充愣,顶多算是不想承认关系罢了,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 放学时间,耿非愚话都还没跟霍翼忱说上一句呢,人就没影了。 “霍翼忱你…” 唐潇提前一分钟来的三部,刚好看见他形色匆匆地离去,没跟哥哥打招呼直接追着跑了过去。 “潇潇……” 好,两个人同仇敌忾。本来还想感慨自己孤家寡人一个的时候,叶又青适时出现了。 “大愚。” “哦,你来了,走吧。” 他不再有当初花枝招展的笑容,对叶又青,温暖已经足够了,太开心的表情真是有点难为情。 而另外一边呢,霍翼忱发现后面有小短腿在追他的时候,就已经加快了脚步,到后来甚至跑了起来。 “霍翼忱你干嘛躲我呀!” 唐潇边跑边喊,额头的细汗直冒:“霍翼忱你站住!” 他哪能听她的,沿着院墙的小路马上就可以到自己住的小公寓了,但他临时改变了想法,从小区大门的斑马线朝大路对面走去。 姑娘拉得远嘞,他快走的速度足够摆脱掉了。唐潇果然以为他进了小区,随后就跟了进去,但是这里进门就先是一条通道看过去一目了然,果断认为他根本就没进来。 三两步跑出来之后,放眼望到马路对面,他确实是正在走远的路途中,唐潇没等人行绿灯,看没多少车直接就跑了过去。 “霍翼忱!” 被叫之人也许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追来,转身确认自己是不是幻听的时候看见姑娘正大胆地横穿马路呢。 “靠,这条蠢狗。” 霍翼忱暗骂完就折了回来,却没料想接下来的一幕差点将他吓破胆。 只见一辆面包车急速冲过来的时候唐潇不知是退是进,一秒钟后直接一个大步闷着头就往前冲,长腿一跨,上了马路牙子,后面的飞车呼啸而过,‘哗’一声溅了她的后背上全是泥水。 “呼呼……” 惊魂未定的姑娘弯着腰大口呼吸平复心跳,同时听见远处埋怨的声音由远及近。 霍翼忱目睹了全过程之后赶紧跑来,和着初春的风对姑娘一阵毫不留情的呵斥:“唐潇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特么你脑子喂狗了吗?啊?” 她直起身体看了眼正在往自己这里迅速移动的人,顿时眼圈就红了。 “我靠,傻逼长个屁的脑子,智障也知道怕死,你知道吗?” “……”她就定定地看着他,哪怕自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都没有还嘴。 他来了,单手握住了她的左肩使劲往自己身前带了带:“说话呀!丧失语言功能了是吧?” 她被他哐当晃了一下,泪水全数喷出,委屈的不得了,话都说不利索只能扩大音量:“你骂我骂得那么难听,我怎么说话呀!” 霍翼忱被震了一下,刚刚确实是有点口不择言了,调整好呼吸之后才算稳住了神:“我说唐潇,你是三两岁的小奶娃吗?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你到底缺了哪根筋才这么不懂事?” 她哭不是被吓的,也不是被感动的,完全是被他给骂哭的,所以这心里的气也是蹭蹭往上冒:“霍翼忱你才是傻逼呢?你刚刚骂我什么?我现在都要骂回去!” “……”他这才明白原来她俩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一个点上,眼看这里是路边,拉着她往旁边的大树走去:“你也想骂我是么?” “没错!”姑娘正是气氛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不是假生气。 霍翼忱表示妥协:“那好,你骂吧,我就站在这。” “霍翼忱你…”她一张嘴,感觉自己根本就是词穷,急得一个劲的哭,边哭还边数落他:“我跑过来是要追你的呀!你不跑我追什么追,我差点被车撞了你还骂我那么难听,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我讨厌?”他蹙眉表示不悦。 “我真是……我现在是真不想看见你了,走吧走吧!” 她烦闷的说完擦了一把眼泪就转身往反方向走去了:“走吧你,想去哪去哪,我跟一个没良心的家伙无话可说!” 面对一边走一边哎嘟嘟囔囔各种不满的唐潇,霍翼忱彻底没了脾气,沉着声音:“等等。” 姑娘气的猛一转身:“你烦不烦呀!你要躲着我就躲嘛,这样来来回回真是窝囊!” “窝囊?”他哭笑不得:“怎么又窝囊了呢?” “霍翼忱我告诉你啊,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了,你去找想听的人听吧,谁能记住你去跟谁说,我反正是记不住。我笨!” 她气势雄浑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没再回头一次,霍翼忱被攻击地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视线里的人浑身还是脏兮兮的,越看她越傻,就算是发脾气撒气也一点都不精明,看着看着他就挪动了脚步跟过去。 “潇儿…” 他叫了一声,估计她也没听见。 “你消消气,我跟你道歉。嗯…那些话呢…我当然不是要骂你,我不是急的嘛,你那么爷们的举动都把我吓傻了,我能不担心吗?” 唐潇知道人就在身后,旁边就是车水马龙,吵闹的很,不过断断续续她还是听见了他的话的。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要不这样吧,我教你几句,以后我再骂你,你就骂我,怎么样?” 69.亲密计较

“那好吧。” ‘对不起。’ “没事啦,工作很重要嘛!对了爹地,我在长源有看到一塘。” ‘嗯,带同学去吃,爹地在阿公那里留的有卡,你和哥哥的份。’ “有几张啊,我想送给阿忱。” ‘只有两张,本人才能用,这是爹地送给你们的礼物。’ 唐潇蔫了吧唧的撒娇:“哎呀…再给一张啦……” ‘不可以。’ 对于唐旻贤的冷酷,做女儿的一向清楚,说一不二是他的一贯风格。 “爹地,那有没有什么呃…” ‘没有。’ “好吧,再见喔!” ‘拜。’ 除了有点遗憾之外,唐潇整体是开心的,直接下楼去找姥爷拿卡。 “阿公!” “怎么了潇潇?慢点跑!” “给我卡给我卡!” “什么卡呀?” “爹地留下的卡,我的vvvvip!” “是那个呀,我去给你拿。”姥爷边回房间边乐呵着说:“这卡可是好东西,你爸爸说了,只要有这卡就知道你是宜旻的小公主,别人谁用都不好使!” “快给我看看,不仅是一塘可以用对吗?” 姥爷再出来的时候还在说:“没错,听你爸爸说这卡就做了两张,一张你大愚哥哥拿着,一张是你的。” “太好了,可惜就是没有阿忱的。” “反正你们三个总在一起,你有大愚有就够用了。” “是哦!” 接过卡的同时姑娘简直目瞪口呆,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啊喂。银晃晃的小卡片上小字都是英文,估计是公司介绍之类的巴拉巴拉,大字是唐潇的中文姓名和英文名两行,并且右下方附上了唐旻贤的双语亲笔签名,一看就是独一无二的。耿非愚那张和她的一样,也是张银卡,除了姓名不一样外,哪哪都一样。 唐潇愉快的跑走,回了房间就是先给霍翼忱发微信。 “霍翼忱,爹地给我和哥哥留了一张很厉害的卡,你要看吗?” 她发的是语音,却迟迟没有听到回复。 雀跃的心情像被泼了冷水一般渐渐沉寂,她那么迫切的想要分享自己的一切是不是显得太…不矜持呢?没有一点主动权,像是要贴上去一样。 —— “潇潇呢?潇潇!” 楼下传来哥哥的声音,唐潇收拾了下重新下楼去。 “大愚哥哥,我在这呢!” “准备好了吗?走吧。” “差不多了。”唐潇从楼梯的窄隔间出现:“我们过夜吗?” “都行啊,看你了,只要你不想过,半夜也能回来。” “那我把这权利让给你了!” “那就过吧,我想体现一下住在湖上的感觉。” “……” 西园湖上飘着很多高大辉煌的古船,各个灯火通明,唐潇原本是很不喜欢这样古色古香的调调,但是一会有壮丽的烟花观赏,就觉得异常有情趣,就好像穿越了似的。 耿非愚拉着妹妹来到甲板处,用后面皇家般亮堂的船舱作为背景,两个人头挨着头甚是亲密的来了几张自拍,其中有几张还是唐潇撅着嘴亲他脸的动作。 “你就不怕阿忱吃醋?” “吃什么醋哟,为什么?” “傻妞一个。”耿非愚揉揉她的脑袋:“冷么?” “还好啦,姨父还要多久啊?” “他来这种地方呢,就别奢望能陪咱们了,有别的事。”这个别的事,他说得很隐晦,大人嘛,总是有应酬,总是挺忙:“咱俩别捣乱就行!” “好嘞。” 霍翼忱收到大愚发来的照片时也是在陪妈妈应酬,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才认真端详起来,将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 “靠…” 确定潇潇是真的亲到大愚的脸后不由暗骂,他的心里开始计较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回房间,忍不住地先打了电话给准女友。 烟花正开的起劲,唐潇录了点小视频,有电话进来时直接按掉,继续观赏,耿非愚若是换个角色的话,在这样的场景陪着小美女简直是浪漫到没边了。偏偏姑娘只顾烟花好看,没有想过如果身边是霍翼忱呢? 完事后,两人进了船舱。 “大愚哥哥,霍翼忱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那你给他回一个呗。” “这个点应该都睡了吧…” “也许。” 十六看烟花,过后就开学,这是每年的惯例。次日一早,局长载着两个熊孩子回到家里,收拾收拾去学校的书本和必备物品,在下午上课前,由姥爷送去了学校。 “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啊,姥爷下了课来接,今天别打车了,也别坐公交。” “好嘞!” 异口同声的回答简直让老人家甜到心坎里啊有木有。 “走吧,哥哥先送你去班里。” “哎呀我还困着呢,肯定又是在睡梦中度过。”唐潇打了个哈欠:“你别送我了,要不一会你走了我又不得安生。” “那没办法呀,我人气太高!” “走啦你,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耿非愚刚上到三楼,就看到走廊里站着几个熟人和霍翼忱谈笑风生的,女的不多,这点还算比较放心。 “霍翼忱,哥哥来了!” 被叫的少年闻声转身,给了他一个不怎么友好不怎么欢迎的眼神。 “哎呀你个小东西敢忽视我!”耿非愚走过去直接从后面攻击了好友,圈禁住他的脖子让其不得呼吸。 霍翼忱哪是吃素的人,胳膊肘向后一捅,疼的坏人嗷嗷直叫。 外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两个人一见果然容不得别人插足,闹着就进了后门。 “你特么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是不是你故意让她亲你的?”想想这事霍翼忱就不开心,作势要揍人。 “天地良心。”耿非愚摸着自己的左心脏。 “哼,她人呢?” “当然是在班里。” 有日子没见杨文了,两人掰扯的时候她刚好从后门进来:“刚开学这是干什么?你们班主任不来了,上课做作业吧,我看着。” “你还挺闲!”霍翼忱从上到下看了她一番,想起件事:“听说你在追白大褂?” “哎?你听谁说的?” 杨文也是个话痨,旁边拉了个凳子就坐下了:“我保密工作做得这么严!” 耿非愚有点嫌弃:“亏你还是个教数学的,脑子会不会转啊,阿忱管周医生叫伯伯,比你亲!” “伯伯?”杨文确实是因为霍翼忱那次去医院才认识的周寅珞,但没注意这小子的称呼。 72.狼?狐狸?你等我吧。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要不这样吧,我教你几句,以后我再骂你,你就骂我,怎么样?” “……” “我知道我说话很难听,你就当我放屁好了吧?” “……” “你别走那么快,你听我把话说完……” “你闭嘴啊!”唐潇一嗓子吼过去,因为她手机响了,着急接电话:“阿公。” ‘潇潇啊,你在哪呢?等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呢?’ “哦,对不起阿公,我…我跟阿忱在外面玩呢,忘了你要来了,你跟跟大愚哥哥先回去吧。” ‘那行吧,你们好好玩。’ “拜拜。”还好没听出异样。 事实上,姥爷是空车而归,耿非愚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别生气了啊。”霍翼忱上前拉了下姑娘的胳膊:“我要不担心你,为什么要破口大骂呢?要是陌生人,我只当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理都不会理的。” 唐潇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心里的气有了消散的痕迹。 “对不起,以后就算是要骂你,也挑好听的骂。” “哼。” “好好好,这话收回。” 霍翼忱心底里松出一口气,摸了摸唐潇的脑袋,轻轻笑:“潇儿…” “别摸我头。” 她不让摸,他立马就停下了动作,生怕姑奶奶一个不满意再气大伤身了:“好,不摸,我不摸了。” 可到底是没忍住,伸出手指掐了掐她一脸的胶原蛋白:“哎哟,可真可爱!” 唐潇打掉他的手,怎么贱次次的。 虽然像是要重归于好,但她还是不太开心,两个人并排而走,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你下午把我一个人扔在篮球场,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对你不满的意思。”霍翼忱实话实说“你明白我的意思,还偏偏要跟我对着干,你这个气人的死丫头。” “哼,我气人?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怎么会被我气到呢?” “我。” 唐潇很喜欢这种噎他的感觉,偶尔占占上风。 可霍翼忱毕竟道行深,一句话回了过去:“我是说过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但将来会成为你的男朋友。” “……”唐潇悄悄脸红了,一直不太敢开口说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迟早的事!”霍翼忱一副通知人的口气:“我跟你说啊,赶紧给我适应了吧,趁早杜绝掉身边的花花草草!” “有花花草草的人是你吧?” “是我又怎么样?又没说不杜绝!” “你怎么总是把话语权抢走?”还没等霍翼忱开口呢,唐潇又迫不及待地问了另一个致命问题:“你…你说你高中不谈恋爱的,你的意思是…还要等到毕业了?” “你想等吗?”他就是随口问问,看看她的态度,没让真的等。 可唐潇的回答却让他的心脏久久不能归于平静:“怎么不想呢?当然想啊,我就没想过会和别人在一起,不知道是为什么,感觉以后会栽你手里,身边除了你和大愚,不想再要别人了,我没有那么时间去应付很多人。” “那你的时间…是用来干嘛的?” “当然是用来开心啊!霍翼忱我心里很难过你知道吗?想起叶又青和莫原我就觉得不好受,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总是被人不待见,在香港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为这些事烦过心,可是在长源看到了很多同学和朋友之间的黑暗,我就想我一辈子不会和那些人做朋友。” “你之前被保护的太好了,你看你爸往那一站谁敢说一句不是,可是在这里,没有人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出身,我也不知道。那他们会拿你当和他们自己一样的人去对待。” “太没道理了,我以为大家都是同学可以和平相处,反正我是来了长源之后才有点觉得自己长大了,见到了大孩子们才做的事情,以前的和平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霍翼忱笑了笑:“这种不好的事哪里都会有,可能是因为你在香港的同学都不是我和大愚这样的,而都是那些乖乖女和乖乖仔,你们根本不去碰触这些违反纪律的事情。是我和大愚把你带进了这样的风格里,我们的圈子当然都是坏孩子居多了。” “喔喔,有道理哦。我以前很乖的,都没有迟到早退过,更不可能翘课,还有啊,我都没见过别人打架呢,还有当街被追杀,我的老天爷,这么说来,还真是因为你和大愚我才见了这么多‘世面’,然后自己也变坏了。” “潇儿,你应该这么想,有哥哥在,你永远都不是最坏的。” 唐潇听了这话仰天大笑:“对哦,你永远给我垫底的嘛!哈哈哈哈哈!” 霍翼忱拍拍她的后脑,笑得像个邻家大哥哥:“不生气了吧?” 姑娘赶忙制止住笑容,故意找茬道:“还说我呢?你那次盯着已婚妇女看了好久,我都没问你呢!你是不是色狼啊?” 某男简直哭笑不得:“我…我怎么会是色狼呢潇儿?要真是你还敢跟我在一起?” “那谁知道你是不是还没有露出狐狸尾巴?” “这一会狼一会狐狸的,你总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我什么时候盯着已婚妇女看了呢?” “大愚的婶婶,人家看上去挺年轻的,听爷爷说只是结婚早,其实也就二十几岁!” 霍翼忱愣住了,他根本不记得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如果他真的盯着人家看了的话那肯定是有什么吸引他的理由必定是印象深刻的,那么现在呢?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那就说明唐潇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我发誓我没有。” “我亲眼看见的!” “也许我当时只是两眼放空,虽然看的那个方向,但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东西呢?” “你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霍翼忱就不懂了,笑的无奈:“潇儿…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她当然不会认为他是那样的人,只是在这里计较一下吓唬他而已,看他怎么去解释,没想到还真的紧张了,有效果。 “…你不会是不信任我吧?” 70.他是你能乱亲的?

“伯伯?”杨文确实是因为霍翼忱那次去医院才认识的周寅珞,但没注意这小子的称呼,现在提起,确实是疑问颇多:“他那么老了吗?” “比我妈大个一两岁左右。”林美君今年虚岁四十,那么周医生怎么也得四十出头了,否则他怎么会叫伯伯呢? “可是看上去好年轻啊,关键是有魅力,哇塞…”杨文忍不住双手握紧无限憧憬:“你们知道吗?就算是拒绝我的邀请眼神也能放光,啊…电死我了…嘻嘻嘻嘻嘻……” 两位少年对视一眼,纷纷表示无奈。 这时,上厕所回来的同学打断了她的少女思绪:“老师,您坐了我的凳子。” “呃…不好意思啊,还给你。” “杨老师,您没事就走吧,我们俩保证老实。”耿非愚催人:“一会还想补个回笼觉呢,您看着我睡这不是不给您面子嘛!” “别闹,往那边坐点。”这个行为怪异的女老师开始抢夺大愚凳子的拥有权:“见一面分一半。” “我靠!”耿非愚硬是被挤掉下去:“给给给,给你!” “嘿嘿,谢了啊,你可以去坐讲台,让给你了!” “这个不错!” 大愚去了讲台威风凛凛,霍翼忱没兴趣跟杨文扯家常,刚想要转身回去坐好,却被人实打实的拉住了胳膊。 “哎,别走啊!” “嘶—疼!” “好好好,我轻点。你帮帮我嘛,求你。”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我觉得你配不上人家。” “嘿,你个小兔崽子,我怎么招你了,偏要这样看不起我。” “杨老师,我拿你当朋友才说真话,人家是学富五车的博士,出生在书香门第,能找你这么一个缺心眼的二流师范生?要什么没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你认为你有什么优势从那些优秀女青年中脱颖而出呢?” 杨文非但没有被贬的难堪,反而笑眯眯地抓住霍翼忱的手:“我这不是有你吗?” 霍翼忱有些反感地抽出手:“我能帮你什么?牵线搭桥可以,但以后呢,你总会露怯吧,够不上那种人的层次,就不会有好结果。” “哟哟哟,你个小屁孩懂得还挺多嘛!” “不是我懂得多,是我能把自己看清楚,我知道自己找什么样的人会经得家人的赞同。” 杨文挠挠后脑勺:“那…那你找了什么人啊?” “唐潇。” “啊?你不说你高中不谈恋爱的吗?” “但我可以有喜欢的人。” “哎呀,扯远了。就一句话,你是帮还是不帮。” “不帮!” 杨文蔫了:“嗯…求你了嘛,看在咱们一起成长的份上,帮帮我吧,你看你和大愚是我教的第一届学生,一直带到现在,帮帮我吧…” 霍翼忱本就不是那种不会说“不”的人:“说了不帮就是不帮,我担不起任何后果。” “不会让你承担后果的,就看在交情的份上拉我一把!大不了…大不了我豁出去了,也答应你一个要求。” “哼,就你,能帮我什么?”少年鄙夷:“不够给人添…”乱的俩字还没说完,霍翼忱似乎是想起什么了:“哎?我还真有事要拜托你。” “快说快说,只要你肯帮我,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整全乎了!” “这白大褂有那么大魅力嘛?” “我跟你说啊……” “别说,听我说。” “好好好。” 霍翼忱挠挠鼻尖,略显羞怯:“这个…我说我喜欢唐潇的事你别告诉别人。还有啊,四月份不是有那个什么主持人大赛吗?这之前你帮我们潇潇练习下中文,这你总会吧。” “会倒是会,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是你们潇潇,那为什么你不教呢?” “她不服我。” “那她们语文老师呢?” “回家养胎去了,代课的是个男老师,不方便。” “可是我听说他们班主任不是…”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不愿意你可以拒绝啊!” “我愿意,当然愿意,心甘情愿!” 霍翼忱当然知道杨文想问的是乔北山不是一直说会辅导吗?就那个渣男,整个一色胚,他会让他辅导除非他瞎了! “不过我提前说好啊,我只能帮你增加和白大褂见面的机会,其他的也一概不管。” “放心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这事先定下了,摊上杨文这么个傻缺老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连着后两节都是自习,霍翼忱发了短信约唐潇去操场。 她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看台捡垃圾,下面站了个婆婆,撑着大口袋等着霍翼忱往里面投篮。 “你干嘛呢?” “ok。” 少年站在最高处投了最后一个瓶子后三步两步从上面跳了下来:“完了。” “谢谢你啊,小伙子。” “不客气。” 唐潇看着他对老人的明媚笑脸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霍翼忱我来了。” 他侧脸对着她,闻声立马就冷了面容:“你要再不来,我连那边的垃圾也得捡。” “你不乐意别人还能逼你?” “道德,懂?” “切,你叫我来这干什么?”他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唐潇往后退了一步,拢了拢外套,吸吸鼻子:“怪冷的。” 霍翼忱抬头看了看正月里的大太阳,不悦地瞟了她一眼。 “你怎么阴阳怪气的?”她问。 “你…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你明知道我和大愚去了西园湖,还这么问。”唐潇说着话就转了身,朝着篮球场地方向走去:“我们去那边吧。” 这里有很多树桩形状的椅子,霍翼忱用手拍了拍灰,选了最干净的:“过来坐这。” 唐潇已经在坐着另一个了,就没去:“我屁股下面的已经被坐干净了。” “……” “你生我气了么?”她把脑袋凑到人的脸前:“看上去好像心情不是很美丽哟。” “我那天怎么跟你说的,我是不是说了大愚是男的这话?”霍翼忱口气里满是计较和无奈:“你总要踩我不爽的点,他是你能乱亲的人吗?” 说实话,姑娘现在正在脑海里搜寻他话里的故事呢?前前后后她根本就不记得霍翼忱说过什么,而且,昨天她亲了哥哥的事算事吗?她都快忘了,他还在这里叨叨。 73.做坏事,哈哈哈!

“…你不会是不信任我吧?” “嗯哼。” 这是什么意思?太模棱两可了他不懂,以至于认真起来的样子吓坏了她:“潇儿……”他板正人的身体和她对立而战,双手握紧了她的双肩,眉头紧锁:“你听着,我从来不做那些没谱的事,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我将来的打算。对于你,我也不是以随便的态度去相处,我必须有一个确切的想法,所以现在还不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明白吗?” 她呆呆地眼神望尽他漆黑的瞳孔里似懂非懂:“不是特别明白。” “意思就是…我们都必须在以负责任为前提的基础上去恋爱,尤其是我,不会随意欺负你,让你吃苦,让你受委屈,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这……”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呢?她懵逼了。 “最多一年半的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你等我吧?” 冲他这些话她也得等啊,不为别的,为了他的认真,为了她那么喜欢,那么希望,那么期待地和他在一起:“好。” 他这才安心吐出一口气:“你相信我会成为你希望的样子吗?” “这让我怎么相信?” 霍翼忱被她蠢萌的样子逗笑,还以为她会特别应景地说什么我相信我愿意等你啊之类的话,没想到没有一点浪漫细胞,感受不到一点青春的纯美。 “霍翼忱,我根本就没想过你将来会是什么样?” “求你,别说了。”少年心下一阵羞涩,面上却是被她言语攻击后的尴尬,他那么认真换来的却是她一脸懵逼。所以故作清冷道:“我闭嘴还不行吗?” “哎?” 啥意思?唐潇看着他先走一步的背影,又不懂了。 —— 天气转暖,姥爷不会再强迫唐潇裹得像个笨重的企鹅,姑娘穿的轻薄了,便可以各种美。周末这天已经是三月的中旬,唐潇着一身粉嫩的春装,身边站着一条嘴巴抿紧不苟言笑的三个月大的小金毛,两个物种这么看着毫不违和,甚至有一种特别匹配的喜感。 小金毛在长大之前样子萌的不行,却非常淘气,然而此刻一本正经的乖乖崽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想要抱一抱亲一亲。 “大愚,你好了没啊!” 已经等了有一会的唐潇开始反感这样等人时的无聊时光了:“雨晨都饿了!” 小洋楼的大门开着,里面传来一阵焦躁的声音:“来了来了,一条破狗,比你哥还重要吗?” “你才破狗呢,它多萌呀!” “萌萌萌,走吧!车已经在大门口了。”耿非愚锁了门后才穿上外套,俯下身跟小狗狗说话:“给我牵着,又多了一个妹妹,hello你好,以后叫哥,听见没有?” “嗷,嗷!” “你这衣服是和叶又青的情侣装吗?我好像见过她穿。” “嗯。”他没多做理会,用手指边逗狗,边引着它往前走去:“雨晨,快来,跟着哥哥,咱出去玩哈!” 唐潇脑袋一歪,羡慕起了这样的装扮,什么时候也和阿忱穿一样的衣服走在街上,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走啦潇潇!干什么呢?” “嗯?” 她回过神来,问了他一个问题:“对了,你和叶又青还…好吗?” 耿非愚虽然诧异妹妹这样的问题,并且有些许不自在,但他掩饰的很好:“怎么问这个?哥哥好着呢,别挂念我了,把你自己的事好好处理一下。” “我能有什么事?吃喝玩乐还差不多!” “你们俩不是互相通了气吗?怎么一直没听见动静,还打算找个好日子公开宣布?” “话里话外都是对阿忱的各种不满意,你到底再反对什么嘛!” “行行行,以后你们的破事我不管了,我也不说了!” “近期是没有打算的,以后再说吧!” “搞什么鬼?” “我现在根本就不用想这些问题,也不想去想,顺其自然好了!” “你不是喜欢他吗?还挺能看的开。”耿非愚给妹妹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让她先进去,自己抱着雨晨随后:“就不怕他被人抢走?我眼馋很久了!” “去死吧你。”唐潇翻了个白眼。 兄妹俩还在这边慢动作的时候霍翼忱的加急电话刚好进来。 ‘搞什么?我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耿非愚慢条斯理地开了口:“等着呗,一个优秀的男朋友,要连这点定力都没有,那你算完蛋了!” ‘滚,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快到了,这边不堵,十五分钟绰绰有余!” ‘挂了。’ 长源的冬天那么冷,春天却来的特别早,提早进入了春暖花开的时节,迎春还没有败,桃花已经盛放。 长源大学的南湖湖畔,景色宜人,一大片草地连着一大片木制地板,还有一座长长的廊桥横跨湖中央,对面是矮矮的泛青色山岭。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带狗遛弯,带人*的地方了。 然而这一幽静到了耿非愚的口中:“什么破地,没有一点激情!” “你想要激情呢,从这进去,里面全是。”霍翼忱指着一条被人踩出的土路,示意好友看过去。 果然那里是一片林子,虽然不是枝繁叶茂的季节,但遮遮掩掩也够在里面搞事了。耿非愚眼珠一转,来了兴致:“走啊潇潇,哥哥带你看戏去!” “嗯?什么戏?”她还在状况外,就已经被哥哥揽着肩膀往那里进发,搞的她还得回头才跟霍翼忱说话:“阿忱你去吗?” “潇儿,你不许去,给我回来!” 唐潇拿开耿非愚的手,特别听话:“好,我看着雨晨。” 然后只见霍翼忱走到大愚的身边,两人哥俩好的进了林子。 “……”姑娘看完这一幕之后笑容僵在脸庞:“这人……” 十分钟后 唐潇蹲在地上爱抚着雨晨的毛毛的时候听见那两个人扑哧扑哧哈哈大笑着出来了,那样子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得逞了一样! “哎呀我的妈呀笑死我了,你看没看到那女的!扑哧哈哈哈哈…”大愚笑的没有一点形象,拍打着好友的肩膀几次捧腹:“被你吓得抱头鼠窜,bra落在了地上!哈哈哈哈…” 霍翼忱也没好到哪去,笑得直不起来腰:“我怎么会没看见,还有那男的,屁滚尿流的,靠,就这种人那女的愿意跟他搞?哈哈哈哈哈……。” 71.又讨厌又窝囊

“你马上是要有男朋友的人,考虑人家的感受了吗?” “难道…我亲我哥哥,还需要提前跟你说?”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这么气人的,她是真的以为这是霍翼忱的意思。 可他还是被气到了:“跟我说什么呀?我说我是你男朋友了吗?” 唐潇倒吸一口气,也没什么尴尬的,反而问道:“那…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的人家是谁?” 霍翼忱二话不说起身就走,下了台阶,经过刚才过来的操场,从正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整个过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这…” 姑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就已经被抛弃了,哦,叫她来的是他,不理她还是他,什么意思嘛! 唐潇又坐了一会,确定霍翼忱是吃醋之后才离开,他奶奶的不把话说清楚,还怪她是痴线。他不明确说出来,她怎么敢乱想嘛,这年头情不自禁的自作多情是最令人讨厌的。她刚刚也不算是装傻充愣,顶多算是不想承认关系罢了,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 放学时间,耿非愚话都还没跟霍翼忱说上一句呢,人就没影了。 “霍翼忱你…” 唐潇提前一分钟来的三部,刚好看见他形色匆匆地离去,没跟哥哥打招呼直接追着跑了过去。 “潇潇……” 好,两个人同仇敌忾。本来还想感慨自己孤家寡人一个的时候,叶又青适时出现了。 “大愚。” “哦,你来了,走吧。” 他不再有当初花枝招展的笑容,对叶又青,温暖已经足够了,太开心的表情真是有点难为情。 而另外一边呢,霍翼忱发现后面有小短腿在追他的时候,就已经加快了脚步,到后来甚至跑了起来。 “霍翼忱你干嘛躲我呀!” 唐潇边跑边喊,额头的细汗直冒:“霍翼忱你站住!” 他哪能听她的,沿着院墙的小路马上就可以到自己住的小公寓了,但他临时改变了想法,从小区大门的斑马线朝大路对面走去。 姑娘拉得远嘞,他快走的速度足够摆脱掉了。唐潇果然以为他进了小区,随后就跟了进去,但是这里进门就先是一条通道看过去一目了然,果断认为他根本就没进来。 三两步跑出来之后,放眼望到马路对面,他确实是正在走远的路途中,唐潇没等人行绿灯,看没多少车直接就跑了过去。 “霍翼忱!” 被叫之人也许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追来,转身确认自己是不是幻听的时候看见姑娘正大胆地横穿马路呢。 “靠,这条蠢狗。” 霍翼忱暗骂完就折了回来,却没料想接下来的一幕差点将他吓破胆。 只见一辆面包车急速冲过来的时候唐潇不知是退是进,一秒钟后直接一个大步闷着头就往前冲,长腿一跨,上了马路牙子,后面的飞车呼啸而过,‘哗’一声溅了她的后背上全是泥水。 “呼呼……” 惊魂未定的姑娘弯着腰大口呼吸平复心跳,同时听见远处埋怨的声音由远及近。 霍翼忱目睹了全过程之后赶紧跑来,和着初春的风对姑娘一阵毫不留情的呵斥:“唐潇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特么你脑子喂狗了吗?啊?” 她直起身体看了眼正在往自己这里迅速移动的人,顿时眼圈就红了。 “我靠,傻逼长个屁的脑子,智障也知道怕死,你知道吗?” “……”她就定定地看着他,哪怕自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都没有还嘴。 他来了,单手握住了她的左肩使劲往自己身前带了带:“说话呀!丧失语言功能了是吧?” 她被他哐当晃了一下,泪水全数喷出,委屈的不得了,话都说不利索只能扩大音量:“你骂我骂得那么难听,我怎么说话呀!” 霍翼忱被震了一下,刚刚确实是有点口不择言了,调整好呼吸之后才算稳住了神:“我说唐潇,你是三两岁的小奶娃吗?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你到底缺了哪根筋才这么不懂事?” 她哭不是被吓的,也不是被感动的,完全是被他给骂哭的,所以这心里的气也是蹭蹭往上冒:“霍翼忱你才是傻逼呢?你刚刚骂我什么?我现在都要骂回去!” “……”他这才明白原来她俩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一个点上,眼看这里是路边,拉着她往旁边的大树走去:“你也想骂我是么?” “没错!”姑娘正是气氛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不是假生气。 霍翼忱表示妥协:“那好,你骂吧,我就站在这。” “霍翼忱你…”她一张嘴,感觉自己根本就是词穷,急得一个劲的哭,边哭还边数落他:“我跑过来是要追你的呀!你不跑我追什么追,我差点被车撞了你还骂我那么难听,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我讨厌?”他蹙眉表示不悦。 “我真是……我现在是真不想看见你了,走吧走吧!” 她烦闷的说完擦了一把眼泪就转身往反方向走去了:“走吧你,想去哪去哪,我跟一个没良心的家伙无话可说!” 面对一边走一边哎嘟嘟囔囔各种不满的唐潇,霍翼忱彻底没了脾气,沉着声音:“等等。” 姑娘气的猛一转身:“你烦不烦呀!你要躲着我就躲嘛,这样来来回回真是窝囊!” “窝囊?”他哭笑不得:“怎么又窝囊了呢?” “霍翼忱我告诉你啊,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了,你去找想听的人听吧,谁能记住你去跟谁说,我反正是记不住。我笨!” 她气势雄浑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没再回头一次,霍翼忱被攻击地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视线里的人浑身还是脏兮兮的,越看她越傻,就算是发脾气撒气也一点都不精明,看着看着他就挪动了脚步跟过去。 “潇儿…” 他叫了一声,估计她也没听见。 “你消消气,我跟你道歉。嗯…那些话呢…我当然不是要骂你,我不是急的嘛,你那么爷们的举动都把我吓傻了,我能不担心吗?” 唐潇知道人就在身后,旁边就是车水马龙,吵闹的很,不过断断续续她还是听见了他的话的。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要不这样吧,我教你几句,以后我再骂你,你就骂我,怎么样?” 74.那我符合你的审美吗?

“哎呀我的妈呀笑死我了,你看没看到那女的!扑哧哈哈哈哈…”大愚笑的没有一点形象,拍打着好友的肩膀几次捧腹:“被你吓得抱头鼠窜,bra落在了地上!哈哈哈哈…” 霍翼忱也没好到哪去,笑得直不起来腰:“我怎么会没看见,还有那男的,屁滚尿流的,靠,就这种人那女的愿意跟他搞?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我也想说来着,这特么都什么人,开了眼界了!” “他们左边大石头后面还有一对,当时惊得那女的眼瞪的跟傻缺似的!” “看见了看见了!男的也是一怂包,被捉奸一脸的贼样!” 唐潇就这么静静听着看着这两个人的怪异举动,不明白他俩刚刚做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你们俩…” “哦没事没事啊。” “对对对。” 他们不说,姑娘也懒得再问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三个人盘腿席地而坐,唐潇想到一个问题:“这里挺漂亮的啊,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去哪里上大学?” “呃…听家里安排咯,就我这样的谁敢要?”耿非愚不以为意地看清自己。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多谢夸奖。” “你呢阿忱?”这是她最想知道的:“想过吗?” “想过,到时候再说吧,我跟大愚一样,得听家里安排,就我们这样的谁敢要?” “……不说拉倒。” “那你呢?”这关乎未来,霍翼忱当然也想知道她的安排。 “我没想过,这里这么美,来这也不错啊!你们这两个纨绔子弟,都不好好考虑自己的出路!” 两个人笑了,耿非愚说:“你哥哥我呢是纨绔,可也有肩膀,你放心吧,以后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不会亏待你们的,爷爷,姥爷,父母,这些都是我的责任。当然了,如果你没有嫁出去呢,哥哥也是非常愿意养的!” “去你的,谁嫁不出去呀!听你这样说,压力好大呀,那我呢?养父母,可是连妈咪在哪都不知道啊,如果她不回来了……” “怎么可能不回来?再怎么样也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和家,这里有你有姥爷,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希望如此吧。”唐潇对这件事不想多想,立马换了话题:“阿忱你呢?” “出路吗?我妈都给我安排好了,现在玩归玩,以后就没有这样的好日子咯!” “你…以后会成为我爸爸那样的人吗?” 三个人坐在湖边的红色地板上,聊着自己眼中的未来。唐潇这话一问,也算是对霍翼忱的一种提醒了。他看看远处的低山,摸摸狗狗的脑袋,脸上的笑容渐渐沉寂。 以后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悬念了,将来按照妈妈的套路培养出来继承的就是她的位置,到那时候他不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那唐潇呢?如果在他身边的话是什么身份?她需要得到他妈妈的认可,他也同样需要得到她家里人的认可,尤其她那个冰山老爸。 带着这些期待,霍翼忱笑了一下,看着唐潇:“也许吧。” 她只是简单的点头,心跳却已经加到急速,她和霍翼忱到底会不会这样顺理成章的开始呢?好像他不敢放开了做决定,总是有点瞻前顾后。这到底是在乎呢还是畏手畏脚呢?姑娘在心里绕了绕,觉得他其实没什么错,考虑多点总没有坏处。 毕竟离开了岚北高中,大家是各奔东西还是继续走在一起都是个未知数。想想这些总有一天会到来的分别,唐潇心里默默感伤了。 “潇潇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想来这里读大学?”耿非愚想起这茬笑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人才进的来的吗?” “什么样?” “就拿你们年级第一纪悠悠来说吧,如果她能三年都保持着不下年级前三,才可能会有百分之八十被录取的可能。在内地,这里的分数够得上大陆学生报港大了。” “妈呀…”唐潇被吓得一下瘫坐在了地上:“那我完了。” “你也不错啊。”霍翼忱转而说了事实:“有钱能使鬼推磨听没听过?只要你爸爸同意你在这里学习,有的是办法把你送进来。” “这样不太好吧。” 两位少年对视一眼,知道这孩子单纯又蠢,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所以也就没再多说。 “来吧,哥哥抱抱。”霍翼忱不想再继续上一个话题,双手抱起雨晨:“你还挺胖!” “呜…呜…呜……” “别吵,哥哥抱抱你。” “呜…呜……” 小金毛不太老实地扭动着身体,不一会就从霍翼忱的怀抱里挣脱掉了地上,小跑了几步才停下,等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嘿,这小崽子,还嫌弃我呢?” “你不行,我来。”耿非愚朝小雨晨拍了拍手:“雨晨,乖点,到鱼哥哥这里,给你吃鱼啊!” 小金毛哒哒哒哒跑到了有鱼的少年这里:“嗷!” “她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呀?难道狗狗也喜欢帅哥?” 听了唐潇打趣地话,霍翼忱不乐意了:“哎?我不帅吗?” “……可能你不符合她的审美。” 他坏笑一下,趁好友正跟狗玩的起劲的时候凑到姑娘的耳边轻轻问:“那我符合你的审美吗?” “……”唐潇被他暧昧的口气搞的心慌不已,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呼吸太近,她紧张。 霍翼忱笑得得逞,没再继续逗弄,这副欠扁的样子简直让人哭笑不得。春日里的阳光照的少年一脸青春朝气蓬勃,姑娘偷偷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这个人迟早是她的,不着急就不着急,等他毕了业再说。 —— 直到太阳下山,几个人才收工回家。照样是霍翼忱一个人一路,兄妹俩一路。在车的后座,坐着一男一女和一条狗,耿非愚拍拍唐潇的脑袋,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看我们现在多好,每天和你在一起,再也没去过那些明令禁止未成年进入的场所,也没有总是打架,在学校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回家的时间也早了。” “唔?我这么厉害呢?” “那家伙的眼睛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他还想去哪啊?” 72.狼?狐狸?你等我吧。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要不这样吧,我教你几句,以后我再骂你,你就骂我,怎么样?” “……” “我知道我说话很难听,你就当我放屁好了吧?” “……” “你别走那么快,你听我把话说完……” “你闭嘴啊!”唐潇一嗓子吼过去,因为她手机响了,着急接电话:“阿公。” ‘潇潇啊,你在哪呢?等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呢?’ “哦,对不起阿公,我…我跟阿忱在外面玩呢,忘了你要来了,你跟跟大愚哥哥先回去吧。” ‘那行吧,你们好好玩。’ “拜拜。”还好没听出异样。 事实上,姥爷是空车而归,耿非愚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别生气了啊。”霍翼忱上前拉了下姑娘的胳膊:“我要不担心你,为什么要破口大骂呢?要是陌生人,我只当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理都不会理的。” 唐潇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心里的气有了消散的痕迹。 “对不起,以后就算是要骂你,也挑好听的骂。” “哼。” “好好好,这话收回。” 霍翼忱心底里松出一口气,摸了摸唐潇的脑袋,轻轻笑:“潇儿…” “别摸我头。” 她不让摸,他立马就停下了动作,生怕姑奶奶一个不满意再气大伤身了:“好,不摸,我不摸了。” 可到底是没忍住,伸出手指掐了掐她一脸的胶原蛋白:“哎哟,可真可爱!” 唐潇打掉他的手,怎么贱次次的。 虽然像是要重归于好,但她还是不太开心,两个人并排而走,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你下午把我一个人扔在篮球场,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对你不满的意思。”霍翼忱实话实说“你明白我的意思,还偏偏要跟我对着干,你这个气人的死丫头。” “哼,我气人?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怎么会被我气到呢?” “我。” 唐潇很喜欢这种噎他的感觉,偶尔占占上风。 可霍翼忱毕竟道行深,一句话回了过去:“我是说过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但将来会成为你的男朋友。” “……”唐潇悄悄脸红了,一直不太敢开口说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迟早的事!”霍翼忱一副通知人的口气:“我跟你说啊,赶紧给我适应了吧,趁早杜绝掉身边的花花草草!” “有花花草草的人是你吧?” “是我又怎么样?又没说不杜绝!” “你怎么总是把话语权抢走?”还没等霍翼忱开口呢,唐潇又迫不及待地问了另一个致命问题:“你…你说你高中不谈恋爱的,你的意思是…还要等到毕业了?” “你想等吗?”他就是随口问问,看看她的态度,没让真的等。 可唐潇的回答却让他的心脏久久不能归于平静:“怎么不想呢?当然想啊,我就没想过会和别人在一起,不知道是为什么,感觉以后会栽你手里,身边除了你和大愚,不想再要别人了,我没有那么时间去应付很多人。” “那你的时间…是用来干嘛的?” “当然是用来开心啊!霍翼忱我心里很难过你知道吗?想起叶又青和莫原我就觉得不好受,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总是被人不待见,在香港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为这些事烦过心,可是在长源看到了很多同学和朋友之间的黑暗,我就想我一辈子不会和那些人做朋友。” “你之前被保护的太好了,你看你爸往那一站谁敢说一句不是,可是在这里,没有人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出身,我也不知道。那他们会拿你当和他们自己一样的人去对待。” “太没道理了,我以为大家都是同学可以和平相处,反正我是来了长源之后才有点觉得自己长大了,见到了大孩子们才做的事情,以前的和平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霍翼忱笑了笑:“这种不好的事哪里都会有,可能是因为你在香港的同学都不是我和大愚这样的,而都是那些乖乖女和乖乖仔,你们根本不去碰触这些违反纪律的事情。是我和大愚把你带进了这样的风格里,我们的圈子当然都是坏孩子居多了。” “喔喔,有道理哦。我以前很乖的,都没有迟到早退过,更不可能翘课,还有啊,我都没见过别人打架呢,还有当街被追杀,我的老天爷,这么说来,还真是因为你和大愚我才见了这么多‘世面’,然后自己也变坏了。” “潇儿,你应该这么想,有哥哥在,你永远都不是最坏的。” 唐潇听了这话仰天大笑:“对哦,你永远给我垫底的嘛!哈哈哈哈哈!” 霍翼忱拍拍她的后脑,笑得像个邻家大哥哥:“不生气了吧?” 姑娘赶忙制止住笑容,故意找茬道:“还说我呢?你那次盯着已婚妇女看了好久,我都没问你呢!你是不是色狼啊?” 某男简直哭笑不得:“我…我怎么会是色狼呢潇儿?要真是你还敢跟我在一起?” “那谁知道你是不是还没有露出狐狸尾巴?” “这一会狼一会狐狸的,你总得让我知道为什么吧?我什么时候盯着已婚妇女看了呢?” “大愚的婶婶,人家看上去挺年轻的,听爷爷说只是结婚早,其实也就二十几岁!” 霍翼忱愣住了,他根本不记得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如果他真的盯着人家看了的话那肯定是有什么吸引他的理由必定是印象深刻的,那么现在呢?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那就说明唐潇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我发誓我没有。” “我亲眼看见的!” “也许我当时只是两眼放空,虽然看的那个方向,但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东西呢?” “你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霍翼忱就不懂了,笑的无奈:“潇儿…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她当然不会认为他是那样的人,只是在这里计较一下吓唬他而已,看他怎么去解释,没想到还真的紧张了,有效果。 “…你不会是不信任我吧?” 75.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唐潇知道他说的是霍翼忱,有这么严重吗?如果现在是这样的话,那以后能保持多久?万一看腻了,他不就看别人去了吗? “潇潇,你们开心就好了。” “咦?你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嘟了嘟嘴不以为然道:“说不上来,就觉得想太多容易畏手畏脚,趁大家都还在,搞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你怎么了?” 耿非愚也就简单笑了笑没解释什么,唐潇没在意,抱着怀里的狗狗,最近还在爱不释手的阶段。 —— 这学期开学后,见到莫原的次数极少了,一个是因为人家本身就不常见客,再加上高三的下半学期到了冲刺阶段,还是要将心思放在学习上的,这位学霸,听说第一次模拟考就占据了风云榜单的第一名。 唐潇看看这样的情景,再想想自己,确实是有点惭愧了。还有一个月就是主持人大赛,学习不行,这些方面她必须不能丢人。不知道为什么,和莫原,总是有种无形的竞争,别人她不在意,可是这个和霍翼忱不清不楚的人呢,她就是喜欢关注一下。 中午 霍翼忱翻遍了桌子的里里外外都找不见那张小卡片,只好转头向好友询问。 “大愚,你的学生卡在吗?” “在吧,我看看,你要那玩意干嘛?” “我打算带潇潇去餐厅换口味,你要一起吗?” “几百年不进一次的地方现在想去换口味?你脑子没事吧。我不去,我跟青青都约好了。” 霍翼忱知道还是从上次的不愉快起,他对叶又青一直都是关爱有加:“要不…叫她一起,我们四个。” “算了,你们俩去吧。还是别让潇潇和她碰面了。” “那好吧。”接过学生卡之后,霍翼忱犹豫着还是问了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不是,我是说…有些事呢,你自己出不了面,我可以啊。”好友跟女友的事他从一开始就是不参与的态度,不想干涉别人太多,但看最近两个人的相处,他明显是能感觉出问题的。 明明大愚之前都已经有了和叶又青分手的念头,结果因为那段时间的糟糕事,本来是应该强行分手站在潇潇这边的,他却没骨气地选择了叶又青。 “你在说什么?” 好吧,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霍翼忱选择就此作罢:“那我走了!” “去吧。” 唐潇在三部教学楼的楼下,双手插小外套的口袋里,看看这看看那,脚下也没停住,一会踩踩从砖缝里冒出来的小草,一会挤挤砖缝里脏水。 正是中午放学时间,所以人很多,霍翼忱下来的时候站在高一点的台阶上一眼望过去根本找不见人群里的唐潇,只好穿穿梭进人流,找到被淹没的妹子。 “走吧小妞!” “哎呀烦死了,你终于下来了,你看这人多的,就怕你看不见我!”唐潇咋咋呼呼的抱怨着,自动走在他的左边,这是习惯。 “你说你没带卡,我不是在上面找卡呢吗,后来还是拿的大愚的。” “这路怎么这么窄呀,人一多挤都要挤死了!” “来来来,你走我这边。”霍翼忱把姑娘拽到自己的右边,因为这边是花池,不会有人碰到她:“让别人挤我行了吧?” 她表情不是太好,心头涌上一股反感:“我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了。” “我也是。以前咱们放学直接就出去了,没往这边走过。以后再来,我带你从那边树林里绕!” “嗯。” “别丧着脸了,见了我还这么不开心吗?” 唐潇的神情放松了一点,尽量心平气和道:“好。” 学校的餐厅霍翼忱是想起来才会过来一次的那种,而且是简单吃点早餐,没来品尝过午饭和晚饭,那她更别说了,一次都没来吃过。 “人这么多?” 唐潇一进去,被里面吵吵嚷嚷的景象给吓住了:“我们还是走吧。” “哎?”霍翼忱赶紧拉住了她:“别走嘛,我跟你说,你在这里吃过之后会发现很多好玩的。” “好玩的?”姑娘来了兴致。 “走吧。” 霍翼忱大概扫视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熟人,就贴近了点唐潇,咬耳朵说悄悄话:“你不是说想换口味吗,这里是最好的选择,走吧,就当陪我了。” 唐潇最怕他这样,赶紧往后退了一步,面露尴尬:“走啦走啦。” 餐厅里没有大锅饭,倒也像是小饭馆里那种现点现做的,这跟唐潇预想的就不一样了。 “哎?怎么跟我在内地电视剧里看的都不一样呢?我以为是一口大锅端上来,然后一人一大碗。” “你看的那是哪个年代的电视剧?” “……” 两个人晃悠着还不知道吃什么呢,反正光看见大家好像胃口都很好的样子,老板做好了会叫同学过来拿,你来我往,大吃大喝的。 “哎让一下让一下,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耳边响起一阵吵闹,却没看见人,霍翼忱和唐潇不知道哪来的声音只是人之常情下意识地寻找声源。 ‘哗!’ “啊!” 稀饭撒了,它的主人是纪悠悠。 “卧槽。”霍翼忱低头看着自己前身和腿上的粘稠和米粒顿时火大,但也没有没素质的大喊大叫,只是抒发了一下内心的不快:“真特么恶心,道歉。” 唐潇看着面露难色的纪悠悠,挺想帮着说话的,却没想这个人的下一句简直想让人抽她:“你…你赔我稀饭!” “……”强势如霍翼忱竟然被她这句话雷了个外焦里嫩:“我?赔你?稀饭?” “对。” 嘿,他这暴脾气!还有这样的人?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盛一碗。”说着,走去旁边的窗口,某男拿了一次性餐盒,满满盛了一碗,重重放到餐桌上:“我赔你稀饭,你赔我衣服。”这样他不过分吧,按照要求来的。 “你…”纪悠悠被堵了,不过还是放话了:“好,赔就赔,明天找你去!” “小丫头,说话得喘气,本来你道个歉呢,这事就过去了,你偏不,是不是故意找茬?” ------题外话------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哦…沙里瓦… 73.做坏事,哈哈哈!

“…你不会是不信任我吧?” “嗯哼。” 这是什么意思?太模棱两可了他不懂,以至于认真起来的样子吓坏了她:“潇儿……”他板正人的身体和她对立而战,双手握紧了她的双肩,眉头紧锁:“你听着,我从来不做那些没谱的事,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我将来的打算。对于你,我也不是以随便的态度去相处,我必须有一个确切的想法,所以现在还不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明白吗?” 她呆呆地眼神望尽他漆黑的瞳孔里似懂非懂:“不是特别明白。” “意思就是…我们都必须在以负责任为前提的基础上去恋爱,尤其是我,不会随意欺负你,让你吃苦,让你受委屈,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这……”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呢?她懵逼了。 “最多一年半的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你等我吧?” 冲他这些话她也得等啊,不为别的,为了他的认真,为了她那么喜欢,那么希望,那么期待地和他在一起:“好。” 他这才安心吐出一口气:“你相信我会成为你希望的样子吗?” “这让我怎么相信?” 霍翼忱被她蠢萌的样子逗笑,还以为她会特别应景地说什么我相信我愿意等你啊之类的话,没想到没有一点浪漫细胞,感受不到一点青春的纯美。 “霍翼忱,我根本就没想过你将来会是什么样?” “求你,别说了。”少年心下一阵羞涩,面上却是被她言语攻击后的尴尬,他那么认真换来的却是她一脸懵逼。所以故作清冷道:“我闭嘴还不行吗?” “哎?” 啥意思?唐潇看着他先走一步的背影,又不懂了。 —— 天气转暖,姥爷不会再强迫唐潇裹得像个笨重的企鹅,姑娘穿的轻薄了,便可以各种美。周末这天已经是三月的中旬,唐潇着一身粉嫩的春装,身边站着一条嘴巴抿紧不苟言笑的三个月大的小金毛,两个物种这么看着毫不违和,甚至有一种特别匹配的喜感。 小金毛在长大之前样子萌的不行,却非常淘气,然而此刻一本正经的乖乖崽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想要抱一抱亲一亲。 “大愚,你好了没啊!” 已经等了有一会的唐潇开始反感这样等人时的无聊时光了:“雨晨都饿了!” 小洋楼的大门开着,里面传来一阵焦躁的声音:“来了来了,一条破狗,比你哥还重要吗?” “你才破狗呢,它多萌呀!” “萌萌萌,走吧!车已经在大门口了。”耿非愚锁了门后才穿上外套,俯下身跟小狗狗说话:“给我牵着,又多了一个妹妹,hello你好,以后叫哥,听见没有?” “嗷,嗷!” “你这衣服是和叶又青的情侣装吗?我好像见过她穿。” “嗯。”他没多做理会,用手指边逗狗,边引着它往前走去:“雨晨,快来,跟着哥哥,咱出去玩哈!” 唐潇脑袋一歪,羡慕起了这样的装扮,什么时候也和阿忱穿一样的衣服走在街上,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走啦潇潇!干什么呢?” “嗯?” 她回过神来,问了他一个问题:“对了,你和叶又青还…好吗?” 耿非愚虽然诧异妹妹这样的问题,并且有些许不自在,但他掩饰的很好:“怎么问这个?哥哥好着呢,别挂念我了,把你自己的事好好处理一下。” “我能有什么事?吃喝玩乐还差不多!” “你们俩不是互相通了气吗?怎么一直没听见动静,还打算找个好日子公开宣布?” “话里话外都是对阿忱的各种不满意,你到底再反对什么嘛!” “行行行,以后你们的破事我不管了,我也不说了!” “近期是没有打算的,以后再说吧!” “搞什么鬼?” “我现在根本就不用想这些问题,也不想去想,顺其自然好了!” “你不是喜欢他吗?还挺能看的开。”耿非愚给妹妹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让她先进去,自己抱着雨晨随后:“就不怕他被人抢走?我眼馋很久了!” “去死吧你。”唐潇翻了个白眼。 兄妹俩还在这边慢动作的时候霍翼忱的加急电话刚好进来。 ‘搞什么?我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耿非愚慢条斯理地开了口:“等着呗,一个优秀的男朋友,要连这点定力都没有,那你算完蛋了!” ‘滚,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快到了,这边不堵,十五分钟绰绰有余!” ‘挂了。’ 长源的冬天那么冷,春天却来的特别早,提早进入了春暖花开的时节,迎春还没有败,桃花已经盛放。 长源大学的南湖湖畔,景色宜人,一大片草地连着一大片木制地板,还有一座长长的廊桥横跨湖中央,对面是矮矮的泛青色山岭。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带狗遛弯,带人*的地方了。 然而这一幽静到了耿非愚的口中:“什么破地,没有一点激情!” “你想要激情呢,从这进去,里面全是。”霍翼忱指着一条被人踩出的土路,示意好友看过去。 果然那里是一片林子,虽然不是枝繁叶茂的季节,但遮遮掩掩也够在里面搞事了。耿非愚眼珠一转,来了兴致:“走啊潇潇,哥哥带你看戏去!” “嗯?什么戏?”她还在状况外,就已经被哥哥揽着肩膀往那里进发,搞的她还得回头才跟霍翼忱说话:“阿忱你去吗?” “潇儿,你不许去,给我回来!” 唐潇拿开耿非愚的手,特别听话:“好,我看着雨晨。” 然后只见霍翼忱走到大愚的身边,两人哥俩好的进了林子。 “……”姑娘看完这一幕之后笑容僵在脸庞:“这人……” 十分钟后 唐潇蹲在地上爱抚着雨晨的毛毛的时候听见那两个人扑哧扑哧哈哈大笑着出来了,那样子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得逞了一样! “哎呀我的妈呀笑死我了,你看没看到那女的!扑哧哈哈哈哈…”大愚笑的没有一点形象,拍打着好友的肩膀几次捧腹:“被你吓得抱头鼠窜,bra落在了地上!哈哈哈哈…” 霍翼忱也没好到哪去,笑得直不起来腰:“我怎么会没看见,还有那男的,屁滚尿流的,靠,就这种人那女的愿意跟他搞?哈哈哈哈哈……。” 76.霍翼忱,我进去了!

“小丫头,说话得喘气,本来你道个歉呢,这事就过去了,你偏不,是不是故意找茬?” “凭什么我道歉呀,我走的好好的,你一个转身给我碰洒了。” “一碗不要钱的大米汤你至于吗?” 霍翼忱和纪悠悠不算熟,但对方是谁都还是知道的。他要脸,本不是那种计较的人,但很讨厌对方的盛气凌人和蛮不讲理也就多说了几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看只好拉着唐潇先走一步了。 “霍翼忱你有钱了不起啊!” 两人听见了后面纪悠悠的叫嚣,但都没理会,径直出了餐厅。 霍翼忱没了火大的迹象,只是一脸嫌弃身上这衣服而已,显得自己有几分委屈:“潇儿,我刚刚哪错了?” “你没错。”她声音不大,嘴嘟嘟的还有几分计较,但一听就知道是站在他这边:“分明就是她无理取闹,那一碗稀饭至于赔吗,我倒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 “虽然我说不出来原因,但一听就能听出来啊,你怎么这么笨?” 她怎么看怎么有点小生气,霍翼忱没明白:“你听出什么来了?” “你没听见她说她明天去找你吗?” “嗯。” “那你还嗯什么嗯,如果说到这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的话那我宁可出家做和尚。” “你出家也是尼姑。” “霍翼忱你气死我了!问题不在于尼姑还是和尚,而是……” “什么?” “她在故意接近你呀!”唐潇几乎是喊出来的,真是被他气的没办法了。 “……”他根本一点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那么笨?还能看出来这个?”怪不得看上去不太想搭理人的样子,这是吃醋了还是怎么了?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走吧我陪你去换衣服。” 霍翼忱跟在先走一步的她的身后,若有所思,女生怎么在这方面心眼都这么多,并且颇有心机。连他眼里最傻最笨最可笑的唐潇都能看出来这些,而他却什么都不明白? “潇儿,你确定你想的是正确的?” 她明显已经不耐烦:“是啦,不要再这样问,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不如装装傻:“我不知道呀。” 唐潇果然停下了脚步,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那你就等着她来找你吧!” “……”霍翼忱摸摸鼻子表示尴尬:“喔。” 一前一后,等到了公寓,姑娘已经饿的快要前胸贴后背。可是一进门,竟然闻到了饭香味,咦?那家伙什么时候通知阿姨做的。 “回来了,在等十分钟就好,你们俩休息会。哎?忱忱,你衣服怎么了?” “洒了饭上去,我先去换。” 等人走了,唐潇才不怀好意地出声:“他因为人品问题,被人泼了滚烫滚烫地热汤!” 丁阿姨相信这种瞎话就怪了,笑一笑重新进了厨房:“去洗手吧。” “霍翼忱!我能进去吗?” 房间门口突然传来了门把晃动的声音,惊得某男正将裤子踩在脚下的动作一顿:“不能,别…别进来啊!” “我进去咯。” 门把晃得更厉害了,霍翼忱现在几乎全裸,拿了干净的衣服就去了自己房间的浴室,并且锁了门。 唐潇虽然是逗他玩,但听见他逃窜的声音后玩心更是大起,知道他已经藏好,当即就开了门进去,大喊:“霍翼忱!” “潇儿…听话,快出去,我什么都没穿。” “我就不信你进去没拿衣服。”她环顾了房间的四周,除了地上的脏衣物之外就没别的了,这样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真的没来的及从柜子里拿出来干净的衣服,二是他已经拿了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 那么在这里,她赌第二种可能。 “你快出去,我真没拿!” “好吧,反正我不出去,你没拿的话就别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少年无奈:“别闹了。” “那我给你递进去呀?” “别。” “我进来咯。”唐潇朝浴室移动过去,故意晃动门把:“哎?真锁啦?没劲。” “我还真能放你这个小色女进来?” “我走了,不逗你了。” 霍翼忱听见了她远去的脚步声,并且有开门又关门的迹象,所以穿上裤子裸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 这心放的是真错了,刚好出来,刚好和站在屋子正中央的姑娘打了照面:“你…你竟然做假象?” 唐潇笑了:“就说你肯定不会光着屁股进去。”她验证完后一秒都没再逗留,转身出了房间。 霍翼忱愣神愣了两秒钟低头笑了。 这饭吃的贼不是滋味,唐潇因为之前和纪悠悠说过几次话,觉得她人还挺好的,没有那些学霸的架子。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的准男朋友动了春心。 再看看眼前这个人,怎么吃饭吃的那么香,一点不了解她现在的烦心。 “我…怎么了?”一直被盯着看,他不自在了。 “没什么,快吃吧,一会要走了。” “在我面前装大度玩深沉?” “没有啦。” “好吧。” “对了霍翼忱。” “嗯?” “那个…我听你们数学老师跟我说…你特别厉害是真的么?” 瞧她那个试探的小眼神,他一下就心软了:“那傻逼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和蓝天一起被罚扫厕所,你上去不知道跟那个秃顶主任说了什么,然后他就放过了我。” “昂,记得呀。” “那你说了什么?” 他那次也是第一次用身份来恐吓那群人,以前不管自己怎么过分,和学校领导一般都是保持互不干涉的关系,但是为了唐潇,他说:“我说你再刁难,我就让我妈撤资,把学校礼堂给拆了!” “哇,你好坏啊,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了,放心吧。” 唐潇从他的笑容里读出来的意思就是,他只会为了她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那…虽然我接下来问你的话呢是我不希望你做的,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真的会像杨文老师说的那样去给我…走…后门吗?” 霍翼忱笑了:“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会这样做?” “嗯。” ------题外话------ 嗬嗬嗬嗬嗬…煜夥群已建立,想焚身的尽管来吧! 群号:439078960(煜夥焚身 敲门砖:文中任一人名。 忱:我觉得我可以带着潇儿私奔了,反正以后也会被亲妈撕。 我:我怎么了?你能叫来人,我就不撕你。欺软怕硬是俺一贯的作风好吗? 忱:不公平,必须把大愚叫来! 愚:吼吼…不就叫人嘛,以我的魅力还愁这个?来呀来呀…来呀来呀…(钱枫上身噗 我:去吧啊,我先去调戏潇妹妹。 忱/愚:你敢! 74.那我符合你的审美吗?

“哎呀我的妈呀笑死我了,你看没看到那女的!扑哧哈哈哈哈…”大愚笑的没有一点形象,拍打着好友的肩膀几次捧腹:“被你吓得抱头鼠窜,bra落在了地上!哈哈哈哈…” 霍翼忱也没好到哪去,笑得直不起来腰:“我怎么会没看见,还有那男的,屁滚尿流的,靠,就这种人那女的愿意跟他搞?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我也想说来着,这特么都什么人,开了眼界了!” “他们左边大石头后面还有一对,当时惊得那女的眼瞪的跟傻缺似的!” “看见了看见了!男的也是一怂包,被捉奸一脸的贼样!” 唐潇就这么静静听着看着这两个人的怪异举动,不明白他俩刚刚做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你们俩…” “哦没事没事啊。” “对对对。” 他们不说,姑娘也懒得再问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三个人盘腿席地而坐,唐潇想到一个问题:“这里挺漂亮的啊,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去哪里上大学?” “呃…听家里安排咯,就我这样的谁敢要?”耿非愚不以为意地看清自己。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多谢夸奖。” “你呢阿忱?”这是她最想知道的:“想过吗?” “想过,到时候再说吧,我跟大愚一样,得听家里安排,就我们这样的谁敢要?” “……不说拉倒。” “那你呢?”这关乎未来,霍翼忱当然也想知道她的安排。 “我没想过,这里这么美,来这也不错啊!你们这两个纨绔子弟,都不好好考虑自己的出路!” 两个人笑了,耿非愚说:“你哥哥我呢是纨绔,可也有肩膀,你放心吧,以后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不会亏待你们的,爷爷,姥爷,父母,这些都是我的责任。当然了,如果你没有嫁出去呢,哥哥也是非常愿意养的!” “去你的,谁嫁不出去呀!听你这样说,压力好大呀,那我呢?养父母,可是连妈咪在哪都不知道啊,如果她不回来了……” “怎么可能不回来?再怎么样也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和家,这里有你有姥爷,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希望如此吧。”唐潇对这件事不想多想,立马换了话题:“阿忱你呢?” “出路吗?我妈都给我安排好了,现在玩归玩,以后就没有这样的好日子咯!” “你…以后会成为我爸爸那样的人吗?” 三个人坐在湖边的红色地板上,聊着自己眼中的未来。唐潇这话一问,也算是对霍翼忱的一种提醒了。他看看远处的低山,摸摸狗狗的脑袋,脸上的笑容渐渐沉寂。 以后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悬念了,将来按照妈妈的套路培养出来继承的就是她的位置,到那时候他不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那唐潇呢?如果在他身边的话是什么身份?她需要得到他妈妈的认可,他也同样需要得到她家里人的认可,尤其她那个冰山老爸。 带着这些期待,霍翼忱笑了一下,看着唐潇:“也许吧。” 她只是简单的点头,心跳却已经加到急速,她和霍翼忱到底会不会这样顺理成章的开始呢?好像他不敢放开了做决定,总是有点瞻前顾后。这到底是在乎呢还是畏手畏脚呢?姑娘在心里绕了绕,觉得他其实没什么错,考虑多点总没有坏处。 毕竟离开了岚北高中,大家是各奔东西还是继续走在一起都是个未知数。想想这些总有一天会到来的分别,唐潇心里默默感伤了。 “潇潇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想来这里读大学?”耿非愚想起这茬笑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人才进的来的吗?” “什么样?” “就拿你们年级第一纪悠悠来说吧,如果她能三年都保持着不下年级前三,才可能会有百分之八十被录取的可能。在内地,这里的分数够得上大陆学生报港大了。” “妈呀…”唐潇被吓得一下瘫坐在了地上:“那我完了。” “你也不错啊。”霍翼忱转而说了事实:“有钱能使鬼推磨听没听过?只要你爸爸同意你在这里学习,有的是办法把你送进来。” “这样不太好吧。” 两位少年对视一眼,知道这孩子单纯又蠢,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所以也就没再多说。 “来吧,哥哥抱抱。”霍翼忱不想再继续上一个话题,双手抱起雨晨:“你还挺胖!” “呜…呜…呜……” “别吵,哥哥抱抱你。” “呜…呜……” 小金毛不太老实地扭动着身体,不一会就从霍翼忱的怀抱里挣脱掉了地上,小跑了几步才停下,等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嘿,这小崽子,还嫌弃我呢?” “你不行,我来。”耿非愚朝小雨晨拍了拍手:“雨晨,乖点,到鱼哥哥这里,给你吃鱼啊!” 小金毛哒哒哒哒跑到了有鱼的少年这里:“嗷!” “她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呀?难道狗狗也喜欢帅哥?” 听了唐潇打趣地话,霍翼忱不乐意了:“哎?我不帅吗?” “……可能你不符合她的审美。” 他坏笑一下,趁好友正跟狗玩的起劲的时候凑到姑娘的耳边轻轻问:“那我符合你的审美吗?” “……”唐潇被他暧昧的口气搞的心慌不已,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呼吸太近,她紧张。 霍翼忱笑得得逞,没再继续逗弄,这副欠扁的样子简直让人哭笑不得。春日里的阳光照的少年一脸青春朝气蓬勃,姑娘偷偷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这个人迟早是她的,不着急就不着急,等他毕了业再说。 —— 直到太阳下山,几个人才收工回家。照样是霍翼忱一个人一路,兄妹俩一路。在车的后座,坐着一男一女和一条狗,耿非愚拍拍唐潇的脑袋,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看我们现在多好,每天和你在一起,再也没去过那些明令禁止未成年进入的场所,也没有总是打架,在学校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回家的时间也早了。” “唔?我这么厉害呢?” “那家伙的眼睛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他还想去哪啊?” 77.可怕的情不自禁

霍翼忱笑了:“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会这样做?” “嗯。” “放心吧,我不会,你都说了你不喜欢,我要做了不是让你烦嘛!” “嘿嘿。” “到了比赛,你会不会紧张?” “应该不会吧,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其实,我一点都不怕这样竞演的场面。” “嗯。” 他没说他会不会去看,其实就是想等她问,但是她呢,又在这等着他说。 —— 晃神间,到了三月下旬,日子如流水,没有激情,没有热烈,稳稳的时光泡在无尽的乏困里消散。霍翼忱每天在教室里除了学习什么都干,耿非愚很多时间和叶又青在一起。而唐潇在教室里玩游戏的时候,江岳找上了门。 “唐潇!” “哎?你怎么来了?” 她依然是第一排靠墙位置,因为成绩屡次没进步,所以一直没有换座位的资格,不过跟人说话刚刚好。 “没事,要不你出来,来走廊说。” “好。”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令男孩惊呆,只见姑娘抬起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曲起腿转了一圈从另一面落地,一步都不用动地就轻松搞定。 “哇,厉害!” 唐潇随意笑笑根本没当回身。 “哦对了,我来告诉你,主持工作室马上就要发消息了,下周一开始报名,你早点去,他有名额限制,广播站也有人报名参加,竞争还是挺大的,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为什么你们广播站也要参加呀,他们不是已经做主播了嘛?” “不太一样,主持人大赛选拔出来的有机会主持学校的跨年晚会。” “哇,是不是很多长源的领导也会参加的那种?” “没错,就是什么书记啊,局长啊之类的。” “那么厉害呢。” “咱们学校在本地算是很牛的了,晚会比较隆重,一般都会有领导造访。” “好吧,我好好准备。” “嗯,你最近有什么问题一定来要来问我!” “好的额,谢谢你啊!” “没事,那我走了!” 唐潇本还诧异这江岳离开的神速,转身看见蓝天正往这边跑呢,她明白了,不由地挖苦出声:“哎?难道你是夜叉?” “你才是夜叉呢!唐潇你别没事找事!” “人都被你吓跑了,就别再这碍我的眼!” 蓝天不知道今天的唐潇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比以前厉害的样子:“回头我再来找你!” 唐潇不禁冷笑,威胁?她可不是吃素的,从今以后谁给她找不自在,她就给谁还更不自在! 喜欢江岳是吧,哼!姑娘开始在心里合计开来…… —— 当日说好来找霍翼忱赔偿衣服的纪悠悠竟然过了快两个星期才找来,当时霍翼忱正在给耿非愚讲一个特别幼稚却带点黄颜色的冷笑话,两个人傻笑收不住的场景被这位姑娘尽收眼底。 “原来你们…”纪悠悠不是那种小女生,让人一看浑身上下充满着文化气息,好像懂得很多:“这种笑话未免太低俗了吧?” 大愚第一个偏头看着后门不请自来的女孩,笑容还在:“这不是学霸里的学妹嘛,呸,不好意思,学妹里的学霸!” “学长好。” “你好啊!” 霍翼忱腿在桌子下面咚的一声踢了好友,示意其闭嘴,笑得跟花似的神经病啊。 接收到提示的耿非愚很快制止了自己的热情:“那啥,请问你有何贵干呢?” “我是来找…”纪悠悠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霍翼忱的方向,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不好意思,我没空。”某男丝毫不带感*彩回绝掉了:“你哪来回哪去,稀饭赔你了,衣服也没让你洗,这事结束。” “可是我说了要来的。” “那你来过了,走吧。” 面对这种*裸的撵人态度,纪悠悠回以一笑:“那好吧,这个给你,再见。” 她把一个牛皮信封丢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就消失了,那东西正好落在霍翼忱放在桌子上的手心里。 “什么鬼?”该少年随手一挥,将那份“心意”弄掉到了地上。 耿非愚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虽然不清楚原因,但那个纪悠悠对阿忱有意思是真的。 “姓霍的,你把这事给我解释清楚!”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拍在桌子上。 “你有毛病啊,没看见我都不想搭理嘛,问什么问?” “不行,你从头到尾说一遍!” 霍翼忱根本不想搭理,奈何刚想转身,桌子下的腿被对方的腿给缠住了:“耿非愚你这么做很色情!” 这人眼睛只往别处看。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唐潇做了你妹妹真是上辈子遭了天谴。” “怎么说话呢?” “还想不想听?” “听!” 霍翼忱一个字不少的讲了来龙去脉,并且重点提到这事是唐潇那火眼金睛看出来的。听完故事的耿非愚当即打开了那个牛皮信封,里面静静躺着一张银行卡。不就一张卡嘛,至于再装个信封? 某霍不以为然,某耿啧啧嘴,两个指头捏着卡晃悠着说:“你可真值钱呀!” “你想要拿去好了。” “那小丫头挺识货嘛,知道给个卡。” “大愚我说真的,我不会搭理她,就算我现在移情别恋不算变心,我也不会。还有…我们不知道她这钱哪来的,普通家庭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零花钱?”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这卡呢,我收着,回头替你解决了。” 霍翼忱用手送去飞吻,一掌排在耿非愚的侧脸上:“谢了。” “咦,口水。” 唐潇来的正是时候,还好没有和纪悠悠打照面,姑娘捂着嘴巴说:“你们两个好烦啊,这样也太暧昧了吧。” “你怎么来了?”霍翼忱扬起笑容,亲自起身去请人:“快来坐。” “我想说你们谁陪我去报名啊?那个主持人大赛。” “是今天吗?在哪啊?哥陪你去。” “那还用说吗,我当然也去。” 对于两个人的争相陪伴,唐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呢,我是去了又回来了…那…那还要填资料,我怕我字写错,人家取消我的参赛资格。” 两个男生笑了,霍翼忱拍拍准女友的脑袋:“真傻。走吧,现在去。” “那个…大愚哥哥你别去了,我跟阿忱去。” “我是被嫌弃了吗?” 唐潇做了个嘴脸,拉着霍翼忱跑了。 这种被选择的滋味不要太好,某男不光心里开了花,嘴上也跟抹了蜜似的甜。 “潇儿,你今天怎么瘦了呢?” “你说撒?” “你怎么还是改不过来?杨文怎么教你的?” “她…”唐潇想了想,才开口:“她没有教我这个呀?我天天被她逼着写数学作业!” “这个傻缺…”霍翼忱心口冒火:“我说了你要比赛,让她好好教你说普通话。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我…我以为你是嫌我脑子太笨,找她给我补习数学的……” “……”他无语:“你们俩真是碰一块去了,一个比一个笨!” “唔…我……” “回头我来吧。” “这样啊…” “不愿意?” “愿意。” —— 到了报名的地点,霍翼忱一看人挺多,因为不想排队直接带着唐潇绕过人群,去了遮阳篷的后面。他往这一站看着就不是寻常人,气场已经说明了一切。 “娜娜,给我张报名表!” 唐潇不解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个女孩,本来还在忙碌着什么,听见被叫之后偏头看过来这边。 “呀,霍翼忱?”被唤作娜娜的女孩惊喜跑来:“你来报名?打死我也不信呐!” “废话那么多,报名表。再给我支笔!” 袁伊娜抽出两张来:“给,身边的美女…唐潇?” “嗯。” 女孩不禁暗想,传说中的唐潇就是她?这霍翼忱。可不像是会参加这种比赛的人,那么就是陪这粘人的姑娘咯? “来这边吧,我给你俩搬两张椅子!” “好。” 霍翼忱示意唐潇跟着来,姑娘心思游走,这个人真是到哪里都如鱼得水。 “坐这写吧,写好了给我就行。” “嗯,谢啦!” 霍翼忱大眼扫了一遍,信息问的还挺详细,他知道的就直接写了,不知道的就问她,也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了一下。 “你的字可真难看呀,万一到时候人家说字如其人,我肯定连评委的面都没见到就被out了。” “…。字如其人…是吗?” 唐潇被他威胁的口气吓到了:“嗬嗬嗬,你不是,你当然不是!” “你爸爸的名字怎么写?” “这个容易,我会写!” “写边上。” 唐旻贤,霍翼忱看到这个名字后联想到那天见到的名字主人的模样,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潇儿…你爸爸,很厉害吗?” “是啊,他从创业到现在吃了很多苦呢,那时候白手起家,多不容易啊!” “不是,我是想问,他对你严格吗?” “没有啊,我爹地对我特别好,别看他总是一脸严肃,那都是习惯了。” “可是我看你也挺听话的,以为是被吓的。” “才不是,我最喜欢我爹地了,他对我简直好的没话说,只要我开心,他做什么都乐意的。我听话点,让他也觉得开心啊!” “那…你妈呢?” “哎呀你快写啦,我回头再讲给你听。” 霍翼忱的问题到这里被中断,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讲太多关于妈妈的事:“ok了,娜娜,你拿着吧,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不会吧霍翼忱!”袁伊娜吃惊:“你帮别人代写,还留自己的电话?这尾号分明就是你的。” “我乐意,关你啥事,我走了!” “哎,你跟我说说嘛,你是不是跟那个唐潇在一起了?” “多嘴,干你的活去!” 唐潇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叫娜娜的女孩后才跟霍翼忱离开这里,他竟然有这么多混的很熟的女生。这是见到的,那没见到的有多少呢? “霍翼忱,你有时候和我爹地真像!” “去,没你这么大的女儿!” “我还没你这爹地呢!我是想说就比如去哪里都有认识的人,熟门熟路打声招呼好办事!”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嗬嗬嗬嗬…” 她一个劲的傻笑霍翼忱习惯了也不说啥。 当晚放学 唐潇早就让闲在家的姥爷将雨晨送到了学校门口,说要带它遛弯晚会再回家吃饭。霍翼忱和大愚都还没出来,她等人之际,碰见了许久未见的许心语,只是她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不怎么待见的人——莫原和蓝天。 “心语,快来!” “潇潇?你真的养了大金毛?” “是啊,怎么样,可爱吧?” 许心语蹲下身子各种抚摸,喜欢的不得了:“好萌啊,就怕长太大,我还是比较喜欢小狗的。叫什么名字呀?” “叫雨晨。” “喔,是女孩子呢!” “嗯。” “哟,雨晨?也不知道大愚和阿忱知道你把他们比作狗会怎么想?哈哈!” 这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蓝天那个狐狸精,她和莫原本来站在远处等心语,一看就不是那种受得了寂寞的人,偏要跑来叫唤几句。 唐潇盯着狗狗,学着霍翼忱说话怎么难听怎么来:“看来有人的脑子是被粑粑堵住了,损坏了语言神经,刚刚是谁在嗷嗷叫啊?雨晨你听到了吗?” “最近挺厉害呀,有人给撑腰就是不一样呢!” “一般一般,长源第三。” 唐潇撩了下头发,抬眼看见了远处的莫原…的身边站着的霍翼忱。他出来了不过来这边,倒先碰见她了。 蓝天和许心语顺着她的视线回首,也看到了这一幕。 “莫原的气质和能力在岚北还没有人能超越呢,你一个光长四肢的小太子奶懂什么呀?” “蓝天你少说几句。”许心语并不想这样听着两个女生发生口角:“莫原还等着呢,咱们走吧。” “等等!”心口赌气的唐潇叫住了两个人:“蓝天,你刚刚说我什么?什么奶?” “噗嗤哈哈哈……那你问阿忱呐,你看他怎么说?” 冲她这副讽刺的样子,唐潇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刚想叫下霍翼忱的时候被心语拦了下来:“潇潇,大愚来了。我们先走了啊,你别往心里去。” “大愚哥哥,这边!” “呀?雨晨怎么来了?”耿非愚刚好和从唐潇身边离去的两个女孩擦肩而过,却只对许心语笑了笑。 “我让阿公送来的,他已经回家了。” “那你站在这干什么?” 耿非愚看她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也就看了过去,果然,在熙熙攘攘的学校门口,人群里驻足说话的那两个人真的挺明显。 “大愚哥哥…” “嗯?” 其实她特别讨厌告状这类的事,不光自己反感,别人也会讨厌,并且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可是她现在非常需要一个人来为自己出头。 “刚才…我骂了蓝天。” “不错,有进步!” 唐潇看了眼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少年的笑脸,握紧狗链子之后主动抱住了哥哥:“你怎么都不问为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会很关心我。” 耿非愚身体一僵,想要把她推开,但又下不去手:“虽然我是你哥,但这是学校门口,注意点啊。” “注意什么注意?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唐潇嘟着嘴卖萌:“看看你是我的人…别想轻易骑到我头上去。” 大愚笑的纵容,拍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抚:“潇潇,谁敢欺负你,跟我说,我揍他!” “我不会让你出手打人的,再说了,蓝天是女孩子。我就想让大家知道,你对我特别好就够了。” “我当然对你好了。”许是受不了这样的亲密,他还是轻轻推开了黏上来的妹妹:“在我娶老婆之前,你和我妈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那娶老婆之后我是不是就占用了她的名额呢?” “当然不会,那时候是三个女人。” “一台戏是吧?”霍翼忱已经走来接话:“搂搂抱抱干什么,给我松开。” “我不!”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唐潇立马重新抱住哥哥:“真是管得宽。” “你看见我抱莫原了?” “你跟莫原是什么关系,我跟我表哥是什么关系?我想抱就抱!” “……”霍翼忱懒得废话,这姑娘真计较起来的时候就是油盐不进,于是蹲下身摸狗:“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雨晨,咬他!”这话是耿非愚说的。 小金毛听话的很,立马就开始嗷嗷叫,吓得霍翼忱节节后退,怕被攻击了关键部位:“靠,给我收敛点。” 耿非愚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这块上女人的料,我倒要看看是好料还是废料!” 男人最讨厌这种事被挑衅,男生当然也如此:“耿非愚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他们整天说话没有个下限唐潇也已经习惯了,但私心里还是偏着喜欢的人的:“大愚快还我的狗!” “放心吧,他日不了狗,借我用用!”哥哥玩心大起,牵着狗追着霍翼忱满地跑:“哈哈哈,姓霍的,你完了!” 虽然是开玩笑,但那种地方还是不宜拿来玩耍的,姓霍的倒退着跑开,大愚牵着狗嘻嘻哈哈地追过去。 “耿非愚你够了你,就知道欺负人!” 唐潇跟着跑去制止,学校门口的人渐渐减少,这会撒丫子跑也不至于会误伤到别人。 但倒霉催的霍翼忱还是用后背撞到了无辜者,导致正是重心不稳的时候一下被雨晨扑倒在地。 “妈的赶紧给我牵走,口水,恶心!” 被狗舔的少年悲催极了,耿非愚得逞后才拉着雨晨走到一边:“小样,治不了你了!” “大愚你还我的狗,你怎么这么坏呢,拿来!” “给给给给…就知道你这死丫头还是偏心的,哥哥欺负他都是为了你,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就会加倍对你好了!” 兄妹俩还在这拉扯的时候,被霍翼忱误撞的男人在接受了道歉之后还没走,甚至想要伸手去扶他。 “不用,谢谢。” 被回绝的男人尴尬笑笑:“你还好吧?” “没事。不好意思啊,没看见后面有人。” “下次当心点。” 霍翼忱不愿跟陌生人说太多,回以一笑视线移向好朋友们:“走了潇儿!” 三人一狗,并肩向夕阳的余晖处走去,时不时地打打闹闹,令迟迟未走的男人眼角染上温热。 —— 唐潇说的遛狗其实是带雨晨去溜冰,饭点来玩就跟包场了似的特别豪气,三个人换好鞋之后,姑娘甚至跑到柜台那里去询问有没有狗狗的鞋子? 她认真的样子令霍翼忱觉得在好笑的同时更加心仪她的有趣和可爱,于是轻松滑到她的身边,只用小臂便可以揽住姑娘的纤腰,一把将人滑着拉走:“别傻了,走吧进去。” 唐潇咯咯咯笑了起来,身体扭动着:“我怕痒。” 某霍同学笑过之后趁她哥哥不注意,在人家妹妹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以后多被我摸几次,会适应的。” “……” 自从说了这话后,她便再也没靠近过他,撞开他逃跑之后左边牵的是大愚,右边是一起奔跑的狗,特么的,他的地位被这条小母狗取代了? 玩到中途的时候,有个不请自来据说是这里老板的人搅和了大家的雅兴。尤其是霍翼忱,本来就有点被孤立的不爽,再看见这个男人,只有说不尽的不待见。 但人家是老板,出入自由。 耿非愚对这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第一次唐潇离家出走的时候:“你…是这的老板?” “没错,我姓赵,单名一个寒字,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寒!” “我去,还风萧萧兮易水寒呢?跟我妹妹套近乎是吧?” “不敢,你是…” “我是她哥!” “喔,我记得你,那次出来找人的里面有你,原来你是她哥哥呀,还以为那位是呢…”赵寒指了指旁边不言语的霍翼忱:“那他是…” 这关系有点不好介绍了,唐潇看了眼准男友,看了眼哥哥。 最后,还是没有一个人答出来他是谁。 四人一狗找了场外靠窗的卡座坐着闲聊,耿非愚毫不忌讳地乐呵出声:“原来你这么老啊,都做老板了?”第一次见确实以为是同龄人。 “呃……”赵寒略显尴尬:“你们也都十七八岁了吧,大不了多少,我今年二十一。” 所有人点头。 赵寒想起一茬,转向唐潇:“对了,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张内部卡吗?听前台说,你也没用?丢了的话,我再送你一张。” “呃……”唐潇不明所以地发出声音,将视线投到环胸而坐,装高冷的霍翼忱那里。 “扔了。”俩字,摆明了他反感的态度。这个赵寒一看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坏人”,他能放心唐潇认识他除非见鬼。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尴尬了。 赵寒笑得官方又大度:“呃…请问你是……” “我们潇儿的代言人。” “你们…潇儿?” 唐潇真是醉了,他在说什么,想制止,却不知道话该怎么说,只好拍拍爱宠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聪明的雨晨似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嗷嗷嗷的叫了几声,快要气战火的桌面才算安静下来。 “这狗叫什么名字,看上去挺听话的。”赵寒坐在唐潇左边的位置,伸手就可以摸到她怀里的小金毛的脑袋。 “雨晨。” 不知道霍翼忱和耿非愚名字的赵寒并不理解这名字的含义,感觉像个人名:“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一般狗狗起名的话叠字较多,或者是英文名?” 霍翼忱开口了:“那不是一般的嘛,我们潇儿的狗怎么能那么通俗。不好意思,我姓霍,大名霍翼忱,雨晨的忱。” 较劲,*裸的较劲,耿非愚肯定会站在好友这边的:“呃…这位大哥,我姓耿,大名耿非愚,雨晨的愚。” 赵寒了然般笑出声:“喔,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好名字,好名字。” “你对我们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几次三番主动交往?”霍翼忱喝了口水,问题直白。 “啊是…你这问题问的我…怎么说呢?” “当然是实话实说。” “我呢…。除了是这里的老板,还是个自由摄影师……其实是这样的…我看上了唐潇做我的模特,她非常有灵气,特别适合我下一季的主题。” 闻言,三人同时抬头,尤其是唐潇,听见这种被褒奖的话直接扔了手里的狗,满眼放光地看着赵寒。 “真的吗?” “嗯。”赵寒诚恳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想这么多,我在这里的朋友很少,纯属是想交个朋友。但后来一直有看你朋友圈无论是内容还是你的想法,或者自拍,都特别的…让人向往,那种清雅的朝气很吸引人。后来偶然在这里见过你和这位…呃代言人之后,就萌生了想让你做我模特的想法。” 唐潇惊喜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耿非愚还在回味他的这段话,而霍翼忱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暂时没有言语,想看看这位赵老板还想出什么幺蛾子。还摄影师,会干的可真不少!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呢?”赵寒感觉有戏,又掏出了手机给她看那些已经出版了的杂志的电子版,上面有他的各种摄影作品。 “哇…这些都是你拍的?” “嗯。” “好厉害啊,你可以教教我吗?我好想做一个会拍照的人!” “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模特呢?” “嗯……”唐潇虽然想,但不敢贸然答应,光看霍翼忱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见了。 相对而言,耿非愚还是比较客观的:“你这个摄影作品到时候是还像以前一样投给杂志社呢?还是有别的用途。” “没有,虽然我之前大多都会投稿,但唐潇的那个主题我会留给自己,不是所有好东西都适合分享给大众的嘛。” 这话听上去没毛病,但又觉得哪里不对。霍翼忱开口了:“留给自己?”想得美。他没多说,相信这句反问足够让人听懂他的意思了。 “呃…”赵寒被问住了,随即便说:“到时候主人同意的话,你们见者有份,这个是个人作品,当然是随意处置了。” 唐潇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再发表过任何意见,反正说了也没用,哥哥和霍翼忱基本上包揽了一切话语权。 临走时,为表诚意,赵寒送了三个人各一张内部五折卡,还承诺下次见面带来自己已经装裱过的摄影作品。 —— 霍翼忱回到家里自己回想了一下赵寒的话,确定他肯定不只是想要唐潇做模特这么简单。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啊,他自己看她的眼神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是有爱慕和宠溺的成分在。 那个赵寒…分明就是情敌。那么楚楚动人的唐潇容易被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在这方面,他深有体会,并且日渐加重。因为越久他越能发现自己对男女感情的向往,对唐潇的眼神追逐,心动,疼爱…… 想念之际,姑娘的微信消息提示进来,他看了眼唐潇二字,想着什么时候换一个备注。 “你睡了吗?” “知道天使会来,不敢睡。” 唐潇回了个唐老鸭翻白眼的表情。 “什么事呀?” “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慰问一下伤心患者。” “知道就好。” 醉翁之意不在酒,唐潇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行了。她想说的是,既然霍翼忱总是有立场,有理由来干涉她的事,那么公平起见,他的事她也可以干涉咯。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有提到任何和莫原有关的事,也没想解释一下。她承认,此刻特别的心胸狭隘。 “霍翼忱,只要你不喜欢,鬼才去给那个人做麻豆。” “嗯?开窍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自私的人嘛,我和你什么关系,和他什么关系,当然知道谁轻谁重了。” “这样想的啊,那…你和我什么关系呢?” “你故意的!” 霍翼忱发去大笑的表情。 “我问你啊,小太子奶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起这茬来的她本来还不知道是哪几个字呢,结果一按拼音,正好自动出来,小太子奶。 某男在这边盯着手机笑了,这让他怎么说:“这词谁说的?早就不新鲜了,还拿来用。” “你说奶不新鲜了吗?” 噗…霍翼忱喷出一口老血,姑娘真是可爱到极致了:“潇儿…没事啊,别多想,还在发育嘛,慢慢来。” “你在说什么?” “果然是单纯的不得了,这个问题明天见面跟你解释好了。快去睡觉吧。” “?” “乖啦。” “反正我去睡你也不会睡这么早。” 霍翼忱偏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零点了:“已经第二天了宝贝。” 他见她不回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只好找话题:“你不是说你爸给了你一张很厉害的卡吗?给哥开开眼呗。” “那个呀?好。” 收到照片后,一张银色的卡而已,霍翼忱高估了唐旻贤的审美,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作呢能让姑娘这么宝贵。不过他还是说了:“好,好看。” “下午你……” 唐潇磨叽这么久就是想问他和莫原,却迟迟问不出口。希望这三个字能让霍翼忱明白吧。 “下去我…怎么样?” 他足足等了五分钟,才收到姑娘的回复。 “霍翼忱!睡觉!” 啥玩意?他可是一点都不明白。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做,道了句晚安就没再说话。 这把唐潇气的,真去睡觉了。 翌日 唐潇还没醒就接到了霍翼忱的早安电话。 “hello…” ‘笨蛋,快起床,过来给我开门!’ “嗯?” 姑娘看了眼正在通话的电话,霍翼忱?她坐了起来:“是你吗?” ‘怎么不是我呀,我在外面呢,姥爷应该是去买早餐了吧,敲门没人开,快下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行动了,走到院子的时候挂掉了电话。 木质大门敞开,霍翼忱看见的就是一头鸡窝,一脸朦胧的孩子气的唐潇,以前还会怕被他看见她不修边幅的模样呢,现在倒好,完全不在意了。 “进来吧。怎么这么早啊?” “我想不明白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搅和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他关了门随着佝偻着背部的姑娘进了客厅:“你好像很不欢迎我的样子?” “有吗,刚睡醒而已啦……” “快七点了,别睡了,去洗脸刷牙,一会咱俩一起去学校。”这应该是很浪漫的吧。 可惜他话音刚落,她就歪在了沙发上很快睡过去。霍翼忱无奈笑笑,走过去把人拉起来:“别睡了啊,再睡要迟到了。” 唐潇向条软绵绵的死狗:“不会啦,我平时都是睡到七点十分的。” “不行!” “烦死啦!” 她到底是坐起来了,瞪着眼和他对视。霍翼忱站在沙发面前对她的叫嚷无动于衷,就这样静静看着人闹起床气。 “潇儿……” 唐潇看着看着就别开了眼,因为她发现看多了会不好意思,尤其是他柔和起来的样子,脸庞还不算太硬的棱角分外吸引人。 霍翼忱笑了,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你乖一点嘛。” 姑娘没什么精神的点点头,感觉有点飘飘然去了院子里的洗浴室,这感觉简直太妙了。 姥爷回来的时候看见霍翼忱一个人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是阿忱来了?这么早呀!” “嗯,一会我跟潇潇一起上学。” “好啊!” 就知道姥爷不会追问什么,所以他也没有准备去编造谎言。 “潇潇起了吧,听见卫生间有人。” “起了,要不我也进不来呀。” “过来吃早餐,东头新开了家米粉,潇潇连着吃了一周了,也不腻,你尝尝!” “好嘞。” 七点半准时出发,姥爷本来想送,被唐潇拒绝了,她非拉着霍翼忱等公交车,说以前看台湾言情剧的时候,觉得坐公交上学特别棒。不过她也不是每天都坐,只是来兴致了去体验一把。 住在这片几乎没有到学校的同龄人或是赶着上班的年轻人,所以110路到站的时候很容易找到座位,两个人不用说也要坐到一起。 “你知道110是什么意思吗?” “嗯?什么意思啊?”唐潇刚把包放在腿上,听见他这样问。 “是大陆的报警电话,记住了吗?” “喔,那还挺好玩的呢,110?” 这三个数字唐潇读的特别标准,一一零。但霍翼忱说:“别的数字没什么,但一般110呢,我们习惯读成幺幺零。” “啊?” “幺幺零。” 唐潇笑了笑学着念了几遍。 迎着初生的太阳,霍翼忱注视着身边人的笑脸,想起了昨晚那茬:“你昨天…为什么讨厌我?” 不问还好,一问姑娘就不乐意了,这让她怎么解释嘛。 “你一直都没有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微微低下头,唐潇心情落寞,应该不是这样的啊,不是据说情商高的男生都能够一下子明白女孩子的意思吗?怎么霍翼忱迟钝的要死要活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好好好,她承认她输了还不行吗,她不问了还不行吗:“真是受够了,结束这件事情,结束!” “死丫头你说不说?”霍翼忱倒是直接的很,揽过姑娘的脖子就开始威胁,他的好奇心才刚涨起来好吗:“快说。” “啊…疼,又来这招。” “你不就想问莫原嘛,说出来我会把你怎样吗?嗯?” 唐潇听完脸色爆红,拍打着他坚硬的手臂:“快松开我啦,你知道还问!” 霍翼忱松了力道,但并没有离开她一点,唐潇半个身子都横在他的身上:“我就是想听到你说,你不是也一样吗?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想听你问。” 一开始因为太过亲密还在难为情的姑娘一下子笑了:“霍翼忱。” “干嘛?” “你怎么这么幼稚?快放开我啦。” 保持这种暧昧的感觉似乎还不错,不过他还是先放了人才说话:“潇儿…我跟你说啊,你在我这里有什么话就要说,你憋着的话你难受我也难受对不对?” “那你怎么不说?” “你再倔我削你!” “削?” “……我说话你听没听到?” “听到啦!啰嗦。” 可最后他到底也没有说和莫原的事。 去学校的这条路不是常堵的大道,二十分钟的车程足够了,公交车刚好停在学校的对面,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前一后过马路,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 不就是跟霍翼忱一起来上学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班群里竟然还传上照片了,真是够闲的呀这群同学。 唐潇知道这事的时候正是上午的课间操,传闻都说他俩在一起是迟早的事,这话没错,可后面那句说她是撬了莫原墙角的小三那可就不好听了。甚至还有人猜测她跟霍翼忱过夜!过夜嘛…是有过,但肯定和他们脑海里的各种歪歪大相径庭。 真八卦! 况且这群里还有乔北山呢,被班主任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多难为情啊。果然不出所料,上午放学,直接被请到办公室去了。 而此时的耿非愚正面对着各种无理要求的叶又青,霍翼忱站在一旁观战觉得没意思之后选择先走一步。他能不知道那女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嫌他碍眼嘛。叶又青,比上学期温顺了不少,不再那么强势,反倒是各种无理取闹多了些,说是装柔弱吧,看着又像是真的。大愚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样的小鸟依人呢? 霍翼忱到班里来找唐潇没见着人,手机打不通,问了同学才知道是被叫到乔北山那去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唐潇迟钝到现在都没发现,可是他知道。不把事情搞大纯属是为了不想影响姑娘的声誉,上次打了一拳给了教训却还是不长记性,真是不光猥琐,还屡教不改,是谁把乔北山招进来从事这份为人师表的职业的?真特么眼拙。 等霍翼忱去到行政楼时已经十二点半,这个点该走的都走了,如果要有事发生,正是无比安全的时刻。他心里咯登咯登跳的难受,想也没想一脚踹了乔北山的办公室木门。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一脚没踹开,又补了一脚,连踹了好几下才算破门而入。 可是令人失望加恐惧的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没有人…霍翼忱瞬间脑袋短路,第一反应是打耿非愚的电话,可该死的全都是关机。他一个人翻了这里这里所有的办公桌,终于在一张教师联系方式上面找到了乔北山的电话。 可是被挂断了。 靠,这要是还不能说明问题他就承认他和唐潇一样脑子被屎堵了!霍翼忱站在原地,尽量使自己冷静,好整理出思绪。 十二点准时放学,而现在的时间是半。在这半个小时里,乔北山足够有时间带唐潇走远。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下课去餐厅的人流至少要十五分钟才能消散,而且这个时段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个人处在校园内。乔北山要做坏事就绝对不会冒这个险,那么就是说他根本没有离开行政楼。 可是这座楼这么大,他该从哪里找起呢? 只好一边跑着寻找一边拨打着耿非愚的电话,依然拨不通之后差点气得想要摔手机,不过还好收住了。 对了,柳盛沅的弟弟是隔壁青少年活动中心的负责人,数的最近一个能求助的人就是他了!想到这里霍翼忱恨不得给自己一拳,他哪有这个还不算继父的继父的弟弟的电话呢!真是日了哮天犬般憋屈又难受。 “唐潇!” 楼里很空旷,他已经在三楼跑了一圈,没有人之后便按了电梯去到六楼的顶层,打算顺着往下找。一楼有保安,借乔北山个胆他也不敢在那里做坏事。相反,越往上就越是人烟稀少,六楼,是教师活动室,大且空,几乎一目了然。 霍翼忱大概扫了一圈之后直奔卫生间去了,入目的窗边…却只站着一个背影。 —— “潇儿……” 他悄悄走到姑娘的身后,感觉自己紧张的手都没地方放,却尽量的放缓声音:“…潇儿?” 唐潇闻声就转身了,诧异看见空降在这里的霍翼忱,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哎?你怎么会在这?” 她看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正常的不能在正常,霍翼忱偷偷咽了口气,淡淡一笑:“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你在这干嘛呢?走吧。” “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好奇怪啊。” “我刚好来这…有点事。” “什么事?” 他该怎么说,实话实说吗?可是唐潇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话让他怎样将那些肮脏不堪的话说给她听:“呃…我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你干什么?” 她动了脚步,在他靠近想像往常一样拉她胳膊的时候她往后退了一步,这下意识的反应令霍翼忱非常不舒服。这不是出问题了还能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什么也没说,保持着笑容:“你别站在这犯傻了,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唐潇不敢看他的眼睛,抿紧了嘴巴站着不说话。 霍翼忱的心脏不住的做着加速运动,似是考虑似是犹豫地和她对着站了五秒钟后果断上前一步在她打算再次逃走之前给人揽进了怀里。 “你别吓我啊…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唐潇象征性的挣扎了一番之后才老实下来,因为知道是霍翼忱,所以觉得安全极了。听他问话,哪怕是没有一点想回答的意愿却还是想听。 “潇儿…你怎么了?早上不是还说什么都告诉我的吗?” 她能感觉到霍翼忱口气里的担心和害怕,他的下巴就放在自己肩上呢,说话时喷出来的热气全都进了颈子里,很舒服也很期待。 “我…我刚刚去教室找你,听你同学说你被…叫走了,所以就跑这来了…一看乔北山办公室里没人,我着急啊,哪都没有……就打算从上到下都看看…” “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的身子很软,霍翼忱不敢多做留恋就直起了身,帮她整理整理被抱乱的衣物,笑容暖暖:“我多担心你啊。” 唐潇认真注视他说话的一举一动,为自己接下来可能会忍不住要说的内容而感到紧张和羞赧,但她面上必须保持镇定:“霍翼忱,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你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话?某霍承认自己险些被吓到,但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就垂下眼帘笑了,那笑里有无奈,宠溺,喜欢,内敛…… “这不是冲动!” 对于那笑,唐潇难以解读,便开始一遍遍强调:“不是冲动!霍翼忱,我没有胡说八道!一点都不冲动!” 他该怎么说呢?实在是没有经验啊!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吧。霍翼忱还是第一次捧姑娘的脸颊,第一次想要这么认真的送去亲吻。 这什么都不是,只是情不自禁而已,这个东西太可拍了,一个人怎样都可以避免,却无法逃避两个人想要靠近的极度渴望。 她什么都不会,只是怀着一腔热血想要离霍翼忱特别近特别近,对于他嘴上的挑逗,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霍翼忱……”唐潇趁着换气的空荡赶紧推了推这个忘情的人:“停…啊呀…我的嘴巴。” 听到惊呼后的某霍赶紧制止了自己的行为,略带喘息:“怎么了?” “还是不要这样了,我们走吧。”她一定是魔障了,一定是的,刚刚在做什么?好难为情啊。 霍翼忱愣愣的没明白,追着出了卫生间,一边走还一边说:“不是你说想和我在一起的嘛…潇儿?别走那么快,哎…你别跑呀!” 啰嗦着啰嗦着两个人就跑了起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都这样了,下午还能回得来上课才怪!两个人再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是放学时间霍翼忱陪唐潇回教室拿手机。 这一回来不打紧,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在走廊里听见了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口中交谈的话语。 什么乔班没来,体育课取消了真好,还说据可靠消息短期内都不会来上班了什么的。这种话没办法不让他和中午唐潇的怪异联系在一起。 可姑娘倒是正常的很,拿了手机出来心情颇好的样子向他招呼着走,霍翼忱不自然地笑了笑。原本中午在行政楼的六层,他问就算她不说努努力也是会有结果的,她的嘴还没那么严实,可就是被她着急在一起的话给惊喜到之后就忘了这茬。 这让他再如何提起呢? “霍翼忱你这样子真傻!” 她嬉笑的面容怎么那么刺眼。霍翼忱心头泛起的恐惧全都被乔北山这三个字给充斥,唐潇那么迟钝那么单纯,在男女方面除了自己喜欢谁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性骚扰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要发生很有可能,他怕的就是这些啊!因此怎样都伪装不出来好像在一起很开心的样子,以至于令唐潇脸上的明媚也渐渐沉寂。 “你怎么了?” “没事…那啥…别光顾着玩了,我赶紧教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杨文教你数学就数学吧,反正你这么笨是需要多转转脑子了。” “去哪?” “你还记得独身空间吧,去那里好了!” “呃……” 那个叫shea的女老板,一直怀疑她是霍翼忱的马子,现在去,还真成这样了! 唐潇重新恢复了活力,主动拉起了男朋友的手:“那个老板说话可真不好听啊!” “就那种人。” “怎么办?今天不想和你分开了!” 霍翼忱这才从刚才的不适中稍稍抽离了出来,揉揉姑娘的脑袋,口气无奈:“那你总不能黏我身上吧?” “你不愿意我就不黏咯!” “我当然愿意。” “哟呼!耶!”唐潇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我哥哥呢!是不是又在和叶又青鬼魂呀!哼,晚上我骚扰他去!” “刚才说黏我,现在又要去骚扰别人?我警告你,你们俩最好给我保持距离,别做那些让我碍眼的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都说了几遍了!” “别管我说了几遍,你有一次是做到的吗?” “真是受够你了!感觉你像进了更年期的老男人!”唐潇一边抱怨一边走在前,先出了校门。 霍翼忱追过去,砰的一声在姑娘头上挨了个嘎嘣脆:“让你气我!” 大门口还停着一些接学生回家的车辆,不少家长都杵在这,她要往右边走的时候他刚好向左,一把捞了她过来,两人撞在一起。 “疼。”霍翼忱捂着鼻子出声:“你是铁做的脑门吗?” “活该啊你!” 唐潇说话间注意到他的身后早就站了个男人,还有点熟悉的样子,看他几次想上前说话,都又退了回去,于是拍拍霍翼忱示意他往后看。 某男一眼认出来这人是谁,转回来对唐潇说:“那天我撞到的人,接孩子的家长吧应该是。” “可他好像有话跟你说。” 霍翼忱不明所以,再次向后看去。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们继续。”男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这把两个人搞的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认错人了?没认错啊。 —— 到了独身空间,这里依旧客人少得可怜,可以说是没有。shea的热情却是依旧高昂,上来就要抱,被霍翼忱拒绝了。如今名草已经有主,这些不必要的亲密接触还是避免掉比较好。 “被你言中了,我的马子!” shea听了霍翼忱这句话后,对有主的人没兴趣,故意冷着脸转身走去柜台:“吃什么自己看menu!” 这人真是怪异,唐潇没见过这样的,甚是反感。 “她就这样,不来烦我正好!” 姑娘摆摆手表示不想听:“下次别来了。” “我们之前喜欢来纯属是冲着这的特色。” “什么特色?” “人少啊。” “噗嗤哈哈哈……” 两个人一点不收敛,shea听不到就怪了:“喂喂喂,给我留点自尊心ok?” “你这店都这样了,够你儿子上幼儿园吗?”霍翼忱打趣。 “谁?谁有儿子了?” “你说你非要嫁个老外生混血的!” “那人家不是生了女儿了嘛……” “真的?”看她娇羞的样子,某男来了兴致,一边摸着唐潇的脸一边开心道:“咋没见你牵出来溜过?看看是我的潇儿可爱,还是你那卷毛可爱!” 唐潇不想被拿来开玩笑,打掉了他的手:“走开。” shea支支吾吾的样子令人想入非非:“我呃……我确实交了黑人男朋友,你想怎么样嘛!” “我没想怎么样?黑人?哇哦,他是不是干的你特别带劲呢?” “霍翼忱!” “霍翼忱!” 这一声是唐潇和shea一起喊出来的,前者是因为听这些话恶心,后者是纯属不想被调侃。 “不说就不说。”他一个人乐的自得,可惜大愚不在,否则非呛得她鼻歪眼斜:“潇儿,点个吞拿鱼意面给我!” “嗯。” shea走了,唐潇看了眼这个大几岁的女人的背影,觉得她怎么看上去那么可怜。开了咖啡馆,人少是它的特色,交了外国男友,还是个粗犷的黑人,明明嘴巴欠揍,还总是去招惹她说不过的人。最关键的是,她自己还这么的不讨喜! 待人走远,唐潇问了内心的想法:“霍翼忱,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她?” 刚认识那会……霍翼忱想起了她的遭遇,淡淡一笑:“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啊?可年可恨?” “是怜不是年,你想知道啊?” “嗯。” “你坐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唐潇从他对面挪到身边,把耳朵凑过去,却被偷了一记吻。 “好啦不逗你了,我告诉你。她以前结过婚的,怀着孕婚内出轨把孩子搞没了,后来她老公就跟她离了婚,她这里受了点刺激。”霍翼忱指着自己的脑袋:“这家店据说是她和她前夫的共有财产,那男的还算厚道,没有拿走一分,留给她养活自己。” “那这里人这么少…。”怎么养活。 “没错,有很多人发现了shea的精神不正常,客人就越来越少了,到现在几乎没人,偶尔的客人也大多不是本地人。” 这样的话?唐潇不知道是不是该值得同情,如果她自己没有犯错的话,也不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突然联想到自己父母的婚姻,还是选择沉默吧,但凡她有一点发言权,也不会让爹地那样妈咪,心里变得无助又悲伤:“霍翼忱。” “嗯?” “你说…我爹地每天出现在大众视野,并且来过大陆看我,探亲。但我妈咪却躲了起来,让我一下子成了没妈的单亲。是不是…她做错了事呢?因为犯错,所以不敢面对亲人,包括我。” 这确实是个问题,她脑子还挺灵光。不过没谱的事他不会乱说:“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最好不要乱揣测,万一你误解了他们了呢?是谁跟你说你妈躲了起来,你爸吗?” “不是,是大愚。他听到姨妈和姨父的谈话了,明明姨妈和妈咪是姐妹,可是他们好像都没有要怪罪爹地的意思,还有阿公也一样。那就是说,是妈咪的错咯?” 这…他也不是知情人,还真不敢乱说:“既然他们没有把这事跟你说开,那就是不想让你多想,如果有必要,我想你爸那样谨慎的人一定不会瞒着他唯一的女儿。他们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你。你心智这么不成熟,还不到和成年人共事的时候” 霍翼忱说的有道理,唐潇听完盯着桌上她之前和他一起翻译过的英文菜单出神,视线朦胧嘴一撇,哭出了声。 他倒没有多腻歪的去亲吻,而是简单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眼泪:“别哭。” “我特别想我妈咪,去年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她连机场都没出,我一个人跟着阿公回了家。我很害怕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的分别,我开始有点讨厌她了……” 霍翼忱当然特别理解这种心情,他九岁那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萌生那种心疼母亲的心情,开始有明确的怨恨心理,为什么他爸爸就是个早死的人?每当想到这里,他就因为自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而感到烦闷不堪。可他意识的早,经历的早,因此看开的也就早。 “你的出身背景,父母,家庭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你把自己想成一个单独的个体去看这些问题的时候其实也就那样了。人很多时候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的,可是来都来了,像其他物种一样消耗着生命,很简单。而我们呢,只不过是多了感情而已,想要自在的话,就把不开心的拿掉。” 唐潇擦擦眼泪,小声问:“人不是为了梦想而活的吗?或者是割舍不掉的家人,亲情……” “把这些都拿走,你会死吗?” 她呆呆地摇头,确实不会。像流浪汉,除了生命一无所有,照样没有选择死亡。这个问题好严重,人为什么而活?因为物种,因为既有的生命,因为我们是人才会这么想。其实大可不必去深思这些问题,生命不息就好了。 “所以呢,那些生命里的悲惨效果不会阻止你任何将生命进行下去的行为。既然都要走完一生,人这么聪明的物种会不知道怎么选择吗?” “那…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为了生活里的不如意去自杀结束生命呢?” “因为他们没有我这样一个男朋友!” 唐潇咯咯咯笑了,霍翼忱自恋却又那么可爱,双手捏了捏他两边张开的耳朵:“咦咦咦…你是不是哲人?” “不是啊,我只是想的开而已,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物种,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嗯,我可以亲你吗?” “亲吧。” 姑娘羞答答地凑上嘴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便离开了:“我再也不想回香港了。” “你不要你那个…那么好那么好的爹地了?” 她当然不会轻易承诺,再也不想回香港的意思是不舍得离开这里,千万不要当真,她的爹地,目前还是她最离不开最不能失去的人。 哪个当真哪个傻,霍翼忱认真起来就是个成熟的人,才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就死磕到底的。 然而当有一天他发现今天这话都白说了的时候…对唐潇…对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被两个人的煽情给感染,没心没肺的shea在送他们走的时候竟然抹起了眼泪。 —— 回到家的唐潇收到霍翼忱一条短信,是一大段比赛时会用到的长短句之类的,他让她把这些用手抄下来,拿给他明天检查。 唐潇抄了一遍后又把不确定的发音查了查,一切搞定才上床,却躲在被子里哭了会才入睡。 以至于第二天和大愚阿忱见面的时候,一眼就被瞧出了问题。 “潇潇,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姓霍的欺负你来着,早说了你们不行!” “什么跟什么呀!不知道别在这瞎逼逼!”霍翼忱可讨厌耿非愚总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再敢诅咒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的傻妹妹你看见了吧,他就是重色轻友的人!” “是啊,他重的是我。” “噗…。”哥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啪’的一声,唐潇和霍翼忱完胜击掌:“耶!” “怎么样,我让你写的写完了吗?” “嗯。” 姑娘乖巧的递上本子:“霍老师,请检查。” 揉揉她的脑袋,霍翼忱拉着她站在走廊的一角,认真查看着“作业”:“还不错,就是字太难看,下次稍微写小一点,简体字那么简单,写大了特别傻!” “哦,好像你写的好看似的。” “哟呵!”某男扬起本子在半空中晃了晃:“敢跟霍老师顶嘴?把这些牢记在脑子里,听见了没?” “不是吧,还要背啊!” “你能做到张口就来当然不用背!”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想听见任何理由,就这样。” 霍翼忱说完把本子啪地一声放在了栏杆的石台上从后门进了教室,剩姑娘一个人傻眼了:“他怎么…真的以为是我的老师了呢?” 某男偷笑,这种感觉还不错啊! 因为快要上课,她没再计较就先回去了。这节葛青春的课照常是蔺至纯上,可除此之外,他在课堂上又宣布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乔北山走了,班主任一职由他暂时接管,妈呀,这也太快了吧,她昨天才跟乔…… 这事定下来之后,近期的最大事项当属主持人大赛了。蔺至纯不知道唐潇报名的事,身为一个语文老师,这种比赛和他是最有关系的,可偏偏,他是在比赛前夕才听到班里的同学提到。 当晚,就直奔了赵老师的家里,名义上是做家访,实则想去看看唐潇的准备状态。 她偏偏在这事上面是个不打紧的人,代班主任来的时候,姑娘正躺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看着电视呢。 “你看这孩子,看电视看的…潇潇啊,你们老师来了!” “嗯?” 姑娘一个机灵立马闪坐了起来:“嗬嗬…蔺老师?” “看电视呢?” 蔺至纯一脸的知识分子模样,令人一眼就能认出是文化人,这让唐潇拘谨了不少,赶紧穿上拖鞋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嗯,那个…特别好笑。” “什么节目?” “快乐大本营!” 蔺至纯笑了,怎么孩子们都喜欢看这些吵闹疯癫的节目,嘻嘻哈哈的有什么意思?不过他不会这样去打击孩子,问了个问题:“有喜欢的内地明星吗?” “没有啦,都还好。” “看的时候多注意那些主持人的口型发音,有帮助的。” “嘿嘿…好。”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能说她只喜欢注意那些网路新词吗?各种搞笑短剧之类的新鲜玩意,嗬嗬。 “听同学们说了,你要参加主持人大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嗯……”姑娘犹豫了,不知道怎么说,她那算准备了吗:“我想…竞选的是英语主持,所以…我就只练了一些上台需要说的场面话……” “场面话?”蔺至纯笑了起来:“有意思…” “嗯。” “既然是英语呢,那我就不多加干涉了,这是你的强项,明天加油。” “谢谢…阿s…蔺老师。” “潇潇啊,在学校呢,不懂的要多问,知道吗?我看你不怎么爱说话,公众场合呢,尽量避免这些,多和人交流,千万别闭塞。” “嗯,我知道了。”这话听了让人想笑,她不爱说话吗?她只是不爱和有些人说话。 唐潇态度良好温和地和代班主任聊了一会后就上楼去了,他和姥爷曾经也是师生关系,还有更多的学术问题要交流。 一个人在房间里试衣服,按照霍翼忱的意见就是别太张扬,舒适,自然,亲切最好。可是她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比赛嘛,当然是得得一鸣惊人了,平平淡淡谁注意得到你啊。 四月了,长源还算暖和,她干脆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偏红的民族风套装。上面是短到露肚脐的交叉细带紧身背心,下面是同色同款的短裤。唐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曲线,是有那么点平,不过这衣服她穿上轻巧的很,就像赵寒说的,清雅,灵气!自从被那个人肯定之后她现在是信心大增啊! 这样玲珑剔透的娇躯不知道霍翼忱看了会怎样,她没有着急拍照片发过去,而想明天当面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第二天在姑娘的万分期待中到来,她出门的时候外面套了校服的长衣长裤,不想给姥爷看见她今天的装扮。 “阿公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点啊。”姥爷盯着孙女看了一会,不住赞叹着:“好,校服好看!” 噗…都什么审美。 赶着清明节放假的前一天举行比赛,所有人在这一天都不用上课,说来等于放了四天假!霍翼忱刚踏入校门就被这场景震惊了。 这也太积极了吧,这才七点半不到,行政楼前的广场就已经布置好了。他说得布置,不是舞台,这是几天前就搭好了的,他的意思是观众席的位置需要每个人搬着自己在教室的椅子过来摆整齐。他原本以为自己就很早了,是为了提前见到唐潇,却没想到低估了其他人的积极性。 他背了包过来,里面放了一些给女朋友的应援物品,却找不到人,进了行政楼的后台处,也没找见姑娘在哪。 “同学你好,看见唐潇了吗?” “呀,霍翼忱?” “是我,你看到唐潇了吗?” “没有。” 这些个女生的心思他能不知道,看见他的时候眼里都冒红心,就算知道她在哪也会说没见过。 终于在一楼的厕所里,他正看见姑娘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呢,从上到下,这…她没穿裤子吗?这可是个大事! “唐潇你给我过来!” “嗯?”她转身惊喜:“你来的好早呀!” 霍翼忱扫了一眼她的着装,哦,他刚刚从后面看是因为校服的外套太大,把她的短裤给遮住了,看上去就跟没穿裤子是一样的。可她这是什么打扮,里面一套,外面还要穿校服?还不穿校服的裤子?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唐潇连忙也脱了上身的校服,解释道:“我能那么傻逼吗?我当然是这样上去了!” 霍翼忱扶额,我的乖乖,这也太暴露了吧,他绕着人看了一圈,露脐就不说了,后背就几根带子,大部分皮都在外面露着,短裤也短的要命,再加上和上衣中间少一截,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他上前往她身前挡了挡,以免进来的人路过这块公共区域的时候眼睛乱看:“不行,穿着校服上去!” “啥?” 她以为他会喜欢呢,没想到是和姥爷一个年代的审美:“我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但不适合登台,赶紧把校服给我穿上!” “我不!” 又犯倔,霍翼忱没办法,抱了抱姑娘以作安抚:“你看你这不冷吗?” “一会太阳出来了就不冷了!” “穿不穿?” “不穿!” 某男没办法,总不能把人打一顿逼着她穿吧,只好把背包放在洗手台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的春装外套是乳白色半透明的那种,也不花哨,很有质感的时尚气质。 “那你穿我的吧,校服难看,你总不能还嫌我的衣服也难看?” 这话她确实说不出来,外套也被他披上了,她胳膊一伸穿了进去,刚好比她的短裤长一截,这样一来到也特别的洋气好看。唐潇照了照镜子,是不丑,但不是她想要的。 姑娘心里憋着气了,半天都不跟霍翼忱说话,鼓捣了一会化妆品后打算离开卫生间。他知道她心里不爽,人刚走一步,又给她拽了回来,看这会没人过来,就和她抵着墙小吻了一会。 才刚画好的妆啊老天,唇彩都给她蹭糊了,哎呀真是,唐潇一阵反感地推开他对着镜子又补了一下,彻底扭头走人了! 霍翼忱也照了照镜子,把嘴巴上可疑的痕迹给抹掉之后才追出去:“潇儿!” 姑娘走着走着跑了起来:“别跟着我了,烦人!” 他果真没跟过去,无奈笑了笑,出了行政楼,在观众席找到自己的班后先坐下歇会。该死的耿非愚竟然还没来!他最近对大愚真的是有诸多不满,整天吵吵着不让他和潇儿在一起,那他自己呢,对妹妹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就知道围着叶又青! 东升的晨阳普照大地,九点才开始呢,一大片一千多人的坐位望过去,像他这样七八点就老实等着的有几个,好多都是放了椅子之后走了等开始再来的。 他觉得他也是够痴心了!就看那死丫头领不领情,全场好像只能和孤零零站在台上的麦克风作伴,悲催。 而唐潇呢,还想琢磨着怎样一鸣惊人的时候被叫去候场,说英语组的先开始,就算不到她也要在台上候着。 什么规矩呀这是! 每个参赛者各就位之后,领导们,观众们该来的也都来了,大赛的主持人是广播站形象颇好的学长和学姐,嘴巴嘚啵嘚啵还挺厉害,一大串过场走完,领导介绍完,英语组的一号才正式开始展示。 唐潇第六个,她一点都不紧张,就是颇为在意自己的着装,不知道是真的任性还是只想一味的攻击霍翼忱,往麦克风前一站,他教她说得那些中英对照全都没说。 上来就整纯英的东西巴拉巴拉一大堆,末了用粤语全部翻译了一遍。不按规矩来就算了,她还去违反规定!早在四号展示的时候,霍翼忱就从观众席来到了台侧,被她着噼里啪啦搅和一通之后心里确实冒了火。 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不是胡闹嘛!不知道评委和台下的同学能听懂多少,反正他是全都懂了。吊儿郎当没有一点比赛的样子,就跟人喝茶聊天似的。唐潇,你可真敢呀! 就因为他不许她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这也太叛逆了吧! “总之,我没有任何想要参加比赛的意愿,一切都是霍翼忱一手操办的,然后我就来了。谢谢大家!” 霍翼忱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还好他提前转移了阵地,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班的方向看呢。真特么丢人! “他还畏罪潜逃了!” 就着话筒的声音,霍翼忱觉得刺耳,站在侧面的台下忍不住吼了他一声:“唐潇!” 姑娘心里咯噔一下,妈呀,他人在这呢?匆匆到了句谢赶忙从另一面下台了。 霍翼忱能那么傻吗,他肯定不会让人听到他的声音啊。台侧这块是个花池,他正站在里面,看见唐潇从另一侧跑走之后立马跳了出来绕着后台跑了一大圈追过去。 两个人能耐呀,一点都没暴露在大众视野,溜溜溜的顺着舞台后面越跑越远,穿过小树林是一条学校的大道,然后是操场然后是篮球场,然后是学校的后门。 啊天,唐潇是不长脑子吗?她跑得早,跑得快,别说霍翼忱追的上,就是他追不上,也不会让猎物消失在视野当中。 ------题外话------ 哎呀呀…比预计的时间晚了那么一丢丢 75.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唐潇知道他说的是霍翼忱,有这么严重吗?如果现在是这样的话,那以后能保持多久?万一看腻了,他不就看别人去了吗? “潇潇,你们开心就好了。” “咦?你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嘟了嘟嘴不以为然道:“说不上来,就觉得想太多容易畏手畏脚,趁大家都还在,搞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你怎么了?” 耿非愚也就简单笑了笑没解释什么,唐潇没在意,抱着怀里的狗狗,最近还在爱不释手的阶段。 —— 这学期开学后,见到莫原的次数极少了,一个是因为人家本身就不常见客,再加上高三的下半学期到了冲刺阶段,还是要将心思放在学习上的,这位学霸,听说第一次模拟考就占据了风云榜单的第一名。 唐潇看看这样的情景,再想想自己,确实是有点惭愧了。还有一个月就是主持人大赛,学习不行,这些方面她必须不能丢人。不知道为什么,和莫原,总是有种无形的竞争,别人她不在意,可是这个和霍翼忱不清不楚的人呢,她就是喜欢关注一下。 中午 霍翼忱翻遍了桌子的里里外外都找不见那张小卡片,只好转头向好友询问。 “大愚,你的学生卡在吗?” “在吧,我看看,你要那玩意干嘛?” “我打算带潇潇去餐厅换口味,你要一起吗?” “几百年不进一次的地方现在想去换口味?你脑子没事吧。我不去,我跟青青都约好了。” 霍翼忱知道还是从上次的不愉快起,他对叶又青一直都是关爱有加:“要不…叫她一起,我们四个。” “算了,你们俩去吧。还是别让潇潇和她碰面了。” “那好吧。”接过学生卡之后,霍翼忱犹豫着还是问了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不是,我是说…有些事呢,你自己出不了面,我可以啊。”好友跟女友的事他从一开始就是不参与的态度,不想干涉别人太多,但看最近两个人的相处,他明显是能感觉出问题的。 明明大愚之前都已经有了和叶又青分手的念头,结果因为那段时间的糟糕事,本来是应该强行分手站在潇潇这边的,他却没骨气地选择了叶又青。 “你在说什么?” 好吧,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霍翼忱选择就此作罢:“那我走了!” “去吧。” 唐潇在三部教学楼的楼下,双手插小外套的口袋里,看看这看看那,脚下也没停住,一会踩踩从砖缝里冒出来的小草,一会挤挤砖缝里脏水。 正是中午放学时间,所以人很多,霍翼忱下来的时候站在高一点的台阶上一眼望过去根本找不见人群里的唐潇,只好穿穿梭进人流,找到被淹没的妹子。 “走吧小妞!” “哎呀烦死了,你终于下来了,你看这人多的,就怕你看不见我!”唐潇咋咋呼呼的抱怨着,自动走在他的左边,这是习惯。 “你说你没带卡,我不是在上面找卡呢吗,后来还是拿的大愚的。” “这路怎么这么窄呀,人一多挤都要挤死了!” “来来来,你走我这边。”霍翼忱把姑娘拽到自己的右边,因为这边是花池,不会有人碰到她:“让别人挤我行了吧?” 她表情不是太好,心头涌上一股反感:“我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了。” “我也是。以前咱们放学直接就出去了,没往这边走过。以后再来,我带你从那边树林里绕!” “嗯。” “别丧着脸了,见了我还这么不开心吗?” 唐潇的神情放松了一点,尽量心平气和道:“好。” 学校的餐厅霍翼忱是想起来才会过来一次的那种,而且是简单吃点早餐,没来品尝过午饭和晚饭,那她更别说了,一次都没来吃过。 “人这么多?” 唐潇一进去,被里面吵吵嚷嚷的景象给吓住了:“我们还是走吧。” “哎?”霍翼忱赶紧拉住了她:“别走嘛,我跟你说,你在这里吃过之后会发现很多好玩的。” “好玩的?”姑娘来了兴致。 “走吧。” 霍翼忱大概扫视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熟人,就贴近了点唐潇,咬耳朵说悄悄话:“你不是说想换口味吗,这里是最好的选择,走吧,就当陪我了。” 唐潇最怕他这样,赶紧往后退了一步,面露尴尬:“走啦走啦。” 餐厅里没有大锅饭,倒也像是小饭馆里那种现点现做的,这跟唐潇预想的就不一样了。 “哎?怎么跟我在内地电视剧里看的都不一样呢?我以为是一口大锅端上来,然后一人一大碗。” “你看的那是哪个年代的电视剧?” “……” 两个人晃悠着还不知道吃什么呢,反正光看见大家好像胃口都很好的样子,老板做好了会叫同学过来拿,你来我往,大吃大喝的。 “哎让一下让一下,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耳边响起一阵吵闹,却没看见人,霍翼忱和唐潇不知道哪来的声音只是人之常情下意识地寻找声源。 ‘哗!’ “啊!” 稀饭撒了,它的主人是纪悠悠。 “卧槽。”霍翼忱低头看着自己前身和腿上的粘稠和米粒顿时火大,但也没有没素质的大喊大叫,只是抒发了一下内心的不快:“真特么恶心,道歉。” 唐潇看着面露难色的纪悠悠,挺想帮着说话的,却没想这个人的下一句简直想让人抽她:“你…你赔我稀饭!” “……”强势如霍翼忱竟然被她这句话雷了个外焦里嫩:“我?赔你?稀饭?” “对。” 嘿,他这暴脾气!还有这样的人?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盛一碗。”说着,走去旁边的窗口,某男拿了一次性餐盒,满满盛了一碗,重重放到餐桌上:“我赔你稀饭,你赔我衣服。”这样他不过分吧,按照要求来的。 “你…”纪悠悠被堵了,不过还是放话了:“好,赔就赔,明天找你去!” “小丫头,说话得喘气,本来你道个歉呢,这事就过去了,你偏不,是不是故意找茬?” ------题外话------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哦…沙里瓦… 78.是咬出来的

话说姑娘跑出后门之后因为不知道往哪边,哆哆嗦嗦的纠结了一会之后找了地方躲起来。 霍翼忱真的是想骂人了,如果可以大喊的话,他一定会告诉前面那个傻逼,他看的到她! 再看唐潇,自以为找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其实就是后门旁边突出墙的那种柱子,吸吸肚子刚好可以挡住一个人,然后等霍翼忱追出来跑过去的时候,她再返回来时的方向。这样他就抓不到她了! 聪明,多美妙的计划呀! *裸的现实直接将她的异想天开打出原形。霍翼忱只需大概扫一眼这空旷的周围,就看见了姑娘的小白鞋,屏息悄悄靠近,发现她还掩耳盗铃般的闭着眼睛,这真是笑死他了,伸手一捞就把人提了出来。 “潇儿…不带你这样的,笨到一定境界了!” “啊!” 唐潇吓得尖叫一声之后倏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头顶的霍翼忱,顿时蔫了下去:“嗬嗬…嘿嘿嘿…。” “嘿什么嘿?”他拽着她的胳膊让人站好:“现在开心了?笑得出来了?数落我一顿,就这么爽!” 听到唐潇敛了笑容,变得冷漠:“就是这样啊,你让我不开心,我就还给你!” 霍翼忱蹙眉不悦,似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想法:“我让你不开心……你觉得我做的事都是在害你是吗?” “…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我也生气了,如果是我让你不穿你喜欢的衣服,而是塞一件你反感的套在身上,你开心吗?” “多大点事?”他不懂。 “是没多大,但今天是我从去年就计划要做的事情,全都因为你坏了我的心情,我才会这样!” 要说刚才他还只是不懂她的点,那么现在他是有点生气了:“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你要真心实意想去做,别人怎么可能破坏得了!” “你竟然推卸责任?” “我没有。” 唐潇气的有些微喘:“你就是在推卸责任!我都安排好了的,我不要像他们一样死板,我要让别人看一眼就记住!你偏要…”说着把身上他的外套使劲脱下揉成了团:“你偏要让我穿这该死的玩意,我根本就没了比赛的心情!” “下面坐的都是领导,一群老男人你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哼!” 衣服往地上一甩,姑娘扭脸走人,身上那几块布贴着身子摇摆起来,霍翼忱看着她的背影,才反应过来刚才两个人在吵架。 矛盾?这是他还没有想过的事情,怎么说来就来了。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他认命地追了过去,略微有些头疼。 “唐潇!” 她还在气头上,一个人溜着街边走,步速不快,尽显落寞。这下完了,没有比赛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大人,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大家最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唐潇你是不打算理我了吗?” 姑娘踢踢脚下的石子,霍翼忱在她的左后方跟着她知道,因为地上有影子。 “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个比赛,为什么还要胡闹?” 她的错咯?唐潇心里好笑,敢情是因为她自己不认真对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要那么在意名次或者成绩的话,回头我可以……” “你闭嘴啊!”唐潇的突然打断,吓得霍翼忱眨了下眼睛,接着她故意逼问:“你可以什么?我不需要!” 知道他要说可以帮她弄来那些想要的东西,这样的话是很伤自尊的!所以她突然吼了过去。 “我…”好好好,他又错了,不说话,不说话还不行嘛!气结的某男,胸腔起伏了几下之后手里的东西破罐子破摔似的往地上一扔,握着唐潇的双肩下去就是一嘴。 “嗯!”慌张中,她下意识地推了一下没推开,脖子上湿热的触感明显,被吸得泛疼,拍打着他的后背差点没跳脚:“霍翼忱!” 再起来的时候看看那里的一片红色印记,他笑了,差不多气也消了。 唐潇呲啦啦地磨着牙,像头母老虎:“你疯啦!” “我没疯,我是被你气的!”此时已经可以听出语气里的妥协了,这么说,也就是故意逗逗她。 “我……” 话没说利索一句,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霍翼忱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她是被他气哭的吗?这也太冤了吧,他那分明是喜欢她的表现啊。 “潇儿…你别哭,呃…你怕疼是么?”他有点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抚。 唐潇吸吸鼻子喘了几口大气,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耿非愚在哪?我要去找他!” “我也想找呢?你能把他找出来算你有本事。” 她不服,刚想拨电话一摸身上根本没带,应该是忘在后台了。 “用我的吧!” 唐潇接过来,拨电话没拨通,改发短信,告诉那边她是妹妹,让他赶紧接电话。霍翼忱看着这一幕简直心寒,因为那边很快回复过来电话,这就是告诉他,那家伙只是不接他的电话而已。 ‘喂潇潇?’ “嗯,是我,你在哪里啊?” ‘呃…怎么了?你哭了吗?’ “嗯,霍翼忱他…” 刚说到这里某男赶紧截了手机:“你没事找事啊!” 电话那边的耿非愚听到争执紧张了起来:‘潇潇?喂…霍翼忱怎么了?’ 霍翼忱第一时间切断了电话,口气很冲:“你明知道他事多,反对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 同样没有留给她说话的机会,火大的人一把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大步就走了,招来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唐潇被晾在原地,有些风中凌乱,感觉被风吹了眼泪之后有些脸干,便顺着原路返回了学校。 待拿到自己的手机后,看到哥哥已经打了无数通电话,她蔫蔫地回过去一个。 “大愚哥哥。” ‘你真是急死我了,话说一半,你们干什么呢!’刚听见她哭着说霍翼忱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以为那货出事了,随后听见电话里的叫嚣后才断定他俩应该是出了问题。 “没事,你在哪呢?为什么没有来看比赛啊?” ‘我这边有事就没去,对不起啊。’ “嗯。一会回家还是来学校,我想在这等你。” ‘你不想动就等着我吧,十二点之前一定到!’ “好。” 要是霍翼忱有哥哥这样脾气好又开朗就好了,并且对女孩子还心软,这不是梦中情人是什么?而她的男朋友呢?脾气比她还坏!性格吧…也就那样了,又是个心狠的家伙。 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里蹦出来乔北山的样子,摇摇头,挥散掉了。 耿非愚赶来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半,看见妹妹趴在后台一个脏了吧唧的桌子上等睡着了。那衣服…扑哧,他扫视了一遍笑了。 “潇潇?” 姑娘一晃就醒了,打了个哈切之后又打了个哆嗦:“你来了?我怎么感觉我睡了好几年呢!” “你冷么?” 她又哆嗦了一下:“冷,我校服呢?” “那有一堆,哪个是你的?” 唐潇看过去他指的角落,堆了很多一模一样的校服,有些震惊:“不要了,我穿你的吧。” 耿非愚边脱变问:“你们俩到底怎么了?瞧你这妆花的,为什么哭呀?”刚说到这,才注意到妹妹白皙的脖颈里那刺眼的一片,口气颇冷:“是不是霍翼忱?” “嗯。”姑娘站起来穿上衣服:“疼。” “因为这个生气?” “不是。” “那为什么?”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们都把对方得罪了!” 耿非愚又开始了:“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你们不行,这才多久,啊?” “你干嘛啦,哪有那么严重,我们又没有分手!” 两人朝外走,哥哥紧跟着询问:“那你哭什么?嗯?没有那么严重你干嘛给我打电话?自己解决不了了是不是?” 唐潇越走越快:“我不是叫你来质问我的!” “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啊!吵死了!我怕霍翼忱打我,我打不过他,才想叫你的!” “……”这是什么理由。 耿非愚相信,就算霍翼忱是个渣男,他也不会动手打唐潇,这点是一定的。肯定是她被吓到了才会这样想:“潇潇,他是不是吓唬你了?” “没有,你看这,这是什么?他咬我!” “吻痕?” “这不是吻痕,吻痕是亲出来的,这是他咬出来的!” 哥哥无奈扶额:“行了行了,你们自己解决好了,这事我可管不了。走吧先回家。” —— 三天半假期,两个人谁也没主动先联系谁,最后一天下午,霍翼忱被杨文给缠上了,泡在医院里,唐潇却躲在家里专心喂狗。 周寅珞是个内科医生,懂特别多,学识非常渊博的那种,杨文每次提起这个就眼冒红心,恨不得抱着霍翼忱猛亲几口以表达感激之情。听说他今天值班,这不,两个人早就过来守株待兔。 至少有霍翼忱在,周寅珞不会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掉。几乎是最后一位病人从诊疗室出来的同时,杨文就开始撺掇他赶紧过去招呼。 某霍环胸而坐,靠着墙都快睡着了,又被旁边的人推醒,要不是看在杨文给唐潇补数学的份上,他才不会来这里丢人又受罪。 “你快去啊,人都往那边走了,快去!” 霍翼忱清醒之后扫了一眼,周寅珞确实往反方向去了,于是便不情不愿的起身,象征性的往前走了几步喊了声:“呃…周伯伯!” “嗯?忱忱?” 男人转身,看到孩子后满脸惊喜,但当杨文映入眼帘的时候…呃:“杨小姐…我早就把话说清楚了吧,为什么还是穷追不舍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知道您说清楚了,可是我…” “对不起,请回。”周寅珞拒绝后转向霍翼忱:“忱忱,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那个…我就不去了吧。”他夹在两个人中间简直不爽,刚想走,就看见站在远处的杨文跑了过来:“周医生!您先等等!” “杨小姐,你到底还要怎样嘛?”周寅珞耐心已尽,能站在这里纯属是因为霍翼忱还在。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某霍有种此生难忘般的感怀,杨文的祈求还有周寅珞的冷漠…… “周医生,您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您呢?” “好,我最后再说一遍,因为我对你没有感觉甚至反感,所以没办法接受,懂?” “我…我都泡在这里半年了,您真的要无动于衷吗?”杨文已经有了落泪的趋势,咬咬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是没忍住哭泣:“我不介意年龄,什么都无所谓!如果您嫌弃我学历不高,我可以继续读研,读博士,没有问题的,如果嫌弃我没有文化,我一定会多读书,做到能跟您聊天的程度,要是嫌弃我…我出身不好的话…这个是我没有办法选择的,但是我保证一定不给您丢人!”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对你可以说是陌生人!”周寅珞走近了一步,尽显疲倦:“我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我对你也没有情。至于你说的半年,我只当是个人行为的意愿,与本人无关。” “……我……” 杨文词穷,显得异常尴尬,因为没办法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尽数表达而看上去焦躁紧张。 霍翼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杨文给任何人的印象都是那种特想去讨厌,却又说不出她到底哪里惹人嫌的感觉。咋咋呼呼没有形象,玩心重,闹腾的不得了,完全不足以为人师表。 可今天却让人见识到了她的痴情。 与周寅珞的相遇完全得益于他,虽然不知道中间这半年他们发生过什么,但可以肯定,杨文因为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有多么悲苦,被拒绝,被冷落,却还是乐此不疲。这难道就是为爱痴狂的表现? 那自己与唐潇算什么,他觉得他没有到这种欲罢不能的疯狂阶段,或许是,他俩开始的太过顺利,以至于少了这些刺激! 靠墙继续观战,杨文可以说是泣不成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周寅珞却给霍翼忱使了个眼色。 他懂了,刚想跟着周伯伯去办公室,那个痴情的女人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胳膊:“别走别走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赖皮撒泼的样子令人反感,霍翼忱往后退了几步,周寅珞使劲挣脱不得其法,因为不能伤害女人而只能继续隐忍:“我警告你,放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不行不行不行!” 正当恶心女人把眼泪鼻涕蹭在白大褂上之际,周寅珞的一个电话制止了杨文的行为:“我接电话总可以吧!” “喔。” “喂,老张。” “……” “这样?好,我知道了。” 霍翼忱离得近,所以差不多可以听到那边说什么有个转院的病人让他先过去看看,想必杨文应该也听到了。 “听到了吧,我现在要去接一个病人,杨小姐请回吧。忱忱跟我来一下!” “我?我不去了,我走了,再见啊周伯伯!” 去了免不了一场被说教,霍翼忱再也不想看这种为爱痴狂的场景,也不会再这么帮着杨文胡闹了,于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周寅珞随他去了,也没再理会这个聒噪的女人,转身下了楼梯, 死心眼就是这么诞生的,被抛弃的杨文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就随着下了楼,一楼大厅刚好进来一床病人,周寅珞随了过去,而她贴墙站在拐角处。 不一会,病床从她眼前掠过,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也没顾上计较,因为完全被病床上的人吸去了视线,待收回目光,杨文差一点没瘫坐在地上。 那个人是……一定是她看错了,不可能,没有一点可能! —— 回到家的霍翼忱对今天发生的事说后悔却又不是很后悔,后悔过去丢了个大人,如果被妈妈知道了,肯定还要被说上几句。不后悔是因为,看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会为了一个人踩下自尊的去祈求,也许是目前还不太懂爱情那玩意。也不知道,和唐潇能走多久,近期他想过,长远的,还真不敢去考虑! 说起这姑娘,他的气早就消失殆尽,别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就是别人,他也不会这样去跟一个女孩子瞎计较,那天气不过走了纯属是他该做的都做了还不被领情而觉得没面子! 唐潇,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还敢告黑状! 翌日 开学是周二,经历了假期的同学们一个个都跟死狗一样驮着背上学,唯独霍翼忱,精神抖擞地站在一年级四班的正门口。 路过的人谁不知道他是来找唐潇的?远远看一眼都觉得心跳加速的高富帅大家都喜欢,偏偏对那个看上去最特别的女孩情有独钟。唐潇确实是所有同学里最值得羡慕嫉妒恨的那一个。 果然啊,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 七点五十分,唐潇出现了,霍翼忱赶紧扬起笑容过去迎接,姑娘刚上了楼转过弯,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班级的楼层,低着头还要往上走呢,他无奈一笑,扯着她的胳膊给人拽了下来:“到了傻逼!” 睡眼惺忪的女同学一下子惊醒:“霍翼忱?” “上去有鬼。” 唐潇对他这样的无聊玩笑朝天翻了个白眼:“鬼是你吧?” “我就是鬼啊,和鬼谈恋爱的也不可能是人,妖精倒勉强可以算得上!” “无聊。” 姑娘一点都不买他的账,使劲抽回了胳膊,下来台阶,拐弯准备进班。 “哎…” 霍翼称欲言又止,看不出来他是在示好吗? 79.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困顿中的唐潇哪管他这个,背着人摆了摆手状似招呼了一声之后就进了门,某男只好无奈离去。 贴吧里已经疯传了唐潇在比赛时的疯狂行径,很多人评论说不就是仗着和霍翼忱关系好嘛,有什么的呀,得瑟!不想比赛就滚蛋,干嘛在这破坏规矩胡说八道。 本来这种事呢,不去理会就行了,没意思,随别人怎么说呢,反正她那天的表现是当中录像的,不至于说藏着掖着。可是没过多久,那张两人在卫生间镜子前的壁咚亲吻惹毛了霍翼忱。 这家伙火大起来连耿非愚都制不住他,事实上大愚也没想制止,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个好朋友,他也在愤怒。 一连摔了七八个手机的霍翼忱在教室里咆哮开来:“我操你大爷的,神经病啊!他妈的一个个脑子装粪了,别在老子面前恶心!” 一通骂完后他就走了,着急去唐潇那里。耿非愚恐吓大家一番之后也匆匆离去,剩下一屋子鸦雀无声的同学们面面相觑,仔细看,有人的手指头还哆嗦着。 霍翼忱虽然发火的时间不长,但威力巨大,都知道他不是那种随意祸害人的人,可能真是把他惹恼了才会控制不住情绪。 唐潇看到那张被偷拍的照片之后一个人坐在座位生闷气,受着大家在背后的坏话和嘀咕,一生都不吭。心里反感透了这件事! 如果让她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一定让霍翼忱拍的他落花流水,鸡飞狗跳! 正想着报仇雪恨呢,某霍气势雄浑般进了她们教室后直接登上了讲台,‘腾腾腾’大力拍着数学老师的三角板示意所有人安静。他的表情告诉大家分明就是在隐忍着什么,对于已经发怒的人,最后听话着点,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唐潇整个人呆愣愣的注视着讲台上浑身戾气的男朋友,还有一群头都不敢抬的怂包同学。哇塞…他,他比班主任还管用! 霍翼忱把手里的大号三角板随意往讲桌上一撂,邪笑的那一下简直就像个流氓:“这么安静啊?不是刚才还闹哄哄的吗?继续啊,让我听听你们都在说什么,我现在这么无聊,就想做点有意思的。” 唐潇趁他的目光不在自己这个角落,就蹲下身子,从桌子下面钻了出去,因为坐贴着墙的第一排,真是享尽了便利。门口突然出现这么一坨,霍翼忱能看不见吗?只是没搭理而已。 下面的同学们大气敢喘一声,生怕惹祸上身。但就是有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男生喜欢往枪口上撞,正当霍阎王准备开口说话时,那男生呐喊一句:“霍翼忱你敢做不敢当!明明是你自己龌龊!还想恐吓别人?” “哈,龌龊?”别看他勉强笑着,下一秒钟直接愤恨地甩过去那把三角板,嘭的一声正落于男生的桌面,其中一个尖角就差那么几毫米就能戳进他的的心脏。 ‘吸!’全体倒吸一口冷气,霍翼忱真敢呀! 男生也是往后咧着,吓得哆哆嗦嗦冷汗直冒,完全没了刚才的豪爽。霍翼忱状似悠哉般下了讲台,在教室里打转,转的每个人心里发毛,没着没落的。 “你们班人真有意思啊,我跟谁谈恋爱,关*你啥事啊,在这瞎得瑟!” “……” “听说你们经常欺负我们家潇儿?当然了,不是她告诉我的,因为你们每次有什么举动,我都在后面看着呢!想抵赖?我手机里有录像!” “……” 一共就两条路,他已经转了两圈,某些看着不顺眼的人,他就多在那停留一会,吓唬吓唬:“我霍翼忱这么龌龊,还有什么不敢呢?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别让我抓了把柄,到时候往死里整你!” 转着转着,他就不动声色出了教室门,徒留那一班傻缺在那回味去吧! 恐吓完了之后,霍翼忱在走廊上到处找唐潇,结果看见她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倚着墙玩手机呢,他靠近过去,瞅了一眼,还是消消乐。 “呼……” 唐潇感觉耳边被人吹了气,才知道霍翼忱来了。她面上显得还挺平静:“好了吗?” “好了。” “我跟你说,刚才我们语文老师来了,看见你在,又走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帅,很厉害?” 姑娘扑哧一声笑了,想装高冷没想到一下就破功。收又没收住,便靠着墙开始故作扭捏各种作:“那就是吧!” 霍翼忱贱兮兮的笑着往她靠近,眉毛挑的一高一低,末了手指按在她的唇上,说话极尽暧昧:“你怎么那么可爱呀?” “霍翼忱你这样很可怕唉。” “可怕吗?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他刚想亲,唐潇撇开了脸,略显羞怯:“不要在这里啦,你还想被偷拍吗?” “被偷拍说明老子人气高,管那玩意干嘛,只要你不介意,我不会再追究了。” “我…先走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介意。” 霍翼忱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教学楼,操场那么大,那就去那里吧? 其实他也觉得本身接吻这种事不怕被人看,被人反感的其实是别人偷偷摸摸的这种恶劣行径,只要是未经同意的偷拍,和匿名散播,他都觉得是背后那个人不怀好意。如果提前打声招呼,他愿意啊,本身谈恋爱就是光明正大的,他当然不会讨厌秀恩爱这种事。 “说不介意吧,可是被人偷拍很不自在啊,并且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可是……又觉得如果追究的话是不是没有立场呢?本来就是事实,越追究越感觉自己没理,或者是遮掩,心虚。” 这是唐潇的感觉,霍翼忱表示理解:“我跟你想的差不多,但是吧,不追究的话是不是会让他们更加猖狂呢?或者,觉得咱俩好欺负,尤其是你,你心里有气就找他们死磕呀,不行有我呢,什么都往肚子里咽,现在还好,要搁以前,要不就是那姥爷撒气,要不就是祸害生灵,再来个离家出走谁受得了?” “你就别说我了嘛,那我往肚子里要还不是因为说话不利索,连你有时候都会嘲笑我,更别说他们了,我本来就没有人缘啊!” “那你怎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没有人缘呢?是不是你不管好坏都不去跟他们说,他们说你好的,你要给予回应呀,说你不好的也要反驳,这样就不会让大家觉得你闭塞,不好相处。” “你不要说我了嘛……” 看她低头可怜的小表情,霍翼忱立马缴械投降:“好,言归正传。” “您还这样说,我都很难过的,我不想那样吗?可是做到很难,你不是这样,当然体会不到。” 听着听着,霍翼忱就听见了哭腔,真是一句说不得呀,这得有多娇贵:“好好,我不是不说了吗?为什么还哭呢?” “但你已经说出来了,我就很难受。” “……”没办法,不舍得让女孩子难过,他只好伸手侧面揽了姑娘靠近:“好,以后就算说你不对,我也尽量用不让你难过的方式,好不好?” 她吸吸鼻子没说话,霍翼忱俯身拼亲了她的额头:“好了好了,不许再哭了!” 大愚的电话及时进来,唐潇才制止了自己的傻缺行径,认真听他们讲电话。 “你怎么知道?” ‘……’ “好,你在哪?” ‘……’ “拜!” 霍翼忱简直无奈,摸摸唐潇的脑袋说:“大愚说那个偷拍的人呢是蓝天,但传照片的不是她。他从我们班出来的时候在下面碰见江岳,是他说的。” 姑娘叹口气,根本不想发表任何言论。 “等我吧,把那个人找出来给你出气!” “算了,出什么气呀,管他们呢,爱玩玩吧,学习这么枯燥,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这口气倒是颇像霍翼忱。 他笑了:“这可不想你啊,怎么不纠结了?” “有什么可纠结的呀,又不是偷情!”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恍然大悟般:“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不想公开,所以才一再追问我,看上去好像是我在追究,其实是顺了你的意!” “我冤不冤呐,我为什么不想公开呢,给我个理由!” “那我不知道,反正我们上个月就在一起了到现在你没想过跟别人说,搞得我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唐潇这话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没有底气的表现。 霍翼忱又笑了,点点她的额头:“你还计较这事呢?还以为你丫没心没肺到忘了我们的关系!” “你才丫!” 两人嘻嘻哈哈在这闹着,时间过的特别快。 吃午饭的时候,唐潇才问起耿非愚。 “你问他在哪,他怎么说?” “在叶又青那,我也就没说让他回来的事。” “干嘛……”唐潇特产吃醋:“她是把大愚怎么了吗?这么唯命是从。” “那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说什么也没用。” “就是说变得快啊。” 唐潇就是特别想不明白这点,明明都有了要分手的念头,突然又变得如胶似漆了。 ------题外话------ 这张是赶出来的,太忙了,不够五千,也没有修改。但是宁可少更也不想断更……回头修改哈! 76.霍翼忱,我进去了!

“小丫头,说话得喘气,本来你道个歉呢,这事就过去了,你偏不,是不是故意找茬?” “凭什么我道歉呀,我走的好好的,你一个转身给我碰洒了。” “一碗不要钱的大米汤你至于吗?” 霍翼忱和纪悠悠不算熟,但对方是谁都还是知道的。他要脸,本不是那种计较的人,但很讨厌对方的盛气凌人和蛮不讲理也就多说了几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看只好拉着唐潇先走一步了。 “霍翼忱你有钱了不起啊!” 两人听见了后面纪悠悠的叫嚣,但都没理会,径直出了餐厅。 霍翼忱没了火大的迹象,只是一脸嫌弃身上这衣服而已,显得自己有几分委屈:“潇儿,我刚刚哪错了?” “你没错。”她声音不大,嘴嘟嘟的还有几分计较,但一听就知道是站在他这边:“分明就是她无理取闹,那一碗稀饭至于赔吗,我倒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 “虽然我说不出来原因,但一听就能听出来啊,你怎么这么笨?” 她怎么看怎么有点小生气,霍翼忱没明白:“你听出什么来了?” “你没听见她说她明天去找你吗?” “嗯。” “那你还嗯什么嗯,如果说到这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的话那我宁可出家做和尚。” “你出家也是尼姑。” “霍翼忱你气死我了!问题不在于尼姑还是和尚,而是……” “什么?” “她在故意接近你呀!”唐潇几乎是喊出来的,真是被他气的没办法了。 “……”他根本一点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那么笨?还能看出来这个?”怪不得看上去不太想搭理人的样子,这是吃醋了还是怎么了?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走吧我陪你去换衣服。” 霍翼忱跟在先走一步的她的身后,若有所思,女生怎么在这方面心眼都这么多,并且颇有心机。连他眼里最傻最笨最可笑的唐潇都能看出来这些,而他却什么都不明白? “潇儿,你确定你想的是正确的?” 她明显已经不耐烦:“是啦,不要再这样问,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不如装装傻:“我不知道呀。” 唐潇果然停下了脚步,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那你就等着她来找你吧!” “……”霍翼忱摸摸鼻子表示尴尬:“喔。” 一前一后,等到了公寓,姑娘已经饿的快要前胸贴后背。可是一进门,竟然闻到了饭香味,咦?那家伙什么时候通知阿姨做的。 “回来了,在等十分钟就好,你们俩休息会。哎?忱忱,你衣服怎么了?” “洒了饭上去,我先去换。” 等人走了,唐潇才不怀好意地出声:“他因为人品问题,被人泼了滚烫滚烫地热汤!” 丁阿姨相信这种瞎话就怪了,笑一笑重新进了厨房:“去洗手吧。” “霍翼忱!我能进去吗?” 房间门口突然传来了门把晃动的声音,惊得某男正将裤子踩在脚下的动作一顿:“不能,别…别进来啊!” “我进去咯。” 门把晃得更厉害了,霍翼忱现在几乎全裸,拿了干净的衣服就去了自己房间的浴室,并且锁了门。 唐潇虽然是逗他玩,但听见他逃窜的声音后玩心更是大起,知道他已经藏好,当即就开了门进去,大喊:“霍翼忱!” “潇儿…听话,快出去,我什么都没穿。” “我就不信你进去没拿衣服。”她环顾了房间的四周,除了地上的脏衣物之外就没别的了,这样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真的没来的及从柜子里拿出来干净的衣服,二是他已经拿了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 那么在这里,她赌第二种可能。 “你快出去,我真没拿!” “好吧,反正我不出去,你没拿的话就别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少年无奈:“别闹了。” “那我给你递进去呀?” “别。” “我进来咯。”唐潇朝浴室移动过去,故意晃动门把:“哎?真锁啦?没劲。” “我还真能放你这个小色女进来?” “我走了,不逗你了。” 霍翼忱听见了她远去的脚步声,并且有开门又关门的迹象,所以穿上裤子裸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 这心放的是真错了,刚好出来,刚好和站在屋子正中央的姑娘打了照面:“你…你竟然做假象?” 唐潇笑了:“就说你肯定不会光着屁股进去。”她验证完后一秒都没再逗留,转身出了房间。 霍翼忱愣神愣了两秒钟低头笑了。 这饭吃的贼不是滋味,唐潇因为之前和纪悠悠说过几次话,觉得她人还挺好的,没有那些学霸的架子。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的准男朋友动了春心。 再看看眼前这个人,怎么吃饭吃的那么香,一点不了解她现在的烦心。 “我…怎么了?”一直被盯着看,他不自在了。 “没什么,快吃吧,一会要走了。” “在我面前装大度玩深沉?” “没有啦。” “好吧。” “对了霍翼忱。” “嗯?” “那个…我听你们数学老师跟我说…你特别厉害是真的么?” 瞧她那个试探的小眼神,他一下就心软了:“那傻逼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和蓝天一起被罚扫厕所,你上去不知道跟那个秃顶主任说了什么,然后他就放过了我。” “昂,记得呀。” “那你说了什么?” 他那次也是第一次用身份来恐吓那群人,以前不管自己怎么过分,和学校领导一般都是保持互不干涉的关系,但是为了唐潇,他说:“我说你再刁难,我就让我妈撤资,把学校礼堂给拆了!” “哇,你好坏啊,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了,放心吧。” 唐潇从他的笑容里读出来的意思就是,他只会为了她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那…虽然我接下来问你的话呢是我不希望你做的,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真的会像杨文老师说的那样去给我…走…后门吗?” 霍翼忱笑了:“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会这样做?” “嗯。” ------题外话------ 嗬嗬嗬嗬嗬…煜夥群已建立,想焚身的尽管来吧! 群号:439078960(煜夥焚身 敲门砖:文中任一人名。 忱:我觉得我可以带着潇儿私奔了,反正以后也会被亲妈撕。 我:我怎么了?你能叫来人,我就不撕你。欺软怕硬是俺一贯的作风好吗? 忱:不公平,必须把大愚叫来! 愚:吼吼…不就叫人嘛,以我的魅力还愁这个?来呀来呀…来呀来呀…(钱枫上身噗 我:去吧啊,我先去调戏潇妹妹。 忱/愚:你敢! 77.可怕的情不自禁

霍翼忱笑了:“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会这样做?” “嗯。” “放心吧,我不会,你都说了你不喜欢,我要做了不是让你烦嘛!” “嘿嘿。” “到了比赛,你会不会紧张?” “应该不会吧,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其实,我一点都不怕这样竞演的场面。” “嗯。” 他没说他会不会去看,其实就是想等她问,但是她呢,又在这等着他说。 —— 晃神间,到了三月下旬,日子如流水,没有激情,没有热烈,稳稳的时光泡在无尽的乏困里消散。霍翼忱每天在教室里除了学习什么都干,耿非愚很多时间和叶又青在一起。而唐潇在教室里玩游戏的时候,江岳找上了门。 “唐潇!” “哎?你怎么来了?” 她依然是第一排靠墙位置,因为成绩屡次没进步,所以一直没有换座位的资格,不过跟人说话刚刚好。 “没事,要不你出来,来走廊说。” “好。”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令男孩惊呆,只见姑娘抬起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曲起腿转了一圈从另一面落地,一步都不用动地就轻松搞定。 “哇,厉害!” 唐潇随意笑笑根本没当回身。 “哦对了,我来告诉你,主持工作室马上就要发消息了,下周一开始报名,你早点去,他有名额限制,广播站也有人报名参加,竞争还是挺大的,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为什么你们广播站也要参加呀,他们不是已经做主播了嘛?” “不太一样,主持人大赛选拔出来的有机会主持学校的跨年晚会。” “哇,是不是很多长源的领导也会参加的那种?” “没错,就是什么书记啊,局长啊之类的。” “那么厉害呢。” “咱们学校在本地算是很牛的了,晚会比较隆重,一般都会有领导造访。” “好吧,我好好准备。” “嗯,你最近有什么问题一定来要来问我!” “好的额,谢谢你啊!” “没事,那我走了!” 唐潇本还诧异这江岳离开的神速,转身看见蓝天正往这边跑呢,她明白了,不由地挖苦出声:“哎?难道你是夜叉?” “你才是夜叉呢!唐潇你别没事找事!” “人都被你吓跑了,就别再这碍我的眼!” 蓝天不知道今天的唐潇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比以前厉害的样子:“回头我再来找你!” 唐潇不禁冷笑,威胁?她可不是吃素的,从今以后谁给她找不自在,她就给谁还更不自在! 喜欢江岳是吧,哼!姑娘开始在心里合计开来…… —— 当日说好来找霍翼忱赔偿衣服的纪悠悠竟然过了快两个星期才找来,当时霍翼忱正在给耿非愚讲一个特别幼稚却带点黄颜色的冷笑话,两个人傻笑收不住的场景被这位姑娘尽收眼底。 “原来你们…”纪悠悠不是那种小女生,让人一看浑身上下充满着文化气息,好像懂得很多:“这种笑话未免太低俗了吧?” 大愚第一个偏头看着后门不请自来的女孩,笑容还在:“这不是学霸里的学妹嘛,呸,不好意思,学妹里的学霸!” “学长好。” “你好啊!” 霍翼忱腿在桌子下面咚的一声踢了好友,示意其闭嘴,笑得跟花似的神经病啊。 接收到提示的耿非愚很快制止了自己的热情:“那啥,请问你有何贵干呢?” “我是来找…”纪悠悠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霍翼忱的方向,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不好意思,我没空。”某男丝毫不带感*彩回绝掉了:“你哪来回哪去,稀饭赔你了,衣服也没让你洗,这事结束。” “可是我说了要来的。” “那你来过了,走吧。” 面对这种*裸的撵人态度,纪悠悠回以一笑:“那好吧,这个给你,再见。” 她把一个牛皮信封丢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就消失了,那东西正好落在霍翼忱放在桌子上的手心里。 “什么鬼?”该少年随手一挥,将那份“心意”弄掉到了地上。 耿非愚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虽然不清楚原因,但那个纪悠悠对阿忱有意思是真的。 “姓霍的,你把这事给我解释清楚!”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拍在桌子上。 “你有毛病啊,没看见我都不想搭理嘛,问什么问?” “不行,你从头到尾说一遍!” 霍翼忱根本不想搭理,奈何刚想转身,桌子下的腿被对方的腿给缠住了:“耿非愚你这么做很色情!” 这人眼睛只往别处看。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唐潇做了你妹妹真是上辈子遭了天谴。” “怎么说话呢?” “还想不想听?” “听!” 霍翼忱一个字不少的讲了来龙去脉,并且重点提到这事是唐潇那火眼金睛看出来的。听完故事的耿非愚当即打开了那个牛皮信封,里面静静躺着一张银行卡。不就一张卡嘛,至于再装个信封? 某霍不以为然,某耿啧啧嘴,两个指头捏着卡晃悠着说:“你可真值钱呀!” “你想要拿去好了。” “那小丫头挺识货嘛,知道给个卡。” “大愚我说真的,我不会搭理她,就算我现在移情别恋不算变心,我也不会。还有…我们不知道她这钱哪来的,普通家庭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零花钱?”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这卡呢,我收着,回头替你解决了。” 霍翼忱用手送去飞吻,一掌排在耿非愚的侧脸上:“谢了。” “咦,口水。” 唐潇来的正是时候,还好没有和纪悠悠打照面,姑娘捂着嘴巴说:“你们两个好烦啊,这样也太暧昧了吧。” “你怎么来了?”霍翼忱扬起笑容,亲自起身去请人:“快来坐。” “我想说你们谁陪我去报名啊?那个主持人大赛。” “是今天吗?在哪啊?哥陪你去。” “那还用说吗,我当然也去。” 对于两个人的争相陪伴,唐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呢,我是去了又回来了…那…那还要填资料,我怕我字写错,人家取消我的参赛资格。” 两个男生笑了,霍翼忱拍拍准女友的脑袋:“真傻。走吧,现在去。” “那个…大愚哥哥你别去了,我跟阿忱去。” “我是被嫌弃了吗?” 唐潇做了个嘴脸,拉着霍翼忱跑了。 这种被选择的滋味不要太好,某男不光心里开了花,嘴上也跟抹了蜜似的甜。 “潇儿,你今天怎么瘦了呢?” “你说撒?” “你怎么还是改不过来?杨文怎么教你的?” “她…”唐潇想了想,才开口:“她没有教我这个呀?我天天被她逼着写数学作业!” “这个傻缺…”霍翼忱心口冒火:“我说了你要比赛,让她好好教你说普通话。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我…我以为你是嫌我脑子太笨,找她给我补习数学的……” “……”他无语:“你们俩真是碰一块去了,一个比一个笨!” “唔…我……” “回头我来吧。” “这样啊…” “不愿意?” “愿意。” —— 到了报名的地点,霍翼忱一看人挺多,因为不想排队直接带着唐潇绕过人群,去了遮阳篷的后面。他往这一站看着就不是寻常人,气场已经说明了一切。 “娜娜,给我张报名表!” 唐潇不解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个女孩,本来还在忙碌着什么,听见被叫之后偏头看过来这边。 “呀,霍翼忱?”被唤作娜娜的女孩惊喜跑来:“你来报名?打死我也不信呐!” “废话那么多,报名表。再给我支笔!” 袁伊娜抽出两张来:“给,身边的美女…唐潇?” “嗯。” 女孩不禁暗想,传说中的唐潇就是她?这霍翼忱。可不像是会参加这种比赛的人,那么就是陪这粘人的姑娘咯? “来这边吧,我给你俩搬两张椅子!” “好。” 霍翼忱示意唐潇跟着来,姑娘心思游走,这个人真是到哪里都如鱼得水。 “坐这写吧,写好了给我就行。” “嗯,谢啦!” 霍翼忱大眼扫了一遍,信息问的还挺详细,他知道的就直接写了,不知道的就问她,也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了一下。 “你的字可真难看呀,万一到时候人家说字如其人,我肯定连评委的面都没见到就被out了。” “…。字如其人…是吗?” 唐潇被他威胁的口气吓到了:“嗬嗬嗬,你不是,你当然不是!” “你爸爸的名字怎么写?” “这个容易,我会写!” “写边上。” 唐旻贤,霍翼忱看到这个名字后联想到那天见到的名字主人的模样,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潇儿…你爸爸,很厉害吗?” “是啊,他从创业到现在吃了很多苦呢,那时候白手起家,多不容易啊!” “不是,我是想问,他对你严格吗?” “没有啊,我爹地对我特别好,别看他总是一脸严肃,那都是习惯了。” “可是我看你也挺听话的,以为是被吓的。” “才不是,我最喜欢我爹地了,他对我简直好的没话说,只要我开心,他做什么都乐意的。我听话点,让他也觉得开心啊!” “那…你妈呢?” “哎呀你快写啦,我回头再讲给你听。” 霍翼忱的问题到这里被中断,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讲太多关于妈妈的事:“ok了,娜娜,你拿着吧,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不会吧霍翼忱!”袁伊娜吃惊:“你帮别人代写,还留自己的电话?这尾号分明就是你的。” “我乐意,关你啥事,我走了!” “哎,你跟我说说嘛,你是不是跟那个唐潇在一起了?” “多嘴,干你的活去!” 唐潇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叫娜娜的女孩后才跟霍翼忱离开这里,他竟然有这么多混的很熟的女生。这是见到的,那没见到的有多少呢? “霍翼忱,你有时候和我爹地真像!” “去,没你这么大的女儿!” “我还没你这爹地呢!我是想说就比如去哪里都有认识的人,熟门熟路打声招呼好办事!”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嗬嗬嗬嗬…” 她一个劲的傻笑霍翼忱习惯了也不说啥。 当晚放学 唐潇早就让闲在家的姥爷将雨晨送到了学校门口,说要带它遛弯晚会再回家吃饭。霍翼忱和大愚都还没出来,她等人之际,碰见了许久未见的许心语,只是她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不怎么待见的人——莫原和蓝天。 “心语,快来!” “潇潇?你真的养了大金毛?” “是啊,怎么样,可爱吧?” 许心语蹲下身子各种抚摸,喜欢的不得了:“好萌啊,就怕长太大,我还是比较喜欢小狗的。叫什么名字呀?” “叫雨晨。” “喔,是女孩子呢!” “嗯。” “哟,雨晨?也不知道大愚和阿忱知道你把他们比作狗会怎么想?哈哈!” 这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蓝天那个狐狸精,她和莫原本来站在远处等心语,一看就不是那种受得了寂寞的人,偏要跑来叫唤几句。 唐潇盯着狗狗,学着霍翼忱说话怎么难听怎么来:“看来有人的脑子是被粑粑堵住了,损坏了语言神经,刚刚是谁在嗷嗷叫啊?雨晨你听到了吗?” “最近挺厉害呀,有人给撑腰就是不一样呢!” “一般一般,长源第三。” 唐潇撩了下头发,抬眼看见了远处的莫原…的身边站着的霍翼忱。他出来了不过来这边,倒先碰见她了。 蓝天和许心语顺着她的视线回首,也看到了这一幕。 “莫原的气质和能力在岚北还没有人能超越呢,你一个光长四肢的小太子奶懂什么呀?” “蓝天你少说几句。”许心语并不想这样听着两个女生发生口角:“莫原还等着呢,咱们走吧。” “等等!”心口赌气的唐潇叫住了两个人:“蓝天,你刚刚说我什么?什么奶?” “噗嗤哈哈哈……那你问阿忱呐,你看他怎么说?” 冲她这副讽刺的样子,唐潇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刚想叫下霍翼忱的时候被心语拦了下来:“潇潇,大愚来了。我们先走了啊,你别往心里去。” “大愚哥哥,这边!” “呀?雨晨怎么来了?”耿非愚刚好和从唐潇身边离去的两个女孩擦肩而过,却只对许心语笑了笑。 “我让阿公送来的,他已经回家了。” “那你站在这干什么?” 耿非愚看她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也就看了过去,果然,在熙熙攘攘的学校门口,人群里驻足说话的那两个人真的挺明显。 “大愚哥哥…” “嗯?” 其实她特别讨厌告状这类的事,不光自己反感,别人也会讨厌,并且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可是她现在非常需要一个人来为自己出头。 “刚才…我骂了蓝天。” “不错,有进步!” 唐潇看了眼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少年的笑脸,握紧狗链子之后主动抱住了哥哥:“你怎么都不问为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会很关心我。” 耿非愚身体一僵,想要把她推开,但又下不去手:“虽然我是你哥,但这是学校门口,注意点啊。” “注意什么注意?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唐潇嘟着嘴卖萌:“看看你是我的人…别想轻易骑到我头上去。” 大愚笑的纵容,拍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抚:“潇潇,谁敢欺负你,跟我说,我揍他!” “我不会让你出手打人的,再说了,蓝天是女孩子。我就想让大家知道,你对我特别好就够了。” “我当然对你好了。”许是受不了这样的亲密,他还是轻轻推开了黏上来的妹妹:“在我娶老婆之前,你和我妈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那娶老婆之后我是不是就占用了她的名额呢?” “当然不会,那时候是三个女人。” “一台戏是吧?”霍翼忱已经走来接话:“搂搂抱抱干什么,给我松开。” “我不!”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唐潇立马重新抱住哥哥:“真是管得宽。” “你看见我抱莫原了?” “你跟莫原是什么关系,我跟我表哥是什么关系?我想抱就抱!” “……”霍翼忱懒得废话,这姑娘真计较起来的时候就是油盐不进,于是蹲下身摸狗:“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雨晨,咬他!”这话是耿非愚说的。 小金毛听话的很,立马就开始嗷嗷叫,吓得霍翼忱节节后退,怕被攻击了关键部位:“靠,给我收敛点。” 耿非愚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这块上女人的料,我倒要看看是好料还是废料!” 男人最讨厌这种事被挑衅,男生当然也如此:“耿非愚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他们整天说话没有个下限唐潇也已经习惯了,但私心里还是偏着喜欢的人的:“大愚快还我的狗!” “放心吧,他日不了狗,借我用用!”哥哥玩心大起,牵着狗追着霍翼忱满地跑:“哈哈哈,姓霍的,你完了!” 虽然是开玩笑,但那种地方还是不宜拿来玩耍的,姓霍的倒退着跑开,大愚牵着狗嘻嘻哈哈地追过去。 “耿非愚你够了你,就知道欺负人!” 唐潇跟着跑去制止,学校门口的人渐渐减少,这会撒丫子跑也不至于会误伤到别人。 但倒霉催的霍翼忱还是用后背撞到了无辜者,导致正是重心不稳的时候一下被雨晨扑倒在地。 “妈的赶紧给我牵走,口水,恶心!” 被狗舔的少年悲催极了,耿非愚得逞后才拉着雨晨走到一边:“小样,治不了你了!” “大愚你还我的狗,你怎么这么坏呢,拿来!” “给给给给…就知道你这死丫头还是偏心的,哥哥欺负他都是为了你,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就会加倍对你好了!” 兄妹俩还在这拉扯的时候,被霍翼忱误撞的男人在接受了道歉之后还没走,甚至想要伸手去扶他。 “不用,谢谢。” 被回绝的男人尴尬笑笑:“你还好吧?” “没事。不好意思啊,没看见后面有人。” “下次当心点。” 霍翼忱不愿跟陌生人说太多,回以一笑视线移向好朋友们:“走了潇儿!” 三人一狗,并肩向夕阳的余晖处走去,时不时地打打闹闹,令迟迟未走的男人眼角染上温热。 —— 唐潇说的遛狗其实是带雨晨去溜冰,饭点来玩就跟包场了似的特别豪气,三个人换好鞋之后,姑娘甚至跑到柜台那里去询问有没有狗狗的鞋子? 她认真的样子令霍翼忱觉得在好笑的同时更加心仪她的有趣和可爱,于是轻松滑到她的身边,只用小臂便可以揽住姑娘的纤腰,一把将人滑着拉走:“别傻了,走吧进去。” 唐潇咯咯咯笑了起来,身体扭动着:“我怕痒。” 某霍同学笑过之后趁她哥哥不注意,在人家妹妹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以后多被我摸几次,会适应的。” “……” 自从说了这话后,她便再也没靠近过他,撞开他逃跑之后左边牵的是大愚,右边是一起奔跑的狗,特么的,他的地位被这条小母狗取代了? 玩到中途的时候,有个不请自来据说是这里老板的人搅和了大家的雅兴。尤其是霍翼忱,本来就有点被孤立的不爽,再看见这个男人,只有说不尽的不待见。 但人家是老板,出入自由。 耿非愚对这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第一次唐潇离家出走的时候:“你…是这的老板?” “没错,我姓赵,单名一个寒字,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寒!” “我去,还风萧萧兮易水寒呢?跟我妹妹套近乎是吧?” “不敢,你是…” “我是她哥!” “喔,我记得你,那次出来找人的里面有你,原来你是她哥哥呀,还以为那位是呢…”赵寒指了指旁边不言语的霍翼忱:“那他是…” 这关系有点不好介绍了,唐潇看了眼准男友,看了眼哥哥。 最后,还是没有一个人答出来他是谁。 四人一狗找了场外靠窗的卡座坐着闲聊,耿非愚毫不忌讳地乐呵出声:“原来你这么老啊,都做老板了?”第一次见确实以为是同龄人。 “呃……”赵寒略显尴尬:“你们也都十七八岁了吧,大不了多少,我今年二十一。” 所有人点头。 赵寒想起一茬,转向唐潇:“对了,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张内部卡吗?听前台说,你也没用?丢了的话,我再送你一张。” “呃……”唐潇不明所以地发出声音,将视线投到环胸而坐,装高冷的霍翼忱那里。 “扔了。”俩字,摆明了他反感的态度。这个赵寒一看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坏人”,他能放心唐潇认识他除非见鬼。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尴尬了。 赵寒笑得官方又大度:“呃…请问你是……” “我们潇儿的代言人。” “你们…潇儿?” 唐潇真是醉了,他在说什么,想制止,却不知道话该怎么说,只好拍拍爱宠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聪明的雨晨似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嗷嗷嗷的叫了几声,快要气战火的桌面才算安静下来。 “这狗叫什么名字,看上去挺听话的。”赵寒坐在唐潇左边的位置,伸手就可以摸到她怀里的小金毛的脑袋。 “雨晨。” 不知道霍翼忱和耿非愚名字的赵寒并不理解这名字的含义,感觉像个人名:“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一般狗狗起名的话叠字较多,或者是英文名?” 霍翼忱开口了:“那不是一般的嘛,我们潇儿的狗怎么能那么通俗。不好意思,我姓霍,大名霍翼忱,雨晨的忱。” 较劲,*裸的较劲,耿非愚肯定会站在好友这边的:“呃…这位大哥,我姓耿,大名耿非愚,雨晨的愚。” 赵寒了然般笑出声:“喔,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好名字,好名字。” “你对我们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几次三番主动交往?”霍翼忱喝了口水,问题直白。 “啊是…你这问题问的我…怎么说呢?” “当然是实话实说。” “我呢…。除了是这里的老板,还是个自由摄影师……其实是这样的…我看上了唐潇做我的模特,她非常有灵气,特别适合我下一季的主题。” 闻言,三人同时抬头,尤其是唐潇,听见这种被褒奖的话直接扔了手里的狗,满眼放光地看着赵寒。 “真的吗?” “嗯。”赵寒诚恳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想这么多,我在这里的朋友很少,纯属是想交个朋友。但后来一直有看你朋友圈无论是内容还是你的想法,或者自拍,都特别的…让人向往,那种清雅的朝气很吸引人。后来偶然在这里见过你和这位…呃代言人之后,就萌生了想让你做我模特的想法。” 唐潇惊喜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耿非愚还在回味他的这段话,而霍翼忱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暂时没有言语,想看看这位赵老板还想出什么幺蛾子。还摄影师,会干的可真不少!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呢?”赵寒感觉有戏,又掏出了手机给她看那些已经出版了的杂志的电子版,上面有他的各种摄影作品。 “哇…这些都是你拍的?” “嗯。” “好厉害啊,你可以教教我吗?我好想做一个会拍照的人!” “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模特呢?” “嗯……”唐潇虽然想,但不敢贸然答应,光看霍翼忱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见了。 相对而言,耿非愚还是比较客观的:“你这个摄影作品到时候是还像以前一样投给杂志社呢?还是有别的用途。” “没有,虽然我之前大多都会投稿,但唐潇的那个主题我会留给自己,不是所有好东西都适合分享给大众的嘛。” 这话听上去没毛病,但又觉得哪里不对。霍翼忱开口了:“留给自己?”想得美。他没多说,相信这句反问足够让人听懂他的意思了。 “呃…”赵寒被问住了,随即便说:“到时候主人同意的话,你们见者有份,这个是个人作品,当然是随意处置了。” 唐潇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再发表过任何意见,反正说了也没用,哥哥和霍翼忱基本上包揽了一切话语权。 临走时,为表诚意,赵寒送了三个人各一张内部五折卡,还承诺下次见面带来自己已经装裱过的摄影作品。 —— 霍翼忱回到家里自己回想了一下赵寒的话,确定他肯定不只是想要唐潇做模特这么简单。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啊,他自己看她的眼神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是有爱慕和宠溺的成分在。 那个赵寒…分明就是情敌。那么楚楚动人的唐潇容易被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在这方面,他深有体会,并且日渐加重。因为越久他越能发现自己对男女感情的向往,对唐潇的眼神追逐,心动,疼爱…… 想念之际,姑娘的微信消息提示进来,他看了眼唐潇二字,想着什么时候换一个备注。 “你睡了吗?” “知道天使会来,不敢睡。” 唐潇回了个唐老鸭翻白眼的表情。 “什么事呀?” “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慰问一下伤心患者。” “知道就好。” 醉翁之意不在酒,唐潇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行了。她想说的是,既然霍翼忱总是有立场,有理由来干涉她的事,那么公平起见,他的事她也可以干涉咯。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有提到任何和莫原有关的事,也没想解释一下。她承认,此刻特别的心胸狭隘。 “霍翼忱,只要你不喜欢,鬼才去给那个人做麻豆。” “嗯?开窍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自私的人嘛,我和你什么关系,和他什么关系,当然知道谁轻谁重了。” “这样想的啊,那…你和我什么关系呢?” “你故意的!” 霍翼忱发去大笑的表情。 “我问你啊,小太子奶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起这茬来的她本来还不知道是哪几个字呢,结果一按拼音,正好自动出来,小太子奶。 某男在这边盯着手机笑了,这让他怎么说:“这词谁说的?早就不新鲜了,还拿来用。” “你说奶不新鲜了吗?” 噗…霍翼忱喷出一口老血,姑娘真是可爱到极致了:“潇儿…没事啊,别多想,还在发育嘛,慢慢来。” “你在说什么?” “果然是单纯的不得了,这个问题明天见面跟你解释好了。快去睡觉吧。” “?” “乖啦。” “反正我去睡你也不会睡这么早。” 霍翼忱偏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零点了:“已经第二天了宝贝。” 他见她不回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只好找话题:“你不是说你爸给了你一张很厉害的卡吗?给哥开开眼呗。” “那个呀?好。” 收到照片后,一张银色的卡而已,霍翼忱高估了唐旻贤的审美,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作呢能让姑娘这么宝贵。不过他还是说了:“好,好看。” “下午你……” 唐潇磨叽这么久就是想问他和莫原,却迟迟问不出口。希望这三个字能让霍翼忱明白吧。 “下去我…怎么样?” 他足足等了五分钟,才收到姑娘的回复。 “霍翼忱!睡觉!” 啥玩意?他可是一点都不明白。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做,道了句晚安就没再说话。 这把唐潇气的,真去睡觉了。 翌日 唐潇还没醒就接到了霍翼忱的早安电话。 “hello…” ‘笨蛋,快起床,过来给我开门!’ “嗯?” 姑娘看了眼正在通话的电话,霍翼忱?她坐了起来:“是你吗?” ‘怎么不是我呀,我在外面呢,姥爷应该是去买早餐了吧,敲门没人开,快下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行动了,走到院子的时候挂掉了电话。 木质大门敞开,霍翼忱看见的就是一头鸡窝,一脸朦胧的孩子气的唐潇,以前还会怕被他看见她不修边幅的模样呢,现在倒好,完全不在意了。 “进来吧。怎么这么早啊?” “我想不明白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搅和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他关了门随着佝偻着背部的姑娘进了客厅:“你好像很不欢迎我的样子?” “有吗,刚睡醒而已啦……” “快七点了,别睡了,去洗脸刷牙,一会咱俩一起去学校。”这应该是很浪漫的吧。 可惜他话音刚落,她就歪在了沙发上很快睡过去。霍翼忱无奈笑笑,走过去把人拉起来:“别睡了啊,再睡要迟到了。” 唐潇向条软绵绵的死狗:“不会啦,我平时都是睡到七点十分的。” “不行!” “烦死啦!” 她到底是坐起来了,瞪着眼和他对视。霍翼忱站在沙发面前对她的叫嚷无动于衷,就这样静静看着人闹起床气。 “潇儿……” 唐潇看着看着就别开了眼,因为她发现看多了会不好意思,尤其是他柔和起来的样子,脸庞还不算太硬的棱角分外吸引人。 霍翼忱笑了,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你乖一点嘛。” 姑娘没什么精神的点点头,感觉有点飘飘然去了院子里的洗浴室,这感觉简直太妙了。 姥爷回来的时候看见霍翼忱一个人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是阿忱来了?这么早呀!” “嗯,一会我跟潇潇一起上学。” “好啊!” 就知道姥爷不会追问什么,所以他也没有准备去编造谎言。 “潇潇起了吧,听见卫生间有人。” “起了,要不我也进不来呀。” “过来吃早餐,东头新开了家米粉,潇潇连着吃了一周了,也不腻,你尝尝!” “好嘞。” 七点半准时出发,姥爷本来想送,被唐潇拒绝了,她非拉着霍翼忱等公交车,说以前看台湾言情剧的时候,觉得坐公交上学特别棒。不过她也不是每天都坐,只是来兴致了去体验一把。 住在这片几乎没有到学校的同龄人或是赶着上班的年轻人,所以110路到站的时候很容易找到座位,两个人不用说也要坐到一起。 “你知道110是什么意思吗?” “嗯?什么意思啊?”唐潇刚把包放在腿上,听见他这样问。 “是大陆的报警电话,记住了吗?” “喔,那还挺好玩的呢,110?” 这三个数字唐潇读的特别标准,一一零。但霍翼忱说:“别的数字没什么,但一般110呢,我们习惯读成幺幺零。” “啊?” “幺幺零。” 唐潇笑了笑学着念了几遍。 迎着初生的太阳,霍翼忱注视着身边人的笑脸,想起了昨晚那茬:“你昨天…为什么讨厌我?” 不问还好,一问姑娘就不乐意了,这让她怎么解释嘛。 “你一直都没有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微微低下头,唐潇心情落寞,应该不是这样的啊,不是据说情商高的男生都能够一下子明白女孩子的意思吗?怎么霍翼忱迟钝的要死要活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好好好,她承认她输了还不行吗,她不问了还不行吗:“真是受够了,结束这件事情,结束!” “死丫头你说不说?”霍翼忱倒是直接的很,揽过姑娘的脖子就开始威胁,他的好奇心才刚涨起来好吗:“快说。” “啊…疼,又来这招。” “你不就想问莫原嘛,说出来我会把你怎样吗?嗯?” 唐潇听完脸色爆红,拍打着他坚硬的手臂:“快松开我啦,你知道还问!” 霍翼忱松了力道,但并没有离开她一点,唐潇半个身子都横在他的身上:“我就是想听到你说,你不是也一样吗?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想听你问。” 一开始因为太过亲密还在难为情的姑娘一下子笑了:“霍翼忱。” “干嘛?” “你怎么这么幼稚?快放开我啦。” 保持这种暧昧的感觉似乎还不错,不过他还是先放了人才说话:“潇儿…我跟你说啊,你在我这里有什么话就要说,你憋着的话你难受我也难受对不对?” “那你怎么不说?” “你再倔我削你!” “削?” “……我说话你听没听到?” “听到啦!啰嗦。” 可最后他到底也没有说和莫原的事。 去学校的这条路不是常堵的大道,二十分钟的车程足够了,公交车刚好停在学校的对面,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前一后过马路,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 不就是跟霍翼忱一起来上学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班群里竟然还传上照片了,真是够闲的呀这群同学。 唐潇知道这事的时候正是上午的课间操,传闻都说他俩在一起是迟早的事,这话没错,可后面那句说她是撬了莫原墙角的小三那可就不好听了。甚至还有人猜测她跟霍翼忱过夜!过夜嘛…是有过,但肯定和他们脑海里的各种歪歪大相径庭。 真八卦! 况且这群里还有乔北山呢,被班主任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多难为情啊。果然不出所料,上午放学,直接被请到办公室去了。 而此时的耿非愚正面对着各种无理要求的叶又青,霍翼忱站在一旁观战觉得没意思之后选择先走一步。他能不知道那女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嫌他碍眼嘛。叶又青,比上学期温顺了不少,不再那么强势,反倒是各种无理取闹多了些,说是装柔弱吧,看着又像是真的。大愚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样的小鸟依人呢? 霍翼忱到班里来找唐潇没见着人,手机打不通,问了同学才知道是被叫到乔北山那去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唐潇迟钝到现在都没发现,可是他知道。不把事情搞大纯属是为了不想影响姑娘的声誉,上次打了一拳给了教训却还是不长记性,真是不光猥琐,还屡教不改,是谁把乔北山招进来从事这份为人师表的职业的?真特么眼拙。 等霍翼忱去到行政楼时已经十二点半,这个点该走的都走了,如果要有事发生,正是无比安全的时刻。他心里咯登咯登跳的难受,想也没想一脚踹了乔北山的办公室木门。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一脚没踹开,又补了一脚,连踹了好几下才算破门而入。 可是令人失望加恐惧的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没有人…霍翼忱瞬间脑袋短路,第一反应是打耿非愚的电话,可该死的全都是关机。他一个人翻了这里这里所有的办公桌,终于在一张教师联系方式上面找到了乔北山的电话。 可是被挂断了。 靠,这要是还不能说明问题他就承认他和唐潇一样脑子被屎堵了!霍翼忱站在原地,尽量使自己冷静,好整理出思绪。 十二点准时放学,而现在的时间是半。在这半个小时里,乔北山足够有时间带唐潇走远。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下课去餐厅的人流至少要十五分钟才能消散,而且这个时段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个人处在校园内。乔北山要做坏事就绝对不会冒这个险,那么就是说他根本没有离开行政楼。 可是这座楼这么大,他该从哪里找起呢? 只好一边跑着寻找一边拨打着耿非愚的电话,依然拨不通之后差点气得想要摔手机,不过还好收住了。 对了,柳盛沅的弟弟是隔壁青少年活动中心的负责人,数的最近一个能求助的人就是他了!想到这里霍翼忱恨不得给自己一拳,他哪有这个还不算继父的继父的弟弟的电话呢!真是日了哮天犬般憋屈又难受。 “唐潇!” 楼里很空旷,他已经在三楼跑了一圈,没有人之后便按了电梯去到六楼的顶层,打算顺着往下找。一楼有保安,借乔北山个胆他也不敢在那里做坏事。相反,越往上就越是人烟稀少,六楼,是教师活动室,大且空,几乎一目了然。 霍翼忱大概扫了一圈之后直奔卫生间去了,入目的窗边…却只站着一个背影。 —— “潇儿……” 他悄悄走到姑娘的身后,感觉自己紧张的手都没地方放,却尽量的放缓声音:“…潇儿?” 唐潇闻声就转身了,诧异看见空降在这里的霍翼忱,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哎?你怎么会在这?” 她看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正常的不能在正常,霍翼忱偷偷咽了口气,淡淡一笑:“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你在这干嘛呢?走吧。” “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好奇怪啊。” “我刚好来这…有点事。” “什么事?” 他该怎么说,实话实说吗?可是唐潇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话让他怎样将那些肮脏不堪的话说给她听:“呃…我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你干什么?” 她动了脚步,在他靠近想像往常一样拉她胳膊的时候她往后退了一步,这下意识的反应令霍翼忱非常不舒服。这不是出问题了还能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什么也没说,保持着笑容:“你别站在这犯傻了,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唐潇不敢看他的眼睛,抿紧了嘴巴站着不说话。 霍翼忱的心脏不住的做着加速运动,似是考虑似是犹豫地和她对着站了五秒钟后果断上前一步在她打算再次逃走之前给人揽进了怀里。 “你别吓我啊…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唐潇象征性的挣扎了一番之后才老实下来,因为知道是霍翼忱,所以觉得安全极了。听他问话,哪怕是没有一点想回答的意愿却还是想听。 “潇儿…你怎么了?早上不是还说什么都告诉我的吗?” 她能感觉到霍翼忱口气里的担心和害怕,他的下巴就放在自己肩上呢,说话时喷出来的热气全都进了颈子里,很舒服也很期待。 “我…我刚刚去教室找你,听你同学说你被…叫走了,所以就跑这来了…一看乔北山办公室里没人,我着急啊,哪都没有……就打算从上到下都看看…” “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的身子很软,霍翼忱不敢多做留恋就直起了身,帮她整理整理被抱乱的衣物,笑容暖暖:“我多担心你啊。” 唐潇认真注视他说话的一举一动,为自己接下来可能会忍不住要说的内容而感到紧张和羞赧,但她面上必须保持镇定:“霍翼忱,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你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话?某霍承认自己险些被吓到,但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就垂下眼帘笑了,那笑里有无奈,宠溺,喜欢,内敛…… “这不是冲动!” 对于那笑,唐潇难以解读,便开始一遍遍强调:“不是冲动!霍翼忱,我没有胡说八道!一点都不冲动!” 他该怎么说呢?实在是没有经验啊!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吧。霍翼忱还是第一次捧姑娘的脸颊,第一次想要这么认真的送去亲吻。 这什么都不是,只是情不自禁而已,这个东西太可拍了,一个人怎样都可以避免,却无法逃避两个人想要靠近的极度渴望。 她什么都不会,只是怀着一腔热血想要离霍翼忱特别近特别近,对于他嘴上的挑逗,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霍翼忱……”唐潇趁着换气的空荡赶紧推了推这个忘情的人:“停…啊呀…我的嘴巴。” 听到惊呼后的某霍赶紧制止了自己的行为,略带喘息:“怎么了?” “还是不要这样了,我们走吧。”她一定是魔障了,一定是的,刚刚在做什么?好难为情啊。 霍翼忱愣愣的没明白,追着出了卫生间,一边走还一边说:“不是你说想和我在一起的嘛…潇儿?别走那么快,哎…你别跑呀!” 啰嗦着啰嗦着两个人就跑了起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都这样了,下午还能回得来上课才怪!两个人再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是放学时间霍翼忱陪唐潇回教室拿手机。 这一回来不打紧,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在走廊里听见了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口中交谈的话语。 什么乔班没来,体育课取消了真好,还说据可靠消息短期内都不会来上班了什么的。这种话没办法不让他和中午唐潇的怪异联系在一起。 可姑娘倒是正常的很,拿了手机出来心情颇好的样子向他招呼着走,霍翼忱不自然地笑了笑。原本中午在行政楼的六层,他问就算她不说努努力也是会有结果的,她的嘴还没那么严实,可就是被她着急在一起的话给惊喜到之后就忘了这茬。 这让他再如何提起呢? “霍翼忱你这样子真傻!” 她嬉笑的面容怎么那么刺眼。霍翼忱心头泛起的恐惧全都被乔北山这三个字给充斥,唐潇那么迟钝那么单纯,在男女方面除了自己喜欢谁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性骚扰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要发生很有可能,他怕的就是这些啊!因此怎样都伪装不出来好像在一起很开心的样子,以至于令唐潇脸上的明媚也渐渐沉寂。 “你怎么了?” “没事…那啥…别光顾着玩了,我赶紧教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杨文教你数学就数学吧,反正你这么笨是需要多转转脑子了。” “去哪?” “你还记得独身空间吧,去那里好了!” “呃……” 那个叫shea的女老板,一直怀疑她是霍翼忱的马子,现在去,还真成这样了! 唐潇重新恢复了活力,主动拉起了男朋友的手:“那个老板说话可真不好听啊!” “就那种人。” “怎么办?今天不想和你分开了!” 霍翼忱这才从刚才的不适中稍稍抽离了出来,揉揉姑娘的脑袋,口气无奈:“那你总不能黏我身上吧?” “你不愿意我就不黏咯!” “我当然愿意。” “哟呼!耶!”唐潇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我哥哥呢!是不是又在和叶又青鬼魂呀!哼,晚上我骚扰他去!” “刚才说黏我,现在又要去骚扰别人?我警告你,你们俩最好给我保持距离,别做那些让我碍眼的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都说了几遍了!” “别管我说了几遍,你有一次是做到的吗?” “真是受够你了!感觉你像进了更年期的老男人!”唐潇一边抱怨一边走在前,先出了校门。 霍翼忱追过去,砰的一声在姑娘头上挨了个嘎嘣脆:“让你气我!” 大门口还停着一些接学生回家的车辆,不少家长都杵在这,她要往右边走的时候他刚好向左,一把捞了她过来,两人撞在一起。 “疼。”霍翼忱捂着鼻子出声:“你是铁做的脑门吗?” “活该啊你!” 唐潇说话间注意到他的身后早就站了个男人,还有点熟悉的样子,看他几次想上前说话,都又退了回去,于是拍拍霍翼忱示意他往后看。 某男一眼认出来这人是谁,转回来对唐潇说:“那天我撞到的人,接孩子的家长吧应该是。” “可他好像有话跟你说。” 霍翼忱不明所以,再次向后看去。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们继续。”男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这把两个人搞的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认错人了?没认错啊。 —— 到了独身空间,这里依旧客人少得可怜,可以说是没有。shea的热情却是依旧高昂,上来就要抱,被霍翼忱拒绝了。如今名草已经有主,这些不必要的亲密接触还是避免掉比较好。 “被你言中了,我的马子!” shea听了霍翼忱这句话后,对有主的人没兴趣,故意冷着脸转身走去柜台:“吃什么自己看menu!” 这人真是怪异,唐潇没见过这样的,甚是反感。 “她就这样,不来烦我正好!” 姑娘摆摆手表示不想听:“下次别来了。” “我们之前喜欢来纯属是冲着这的特色。” “什么特色?” “人少啊。” “噗嗤哈哈哈……” 两个人一点不收敛,shea听不到就怪了:“喂喂喂,给我留点自尊心ok?” “你这店都这样了,够你儿子上幼儿园吗?”霍翼忱打趣。 “谁?谁有儿子了?” “你说你非要嫁个老外生混血的!” “那人家不是生了女儿了嘛……” “真的?”看她娇羞的样子,某男来了兴致,一边摸着唐潇的脸一边开心道:“咋没见你牵出来溜过?看看是我的潇儿可爱,还是你那卷毛可爱!” 唐潇不想被拿来开玩笑,打掉了他的手:“走开。” shea支支吾吾的样子令人想入非非:“我呃……我确实交了黑人男朋友,你想怎么样嘛!” “我没想怎么样?黑人?哇哦,他是不是干的你特别带劲呢?” “霍翼忱!” “霍翼忱!” 这一声是唐潇和shea一起喊出来的,前者是因为听这些话恶心,后者是纯属不想被调侃。 “不说就不说。”他一个人乐的自得,可惜大愚不在,否则非呛得她鼻歪眼斜:“潇儿,点个吞拿鱼意面给我!” “嗯。” shea走了,唐潇看了眼这个大几岁的女人的背影,觉得她怎么看上去那么可怜。开了咖啡馆,人少是它的特色,交了外国男友,还是个粗犷的黑人,明明嘴巴欠揍,还总是去招惹她说不过的人。最关键的是,她自己还这么的不讨喜! 待人走远,唐潇问了内心的想法:“霍翼忱,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她?” 刚认识那会……霍翼忱想起了她的遭遇,淡淡一笑:“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啊?可年可恨?” “是怜不是年,你想知道啊?” “嗯。” “你坐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唐潇从他对面挪到身边,把耳朵凑过去,却被偷了一记吻。 “好啦不逗你了,我告诉你。她以前结过婚的,怀着孕婚内出轨把孩子搞没了,后来她老公就跟她离了婚,她这里受了点刺激。”霍翼忱指着自己的脑袋:“这家店据说是她和她前夫的共有财产,那男的还算厚道,没有拿走一分,留给她养活自己。” “那这里人这么少…。”怎么养活。 “没错,有很多人发现了shea的精神不正常,客人就越来越少了,到现在几乎没人,偶尔的客人也大多不是本地人。” 这样的话?唐潇不知道是不是该值得同情,如果她自己没有犯错的话,也不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突然联想到自己父母的婚姻,还是选择沉默吧,但凡她有一点发言权,也不会让爹地那样妈咪,心里变得无助又悲伤:“霍翼忱。” “嗯?” “你说…我爹地每天出现在大众视野,并且来过大陆看我,探亲。但我妈咪却躲了起来,让我一下子成了没妈的单亲。是不是…她做错了事呢?因为犯错,所以不敢面对亲人,包括我。” 这确实是个问题,她脑子还挺灵光。不过没谱的事他不会乱说:“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最好不要乱揣测,万一你误解了他们了呢?是谁跟你说你妈躲了起来,你爸吗?” “不是,是大愚。他听到姨妈和姨父的谈话了,明明姨妈和妈咪是姐妹,可是他们好像都没有要怪罪爹地的意思,还有阿公也一样。那就是说,是妈咪的错咯?” 这…他也不是知情人,还真不敢乱说:“既然他们没有把这事跟你说开,那就是不想让你多想,如果有必要,我想你爸那样谨慎的人一定不会瞒着他唯一的女儿。他们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你。你心智这么不成熟,还不到和成年人共事的时候” 霍翼忱说的有道理,唐潇听完盯着桌上她之前和他一起翻译过的英文菜单出神,视线朦胧嘴一撇,哭出了声。 他倒没有多腻歪的去亲吻,而是简单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眼泪:“别哭。” “我特别想我妈咪,去年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她连机场都没出,我一个人跟着阿公回了家。我很害怕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的分别,我开始有点讨厌她了……” 霍翼忱当然特别理解这种心情,他九岁那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萌生那种心疼母亲的心情,开始有明确的怨恨心理,为什么他爸爸就是个早死的人?每当想到这里,他就因为自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而感到烦闷不堪。可他意识的早,经历的早,因此看开的也就早。 “你的出身背景,父母,家庭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你把自己想成一个单独的个体去看这些问题的时候其实也就那样了。人很多时候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的,可是来都来了,像其他物种一样消耗着生命,很简单。而我们呢,只不过是多了感情而已,想要自在的话,就把不开心的拿掉。” 唐潇擦擦眼泪,小声问:“人不是为了梦想而活的吗?或者是割舍不掉的家人,亲情……” “把这些都拿走,你会死吗?” 她呆呆地摇头,确实不会。像流浪汉,除了生命一无所有,照样没有选择死亡。这个问题好严重,人为什么而活?因为物种,因为既有的生命,因为我们是人才会这么想。其实大可不必去深思这些问题,生命不息就好了。 “所以呢,那些生命里的悲惨效果不会阻止你任何将生命进行下去的行为。既然都要走完一生,人这么聪明的物种会不知道怎么选择吗?” “那…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为了生活里的不如意去自杀结束生命呢?” “因为他们没有我这样一个男朋友!” 唐潇咯咯咯笑了,霍翼忱自恋却又那么可爱,双手捏了捏他两边张开的耳朵:“咦咦咦…你是不是哲人?” “不是啊,我只是想的开而已,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物种,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嗯,我可以亲你吗?” “亲吧。” 姑娘羞答答地凑上嘴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便离开了:“我再也不想回香港了。” “你不要你那个…那么好那么好的爹地了?” 她当然不会轻易承诺,再也不想回香港的意思是不舍得离开这里,千万不要当真,她的爹地,目前还是她最离不开最不能失去的人。 哪个当真哪个傻,霍翼忱认真起来就是个成熟的人,才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就死磕到底的。 然而当有一天他发现今天这话都白说了的时候…对唐潇…对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被两个人的煽情给感染,没心没肺的shea在送他们走的时候竟然抹起了眼泪。 —— 回到家的唐潇收到霍翼忱一条短信,是一大段比赛时会用到的长短句之类的,他让她把这些用手抄下来,拿给他明天检查。 唐潇抄了一遍后又把不确定的发音查了查,一切搞定才上床,却躲在被子里哭了会才入睡。 以至于第二天和大愚阿忱见面的时候,一眼就被瞧出了问题。 “潇潇,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姓霍的欺负你来着,早说了你们不行!” “什么跟什么呀!不知道别在这瞎逼逼!”霍翼忱可讨厌耿非愚总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再敢诅咒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的傻妹妹你看见了吧,他就是重色轻友的人!” “是啊,他重的是我。” “噗…。”哥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啪’的一声,唐潇和霍翼忱完胜击掌:“耶!” “怎么样,我让你写的写完了吗?” “嗯。” 姑娘乖巧的递上本子:“霍老师,请检查。” 揉揉她的脑袋,霍翼忱拉着她站在走廊的一角,认真查看着“作业”:“还不错,就是字太难看,下次稍微写小一点,简体字那么简单,写大了特别傻!” “哦,好像你写的好看似的。” “哟呵!”某男扬起本子在半空中晃了晃:“敢跟霍老师顶嘴?把这些牢记在脑子里,听见了没?” “不是吧,还要背啊!” “你能做到张口就来当然不用背!”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想听见任何理由,就这样。” 霍翼忱说完把本子啪地一声放在了栏杆的石台上从后门进了教室,剩姑娘一个人傻眼了:“他怎么…真的以为是我的老师了呢?” 某男偷笑,这种感觉还不错啊! 因为快要上课,她没再计较就先回去了。这节葛青春的课照常是蔺至纯上,可除此之外,他在课堂上又宣布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乔北山走了,班主任一职由他暂时接管,妈呀,这也太快了吧,她昨天才跟乔…… 这事定下来之后,近期的最大事项当属主持人大赛了。蔺至纯不知道唐潇报名的事,身为一个语文老师,这种比赛和他是最有关系的,可偏偏,他是在比赛前夕才听到班里的同学提到。 当晚,就直奔了赵老师的家里,名义上是做家访,实则想去看看唐潇的准备状态。 她偏偏在这事上面是个不打紧的人,代班主任来的时候,姑娘正躺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看着电视呢。 “你看这孩子,看电视看的…潇潇啊,你们老师来了!” “嗯?” 姑娘一个机灵立马闪坐了起来:“嗬嗬…蔺老师?” “看电视呢?” 蔺至纯一脸的知识分子模样,令人一眼就能认出是文化人,这让唐潇拘谨了不少,赶紧穿上拖鞋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嗯,那个…特别好笑。” “什么节目?” “快乐大本营!” 蔺至纯笑了,怎么孩子们都喜欢看这些吵闹疯癫的节目,嘻嘻哈哈的有什么意思?不过他不会这样去打击孩子,问了个问题:“有喜欢的内地明星吗?” “没有啦,都还好。” “看的时候多注意那些主持人的口型发音,有帮助的。” “嘿嘿…好。”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能说她只喜欢注意那些网路新词吗?各种搞笑短剧之类的新鲜玩意,嗬嗬。 “听同学们说了,你要参加主持人大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嗯……”姑娘犹豫了,不知道怎么说,她那算准备了吗:“我想…竞选的是英语主持,所以…我就只练了一些上台需要说的场面话……” “场面话?”蔺至纯笑了起来:“有意思…” “嗯。” “既然是英语呢,那我就不多加干涉了,这是你的强项,明天加油。” “谢谢…阿s…蔺老师。” “潇潇啊,在学校呢,不懂的要多问,知道吗?我看你不怎么爱说话,公众场合呢,尽量避免这些,多和人交流,千万别闭塞。” “嗯,我知道了。”这话听了让人想笑,她不爱说话吗?她只是不爱和有些人说话。 唐潇态度良好温和地和代班主任聊了一会后就上楼去了,他和姥爷曾经也是师生关系,还有更多的学术问题要交流。 一个人在房间里试衣服,按照霍翼忱的意见就是别太张扬,舒适,自然,亲切最好。可是她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比赛嘛,当然是得得一鸣惊人了,平平淡淡谁注意得到你啊。 四月了,长源还算暖和,她干脆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偏红的民族风套装。上面是短到露肚脐的交叉细带紧身背心,下面是同色同款的短裤。唐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曲线,是有那么点平,不过这衣服她穿上轻巧的很,就像赵寒说的,清雅,灵气!自从被那个人肯定之后她现在是信心大增啊! 这样玲珑剔透的娇躯不知道霍翼忱看了会怎样,她没有着急拍照片发过去,而想明天当面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第二天在姑娘的万分期待中到来,她出门的时候外面套了校服的长衣长裤,不想给姥爷看见她今天的装扮。 “阿公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点啊。”姥爷盯着孙女看了一会,不住赞叹着:“好,校服好看!” 噗…都什么审美。 赶着清明节放假的前一天举行比赛,所有人在这一天都不用上课,说来等于放了四天假!霍翼忱刚踏入校门就被这场景震惊了。 这也太积极了吧,这才七点半不到,行政楼前的广场就已经布置好了。他说得布置,不是舞台,这是几天前就搭好了的,他的意思是观众席的位置需要每个人搬着自己在教室的椅子过来摆整齐。他原本以为自己就很早了,是为了提前见到唐潇,却没想到低估了其他人的积极性。 他背了包过来,里面放了一些给女朋友的应援物品,却找不到人,进了行政楼的后台处,也没找见姑娘在哪。 “同学你好,看见唐潇了吗?” “呀,霍翼忱?” “是我,你看到唐潇了吗?” “没有。” 这些个女生的心思他能不知道,看见他的时候眼里都冒红心,就算知道她在哪也会说没见过。 终于在一楼的厕所里,他正看见姑娘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呢,从上到下,这…她没穿裤子吗?这可是个大事! “唐潇你给我过来!” “嗯?”她转身惊喜:“你来的好早呀!” 霍翼忱扫了一眼她的着装,哦,他刚刚从后面看是因为校服的外套太大,把她的短裤给遮住了,看上去就跟没穿裤子是一样的。可她这是什么打扮,里面一套,外面还要穿校服?还不穿校服的裤子?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唐潇连忙也脱了上身的校服,解释道:“我能那么傻逼吗?我当然是这样上去了!” 霍翼忱扶额,我的乖乖,这也太暴露了吧,他绕着人看了一圈,露脐就不说了,后背就几根带子,大部分皮都在外面露着,短裤也短的要命,再加上和上衣中间少一截,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他上前往她身前挡了挡,以免进来的人路过这块公共区域的时候眼睛乱看:“不行,穿着校服上去!” “啥?” 她以为他会喜欢呢,没想到是和姥爷一个年代的审美:“我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但不适合登台,赶紧把校服给我穿上!” “我不!” 又犯倔,霍翼忱没办法,抱了抱姑娘以作安抚:“你看你这不冷吗?” “一会太阳出来了就不冷了!” “穿不穿?” “不穿!” 某男没办法,总不能把人打一顿逼着她穿吧,只好把背包放在洗手台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的春装外套是乳白色半透明的那种,也不花哨,很有质感的时尚气质。 “那你穿我的吧,校服难看,你总不能还嫌我的衣服也难看?” 这话她确实说不出来,外套也被他披上了,她胳膊一伸穿了进去,刚好比她的短裤长一截,这样一来到也特别的洋气好看。唐潇照了照镜子,是不丑,但不是她想要的。 姑娘心里憋着气了,半天都不跟霍翼忱说话,鼓捣了一会化妆品后打算离开卫生间。他知道她心里不爽,人刚走一步,又给她拽了回来,看这会没人过来,就和她抵着墙小吻了一会。 才刚画好的妆啊老天,唇彩都给她蹭糊了,哎呀真是,唐潇一阵反感地推开他对着镜子又补了一下,彻底扭头走人了! 霍翼忱也照了照镜子,把嘴巴上可疑的痕迹给抹掉之后才追出去:“潇儿!” 姑娘走着走着跑了起来:“别跟着我了,烦人!” 他果真没跟过去,无奈笑了笑,出了行政楼,在观众席找到自己的班后先坐下歇会。该死的耿非愚竟然还没来!他最近对大愚真的是有诸多不满,整天吵吵着不让他和潇儿在一起,那他自己呢,对妹妹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就知道围着叶又青! 东升的晨阳普照大地,九点才开始呢,一大片一千多人的坐位望过去,像他这样七八点就老实等着的有几个,好多都是放了椅子之后走了等开始再来的。 他觉得他也是够痴心了!就看那死丫头领不领情,全场好像只能和孤零零站在台上的麦克风作伴,悲催。 而唐潇呢,还想琢磨着怎样一鸣惊人的时候被叫去候场,说英语组的先开始,就算不到她也要在台上候着。 什么规矩呀这是! 每个参赛者各就位之后,领导们,观众们该来的也都来了,大赛的主持人是广播站形象颇好的学长和学姐,嘴巴嘚啵嘚啵还挺厉害,一大串过场走完,领导介绍完,英语组的一号才正式开始展示。 唐潇第六个,她一点都不紧张,就是颇为在意自己的着装,不知道是真的任性还是只想一味的攻击霍翼忱,往麦克风前一站,他教她说得那些中英对照全都没说。 上来就整纯英的东西巴拉巴拉一大堆,末了用粤语全部翻译了一遍。不按规矩来就算了,她还去违反规定!早在四号展示的时候,霍翼忱就从观众席来到了台侧,被她着噼里啪啦搅和一通之后心里确实冒了火。 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不是胡闹嘛!不知道评委和台下的同学能听懂多少,反正他是全都懂了。吊儿郎当没有一点比赛的样子,就跟人喝茶聊天似的。唐潇,你可真敢呀! 就因为他不许她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这也太叛逆了吧! “总之,我没有任何想要参加比赛的意愿,一切都是霍翼忱一手操办的,然后我就来了。谢谢大家!” 霍翼忱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还好他提前转移了阵地,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班的方向看呢。真特么丢人! “他还畏罪潜逃了!” 就着话筒的声音,霍翼忱觉得刺耳,站在侧面的台下忍不住吼了他一声:“唐潇!” 姑娘心里咯噔一下,妈呀,他人在这呢?匆匆到了句谢赶忙从另一面下台了。 霍翼忱能那么傻吗,他肯定不会让人听到他的声音啊。台侧这块是个花池,他正站在里面,看见唐潇从另一侧跑走之后立马跳了出来绕着后台跑了一大圈追过去。 两个人能耐呀,一点都没暴露在大众视野,溜溜溜的顺着舞台后面越跑越远,穿过小树林是一条学校的大道,然后是操场然后是篮球场,然后是学校的后门。 啊天,唐潇是不长脑子吗?她跑得早,跑得快,别说霍翼忱追的上,就是他追不上,也不会让猎物消失在视野当中。 ------题外话------ 哎呀呀…比预计的时间晚了那么一丢丢 78.是咬出来的

话说姑娘跑出后门之后因为不知道往哪边,哆哆嗦嗦的纠结了一会之后找了地方躲起来。 霍翼忱真的是想骂人了,如果可以大喊的话,他一定会告诉前面那个傻逼,他看的到她! 再看唐潇,自以为找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其实就是后门旁边突出墙的那种柱子,吸吸肚子刚好可以挡住一个人,然后等霍翼忱追出来跑过去的时候,她再返回来时的方向。这样他就抓不到她了! 聪明,多美妙的计划呀! *裸的现实直接将她的异想天开打出原形。霍翼忱只需大概扫一眼这空旷的周围,就看见了姑娘的小白鞋,屏息悄悄靠近,发现她还掩耳盗铃般的闭着眼睛,这真是笑死他了,伸手一捞就把人提了出来。 “潇儿…不带你这样的,笨到一定境界了!” “啊!” 唐潇吓得尖叫一声之后倏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头顶的霍翼忱,顿时蔫了下去:“嗬嗬…嘿嘿嘿…。” “嘿什么嘿?”他拽着她的胳膊让人站好:“现在开心了?笑得出来了?数落我一顿,就这么爽!” 听到唐潇敛了笑容,变得冷漠:“就是这样啊,你让我不开心,我就还给你!” 霍翼忱蹙眉不悦,似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想法:“我让你不开心……你觉得我做的事都是在害你是吗?” “…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我也生气了,如果是我让你不穿你喜欢的衣服,而是塞一件你反感的套在身上,你开心吗?” “多大点事?”他不懂。 “是没多大,但今天是我从去年就计划要做的事情,全都因为你坏了我的心情,我才会这样!” 要说刚才他还只是不懂她的点,那么现在他是有点生气了:“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你要真心实意想去做,别人怎么可能破坏得了!” “你竟然推卸责任?” “我没有。” 唐潇气的有些微喘:“你就是在推卸责任!我都安排好了的,我不要像他们一样死板,我要让别人看一眼就记住!你偏要…”说着把身上他的外套使劲脱下揉成了团:“你偏要让我穿这该死的玩意,我根本就没了比赛的心情!” “下面坐的都是领导,一群老男人你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哼!” 衣服往地上一甩,姑娘扭脸走人,身上那几块布贴着身子摇摆起来,霍翼忱看着她的背影,才反应过来刚才两个人在吵架。 矛盾?这是他还没有想过的事情,怎么说来就来了。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他认命地追了过去,略微有些头疼。 “唐潇!” 她还在气头上,一个人溜着街边走,步速不快,尽显落寞。这下完了,没有比赛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大人,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大家最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唐潇你是不打算理我了吗?” 姑娘踢踢脚下的石子,霍翼忱在她的左后方跟着她知道,因为地上有影子。 “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个比赛,为什么还要胡闹?” 她的错咯?唐潇心里好笑,敢情是因为她自己不认真对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要那么在意名次或者成绩的话,回头我可以……” “你闭嘴啊!”唐潇的突然打断,吓得霍翼忱眨了下眼睛,接着她故意逼问:“你可以什么?我不需要!” 知道他要说可以帮她弄来那些想要的东西,这样的话是很伤自尊的!所以她突然吼了过去。 “我…”好好好,他又错了,不说话,不说话还不行嘛!气结的某男,胸腔起伏了几下之后手里的东西破罐子破摔似的往地上一扔,握着唐潇的双肩下去就是一嘴。 “嗯!”慌张中,她下意识地推了一下没推开,脖子上湿热的触感明显,被吸得泛疼,拍打着他的后背差点没跳脚:“霍翼忱!” 再起来的时候看看那里的一片红色印记,他笑了,差不多气也消了。 唐潇呲啦啦地磨着牙,像头母老虎:“你疯啦!” “我没疯,我是被你气的!”此时已经可以听出语气里的妥协了,这么说,也就是故意逗逗她。 “我……” 话没说利索一句,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霍翼忱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她是被他气哭的吗?这也太冤了吧,他那分明是喜欢她的表现啊。 “潇儿…你别哭,呃…你怕疼是么?”他有点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抚。 唐潇吸吸鼻子喘了几口大气,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耿非愚在哪?我要去找他!” “我也想找呢?你能把他找出来算你有本事。” 她不服,刚想拨电话一摸身上根本没带,应该是忘在后台了。 “用我的吧!” 唐潇接过来,拨电话没拨通,改发短信,告诉那边她是妹妹,让他赶紧接电话。霍翼忱看着这一幕简直心寒,因为那边很快回复过来电话,这就是告诉他,那家伙只是不接他的电话而已。 ‘喂潇潇?’ “嗯,是我,你在哪里啊?” ‘呃…怎么了?你哭了吗?’ “嗯,霍翼忱他…” 刚说到这里某男赶紧截了手机:“你没事找事啊!” 电话那边的耿非愚听到争执紧张了起来:‘潇潇?喂…霍翼忱怎么了?’ 霍翼忱第一时间切断了电话,口气很冲:“你明知道他事多,反对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 同样没有留给她说话的机会,火大的人一把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大步就走了,招来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唐潇被晾在原地,有些风中凌乱,感觉被风吹了眼泪之后有些脸干,便顺着原路返回了学校。 待拿到自己的手机后,看到哥哥已经打了无数通电话,她蔫蔫地回过去一个。 “大愚哥哥。” ‘你真是急死我了,话说一半,你们干什么呢!’刚听见她哭着说霍翼忱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以为那货出事了,随后听见电话里的叫嚣后才断定他俩应该是出了问题。 “没事,你在哪呢?为什么没有来看比赛啊?” ‘我这边有事就没去,对不起啊。’ “嗯。一会回家还是来学校,我想在这等你。” ‘你不想动就等着我吧,十二点之前一定到!’ “好。” 要是霍翼忱有哥哥这样脾气好又开朗就好了,并且对女孩子还心软,这不是梦中情人是什么?而她的男朋友呢?脾气比她还坏!性格吧…也就那样了,又是个心狠的家伙。 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里蹦出来乔北山的样子,摇摇头,挥散掉了。 耿非愚赶来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半,看见妹妹趴在后台一个脏了吧唧的桌子上等睡着了。那衣服…扑哧,他扫视了一遍笑了。 “潇潇?” 姑娘一晃就醒了,打了个哈切之后又打了个哆嗦:“你来了?我怎么感觉我睡了好几年呢!” “你冷么?” 她又哆嗦了一下:“冷,我校服呢?” “那有一堆,哪个是你的?” 唐潇看过去他指的角落,堆了很多一模一样的校服,有些震惊:“不要了,我穿你的吧。” 耿非愚边脱变问:“你们俩到底怎么了?瞧你这妆花的,为什么哭呀?”刚说到这,才注意到妹妹白皙的脖颈里那刺眼的一片,口气颇冷:“是不是霍翼忱?” “嗯。”姑娘站起来穿上衣服:“疼。” “因为这个生气?” “不是。” “那为什么?”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们都把对方得罪了!” 耿非愚又开始了:“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你们不行,这才多久,啊?” “你干嘛啦,哪有那么严重,我们又没有分手!” 两人朝外走,哥哥紧跟着询问:“那你哭什么?嗯?没有那么严重你干嘛给我打电话?自己解决不了了是不是?” 唐潇越走越快:“我不是叫你来质问我的!” “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啊!吵死了!我怕霍翼忱打我,我打不过他,才想叫你的!” “……”这是什么理由。 耿非愚相信,就算霍翼忱是个渣男,他也不会动手打唐潇,这点是一定的。肯定是她被吓到了才会这样想:“潇潇,他是不是吓唬你了?” “没有,你看这,这是什么?他咬我!” “吻痕?” “这不是吻痕,吻痕是亲出来的,这是他咬出来的!” 哥哥无奈扶额:“行了行了,你们自己解决好了,这事我可管不了。走吧先回家。” —— 三天半假期,两个人谁也没主动先联系谁,最后一天下午,霍翼忱被杨文给缠上了,泡在医院里,唐潇却躲在家里专心喂狗。 周寅珞是个内科医生,懂特别多,学识非常渊博的那种,杨文每次提起这个就眼冒红心,恨不得抱着霍翼忱猛亲几口以表达感激之情。听说他今天值班,这不,两个人早就过来守株待兔。 至少有霍翼忱在,周寅珞不会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掉。几乎是最后一位病人从诊疗室出来的同时,杨文就开始撺掇他赶紧过去招呼。 某霍环胸而坐,靠着墙都快睡着了,又被旁边的人推醒,要不是看在杨文给唐潇补数学的份上,他才不会来这里丢人又受罪。 “你快去啊,人都往那边走了,快去!” 霍翼忱清醒之后扫了一眼,周寅珞确实往反方向去了,于是便不情不愿的起身,象征性的往前走了几步喊了声:“呃…周伯伯!” “嗯?忱忱?” 男人转身,看到孩子后满脸惊喜,但当杨文映入眼帘的时候…呃:“杨小姐…我早就把话说清楚了吧,为什么还是穷追不舍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知道您说清楚了,可是我…” “对不起,请回。”周寅珞拒绝后转向霍翼忱:“忱忱,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那个…我就不去了吧。”他夹在两个人中间简直不爽,刚想走,就看见站在远处的杨文跑了过来:“周医生!您先等等!” “杨小姐,你到底还要怎样嘛?”周寅珞耐心已尽,能站在这里纯属是因为霍翼忱还在。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某霍有种此生难忘般的感怀,杨文的祈求还有周寅珞的冷漠…… “周医生,您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您呢?” “好,我最后再说一遍,因为我对你没有感觉甚至反感,所以没办法接受,懂?” “我…我都泡在这里半年了,您真的要无动于衷吗?”杨文已经有了落泪的趋势,咬咬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是没忍住哭泣:“我不介意年龄,什么都无所谓!如果您嫌弃我学历不高,我可以继续读研,读博士,没有问题的,如果嫌弃我没有文化,我一定会多读书,做到能跟您聊天的程度,要是嫌弃我…我出身不好的话…这个是我没有办法选择的,但是我保证一定不给您丢人!”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对你可以说是陌生人!”周寅珞走近了一步,尽显疲倦:“我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我对你也没有情。至于你说的半年,我只当是个人行为的意愿,与本人无关。” “……我……” 杨文词穷,显得异常尴尬,因为没办法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尽数表达而看上去焦躁紧张。 霍翼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杨文给任何人的印象都是那种特想去讨厌,却又说不出她到底哪里惹人嫌的感觉。咋咋呼呼没有形象,玩心重,闹腾的不得了,完全不足以为人师表。 可今天却让人见识到了她的痴情。 与周寅珞的相遇完全得益于他,虽然不知道中间这半年他们发生过什么,但可以肯定,杨文因为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有多么悲苦,被拒绝,被冷落,却还是乐此不疲。这难道就是为爱痴狂的表现? 那自己与唐潇算什么,他觉得他没有到这种欲罢不能的疯狂阶段,或许是,他俩开始的太过顺利,以至于少了这些刺激! 靠墙继续观战,杨文可以说是泣不成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周寅珞却给霍翼忱使了个眼色。 他懂了,刚想跟着周伯伯去办公室,那个痴情的女人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胳膊:“别走别走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赖皮撒泼的样子令人反感,霍翼忱往后退了几步,周寅珞使劲挣脱不得其法,因为不能伤害女人而只能继续隐忍:“我警告你,放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不行不行不行!” 正当恶心女人把眼泪鼻涕蹭在白大褂上之际,周寅珞的一个电话制止了杨文的行为:“我接电话总可以吧!” “喔。” “喂,老张。” “……” “这样?好,我知道了。” 霍翼忱离得近,所以差不多可以听到那边说什么有个转院的病人让他先过去看看,想必杨文应该也听到了。 “听到了吧,我现在要去接一个病人,杨小姐请回吧。忱忱跟我来一下!” “我?我不去了,我走了,再见啊周伯伯!” 去了免不了一场被说教,霍翼忱再也不想看这种为爱痴狂的场景,也不会再这么帮着杨文胡闹了,于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周寅珞随他去了,也没再理会这个聒噪的女人,转身下了楼梯, 死心眼就是这么诞生的,被抛弃的杨文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就随着下了楼,一楼大厅刚好进来一床病人,周寅珞随了过去,而她贴墙站在拐角处。 不一会,病床从她眼前掠过,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也没顾上计较,因为完全被病床上的人吸去了视线,待收回目光,杨文差一点没瘫坐在地上。 那个人是……一定是她看错了,不可能,没有一点可能! —— 回到家的霍翼忱对今天发生的事说后悔却又不是很后悔,后悔过去丢了个大人,如果被妈妈知道了,肯定还要被说上几句。不后悔是因为,看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会为了一个人踩下自尊的去祈求,也许是目前还不太懂爱情那玩意。也不知道,和唐潇能走多久,近期他想过,长远的,还真不敢去考虑! 说起这姑娘,他的气早就消失殆尽,别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就是别人,他也不会这样去跟一个女孩子瞎计较,那天气不过走了纯属是他该做的都做了还不被领情而觉得没面子! 唐潇,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还敢告黑状! 翌日 开学是周二,经历了假期的同学们一个个都跟死狗一样驮着背上学,唯独霍翼忱,精神抖擞地站在一年级四班的正门口。 路过的人谁不知道他是来找唐潇的?远远看一眼都觉得心跳加速的高富帅大家都喜欢,偏偏对那个看上去最特别的女孩情有独钟。唐潇确实是所有同学里最值得羡慕嫉妒恨的那一个。 果然啊,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 七点五十分,唐潇出现了,霍翼忱赶紧扬起笑容过去迎接,姑娘刚上了楼转过弯,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班级的楼层,低着头还要往上走呢,他无奈一笑,扯着她的胳膊给人拽了下来:“到了傻逼!” 睡眼惺忪的女同学一下子惊醒:“霍翼忱?” “上去有鬼。” 唐潇对他这样的无聊玩笑朝天翻了个白眼:“鬼是你吧?” “我就是鬼啊,和鬼谈恋爱的也不可能是人,妖精倒勉强可以算得上!” “无聊。” 姑娘一点都不买他的账,使劲抽回了胳膊,下来台阶,拐弯准备进班。 “哎…” 霍翼称欲言又止,看不出来他是在示好吗? 79.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困顿中的唐潇哪管他这个,背着人摆了摆手状似招呼了一声之后就进了门,某男只好无奈离去。︾樂︾文︾小︾说| 贴吧里已经疯传了唐潇在比赛时的疯狂行径,很多人评论说不就是仗着和霍翼忱关系好嘛,有什么的呀,得瑟!不想比赛就滚蛋,干嘛在这破坏规矩胡说八道。 本来这种事呢,不去理会就行了,没意思,随别人怎么说呢,反正她那天的表现是当中录像的,不至于说藏着掖着。可是没过多久,那张两人在卫生间镜子前的壁咚亲吻惹毛了霍翼忱。 这家伙火大起来连耿非愚都制不住他,事实上大愚也没想制止,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个好朋友,他也在愤怒。 一连摔了七八个手机的霍翼忱在教室里咆哮开来:“我操你大爷的,神经病啊!他妈的一个个脑子装粪了,别在老子面前恶心!” 一通骂完后他就走了,着急去唐潇那里。耿非愚恐吓大家一番之后也匆匆离去,剩下一屋子鸦雀无声的同学们面面相觑,仔细看,有人的手指头还哆嗦着。 霍翼忱虽然发火的时间不长,但威力巨大,都知道他不是那种随意祸害人的人,可能真是把他惹恼了才会控制不住情绪。 唐潇看到那张被偷拍的照片之后一个人坐在座位生闷气,受着大家在背后的坏话和嘀咕,一生都不吭。心里反感透了这件事! 如果让她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一定让霍翼忱拍的他落花流水,鸡飞狗跳! 正想着报仇雪恨呢,某霍气势雄浑般进了她们教室后直接登上了讲台,‘腾腾腾’大力拍着数学老师的三角板示意所有人安静。他的表情告诉大家分明就是在隐忍着什么,对于已经发怒的人,最后听话着点,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唐潇整个人呆愣愣的注视着讲台上浑身戾气的男朋友,还有一群头都不敢抬的怂包同学。哇塞…他,他比班主任还管用! 霍翼忱把手里的大号三角板随意往讲桌上一撂,邪笑的那一下简直就像个流氓:“这么安静啊?不是刚才还闹哄哄的吗?继续啊,让我听听你们都在说什么,我现在这么无聊,就想做点有意思的。” 唐潇趁他的目光不在自己这个角落,就蹲下身子,从桌子下面钻了出去,因为坐贴着墙的第一排,真是享尽了便利。门口突然出现这么一坨,霍翼忱能看不见吗?只是没搭理而已。 下面的同学们大气敢喘一声,生怕惹祸上身。但就是有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男生喜欢往枪口上撞,正当霍阎王准备开口说话时,那男生呐喊一句:“霍翼忱你敢做不敢当!明明是你自己龌龊!还想恐吓别人?” “哈,龌龊?”别看他勉强笑着,下一秒钟直接愤恨地甩过去那把三角板,嘭的一声正落于男生的桌面,其中一个尖角就差那么几毫米就能戳进他的的心脏。 ‘吸!’全体倒吸一口冷气,霍翼忱真敢呀! 男生也是往后咧着,吓得哆哆嗦嗦冷汗直冒,完全没了刚才的豪爽。霍翼忱状似悠哉般下了讲台,在教室里打转,转的每个人心里发毛,没着没落的。 “你们班人真有意思啊,我跟谁谈恋爱,关*你啥事啊,在这瞎得瑟!” “……” “听说你们经常欺负我们家潇儿?当然了,不是她告诉我的,因为你们每次有什么举动,我都在后面看着呢!想抵赖?我手机里有录像!” “……” 一共就两条路,他已经转了两圈,某些看着不顺眼的人,他就多在那停留一会,吓唬吓唬:“我霍翼忱这么龌龊,还有什么不敢呢?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别让我抓了把柄,到时候往死里整你!” 转着转着,他就不动声色出了教室门,徒留那一班傻缺在那回味去吧! 恐吓完了之后,霍翼忱在走廊上到处找唐潇,结果看见她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倚着墙玩手机呢,他靠近过去,瞅了一眼,还是消消乐。 “呼……” 唐潇感觉耳边被人吹了气,才知道霍翼忱来了。她面上显得还挺平静:“好了吗?” “好了。” “我跟你说,刚才我们语文老师来了,看见你在,又走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帅,很厉害?” 姑娘扑哧一声笑了,想装高冷没想到一下就破功。收又没收住,便靠着墙开始故作扭捏各种作:“那就是吧!” 霍翼忱贱兮兮的笑着往她靠近,眉毛挑的一高一低,末了手指按在她的唇上,说话极尽暧昧:“你怎么那么可爱呀?” “霍翼忱你这样很可怕唉。” “可怕吗?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他刚想亲,唐潇撇开了脸,略显羞怯:“不要在这里啦,你还想被偷拍吗?” “被偷拍说明老子人气高,管那玩意干嘛,只要你不介意,我不会再追究了。” “我…先走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介意。” 霍翼忱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教学楼,操场那么大,那就去那里吧? 其实他也觉得本身接吻这种事不怕被人看,被人反感的其实是别人偷偷摸摸的这种恶劣行径,只要是未经同意的偷拍,和匿名散播,他都觉得是背后那个人不怀好意。如果提前打声招呼,他愿意啊,本身谈恋爱就是光明正大的,他当然不会讨厌秀恩爱这种事。 “说不介意吧,可是被人偷拍很不自在啊,并且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可是……又觉得如果追究的话是不是没有立场呢?本来就是事实,越追究越感觉自己没理,或者是遮掩,心虚。” 这是唐潇的感觉,霍翼忱表示理解:“我跟你想的差不多,但是吧,不追究的话是不是会让他们更加猖狂呢?或者,觉得咱俩好欺负,尤其是你,你心里有气就找他们死磕呀,不行有我呢,什么都往肚子里咽,现在还好,要搁以前,要不就是那姥爷撒气,要不就是祸害生灵,再来个离家出走谁受得了?” “你就别说我了嘛,那我往肚子里要还不是因为说话不利索,连你有时候都会嘲笑我,更别说他们了,我本来就没有人缘啊!” “那你怎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没有人缘呢?是不是你不管好坏都不去跟他们说,他们说你好的,你要给予回应呀,说你不好的也要反驳,这样就不会让大家觉得你闭塞,不好相处。” “你不要说我了嘛……” 看她低头可怜的小表情,霍翼忱立马缴械投降:“好,言归正传。” “您还这样说,我都很难过的,我不想那样吗?可是做到很难,你不是这样,当然体会不到。” 听着听着,霍翼忱就听见了哭腔,真是一句说不得呀,这得有多娇贵:“好好,我不是不说了吗?为什么还哭呢?” “但你已经说出来了,我就很难受。” “……”没办法,不舍得让女孩子难过,他只好伸手侧面揽了姑娘靠近:“好,以后就算说你不对,我也尽量用不让你难过的方式,好不好?” 她吸吸鼻子没说话,霍翼忱俯身拼亲了她的额头:“好了好了,不许再哭了!” 大愚的电话及时进来,唐潇才制止了自己的傻缺行径,认真听他们讲电话。 “你怎么知道?” ‘……’ “好,你在哪?” ‘……’ “拜!” 霍翼忱简直无奈,摸摸唐潇的脑袋说:“大愚说那个偷拍的人呢是蓝天,但传照片的不是她。他从我们班出来的时候在下面碰见江岳,是他说的。” 姑娘叹口气,根本不想发表任何言论。 “等我吧,把那个人找出来给你出气!” “算了,出什么气呀,管他们呢,爱玩玩吧,学习这么枯燥,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这口气倒是颇像霍翼忱。 他笑了:“这可不想你啊,怎么不纠结了?” “有什么可纠结的呀,又不是偷情!”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恍然大悟般:“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不想公开,所以才一再追问我,看上去好像是我在追究,其实是顺了你的意!” “我冤不冤呐,我为什么不想公开呢,给我个理由!” “那我不知道,反正我们上个月就在一起了到现在你没想过跟别人说,搞得我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唐潇这话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没有底气的表现。 霍翼忱又笑了,点点她的额头:“你还计较这事呢?还以为你丫没心没肺到忘了我们的关系!” “你才丫!” 两人嘻嘻哈哈在这闹着,时间过的特别快。 吃午饭的时候,唐潇才问起耿非愚。 “你问他在哪,他怎么说?” “在叶又青那,我也就没说让他回来的事。” “干嘛……”唐潇特产吃醋:“她是把大愚怎么了吗?这么唯命是从。” “那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说什么也没用。” “就是说变得快啊。” 唐潇就是特别想不明白这点,明明都有了要分手的念头,突然又变得如胶似漆了。 ------题外话------ 这张是赶出来的,太忙了,不够五千,也没有修改。但是宁可少更也不想断更……回头修改哈! 80.糗事爆料

说实话,霍翼忱还挺理解她的这种心情的,毕竟以前都是形影不离的,就算有女朋友也还是会有一半时间在他这里,现在可好,剩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了。 “算了,爱咋地咋地吧,叶又青比咱们有本事。” “霍翼忱?” “嗯?” “你在吃醋吗?”唐潇的贼兮兮地瞅着对面人:“就知道你俩有一腿!” “你这话跟谁学的?以后不许说了,你知道有一腿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有一腿就是有一腿!” 霍翼忱笑的异常开心:“小太子奶都不懂的人懂什么有一腿。” 唐潇提起一口气:“小太子奶不就是……”却终是没有落下。 “嘘…声音小点,太丢人了。” “不说拉倒,反正我觉得不是什么好话,能从蓝天嘴里说出来……”她嫌弃的摇摇头:“不敢多想。” “我早提示过你,还在发育,别着急,” “啥?” 提到发育,女孩子应该都会下意识低头看胸部,唐潇也是,盯着看了一会久未抬头。 “你倒过来念。” 呼哧一下,姑娘猛然间抬起头,面露难色:“讨厌。” 霍翼忱就着杯子悠哉喝了口水,不忘挑眉:“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笨,很明显的东西啊,就是死活弄不明白。” “可……是我没想到大家怎么说话都这样嘛,太难听了,我就从来不会乱七八糟什么都说。” “好,以后我多提点着你,争取呢,让你跟蓝天打个平手。” “我才不乐意呢,现在的孩子都太不健康,我还是保持现状吧。” “跟我在一起,你保持不了了。” 唐潇翻白眼:“那就重新考虑吧!” 刚还在自由喝水自在吃饭的霍翼忱手顿了一下,抬眼未抬头:“你要分手吗?” 看他有点严肃,姑娘连忙摆手:“不…我我我…我没有……” “赶紧吃饭!” 疾言厉色的霍翼忱特别吓人,唐潇再不敢造次,拿起勺子开始戳饭。 他吃完的早,擦擦嘴静坐着,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把她吓成鸵鸟状,其实他也就那么一说,有没有把他怎样。 难道…他也长了一张碧池脸?碧池的是她好吧,不说话的样子就跟别人欠她几百万似的,怪不得没有人缘呢。 “你不是挺爱喝酸奶吗?怎么现在不见你喝了?”为了缓和气氛,霍翼忱开了口:“你看我又没催你,慢点吃。” 唐潇咽了这口饭说:“我喝的那是日本的酸奶,我不知道这边怎么买。” “破事还不少,是什么牌子,我帮你买。” “真的吗?”她嘴上还都是吃排骨留下的油,这么问显然是不相信霍翼忱有这么好,小眼神略显怯懦。 “不是…唐潇我到底哪里让你觉得我那么坏呢?” “你刚刚明明在生气,谁知道你怎么突然又变了一个样。” “我给你买!”真是无话可说了:“说吧,什么牌子,我现在就打电话。” 唐潇就不明白他怎么了,这么积极:“你咋了呀,干嘛这么着急?” “对你好还不行嘛,省得说出去以为我虐待你似的。” “明治保加利亚。” “我妈每周都有助理去日本分厂,回来给你带。” “…其实吧…我也不是特别爱喝这个,只是我只喝过这一种。” 霍翼忱一副看不上她的样子,还故作同情:“哎哟,真是小可怜呢…” 唐潇没理会这个,状似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一般瞪大眼睛跟他说:“我那天看见旁边的同学喝那个什么…畅优,好像很好喝的样子,但是爹地就说,这些生产出来的食物最好不要乱吃,如果是好东西的话为什么总是过不了香港的质检呢?所以在外面,除了跟你和大愚一起吃之外,我自己都不敢乱吃,怕坏了肚子没人管。” 这确实是个问题,霍翼忱没有反驳:“也是,你爸说的对。可是我觉得,父母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正好是你长大的时机,你什么都是你爸说,你妈说,那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你自己说呢?”末了,不忘得瑟着提上自己:“如果是霍翼忱说,我也是乐意的!” “真是没脸哎,这种便宜都要占,走了,我吃好了!” “我去结账。” “咱俩aa吧?” “a什么a,出去等我!” 唐潇被推了脑袋,撅撅鼻子先走了。 霍翼忱懒得上楼,把她送到楼下就走了。其实倒也不能说是送,只是因为回三部正好要经过而已,没有一点小情侣你侬我侬的腻味。 耿非愚已经回来了,趴在桌子上熟睡了过去,显得好像很累的样子。他侧脸躺在手臂上,霍翼忱明显看得到他眼下的黑眼圈,这是晚上和叶又青啪了得节奏吗?他只想说,骚年,请爱惜身体。 班里似乎是气压特别低,霍翼忱满意这样的状态,说明他的威力是足够可以震慑大家的。摔了的那几部手机…正好,用纪悠悠的钱来补偿大家吧。他生气归生气,还是不想欠别人的。 这一个下午,如果不是莫原过来,他真就无聊透顶了。 “阿忱,这照片…挺好看啊?” 面对调侃,他只有浅笑:“不用你提醒,我特别好。”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说话,上次的事我想我跟你解释清楚了。” “再解释清楚,也和你脱不了干系,莫原,我真的不想再跟你说什么,唐潇很老实,只要你们不主动,她不会惹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心里理解的意思。” “我不懂。” 霍翼忱气的差点抽烟,但因为身上没有便控制住了,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你被陆海风睡了,关我屁事,你的委屈犯得着跟我说吗?我跟你什么关系?”他不想说这事的,但心里各种味道搅得难受,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了,可以说是为了唐潇出口恶气吧。从一开始,这姑娘就没有落下什么好处,感觉被欺负惨了。 莫原也很苦恼,有点被他气到:“你为什么一再提我的伤心事呢?你现在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了吗?我那天不是在委屈,而是想向你说明情况!” “你说完了,我也出于往日的情分听完了,并且我没有任何报复的行为,这还不够吗?我不需要什么表面意义的朋友,我分的出真假。” “你说我…我们的情分是假的?霍翼忱,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吧!”莫原险些被气笑:“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伤人呢?” “你想让我负什么责任?你们之前的恩怨情仇跟我*关系?” “真是有了唐潇你就疯了!” “你们一个个吃饱了蛋疼,别往老子身上瞎扯!” “你…” “我警告你,收起你背后的小动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自己懂。” 霍翼忱步速特别快,莫原连他的背影都还没来及看清楚就已经消失了。她现在非常不明白,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为什么就不能得到一点安慰呢,哪怕是怜悯和同情也行啊。 霍翼忱走没多久,大愚刚好经过走廊里两个人刚刚站过的地方。 “哎?大愚?” “你怎么在这?” “我…刚刚来找阿忱。” “他人呢?” “走了。你怎么了?好像精神不太好啊。” “你有事说事吧。” 莫原能感受得到明显的不冷不热,有些心寒,但还是笑了:“我没什么事…整天憋在教室里,闷得慌。” “哦,我还有事,先走了。” 挫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伤自尊,讽刺一笑,略显心机。莫原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匹黑马,不管在哪里都能掀起风浪的那种,可是在霍翼忱这里却屡次阴沟翻船。 —— 学校觉得贴吧的那种风气非常不好,尤其是出了被偷拍私密照这种事之后,一举查了所有的id,并没收了手机。 那些没在贴吧发过帖子的人呢,就走运了。特别是唐潇,一直觉得自己被没收很不爽,这下没收了这么多,可算心里平衡了。 这件事对于大众来说算是告一段落,学校的解决方法虽然强制没有民主,但也算是对当事人有了交代。可是私下里的小恩小怨还在持续冒火当中。 蓝天对于被喜欢的人江岳出卖的这件事简直是怒火中烧,刚放学就到班门口堵人,因为是在二部,许心语理所应当碰到了。这位性格跟神仙似的软妹子,令人是真的没办法攻击。 “江岳!” 蓝天已经恭候多时,不似平日的牙尖嘴利,倒显得有几分落寞,悲伤的小摸样到真有那么几分可人。 江岳本身没看见人,被唤之后寻到了走廊圆弧出的女孩,还好现在人走的差不多了,不至于太招摇。 “来找我?” “废话,不找你我犯得着跑这来受人白眼。” 一张嘴果然还是暴露本性的,江岳刚生起的那一股子怜悯之情立马被她打散:“哼,怪我出卖你?这词好像用的不对吧,我哪有立场出卖你呀,大家同学不是同学,朋友不是朋友的。” “就算你不喜欢我,不接受我,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做路人也好过出卖我把!”女孩子在蛮横也都有娇弱的一面,蓝天说了几句话之后,到底还是软了态度,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怎么都不可能太硬:“江岳…你不知道情况能不能不要乱搅和?” “我怎么不知道情况,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 “眼见还不一定为实呢!” “你觉得我可能喜欢你这种心术不正还还满口谎话的人吗?蓝天,不管什么事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你本身就有我反感的地方,别为问为什么我不接受,你自己找找原因看!” “我怎么心术不正了……好好好,我承认我喜欢折腾唐潇,因为我们都看不惯她那副明明高冷,却总是装可爱的样子!我一个人不喜欢可能是我的问题,如果大家都不喜欢,不能说全是我的错吧?” “你总是有理。人家有没有招惹你,你凭什么招惹她呢?” “她怎么没有招惹我?本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怎么我就得一个人受罚呢?我最不喜欢这种关系来关系去的东西了,她有人罩着我就得受那窝囊气。” “那是你心眼太小,人家有人罩着关你什么事?” “哎呀我去,江岳你今天就是想找我的不自在是吧?你从头到尾就是在替唐潇打抱不平,你还说你公平,你这不是在强词夺理吗?” “你管我!” 江岳也是被气的没话说了,因为他确实是偏袒着唐潇,所以也就不想辩驳什么。他本身不差,长得帅气也才华横溢,有女生喜欢很正常,可怎么就摊上蓝天这条癞皮狗了呢? 蓝天看他词穷,顿时长了气势:“没理了吧?” “我不想看见你,赶紧走!” 这种话是很伤自尊的,但蓝天奉行的理念就是脸皮不厚,吃不到肉。 “可是我想看见你,现在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回家,不想被我家的藏獒啃,趁早离我远点。” “我不!” 江岳懒得再浪费口舌,转身迅速离去。说蓝天是癞皮狗,她还真的不虚此名,立马跟了过去,始终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 一直没有露面的许心语偷偷一笑,保存好了视频,也离开了学校。这可笑又劲爆的一幕怎么就被她看见了,真是走运啊! 当晚 霍翼忱,唐潇,耿非愚,叶又青分别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聊天组,群主许心语发了一段近十分钟的视频在里面。 许心语:我的好朋友们,有没有觉得心情好点了呢? 唐潇:哎哟笑死我了!我都有点怀疑你是偷拍我和阿忱的那个人了! 霍翼忱:心语你怕她削你。 许心语:没事的,蓝天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她一定会感谢我记录了这美妙的时刻。 霍翼忱:狗皮膏药! 唐潇:怎么办,我笑得在床上打滚。 霍翼忱:咳…注意形象。 许心语:潇潇,要给雨晨做好表率啊,它可是大愚和阿忱的门面呢! 耿非愚:我来了,什么门面? 叶又青:我也来了,表示好笑。 许心语:你们不会是在一起呢吧? 霍翼忱:目测昨晚应该是啪了,叶又青我没见,大愚的黑眼圈都掉到了下巴。 唐潇:哈哈哈哈哈哈。可是…啪?是什么意思。 四个人:…… 许心语:怎么办,只有我一条单身狗… 霍翼忱:连唐潇都能有对象,少说你也是一抓一大把。 唐潇:霍翼忱! 耿非愚:什么样的找什么样,看来阿忱很是不如那一大把。啧啧…为我妹妹默哀。 叶又青:真的在一起了?为什么都不公开呢?还被人偷拍到,你们两个怎么想的? 霍翼忱:比较顺其自然,不想那么刻意。谁都跟你似的,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男朋友,搞的我像小三似的。 叶又青:哎哟你可终于承认了呀,这话不是我说的喔! 耿非愚:别瞎扯了,都洗洗睡吧! 唐潇:是去啪吗? 霍翼忱:别玩火。 唐潇:我怎么了? 霍翼忱:私聊。 许心语:你们都走了。 因为蓝天的糗事,大家开怀了一晚上,连叶又青也很自在的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唐潇亦没有什么情况。 和男朋友过来私聊感觉有种莫名的兴奋感,尤其是公开告诉大家之后更是觉得神秘的不要不要的,被猜测,被意淫,各种期待啊有木有!连唐潇自己都开始设身处地地想象着他们的私密内容。 霍翼忱:啪,就是ml,以后不懂得问我,别再群里乱问,丢人,影响不好。 唐潇:又嫌我丢人。ml是什么,没见过啊? 霍翼忱:学校单间厕所的门上有很多这样ml然后后面加一串电话号码的,你觉得能是好话吗? 唐潇:广告? 霍翼忱:我上你。 唐潇:啊!你在说什么。 霍翼忱:滚床单啊。 唐潇:我睡了,晚安。 霍翼忱这边还在输入当中,就已经发不出去了!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微信上面显示的是:忱皮唐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卧槽! 这动作也太特么快了吧,就因为他说了那些话然后唐潇把他删除了?这没道理嘛,本来不就是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吗?他解释的那么清楚还被删除了? 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姑娘已经关机。这把霍翼忱憋屈的,好像他成了罪人似的! 翌日 鉴于上次他被她搅和得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奇迹般地出现在大门外这件事,唐潇早早地爬了起来收好妥当,不至于人来了没有一点准备。 可是明显是她想多了,霍翼忱不仅没来,听大愚说还迟到了,我的老天爷,这是睡的有多好,都起不来? 不行,太憋屈了。虽然男朋友是个很色很恶心的人,但这样的不甚在意还是有点令人伤心了。唐潇想也没想就打了霍翼忱的电话,却是十次有十次都是提示正在通话中。 拉黑,*裸的拉黑设置!看来他是故意跟她杠上了呀!这个霍翼忱还是蛮有性格的嘛,竟然玩起了游击战! 两个人就此开启了你藏我躲的无尽续集模式。 81.大灰狼,小白兔

霍翼忱当然可以看得到她的拨打数据,几次偷笑,觉得这游戏挺好玩。小说.しwxs 你删除,我拉黑。 “你笑什么呢阿忱?” “嗯?我笑了吗?” 耿非愚有点头冒黑线:“不是吧,你谈个恋爱把自己谈成女生了?” “滚!” “啥事这么开心?” “唐潇微信把我删除了。” “啥玩意?删除?为什么?可是你不应该难过吗?” “但是我把她电话拉黑了。” “那你们岂不是断了联系方式。” “反正我不急。” “无聊。” “早上打了十个电话过来,我都能想象到她跳脚的样子。本来呢,是她手握主动权,现在归我了!” “一对神经病,别烦我,我要睡了。” 霍翼忱愣了一下:“又睡啊?你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就是困。” 想到这里,他想印证自己的猜测,便压低了声音:“你和叶又青…” “没有。” 耿非愚说完就一头扎了下去再也没吭声,霍翼忱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 杨文已经进了教室,看上去心情很沉重的样子。昨天上她的课时他跟唐潇出去了,也不知道放假最后一天在医院和周寅珞的结果怎么样。 果然,比他猴急的大有人在,几乎是刚一打铃,她就拽着他出去了,来到一处隐秘无人的角落。 “干什么?烦不烦?” “霍翼忱我有事跟你说,我…我……” “什么事?”杨文的焦急难耐令他有些紧张:“关于谁的?”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本事大,我说了之后,你分析分析。” “你倒是说啊!” “就…就那天…你不是先走了吗,我没走,我去了一楼,你周伯伯接了个电话说去接病人…我看见了,我看见那个人了!”杨文下的嘴唇都在哆嗦,急得额头冒了汗。 “你到底看见谁了?” “叶…叶又青…。” 霍翼忱听后没有任何反应,两秒钟后转身欲走:“不可能。” “哎,霍翼忱!” “你别总听风就是雨,人家好好的躺什么医院啊,小心大愚揍你!” “我发誓这事耿非愚知道!” 他没禁住诱惑顿住了脚步:“你说什么?” “要是我真的不确切的话我敢在你面前造谣生事吗?” “那她就是生病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如果只是简单的病,为什么要转院?” “你知道你就说啊!” “她…她…快死了。”杨文话没说完,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得了白血病…我不记得是什么0……什么…m0……” 这把霍翼忱给烦的:“白血病?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说我走了!” “我说她要死了……叶又青现在在转院做化疗……是化疗啊……” “…卧槽…你…你你你不是在说笑呢吧?” “我是说真的,我看见了,也听见了!” “……” 呃…说实话,霍翼忱在听到这种消息后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说悲伤到还不至于,却也是笑不出来的感觉。 看杨文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他心里开始有了感触,总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没办法表达真切的感情。叶又青…得了白血病,马上就要死了。就像是…你好好的在吃饭,突然有个人告诉你碗里被下了鹤顶红一样,虽然是不相信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但却也不会再继续享用这一餐。 霍翼忱觉得心里挺不舒服的,拉了一把杨文的胳膊,让她起来:“你对她又没什么大恩大德,哭成这样…” “这太可怕了…虽然不是很熟…但也是发生在身边的……这太可怕了…我听见她得病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相信真的会有人得这样的绝症,几率那么小……” 其实白血病的发病几率还是很大的,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癌症,霍翼忱倒没有觉得说很稀罕,就是脑子稍微有点短路,心底里也泛起一丝悲凉。 为了大愚。 他的各种不见人影终于有合理的解释,只是这个理由太过不尽如人意。 —— 此时的唐潇还在不断地腹诽着霍翼忱,该死的人竟然给她玩这招,有性格。可如果就这样抛下一切过去找他的话也太没面子了吧,明明是自己搞他在先,结果落了个被搞的下场。 到了中午不得不见面的时候,霍翼忱实在是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自动去了一部的楼下等人。因为人太多,他就站的离花园很近,到最后甚至直接坐在了边缘的台子上。 唐潇故意下来的很晚,看见他好像是在看蚂蚁搬家一样低着头,就伸出脚踢了踢他的脚尖,不理,再踢。霍翼忱俯身一把捞住她的脚踝,动作突然又迅速。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要倒了。”姑娘站不稳,只好求饶。 少年坏笑,稳住了她的身体之后才站起来:“小动作那么多,真是不老实啊你。” “你坐在那里干什么?思考人生吗?” “想你。” “……”这毫无预兆的轻悠悠的情话说的人顿时红了耳朵。 霍翼忱笑了:“瞧你这傻样,不逗你了,走吧。” “谁知道你脑子里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不敢靠近你了。” “潇儿…你不会是怕我吧?” “是又怎么样?” “我能对你做什么,就算我想,你也得愿意啊!”他似乎特别擅长搞暧昧,几句话就说的人有点小尴尬了,口气也是不三不四一副小流氓的做派。 唐潇对此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呃…就是爱恨交加吧:“你真是坏透了啊,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她拢了拢身上的短外套,吸吸鼻子:“一点都不害臊啊!” 霍翼忱在人的脑袋上轻轻敲了几下:“你说你这脑袋里怎么那么多对我的不满意呢?一会嫌我说你,你会嫌我不害臊。” “疼!” 唐潇大眼睛一瞪,小眉头一皱,霍翼忱心里简直是有说不出的甜蜜往外翻涌,笑容不自觉就会变得柔和起来:“就喜欢你这跳脚的小样。” “我不喜欢!” “嘿嘿…走吧。” 他们两个人走路实在是很少拉手,不约而同地认为那样纯属是给别人看的,其实走路一点都不方便,还容易出汗。但是这次,霍翼忱招呼不打一声地扯着她的小手就不松开,唐潇在反抗中一路走到目的地。 学校这块也算是长源的一处商圈了,到了楚天中心,本来要去七楼吃饭的两个人被一家个性的纹身铺给吸引了过去。 “霍翼忱,你身上有纹身吗?” “没有。” “给你纹一个白雪公主怎么样?我喜欢的全都是迪士尼系列,或者如果是米奇,你愿意纹吗?” “不愿意。”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上去没有一点头绪。 “哼,真是被你寒了心。” “除非你乐意纹米妮,我就纹米奇。” “我愿意!”姑娘激动地蹦起来:“你说真的?” 不是吧,她玩真的。谁特么想在身上整个米老鼠,别人不说,自己洗澡的时候也得幼稚死:“回头再说,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先把我喂饱!” 想想算了,看霍翼称也不像是会纹米奇老鼠的情趣之人,罢了。她想吃这家烤肉很久了,不如奔着喜来稀肉去才来的痛快!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事! “潇儿,你想要一个什么备注呢?”坐下来之后,霍翼忱大力把手机搁在桌面上,引人注意。 还在研究菜单的姑娘看都没看他一眼,闷着声音说:“某人好像不是我的好友吧?” “可不是嘛,当然不是你的好友。我是男朋友!” 唐潇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继续看菜单:“真是没脸。” “快说说嘛,想要什么?你上次把微信昵称改成了忱皮唐就没告诉我,你怎么也得给我一次知情权吧?” “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霍翼忱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偷偷伸手够到她的手机。 “霍翼忱我不要再加你了,还我!” “为什么?”他蔫蔫地递回去。 “我不想朋友圈有一个像不正经的网友的坏人!” “不正经?我多正经啊,找了超正点的你做女朋友。” “烦死你了,不许吵我,我要看菜单!” 霍翼忱才没跟她客气,直接下手抢,一抽手机便从她的手心脱落:“我再弄不过你?小case!” “讨厌!”唐潇翻白眼:“自己玩去吧。” 他得瑟一笑,开始鼓捣姑娘的手机。密码?不是零零零零,就是一一一一,就她那脑子,复杂了也记不住。某男这是忽略了自己那四四四四的解锁密码。悲哀…。霍翼忱进了唐潇的微信,然后去加自己好友,最后又把她给他的备注改成了大灰狼。再就是自己给她的备注,改成了小白兔。绝配! 头像要不要换呢?他决定征求下对方的意见了:“我们要换头像吗?” “随你便啦。” “那我换咯。” 十分钟后 研究菜单的和各种换套装的同时完事。霍翼忱无所谓自己吃什么,她开心就好。唐潇注定是逼事多的那一个,先是嫌弃爱称难听,再是嫌弃头像难看。 “什么大灰狼小白兔,我要改成老虎!” “你敢!” 好吧,她不敢,霍翼忱的眼神太吓人了,真像要吃人的狼一样。 “那这头像也太…丑了吧,这是浑身长毛的茄子吗?还是分男女的茄子喔。” “我靠,那是脑袋!” “……” 头像是白底黑笔的那种简笔画,但是非常的和谐漂亮,男女生都是只画了鼻子以上的部位。从最下端冒出的这两颗脑袋带着隔墙偷窥一样的小眼神,一个头发凌乱不失帅气性感,一个有着空气刘海略显气质外加超级可人。 盯着看了一会之后,唐潇默默妥协。这也算是变相公开承认了关系吧,他俩的共同好友看到这之后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 “霍翼忱。” “我在呢。” “这样的话…要是我们分手了,多尴尬呀。” 闻言,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少年一秒钟冷了脸:“你怎么跟大愚似的,整天纠结这些。要是怕尴尬,那就别分啊!” “我天天跟你在一块,我都腻了。” 这姑娘还真是直言不讳:“再说我削你!” “你看吧,大愚就不会动不动就削我。” 说到大愚,霍翼忱就提不起劲了,声音压得低沉:“你非要拿我跟他比,那…比就比吧。” 唐潇想看他垂下的表情是什么样却只感到一片茫然,以为他是不高兴了,就乐呵地握住他放在桌面的手:“你不开心啊,我以后不这么说了。” 他轻轻摇头,没多说。 —— 这种表面平静,内心无助的日子被霍翼忱归为四月瓶颈,自从和唐潇确立了关系之后每天就没有什么事做,突然感觉自己没有一点上进心,浑浑噩噩不像话。 这样的感触以前根本不会有,不知道是不是身边多了个人之后就自然而然多了一份责任。有时候会凭空袭来一股干劲,却又很快消失;有时候就想这样无忧无虑下去,却又被迷茫侵蚀。 五月闷热 唐潇早早换了夏装,出门顶多带一件薄外套,降温的时候穿。下午三点,和男朋友约了去长源大学的游泳馆,已经在市中心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姑娘突然被放了鸽子。 ‘潇儿…我去不了了。’ “为什么呀?你还在睡午觉吗?来的及的,我在这等你,你起床吧。” ‘不是,没有。我有点别的事,你先回家,我改天去找你。’ 他的声音唐潇一听就不太正常:“你到底怎么了?” ‘快回去吧,我有空去找你。’ “等等…好吧,那我先回家。我爹地来了,在云谷城装修了新家,记得来这边,我把具体地址发你。” ‘嗯,我知道了。尽快回去,别跑远了。’ “啰嗦。” 霍翼忱得知唐旻贤来这边的消息后心情莫名低落了一下,但他现在的境况不允许有时间多问,便匆匆结束通话。 “你还是个情种?” 说话的是个年长霍翼忱几岁的地头蛇,额头上有道疤,还是他之前跟大愚不懂事出来惹事的时候搞的。也是因为破相这事,使得这群校外社会不明分子总是找他的茬。上次被追的拉着唐潇满大街跑,这次直接被堵了个现行。本来已经到了和她约好的见面地点,却在只差一条街的位置被寻了仇,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可以看得到姑娘远远地走过的那个石台。 “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 “哈?”地头蛇把玩着手里的伸缩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可以让别人断子绝孙了!你想尝尝不?” 霍翼忱年纪比人小,个头却比人高,除了脸庞嫩点之外没有哪一处是比眼前的这个成年人差的。论气质,高贵。论长相,帅气。论背景,硬实。在这犄角旮旯的小巷子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饶是这样优质的少年,狠起来也跟混过黑社会似的。老男人手底下也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对手,撑门面也不用这样寒碜吧。 不过寡不敌众是硬伤,霍翼忱在腹部挨了几拳之后开始力不从心了。好在警察来的及时,否则他就要骂娘了! “干什么干什么,住手!警察!” 打头阵的是个女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某霍瞅准时机,长腿一个侧踢干倒了地头蛇。特么的,得瑟! 嗷一嗓子就是一阵哀嚎,连警察姐姐都听不进去了:“谁报的警?” “我报的!” 霍翼忱往那一戳,女人“嚯”一声被惊艳到,随即便嘀咕:“长这么好看,打什么群架。” “警察姐姐,不带人身攻击的,长得帅不打架干什么?” “哎哟,小子,有个性喔!”谭辛蔚拍拍少年的肩膀,大剌剌地表示欣赏:“不过呢,我不是警察,真正的警察在后面呢!张锦,过来抓人啦!” 霍翼忱可不想带手铐,刚想把肩膀从这个冒充便衣警察的女人手里挪出来,却发现她力大如牛啊:“你什么意思?” “怎么?干了坏事想跑?姐姐我可不饶你!” “你们敢铐我,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被唤作张锦的的确是个女警,一身铁骨铮铮的警服看的人只想到了制服诱惑几个字。她带上几个男警咵咵咵先铐了地上那几个喽啰和地头蛇,最后才走到霍翼忱这里。 “走吧,不想让铐,自个走!”八成是看他不想闹事的,不铐就不铐吧。 “松开!”这话是对那个女人说的,霍翼忱也懒得解释了,走就走吧,只是被人挟持的滋味不太好受,并且还是个老女人。 这一闹,进了局子,霍翼忱又是个未成年,家长不来领,死活不放人。可是林美君恰好随着这一批助理去了日本视察,奶奶的,找个人来认领还成了问题? 难不成要柳盛沅过来?不行。苦恼的中的某霍被那个刚才伤了他肩膀的女人陪同坐在警局的长椅上,与其说陪同,倒不如说是看管。她又不是警察,看个屁啊。 “这年头长得帅真是能横行世界了,连警察局都能对你网开一面,瞧那几个丑的,不关他几天就是让人不自在!” 这话他爱听,霍翼忱笑得不以为意:“什么叫网开一面,我是受害者。” “有脸说。” 他指指眉脚被刀划伤的浅口,又掀起衣服将肚皮的青紫全部暴露。 女人刚想嘲讽几句,不经意间看到外面进来的高大男人:“快盖上,我老公来了!” 霍翼忱顺着她万分期待加仰慕爱恋的眼神方向看过去,哇塞,果真有一位气质冷冽,气压颇低,分外俊朗的超级型男往这边移动。这比唐潇他爸看上去还要犀利,还要深致。 ------题外话------ 啊啊啊啊… 群号:439078960(煜夥焚身 大有来头的神秘男人喔!哈哈哈… 82.越近,越想近

唐旻贤属于那种一看就知道非常工于心计的人,霸道,严厉。而这个人…清冷到不沾外界一丝杂陈,深邃至极。 “天天泡在这,是什么意思?”他对自己老婆的笑容虽然浅淡,但看得出来是由心而发的爱恋和心醉:“不想回家了?” 身边的女人笑得满脸鸡贼:“没有,这不是等这小孩给保释呢嘛,完事就回了。” “小孩?”男人将视线移至霍翼忱,话却不是对他说:“跟张锦一起出去的?” “是啊,你就等我一会嘛,他家人来了之后我就跟你回家。”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他长得帅想多留一会?” 女人笑得各种妩媚,看着还挺赖皮:“哎哟…吃什么小孩子的醋哟?” 霍翼忱一直看着二人的交流而未言语,这个女人在自己老公面前还挺…腻的。目测夫妻关系很不错! “这样吧,我来保。” 闻言,霍翼忱诧异:“呃…这位大哥,不用。” 男人笑了,不同于他人看上去的那种距离感,到还挺大方的:“小子,我着急带我老婆回家!” “喔。”他无语。 “薛凌彻,不带这样的吧!”女人抗议了:“耍赖!” “蔚蔚,你看都几点了。”男人略显头疼:“麒麟爱闹你又不是不知道,快点,去把张锦叫来!” “好吧。” —— 霍翼忱从头到尾话都很少,跟着夫妻俩出了警察局之后略显尴尬。这个男人签字很潦草,薛凌彻三个字他看了半天才勉强认出来,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又非常确定自己不认识,也不可能认识。倒是这个吵闹的女人挺会活跃气氛,也总是喜欢缠着他。 “哎?你名字谁给取的呀?” “我妈…吧。”他也说不好,从来没问过这个事情。 “姓霍喔…哎,小帅哥,你是不是很厉害啊,为什么你说要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呃…没什么,因为每一个试图伤害我的人,我妈都会跟他拼命!” “哈哈哈哈!还以为你要说你爸是李刚呢!” “……” 霍翼忱无语的同时,薛凌彻说话了:“谭辛蔚,你可不可以注意点形象呢?” “烦死了你,为什么不能做自己啊!” “这是在外面,又不是家里。” “闭嘴吧你,别打岔!” 这话的口气倒是蛮像唐潇的,某霍想起自己那位小兔子,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她问。 “没什么,你和我女朋友挺像的。” “你都有女朋友了?现在的孩子挺早熟的嘛,姐姐我熬到二十八岁才结的婚嘞,生孩子都成了高龄产妇!” “高龄产妇是多少岁?” “三十四五吧。” “那你…” “呵呵,是有点夸张哈,我今年才满三十。” “我觉得还好吧,恋爱又不一定结婚。” 两个人在这里边走边闲聊,那位刚才被老婆嫌弃的可怜男人却早就走出了警察局大院已经发动引擎,谭辛蔚来到自己家的车边,不得不和小帅哥道别。 “那姐姐走了啊,好好学习,下次群殴记得叫上我哟!我名片拿着。” 霍翼忱好笑:“ok!谢谢你们。” “……”这女人还想再说点什么,不料被自己老公给拽进了车里。车子已经开出数米远,还不忘在车窗处迎着风喊话:“小帅哥,下次见啊!” 他哭笑不得时记住了那辆车的车牌号,布加迪agera,两千多万的豪车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开上路的,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呢?连对警察局都是熟门熟路,跟在自己家似的。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的名片,除了姓名电话,什么都没有。这保密工作做得也是没谁了。谭辛蔚… —— 拖着疲惫的身子,霍翼忱回到学校后面的小区公寓已经天黑了,真想什么都不做一头载到地板上睡他个天昏地暗。 不过为了能见到唐潇,他还是先去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收拾利索之后开始给姑娘打电话。 “潇儿…干嘛呢?” ‘在外面散步呢。’ “嗬嗬嗬,你散步?跟姥爷吗?” ‘笑什么笑,我散步怎么了?跟我爹地啊。’ 呃…忘了这茬,霍翼忱差不多知道让她过来已经无望,随手打开了电视躺在沙发上:“是不是很开心啊,想他吗?” ‘当然想啊,我们要去吃烧烤了,拜拜!’ “等等潇儿…” ‘嘟嘟嘟……’还是没有来得及,电话对面只剩一串忙音。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可怜加落寞呢? 不甘心的霍翼忱立马发去了一条短信,无形中好像是在和唐旻贤较量和争宠似的。 ——晚上过来陪我吧。 唐潇短信回的倒是挺快,就是内容有点让人欲哭无泪。 ——不。 真简便,霍翼忱气的想要摔手机。 ——我受伤了,真的。 ——怎么了? ——快过来。 ——你不可以的话就叫阿姨帮你吧,我什么都不会。 ——操!生气。 ——霍翼忱你竟然骂我? ——我不管,必须过来。我现在关机,你找不到我的。 说关机就真的关了机,这次倒是把唐潇气的差点摔了手机。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这么晚了明知道跟爹地在一起,还偏偏提这种无理要求。 到了差不多十点的时候,霍翼忱不想等了,觉得没意思,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来难不成盼着她深更半夜能过来?关了电视,去楼道里扔了垃圾,然后进浴室刷了牙,进房间,关灯睡觉。 ‘咚咚咚!’‘咚咚咚!’ 嗯?什么情况?有人敲门?心里漾起一丝欢喜后,霍翼忱猛地坐起了身,灯都来不及开着急去开门。乐极生悲了,大腿碰到了床头柜的硬角,玻璃杯在晃动中‘噼里啪啦’就碎了一地板。 ‘呃’一声,某人似乎踩到了玻璃茬子扎破了自己的脚。 “卧槽!” 霍翼忱开了灯,抬起脚丫看了一眼,脚心都出血了,这叫什么事啊,丢人。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的大力敲门声还在继续,他有点怀疑这可能不是唐潇了,分明是个男人的力气。 “来了来了!” 踮着一只脚的某霍来到防盗门前,他没有在猫眼里看人的习惯,直接就推开了大门,入目的不是小兔子是谁呢? “潇儿…你真来了……” 姑娘鼓着一腮帮子的气:“我是假的!” “快进来。” 唐潇进门后有些被吓到,只有他卧室的灯亮着:“怎么这么黑?你睡了吗?” “刚打算睡,以为你不来了呢?”霍翼忱打开客厅的大灯,搂着姑娘去了沙发那里。 只是这一颠一颠的节奏感从哪里来的:“霍翼忱你怎么了?你哪受伤了?呀!你头上怎么破了?” “……”他自己回来的时候照着镜子贴了个创可贴也就没在意:“没事,不疼。” “那你为什么一瘸一拐的?” 两人刚坐在沙发上,霍翼忱恨不得把脚抬到姑娘的脸上去:“我脚心流血了。”无语,谁头破了用得着走路受影响。 唐潇往后咧了一下,用手拍了他的脚面:“讨厌!”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心疼呢?”他开始计较这个问题:“你咬到舌头我都还替你疼呢。” 翻白眼后,她开始浮夸表演:“噢,我好心疼,天哪,我的脚竟然和你一样痛,啊,我受不了了!” 霍翼忱被逗笑,自然地靠近了过去,他正好对着她的侧身,将人抱进怀里一团,口气温柔:“傻不傻?怎么过来的?” 唐潇转了个身,两人脸对脸,并且抽出手抚摸着他的眉角:“爹地和人谈工作很晚,我就说去阿公那里住,然后跟阿公说的是,和爹地在云谷城。” “你就不怕被揭穿?” “应该不会吧,这么晚了谁还会互通电话。” “啧啧啧…看来我还是有地位的。” “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放我鸽子然后被人打了?” 霍翼忱表示无奈:“我可不像你那么笨。”话说完唇落在姑娘的柔软上。 每次亲密接触的时候,唐潇都会觉得越来越喜欢自己的男朋友,心动的感觉非常强烈,一点也不想分开。像以前说的什么在一起多了就会腻全都是狗屁。原来越近,越想近。 翌日 霍翼忱醒得早,先给阿姨打电话让她别来,然后洗漱完就下去买了两人份的早餐。唐潇还在睡,某男来到另一个房间准备去骚扰她。 蹲在床边,他手里拿了个阿姨留在这里的小喷雾器,对着姑娘的脸喷来喷去。 “嗯…。”翻身继续睡去,还在做梦的人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继续喷。 “嗯…谁啊…。” 霍翼忱偷笑,看她满脸水雾七扭八拐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啊! 继续喷。 “霍翼忱你够了!” 受不了逗弄的人醒了,烦闷不堪:“讨厌!” “你说讨厌两个字的时候我都喜欢死了,快起来吧。” 唐潇无语地用手胡了一把脸,全是水。刚想掀被下床,想起有个男生还站在这里:“你怎么还不走。” “马上走。” 昨晚上在衣柜里随便捞了件霍翼忱的背心当作睡衣穿,虽然他知道,可不想全部暴露啊,有点尴尬的说。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姑娘闻着味出了房间。 “哇,好香啊。” “感动吗?鱼蛋河粉。” “还有奶茶哎!我的老天爷,霍翼忱我要叫你爹地了!” “……”霍翼忱笑得无奈:“去洗吧,都给你准备好了。”他自己吃什么无所谓,主要是得伺候好这只港兔! 颠颠地进了洗手间,唐潇看着镜子里原生态又不修边幅的自己觉得好笑,可是也有说不出的悸动。她怎么又跑来霍翼忱这里啊? —— 一起吃过丰盛又美味的早餐,一起走过去学校的背阴小路。恋爱中的男女怀着激动又美妙的小心情开始期待新一天的到来。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噩耗! 行政楼下停了几辆私家车,这是违规的,霍翼忱只大概扫了一眼就知道那些车都不是校内教职工的车辆,有的甚至还是外省简称。 “霍翼忱你看啥呢?” “哦,没什么,直觉学校要出事了。” “我咋直觉不出来?” “因为你傻。” 途径过后,二人各自回了自己的班级。 “蔺老师,您来的好早啊!” 等在走廊的蔺至纯不是来的早,而是在这里专门等她的:“哦,来了潇潇?” “嗯。” “是这样的,老师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把书包放到坐位,跟我去办公室一趟吧。” “喔,好。” 蔺至纯可是个真正的知识分子,又是姥爷比较满意的学生之一,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他又不是乔北山那个恶心的流氓渣男。 老师们的办公室都在行政楼,要不是跟着蔺老师,唐潇简直快对这个地方产生心理阴影了,尤其是这里的厕所。 “潇潇,来了快一年了,还习惯吧?” “嗯。” “有事一定要说出来,老师和家长是一样的,在学校除了给你们上课,还会帮你们解决问题。” “嗯,我知道。” “先来我办公室吧,一会带你去见几个人。” “什么人啊?” “先进来吧。” 亲自给唐潇搬了把椅子之后,蔺至纯也才坐下,推推眼镜,面露难色:“这个…潇潇啊,乔老师住院了,你知道吗?” “住院?”不可否认,她心里咯噔一下,怕了。 “这是他在二院的住院证明复印件,你看一下。” 唐潇手抖着接过了这几张a4纸,上面写着乔北山男科的各种信息,刚看了一个开头就赶紧从手里丢了出去,怕的要命。 “我…我…。不敢看。” 蔺至纯看她表现就已经知道她心里是有数了,叹了口气安慰着:“潇潇别怕…有老师在呢,不会让你受到危害。你能不能把那天的事情详细讲一遍呢?” “我……”唐潇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最终还是憋出了眼泪,捂着脸一个劲摇头:“我不知道…我忘了,我真的忘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潇潇…别怕啊…你只跟我一个人说说,好不好?” “我害怕…我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做的…我没有啊……那个坏人那样笑……我都要吓死了……” “后来呢,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我…”实在是难以启齿,唐潇布满泪痕的小脸上也充斥着恐惧:“我……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我怕他亲我……呜呜呜呜呜……” 面对女孩子的这般难忍,蔺至纯是一百个不愿意去逼迫她回忆那样的糟烂事。可事情是一定要解决的,乔北山的家里人已经找上了门,就算他不是唐潇的班主任,冲着私交,也要处理好,尽最大的力量让女孩子不要受到各方面的伤害。 递上纸巾,他说:“这事情是需要家长出面的……” “不不不…不要……我不想让家里的人知道这件事…蔺老师您帮帮我吧…我不要别人知道…。” “好,潇潇听话,把眼泪擦干净,稳住情绪,把那天的事情跟我说清楚,我出面去解决。”能不见那家人,就尽量不要见吧。 “嗯。” 那天,在霍翼忱找来之前,她确实是和乔北山发生了争执。原本以为是班群里说她是撬墙脚的小三这事让班主任有意见了,他肯定会教导几句。她没多想就过去了,可是到了那里发现他办公室有人,就决定先上个厕所等那人走了她再进去吧,万一打扰到别人呢? 可这厕所一进,就出不来了。乔北山堵在洗手台那里满脸淫笑,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会有坏事发生,再加上纪悠悠告诉过她说她们班主任是出了名的色迷迷。她害怕,怕得要命,节节后退的结果就是被困在了厕所单间和窗台之间的缝隙里,情急之下,闭着眼睛拿了身后的拖把就往前使劲一捅。她听到了乔北山闷声的痛呼,然后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猥琐渣男弯腰逃窜的场景。 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捅到的是肚子!没想到是…器官。 蔺至纯了解了全过程之后让她在办公室呆着,并把门锁死没有他的钥匙谁也进不来,然后就去调了那天的监控录像。 但是只能看到洗手台处发生的事,对于里面的死角监控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这对唐潇是好的,刚好她袭击的那一部分没有了有力证据,反而是乔北山淫笑威胁堵人的那一部分拍的异常清楚! 乔北山的家人一大早来到行政楼闹事,数名保安都没办法制止,上面的领导出面后才将人稳定住,现在校长办公室等待解决办法。蔺至纯进来之后,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光。既是校领导的光明希望,也是人家索赔的光明结果。 “张校长,监控出来了,咱们的学生也是受害者。” “哦?快一起来看看。” 他们看的是备份,叫来乔北山那一大家子一起过来围观。结果显而易见,别说没有证据证明是唐潇行凶,还更加清晰的验证了乔北山的恶劣行径。 “这…这不可能!”一位五十岁左右母亲形象的女人开始咋呼:“一定是你们作假,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治疗,你们怎么解释!” “这位女士,监控不可能作假,我们可以报警来解决这件事。”蔺至纯反驳:“您一口咬定我们的学生犯错,证据!” “哼,你们以为随便找来一段录像就能骗过去?那是没拍到!说不定她在这之前勾引了我儿子呢!” “我们已经调出了这个时间之前可能出事的所有录像,您有时间在这里空口无凭,不如坐下来慢慢看!” “我不看!我要报警!” 张牙舞爪的女人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看法,蔺至纯刚好也比较赞成报警处理,相信警方有一定的职业素养,不会透露事件坏了女孩子名声。 可是这违背了一直想要私了的张校长的意愿。 ------题外话------ 煜夥焚身,439078960 真是每天都啰嗦呀哈哈哈哈…… 83.你把我当什么人?

“ 她往后都退到了墙角,霍翼忱往前走了几步想要靠近:“潇儿…你别这样……你怕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不好的人……” 有…听到这个字他恨不得夺门而去,但制止了自己的鲁莽行为。<乐-文>小说.しwxs这丫头傻得很,这种情况下,她哭着能说清楚才怪。 唐潇被盯得心里发毛,怕死了霍翼忱这副样子,脚步不自觉就往后退了几步:“……有。” 两人面对面站着,他平静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他碰到了你哪里吗?” 唐潇听他说不会之后嘴唇向上翘了一下,但看他又有了犹豫的迹象之后一下变得心灰意冷了。 可再细想,他根本就还不知道来龙去脉,根本没有弄清楚唐潇是不是也受到了侵犯,说“不会”是不是有点冲动呢。霍翼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询问,去分析,去判断。 “不会!”想也没想,他就已经咆哮出声:“你把我当什么人?” “霍翼忱…我……我想问你喔…你会不会觉得我闯祸了就…。” 霍翼忱接过后仔细阅读着,一个字都不差的看了一个遍,虽然很多专业名词术语不懂,但一般男科这些事没有人是想不到的。他懂了,乔北山做不了男人了! “我说,你别走别走…我…乔北山他……”实在是说不出之后,姑娘跑去办公桌拿来了病例的复印件。 “你再哭我现在就走,不管你了信不信!” “我…我把乔北山给……” “你想见到我是什么意思?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霍翼忱蹙紧的眉头能拧出个结来,布满阴霾的面部,绷紧的下颚无不昭示着他现在心里不亚于唐潇的恐惧,当然,也有怒意。 “我…我就是……很想见到你……” “唐潇,你叫我来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人?” 唐潇被吓得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这样动怒的霍翼忱让人害怕,抖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霍翼忱联想到楼下那几辆陌生车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握着她的肩膀,强迫其与自己对视,口气也变得生硬冰冷:“乔北山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之前在厕所里找到你的时候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因为…。他怕有人过来伤害我…”姑娘说着又哭了起来:“我…我也害怕…他说……乔北山的家里人全都找来了…。呜呜呜……”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门还锁了…。” “没有,他…在帮我处理……” 闻言,霍翼忱心底了松出一口气,声音也放轻了一点:“多大点事啊…蔺至纯批评你了?” 唐潇没急着说,先哭了几声之后才抬起脑袋,水汪汪红彤彤的大眼睛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我闯祸了……” 得,这次把他当成墙了,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他的胸口上就开始哇哇哭,霍翼忱又急又气:“噗…咳咳…。铁做的脑袋吗?怎么了,说话!” “呜呜呜呜呜……” “怎么了啊,哭成这样?蔺至纯呢?” 霍翼忱开始大力拍窗,如果再不开,他脚一滑就要掉下去了。听见了声音的唐潇被窗外直挺挺的人吓了一大跳,赶忙跑过去轻轻把窗户打开,霍翼忱顺势把自己甩了进来。 二楼,这对霍翼忱来说没有一点难度,踩个空调的事,站上二楼的室外窗台后,没有预期的一跃而进,而是被关死的玻璃给挡在了外面,只见姑娘一个人头抵着墙很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已经来了。 挂了电话之后,霍翼忱不禁想,难道是又摊上一个乔北山那样的猥琐男做班主任?这大早上不上课去办公室干什么?他心里不舒服,也害怕,但一想这次唐潇能找他说明没什么事,总比上次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好。’ “走窗户啊!你…翻进来!” ‘什么?’ “嗯,你记得……从窗户进来……门…锁了…。” ‘你在那干什么?’霍翼忱说着已经从后门走了出来,步速不自觉加快:‘我现在就过去,别哭啊…。’ “我…我在二楼的办公室……蔺至纯办公室……你过来找我吧……” 那边一开始就听出了这边的哭腔,他上课接电话是常事,但出于素质,是不会大声讲话的:‘我在呢,你怎么了,哭什么呀?’ “霍翼忱……” ‘怎么了潇儿?已经上课了,你在哪呢?’ “霍翼忱?” 想到这里,唐潇越哭越凶,脑袋已经完全迷失掉。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他,不管怎样,就是想要见到他快点说清楚,好让心里的石头落地。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她还是非常明白的。 那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霍翼忱会生气的吧!肯定会觉得自己不诚实,并且…不干净,还惹事上身,万一被人家缠了一辈子呢? 现在坦白? 霍翼忱也就成了别人的。这是万万不可以的,他们都说好了早晚要在一起。可是如果这件事被他知道了,会不会就不理她了呢? 还在蔺至纯办公室哭的昏天黑地的唐潇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心底里翻涌的恐惧如数喷出,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她这是害了别人一辈子吗?可是这明明属于正当防卫啊,如果没有防范措施的话,那么她自己的一辈子就毁了。 84.打碎玻璃心,口气牛!

‘怎么了潇潇?’ “你在哪里啊?” ‘呃…你有事吗?’ “我跟阿忱都想你了,你要来吗?” ‘想我啊。<乐-文>小说.しwxs呃…一会上课了,学校见吧。’ “我们…下午不去了。你就来吧,阿忱受伤了,很严重的。” ‘啊?那行,我马上去。’ “嗯,后面小区。” 这边刚挂电话,霍翼忱就闷闷出声了:“他来吗?” “嗯。” “敢不过来,我就干死他!” 唐潇知道他已经恢复了元气,就靠近了过去:“我可以看电视吗?” “看吧。” 她特别喜欢内地的各种综艺,吵闹的不行的那种,没什么看头,就是看个笑话,觉得那些主持人说话很有意思。 霍翼忱刚想睡会,被电视里嘻嘻哈哈的笑声叫唤的难受:“潇儿…别那么大声。” “喔,好。” 二十分钟后,已经熟睡了的某霍又被‘咚咚咚’的大力拍门声给震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卧槽,谁啊?” “是大愚吧,我去看看喔!” “阿忱怎么了?”进门就问好兄弟的耿非愚看见沙发上上身光裸的霍翼忱后,鞋都没换就跑了过去:“谁给你挠的?” “别动…疼…嘶…滚!别碰我。” “谁给你挠的,我找他去!” “一群老女人,你能打得过她们我给你跪下!” “老女人?”大愚没明白:“要劫你的色吗?” 久未出声的唐潇说话了:“他是为了我才伤成这样的,我……” 哥哥听了妹妹前后近十分钟的描述后,坐在沙发上愣神:“这么大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唐潇没解释出来,霍翼忱发火了:“你让她怎么说,你一天到晚跑的没影,谁找得到!就算可以联系到你,你能马上过来吗?上次我发现有问题的时候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我都快急疯了,找不到你人!” “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围着叶又青干什么,她快死了关你屁事!你妹妹重要还是她重要!” “霍翼忱你说什么?” “我说,叶又青快死了关你屁事!” ‘砰’的一拳上去,耿非愚没忍住揍了人,不过还好没有用全力,毕竟他已经受了伤。 “啊!耿非愚你干什么?”唐潇跑去要制止,却被哥哥甩开了。 霍翼忱被他的腿压在沙发上不能动弹,大愚危险质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你敢说出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耿非愚,我记住你这次,因为叶又青,你跟我动手。”以前因为唐潇就算了,这次呢,一个叶又青至于吗? “哼。” 没来几分钟的耿非愚发生完争执后就迅速离开了,霍翼忱忍着疼痛坐起身,感觉自己不仅身上疼,脑子都快气炸了。 “潇儿…你过来。” “喔,我来了我来了。”唐潇不知道这一幕怎么发生的,一阵风就过去了:“他为什么要打你啊?” “因为他疯了。” “你刚才说叶又青怎么了?他是因为叶又青吗?” “嗯。” “霍翼忱,你好可怜啊。”唐潇心疼了,摸摸他的手臂,希望能给点安慰吧。 “就这样?”摸摸就完事了。 “嗯?” 他*裸的眼神似乎要把人揭穿,唐潇和他对视了一会败下阵来。只好抿抿嘴,稍微舔了一下有点干涸的嘴唇凑上前去。 霍翼忱躲开了:“你好猥琐啊,你亲我的时候为什么要舔嘴唇?” “呃…我舔了吗?”没有吧:“你才猥琐,我不亲了。” 他才不跟她废话,你不亲我亲,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都到这份上了,管你三七二十一。 唐潇每次都是害羞的,心里痒痒的不说还心跳加速,她太喜欢霍翼忱了,越是现在他狼狈的样子,越是喜欢。 幸福不就是,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嘛,多简单呀。 静静的时光里只有两个人,自在到无以言说,虽然霍翼忱不想动弹,但唐潇在这里就跟自己家是的,抠抠这个,玩玩那个,差不多到了学校快放学的时间,一阵手机短信音吓得唐潇打破了霍翼忱的玻璃盒子。 “啊!” “怎么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我把你的玻璃心给打破了。” 霍翼忱连忙跑过去客房那边看情况,这个玻璃盒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莫原以前送的生日礼物,里面有那种刺鼻的药水,说是什么写一个自己的愿望,投进去,等到纸片被腐蚀了,就能实现。 这么小女生的东西,要不是唐潇把它翻了出来,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过这么掉价的礼物?吓! “什么我的心,不就是个盒子嘛!你没伤了手吧?” “没有,这玻璃太漂亮了,我就打开看了看,然后被吓到就给掉到了地上,难闻死了!” “扔这吧,明天等阿姨过来收拾。” “我给你擦擦吧,明天万一臭了呢?” “随你,反正我是不想动弹,你擦吧。”其实他乐意之至呢,自己的女朋友,不该干点什么吗?虽然看她那样不像是会干事的人。 霍翼忱出去之后,唐潇去卫生间拧了抹布过来,又把垃圾桶拿到旁边,那个玻璃盒子看着不大,里面东西倒是不少。还有一坨被泡的不成样子的不明物体,目测像是纸团之类的。姑娘想要把东西打开,无奈那玩意太脆弱,最后被撕得不成了样子。 不过,她还是按照上面的字迹给拼好了。我的乖乖,这口气挺牛的! 我要让霍翼忱做我的男人!by:莫原。 啊偶,唐潇发誓她不是故意偷看别人*的,这不是好奇嘛!末了,姑娘拿手机拍了张照片之后就把东西给销毁了,反正也摔了,就当没看见。 收拾利索之后,唐潇洗干净了手才去看手机,啥米?爹地放学要亲自来接。 “啊啊啊…霍翼忱,我要走了,一会爹地到学校接我!” “啥玩意?” “马上下课了,我走了啊!拜!” 霍翼忱送都没来的及送,人就已经砰的关上门消失了,还有十分钟放学,她爸爸来接,希望赶得上喔! —— “ariana!” 唐旻贤在学校门口等了有一会了,亲眼看见自己女儿从学校旁边的小路跑出来正准备从大门旁边的小门混进去,就叫了一声。 这么明显的翘课再回学校装乖乖女,他做父亲的都无语了。想装走什么正门啊,从后面翻墙岂不是更方便,还不会被当场抓包。 “呃……”唐潇后背一僵,呆呆地转身看到了亲爱的爹地:“嗬嗬嗬嗬嗬嗬…。” 唐旻贤失笑摇头,朝女儿走过去:“这么不乖啊,逃学被我抓包!” “爹地啊…我…以后不会了……” “去了哪里玩?这么吸引你的地方,真不多见。哥哥呢?” “哥哥不知道跑哪里,我跟…霍翼忱在一起。” “怎么不见他?” “啊,今天他累了,就回家了!” 唐旻贤笑着抚摸女儿的脑袋:“爹地来接,开不开心?” “开心!”唐潇一下跳到爸爸的腰间,被拖住。 “爹地最近忙没有健身,腰痛啊。” “可以啦,装蒜!” 被爸爸抱的女儿简直幸福地找不着北,坐进车里后果真看见后座放着许多好吃的,美滋滋的回了姥爷家。 从头到尾,像没有妈妈这个人似的,没有人提到。 —— 翌日 霍翼忱给班主任请了假,说受伤下周再去,这是一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就是正好不用看见耿非愚,省得干架。 林美君出差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一个人住的儿子,助理推得行李箱里是人肉带回的都是儿子要求买的东西,一下飞机赶紧就给送过来。 “忱忱,妈妈回来了!” 熟睡的人被叫醒,不情愿的去开了门,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穿上衣服,就这样给母亲开门的时候,身上的大小伤口,全都暴露在了林美君的面前。 “哎呀!”当妈的一秒变脸,哪还有见到儿子的开怀,直接就被吓得不知道怎么笑了:“怎么了这是?遭贼了?” “呃…”霍翼忱这才清醒,低头一看,忘记了。脸上给看到至少没那么多,身上一暴露,他妈还不得吓死:“妈妈…” “快给我看看,身上这是怎么了?你去当土匪了吗?啊?” “我没事…都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这还叫小伤,这么多你告诉我哪里小!” “妈妈…”霍翼忱无力招架,瘫倒在沙发上想要睡过去:“我困死了…” “不说清楚不许睡,快起来,是跟谁打架了?” “打架能打成这样?服了您。没事回去吧,我一个挺好的。” “回什么回,不行,这房子给我退了,不许再住了!” 闻言,某霍吓得坐起了身:“您说什么?” “我说把这房子退了,你跟我回家住!” “我不!” “不行!” 霍翼忱做了个深呼吸,别扭着回了房间,还把门给反锁了。林美君看着近些年越发反抗她的儿子,有些头疼,为了弄清楚事实,她给耿非愚打了电话。 那边没人接,她就换了唐潇。唐潇应该是在上课,把电话挂掉,来了短信。 ——阿姨,有事吗?我在上课呢。 ——打扰你了,阿姨想问问忱忱最近跟什么人接触啊,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唐潇一下紧张地手抖,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有点怕。到底该不该承认呢?承认了会怎样?不承认又会怎样? 纠结了一会之后,她还是觉得要做个诚实的孩子。 ——对不起阿姨,他是为了帮我。 ——帮你?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改天见面跟您解释吗? ——好的,你先上课。 看不到人,唐潇摸不透林美君字里的情绪,只是心里徒增不详的预感,很不舒服,也很害怕。 其实林美君关心的不是因为什么,她只要知道是因为谁就已经够了,其余的跟她还有她儿子都没有多大关系。现在差不多知道了实情的母亲又去敲了儿子的门。 “忱忱,你开门。” “……” “妈妈有话跟你说,事情可以谈嘛。” 霍翼忱正在上网,听见有人敲门就把声音先关掉了。 “我已经知道是因为潇潇了,你跟妈妈说说为什么?她在上课,不方便。” 这个唐潇…这事倒是挺诚实啊,真是气死他了。没办法只好开了门:“她自己说的吗?” “嗯,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我不想自己的所有事都被您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忱忱,别的事可以不知道,但是受伤了为什么要瞒着呢?” “您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吗?”说的好像真的给他留了*似的:“我去到的地方恨不得都有您的眼线。” “什么眼线不眼线的,妈妈这不是怕你出事嘛。你没有爸爸,我一个人抚养你有多难你知道吗?妈妈平时工作又忙,管不了你,只想知道你的事情,关心也有错吗?你至于这样反感生你养你的母亲吗?” “我没有爸爸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您非要拿这个做管制我的借口呢?”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母亲讨论*和自由的问题了,但还是头一次说到爸爸的问题。 “你…忱忱,你这话太伤妈妈心了……” “那您为什么要往这件事上提呢?” 原本坐在床边的林美君确实被儿子戳到了伤心的回忆,起身离开了。把儿子要求带回来的东西留在客厅,和助理开门下楼驱车离去。 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确实不是他的错,但被儿子这样指责,做母亲的也真是够寒心的。 霍翼忱看了眼刚才妈妈坐过的床单褶皱,心底涌现烦闷。 —— 晚八点,唐潇在跟爹地享受父女晚餐的时候,她的男朋友发来一条短信。 ——回家住几天。 ——哦,好。 他妈妈应该回来了吧,所以想过去陪陪,反正他自己不用上学,回家住大别墅呗。 霍翼忱按了家里的门铃,保姆阿姨开的,他简单一笑。 “我回来了。” “忱忱回来了,吃饭了么?” “吃过了,那边阿姨做的。” “行,去洗个澡吧,阿姨给你做个沙拉。” “不用了,没胃口。我妈呢?” 换了鞋,来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少爷似的他今天倒是坐的挺端正。 “林总在楼上,柳先生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回来的时候一起来的。” “喔,您去收拾吧,别管我了,我坐会。” 二楼的栏杆处,柳盛沅已经等候多时。 “回来了忱忱?” “哎?嗯。”怎么在上面? “我等你半天了。”身形颇好的男人小跑着下了楼:“咱俩聊聊?” 霍翼忱笑了:“咱俩有什么好聊的?” “都是男人,能聊的多了,比如女人。” “嗬,女人?” 这个柳盛沅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看他那笃定的眼神就分明是在说他知道了你的秘密。 “这两天的事我听说了,不过你放心,你妈不知道,我可不是大喇叭。”柳盛沅不摆长辈姿态,对于这个将来的儿子,他从来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和立场来相处的,两人关系不错,还是得益于他能取得孩子的信任。 “哼,她一问你绝对说。” “不说,打死我也不说你已经有了女朋友并且还替她出手解决成年人才能解决的问题。” “我…”霍翼忱被堵了一下:“是又怎么样?没错,女朋友爱闯祸,我乐意收拾烂摊子!”有个在活动中心工作的弟弟还真能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呢。 “小子,还挺有担当,承认的好,是个男人!” “用你说。” 面对这个处于叛逆期的半大孩子,柳盛沅是极有耐心,想娶老婆,就得过了儿子这关。不过忱忱还算好,叛逆,各种不听话,但不会不像话地顶撞长辈。 “好,那我就问你些不用我说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妈坦白呢?那个唐潇,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哼,普通的我还看不上的。” “哈哈哈,那当然,咱也是有头脸的家庭,眼光不能差!” 对于唐潇,霍翼忱心里有数,她对他的感情他感受得到,可是对于唐旻贤他心里没有一点谱,包括唐潇,也从来不多提他的事。 “只要我能和唐潇长久,告诉我妈是迟早的事,她同不同意也拆不散。” “那你预计的是多久呢?别忘了十八岁之后要完成的任务,你以后不光是要协助你妈,还要掌管整个集团。” “你发现了没有,时间都是人把它想长远的。我们现在是还没有经过,总觉得来日方长,其实一天一天很快就到了。处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现在想有什么用,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话说的不错,我同意。” 霍翼忱感觉很累,不想说那么多话,去厨房取了碳酸饮料,回来后柳盛沅开了电视在看剧。古装穿越,别逗了! “你还喜欢看这些呢?” “没什么,你妈在看,我跟着看了几集就想追完,留个尾巴太难受。” “强迫症。我妈也真是的,这种剧我都嫌弃,恐怕连唐潇都不乐意看呢!” “你管他演什么呢,看个热闹而已,又不是在说你的人生。等你工作就知道了,留个闲心看看广告都觉得倍爽。” 突然觉得跟柳盛沅聊天还挺舒服的,两人又约了晚上的球赛,霍翼忱回房间先睡会,让准继父记得去叫他。 ------题外话------ 让我考虑考虑,然后定个时间稳定更新 85.男朋友太污,霍潇

林美君白天被气到之后回忆了很久伤心的往事,在柳盛沅的安慰下吃了半片安眠药才睡下。:乐:文:小说3w.しwxs这会起夜,出了房间刚想去儿子房间追忆他的小时候,却被楼下客厅的激情给惊了神。 “盛沅?你还没走呢?” 霍翼忱和准继父同时抬头望去,妈呀,这房子隔音这么好,他妈都被吵醒了? “你怎么醒了?我没走啊,忱忱陪我看球赛呢!” “忱忱回来了?在哪呢?”有点黑,眼神不太好。 “妈你看不见我?这呢!” 林美君既惊又喜,赶紧跑着下楼去看儿子,不相信人真的在似的:“你这孩子真是,回来也不说一声!” “我说了,你睡觉呢,我就没打扰。” “你吃饭了吗?饿不饿?”一看这客厅里的各种混乱,当妈的就操心,抱枕垫子吃的喝的什么都在地上:“柳盛沅你是小孩子吗这么不懂事,忱忱身上有伤!都不许看了,赶紧睡觉去。忱忱上楼,柳盛沅你想走就走,不想走随便睡哪去吧。” 霍翼忱被妈妈推着上楼洗澡睡觉,回头看了一眼可怜的准继父,偷偷笑了一下。 “妈,你别推我了,我去还不成吗?” “好好好,不催你,妈妈陪你上去,你进房间我就走。” 她妈就这样,有时候跟唐潇一样粘人,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了呢。霍翼忱乖乖进了房间,刚要关门时,突然叫了声还站在原地没打算走的母亲。 “妈妈。” “哎!” 林美君的眼睛放光,霍翼忱突然就觉得做母亲的要求好低呀,一个称呼,就感动了。 “您不生气了吧,我以后说话注意。” “不生气不生气,妈妈当然不生气了,你没有错,妈妈的宝贝永远是对的。”林美君往前走了几步,摸了摸高出自己很多的儿子的脸:“忱忱最乖了,妈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改。好不好?唉……瞧这脸给贴的,以后找不来媳妇怎么办?” “找不来不找,我就带着您过日子。” “瞎说,去睡吧,晚安。” “晚安。” 霍翼忱一直都知道,不管他长多大,他妈对他永远都是跟哄小孩似的溺爱,很多方便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会被教育,但得到最多的还是柔和温情的母爱。对于自己的母亲,他没有任何办法去真正的忤逆,小吵小闹就算了,关乎人生的计划安排,他只能妥协。 哪怕背叛全世界,也不会背叛母亲。这个女人太辛苦了,连结个婚都畏手畏脚的不敢行动,生怕哪里惹了他不高兴。 —— 在家的这一周,唐潇和霍翼忱除了通电话微信之外,都没有见过面。两人似乎都不会表达思念之情,不知是真的没有想过对方,还是不好意思表达。 惯常的周五下午,学校门口都是乱糟糟一大片,因为要过周末,很多同学就不着急回家,各色人等,各种圈子喜欢扎堆在校外。 唐潇出来的时候一眼就找得到许心语他们,旁边是蓝天和莫原,还有几个男生,目测是这位大姐大的交情。几个人说说笑笑,像是要去哪里玩似的。她也不是没发现,自从霍翼忱和她在一起之后跟别人就疏远了,莫原吧,她管不了他们的关系,可是和心语呢,应该也好久没有联系了。 他认识的人多,可是朋友很少,现在连和大愚都有了争执。这个人怎么这么悲催呢!唐潇心疼自己的男朋友了。 “莫原!” 大姐大正跟人打趣呢,闻言,转身看到了自己的小情敌:“唐潇?” “哎呀哎呀,这不是尾巴翘上天的绿孔雀嘛!”蓝天一如既往的活跃:“看你好像很闲的样子?怎么?阿忱跟人跑了?” “闭上你的嘴吧!”因为看过她的糗事,唐潇不想跟这人多计较:“我又不找你,自作多情怪不得不招人稀罕!” “我…”刚想继续反驳的蓝天,被莫原拦了下来:“什么事?” “借一步说话呗!” 莫原嗤笑,她根本就不拿唐潇这种小黄花当对手,整天各种幼稚单纯迷得霍翼忱颠三倒四,但是她不喜欢这样不成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豆芽菜,一点都不! 霍翼忱要比唐潇看上去的还要成熟的多,可惜她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借一步就借一步。” 两人远离了人群,站在一边。唐潇敏锐地发觉莫原的眼神根本就不往自己这里看,这是得有多看不起,多蔑视啊! “莫原你到底有多不喜欢我?”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她不以为意浅笑的样子令唐潇想起一个人,立即觉得好笑起来:“你这样很像我妈咪?她谈生意就是这种笑,搞的爹地经常开玩笑说她欠揍。” 莫原立马冷了脸:“你神经病吗?有事说事,我忙的很。” 唐潇撅撅嘴:“学霸就是不一样嘞,这么着急学习啊!” “废话真多。” “给你看这个。”姑娘翻出手机里那张在霍翼忱公寓里拍的照片,笑得得瑟:“我把那个玻璃心摔了,他说早不记得这是什么了?你拿去玩吧!然后我就看到了这张纸片。” 莫原蹙眉不悦,稍显淡定:“这根本就不是我的笔记,你到底想干什么?” “耶?”唐潇表示懵 86.我就抱着你的大腿

“噗……” 玩过后霍翼忱挨近了她,附耳轻轻说:“这话以后咽肚子里去,再说我要生气咯。” 唐潇脸红了红,有点内疚地看了一眼男朋友,车里光线挺暗的,她的眼睛倒是亮的很。霍翼忱和她这么近这么用心的对视还是第一次,忍不住就多看了一会,太迷人了。从来没有谁这么吸引他愿意主动去凝视,眼前的女孩不知道哪里特别,就是让他喜欢,让他心动。 —— 眼看霍翼忱已经恢复了皮相,想要再搬回自己的公寓却不得其法。林美君只要稍稍露出悲伤的表情,他就难以招架,于是就过上了像小时候一样由家里司机开着豪车车接车送的少爷生活,也因此,和唐潇单独见面的机会和时间都少了。 唐旻贤只在长源呆了不到十天,美其名曰过来视察工作,其实就是想看看女儿,她不想走,他就来。 乔北山的家人没有再过来学校闹过,反倒是有了什么事就去找那个叫谭辛蔚的,当时她给人家留了电话号码,说出事过来搅和她,不许打扰学习的孩子们。所以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这个女人因为被老公严管了几天,就没有联系过霍翼忱。 四月份的主持人大赛排名已经出炉,在杏坛举行了一个小的颁奖仪式,虽然只是得奖的人和领导才出席,但是这种大型项目要干什么都会贴在校园的宣传栏里,唐潇路过就看见了,立马跑去三部把霍翼忱揪出来理论。 “都怪你,现在人家都领奖了!” 乍一听这话,某男一头雾水,他怎么了,就怪他。 “霍翼忱!” “我在呢。”这个人还在状况外,所以稍显呆萌:“你小点声叫我,我听得见。” 唐潇眼睛瞪得溜溜圆,腮帮子因为生气也鼓着,仔细点看,鼻子好像还在冒火。这把霍翼忱逗笑了,伸手就要捏她的脸颊,结果‘啪’的一声被打飞了手。 “你怎么了潇儿?”他收了嬉皮笑脸。 气着气着被憋出眼泪简直是她的常事,委屈,难过统统袭来:“我…我什么都没有,都怪你呜呜呜呜……” 这里是走廊,她在嚎两声所有人都得出来看戏:“走走走,咱上别地掰扯去!” 唐潇几乎是被他提着走的,人家又高力气又大,她再能也就是个小崽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霍翼忱就差去揉太阳穴了,女孩子哭的就跟念紧箍咒似的,脑仁疼,啥也干不了,不由得严厉出声:“闭嘴!” “…呜……” 他知道她想憋回去,已经在努力了,奈何情绪这种东西就是太不听话,一直还在这里断断续续地哼唧着。看了她比窦娥还冤的通红小脸,他就有点哭笑不得。 到了空旷的操场,霍翼忱按着她站好,然后自己双臂环胸一副看戏的做派:“哭吧,敞开了哭,这地大,不丢人!” “霍翼忱…你没良心!你坏了我的比赛不说,你还咬我!” 某男蹙眉不解:“我…我怎么没良心了?我什么时候咬你了?” “…呜呜呜呜……你没良心你还这么厉害!” 这真是要把人气笑了:“好好好,我不厉害…亲爱的唐小姐,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呢?说出来,我改,好吗?”这态度总可以吧。 “要不是上次你搞我生气,我才不会在台上胡闹呢。那我现在也可以去那个桃子李子坛领奖了!” “是杏坛。” “我就说桃子坛!” “好好好,桃子坛又能怎样?你这小样能拿奖我跟你姓!” “唐翼忱这是你说的!我明年就参加给你看。”不被看好的姑娘有点被伤自尊,立马就不舒服了,开始叫嚣。 “嘿我这暴脾气…”霍翼忱有点想撸袖子。 “你干什么?”唐潇自卫后退:“你还想跟我动手吗?你竟然要跟我动手!” 他笑得危险,步步紧逼:“你这小兔子,是不是想搞事?一天到晚的不安生。我咬你是让你长记性,要不要再来一下?” 姑娘本来想拔腿就跑的,但又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要跑:“霍翼忱我跟你拼了!”话音刚落,就趁机扑了上去。 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被人强行抱住的霍翼忱愣了一下后就被袭击了。唐潇使劲搂着他的脖子将人拉低,学着他上次的动作想要进行报复,对着脖子下去就是一阵又吸又咬的摧残。 霍翼忱笑了,甚至有点享受,看她有劲使不上似的艰难,就用双臂将她提高:“这样是不是好点呢?” “哎?”袭击完抬头的唐潇盯着他那一片通红的皮肤,不懂了,只是沾上点口水却并没有给咬破皮是怎么回事,她那么用力:“为什么?你疼吗?” “并不。” 姑娘跳到地上,不太高兴,还有点尴尬。 “不是你这么弄得,力气不够。”霍翼忱觉得无比搞笑,弯下腰揉揉她脑袋,笑得异常温柔:“这么想在我身上留点痕迹呀?” 唐潇翻白眼。 霍翼忱低头在她脸上轻吻,继而转移至脖子,给人做了个亲身示范,再起身时一枚新鲜的吻痕诞生:“会了吗笨蛋?” “又来,上次就一周才好啊,可以用衣领遮挡,现在天气这么热,让我怎么办啦…” 看她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在这里小小抱怨,就知道她其实是不反感他这么做的,反而有点小喜欢:“没事啦,就说我啃的,看谁敢说!” “你怎么这么讨厌呢!阿公看见怎么办?” “那就…也这么说咯…”霍翼忱的口气有些许试探,他无所谓啊,坦不坦白的都挺好。 “我不要!” “你不想承认我?”虽是开玩笑,但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 唐潇忸怩了:“我……” “算了算了,不想听你在这支支吾吾,回去吧。”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反感,立马就转身走了。唐潇以为他生气,赶紧就追了过去。 “霍翼忱,这是不是吻痕啊?” “不是。” “这就是!” “你知道还问我?” “嘿嘿嘿……” “嘿你个头,嘘…我接个电话。喂?” ‘霍翼忱,是你吧?’ “是我啊,你好久没出现了。” ‘唉…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老在外面瞎转呀。是那个,就是上次那个什么山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局里说联系唐潇的班主任,不知道联系了没有。那人本来就有先天性的男性不育,可能是面上挂不住,或者就想是讹诈,才会闹事的。’ “看上去不怕警察啊。” ‘现在这人呐,没有个小后台敢出来乱蹦跶嘛,临市有个分局局长是他们家亲戚,所以才敢这么猖狂,要不是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这事早就了结了!’ “卧槽,气死我了!哦,就为了那么点钱,就让我们潇儿背一辈子黑锅啊,一辈子都得活在阴影里!这特么也不是人了吧!” 谭辛蔚笑了:‘你小子行啊,怎么,想报复?叫上我呗?’ “你能做什么?” ‘我呀,我敢违法行么?’ “我感觉你老公应该在你身后,这事谢了,以后有啥事开口,妥妥地。拜!” ‘小兔崽子……’ 霍翼忱把谭辛蔚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唐潇,姑娘听完之后又憋屈了,怎么自己这么可怜,差点就要背黑锅,这个世界简直是太可怕了。 “潇儿…你总得看见一些这世上的不公和黑暗,你要认识要能辨别出来才不会总是被人害。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句话总听过吧,你觉得你从这件事了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嗯…我以后不要出门了。” “……”霍翼忱笑得无奈,拉着姑娘一起坐在看台上:“你不能因为害怕就远离你的生活圈子吧。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话就必须去适应它,你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必须要知道一些法则,固步自封或者是我行我素,总有一天会被抛弃的。” “谁抛弃我?你吗?”唐潇对他别的话倒是没听进去多少,这句把握的精准又巧妙,下意识就问了出口。 “我?”霍翼忱好笑:“我当然不会抛弃你。我们有可能分手,但还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你以后会遇见除了我以外的很多人,他们都需要你去发现和相处,或许有比我更适合做你男朋友的人。或者说你也可以交到更多的好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这些话就觉得心口堵得慌,一点都不敢去想那些离别的画面,太感伤了。爹地说人活着就是要开心啊,不开心的事为什么还要做呢?去这样选择的都是傻瓜。 “霍翼忱,我们不会分手的吧?你会不喜欢我吗?” “那谁知道呢?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不一定是我因为不喜欢你就和你分手,父母,家庭,我们以后的路,或者一些不可抗因素都可能造成分手。” “你为什么要说的这么直白啊?反正我不想,你要跟我分手,我就抱着你的腿不让你走,不可以,一定不可以!” 被唐潇迷恋的霍翼忱心里像吃了蜜似的甜,把人抱紧后说:“只要被允许,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谁不允许呢?” “现实吧,现在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如果实在是被残酷的现实打败了,那谁也没办法,我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唐潇瘫痪了似的叹出一口气:“太烦了…人活着怎么就这么累呢?” “傻兔子,你这才多大呀就说这种话?”霍翼忱盯着她满脸的胶原蛋白,不自觉就下手捏了捏。 “我…快要十六岁了!”说到这里姑娘一下子惊醒:“哇塞我快要过生日了哎!” “这么想过生日?” “那当然。我最喜欢收礼物的感觉!你想送我什么生日礼物啊?” “你想要什么?我行吗?” “那多没意思啊,我要说了的话就不是惊喜了。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把你送给我?哈哈哈哈哈!”唐潇笑得直不起腰来,直挺挺地向后躺去,靠在身后的高台上:“你哈哈哈哈你要…把你自己送给我?这要怎么送嘛!” “脱光了给你。”霍翼忱说这话时非常淡定,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又在开黄腔:“要不要?” “我不要啦,你自己留着看吧!” 霍翼忱咬嘴唇,略显赖皮:“你总有一天会要的,走着瞧吧!” 乐不可支地唐潇没理会太多,就是很喜欢他的每一个表情,一举一动怎么看都觉得好看,不知道他对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 乔北山的事情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这个周末,唐潇和霍翼忱约在了机关大院的耿非愚家。 进出的都是官员,霍翼忱比较引人注目,之前都被一个大肚子男人认出是林总的公子了,所以这次来他就特别小心,生怕再被谁给巴结了似的。别的不怕,主要是他见了人不知道该怎样去说客套话,很尴尬,也很假。 “霍翼忱你做贼吗?”唐潇看不下去了所以提出疑问:“你是嫌我见不得人还是嫌你自己啊?” “当然不是,咱们快点就行了,还能多玩会。” “信你才有鬼嘞!”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跟着前面那人快走了几步,直到耿非愚家他才算松口气。 “你们来啦,大愚在房间呢,快进去吧!” “姨妈,好久不见喔!”唐潇嘴甜得惹人喜,笑起来的样子也招人喜欢:“我都想你啦!” “是嘛,那边搬过来跟大愚哥哥住几天吧?姨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好呀。” 别看霍翼忱在笑,皮下面早就脸黑了:“阿姨,那我去大愚房间了。” “好,你去吧,我跟潇潇说会话。” 这个耿非愚,大白天的在家睡大觉简直是不像话,虽然上次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和解,但在学校见了面还是会故意相互看不上的逗弄几句。 “耿非愚,你哥来了!” 这家伙几乎全裸,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睡得不省人事,只盖了被子的一角还大开着空调,不知道做梦有没有梦见自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霍翼忱叫了一声,没把人叫醒,就在床边静坐了一会,环顾他这暗黑系的房间,怎么看怎么不如自己的自在东南亚。 “大愚,快醒醒!”他又喊了一声,没动静之后就伸手过去拍人家的屁股:“快醒醒!” 卧槽,这要不是叶又青有病,他是真的确定这家伙晚上跟人睡了。 “耿非愚,你再不醒信不信我强奸你!” 话音刚落,睡死的人就哼唧着翻了个身:“我靠…霍翼忱你烦不烦啊,不醒就是不想搭理你,叫什么叫?” 他笑了,随手抓起大床上凌乱的衣物,一把就给甩了过去:“穿上!我还没那么不开眼,好不容易开次荤还找了你这么一大倭瓜!” 耿非愚一闻,有味:“给我拿干净的。” “全是消毒水的味,你爸你妈没闻出来?” “谁像你这么变态啊?” 消毒水的味道……耿非愚心里清楚霍翼忱肯定会跟他提叶又青的事:“我先去上厕所,你别跟进来啊,老流氓。” 霍翼忱抿嘴,他怎么流氓了?不就是有点小污。 在随后的一个小时中,两个男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了前所未有的谈心栏目。 “你怎么知道叶又青这事的?”这是耿非愚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霍翼忱本事太大了。 “给我知道怎么了?你打算从头到尾都瞒着我吗?我是和叶又青没什么关系,说那些不好听的话我道歉,但是你,我得管,你心软就很难去做真正的选择,别人说两句立马就跟着点头。你这点怎么跟唐潇似的不明是非呢?拎不清。” “可……可这次不一样,以前可能我哪里…不太对,但这次,换做是你你也拒绝不掉。”耿非愚犯难:“一开始我以为她骗我,叶又青心思太多了,我…也分不太清楚真假。但我亲眼看见她几次发烧发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我就不忍心…别说还没分手,就是普通同学也不会……。” “她想干什么?让你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旅程?太特么冠冕堂皇了,我告诉你,也许有一部分是真感情,但这些都属于道德绑架!你没有任何义务守着她!” 耿非愚沉重地叹了口气,霍翼忱句句在理,能说出他敢想却不敢表达的话,道德绑架…确实是这样啊。但嘴上又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她做化疗很辛苦,几次都闹着要放弃,她妈妈也求我……唉…下学期应该不会再去学校了,她不想被人知道这种事,这学期差不多快结束了,除了你,其他人都瞒了过去。” “我不明白她刻意瞒着躲着的原因,嫌丢人?伤自尊?还是说不想得到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一个快死的人还想这么多真是够累的。” “阿忱你别这样。” “那你告诉我啊!” “她…她是咱们校长的私生女……” 乍闻这样的消息,霍翼忱还真是被吓了一跳,那个看上去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老校长竟然还有这种事?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的他,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耿非愚接着说:“我一直没见过她爸爸,她说她有,一定会让我见到,结果就是病房里出现了张校长,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好像在我们身边肮脏多于美好。他的老婆孩子我们都是见过的,青青和她妈就是不被承认的存在。” “你特么玩什么感性?” 87.不好意思,未成年

“你特么玩什么感性?”霍翼忱不管那么多弯弯绕绕:“可怜都是作出来的,这世界上没有谁是无缘无故就受人同情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没听过啊?” “再怎么说也在一起了那么久,生病这种事谁也不想,我还是希望多陪陪她吧……” 霍翼忱在想,如过耿非愚喜欢叶又青有他对唐潇的一半程度,他都不会去拦。@樂@文@小@说|关键是这个家伙每天因为良心上过不去强迫自己做尽了反感之事是让人不能理解的。他有什么错呢?除了在一起过,那根本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 “大愚,你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呢,一个‘不’字就那么难吗?” 耿非愚做不到像霍翼忱那样直白的拒绝,不管多难听的话都可以当场说出口。以前和莫原那么好,因为那次表白事件关系直接降至冰点,无所谓啊,朋友做不了当路人,谁离了谁活不了。霍翼忱在这方面勇敢果断,是耿非愚这种对待感情容易软糯犹豫不前的人怎么学都学不来的。他太看重这些,一边瞻前,想着大家以往有多好,一边顾后,想着以后万一出点什么事容易落下遗憾。 或许换个活命的人,他还能努努力快刀斩乱麻般的了结完事,可是叶又青已经这么严重,谁能真的狠下去心呢?霍翼忱估计也就是看不惯他这么说说,如果真摊上了,也是没办法撇开不管的。 叶友情说,她这辈子就喜欢过一个男生,从她和耿非愚在一起的那天开始,她的妈妈就知道这所有的事,一位当年做小三生过私生子的母亲可想而知应该是比较开明的,对女儿的男朋友不仅承认他的存在,更是一百个支持。何况,财政局局长家的儿子,前途不可限量,那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给钓上的金龟婿呀!谁想撒手…叶又青深受这种歪理的毒害,以至于霍翼忱能说出那种在她找到下家之前一定不会断了和耿非愚的关系。 —— 唐潇跟姨妈一起看着婆婆妈妈的电视剧,讲婚姻的,叫双城生活,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不亦乐乎。这让出门就听见唐潇说话的霍翼忱不禁诧异,是不是女生天生就这样啊,年纪这么小就已经开始絮叨着自己的家庭和婚姻观念。叽里咕噜各种唠嗑,不敢想等她以后敢管他了,会是个什么样?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耿非愚已经恢复自然,走去母亲那里坐在旁边:“妈,我饿了。” “还知道饿呢?就知道睡觉。” “我要吃蛋包饭。” 即将成年的大小伙子还用一副撒娇的口吻来央求母亲,让人既好笑,又不忍心笑。赵宜淳作为母亲笑得满足又温馨:“等着啊,妈妈这就去,吃点东西跟妹妹和阿忱出去玩!” 霍翼忱看到耿非愚他妈跟自己家那位差不多之后,有点觉得好笑:“喔,还以为就我妈一天到晚的烦我呢,妈妈长妈妈短的,都快恶心死了!” “你是没看见我妈那一高兴抱着我猛亲的劲,那口红都印到我脸上!” “这种更年期的女人惹不起,动不动还跟我哭呢,卧槽…” “我妈倒是不哭,但她特别难缠,我一定要比我爸更爱他,才行!”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着自己对各家母亲的小抱怨,完全忽略了坐在旁边的唐潇。霍翼忱刚想再接话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位没了妈的可怜孩子,赶紧把话给憋了回去。 “潇儿…” 唐潇随便笑笑,没事人一样的继续看电视。 耿非愚表示尴尬,暂时离开了客厅,去厨房找妈妈。霍翼忱坐的离人近了些,握着姑娘的手,打趣道:“别哭啊……” “谁哭了,远一点,很热。” “热啊?我把空调温度降低点。” “……” 唐潇没哭,但心里难受是真的。所有人都开心,只剩自己落寞的时候会发现这种滋味简直伤自尊,别人都有,自己没有。不管是出于羡慕还是攀比,哪怕是母亲,都想要和别人保持平等,没有落差就没有情绪。 “霍翼忱?” “我这不在呢嘛。” 沉默一会后:“……没什么,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 “说出来没意思,我什么感觉你又不懂,说了也白说。” 霍翼忱觉得好笑:“你还能觉得没意思呢?快说吧,你除了我也没人可说了是吧。” “我……”又被男朋友堵得没话说的唐潇想反驳都没话反:“你离我远点吧,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我爱听的,走吧走吧,受够你了!” “……”某男无语,是她在这要说不说的各种纠结,却又怪在他的头上:“你怎么总是强词夺理呢?” 唐潇翻白眼,抬起屁股就走人了,朝着厨房的方向移动过去,声音软糯:“姨妈…我也要吃蛋包饭!” 落单的霍翼忱只想呵呵…不过心里向来不去计较这种小吵小闹,还挺有意思的,总比每天都一个样强。 —— 出来已近下去四点,三个人没有地方可去,唐潇提议去渡江,长源可是有名的江城,大江大河没怎么见过的她只想去和江看看,因为私家车方便的霍翼忱和耿非愚虽然出生在这里,却也没有坐过轮渡这样的公共交通工具。 经过一条二十世纪初风格建筑的购物步行街时,唐潇说这里是她见过最有意思的逛街地点。能从生活在购物天堂的孩子的口中听到这句话千万别信,要么就是即时的感性赞叹,要么就是不怀好意的恭维。 果然,在姑娘这里不存在什么感情饱满的热爱之情,她是看上了街道两侧复古装扮的几个美女的旗袍。 “这有卖的吗?”唐潇喜滋滋地问着。 “这条街真是除了旗袍,什么都有的卖,我表示遗憾。”耿非愚道出实情。 “那就买她的好了!我感觉刚好合适!” 此话一说,本不想发表意见的霍翼忱忍不住说话了:“你有没有脑子啊,没见过大街上扒人衣服非要买走的!” “我要没脑子我就不会想买!” “哎哎哎,你们俩小点声,一会要引人围观了!” “围观就围观呗,丢人的是她又不是我。”霍翼忱无所谓的态度简直傲娇:“她就不能成熟点吗?” “我又没跟你说,我跟我哥哥说呢,关你啥事?”唐潇声音不大,态度强硬:“雨晨捉米奇!” 什么雨晨捉米奇?霍翼忱反映了两秒钟才懂,故作冷笑:“老鼠就是你呗?” “那你还是狗呢!” “好了好了,真是幼稚死了,谁都别说了!”耿非愚听听这个听听那个简直头大:“还以为你们多幸福呢?令人失望。”最后几个字显然是对霍翼忱的不满。 “你去跟她说嘛,说嘛说嘛…”唐潇撇开气人的男朋友把劲使在哥哥身上:“看她很不错的样子应该是会同意的。” “关键是我们买了,你让人家穿什么呀?”耿非愚提出现实问题:“你的给她?” 哼,站在一边的霍翼忱心里冷哼,这兄妹俩,作不完的妖,瞎搞! 唐潇拒绝:“我不。”她身上的衣服够买这种旗袍好几十件了。 “那你不是让我为难嘛,难道你让那位美女当街裸奔,这是不可能的啊?”大愚也觉得妹妹过分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今天的表现肯定会对霍翼忱造成影响,所以还是想尽可能的完成唐潇的要求。 “那你去那边店里买一套给她穿吧!”这是姑娘的好办法。 “嗬嗬嗬…”哥哥笑了笑:“这可能是人家的工作,站在这里吸引客人的,你穿了人家的衣服,你来站?” 霍翼忱心里开心了,看他怎么解决,两个神经病! “我想要一件旗袍怎么就这么难呢?你就当送我生日礼物了行不?”唐潇越说越没有底气,她也知道她自己毫无章法无理取闹,因为是故意的呀,所以要装的逼真一点。 耿非愚头疼,看着眼前可怜兮兮没妈不说,爸也不在身边的妹妹,就不忍心,这可真是自己的一大缺陷啊:“好好好,我去。” 闻言,唐潇嘴角向上,霍翼忱嘴角向下。 准备上前和微笑美女搭讪的大愚哥哥还没有出动呢,就被对方抛了一记媚眼:“小帅哥?我听你们谈话半天了,这小美女到底是你妹妹,还是女朋友啊?” “呵,这是我祖宗。怎么样?你同意吗?” “那得看,你们拿什么来交换咯?同等价值的不算,因为是你们请求我,所以呢,让我赚到,我才能动容,对吗?” 唐潇无语死了,这人说话比霍翼忱还要直白,还是个女的呢,不张嘴的时候挺优雅,一张嘴就恶俗。 耿非愚笑着挑眉:“你看我怎么样?” 那个花枝招展的公子哥又回来了。 旗袍美女确实喜欢,但因为年龄比自己小,不能接受:“你吧,太嫩了…”美女摇摇手至,后眼神转移至一脸阴霾的霍翼忱:“我要他!” 噗…唐潇忍不住喷笑:“哈哈哈哈哈!霍翼忱你这么老啊!” 某男差点骂娘,一张脸黑的更加彻底,笑都笑不出来,不过因为心里不爽,还是故意说了:“行啊,你要我干嘛?”看那傻兔子怎么办。 “我要亲你。” 耿非愚听后暂时保持沉默,霍翼忱面色无波,唐潇立马就炸毛:“不行!” 旗袍美女又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看当事人没什么意见,直接自作主张地上前走几步,吧唧一口亲在了霍翼忱的脸颊上,最后还轻轻拍了拍,甚是喜欢的样子。 耿非愚蹙眉,有点反感,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当街就给人亲啊,一点都不避讳,自己女朋友还在旁边呢,真是不像话。 唐潇气的差点就想去撕人了,但眼睁睁看着旗袍美女开始脱衣服,她震惊了,啊天,她真的想当街裸奔。 同时,两位男生也睁大了眼睛,劲爆! “送你了,小美女。” 唐潇还没缓过神,伸手就接了这人脱下来的旗袍,连一声感谢的话都没好意思说出口。她里面穿的倒也不是什么私密的内衣,而是颜色惹眼的比基尼,这还容易使人接受点,要不然真是有点吓人了,当街脱光,哦天! 霍翼忱看她拿到自己想要的物品后,心里是既无语又生气,既难堪又难受,她干什么,如果现在还看不出来她故意使坏的话,他还真就跟她姓了:“唐潇你玩够了没,够了走,我嫌丢人!” “走呗。”姑娘也没给人好脸色,衣服往耿非愚那边一甩,转身先迈了步子。 “潇潇…等等我!”耿非愚对美女笑了一下便追自己的妹妹去了。 霍翼忱蹙眉,情绪低落,刚想走,又被那位全身暴露的美女给拉住了胳膊:“留个电话呗?” 他无情抽离:“不好意思,未成年。” “……”美女想呵呵。不过日后知道自己当街亲了一位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富二代之后,真是想想都觉得幸运。 唐潇觉得自己玩大发了,也提不起什么看景色的性质,一直和耿非愚走在一起,也不说话。其间有一次回首想看霍翼忱跟没跟过来,却正好和他对视到,略显尴尬,后来再也没往后看过。 步行街走到尽头,再过一次马路,对面就是和江第四码头了。这里只有斑马线,却没有行人红绿灯,前面两个人走至马路中间等过往的车辆离开时,霍翼忱不得不被动追上了兄妹俩。 唐潇刚想抬脚,被后面的人拉了一把:“看车,急什么?” “……”她当然知道是男朋友。 耿非愚虽然不满好友今天的表现,但也不想让气氛一直压抑下去:“你啥时候跟上来的?” “刚刚啊,你们都不等我。”霍翼忱跟大愚说话的时候悄悄拉了唐潇的手:“走这么快船又不会开,着什么急?你们俩到一起就欺负我。” 比较低矮的姑娘肩膀不由得耸动。 霍翼忱知道她在笑,走了那么一大段路,其实自己气也消了。 车辆过完后,三人一起进入码头。这种公交性质的船票简直巨便宜,没卡的两块钱,刷卡的一块五。为了方便起见,耿非愚在窗口办了张公交卡,刷了三个人之后把卡给了妹妹。 “给你了!” “好。” 几百年不做一次公交车的人拿了也没用,这姑娘偶尔还会玩玩情调,坐公交车上学,给她正好。 通道很多,有人走的,有骑车的,唐潇第一次看这种场面,稀罕的不得了。 “你在香港什么没见过,跑来这里各种惊喜?”霍翼忱实在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我没有见过啊,每次爹地都是开车经过,根本没有乘船的机会,而且……我长这么大,哪也没去过!” 可怜的孩子啊:“你爸妈没时间?” “嗯,来长源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以前都没离开过香港。” 越说越可怜,霍翼忱干脆不问了。三个人一起进入了如同牢笼一般的船舱内,等待对面正在行驶的船渐渐靠岸。 人越来越多了起来,三个人虽然话不多,但霍翼忱已经慢慢掌握了主动权,护着唐潇不让陌生人触碰到一点,耿非愚成了跟班的。 唐潇零距离闻着霍翼忱的味道,反正别人也看不见,自己一个人美滋滋地笑了,别人不知道,他做男朋友的还能不清楚,垂眼看了看她毛茸茸的头顶,微微低头,小声说:“你又开心啥呢?一会一个样。” “不告诉你。”幸福不言而喻的姑娘抿近了嘴巴。 船已经靠岸,乘客走完之后,这边才允许新的乘客登船,三个人本来就在闸门的最前面,毫不费力就踏上了和江四号船去了露天的高层观光。 “哇!真漂亮哎!”唐潇赞叹:“好长啊,看不到尾巴!” “我也是第一次这样竖着看和江!”耿非愚跟着附和:“还挺壮阔的嘛!” “我也。”霍翼忱俩字带过。 “我们来自拍!”唐潇举着手机招呼大家:“来自拍!” “我不要。” “我也不要。” 耿非愚带头拒绝,霍翼忱也没客气。 “真是没劲,我自己拍!” 唐潇倚在栏杆上,身后是望不到尽头的和江水,这一拍,简直定格了长源的代表性记忆。刚好太阳快要落山,就着凄美壮丽的余晖,手机里存了几张前景为轮船烟囱冒着滚滚黑烟,后景为即将黯淡的彩霞满天的纪念照。 霍翼忱注视着江滩的美景,从前到后全是新崛起的商圈大厦,隐约看得到集团所在地,那一片中心商务区,想要跻身其中,好像并没有那么容易吧。 “大愚。” “嗯?” “咱们把张耀光给搞下来吧。” 耿非愚半天没吭声,确定霍翼忱在说什么之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怎么突然说这个?” “刚想起来的。” “那你想过后果吗?校长哎,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走到今天?” “人言可畏,我们只要把他的丑行公开,自然有人处理。” “别冲动。” “你看我像冲动的样子?”霍翼忱不悦:“我知道你不放心叶又青。” “没错。” “等她走了呗,这事又不急。我只是不想让这种误人子弟的人渣做从事这种工作,不光打脸,还不要脸。上次唐潇的事因为蔺老师报了警犯了他的忌讳,以葛青春生孩子身体受损为由,把人老婆给开除了。这你们都不知道吧?明面上说的是辞职。” ------题外话------ 时间还是不能统一哎… 现在是裸奔阶段。 等我努努力,今天有了明天的存稿,就开始早上更新喔! 不好意思哈… 88.别把我当成你爸

耿非愚沉默了很久,他本不是那种犹豫不前不敢闯事的人,或许是受叶又青的影响,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节外生枝,不愿意耗费任何精力注视自己以外的事物。 “你让我想想吧…” 霍翼忱听到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他无所谓啊,反正张耀光的手还没有伸到他这来搅和,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想搞他,只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已。 “我不会再烦你了,你想做什么去做吧,我跟潇潇好着呢。” “阿忱…你这话,分明就是带着情绪说的。” “就是要让你听出来!” 耿非愚心里还挺暖的,又回到了每天和“好基友”在一起的日子,然后加入了自己的妹妹,将本只有男生生活的世界加注了不一样的感觉。 “你们俩说什么呢?”拍完照的唐潇从栏杆边的高台上跳下来:“今天关在房间还没有说够?跑来船上继续秀恩爱!” 座椅上的霍翼忱起身拉了她一把:“不是你整天和大愚一个鼻孔出气了,现在才知道吃醋?” “我都跳下来了,你才扶我,马后炮!” “……”他冤不冤呐,不过面上却笑得开心极了:“总比被说没有眼力见强。刚刚差点就想趁机把你推下去,淘气包。” 淘气包?唐潇被这词语搞的挺难为情,轻轻红了红脸,没有再搭话。与哥哥和男朋友一起坐在露天的座椅上赏景。 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彼岸,可出码头一路上坡,耿非愚说先走一步,去前面打探看古街可不可以走,让他俩慢慢晃悠着出来。 唐潇像条脱了水的死狗,拽着霍翼忱的手死活走不动,而他却说自己是在拉死猪,还是很肥很肥的猪。 “潇儿…你好好走,看看远处的旧船,挺漂亮的。” “破铜烂铁一大堆…。” 不是她刚从那边上船就开始稀罕吗,霍翼忱服了她一会一个样:“我好累啊,咱俩换换吧…好不好嘛,你拉我。” “不。” “你压榨我?” 唐潇就是作不完的妖,想一出是一出:“霍翼忱我可以骑高高吗?” 某男头冒黑线:“好好说话!” “上你脖子。” “……”他在想如果不答应会怎么样,她是不搞花样会死星人,到时候应该会拉着他一起死吧:“呃…这个…有商量的余地吗?” 唐潇知道自己脸碧池的不行,这么一绷着足够来情绪了。 霍翼忱叹了一口气,往通道边缘站了站,乖乖蹲下身子:“来吧。” 姑娘倒也没有大喜,故意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那我就不客气咯。” “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说话时一使劲,抚着唐潇垂在两侧的小腿就站了起来:“最好是给我记住这次,不许玩失忆,听见了没有?”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霍翼忱最好,霍翼忱力气最大,比我爹地还厉害!” “……”他嘴上在笑,心里却颇有危机感。她很喜欢拿他和唐旻贤比,这应该是每个女生都会有的无意识表现。 在男朋友出现之前,爸爸是生命里唯一一个亲近的,可以满足无限要求,可供自己撒娇的男人。如果他有诸多不如她爸的地方,不用说也走不到她的心里去,顶多小打小闹谈个恋爱,不去想太远的事。 “我说唐潇,你每天这么欺负我,是不是很开心?” “嗯?算欺负吗?我只是那么一说,做不做都是你的事啊!” “你还挺会往外摘,我敢不答应你吗?你看我累的头上都是汗,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体力活,要被人看见,指定头条。” “哎呦,还真是呢?那我给你擦擦。”唐潇嘴上功夫夸张,手的力道却是恰如其分。 按霍翼忱的说话就是:“嗯,舒服。”女孩子的手很软,就算使劲也构不成什么危害。除了自己的妈妈,他还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温柔待遇。 “你累吗?”眼看就要走出码头,唐潇扒着霍翼忱的额头想要看到他的脸:“我手都湿了。” “我放你下来咯,换你给我骑。” 姑娘倒也没有赖着不下来,虽然感觉很爽,但不知道是不是没坐好,下面疼的厉害,这话也不是很能说出口,只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怪霍翼忱骨头太硬吧。 “我哪能给你骑?少欺负人!” 霍翼忱也就说说,喘了几口气缓过神之后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换你给我骑?嗬嗬,天地良心,他不是故意想歪的。 两人站在出口的窗边,唐潇热的拿手扇风:“大愚呢?” “前面修路,不知道那条街进不进的去,他先过去看看,不行的话咱一会就不用走冤枉路了,出门右转,去别的地方。” “喔。” 霍翼忱盯着姑娘泛红的脸颊看着看着就笑了。 “你笑什么?” “热吗?”他没解释,反倒关系:“自己扇还要费力气,肯定越扇越热,我来帮你。” 说完便伸出双手在她的脸颊两侧微微扇风,唐潇愣了一下:“这么好?” “对你好还不行?” “行!嘿嘿嘿…” “嘿什么嘿,瞧你傻的…”愿意为喜欢的人服务,相信喜欢过女孩子的人都是能体会的,哪怕自己再不适,也想让心里的这个人说一句好。 耿非愚在外面等了很久,不见人出去,便进来找,看见场面就是,无人的窗边,一个扇风,一个傻笑,一对智障。 “阿忱,潇潇!干嘛呢?走啦!” 两人回神,霍翼忱拍拍唐潇那一脸的胶原蛋白:“走吧,小兔子。”然后自己先行,走在人前。 这么一看,他们俩还挺配的,耿非愚站的比两人高,遥望已经无人的深远通道,背后是水,妹妹跟在阿忱的身后,画面简单和谐,他自己心里却徒生悲伤。 “干什么呢?傻到一块去了!” 唐潇笑得情不自己:“我骑着霍翼忱的脖子出来的。” 霍翼忱走至大愚身边,贴耳轻声:“感觉棒极了。” “我去你的!”耿非愚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肯定又往歪的地方想了。 长源的这条清水巷是有名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全是卖小吃的,还有一些代表性的特产和纪念品。除非是住在这里,否则本地人是很少会过来的,所以这边大多都是些外地游客。 刚好夜幕降临,是来这里的好时机。 不知道是无巧不成书还是冤家路窄,刚进来没多久,就碰见了手持单反相机的赵寒。正在进行艺术创作的赵老板,突然看见几位熟人入境,心下的欢喜简直无以言说。 “唐潇!” 正在和男朋友你侬我侬的姑娘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看见耿非愚示意的方向之后才清楚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看见这个人霍翼忱心里就各种犯膈应,脸一黑,站在一边不搭腔。 古街吵闹的很,赵寒从几个摊位后面跑来的,样子喜庆的不行:“在这里碰到你们啊?好久不见。” “嗬嗬嗬,好久不见。”耿非愚给人打了招呼,自然随意:“你怎么在这?” “喔,过来拍几张照片,你们呢?” “我们来玩。”唐潇觉得不说话不合适,上次都没有答应人家的邀请呢:“你好厉害啊,真的会哎?” “我骗你干嘛?是不是把我当骗子?”赵寒这人挺好相处,一点看不出旁边某些人的低气压,一个劲在这套近乎:“哎?这位霍代言人怎么不说话?” “嗬…”霍翼忱笑得不怎么爽快:“你管我说不说话?” “哈哈哈哈,有个性。怎么样?代言人升级了没?” “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的事咯,你要转不了正,我可就要下手了!” *裸的挑衅啊这是,赵寒不知道关系,霍翼忱就还想真让他知道他们的关系,随即叫来了站在一边见了外人就装的乖乖巧巧的唐潇:“过来。” “干嘛…”姑娘挪动脚步,不明所以的朝男朋友走去。 霍翼忱嫌人走得慢,几个大步上前捞了姑娘入怀,直接把嘴巴对过去,噙住了她:“张嘴。” 唐潇整个人尚处在懵逼的状态里,听他说她就做,感觉还不赖。 “哇喔!”赵寒差点就起了鸡皮疙瘩,本能反映地举起相机就定格了一张小情侣的亲吻照。 耿非愚为掩饰尴尬,眼睛只好去注视别的地方。 这个女当事人完全在状况的吻结束后,霍翼忱微微有些喘,但情绪特别的淡定,在姑娘眼前摆摆手:“回神了。” “啊…喔……” 唐潇没有霍翼忱那么厚脸皮,反应过来之后看看这里的人来人往还有目睹了全过程的哥哥和赵寒,就觉得特别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难为情,说不清道不明的难为情。这个时候,能求助的也只有这个始作俑者了。 “霍翼忱……” 类似娇嗔了一声的小你女朋友只往霍翼忱的身后躲,一步一步挪过去,好像别人已经看不到了似的。 某男觉得好笑,拉着身后人的手轻轻捏着:“没事,怕什么,给某些人看看我转正了之后,到底是正牌男友还是正牌代言人!” 赵寒突然朗声大笑,对于这种强烈占有,霸道独吞的人表示佩服:“瞧把你紧张的,算我嘴欠,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这事翻篇儿!” 耿非愚状似无意地说:“咱们去吃饭吧?” 背地里的唐潇对哥哥使劲点头,太赞同了! “去吗赵老板?”霍翼忱挑眉。 “去,当然去,走吧我请客,这地方有意思,不介意我喝点小酒吧?” 两位男生同时摇头,唐潇走在霍翼忱的里面,还没有过了那个劲。 四个人刚好一桌,找了一家特色小酒馆,赵寒招呼着大家点菜,一切费用他全包了。 “跟几位小朋友吃饭,做哥的不抠门,看你俩也不像正经孩子,小酌两杯不成问题吧?啤的。” 霍翼忱拒绝:“不喝。” “不喝。”耿非愚随着道出口:“我妹妹在呢,不太好。” 赵寒脸上有点挂不住,这时候,早就缩成鸵鸟状的唐潇倒是大着胆子开口了:“我喝,可以么?”大眼睛滴流滴流在哥哥和男朋友身上来回转。 “我建议你喝些柠檬水,解渴,还有味,好不好?”霍翼忱把插着吸管的饮料杯往唐潇面前推了推。 “我就想尝尝,没喝过。” 说的跟多可怜似的,啤酒没喝过就不喝呗,耿非愚也不赞同:“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喝过算了。” “尝尝味道怎么了?爹地说这东西不醉人。” “不醉人,醉你,玩一路了,你还想整花样!”霍翼忱不客气地戳穿:“老实一会。” 唐潇弯下唇角,表示不开心,脑袋歪在木头桌子上用嘴吐泡泡玩。因为是脸对着霍翼忱的,所以只有他看得到她这幅鱼一般的模样。 霍翼忱好笑着说:“你干嘛?” “不干嘛,自娱自乐也不允许?” 他拍拍她的脸颊以作安抚:“这桌子上全是油腻腻的东西,快起来。” 唐潇苦恼,抱怨出声:“你好烦啊,为什么这样也要管啊?看我这么不顺眼!” 霍翼忱看她不在趴着之后,便不再说话,但回味了一下她的上句话之后,他语出惊人:“你别把我当成你爸!” “噗…”耿非愚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转念一想,刚刚确实好像父女喔:“哈哈哈哈……” 赵寒也跟着笑:“唐潇今年多大了,被男朋友管的死死地。” 姑娘双手托着脑袋,手指还翻着下眼皮,各种玩:“唔,怎么了?这和年龄有关系?” “哈哈哈…随口一问。” 她纯属是在这里出幺蛾子,不来点什么就坐不住,因为只要一安静,就会想起刚才霍翼忱对她的舌吻。来的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所以比较难以接受。以至于现在这脑子里全都是那惹火的一幕。 小酒馆的菜色还算纯正,都是些家常的口味,没什么特别忌口的。赵寒一个人品着啤酒吃着小菜,耿非愚正常进食,唐潇只顾着吃,想要转移下注意力,霍翼忱就一直盯着她看,自己很少动筷子。 饭桌山的四人几乎无声。 附近就是地铁站,大家正好比较顺路,赵寒提议乘坐地铁,这个点人不是很多,他也可以捕捉一下少有的人生百态。 三个人随着他去了,地铁还好,比公交车容易接受的很。中途先到了机关大院那片位置,霍翼忱随着耿非愚先走,他负责把唐潇安全送到家。然后到了独院居户的大区,唐潇和霍翼忱走了,只剩赵寒一个人走的更远。 “今天开不开心?” 走在月光洒满的小路上,周围是初夏的花香,霍翼忱连女朋友的手都没牵,两人各走各的是下意识的习惯。 唐潇随意扯了一根别人家围墙长出来的细长藤蔓在手里把玩着:“开心啊!” “我对你做什么,你要不喜欢的话要说出来,我可能…嗯…比较容易冲动。” “你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认真的嘛,没有,都喜欢!” 黑暗里的嘴角上扬,霍翼忱心里发甜:“亲你太多,不会觉得烦吧。” “……”这让人怎么回答,唐潇干脆不说话,只顾着玩。 这答案确实不好把握,说不喜欢把实在是违心的厉害,说喜欢吧,有那么不矜持。 “潇儿……你有没有回香港的打算。” “不知道,我没安排不代表爹地没有安排。”说话就只说实话的姑娘渐渐哼起小曲,挺自在的样子。 可这话令霍翼忱叹了口气:“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 “你要回香港,我们就得分开,你想吗?” 唐潇摇头:“当然不了,要不你跟我去香港?”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别瞎想!只有你跟着我留在长源的说法,没有我追你去香港这种事发生,记住了吗?” “凭什么?”她差点就炸毛了,但因为将近十点的居民区异常安静,还是降低了音量:“这样不公平!” “那就分手。” 这话真是说的简单喔,姑娘一下子不会走路了。怎么听着这么轻松这么随意呢? “霍翼忱?” “在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嘛!” 某男不以为意:“只是觉得有些东西需要给你打打预防针,有些事情不是随随便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很多没得选择,最好是有个心里准备,将来事到临头,不至于太悲愤。” “什么意思?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那就是你可以随便按照想法来咯?为什么这样对我啊,你独裁!” “嘘…声音小点。我哪里有独裁?你不要断章取义喔!”说完继续往前走。 唐潇快走了两步跟上去:“霍翼忱不行不行不行,你别给我打预防针吓唬人,你就是说着玩的对吧?对吧?我说的对不对?” “吵死了,让我安静一会。”他的姿态悠然,没有一点异样情绪。特别想抽此刻独处的黑暗和安宁。 “对不对嘛!” “在吵我揍你!” 唐潇被突入起来的力量拉近了温暖的怀抱,初夏的夜晚还是有点嗖嗖凉意的。霍翼忱几乎可以将人玩弄于鼓掌,姑娘的小声悦耳动听。 “小兔子,你马上要到家了!” “怎么办不想你走哎……” ------题外话------ 困了…晚安…… 89.招人喜欢的霍翼忱

“潇儿…睁开眼睛看看,别跟他打招呼听见没有?” 霍翼忱是真看不上这一幕,心里反感的不得了,假惺惺做给谁看呢?一没有采访二没有视察的。:乐:文:小说3w.しwxs …… “吃过了。” “好好…吃早饭了没有啊?” “张校长好!” “嗬嗬,早!” “校长这么早啊?” “你们好。” “校长好!” 哇喔真是新鲜啊,门卫大叔旁边那位衣冠楚楚的老男人是谁?张耀光哪里来的兴致在这里做迎宾?好笑。 “喔。” “怪不得晚上再打你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霍翼忱按着唐潇的脑袋给她转了个弯:“这边走。” “我好困呐,昨晚和爹地通话到很晚…” “走吧小兔子!” 约了七点四十在学校门口见,唐潇打着呵欠先到的,两分钟之后才见到姗姗来迟的霍翼忱。 周日大家不约而同的睡了懒觉,下午起床,微信聊一聊,电话通一通,半天就又过去了,再见面,就是万众反感,两人期待的周一。 因为太晚不再想回妈妈那边,便自作主张去了学校后的公寓。 霍翼忱还没有走出大区,交错的水泥路上被温黄的大路灯照耀地格外明亮,却越发显得他形单影只,不过心底里的激动和期待是无以言说也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 “嗯。” 姥爷点点头:“玩一天累了吧,去洗个澡上楼睡觉。” “那溜冰场可大了,不是不是…他是个娱乐城,还有桌球和水吧之类的呢!” “哟…这么有本事呢。”看样子没多大啊,姥爷不禁赞叹。 “对啊,他人还挺好的。我跟大愚哥哥常去的溜冰场就是他开的,他还是个摄影师呢,可厉害了!” “喔。”姥爷恍然大悟:“那个小伙子啊,听你小陈叔叔说也不是什么坏孩子,你们又碰到了?” “就那个啊…”对于自己的离家出走事件,她已经不好意思提了:“那次你们很晚出去找我……” “哪个?” “去了呢,吃的好饱。还碰到了上次那个……”唐潇说到这里瞬间打住,阿公好像不知道那件事喔:“您还记得那次晚上跟我一起玩的那个男生吗?” “去了清水街没有啊?” “喔…跟大愚哥哥和阿忱坐了轮渡,和江好漂亮!”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轻飘飘的姑娘难掩心中的快感,不自觉就总是扬着笑脸。 “嗯。” “回来了潇潇?” 姥爷还在客厅一边看法制栏目一边等着孙女的归来,一般和大愚阿忱出去的话,他不会催的太紧着急让人回来。 原来恋爱时的情不自禁不只是用来形容想要在一起,想要的还有很多呢。站在院子里唐潇仰头看天上的星星,心情好到了外太空去。 艾玛,真是要甜死了。乖巧时的唐潇简直软腻的让人倍加欢喜。黑暗里的霍翼忱,点点头笑了。 “……”她不说好吧,难道还要继续?这人真是搞笑:“嗯。你一个人要小心喔。” “知道这样能走,早这么干了。进去吧!” “好吧。” “我这回真走了啊……” 看来还是夜深人静好办事啊,霍翼忱心里没有了任何怯意,忍不住多亲热了一会,感觉两人有进步。唐潇的手环在他身上,特别软,特别让人心神荡漾。 为什么连口水都是甜的啊…姑娘情不自禁就抱了霍翼忱。这好像是第一次吧,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之前被抱就觉得他的身体特别硬,现在有了实践感之后,哇塞他身上隔着一层t恤,可以摸到后背的骨头。 唐潇最后一步跳到他跟前,突然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箍住了后颈,然后就发生了和在清水街一模一样的事件。 “快点!” “别是骗我的吧?” “过来!” “什么?”心里说不要过去的唐潇,还是满怀期待的靠近着。 霍翼忱闻言笑着转身:“我等着你能把我怎样?来吧,最后送你一件礼物。” “……哼!”姑娘狠狠地跺了下脚,感觉地都震了,指着前面的黑暗背影,恐吓道:“你等着!”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走了啊,明天见。”霍翼忱抽出被她紧捏的手,转身打算走出巷子。 唐潇越听他这样说就越哼唧的厉害:“我没有,讨厌。” 霍翼忱看她各种吵各种闹的样子特别容易心软,这是在家门口,两个人再把邻居给吵醒才尴尬呢:“我今天陪你很累的,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玩不完的花样,烦死人了。” “昂。” “我什么时候第二天才睡了?你看见了?” “你你你…你肯定骗我。”她还是不依不饶,发怪声,像小狗似的嗷嗷叫,又抖腿又跺脚:“怎么可能困嘛…你平时都是第二天才睡觉的!” 霍翼忱故意打了个呵欠,疲惫道:“我太想回家了…好困啊……” 唐潇撇着嘴装难过,脱离了霍翼称的怀抱之后把脑袋凑到他的身前,要多赖皮有多赖皮,声音发怪:“怎么办嘛……” “怎么办不想你走哎……” “小兔子,你马上要到家了!” 90.我想回香港

当贾斯汀比伯的歌声准时唱响时,整个班的人都打了个机灵被吓了一大跳,大部分人还是在做作业或者看书的,纷纷对她投去夹杂着怨念的眼神。爱玩爱看就来网唐潇怕自己听不到还故意开的很大声,这下自己也醒了,刚好接收到大家的敌意。 “不好意思…”她小声简单表示了下歉意,赶紧关了手机。 “真当是自己家了,每天那么随便!” “就是…” 几个同学开始嚼舌根了,反正快下课,也不会有老师过来。 “真是自私,你睡觉别人还在学习呢!” “唐潇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集体啊?” “她那么厉害用的着的懂这些?小心霍翼忱撕你啊!” “我怕个鬼啊,又不是我的错!” 唐潇被你一嘴我一嘴闹得心里冒火,直接就站了起来面朝大家:“我都道歉了你们还想怎样!” 女生们不再说话,她以前被逼急了才会这样,看来是真生气了,所以大家识趣地闭了嘴。但是班里男生不怕啊! “你什么时候道的歉,我怎么没听见?”这男生自己闹还不算,非拉着旁边的人:“哎,你听见了吗?” “没有啊!” “我也没有!” 后排的几个男生开始瞎起哄。唐潇气,但又不能跑过去动手,只好鄙视他们一眼,暂时保持沉默了。 男生们爱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堵她:“大点声,再道一次,让我们都听听!” 唐潇本不想再搭理,但又是自己的错,没办法硬着头皮说:“对不起。” “普通话不标准,再来一次!” “对,不,起。可以了吧?”她已经在爆发边缘,别再找茬了,否则她真的会冲过去的。 “不可以,我们要听十次!” 唐潇压着火不客气地和后排男生使劲对视,绷着嘴就是不说话。 安静了一分钟后… “继续啊,好戏不是才刚开始嘛!” 哎?这声音…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八分,怎么霍翼忱就出现了?所有人听见这声调侃的威胁都揪了心,包括唐潇,也向声源处望去,见他正从后门进来。 “你们班真热闹!”霍翼忱姿态悠闲,又开始在班里打转:“哎?没听见我说话?继续啊!让我听听我们唐潇不说那十次对不起,你们打算怎么对付她?” 女生们都不敢抬头,赶紧给自己找事做。男生们不好意思犯怂,还在坚持着“不以为意你算老几”的表情。 下课铃响起,半分钟后停下,霍翼忱开口:“想下课的走,想继续的留下。” 班里人各个面面相觑,他说能走,不会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吧…没有人敢动地。 “哈哈,都想继续?那继续呗。唐潇过来!”霍翼忱笑过后把姑娘从座位里叫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咬了咬嘴唇。 “给我指指,刚才说话的人都有谁。” 她没动作。 “指!”霍翼忱凶她。 唐潇看了看自己班里的人,想到她们刚刚说她不懂什么是集体,现在这样,到底该不该指呢。很犹豫…所以模棱两可的划了一片。 “这么多啊?怎么办,我好像收拾不过来。”霍翼忱又开始不冷不热地说玩笑话了:“潇儿…要不要把你哥叫来?” 她觉得霍翼忱有点过分了,不带这么恐吓人的,大家都是同学,况且…今天也是她有错在先。只是后来被为难了,但并没有什么损失。 霍翼忱见她不说话,就对视了过去,她眼睛亮亮的,一丝不苟的眼眸里全是自己的样子。见她踮脚在他耳边轻声:“是我错了。” “都走吧!” 霍阎王发了话之后自己先拉着唐潇走了,不想去看她班里的那些傻逼同学。他当然知道她是不想他在那里闹事,到时候还怎么在班里呆啊。 “霍翼忱你太帅了!” 某男冷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怕我说你胆小?” “嘿嘿嘿…” “我跟你说啊,我不会随便打人的,吓唬几句就那样了,动起手来我还怕出人命呢。你们班男生真特么怂,一个个什么呀那是。” “噗哈哈哈哈…。”唐潇大笑起来,这话听着太好玩了。 “还笑呢,你也怂!” “……我又打不过他们,当然会吃点小亏了。” “小兔子。” “嗯?” “我要培养你!” “哈?” 霍翼忱揉揉她的脑袋,没多解释,弯下腰温柔的问:“最近有没有很想收拾的人呢?” “嗬嗬嗬嗬嗬……”姑娘一阵傻笑,浑身不自在:“你不要这样啦,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的宁静呢?嗬嗬嗬嗬…” “不是。”无奈。 唐潇装可爱般的把双手放在脸颊上轻轻拍,又装作不甚在意似的模模糊糊说了个人:“嗬嗬嗬蓝天。” “嗯。”霍翼忱点头,拉下她的手落下轻吻:“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收拾讨厌的蓝天吗?唐潇也不敢问的太明白。 刚走到行政楼前的停车场,两人又碰到了早上才见过的张耀光,真是结了怨路就窄了,以前常见不到的人现在一天见两次都不嫌多。 张耀光这边也是,刚要准备驾车离去,没想到两个小鬼又出现了,以前是霍翼忱和耿非愚,现在那小子天天和自己女儿在一起,剩了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不过也好,毕竟耿局长算是官场上半个同僚了,他儿子又是自己女儿的小男友,到时候要搞出事保一保也是可以的。 “霍翼忱,你为什么那么嫌弃咱们校长啊?”唐潇又看了一眼飞远的车屁股,费解。 “因为他遭人嫌弃啊。我的傻兔子,你什么时候能理解理解我的苦心呢?” “你干啥了?” “这个老男人,他坐不了这个位置,我打算把他搞下来!” “啊?”唐潇简直不敢相信。平时闹事也就算了,可这种大局,他真的要做吗:“霍翼忱,你不要命了?” “嘘…没事,一点事没有。” “他惹到你了?” “没有惹到我,但他犯到了我的兔子头上,我就要整他。”各种原因,他没有说全,也不想给她说太全,别到时候大嘴巴给别人听了去。 “我?”唐潇指着自己的鼻子越来越不懂了,他的样子像是玩真的:“我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很多事你不知道啦,上次乔北山的事要不是谭辛蔚出马,你早被那个老家伙出卖了。” “不就顶多不想报警嘛?报警也是秘密啊,没有人知道。并没有影响到什么学校的声誉。” “但你影响了他的财路,上次我瞒着我妈你瞒着你爸,就我们俩想要摆平还差的远嘞,警察局都是谭辛蔚打点的,所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给他压了下去。乔北山老家那边特别不干净,官官相护,都是和张耀光私通的。凡事都有原因,你看不到不代表就没有,懂么?” “…不懂…我招谁惹谁了…要这么害我……”唐潇重重谈下一口气:“干脆回香港吧。” 霍翼忱只当没有听见她的后半句,解释道:“你当然没有招谁惹谁,都是乔北山自己作死,男人不会生孩子说出去可不好听,正好想要借你的理由盖一盖事实顺便敲诈一笔一举两得。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乔北山家人想要欺诈,就要做足预备工作,家族里有吃公家饭的就会好行事,人脉广,路子多,张耀光就是他们能够欺诈成功的关键一步,打通这里什么都好说,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不是得到了好处,谁会冒这个险呢?谭辛蔚说这事了结的慢是因为牵扯到的人事太多,还不能轻举妄动,你想想这里面得有多少脏东西。” “那…那我岂不是就是个倒霉蛋……” 唐潇特别沮丧,虽然早就被霍翼忱灌输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脏思想,但现在知道的更多了就会更加难过。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霍翼忱最不忍心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当即安慰道:“你当然不是倒霉蛋,真正倒霉的是我呀。” “你?” “走吧。”这个小不点生气皱眉的样子令人心生不舍,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带着她走走。 已经不知走了多远,马上就可以到达她一直想吃却没去过的那家咖喱杜,霍翼忱却听到她低头说。 “我想回香港。” 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就只是注视她等她的下一句话,可心里却偷偷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别冲动,尽量听她把话说完。 “我想回香港了。” 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么,反正再次听见这句重复的内容时,霍翼忱轻轻抽出了被她紧握的手,却在刚垂在身侧时又被她扯了过去。 看来唐潇还是在动摇的,没有最后下定决心。刚刚他抽走的那一下她心里咯噔一声觉得大事不妙,他干什么,要走吗?所以再次握住,两只手都紧紧握住,让他没办法再抽离。 路边的高大枫树沙沙作响,咖喱杜的位置处在后街,这里还算比较安静,因为树多正午阳光也不是很刺眼,周围景色不错。 “我跟你说那些的作用是什么?”他忍了一会便开始烦闷:“我想让你走吗?” “我知道不是…” “那你…” “我我我…我…就……” “说话!”霍翼忱生气的样子非常可怕。 唐潇感觉自己想尿尿:“我…你陪我上厕所吧?” “……”他没再抽出手,反握住她的:“这边。” 姑娘知道自己说错话,半天不敢吭声。这一片属于老旧的社区,公共厕所还不是单间的那种,进去一大排,每个位置用过腰的瓷砖墙壁隔断开来。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厕所,味道真是可以啊,憋着气上了个小号。 霍翼忱就站在外面的树荫下等,刚摘下一片垂低的树叶想要把玩,忽闻厕所内传来一声惊叫,吓得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 “啊——蛇蛇蛇…。啊——霍翼忱——” 唐潇刚上完准备找地方洗手,却在干涸的水池里发现一条细长的黑色物体,还有头,当即吓得腿肚子发软撒腿就跑。和迎面冲来的霍翼忱撞了个正着。 “啊啊啊——霍翼忱…有蛇!” “哪呢?”他稳着她肩膀不让人乱跳乱动,自己慌张往里面看,在白色已经发黄,水管也已经生锈的水池里入目了一种可以用条来形容的不明物体:“不怕不怕…没事了,死的。” 唐潇实在不敢抬头,紧闭着双眼扎进霍翼忱的胸口:“死的么?” “嗯,死的,没事了。”霍翼忱心绪难平,刚才那一下嗷的他心里特别不踏实。拥着人出来,才敢呼吸新鲜空气。 “到哪了?还有吗?” “你闻闻味,出来了,已经走远了。” 唐潇试探着睁开一只眼,怕被骗似的小心翼翼,这把霍翼忱逗笑了:“这么胆小啊?” “呕…好恶心……”厕所恶心,死掉的蛇更恶心,姑娘一阵作呕,没办法说话:“呕……” 干呕是吐不出东西的,霍翼忱拍拍她的后背:“就这点事…。” 知道他应该是要数落人,唐潇连忙用手打在他的手臂:“别说。” “好,不说。我去那给你买水吧?” “我也去…”姑娘佝偻着背部死活粘着霍翼忱一起去:“这种地方…再也不要来了。” 霍翼忱想笑。 基本恢复以后,两人才走进咖喱杜,这家面积不大的小店是个姓杜的台湾阿姨开的,听过来吃过的人说人很好,还有个爷爷,非常慈祥。 唐潇没了胃口,半碗饭都没吃下,霍翼忱无所谓,干掉了自己的又干了她剩下的。看上去这家老板不希望有浪费发生的样子。 “霍翼忱…”姑娘侧脸贴在玻璃桌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嗯?你又这样,起来。脏死了。” “……我这样很舒服,玻璃是凉的,脸好热。” “那你叫我干嘛?” 还没有结账,所以两人先坐会。 “你不要生我的气啦……”她动着嘴巴却没有怎么发出声音。 这把霍翼忱给烦的,最讨厌这样子:“有话就说,嘟囔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们走吧。”唐潇抬头坐好,精神头不高。 “懒得理你。” 某男去前台结账,不再管她,姑娘一个人撅嘴玩。 “走了兔子!” “嗯。” 霍翼忱经过座位没做停留,直接拍了她的脑袋示意。出门已是午后,蝉鸣声渐起,他说听见这种声音头疼,简直难受,拉着唐潇快跑了几步,离开这一片绿荫很多的社区。 “霍翼忱,刚吃过饭不要跑!” “那我先走…你一个人慢悠悠地跟过来吧。” 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大长腿一眨眼的功夫跑出去几米远:“真是这人……” 唐潇无语,踢着石子边玩边走,到了学校门口,看见霍翼忱用手挡着刺眼的阳光朝她的方向望眼欲穿。 “霍翼忱!”她叫了他一声。 “快点。”他也朝她喊去:“腿是有多短,我都过来十分钟了。” 踢…踢…踢……唐潇就跟听不见似的,自娱自乐。 这孩子小动作怎么这么多,霍翼忱对她的各种小乐趣简直难以理解。摸一把额角淌下的汗水,他真怕自己晒黑:“唐潇!” “就来,吵死了。” 眼看还剩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姑娘又玩了两分钟才逐渐到达,石子踢歪,她的线路也歪,霍翼忱对这一幕不想发表任何见解,急得他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使劲禁锢住姑娘的身体,不许乱动。 “我让你玩不完的花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唐潇吓了一跳,不老实地蠕动着:“你这么使劲干什么,疼…放我下来!” 霍翼忱的手不知道轻重,捏得她腋下那块的肉很疼。 “我下次叫你再这样磨叽,你看我揍不揍你!”不得不将人放了之后,他还不忘恐吓:“听见没有?” 唐潇说:“你看我的白眼。” 某男到底没憋住笑了出来,看她故意将眼珠翻走的样子滑稽可笑却也萌的不得了:“好了好了,走吧。” 不知道每天这样小吵小闹有什么意思,在一起的时光大多是像这样无聊又乏味的,没事做,没话说。可是相互吸引相互爱慕的两个人宁可享受这样的没有任何趣味性的惨淡时光,也不想经历分离时的轰轰烈烈。也许所有看上去没劲透了的事因为对方在,都显得饶有兴味。 “霍翼忱!” 刚走出没几步,又听见被人呼唤。唐潇比他转头转的快:“叶又青?” “是我啊,真是很久没看见你了。” “你没跟我哥哥一起吗?” “在后面呢,刚刚去我家了,我妈给他拿了东西,一会就来了。” “喔。” 唐潇跟她说了几句话,霍翼忱就对她笑了一下算打过招呼。 “大热天的你带什么帽子呀!” 叶又青面不改色,跟这姑娘又回到了那种互看不顺眼的时期:“管得着吗你,我想!” “切。” “哼。” 看她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唐潇心里腹诽,这个讨厌鬼,把别人哥哥抢走爽了吧?似乎是忽略了人家两个人认识恋爱在先。 叶又青和他们俩一起进了校园,唐潇不明白情况,所以注意不到什么细节,相反,霍翼忱什么都知道,就什么都看的到。棒球帽下的那颗黑色头颅从露出来的后劲看,头发显然比以前稀少很多。 “叶又青。” 不由出声,他就想问几句:“你还好吗?” 91.男友力max!

“我们谈谈呗?” “我在呢。|”他嘴角挂着浅笑,眼神从狗身上移给唐潇:“怎么了?” “霍翼忱…” 但姑娘这是醉温之意不在狗啊,她有很多话想和霍翼忱说。 唐潇也蹲下来,和他一起摸狗,雨晨乖得很,张着狗嘴伸着狗舌头大口大口喘大气,令两位主人想摸摸个够吧。 “那就好。” “天地良心喔,她现在两天一个样,长得可快了,阿公还给她补钙呢,吃的很多。” “雨晨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丑死了。”霍翼忱蹲在地上把玩着大家伙:“是不是不给吃的?” 唐潇分辨不出纪悠悠这些是歪理还是好理,于是周末约了霍翼忱出来遛狗,尴尬期的雨晨长得飞快,毛少体型却显得瘦长,六个月大个头就已经与成年犬差不都大小了。 她还说,客服这种心理很容易啊,想想自己比那个人强的地方就好了,何必在意别人那么多呢。或许你的男朋友喜欢你恰巧是因为这些不足,比如他喜欢说你哪里哪里不好,是因为他注意啊,注意了就说明能吸引到他。自己的可爱之处,往往是被那个喜欢的人发觉。 纪悠悠说女生有这种心思很正常,她也常常羡慕嫉妒恨,但如果可以克服的话尽量克服,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心理状态,达到恨的程度的话会走向极端的,那样偏激就不好了。 很多老师都在口口相传这样一位成绩彪悍到无人能及的高三女生,连蔺至纯也拿她在自己班做了榜样。也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和霍翼忱有过交心体会的女生吧,所以自己不如人家的时候就分外难过不服。 最后一次模拟考榜单已经出炉,莫原果然是雄霸各部第一,唐潇每次见到这些都会觉得危机意识来临,可又具体说不清楚是什么回事,过了这阵就会很快忘掉这种感觉。 —— 霍翼忱才懒得管嘞,他说话有用就早说了,拿了杯子后转身坐好打算上课。耿非愚盯着他的后背出神,额前的碎发还在滴着汗水,认真回味着好友的每一句话。 “别说了,让我歇会……” “好心也不是这么好的,你们什么关系?” “算了算了,没什么打大不了的。” “唉…真是出不完的状况,拿你当什么。” “那边说人手不够,来不了,得让自己送,我就一个人给搬了……” 霍翼忱心生不满:“怎么不叫上门取货呢,真是过分。” “我…我给人当苦力去了。青青她妈…呼…呼…搞了好几箱山竹…我从家里给她搬到顺丰呼…呼…跑了…好几趟,才给搬完…两条街…然后我又跑来学校……我的…妈呀,累死我了,呃……” “看出来了。” “呼…呼…呼……”大愚还没喘过来劲,但又渴得要命,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几口下去喝了个底朝天:“忱啊,我累…” “干嘛去了,累成狗,喝口水。”霍翼忱给他递过去自己的杯子,里面是自己刚放凉的白开水:“喝吧不烫,凉的。” 耿非愚踏着点进的班,累的气喘吁吁,坐在位置上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喉咙发干,整个人累到虚脱。 但相比唐潇,她很会保护自己,很有想法,很敢闯,很会为自己打算…那小兔子呢,就只是只兔子。 霍翼忱摆手的时候只给人留下背影,叶又青也懒得说再见,直接就上了楼。这两个人向来拿对方说客气也算不客气,没什么大的交集。老实说,霍翼忱觉得叶又青就是过于自主强势,有时候把大愚逼的没办法,牙尖嘴利倒是真的,但没什么坏心眼,气势太强悍,可能受她妈的影响,还有点喜欢攀比计较的心思。 “你到了,走吧!” “嘿我说你这是跟谁讲话的口气,我又不是唐潇。” “所以啊,别拿从你自身出发的道理用在别人身上,我,唐潇,大愚,都不需要。明白了吗?” “没错。” “我那是让她长记性,整天跟个傻逼似的横冲直撞就是对的了?她跟你们不一样,需要调教,如果是你,肯定不喜欢被管被教育,甚至会翻脸,对不对?” “你看大愚,说话只说我喜欢的,你呢,对唐潇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吧。嗬嗬嗬…” 霍翼忱知道她这人说话就这样,懒得计较态度,提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摧残?我怎么了?” “嗯,没劲透了。可能你自己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外人看来,在你这啊错的就是错的,对的就是对的,不能有别的任何情绪,难为唐潇那么爱玩,被你摧残了,唉……”叶又青故作惋惜,实则有嘲讽意味。 “我闷?” “你这个人有时候太闷知道吗?多跟大愚学学,找点乐子。” “嗯。” “咳…霍翼忱。” 三个人都不在一个部,唐潇最先到站,剩下霍翼忱和好友的女朋友走在一起,略显尴尬。 “管得着吗你!”她把这句话如数奉还。 “还挺有脾气。”叶又青嘲讽:“唐潇,看看你男朋友,幼稚死了。” 看来她心态还是很不错的,霍翼忱淡笑:“那么久没见,问问你怎么了,还被你挖苦,不问了!” “嗯?哎哟真是稀罕呢!大爷也知道关心人了?我好着呢,不劳你惦记了!” 92.全国高考,行动

霍翼忱说带唐潇去“观战”,让她看看大陆的孩子是什么参加考试的。<乐-文>小说.しwxs七号前夕,在学校彻底封校前,他们一起来到离家比较近的一所初中校园,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按照规定严格摆放,监控,挂钟,电视机,音响不达标的统统淘汰,包括严防作弊的电波钟、隐形耳机探测器、二代身份证验证仪、金属探测仪和手机信号屏蔽仪她也都见识了一个遍。还有到处拉扯的黄色警戒线,地上画满的各种归置考生的白色警示语都把姑娘吓得一愣一愣的 六月一到,高考这场无硝烟的战争自动打响,全程从小学致高中全体提前放假,为迎接七八号这两天的人生大事坐好准备工作。 —— 唐潇撅撅嘴,没有擅自答应,她其实一直都在动摇,长源和香港,绞尽脑汁不知道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还挺聪明!”姥爷大笑:“你是我孙女,我当然不想让你走了,你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多呆几年,陪陪姥爷,啊?” 这一大段说的,唐潇都绕晕了,不过口气她还是听得出来:“阿公你就是在蛊惑我不让我回香港!” “嗯,听上去是不错,你只想到了语文数学和英语,这些搞定了。你的通识怎么办?内地叫副科,你像生物啊,计算机啊这些有没有信心?听说你们选修课还会再有另外的语言,好多人在进行法语学习,你呢?在这里学到了什么?可是内地高考,你的英语是强项,满分都没有问题,这足够跟人拉出差距了,语文有姥爷在肯定不会让你差,其他的跟着课上学,到时候成绩出来顶呱呱的。所以啊,回香港高考你是吃亏的!” “我虽然普通话和中国语文那么差,在长源呆久了进步也很多啊,等我回香港考试,这门课就会甩别人好几条街,然后补补数学,其他的一切搞定!” “嗯?说说看?” “至少参加那里的中学文凭考试吧,我觉得…嗯…”谁说她没有打算,这不是一想就出来了:“阿公,我好聪明喔!”姑娘有种茅塞顿开的快感。 “那你还想再回到香港去?” 对于考试这些,唐旻贤以前是有要求的,只是在这边他不怎么管了而已。新学制女儿不关心,但做父母的都会关心,按照爹地的话,她说:“新学制不就是从三二二三变成了三三四嘛,这都好几年了,但是内容有差啊,除了中国语文和英国语文之外,我其他的试卷可以自己选择语言答题的,这样很自由啊,那我在长源就必须学和大家一样的语文课,根本接受不了,叽里呱啦再讲什么我都不明白。” “到时候你想在哪里参加高考呢?香港实行了新学制以后,和这边的模式差不到哪里去。你们那边以前的高级程度会考也取消了,现在都叫香港中学文凭,跟内地高考差不多啦!” “嗯,听霍翼忱讲了,但不知道是哪天,和我也没有关系啊。” “潇潇啊…快高考了你知道吗?” 祖孙俩斗嘴,谁也不输不赢。晚饭的时候,唐潇还给雨晨准备了椅子,让它卧在上面吃狗粮,姥爷乐呵呵笑了笑没管。 “嗬嗬嗬嗬…可不就是条狗嘛!” “是雨晨啦,为什么都不把她当人看呢?” 客厅看电视的姥爷随口应了一句:“好,阿忱来了?” “阿公,我们回来了!” 唐潇笑得乐不可支,牵着狗亲了院子。 到了大区的巷子里,霍翼忱想来一个告别吻,但是他口中这条死狗总是瞎叫唤,吵得他亲都没法亲,只好轻啄一下离去。 她越是催,他就越在这磨蹭,从南湖走回家的话大概要半个小时,两人一狗边走边玩用了一个多小时。 唐潇无语:“叛逆的家伙。快走啦!” “催啊,可是…那又怎样?” “那你呢?你妈不催你?” “急什么,十点回家也没有人催,姥爷那么放心你跟我在一起。”他抱着大个狗吃力地站了起来。 “你们别在大街上秀恩爱了,快走吧,太阳都落山了。”姑娘鞋子里的脚一只没穿袜子,正难受着呢。 “真乖。”这人摸狗的动作简直有爱。 只要他对唐潇不做什么它讨厌的动作,它就会非常听这位外来主人的话,四个蹄子哒哒哒哒飞的极快,快到站的时候纵身一扑,闯进了霍翼忱的怀抱。 “雨晨,来,哥哥抱。”霍翼忱蹲在地上等待跑远的母狗回归。 回家已是傍晚,在水里扑腾过了的雨晨心情大好,先跑很远,再回来,再跑远,再回来…玩的不亦乐乎。自以为这样会令小主人开心,事实上唐潇确实笑得合不拢嘴,养狗之前从来不知道狗狗聪明的这么厉害。 —— 什么年纪做什么事,过了这一段,即便是相同的事件也不会有一样的感觉,现在在一起叫享受,未来的怀念就自然成为回忆。十六七岁的状态,不奢求有二十六七岁的激情,这样轻飘飘的恋爱时光,将来再也不会回归。 时光瞬间静止,岁月安好。 被驱赶的某男直接躺倒,双臂枕在脑后,自在的不行。 “别烦我…” 霍翼忱笑了,另一只闲置的手摸了摸她白皙的额头,将眉心的打结处给抚平:“小兔子还挺厉害。” “走开。” 他吹了一口气,扰的她睫毛颤动。 93.霍翼忱你犯罪了?

“找死啊?二声啦!” 恰巧谭辛蔚和大愚都是有点自来熟的人,说句话的功夫就认识了起来。三人同行,向别墅走去。 刚临近门口,霍翼忱耿非愚同时听到了婴童的啼哭声,两人对视一眼。 霍翼忱发问:“是你儿子还是女儿?”听她说生过孩子,具体性别不清楚。 提起这个谭辛蔚就觉得特别自豪,浑身发光:“我生的是龙凤胎,厉害吧?”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嫁给现在的老公然后生了两个孩子。 “哇,果然,你老公看着就不同凡响。” “小小年纪不学好,想什么呢?”谭辛蔚白了他一眼。 霍翼忱浅笑:“我想什么了?” “哎?老实说,你跟你的小女友那个了没?” 女人就是八卦,一看她那鸡贼样,连耿非愚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霍翼忱的答案。这可不是小事,如果真有那就要了命了。 某男却在难为情的同时略显怒意:“说什么呢?不要开唐潇的玩笑。”小兔子年纪还小,又那么纯洁,听到这些话肯定伤心难过又生气。 “哟哟哟,这么有爱啊?”谭辛蔚继续打趣,但眼看霍翼忱脸颊泛着不多的红晕,她立马闭了嘴,年纪小,难为情很正常:“不说了,到了,记得叫大爷!” 两位少年就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待进门见了男主人,这一幕简直搞笑。 “大爷好!” “大爷好!” 两人的齐呼令薛凌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情况?孩子们嘴挺甜啊,高冷深邃如他,也不得不扯了下嘴角,表示接纳:“你们好,请进。” 耿非愚是第一次见这人,惊叹于他摄人的气魄,不说话也自成气场。 谭辛蔚乐呵着:“怎么样?被人叫大爷开心不?” “哈,除非你是大妈!” “去死。” 夫妻日常,霍翼忱没有爸爸,看了这斗嘴的一幕显然是惊讶。耿非愚就还好,家里父母也常这样,只是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只会板脸的男人竟然也会开玩笑。 就算他俩是孩子,但也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到了这种地方并没有哪里很拘束局促,看上去还挺游刃有余的。这下令男主人意外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见到他不感到心里发毛反而怡然自得的小孩。 呵,气质不错,是两根苗子,跟谭辛蔚家那表弟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位就是一草包。 霍翼忱和耿非愚来这是有正事的,谭辛蔚一刻也不敢耽误,把老公赶上楼看孩子之后,他们才开始密谋。 “早知道你翻墙进去,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啊,我什么事都好出面的。”像她这种结了婚还各种不老实的女人真是不多了。 霍翼忱直截了当:“事前把你忘了。” “……”谭辛蔚受伤:“是谁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没良心。” “嘘…”某霍赶紧轻声示意这个嘴上不把门的女人闭嘴。 “什么?”但耿非愚开始听见了什么水火之中:“你们…怎么认识的?什么她救了你啊?” “就这小子,一对四,不打死他才怪!我跟着警察玩呢,正好接到报警电话,我们就认识了!” 霍翼忱:“……” 耿非愚大惊:“阿忱你…这什么时候的事啊?”还闹到报警。 “这位神姐都已经解决了。” “是不是那地头蛇?”那人脸上的疤痕是耿非愚失手哗啦的,他们几次报复,都没能得逞,却没想到最后一次了事时,霍翼忱什么都没告诉他。 “是。”说起来了,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霍翼忱大方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们怎么解决的?” “他们几个被关了几天,然后又查出了很多其他勾当,现在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谭辛蔚插了一嘴:“这事放心,要是再打击报复,姐有的是方法收拾他们!敢欺负我的人,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霍翼忱为自己认识这么一个性情中人而感到欣喜,不由熟络打趣:“我感觉自己又多了个妈!” 耿非愚从刚才已经有了情绪,所以话变得少了起来。 “谭辛蔚,我不用你帮我做什么,我就是有点怕连累到唐潇,所以…就拜托你帮我盯着点,剩下的我来处理。” “这个没问题,小事,姐人脉广着呢!” “我…我该信任你吗?”一直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的霍翼忱有点迟疑了。 “小子,这话以后再问我要生气了,这辈子最讨厌不被信任!” “对不起。” “嗯,你们来一趟挺远的,马上中午了,留下吃饭吧。” “不了。”耿非愚首先给拒绝掉:“我们还有事呢,谢谢你啊。” 霍翼忱只好顺着他:“那我们走了。” “哎,不是…这就走啦?我…我还没看够呢,霍翼忱?霍翼忱!”谭辛蔚喊半天没喊回来,两个人已经出了客厅大门。 准确的说,是耿非愚道完谢先走一步,霍翼忱追过去的,她有点怀疑了,他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吗? “谭辛蔚你告诉我你什么没看够?”薛凌彻抱着孩子从楼上下来,口气危险。 某女蔫了。 “这孩子我查了,林美君的儿子。” “什么?林美君的儿子?”谭辛蔚大惊:“你刚刚一会功夫就知道了?林美君的儿子…可是她不是……” “你可是什么呀?他们家的事跟你又没关系,劝你别瞎掺和,要真是为了看小帅哥,我晚上带你去夜店。” “我有那么肤浅嘛,讨厌!” —— 这个耿非愚闹起脾气来比谁都烦人,两人一路回来就绷着脸不说话,不管霍翼忱怎么劝说都是不理,气人。 “你要成仙啊!” “……” “我真是服了你了。” “……” “你去我家还是回家?” “……” “我操你妹的,滚吧!”霍翼忱甩上后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先到的富豪区,大愚不理人他当然不会再舔着脸去哄,那小子又不是唐潇。真特么欠揍! 刚走几步,迎面看见林美君商务车使出区内的大道。 “忱忱?你大中午的上哪去了?” “您怎么回来了?又要走?” “妈妈回来拿资料,潇潇在咱们家呢,快回去吧,天热,下午就呆在家里吧。” “好嘞!”一听小兔子,他就浑身来劲,刚才的不快立马烟消云散,没一会功夫就跑远了。 这一幕林美君不是没看见,她最喜欢把眼睛长在儿子身上。 “潇儿!” 跑进门的霍翼忱连鞋都来不及换,就满屋子叫人。 “我在这呢。”姑娘提拉着拖鞋悠哉悠哉地从落地窗外面的花园走进来,因为隔着一层窗帘,她才只能被人看到影子。 “在那呢!”他快步走去,一把掀开颜色浅到半透明的布:“小兔子?什么时候来的?” “很久啦。你跑哪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前我就在了。” “喔~” 一个阿姨是林美君的司机已经走了,还有一个保姆阿姨在忙别的,所以这会客厅没人,两人明目张胆的牵着手走来走去。 萌妹子一边唆着在他家找到的棒棒糖,一边发问:“你不打算告诉我你刚才做了什么吗?回答问题别总是一半啊。” 霍翼忱看她面上装的怡然自得,其实心里很想知道他的事吧,打趣道:“干嘛?想知道我所有的事?” “谁想知道啊,看电视吧。”唐潇抓来遥控器打开tv随意看了起来。 可这节目分明演的就是奥特曼打小怪兽,她眼睛是盯着那个方向,但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电视上,装吧。 霍翼忱就想逗她,悄悄挪了屁股紧挨着她坐:“你不是说看完怪兽吃不下饭吗?” “可是午饭我已经吃过了。” 行啊,对答如流是吧:“潇儿…你年纪太小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喔,那好吧。” 他继续:“嗯…可能以后年龄大一点呢,也会有自己的**,所以咱俩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嗯,这样可以。” 姑娘的视线始终盯着电视,连鸟都不鸟霍翼忱一下,他试了几遍,反正现在彻底没辙,急了:“唐潇你说一句你想知道会掉块肉吗?” 她背被吼了以后才把脸慢慢转向霍翼忱,开口小心翼翼:“我…我不会掉。” “那你问啊!” “可…那不是因为……我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 哎呦真是可怜死了,她当真的模样简直委屈的不得了,霍翼忱立刻放缓了声音:“蠢。” “你骗我还骂我蠢啊,你怎么那么坏!”唐潇反应过来被骗以后才跟他叫板:“不知道那些话说出来让人多伤心啊?” 霍翼忱一激动,俯身就亲了她,还是在嘴上,还不是一秒结束的那种。 “哎哟…” 突如其来的一声扰了两人的雅兴,唐潇一睁眼,刚好对着楼梯口的方向,那阿姨是被惊得滑倒了吗,怎么坐在楼梯上?于是赶紧推开霍翼称,自己也被吓得心脏狂跳。 霍翼忱后一步转身,他却只有惊没有吓:“您干嘛呢?” “啊嗬嗬嗬嗬,阿姨擦…栏杆呢,哎呦,有些日子没收拾了,我得再上去一趟,我走了!” 识趣,某男忍不住夸赞起来。 “怎么办呀?”唐潇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撇着嘴。 “什么怎么办?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身体坐正,下巴太高!”霍翼忱觉得这事虽然他没有打算主动摊牌,但也没有想要藏着掖着,如果通过一些行动证明出来他们的关系,那样最好。 “霍翼忱,你不会…”姑娘食指抠抠下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嗯?” “…我看你不像好人…” “啥?” 唐潇早已认清形势,屁股往后挪啊挪…渐渐远离了霍翼忱。 他不明:“理由呢?” “嘿嘿嘿嘿……回见!” “骂了老子还想跑?”在她起跑的同时,霍翼忱长臂一伸拽住了姑娘吊带外面的轻薄外套,因为布料滑,这一拉扯掉了不说,唐潇还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屁股疼的嗷嗷直叫。 “呃…霍翼忱……” “哈哈哈哈哈…。”她刚刚就像个带弹性的皮球,摔的时候还颠了一下,惹人发笑:“唐潇你是猪吗?” “卧槽。”她按着地起身,感觉尾椎骨已经要裂掉了,忍不住爆粗,全是从男朋友那里学到的:“我的屁股…” “怎么样?还好吗?”霍翼忱忍着眼角的笑意,把人拉起来:“我看看,有事吗?” “你拉我干什么?”尴尬丢人不说,姑娘现在疼的想哭,不过还好没有到忍不住的程度:“霍翼忱你离我远点,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分钟都呆不住,总是乱动!” “嗬嗬嗬…”他被说笑了:“口齿见长啊你!再说几句吧,我很爱听。” 唐潇瞪他,沉默了一会后说:“给我吃的。” “你不是吃过饭了吗?” 唐潇眼神渐渐危险:“我还要吃你想怎样?” “呃…阿姨!”霍翼忱少见她这样恐怖,立马就照做去了:“我要吃饭!” “好,马上下来!” 姑娘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心里格外不爽,她没有吃饭他都听不出来吗?真是蠢。刚才他一直在说反话骗她,那她也在说反话呀!到底谁比谁笨啊,讨厌,受欺负的永远都不是霍翼忱! 我要崛起。 唐潇在心里默默立志。 “小兔子,过来了!”霍翼忱站在老远处的餐厅喊她:“管你吃没吃,过来陪我吃!” “嗯。”姑娘应的不情不愿。 到了饭桌上也是边玩手机边吃饭,筷子勺子连带刀叉都得给她配齐,她却总是顾得了东顾不了西,顾得了左顾不了右。 “你认真点好不好?” “我在吃啊!” “那你认真吃,不要一心二用。” “我不光一心二用,我还要三心二意,管得着吗你?”唐潇不理,继续干自己的。 “你……”霍翼忱被堵了一下子:“不要学叶又青说话,没礼貌。” “你能不能少管我?”姑娘放下手里的餐具,认真看着对面人的眼睛:“霍翼忱,我生你的气了。” “啊?”他现在处于懵逼的n次方:“啥玩意?” “我说你太絮叨,我做什么你都要发言,还老爱管我,你说你…是不是很讨厌?” 霍翼忱嘴角抽了几抽,无语道:“哦,我知道了,我闭嘴吃饭,你玩吧。哦不对…您请。” “……”唐潇盯着他看了一会,确定他好像对她说的这些话很有意见,但又因为闹脾气,所以选择不吭声。 饭桌上终于安静了,除了餐具打架的声音之外,还有姑娘唰唰唰,霹雳巴拉,碰碰啪啪的杀小动物声音,霍翼忱知道她在玩消消乐。 可能是觉得吃饭伴随着这种声音很没礼貌也很尴尬吧,唐潇立马就调了静音默默地玩,偶尔想起来了就挖一口饭填进嘴里。 霍翼忱就是再想说,也把嘴巴管的紧紧的,只吃饭,不跟她计较。 可是这饭嚼着嚼着就没了味道,姑娘不甘寂寞地抬起了头,他真的没事人一样吃的很香呢。这下心里落寞了,怎么自己这么容易去在意一些事物,稍有不适就想的多,可男生的胸怀怎么能这么大? 某男总感觉被人盯着,于是慵懒的抬起眼皮,也没啥反应,夹了个虾仁吃进了嘴里。哼,小兔子,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唐潇慌张收回视线,打开微博刷了起来,大陆不能上脸书和ins,她目前还不知道怎么翻墙,所以只能摸一摸能用的社交软件。可是不知道这一打开是怎么了?她看错了吗? 蓝色字井号链接的内容是央视网评,后面写着长源岚北高中校长,长源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张耀光涉嫌违纪接受调查。上午八点还在办公室为今日考生祈祷,午时到市政府开紧急会议时就被带走。 “霍翼忱!” 如果看到这里她还能淡定的话,她就真的不是唐潇了:“你…你动作这么快!” “吵死了。” “我……哎呀我不要跟你瞎扯了,我刷到了咱们校长的新闻,你看!”她把手机推过去:“霍翼忱这样会出事吗?你怎么办?” “要的就是他出事。”这人超淡定的:“我不怎么办啊?如果被查出来当然是公事公办,该罚款罚款,该坐牢坐牢。” “啊!”姑娘倒抽一口冷气:“你犯罪了?” “谁犯罪了?别在这瞎诽谤,吃你的饭。” “这还吃什么饭啊?”唐潇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急出了汗,扔了碗跑到男朋友的面前:“你这样对他,会连累自己吧?啊?” 霍翼忱故意不好好说话:“是又怎么样?和你这个不想听我说话人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唐潇蹲下身体,因为他坐着说话不方便,矮了自己就可以像往常那样仰视着他:“你别闹了嘛,我是担心你啊,你怎么这么爱玩呢,玩出事了你怎么办啊?” “我到底是为了谁啊?”刚才她说他烦的时候他心里就不愿意了,不都是为她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去说伤人的话呢?霍翼忱口气略有质问:“唐潇你没有考虑过我的自尊心吧?” “啊?”怎么说到这里去? “没什么?饭还吃吗?不吃收了,看见你搅和的恶心,我心里烦。”他说完抽了张纸嘴巴随便一擦起身走人。 唐潇还蹲在原地不明所以,这人怎么回事?不生气的时候怎么惹他都不气,说生气也可以这么容易。 t 94.彻底被发现了

“哎?霍翼忱你怎么了?”姑娘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追过去:“霍翼忱?” 被叫的人上了楼,速度一般,唐潇跑了几步就跟了过去,却站在他的身后心情落寞。:乐:文:小说3w.しwxs “霍翼忱你不理我的话我走了。” “随便。” “哼……” 随后“嘭”的一声,他听见大门开了又关,不由自主就转回了身。却看见小兔子站在门口正笑的欢乐呢,眼睛都快没了。 也许是觉得没面子,霍翼忱立即加快脚步上楼回房间。 唐潇连忙跑过去:“我知道你不想我走的,等等我咯!”然后在他进屋关门之前,姑娘发挥天生身材纤细优势,一溜就挤了进去。 “某人不是生我气呢嘛,进我房间想干什么,骚扰我?” “阿忱…不要小心眼嘛,就事论事咯,正事说完再继续生气也可以哈哈哈。” “哈什么哈?你怎么就变得这么快?”霍翼忱简直无奈:“一会一副嘴脸,让身为你男朋友的我怎么招架?” “……我怎么一会一个样了,我那不是…想一个样,但坚持不下来嘛。”唐潇故意戳手指。 “我…”某男早已不知该如何应对:“无语。” “别说这没用的了。我问你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确定你可以全身而退吗?我心里怎么这么慌呢,霍翼忱,我真的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胆大包天的人!”姑娘揪着胸口的衣物紧张的不得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我好担心你啊。” 霍翼忱笑的随意:“没事,你怕什么?告诉我。” “怕你被报复。” “放心好了,我什么都没做,那些一边倒的言论应该是谭辛蔚买的水军,黑个人而已。再说了,对于张耀光,怎么过分的话都不算诽谤,他确实恶心啊!” 瞧他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心里就发毛,水军都整上了…… “到时候有的是人来查,查出来的都是他的,关我什么事,你就别想这个了,真是多余,你那脑子管好吃喝拉撒就不错了!”霍翼忱忍不住笑,下手揉了她毛茸茸的脑袋:“吃饱了吗?” “没有。” “那你上来干什么?”她倒是直接的很。 “我…你说我搅和的恶心。” “我真是……”他对她有着说不尽的无可奈何,但如果说出来吧,这姑娘又表现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让他不忍心。所以最终还是软了态度:“呆着吧,自己玩。” “那…你做什么?” “我睡觉,昨晚为了想给你报仇的事,哥哥一夜没合眼。” 他这么一说,唐潇才看出来他眼下的青黑,真是好感动呢:“霍翼忱……” 他已经掀被躺在了床上并且背过身去:“干嘛?” “你又不理我了?” “自己玩嘛,别烦我!”他声音慵懒,听上去实在是不再想说话了的样子。 姑娘受伤扁嘴,看了一会他的背影就出了房间,跑着下了楼。 “唐小姐?要走了?” “嗯,阿姨再见!” “嘭”的一声,大门关了,也不知道身处三楼的少爷听不听得见。 姑娘这边已经快到达院子的大铁门,周围都是些树木花草,霍翼忱从三楼望下去的她就跟花仙子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是植物太好看,还是她魅力使然。但即便这样,他出口也比较严厉。 “唐潇你再走一步试试?” 她突然顿住脚,向后上方的三楼窗口望去:“你又不搭理我,我在这里干什么?” “看我睡觉!” “……”她不说话,直接走。 这种无缘无故的小打小闹他俩不是第一次了,一句话说不好两个人都来怪脾气,一个比一个拧巴。 唐潇已经彻底出了整座家园,霍翼忱还偏偏就不让她走了,连忙跑下去追人,在她刚走上大路的时候就给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我说话你是听不懂还是听不见?” “啊——我听不见听不见!霍翼忱你讨厌!”姑娘在他怀里乱扑腾,又捂耳朵又摇头的。 霍翼忱被闹的烦,直接就松了手。“啪”一声,唐潇屁股先着的地,紧接着“咚”一声后脑勺也给磕了一下。 “呜呜呜……”姑娘当即就哭出来眼泪,慢慢坐起身,发现自己特别狼狈,一只手还要捂着后脑勺,简直丢人。 霍翼忱双手叉腰,看了一会后还是蹲了下去:“给我看看?” “走开,有多远去多远,别来烦我!”唐潇用力一推,把人给推坐到了地上。 霍翼忱笑的无奈,干脆就不起来了,双臂搭在屈弯的膝盖上:“我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你的?”这丫头,有时候是真不讨喜。 “啊?”哭的人哭声戛然而止。 “快起来吧,自己起。” 唐潇一边撑着地让自己起身,一边蔫蔫的发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尤其最近很多,好像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数落我,嫌弃我……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也听不出来到底哪句玩笑哪句认真……” “看你有时候太傻太笨,我着急,说又不想说,说了你难受,不说你又总是一副让人拿不出手的样子。还有今天,我搞了那么大动静就是要为你出口气,你偏要说我爱玩,我不喜欢听这种话,担心我也不行,我不喜欢听!” “刚说了我要崛起,又被你搞成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刚才霍翼忱的话她听进去多少,现在掰着胳膊使劲去看肘部的擦伤,嘟嘟囔囔的:“都流血了…霍翼忱。” “又来!” “我又怎么了?我疼也不行吗?”唐潇忍不住猛地抬头就给他吼了回去:“你讨厌我就分手吧,省的被我气死,你走吧,我也走了。” “你回来,谁说要跟你分手了?” “为什么一定你说才算?你不是觉得我毛病多,哪里都不好吗?小心传染你,最好离我远点!” 眼看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他是有点害怕和不舍的:“我数到三,你要不回来,我就真的跟你分手!”玩笑话,都是玩笑话,她想分手打死他都不信。 “……”不理。 “一…二……”这两个数字中间他至少隔了十秒,看来唐潇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以她那没有主见的样子一定屁颠屁颠跑回来找霍翼忱。 “二点五……”说这种赖皮的数字实在是丢人,不说怎么办呢,一定得说,尽量拖延吧:“二点六…二点七…二点八…二点九……” 差不多一分钟都过去了,她腿瘸着也没有走多远,见人不转身,霍翼忱轻轻抬起脚走了过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数数的声音断掉,唐潇有点疑惑,她都想转身了,他不数了怎么办,没有了台阶可下。算了不管了,再不转身霍翼忱肯定就要飞走了:“你赖皮…啊,我的鼻子。” 他早就来了她身后,踩着她的蚂蚁步跟在后面:“我越来越怀疑,你是不是你爸亲生的。”怎么唐旻贤看上去那么精英,那么有本事,到了唐潇这里就整个颠倒了,傻兔子。 “你啥时候来的?癞皮狗?” “我一直跟着呢,别想走。”霍翼忱虽然是在恐吓,但已经能给人听出心里的不舍了。 唐潇难过,软软的抱住男朋友,脸颊蹭在他的前身胸口处:“我会改的,毛病都改掉,也变聪明点,好吗?” “最后一条算了吧,你天生的。” 这样一幕让他想起曾经在医院里见到过的杨文,那时候他渴望他喜欢的人也会这样为了他为了爱情去做自己做不到的改变,越是做不到越是想要去做的那种决心很能打动他本来就容易动容的心。 “霍翼忱,我真的好喜欢你的,我天天说你讨厌,天天说你烦也还是喜欢得不得了,我没想分手啊,你别当真。” “我也是。” “……”重复一遍会死啊,“我也是”这种话一点都不浪漫。 “现在跟我回去吧,我是真的不想让你走,不理你但想看见你,也想让你看着我。”咦…这种话说出来简直浑身不舒服。 “那好吧。”冲着这好听的话,唐潇心里立马甜开了花。 霍翼忱贴心的蹲在地上,等着那红着眼的傻逼爬上来,她屁股摔了两次,后脑勺也不客气地亲了大地,还能好好走路才怪。 “我好了。” “走了啊,抱紧我,但是别勒死我。” “……”无语,她知道轻重好吧。心情大好的唐潇往前探着脑袋,亲了亲霍翼忱的脸颊:“你做体力活的时候最帅了。” “体力活?还真是!”他故意颠了颠她的重量:“小兔子,你亲我的时候会不会不好意思?” “那要看亲哪里了?” “具体说说呗。”好像亲过了很多地方似的。 唐潇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是只亲过脸和嘴巴:“嘴巴会难为情。” “嗯,不错,够诚实,一会下来我奖励你。” “那你呢?” 霍翼忱乐的不以为意:“你啥时候见我害过羞?” “怎么没有?那次去大愚的爷爷家,你还被公鸡打鸣吓到了呢,我看你脸都红了!” “把这事忘掉!再提我削你!” “哈哈哈哈……是唐潇的潇吗?” “……”又开始犯傻犯二了。 保姆阿姨站在二楼的阳台是把这一幕看的真真的,羞的老脸通红一片,两个孩子进了庭院之后才赶紧拍拍脸调整呼吸。寻思着这事要不要去告诉林美君。告诉的话容易得罪叛逆的小少爷,不告诉的话,她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忱忱不睡觉了的话我给你俩拿个冰棍吃吧?阿姨刚做的。” “拿来吧,有多少拿多少!” “啊?那吃的了吗?要化了的。” “没事,让唐潇可劲挑。” “那行。”真不敢想象林总那种爱儿如命的人一旦知道儿子有了女朋友,还这么惯着哄着的话得发生什么场景? 正说着的时候,人回来了?准备去拿冰棍的阿姨一看林美君搬着一个大大的快递箱子。 “快快快,阿姨帮我接一下,轻点喔。” “来了林总。这是什么呀?哎哟,还挺沉!” 两个孩子就这么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她们抬箱子,霍翼忱怼了一下唐潇的肩膀。 “哎呀,怼我干什么?”姑娘不乐意了。 “别愣着,过去帮忙。” “喔,对!”晃过神来的唐潇欢快的跑过去:“阿姨,我来帮您!” “哎呀,潇潇还在呢?阿姨不用你帮,玩去吧。”林美君额前冒着细汗,对懂礼貌的孩子态度非常慈爱。 唐潇知道霍翼忱的意思,所以不顾劝阻还是伸出手和保姆阿姨一起抬着:“没事的。” “唐小姐,快歇着去吧,我来我来。” “我可以。” 霍翼忱看着她积极的表现,发笑,慢慢朝那三个女人走去:“让她搬吧,反正闲着呢!” “忱忱,怎么能让女孩子做这些,你快过来!”林美君不满儿子这种看笑话的心态。 “您不也是女的嘛!” “嘿,你这孩子……” 母子俩斗嘴的时候,唐潇那边砰砰砰的出了状况。 “哎呀我的老天爷!掉了?” 保姆阿姨乐笑了:“不碍事,像是不怕摔的东西,唐小姐还是别忙活了,去玩去吧。” “怎么回事?”霍翼忱急的赶来:“唐潇你一边去!” “喔。”犯了错的姑娘立马后退。 “没事啊潇潇,是些咸鸭蛋,里面包的特别严实。”林美君看孩子可怜安慰出生声:“让保姆阿姨搬过去,你别管了。” “好吧。” “忱忱你怎么回事?这么大声干什么?潇潇是客人!” “喔,好吧,客人。”霍翼忱态度不够良好的应付了一句:“妈,您哪搞的咸鸭蛋?好吃吗?” 提起这个林美君笑了:“是你柳奶奶给寄过来的,有几年没吃了,一会晚饭,妈妈给你们剥几个!” “哈哈,她认识字嘛还给您寄快递呢!”男孩子又调皮了:“哈哈。” “嘿,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淘气呢?嗯?” “我说的是事实!” 当妈的尤其对儿子无奈的时候只好宠溺着瞪了一眼不再理会。 “嗬嗬嗬嗬嗬…。”但是站在一边久未出声的唐潇笑了起来:“好好笑喔…” “你认识人家是谁嘛你就笑,憋回去。”霍翼忱又开始对她要求。 “哎?你们两个今天有问题啊?潇潇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吗?这么听忱忱的话?”林美君玩笑着提出疑问。 “啊,没。我还是闭嘴好了。”唐潇吸吸鼻子选择沉默,再惹了男朋友不高兴……就不好了。 “忱忱?” “嗯?说啥呢?我也没,走了唐潇,咱俩看电视去!” “好嘞。” 林美君确实是瞧出了问题,但并不敢再深想,怕想到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上去,便由着两个孩子去了。算了,他们不说她还是别瞎想了。 晚饭时,唐潇因为要吃没有吃过的咸鸭蛋便又理所应当的留了下来,反正关系好,林美君又大方,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 “潇潇,快尝尝,这个阿姨剥好了的。” “嗯。”姑娘接过只有底部被蛋壳包裹的咸鸭蛋,手拿着就用嘴啃,据描述应该是美味的,所以就大口咬了下去:“呕……”几乎是舌头刚尝出味道的一瞬间,发白的蛋清就被主人给吐了出来。 什么味道?这么咸?吼~ “哎?怎么了?不好吃吗?”林美君关心:“怎么吐了呢?” “嗯……太闲了,咽不下去……”唐潇哼唧着,小眼神飘向了男朋友,格外小心翼翼。 果然,霍翼忱冷笑:“吃那玩意干啥?又不是没告诉你很咸!” “哎呀好了好了,咽不下就不吃了,忱忱你吃你的饭吧。潇潇,你尝尝蛋黄吧,蛋黄不咸的,特别香。” “真的?” “嗯。” 唐潇拿掉蛋壳掰开蛋清,那个黄黄的东西看上去确实挺不错,但有了刚才的尴尬事件之后她这次异常谨慎,先拿舌头舔了一下,才咬开一半嚼了嚼咽下去。 “嗯嗯,好吃!” 这一好吃不得了,姑娘后来一共吃了三个蛋黄,把蛋清全都堆在了手边的盘子里。霍翼忱对这件事特别有意见,但饭桌上没多说,影响胃口。 “忱忱,我今天听我助理说,你们张校长出事了?真的假的,今天不是高考吗?怎么回事?”林美君提起了这事。 霍翼忱夹菜的手一顿,立即恢复正常:“我看见新闻了,自己作死呗,犯了事还想有活路?这种人简直恶心!” “是嘛!他对你们不好吗?潇潇你呢?也这么不喜欢张校长?” “嗯。”她没有霍翼忱那么好的伪装能力,因此还是少说话别给他添乱吧,否则他眼神都要杀死人了。 “那这么说这个张耀光还真是违纪了?唉…政界的事谁也说不好,里面的内容也挺多,你们还小,别参与。” 霍翼忱简单点头,想了想后问出一个问题:“妈,您跟他…熟吗?”如果有来往,那么他岂不是冲动之下害了自己的母亲?生意场上何尝不是各种弯弯绕绕复杂的厉害吗?。 “不熟,见过面,没说过话,更没有过往来,妈妈是做生意的。” 林美君这么说霍翼忱根本就不信,官商勾结自古就有,一点也不新鲜。虽然张耀光的身份还不足以为官,但他妈的最后一句话很有问题,做生意的,越是强调就越是让人觉得有问题。 95.有人欢喜有人愁

霍翼忱送唐潇回家,两人在未到大区前的很长一段距离下的车,说是想要走一走,聊一聊。 “潇儿…” “嗯。” “我……” “别说!”姑娘连忙打断男朋友的话:“我都知道,千万别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嘛!” “行。” 这种类似于散步的时候霍翼忱一般最不喜欢的事就是牵手,走路就走路嘛,各走各的岂不是舒服的很,牵个手什么的热不说,还浑身起鸡皮疙瘩,真是够难为情的。比以前没有确立关系时的程度还要严重一些,那时候牵手倒还可以小小接受一下,毕竟想要靠近的心情很奇妙。 唐潇见他答得无奈,抿嘴表示不满:“真是不明白一身毛病的人怎么那么好意思去要求别人?” “你说什么?”他侧转身,看腿短的女朋友永远比他慢半步。 “…就…没什么啊,我说什么了?” 霍翼忱能听不见,搞笑:“哎,你是不是对我不服?” “是又怎样?” “哎哟你还敢跟我叫板是吧?”下手没轻重的人一指头弹在她的额头上:“小样。” “走开啦!”唐潇挥走他碍事的手。 霍翼忱双手插进裤兜,姿态悠闲得俯视着小脾气不断的某只兔子:“告诉你原因吧,等你哪一天想带我去见你最亲的人的时候,你要求我改任何习惯我都照做。关键是你有这个意识吗?” “这…”唐潇感到诧异,是见家长的意思吗:“你…想见我爹地?” “不是我想见,是你愿不愿意把我展示到他的面前,我,霍翼忱不想谈个恋爱跟搞地下情似的。”虽然并没有偷偷摸摸,但跟彻底拿到明面上还是不一样。 “但你说过你高中不要恋爱的?”她不是要狡辩,也不是不想带男朋友见家长,只是想搞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对啊,唐潇是你说你等不及了,我才跟你在一起的。”霍翼忱嘴角挂着笑,想起那天表白的她就心情大好。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唐潇故意装算,下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这里面装什么了真是,没有一点印象呢。” 他被这傻逼的样子逗笑,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脑袋:“让我来看看装什么了?”于是俯身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那不是之前没有你嘛,这话为了你收回,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唐潇缩着脖子一个劲往后退:“痒死我了…哈哈哈哈……” 霍翼忱无奈,使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声音不小。然后腻着说:“这是给你下午的奖励。” “咦…口水啊大哥。” “你特么的敢嫌弃我,嗯?” “没有啦没有,快停下,好痒的。”姑娘完全可以被人玩转,跟霍翼忱比起来实在是瘦小,他大手在她身上各种捣乱。 不知道这样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可能还是年纪小吧,没有意识到很多成熟的问题,玩玩闹闹就已经开心到可以满足。 —— 跟这边的温馨蜜恋相比,耿非愚却在受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煎熬。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吗?”眼睛红肿的叶又青难以置信这一天之内发生的所有变故。 明明早上还在一起愉快的享用早餐,中午再张嘴吃饭却已经传来那个混蛋爸爸被带走调查的噩耗,下午两点网络再次爆出张耀光殴打公职人员的丑闻,继而是婚内出轨养小三私生子,然后是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的渎职事件,最后是晚八点的贪污受贿,中饱私囊…… 一桩桩一件件,才十几个小时的功夫,张耀光几乎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由于今天是全国高考,长源纪检委并没有将事件细节广泛发布,但这些糟烂事到底是从哪里流出去的无从得知。 “青青,你别冲动,你听我说几句,说完再发脾气好不好?” “我不听!我怎么就瞎了眼这么相信我看上的男朋友呢?都是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叶又青几乎暴跳如雷,她本来脾气就不小,对一直忍让自己的耿非愚从来没有客气过。 她的妈妈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抹眼泪,闹出这种事也真是没有脸再出家门,好在外界还不知道她们母女就是小三和私生子。 “耿非愚你说你是不是真心对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所有的事都告诉霍翼忱呢?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为唐潇出气?你们太可怕了,用这种要人命的方式就为了出一口气?耿非愚,我那么舍不得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人进去了还有活路吗?我和我妈怎么办?你说啊!” “你先坐一会,听我说好不好,你别这样动肝火,一会再…” “再什么?再死过去是吗?怕我死吗?那你为什么要去揭穿!哪怕我死了你们再搞,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苦?还是你觉得我根本一点都不可怜,一点不值得你喜欢?” “我不是这样想的。”耿非愚早就已经口干舌燥,怎么插嘴都没有说话的机会,看叶又青这样疯疯癫癫不说心疼吧,但不忍心是真的:“你坐下,我给你和阿姨解释,我保证无论对错全都实话实说。” 生病的女孩子本来就虚弱得很,再经历这样恶劣的重创早就已经吃不消,晕晕乎乎地歪在沙发上,没一会,眼泪就沾湿了抱枕:“大愚,我真的很难过……你告诉我实话吧,你参与了多少,让我和我妈知道……” “我会的。我先……给你们倒杯水……”耿非愚若隐若现的喉结不住地滚动,将两杯水分别放在母女俩面前后才坐下叹气。 “青青…阿姨,对不起。事情是我开的头……但是,听我说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我们也差不多相处两年了,我什么样青青你很清楚,我虽然喜欢玩,但不是没有分寸。阿忱做这件事我在场,并且没有想过去阻止…因为我觉得…他没有错,只是方法欠妥。我和他,不求你们的谅解,只能说抱歉了。” 叶又青的妈妈虽然平时世俗的很,但这种事也怪不着两个孩子,他们纵使再淘再坏也没有这捅破天的本事,一切还是张耀光的错,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都是他的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女儿的男朋友说到底还是个不错的孩子,生病这么久让干什么干什么,从来不挑不拣的够好说话了。还是局长家的公子,做这些真是难为他了。 差不多虚脱的叶又青,嘴巴一张一合,事已至此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唯一一点想清楚了解的就是耿非愚的心意:“那我呢?你怎么看我,我是不是令你讨厌到无比赞成霍翼忱做这些事呢?” “不是。” “去年你想跟我分手是为什么?” “因为觉得…没意思。” “呵…后来呢?没分后悔么?” 他不知道,跟叶又青的感情从头到尾找不到思绪,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了呢?他被她追,闹得心烦受不了了还是因为有了女朋友觉得这事非常的有趣有面子?耿非愚面无表情地静坐着,回答的每一句话都真真切切。 “有一点,但你对我好,我很感激。” 有一点?那就是后悔咯。叶又青觉得此刻的自己没有什么受不了的打击,于是继续盘问:“我和霍翼忱你选谁?我和唐潇呢?唐潇和霍翼忱呢?”这些问题纵使答案再明确,也想要听他亲口说。 “第一个霍翼忱,第二个唐潇,第三个…不如去死好了。” 叶又青哭着发笑:“妈…你听见了吗?不管我怎么求他,还是要说这些恶心我的话,不是说陪我死掉的吗?你看看他,因为选不出妹妹和兄弟自己就要去死了?这是人说的话吗?我还是被骗了,人在我这里,心早就飞的不知去向…他怎么这么讨厌呢?我怎么那么喜欢讨厌的人呢?耿非愚一年前就想分手了,我到底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把人留住了……妈,我是不是跟你一样,是个狐狸精呢?嗬嗬嗬……” 絮絮叨叨一段话连她自己都不知所云,大腿上突然传来刺痛,被母亲打了一巴掌呢。 “你这个孩子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你喜欢他,妈就给你留着,你不喜欢妈就赶他走…不许犯糊涂,听见没有?” “那还是让他走吧,看他着急去找霍翼忱的样子我就烦,还有他妹妹,去吧去吧,烦死了赶紧走!”叶又青最后抽出头下的抱枕把自己的脸蒙住:“赶紧走吧,滚得远远的去吧!” 耿非愚嘴角扯出的笑比哭还难看:“再来看你,阿姨再见。” “走吧。” —— 年龄还小,做什么事不懂得考虑后果只图一时之快可不就是孩子才干的出来吗?霍翼忱看到网上疯传的消息已经是睡前,刚结束和唐潇的聊天。 “哇哇哇…这么多,真是够龌龊的…”他自言自语,把看到的内容全都截了图发了唐潇一份,姑娘还没睡,浏览一遍之后,因为实在是心惊胆战,立马下楼叫醒了早睡的姥爷。 “阿公您睡着了吗?我有事情。” “嗯?怎么了潇潇?” 姥爷是律师,一定知道如果查出来捣乱的是霍翼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她想在暴露之前赶紧询问一番。 坐在床边的姑娘还在考虑如何开口,嗯嗯啊啊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不是犯错了?没事的,在姥爷这里潇潇就是老大,尽管说,出事了姥爷给解决,好不好?” “啊呀…就是那个…嗯……如果散布谣言的话,会犯罪吗?” 这是什么问题,姥爷没明白:“散布谣言?是谁在散布谣言?” “您就说嘛,犯不犯罪,我想知道。” “这个问题太笼统了,如果不描述具体内容的话,姥爷也很难判断啊?潇潇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说出来吧,姥爷绝对保密。” 唐潇为难,但还是拿出了手机翻到张耀光各种占领头条的新闻网页。 “张耀光?这是你们校长吧?他落马这事姥爷知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自作孽不可活,早年就有他不少负面言论,后来给盖了过去,纸包不住火,明白吗?” “嗯…明白是明白…就是……”唐潇心跳加速,如果姥爷知道了这始作俑者是霍翼忱会是什么反应呢:“阿公,您说过要给我保密的。” “嗯,没错,放心说吧。” “这个呀…”姑娘指着张耀光的新闻:“是…阿忱搞的鬼…他先在微博散布了谣言……然后就…出现了一大箩筐的事…。” 久经沙场的姥爷初闻此消息也是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你说…这,这是阿忱做的?那小子有这么大的本事?”散布谣言做得到,可是一天之内将张耀光身败名裂确实是让人难以置信。 “是的…所以我想知道他会有事吗?不会被抓起来询问吧?” 姥爷顿了一下才道:“这里面还是有分别的。未成年人散布谣言之后,如果被害人自诉告发,法院受理,并调查事实情况确实如此,那么此人要根据判决结果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但如果是‘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和国家利益’而被害人不告诉或者是不能告诉,人民检察院应提起申诉。那么阿忱这件事呢已经证实,所以不会构成例如诽谤罪的犯罪行为,所以不用担心,知道吗?好在张耀光现在也是个犯人,否则泄露了别人的**造成一定后果也是要承担民事责任的。” 唐潇听的脑袋晕晕乎乎根本就没明白多少,但有一句听清楚了,就是霍翼忱啥事没有:“喔喔,是这样的啊?” “没事的,放心好了,阿忱的妈妈是个有本事的人,闯了天大的祸也不会让自己儿子吃苦,没事的,安心睡觉吧。”姥爷拍拍可爱孙女的脑袋笑了笑:“你们这群熊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做,你是女孩子,可不敢这样瞎闹,弄不好影响声誉,嗬嗬嗬…去吧,好好睡觉吧。” “好吧,谢谢阿公,您晚安。” “嗯,晚安。” 真不知道姥爷说林阿姨本事大那话到底是在夸奖还是贬损啊,听着怎么那么怪异呢?不过只要霍翼忱没事就好了,她不管别的。早料到那家伙可以全身而退了,她男朋友可真是胆子又大又厉害呢!过来询问也只是不放心而已。 —— 翌日 高考第二天,全城还处在未结束的紧张状态里,感觉所有人都好像在为考生服务似的,一切公共设施私人设备什么的都先紧着要去决战命运的人来。 霍翼忱一大早边走在长源的某条主干大道旁边的人行小路上,途径这一切景象简直想笑,不就考个试,至于嘛,没事找事。反正与他无关,他现在要去找小兔子。 时间尚早,路途尚远。不知道谭辛蔚那个大恩人醒了没有,反正走着也是走着不如先打个慰问电话过去。 “神姐?” ‘啊——走开,我操你大爷!’ 霍翼忱被电话里刺耳的尖叫吓得差点扔了手机:“你骂谁呢?” ‘喔,嗬嗬嗬…不是骂你呢,咋了,啥事啊这么早?’ “感谢你呗,很满意我看到的结果。” ‘是嘛?也不看是谁出马…啊——薛凌彻滚蛋!喔,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有点事,回头见,先挂了。’ “唔?”霍翼忱盯着还在计时的通话,她是不是没按住挂断键啊,听她那边一片混乱的,应该是在忙吧,可是这是忙什么呢?还骂老公…等等,什么声音?嗯…啊…… “卧槽!”慌乱的少年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声音后立即挂断。他开始脸颊泛红心跳加速,似有唾液分泌似的不自觉就想要咽喉咙。 这大早上的,不太好吧……霍翼忱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下,他正是发育的高峰期,每天晨起时身体的变化都会很明显,原来是…天哪,谭辛蔚和薛凌彻是他的性启蒙老师吗?这叫什么事啊。 一直到大区的小巷,他都没有恢复往日的淡定,脑海里总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唐潇的影子。 “姥爷开门,是我!” “阿忱来了?吃早饭了没?” 霍翼忱进了大门:“没呢,过来蹭饭。” “你妈妈上班去了?” “嗯,今天可能有事,走的特早,我醒来后就没人了。”坐在沙发上,该少年没有任何拘谨地拿起桌上的杯装豆浆就吸了一口:“这杯归为咯!” “好,你自己先吃,我上去叫潇潇起床。” “好嘞。”真是懒蛋,七点半了哟喂,还想睡到日上三竿啊。 七点半不算晚吧,放假了睡到几点都可以被原谅,某男纯属就是没事找事,自己起了也不让别人睡。 不过话说回来从他自己家到这边不堵车的话至少要三十分钟,刚才又走了一段路,那么至少是已经出门了四五十分钟,可见这人起的是真早啊。富豪区打车真是好打呢,说来就来了。 姑娘眯缝着双眼下来时看见了昨晚在自己梦中使劲搅和的坏蛋后才睁开眼睛:“你到底是不想让人好好睡觉啊,霍翼忱……”这么早又来了。 “来都来了,你还想赶我走?一会去找大愚吧,赶紧洗脸刷牙吃饭,然后出门。” 11.你别把我惹毛了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你看吧,他有说错什么吗?她又急了,一定要战胜别人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生气了。人熟了之后说话就变得肆无忌惮,尽管唐潇好像一开始就没有留情过,但霍翼忱是真的熟了之后才会对她挑三拣四的。 “我父母乐意!” 他并没有闭嘴,但是换了话里的内容,口气尽量温和:“潇潇你脾气太差了,被惯的知道吗?” “别说了阿忱。”许心语赶忙拦住又要出声的霍翼忱。 她没说话,反正和霍翼忱闹矛盾都快成了家常便饭,气消了大家就好了。 “唐潇你别把我惹毛了,我都是为你好。”霍翼尘脾气上来脸色也不好。 “说的好像你在学校学习了似的……”她没敢大声,嘟囔了一句。 “当你上幼儿园呢。” “…我不要来上学了,吃完就回家。”唐潇憋着气,尽量口气不冲。 “你太慢了。” “那我会憋坏的。”唐潇不乐意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在教室里,你还不让我出来!” “明天别出来了,我们吃完给你带回去。”在等餐的时候霍翼忱开口。 因为怕她坐着不舒服,霍翼忱和许心语坐在一起,她一个人坐他的对面。 耿非愚又跟叶又青过二人世界去了,中午不是唐潇和霍翼忱,还有许心语,因为有人腿脚不便,大家没走远,校门口左转吃沙拉去了。 一上午风平浪静,所有老师上课都没有把她叫醒,睡吧,这孩子特殊,不用管。 她知道她人缘不好,可也不至于让那些人感到幸灾乐祸吧,真是没家教。同学说她的座位换了,月考没参加,所以没成绩,班主任在讲台旁边的电视机下面给她放了桌子,算是特殊照顾。这算哪门子的照顾,分明就是典型特例,难道是因为霍翼忱打了乔北山,他在报复吗? 唐潇拒绝让葛青春搀扶,点点头进了教室,一整个班的人都在盯着她看,大部分都是面无表情,一少部分皱褶眉头似是同情,还有几个竟然趴在桌子上耸动着肩膀,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觉得那么好笑。 “没关系的,快进去吧,脚怎么样?能走吗?” “不是,对不起,我迟到了。” “是不是疼坏了脚,怎么出这么多汗?”班里的老师都知道唐潇受伤没来上学,但这个点在这里碰见她还是挺奇怪的。 “miss。”她张张嘴。 葛青春夹着书本出教室,看见唐潇满头是汗,并且脸色不太好的站在走廊上:“唐潇?” 解散之后同学们各自回了教学部,她一个人架着拐杖慢悠悠落在后面,晨会一开时间本来就紧,第一节课有时候会晚点,等到她上到四楼之后,语文课都结束了。 她嘴上应着,实则心里根本就没当回事,放了学再去买一部,然后申请原来的号码不就得了。 “是。” “这次先免了,但是东西没收,成绩进步一百名,到我办公室来取。” “嗯。” 年级主任转身这才看见她胳膊下面的拐杖:“你受伤了?怪不得这么久没看见你,在家养病?” “对不起阿sir,我行动不便。”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跟我到办公室来。”主任手一背后,抬脚要走。 12.我已经很难过了

“潇潇,你们好好说嘛。”许心语这种文静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吵架,出来不是好好的吗:“阿忱你让着点女生啊。” 唐潇还是比较听她的话的,像她这种孩子一般比较顺从性格好并且比自己大的人,就像不喜欢听自己父母的话,倒是旁人的一句顶的上家人的十句有余。许心语一直是唐潇比较喜欢的那种类型,主要还在于好相处,她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这一群早恋打架的人玩在一起,唯一只是听蓝天说心语是霍翼忱和耿非愚高一共同的同桌。后来分班的时候她走了,他们俩还在一起,一个千年倒数第一,一个万年倒数第二。既然他们仨能坐同桌,那么说明心语学习也不好咯?这么说…莫原倒成了学习最好的大姐大。哼… 她是在沙拉端上来的时候才消了点气,蛋黄金枪鱼,她想吃很久了,要不是她受伤,霍翼忱才不会愿意来呢,因为他说过他不喜欢沙拉。 霍翼忱注意唐潇很久了,吃饭的时候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会双手还撑在大腿外侧整个人跟个傻逼似的左右晃动,店里来了客人也要盯着人家看,老板家的订餐电话响了也要听着,他擦个嘴她也是目不转睛。两点上课,这会都一点半了,还在这磨蹭,某男干脆一个指头挨过去,在唐潇脑门上弹了个嘎嘣脆。 “快吃!” “呀,你打我干什么?”唐潇抬起胳膊要去捂脑袋的时候碰掉了盘子里的叉子,地上的一声清脆转悠了好久才停下。食物溅到了桌子上,地上,还有某男和许心语的脸上。 客人,服务员,老板无一不被这边的响动吸引,霍翼忱忍者要骂人的冲动认命地蹲到地上捡起叉子:“服务员,不好意思麻烦换一套餐具。” 唐潇从刚才开始就老实了,也不敢去看霍翼忱快要喷火的眼,许心语在一旁安静擦脸。 “你乱动什么?什么时候学会吃饭三心二意了?”他没忍住,还是想说两句。 “我…”没理的人也不敢大神说话:“不知道……” 霍翼尘觉得应该是从她腿不能动之后吧,本来就不老实的人身体受到束缚肯定就会用别的方式弥补回来,于是她就开始吃饭的时候各种不专心。 回去的路上,霍翼忱倒无所谓,但他怕许心语不想迟到,所以背着唐潇进的学校,还好没碰见什么熟人。 某女照常是睡过去的一个下午,霍翼忱因为耿非愚不在一个人无聊透了,他是高一快放暑假时和叶又青在一起的,从那以后那个女孩就分走了他好友的一半时间。这一半时间难道得让他也找个女朋友去填补吗? 霍翼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出了鸡皮疙瘩,谁要和他在一起,可能要折寿十年。 “你今天又和阿忱吵架了?” “没有啊,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放学的时间,霍翼忱说他有事先走,耿非愚和叶又青来到了唐潇这里,三个人站在走廊上。 “你们俩真是太自私了,有没有考虑过大愚的感受,他夹在你们中间很难做的!”叶又青帮着自己男朋友说话,满满的全是不乐意。 “你可不可以不要随便乱插话,我今天已经很难过了。”唐潇无力争吵。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13.是我欺负他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是朋友才会指出你的不足,阿忱说你不对,说明他比别人更加注意你,这样的朋友才值得珍惜。” “可是…阿忱不是我的朋友啊,他总说我这样那样。” 姥爷了解般的点点头:“潇潇啊…朋友是要交往的。你一直等着别人主动,可是你的朋友也在等着你主动,大家都这样的话谁还会有朋友。你试着放大自己的圈子,不是只有阿忱和哥哥愿意和你做朋友,学校里那么多孩子,总会有中意的,好不好?” “不是,我觉得他们都不喜欢我,有的人甚至还躲着我。” “是不是不喜欢这里的人?” 她吸吸鼻子诚实的摇摇头。 “姥爷问你一个问题,你在学校里有没有要好的同学?” “嗯?” “潇潇?” “喔…原来是这样。”唐潇低下头。 “这是乔老师跟我商量之后的结果,坐在那里方便你一个人行动,姥爷怕同学们碰到你。” “嗯,可…可是阿sir让我坐在电视下面,我觉得所有老师都忽略了我,根本就看不到我啊……” “好孩子不哭啊…姥爷跟你说,没有人不喜欢潇潇,升国旗的时候大家都在唱国歌,任何一个人不遵守纪律都会被处分对不对?” 今天一早被主任没收了手机不说,还听了一些没教养的话,接着就是同学们的无情排斥,还有乔北山的“特殊”安排,与阿忱之间的不愉快以及放学后的遭遇。唐潇把这些讲给了姥爷听,她觉得她过得很辛苦,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总是不被人喜欢。 耿非愚拉着叶又青先走一步,对于唐潇他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她太无理取闹他也没办法。姥爷当然看见了这两个人,那姑娘八成是那小子的女朋友,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抚潇潇。 “嗯。” “好好好,先回家,回家再说,姥爷给潇潇做主好不好?” “大愚胡说,我没有凶别人,她根本就是陌生人。”唐潇指着一脸无辜的叶又青。 耿非愚说:“姥爷你管管她,问她什么她也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凶别人。” 姥爷恰巧过来看见这一幕,走过去把孙女护在怀里:“怎么回事潇潇?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了?手机怎么打不通呢?” “潇潇!你干什么?”耿非愚把女朋友护在身后。 “我难过我就是要哭,跟你有什么关系!”唐潇很讨厌别人假惺惺,这么吼完也痛快了一点。 “啊?那你…哭什么呀?”叶又青也不懂了。 “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是我欺负他……” “潇潇别哭,说出来好吗?”耿非愚都快急死了:“是不是阿忱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去找他算账。” 唐潇知道她是不想大愚太关心自己才会这样对她友好,轻轻摇头一个人哭着,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叶又青听见细碎的低泣声,拉拉耿非愚的衣角:“我来。”然后温柔开口 “你怎么了潇潇?”他怎么也看不到她的脸。 她低下头兴致不高:“姥爷来了吗?我想回家。” “潇潇?”耿非愚见她脸色不太好。 14.和她聊天的人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啦啦啦~前面一开始的几章更得多了…为了**,近期只能少更,夥的错…… ------题外话------ “霍翼忱,你可真爷们!老师挺你啊!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咔咔。”杨文把带给霍翼忱的骨头汤先喝一口:“味道不错。” “别说了。”霍翼忱打断他骂人的话:“快给杨老师搬椅子。” “你怎么…” “你看我都这样了,不能对我温柔点?”某男打趣。 “阿忱!”耿非愚埋怨出口,一肚子的火气。 霍翼忱因为给杨文吃零食所以和她关系不错,这个不像老师的老师一直跟两位少年里应外合的翘班,逃课,交情能浅吗?只不过这个让他信任的人把大愚给带来了。 他跑去班主任那里问什么情况,得知昨晚阿忱被送进了医院,他还拜托不让告诉家里人,医院里只有一个护士在照顾,数学老师上午的课结束,正要赶去探望,耿非愚一定要跟着。 霍翼忱没来上学,耿非愚对这事也不知情,明明昨晚还有联系啊,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打过去手机也处于关机的状态。 将来有一天,霍翼忱不说,耿非愚不说,唐潇永远也不会知道,今天晚上和她聊天到深夜的人根本就不是哥哥。 唐潇关掉姥爷让学生是手机城老板的伯伯送来的某肾新款机,钻进被子里乖乖睡去。 耿:让关心你的人说最后一句,好梦。(勿回 唐:晚安,附带一个唐老鸭呼呼大睡的表情。 耿:哥哥要睡了,晚安。 唐:那当然,我才不会便宜了你。 耿:潇潇,以后我要是忘了这些说过的话,你要留着聊天记录提醒我。 睡觉前唐潇在微信上跟大愚聊天,认真道了歉,两人和好如初之后她把白天的遭遇也跟哥哥诉了苦,果然,耿非愚在那边又是安慰又是懊悔,也说了很多哄她开心的话。 姥爷对老三女儿的劣势地位一直心知肚明,毕竟唐旻贤是香港本土的,人脉比宜沁要广。不过女儿说了,不让爸爸管,毕竟结婚生子都是她一意孤行,婚姻的最后结局也应她一个人承担。不管是他,还是潇潇,都不能受到伤害。她一个人也可以与唐旻贤死磕到底。 潇潇的爸爸有本事,因为老三宜沁去那边上学两人相识并且注册结婚,后来唐旻贤开始创业,潇潇出生那天正式成立了“宜旻”,在香港餐饮界占有一席之地,近两年准备进驻大陆时,夫妻关系出了问题,离婚是双方都同意的,只是孩子的抚养权以及财产纠纷一直没有解决。 她才十五岁,从小衣食无忧长到这么大突然得知父母要分开,心理方面会受到一定的创伤,稚嫩敏感,容易自暴自弃,在人前缺乏自信,交际能力下降。 姥爷被她摔枕头的蛮劲逗笑了,唐潇还是比较容易满足的,哄几句就好了,这会已经不去纠结什么和别人怎么怎么样的问题,而是担心一个无关紧要的手机。 “我太讨厌这个学校了,太讨厌了,太讨厌了!竟然没收我的手机!” “不上学怎么可以,等周末姥爷给你妈妈打电话,让她联系你。” “阿公…爹地妈咪什么时候会来啊…。我真的好想他们,不想去上学,好不好?” 姥爷笑了,到底是小孩子们:“阿忱也有不对的地方,我相信,只要潇潇好好说,他一定会改的,以后你们一起进步。” “注意我?但他自己比我更差好吗?” 7.是谁过来搭讪?

“shea你不要乱说。《乐〈文《小说”耿非愚坐在唐潇的旁边。 霍翼忱坐在她的对面:“她跟我没关系,你再这样我就要走了。”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英文名叫shea的女人识趣的抿起嘴巴,但没安静一会又聒躁起来:“你们可是好久没来了,看我的生意多冷清。”一屁股做在霍翼忱旁边的椅子上,四个人正好。 耿非愚可是自来熟,说话也随意:“等你什么时候改改迎接客人的方式,生意自然会好。” “喂,你什么意思?”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被你这么抱来抱去的!” “我热情也有错吗?” “你那不叫热情,叫过分!” 耿非愚的无情打击并没有令shea灰心,还是愈挫愈勇:“你…那肯定是因为我热情的还不够!” 唐潇晕。 “你不喜欢你干嘛要来?”shea反问大愚。 “因为我是好心人,喜欢照顾别人的生意呀!” shea抬起屁股走人,耿非愚大笑,剩下俩人嫌弃地望着他,唐潇说:“大愚你怎么了?” “我就喜欢堵她,怎么还有这种人,自信过度还不自知!” “你管她呢,作业写完了?”霍翼忱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耿非愚浑身不自在。 他只好故意装傻道:“哎潇潇你多大了?” 唐潇白了她一眼:“我会听阿忱的话。”然后乖乖掏出英语作业本。 “潇潇乖,回头哥哥买糖给你啊。”霍翼忱得瑟。 唐潇很给面子地甜笑,然后埋头不做声了。耿非愚没意思地摆摆手,让他做作业,笑话!看着吧,霍翼忱要做就怪了,他就那么一说,也就是唐潇理他。 果然,两个男生插着耳机安静的玩手游,只有唐潇傻乎乎地写着作业,说不定心里还期待着霍翼忱买的糖呢。 十分钟之后shea又出现了,托盘里放着三杯特饮,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一看有人在学习明智的选择了闭嘴,放下饮料就消失了。 唐潇用了十五分钟时间做完了别人一个小时才可完成的英语阅读加完形填空。耿非愚专注玩游戏的余光瞥到她收拾文具的动作时眼睛一瞪:“你写完了?” “是。” 霍翼忱抬头,虽然诧异,但在预料之中:“潇潇英语很棒,以后哥哥们的英语作业你全包了吧?” “好啊!”唐潇大方应下。 shea见这边很快完事,便又从柜台后走出来:“你马子真是hk来的?” “怎么说话呢?”霍翼忱手机往桌子上一扔,一副‘你再说我就揍你’的痞样。 “哦哦我错了,我掌嘴。”shea真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唐潇奇怪他们的关系,真的铁到这种地步了吗?好像老板真的挺怕霍翼忱的。 “小美女能帮我翻译一份英文版的menu不?哈哈,这你也知道,像我这种走国际高端路线的馆子里呢也经常来些abc啥的,不懂中文你看多尴尬!” 霍翼忱和耿非愚对她已经失望了,不想用任何语言来修饰对她的无语。 “好啊!”唐潇应了下来,根本没多想,不就是翻译嘛。 待她认清菜单上的简体汉字时,有些微微的窘迫:“阿忱…大愚…这是什么字啊?”首先是独身空间的‘独’字,她都有点不确定那是念什么。 她看见shea的嘴角抽动,心下尴尬不已,私下里拉拉耿非愚的衣角。 “傻妞一个,阿忱你快帮她翻译。” 唐潇疑惑了,阿忱是会英语还是会粤语啊? “拿来吧。”霍翼忱伸手抽走她眼前的菜单,把那些简繁体不一样的字体用港式繁体字写在了纸上,供她参考。 “阿忱你好懂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广东话?”唐潇惊讶不已,干脆半张身体都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霍翼忱写字。 霍翼忱并没有多加解释,只是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不以为然:“从小就会啊。” shea站在一边插嘴:“ishmael和mattew的中文名字是什么?” “霍翼忱,耿非愚。” 唐潇嘴里念的霍翼忱并没有让shea听很懂,她也没再追问,但她听清了ishmael叫她的潇潇二字:“你叫潇潇?” “嗯。” 唐潇盯着霍翼忱的手出神,骨感,白皙,可写出的字若不是因为故意写的大,恐怕很难有人认得出来吧。 “阿忱你的字好丑。” “那你自己来?” “不不…还是你帮我好了。” “废话那么多。” 唐潇不说话了,哼,有的人就是只能说别人却不允许被人说。 三人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凉飕飕的,耿非愚脱了自己的外套让唐潇穿。霍翼忱看了一眼他的短t,就算不冷可也不暖和。他自己里面是一件白衬衫,穿不穿外套差别不大。 “你穿上,我来。” 耿非愚也不跟他客气,已经习惯了相互照料:“哦。” 唐潇穿了霍翼忱的夹克外套,一点都不敢多想,生怕自己的心思跑偏,他分明就是怕大愚冷才把外套让给她的,分明就是这样……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只好研究起他的衣服。 他身上那件白衬衫是香 27.停课,叫家长!

她想说霍翼忱耿非愚不就是嘛。 “跟我到教导处面壁思过,上午的课停了。” “……是。”再不情愿能怎样,还要再跑一次吗? “把你那个歪风邪气的帽子交出来。” 唐潇绷着一张脸,赌气似的返回教室,拿了螃蟹圣诞帽出来交给了老东西。 进了教导处,里面只有一个女孩在整理某个老师的桌子,这人唐潇认识,不就是那个开学典礼上的新生代表嘛,学习爆好。两人对视了一眼,她别开了头,不知道是因为莫原还是因为自己成绩差,莫名对学霸有些不待见。 纪悠悠和她对视的时候笑了一下,并没有被敌视的尴尬,因为看见唐潇身后的主任也已经进来:“主任,那张表格不见了。” “找不到算了,先回去上课,下午我找人再打印一张。”果然,老师们都喜欢对成绩好的孩子和颜悦色。 “好。” “站饮水机那里去,思过一小时后我检查。”主任坐上椅子,拧开茶杯盖喝了口水。 而唐潇呢,撅撅嘴对着墙壁开始发呆,旁边是窗户,她时不时斜一眼能看得到校园里的景色,秋天那些还在开花的树,现在堆满厚厚的积雪,如果她是自由的,真想伸手捞一把雪捏个球,砸到老东西的脑袋上去。 上课铃打过,下课铃又打,很快到了课间操,唐潇已经站了快一个小时,主任掐着表,准点之后从座位上站起身,朝她走去。 “唐潇,想明白什么了?” 她脸对着墙,背对着主任,摇摇头,啥也不说。 “唐潇!” “嗯。”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听你班主任说你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最起码的礼仪尊重都不懂,还谈什么教育?” “……” “转过来。” 她照做。 主任手背后,开始唠叨:“你爸妈是什么的样的人我不知道,但养不教父之过,能教育出这样的女孩子想必也不是什么文化人,说说吧,怎么突然从香港跑到这上学?” 唐潇有时候会多少讲些普通话的短句,但惹急的时候还是母语比较利索,因为被质问,心里起了火气:“我敬您是教学主任,才有所收敛。但是我的为人怎样您不可以连我的爹地妈咪一起评论,并且我为什么来到大陆是我的个人**。您凭什么打听我的事?” 张主任气的呼呼喘气,指着她的手指头乱颤,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唐潇乘胜追击:“您让我站在这面壁思过,当着您的面跑掉是我不对。那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之前错在哪里,我们虽然年纪小,但也有追求美和个性的权利,这里是学校不是监狱,为什么我连选择一顶自己喜欢的帽子的权利都被剥夺?” “唐潇,你简直是……停课!立马停课叫你家长来!” “如果我真的有犯错,我对您的处罚没有任何意见。但如果是因为帽子的事,对不起,我不能听您的话。如果是我不敬…也是您错在先!” “你还敢说?马上给我安静下来,不许走出办公室一步!” 主任气的身体乱抖,说完大步离去,剩唐潇一个人生着闷气:“哼。” 找了一次性纸杯接了水喝完坐了一会之后想要离开这里,却发现那个老东西竟然把门反锁了,她被关起来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简直叛逆到没有章法,越是制止就越容易忤逆大人,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没有什么挽回的必要,唐潇头脑一热,从窗户里翻了出去。这里是一楼,落地正是外面的花园,蹭的满身是雪随意挥打一番后光明正大的离开了这里。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9.我哥哥只会听我的

耿非愚打算堆个雪人玩,拿着姥爷平时铲土用的铁锹三下五除二已经搞了身子立在院子里。 “哇!”唐潇一下子扑了过去:“怎么真么快!” “潇潇,你去拿胡萝卜和土豆。” “好啊,这是送给我的吗?” “不是。” 咯噔一下,唐潇被厨房的门槛绊住:“唔?” “我送给阿忱的,快去拿,脑袋马上就好。” “…喔。” 霍翼忱跟个老爷似的坐在板凳上半天不动地,耿非愚吼他:“你进去吧,外面这么冷,坐着干嘛?” “你神经兮兮的有完没完,我不要!” “我偏要送!” “我一脚踹了它信不信?” “送你了就是你的,随你怎么玩!” “你们吵什么?”唐潇抱着两个土豆一个胡萝卜还有几根大葱出来:“我想要都没人送呢。” 霍翼忱接话:“等他把这个送我,我就送给你!” “我不要转手的礼物。” 耿非愚别别扭扭的:“潇潇别捣乱,阿忱生我的气了。” “为什么?” “他嫌我交了女朋友。” “这什么理由,阿忱吃醋吗?” “那谁知道呢。” 霍翼忱不再听兄妹俩的对话,还是进了客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烦,看见谁都烦。 看见耿非愚陪叶又青去散步害的别人因为唐潇的事过来找救兵只能找他这个外人所以烦,因为刚才说的那句令人尴尬却又收不回来的话所以烦,还有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太过过火所以烦。 雪人事件霍翼忱本想不了了之,耿非愚也没在说什么,就是唐潇非缠着大家再给她做属于她一个人的雪人,男孩们是不理解女孩子的这种独有的就是美好的这种心思。 唐潇把最后的这个雪人拍照发了朋友圈,还附上了一个笑脸和爱心,本就没有多少人的朋友圈全都给了她赞,包括之前离家出走遇见的那个男人。 下午上学,唐潇第一件事是跑到二部找叶又青算账。从班里窗户这边看,她好像正在走廊里和同学谈笑风生,因为动怒,想也没想直接杀了过去。 “叶又青!” 说笑的人身子一僵,转身看到了头顶冒烟的唐潇:“潇潇?你跑哪去了?” “你管我跑哪去,我讨厌死你了!” 姑娘脸色不太好了:“你跑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没错,你最好离我哥哥远一点!”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早上又不是故意捉弄你的。” “但是你让我非常不喜欢,告诉你吧,上次我哥哥要和你分手都是我的主意!” “啪”的一声,唐潇话音还没落就被迎面的巴掌打偏了脸。 “你敢打我?” “谁让你嘴巴欠!”叶又青一碰到大愚的事就失去理智,尽管年纪小,但她很明确对他的感觉。 唐潇不会打人,来不及还手就被气的憋出了眼泪:“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凭什么打我!”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捉弄你,我道歉。但是你说那样的话就是不应该,你以为你是谁?是大愚的妹妹又怎么样?霍翼忱护着你又怎么样?别把自己的位置摆太高。没有他们哪会有人容忍你在我面前撒野?还不就是个默默无闻的野丫头而已!” “我有人护着你吃醋吗?我哥哥就是会听我的,阿忱就是喜欢我,有本事你把他们抢走啊!” “你胡说,大愚是我的!”叶又青嗓门加大:“大愚永远都是我的!” 唐潇顺了顺气,静静说:“我不跟你吵,我要走了。”转身后的一句话,再次惹恼了叶又青:“反正我哥哥只会听我的。” ------题外话------ 我有点卡文。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30.潇潇,给我打回去

“唐潇你站住!” 因为被打,她的心里还是有点怕的,毕竟叶又青敢动手,她不敢。 “啊——我不要站!” 唐潇捂着耳朵跑走的样子惊呆了走廊里的各班同学,就这胆,还赶过来挑衅叶又青。 两点的钟声敲响,校园里死一般寂静,唐潇来到三部两位少年的班级门口站着。走廊里时不时会有课中出来上厕所的同学看见她,怕被人认出来也就一直低着头,在栏杆石台上画着圈圈消磨时间。 四十五分钟熬的人难受,好不容易下课老师离开教室之后,她趴在后门的玻璃上看见两个人正呼呼大睡,气的二话不说砰砰砰砸门。 霍翼忱先被惊醒,看清来人后用脚踢了踢耿非愚的桌子。 唐潇的左脸被披着的头发掩盖,一时间还没有被人看出五指印,不过她也没有矫情的想要掩盖伤痕,也没有善良的包庇叶又青。 直接张口就来:“我被你的女朋友打了!” 耿非愚蹙眉,第一反应是妹妹故意说谎:“你在说什么?” “知道你不信。”唐潇把头发撩至耳后,露出明显的红色痕迹,甚至开始有点肿胀:“你不会以为是我自己打自己吧?” 霍翼忱在一旁站着,本来不想参与的,扫了一眼她的脸后果断拽着唐潇的胳膊就往外跑:“我找她去。” 耿非愚等反应过来后边给叶又青打电话边往外走,该死的那边关机。 “潇潇,阿忱!” 这边霍翼忱到了二部之后一脚踢开木门,冲着整个班的人吼道:“叶又青你给我出来!” ‘吸——’ 倒吸冷气的都是惧怕霍翼尘的,唯独叶又青仰着个脑袋与他对视:“吵什么吵!” “出来!” “出就出。” 霍翼忱把唐潇推到一边,一手捞住叶又青的肩膀往墙上一推,弄得她动弹不得:“再动我削你!” 叶又青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已经被制服:“霍翼忱你疯了!放开我!” “潇潇过来,她怎么打你的,给我打回去!” “我……”唐潇向后退,余光看到大愚已经赶过来。 “霍翼忱,你给我放开!”耿非愚跑过去撞开了威胁女朋友的好友。 霍翼忱不妨,胳膊肘正好碰到栏杆的石台边缘上,暗骂出声:“操…” “阿忱?”唐潇的视线一直跟着这个人移动:“你怎么样?” “没事。” 在女朋友和兄弟面前,耿非愚有点懵,也许这个年纪还没有个明确的定义,唯一懂的就是男生从来就没有和女孩子动手的道理,所以认为阿忱是错的。随即把叶又青护在身后朝他吼去:“霍翼忱你干什么?动手冲我来!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他冷眼看向叶又青:“哼,她要是个会好好说话的人,为什么先动手?” 耿非愚气头上不和他说话,转而问妹妹:“潇潇你说!” “我早跟你说了,叶又青打我,在这里!”唐潇指着自己红肿的脸:“看见没啊,你让我说什么?” “青青,你为什么打我妹妹?”耿非愚头疼。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31.跳吧,我接着你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霍翼忱张开双臂拍了拍手又张开做迎接状:“快下来!” 唐潇跟看戏似的,怎么那人什么时候下去的:“喔…好。” “跳吧,我接着你。” 唐潇听话,只见霍翼忱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发起助跑,接着起跳,踩上桌面,一下就上了墙,蹲在她的身边还不到五秒呢就砰的一下落了地。 没来由的,他觉得好笑,但面上绷着并为露出松懈:“老实坐着。” “……我不敢……” 霍翼忱双手叉腰指挥着:“面朝外,跳下去。” 冬天穿的厚,唐潇像个笨熊似的翘着腿往墙头上爬,没一会就骑在了上面:“阿忱,然后呢。” “不不不,我这就上。” “自己上去,一会我走了就不管你了,你挂在墙上等着迎接校长吧!” “啊……”唐潇吓得惊呼出声:“阿忱。” 霍翼忱听见她那港普的口音就一阵心烦意乱,大步上前把人一捞掐着她腰给放在了桌子上。 “我…我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说话!”他不耐。 唐潇就差把头埋进脖子里,一声不敢吭的杵在这。 “墙你上不去就算了,桌子也上不去还能干嘛?” “…我上不去。” “上去。” 霍翼忱服了这小妞,都垒了这么高了还是不行,无奈搬来了垃圾房丢弃的废桌椅板凳给她摆在眼前头。 “…我上不去。” “上去!” —— 耿非愚不知道他哪里有毛病,惹得三个人都不愿搭理自己,不用看也知道阿忱不在教室,潇潇也不在。 “……” 这边呢,赶走了两个人的叶又青非常有气势,一句话堵得男朋友话都说不出来:“在我气消之前不要出现,想分手等到你开挂会写分手信再说!赶紧给我走!” 唐潇跑了起来,一直跟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自己跟上。” 少年健步如飞,唐潇知道他怕是因为自己的怯懦和丢人心里有了火气。 “阿忱,等我!” 有霍翼尘在的地方,她永远硬不起来。课前自己找过来的时候可以信誓旦旦,但此刻全都因为被保护的力量而弱了气焰。唐潇觉得这就和诉说委屈是一个道理,没有人的时候可以什么都承受,被人关心的时候那股委屈劲简直堪比窦娥。 “喔。” 霍翼忱知道叶又青挖苦唐潇,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是大愚拦着他又不能真的做什么,只好先带着唐潇离开这里:“我们走。” 叶又青哼笑讽刺:“不敢打以后管住自己的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不懂这不是有喜欢你的人等着教你呢嘛!” 唐潇属于敢说不敢做的人,骂人也许可以,但是打人,确实没气势,求救地看向霍翼忱,少年闭眼转开脸,心想这小傻子,过来找人算账自己却胆小如鼠。 劲大的姑娘一把挥开男朋友站到霍翼忱的面前:“想打我可以啊,我让她打回来,来吧!” 被女友打断话的少年内心一阵挫败,他过来护着她倒还被嫌弃了:“叶又青!” “你给我闭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青青…” “打了就是打了,说了我不爱听的话就是要得到教训。还有你,再敢听她的胡言乱语,有你好受的。”叶又青脸色极冷,一看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一边勇于承认自己的言行,一边还不忘威胁自己的男朋友。 32.帅哥,这是你女朋友吗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帅哥,这是女朋友吗?” 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坐在长椅上聊天喝水,时不时的总有人过来搭讪。 唐潇还是第一次和人面对面的玩,倒滑的霍翼忱总是各种花样,搞得她一会惊喜连连,一会手足无措的。不过好在某人技术高超,带着个中不溜的人照样可以一鸣惊人。 “……”霍翼忱无语地没接话,拉着眼前的人朝宽敞的场中央滑去。 她闻声回头,看见少年扬起笑脸朝她靠近,心里乐,嘴上却不饶人:“正好是你喜欢的,有观众多好啊,我可比不上她们,恭维的话不会说!” 唐潇是有点生气了,溜着脚下的轱辘再次滑远,霍翼忱盯着她看了半天,在又一群人围过来之前起身向远处的女孩溜去:“潇潇,救我呀!” “哼。” 少年被推倒边缘处,后腰卡在栏杆上:“你不吭声走了我跟谁玩去?起开。” 溜溜的靠近扒开这些女孩进去站在霍翼忱面前轻轻一推把人给弄走了,不满道:“卖弄什么?” 唐潇已经滑进了中央地带,听见动静立马回头,我顶你个肺啊,霍翼忱跟耍宝似的被一群人围着炫技。 姿势帅的无疑引起了一阵惊声尖叫和一群拥护的女粉丝们。 少年懵了,他竟然被人拍了脑袋?刚才只顾说话没有换鞋,迅速解决好脚下的事之后一阵风似的滑了进去。 ‘啪啪’两声,唐潇拍了霍翼忱的脑门起身溜进了场内,嘴里嘀咕着:“啰嗦。” “我唠叨吗?嫌我唠叨就别惹事,嫌我唠叨惹了事就自己解决。别人帮你不说落点好处了,至少不能被你嫌弃和挖苦吧。唐潇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嗯?” “可不可以不要唠叨。” “你还觉得丢人?哥哥我哪天不是呼风唤雨的牛气冲天,到你这搞得我里外不是人。哦,我给你出气,你自己没本事还手怪我给你丢人是吧?” “丢人的事情你就不能少说几遍!”唐潇大力夺来他递的溜冰鞋。 “说话,换鞋。” “……” “还闹上脾气了小妞,刚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哼…” “普通话不标准呢,就别讲,我听着怪费劲的。” “你怎么想起来这里玩啊?” 到地唐潇才知道,他们要去的是溜冰场,对这个地方,唐潇说不来是什么感觉,可能是总会想起上次离家出走的囧事吧,所以有点别别扭扭的。 霍翼忱也不管她难不难受,拉着就走,殊不知姑娘被倒着拖得有多难看。 “啊…快松开我!” “傻逼,这边!” 唐潇没看见他,正好转了相反的方向,突然觉得围巾一紧,被勒的难受。 “没意思,走啦!”霍翼忱不多说,从右边转身走开。 “你什么意思嘛?” “你确定只是衣服厚?”他眉毛挑的一高一低,滑稽又搞笑,单手挥了脑门上的细汗。 “没有。”唐潇在霍翼忱的帮助下站稳了身体:“不好意思啊…今天穿的有点厚。” “有没有事啊?” 姑娘的体重压的少年往后猛退了几步,不过还好没有丢人到栽倒,那样就掉价了。 “唔…” “我来啦!啊……” 霍翼忱拍了拍手又张开双臂做迎接状:“快下来!” 33.和你结婚的人是谁?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有想给煜留言的宝宝吗?打滚求收藏呀! ------题外话------ “真的?”唐潇是发自内心的惊喜,霍翼忱就一般般了,按他的直觉来讲,很可能以后就不会再来了。 “那你们要有事就先走吧,我们改天聚。哦对了,这家溜冰场是我的,以后自己人过来都五折,常来啊!” “嘿嘿,说多了就会了。” “多大点事,不用放心里,几个月不见,普通话见长啊!” 唐潇想起他被带到公安局的那件事,这会又面对他的热情心里一阵内疚:“上次的事太对不起了,怪我没有说清楚,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遇见,不一起吃个饭吗?上次走那一趟可不太热感受啊。” 霍翼忱倒是比唐潇想的快:“是你啊?我记得你,上次谢谢啊,那个…我们现在有些急事,改天约?”他也就客气一下,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人不太好。 “还记得我吗?”来人面带温和笑容,正是之前那个教她玩消消乐,跟她一起度过愉快夜晚的男人:“你叫…唐潇?没错,是你。” “嗯?叫我们吗?”唐潇听着声音熟悉,立马就回了头,霍翼忱随后。 “两位请等一下。” 二人刚走出去不到两米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走廊里的人都看见了你是跟我走的,没事。” “我们这样出来没事吗?” “说了别对我说这句话,走吧,吃饭去。” “对不起…” “不知道,晾着吧,我们玩我们的,他们愿意干嘛干嘛去。” “阿忱,怎么办呀?” 离开溜冰场的时候霍翼忱有几个耿非愚的未接来电,不过是看了看又装回了口袋,唐潇也一样。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闹得满场嘻哈混乱,唐潇不服的是那个人竟然可以一边逃一边玩花样。 唐潇半天才反应过来,想起上次他说的那句恶心话:“霍翼忱,我要宰了你!” “噗哈哈哈哈哈……原来你要嫁的是那玩意!哈哈哈哈……”霍翼忱为避免遭打,飞快的离去。 “当然是jb!” “我可没说娶你,也想知道过完春节和你结婚的人是谁。” “胡说八道嘛,谁不会呀,有个人还说比我小呢,叫姐姐!” 唐潇嘴角扬起胜利般的笑容,霍翼忱看着她笑:“你啥时候打的草稿,把牛吹的这么顺溜。” “你霸气,拜拜!” “hk。” “……”美女满脸的质疑,呵呵一笑:“你哪的人?” “早恋?谁说我们是早恋,长得年轻没什么错吧。”这话是唐潇说的,直勾勾盯着陌生美女宣布主权:“我不小了,春节前订婚,节后完婚,顺其自然!” “啊?早恋也不用这么早吧,没意思。”美女摆摆手。 ‘扑哧…’唐潇被霍翼忱的回答雷的一口水没咽下去。 “我比她还小呢。” 唐潇明显看见霍翼忱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小心瞟到的,还是故意瞄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就算外套脱掉,仍然是平的。美女呢?大冬天穿低v领,就算是室内也没有热到这种地步吧。 “嗯哼。看上去…年龄不大啊!”来人故意挺了挺傲人的胸脯。 “对啊。”被人心里鄙视成小白脸的霍翼忱笑脸盈盈地脱口而出:“美女一个人来?” 唐潇目测这人至少有个二十五六岁,切,真不要脸,一大把年纪了过来搭讪小白脸。 34.男女距离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最近每天两万多步啊,微信运动霸占封面,开心…宝宝们的留言呢,桑心了…… ------题外话------ “好吧,以后不说了。” 霍翼忱对她的这句话非常有意见,但又不能提出来,否则显得他好像多积极似的,这让人非常的不安加难过:“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梗忘掉,现在我们是三个人。” “随你们咯,穿一条秋裤的人是你们俩,又不是咱们俩。” 这句话把唐潇说的没话说了,半天不吭声。她怎么了?她刚才扒开他的动作到底是想体现和他的亲近感的,怎么还被误想成了距离。 “刚才,我跟大愚经常勾肩搭背啊。” “什么时候?” “那你干嘛拒绝我?” “还好吧,看是谁,以前有过不分彼此的。” 少年有点尴尬,本想趁着大愚不在的时候和她亲近,还被拒绝了:“你对男女之间的距离很在意吗?”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唐潇愣怔在原地,但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般拿开他的手:“走开啊,真的要有男朋友我是不会来长源的,不知道你哪里看了照片糊弄我。还有啊,翻我手机这件事怎么我也不知道呢?你和大愚坑我的事好多了。” “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你承认我又不会说什么的。”少年摸摸鼻子,眉眼弯起笑容,伸出手臂揽在女孩的肩膀上,语气一半害羞,一半傲娇:“他有我好看吗?” “…那……那我怎么看嘛,还在主任那里啊。” “之前的手机。” 记忆里没有这件事,唐潇很清楚,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合照就一定是男朋友吗?我现在就把手机拿出来,有没有我自己知道。” “之前翻你手机,看到你和他的合照。” 唐潇懵逼:“唔……我哪有前男友?” “就你的前男友什么的。” “你又知道。聊什么?” “别玩手机,我们可以聊聊天。” 过了不久,在她差不多想拿出手机玩游戏的时候被人叫住。 “嗯?” “唐潇。” 唐潇看看他已有些棱角的侧脸,不敢再开口,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很碧池,和她本人有的一拼了。 霍翼忱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怕自己的表现太过积极令人尴尬,作罢后无言。 “还好,之前看医生,说我年纪小,过几年会好。” “这样好吗?” “我一向没有规律的。” “你不是月初来吗?现在中旬啊。” 唐潇摸摸脸:“啊?还好吧,很难看吗?” 霍翼忱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些疑惑:“玩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这会脸色苍白啊?” “来m嘛,就不想吃东西。” “玩了一下午,不饿吗?” “不知道哎,胃口都没有……” “没有啊。”霍翼忱假装没事般地摇摇头:“你晚上想吃什么?” “你在想什么?” 被唐潇戳了手臂的人猛地一回神,才知道神思游离了:“嗯?怎么了?” 霍翼忱也没说上哪吃,两个人沿着街边走,唐潇一眼眼看着他不言不语的样子心想这人又怎么了,不理她。 “谢谢。” “行,你们忙,走好啊!” 霍翼忱见那人看唐潇的眼神都带光,便不想再磨叽:“该走了潇潇,我们下次来。” “哈哈,太好了。” “这是内部白卡,下次来带着,接待会给你们贵宾待遇。” 35.我们只是朋友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少年挫败的同时,心里冒出一丝惊喜,无奈地笑了。 “虽然没有立场,但我情绪就这样了!” “一定要这样吗?”他都说了两个人是朋友,有些事她不能那么在意。 “让我来告诉你吧霍翼忱,我和你一起吃的第一餐就有了莫原,让我觉得非常遗憾,所以再也不愿去吃那个叫什么山庄的火锅。” “……” “不去。” “没事,走吧,出了步行街右转有一家之前带你吃过的火锅,我们去吧。” “干嘛?”她兴冲冲回头。 “唐潇!” 如果真的扼杀了唐潇刚开始萌芽的想法,那他怎么办?果真是气人。 霍翼忱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也开始觉得两个人的独处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大愚不在,他们总也回不到从前的纯粹。若不是唐潇总这么性情不稳,他也不会说这样伤害感情甚至伤人自尊的话。 唐潇甚至不敢去看霍翼忱的眼睛,低头语速极快:“你多想了。”便匆匆先他一步离去。 尴尬,**裸的尴尬。 “我…”他说得那么有理,唐潇一时哑口无言。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明白呢,都不小了,感觉都是相互的,一个人不自在两个人都会没有办法正常相处。或许是她把不该有的情绪表现的太过激烈,使得霍翼忱开始误会,开始去想那些和她一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那就不要把消极情绪表现的这么明显,你这样让我很尴尬。我以为我总有办法让你不去注意这件事,但你偏偏钻这个牛角尖。唐潇,我们只是朋友。别人对我怎样我自己都管不了,你干嘛总是这么多意见?” “是,我没有立场。” 霍翼忱撒开对她胳膊的束缚,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但是你用什么立场来评判这件事?” 姑娘秀眉紧蹙,小嘴撅高,满心的不乐意:“以后出来叫上大愚…我不要和你一起。” “怎么又生气了?” “你别弄我,疼死了!” “为什么?”霍翼忱拽着她的胳膊走,生怕再被人给拐走了,口吻里满是介意毫不掩饰:“我这是为了逗你开心啊!” 唐潇无语,瞪了他一眼:“你总是这样油嘴滑舌,也让我不喜欢。” “那你觉得我帅吗?我来围观你吧。” “哼,我又没有帅哥来围观!” “你这个样子令同学们看上去很不好相处,还是多笑笑吧,好看。” “那生的也太快了吧,没两年都会自己出来逛街了!” 霍翼忱看见她之后便也走了过去,嘴角的笑容有些得意,看上去像是非常享受这种被仰慕的感觉似的:“潇潇,现在国家已经实行二胎政策!” 唐潇第四次找到霍翼忱是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子旁边,他长得太显眼,往那一戳净是美女朝他身上瞅。因为人多本就不爽的姑娘看见这一幕更是郁闷:“到底是怎么了?长源不搞计划生育吗?” 冬天夜幕降临的早,才五六点的样子就已经华灯初上。步行街的来往车辆很多,行人也不少,两个人几次被冲散。 36.朋友暧昧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这几天忙的我呀晕头转向…… ------题外话------ 这边刚开始思索,放在床尾的手机开始啪啪啪响声四起,曹操来的及时,分享了大段的冷笑话给她看。 至于霍翼忱那份…… 深夜未眠的人不止她一个,内心刚刚泛起的焦灼熄灭了圣诞来临的热情似火,但唐潇有个传统,喜欢给身边的朋友准备礼物。 异性朋友间的暧昧总是令人尴尬又无以言说,唐潇不知道霍翼忱的想法,反正她觉得他对她的细微变化是有所察觉的,否则也不会对她发脾气,说出什么只是朋友的话。可是没办法,善妒的本质改不了。 唐潇压根没接话,看看玻璃外面,望望别人桌上的食物。 “劝你多运动。” “没办法跟你们竖着长的人比,那就只有少吃喽。” “……” 唐潇开始玩筷子,口气敷衍:“我减肥。” 霍翼忱大概看了看,想要和她荤素搭配,但那得点多少肉啊,干脆胡乱弄了弄就递给了旁边的服务员,有些烦闷道:“你到底在干什么,那么多菜当饭吃呢。” 被人嫌弃的唐潇再没有任何意见,点了一堆蔬菜和菌类之后把平板又丢回了对面的人。 “石,二声。” “……屎?” 霍翼忱把手里的平板甩过去:“吃就点菜!既然这么没骨气就按我说的做,在我这吃不到甜头还总是以卵击石。” “……吃。” “好,吃还是不吃?” “可是如果我不说的话,你肯定只是来吃饭而已,哪有那么多意思。” “只能你自己不高兴,还不许我有脾气了。”霍翼忱挑明了说:“你说你觉得遗憾,我这不是再陪你一次嘛,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那么在意thefirsttime。” 不过这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听江岳说上次只是私人内部招人,等明年春天会有大型的主持人大赛。虽然她去竞选英播,但至少要说一些场面话吧,这些肯定要用普通话的。 唐潇气的直喘气,她是说不清楚,绕的嘴巴疼,但如果不让她说的话,什么时候才会标准普通话呀,马上还要去做主持人呢。 霍翼忱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停停停,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千万别学我,听的脑仁疼。” “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迎合你还不好吗?真是怎么做都不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你。” 唐潇朝天翻白眼:“你今天怎么这么烦人?” “猜的,上次不知道是谁说我爱吃的东西很娘炮,你man你来。” “我又没说。” “你来点吧,我爱吃的你都不吃。” “不。” 霍翼忱看似眼睛盯着平板上的菜单,其实没有错过唐潇表情的任何细节。 “还不开心呢?我就那么十恶不赦吗?” 唐潇到底没有拗过这个执着的男生,还是去吃了山庄火锅,不知道为什么霍翼忱特别喜欢这里,听他说是一个什么什么的人开的,但具体她也没记住,只记得他貌似好崇拜那个人。 少年挫败的同时,心里冒出一丝惊喜,无奈地笑了。 37.你们是不是早恋

唐潇没做理会,反正他们俩搞这些小吵小闹也不是第一次了,霍翼忱会如何表现早已没有任何悬念。 他会主动示好道歉,在她这里是一种优秀品质,可在别人那里也有的话,就不是什么可圈可点的良好作风了。 翌日 唐潇没想到自己能使得主任动这么大阵势逮她,刚进校门,立马围过来一群男保安,懵逼了:“主任…我……” “倒是跑啊唐潇!” “……” “你是个学生,学生得有个学生的样子,霍翼忱都不敢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你还敢翻墙?” “……” “昨个下午又上哪去了?你班主任喊你补习,原本想着进步了就饶你一次,可是你屡教不改,一再挑战我的底线,那么对不起了,给我带到教导处去!” 唐潇压根没有反应的机会就已经被架去了行政楼,沿路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不说挨训,光丢人也丢大发了。 耿非愚昨天在教室无聊了一天,今天早早地来到教室等霍翼忱,谁知这人背包往桌子上一甩,匆匆忙忙掉头就走。 “阿忱!” 霍翼忱甩掉他的手有点烦:“你怎么这么迟钝,来这么早净给我找不自在,潇潇被保安带到了行政楼!” “啊?我咋不知道?” “滚,别碰我。” “我去看看。” 知道事了的耿非愚比谁跑的都快,一转眼的功夫已经跑下了楼,霍翼忱也没怎么生他的气,可能是看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围着叶又青转心里不爽吧,潇潇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倒还抵不上一个没多少感情的女朋友了,真是见鬼。 坐在教导处椅子上的唐潇并没有被“虐待”,而是享受着年级张主任不曾有过的特殊礼遇,好茶好吃的伺候着,就是为了听她一句实话。 “唐潇,昨天下午我让你班主任去把你叫来,你可倒好,又跑了,跟霍翼忱去了什么地方,你们是不是早恋?” “不是。” “半年不到,跟那哥俩处的不错啊,怎么回事?” 她选择沉默到底。 “听说你管耿局长家的公子叫哥哥?呵,这干亲认的,年纪不大,挺会做主,你家长知道你在学校的情况吗?唐潇啊,你还小,一切都来得及,不能什么都跟他们比。耿非愚是什么人,霍翼忱又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们的底细吗就跟着瞎混?啊?” “……”怎么是个大人都要说这些她不能和他们比之类的话,有什么不能比的,大家都是人。再说了,交朋友是用来比的吗?心语和阿忱不就是好朋友吗? “唐潇啊,今年你班里的老师都是老搭档了,也都有经验,班主任又负责,可你怎么就是不愿意往好了学呢?葛老师说你还算努力,这点令人欣慰,但是其他科目就不能一起进步吗?都是学习,就都得学出个样子。” “主任…葛老师真的夸过我吗?” “看来说的是真的,至少你现在说话我能听个大概了。我骗你干什么,夸你说明你有可取之处。” “嗯。” “虽然我不知道你家里发生过什么,跟着姥爷住不容易,不管到了哪里都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位置,是学生就得学习,吃喝玩乐还不到时候,懂了没?” 怎么不容易了?唐潇心里暗自嘲笑张主任的自以为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瞎唠叨,他知道姥爷都多厉害么他! 说教总是一大堆,但真正让人听进去的没几句,她一个半大的孩子又是青春期,能听话到哪去,在这里乖乖坐着完全是看在水果零食的面子上好吗。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38.请家长

唐潇还没自作多情到认为一定是来找她的,但开门看见耿非愚还是蛮开心。 主任站在门口挡着不让进,少年本想硬闯,被妹妹的眼神制止了。 “主任,您干嘛老抓住唐潇不放,想教育人找我呀,我还不够您骂的?” “你我是懒得说,跟霍翼忱两个人狼狈为奸什么干不出来,但是唐潇不一样,还有回头的机会,都是你们给带坏的。” 唐潇听出来了,有背景就是不一样,同样是挨骂,怎么到了大愚那里,主任的口气满是长辈对晚辈的无可奈何。 私下里,无人忌惮,是个人都会抓住巴结熟络的机会。可在人前,还是会顾及一下刚正不阿的面子,像上次,让霍翼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站在国旗台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面子里子都有了,唐潇对这些认知感到厌烦。 “唐潇是我的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瞧瞧你什么样子,口气冲成这样,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年纪小小别祸从口出。” “那怎么了,唐潇是我妹妹,我想怎么说怎么说。” “不行,以后唐潇听她班主任的话,你回去吧,可别再整幺蛾子,老实几天。” 主任说完将门关了起来,耿非愚用腿一顶侧身进入:“你个老东西,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我能听你的话等着下辈子投胎做你儿子!哼。唐潇,我们走。” “哎呀,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我还是在这呆着吧。”唐潇看主任那一张绿色的老脸顿觉不详,还是选择放软了态度:“大愚,你回去好了。” “别在这给我丢人,赶紧走。”耿非愚诧异唐潇的态度。 “主任,您别生气了,我听话还不行吗,大愚你快走啦。” 张主任听唐潇这么说之后脸色有所缓和,但还是下了命令:“都别走了,给我老实呆着,叫你们家长来。” 耿局长的电话他有,唐潇姥爷的电话问下乔北山就知道,很快两个电话打完,两个孩子都老实了下来。 毕竟,耿非愚还是有点怕自己的老爹,这电话一打,还是选择按兵不动比较好。 叫家长就叫家长,即便姥爷以前做律师,对待学生也非常严格,但是对自己的孙子孙女那是相当溺爱。唐潇不担心自己会被罚,同样,姥爷和老爹一起来,耿非愚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大概四十分钟左右,主任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乐呵呵地邀请耿非愚他妈进办公室,姥爷 呢?没来。 耿非愚早料到是这样,他爸那么忙,能来就怪了:“妈,怎么是你啊,我爸呢?” “你想让他来?” 唐潇看见姨妈后才扬起笑脸:“姨妈!” “哎哟我的好孩子,是不是闯什么祸了?”姨妈看见她就招架不住,自己没有女儿,就把外甥女儿当作女儿疼,忽略掉自己的儿子朝她快步走来:“二姨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啦。” 张主任看见这一幕下巴都快掉到了大地上,本还想着唐潇不靠谱怎么连家长也不靠谱,别人的家长都到了,不见她家长的人影。敢情真是一大家子? “耿…耿太太…冒昧问一句,这是您?” ------题外话------ 明天pk,打滚求收藏啦!啦啦啦…宝宝们活跃起来,冒泡啊!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40.约好的人没来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是强强的莫原找他还是暖暖的心语找他呢?猜猜看嘛。 宝宝们猜得到忱忱去哪里了咩? ------题外话------ 也刚好是这个叫嚷的电话把她吵醒后,才发现霍翼忱有发来好多语音,唐潇仔细听完了每一句。 没通多久的电话被挂断,唐潇也是没得选择,爹地是白手起家,当年有多难她也是看到的,**岁以后才开始情况好转,最近和妈咪打官司又会涉及很多纠纷,自然是忙到夜不能寐的状态也很正常。她能理解父母的不容易,但是很难做到放宽心,才十几岁的孩子啊,还是不能很公平公正以完全理解的态度去看待父母离婚的事件。 “爹地知道,快睡吧,这边还有事要忙。” “太好了,ariana永远爱爹地喔。” ‘嗯,爹地答应你。’ “春节前可以吗?还是想和爹地妈咪一起过啦。” ‘嗯,ariana最乖,爹地知道,忙完这段,去大陆看你好不好?’ “不困。爹地,你和妈咪不用瞒我啊,我都懂的,你们分开我很不喜欢啦,可我知道你们的难处。” ‘嗯,爹地很忙,这么晚打给ariana,也是因为爹地想你啊,怎样,有没有很困?’ “嗯,还好啦,就是非常想念你和妈咪,常常梦到。” ‘ariana,我是爹地啊,在那边住的还好吗?’ “爹地是你吗?”对双亲的思念早已突破极限,此时听到爸爸的声音何其小心翼翼也格外惊喜。 唐潇爸爸的电话是在她入睡后打来的,那个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 —— 说着也就毫不犹豫地挪动了脚步,吸吸鼻子跑掉了。这个点,校门口的大马路哪还有人,连个车影都不见,满是刚下的还没来得及落上痕迹的浅层积雪,暗自冷笑一声后,嘲讽自己做的这叫什么事,自作多情不说还自欺欺人,还好没有人知道,否则真是被人笑掉大牙了。 时针已近九点,该来的人还是没有来,唐潇有一种被自己耍了的感觉,人家霍翼忱又没说要来嘛,前后都是自己在圆谎,怎么还真的傻乎乎的等在约定地点,早就应该找间咖啡馆,温暖地享受美食才对。 本来好好的天,一会便飘起了雪花,如鹅毛般落在唐潇蓬松的长发上,显得晶莹柔软。校门口的大灯还算亮,尽管大晚上这地方没什么人气也不至于让人害怕,可就是天太冷了,冻得她直发抖。 姥爷也听说大愚不在家,便放弃了去女儿那里串门的想法,说了句去李老头那里下棋,就放孙女出去赴约去了。 霍翼忱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来不及问就被挂了电话,什么去校门口? “你别来了,我去找你,学校门口见吧,拜拜!” ‘……’ “去那边再买吧。” ‘……孔明灯?’ “当然,约好了去护城河放孔明灯的,我这就换衣服。” ‘出来玩啊潇潇!’那边的霍翼忱很快忘了唐潇临走前的不快。 姥爷正奇怪呢,不是三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吗,怎么这两个单独约了起来,有啥内幕?不巧唐潇放在茶几下面的手机响了,她接电话,姥爷也走去一旁给她二姨拨个电话。 41.霍翼忱被人打了

“潇潇,你还在等吗?先回家吧,我去不了了。” 这句是最早的一句,看现在时间应该是不对的了,可能那时候没有收到。 “我刚才是要打算去的,刚出门碰到点事,我们改天再玩吧,你快回家去,别再那呆着。” “你回家了吗?回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现在在忙。” “潇潇,你到底回没回家?” 唐潇已经分不清楚他发语音的真实时间了,但是知道霍翼忱是要去找她是真的,这点还蛮欣慰。但是听到最后她明显感觉霍翼忱是在运动还是干啥呀?怎么累的那么喘呢。 果然,第二天他又没来上学,鉴于上一次的经验呢,他又去找了大愚,这两个人一般情况下都能相互寻得到。可是该死的,耿非愚也不在座位。唐潇这边刚转身走出后门,看见口中的该死之人正睡眼惺忪的晃悠着来,顿时火冒三丈。 “耿非愚!” “啊?”某人打了哈欠后:“咋了你?” “你昨晚玩到几点?” 耿非愚醒了神才看清楚她不悦地脸色,很是介意:“跟你有啥关系,又不是和你玩。” “你…哼。” “你跟阿忱的二人世界还好吗?” 唐潇被这挑衅的语气刺激到了,心里非常难过:“大愚哥哥,被打的人是我呀,你怎么站在叶又青那边呢?” “我最讨厌事多的女生,你没来的时候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 “你是说因为我才状况不断咯?是我比较讨厌就直说。” “潇潇,你太任性了,不要什么都挂在嘴边好不好,有些话说出来别人不高兴你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你把我让你不高兴的话都说出来吧,我记一下。”唐潇语气倒是表现的诚恳,就是这个态度的确让人生厌。 耿非愚确实是没什么精神头,一大早的被寻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需要跟我说,有事我会帮你的。”顿了顿,又道:“还有啊,你不用问了,我知道阿忱在哪,昨天联系过我,回去上课吧。” 哥哥的冷淡让人心灰意冷,被孤立的唐潇有些手足无措,碍于班里都是人还是选择先离开了。原来所有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还以为到头来都会听她的,敢情人家都有想法,并且与你无关。 —— “阿忱,你妈妈呢?” 霍翼忱精神萎靡地躺在公寓的大床上,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打人不打脸嘛,一片一片的伤都在身上呢。这会正中午,许心语吃过饭过来看他。 “不知道…你说吧,我一会摇头或者点头,暂时不想说话。” 许心语拉了张椅子坐下,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样?还疼吗?” 他点点头,甚显虚弱,身旁杵着点滴。 “莫原她…还真是下的去手……你生气吗?” “嗯。” “唉…这让我以后怎么办嘛,一头是你一头是莫原。” 霍翼忱最不喜欢她没主见这点:“凉拌…。” 许心语知道他说得是随意,但还是为难,因为那么点事原本好好的圈子被搞得四分五裂,她夹在中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心语…你可别告诉潇潇…” “嗯,我不说。但是…你这么久都不去学校,她肯定会知道啊。” “就她那样…明知道自己啥都不行还喜欢找人算账……” “那个…我问你啊,你把那个陆海风搞哪里去了……” “他自己刚好转学,关我屁事。” 许心语笑了,就知道霍翼忱聪明,要是提前不知道这事赶巧的话肯定不会整这么大动静,到头来给自己找麻烦。 很久之后,林美君外出回来,刚去学校那边找了下活动中心的熟人,把这段时间儿子在学校的情况大致了解了一下。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42.没有谈朋友,不想谈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大家积极参与活动哦,大把乐文币抱回家。夥钱多,送的币也多!哈哈哈哈 过了今天,以后每章字数会增加的。 ------题外话------ 霍翼忱没说话,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他妈他最了解,这种事一般都是说说而已,顶多一段时间内不会看得那么紧,以后还是会回到原点,完全的缓兵之计。 儿子很少有这样郁闷的时候,除非是真的忍受不了才会这样无所顾忌的数落她:“好好好,妈妈尽量改掉这个毛病。” 霍翼忱的抱怨并不是突如其来,他早就想说了,趁今天刚好:“我又不是女孩子,想让我在温室里呆到什么时候啊,我知道您生我不容易,养我不容易,我会有自己的打算,会承担责任的,您放宽了心好嘛,别让我觉得束手束脚,烦!” 这边刚计划着,就已经被儿子警告:“妈,您可别走什么特殊通道,把我惹急了真可就不回家了!给我点自由吧,干嘛看得那么紧。既然说了我做什么您都不管,那就放开手啊,干嘛还要私下里各种打听了解,除了让我反感什么都没有。” 林美君不再追问,想知道还不容易,花几个钱的事。 “哎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她不是大愚的妹妹吗?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妈妈好像对唐潇有了意见。 “不知道。”其实是差不多知道一点点,不知道是出于保护的目的还是什么原因,就不愿意多说。 “这还差不多。哎?她家里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霍翼忱无语:“您别唠叨了成嘛,我没有谈朋友,也不想谈,行了吧。” “不听话就活该,还有唐潇,没什么别多接触,等以后完成了妈妈给的目标,你谈几个女朋友我都不管。” “有您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我这伤还没好呢!” “你还说人家,自己不也是一样,两个人狼狈为奸的,不让你交别的朋友是为别人好,省得你们俩祸害好人!” “我看了除了大愚没人算得上狐朋狗友。” “上学?”妈妈笑了:“你是真的想上学?想上就好好听课,朋友有大愚一个人就够了其他的狐朋狗友少来往。” “那边太远,上学不方便。” “你这臭小子,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结婚呢就不乐意搭理我了?” “算了,没事,只要您不追究这次,我以后尽量乖,不过除了让我搬去你那里。” “不去就给我说实话,你瞧瞧你这一身伤,唉……你是不知道当妈的心情啊,忱忱,妈妈求你了好不好,告诉我那些人是谁?那么大胆子摄像头都毁了。” “不去。” “这是我猜的,要是不行回去跟我住。” 尽管事实是这样,他还是选择狡辩:“您都哪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找谁都能问出来?” “妈妈问你啊,你跟唐潇是怎么回事?”林美君坐在床边:“怎么三天两头状况不断,这次是不是也和她有关系?你说实话昨天是不是她找你。” “您到底是让我醒还是睡啊。” “我的宝贝,你怎么还没睡呢?” “妈妈……” 许心语早就回了学校,霍翼忱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通常老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话都是出了大事。 “这个唐潇是怎么回事啊?忱忱?醒了吗?” 60.偶遇霍翼忱

这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清冷,任谁看一眼都不自觉会瞩目凝视,这是唐潇的爸爸? 霍翼忱礼貌浅笑:“潇潇?你们来吃饭吗姥爷?” “嗯,你怎么也在这呢?跟你妈妈一起来的?” “啊,她碰见个熟人过去说话,让我等着。” 唐旻贤注意到了这一家人对这个男孩的热络态度,亲切自然:“耿局长,这是…” 耿非愚抢了爸爸的话:“姨父,这是我兄弟。厉害着呢!” 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确实是那么回事,但听在霍翼忱的耳朵里就跟埋汰人似的,淡笑不语。 “喔,叫什么名字呀?”唐旻贤对他挺好奇,这孩子一双眼睛里分明装着很多事。 “我叫霍翼忱。” “嗯。” “哎呀爹地,这是我们的好朋友,你笑一下会少块肉吗真是!”唐潇抱怨着不满。 这下唐旻贤笑了,又看了眼前面的少年,没再多说。别的大人也还没有来的及问候几句呢,去跟熟人说话的林美君已经回来了。 “赵叔?您来吃饭呢?” “啊,是啊,刚好碰见阿忱在这。” 这一大帮子家长,应该是聚的最齐的一次了。 “忱忱叫人了吗?” “叫了。” 林美君没再看儿子,而是注意到了唐旻贤:“这位是…” “auntie,这是我的爹地。” “哦,是吗,唐先生好,我姓林。” “你好。” 林美君第一眼看他没看出来,第二眼再看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唐旻贤有点不自在:“我们…见过?” “哦,没有。哟,耿局长和夫人也在呢,好久不见呀!” “大忙人,好久不见!”赵宜淳调侃一句,因为孩子们的关系,家长也熟了起来:“你瞧阿忱就随你,长得多好!” “你可真会夸人,夸儿子不忘带上妈。” 众人笑。 “那行,赵叔,耿局长,我带忱忱先回家,我走了啊宜淳!” “再见啊,开车慢点。” “哎!” 一群大人各种寒暄过后,唐潇看见林美君挽着自家儿子出了旋转门,有点羡慕霍翼忱有这样会对别人笑脸盈盈的妈咪了。唉,以后她还有没有就不一定了。 “咱也走吧。”姥爷边走边说:“阿忱的妈妈不容易,一个人拉扯孩子这么大,还是个老总。” “是啊。”赵宜淳跟着附和:“你说这也没了爸爸,怎么孩子还是姓霍呢?” “妈,你管别人这个干嘛?”耿非愚觉得八卦。 “我这不是好奇嘛!” “说不定人家有什么苦衷呢。”开口的是唐旻贤:“也轮不到咱们来管。” “听说谈了男朋友,一直拖着没结婚。”耿局长这边又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忱。” 赵宜淳接话:“听说想等阿忱成年在谈婚事。” “您这不是听我说的嘛!”耿非愚听不下去了:“潇潇咱们先走,这群大人真是…” 潇潇也不喜欢这样八卦阿忱,跟着哥哥走在了前面:“等等我!” 姥爷笑着看俩孩子跑远,不由得想起大女儿的遭遇,也不知道在瑞典怎么样了,唉,一个人一个活法。 “大愚哥哥,我们过年的时候去找阿忱吧!” “找什么阿忱,你得去我家,串亲戚懂不懂?” “那也不能串好几天吧!” “我不去,你也不许去,除非我去。” “去嘛去嘛,求你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唐潇第一次晃着他的胳膊撒娇吧,耿非愚一个没忍住:“好好好,去还不行嘛!” 他真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你说这自己也不是好色之徒,唐潇又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女孩子一撒娇就受不住了呢。 唐潇是真信大愚心软,叶又青都受得了,何况是自己的妹妹呢。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96.啥都敢做背后有人

嘴巴不如人的姑娘立即向身后的大人求助:“阿公你看他,又来安排我的计划!” “嗬嗬嗬,潇潇你啊,什么时候能说的过阿忱了,普通话就算过关!”姥爷笑过之后开门出去进了院子:“快来洗脸刷牙,水都准备好了!” “喔。” 霍翼忱得意一笑:“打我呀?” “哼?不想脏了我的手。”傲娇的姑娘挥一挥衣袖不理人了。 —— 怎么说也是个大晴天,大早上也不热,霍翼忱想走走有什么错,某些懒癌患者就是死活不同意。 “小兔子你得听我的话!” 这话说的…唐潇听他在那故意认真吧就:“你咋不听我的话呢?现代社会,人人平等。你别想控制我的思想!” “让你走个路我就控制你的思想了?哈,哈哈哈!” “那咱俩赛跑,跑到第十棵树那里,赢的做决定。” “哎呦喂,真是活久见啊,你,跟我,赛跑?没听说过…哈哈哈哈哈!”霍翼忱乐的手扶着旁边的树干:“我不比,结果显而易见的比赛我不参与!” 唐潇瞪了他一眼,怎么就那么自以为是呢,不管他了,她先跑,反正到时候可以赢。 “哎?你这不是耍赖吗?”某男赶紧起跑追去,稍一加速立马就把那只腿短的兔子给甩在了老后面,待他再转头时,嗯?什么情况:“唐潇,你特么的敢骗我?” “拜拜!”姑娘一挥手,坐上出租车走了,途径霍翼忱的时候从后车窗还对傻眼不相信眼前这一幕的男朋友吐舌头来着。 我去你妹的…某男心里火大咒骂,竟然被她耍了?注意,是被唐潇耍了?那只兔子?哼,气得他不得不又打了一辆车。 但也就一个红绿灯的功夫,两辆车就相见了,想起某些事的霍翼忱不得不塞钱给了司机大叔当即就下了车,气势汹汹地坐进了唐潇那里。“哇,这都可以。”姑娘吓得赶紧往里缩:“你别过来……” 就这怂包样,她还敢骗他,霍翼忱不得不笑了:“你过来,我没生你气。” “我不过去。” “那我就过你那边去。” 唐潇吓得紧贴着左侧的车门,霍翼忱已经挨过来大手按在她的脑袋上,声线柔和:“我真的没生气,要是的话我早就走了还能中间下来找你等着给你付钱?” “哎?”姑娘一摸兜,确实是只有手机没有钱,当即傻笑道:“嗬嗬嗬嗬…是喔,霍翼忱真是大好人!” “……” 两人一路相安无事抵达了机关大院,这种一起出现的次数多了,总会被人拿来玩笑,刚进门,就被他家的阿姨调侃。 “你们两个出双入对的又来了?” 霍翼忱笑了笑:“是啊…大愚呢?” 唐潇没搭理脱了鞋光着脚就跑了进去,知道大愚肯定在睡,屁颠屁颠就开了他的卧室门往里钻:“大愚哥哥,我来啦!” “嗯……”早上才睡着的人刚享受了一会美梦香甜,夹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对于只穿了一条内裤的哥哥唐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回避的,为了把人叫起来甚至爬到床上拍人的屁股,‘啪啪啪啪’的简直震耳欲聋:“快起床啦!你是猪吗?快起床!” “唐潇!” 身后的霍翼忱这么一吼,不仅吓坏了姑娘,熟睡的那头猪也已经惊醒。 “潇潇?阿忱…你们啥时候进来的……” 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的唐潇感觉自己被人拎了脖子,随后就转移到了地板上:“霍翼忱你干什么?” “老实呆着把你。” 耿非愚被吵的睡不着以后一个人爬起来进了卫生间:“一会见!” 霍翼忱要是现在手里有家伙绝对砸烂那家伙的脑袋,不穿衣服招摇过市!遂转身对唐潇说:“你先出去。” 他不知道哥哥和男朋友昨天闹过不愉快,所以也没看出什么不和:“为什么?哎…你别推我…霍翼忱我警告你喔……” ‘砰’一声,姑娘给关在了门外,随后听到门从里面反锁的声音,气的不得了,两个大男生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秘密,真是恼火。敢搞基就等着吧! —— “霍翼忱你干嘛?”耿非愚咬着牙刷出来,一只手刷牙,一只手手穿裤子:“出去。” 某男站在房间中央翻白眼:“且看不上你呢,跟唐潇似的,你是没手还是怎么了,电动牙刷都是给傻逼用的!” “特么你要没用我跟你姓!” “哟哟哟,你个小样,不是成仙了不理我这凡人了嘛,今个又想跟我姓了?” “滚!” “呸…”被喷了牙膏的贱霍拉了张椅子坐下:“新闻看到了?” “嗯。” “满意吗?” “得了吧你,托你的福,因为这事和叶又青跟她妈摊牌了!” “真的?”这倒是好事一桩,霍翼忱早就期待了。 “我去漱口。” 等差不多耿非愚收拾妥当之后,霍翼忱也了解了好友昨天的经历。这早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了,他搞张耀光的本意确实不是因为叶又青,那种社会残渣有几个小三小四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就是小肚鸡肠看不惯那种人背地里做些肮脏事还表面风光的受人景仰,最可恨的是手都伸到唐潇这里来了,还能容忍吗?杀千刀的张耀光早就该受到法律制裁了。 吃早餐的时候,耿非愚心里不踏实,还是想要去看看叶又青,毕竟昨天不欢而散,还有些话是没有表达的很确切的。 “阿忱,一会我们过去看看吧,万一再……” “去呗,也好收个尾,迟早断了吧。” 正在打扫的阿姨听了这话立马走来问:“要出去啊?昨晚回来那么晚还要去吗?你妈妈说最好还是歇着吧。” “不了阿姨,我不想在家呆。” “那行吧,方便告诉我去哪里吗?” “…算了,不方便。” “那好吧,吃了午饭再走吧?” “不了,您今天怎么这么唠叨?还管我去哪?”耿非愚不耐烦了:“是不是我妈又交代了什么?” “哎哟,你可别先阿姨唠叨,那还不是担心你吗?昨晚你回来的晚,一句话不说就回房了,局长那么厉害能不知道外面的事?大院里的孩子都被管的严着呢!” “我不管,我要出去,我妈回来就说我不听话就行了。” “注意安全。” “嗯。” 霍翼忱在想,如果他妈给他一个这么唠叨的阿姨,他指定把人给气跑,这耿非愚真是被叶又青磨得没了脾气,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人出门差不多十一点过后,得知要去叶又青家的唐潇虽然不太开心,但也没有说什么不是,不过她提议大家骑单车过去。 “那个需要公交卡来刷才骑得走,上次坐轮渡我给你办了一张,可是你带了吗?”哥哥问她。 “没带,但是我发现那个可以扫码付费!” “随你。”霍翼忱已经率先拿出手机过去站点解锁,很快搞定一辆:“我ok了,你们快点,热!” “来了。”兄妹俩齐齐走过去选择自己心仪的车辆。 唐潇乖乖地扫码用车,输入车辆编号之后会弹出此车的密码,输入便可解锁。耿非愚盯着密码锁看了一会,没有着急去扫二维码。这种锁一共十个数字,有四位密码五位密码和六位密码,设备很简单,用后需要按着密码小键盘后面的大按钮给归零。 他注视着妹妹归零动作,同时霍翼忱也是更喜欢盯着姑娘看的那个人,因此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两位少年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哪里很不对劲,笑了。 “阿忱?” “大愚?” 唐潇不明所以:“你们俩怎么了?” 霍翼忱把自己刚解的那辆车停在一边,和耿非愚一起找了辆新车试手,果然,按着归零键不动的话,正面会有几个数字按钮不停的晃动,将这些晃动的数字按下去,‘咔吧’解锁齐活! “耶!”两位少年相互击掌,你懂我,我懂你。 “你们发现了什么秘密吗?”姑娘也蹲下来看:“做什么这么开心…啊!怎么打开的?” 霍翼忱笑着回答:“刚才看你开锁的慢动作实在着急,没想到却发现了秘密。按着归零键不动,哪个数字晃他们就是密码?懂了没?下次试试。” 听后唐潇一阵嫌弃:“哎咦……真是什么都会干呢?学习不搞好做这些倒是得心应手啊,你们干脆做小偷去吧,真是坏啊!” “……” “……” 但哥哥和男朋友貌似没被扫兴,只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鼓捣自己的,十分钟后,两人吧整个站点的几十辆车都给打开了。 无奈唐潇只好把风,别给什么人发现了在报了警就完蛋了,真是什么都敢玩呢,怎么真么不知道轻重。尤其是霍翼忱,这两天正搞张耀光呢,怎么能这么不老实啊! “你们两个好了没,赶紧骑上车走啊!” 姑娘在站点的最前方等,那俩人从尾部的最后一辆车走来,就像狐朋狗友似的勾肩搭背。唐潇看着不爽,就拍了张照片,并且特意发了朋友圈,写着:他们说明天去结婚。 三人并排,骑行在大马路旁边的自行车道上,路边绿荫浓郁,倒也不晒,半小时后刚好饭店的时间到了叶又青家的小区。 她妈妈开了间网吧就在小区外面不远的距离,几个人过来的时候看到并没有营业,耿非愚心里就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但目前还能归因为风口浪尖上不适合做生意,也没心情做生意。 叶又青家住十楼,大愚的意思是不让霍翼忱上去,跟唐潇在下面等着就行,但是某霍不同意,非说有些话需要由他自己出面才能够表达清楚。 “指望你能干什么呀?人家一哭,妈妈一求的,你又得蔫儿,走吧一起。”霍翼忱带头,兄妹俩跟在后面。 唐潇什么都不知道:“大愚哥哥,霍翼忱在说什么啊?什么哭和求得。” “以后再告诉你。” “好吧。” —— “叶又青!我霍翼忱,开门!” 已经敲了半天,里面都没人应,耿非愚心里怕极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网吧没营业,家里也没人。 “阿忱,是不是中午出去吃饭了?” 霍翼忱没应他,最后敲了几下:“叶又青,你再不开门我踹了!我有话跟你说,快点!” 要不是提前知道大家的关系,唐潇恐怕真以为霍翼忱是来追叶又青的了,叫个门怎么这么特殊。她不吭声,嚼着口香糖靠在墙上。 没一会,被吵烦了的对门奶奶打开了防盗门:“吵什么呢?一群熊孩子。” “唔?不好意思啊奶奶,他们家没人吗?”耿非愚看样子是认识她的。 “你这小子不是昨天才从这走的嘛,没听说搬家了?今天早上出发的。” “搬家?搬哪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谁都没说,你是小叶女儿的男朋友你都不知道我更不清楚了!” “好吧,谢谢奶奶。” “走吧,别吵了,闹得心烦!” “嗯。” 三个集体震惊的同时,耿非愚还是有点担心的,是怕被暴露吧,搬去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可是叶又青还生着病,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先别急,我打电话让杨文去医院问问,看看是办了转院还是怎么回事?如果医院那边没动静的话,就说明还没有离开长源。”霍翼忱说出办法:“咱们先下去吧。” “医院?谁生病了?”唐潇疑惑:“你们怎么了紧张兮兮的,叶又青生病了吗?什么病?为什么搬家?啥意思?” “走了小兔子,回头我跟你说,别烦大愚了。” “好吧,你们真是…瞒着我做了多少啊?” 下午杨文来信,说医院一切正常,但本来今天上午九点约了专家会诊,叶母突然说来不了了,别的没多说。 这样的话根本判断不出来是不是还在长源,有可能只是上午忙,单次缺席会诊以后又会恢复正常,所以他们打算在等几天看看情况。 当晚 “我先交代的阿姨,不允许你出门,不允许,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不听话?平时也就算了,爸爸妈妈什么都依你,但这事算小吗?宝贝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赵宜淳大发雷霆,已经教育了一个小时,现在还没完事。耿非愚也是少有的听话并保持安静,此刻微低着头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耿局长这烟,也不记得是抽的第几根了,这两天被这事扰的心烦意乱,但自己的儿子,必须得管,还得好好的管。 “儿子,妈妈不反对你谈恋爱,可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家里是叶又青呢?要不是你爸托人打听,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和阿忱是不是认识什么人?这背后的力道可不小,纪检委都没发话的消息谁敢传出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 “你想急死妈妈吗?啊?跟张耀光有牵扯是多危险啊,现在上上下下老虎苍蝇一起打,有关联的人一个跑不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跟我有关系,我们是认识很厉害的人,但张耀光死不足惜阿忱这么做有什么错吗?叶又青是叶又青,张耀光是张耀光,我跟她谈恋爱还没到什么份上呢?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现在人也被你弄走了,就别再提了,总之,阿忱没错,我也没错!”今天一回家,站在玄关门口听见父母说话,才知道是爸爸妈妈出面把人转移的,目的是怕再缠着自己,不过好在母女俩因为怕身份暴露也有走的意思,所以大家心意赶到一块去了,倒也没什么不妥。 刚好可以断了念想,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叶又青就算命在旦夕,也不会再来烦他了。 “阿忱是阿忱,你是你,你们关系好我多支持呀。克说到底家庭是不一样的,你爸从政,身份敏感的很,不要什么事都跟着他掺和一脚,到时候关联到你老子头上,咱们全家上下都没了。” “你到底要絮叨到什么时候,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阿忱也不会有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赵宜淳都快急死了:“所以我问你啊儿子,你们背后是认识了什么人呀!你爸怀疑这事有人操纵,否则张耀光不可能一天之内就落马,阿忱买水军微博言论一边倒的事也早就该暴露了!还有,你们那天是不是去匿名举报了?用左手写字,塞在办公室的门下面,是不是你们做的?” “是。”耿非愚怕了,这特么细节也太清楚了吧:“可…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当时做的是万无一失的吧,后来也拖谭辛蔚盯着了。 “问你爸!” 耿局长操着老烟枪开口,有些疲惫:“你毁得了看得见的监控,你看不见的呢?年纪轻轻做事冲动,你跟阿忱两个人闯了多大的祸知道吗?要不是后面有人撑着,张耀光狗急跳墙早就出手报复了,现在被关押也是拖了你那贵人的福!你就不能告诉爸爸妈妈,你们到底认识什么人吗?” “不能,那人不是我不熟,是阿忱的关系。” 局长和夫人同时叹一口气,怎么从孩子嘴里套点话就这么难呢?早熟早恋不说还装深沉,小小年纪就敢搅和政界是非。 97.挨了巴掌!

然而霍翼忱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回到家林美君也不说是什么理由,直接把人推进阁楼,关了禁闭。 “妈!” “别叫我,呆着。” 霍翼忱泄气,拉了张椅子坐下后烦闷不堪,这阁楼上什么都没有,除了几张椅子和堆满了以前妈妈做大学老师用的旧书的书桌还能歇脚之外,其余都是些杂七杂八用不着的东西,以他小时候淘汰掉的玩具和车辆居多。 一摸兜,连手机也没有,这想求救也行不通了。林美君一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关人。 深夜三点,本来就没吃晚饭的霍翼忱已经在“牢房”呆了六个小时,这会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耳边突然传来敲门声,在幽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惊悚。 “谁?” “是妈妈。” “您到底要干什么呀?”他揉揉昏睡的眼睛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 阁楼外的林美君也搬了张椅子,端端正正坐在门口,不是闹鬼,而是要谈心了。过去这六个小时,她也没闲着,动自己和柳盛沅的人脉四处调查和打听,在疏于管教的这段时间里,儿子做了多少惊为天人的大事,她这当妈的到现在才知道,要是再晚一会,恐怕天都捅出个窟窿到时候就没命了。 尤其是下午五点全国高考结束后,一批没事的高三考生开始在各大网站狂轰滥炸,甚至有人扒出了霍翼忱和耿非愚作为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各种不堪事迹,连带着唐潇一同被挖出来,这里面很多事情都是由自称岚北校友的人爆料的,可信度颇高,一传十十传百,因为人长得好看,马上就要成为网红了。 还好公关到位,否则不知道要炒到什么时候,本来不是因为出名想炒作,这下倒被人各种怀疑了。 “妈妈问你,这些事情全都是真的吗?” “妈你别我吓我,这样很恐怖的,有话进来说,或者我出去。” “休想!” 印象里林美君很少火,小时候吵着要爸爸是第一次,小学时第一次把人打进医院是第二次,还有今天是第三次,因为…到底因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是听了什么传闻。 “霍翼忱,你老实听着,从现在开始除了是和不是,不要说任何话,明白?” “妈…我想知道你……” “闭嘴,想知道什么我会问。” 霍翼忱被吓得心肝颤了一下,相比前两次,这可是要动真格的了。 “第一,张耀光是不是你举报的?” “是。” “第二,水军是不是你找的。” “不是。” “第三,是因为他罪孽深重,你出于正义吗?” “不是。” “第四,认识薛凌彻夫妇?” “是。” “第五,你是不是在和唐潇谈恋爱?” “是。” “第六,网上说你…性骚扰女生…是不是?”这个问题是做母亲的最不能理解和接受的,怎么好好的儿子为什么做这么龌龊的事?培养出个变态那还了得。 “不是,这特么谁在造谣!胡说八道!” “你不需要说那么多,只用回答是和不是。需要解释的我会让你开口,网上有一张你和一个女生的私密照,妈妈知道是偷拍的,我从门缝里给你递过去,你告诉我她是谁。” 这特么叫什么事,霍翼忱差点当着林美君的面爆粗,但还是认命地捡起地上那张被洗出来的纸质照片。乍一看,确实是他和唐潇没错,还是之前偷拍事件的那张,就算当时学校采取了措施也不可能完全杜绝,有人偷偷保存下来是一定的了。但细看,原本就没露出多少脸的唐潇这下完全换脸了!这么明显的栽赃手法真是屡见不鲜,没想到被人用到自己的身上了!气急败坏的霍翼忱一拳锤在门上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这照片是p的,那人原本是唐潇,这女的我不认识。”他把照片放在脚下踢出了门缝。 林美君呼出一口气,那么还好,要真的是承认了和唐潇的恋爱关系却又去和别人搞暧昧那就真的是要打死他了。 “第七,是不是参与乔北山的事了?” “这都知道?”霍翼忱震惊。 “回答我。” “是,那是因为他…” “不需要解释。接下来这件事需要回答我确切的时间地点。第八,和唐潇什么时候确立的关系,你们到哪一步了。” “今年三月份,没到哪一步。” “有没有……”这种事简直是难以启齿,可是没办法二十一世纪的孩子早熟的疯狂再加上儿子又是个胆大包天的,有些不敢想的事他确实是做的出来。 “妈!”霍翼忱急了:“你把我当什么人?我们是认真的,不可能做那些没谱的事!” “越是认真就越可怕,你们才多大就敢说认真这个词?我一张机票把你送走,看你们还怎么认真!” “妈你不能这样?明明说好给我玩的时间,如果没让我快活几年,我可能老老实实听话按您的安排过一辈子吗?” “妈妈给你快活的时间,想怎么玩怎么玩,但是没有说让你恋爱,让你闯祸,张耀光是你能扳倒的吗?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这么做?要不是因为薛凌彻,你以为你还有和妈妈说话的机会?人孤注一掷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现在还小,没有走上社会,不懂真正的人心险恶,他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难道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吗?忱忱,你别怪妈妈狠心了,这次的事情你既没有打算告诉我的意思,也没有想要悔过。里面待几天,给我写个书面检查。” 啥玩意?书面检查?被老师训了小半辈子都没写过的东西现在他妈也要求让写? “妈…你说你…认识薛凌彻?他是干什么的?”霍翼忱不懂他怎么那么大本事。 林美君当然不会说那人的身份,连她都不是很了解,要不是因为这次儿子搞事又认识深了一层,否则还真就以为只是个商业精英了:“我跟他也不熟,最好别来往,一看就是个危险人物。” “我只是跟谭辛蔚熟一些,谈不上有交情,你就别担心了。” 林美君叹了口气,这些糟心的祸端出也出来了,好在人没事,外面流言满天飞让它飞去,臭小子惹事能怪谁,不回应不搭理过段日子就消停了。 “妈妈想知道你和潇潇的事,说几句实话给我听听,好不好?” “好,你问吧。” “你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霍翼忱笑了:“这…这不是废话嘛,因为想在一起所以没办法分开。” “这么小就懂感情了?忱忱,妈妈不相信你是认真的。” “我可不就是认真的嘛!否则干嘛给自己找麻烦,一个人岂不是自在?”谈到这些问题倒还好,霍翼忱心情没那么烦了,很愿意跟自己妈妈分享恋爱的心情,只是这隔一道门就跟审犯人似的有点不好受。 说的也是,林美君知道儿子最讨厌繁琐之事,反正总比跟大愚在一起要好看的多,她早就对两个男孩整天粘在一起有意见了,唐潇也不是什么出身差的女孩子,谈了就谈了吧,到时候有了什么磕磕绊绊算作经历也不错,比大人空口无凭的教育要管用。 “唉…算了,你们也大了,感情的事想谈就谈吧,搁在以前这年龄也差不多要结婚了,谈吧……”林美君这妥协妥的不情不愿。当妈的一般都会有这种恋儿情结,尤其还是没有丈夫的单身妈妈,对儿子的爱和呵护都是全心全意无可挑剔的。这突然有了女朋友难免有些不痛快,以前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儿子现在要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分享了,是个母亲都难以割舍。如果再摊上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儿子,那算是完蛋,还好霍翼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潇潇的姥爷和爸爸知道你们的事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就她那怂样,能干什么呀?” 听听,听听。这口气是有多宠爱自己的女朋友啊,林美君心伤不能自己,搬着椅子轻轻离去,眼角的泪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里显得异常孤独冰冷。 “妈?妈…你走了吗?”霍翼忱在门里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之后便知道人已经走了,他这么一个不仔细就知道爱玩的大男孩哪能理解女人那些细致的情感:“莫名其妙……” 他现在怕的是,如果这么多事情都被曝光了的话,那么唐潇和乔北山的那一段呢?会不会被人添油加醋的搬弄一番然后故意损害小兔子的声誉,毕竟刚才p图的事就是针对他们来的。一定是得罪的仇家找上了门,霍翼忱在脑海里过滤可疑对象。叶又青,莫原,6海风…。刀疤男就算了,还在牢里不说,他压根就不知道学校里的事,个没文化的老混蛋。 柳盛沅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风尘仆仆的老男人尽显疲态,看样子应该是一夜没睡。进门就现比自己还要糟糕的林美君正呆呆地站在三楼的楼梯扶手前。他连忙跑上去,看见这个女人眼神放空,仿佛没了灵魂一般。 “盛沅,你来了……” 还好,还认识他呢:“怎么了你?是没睡还是醒了?忱忱呢?” “楼上呢?” 她整个人的状态就像被抽干了精力一般,无精打采,精神恍惚,面无血色,声音也飘忽不定。这一切,不是因为儿子闯祸,不是因为各种气人的流言蜚语…。而仅仅是因为霍翼忱恋爱了。 “你还真把亲儿子关起来呀?”柳盛沅大惊,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像这种爱儿如命的人怎么会这么做。 林美君望着自己将要再嫁的男人,眼睛一红,哭了:“怎么办?忱忱不要我了,他已经交了女朋友了……真的有女朋友了……” “难道…。性骚扰是真的?” “不是…那个人是她的女朋友,唐旻贤的女儿唐潇,常来玩的那个。” “那你这么伤心…。是因为?” “呜呜呜呜…我儿子谈恋爱了……”林美君抹抹眼泪:“他已经开始偏向自己的女人了……” 就这点事?柳盛沅就知道,爱儿如命还是讲得通的,谈个恋爱就要死要活的:“孩子大了,可不就是要恋爱嘛。这都不是事,难不成你想忱忱打一辈子光棍,这样你就开心了?” “不是……他才十七岁啊…怎么办呢我……” “如今小学生都有了对象,忱忱这算是晚的了。”柳盛沅觉得这母子俩真搞笑:“没事。你林美君的儿子多好啊,那么孝顺,绝对不是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孩子,别伤心了,要我说这是件好事。” “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怎么不是我儿子,忱忱就是我儿子!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跟你急!” 林美君最后叹口气吸吸鼻子擦干眼泪下楼去了:“好了,我下去给他准备早餐,一会送进去。” “你看看,把孩子叫出来吃多好?非要多此一举!” “我得让他长记性!” 就在三楼上方阁楼里的霍翼忱把妈妈和准继父的对话听的差不多还算清楚,合着他妈是因为他谈恋爱才伤心成那样的?他没有爸爸的人都还没养成什么恋母情结呢,当妈的倒是开始恋儿情结了,真是…… —— 唐潇还不知道霍翼忱生了什么,只是一大早给他打电话就处在关机状态,不过九点钟姨妈姨父都来了,神色凝重像是生了什么事。 差不多掰扯了一个小时和耿非愚霍翼忱差不多的内容之后,姑娘才明白事情的缘由,姥爷也在昨晚事情曝光时就看到了新闻,那么只有早睡的她是最晚一个知道的。 “对不起……阿公,姨妈,姨父…我们,不该瞒着你们的…” 还是女孩子性格好啊,先知道跟担心的大人道歉,比男孩子好管教多了,这点令人舒服。 “潇潇…不是姨妈说你,这么大事怎么不跟家里人说呢?差点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呢…那个乔北山的家里是做什么的,你姨父托人一查就知道,这多危险啊,是不是?” “是,我当时被吓怕了,就不敢说。” “那为什么跟阿忱在一起的事也要瞒着呢?家里没有那么不开明,你跟你大愚哥哥一个样,什么都不说,家人多担心啊?” “嗯,我知道了。” “网上疯传的那些事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故意胡诌的你说说看?”赵宜淳对外甥女的态度好多了。 “就…就阿忱没有什么骚扰的事情……”唐潇脸色爆红,难以启齿:“那照片的人是我…。他很好的…没有欺负我。” “嗯。希望是这样,以后生什么事一定要先跟家里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唐潇腼腆点头,认错态度极其良好。 “爸,您还有哪里要说的?”赵宜淳转向父亲。 姥爷向来疼爱常年不在身边的孙女,等唐旻贤一来,肯定二话不说把人带走,免不了还要被他再教育,所以姥爷不舍得说,只是叹了口气:“不说了,出了这种事孩子也是受害者,潇潇到姥爷这来。” “嗯。” 唐潇乖巧地坐在姥爷身边不言语,却只听老人家无比疼惜地说:“潇潇啊…姥爷不怪你啊,记住以后家里人才是最亲的。到哪都不能忘本,不能忘记生养你的父母,疼爱你的二姨姨父还有姥爷和大愚哥哥记住了吗?一会爸爸来了好好说,别动气,要走也好好说,要留也好好说,好不好?” “啊?爹地要来?”坏事,一听唐旻贤姑娘紧张害怕了,他生气起来那是真的可怕,以前跟妈咪吵架的时候可真不是玩玩闹闹的,她也特别不愿意见到那样的爹地。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唐潇觉得自己完蛋了。 屋子里的气氛正凝重着,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这力道挺熟悉啊,不是唐旻贤是谁呢?姑娘吓得憋出了眼泪。 “潇潇别怕,我去开门,你爸爸对你那么好,不会有事的。”开口打破沉默的是局长,有他在,唐旻贤怎么也会看几分面子。 哪知来人气势雄浑,一看就知道是知道了所有的事实情况,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往客厅里一站,只显得房间狭小,气场太过强大,令气压骤降。 开口依然冰冷:“ariana。” 姑娘不敢抬头,站起来朝爸爸走去:“爹地。”略带哭腔的女孩子难免遭人心疼。 ‘啪——’ 还没反应过来的唐潇只感觉耳边嗡嗡响,被一巴掌打偏了脸颊,即刻通红泛起丝丝痛意,眼泪哗的一下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挨打,长这么大也没少淘气,但从来连句重话都不舍得对自己说的父母更别说动手了。 “爹地……”她哆嗦的厉害,心里害怕的要命。 “为什么?”隔了好久,唐旻贤不带一丝情感的开口。 “好了好了,你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局长第一个站起来,把唐潇拉到自己这边。 姨妈递过去纸巾帮姑娘擦泪:“潇潇最乖了,不哭啊,是你爸的错,你大愚哥哥那么过分我都还没舍得打呢……” “姨妈……”唐潇撇着嘴,伤心至极。 “再怎么说也不能打孩子。”姥爷端坐着,开口严肃:“虽然离婚之后你在照顾,我感激你,但我是给你教育的,孩子叫你爸爸,怎么能用暴力。你也该反省你自己,唐旻贤,你今天过分了。” 98.眼里只有女朋友

想起某些事情某些关系的唐潇他爸最忌惮的就是赵老人家,没办法只好软了态度,向女儿道歉:“对不起,是爹地不对。” 赵宜淳一看人悔过立马开口:“哎哟真是…再怎么样不能动手吧,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怎么下去手的。” “二姐,是我不对,给我吧,我的孩子我来说。” “什么你来说?潇潇是我妹妹生的,和你有……” “宜淳!”姥爷赶紧制止了一生气嘴上就没个把门的老二女儿:“说什么胡话,旻贤是潇潇的爸爸。” 赵宜淳发现自己说错话,拉着唐潇的手不松开,立马改口道:“哪有这样做爸爸的?你看耿东城,什么时候真跟大愚动过手,潇潇还是女孩子。今天我把她带走,你们谁也别拦我。” “行,有这么多人爱她,我当然不反对。”唐旻贤难得好说话一次啊。 姥爷挽留了离了婚的女婿:“你别出去了,留在家里住吧,房间都是现成的。一个人住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早饭……” “好,谢谢爸。” 唐潇看着冷言冷语的爹地实在不敢吭声,没到午饭时间就跟着姨妈去了机关大院。耿非愚在家刚好无聊,妹妹来了,终于有个人能说话了。兄妹俩坐在客厅吃着饭前水果,一起看重播的综艺节目,却没有人将心思放在电视上。 “潇潇…” “嗯?” “你跟阿忱打算怎么办?” 唐潇垂眼,右侧脸颊微微有些红肿:“问霍翼忱吧,我不知道。” “一看你就没信心。我早说什么来着,你们别在一起,一有点什么事立马就动摇,有什么意思?之前吵吵闹闹就算了,这回彻底出事了两个人都憋着不吭声,等谁帮你们呢?自己的感情没想好就乱来。” “我已经很难过了你能不能不要说了,你自己呢,还不是跟叶又青也一样。” “那不是当时没有人阻止我吗?可你们我是阻止了的,都不听。” “就你是对的行了吧,每次没见你先安慰别人,都是把说过的话一遍一遍又重复,你是复读机吗?” 两个人一言不合争论了起来,撕逼大战还没开始呢,姨妈出现了:“吵什么呢?还不知道老实是不是?” 孩子们噤声,唐潇气的不想看见他:“姨妈我跟你去做菜。” “耿非愚你是不是又欺负妹妹来着?” “天地良心!” “走吧潇潇,跟姨妈过来吧。” 姑娘本就心情不好,还被数落,简直过分,走了之后便不再理人,耿非愚也气,他气的是他妈偏心。 饭桌上的气氛非常凝重,夹菜的时候兄妹俩筷子碰到了一起,唐潇换了别的盘子,耿非愚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直接把那个虾仁给吃了。 “你这当哥哥的怎么回事?跟妹妹抢?”赵宜淳立马斥责出声。 “……”先是诧异后是生气的哥哥‘呸’一声把已经嚼碎了的食物给吐到了桌面上,有些警告意味地说:“还你。” 唐潇被碎屑溅到不自觉眨了下眼睛:“恶心。” “你这孩子……”姨妈话没说完,被儿子打断。 “不吃了!”筷子一扔,耿非愚离席,回了房间。 今天局长不在,他妈就在那可劲偏心吧,想要女儿是吧,什么破地,不稀罕呆。 没一会的功夫,换了衣服的哥哥再次开门出来,看都没往餐厅处看,径直走去玄关就换鞋。 “耿非愚我不许你出门!”赵宜淳连忙赶去阻止,但动作还是晚了一步,儿子动作轻快身子从打开不大的门缝中一溜烟消失了:“大愚!” 如果是这样的话,唐潇有点自责了,毕竟这里也不是自己的家,她竟然把哥哥给气走了?可……这是她的错吗? “姨妈……” “没事,走就走吧,咱们吃饭。” “对不起。” “吃饭吧,混蛋儿子不在眼前刚刚好,咱们吃。” 姑娘哪还有胃口吃饭,随便嚼了几口也就不吃了,跑去客厅给霍翼忱打电话,想要告诉他大愚的事。可是依然关机关的没有任何动静…… “潇潇?怎么跑了呢?过来再吃点!” “不吃了姨妈。” 孩子心情不好,赵宜淳心情也就好不起来,让阿姨收拾了碗筷之后打算带外甥女儿出去玩。但是唐潇拒绝了,说太热,还是想在家看电视。 姨妈没办法,只好说:“要不…姨妈一会带你去找找阿忱?估摸着也被禁了足。” “真的?可以去找他?”姑娘立马燃起希望之光。 赵宜淳心里叹气,小小年纪可真是…不过面上还是笑着:“当然是真的,先睡个午觉吧,现在正热。” “好。” —— 霍翼忱已经被关了快20个小时,呆在阁楼里又闷又热,想吃想喝还只能等到饭点开门来送,这跟被拘留有什么区别?他妈可真是做的出来呀。坐在书桌前,翻弄着林美君的大学教材,他妈以前带过很多课,任教于长源大学金融学院的金融工程系,这里的书也都是些什么金融市场学,投资学,国际贸易之类的,还有一些经济法,财政会计学巴拉巴拉,真不知道他妈那是个什么脑子。听说还教过金融英语,霍翼忱是越来越崇拜林美君了。 这书桌看样子像是以前还在学校住时用的那张,有他小时候在上面划拉的痕迹,很老了,所以比较容易认清楚。左边是一排加了锁的抽屉,记得以前他妈就把唐锁在里面不让他多吃,再次打开,早就没了儿时的糖果。以为会落满灰尘……不料却发现了一本有些年代的日记。哦天,写着林美君的名字,这完全是**啊,要不要看呢? 或与因为年代久远,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是不是有这玩意了。某男果断翻开随便一页便看了起来,是他淘气时掉进沟里的故事。 越看越有意思,很多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没有任何记忆的糗事。 ——忱忱叫着爸爸的时候,霍铭晖被抓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讽刺。 看到这句时,霍翼忱被这可怕的字眼吓得愣了神,被抓了什么意思?这年份自己还不到两岁,到底发了什么能让林美君的日记从每天幸福的长篇大论转为无从下笔。 再往后看却不是像之前那样日期密集了,很多都是隔了许多天写的。 ——今天到法院听取判决结果,二十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年?有期徒刑告诉我人生还算是有个盼头,可是忱忱怎么办?时间等不起,儿子会好的吧…会好的…。 霍翼忱眼眶已经通红,差点就落了泪,只得暂时合上本子将泪水倒流。是谁说他爸爸死了?妈妈说的…从他第一次有了要爸爸的意识时他就死了。原来是叫霍铭晖?爸爸的名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 可是忍不住,林美君有这么多秘密他全都想知道,就算心怦怦直跳也还是再想看后面的内容。自此,所有关于他六岁以前的事霍翼忱差不多都明白了实情,除了细节。 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这里没表,看太阳也差不多是三点以后了。霍翼忱对着窗外花园做了个深呼吸调节情绪,忽地看到别墅大门口有人。 视讯应该是开着的,他隐约可以听见耿非愚他妈说话的声音。 “阿姨,我是大愚的妈妈,美君在家吗?” “林总在睡觉,您先进来吧,柳先生在呢。” “行。” 赵宜淳拉着唐潇的手经过花园进了他脚下的别墅,霍翼忱叹口气心情极度烦闷,自己被关禁闭时女朋友找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 柳盛沅就在客厅的吧台坐着看杂志,客人一来自然就招待了,像个男主人一样。见到唐潇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以前也知道这孩子,但没刻意观察,今天打算替儿子把把关了。首先,唐旻贤的女儿,家境给个一百分。其次,目测165公分身高正好的小美女一枚,相貌一百分。 “局长夫人快请进,美君昨晚一夜没合眼,楼上睡觉呢,先坐着,一会我上去叫她。” “别忙活了,叫什么呀,让她睡吧,潇潇在家闷得慌,我带她出来串个门。” 柳盛沅摸摸姑娘的脑袋,笑问:“潇潇,认识我吗?” 哎哟这群大人真是,摸人家脑袋干什么?唐潇淡笑:“认识,柳叔叔好。” “你好,随便玩吧。只可惜忱忱不能陪你了,被他妈妈关了禁闭,在阁楼上呢。”准继父说这话透着无尽的爱宠,那母子俩,就在那折腾吧。 “啊?”唐潇大惊:“关禁闭?阁楼?”怪不得一直关机没人回应呢,一夜之间世风巨变啊。霍翼忱也有这一天? “是啊,你要不嫌弃,去跟他隔着门说句话。”小女朋友真可爱啊,就是表情有点冷淡,不过一说话还是非常讨喜的,可能天生五官就冷吧。反正柳盛沅喜欢的不得了,声音一百分。 “啊?我…我可以吗?林阿姨会不会……” “去吧,你阿姨睡着呢,我跟你姨妈说会话,你去找忱忱吧。” “好。”果然还是公开了好啊,做什么都行,唐潇跑着上了楼,开心的不得了:“霍翼忱,我来啦!” 某男刚从悲伤里抽身而出,现在又经历丢人事件,心情可想而知。他现在恨不得装死,总比没脸面对强。 耳听着脚步声马上就要靠近了,霍翼忱觉得自己真完蛋,现在还能做什么,不是坐着就是站着,难不成蹲着? “霍翼忱?” “啊…喔……咳,我在呢。” “你干什么呢?”唐潇敲了敲并不能打开的门。 “我…你怎么来了?”还能干什么,没看见被锁了嘛,傻逼。 “我跟大愚闹别扭了,他人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以为会来这呢,但看你这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姑娘心里这是既想笑又想哭,他怎么这么可怜呢?被妈妈关了起来。 “你们俩能闹什么别扭?没听说过。”霍翼忱笑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吃午饭的时候,就可能觉得姨妈偏心吧。”她还是能看出来的,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姨妈却把错全都怪在哥哥头上。唐潇蹲下身子,坐在离门不远的台阶上:“你啥时候出来呀?” “不知道,可能要看我妈心情了。潇儿……” “嗯。” “你们家……”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手掌拖脸,垫在膝盖上,口气清淡,像讲故事一样:“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我爹地现在就在长源,他还打了我……” “他打你?”霍翼忱立马冷了脸,神色凝重表示他很介意这件事:“你爸还打人呢?” “是第一次,虽然他人不热情,但对我很好,重话都没说过几次呢,上次碰见我逃学都还心疼我又笨又辛苦,这次真生气了,我脸现在还在疼呢……” 除了道歉,他不知该怎样:“对不起…潇儿…你委屈吗?” “还好啦…干嘛给我道歉,你对我那么好……”绝对是真心的,她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舍得他道歉。 “你…真的觉得我好?”霍翼忱心生一股暖流,垂眸浅笑。 “嗯。” 此时正隐藏在三楼拐角处的林美君柳盛沅和赵宜淳稍微一抬头就看得见屈膝托腮坐在阁楼旁台阶的姑娘,霍翼忱的话听不太清,但唐潇说什么三个大人那是听的一清二楚。 “美君,你看看……孩子们都这样了,你还不去开门?”作为没有转正的继父,柳盛沅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遵照霍翼忱的意愿,让这个儿子能感觉到清晰明确的友好父爱,以后也好统一战线。 林美君叹气,睡得好好的被叫醒过来看戏,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霍翼忱…” “我在呢。” “你妈妈给你吃饭喝水吗?” 霍翼忱大笑,逗她玩:“如果不给呢?” “天哪……看上去那么好的人对儿子真的这么刻薄?你骗我吧?” “没有。” “那……那你饿吗?现在渴吗?要不…我偷偷给你送来?” “你怎么送?”这么好骗,唉…… “你不是教我翻墙了嘛,我从外面,踩着空调是可以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等等!” 已经站起来的姑娘被叫住,不明白了:“嗯?” “谢谢你啊,我不饿也不渴……你坐下陪我说话就好。”霍翼忱背靠着门屈腿坐在地上,叹气说:“不知道有多孤单呢?我只是被关在家里都这样了,那些坐牢的人可怎么办呀?”不知不觉,脑海里有了模糊的霍铭晖,其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坐牢?谁坐牢了?” “我也不知道,就这么一说而已。” 隐秘处的林美君听到唐潇口中的字眼之后,脸色骤变,揪着胸口的衣襟有些呼吸不畅,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呃…那个潇潇啊……阿姨在这呢?” “阿姨?”姑娘赶紧起身,一点不敢冲撞:“我……阿姨好。是我把您吵醒了吗?” “喔,没有没有,阿姨自己醒的。我这就给忱忱开门,你们俩有话好好说,好不好?”林美君心里不踏实了,要不是忽地想起自己有什么私密的东西在阁楼里怕是儿子已经看见了,还真不知道一会两个孩子能聊到哪呢,万一说出什么来那就糟了。 同时变脸的还有柳盛沅,神色极其不自然,有些往事不堪回首,还是不要提到为好。 “美君这是怎么了?”唯独赵宜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把人放出来?” “唉…她就那样,估计不舍得忱忱吃苦吧。” 霍翼忱听见妈妈的声音后赶紧站了起来,还没到饭点啊:“妈?” “哎,妈妈在呢,这就给你开门啊,出来跟潇潇好好说会话。” “怎…怎么想通的?不是还生气呢吗?” 门开了,快一天一夜没睡的霍翼忱面色憔悴,但精神很好,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林美君,而是她身后的唐潇,越过门槛就过去了,脸上的笑被当妈的看见后心里吃了不少味。 “妈,我下去了。”这种连人都不看的打招呼根本就是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女朋友的身上;“咱们走吧。” “呃……阿姨我们下去了。” 一转眼的功夫,两人消失在了三楼霍翼忱的房间里,连藏在另一侧的另外两人也忽略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刚谈了恋爱就不知道我是谁了?”林美君再次受伤抹眼泪。 柳盛沅:“……” 赵宜淳:“……” —— 被拉进房间的唐潇刚关上门就迎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抱得她喘不过气来,霍翼忱不是没吃饭吗?怎么还是这么大力气? “小兔子…嘿嘿……” “快放开我…”姑娘拍拍他骨干硌手的背。 霍翼忱起身在她额前使劲亲了一口:“被公开的滋味怎么样?” 唐潇有些无语,只垂眸不说话。 他这才注意到右脸颊处不太明显的红肿:“抬起头我看看。” “不要啦。” 霍翼忱轻轻摩挲着她细嫩光滑的脸蛋,疼惜道:“到底为什么?因为我吗?” “当然不是。”唐潇怕他多想,赶忙否定:“可能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传闻,但那些都是假的,姨妈会解释的。” “唉…是我太冲动了,连累你们……” “不会。”唐潇笑,眼睛都弯了:“知道你做这些不是玩玩而已。” “你个死丫头终于理解我的苦心了是吧?” t 99.恋爱自由

瞧他一副看不上自己的无赖样子,姑娘就故作一派轻松肆意,轻抿唇瓣没有一点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霍翼忱晃晃她的肩膀:“这是什么眼神?你在挑衅我吗?” 唐潇咽了下喉咙,右臂揽下他的脖子就把嘴巴凑了过去,某男略显僵硬,但到底是没有拒绝。她含住他嘴巴的时候甚至浑身颤栗,但这种感觉异常美好,吸引人想要一直继续下去。 霍翼忱觉得这孩子是越来越大胆了,使劲才能拉开一点距离:“我今天早上都没有刷牙洗脸。” 唐潇没理,闭上眼继续缠住他,因为这人太高,她又不想踮脚,后把揽着他脖子的手臂撤回改为双手捧住他的脸,然后才一点点探进。 大概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姑娘嘴角出现了可疑的晶莹水渍,霍翼忱眼睛一会闭住一会睁开的,看到这一幕之后直接喷笑,呼吸全然进入她的口中,比激吻时的温度还要强烈。 “你做什么霍翼忱?”她难得主动,又难得大胆,气氛全都被破坏了。 “你擦擦嘴,我们继续。” “……”姑娘手指触摸嘴角,特么的还真有液体:“这谁的?” “咱俩的吧。”他一本正经的猜测。 唐潇脸蛋红扑扑的像个苹果,推了一把对面的人,不想再玩了。 他还有继续的意思呢,奈何大好时光被自己给搅和了。她走去他房间的飘窗,卧在榻榻米上招手让霍翼忱也过来坐。 “你也过来吧?” “你想做什么?”某男后退。 唐潇白眼:“被某些人给坏了心情,现在没有任何兴趣亲他了。” “你怎么这么色呢?”霍翼忱还是走了过去爬上飘窗,靠着窗棂一腿伸直,一腿弯曲坐下,刚好把姑娘圈在自己和玻璃中央,差不多空间封闭。 某只兔子从地上爬起来,开开心心抱着他屈起的那条腿,下巴放在他的膝盖上,望着霍翼忱的眼睛发笑:“嘻嘻……” “傻笑什么?”他拉起她的手把玩着:“你在我妈面前尽量不要这样,听见没有?她喜欢成熟点的人,如果不是有你爸撑着,可能我牵着你的手连门都进不来。” “她…注重门第吗?” “但也没有那么严重。就算你没爸没妈,但自己很有本事,她也会承认。关键还在于你自己知道吗?让她看见你的优点,而不是托我后退的地方。” 唐潇略显紧张:“我们…到了那个程度吗?” “因为我告诉她我是认真的。” “啊…”姑娘瘫倒:“看来我得加油了。貌似在你眼里我差的还很多。” 霍翼忱揉揉她的脑袋:“没有啦,我眼光还没那么差。一会我们出去,如果不知道说什么就闭嘴,只要开口,就得确定是我妈爱听的话。至少也得让她男朋友觉得你好才行。” 她几乎手心冒汗:“这也太难课吧,我怎么知道他们喜欢听什么?” “那你就看我眼色吧。” “嗯。” 除了妥协点头,唐潇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拒绝,但此时此刻不想,就觉得自己应该按照他说的做,也愿意按照他说的做。 霍翼忱身体前倾,给了她一个类似于安抚拥抱,坚实又温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至少现在我们得在一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嗯。”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楼下三个大人才又见着这俩人的面。 “下来了?”柳盛沅迎着人走过去,拍拍霍翼忱的肩膀:“好小子,够硬。” “什么?”无缘无故说什么呢? “去吧,你妈等半天了,我去给你们俩拿饮料。” 唐潇明显很紧张,这是要见家长吗?真是早啊。两人并排落座,对面是赵宜淳和林美君。 “潇潇?到姨妈这里来。”姨妈浅笑招手,怕她拘束不自在。 霍翼忱碰了下她的手,没让人走,只好都对耿非愚他妈道歉:“不好意思阿姨,我们想坐一起。”让她过去她肯定出不完的糗。 “……行吧。” 林美君就特别看不上自己儿子这般腻的不得了的样子,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数落,只能忍:“潇潇啊,别紧张,怕阿姨为难你吗?” “不是。”她赶紧撒开霍翼忱的手,老老实实地端坐着。 “你跟忱忱的事阿姨没有要反对的意思,要个以前,你们这年龄也是该娶的娶要嫁的嫁,就是现在,你们几个不是上次去了大愚的爷爷家吗?那里的姑娘小伙大多也在二十岁之前就结了婚。不稀奇,很正常。不过你们既然决定这样,就要认真对待,说话做事要考虑到对方的感受,不再是一个人了。” 林美君说完,刚好柳盛沅再次落座,视线落于斜对面乖巧的唐潇,嗯,大人说话不吵不闹仔细聆听并且点头虚心接受,对待长辈的态度一百分。 “嗯,我知道了。” “当然对你们,我也有一些不满的地方。这么大事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这要放在以前那就是私定终身的大罪知道吗?” “嗯。” 霍翼忱急了,插嘴道:“你嗯什么嗯?”然后转向自己妈妈:“妈,这什么年代,你干嘛老说古代,这能一样吗?唐潇这是不敢搭话,你说什么她都听,但我不同意你的看法。结了婚还能离呢?更别说谈恋爱了。我们这哪是私定终身,分明就是恋爱自由!” 唐潇尴尬的笑了笑:“阿姨,我觉得您说得对!” 听了儿子的话有些抹不开面的林美君因为被姑娘认同,又找回了一些面子:“嗯,那很好。” “好了美君,别老说孩子们了,局长夫人还在呢!”柳盛沅给准儿子准准儿媳递过去刚切好的水果拼盘。 “什么局长夫人,柳盛沅你好好说话!”赵宜淳笑过后,走去唐潇身边坐下,宝贝似的搂着姑娘的肩膀:“我们潇潇多可爱啊,林美君你不许说了啊,我做姨妈的还嫌弃你们霍翼忱呢,是不是潇潇?” “嗬嗬嗬……”某女越笑越尴尬,只想喊救命。 林美君傲娇般冷哼一声:“我敢说什么呀?怕吃你儿子的枪子!哎?我说少了一个人呢,大愚上哪了?” 枪子?霍翼忱和唐潇对视,为什么怕吃耿非愚的枪子? “臭小子,欺负他妹妹被我说了两句,不爱听跑出去了!” “孩子那么大了,别老说他…伤自尊……” “我说林美君,我可没把儿子关在阁楼里一天一夜呢!” “……” 霍翼忱嫌坐着难受,自告奋勇了起来:“我去把他找回来,我知道在哪!” “忱忱?这就要出去?”某妈又不乐意了。 “走吧潇潇,咱俩出去吧,在这闷得慌!” “喔,好。姨妈阿姨柳叔叔大家再见!”唐潇还在道别的时候就已经被拉走。 出了门的霍翼忱可算是放风了,兴奋的不得了,带着唐潇跑到了家里的车库去。 “我今天骑车带你兜风怎么样?” “好啊好啊!” 这里离海特别近,待会上了滨海大道那呼呼吹着的大风岂不是爽翻天了!车库里除了停着家里买菜用的大众polo之外还有两辆林美君的车,一辆上班用的商务车,一辆自驾游玩时的suv。旁边还有一处单间小格子里面放着一辆大排量重型机车,肯定是霍翼忱的。 哇塞,这辆白色她见过,以前去北郊收拾人的时候他和大愚一起骑的,当时进市区前把它停在了一家小区的地下室里,不知道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哇,霍翼忱,好帅啊!” “帅吧?哥哥一会就给你过过瘾,拿着头盔。” “好嘞!” 刚把车推出来,霍翼忱想起件事:“你先在这等着,我再上去换个衣服,这昨天的。” “我也去吧。” “算了,你等着吧。”他要走的是他家的秘密通道,只有他和他妈知道,柳盛沅都没见过。 “好,那你快点,讨厌等人!” “知道了!” 但是刚走一分钟的人立马又给跑了回来:“走吧,还是一起吧!” “哎?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就是想!” 霍翼忱拉着她在家里车库转哟着,原来和墙壁一样颜色一样厚度的某处竟然装的有直梯,只见他蹲在地上手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电梯门就开了。 “哇,你们家还有这个呢?秘密通道哎,是用来逃跑的吗?哈哈。” “不要告诉别人喔,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好神秘的感觉,唐潇笑开了花狂点头:“不告诉不告诉。” 进了秘密直梯后也像普通电梯一样有几排数字,之间霍翼忱按红了四位密码,才开始上升运行。 “这个不按楼层的话,它停在哪里啊?” “直通我三楼的影音室。” “我太喜欢这里了,怎么跟地道战一样呢?哇喔……” 霍翼忱推她的脑袋:“什么你就地道战?” “你们家为什么要装这个啊?有什么用处?”唐潇不觉得自己问题多,问这些很正常啊。 “没什么用处,以防万一呗,万一遭了歹徒也好逃命!哎呀不知道…搬过来住就有这个,对我来说方便方便极了!” 看他心情那么好,还有心情搞怪,唐潇觉得刚才不算被问话的问话的不快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电梯果然停在影音室了,姑娘喜欢的不得了,趁着霍翼忱换衣服的功夫又玩了两圈。 —— ‘呜——’一声粗壮的长鸣随风飘远,重型机车扬尘而去。唐潇紧紧搂着霍翼忱的腰际,欢脱的合不拢嘴。带着头盔骑车的男朋友简直帅到没朋友啊! “霍翼忱——” “你声音小点,吵死我了!”他头微微后偏,声音受到头盔的阻碍而略显混沌:“坐好,别乱动,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这感觉简直完美啊,大热天的吹吹海风咸凉舒爽,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林美君说了,儿子骑车骑吧不管他,只要别人交警逮了就行,注意点别闹出事,这还算是很开明的妈妈了。同样是在进市区之前,霍翼忱把车寄存在了一家超市旁边。应该是以前不止一次有过这种情况,里面很快有人出来招呼。 “霍翼忱?又出去玩啊!” “昂,是。” “哟,这美女是……” “我女朋友!” 公开的感觉就是好啊,随便进出随便介绍,只可惜网上的流言传闻令人头疼,也懒得再去见一个解释一个了,随他去吧。 超市旁边也有一个自行车服务站点,唐潇没吭声颠颠的就跑了过去,按照霍翼忱教的方法开了两辆大黄大黄的自行车。 “来来来,霍翼忱!” “学的挺快嘛?谁说让我去做小偷来着/” “好玩!”唐潇蹬着就跑了,溜着大路边美美的骑行着。 某男拎自行车就跟拎小鸡似的,拽过来车把,坐上就走了,立马赶上姑娘之后伸出一只手撩了撩她的头发:“哟呼,拜——” 这样自由自在的玩乐相处不知不觉成为了恋爱的主旋律,现在在一起时开心,是热闹,是有人陪着笑陪着哭。待年岁一过,蓦然回首,才会想到当年的我们是有多傻多天真。什么是感情都还没弄明白,就敢说认真! —— shea这里常年没有顾客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看见霍翼忱就跟看见祖宗似的,连忙过去迎接。 “哎,拥抱就算了,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合适。” “切!” 待他俩说完话,唐潇开口:“请问…耿非愚在你这里吗?” “哎哟…真可爱呢?”shea手贱,捏着姑娘的脸蛋不撒手:“耿非愚是谁啊,那个该死的matthew吗?我不认识他!” 霍翼忱打飞这个女人的咸猪手:“走开!” “来过啊,但是又走了,问他怎么一个人他不说,问他去哪他也不说!看样子是心情不好!” “还用你说。” shea转身回到柜台,说话尖酸:“怪不得不愿意告诉我你们的真实姓名呢,原来都是大人物家的少爷小姐,怎么?怕我巴结?” “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们嘛,非说自己是喝过洋墨水的白人!傻逼。”霍翼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唐潇坐在对面。 “你骂谁呢?再骂一句试试!” “骂你傻逼啊!” 唐潇真是听醉了,要不是提前知道这个人有精神病,还真的就以为她脑子不正常了,和霍翼忱这都是什么神对话呀,疯子:“别吵了,难听死了。” “好,不跟她说话。”霍翼忱妥协。 “哎?”shea走近了唐潇,丁主任一个劲地看:“网上说霍翼忱性骚扰是怎么回事啊?上次没记住你长啥样,还以为照片就是你呢?但好像不是喔……”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那个人就是我,我就是那个人!”唐潇最想看到什么说霍翼忱不好的话,立马就来气了。 “哎哟…脾气还挺大,我掌嘴,我不说了…。” 虽然觉得这样欺负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老女人听不好意思的,但还挺好玩,和她随便说话随便拌嘴无所谓。反正她看上去不像是会生气的样子。 怪不得霍翼忱会有这种和她各种掰扯的恶趣味呢,原来任人欺凌欺凌的shea可以令人感受到无尽的自我膨胀,在她面前随意瞎掰也没关系。也怪不得,霍翼忱能想到大愚哥哥会出现在这里。人少又自在,真是风水宝地啊。 “霍翼忱我饿了!” “随便点东西吃吧,晚饭一会找到大愚了在一起解决,你先点垫吧几口。” “可是他人在哪呢?” “这个老女人一定知道!多少好处你说,我能给的绝不推辞!”霍翼忱像个决策者似的表现到位。 “嗬嗬嗬…其实也没啥大的要求…你也知道我这人好说话…不贪心……”shea搓着手,让人看着有点猥琐:“反正你现在也是网红了,你就发个帖子或者朋友圈微博啥的,说你认识我,给我打个广告!” “哈!”霍翼忱笑了:“那我不出三天绝对被吐沫淹死。” “为啥?” “那样你就会失去自己的特色,人一多,你连唯一的卖点都没了!” “喔…是的是的…哎呀我这猪脑子,做什么广告呀真是。霍翼忱你真是聪明的不得了!” 唐潇撅嘴,这个女人可不是假傻,被霍翼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还说是自己的笨。 “好了那你现在告诉我耿非愚去哪了!” “他呀…非跟我我男朋友去卖番茄酱!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shea大大咧咧的时候跟正常人相比完全没有异样。 “那你还站在这干什么?我女朋友又饿又渴的…。没一点眼力见……” “喔,那我这就去。菜单写完了是吧?我拿走了。” 唐潇无言嘟嘴,不知该说什么好,欺负病人她还没有霍翼忱那么如鱼得水,眼睛不自觉瞟向玻璃窗外…喔,天哪! “霍翼忱你快看,大愚哥哥旁边的黑人就是shea的男朋友吗?好man哪!那么大块头!” 人回来了,一人拿着一个袋子,应该是买的店里需要的食材。 “哇喔……”他也是第一次见shea的黑人男友,目测一米九朝上,这宽硕的体格怎么也得有个二百斤吧:“潇儿…坐我里面来,太危险了…” “好。” “唉…有这样一个男人,shea没上头条算好的了!啧啧啧……” “什么头条?” “…上百度吧你,整天什么都不知道……” 唐潇无语,不说不说呗,干嘛捎带着看不起人。 t 100.让我见见你男朋友

“你们怎么在?”耿非愚跟没事人似的,把手里的大袋小袋递给前台的shea之后,走向妹妹和好友,坐其对面。 “我来请你回家。”话是霍翼忱说的,态度良好:“你力气多的没地使是吧?过来给人打杂。” “我多闲啊,我多没事干啊,是不是唐潇?”耿非愚冲妹妹挑眉,杀气颇重。 “啊…那个……对不起!”唐潇大声扭捏了两下选择大声道谦,跟哥哥就是好朋友有什么可尴尬的呀:“我以后不会在你家那么随便了。” “呵呵…”哥哥干笑两声,对她没啥可说的。他生自己妈妈的气,跟妹妹又没有关系:“你想多了。”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两个是因为什么。”霍翼忱握紧唐潇的手:“不过在我面前别上演兄妹情深的苦情戏,握手言和吧?” 耿非愚碰了下妹妹的手,不以为意道:“烦!” 唐潇鼓着腮帮子,半天才开口:“姨妈是很偏心的,我知道。” “潇潇我没生你气,别这么怕我!”耿非愚瞅着妹妹胆怯的小眼神想笑。 “呃……我怕吃枪子……” 哥哥好笑:“这话谁跟你说的?” “姨妈。” “……”就知道是这样。他妈在外面最喜欢夸耀的就是儿子到时候上军校做军官,到地方任职巴拉巴拉……不作理会,随便她吧。 shea拽着自己的黑人男友过来了,把他按坐在耿非愚旁边的位置:“坐着吧,他们是我的好朋友。” “嘿嘿…你们好,大家喜欢叫我小刚。读书时候中文老师给我起了一个中文名字叫飞越。” 他一龇牙,唐潇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不是种族歧视,但就是不习惯这样子的特殊接触,抓着霍翼忱的手背,悄无声息只往人身后躲。 “小刚?金刚的刚?”某男笑:“我是霍翼忱。” “可不就是金刚的刚嘛!”耿非愚和小刚因为一起购物我差不多熟悉了:“小刚很腼腆的,人很好。” 腼腆?就算性格如此,面容上则是凶神恶煞的。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壮的很匀称,不胖,身材差不多刚刚好,五官也端正,甚至可以说是帅。穿衣指数能给个八分,算是有自己的风格了,休闲帅气。体恤衫胸前的口袋里装着白色的入耳式耳机,不小心掉出来一根,随意又舒适。唐潇看了一会可以慢慢接受,没想到神经病的shea找了这么一个腼腆又正点的黑人男友。 “这位漂亮的妹妹是?” “我女朋友,不好意思啊,哑巴。” “唔?” 小刚震惊的同时,唐潇使劲掐了霍翼忱的侧腰:“有我这种会说话的哑巴吗?” “啊哈哈哈哈……”黑人朋友被逗笑:“春花的朋友可真有意思。” “哎?”耿非愚发现了问题,指着后厨的方向问小刚:“你说她叫什么?” “春花啊……” 三人皆笑,唯有小刚一脸懵逼。 shea被大家的朗笑吸引了出来:“说什么呢这么好笑?给我听听呗?” “原来你叫春花呀?那你姓什么?”霍翼忱毫不避讳地询问:“姓牛?牛春花?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shea被三个孩子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反应过来是被嘲笑了:“停!他一个外国人知道什么呀!我不叫春华!我也不姓牛!” “别气别气…是我说错了。”小刚虽然不明白情况,却还是哄着动了肝火的女朋友:“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完全不知道……” 她把人的给脑袋推走:“记住了,我姓潘,淳朴的淳,李彩桦的桦,你们以后再这样伤我的自尊,别怪我翻脸不认人!”shea说完大步离去。 熊孩子们立马噤了声,她还会生气呢?从来没见过。 小刚跟了过去,走在她的身后温柔安抚,大概五分钟之后才出来。 妹妹哥哥男朋友都还在面面相觑着不相信刚才那一幕,之间不太的高兴的小刚重新落座:“唉…还以为你们真的是她朋友……” “……”三人没吭声。 “中国人太不善良了。为什么要这样去欺负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子呢?” 哈?小刚知道shea的精神不正常。 “她很可爱啊,我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让你们那么开心地嘲笑…总之希望你们不要再这样了,她很可怜,只有生气的时候会恢复正常,但是我希望她永远傻下去……” 唐潇最先道歉:“对不起啊小刚……” “没事…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她从来没说过自己有什么朋友,承认你们说明是重要的。” 霍翼忱耸肩:“ok!” 耿非愚也比划了好友同样的手势。 这精神病患者还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令众人意想不到。她再出来送餐的时候,态度极其不好,扔下餐盘就消失了,直到三人离开都没再出现过。 “还以为你们两个有多高尚呢?取笑别人…真是没品…。”唐潇熟络自己的男朋友和哥哥:“就算好笑也不要这样明显吧,很伤人自尊的。” 霍翼忱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声略显尴尬:“我…我明显吗?” “就你最明显啦!”唐潇戳戳他坚实的上臂。 “天哪…那我完了…我可能要被那位黑哥哥…。”耿非愚表情不太好,听说他们都很粗暴的,尤其是那种能力,万一要被爆了菊,还有脸活下去嘛。 “你们今天真是太过分了,那个小刚那么腼腆,看上去一点都不坏。”唐潇因为小刚改变了对黑人的印象:“中国人啊,就喜欢揭人家的短,放在嘴里玩笑。” “好了你别说了。”霍翼忱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听上去跟平时不太一样,还说上道理了,真是有意思:“我知道了,我以后改,绝不再拿别人的短处开玩笑!包括名字难听。” 姑娘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唠叨,便不再吱声,穿过霍翼忱的臂弯和他走在一起,看了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哥哥发问:“大愚哥哥怎么了?想什么呢?” “啊…”耿非愚回神:“怎么了?” “他以前被男生喜欢过,估计是想起什么糟糕的往事了吧。所以才怕小刚那啥…是不是大愚?”霍翼忱挑眉露笑。 “啥玩意我就怕了…。”哥哥笑得不太自然。 “那啥是什么意思?”唐潇还不太懂:“哪啥呀?” “爆菊知道吗?”霍翼忱就跟问人吃没吃饭似的自然平常:“说了让你多问问百度,什么都不知道,没一点常识。知乎也可以,里面个个奇葩!” 姑娘不知道他在那说啥呢,嘟囔道:“你叽里咕噜在说什么?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嘛,还偏偏这么损人是为什么?” 以前没确立关系的时候霍翼忱是这么想的,唐潇这么傻逼单纯,很多带点颜色的东西打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特别喜欢那样对他说的话总是表现出一脸懵逼的样子。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她什么都听不懂,他不再喜欢她这纯洁的跟纸差不多的傻样,而是觉得压根在那方面就没有共同语言。哪怕是人人都会说的一些词汇和梗,她也是脑子一片空白。这不再只是可爱,让人觉得有点不耐烦了,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 “我哪里有损你,又自作多情了不是?”霍翼忱摇头失笑:“我呢,就是这种没素质的人,你喜欢的话就得受着,不然就拉倒。” “霍翼忱你…”唐潇没想到他随便能说出这种话。 “别激动,我什么都没说啊,我只是告诉你这么一个事实情况,我就这样。” 特么的她想骂娘,非得让她也变得和他们一样污才爽是吧,到时候三句话不离啪啪啪就好玩了?唐潇松开他的手臂,往一边走了走。她又不是没脾气,整天受他的鸟气。 霍翼忱变得无赖了,她越往里面走,他就越是不动声色的粘过去,直至把姑娘挤上了路边商店门口的台阶才算完。 “霍翼忱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我就喜欢欺负你。” 还说她一会一个样难伺候呢,也不看看自己,各种赖皮耍花样还大言不惭的承认,没脸。 “霍翼忱我得你离你远点…”唐潇跑到耿非愚那边,走在彩砖人行道的最外侧。 “我可得离你近点,谁让我就喜欢故意呢?”某男立马就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捞人。 却被她反应极快的闪走:“你怎么这么讨厌呢!干什么?你嫌弃我,我走还不行嘛!” “谁让你走的!” 两人这种半玩半闹的你追我跑把一直没说话的耿非愚给绕烦了:“干什么?烦死我了,要玩一边玩去!” “霍翼忱她说我不好,还非得粘着我。”唐潇边跑边告状,实在无路可走的时候爬上了路边的一个树桩:“啊——你别过来!” “我就过来!”霍翼忱看着就想笑,爬那上面去他就够不着了?小矮子站个半米的树桩也没比他高多少。将人一圈,就给竖着举了起来:“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你爸怎么生出你的呢?” “啊——霍翼忱,你这个不要脸的人!快放开我!”唐潇一掌拍在他的脸上,毫不客气地扭动着身体:“放开我!大愚哥哥救我啊!” “幼稚!”耿非愚想不明白怎么他们的恋爱谈的就这么有趣,什么都能玩出乐趣来。他和叶又青,从他被追,到在一起的各种不甜蜜,再到现在…这都是经历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霍翼忱摸了她的屁股,因为不可避免。可是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的,甚至凑上前去亲了小兔子的脸蛋和嗷嗷乱叫的嘴巴。 耿非愚也算是单身狗了,就这么在他面前秀恩爱真够过分的,他没什么心情参与,从刚才就已经有些情绪低落了,而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可怕的黑人小刚。 “你们俩别闹了好不好?吵死了,烂大街的秀恩爱给我停止!” 霍翼忱虽然放了唐潇落地,但搂着人没撒手,唐潇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呢:“热死我了!” “脱光就好了。” “……” 耿非愚用手臂朝霍翼忱怼了过去:“你特么…潇潇迟早有一天被你带坏。” “那又怎样?” “霍翼忱你放开我啦,这么讨厌呢!”唐潇无论怎样挣扎力气都不如男生的霸道野蛮:“我咬你了!” “我就是给你咬的,放心吃!” “……”一口下去,姑娘在他上臂的位置使劲留了两排牙印:“嗯,肉是甜的!” 霍翼忱跟没事人似的不疼不痒:“就这点本事还想造反呢?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傻样!”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耿非愚实在受不了这腻歪的场景,搓了搓手臂山的鸡皮疙瘩,一个人走在了最前方。 “他怎么了?”唐潇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男朋友:“热死我了。” “他可能…受刺激了,走吧,我不弄你了。” “……” —— 自高考过后,三个人就没去过学校,天天在家被严加看管,生怕再惹出什么乱子,直到下旬期末考试,才一起出现在校园里。直接去了考场,答卷交卷,除了本考场的人见过这仨之外,几乎没碰见什么人。 最后一场英语结束的铃声响起,标志着暑假正式开始。 唐潇回了姥爷家,这段时间唐旻贤一直都在,工作也是在这边处理的,半个月没怎么见面的父女俩还是有些心结打不开。 “爹地…。” 进门看见他在看新闻,唐潇耐着性子主动坐在了爸爸旁边的位置:“我回来了。” “回来了?在姨妈家住的好吗?” “嗯。” 唐旻贤关了电视,对女儿浅笑:“还生气呢?爹地看你闯祸,一时心急。”拍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他发现,心里那块软乎的地方现在只会为了女儿下陷。 “嗯,我知道。” “爹地呢…脾气不好…ariana长大了,多理解理解。如今连男朋友都有了,好。” 好?唐潇确定自己没听错,是好:“爹地…我还以为…你不想我早恋…。” “不会,你都有了选择,爹地当然选择尊重。不过,自己要负的起责任,感情可不是随便闹一闹开玩笑就过去了。” “嗯,我知道了。” 唐旻贤看着自己女儿着五分与前妻相似的脸,心里有多少苦难以言说,却还是喜欢触摸姑娘的脑袋,喜欢像小时候那样亲吻她的脸颊。可这次倒是唐潇主动做了,倾身亲在爹地的脸上,笑容灿烂:“我就知道爹地不是老顽固!” “爹地当然不是,改天把你男朋友约出来吧,我见见。” “啊?”姑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沉寂:“不要吧……” “怎么不要?他是我女儿的男朋友,爹地不能见见吗?你去他家里的时候他的父母是不是也见过你了?” “嗯。” “约阿公家里吧,爹地再呆一段时间回香港。” “好吧,我会跟他说。” 唐旻贤想起那小子的妈林美君的脸,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想法表达不出来,就随口问了问女儿:“他妈妈对你印象怎么样?” “…嗯……”唐潇嘟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清楚…反正霍翼忱总说,想不通你爸是怎么生出你来的!”这么说应该可以让爹地感觉到霍翼忱对他的敬仰吧。 唐旻贤难得一次大笑,虽然不知道原口气是什么样,但女儿学的已经像模像样听上去挺逗的了:“他这么说的?小子有点想法。” “他有什么想法?” 爹地没说话,拍拍女儿瘦弱的肩膀交代道“去吧,上楼整理一下,晚上爹地带你和阿公一起去吃好吃的。” “哇塞,真的吗?大愚哥哥去吗?” “当然!” 唐潇姓唐,那么欢快是随谁呢?反正不是他前妻赵宜沁,那个女人也是个想法颇多的事业型。唐旻贤时常纠结于养这个女儿图什么,开心吗?开心?后悔吗,一点都不。 至少有了孩子的陪伴后家更像个家了,家庭的责任感更强烈了。她从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再到蹒跚学步,做爸爸的不舍得错过每一次精彩,人类这种难以割舍的亲情说不明白,血缘是亲,拥有了相亲相爱的过程才能说是情吧。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女儿紧紧扣在了自己名下,当是最幸福的事了。 上次那一巴掌打的唐旻贤心里也疼的厉害,当时看到网上的各种负面评论之后真是恨不得……女儿现在处在热恋期,他越是阻挠就越坏事,还是得慢慢来,从破绽入手。 那就先见见那孩子吧。 —— 六月的最后一天,林美君把唐潇父女约在了自己的家里。一听说那边要见自己的儿子,当妈的不在场她肯定不乐意,必须得看看对方的态度和往后的想法,可别成了她儿子倒贴,那就太有失水准了。 “你看是这样啊唐先生…本来说好呢是我们过去…但忱忱发烧来着,就不想让他出门了。” “嗯,理解。”唐旻贤一贯的话少,今天还是主要把目光放在了霍翼忱身上。现在是除了人品和性格,什么都能看的出来。 父母,家境,自身长相,外形体格都不差,硬要给个分数的话客观加主观七十分差不多了。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在人家心目中值多少分,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101.霍翼忱发烧了。

霍翼忱摸了她的屁股,因为不可避免。可是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的,甚至凑上前去亲了小兔子的脸蛋和嗷嗷乱叫的嘴巴。 耿非愚也算是单身狗了,就这么在他面前秀恩爱真够过分的,他没什么心情参与,从刚才就已经有些情绪低落了,而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可怕的黑人小刚。 “你们俩别闹了好不好?吵死了,烂大街的秀恩爱给我停止!” 霍翼忱虽然放了唐潇落地,但搂着人没撒手,唐潇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呢:“热死我了!” “脱光就好了。” “……” 耿非愚用手臂朝霍翼忱怼了过去:“你特么…潇潇迟早有一天被你带坏。” “那又怎样?” “霍翼忱你放开我啦,这么讨厌呢!”唐潇无论怎样挣扎力气都不如男生的霸道野蛮:“我咬你了!” “我就是给你咬的,放心吃!” “……”一口下去,姑娘在他上臂的位置使劲留了两排牙印:“嗯,肉是甜的!” 霍翼忱跟没事人似的不疼不痒:“就这点本事还想造反呢?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傻样!”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耿非愚实在受不了这腻歪的场景,搓了搓手臂山的鸡皮疙瘩,一个人走在了最前方。 “他怎么了?”唐潇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男朋友:“热死我了。” “他可能…受刺激了,走吧,我不弄你了。” “……” —— 自高考过后,三个人就没去过学校,天天在家被严加看管,生怕再惹出什么乱子,直到下旬期末考试,才一起出现在校园里。直接去了考场,答卷交卷,除了本考场的人见过这仨之外,几乎没碰见什么人。 最后一场英语结束的铃声响起,标志着暑假正式开始。 唐潇回了姥爷家,这段时间唐旻贤一直都在,工作也是在这边处理的,半个月没怎么见面的父女俩还是有些心结打不开。 “爹地…。” 进门看见他在看新闻,唐潇耐着性子主动坐在了爸爸旁边的位置:“我回来了。” “回来了?在姨妈家住的好吗?” “嗯。” 唐旻贤关了电视,对女儿浅笑:“还生气呢?爹地看你闯祸,一时心急。”拍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他发现,心里那块软乎的地方现在只会为了女儿下陷。 “嗯,我知道。” “爹地呢…脾气不好…ariana长大了,多理解理解。如今连男朋友都有了,好。” 好?唐潇确定自己没听错,是好:“爹地…我还以为…你不想我早恋…。” “不会,你都有了选择,爹地当然选择尊重。不过,自己要负的起责任,感情可不是随便闹一闹开玩笑就过去了。” “嗯,我知道了。” 唐旻贤看着自己女儿着五分与前妻相似的脸,心里有多少苦难以言说,却还是喜欢触摸姑娘的脑袋,喜欢像小时候那样亲吻她的脸颊。可这次倒是唐潇主动做了,倾身亲在爹地的脸上,笑容灿烂:“我就知道爹地不是老顽固!” “爹地当然不是,改天把你男朋友约出来吧,我见见。” “啊?”姑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沉寂:“不要吧……” “怎么不要?他是我女儿的男朋友,爹地不能见见吗?你去他家里的时候他的父母是不是也见过你了?” “嗯。” “约阿公家里吧,爹地再呆一段时间回香港。” “好吧,我会跟他说。” 唐旻贤想起那小子的妈林美君的脸,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想法表达不出来,就随口问了问女儿:“他妈妈对你印象怎么样?” “…嗯……”唐潇嘟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清楚…反正霍翼忱总说,想不通你爸是怎么生出你来的!”这么说应该可以让爹地感觉到霍翼忱对他的敬仰吧。 唐旻贤难得一次大笑,虽然不知道原口气是什么样,但女儿学的已经像模像样听上去挺逗的了:“他这么说的?小子有点想法。” “他有什么想法?” 爹地没说话,拍拍女儿瘦弱的肩膀交代道“去吧,上楼整理一下,晚上爹地带你和阿公一起去吃好吃的。” “哇塞,真的吗?大愚哥哥去吗?” “当然!” 唐潇姓唐,那么欢快是随谁呢?反正不是他前妻赵宜沁,那个女人也是个想法颇多的事业型。唐旻贤时常纠结于养这个女儿图什么,开心吗?开心?后悔吗,一点都不。 至少有了孩子的陪伴后家更像个家了,家庭的责任感更强烈了。她从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再到蹒跚学步,做爸爸的不舍得错过每一次精彩,人类这种难以割舍的亲情说不明白,血缘是亲,拥有了相亲相爱的过程才能说是情吧。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女儿紧紧扣在了自己名下,当是最幸福的事了。 上次那一巴掌打的唐旻贤心里也疼的厉害,当时看到网上的各种负面评论之后真是恨不得……女儿现在处在热恋期,他越是阻挠就越坏事,还是得慢慢来,从破绽入手。 那就先见见那孩子吧。 —— 六月的最后一天,林美君把唐潇父女约在了自己的家里。一听说那边要见自己的儿子,当妈的不在场她肯定不乐意,必须得看看对方的态度和往后的想法,可别成了她儿子倒贴,那就太有失水准了。 “你看是这样啊唐先生…本来说好呢是我们过去…但忱忱发烧来着,就不想让他出门了。” “嗯,理解。”唐旻贤一贯的话少,今天还是主要把目光放在了霍翼忱身上。现在是除了人品和性格,什么都能看的出来。 父母,家境,自身长相,外形体格都不差,硬要给个分数的话客观加主观七十分差不多了。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在人家心目中值多少分,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霍翼忱不舒服? 一直静坐不敢擅自吭声的唐潇看了眼对面也同样不怎么说话的男朋友,气色是不太好,但也没有很糟糕。 “昨天半夜开始发烧…起来吃了药,现在差不多了。”林美君补充:“睡觉不行,喜欢开空调,还不盖被子。” “都是这样,现在还年轻,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老了,可有的受。”唐旻贤浅笑,视线转移到当事人:“多注意这些,你以后会后悔的。” “嗯,我知道了。” 霍翼忱心里感觉怪怪的,怎么听怎么像家长们的交流会,各自唠叨自己的儿女。而他和唐潇就属于相互的“别人家的孩子”。 “霍翼忱?” “我在呢。”他舔了舔因为生病而发干的嘴唇,声音也有点嘶哑。 姑娘今个特别有眼力见,拿起来桌上的水壶就倒水:“很难受吗?” 结果水杯,他说:“还好。怎么我事先都不知道呢?来得这么突然。” 唐潇没回答,做了个“我也没办法”的无辜表情。本来她是想提前说的,但爹地突然书名后几天很忙,就今天最合适,就联系了他妈妈,说约在外面,可是因为霍翼忱生病,就没出去。 一切来得突然,他接到消息是在父女俩登门的两个小时前,那时候他还在难受的裹着被子睡大觉呢,一接电话,立马就愣醒了。再收拾能怎样,生病的人气色没办法精神啊。 还有他这个自信心爆棚的老妈,总是觉得自己儿子天下无敌,无论怎样都是最好的,能在生病的时候拿出来见人更是了不得呢。 霍翼忱因为自己没有任何准备就见人心里特别不爽,搁平时他要坐在这里就有鬼了,可今天要见的是女朋友他爸,妈妈都答应了,无论怎样还是要出席的。 饭桌上,他觉得今天至少可以不表现出有情绪,但前提是不说话,否则真的不能保证是不是能愉快交谈。 “妈,中午吃什么?” “交代阿姨做些你和潇潇喜欢吃的菜,等病好了,妈妈就带你们出去吃,好不好?” “喔。”那语气是在哄小孩吗?霍翼忱特别不愿意林美君在外人外面还是这样子的问话模式。 唐潇今日也挺尴尬,见家长这种事光脑补就觉得搞笑难为情,现处在这种场景当中简直活受罪啊,真想找个借口走开一会,好有机会和霍翼忱单独联络。 仿佛是看出了姑娘的心思。某男恰巧开口了:“哦对了,上次大愚来留了东西在我这里,说要给你看,我拿你看看吧?” “啊!真的?好啊!” 两个人跟屁股长了钉子似的立马就坐不住了。 “妈,我们上去一下。”霍翼忱先唐潇一步,道别后对唐旻贤礼貌一笑就匆匆离去了。 “爹地,阿姨,我跟他上去了。” 沙发上的唐旻贤浅笑,满脸写着看透不说透,林美君跟他差不多,只是暧昧的笑容更大一些,但这是给外人看的,实则内心又在吃醋了。 —— 回到房间的霍翼忱心情不爽地呼啦了一把清凉的短发,发出烦闷的叹气声:“为什么这么突然,昨天怎么不说呢?” 唐潇关了门慢吞吞地走进来:“昨天从姨妈家回去的时候爹地说可以不干涉我们,但是他想要见你,还说会多留几天,谁知道今天就来啊。我早上跟你说的时候也是刚知道的。” “……”他烦的不想说话,今天精神状态很不好。 “你就别怪我了嘛,我真的是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姑娘感到一点小委屈,本来就是这样啊,她又没有说谎,为什么他还是那样对自己烦得不得了的样子。 “你爸就是故意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霍翼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就是故意的,懂么小傻子?” “啊?为什么要这样呢?没有理由啊!”唐潇双手按着膝盖坐在他的身边:“不要把我爹地想得那么坏啊,他真的很好的。” “哼,好也是对你。” “我都说了你是我的男朋友,哪里还会故意刁难呢?” “我要不是男朋友,他就不会故意这么对我了……你脑子到底转没转过啊?”霍翼忱手掌按在自己还有点发热的脑门山向后躺去,后背摔在自己的大床上:“唉……看来我已经要迎接挑战了!” “那我就承认脑子不会转圈好了,你就告诉我吧?”今天的事怎么说也是因她而起,所以顺着他点比较好,别一会外面的家长没应付过去了,两个人先打起内战了。姑娘眨眨透亮的大眼睛:“嗯?告诉我呗?看我这么可爱的样子?” 从霍翼忱的角度要垂眼看她,浅笑道:“你可爱呀?我是听过这么一句话,漂亮的人不一定可爱,但可爱的人一定漂亮!” 无缘无故说这个干什么?唐潇有一点点难为情,但比起以前已经脸皮厚了不少了:“那你觉得我可爱吗?” 某男突然觉得有趣,边逗弄起来,猛地一坐起身,靠近了她:“那你决定的我可爱吗?” “嘿嘿嘿……”唐潇心里美滋滋的笑了起来,捧着霍翼忱的脸给他变了形,左看看又看看:“嗯,这样是蛮可爱的。” 打掉她的手,他特别认真的说:“漂亮的人傻起来叫萌,丑的人傻起来还是丑。” “那你还是没说我属于哪一种呢?”她期待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对方眸子里的自己,觉得还是蛮可爱的呀。从小大人见了都说漂亮呢,就算不可爱,至少也不丑的吧:“快说嘛。” 霍翼忱邪笑,在她唇上轻啄,双臂撑在身后,恣意的不得了,哼起了小歌:“不说不说就不说……” 唐潇白眼翻到天上,指着自己的表情给他看:“看到了,这就是我现在对你的情绪,不满,全都是不满!” 她就是各种表情很容易把人逗笑,霍翼忱不想笑都憋不住,并且也不是很能忍住心里的情意,再次倾身,抱紧了人的身体,送上自己略带高温灼烧的热吻。 “唔……”爹地和阿姨还在外面,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一会下去肯定会表现不自然的。唐潇紧张到心跳加速,全是*裸的心虚和难为情。“发烧不会传染吧?我没有别的病。”霍翼忱的呼吸全部灌入姑娘的口腔。 只有一个感觉,热。不知道是呼吸热,还是连带着心都热,唐潇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只听他在耳边清浅开口:“在别人那里我不好说,反正在我这我的兔子最可爱。” 唐潇眼睛都笑弯了,却还是脸红着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娇态。怎么霍翼忱还有这么腻的时候呢?他确定是生病的人吗?还是昨晚上烧的人神经岔路了?他只有损人的话才会说的这么顺溜呢! 尽管不相信,她还是想问:“真的?” “我说话可能骗过人,但从来不骗你。呃…不过,除了开玩笑的时候。” “……你不会刚才就是在开玩笑吧?可信度真滴。”唐潇冷脸推开人。 “我没有!”霍翼忱急忙拉住她:“我就是真的这么认为的!要不然我亲你干嘛?” “嗬嗬。” “如果我亲你的时候你觉得很期待,心跳加速,呼吸不畅,四肢瘫软,想躲又想迎那就说明你是喜欢我的。相反,你看到我起色心会觉得我很猥琐?那你是哪一种呢?”霍翼忱自己都不知道哪里看来的这么多用于说情话瞎掰的道理,难道是天赋?天哪! “说实话,哪种都不是……”姑娘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样:“你亲我的时候啊…我脑子闲适一片空白,然后就想…你为什么要亲我?是谁发明的亲这个字?别人都会做吗?我该怎么做?咬你?还是就不要动?不要动是不是不太好,动了是不是又不矜持呢?” 在她还没说话的时候,霍翼忱就已经晕倒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口吐白沫:“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从下面跑上来然后偷摸和你谈论这些内容?看来真是烧糊涂了。” 唐潇停止了嘚啵模式,看着霍翼忱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笑了:“骗你的啦,虽然两种都不是,但我喜欢啊?” “那你对我会有一样的感觉或者…冲动吗?”这种邀宠,霍翼忱觉得自己像唧唧歪歪的女生。 “有吧,我又不是没有亲过你。” “这就对了嘛,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我们都那么可爱!” “……”唐潇无语:“你今天咋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下去……耗着吧,咱俩多聊会天。” 唉…真是无聊呢?上来也没事做,净说些有的没的,有的也都是没营养的,没的,那就是一个干坐着,一个干躺着。 —— 与此同时,楼下。 “林女士,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 “我?”林美君笑了:“唐总这是说笑话呢?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能年轻到哪去?” “跟当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有太大变化,除了多了个儿子。”唐旻贤品着特意用来招待他的鉴湖绿茶,眼眸微低,说话不带表情。 “嗯?”真的见过?就说上次在饭店吃完饭碰见唐潇一家的时候她也觉得这个不怎么说话对人也不热咯的男人有点熟悉的样子:“这事我不太记得了…是在哪里呢?” “长源大学的经济法座谈会上,当时是霍教授主持的那次活动,那个时候你还没有结婚吧?” 林美君笑容渐渐沉寂,这个唐旻贤说话没有一丝客气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提到霍铭晖,有点让人不敢往下想了。 102.心疼

这顿午餐霍翼忱吃的贼不是滋味,本来嘴巴就没味,还要再忌口,生病简直折磨人。不过看唐潇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么乖巧斯文,让你装! “啊……”姑娘感到小腿上传来刺痛,是被谁踢了一脚?除了霍翼称没别人了吧,她瞪过去,但没说话。 “怎么了潇潇?” “ariana!”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太奇怪了,唐旻贤和林美君同时发问。 “没事的,我踩到自己的脚了…。”还能怎么说!这个霍翼忱不吃饭瞎捣什么乱?唐潇过去就是一脚,还给了他。 他不在意啊,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没事人似的继续吃着没味的饭菜,说:“潇儿…” “嗯?”他叫她干嘛?又想作什么死。 “你咋不吃鸭蛋呢?” “啊?我…我为什么要吃鸭蛋?”唐潇懵逼。 “妈,这菜没味,你给我几个咸鸭蛋吧!”霍翼忱央求。 “不说都忘了。”林美君立马说话:“柳先生家里啊,腌这个咸鸭蛋的功夫特别厉害,给我寄来了一箱,唐先生也尝尝看。” “是嘛!”唐旻贤没有拒绝,他很少吃这个。在香港说人死了就是卖咸鸭蛋的估计他们不知道吧,也没什么,早年来自一部剧的经典台词用作了生活用语而已:“多谢林女士热情款待。” “林总,你坐着吧,我拿来了!”阿姨端着一盘咸鸭蛋出现:“厨房刚才就给剥好了,慢用。” 剥是剥好了,但就是圆圆的鸭蛋被切成了两半,倒是方便用筷子夹,可不符合唐潇刚才对整个蛋黄的期待,看了看白嫩娇俏的鸭蛋们,最终还是放弃下手。 唐旻贤夹了一块到自己的盘子里,林美君也夹了一块。霍翼忱看了看唐潇之后,先夹了一块,又夹了一块。 因为物体滑嫩,蛋清蛋黄很容易分离,霍翼忱把分出来的两半蛋黄组合起来放进了勺子里,递给右手边的姑娘:“吃吧。” 唐潇抬头看他,立马绽放笑容,喜滋滋地接了过来,大方道:“感恩!” 霍翼忱对她苍白一笑。虽然看不出他有多宠溺爱护的表情,但那是因为气色不好所致,其实心里可知道疼人了:“我嘴里没味,才吃蛋清,比较咸。” 林美君吃醋,但面上从来不计较,看到这一幕之后笑了笑:“潇潇喜欢的不得了,我记得上次来是吃了几个蛋黄来着?” “三个。”霍翼忱浅笑。 “真是管不住自己,女孩子以后少放任几次。”唐旻贤眼里全是女儿萌傻的模样:“知道了吗?” “以后再说!”这是唐潇的回答,其实她很在意身材的,但也就几个蛋黄而已,一点事都没有。 “现在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该吃的还是要吃。”林美君再次开口,注视着唐潇的一举一动:“爱吃多吃点,不够厨房还有。” “谢谢阿姨!” “不用,吃吧。” 霍翼忱咬了几口蛋清,确实咸,齁咸齁咸,但除了咸味也尝不出别的了,烦闷地叹了口气说:“不吃了。” “怎么了忱忱?粥不好喝吗?” “不是不好喝,是压根没味,我没胃口,你们慢用,我去看会电视。”霍翼忱走了,唐潇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许心疼,她吃着最爱的,他却吃什么都没味,食不下咽好可怜啊。 “这不吃饭怎么行呢?要不妈妈给你下面?”林美君一边追过去,一边叨叨询问着。 “不吃!” “换个粥好吗?让阿姨做些有味的小菜?” “不吃!” 唐旻贤听着霍翼忱连续几次的烦闷拒绝觉得还是叛逆啊,这个不吃那个不要的,事情多得不得了,都多大了还得母亲在后面追着屁股问。 “爹地,他平时不这样的。”唐潇心里发虚,替男朋友解释了一句。 “解释什么。”他好笑,没表露什么情绪,偏了头看过去客厅那边的大男孩,开口给人叫了回来:“霍翼忱?” “啊?”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的人又给坐了起来,一点精神没有地将下巴搁在沙发后靠背上,呆呆地问:“老大你叫我?” 唐旻贤再次发笑:“是我叫你!”因为房子大距离远,两个人说话大声了点:“过来这边,我有话问你。” “喔。”虽然及其不愿意,霍翼忱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回到餐桌。 林美君拍拍儿子的背:“挺起来!” 再次落座,他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对面是林美君,斜对面是唐潇他爸,右边是小兔子。 “爹地,他那么难受,为什么叫他回来啊?”唐潇不知道爸爸想做什么,反正她是心疼了。 “我一点事没有。”霍翼忱安抚:“老大有话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一口一个老大叫的,唐旻贤不想笑都不行,男人之间,情意说来来的快,说来来的也怪:“网上的那些言论,就打算放任自流了?” “有这么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还有一个词叫做,越描越黑!” “哈哈哈…”霍翼忱的话成功引起他今天第一次朗声大笑,这孩子太有意思了:“心大,不错。但如果一直恶化呢?” “再大的事都得有个原因和始作俑者吧……不可能是随便炒起来的。” 知道从根本入手,唐旻贤没觉得有错,所以就放话了:“外面闹了那么久,再清者自清也影响到自己生活了吧?现在这个社会浮躁的很,只有假清高。咱俩来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 “既然你都敢扳倒你们校长,也连带揪出了不少苍蝇,老大相信你是有实力的。把负面言论的事情查清楚,还ariana和你自己一个公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有这个约定?”霍翼忱没有狂妄到擅自答应的程度,总得搞清楚为什么吧,直觉告诉他,唐旻贤要做什么了。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这个暑假,我要把ariana带回香港,你什么时候搞清楚,我什么时候把她送回来。” ‘咔吧’唐潇的筷子掉在了桌面上,心情不美丽了:“爹地?” 同样,霍翼忱也没想到这点:“你要带走她?为什么?征得她同意了吗?” “她会同意的,我是她的父亲,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那就不可能在一起。我带我的女儿回家,好像也没有什么是说不过去的吧?”唐旻贤没有挑衅,但态度比较强硬。 “爹地,我不要……”唐潇抗议:“为什么不问过我的意见呢?” 唐旻贤没说话,注视着霍翼忱本就没有气色的表情,现在更加难看了。 一直没说话的林美君放下筷子开口:“唐先生,你这是在考验我儿子吗?” “嗬嗬,不敢。” “你不敢我敢,唐潇不能走,留下。” 唐旻贤没急着开口,喝了口手边的红酒,视线在女儿和霍翼忱之间来回流转。 “唐先生,我们忱忱做什么不是你能决定的,但是你也看到了,他愿意被你摆布,愿意按你要求的去做。那为了公平起见,潇潇留在我这里吧,我的要求,她同样也愿意做。潇潇,阿姨说的对吗?” 不是蛊惑,唐潇没有想要顺着谁的答案来回应,她就是这样想的啊:“对。”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霍翼忱呼出一口气,小兔子没有让人失望,如果她这个时候敢说句不对,按唐旻贤的心思那直接就是这就不坚定了,不说彻底分手,也是要暂时分手。 “好吧。”唐旻贤最不喜欢的就是强求,如果不好的话直接分手,好的话那就在一起,简单事简单来,现在也一样,女儿都当众站在别人家那里了,他若是忍不住继续强留,脸上不好看的还是自己,现在并没有到什么狗急跳墙的地步。 “哎?爹地答应了?”惊喜来的太快,唐潇愣住。 “不答应这饭就吃不下去了,但是霍翼忱,这事你还是要做的。” “是,我知道。”就算唐旻贤不说,他也会去查清楚,凡事不可能无缘无故。 “快吃饭吧,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林美君督促大家用餐,再继续下去她都要生气了。 一说吃饭,唐潇心落地了后又开始自顾自的吃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林美君和唐旻贤各自有了心结,饭吃的不是特别愉快,只保证面上还过得去。 霍翼忱一句“没胃口”又走了,不想吃不吃吧,这次谁都没挽留,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受到唐潇的影响,他现在也开始看那个叽叽喳喳吵不停的快乐大本营了。 一个人看,一个人乐呵着。唐潇吃好之后放下餐具跳下椅子就走了,拿了干净的杯子先给他接了杯白开水,放在桌子上后才安心坐在他身边。 林美君离得再远,视线也能看到通着餐厅这边的客厅,这孩子今天还算细心,挺让人欣慰的。 “霍翼忱你不是说神经病才看这个的吗?”唐潇攻击人:“你这不是打脸吗?打的啪啪响嘞!” 霍翼忱轻笑出声,少爷似的睡姿真想让人蹬他一脚:“那又怎样?” “懒得跟你说,喝口水吧?”争论不过就跳过:“应该是不烫的。” “先搁着吧。” 唐潇端起来浅尝了一口,烫的舌头乱颤,放下的时候又被溅出来的水滴烫了手背,猛地一缩,被身后的大手给拉住了胳膊。 “唉…你还能干什么?”霍翼忱无语,反正没人,他也够不到纸,干脆就把她手上的水给舔了舔,然后呼呼吹了几下:“疼吗?不疼的话就没事了,疼的话让我妈给你涂一下药。” 唐潇蹙眉,收回了手:“你干嘛……” “给你当餐巾纸用,还有意见?再给我瞪一下试试?” “……恶心死了。” 霍翼忱不要脸啊,管她怎么说呢,他都有办法回击:“不是舌头也烫到了么?我给你舔舔啊?要吹吗?” “去死吧你!”唐潇一阵羞愤,抓起抱枕就往他身上甩:“霍翼忱你确实你是未成年吗?” 她打的不疼不痒的,霍翼忱也浑身没劲,就懒得计较,双手垫在脑后继续看电视。 “小兔子,刚刚看到预告说jb要来这边开演唱会,我陪你去吧?” 姑娘扔了抱枕之后半天没理他,这么一说,头瞬间转动,直勾勾地盯着他闲适的姿态:“嗯?” “真的!八月初,好像是六号还是四号,待会再看一下。” “天哪……”唐潇张大了嘴巴:“会来内地吗?之前去香港的时候我还小,爹地妈咪都不让我去看他,说他不健康。但是我不管他犯不犯错,永远都喜欢。” “确实不健康啊,听名字就知道!”霍翼忱不像她似的知道很多娱乐八卦,但也了解一些。可他是男的,无论jb帅不帅,好不好,他都提不起兴趣来,但是对唐潇口里的话很有意见啊:“我特么都没听你跟我表白过,你竟然给…那个睡了无数婊子的渣男说永远?”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就不信你没有喜欢的女明星!” “我没有!”霍翼忱这一否认掷地有声。 唐潇是相信他不说谎话的,架不住面上挂不住,就是不松口:“你有。” “你爱咋说咋说,我就是有了那又怎样?反正我只喜欢干净的。” “这行就没有干净的!” “所以呢……”霍翼忱到这里直接闭嘴,看她下面怎么说。 唐潇一时间说不出什么了:“所以没有怎样啊?比伯脏就脏吧,反正又不是我弄脏的!” “卧槽!”霍翼忱忍不住爆粗,看了看没人过来,便坐起来挨近姑娘威胁道:“你敢说这种话?” “那又怎样?”这口气雪霍翼忱简直一绝。 “我好心陪你去看演唱会,你就这样气我?” “谁让你先说jb不好的?” “他就是不好!你要再敢说那种恶心的话小心我削你啊。” “哼!”唐潇推开人走了。追星的都知道,自己家偶像,哪怕再不好也只能自己人说,别人休想黑一个字!霍翼忱这是犯了唐潇的大忌。 —— “阿姨,有没有烫伤药啊?”被霍翼忱舔过还真是有点不舒服,拿药膏盖一盖吧。 “怎么了潇潇?有,阿姨这就去给你拿。” “ariana?”唐旻贤早就用完了餐,刚刚一直在和林美君谈话:“哪里伤到了吗?过来爹地看。” “还好啦,水太热,烫了手背,没事了。” 以前手上哪怕有个肉刺也得跑来他这里嗞哇乱叫地喊疼,现在被烫了竟然说没事,真是糙了呀。不知道说她是长大了呢?还是傻了呢? “想什么时候回家呢?” “随便吧,爹地忙的话可以先走。” 这是嫌他多余的节奏了吗?唐旻贤笑了;“你男朋友都病了,还能送你吗?” “忱忱送不了我送,潇潇来,阿姨给你涂。” “好。” 这个林美君总是想方设法的拆台,一到关键时刻就冒出来跟他作对。罢了,无所谓,反正只要女儿开心就好。 林美君仔仔细细拉着唐潇软弱无骨的小手认真擦着药,凉凉一层,立马就不疼了。 “谢谢阿姨。” “不用,小心点啊,有事让家里阿姨来做,自己歇着就行。” “嗯。” 虽然经常吃儿子女朋友的醋,但如临大敌时,林美君肯定站在自己儿子这里,那么相应的就会各种挽留儿子喜欢的姑娘,她心里再不舒服都没关系,只要儿子高兴舒服就够了。她吃醋可能是一时间不适应多了一个和自己抢儿子的人,慢慢习惯就好了。儿子迟早是要结婚的。 用了饭后甜点,唐旻贤不想走也得走了,本来就是只安排了一上午的时间,下午还要开视频会议,耽误不得。 几个人来到门口送别,气氛不错。 “爹地慢走,再见!”唐潇欢快的挥着手。 “走好啊老大!” “小鬼,盼着我走呢是吧?” 霍翼忱浅笑,不言语。唐潇嘿嘿笑出了声:“晚上见喔!” “唐先生再见,有空再来坐。”林美君跟他较量的时间不短了,这声唐先生,怎么听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不会跟你客气的,都进去吧,再见!” 人走了之后,唐潇主动挽着林美君的手臂,嘴巴抹了蜜似的甜:“阿姨,您今天真厉害,把我爹地堵的一愣一愣的!” “唔?是嘛?潇潇觉得阿姨厉害?你爹地会不开心喔!” “别管他了,一会有了工作,早就忘了咱们是谁了!” “行吧,阿姨下午也有工作,一会我走了,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都不许去,听见没有?” 霍翼忱捂着耳朵快走几步进了客厅,剩唐潇在这里恭维:“好啊,我会提醒阿忱吃药的,您放心去吧。” “嗯。”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林美君按时离去之后,两只猴子放风了似的各种玩闹都不用顾及别人了。 “我们家天台你还没去过吧,走啊,看风景去!”霍翼忱似乎不是那么晕乎了。 “别去了,上面有风,回头又感冒了,你就彻底栽了!”唐潇拦着人又坐下:“今天你就归我了,听我的话吧。” “没事,我没那么难受了!” “不行。”她按着人不让他动:“我怕你妈。” “我妈?你怕我妈干什么?刚才不是还挺亲密的嘛!”霍翼忱笑,还有怕他妈的人呢?没听说过。 103.不能让她受苦,内含剧场

“是你说的啊,我要做些让你妈看得上的事情,今天就是个机会,我把你伺候好了,你妈肯定高兴!”唐潇一本正经地描述着自己的想法,从她的眼里甚至可以看出些许期待。&乐&文&小说.lwxs 霍翼忱要感动死了,拉着她的手说:“我是老了还是残废了,不用你伺候我,你以后也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之前的意思是,你要在人生方面有自己的想法,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是女孩子刚好家里又有钱有势就什么都不干,婚前啃老,婚后做阔太太,一辈子过着挥霍年华浪费生命的生活。” “啊?”唐潇微微张开嘴巴:“难道是要我做个三有青年?” “三有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含义,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就是要有想法,有追求,有梦想。等以后走上社会就是有学历有背景有证书。懂吗?”霍翼忱在关乎人生的问题上总是有很多内容可讲,这就得益于他妈的教育了。别看唐旻贤牛掰的不聊了,但估计对女儿也没什么这方面的讲解,吃好喝好开心最好,到时再嫁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人家,一辈子齐活。 罢特,他不要这样的小兔子。她要一个能够找到自己真正喜好的,未来能有一定能力支付独立生活的唐潇。 “喔,你这样一说我知道了。”这话谁都能懂,关键就是怎么做啊?她没有什么喜欢的事,以后什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想,怎么规划? “知道就行,按照你的出身,做到这些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你只需要告诉你爸,你想做什么,他会为你打点好这条道路上的一切,钱,人脉你没有可你家里有。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拼了命的挤破脑袋也要参加高考。怪只怪胎投的不好,这谁也没办法。”说了一会话,霍翼忱嘴巴干裂的厉害,本就是双脚搭在茶几上躺着的他,将脚合并,捧着茶杯身体,环形屈腿往回手,然后伸手一拿嘴里一送,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喝到水。 姑娘傻眼,懒成这样了都?她就在旁边坐着呢,他再不想费劲起身让她来就行了嘛:“霍翼忱…你干脆当着我爹地的面这样做吧!” “嗬嗬嗬…。”他轻笑出声,嘴唇还是没有血色:“说了我自己可以,你不用伺候我。” “唉……”唐潇嫌弃皱眉:“真想把你这副样子录个小视频,我看还有哪个女生会喜欢你。” “你呗,你一个就够了。”霍翼忱不以为意,自顾自按着遥控器:“差不多该买票了,选个内场的好位置,钱我付。” “还是我吧。” “这下不行了,还真得你跑一躺,去楼上影音室把我pad拿下来。”压根没理她谁付钱的事,催着人就走了:“快去快去,你们jb那么火,分分钟没票。” 待姑娘再下来时,果然,第一排还有一些好的位置都没有了,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八成是到了黄牛的手里。大火的明星他们的演唱会门票大多会被抬价,一两千块钱的东西炒到几十万也不足为奇,确实有那么多狂热的粉丝愿意出这个价。 唐潇泄了气:“怎么办啊……” “我手机呢?给我,我找人帮忙。就算找黄牛也得找个人品端正的靠谱黄牛,微博上保证有票的票务挺多的,一会不行就找找看。”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有认识的人,看有没有转票的,帮咱们盯着点。” “你好厉害啊!”唐潇笑弯了眼睛,崇拜着。抓了桌子上的手机双手奉上:“请用。” 不知道是在给谁打电话,她听不太出来,但是最后事情敲定的时候霍翼忱笑了一下。 挂了电话,他说:“我以前的初中同学,他小叔就是个黄牛,手里票子多的是,全是抬价卖的。” “我的老天爷,这是犯法的吗?” “差不多吧,如果情节严重的话应该是非法经营罪,管他呢,黄牛党声势浩大,随他去吧。” 唐潇觉得霍翼忱真是随心所欲呢,看来他还真不是什么正义之人。张耀光他管,黄牛他不光随他们去,甚至还找他们买票…啧啧啧…只要不惹到他,他应该不会闲着没事出手就干人。 “霍翼忱那我们是第几排啊?”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前三排,如果有人转票,还会有可能买到第一排的位置。” 唐潇莫名憧憬了起来:“哇塞,那应该很棒吧,听说第一排会有其他明星呢?说不定可以看到比伯的好朋友!” 霍翼忱只笑笑不说话,她要是什么时候能这副做梦似的表情对他就好了。 —— 张耀光落马了,恋情公开了,暑假开始了,家长见过了…日子不要太舒坦好吗?送走爹地的唐潇心里特别不舒服,但一想起没有人管东管西总是找霍翼忱的麻烦了就很开心。 七月初,两个人还在姥爷家你一句我一句拌嘴玩闹的时候,莫原作为长源理科状元的喜讯在电视上的字幕广告早就滚动了好几天了。唐潇暗自惊叹,真是厉害呢,六百七十分的老大,省级状元啊这是。也不知道霍翼忱心里怎么想。 姥爷看这消息也好多天了,在他来吃饭这天中午,聊到了这件事。 “这个莫原是不是还来过咱们家呢?潇潇腿不好那几天,来了许多同学里面有她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唐潇瞥了一眼霍翼忱继续埋头吃饭。 某男态度随意:“喔,是吧?我也不记得了。” 姑娘心里发笑,霍翼忱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说不记得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比说认识要省去很多麻烦事。万一姥爷教导小兔子好好跟人家学,她非得气吐血不可。 “开学之后,你也要高三了,有什么想法啊?” “咳……”霍翼忱被姥爷的话给呛了一下,不说都忘了这茬,他马上要高三了呢?听上去还蛮好笑的样子,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跟大愚啊,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那心思就不能用到学习上?不管以后有没有用处,学习总没有坏处吧?阿忱你说是不是?” 姥爷这么语重心长,他必须得表示表示了:“我收心还不成嘛,学习这种事还不就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往那一坐,啥也不想,心思转到书本上,齐活。” “嗬嗬嗬…你说着容易做着难哟。”姥爷嗬嗬笑过之后不在意:“算了,我说不着你,说多了你就不爱来了。你妈肯定有打算,就是别苦了我们潇潇。这话你得记住。” “记住了,苦了我自己也不能苦了她呀,老大知道了得杀了我!” 虽然态度吊儿郎当,但内容还是暖烘烘的呢,唐潇甜笑,只吃饭不说话。 “现在不比以前了,男人得知道疼人。”看来他还是忌惮这唐旻贤的,姥爷看出来了。 “是,您别唠叨了成么?”霍翼忱笑得无奈,再说下去他就要脸红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年纪大了爱唠叨,小孩子不愿意听了。 饭桌上气氛刚好,半天没说话的唐潇插了一句:“阿公……咱们脑补一下霍翼忱带上眼镜认真学习的场景,那画面…噗哈哈哈哈哈……” 姥爷只是嗬嗬笑,觉得确实蛮好玩,但不会那么没有形象。 “唐潇你干嘛?疯了!”霍翼忱嘴角抽搐,这孩子是神经病吗?没事脑补那个干什么? “别笑了,快吃吧…”姥爷催促:“你爸爸要是在啊,又要说你了,女孩子怎么能饭桌上张嘴就笑。” 唐潇赶紧绷紧嘴巴。 刚安静了一会,大门被敲响,两个熊孩子都看向窗外,视线穿过院子停留在被震响晃动的木门上。 姥爷早已知道来人是谁:“你们两个快吃饭,是潇潇的班主任来了,我去招待他们进客厅。” “啊?”唐潇。 “喔。”霍翼忱。 窗户透亮,来人是一家三口,院子里的场景两人看的清清楚楚,葛青春的怀里有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蔺至纯一脸幸福,姥爷连忙请人进屋。 “霍翼忱?你知道他们来吗?”唐潇嚼饭的速度更快了。 “不知道啊,又不是来找我的。你吃慢点,着急出去吗?” “不着急啊。” “心里素质怎么这么差呢,来个人饭都不会好好吃了。” “……”唐潇无语,真是何时何地不忘记挑挑她的毛病啊:“过分。” —— “赵老师,怎么不见潇潇呢?”蔺至纯在沙发上坐定。 “还在餐厅吃饭呢,早上起来的晚,午饭已经吃到这个点了。青春,你抱着孩子坐这边来,一会他们吃完过来再撞了你。” “哎。” 姥爷也坐下,看着已经百天的孩子笑得尽显祥态,先关心了小宝宝的妈妈:“你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月子里我妈和婆婆都在。”葛青春比刚出场时微胖了些,但面容姣好,气色也不错。 “那就好。” 葛青春已经被张耀光给开除了,本来好好的产假都是因为蔺至纯无条件站在唐潇这里而惹怒了那个老家伙才得来的报复。姥爷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就以看孩子为由把人请来了家里。 “至纯,潇潇的事呢,家里都知道了,给你们添的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 “赵老师您说这是什么话?您之前带了我这么久,要不是中途考了教师资格证,我干脆就一直跟着您了。”蔺至纯之前在事务所做过实习,一直对姥爷心存感激。后来从事教师工作之后很多问题也请教过他,关系亲密。 “该说的还是得说。潇潇闯了那么大的祸不论对错,都应该先跟家里说。还是多亏了你啊,孩子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不是前段时间他爸爸过来了一趟,该处理的处理了一下,也不落后患。本来想着让你们见一面,我又怕珺珺不过百天身体再病了。”姥爷说着进了里屋,嘴上的话没断,几秒钟就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看就是好东西:“这个是托潇潇他爸在香港带回来的小礼物,再大一点给珺珺戴着,讨个吉利说法。” 葛青春想拒绝,奈何姥爷诚心实意要送,又是唐潇他爸买的,还真不好意思拒之门外,最后收下了,姥爷心里才安心。 “这么贵的东西,替我们谢谢唐先生了。”蔺至纯代表道谢。 “不碍事。”姥爷想起自己的女婿笑了笑:“他啊,工作忙的很,几乎没给自己放过假,来这里一趟都得带着工作。瞎买的,指着他什么都不懂,我交代了几句,这才拿回来一套像样的礼物。” “不知道潇潇的爸爸是…。” 提起这个,姥爷又有的说了:“他年轻的时候白手起家,自己创业走到现在的。那个什么…金光广场还有淮河路那边的两家茶餐厅都是他的,做餐饮快二十年了,也算小有成就!” 蔺至纯和葛青春同时感到惊喜,之前只知道家里有钱的不得了,估计也是上面留下来的产业,没想到唐潇的爸爸这么有本事。 唐潇和霍翼忱早吃完了饭,趴在餐厅盒客厅连接的门框上看了半天大人们的谈话。不知道是不是他俩说话声音有点大,离得最近的葛青春一回头,看见了后面躲藏的两个人。 “潇潇?怎么不出来呢?” “嗬嗬嗬…老师好……”她僵硬的笑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没办法,霍翼忱推了她一把,她暴露了,他可没暴露。 “吃饱了吗?”姥爷问她:“阿忱呢?” 问的好,唐潇站在那里毫不客气地指着他们刚才站的位置:“他就在那呢,我让他出来他不出来!” 卧槽!霍翼忱心里暗骂,这不是污蔑嘛,丢人。 “那小子也在呢?怎么不出来?”蔺至纯笑了。 霍翼忱能不出去嘛,皮笑肉不笑地走了出去,和唐潇站在一起:“吃饱了。” “吃饱了,过来坐着吧,都不是认生的人,快过来。”姥爷喊着两个人坐在他的旁边。 沸沸扬扬的那些个丢脸事被自己的老师知道才叫真的尴尬呢,唐潇眼睛乱看,就是不敢去看蔺至纯和葛青春,霍翼忱自顾自拿起茶几上的口香糖倒了两粒嚼着,自在的很。又不是他的班主任,他也不熟,纯属就是个作陪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吧。 “潇潇啊,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蔺至纯开口,没别的意思,一般情况下,老师都会这么问。 霍翼忱笑了,唐潇囧了:“呃…。”她能说她什么都不会吗:“英语还行。” 这简直就是废话。知道孩子难为情,葛青春赶紧提醒丈夫换话题。 整整呆了两个小时的两位老师,其间要么就是说些学校里工作上的事,或是学术上的事,抑或是谈论谈论孩子,最令人反感的是一个劲地夸莫原。反正啊,听的唐潇都快睡着了。 直到霍翼忱掐了她一把告诉她人要走了,她才清醒了意志,艾玛,终于要走了,这辈子都不再想让老师登上家里的门了。被问话不说吧,还得回答实话,再加上旁边还有个笑话自己的……唐潇在送那一家三口走了之后狠狠踩了霍翼忱几脚,才足以泄愤。 姥爷直接进了厨房,某男追着撒欢跑的人进了客厅:“死兔子你敢踩我?” “哼!”唐潇上了楼:“你别跟上来,我生你气了。” “……”他得听呢,想也没想直接就跟了上去,在人关门前硬挤了进去:“还好我瘦啊!” “不要脸!” “再骂一句?” “不要脸!” 霍翼忱就是不要脸啊:“真听话啊,乖死了。” “……” 唐潇转身去了阳台,不知道鼓捣什么东西去了哗哗啦啦的。他坐在床边喘了口气,继续开口:“哎,跟你说个事!你听不听?” “不听!”拒绝的话从室外传来。 “那我不说咯。” “拉倒呗!” 他轻笑,双臂撑在身后,静坐着想事情。 —— 结果就是他第二天在瞒着唐潇的情况下去找了莫原,反正她爸妈忙,白天一般不在家,小学生放假了,只有个弟弟在,也碍不着啥事。 “霍翼忱?”打开防盗门看见这张脸时,天下第一淡定如莫原也是惊讶的不得了:“请进。” “听说你是今年的理科状元,恭喜啊!”这话听着要多没有诚意就多没有诚意,像以前来她家一样,不用被请,坐在了沙发上。 莫原懒得跟他计较,好吃好喝地拿来供着:“随便喝点吧,不够我再下去买。” “我喝水就行。你弟弟写作业呢?”他偏过站着的莫原挡住的视线,看到那小孩的房间门缝里露出了一颗脑袋:“莫文尧,过来!” 小男孩开了门哒哒哒朝着霍翼忱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我好久都没见过你了。” “我没事老来你家干嘛?” “那你今天找我姐姐有事咯?那你叫我出来干嘛?” 霍翼忱跟她弟弟关系还不错,这小孩就跟个小大人似的,特好玩:“昂。” “那我还是回去写作业吧,你们聊吧!” “好嘞!” 莫原努力挽回了几次也回不到以前了,所以态度不再客气:“什么事?还能找到我家来?唐潇知道吗?” “跟她没关系。我问你,你知道叶又青在哪吧?”霍翼忱也开门见山,一点不藏着掖着。 “我不知道。” ------题外话------ 【小剧场】 小兔子歪头:“亲妈,霍翼忱那么不要脸,你怎么看?” 煜:“也不看是谁生的,随我!” 大灰狼:“本无意与众不同,怎奈何品位出众。这辈子看上一只兔子已是灾难一场,还是只死的。” 小兔子:“亲妈你看他,又说我是死兔子!” 煜:“孩子,成熟点吧,他说你死了你就死了吗?这不活的好好的咩?” 大灰狼:“珍惜生活,上帝让你还活着,肯定有他的安排,而我,就是你的劫数。” 小兔子:“亲妈,你儿子今天内分泌失调啦!” 煜:“……我赶紧带他看病去。” 104.你亲我一下?内含剧场

拒绝的真干脆,霍翼忱拿出手机打开微博:“你以为叶又青有那闲工夫看电视啊,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是状元?”发微博送祝福,简直就是破案的一大线索。 “霍翼忱你对我客气点!”莫原很不喜欢他盛气凌人的态度。 “我很客气了。” “哈哈…”她气笑:“那不客气的意思是你还想跟我动手?” “谁乐意啊?” 莫原真想把人赶走:“我不知道,你走吧。” “告诉我吧,大愚也在找她。”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就算我有告诉她我的成绩,可那并不代表她会告诉我她在哪。霍翼忱我发现你跟唐潇在一起之后真的是……”没脑子,没道理。 “你管我真的是什么,我知道你知道,你告诉我,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霍翼忱只好去做这种不情愿的承诺。 莫原有点心动了,暂时没有拒绝,和他对视了几秒之后,真的不确定这还是不是她喜欢的人,不过再学霸也受不了诱惑,尤其是在他这里:“好。” “你说吧。” “要求…还是叶又青在哪?” “你随意,想先说哪个就说哪个。” 莫原心思转动:“和唐潇分手你换吗?” 霍翼忱话都懒得回答任何字眼,眼神都不带留的,起身走去玄关,开门就出去了。拿唐潇换叶又青?他还没疯呢! 莫原回神之后一阵挫败,她在说什么?不择手段可以,但这种略带祈求的挽回不是说放弃了吗,怎么还在蠢蠢欲动。她后悔提这个无理的要求了,就算他真的答应又能怎样,她还真的要吗?用自尊换来的简直可笑。 霍翼忱还没有走出莫原家小区就接到了一条短信,是她发来的,本想不看直接删掉,但内容讨喜,他就留下了。 ——我只知道叶又青在福仁医院,具体住哪里不清楚。 既然是医院,看来也是知道了她的病情。霍翼忱没有回短信,揣兜里离开了这里。哪知刚坐上车,又接到了一条短信。 ——你说要求的事还算吗? 他能想象到莫原在发这条不要脸面的短信的样子,纠结,难过,却又很想知道答案。 ——不算。 干脆拒绝,什么也不用想。他本来就是骗她的,更别说已经把他气走了。 “忱忱?回家还是……”司机阿姨对着后视镜询问后座上呆呆的大少爷。 “回家吧。” “不去唐小姐那里了吗?” “不了,烦,今天想回家。” 阿姨笑了:“烦?因为什么烦?吵架了吗?” “我从来不跟她吵架。” “那是……” “距离产生美,我不烦她,还怕她烦我呢!”霍翼忱话虽这么说,那笑不知道有多好心情呢,八成是想到了小兔子炸毛的样子。 “怎么会?我们忱忱这么帅,别人想看都看不到,谁会烦?” 这话他爱听,立马把头伸到前面,追问着他的阿姨粉,眼睛放光:“阿姨真觉得我帅?” “不是阿姨觉得忱忱帅,是所有人都这样说!” “得嘞,拐弯吧,去唐潇家。” “……”阿姨淡笑不语,打了方向盘,往大区方向行驶。 —— 去见叶又青那天,霍翼忱特意叫上了耿非愚,两人打车来到长源的福仁医院,这里没有任何熟人,只能自己到处打听了。 终于见到她时,人非常憔悴,头发稀少,因为没人也没戴帽子所以再难看的样子也被霍翼忱给看了一遍。叶又青反应过来门口有人的时候,不仅吓了一大跳,甚至有些疯狂。 “啊——” 霍翼忱捂住耳朵的时候,耿非愚已经像病床走去:“青青……” “出去,你给我出去!”她最不想见,最没脸见的就是前男友,他出现在这简直就是往人的心口捅刀子,叶又青难受极了,半躺半坐在床上揪着裤子差点把大腿掐青:“耿非愚我不要看到你!” 霍翼忱见人失控,不知如何是好,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去,但一想还有事问她,便勇敢前进了:“叶又青!我们都是同学,来看你而已。” “妈—妈——”叶又青掀被下床,向门外冲去:“妈!你快来啊!” 不知道她去哪找她妈,霍翼忱直接往门口一堵:“叶又青,你听我说。” 她左右攻克不得法只好站在原地哭泣:“霍翼忱你都把我害成这样了,你还想做什么?你让开吧,我求你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 “好,之前的事是我没考虑周全,我跟你道歉!” “你道歉有什么用?让开,我不想看到你。” 霍翼忱急了:“因为没用,所以散播谣言是吗?叶又青你这属于犯罪行为!” 她愣住,停止了一切冲动行为,眼神呆滞地望着眼前恐吓她的人,泪水未干,跟以往那个活力四射牙尖嘴利的叶又青判若两人。 “耿非愚你出去!”草包一个,站在那什么也不干,霍翼忱只好将人赶走。叶又青最不想看见的人应该就是他才对。 “好。” 他对前女友淡笑,奈何人家把头偏开根本就不看。 人走后,霍翼忱继续开口:“你可以吗?要不还去躺着?” “我还没死呢。” 拧,到底还是拧得很。只见她走去一张单人沙发坐下,腰背挺得笔直。 “叶又青,对不起。我正式向你道歉,也可以给你相应的补偿。”霍翼忱站在她前面,认真说话:“不过不是因为我做错,而是你没错,受到牵连的话我于心不忍。” 叶又青不理,头偏开看向窗外。 站了一会,气氛实在不好,他叹了一口气,道:“……你需要多少钱?我给。我看你妈把店也关了……” “你算什么?你给我钱?”叶又青一肚子火气:“行,你给吧,都不是清高的人,你给我就拿着!” 不管她话怎么说,钱收下以后日子不用过的太紧吧,他心里能好受一些。他虽然冲动,爱闯事,但又不是坏心肠的人,看见大愚的前女友这样心里说不出那种滋味,又是个病人,哪怕怜悯也好,给些钱算是安慰了。 霍翼忱掏出兜里的银行卡,俯身塞进她的手心里:“这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零一零二零三。我和大愚的心意全都在这里了,希望你以后…” “不要再想着他是吧,你放心,不会了,我恶心还来不及呢!” “……那好。”那么接下来该说正事了。他搬来张椅子,坐在叶又青的对面:“我问你啊…你为什么要和陆海风联合起来搞我,爽吗?” 叶又青大惊:“谁联合他搞你了,我没你那么大本事,说搞就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刚刚说过吧,散布谣言是犯罪行为…恶意诽谤啥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女朋友的姥爷以前可是金牌律师。”净在这瞎编吧就。 叶又青没说话,似乎是在想事情。 “我其实对你不错吧,这么大事之后我完全可以不管你的,但我为什么要来呢?我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停!”叶又青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你瞎扯了,听我说吧。” “好。” “可能是因为你跟唐潇在一起之后大愚心里别扭吧…。再加上那段时间我一直缠着他所以他很多话会跟我说。他说他心里其实是不愿意你们在一起的,妹妹好朋友恋爱的话,以后分手了很难堪。这倒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算了,反正意思就是你跟唐潇被偷拍那事跟耿非愚有关系。” “什么?” “我都这样了,我骗你干什么。你得到的消息是蓝天偷拍的是吧?你也不想想她敢吗?要是只有唐潇一个人就算了,可上面大部分是你,你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偷拍你啊!” “还有呢?” “不管是蓝天还是莫原都是个幌子而已,因为…她们早就知道我生病,所以我做什么她们都愿意陪我,反正折腾唐潇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 “什么意思?”他懂,就只是不相信而已:“你说上次那事是大愚故意的?” “嗯。反正我跟他没关系了,讨厌还来不及呢,不可能再帮他说话了。你很容易把事情的暴露往我们这些跟唐潇过不去的人身上想很正常。” “可他到底是为什么?”霍翼忱心里挺难受的,不由得口气重了些。 “我说了,第一个原因是他不想让你们在一起,怕以后分手了大家关系难堪。” “但你说那不是最重要的,你把最重要的告诉我。” 看他猴急动肝火的样子,叶又青还挺开心的:“我可不是要挑拨你们喔,我只是告诉你实情。他说,如果唐潇不是他妹妹该有多好,懂了吧?” 如果唐潇不是他妹妹该有多好?霍翼忱眉头紧的拧出个结来,这话什么意思,不是他要想歪,可叶又青分明就是那个意思啊。难道耿非愚对妹妹……他伤心了,因为被好友出卖,因为这个不伦不类的理由。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早就过去了也懒得提,但当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真相大相径庭并且有伤心人的时候就觉得很难过。多的描述不出来,失望多一些吧。 叶又青才不管他情绪如何,继续开口讲:“但是后面的事,就是张耀光以后,你们俩在微博和贴吧火那一把,是陆海风过来找的我,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他以后,他自己操作的。” “那莫原呢?”他问。 “应该没有,她说对你挺失望的,无所谓你们做什么了。” “好。”霍翼忱沉默了好一会,说不出话。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这事我知道并且和我有关。”这是叶又青一直想不明白的,她没有暴露啊,为什么? “我猜的。过来炸你。”理由就是这么简单,还真给他炸准了。 她气急:“你走吧,别在这碍我的眼了!” “走就走。” 会玩,每个人都那么会玩。霍翼忱落寞出了叶又青的病房之后刚好碰见一个提着饭盒的女人。 “你是霍翼忱?” “是。” 她没有再问别的什么话,越过人进去了。霍翼忱也没再留恋,直接离去。从头到尾不知道耿非愚跑哪里去了,可能是听见他和叶又青的谈话之后先走了吧。 —— 心里不舒服,特别不舒服。就是那种,你最信任的,最不可能出卖你的,和你最好的,也是你最想和他好的最铁的朋友,做了件你错怪了所有人却到死都不可能想到他是罪魁祸首的事。 太特么难以置信了。霍翼忱买了个篮球,找了最近的体育馆,一个人打球去,没意思,说什么都没意思。 唐潇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接到了一条让她来这边体育馆找他的短信之后看到的就是偌大的篮球馆内,砰砰啪啪荡漾着无尽的回声,他孤独的身影跑来跳去,最后一球成功投进后,双手抓紧了篮球框,把自己吊在那里荡来荡去。球滚远,撞到墙上又弹了回来。霍翼忱落地,捡了脚边的球朝看台唯一的观众走去。 “啊——霍翼忱!”如果有喇叭的话,唐潇恨不得放大数倍音量,从看台上疯狂的往下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啊——我的偶像!偶像!比jb还要帅!” “死兔子,终于说了句人话…”霍翼忱低头浅笑,看她往自己这边跑便驻了足。 “霍翼忱!我来啦!”哪知姑娘的冲劲太大,往他身上一跳,直接给人怼到了地上。 霍翼忱双手撑在身后不至于磕到重要关节,但屁股是受了老罪了:“呃……这么热情啊?” “我的偶像!”唐潇坐在男朋友的身上欢快的不得了,捧着人的脸下去就是一口:“帅死了好吗?” “快起来吧,都是汗。”他也笑,被女友崇拜爱慕简直爽到家了。 唐潇嬉笑着起身,霍翼忱扶着她的手也站直了身体,奈何还得揉两下屁股:“疼死我了,你是猪吗?” “嘿嘿嘿…。哇塞为什么我守着一个像明星的人还要去追星呢?” “那你什么意思?演唱会不看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唐潇眼睛弯弯,冲着霍翼忱笑得甜腻腻的:“你怎么一个人跑这么远打球啊?” “所以叫你来陪我啊!” 霍翼忱揽着姑娘的肩膀微微低头俯视她的脸,笑容魅惑的不得了,就着额前的汗滴,妖孽了一把。 唐潇抿嘴笑,装迷妹:“霍翼忱…。” “我在呢,干什么?” “你亲我一下吧,就一下。”她小心翼翼地央求着,期待不已的样子楚楚动人。 霍翼忱想也没想,俯身在她唇上轻啄:“这样行么?” “哇塞!”唐潇激动的跳了起来:“我终于知道和偶像亲亲是什么感觉了!比伯肯定也是一样的!耶耶耶!” “……”闻言,他刚才被姑娘期待的喜悦完全被冲散,冷脸质问道:“等等,你竟然把我当成那个脏得不得了的渣男!” “谁是渣男?人家对粉丝很好的好吗?”唐潇反驳,一点没发现对方的怒意。 霍翼忱闭口不言,气得将手里的篮球往地上一砸率先走出了体育馆。 “哎?霍翼忱?” 他已经听不见她叫他了,一会人要是追出来还有可原谅的余地,要是没追出来,哼,那她危险了。 唐潇哒哒哒跑去捡了他的球才追出去,那时候他正沿着车水马龙的大路一侧步速极快的行走着。姑娘小跑了一路才跟上。 “话都不说一声就走人,没礼貌喔!” 霍翼忱视线转移,不看不听。 “生气啦?”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吃醋来着,但就怕问出来难为情。 某男开口果然酸溜溜:“我哪有什么资格生气呀!还不是被某些人拿来做了幻想对象。jb多好看啊,把我们唐潇迷得颠三倒四,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认识了!” “噗哈哈哈哈……”唐潇大笑,抱着篮球碰了一下他的脑袋:“神经病啊你!” “我不光神经病,我还不要脸,这不都是你说的吗?” 他越在这闹脾气,她越想笑,就算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人家的脚步还是不停的在这嘚啵嘚啵:“谁?谁说你不要脸?我找他算账去!” “……” “啧啧啧……我偶像的腿真长,我都跟不上了!” “……” 还是不理?唐潇没办法了,刚好十字路口的时候是行人绿灯,眼珠一转,抱着篮球就往马路对面跑去了。 霍翼忱走着走着感觉身边没人了,这才发现那只兔子正跑在斑马线上呢,叫还是不叫呢?追还是不追呢?他纠结了,太没面子了吧。 唐潇成功抵达目的地,和霍翼忱分别走在马路两侧平行相对的位置上,她一直看着他,夕阳的余晖少量打在他的脸上使人微微有些睁不开眼睛。 “霍翼忱,前面路口的时候你过来吧!”她向人招手:“好不好?”她就是想看看他刚刚会不会心急直接就跟过来,事实证明,他忍住了。那么就下一个路口吧,他不主动的话,她就邀请。 霍翼忱没给她回应。 “你过来嘛!你不过来我不走了!” 他实在没忍住偏头看了过去,那小兔崽子走了一段路之后干脆贴在电线杆上了,他敢说如果不是她手里抱着一个球,绝对会抱着那根杆子,要多丢人有多丢人,要多赖皮有多赖皮。 ------题外话------ 【小剧场】 小兔子:“亲妈,霍翼忱生气了怎么办呢?” 煜:“你给他讲个笑话吧?这孩子笑点挺低的。” 小兔子:“喔…我想想…啊,有了!有一天,小明拿着ipad找妈妈,说‘妈妈你看,可以在这个东西上面看书呢!’。妈妈特别惊奇,拿来ipad看了看,然后舔了舔手指去上面翻页。哈哈哈哈,好笑吧?” 煜白眼:“弱智。” 大灰狼白眼:“弱智。” 小兔子:“霍翼忱我求你别生气了吧,从此以后我戒掉比伯。” 大灰狼:“那好,演唱会别看了!” 小兔子:“最后一次……” 105.我都没闻见味!

下一个十字路口,霍翼忱没等到行人绿灯就抬脚下了斑马线,在川流不息的车道上瞅准时机后,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唐潇站在电线杠旁边等他,人一来她表示无语:“…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要被开车的司机大叔们骂死了吧!” 霍翼忱没理会她的挖苦讽刺,按着人的脑袋就走了:“赶紧走吧,一天到晚的瞎叨叨……怎么那么多话?” “哎呀霍翼忱,我的头发乱了啦!” 某男坏笑,越是毛茸茸,越是继续下手揉了一把又一把:“好像长了不少呢!你还想留多久啊?等到能拖地?哈哈哈…。” “没听说过女生都是分手才剪发的吗?等我和你分手再说吧!” “那按你这个说法,岂不是应该在和我在一起的那天,先剃个光头?”霍翼忱特别看不上这些矫情的事情,剪个头发怎么那么多事? “讨厌啦你,你怎么不剃光头呢?”唐潇拍掉他的爪子。 “要不我们一起?” 唐潇憋笑,故作正经:“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总是说废话!” “……” 霍翼忱淡笑不语,满脸写着“纵容”的他就着金灿灿的夕阳看她小嘴嘚啵说话时的一举一动。这么可爱漂亮的唐潇,他都喜欢的不得了,更别说在这方面向来心思比他活跃的耿非愚了。 姑娘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转脸仰视斜后方的少年:“盯着我看那么久干什么?” “呃……”他回神,有些青涩般的难为情,别开脸口气故意加重不客气道:“长这么好看我看一眼怎么了?” 唐潇顿时咬唇屏住呼吸,呆在了原地…哈?他说啥了:“霍翼忱?” “我在呢。” “你说啥?” 她期待的小眼神都快流水了,霍翼忱能不知道她已经听清楚了:“好话不说第二遍!” “……”管他说不说第二遍,反正她听的是清清楚楚。 两个人一路就没消停过,你一下我一下的闹,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乐趣横生,自由自在。 —— 自那天从辅福仁医院归来,霍翼忱一周没有见到过耿非愚,那孩子也没有联系他。如果因为这件事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的话那就太可悲了,霍翼忱只是有被伤到,还没有到那种从此以后不要搭理人家的程度。抛开那个重要原因不说,他真的可以理解大愚那样的行为。说是考验也不为过啊…看他怎么应对,看他的态度……不管是不是为不想失去的好朋友找说得过去的理由,总之他没有很多怪罪的意思。有,但不多。 暑假的第二周,正值盛夏,唐潇不想出门就把整天同样也无所事事的霍翼忱给叫到了小院,姥爷准备了水果宴会,把唯一的外孙也给叫了过来。 所以就发生了一下这一幕。 霍翼忱被司机阿姨送到了巷口,刚下车看到貌似也是刚进巷子没多久正靠墙打电话的耿非愚。两人眼神交汇,霍翼忱垂眼,装作没有听见他的任何内容,经过人身边时,指了指姥爷家门的方向,示意一会见。 “你这样有点过分了,我妹妹现在是在爆丑闻…你这不是给人雪上加霜嘛!”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看啊,之前没有这些事的时候我也邀请过唐潇,但当时被拒绝了,思来想去,换了无数个模特都没有感觉…这样,你帮我这个忙,咱们也算没白交这个朋友。’赵寒这个电话苦口婆心唠叨了快二十分钟还没有挂断。 “这事我不能答应你,至少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阿忱才是能拍板的人。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妹妹不行!” ‘这样啊,还真是费劲呢…那你能给我他的电话吗?’ “不能。”不拖泥带水都是跟霍翼忱那小子学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他平时很少说‘不’,但这件事如果说了好,阿忱会杀了他也不一定。 ‘帮帮忙啊兄弟,这次联系的责编大有来头,唐潇一举成名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没挂你电话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再打来,再见!” ‘……’ 耿非愚长长呼出一口气,调整好了呼吸才往姥爷家的大门走去,心里忐忑不安的很,没有人告诉他霍翼忱也来啊!真是日了狗…不过看他那样子好像没有要提起那事的意思。 双开的红色大铁门没关,他推着就进去了:“我来了姥爷!”门闩插上,尽量自然地过了庭院,开客厅门,进屋。 “来了呀,早上睡到了几点?”姥爷已经准备好了“宴会”食材,坐等熊孩子们落座。 “没睡到几点…嘿嘿…刚起。”耿非愚伸手捞了个不是季节的苹果:“我还没吃午饭呢,饿!” “这都下午两点了,早饭一顿不吃,午饭又一顿,你想干什么?”已经佝偻着脊背略显老态的姥爷又粗糙的大手呼噜了一把孙子的脑袋:“臭小子晚上不工作也熬成个夜猫子,游戏少玩两把!”说完开了门朝院子里的厨房走去。 “知道了!” 屋子里还剩仨人,吃着苹果的耿非愚怎么嚼都嚼不出味,暗爆粗口之后将无辜的水果扔在了桌子上。 “空腹吃带果酸的东西不难受吗?”霍翼忱看他半天了,拿了茶几上的矿泉水扔了过去:“接着!” 还好反应快,耿非愚伸手握住瓶身,对他坏笑:“八成没有比我早起到哪里去吧?” “那我也比你早到。” “我电话都打了二十分钟。” 霍翼忱笑:“跟谁啊,有那么多话能说?咋不跟我说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耿非愚笑容渐弱。 “没什么,当我没说!”某男从椅子上起身,为了逃离越来越尴尬的气氛,走去客厅旁边的小仓库拿吃的:“开心果要么?” “你们俩怎么了?”从人来一句话都还没说的唐潇在那听的云里雾里的,终于开口了:“我咋一句都不懂呢?开心果我要,全都拿出来!” “吃货!”霍翼忱对女友笑。 “哼,有种你别吃!” “没种行了吧,净说那没用的!” 俩人又开始秀恩爱了,耿非愚不想在这呆:“潇潇我上你床上睡会…” “好嘞,去吧!”姑娘倒是大方的很。 “不行!”霍翼忱第一时间拦了人的去路:“姥爷的床不能睡吗?我女朋友的床以后只有我能睡!” “那你们要分手了呢?”耿非愚面不改色。 某男嘴角一歪,丝毫不松口:“不可能” “卧槽,你别把话说的太满!”无语。 “至少现在不会啊!”霍翼忱朝姥爷的房间努努嘴:“去吧,这里更近呢!” 不去也没得选择啊,耿非愚没再计较什么,打着哈欠走了:“饭好了叫我!” 唐潇观战已久,终于发现了蹊跷:“你们俩气氛不对喔!” “怎么不对了?”霍翼忱挨着她坐,手指勾起一串香蕉,选了好看的一个把它拽掉。 “挑什么挑,不都一样吃!” 剥好的香蕉递给姑娘的途中,他说:“给你的,拿着。好看的人当然要吃好看的香蕉了!” “呕……”唐潇作呕状:“说人话可以么?” 霍翼忱摸她的头,笑得不伦不类:“我跟大愚好着呢,好死了,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好过!” “你说啥呢?” “吃你的吧,知道你每天什么话最多吗?啥,为什么,怎么了…。” “……我问问不行嘛!” 两人无所事事的聊着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霍翼忱转头看了过去:“你坐着,我去吧。” 哪知刚走到庭院,大门就已经被处在近处厨房的姥爷先给打开了,他站在原地辩驳这个声音,这不是赵寒吗?怎么找到家里来了。 “你是…” “呃…请问这里是唐潇的家吗?我找她有点急事!” 不待姥爷开口呢,霍翼忱走了过去:“姥爷,这是赵寒,我们认识。” “哎?霍翼忱你在呢?刚好刚好,找你有事。” 原来他就是那个挺有本事的赵寒啊,听唐潇说过自己开了挺大的娱乐城,还是个不错的摄影师,姥爷请了人进来:“你们几个屋里聊!阿忱把人带进去,叫大愚过来端饭!” “唔?午饭还没有吃吗?”赵寒诧异。 “不是说你呢,你跟我来吧。你怎么找到这的?什么事啊?”霍翼忱虽然看不上他,但是也没什么理由了,可以拿关系一般靠下的态度来对待他。 “唐潇发过朋友圈时经常定位,也发过家里的照片,我照着大门的样子一家一家找来的!” “…。”这是该夸他聪明呢,还是愚蠢呢。 霍翼忱不知道的是耿非愚早就把人拒之门外了,死活不说地址和电话。进了客厅,他先冲着里屋卧室的人喊了句:“耿非愚,吃的饭去!” 这人刚睡还没半个小时就该吃饭了,浑浊着双眼出来看见赵寒意想不到的同时还心生反感:“你怎么回事啊?找到家里来?” “嘿嘿…。不好意思啊,打扰了,实在是没办法…是你还没吃饭吧,你去吧!” 他没理,去厨房拿了盘子和碗回来又穿过一半客厅,去了左边的餐厅,刚坐定就喊人了:“霍翼忱你过来一下!” “干嘛?” “我给你吃个饺子!” “……” 霍翼忱本来凭直觉还以为他是真的有秘事要说,谁知道过去之后还真被塞了个饺子进入口中:“我靠,你神经病啊!烫!” “他要潇潇做模特,缠了我好几天了。” “不早都拒绝了吗?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把潇潇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跟他说不明白,你看你怎么拒绝吧。” 霍翼忱思考了两秒钟,扬言道:“瞧好吧你,学着点。” 哥哥埋头吃饭,实则竖起了耳朵。 唐潇和赵寒两人在客厅已经聊开了,被某男看见,又是一阵不爽。 “饺子真咸,潇儿给姥爷提提意见。”人一来就故意挤走了和女朋友坐在一起的赵寒:“不好意思啊,我坐这坐习惯了!” “喔,没事没事,你坐,你坐!”识趣的人讨喜。 “霍翼忱你挡我看电视了,一边去!”唐潇不爽发话,不把男朋友的脸当脸。 “……好吧。”打脸,脸被自己家人打的啪啪响嘞。 “那个…霍翼忱…”赵寒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显得稍有些拘束:“是这样的,我呢有个事想要请求你…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那你还是别求了,我这人最不会的就是认真!” “呃…嗬嗬嗬…不听听看吗?没什么坏处的。记得之前说过潇潇条件不错吧,不,是非常好,许多专业模特看上去都没她的条件好。灵气嘛,得支撑的起作品的内涵基调,试了很多人,效果都不尽如人意…。” “所以呢?” “抽空来一趟吧,内外景都有,家属也跟着来,吃喝拉撒我全都报销!” “喔” “地方都不远,在长源有两个古镇,临市登个山,外景差不多就结束了,回来再有个一下午的时间在摄影棚,保证两天完事!” “嗯。” “就是说这个报酬,它也很丰富,都是朋友,肯定给争取最大限度的优惠。到时候杂志一出来,潇潇也算是在模特界出道了,以后星途也长远,这一行做了发展肯定不错,不做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对?” 霍翼忱摸摸鼻子说话毫无保留:“我觉得她现在挺红的了。” “呃…是。” “你说了一大推,我都没怎么听懂。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她的监护人,没资格帮她做决定。这事你求不着我,找她本人,或者她爸!”霍翼忱指指一旁端坐着仔细聆听的小兔子:“潇儿…你说说看,你想去吗?” 让她说,哼,她不管自己想去不想去,一看霍翼忱那表情她都是只有一个否定的答案:“嗬嗬嗬…不好意思啊,我一点都不想去。” 赵寒努力挽救:“唐潇,真不骗你,是个不错的机会。这次的主题找不到比你再合适的人选了!脑子不差的都会好好把握住的!” “算了,我真的不想去。况且……”她看了一眼霍翼忱那叼叼的样子和警告的眼神后赶紧收了回来,立马改口:“我爹地肯定也不会同意的,他不喜欢我抛头露面的,还是乖一点好了,你再去找别人吧。” 收拾好厨房回来的姥爷刚好在这时候进来:“什么再找别人啊?朋友来请帮忙吗?” “嗯。”唐潇大体描述:“想让我做他的模特,我和阿忱都拒绝了,爹地肯定也不会喜欢啊!” 姥爷浅笑:“模特?真是新鲜呢…小伙子还是个搞艺术的?” “嗬嗬嗬嗬…偶尔做做摄影,不成气候。”赵寒试图将矛头指向这位老年人:“大爷…啊呸…姥爷,这真是个不错的机会,绵茵泡现在是在年轻人当中最受欢迎的杂志了,到时候我们的作品往上一放,潇潇就是家喻户晓的模特了,以后转战演艺圈也都是有可能的。” “算了…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吧。我不希望女孩子小小年纪就开始在这里那里被人翻翻看看的。”姥爷说话时看着小辈的眼睛,刚才人进门时没有看的仔细,这么一凝视,还真有那么点眼熟和亲近:“小伙子哪里人?”说话味道不太对啊。 “我妈是长源的,我爸生在北方的小城市,后来移民了。” “喔,这样啊…不好意思啊,我们潇潇不能去,你还是得找别人。” “呃……行。”大老远找来也还是没能将人定下来,赵寒心情落寞了,面上的笑也不如来时那么激动和明媚了:“我再找别人。” 霍翼忱好笑着开口:“哥们,你看我行吗?” 赵寒也笑开了:“你要是个女孩,指定行!” 果然是好看的人怎么着都好看,霍翼忱的女生装扮应该也不会差吧,唐潇在心里偷偷歪歪着。 “那我就不打扰了,先撤?”赵寒起身欲走。 姥爷督促着大家:“赶紧去送送吧!” 霍翼忱和唐潇起身,随姥爷到大门口送客,哪知刚进院子,唐潇就不见了某男的身影,一瞬间的功夫,某男已经闪进了卫生间。 “懒人屎尿多。”她嘟囔。 “潇潇说什么呢?”姥爷无奈呵斥。 “没啊…” 赵寒在此道别之后离开了姥爷家,唐潇同样也有那么一丝丝的落寞,其实不是不想去,这么诱人的条件真的很难拒绝,恐怕不是有霍翼忱的一再坚持,她早就答应了人家呢。 姑娘转身去了卫生间敲门:“霍翼忱?你出来!” “拉屎呢!” “骗人,我使劲闻都没闻见味!” “…。”他无奈开门,里面果然有点乌烟瘴气,还没有来的及从不大的窗口消散。 “你竟然在这抽烟?” “嗯。”霍翼忱大方承认:“我一看见赵寒,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抽烟?阿公还在呢,你不怕他说你啊!” “他说我,我不听就好了。” 唐潇简直无语:“没见过你这样的,我好久多没见你抽过烟了。” “然后呢?”这话肯定没说完。 姑娘喜上眉梢:“一定很帅喔?” 某男即刻自豪起来,揽着姑娘的肩膀进了屋:“那是,改天亲自为你抽一次!” 孩子们照常是侃些没营养的东西,姥爷忙完了他们的吃喝拉撒,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一本老相册,上面是三个女儿的姐妹合照。 ------题外话------ 小剧场明天继续… t 106.演唱会现场

“大愚吃完了吗?阿忱,潇潇!你们过来一下。”姥爷开着房间的门扬声唤着那三个“各司其职”的人,吃的吃,玩的玩,说的说。 “我吃完了,就来!”大愚第一个抵达姥爷房间,霍翼忱和唐潇随后也纷纷进入:“怎么了姥爷?” “阿公啥事?” 姥爷带着老花镜,再次拾起桌面上的照片:“来,都看看,这是你们妈妈和大姨的合照,那时候大姨也是刚刚成年,大愚的妈妈还在上高中,潇潇的妈妈在上初中,笑得多好啊,是不是?” 三个人凑过去,唐潇和耿非愚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霍翼忱心想又是妈妈又是大姨的跟他有个毛线关系,不过这俩人的妈小时候倒是长得很可爱啊,尤其是小兔子的妈妈,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就跟她差不多。 仔细看看母女俩,在唐潇的身上确实能找到几分赵宜沁的影子,唐旻贤就差远了,她没有很多像爸爸的地方。 “耶?这就是我妈咪小时候啊?”唐潇手指着赵宜沁的位置,整齐的学生头简直萌死。 “是啊。”姥爷想起往事就颇多感慨:“你妈妈差不多中三,经常考班里的前三名呢,后来去了长源实验高中,那时候公立的学校比你们现在上的岚北还要厉害,本来走个长源大学绰绰有余,谁知道她自己报上了浸会大学,扬言要去香港追逐自己的梦想,这一去,就认识了你爸,说什么也不愿意回来,再后来就有了你。” “喔…历史是这样子的啊?”虽然很粗略,但也是唐潇第一次听妈妈的事。 “那我妈呢?”耿非愚戳戳照片上赵宜淳的嫩脸,期待不已:“姥爷快讲讲,她是怎么变得这么唠叨的?看以前也是从少女变过来的嘛,不可能天生就这么爱折腾!” “嗬嗬嗬…你妈妈呀,小时候确实是三个人中最爱讲话的那一个,学校只要是和说有关的比赛通通参加,成绩没你小姨好,但也不差,在长源读了一本的院校,只可惜专业冷门,工作不好落实,就在家学习了一阵考了公务员。认识你爸的时候还专门找了算命先生看手相,说你爸仕途一帆风顺,你妈这才同意结婚,现在感情不错吧,还好你是个男孩,你爷爷那边就想要个你。” “天哪!”耿非愚大惊:“我妈还有这么一出呢?敢情我爸要是碌碌无为,她还不嫁了?然后也不会有我?”听上去好好笑的样子。 姥爷笑:“事情都过去快二十年了,你还计较这个干什么?你爸愿意!” “……” 唐潇和霍翼忱在一边听着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好像知道现在看上去正经成熟的家长的儿时轶事就觉得特别好玩特别期待。 “阿公你说说大姨妈呗?我都没见过呢!” “我也没见过。” 兄妹俩都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姨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从出生就没见过,除了姥爷,家里的父母也从来没提起过。 姥爷拿掉老花镜,微微叹气:“三个人里最不听话的就是你们大姨,学习学习不好,性格性格叛逆,那两个再不听话,也不会在原则上的问题和我作对。你大姨就是个反面教材,我现在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走了就没再联系上,你们现在都这么大了,至少二十年没见过面。” “她去哪了?”霍翼忱随口问了一句。这里面也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大姨远嫁何方了。 “sweden。”唐潇回答了他。 闻言,某男闭嘴,他觉得自己好像问错了话,看来关系是非常不好呢,跑这么远。 “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嫁了个什么人。”因为往事伤怀,姥爷眼圈红红,转眼间孙子们都已经快要成年:“今天看到你们的朋友赵寒,才想起你们这个大姨,眉眼间是有点像的,来看看,是不是?” 三人再次走上前弯腰仔细端详。 霍翼忱说:“不是有点,是很像。” 唐潇:“加一。” 耿非愚:“同意。” “真有那么像?”姥爷赶紧又带上老花镜细细瞅着:“哎哟…是真像啊……” 像归像,但这个世界上大街上随随便便碰到了路人都会很眼熟的,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几个人又和姥爷一起翻看了很多本老相册,真是有意思的不得了,就几乎都是想让人发笑的,唯独姥爷吧,会因为回忆老旧,泛起消极情绪。 还没怎么滴呢,到了要做晚饭的时间,下午水果宴没有吃完的水果姥爷切切弄弄,搞了一大盆沙拉出来,让孩子们饭前先吃着。 “大愚哥哥你现在抽烟吗?”唐潇看姥爷不在,想起了这茬:“我看见阿忱今天偷偷在卫生间抽烟呢。” 霍翼忱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我没有偷偷,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一根没完呢,你就把我叫了出来。” 耿非愚抠抠脑壳,实话实说:“不抽。” 姑娘立马拿来教育男朋友:“你看看我哥哥多好,你怎么就一点不像个正常人呢!” “嘿我这暴脾气。”霍翼忱好笑着撸袖子:“小兔子你看清楚我是谁?你是在教育我吗?” “难不成是夸你?”唐潇一点不怕,扬起下巴和人较高低:“你想打我?” 某男酸死人不偿命地说:“你哥哥那么好,我敢打你嘛,回头又给我瞎嚷嚷!”眼神往大愚那里瞟了几下:“哎,说你呢那小子!” “你们俩一会不烦我能死吗?”哥哥不明白这两个人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废话可以说:“这世界上只有你们俩谈过恋爱吗?” 两人当即识趣噤了声,对视,然后各自翻白眼别开脸。 —— 耿非愚不在这住,霍翼忱更不在这住,两人理所当然一起离开。巷子里的照明灯坏了,漆黑的小巷被手机的手电筒照亮,气氛莫名尴尬起来。 “我手机快没电了,你来吧。”霍翼忱关掉他先开的手电筒。他也就是想要没话找话而已,手机电多的是,但如果不开口,耿非愚那家伙根本不会去主动。 “嗯。” “你真觉得我们烦啊,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呗,像我们这样,你会很开心的。” “没兴趣。”耿非愚叹气:“经历过我这种事的,谁还会有兴趣再去找?” “那你岂不是冤大发了,叶又青生病跟你又没关系,分手了何必要惩罚自己呀?”霍翼忱比耿非愚心大,很少有什么不快会成为心结。耿非愚就是那种外表和内心恰恰相反的人,他很欢脱,很开放,内心却比其他男生复杂,想得多,心结也多。 叶又青这事,估计得有个几年不能释怀。但只要不想起来的话,平时也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只有夜深人静最容易情绪难自抑。 “我没有惩罚自己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总不能前脚分手后脚就找新宠吧,那我成什么了?自己都觉得自己渣。” “哼。”霍翼忱毫不掩饰地冷声哼笑:“知道自己渣就行。”不过他不是认真的。 他已经不止一次暗示自己那次偷拍事件的真相了,耿非愚无语:“霍翼忱要说就把话说清楚,一直这样不冷不热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某男吊儿郎当不认真:“我说什么了?” “我是想了不该想的,可是那有怎样呢?我还没有适应唐潇是我妹妹的事实,我还不习惯身边有个女孩子天天跟我在一起却是兄妹的关系。” 耿非愚越说越难过:“一开始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确实有我的私心在作祟,我偷拍你们也确实没安什么好心。以我对你的了解,我根本不相信你能那么确定自己的真心,霍翼忱,只要是我在意的人,不管什么关系我都不希望她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我最好的朋友和我共享一个人。” 霍翼忱有点手足无措,立马缴械投降:“…你在说什么呀…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是你做的,但我不怪你啊,我知道你想看我什么态度,我都知道啊!”耿非愚认真起来不得了啊,他有点招架不住。 “……” “大愚你听我说。那天叶又青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挺伤心的,但是后来我想开了,我觉得无所谓,只要你想考验我,我随时随地迎战,明着来暗着来无所谓,除非哪一天我们分手了,我再拒绝你的挑战。” “霍翼忱…。”耿非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怎么气你了?你不要和唐潇一个样好不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然后干脆就都不说话了,反正气氛怪怪的,一个在那说不上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暗示,一个在认真的不得了地表达情绪。 反正不会撕破脸就对了。 “我们下个月去看演唱会你去吗?”临分别时,霍翼忱开口问道:“前排看比伯去。” “一开始没打算加我的话,就算了。”直男有喜欢贾斯汀比伯的嘛,搞笑。 “这不是票还没到手嘛,还算是开始阶段,走吧,你去了唐潇肯定高兴。” “这个时间还买的到前排三张连坐吗?” “买的到,交给我好了,你们到时候带着一颗爱jb的心去就行了。” 耿非愚被逗笑:“拜拜!” —— 论暑假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唐潇的答案肯定是第一次见到梦里的蓝眼睛比伯,睡觉都要笑醒了。霍翼忱的答案是陪女友的日子都不错。耿非愚的答案是,别说最了,连能算的上开心的事都没有。 演唱会七点半开始,今天由工作不忙的柳盛沅担任临时司机,因为他们肯定不像那些接机又追车的脑残粉,所以差不多的时间点来就行了。地点是长源国际体育馆,这里早就已经被大批拥有比伯紫颜色的头绳,丝带,脸贴,帽子或各种其他演唱会周边产品的粉丝们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吵闹声不绝于耳,进馆前到还没有拥挤到摩肩接踵的程度,但临近开门放行,手拉着手的三个人也被人流给冲散了。 还好票子一人拿了一张,进去汇合也可以。 霍翼忱一开始为了找人上了工作人员才能站的高台,在差点被驱赶之前,刚好看见vip通道已经打开,他跳下来的时候差点遭受了踩踏事件,不过还好被一群嗷嗷乱叫的女生给涌了进去,进内场的时候发现他是最早的,观众都没几个。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哪呢。 唐潇被挤到一处边边角,脚还伸进了靠墙种的一排树的泥坑里,旁边也站了几个妹子,听她们说自己也是内场的票,有什么vip通道好像,于是姑娘随着这群人挤进了专用通道,人也不少,毕竟大家都怀着一颗火热的比伯心,票子再贵,也舍得买。 耿非愚不急不躁随在人群的最末,前面的人走一下,他就挪一步,跟蚂蚁搬家似的,中途还遭了妹子搭讪。 “帅哥?” 他没什么兴趣的混在众人当中,大部分是女的,有男的,但也是身边拽着一个女的。被人温柔地碰了肩膀之后转脸看到有一位大波美女,那个胸啊,简直呼之欲出,不过他一点都不care,随口应了句:“hello。” “怎么一个人呢?” 经历叶又青事件之后,他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以前那么放荡了,见了美女也不是很想笑:“没事啊,走散了。” “陪女朋友?” “不是。” “没有追到手的女朋友?” “不是。” “难道…”美女歪歪了起来:“难道陪你的小受?” “这位美女,我们认识吗?看不出来我心情很差,没有一点要和你搭话的意思吗?”演唱会现场说这些可能会被打吧,不过还好最末处也没什么人搭理,大家都正挤破了脑袋往里进呢。 “哈!”这正好激起了她的好兴趣,这样的男生有意思:“没看出来呢!怎么办?” “……” 因为入口只有一个,耿非愚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好忍受着旁边的香气大波美女一股往自己身上贴的架势慢慢朝前方移动。 “帅哥?你多大了?” “比你小。” “你内场哪里的?” “a区” “我也a区呢!好巧啊,真的是一个人吗?”美女再次左右确认,没发现有和他有交集的人:“我陪你怎么样?” “…哼。”无语冷笑。 “真的,我a区二排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把这个位置给你旁边的人,我跟他换,过去陪你怎么样?”这么好的位置应该没有人不愿意换吧。 怕就怕大家的位置刚好一个比一个好呢,耿非愚面无表情:“喔。我也二排啊。” “哇哇哇…那岂不是更好!我们直接做朋友了!”美女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更加猖狂的钓凯子了。 耿非愚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吧,这种女的这里多了,冲着有钱的男人来的。可惜啊,他还不是个成熟的男人。有钱吧…回头就把这身衣服脱了。一群见钱眼开的拜金女! 他没再回话,终于已经入了内场。因为确实是和她位置挨着,所以几乎是一路一起走来的,霍翼忱和唐潇已经汇合,老远看见那亮的扎眼的两个人。 “大愚哥哥!” “来了。” 内场也不安静,耳边全是嗡嗡的吵闹声。更令人郁闷的是,和美女坐位挨着就挨着吧,还能挨的那么近。从左到右刚好,霍翼忱,唐潇,耿非愚,大波美女。 “我们太有缘分了!离得这么近,位置不用换了!” 到哪都能碰到盛开的桃花啊,唐潇看着这人一张一合的大红唇,有点呆,但貌似霍翼忱的眼睛已经粘了过去,于是下手掐了男朋友的后腰。 “嘶…”霍翼忱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在干嘛?” 耿非愚没理会小情侣的吵闹,坐下椅子后才回话:“缘分什么呀,外面那么多人都遇得到,这里前后不都是人嘛!” 美女无所谓啊,脸皮厚:“这两位是…女朋友和兄弟?还是男朋友和朋友?” “男朋友和妹妹。” 霍翼忱:“……” 唐潇:“……” 美女笑了:“原来如此啊,那我落座咯,大家一起看吧!” 耿非愚被各种来路不明的女人和女生看上或是缠上都不是什么新鲜事,长得又帅又讨喜,一看就是会玩的人。跟霍翼忱那种又帅又拽的完全两码事,霍翼忱是一看就没劲的。但是人家只跟自己的女朋友有劲。 唐潇坐在男朋友和哥哥中间,看谁都方便,大波美女也是一歪头就看得着,好像一直往这边瞅呢,八成是看穿了大家的关系吧。 “霍翼忱咱俩换个位置吧,你现在是别人的男朋友了。”姑娘说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样子。 霍翼忱低头附耳轻声:“不用,给他改善改善生活吧,乖啦,我还是你的男朋友。”突然发现自己好抢手啊。 “……”唐潇作罢,哪知刚坐定就被伸过来的脑袋给截住了呼吸。这里这么热,这么多人,这么吵…霍翼忱竟然亲她? 这一亲不要紧,亲的耿非愚气的差点拍断了椅子的扶手:“特么的,你们俩给我正常点!” 大波美女笑了,这架势,就知道不对劲嘛,所有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 “说一下嘛,名字而已啊。我叫邓和雅!” “我叫…操,你,妈。”不慌不忙,不紧不慢。 此话一出,美女脸绿了。 ------题外话------ 小兔子:“霍翼忱你不知羞耻!” 大灰狼:“我给你的好哥哥改善生活你偷着乐去吧!” 耿非愚:“哥哥不要。” 煜:“别吵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t 107.求了几次,舍不得......

“我叫,操,你,妈。” 此话一出,美女一张刷白的脸瞬间就绿了。 霍翼忱和唐潇在一旁乐的不得了,看戏似的盯着他们的剧情瞧,叛逆,耿非愚真是叛逆的要死啊。 “呃……不说算了。”邓和雅转身坐正,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周遭除了来自四周看台的各种吵闹声之外算是安静了下来,唐潇没了看戏的兴致,再有几分钟就要开场了。 “大愚哥哥,快笑一下啦!” 哥哥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下嘴:“你看你的,不用管我。” “要不你跟霍翼忱换下位置吧?让她跟那个人坐在一起。” “我不换!”当事人立马拒绝,扒着姑娘的肩膀给人拉了回来:“坐好,一会后面人要有意见了。” ‘刷’的一声,灯灭了,人静了,所有人屏息等待着偶像的降临。咔吧,舞台上方列出一道缺口,带着羽白色翅膀的比伯悄悄下降。 “啊——” “啊——” “啊——” —— 这一场如同天地混沌初开般炸了锅的演唱会结束在深夜,比伯的三次返场照样息不灭粉丝们的热情,无奈唐潇一句安可都没喊出口就被男朋友和哥哥给架了出去。 再在这待下去,明天耳朵得失聪。 刚出体院馆没多久,邓和雅踩着高跟鞋就追了出来,扔下比伯的返场热潮就为了对她爱答不理的耿非愚。 “喂!你等等!” 三人转身,霍翼忱看了一眼没兴趣:“我们去车上等你。” 唐潇跟着走了,耿非愚点点头。 那辆宝蓝色的玛莎拉蒂grancabrio真是惹眼呢邓和雅一眼就忘了过去,喜滋滋地询问着:“你的车?” “你看我像有车的人吗?钓凯子的话,你找错人了!” “我不是钓凯子的!” “那我更没兴趣了,拜拜。” “哎,你刚刚骂我怎么也得跟我道个歉吧?” 耿非愚已经转身离开,又给人拉住了胳膊,实在无奈道:“这位大姐,我们是路人,路人!” “对啊,路上碰见的人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 “真的是想交朋友!给我电话,或是微信,就放你走。” “我不给呢?” “那……反正这里人不少,我当众亲你啊!亲到你给我为止!” 耿非愚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这么多疯子?直接把人甩开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也算是个女的,万一一会再坐地上撒泼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疯女人一定做的出来。 不得已只好掏出手机调出二维码:“赶紧的!” 邓和雅扫完还不算,要必须亲眼看到他同意好友申请:“快点啦!” 事成之后,耿非愚成功离开,但转身的瞬间就把人给屏蔽掉了,操,老子稀罕你呢! “孩子们,演唱会好看吗?”柳盛沅文化时亲眼看到了对着车使劲挥手的浓妆姑娘:“她跟谁挥手呢!” 霍翼忱笑:“大愚的烂桃花,一年比一年有花样,还一年比一年老,以前还有妹妹级别的,现在有的都可以做阿姨了!” 耿非愚踹过去一脚:“烦死你了!”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前途无量啊,看看我,守着你林阿姨都十几年了,才刚开是长了幼芽,花都没开,更别说结果了!”柳盛沅很喜欢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现在都长大了,女人不在旁边,说话也没什么可忌讳的。这帮小年轻,早熟着呢。 “都说了我无所谓,你跟我妈该结婚结婚,该生孩子生孩子,再晚两年,想要都没有了,拿我岂不是成了你们的罪人?”霍翼忱小时候比较粘妈妈,但这几年已经几乎脱离,结不结婚对他来说都一样,只要人在就好了。 “你妈疼你啊,不过也快了,马上你就十八了,我跟你终于可以修成正果咯!” 唐潇在一旁着急说话,奈何完全插不上嘴,从刚才柳盛沅问起演唱会的时候,她就已经激动了:“啊啊啊,比伯好帅,我喉咙都快哑了,要不是该死的霍翼忱拦着我,我都要冲到舞台上了!” “这么好看呢!叔叔没追过星,不懂!”柳盛沅玩笑:“这么大个中国就没你喜欢的吗?偏喜欢那么远的,人家要不来,你去着也费劲呐!” “你不懂啦,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论距离的长短呢?那我们隔壁邻居家还有个单身哥哥呢,我喜欢他的话岂不是方便的很?但那是不可能的!” “小丫头还挺能说!” “哈哈哈!” 霍翼忱听她嗷嗷叫了一晚上了,实在不想再让她动嘴:“作为你喜欢的人的我,求你,休息会吧,我耳朵明天得失聪!” “你管我,嘴巴长在的脸上!”唐潇正兴奋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到好兴致:“那你把耳朵堵上呗,谁要说给你听啊!” “……” 柳盛沅又笑了:“小子,这就被吃死了?” 霍翼忱无奈:“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懒得跟她一般见识,赢了她也不光彩啊!” 唐潇表示疑惑:“这不读书的人连这个都知道?” 某男一个手指戳过去,正中姑娘那饱满的额头:“你给我消停会听见没有?” 姑娘拍走他的手:“别瞎逼逼,管好逆自己先!” 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霍翼忱觉得自己应该少说这些脏话,搞得小兔子全都学了过去。 —— 一年后 莫原不在,叶又青不知去向。 唐潇没办法向总结高一动荡那样去简单地形容高二,没了烦扰的琐事,简直不像是岚北的风格。因为大多和霍翼忱在一起消磨时间,身边的人就还是那几个,比自己大一级的许心语,和自己同级的讨厌的蓝天,学霸纪悠悠,幽默好人江岳。 还有那条许久未出场的大母狗,雨晨。完全成年之后简直肥硕的让人抱不起来,有时候街上见了公狗还一个劲的往上凑。这个时候最管用的是霍翼忱,它不怎么听唐潇的话,却非常害怕这个生了气就非常恐怖的半个男主人。 耿非愚……自从结束了和叶又青之间的各种藕断丝连之后就没怎么再振作起来,花枝招展?很少了。一举摒弃掉了所有对待感情的不成熟的想法,一心扑在报考军校上。 据说海军工程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择日就会寄到家里。 这一年……哥哥和男朋友都拿到了高中毕业证,唐潇撇着嘴,感觉剩下的一年要独自挨过的话,光想想就很难过呢。 另外,霍翼忱会在国内准备一年后去哈弗,原本按照林美君的意思是高中一毕业就到了约定的时间,直接出国没有任何商量。 但唐潇不愿意,几次跑到他家里苦苦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酸的很。当妈的谁都不想耽误自己孩子的前程,但听了霍翼忱的论述之后,她同意了。 他说:“妈,我也舍不得她。既然当初同意我们在一起就肯定希望善始善终吧?我好不容易认真一次真的不想断送,没有给她做过什么事,也没有过什么承诺。这一次就答应了吧,一年很快的,等她从岚北出来,到了开学日期我就走。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我去了也难安心。我答应你,这次一定不胡来,五年内容我四年修完立马滚回来去集团效力,不耽误什么的。这一年我好好准备,也让我一边陪她毕业好了。” 林美君轻拭眼角:“这么重要?” “是,很重要。我们在一块两年了,恋爱也谈了一年半,除了去年寒假她回香港去她爸那之外没有分开过,那次也不过本个月,这样一去几年,给我们时间缓缓吧。” “明天把她叫来,你们俩一起给我立个承诺书。” 霍翼忱送出一口气笑了:“嗯。” —— 唐潇白天才从林美君那里回来,因为实在舍不得霍翼忱在他妈妈面前哭的没有一点形象,但还是被数落了一顿之后灰溜溜地回家了。姥爷无论怎么叫,姑娘都不下去吃饭,闷在房间里难受着,不说任何话。 没办法,姥爷叫了哥哥过来。 耿非愚敲响妹妹的门:“潇潇?开门。” “大愚哥哥?”应该找到了能诉苦之人,姑娘立马下地开了门,一头扎进哥哥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怎么都收不住。 “我知道……”耿非愚拍拍妹妹的后背以作安抚:“又去了是不是?” “嗯。” 不用想也知道霍翼忱她妈较起劲来有多刻薄,说实话,他心里真觉得这样不值,尤其她是个女孩子,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被人轻视。 “潇潇你坐下,听我说。” “我怎么办…舍不得嘛……”唐潇掩面哭泣,只要一想起整天形影不离的人走那么几年心脏就疼的直抽抽。 “你每天都这样去他妈那里低三下气到底想没想过自己的处境,即便你把人留了下来又能怎样?你在他妈的心里已经不重要了,一个倒贴的女孩子有什么好的?”他还是那句话,一早不让他们在一起,非不听。不过现在的心境不同往日,就纯粹是心疼妹妹而已。 “不要不要…。我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是想争取一些时间。你不要说我了,我知道我自己轻贱,但是不行,我还是要留。” 耿非愚没辙,该说的都说了,可是掉进情网里的姑娘奈何怎么都听不进去,这种状态差不多到现在已经持续小半个月了,整日茶饭不思,就光想着霍翼忱。 他一个人在这生闷气有什么用,直接打了电话给人叫了过来,但令人惊喜的是,男朋友是带着惊喜来的。 “人来了,你们说吧,我下去吃饭去。”这两年不都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耿非愚一般都是电灯泡 “霍翼忱……”唐潇还在抽,不知道过了这阵会怎么样,但此时此刻她就是难过的快要窒息。 “别哭了。”霍翼忱眉眼染笑,把人揽在了怀里:“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啊,你看不到的时候我也在努力呢,这不是要给你传达好消息了吗?” 唐潇从她怀里抬脸,眼眶红红,鼻头红红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呆萌:“好消息?” “是啊,暂时不走了,陪你一年。”他说话的时候特别淡定,不是不兴奋,只是想用另一种方式和情绪去享受静静的欢愉,两个人里面总得有一个稳重的吧。 她同样没有很过分的大小大跳,这一年被男朋友调教了不少呢:“不骗我?” 霍翼忱认真摇头。唐潇咧着嘴笑了:“你真棒。”话落踮脚亲吻了还在一直长高的他:“果然是亲儿子。” 某男没说话,垂眸时认真享受的样子简直迷人,噙着对方的甜唇,此刻甜蜜停不下来。 “吃饭啦!” 耿非愚再次上来“搅和”,砰砰砰把门敲得巨响:“吃饭!” 霍翼忱站在原地,伸脚踹在了门上:“去死!” “吃饭吃饭吃饭!” “别逼逼,给老子滚!” 唐潇轻笑,勾着人的脖子又给他拉了回来:“别管他了。” “继续?” “……” 事实证明,是这样的。两人足足呆够了半个小时,临出门,霍翼忱在她耳边低语:“回头我们一起流汗,你会喜欢的。” “我不要去健身!” 唐潇不懂瞎嚷嚷,一直嚷嚷到楼下,还好姥爷没在客厅,否则听见这话真要老脸臊红了。 —— 八月末开学,唐潇正式成为高三毕业班的一员,之前问过哥哥和男朋友高三时什么感觉,两人一致认为没感觉,高考都没有认真对待的两个人到底还有什么意见可以参考。她其实应该问许心语,虽然学习不咋地,但至少态度认真。 霍翼忱曾经说岚北这个破学校,等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现在因为小兔子还在,因此应该会时常光顾吧。从去年开始,学校大门对面新开了家书城,老板是之前在学校门口偶遇过的男人,练习册什么的霍翼忱自己倒是不需要,但唐潇不管学不学,都喜欢把老师要求准备的东西都给备齐,所以他还是去过几次的,不是陪她买就是帮她买。 老板人不错,每次光顾都会送很多有趣的书给他们。 两人又来了,五年高开三年模拟这本象征身份的书终于轮到了唐潇头上,王后雄,她认识了。作为一名大陆高中生,真的不能连这个都不晓得啊。 “霍翼忱,你来看这个!” 八成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本来在翻习题集的霍翼忱闻声过去:“怎么了?” “快看这个,哇哦……。”唐潇眼睛都被迷晕了,说好了戒掉贾斯汀比伯的那位少女选择性失忆,如今看到偶像的海报还是会眼冒红心啊。 “给我扔了!” “干嘛扔掉,我要买!” “不许。”疯了才允许她买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扔了!” “又不让你买,我今天非买不可。”唐潇瞪大了眼睛和男朋友杠到底:“我还要买十张!” “唐潇你一天不气我是不是浑身难受?”霍翼忱真是日了狗了,怎么能这么拧呢。 “是啊!” 老板闻声朝这边走过来:“是你们啊?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来一会。”唐潇还真是连着数了十张比伯海报递给老板:“这些我都要,麻烦包一下。” “这么多?行。”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也就是爸爸的年龄吧,一般都会比较喜欢女孩子:“买书吧?这些海报送你了,随便选吧。” “真的?”姑娘喜出望外。 “我又不是第一次送你东西了,想要留着,以后多光顾。”老板笑着回了前台。 霍翼忱看了眼唐潇,看了眼老板的背影,下一秒钟就走去夺了他手中捧着的一沓海报,卷吧卷吧开门给扔了出去。 “卧槽!霍翼忱!”唐潇气急,上去拽着他的胳膊就咬:“你敢扔我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某男使劲往回抽,实在是抽不回来又怕被兔子的门牙给划伤只好作罢妥协:“咬吧咬吧。” 老板许是习惯了他们俩的这种吵闹,反正不是第一次捡了,只是随意笑笑继续品茶。 “你能不能不要干涉我!”姑娘愤怒出声。 “是你说的演唱会是最后一次,从那以后你几次听他的歌,几次看见他就走不动道我两只手加脚都数不过来了!” “你放屁!” “……”霍翼忱选择不听不看,转身又回了习题集那边:“我聋,我瞎!” 唐潇噗嗤一声被逗笑,他就是这样,连生气都气的这么逗,气的让人喜欢,干脆也就松口了:“脱饭也得听歌吧?哪里有个广告还不许我看一眼了?我不看人,我看广告,什么吃的喝的玩的呀!” “……。”他一个人专心致志地选着习题集和练习册,当初自己都没想过要认真的事现在就想给她认真,涉及到小兔子,真的没办法粗心大意呢。 “霍翼忱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别吵,这里是书店,想说话咱们出去。” 姑娘笑的无奈,走去他旁边一起看:“你一直在找什么呢?” “给你找题做啊!我感觉你们老师让买的你都做不下来,选一些能接受的吧。” “你感觉?你怎么这么厉害?”搞笑。 霍翼忱自己说自己的:“交作业就交这些吧,如果老师说了的话,就说是我让的。” “……”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他半天没听见人出声,一看人又不见了。 108.再敢这样对我试试?

唐潇一边看漫画去了,霍翼忱没在跟她瞎吵吵,愿意干啥干啥去吧,只要安静就行,他有时候是真的不喜欢太聒噪。 结账时,唐潇勒令霍翼忱不要给钱,她自己有支付宝,有银行卡,什么都有不需要他跟着在后面做什么全能男友。 他ok,不再开口逼逼。 连带着被某些人一起扔掉的海报的钱,姑娘用支付宝的时候全都给老板转了过去。 出门,她照着玻璃橱窗看自己的脸:“我这张脸真是万人迷呢,老板对咱们真好!” 霍翼忱嫌弃摇头:“我觉得他是比较喜欢我啦。” “耶?凭什么?”脸色转冷。 “直觉。” “……” 他这次还真不是瞎说的,从去年到今年来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能感觉到那老板好像总喜欢跟他说话似的,有机会就过来开口搭腔,如果是因为唐潇,那他越是一个人来老板越是话多该怎么解释? 没多想,两个人并肩进了学校,这次唐潇换到了二部的教室,往左边望,是三部教学楼,往右边望,是一部教学楼。这简直就是坐牢啊,坐牢!不过好在纪悠悠和江岳分别在隔壁两个理科班。但是!可怜的是蓝天和自己一个班! 哈,这下高三有的玩了。 因为今天只是报名报到,各自找到自己的班级和坐位,先整理下个人物品。男友力什么时候体现?就是现在。 姥爷早就把车开到了楼下,就等着两个买书的人回来呢,霍翼忱从后备箱搬出一摞新书,再加上今天买来的,垒得老高老高,一口气上到了三楼。某只兔子在后面唆着甜死人的雪糕,低头玩手机。 姥爷走上来的时候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干嘛呢潇潇,给阿忱买水了没有?” 姑娘头也不抬,一个劲的盯着手机,随口应付:“车里不是有吗?” “嗬嗬嗬…傻孩子,晚上别出去了,一起在家里吃?” “随便,问他吧,再说咯。” 看她实在是没有要聊天的兴致,姥爷笑笑就此作罢:“玩吧。”手机里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稀奇宝贝,一天到晚不离手。 霍翼忱忙着把她选的坐位的桌椅板凳都给擦了一遍,新书也归置好,笔筒放好,文具什么的摆好……万事俱备,只差东风! “你明天来的时候再把带杯子过来,白天多喝水。” “知道了。”唐潇就坐在一边的位置上吃雪糕,没意思地回答着。 “你看看还少什么?别明天上课了才想起来没这个没那个的。” 姑娘这才舍得把视线挪过来,一看他的杰作,顿时火大:“次奥!这是你整的?” “昂。”怎么了?不好吗?他不懂。 “歪歪扭扭还不如不整呢,椅子你擦干净了嘛,你看一摸一手灰!”手在桌面上一划拉,确实有那么些污渍。 但还不至于说一手灰,霍翼忱愣了两秒,气笑了,无奈道:“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 “我是你的奴隶吗?帮你做这些听不到感谢的话也就算了,还挑三拣四,你自己做啊!”他倒不是多计较,就是很不喜欢这小妞的态度。 唐潇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那样颐指气使的口气,现在觉得该死急了。一看姥爷也在用埋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立马蔫了:“对不起……” 姥爷这会是真的有那么点生气了:“潇潇你怎么回事?” “啊…。我…。你别做了,明天我弄吧。” 霍翼忱没理会,拿了抹布准备出去洗,一会回来再擦一遍,做还是会做的,不跟她计较那么多。 唐潇尴尬地转转眼珠,放下手机自己把新书给归置整齐。 “潇潇,以后不能这样了听见没有。谁会喜欢这样的态度呢?时间长了阿忱会烦的,这要是让他妈妈知道了肯定说你的不是。咱们不是没有家教的人家,你爸爸不在是不是我把你惯坏了?”姥爷趁人不在,说了两句。 “不是……我以后不再这样了……”她认错态度倒是不错。 “嗯。” 霍翼忱回来又把桌椅板凳擦了一遍,抽屉也没落下,收拾妥当之后三人才离开。因为他们是吃了午饭过来的,这个点就没什么人,等人走了刚好是大波学生来报到的高峰期。 碰到蓝天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唐潇招呼不打一声的就走了,霍翼忱更不会没事跟什么人打招呼,姥爷压根不认识,还在状况之外。 “切,拽什么拽?就你有男朋友啊?” 蓝天一副看不上人的样子原地气的差点跳脚,随后赶来的江岳看见这一幕:“蓝天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刚碰见你旧爱了。” “唐潇?” “你竟然敢承认?”这下是真跳脚了,蓝天气的狠狠掐着江岳腰间的皮。 “嘶……除了她还能有谁啊?我要跟你装不知道,你还不定怎么整我呢,说我装蒜!” “呀哈,你倒是了解我呢!” “我都被你缠了快两年了,能不知道你?”这话虽然内容不咋地,但也就是他故意从另一方面透露信息的意思。 蓝天突然娇羞一笑,低头嘟囔:“就知道你最清楚……” 江岳故作呕吐状:“呕…求你,别这样……噗哈哈哈哈!”后笑着跑走了,被那头母狮子给追上就麻烦了,不只是掉肉那么简单。 某女脸色一冷,加速追去:“有种别跑啊!” —— 躲在花池灌木后面的两个人嘀咕开了。 “他俩不会是在一起了吧?”唐潇蹙眉。 “我看像。”霍翼忱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可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两人刚才走着走着回身时看见了及时出现的江岳,姑娘有想法了,催着姥爷先走之后,拉着霍翼忱进了花池开始偷看别人的剧情。 “没关系,走吧。” 霍翼忱先跳了出去,拉着小兔子也从草窝里脱离:“你说你图什么呢?” “我不图什么啊!如果是你的话,你希望你讨厌的人好过吗?” “为什么不呢?和我没有关系啊,我讨厌他,我就不看不听不说。你这是不成熟的表现知道吗?”霍翼忱又扮演起了知心哥哥的角色:“虽然我不怎么参与你和同学的关系,但是我有眼睛我会看,每天不累吗?总是去在意一个讨厌的人的一举一动,受苦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是啊……你说很对,可是做到真的很难。” 他摇头:“不跟说这个了,等以后你会发现现在的自己有多幼稚,走吧,姥爷呢?” 唐潇没过多在意他的话,挽上人的手臂:“先上车了,对了,你晚上想去小院吃吗?” “为什么不呢?” “嗯,那太好了。我跟你讲喔……我今天被阿公说惨了,他还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重话呢。都是因为你啊,要超过了我的地位!” “你这只死兔子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却要说是我的不对?”霍翼忱笑着威胁:“你以后再那样对我试试!” “可能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吧,以为你会一直对我好。嗯,一定是这样的。” “我当然会一直对你好啊,除非我们不再有关系,但前提是你得尊重我,知道么?你老说觉得被我伤自尊,那我呢?你有认真想过吗?”刚好,趁机表达一下心中的不快。 “好好好……我听你的行了吧?” 妥协,这妥协的态度有种被诱哄的感觉,霍翼忱不愿意再多说,只想安安静静的。 —— 霍翼忱说唐潇是天生脑子愚笨,那么简单的问题他一看就会,她却总是纠结来纠结去往死里想都想不明白。 杨文在唐潇高一的时候就给她补过课,但是姑娘不愿意学,不管谁来教都是一个结果。后来,唐潇开始羡慕霍翼忱那颗爱因斯坦般的聪明脑袋,提到学习之事时再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天气刚转冷的一个周末,太阳还不错。霍翼忱和杨文一起出现在了姥爷家的大门口,唐潇从门上的小洞悄悄看去,蔫了。 他要把杨老师介绍给姥爷呢,从此,就意味着她的休息日补课时间要持续到高中毕业。 “霍翼忱……不要了啦,我保证上课好好听讲……”开了门后,姑娘撇嘴装可怜。 他只当没看见,和杨文一前一后进了进了院子,往客厅去:“姥爷呢?” “去买水果了,马上回来。”无精打采的兔子耷拉着两只兔耳朵,又是含胸有事驼背地跟在最后面。 “潇潇,你家挺漂亮啊!”杨文经过院子时参观了起来。 “喔……。是嘛!姥爷喜欢养这些花花草草……你喜欢的话搬走几盆吧。” “真的?”傻逼老师见利忘义了:“哇喔……真的都很漂亮呢!” 霍翼忱回身,扫了眼已经大部分凋谢的植物:“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吗?” “霍翼忱!”唐潇吼他,不喜欢他对别人讲这样的话。 “都给我进来,做正事。” 唐潇撇嘴,杨文翻白眼。 霍翼忱交代某傻逼老师在下面先老实待会,他上楼和唐潇有几句话要说。 —— “不是说等我吗?在长源大学等我吧。” “哈?” 姑娘初闻这则吓死人的消息惊得张大了嘴巴:“你确定是……长源大学?” “是。”他认真的表情告诉她,一点没有开玩笑。 “那你杀了我吧。” t 109.我一定比你爸厉害

“那你杀了我吧。” 说实话,唐潇心里不那么开心,表情看上去有那么点落寞。 霍翼忱看在眼里怎么会不心疼呢,抚着人的肩膀,板正她的身子说:“你可以的,我相信你,真的。” 姑娘挣开他的束缚,回击道:“我不相信我自己。” “潇儿……”他心里默默叹气,不知道怎么样表达才能不伤到她的心,口气尽量轻缓:“你跟我说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垂眸:“没有打算,觉得这样挺好……” “怎样挺好?什么都不做吗?等着你爸养你?还是我……” “不是。”她连忙否定:“我怎么可能让你养我?” 如果她真能说出这种话的话,他还真愿意。但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未来已经来临,该讨论了。霍翼忱拉了张椅子坐下,冲她招招手:“过来坐,跟你说几句话。” “嗯。” 这话题太正式,这气氛太正规,唐潇真希望快点结束。 “潇儿……我们是有了约定的吧?反正我想的是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我们都愿意去等。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每天这么无所事事地干等着有什么意思呢?将来我们又能在一起的时候,该怎样去生活,这些问题说来就来。那时候你难道希望我们也像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整天为了柴米油盐去算计,去伤感情?明明有能力的对不对?我已经开始努力了,以前没什么理由,我妈就希望我能有用个好前途,我也想为了她成为她希望的样子,但现在还有你,如果在一起,我就必须对你负责。潇儿……我没有强迫的你的意思,我说这些你完全可以明白的吧?你马上也要成年了,不可能永远做你爸的孩子,我也希望,你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如果它里面有我一部分的话,当然也要对我负责。” 唐潇轻轻阖眸,豆大的泪珠顿时哗哗掉落:“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呀?听的我心里难受,本来挺开心的被你搞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对不起。”霍翼忱起身,抱住对面的人:“我知道这种事令人难过……我知道你不爱听,你这傻兔子什么都不想做……”他也知道她肯定是听进去了,才会是这种反应。 姑娘落着泪不说话,伸手拍了下他硬实的后背:“霍翼忱你这个坏蛋。”因为自己在椅子上坐着,他这样抱的话应该会很不舒服,就把人推开了。 他还是第一次对她这样正儿八经的道歉,记得以前也道过谦,那时候刚认识,他还狂妄的很呢,惹了人道歉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抽了桌子上的纸巾亲手为她拭泪,动作轻柔的不像话:“别哭了,再哭我也要跟着哭了。” “那你哭啊!” 霍翼忱笑了,把人拉起来再次紧紧相拥:“潇儿……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努力吧,我要比你更努力才对。将来我给你的所有都是靠自己的能力争取的,这种感觉多好啊……那你总不能托我后腿呀,你知道我妈这人,很看重学历的,没有学历能力也行,可相比辛苦的工作工作工作,我还是希望你安安静静学习比较好。” “嗯。”她心里难过的很,实在说不出什么话,只听他讲。 “其实……我前几天联系过你爸。” “嗯?怎么回事?” 霍翼忱咬唇,如实回答:“我…。我刚开口说了我和你的打算,他直接就把我否定了,说我们整天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不认真。恋爱谈不下去直接分就好,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耽误谁,谁也不拦着谁……我说不行,我们说好了就是说好了。他原本强烈要求高中毕业要把你送到港大去,无论如何不能再混着玩,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着,也让我远离你。” “那你怎么说?” “我说反正不管是这里还是香港,想在家门口读大学的话简单的很。他就笑了笑,说如果我有本事把你送进长源大学,他就点头。” 唐潇松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又要被……” “被什么?” “啊没……没什么。” 霍翼忱在她唇上轻啄,笑道:“我不喜欢你离我太远,所以,千万不要回香港,记住了吗?” “可是你去美国之后,离香港和长源,没差吧?” “绝对不一样。在长源,我知道有人等我,当然会归心似箭。长源是我们的天下,你在这里我安心。如果在香港,我会觉得是你爸在跟我抢人。” 唐潇咧嘴笑了,因为“归心似箭”四个字:“好。” “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努力学习吧?好不好?” “好。”姑娘虽然眨眼答应,但并不那么兴奋,歪嘴没意思地笑了笑:“嗬嗬……就是担心呢,我这样的估计只能够得上人家分数的零头。” 霍翼忱宽慰:“没那么差,我看上的兔子当然至少得是智力正常的了。数学是你最大的难关,只要克服这个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的。我只要你成绩过的去就好,去年不是拿了主持人大赛的一等奖吗?靠着这个,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哎?” “专业无所谓是吧?我给你的安排你接受吗?” “无所谓,反正我学什么都一样,不学什么也都一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你收到录取通知书。等今年冬天开始艺考的时候,我陪你参加长大校招和自主招生考试,这两个只要其中一个过,剩下的就不成问题了。相信我吗?”霍翼忱已经胸有成竹:“我一定会超过你爸的,我一定让你通过正常招生手段进去。” “嗯,当然信你。那你安排吧,我听你的好了。”唐潇感觉自己被左右了,但怪就怪自己又没什么想法,也只好这样听人安排了。相比之下,想留在长源的程度比回香港要深一些。 那个主持人大赛的证书还真是派上用场了呢。高二参加这比赛的时候纯属是因为高一那次把它搞砸了之后跟霍翼忱打赌说来年一定拿奖,嘿嘿……倒也成了一条出路。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后才从楼上下来,姥爷已经回来了,并且已经跟杨文沟通了不少。虽然这位杨老师看上去傻里傻气的不咋地,但姥爷相信霍翼忱的眼光。 几乎从今天就开始。霍翼忱把之前自己没丢没扔的跟新的一样的书全都搬了过来,让她在学校的时候用自己的,回来的时候就不用拿那么多沉甸甸的书本了,还能相当于复习再标注一遍。 —— 海军工程大学在枫华,离长源不知道多远呢。耿非愚回来一次不容易,一般上半学期也没什么假期,可是他又想家。于是趁着圣诞节,哥哥请了几天的假专程回来陪好朋友和妹妹过节。 几个人聚在霍翼忱家,相互叙旧。 “大愚哥哥,我感觉你黑了很多。” “是嘛?”哥哥笑得开心:“入学那会专门晒的,后来也是只去有太阳的地方,黑点看上去man一些,长得跟小白脸似的怎么在大老爷们里摸爬滚打?” “是不是很多帅哥啊?哇塞……”姑娘莫名憧憬起来:“可以去看你吗?不会是戒备森严的那种吧?” “可以的,小假期方便的话都可以过来,枫华还挺好玩的。” 霍翼忱警示出声:“咳……说什么呢?什么就去看帅哥?家里的不够你看?” 唐潇大笑:“家里的是你吗?你我早就看腻了。军校的多新鲜啊!” “你敢!” “就去,看我哥哥不行吗?真是管的宽嘞!” 某男话锋转向耿非愚:“我听说谭辛蔚她表弟跟你一个学校?” “嗯,听说了,叫啥玩意赵子尧,傻里傻气的,不过他马上就要毕业了。刚开学我还看见过薛凌彻呢!” “这么巧?”霍翼忱还听崇拜那个人的。 “谭辛蔚也在。但我没打招呼,离太远了。” 唐潇不认识了:“唔?谭辛蔚谁啊?” “之前帮咱们度过难关的那个伪女警。”霍翼忱随口解释了一句:“以后有机会再认识她吧,好像出来的时间有限,在家里被管的挺严的。” “喔。” “为什么我们今天不出去玩啊?躲在这里聊天有什么意思?”耿非愚意识到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以前恨不得天天泡在外面都不够。 霍翼忱向后躺倒:“累啊,你不累吗?每次听你抱怨说训练辛苦,哥哥都替你心疼。” “去!”这么暧昧的话,真是不好意思听了。 “你心疼什么呀?”唐潇戳戳男朋友:“邓和雅都哭了呢,你能比得过人家?” “求你,别提这个人。”耿非愚想想这个魔女就头大。当初看演唱会时她从枫华来的长源,然后遇到他之后就各种缠。 一开始屏蔽过,但时间长了觉得无所谓,他没有屏蔽人的习惯,就把她给删了。谁知道人家虽然非好友却也总是过来偷摸看前十条朋友圈状态,时间一长,十条不断更新,慢慢就掌握了他的很多消息。 在得知去枫华之后更是兴奋的一早等在机场门口截人,问她为什么,那个不要脸的老女人说她相信一见钟情。 “她到底多大了?”霍翼忱站着说话不腰疼地问。 “大我四岁。”哥哥表情狰狞。 “哈哈哈,以后别再给自己找一妈,悠着点!” t 110.邓和雅

正说着,哥哥的电话响了,还是那种啾啾的少女音色卡通铃声。霍翼忱和唐潇对视,这人怎么了?什么时候换了这种口味。 “干嘛?” ‘你在哪呢?你回家了不告诉我?’ “我会我家为什么要告诉你?” ‘可今天是圣诞节!’邓和雅几乎暴跳如雷:‘耿非愚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 “我当然没有。” ‘你……你……你给我等着!’邓和雅说完就先挂了电话。 耿非愚无所谓啊,难不成还怕她?等着就等着。 唐潇和霍翼忱大惊,不由得异口同声:“你们……”不会是在一起了吧。刚刚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内容,啊天,这段日子到底生了什么? 哥哥没事人似的耸肩:“嗯哼。” “你喜欢她吗?”霍翼忱问的粗犷:“你不是空虚寂寞到必须有个人在身边吧?” “说什么呢?我可能吗?喜欢谈不上,反正不那么讨厌了,天天缠的我烦,我就答应了,我表现差一点,到时候让她受不了我,自然就知难而退!” 唐潇不高兴了:“大愚哥哥……不要为难自己嘛,不喜欢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这样你开心吗?” “不开心。但是多个说话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我大部分时间都出不来,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一有时间就去看我,何乐而不会呢!” “那你这不是欺骗人家感情吗?”霍翼忱指出问题:“万一以后甩也甩不掉怎么办?” “我没有欺骗啊,邓和雅一早就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她说她无所谓,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行。甩不甩的掉到时候再说,甩不掉就耗着,我好的气,就怕她人老珠黄,那反正不关我事。” “啧啧啧……”霍翼忱拍拍他的肩膀:“这还是那个对待感情优柔寡断的耿非愚嘛,看的这么开?” “哼…。”哥哥苦笑:“随便,反正年轻,玩呗! 唐潇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觉得心疼他,可也管不了啊。 因为林美君出差,家里又成了猴子们的天下,兄妹两个将近凌晨才回家,本来说在这住吧,但姥爷已经亲自来接了,不回去也不太好。 霍翼忱送他俩出别墅区,空无一人的欧式街道上路灯拉长了三人的身影,前方的黑暗处停着一辆车,可那不是姥爷的车啊。 ‘噗’一声,大灯打开,并且使劲按了几声喇叭,听上去似乎是非常不耐烦。 耿非愚顿了下脚步,笑的无奈:”我靠,度够快的,能找到这来。“ ”那是邓和雅?“唐潇惊:”她……她怎么这么厉害呢?“ 哥哥就显得比较淡定了:”如果不是肯定知道我在哪里,她敢那个口气给我打电话。大小姐脾气,家里惯的跟公主似的。“ 霍翼忱好玩似的笑了笑:”你们还挺有趣。“ 姥爷的车也到了,停在区外,耿非愚交代妹妹:”你去姥爷那里吧,我绕道去找邓和雅,你们先走,就说我住这了。“ ”好吧。“ 霍翼忱和唐潇临别拥抱,挥手再见后一个上了车,一个原地目送。还好姥爷不认识邓和雅的车,没夺管旁边车里谁,直行离开了。 可是这辆绿色跑车迟迟没动地,霍翼忱想着便走上前,敲了敲驾驶座的玻璃窗。车窗降下,露出邓和雅未加粉饰的脸。 ”he11o,又见面了?“她人外向,跟霍翼忱也不认生:”人我带走了,你回去吧。“ 他俯身看过去副驾驶,耿非愚那小子正闭目养神呢,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好吧,照顾好他。“ ”拜拜!“ —— ”耿非愚你本事挺大啊,背着我走这么远,你在躲我吗?“邓和雅打着方向,汇入车道,因为深夜,车不低。 ”没有,我只是回家而已,回家!“ ”哼,我今天不会让你回去的。“ ”你想做什么?“耿非愚打起精神来,这个女人胆大包天的很,什么都做的出来。 ”你!“ ”……“ 车子被停在一处无人会注意会注意的到广场边上,两人走着去了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 耿非愚冷笑:”怕被拍到,为什么还要去。“ ”因为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要你。“ 他可是处男。不过这事他倒是不怕,反正总会有那么一天跟谁都是做,不如跟一个有经验的老姐姐。邓和雅家在枫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出门都是浓妆遮脸,只有见自己人的时候会恢复正常,比如现在。但来酒店也是突如其来的想法,车子会暴露行踪,到时候被人知道他俩开房,对谁都不利。 选的房间在十八楼,应该是冲着不错的景色去的。但是景美人更美,几乎还没进房间,两人就已经激烈的拥吻开来。 耿非愚忙里偷闲插上了房卡取电,在对方正是激情四射之时把人给推开了,他喘息地厉害:”和雅。“ ”嗯……“ 他是尝到了咸涩的泪水才停住动作:”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愿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小的原因,你现没有,我们之间其实人性的是你。你说我怎样我都认,我哪里不好我都认,但是你也不能否认自己过分的人性,你不在乎我我也无所谓,我只要你人在就好。“ 确实吧,相比年长的邓和雅他不是很清楚爱情这个东西,对于现在的状态来说爱情就是可有可无的部分,他也根本不奢求。 ”和雅……我不是不在乎你,我可能,没办法适应……吧。“ ”啊?什么叫不适应?因为年龄的关系吗?“她伏在他的胸口,眸子里的期待看上去魅惑不已。 令他有那么一丢丢沦陷,这样的风情,以他这个年龄的阅历还真是没怎么见过:”和雅…我能答应和你在一起就不是在乎年龄。“ ”那你不适应什么呢?如果是不喜欢,我可以理解,我好好对你,让你喜欢我。“ ”不是……算了,不说了。“耿非愚逃避似的转开脸:”洗洗睡吧。“ 邓和雅抿嘴,试图想要憋回不断掉落的眼泪,拉着男朋友的手怎么也不松开:”我不管,你别想摆脱我。我们一开始就是什么话都说开了得,知道你不在乎年龄,那就好办了,只有这个我不能左右,其他一切我都可以接受,我也都愿意去为了你改变。“ 他使劲抽回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哪里值得你这么做?和雅……等我能有像你对我一样的感情的话,会很辛苦。“ ”我不怕!耿非愚,我就是爱上你了怎么办?一开始就是想要玩玩,但每见你一次都会想要一直粘着你。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样不要脸呢?我大你那么多,说出去我也不会好意思。但是我不怕,我越爱你就越不怕,没什么比你更重要的。别总是想让我讨厌你了吧,不可能的,我不愿意和你分手。如果……“ 耿非愚听到这样的表白很感动,但他没办法感动深受:”如果什么?“ ”你现在不是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吗?等你有了再离开也不迟啊,至少答应我在没有的时候一直陪着我吧。“ ”好。“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你去洗澡吧,我等一会。“ ”嗯。“她其实差点就脱口而出说一起,但是估计他不会接受:”你等我。“末了在他额头轻吻才离去。 邓和雅和叶又青相比的话,最大的区别就是成熟开房,抛开年龄来算,还是会更喜欢现在这个吧。反正不管到哪他都是被追的那一个,为什么不选那个能给自己带来激情的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叶又青怎么样了。 ”和雅。“ ”怎么了?“正在洗澡的人关掉了水龙头,心中一阵窃喜,他是来了吗。 ”没什么,你手机在哪,我想用一下。“ ”喔。“虽然落寞,但也没什么,慢慢来吧。更何况,手机:”在我这呢,放在口袋里了,衣服都在浴室,着急吗?我给你递出去。 耿非愚想了想,觉得应该递出来,本来趁她洗澡打电话就是为了不给她听见的:“嗯,好。” 磨砂玻璃门处打开一条缝,纤细的藕臂伸出,令人不禁心口一紧,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身体离门很近,他看到了一部分*。接过手机后赶紧转身去了阳台。 叶又青的手机号码他从来不会背,翻出通讯录找到后用邓和雅的手机给拨了过去。因为自己没换号,怕那边故意不接电话。可奇怪的是通了,那边也依然不接。听浴室里的动静,貌似人快要出来了,便只好暂时作罢。 美人出浴,身上紧着白色浴袍,擦着头朝耿非愚靠近:“手机没电了吗?我带了充电器。” “好。”做了亏心事,果然是有点不自在啊。可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紧张呢?即便邓和雅知道了又能怎样? 她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笑了:“到底怎么了你?” “没事啊。” “那去洗澡吧,这都几点了,我早就困了。” “明天有空吗?” 邓和雅燃气希望:“当然,你约永远都有空!” “陪我去的地方怎么样?就在长源,我给你说些事情。” “真的?好啊!” 耿非愚伸手抚摸了她白里透红的脸颊,温和一笑:“你有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什么……可爱……邓和雅有点飘飘欲仙。 111.我随时献身

“这里是谁家吗?来这做什么?” 耿非愚一路指着方向,最终和邓和雅来到叶又青以前住的小区,做了登记之后车子停在了她家楼下。 “叶又青的家,叶又青知道吗?我说没说过?” “没有啊。”邓和雅笑了,心里却稍显落寞:“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你那么多事。” “我前女友。”他没想过隐瞒什么的,没必要。 “喔……”邓和雅又笑了,本身稍有点娃娃脸的她还有两个可爱的梨涡:“还以为你真的是清心寡欲呢!” “什么意思?”耿非愚待人一起进了电梯。 主动挽着男朋友的胳膊后,她说:“看你把我拒绝的那么……不过也没什么,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谈过!我那时候……” 耿非愚不动声色地抚开她的手:“别说,不想听你那些风流韵事!” “哟,这是吃醋了吗?” “不是。” 邓和雅挑眉,略胜一筹般开口:“你就是!” “到了,走吧。” “干嘛带我来你前女友家啊?她给你戴绿帽子了吗?你要用我气她吗?” 耿非愚没搭理,敲了叶又青家的防盗门。等了半天才有个中年男人过来开门。 “你是?” “喔,我找叶又青,她还住这吗?” “姓叶啊?那是我之前的租客,我是这的房东忠犬法则。人都走了两年多了,你不知道?” “走?”如果是搬走,那他知道,就怕是说叶又青已经……:“好,谢谢你啊。” 房东关了门后,他一颗心脏扑通跳的难受,什么都不敢去想,看了眼邓和雅,没说话。 “你怎么了?她是出什么事了吗?两年前就走了是什么意思?她去哪了?为什么今天来找她啊?” “不知道。”耿非愚只回了三个字。 其实她不是非要知道,就是觉得好奇,看他这难受的样子不像是没有一点感情了吧。邓和雅不由心伤,但面上还是尽量大度:“算了,我不问了。接下来想去哪?姐姐今天做你一整天的司机。” “和雅…。” “哎!”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耿非愚紧蹙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要找个人分享,想要找个人分析,却不知从何说起。自从霍翼忱和唐潇在一起后,他能说话的人没有了,话也少了。再加上叶又青事件的打击,更是觉得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用装逼点的话来说,就是深沉。 邓和雅期待般的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等来任何内容,却等来了他的电话,看显示是他妹妹的。 “潇潇?” ‘我在你家,你人呢?我以为姨妈知道你回来啊,来了就说找你,结果他们说没见你人,我就说你和邓和雅在一起呢?他们问我邓和雅是谁?你回来没告诉他们吗?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不会是……’唐潇躲在阳台上偷摸打着电话,局长上班去了,姨妈一个人在厨房生着气做饭。 “你瞎说什么呀?” ‘我哪知道啊……姨妈一问我就说了……你回来吧。说要见人呢!’ “我知道了。” 邓和雅听见了一点点内容,一听他家里人要见面,心里头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怎么了?” “如你所愿了,走吧,上我家去。”耿非愚无奈,见就见吧,抛开他的感情不说,现女友还是个不错的人的。长得漂亮,家境也好。 她倒是一点不掩盖,立马抱住男朋友的胳膊:“嗯哼,是我想得啊。不过呢,如果有一天是你自愿把我领回家的话,我可能会高兴的晕过去。” 耿非愚笑:“有那么夸张嘛!” “反正你是我最爱的男朋友,没有之一。” —— 霍翼忱比耿非愚到的要早,听小兔子说好像闯祸了,怕哥哥收拾她,就立马把他也给请了过来,一起吃中饭。 因此,当耿非愚和邓和雅双双出现在门外的时候,他和唐潇在可视对讲机里看到的那一对璧人,是多么的登对啊。 “回来了?”霍翼忱笑得暧昧:“邓和雅你怎么回事,把我们大愚拐的家都不想回了赌你这一局(宠。” 邓和雅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稳重,所以对别人的调侃只是一笑而过。 “嗨!”唐潇伸出爪子和她打了个招呼。 “妈,我回来了!”耿非愚抛开众人往里面走,没把妈喊出来,先见到了家里的阿姨:“我妈呢?” “回来了?瞧瞧这黑的……你妈妈生气来着,好好说话。” “知道了,您招呼一下那谁,我去找我妈。” 那谁?邓和雅听见这个代名词有点无语,不过在人面前面不改色是她的看家本事,只要在乎的人开心,让她忍者奇耻大辱她都愿意,更别说这区区的名字了。 姨妈在儿子进去之前端着最后一盘菜已经出来了:“阿姨,把碗筷收拾一下!” “哎!” 被妈妈忽视的耿非愚歪歪嘴无奈:“妈!” “回来了就赶紧洗手吃饭!潇潇阿忱都去。”姨妈放下盘子后看了眼还站在客厅进门处的儿子的新女友,那孩子也正笑颜如花的和她对视着,长相很好,气质也是绝佳。对儿子的气总是不能用在客人身上的,笑了笑,姨妈友好招待:“你也去吧,在外面玩那么久,肚子饿了吧?” “嗯,饿了呢!”邓和雅不认生,笑着就随唐潇他们进了洗手间。 —— 众人落座,姨妈坐在主位,剩下四个人双双挨着坐。 “你叫什么名字啊?”姨妈亲手夹了菜给邓和雅。 这把这女的高兴的:“阿姨,我叫邓和雅,和大愚是看演唱会的时候认识的,我家在枫华,刚好他在那里读书。” 所以就混到一块去了。儿子什么边的狐狸精刚弄走一个又来一个:“喔,是这样啊,枫华离这里也不近呢,一个人来的?” “嗯,我开车来的,四个多小时吧。” “多大了?” 邓和雅本就没想隐瞒,正要乐呵呵地回答时,被耿非愚给截了话:“妈,你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就不能吃完再问!” “没事的,大姨您想问什么我都说,我比他大四岁。” 这是赶着往人身上贴呢,姨妈大抵是明白了这孩子的心思,看看她再看看儿子,估计是人家比较用情至深。 “你们真是看对眼了,我也拦不住啊。”姨妈笑笑,没说在不在乎年龄这事:“不问了,先吃饭吧。” 这饭桌上最开心的当属邓和雅,最烦闷的当属耿非愚,心情最复杂的当属姨妈,心里有点小情绪的当属唐潇,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当属霍翼忱。不过他不是不关心大愚,只是觉得还挺赞成他跟邓和雅在一起的,反正总比叶又青顺眼多了。 饭后,耿非愚叫了自己母亲去房间,说有话问,开口就是叶又青。 “妈,你知不知道叶又青和她妈搬去哪了?” “我不知道强极则辱。儿子,妈妈求你行不行,你爸爸身份这么敏感,你就不要再和那孩子来往了,你们分手了就没关系了,知道吗?” “就因为这这个,当初就逼他们走吗?” “不是我逼的,我找上门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有了走的意思。大愚,你要因为这个跟妈妈生气吗?这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还要提呢?那时候你爸也险些被查,就因为你和叶又青之间的猫腻。”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不过他今天开口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叶又青怎么样了,也许妈妈知道呢:“妈,我不会再跟她有什么联系了,我就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什么意思?”姨妈被吓到。 “高二的时候她得了白血病,那时候说活不了几年了。”如今提到这事,他心里比那个时候还要难过,可能是因为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人总是会感怀一些过去。 “什么?白血病?那…那她现在……怎么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呢?” “这个谁能想到呢?您也不会专门去查人是不是有病吧。我只想说,如果您知道她下落的话就告诉我。” “喔。”被吓坏的姨妈有点心神不宁了:“好好的孩子怎么得了绝症呢?” 邓和雅在客厅里和那俩人聊的欢乐,自我感觉也非常良好,觉得大家对她的印象都挺好的,尤其是今天耿非愚妈妈的态度更是让她自信大涨,反正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吧,至少面上和善,就说明没有不喜欢的意思。 姨妈没再问过什么,孩子们请假回来的请假回来,该周末的周末,直接就放人出去玩了,只是临走嘱托儿子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得回家住。 —— 唐潇说:“霍翼忱你说昨天晚上他们俩干嘛去了?不会是我想歪了吧?” 俩俩分散,各自过各自的二人世界去了,这两只没事开始散步。 “你没想歪啊,不管做没做,一个房间是肯定的。” “做?做啥呀?” 霍翼忱笑倾身在她耳边低语。 唐潇听后狠狠踩了他一脚:“霍翼忱,你怎么不去死?” “哈哈哈哈……” 她本来好好一个纯洁的孩子,被他跑偏了多少:“你以后不许再说这么露骨的话了你自己都不害臊吗?” “跟你说不会啊!” “……”姑娘一副看不上他的样子站在原地:“霍翼忱,我有话问你!” “我在呢,你说。” “你不会是每天也在想吧?” “天地良心,我还不是流氓好吗?小兔子你把我想得太坏了!”霍翼忱笑得挺开心:“不过只要你愿意,我随时献身。” 112.让我这么开心

哥哥走之前去了姥爷家,邓和雅非要跟着,以专职司机的身份上哪都要随着他。乐文小说w-w-w..c-o-m。刚进大区,这个女人就喜欢上了这里的风景。 “你姥爷家真好看!” “大冬天你看出什么来了?”耿非愚就当这人拍马屁吧,一笑而过。 “这里一看就很有生活气息啊,每家都有独立的院子,种花养草的,还有人种果树吧,多好啊!”她还真不是拍马屁,是真的觉得好看。 “你说的这些,刚好我姥爷家都有,你可以明年夏天过来玩。” “真的?这是你说的喔,不许反悔!”邓和雅高兴的跟小傻子似的。 是他说的啊。但就算是以朋友身份也可以来,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容易因为他说的一句话就开心的找不着北:“我说的,放心,这个还是可以为你实现的。” “为我……” “对!”可能是被她感染力强大的笑容映像,他也不经意笑开:“前面倒数第二条巷子就是了,车停外面。” “好!” 刚好出来扔垃圾的姥爷听说人来就没再回去,一直站在巷口等呢,远远看见一辆名贵的绿色跑车驶来,有点不明白了。 “姥爷!” 耿非愚下车快速走去,邓和雅在合适的位置泊车,心想果然是年纪小啊,在老人面前还是这么孩子气。理应随着他的叫法称呼,便笑嘻嘻地开口了:“姥爷。” “这是…。”又一个女孩子? 耿非愚回首牵了她的手:“来。” “你小子,又带女朋友回来!”姥爷看后懂了,无奈地笑着:“一天不给我安生。”但看这位,好像是有点来头啊,穿着打扮都不一样,还开着一辆三百多万的法拉利california,一个姑娘家挺厉害啊。 “姥爷好,我叫邓和雅。” “你好你好,快进来,路上折腾吧,这个点有点堵了。” “不累!”邓和雅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别提多开心了,他的家人都这么好,反正比他的态度好。 “潇潇和阿忱都在呢,晚上想吃什么?” “姥爷我吃啥都行。”这个年纪大的女人脱口而出,着急表现。 “只要邓和雅吃的,我都不吃!”耿非愚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开玩笑。 这把人给开心的,娇嗔出声:“你讨厌死啦!” 姥爷对两个人的打情骂俏再次笑过:“嗬嗬嗬……和雅晚上尝尝姥爷的手艺。” “好啊好啊!” 唐潇和霍翼忱反正是只要有空就黏在一起,不管是在谁家,除了睡觉恨不得一日三餐都不分开,这把几家家长给无语的,人家俩是情侣,说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又来一对,还了得。 “潇潇阿忱,哥哥来了!” 耿非愚刚走至院子,话音一落从客厅飞出一只拖鞋正中他的脑门:“特么的活腻歪了,谁?” “哈哈哈哈哈哈……。”邓和雅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男朋友一般在她这里很少有这种跳脚的情绪,听他爆粗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帅呢:“你也有今天!” “再笑连你一块收拾!”哥哥恐吓。 “我愿意!” 啧啧啧……霍翼忱客厅窗口偷看了邓和雅痴情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小兔子你过来。” “干嘛?” “你什么时候对我要有这位姐姐一半程度的痴情,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唐潇拍拍他的脑袋:“我还不痴情呢!哭着求你妈别让你走,那不算吗?” “……” 哥哥“嫂子”进来了,耿非愚直接大手按在妹妹的头上给人从窗户上拧下来:“小兔崽子,就知道鞋是你扔的!” “啊啊……天地良心啊,大愚哥哥不是我……” “我当然不是你!” “真没扔!扔鞋的是狗。” “嗯?”耿非愚笑了:“你什么时候从兔子变成狗了?” “是狗是狗是狗啦!”唐潇发誓自己没撒谎,就是狗。 霍翼忱一掌拍飞好友的爪子:“干什么?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唐潇气:“霍翼忱你才是狗!” 邓和雅在一边看戏都看晕了,到底谁是狗,只顾着笑了:“你们几个真有意思!” 听了霍翼忱的话耿非愚哈哈大笑起来:“我打狗从来不看主人!”这在女友姐姐那里又是一道新的风景。 众人闹着的时候,雨晨叼着院子里飞走的鞋子回来了:“汪汪汪汪!” 唐潇赶紧为自己平反:“就说是它扔的啊,还弄我头!” “哇…。好萌啊,叫什么名字?”邓和雅蹲下顺狗毛:“这狗谁养的,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呢!” “它叫雨晨。我妹妹和姥爷养的,怎么样,随我吧,多聪明!”耿非愚也蹲下,这狗有段日子没见了。 “还真是随你呢!”邓和雅看看狗,看看人:“你看这嘴巴和鼻子,真是像呢,亲兄弟!” “我去你的!”他笑着推了旁边人的小脑袋。 为掩饰慌乱和激动,邓和雅立马改口:“哎?姥爷呢?”他竟然那么宠溺的看着自己,简直幸福。 “在厨房呢,你们回来之前就做饭了,我们玩他从来不参与。”话是霍翼忱说的,作为情场老手,能看不出那姐姐的心思,看来两个人真的是不甜蜜呢,一点点小动作, 113.疯狂一次

邓和雅总是很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恨不得延长到三四十个小时。 哪知耿非愚一上车就睡,说句话的功夫都没给她留。快到枫华的时候,还是霍翼忱的电话给他叫醒的。 ‘我给你买的小雨伞你没拿。’ “你傻逼吧,给我买什么伞啊?” ‘我放在你桌子上了,你没拿,结果你妈看见了。’ “喔。”他还半睡半醒呢,完全没理解霍翼忱的意思。 ‘我说你……你妈要和你说话,你听着吧。’ “嗯。” ‘儿子!怎么回事啊?身体吃不吃得消?你年纪还小,千万别太过了。’ “妈你说啥呢,我好着呢。” 一旁听了差不多的邓和雅都要笑了,他还在这里可爱巴拉的不明白情况。 ‘儿子,和雅开车呢吧,等到了让她给妈妈回个电话,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睡觉呢,挂了江湖小人。” ‘……’ 耿非愚一歪头又睡了过去,刚好这片是条不宽的小路,可以随意停车。邓和雅直接将车靠边停下,俯身过到副驾驶那边张嘴就亲了过去。 “唔……”他被吻醒,张不开自己被人咬住的唇瓣说话不清不楚:“你干嘛?” “别睡了好吗?陪我说说话?” 耿非愚轻轻把人推开,打开车门下去伸了个懒腰。天气不好,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不过好在这里是一大片田野,视野非常开阔。邓和雅也下了车,站到他的身边给人递了水杯过去:“喝点热水吧,嘴唇都干了,出来的时候你妈给带的。” “你喝了吗?” “喝过了。刚才你没听懂你好朋友的意思,他不是给你买了伞。” “嗯?” 邓和雅暧昧地指了指他下面的弟弟,耿非愚差点没把一口水当成老血给喷出来:“咳咳咳……” “那天晚上没做成,你想换到什么时间呢?” “再说吧。” “你明明也是想的,为什么又要再说?”她有点不高兴了:“你不要总是这样忽冷忽热好不好?” “不是说你不在乎吗?” “是,我不在意你怎么对我,可是我会难过啊,难道我的感受你一点都不愿意考虑吗?” “和雅…。我觉得太早了。”耿非愚无奈。 “现在初中生都找不到干净的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她似乎特别心急,一心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送给心爱的人,可人家时而说要时而不要的,令人心伤:“你已经是个男人了,为什么不可以啊,给我个理由。就算你不喜欢我,约个炮这种事也用不到感情啊!” “邓和雅你能不能不要把问题想得太简单!”耿非愚也是有点生气的了:“你可以无所谓我不能。” “因为我是爱你的而你连喜欢我都谈不上是吧……好……我知道了。”眼角的温热难以隐藏的时候,她只好选择逃避:“上车吧,外面冷。” 她又怎么了?为什么一天到晚感情那么丰富?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女子,将那种事讲的那么轻松,内心却又在意无比。 “和雅…。”他叫了她一声,换回的却是砰的一声关门巨响。这可倒好,他突然又不想让人生气了,可也不想上车直接面对。 恋爱真是麻烦呢!尤其是对方还是邓和雅这种年长生物。 没办法,站在外面给霍翼忱了条求助短信:邓和雅在生气,怎么办? 霍翼忱:她还会生气呢?看着很懂事的样子。因为什么? ——就说怎么办吧?很生气,冲我摔车门呢?但我也不想低声下气。你一般怎么对付潇潇的? ——这个容易,顺着她,但不要坑声神机天之道之万世劫。既能满足她的要求,自己也不用低声下气。 顺着他?可生关系这种事是能顺就顺的吗?耿非愚纠结了:如果不能顺呢?能补救吗?问你,你和潇潇那个了没? ——那看她最近的愿望是什么。说有你会揍我吗? ——随你。 ——没有。她不愿意。 ——不许欺负她,否则有你好受的。随时在线,随时向你求助。 ——是,长。 耿非愚坐进车里,轻轻关了车门也不说话。邓和雅正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缓解情绪。 直到一声抽泣传来,他才叹气,平时那么爱笑,说哭也马上就来:“不是说笑了好看吗?” “你看过几次?”说的好像爱看似的,邓和雅伸手抽了张纸擤鼻涕:“如果每次用这种方法才能换来你的怜悯,那我不要了,宁可难受着。” “我怎么可能怜悯……别说这样的话,你还……挺好的。” “挺好的?然后不合适是吗?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答应,既然让我讨厌你,那你做到了。”她突然起身,对他伤心大喊:“你做到了,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和雅……”耿非愚蹙眉不悦。 邓和雅动引擎,车子飞窜出:“送你到学校我们分手。” “……” “听到了吗?” “这样就受不了吗?是不是答应睡了你,就能挽回呢?这样的你也太肤浅世俗了吧?” “我肤浅?我世俗?耿非愚你看看清楚!现在是谁要什么没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在我眼里就还是没成熟的毛孩子?我甘愿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你说我世俗?”邓和雅气的恨不得狠狠揍他:“耿非愚是我眼瞎吗?我看错你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人不可以吗?我贪心吗?” 她说的其实也有道理,耿非愚没说话,听她尽情数落,反正他确实是要什么没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家里的,也没资格在一个什么都有的人面前叫嚣。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海工大的校门口,耿非愚刚下车邓和雅就一秒不停的倒车拐弯飞走了,闪的他险些没站稳。他扫了眼周围,除了站岗的警卫连战士,其他没什么人了。那还好,否则真是丢人丢大了。 霍翼忱说他不是以前那个对待感情优柔寡断的耿非愚了,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和以前相比,他甚至觉得自己很渣。对待叶又青,还可以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关爱她的病情,那现在这位事事顺他的女朋友,他却没办法认真相处。 看来真是惯的,越是善良的那个人就越容易受伤。 —— 十天后 邓和雅单独住在枫华某高档小区的楼层内,耿非愚知道详细门牌号,她也给过他密码锁的密码,这玩意记了快小半年了却从来没开过梦神劫。这个周末,他打算过来试一次,如果进不去就算了。一旦进去……那他就…。 ‘咔吧’一声,很好,耿非愚因为没有被骗心生欢喜。可进门后光线不怎么好,外面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也没有开灯,如果不是脚下踢到一个当啷响的玻璃瓶,他还真以为这里好久没有人住了。 “和雅…。”他轻唤,开了客厅的一盏灯,一路走去当啷了好几声,这才现全是酒瓶子。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外面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站在厨房找食物吃的女子立马从朦胧状态清醒过来,满地扒拉着能裹体的衣服,却只找到一条乱扔的内裤。那也比现在一丝不挂强啊,邓和雅赶紧套上后地上又捡起个瓶子举在手里,暂时躲在厨房的冰箱后面。 不会是遭贼了吧?东西随便偷,只要别看见她人就行,现在浑身上下真的是只有一条内裤护体了。挨千刀的自己干嘛不穿衣服在家里瞎晃啊,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和雅?在家吗?”他一路走过两个房间都是空无一人。 耿非愚?听到这个声音的邓和雅心情先是剧烈激动了一瞬,然后便安心得顺了一口气,手里的瓶子掉落后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外面的人顺着声音找来,现躲在冰箱与侧面厨房推拉门之间的人已经哭红了鼻头和双眼。并且没有穿衣服…… “和雅……”他立马转身避嫌:“你怎么……” “呜呜呜呜……”年长又怎样,到底是个女孩子啊,刚才真的被吓惨了,看到来人是他后干脆哇哇大哭起来,上前紧紧抱住男朋友的身体贴在上面不松开:“你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是我来的太突然了吗?” “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耿非愚心跳快的厉害,一点不敢回头去看她:“刚洗完澡吗?” “你转过来嘛……转过来啊…。我想让你看到我。” “呃…。怎么这么乱?喝酒了吗?”他找着话题,渐渐转身,把瘦弱的人环抱在自己胸前:“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邓和雅音落踮脚吻上了他冰冷的唇瓣,悄悄张开嘴巴渐趋大胆起来。 因为舍不得,才来找她的。耿非愚承认自己真的纠结了,在想来和强制不来之间徘徊了好多天,最终选择疯狂一次。 突然下力拖了她的屁股将人举到和他一般高,邓和雅笑了,搂着人的脖子像是要融进自己的心脏一般:“对你是有信心的,我爱你。” 耿非愚难得忘我深情一次,根本就没听她说什么,嘴巴一路往下终是顺了她的意:“和雅……” “嗯…。是我……” “你真的好迷人……我输了……” “你怎么才知道呢?”她仰头大口呼吸,这小子看着纯情的不得了,原来也跟头狼似的。 耿非愚惊喜的现,当受到阻碍的那一刻心都浪飞了,她不仅迷人,身体也是干净的。 114.试过才知道

能在爱的人怀里醒来简直是世间最幸福的事,邓和雅早就睁开了眼睛,环顾房间四周的凌乱,呼吸周遭空气里的暧昧……耿非愚还是没敌过她的软磨硬泡最终选择沦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不愁他会离开了,本来就是保守之人,做了这种事后,让他走,他都不会走了。首发哦亲 俯身在小男朋友的额头轻吻,邓和雅打算下床收拾下弄些吃的,哪只一只脚还没沾地就被身后出现的手臂给拦腰截了回去。 她笑了,声音温柔:“怎么了?” 耿非愚半张脸还埋在枕头里睡着,声音模糊:“别走……” “我不走,乖乖睡……”邓和雅重新躺下,面容和祥内心却是无尽的欢欣鼓舞。 熟睡的人换了个舒适的动作继续睡,仿佛刚才被抽干了一样现在变得异常疲惫,记得身上这个女人情到深处时叫他小流氓。耿非愚闭着眼睛发笑,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你在笑什么?”邓和雅撑起上半身看他的脸。 “没什么……觉得你可爱。” “那我就是又可爱又迷人咯?” “你说是就是吧。”耿非愚揉了揉利索的短发一下子坐了起来:“改天去剃个光头好了。” “……” “喜欢吗?” 邓和雅虽然开心他会问她意见,但光头也太让人无语了吧:“你这平头还不短吗?”她下床,穿上拖鞋,随便套了一件家居服:“别剃了,我可不想跟个和尚上床。” 耿非愚大笑,她其实明明纯情的跟纸似的,却偏偏要说这种色情的话:“哈哈哈哈……” “你饿了没?我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还好吧,不过我不相信你这里的东西能吃,进门感觉好几年都没人住了似的。” “我不是懒得打扫嘛,那换衣服我们出去吃吧?”邓和雅从床的另一侧绕到他的面前,一路不是踢到罐子就是踢到满地乱扔的衣服。 耿非愚虽然也不是那种会打扫的人,家里一般都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哪跟她似的。随手捡起一个酒瓶子放在了床头柜上:“以后别这么喝酒了,被我发现你可小心着点!” “我知道啦…人家不是心里难过嘛……”邓和雅叹着气走去衣柜那边找要出门穿的衣服:“你别气我,我就好好的……” “好。” 他一口答应下来,悄悄走至人的身后环抱住她的腰:“和雅……对不起,我总是让你难过,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也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好了小流氓,我知道了……别煽情。”她拍拍他的手,差点又要哭出来。她容易嘛,为了这么一个臭小子难过了两年。 莫名心动的耿非愚,主动吻上了女友,将人抵在衣柜上各种索取。荤不能随便开,开了就收不住了。他本来就高,又是读军校的,体格健壮的程度可想而知。身为女子的邓和雅简直娇弱的令人心疼。 “小流氓这么man啊?” 邓和雅的电眼真是快把他迷死了:“和雅……” —— 这个事情霍翼忱已经知道了。耿非愚到底有多想分享心中的喜悦他还不是特别明白,必须要亲自试了才知道。 于是,在下一年早夏之时,他亲自约了小兔子去湖光庭赏景,这里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找一家客栈住下应该非常舒适吧。 “小兔子,看看这辆车怎么样?”霍翼忱开来一辆红色的法拉利458,别提有多拉风。 唐潇已经被他帅傻了:“哇!” “凭借哥哥的聪明睿智,拿到驾照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事,赶明换了国际驾照,我带你到全世界兜风!” “嗬嗬嗬……”姑娘笑得跟个傻子似的:“霍翼忱,你知道外面有句话怎么说的吗?” “什么话?” “男朋友很帅是一种什么体验?” 霍翼忱搭上她的肩膀问:“那你怎么想的?” “有人说感觉自己像条狗,天天都在舔。这句我没看懂。还有人说恨不得路上每个人都是熟人,这个我有同感。还有人会觉得自己特别有钱,还有的说……呃没了。后面的内容太恶心了。”唐潇虽然被男朋友带的有些污,但很多成人话题她还是没办法说出口。 “知道你第一句话为什么不懂吗?”他的脸慢慢逼近她的脸,笑容里满是危险气息:“像这样。” 唐潇睁眼看着自己的嘴唇被他舌头舔了一下,立马抿嘴推开他:“讨厌。” “哈哈哈哈……我这兔子还要纯情到什么时候啊!人家说的舔可不止这一个地方,走吧,到了地我好好给你示范。” “你再这样说我不去了。”姑娘有预感,这个人要做坏事。 霍翼忱可由不得她,直接把人推上车,扬长而去。 湖光庭的景色真好啊,可以乘着乌篷船吃冰棍,可以打着油纸伞逛街,谁家的孩子高三了还在外面这么晃荡啊。 唐潇不由得担心:“霍翼忱,我上次模拟数学还是不及格的话你会揍我吗?” “我会用另一种方法惩罚你。” “反正不到九十分,你揍我好了。”她豁出去了:“你要了我的老命我也考不到。” 他盯着她怯怯的小眼神发笑:“你什么这么怕我的,考不到不考了,以后就八十吧,但是英语和你擅长生物化学一定要把那十分给我部回来。” “好。” 两人在这里转悠着,她做什么他都随着她,她买什么他也随着她,做了一天好说话的男朋友。 “我觉得邓和雅应该会喜欢这把扇子吧,她好多民族风的东西。” 唐潇看上了一个木制的小锅铲时瞄到了旁边挂着的香扇,上面画着一个傣族少女,正端着一盆水。 “你要送她礼物吗?”霍翼忱摸了摸:“丑死了。” “这多可爱啊,你走开!”哥哥现在不知道有多喜欢她呢,每次电话里都会讲他和女朋友的事,唐潇觉得耿非愚栽了:“大愚哥哥都快爱死邓和雅了,我要送她的个礼物。” “他爱死邓和雅,你送她礼物干什么?” “她好呗。” 这是哪门子的理由,霍翼忱吃了点小醋:“喔,好就送人礼物啊。我都跟你好了两年多也没见你送我礼物啊。” “……” “不如你把自己送给我?”他试探着问出对方的想法。 唐潇拧他的腰:“你闭嘴。” “嘶……你现在下手是越来越重了。我不管,你掐死我我也要你送。” “不讲理呢你?” “我讲的就是理,告诉你唐潇,今天不让我开心了看我不真的揍你。” 这话能吓唬她就怪了,她没理会这个人的叫嚣行为,拿了自己的东西到柜台结账。 “你买那木勺子做什么?” “这是铲子。” “你炒菜吗?” “这是玩具!走开啦!” “……” 回到客栈已经晚上十点了,唐潇累成了狗,把东西全都塞给了霍翼忱。 “你开了几间房?” 上着嘎吱响的木制楼梯,姑娘随口问了一句,其实不用问的,一般都是两间:“我先选。” “不用选了,就开了一间。” “嗯?”累惨的兔子立马竖起了耳朵:“一间?又不是旺季,怎么会没有房间呢。” 霍翼忱把袋子全放进左手里,右手揽着着她的肩膀一起走:“后面有人,别再楼梯上挡路。” 她没再询问,直到走到房间门口才反应过来:“霍翼忱你想干嘛?告诉你别想没用的。” “我还真就想了!”他笑得魅惑,开门进去东西全隔在了地板上:“热死了,你快去洗澡。” “我不洗了,你去吧。”唐潇往沙发上一躺,先歇着了。 “不管我碰不碰你,澡还是要洗的,快去。” “我很累的,你别捣乱我。” “ok。”姑娘这才佝偻着背部进了浴室,还特意将门给反锁了。 以前也在一起住过,但她从来没有防人的习惯,这个举动惹得霍翼忱不高兴了。干嘛?他是色鬼吗? 但还没怎么洗呢,唐潇发现带来的洗发水和润发乳没有拿进来,只好开个门缝让霍翼忱给她递:“你过来!” “干嘛?”这人态度极其不好:“珍爱生命,远离色鬼。” 她笑了:“还真生气了?你去我包里给我拿带来的那个粉色袋子,我要用。谢谢帅哥喔!” “有本事自己出来!” “哎哟我道歉还不行嘛,快来快来,善良的霍翼忱怎么会跟我计较呢?” 他没吭声,去了放包的地方取她要的东西,然后往浴室走。这兔子露了个脑袋在外面,霍翼忱趁她正傻笑的时候猛地一推把自己给闪了进去。 “啊——”唐潇大惊,双臂捂着胸前不给他看。 他根本就没看,把拿进来的几个瓶子摆在台子上:“放在这,自己拿着用。” “你快出去,死流氓!” “……”他转身看她正狰狞着小脸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就笑了:“我看也看了怎么滴吧?要打我吗?” 唐潇赶紧背过身去:“出去!” “是。” 霍翼忱无奈拖长腔。 —— 他在外面边整理东西边等人出来,听见门响的时候第一时间转身去看。那只兔子正抽抽搭搭地擦着头发,眼眶也红,鼻子也红,看见他在看的时候一把将湿毛巾丢到了他的脸上。 “我说了不要嘛!为什么做我不喜欢的事!” 唐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霍翼忱拿下来头上的毛巾,温笑着朝她走去,亲自帮人擦头发:“好了不哭了……大不了,我也给你看。” 115.霍先生

“霍翼忱,你再这样我走了!” “是是是,我保证老实好不好?”霍翼忱没想明白,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能给吓哭了呢? 唐潇夺下毛巾是仅在头上擦,擦完又一次扔到了他的脸上。 女朋友一生气,他就是个没脾气的人:“带了吹风机过来吧?我来给你吹,可以不?” 就知道是这样,哄人的招数而已。她虽然知道是这样,但是苦力不用白不用:“吹风机好像还在车里,没拿上来。” 霍翼忱当即发话:“别动,你洗干净了好好呆着,我去拿,等我两分钟。” 这客栈也就两层,唐潇倚在窗棂上吹着夜晚的清凉下风,往下俯视就看的到他,正跑着去后备箱拿东西。姑娘纠结了,好像突然明白了霍翼忱来这里的用意。 不知道的话还好,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顶多让他白来一趟。但现在知道了就淡定不了了,唐潇看着他来回的身影,有一丝心疼。 待人回来,她还是没说什么话,坐在桌子旁边等待着男友的服务。 “这风速怎么样?” “可以。” “霍翼忱,我问你个问题吧?” “嗯。” “你觉得我对你好吗?”一百分的话她给自己六十吧,好像跟他比起来,她做的太少了。 可是他却这样回答:“好,怎么会不好呢?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唐潇开心了:“嗯。”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自己打包送我呢?” 这话倒是问的简单暴力,姑娘脸又红了:“以后再说呗。” 霍翼忱没说话,专注给她吹头发。半天没听见人声的唐潇抬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他回以一笑。 “好了,你可以去睡了,我去洗澡!”他用手扒拉着她又长长的秀发:“嗯……感觉没以前黑了。” “霍翼忱……”他是真的对她好,唐潇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送上香吻:“对不起啊…。” “这有什么对不起呢,想多了你,去床上吧,我脏死了,得赶紧去洗澡。” “不。”这么好的男朋友,她还要对亲一会。 四唇相接,技术越来越娴熟的她不仅会回应,也会主动进攻了。 —— 游湖事件告一段落。三次模拟之后的唐潇迎来了新一年的全国高考,霍翼忱和姥爷全程陪同,唐旻贤也专程从香港赶来尽量多留时间在长源。 跟打仗似的两天平安渡过,高考结束翌日,姑娘睡到中午十二点才下楼,听见客厅里传来爹地和男朋友的谈话声。 “什么时候走?”唐旻贤也觉得怎么他跟霍翼忱天生有隔阂似的不能自在相处。 “能她开些之后,亲自送她去,之后我再走。” 提起这个话题唐潇就会顿时感到心情沉重,可是今年真的没办法了,再不让他走,他俩可能会被强制分手。 “收到你妈的请柬了,日子不错,那天我一定准时到。”唐旻贤给出时间的承诺一般不多,看来是相当的重视。 霍翼忱会笑:“好啊。” “我醒了。”唐潇为掩饰情绪打着哈切走至客厅,坐到男朋友旁边:“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一直等你起床呢,喝口水。” 唐旻贤看着这些早恋的孩子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说人家年纪小吧但是非常看重感情,对自己的感情认得清楚,负责的气责任,他再怎么是爸爸也阻止不了他们之间那所谓的伟大的爱情。 “开饭了!” 姥爷在厨房喊了一声,唐旻贤和霍翼忱主动过去帮忙,摆碗筷的摆碗筷,端菜的端菜,唐潇去了洗手间洗漱。 日子如流水,耿非愚不再享受和普通大学生同等的房价待遇,寒暑假加起来不到六周的时间。林美君和柳盛沅的婚礼定在八月初,刚好赶上大家都有时间的那几天,包括一位不速之客。 盛大的婚礼仪式在长源最早的一座欧式教堂举行,过后再酒店招待前来祝贺的宾客。霍翼忱趁着这一天,带唐潇认识了薛凌彻和谭辛蔚。 “潇儿,过来。” 她一大早起来饿的要命,正在那偷吃东西呢,被男朋友给喊了过去。 “还记得我告诉你的神姐吗?就是她!” 谭辛蔚故作羞怯:“哎哟什么神姐,都是一般人。你这小女朋友真可爱,瞧这一脸的胶原蛋白真是羡慕呢!” 唐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神姐好。” “你好你好!哎?你哥哥呢?跟我弟弟一个学校那小子!” “这呢神姐!”说曹操曹操到,耿非愚拉着现任女友的手从远处走来。越来越man的男生渐显男人风范,再加上身边邓和雅摇曳生姿的柔和陪伴,这一对看上去要比霍翼忱和唐潇看上去成熟些。 唐潇见了这位“准嫂子”就跟见了亲妈似的:“哇,和雅姐姐你好漂亮啊!” 初见时她就着装暴露,胸前的波动简直是唐潇的几倍。今天的女孩子都穿礼服,她也不例外,可是看看胸前那平嗒嗒的样子一点味道都没有。不过看看谭辛蔚,她好像也是飞机场喔。唐潇心里平衡了。 “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姐,听见没有!”本来就比男朋友大,再被人叫姐多尴尬。邓和雅知道自己曲线好,要不让能迷得身边着纯情小小子思来想去。 “神姐,这是我女朋友邓和雅。”耿非愚大方介绍道:“和雅我说的就是她,可厉害了。” “神姐?这称呼不错啊!”邓和雅一听就喜欢上了:“潇潇不是喜欢叫我姐吗?那你以后教我仙姐吧?” 闻言,众人无奈发笑。霍翼忱毒死人不偿命地说:“掀裙子的掀吗?” “霍翼忱我去你大爷的!”耿非愚还击:“仙女知道吗?不懂一边呆着去!谁都跟你似的整天牵只兔子出来晃荡!” “我呸!”霍翼忱懒得继续:“去去去,带着你的仙女离开我的视线。” 众人笑。唐潇撅撅嘴:“和雅姐姐你看我哥哥有了你就忘了我是谁了,真让人伤心呢。” 邓和雅最喜欢这种被男朋友捧得高高的自信感:“嗯哼,什么叫有本事?” 她说的本事,唐潇还不太懂,不过婚礼现场并未彻底追问。一群人闹哄着,酒店门口的争执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霍翼忱那不是书店老板吗?” 唐潇最先认出这人,大家随之陷入疑团。霍翼忱转身看了眼在向宾客敬酒的林美君和柳盛沅,在他们被打扰之前先叫上安保去门口打探情况,耿非愚随着也过去了。 “怎么回事?”霍翼忱有种不祥的预感。 几个迎宾面露难色:“小少爷,这位先生说见了人就是请柬,非要进来。” “他是我认识的人。”说话时,他和门外的书店老板对视着,只那么几秒钟,心里就有了大概的猜测:“让他进来吧。” “忱忱。” 不知什么时候,穿着婚纱的林美君出现咋他身后。霍翼忱转身,母亲精致的妆容没有收到丝毫影响,表情淡然:“到妈妈这里来。” 所有人屏息以待,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似整个婚礼被这个陌生男人给扰乱了秩序。到底陌不陌生,只是书店老板那么简单吗? 柳盛沅出面:“霍先生,好久不见。” 吸…… 在场的孩子们全体倒抽一口冷气,霍先生的话?不用说也都知道这人是谁了?传说中的霍翼忱的爸爸竟然如此令人意外。 “好久不见。” “走吧,借一步说话。” 柳盛沅和霍先生几句话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婚礼现场,霍翼忱在没有跟任何人道别的情况下跟着母亲离开去了另一个方向。 —— 当晚 唐旻贤把自己知道的故事讲给了唐潇和耿非愚听。那位霍先生曾在十几年前因为集资诈骗和非法晶莹而受到刑罚。 “爹地,这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你要跟他在一起,我就必须掌握你男朋友的一切。” “你不会……因为这个阻止我们吧?”唐潇胆怯了,否则干嘛查呢? “我倒是想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吗?”唐旻贤笑了:“感情要经得起考验,不是我说阻止就能阻止的。接下来你们要面对时间的煎熬,没办法,路都是自己选的。” “嗯。” “姨父。我问你个问题。”耿非愚想起件事。 “说吧。” “潇潇都这么大了,那……我小姨呢?”这事估计是个什么天大的秘密吧,他之前听爸妈讲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一些,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是很清楚。 “对啊,我妈咪呢?”唐潇尤其想知道,一直不敢提就是怕姥爷和爸爸都不愿意说。 “你妈咪……现在很幸福。再过些日子吧,等爹地确定了带你去见她。”唐旻贤摸摸女儿的脑袋:“ariana…。你们都慢慢长大了……” 突然感慨什么呀?耿非愚笑了笑:“姨父,咱家怎么这么多秘密呢?大姨和小姨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到了年龄即便大人不说,你们自然也会懂的。” 这倒是,耿非愚联想起了他和邓和雅,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却无师自通。 唐潇这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霍翼忱不太好,今天跟林美君走的时候话都没说一句,非常让人不安。 ------题外话------ 最近可能错字比较多,不好意思啊大家。 等忙完今天,明天我统一修改近几章内容,以后尽量上传修改后的文。 116.高富帅,白富美

“时间过得好快啊 天气凉爽的初秋因为下了雨空气里透着丝丝冷意,走在南湖边上的柏油路上,唐潇回忆起他们以前来这里度过一整个下午的美好。乐-文- 人真好,几个姑娘羡慕死了要。 “好嘞!” “好。美女们那我先走一步,你们几个互相帮忙!” 唐潇真是不想再听这种话了,虽然大家都是好意,但听的她有点难为情:“哈哈哈,羡慕什么呀,那么久都烦了。霍翼忱咱俩出去一趟吧,有点闷。” 还有为刘同学,也插了一嘴:“你们看上去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吧?最羡慕青梅竹马什么的了。” 霍翼忱被夸的也有点不自在了,给人往床上递东西的时候淡笑回应。 “还害羞了?”李同学自来熟般打趣:“门口那辆车也是你们的吧?高富帅和白富美的绝配啊你们!” 唐潇回笑,有点尴尬:“是啊。你们别当他面说!” 几个女孩子八卦起来。程同学说:“你是叫唐潇吧?这是男朋友吗?好帅啊?” “你们还有什么没整理好的就说话,我帮忙!”霍翼忱的男友力真是让人羡慕啊。 三个女孩其中一个是自己来的,另外两个都是只来了一位家长,可能因为工作忙,带了几个小时就走了。现在一屋子女孩里只有他一个男生。 “谢谢你啊……” “好漂亮喔,这是长源产的吗?” “哇…。”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小礼物,他亲自给另外三个人派发:“一人拿一个吧,看你们桌子上都贴着地区,都挺远啊?” 霍翼忱虽然没住过宿舍,但他知道要跟室友们搞好关系,先发制人,省得到时候小兔子被欺负。 孩子们闲大人碍事了。不过想着两个人也快要分离了就没再多事,就各自开着车回家了。 “姥爷你们都走吧,我今天在学校陪她,他们导员下午过来视察,我在就好了。” 男人们则专注于搬行李,唐潇和霍翼忱就站在位置里归置,人多力量大,一天才能整理妥当的新宿舍三四个小时就完成了。同学们陆陆续续也都到了,一看这唐同学家的架势,简直目瞪口呆。 姨妈洗了抹布开始搞卫生,能擦的地方绝不留一丝灰尘,完事后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了,又爬到二层去帮孩子铺床,扯床帘和蚊帐。 学校宿舍四人间,独立卫生间,地暖空调都有,条件倒是不错,就看到时候能不能和室友合得来了。 没人比霍翼忱更熟悉长源大学的路况了,一大家子一人一辆车往学校进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公主驾临。 于是第二天,为了唐潇开学的事能送的都去送了。耿非愚和唐旻贤都不在没办法出席全家总动员,但是姨妈局长都来了,姥爷和霍翼忱自然不用说,让人感动的是柳盛沅都亲自赶来非要参与。就是忙的晕头转向的林美君一大早又去了公司。 她现在想去,如果都不让她去的话她总是想着这件事就开心不起来。可是如果去了,住的好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住的不好再搬回来呗,那样才能让人心静。 这个月末,开学前夕,霍翼忱去到姥爷家看丢三落四的女友是不是又忘了这个又忘了那个。家里人都劝她在家住,又不是外地人住什么宿舍,哪有家里条件好。可是那姑娘不听,说什么没住过觉得跟同学一起睡觉应该很有意思。 唐潇早在七月份大陆的本科提前批次就收到了长源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唐旻贤当初直夸霍翼忱有两下子。 —— 霍铭晖也就只是想和自己的儿子相认而已,本意是好的,只是出场方式太过突然。事实上,以任何形式出场都是突如其来的。 姑娘扬起笑脸,可爱呆萌的样子把人逗笑。这狼狈的一面也就只能给她看了,霍翼忱再难过都不会在唐潇面前示弱,他给她的感觉一定都是最强悍最有担当的。 “我会乖的。”霍翼忱浅笑,吸了下不太畅通的鼻子把后面的人拉到前面来:“一点事没有。” “她一定是这样的,柳叔叔和你一直在,她肯定会一直觉得幸福。以前的事连我都知道过去了就过去了,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计较对不对?”唐潇从后亲他的侧脸:“你就乖一次吧?” “还是这么让人没脸的爸爸,我妈那么好,在我记事前居然受了这么多苦……我特别不忍心。一直觉得我妈有柳盛沅,有我在身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惹得唐潇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哪里搞笑?我怎么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都这么大了突然冒出一个爸爸是不是很搞笑?”他的声音沙哑,还有些抖动。 “我在呢。”终于可以对他说一句她在,从来叫霍翼忱,他都会开心地回一句他在,那种感觉有多美好只有两个人懂。 “潇儿……” 唐潇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哭,从来都是只会对她笑,对她皱眉,对她凶的霍翼忱竟然一个人悄悄流眼泪。他不知道身后有人来,直到脖子和头突然被温柔的力量抱进怀里时,才发觉这熟悉的味道是小兔子。 去到阁楼把之前偷看的那本老日记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直到两岁多点的时候,爸爸这个人戛然而止。往后见的最多的字眼就是辛酸,累…… 事实上,他确实不好。 117.豪气万丈的哥哥

“霍翼忱我感觉你瘦了。” ‘是嘛?我自己没感觉啊?’这人立马对着视频里的自己左看右看,摸着侧脸处的棱角划拉了几下:‘是这里吗?瘦了说明我学习努力啊!’ “臭美。” ‘你周末或者小假期没事的话去看看我妈,好不?’ 唐潇蔫了:“算了吧。我有一种你妈把我当情敌的感觉,我不敢去。” 霍翼忱笑了:‘就算是情敌,它也不可能把我抢走。放心去吧,多露笑脸,别让她觉得我不在了你们就疏远,那样不好。’ “是,我会去的。没事混个脸熟,万一以后给你介绍什么豪门千金的那我就惨了。趁早让你妈打消这个念头为好!” ‘啧啧啧……我配不上豪门千金,只够站在你这只兔子身边。’ 比起那些上流名媛,唐潇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称得上是白富美。倒是霍翼忱,一股子豪门贵气,就算做的事跟混混似的,也挡不住他浑身的富贵之光。 “你这公子哥要是以后混好了不要我,我就去祸害你的家庭,信不信走着瞧!” ‘哈哈哈哈,我指定带着你私奔!’ 唐潇美滋滋地笑了笑,因为大家都在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私密的话被人听去,很快就结束了视频通话。 程同学看她不忙了,便凑过来说话,满脸的不讨喜:“唐潇,你不是长源人吗?长源方言跟粤语一样喔?” “不是。” 她现在不高兴跟寝室的人说太多,觉得那三个人明显对她有排外现象,现在暂且先把理由归为羡慕嫉妒恨吧。 “那你是香港的还是广东的?” “香港的。”唐潇明显不耐烦了,已经起身去套衣服打算出门。 刘同学有意见了:“香港人了不起啊,香港人看不起大陆还是怎么了?事逼!” 她们人多势众的唐潇根本不敢回击,本来就是有点窝里横外人面前怂的性格,一般这种情况她都是选择忍着。 李同学坐在位置上翻白眼:“刘雪你别说了,没看见香港人不高兴了嘛?” 唐潇心里烦闷,砰的一声关门走了。不行,这得搬走,这样的地方她真的是住不下去了。四个人,那仨都是北方的野蛮妞,平时横着呢。空调,厕所,洗手台等一系列公共设施到了她们那里就成私人的了,用了也不洗干净,还说什么寝室就是四个人的家,想做什么做什么。 她不会玩斗地主碍着她们什么事了,三个人拿着手机半夜一点啷当想地开着app一起斗,完全不管睡觉人的死活。说一句小点声都得被三个人呛半天呢。说她一个人不玩就不让三个人玩! 这些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呢?说不清楚,反正是各有各的理。此类鸡毛蒜皮不胜枚举,总之一句话,圣诞节前她得搬走,一点都想被她们影响到过节的好心情。 十二月的第二个周末,耿非愚终于休得了一个星期天,周六晚上便拉着邓和雅往长源跑,在某酒店住了一晚之后大早上便去找了妹妹。 下着雪的周末上午简直就是冬眠的大好时机,谁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有的甚至还能睡到太阳落山呢。早上八点,两个人在楼管处登了记就进来了,唐潇住在一楼,方便的很。 ‘咚咚咚’ 再怎么说也是军人,手劲大的没个轻重,几声下去感觉整个楼道里的门都在颤:“起床了!潇潇,哥哥来了!” 不光声音大,这里还有回声,这下好了,整个安静的楼层立马有了动静,各个寝室传来翻身声,抱怨声,从里面的砸门声,估计是把闹钟给扔了。 耿非愚笑了:“和雅我帅吗?” “帅死了!”邓和雅就属于男朋友的脑残粉,哪怕他犯法,都要在后面追着喊永远爱你的类型。 “起床啦起床啦!” 标准的爷们嗓音最终引来了宿管大妈的不满:“小伙子,找人还是杀人啊?孩子们周末好不容易睡个懒觉!” “不好意思啊,不喊了不喊了。”邓和雅出声道歉,已经听见寝室有人起来开门了,但不是唐潇。 “你们找谁啊?”程同学就着昏暗的视线和朦胧的双眼看到门外一高一矮的两个黑影。 “不找你,唐潇呢?”耿非愚狂妄放话。 把面前的程同学和床上三个已经醒来的人震的不要不要的。 唐潇脑子瞬间清醒,慌里慌张就下了床,甚至因为太过激动最后一级台阶都没来的及踩踏就跳了下来:“大愚哥哥!” “哎呦我的妈呀,你慢着点。”耿非愚几步冲进来接住了这个冒失鬼。 邓和雅进来后关了门:“我开灯了?都醒了吧?” 这么大动静能不醒吗?另外三个人也都爬了起来,但是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根本没办法换衣服,于是又结了一个梁子。 唐潇正开心着谁管她们什么情绪,抱着哥哥一个劲的跳:“我都想死你了!” “你不想我呀?”邓和雅摸摸唐潇那一头爆炸了似的鸡窝发。 “想啦!” 也许看出了室友们的尴尬,邓和雅提醒了男朋友:“你先出去,女孩子要换衣服呢。” 哥哥一愣:“确实忘了这茬,换好了叫我。” “极品。” 人刚出去,不知道从谁的床上传来这么一个词。 邓和雅没什么好意地笑了:“呵,极品?” 刘同学立马掀开床帘和床下的陌生姐姐对视:“真是一家人呢,简直都是极品!” 要不是提前知道一些唐潇在寝室的状况,他们俩能一来就这样闹腾嘛,完全是冲着下马威来的。邓和雅怕谁啊,谁都不怕:“你下来说!” “下就下!”难不成还能动手。 这一下,刘同学和李同学一起落了地和本就在下面的程同学自成一派,三个人差不多都已经换好了衣服。 “这位姐姐,你们香港来的了不起啊?看不惯我们大陆人做事?”李同学第一个站出来。 邓和雅双手环胸,一副胜者姿态:“小姑娘不要太傲气,知道吗?” 程同学也没落下:“一来就这动静,没素质!” 刘同学补充:“现在这富二代都怎么了?要钱不要脸!” “哎呦呵…。”邓和雅故作惊讶:“我们还就不要脸了怎么样?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专门收拾你们几个的懂吗?” 三个人有点怕了,这姐姐的架势有点难以招架。再看唐潇,一边换着衣服也不说话,刚把毛衣拉好,寝室木门‘砰’的一声就被人给踹开了,门锁晃荡了两下摇摇欲坠要掉不掉的。 “谁不要脸,说给我听听?”霸王似的耿非愚又出现了,踹了人家的门不说,还一脚蹬了进门看见的椅子:“老子特么今天就是来甩脸给你们看的,哪个不爽,站出来!” 三个女孩集体咽口水往后退,谁也不说话。 “都是女孩子,怕我不好动手是吧?可我不是不要脸嘛!”耿非愚随手拿了旁边桌子上不知道谁的一只笔,往靠着阳台玻璃门的三个人走去,最先挑起了李同学的下巴:“啧啧……妹子挺嫩啊?哪不爽,跟我说,我让你爽!” 这话听得人耳朵发麻啊,真是不要脸呢,连看戏的唐潇都不好意思了,邓和雅则站在一边偷笑。 “还有这个?”哥哥又挑起了刘同学的下巴,左看右看:“脸蛋不错,可惜这张嘴巴,欠打。” 最后一个是刚才开门的程同学:“妹子,你欺负谁不好,偏偏欺负我们有背景有家世的潇潇,你知道她谁吗?” “不……不知道。” “你们知道吗?” 另外两个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们,她是我耿非愚的妹妹,你们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明白吗?” 这震天吼的嗓门又成功地引起了门外的围观,周围的同学们纷纷挤过来看热闹,楼管大妈带着两个保安也急速赶来。耿非愚是谁啊? “让一让让一让,谁在闹事?”保安也都是大叔级别的,干起架来能打得过天天都在体能训练的年轻人就怪了。 “我!”耿非愚大言不惭地站了出来:“我在闹事!” “这……” 哥哥的气势吓得大妈和保安都没了脾气:“小伙子,到底什么事非要闹到女生宿舍来?” “当然是女生的事!”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你看我们有什么能协助的,一定调查清楚!” 耿非愚看都不想看这一群狗腿的谄媚样:“不用了,我自个心里清楚。你们这退宿是怎么算的,给我整个规矩出来,我们今天搬走!” 大妈说话了:“这宿舍的费用是整年随着学费交到学校的,我没办法做主。” “我不是说钱,我说规矩,要签什么条条框框的赶紧拿来给我签,该赔多少都写着,我不给人整虚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屋里屋外的女生被完全被这个男人的豪气万丈给蛊惑到了,谁还有兴趣关心事态发展啊,马上开始议论他是谁。 保安立马招呼人过来算账,一点不敢给这位爷弄差了。邓和雅则赶紧推着唐潇去阳台上洗漱。 “先洗个脸刷个牙,随身带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一会走。” “可是……不会有事吧?” 就算不在这住可还得来学校上课啊,姑娘担心以后没办法在学校立足了,尽管今天特别大快人心。 “有你哥在能出什么事啊?别的你别多想,在这老老实实把毕业证拿了就行,其他的咱不在乎,听见没有?” “嗯。” 118.去马萨诸塞找他

哥哥拎着一个行李箱,甩进了后备箱。 “我来开,你们俩上去。” 唐潇和邓和雅一起坐上了后座,前者心事重重,后者喜笑颜开。 “你就是不听话,女生宿舍就是事逼的老窝,早劝你不要住,偏要住,惹了一肚子火,爽吗?”耿非愚忍不住数落了两句。 邓和雅正跟妹妹说着话呢,听来男朋友这么一句唠叨:“你就别说了,多大点事,潇潇要体验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呀?现在又认识了一些人,学到了不同的相处方式,挺好的呀!” “你闭嘴!” “耿非愚你再说一句!” 哥哥立马蔫的没脾气了。 唐潇觉得好笑:“嗬嗬嗬,要是霍翼忱这么听我的话就好了。” “这你就别想了,你跟邓和雅就不是一个风格的人,你跟阿忱永远是他拿气场压你,除非有些事他甘愿认栽。” 耿非愚这个还是看的很清楚的,自己妹妹那德行,到哪她也当不了家。 —— 这就算宿舍搬走了,余下没拿完的东西都是些要不要都行的,想拿以后来拿,不想拿扔了也无所谓。 临近圣诞,大街小巷张贴着装点节日气氛的圣诞礼物,内地一如既往地不放假,好在大一唐潇的课也不是很多,尤其是后三天,周三上午一节艺术概论,晚上一节形式与政策,周四周五分别是一节体育和一节发声基础,翘了也就翘了,好像并不耽误什么。 然后周一周二请个假。 那么结果出来了,她可以休息一周。 于是一个登机箱,一本护照,一张机票,姑娘飞去了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市。提前向柳盛沅打听过霍翼忱的住址,再加上自己无与伦比的英语实力,找过去是分分钟的事好吗? 因为怕早上落地的话找不到他人还要白白耽误一天的时间,所以选择了晚上抵达的航班,当地时间晚八点的时候,他成功地捕捉到了男朋友的气味。 霍翼忱所在的是麻州两卧两卫的新房源,折合人民币要一千多万,一百多平米吧,一个人住大了些,不过很舒服。 柳盛沅说房门密码是她高考分数正着来一遍后倒着再来一遍的组合数字。有意思,唐潇按要求输了进去,‘咔吧’真的开了。 姑娘开心的恨不得要跳起来,房里光线很暗,不知道霍翼忱是不是在家,她悄悄关了门进去,靠近卧室的地方亮着两盏大大的对称落地窗。 她突然有点不安,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的情况从来都是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唐潇怕了,万一霍翼忱也……越是这样,就越是想要打破心里的古怪猜测。 不过生活不是电视剧,更不是小说,大床上孤零零地躺着一个熟睡的人,面朝门口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一只胳膊暴露在空气中,眉头微皱,看样子应该睡的很不舒服。 奇怪,这人怎么睡这么早,才八点多啊。 唐潇悄悄蹲在他的身边,在男朋友的嘴角轻吻,只一下便感觉出了问题,他又发烧了。 “阿忱…。”她轻轻出声。怎么这么可怜呢,一个人在国外生病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一个人在这睡着再睡傻了怎么办。想想都心疼…。:“阿忱……。是我啊……” 霍翼忱眼皮沉重,声音氤氲不清:“潇儿……”他嘴角苍白扯笑:“我又梦到你了……” 唐潇嘴唇一抖,豆大的泪珠往下落:“小傻瓜你没有做梦啊……” “潇儿……” “我在呢。”姑娘起身,轻轻对上男朋友烧的发烫的唇,少有的舌吻被她青涩舞弄着:“阿忱……是我啊,我来找你了。” 霍翼忱双眼渐渐睁大,无神的眸子里写着无尽的不可思议,可嘴上的触感是怎么回事。他加重了力道,哪怕轻轻翻身换了平躺的姿势嘴上的冰凉都还在,竟然还是咸的? “潇儿……真的是你吗?”霍翼忱渐渐伸出双臂环抱住身上的重量,她正压着他,一定是的:“我没有做梦……” 唐潇轻笑,他真的是要可怜死了呢:“是我……” 哪怕再没劲,亲吻的力气还是有的,渐渐掌握主动权的霍翼忱翻身将人掉了个:“不要停下,我怕梦醒。” 唐潇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一边哭一遍亲:“霍翼忱……我想你想的没办法了……我好想你……” “嘘……。” 这场持久的亲吻大战结束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当中,两人足足缠绵了十几分钟,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记录。 “柳叔叔。” ‘见到忱忱了没有?不行的话叔叔马上飞过去。’ “他在我身边的。放心吧,我没有事,记得保守秘密喔。” ‘好嘞,那你们继续。’ “……” 他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唐潇脸红了。搁下手机后看着那个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的男朋友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心疼无比。 “到底该怎么办?我这是来了,如果我没来呢,你就这样睡到明天早上吗?这样课也上不了啊!” “我没事……”霍翼忱喉咙沙哑的不行,感觉整个人的声带都要烧裂了,却还是冲人勾勾手指:“过来。” 唐潇脱掉外套,里面穿了件粉红色的毛衣,小腹平坦胸部隆起的样子另霍翼忱看的移不开眼:“嗯,长得挺好。” 她无语,重新爬到床上叹了口气:“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呢?离上一次吃药几个小时了?” 霍翼忱抛弃枕头,睡在女朋友的腿上:“一会九点再吃吧。” 唐潇抚摸着他的脑袋和脸颊心疼的直叹气:“你不知道我一进来看见你孤苦伶仃地躺在这里有多可怜……霍翼忱,你好歹知道死活吧,这么难受都不去医院?” “别唠叨了,陪我安静的呆一会好吗?” “嗯。” 唐潇不说话了,看着美男静静的睡颜,在他额头上轻吻。 —— 翌日唐潇在霍翼忱的怀里醒来。 也不能说醒来,差不多一夜没睡,时差再加上见了男朋友的激动,实在是睡不着啊。 但霍翼忱有早课,七点就醒了:“宝贝我今天得去上课,你在这里倒时差好吗?” “你不可以请假吗?这样还要上课?” “一点事没有,我早点修完学分可以早点回国啊,别担心,你睡你的。” 唐潇随她一起起了床:“送你出门我再睡吧。”学习真刻苦啊,让她都有压力了:“你去卫生间吧,我来给你准备早餐。” “你可以吗?” “当然!” 一杯果汁,一碗牛奶泡麦片,煎蛋,土司,香肠……能准备的她都弄了一些,虽不丰盛,但是妥妥的。西式早餐她以前也经常吃,所以难不倒她。可惜的就是不会煮咖啡。 霍翼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出现了,看见桌上摆放的花样早餐后简直目瞪口呆:“你……你是打算做我老婆了吗?” 唐潇没管他说什么,整个人都被他穿着带有harvard字样和标志的校服给震懵了:“天哪天哪……好帅啊!”如果不是因为他还生着病,她都想尖叫了。 霍翼忱一瞬间愣怔,低头看了自己的模样,又看看唐潇。从来没有人夸过他穿校服帅,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当然不会穿。但是被女朋友那样爱恋的夸赞后,他恨不得天天穿着哈弗的校服。 “你们学校有没有美国的女生看上你啊,真是不放心呢……你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苦的是我啊你知道吗?这些女孩这么奔放,你还来不及躲呢,人家就已经投怀送抱了!” “喔,我长的帅怪我咯?她们看上就看上呗,我看不上她们不就行了,我眼里只有一只兔子。” 唐潇抿嘴笑:“快吃吧。” 临出门的时候,霍翼忱要求来一场昨天晚上的醉生梦死。姑娘心里发癫,这个人脱了校服的样子也只有她心里清楚了。 睡觉,等霍翼忱回家,是唐潇一整天的两件大事。另外,太阳落山之后她上了一趟最近的超市,买了很多霍翼忱爱吃的东西和一些中餐食材回来,存的冰箱里满满当当的,同时心里也被填满。 霍翼忱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和林美君通话,因为除了柳盛沅没人知道她跑到了美国来,所以让她周三中午陪着吃个饭,说那天没什么行程,两个人要好好聊聊。 “阿姨,我……我暂时去不了……就之前吧,有个教授请假了,所以这周要补课,可能时间有点来不及。” ‘那怎么会来不及呢?再来不及也会给你们吃饭的时间吧,不走远,我上你学校找你去,就在学校附近吃。不是说又开了家一塘吗?就去你家吃!’ “呃……真的不行呢……我还有很多作业要做……” ‘那你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来是不是?唐潇,你是我儿子的女朋友,我约你就这么难吗?听话,就周三中午!’ “阿姨……”她还在磨着怎么说的时候,手机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给抢走了,只听霍翼忱对那边贱嗖嗖的说了句:“怎么办呢?现在人在我这,林女士的约是一定不能答应咯!” ‘哎?忱忱……你,你这是回国了,还是她上你那去了?’ “你猜!” 说完霍翼忱就切断了通话,喜滋滋地冲唐潇眨眼睛:“要来就光明正大的来,咱不玩偷情的那一套,知道吗?” 姑娘笑着站起了身:“那是你妈,我不能只凭心意做事,万一看我不顺眼了怎么办?” 霍翼忱在她唇上轻啄:“这个世界上你只需要我看你顺眼,懂么?” 119.亲密关系,余音绕梁

霍翼忱这句话没别的,只是令人感动……而已。感动的想让人送他礼物,唐潇低头一笑,想起了自己来时的打算。 “你吃饭了吗?”他没继续煽情,而是问了现实的问题:“我们现在可以来往一趟波士顿,有很不错的中餐厅。” “没吃啊,不过还是就近吧?” “嗯?你这个闲人打算做什么?还怕远?”霍翼忱笑着去了卧室,没一会换了休闲装出来。 唐潇还是拒绝:“我看你课表了,双休很空啊,到时候再去呗?”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了什么计划?”霍翼忱不客气地戳穿:“或者说你想在这个房子里足不出户待到周五?” “我当然愿意啊,我又不是来玩的,想玩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一分钟都不想耽误你,真的别去了。” 某男发笑,揉揉比自己越来越矮的小脑袋:“这只兔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的?你不会还带了自己的功课来吧?” “那倒没有,我还没你那么刻苦。如你所说,我确实就是个闲人,还打算以后没课就常来看你呢!” 霍翼忱立马打住:“别,太危险。要是家里人陪你一起可以,一个人跑了十二个时区,你想把我吓出神经病吗?” 唐潇没说话,争论这些是没有意义的,她不吭声买机票过来了他也不会赶她走,所以这种事不可能有结论。 “任性。走吧,穿上外套下楼吃饭!” —— 唐潇那中西合璧的胃口吃啥都香,倒是霍翼忱,知道他不能吃凉的,矜贵的不行,让人担心西方大多数的生冷食物是不是已经把他给整坏了。 “大部分是没问题的,牛排要避免,至少也要是七分熟的。自己的做的话,我会吃全熟。” 唐潇听他说完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啰嗦:“看着你很man的样子,怎么这么禁不起折腾。你看大愚,他多爷们啊,瓢泼大雨的时候还在海里滚油桶呢,障碍赛也经常得第一名,五公里越野就跟玩似的,浑身黑的发亮。你呢……我都不想说了……” 她嫌弃不满的样子令霍翼忱想笑,事实上,他在有素质的情况下已经笑得很开心了:“唐潇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生物叫女人吗?大愚为了取悦自己的女人当然会按照对方的喜好来打造自己。邓和雅喜欢什么呀?说句不好听的就喜欢有文化的糙汉子!可表面上是这样,私底下我们都知道大愚不是五大三粗的人,所以说你看到的不是所有的。大愚是很爷们,但他现在走的路线叫做霸道的温柔。” 唐潇似懂非懂,于是得出自己的结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喜欢有文化的糙汉子!” “……” “你咋不说话?” “因为你现在还不是女人。” “那我就没有权力央求你为我做我喜欢的事了吗?” “有啊,但前提时你还没有完全拥有我,不知道我内在有多大的力量,更不知道在了解了我各方面能力后自己有一个什么样的期待值。这么跟你说吧,大愚跟邓和雅是有过深层交流的情侣。” 霍翼忱说完对她暧昧眨眼,唐潇吓得后背靠上了椅子倒抽一口气:“我懂了……” “懂了?” “你就是在蛊惑我!” “没错。”他就是在蛊惑,干脆承认了:“那你愿意被蛊惑到吗?” 唐潇暂时没说话。其实,他刚好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在来之前,她就已经萌生了这个念头。说实在的,真的无比期待和他的交融。 霍翼忱没继续追问,两人吃完离开了餐厅。因为天气寒冷,唐潇紧紧抱着男朋友的手臂,两人行走在夜幕降临的剑桥街头,华灯初上时的马萨诸塞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和所有的美国现代城市一样,这个华丽的美式街头令人向往。 “霍翼忱……我太冷了,这里的积雪怎么这么厚啊?” “前几天刚下的,你刚好赶上化雪的日子。”他把她拥的更紧:“一会到家我给你放水,泡一泡。” “好滴。” 转角消失,徒留一隅的车水马龙。 —— “霍翼忱,你先去洗,然后我再慢慢泡。” “我不着急,我给你放水,你泡吧。” 他不着急她着急:“我说让你先!” “咋还急眼了呢?我先就我先。” 唐潇趁人不在,去收拾了行李箱里要用的东西,那家伙洗澡特别快,她刚完事,人就擦着头发出来了。 “霍翼忱你又长高了?” “如果不是你矮了,那我就是长高了!” “……”她笑着拿了浴巾进去。 霍翼忱从头到尾都在看她,总感觉气氛怪怪的,唐潇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半小时后,她仅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出浴。 “霍翼忱你这里怎么还有精油呢?”明显感觉水里被加了东西。 “我在用啊。”好奇怪的问题。 姑娘头一歪,想笑笑不出来:“霍翼忱你是不是天生带了些女性气息?怎么我有的东西你一样不缺呢?还有香水!” “这些分明都很正常,你在奇怪什么?我哪里娘了?” “不行,你不许再用这些东西了,要像大愚看齐,做个糙汉子!” 霍翼忱无奈一笑:“你到底看重了他哪点?” “爷们。”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爷们呢?” 唐潇轻抿着嘴唇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紧他的眸子,里面分明燃烧着一团火,他很man,只是欠糙而已,活的太精致。 原本和她玩对视的霍翼忱,突然上前一步捧起她绯红的小脸,亲下去:“你再瞪我?” 她紧张极了,无形加重了自己的呼吸,闭上眼睛承受着他带来的悸动。霍翼忱抵着她唇笑了,不就亲个吻吗?今天咋这么紧张? 唐潇环住他的身体,渐渐收紧力道,甚至抓得他肉疼。霍翼忱感觉背后传来丝丝痛意,刚想把人松开却没想到被很少主动的兔子又给吸了回去。 她一直不松口,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从一开始的主动进攻转为被侵略。猛地睁开眼睛,眼下的唐潇有了卖力取悦的嫌疑,他弯了眼睛,懂了这姑娘的意思。 霍翼忱开始往回收力,紧拥着怀里娇嫩香艳的女友,耳边不断萦绕着因亲吻而发出的暧昧声响。他想,这会是个美好的夜晚。 “……忱……”喘不过气的唐潇终是松了口,垂眼抵着他的胸口,双手在他背后收紧。 看的出来她很紧张,也很期待。霍翼忱什么都没说,微喘着气息,凑近人的耳边轻轻吹气:“我比大愚还爷们。” 话音刚落,唐潇只觉身体一凉,整条浴巾被人扯去,上下不着寸缕的自己令人难为情到极点,便不自觉嘤咛出声:“嗯……” 霍翼忱轻蹲,双臂环着她的腿将人竖着举了起来,朝温馨暖黄的卧室走去。 唐潇再也没有动弹过一下,被轻放在床上之后就红着脸老老实实平躺着,等霍翼忱站在床边脱衣服。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如同千万只草泥马在心田奔腾而过。活了小半辈子,还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紧张的事情。 闭眼的瞬间,身上的重量袭来,唐潇微微睁开一只眼,霍翼忱已经近在咫尺,再有一毫米就亲密无间了。 由于两人都是第一次,霍翼忱也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淡定,只能面上故作,从而给唐潇造成一种他胸有成竹的假象,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以及他的唇每流连一处带起的轻微颤栗声,细腻柔滑,容易让人心驰神往,忘乎所以…… 不知何时,这幽静的一处私密场所,传来一声少女娇嗔,余音绕梁,久久不能散去。 —— 唐潇又是在霍翼忱的怀里醒来,意识清醒之前就早已感受到了浑身的疲惫和酸痛,尤其是某处的隐隐作痛既让人经受不住,却又难以启齿。 似是有感应一般,霍翼忱也缓缓睁眼,胸口这颗毛绒的黑色头颅令人大清早就能感受到欢心和雀跃。 没成想,他的第一句话如此氤氲出声:“我是不是爷们?” 姑娘无语,在他怀里稍微动了动,气息不稳的轻轻说:“啊……霍翼忱是这个世界上最爷们的……男人。” 这下他满足了,被自己的女人夸赞是每一个男人都共通的喜悦。 “累吗?” “嗯,不光累,还疼……” 霍翼忱掌心在被子里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忍忍……” “……。”最需要甜言蜜语的时刻,他说忍忍?唐潇懵逼着抬了头:“你说……忍忍?” 不然呢?他能说什么?这种问题他是真的有点不知如何回答:“可……这不是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的吗?” “那你至少……算了,起床,你还要去上课呢。”唐潇啥也不奢求了,撑着身子坐起了身。 霍翼忱淡笑,这只兔子马上也变得跟邓和雅一样了。伸手把人揽了回来,亲吻她的额头:“都怪我……你回头可以随便报复在我身上,等你有力气了,我给你随便打。” “回头的事回头再说!” 她现在没别的想法,只想让他赶紧走。昨天晚上就跟做梦打了一场仗似的,她现在需要时间去消化过程,以及好好想想未来应如何适应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120.他偶然带来的荣耀

“今天刚好下午的课,我们可以再睡会。” 唐潇一听,立马闭眼昏睡了过去,大冬天的谁愿意起床啊:“快睡快睡,困死我了……” 霍翼忱拍拍人的脑袋笑了:“我已经不困了,你睡着,我去看会书。” “哎……。”姑娘立马抓着人的胳膊:“大早上看什么书啊,没课的时候就要休息嘛……。” “那是你闲人做的事,乖乖睡吧,我看着你睡,我把书拿到这里来看。” “……。好吧。”真是太用功了,唐潇闭着眼睛又感受到一股不小的压力袭来。 一睡懒觉,早饭也懒得吃了。霍翼忱一上午做了很多事情,比如看了会书,稍微打扫了一下房间,把要洗的衣服送到干洗店……然后再回来的时候唐潇已经醒了,正坐在餐桌前没意思地吃着三明治。 “你去哪里了?” “干洗店。” 说起干洗店,姑娘想起个人来,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好久没见心语了?你们有联系过吗?” “有啊!”他并没有多想,脱口说了大实话:“你们呢?” “没有。”唐潇摇头,突然冷笑了一下。 “你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霍翼忱好笑着走来,在姑娘额头轻吻:“继续吃啊。” “走开!”唐潇推开人起身走了,哪知刚动弹一下下面就开始范疼,立马缓了动作,慢慢走掉:“霍翼忱我讨厌你。” “为什么呀?”他惊讶之余笑了。 “因为你让人讨厌。” “因为疼还是因为……心语?”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吃醋了:“你这兔崽子还知道吃醋呢,活久见,哈哈哈哈哈!” “你才兔崽子,别烦我!”唐潇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我们联系下怎么了?你敢说你跟江岳走了就没再说过话?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也不要理我,我也吃醋了!” 她站在原地无语:“……。那……你们都说什么?” “你跟江岳都说什么?” “你……” 霍翼忱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以牙还牙而已:“站在对方的角度来想这根本就是个不值一提的事是吧?你在跟你的异性好朋友来往时也没有想过我,因为觉得没必要,自己又不是做什么出格的事,交朋友而已。我同样也是这样想的,一点都不奇怪。” “喔。”唐潇夸张的应了一声:“你说的真有道理。怪不得一般出轨的都是男人。” “什么?”这下有意思了:“出轨?你还能联系到出轨这件事上,你厉害!好吧你问,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那我问的话你不许生气……” “别磨叽,想知道还不敢问?”他的脾气真是好到极致了,要是换个人敢这么询问他的*早就一脚踹了过去。不过现在文明了,可能不会踹,但烦闷也是必定的。 “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心语?”没人说过,都是她自己臆断而已,既然已经小心眼到这种程度了,哪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厚着脸皮上吧:“你那时候可没有否定!” “喜欢也就是不讨厌的意思,你见我身边总共也就那么几个朋友吧,男女都是一样的。别想那没用的!” “那……你们现在离得这么远还有什么可说的呀?” “照你这意思,咱俩离这么远也用不着联系了?”霍翼忱把逻辑都给她理清楚,这女孩子无理取闹起来,一点不比女人差。不对,昨天晚上已经把她变成女人了……啧啧啧,这是真的要朝邓和雅看齐了,那个老女人经常缠着大愚问些无聊的小问题。 “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你顺着我说会死吗?”唐潇不悦蹙眉。 她一愁眉苦脸,这人立马没了脾气:“好好好,顺着你顺着你……不敢生气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姑娘这才叹出一口气:“不问了……我饿了……” “换衣服,小的立马带你出去吃饭!” 霍翼忱化身狗腿的样子令人开怀,无奈唐潇只是扯了下嘴角:“神经病……。” “昨天看你那么疼你知道我心里都多不好受嘛,一边想上你一边还怕你受不住,我这不是今天给你做补偿呢吗?只要你说,我都听你的!” “伺候更衣先!” “渣。” —— 这些天的形影不离表面上是缓解了小半年的思念,实则令分别变得更加艰难,最后一晚的时候唐潇整个晚饭都是哭着度过的,不知道这场甜蜜的恋爱哪来这么多的离别困扰。 霍翼忱笑着说:“有啥可哭的,你应该把这个当作一件好事,年轻的时候吃点苦怕什么?如果我们没有分开这么久这么远,你永远也不知道对你喜欢的人爱的有多深,天天腻在一起光看也看烦了!” “我不烦。”唐潇咧着嘴一边哭一边反驳:“看你就没有我用情深,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有良心!” “天地良心啊宝贝,我这不是为了安抚你嘛?” “宁可不要……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唐潇抽了张纸狠狠地擤了下鼻涕,而后离开了和他对面而坐的餐桌。 “好了,你再检查一遍!” 霍翼忱跟了过去,随手便关了门,两人在卧室继续临别前的温存。他把她拥进怀里,唐潇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哭泣。 “你还疼吗?”霍翼忱双手放在姑娘的腰际轻轻摩挲:“回去之后用心吃饭,现在有点瘦。” “不疼了,阿忱……今天还……” “你不愿意就算了,没多大事,你时差倒来倒去挺难受的,好好睡觉吧。”像他这样不顾自己需求去体谅女孩子的男朋友还有多少,为自己点赞。 可是马上要分离了,别说唐潇不疼,就是疼,也愿意和他做。轻点脚尖,她学着霍翼忱的动作在他锁骨种草莓:“愿意……” 青涩的旖旎浪荡一室。 翌日清晨,唐潇明令禁止霍翼忱送她去波士顿机场,出门之后两人各奔东西。她想玩坚强,他当然高兴,机场那种难分难舍的地方还是少踏足比较好,去了就回不来。 可是在她转角上了的士后,站在远处视线空白了的霍翼忱鼻头突然发酸,灰蒙了几日的天空终于飘起了雪花,他微微仰头,倒回了就要夺眶而出热泪。 最后还是选择偷偷去看一眼,目送心爱的姑娘进了安检再也回不了头才离开机场大厅,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说快说慢大部分是取决于他的。 —— 两年半后 “恭喜你啊唐潇,今晚状态不错,马上刻了碟要存档的,以后有的用了!” 全国大学生第四届主持大赛终场完美落幕,身为场上唯一一位双语主持人不仅赢得了现场的热烈掌声,来自不同赛区的同行也都发来了问候。 不过姑娘今天可不是参加比赛的,而是作为大学生主持代表成为了大赛官方主持群的一员。江岳隔空祝贺,大学去了首都的他一直没有和她断了联系。 这场历时四个月的选拔赛结束在长源大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风水轮流转,当年一直畏惧莫原恐怕自己不如人家的唐潇如今可算扬眉吐气了一回。这位学霸真是哪里都不堪落后,一路过关斩将挺到了决赛,虽然最后只拿到了季军,但也已经很厉害了。 这其中的缘由,没有谁比唐潇更清楚,论手段,她也有,跟着霍翼忱还真是学坏了呢。 庆功宴在学校礼堂直接举行了,邓和雅作为强大的赞助方理应出席,当晚和唐潇的姐妹情深被人看在眼里,立马被人质疑有后台。但是哪里有骚动,哪里就有耿非愚。哥哥出面立马制止了现场的小人之言。 说实在的,唐潇也算戴着光环出生的小公主,却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盛大热闹的宴会。身处其中,越发找不到自己的落脚点,越发认不清自己是谁。耳边萦绕着闹哄哄的嘈杂,整个人达到一种没从适应的负重感。 如此盛会,没有霍翼忱在。 走了两年半了,除第一年飞去美国找他外再也没有走出长源过。接踵而至的各种琐事令人无法实现当初说没事就飞的小诺言。尤其到了大二,各种活动需要她现场出席翻译,再加上自己本身是播音专业,有时甚至直接上台参与主持项目。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在霍翼忱的偶然栽培下,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主持人。 而今,才刚结束大三。 这是她喜欢的事吗?一切都是霍翼忱根据形势的决定。问过她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她从来都说不出口。却因为和爹地的那个赌注,被男朋友送进了高大上的长源大学,选择了当初也是因为她和他下了赌注才参加的主持人大赛的对口专业。 一切都是命啊,没有霍翼忱,她这偶然间的荣耀从哪里来? 摒弃身后的心烦意乱,唐潇悄悄离开了嘈杂混沌的礼堂,出门就是南湖,又怀念起曾经的无忧无虑。 坐在木板桥的边缘,衣袂翻飞的姑娘在黑夜里独成一处风景。连远处白色路灯下的狗都看醉了。 “汪汪!” 唐潇转头看去,瞳孔顿时瞪大,不敢相信视线里的光景。那个已不再是少年的成年男人,被垂直而下的灯光拉长了影子,他站在那里坏坏地笑着,双手抄兜的样子自在随意却又帅气无比。 “雨晨?”姑娘兴奋不已。 大母狗朝主人飞奔而来,霍翼忱也抬脚漫步:“我在你眼里,连狗都不如,唐潇,我看透你了!” ------题外话------ 听说留言的明天变仙女。(懵逼脸 121.渣男不走了

大母狗朝主人飞奔而来,霍翼忱也抬脚漫步:“我在你眼里,连狗都不如,唐潇,我看透你了!” 自那次分别之后,两人只在同年的农历新年见过面,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两人仅靠视频通话可以看得到对方,可是到第三年的时候,因为各自忙于学业,尤其是霍翼忱正是到了最后关头丝毫不能松懈。于是连拉近距离的唯一途径都给切断了,想想已经六个多月没有听见过对方的声音,看到过对方的面容…… 唐潇抱雨晨坐在腿上,自己和多日未见的狗狗亲热着,完全不去看那个越来越近的男人。霍翼忱在她身边轻轻坐下,摸了一下她的兔头:“不愿意搭理我?” 黑暗里,他看不到她刻意躲避的脸,情急之下只好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这时才发现姑娘已经泪流满面,妆都花了。 很有眼力见的雨晨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把时间留给木板桥上的两位主人。 唐潇实在没忍住哭出了声,霍翼忱心疼不已不顾一切地用力吻住她,味道还是以前的味道,人还是以前的人。他捧着她的脸,她小手环在他的身后,指甲狠狠嵌入他的皮肉里,发泄着隐忍多年的思念。 缠绵不知持续了多久,唐潇突然猛地一把推开已经快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擦了一把嘴,呵斥道:“走开!” 霍翼忱正沉浸美好之时被人推开险些给闪到湖里去:“你要谋杀我?” 姑娘撑着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了:“雨晨,上岸了!” 它一般是很听她的话的,可今天却赖在水里怎么叫都不出来,黑眼珠不时地望着霍翼忱的方向,最后朝他游去,老老实实卧在他的旁边抖水。 “小兔子……我知道错了,你别走啊……”霍翼忱出声制止。 “我不想跟前男友玩暧昧,雨晨你不走是吧,那你跟着他过日子吧,算我白养了你!” “潇儿……”眼看人真的走掉,霍翼忱赶紧招呼大母狗跑上前去拦人,他则跟在身后。 “雨晨你再这样的话我要伤心了,你要跟着他走就走吧,别拦我!” 某狗不听,伸着舌头她往左它也往左,她往右,它也往右。 霍翼忱小跑着过来一把扯了唐潇的手臂使她面对着自己:“别闹,我很想你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唐潇挣扎,却还是被力气大的他被紧紧圈进了怀里。 “我真的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好吗?我给你解释,你听听我说的,嗯?” “那你说。”面对他的诱哄,唐潇不自觉沦陷。 “那种情况我没办法再兼顾着你,只有分手才能把注意力降到最低。各自忙各自的,谁也不用觉得身后有牵绊。” “那也就是说,你当时因为这个理由是铁了心要分手,而不是闹着玩!你觉得身后有我的话是个累赘是吧?霍翼忱,我突然发现你特别渣!” “好,你说渣就渣,睡了你又把你甩了真是渣的不行。但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去强迫自己的话你能有今天?我能回来这么早?化悲痛为力量,大家各自散伙忙自己的事情岂不是很好?等我们能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的时候何必那样死去活来的抗拒现实?” 唐潇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也仅是因为话里的其中一句:“你……你说什么……。” 霍翼忱轻笑,知道她问的哪句:“是,你没听错,我不走了。” 如果用分手来换取他更早的归期的话,她是愿意的,也承认心里的怒气怨气消掉了一大半。不管自己苦不苦,如果霍翼忱觉得这方法对他有用的话她愿意承受分手的一切后果。 事实证明,霍翼忱是对的。他们两个人各自取得了不错的收获,如果不是提早分手,她可能还是会因为想他的厉害哪怕推掉所有的登台机会也要飞去美国。那样耽误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自己无论怎样都能忍受就算扔掉现在取得的一切成果,可是霍翼忱会分心……天哪,庆幸他说了分手。否则自己这个榆木脑袋永远想不到这层。 唐潇不说话了,霍翼忱知道她是可以理解的,趁着黑灯瞎火远处路灯也照不过来的现在,心下一激动把人托了起来。 她双腿夹在他的腰间,这样羞死人的动作令人脸颊绯红,抬不起头来。唐潇把脸埋在他的颈间,清浅又略带急促的呼吸全然洒进他的心坎。 霍翼忱吻她裸露在外的香肩,喉结滚动,渐渐将唇舌移动到她白皙的侧颈和耳畔,呼吸萦绕:“我去牵狗的时候跟姥爷请假了,今晚不要回家知道吗?” “……”一回来就……是不是太着急了,这也太让人害臊了吧。不过说实话,心里特别期待这样轰轰烈烈的激情。 年纪不大,却彼此爱恋了五年有余。因为吻得难舍难分,何时到了墙角都不知道。霍翼忱说爱她..... 不管对错,不管将来如何,她再也不想和这个说爱她的人分开了。‘爱’这个字眼太严重,太深刻,她也想说,奈何现在完全没了力气,只够哼哼一声:“嗯……” 到处找不到人的耿非愚跟邓和雅出来就找到了湖边,害怕这孩子是不是越身处那种环境越是孤独的厉害。哥哥姐姐整天腻在一起秀恩爱,她却总是一个人。 “潇潇?” “潇潇!” 听见声音的唐潇立马竖起了兔耳朵打起精神推开了身上的人:“大愚找我呢……” “怕什么?咱们名正言顺的!”霍翼忱笑着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拉着人的手离开了墙边,跨过草丛重新回到了木板桥。 邓和雅老远看到了两个人的背影,吓了一跳:“哎呀我的天,那个男的是谁?潇潇有新欢了?” 耿非愚看过去,眼珠子都瞪大了:“乖乖,那是阿忱!” 两人跑过去查看情况,还真是那个渣男负心汉回来了!哥哥二话不说一拳头挥了过去:“见面礼,收着!” 心下不妨的霍翼忱才刚转身就挨了拳头,差点没站稳往地上栽去,还好手臂撑了一下,屁股没着地:“闹事啊你!” 邓和雅没管那俩人的亲热方式,只顾看着唐潇了,虽然是哭过,但满脸的娇羞红晕怎么盖都盖不住。这被经验颇丰的老女人看出了情况:“咦?你脸上怎么有口水?阿忱的?” “哪呢?”姑娘吓得立马捂住了脸颊,羞得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 “你炸我!”唐潇反应过来后更是难为情的不行。 霍翼忱过来抱紧了小兔子冲那俩欺负人的人怒斥:“你们干什么?一见面就挑衅!” 邓和雅笑得暧昧急了:“都是成年人,谁不知道谁啊?” “……” “……” “……” 三人集体无语。 结束了盛会之后,唐潇去邓和雅附近的酒店两人一起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四个人结伴去吃饭。 找了家干净的店吃烧烤喝粥。 “还走吗?”耿非愚问:“把我妹妹祸害成这样,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过不去,所以不是不走了嘛!我现在当着你们的面把话说清楚,我霍翼忱有朝一日一定要娶唐潇做老婆,不管你们谁反对,就算是唐旻贤过来,说话也不好使!” 邓和雅笑了:“喝多了吧你!撒酒疯呢?” 唐潇脸色爆红,简直无语:“你要吃饭就好好吃,别说那没用的。” 霍翼忱清醒强调:“谁撒酒疯了?我喝酒了吗?我喝的都是粥!”说完拿起手边的酒瓶子对着嘴就往里倒,杯子都懒得用了。 耿非愚无语:“那边六瓶都是你干的!” “这不是爷们嘛,你妹妹,就这个叫唐潇的傻兔子说我没她哥爷们,我今天爷们给她看看,管得着嘛?” 他喝酒不上脸,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似的,但浑浊的眸子容易把他出卖,唐潇拦住了他:“你最爷们还不行嘛?我傻,我有眼无珠,别喝了!” 霍翼忱伸手拍拍小兔子干净白皙又嫩滑的脸:“这两年长大了,比以前有味道了,还敢管我了?” 这在饭桌上说什么胡话呢这是,邓和雅觉得好笑又心酸:“有点羡慕你们了。” “羡慕什么?”耿非愚没明白。 “这么多年过去,有个心爱的男人可以宠溺的对自己说你长大了……这是多久才能品味出的味道啊?像他俩这样坚持的还有多少?时间好过,但感情不容易,所以羡慕他们。” 哥哥没接话,他确实不能拍着她的脸颊说她长大了,可以说只要他们不分手,她永远听不到这样羡慕的东西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什么呢?我只是羡慕又不是奢求!”邓和雅看出小男朋友的尴尬,笑得善解人意:“你最好了!” 大四岁的女人明显成熟,耿非愚能感觉到在某些现实问题方面他还停留在尚且看不透的状态。邓和雅这种气场十足有颜值有本事又有钱的女人给人徒增不少压力。他一方面应接不暇,另一方面也要努力超越。男超女,听上去就很垃圾...... 耿非愚苦笑:“和雅.....” “怎么了?” 122.霍翼忱,你狠

“怎么了?”邓和雅红扑扑的脸颊略带些迷离般的微醉,冲小男朋友眨眼:“你最好了!我不需要谁来这样对我。只要你给我说你长大的机会,我就知足了,真的……我希望以后呢,你会成为我心中想的那样,超man超赞的人!” 耿非愚轻笑,这能不令人感动吗?在你一无所有的这几年,有那样一个比你强很多的傻瓜一直爱着你,追随你,等你长大,等你变得比她还要强。 四人当中醉了的只有霍翼忱,在哥哥的帮助下,大家一起回到了酒店。 邓和雅分别拿着两人的证件,微笑询问:“开几间房呢?” 唐潇知道羞耻,不敢说话。倒是那个醉了的人,面醉心不醉,抢了邓姐姐手里的随便一本,塞给了正扶着他站稳的耿非愚手里,光明正大的说:“藏起来!” 众人但笑不语,邓和雅也就是那么开个玩笑,即便他不抢,她也会主动开一间。 给人送到门口之后哥哥姐姐就离开了,唐潇扶着醉鬼似的霍翼忱进门插卡取电,还好他不闹,要是闹来闹去撒酒疯她肯定是会生气的。 “阿忱,你乖乖坐着好吗?” “不好!我要站着!” “……” 实在是没有经验哇,唐潇有点抓瞎,两人面对面站着,他还站不稳,东倒西歪却又不会真的栽倒。 “听话嘛!”她故作生气,吓唬人。 霍翼忱傻笑着伸出手指笔划了个一:“那你给我亲一口,这是几?” “一。” “一口好不好?” “好当然是好,亲完之后你乖乖听话洗澡吗?” “是。” 唐潇笑着环抱住他日趋精壮的腰,凑上已经卸了妆的白净小脸:“快点喔,不然我要反悔了。” 人一主动,霍翼忱有种招架不住的激奋之感,突然就变了脸色,由刚刚的傻小子变成了狼大叔般想要嗜血的模样,猩红的眸子早已将他出卖。 唐潇心跳加速,这摸样简直吓人,不知道他喝了酒会是什么状况,别是晚上把她撕了吧?太可怕了:“那个……嗬嗬嗬,霍翼忱…。你淡定点?” “那是个什么鬼?唐潇,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还在乎这一次两次的?去,乖乖躺着!我不说动,你就不许动!” “啊?”被吓坏了的姑娘还是照做了,只要不撕人,贞操什么的就算了吧:“霍翼忱你悠着点,嗯?” “你这只死兔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用你教!” “是是是,不用我教。”唐潇差点被吓出冷汗,轻轻闭上眼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霍翼忱邪笑,慢悠悠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 然而在大床席梦思的一阵乱颤后,姑娘没有等来早就想要迎接的暴风骤雨,而是睁眼看到这个人扑到枕头上睡着了…… 他扑的是枕头而不是女朋友!唐潇懵了一下子,最后笑了:“霍翼忱,你狠。” 翌日 四人约在酒店餐厅吃早餐,霍翼忱一直觉得胃部不适,左手揉着肚子,右手喝着暖胃的粥,脸色有些苍白:“我这是喝了多少?断片了都……难受……” “还好吧,至少还认识唐潇!”邓和雅笑了:“要不一会带你去医院?年轻人,爱惜着自己的身子重要!” “喔……啊,不行,不喝了,我去下洗手间。” 看着霍翼忱难受走掉的背影,唐潇叹气:“唉……。活该!” “你怎么了?”耿非愚询问:“他惹你了?昨天怎么过的?” “我是你妹妹而不是你弟弟,这样的话问的这么直白你觉得好吗?” “嗬嗬……都是成年人,你做什么我不知道,老实交待!” 心气极其不顺的唐潇,拿了包和霍翼忱的手机再见都没说一声就走了。 “这孩子怎么了?”邓和雅没明白情况。 “吃饭。” —— 唐潇在洗手间门口刚好堵到要出来的霍翼忱,连人都不看,冷言冷语地递过去他的手机:“拿着。” “唔?去哪啊?”他还要回去继续喝粥呢,但是她走的方向是旋转门。 “回家。” 霍翼忱吸气吐气,好受了点之后跟着走了过去:“潇儿,怎么觉得回来之后你变得高冷了呢?” “吐过了?”唐潇舍得抬眼了,看了他后问:“要去医院吗?” 虽是关怀,但听在他的耳朵里还是不冷不热的,没明白:“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 “还是说成名了就不要我这个土里土气的男朋友了?” “别在那瞎歪歪,要去医院马上出门就去,不去的话就回家。” 霍翼忱再次确定她一定是哪里不爽,并且很有可能是他惹的祸,走在出门的人行道上的,他拉了她的手:“说吧,我是不是禽兽了?不开心?嗯?都写在脸上呢!” 她撒开:“问你话没听见是吗?回家还是去医院?” “唔?”这么凶呢,他再也不敢擅自有什么小动作,老老实实回答了句:“呃……回家。” “不行,得去医院,你这大少爷的胃矜贵的不得了。” “……”那还问什么问:“好吧。” 附近就有家中医院,不用打车,走着就去了。两人一路无言,也没有肢体接触,霍翼忱浑身不自在地回忆着昨晚的作为,实在是记不起来之后姑且认为是他太没有节制吧。 “潇儿……你现在特像我妈。”他没话找话。 “欠揍吗你?” “我…。潇儿…。你到底怎么了嘛?告诉我吧?好不好嘛好不好?” “你再这样小心我真的揍你啊!” 明知道她喜欢爷们的人,还在那里各种忸怩矫情。不过霍翼忱也就是为了逗她开心而已,谁知道又被怀疑娘炮了:“我昨天那么爷们你不是最清楚吗?” “滚!” 极少爆粗的姑娘听他说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今天别惹我。” 这架势吓得霍翼忱彻底闭了嘴,再也不敢招惹兔子化身女王的唐潇。 到了中医院,唐潇在前霍翼忱在后的两人组刚进入一楼大厅就和准备出来的莫原打了照面。 “唐潇?” 虽然对方先打了招呼,但唐潇不见得会待见,眼神没有任何停留的直接和人擦肩而过了,顺带提醒了后面的小跟班:“快点!” “喔。”没脾气的霍翼忱应声。 “阿忱?”面上已经有点挂不住的莫原还是对他笑了,本来打招呼就是想要叫他的:“好……久不见。” “嗯。”他轻笑点头后便追着唐潇去了,说实在的,三四年没见了呢,但他内心还真没多大感触。所有的情绪,好的坏的都给了他心爱的那只兔子。 莫原笑容僵在嘴角,眼看着曾经爱慕的少年如今做了男人却是屁颠屁颠地黏在唐潇身后,她就为他不值,为他伤心。 昨晚的季军,她不是没有想法,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过去那个只听霍翼忱话的小女孩会如此对她而已。如今的唐潇也已经褪去青涩,渐显风情。和霍翼忱的爱情此去经年后依然美满如初,如胶似漆。 “潇儿,等我!” “来挂号!” 走廊里坐在长椅上等叫号时,气稍微消了点的姑娘没忍住开口了:“霍翼忱。” “我在呢。” “胃还难受吗?” “不了。走了走好多了!”霍翼忱荡起阳光般的笑容,凑去人的额头轻吻:“不生气了?” “唉……”看见莫原,就想起自己的作为,她觉得自己坏透了。默默将头靠在男朋友的肩膀上,她说:“阿忱……如果我变得不可理喻,就像今天早上这样,你会不会失望呢?” “好好的突然怎么就感慨了?我的兔子多好啊,生气也可爱的不得了。”霍翼忱刮刮她的脸:“怎么不可理喻了?说来听听。” 唐潇揪着他的耳朵,拉近了距离轻声说:“和雅姐姐是比赛的最大赞助商,我让她把莫原从冠军给弄到了季军。” 初闻,他还蛮惊讶。但很快释怀:“因为这个?” “嗯,我觉得自己挺坏的。害怕越来越……不会克制自己,没有下限,心术不正……” 霍翼忱轻笑:“和雅怎么说?” “她说只要我讨厌,她就帮我。说我这样是对的,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被某些主导情绪给蒙蔽掉本心,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天使和一只恶魔,你是天使的话别人就会滋生恶魔的力量来搞你,相反,你也可以攻击别人。人最重要的不是善良,而是保护自己。” “别人我管不着,随他们去。只要我的兔子开心,做什么我都支持。”霍翼忱极端宠溺的做法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错:“既然咱自己有资源有本事,那就拿来用!几个莫原对付不了,是不是?” “阿忱,我是……。觉得我太小肚鸡肠了……你知道吗?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在嫉妒她了,嫉妒她学习好,嫉妒她漂亮,嫉妒她有本事,嫉妒她人缘好,嫉妒她可以和你成为朋友……那个时候你都不知道……我一味的认为能站在你身边就是对自己最好的肯定,太喜欢你了,没办法容忍别人比我好……”唐潇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我只想……把她比下去一次……” 霍翼忱听闻这些话内心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紧紧把这个对他感情泛滥的姑娘抱在怀里,没有去搭理护士已经在叫他的名字和号码,说:“我那么喜欢你爱你……从来就只有你一个,未来也不可能有第二个,所以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没有任何拿来比较的必要,因为我心里从来都没有别人。你也是吧?” ------题外话------ 感谢kylinsun06的两张票票。 123.我就是你家的男人!

唐潇落了泪,因为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恶毒,这不是心术不正是什么?莫原是有实力的,她也看在眼里。m.乐文移动网嫉妒太可怕,冲动是魔鬼。 “可是你妈妈呢?在她眼里我有多差你也不是不知道吧。她在某些方面就是一直看我不顺眼,我按照你说的,常去看她,找她聊天,但没办法消除对我的那些已经生根发芽的坏印象,如你所说,你妈接受我的唯一理由就是我是我爹地的女儿。” “我不是说了吗?这个世界上你只需要我看你顺眼,别人无所谓。” “那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 “……” 是不是男人没有经历过这个问题就不算真正的男人呢?霍翼忱好笑:“这么傻逼的问题我没听说过,不许再问了听见没有?” “就知道你不说,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就是看你什么态度而已。并且这不是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竟然通过走后门的不法行为,害了我讨厌的人。” 霍翼忱将她掉落的碎发撩至耳后再次出声安慰:“好了好了,这事别想了,不要有任何压力好不好?做了我霍翼忱的女人,有什么就我担着,你只管吃喝玩乐,怎么开心怎么来。这事算我的,就是我做的。” “……”这哪是能随便算的,话可以乱说,责任可不能乱推啊。她叹了口气,紧紧抱着男朋友,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才算安心点。 他轻抚着她的后脑:“我不在的时候小兔子都这么厉害了,站在那么大的舞台上都不会紧张,你们有录像吧,让我妈看看,肯定夸你好呢!真棒。” “你妈昨天来了,坐在贵宾席,我看见了,但是开场之后就走了。”本来不提她都忘了,也一直没机会提:“不懂是什么意思?不到十分钟就坐不住了,嫌我丢人吗?” “啊?我妈去了?”他是下午到的长源,在姥爷家坐了会,因为临时拿不到邀请函就没进去看,在她出来透气后才出现:“我回头问问她,为什么不把儿媳的节目看完就走,不像话。” “去死吧你,谁是你家儿媳啊?”唐怼了他的一下:“这话可不要乱说。” “怎么了?难道你不觉得以后嫁给我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吗?”是啊,霍翼忱就从来没想过会和别人结婚,不结就是不结,结了得话就肯定是唐潇,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嘛。 “再说吧,可能我会是独身主义者,将来踏入了不婚族的行列也说不定。”唐潇确实是萌生过这样的想法,觉得结婚就是很遥远的事情,不说远的,近几年会先搁置一下。 “啊?”霍翼忱愣懵了,敢情是他一个人在歪歪:“你说什么?” “你肯定听清了。” 不得了,这人啊是说变就变。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只会淘气没有主见的小兔子身上,这是要往女强的道路上发展吗? “行,不结就不结,咱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大不了就是多张纸的关系。过不下去了再说结婚的事。” “好,两句话达成了共识!”唐潇笑了,也就是随口说了下想法,没成想还真给他同意了。 霍翼忱灿烂一笑,摸摸她的脑袋:“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大早上起来生什么气呢?” “不是到你了吗?别人都插队了,你赶紧去候着!”唐潇推着人站起来:“快去快去。” 刚好刚才叫号的那个小护士再一次探出了头:“哎?你来了?正好,去吧!小年轻真是为了谈恋爱命都不要了,想不通!” “……” “……” 从医院出来也差不多中午了,霍翼忱回来的事林美君和柳盛沅都不知道,包括霍铭晖,所以非拉着兔去他家吃饭。 “我去的话你妈肯定认为你人一回来家不回先来找我,马上又得发火,我们两个一定会冷战!” “你傻呀?就算你不去她也知道我先来找的你,与其躲躲闪闪,不如直接承认的好!” “不去不去不去!” “去!” 唐潇绷着脸不说话了,吵架这种事向来难缠,他俩也很少做。大事好说,越是小事越难达成一致,霍翼忱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抱了抱小女友。 “那好吧,就在这说再见,我给你打车你先走,我就不送你了。” 看他只是无奈笑一笑的样子不像生气,唐潇也就没说啥,回抱了男朋友并在其脸上轻吻:“拜拜!” 现在好像没有以前要走时的那种难舍难分了,也不想傻乎乎的粘着人不放。分开的这几年,唐潇觉得自己独立了不少。车窗里再次挥手后,升起有色玻璃便扬长而去。 —— 霍翼忱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联系小女友回到了家没有,一一幕刚刚好被端着水果来的林美君给看到。 “忱忱,吃水果。” 柳盛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打电话呢,你声音小点。” “我就故意的怎么了?”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较真呢,人刚回来,亲热下你还捣乱!” “你看看他的航班信息,昨天下午就回来了,还没腻歪够呢?到现在还没跟我说几句话呢。” 柳盛沅不说话了,他才不跟自己的女人过不去呢,替儿子说两句就行了。 霍翼忱挂了电话之后喜滋滋地叫了声妈:“妈,谢谢你啊!” “ 124.年轻夫妻

霍铭晖住在市区的一幢公寓里,毕竟以前是声名大噪的知识分子,生活并不差,经营的书店也一直不错。爱玩爱看就来网 唐潇事先不知道霍翼忱带她来这里,走到楼下才开始却步:“呃……我叫他什么呀?” 这把霍翼忱为问住了,他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呢。两人回到车里开始纠结了,明明都是成年人,此时却看着像是顽劣的少爷和小姐。他把座椅放倒,双手垫在脑后哼着小曲,她无奈地看着他。 “霍翼忱,别告诉我以后这地方得常来?”唐潇担心,他俩确立关系代表她和霍翼忱就是一起的,他做的事她也得跟着做。尤其是见长辈! “来不来还不是看我的心情?”霍翼忱哪里像是求学归来的成熟男人,说话任性的很。 唐潇觉得以前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少年又回来了:“不懂事。” “你懂事你教我怎么做?” 姑娘还真没回绝,合计了一会说:“反正我们第一认识他是在书店,身份就是老板啊,我们还称呼他老板就好了。” “那是你。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早忘了。” “不管你,你要不上去,我就先睡会,早上都没睡醒。”她也把座椅放倒,轻轻阖眼休息着。 霍翼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没一会,便起身覆过去在她嘴巴上轻吻。 她睁眼,表情冷冷的:“走开。” 他刚想反驳一抬眼看见车窗外站着个男人,虽然外面看不到里面,但他们现在这情景也够尴尬的。唐潇看见人之后一把推开霍翼忱坐起来整理着自己的着装。 被发现的两个人只好下了车,霍翼忱去后备箱取带过来的礼品,唐潇先开口跟霍铭晖说的第一句话:“您好啊霍老板。” “真是长大了……”霍铭晖嘴上亲切的笑着:“我看了半天觉得这车眼熟,可不就是忱忱嘛,又怕认错人,站这里看了一会。真是你们来了,怎么不上去呢?” 父亲显得有些激动,霍翼忱看的出来。他拎着礼物走来:“大中午的你下来干什么?” “我倒垃圾,你看我这……这样,跟我上去坐回,一会咱出去吃,来之前没听你妈说,什么也没准备……” 看霍翼忱最笨那样子唐潇心里感慨他是认生还是不好意思。当下发挥了自己的嘴皮子特长:“没什么可准备的,要是来蹭吃蹭喝一早就会打招呼。家里随便吃点就行。”她也不是说放得开,只是觉得两个人里得有个人能说话。 霍铭晖一直沉浸在儿子到来的不可思议当中,那么不用问,这丫头还是他的女朋友,一别多年,孩子们都褪去了青涩长成了大人。唐潇也不再是那个总把男朋友惹的没办法的小姑娘,霍翼忱也不再是那个总喜欢逗弄女朋友的男孩子。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触孩子们,不用躲在大家不知道的角落里观望孩子们的近况,不用可以打听他们在做什么,他可以和他们亲切的交流问好…… “怎么来的这么突然?”电梯里,压抑了内心情绪的霍铭晖终于说出了句整话,但眼角的笑纹怎么也隐藏不掉。 “怕你忙里忙外,周末店里肯定不忙,择日不如撞日。”霍翼忱浅笑。 “长大了,真是长大了呀……这么多年没见了,在美国还好吧,一开始说五年,还说抽空去看你呢……这次是中途回来还是……” “不走了。” 霍铭晖别提多高兴了:“好好好……潇潇呢?在学校怎么样?” “谢谢您的关心,我还挺好的。您店里没什么事吧?” 瞧她多会说话,霍翼忱不相信这还是那个连普通话都说不好的小兔子。 “店里跟你们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打算孩子们放了假重新翻修下。” 说着电梯到了20层,两个小孩跟着霍铭晖出了电梯右转,一层两户,房子应该不小。进去之后窗明几净的敞亮宽敞,一个人住二百多平有些大了。但看得出来生活富足宽裕。 霍翼忱刚准备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被父亲接了过去:“你们俩坐着也行,随便看看也行,我看看家里有什么食材,下厨给你们俩做饭。” “你忙吧,我们俩没啥事。” “好好,你们玩。”霍铭晖结束了和儿子的交谈拎着东西去了厨房,末了又回头笑着:“看电视也行,去书房上网也行,冰箱里还有些水果,我马上洗了!” 唐潇笑着走过去:“我帮您洗吧,让他一个人玩去。” “叔叔一个人就行,你们去玩,去玩!” 懂事的姑娘直接去冰箱里拿了水果,就着水管开始冲洗,霍铭晖拦不住只能一个劲的开心。 “潇潇啊,看到你们这么多年还在一起,我这心里头真高兴。” “哈哈是嘛,还行吧,我们挺好的。” “我对不起他,还希望你能替我转达,父子之间有隔阂不容易消除,我们之前的话题有限。”霍铭晖烟圈微红。 “没事的,您不用担心。他其实不叛逆的,如果真不接受也不会来这一趟了。您放宽了心,他要是觉得相处自在了肯定会常来的。” “是是……谢谢你啊潇潇,我这心情都没办法表达了,好了好了,洗好了去玩啊,厨房的事交给叔叔来做。” “这就好了,我给端出去。”唐潇笑盈盈地出了厨房,把洗净的水果放在茶几上,但不见霍 125.去北京的路上

唐潇笑了,笑容在倾泻而下的阳光里显得干净美好,吹着侧面的海风越发显得清新荡漾。乐+文+小说.しwxs 霍翼忱时不时看她一眼,跟以前比起来五官都长开了,自从他们的恋情向成人化发展之后,越发觉得她有了女人的影子。就是那种,周冬雨和昆凌的差别。 吹了会海风,姑娘的长发凌乱里掺杂着几份性感,还真应了他刚才的那个说法。霍翼忱拉着她坐下:“吹多了脑仁疼,坐下。” 跟心爱的男朋友单独在一起的时光简直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这种美好,唐潇歪着身子抱着他的一条胳膊倾身靠过来,鼻尖顶着他的侧脸。 “阿忱…。” “我在呢。”他转头对她一笑,轻轻在唇上落吻:“这么乖啊?” “刚好我放假,要不你陪我出去玩吧?” “可以啊,去哪里?” “北京。” 唐旻贤那么忙,姥爷年纪又大了,耿非愚的校外时间更是有限,所以身边连个作伴出游的人都没有。不过她也没指望霍翼忱能出去玩多久,毕竟林美君看得紧呢,生怕这么个宝贝儿子跑不见,他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 “行!”霍翼忱爽快答应下来:“只要你想,东西南北京咱都去!” “就去北京好了。我还没去过呢,好想去故宫啊!你去过吗?还有*。” “去过,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妈什么地都带我去了,就怕以后学业繁忙没有出去玩的时间。” “唉……”唐潇不禁叹气:“长这么大,我就去过台湾和东京,剩下的时间都在香港,这几年就呆在长源。没有人陪我出去,爹地更不允许我一个人去!我好可怜喔。” 霍翼忱笑:“以后我陪你。” “这句话别说太早啊,你马上就是小老板了,哪有时间陪我去啊?”唐潇撇嘴不乐意。 “谁是小老板?我也就是个打工的!” “谁家打工的开法拉利呀,还是快五百万的458。”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不服气,霍翼忱嘿嘿一笑:“想要我就买给你,在美国看到一辆?california,白色的,还不错。” “我不要。”唐潇当即摇头,松开了他的胳膊做好:“我又不是傍大款的。” “没说你是傍大款的,我还觉得自己是小白脸呢,宜旻的独生女是什么概念,只要你爸站在香港吼一嗓子,全中国的男人都想当你们家的上门女婿。” 这把唐潇给逗笑了,立马凑上前去:“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霍翼忱煞有其事般摇摇头:“没有。” 姑娘脸色一冷。 “主要是你爸,哈哈哈哈!” “讨厌。”唐潇白了她一眼:“哎?我们这是去哪啊?” “北京。” 唐潇没搭理,这人没个正形,她脑袋一歪,在副驾驶上睡了起来。 —— 霍翼忱讲真,他是在去北京的路上。 唐潇一个午觉睡得安稳,醒来太阳都落山了,问霍翼忱这是哪里,怎么不回家。 “说了去北京,快到天津了,饿了吗?” “……。”姑娘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丝不苟的男人,又问了一遍:“这是哪?” “天津。”心情大好的他还讲起了天津方言。 “你简直疯了!什么都没准备啊我们,就这么来了?你妈知道吗?” “出来玩别老提我妈,你想要什么我们路上买就好了嘛。醒了下去吃饭吧,刚刚看攻略,附近有一家狗不理包子很不错。” 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的唐潇就这样被霍翼忱拖了出去,还是肉包子的香味给她唤醒了神。 嚼着薄皮大馅的肉包子,姑娘眼睛滴溜溜转:“这真是天津?” “我骗你干嘛?你睡觉那会,我高速已经过了上腾,这是宁河,还没到天津市区呢,但是我饿了,就在这停了。” “晚上住哪?” “吃完包子往前走,进市区找家舒服的酒店,小地方空气倒是好,可惜条件不行。” 唐潇没再说话,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先在天津玩两天,然后顺道去北京再玩也挺好,再南下去河北溜达一圈,最后绕回长源的时候还能经过一次山东。不错…… 两人吃了包子喝了粥就离开了,身上没有多少现金,霍翼忱琢磨着上哪取钱,一会还得再找个地方加油,弄完了再出发也不急。 唐潇乌鸦嘴了:“天黑了哎,一会不会迷路吧?” “说啥呢!” “喔。”姑娘赶紧闭上小嘴巴。 差不多走了一段,油表显示没油了的时候,霍翼忱跟着导航还没有找到城外的加油站呢,唐潇心里咯噔一下,看看窗外,他们身处一条两旁都是树的大马路上,马路外侧两边都是玉米地,这个季节还没有长很高。 霍翼忱叹了口气,认命道:“算了,看来我们只能去玉米地过夜了。” 这里一看就是城外,这种没车的大路一般都是省道或者国道,往前或者往后,往左或者往右都可能是通往天津市区的,但他们没有油,然后过了一会导航仪也歇菜了。这里又离长源那么远,还是个犄角旮旯,打电话等人救命估计也得明天。 唐潇抗议:“瞎说什么呀?什么去玉米地……”不健康。 他也就是开个玩笑,看了看周围,远处有亮光,应该是附近的村子:“走吧,看看哪里能借宿?” 周围黑的很,风一吹,树叶沙沙响,这把姑娘给吓得,总觉得身后有人……或者是鬼。紧紧抱着霍翼忱的腰,恨不得脸都埋进他的身体里。 霍翼忱要笑死了,突然觉得被困在这里也挺好的。 “霍翼忱你不要笑。” “怎么了?还能引来鬼不成?” “闭嘴!” 他不说话了,揽着人走进一条岔路,由于是坑洼的土路,唐潇难免一扭一拐的,这时候又觉得没个人说话挺瘆人的,只好自己又开口。 “你知不知电视剧里怎么演的?” “我不爱看电视剧。” “那我就告诉你。电视剧里比我们惨,男主和女主通常情况下被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里,然后总能碰巧遇到一间寺庙,然后寺庙里会有一个老和尚给他们提供住宿,然后碰巧还只有一间客房,说下雨或下雪山路不好走,进山的人住满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不是电视剧,咱俩名正言顺住一间!有几间都不要,就一间。” “嘿嘿嘿……”她想的也是,要她一个人在别人家住还害怕呢:“阿忱你是不是怕黑啊?” “这你就错了,男人都喜欢黑,黑灯瞎火才好办事啊!哈哈哈哈!” “……”唐潇无语地一把推开了他:“你那张嘴巴一天到晚都在说什么啊?” 霍翼忱重新把人抱回来:“别闹,你听是什么声音。” 在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两个人竖着耳朵静静聆听树叶过耳的沙沙声,左看右看跟做贼似的提防着周遭生怕有人偷袭。 唐潇心肝一颤,惊得尖叫一声撒丫子就跑:“啊——霍翼忱你没有影子啊!” “……”他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马跑过去追人:“潇儿,你跑什么呀?”他刚才是吓唬她的。 这时候,黑暗中走来一位身形高大目测为男人的陌生人,姑娘闷着头瞎跑一头撞到了来人的身上,炸了毛似的魂飞魄散:“鬼啊!” 霍翼忱一把将人捞回来,向人道歉:“不好意思啊,您没事吧?” “没关系。” 陌生男子将二人打量一番:“谁家的亲戚?” “呃……前面左拐第二家的。”为了防身,霍翼忱灵机应对。 都是老实人,陌生男子没有逗弄人的心思,直说道:“那是我家。” “啊?”某男失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哈哈……是这样啊。这个……这位大哥我们其实是遇到了些状况走不了了……” “早说,跟我来吧。” “谢谢您啊!” 霍翼忱搂着不吭声的唐潇跟着大哥往他家走,都是就近的村民,应该不是坏人,否则刚才也不会这样直言不讳了。倒是自己,好像还蛮尴尬的。 唐潇扯了扯霍翼忱的衣角,有些害怕:“是坏人怎么办?” 很快到了这位大哥的家,推开大铁门,一股鸡屎味扑鼻而来,浓浓的村庄味令人安心不少。 “家里只有我老婆和小儿子,你们随我来。” “好的。” 房子是自己家盖得三层小楼,但装修欠佳,砖墙外露看上去原始的很,摆设也很简单,一水的木制桌椅板凳歪七扭八的横在客厅,地板也是水泥砌的,还充斥着一股子小孩子的屎尿味。 霍翼忱环顾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对沙发上抱着孩子喂奶和自己打招呼的女人笑了笑。唐潇就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说话。他俩都没来过这种地方,乍一看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民间疾苦。 但其实这样子的生活条件并不差,至少对于当事人是这样。毕竟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他们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总会有偏差。 上了二楼的一间空房,大哥招呼他俩自行休息:“厕所和洗手池都在下面院子里,我出门抓药,这得走了。有什么需要的找我老婆。” “嗯,您去忙吧,我们自己来就成。谢谢大哥!” “不客气。” 人走之后,空旷的二楼只剩下霍翼忱和唐潇,好像回到了那年去大愚爷爷家的光景,虽然爷爷家也在农村,可比这条件强多了。 “怎么睡?”话是唐潇问的,她看了眼床上的铺盖,有些脏。 “你嫌脏,睡我身上吧。” “……” 房子应该是盖成没多久,阁楼里还有些没有散尽的石灰味,霍翼忱好奇,便走上露台看了看,三楼还没封顶。 “这家条件不好,凑合着睡吧,总比在车里强。” 唐潇一听:“算了,咱们还是去车里吧。” “听我的,在这住吧,你这细皮嫩肉的大小姐也该尝尝民间疾苦了!” “霍翼忱!”姑娘不满。 “当是做好事了,明天咱走的时候给他们家留些住宿费,给孩子买些奶粉什么的。” 唐潇想到这里的条件还有楼下嗷嗷待哺的小孩后妥协了:“随你便吧,打架不眨眼的霍翼忱这么善良我竟然都不知道!” 霍翼忱咧开嘴一笑:“这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回头拉上邓和雅一起做好事!” “睡觉睡觉!” 他俩什么都没有,也懒得去院子里洗,直接滚床上就睡了,唐潇紧紧抱着霍翼忱的身体,一觉到天亮。 公鸡打鸣向来早,五点多钟的时候两个人就看见了日出,耳边传来楼下的孩童啼哭声。下楼才看到那个目测两三岁的小孩正满身红色的疹子,触目惊心。 霍翼忱赶紧上前去看情况:“大姐,他这身上是什么呀?” “过敏了,昨晚上吃药不管用,正说到县里的医院去看看呢,你们醒了我们也就不送了,慢走啊!” “县里医院远吗?要不我送你们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听见院子里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那玩意他开过,在大愚爷爷家的时候。 “不用你们送了,你俩外地来的也不识路,出门右拐直走出了村有家早餐店,你们慢走啊!” 大姐说着已经朝外面走去,在大哥的帮助下上了拖拉机,拖拉机不让进城,他没猜错的话,一会连进城的桥都过不去就得歇菜。 唐潇拉了他一把,这人怎么回事,还上赶着帮人家的忙,不嫌多事嘛?但霍翼忱抚开了她的手,说:“走吧,跟过去看看。” “车没油,你还想干嘛?” “不干嘛,昨天过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商店,门口停了辆面包车,问他借点。给那小孩送过去!” 她虽不想去,但更不想表现的自己很恶毒,只好随着他去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霍翼忱,去了几年美国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唐潇觉得他们需要换种思维和眼光去重新审视对方了。 那油,与其说借,不如说是买的。车子能发动之后,霍翼忱第一时间跟着拖拉机的方向追了过去,到了进城的大桥时停下了。 “大哥,您给我指路,我送你们过去,总比脚快哈!” “没想到你还追了过来,谢谢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是大哥看着这辆亮铮铮的豪车就只有两个座位:“这……” 唐潇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主动下了车。霍翼忱赶忙让抱着孩子的大姐坐上来。他俩先走了,然后大哥领着姑娘用脚走路。实在是想打车,可惜她没钱。然而这位大哥一看就不像那么奢侈的人。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霍翼忱又硬给人塞钱,昨天晚上取了一沓子现金拿了一把塞了过去:“大姐这钱你们拿着给孩子看病,谢谢您昨天收留我们!” “这钱不能要,你们……” “赶紧进去挂号吧,别再耽误了孩子看病!”没等对方把话说完,霍翼忱推着人就走了,少说了给了五六千。 唐潇和大哥姗姗来迟,看到霍翼忱之后一届钻进了车里趴在车窗上就啥也不说啥也不问,盯着外面看,不知道在想啥,反正是不太开心。霍翼忱坐进来后盯着她的后背看了半天都不见她回头看他一眼,只好凑了过去:“宝贝看什么呢?” “吓我一跳,没看什么?你事办完了?” “嗯。”他说收一搂把人在怀里抱紧,蹭着她的肩窝说:“从早上起来就不愿搭理我。” “我怕妨碍你大善人做好事。”她试着把人推开,推不开,便只好抱着他:“霍翼忱,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 “嗯?”他没明白。 “以前你再坏我都喜欢,怎么现在婆婆妈妈的,跟你没关系的事干嘛要去做啊,不嫌麻烦的。” “怎么没关系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明明看到人家有困难,还不伸出援助之手?况且昨天是人家先帮了咱们。” “帮还不如不帮呢,我宁可在车里过夜!” 霍翼忱不和她抬杠,松开人坐正身体打算倒车去加油站。唐潇怀里一松没了温度,以为是他生气了。 直到加完油,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一夜没睡的姑娘在他开往天津市区的路上就睡着了,车子停在天津滨江万丽酒店,刹车时把她哐醒了。 “到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再去玩。” 霍翼忱带着人进去开了间房,四十多层高观景应该不错。唐潇被折腾的没有一点精神,原以为进房间倒头就会睡过去的她实在受不了霍翼忱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只好缠着他亲亲。 “霍翼忱。”她将人抵在卫生间的玻璃墙上,开始质问:“我问你。” “干嘛?”他差点被女朋友壁咚,唐潇贴的太近了,一撅嘴就能亲到的距离。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从上次我陷害莫原就开始了?” “你在说什么?”霍翼忱万万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蹙眉不解,不悦。 “那你为什么一路都不理我啊?” “你睡觉我怎么理你啊?” “你不理我才睡啊!” 不仅胡思乱想还强词夺理,霍翼忱推开了点和她的距离,刚打算说话就被她又给挤得后背贴了墙:“潇儿……” “我可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刷牙。” “谁不是啊?” 霍翼忱愣愣的,眼看着她亲了过来,眼睛里都快着了火。唐潇心里有气,狠狠对着他发泄,她从来不会这么主动又用力的去亲他,像是惩戒一般,一边撒气,一边蹂躏。 126.说起结婚

可这刚好顺了霍翼忱的意,拖着她的屁股将人抱起,没一会就滚在了床上。一觉到天黑…… 霍翼忱洗完澡围着浴巾坐在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讲电话,唐潇听着声音醒了,从内容看,对面好像是他妈。 “我知道了……不是,您干嘛这么着急啊,我们俩就是出来玩……没定,走哪是哪……。她睡着呢怎么接电话啊……我没胡来……昨晚上遇到点状况没睡好,今天刚走到天津,补个回笼觉……什么时候……那就让他多住几天陪陪姥爷,我们完事就回去了……您看着办吧,我着急上厕所,挂了啊!” 唐潇趴在他的背上亲他的脸:“你妈呀?” “嗯,她让咱们俩回去呢,你爸现在在长源。” “啊?” “想回吗?我先拒绝了,说玩完再回。” “他住多久啊?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到北京呢!”唐潇亲昵的抱着他的脖子把玩着。 霍翼忱拉起她的手亲上一口:“住多久都没关系。到时候我陪你回香港看他也一样!” “真的?”唐潇眼睛放光:“我以为你们俩还有着心结呢!” “且有呢!我们俩这心结就是你,就这样了。有也得去看!走吧,吃饭去!” 姑娘欢呼一声高兴的不得了,抓紧时间冲了个澡就出去了,吃饭逛街,两个人肚子里没食不说还恶战一场,早就需要补充能量了,出来除了钱什么都没带,逛街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天津逗留了三天,两个人收拾好东西退了房一早赶往北京,再也没提之前的不开心,唐潇只祈祷这一路上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霍翼忱那颗心软的滴水,看见个老头老太太就想伸出援助之手她也了解了。没问他为什么,可能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吃过苦吧。 第一站就是长城,可惜到地的时候飘起了毛毛雨,放眼望去好多人都是穿着雨衣打着伞在玩,于是两人也买了路边大妈卖的的薄雨衣裹在身上。唐潇喜欢北京的原因是它给人一种古朴与现代的融合之美,刚站上瞭望台就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拉着霍翼忱跑这里跑那里,射口城台垛子都坐了一个遍。八达岭的夏季风光尽收眼底,风吹乌云散,没过多久天边就出现了青蓝中透着红光的云彩,一眼望不到边的蜿蜒群山何其壮阔。 天色有些晚的时候,两人下了城墙随便吃了点东西买完纪念品就离开了。霍翼忱坐在车里看给她拍的照片,倒是没有被风景吸引,却左看右看总觉得她下巴尖,跟以前不太一样。 刚认识她那会不是圆脸,但是有心形脸的意思,再加上年纪小脸颊嘟嘟的非常可爱。现在呢,她本就天生脸冷,五官稍微比以前成熟了一些,说句不好听的话,乍一看让人觉得她刻薄。堪比网红脸,但比网红好看一百倍。 “潇儿?这两年你去了趟韩国?” 唐潇一开始没听出他的意思,一边吃着刚才买来的虾条:“没有啊!” “喔,那就是在国内整的。” “整什么呀?” 霍翼忱笑了笑,转身捏着她的下巴瞧:“你这脸动过刀子吧?” 她打飞了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开玩笑哈哈哈。” 唐潇不悦:“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还不许别人越长越好看啦?” “你怎么知道我是说你好看?也许是越长越残呢?”霍翼忱继续不怕死的取笑。 “霍翼忱你还说!难道我张脸还需要权威认定?你气死我了!” “好好好,不说了。逗你玩呢,不气不气。长残的是我,好不好?” “赶紧开车!” “是。” 唐潇能登上那么大的舞台说明是有真本事的,霍翼忱也就那么开了一个玩笑,她变得漂亮当然与她自己的努力挂钩,有时候自信也是一种美丽。 最远的长城去过后,第二天两个人去了一遍*,故宫,景山公园和王府井步行街,该看的看该吃的吃。第三天走了一遭鸟巢水立方还有北大清华。第四天观赏了颐和园和圆明园,第五天逛了一圈烟袋斜街南锣鼓巷,晚上留在了后海。 因为霍翼忱开车,两个人的行程既随性随意也没有很紧凑,想去的地方都瞅了瞅,不想去的留着下次来北京再去。 满载而归后两人南下打道回府,中途路过石家庄停了两天,然后进了山东在济南又留了两天,回到长源的时候六月已经过完。 这大半个月把林美君给急的,一听说人要回来,恨不得跑到高速路口去堵人,生怕一言不合又出走,两个人玩的没完了还。 事实上,柳盛沅确实是去了高速路口等人,不过不是堵,纯属是接。霍翼忱和唐潇已经累成了狗,下车上了继父的车后座,倒上去就睡。自己的车给带来的助理开回了家。 唐潇中午在霍翼忱家吃饭,睡醒之后下车,免不了又是一阵唠叨,刚坐上饭桌,嘴还没张开吃一口呢,林美君就开始了。 “家不想要了是吧?出去玩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子跑去北京!家里人多着急啊你们知不知道?走一路玩一路,想没想过我们的心情,不管不顾的在外面瞎玩!” “妈,让不让人吃饭了?”霍翼忱抗议。 唐潇就乖多了:“阿姨对不起,我们临时决定的,以后一定跟家里人商量了再出去!” “就算是商量,也不能去这么久。我的儿子呀,你们两个是开车去的,开车有多累啊,啊?什么都不说,我好派个司机也行啊!” “你弄个司机过来,我们还怎么过二人世界?”霍翼忱再次抗议。 “你们俩天天都是二人世界!”林美君厉害了一句,一看唐潇的脸色,突然觉得这么说不太合适,好像她多讨厌他们二人世界似的,只好放缓了口气:“妈妈不是不让你们玩,实在是担心的很啊。你们俩也不小了,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父母呢。我每天上班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孩子们在外面出事了找不着人。还有潇潇的姥爷,天天给我打电话问情况,但是你们呢,从来都不接我电话!偶尔说上两句还给我挂了,姥爷多着急啊。潇潇的爸爸在长源呆了一周没你们的消息就又回去了,瞅个时间去趟香港,忱忱赔个不是,潇潇也说两句好话。” “好。” “嗯。” 去香港是两个人都商量好的,所以没有什么异议。 看林美君还有继续唠叨的架势,柳盛沅赶紧插了一脚:“潇潇啊,再开学就大四了,想没想过实习的事情啊?” “实习?”唐潇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觉得没有。 “你爸爸上次来跟我们谈过这个事情,说看你和忱忱的想法,想在长源就由我帮你安排,想回香港有你爸爸在。” 霍翼忱笑了:“实什么习啊不够累的,老实在学校呆着,拿了毕业证之后什么都别干了,在家做你的千金小姐吧。” 唐潇敛了笑容,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为什么要在家做千金小姐,我不。” 三人看向她,似乎是没想到平时话不多也不见强势的唐潇会有自己的主意。林美君先开的口:“那潇潇想做什么呢?” “嗯……”她想了想道:“目前来说重要的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我能做什么。我爹地只有我一个女儿,将来肯定是我接手宜旻,如果是我现在这样,我想我们家应该很快会破产。” “还有我呢。”霍翼忱插嘴。 “可你是你我是我,你会不代表我会。我不想毕业之后还做一个啃老的人,所以我打算慢慢学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清楚,等我有了计划再说吧。” 柳盛沅似乎是很中意她的自我丰富:“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想学什么叔叔帮你!” 林美君给她添了勺汤,貌似也很满意:“怎么没听你说以后进入演艺圈呢?你条件这么好,又有那么都舞台经验。” “阿姨,我也想啊。可我得为你们考虑吧,我和阿忱在一起,就要在意他的家庭。平心而论,我真的走了这条路,您会喜欢吗?况且,我爹地的家业就没有人打理了。阿忱会累死的!” 她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大家也都了解了她的心意,尤其是霍翼忱,听完后还挺感动的。真心爱他,就会把他当一家人,把他的家人当一家人,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家里人,他尚且做不到这么仔细。 “行,冲你这番话,不管做什么阿姨都支持你!”林美君一开心就放了话。 “叔叔也支持你!” 霍翼忱也没落下:“男朋友也支持你!” 两人相识一笑。想起什么的林美君又开口了:“你们两个想没想过结婚的问题,整天分也分不开,不如一早把事办了,我也省心。以后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 “妈……那啥,现在不合适。”霍翼忱才22,虽然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但考虑到不想结婚的那位,他还是先开口拒绝了:“等潇潇毕了业吧。” “怎么不合适了?你去问问大愚的婶婶,十八岁就跟他叔叔结了婚。” “那有用吗?又领不了证。”霍翼忱知道农村有早婚的习俗,可那轮不到自己吧:“我们现在挺好的。结了婚,感觉就不一样了,总觉得有个东西绑着似的,我们俩不开心。先不结!” 林美君转而问唐潇:“潇潇觉得呢?” “嗬嗬,还是算了吧。过几年再说。” “随你们吧,反正我看是差不多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唐潇和霍翼忱的想法一样,有个证在那搁着真不一样,光想想就觉得束缚。做事情也总是得考虑那层关系,有证和没证的意义真的差远了。光说身上的责任,那就不同,身上绑着家庭怎么都放不开。所以还是缓缓吧,反正霍翼忱答应她了,只要她不想,他就不提。今天是他妈提起来的,不过因为年龄确实不大,还没有到催婚的地步。 饭后霍翼忱留唐潇在家睡午觉,说阿姨已经收拾了干净的客房,唐潇觉得不自在还是想回家。原本说霍翼忱送,但林美君非说忱忱开了那么多天的车累的要死要活的,让司机送吧。 姑娘撇撇嘴:“好吧,叔叔阿姨再见。” “还有我呢?”还没滚去睡觉的霍翼忱跟着出了门,缠着和她抱了抱。 “我不想再见你了,上楼睡觉去吧。” “晚上我去找你,等我。”末了跟女朋友吻别。 唐潇坐在车后座发呆,想想霍翼忱,想想林美君,真觉得和这母子俩相处真累,这儿子倒是天天往她身上缠,可这妈不管她怎样都还是给她一种她抢了她儿子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很多时候,她觉得她是有些抗拒来霍翼忱家里的。 林美君对她也好,但那种好始终是对外人的好。 “唐小姐怎么不开心啊?”开车的司机阿姨后视镜里看了她半天了。 “喔,没什么?” 一个多小时回到了家,她提着带回了的几件礼物,邻居说姥爷去隔壁巷子下棋去了,她没钥匙也进不去,只好大包小包的过去找。 巷子口占满了看热闹的爷爷,看样子那一局杀的挺厉害。 “阿公!” 她这一叫,所有人的眼光汇聚过来,姥爷丢了棋局乐呵呵地走过来:“回来了?阿忱呢?” “累惨了在家睡觉呢。” “走,姥爷给你做好吃的?玩累了吧?东西给我。” 没想到姥爷没有一句责备的话后,唐潇还挺不好意思的:“我拿钥匙自己回就好了,您继续下棋吧。” “赵律师哪舍得明星孙女一个人喔!” “潇潇出息了,来的那年还梳着辫子呢,哎呦,现在都成了大明星了!” “男朋友又高又帅又有钱,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高富帅!” “哈哈哈哈!” 唐潇对爷爷们笑了笑,有些尴尬,她算哪门子的大明星啊,除了附近的邻居,谁还认识她? 倒是姥爷自豪的不得了,看孙女的眼光里满是溺爱。 “阿公,您怎么回事啊?怎么跟爷爷们乱说呢?” “我哪有乱说,我孙女就是大明星!” 唐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爹地来的时候住哪里了?” “我没问他,好像在哪里物色了办公室,打算以后常来了。再不来看着你啊,都成了别人家的了!” 姑娘抿嘴一笑,确实,见了霍翼忱她魂都没有了:“喔对了,他说晚上过来,记得做好吃的哟!” “他?他是谁?” 姥爷故意在这装疯卖傻吧就,以前多喜欢霍翼忱啊,怎么现在装不认识呢:“就是他啊!” 祖孙俩相视一笑,拎着包裹回家去了。 唐潇给唐旻贤报了个平安就安心睡觉去了,却没想到本该被霍翼忱叫醒的自己却被突然出现的邓和雅给拽了起来,并且非要拉她一起去喝酒。 她还没弄明白为什么的时候已经被拖出了家门,姥爷愣在院子里的厨房,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潇潇和雅,不吃饭了?” “不吃了姥爷,今晚潇潇借我!”答话的是邓和雅,关了大门上车扬长而去。 “到底怎么了嘛?”唐潇揉揉眼睛,整理了下发型:“喝什么酒啊?” 本还在喘着气的邓和雅被问起原因顿时觉得委屈了起来,没一会就哭的妆都花了,一个劲的用纸巾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你怎么了和雅姐?”唐潇不禁担忧,抽了张湿巾帮她擦。看这架势,估计是和大愚闹了别扭,否则也不会来找她这个做妹妹的了:“你什么时候来的长源啊?” “早来了,我跟那臭小子分手了,死活不肯见我,今天接你到我那,我就不信他还不出来!” “唉……看把你气的。因为什么呀?谁的错?” “嗯……”邓和雅犹豫了起来:“哎呀反正我也说不清楚。潇潇你就说,他是真的爱我吗?你觉得是吗?” “当然是了!”唐潇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说了自己的看法:“你怎么能这么问呢?如果不是真心的,他怎么可能在甘愿在这种情况下和你在一起呢?男生的自尊心多强啊!” “那……那我问你!”邓和雅口气很冲,显然是不服气:“叶又青你肯定知道吧?如果他是真心的,为什么我说要他们断绝来往的时候他要跟我分手!” “叶又青?”唐潇万万没想到叶又青会重新出现,并且影响到大愚跟和雅的感情。他们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大愚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正视这段感情的:“这不可能吧?和雅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就算有叶又青,她也不足以影响你们吧?” “不是的!”邓和雅气的几乎跳脚:“不是这样的。潇潇你知道嘛他卖了我的房子,给那个女孩支付医药费!那房子是我送他的礼物,他怎么能这样呢?卖了我的房子也就算了,我说了我的想法她还要跟我分手!是不是初恋都是这么刻骨铭心,是不是我永远也取代不了那个叶又青在他心中的地位!” “和雅姐你先冷静下。”唐潇只怕她开车撞出去:“有什么大家说清楚。我相信大愚不会因为叶又青放弃你的。她没有那么好,大愚也没有那么喜欢她!” 127.最毒妇人心

“那你告诉我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他没有义务更没有责任去支付别人的医药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我给她钱还不行嘛!让她走得远远的!为什么大愚要跟我分手,为什么啊!” 这车实在不敢让她再开下去了,唐潇伸手转了方向盘,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伤心欲绝的邓和雅扑进她的怀里狂哭不止。 唐潇不知道情况,更不敢瞎安慰,只好问她现在住哪,下车走到驾驶座将她带回去。谁知道她非要闹着去酒吧,姑娘一看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一黑人就容易感伤,于是把人带到了附近的一间酒吧,放任她喝酒。 去了姥爷家的霍翼忱没找到人,只好拨了唐潇的电话,这才知道邓和雅那个疯女人把他的小兔子带去了那种吵闹的地方。 “阿忱!”唐潇头都快大了,邓和雅不是哭就是说,听了半天也不是很明白她和大愚的故事细节。 霍翼忱来到两位姑娘跟前,没成想喝醉了的邓和雅将他认成了耿非愚,上来就亲,不给亲就骂。 这把他烦的,只好躲开做到远处的椅子上:“邓和雅你少在这发疯!把我们潇儿带到这种地方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霍翼忱你不要脸!你们都一样!你敢说你没有来过?你敢说你除了唐潇就没别人了?在美国没少过**都市的生活吧!臭小子,你们就是欠收拾!” 霍翼忱立马黑了脸,看向唐潇:“脑抽了吧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她和大愚哥哥分手了,我听半天没明白怎么回事?我打了他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人在哪。不过是因为叶又青,听说把人抢走了。” “啥玩意?叶又青还活着呢?” “你怎么说话呢?” 霍翼忱闭了嘴,这么说好像不合适喔。 喝大了的邓和雅最终没了闹腾的力气,唐潇让霍翼忱把她抱去附近的一家酒店,让她先睡着。 既然邓和雅在长源,那就说明耿非愚也在,唐潇打了无数个电话哥哥都没接,霍翼忱也一样,仿佛对方是知道他们商量好了。 邓和雅这个老女人也是,喜欢谁不好,偏偏爱上了小自己四岁的小屁孩,情节还这么严重。那耿非愚是出了名的招女孩子喜欢,以前对美女几乎来者不拒,虽没什么过分举动,但桃花运旺盛是一定的。是从什么时候收了心的呢?绝对不是跟叶又青在一起后,而是唐潇的到来。自从唐潇来了长源,那小子不管去什么地都带着妹妹。 虽说内心不纯洁,差点酿成不堪之祸,但他还算克制。不过邓和雅,任谁都看得出来,耿非愚是动了真感情的。 霍翼忱叹了口气打算离开,今天晚上不能和唐潇幽会了:“你看着她吧,我去找找大愚。” “好,快去快回啊!” “嗯。” 哥哥其实哪也没去,这会正乖乖在家陪父母呢,小啤酒喝着,大电视看着,完全不像人想的那样为情所困,甚至看不出哪里心情不好。 霍翼忱进门看到的就是那副家庭和谐的景象:“你在家呢?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 “忱忱来了?听说去北京了。”赵宜淳好久没见这孩子了:“潇潇呢?” “她找地玩去了。我这不是过来叫大愚呢嘛!叔叔阿姨,我们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啊!” “好。当心点。去吧儿子!” 家长们倒是答应了,但是哥哥立马警觉:“我哪也不想去!” “潇潇给你准备了惊喜。不去吗?”霍翼忱只好诱惑。 一旁的局长想起了什么道:“怎么没听你提起和雅,好些日子没来了。工作忙吗?” “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了。爸妈我出去了啊!”看来还是为了逃避问话啊。 兄弟俩出来就变了脸色,霍翼忱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男人啊,邓和雅为了你寻死觅活的,你还在家看电视!” 提起这事哥哥也来气:“你知道什么?” “我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她,毕竟我和潇儿晚上有约了。” “潇潇跟她在一起?” “你快去吧,有什么就说清楚,大老爷们唧唧歪歪还学人玩分手!” 耿非愚没说话,有件事邓和雅确实是把他惹急了,但他现在心烦意乱跟谁也说不着,那个女人恶毒的可以啊,他算是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了。 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霍翼忱一看他这表情,貌似是来真的,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句:“跟哥说说,那老女人怎么你了?” “我犯得着背后说人坏话吗?走吧,带我去见见她。” —— 这边唐潇正伺候着吐呢,邓和雅坐在马桶边上死活不愿意起来,酒不伤人情伤人啊。她追那臭小子追了几年才得手,面子里子什么都不在乎了,还一度和家里闹到决裂。她做什么不是为了他,大愚说他有压力难道她就没有吗?只是她不愿意说,不愿意将不开心的事情说给爱的人,不愿意让他来分担痛苦。 “和雅姐,哥哥一会就到了,我扶你再去睡会吧好吗?” “不,睡什么睡呀?要是一觉能睡死过去就好了……我这造的什么孽啊,怎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为什么他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 唐潇看着就不好受,这个邓和雅如若不是爱的死去活来还当真做不到这样痛不欲生 128.功过相抵

“不回家上哪去?” “这不是在想呢嘛,潇儿……”霍翼忱歪着身子凑了过来:“听我说句话呗?” “你说吧,我听着呢。m.乐文移动网”她天天和他腻腻歪歪的,也都习惯了。 “要不咱俩把证领了吧,不想公开无所谓,好不好?”他几乎是哄人的口气,低声下气。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怎么又说这个?” “你看我想了想啊,我们以后也不会分开了,大不了就是一张纸的关系,就搁着呗,咱俩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证据。” 唐潇暂时沉默了,她能说真的不想结吗?目前她非常享受这种恋爱阶段,不敢想象和霍翼忱生活在一起的光景。况且,还有他妈。 许是看出了她的心事,他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出去单过,不跟我妈住一起。” “霍翼忱。” “我在。” “你真的想结吗?不觉得我们很年轻吗?我想至少等我们的未来都确定了再谈论这件事吧。” “我的未来就是你啊,你的未来难道不是我吗?” “我还没有确定我要做什么。” 霍翼忱在她脸上轻吻:“等我求婚吧。” 唐潇转脸和他对视:“你这人怎么这样嘛?” “因为我不想每天和你分开,我想和你在一起。等大愚这事完了,我们去趟香港,回来就领证。就这么定了!” “霍翼忱!”唐潇真觉得无奈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不强迫我的!” “我反悔了,其他都可以,这事由不得你。明天就让我妈看房子去,我要结婚!” 车子扬长而去,唐潇到底没能说出一句拒绝的话,看着他喜滋滋的笑脸,瞪了他一眼便看向了窗外。 晚上到底是找了家酒店,谁也没回家。 —— 翌日醒来,唐潇被霍翼忱的动静吵醒,看他已经穿戴整齐要外出的样子。拿来手机一看,这才早上五点。 “干嘛呀你?” “邓和雅胃出血,我去看看她,你接着睡吧。” 都胃出血了还睡什么睡啊,唐潇拿了衣服就往身上套:“我也去吧,喝酒喝的吗?大愚哥哥呢?” “有他的话还要我干嘛?醒了一起去吧,刚好约了杨文在医院见面。” “你约她干嘛?”杨文也好多年没见了,当年考上长源大学她也没少出力:“她结婚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没结婚我还不能见她了?”霍翼忱靠在桌脚看她:“别担心,她对我没意思。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 唐潇低头笑了下,开心不已。杨文那个怪异的女人逮谁咬谁,她是真的不放心。 帮邓和雅买了早餐带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她在床上难受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看样子挺严重的,听护士说半夜来的时候还吐血呢。 “邓和雅,你半夜不睡觉出去跟谁喝酒了?”霍翼忱跟她说话向来不客气:“唐潇都没睡好。” “不爱来你走好了。” 唐潇打开了早餐:“霍翼忱你那张嘴能不能休息下,和雅姐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啊?” “我自己吃吧。潇潇……”邓和雅欲言又止:“你能不能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啊?我能办的话一定给你办。” “这张卡你给叶又青送去吧,算我欠她的,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出了院我就不在长源呆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啊。” 唐潇盯着手里的信封,心里特别不好受:“和雅姐,真的结束了吗?” “我越缠他,他越烦我。以前缠还有缠的资本,现在我自己都觉得没脸。”邓和雅说着说着又哭了:“我之前因为要跟耿非愚在一起跟我爸断绝了关系,后来他查到了大愚,劝他跟我分手,大愚怕我一无所有就同意了。接着又出了叶又青这事,我们确实没有理由再在一起了。” 霍翼忱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起家里的事:“你跟你爸断绝了关系?那你那些能耐都哪来的?” “没了我爸我还有我哥啊,我想做什么他都能帮我做的。我也想开了,如果只是家里不同意也就算了,现在连大愚也都不愿意见我了,我一个人再坚持也没有结果。所以我还是打算回去好好做生意了,霍翼忱,将来咱俩合作啊。”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叶又青也在这医院,等你能下床了,你亲自去找她吧,当面说几句话,比我们去强。”霍翼忱将唐潇手里的信封放在了桌面上。 邓和雅一开始不愿意去,但又没人帮忙,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杨文七点多钟来的,直接到了这的病房找人:“霍翼忱!” 众人闻声看向门口,只见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正喜滋滋地站在那里,不是杨文是谁呢? “我靠。这……”霍翼忱被她怀里的孩子吓着了:“你儿子?” “是啊,我儿子!你找我来干嘛,几年不见就约在医院?病床上这人谁啊?”她还是当年那股子不懂事的雷厉风行:“呀,唐潇也在呢!快毕业了吧?” 唐潇被那可爱的小男孩吸引了过去:“杨老师好,还有一年。咦?好萌啊,叫什么名字啊?” “周旌炀,小名同同。” 杨文把儿子放在了地上让他自己跑着玩:“一会他爸就上班了,你们打听什么事啊?” 霍翼忱这才 129.海军技术军官

邓和雅能看不出来他是不想走了?于是心里就想逗逗他:“耿非愚,我想好了。”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什么?” “分就分了吧,谈恋爱嘛,不合适就分很正常啊。在你面前我本来就不要脸,所以想趁着彻底失去自尊前好好找个人嫁了,刚好家里也催婚了。” 耿非愚浅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是嘛,怪不得你爸妈一天给我来个骚扰电话呢。你赶紧解释一下真的分了,我实在是没话对他们讲了。分了之后你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跟我爸断绝了关系的?” “就上个月,真没想到你为我做的这么绝。我很感动,真的,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只能向你道歉,对不起啊,给你添了那么多的麻烦。” 邓和雅不相信他就这么无动于衷,一时间只看着他没有说话,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挽回,方法正着倒着都来了,还是不管用。 “你……叶又青的事你还怪我吗?说实话我现在挺后悔的,等我病好了,我打算去看看她。” “去呗,你们俩的事我就不掺和了。没什么怪不怪的,阿忱说的对,张耀光就是死有余辜,既然叶又青现在手术也成功了,这事在咱俩这就算过去了吧。你那房子……”耿非愚顿了顿,才下定决定道:“等我有了再还你吧,我现在穷光蛋一个,你就宽限我几年吧。” “那房子我没想让你还,既然我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再说本来就是我送你的,如果你不怪我的话,那这事也结束了吧。反正也分手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哥替我赎了罪,算我走运!” “嗯。” 耿非愚在医院陪到她吃中饭,之后离开了就再也没回来,四个人再见面的时候是邓和雅出院要回家的那天,她的车被她哥邓和裕带来的助理开了回去,兄妹俩已经买了机票,下午两点飞回枫华。 霍翼忱唐潇耿非愚过来送机,跟邓和雅告别。 “和雅姐,你们就这样完了?”唐潇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本来以为说开了就好了。 “不完还想怎么样?该道的歉我都道了,该挽留的我也挽留了,就这么着吧。但我和你还是好朋友啊,以后记得来枫华找我玩,可不要把姐姐忘了!”邓和雅恢复了正常时期的情绪,和唐潇两个人单独坐在一边聊天。 “行吧。那个……和雅姐,我去枫华找你的话方便吗?”她就怕人家是说的客气话,于是加紧问了一句。 “方便啊,那怎么不方便?姐房产多的是,你想住哪随你挑!” 唐潇笑了笑没说什么,她觉得她可能会想出去几天,可是一个人又没地去,说不定枫华是个好去处,有熟人照料,她这个路痴不会发愁。 邓和裕应该是忙着长源的工作所以还没来,霍翼忱和耿非愚这哥俩坐在另一边唠嗑。 “大愚,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我都要结婚了,你现在把女朋友甩了!” “啥玩意?”耿非愚表示震惊无比:“结婚?跟潇潇?你们俩没毛病吧,正是玩的时候结什么婚哪?” “我们可认真着呢?不过得去拜访一下我的老丈人再说。你有啥意见趁着我现在好说话赶紧提!” “我的意见就是劝你别结。” 霍翼忱只当没听见,转而问道:“你跟邓和雅不可能了?” “应该吧,连她都不愿意了我还能说什么。你是不知道,我在她爸妈眼里就跟个小白脸似的吃软饭,我再解释人家也得信啊,我一没钱二没本事的,有什么资格说废话!”耿非愚难过邓和雅的为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因为受不了这样的诟病而不想继续这段感情,总之说来说去,那家对他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了。 “你是什么都没有,但你不姓耿嘛?这就是你的优势啊,你有爹!”霍翼忱说出关键点:“明年换届选举,我妈说了,官商一家,凭咱们的关系,你爸稳操胜券。到时候就不是局长了,那啥,你明白的。” 耿非愚确实忘了这茬喔,不过转念一想:“那我靠着我爸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总得自己闯出点什么名堂吧。我爸再厉害,我也只能是借光。” “你这傻小子,你可是军人!能不能有点骨气!你爸不光是你爸,那是你的资源优势,这年头有几个白手起家的,那你混到下辈子也不见得能超过邓和雅,你看看我,再看看她,谁不是靠着家里横行天下的。你想开点,这只是我们得天独厚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耿非愚无奈了:“嘿我说霍翼忱,没骨气的是你吧,靠着家里耀武扬威的也算本事?” “随你怎么想。就算你不想承认,可你不能否认自出生就已经无时无刻不在粘着家里的光。你现在是成年了有了想法,但你想想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独闯天下的想法?还不因为你出生在这种家庭生长在这种环境?你的一切都是你的父母造就的!别想那没用的,有你爸在,等着日后飞黄腾达吧,别忘了我这妹夫就行。” 霍翼忱说的一点都不错,你是谁就大大方方的承认,整天吆喝着自己怎样去顶天立地,但其实背后总有父母在支撑,他们造就了你的出生,你的成长轨迹,就算是你后天想要断绝这种联系,却不能否认自小就在这种环境里一直受用着家里提供的各种便易。耿非愚突然觉得那些大男子主意的想法很矫情,想开点,像霍翼忱那样接受现实利用现实,活的潇洒一些就好。 “大愚,说白了就是你不够世俗,人家说你小白脸是你给人家的看法和印象。你有分手和反抗两种解决方法,你却选择了坏的那种。如果你世俗的可以,你应该会直接抗拒,用未来去打破别人对你的这种偏见。但你偏偏傲娇的可以,啪就分手了,还冠冕堂皇的说人家邓和雅不好。你太自信的过分表现就是不自信,说白了就是自负。” 耿非愚是知道霍翼忱今天坐在这里就是教育他的了,于是也不说话,听着就好。 “人家邓和雅怎么了?她看不上叶又青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处理的够好够妥善,我相信邓和雅那种自强的人不会大动干戈去跟一个小姑娘作对。你老实说你对叶又青怎么了?” 耿非愚回想着遇见叶又青之后的种种:“我跟和雅刚在一起的那年我就告诉了她这件事,也带她一起去找过叶又青。和雅知道我因为我妈当年送走她们的恶劣行径心里自责过意不去,所以她很大度的同意我在物质上照顾叶又青。我听说叶又青又回到这边医院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过去找了她,但那天是和雅的生日,我告诉她我在医院,让她也过来。当时叶又青她妈忙不过来,我就带她上厕所去了,谁知道和雅当时就火了,还砸了病房。我对她特别无奈,也不想说什么,处理好叶又青之后我就回我们在长源的家找她说清楚,然后她二话不说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出去。这不是有病吗?我气的把门卸了,第二天就拿着房产证把房子卖了。” 霍翼忱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这完全是笑话好吗,这俩人跟小孩似的,一个幼稚一个冲动:“然后她就气不过弄死了张耀光?” “嗯。” 霍翼忱已经笑得不行了:“哈哈哈哈,你发现了没有,这事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本来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事被你们滚出了一条人命!这不闹呢嘛?哈哈哈哈!不过还好死的是张耀光,不然我也不原谅她。” 耿非愚看不上好友对自己这件事的玩闹态度,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继而霍翼忱看透了本质:“不管是芝麻绿豆还是人命,总之这次叶又青的事就是你们分手的一个导火索。你们心里早就因为她的父母埋下了祸患,主要在你,心气不顺,刚好叶又青给你们提供了一个契机。” “随你怎么想吧。”也许是这样吧,耿非愚无所谓了:“马上就要去地方做军官了,拖家带口的也不方便,那什么,我就不儿女情长了。” 霍翼忱刚想再说点什么,看见邓和裕已经来了,看样子是到了分别的最后关头。 邓和雅站了起来,唐潇也恋恋不舍的回到了男朋友的身边。 “哥,你先一边去,我跟我前男友说几句话。” “行,你们紧着时间聊,十分钟后过去安检。” “知道了!” 耿非愚转头看了看窗外,天空万里无云,他真希望此时来一场暴雨航班直接取消,但这是不可能的。回过神来之后,主动走去了邓和雅的身边。既然已经这样,就接受现实吧。 “大愚……你这毕业了,以后也没什么理由来枫华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到时候带潇潇过来找我玩!” “嗯。” “我……”邓和雅已经眼泪汪汪,欲言又止的样子依然楚楚动人,想了半天还是开口:“我还可以吻你吗?” 耿非愚强忍着情绪的不适,冷漠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怎么有种你回到了我追你时的感觉,那算了吧……潇潇我道过别了,霍翼忱我什么也不说了。我在这跟你说声再见吧……”邓和雅嘴上笑着,眼泪流着:“耿非愚,要是有一天我们还会回心转意……” “没有那一天了。回家好好做你的大小姐,认真工作,到了年龄就嫁个好男人……”耿非愚说到最后也没忍住哽咽,伸手抱了抱前女友:“保重,我走了。” 不给她看自己流泪的样子,松开人便转身离开了。 霍翼忱跟她挥了挥手,也拉着唐潇跟了上去,三个人消失在邓和雅的视线里,眼前只剩一片茫然。 脑海里回荡着耿非愚让她嫁个好男人的别时语。她这小半辈子就爱过他这么一个半大孩子,早就被磨得没了脾气,什么是好男人她根本就不懂。或许回了家会被老爸当成联姻的对象给送出家门吧。 —— 一周后,霍翼忱才明白耿非愚不愿再回头的真正原因。他已经决定去地方任职,并且好死不死的被分配到了海南三亚,海军技术军官,中尉副连职,十年后可转业。 这事是局长和二姨妈都同意了的,本来说走走关系留在长源的海军部队,但孩子一心想出去吃苦,谁也没办法。局长说了,这样也好,到时候回来进机关也算有了资本。趁着年轻,出去历练吃苦完全可以! “姥爷,我来了!” 长源一到夏天就雨多,耿非愚把伞靠在院墙边上进了客厅,他叫了姥爷没人应,原来是屋里有人:“姥爷你干嘛呢?” 推门进去才发现是来了客人,只看了一眼耿非愚就尴尬了起来,那女的能有个四十多岁,对着姥爷哭哭啼啼的。看见他来之后慌里慌张的擦着眼泪。 “大愚来了?”姥爷不自然地笑笑:“吃饭了没有啊?” “呃……没有,姥爷这是……”耿非愚觉得这人跟自己妈长得很像,但肯定不是小姨。 “阿忱跟潇潇在区外那家店吃面呢,你也去吧?” 有啥秘密不能给他听啊,他还偏要听:“我不去,姥爷我明天就走了,我要吃你做的。” 女人一旁帮着说了话:“孩子就要走了,爸您就去做吧,要不我去也成?” 爸?看来真是他大姨。 姥爷点点头:“坐着吧,我去。”然后就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大姨擦干了眼泪往孩子旁边坐了坐,笑得慈爱:“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耿非愚。”他腼腆一笑:“22。” “哟,都二十多了!比你哥哥小几岁。刚才听说明天要走,去哪里呀?” 耿非愚有点受不了她油腻腻的口气:“去海南。我哪来的哥哥?” “我是你大姨,你哥哥当然是我儿子,我叫他晚上来这里,白天跑出去拍片去了。” 拍片?他问:“摄影还是医生?” 这把大姨给逗乐了:“搞摄影的!回头让他给咱们照全家福?对了,你上海南做什么呀?” “我去任职。你是我大姨,那我姥爷为什么不让我留在这啊?” “哪有,姥爷怎么不让你留啊?大姨没见过你呢,长得真好,都工作了。你妈妈还好吧?” 耿非愚害怕多说无益,还是选择闭嘴好了:“我去找点东西吃,饿死了。” 然后他就躲在小仓库里给霍翼忱发短信:你见着我大姨没? 霍翼忱立马回复过来:没啊,还没进门的就被姥爷赶出来吃饭了。你大姨?谁啊? 你们赶紧回来吧,别错过了好戏。 —— 唐潇有一种几个人回到高中做坏事的感觉,扔了筷子就和霍翼忱往回跑,生怕赶不上哥哥说的好戏。 姥爷在厨房做饭,听见了敲门声,结果看见外孙已经先一步开了大门,然后外孙女外孙女婿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地昂后阔步进了门。 “阿公你做了饭还让我们出去吃?”唐潇闻到了厨房里的香味。 “吃饱了没有啊?”既然来了也不能轰出去啊。 “没!”开口的是霍翼忱。 三个熊孩子说着就跑过雨进了客厅,霍翼忱和唐潇假装很惊讶一般。 “大愚哥哥,怎么有客人啊?” “是啊,你不早说。” 大姨一看见又来了两个,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刚认识的外甥就开始问:“这些都是谁家的帅哥美女啊?你爸爸不是局长吗?没开放二胎政策的时候能这么带头违反国家政策?” 三人扑哧一声就笑了,耿非愚说:“您不是去了瑞典吗?这些都知道?” “关心国家大事嘛。快跟大姨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美女是唐潇,我小姨家的女儿。那男的是她男朋友,富二代。” 大姨感慨了一声:“真是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处,我看你们仨越看越像。来来来,给大姨看看。” 唐潇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霍翼忱,霍翼忱也没好意思过去,四个人别别扭扭地坐在沙发上。半途回来的那俩这才明白过来,哥哥是怕自己不自在呢,给人都叫了回来。 姥爷喊着大家过去端菜的时候,大姨让孩子们别动,她一个人去,吃过的没吃过的都围坐在了餐桌边。 “潇潇大愚,叫过姨妈了吗?”姥爷提醒孩子们别光知道吃。 “叫什么呀,孩子们刚见到我都不熟。”大姨看着三个人喜欢的不得了。 “我没叫,姨妈好。”唐潇还是满乖巧的。 “我叫过了。”耿非愚闷头吃饭,抬头迎来大姨那油腻腻的目光。 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霍翼忱乐呵呵的叫了句姨妈,说:“嘿嘿,我是霍翼忱,姨妈请多多关照。” “你是我们小美女的男朋友?多大了?”看样子大姨最喜欢长的帅的小伙子。 “我跟大愚同年,22了。” “真好,这么年轻就有对象了。要是你们赵寒哥哥有你们一半听话就好了,到现在还没给我领个女朋友回家。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呀?” 大姨说话慢吞吞的,温柔的不得了,霍翼忱没见过这样的女性长辈,所以很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年轻怎么了?我跟潇潇都在一起六年了!” “哟!”大姨惊得不得了:“感情这么好呀?” 霍翼忱笑得如沐春风,唐潇表示无奈,不过她刚才注意到一个名字:“大姨妈,您刚才说哥哥叫什么?” “喔,中文名字随我的姓,叫赵寒。” 闻言,除了大姨之外的四个人面面相觑,赵寒?那个玩摄影的赵寒?那个没皮没脸总缠着唐潇做模特的赵寒? ------题外话------ 有对象的没对象的统统七夕快乐! 130.去夜场

赵寒和耿非愚身边主动围来两个嫩的出水的妹子,也就是所谓坐台不出台的陪酒小姐。=乐=文=小说准确的说,这个把二舅哥迷 包厢里的公主什么富二代官二代没见过,今儿个来的四位,有三位狂拽炸天的大帅哥,另外一位也是光瞧面相就不是善茬,估计是哪家的大小姐吧。 不得不说激将法是有用的,为了打破霍翼忱的魔咒,军官哥哥还是进了夜总会。确实,跟邓和雅在一起的时候这种地真的没少来,找刺激嘛。 “我什么我,是就直说,你跟她什么没做过,现在才知道强调自己的身份。你就是没种!” 耿非愚果然脚步一顿,没走成:“霍翼忱你……” 眼看着别扭的这位正要转身走掉,霍翼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只有和邓和雅在一起才不会矜持,那我把她叫来啊!” 耿非愚一想起站在国旗下的庄严神圣就没办法踏入那种地方,他身上背负着国家的使命,他是择日便要启程去往海南守卫疆土的人民解放军,他的肩上扛着两杠一星,这样的身份真的让他对那种杂污的糟烂地没办法涉足。 “走嘛走嘛,我都让霍翼忱去了,你不去他回头还要再缠着我来。”唐潇出口恳求。 “不是穿不穿军装的问题。”那种代表国家代表党的庄严他们不懂,耿非愚也没必要和他们瞎掰,就俩字:“不去!” “是啊。”赵寒随口应了一句:“军人不是人吗?你又没穿军装。” “哎哟我的军官哥哥,你不说谁知道你是军人啊?”霍翼忱看不惯他拿乔,不就是个夜总会嘛,谁去不是去:“我们就是去喝个小酒,又不干别的!” 年轻人能玩到一起,四个人过了晚饭说去夜总会玩,赵寒没意见,霍翼忱同意,唐潇无所谓,剩下一个身份敏感的耿非愚死活不愿意。 —— 姥爷的三个外孙到齐了。 众人笑,还是耿非愚有眼色,给新哥哥倒了杯水。 “我三年前就叫过了!姥爷,我是赵寒!” 这个赵寒就跟小孩似的,什么都叫妈,一把年纪的人了。大姨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一下:“叫姥爷了没有就喝水。” “嘿嘿嘿,见笑了啊……妈,有水吗?渴死我了!” 唐潇一厉害霍翼忱不敢惹,灰溜溜让开了道。赵寒笑眯眯的进了院子,卸了身上的包裹轻放在地上。一看才知道,三脚架,单反,反光板,还有几个零碎的镜头……啥都有,一看就是刚出去玩完回来。 “搬花去!” “没呢。” 最后还是唐潇看不下去了,走来一把推开了霍翼忱:“哎呀你起开吧!幼稚不幼稚?你活干完了吗?” ‘扑哧!’一声霍翼忱笑了:“大舅哥,不带叫妈的。” “妈!”赵寒没办法只好向大姨求救:“他不让我进!” 俩人在这磨叽的时候,客厅里的人都出来了。耿非愚笑得合不拢嘴,怎么看怎么搞笑:“哎,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沧桑啊!” “怎么说你也叫我声哥,这……不合适吧?” 赵寒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霍翼忱往门口一堵,就给他留了个缝,奈何他身上的包太多,就是过不来。 “在,恭候你多时了,请进。” “我妈在吗?” “你废话,这是我媳妇的娘家!” “霍……霍翼忱?”赵寒哭笑不得:“你怎么无时无刻不在这啊?” “呀哈,这不是我大舅哥嘛!”雨停了,霍翼忱刚好在院子里搬花,从门缝看见外面有个人在那来来回回走。一开门,果然是沧桑了好几岁的赵寒,还玩艺术留了胡子。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提着大包小包的赵寒出现了,他跟着他妈提供的地址找来找去才发现不就是唐潇家吗?当时还以为搞错了,不想进来,但谁知道门自己开了。 几个人干笑着,姥爷表情也不是很好。要不是几个孩子在,早就把大女儿打发打发走了。不过看她和几个孩子处的不错也就没说什么。 “对对对!”大姨一个劲的应着:“别看他呀整天做这个做那个,那俱乐部不挣钱,去的都是熟人,整天这个打折那个也打折,天天不着四六的,不知道赔了多少,光他爸给他投资都投了几回,回回打水漂。我这次来呀除了回来看看你们,还要把他带回去,再这样下去,家底都要掏光了。败家子一个!” “他是不是开了间俱乐部?”耿非愚为了确认还是多问了一句:“然后自己还玩摄影,之前还跑到家里来找潇潇做模特,被阿忱几句话给轰走了!” 唐潇和耿非愚也沉浸在震惊当中。最开心的当属大姨:“哎哟我的天哪,你们早就见过面了?跟大姨说说怎么回事?这孩子回来几年了,天天不着家!” “我去,不会这么狗血吧?我还得叫他哥?”霍翼忱放下筷子不敢相信。 “那孩子来的时候也说他爸爸移民到了国外,看来就是他。”姥爷想起前几年赵寒来的时候这么说过。当时大家看到大姨的照片就说赵寒像她。 “你们认识赵寒哥哥?”大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本来就不是混血啊。大姨虽然嫁到了瑞典,但你们姨父是华人,移民过去的。” 唐潇立马道出问题所在,大家一起表示疑惑。 “可他不是混血啊?” 131.悲哀悲惨以及悲催

耿非愚刚走,唐旻贤就来了,没赶上送外甥,但赶上了见大姨,晚上是人家姓赵的一家子吃饭,霍翼忱就乖巧的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准女婿打扮利索之后带着一颗真诚的心就去拜访准岳父了,听说他每次回来都不住姥爷那,而是在外面有套房,并且还物色了办公室,很有可能长期居住。 艾助理还在新办公室门外摆动植物的时候,看见潇洒的霍公子神采奕奕地从电梯方向走来。 “霍公子早啊!” “艾助理早!唐总呢?” “呃……不好意思啊,这边暂时不见客。” “我也不行吗?”刷脸就能进的霍翼忱没想到被拦到了门外:“我?” “我知道是您。” 他笑了:“不带这样玩的!” “好,那我就告诉你。小公主不见了,唐总气的早饭都吃不下。现在不比从前了……” 唐潇不见了?霍翼忱敛了笑容没明白:“什么意思?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艾助理昨天也在桌上,虽然没人告诉他怎么回事,但是他把自己看到的整合整合给了霍翼忱:“唐总昨天当着家里人的面给小公主拿了新证件,还说学校那边都通过了,毕业证上就是新名字,明年七月直接回港。” “啊?”他还是没明白,好好的改什么名啊,回不回香港他和唐潇就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吗?难不成唐旻贤让两个人分居? “霍公子,唐总这些年一个人吃了不少苦,希望你能理解吧,至于小公主……长源是留不下了。办公室也差不多完工了,唐总在这里陪她一年,以后就不来了……” 看艾助理脸上的无奈和悲伤,霍翼忱一点不觉得是在开玩笑,什么叫以后不来了?他不来唐潇也不能来了吗?越听越觉得恐怖,他今天可是上门求婚的:“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唉……”艾助理始终没说出口,叹了口气继续干活。 霍翼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动之下闯进了唐旻贤的办公室,看见他正在里面安静地浇花,这办公室到处放满了花花草草,非常地清新。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原谅他冷静不下来,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霍翼忱,你跟薛凌彻……是什么关系?” 乍一听这个名字他心脏漏了一拍,那人是个黑社会头子,唐旻贤这么问是想要知道什么?保险起见,他没回答:“一大早的也不让我进,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ariana自己不让人省心就算了,怎么找个男朋友也这么不让人省心。坐下!”唐旻贤放下水壶走去办公桌后的椅子先行坐下。 “我坐哪啊?您这全是草……” “随便坐。” 无奈霍翼忱只好搬来一个空花瓶倒放在地上当凳子坐:“好了。” “我以为你会坐桌子上。” “不敢。”他确实想了来着:“这么多花草不碍事吗?” “不呀,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再留出一条路,我当初创业的时候就这么点东西。” 霍翼忱没有再擅自说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准岳父奇奇怪怪的。 “看看这个吧。”唐旻贤递过去几张纸,揉了揉眉心难受的不得了:“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快被逼成了神经病……” 霍翼忱手上拿着的是个dna鉴定书,他下意识的怀疑自己跟唐潇是亲兄妹,手都吓抖了。人生如果真的这么悲哀悲惨以及悲催,他绝对选择跳楼自杀! 但上面标注的结果数据特别令人尴尬,那确实是个兄妹的dna数据,但不是他和唐潇,那男的姓宫。不过先不管别人是谁吧,只要不是他就好。 “艾助理说唐潇拿到的新证件,是什么证件?” 唐旻贤只觉得心口堵的厉害,哪里还有刚才浇花时的闲情逸致,半天才能回答出一个问题:“就是他妹妹的证件。我养大的女儿是别人家的孩子……。知道我为什么跟我太太离婚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将她逼至绝境了吧……这个赵宜沁……”说着他就不说了,说不出什么话来。 赵宜沁是唐潇的妈霍翼忱知道,说明就是她出轨在先,并且欺骗唐旻贤顺利生了别人的孩子。怪不得这么多年唐旻贤能够自由出入姥爷家,而赵宜沁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怪不得姥爷从来不动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女儿打官司甚至还有几分忌惮这个前女婿。 霍翼忱消化完之后起身给唐旻贤倒水:“既然……您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出事呢?” “因为赵宜沁想要把她的女儿夺回去,这几年为了进宫家没少折腾,她生的孩子是宫家的,我有能力搞垮赵宜沁,但是没能力……。” “什么能力?” 唐旻贤一下子变得无力:“ariana的亲哥哥是宫樾,现在四处问我要人,风水轮流转啊,我也快被赵宜沁逼至绝境了。” “宫樾?”霍翼忱不认识,但看准岳父的困苦不堪,想必是个厉害角色吧。其实他听完这事还是挺冷静的,可能只要不是说他和唐潇是亲兄妹的事,只要不是说不让他和唐潇在一起,其他都不足以引起他的紧张和悲愤。 “这个事情除了赵寒和赵宜洁,家里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昨天我刚说了ariana的打算,这孩子气的把桌子都掀了,一晚上没回家,耿局长已经安排了人去找她……” 这确实是个大事,但霍翼忱不害怕:“这不还有我呢嘛!不是我瞎说,以前唐潇可能最听您的话,但现在换成我了。这种事急不得,先得把人找到,让她认清现实,再说接不接受的事!” 唐旻贤因为他的年轻气盛发笑:“我倒是希望要想走,就走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我宁可不要她了。” “气话。您不就是怪她不理解您嘛!可我理解呀,我知道您一个人辛苦,一个人难。您安排她回宫家无非就是想息事宁人,希望她做个安抚两家情绪的好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宫樾是谁,但听您的口气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甚至会有人给她安排比我更好的结婚对象。只要她好,两家都好,名字身份无所谓,她的心思肯定大部分长在您身上。所以您不担心她有去无回,想要退一步海阔天空。结局就是唐潇不答应,您现在是有劲也使不上。对不对?” “你小子……” “你就说对不对吧?” “对!” 霍翼忱得意的笑了:“得嘞,那这事算我一份。不过先说好,到时候不能回了香港就消失,艾助理可跟我说了,您有意让她在那扎根。” 唐旻贤敛了笑容,严肃道:“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回香港定居。其他免谈,我不会让她嫁进别人家受气的。” “受气?” 霍翼忱还在回想他妈对唐潇态度的时候,唐旻贤摆摆手让他出去了:“找人去!” “等等,您刚才问我和薛凌彻是什么关系是什么意思?” “喔,不说我都忘了。”唐旻贤笑自己的烂记性:“宫樾是香港人,但在香港的年数屈指可数,他的势力主要遍布欧洲地区和中国大陆。如果你和黑社会有交情的话……我想ariana可以一直姓唐。” 脑袋边上冒出一个灯泡,霍翼忱想起了谭辛蔚:“有那么一丁点。” “谦虚了吧。” —— 这事对谁可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但对霍翼忱来讲,他把它当成一次表现的机会。他跟唐旻贤虽然关系由以前的互看不顺眼转变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可他没有结结实实为他们父女做过什么。机会来了等着他单枪匹马大战告捷吧! 几乎是离开唐旻贤办公室的第一件事霍翼忱就开车去了心灵山庄,上次跟唐潇一起路过这里没进去,倒有些后悔了。 谭辛蔚半小时前接的霍翼忱电话,赶紧把儿子女儿的尿不湿玩具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了起来准备迎接客人。薛凌彻好奇这是谁要来啊,这么尊贵,当年丑媳妇见公婆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勤快。 “蔚蔚,有朋友要来吗?” “嗯,是霍翼忱。他刚从美国回来!” 倒是很久没听见这孩子的名字了,要不是因为是个富二代,他差点就想收他做徒弟了:“喔,那我做点什么呢?” “你要做的就是呆在楼上别出来!” “……” 欧式大门缓缓开启,霍翼忱开车进入山庄,环顾周围景色真是美的可以,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硬生生在家造了一座青山。这几栋别墅,造价肯定天文数字。 老远就看见谭辛蔚出来迎接他,还是蛮感动的,拜托点事情应该是没问题的吧,毕竟他长得这么帅。 “霍翼忱,你竟然成了男人?” “怎么说话呢?” 谭辛蔚是出了名的帅哥控,眼看着少年成了青年,眼不冒红心才怪:“找姐姐干嘛呢?我们都好几年没见了吧?” “满打满算也就三年。”霍翼忱去后备箱拿了带给她和孩子的礼物。 “你还带了东西啊?这不像你作风,怎么人一长大就世俗的不行?有事直接开口啊!” “我买的东西只怕你这个富婆也看不上。唉……我找你啊,确实是有事求你。”霍翼忱恢复了严肃,随她一起进了会客厅。 只可惜没看到薛凌彻在。 “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宫樾的人?他是我……”他话说到一半就被神姐打断了。 “你说谁?你怎么认识他的?”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我是说,他……”突然一开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我女朋友唐潇你还记得吧?她家里出了点事,和这个宫樾有关系。我岳父一个人处理不了,他跟我提到了薛先生,我就过来走一趟。” “什么事啊这么严重?宫樾我熟的很,她管我叫大嫂呢,他又闯祸了还是咋了?惹到你们头上去了?” 谭辛蔚这一连串的几个问题把霍翼忱雷的外焦里嫩,那个宫樾把岳父逼的都快没了办法,却在神姐的眼里像个孩子。 “倒不是闯祸,就是这个关系呢有点复杂。我今天早上拿到了那位宫先生和唐潇的兄妹鉴定结果,看意思是宫樾要把人带走,我岳父就这么一个女儿,带走了这辈子还有什么念想和活头。”霍翼忱越说越可怜:“唐潇她妈跑了这么几年,听说好不容易进了宫家,这是想要报复我们呢。” “啥意思?”谭辛蔚听有些云里雾里:“你是说唐潇是宫家的人?那你岳父养个什么劲,还是说孩子他妈出轨了,你岳父戴绿帽子戴了这么多年?”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但是你知道生母没有养母大,爸爸也是同一个道理。我女朋友昨天听说改了名字要被送走掀了桌子被气走了,这事情我得处理好,关乎媳妇娶不娶得到手。” “喔,我明白了,宫樾是唐潇的妈妈用来报复她爸爸的手段和帮手。既然唐潇是宫家的人,那阿樾这么做也是为了宫家着想,不能让子孙流落在外。” “嘿你这……” “不是不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想说这事好办,但我不能保证让他放弃让唐潇认祖归宗的想法,我能做的只能是请他手下留情。这样,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有我在他不敢胡来的,你们当面谈好不好?” “太好了……”霍翼忱没想到不用通过薛凌彻就这么好办,激动地握住了谭辛蔚的手:“神姐果然是神姐啊!” “多大点事,咳咳,注意影响,我老公来了。” 霍翼忱转身果然看见那个深刻严肃的男人正缓缓走来,对他笑了一下:“薛先生。” “你好。” 谭辛蔚一边给宫樾打电话就没看他,讲了几句后就挂了:“我跟你说啊彻,你赶紧让烈遥去看看阿樾在做什么,我电话里听见那边有女孩子的哭声,可惨了,还是在大街上。” “是不是颜颜的声音?” “哎呀不是,我估计没干好事。正好我找他,让他赶紧过来,晚了我可就生气了。” “好吧。”薛凌彻认命地吩咐了下去。 霍翼忱一直盯着他的气场,这样子的冷酷很讨女孩子的喜欢吗?他以前也不怎么爱说话,认识唐潇之后才开始变得活跃的。 等宫樾的时候,谭辛蔚留霍翼忱在这里吃了个午饭,下午一点多点外面进来了辆车,门口的警卫室没有拦,想必是这山庄的自己人来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车上下来一位线条极好穿着考究的男人,应该就是宫樾了,他走去后座抗了个人出来,几乎是只看了一眼霍翼忱就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潇儿!” 宫樾被这冲出来的小子吓了一跳:“你谁啊?” “你把她怎么了?” “嗬嗬,不听话,喂她吃了点东西。”他的样子有些纨绔,怎么也不像个一家之主。 薛凌彻和谭辛蔚也跟着出了门,见宫樾痞里痞气的就没好话,神姐当即呵斥:“你抱的谁啊?敢在外面胡来我第一个削你!” “我妹妹。”宫樾揽着肩上的人一边解释一边往会客厅走:“我在长源的所有站口机场码头堵人来着,一下查了十个唐潇,没想到最漂亮的是我妹妹,嗬,她姓唐的证件已经作废了,往后跟着我姓宫,谁说话都不好使!”说完把人放在了沙发上。 霍翼忱听着想笑,但更想哭,要不是谭辛蔚拦着他早就一拳头招呼过去了:“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他上前去看,怎么叫都叫不醒:“潇儿,你醒醒……”姑娘脸上也不知道是水是汗,湿的不得了,头发都黏在脸上,衣服也不干净。 宫樾鬼叫一声:“饿死我了,有吃的没?这孩子拧的很,累死我了!这小子谁啊?” 谭辛蔚也没想到电话里哭天抢地的姑娘就是唐潇,看把孩子折腾的,招呼佣人带他去吃饭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等等,你不会是霍翼忱吧?”走了的宫樾又折回来。 “是我。”某霍大方承认,脸上的排外迹象很是明显。 “正好,我正打算找你呢!”双方都没想到他们中间夹着个共同认识的熟人谭辛蔚,宫樾摇头失笑:“看样子你很不喜欢我啊?走吧,聊聊。” 霍翼忱并没有丝毫松懈:“您还是先吃饭吧,我等人醒了再说。” “她没事,我亲妹妹能下毒手嘛,再有五分钟就该醒了。” “那正好大家一起说。” 正说着话姑娘果真有了转醒的迹象,就是脑袋晕乎乎的,想起刚才的触目惊心吓得惊坐了起来却不知道这是哪里。 “潇儿……”二十四孝男友第一时间出现。 唐潇一擦湿了的眼睛,紧紧抱住了他,哭喊的厉害:“阿忱你怎么在啊?这是哪里?我刚才被人追到水里去了,我本来要去枫华找和雅姐,但是长源根本出不去……呜呜呜呜……” “没事了,不哭。我都知道了……” 大哥大嫂们站在一边盯着俩小孩秀恩爱,也不出声,没一会就出去了。 “阿忱……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要知道了还要我做什么?别哭了,我来这里就是解决问题的。但是我不管你是谁,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变,你别再这样冲动玩消失了好吗?” “嗯,我想到了枫华再联系你的。但没想到还没过安检就被追的无路可逃了,我不认识他,我也不想回香港,更不想见那个背叛我爹地的女人!”以前还会时不时想念妈咪的小姑娘早就忘记了母爱的残温,如今爹地又被这样迫害,她想妈就是脑子有问题。 132.潇:我们结婚吧

“不想见咱就不见。我跟你说啊潇儿,这事你想开点没有一点问题,所有人都会待你如初。可我怕的就是你想不开,那我就难了,我连跟人家谈的立场都没有。”霍翼忱看人没事,直接说了想法。 “我听你的。” “好。别哭了啊,这是别人家,哭多了丑。” “咱回家吧?” 霍翼忱一看唐潇这一身折腾的不成样子,也不适合任何谈判,当即就点了头。许是不在此处的谭辛蔚看出了他们的心事,发来一条短信说沙发后面的门通往隔壁的别墅,可以从那边的门出去。 两人一合计按照路线就离开了,从第二栋别墅的门出来后返回来这边的门开车,但是被面朝落地窗吃饭的宫樾看了个正着:“这俩兔崽子!” “哎呀,你就歇了吧!”谭辛蔚直接按住了人:“你做事情不跟人商量的吗?也不打听大打听是谁,就瞎动手!” “我管他是谁!我宫家的人当然得认祖归宗,老子dna白做的?” “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你只认为她是你宫家的人就强制人家改名换姓用新的身份过日子,你有没有想过人家的感受,你要真拿她当妹妹,能使出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跟土匪似的!” 宫樾不改郎当本色:“我就这样!谁看我不爽直接来干!我看霍翼忱那小子好像是条汉子,大哥,有没有想过给他收了?” 薛凌彻摇头:“个人有个人的命,我不收,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该来的我收了也没用。你认妹妹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要只听片面之词,我建议你还是整明白来龙去脉再动手吧。搞砸了,烂摊子还是你自己的。”说完他示意好兄弟看一眼谭辛蔚。 意思就是,谭辛蔚喜欢罩着那些小鬼,你做事最好认准再行动。 宫樾只吃不说,通常这种情况下就是他听了进去,但又不愿表示自己认栽。本来找妹妹这种事他就当个玩的嘛! —— 离开心灵山庄之后霍翼忱给赵寒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姥爷家收拾些唐潇的东西给送到他俩现在的地址去,并且严肃声明要保密,如果走漏一点风声拿他是问。 唐潇认识这里,霍翼忱和耿非愚以前在郊外骑摩托车,然后进市区前就存放在这里的地下车库,但她一直不知道这是谁的房产。反正肯定不是霍翼忱的,他以前在外面住的房子早就被林美君给没收了,要不然他总是不回家。 “这是柳盛沅的地,这小区是他盖的,留了一套他也不住。” 原来是这样啊,姑娘眼眶红着都没有忘记打趣,撇着嘴说:“还以为是你哪个相好的家呢!” 霍翼忱笑了笑,为了逗她:“相好的能给你看见?我肯定偷摸藏着了!” 唐潇吸吸鼻子笑了,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直到车停好要下车的时候才舍得放开一下,然后就又缠了上去。一米八五的霍翼忱只显得一米六七的她小鸟依人,单手霸气的揽着她的腰进了电梯。 “什么时候开学啊?” “不记得了。” 唐潇向来记不住这些事,开学了就开学了呗,到时候再说也不迟。霍翼忱也就那么随口一问,现在七月刚过半,时间还早。 两人进门十分钟的功夫赵寒就来了,直说这地不好找,他是骑摩托车来的,大风刮死了。 “你们俩什么情况?要同居啊!” “去你的。”霍翼忱接过他的袋子说:“我们高中就同居过,还用等到现在?” “不是吧?”赵寒显然不太相信:“你们这么浪啊,兄弟,有没有看上的给我留一个,我一把年纪初吻还在!” “得了吧你,那天半夜谁在夜总会颠鸾倒凤?” 唐潇脸一黑,嫌他说话下流。不过赵寒没在意:“哎,你说狗血不狗血,前天我还在为几年前看上唐潇自责不要脸呢,昨天就告诉我一个人生大逆转,要不咱俩现在开始竞争?” “不会说话就滚!”霍翼忱立马火了。 某老大哥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这不是在人伤口撒盐吗:“呸呸呸,我啥也没说。那行,你们俩快活吧,有事开口啊,我回家了。” “你回哪去?” “回我自己家啊。姥爷不在家,要不我能这么顺利地上楼取东西?估计他是去局长家了。” 霍翼忱这也才想起昨天唐旻贤说大愚他爸在派人找呢,不过有和薛凌彻那种势力相当的宫樾从中作梗,局长估计也得一筹莫展。 送走了赵寒唐潇彻底没劲了,瘫在沙发上丢了魂似的没精神:“霍翼忱,我只有你了。” “你到什么时候都得把我当成你的唯一,知道吗?除了我,没有人能一直陪着你。” “你要比我死的早呢?” “那是你命不好,所以你要珍惜我。”霍翼忱蹲在她旁边,声音温柔的不得了:“爱护我,让我长命百岁喔!” 唐潇轻笑着摸他的头:“你最好了。”吻落在他的前额,柔嫩细腻,静了好一会,她轻声说:“我们结婚吧。” 霍翼忱惊得忘了笑,蹲在那里忘了起来。她知道他是很开心的,捧着人的脑袋主动吻了上去,四唇相接,香甜四溢。他们接吻不在少数,但像这样认真的浓情蜜意,深情的你吸我舔还真不多。 他起身,紧拥着身前柔软的心上人,额头相抵:“你想好了?” “忱,我爱你。” “潇儿……”霍翼忱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负你的,我也爱你。” 今天的唐潇不光动情并且多情,主动攀附霍翼忱脑袋无休止地和人缠绵。她知道自己年轻,知道自己没有阅历,知道未来的路不仅很长也很远……。但是更知道她不可能接受霍翼忱以外的异性,他就是她的以后,没有变数的以后。既然如此,早婚就早婚,他看着不靠谱,却是比任何人都靠谱的依靠。 接着,姑娘一高兴,说了句玩闹话:“等我啥时候有空,给你生孩子哈!” 霍翼忱闷声笑着:“等你长大再说!” “听说早生恢复的好。” “那是,你看大愚那个婶婶,生了俩孩子还跟小姑娘似的。” 唐潇可没忘记他当时一直盯着那个少妇看的事,想到此掐了他一把。 “疼,要亲亲……” “卖萌可耻,拖出去打死!” 霍翼忱欢快的拖起她原地转了好几圈:“这就叫抱得美人归,虽然早知道你是我的!”但还是幸福的不得了。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让她觉得无依无靠,也不会答应的这么早了。不过无所谓,早晚都是他,只是时间的问题。此时的霍翼忱在唐潇眼里就是无比可爱的孩子,像吃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笑得眼睛都弯了,把她当宝贝似的搂在怀里死不撒手。 “潇儿,既然这样,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跟我走吧!” “哎?去哪里啊?” 这个人说风就是雨的提了东西拉着她就往外走:“回家!” 一路疾驰,半小时就到了霍翼忱家,唐潇竟然紧张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这地方来的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却不想在今天傻逼成这样。 某霍倒是很喜庆的样子,除了这个词,她想不到任何词来形容他,更该死的是他根本没有看出来她貌似很胆怯。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进门人齐全的很,林美君柳盛沅都没有上班,连两个阿姨都全乎的不得了。 “咦?你们俩今天这个点回来倒是稀奇的很啊!”柳盛沅喜笑颜开般打着趣:“我跟你妈都快成了空巢老人了!” 唐潇叫了句叔叔,背后一阵冷汗,真没想到自己这么紧张。霍翼忱连鞋都没换直接拉着人往里闯:“妈!” 待他在沙发上做好,唐潇松开他的手又去了玄关换鞋,换完拿着他的拖鞋去客厅,招呼这个还在不停叫妈的人换鞋:“脱了。” 刚好林美君下楼看见这和谐的一幕:“盛沅你看看太阳是不是在西边?这是谁啊坐在我家,是我儿子吗?” “阿姨,都下午了,太阳肯定在西边!”唐潇为了掩饰,走去给霍翼忱放鞋的时候不忘说话,生怕太沉默了被人发现什么。她真是紧张的不要不要的了。 “妈,我昨天晚上可是在家睡的!” “喔,还没记住你长什么样呢,早上我还没起床你又走了。” 霍翼忱嘿嘿一笑:“我让你看得房子呢,选好了吗?” 林美君示意柳盛沅把抽屉里的资料拿出来,她这才走来坐好,被儿子怀疑为啥行动不便,还支使别人。 “妈你这是咋了,慢的跟老佛爷似的!” 柳盛沅靠着自己老婆坐过来,笑意直达眼底,温柔的很:“你妈怀孕了。” 一时间不光霍翼忱惊得张开了嘴巴,去放鞋回来的唐潇也僵在原地,随后两人一起笑了。 “不是吧妈?这就有了?”霍翼忱靠近过去,笑容里有惊喜,替母亲感到不言而喻的幸福:“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告诉你?我怕大儿子没有闲情逸致管他妈妈了。”林美君低头摸了摸肚子,没有任何恶意,就是吃醋而已。 但是听到唐潇耳朵里,又胆怯了。不过还是美滋滋的笑着:“我和阿忱有弟弟妹妹了!阿姨,多久了呀?” “四个月了。你们这些独生子女啊,霸道惯了,后悔没有早点结婚再生一个。你们呢?有什么计划?”今个当妈的心情好,随口就问了一句。 133.不可告人的目的

霍翼忱刚好接话,心里快活的不得了:“既然问了呢,我和潇儿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房子你们给她看,只要她点头,我们随时结婚。” “真的?”林美君喜上眉梢,扭头盯着姑娘:“潇潇答应啦?这次怎么这么乖?” 说的好像她以前在她面前不乖似的:“阿姨,我再乖就成了哑巴新娘了!” 霍翼忱在美国的时候总是让她周末过来看看他妈,多走动,多交流。然后她和柳盛沅就陪着他妈一起看电视剧,哑巴新娘就是其中一部,挺老的台湾伦理剧,她不喜欢也是硬着头皮看了好几集。 唐潇主动挨着林美君坐在她的另一边,还亲昵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好神奇呀。” 娘俩属于面不和心和,整天因为争抢霍翼忱的宠爱互相吃醋,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大的隔阂,唐潇有时候也就在男朋友面前随便叨叨两句,从来不敢在林美君和外人面前说什么,林美君无非就是觉得儿大不由娘,以前全身心归属自己的儿子要跟另一个女人分享确实有些不快,喜欢嘴巴上说说,对唐潇还是蛮好的。她又不是恶婆婆! “这有什么神奇的,你们都是这么从肚子里出来的,等到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做奶奶啦!” 霍翼忱给柳盛沅投去赞赏的目光,一把年纪厉害呀。他虽然从来不叫爸,但他生命里的男人从来都只有继父一个,从小陪着他妈,也陪着他。 “忱忱,你们先把证领了吧,婚礼的事我跟你妈再商量,然后我操办!”柳盛沅坐这一直没闲着,削了两个苹果,一个给了老婆,一个给了准儿媳。 “行!” 霍翼忱虽满口答应,但是他和唐潇心里都知道这证是真的不好拿,她在香港的身份证和护照都被冻结了,现在不光哪也去不了,更是连结婚都结不了。尤其是昨天看到了她的新证件叫宫楹,这个霍翼忱无所谓,爱叫什么叫什么,但唐潇反感地将那撕不烂的东西扔了出去,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柳盛沅给唐潇认真看了东区物色好的婚房,没有这边大,但房型别致,两层洋楼小两口住非常温馨,在长源大学新校区的西南处,周围景色宜人,左邻一大片果园,右见冉湘岭,出门就是新区的公路,直通城园世界中心。 她对他家里的安排从来没有任何意见,看了房子之后直点头:“都可以啊,住哪里都行,和家里离得近些比较方便。” 林美君接了话:“住哪里都行?那干脆就住家里,多热闹啊,有我有家里阿姨照顾你们。” “妈!”霍翼忱当场拒绝:“你少打我们的主意!” “你们有什么主意值得我打?你这孩子,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管他什么肺!” 母子俩眼看就要杠上,唐潇出口悬崖勒马说笑道:“阿姨,你总是开这种霍翼忱会当真的玩笑。我答应他也不答应啊,还是出去住吧,你看我看烦了那得看多少电视剧才能心静啊!” 林美剧喜笑颜开:“我才不烦呢,这白眼狼爱住哪住哪,我有小儿子了。” “是男孩吗?”姑娘问。 “不知道,我猜的。” “那我倒希望是个女儿,给阿忱生个妹妹,好欺负他当哥哥的!” 柳盛沅和唐潇意见格外一致:“我也希望是个女儿,忱忱这个儿子已经很好了。” 霍翼忱笑了:“那是!” “今天也算双喜临门,晚上我下厨,都在家里吃。”人一高兴就得意忘形,柳盛沅打算把自己新学的厨艺露两手,人说着已经走去了厨房。 “好嘞!”唐潇永远是最捧他场的一个。 林美君也走了:“我带儿子睡觉去了,你们俩玩吧。” “妈你上楼慢点!” “知道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俩,霍翼忱心情好的能上天,唐潇也不那么紧张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庆幸今天的怀孕事件没有令结婚事件太过夸张和折腾,说的话也少了。 “晚上吃饭叫妈听见没有?”唐潇看着电视,冷不丁被人抱进了怀里。 “我叫不出口。” “你倒是直白的很,不叫妈不许进门,晚饭不许吃!” 把他惯的,唐潇一个白眼扔过去:“霍翼忱你再说一遍敢吗?” “敢,不叫妈不许进门,晚饭不许吃!啊……”话音刚落,兄弟处传来一股子被偷袭的酸爽。 姑娘乐呵呵的笑着,用过的橙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玩:“你吃吗?” 霍翼忱哭笑不得,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个橙子你要不连皮一起吃,我就在床上弄死你。”说着已经夺走了她手里的小家伙,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宝贝,多亏了你啊,哥哥要享福了!” 唐潇脸一红,推开人坐到一边去:“无耻……” 霍翼忱膏药似的贴了过去:“这几天在我家住。” “好。”她没有条件有异议,毕竟没地方去。 “真乖,亲我一口。” 姑娘转身看看远处的厨房,抬头看看楼上,觉得安全以后对着霍翼忱的脸颊进发,却在最后关头转至他唇上嘬了一口。 霍翼忱美了:“淘气。” —— 唐潇住在这里没有任何问题,林美君更是觉得她哪怕搬过来都行。柳盛沅的晚餐,虽然味道欠佳,但大家吃的都很开心。回了房间之后,霍翼忱接到了谭辛蔚的电话,约他和唐潇明天过去。然后又接到了唐旻贤的电话,问他今天都做什么了,有没有唐潇的消息。 姑娘示意他不要说,霍翼忱只好说确定了她在宫樾那,很安全,让他不要担心。挂了准岳父的电话之后他又给局长和姥爷分别说了一声人没事,他会解决,让大家都放宽心。 这些都完事之后,霍翼忱他妈又上来敲门了,盯着两个人气得不得了。 “忱忱,你答应唐旻贤去香港定居了?” 霍翼忱蹙眉不悦:“我没有。”虽然早上他拒绝过,但显然她爸很坚持。无疑他妈肯定因为结婚的事给唐旻贤打了电话,并且又谈到了这个问题。 唐潇一旁没说话,她不知道爹地会有这种要求,她理解霍翼忱,不可能随她去香港定居,她也愿意一辈子和他住在长源。 林美君看儿子态度便放下心来,转而看向唐潇:“潇潇呢?你怎么想?” 她赶紧表态:“我当然留在长源,这事我说了算!我是嫁人,又不是娶老婆。” “这还差不多,睡吧。” 唐潇觉得林美君就像个小孩似的,看她要走,主动上前搀扶着:“我陪你下去吧,别气了,我爹地就那样,我不听他的。” “嗯,这次回来乖多了。继续保持!” “知道啦。你就安心养胎吧,我保证不气你。等我跟霍翼忱把证一领,我就是你的儿媳了,谁说话都不好使。” 她现在倒是很会哄人,林美君不全信,但很高兴她能这么说:“行,算你知道哄我开心,去睡吧,别熬夜。” 唐潇脸一红:“哎呦……” 等人回来,霍翼忱就迎了过去,抱着人就亲:“赶紧的。” 姑娘玩闹似的把人推开:“你妈说了,让咱们早点睡。” “来嘛来嘛,她又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听她的话?” “她怀孕了。” “我不管。赶紧的,*一刻值千金!” 唐潇满脸的幸福甜蜜,拍拍他的脸颊:“比我还值钱吗?” 霍翼忱玩笑:“那当然,你才值几个钱?” 虽然知道是故意逗弄,但还是因为没有听到甜言蜜语而不开心:“那你跟你的枕头共度*吧!上次你喝醉在酒店就……”刚说到这意识到好像多说了什么,立马就闭了嘴。 “喝醉在酒店?就怎么样?”在她这就喝醉过一次,然后晚上理所当然就那啥呀?难道不是吗?还是说她的意思是他跟枕头睡了一晚?霍翼忱终于明白她那次的第二天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唐潇不想承认,兀自进了浴室。 他在后面一边笑一边喊:“原来是我没翻你的牌子不高兴了?我今天翻你两次好不好?别气了!” “滚!” 霍翼忱不打算把你唐潇的事情告诉他妈,相信唐旻贤也不会这么无聊的主动跟她说,等以后问了再详细解释吧。翌日一早,两个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就出门了,和宫樾约了早茶。 滑鸡粥,叉烧,肠粉,灌汤包,虾饺,酥皮蛋挞……光看着就好吃。 但是宫樾感冒了,没有一点胃口,操着一口浓重的鼻音腔说:“你们俩吃好喝好就行了,算我招待好你们了啊,我再上去睡个回笼觉。” 见他要走,霍翼忱立马拦人:“你什么意思?” “我感冒了大哥……” “又不会死。” 宫樾呀哈一声没想到敢有人这么对他说话:“那行,你说怎办?” 霍翼忱还没说,唐潇突然想起一个人:“赵宜沁人呢?” “这…。我也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妹妹,我没见过她,我好几年没回过香港了,你这事是家里长辈通知我的,宫家那么大,我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但你我知道,咱俩同父异母是毋庸置疑了,如果父亲还在世,说不定赵宜沁还是我后妈呢!”宫樾坏坏的打了个喷嚏:“阿嚏,不好意思啊,哥要去睡觉了,你们随便转转,我晚会下来啊。” 唐潇听见他的话心里有些气,但他走的时候她没拦,霍翼忱也没拦,想不明白干嘛把他们叫来却又要一个人去睡觉,摆明了耍人吗?他总觉得宫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134.八卦的魅力

“如果结婚证上是宫楹的名字,你会接受吗?” “当然会!”霍翼忱直截了当地说:“我管它名字是谁?只要人对了就行!再说了,这不是还没有摸透宫樾的喜好嘛!我觉得他是想让我们讨好他,你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生病也没个正形,指定憋着坏呢!” “好像有点道理……”唐潇傻愣愣的点点头:“那他喜欢什么呢?” 霍翼忱也在想。 而楼梯拐角处的墙后面,宫樾偷偷笑了一会才回房间。 两个人没有浪费心灵山庄给准备的食物,吃饱喝足才从这里走去谭辛蔚住的那栋别墅。谁会想到呢,宫樾竟然是和神姐这么亲密的关系,几乎相当于没有血缘的家人。 “咦?你们俩怎么过来了?”谭辛蔚正抱着儿子吃早餐看见俩人从外面走来:“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说他感冒就睡觉去了。”霍翼忱弯下腰,用手指逗了逗麒麟的下巴,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叫哥哥。” “叫你哥哥你是想叫我阿姨?” “谭阿姨最近好气色!” “去死。” 薛凌彻抱着女儿精灵从楼上下来:“你吃好了吗?精灵要你扎个小辫。” “差不多了,她这是怎么了?想起自己是女孩子了?”谭辛蔚说笑,把儿子放地上让他自己跑着玩,小短腿哒哒哒跑去抱住了唐潇的腿:“漂亮姐姐!” “嘿这小兔崽子,哥哥不叫就认识姐姐?”谭辛蔚纳闷:“都赖宫樾,没事就教什么把妹的技巧。” 薛凌彻笑着看唐潇抱起了儿子,才跟霍翼忱打招呼:“坐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无所谓啊,讨好人是我这辈子最不会的事。”霍翼忱讨厌对人祈求,好朋友没什么,但宫樾就算了,那人就是故意的,他才不会心甘情愿往圈套里钻。 唐潇抱不动小男孩,把麒麟放在了地上:“他好重啊,四岁的小孩太好动了!” “这才哪到哪?”薛凌彻平易近人地说:“他调皮的很,一出门不坐宝宝车,就让他妈抱,我碰一下都不行。你一来就跟你玩,这小子最喜欢美女。” “哈哈哈,我是美女啊!” 霍翼忱笑得开心:“何止是美女,你是美女中的美女,俗称仙女!” 唐潇笑着白了他一眼,倒是薛凌彻觉得他说话跟自己年轻的时候很像,不得不说,他越来越喜欢霍翼忱了:“听说你们快结婚了?这么年轻不多玩几年?” “玩来玩去还是我们俩,什么时候结都一样,早完事省得夜长梦多。她爸那关我还没过呢,趁现在他把权力下放给我,先把证拿了再说!” “什么意思啊?”薛凌彻没明白权力下放,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拿证,事情的细节谭辛蔚都跟他说了,唐潇现在身份尴尬。 “她爸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将来去香港定居,我跟他本来什么都好,就这点不能达成共识,我妈不松口,当然即便她松口我也不会过去,那这一杠上,别说两家都不消停,多影响我跟唐潇的感情啊。趁现在她爸指着我处理宫樾的事,唐潇也愿意结,我们赶紧把关系坐实了。” 薛凌彻点点头表示明白:“其实我倒觉得你不如就顺了宫樾的意,反正爱情无关乎姓名,你结婚证上的老婆是她这个人就行。依我对阿樾的了解,让宫家人姓唐他不干。” 霍翼忱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人对了他其他的无所谓。只不过他坚持跟宫樾谈是为了唐旻贤在意的唐潇的这个身份,以及希望宫家不要阻碍唐潇的人生包括人身自由和嫁给他这件事。 见人听进去,薛凌彻继续说了自己的想法:“在我眼里啊,你还算是个孩子,做事太冲动,也计较过程。你岳父提条件说明他有资本提,女儿毕竟是人家的。而你并不是顺着他才能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你换个思维,假如你有了跟他抗衡的资本,他何尝不是也需要遵守你的路子?” 他把话说的如此明白,霍翼忱灵光乍现,一下子明白过来,并且有了好的执行措施。成熟果然是成熟,他从来都是因为喜欢唐潇而去尊敬唐旻贤,并且急于表现,急于得到认同。而现在的情况是,唐潇首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制约唐旻贤他已经很有优势了,如果再和宫樾把关系搞搞好……。 唐潇只顾着和小孩子玩耍,他们的谈话一会听一句并没有明白多少,不过看霍翼忱的样子应该是有了什么算计和好主意。 只听薛凌彻继续赞扬:“千万别被爱情麻痹了神经迷失自己。你悟性那么高,可主观能动性欠缺。你听我的,你岳父这事你不能被动。现在不管是他还是宫樾,你在两头为难,你得想办法扭转自己的劣势地位。” 唐旻贤这里他不能被动,宫樾那里他还需要让步,那也就是说,他需要给宫樾提供好处以至于他愿意给自己提供方便从而借助他的力量再使得唐旻贤让步。可薛凌彻为什么要帮他? “我知道了。”霍翼忱恍然大悟似的表示接受他的建议,怪不得薛凌彻刚才问他对宫樾的做法有什么打算,原来在这等着他呢?本来不愿意落入宫樾的“圈套”,看来现在是不入不行了。 给女儿扎了两个冲天揪的谭辛蔚走来,精灵跑在最前,到爸爸这里控诉妈妈的恶行:“爸爸,妈妈的手劲太大,头发被弄成了手雷!” 唐潇和霍翼忱两人都挺震惊的,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讲这么流利的法语了,并且薛凌彻和她交流无障碍,脱口而出就是标准的巴黎话:“你妈妈那是拿枪的手,这样就不错了。不喜欢的话去找阿姨给梳头发,爸爸跟哥哥姐姐说几句话,去玩吧。” “好的。” 谭辛蔚无语落座:“这孩子怎么跟白眼狼似的,每次跑来找我给她做事,我做完了还说我不对。” “你女儿那是为了考验你,结果你每次都令人失望。”霍翼忱随口开玩笑似的说出真相。 薛凌彻果然刮目相看:“我女儿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某霍立马捂嘴:“当我没说。”他可不想被人认为是那个小精灵的读心人,从此被奉为她的白马王子。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做四岁女孩的白马王子这马未免也太老了些,唐潇也听出了薛凌彻对男朋友的赞赏和喜爱,开心做在他的身边,开玩笑:“跟人家相比你都成了糟老头,别想那没用的!” 众人大笑的时候,不请自来的宫樾一进门就吵着饿死了,从昨天见他到现在不是吃就是睡,这哪里像是庞大的宫家掌权人,分明就是个二流子。 谭辛蔚叫他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你自己看什么能吃去垫吧两口!” “我的早餐全被他俩吃光了!” “说你结了婚都没人信,真不明白颜颜到底看上你哪里?” 这话的信息量真大,宫樾结婚了!唐潇和霍翼忱表示震惊! “情人眼里出西施。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我怎么了我?” “别在这瞎叫唤!” 本还想还击的宫樾一看薛凌彻的眼神,立马败下阵来走掉了。唐潇很好奇这位新哥哥的其子长什么样?到底怎样的女人才能适合这样肆意的宫樾? “你们俩从认识就吵架,少说吵了七八年,不烦吗?”薛凌彻笑着摸了摸谭辛蔚的脸。 “我一见他就冒火,有什么办法?” 唐潇忍不住问了句:“他结婚了?看着不像啊。” “结了。”谭辛蔚咂嘴:“他俩才奇葩呢。想起来了见见面,想不起来就跟没这事似的。到现在没办婚礼!” “为什么呀?” “哈哈哈,到底还是女人爱八卦!潇潇我可跟你说,你这亲哥看着混,其实前几年没少遭罪,还差点死,你那嫂子也是,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才回来。俩人感情深着呢,据说是为了保持未来几十年的新鲜感,决定就这么吊着,玩够了再办婚礼。” “喔。那他们家里人都不说的吗?” “他老婆是我以前未婚夫的妹妹,爸爸哥哥都去世了,没人管的住那小祖宗,她妈天天催天天催,但颜颜不听她也没办法。你亲哥那是自己做老大的人,谁敢管?” “喔喔。那我听他说好多年都没回过香港了,他是怎么管理的呀?” “这你放心,只要他没死,宫家永远是他说了算!” 借着唐潇的八卦功力,霍翼忱也了解了一些宫樾的事,原来还有这么一些事实情况啊。他问:“他老婆叫什么?” “叫荆颜,出了名的叛逆不听话,现在在长源大学读博呢!以前是师大的,去韩国读了研回来。婚后还在读书。” “喔,校友!” 两人都在长源大学,又多了层关系。 几个人聊天聊嗨了,薛凌彻听的脑仁疼,抱着孩子找宫樾去了。他赞赏霍翼忱,可不赞赏八卦。女人就是爱叨叨,说起别人家的事就没完没了。可怜霍翼忱听的还挺起劲,鬼知道他听了自己要的之后的内容都快睡着了。唐潇,真给他长脸啊,跑别人家聊八卦也是没谁了,估摸着是在家里跟他妈的电视剧看多了。 “你还别不信,绝对的枪伤!我以前是干警察的,我亲眼看见的好吗?子弹嗖的一下硬生生进了颜颜的后背!” “天哪……那颜颜就没恨死宫樾吗?” “恨呐,可是没有爱哪来的恨!颜颜快不行了之后宫樾才清醒,那时候几次闹着自杀被我老公和他们兄弟给拦了下来……” “我的老天爷……太悲惨了……” 135.我管你一辈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唐潇和谭辛蔚聊的收不住了得时候荆颜接到薛凌彻的电话就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两本书,看样子是从学校过来的。 唐潇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再也挪不开眼,这能是宫樾的老婆?扔大街上整个一不良少女。浓妆狗不说,身上的乞丐服更是把能露的肉都露了。同样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绝对没有那种坏女孩的感觉,只能是时尚,但是她不一样,好像穿什么都很坏。不过读书读到现在,也挺让人刮目相看的。 “气死我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熊孩子爆了我的车胎!老子昨天才有证驾驶,今儿个就倒霉!” 正换鞋的人似乎是没注意到有客人在,就这么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特么的别让我逮到是谁?啪啪两耳刮子扇他去太平洋!” “颜颜!”谭辛蔚无奈了。 “唔?”荆颜看见霍翼忱和唐潇脚步一顿:“怎么不早说有客人?谁啊?” “这就是阿樾的亲妹妹,你小姑子宫楹。旁边是她男朋友。” “哇哦!这么漂亮啊?啧啧啧……” 唐潇对她礼貌一笑,反而霍翼忱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不过也非常礼貌的搭了腔:“你好,我是霍翼忱。” “嗯。”对帅哥,荆颜向来不多看:“阿樾呢?” “在哪个房间猫着打游戏呢,去洗手吧,一会叫他出来吃饭!” “喔。” 唐潇发现这个荆颜走到哪霍翼忱眼睛就看着哪,又犯了那个喜欢盯着已婚妇女看得毛病,便伸手掐了他一把。 某男回神:“别闹,我在观察。” 姑娘自是不知道霍翼忱打算让她身份回归的算计,所以并没有多搭理他。谭辛蔚笑笑之后就招呼大家去餐厅吃饭,并且交代霍翼忱该说的赶紧说,既然知道宫樾的意思,那就赶紧行动。 最后,霍翼忱一咬牙一跺脚,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站起来发言:“在坐的都是年长于我和唐潇的大哥大嫂,我呢,作为唐旻贤和唐潇的代表想要表达一下我的想法,哪里不对了还希望能看在我尚还年轻没什么作为的份上多多包涵。我和唐潇要结婚了,至于怎么拿证还得请亲哥高抬贵手,名字身份我不在乎,您怎么开心怎么来,我恳求您和宫家能接受我这个女婿。这杯酒我先敬亲哥。”一饮而尽之后他示意唐潇再倒满:“这杯敬亲嫂子,希望你们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大家都看着他,尤其是宫樾,眼睛都笑弯了,放下筷子和他对饮一杯,但是没说话。 接着,霍翼忱又示意唐潇倒满:“今天借薛大哥和神姐的地盘,我也正式表个态,和唐潇这六年走过来,一点都不后悔,并且保证这辈子对她好,一定不会有二心,如果有我们分手的那天,也是我霍翼忱净身出户。” “好!”谭辛蔚第一个捧场:“姐支持你!” 薛凌彻浅笑:“做到就好。” 荆颜咬着筷子呆呆地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妹夫:“你真的是霍翼忱?你以前是不是网红?” “啊?”正是认真严肃的某男愣了:“我不是网红。”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你肯定上过微博热搜,绝对的。”想起什么的荆颜拍下筷子当即指着霍翼忱控诉道:“我知道了,年几年有人爆料你性骚扰!” 噗…… 众人差点集体喷饭,这个荆颜总是在气氛颇好的时候语不惊人死不休。霍翼忱表情不太自然,很生气,但又无奈的忍着。 唐潇忍不住替男朋友解释起来:“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那年是有人故意诽谤损坏他的名誉,照片上的人是我。” 荆颜看出这妹妹不太高兴,就不敢说什么了,委屈的看了看身旁的宫樾。宫樾温柔地拍拍她的手,继续问霍翼忱:“喔,合着那次长源有个叫张耀光的高中校长落马就是你做的?我说怎么一直觉得你熟悉!” “是我!” “怪不得我妹妹看上你呢,当时帅的不得了吧?” 这让人怎么回答,霍翼忱没敢邀功:“当年贵人相助,我也就是起了个头。我帅不帅和别人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唐潇觉得我好就行了。” “这么说是为了她?” “嗯。” 宫樾点点头,坏笑一下:“瞧你紧张的,我有说过反对你们的话吗?” 虽然霍翼忱没表现出来,但不得不说心里真的偷偷松了口气。 饭桌上就安静了几秒钟,唐潇心跳加快,脱口而出:“我有话要说。你们从头到尾都在说我的事却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当然除了霍翼忱,不过今天他的决定也没有跟她说。她看向宫樾:“尤其是你,你除了强迫我之外没有做过任何让我心甘情愿入籍的事情,就连我要求见自己的生母你都没有同意,这让我怎么接受?昨天我还可以跟人说我叫唐潇,第二天就被你剥夺了人身自由,我连自己叫什么都解释不出来。如果一开始我是愿意的,你这样问都不问的做法直接毁了别人的意愿。” “潇儿…。”霍翼忱想打断,但是姑娘没理会:“我成年了,我难道这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我爹地养了我二十多年,现在被你逼的香港都回不去。你觉得我这样会开心的跟你回家吗?还是你认为有赵宜沁在我就义无反顾?霍翼忱刚才的话我不反对,我接受他的决定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以后好,但不代表我接受你接受赵宜沁。” 宫樾还没有被谁这样挑过毛病,现下心里有气,但始终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先走了。” 唐潇终是没坐住,放下筷子就出去了。霍翼忱心急,跟大家再次说了抱歉之后追了出去,她走的再快,霍翼忱也不费吹灰之力给人追上了。 “潇儿你听我说!” “你都决定了还说什么呀?”她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我心里烦,什么话也不想说。你赶紧回去吧,别回头他又用这事耍花样。” “我知道你烦,但是我得陪着你,我也有话跟你说。” 两个人站在大门外,唐潇仰头看着霍翼忱,蹙眉不悦,她生气起来很可怕,他当然知道她什么样:“你别这样看我。” 她放松了表情,兀自转身朝海边走去,霍翼忱紧紧虽在人,两个人并肩坐在石头上。 “我不会跟你去香港你知道,这点我非常感激你对我的理解。你愿意为了我久居长源我也很感动,这个世界上比我好的人很多,一定有愿意陪你回香港的,可是我不愿意。你肯定怪我但我不怪你,我知道我自私,但是我不能放着我妈不管。也许将来我不是她唯一的继承人,可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顺了你爸的意入赘,这辈子都不可能。所以只能委屈你。” “我没觉得委屈。”唐潇声音冷冷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那样最好,不过我还是会加倍对你好,心意不变。所以你回到宫家我就有了和你爸抗衡的资本,宫樾会支持我们的。当然我说的只是身份,并不是你的心。” 她看向霍翼忱,眼神晦涩:“这是薛凌彻给你的方法?” 霍翼忱被她这表情吓得怕怕的,一点不敢怠慢地将人抱紧:“我不管这样是好是坏,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方法有用就行。我的目的就是我们不分开。潇儿……我知道你气的不是我,别这种态度对我好不好?你心里难受就发泄给我,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为难你的。” 唐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一闭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滚了一串又一串:“但现在为难我的人是你。” “你一定会原谅我的,你刚才说了你接受,你也问我如果结婚证上是宫楹介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我只要是你就好了……” 姑娘放声大哭,不断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你说之前怎么不跟我商量,如果我答应了,爹地一定会伤心的,我虽然现在不愿意见他,但是我心疼他。霍翼忱你太坏了,你总让我难受!你这解决方法一点都不好!你那么厉害,可以想让姓唐又不得罪宫樾的,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这样做的!霍翼忱你这样都是为了你自己!” 他就这样受着她的控诉,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我保证好好孝顺唐旻贤,我保证好不好?” “保证不好,我不要你保证,我不跟你结婚了,让你的计划见鬼去吧!你开心你跟宫樾回家吧!” 霍翼忱虽然知道她是说气话,但还是很生气,许久没有发过脾气的他这次忍无可忍了,握着她的肩膀出口愠怒:“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唐潇被镇住,哭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生气的面孔看,一边抽搭一边小声说:“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惹得霍翼忱哭笑不得,只好紧皱着眉头不敢松懈,严肃保证道:“我答应你,这事过了带你出去散心,什么都别想了,我尽最大的努力安抚好双方的情绪,谁都不吃亏。” 她敢发脾气但不敢随意乱来,霍翼忱说的话她现在全都听,不满意的也要听,因为除了他什么人也管不了她了:“我对你的依赖甩不掉了,你别再说不管我的话了,有点怕。” 扑哧一声,他不小心笑出了声:“知道怕就好。你乖点,我不会不管你的,只要你听话,我管你一辈子。” 136.他那有个胎记!

扑哧一声,他不小心笑出了声:“知道怕就好。你乖点,我不会不管你的,只要你听话,我管你一辈子。” “但是霍翼忱,就这一次。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没有插手干涉的权力。” 顿了几秒,似是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条件和要求,但霍翼忱还是点了头:“好。” 他用手轻轻帮她擦泪,刚凑上前准备亲吻,姑娘头一偏躲了过去,一个人跳下石头原路返回了。 霍翼忱叹口气,认命地跟在她的后面。又回到餐厅的时候,唐潇谁都没理,直奔也正在看着她的宫樾。 “给我证件,我要去结婚!” “这个……”宫樾笑了:“听我说啊妹妹,捡是捡回来了。不过结婚没这么容易,你让霍翼忱等两天。哥现在就找人给你办单身还有血亲证明,回乡证身份证护照什么的你拿着!” 霍翼忱回了自己的位置,唐潇在这边结婚需要香港婚姻注册处出具本人无配偶以及与他没有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关系的证明,既然宫樾说办,那他刚好落得清闲。 荆颜刚才被脸冷的唐潇吓得不敢说话了,直戳对面的霍翼忱:“哥们,你多大了?” “干嘛?” “随便问问。”荆颜指着右边的宫樾说:“这货可不是什么善茬,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姐罩着你俩。” 某霍笑着说了谢谢便不再吭声,刚被拒绝后的心情不好,没兴趣跟亲嫂子瞎聊。宫樾宠溺地拍拍老婆的脑袋:“别瞎说。你们吃着吧,我跟我妹妹交个底。” 然后唐潇就跟他出去了,大概有个一刻钟的功夫,宫樾一个人回来,叫了霍翼忱出去说那姑娘在外面等他,让他走。 —— 唐潇坐在副驾驶直盯着新的证件看来看去,太特么惊悚了,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改头换面换成另一个人存活,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这事吧。唐潇已经不在官方存在了,她只能活在别人的心里。从此以后,这个叫宫楹的人就是新的自己。不过倒也不绝对,因为证件号没换。 “潇儿。”见她半天不说话,霍翼忱有点着急。 “嗯。”她也不抬头,轻声应着。 “等领了证再去找你爸行吗?” “你看着办吧。”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趁放假,多玩玩。” “没有。” “要不要给姥爷打个电话,他两天没见你,肯定着急了?” “不要。” 霍翼忱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见她对自己不是很有兴趣,便不再说话。唐潇将证件装好之后转脸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匆匆掠过,半小时就到了家。 “吃饭了没有?一大早就不见人,这都几点了才回来?”刚进门林美君就皱着眉头不是很开心。 “吃过了。”心情不好,霍翼忱也就不想说那么多,直接上了楼。 唐潇没跟着他,坐上了沙发:“阿姨,我给你看个东西行吗?” “行啊,什么东西?”这位还想着姑娘什么时候知道主动和她分享了,喜滋滋地坐了过来。 她掏出一张香港身份证,递过去:“你可不要打我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美君看她撅着小嘴,笑了笑:“我不敢打你。”待低头看到照片和与之匹配的姓名及其他身份信息时,她张大了嘴巴,惊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潇潇……你……你犯罪了?这假证谁给你做的?” “……”唐潇无语:“阿姨你脑洞怎么那么大呀?你儿媳妇换人了,你就说要不要吧?” “这……这是什么意思嘛我不懂!”林美君翻来掉去看了半天:“儿媳妇你可别吓我啊,我可是个孕妇!” 姑娘这才想起这茬,立马倒了杯凉白开递上:“喝杯水压压惊吧。阿姨……我不是我爹地亲生的,我也不姓唐,我被我妈要了回去,为了能让我亲哥帮我留在长源,我只能这样做。” 林美君吓得说不出话来,叫来了柳盛沅一起听她讲故事,唐潇把原委全都解释了一便,也说了霍翼忱不仅是知情者,更是集谈判决策于一身。 三个人坐在这里一起消化,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林美君才怪异开口:“我儿媳妇没了……” “我不在呢嘛!”唐潇笑得无奈:“你放心吧,我好好的活着呢!” “证明。” “嗯…。”姑娘转着眼珠想了想:“霍翼忱屁股上有个胎记!只有咱俩知道,长得像个桃子,有……这么大。”她用手指在穿着短裤的腿上画出一道印。 柳盛沅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娘俩一个比一个神经病,倒是林美君,不仅不觉得自己不正常,反而松了口气:“那就好。” 唐潇轻轻笑了,霍翼忱他妈怀孕之后像个小孩似的:“那我去吃点东西喔,饿死了。” “哎?忱忱吃过你没吃?” “他中午跟开了挂似的,喝了三大杯白酒,我光伺候他了。”她也就是倒了倒酒而已,不想吃是因为吃不下。 “那你吃完赶紧上去陪陪他。”林美君没问那么仔细,这个更换儿媳妇的消息已经够她喝一壶了。 霍翼忱游戏玩的有一会,一直不见人上来,不过想曹操曹操到,唐潇推开影音室的门看见他自在的杀着敌人,手边放了盒酸奶,也顾不上喝。 她拿起来吸了一大口,那几年托霍翼忱的福喝伤了,现在对这玩意并不感冒,不过偶尔喝一喝还是有味道的:“你就不能去睡个觉吗?刚才酒驾都没说你,还有精神玩游戏。” “你管我。” 她不理他在先,这回霍翼忱也让她尝尝不被待见的滋味。 唐潇微张着嘴,不知道他咋了,不过还是好声好气的关心他:“关了吧,我陪你睡会好吗?” “不了。” 在这别扭是吧,唐潇就不吃这一套,想以牙还牙惯的他,啪地一声下手直接给他关了电源。 屏幕一黑,霍翼忱从里面看到自己这张不耐烦的脸,登时冒了火,转头看向没表情的唐潇,压着情绪道:“你到底想干嘛?” 她以前会怕他生气,但现在自己有本事了,就不怕了,反而苦口婆心:“这到底有什么可玩的?浪费时间不说还折寿,赶紧回房间睡觉去。” “我怎么就折寿了?”他提高了些音量。 “你别在我这撒酒疯,玩游戏多费神啊!听没听说过中学生猝死事件,就是玩游戏玩死的!” “我这暴脾气…。”霍翼忱被堵得没话说,越过人就出去了。唐潇无所谓一笑,跟着出去回了卧室,把门锁好。 “我跟你妈说了我的事,她太可爱了,还考验我来着!”她没事人似的说着刚才的有趣事件:“你猜我怎么说?” 霍翼忱前面走着没说话。 姑娘自娱自乐:“我说你屁股上有个胎记!” “你怎么不说你还亲过好几次呢?”他冷笑。 “哎呦你个小东西,还真的生气了?我不让你玩游戏是对你好!不许生气了,听见没有?” “你说谁小东西?”霍翼忱脱衣服的动作一顿,又很快继续脱掉,上身*,硬朗有料。 “你呀!”唐潇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笑得眼睛像一弯新月:“别生我气了,忱忱最可爱了。” “少来!”他抚开她乱摸的爪子,打算继续脱裤子。 姑娘也不尴尬,颠颠的跑去拉窗帘,想起自己以前被霍翼忱吓得躲在这里还挺搞笑的:“你以前特别宠我的,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除非是我特别笨,你被我恶心到的时候,对吗?” “说这些干嘛?”他没所谓,进了浴室:“你恶心我的事多了去了,傻逼的不行。” “我要不傻逼,也不会嫁你这混蛋了!” 霍翼忱背对着她浅笑,开灯关门进了浴室。不久,从里面传来一句:“唐潇,脱光了进来!” 坐在床边的姑娘得意一笑,光溜溜地滑了进去,就知道他绷不了多久。 “哈哈哈哈哈,霍翼忱你这样好坏啊,你想诱奸我吗?” “别闹。” “不行不行,太痒了!” “那换你。” “我不会……唔!” “可以啊你!” “还是你厉害啦,忱忱在妈妈心里是最棒的!” “滚!” 浴室门大白天的就开始颤抖了,里面时不时传来男女的嬉闹欢笑声,两个人没皮没脸没自尊的相互逗弄着,“伤害”着。 两人折腾了一下午,谁睡觉谁是狗,下去吃晚饭时一个比一个装得像,哈切连天的,只吵着没睡醒。 “忱忱,你手机怎么回事。潇潇爸爸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林美君说自己接到了亲家的电话。 “喔,那我一会给他回一个。”废话,他把唐旻贤加黑名单了,能通才怪,就是防止他问话的。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去领证,事办完该去公司了啊!”柳盛沅提示某霍要做正事了。 唐潇和霍翼忱皆是一惊,不过姑娘还是开口恳求了:“等我开学好吗?没几天了。” “行!”父母都没答应,霍翼忱自个说的美滋滋的:“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 林美君对这个没说什么不是,只交代了别的:“尽早上手吧,等你弟弟快出生的时候我要休产假!” “你直接退休我都没意见。”霍翼忱说笑。 现在就坐等宫樾把该开的证明拿过来,两人把结婚证一领,然后去跟唐旻贤达成共识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137.给富二代丢脸

晚上安静下来的时候,唐潇想把这两天发生的天翻地覆告诉耿非愚,就插着耳机窝在阳台的秋千上打电话。 ‘阿忱呢?你那边听着挺安静的,在哪里啊?’ “我在他房间啊,这几天就在这住呢。要不然我也没有地方去……” 耿非愚蹙眉,难免担心:‘你就不怕他妈乱想,觉得你这样那样的?’ “反正她知道我什么德行,我早就有办法对付她了,我们两个相处的特别好,柳盛沅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等我回去给我见见你那亲哥。’ 唐潇笑的开心:“我就觉得你帅,再亲我也不管,宫樾很垃圾,用霍翼忱的话来说就像个混球似的。” ‘哈哈哈,那我就放心了!’ “唐潇你干嘛呢?”两人聊了几句,霍翼忱掀开窗帘进了阳台:“过来给我按摩!” “嘘,我跟大愚哥哥说话呢。”她示意这人别吭声:“你先去睡,我一会找你。” “聊什么那么久,再给你五分钟!”某霍气呼呼地离开了,临走时靠近姑娘的嘴小亲了一下:“快点。” “知道啦。” 因为他离得太近,那边的耿非愚几乎听见了两个人的动静,当时就不爽了:‘他是不是天天使唤你,跟哥说实话。’ “没有啊,我们俩换着来的,今天该我了。”她随便扯了个谎,总不能说她就是乐意给霍翼忱使唤吧,那多贱啊。 ‘最好是这样。潇潇,你把电话挂了给我视频,让我看看阿忱。’ “嗯。” 她没跟霍翼忱说大愚要看他,偷偷开了视频,将他在床上倒立的全过程尽数录入。 唐潇插着耳机讲话,坐在床尾,摄像头稍微偏了一点:“大愚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呢,过年再说吧。’ “现在各有各的工作,都不能在一起了,霍翼忱也马上要坐办公室了。” ‘迟早的事,谁不得工作养活自己啊。’ 霍翼忱不知道唐潇开着视频,倒立完下来脱了本就只穿了一条的裤衩,丢在一边就往唐潇身上爬,从后面抱着她亲来亲去,吓得姑娘赶紧结束了视频,将手机扔了出去。 “霍翼忱你干嘛?” “你视频怎么不早说?”某霍表示无奈,脸颊上飘来可疑的红晕。 “你偷袭我你还害羞啊!”唐潇忍不住大笑。 “谁?谁害羞了?”霍翼忱死不承认,下了床往卫生间走去:“我抽根烟。” “没事的,大愚哥哥又不是外人!” “你们俩就欺负我这老实人吧!” 唐潇咯咯笑了几声就裹着被子睡了过去,霍翼忱出来很不满的将人从里面拎了出来,说好的按摩呢? “哎呦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呢?你是我的新郎还是我的儿子啊。” 霍翼忱不管,往床上一趴,就等着享受,姑娘骑在他的背上伸出魔爪开始了行动。 “嗯,舒服。” “舒服吗?我就随便捏了两下。” 他闭着眼睛美的不得了:“只要是你按的,都舒服!” ‘啪’的一声,唐潇毫不客气地在他肩上给了一巴掌:“舒服吗?” “嗯,爽!” “白痴。”姑娘笑得幸福美好:“霍翼忱,我们啥时候搬新家呀?” “你想啥时候咱就啥时候,你开心就好。哎呀……要是有人能给我按摩嘴巴,那就真的是唔……” 唐潇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怪了,当即就亲了过去,没一会就被他掉了个压在下面:“忱,我好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晶亮的眸子里全都是他。 “我当然没有意见啦,我下半辈子就是你一个人的,我妈有了小儿子,指定不会总缠着我。” “我没说她,我是说唐旻贤和赵宜沁。以后我怎么办呀?我根本不想去面对这两个人。我小时候跟我妈咪很亲近,但是突然两个人就闹得满城风雨,我不知道为什么爹地要那样对她,我被送来长源的时候甚至怪他狠心。现在才知道,那个时候为了要我爹地做尽手段。可是发生了这事,我除了你不想和任何人亲近,连阿公都不是亲的,大愚哥哥也不是亲的……” 霍翼忱亲她的鼻尖,爱恋道:“我保证我一定是亲的。没事的潇儿,这事总会过去的,以后看开了也就没什么了,再说不是还有我嘛,我陪着你,帮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嗯。”唐潇觉得心里甜的发癫,那种初恋时的悸动一直存在着,和当年一样,看见他就舍不得撒手,看见他就欢喜的不得了,看见他就满眼爱慕如春:“忱,你还会有以前的感觉吗?” 霍翼忱轻笑出声,侧躺在她的身旁,佣人入怀:“我和你可不一样,那时候不见你的时候想见你,见到你的时候想吻你,吻你的时候想你回应,我们轻轻的就好,不愿意你沾上一点灰尘。我记得有一次谭辛蔚问我是不是和你睡过,我当时特别生气,我在想我一心想要你又干净又安心的待在我身边,为什么总有人去联想那些事。直到你一个人跑了十二个时区来到我身边,那种被追被爱的感觉直接敲晕了我的脑袋,我真的好想要你,我不止一次的明示暗示,没想到你自己也有那个意思,那时候就算你让我为了你去死我都愿意。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一辈子想和你睡在一起。” 唐潇拨弄着他的嘴唇,真觉得他哪里长得都好看:“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我就想做你看得惯的事,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知道被你睡了会怎样,但我愿意,我愿意被人说轻贱,你高兴我就高兴。” “这话谁说的?是不是大愚?” “就是他!”见人生气,她立马笑了,摸着他的脸说:“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忱忱肯定开心啊!” “下次见面我揍他。说起你去美国那次……你离开波士顿的时候我去机场了,看你进了安检我才走。我心里特别难受,出来的时候我都哭了……” 姑娘抿嘴一笑:“其实我看见你了,我知道你会去的,我根本就不用赌,你刚转身,我看了一眼你就消失了。我也特别难受,真想一辈子都别再经历分别。真想不到你会哭啊?” “为什么不会啊,心疼你就会。潇儿……你和我妈是这世上我最宝贵的两个人。” “我们将来会有宝宝吧?” “当然,前提是你愿意,不过现在不行,如果我们现在就有了宝宝,我觉得咱俩得乱套!” 确实是,两个只知道玩闹的半大孩子再有了小的,能照顾好才怪,还想再多玩几年。 说着话,困意袭来,唐潇看着霍翼忱要睡不睡的傻样好想笑,手心抚过他的额头脸颊肩膀,最后放在他的腰上,人就睡着了。她在想,这么多年居然就这样过来了?从忍不住和他在一起的那天开始,从来没想过会结婚却毫无悬念地嫁给了他,想想过去的单纯任性,情不自禁,那时候真是胆大包天,不计后果。 —— 没等到宫樾送来无配偶和血亲证明,唐潇就开学了。由于是九月新学期,学校里炸了锅似的乱,长源一下子涌来许多外地人,霍翼忱的车堵在了二环线上,早就错过了规定的报到时间,正午时分才抵达学校。 两人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店吃东西,休息好之后才去院里签字,因为唐潇改名字了,所以手续比较繁琐。不过宫樾差不多都打点好了,两个人只不过是需要各办公室走一圈,该拿的通知拿一下,该签的字签一下,需要证明的证明一下。絮絮叨叨搞完了我都下午了,通知的是后天正式上课,霍翼忱打算到时候再送她过来。 “你不用来了,我都在这呆了三年了,这点事再做不好?” “没人送你我不放心。” “学校里都是熟人,怎么不放心了?你来我才不放心呢,回头你妈又要说我拉着你不放。” “你管她说什么呢?她你还不了解,就嘴上功夫,该对你好的地方比对我还好。” “走了走了,先回家吧。”这是在院里的走廊上,来往的都是熟脸同学,之前大愚过来宿舍的时候已经闹得挺大的了,现在她可不想再让霍翼忱曝光。 临了出门,还在是院门口碰见了她以前的三个室友,小程,小刘,小李。三个人还像以前那么好,唐潇没打算跟她们打招呼,倒是这三位主动招呼了她。 “嗨,唐潇!” 姑娘没办法只好露了笑脸:“你们也来啦?上面人挺多的,赶紧去签字吧。” “喔,我们仨不上去了,一会找主任盖了章就出去实习了!” “是吗?那太好了。” 她实在是没话说了,还好霍翼忱看出了她的窘迫,出面解围:“不好意思啊三位美女,我们还有些急事,下次你们见面聊?” “哎?你男朋友?天哪你们还在一起呢!”小程同学惊呼,另外两位也惊叹不已。 唐潇对他们最后笑了笑:“嗯,你们好好实习啊,我先走了。” 霍翼忱和这几位有过一面之缘,当年开学的时候他亲自和这三个女孩打的交道,但是听说在宿舍关系处的不太好,大愚过来闹了一番动静后把人领走了。所以这他会也不是很待见她们。 “说来说去都是成年人,不住在一起什么事都没有,你知道你的缺点在哪吗?”当时她告诉他这事的时候他在美国,那时候心里想的全是安慰她,不舍得人受一点委屈,现在回头想想,唐潇身边没什么要好的同学和朋友都是有原因的。 “不会跟人相处啊,我当然知道。” “为什么呢?” “天生就这样,你看不惯我直说好了!” 他笑着摸她的脑袋:“我最看得惯的就是你了,别瞎说。你呀,该厉害的时候乱打蔫,该柔和的时候又比谁都硬,还不爱跟人说话。路上见了同学也不爱打招呼,这不是关系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性格和礼貌主导的,你看看现在走着的,都是你们院的,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你认识的,咱俩就这么干巴巴的走了过来。” “我乐意,我为什么要跟她们打招呼,她们怎么不主动跟我打招呼呢?你看刚刚,不是就有人叫我嘛,我就跟人说话了呀。” “你这个孩子强词夺理,算了,不爱搭理不搭理!” 唐潇突然抱紧人的胳膊软软的撒着娇:“你还说我呢,我的话都用来和你交流了,我就愿意搭理你。” “好好好,你愿意你愿意。”霍翼忱不跟她瞎掰扯,爱咋地咋地吧:“潇儿,你打算上哪实习呢?” “我也不知道,我都没打算实习,随它去吧。” “你瞧瞧,你真给富二代丢脸,不专心学业,就知道瞎捣乱,不实习你能毕业吗?” “不毕业拉倒,本来也不是我愿意学的!”唐潇就没有个正形,这专业原本就是霍翼忱根据当时情况给她选的。 “那这样吧,我让柳盛沅给你开个实习证明,正好趁这时间咱俩出去玩去!”霍翼忱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一个招:“你想去哪里啊?” 姑娘大笑,:“霍翼忱你这个坏蛋,还说我,你不给富二代丢脸吗?” “哈哈哈,我乐意!我可没说我是富二代啊!” “讨厌呢你。” 两人一路玩玩闹闹去了停车场,刚倒完车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进来一辆熟悉的政府车辆。霍翼忱想,这下坏了,是耿局长亲自过来堵人来了。 “你小子啊,要不是在这碰见你,我都打算找你们校长要人了,我外甥女呢?” 霍翼忱无奈一笑:“我的局长大人,放我一条生路,改天我亲自上门!您外甥女好着呢!” 算了,择日不如撞日。 几人驱车来到附近一家酒店,进了单间才知道,姥爷姨妈都在呢。 赵宜沁一巴掌拍在霍翼忱的肩膀上:“你想干嘛?两个人真大胆啊,不要回家了是不是!” “嘶……二姨我错了还不行嘛!你们也是,想找人问我妈呀,我们俩一直跟我妈住在一起呢!” “你还狡辩!你妈才跟你一个鼻孔出气呢,儿子儿媳藏得严严实实的!” “嘿嘿,这我就不知道了。”霍翼忱打完哈哈主动坐在了姥爷身边:“姥爷这些天担心了啊,没事,潇儿跟我在一块能有什么事?”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是。” 要不是有霍翼忱在,气氛肯定尴尬的不行,唐潇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一看就不是很开心,也有些不耐烦:“你们这是干什么呀?都找到学校去了不怕人笑话吗?” “哎呦你这孩子还怕人笑话?”二姨妈又开始唠叨:“那还不是担心你,不趁着开学去学校,你们两个跟条泥鳅似的乱窜。” “姨妈!”姑娘不乐意了。 “好好好,我不说。你爸爸在呢,有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说开了就好了,来,你先点,看看想吃什么。” 唐潇烦的一把拿过来菜单扔了出去:“你们这样有意思吗?我不爱跟你们一起吃饭,我已经结婚了,你们别再管我了!” “潇儿……”霍翼忱一看她这闹事的架势赶紧捡了菜单坐了过去,安抚道:“没事啊,吃个饭而已。你不是饿了吗,咱俩吃也是吃,还不如跟姥爷吃呢,走,咱坐姥爷那边。” 姑娘推开人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却被唐旻贤叫住:“ariana你站住!” 她顿住了脚步暂时没动弹。 “结了婚还这么任性吗?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样对家里人发脾气是谁惯的你,你在你婆婆家也这样吗?” “你管不着。” 事已至此,唐旻贤也明白了,霍翼忱算是“背叛”了他,既然他们能背着他结婚,也就说用的是新的身份。如果用的是唐潇,他这一关他们就过不了。 霍翼忱和家里人一起眼睁睁看着她走了,不过也没着急追:“她跟我说没办法面对,确实是这样,搁谁身上谁都不自在。姥爷,姨妈姨父你们说是不是这样?往这一坐称呼都叫不出口。不过她心里是有你们的,宫家那边没多大事,只要身份给他们就完了,别的不在乎。要是我那岳母非要人回去,那我还不乐意呢!” “霍翼忱。”唐旻贤冷冷出口:“这是不是你的主意?为了让ariana留在长源。” “是。” 做了就是做了,这就是他的主意,霍翼称选择直接承认。 “我不同意。” 岳父的态度坚决是他早就料到的,否则也不会这么跟他对着干了:“那我也没办法,我听唐潇的。” “你……” “姥爷,姨妈姨夫我先走了啊!你们慢吃慢聊!”说不着急还是急:“我赶紧去看看她。” 停车场没人,霍翼忱转悠了一圈也没找着,刚准备开车出去找的时候,漏光的入口处走来一位偏偏少女,那姿态,堪称完美,手里拿了个矿泉水瓶子。 “渴了吗?车里有水。” “你没出来我进的去吗?” 霍翼忱简单一笑,待人走近时抱住了她:“别气了,宝贝最近脾气见长啊?” “哼。”唐潇推开人上了副驾驶:“你在学校说出去玩的事还算数吗?” “我跟你说的话都算数!” “那行,咱俩去上海吧?你想去吗?” 138.我喝西北风,不让你吃土

霍翼忱没急着回答,而是说:“最近去的话,先找下宫樾吧,咱把事情办齐了再走行吗?” “不然我干嘛跟你说玩的事啊,他给我打电话了,让咱俩现在找他去,说人家办证的五点下班,如果今天办的话就在民政局见,今天不想办的话就直接去山庄。” 某霍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抖,脚踩油门都不稳:“潇儿……这么快啊……” “你想反悔?” “那倒不是,就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 唐潇不动声色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手心里全是汗,一下就蔫了:“我……我那是装的……” 霍翼忱大笑:“我听你的。” “那……那就明天吧,今天先去找他拿证明。” “行!” —— 宫樾已经备上了好酒好菜,坐等两位新人的到来,今天是自己家人吃饭,香港除了赵宜沁也没有直系亲属,所以在坐的只有四个人。 荆颜比较惧怕这个新来的碧池妹妹,饶是性格蛮横也不敢乱搭腔,唐潇盯着她看了半天,扑哧一声就笑了。 “你怕我呀?”姑娘故意逗弄。 “谁?”荆颜倒抽一口气:“谁怕你?我会怕你?我连薛凌彻都不怕!” 霍翼忱笑了:“你怕她干什么?这也就是个窝里横!” “霍翼忱!”唐潇警告地看过去:“我哪有窝里横!” 某霍就像是揭短揭上瘾了:“她上高中的时候特傻逼,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要妈要爸的。” 荆颜立马笑得没了形象,宫樾也挺乐呵:“哥问你啊,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不烦吗?你看我跟我老婆,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了一回。” “我们中间分开了两三年。”霍翼忱说起这个眼神暗淡了些:“可能因为这个吧,再见面的时候就不想分开了。” “婚后打算定居哪里?” “在长源啊,我爸妈都在这呢。” “行,那我安排个时间,我带你们回趟香港见见家里的长辈,新姑爷得去祭祖,宫楹也去,要不然到时候谁都不安生。” 听到这个唐潇不开心了:“赵宜沁在你家吗?” “这我不知道,我压根没见过她,按理说她回去了也不能参加家族活动,老人们不允许,一个外遇的女人生了你才给了她活路。不过你要是不想见她呢,我不让她进门就是了!” “我已经有七年没见过她了,以前跟我爹地离婚的时候我还想着长大了养活她呢,没像到她本事这么大,怪不得连阿公家都不敢回……如果你要是方便的话帮我联系一下她吧,我想让她见见霍翼忱。” 宫樾欣然答应,霍翼忱也面露感动:“潇儿……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让和我有关系的人都看看我找了一个多好看多爱我的男朋友。” 在坐的都笑了,这孩子长多大都还是小孩心性。 吃饭到一半,霍翼忱才猛然想起给宫樾带了礼物来,这亲舅哥才是最不好对付的一个,所以他给的东西也比较别致。 佣人将两个大纸箱放在了餐厅旁边的外厨房,唐潇直接就让人打开了,这可是她最爱吃的。 “这是我继父家的奶奶自己腌的咸鸭蛋,照我妈的话说就是那蛋黄香的流油,但是香而不腻,唐潇一次能吃好几个。” “哇!”荆颜一听来劲了:“给我来俩!” 宫樾笑着说:“你算是对了我老婆的口味,谭辛蔚跟你说的?” 霍翼忱没承认:“对了口味就行!” “嗯,好吃好吃,比我妈腌的好吃,我妈弄那个蛋黄都是硬的!”荆颜连连称赞:“这玩意买的都不好,还是自己做比较放心!” 唐潇是个只吃蛋黄不吃蛋清的货,每次都把黄抠走,剩下的扔给霍翼忱,然后跟人说:“是他说的,在外吃饭要注意礼节,以前在他家总嫌弃我堆了一桌子垃圾,可我吃不下去呀,只能送他了。” 霍翼忱宠溺一笑:“所以我不敢让你吃这玩意,你吃的越多,我齁的越惨。” 饭后,宫樾提起了唐旻贤:“霍翼忱,你岳父怎么样了?还在长源吗?” “在呢,今天下午刚从那边过来,你有事?” “没事,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可能是挺不讲理的,这样,你给我带个口信给他,香港的大门随时向他敞开。”宫樾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神秘道:“不过我有个前提,不许再为难我妹妹,宫楹现在是两家的孩子,但主要还是归我管,我说了算!” 霍翼忱笑了:“懂我。” “行,那就这样,你们早点回去,我今天得去我老婆家看望岳母,就不送你们了。” “嗯。” 临别说替他向霍翼忱母亲问好,一顿饭就结束了。唐潇美滋滋地看着宫樾给的各类证明,不同上次看证件的闷闷不乐,反而嘴巴快列到了耳朵上。 “你怎么了这么开心?” “明天就结婚了啊!” 霍翼忱也高兴的不得了:“想上哪庆祝啊?” “嗯……都行,要不咱俩去清庄玩吧,我想划船,一天就能回来,刚好!” “没问题!” 两人跟林美君说了晚会回家,想说去看个电影,霍翼忱刚买了票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霍铭晖说,爷爷病了,已经住院了一周,希望孙子能去看看他,这下他为难了,唐潇看人不大高兴,连忙询问。 “怎么回事?谁找你啊?” “霍铭晖,他说他爸要见我。” “啊?”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下尴尬了:“那你去吗?” “你觉得呢?” “为什么这么突然啊?” “因为他生病住院了。” “那……”唐潇挠挠后脑勺:“那就去呗,怎么也是亲爷爷,不去的话不太好吧……” “咱明天领了证过去,刚好把你介绍给他们。” “好,那这电影还看吗?” “看啊,怎么不看呢!” 虽说是喜剧,但霍翼忱已经没了看电影的心情,唐潇也是从头到尾光盯着他看了,以至于两人回想起去多年前在长源大学校内电影院五块钱看疯狂动物城的场景,当时前面坐了一对情侣,那个腻歪的呀,他俩都跟着脸红,没成想风水轮流转,现在换做他俩腻歪别人了。 —— 手续都办齐了之后,结婚证排了队签字盖章就得了,两人本来打算的是直接出去庆祝一番,却不得不往医院赶去。 听说爷爷是脑溢血,现在控制住了病情,但语言出现了障碍,只能发出声音却不能说话,唐潇第一次见生病的人,有点害怕,跟着霍翼忱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也不怎么说话,只对霍铭晖笑了一下。 “爸,那孩子就是忱忱,旁边的女孩子是他媳妇,今天刚领的证,孩子们都好,一听说您病了,立马就过来看您。” 老人听后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眼角渗泪,伸手示意霍翼忱走近些,他开始抗拒,但又不忍心伤害病床上的老人:“爷爷……” 唐潇眼睁睁看着霍铭晖和爷爷都哭了,不禁也难过起来,单独叫了这个关系尴尬的公公去门外说话。 “伯父,这是霍翼忱的意思。您收下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霍铭晖:“他还没有开始工作,我们花的钱都是家里的,这点他心里特别介意,这钱,是问妈妈借的,算是他的孝心吧。” “这不能要,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就好了……这钱你们留着花啊……” “我的任务就是这个,伯父您就收着吧,将来他有本事还,我们现在这婚结的不是时候,什么都没有,您也别介意……”唐潇说着突然觉得她和霍翼忱好可怜啊,连点存款都没有就把婚结了。家里多有钱那都是家里的,结了婚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霍铭晖挺为难:“行,我先替你们保管着……潇潇啊,你这还没毕业怎么这么着急结婚?” “没什么,家里都有这个意思,就早点领证了。”她能看出来霍铭晖在为送儿媳礼物的事情上为难着:“婚礼以后再说了,现在爷爷康复最重要。”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经刁钻的女孩子这么懂事:“好好,好……是我对不住你们啊……” “真的没什么的,只要您过的好,他才会放心啊!” “潇潇啊,我麻烦你件事行吗?” “您说。” “忱忱的爷爷在荷东给他留了房产,这算我给你们的新婚礼物,我怕他不要,改天我找你出来,咱去把房产给过户了。” “这……”唐潇犹豫了,她觉得这事并不能代替霍翼忱随便答应:“要不……我跟他商量一下。” “你看着办吧,反正留的都是你俩的,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 “行。不过,您就没考虑过再找?” “找什么呀?一个人挺好,我一个重罪之人……”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聊天,聊着聊着霍翼忱就出来了:“爷爷睡着了,我看药快没了,已经叫了护士来。” “行,那你们忙。空了回家里吃饭!” “好!” 这次又是唐潇答应的,霍翼忱仍然是说:“你答应你来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啊!” “他跟你说什么啊?钱给了吗?” “给了。”别的她没说,现在没心情:“霍翼忱,你说咱俩以后怎么办呀?这婚也结了,总不能还天天玩吧?” “上海不想去了?” “想去!” 霍翼忱摸她的脑袋:“那不就得了,你放心吧,我能让你吃苦吗?我去喝西北风,也不让你吃土!” 139.为爱疯狂(万)

唐潇笑得像个幸福的孩子:“咱啥时候去上海呀?只去上海吗?我还想去欧洲度蜜月呢!” “那没问题啊,咱现在回家收拾东西,立马去清庄划船,划完就去上海,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完了直飞巴黎,可劲给你玩!” “真的?” “开个实习证明也就分分钟的事,我现在就给柳盛沅打电话,下午就送到你们院里。我跟我妈说一声咱就走!” “她放人吗?”唐潇难免担心:“之前都说好了我一开学你就去公司。” “度蜜月的时间她能不给嘛!我妈可知道疼你呢!” “为啥呀?” “她疼你,你就疼我呀!” 唐潇撅嘴:“哼,她不疼我,我也疼你。” “嗯,这个我信!” 两个人想一出是一出,回家随便收拾了随身必备物品和证件,就让司机给送到了清庄,开始划船。 晚上直飞上海,降落在浦东机场,马上打车去了东方明珠,住在了旁边的香格里拉,那个气派哟。 搞得宫樾去给霍翼忱送嫁妆都找不到人! 唐潇在和邓和雅微信聊天的时候说了自己和霍翼忱的事,惊得老姐姐合不拢嘴开心了一晚上,她拿耿非愚*人,他在乎的人她全都在乎。兄弟妹妹结婚当然是美的不得了,架不住老姐姐家大业大,本人来不了,直接让上海分公司的经理往两人下榻的酒店送了一辆保时捷cayennese—hybrid,刚好够得上他俩在上海游玩。 也是在聊天的过程中,唐潇得知了邓和雅要结婚的消息,婚礼地点定在了海南三亚,这地方尴尬的很,她怀疑这老姐姐在打什么鬼主意。 霍翼忱也同感:“我跟你讲啊,大愚其实特别喜欢她,不想邓和雅跟着他受苦,他一去就是十年,工资又不高,还是两地分居。” “但我觉得和雅姐跟本不会在意这些。” “那老女人什么都有当然不介意,可是大愚介意,他越是喜欢就越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他能走上这条路是姨妈这辈子的念想,大愚做到这些本来是好事,如果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我还嫌那人配不上我二舅哥呢,可关键这个人是邓和雅,她的成就可不简简单单是个富二代。” 唐潇落寞了:“喔,那这么说关键在于大愚哥哥的想法,他一天转不过来劲,两人就都得吊着。” “走着看吧,如果大愚铁了心不要她,那咱就再给他物色好的。我看心语就不错,前几天还跟她聊天来着。” “你跟她能有什么说的?”姑娘一看就是吃醋的脸。 霍翼忱一边笑一边说:“她说她在尚九街开了间酒吧,让咱们过去玩呢!” “喔。那这事她也跟我说了。” “你说你啊,吃的什么醋啊,转变这么快,就算她没跟你说,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唐潇没打算多搭理,拿了睡衣往浴室走。 听见霍翼忱在后面喊:“你这点千万别改啊,我就喜欢你闹脾气,生气的样子美的不得了!” “霍翼忱你怎么不去死!” —— 半夜时分,整个上海才显得些许宁静。唐潇一身冷汗醒来,梦见自己怀孕了。不过这汗不是吓得,倒是胃里难受给害的。 “霍翼忱……”她推了推半拥着她睡的某霍。 “嗯?怎么了宝贝?” “我难受,好像是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肠胃炎……” 霍翼忱开了床头灯,用手一摸她微湿的的额头:“真是有点烫,我去给你拿个泡腾片。” 姑娘嗓子发干发呕,咽吐沫都咽不下去,胳膊撑着床面坐起来,整张脸都没了血色:“霍翼忱……我觉得我快死了……” 他握着杯子走来:“别瞎说,还好我妈给装了常用药。先喝了,明天咱去医院。” “苦吗?” “泡腾片是不苦的,我想给你尝尝。”说着喝了半口水尝味:“真的不苦,这玩意要是苦的话,还不如吃那白色的药片呢!” 唐潇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下肚,虽然没尝味道,但还是觉得反胃,就算不苦也因为心理作用恶心的不得了,捂着嘴就往厕所跑,晕晕乎乎地撞在了玻璃门上,又继续转了方向对着洗手池一阵狂吐。 把刚才喝进去的白水全都呕干了为止,才虚弱道:“嗯……难受……” 霍翼忱担心有别的事,一边换衣服一边着急说:“还是去挂个急诊吧,怎么突然就发烧呢?” “我不去……”她歪歪扭扭的走出来,伸手挂在霍翼忱的脖子上:“忱……” “我在呢宝贝,听话,咱现在去医院。”他拥着人吻她的发顶:“好吗?” “我不去……”唐潇声音小的直哼哼,撒娇似的说了句:“你要对我负责……” 霍翼忱有些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呢?我当然对你负责了,我们都结婚了。” “我怀孕了……真的……”刚睡醒,再加上生病,姑娘抬头一双迷茫的大眼看得人心疼不已。 乍一听,他有点像做梦,刚想说不可能,但怕听在她的耳朵里像是要逃避责任,于是改口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怀孕怎么会发烧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忱……你别怀疑我,我就是怀孕了……真的……”她紧抱着人不松,一再强调自己认准的事,就怕霍翼忱不管不要。 “好好好怀孕了怀孕了……”他只好暂时安抚:“那咱现在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我不去……”唐潇猛地一抬头,磕了他的下巴也不管,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不信我?” “天地良心,我最信你的话。可咱得去医院啊,你还发着烧,老在这扛着也不是事!” “不去……你抱抱我就好了。” “潇儿……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你怀孕是好事啊,你不让我管我都得管,别瞎想啊……你要现在不想去,就明天早上去,要是确定了咱就回家。” 她暂时没说话,霍翼忱低头一看,这孩子又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还真没想过怀孕这事,这下可怎么办?简直是徒增压力,本来两个人就爱玩,现在又来一小的,突然得让他难以招架。 趁着人睡着,霍翼忱失眠就给林美君打了电话,说了唐潇的情况,他妈一口否定是怀孕的症状。 ‘忱忱,明天你们去医院看下,不管怀没怀上,生病了就回来,听见没有?’ “我问问她吧,她脾气也是古怪,说不好越是难受越要玩。” ‘你劝劝她,最好是回来吧,闹个肠胃炎也够受的。’ “行,不像怀孕我就安心了,明天去医院看了再说,你睡吧。” ‘好,有事给妈妈电话。’ 这边霍翼忱还没挂断呢,就感觉后背被人踹了一脚,刚转身要说话鼻子又被砸来的枕头挨了一招:“潇儿……” “你给我出去!” “不是,潇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于解释,却被又来的一脚踹下了床。 唐潇现在气的就算生病也一身蛮劲,将人踹下去之后蒙着被子就睡,不管霍翼忱再哄再说她都不带理人的,无奈某霍坐在床边守了她整个后半夜。 哪知这次是姑娘有史以来最大动干戈的一次,醒来就收拾东西往外走,死活不理人,她现在还病着,本来就不想说话,再因为生气,几乎要七窍生烟了。 唐潇也是搞笑,走了都不忘去外滩溜达一圈,支付宝上订了机票,玩完拖着疲惫的身体才去机场。霍翼忱跟了她一路,一直到人过了安检,她都没搭理他一句话。 不过他看见她买的是去三亚的机票,人一走立马联系了耿非愚在那边接应着,好端端的闹哪出啊……霍翼忱累,但还是认命地上了下一班飞机。 唐潇难受得出了凤凰机场就想晕,却在看到一辆海字打头的军用车之后红了眼眶。穿一身白色海军常服的哥哥长腿一迈大步朝她走去,电话里听霍翼忱讲了几句差不多也了解了原由,拎过她手里的包,给了个温暖结实的拥抱。 “小脸煞白,这是怎么了?” 眼皮一抖,豆大的泪珠往下落:“大愚哥哥……我跟霍翼忱领证了你知道吗?” “知道,这不挺好的吗?” “可是……可是我怀孕了,他根本就不想要,他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从上海来的,不想看见他。” “行,这事我知道了,回头让他给个交代。你现在,听我的,咱先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去!连你也不相信我!” 耿非愚这个冤啊,他现在性格比较狂傲奔放,不像以前那么有耐心了,见她在这胡搅蛮缠,胳膊一抡给人抗了起来,车子直接往医院开去,跟他出来的是个新兵蛋子,以为这姑娘是他女朋友。 哥哥一嗓子吼过去,吓得唐潇脚脖子都颤了,突然觉得跑来三亚找他是个错误,这也太吓人了吧,真是暴虐。 “潇潇,咱现在去医院是检查身体,没有人不相信你,不管怀没怀上,病必须得看,听见没有?” “喔。” “不是去欧洲度蜜月呢嘛,又不去了?” “我没心情了,到时候再说吧。” “你都多大了,还整天这样那样的,这也就是阿忱对你好脾气,要是我,一巴掌招呼过去我让你作!” 唐潇又气又害怕:“耿非愚你敢打老婆?我告诉和雅姐不让她来了!” “你说什么?”哥哥眼神突然危险起来。 姑娘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不吭声了,但是耿非愚听的一清二楚:“唐潇,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告诉邓和雅让她别来了!” 她吓得捂住了嘴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她好了。”现在的哥哥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暖男了,太暴力,太可怕! 耿非愚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绷着一张脸端正在那里,唐潇侧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现在气范十足。 到了医院,新兵蛋子去挂了号,耿非愚在走廊外等着,让姑娘一个人进了妇科检查去了。 结果那里的医生让她下去找肠胃内科看看,唐潇重重叹出一口气,恨不得现在撞死在这墙上。 最后,医生让她在这挂个点滴再走,耿非愚找到她之后看见这姑娘心大地睡着了。气的他伸出手指头点到她的额头上。 “唔……干嘛……” “我现在怀疑霍翼忱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部队里谁敢这么作直接拉海里!” 她虚弱且恨恨地偏开了头。 哥哥没好气地说:“我在这陪你,阿忱来了我再走。” “你能不走吗……”唐潇可怜兮兮地说着:“我怕他生气……” “我在这他就不生气了?” “至少不会骂我……” “他不骂我骂!唐潇你结婚了知道吗?你不是小姑娘了,一天到晚办的都是什么事?你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 “这不都一个意思吗……” “闭嘴!” 姑娘吓得彻底没了气焰,一声不吭地挂点滴。耿非愚怕的就是她这作死的样子一旦被林美君烦了,那这以后的日子也别过了。霍翼忱又是个爱母心切的孝子,到时候光受夹板气了。 他在意唐潇,在意霍翼忱,有些问题就得杜绝!完全杜绝! “我告诉啊唐潇,能尽早搬出去就搬出去,避免不必要的摩擦。不过根本上你得改改你这动不动就作死不要命的德行,讨嫌你知道吗?别仗着霍翼忱在你这脾气好疼你,就无作非为。有些小孩子脾气该收收了啊。” “嗯。” “这点我挺理解你爸的,为什么不愿意你呆在长源,就是吃死了你这些我们能容忍别人看不惯的脾性跟他妈过不到一块去。怕你受委屈知道吗?最了解你的人还是把你养大的人,他把你惯成这样子是因为他明白只有他可以纵容你,以后在霍翼忱家注意点!” “我知道了……” “他妈现在怀孕了,懒得计较,但不代表就是好说话。你认识她这么多年了,总该知道这点吧?你私下里跟阿忱怎么闹随你,但别作,你怀孕这事还好没闹出动静,这要一家老小都知道了你脸往哪搁?” 唐潇听着听着就哭了,仰躺在椅子上偏过脸去擦眼泪:“你别说了,我以后改还不行嘛…。” 见人一哭,耿非愚才算不那么刻板严厉,兜里掏出张纸递给妹妹擦眼泪:“你明白就行,我现在……带新兵……态度可能不太好。” “嗯。” “好了,安心睡会吧,阿忱快来了。” 霍翼忱赶来的时候姑娘还挂着泪痕睡着呢,轻轻走去摸摸她的脸:“怎么回事啊?” “被我说了几句,难受着呢?”耿非愚整理整理着装,欲走:“行了,你等她完事了找家酒店附近住下吧。我得回去了。” “大愚。” 他们都还没叙旧人就要走,霍翼忱有点舍不得:“明天我上部队找你去。” “行。” 中间护士来换了次药唐潇都没醒,霍翼忱怕她睡着咯的慌,把人轻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靠着他睡能舒服些。 这一惊动,姑娘醒了,一看霍翼忱在差点跳走:“你……你怎么会在…。” 他把人按了回来:“我当然在啊,一会就完了,继续睡吧。” 两人闭口不提怀没怀孕的事,唐潇一只手抚着他的胸膛又睡了过去,最后是给饿醒的。 胃里的难受劲一过,就想进食。因为她生病,霍翼忱对人更是疼爱有加,一个小包都不舍得让她拿,直接打车去了最近的酒店,叫了餐到房间里来。 “潇儿,你吃完了吗?”霍翼忱刚上完卫生间回来:“完了先歇会,等我烧了水再给你吃药。” 他从回来就还没闲着,整理行李,去卫生间放水,给她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她都没说过一句话,该吃吃该喝喝,这会终于忍不住了:“你都不问问我怎么了吗?” “我知道还问什么呀?”霍翼忱笑得宠溺:“没事啊,今天药吃完就好了,明天还能活蹦乱跳。” “我没怀孕。”唐潇看着人的眼睛直截了当,就想知道他是个什么反应。 他果然愣了一下,无奈浅笑着说:“反正不管你有没有,咱俩这关系是改变不了的,你怀了,我就欣然接受,你没怀,咱就等想要的时候一起努力。” “但是你跟你妈说的话特别让我伤心。”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落泪:“你说不是怀孕的症状你就安心了。” “是,我是这么说的。那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有孩子,你照顾的了吗?不说这个,就说产房那地你敢进吗?到时候再吓出个好歹来我怎么办?况且我们现在不是在家里,你要真的怀孕了我恐怕就抓瞎了,我没有任何经验,我妈也不在身边,我压根不知道该做什么?万一出事了身边也没有人,我好说,你就要遭罪了。我心要疼死不可。” 唐潇因为他最后一句话,笑了:“嗯。” “你说你一言不合就消失,我在后面追都来不及,以后不许这样了,多让人担心啊?” “好。你就别说了,大愚哥哥刚才教育过我了,我会好好的。” “看来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得找别人压制你。” “谁说的,我还是最听你的话,只要你能狠心骂我。” 霍翼忱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我不狠心,你开心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去烧水了。” 唐潇粘着他一起去,跟他讲昨天那个特别真实的梦境:“你知道吗?我昨天是真的以为我怀孕了,在梦里,我住在医院,病房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见你就说恭喜。” “是吗?真的那么真?” “嗯,可就是梦里我已经老了,我记得我三十八岁了,医生说我是大龄产妇,可我看你还很嫩的样子,就像现在一样。所以我怕你嫌弃我,不要我。” “喔,原来是这样啊?所以那是梦啊,现实里我永远不会年轻过你。” 唐潇甜腻腻地从背后抱着他:“真不错啊,大愚哥哥夸你脾气好呢!” 霍翼忱不禁大笑:“那是他知道我只对你。” 等待烧水的时间,两个人站在窗边的夜景下拥吻,年轻夫妻的日常,无非就是甜蜜,腻歪,玩闹,搞笑……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情意绵绵,唐潇刚放在耳边,就听见那头的邓和雅破口大骂。 ‘唐潇我恨死你了!’ “我的耳朵…。和雅姐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我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是不是你告诉耿非愚我要去三亚的?你说!’ “啊……白天不小心说漏了嘴……” ‘啊——我恨死了唐潇!我说他刚才怎么会主动联系我,敢情真是你告的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了,我等不了啦!’ “……”姑娘没来的及说啥呢,对方就给挂断了。听那边的广播场景,像是在机场。 “霍翼忱,我完了……” 他刚倒了杯水:“怎么完了?谁敢让你完?邓和雅?” “她已经杀过来了!” “嗬嗬嗬……没事,她过来是劫持大愚的,你就是个幌子。她早就等不及了!” “希望如此吧……” 睡了午觉,两人去到人少的沙滩上散步,现在是下午过五点,听说晚上附近海域有一场演习,禁止游客踏足。霍翼忱被耿非愚通知说来部队找他就行,这一找不打紧…… 哥哥刚去了海训场回来,身上穿着厚重的海军迷彩作训服,一身臭汗正打算洗个澡接客的时候,来人报有个女的找她,长得很漂亮。 他本来以为是唐潇,觉得新兵蛋子光顾着看美女就没说见了霍翼忱的事,于是就让人进来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是邓和雅!穿的花里胡哨的不成样子,脸上的大浓妆让人快认不出她的五官。要不是耿非愚对她极度熟悉,也真是不敢认。瞧她这架势就是怕人认出来专门来闹事的! “哟,这谁啊?” 耿非愚没露笑脸,外套往肩上一甩,贴身的体能训练衫被潮汗浸湿,腹肌凸显,男人味十足到邓和雅一闻到他的味道就想哭,内心五味杂陈得难受,当场就酸了鼻子。 “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他当然认识,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身走了:“干什么呀?没事跑来找骂?这地不是你能来的,赶紧走吧!” “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要走也带你一起走!” 邓和雅的狠话令人顿住脚步,耿非愚侧身冷笑看着她:“你再不走我让人送你走!”说话间特意加重了‘送’字。 “耿非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让你身败名裂!” “嗬!你去吧。” 邓和雅跑上前死抱着人不放:“耿非愚我说到做到,我把你毁了后半辈子我养你!” “滚!”耿非愚浑身硬的全是肌肉,轻轻一使劲就把人给挣开了。 “我不信你这么狠心!我逃婚来找你我容易吗我!别以为现在这没人我就不敢闹事,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耿非愚怒得额头青筋暴起,一脚踢出去将人甩了多远,低吼道:“我告诉你邓和雅,我对你任何事都做得出来,动手无所谓,只要你受的住。” 地上的人疼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只感觉腹部火辣辣的疼,但邓和雅忍着就是不哭:“你要你能狠下心,就打死我……李微雨找过我了,你们的事我知道……要么你打到我没本事闹事,要么我就曝光你们,我让你在部队呆不下去……” “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 “滚!” 邓和雅听着一声门响,就被关在了外面,扶着墙站起来之后肚子疼的直抽抽,旁边站了了小兵,看了半天戏了。 “这位……我看你还是走吧,他是出了名的暴力狂,听说人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就是他女朋友!”邓和雅一嗓子吼了过去:“他女朋友是我!” “可…。可我们都知道是个姓李的……” “你闭嘴啊!我姓邓!” 小兵吓得啥话也不敢说了,门里突然传出一阵杂七杂八的声响,估摸着是副连长把办公室给砸了。 唐潇和霍翼忱是被专车给送进来的,人都去演习了,至于为什么哥哥没去,听开车的汽车兵说是因为首长看他不顺眼,不让去还让他受苦受累地到海训场带新兵。 来的时候看见邓和雅坐在办公室外的台阶上两个人都震惊了,这姐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和雅姐?你怎么坐在这啊?什么时候来的?”唐潇跑过去查看情况,看她一直捂着肚子。 “刚来一会……” “你怎么了?”霍翼忱也瞅着不太对劲:“见着大愚了?” “霍翼忱……你有没有发现他像是变了个人啊……”邓和雅望着远处的大汽车,眼神放空:“我都不认识他了……” “是变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被他踢了一脚,五脏六腑都搬家了……唉……可我没想到啊,李微雨竟然因为这一脚爱上了他……” 提到李微雨,霍翼忱才意识到出事了:“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邓和雅无奈冷笑:“那个女孩翻了大愚的手机才找到我的,她说大愚在床上一直叫我的名字。行,他现在脏了,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爱他!” 唐潇心脏一沉,那句‘脏了’听上去真是刺耳,却是事实。 “潇潇,霍翼忱。你知道那个李微雨问我要了多少钱吗,二百万,还让我给她开店,不算我投资,她做老板,否则就把大愚的事捅出去。这让我怎么办?只能任人摆布了,我不允许任何伤害他的隐患存在。现在那些恶心的视频和照片都在我这,他耿非愚将来能走多远还不是看我的心情……”说着说着人又哭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我爱的人背叛我,我还得再给他擦屁股!现在呢,我被打了,第二次啊第二次!上回甩了我一巴掌,今天踢了我一脚……你们说他脾气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干这行的都这样?有暴力倾向!” “唉……和雅姐,我都没幸免于难呢,他骂我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管,我都快不认识他了。这次的事情绝对是大愚哥哥不对,你放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的。”唐潇说完看了一眼霍翼忱。 霍翼忱看上去也有点低落的样子:“他犯错也有我的责任,当初给钱给少了。” 邓和雅笑了:“你这是安慰我吗?不会说话就别说。钱多钱少我不在乎,只要他要我,让我现在一穷二白我也愿意。本来想着月底来三亚举行婚礼,当着他的面看他怎么选择,如果真的放手我无话可说,任谁我都嫁。但潇潇说漏嘴之后他就给了我一个电话,直接明令禁止如果我敢来三亚结婚,就带兵把我轰出去。我没办法一冲动,就自己先过来了。” “他没那么大本事,吓唬你的!” “霍翼忱你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如果他对我没了感情,那为什么在跟别人睡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就是冲着这点,我才原谅他这事的,否则一个脏了的混蛋谁稀罕呀!” 她这一口一个脏字说的霍翼忱有点不高兴了:“你别老这样说行不行?我们大愚怎么了?他跟你分手了还不许跟别人好了?又不是婚内出轨。” “我……我……”邓和雅半天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没一会,楼里出来个兵,说带他们去部队的招待所,副连长在办公室正难受着,现在谁都不见。霍翼忱让唐潇跟邓和雅先去了,他则连报告都不喊地进了办公室。 耿非愚刚想抬头发火,却看见是自己的好友:“潇潇呢?” “跟那姐姐去招待所了,我来看看你。”他明明看到大愚的眼眶特别红,如果是气的,眼角怎么会有湿润的痕迹。 “喔,想个办法打发她走吧,我不想看见她。” “跟我还装呢?你小子说说实话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霍翼忱捞了张椅子坐在在他对面:“你跟那个小雨还有联系?你们谁主动的?见过面吗?” “是。” “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真和那出台的陪酒女在一起了!她是什么身份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不能靠近。” “没什么,就聊过几句而已……正当男女关系,反正女朋友总会有,只要不是邓和雅跟谁都一样。” 他这不三不四的态度吓坏了霍翼忱,同时也令人发怒:“耿非愚你振作点,你是个军人!” “我很振作。” “刚才我还看不上邓和雅诋毁你呢,看来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不仅脏还自甘堕落,你好意思拿着你的军官证到处招摇吗?你把你自己毁了知道吗?邓和雅二百万和一家店铺买了你的罪证,我真觉得破费!你值吗?” 霍翼忱几句话说的耿非愚没了一点气势,眼神呆呆地望着一点:“我不值,所以让她离我远点吧。那笔钱我是还不上了,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耿非愚你少特么在这放屁,她是为了让你还钱的吗?你脑子被猪拱了吗你?你信不信我……” “一巴掌拍死我。” 话音刚落,霍翼忱一拳头就招呼了过去,打的他手疼:“我操你大爷的,你恶心谁呢?揍你是看得起你!” 被打倒在地的耿非愚舔了下嘴角的血渍,干脆坐在地上没起来。 某霍蹲下,一张脸气的铁青:“要真是谁都行,甩了那个小雨,倒不如跟老实巴交的许心语在一起。你不是要男人的尊严吗?邓和雅给不了,心语能给。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你大可以放弃爱情,反正也快活过了,想安稳过日子就忘了邓和雅,能做到吗?” 耿非愚没说话,一个腾空的弹跳站起了身,环顾这办公室的四周,像是自嘲:“你说我窝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我妈?抛开她呢?我能为自己活吗?” “能!” “那我的选择呢?我该做什么?从政?一辈子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有一点风吹草动生怕有人苍蝇拍子拍到自己头上。从军,我特么在这破办公室里呆十年然后呢?回长源转业?我能做什么?我能给别人什么?邓和雅要的我这辈子都给不起你明白吗阿忱?” 霍翼忱暂时没说话,他也是男人,能明白女强男弱的尴尬处境,关键是自尊心受挫很难再站起来。最终叹了口气:“跟那个小雨断了吧,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要和那种人来往。她的爱跟邓和雅比起来不堪一击,否则也不会为了钱就离开你。” “哼。” “如果你妈看见你这样真要操碎了心,你是她的骄傲,她盼你盼了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给家里做交代的吗?不说你爸妈,我第一个看不起你!” 耿非愚若有所思。 “你看唐潇,她一个女孩子经历了多大的人生变动。本来好好的,一夜之间给你换了个身份告诉她她没爸,她是她妈跟别人外遇搞出来的。她那个亲哥逼的她宁可跳湖!但现在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的,这凡事啊,都是看自己的态度和想法,你好它就好,你不好它也跟着和你别扭。你听我一句话,不管跟邓和雅怎么着,你好好对自己,该怎么活怎么活。” 霍翼忱话音刚落,大愚手机进来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耿非愚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我,咱俩就在一起。不要我,我现在回家嫁人,你马上身败名裂。 “你打算怎么办?”霍翼忱瞟了几眼,看完了内容:“这个邓和雅胆子大的可以啊。” “我想赌一把……”耿非愚没说怎么赌。手指轻按,发送了‘不要’俩字。 这才消停了会,俩人坐下喝了口茶,不到半个小时,霍翼忱接到了唐潇的加急电话。 ‘怎么办?和雅姐跑了,她把身份证护照什么的都给扔了,包也不要了!’ 某霍大惊:“你赶紧捡回来呀!” ‘扔海里了我怎么捡啊?她上了个渔船,把包给飞出去了……啊——’ 那边没把话说话,霍翼忱被她的尖叫声震破了耳膜:“怎么了潇儿?” ‘呜呜呜呜……你们快来吧,和雅姐跳海了!这是哪我也不知道,旁边有很多很老的船……。’ “我马上过去。” 耿非愚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霍翼忱火急火燎地拽了出去:“听我说啊,现在你不去邓和雅就没命了!” “她怎么了?” “她跳海了!” —— 两人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才找到唐潇说的地方,她正站在浅海处焦急地观望着,浑身已经湿透了,并且还不断地往远处前行。 “潇儿!”霍翼忱吓得立马跑了过去:“站着别动!” 唐潇看到他俩来了之后可算松了口气,本来就还得着肠胃炎,中午才退烧,现在一折腾就不舒服了,险些站不稳,不过跟她比起来邓和雅才是最重要的。 “人呢?她人呢?”耿非愚抓着唐潇的肩膀几近咆哮:“邓和雅人呢?” 霍翼忱一把将人推开:“发疯也看看人!那老女人自己跳下去的!” 游过去几海里对哥哥来说还是可以的,耿非愚想也没想就向那艘渔船游去。 “没事啊…。” 唐潇有了霍翼忱的安抚才算回过来神,刚才那一幕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被他抱着先回了沙滩上。 “霍翼忱,你说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耿非愚就不能妥协吗?我亲眼看见他回复了和雅姐‘不要’两个字。我能想象到那种痛苦,如果是你对我说,我可能也会去死吧。” “这就叫为情所困。也许这几年正是情不自禁的时候,等老了再回想起来有的说是轰轰烈烈,有的干脆觉得丢人,年纪轻轻就为了这些情情爱爱玩自残像话吗?” 霍翼忱脱了上身的t恤给唐潇擦脸:“你放心啊,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对你说这种话的。如果今天邓和雅平安归来,没准他俩就成了。” “真的吗?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我差点得心脏病!” “没事,不怕啊……” 两人在岸边等情况,期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内地号码,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了。 唐潇问他怎么了,他说是邓和雅的哥哥邓和裕联系了他,让他马上报地址。霍翼忱一想这人也不是坏人,又是邓和雅的亲哥,就说了,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 下了渔船的耿非愚抱着人就往最近的医院狂奔,整个人近乎疯狂的紧张和担忧着。 溺水的邓和雅醒来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天已经黑透了。病房里除了她日思夜想的大愚之外,还有霍翼忱和唐潇,还有……她哥哥和未婚夫。这姐姐恨不得再次晕厥,极度不想看见从枫华赶来的那两个人。 带着氧气罩的她微微伸出了手,本是未婚夫要来的,耿非愚一下抢在了人前。 ------题外话------ 来个小小的对话日记: 我明天就走了……我简直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回回开学回回难受的不要不要的。 今天是除了首订那天第一次万更,因为我一有什么情绪就特别喜欢码字(最近发现的,甭管是虐的宠的统统来电,哎呀……既然整理行李的空挡还能码这么多那就全更了吧(先是在整理行李,然后突然发现,啊心里好难过,然后就开始码字,一码就停不下来的节奏,呵呵呵…… 明天早上走,现在还没有整完,爸爸催我,妈妈比我还着急。 去了棒子国学习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一年以后杀回来……不过码字是不允许被放弃的。 我再去难受会,各位看文愉快! 140.双喜!

邓和雅苍白一笑,闭上眼睛的时候泪水横入枕面。 耿非愚红着眼眶看她,生怕一眨眼人就没有了似的,他身上的作战服湿透着,额前不知是水是汗,整个人狼狈不堪…… “和雅……”他好久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一如既往般温柔:“你还好吗?” “不好……” 两人正是含情脉脉之时,未婚夫淡笑上前:“同志,麻烦放开我未婚妻的手。” 耿非愚连理都没理,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我来晚了怎么办?你在赌吗?赌我们的爱情,和我一样……” “嗯,我特别明白你的心意……” 耿非愚低头落泪,战场上喊着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每一个儿女情长的男子再是铁骨铮铮在面对心爱之人时也必柔情。邓和雅懂他,懂得非常彻底,他就是在赌。赌他说了不要她之后的坚持,如果真的回家结婚并且致使他身败名裂,那干脆破罐子破摔谁也别好过。可事实证明,他赢了,邓和雅是他真心爱过的第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女人。 但她也是在赌,用生命赌他的回头。如果他没来,那同样,谁都别想好过。她要是真死了,耿非愚绝对痛苦一辈子。即便没死,两人也得彻底拜拜。 “我带你走吧。” 邓和雅感动的伸手要抱,他拿下她的氧气罩和输液管,将人打横抱起。 未婚夫实在是受不了了,调出来拦人的去路:“怎么?你们要私奔?劝你们放弃,后果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中尉承担的起的!” “让开。”耿非愚怕谁,他谁也不怕,眼睛直视着邓和裕:“大哥,对不起。” 邓和裕也挺为难,但又不想再次闹出人命,何况是自己的妹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头扭到一边去不说话。 “和裕哥,你不能这样!”未婚夫急了:“婚事是订下的!和雅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咱们回去怎么交代呀?” 然后邓和裕就先所有人一步出去了,实在是不想两面为难。 一直没说话的霍翼忱只好出:“给我吧?”他接了邓和雅自己抱着:“百秀1908。” “好。” 耿非愚暂时留下和情敌善后,唐潇跟着霍翼忱先离开了。 邓和雅一直在1908的隔壁睡了三个多小时,也没见他回来,霍翼忱说他可能回部队了,毕竟时间不那么自由,也许今天已经出不来了,让她安心休息,有事再找她。 唐潇又发烧了,烫的厉害,霍翼忱没办法只好带她去医院,然后晚上留在了医院就没回去。邓和雅一下又找不到人,身上什么都没有,只好呆在酒店里。 半夜时分,听见房门被人敲醒,便以为是他们回来了,却不想是心心念念的男友,当场就落了泪:“大愚……我……” 风尘仆仆的人还有些微喘,看她的眸子里满是深情:“和雅,我来了。” “你怎么出来的呀?” 耿非愚一脚进门将人死死抱紧:“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吧……我不会再让你生气让你为难了……。你回到我身边吧……”邓和雅苍白着一张脸在他怀里哭泣,却不敢伸手抱住她。 “和雅……不要这么说,是我求你……你还继续爱我吧?这段时间我过的很不好,非常不好,和雅对不起……我很不好,你抱抱我吧和雅……” 她能明确地感受他的眼泪自侧颈流进她的胸膛,这样的亲密无间失去了太久。邓和雅伸手碰住他的脸,急切却深情美好的吻进去,这种挥洒情绪的快感恐怕只有当事人能明白那种内心交织的轰轰烈烈。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有一对情侣的亲吻声,万籁俱寂中显得异常突兀与激烈,却被一场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扰,耿非愚随手掏出手机扔到一边毫不影响久旱逢甘霖的美好,然而余光撇到的来电提示令他将这激生的情愫戛然而止。 “和雅!”他喘息的厉害:“你听我说。” “嗯?”这位尚在迷离中没有清醒:“我不要听……我要你……” “你听我说!”耿非愚按着人的肩膀:“是李微雨!你听我解释!和雅,我对不起你,我……是我混蛋是我渣……但是你……还要我吗?”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邓和雅像是疯了一般捂着耳朵摇头,逃避似的跑到了窗边抱着身体看夜景,忍不住哭泣:“我不要听……我们都忘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看!我不要听你解释!”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听我说好吗?”他不敢去碰她,伸出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和雅……听我说……” 她除了哭不再说任何话,只要听李微雨三个字,那些挥之不去的影像就在脑海里回旋不停。这令人崩溃! 最后,耿非愚颓废的坐在地上,后背倚着床板,一只胳膊搭在曲弯的膝盖上,听着她的哭声,自己也没办法冷静,默默流着泪。 “那段时间我们特别好,你问我以后我们去哪里,可不可以陪你留在枫华,如果我不喜欢你愿意跟我去任何一个城市,如果我还是不喜欢,你说你在枫华等我,如果我继续不喜欢,你说你愿意被我安排在我想让你待的地方……。你一连说了好多你可以你愿意,但我当时一条都没应。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给不起……。那段时间我特别郁闷,见你就想躲,可是不见你我真的好想你……和雅,你知道吗?你给我一种我不是你男人的感觉!后来你说送我生日礼物,我满心欢喜,但当我看到是那套房子的时候……我几乎……崩溃。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说那是我们在长源的家,你还说在枫华看了一栋花园别墅,你要我给你种玫瑰,种向日葵……那种被你向往的生活快要成为我的噩梦,只要你一开口,全都是我给不起的!我不能给你漂亮的婚房,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甚至是一束玫瑰。我给的起一朵,九朵……却给不起你要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和雅,我真的很累,我想过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的生活。” 他边说边自嘲,泪流到不止的时候就一把挥掉,喉结处的滚动昭示着他情绪的不稳定。 邓和雅哭声渐小,他的话她全都听了进去。 “李微雨……”耿非愚说到这个人的时候整个人处在一个懵逼的状态里:“她的出现……我从来不对你说谎,我跟她发生了关系。第一次是在夜总会,之后是她找的我……我们没有感情,更不像阿忱说的那样我要在她身上找回男人的尊严,我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不堪。我对你的感情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后来的欲罢不能你是看到的……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做错了,如果造成了无以挽回的后果我来承担。你不必替我为难,如果你在意了,我按照你的意思来做。” “是!我在意!”邓和雅回身冲他喊:“我在意到想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耿非愚,我再怎么过分没有出卖过自己,可是你呢,为什么心里爱着我却又睡了别人!干净的也就算了,偏偏是个脏的不要命的!我对你很失望!你知道那个女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有多震惊吗?我宁可相信天塌下来也不愿相信你会背叛我!” 耿非愚低头叹气,渐渐站起了身体面向她,他还是这么高,杵在她的面前依然帅气无比,气度非凡:“我真的错了。我混到今天也算是自己堕落,但有你爱我是我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之前你觉得你被动,那这次换我吧,换我求你,让我轻贱一次,你消气也好继续讨厌我也好,让我觉得你还在就行。” 邓和雅哭的已经肿成了核桃眼,但还是止不住的心似刀割:“我恨你!我真的要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明明爱我!如果就是为了你那受挫的自尊心,那你真的该死!” “我不知道我还会有回头的一天,如果可以预见,我会加倍爱你,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不愿这样让你总觉得委屈……” “我委屈了吗?我有说过吗?耿非愚我们在一起我有多快乐多幸福你知道吗?你把自己的臆断强加在我身上对我不公平!你偏偏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把我们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把你当成我的依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一辈子不分开,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看轻你!耿非愚我告诉你,从演唱会认识你到现在永远都是我在仰视你!我用金钱博取你对我的同情,我怕你看不到我,我着急倾尽我的一切跟你在一起!你明白了吗?” 邓和雅有些歇斯底里,这样情绪激动的她令人疯狂般的触动,为什么同一件事两个人的看法如此不同。他们对事物的两面性都饱含了贬义,无论是他的认为还是她的认为,都是对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不确定而发怵。 耿非愚不敢和她对视,微仰起头让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哭过。 “对不起……和雅……我什么都没有,你愿意一辈子跟着我吗?” “我什么都不要……。”些许是傍晚溺水还没有好利索,这会精神有点虚弱,邓和雅只觉得有些晕乎,像是魔怔了一样,嘴里碎碎地念着一遍又一遍:“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你要答应了,我明天就嫁,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没有自信娶她,但更不可能拒绝:“你可想好了,嫁给我是军婚。” 邓和雅萌萌地点头,没了刚才的气焰,俨然一个乖巧的小女人,轻轻靠近男朋友的怀里:“我不要离婚,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要栓着你一辈子。” “好。” 耿非愚在她额头轻吻,一手拥着她一手给李微雨回电话,开了免提。 那边像是在等电话似的,很快接通:‘干嘛呢你?大半夜又开会呢?’ 这口气,俨然一种熟悉的人物关系。 “没有。” ‘那你现在有空吧?我跟你说个事!’ “你先听我说吧。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要结婚,你来祝福我欢迎。”他口气冷冷的,用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害怕再出点啥事。 那头的李微雨安静了一瞬,后立马开怀大笑,没了刚才的熟络和欢喜,开口恶毒:“哈,这样啊!那正好,我刚也要说呢,有一老板要包我,反正邓和雅也把我打发了,二百万加一新区的旺铺多划算啊。耿非愚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宝啊?不仅开了我的财路,都这样了还有人要?行,你结吧,到时候给我个信儿,我给你和那个姓邓的准备大礼!” 耿非愚没听她把话说完就挂了,这个女人十句里面八句假的,不听也罢,爱咋地咋地去。 邓和雅更不愿听她瞎逼逼,压根不管她说什么,只是怕他难受,便把人抱的更紧了,唇印在他的心口,轻声道:“我爱你。” 耿非愚对那个女人压根无所谓,死活与他无关,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抱紧怀里的人,再也不作死搞事情了:“和雅,你偷了我的心,也要还我一颗。” “我早就是你的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弄丢了我还问我要心,你的心呢?” “在这呢。”他指着胸腔跳动的地方。 邓和雅完全不客气,一口咬下去就是两排血印:“归我了。” “好。” 两个人半夜缠绵,忘记身份时间地点。 霍翼忱在医院守着高烧不退的唐潇一直到早上,单人vip病房里,他就睡在沙发上,姑娘迷迷糊糊的醒了睡睡了醒,只知道天快亮的时候他接了她手机的来电,还是在门外背着她。 “忱…。” “我在呢?怎么了?”这一夜熬得霍翼忱下巴冒出了青茬,伸手一摸人还是热的:“胃里还难受吗?饿不饿?” 唐潇无力地摇头,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就想伸手要手机,想知道刚才他背着她发生了什么,他一般不这样的,今天早上的行迹非常可疑:“手机给我。” “你拿手机干嘛呀?消消乐不早就通关了?” “不是,你给我。” 霍翼忱无奈,只好背过身去拿手机,小动作飞快地把通话记录给删除了,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别老拿着啊,看下就行了。” 唐潇第一时间去翻通话记录,果然上一通变成了最后她昨天和林美君的通话,今早的痕迹早被他清除了。 “霍翼忱!”她有点生气:“你早上接的谁电话?” “广告。” “那你背着我接是为什么?” “我怕打扰你睡觉!” “那你删了干嘛?” “留着干嘛?” “……”唐潇无语了,撇过头去不说话。过了很久,才搭理他:“以后不许私自翻我的手机接我的电话看我的短信以及app等。” “你都烧糊涂了还管这个呢?”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 霍翼忱死活不说。唐潇再看不出来有情况那才真是糊涂了,她有点生气,直接坐起了身子直视他:“霍翼忱是谁你说出来?你这样侵犯我的*不觉得过分吗?是我的事情的话你瞒着我做什么?” “潇儿……别气别气,真没事,有事我还能不告诉你?” “那你告诉我啊!” “因为没事啊!” 他就在那耍滑头吧,唐潇气的又躺了下去,不吃不喝光难受了。霍翼忱怎么叫她都不理。 过了早饭时间邓和雅才来,撞见两个人怄气,霍翼忱看上去没什么,倒是唐潇,看着像是气的不轻。 “怎么了这是?” “哟,这么快就来了?气色不错!请问昨天溺水的是您吗?” “去!”邓和雅白他一眼:“潇潇怎么了?” “生病了呗。” “我说她怎么气成这样?你看小脸难看的。跟姐说说,霍翼忱怎么你了?我收拾他。” 唐潇没客气,直接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数落霍翼忱。 邓和雅开始分析了:“以前我跟大愚好的时候,他也经常这么做,但被我严刑逼供之后呢,每次不外乎就那几个情况,男客户约吃饭,男同学约吃饭,男……反正就是男人。所以霍翼忱,刚才给潇潇打电话的是男的吗?” “是。”这个霍翼忱没隐瞒。 邓和雅双手一摊:“怎么样?” 唐潇没再继续问,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就算了,顶多算他是太喜欢她了不愿意她跟别的异性相处可以理解。 但是,这个想法刚落定,一通电话给搅和了。 姑娘看见是个陌生的长源本地号,立马抢在霍翼忱的前面接了起来:“你好。” ‘你好,请问是宫楹小姐本人吗?我是长源国际交流大会的人事主任。’ 唐潇不认识什么大会的主任只回答了:“是,您好。” ‘喔,是这样的,早上我给宫小姐通过一次电话了,但没有听到您本人的声音所以又拨通了一次。我们呢,想请您过来主持一场晚会,时间大概是在这个月底,酬劳面议,如果您时间排的开的话能否考虑一下?’ 这个事……唐潇咧嘴轻轻笑了一下,但霍翼忱脸苦了,她没管他继续说:“原来是这样啊?早上接电话的是我男朋友,他不了解情况。我考虑一下回复您行吗?” ‘当然可以,这次呢是长源政府主办,长源大学承办的一场国际盛会,共有来自一百一十个国家的学生代表商会代表和城市代表出席。’ “好的。那方便透露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吗?” ‘喔,这个不瞒您说,是贵校金融学院前教研部主任霍铭晖先生推荐,看了您往次的登台表现和经历,我们表示非常满意!’ 唐潇愣了一下,看了眼霍翼忱继续讲电话:“是这样啊?好的,谢谢你们对我的肯定。” ‘您是长源大学播主专业唯一一个以英语为主普通话为辅的特定教学对象和专业主持人,不管是学校还是长源政府,都还是非常看重您的。只是,后来听说改了名字,为了联系您废了不少劲。’ “行,谢谢您啊,我考虑之后尽快答复。” ‘好的,再见。’ 不得不说,她的心里非常向往这次国际交流闭幕晚会的主持工作,还没毕业就得到肯定非常令人激动。可是想起霍铭晖,唐潇迟疑了。 “你知道是你爸推荐我的?” “哪个爸?”霍翼忱愣了。 这下她明白了,感情他不想让她去不是因为霍铭晖,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有霍铭晖出面的事。那也就是说,他就是单纯不想让她去! “霍翼忱,你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你答应了不做这行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说你不做我和我妈不喜欢的事,你说你打算继承唐旻贤的事业。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唐潇一愣,想了想确实在他家吃饭的时候说过这些话。至于男朋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结婚了。” “好了好了,宝贝你还发着烧呢,这事就先放一边行吗?你想吃什么吗?我现在去买。”他也不管了,生病要紧。 她不说,也不吃。 邓和雅看完这出戏之后才说话:“潇潇行啊,真厉害!这么好的机会白瞎了多可惜啊,咱去啊,姐支持你!” “你知道什么你就瞎支持!”霍翼忱直接给回绝了。 “算了,我不说话。我只是没地方去,才来医院的,大愚回部队了。” “你们以后怎么打算的?” “先结婚,然后他去哪我去哪。” “那你还不赶紧回家补办身份证拿户口本?” “我现在啥也没有回不去了。” ------题外话------ 釜山市沙上区周礼路第一章。 入秋了。 吃好睡好。 学习好。 141.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邓和雅丧着一张小脸没辙了。 霍翼忱说:“这事好办,现在有异地办理的政策,上次在公安局看见的,你打听一下,没多大事。” “那你能帮我一下吗?我没有钱哎。” 他一笑:“看在你是我们未来嫂子的份上呢,这事包我身上了,你只管把你的脸洗干净就行。你那鼻子上粘的什么呀?大愚昨天吃韭菜了吗?” “去死吧你!”邓和雅被逗得脸红了:“那你想着啊,我着急结婚。” “没问题,等潇儿烧退了我就给你办。” “行。” 唐潇听他俩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现在胃里难受脑袋高烧的,再加上生气,一家伙昏睡了过去。 霍翼忱吓得不得了,立马叫来了医生,重新换了药,折腾了一下午才算退了烧。 唐潇说要回酒店,他也没拒绝,毕竟惹了她不高兴还是要顺着点,医院很近,三个人走着就回了,期间她一句话都不愿跟他说,偶尔跟邓和雅搭个腔。 后来,三人分开,老姐姐一个人去了隔壁无聊着。因为那俩人已经明显有了开战的火药味,她不想躺枪。 “我不同意。” 反正唐潇也已经生气了,霍翼忱没必要再顺着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为什么?” “不用说那么多为什么,这种工作以后我都不会同意的,我不需要你去走向大众视野,更不需要你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等待别人的评判!” “谁可怜巴巴了?” 越说越来气,现在两个人口气都有点冲。尤其是唐潇,仗着霍翼忱平时比较宠着让着,更不跟他客气。 “那也不行!” “霍翼忱!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合着你刚才是假的。那你就去生气吧,你看我管不管你,反正你敢去那个什么破晚会我就把你关起来!” 疯了疯了,唐潇现在气的鼻子直冒火:“我……我……。霍翼忱你太过分了!” 霍翼忱不看不理,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卫生间洗澡,把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唐潇一脚踢上了木头门,砰的一声吓了他一大跳,不过他还隔着一层玻璃门,没事。 然后半天没什么动静,等霍翼忱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他大概扫了一眼,发现她的背包不见了,也就是说她又不吭声一个人走了。霍翼忱贼笑一下,她不知道的是鉴于她以前的不良记录,他偷偷把她包里的护照拿了出来。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走,邓和雅的事他还没给办呢。 耿非愚回了部队就开始忙了,自此,这一白天,在一起办事的也就霍翼忱和邓和雅。 “你就不怕潇潇出什么事?” “就她那样,连出事的胆子都没有。没事,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颠颠的回来了。” 两人说着过了酒店的旋转门,话音刚落,抬眼便看见前台旁边的沙发上站着那姑娘,看样子也是刚回来,屁股还没来得及落地。 “哟,这谁啊?有本事别回来呀!” “霍翼忱!”唐潇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在机场坐了七八个小时了,没办法才回来的。伸手就把包甩在了他的脸上:“你敢跟我玩阴的!” “噗咳……”霍翼忱伸手接了一下,但没说话。 邓和雅见此无奈摇头:“潇潇,别闹了啊,先回去。” 唐潇抚开她的手:“和雅姐,我都快被他气死了你知道吗?”她气的快要跳脚:“他不让我去主持那个晚会,说我站在那里可怜巴巴等人评判。我早上不是被他气走了吗?他偷偷把我护照拿走了,我在机场做了七个小时,手机也没电了,然后我回来他还这样……”姑娘说着说着就哭了,就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好好好,姐知道了啊,咱先回房间,慢慢说好不好?” 她这才点头,跟邓和雅一起走在前面先进了电梯,霍翼忱跟在最后。 但是一回房间,耿非愚来了慰问来电,姐姐一高兴回了自己房间不管她了。霍翼忱偷笑,唐潇瞪他。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他发话。 “我不管你怎么说,这个晚会我去定了,霍翼忱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事情!” 没有资格。霍翼忱听见这话真生气了,表情都冷了下来:“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有资格?老子现在持证上岗,就特么有资格管你!” 唐潇憋哭,又气又委屈。转身走掉去给手机充电,然后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喝着。 差不多冷静了之后,才跟他说话,话里没了任何感情,就是淡淡的:“护照还我。” “不给!”霍翼忱不跟她客气,说完也不理人了,他也气:“去把你东西给我收拾了!” 她不动弹,就当没听见。 一直没听见答复,他回身看了她一眼,最后无奈叹气,惯的她没样了。不动弹是吧,她不收他也不收,看她咋办。 晚八点,霍翼忱只收拾了自己的两个行李箱利利索索出门了。唐潇觉得自己地位真是低下,跟着去吧没面子,不跟着自己又回不了家。 现在收拾东西也来不及了,只好拿了一些不能扔的塞进包里跟了过去。 进了安检还有半小时才登机,两人是头等舱,在vip休息室里霍翼忱靠在椅子上听音乐,空姐过来招待啥的他还跟人家聊天呢。 唐潇没人理,就一直想哭,觉得他好过分。 登机后,一直到抵达长源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不过她在飞机上睡着了,倒也没有很尴尬。 现在都半夜了,唐潇本来以为他没叫人来接,但大少爷就是大少爷,生怕哪里不舒坦来了两辆车来接。家里司机开的车全部放行李,柳盛沅也来了,这车坐人。 奈何家里人有些惊讶,阿姨随口问了句:“走的时候那么多行李,回来怎么少了三件?托运的都取完了吗?” “取了,就这俩。”霍翼忱没多说。 出去玩都是回来的行李比出发的多,少爷小姐们都是各种喜欢买奢侈品,这次的情况阿姨不能理解了。 阿姨的车先走了。柳盛沅紧随其后,似乎是没有看出两个人发生了不愉快:“本来以为有俩月回不来呢,没想到几天就玩好了?” “玩什么呀?没心情。”霍翼忱将情绪表露。 “哟?怎么了这是?没心情了?潇潇怎么不说话?” “喔,没心情。”她比霍翼忱更没心情。 完了柳盛沅也不敢多问,看样子这次像是真有矛盾了。 一路无言…… 几天没见大儿子的林美君人一回来就各种缠着,唐潇没兴趣在这乐呵,真想走,连回房间都觉得挺尴尬,那房间可不是她的啊。 霍翼忱能不知道她心里想啥呢,只跟他妈说了几句就赶紧上了楼。林美君好像看出来两人气压不高,就放人走了。 “重要的东西拿了吗?”进来之后他先开的口。 “拿了。” “你要累了就先睡,我去隔壁玩会游戏。”说完人就走了。 唐潇当然知道他是心里有气不想在这呆,就气呼呼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霍翼忱头疼,无奈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别走。” 他沉默了几秒,最后点头,静静坐在床边:“说吧。如果还是那件事,那免谈。” “你不能不讲理吧?” “老子就是理!” “霍翼忱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我告诉你我就这样,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有些事说了不能做就是原则上的问题,我不会跟你妥协的。” “你管不了我,我也不会听你的。你越不让我去,我还一定要去!” 霍翼忱气笑了:“唐潇你别逼我。” “你想非法监禁我吗?还是要跟我动手啊?霍翼忱我跟你讲我现在不怕你了!” 他真是气的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拧的让人来恨,但打她就算了,他不像大愚那么暴力。要是发狠,他还有另一种方式,只是那样太伤感情,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做。 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唐潇以为是快要妥协了,便放缓了声音蹲下身体:“霍翼忱……你让我去这一次吧,好不好?” 她想错了,霍翼忱当然不是要妥协:“不可能。” 姑娘脸一冷,蹭的站了起来:“霍翼忱,你别忘了这专业是你让我学的,现在我要走这条路你最不应该拦我!” “但你更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选这个专业!” 她没说话,反正这次是崩了,绝对谈崩了。霍翼忱说完要走,唐潇这次没拦,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人走的。伤心落泪什么的都多了,可是心里难过就只想哭。 她做主持人怎么了?这行业给他丢人还是怎么了?本以为他会支持她所有的活动,却不料栽在这事上面。林美君不喜欢她理解,霍翼忱不喜欢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潇开门看其他人基本上都睡了,他应该在影音室玩,这会下面客厅的大灯都关了,她一个人在这指定睡不着,就走了。 走出富豪区站在两头宽的夜间马路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在长源亲戚很多,却没有能安心呆的地。翻着手机通讯录的时候姥爷二姨姨妈爹地还有几个同学都被她一一掠过,最后停在宫樾那里的时候令她眼前一亮。 现在去找他是最不尴尬的,并且他不会不管她。 ‘宫楹?’ 那头的声音听着沉闷沙哑,应该是睡下了:‘怎么了?’ “呃……你有空吗现在?我……” ‘有事就说。你不是在上海吗?出什么事了吗?’ “我……”她还是有点张不开嘴:“我在长源呢,我……没有地方去……”越说声音越小。 ‘啊?没地方去?霍翼忱呢?’ “你可不可以来找我啊,我真的没有地方去,我也没有钱……” 宫樾醒了,看来是真有事,否则这丫头不会找她:‘行,我现在去,你分享定位给我。’ “谢谢你啊……。” ‘没事,别乱跑,你能找我就对了!’ 挂了电话发了定位之后唐潇就倚在电线杠上踢石子,回身看霍翼忱家的别墅,除了每层的夜灯之外,只有三楼影音室的灯大亮。 太烦了,真的太烦了…… 离老远宫樾就冲着她按了喇叭,打了下双闪。唐潇轻轻一笑,等车停了才坐进副驾驶。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姑娘有些稍微的感动,这大晚上的最容易感伤啥的稍微一激动就酸了鼻子。 “怎么这么伤心?跟霍翼忱吵架了?”宫樾一边开车一边看她:“跟哥说说,怎么回事?” 她轻轻点头:“唉……算了,也没啥说的,我们俩的事。” “说说吧。” “我有一份主持人的工作,原本觉得机会特别好,决定要去。但是霍翼忱不许,态度还……。挺不好的。然后我们就不愉快了。” “因为这个?是个什么主持人啊?” “那边说是国际交流活动的闭幕晚会,因为我是学校双语主持的培养对象,人家还挺看好的。刚巧又是霍翼忱的亲爸爸推荐的,就找到了我。” “等等,霍翼忱的亲爸爸?什么意思?既然是他爸推荐的,他为什么不让去啊?” “这个说来话长了,他还有个继父。这不是主要问题,关键在于他不让我去。当初霍翼忱为了能让我留在长源读大学,帮我了自主招生,选了播音主持。但他现在说讨厌我做这行!” 宫樾听了个大概差不多明白了:“喔,我懂了。其实我觉得吧去不去无所谓,说句不好听的,咱们毕竟不是普通人家,霍翼忱不让你去可能是考虑到家里的因素。如果是你嫂子,我可能也会阻止。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条件这么好的情况下希望自己的女人出去抛头露面。我们往往喜欢把她保护起来。” “那这也太自私了吧,我们还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事做吗?” “不是这个问题。主持人是吧,这还好,怕就怕进了那个圈子就砸了,尤其是女人,很容易剑走偏锋,能进去说明长得漂亮,漂亮的容易被一些类似于经纪公司影视公司啊什么的给看上,这里头有我熟人,套路我懂。” “我又不去做演员,也不会唱歌,主持个晚会哪这么多事?” “宫楹我可告诉你啊,这不是像你说的这么简单的。诱惑为什么叫诱惑,因为人在经历的时候总会把持不住。” “我能把持住!” 宫樾笑了:“你还年轻啊,说话只说口头上的。” “我说的是真的。” 他想了会才说:“这事谁也说不好,你要是真喜欢真想去,有哥给你保驾护航也出不了什么事。你真想去?” “嗯!”唐潇重重点头。 “那行,先回我那,等明天我给霍翼忱打个电话,商量一下。” “别,你别跟他联系。我不想他觉得我找你做靠山,其实我……我还是比较在意他的看法的。如果事情闹大了就不好了。我出来只是不想他看我碍眼,等他联系我了再说吧。” “好吧,哥听你的。” 晚上,她就住在了山庄,翌日一早被人叫起来和哥哥嫂嫂一起吃早餐。荆颜叫她去后面的温室看花,里面种着薛凌彻给谭辛蔚的植物花卉非常漂亮,看得唐潇也想要这样一间玻璃做的花房。 然后又去了后山上的栈道看风景,最后留在了花园里的鱼塘。玩了好久,唐潇才想起自己没带手机就出来了,生怕霍翼忱给她打电话。 结果回去一看,手机静的连条消息推送都没有。 “怎么了?等电话呢?” “嗯。” 荆颜嗬嗬一笑:“八成在哪嗨着呢,别等了。” “你别瞎说,他才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嗨。” “好好好我不说。” 果然霍翼忱没让唐潇失望,这边两个人话音刚落,听见声音后转身这个人就在门口站着,因为大门一般不锁,他抬脚就走了进来。 昨天早上下巴就冒了青茬,今天还没刮,真是不知道这人玩游戏玩到几点。 “你这个点是过来吃午饭的?”荆颜笑呵呵地迎了过去。 霍翼忱轻笑:“嗯。”他刚想朝唐潇走去,却被荆颜伸出胳膊挡了去路。 “哎?霍翼忱,都把我妹妹气走了,啥也不说就想进?” “我这不是亲自来请了嘛!” “先道歉!” “我没错!” “管你错没错,是男人就先道歉!” “对不起。”霍翼忱不忸怩,看着远处的唐潇就说了。 她想笑又憋着不笑。 荆颜这才放人进来:“去洗手,该吃饭了。” 唐潇早就先他一步进了一楼卫生间,霍翼忱进去刚好把她堵在里面。 她洗完刚转身,脑袋撞上他的胸膛,却无畏抬头:“那么大地方,非站我身后?” “我也喜欢这个位置。” 唐潇垂眸微微嘟嘴,真是没话说。 霍翼忱伸手搂着她的腰,低头就吻住了姑娘觉得能挂油瓶的嘴,像是惩罚一般,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想我吗?” 才一晚上想个屁啊,她只想翻白眼,却是伸手抱紧了他:“你真的不让我去吗?” “是。” 唐潇叹气,眼泪汪汪的,好一会才萌萌地抬头再次确认:“我不那么厉害了,我向你撒撒娇好不好嘛,就一次,嗯?” “不可以。”霍翼忱虽然仍然坚定拒绝,但口气已经变得很温柔 “……好吧。”这个‘好’字答应的是要多艰难有多艰难,完了想顺着他现在已经顺着他了,却心疼的直抽抽,鬼知道她有多想去啊。 霍翼忱眼睛弯了弯,手抚着她的后脑按进自己的胸膛,亲了亲她的发顶:“乖啊潇儿……我知道你难受,过段时间就好了。” “嗯。”她真怀疑爱情是令人失去自我的东西。她就算再有脾气在面对霍翼忱的时候也总是坚持不到最后。 142.腿毛重吗?

霍翼忱就是吃死了她是个软柿子。别的不说,就说在他坚持的事情上,她一定败下阵来。 不知道唐潇会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他希望她还是大多数听他的话比较好。 由于是别人家,两个人不好意思在卫生间呆太久,就手拉着手出来了。 “早知道上个厕所就好,就把你俩关厕所里别出来了!”宫樾打趣:“不过霍翼忱这事我还是得跟你说开了,免得日后我妹妹总在你家受委屈。” “行。” “这次的事其实我也不怎么同意她过去,但如果其他她喜欢的事你这么打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是,我明白。” “你们俩什么时候搬出去啊?听说你妈怀孕了?” “没日子呢,这个我听她的吧。四五个月了。” “生的时候吱我一声哈!” “好嘞。” 宫樾动了筷子,大家一起想用这美味的午餐。霍翼忱发现这个大舅哥特别喜欢港味的食物,但却奇怪这人怎么一直不回香港,那里的味道不比这正宗吗? “哥,你为什么不喜欢回香港啊?” 宫樾挑眉,想了下才笑道:“跟宫楹一样,心被人偷了,只好在这里生存。” 霍翼忱笑了笑:“不过嫂子还好吧,肯定愿意跟你回去,嫁人嘛,嫁到哪是哪。” 荆颜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得了吧你,宫樾你是因为我才不回香港的吗?骗小孩呢?霍翼忱我告诉你啊,他是因为香港的家里人不服他,那里有几个难说话的老头,天天叨叨他,哪有长源舒服呀,耳根子清静。” “颜颜。”宫樾笑得无奈:“乖乖吃饭。” 唐潇表示惊讶:“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你哥我也就一普通人,跟着别人混的。不过养活你倒是绰绰有余!” 霍翼忱不信:“你还挺谦虚。” 四个人一起笑了。宫樾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佣人帮他拿了过来,来电显示香港的,这号他倒着都能背下来了。 “阿姨?” ‘阿姨问你啊,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女儿,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听你说。’ “这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吧,宫楹想见谁不想见谁人家自己说了算。” ‘不是,阿樾,你看我现在也出不去,要不你跟管家说说,让我回趟家,我到长源找你去。’ 宫樾看了眼唐潇:“你妈要来。” 姑娘的表情瞬间垮掉,不过没说什么。 “行吧,但我提醒您一句,唐旻贤也在长源。” ‘好,我知道了。’ 唐潇不高兴了,丧着脸发脾气:“见了面说什么呀,好几年没见过她了,讨厌。” “你之前不是还想她呢嘛。”霍翼忱宽慰着:“没事,再怎么久没见也是生你的人,咱生气归生气,但不能不讲理对不对?” “谁不讲理了?” “对,你讲理,所以该面对的都得面对。” 她没说话,一般霍翼忱开口了,她多多少少听得进去。 宫樾笑了笑没说什么,一顿饭结束在午后,人容易变得慵懒。但霍翼忱拒绝了在这里午休的提议,尽早把人带走了。 唐潇躺在他的腿上闭幕养神,霍翼忱一手开车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和下巴,她会时不时拿起他的手亲一下。 “霍翼忱,你硌着我了,憋回去。” “宝贝,这玩意回不去。” “讨厌。” “要不我们……。” 唐潇偷偷笑着睁了眼,伸手点了点他的下巴:“不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你知道我想什么?” “嗯哼。” “你这个样子有点颓废美。” 霍翼忱大笑:“没刮胡子还成了颓废美?” “嗯,帅。” “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当然不是。你不知道自己很帅吗?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帅爆了!我敢说女生里面只能说有不喜欢你这类的,但不可能有觉得你不帅的!” “我这类?我是哪类?” “喜欢我的那一类啊!” 霍翼忱再次大笑:“你也太自恋了吧!我也敢说,除了我没有人敢再喜欢你了。我是鹤立鸡群啊!” 唐潇一下就坐了起来,佯装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除了我没有人敢喜欢你。” “我还不要嘞!要那么多喜欢我的人除了给你添堵也不能当饭吃。” 他摸摸她的脑袋,温腻一笑:“这就对了。坐好,系上安全带,进市区了。” 林美君去产检了,阿姨们都跟着,到家的时候就他们俩,霍翼忱在车上就已经顶了帐篷,这不正是个欢好的时机嘛,大白天的一点不觉得尴尬。 “要不是你不喜欢,我一定在车上搞你一发。” 唐潇嗔怒:“你就不能含蓄点吗?” 他才不管什么含蓄不含蓄,刚到房间气还没喘匀呢,就缠着她各种亲:“来嘛……我可是好多天都没有亲你了……” “你敢说!刚才还亲我来着……”她面上拒绝,其实比谁都主动,本来脱衣服是为了换,现在刚好算是准备就绪。 霍翼忱从后面拥着人的身体,轻声说:“我说那里……” 他的眼睛直往下瞟,唐潇傻里傻气地笑着,被他摸得浑身痒痒:“嗬嗬嗬,你轻点嘛,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个人就是随性的很,还没怎么着呢,眸子里早就蒙上一层迷离。唐潇觉得他性感,不自觉就妩媚了起来。 “忱……我听说腿毛重的男生都很强……” “卧槽。”霍翼忱惊的睁开了眼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听谁说的?” “我同学。”唐潇贼兮兮一笑:“你干嘛啦,这么突然。” 他盯着腿毛看了一眼:“那你看我的重吗?” 她挺当回事地评判着:“这个嘛……比我重就好……”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姑娘大笑,不再瞎开这种玩笑,转身抱住他的腰:“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好。” “我来大姨妈了。” “……”霍翼忱整张脸黑了下去。 唐潇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他吃瘪的样子还蛮可爱的:“不哭不哭。” 他没了兴趣,把人推开裤子一脱进了浴室:“半小时内别跟我说话听见没有?” 知道他去洗凉水澡,就没有继续刺激他。她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就下楼去了,其实她没来大姨妈。不过霍翼忱知道近段时间她日子不准,所以也不知道真假。 姑娘在楼下刚撕开一个冰棍,大门就开了,柳盛沅和林美君相携而来,阿姨跟在最后面。她又把冰棍放回了冰箱,迎了出去。 “阿姨,怎么样啊?”看样子大家都特别高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她正好心情也好,搀着人一起走了:“怀孕什么感觉呀?” “嘿你这个丫头,一大早又不见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出去了?” “谁出去了?” “我都听见大门响了。” “那是野猫,我早上出去的,我沿着公路跑步去了。” 林美君管她是不是真的,反正是笑了:“想知道怀孕的感觉你也怀一个去。病好了?” “好了。我不怀,霍翼忱说现在不要。” “不管你们。反正到时候我得看到我的大胖孙子!” “我想要女儿。” “大胖孙女也行!” 唐潇笑得眼睛都弯了,林美君故作严肃:“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啊……”她没反应过来。 “叫妈我听听。” “这……”姑娘脸一苦,难为情了:“我叫不出口……” “你再说!” “妈?” 唐潇试着开口了,但是林美君又不应了,跟她摆摆手,一个人回房间去了。 柳盛沅说:“怀孕的女人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你声音大点,隔着门让她听见,她就高兴了。” “好吧。” 然后唐潇一个人来到二楼的主卧门口敲门:“妈?”她叫的别提多别扭了,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怎么生气了呢?你吃冰淇淋吗?” “妈?”霍翼忱刚好从三楼下来,途径二楼时被这声妈惊得顿了脚步:“你叫谁呢?” 她无奈摊手。 “哈哈哈哈……我忘记了喔,咱俩一个妈!” “……”她不再搭理他了,转而再次敲门:“妈!” 换了衣服的林美君开门出来:“叫什么叫?我换个衣服在这里催催催。” “……”唐潇有一种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的感觉。面对霍翼忱的时候她也经常没条理没道理。是个女人就会被爱她的男人惯坏,尤其这还是个怀着孕的女人。 “妈你回来了。”霍翼忱上前说话:“没什么问题吧。” “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这个媳妇啊问题大了!生孩子不要生,叫妈叫的不情不愿!” “我冤枉啊!”唐潇抱着林美君的手臂喊冤:“妈,我多叫几声还不行嘛?妈!” 霍翼忱对这两个聒噪的女人无语:“你们俩有完没完,女人就是啰嗦。” 婆媳俩少有的一致对外,异口同声道:“你一边去!” “无所谓。”大帅哥唱着歌走了:“谁会爱上谁……。无所谓……” 唐潇趁着林美君在,就说了自己母亲要回长源的事情,让她教教她怎么去说话和面对,到时候亲家见面,大家都在,她不想给霍翼忱丢人。 脑补又是一场恶战,她真觉得自己的家人都是奇葩。赵宜沁费死了劲嫁到香港却不好好过日子搞什么外遇,唐旻贤也是,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就那么喜欢养别人的孩子?有时候霍翼忱也说她奇葩,唐潇怀疑这是遗传! 不过,她气的是,原本不是她做错的事却要她来接受这所有不堪的事实。 ------题外话------ 抓住尾巴来一章。 入v

终于还是迎来了这一天。 这本校园的冷门新题材是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开文填坑的,鉴于本人的一本七十万字免费文经历,我有足够的信心将《恶少暖爱》完成,再差不过写了没人看! 至此,在经历过各种大小推荐后,我的亲儿子入v了。在这里我首先还是要祝贺自己,毕竟我是一个目前还处于潜水阶段的小虾米,首次入v怎么说都是应该高兴的。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努力,努力,努力!完成,完成,完成! 不过,首订活动还是要逼逼一下的: 1。入v后,订阅且留言的前二十名,打赏288—88520小说币预计一点更新 2。每个订阅的读者亲整点留言通通打赏88! 3。不重复打赏喔,重复者名次顺延! 注:520小说币会在第二天送出,以后台订阅记录为标准。 题材冷门,我也冷门,但是!活动永远不会冷门,我对每一位亲的热情不会冷门! 【煜夥焚身】读者窝:439078960 想要无尽骚扰霍翼忱亲妈的随时欢迎入群!(一脸高冷的本人实则无节操,无下限,人送外号污婆,黄后! 就酱:祝每位看文的宝宝天天好心情! 77可怕的情不自禁

霍翼忱笑了:“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会这样做?” “嗯。” “放心吧,我不会,你都说了你不喜欢,我要做了不是让你烦嘛!” “嘿嘿。” “到了比赛,你会不会紧张?” “应该不会吧,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其实,我一点都不怕这样竞演的场面。” “嗯。” 他没说他会不会去看,其实就是想等她问,但是她呢,又在这等着他说。 —— 晃神间,到了三月下旬,日子如流水,没有激情,没有热烈,稳稳的时光泡在无尽的乏困里消散。霍翼忱每天在教室里除了学习什么都干,耿非愚很多时间和叶又青在一起。而唐潇在教室里玩游戏的时候,江岳找上了门。 “唐潇!” “哎?你怎么来了?” 她依然是第一排靠墙位置,因为成绩屡次没进步,所以一直没有换座位的资格,不过跟人说话刚刚好。 “没事,要不你出来,来走廊说。” “好。”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令男孩惊呆,只见姑娘抬起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曲起腿转了一圈从另一面落地,一步都不用动地就轻松搞定。 “哇,厉害!” 唐潇随意笑笑根本没当回身。 “哦对了,我来告诉你,主持工作室马上就要发消息了,下周一开始报名,你早点去,他有名额限制,广播站也有人报名参加,竞争还是挺大的,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为什么你们广播站也要参加呀,他们不是已经做主播了嘛?” “不太一样,主持人大赛选拔出来的有机会主持学校的跨年晚会。” “哇,是不是很多长源的领导也会参加的那种?” “没错,就是什么书记啊,局长啊之类的。” “那么厉害呢。” “咱们学校在本地算是很牛的了,晚会比较隆重,一般都会有领导造访。” “好吧,我好好准备。” “嗯,你最近有什么问题一定来要来问我!” “好的额,谢谢你啊!” “没事,那我走了!” 唐潇本还诧异这江岳离开的神速,转身看见蓝天正往这边跑呢,她明白了,不由地挖苦出声:“哎?难道你是夜叉?” “你才是夜叉呢!唐潇你别没事找事!” “人都被你吓跑了,就别再这碍我的眼!” 蓝天不知道今天的唐潇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比以前厉害的样子:“回头我再来找你!” 唐潇不禁冷笑,威胁?她可不是吃素的,从今以后谁给她找不自在,她就给谁还更不自在! 喜欢江岳是吧,哼!姑娘开始在心里合计开来 —— 当日说好来找霍翼忱赔偿衣服的纪悠悠竟然过了快两个星期才找来,当时霍翼忱正在给耿非愚讲一个特别幼稚却带点黄颜色的冷笑话,两个人傻笑收不住的场景被这位姑娘尽收眼底。 “原来你们”纪悠悠不是那种小女生,让人一看浑身上下充满着文化气息,好像懂得很多:“这种笑话未免太低俗了吧?” 大愚第一个偏头看着后门不请自来的女孩,笑容还在:“这不是学霸里的学妹嘛,呸,不好意思,学妹里的学霸!” “学长好。” “你好啊!” 霍翼忱腿在桌子下面咚的一声踢了好友,示意其闭嘴,笑得跟花似的神经病啊。 接收到提示的耿非愚很快制止了自己的热情:“那啥,请问你有何贵干呢?” “我是来找”纪悠悠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霍翼忱的方向,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不好意思,我没空。”某男丝毫不带感**彩回绝掉了:“你哪来回哪去,稀饭赔你了,衣服也没让你洗,这事结束。” “可是我说了要来的。” “那你来过了,走吧。” 面对这种**裸的撵人态度,纪悠悠回以一笑:“那好吧,这个给你,再见。” 她把一个牛皮信封丢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就消失了,那东西正好落在霍翼忱放在桌子上的手心里。 “什么鬼?”该少年随手一挥,将那份“心意”弄掉到了地上。 耿非愚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虽然不清楚原因,但那个纪悠悠对阿忱有意思是真的。 “姓霍的,你把这事给我解释清楚!”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拍在桌子上。 “你有毛病啊,没看见我都不想搭理嘛,问什么问?” “不行,你从头到尾说一遍!” 霍翼忱根本不想搭理,奈何刚想转身,桌子下的腿被对方的腿给缠住了:“耿非愚你这么做很色情!” 这人眼睛只往别处看。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唐潇做了你妹妹真是上辈子遭了天谴。” “怎么说话呢?” “还想不想听?” “听!” 霍翼忱一个字不少的讲了来龙去脉,并且重点提到这事是唐潇那火眼金睛看出来的。听完故事的耿非愚当即打开了那个牛皮信封,里面静静躺着一张银行卡。不就一张卡嘛,至于再装个信封? 某霍不以为然,某耿啧啧嘴,两个指头捏着卡晃悠着说:“你可真值钱呀!” “你想要拿去好了。” “那小丫头挺识货嘛,知道给个卡。” “大愚我说真的,我不会搭理她,就算我现在移情别恋不算变心,我也不会。还有我们不知道她这钱哪来的,普通家庭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零花钱?”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这卡呢,我收着,回头替你解决了。” 霍翼忱用手送去飞吻,一掌排在耿非愚的侧脸上:“谢了。” “咦,口水。” 唐潇来的正是时候,还好没有和纪悠悠打照面,姑娘捂着嘴巴说:“你们两个好烦啊,这样也太暧昧了吧。” “你怎么来了?”霍翼忱扬起笑容,亲自起身去请人:“快来坐。” “我想说你们谁陪我去报名啊?那个主持人大赛。” “是今天吗?在哪啊?哥陪你去。” “那还用说吗,我当然也去。” 对于两个人的争相陪伴,唐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呢,我是去了又回来了那那还要填资料,我怕我字写错,人家取消我的参赛资格。” 两个男生笑了,霍翼忱拍拍准女友的脑袋:“真傻。走吧,现在去。” “那个大愚哥哥你别去了,我跟阿忱去。” “我是被嫌弃了吗?” 唐潇做了个嘴脸,拉着霍翼忱跑了。 这种被选择的滋味不要太好,某男不光心里开了花,嘴上也跟抹了蜜似的甜。 “潇儿,你今天怎么瘦了呢?” “你说撒?” “你怎么还是改不过来?杨文怎么教你的?” “她”唐潇想了想,才开口:“她没有教我这个呀?我天天被她逼着写数学作业!” “这个傻缺”霍翼忱心口冒火:“我说了你要比赛,让她好好教你说普通话。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我我以为你是嫌我脑子太笨,找她给我补习数学的” “”他无语:“你们俩真是碰一块去了,一个比一个笨!” “唔我” “回头我来吧。” “这样啊” “不愿意?” “愿意。” —— 到了报名的地点,霍翼忱一看人挺多,因为不想排队直接带着唐潇绕过人群,去了遮阳篷的后面。他往这一站看着就不是寻常人,气场已经说明了一切。 “娜娜,给我张报名表!” 唐潇不解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个女孩,本来还在忙碌着什么,听见被叫之后偏头看过来这边。 “呀,霍翼忱?”被唤作娜娜的女孩惊喜跑来:“你来报名?打死我也不信呐!” “废话那么多,报名表。再给我支笔!” 袁伊娜抽出两张来:“给,身边的美女唐潇?” “嗯。” 女孩不禁暗想,传说中的唐潇就是她?这霍翼忱。可不像是会参加这种比赛的人,那么就是陪这粘人的姑娘咯? “来这边吧,我给你俩搬两张椅子!” “好。” 霍翼忱示意唐潇跟着来,姑娘心思游走,这个人真是到哪里都如鱼得水。 “坐这写吧,写好了给我就行。” “嗯,谢啦!” 霍翼忱大眼扫了一遍,信息问的还挺详细,他知道的就直接写了,不知道的就问她,也趁着这个机会了解了一下。 “你的字可真难看呀,万一到时候人家说字如其人,我肯定连评委的面都没见到就被out了。” “。字如其人是吗?” 唐潇被他威胁的口气吓到了:“嗬嗬嗬,你不是,你当然不是!” “你爸爸的名字怎么写?” “这个容易,我会写!” “写边上。” 唐旻贤,霍翼忱看到这个名字后联想到那天见到的名字主人的模样,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潇儿你爸爸,很厉害吗?” “是啊,他从创业到现在吃了很多苦呢,那时候白手起家,多不容易啊!” “不是,我是想问,他对你严格吗?” “没有啊,我爹地对我特别好,别看他总是一脸严肃,那都是习惯了。” “可是我看你也挺听话的,以为是被吓的。” “才不是,我最喜欢我爹地了,他对我简直好的没话说,只要我开心,他做什么都乐意的。我听话点,让他也觉得开心啊!” “那你妈呢?” “哎呀你快写啦,我回头再讲给你听。” 霍翼忱的问题到这里被中断,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讲太多关于妈妈的事:“ok了,娜娜,你拿着吧,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 “不会吧霍翼忱!”袁伊娜吃惊:“你帮别人代写,还留自己的电话?这尾号分明就是你的。” “我乐意,关你啥事,我走了!” “哎,你跟我说说嘛,你是不是跟那个唐潇在一起了?” “多嘴,干你的活去!” 唐潇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叫娜娜的女孩后才跟霍翼忱离开这里,他竟然有这么多混的很熟的女生。这是见到的,那没见到的有多少呢? “霍翼忱,你有时候和我爹地真像!” “去,没你这么大的女儿!” “我还没你这爹地呢!我是想说就比如去哪里都有认识的人,熟门熟路打声招呼好办事!”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嗬嗬嗬嗬” 她一个劲的傻笑霍翼忱习惯了也不说啥。 当晚放学 唐潇早就让闲在家的姥爷将雨晨送到了学校门口,说要带它遛弯晚会再回家吃饭。霍翼忱和大愚都还没出来,她等人之际,碰见了许久未见的许心语,只是她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不怎么待见的人——莫原和蓝天。 “心语,快来!” “潇潇?你真的养了大金毛?” “是啊,怎么样,可爱吧?” 许心语蹲下身子各种抚摸,喜欢的不得了:“好萌啊,就怕长太大,我还是比较喜欢小狗的。叫什么名字呀?” “叫雨晨。” “喔,是女孩子呢!” “嗯。” “哟,雨晨?也不知道大愚和阿忱知道你把他们比作狗会怎么想?哈哈!” 这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蓝天那个狐狸精,她和莫原本来站在远处等心语,一看就不是那种受得了寂寞的人,偏要跑来叫唤几句。 唐潇盯着狗狗,学着霍翼忱说话怎么难听怎么来:“看来有人的脑子是被粑粑堵住了,损坏了语言神经,刚刚是谁在嗷嗷叫啊?雨晨你听到了吗?” “最近挺厉害呀,有人给撑腰就是不一样呢!” “一般一般,长源第三。” 唐潇撩了下头发,抬眼看见了远处的莫原的身边站着的霍翼忱。他出来了不过来这边,倒先碰见她了。 蓝天和许心语顺着她的视线回首,也看到了这一幕。 “莫原的气质和能力在岚北还没有人能超越呢,你一个光长四肢的小太子奶懂什么呀?” “蓝天你少说几句。”许心语并不想这样听着两个女生发生口角:“莫原还等着呢,咱们走吧。” “等等!”心口赌气的唐潇叫住了两个人:“蓝天,你刚刚说我什么?什么奶?” “噗嗤哈哈哈那你问阿忱呐,你看他怎么说?” 冲她这副讽刺的样子,唐潇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刚想叫下霍翼忱的时候被心语拦了下来:“潇潇,大愚来了。我们先走了啊,你别往心里去。” “大愚哥哥,这边!” “呀?雨晨怎么来了?”耿非愚刚好和从唐潇身边离去的两个女孩擦肩而过,却只对许心语笑了笑。 “我让阿公送来的,他已经回家了。” “那你站在这干什么?” 耿非愚看她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也就看了过去,果然,在熙熙攘攘的学校门口,人群里驻足说话的那两个人真的挺明显。 “大愚哥哥” “嗯?” 其实她特别讨厌告状这类的事,不光自己反感,别人也会讨厌,并且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可是她现在非常需要一个人来为自己出头。 “刚才我骂了蓝天。” “不错,有进步!” 唐潇看了眼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少年的笑脸,握紧狗链子之后主动抱住了哥哥:“你怎么都不问为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会很关心我。” 耿非愚身体一僵,想要把她推开,但又下不去手:“虽然我是你哥,但这是学校门口,注意点啊。” “注意什么注意?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唐潇嘟着嘴卖萌:“看看你是我的人别想轻易骑到我头上去。” 大愚笑的纵容,拍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抚:“潇潇,谁敢欺负你,跟我说,我揍他!” “我不会让你出手打人的,再说了,蓝天是女孩子。我就想让大家知道,你对我特别好就够了。” “我当然对你好了。”许是受不了这样的亲密,他还是轻轻推开了黏上来的妹妹:“在我娶老婆之前,你和我妈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那娶老婆之后我是不是就占用了她的名额呢?” “当然不会,那时候是三个女人。” “一台戏是吧?”霍翼忱已经走来接话:“搂搂抱抱干什么,给我松开。” “我不!”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唐潇立马重新抱住哥哥:“真是管得宽。” “你看见我抱莫原了?” “你跟莫原是什么关系,我跟我表哥是什么关系?我想抱就抱!” “”霍翼忱懒得废话,这姑娘真计较起来的时候就是油盐不进,于是蹲下身摸狗:“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雨晨,咬他!”这话是耿非愚说的。 小金毛听话的很,立马就开始嗷嗷叫,吓得霍翼忱节节后退,怕被攻击了关键部位:“靠,给我收敛点。” 耿非愚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这块上女人的料,我倒要看看是好料还是废料!” 男人最讨厌这种事被挑衅,男生当然也如此:“耿非愚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他们整天说话没有个下限唐潇也已经习惯了,但私心里还是偏着喜欢的人的:“大愚快还我的狗!” “放心吧,他日不了狗,借我用用!”哥哥玩心大起,牵着狗追着霍翼忱满地跑:“哈哈哈,姓霍的,你完了!” 虽然是开玩笑,但那种地方还是不宜拿来玩耍的,姓霍的倒退着跑开,大愚牵着狗嘻嘻哈哈地追过去。 “耿非愚你够了你,就知道欺负人!” 唐潇跟着跑去制止,学校门口的人渐渐减少,这会撒丫子跑也不至于会误伤到别人。 但倒霉催的霍翼忱还是用后背撞到了无辜者,导致正是重心不稳的时候一下被雨晨扑倒在地。 “妈的赶紧给我牵走,口水,恶心!” 被狗舔的少年悲催极了,耿非愚得逞后才拉着雨晨走到一边:“小样,治不了你了!” “大愚你还我的狗,你怎么这么坏呢,拿来!” “给给给给就知道你这死丫头还是偏心的,哥哥欺负他都是为了你,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就会加倍对你好了!” 兄妹俩还在这拉扯的时候,被霍翼忱误撞的男人在接受了道歉之后还没走,甚至想要伸手去扶他。 “不用,谢谢。” 被回绝的男人尴尬笑笑:“你还好吧?” “没事。不好意思啊,没看见后面有人。” “下次当心点。” 霍翼忱不愿跟陌生人说太多,回以一笑视线移向好朋友们:“走了潇儿!” 三人一狗,并肩向夕阳的余晖处走去,时不时地打打闹闹,令迟迟未走的男人眼角染上温热。 —— 唐潇说的遛狗其实是带雨晨去溜冰,饭点来玩就跟包场了似的特别豪气,三个人换好鞋之后,姑娘甚至跑到柜台那里去询问有没有狗狗的鞋子? 她认真的样子令霍翼忱觉得在好笑的同时更加心仪她的有趣和可爱,于是轻松滑到她的身边,只用小臂便可以揽住姑娘的纤腰,一把将人滑着拉走:“别傻了,走吧进去。” 唐潇咯咯咯笑了起来,身体扭动着:“我怕痒。” 某霍同学笑过之后趁她哥哥不注意,在人家妹妹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以后多被我摸几次,会适应的。” “” 自从说了这话后,她便再也没靠近过他,撞开他逃跑之后左边牵的是大愚,右边是一起奔跑的狗,特么的,他的地位被这条小母狗取代了? 玩到中途的时候,有个不请自来据说是这里老板的人搅和了大家的雅兴。尤其是霍翼忱,本来就有点被孤立的不爽,再看见这个男人,只有说不尽的不待见。 但人家是老板,出入自由。 耿非愚对这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第一次唐潇离家出走的时候:“你是这的老板?” “没错,我姓赵,单名一个寒字,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寒!” “我去,还风萧萧兮易水寒呢?跟我妹妹套近乎是吧?” “不敢,你是” “我是她哥!” “喔,我记得你,那次出来找人的里面有你,原来你是她哥哥呀,还以为那位是呢”赵寒指了指旁边不言语的霍翼忱:“那他是” 这关系有点不好介绍了,唐潇看了眼准男友,看了眼哥哥。 最后,还是没有一个人答出来他是谁。 四人一狗找了场外靠窗的卡座坐着闲聊,耿非愚毫不忌讳地乐呵出声:“原来你这么老啊,都做老板了?”第一次见确实以为是同龄人。 “呃”赵寒略显尴尬:“你们也都十七八岁了吧,大不了多少,我今年二十一。” 所有人点头。 赵寒想起一茬,转向唐潇:“对了,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张内部卡吗?听前台说,你也没用?丢了的话,我再送你一张。” “呃”唐潇不明所以地发出声音,将视线投到环胸而坐,装高冷的霍翼忱那里。 “扔了。”俩字,摆明了他反感的态度。这个赵寒一看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坏人”,他能放心唐潇认识他除非见鬼。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尴尬了。 赵寒笑得官方又大度:“呃请问你是” “我们潇儿的代言人。” “你们潇儿?” 唐潇真是醉了,他在说什么,想制止,却不知道话该怎么说,只好拍拍爱宠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聪明的雨晨似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嗷嗷嗷的叫了几声,快要气战火的桌面才算安静下来。 “这狗叫什么名字,看上去挺听话的。”赵寒坐在唐潇左边的位置,伸手就可以摸到她怀里的小金毛的脑袋。 “雨晨。” 不知道霍翼忱和耿非愚名字的赵寒并不理解这名字的含义,感觉像个人名:“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一般狗狗起名的话叠字较多,或者是英文名?” 霍翼忱开口了:“那不是一般的嘛,我们潇儿的狗怎么能那么通俗。不好意思,我姓霍,大名霍翼忱,雨晨的忱。” 较劲,**裸的较劲,耿非愚肯定会站在好友这边的:“呃这位大哥,我姓耿,大名耿非愚,雨晨的愚。” 赵寒了然般笑出声:“喔,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好名字,好名字。” “你对我们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几次三番主动交往?”霍翼忱喝了口水,问题直白。 “啊是你这问题问的我怎么说呢?” “当然是实话实说。” “我呢。除了是这里的老板,还是个自由摄影师其实是这样的我看上了唐潇做我的模特,她非常有灵气,特别适合我下一季的主题。” 闻言,三人同时抬头,尤其是唐潇,听见这种被褒奖的话直接扔了手里的狗,满眼放光地看着赵寒。 “真的吗?” “嗯。”赵寒诚恳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想这么多,我在这里的朋友很少,纯属是想交个朋友。但后来一直有看你朋友圈无论是内容还是你的想法,或者自拍,都特别的让人向往,那种清雅的朝气很吸引人。后来偶然在这里见过你和这位呃代言人之后,就萌生了想让你做我模特的想法。” 唐潇惊喜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耿非愚还在回味他的这段话,而霍翼忱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暂时没有言语,想看看这位赵老板还想出什么幺蛾子。还摄影师,会干的可真不少!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呢?”赵寒感觉有戏,又掏出了手机给她看那些已经出版了的杂志的电子版,上面有他的各种摄影作品。 “哇这些都是你拍的?” “嗯。” “好厉害啊,你可以教教我吗?我好想做一个会拍照的人!” “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模特呢?” “嗯”唐潇虽然想,但不敢贸然答应,光看霍翼忱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见了。 相对而言,耿非愚还是比较客观的:“你这个摄影作品到时候是还像以前一样投给杂志社呢?还是有别的用途。” “没有,虽然我之前大多都会投稿,但唐潇的那个主题我会留给自己,不是所有好东西都适合分享给大众的嘛。” 这话听上去没毛病,但又觉得哪里不对。霍翼忱开口了:“留给自己?”想得美。他没多说,相信这句反问足够让人听懂他的意思了。 “呃”赵寒被问住了,随即便说:“到时候主人同意的话,你们见者有份,这个是个人作品,当然是随意处置了。” 唐潇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再发表过任何意见,反正说了也没用,哥哥和霍翼忱基本上包揽了一切话语权。 临走时,为表诚意,赵寒送了三个人各一张内部五折卡,还承诺下次见面带来自己已经装裱过的摄影作品。 —— 霍翼忱回到家里自己回想了一下赵寒的话,确定他肯定不只是想要唐潇做模特这么简单。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啊,他自己看她的眼神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是有爱慕和宠溺的成分在。 那个赵寒分明就是情敌。那么楚楚动人的唐潇容易被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在这方面,他深有体会,并且日渐加重。因为越久他越能发现自己对男女感情的向往,对唐潇的眼神追逐,心动,疼爱 想念之际,姑娘的微信消息提示进来,他看了眼唐潇二字,想着什么时候换一个备注。 “你睡了吗?” “知道天使会来,不敢睡。” 唐潇回了个唐老鸭翻白眼的表情。 “什么事呀?” “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慰问一下伤心患者。” “知道就好。” 醉翁之意不在酒,唐潇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行了。她想说的是,既然霍翼忱总是有立场,有理由来干涉她的事,那么公平起见,他的事她也可以干涉咯。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有提到任何和莫原有关的事,也没想解释一下。她承认,此刻特别的心胸狭隘。 “霍翼忱,只要你不喜欢,鬼才去给那个人做麻豆。” “嗯?开窍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自私的人嘛,我和你什么关系,和他什么关系,当然知道谁轻谁重了。” “这样想的啊,那你和我什么关系呢?” “你故意的!” 霍翼忱发去大笑的表情。 “我问你啊,小太子奶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起这茬来的她本来还不知道是哪几个字呢,结果一按拼音,正好自动出来,小太子奶。 某男在这边盯着手机笑了,这让他怎么说:“这词谁说的?早就不新鲜了,还拿来用。” “你说奶不新鲜了吗?” 噗霍翼忱喷出一口老血,姑娘真是可爱到极致了:“潇儿没事啊,别多想,还在发育嘛,慢慢来。” “你在说什么?” “果然是单纯的不得了,这个问题明天见面跟你解释好了。快去睡觉吧。” “?” “乖啦。” “反正我去睡你也不会睡这么早。” 霍翼忱偏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零点了:“已经第二天了宝贝。” 他见她不回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只好找话题:“你不是说你爸给了你一张很厉害的卡吗?给哥开开眼呗。” “那个呀?好。” 收到照片后,一张银色的卡而已,霍翼忱高估了唐旻贤的审美,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作呢能让姑娘这么宝贵。不过他还是说了:“好,好看。” “下午你” 唐潇磨叽这么久就是想问他和莫原,却迟迟问不出口。希望这三个字能让霍翼忱明白吧。 “下去我怎么样?” 他足足等了五分钟,才收到姑娘的回复。 “霍翼忱!睡觉!” 啥玩意?他可是一点都不明白。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做,道了句晚安就没再说话。 这把唐潇气的,真去睡觉了。 翌日 唐潇还没醒就接到了霍翼忱的早安电话。 “hello” ‘笨蛋,快起床,过来给我开门!’ “嗯?” 姑娘看了眼正在通话的电话,霍翼忱?她坐了起来:“是你吗?” ‘怎么不是我呀,我在外面呢,姥爷应该是去买早餐了吧,敲门没人开,快下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行动了,走到院子的时候挂掉了电话。 木质大门敞开,霍翼忱看见的就是一头鸡窝,一脸朦胧的孩子气的唐潇,以前还会怕被他看见她不修边幅的模样呢,现在倒好,完全不在意了。 “进来吧。怎么这么早啊?” “我想不明白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搅和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他关了门随着佝偻着背部的姑娘进了客厅:“你好像很不欢迎我的样子?” “有吗,刚睡醒而已啦” “快七点了,别睡了,去洗脸刷牙,一会咱俩一起去学校。”这应该是很浪漫的吧。 可惜他话音刚落,她就歪在了沙发上很快睡过去。霍翼忱无奈笑笑,走过去把人拉起来:“别睡了啊,再睡要迟到了。” 唐潇向条软绵绵的死狗:“不会啦,我平时都是睡到七点十分的。” “不行!” “烦死啦!” 她到底是坐起来了,瞪着眼和他对视。霍翼忱站在沙发面前对她的叫嚷无动于衷,就这样静静看着人闹起床气。 “潇儿” 唐潇看着看着就别开了眼,因为她发现看多了会不好意思,尤其是他柔和起来的样子,脸庞还不算太硬的棱角分外吸引人。 霍翼忱笑了,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你乖一点嘛。” 姑娘没什么精神的点点头,感觉有点飘飘然去了院子里的洗浴室,这感觉简直太妙了。 姥爷回来的时候看见霍翼忱一个人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是阿忱来了?这么早呀!” “嗯,一会我跟潇潇一起上学。” “好啊!” 就知道姥爷不会追问什么,所以他也没有准备去编造谎言。 “潇潇起了吧,听见卫生间有人。” “起了,要不我也进不来呀。” “过来吃早餐,东头新开了家米粉,潇潇连着吃了一周了,也不腻,你尝尝!” “好嘞。” 七点半准时出发,姥爷本来想送,被唐潇拒绝了,她非拉着霍翼忱等公交车,说以前看台湾言情剧的时候,觉得坐公交上学特别棒。不过她也不是每天都坐,只是来兴致了去体验一把。 住在这片几乎没有到学校的同龄人或是赶着上班的年轻人,所以110路到站的时候很容易找到座位,两个人不用说也要坐到一起。 “你知道110是什么意思吗?” “嗯?什么意思啊?”唐潇刚把包放在腿上,听见他这样问。 “是大陆的报警电话,记住了吗?” “喔,那还挺好玩的呢,110?” 这三个数字唐潇读的特别标准,一一零。但霍翼忱说:“别的数字没什么,但一般110呢,我们习惯读成幺幺零。” “啊?” “幺幺零。” 唐潇笑了笑学着念了几遍。 迎着初生的太阳,霍翼忱注视着身边人的笑脸,想起了昨晚那茬:“你昨天为什么讨厌我?” 不问还好,一问姑娘就不乐意了,这让她怎么解释嘛。 “你一直都没有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微微低下头,唐潇心情落寞,应该不是这样的啊,不是据说情商高的男生都能够一下子明白女孩子的意思吗?怎么霍翼忱迟钝的要死要活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好好好,她承认她输了还不行吗,她不问了还不行吗:“真是受够了,结束这件事情,结束!” “死丫头你说不说?”霍翼忱倒是直接的很,揽过姑娘的脖子就开始威胁,他的好奇心才刚涨起来好吗:“快说。” “啊疼,又来这招。” “你不就想问莫原嘛,说出来我会把你怎样吗?嗯?” 唐潇听完脸色爆红,拍打着他坚硬的手臂:“快松开我啦,你知道还问!” 霍翼忱松了力道,但并没有离开她一点,唐潇半个身子都横在他的身上:“我就是想听到你说,你不是也一样吗?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想听你问。” 一开始因为太过亲密还在难为情的姑娘一下子笑了:“霍翼忱。” “干嘛?” “你怎么这么幼稚?快放开我啦。” 保持这种暧昧的感觉似乎还不错,不过他还是先放了人才说话:“潇儿我跟你说啊,你在我这里有什么话就要说,你憋着的话你难受我也难受对不对?” “那你怎么不说?” “你再倔我削你!” “削?” “我说话你听没听到?” “听到啦!啰嗦。” 可最后他到底也没有说和莫原的事。 去学校的这条路不是常堵的大道,二十分钟的车程足够了,公交车刚好停在学校的对面,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前一后过马路,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 不就是跟霍翼忱一起来上学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班群里竟然还传上照片了,真是够闲的呀这群同学。 唐潇知道这事的时候正是上午的课间操,传闻都说他俩在一起是迟早的事,这话没错,可后面那句说她是撬了莫原墙角的小三那可就不好听了。甚至还有人猜测她跟霍翼忱过夜!过夜嘛是有过,但肯定和他们脑海里的各种歪歪大相径庭。 真八卦! 况且这群里还有乔北山呢,被班主任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多难为情啊。果然不出所料,上午放学,直接被请到办公室去了。 而此时的耿非愚正面对着各种无理要求的叶又青,霍翼忱站在一旁观战觉得没意思之后选择先走一步。他能不知道那女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嫌他碍眼嘛。叶又青,比上学期温顺了不少,不再那么强势,反倒是各种无理取闹多了些,说是装柔弱吧,看着又像是真的。大愚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样的小鸟依人呢? 霍翼忱到班里来找唐潇没见着人,手机打不通,问了同学才知道是被叫到乔北山那去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唐潇迟钝到现在都没发现,可是他知道。不把事情搞大纯属是为了不想影响姑娘的声誉,上次打了一拳给了教训却还是不长记性,真是不光猥琐,还屡教不改,是谁把乔北山招进来从事这份为人师表的职业的?真特么眼拙。 等霍翼忱去到行政楼时已经十二点半,这个点该走的都走了,如果要有事发生,正是无比安全的时刻。他心里咯登咯登跳的难受,想也没想一脚踹了乔北山的办公室木门。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一脚没踹开,又补了一脚,连踹了好几下才算破门而入。 可是令人失望加恐惧的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没有人霍翼忱瞬间脑袋短路,第一反应是打耿非愚的电话,可该死的全都是关机。他一个人翻了这里这里所有的办公桌,终于在一张教师联系方式上面找到了乔北山的电话。 可是被挂断了。 靠,这要是还不能说明问题他就承认他和唐潇一样脑子被屎堵了!霍翼忱站在原地,尽量使自己冷静,好整理出思绪。 十二点准时放学,而现在的时间是半。在这半个小时里,乔北山足够有时间带唐潇走远。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下课去餐厅的人流至少要十五分钟才能消散,而且这个时段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个人处在校园内。乔北山要做坏事就绝对不会冒这个险,那么就是说他根本没有离开行政楼。 可是这座楼这么大,他该从哪里找起呢? 只好一边跑着寻找一边拨打着耿非愚的电话,依然拨不通之后差点气得想要摔手机,不过还好收住了。 对了,柳盛沅的弟弟是隔壁青少年活动中心的负责人,数的最近一个能求助的人就是他了!想到这里霍翼忱恨不得给自己一拳,他哪有这个还不算继父的继父的弟弟的电话呢!真是日了哮天犬般憋屈又难受。 “唐潇!” 楼里很空旷,他已经在三楼跑了一圈,没有人之后便按了电梯去到六楼的顶层,打算顺着往下找。一楼有保安,借乔北山个胆他也不敢在那里做坏事。相反,越往上就越是人烟稀少,六楼,是教师活动室,大且空,几乎一目了然。 霍翼忱大概扫了一圈之后直奔卫生间去了,入目的窗边却只站着一个背影。 —— “潇儿” 他悄悄走到姑娘的身后,感觉自己紧张的手都没地方放,却尽量的放缓声音:“潇儿?” 唐潇闻声就转身了,诧异看见空降在这里的霍翼忱,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哎?你怎么会在这?” 她看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正常的不能在正常,霍翼忱偷偷咽了口气,淡淡一笑:“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你在这干嘛呢?走吧。” “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好奇怪啊。” “我刚好来这有点事。” “什么事?” 他该怎么说,实话实说吗?可是唐潇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话让他怎样将那些肮脏不堪的话说给她听:“呃我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你干什么?” 她动了脚步,在他靠近想像往常一样拉她胳膊的时候她往后退了一步,这下意识的反应令霍翼忱非常不舒服。这不是出问题了还能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什么也没说,保持着笑容:“你别站在这犯傻了,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唐潇不敢看他的眼睛,抿紧了嘴巴站着不说话。 霍翼忱的心脏不住的做着加速运动,似是考虑似是犹豫地和她对着站了五秒钟后果断上前一步在她打算再次逃走之前给人揽进了怀里。 “你别吓我啊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唐潇象征性的挣扎了一番之后才老实下来,因为知道是霍翼忱,所以觉得安全极了。听他问话,哪怕是没有一点想回答的意愿却还是想听。 “潇儿你怎么了?早上不是还说什么都告诉我的吗?” 她能感觉到霍翼忱口气里的担心和害怕,他的下巴就放在自己肩上呢,说话时喷出来的热气全都进了颈子里,很舒服也很期待。 “我我刚刚去教室找你,听你同学说你被叫走了,所以就跑这来了一看乔北山办公室里没人,我着急啊,哪都没有就打算从上到下都看看” “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的身子很软,霍翼忱不敢多做留恋就直起了身,帮她整理整理被抱乱的衣物,笑容暖暖:“我多担心你啊。” 唐潇认真注视他说话的一举一动,为自己接下来可能会忍不住要说的内容而感到紧张和羞赧,但她面上必须保持镇定:“霍翼忱,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你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话?某霍承认自己险些被吓到,但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就垂下眼帘笑了,那笑里有无奈,宠溺,喜欢,内敛 “这不是冲动!” 对于那笑,唐潇难以解读,便开始一遍遍强调:“不是冲动!霍翼忱,我没有胡说八道!一点都不冲动!” 他该怎么说呢?实在是没有经验啊!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吧。霍翼忱还是第一次捧姑娘的脸颊,第一次想要这么认真的送去亲吻。 这什么都不是,只是情不自禁而已,这个东西太可拍了,一个人怎样都可以避免,却无法逃避两个人想要靠近的极度渴望。 她什么都不会,只是怀着一腔热血想要离霍翼忱特别近特别近,对于他嘴上的挑逗,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霍翼忱”唐潇趁着换气的空荡赶紧推了推这个忘情的人:“停啊呀我的嘴巴。” 听到惊呼后的某霍赶紧制止了自己的行为,略带喘息:“怎么了?” “还是不要这样了,我们走吧。”她一定是魔障了,一定是的,刚刚在做什么?好难为情啊。 霍翼忱愣愣的没明白,追着出了卫生间,一边走还一边说:“不是你说想和我在一起的嘛潇儿?别走那么快,哎你别跑呀!” 啰嗦着啰嗦着两个人就跑了起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都这样了,下午还能回得来上课才怪!两个人再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是放学时间霍翼忱陪唐潇回教室拿手机。 这一回来不打紧,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在走廊里听见了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口中交谈的话语。 什么乔班没来,体育课取消了真好,还说据可靠消息短期内都不会来上班了什么的。这种话没办法不让他和中午唐潇的怪异联系在一起。 可姑娘倒是正常的很,拿了手机出来心情颇好的样子向他招呼着走,霍翼忱不自然地笑了笑。原本中午在行政楼的六层,他问就算她不说努努力也是会有结果的,她的嘴还没那么严实,可就是被她着急在一起的话给惊喜到之后就忘了这茬。 这让他再如何提起呢? “霍翼忱你这样子真傻!” 她嬉笑的面容怎么那么刺眼。霍翼忱心头泛起的恐惧全都被乔北山这三个字给充斥,唐潇那么迟钝那么单纯,在男女方面除了自己喜欢谁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性骚扰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要发生很有可能,他怕的就是这些啊!因此怎样都伪装不出来好像在一起很开心的样子,以至于令唐潇脸上的明媚也渐渐沉寂。 “你怎么了?” “没事那啥别光顾着玩了,我赶紧教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杨文教你数学就数学吧,反正你这么笨是需要多转转脑子了。” “去哪?” “你还记得独身空间吧,去那里好了!” “呃” 那个叫shea的女老板,一直怀疑她是霍翼忱的马子,现在去,还真成这样了! 唐潇重新恢复了活力,主动拉起了男朋友的手:“那个老板说话可真不好听啊!” “就那种人。” “怎么办?今天不想和你分开了!” 霍翼忱这才从刚才的不适中稍稍抽离了出来,揉揉姑娘的脑袋,口气无奈:“那你总不能黏我身上吧?” “你不愿意我就不黏咯!” “我当然愿意。” “哟呼!耶!”唐潇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我哥哥呢!是不是又在和叶又青鬼魂呀!哼,晚上我骚扰他去!” “刚才说黏我,现在又要去骚扰别人?我警告你,你们俩最好给我保持距离,别做那些让我碍眼的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都说了几遍了!” “别管我说了几遍,你有一次是做到的吗?” “真是受够你了!感觉你像进了更年期的老男人!”唐潇一边抱怨一边走在前,先出了校门。 霍翼忱追过去,砰的一声在姑娘头上挨了个嘎嘣脆:“让你气我!” 大门口还停着一些接学生回家的车辆,不少家长都杵在这,她要往右边走的时候他刚好向左,一把捞了她过来,两人撞在一起。 “疼。”霍翼忱捂着鼻子出声:“你是铁做的脑门吗?” “活该啊你!” 唐潇说话间注意到他的身后早就站了个男人,还有点熟悉的样子,看他几次想上前说话,都又退了回去,于是拍拍霍翼忱示意他往后看。 某男一眼认出来这人是谁,转回来对唐潇说:“那天我撞到的人,接孩子的家长吧应该是。” “可他好像有话跟你说。” 霍翼忱不明所以,再次向后看去。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们继续。”男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这把两个人搞的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认错人了?没认错啊。 —— 到了独身空间,这里依旧客人少得可怜,可以说是没有。shea的热情却是依旧高昂,上来就要抱,被霍翼忱拒绝了。如今名草已经有主,这些不必要的亲密接触还是避免掉比较好。 “被你言中了,我的马子!” shea听了霍翼忱这句话后,对有主的人没兴趣,故意冷着脸转身走去柜台:“吃什么自己看menu!” 这人真是怪异,唐潇没见过这样的,甚是反感。 “她就这样,不来烦我正好!” 姑娘摆摆手表示不想听:“下次别来了。” “我们之前喜欢来纯属是冲着这的特色。” “什么特色?” “人少啊。” “噗嗤哈哈哈” 两个人一点不收敛,shea听不到就怪了:“喂喂喂,给我留点自尊心ok?” “你这店都这样了,够你儿子上幼儿园吗?”霍翼忱打趣。 “谁?谁有儿子了?” “你说你非要嫁个老外生混血的!” “那人家不是生了女儿了嘛” “真的?”看她娇羞的样子,某男来了兴致,一边摸着唐潇的脸一边开心道:“咋没见你牵出来溜过?看看是我的潇儿可爱,还是你那卷毛可爱!” 唐潇不想被拿来开玩笑,打掉了他的手:“走开。” shea支支吾吾的样子令人想入非非:“我呃我确实交了黑人男朋友,你想怎么样嘛!” “我没想怎么样?黑人?哇哦,他是不是干的你特别带劲呢?” “霍翼忱!” “霍翼忱!” 这一声是唐潇和shea一起喊出来的,前者是因为听这些话恶心,后者是纯属不想被调侃。 “不说就不说。”他一个人乐的自得,可惜大愚不在,否则非呛得她鼻歪眼斜:“潇儿,点个吞拿鱼意面给我!” “嗯。” shea走了,唐潇看了眼这个大几岁的女人的背影,觉得她怎么看上去那么可怜。开了咖啡馆,人少是它的特色,交了外国男友,还是个粗犷的黑人,明明嘴巴欠揍,还总是去招惹她说不过的人。最关键的是,她自己还这么的不讨喜! 待人走远,唐潇问了内心的想法:“霍翼忱,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她?” 刚认识那会霍翼忱想起了她的遭遇,淡淡一笑:“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啊?可年可恨?” “是怜不是年,你想知道啊?” “嗯。” “你坐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唐潇从他对面挪到身边,把耳朵凑过去,却被偷了一记吻。 “好啦不逗你了,我告诉你。她以前结过婚的,怀着孕婚内出轨把孩子搞没了,后来她老公就跟她离了婚,她这里受了点刺激。”霍翼忱指着自己的脑袋:“这家店据说是她和她前夫的共有财产,那男的还算厚道,没有拿走一分,留给她养活自己。” “那这里人这么少。”怎么养活。 “没错,有很多人发现了shea的精神不正常,客人就越来越少了,到现在几乎没人,偶尔的客人也大多不是本地人。” 这样的话?唐潇不知道是不是该值得同情,如果她自己没有犯错的话,也不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突然联想到自己父母的婚姻,还是选择沉默吧,但凡她有一点发言权,也不会让爹地那样妈咪,心里变得无助又悲伤:“霍翼忱。” “嗯?” “你说我爹地每天出现在大众视野,并且来过大陆看我,探亲。但我妈咪却躲了起来,让我一下子成了没妈的单亲。是不是她做错了事呢?因为犯错,所以不敢面对亲人,包括我。” 这确实是个问题,她脑子还挺灵光。不过没谱的事他不会乱说:“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最好不要乱揣测,万一你误解了他们了呢?是谁跟你说你妈躲了起来,你爸吗?” “不是,是大愚。他听到姨妈和姨父的谈话了,明明姨妈和妈咪是姐妹,可是他们好像都没有要怪罪爹地的意思,还有阿公也一样。那就是说,是妈咪的错咯?” 这他也不是知情人,还真不敢乱说:“既然他们没有把这事跟你说开,那就是不想让你多想,如果有必要,我想你爸那样谨慎的人一定不会瞒着他唯一的女儿。他们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你。你心智这么不成熟,还不到和成年人共事的时候” 霍翼忱说的有道理,唐潇听完盯着桌上她之前和他一起翻译过的英文菜单出神,视线朦胧嘴一撇,哭出了声。 他倒没有多腻歪的去亲吻,而是简单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眼泪:“别哭。” “我特别想我妈咪,去年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她连机场都没出,我一个人跟着阿公回了家。我很害怕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的分别,我开始有点讨厌她了” 霍翼忱当然特别理解这种心情,他九岁那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萌生那种心疼母亲的心情,开始有明确的怨恨心理,为什么他爸爸就是个早死的人?每当想到这里,他就因为自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而感到烦闷不堪。可他意识的早,经历的早,因此看开的也就早。 “你的出身背景,父母,家庭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你把自己想成一个单独的个体去看这些问题的时候其实也就那样了。人很多时候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的,可是来都来了,像其他物种一样消耗着生命,很简单。而我们呢,只不过是多了感情而已,想要自在的话,就把不开心的拿掉。” 唐潇擦擦眼泪,小声问:“人不是为了梦想而活的吗?或者是割舍不掉的家人,亲情” “把这些都拿走,你会死吗?” 她呆呆地摇头,确实不会。像流浪汉,除了生命一无所有,照样没有选择死亡。这个问题好严重,人为什么而活?因为物种,因为既有的生命,因为我们是人才会这么想。其实大可不必去深思这些问题,生命不息就好了。 “所以呢,那些生命里的悲惨效果不会阻止你任何将生命进行下去的行为。既然都要走完一生,人这么聪明的物种会不知道怎么选择吗?” “那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为了生活里的不如意去自杀结束生命呢?” “因为他们没有我这样一个男朋友!” 唐潇咯咯咯笑了,霍翼忱自恋却又那么可爱,双手捏了捏他两边张开的耳朵:“咦咦咦你是不是哲人?” “不是啊,我只是想的开而已,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物种,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嗯,我可以亲你吗?” “亲吧。” 姑娘羞答答地凑上嘴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便离开了:“我再也不想回香港了。” “你不要你那个那么好那么好的爹地了?” 她当然不会轻易承诺,再也不想回香港的意思是不舍得离开这里,千万不要当真,她的爹地,目前还是她最离不开最不能失去的人。 哪个当真哪个傻,霍翼忱认真起来就是个成熟的人,才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就死磕到底的。 然而当有一天他发现今天这话都白说了的时候对唐潇对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被两个人的煽情给感染,没心没肺的shea在送他们走的时候竟然抹起了眼泪。 —— 回到家的唐潇收到霍翼忱一条短信,是一大段比赛时会用到的长短句之类的,他让她把这些用手抄下来,拿给他明天检查。 唐潇抄了一遍后又把不确定的发音查了查,一切搞定才上床,却躲在被子里哭了会才入睡。 以至于第二天和大愚阿忱见面的时候,一眼就被瞧出了问题。 “潇潇,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姓霍的欺负你来着,早说了你们不行!” “什么跟什么呀!不知道别在这瞎逼逼!”霍翼忱可讨厌耿非愚总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再敢诅咒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的傻妹妹你看见了吧,他就是重色轻友的人!” “是啊,他重的是我。” “噗。”哥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啪’的一声,唐潇和霍翼忱完胜击掌:“耶!” “怎么样,我让你写的写完了吗?” “嗯。” 姑娘乖巧的递上本子:“霍老师,请检查。” 揉揉她的脑袋,霍翼忱拉着她站在走廊的一角,认真查看着“作业”:“还不错,就是字太难看,下次稍微写小一点,简体字那么简单,写大了特别傻!” “哦,好像你写的好看似的。” “哟呵!”某男扬起本子在半空中晃了晃:“敢跟霍老师顶嘴?把这些牢记在脑子里,听见了没?” “不是吧,还要背啊!” “你能做到张口就来当然不用背!”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想听见任何理由,就这样。” 霍翼忱说完把本子啪地一声放在了栏杆的石台上从后门进了教室,剩姑娘一个人傻眼了:“他怎么真的以为是我的老师了呢?” 某男偷笑,这种感觉还不错啊! 因为快要上课,她没再计较就先回去了。这节葛青春的课照常是蔺至纯上,可除此之外,他在课堂上又宣布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乔北山走了,班主任一职由他暂时接管,妈呀,这也太快了吧,她昨天才跟乔 这事定下来之后,近期的最大事项当属主持人大赛了。蔺至纯不知道唐潇报名的事,身为一个语文老师,这种比赛和他是最有关系的,可偏偏,他是在比赛前夕才听到班里的同学提到。 当晚,就直奔了赵老师的家里,名义上是做家访,实则想去看看唐潇的准备状态。 她偏偏在这事上面是个不打紧的人,代班主任来的时候,姑娘正躺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看着电视呢。 “你看这孩子,看电视看的潇潇啊,你们老师来了!” “嗯?” 姑娘一个机灵立马闪坐了起来:“嗬嗬蔺老师?” “看电视呢?” 蔺至纯一脸的知识分子模样,令人一眼就能认出是文化人,这让唐潇拘谨了不少,赶紧穿上拖鞋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嗯,那个特别好笑。” “什么节目?” “快乐大本营!” 蔺至纯笑了,怎么孩子们都喜欢看这些吵闹疯癫的节目,嘻嘻哈哈的有什么意思?不过他不会这样去打击孩子,问了个问题:“有喜欢的内地明星吗?” “没有啦,都还好。” “看的时候多注意那些主持人的口型发音,有帮助的。” “嘿嘿好。”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能说她只喜欢注意那些网路新词吗?各种搞笑短剧之类的新鲜玩意,嗬嗬。 “听同学们说了,你要参加主持人大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嗯”姑娘犹豫了,不知道怎么说,她那算准备了吗:“我想竞选的是英语主持,所以我就只练了一些上台需要说的场面话” “场面话?”蔺至纯笑了起来:“有意思” “嗯。” “既然是英语呢,那我就不多加干涉了,这是你的强项,明天加油。” “谢谢阿s蔺老师。” “潇潇啊,在学校呢,不懂的要多问,知道吗?我看你不怎么爱说话,公众场合呢,尽量避免这些,多和人交流,千万别闭塞。” “嗯,我知道了。”这话听了让人想笑,她不爱说话吗?她只是不爱和有些人说话。 唐潇态度良好温和地和代班主任聊了一会后就上楼去了,他和姥爷曾经也是师生关系,还有更多的学术问题要交流。 一个人在房间里试衣服,按照霍翼忱的意见就是别太张扬,舒适,自然,亲切最好。可是她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比赛嘛,当然是得得一鸣惊人了,平平淡淡谁注意得到你啊。 四月了,长源还算暖和,她干脆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偏红的民族风套装。上面是短到露肚脐的交叉细带紧身背心,下面是同色同款的短裤。唐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曲线,是有那么点平,不过这衣服她穿上轻巧的很,就像赵寒说的,清雅,灵气!自从被那个人肯定之后她现在是信心大增啊! 这样玲珑剔透的娇躯不知道霍翼忱看了会怎样,她没有着急拍照片发过去,而想明天当面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第二天在姑娘的万分期待中到来,她出门的时候外面套了校服的长衣长裤,不想给姥爷看见她今天的装扮。 “阿公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点啊。”姥爷盯着孙女看了一会,不住赞叹着:“好,校服好看!” 噗都什么审美。 赶着清明节放假的前一天举行比赛,所有人在这一天都不用上课,说来等于放了四天假!霍翼忱刚踏入校门就被这场景震惊了。 这也太积极了吧,这才七点半不到,行政楼前的广场就已经布置好了。他说得布置,不是舞台,这是几天前就搭好了的,他的意思是观众席的位置需要每个人搬着自己在教室的椅子过来摆整齐。他原本以为自己就很早了,是为了提前见到唐潇,却没想到低估了其他人的积极性。 他背了包过来,里面放了一些给女朋友的应援物品,却找不到人,进了行政楼的后台处,也没找见姑娘在哪。 “同学你好,看见唐潇了吗?” “呀,霍翼忱?” “是我,你看到唐潇了吗?” “没有。” 这些个女生的心思他能不知道,看见他的时候眼里都冒红心,就算知道她在哪也会说没见过。 终于在一楼的厕所里,他正看见姑娘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呢,从上到下,这她没穿裤子吗?这可是个大事! “唐潇你给我过来!” “嗯?”她转身惊喜:“你来的好早呀!” 霍翼忱扫了一眼她的着装,哦,他刚刚从后面看是因为校服的外套太大,把她的短裤给遮住了,看上去就跟没穿裤子是一样的。可她这是什么打扮,里面一套,外面还要穿校服?还不穿校服的裤子?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唐潇连忙也脱了上身的校服,解释道:“我能那么傻逼吗?我当然是这样上去了!” 霍翼忱扶额,我的乖乖,这也太暴露了吧,他绕着人看了一圈,露脐就不说了,后背就几根带子,大部分皮都在外面露着,短裤也短的要命,再加上和上衣中间少一截,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他上前往她身前挡了挡,以免进来的人路过这块公共区域的时候眼睛乱看:“不行,穿着校服上去!” “啥?” 她以为他会喜欢呢,没想到是和姥爷一个年代的审美:“我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但不适合登台,赶紧把校服给我穿上!” “我不!” 又犯倔,霍翼忱没办法,抱了抱姑娘以作安抚:“你看你这不冷吗?” “一会太阳出来了就不冷了!” “穿不穿?” “不穿!” 某男没办法,总不能把人打一顿逼着她穿吧,只好把背包放在洗手台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的春装外套是乳白色半透明的那种,也不花哨,很有质感的时尚气质。 “那你穿我的吧,校服难看,你总不能还嫌我的衣服也难看?” 这话她确实说不出来,外套也被他披上了,她胳膊一伸穿了进去,刚好比她的短裤长一截,这样一来到也特别的洋气好看。唐潇照了照镜子,是不丑,但不是她想要的。 姑娘心里憋着气了,半天都不跟霍翼忱说话,鼓捣了一会化妆品后打算离开卫生间。他知道她心里不爽,人刚走一步,又给她拽了回来,看这会没人过来,就和她抵着墙小吻了一会。 才刚画好的妆啊老天,唇彩都给她蹭糊了,哎呀真是,唐潇一阵反感地推开他对着镜子又补了一下,彻底扭头走人了! 霍翼忱也照了照镜子,把嘴巴上可疑的痕迹给抹掉之后才追出去:“潇儿!” 姑娘走着走着跑了起来:“别跟着我了,烦人!” 他果真没跟过去,无奈笑了笑,出了行政楼,在观众席找到自己的班后先坐下歇会。该死的耿非愚竟然还没来!他最近对大愚真的是有诸多不满,整天吵吵着不让他和潇儿在一起,那他自己呢,对妹妹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就知道围着叶又青! 东升的晨阳普照大地,九点才开始呢,一大片一千多人的坐位望过去,像他这样七八点就老实等着的有几个,好多都是放了椅子之后走了等开始再来的。 他觉得他也是够痴心了!就看那死丫头领不领情,全场好像只能和孤零零站在台上的麦克风作伴,悲催。 而唐潇呢,还想琢磨着怎样一鸣惊人的时候被叫去候场,说英语组的先开始,就算不到她也要在台上候着。 什么规矩呀这是! 每个参赛者各就位之后,领导们,观众们该来的也都来了,大赛的主持人是广播站形象颇好的学长和学姐,嘴巴嘚啵嘚啵还挺厉害,一大串过场走完,领导介绍完,英语组的一号才正式开始展示。 唐潇第六个,她一点都不紧张,就是颇为在意自己的着装,不知道是真的任性还是只想一味的攻击霍翼忱,往麦克风前一站,他教她说得那些中英对照全都没说。 上来就整纯英的东西巴拉巴拉一大堆,末了用粤语全部翻译了一遍。不按规矩来就算了,她还去违反规定!早在四号展示的时候,霍翼忱就从观众席来到了台侧,被她着噼里啪啦搅和一通之后心里确实冒了火。 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不是胡闹嘛!不知道评委和台下的同学能听懂多少,反正他是全都懂了。吊儿郎当没有一点比赛的样子,就跟人喝茶聊天似的。唐潇,你可真敢呀! 就因为他不许她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这也太叛逆了吧! “总之,我没有任何想要参加比赛的意愿,一切都是霍翼忱一手操办的,然后我就来了。谢谢大家!” 霍翼忱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还好他提前转移了阵地,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班的方向看呢。真特么丢人! “他还畏罪潜逃了!” 就着话筒的声音,霍翼忱觉得刺耳,站在侧面的台下忍不住吼了他一声:“唐潇!” 姑娘心里咯噔一下,妈呀,他人在这呢?匆匆到了句谢赶忙从另一面下台了。 霍翼忱能那么傻吗,他肯定不会让人听到他的声音啊。台侧这块是个花池,他正站在里面,看见唐潇从另一侧跑走之后立马跳了出来绕着后台跑了一大圈追过去。 两个人能耐呀,一点都没暴露在大众视野,溜溜溜的顺着舞台后面越跑越远,穿过小树林是一条学校的大道,然后是操场然后是篮球场,然后是学校的后门。 啊天,唐潇是不长脑子吗?她跑得早,跑得快,别说霍翼忱追的上,就是他追不上,也不会让猎物消失在视野当中。 ------题外话------ 哎呀呀比预计的时间晚了那么一丢丢 t 78是咬出来的

话说姑娘跑出后门之后因为不知道往哪边,哆哆嗦嗦的纠结了一会之后找了地方躲起来。 霍翼忱真的是想骂人了,如果可以大喊的话,他一定会告诉前面那个傻逼,他看的到她! 再看唐潇,自以为找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其实就是后门旁边突出墙的那种柱子,吸吸肚子刚好可以挡住一个人,然后等霍翼忱追出来跑过去的时候,她再返回来时的方向。这样他就抓不到她了! 聪明,多美妙的计划呀! **裸的现实直接将她的异想天开打出原形。霍翼忱只需大概扫一眼这空旷的周围,就看见了姑娘的小白鞋,屏息悄悄靠近,发现她还掩耳盗铃般的闭着眼睛,这真是笑死他了,伸手一捞就把人提了出来。 “潇儿不带你这样的,笨到一定境界了!” “啊!” 唐潇吓得尖叫一声之后倏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头顶的霍翼忱,顿时蔫了下去:“嗬嗬嘿嘿嘿。” “嘿什么嘿?”他拽着她的胳膊让人站好:“现在开心了?笑得出来了?数落我一顿,就这么爽!” 听到唐潇敛了笑容,变得冷漠:“就是这样啊,你让我不开心,我就还给你!” 霍翼忱蹙眉不悦,似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想法:“我让你不开心你觉得我做的事都是在害你是吗?” “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我也生气了,如果是我让你不穿你喜欢的衣服,而是塞一件你反感的套在身上,你开心吗?” “多大点事?”他不懂。 “是没多大,但今天是我从去年就计划要做的事情,全都因为你坏了我的心情,我才会这样!” 要说刚才他还只是不懂她的点,那么现在他是有点生气了:“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你要真心实意想去做,别人怎么可能破坏得了!” “你竟然推卸责任?” “我没有。” 唐潇气的有些微喘:“你就是在推卸责任!我都安排好了的,我不要像他们一样死板,我要让别人看一眼就记住!你偏要”说着把身上他的外套使劲脱下揉成了团:“你偏要让我穿这该死的玩意,我根本就没了比赛的心情!” “下面坐的都是领导,一群老男人你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哼!” 衣服往地上一甩,姑娘扭脸走人,身上那几块布贴着身子摇摆起来,霍翼忱看着她的背影,才反应过来刚才两个人在吵架。 矛盾?这是他还没有想过的事情,怎么说来就来了。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他认命地追了过去,略微有些头疼。 “唐潇!” 她还在气头上,一个人溜着街边走,步速不快,尽显落寞。这下完了,没有比赛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大人,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大家最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唐潇你是不打算理我了吗?” 姑娘踢踢脚下的石子,霍翼忱在她的左后方跟着她知道,因为地上有影子。 “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个比赛,为什么还要胡闹?” 她的错咯?唐潇心里好笑,敢情是因为她自己不认真对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要那么在意名次或者成绩的话,回头我可以” “你闭嘴啊!”唐潇的突然打断,吓得霍翼忱眨了下眼睛,接着她故意逼问:“你可以什么?我不需要!” 知道他要说可以帮她弄来那些想要的东西,这样的话是很伤自尊的!所以她突然吼了过去。 “我”好好好,他又错了,不说话,不说话还不行嘛!气结的某男,胸腔起伏了几下之后手里的东西破罐子破摔似的往地上一扔,握着唐潇的双肩下去就是一嘴。 “嗯!”慌张中,她下意识地推了一下没推开,脖子上湿热的触感明显,被吸得泛疼,拍打着他的后背差点没跳脚:“霍翼忱!” 再起来的时候看看那里的一片红色印记,他笑了,差不多气也消了。 唐潇呲啦啦地磨着牙,像头母老虎:“你疯啦!” “我没疯,我是被你气的!”此时已经可以听出语气里的妥协了,这么说,也就是故意逗逗她。 “我” 话没说利索一句,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霍翼忱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她是被他气哭的吗?这也太冤了吧,他那分明是喜欢她的表现啊。 “潇儿你别哭,呃你怕疼是么?”他有点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抚。 唐潇吸吸鼻子喘了几口大气,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耿非愚在哪?我要去找他!” “我也想找呢?你能把他找出来算你有本事。” 她不服,刚想拨电话一摸身上根本没带,应该是忘在后台了。 “用我的吧!” 唐潇接过来,拨电话没拨通,改发短信,告诉那边她是妹妹,让他赶紧接电话。霍翼忱看着这一幕简直心寒,因为那边很快回复过来电话,这就是告诉他,那家伙只是不接他的电话而已。 ‘喂潇潇?’ “嗯,是我,你在哪里啊?” ‘呃怎么了?你哭了吗?’ “嗯,霍翼忱他” 刚说到这里某男赶紧截了手机:“你没事找事啊!” 电话那边的耿非愚听到争执紧张了起来:‘潇潇?喂霍翼忱怎么了?’ 霍翼忱第一时间切断了电话,口气很冲:“你明知道他事多,反对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 同样没有留给她说话的机会,火大的人一把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大步就走了,招来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唐潇被晾在原地,有些风中凌乱,感觉被风吹了眼泪之后有些脸干,便顺着原路返回了学校。 待拿到自己的手机后,看到哥哥已经打了无数通电话,她蔫蔫地回过去一个。 “大愚哥哥。” ‘你真是急死我了,话说一半,你们干什么呢!’刚听见她哭着说霍翼忱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以为那货出事了,随后听见电话里的叫嚣后才断定他俩应该是出了问题。 “没事,你在哪呢?为什么没有来看比赛啊?” ‘我这边有事就没去,对不起啊。’ “嗯。一会回家还是来学校,我想在这等你。” ‘你不想动就等着我吧,十二点之前一定到!’ “好。” 要是霍翼忱有哥哥这样脾气好又开朗就好了,并且对女孩子还心软,这不是梦中情人是什么?而她的男朋友呢?脾气比她还坏!性格吧也就那样了,又是个心狠的家伙。 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里蹦出来乔北山的样子,摇摇头,挥散掉了。 耿非愚赶来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半,看见妹妹趴在后台一个脏了吧唧的桌子上等睡着了。那衣服扑哧,他扫视了一遍笑了。 “潇潇?” 姑娘一晃就醒了,打了个哈切之后又打了个哆嗦:“你来了?我怎么感觉我睡了好几年呢!” “你冷么?” 她又哆嗦了一下:“冷,我校服呢?” “那有一堆,哪个是你的?” 唐潇看过去他指的角落,堆了很多一模一样的校服,有些震惊:“不要了,我穿你的吧。” 耿非愚边脱变问:“你们俩到底怎么了?瞧你这妆花的,为什么哭呀?”刚说到这,才注意到妹妹白皙的脖颈里那刺眼的一片,口气颇冷:“是不是霍翼忱?” “嗯。”姑娘站起来穿上衣服:“疼。” “因为这个生气?” “不是。” “那为什么?”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们都把对方得罪了!” 耿非愚又开始了:“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你们不行,这才多久,啊?” “你干嘛啦,哪有那么严重,我们又没有分手!” 两人朝外走,哥哥紧跟着询问:“那你哭什么?嗯?没有那么严重你干嘛给我打电话?自己解决不了了是不是?” 唐潇越走越快:“我不是叫你来质问我的!” “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啊!吵死了!我怕霍翼忱打我,我打不过他,才想叫你的!” “”这是什么理由。 耿非愚相信,就算霍翼忱是个渣男,他也不会动手打唐潇,这点是一定的。肯定是她被吓到了才会这样想:“潇潇,他是不是吓唬你了?” “没有,你看这,这是什么?他咬我!” “吻痕?” “这不是吻痕,吻痕是亲出来的,这是他咬出来的!” 哥哥无奈扶额:“行了行了,你们自己解决好了,这事我可管不了。走吧先回家。” —— 三天半假期,两个人谁也没主动先联系谁,最后一天下午,霍翼忱被杨文给缠上了,泡在医院里,唐潇却躲在家里专心喂狗。 周寅珞是个内科医生,懂特别多,学识非常渊博的那种,杨文每次提起这个就眼冒红心,恨不得抱着霍翼忱猛亲几口以表达感激之情。听说他今天值班,这不,两个人早就过来守株待兔。 至少有霍翼忱在,周寅珞不会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掉。几乎是最后一位病人从诊疗室出来的同时,杨文就开始撺掇他赶紧过去招呼。 某霍环胸而坐,靠着墙都快睡着了,又被旁边的人推醒,要不是看在杨文给唐潇补数学的份上,他才不会来这里丢人又受罪。 “你快去啊,人都往那边走了,快去!” 霍翼忱清醒之后扫了一眼,周寅珞确实往反方向去了,于是便不情不愿的起身,象征性的往前走了几步喊了声:“呃周伯伯!” “嗯?忱忱?” 男人转身,看到孩子后满脸惊喜,但当杨文映入眼帘的时候呃:“杨小姐我早就把话说清楚了吧,为什么还是穷追不舍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知道您说清楚了,可是我” “对不起,请回。”周寅珞拒绝后转向霍翼忱:“忱忱,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那个我就不去了吧。”他夹在两个人中间简直不爽,刚想走,就看见站在远处的杨文跑了过来:“周医生!您先等等!” “杨小姐,你到底还要怎样嘛?”周寅珞耐心已尽,能站在这里纯属是因为霍翼忱还在。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某霍有种此生难忘般的感怀,杨文的祈求还有周寅珞的冷漠 “周医生,您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您呢?” “好,我最后再说一遍,因为我对你没有感觉甚至反感,所以没办法接受,懂?” “我我都泡在这里半年了,您真的要无动于衷吗?”杨文已经有了落泪的趋势,咬咬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是没忍住哭泣:“我不介意年龄,什么都无所谓!如果您嫌弃我学历不高,我可以继续读研,读博士,没有问题的,如果嫌弃我没有文化,我一定会多读书,做到能跟您聊天的程度,要是嫌弃我我出身不好的话这个是我没有办法选择的,但是我保证一定不给您丢人!”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对你可以说是陌生人!”周寅珞走近了一步,尽显疲倦:“我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我对你也没有情。至于你说的半年,我只当是个人行为的意愿,与本人无关。” “我” 杨文词穷,显得异常尴尬,因为没办法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尽数表达而看上去焦躁紧张。 霍翼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杨文给任何人的印象都是那种特想去讨厌,却又说不出她到底哪里惹人嫌的感觉。咋咋呼呼没有形象,玩心重,闹腾的不得了,完全不足以为人师表。 可今天却让人见识到了她的痴情。 与周寅珞的相遇完全得益于他,虽然不知道中间这半年他们发生过什么,但可以肯定,杨文因为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有多么悲苦,被拒绝,被冷落,却还是乐此不疲。这难道就是为爱痴狂的表现? 那自己与唐潇算什么,他觉得他没有到这种欲罢不能的疯狂阶段,或许是,他俩开始的太过顺利,以至于少了这些刺激! 靠墙继续观战,杨文可以说是泣不成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周寅珞却给霍翼忱使了个眼色。 他懂了,刚想跟着周伯伯去办公室,那个痴情的女人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胳膊:“别走别走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赖皮撒泼的样子令人反感,霍翼忱往后退了几步,周寅珞使劲挣脱不得其法,因为不能伤害女人而只能继续隐忍:“我警告你,放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不行不行不行!” 正当恶心女人把眼泪鼻涕蹭在白大褂上之际,周寅珞的一个电话制止了杨文的行为:“我接电话总可以吧!” “喔。” “喂,老张。” “” “这样?好,我知道了。” 霍翼忱离得近,所以差不多可以听到那边说什么有个转院的病人让他先过去看看,想必杨文应该也听到了。 “听到了吧,我现在要去接一个病人,杨小姐请回吧。忱忱跟我来一下!” “我?我不去了,我走了,再见啊周伯伯!” 去了免不了一场被说教,霍翼忱再也不想看这种为爱痴狂的场景,也不会再这么帮着杨文胡闹了,于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周寅珞随他去了,也没再理会这个聒噪的女人,转身下了楼梯, 死心眼就是这么诞生的,被抛弃的杨文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就随着下了楼,一楼大厅刚好进来一床病人,周寅珞随了过去,而她贴墙站在拐角处。 不一会,病床从她眼前掠过,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也没顾上计较,因为完全被病床上的人吸去了视线,待收回目光,杨文差一点没瘫坐在地上。 那个人是一定是她看错了,不可能,没有一点可能! —— 回到家的霍翼忱对今天发生的事说后悔却又不是很后悔,后悔过去丢了个大人,如果被妈妈知道了,肯定还要被说上几句。不后悔是因为,看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会为了一个人踩下自尊的去祈求,也许是目前还不太懂爱情那玩意。也不知道,和唐潇能走多久,近期他想过,长远的,还真不敢去考虑! 说起这姑娘,他的气早就消失殆尽,别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就是别人,他也不会这样去跟一个女孩子瞎计较,那天气不过走了纯属是他该做的都做了还不被领情而觉得没面子! 唐潇,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还敢告黑状! 翌日 开学是周二,经历了假期的同学们一个个都跟死狗一样驮着背上学,唯独霍翼忱,精神抖擞地站在一年级四班的正门口。 路过的人谁不知道他是来找唐潇的?远远看一眼都觉得心跳加速的高富帅大家都喜欢,偏偏对那个看上去最特别的女孩情有独钟。唐潇确实是所有同学里最值得羡慕嫉妒恨的那一个。 果然啊,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 七点五十分,唐潇出现了,霍翼忱赶紧扬起笑容过去迎接,姑娘刚上了楼转过弯,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班级的楼层,低着头还要往上走呢,他无奈一笑,扯着她的胳膊给人拽了下来:“到了傻逼!” 睡眼惺忪的女同学一下子惊醒:“霍翼忱?” “上去有鬼。” 唐潇对他这样的无聊玩笑朝天翻了个白眼:“鬼是你吧?” “我就是鬼啊,和鬼谈恋爱的也不可能是人,妖精倒勉强可以算得上!” “无聊。” 姑娘一点都不买他的账,使劲抽回了胳膊,下来台阶,拐弯准备进班。 “哎” 霍翼称欲言又止,看不出来他是在示好吗? t 79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困顿中的唐潇哪管他这个,背着人摆了摆手状似招呼了一声之后就进了门,某男只好无奈离去。 贴吧里已经疯传了唐潇在比赛时的疯狂行径,很多人评论说不就是仗着和霍翼忱关系好嘛,有什么的呀,得瑟!不想比赛就滚蛋,干嘛在这破坏规矩胡说八道。 本来这种事呢,不去理会就行了,没意思,随别人怎么说呢,反正她那天的表现是当中录像的,不至于说藏着掖着。可是没过多久,那张两人在卫生间镜子前的壁咚亲吻惹毛了霍翼忱。 这家伙火大起来连耿非愚都制不住他,事实上大愚也没想制止,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个好朋友,他也在愤怒。 一连摔了七八个手机的霍翼忱在教室里咆哮开来:“我操你大爷的,神经病啊!他妈的一个个脑子装粪了,别在老子面前恶心!” 一通骂完后他就走了,着急去唐潇那里。耿非愚恐吓大家一番之后也匆匆离去,剩下一屋子鸦雀无声的同学们面面相觑,仔细看,有人的手指头还哆嗦着。 霍翼忱虽然发火的时间不长,但威力巨大,都知道他不是那种随意祸害人的人,可能真是把他惹恼了才会控制不住情绪。 唐潇看到那张被偷拍的照片之后一个人坐在座位生闷气,受着大家在背后的坏话和嘀咕,一生都不吭。心里反感透了这件事! 如果让她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一定让霍翼忱拍的他落花流水,鸡飞狗跳! 正想着报仇雪恨呢,某霍气势雄浑般进了她们教室后直接登上了讲台,‘腾腾腾’大力拍着数学老师的三角板示意所有人安静。他的表情告诉大家分明就是在隐忍着什么,对于已经发怒的人,最后听话着点,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唐潇整个人呆愣愣的注视着讲台上浑身戾气的男朋友,还有一群头都不敢抬的怂包同学。哇塞他,他比班主任还管用! 霍翼忱把手里的大号三角板随意往讲桌上一撂,邪笑的那一下简直就像个流氓:“这么安静啊?不是刚才还闹哄哄的吗?继续啊,让我听听你们都在说什么,我现在这么无聊,就想做点有意思的。” 唐潇趁他的目光不在自己这个角落,就蹲下身子,从桌子下面钻了出去,因为坐贴着墙的第一排,真是享尽了便利。门口突然出现这么一坨,霍翼忱能看不见吗?只是没搭理而已。 下面的同学们大气敢喘一声,生怕惹祸上身。但就是有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男生喜欢往枪口上撞,正当霍阎王准备开口说话时,那男生呐喊一句:“霍翼忱你敢做不敢当!明明是你自己龌龊!还想恐吓别人?” “哈,龌龊?”别看他勉强笑着,下一秒钟直接愤恨地甩过去那把三角板,嘭的一声正落于男生的桌面,其中一个尖角就差那么几毫米就能戳进他的的心脏。 ‘吸!’全体倒吸一口冷气,霍翼忱真敢呀! 男生也是往后咧着,吓得哆哆嗦嗦冷汗直冒,完全没了刚才的豪爽。霍翼忱状似悠哉般下了讲台,在教室里打转,转的每个人心里发毛,没着没落的。 “你们班人真有意思啊,我跟谁谈恋爱,关**你啥事啊,在这瞎得瑟!” “” “听说你们经常欺负我们家潇儿?当然了,不是她告诉我的,因为你们每次有什么举动,我都在后面看着呢!想抵赖?我手机里有录像!” “” 一共就两条路,他已经转了两圈,某些看着不顺眼的人,他就多在那停留一会,吓唬吓唬:“我霍翼忱这么龌龊,还有什么不敢呢?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别让我抓了把柄,到时候往死里整你!” 转着转着,他就不动声色出了教室门,徒留那一班傻缺在那回味去吧! 恐吓完了之后,霍翼忱在走廊上到处找唐潇,结果看见她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倚着墙玩手机呢,他靠近过去,瞅了一眼,还是消消乐。 “呼” 唐潇感觉耳边被人吹了气,才知道霍翼忱来了。她面上显得还挺平静:“好了吗?” “好了。” “我跟你说,刚才我们语文老师来了,看见你在,又走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帅,很厉害?” 姑娘扑哧一声笑了,想装高冷没想到一下就破功。收又没收住,便靠着墙开始故作扭捏各种作:“那就是吧!” 霍翼忱贱兮兮的笑着往她靠近,眉毛挑的一高一低,末了手指按在她的唇上,说话极尽暧昧:“你怎么那么可爱呀?” “霍翼忱你这样很可怕唉。” “可怕吗?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他刚想亲,唐潇撇开了脸,略显羞怯:“不要在这里啦,你还想被偷拍吗?” “被偷拍说明老子人气高,管那玩意干嘛,只要你不介意,我不会再追究了。” “我先走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介意。” 霍翼忱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教学楼,操场那么大,那就去那里吧? 其实他也觉得本身接吻这种事不怕被人看,被人反感的其实是别人偷偷摸摸的这种恶劣行径,只要是未经同意的偷拍,和匿名散播,他都觉得是背后那个人不怀好意。如果提前打声招呼,他愿意啊,本身谈恋爱就是光明正大的,他当然不会讨厌秀恩爱这种事。 “说不介意吧,可是被人偷拍很不自在啊,并且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可是又觉得如果追究的话是不是没有立场呢?本来就是事实,越追究越感觉自己没理,或者是遮掩,心虚。” 这是唐潇的感觉,霍翼忱表示理解:“我跟你想的差不多,但是吧,不追究的话是不是会让他们更加猖狂呢?或者,觉得咱俩好欺负,尤其是你,你心里有气就找他们死磕呀,不行有我呢,什么都往肚子里咽,现在还好,要搁以前,要不就是那姥爷撒气,要不就是祸害生灵,再来个离家出走谁受得了?” “你就别说我了嘛,那我往肚子里要还不是因为说话不利索,连你有时候都会嘲笑我,更别说他们了,我本来就没有人缘啊!” “那你怎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没有人缘呢?是不是你不管好坏都不去跟他们说,他们说你好的,你要给予回应呀,说你不好的也要反驳,这样就不会让大家觉得你闭塞,不好相处。” “你不要说我了嘛” 看她低头可怜的小表情,霍翼忱立马缴械投降:“好,言归正传。” “您还这样说,我都很难过的,我不想那样吗?可是做到很难,你不是这样,当然体会不到。” 听着听着,霍翼忱就听见了哭腔,真是一句说不得呀,这得有多娇贵:“好好,我不是不说了吗?为什么还哭呢?” “但你已经说出来了,我就很难受。” “”没办法,不舍得让女孩子难过,他只好伸手侧面揽了姑娘靠近:“好,以后就算说你不对,我也尽量用不让你难过的方式,好不好?” 她吸吸鼻子没说话,霍翼忱俯身拼亲了她的额头:“好了好了,不许再哭了!” 大愚的电话及时进来,唐潇才制止了自己的傻缺行径,认真听他们讲电话。 “你怎么知道?” ‘’ “好,你在哪?” ‘’ “拜!” 霍翼忱简直无奈,摸摸唐潇的脑袋说:“大愚说那个偷拍的人呢是蓝天,但传照片的不是她。他从我们班出来的时候在下面碰见江岳,是他说的。” 姑娘叹口气,根本不想发表任何言论。 “等我吧,把那个人找出来给你出气!” “算了,出什么气呀,管他们呢,爱玩玩吧,学习这么枯燥,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这口气倒是颇像霍翼忱。 他笑了:“这可不想你啊,怎么不纠结了?” “有什么可纠结的呀,又不是偷情!”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恍然大悟般:“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不想公开,所以才一再追问我,看上去好像是我在追究,其实是顺了你的意!” “我冤不冤呐,我为什么不想公开呢,给我个理由!” “那我不知道,反正我们上个月就在一起了到现在你没想过跟别人说,搞得我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唐潇这话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没有底气的表现。 霍翼忱又笑了,点点她的额头:“你还计较这事呢?还以为你丫没心没肺到忘了我们的关系!” “你才丫!” 两人嘻嘻哈哈在这闹着,时间过的特别快。 吃午饭的时候,唐潇才问起耿非愚。 “你问他在哪,他怎么说?” “在叶又青那,我也就没说让他回来的事。” “干嘛”唐潇特产吃醋:“她是把大愚怎么了吗?这么唯命是从。” “那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说什么也没用。” “就是说变得快啊。” 唐潇就是特别想不明白这点,明明都有了要分手的念头,突然又变得如胶似漆了。 ------题外话------ 这张是赶出来的,太忙了,不够五千,也没有修改。但是宁可少更也不想断更回头修改哈! t 80糗事爆料

说实话,霍翼忱还挺理解她的这种心情的,毕竟以前都是形影不离的,就算有女朋友也还是会有一半时间在他这里,现在可好,剩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了。 “算了,爱咋地咋地吧,叶又青比咱们有本事。” “霍翼忱?” “嗯?” “你在吃醋吗?”唐潇的贼兮兮地瞅着对面人:“就知道你俩有一腿!” “你这话跟谁学的?以后不许说了,你知道有一腿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有一腿就是有一腿!” 霍翼忱笑的异常开心:“小太子奶都不懂的人懂什么有一腿。” 唐潇提起一口气:“小太子奶不就是”却终是没有落下。 “嘘声音小点,太丢人了。” “不说拉倒,反正我觉得不是什么好话,能从蓝天嘴里说出来”她嫌弃的摇摇头:“不敢多想。” “我早提示过你,还在发育,别着急,” “啥?” 提到发育,女孩子应该都会下意识低头看胸部,唐潇也是,盯着看了一会久未抬头。 “你倒过来念。” 呼哧一下,姑娘猛然间抬起头,面露难色:“讨厌。” 霍翼忱就着杯子悠哉喝了口水,不忘挑眉:“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笨,很明显的东西啊,就是死活弄不明白。” “可是我没想到大家怎么说话都这样嘛,太难听了,我就从来不会乱七八糟什么都说。” “好,以后我多提点着你,争取呢,让你跟蓝天打个平手。” “我才不乐意呢,现在的孩子都太不健康,我还是保持现状吧。” “跟我在一起,你保持不了了。” 唐潇翻白眼:“那就重新考虑吧!” 刚还在自由喝水自在吃饭的霍翼忱手顿了一下,抬眼未抬头:“你要分手吗?” 看他有点严肃,姑娘连忙摆手:“不我我我我没有” “赶紧吃饭!” 疾言厉色的霍翼忱特别吓人,唐潇再不敢造次,拿起勺子开始戳饭。 他吃完的早,擦擦嘴静坐着,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把她吓成鸵鸟状,其实他也就那么一说,有没有把他怎样。 难道他也长了一张碧池脸?碧池的是她好吧,不说话的样子就跟别人欠她几百万似的,怪不得没有人缘呢。 “你不是挺爱喝酸奶吗?怎么现在不见你喝了?”为了缓和气氛,霍翼忱开了口:“你看我又没催你,慢点吃。” 唐潇咽了这口饭说:“我喝的那是日本的酸奶,我不知道这边怎么买。” “破事还不少,是什么牌子,我帮你买。” “真的吗?”她嘴上还都是吃排骨留下的油,这么问显然是不相信霍翼忱有这么好,小眼神略显怯懦。 “不是唐潇我到底哪里让你觉得我那么坏呢?” “你刚刚明明在生气,谁知道你怎么突然又变了一个样。” “我给你买!”真是无话可说了:“说吧,什么牌子,我现在就打电话。” 唐潇就不明白他怎么了,这么积极:“你咋了呀,干嘛这么着急?” “对你好还不行嘛,省得说出去以为我虐待你似的。” “明治保加利亚。” “我妈每周都有助理去日本分厂,回来给你带。” “其实吧我也不是特别爱喝这个,只是我只喝过这一种。” 霍翼忱一副看不上她的样子,还故作同情:“哎哟,真是小可怜呢” 唐潇没理会这个,状似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一般瞪大眼睛跟他说:“我那天看见旁边的同学喝那个什么畅优,好像很好喝的样子,但是爹地就说,这些生产出来的食物最好不要乱吃,如果是好东西的话为什么总是过不了香港的质检呢?所以在外面,除了跟你和大愚一起吃之外,我自己都不敢乱吃,怕坏了肚子没人管。” 这确实是个问题,霍翼忱没有反驳:“也是,你爸说的对。可是我觉得,父母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正好是你长大的时机,你什么都是你爸说,你妈说,那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你自己说呢?”末了,不忘得瑟着提上自己:“如果是霍翼忱说,我也是乐意的!” “真是没脸哎,这种便宜都要占,走了,我吃好了!” “我去结账。” “咱俩aa吧?” “a什么a,出去等我!” 唐潇被推了脑袋,撅撅鼻子先走了。 霍翼忱懒得上楼,把她送到楼下就走了。其实倒也不能说是送,只是因为回三部正好要经过而已,没有一点小情侣你侬我侬的腻味。 耿非愚已经回来了,趴在桌子上熟睡了过去,显得好像很累的样子。他侧脸躺在手臂上,霍翼忱明显看得到他眼下的黑眼圈,这是晚上和叶又青啪了得节奏吗?他只想说,骚年,请爱惜身体。 班里似乎是气压特别低,霍翼忱满意这样的状态,说明他的威力是足够可以震慑大家的。摔了的那几部手机正好,用纪悠悠的钱来补偿大家吧。他生气归生气,还是不想欠别人的。 这一个下午,如果不是莫原过来,他真就无聊透顶了。 “阿忱,这照片挺好看啊?” 面对调侃,他只有浅笑:“不用你提醒,我特别好。”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说话,上次的事我想我跟你解释清楚了。” “再解释清楚,也和你脱不了干系,莫原,我真的不想再跟你说什么,唐潇很老实,只要你们不主动,她不会惹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心里理解的意思。” “我不懂。” 霍翼忱气的差点抽烟,但因为身上没有便控制住了,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你被陆海风睡了,关我屁事,你的委屈犯得着跟我说吗?我跟你什么关系?”他不想说这事的,但心里各种味道搅得难受,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了,可以说是为了唐潇出口恶气吧。从一开始,这姑娘就没有落下什么好处,感觉被欺负惨了。 莫原也很苦恼,有点被他气到:“你为什么一再提我的伤心事呢?你现在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了吗?我那天不是在委屈,而是想向你说明情况!” “你说完了,我也出于往日的情分听完了,并且我没有任何报复的行为,这还不够吗?我不需要什么表面意义的朋友,我分的出真假。” “你说我我们的情分是假的?霍翼忱,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吧!”莫原险些被气笑:“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伤人呢?” “你想让我负什么责任?你们之前的恩怨情仇跟我**关系?” “真是有了唐潇你就疯了!” “你们一个个吃饱了蛋疼,别往老子身上瞎扯!” “你” “我警告你,收起你背后的小动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自己懂。” 霍翼忱步速特别快,莫原连他的背影都还没来及看清楚就已经消失了。她现在非常不明白,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为什么就不能得到一点安慰呢,哪怕是怜悯和同情也行啊。 霍翼忱走没多久,大愚刚好经过走廊里两个人刚刚站过的地方。 “哎?大愚?” “你怎么在这?” “我刚刚来找阿忱。” “他人呢?” “走了。你怎么了?好像精神不太好啊。” “你有事说事吧。” 莫原能感受得到明显的不冷不热,有些心寒,但还是笑了:“我没什么事整天憋在教室里,闷得慌。” “哦,我还有事,先走了。” 挫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伤自尊,讽刺一笑,略显心机。莫原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匹黑马,不管在哪里都能掀起风浪的那种,可是在霍翼忱这里却屡次阴沟翻船。 —— 学校觉得贴吧的那种风气非常不好,尤其是出了被偷拍私密照这种事之后,一举查了所有的id,并没收了手机。 那些没在贴吧发过帖子的人呢,就走运了。特别是唐潇,一直觉得自己被没收很不爽,这下没收了这么多,可算心里平衡了。 这件事对于大众来说算是告一段落,学校的解决方法虽然强制没有民主,但也算是对当事人有了交代。可是私下里的小恩小怨还在持续冒火当中。 蓝天对于被喜欢的人江岳出卖的这件事简直是怒火中烧,刚放学就到班门口堵人,因为是在二部,许心语理所应当碰到了。这位性格跟神仙似的软妹子,令人是真的没办法攻击。 “江岳!” 蓝天已经恭候多时,不似平日的牙尖嘴利,倒显得有几分落寞,悲伤的小摸样到真有那么几分可人。 江岳本身没看见人,被唤之后寻到了走廊圆弧出的女孩,还好现在人走的差不多了,不至于太招摇。 “来找我?” “废话,不找你我犯得着跑这来受人白眼。” 一张嘴果然还是暴露本性的,江岳刚生起的那一股子怜悯之情立马被她打散:“哼,怪我出卖你?这词好像用的不对吧,我哪有立场出卖你呀,大家同学不是同学,朋友不是朋友的。” “就算你不喜欢我,不接受我,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做路人也好过出卖我把!”女孩子在蛮横也都有娇弱的一面,蓝天说了几句话之后,到底还是软了态度,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怎么都不可能太硬:“江岳你不知道情况能不能不要乱搅和?” “我怎么不知道情况,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 “眼见还不一定为实呢!” “你觉得我可能喜欢你这种心术不正还还满口谎话的人吗?蓝天,不管什么事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你本身就有我反感的地方,别为问为什么我不接受,你自己找找原因看!” “我怎么心术不正了好好好,我承认我喜欢折腾唐潇,因为我们都看不惯她那副明明高冷,却总是装可爱的样子!我一个人不喜欢可能是我的问题,如果大家都不喜欢,不能说全是我的错吧?” “你总是有理。人家有没有招惹你,你凭什么招惹她呢?” “她怎么没有招惹我?本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怎么我就得一个人受罚呢?我最不喜欢这种关系来关系去的东西了,她有人罩着我就得受那窝囊气。” “那是你心眼太小,人家有人罩着关你什么事?” “哎呀我去,江岳你今天就是想找我的不自在是吧?你从头到尾就是在替唐潇打抱不平,你还说你公平,你这不是在强词夺理吗?” “你管我!” 江岳也是被气的没话说了,因为他确实是偏袒着唐潇,所以也就不想辩驳什么。他本身不差,长得帅气也才华横溢,有女生喜欢很正常,可怎么就摊上蓝天这条癞皮狗了呢? 蓝天看他词穷,顿时长了气势:“没理了吧?” “我不想看见你,赶紧走!” 这种话是很伤自尊的,但蓝天奉行的理念就是脸皮不厚,吃不到肉。 “可是我想看见你,现在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回家,不想被我家的藏獒啃,趁早离我远点。” “我不!” 江岳懒得再浪费口舌,转身迅速离去。说蓝天是癞皮狗,她还真的不虚此名,立马跟了过去,始终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 一直没有露面的许心语偷偷一笑,保存好了视频,也离开了学校。这可笑又劲爆的一幕怎么就被她看见了,真是走运啊! 当晚 霍翼忱,唐潇,耿非愚,叶又青分别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聊天组,群主许心语发了一段近十分钟的视频在里面。 许心语:我的好朋友们,有没有觉得心情好点了呢? 唐潇:哎哟笑死我了!我都有点怀疑你是偷拍我和阿忱的那个人了! 霍翼忱:心语你怕她削你。 许心语:没事的,蓝天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她一定会感谢我记录了这美妙的时刻。 霍翼忱:狗皮膏药! 唐潇:怎么办,我笑得在床上打滚。 霍翼忱:咳注意形象。 许心语:潇潇,要给雨晨做好表率啊,它可是大愚和阿忱的门面呢! 耿非愚:我来了,什么门面? 叶又青:我也来了,表示好笑。 许心语:你们不会是在一起呢吧? 霍翼忱:目测昨晚应该是啪了,叶又青我没见,大愚的黑眼圈都掉到了下巴。 唐潇:哈哈哈哈哈哈。可是啪?是什么意思。 四个人: 许心语:怎么办,只有我一条单身狗 霍翼忱:连唐潇都能有对象,少说你也是一抓一大把。 唐潇:霍翼忱! 耿非愚:什么样的找什么样,看来阿忱很是不如那一大把。啧啧为我妹妹默哀。 叶又青:真的在一起了?为什么都不公开呢?还被人偷拍到,你们两个怎么想的? 霍翼忱:比较顺其自然,不想那么刻意。谁都跟你似的,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男朋友,搞的我像小三似的。 叶又青:哎哟你可终于承认了呀,这话不是我说的喔! 耿非愚:别瞎扯了,都洗洗睡吧! 唐潇:是去啪吗? 霍翼忱:别玩火。 唐潇:我怎么了? 霍翼忱:私聊。 许心语:你们都走了。 因为蓝天的糗事,大家开怀了一晚上,连叶又青也很自在的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唐潇亦没有什么情况。 和男朋友过来私聊感觉有种莫名的兴奋感,尤其是公开告诉大家之后更是觉得神秘的不要不要的,被猜测,被意淫,各种期待啊有木有!连唐潇自己都开始设身处地地想象着他们的私密内容。 霍翼忱:啪,就是ml,以后不懂得问我,别再群里乱问,丢人,影响不好。 唐潇:又嫌我丢人。ml是什么,没见过啊? 霍翼忱:学校单间厕所的门上有很多这样ml然后后面加一串电话号码的,你觉得能是好话吗? 唐潇:广告? 霍翼忱:我上你。 唐潇:啊!你在说什么。 霍翼忱:滚床单啊。 唐潇:我睡了,晚安。 霍翼忱这边还在输入当中,就已经发不出去了!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微信上面显示的是:忱皮唐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卧槽! 这动作也太特么快了吧,就因为他说了那些话然后唐潇把他删除了?这没道理嘛,本来不就是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吗?他解释的那么清楚还被删除了? 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姑娘已经关机。这把霍翼忱憋屈的,好像他成了罪人似的! 翌日 鉴于上次他被她搅和得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奇迹般地出现在大门外这件事,唐潇早早地爬了起来收好妥当,不至于人来了没有一点准备。 可是明显是她想多了,霍翼忱不仅没来,听大愚说还迟到了,我的老天爷,这是睡的有多好,都起不来? 不行,太憋屈了。虽然男朋友是个很色很恶心的人,但这样的不甚在意还是有点令人伤心了。唐潇想也没想就打了霍翼忱的电话,却是十次有十次都是提示正在通话中。 拉黑,**裸的拉黑设置!看来他是故意跟她杠上了呀!这个霍翼忱还是蛮有性格的嘛,竟然玩起了游击战! 两个人就此开启了你藏我躲的无尽续集模式。 t 81大灰狼,小白兔

霍翼忱当然可以看得到她的拨打数据,几次偷笑,觉得这游戏挺好玩。 你删除,我拉黑。 “你笑什么呢阿忱?” “嗯?我笑了吗?” 耿非愚有点头冒黑线:“不是吧,你谈个恋爱把自己谈成女生了?” “滚!” “啥事这么开心?” “唐潇微信把我删除了。” “啥玩意?删除?为什么?可是你不应该难过吗?” “但是我把她电话拉黑了。” “那你们岂不是断了联系方式。” “反正我不急。” “无聊。” “早上打了十个电话过来,我都能想象到她跳脚的样子。本来呢,是她手握主动权,现在归我了!” “一对神经病,别烦我,我要睡了。” 霍翼忱愣了一下:“又睡啊?你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就是困。” 想到这里,他想印证自己的猜测,便压低了声音:“你和叶又青” “没有。” 耿非愚说完就一头扎了下去再也没吭声,霍翼忱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 杨文已经进了教室,看上去心情很沉重的样子。昨天上她的课时他跟唐潇出去了,也不知道放假最后一天在医院和周寅珞的结果怎么样。 果然,比他猴急的大有人在,几乎是刚一打铃,她就拽着他出去了,来到一处隐秘无人的角落。 “干什么?烦不烦?” “霍翼忱我有事跟你说,我我” “什么事?”杨文的焦急难耐令他有些紧张:“关于谁的?”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本事大,我说了之后,你分析分析。” “你倒是说啊!” “就就那天你不是先走了吗,我没走,我去了一楼,你周伯伯接了个电话说去接病人我看见了,我看见那个人了!”杨文下的嘴唇都在哆嗦,急得额头冒了汗。 “你到底看见谁了?” “叶叶又青。” 霍翼忱听后没有任何反应,两秒钟后转身欲走:“不可能。” “哎,霍翼忱!” “你别总听风就是雨,人家好好的躺什么医院啊,小心大愚揍你!” “我发誓这事耿非愚知道!” 他没禁住诱惑顿住了脚步:“你说什么?” “要是我真的不确切的话我敢在你面前造谣生事吗?” “那她就是生病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如果只是简单的病,为什么要转院?” “你知道你就说啊!” “她她快死了。”杨文话没说完,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得了白血病我不记得是什么0什么m0” 这把霍翼忱给烦的:“白血病?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说我走了!” “我说她要死了叶又青现在在转院做化疗是化疗啊” “卧槽你你你你不是在说笑呢吧?” “我是说真的,我看见了,也听见了!” “” 呃说实话,霍翼忱在听到这种消息后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说悲伤到还不至于,却也是笑不出来的感觉。 看杨文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他心里开始有了感触,总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没办法表达真切的感情。叶又青得了白血病,马上就要死了。就像是你好好的在吃饭,突然有个人告诉你碗里被下了鹤顶红一样,虽然是不相信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但却也不会再继续享用这一餐。 霍翼忱觉得心里挺不舒服的,拉了一把杨文的胳膊,让她起来:“你对她又没什么大恩大德,哭成这样” “这太可怕了虽然不是很熟但也是发生在身边的这太可怕了我听见她得病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相信真的会有人得这样的绝症,几率那么小” 其实白血病的发病几率还是很大的,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癌症,霍翼忱倒没有觉得说很稀罕,就是脑子稍微有点短路,心底里也泛起一丝悲凉。 为了大愚。 他的各种不见人影终于有合理的解释,只是这个理由太过不尽如人意。 —— 此时的唐潇还在不断地腹诽着霍翼忱,该死的人竟然给她玩这招,有性格。可如果就这样抛下一切过去找他的话也太没面子了吧,明明是自己搞他在先,结果落了个被搞的下场。 到了中午不得不见面的时候,霍翼忱实在是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自动去了一部的楼下等人。因为人太多,他就站的离花园很近,到最后甚至直接坐在了边缘的台子上。 唐潇故意下来的很晚,看见他好像是在看蚂蚁搬家一样低着头,就伸出脚踢了踢他的脚尖,不理,再踢。霍翼忱俯身一把捞住她的脚踝,动作突然又迅速。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要倒了。”姑娘站不稳,只好求饶。 少年坏笑,稳住了她的身体之后才站起来:“小动作那么多,真是不老实啊你。” “你坐在那里干什么?思考人生吗?” “想你。” “”这毫无预兆的轻悠悠的情话说的人顿时红了耳朵。 霍翼忱笑了:“瞧你这傻样,不逗你了,走吧。” “谁知道你脑子里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不敢靠近你了。” “潇儿你不会是怕我吧?” “是又怎么样?” “我能对你做什么,就算我想,你也得愿意啊!”他似乎特别擅长搞暧昧,几句话就说的人有点小尴尬了,口气也是不三不四一副小流氓的做派。 唐潇对此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呃就是爱恨交加吧:“你真是坏透了啊,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她拢了拢身上的短外套,吸吸鼻子:“一点都不害臊啊!” 霍翼忱在人的脑袋上轻轻敲了几下:“你说你这脑袋里怎么那么多对我的不满意呢?一会嫌我说你,你会嫌我不害臊。” “疼!” 唐潇大眼睛一瞪,小眉头一皱,霍翼忱心里简直是有说不出的甜蜜往外翻涌,笑容不自觉就会变得柔和起来:“就喜欢你这跳脚的小样。” “我不喜欢!” “嘿嘿走吧。” 他们两个人走路实在是很少拉手,不约而同地认为那样纯属是给别人看的,其实走路一点都不方便,还容易出汗。但是这次,霍翼忱招呼不打一声地扯着她的小手就不松开,唐潇在反抗中一路走到目的地。 学校这块也算是长源的一处商圈了,到了楚天中心,本来要去七楼吃饭的两个人被一家个性的纹身铺给吸引了过去。 “霍翼忱,你身上有纹身吗?” “没有。” “给你纹一个白雪公主怎么样?我喜欢的全都是迪士尼系列,或者如果是米奇,你愿意纹吗?” “不愿意。”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上去没有一点头绪。 “哼,真是被你寒了心。” “除非你乐意纹米妮,我就纹米奇。” “我愿意!”姑娘激动地蹦起来:“你说真的?” 不是吧,她玩真的。谁特么想在身上整个米老鼠,别人不说,自己洗澡的时候也得幼稚死:“回头再说,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先把我喂饱!” 想想算了,看霍翼称也不像是会纹米奇老鼠的情趣之人,罢了。她想吃这家烤肉很久了,不如奔着喜来稀肉去才来的痛快!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事! “潇儿,你想要一个什么备注呢?”坐下来之后,霍翼忱大力把手机搁在桌面上,引人注意。 还在研究菜单的姑娘看都没看他一眼,闷着声音说:“某人好像不是我的好友吧?” “可不是嘛,当然不是你的好友。我是男朋友!” 唐潇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继续看菜单:“真是没脸。” “快说说嘛,想要什么?你上次把微信昵称改成了忱皮唐就没告诉我,你怎么也得给我一次知情权吧?” “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霍翼忱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偷偷伸手够到她的手机。 “霍翼忱我不要再加你了,还我!” “为什么?”他蔫蔫地递回去。 “我不想朋友圈有一个像不正经的网友的坏人!” “不正经?我多正经啊,找了超正点的你做女朋友。” “烦死你了,不许吵我,我要看菜单!” 霍翼忱才没跟她客气,直接下手抢,一抽手机便从她的手心脱落:“我再弄不过你?小case!” “讨厌!”唐潇翻白眼:“自己玩去吧。” 他得瑟一笑,开始鼓捣姑娘的手机。密码?不是零零零零,就是一一一一,就她那脑子,复杂了也记不住。某男这是忽略了自己那四四四四的解锁密码。悲哀。霍翼忱进了唐潇的微信,然后去加自己好友,最后又把她给他的备注改成了大灰狼。再就是自己给她的备注,改成了小白兔。绝配! 头像要不要换呢?他决定征求下对方的意见了:“我们要换头像吗?” “随你便啦。” “那我换咯。” 十分钟后 研究菜单的和各种换套装的同时完事。霍翼忱无所谓自己吃什么,她开心就好。唐潇注定是逼事多的那一个,先是嫌弃爱称难听,再是嫌弃头像难看。 “什么大灰狼小白兔,我要改成老虎!” “你敢!” 好吧,她不敢,霍翼忱的眼神太吓人了,真像要吃人的狼一样。 “那这头像也太丑了吧,这是浑身长毛的茄子吗?还是分男女的茄子喔。” “我靠,那是脑袋!” “” 头像是白底黑笔的那种简笔画,但是非常的和谐漂亮,男女生都是只画了鼻子以上的部位。从最下端冒出的这两颗脑袋带着隔墙偷窥一样的小眼神,一个头发凌乱不失帅气性感,一个有着空气刘海略显气质外加超级可人。 盯着看了一会之后,唐潇默默妥协。这也算是变相公开承认了关系吧,他俩的共同好友看到这之后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 “霍翼忱。” “我在呢。” “这样的话要是我们分手了,多尴尬呀。” 闻言,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少年一秒钟冷了脸:“你怎么跟大愚似的,整天纠结这些。要是怕尴尬,那就别分啊!” “我天天跟你在一块,我都腻了。” 这姑娘还真是直言不讳:“再说我削你!” “你看吧,大愚就不会动不动就削我。” 说到大愚,霍翼忱就提不起劲了,声音压得低沉:“你非要拿我跟他比,那比就比吧。” 唐潇想看他垂下的表情是什么样却只感到一片茫然,以为他是不高兴了,就乐呵地握住他放在桌面的手:“你不开心啊,我以后不这么说了。” 他轻轻摇头,没多说。 —— 这种表面平静,内心无助的日子被霍翼忱归为四月瓶颈,自从和唐潇确立了关系之后每天就没有什么事做,突然感觉自己没有一点上进心,浑浑噩噩不像话。 这样的感触以前根本不会有,不知道是不是身边多了个人之后就自然而然多了一份责任。有时候会凭空袭来一股干劲,却又很快消失;有时候就想这样无忧无虑下去,却又被迷茫侵蚀。 五月闷热 唐潇早早换了夏装,出门顶多带一件薄外套,降温的时候穿。下午三点,和男朋友约了去长源大学的游泳馆,已经在市中心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姑娘突然被放了鸽子。 ‘潇儿我去不了了。’ “为什么呀?你还在睡午觉吗?来的及的,我在这等你,你起床吧。” ‘不是,没有。我有点别的事,你先回家,我改天去找你。’ 他的声音唐潇一听就不太正常:“你到底怎么了?” ‘快回去吧,我有空去找你。’ “等等好吧,那我先回家。我爹地来了,在云谷城装修了新家,记得来这边,我把具体地址发你。” ‘嗯,我知道了。尽快回去,别跑远了。’ “啰嗦。” 霍翼忱得知唐旻贤来这边的消息后心情莫名低落了一下,但他现在的境况不允许有时间多问,便匆匆结束通话。 “你还是个情种?” 说话的是个年长霍翼忱几岁的地头蛇,额头上有道疤,还是他之前跟大愚不懂事出来惹事的时候搞的。也是因为破相这事,使得这群校外社会不明分子总是找他的茬。上次被追的拉着唐潇满大街跑,这次直接被堵了个现行。本来已经到了和她约好的见面地点,却在只差一条街的位置被寻了仇,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可以看得到姑娘远远地走过的那个石台。 “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 “哈?”地头蛇把玩着手里的伸缩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可以让别人断子绝孙了!你想尝尝不?” 霍翼忱年纪比人小,个头却比人高,除了脸庞嫩点之外没有哪一处是比眼前的这个成年人差的。论气质,高贵。论长相,帅气。论背景,硬实。在这犄角旮旯的小巷子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饶是这样优质的少年,狠起来也跟混过黑社会似的。老男人手底下也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对手,撑门面也不用这样寒碜吧。 不过寡不敌众是硬伤,霍翼忱在腹部挨了几拳之后开始力不从心了。好在警察来的及时,否则他就要骂娘了! “干什么干什么,住手!警察!” 打头阵的是个女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某霍瞅准时机,长腿一个侧踢干倒了地头蛇。特么的,得瑟! 嗷一嗓子就是一阵哀嚎,连警察姐姐都听不进去了:“谁报的警?” “我报的!” 霍翼忱往那一戳,女人“嚯”一声被惊艳到,随即便嘀咕:“长这么好看,打什么群架。” “警察姐姐,不带人身攻击的,长得帅不打架干什么?” “哎哟,小子,有个性喔!”谭辛蔚拍拍少年的肩膀,大剌剌地表示欣赏:“不过呢,我不是警察,真正的警察在后面呢!张锦,过来抓人啦!” 霍翼忱可不想带手铐,刚想把肩膀从这个冒充便衣警察的女人手里挪出来,却发现她力大如牛啊:“你什么意思?” “怎么?干了坏事想跑?姐姐我可不饶你!” “你们敢铐我,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被唤作张锦的的确是个女警,一身铁骨铮铮的警服看的人只想到了制服诱惑几个字。她带上几个男警咵咵咵先铐了地上那几个喽啰和地头蛇,最后才走到霍翼忱这里。 “走吧,不想让铐,自个走!”八成是看他不想闹事的,不铐就不铐吧。 “松开!”这话是对那个女人说的,霍翼忱也懒得解释了,走就走吧,只是被人挟持的滋味不太好受,并且还是个老女人。 这一闹,进了局子,霍翼忱又是个未成年,家长不来领,死活不放人。可是林美君恰好随着这一批助理去了日本视察,奶奶的,找个人来认领还成了问题? 难不成要柳盛沅过来?不行。苦恼的中的某霍被那个刚才伤了他肩膀的女人陪同坐在警局的长椅上,与其说陪同,倒不如说是看管。她又不是警察,看个屁啊。 “这年头长得帅真是能横行世界了,连警察局都能对你网开一面,瞧那几个丑的,不关他几天就是让人不自在!” 这话他爱听,霍翼忱笑得不以为意:“什么叫网开一面,我是受害者。” “有脸说。” 他指指眉脚被刀划伤的浅口,又掀起衣服将肚皮的青紫全部暴露。 女人刚想嘲讽几句,不经意间看到外面进来的高大男人:“快盖上,我老公来了!” 霍翼忱顺着她万分期待加仰慕爱恋的眼神方向看过去,哇塞,果真有一位气质冷冽,气压颇低,分外俊朗的超级型男往这边移动。这比唐潇他爸看上去还要犀利,还要深致。 ------题外话------ 啊啊啊啊 群号:439078960(煜夥焚身) 大有来头的神秘男人喔!哈哈哈 82越近,越想近

唐旻贤属于那种一看就知道非常工于心计的人,霸道,严厉。而这个人清冷到不沾外界一丝杂陈,深邃至极。 “天天泡在这,是什么意思?”他对自己老婆的笑容虽然浅淡,但看得出来是由心而发的爱恋和心醉:“不想回家了?” 身边的女人笑得满脸鸡贼:“没有,这不是等这小孩给保释呢嘛,完事就回了。” “小孩?”男人将视线移至霍翼忱,话却不是对他说:“跟张锦一起出去的?” “是啊,你就等我一会嘛,他家人来了之后我就跟你回家。”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他长得帅想多留一会?” 女人笑得各种妩媚,看着还挺赖皮:“哎哟吃什么小孩子的醋哟?” 霍翼忱一直看着二人的交流而未言语,这个女人在自己老公面前还挺腻的。目测夫妻关系很不错! “这样吧,我来保。” 闻言,霍翼忱诧异:“呃这位大哥,不用。” 男人笑了,不同于他人看上去的那种距离感,到还挺大方的:“小子,我着急带我老婆回家!” “喔。”他无语。 “薛凌彻,不带这样的吧!”女人抗议了:“耍赖!” “蔚蔚,你看都几点了。”男人略显头疼:“麒麟爱闹你又不是不知道,快点,去把张锦叫来!” “好吧。” —— 霍翼忱从头到尾话都很少,跟着夫妻俩出了警察局之后略显尴尬。这个男人签字很潦草,薛凌彻三个字他看了半天才勉强认出来,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又非常确定自己不认识,也不可能认识。倒是这个吵闹的女人挺会活跃气氛,也总是喜欢缠着他。 “哎?你名字谁给取的呀?” “我妈吧。”他也说不好,从来没问过这个事情。 “姓霍喔哎,小帅哥,你是不是很厉害啊,为什么你说要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呃没什么,因为每一个试图伤害我的人,我妈都会跟他拼命!” “哈哈哈哈!还以为你要说你爸是李刚呢!” “” 霍翼忱无语的同时,薛凌彻说话了:“谭辛蔚,你可不可以注意点形象呢?” “烦死了你,为什么不能做自己啊!” “这是在外面,又不是家里。” “闭嘴吧你,别打岔!” 这话的口气倒是蛮像唐潇的,某霍想起自己那位小兔子,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她问。 “没什么,你和我女朋友挺像的。” “你都有女朋友了?现在的孩子挺早熟的嘛,姐姐我熬到二十八岁才结的婚嘞,生孩子都成了高龄产妇!” “高龄产妇是多少岁?” “三十四五吧。” “那你” “呵呵,是有点夸张哈,我今年才满三十。” “我觉得还好吧,恋爱又不一定结婚。” 两个人在这里边走边闲聊,那位刚才被老婆嫌弃的可怜男人却早就走出了警察局大院已经发动引擎,谭辛蔚来到自己家的车边,不得不和小帅哥道别。 “那姐姐走了啊,好好学习,下次群殴记得叫上我哟!我名片拿着。” 霍翼忱好笑:“ok!谢谢你们。” “”这女人还想再说点什么,不料被自己老公给拽进了车里。车子已经开出数米远,还不忘在车窗处迎着风喊话:“小帅哥,下次见啊!” 他哭笑不得时记住了那辆车的车牌号,布加迪agera,两千多万的豪车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开上路的,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呢?连对警察局都是熟门熟路,跟在自己家似的。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的名片,除了姓名电话,什么都没有。这保密工作做得也是没谁了。谭辛蔚 —— 拖着疲惫的身子,霍翼忱回到学校后面的小区公寓已经天黑了,真想什么都不做一头载到地板上睡他个天昏地暗。 不过为了能见到唐潇,他还是先去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收拾利索之后开始给姑娘打电话。 “潇儿干嘛呢?” ‘在外面散步呢。’ “嗬嗬嗬,你散步?跟姥爷吗?” ‘笑什么笑,我散步怎么了?跟我爹地啊。’ 呃忘了这茬,霍翼忱差不多知道让她过来已经无望,随手打开了电视躺在沙发上:“是不是很开心啊,想他吗?” ‘当然想啊,我们要去吃烧烤了,拜拜!’ “等等潇儿” ‘嘟嘟嘟’还是没有来得及,电话对面只剩一串忙音。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可怜加落寞呢? 不甘心的霍翼忱立马发去了一条短信,无形中好像是在和唐旻贤较量和争宠似的。 ——晚上过来陪我吧。 唐潇短信回的倒是挺快,就是内容有点让人欲哭无泪。 ——不。 真简便,霍翼忱气的想要摔手机。 ——我受伤了,真的。 ——怎么了? ——快过来。 ——你不可以的话就叫阿姨帮你吧,我什么都不会。 ——操!生气。 ——霍翼忱你竟然骂我? ——我不管,必须过来。我现在关机,你找不到我的。 说关机就真的关了机,这次倒是把唐潇气的差点摔了手机。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这么晚了明知道跟爹地在一起,还偏偏提这种无理要求。 到了差不多十点的时候,霍翼忱不想等了,觉得没意思,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来难不成盼着她深更半夜能过来?关了电视,去楼道里扔了垃圾,然后进浴室刷了牙,进房间,关灯睡觉。 ‘咚咚咚!’‘咚咚咚!’ 嗯?什么情况?有人敲门?心里漾起一丝欢喜后,霍翼忱猛地坐起了身,灯都来不及开着急去开门。乐极生悲了,大腿碰到了床头柜的硬角,玻璃杯在晃动中‘噼里啪啦’就碎了一地板。 ‘呃’一声,某人似乎踩到了玻璃茬子扎破了自己的脚。 “卧槽!” 霍翼忱开了灯,抬起脚丫看了一眼,脚心都出血了,这叫什么事啊,丢人。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的大力敲门声还在继续,他有点怀疑这可能不是唐潇了,分明是个男人的力气。 “来了来了!” 踮着一只脚的某霍来到防盗门前,他没有在猫眼里看人的习惯,直接就推开了大门,入目的不是小兔子是谁呢? “潇儿你真来了” 姑娘鼓着一腮帮子的气:“我是假的!” “快进来。” 唐潇进门后有些被吓到,只有他卧室的灯亮着:“怎么这么黑?你睡了吗?” “刚打算睡,以为你不来了呢?”霍翼忱打开客厅的大灯,搂着姑娘去了沙发那里。 只是这一颠一颠的节奏感从哪里来的:“霍翼忱你怎么了?你哪受伤了?呀!你头上怎么破了?” “”他自己回来的时候照着镜子贴了个创可贴也就没在意:“没事,不疼。” “那你为什么一瘸一拐的?” 两人刚坐在沙发上,霍翼忱恨不得把脚抬到姑娘的脸上去:“我脚心流血了。”无语,谁头破了用得着走路受影响。 唐潇往后咧了一下,用手拍了他的脚面:“讨厌!”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心疼呢?”他开始计较这个问题:“你咬到舌头我都还替你疼呢。” 翻白眼后,她开始浮夸表演:“噢,我好心疼,天哪,我的脚竟然和你一样痛,啊,我受不了了!” 霍翼忱被逗笑,自然地靠近了过去,他正好对着她的侧身,将人抱进怀里一团,口气温柔:“傻不傻?怎么过来的?” 唐潇转了个身,两人脸对脸,并且抽出手抚摸着他的眉角:“爹地和人谈工作很晚,我就说去阿公那里住,然后跟阿公说的是,和爹地在云谷城。” “你就不怕被揭穿?” “应该不会吧,这么晚了谁还会互通电话。” “啧啧啧看来我还是有地位的。” “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放我鸽子然后被人打了?” 霍翼忱表示无奈:“我可不像你那么笨。”话说完唇落在姑娘的柔软上。 每次亲密接触的时候,唐潇都会觉得越来越喜欢自己的男朋友,心动的感觉非常强烈,一点也不想分开。像以前说的什么在一起多了就会腻全都是狗屁。原来越近,越想近。 翌日 霍翼忱醒得早,先给阿姨打电话让她别来,然后洗漱完就下去买了两人份的早餐。唐潇还在睡,某男来到另一个房间准备去骚扰她。 蹲在床边,他手里拿了个阿姨留在这里的小喷雾器,对着姑娘的脸喷来喷去。 “嗯。”翻身继续睡去,还在做梦的人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继续喷。 “嗯谁啊。” 霍翼忱偷笑,看她满脸水雾七扭八拐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啊! 继续喷。 “霍翼忱你够了!” 受不了逗弄的人醒了,烦闷不堪:“讨厌!” “你说讨厌两个字的时候我都喜欢死了,快起来吧。” 唐潇无语地用手胡了一把脸,全是水。刚想掀被下床,想起有个男生还站在这里:“你怎么还不走。” “马上走。” 昨晚上在衣柜里随便捞了件霍翼忱的背心当作睡衣穿,虽然他知道,可不想全部暴露啊,有点尴尬的说。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姑娘闻着味出了房间。 “哇,好香啊。” “感动吗?鱼蛋河粉。” “还有奶茶哎!我的老天爷,霍翼忱我要叫你爹地了!” “”霍翼忱笑得无奈:“去洗吧,都给你准备好了。”他自己吃什么无所谓,主要是得伺候好这只港兔! 颠颠地进了洗手间,唐潇看着镜子里原生态又不修边幅的自己觉得好笑,可是也有说不出的悸动。她怎么又跑来霍翼忱这里啊? —— 一起吃过丰盛又美味的早餐,一起走过去学校的背阴小路。恋爱中的男女怀着激动又美妙的小心情开始期待新一天的到来。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噩耗! 行政楼下停了几辆私家车,这是违规的,霍翼忱只大概扫了一眼就知道那些车都不是校内教职工的车辆,有的甚至还是外省简称。 “霍翼忱你看啥呢?” “哦,没什么,直觉学校要出事了。” “我咋直觉不出来?” “因为你傻。” 途径过后,二人各自回了自己的班级。 “蔺老师,您来的好早啊!” 等在走廊的蔺至纯不是来的早,而是在这里专门等她的:“哦,来了潇潇?” “嗯。” “是这样的,老师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把书包放到坐位,跟我去办公室一趟吧。” “喔,好。” 蔺至纯可是个真正的知识分子,又是姥爷比较满意的学生之一,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他又不是乔北山那个恶心的流氓渣男。 老师们的办公室都在行政楼,要不是跟着蔺老师,唐潇简直快对这个地方产生心理阴影了,尤其是这里的厕所。 “潇潇,来了快一年了,还习惯吧?” “嗯。” “有事一定要说出来,老师和家长是一样的,在学校除了给你们上课,还会帮你们解决问题。” “嗯,我知道。” “先来我办公室吧,一会带你去见几个人。” “什么人啊?” “先进来吧。” 亲自给唐潇搬了把椅子之后,蔺至纯也才坐下,推推眼镜,面露难色:“这个潇潇啊,乔老师住院了,你知道吗?” “住院?”不可否认,她心里咯噔一下,怕了。 “这是他在二院的住院证明复印件,你看一下。” 唐潇手抖着接过了这几张a4纸,上面写着乔北山男科的各种信息,刚看了一个开头就赶紧从手里丢了出去,怕的要命。 “我我。不敢看。” 蔺至纯看她表现就已经知道她心里是有数了,叹了口气安慰着:“潇潇别怕有老师在呢,不会让你受到危害。你能不能把那天的事情详细讲一遍呢?” “我”唐潇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最终还是憋出了眼泪,捂着脸一个劲摇头:“我不知道我忘了,我真的忘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潇潇别怕啊你只跟我一个人说说,好不好?” “我害怕我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做的我没有啊那个坏人那样笑我都要吓死了” “后来呢,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我”实在是难以启齿,唐潇布满泪痕的小脸上也充斥着恐惧:“我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我怕他亲我呜呜呜呜呜” 面对女孩子的这般难忍,蔺至纯是一百个不愿意去逼迫她回忆那样的糟烂事。可事情是一定要解决的,乔北山的家里人已经找上了门,就算他不是唐潇的班主任,冲着私交,也要处理好,尽最大的力量让女孩子不要受到各方面的伤害。 递上纸巾,他说:“这事情是需要家长出面的” “不不不不要我不想让家里的人知道这件事蔺老师您帮帮我吧我不要别人知道。” “好,潇潇听话,把眼泪擦干净,稳住情绪,把那天的事情跟我说清楚,我出面去解决。”能不见那家人,就尽量不要见吧。 “嗯。” 那天,在霍翼忱找来之前,她确实是和乔北山发生了争执。原本以为是班群里说她是撬墙脚的小三这事让班主任有意见了,他肯定会教导几句。她没多想就过去了,可是到了那里发现他办公室有人,就决定先上个厕所等那人走了她再进去吧,万一打扰到别人呢? 可这厕所一进,就出不来了。乔北山堵在洗手台那里满脸淫笑,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会有坏事发生,再加上纪悠悠告诉过她说她们班主任是出了名的色迷迷。她害怕,怕得要命,节节后退的结果就是被困在了厕所单间和窗台之间的缝隙里,情急之下,闭着眼睛拿了身后的拖把就往前使劲一捅。她听到了乔北山闷声的痛呼,然后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猥琐渣男弯腰逃窜的场景。 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捅到的是肚子!没想到是器官。 蔺至纯了解了全过程之后让她在办公室呆着,并把门锁死没有他的钥匙谁也进不来,然后就去调了那天的监控录像。 但是只能看到洗手台处发生的事,对于里面的死角监控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这对唐潇是好的,刚好她袭击的那一部分没有了有力证据,反而是乔北山淫笑威胁堵人的那一部分拍的异常清楚! 乔北山的家人一大早来到行政楼闹事,数名保安都没办法制止,上面的领导出面后才将人稳定住,现在校长办公室等待解决办法。蔺至纯进来之后,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光。既是校领导的光明希望,也是人家索赔的光明结果。 “张校长,监控出来了,咱们的学生也是受害者。” “哦?快一起来看看。” 他们看的是备份,叫来乔北山那一大家子一起过来围观。结果显而易见,别说没有证据证明是唐潇行凶,还更加清晰的验证了乔北山的恶劣行径。 “这这不可能!”一位五十岁左右母亲形象的女人开始咋呼:“一定是你们作假,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治疗,你们怎么解释!” “这位女士,监控不可能作假,我们可以报警来解决这件事。”蔺至纯反驳:“您一口咬定我们的学生犯错,证据!” “哼,你们以为随便找来一段录像就能骗过去?那是没拍到!说不定她在这之前勾引了我儿子呢!” “我们已经调出了这个时间之前可能出事的所有录像,您有时间在这里空口无凭,不如坐下来慢慢看!” “我不看!我要报警!” 张牙舞爪的女人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看法,蔺至纯刚好也比较赞成报警处理,相信警方有一定的职业素养,不会透露事件坏了女孩子名声。 可是这违背了一直想要私了的张校长的意愿。 ------题外话------ 煜夥焚身,439078960 真是每天都啰嗦呀哈哈哈哈 83你把我当什么人?

还在蔺至纯办公室哭的昏天黑地的唐潇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心底里翻涌的恐惧如数喷出,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她这是害了别人一辈子吗?可是这明明属于正当防卫啊,如果没有防范措施的话,那么她自己的一辈子就毁了。 霍翼忱也就成了别人的。这是万万不可以的,他们都说好了早晚要在一起。可是如果这件事被他知道了,会不会就不理她了呢? 现在坦白? 那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霍翼忱会生气的吧!肯定会觉得自己不诚实,并且不干净,还惹事上身,万一被人家缠了一辈子呢? 想到这里,唐潇越哭越凶,脑袋已经完全迷失掉。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他,不管怎样,就是想要见到他快点说清楚,好让心里的石头落地。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她还是非常明白的。 “霍翼忱?” ‘怎么了潇儿?已经上课了,你在哪呢?’ “霍翼忱” 那边一开始就听出了这边的哭腔,他上课接电话是常事,但出于素质,是不会大声讲话的:‘我在呢,你怎么了,哭什么呀?’ “我我在二楼的办公室蔺至纯办公室你过来找我吧” ‘你在那干什么?’霍翼忱说着已经从后门走了出来,步速不自觉加快:‘我现在就过去,别哭啊。’ “嗯,你记得从窗户进来门锁了。” ‘什么?’ “走窗户啊!你翻进来!” ‘好。’ 挂了电话之后,霍翼忱不禁想,难道是又摊上一个乔北山那样的猥琐男做班主任?这大早上不上课去办公室干什么?他心里不舒服,也害怕,但一想这次唐潇能找他说明没什么事,总比上次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二楼,这对霍翼忱来说没有一点难度,踩个空调的事,站上二楼的室外窗台后,没有预期的一跃而进,而是被关死的玻璃给挡在了外面,只见姑娘一个人头抵着墙很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已经来了。 霍翼忱开始大力拍窗,如果再不开,他脚一滑就要掉下去了。听见了声音的唐潇被窗外直挺挺的人吓了一大跳,赶忙跑过去轻轻把窗户打开,霍翼忱顺势把自己甩了进来。 “怎么了啊,哭成这样?蔺至纯呢?” “呜呜呜呜呜” 得,这次把他当成墙了,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他的胸口上就开始哇哇哭,霍翼忱又急又气:“噗咳咳。铁做的脑袋吗?怎么了,说话!” 唐潇没急着说,先哭了几声之后才抬起脑袋,水汪汪红彤彤的大眼睛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我闯祸了” 闻言,霍翼忱心底了松出一口气,声音也放轻了一点:“多大点事啊蔺至纯批评你了?” “没有,他在帮我处理”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门还锁了。” “因为。他怕有人过来伤害我”姑娘说着又哭了起来:“我我也害怕他说乔北山的家里人全都找来了。呜呜呜” 霍翼忱联想到楼下那几辆陌生车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握着她的肩膀,强迫其与自己对视,口气也变得生硬冰冷:“乔北山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之前在厕所里找到你的时候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唐潇被吓得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这样动怒的霍翼忱让人害怕,抖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唐潇,你叫我来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人?” “我我就是很想见到你” 霍翼忱蹙紧的眉头能拧出个结来,布满阴霾的面部,绷紧的下颚无不昭示着他现在心里不亚于唐潇的恐惧,当然,也有怒意。 “你想见到我是什么意思?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我我把乔北山给” “你再哭我现在就走,不管你了信不信!” “我说,你别走别走我乔北山他”实在是说不出之后,姑娘跑去办公桌拿来了病例的复印件。 霍翼忱接过后仔细着,一个字都不差的看了一个遍,虽然很多专业名词术语不懂,但一般男科这些事没有人是想不到的。他懂了,乔北山做不了男人了! “霍翼忱我我想问你喔你会不会觉得我闯祸了就。” “不会!”想也没想,他就已经咆哮出声:“你把我当什么人?” 可再细想,他根本就还不知道来龙去脉,根本没有弄清楚唐潇是不是也受到了侵犯,说“不会”是不是有点冲动呢。霍翼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询问,去分析,去判断。 唐潇听他说不会之后嘴唇向上翘了一下,但看他又有了犹豫的迹象之后一下变得心灰意冷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他平静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他碰到了你哪里吗?” 唐潇被盯得心里发毛,怕死了霍翼忱这副样子,脚步不自觉就往后退了几步:“有。” 有听到这个字他恨不得夺门而去,但制止了自己的鲁莽行为。这丫头傻得很,这种情况下,她哭着能说清楚才怪。 她往后都退到了墙角,霍翼忱往前走了几步想要靠近:“潇儿你别这样你怕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不好的人” “霍翼忱你生气的时候太可怕了。要分手就分手你说,我照做,我不会缠着你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看眼前如鹌鹑一般的姑娘无奈笑了,再前进一步将人抱在了怀里:“我是你男朋友,你怕我干什么?” “” “我哪里有怪你的意思?我在生乔北山的气,那个猥琐男太恶心了。这事又不怪你,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让我知道,好不好?我知道你没错,但是你要告诉我事实啊,我现在连事情怎么发生的都还一点没听你说呢?” 被诱哄得唐潇,心里暖暖的,一五一十说了当天的情景。 霍翼忱听完什么都没表示,只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说等不及要和我在一起了呢?” 姑娘鼓鼓腮帮,有些羞得不知所措:“就想和你在一起啊,也没什么大的原因,就是想而已你那么厉害,我就有人罩着了。” 霍翼忱浅笑,用手指抚摸了她眼角的泪水,这还是第一次帮唐潇擦眼泪,她那么爱哭,他除了给过纸却没有替人擦过。 “那他碰了你哪里呢?” “胳膊他拽我的时候很痛的” “傻兔子” 两个人正在这里状似和好时,外面的吵闹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了。霍翼忱把唐潇挡在身后,准备过去看看,门却从外面打开了,拿钥匙的是蔺至纯,他最先进来,然后是几名警察,后面几个聒噪的妇女和老男人应该就是乔北山的家人了吧。 “霍翼忱?”蔺至纯诧异,看到大开的窗户之后明白了:“你来了啊。” “蔺老师。” “潇潇啊,别怕到我这来。”蔺至纯刚想走去唐潇那里,却被从警察身后闯出来的女人给拦截了。 “就是这孩子是吧?哎哟真是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呢!我让你勾引我儿子!”妇女高声骂着就已经伸手要去够着人打:“我让你勾引我儿子!小小年纪不学好!” 霍翼忱一直护着唐潇,转身把人全部用身体包裹住,妇女只能打到身板颇硬的男生。蔺至纯和警察赶忙上前去制止的时候,最后那一大家子的人全都冲了上去。 失控的场面,霍翼忱成了大家攻击的对象,走是走不了了,现在保护好唐潇是最重要的,那群老女人下手可真狠,他感觉他的后背已经在火辣辣的疼了。 “住手!不许打人,当着警察面还敢动手!” “别打人,女孩子也是无辜的,你们动手到时候上了法院看是谁吃亏!” “都给我住手!” 两名警察和一个蔺至纯,根本没有办法制止这以女性为主的十几口子人,后来又上来几名保安,想用电棒,却又无从下手,怕误伤了自己人,又怕警察在场不好动手。 霍翼忱已经绝望决定就这样被人打个够的时候脑海里闯出一个人,他冒死把头抬高,想看一眼人群里的蔺至纯在哪里。 “蔺老师!” “霍翼忱,别着急,警察已经在请求支援了!” “蔺老师,接着我手机,里面有个叫谭辛蔚的,是警察,让她过来!密码是4444!” 就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他的脸已经被挠花了的感觉,身上也是刺痛的不行:“我靠,你们再打,都给我进局子蹲着,特么的都给老子滚!” “小小年纪不学好,我让你勾引我儿子!十几岁的孩子学会这些狐媚手段!你是有妈生没爹养是吧!” “给我打!” “北山还在医院躺着,怎么过分怎么打!还有理了!让你勾引!” “” “” 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沫横飞,淹也被淹死了! 在场的两名警察在等在支援的同时也拿出了手铐,拽着两三个男人给使劲铐了起来,大力拍打着桌面才使得场面好转。 女人们看自己的男人被抓了,才纷纷停了手里的动作,转而哭诉着人民警察徇私枉法! 没素质就是没素质,蔺至纯简直服了这群人,并不想去多搭理,连忙查看着唐潇和霍翼忱的情况。 “潇潇,霍翼忱,你们两个怎么样?” “我没事”唐潇盯着自己少了一只鞋的脚,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嘶’可是霍翼忱倒霉了,身上的t恤已经被扯破,隐约看的到脖子里的红痕,很多,很刺眼。脸上也是,这里一道那里一道,甚至还有一个巴掌印。 “走走走赶紧走,上校医院去。”蔺至纯拉着人就要走:“这不行,赶紧去上药。” “算了,他们还闹着,等警察来了再说吧。”霍翼忱拒绝了:“您打了那个电话吗?” “打了,一听你出事,立马就说过来。” “好。” 唐潇紧紧拉着霍翼忱的手,死活都不松开,他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满意了,刚才在人群中时她被保护的很好,除了被踩掉一只鞋,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别人碰都碰不到她,一边躲着一边感动的稀里哗啦。霍翼忱真的是动手的时候厉害,不动手的时候也这么厉害。 可是他虽然拉着她的手,却不敢去看她一眼,一直等那个叫谭辛蔚的假警察带着真警察来了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一定会有办法。 “张队长?”原本的两名警察诧异看到来的人是总局的张锦:“没想到,能来的是您啊。” “怎么样了?” “人都在这呢。” 谭辛蔚虽然厉害,但也就是来打个酱油,有权力处理事务的是人家真警察张锦。所以她来到角落霍翼忱和唐潇这里。 “我的乖乖!破了相吗这是?” 霍翼忱尴尬一笑:“谢谢你能来。” “费什么话,帅的人在我这里有特权!” “嗬嗬麻烦你了。” “不麻烦,等着吧,张锦是我的人,这事啊,咱吃不了亏。”谭辛蔚打完保票之后看见了他身边的唐潇:“这小姑娘是你的女朋友?” “对。” “不错。” 唐潇腼腆得对她笑笑。 “呃这位姐姐。”霍翼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千万别闹到法庭。” “放心好了,有我在不,有我老公在,不会的!” “你老公是干嘛的?” “我老公啊”谭辛蔚挑挑眉,神秘的不得了:“不告诉你!总之我一句话,他就会照办!” “好吧。谢谢你啊,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会挺身而出!” “那倒不用,我呢,就是喜欢帅哥,你帅就够了!” 霍翼忱:“” 唐潇:“” 蔺至纯:“这位警官,您先坐会。” “不了,我随便看看!”多少年没有被称呼过警官了,这滋味真不错。 谭辛蔚手背后溜达着去了那家人那边,霍翼忱看了她背影一眼,笑了一下,这人还真是自来熟啊。 唐潇因为心里难过,默默掉了泪。 “潇潇别怕,警察一定会帮助咱们解决问题的,别哭了,啊。”蔺至纯不忍心,安慰着胆小的姑娘。 霍翼忱这才发现她怎么又在哭:“哭能解决问题吗?闭嘴。” “嗯。” 唐潇还真是听话,蔺至纯无奈笑笑,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 那群小市民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货色,谭辛蔚过去吼了几句,立马没有人再敢哼哼一声了。 所有人一起上了警车,传说中的走一趟,就是这样,有话到局子里说。 临近中午 蔺至纯和谭辛蔚两位成年人出面和对方谈妥了处理办法,由警方出面调查清楚后再来判断谁对谁错,唐潇这边的情况已经全部了解,剩下的就是乔北山的情况了。一切实情就等待调查结果的水落石出吧! 霍翼忱的大小伤口在警察局的时候被谭辛蔚叫来的医生给处理了,唐潇饿的肚子咕咕响,但因为犯错一声都不敢吭,就这么忍着。 “饿了没有,大家一起去吃个饭?”蔺至纯似乎是看出了姑娘的窘迫。 “那走吧!我请,到我店里去!就在附近!” “嗬嗬嗬,谭警官还是做生意的?” “嘿嘿,叫我小谭就行。不成气候,小生意。” 到了地之后,霍翼忱唐潇蔺至纯才知道她说的小生意是有多小!山庄火锅,这牌子在国内的响亮程度不亚于国家主席的名号啊,据说连锁店一口气开了几十个国家呢。 这生意,真小! 落了座之后,一位店长模样的女人过来招呼他们,谭辛蔚说了声该上的都上,那人就离去了。 令众人目瞪口呆的是,四人餐,愣是来了八辆推车,这吃到明天也吃不完啊。 “四宫格,爱吃什么口味吃什么口味,别客气啊!” 面对谭辛蔚的热情好客,霍翼忱没跟她客气:“你怎么这么神秘呢?” “有啥可神秘的?” “不说算了。潇儿快吃吧,我知道你饿。” 唐潇:“” 姑娘吃饭过程中没少盯着谭辛蔚看,怪事年年有啊,这家店霍翼忱一早就带她吃过,今天却结识了它的幕后老板!老板就算了,还能帮她解决乔北山这事,霍翼忱到底哪认识的这位神人? 饭后,大家各奔东西了,蔺至纯得回家看怀孕的葛青春,谭辛蔚也是,再不回去老公又要出来找了。唐潇跟霍翼忱回了公寓陪他换衣服,两人一路无言。 一直到开门进屋,唐潇几次想和他说话都没有成功开口,霍翼忱进了房间换衣服把门都锁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怕她过去捣乱。姑娘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咬嘴唇,无形中卖了点萌。 再出来的时候,霍翼忱刚好碰见她这一幕,轻轻笑了一下:“下午还去吗?” 唐潇摇头,见他没有穿上衣只穿了一条灰色的家居裤就出来了,皮肤上的创可贴和纱布大大小小地遍布着,脸上也贴了两块,但并不影响美观。 “霍翼忱。” “嗯?” “你痛不痛啊?” “嗯。” “对不起。” “说这个干什么?” “你好像很不开心。” “发生这种事,谁开心的起来,你给大愚打个电话吧,好多天没见他了,让他来看看我。” “喔,好。” 霍翼忱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唐潇听话地拨了电话。她不怕给大愚知道这事,他肯定不会告诉家里人的,这点很放心,他们三个一条心。 ------题外话------ 哎呦今天终于早了一回呢。 进群的小伙伴随意撩我喔,有福利! 439078960 84打碎玻璃心,口气牛

‘怎么了潇潇?’ “你在哪里啊?” ‘呃你有事吗?’ “我跟阿忱都想你了,你要来吗?” ‘想我啊。呃一会上课了,学校见吧。’ “我们下午不去了。你就来吧,阿忱受伤了,很严重的。” ‘啊?那行,我马上去。’ “嗯,后面小区。” 这边刚挂电话,霍翼忱就闷闷出声了:“他来吗?” “嗯。” “敢不过来,我就干死他!” 唐潇知道他已经恢复了元气,就靠近了过去:“我可以看电视吗?” “看吧。” 她特别喜欢内地的各种综艺,吵闹的不行的那种,没什么看头,就是看个笑话,觉得那些主持人说话很有意思。 霍翼忱刚想睡会,被电视里嘻嘻哈哈的笑声叫唤的难受:“潇儿别那么大声。” “喔,好。” 二十分钟后,已经熟睡了的某霍又被‘咚咚咚’的大力拍门声给震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卧槽,谁啊?” “是大愚吧,我去看看喔!” “阿忱怎么了?”进门就问好兄弟的耿非愚看见沙发上上身光裸的霍翼忱后,鞋都没换就跑了过去:“谁给你挠的?” “别动疼嘶滚!别碰我。” “谁给你挠的,我找他去!” “一群老女人,你能打得过她们我给你跪下!” “老女人?”大愚没明白:“要劫你的色吗?” 久未出声的唐潇说话了:“他是为了我才伤成这样的,我” 哥哥听了妹妹前后近十分钟的描述后,坐在沙发上愣神:“这么大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唐潇没解释出来,霍翼忱发火了:“你让她怎么说,你一天到晚跑的没影,谁找得到!就算可以联系到你,你能马上过来吗?上次我发现有问题的时候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我都快急疯了,找不到你人!” “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围着叶又青干什么,她快死了关你屁事!你妹妹重要还是她重要!” “霍翼忱你说什么?” “我说,叶又青快死了关你屁事!” ‘砰’的一拳上去,耿非愚没忍住揍了人,不过还好没有用全力,毕竟他已经受了伤。 “啊!耿非愚你干什么?”唐潇跑去要制止,却被哥哥甩开了。 霍翼忱被他的腿压在沙发上不能动弹,大愚危险质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你敢说出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耿非愚,我记住你这次,因为叶又青,你跟我动手。”以前因为唐潇就算了,这次呢,一个叶又青至于吗? “哼。” 没来几分钟的耿非愚发生完争执后就迅速离开了,霍翼忱忍着疼痛坐起身,感觉自己不仅身上疼,脑子都快气炸了。 “潇儿你过来。” “喔,我来了我来了。”唐潇不知道这一幕怎么发生的,一阵风就过去了:“他为什么要打你啊?” “因为他疯了。” “你刚才说叶又青怎么了?他是因为叶又青吗?” “嗯。” “霍翼忱,你好可怜啊。”唐潇心疼了,摸摸他的手臂,希望能给点安慰吧。 “就这样?”摸摸就完事了。 “嗯?” 他**裸的眼神似乎要把人揭穿,唐潇和他对视了一会败下阵来。只好抿抿嘴,稍微舔了一下有点干涸的嘴唇凑上前去。 霍翼忱躲开了:“你好猥琐啊,你亲我的时候为什么要舔嘴唇?” “呃我舔了吗?”没有吧:“你才猥琐,我不亲了。” 他才不跟她废话,你不亲我亲,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都到这份上了,管你三七二十一。 唐潇每次都是害羞的,心里痒痒的不说还心跳加速,她太喜欢霍翼忱了,越是现在他狼狈的样子,越是喜欢。 幸福不就是,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嘛,多简单呀。 静静的时光里只有两个人,自在到无以言说,虽然霍翼忱不想动弹,但唐潇在这里就跟自己家是的,抠抠这个,玩玩那个,差不多到了学校快放学的时间,一阵手机短信音吓得唐潇打破了霍翼忱的玻璃盒子。 “啊!” “怎么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我把你的玻璃心给打破了。” 霍翼忱连忙跑过去客房那边看情况,这个玻璃盒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莫原以前送的生日礼物,里面有那种刺鼻的药水,说是什么写一个自己的愿望,投进去,等到纸片被腐蚀了,就能实现。 这么小女生的东西,要不是唐潇把它翻了出来,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过这么掉价的礼物?吓! “什么我的心,不就是个盒子嘛!你没伤了手吧?” “没有,这玻璃太漂亮了,我就打开看了看,然后被吓到就给掉到了地上,难闻死了!” “扔这吧,明天等阿姨过来收拾。” “我给你擦擦吧,明天万一臭了呢?” “随你,反正我是不想动弹,你擦吧。”其实他乐意之至呢,自己的女朋友,不该干点什么吗?虽然看她那样不像是会干事的人。 霍翼忱出去之后,唐潇去卫生间拧了抹布过来,又把垃圾桶拿到旁边,那个玻璃盒子看着不大,里面东西倒是不少。还有一坨被泡的不成样子的不明物体,目测像是纸团之类的。姑娘想要把东西打开,无奈那玩意太脆弱,最后被撕得不成了样子。 不过,她还是按照上面的字迹给拼好了。我的乖乖,这口气挺牛的! 我要让霍翼忱做我的男人!by:莫原。 啊偶,唐潇发誓她不是故意偷看别人**的,这不是好奇嘛!末了,姑娘拿手机拍了张照片之后就把东西给销毁了,反正也摔了,就当没看见。 收拾利索之后,唐潇洗干净了手才去看手机,啥米?爹地放学要亲自来接。 “啊啊啊霍翼忱,我要走了,一会爹地到学校接我!” “啥玩意?” “马上下课了,我走了啊!拜!” 霍翼忱送都没来的及送,人就已经砰的关上门消失了,还有十分钟放学,她爸爸来接,希望赶得上喔! —— “ariana!” 唐旻贤在学校门口等了有一会了,亲眼看见自己女儿从学校旁边的小路跑出来正准备从大门旁边的小门混进去,就叫了一声。 这么明显的翘课再回学校装乖乖女,他做父亲的都无语了。想装走什么正门啊,从后面翻墙岂不是更方便,还不会被当场抓包。 “呃”唐潇后背一僵,呆呆地转身看到了亲爱的爹地:“嗬嗬嗬嗬嗬嗬。” 唐旻贤失笑摇头,朝女儿走过去:“这么不乖啊,逃学被我抓包!” “爹地啊我以后不会了” “去了哪里玩?这么吸引你的地方,真不多见。哥哥呢?” “哥哥不知道跑哪里,我跟霍翼忱在一起。” “怎么不见他?” “啊,今天他累了,就回家了!” 唐旻贤笑着抚摸女儿的脑袋:“爹地来接,开不开心?” “开心!”唐潇一下跳到爸爸的腰间,被拖住。 “爹地最近忙没有健身,腰痛啊。” “可以啦,装蒜!” 被爸爸抱的女儿简直幸福地找不着北,坐进车里后果真看见后座放着许多好吃的,美滋滋的回了姥爷家。 从头到尾,像没有妈妈这个人似的,没有人提到。 —— 翌日 霍翼忱给班主任请了假,说受伤下周再去,这是一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就是正好不用看见耿非愚,省得干架。 林美君出差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一个人住的儿子,助理推得行李箱里是人肉带回的都是儿子要求买的东西,一下飞机赶紧就给送过来。 “忱忱,妈妈回来了!” 熟睡的人被叫醒,不情愿的去开了门,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穿上衣服,就这样给母亲开门的时候,身上的大小伤口,全都暴露在了林美君的面前。 “哎呀!”当妈的一秒变脸,哪还有见到儿子的开怀,直接就被吓得不知道怎么笑了:“怎么了这是?遭贼了?” “呃”霍翼忱这才清醒,低头一看,忘记了。脸上给看到至少没那么多,身上一暴露,他妈还不得吓死:“妈妈” “快给我看看,身上这是怎么了?你去当土匪了吗?啊?” “我没事都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这还叫小伤,这么多你告诉我哪里小!” “妈妈”霍翼忱无力招架,瘫倒在沙发上想要睡过去:“我困死了” “不说清楚不许睡,快起来,是跟谁打架了?” “打架能打成这样?服了您。没事回去吧,我一个挺好的。” “回什么回,不行,这房子给我退了,不许再住了!” 闻言,某霍吓得坐起了身:“您说什么?” “我说把这房子退了,你跟我回家住!” “我不!” “不行!” 霍翼忱做了个深呼吸,别扭着回了房间,还把门给反锁了。林美君看着近些年越发反抗她的儿子,有些头疼,为了弄清楚事实,她给耿非愚打了电话。 那边没人接,她就换了唐潇。唐潇应该是在上课,把电话挂掉,来了短信。 ——阿姨,有事吗?我在上课呢。 ——打扰你了,阿姨想问问忱忱最近跟什么人接触啊,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唐潇一下紧张地手抖,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有点怕。到底该不该承认呢?承认了会怎样?不承认又会怎样? 纠结了一会之后,她还是觉得要做个诚实的孩子。 ——对不起阿姨,他是为了帮我。 ——帮你?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改天见面跟您解释吗? ——好的,你先上课。 看不到人,唐潇摸不透林美君字里的情绪,只是心里徒增不详的预感,很不舒服,也很害怕。 其实林美君关心的不是因为什么,她只要知道是因为谁就已经够了,其余的跟她还有她儿子都没有多大关系。现在差不多知道了实情的母亲又去敲了儿子的门。 “忱忱,你开门。” “” “妈妈有话跟你说,事情可以谈嘛。” 霍翼忱正在上网,听见有人敲门就把声音先关掉了。 “我已经知道是因为潇潇了,你跟妈妈说说为什么?她在上课,不方便。” 这个唐潇这事倒是挺诚实啊,真是气死他了。没办法只好开了门:“她自己说的吗?” “嗯,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我不想自己的所有事都被您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忱忱,别的事可以不知道,但是受伤了为什么要瞒着呢?” “您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吗?”说的好像真的给他留了**似的:“我去到的地方恨不得都有您的眼线。” “什么眼线不眼线的,妈妈这不是怕你出事嘛。你没有爸爸,我一个人抚养你有多难你知道吗?妈妈平时工作又忙,管不了你,只想知道你的事情,关心也有错吗?你至于这样反感生你养你的母亲吗?” “我没有爸爸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您非要拿这个做管制我的借口呢?”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母亲讨论**和自由的问题了,但还是头一次说到爸爸的问题。 “你忱忱,你这话太伤妈妈心了” “那您为什么要往这件事上提呢?” 原本坐在床边的林美君确实被儿子戳到了伤心的回忆,起身离开了。把儿子要求带回来的东西留在客厅,和助理开门下楼驱车离去。 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确实不是他的错,但被儿子这样指责,做母亲的也真是够寒心的。 霍翼忱看了眼刚才妈妈坐过的床单褶皱,心底涌现烦闷。 —— 晚八点,唐潇在跟爹地享受父女晚餐的时候,她的男朋友发来一条短信。 ——回家住几天。 ——哦,好。 他妈妈应该回来了吧,所以想过去陪陪,反正他自己不用上学,回家住大别墅呗。 霍翼忱按了家里的门铃,保姆阿姨开的,他简单一笑。 “我回来了。” “忱忱回来了,吃饭了么?” “吃过了,那边阿姨做的。” “行,去洗个澡吧,阿姨给你做个沙拉。” “不用了,没胃口。我妈呢?” 换了鞋,来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少爷似的他今天倒是坐的挺端正。 “林总在楼上,柳先生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回来的时候一起来的。” “喔,您去收拾吧,别管我了,我坐会。” 二楼的栏杆处,柳盛沅已经等候多时。 “回来了忱忱?” “哎?嗯。”怎么在上面? “我等你半天了。”身形颇好的男人小跑着下了楼:“咱俩聊聊?” 霍翼忱笑了:“咱俩有什么好聊的?” “都是男人,能聊的多了,比如女人。” “嗬,女人?” 这个柳盛沅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看他那笃定的眼神就分明是在说他知道了你的秘密。 “这两天的事我听说了,不过你放心,你妈不知道,我可不是大喇叭。”柳盛沅不摆长辈姿态,对于这个将来的儿子,他从来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和立场来相处的,两人关系不错,还是得益于他能取得孩子的信任。 “哼,她一问你绝对说。” “不说,打死我也不说你已经有了女朋友并且还替她出手解决成年人才能解决的问题。” “我”霍翼忱被堵了一下:“是又怎么样?没错,女朋友爱闯祸,我乐意收拾烂摊子!”有个在活动中心工作的弟弟还真能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呢。 “小子,还挺有担当,承认的好,是个男人!” “用你说。” 面对这个处于叛逆期的半大孩子,柳盛沅是极有耐心,想娶老婆,就得过了儿子这关。不过忱忱还算好,叛逆,各种不听话,但不会不像话地顶撞长辈。 “好,那我就问你些不用我说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妈坦白呢?那个唐潇,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哼,普通的我还看不上的。” “哈哈哈,那当然,咱也是有头脸的家庭,眼光不能差!” 对于唐潇,霍翼忱心里有数,她对他的感情他感受得到,可是对于唐旻贤他心里没有一点谱,包括唐潇,也从来不多提他的事。 “只要我能和唐潇长久,告诉我妈是迟早的事,她同不同意也拆不散。” “那你预计的是多久呢?别忘了十八岁之后要完成的任务,你以后不光是要协助你妈,还要掌管整个集团。” “你发现了没有,时间都是人把它想长远的。我们现在是还没有经过,总觉得来日方长,其实一天一天很快就到了。处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现在想有什么用,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话说的不错,我同意。” 霍翼忱感觉很累,不想说那么多话,去厨房取了碳酸饮料,回来后柳盛沅开了电视在看剧。古装穿越,别逗了! “你还喜欢看这些呢?” “没什么,你妈在看,我跟着看了几集就想追完,留个尾巴太难受。” “强迫症。我妈也真是的,这种剧我都嫌弃,恐怕连唐潇都不乐意看呢!” “你管他演什么呢,看个热闹而已,又不是在说你的人生。等你工作就知道了,留个闲心看看广告都觉得倍爽。” 突然觉得跟柳盛沅聊天还挺舒服的,两人又约了晚上的球赛,霍翼忱回房间先睡会,让准继父记得去叫他。 ------题外话------ 让我考虑考虑,然后定个时间稳定更新 85男朋友太污,霍潇

林美君白天被气到之后回忆了很久伤心的往事,在柳盛沅的安慰下吃了半片安眠药才睡下。这会起夜,出了房间刚想去儿子房间追忆他的小时候,却被楼下客厅的激情给惊了神。 “盛沅?你还没走呢?” 霍翼忱和准继父同时抬头望去,妈呀,这房子隔音这么好,他妈都被吵醒了? “你怎么醒了?我没走啊,忱忱陪我看球赛呢!” “忱忱回来了?在哪呢?”有点黑,眼神不太好。 “妈你看不见我?这呢!” 林美君既惊又喜,赶紧跑着下楼去看儿子,不相信人真的在似的:“你这孩子真是,回来也不说一声!” “我说了,你睡觉呢,我就没打扰。” “你吃饭了吗?饿不饿?”一看这客厅里的各种混乱,当妈的就操心,抱枕垫子吃的喝的什么都在地上:“柳盛沅你是小孩子吗这么不懂事,忱忱身上有伤!都不许看了,赶紧睡觉去。忱忱上楼,柳盛沅你想走就走,不想走随便睡哪去吧。” 霍翼忱被妈妈推着上楼洗澡睡觉,回头看了一眼可怜的准继父,偷偷笑了一下。 “妈,你别推我了,我去还不成吗?” “好好好,不催你,妈妈陪你上去,你进房间我就走。” 她妈就这样,有时候跟唐潇一样粘人,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了呢。霍翼忱乖乖进了房间,刚要关门时,突然叫了声还站在原地没打算走的母亲。 “妈妈。” “哎!” 林美君的眼睛放光,霍翼忱突然就觉得做母亲的要求好低呀,一个称呼,就感动了。 “您不生气了吧,我以后说话注意。” “不生气不生气,妈妈当然不生气了,你没有错,妈妈的宝贝永远是对的。”林美君往前走了几步,摸了摸高出自己很多的儿子的脸:“忱忱最乖了,妈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改。好不好?唉瞧这脸给贴的,以后找不来媳妇怎么办?” “找不来不找,我就带着您过日子。” “瞎说,去睡吧,晚安。” “晚安。” 霍翼忱一直都知道,不管他长多大,他妈对他永远都是跟哄小孩似的溺爱,很多方便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会被教育,但得到最多的还是柔和温情的母爱。对于自己的母亲,他没有任何办法去真正的忤逆,小吵小闹就算了,关乎人生的计划安排,他只能妥协。 哪怕背叛全世界,也不会背叛母亲。这个女人太辛苦了,连结个婚都畏手畏脚的不敢行动,生怕哪里惹了他不高兴。 —— 在家的这一周,唐潇和霍翼忱除了通电话微信之外,都没有见过面。两人似乎都不会表达思念之情,不知是真的没有想过对方,还是不好意思表达。 惯常的周五下午,学校门口都是乱糟糟一大片,因为要过周末,很多同学就不着急回家,各色人等,各种圈子喜欢扎堆在校外。 唐潇出来的时候一眼就找得到许心语他们,旁边是蓝天和莫原,还有几个男生,目测是这位大姐大的交情。几个人说说笑笑,像是要去哪里玩似的。她也不是没发现,自从霍翼忱和她在一起之后跟别人就疏远了,莫原吧,她管不了他们的关系,可是和心语呢,应该也好久没有联系了。 他认识的人多,可是朋友很少,现在连和大愚都有了争执。这个人怎么这么悲催呢!唐潇心疼自己的男朋友了。 “莫原!” 大姐大正跟人打趣呢,闻言,转身看到了自己的小情敌:“唐潇?” “哎呀哎呀,这不是尾巴翘上天的绿孔雀嘛!”蓝天一如既往的活跃:“看你好像很闲的样子?怎么?阿忱跟人跑了?” “闭上你的嘴吧!”因为看过她的糗事,唐潇不想跟这人多计较:“我又不找你,自作多情怪不得不招人稀罕!” “我”刚想继续反驳的蓝天,被莫原拦了下来:“什么事?” “借一步说话呗!” 莫原嗤笑,她根本就不拿唐潇这种小黄花当对手,整天各种幼稚单纯迷得霍翼忱颠三倒四,但是她不喜欢这样不成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豆芽菜,一点都不! 霍翼忱要比唐潇看上去的还要成熟的多,可惜她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借一步就借一步。” 两人远离了人群,站在一边。唐潇敏锐地发觉莫原的眼神根本就不往自己这里看,这是得有多看不起,多蔑视啊! “莫原你到底有多不喜欢我?”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她不以为意浅笑的样子令唐潇想起一个人,立即觉得好笑起来:“你这样很像我妈咪?她谈生意就是这种笑,搞的爹地经常开玩笑说她欠揍。” 莫原立马冷了脸:“你神经病吗?有事说事,我忙的很。” 唐潇撅撅嘴:“学霸就是不一样嘞,这么着急学习啊!” “废话真多。” “给你看这个。”姑娘翻出手机里那张在霍翼忱公寓里拍的照片,笑得得瑟:“我把那个玻璃心摔了,他说早不记得这是什么了?你拿去玩吧!然后我就看到了这张纸片。” 莫原蹙眉不悦,稍显淡定:“这根本就不是我的笔记,你到底想干什么?” “耶?”唐潇表示懵逼,脸上的笑容也渐显尴尬。 “无聊。” 身高一米七,还不到五十公斤的莫原身材好的不得了,该瘦的瘦,该丰满的丰满。唐潇看着她头也不回就走掉的背影抠抠脑门,囧了,这不是莫原写的吗? 那玻璃心是谁送的呢?为什么写着莫原的名字?最近颇为得宠的唐潇真是得瑟的不像样子了,敢直接过来挑衅莫原。霍翼忱的电话及时进来,她的一举一动已经都给人知道了。 “hello。” ‘给你半小时,到我家来。’ “啥?” ‘嘟嘟嘟嘟嘟。’ 唐潇暗自腹诽霍翼忱的张狂霸道,但还是打了车乖乖照做。反正从这里至少要四十分钟才能到,不管她怎么赶,也逃不了被扒皮的命运。 霍翼忱家住在典型的别墅富豪区,两边的房子中间隔了一条漂亮的欧式大街,他家在右边的第六栋,唐潇走过去又要十分钟。这前后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霍翼忱拿来做各种玩弄她的理由了。 按了门铃后,是他家阿姨开的门,姑娘送上甜甜的笑容。 “阿姨好!” “是唐小姐啊,快请进!” “霍翼忱在吗?” “楼上呢,去吧。” “谢谢。” 谁都喜欢长得好看又懂礼貌声音也甜美的女孩子,家里的阿姨很快便承认了唐潇的存在,朋友做不了几年咯。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个人早就暗度陈仓发展了恋情。 上了三楼,姑娘走在这层独有的木质地板的廊道里:“霍翼忱,你在哪个房间啊!” 少爷是刚才给人打电话时才从一天的睡眠里醒来,这会还在洗澡呢,根本没听见女朋友的呼叫。 唐潇立马猜到最里面那间他之前不愿意让她进去的是他的私密卧室,想着也就私自打开了门:“霍翼忱你在吗?” 卧室内部也是套间,姑娘听见里面有水声就越过了外面的吧台往里进,嘿嘿,那个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做的小房子是干什么的呀?里面怎么有个人影呢?怎么还有哗哗哗的水声呢? 知道他特别怕她在这种时候捣乱,唐潇还故意靠近过去,贴着玻璃房的外壁,‘当当当’敲了几下。 霍翼忱正闭着眼淋浴呢,都没看见有人影过来,听到声音后吓得差点没滑倒:“唔谁?” “是我呀,大傻逼!” “你骂谁傻逼?快出去,我什么都没穿!” “谁信啊!” 霍翼忱这次真不是瞎说,这里面空间本来就不大,还容易湿,他在家里洗澡从来都是光着进来光着出去的,家里佣人他在的时候又不进来他房间,妈妈也会敲门,所以不用遮掩。 “听话,我真没穿,你隔着玻璃看,架子上连个浴袍影子都没有!” 唐潇使劲瞅了瞅,确实没有喔,里面就只有人的颜色:“还真是呢,那怎么办?反正我不走,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你别出来!” “别闹。” “哈,你出来管我呀,管不了光说有啥用?” “潇儿”霍翼忱无奈笑笑:“给你看你不怕?” “怕什么?你身上有鬼?” “那我出去了。” 唐潇信他才有鬼呢,他那么怕走光:“你敢出来我就跟你姓!” 挑衅,**裸的挑衅,要论胆量霍翼忱还能比她小了不成? ‘啪’ “哎呀呀”几乎是听见门要开的响动的同时,唐潇叫唤着就跑了:“你还真出来呀!” “被挑衅不是老子的风格!挑衅才是王道,懂?人呢?” 此时的霍翼忱真的一丝不挂站在浴室门口,左看看又看看,找不到姑娘的影子:“来吧,跟我姓。以后就叫霍潇了,艾玛,真特么难听!” “霍翼忱你不要脸!” 一听声音是从窗帘后面传来的,霍翼忱哈哈大笑:“你抖什么呀?我过去咯!” “啊,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坏少爷一边擦着身体,一边套上家居服,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得瑟着:“你不是问我什么鸟不会飞吗?当然不只是企鹅,还有我的鸟。” “好污啊!你别过来!” 霍翼忱都要笑死了,待宰的小兔子简直可爱的不要不要的。‘哗’一声,伴随着唐潇的尖叫,他掀开了厚重的窗帘。 “啊——霍翼忱,你流氓!” “卧槽。”某男赶紧上前捂住姑娘的嘴:“不许说我流氓!” 闭着眼的唐潇被憋得睁开了眼,看见衣物整齐的霍翼忱后才松了一口气,但嘴上还是得爽快:“唔唔唔唔” “说什么呢?”他松开了手。 “就是流氓。” “再说我就流氓给你看!” “嗯不敢了不敢了。”抱头蹲地。 怂,唐潇骂自己怂,却还是一点都不敢反抗霍翼忱,要力气没力气,要口才没口才,蹲了一会后才站起身,脚步赶紧追上已经转身往外走的他。 “就你这小样还想偷看我?自己别让我偷看了就行!” “懒得理你,叫我来干嘛?” 原本在她前面走着的人听见问话一个转身就变了脸,一步一步往前逼她后退:“你放学不好好回家,在学校门口干什么?” “我” “我跟你说没说过,老实点,别去找莫原。” “呃说了吧。不记得了。” “你找莫原干什么?吃饱了撑的没人玩了?” 唐潇后背已经抵住了墙:“嗬嗬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子。真像流氓哎!” 霍翼忱突然垂眼,睫毛略显呆萌,亲了一下唐潇的脸颊:“好好听话。”本来就是在装严肃,一看见她的蠢样,就想表示招架不住:“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有劲都使不上!” 姑娘吓得缩着脖子,还以为要被咬了呢:“什么劲啊?” 他被问住,三秒后灵机一动,故意恶心她:“干你的劲!” “”她只想说男朋友太污。 林美君不在家,两个人就随意的很,想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佣人们在有主人的情况下很少上来,倒也不怕关系败露。 “霍翼忱,你说你怎么这么坏啊!” 唐潇踮脚从侧面圈着他的脖子,像是要动用武力,却显得异常亲密。 霍翼忱故意傻笑,一条手臂横在她的背部,搂着她的腰,护着不让人掉下去:“嗬嗬嗬,天生的。” “像我这种幼稚园才找得到的纯洁美女真是不多见咯!” 两个人要下楼,他就用力把人往上提了提,以免绊倒:“纯洁?美女?” “嗯哼。” “噗嗤哈哈哈哈哈” “” “你马上就要被我培养成小黄后和小污婆了!” 唐潇嫌弃似的赶紧松手推开了人:“咦谁承认你是黄帝啊!” 因为快到楼下,霍翼忱也没有缠着她不放,笑了一会就老实了,转而问家里有什么吃的。 “阿姨,晚上吃什么呀?” “忱忱想吃什么,阿姨给做。” “唉都跟我妈学的一种口气,以后叫我霍翼忱,说话用‘你’,老忱忱忱忱的叫,我听了都嫌害臊!” 阿姨乐的咯咯笑:“行,忱忱说啥就是啥!” “哎?” “好好好,阿姨不叫了还不行嘛!想吃点什么?” “呃”霍翼忱想了会没想出来,戳了戳旁边的那颗矮矮的脑袋:“小兔子,你想吃萝卜吗?” “表!” “白菜叶呢?” “表!我要吃肉,吃狼肉!” “好了我知道了,阿姨,晚上给她炖只兔子!” “哈哈哈”老阿姨许久没有这样开怀过,孩子一多,就是热闹,看那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跑远了,最后道了句:“行,看会电视去,好了叫你们,玩去吧!” 两人各占一条沙发躺着看电视,谁脚痒就踢踢对方,再幼稚的游戏也变的好玩好笑。 “潇儿我妈要结婚了,你来不?” “结婚?这么突然,你请我,我就来咯!” “其实也不突然,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都十几年了,一直拖着就是因为我。但我已经不想让他们等了,想结就结呗,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我又不是非要有个一个人的妈才能活。” “十几年”唐潇不自觉掐算着十几年后的自己,至少三十岁! “你算啥呢?” “呃没有啊,我算什么了?没有!” 霍翼忱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把人看穿,笑得贼兮兮的:“你是不是盘算着啥时候跟我结婚呢?” “谁盘算了?你别诬赖我喔。”唐潇已经快把头缩进脖子里了,她刚才做的很明显吗?被看穿了?可是她为什么要算? “别伤脑筋了,到日子我也不娶你,谁乐意找只兔子做老婆,生出个怪胎!”他把手臂垫在脑后,躺着跷二郎腿,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唐潇气的一下子坐起身:“我还不愿意嫁一头狼呢,到时候还是个奇丑无比的怪胎!” “我当然知道你不嫁我,口口声声说嫁jb,那玩意可不止我一个人有!” “霍翼忱你不堵我会死啊!”姑娘随手砸过去一个抱枕:“讨厌!” “哈哈哈哈急眼了吧!炸毛兔!” 唐潇嗷一声就栽进了沙发里,把自己埋了起来,那个家伙简直是太欠揍了,想揍他,狠狠的揍他! 霍翼忱看她半天没声,起身悄悄爬了过去,手指戳了戳她细软的腰:“潇儿” “我死了!” “哈哈哈哈哈彻底成了死兔子!” “”无语,幼稚! 闹着就到了饭点,唐潇乖乖吃着饭,尽量让自己不乱动,免得又惹毛了对面的少爷,他最讨厌她没事有各种小动作了。 不过因为这里的餐具太善良,姑娘还是摸摸看看,好半天才喝下去半碗汤。霍翼忱哪有那么碎嘴整天叨来叨去,他心情好着呢,让她玩去吧。 敢在这里过夜还了得,饭后他让她在下面等着,他上去换衣服,然后送人回家。开车的是霍翼忱家的司机,也是个女的,车后座两人静坐着,姑娘疑问了。 “咦?你说你们家全都是阿姨,你也有没有爸爸,怎么没被养成个娘娘腔呢?” 前面阿姨听了这话有点替小少爷不高兴,但当事人笑了笑没表现出哪里不好,反而做了个兰花指:“我就是娘娘腔。” ------题外话------ 嗯以后就早上七点半吧。 t 86我就抱着你的大腿

“噗” 玩过后霍翼忱挨近了她,附耳轻轻说:“这话以后咽肚子里去,再说我要生气咯。” 唐潇脸红了红,有点内疚地看了一眼男朋友,车里光线挺暗的,她的眼睛倒是亮的很。霍翼忱和她这么近这么用心的对视还是第一次,忍不住就多看了一会,太迷人了。从来没有谁这么吸引他愿意主动去凝视,眼前的女孩不知道哪里特别,就是让他喜欢,让他心动。 —— 眼看霍翼忱已经恢复了皮相,想要再搬回自己的公寓却不得其法。林美君只要稍稍露出悲伤的表情,他就难以招架,于是就过上了像小时候一样由家里司机开着豪车车接车送的少爷生活,也因此,和唐潇单独见面的机会和时间都少了。 唐旻贤只在长源呆了不到十天,美其名曰过来视察工作,其实就是想看看女儿,她不想走,他就来。 乔北山的家人没有再过来学校闹过,反倒是有了什么事就去找那个叫谭辛蔚的,当时她给人家留了电话号码,说出事过来搅和她,不许打扰学习的孩子们。所以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这个女人因为被老公严管了几天,就没有联系过霍翼忱。 四月份的主持人大赛排名已经出炉,在杏坛举行了一个小的颁奖仪式,虽然只是得奖的人和领导才出席,但是这种大型项目要干什么都会贴在校园的宣传栏里,唐潇路过就看见了,立马跑去三部把霍翼忱揪出来理论。 “都怪你,现在人家都领奖了!” 乍一听这话,某男一头雾水,他怎么了,就怪他。 “霍翼忱!” “我在呢。”这个人还在状况外,所以稍显呆萌:“你小点声叫我,我听得见。” 唐潇眼睛瞪得溜溜圆,腮帮子因为生气也鼓着,仔细点看,鼻子好像还在冒火。这把霍翼忱逗笑了,伸手就要捏她的脸颊,结果‘啪’的一声被打飞了手。 “你怎么了潇儿?”他收了嬉皮笑脸。 气着气着被憋出眼泪简直是她的常事,委屈,难过统统袭来:“我我什么都没有,都怪你呜呜呜呜” 这里是走廊,她在嚎两声所有人都得出来看戏:“走走走,咱上别地掰扯去!” 唐潇几乎是被他提着走的,人家又高力气又大,她再能也就是个小崽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霍翼忱就差去揉太阳穴了,女孩子哭的就跟念紧箍咒似的,脑仁疼,啥也干不了,不由得严厉出声:“闭嘴!” “呜” 他知道她想憋回去,已经在努力了,奈何情绪这种东西就是太不听话,一直还在这里断断续续地哼唧着。看了她比窦娥还冤的通红小脸,他就有点哭笑不得。 到了空旷的操场,霍翼忱按着她站好,然后自己双臂环胸一副看戏的做派:“哭吧,敞开了哭,这地大,不丢人!” “霍翼忱你没良心!你坏了我的比赛不说,你还咬我!” 某男蹙眉不解:“我我怎么没良心了?我什么时候咬你了?” “呜呜呜呜你没良心你还这么厉害!” 这真是要把人气笑了:“好好好,我不厉害亲爱的唐小姐,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呢?说出来,我改,好吗?”这态度总可以吧。 “要不是上次你搞我生气,我才不会在台上胡闹呢。那我现在也可以去那个桃子李子坛领奖了!” “是杏坛。” “我就说桃子坛!” “好好好,桃子坛又能怎样?你这小样能拿奖我跟你姓!” “唐翼忱这是你说的!我明年就参加给你看。”不被看好的姑娘有点被伤自尊,立马就不舒服了,开始叫嚣。 “嘿我这暴脾气”霍翼忱有点想撸袖子。 “你干什么?”唐潇自卫后退:“你还想跟我动手吗?你竟然要跟我动手!” 他笑得危险,步步紧逼:“你这小兔子,是不是想搞事?一天到晚的不安生。我咬你是让你长记性,要不要再来一下?” 姑娘本来想拔腿就跑的,但又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要跑:“霍翼忱我跟你拼了!”话音刚落,就趁机扑了上去。 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被人强行抱住的霍翼忱愣了一下后就被袭击了。唐潇使劲搂着他的脖子将人拉低,学着他上次的动作想要进行报复,对着脖子下去就是一阵又吸又咬的摧残。 霍翼忱笑了,甚至有点享受,看她有劲使不上似的艰难,就用双臂将她提高:“这样是不是好点呢?” “哎?”袭击完抬头的唐潇盯着他那一片通红的皮肤,不懂了,只是沾上点口水却并没有给咬破皮是怎么回事,她那么用力:“为什么?你疼吗?” “并不。” 姑娘跳到地上,不太高兴,还有点尴尬。 “不是你这么弄得,力气不够。”霍翼忱觉得无比搞笑,弯下腰揉揉她脑袋,笑得异常温柔:“这么想在我身上留点痕迹呀?” 唐潇翻白眼。 霍翼忱低头在她脸上轻吻,继而转移至脖子,给人做了个亲身示范,再起身时一枚新鲜的吻痕诞生:“会了吗笨蛋?” “又来,上次就一周才好啊,可以用衣领遮挡,现在天气这么热,让我怎么办啦” 看她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在这里小小抱怨,就知道她其实是不反感他这么做的,反而有点小喜欢:“没事啦,就说我啃的,看谁敢说!” “你怎么这么讨厌呢!阿公看见怎么办?” “那就也这么说咯”霍翼忱的口气有些许试探,他无所谓啊,坦不坦白的都挺好。 “我不要!” “你不想承认我?”虽是开玩笑,但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 唐潇忸怩了:“我” “算了算了,不想听你在这支支吾吾,回去吧。”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反感,立马就转身走了。唐潇以为他生气,赶紧就追了过去。 “霍翼忱,这是不是吻痕啊?” “不是。” “这就是!” “你知道还问我?” “嘿嘿嘿” “嘿你个头,嘘我接个电话。喂?” ‘霍翼忱,是你吧?’ “是我啊,你好久没出现了。” ‘唉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老在外面瞎转呀。是那个,就是上次那个什么山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局里说联系唐潇的班主任,不知道联系了没有。那人本来就有先天性的男性不育,可能是面上挂不住,或者就想是讹诈,才会闹事的。’ “看上去不怕警察啊。” ‘现在这人呐,没有个小后台敢出来乱蹦跶嘛,临市有个分局局长是他们家亲戚,所以才敢这么猖狂,要不是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这事早就了结了!’ “卧槽,气死我了!哦,就为了那么点钱,就让我们潇儿背一辈子黑锅啊,一辈子都得活在阴影里!这特么也不是人了吧!” 谭辛蔚笑了:‘你小子行啊,怎么,想报复?叫上我呗?’ “你能做什么?” ‘我呀,我敢违法行么?’ “我感觉你老公应该在你身后,这事谢了,以后有啥事开口,妥妥地。拜!” ‘小兔崽子’ 霍翼忱把谭辛蔚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唐潇,姑娘听完之后又憋屈了,怎么自己这么可怜,差点就要背黑锅,这个世界简直是太可怕了。 “潇儿你总得看见一些这世上的不公和黑暗,你要认识要能辨别出来才不会总是被人害。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句话总听过吧,你觉得你从这件事了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嗯我以后不要出门了。” “”霍翼忱笑得无奈,拉着姑娘一起坐在看台上:“你不能因为害怕就远离你的生活圈子吧。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话就必须去适应它,你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必须要知道一些法则,固步自封或者是我行我素,总有一天会被抛弃的。” “谁抛弃我?你吗?”唐潇对他别的话倒是没听进去多少,这句把握的精准又巧妙,下意识就问了出口。 “我?”霍翼忱好笑:“我当然不会抛弃你。我们有可能分手,但还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你以后会遇见除了我以外的很多人,他们都需要你去发现和相处,或许有比我更适合做你男朋友的人。或者说你也可以交到更多的好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这些话就觉得心口堵得慌,一点都不敢去想那些离别的画面,太感伤了。爹地说人活着就是要开心啊,不开心的事为什么还要做呢?去这样选择的都是傻瓜。 “霍翼忱,我们不会分手的吧?你会不喜欢我吗?” “那谁知道呢?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不一定是我因为不喜欢你就和你分手,父母,家庭,我们以后的路,或者一些不可抗因素都可能造成分手。” “你为什么要说的这么直白啊?反正我不想,你要跟我分手,我就抱着你的腿不让你走,不可以,一定不可以!” 被唐潇迷恋的霍翼忱心里像吃了蜜似的甜,把人抱紧后说:“只要被允许,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谁不允许呢?” “现实吧,现在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如果实在是被残酷的现实打败了,那谁也没办法,我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唐潇瘫痪了似的叹出一口气:“太烦了人活着怎么就这么累呢?” “傻兔子,你这才多大呀就说这种话?”霍翼忱盯着她满脸的胶原蛋白,不自觉就下手捏了捏。 “我快要十六岁了!”说到这里姑娘一下子惊醒:“哇塞我快要过生日了哎!” “这么想过生日?” “那当然。我最喜欢收礼物的感觉!你想送我什么生日礼物啊?” “你想要什么?我行吗?” “那多没意思啊,我要说了的话就不是惊喜了。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把你送给我?哈哈哈哈哈!”唐潇笑得直不起腰来,直挺挺地向后躺去,靠在身后的高台上:“你哈哈哈哈你要把你自己送给我?这要怎么送嘛!” “脱光了给你。”霍翼忱说这话时非常淡定,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又在开黄腔:“要不要?” “我不要啦,你自己留着看吧!” 霍翼忱咬嘴唇,略显赖皮:“你总有一天会要的,走着瞧吧!” 乐不可支地唐潇没理会太多,就是很喜欢他的每一个表情,一举一动怎么看都觉得好看,不知道他对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 乔北山的事情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这个周末,唐潇和霍翼忱约在了机关大院的耿非愚家。 进出的都是官员,霍翼忱比较引人注目,之前都被一个大肚子男人认出是林总的公子了,所以这次来他就特别小心,生怕再被谁给巴结了似的。别的不怕,主要是他见了人不知道该怎样去说客套话,很尴尬,也很假。 “霍翼忱你做贼吗?”唐潇看不下去了所以提出疑问:“你是嫌我见不得人还是嫌你自己啊?” “当然不是,咱们快点就行了,还能多玩会。” “信你才有鬼嘞!”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跟着前面那人快走了几步,直到耿非愚家他才算松口气。 “你们来啦,大愚在房间呢,快进去吧!” “姨妈,好久不见喔!”唐潇嘴甜得惹人喜,笑起来的样子也招人喜欢:“我都想你啦!” “是嘛,那边搬过来跟大愚哥哥住几天吧?姨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好呀。” 别看霍翼忱在笑,皮下面早就脸黑了:“阿姨,那我去大愚房间了。” “好,你去吧,我跟潇潇说会话。” 这个耿非愚,大白天的在家睡大觉简直是不像话,虽然上次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和解,但在学校见了面还是会故意相互看不上的逗弄几句。 “耿非愚,你哥来了!” 这家伙几乎全裸,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睡得不省人事,只盖了被子的一角还大开着空调,不知道做梦有没有梦见自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霍翼忱叫了一声,没把人叫醒,就在床边静坐了一会,环顾他这暗黑系的房间,怎么看怎么不如自己的自在东南亚。 “大愚,快醒醒!”他又喊了一声,没动静之后就伸手过去拍人家的屁股:“快醒醒!” 卧槽,这要不是叶又青有病,他是真的确定这家伙晚上跟人睡了。 “耿非愚,你再不醒信不信我强奸你!” 话音刚落,睡死的人就哼唧着翻了个身:“我靠霍翼忱你烦不烦啊,不醒就是不想搭理你,叫什么叫?” 他笑了,随手抓起大床上凌乱的衣物,一把就给甩了过去:“穿上!我还没那么不开眼,好不容易开次荤还找了你这么一大倭瓜!” 耿非愚一闻,有味:“给我拿干净的。” “全是消毒水的味,你爸你妈没闻出来?” “谁像你这么变态啊?” 消毒水的味道耿非愚心里清楚霍翼忱肯定会跟他提叶又青的事:“我先去上厕所,你别跟进来啊,老流氓。” 霍翼忱抿嘴,他怎么流氓了?不就是有点小污。 在随后的一个小时中,两个男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了前所未有的谈心栏目。 “你怎么知道叶又青这事的?”这是耿非愚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霍翼忱本事太大了。 “给我知道怎么了?你打算从头到尾都瞒着我吗?我是和叶又青没什么关系,说那些不好听的话我道歉,但是你,我得管,你心软就很难去做真正的选择,别人说两句立马就跟着点头。你这点怎么跟唐潇似的不明是非呢?拎不清。” “可可这次不一样,以前可能我哪里不太对,但这次,换做是你你也拒绝不掉。”耿非愚犯难:“一开始我以为她骗我,叶又青心思太多了,我也分不太清楚真假。但我亲眼看见她几次发烧发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我就不忍心别说还没分手,就是普通同学也不会。” “她想干什么?让你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旅程?太特么冠冕堂皇了,我告诉你,也许有一部分是真感情,但这些都属于道德绑架!你没有任何义务守着她!” 耿非愚沉重地叹了口气,霍翼忱句句在理,能说出他敢想却不敢表达的话,道德绑架确实是这样啊。但嘴上又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她做化疗很辛苦,几次都闹着要放弃,她妈妈也求我唉下学期应该不会再去学校了,她不想被人知道这种事,这学期差不多快结束了,除了你,其他人都瞒了过去。” “我不明白她刻意瞒着躲着的原因,嫌丢人?伤自尊?还是说不想得到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一个快死的人还想这么多真是够累的。” “阿忱你别这样。” “那你告诉我啊!” “她她是咱们校长的私生女” 乍闻这样的消息,霍翼忱还真是被吓了一跳,那个看上去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老校长竟然还有这种事?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的他,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耿非愚接着说:“我一直没见过她爸爸,她说她有,一定会让我见到,结果就是病房里出现了张校长,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好像在我们身边肮脏多于美好。他的老婆孩子我们都是见过的,青青和她妈就是不被承认的存在。” “你特么玩什么感性?” 87不好意思,未成年

“你特么玩什么感性?”霍翼忱不管那么多弯弯绕绕:“可怜都是作出来的,这世界上没有谁是无缘无故就受人同情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没听过啊?” “再怎么说也在一起了那么久,生病这种事谁也不想,我还是希望多陪陪她吧” 霍翼忱在想,如过耿非愚喜欢叶又青有他对唐潇的一半程度,他都不会去拦。关键是这个家伙每天因为良心上过不去强迫自己做尽了反感之事是让人不能理解的。他有什么错呢?除了在一起过,那根本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 “大愚,你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呢,一个‘不’字就那么难吗?” 耿非愚做不到像霍翼忱那样直白的拒绝,不管多难听的话都可以当场说出口。以前和莫原那么好,因为那次表白事件关系直接降至冰点,无所谓啊,朋友做不了当路人,谁离了谁活不了。霍翼忱在这方面勇敢果断,是耿非愚这种对待感情容易软糯犹豫不前的人怎么学都学不来的。他太看重这些,一边瞻前,想着大家以往有多好,一边顾后,想着以后万一出点什么事容易落下遗憾。 或许换个活命的人,他还能努努力快刀斩乱麻般的了结完事,可是叶又青已经这么严重,谁能真的狠下去心呢?霍翼忱估计也就是看不惯他这么说说,如果真摊上了,也是没办法撇开不管的。 叶友情说,她这辈子就喜欢过一个男生,从她和耿非愚在一起的那天开始,她的妈妈就知道这所有的事,一位当年做小三生过私生子的母亲可想而知应该是比较开明的,对女儿的男朋友不仅承认他的存在,更是一百个支持。何况,财政局局长家的儿子,前途不可限量,那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给钓上的金龟婿呀!谁想撒手叶又青深受这种歪理的毒害,以至于霍翼忱能说出那种在她找到下家之前一定不会断了和耿非愚的关系。 —— 唐潇跟姨妈一起看着婆婆妈妈的电视剧,讲婚姻的,叫双城生活,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不亦乐乎。这让出门就听见唐潇说话的霍翼忱不禁诧异,是不是女生天生就这样啊,年纪这么小就已经开始絮叨着自己的家庭和婚姻观念。叽里咕噜各种唠嗑,不敢想等她以后敢管他了,会是个什么样?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耿非愚已经恢复自然,走去母亲那里坐在旁边:“妈,我饿了。” “还知道饿呢?就知道睡觉。” “我要吃蛋包饭。” 即将成年的大小伙子还用一副撒娇的口吻来央求母亲,让人既好笑,又不忍心笑。赵宜淳作为母亲笑得满足又温馨:“等着啊,妈妈这就去,吃点东西跟妹妹和阿忱出去玩!” 霍翼忱看到耿非愚他妈跟自己家那位差不多之后,有点觉得好笑:“喔,还以为就我妈一天到晚的烦我呢,妈妈长妈妈短的,都快恶心死了!” “你是没看见我妈那一高兴抱着我猛亲的劲,那口红都印到我脸上!” “这种更年期的女人惹不起,动不动还跟我哭呢,卧槽” “我妈倒是不哭,但她特别难缠,我一定要比我爸更爱他,才行!”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着自己对各家母亲的小抱怨,完全忽略了坐在旁边的唐潇。霍翼忱刚想再接话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位没了妈的可怜孩子,赶紧把话给憋了回去。 “潇儿” 唐潇随便笑笑,没事人一样的继续看电视。 耿非愚表示尴尬,暂时离开了客厅,去厨房找妈妈。霍翼忱坐的离人近了些,握着姑娘的手,打趣道:“别哭啊” “谁哭了,远一点,很热。” “热啊?我把空调温度降低点。” “” 唐潇没哭,但心里难受是真的。所有人都开心,只剩自己落寞的时候会发现这种滋味简直伤自尊,别人都有,自己没有。不管是出于羡慕还是攀比,哪怕是母亲,都想要和别人保持平等,没有落差就没有情绪。 “霍翼忱?” “我这不在呢嘛。” 沉默一会后:“没什么,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 “说出来没意思,我什么感觉你又不懂,说了也白说。” 霍翼忱觉得好笑:“你还能觉得没意思呢?快说吧,你除了我也没人可说了是吧。” “我”又被男朋友堵得没话说的唐潇想反驳都没话反:“你离我远点吧,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我爱听的,走吧走吧,受够你了!” “”某男无语,是她在这要说不说的各种纠结,却又怪在他的头上:“你怎么总是强词夺理呢?” 唐潇翻白眼,抬起屁股就走人了,朝着厨房的方向移动过去,声音软糯:“姨妈我也要吃蛋包饭!” 落单的霍翼忱只想呵呵不过心里向来不去计较这种小吵小闹,还挺有意思的,总比每天都一个样强。 —— 出来已近下去四点,三个人没有地方可去,唐潇提议去渡江,长源可是有名的江城,大江大河没怎么见过的她只想去和江看看,因为私家车方便的霍翼忱和耿非愚虽然出生在这里,却也没有坐过轮渡这样的公共交通工具。 经过一条二十世纪初风格建筑的购物步行街时,唐潇说这里是她见过最有意思的逛街地点。能从生活在购物天堂的孩子的口中听到这句话千万别信,要么就是即时的感性赞叹,要么就是不怀好意的恭维。 果然,在姑娘这里不存在什么感情饱满的热爱之情,她是看上了街道两侧复古装扮的几个美女的旗袍。 “这有卖的吗?”唐潇喜滋滋地问着。 “这条街真是除了旗袍,什么都有的卖,我表示遗憾。”耿非愚道出实情。 “那就买她的好了!我感觉刚好合适!” 此话一说,本不想发表意见的霍翼忱忍不住说话了:“你有没有脑子啊,没见过大街上扒人衣服非要买走的!” “我要没脑子我就不会想买!” “哎哎哎,你们俩小点声,一会要引人围观了!” “围观就围观呗,丢人的是她又不是我。”霍翼忱无所谓的态度简直傲娇:“她就不能成熟点吗?” “我又没跟你说,我跟我哥哥说呢,关你啥事?”唐潇声音不大,态度强硬:“雨晨捉米奇!” 什么雨晨捉米奇?霍翼忱反映了两秒钟才懂,故作冷笑:“老鼠就是你呗?” “那你还是狗呢!” “好了好了,真是幼稚死了,谁都别说了!”耿非愚听听这个听听那个简直头大:“还以为你们多幸福呢?令人失望。”最后几个字显然是对霍翼忱的不满。 “你去跟她说嘛,说嘛说嘛”唐潇撇开气人的男朋友把劲使在哥哥身上:“看她很不错的样子应该是会同意的。” “关键是我们买了,你让人家穿什么呀?”耿非愚提出现实问题:“你的给她?” 哼,站在一边的霍翼忱心里冷哼,这兄妹俩,作不完的妖,瞎搞! 唐潇拒绝:“我不。”她身上的衣服够买这种旗袍好几十件了。 “那你不是让我为难嘛,难道你让那位美女当街裸奔,这是不可能的啊?”大愚也觉得妹妹过分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今天的表现肯定会对霍翼忱造成影响,所以还是想尽可能的完成唐潇的要求。 “那你去那边店里买一套给她穿吧!”这是姑娘的好办法。 “嗬嗬嗬”哥哥笑了笑:“这可能是人家的工作,站在这里吸引客人的,你穿了人家的衣服,你来站?” 霍翼忱心里开心了,看他怎么解决,两个神经病! “我想要一件旗袍怎么就这么难呢?你就当送我生日礼物了行不?”唐潇越说越没有底气,她也知道她自己毫无章法无理取闹,因为是故意的呀,所以要装的逼真一点。 耿非愚头疼,看着眼前可怜兮兮没妈不说,爸也不在身边的妹妹,就不忍心,这可真是自己的一大缺陷啊:“好好好,我去。” 闻言,唐潇嘴角向上,霍翼忱嘴角向下。 准备上前和微笑美女搭讪的大愚哥哥还没有出动呢,就被对方抛了一记媚眼:“小帅哥?我听你们谈话半天了,这小美女到底是你妹妹,还是女朋友啊?” “呵,这是我祖宗。怎么样?你同意吗?” “那得看,你们拿什么来交换咯?同等价值的不算,因为是你们请求我,所以呢,让我赚到,我才能动容,对吗?” 唐潇无语死了,这人说话比霍翼忱还要直白,还是个女的呢,不张嘴的时候挺优雅,一张嘴就恶俗。 耿非愚笑着挑眉:“你看我怎么样?” 那个花枝招展的公子哥又回来了。 旗袍美女确实喜欢,但因为年龄比自己小,不能接受:“你吧,太嫩了”美女摇摇手至,后眼神转移至一脸阴霾的霍翼忱:“我要他!” 噗唐潇忍不住喷笑:“哈哈哈哈哈!霍翼忱你这么老啊!” 某男差点骂娘,一张脸黑的更加彻底,笑都笑不出来,不过因为心里不爽,还是故意说了:“行啊,你要我干嘛?”看那傻兔子怎么办。 “我要亲你。” 耿非愚听后暂时保持沉默,霍翼忱面色无波,唐潇立马就炸毛:“不行!” 旗袍美女又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看当事人没什么意见,直接自作主张地上前走几步,吧唧一口亲在了霍翼忱的脸颊上,最后还轻轻拍了拍,甚是喜欢的样子。 耿非愚蹙眉,有点反感,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当街就给人亲啊,一点都不避讳,自己女朋友还在旁边呢,真是不像话。 唐潇气的差点就想去撕人了,但眼睁睁看着旗袍美女开始脱衣服,她震惊了,啊天,她真的想当街裸奔。 同时,两位男生也睁大了眼睛,劲爆! “送你了,小美女。” 唐潇还没缓过神,伸手就接了这人脱下来的旗袍,连一声感谢的话都没好意思说出口。她里面穿的倒也不是什么私密的内衣,而是颜色惹眼的比基尼,这还容易使人接受点,要不然真是有点吓人了,当街脱光,哦天! 霍翼忱看她拿到自己想要的物品后,心里是既无语又生气,既难堪又难受,她干什么,如果现在还看不出来她故意使坏的话,他还真就跟她姓了:“唐潇你玩够了没,够了走,我嫌丢人!” “走呗。”姑娘也没给人好脸色,衣服往耿非愚那边一甩,转身先迈了步子。 “潇潇等等我!”耿非愚对美女笑了一下便追自己的妹妹去了。 霍翼忱蹙眉,情绪低落,刚想走,又被那位全身暴露的美女给拉住了胳膊:“留个电话呗?” 他无情抽离:“不好意思,未成年。” “”美女想呵呵。不过日后知道自己当街亲了一位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富二代之后,真是想想都觉得幸运。 唐潇觉得自己玩大发了,也提不起什么看景色的性质,一直和耿非愚走在一起,也不说话。其间有一次回首想看霍翼忱跟没跟过来,却正好和他对视到,略显尴尬,后来再也没往后看过。 步行街走到尽头,再过一次马路,对面就是和江第四码头了。这里只有斑马线,却没有行人红绿灯,前面两个人走至马路中间等过往的车辆离开时,霍翼忱不得不被动追上了兄妹俩。 唐潇刚想抬脚,被后面的人拉了一把:“看车,急什么?” “”她当然知道是男朋友。 耿非愚虽然不满好友今天的表现,但也不想让气氛一直压抑下去:“你啥时候跟上来的?” “刚刚啊,你们都不等我。”霍翼忱跟大愚说话的时候悄悄拉了唐潇的手:“走这么快船又不会开,着什么急?你们俩到一起就欺负我。” 比较低矮的姑娘肩膀不由得耸动。 霍翼忱知道她在笑,走了那么一大段路,其实自己气也消了。 车辆过完后,三人一起进入码头。这种公交性质的船票简直巨便宜,没卡的两块钱,刷卡的一块五。为了方便起见,耿非愚在窗口办了张公交卡,刷了三个人之后把卡给了妹妹。 “给你了!” “好。” 几百年不做一次公交车的人拿了也没用,这姑娘偶尔还会玩玩情调,坐公交车上学,给她正好。 通道很多,有人走的,有骑车的,唐潇第一次看这种场面,稀罕的不得了。 “你在香港什么没见过,跑来这里各种惊喜?”霍翼忱实在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我没有见过啊,每次爹地都是开车经过,根本没有乘船的机会,而且我长这么大,哪也没去过!” 可怜的孩子啊:“你爸妈没时间?” “嗯,来长源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以前都没离开过香港。” 越说越可怜,霍翼忱干脆不问了。三个人一起进入了如同牢笼一般的船舱内,等待对面正在行驶的船渐渐靠岸。 人越来越多了起来,三个人虽然话不多,但霍翼忱已经慢慢掌握了主动权,护着唐潇不让陌生人触碰到一点,耿非愚成了跟班的。 唐潇零距离闻着霍翼忱的味道,反正别人也看不见,自己一个人美滋滋地笑了,别人不知道,他做男朋友的还能不清楚,垂眼看了看她毛茸茸的头顶,微微低头,小声说:“你又开心啥呢?一会一个样。” “不告诉你。”幸福不言而喻的姑娘抿近了嘴巴。 船已经靠岸,乘客走完之后,这边才允许新的乘客登船,三个人本来就在闸门的最前面,毫不费力就踏上了和江四号船去了露天的高层观光。 “哇!真漂亮哎!”唐潇赞叹:“好长啊,看不到尾巴!” “我也是第一次这样竖着看和江!”耿非愚跟着附和:“还挺壮阔的嘛!” “我也。”霍翼忱俩字带过。 “我们来自拍!”唐潇举着手机招呼大家:“来自拍!” “我不要。” “我也不要。” 耿非愚带头拒绝,霍翼忱也没客气。 “真是没劲,我自己拍!” 唐潇倚在栏杆上,身后是望不到尽头的和江水,这一拍,简直定格了长源的代表性记忆。刚好太阳快要落山,就着凄美壮丽的余晖,手机里存了几张前景为轮船烟囱冒着滚滚黑烟,后景为即将黯淡的彩霞满天的纪念照。 霍翼忱注视着江滩的美景,从前到后全是新崛起的商圈大厦,隐约看得到集团所在地,那一片中心商务区,想要跻身其中,好像并没有那么容易吧。 “大愚。” “嗯?” “咱们把张耀光给搞下来吧。” 耿非愚半天没吭声,确定霍翼忱在说什么之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怎么突然说这个?” “刚想起来的。” “那你想过后果吗?校长哎,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走到今天?” “人言可畏,我们只要把他的丑行公开,自然有人处理。” “别冲动。” “你看我像冲动的样子?”霍翼忱不悦:“我知道你不放心叶又青。” “没错。” “等她走了呗,这事又不急。我只是不想让这种误人子弟的人渣做从事这种工作,不光打脸,还不要脸。上次唐潇的事因为蔺老师报了警犯了他的忌讳,以葛青春生孩子身体受损为由,把人老婆给开除了。这你们都不知道吧?明面上说的是辞职。” ------题外话------ 时间还是不能统一哎 现在是裸奔阶段。 等我努努力,今天有了明天的存稿,就开始早上更新喔! 不好意思哈 t 88别把我当成你爸

耿非愚沉默了很久,他本不是那种犹豫不前不敢闯事的人,或许是受叶又青的影响,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节外生枝,不愿意耗费任何精力注视自己以外的事物。 “你让我想想吧” 霍翼忱听到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他无所谓啊,反正张耀光的手还没有伸到他这来搅和,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想搞他,只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已。 “我不会再烦你了,你想做什么去做吧,我跟潇潇好着呢。” “阿忱你这话,分明就是带着情绪说的。” “就是要让你听出来!” 耿非愚心里还挺暖的,又回到了每天和“好基友”在一起的日子,然后加入了自己的妹妹,将本只有男生生活的世界加注了不一样的感觉。 “你们俩说什么呢?”拍完照的唐潇从栏杆边的高台上跳下来:“今天关在房间还没有说够?跑来船上继续秀恩爱!” 座椅上的霍翼忱起身拉了她一把:“不是你整天和大愚一个鼻孔出气了,现在才知道吃醋?” “我都跳下来了,你才扶我,马后炮!” “”他冤不冤呐,不过面上却笑得开心极了:“总比被说没有眼力见强。刚刚差点就想趁机把你推下去,淘气包。” 淘气包?唐潇被这词语搞的挺难为情,轻轻红了红脸,没有再搭话。与哥哥和男朋友一起坐在露天的座椅上赏景。 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彼岸,可出码头一路上坡,耿非愚说先走一步,去前面打探看古街可不可以走,让他俩慢慢晃悠着出来。 唐潇像条脱了水的死狗,拽着霍翼忱的手死活走不动,而他却说自己是在拉死猪,还是很肥很肥的猪。 “潇儿你好好走,看看远处的旧船,挺漂亮的。” “破铜烂铁一大堆。” 不是她刚从那边上船就开始稀罕吗,霍翼忱服了她一会一个样:“我好累啊,咱俩换换吧好不好嘛,你拉我。” “不。” “你压榨我?” 唐潇就是作不完的妖,想一出是一出:“霍翼忱我可以骑高高吗?” 某男头冒黑线:“好好说话!” “上你脖子。” “”他在想如果不答应会怎么样,她是不搞花样会死星人,到时候应该会拉着他一起死吧:“呃这个有商量的余地吗?” 唐潇知道自己脸碧池的不行,这么一绷着足够来情绪了。 霍翼忱叹了一口气,往通道边缘站了站,乖乖蹲下身子:“来吧。” 姑娘倒也没有大喜,故意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那我就不客气咯。” “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说话时一使劲,抚着唐潇垂在两侧的小腿就站了起来:“最好是给我记住这次,不许玩失忆,听见了没有?”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霍翼忱最好,霍翼忱力气最大,比我爹地还厉害!” “”他嘴上在笑,心里却颇有危机感。她很喜欢拿他和唐旻贤比,这应该是每个女生都会有的无意识表现。 在男朋友出现之前,爸爸是生命里唯一一个亲近的,可以满足无限要求,可供自己撒娇的男人。如果他有诸多不如她爸的地方,不用说也走不到她的心里去,顶多小打小闹谈个恋爱,不去想太远的事。 “我说唐潇,你每天这么欺负我,是不是很开心?” “嗯?算欺负吗?我只是那么一说,做不做都是你的事啊!” “你还挺会往外摘,我敢不答应你吗?你看我累的头上都是汗,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体力活,要被人看见,指定头条。” “哎呦,还真是呢?那我给你擦擦。”唐潇嘴上功夫夸张,手的力道却是恰如其分。 按霍翼忱的说话就是:“嗯,舒服。”女孩子的手很软,就算使劲也构不成什么危害。除了自己的妈妈,他还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温柔待遇。 “你累吗?”眼看就要走出码头,唐潇扒着霍翼忱的额头想要看到他的脸:“我手都湿了。” “我放你下来咯,换你给我骑。” 姑娘倒也没有赖着不下来,虽然感觉很爽,但不知道是不是没坐好,下面疼的厉害,这话也不是很能说出口,只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怪霍翼忱骨头太硬吧。 “我哪能给你骑?少欺负人!” 霍翼忱也就说说,喘了几口气缓过神之后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换你给我骑?嗬嗬,天地良心,他不是故意想歪的。 两人站在出口的窗边,唐潇热的拿手扇风:“大愚呢?” “前面修路,不知道那条街进不进的去,他先过去看看,不行的话咱一会就不用走冤枉路了,出门右转,去别的地方。” “喔。” 霍翼忱盯着姑娘泛红的脸颊看着看着就笑了。 “你笑什么?” “热吗?”他没解释,反倒关系:“自己扇还要费力气,肯定越扇越热,我来帮你。” 说完便伸出双手在她的脸颊两侧微微扇风,唐潇愣了一下:“这么好?” “对你好还不行?” “行!嘿嘿嘿” “嘿什么嘿,瞧你傻的”愿意为喜欢的人服务,相信喜欢过女孩子的人都是能体会的,哪怕自己再不适,也想让心里的这个人说一句好。 耿非愚在外面等了很久,不见人出去,便进来找,看见场面就是,无人的窗边,一个扇风,一个傻笑,一对智障。 “阿忱,潇潇!干嘛呢?走啦!” 两人回神,霍翼忱拍拍唐潇那一脸的胶原蛋白:“走吧,小兔子。”然后自己先行,走在人前。 这么一看,他们俩还挺配的,耿非愚站的比两人高,遥望已经无人的深远通道,背后是水,妹妹跟在阿忱的身后,画面简单和谐,他自己心里却徒生悲伤。 “干什么呢?傻到一块去了!” 唐潇笑得情不自己:“我骑着霍翼忱的脖子出来的。” 霍翼忱走至大愚身边,贴耳轻声:“感觉棒极了。” “我去你的!”耿非愚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肯定又往歪的地方想了。 长源的这条清水巷是有名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全是卖小吃的,还有一些代表性的特产和纪念品。除非是住在这里,否则本地人是很少会过来的,所以这边大多都是些外地游客。 刚好夜幕降临,是来这里的好时机。 不知道是无巧不成书还是冤家路窄,刚进来没多久,就碰见了手持单反相机的赵寒。正在进行艺术创作的赵老板,突然看见几位熟人入境,心下的欢喜简直无以言说。 “唐潇!” 正在和男朋友你侬我侬的姑娘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看见耿非愚示意的方向之后才清楚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看见这个人霍翼忱心里就各种犯膈应,脸一黑,站在一边不搭腔。 古街吵闹的很,赵寒从几个摊位后面跑来的,样子喜庆的不行:“在这里碰到你们啊?好久不见。” “嗬嗬嗬,好久不见。”耿非愚给人打了招呼,自然随意:“你怎么在这?” “喔,过来拍几张照片,你们呢?” “我们来玩。”唐潇觉得不说话不合适,上次都没有答应人家的邀请呢:“你好厉害啊,真的会哎?” “我骗你干嘛?是不是把我当骗子?”赵寒这人挺好相处,一点看不出旁边某些人的低气压,一个劲在这套近乎:“哎?这位霍代言人怎么不说话?” “嗬”霍翼忱笑得不怎么爽快:“你管我说不说话?” “哈哈哈哈,有个性。怎么样?代言人升级了没?” “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的事咯,你要转不了正,我可就要下手了!” **裸的挑衅啊这是,赵寒不知道关系,霍翼忱就还想真让他知道他们的关系,随即叫来了站在一边见了外人就装的乖乖巧巧的唐潇:“过来。” “干嘛”姑娘挪动脚步,不明所以的朝男朋友走去。 霍翼忱嫌人走得慢,几个大步上前捞了姑娘入怀,直接把嘴巴对过去,噙住了她:“张嘴。” 唐潇整个人尚处在懵逼的状态里,听他说她就做,感觉还不赖。 “哇喔!”赵寒差点就起了鸡皮疙瘩,本能反映地举起相机就定格了一张小情侣的亲吻照。 耿非愚为掩饰尴尬,眼睛只好去注视别的地方。 这个女当事人完全在状况的吻结束后,霍翼忱微微有些喘,但情绪特别的淡定,在姑娘眼前摆摆手:“回神了。” “啊喔” 唐潇没有霍翼忱那么厚脸皮,反应过来之后看看这里的人来人往还有目睹了全过程的哥哥和赵寒,就觉得特别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难为情,说不清道不明的难为情。这个时候,能求助的也只有这个始作俑者了。 “霍翼忱” 类似娇嗔了一声的小你女朋友只往霍翼忱的身后躲,一步一步挪过去,好像别人已经看不到了似的。 某男觉得好笑,拉着身后人的手轻轻捏着:“没事,怕什么,给某些人看看我转正了之后,到底是正牌男友还是正牌代言人!” 赵寒突然朗声大笑,对于这种强烈占有,霸道独吞的人表示佩服:“瞧把你紧张的,算我嘴欠,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这事翻篇儿!” 耿非愚状似无意地说:“咱们去吃饭吧?” 背地里的唐潇对哥哥使劲点头,太赞同了! “去吗赵老板?”霍翼忱挑眉。 “去,当然去,走吧我请客,这地方有意思,不介意我喝点小酒吧?” 两位男生同时摇头,唐潇走在霍翼忱的里面,还没有过了那个劲。 四个人刚好一桌,找了一家特色小酒馆,赵寒招呼着大家点菜,一切费用他全包了。 “跟几位小朋友吃饭,做哥的不抠门,看你俩也不像正经孩子,小酌两杯不成问题吧?啤的。” 霍翼忱拒绝:“不喝。” “不喝。”耿非愚随着道出口:“我妹妹在呢,不太好。” 赵寒脸上有点挂不住,这时候,早就缩成鸵鸟状的唐潇倒是大着胆子开口了:“我喝,可以么?”大眼睛滴流滴流在哥哥和男朋友身上来回转。 “我建议你喝些柠檬水,解渴,还有味,好不好?”霍翼忱把插着吸管的饮料杯往唐潇面前推了推。 “我就想尝尝,没喝过。” 说的跟多可怜似的,啤酒没喝过就不喝呗,耿非愚也不赞同:“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喝过算了。” “尝尝味道怎么了?爹地说这东西不醉人。” “不醉人,醉你,玩一路了,你还想整花样!”霍翼忱不客气地戳穿:“老实一会。” 唐潇弯下唇角,表示不开心,脑袋歪在木头桌子上用嘴吐泡泡玩。因为是脸对着霍翼忱的,所以只有他看得到她这幅鱼一般的模样。 霍翼忱好笑着说:“你干嘛?” “不干嘛,自娱自乐也不允许?” 他拍拍她的脸颊以作安抚:“这桌子上全是油腻腻的东西,快起来。” 唐潇苦恼,抱怨出声:“你好烦啊,为什么这样也要管啊?看我这么不顺眼!” 霍翼忱看她不在趴着之后,便不再说话,但回味了一下她的上句话之后,他语出惊人:“你别把我当成你爸!” “噗”耿非愚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转念一想,刚刚确实好像父女喔:“哈哈哈哈” 赵寒也跟着笑:“唐潇今年多大了,被男朋友管的死死地。” 姑娘双手托着脑袋,手指还翻着下眼皮,各种玩:“唔,怎么了?这和年龄有关系?” “哈哈哈随口一问。” 她纯属是在这里出幺蛾子,不来点什么就坐不住,因为只要一安静,就会想起刚才霍翼忱对她的舌吻。来的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所以比较难以接受。以至于现在这脑子里全都是那惹火的一幕。 小酒馆的菜色还算纯正,都是些家常的口味,没什么特别忌口的。赵寒一个人品着啤酒吃着小菜,耿非愚正常进食,唐潇只顾着吃,想要转移下注意力,霍翼忱就一直盯着她看,自己很少动筷子。 饭桌山的四人几乎无声。 附近就是地铁站,大家正好比较顺路,赵寒提议乘坐地铁,这个点人不是很多,他也可以捕捉一下少有的人生百态。 三个人随着他去了,地铁还好,比公交车容易接受的很。中途先到了机关大院那片位置,霍翼忱随着耿非愚先走,他负责把唐潇安全送到家。然后到了独院居户的大区,唐潇和霍翼忱走了,只剩赵寒一个人走的更远。 “今天开不开心?” 走在月光洒满的小路上,周围是初夏的花香,霍翼忱连女朋友的手都没牵,两人各走各的是下意识的习惯。 唐潇随意扯了一根别人家围墙长出来的细长藤蔓在手里把玩着:“开心啊!” “我对你做什么,你要不喜欢的话要说出来,我可能嗯比较容易冲动。” “你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认真的嘛,没有,都喜欢!” 黑暗里的嘴角上扬,霍翼忱心里发甜:“亲你太多,不会觉得烦吧。” “”这让人怎么回答,唐潇干脆不说话,只顾着玩。 这答案确实不好把握,说不喜欢把实在是违心的厉害,说喜欢吧,有那么不矜持。 “潇儿你有没有回香港的打算。” “不知道,我没安排不代表爹地没有安排。”说话就只说实话的姑娘渐渐哼起小曲,挺自在的样子。 可这话令霍翼忱叹了口气:“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 “你要回香港,我们就得分开,你想吗?” 唐潇摇头:“当然不了,要不你跟我去香港?”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别瞎想!只有你跟着我留在长源的说法,没有我追你去香港这种事发生,记住了吗?” “凭什么?”她差点就炸毛了,但因为将近十点的居民区异常安静,还是降低了音量:“这样不公平!” “那就分手。” 这话真是说的简单喔,姑娘一下子不会走路了。怎么听着这么轻松这么随意呢? “霍翼忱?” “在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嘛!” 某男不以为意:“只是觉得有些东西需要给你打打预防针,有些事情不是随随便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很多没得选择,最好是有个心里准备,将来事到临头,不至于太悲愤。” “什么意思?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那就是你可以随便按照想法来咯?为什么这样对我啊,你独裁!” “嘘声音小点。我哪里有独裁?你不要断章取义喔!”说完继续往前走。 唐潇快走了两步跟上去:“霍翼忱不行不行不行,你别给我打预防针吓唬人,你就是说着玩的对吧?对吧?我说的对不对?” “吵死了,让我安静一会。”他的姿态悠然,没有一点异样情绪。特别想抽此刻独处的黑暗和安宁。 “对不对嘛!” “在吵我揍你!” 唐潇被突入起来的力量拉近了温暖的怀抱,初夏的夜晚还是有点嗖嗖凉意的。霍翼忱几乎可以将人玩弄于鼓掌,姑娘的小声悦耳动听。 “小兔子,你马上要到家了!” “怎么办不想你走哎” ------题外话------ 困了晚安 t 89招人喜欢的霍翼忱

“小兔子,你马上要到家了!” “怎么办不想你走哎” 唐潇撇着嘴装难过,脱离了霍翼称的怀抱之后把脑袋凑到他的身前,要多赖皮有多赖皮,声音发怪:“怎么办嘛” 霍翼忱故意打了个呵欠,疲惫道:“我太想回家了好困啊” “你你你你肯定骗我。”她还是不依不饶,发怪声,像小狗似的嗷嗷叫,又抖腿又跺脚:“怎么可能困嘛你平时都是第二天才睡觉的!” “我什么时候第二天才睡了?你看见了?” “昂。” 霍翼忱看她各种吵各种闹的样子特别容易心软,这是在家门口,两个人再把邻居给吵醒才尴尬呢:“我今天陪你很累的,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玩不完的花样,烦死人了。” 唐潇越听他这样说就越哼唧的厉害:“我没有,讨厌。”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走了啊,明天见。”霍翼忱抽出被她紧捏的手,转身打算走出巷子。 “哼!”姑娘狠狠地跺了下脚,感觉地都震了,指着前面的黑暗背影,恐吓道:“你等着!” 霍翼忱闻言笑着转身:“我等着你能把我怎样?来吧,最后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心里说不要过去的唐潇,还是满怀期待的靠近着。 “过来!” “别是骗我的吧?” “快点!” 唐潇最后一步跳到他跟前,突然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箍住了后颈,然后就发生了和在清水街一模一样的事件。 为什么连口水都是甜的啊姑娘情不自禁就抱了霍翼忱。这好像是第一次吧,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之前被抱就觉得他的身体特别硬,现在有了实践感之后,哇塞他身上隔着一层t恤,可以摸到后背的骨头。 看来还是夜深人静好办事啊,霍翼忱心里没有了任何怯意,忍不住多亲热了一会,感觉两人有进步。唐潇的手环在他身上,特别软,特别让人心神荡漾。 “我这回真走了啊” “好吧。” “知道这样能走,早这么干了。进去吧!” “”她不说好吧,难道还要继续?这人真是搞笑:“嗯。你一个人要小心喔。” 艾玛,真是要甜死了。乖巧时的唐潇简直软腻的让人倍加欢喜。黑暗里的霍翼忱,点点头笑了。 原来恋爱时的情不自禁不只是用来形容想要在一起,想要的还有很多呢。站在院子里唐潇仰头看天上的星星,心情好到了外太空去。 姥爷还在客厅一边看法制栏目一边等着孙女的归来,一般和大愚阿忱出去的话,他不会催的太紧着急让人回来。 “回来了潇潇?” “嗯。” 轻飘飘的姑娘难掩心中的快感,不自觉就总是扬着笑脸。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喔跟大愚哥哥和阿忱坐了轮渡,和江好漂亮!” “去了清水街没有啊?” “去了呢,吃的好饱。还碰到了上次那个”唐潇说到这里瞬间打住,阿公好像不知道那件事喔:“您还记得那次晚上跟我一起玩的那个男生吗?” “哪个?” “就那个啊”对于自己的离家出走事件,她已经不好意思提了:“那次你们很晚出去找我” “喔。”姥爷恍然大悟:“那个小伙子啊,听你小陈叔叔说也不是什么坏孩子,你们又碰到了?” “对啊,他人还挺好的。我跟大愚哥哥常去的溜冰场就是他开的,他还是个摄影师呢,可厉害了!” “哟这么有本事呢。”看样子没多大啊,姥爷不禁赞叹。 “那溜冰场可大了,不是不是他是个娱乐城,还有桌球和水吧之类的呢!” 姥爷点点头:“玩一天累了吧,去洗个澡上楼睡觉。” “嗯。” —— 霍翼忱还没有走出大区,交错的水泥路上被温黄的大路灯照耀地格外明亮,却越发显得他形单影只,不过心底里的激动和期待是无以言说也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因为太晚不再想回妈妈那边,便自作主张去了学校后的公寓。 周日大家不约而同的睡了懒觉,下午起床,微信聊一聊,电话通一通,半天就又过去了,再见面,就是万众反感,两人期待的周一。 约了七点四十在学校门口见,唐潇打着呵欠先到的,两分钟之后才见到姗姗来迟的霍翼忱。 “走吧小兔子!” “我好困呐,昨晚和爹地通话到很晚” “怪不得晚上再打你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霍翼忱按着唐潇的脑袋给她转了个弯:“这边走。” “喔。” 哇喔真是新鲜啊,门卫大叔旁边那位衣冠楚楚的老男人是谁?张耀光哪里来的兴致在这里做迎宾?好笑。 “校长好!” “你们好。” “校长这么早啊?” “嗬嗬,早!” “张校长好!” “好好吃早饭了没有啊?” “吃过了。” 霍翼忱是真看不上这一幕,心里反感的不得了,假惺惺做给谁看呢?一没有采访二没有视察的。 “潇儿睁开眼睛看看,别跟他打招呼听见没有?” “嗯?”唐潇使劲睁开眼睛,看见了那位稍显肚腩的张校长:“怎么他干嘛呢?” “形象可真好啊!”霍翼忱挖苦:“可惜好日子不多咯!”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走吧,进去!” 张耀光老远就看见这俩孩子在大门外拉扯了,早恋是学校明令禁止的,他们这么明目张胆也就是借着自己的身份和家世。他心里颇有微词,当然也想禁止,毕竟校有校规,早恋就是不对。但人啊,还是免不了俗套,再看不上也不能不忌惮霍翼忱身后的林美君和柳盛沅,两位都是生意大咖,长源的财主型人物。 这个唐潇吧,倒是没听说哪里很厉害,只知道是通过关系进来的香港学生,之前也听过一些家境方面的事,但毕竟没有见过父母,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分量。只是和耿局长有亲戚这点也不容小觑! 地级市高中校长是正处级,与当地教育局长平级,只不过一个是在事业单位,一个属于公务员。那么作为这么一个人物,张耀光没有两把刷子是上不来的。 眼看着两个孩子过来了,他慈爱地笑了起来:“来了?” “” “” 霍翼忱和唐潇直接无视的态度,令大校长的笑容僵在嘴边,当着众多学生的面丢尽了老脸。心里冷哼一声,离开了门卫处。 两位大爷也没有挽留,任由张耀光离去。 这边两个小兔崽子跟没事人似的该说话说话,该走路走路。 “霍翼忱你早饭吃了吗?” “没吃。你怎么知道的?” “我闻见你嘴里的味道了,满满的薄荷。” “”他笑了,故意哈过去一口气:“好闻吗?” “讨厌!”唐潇无语,再好闻也不是这么夸张的:“那我陪你去吃?” “不用,一会进教室有人”刚说到这里霍翼忱立马打住,不对,他现在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有些话有些事还不要说不要做为好:“嗬嗬嗬。我什么也没说?” “我就当没听见!” 也不知道在学校门口见面,然后一起走这么一段路有什么意思,但没办法,热恋时期就是喜欢什么都一起做。 “你上去吧,我走了!” “嗯。” 唐潇在学校本来就没什么能说上话的同学,在班里开心也是一个人,不开心也是一个人。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和霍翼忱确立了关系更是不敢过来招惹,她倒也乐得自在。 纪悠悠是二部的,平时除了学习和做课代表真想不出来她还有没有别的事可做,这位学霸跟莫原不同,她是实打实学出来的,莫原是天生脑子聪明,不用费什么力成绩就倍棒。 “唐潇。” “唔?怎么是你?” “看你无聊,找你玩咯。”纪悠悠面色和善,笑容满面。 唐潇懒得又从桌子上转了过去,和她一起来到走廊说话:“干什么?”鉴于上次她对霍翼忱的索赔事件,她现在对纪悠悠已经从有好感变成一般了。没事喜欢别人男朋友干什么? “我上次给霍翼忱的钱,他全用来给别人买手机了。” “什么买手机?” 纪悠悠有一说一直白的很:“他赔我稀饭,我当然赔他衣服咯,钱给了他,没想到用来做这个。真是气死我了!” “你气什么气?”先不说什么买手机的事情,就光是这句话唐潇就很有意见:“又不是你的男朋友。” “瞧你,还急眼了?”纪悠悠好笑着:“我知道他是你男朋友!” “那你还” “停停停不听别人解释就要给人定罪,唐潇你可真没有原则!” 姑娘火大:“嘿,我这暴脾气!” 纪悠悠因为她这不标准的京口发笑:“行了行了,听我把话说话。我是喜欢霍翼忱啊,可那时候你们不是什么都没有嘛,我见他了,当然想吸引他注意。” “就知道!” “我发誓我是纯洁的。” “谁信?”唐潇朝天翻白眼:“除非母猪上树,要不就是你脑子进屎了。” “你这话都是跟霍翼忱学到的吧?” “不然还能是你?” 纪悠悠眨眨眼睛,相当无辜:“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确立的关系,反正之后知道了我就断了自己的念想。” “真的?”不论真假,这话首先特别讨喜,唐潇嘴上反问,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人家。 “我有骗你的动机吗?骗你霍翼忱能对我动心?” “是不能。” “那不得了。” 纪悠悠还是不错的嘛,不否认不逃避,说出来的话可信度颇高。唐潇暂时没了芥蒂:“那你说说买手机是怎么回事?” “你这小丫头片子,给你点阳光就灿烂。这事就跟我没关系了,你们两个亲热被偷拍,然后他们班里人盯着照片使劲看就把霍翼忱给惹毛了,啪啪啪啪全给摔了!” “这个霍翼忱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认识的人多呀!” 唐潇不由得打量起面前的女孩,同岁,同身高。千万别被她一身文艺范的装扮给蒙骗了,纪悠悠这个人简直外向的可以啊,一点都不认生。 “唐潇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看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嘛。” “哼,什么好像,我本来就是!你说,我帮过你多少次了?” 唐潇被问住:“你什么时候帮助过我?” “我是不是提醒过你乔北山这人不行,好色,你不在意,非得等到吃亏了才想起老人言,不对,你到现在也没有想起我。”纪悠悠不由得眯起眼睛样子变得危险:“还有后来,哪次不是我告诉许心语或者霍翼忱你又有了状况。” “真真的是你?可可是你为什么帮我呢?” “当然不是因为我看上你。”这位个性的姑娘撩头发都撩的很傲娇:“之前是喜欢霍翼忱的。” “哼这句话以后你不许再说了,小心我翻脸。” 纪悠悠耸肩:“ok,我闭嘴。” 两人暂定了谈话,似乎各有想法的样子。 良久,唐潇开口:“那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没什么,学习学累了,出来透透气,就想起你咯。” “二部不能呆,跑来这里透?” “嗬嗬嗬嗬”纪悠悠发出一连串模棱两可的笑声。 唐潇想不到的是,她这么一个外向的人照样没朋友,不管怎么样都融不进常人的气氛当中。难道是因为学习太好了?可是学习好的又不止她一个人。 “你差不多回去吧,我累了,要进去。” “我说你”纪悠悠话没说话唐潇就已经消失了,她没再跟过去,无所谓地嘟嘟嘴走了。 —— 今天每个部的高三都显得异常安静,唐潇问过霍翼忱才知道是在进行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她本来还想着去下面一楼看看那种紧张的场面呢,结果被人家的年级主任给赶了下来。 “唐潇你干嘛呢?” 江岳教室就在高三上面一层,经常可以看到唐潇从他们二楼经过,很少叫她,叫了也没话说,但今天刚好打了照面,就招呼了一声。 “嗯?没事啊,我刚去下面看他们考试啊。” “被赶上了来了?正常,他们主任特别凶。” 唐潇朝他走近,一起站在他们班门口,和江岳说话就跟纪悠悠差不多,很轻松啊。而且这两个人都是那种和自己有过尴尬期的特殊朋友,纪悠悠喜欢过阿忱,江岳给自己送过情书,不过都已经不了了之。恐怕江岳自己每天被蓝天缠的早就忘记自己喜欢谁了。 “是喔,我也发现了。你跟蓝天怎么样了?” “你这不埋汰人嘛!”江岳笑得没有遮掩。 “什么叫埋汰人?” “呃这怎么解释呢对于你现在就是说故意往我不想说,觉得不好的事情上扯,或者呢就是那种说别人不好啊之类的,就叫埋汰人。” “哪的话呀这是,没听长源人说过呀?有时候听霍翼忱也说。” “我跟你说啊,方言都是各有千秋,你研究下会觉得特别有意思。”江岳说起关于语言的事就饶有兴味:“埋汰是东北人的说话习惯,来自于满族音译,我们呢有说挖苦的,有说故意讽刺的。还有就是说东西脏了,不好了,也会用埋汰。” 唐潇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又不是你,研究这个干什么?你懂的真多!” “哈哈哈哈,这些你问霍翼忱,他也知道的,不是懂得多,只是见得多而已。听个一两遍,就会了,都是中国人,有什么不懂的。” “呃我连普通话都没弄明白呢。” “那我给你推荐个人,他最近有不少综艺节目在播,叫大张伟,标准的北京口儿。” “啊?大什么?” “大张伟。我们都叫他大老师,以前搞乐队的。你应该是听过吧。” “喔,我知道就那个什么什么”唐潇哼着哼着就哼出了嘻唰唰:“对不对?” 江岳打了个响指:“没错!” 唐潇开心了一下也并没有得意忘形:“那你到底没说你和蓝天的事啊?” “说这个干什么,是她追我,和我有个屁的关系,一个人蹦跶呗。” “你这话的口气跟霍翼忱真像,你们就是典型的坏蛋!” “能被你拿来和霍翼忱相比,该不该说是我的荣幸呢?” “怎么你们好像都拿他当信仰的样子,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这么招人喜欢?”唐潇心里不服了,不都是人嘛,他怎么那么特殊。 “哈哈哈哈哈,别人喜欢他,信奉他当然都是有理由的,我觉得只有相爱的人才会想不明白到底看上了他哪点。对不对?” 唐潇左相想右想想,也没想明白是不是这样,反正是捧场的点了点头:“对喔。” 她的呆萌可爱还是令江岳倾心,不过他不会再喜欢她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蓝天闹烦了,压根不想去想这些事情。 “快上课了,你赶紧上去吧。” “那好,拜拜!” “拜。” 既然和江岳离这么近,那以后无聊就下来找他咯,比霍翼忱和哥哥近多了。 最后一节半个小时的自习,唐潇想要睡觉,就定了个十一点五十五分的闹钟,早于十二点的下课铃,这样的话便于她收拾一下妆容在下课。 ------题外话------ 周末愉快! 无聊的来群里吧:439078960 t 90我想回香港

当贾斯汀比伯的歌声准时唱响时,整个班的人都打了个机灵被吓了一大跳,大部分人还是在做作业或者看书的,纷纷对她投去夹杂着怨念的眼神。唐潇怕自己听不到还故意开的很大声,这下自己也醒了,刚好接收到大家的敌意。 “不好意思”她小声简单表示了下歉意,赶紧关了手机。 “真当是自己家了,每天那么随便!” “就是” 几个同学开始嚼舌根了,反正快下课,也不会有老师过来。 “真是自私,你睡觉别人还在学习呢!” “唐潇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集体啊?” “她那么厉害用的着的懂这些?小心霍翼忱撕你啊!” “我怕个鬼啊,又不是我的错!” 唐潇被你一嘴我一嘴闹得心里冒火,直接就站了起来面朝大家:“我都道歉了你们还想怎样!” 女生们不再说话,她以前被逼急了才会这样,看来是真生气了,所以大家识趣地闭了嘴。但是班里男生不怕啊! “你什么时候道的歉,我怎么没听见?”这男生自己闹还不算,非拉着旁边的人:“哎,你听见了吗?” “没有啊!” “我也没有!” 后排的几个男生开始瞎起哄。唐潇气,但又不能跑过去动手,只好鄙视他们一眼,暂时保持沉默了。 男生们爱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堵她:“大点声,再道一次,让我们都听听!” 唐潇本不想再搭理,但又是自己的错,没办法硬着头皮说:“对不起。” “普通话不标准,再来一次!” “对,不,起。可以了吧?”她已经在爆发边缘,别再找茬了,否则她真的会冲过去的。 “不可以,我们要听十次!” 唐潇压着火不客气地和后排男生使劲对视,绷着嘴就是不说话。 安静了一分钟后 “继续啊,好戏不是才刚开始嘛!” 哎?这声音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八分,怎么霍翼忱就出现了?所有人听见这声调侃的威胁都揪了心,包括唐潇,也向声源处望去,见他正从后门进来。 “你们班真热闹!”霍翼忱姿态悠闲,又开始在班里打转:“哎?没听见我说话?继续啊!让我听听我们唐潇不说那十次对不起,你们打算怎么对付她?” 女生们都不敢抬头,赶紧给自己找事做。男生们不好意思犯怂,还在坚持着“不以为意你算老几”的表情。 下课铃响起,半分钟后停下,霍翼忱开口:“想下课的走,想继续的留下。” 班里人各个面面相觑,他说能走,不会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吧没有人敢动地。 “哈哈,都想继续?那继续呗。唐潇过来!”霍翼忱笑过后把姑娘从座位里叫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咬了咬嘴唇。 “给我指指,刚才说话的人都有谁。” 她没动作。 “指!”霍翼忱凶她。 唐潇看了看自己班里的人,想到她们刚刚说她不懂什么是集体,现在这样,到底该不该指呢。很犹豫所以模棱两可的划了一片。 “这么多啊?怎么办,我好像收拾不过来。”霍翼忱又开始不冷不热地说玩笑话了:“潇儿要不要把你哥叫来?” 她觉得霍翼忱有点过分了,不带这么恐吓人的,大家都是同学,况且今天也是她有错在先。只是后来被为难了,但并没有什么损失。 霍翼忱见她不说话,就对视了过去,她眼睛亮亮的,一丝不苟的眼眸里全是自己的样子。见她踮脚在他耳边轻声:“是我错了。” “都走吧!” 霍阎王发了话之后自己先拉着唐潇走了,不想去看她班里的那些傻逼同学。他当然知道她是不想他在那里闹事,到时候还怎么在班里呆啊。 “霍翼忱你太帅了!” 某男冷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怕我说你胆小?” “嘿嘿嘿” “我跟你说啊,我不会随便打人的,吓唬几句就那样了,动起手来我还怕出人命呢。你们班男生真特么怂,一个个什么呀那是。” “噗哈哈哈哈。”唐潇大笑起来,这话听着太好玩了。 “还笑呢,你也怂!” “我又打不过他们,当然会吃点小亏了。” “小兔子。” “嗯?” “我要培养你!” “哈?” 霍翼忱揉揉她的脑袋,没多解释,弯下腰温柔的问:“最近有没有很想收拾的人呢?” “嗬嗬嗬嗬嗬”姑娘一阵傻笑,浑身不自在:“你不要这样啦,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的宁静呢?嗬嗬嗬嗬” “不是。”无奈。 唐潇装可爱般的把双手放在脸颊上轻轻拍,又装作不甚在意似的模模糊糊说了个人:“嗬嗬嗬蓝天。” “嗯。”霍翼忱点头,拉下她的手落下轻吻:“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收拾讨厌的蓝天吗?唐潇也不敢问的太明白。 刚走到行政楼前的停车场,两人又碰到了早上才见过的张耀光,真是结了怨路就窄了,以前常见不到的人现在一天见两次都不嫌多。 张耀光这边也是,刚要准备驾车离去,没想到两个小鬼又出现了,以前是霍翼忱和耿非愚,现在那小子天天和自己女儿在一起,剩了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不过也好,毕竟耿局长算是官场上半个同僚了,他儿子又是自己女儿的小男友,到时候要搞出事保一保也是可以的。 “霍翼忱,你为什么那么嫌弃咱们校长啊?”唐潇又看了一眼飞远的车屁股,费解。 “因为他遭人嫌弃啊。我的傻兔子,你什么时候能理解理解我的苦心呢?” “你干啥了?” “这个老男人,他坐不了这个位置,我打算把他搞下来!” “啊?”唐潇简直不敢相信。平时闹事也就算了,可这种大局,他真的要做吗:“霍翼忱,你不要命了?” “嘘没事,一点事没有。” “他惹到你了?” “没有惹到我,但他犯到了我的兔子头上,我就要整他。”各种原因,他没有说全,也不想给她说太全,别到时候大嘴巴给别人听了去。 “我?”唐潇指着自己的鼻子越来越不懂了,他的样子像是玩真的:“我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很多事你不知道啦,上次乔北山的事要不是谭辛蔚出马,你早被那个老家伙出卖了。” “不就顶多不想报警嘛?报警也是秘密啊,没有人知道。并没有影响到什么学校的声誉。” “但你影响了他的财路,上次我瞒着我妈你瞒着你爸,就我们俩想要摆平还差的远嘞,警察局都是谭辛蔚打点的,所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给他压了下去。乔北山老家那边特别不干净,官官相护,都是和张耀光私通的。凡事都有原因,你看不到不代表就没有,懂么?” “不懂我招谁惹谁了要这么害我”唐潇重重谈下一口气:“干脆回香港吧。” 霍翼忱只当没有听见她的后半句,解释道:“你当然没有招谁惹谁,都是乔北山自己作死,男人不会生孩子说出去可不好听,正好想要借你的理由盖一盖事实顺便敲诈一笔一举两得。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乔北山家人想要欺诈,就要做足预备工作,家族里有吃公家饭的就会好行事,人脉广,路子多,张耀光就是他们能够欺诈成功的关键一步,打通这里什么都好说,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不是得到了好处,谁会冒这个险呢?谭辛蔚说这事了结的慢是因为牵扯到的人事太多,还不能轻举妄动,你想想这里面得有多少脏东西。” “那那我岂不是就是个倒霉蛋” 唐潇特别沮丧,虽然早就被霍翼忱灌输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脏思想,但现在知道的更多了就会更加难过。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霍翼忱最不忍心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当即安慰道:“你当然不是倒霉蛋,真正倒霉的是我呀。” “你?” “走吧。”这个小不点生气皱眉的样子令人心生不舍,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带着她走走。 已经不知走了多远,马上就可以到达她一直想吃却没去过的那家咖喱杜,霍翼忱却听到她低头说。 “我想回香港。” 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就只是注视她等她的下一句话,可心里却偷偷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别冲动,尽量听她把话说完。 “我想回香港了。” 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么,反正再次听见这句重复的内容时,霍翼忱轻轻抽出了被她紧握的手,却在刚垂在身侧时又被她扯了过去。 看来唐潇还是在动摇的,没有最后下定决心。刚刚他抽走的那一下她心里咯噔一声觉得大事不妙,他干什么,要走吗?所以再次握住,两只手都紧紧握住,让他没办法再抽离。 路边的高大枫树沙沙作响,咖喱杜的位置处在后街,这里还算比较安静,因为树多正午阳光也不是很刺眼,周围景色不错。 “我跟你说那些的作用是什么?”他忍了一会便开始烦闷:“我想让你走吗?” “我知道不是” “那你” “我我我我就” “说话!”霍翼忱生气的样子非常可怕。 唐潇感觉自己想尿尿:“我你陪我上厕所吧?” “”他没再抽出手,反握住她的:“这边。” 姑娘知道自己说错话,半天不敢吭声。这一片属于老旧的社区,公共厕所还不是单间的那种,进去一大排,每个位置用过腰的瓷砖墙壁隔断开来。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厕所,味道真是可以啊,憋着气上了个小号。 霍翼忱就站在外面的树荫下等,刚摘下一片垂低的树叶想要把玩,忽闻厕所内传来一声惊叫,吓得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 “啊——蛇蛇蛇。啊——霍翼忱——” 唐潇刚上完准备找地方洗手,却在干涸的水池里发现一条细长的黑色物体,还有头,当即吓得腿肚子发软撒腿就跑。和迎面冲来的霍翼忱撞了个正着。 “啊啊啊——霍翼忱有蛇!” “哪呢?”他稳着她肩膀不让人乱跳乱动,自己慌张往里面看,在白色已经发黄,水管也已经生锈的水池里入目了一种可以用条来形容的不明物体:“不怕不怕没事了,死的。” 唐潇实在不敢抬头,紧闭着双眼扎进霍翼忱的胸口:“死的么?” “嗯,死的,没事了。”霍翼忱心绪难平,刚才那一下嗷的他心里特别不踏实。拥着人出来,才敢呼吸新鲜空气。 “到哪了?还有吗?” “你闻闻味,出来了,已经走远了。” 唐潇试探着睁开一只眼,怕被骗似的小心翼翼,这把霍翼忱逗笑了:“这么胆小啊?” “呕好恶心”厕所恶心,死掉的蛇更恶心,姑娘一阵作呕,没办法说话:“呕” 干呕是吐不出东西的,霍翼忱拍拍她的后背:“就这点事。” 知道他应该是要数落人,唐潇连忙用手打在他的手臂:“别说。” “好,不说。我去那给你买水吧?” “我也去”姑娘佝偻着背部死活粘着霍翼忱一起去:“这种地方再也不要来了。” 霍翼忱想笑。 基本恢复以后,两人才走进咖喱杜,这家面积不大的小店是个姓杜的台湾阿姨开的,听过来吃过的人说人很好,还有个爷爷,非常慈祥。 唐潇没了胃口,半碗饭都没吃下,霍翼忱无所谓,干掉了自己的又干了她剩下的。看上去这家老板不希望有浪费发生的样子。 “霍翼忱”姑娘侧脸贴在玻璃桌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嗯?你又这样,起来。脏死了。” “我这样很舒服,玻璃是凉的,脸好热。” “那你叫我干嘛?” 还没有结账,所以两人先坐会。 “你不要生我的气啦”她动着嘴巴却没有怎么发出声音。 这把霍翼忱给烦的,最讨厌这样子:“有话就说,嘟囔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们走吧。”唐潇抬头坐好,精神头不高。 “懒得理你。” 某男去前台结账,不再管她,姑娘一个人撅嘴玩。 “走了兔子!” “嗯。” 霍翼忱经过座位没做停留,直接拍了她的脑袋示意。出门已是午后,蝉鸣声渐起,他说听见这种声音头疼,简直难受,拉着唐潇快跑了几步,离开这一片绿荫很多的社区。 “霍翼忱,刚吃过饭不要跑!” “那我先走你一个人慢悠悠地跟过来吧。” 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大长腿一眨眼的功夫跑出去几米远:“真是这人” 唐潇无语,踢着石子边玩边走,到了学校门口,看见霍翼忱用手挡着刺眼的阳光朝她的方向望眼欲穿。 “霍翼忱!”她叫了他一声。 “快点。”他也朝她喊去:“腿是有多短,我都过来十分钟了。” 踢踢踢唐潇就跟听不见似的,自娱自乐。 这孩子小动作怎么这么多,霍翼忱对她的各种小乐趣简直难以理解。摸一把额角淌下的汗水,他真怕自己晒黑:“唐潇!” “就来,吵死了。” 眼看还剩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姑娘又玩了两分钟才逐渐到达,石子踢歪,她的线路也歪,霍翼忱对这一幕不想发表任何见解,急得他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使劲禁锢住姑娘的身体,不许乱动。 “我让你玩不完的花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唐潇吓了一跳,不老实地蠕动着:“你这么使劲干什么,疼放我下来!” 霍翼忱的手不知道轻重,捏得她腋下那块的肉很疼。 “我下次叫你再这样磨叽,你看我揍不揍你!”不得不将人放了之后,他还不忘恐吓:“听见没有?” 唐潇说:“你看我的白眼。” 某男到底没憋住笑了出来,看她故意将眼珠翻走的样子滑稽可笑却也萌的不得了:“好了好了,走吧。” 不知道每天这样小吵小闹有什么意思,在一起的时光大多是像这样无聊又乏味的,没事做,没话说。可是相互吸引相互爱慕的两个人宁可享受这样的没有任何趣味性的惨淡时光,也不想经历分离时的轰轰烈烈。也许所有看上去没劲透了的事因为对方在,都显得饶有兴味。 “霍翼忱!” 刚走出没几步,又听见被人呼唤。唐潇比他转头转的快:“叶又青?” “是我啊,真是很久没看见你了。” “你没跟我哥哥一起吗?” “在后面呢,刚刚去我家了,我妈给他拿了东西,一会就来了。” “喔。” 唐潇跟她说了几句话,霍翼忱就对她笑了一下算打过招呼。 “大热天的你带什么帽子呀!” 叶又青面不改色,跟这姑娘又回到了那种互看不顺眼的时期:“管得着吗你,我想!” “切。” “哼。” 看她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唐潇心里腹诽,这个讨厌鬼,把别人哥哥抢走爽了吧?似乎是忽略了人家两个人认识恋爱在先。 叶又青和他们俩一起进了校园,唐潇不明白情况,所以注意不到什么细节,相反,霍翼忱什么都知道,就什么都看的到。棒球帽下的那颗黑色头颅从露出来的后劲看,头发显然比以前稀少很多。 “叶又青。” 不由出声,他就想问几句:“你还好吗?” t 91男友力max

“嗯?哎哟真是稀罕呢!大爷也知道关心人了?我好着呢,不劳你惦记了!” 看来她心态还是很不错的,霍翼忱淡笑:“那么久没见,问问你怎么了,还被你挖苦,不问了!” “还挺有脾气。”叶又青嘲讽:“唐潇,看看你男朋友,幼稚死了。” “管得着吗你!”她把这句话如数奉还。 三个人都不在一个部,唐潇最先到站,剩下霍翼忱和好友的女朋友走在一起,略显尴尬。 “咳霍翼忱。” “嗯。” “你这个人有时候太闷知道吗?多跟大愚学学,找点乐子。” “我闷?” “嗯,没劲透了。可能你自己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外人看来,在你这啊错的就是错的,对的就是对的,不能有别的任何情绪,难为唐潇那么爱玩,被你摧残了,唉”叶又青故作惋惜,实则有嘲讽意味。 霍翼忱知道她这人说话就这样,懒得计较态度,提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摧残?我怎么了?” “你看大愚,说话只说我喜欢的,你呢,对唐潇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吧。嗬嗬嗬” “我那是让她长记性,整天跟个傻逼似的横冲直撞就是对的了?她跟你们不一样,需要调教,如果是你,肯定不喜欢被管被教育,甚至会翻脸,对不对?” “没错。” “所以啊,别拿从你自身出发的道理用在别人身上,我,唐潇,大愚,都不需要。明白了吗?” “嘿我说你这是跟谁讲话的口气,我又不是唐潇。” “你到了,走吧!” 霍翼忱摆手的时候只给人留下背影,叶又青也懒得说再见,直接就上了楼。这两个人向来拿对方说客气也算不客气,没什么大的交集。老实说,霍翼忱觉得叶又青就是过于自主强势,有时候把大愚逼的没办法,牙尖嘴利倒是真的,但没什么坏心眼,气势太强悍,可能受她妈的影响,还有点喜欢攀比计较的心思。 但相比唐潇,她很会保护自己,很有想法,很敢闯,很会为自己打算那小兔子呢,就只是只兔子。 耿非愚踏着点进的班,累的气喘吁吁,坐在位置上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喉咙发干,整个人累到虚脱。 “干嘛去了,累成狗,喝口水。”霍翼忱给他递过去自己的杯子,里面是自己刚放凉的白开水:“喝吧不烫,凉的。” “呼呼呼”大愚还没喘过来劲,但又渴得要命,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几口下去喝了个底朝天:“忱啊,我累” “看出来了。” “我我给人当苦力去了。青青她妈呼呼搞了好几箱山竹我从家里给她搬到顺丰呼呼跑了好几趟,才给搬完两条街然后我又跑来学校我的妈呀,累死我了,呃” 霍翼忱心生不满:“怎么不叫上门取货呢,真是过分。” “那边说人手不够,来不了,得让自己送,我就一个人给搬了” “唉真是出不完的状况,拿你当什么。” “算了算了,没什么打大不了的。” “好心也不是这么好的,你们什么关系?” “别说了,让我歇会” 霍翼忱才懒得管嘞,他说话有用就早说了,拿了杯子后转身坐好打算上课。耿非愚盯着他的后背出神,额前的碎发还在滴着汗水,认真回味着好友的每一句话。 —— 最后一次模拟考榜单已经出炉,莫原果然是雄霸各部第一,唐潇每次见到这些都会觉得危机意识来临,可又具体说不清楚是什么回事,过了这阵就会很快忘掉这种感觉。 很多老师都在口口相传这样一位成绩彪悍到无人能及的高三女生,连蔺至纯也拿她在自己班做了榜样。也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和霍翼忱有过交心体会的女生吧,所以自己不如人家的时候就分外难过不服。 纪悠悠说女生有这种心思很正常,她也常常羡慕嫉妒恨,但如果可以克服的话尽量克服,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心理状态,达到恨的程度的话会走向极端的,那样偏激就不好了。 她还说,客服这种心理很容易啊,想想自己比那个人强的地方就好了,何必在意别人那么多呢。或许你的男朋友喜欢你恰巧是因为这些不足,比如他喜欢说你哪里哪里不好,是因为他注意啊,注意了就说明能吸引到他。自己的可爱之处,往往是被那个喜欢的人发觉。 唐潇分辨不出纪悠悠这些是歪理还是好理,于是周末约了霍翼忱出来遛狗,尴尬期的雨晨长得飞快,毛少体型却显得瘦长,六个月大个头就已经与成年犬差不都大小了。 “雨晨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丑死了。”霍翼忱蹲在地上把玩着大家伙:“是不是不给吃的?” “天地良心喔,她现在两天一个样,长得可快了,阿公还给她补钙呢,吃的很多。” “那就好。” 唐潇也蹲下来,和他一起摸狗,雨晨乖得很,张着狗嘴伸着狗舌头大口大口喘大气,令两位主人想摸摸个够吧。 但姑娘这是醉温之意不在狗啊,她有很多话想和霍翼忱说。 “霍翼忱” “我在呢。”他嘴角挂着浅笑,眼神从狗身上移给唐潇:“怎么了?” “我们谈谈呗?” “”这是什么话?乍一听怎么那么正经,她今天怎么了:“小兔子你今天有状况啊。” “听说第三次模拟的成绩已经挂上去好几天了” “跟我们有关系吗?” “没有。但我们也要经那一天的吧?到时候,你我大愚哥哥我们三个比赛垫底。应该会很好玩!” 霍翼忱被她这说法逗笑:“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跟大愚可以比,跟你就算了,小不点。” 唐潇蹲的离他近了些:“阿忱”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人的心里不太踏实,往后咧了咧:“这么亲密是想拜托我做什么吗?” “你躲什么呀?我身上有刺吗?”姑娘丧了脸不开心:“讨厌。” 哎呦他的小心脏啊,这娇撒的有点过分了。霍翼忱戳戳她的小脸:“哪有来吧,站起来。” 唐潇起身,手里紧紧攥着狗链子,还没站稳呢就被先站起来的男朋友给捞进了他怀里:“只要你不嫌热,我就抱着你。” 她后背紧贴着他胸膛,大夏天的本来就热再加上人的体温,说不热那是想勾搭人,唐潇蹭了蹭出来了:“你撩我?” “有吗?” “我们带雨晨与洗澡吧,我之前看到很多主人把狗狗扔进湖里。” “走吧。” 两人本就站在大南湖旁边,霍翼忱搭着唐潇的肩膀将人带到浅水区,这里有很多石阶,像这种水位上涨的季节,人们穿着凉鞋拖鞋可以直接站上来。他们俩没有一个穿凉鞋的,霍翼忱穿了一双x—move的休闲款运动鞋,唐潇也是同款女鞋。 “脱了吧,我们下去踩水。”他提议。 姑娘故意内八装作扭捏的样子:“脱鞋啊?” “你怕我看你的脚?”不会这么保守吧,亲都亲过了,脚不能看?这什么道理? “我呃我的脚可丑了” “噗哈哈哈哈你不脱我帮你脱咯,可别又嫌我弄疼你啊。”霍翼忱说话的时候已经动手了,伸手将人竖着抱了起来,搁在一片太阳晒干的大石头上,让她坐着。 唐潇想扑腾也不敢扑腾,这里都是水,万一再摔跤怎么办。然后就这么被按着坐了下来,鞋子被霍翼忱毫不费力的脱掉后扔在最高处没有被水打湿的台阶上。 “嗯,是丑。脚这么小啊,穿多大多大的鞋?”完事后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漾着微波的清澈浅水中,太阳照射下来,四只白嫩嫩的脚丫明晃晃的。 “我这双鞋是你送的,你还问我?” “虽然送你了,但没问过合不合适。”霍翼忱还挺诚实,承认自己没有那么细心。 “合不合适我也穿到了现在。”唐潇没管那么多,话说完就想松开被束缚的手:“我自己走会,你别扶我。” “” 雨晨本来还在浅水的地方自个扑腾的厉害,可能是由于狗会游泳的天性吧,没一会就去了深一点的地方。 “雨晨,你回来点,那边太远了!” “别管它了,难得出来放风,让它玩吧,淹不死!”霍翼忱又趟到了姑娘的身边,自己裤腿挽的老高,她去的直接穿的短裤。早知道玩水,他也穿的方便点了。 “霍翼忱,他可是你亲弟弟,你竟然这么说话!” “唔?”被点名的人故意眼睛望向别处,不以为意道:“谁说的,我亲弟弟在我身上长着呢。” 唐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他,几秒后才后知后觉:“霍翼忱,不要这么污好吗?” “我说什么了?”笑得贼兮兮的某男逐渐贴近低矮的姑娘,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嗷!嗷!”远处的雨晨没缘由地叫唤了起来,大眼珠死死盯着正在做坏事的霍翼忱。 “”他无语,冲着狗喊:“又不是你家的兔子叫什么叫?”无赖,这样子太无赖了。 连身为狗的雨晨都有点看不下去这样的人类,呼啦呼啦朝着霍翼忱一通游,他暗骂不好,在大狗冲过来之前往旁边歪了下身子。 ‘扑通’一声,伴随着唐潇的尖叫声,母狗把姑娘给怼歪摔进了水里。 “潇儿!”霍翼忱大惊失色,第一时间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这条笨狗,气死我了!” “霍翼忱我恨你。”已经成了落汤鸡的姑娘扶着手边打滑的石头,怎么也起不来。因为在水里,诸多行动都非常不便,霍翼忱离唐潇一步远的距离却也是不能使出全力将人拉起来,因为脚边的水草类植物很容易将他自己也给绊倒或者滑倒。 雨晨老实了,把自己的小主人害惨后趴在石头边呜呜呜的不敢大声说话。它该庆幸这里的水浅,如果唐潇有个三长两短,霍翼忱有可能把它煮了吃掉! “起的来吗?”霍翼忱顾不得蹲下来自己屁股会湿,伸手进水里掐着姑娘的腰给人捞了出来。 “屁股硌着了,疼”浑身和满脸都是水的唐潇拍打着始作俑者的手臂:“都怪你,怪你,哼!” “好好好,怪我谁让那狗那么不识趣朝我叫唤?” “你不骂它,什么事都没有!” “好,我的错,你站好,一会又歪了。”霍翼忱扶着人站在了相对安全的石头上。唐潇确实脚心打滑,身上的衣服在湖水和霍翼忱的先后蹂躏下早就皱巴的不成样子。 只是这夏天的衣物稀薄的不像话,被水打湿后,唐潇身上这件浅色的鸟语t恤直接变成了贴在身上的全透明。霍翼忱早就发现了,也看了半天了,不就是里面一件紫粉色的内衣嘛,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但姑娘只顾着撩头发,没注意身上的景色已经被男朋友看光,待她反应过来之后远处正涌来一大群过来游玩的男男女女。 “啊——霍翼忱,我走光了,快把我弄下去!”唐潇张开双臂要抱,如果可以她自己早就跳下来了。她站的这么高,是个人都能看见。 刚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的霍翼忱听见姑娘的呼救之后衣服一扔先保护女友去了:“来了。” 对面就是一片草地,阳光普照的样子应该很晒吧。男友力max的霍翼忱一条手臂拖着她的臀下部位,将人半抗在肩上趟着水往那里走去,唐潇因为害怕,一直蜷缩着身体,乍一看她像是坐在霍翼忱手臂上似的。 “雨晨,走了!” 他回头叫了声狗,唐潇看见它的嘴里叼着霍翼忱湿透的t恤,嗷呜嗷呜不愿走,似乎想要守着主人们放在一边的鞋。 霍翼忱像卸货物一样把姑娘放在草地上:“老实呆着,我去接那条死狗。” 唐潇滚了一圈坐正身子后,看见他已经再次下水,光裸的背影已然有些高大伟岸。这样子的霍翼忱简直迷死人不偿命,光瞧他走路的样子就觉得又喜欢又幸福。渐渐发现,这个人厉害的不得了,长得比她高,懂的比她多,力气比她大,想法比她成熟。看上去又这么的魅力四射。马上会成为男人的他,看上去比同龄人要man。 “霍翼忱!” 被夸的某男正在拍打着雨晨的狗脑袋出气,闻声回首,对岸的姑娘坐在草地上一瞬不瞬地遥望这边的一切。矫情点就是,有种一眼万年的定情之感。 “马上过去!” 拿了鞋,牵了狗,霍翼忱原路返回,他现在除了头部,也几乎全都湿透。不过有大太阳在,躺在草地上晒一会就干。 “霍翼忱,你过来一下。”人一来,唐潇就情不自禁。 “我把鞋找个地方晒好,刚才被那条死狗扑腾湿了,还有你的袜子,丢了一只,我没找到。”他说着自己的话,做着自己的事。 “你过来一下嘛。” “一会,我先把这些放好,我衣服也湿了,找个平地晒一下。” “不过来算了。”叫半天不来,过了这村没这店,姑娘选择放弃。 “好了好了,这不是来了嘛。”霍翼忱在她身边赤着上半身坐下:“怎么了?” 唐潇嘻嘻笑了一声,在他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捧着脸轻吻了他的唇角。 “哇这是我的福利吗?”霍翼忱诧异过后一阵惊喜:“真乖。” “看你长得好看,赏你的。” “哈哈哈哈你看看雨晨那死狗样,你亲我它就这么不乐意啊!” ‘啪’的一声姑娘掌心落在嘴欠的人身上:“不许叫它死狗。雨晨,到我这里来!” 大金毛得到首肯后朝着主人飞奔过去,甚是欢乐。霍翼忱却疼的‘嘶’一声,开始乱叫不满:“你敢打我?” 唐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她竟然跟霍翼忱动手了!不过动也动了,管他呢:“那你也打我吧。” “我哪能还手,你爸能打死我。”霍翼忱浅笑。 “那你对我好点。”提到长辈后略显尴尬的姑娘向后躺下,把自己平摊在草地上成大字型,身上还湿着,但对霍翼忱也没有刻意想遮掩。 霍翼忱看着她不淑女不讲究的动作笑得宠溺:“马上成年你爸就会带你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你这形象啧啧” “谁要去啊,我不去!” “不是你要不要去的问题,是你必须要有这样结交人的经历,不可能一辈子都跟个孩子似的长不大。谁让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呢!” “那你会去吗?你去我就去。” “我?我已经在参加了。” ‘噌’地一下,唐潇猛然坐起,眯着眼睛不太开心的注视霍翼忱:“你妈是不是再给你认识各种什么的淑女千金啊之类的,是不是?” “你想哪去了!”霍翼忱无奈:“就算认识很多女的,但那不是主要目的,关键是要我积累人脉,让我了解各种圈子,将来不至于一穷二白地抓瞎。不懂别瞎咋呼!” “哼,天天嫌弃我。”唐潇扫了他一眼,感觉自己又被伤了自尊,重新躺下晒太阳。 霍翼忱又没有说重话,只不过是嫌她不懂而已,无奈随着她躺下,侧睡在姑娘的身边,一只手托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盯着姑娘的睡颜瞧。 他吹了一口气,扰的她睫毛颤动。 “走开。” ------题外话------ 今天早点更,明天争取搞定固定时间。 以后就七点半了,哦耶! t 92全国高考,行动

他吹了一口气,扰的她睫毛颤动。 “走开。” 霍翼忱笑了,另一只闲置的手摸了摸她白皙的额头,将眉心的打结处给抚平:“小兔子还挺厉害。” “别烦我” 被驱赶的某男直接躺倒,双臂枕在脑后,自在的不行。 时光瞬间静止,岁月安好。 什么年纪做什么事,过了这一段,即便是相同的事件也不会有一样的感觉,现在在一起叫享受,未来的怀念就自然成为回忆。十六七岁的状态,不奢求有二十六七岁的激情,这样轻飘飘的恋爱时光,将来再也不会回归。 —— 回家已是傍晚,在水里扑腾过了的雨晨心情大好,先跑很远,再回来,再跑远,再回来玩的不亦乐乎。自以为这样会令小主人开心,事实上唐潇确实笑得合不拢嘴,养狗之前从来不知道狗狗聪明的这么厉害。 “雨晨,来,哥哥抱。”霍翼忱蹲在地上等待跑远的母狗回归。 只要他对唐潇不做什么它讨厌的动作,它就会非常听这位外来主人的话,四个蹄子哒哒哒哒飞的极快,快到站的时候纵身一扑,闯进了霍翼忱的怀抱。 “真乖。”这人摸狗的动作简直有爱。 “你们别在大街上秀恩爱了,快走吧,太阳都落山了。”姑娘鞋子里的脚一只没穿袜子,正难受着呢。 “急什么,十点回家也没有人催,姥爷那么放心你跟我在一起。”他抱着大个狗吃力地站了起来。 “那你呢?你妈不催你?” “催啊,可是那又怎样?” 唐潇无语:“叛逆的家伙。快走啦!” 她越是催,他就越在这磨蹭,从南湖走回家的话大概要半个小时,两人一狗边走边玩用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大区的巷子里,霍翼忱想来一个告别吻,但是他口中这条死狗总是瞎叫唤,吵得他亲都没法亲,只好轻啄一下离去。 唐潇笑得乐不可支,牵着狗亲了院子。 “阿公,我们回来了!” 客厅看电视的姥爷随口应了一句:“好,阿忱来了?” “是雨晨啦,为什么都不把她当人看呢?” “嗬嗬嗬嗬可不就是条狗嘛!” 祖孙俩斗嘴,谁也不输不赢。晚饭的时候,唐潇还给雨晨准备了椅子,让它卧在上面吃狗粮,姥爷乐呵呵笑了笑没管。 “潇潇啊快高考了你知道吗?” “嗯,听霍翼忱讲了,但不知道是哪天,和我也没有关系啊。” “到时候你想在哪里参加高考呢?香港实行了新学制以后,和这边的模式差不到哪里去。你们那边以前的高级程度会考也取消了,现在都叫香港中学文凭,跟内地高考差不多啦!” 对于考试这些,唐旻贤以前是有要求的,只是在这边他不怎么管了而已。新学制女儿不关心,但做父母的都会关心,按照爹地的话,她说:“新学制不就是从三二二三变成了三三四嘛,这都好几年了,但是内容有差啊,除了中国语文和英国语文之外,我其他的试卷可以自己选择语言答题的,这样很自由啊,那我在长源就必须学和大家一样的语文课,根本接受不了,叽里呱啦再讲什么我都不明白。” “那你还想再回到香港去?” “至少参加那里的中学文凭考试吧,我觉得嗯”谁说她没有打算,这不是一想就出来了:“阿公,我好聪明喔!”姑娘有种茅塞顿开的快感。 “嗯?说说看?” “我虽然普通话和中国语文那么差,在长源呆久了进步也很多啊,等我回香港考试,这门课就会甩别人好几条街,然后补补数学,其他的一切搞定!” “嗯,听上去是不错,你只想到了语文数学和英语,这些搞定了。你的通识怎么办?内地叫副科,你像生物啊,计算机啊这些有没有信心?听说你们选修课还会再有另外的语言,好多人在进行法语学习,你呢?在这里学到了什么?可是内地高考,你的英语是强项,满分都没有问题,这足够跟人拉出差距了,语文有姥爷在肯定不会让你差,其他的跟着课上学,到时候成绩出来顶呱呱的。所以啊,回香港高考你是吃亏的!” 这一大段说的,唐潇都绕晕了,不过口气她还是听得出来:“阿公你就是在蛊惑我不让我回香港!” “还挺聪明!”姥爷大笑:“你是我孙女,我当然不想让你走了,你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多呆几年,陪陪姥爷,啊?” 唐潇撅撅嘴,没有擅自答应,她其实一直都在动摇,长源和香港,绞尽脑汁不知道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 六月一到,高考这场无硝烟的战争自动打响,全程从小学致高中全体提前放假,为迎接七八号这两天的人生大事坐好准备工作。 霍翼忱说带唐潇去“观战”,让她看看大陆的孩子是什么参加考试的。七号前夕,在学校彻底封校前,他们一起来到离家比较近的一所初中校园,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按照规定严格摆放,监控,挂钟,电视机,音响不达标的统统淘汰,包括严防作弊的电波钟、隐形耳机探测器、二代身份证验证仪、金属探测仪和手机信号屏蔽仪她也都见识了一个遍。还有到处拉扯的黄色警戒线,地上画满的各种归置考生的白色警示语都把姑娘吓得一愣一愣的。 “哇,霍翼忱,为什么要这样啊?” “就说你想不到的有很多,人心难测,这所有准备工作都是为了诚实诚信考出真水平,把这些都拿走,个个考得上清华北大!” 唐潇耸肩,无所谓,别人怎么样跟她没关系:“都怎么想的呀,考不上不考呗,我就从来没想过要作假。” “你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和那些要什么没什么必须靠自己努力争取的人不一样。他们没有好的家庭,好的物质生活,就会想尽方法去得到自己的追求,那些极端的人,就会选择犯罪。高考其实被很多人当作人生的一大命运转折呢。” “可是莫原呢?”她想到这个人:“她不也是要什么有什么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的参加高考呢?” “拼命?”霍翼忱本不想提到莫原,但说起来了就讲给她听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她看上去可不像拼命的人。” “她怎么不像啊,每次见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吃掉我一样。”唐潇抱着小怨,走去牵着他的手,好似提醒他别乱说话,你要维护的人是我。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主动去找她,你偏不听,她看谁都那样。” “哼,就你知道。” 看看,吃醋了吧。霍翼忱笑开了花:“小样,是你提起她的!” “那你快解释她为什么拼命高考啊?你的话原本就是悖论,不是所有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都不在乎高考,她就是个例子啊。” “她早就被保送了长源大学,今年二月份的名额里有她,但是自己作死给放弃了,按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在说‘我倒要看看,高考到底是个什么鬼,我偏要考!’。” 这话把唐潇气的,直接撒了手就怒斥:“以你对她的了解,你怎么那么了解她呢?那我呢?我要是不想参加高考,你说,我是因为什么?” 霍翼忱对她的发怒置之不理,自己反倒挺开心,当即学来她可能会有的表现:“你肯定是这样的,哎呀我怕,怎么办呢霍翼忱我不想高考呜呜呜呜爹地我要回香港,啊,好可怕” 刚还在绷着脸的姑娘一下子没憋住直接破功,嘴角喷笑,但为了面子又憋了回去。他学她的样子简直世界第一了,口气哭声都那么的像。 “怎么样?”恢复正常的某男邀功:“我还是更了解你吧。” “讨厌” 霍翼忱拥着她笑:“好了,看完我们回去吧。” 莫原曾是保送名额之一,得知这个消息的唐潇又开始心事重重,她怎么那么厉害呢?连刚才霍翼忱推测的两人表现都这么大差别,唐潇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废柴。 “我是废柴?” “嘟囔什么呢?”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你说话了吗?” “哈?没有啊。” “我听见你说废柴!” “你才是废柴。”唐潇不乐意告诉他自己的心事。那次在湖边她就很想确定一下霍翼忱对自己的感情,但磨磨唧唧始终没有打探出口,觉得越问越伤感情。 “明明自己说的嘛”他犯嘀咕,怎么了这是。 —— 已近午夜十二点还没有睡觉的霍翼忱,坐在电脑前认真思索着一些事,他差不多从晚饭之后就已经坐在这里了,玩了一小时的游戏,跟唐潇通了半个小时电话,又上网浏览了一些信息,全是各地大小校长落马的消息。 关了电脑后,拨通了耿非愚的电话。 ‘阿忱。’ “睡了吗?” ‘还没,刚洗完澡。’ “我打算呃你知道吧?明天是个大日子,我想让这个日子变得更大一些。”他描述的颇为隐晦。 但耿非愚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说不急吗?为什么要明天?’ “明天刚刚好啊,下一个大日子还要再等一年,那年就是我们的高考。” ‘再等等吧。’ “无所谓啊,我自己来。”霍翼忱不是说非要拉谁下水,只是觉得这事耿非愚本来就知情,不管做不做还是打声招呼比较好:“睡吧,晚安。” ‘等等阿忱’ 他听见耿非愚在那边的紧急呼叫,但还是挂了电话,因为叶又青,大愚不想参与那么多,他都理解。 其实这件事也没有那么严重啊,不想惹事上身的就匿名举报,或是匿名发帖,网络真的可以搞死人的,到时候不用自己出马,相关部门和组织就会来人直接将他带走调查,多简单的事。 霍翼忱纠结的不是怎么做,而是到底要不要做,张耀光那么恶心,让他落马,也算造福人类吧。 想到这里基本算是下定了决心,他离开座位,回到房间打算洗澡睡觉。这几天又被林美君叫回了家里住,烦的要死,不过也有好处,比如半夜渴了饿了,他随意就能找到吃的喝的,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比较大,想干嘛就干嘛。这不,刚说要去睡觉人,又跑下楼拿了饮料喝起来。 本来还想再看会电视来着,但打开没有好看的节目后,就又给关了。 这次是真的要回去洗澡睡觉了,结果上楼时又被更年期睡不着的妈妈给撞了个正着。 “忱忱?怎么不睡觉呢?” “呃您怎么醒了呢?我饿了,吃点东西再上去。” “怎么半夜饿了呢?”当妈的又急了:“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哎呦喝什么饮料啊,真是嗯?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去睡觉了。” 林美君拉着儿子不让走:“你脸色怎么这样?是不是不舒服?” “妈”霍翼忱无奈:“您怎么回事啊?这黑灯瞎火的怎么看出来我脸色不好了。” “你这孩子,我不是担心你吗?” “您下来干嘛来了?” “我?哎哟我下来干什么?哎?妈妈忘了。” “” 母子俩在扶梯上拉扯的时候,这黑瞎的午夜里,外面的门铃响了。伴随着的还有大铁门哐哐铛铛的巨大声响,林美君惊了一下连忙先护住儿子。 “忱忱,你别动啊。” “我没动啊妈。” “好好好,妈妈去看看。” 霍翼忱赶紧拉住她:“您穿着睡衣呢,上去把,我去看看。” “不行,万一是坏人呢?” 他没往这方面想,就他妈一天到晚神神叨叨怕这个怕那个:“没事,要不这样,您上去换衣服,顺便给柳盛沅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我现在去开门。” 说完便推着母亲上楼,他已经出了客厅过了庭院,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耿非愚你闹鬼呢!看把我妈吓得。” “我这不是怕你睡了听不见吗?” “进来。”霍翼忱打开金色大门的一个小门。 林美君已经开了灯,此时的别墅正散发着温黄的暖光,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两个男生的性取向,还真像是要搞基的。 “是大愚啊!怎么这么晚过来?跟忱忱约好的?” “妈你怎么又下来了,上去吧。” “怎么?你们还有什么秘密不能给我知道?” “没有没有阿姨。”耿非愚的笑容易让人瞎想:“我就是想阿忱了。” “呃这样啊那你们聊,阿姨去收拾下客房,玩吧,不过今天得早点睡了。” “好嘞!” 霍翼忱用胳膊肘怼了下好友:“烦不烦?” “瞧见你妈的脸色没?绝对想歪了,说不定等我一走就会拉着你东问西扯。” “”懒得理他,霍翼忱去厨房拿了些白开水,边倒边问:“来干嘛?” “你挂我电话,我心里不踏实,怕你动手太快,就赶紧过来了。” “明天早上八点,一开始考,我就搞他。” 耿非愚认识的霍翼忱虽然捣事冲动爱玩还有恶趣味,但这次的事绝对跟之前不一样,张耀光又没有惹他,干什么这么不依不饶的。帮叶又青她妈出气,帮蔺至纯出气还是就纯属看不惯他?这些都不可能,唯一的原因就是: “阿忱,你到底为了什么呀?潇潇?” “嗯。” 霍翼忱没有撒谎的习惯,更不会对耿非愚瞎说,他虽然嗯的不情不愿没啥感情,但也只是自己不想承认太多而已,心里就是想着唐潇嘛,这是不好意思了。 “那好吧,你这个妹夫,我暂时认了。” “” 这一晚,两人彻底睡不着,一起等待与他们无关的全国高考日,一起等待揭穿张耀光面具的那个时刻。 —— 早七点半,霍翼忱等不及想要听到唐潇的声音,就给她打电话,但是节假日这个点接电话的要么早起要么没睡。唐姑娘,还在梦里跟怪兽哥哥聊天呢。 到了八点整,他用微博小号发布了早就编辑好的一篇文字。 八点半,林美君准时上班,看两个熊孩子在吃早餐,才放心出门。 九点十分,在耿非愚的陪同下,霍翼忱来到事业单位检举处,把用左手写好的匿名信给塞进了办公室的门缝里。 这些地方大愚比他熟悉,哪里有监控都知道,一个人掩饰,一个人翻墙,看上去大家像是在开早会的样子,反正没有碰到一个人。 完事后,霍翼忱不放心,想到去拜托一下谭辛蔚。该不该信任她呢?他打算带着好友一起去面见一下这位神女。 但是呢,因为她老公不许她出门,他们只好按照地址找到了海边的心灵山庄。卧槽!那房子是宫殿吗? 两位少年免不了惊讶一番。 “来啦,快进来吧!” 谭辛蔚来到山庄门口亲自迎接,这让人有点受宠若惊了,向前方望去,他们看见了什么,别墅门口站着的不就是那个精致又深邃的男人吗? “谭辛蔚你老公什么来头,我们这么进来安全吗?”霍翼忱不由担心问出口。 “想哪去了,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别说他不爱听的,听见没有?” “那我怎么知道他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呢?” “进门叫他薛大爷,他就开心了。” “噗嗤”一直没有说话的耿非愚来了笑点:“是大爷还是大爷,二声和轻声的区别可是很大的!” ------题外话------ 哈哈哈,好激动,以后没有特殊情况都会固定时间更新啦! 439078960,没事来撩我吧,群号奉上。 93霍翼忱你犯罪了?

“找死啊?二声啦!” 恰巧谭辛蔚和大愚都是有点自来熟的人,说句话的功夫就认识了起来。三人同行,向别墅走去。 刚临近门口,霍翼忱耿非愚同时听到了婴童的啼哭声,两人对视一眼。 霍翼忱发问:“是你儿子还是女儿?”听她说生过孩子,具体性别不清楚。 提起这个谭辛蔚就觉得特别自豪,浑身发光:“我生的是龙凤胎,厉害吧?”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嫁给现在的老公然后生了两个孩子。 “哇,果然,你老公看着就不同凡响。” “小小年纪不学好,想什么呢?”谭辛蔚白了他一眼。 霍翼忱浅笑:“我想什么了?” “哎?老实说,你跟你的小女友那个了没?” 女人就是八卦,一看她那鸡贼样,连耿非愚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霍翼忱的答案。这可不是小事,如果真有那就要了命了。 某男却在难为情的同时略显怒意:“说什么呢?不要开唐潇的玩笑。”小兔子年纪还小,又那么纯洁,听到这些话肯定伤心难过又生气。 “哟哟哟,这么有爱啊?”谭辛蔚继续打趣,但眼看霍翼忱脸颊泛着不多的红晕,她立马闭了嘴,年纪小,难为情很正常:“不说了,到了,记得叫大爷!” 两位少年就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待进门见了男主人,这一幕简直搞笑。 “大爷好!” “大爷好!” 两人的齐呼令薛凌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情况?孩子们嘴挺甜啊,高冷深邃如他,也不得不扯了下嘴角,表示接纳:“你们好,请进。” 耿非愚是第一次见这人,惊叹于他摄人的气魄,不说话也自成气场。 谭辛蔚乐呵着:“怎么样?被人叫大爷开心不?” “哈,除非你是大妈!” “去死。” 夫妻日常,霍翼忱没有爸爸,看了这斗嘴的一幕显然是惊讶。耿非愚就还好,家里父母也常这样,只是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只会板脸的男人竟然也会开玩笑。 就算他俩是孩子,但也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到了这种地方并没有哪里很拘束局促,看上去还挺游刃有余的。这下令男主人意外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见到他不感到心里发毛反而怡然自得的小孩。 呵,气质不错,是两根苗子,跟谭辛蔚家那表弟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位就是一草包。 霍翼忱和耿非愚来这是有正事的,谭辛蔚一刻也不敢耽误,把老公赶上楼看孩子之后,他们才开始密谋。 “早知道你翻墙进去,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啊,我什么事都好出面的。”像她这种结了婚还各种不老实的女人真是不多了。 霍翼忱直截了当:“事前把你忘了。” “”谭辛蔚受伤:“是谁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没良心。” “嘘”某霍赶紧轻声示意这个嘴上不把门的女人闭嘴。 “什么?”但耿非愚开始听见了什么水火之中:“你们怎么认识的?什么她救了你啊?” “就这小子,一对四,不打死他才怪!我跟着警察玩呢,正好接到报警电话,我们就认识了!” 霍翼忱:“” 耿非愚大惊:“阿忱你这什么时候的事啊?”还闹到报警。 “这位神姐都已经解决了。” “是不是那地头蛇?”那人脸上的疤痕是耿非愚失手哗啦的,他们几次报复,都没能得逞,却没想到最后一次了事时,霍翼忱什么都没告诉他。 “是。”说起来了,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霍翼忱大方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们怎么解决的?” “他们几个被关了几天,然后又查出了很多其他勾当,现在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谭辛蔚插了一嘴:“这事放心,要是再打击报复,姐有的是方法收拾他们!敢欺负我的人,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霍翼忱为自己认识这么一个性情中人而感到欣喜,不由熟络打趣:“我感觉自己又多了个妈!” 耿非愚从刚才已经有了情绪,所以话变得少了起来。 “谭辛蔚,我不用你帮我做什么,我就是有点怕连累到唐潇,所以就拜托你帮我盯着点,剩下的我来处理。” “这个没问题,小事,姐人脉广着呢!” “我我该信任你吗?”一直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的霍翼忱有点迟疑了。 “小子,这话以后再问我要生气了,这辈子最讨厌不被信任!” “对不起。” “嗯,你们来一趟挺远的,马上中午了,留下吃饭吧。” “不了。”耿非愚首先给拒绝掉:“我们还有事呢,谢谢你啊。” 霍翼忱只好顺着他:“那我们走了。” “哎,不是这就走啦?我我还没看够呢,霍翼忱?霍翼忱!”谭辛蔚喊半天没喊回来,两个人已经出了客厅大门。 准确的说,是耿非愚道完谢先走一步,霍翼忱追过去的,她有点怀疑了,他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吗? “谭辛蔚你告诉我你什么没看够?”薛凌彻抱着孩子从楼上下来,口气危险。 某女蔫了。 “这孩子我查了,林美君的儿子。” “什么?林美君的儿子?”谭辛蔚大惊:“你刚刚一会功夫就知道了?林美君的儿子可是她不是” “你可是什么呀?他们家的事跟你又没关系,劝你别瞎掺和,要真是为了看小帅哥,我晚上带你去夜店。” “我有那么肤浅嘛,讨厌!” —— 这个耿非愚闹起脾气来比谁都烦人,两人一路回来就绷着脸不说话,不管霍翼忱怎么劝说都是不理,气人。 “你要成仙啊!” “” “我真是服了你了。” “” “你去我家还是回家?” “” “我操你妹的,滚吧!”霍翼忱甩上后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先到的富豪区,大愚不理人他当然不会再舔着脸去哄,那小子又不是唐潇。真特么欠揍! 刚走几步,迎面看见林美君商务车使出区内的大道。 “忱忱?你大中午的上哪去了?” “您怎么回来了?又要走?” “妈妈回来拿资料,潇潇在咱们家呢,快回去吧,天热,下午就呆在家里吧。” “好嘞!”一听小兔子,他就浑身来劲,刚才的不快立马烟消云散,没一会功夫就跑远了。 这一幕林美君不是没看见,她最喜欢把眼睛长在儿子身上。 “潇儿!” 跑进门的霍翼忱连鞋都来不及换,就满屋子叫人。 “我在这呢。”姑娘提拉着拖鞋悠哉悠哉地从落地窗外面的花园走进来,因为隔着一层窗帘,她才只能被人看到影子。 “在那呢!”他快步走去,一把掀开颜色浅到半透明的布:“小兔子?什么时候来的?” “很久啦。你跑哪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前我就在了。” “喔” 一个阿姨是林美君的司机已经走了,还有一个保姆阿姨在忙别的,所以这会客厅没人,两人明目张胆的牵着手走来走去。 萌妹子一边唆着在他家找到的棒棒糖,一边发问:“你不打算告诉我你刚才做了什么吗?回答问题别总是一半啊。” 霍翼忱看她面上装的怡然自得,其实心里很想知道他的事吧,打趣道:“干嘛?想知道我所有的事?” “谁想知道啊,看电视吧。”唐潇抓来遥控器打开tv随意看了起来。 可这节目分明演的就是奥特曼打小怪兽,她眼睛是盯着那个方向,但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电视上,装吧。 霍翼忱就想逗她,悄悄挪了屁股紧挨着她坐:“你不是说看完怪兽吃不下饭吗?” “可是午饭我已经吃过了。” 行啊,对答如流是吧:“潇儿你年纪太小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喔,那好吧。” 他继续:“嗯可能以后年龄大一点呢,也会有自己的**,所以咱俩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嗯,这样可以。” 姑娘的视线始终盯着电视,连鸟都不鸟霍翼忱一下,他试了几遍,反正现在彻底没辙,急了:“唐潇你说一句你想知道会掉块肉吗?” 她背被吼了以后才把脸慢慢转向霍翼忱,开口小心翼翼:“我我不会掉。” “那你问啊!” “可那不是因为我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 哎呦真是可怜死了,她当真的模样简直委屈的不得了,霍翼忱立刻放缓了声音:“蠢。” “你骗我还骂我蠢啊,你怎么那么坏!”唐潇反应过来被骗以后才跟他叫板:“不知道那些话说出来让人多伤心啊?” 霍翼忱一激动,俯身就亲了她,还是在嘴上,还不是一秒结束的那种。 “哎哟” 突如其来的一声扰了两人的雅兴,唐潇一睁眼,刚好对着楼梯口的方向,那阿姨是被惊得滑倒了吗,怎么坐在楼梯上?于是赶紧推开霍翼称,自己也被吓得心脏狂跳。 霍翼忱后一步转身,他却只有惊没有吓:“您干嘛呢?” “啊嗬嗬嗬嗬,阿姨擦栏杆呢,哎呦,有些日子没收拾了,我得再上去一趟,我走了!” 识趣,某男忍不住夸赞起来。 “怎么办呀?”唐潇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撇着嘴。 “什么怎么办?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身体坐正,下巴太高!”霍翼忱觉得这事虽然他没有打算主动摊牌,但也没有想要藏着掖着,如果通过一些行动证明出来他们的关系,那样最好。 “霍翼忱,你不会”姑娘食指抠抠下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嗯?” “我看你不像好人” “啥?” 唐潇早已认清形势,屁股往后挪啊挪渐渐远离了霍翼忱。 他不明:“理由呢?” “嘿嘿嘿嘿回见!” “骂了老子还想跑?”在她起跑的同时,霍翼忱长臂一伸拽住了姑娘吊带外面的轻薄外套,因为布料滑,这一拉扯掉了不说,唐潇还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屁股疼的嗷嗷直叫。 “呃霍翼忱” “哈哈哈哈哈。”她刚刚就像个带弹性的皮球,摔的时候还颠了一下,惹人发笑:“唐潇你是猪吗?” “卧槽。”她按着地起身,感觉尾椎骨已经要裂掉了,忍不住爆粗,全是从男朋友那里学到的:“我的屁股” “怎么样?还好吗?”霍翼忱忍着眼角的笑意,把人拉起来:“我看看,有事吗?” “你拉我干什么?”尴尬丢人不说,姑娘现在疼的想哭,不过还好没有到忍不住的程度:“霍翼忱你离我远点,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分钟都呆不住,总是乱动!” “嗬嗬嗬”他被说笑了:“口齿见长啊你!再说几句吧,我很爱听。” 唐潇瞪他,沉默了一会后说:“给我吃的。” “你不是吃过饭了吗?” 唐潇眼神渐渐危险:“我还要吃你想怎样?” “呃阿姨!”霍翼忱少见她这样恐怖,立马就照做去了:“我要吃饭!” “好,马上下来!” 姑娘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心里格外不爽,她没有吃饭他都听不出来吗?真是蠢。刚才他一直在说反话骗她,那她也在说反话呀!到底谁比谁笨啊,讨厌,受欺负的永远都不是霍翼忱! 我要崛起。 唐潇在心里默默立志。 “小兔子,过来了!”霍翼忱站在老远处的餐厅喊她:“管你吃没吃,过来陪我吃!” “嗯。”姑娘应的不情不愿。 到了饭桌上也是边玩手机边吃饭,筷子勺子连带刀叉都得给她配齐,她却总是顾得了东顾不了西,顾得了左顾不了右。 “你认真点好不好?” “我在吃啊!” “那你认真吃,不要一心二用。” “我不光一心二用,我还要三心二意,管得着吗你?”唐潇不理,继续干自己的。 “你”霍翼忱被堵了一下子:“不要学叶又青说话,没礼貌。” “你能不能少管我?”姑娘放下手里的餐具,认真看着对面人的眼睛:“霍翼忱,我生你的气了。” “啊?”他现在处于懵逼的n次方:“啥玩意?” “我说你太絮叨,我做什么你都要发言,还老爱管我,你说你是不是很讨厌?” 霍翼忱嘴角抽了几抽,无语道:“哦,我知道了,我闭嘴吃饭,你玩吧。哦不对您请。” “”唐潇盯着他看了一会,确定他好像对她说的这些话很有意见,但又因为闹脾气,所以选择不吭声。 饭桌上终于安静了,除了餐具打架的声音之外,还有姑娘唰唰唰,霹雳巴拉,碰碰啪啪的杀小动物声音,霍翼忱知道她在玩消消乐。 可能是觉得吃饭伴随着这种声音很没礼貌也很尴尬吧,唐潇立马就调了静音默默地玩,偶尔想起来了就挖一口饭填进嘴里。 霍翼忱就是再想说,也把嘴巴管的紧紧的,只吃饭,不跟她计较。 可是这饭嚼着嚼着就没了味道,姑娘不甘寂寞地抬起了头,他真的没事人一样吃的很香呢。这下心里落寞了,怎么自己这么容易去在意一些事物,稍有不适就想的多,可男生的胸怀怎么能这么大? 某男总感觉被人盯着,于是慵懒的抬起眼皮,也没啥反应,夹了个虾仁吃进了嘴里。哼,小兔子,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唐潇慌张收回视线,打开微博刷了起来,大陆不能上脸书和ins,她目前还不知道怎么翻墙,所以只能摸一摸能用的社交软件。可是不知道这一打开是怎么了?她看错了吗? 蓝色字井号链接的内容是央视网评,后面写着长源岚北高中校长,长源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张耀光涉嫌违纪接受调查。上午八点还在办公室为今日考生祈祷,午时到市政府开紧急会议时就被带走。 “霍翼忱!” 如果看到这里她还能淡定的话,她就真的不是唐潇了:“你你动作这么快!” “吵死了。” “我哎呀我不要跟你瞎扯了,我刷到了咱们校长的新闻,你看!”她把手机推过去:“霍翼忱这样会出事吗?你怎么办?” “要的就是他出事。”这人超淡定的:“我不怎么办啊?如果被查出来当然是公事公办,该罚款罚款,该坐牢坐牢。” “啊!”姑娘倒抽一口冷气:“你犯罪了?” “谁犯罪了?别在这瞎诽谤,吃你的饭。” “这还吃什么饭啊?”唐潇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急出了汗,扔了碗跑到男朋友的面前:“你这样对他,会连累自己吧?啊?” 霍翼忱故意不好好说话:“是又怎么样?和你这个不想听我说话人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唐潇蹲下身体,因为他坐着说话不方便,矮了自己就可以像往常那样仰视着他:“你别闹了嘛,我是担心你啊,你怎么这么爱玩呢,玩出事了你怎么办啊?” “我到底是为了谁啊?”刚才她说他烦的时候他心里就不愿意了,不都是为她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去说伤人的话呢?霍翼忱口气略有质问:“唐潇你没有考虑过我的自尊心吧?” “啊?”怎么说到这里去? “没什么?饭还吃吗?不吃收了,看见你搅和的恶心,我心里烦。”他说完抽了张纸嘴巴随便一擦起身走人。 唐潇还蹲在原地不明所以,这人怎么回事?不生气的时候怎么惹他都不气,说生气也可以这么容易。 t 94彻底被发现了

“哎?霍翼忱你怎么了?”姑娘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追过去:“霍翼忱?” 被叫的人上了楼,速度一般,唐潇跑了几步就跟了过去,却站在他的身后心情落寞。 “霍翼忱你不理我的话我走了。” “随便。” “哼” 随后“嘭”的一声,他听见大门开了又关,不由自主就转回了身。却看见小兔子站在门口正笑的欢乐呢,眼睛都快没了。 也许是觉得没面子,霍翼忱立即加快脚步上楼回房间。 唐潇连忙跑过去:“我知道你不想我走的,等等我咯!”然后在他进屋关门之前,姑娘发挥天生身材纤细优势,一溜就挤了进去。 “某人不是生我气呢嘛,进我房间想干什么,骚扰我?” “阿忱不要小心眼嘛,就事论事咯,正事说完再继续生气也可以哈哈哈。” “哈什么哈?你怎么就变得这么快?”霍翼忱简直无奈:“一会一副嘴脸,让身为你男朋友的我怎么招架?” “我怎么一会一个样了,我那不是想一个样,但坚持不下来嘛。”唐潇故意戳手指。 “我”某男早已不知该如何应对:“无语。” “别说这没用的了。我问你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确定你可以全身而退吗?我心里怎么这么慌呢,霍翼忱,我真的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胆大包天的人!”姑娘揪着胸口的衣物紧张的不得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我好担心你啊。” 霍翼忱笑的随意:“没事,你怕什么?告诉我。” “怕你被报复。” “放心好了,我什么都没做,那些一边倒的言论应该是谭辛蔚买的水军,黑个人而已。再说了,对于张耀光,怎么过分的话都不算诽谤,他确实恶心啊!” 瞧他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心里就发毛,水军都整上了 “到时候有的是人来查,查出来的都是他的,关我什么事,你就别想这个了,真是多余,你那脑子管好吃喝拉撒就不错了!”霍翼忱忍不住笑,下手揉了她毛茸茸的脑袋:“吃饱了吗?” “没有。” “那你上来干什么?”她倒是直接的很。 “我你说我搅和的恶心。” “我真是”他对她有着说不尽的无可奈何,但如果说出来吧,这姑娘又表现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让他不忍心。所以最终还是软了态度:“呆着吧,自己玩。” “那你做什么?” “我睡觉,昨晚为了想给你报仇的事,哥哥一夜没合眼。” 他这么一说,唐潇才看出来他眼下的青黑,真是好感动呢:“霍翼忱” 他已经掀被躺在了床上并且背过身去:“干嘛?” “你又不理我了?” “自己玩嘛,别烦我!”他声音慵懒,听上去实在是不再想说话了的样子。 姑娘受伤扁嘴,看了一会他的背影就出了房间,跑着下了楼。 “唐小姐?要走了?” “嗯,阿姨再见!” “嘭”的一声,大门关了,也不知道身处三楼的少爷听不听得见。 姑娘这边已经快到达院子的大铁门,周围都是些树木花草,霍翼忱从三楼望下去的她就跟花仙子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是植物太好看,还是她魅力使然。但即便这样,他出口也比较严厉。 “唐潇你再走一步试试?” 她突然顿住脚,向后上方的三楼窗口望去:“你又不搭理我,我在这里干什么?” “看我睡觉!” “”她不说话,直接走。 这种无缘无故的小打小闹他俩不是第一次了,一句话说不好两个人都来怪脾气,一个比一个拧巴。 唐潇已经彻底出了整座家园,霍翼忱还偏偏就不让她走了,连忙跑下去追人,在她刚走上大路的时候就给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我说话你是听不懂还是听不见?” “啊——我听不见听不见!霍翼忱你讨厌!”姑娘在他怀里乱扑腾,又捂耳朵又摇头的。 霍翼忱被闹的烦,直接就松了手。“啪”一声,唐潇屁股先着的地,紧接着“咚”一声后脑勺也给磕了一下。 “呜呜呜”姑娘当即就哭出来眼泪,慢慢坐起身,发现自己特别狼狈,一只手还要捂着后脑勺,简直丢人。 霍翼忱双手叉腰,看了一会后还是蹲了下去:“给我看看?” “走开,有多远去多远,别来烦我!”唐潇用力一推,把人给推坐到了地上。 霍翼忱笑的无奈,干脆就不起来了,双臂搭在屈弯的膝盖上:“我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你的?”这丫头,有时候是真不讨喜。 “啊?”哭的人哭声戛然而止。 “快起来吧,自己起。” 唐潇一边撑着地让自己起身,一边蔫蔫的发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尤其最近很多,好像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数落我,嫌弃我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也听不出来到底哪句玩笑哪句认真” “看你有时候太傻太笨,我着急,说又不想说,说了你难受,不说你又总是一副让人拿不出手的样子。还有今天,我搞了那么大动静就是要为你出口气,你偏要说我爱玩,我不喜欢听这种话,担心我也不行,我不喜欢听!” “刚说了我要崛起,又被你搞成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刚才霍翼忱的话她听进去多少,现在掰着胳膊使劲去看肘部的擦伤,嘟嘟囔囔的:“都流血了霍翼忱。” “又来!” “我又怎么了?我疼也不行吗?”唐潇忍不住猛地抬头就给他吼了回去:“你讨厌我就分手吧,省的被我气死,你走吧,我也走了。” “你回来,谁说要跟你分手了?” “为什么一定你说才算?你不是觉得我毛病多,哪里都不好吗?小心传染你,最好离我远点!” 眼看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他是有点害怕和不舍的:“我数到三,你要不回来,我就真的跟你分手!”玩笑话,都是玩笑话,她想分手打死他都不信。 “”不理。 “一二”这两个数字中间他至少隔了十秒,看来唐潇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以她那没有主见的样子一定屁颠屁颠跑回来找霍翼忱。 “二点五”说这种赖皮的数字实在是丢人,不说怎么办呢,一定得说,尽量拖延吧:“二点六二点七二点八二点九” 差不多一分钟都过去了,她腿瘸着也没有走多远,见人不转身,霍翼忱轻轻抬起脚走了过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数数的声音断掉,唐潇有点疑惑,她都想转身了,他不数了怎么办,没有了台阶可下。算了不管了,再不转身霍翼忱肯定就要飞走了:“你赖皮啊,我的鼻子。” 他早就来了她身后,踩着她的蚂蚁步跟在后面:“我越来越怀疑,你是不是你爸亲生的。”怎么唐旻贤看上去那么精英,那么有本事,到了唐潇这里就整个颠倒了,傻兔子。 “你啥时候来的?癞皮狗?” “我一直跟着呢,别想走。”霍翼忱虽然是在恐吓,但已经能给人听出心里的不舍了。 唐潇难过,软软的抱住男朋友,脸颊蹭在他的前身胸口处:“我会改的,毛病都改掉,也变聪明点,好吗?” “最后一条算了吧,你天生的。” 这样一幕让他想起曾经在医院里见到过的杨文,那时候他渴望他喜欢的人也会这样为了他为了爱情去做自己做不到的改变,越是做不到越是想要去做的那种决心很能打动他本来就容易动容的心。 “霍翼忱,我真的好喜欢你的,我天天说你讨厌,天天说你烦也还是喜欢得不得了,我没想分手啊,你别当真。” “我也是。” “”重复一遍会死啊,“我也是”这种话一点都不浪漫。 “现在跟我回去吧,我是真的不想让你走,不理你但想看见你,也想让你看着我。”咦这种话说出来简直浑身不舒服。 “那好吧。”冲着这好听的话,唐潇心里立马甜开了花。 霍翼忱贴心的蹲在地上,等着那红着眼的傻逼爬上来,她屁股摔了两次,后脑勺也不客气地亲了大地,还能好好走路才怪。 “我好了。” “走了啊,抱紧我,但是别勒死我。” “”无语,她知道轻重好吧。心情大好的唐潇往前探着脑袋,亲了亲霍翼忱的脸颊:“你做体力活的时候最帅了。” “体力活?还真是!”他故意颠了颠她的重量:“小兔子,你亲我的时候会不会不好意思?” “那要看亲哪里了?” “具体说说呗。”好像亲过了很多地方似的。 唐潇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是只亲过脸和嘴巴:“嘴巴会难为情。” “嗯,不错,够诚实,一会下来我奖励你。” “那你呢?” 霍翼忱乐的不以为意:“你啥时候见我害过羞?” “怎么没有?那次去大愚的爷爷家,你还被公鸡打鸣吓到了呢,我看你脸都红了!” “把这事忘掉!再提我削你!” “哈哈哈哈是唐潇的潇吗?” “”又开始犯傻犯二了。 保姆阿姨站在二楼的阳台是把这一幕看的真真的,羞的老脸通红一片,两个孩子进了庭院之后才赶紧拍拍脸调整呼吸。寻思着这事要不要去告诉林美君。告诉的话容易得罪叛逆的小少爷,不告诉的话,她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忱忱不睡觉了的话我给你俩拿个冰棍吃吧?阿姨刚做的。” “拿来吧,有多少拿多少!” “啊?那吃的了吗?要化了的。” “没事,让唐潇可劲挑。” “那行。”真不敢想象林总那种爱儿如命的人一旦知道儿子有了女朋友,还这么惯着哄着的话得发生什么场景? 正说着的时候,人回来了?准备去拿冰棍的阿姨一看林美君搬着一个大大的快递箱子。 “快快快,阿姨帮我接一下,轻点喔。” “来了林总。这是什么呀?哎哟,还挺沉!” 两个孩子就这么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她们抬箱子,霍翼忱怼了一下唐潇的肩膀。 “哎呀,怼我干什么?”姑娘不乐意了。 “别愣着,过去帮忙。” “喔,对!”晃过神来的唐潇欢快的跑过去:“阿姨,我来帮您!” “哎呀,潇潇还在呢?阿姨不用你帮,玩去吧。”林美君额前冒着细汗,对懂礼貌的孩子态度非常慈爱。 唐潇知道霍翼忱的意思,所以不顾劝阻还是伸出手和保姆阿姨一起抬着:“没事的。” “唐小姐,快歇着去吧,我来我来。” “我可以。” 霍翼忱看着她积极的表现,发笑,慢慢朝那三个女人走去:“让她搬吧,反正闲着呢!” “忱忱,怎么能让女孩子做这些,你快过来!”林美君不满儿子这种看笑话的心态。 “您不也是女的嘛!” “嘿,你这孩子” 母子俩斗嘴的时候,唐潇那边砰砰砰的出了状况。 “哎呀我的老天爷!掉了?” 保姆阿姨乐笑了:“不碍事,像是不怕摔的东西,唐小姐还是别忙活了,去玩去吧。” “怎么回事?”霍翼忱急的赶来:“唐潇你一边去!” “喔。”犯了错的姑娘立马后退。 “没事啊潇潇,是些咸鸭蛋,里面包的特别严实。”林美君看孩子可怜安慰出生声:“让保姆阿姨搬过去,你别管了。” “好吧。” “忱忱你怎么回事?这么大声干什么?潇潇是客人!” “喔,好吧,客人。”霍翼忱态度不够良好的应付了一句:“妈,您哪搞的咸鸭蛋?好吃吗?” 提起这个林美君笑了:“是你柳奶奶给寄过来的,有几年没吃了,一会晚饭,妈妈给你们剥几个!” “哈哈,她认识字嘛还给您寄快递呢!”男孩子又调皮了:“哈哈。” “嘿,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淘气呢?嗯?” “我说的是事实!” 当妈的尤其对儿子无奈的时候只好宠溺着瞪了一眼不再理会。 “嗬嗬嗬嗬嗬。”但是站在一边久未出声的唐潇笑了起来:“好好笑喔” “你认识人家是谁嘛你就笑,憋回去。”霍翼忱又开始对她要求。 “哎?你们两个今天有问题啊?潇潇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吗?这么听忱忱的话?”林美君玩笑着提出疑问。 “啊,没。我还是闭嘴好了。”唐潇吸吸鼻子选择沉默,再惹了男朋友不高兴就不好了。 “忱忱?” “嗯?说啥呢?我也没,走了唐潇,咱俩看电视去!” “好嘞。” 林美君确实是瞧出了问题,但并不敢再深想,怕想到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上去,便由着两个孩子去了。算了,他们不说她还是别瞎想了。 晚饭时,唐潇因为要吃没有吃过的咸鸭蛋便又理所应当的留了下来,反正关系好,林美君又大方,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 “潇潇,快尝尝,这个阿姨剥好了的。” “嗯。”姑娘接过只有底部被蛋壳包裹的咸鸭蛋,手拿着就用嘴啃,据描述应该是美味的,所以就大口咬了下去:“呕”几乎是舌头刚尝出味道的一瞬间,发白的蛋清就被主人给吐了出来。 什么味道?这么咸?吼 “哎?怎么了?不好吃吗?”林美君关心:“怎么吐了呢?” “嗯太闲了,咽不下去”唐潇哼唧着,小眼神飘向了男朋友,格外小心翼翼。 果然,霍翼忱冷笑:“吃那玩意干啥?又不是没告诉你很咸!” “哎呀好了好了,咽不下就不吃了,忱忱你吃你的饭吧。潇潇,你尝尝蛋黄吧,蛋黄不咸的,特别香。” “真的?” “嗯。” 唐潇拿掉蛋壳掰开蛋清,那个黄黄的东西看上去确实挺不错,但有了刚才的尴尬事件之后她这次异常谨慎,先拿舌头舔了一下,才咬开一半嚼了嚼咽下去。 “嗯嗯,好吃!” 这一好吃不得了,姑娘后来一共吃了三个蛋黄,把蛋清全都堆在了手边的盘子里。霍翼忱对这件事特别有意见,但饭桌上没多说,影响胃口。 “忱忱,我今天听我助理说,你们张校长出事了?真的假的,今天不是高考吗?怎么回事?”林美君提起了这事。 霍翼忱夹菜的手一顿,立即恢复正常:“我看见新闻了,自己作死呗,犯了事还想有活路?这种人简直恶心!” “是嘛!他对你们不好吗?潇潇你呢?也这么不喜欢张校长?” “嗯。”她没有霍翼忱那么好的伪装能力,因此还是少说话别给他添乱吧,否则他眼神都要杀死人了。 “那这么说这个张耀光还真是违纪了?唉政界的事谁也说不好,里面的内容也挺多,你们还小,别参与。” 霍翼忱简单点头,想了想后问出一个问题:“妈,您跟他熟吗?”如果有来往,那么他岂不是冲动之下害了自己的母亲?生意场上何尝不是各种弯弯绕绕复杂的厉害吗?。 “不熟,见过面,没说过话,更没有过往来,妈妈是做生意的。” 林美君这么说霍翼忱根本就不信,官商勾结自古就有,一点也不新鲜。虽然张耀光的身份还不足以为官,但他妈的最后一句话很有问题,做生意的,越是强调就越是让人觉得有问题。 95有人欢喜有人愁

霍翼忱送唐潇回家,两人在未到大区前的很长一段距离下的车,说是想要走一走,聊一聊。 “潇儿” “嗯。” “我” “别说!”姑娘连忙打断男朋友的话:“我都知道,千万别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嘛!” “行。” 这种类似于散步的时候霍翼忱一般最不喜欢的事就是牵手,走路就走路嘛,各走各的岂不是舒服的很,牵个手什么的热不说,还浑身起鸡皮疙瘩,真是够难为情的。比以前没有确立关系时的程度还要严重一些,那时候牵手倒还可以小小接受一下,毕竟想要靠近的心情很奇妙。 唐潇见他答得无奈,抿嘴表示不满:“真是不明白一身毛病的人怎么那么好意思去要求别人?” “你说什么?”他侧转身,看腿短的女朋友永远比他慢半步。 “就没什么啊,我说什么了?” 霍翼忱能听不见,搞笑:“哎,你是不是对我不服?” “是又怎样?” “哎哟你还敢跟我叫板是吧?”下手没轻重的人一指头弹在她的额头上:“小样。” “走开啦!”唐潇挥走他碍事的手。 霍翼忱双手插进裤兜,姿态悠闲得俯视着小脾气不断的某只兔子:“告诉你原因吧,等你哪一天想带我去见你最亲的人的时候,你要求我改任何习惯我都照做。关键是你有这个意识吗?” “这”唐潇感到诧异,是见家长的意思吗:“你想见我爹地?” “不是我想见,是你愿不愿意把我展示到他的面前,我,霍翼忱不想谈个恋爱跟搞地下情似的。”虽然并没有偷偷摸摸,但跟彻底拿到明面上还是不一样。 “但你说过你高中不要恋爱的?”她不是要狡辩,也不是不想带男朋友见家长,只是想搞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对啊,唐潇是你说你等不及了,我才跟你在一起的。”霍翼忱嘴角挂着笑,想起那天表白的她就心情大好。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唐潇故意装算,下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这里面装什么了真是,没有一点印象呢。” 他被这傻逼的样子逗笑,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脑袋:“让我来看看装什么了?”于是俯身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那不是之前没有你嘛,这话为了你收回,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唐潇缩着脖子一个劲往后退:“痒死我了哈哈哈哈” 霍翼忱无奈,使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声音不小。然后腻着说:“这是给你下午的奖励。” “咦口水啊大哥。” “你特么的敢嫌弃我,嗯?” “没有啦没有,快停下,好痒的。”姑娘完全可以被人玩转,跟霍翼忱比起来实在是瘦小,他大手在她身上各种捣乱。 不知道这样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可能还是年纪小吧,没有意识到很多成熟的问题,玩玩闹闹就已经开心到可以满足。 —— 跟这边的温馨蜜恋相比,耿非愚却在受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煎熬。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吗?”眼睛红肿的叶又青难以置信这一天之内发生的所有变故。 明明早上还在一起愉快的享用早餐,中午再张嘴吃饭却已经传来那个混蛋爸爸被带走调查的噩耗,下午两点网络再次爆出张耀光殴打公职人员的丑闻,继而是婚内出轨养小三私生子,然后是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的渎职事件,最后是晚八点的贪污受贿,中饱私囊 一桩桩一件件,才十几个小时的功夫,张耀光几乎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由于今天是全国高考,长源纪检委并没有将事件细节广泛发布,但这些糟烂事到底是从哪里流出去的无从得知。 “青青,你别冲动,你听我说几句,说完再发脾气好不好?” “我不听!我怎么就瞎了眼这么相信我看上的男朋友呢?都是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叶又青几乎暴跳如雷,她本来脾气就不小,对一直忍让自己的耿非愚从来没有客气过。 她的妈妈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抹眼泪,闹出这种事也真是没有脸再出家门,好在外界还不知道她们母女就是小三和私生子。 “耿非愚你说你是不是真心对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所有的事都告诉霍翼忱呢?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为唐潇出气?你们太可怕了,用这种要人命的方式就为了出一口气?耿非愚,我那么舍不得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人进去了还有活路吗?我和我妈怎么办?你说啊!” “你先坐一会,听我说好不好,你别这样动肝火,一会再” “再什么?再死过去是吗?怕我死吗?那你为什么要去揭穿!哪怕我死了你们再搞,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苦?还是你觉得我根本一点都不可怜,一点不值得你喜欢?” “我不是这样想的。”耿非愚早就已经口干舌燥,怎么插嘴都没有说话的机会,看叶又青这样疯疯癫癫不说心疼吧,但不忍心是真的:“你坐下,我给你和阿姨解释,我保证无论对错全都实话实说。” 生病的女孩子本来就虚弱得很,再经历这样恶劣的重创早就已经吃不消,晕晕乎乎地歪在沙发上,没一会,眼泪就沾湿了抱枕:“大愚,我真的很难过你告诉我实话吧,你参与了多少,让我和我妈知道” “我会的。我先给你们倒杯水”耿非愚若隐若现的喉结不住地滚动,将两杯水分别放在母女俩面前后才坐下叹气。 “青青阿姨,对不起。事情是我开的头但是,听我说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我们也差不多相处两年了,我什么样青青你很清楚,我虽然喜欢玩,但不是没有分寸。阿忱做这件事我在场,并且没有想过去阻止因为我觉得他没有错,只是方法欠妥。我和他,不求你们的谅解,只能说抱歉了。” 叶又青的妈妈虽然平时世俗的很,但这种事也怪不着两个孩子,他们纵使再淘再坏也没有这捅破天的本事,一切还是张耀光的错,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都是他的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女儿的男朋友说到底还是个不错的孩子,生病这么久让干什么干什么,从来不挑不拣的够好说话了。还是局长家的公子,做这些真是难为他了。 差不多虚脱的叶又青,嘴巴一张一合,事已至此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唯一一点想清楚了解的就是耿非愚的心意:“那我呢?你怎么看我,我是不是令你讨厌到无比赞成霍翼忱做这些事呢?” “不是。” “去年你想跟我分手是为什么?” “因为觉得没意思。” “呵后来呢?没分后悔么?” 他不知道,跟叶又青的感情从头到尾找不到思绪,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了呢?他被她追,闹得心烦受不了了还是因为有了女朋友觉得这事非常的有趣有面子?耿非愚面无表情地静坐着,回答的每一句话都真真切切。 “有一点,但你对我好,我很感激。” 有一点?那就是后悔咯。叶又青觉得此刻的自己没有什么受不了的打击,于是继续盘问:“我和霍翼忱你选谁?我和唐潇呢?唐潇和霍翼忱呢?”这些问题纵使答案再明确,也想要听他亲口说。 “第一个霍翼忱,第二个唐潇,第三个不如去死好了。” 叶又青哭着发笑:“妈你听见了吗?不管我怎么求他,还是要说这些恶心我的话,不是说陪我死掉的吗?你看看他,因为选不出妹妹和兄弟自己就要去死了?这是人说的话吗?我还是被骗了,人在我这里,心早就飞的不知去向他怎么这么讨厌呢?我怎么那么喜欢讨厌的人呢?耿非愚一年前就想分手了,我到底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把人留住了妈,我是不是跟你一样,是个狐狸精呢?嗬嗬嗬” 絮絮叨叨一段话连她自己都不知所云,大腿上突然传来刺痛,被母亲打了一巴掌呢。 “你这个孩子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你喜欢他,妈就给你留着,你不喜欢妈就赶他走不许犯糊涂,听见没有?” “那还是让他走吧,看他着急去找霍翼忱的样子我就烦,还有他妹妹,去吧去吧,烦死了赶紧走!”叶又青最后抽出头下的抱枕把自己的脸蒙住:“赶紧走吧,滚得远远的去吧!” 耿非愚嘴角扯出的笑比哭还难看:“再来看你,阿姨再见。” “走吧。” —— 年龄还小,做什么事不懂得考虑后果只图一时之快可不就是孩子才干的出来吗?霍翼忱看到网上疯传的消息已经是睡前,刚结束和唐潇的聊天。 “哇哇哇这么多,真是够龌龊的”他自言自语,把看到的内容全都截了图发了唐潇一份,姑娘还没睡,浏览一遍之后,因为实在是心惊胆战,立马下楼叫醒了早睡的姥爷。 “阿公您睡着了吗?我有事情。” “嗯?怎么了潇潇?” 姥爷是律师,一定知道如果查出来捣乱的是霍翼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她想在暴露之前赶紧询问一番。 坐在床边的姑娘还在考虑如何开口,嗯嗯啊啊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不是犯错了?没事的,在姥爷这里潇潇就是老大,尽管说,出事了姥爷给解决,好不好?” “啊呀就是那个嗯如果散布谣言的话,会犯罪吗?” 这是什么问题,姥爷没明白:“散布谣言?是谁在散布谣言?” “您就说嘛,犯不犯罪,我想知道。” “这个问题太笼统了,如果不描述具体内容的话,姥爷也很难判断啊?潇潇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说出来吧,姥爷绝对保密。” 唐潇为难,但还是拿出了手机翻到张耀光各种占领头条的新闻网页。 “张耀光?这是你们校长吧?他落马这事姥爷知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自作孽不可活,早年就有他不少负面言论,后来给盖了过去,纸包不住火,明白吗?” “嗯明白是明白就是”唐潇心跳加速,如果姥爷知道了这始作俑者是霍翼忱会是什么反应呢:“阿公,您说过要给我保密的。” “嗯,没错,放心说吧。” “这个呀”姑娘指着张耀光的新闻:“是阿忱搞的鬼他先在微博散布了谣言然后就出现了一大箩筐的事。” 久经沙场的姥爷初闻此消息也是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你说这,这是阿忱做的?那小子有这么大的本事?”散布谣言做得到,可是一天之内将张耀光身败名裂确实是让人难以置信。 “是的所以我想知道他会有事吗?不会被抓起来询问吧?” 姥爷顿了一下才道:“这里面还是有分别的。未成年人散布谣言之后,如果被害人自诉告发,法院受理,并调查事实情况确实如此,那么此人要根据判决结果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但如果是‘严重危害社会秩序和国家利益’而被害人不告诉或者是不能告诉,人民检察院应提起申诉。那么阿忱这件事呢已经证实,所以不会构成例如诽谤罪的犯罪行为,所以不用担心,知道吗?好在张耀光现在也是个犯人,否则泄露了别人的**造成一定后果也是要承担民事责任的。” 唐潇听的脑袋晕晕乎乎根本就没明白多少,但有一句听清楚了,就是霍翼忱啥事没有:“喔喔,是这样的啊?” “没事的,放心好了,阿忱的妈妈是个有本事的人,闯了天大的祸也不会让自己儿子吃苦,没事的,安心睡觉吧。”姥爷拍拍可爱孙女的脑袋笑了笑:“你们这群熊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做,你是女孩子,可不敢这样瞎闹,弄不好影响声誉,嗬嗬嗬去吧,好好睡觉吧。” “好吧,谢谢阿公,您晚安。” “嗯,晚安。” 真不知道姥爷说林阿姨本事大那话到底是在夸奖还是贬损啊,听着怎么那么怪异呢?不过只要霍翼忱没事就好了,她不管别的。早料到那家伙可以全身而退了,她男朋友可真是胆子又大又厉害呢!过来询问也只是不放心而已。 —— 翌日 高考第二天,全城还处在未结束的紧张状态里,感觉所有人都好像在为考生服务似的,一切公共设施私人设备什么的都先紧着要去决战命运的人来。 霍翼忱一大早边走在长源的某条主干大道旁边的人行小路上,途径这一切景象简直想笑,不就考个试,至于嘛,没事找事。反正与他无关,他现在要去找小兔子。 时间尚早,路途尚远。不知道谭辛蔚那个大恩人醒了没有,反正走着也是走着不如先打个慰问电话过去。 “神姐?” ‘啊——走开,我操你大爷!’ 霍翼忱被电话里刺耳的尖叫吓得差点扔了手机:“你骂谁呢?” ‘喔,嗬嗬嗬不是骂你呢,咋了,啥事啊这么早?’ “感谢你呗,很满意我看到的结果。” ‘是嘛?也不看是谁出马啊——薛凌彻滚蛋!喔,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有点事,回头见,先挂了。’ “唔?”霍翼忱盯着还在计时的通话,她是不是没按住挂断键啊,听她那边一片混乱的,应该是在忙吧,可是这是忙什么呢?还骂老公等等,什么声音?嗯啊 “卧槽!”慌乱的少年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声音后立即挂断。他开始脸颊泛红心跳加速,似有唾液分泌似的不自觉就想要咽喉咙。 这大早上的,不太好吧霍翼忱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下,他正是发育的高峰期,每天晨起时身体的变化都会很明显,原来是天哪,谭辛蔚和薛凌彻是他的性启蒙老师吗?这叫什么事啊。 一直到大区的小巷,他都没有恢复往日的淡定,脑海里总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唐潇的影子。 “姥爷开门,是我!” “阿忱来了?吃早饭了没?” 霍翼忱进了大门:“没呢,过来蹭饭。” “你妈妈上班去了?” “嗯,今天可能有事,走的特早,我醒来后就没人了。”坐在沙发上,该少年没有任何拘谨地拿起桌上的杯装豆浆就吸了一口:“这杯归为咯!” “好,你自己先吃,我上去叫潇潇起床。” “好嘞。”真是懒蛋,七点半了哟喂,还想睡到日上三竿啊。 七点半不算晚吧,放假了睡到几点都可以被原谅,某男纯属就是没事找事,自己起了也不让别人睡。 不过话说回来从他自己家到这边不堵车的话至少要三十分钟,刚才又走了一段路,那么至少是已经出门了四五十分钟,可见这人起的是真早啊。富豪区打车真是好打呢,说来就来了。 姑娘眯缝着双眼下来时看见了昨晚在自己梦中使劲搅和的坏蛋后才睁开眼睛:“你到底是不想让人好好睡觉啊,霍翼忱”这么早又来了。 “来都来了,你还想赶我走?一会去找大愚吧,赶紧洗脸刷牙吃饭,然后出门。” 96啥都敢做背后有人

嘴巴不如人的姑娘立即向身后的大人求助:“阿公你看他,又来安排我的计划!” “嗬嗬嗬,潇潇你啊,什么时候能说的过阿忱了,普通话就算过关!”姥爷笑过之后开门出去进了院子:“快来洗脸刷牙,水都准备好了!” “喔。” 霍翼忱得意一笑:“打我呀?” “哼?不想脏了我的手。”傲娇的姑娘挥一挥衣袖不理人了。 —— 怎么说也是个大晴天,大早上也不热,霍翼忱想走走有什么错,某些懒癌患者就是死活不同意。 “小兔子你得听我的话!” 这话说的唐潇听他在那故意认真吧就:“你咋不听我的话呢?现代社会,人人平等。你别想控制我的思想!” “让你走个路我就控制你的思想了?哈,哈哈哈!” “那咱俩赛跑,跑到第十棵树那里,赢的做决定。” “哎呦喂,真是活久见啊,你,跟我,赛跑?没听说过哈哈哈哈哈!”霍翼忱乐的手扶着旁边的树干:“我不比,结果显而易见的比赛我不参与!” 唐潇瞪了他一眼,怎么就那么自以为是呢,不管他了,她先跑,反正到时候可以赢。 “哎?你这不是耍赖吗?”某男赶紧起跑追去,稍一加速立马就把那只腿短的兔子给甩在了老后面,待他再转头时,嗯?什么情况:“唐潇,你特么的敢骗我?” “拜拜!”姑娘一挥手,坐上出租车走了,途径霍翼忱的时候从后车窗还对傻眼不相信眼前这一幕的男朋友吐舌头来着。 我去你妹的某男心里火大咒骂,竟然被她耍了?注意,是被唐潇耍了?那只兔子?哼,气得他不得不又打了一辆车。 但也就一个红绿灯的功夫,两辆车就相见了,想起某些事的霍翼忱不得不塞钱给了司机大叔当即就下了车,气势汹汹地坐进了唐潇那里。“哇,这都可以。”姑娘吓得赶紧往里缩:“你别过来” 就这怂包样,她还敢骗他,霍翼忱不得不笑了:“你过来,我没生你气。” “我不过去。” “那我就过你那边去。” 唐潇吓得紧贴着左侧的车门,霍翼忱已经挨过来大手按在她的脑袋上,声线柔和:“我真的没生气,要是的话我早就走了还能中间下来找你等着给你付钱?” “哎?”姑娘一摸兜,确实是只有手机没有钱,当即傻笑道:“嗬嗬嗬嗬是喔,霍翼忱真是大好人!” “” 两人一路相安无事抵达了机关大院,这种一起出现的次数多了,总会被人拿来玩笑,刚进门,就被他家的阿姨调侃。 “你们两个出双入对的又来了?” 霍翼忱笑了笑:“是啊大愚呢?” 唐潇没搭理脱了鞋光着脚就跑了进去,知道大愚肯定在睡,屁颠屁颠就开了他的卧室门往里钻:“大愚哥哥,我来啦!” “嗯”早上才睡着的人刚享受了一会美梦香甜,夹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对于只穿了一条内裤的哥哥唐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回避的,为了把人叫起来甚至爬到床上拍人的屁股,‘啪啪啪啪’的简直震耳欲聋:“快起床啦!你是猪吗?快起床!” “唐潇!” 身后的霍翼忱这么一吼,不仅吓坏了姑娘,熟睡的那头猪也已经惊醒。 “潇潇?阿忱你们啥时候进来的” 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的唐潇感觉自己被人拎了脖子,随后就转移到了地板上:“霍翼忱你干什么?” “老实呆着把你。” 耿非愚被吵的睡不着以后一个人爬起来进了卫生间:“一会见!” 霍翼忱要是现在手里有家伙绝对砸烂那家伙的脑袋,不穿衣服招摇过市!遂转身对唐潇说:“你先出去。” 他不知道哥哥和男朋友昨天闹过不愉快,所以也没看出什么不和:“为什么?哎你别推我霍翼忱我警告你喔” ‘砰’一声,姑娘给关在了门外,随后听到门从里面反锁的声音,气的不得了,两个大男生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秘密,真是恼火。敢搞基就等着吧! —— “霍翼忱你干嘛?”耿非愚咬着牙刷出来,一只手刷牙,一只手手穿裤子:“出去。” 某男站在房间中央翻白眼:“且看不上你呢,跟唐潇似的,你是没手还是怎么了,电动牙刷都是给傻逼用的!” “特么你要没用我跟你姓!” “哟哟哟,你个小样,不是成仙了不理我这凡人了嘛,今个又想跟我姓了?” “滚!” “呸”被喷了牙膏的贱霍拉了张椅子坐下:“新闻看到了?” “嗯。” “满意吗?” “得了吧你,托你的福,因为这事和叶又青跟她妈摊牌了!” “真的?”这倒是好事一桩,霍翼忱早就期待了。 “我去漱口。” 等差不多耿非愚收拾妥当之后,霍翼忱也了解了好友昨天的经历。这早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了,他搞张耀光的本意确实不是因为叶又青,那种社会残渣有几个小三小四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就是小肚鸡肠看不惯那种人背地里做些肮脏事还表面风光的受人景仰,最可恨的是手都伸到唐潇这里来了,还能容忍吗?杀千刀的张耀光早就该受到法律制裁了。 吃早餐的时候,耿非愚心里不踏实,还是想要去看看叶又青,毕竟昨天不欢而散,还有些话是没有表达的很确切的。 “阿忱,一会我们过去看看吧,万一再” “去呗,也好收个尾,迟早断了吧。” 正在打扫的阿姨听了这话立马走来问:“要出去啊?昨晚回来那么晚还要去吗?你妈妈说最好还是歇着吧。” “不了阿姨,我不想在家呆。” “那行吧,方便告诉我去哪里吗?” “算了,不方便。” “那好吧,吃了午饭再走吧?” “不了,您今天怎么这么唠叨?还管我去哪?”耿非愚不耐烦了:“是不是我妈又交代了什么?” “哎哟,你可别先阿姨唠叨,那还不是担心你吗?昨晚你回来的晚,一句话不说就回房了,局长那么厉害能不知道外面的事?大院里的孩子都被管的严着呢!” “我不管,我要出去,我妈回来就说我不听话就行了。” “注意安全。” “嗯。” 霍翼忱在想,如果他妈给他一个这么唠叨的阿姨,他指定把人给气跑,这耿非愚真是被叶又青磨得没了脾气,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人出门差不多十一点过后,得知要去叶又青家的唐潇虽然不太开心,但也没有说什么不是,不过她提议大家骑单车过去。 “那个需要公交卡来刷才骑得走,上次坐轮渡我给你办了一张,可是你带了吗?”哥哥问她。 “没带,但是我发现那个可以扫码付费!” “随你。”霍翼忱已经率先拿出手机过去站点解锁,很快搞定一辆:“我ok了,你们快点,热!” “来了。”兄妹俩齐齐走过去选择自己心仪的车辆。 唐潇乖乖地扫码用车,输入车辆编号之后会弹出此车的密码,输入便可解锁。耿非愚盯着密码锁看了一会,没有着急去扫二维码。这种锁一共十个数字,有四位密码五位密码和六位密码,设备很简单,用后需要按着密码小键盘后面的大按钮给归零。 他注视着妹妹归零动作,同时霍翼忱也是更喜欢盯着姑娘看的那个人,因此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两位少年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哪里很不对劲,笑了。 “阿忱?” “大愚?” 唐潇不明所以:“你们俩怎么了?” 霍翼忱把自己刚解的那辆车停在一边,和耿非愚一起找了辆新车试手,果然,按着归零键不动的话,正面会有几个数字按钮不停的晃动,将这些晃动的数字按下去,‘咔吧’解锁齐活! “耶!”两位少年相互击掌,你懂我,我懂你。 “你们发现了什么秘密吗?”姑娘也蹲下来看:“做什么这么开心啊!怎么打开的?” 霍翼忱笑着回答:“刚才看你开锁的慢动作实在着急,没想到却发现了秘密。按着归零键不动,哪个数字晃他们就是密码?懂了没?下次试试。” 听后唐潇一阵嫌弃:“哎咦真是什么都会干呢?学习不搞好做这些倒是得心应手啊,你们干脆做小偷去吧,真是坏啊!” “” “” 但哥哥和男朋友貌似没被扫兴,只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鼓捣自己的,十分钟后,两人吧整个站点的几十辆车都给打开了。 无奈唐潇只好把风,别给什么人发现了在报了警就完蛋了,真是什么都敢玩呢,怎么真么不知道轻重。尤其是霍翼忱,这两天正搞张耀光呢,怎么能这么不老实啊! “你们两个好了没,赶紧骑上车走啊!” 姑娘在站点的最前方等,那俩人从尾部的最后一辆车走来,就像狐朋狗友似的勾肩搭背。唐潇看着不爽,就拍了张照片,并且特意发了朋友圈,写着:他们说明天去结婚。 三人并排,骑行在大马路旁边的自行车道上,路边绿荫浓郁,倒也不晒,半小时后刚好饭店的时间到了叶又青家的小区。 她妈妈开了间网吧就在小区外面不远的距离,几个人过来的时候看到并没有营业,耿非愚心里就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但目前还能归因为风口浪尖上不适合做生意,也没心情做生意。 叶又青家住十楼,大愚的意思是不让霍翼忱上去,跟唐潇在下面等着就行,但是某霍不同意,非说有些话需要由他自己出面才能够表达清楚。 “指望你能干什么呀?人家一哭,妈妈一求的,你又得蔫儿,走吧一起。”霍翼忱带头,兄妹俩跟在后面。 唐潇什么都不知道:“大愚哥哥,霍翼忱在说什么啊?什么哭和求得。” “以后再告诉你。” “好吧。” —— “叶又青!我霍翼忱,开门!” 已经敲了半天,里面都没人应,耿非愚心里怕极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网吧没营业,家里也没人。 “阿忱,是不是中午出去吃饭了?” 霍翼忱没应他,最后敲了几下:“叶又青,你再不开门我踹了!我有话跟你说,快点!” 要不是提前知道大家的关系,唐潇恐怕真以为霍翼忱是来追叶又青的了,叫个门怎么这么特殊。她不吭声,嚼着口香糖靠在墙上。 没一会,被吵烦了的对门奶奶打开了防盗门:“吵什么呢?一群熊孩子。” “唔?不好意思啊奶奶,他们家没人吗?”耿非愚看样子是认识她的。 “你这小子不是昨天才从这走的嘛,没听说搬家了?今天早上出发的。” “搬家?搬哪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谁都没说,你是小叶女儿的男朋友你都不知道我更不清楚了!” “好吧,谢谢奶奶。” “走吧,别吵了,闹得心烦!” “嗯。” 三个集体震惊的同时,耿非愚还是有点担心的,是怕被暴露吧,搬去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可是叶又青还生着病,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先别急,我打电话让杨文去医院问问,看看是办了转院还是怎么回事?如果医院那边没动静的话,就说明还没有离开长源。”霍翼忱说出办法:“咱们先下去吧。” “医院?谁生病了?”唐潇疑惑:“你们怎么了紧张兮兮的,叶又青生病了吗?什么病?为什么搬家?啥意思?” “走了小兔子,回头我跟你说,别烦大愚了。” “好吧,你们真是瞒着我做了多少啊?” 下午杨文来信,说医院一切正常,但本来今天上午九点约了专家会诊,叶母突然说来不了了,别的没多说。 这样的话根本判断不出来是不是还在长源,有可能只是上午忙,单次缺席会诊以后又会恢复正常,所以他们打算在等几天看看情况。 当晚 “我先交代的阿姨,不允许你出门,不允许,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不听话?平时也就算了,爸爸妈妈什么都依你,但这事算小吗?宝贝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赵宜淳大发雷霆,已经教育了一个小时,现在还没完事。耿非愚也是少有的听话并保持安静,此刻微低着头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耿局长这烟,也不记得是抽的第几根了,这两天被这事扰的心烦意乱,但自己的儿子,必须得管,还得好好的管。 “儿子,妈妈不反对你谈恋爱,可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家里是叶又青呢?要不是你爸托人打听,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和阿忱是不是认识什么人?这背后的力道可不小,纪检委都没发话的消息谁敢传出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 “你想急死妈妈吗?啊?跟张耀光有牵扯是多危险啊,现在上上下下老虎苍蝇一起打,有关联的人一个跑不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跟我有关系,我们是认识很厉害的人,但张耀光死不足惜阿忱这么做有什么错吗?叶又青是叶又青,张耀光是张耀光,我跟她谈恋爱还没到什么份上呢?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现在人也被你弄走了,就别再提了,总之,阿忱没错,我也没错!”今天一回家,站在玄关门口听见父母说话,才知道是爸爸妈妈出面把人转移的,目的是怕再缠着自己,不过好在母女俩因为怕身份暴露也有走的意思,所以大家心意赶到一块去了,倒也没什么不妥。 刚好可以断了念想,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叶又青就算命在旦夕,也不会再来烦他了。 “阿忱是阿忱,你是你,你们关系好我多支持呀。克说到底家庭是不一样的,你爸从政,身份敏感的很,不要什么事都跟着他掺和一脚,到时候关联到你老子头上,咱们全家上下都没了。” “你到底要絮叨到什么时候,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阿忱也不会有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赵宜淳都快急死了:“所以我问你啊儿子,你们背后是认识了什么人呀!你爸怀疑这事有人操纵,否则张耀光不可能一天之内就落马,阿忱买水军微博言论一边倒的事也早就该暴露了!还有,你们那天是不是去匿名举报了?用左手写字,塞在办公室的门下面,是不是你们做的?” “是。”耿非愚怕了,这特么细节也太清楚了吧:“可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当时做的是万无一失的吧,后来也拖谭辛蔚盯着了。 “问你爸!” 耿局长操着老烟枪开口,有些疲惫:“你毁得了看得见的监控,你看不见的呢?年纪轻轻做事冲动,你跟阿忱两个人闯了多大的祸知道吗?要不是后面有人撑着,张耀光狗急跳墙早就出手报复了,现在被关押也是拖了你那贵人的福!你就不能告诉爸爸妈妈,你们到底认识什么人吗?” “不能,那人不是我不熟,是阿忱的关系。” 局长和夫人同时叹一口气,怎么从孩子嘴里套点话就这么难呢?早熟早恋不说还装深沉,小小年纪就敢搅和政界是非。 97挨了巴掌

然而霍翼忱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回到家林美君也不说是什么理由,直接把人推进阁楼,关了禁闭。 “妈!” “别叫我,呆着。” 霍翼忱泄气,拉了张椅子坐下后烦闷不堪,这阁楼上什么都没有,除了几张椅子和堆满了以前妈妈做大学老师用的旧书的书桌还能歇脚之外,其余都是些杂七杂八用不着的东西,以他小时候淘汰掉的玩具和车辆居多。 一摸兜,连手机也没有,这想求救也行不通了。林美君一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关人。 深夜三点,本来就没吃晚饭的霍翼忱已经在“牢房”呆了六个小时,这会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耳边突然传来敲门声,在幽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惊悚。 “谁?” “是妈妈。” “您到底要干什么呀?”他揉揉昏睡的眼睛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 阁楼外的林美君也搬了张椅子,端端正正坐在门口,不是闹鬼,而是要谈心了。过去这六个小时,她也没闲着,发动自己和柳盛沅的人脉四处调查和打听,在疏于管教的这段时间里,儿子做了多少惊为天人的大事,她这当妈的到现在才知道,要是再晚一会,恐怕天都捅出个窟窿到时候就没命了。 尤其是下午五点全国高考结束后,一批没事的高三考生开始在各大网站狂轰滥炸,甚至有人扒出了霍翼忱和耿非愚作为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各种不堪事迹,连带着唐潇一同被挖出来,这里面很多事情都是由自称岚北校友的人爆料的,可信度颇高,一传十十传百,因为人长得好看,马上就要成为网红了。 还好公关到位,否则不知道要炒到什么时候,本来不是因为出名想炒作,这下倒被人各种怀疑了。 “妈妈问你,这些事情全都是真的吗?” “妈你别我吓我,这样很恐怖的,有话进来说,或者我出去。” “休想!” 印象里林美君很少发火,小时候吵着要爸爸是第一次,小学时第一次把人打进医院是第二次,还有今天是第三次,因为到底因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是听了什么传闻。 “霍翼忱,你老实听着,从现在开始除了是和不是,不要说任何话,明白?” “妈我想知道你” “闭嘴,想知道什么我会问。” 霍翼忱被吓得心肝颤了一下,相比前两次,这可是要动真格的了。 “第一,张耀光是不是你举报的?” “是。” “第二,水军是不是你找的。” “不是。” “第三,是因为他罪孽深重,你出于正义吗?” “不是。” “第四,认识薛凌彻夫妇?” “是。” “第五,你是不是在和唐潇谈恋爱?” “是。” “第六,网上说你性骚扰女生是不是?”这个问题是做母亲的最不能理解和接受的,怎么好好的儿子为什么做这么龌龊的事?培养出个变态那还了得。 “不是,这特么谁在造谣!胡说八道!” “你不需要说那么多,只用回答是和不是。需要解释的我会让你开口,网上有一张你和一个女生的私密照,妈妈知道是偷拍的,我从门缝里给你递过去,你告诉我她是谁。” 这特么叫什么事,霍翼忱差点当着林美君的面爆粗,但还是认命地捡起地上那张被洗出来的纸质照片。乍一看,确实是他和唐潇没错,还是之前偷拍事件的那张,就算当时学校采取了措施也不可能完全杜绝,有人偷偷保存下来是一定的了。但细看,原本就没露出多少脸的唐潇这下完全换脸了!这么明显的栽赃手法真是屡见不鲜,没想到被人用到自己的身上了!气急败坏的霍翼忱一拳锤在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这照片是p的,那人原本是唐潇,这女的我不认识。”他把照片放在脚下踢出了门缝。 林美君呼出一口气,那么还好,要真的是承认了和唐潇的恋爱关系却又去和别人搞暧昧那就真的是要打死他了。 “第七,是不是参与乔北山的事了?” “这都知道?”霍翼忱震惊。 “回答我。” “是,那是因为他” “不需要解释。接下来这件事需要回答我确切的时间地点。第八,和唐潇什么时候确立的关系,你们到哪一步了。” “今年三月份,没到哪一步。” “有没有”这种事简直是难以启齿,可是没办法二十一世纪的孩子早熟的疯狂再加上儿子又是个胆大包天的,有些不敢想的事他确实是做的出来。 “妈!”霍翼忱急了:“你把我当什么人?我们是认真的,不可能做那些没谱的事!” “越是认真就越可怕,你们才多大就敢说认真这个词?我一张机票把你送走,看你们还怎么认真!” “妈你不能这样?明明说好给我玩的时间,如果没让我快活几年,我可能老老实实听话按您的安排过一辈子吗?” “妈妈给你快活的时间,想怎么玩怎么玩,但是没有说让你恋爱,让你闯祸,张耀光是你能扳倒的吗?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这么做?要不是因为薛凌彻,你以为你还有和妈妈说话的机会?人孤注一掷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现在还小,没有走上社会,不懂真正的人心险恶,他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难道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吗?忱忱,你别怪妈妈狠心了,这次的事情你既没有打算告诉我的意思,也没有想要悔过。里面待几天,给我写个书面检查。” 啥玩意?书面检查?被老师训了小半辈子都没写过的东西现在他妈也要求让写? “妈你说你认识薛凌彻?他是干什么的?”霍翼忱不懂他怎么那么大本事。 林美君当然不会说那人的身份,连她都不是很了解,要不是因为这次儿子搞事又认识深了一层,否则还真就以为只是个商业精英了:“我跟他也不熟,最好别来往,一看就是个危险人物。” “我只是跟谭辛蔚熟一些,谈不上有交情,你就别担心了。” 林美君叹了口气,这些糟心的祸端出也出来了,好在人没事,外面流言满天飞让它飞去,臭小子惹事能怪谁,不回应不搭理过段日子就消停了。 “妈妈想知道你和潇潇的事,说几句实话给我听听,好不好?” “好,你问吧。” “你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霍翼忱笑了:“这这不是废话嘛,因为想在一起所以没办法分开。” “这么小就懂感情了?忱忱,妈妈不相信你是认真的。” “我可不就是认真的嘛!否则干嘛给自己找麻烦,一个人岂不是自在?”谈到这些问题倒还好,霍翼忱心情没那么烦了,很愿意跟自己妈妈分享恋爱的心情,只是这隔一道门就跟审犯人似的有点不好受。 说的也是,林美君知道儿子最讨厌繁琐之事,反正总比跟大愚在一起要好看的多,她早就对两个男孩整天粘在一起有意见了,唐潇也不是什么出身差的女孩子,谈了就谈了吧,到时候有了什么磕磕绊绊算作经历也不错,比大人空口无凭的教育要管用。 “唉算了,你们也大了,感情的事想谈就谈吧,搁在以前这年龄也差不多要结婚了,谈吧”林美君这妥协妥的不情不愿。当妈的一般都会有这种恋儿情结,尤其还是没有丈夫的单身妈妈,对儿子的爱和呵护都是全心全意无可挑剔的。这突然有了女朋友难免有些不痛快,以前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儿子现在要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分享了,是个母亲都难以割舍。如果再摊上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儿子,那算是完蛋,还好霍翼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潇潇的姥爷和爸爸知道你们的事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就她那怂样,能干什么呀?” 听听,听听。这口气是有多宠爱自己的女朋友啊,林美君心伤不能自己,搬着椅子轻轻离去,眼角的泪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里显得异常孤独冰冷。 “妈?妈你走了吗?”霍翼忱在门里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之后便知道人已经走了,他这么一个不仔细就知道爱玩的大男孩哪能理解女人那些细致的情感:“莫名其妙” 他现在怕的是,如果这么多事情都被曝光了的话,那么唐潇和乔北山的那一段呢?会不会被人添油加醋的搬弄一番然后故意损害小兔子的声誉,毕竟刚才p图的事就是针对他们来的。一定是得罪的仇家找上了门,霍翼忱在脑海里过滤可疑对象。叶又青,莫原,陆海风。刀疤男就算了,还在牢里不说,他压根就不知道学校里的事,个没文化的老混蛋。 柳盛沅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风尘仆仆的老男人尽显疲态,看样子应该是一夜没睡。进门就发现比自己还要糟糕的林美君正呆呆地站在三楼的楼梯扶手前。他连忙跑上去,看见这个女人眼神放空,仿佛没了灵魂一般。 “盛沅,你来了” 还好,还认识他呢:“怎么了你?是没睡还是醒了?忱忱呢?” “楼上呢?” 她整个人的状态就像被抽干了精力一般,无精打采,精神恍惚,面无血色,声音也飘忽不定。这一切,不是因为儿子闯祸,不是因为各种气人的流言蜚语。而仅仅是因为霍翼忱恋爱了。 “你还真把亲儿子关起来呀?”柳盛沅大惊,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像这种爱儿如命的人怎么会这么做。 林美君望着自己将要再嫁的男人,眼睛一红,哭了:“怎么办?忱忱不要我了,他已经交了女朋友了真的有女朋友了” “难道。性骚扰是真的?” “不是那个人是她的女朋友,唐旻贤的女儿唐潇,常来玩的那个。” “那你这么伤心。是因为?” “呜呜呜呜我儿子谈恋爱了”林美君抹抹眼泪:“他已经开始偏向自己的女人了” 就这点事?柳盛沅就知道,爱儿如命还是讲得通的,谈个恋爱就要死要活的:“孩子大了,可不就是要恋爱嘛。这都不是事,难不成你想忱忱打一辈子光棍,这样你就开心了?” “不是他才十七岁啊怎么办呢我” “如今小学生都有了对象,忱忱这算是晚的了。”柳盛沅觉得这母子俩真搞笑:“没事。你林美君的儿子多好啊,那么孝顺,绝对不是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孩子,别伤心了,要我说这是件好事。” “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怎么不是我儿子,忱忱就是我儿子!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跟你急!” 林美君最后叹口气吸吸鼻子擦干眼泪下楼去了:“好了,我下去给他准备早餐,一会送进去。” “你看看,把孩子叫出来吃多好?非要多此一举!” “我得让他长记性!” 就在三楼上方阁楼里的霍翼忱把妈妈和准继父的对话听的差不多还算清楚,合着他妈是因为他谈恋爱才伤心成那样的?他没有爸爸的人都还没养成什么恋母情结呢,当妈的倒是开始恋儿情结了,真是 —— 唐潇还不知道霍翼忱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大早给他打电话就处在关机状态,不过九点钟姨妈姨父都来了,神色凝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差不多掰扯了一个小时和耿非愚霍翼忱差不多的内容之后,姑娘才明白事情的缘由,姥爷也在昨晚事情曝光时就看到了新闻,那么只有早睡的她是最晚一个知道的。 “对不起阿公,姨妈,姨父我们,不该瞒着你们的” 还是女孩子性格好啊,首先知道跟担心的大人道歉,比男孩子好管教多了,这点令人舒服。 “潇潇不是姨妈说你,这么大事怎么不跟家里人说呢?差点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呢那个乔北山的家里是做什么的,你姨父托人一查就知道,这多危险啊,是不是?” “是,我当时被吓怕了,就不敢说。” “那为什么跟阿忱在一起的事也要瞒着呢?家里没有那么不开明,你跟你大愚哥哥一个样,什么都不说,家人多担心啊?” “嗯,我知道了。” “网上疯传的那些事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故意胡诌的你说说看?”赵宜淳对外甥女的态度好多了。 “就就阿忱没有什么骚扰的事情”唐潇脸色爆红,难以启齿:“那照片的人是我。他很好的没有欺负我。” “嗯。希望是这样,以后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先跟家里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唐潇腼腆点头,认错态度极其良好。 “爸,您还有哪里要说的?”赵宜淳转向父亲。 姥爷向来疼爱常年不在身边的孙女,等唐旻贤一来,肯定二话不说把人带走,免不了还要被他再教育,所以姥爷不舍得说,只是叹了口气:“不说了,出了这种事孩子也是受害者,潇潇到姥爷这来。” “嗯。” 唐潇乖巧地坐在姥爷身边不言语,却只听老人家无比疼惜地说:“潇潇啊姥爷不怪你啊,记住以后家里人才是最亲的。到哪都不能忘本,不能忘记生养你的父母,疼爱你的二姨姨父还有姥爷和大愚哥哥记住了吗?一会爸爸来了好好说,别动气,要走也好好说,要留也好好说,好不好?” “啊?爹地要来?”坏事,一听唐旻贤姑娘紧张害怕了,他生气起来那是真的可怕,以前跟妈咪吵架的时候可真不是玩玩闹闹的,她也特别不愿意见到那样的爹地。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唐潇觉得自己完蛋了。 屋子里的气氛正凝重着,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这力道挺熟悉啊,不是唐旻贤是谁呢?姑娘吓得憋出了眼泪。 “潇潇别怕,我去开门,你爸爸对你那么好,不会有事的。”开口打破沉默的是局长,有他在,唐旻贤怎么也会看几分面子。 哪知来人气势雄浑,一看就知道是知道了所有的事实情况,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往客厅里一站,只显得房间狭小,气场太过强大,令气压骤降。 开口依然冰冷:“ariana。” 姑娘不敢抬头,站起来朝爸爸走去:“爹地。”略带哭腔的女孩子难免遭人心疼。 ‘啪——’ 还没反应过来的唐潇只感觉耳边嗡嗡响,被一巴掌打偏了脸颊,即刻通红泛起丝丝痛意,眼泪哗的一下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挨打,长这么大也没少淘气,但从来连句重话都不舍得对自己说的父母更别说动手了。 “爹地”她哆嗦的厉害,心里害怕的要命。 “为什么?”隔了好久,唐旻贤不带一丝情感的开口。 “好了好了,你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局长第一个站起来,把唐潇拉到自己这边。 姨妈递过去纸巾帮姑娘擦泪:“潇潇最乖了,不哭啊,是你爸的错,你大愚哥哥那么过分我都还没舍得打呢” “姨妈”唐潇撇着嘴,伤心至极。 “再怎么说也不能打孩子。”姥爷端坐着,开口严肃:“虽然离婚之后你在照顾,我感激你,但我是给你教育的,孩子叫你爸爸,怎么能用暴力。你也该反省你自己,唐旻贤,你今天过分了。” t 98眼里只有女朋友

想起某些事情某些关系的唐潇他爸最忌惮的就是赵老人家,没办法只好软了态度,向女儿道歉:“对不起,是爹地不对。” 赵宜淳一看人悔过立马开口:“哎哟真是再怎么样不能动手吧,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怎么下去手的。” “二姐,是我不对,给我吧,我的孩子我来说。” “什么你来说?潇潇是我妹妹生的,和你有” “宜淳!”姥爷赶紧制止了一生气嘴上就没个把门的老二女儿:“说什么胡话,旻贤是潇潇的爸爸。” 赵宜淳发现自己说错话,拉着唐潇的手不松开,立马改口道:“哪有这样做爸爸的?你看耿东城,什么时候真跟大愚动过手,潇潇还是女孩子。今天我把她带走,你们谁也别拦我。” “行,有这么多人爱她,我当然不反对。”唐旻贤难得好说话一次啊。 姥爷挽留了离了婚的女婿:“你别出去了,留在家里住吧,房间都是现成的。一个人住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早饭” “好,谢谢爸。” 唐潇看着冷言冷语的爹地实在不敢吭声,没到午饭时间就跟着姨妈去了机关大院。耿非愚在家刚好无聊,妹妹来了,终于有个人能说话了。兄妹俩坐在客厅吃着饭前水果,一起看重播的综艺节目,却没有人将心思放在电视上。 “潇潇” “嗯?” “你跟阿忱打算怎么办?” 唐潇垂眼,右侧脸颊微微有些红肿:“问霍翼忱吧,我不知道。” “一看你就没信心。我早说什么来着,你们别在一起,一有点什么事立马就动摇,有什么意思?之前吵吵闹闹就算了,这回彻底出事了两个人都憋着不吭声,等谁帮你们呢?自己的感情没想好就乱来。” “我已经很难过了你能不能不要说了,你自己呢,还不是跟叶又青也一样。” “那不是当时没有人阻止我吗?可你们我是阻止了的,都不听。” “就你是对的行了吧,每次没见你先安慰别人,都是把说过的话一遍一遍又重复,你是复读机吗?” 两个人一言不合争论了起来,撕逼大战还没开始呢,姨妈出现了:“吵什么呢?还不知道老实是不是?” 孩子们噤声,唐潇气的不想看见他:“姨妈我跟你去做菜。” “耿非愚你是不是又欺负妹妹来着?” “天地良心!” “走吧潇潇,跟姨妈过来吧。” 姑娘本就心情不好,还被数落,简直过分,走了之后便不再理人,耿非愚也气,他气的是他妈偏心。 饭桌上的气氛非常凝重,夹菜的时候兄妹俩筷子碰到了一起,唐潇换了别的盘子,耿非愚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直接把那个虾仁给吃了。 “你这当哥哥的怎么回事?跟妹妹抢?”赵宜淳立马斥责出声。 “”先是诧异后是生气的哥哥‘呸’一声把已经嚼碎了的食物给吐到了桌面上,有些警告意味地说:“还你。” 唐潇被碎屑溅到不自觉眨了下眼睛:“恶心。” “你这孩子”姨妈话没说完,被儿子打断。 “不吃了!”筷子一扔,耿非愚离席,回了房间。 今天局长不在,他妈就在那可劲偏心吧,想要女儿是吧,什么破地,不稀罕呆。 没一会的功夫,换了衣服的哥哥再次开门出来,看都没往餐厅处看,径直走去玄关就换鞋。 “耿非愚我不许你出门!”赵宜淳连忙赶去阻止,但动作还是晚了一步,儿子动作轻快身子从打开不大的门缝中一溜烟消失了:“大愚!” 如果是这样的话,唐潇有点自责了,毕竟这里也不是自己的家,她竟然把哥哥给气走了?可这是她的错吗? “姨妈” “没事,走就走吧,咱们吃饭。” “对不起。” “吃饭吧,混蛋儿子不在眼前刚刚好,咱们吃。” 姑娘哪还有胃口吃饭,随便嚼了几口也就不吃了,跑去客厅给霍翼忱打电话,想要告诉他大愚的事。可是依然关机关的没有任何动静 “潇潇?怎么跑了呢?过来再吃点!” “不吃了姨妈。” 孩子心情不好,赵宜淳心情也就好不起来,让阿姨收拾了碗筷之后打算带外甥女儿出去玩。但是唐潇拒绝了,说太热,还是想在家看电视。 姨妈没办法,只好说:“要不姨妈一会带你去找找阿忱?估摸着也被禁了足。” “真的?可以去找他?”姑娘立马燃起希望之光。 赵宜淳心里叹气,小小年纪可真是不过面上还是笑着:“当然是真的,先睡个午觉吧,现在正热。” “好。” —— 霍翼忱已经被关了快20个小时,呆在阁楼里又闷又热,想吃想喝还只能等到饭点开门来送,这跟被拘留有什么区别?他妈可真是做的出来呀。坐在书桌前,翻弄着林美君的大学教材,他妈以前带过很多课,任教于长源大学金融学院的金融工程系,这里的书也都是些什么金融市场学,投资学,国际贸易之类的,还有一些经济法,财政会计学巴拉巴拉,真不知道他妈那是个什么脑子。听说还教过金融英语,霍翼忱是越来越崇拜林美君了。 这书桌看样子像是以前还在学校住时用的那张,有他小时候在上面划拉的痕迹,很老了,所以比较容易认清楚。左边是一排加了锁的抽屉,记得以前他妈就把唐锁在里面不让他多吃,再次打开,早就没了儿时的糖果。以为会落满灰尘不料却发现了一本有些年代的日记。哦天,写着林美君的名字,这完全是**啊,要不要看呢? 或与因为年代久远,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是不是有这玩意了。某男果断翻开随便一页便看了起来,是他淘气时掉进沟里的故事。 越看越有意思,很多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没有任何记忆的糗事。 ——忱忱叫着爸爸的时候,霍铭晖被抓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讽刺。 看到这句时,霍翼忱被这可怕的字眼吓得愣了神,被抓了什么意思?这年份自己还不到两岁,到底发了什么能让林美君的日记从每天幸福的长篇大论转为无从下笔。 再往后看却不是像之前那样日期密集了,很多都是隔了许多天写的。 ——今天到法院听取判决结果,二十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年?有期徒刑告诉我人生还算是有个盼头,可是忱忱怎么办?时间等不起,儿子会好的吧会好的。 霍翼忱眼眶已经通红,差点就落了泪,只得暂时合上本子将泪水倒流。是谁说他爸爸死了?妈妈说的从他第一次有了要爸爸的意识时他就死了。原来是叫霍铭晖?爸爸的名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 可是忍不住,林美君有这么多秘密他全都想知道,就算心怦怦直跳也还是再想看后面的内容。自此,所有关于他六岁以前的事霍翼忱差不多都明白了实情,除了细节。 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这里没表,看太阳也差不多是三点以后了。霍翼忱对着窗外花园做了个深呼吸调节情绪,忽地看到别墅大门口有人。 视讯应该是开着的,他隐约可以听见耿非愚他妈说话的声音。 “阿姨,我是大愚的妈妈,美君在家吗?” “林总在睡觉,您先进来吧,柳先生在呢。” “行。” 赵宜淳拉着唐潇的手经过花园进了他脚下的别墅,霍翼忱叹口气心情极度烦闷,自己被关禁闭时女朋友找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 柳盛沅就在客厅的吧台坐着看杂志,客人一来自然就招待了,像个男主人一样。见到唐潇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以前也知道这孩子,但没刻意观察,今天打算替儿子把把关了。首先,唐旻贤的女儿,家境给个一百分。其次,目测165公分身高正好的小美女一枚,相貌一百分。 “局长夫人快请进,美君昨晚一夜没合眼,楼上睡觉呢,先坐着,一会我上去叫她。” “别忙活了,叫什么呀,让她睡吧,潇潇在家闷得慌,我带她出来串个门。” 柳盛沅摸摸姑娘的脑袋,笑问:“潇潇,认识我吗?” 哎哟这群大人真是,摸人家脑袋干什么?唐潇淡笑:“认识,柳叔叔好。” “你好,随便玩吧。只可惜忱忱不能陪你了,被他妈妈关了禁闭,在阁楼上呢。”准继父说这话透着无尽的爱宠,那母子俩,就在那折腾吧。 “啊?”唐潇大惊:“关禁闭?阁楼?”怪不得一直关机没人回应呢,一夜之间世风巨变啊。霍翼忱也有这一天? “是啊,你要不嫌弃,去跟他隔着门说句话。”小女朋友真可爱啊,就是表情有点冷淡,不过一说话还是非常讨喜的,可能天生五官就冷吧。反正柳盛沅喜欢的不得了,声音一百分。 “啊?我我可以吗?林阿姨会不会” “去吧,你阿姨睡着呢,我跟你姨妈说会话,你去找忱忱吧。” “好。”果然还是公开了好啊,做什么都行,唐潇跑着上了楼,开心的不得了:“霍翼忱,我来啦!” 某男刚从悲伤里抽身而出,现在又经历丢人事件,心情可想而知。他现在恨不得装死,总比没脸面对强。 耳听着脚步声马上就要靠近了,霍翼忱觉得自己真完蛋,现在还能做什么,不是坐着就是站着,难不成蹲着? “霍翼忱?” “啊喔咳,我在呢。” “你干什么呢?”唐潇敲了敲并不能打开的门。 “我你怎么来了?”还能干什么,没看见被锁了嘛,傻逼。 “我跟大愚闹别扭了,他人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以为会来这呢,但看你这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姑娘心里这是既想笑又想哭,他怎么这么可怜呢?被妈妈关了起来。 “你们俩能闹什么别扭?没听说过。”霍翼忱笑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吃午饭的时候,就可能觉得姨妈偏心吧。”她还是能看出来的,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姨妈却把错全都怪在哥哥头上。唐潇蹲下身子,坐在离门不远的台阶上:“你啥时候出来呀?” “不知道,可能要看我妈心情了。潇儿” “嗯。” “你们家”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手掌拖脸,垫在膝盖上,口气清淡,像讲故事一样:“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我爹地现在就在长源,他还打了我” “他打你?”霍翼忱立马冷了脸,神色凝重表示他很介意这件事:“你爸还打人呢?” “是第一次,虽然他人不热情,但对我很好,重话都没说过几次呢,上次碰见我逃学都还心疼我又笨又辛苦,这次真生气了,我脸现在还在疼呢” 除了道歉,他不知该怎样:“对不起潇儿你委屈吗?” “还好啦干嘛给我道歉,你对我那么好”绝对是真心的,她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舍得他道歉。 “你真的觉得我好?”霍翼忱心生一股暖流,垂眸浅笑。 “嗯。” 此时正隐藏在三楼拐角处的林美君柳盛沅和赵宜淳稍微一抬头就看得见屈膝托腮坐在阁楼旁台阶的姑娘,霍翼忱的话听不太清,但唐潇说什么三个大人那是听的一清二楚。 “美君,你看看孩子们都这样了,你还不去开门?”作为没有转正的继父,柳盛沅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遵照霍翼忱的意愿,让这个儿子能感觉到清晰明确的友好父爱,以后也好统一战线。 林美君叹气,睡得好好的被叫醒过来看戏,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霍翼忱” “我在呢。” “你妈妈给你吃饭喝水吗?” 霍翼忱大笑,逗她玩:“如果不给呢?” “天哪看上去那么好的人对儿子真的这么刻薄?你骗我吧?” “没有。” “那那你饿吗?现在渴吗?要不我偷偷给你送来?” “你怎么送?”这么好骗,唉 “你不是教我翻墙了嘛,我从外面,踩着空调是可以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等等!” 已经站起来的姑娘被叫住,不明白了:“嗯?” “谢谢你啊,我不饿也不渴你坐下陪我说话就好。”霍翼忱背靠着门屈腿坐在地上,叹气说:“不知道有多孤单呢?我只是被关在家里都这样了,那些坐牢的人可怎么办呀?”不知不觉,脑海里有了模糊的霍铭晖,其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坐牢?谁坐牢了?” “我也不知道,就这么一说而已。” 隐秘处的林美君听到唐潇口中的字眼之后,脸色骤变,揪着胸口的衣襟有些呼吸不畅,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呃那个潇潇啊阿姨在这呢?” “阿姨?”姑娘赶紧起身,一点不敢冲撞:“我阿姨好。是我把您吵醒了吗?” “喔,没有没有,阿姨自己醒的。我这就给忱忱开门,你们俩有话好好说,好不好?”林美君心里不踏实了,要不是忽地想起自己有什么私密的东西在阁楼里怕是儿子已经看见了,还真不知道一会两个孩子能聊到哪呢,万一说出什么来那就糟了。 同时变脸的还有柳盛沅,神色极其不自然,有些往事不堪回首,还是不要提到为好。 “美君这是怎么了?”唯独赵宜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把人放出来?” “唉她就那样,估计不舍得忱忱吃苦吧。” 霍翼忱听见妈妈的声音后赶紧站了起来,还没到饭点啊:“妈?” “哎,妈妈在呢,这就给你开门啊,出来跟潇潇好好说会话。” “怎怎么想通的?不是还生气呢吗?” 门开了,快一天一夜没睡的霍翼忱面色憔悴,但精神很好,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林美君,而是她身后的唐潇,越过门槛就过去了,脸上的笑被当妈的看见后心里吃了不少味。 “妈,我下去了。”这种连人都不看的打招呼根本就是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女朋友的身上;“咱们走吧。” “呃阿姨我们下去了。” 一转眼的功夫,两人消失在了三楼霍翼忱的房间里,连藏在另一侧的另外两人也忽略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刚谈了恋爱就不知道我是谁了?”林美君再次受伤抹眼泪。 柳盛沅:“” 赵宜淳:“” —— 被拉进房间的唐潇刚关上门就迎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抱得她喘不过气来,霍翼忱不是没吃饭吗?怎么还是这么大力气? “小兔子嘿嘿” “快放开我”姑娘拍拍他骨干硌手的背。 霍翼忱起身在她额前使劲亲了一口:“被公开的滋味怎么样?” 唐潇有些无语,只垂眸不说话。 他这才注意到右脸颊处不太明显的红肿:“抬起头我看看。” “不要啦。” 霍翼忱轻轻摩挲着她细嫩光滑的脸蛋,疼惜道:“到底为什么?因为我吗?” “当然不是。”唐潇怕他多想,赶忙否定:“可能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传闻,但那些都是假的,姨妈会解释的。” “唉是我太冲动了,连累你们” “不会。”唐潇笑,眼睛都弯了:“知道你做这些不是玩玩而已。” “你个死丫头终于理解我的苦心了是吧?” t 99恋爱自由

瞧他一副看不上自己的无赖样子,姑娘就故作一派轻松肆意,轻抿唇瓣没有一点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霍翼忱晃晃她的肩膀:“这是什么眼神?你在挑衅我吗?” 唐潇咽了下喉咙,右臂揽下他的脖子就把嘴巴凑了过去,某男略显僵硬,但到底是没有拒绝。她含住他嘴巴的时候甚至浑身颤栗,但这种感觉异常美好,吸引人想要一直继续下去。 霍翼忱觉得这孩子是越来越大胆了,使劲才能拉开一点距离:“我今天早上都没有刷牙洗脸。” 唐潇没理,闭上眼继续缠住他,因为这人太高,她又不想踮脚,后把揽着他脖子的手臂撤回改为双手捧住他的脸,然后才一点点探进。 大概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姑娘嘴角出现了可疑的晶莹水渍,霍翼忱眼睛一会闭住一会睁开的,看到这一幕之后直接喷笑,呼吸全然进入她的口中,比激吻时的温度还要强烈。 “你做什么霍翼忱?”她难得主动,又难得大胆,气氛全都被破坏了。 “你擦擦嘴,我们继续。” “”姑娘手指触摸嘴角,特么的还真有液体:“这谁的?” “咱俩的吧。”他一本正经的猜测。 唐潇脸蛋红扑扑的像个苹果,推了一把对面的人,不想再玩了。 他还有继续的意思呢,奈何大好时光被自己给搅和了。她走去他房间的飘窗,卧在榻榻米上招手让霍翼忱也过来坐。 “你也过来吧?” “你想做什么?”某男后退。 唐潇白眼:“被某些人给坏了心情,现在没有任何兴趣亲他了。” “你怎么这么色呢?”霍翼忱还是走了过去爬上飘窗,靠着窗棂一腿伸直,一腿弯曲坐下,刚好把姑娘圈在自己和玻璃中央,差不多空间封闭。 某只兔子从地上爬起来,开开心心抱着他屈起的那条腿,下巴放在他的膝盖上,望着霍翼忱的眼睛发笑:“嘻嘻” “傻笑什么?”他拉起她的手把玩着:“你在我妈面前尽量不要这样,听见没有?她喜欢成熟点的人,如果不是有你爸撑着,可能我牵着你的手连门都进不来。” “她注重门第吗?” “但也没有那么严重。就算你没爸没妈,但自己很有本事,她也会承认。关键还在于你自己知道吗?让她看见你的优点,而不是托我后退的地方。” 唐潇略显紧张:“我们到了那个程度吗?” “因为我告诉她我是认真的。” “啊”姑娘瘫倒:“看来我得加油了。貌似在你眼里我差的还很多。” 霍翼忱揉揉她的脑袋:“没有啦,我眼光还没那么差。一会我们出去,如果不知道说什么就闭嘴,只要开口,就得确定是我妈爱听的话。至少也得让她男朋友觉得你好才行。” 她几乎手心冒汗:“这也太难课吧,我怎么知道他们喜欢听什么?” “那你就看我眼色吧。” “嗯。” 除了妥协点头,唐潇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拒绝,但此时此刻不想,就觉得自己应该按照他说的做,也愿意按照他说的做。 霍翼忱身体前倾,给了她一个类似于安抚拥抱,坚实又温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至少现在我们得在一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嗯。”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楼下三个大人才又见着这俩人的面。 “下来了?”柳盛沅迎着人走过去,拍拍霍翼忱的肩膀:“好小子,够硬。” “什么?”无缘无故说什么呢? “去吧,你妈等半天了,我去给你们俩拿饮料。” 唐潇明显很紧张,这是要见家长吗?真是早啊。两人并排落座,对面是赵宜淳和林美君。 “潇潇?到姨妈这里来。”姨妈浅笑招手,怕她拘束不自在。 霍翼忱碰了下她的手,没让人走,只好都对耿非愚他妈道歉:“不好意思阿姨,我们想坐一起。”让她过去她肯定出不完的糗。 “行吧。” 林美君就特别看不上自己儿子这般腻的不得了的样子,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数落,只能忍:“潇潇啊,别紧张,怕阿姨为难你吗?” “不是。”她赶紧撒开霍翼忱的手,老老实实地端坐着。 “你跟忱忱的事阿姨没有要反对的意思,要个以前,你们这年龄也是该娶的娶要嫁的嫁,就是现在,你们几个不是上次去了大愚的爷爷家吗?那里的姑娘小伙大多也在二十岁之前就结了婚。不稀奇,很正常。不过你们既然决定这样,就要认真对待,说话做事要考虑到对方的感受,不再是一个人了。” 林美君说完,刚好柳盛沅再次落座,视线落于斜对面乖巧的唐潇,嗯,大人说话不吵不闹仔细聆听并且点头虚心接受,对待长辈的态度一百分。 “嗯,我知道了。” “当然对你们,我也有一些不满的地方。这么大事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这要放在以前那就是私定终身的大罪知道吗?” “嗯。” 霍翼忱急了,插嘴道:“你嗯什么嗯?”然后转向自己妈妈:“妈,这什么年代,你干嘛老说古代,这能一样吗?唐潇这是不敢搭话,你说什么她都听,但我不同意你的看法。结了婚还能离呢?更别说谈恋爱了。我们这哪是私定终身,分明就是恋爱自由!” 唐潇尴尬的笑了笑:“阿姨,我觉得您说得对!” 听了儿子的话有些抹不开面的林美君因为被姑娘认同,又找回了一些面子:“嗯,那很好。” “好了美君,别老说孩子们了,局长夫人还在呢!”柳盛沅给准儿子准准儿媳递过去刚切好的水果拼盘。 “什么局长夫人,柳盛沅你好好说话!”赵宜淳笑过后,走去唐潇身边坐下,宝贝似的搂着姑娘的肩膀:“我们潇潇多可爱啊,林美君你不许说了啊,我做姨妈的还嫌弃你们霍翼忱呢,是不是潇潇?” “嗬嗬嗬”某女越笑越尴尬,只想喊救命。 林美君傲娇般冷哼一声:“我敢说什么呀?怕吃你儿子的枪子!哎?我说少了一个人呢,大愚上哪了?” 枪子?霍翼忱和唐潇对视,为什么怕吃耿非愚的枪子? “臭小子,欺负他妹妹被我说了两句,不爱听跑出去了!” “孩子那么大了,别老说他伤自尊” “我说林美君,我可没把儿子关在阁楼里一天一夜呢!” “” 霍翼忱嫌坐着难受,自告奋勇了起来:“我去把他找回来,我知道在哪!” “忱忱?这就要出去?”某妈又不乐意了。 “走吧潇潇,咱俩出去吧,在这闷得慌!” “喔,好。姨妈阿姨柳叔叔大家再见!”唐潇还在道别的时候就已经被拉走。 出了门的霍翼忱可算是放风了,兴奋的不得了,带着唐潇跑到了家里的车库去。 “我今天骑车带你兜风怎么样?” “好啊好啊!” 这里离海特别近,待会上了滨海大道那呼呼吹着的大风岂不是爽翻天了!车库里除了停着家里买菜用的大众polo之外还有两辆林美君的车,一辆上班用的商务车,一辆自驾游玩时的suv。旁边还有一处单间小格子里面放着一辆大排量重型机车,肯定是霍翼忱的。 哇塞,这辆白色她见过,以前去北郊收拾人的时候他和大愚一起骑的,当时进市区前把它停在了一家小区的地下室里,不知道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哇,霍翼忱,好帅啊!” “帅吧?哥哥一会就给你过过瘾,拿着头盔。” “好嘞!” 刚把车推出来,霍翼忱想起件事:“你先在这等着,我再上去换个衣服,这昨天的。” “我也去吧。” “算了,你等着吧。”他要走的是他家的秘密通道,只有他和他妈知道,柳盛沅都没见过。 “好,那你快点,讨厌等人!” “知道了!” 但是刚走一分钟的人立马又给跑了回来:“走吧,还是一起吧!” “哎?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就是想!” 霍翼忱拉着她在家里车库转哟着,原来和墙壁一样颜色一样厚度的某处竟然装的有直梯,只见他蹲在地上手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电梯门就开了。 “哇,你们家还有这个呢?秘密通道哎,是用来逃跑的吗?哈哈。” “不要告诉别人喔,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好神秘的感觉,唐潇笑开了花狂点头:“不告诉不告诉。” 进了秘密直梯后也像普通电梯一样有几排数字,之间霍翼忱按红了四位密码,才开始上升运行。 “这个不按楼层的话,它停在哪里啊?” “直通我三楼的影音室。” “我太喜欢这里了,怎么跟地道战一样呢?哇喔” 霍翼忱推她的脑袋:“什么你就地道战?” “你们家为什么要装这个啊?有什么用处?”唐潇不觉得自己问题多,问这些很正常啊。 “没什么用处,以防万一呗,万一遭了歹徒也好逃命!哎呀不知道搬过来住就有这个,对我来说方便方便极了!” 看他心情那么好,还有心情搞怪,唐潇觉得刚才不算被问话的问话的不快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电梯果然停在影音室了,姑娘喜欢的不得了,趁着霍翼忱换衣服的功夫又玩了两圈。 —— ‘呜——’一声粗壮的长鸣随风飘远,重型机车扬尘而去。唐潇紧紧搂着霍翼忱的腰际,欢脱的合不拢嘴。带着头盔骑车的男朋友简直帅到没朋友啊! “霍翼忱——” “你声音小点,吵死我了!”他头微微后偏,声音受到头盔的阻碍而略显混沌:“坐好,别乱动,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这感觉简直完美啊,大热天的吹吹海风咸凉舒爽,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林美君说了,儿子骑车骑吧不管他,只要别人交警逮了就行,注意点别闹出事,这还算是很开明的妈妈了。同样是在进市区之前,霍翼忱把车寄存在了一家超市旁边。应该是以前不止一次有过这种情况,里面很快有人出来招呼。 “霍翼忱?又出去玩啊!” “昂,是。” “哟,这美女是” “我女朋友!” 公开的感觉就是好啊,随便进出随便介绍,只可惜网上的流言传闻令人头疼,也懒得再去见一个解释一个了,随他去吧。 超市旁边也有一个自行车服务站点,唐潇没吭声颠颠的就跑了过去,按照霍翼忱教的方法开了两辆大黄大黄的自行车。 “来来来,霍翼忱!” “学的挺快嘛?谁说让我去做小偷来着/” “好玩!”唐潇蹬着就跑了,溜着大路边美美的骑行着。 某男拎自行车就跟拎小鸡似的,拽过来车把,坐上就走了,立马赶上姑娘之后伸出一只手撩了撩她的头发:“哟呼,拜——” 这样自由自在的玩乐相处不知不觉成为了恋爱的主旋律,现在在一起时开心,是热闹,是有人陪着笑陪着哭。待年岁一过,蓦然回首,才会想到当年的我们是有多傻多天真。什么是感情都还没弄明白,就敢说认真! —— shea这里常年没有顾客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看见霍翼忱就跟看见祖宗似的,连忙过去迎接。 “哎,拥抱就算了,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合适。” “切!” 待他俩说完话,唐潇开口:“请问耿非愚在你这里吗?” “哎哟真可爱呢?”shea手贱,捏着姑娘的脸蛋不撒手:“耿非愚是谁啊,那个该死的matthew吗?我不认识他!” 霍翼忱打飞这个女人的咸猪手:“走开!” “来过啊,但是又走了,问他怎么一个人他不说,问他去哪他也不说!看样子是心情不好!” “还用你说。” shea转身回到柜台,说话尖酸:“怪不得不愿意告诉我你们的真实姓名呢,原来都是大人物家的少爷小姐,怎么?怕我巴结?” “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们嘛,非说自己是喝过洋墨水的白人!傻逼。”霍翼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唐潇坐在对面。 “你骂谁呢?再骂一句试试!” “骂你傻逼啊!” 唐潇真是听醉了,要不是提前知道这个人有精神病,还真的就以为她脑子不正常了,和霍翼忱这都是什么神对话呀,疯子:“别吵了,难听死了。” “好,不跟她说话。”霍翼忱妥协。 “哎?”shea走近了唐潇,丁主任一个劲地看:“网上说霍翼忱性骚扰是怎么回事啊?上次没记住你长啥样,还以为照片就是你呢?但好像不是喔”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那个人就是我,我就是那个人!”唐潇最想看到什么说霍翼忱不好的话,立马就来气了。 “哎哟脾气还挺大,我掌嘴,我不说了。” 虽然觉得这样欺负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老女人听不好意思的,但还挺好玩,和她随便说话随便拌嘴无所谓。反正她看上去不像是会生气的样子。 怪不得霍翼忱会有这种和她各种掰扯的恶趣味呢,原来任人欺凌欺凌的shea可以令人感受到无尽的自我膨胀,在她面前随意瞎掰也没关系。也怪不得,霍翼忱能想到大愚哥哥会出现在这里。人少又自在,真是风水宝地啊。 “霍翼忱我饿了!” “随便点东西吃吧,晚饭一会找到大愚了在一起解决,你先点垫吧几口。” “可是他人在哪呢?” “这个老女人一定知道!多少好处你说,我能给的绝不推辞!”霍翼忱像个决策者似的表现到位。 “嗬嗬嗬其实也没啥大的要求你也知道我这人好说话不贪心”shea搓着手,让人看着有点猥琐:“反正你现在也是网红了,你就发个帖子或者朋友圈微博啥的,说你认识我,给我打个广告!” “哈!”霍翼忱笑了:“那我不出三天绝对被吐沫淹死。” “为啥?” “那样你就会失去自己的特色,人一多,你连唯一的卖点都没了!” “喔是的是的哎呀我这猪脑子,做什么广告呀真是。霍翼忱你真是聪明的不得了!” 唐潇撅嘴,这个女人可不是假傻,被霍翼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还说是自己的笨。 “好了那你现在告诉我耿非愚去哪了!” “他呀非跟我我男朋友去卖番茄酱!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shea大大咧咧的时候跟正常人相比完全没有异样。 “那你还站在这干什么?我女朋友又饿又渴的。没一点眼力见” “喔,那我这就去。菜单写完了是吧?我拿走了。” 唐潇无言嘟嘴,不知该说什么好,欺负病人她还没有霍翼忱那么如鱼得水,眼睛不自觉瞟向玻璃窗外喔,天哪! “霍翼忱你快看,大愚哥哥旁边的黑人就是shea的男朋友吗?好man哪!那么大块头!” 人回来了,一人拿着一个袋子,应该是买的店里需要的食材。 “哇喔”他也是第一次见shea的黑人男友,目测一米九朝上,这宽硕的体格怎么也得有个二百斤吧:“潇儿坐我里面来,太危险了” “好。” “唉有这样一个男人,shea没上头条算好的了!啧啧啧” “什么头条?” “上百度吧你,整天什么都不知道” 唐潇无语,不说不说呗,干嘛捎带着看不起人。 t 100让我见见你男朋友

“你们怎么在?”耿非愚跟没事人似的,把手里的大袋小袋递给前台的shea之后,走向妹妹和好友,坐其对面。 “我来请你回家。”话是霍翼忱说的,态度良好:“你力气多的没地使是吧?过来给人打杂。” “我多闲啊,我多没事干啊,是不是唐潇?”耿非愚冲妹妹挑眉,杀气颇重。 “啊那个对不起!”唐潇大声扭捏了两下选择大声道谦,跟哥哥就是好朋友有什么可尴尬的呀:“我以后不会在你家那么随便了。” “呵呵”哥哥干笑两声,对她没啥可说的。他生自己妈妈的气,跟妹妹又没有关系:“你想多了。”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两个是因为什么。”霍翼忱握紧唐潇的手:“不过在我面前别上演兄妹情深的苦情戏,握手言和吧?” 耿非愚碰了下妹妹的手,不以为意道:“烦!” 唐潇鼓着腮帮子,半天才开口:“姨妈是很偏心的,我知道。” “潇潇我没生你气,别这么怕我!”耿非愚瞅着妹妹胆怯的小眼神想笑。 “呃我怕吃枪子” 哥哥好笑:“这话谁跟你说的?” “姨妈。” “”就知道是这样。他妈在外面最喜欢夸耀的就是儿子到时候上军校做军官,到地方任职巴拉巴拉不作理会,随便她吧。 shea拽着自己的黑人男友过来了,把他按坐在耿非愚旁边的位置:“坐着吧,他们是我的好朋友。” “嘿嘿你们好,大家喜欢叫我小刚。读书时候中文老师给我起了一个中文名字叫飞越。” 他一龇牙,唐潇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不是种族歧视,但就是不习惯这样子的特殊接触,抓着霍翼忱的手背,悄无声息只往人身后躲。 “小刚?金刚的刚?”某男笑:“我是霍翼忱。” “可不就是金刚的刚嘛!”耿非愚和小刚因为一起购物我差不多熟悉了:“小刚很腼腆的,人很好。” 腼腆?就算性格如此,面容上则是凶神恶煞的。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壮的很匀称,不胖,身材差不多刚刚好,五官也端正,甚至可以说是帅。穿衣指数能给个八分,算是有自己的风格了,休闲帅气。体恤衫胸前的口袋里装着白色的入耳式耳机,不小心掉出来一根,随意又舒适。唐潇看了一会可以慢慢接受,没想到神经病的shea找了这么一个腼腆又正点的黑人男友。 “这位漂亮的妹妹是?” “我女朋友,不好意思啊,哑巴。” “唔?” 小刚震惊的同时,唐潇使劲掐了霍翼忱的侧腰:“有我这种会说话的哑巴吗?” “啊哈哈哈哈”黑人朋友被逗笑:“春花的朋友可真有意思。” “哎?”耿非愚发现了问题,指着后厨的方向问小刚:“你说她叫什么?” “春花啊” 三人皆笑,唯有小刚一脸懵逼。 shea被大家的朗笑吸引了出来:“说什么呢这么好笑?给我听听呗?” “原来你叫春花呀?那你姓什么?”霍翼忱毫不避讳地询问:“姓牛?牛春花?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shea被三个孩子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反应过来是被嘲笑了:“停!他一个外国人知道什么呀!我不叫春华!我也不姓牛!” “别气别气是我说错了。”小刚虽然不明白情况,却还是哄着动了肝火的女朋友:“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完全不知道” 她把人的给脑袋推走:“记住了,我姓潘,淳朴的淳,李彩桦的桦,你们以后再这样伤我的自尊,别怪我翻脸不认人!”shea说完大步离去。 熊孩子们立马噤了声,她还会生气呢?从来没见过。 小刚跟了过去,走在她的身后温柔安抚,大概五分钟之后才出来。 妹妹哥哥男朋友都还在面面相觑着不相信刚才那一幕,之间不太的高兴的小刚重新落座:“唉还以为你们真的是她朋友” “”三人没吭声。 “中国人太不善良了。为什么要这样去欺负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子呢?” 哈?小刚知道shea的精神不正常。 “她很可爱啊,我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让你们那么开心地嘲笑总之希望你们不要再这样了,她很可怜,只有生气的时候会恢复正常,但是我希望她永远傻下去” 唐潇最先道歉:“对不起啊小刚” “没事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她从来没说过自己有什么朋友,承认你们说明是重要的。” 霍翼忱耸肩:“ok!” 耿非愚也比划了好友同样的手势。 这精神病患者还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令众人意想不到。她再出来送餐的时候,态度极其不好,扔下餐盘就消失了,直到三人离开都没再出现过。 “还以为你们两个有多高尚呢?取笑别人真是没品。”唐潇熟络自己的男朋友和哥哥:“就算好笑也不要这样明显吧,很伤人自尊的。” 霍翼忱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声略显尴尬:“我我明显吗?” “就你最明显啦!”唐潇戳戳他坚实的上臂。 “天哪那我完了我可能要被那位黑哥哥。”耿非愚表情不太好,听说他们都很粗暴的,尤其是那种能力,万一要被爆了菊,还有脸活下去嘛。 “你们今天真是太过分了,那个小刚那么腼腆,看上去一点都不坏。”唐潇因为小刚改变了对黑人的印象:“中国人啊,就喜欢揭人家的短,放在嘴里玩笑。” “好了你别说了。”霍翼忱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听上去跟平时不太一样,还说上道理了,真是有意思:“我知道了,我以后改,绝不再拿别人的短处开玩笑!包括名字难听。” 姑娘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唠叨,便不再吱声,穿过霍翼忱的臂弯和他走在一起,看了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哥哥发问:“大愚哥哥怎么了?想什么呢?” “啊”耿非愚回神:“怎么了?” “他以前被男生喜欢过,估计是想起什么糟糕的往事了吧。所以才怕小刚那啥是不是大愚?”霍翼忱挑眉露笑。 “啥玩意我就怕了。”哥哥笑得不太自然。 “那啥是什么意思?”唐潇还不太懂:“哪啥呀?” “爆菊知道吗?”霍翼忱就跟问人吃没吃饭似的自然平常:“说了让你多问问百度,什么都不知道,没一点常识。知乎也可以,里面个个奇葩!” 姑娘不知道他在那说啥呢,嘟囔道:“你叽里咕噜在说什么?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嘛,还偏偏这么损人是为什么?” 以前没确立关系的时候霍翼忱是这么想的,唐潇这么傻逼单纯,很多带点颜色的东西打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特别喜欢那样对他说的话总是表现出一脸懵逼的样子。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她什么都听不懂,他不再喜欢她这纯洁的跟纸差不多的傻样,而是觉得压根在那方面就没有共同语言。哪怕是人人都会说的一些词汇和梗,她也是脑子一片空白。这不再只是可爱,让人觉得有点不耐烦了,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 “我哪里有损你,又自作多情了不是?”霍翼忱摇头失笑:“我呢,就是这种没素质的人,你喜欢的话就得受着,不然就拉倒。” “霍翼忱你”唐潇没想到他随便能说出这种话。 “别激动,我什么都没说啊,我只是告诉你这么一个事实情况,我就这样。” 特么的她想骂娘,非得让她也变得和他们一样污才爽是吧,到时候三句话不离啪啪啪就好玩了?唐潇松开他的手臂,往一边走了走。她又不是没脾气,整天受他的鸟气。 霍翼忱变得无赖了,她越往里面走,他就越是不动声色的粘过去,直至把姑娘挤上了路边商店门口的台阶才算完。 “霍翼忱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我就喜欢欺负你。” 还说她一会一个样难伺候呢,也不看看自己,各种赖皮耍花样还大言不惭的承认,没脸。 “霍翼忱我得你离你远点”唐潇跑到耿非愚那边,走在彩砖人行道的最外侧。 “我可得离你近点,谁让我就喜欢故意呢?”某男立马就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捞人。 却被她反应极快的闪走:“你怎么这么讨厌呢!干什么?你嫌弃我,我走还不行嘛!” “谁让你走的!” 两人这种半玩半闹的你追我跑把一直没说话的耿非愚给绕烦了:“干什么?烦死我了,要玩一边玩去!” “霍翼忱她说我不好,还非得粘着我。”唐潇边跑边告状,实在无路可走的时候爬上了路边的一个树桩:“啊——你别过来!” “我就过来!”霍翼忱看着就想笑,爬那上面去他就够不着了?小矮子站个半米的树桩也没比他高多少。将人一圈,就给竖着举了起来:“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你爸怎么生出你的呢?” “啊——霍翼忱,你这个不要脸的人!快放开我!”唐潇一掌拍在他的脸上,毫不客气地扭动着身体:“放开我!大愚哥哥救我啊!” “幼稚!”耿非愚想不明白怎么他们的恋爱谈的就这么有趣,什么都能玩出乐趣来。他和叶又青,从他被追,到在一起的各种不甜蜜,再到现在这都是经历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霍翼忱摸了她的屁股,因为不可避免。可是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的,甚至凑上前去亲了小兔子的脸蛋和嗷嗷乱叫的嘴巴。 耿非愚也算是单身狗了,就这么在他面前秀恩爱真够过分的,他没什么心情参与,从刚才就已经有些情绪低落了,而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可怕的黑人小刚。 “你们俩别闹了好不好?吵死了,烂大街的秀恩爱给我停止!” 霍翼忱虽然放了唐潇落地,但搂着人没撒手,唐潇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呢:“热死我了!” “脱光就好了。” “” 耿非愚用手臂朝霍翼忱怼了过去:“你特么潇潇迟早有一天被你带坏。” “那又怎样?” “霍翼忱你放开我啦,这么讨厌呢!”唐潇无论怎样挣扎力气都不如男生的霸道野蛮:“我咬你了!” “我就是给你咬的,放心吃!” “”一口下去,姑娘在他上臂的位置使劲留了两排牙印:“嗯,肉是甜的!” 霍翼忱跟没事人似的不疼不痒:“就这点本事还想造反呢?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傻样!”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耿非愚实在受不了这腻歪的场景,搓了搓手臂山的鸡皮疙瘩,一个人走在了最前方。 “他怎么了?”唐潇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男朋友:“热死我了。” “他可能受刺激了,走吧,我不弄你了。” “” —— 自高考过后,三个人就没去过学校,天天在家被严加看管,生怕再惹出什么乱子,直到下旬期末考试,才一起出现在校园里。直接去了考场,答卷交卷,除了本考场的人见过这仨之外,几乎没碰见什么人。 最后一场英语结束的铃声响起,标志着暑假正式开始。 唐潇回了姥爷家,这段时间唐旻贤一直都在,工作也是在这边处理的,半个月没怎么见面的父女俩还是有些心结打不开。 “爹地。” 进门看见他在看新闻,唐潇耐着性子主动坐在了爸爸旁边的位置:“我回来了。” “回来了?在姨妈家住的好吗?” “嗯。” 唐旻贤关了电视,对女儿浅笑:“还生气呢?爹地看你闯祸,一时心急。”拍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他发现,心里那块软乎的地方现在只会为了女儿下陷。 “嗯,我知道。” “爹地呢脾气不好ariana长大了,多理解理解。如今连男朋友都有了,好。” 好?唐潇确定自己没听错,是好:“爹地我还以为你不想我早恋。” “不会,你都有了选择,爹地当然选择尊重。不过,自己要负的起责任,感情可不是随便闹一闹开玩笑就过去了。” “嗯,我知道了。” 唐旻贤看着自己女儿着五分与前妻相似的脸,心里有多少苦难以言说,却还是喜欢触摸姑娘的脑袋,喜欢像小时候那样亲吻她的脸颊。可这次倒是唐潇主动做了,倾身亲在爹地的脸上,笑容灿烂:“我就知道爹地不是老顽固!” “爹地当然不是,改天把你男朋友约出来吧,我见见。” “啊?”姑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沉寂:“不要吧” “怎么不要?他是我女儿的男朋友,爹地不能见见吗?你去他家里的时候他的父母是不是也见过你了?” “嗯。” “约阿公家里吧,爹地再呆一段时间回香港。” “好吧,我会跟他说。” 唐旻贤想起那小子的妈林美君的脸,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想法表达不出来,就随口问了问女儿:“他妈妈对你印象怎么样?” “嗯”唐潇嘟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清楚反正霍翼忱总说,想不通你爸是怎么生出你来的!”这么说应该可以让爹地感觉到霍翼忱对他的敬仰吧。 唐旻贤难得一次大笑,虽然不知道原口气是什么样,但女儿学的已经像模像样听上去挺逗的了:“他这么说的?小子有点想法。” “他有什么想法?” 爹地没说话,拍拍女儿瘦弱的肩膀交代道“去吧,上楼整理一下,晚上爹地带你和阿公一起去吃好吃的。” “哇塞,真的吗?大愚哥哥去吗?” “当然!” 唐潇姓唐,那么欢快是随谁呢?反正不是他前妻赵宜沁,那个女人也是个想法颇多的事业型。唐旻贤时常纠结于养这个女儿图什么,开心吗?开心?后悔吗,一点都不。 至少有了孩子的陪伴后家更像个家了,家庭的责任感更强烈了。她从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再到蹒跚学步,做爸爸的不舍得错过每一次精彩,人类这种难以割舍的亲情说不明白,血缘是亲,拥有了相亲相爱的过程才能说是情吧。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女儿紧紧扣在了自己名下,当是最幸福的事了。 上次那一巴掌打的唐旻贤心里也疼的厉害,当时看到网上的各种负面评论之后真是恨不得女儿现在处在热恋期,他越是阻挠就越坏事,还是得慢慢来,从破绽入手。 那就先见见那孩子吧。 —— 六月的最后一天,林美君把唐潇父女约在了自己的家里。一听说那边要见自己的儿子,当妈的不在场她肯定不乐意,必须得看看对方的态度和往后的想法,可别成了她儿子倒贴,那就太有失水准了。 “你看是这样啊唐先生本来说好呢是我们过去但忱忱发烧来着,就不想让他出门了。” “嗯,理解。”唐旻贤一贯的话少,今天还是主要把目光放在了霍翼忱身上。现在是除了人品和性格,什么都能看的出来。 父母,家境,自身长相,外形体格都不差,硬要给个分数的话客观加主观七十分差不多了。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在人家心目中值多少分,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101霍翼忱发烧了

霍翼忱摸了她的屁股,因为不可避免。可是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的,甚至凑上前去亲了小兔子的脸蛋和嗷嗷乱叫的嘴巴。 耿非愚也算是单身狗了,就这么在他面前秀恩爱真够过分的,他没什么心情参与,从刚才就已经有些情绪低落了,而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可怕的黑人小刚。 “你们俩别闹了好不好?吵死了,烂大街的秀恩爱给我停止!” 霍翼忱虽然放了唐潇落地,但搂着人没撒手,唐潇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呢:“热死我了!” “脱光就好了。” “” 耿非愚用手臂朝霍翼忱怼了过去:“你特么潇潇迟早有一天被你带坏。” “那又怎样?” “霍翼忱你放开我啦,这么讨厌呢!”唐潇无论怎样挣扎力气都不如男生的霸道野蛮:“我咬你了!” “我就是给你咬的,放心吃!” “”一口下去,姑娘在他上臂的位置使劲留了两排牙印:“嗯,肉是甜的!” 霍翼忱跟没事人似的不疼不痒:“就这点本事还想造反呢?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傻样!”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耿非愚实在受不了这腻歪的场景,搓了搓手臂山的鸡皮疙瘩,一个人走在了最前方。 “他怎么了?”唐潇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男朋友:“热死我了。” “他可能受刺激了,走吧,我不弄你了。” “” —— 自高考过后,三个人就没去过学校,天天在家被严加看管,生怕再惹出什么乱子,直到下旬期末考试,才一起出现在校园里。直接去了考场,答卷交卷,除了本考场的人见过这仨之外,几乎没碰见什么人。 最后一场英语结束的铃声响起,标志着暑假正式开始。 唐潇回了姥爷家,这段时间唐旻贤一直都在,工作也是在这边处理的,半个月没怎么见面的父女俩还是有些心结打不开。 “爹地。” 进门看见他在看新闻,唐潇耐着性子主动坐在了爸爸旁边的位置:“我回来了。” “回来了?在姨妈家住的好吗?” “嗯。” 唐旻贤关了电视,对女儿浅笑:“还生气呢?爹地看你闯祸,一时心急。”拍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他发现,心里那块软乎的地方现在只会为了女儿下陷。 “嗯,我知道。” “爹地呢脾气不好ariana长大了,多理解理解。如今连男朋友都有了,好。” 好?唐潇确定自己没听错,是好:“爹地我还以为你不想我早恋。” “不会,你都有了选择,爹地当然选择尊重。不过,自己要负的起责任,感情可不是随便闹一闹开玩笑就过去了。” “嗯,我知道了。” 唐旻贤看着自己女儿着五分与前妻相似的脸,心里有多少苦难以言说,却还是喜欢触摸姑娘的脑袋,喜欢像小时候那样亲吻她的脸颊。可这次倒是唐潇主动做了,倾身亲在爹地的脸上,笑容灿烂:“我就知道爹地不是老顽固!” “爹地当然不是,改天把你男朋友约出来吧,我见见。” “啊?”姑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沉寂:“不要吧” “怎么不要?他是我女儿的男朋友,爹地不能见见吗?你去他家里的时候他的父母是不是也见过你了?” “嗯。” “约阿公家里吧,爹地再呆一段时间回香港。” “好吧,我会跟他说。” 唐旻贤想起那小子的妈林美君的脸,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想法表达不出来,就随口问了问女儿:“他妈妈对你印象怎么样?” “嗯”唐潇嘟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清楚反正霍翼忱总说,想不通你爸是怎么生出你来的!”这么说应该可以让爹地感觉到霍翼忱对他的敬仰吧。 唐旻贤难得一次大笑,虽然不知道原口气是什么样,但女儿学的已经像模像样听上去挺逗的了:“他这么说的?小子有点想法。” “他有什么想法?” 爹地没说话,拍拍女儿瘦弱的肩膀交代道“去吧,上楼整理一下,晚上爹地带你和阿公一起去吃好吃的。” “哇塞,真的吗?大愚哥哥去吗?” “当然!” 唐潇姓唐,那么欢快是随谁呢?反正不是他前妻赵宜沁,那个女人也是个想法颇多的事业型。唐旻贤时常纠结于养这个女儿图什么,开心吗?开心?后悔吗,一点都不。 至少有了孩子的陪伴后家更像个家了,家庭的责任感更强烈了。她从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再到蹒跚学步,做爸爸的不舍得错过每一次精彩,人类这种难以割舍的亲情说不明白,血缘是亲,拥有了相亲相爱的过程才能说是情吧。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女儿紧紧扣在了自己名下,当是最幸福的事了。 上次那一巴掌打的唐旻贤心里也疼的厉害,当时看到网上的各种负面评论之后真是恨不得女儿现在处在热恋期,他越是阻挠就越坏事,还是得慢慢来,从破绽入手。 那就先见见那孩子吧。 —— 六月的最后一天,林美君把唐潇父女约在了自己的家里。一听说那边要见自己的儿子,当妈的不在场她肯定不乐意,必须得看看对方的态度和往后的想法,可别成了她儿子倒贴,那就太有失水准了。 “你看是这样啊唐先生本来说好呢是我们过去但忱忱发烧来着,就不想让他出门了。” “嗯,理解。”唐旻贤一贯的话少,今天还是主要把目光放在了霍翼忱身上。现在是除了人品和性格,什么都能看的出来。 父母,家境,自身长相,外形体格都不差,硬要给个分数的话客观加主观七十分差不多了。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在人家心目中值多少分,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霍翼忱不舒服? 一直静坐不敢擅自吭声的唐潇看了眼对面也同样不怎么说话的男朋友,气色是不太好,但也没有很糟糕。 “昨天半夜开始发烧起来吃了药,现在差不多了。”林美君补充:“睡觉不行,喜欢开空调,还不盖被子。” “都是这样,现在还年轻,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老了,可有的受。”唐旻贤浅笑,视线转移到当事人:“多注意这些,你以后会后悔的。” “嗯,我知道了。” 霍翼忱心里感觉怪怪的,怎么听怎么像家长们的交流会,各自唠叨自己的儿女。而他和唐潇就属于相互的“别人家的孩子”。 “霍翼忱?” “我在呢。”他舔了舔因为生病而发干的嘴唇,声音也有点嘶哑。 姑娘今个特别有眼力见,拿起来桌上的水壶就倒水:“很难受吗?” 结果水杯,他说:“还好。怎么我事先都不知道呢?来得这么突然。” 唐潇没回答,做了个“我也没办法”的无辜表情。本来她是想提前说的,但爹地突然书名后几天很忙,就今天最合适,就联系了他妈妈,说约在外面,可是因为霍翼忱生病,就没出去。 一切来得突然,他接到消息是在父女俩登门的两个小时前,那时候他还在难受的裹着被子睡大觉呢,一接电话,立马就愣醒了。再收拾能怎样,生病的人气色没办法精神啊。 还有他这个自信心爆棚的老妈,总是觉得自己儿子天下无敌,无论怎样都是最好的,能在生病的时候拿出来见人更是了不得呢。 霍翼忱因为自己没有任何准备就见人心里特别不爽,搁平时他要坐在这里就有鬼了,可今天要见的是女朋友他爸,妈妈都答应了,无论怎样还是要出席的。 饭桌上,他觉得今天至少可以不表现出有情绪,但前提是不说话,否则真的不能保证是不是能愉快交谈。 “妈,中午吃什么?” “交代阿姨做些你和潇潇喜欢吃的菜,等病好了,妈妈就带你们出去吃,好不好?” “喔。”那语气是在哄小孩吗?霍翼忱特别不愿意林美君在外人外面还是这样子的问话模式。 唐潇今日也挺尴尬,见家长这种事光脑补就觉得搞笑难为情,现处在这种场景当中简直活受罪啊,真想找个借口走开一会,好有机会和霍翼忱单独联络。 仿佛是看出了姑娘的心思。某男恰巧开口了:“哦对了,上次大愚来留了东西在我这里,说要给你看,我拿你看看吧?” “啊!真的?好啊!” 两个人跟屁股长了钉子似的立马就坐不住了。 “妈,我们上去一下。”霍翼忱先唐潇一步,道别后对唐旻贤礼貌一笑就匆匆离去了。 “爹地,阿姨,我跟他上去了。” 沙发上的唐旻贤浅笑,满脸写着看透不说透,林美君跟他差不多,只是暧昧的笑容更大一些,但这是给外人看的,实则内心又在吃醋了。 —— 回到房间的霍翼忱心情不爽地呼啦了一把清凉的短发,发出烦闷的叹气声:“为什么这么突然,昨天怎么不说呢?” 唐潇关了门慢吞吞地走进来:“昨天从姨妈家回去的时候爹地说可以不干涉我们,但是他想要见你,还说会多留几天,谁知道今天就来啊。我早上跟你说的时候也是刚知道的。” “”他烦的不想说话,今天精神状态很不好。 “你就别怪我了嘛,我真的是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姑娘感到一点小委屈,本来就是这样啊,她又没有说谎,为什么他还是那样对自己烦得不得了的样子。 “你爸就是故意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霍翼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就是故意的,懂么小傻子?” “啊?为什么要这样呢?没有理由啊!”唐潇双手按着膝盖坐在他的身边:“不要把我爹地想得那么坏啊,他真的很好的。” “哼,好也是对你。” “我都说了你是我的男朋友,哪里还会故意刁难呢?” “我要不是男朋友,他就不会故意这么对我了你脑子到底转没转过啊?”霍翼忱手掌按在自己还有点发热的脑门山向后躺去,后背摔在自己的大床上:“唉看来我已经要迎接挑战了!” “那我就承认脑子不会转圈好了,你就告诉我吧?”今天的事怎么说也是因她而起,所以顺着他点比较好,别一会外面的家长没应付过去了,两个人先打起内战了。姑娘眨眨透亮的大眼睛:“嗯?告诉我呗?看我这么可爱的样子?” 从霍翼忱的角度要垂眼看她,浅笑道:“你可爱呀?我是听过这么一句话,漂亮的人不一定可爱,但可爱的人一定漂亮!” 无缘无故说这个干什么?唐潇有一点点难为情,但比起以前已经脸皮厚了不少了:“那你觉得我可爱吗?” 某男突然觉得有趣,边逗弄起来,猛地一坐起身,靠近了她:“那你决定的我可爱吗?” “嘿嘿嘿”唐潇心里美滋滋的笑了起来,捧着霍翼忱的脸给他变了形,左看看又看看:“嗯,这样是蛮可爱的。” 打掉她的手,他特别认真的说:“漂亮的人傻起来叫萌,丑的人傻起来还是丑。” “那你还是没说我属于哪一种呢?”她期待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对方眸子里的自己,觉得还是蛮可爱的呀。从小大人见了都说漂亮呢,就算不可爱,至少也不丑的吧:“快说嘛。” 霍翼忱邪笑,在她唇上轻啄,双臂撑在身后,恣意的不得了,哼起了小歌:“不说不说就不说” 唐潇白眼翻到天上,指着自己的表情给他看:“看到了,这就是我现在对你的情绪,不满,全都是不满!” 她就是各种表情很容易把人逗笑,霍翼忱不想笑都憋不住,并且也不是很能忍住心里的情意,再次倾身,抱紧了人的身体,送上自己略带高温灼烧的热吻。 “唔”爹地和阿姨还在外面,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一会下去肯定会表现不自然的。唐潇紧张到心跳加速,全是**裸的心虚和难为情。“发烧不会传染吧?我没有别的病。”霍翼忱的呼吸全部灌入姑娘的口腔。 只有一个感觉,热。不知道是呼吸热,还是连带着心都热,唐潇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只听他在耳边清浅开口:“在别人那里我不好说,反正在我这我的兔子最可爱。” 唐潇眼睛都笑弯了,却还是脸红着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娇态。怎么霍翼忱还有这么腻的时候呢?他确定是生病的人吗?还是昨晚上烧的人神经岔路了?他只有损人的话才会说的这么顺溜呢! 尽管不相信,她还是想问:“真的?” “我说话可能骗过人,但从来不骗你。呃不过,除了开玩笑的时候。” “你不会刚才就是在开玩笑吧?可信度真滴。”唐潇冷脸推开人。 “我没有!”霍翼忱急忙拉住她:“我就是真的这么认为的!要不然我亲你干嘛?” “嗬嗬。” “如果我亲你的时候你觉得很期待,心跳加速,呼吸不畅,四肢瘫软,想躲又想迎那就说明你是喜欢我的。相反,你看到我起色心会觉得我很猥琐?那你是哪一种呢?”霍翼忱自己都不知道哪里看来的这么多用于说情话瞎掰的道理,难道是天赋?天哪! “说实话,哪种都不是”姑娘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样:“你亲我的时候啊我脑子闲适一片空白,然后就想你为什么要亲我?是谁发明的亲这个字?别人都会做吗?我该怎么做?咬你?还是就不要动?不要动是不是不太好,动了是不是又不矜持呢?” 在她还没说话的时候,霍翼忱就已经晕倒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口吐白沫:“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从下面跑上来然后偷摸和你谈论这些内容?看来真是烧糊涂了。” 唐潇停止了嘚啵模式,看着霍翼忱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笑了:“骗你的啦,虽然两种都不是,但我喜欢啊?” “那你对我会有一样的感觉或者冲动吗?”这种邀宠,霍翼忱觉得自己像唧唧歪歪的女生。 “有吧,我又不是没有亲过你。” “这就对了嘛,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我们都那么可爱!” “”唐潇无语:“你今天咋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下去耗着吧,咱俩多聊会天。” 唉真是无聊呢?上来也没事做,净说些有的没的,有的也都是没营养的,没的,那就是一个干坐着,一个干躺着。 —— 与此同时,楼下。 “林女士,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 “我?”林美君笑了:“唐总这是说笑话呢?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能年轻到哪去?” “跟当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有太大变化,除了多了个儿子。”唐旻贤品着特意用来招待他的鉴湖绿茶,眼眸微低,说话不带表情。 “嗯?”真的见过?就说上次在饭店吃完饭碰见唐潇一家的时候她也觉得这个不怎么说话对人也不热咯的男人有点熟悉的样子:“这事我不太记得了是在哪里呢?” “长源大学的经济法座谈会上,当时是霍教授主持的那次活动,那个时候你还没有结婚吧?” 林美君笑容渐渐沉寂,这个唐旻贤说话没有一丝客气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提到霍铭晖,有点让人不敢往下想了。 t 102心疼

这顿午餐霍翼忱吃的贼不是滋味,本来嘴巴就没味,还要再忌口,生病简直折磨人。不过看唐潇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么乖巧斯文,让你装! “啊”姑娘感到小腿上传来刺痛,是被谁踢了一脚?除了霍翼称没别人了吧,她瞪过去,但没说话。 “怎么了潇潇?” “ariana!”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太奇怪了,唐旻贤和林美君同时发问。 “没事的,我踩到自己的脚了。”还能怎么说!这个霍翼忱不吃饭瞎捣什么乱?唐潇过去就是一脚,还给了他。 他不在意啊,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没事人似的继续吃着没味的饭菜,说:“潇儿” “嗯?”他叫她干嘛?又想作什么死。 “你咋不吃鸭蛋呢?” “啊?我我为什么要吃鸭蛋?”唐潇懵逼。 “妈,这菜没味,你给我几个咸鸭蛋吧!”霍翼忱央求。 “不说都忘了。”林美君立马说话:“柳先生家里啊,腌这个咸鸭蛋的功夫特别厉害,给我寄来了一箱,唐先生也尝尝看。” “是嘛!”唐旻贤没有拒绝,他很少吃这个。在香港说人死了就是卖咸鸭蛋的估计他们不知道吧,也没什么,早年来自一部剧的经典台词用作了生活用语而已:“多谢林女士热情款待。” “林总,你坐着吧,我拿来了!”阿姨端着一盘咸鸭蛋出现:“厨房刚才就给剥好了,慢用。” 剥是剥好了,但就是圆圆的鸭蛋被切成了两半,倒是方便用筷子夹,可不符合唐潇刚才对整个蛋黄的期待,看了看白嫩娇俏的鸭蛋们,最终还是放弃下手。 唐旻贤夹了一块到自己的盘子里,林美君也夹了一块。霍翼忱看了看唐潇之后,先夹了一块,又夹了一块。 因为物体滑嫩,蛋清蛋黄很容易分离,霍翼忱把分出来的两半蛋黄组合起来放进了勺子里,递给右手边的姑娘:“吃吧。” 唐潇抬头看他,立马绽放笑容,喜滋滋地接了过来,大方道:“感恩!” 霍翼忱对她苍白一笑。虽然看不出他有多宠溺爱护的表情,但那是因为气色不好所致,其实心里可知道疼人了:“我嘴里没味,才吃蛋清,比较咸。” 林美君吃醋,但面上从来不计较,看到这一幕之后笑了笑:“潇潇喜欢的不得了,我记得上次来是吃了几个蛋黄来着?” “三个。”霍翼忱浅笑。 “真是管不住自己,女孩子以后少放任几次。”唐旻贤眼里全是女儿萌傻的模样:“知道了吗?” “以后再说!”这是唐潇的回答,其实她很在意身材的,但也就几个蛋黄而已,一点事都没有。 “现在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该吃的还是要吃。”林美君再次开口,注视着唐潇的一举一动:“爱吃多吃点,不够厨房还有。” “谢谢阿姨!” “不用,吃吧。” 霍翼忱咬了几口蛋清,确实咸,齁咸齁咸,但除了咸味也尝不出别的了,烦闷地叹了口气说:“不吃了。” “怎么了忱忱?粥不好喝吗?” “不是不好喝,是压根没味,我没胃口,你们慢用,我去看会电视。”霍翼忱走了,唐潇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许心疼,她吃着最爱的,他却吃什么都没味,食不下咽好可怜啊。 “这不吃饭怎么行呢?要不妈妈给你下面?”林美君一边追过去,一边叨叨询问着。 “不吃!” “换个粥好吗?让阿姨做些有味的小菜?” “不吃!” 唐旻贤听着霍翼忱连续几次的烦闷拒绝觉得还是叛逆啊,这个不吃那个不要的,事情多得不得了,都多大了还得母亲在后面追着屁股问。 “爹地,他平时不这样的。”唐潇心里发虚,替男朋友解释了一句。 “解释什么。”他好笑,没表露什么情绪,偏了头看过去客厅那边的大男孩,开口给人叫了回来:“霍翼忱?” “啊?”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的人又给坐了起来,一点精神没有地将下巴搁在沙发后靠背上,呆呆地问:“老大你叫我?” 唐旻贤再次发笑:“是我叫你!”因为房子大距离远,两个人说话大声了点:“过来这边,我有话问你。” “喔。”虽然及其不愿意,霍翼忱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回到餐桌。 林美君拍拍儿子的背:“挺起来!” 再次落座,他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对面是林美君,斜对面是唐潇他爸,右边是小兔子。 “爹地,他那么难受,为什么叫他回来啊?”唐潇不知道爸爸想做什么,反正她是心疼了。 “我一点事没有。”霍翼忱安抚:“老大有话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一口一个老大叫的,唐旻贤不想笑都不行,男人之间,情意说来来的快,说来来的也怪:“网上的那些言论,就打算放任自流了?” “有这么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还有一个词叫做,越描越黑!” “哈哈哈”霍翼忱的话成功引起他今天第一次朗声大笑,这孩子太有意思了:“心大,不错。但如果一直恶化呢?” “再大的事都得有个原因和始作俑者吧不可能是随便炒起来的。” 知道从根本入手,唐旻贤没觉得有错,所以就放话了:“外面闹了那么久,再清者自清也影响到自己生活了吧?现在这个社会浮躁的很,只有假清高。咱俩来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 “既然你都敢扳倒你们校长,也连带揪出了不少苍蝇,老大相信你是有实力的。把负面言论的事情查清楚,还ariana和你自己一个公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有这个约定?”霍翼忱没有狂妄到擅自答应的程度,总得搞清楚为什么吧,直觉告诉他,唐旻贤要做什么了。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这个暑假,我要把ariana带回香港,你什么时候搞清楚,我什么时候把她送回来。” ‘咔吧’唐潇的筷子掉在了桌面上,心情不美丽了:“爹地?” 同样,霍翼忱也没想到这点:“你要带走她?为什么?征得她同意了吗?” “她会同意的,我是她的父亲,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那就不可能在一起。我带我的女儿回家,好像也没有什么是说不过去的吧?”唐旻贤没有挑衅,但态度比较强硬。 “爹地,我不要”唐潇抗议:“为什么不问过我的意见呢?” 唐旻贤没说话,注视着霍翼忱本就没有气色的表情,现在更加难看了。 一直没说话的林美君放下筷子开口:“唐先生,你这是在考验我儿子吗?” “嗬嗬,不敢。” “你不敢我敢,唐潇不能走,留下。” 唐旻贤没急着开口,喝了口手边的红酒,视线在女儿和霍翼忱之间来回流转。 “唐先生,我们忱忱做什么不是你能决定的,但是你也看到了,他愿意被你摆布,愿意按你要求的去做。那为了公平起见,潇潇留在我这里吧,我的要求,她同样也愿意做。潇潇,阿姨说的对吗?” 不是蛊惑,唐潇没有想要顺着谁的答案来回应,她就是这样想的啊:“对。”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霍翼忱呼出一口气,小兔子没有让人失望,如果她这个时候敢说句不对,按唐旻贤的心思那直接就是这就不坚定了,不说彻底分手,也是要暂时分手。 “好吧。”唐旻贤最不喜欢的就是强求,如果不好的话直接分手,好的话那就在一起,简单事简单来,现在也一样,女儿都当众站在别人家那里了,他若是忍不住继续强留,脸上不好看的还是自己,现在并没有到什么狗急跳墙的地步。 “哎?爹地答应了?”惊喜来的太快,唐潇愣住。 “不答应这饭就吃不下去了,但是霍翼忱,这事你还是要做的。” “是,我知道。”就算唐旻贤不说,他也会去查清楚,凡事不可能无缘无故。 “快吃饭吧,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林美君督促大家用餐,再继续下去她都要生气了。 一说吃饭,唐潇心落地了后又开始自顾自的吃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林美君和唐旻贤各自有了心结,饭吃的不是特别愉快,只保证面上还过得去。 霍翼忱一句“没胃口”又走了,不想吃不吃吧,这次谁都没挽留,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受到唐潇的影响,他现在也开始看那个叽叽喳喳吵不停的快乐大本营了。 一个人看,一个人乐呵着。唐潇吃好之后放下餐具跳下椅子就走了,拿了干净的杯子先给他接了杯白开水,放在桌子上后才安心坐在他身边。 林美君离得再远,视线也能看到通着餐厅这边的客厅,这孩子今天还算细心,挺让人欣慰的。 “霍翼忱你不是说神经病才看这个的吗?”唐潇攻击人:“你这不是打脸吗?打的啪啪响嘞!” 霍翼忱轻笑出声,少爷似的睡姿真想让人蹬他一脚:“那又怎样?” “懒得跟你说,喝口水吧?”争论不过就跳过:“应该是不烫的。” “先搁着吧。” 唐潇端起来浅尝了一口,烫的舌头乱颤,放下的时候又被溅出来的水滴烫了手背,猛地一缩,被身后的大手给拉住了胳膊。 “唉你还能干什么?”霍翼忱无语,反正没人,他也够不到纸,干脆就把她手上的水给舔了舔,然后呼呼吹了几下:“疼吗?不疼的话就没事了,疼的话让我妈给你涂一下药。” 唐潇蹙眉,收回了手:“你干嘛” “给你当餐巾纸用,还有意见?再给我瞪一下试试?” “恶心死了。” 霍翼忱不要脸啊,管她怎么说呢,他都有办法回击:“不是舌头也烫到了么?我给你舔舔啊?要吹吗?” “去死吧你!”唐潇一阵羞愤,抓起抱枕就往他身上甩:“霍翼忱你确实你是未成年吗?” 她打的不疼不痒的,霍翼忱也浑身没劲,就懒得计较,双手垫在脑后继续看电视。 “小兔子,刚刚看到预告说jb要来这边开演唱会,我陪你去吧?” 姑娘扔了抱枕之后半天没理他,这么一说,头瞬间转动,直勾勾地盯着他闲适的姿态:“嗯?” “真的!八月初,好像是六号还是四号,待会再看一下。” “天哪”唐潇张大了嘴巴:“会来内地吗?之前去香港的时候我还小,爹地妈咪都不让我去看他,说他不健康。但是我不管他犯不犯错,永远都喜欢。” “确实不健康啊,听名字就知道!”霍翼忱不像她似的知道很多娱乐八卦,但也了解一些。可他是男的,无论jb帅不帅,好不好,他都提不起兴趣来,但是对唐潇口里的话很有意见啊:“我特么都没听你跟我表白过,你竟然给那个睡了无数婊子的渣男说永远?”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就不信你没有喜欢的女明星!” “我没有!”霍翼忱这一否认掷地有声。 唐潇是相信他不说谎话的,架不住面上挂不住,就是不松口:“你有。” “你爱咋说咋说,我就是有了那又怎样?反正我只喜欢干净的。” “这行就没有干净的!” “所以呢”霍翼忱到这里直接闭嘴,看她下面怎么说。 唐潇一时间说不出什么了:“所以没有怎样啊?比伯脏就脏吧,反正又不是我弄脏的!” “卧槽!”霍翼忱忍不住爆粗,看了看没人过来,便坐起来挨近姑娘威胁道:“你敢说这种话?” “那又怎样?”这口气雪霍翼忱简直一绝。 “我好心陪你去看演唱会,你就这样气我?” “谁让你先说jb不好的?” “他就是不好!你要再敢说那种恶心的话小心我削你啊。” “哼!”唐潇推开人走了。追星的都知道,自己家偶像,哪怕再不好也只能自己人说,别人休想黑一个字!霍翼忱这是犯了唐潇的大忌。 —— “阿姨,有没有烫伤药啊?”被霍翼忱舔过还真是有点不舒服,拿药膏盖一盖吧。 “怎么了潇潇?有,阿姨这就去给你拿。” “ariana?”唐旻贤早就用完了餐,刚刚一直在和林美君谈话:“哪里伤到了吗?过来爹地看。” “还好啦,水太热,烫了手背,没事了。” 以前手上哪怕有个肉刺也得跑来他这里嗞哇乱叫地喊疼,现在被烫了竟然说没事,真是糙了呀。不知道说她是长大了呢?还是傻了呢? “想什么时候回家呢?” “随便吧,爹地忙的话可以先走。” 这是嫌他多余的节奏了吗?唐旻贤笑了;“你男朋友都病了,还能送你吗?” “忱忱送不了我送,潇潇来,阿姨给你涂。” “好。” 这个林美君总是想方设法的拆台,一到关键时刻就冒出来跟他作对。罢了,无所谓,反正只要女儿开心就好。 林美君仔仔细细拉着唐潇软弱无骨的小手认真擦着药,凉凉一层,立马就不疼了。 “谢谢阿姨。” “不用,小心点啊,有事让家里阿姨来做,自己歇着就行。” “嗯。” 虽然经常吃儿子女朋友的醋,但如临大敌时,林美君肯定站在自己儿子这里,那么相应的就会各种挽留儿子喜欢的姑娘,她心里再不舒服都没关系,只要儿子高兴舒服就够了。她吃醋可能是一时间不适应多了一个和自己抢儿子的人,慢慢习惯就好了。儿子迟早是要结婚的。 用了饭后甜点,唐旻贤不想走也得走了,本来就是只安排了一上午的时间,下午还要开视频会议,耽误不得。 几个人来到门口送别,气氛不错。 “爹地慢走,再见!”唐潇欢快的挥着手。 “走好啊老大!” “小鬼,盼着我走呢是吧?” 霍翼忱浅笑,不言语。唐潇嘿嘿笑出了声:“晚上见喔!” “唐先生再见,有空再来坐。”林美君跟他较量的时间不短了,这声唐先生,怎么听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不会跟你客气的,都进去吧,再见!” 人走了之后,唐潇主动挽着林美君的手臂,嘴巴抹了蜜似的甜:“阿姨,您今天真厉害,把我爹地堵的一愣一愣的!” “唔?是嘛?潇潇觉得阿姨厉害?你爹地会不开心喔!” “别管他了,一会有了工作,早就忘了咱们是谁了!” “行吧,阿姨下午也有工作,一会我走了,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都不许去,听见没有?” 霍翼忱捂着耳朵快走几步进了客厅,剩唐潇在这里恭维:“好啊,我会提醒阿忱吃药的,您放心去吧。” “嗯。”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林美君按时离去之后,两只猴子放风了似的各种玩闹都不用顾及别人了。 “我们家天台你还没去过吧,走啊,看风景去!”霍翼忱似乎不是那么晕乎了。 “别去了,上面有风,回头又感冒了,你就彻底栽了!”唐潇拦着人又坐下:“今天你就归我了,听我的话吧。” “没事,我没那么难受了!” “不行。”她按着人不让他动:“我怕你妈。” “我妈?你怕我妈干什么?刚才不是还挺亲密的嘛!”霍翼忱笑,还有怕他妈的人呢?没听说过。 103不能让她受苦,内含剧场

“是你说的啊,我要做些让你妈看得上的事情,今天就是个机会,我把你伺候好了,你妈肯定高兴!”唐潇一本正经地描述着自己的想法,从她的眼里甚至可以看出些许期待。 霍翼忱要感动死了,拉着她的手说:“我是老了还是残废了,不用你伺候我,你以后也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之前的意思是,你要在人生方面有自己的想法,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是女孩子刚好家里又有钱有势就什么都不干,婚前啃老,婚后做阔太太,一辈子过着挥霍年华浪费生命的生活。” “啊?”唐潇微微张开嘴巴:“难道是要我做个三有青年?” “三有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含义,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就是要有想法,有追求,有梦想。等以后走上社会就是有学历有背景有证书。懂吗?”霍翼忱在关乎人生的问题上总是有很多内容可讲,这就得益于他妈的教育了。别看唐旻贤牛掰的不聊了,但估计对女儿也没什么这方面的讲解,吃好喝好开心最好,到时再嫁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人家,一辈子齐活。 罢特,他不要这样的小兔子。她要一个能够找到自己真正喜好的,未来能有一定能力支付独立生活的唐潇。 “喔,你这样一说我知道了。”这话谁都能懂,关键就是怎么做啊?她没有什么喜欢的事,以后什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想,怎么规划? “知道就行,按照你的出身,做到这些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你只需要告诉你爸,你想做什么,他会为你打点好这条道路上的一切,钱,人脉你没有可你家里有。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拼了命的挤破脑袋也要参加高考。怪只怪胎投的不好,这谁也没办法。”说了一会话,霍翼忱嘴巴干裂的厉害,本就是双脚搭在茶几上躺着的他,将脚合并,捧着茶杯身体,环形屈腿往回手,然后伸手一拿嘴里一送,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喝到水。 姑娘傻眼,懒成这样了都?她就在旁边坐着呢,他再不想费劲起身让她来就行了嘛:“霍翼忱你干脆当着我爹地的面这样做吧!” “嗬嗬嗬。”他轻笑出声,嘴唇还是没有血色:“说了我自己可以,你不用伺候我。” “唉”唐潇嫌弃皱眉:“真想把你这副样子录个小视频,我看还有哪个女生会喜欢你。” “你呗,你一个就够了。”霍翼忱不以为意,自顾自按着遥控器:“差不多该买票了,选个内场的好位置,钱我付。” “还是我吧。” “这下不行了,还真得你跑一躺,去楼上影音室把我pad拿下来。”压根没理她谁付钱的事,催着人就走了:“快去快去,你们jb那么火,分分钟没票。” 待姑娘再下来时,果然,第一排还有一些好的位置都没有了,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八成是到了黄牛的手里。大火的明星他们的演唱会门票大多会被抬价,一两千块钱的东西炒到几十万也不足为奇,确实有那么多狂热的粉丝愿意出这个价。 唐潇泄了气:“怎么办啊” “我手机呢?给我,我找人帮忙。就算找黄牛也得找个人品端正的靠谱黄牛,微博上保证有票的票务挺多的,一会不行就找找看。”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有认识的人,看有没有转票的,帮咱们盯着点。” “你好厉害啊!”唐潇笑弯了眼睛,崇拜着。抓了桌子上的手机双手奉上:“请用。” 不知道是在给谁打电话,她听不太出来,但是最后事情敲定的时候霍翼忱笑了一下。 挂了电话,他说:“我以前的初中同学,他小叔就是个黄牛,手里票子多的是,全是抬价卖的。” “我的老天爷,这是犯法的吗?” “差不多吧,如果情节严重的话应该是非法经营罪,管他呢,黄牛党声势浩大,随他去吧。” 唐潇觉得霍翼忱真是随心所欲呢,看来他还真不是什么正义之人。张耀光他管,黄牛他不光随他们去,甚至还找他们买票啧啧啧只要不惹到他,他应该不会闲着没事出手就干人。 “霍翼忱那我们是第几排啊?”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前三排,如果有人转票,还会有可能买到第一排的位置。” 唐潇莫名憧憬了起来:“哇塞,那应该很棒吧,听说第一排会有其他明星呢?说不定可以看到比伯的好朋友!” 霍翼忱只笑笑不说话,她要是什么时候能这副做梦似的表情对他就好了。 —— 张耀光落马了,恋情公开了,暑假开始了,家长见过了日子不要太舒坦好吗?送走爹地的唐潇心里特别不舒服,但一想起没有人管东管西总是找霍翼忱的麻烦了就很开心。 七月初,两个人还在姥爷家你一句我一句拌嘴玩闹的时候,莫原作为长源理科状元的喜讯在电视上的字幕广告早就滚动了好几天了。唐潇暗自惊叹,真是厉害呢,六百七十分的老大,省级状元啊这是。也不知道霍翼忱心里怎么想。 姥爷看这消息也好多天了,在他来吃饭这天中午,聊到了这件事。 “这个莫原是不是还来过咱们家呢?潇潇腿不好那几天,来了许多同学里面有她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唐潇瞥了一眼霍翼忱继续埋头吃饭。 某男态度随意:“喔,是吧?我也不记得了。” 姑娘心里发笑,霍翼忱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说不记得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比说认识要省去很多麻烦事。万一姥爷教导小兔子好好跟人家学,她非得气吐血不可。 “开学之后,你也要高三了,有什么想法啊?” “咳”霍翼忱被姥爷的话给呛了一下,不说都忘了这茬,他马上要高三了呢?听上去还蛮好笑的样子,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跟大愚啊,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那心思就不能用到学习上?不管以后有没有用处,学习总没有坏处吧?阿忱你说是不是?” 姥爷这么语重心长,他必须得表示表示了:“我收心还不成嘛,学习这种事还不就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往那一坐,啥也不想,心思转到书本上,齐活。” “嗬嗬嗬你说着容易做着难哟。”姥爷嗬嗬笑过之后不在意:“算了,我说不着你,说多了你就不爱来了。你妈肯定有打算,就是别苦了我们潇潇。这话你得记住。” “记住了,苦了我自己也不能苦了她呀,老大知道了得杀了我!” 虽然态度吊儿郎当,但内容还是暖烘烘的呢,唐潇甜笑,只吃饭不说话。 “现在不比以前了,男人得知道疼人。”看来他还是忌惮这唐旻贤的,姥爷看出来了。 “是,您别唠叨了成么?”霍翼忱笑得无奈,再说下去他就要脸红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年纪大了爱唠叨,小孩子不愿意听了。 饭桌上气氛刚好,半天没说话的唐潇插了一句:“阿公咱们脑补一下霍翼忱带上眼镜认真学习的场景,那画面噗哈哈哈哈哈” 姥爷只是嗬嗬笑,觉得确实蛮好玩,但不会那么没有形象。 “唐潇你干嘛?疯了!”霍翼忱嘴角抽搐,这孩子是神经病吗?没事脑补那个干什么? “别笑了,快吃吧”姥爷催促:“你爸爸要是在啊,又要说你了,女孩子怎么能饭桌上张嘴就笑。” 唐潇赶紧绷紧嘴巴。 刚安静了一会,大门被敲响,两个熊孩子都看向窗外,视线穿过院子停留在被震响晃动的木门上。 姥爷早已知道来人是谁:“你们两个快吃饭,是潇潇的班主任来了,我去招待他们进客厅。” “啊?”唐潇。 “喔。”霍翼忱。 窗户透亮,来人是一家三口,院子里的场景两人看的清清楚楚,葛青春的怀里有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蔺至纯一脸幸福,姥爷连忙请人进屋。 “霍翼忱?你知道他们来吗?”唐潇嚼饭的速度更快了。 “不知道啊,又不是来找我的。你吃慢点,着急出去吗?” “不着急啊。” “心里素质怎么这么差呢,来个人饭都不会好好吃了。” “”唐潇无语,真是何时何地不忘记挑挑她的毛病啊:“过分。” —— “赵老师,怎么不见潇潇呢?”蔺至纯在沙发上坐定。 “还在餐厅吃饭呢,早上起来的晚,午饭已经吃到这个点了。青春,你抱着孩子坐这边来,一会他们吃完过来再撞了你。” “哎。” 姥爷也坐下,看着已经百天的孩子笑得尽显祥态,先关心了小宝宝的妈妈:“你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月子里我妈和婆婆都在。”葛青春比刚出场时微胖了些,但面容姣好,气色也不错。 “那就好。” 葛青春已经被张耀光给开除了,本来好好的产假都是因为蔺至纯无条件站在唐潇这里而惹怒了那个老家伙才得来的报复。姥爷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就以看孩子为由把人请来了家里。 “至纯,潇潇的事呢,家里都知道了,给你们添的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 “赵老师您说这是什么话?您之前带了我这么久,要不是中途考了教师资格证,我干脆就一直跟着您了。”蔺至纯之前在事务所做过实习,一直对姥爷心存感激。后来从事教师工作之后很多问题也请教过他,关系亲密。 “该说的还是得说。潇潇闯了那么大的祸不论对错,都应该先跟家里说。还是多亏了你啊,孩子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不是前段时间他爸爸过来了一趟,该处理的处理了一下,也不落后患。本来想着让你们见一面,我又怕珺珺不过百天身体再病了。”姥爷说着进了里屋,嘴上的话没断,几秒钟就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看就是好东西:“这个是托潇潇他爸在香港带回来的小礼物,再大一点给珺珺戴着,讨个吉利说法。” 葛青春想拒绝,奈何姥爷诚心实意要送,又是唐潇他爸买的,还真不好意思拒之门外,最后收下了,姥爷心里才安心。 “这么贵的东西,替我们谢谢唐先生了。”蔺至纯代表道谢。 “不碍事。”姥爷想起自己的女婿笑了笑:“他啊,工作忙的很,几乎没给自己放过假,来这里一趟都得带着工作。瞎买的,指着他什么都不懂,我交代了几句,这才拿回来一套像样的礼物。” “不知道潇潇的爸爸是。” 提起这个,姥爷又有的说了:“他年轻的时候白手起家,自己创业走到现在的。那个什么金光广场还有淮河路那边的两家茶餐厅都是他的,做餐饮快二十年了,也算小有成就!” 蔺至纯和葛青春同时感到惊喜,之前只知道家里有钱的不得了,估计也是上面留下来的产业,没想到唐潇的爸爸这么有本事。 唐潇和霍翼忱早吃完了饭,趴在餐厅盒客厅连接的门框上看了半天大人们的谈话。不知道是不是他俩说话声音有点大,离得最近的葛青春一回头,看见了后面躲藏的两个人。 “潇潇?怎么不出来呢?” “嗬嗬嗬老师好”她僵硬的笑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没办法,霍翼忱推了她一把,她暴露了,他可没暴露。 “吃饱了吗?”姥爷问她:“阿忱呢?” 问的好,唐潇站在那里毫不客气地指着他们刚才站的位置:“他就在那呢,我让他出来他不出来!” 卧槽!霍翼忱心里暗骂,这不是污蔑嘛,丢人。 “那小子也在呢?怎么不出来?”蔺至纯笑了。 霍翼忱能不出去嘛,皮笑肉不笑地走了出去,和唐潇站在一起:“吃饱了。” “吃饱了,过来坐着吧,都不是认生的人,快过来。”姥爷喊着两个人坐在他的旁边。 沸沸扬扬的那些个丢脸事被自己的老师知道才叫真的尴尬呢,唐潇眼睛乱看,就是不敢去看蔺至纯和葛青春,霍翼忱自顾自拿起茶几上的口香糖倒了两粒嚼着,自在的很。又不是他的班主任,他也不熟,纯属就是个作陪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吧。 “潇潇啊,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蔺至纯开口,没别的意思,一般情况下,老师都会这么问。 霍翼忱笑了,唐潇囧了:“呃。”她能说她什么都不会吗:“英语还行。” 这简直就是废话。知道孩子难为情,葛青春赶紧提醒丈夫换话题。 整整呆了两个小时的两位老师,其间要么就是说些学校里工作上的事,或是学术上的事,抑或是谈论谈论孩子,最令人反感的是一个劲地夸莫原。反正啊,听的唐潇都快睡着了。 直到霍翼忱掐了她一把告诉她人要走了,她才清醒了意志,艾玛,终于要走了,这辈子都不再想让老师登上家里的门了。被问话不说吧,还得回答实话,再加上旁边还有个笑话自己的唐潇在送那一家三口走了之后狠狠踩了霍翼忱几脚,才足以泄愤。 姥爷直接进了厨房,某男追着撒欢跑的人进了客厅:“死兔子你敢踩我?” “哼!”唐潇上了楼:“你别跟上来,我生你气了。” “”他得听呢,想也没想直接就跟了上去,在人关门前硬挤了进去:“还好我瘦啊!” “不要脸!” “再骂一句?” “不要脸!” 霍翼忱就是不要脸啊:“真听话啊,乖死了。” “” 唐潇转身去了阳台,不知道鼓捣什么东西去了哗哗啦啦的。他坐在床边喘了口气,继续开口:“哎,跟你说个事!你听不听?” “不听!”拒绝的话从室外传来。 “那我不说咯。” “拉倒呗!” 他轻笑,双臂撑在身后,静坐着想事情。 —— 结果就是他第二天在瞒着唐潇的情况下去找了莫原,反正她爸妈忙,白天一般不在家,小学生放假了,只有个弟弟在,也碍不着啥事。 “霍翼忱?”打开防盗门看见这张脸时,天下第一淡定如莫原也是惊讶的不得了:“请进。” “听说你是今年的理科状元,恭喜啊!”这话听着要多没有诚意就多没有诚意,像以前来她家一样,不用被请,坐在了沙发上。 莫原懒得跟他计较,好吃好喝地拿来供着:“随便喝点吧,不够我再下去买。” “我喝水就行。你弟弟写作业呢?”他偏过站着的莫原挡住的视线,看到那小孩的房间门缝里露出了一颗脑袋:“莫文尧,过来!” 小男孩开了门哒哒哒朝着霍翼忱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我好久都没见过你了。” “我没事老来你家干嘛?” “那你今天找我姐姐有事咯?那你叫我出来干嘛?” 霍翼忱跟她弟弟关系还不错,这小孩就跟个小大人似的,特好玩:“昂。” “那我还是回去写作业吧,你们聊吧!” “好嘞!” 莫原努力挽回了几次也回不到以前了,所以态度不再客气:“什么事?还能找到我家来?唐潇知道吗?” “跟她没关系。我问你,你知道叶又青在哪吧?”霍翼忱也开门见山,一点不藏着掖着。 “我不知道。” ------题外话------ 小剧场 小兔子歪头:“亲妈,霍翼忱那么不要脸,你怎么看?” 煜:“也不看是谁生的,随我!” 大灰狼:“本无意与众不同,怎奈何品位出众。这辈子看上一只兔子已是灾难一场,还是只死的。” 小兔子:“亲妈你看他,又说我是死兔子!” 煜:“孩子,成熟点吧,他说你死了你就死了吗?这不活的好好的咩?” 大灰狼:“珍惜生活,上帝让你还活着,肯定有他的安排,而我,就是你的劫数。” 小兔子:“亲妈,你儿子今天内分泌失调啦!” 煜:“我赶紧带他看病去。” 104你亲我一下?内含剧场

拒绝的真干脆,霍翼忱拿出手机打开微博:“你以为叶又青有那闲工夫看电视啊,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是状元?”发微博送祝福,简直就是破案的一大线索。 “霍翼忱你对我客气点!”莫原很不喜欢他盛气凌人的态度。 “我很客气了。” “哈哈”她气笑:“那不客气的意思是你还想跟我动手?” “谁乐意啊?” 莫原真想把人赶走:“我不知道,你走吧。” “告诉我吧,大愚也在找她。”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就算我有告诉她我的成绩,可那并不代表她会告诉我她在哪。霍翼忱我发现你跟唐潇在一起之后真的是”没脑子,没道理。 “你管我真的是什么,我知道你知道,你告诉我,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霍翼忱只好去做这种不情愿的承诺。 莫原有点心动了,暂时没有拒绝,和他对视了几秒之后,真的不确定这还是不是她喜欢的人,不过再学霸也受不了诱惑,尤其是在他这里:“好。” “你说吧。” “要求还是叶又青在哪?” “你随意,想先说哪个就说哪个。” 莫原心思转动:“和唐潇分手你换吗?” 霍翼忱话都懒得回答任何字眼,眼神都不带留的,起身走去玄关,开门就出去了。拿唐潇换叶又青?他还没疯呢! 莫原回神之后一阵挫败,她在说什么?不择手段可以,但这种略带祈求的挽回不是说放弃了吗,怎么还在蠢蠢欲动。她后悔提这个无理的要求了,就算他真的答应又能怎样,她还真的要吗?用自尊换来的简直可笑。 霍翼忱还没有走出莫原家小区就接到了一条短信,是她发来的,本想不看直接删掉,但内容讨喜,他就留下了。 ——我只知道叶又青在福仁医院,具体住哪里不清楚。 既然是医院,看来也是知道了她的病情。霍翼忱没有回短信,揣兜里离开了这里。哪知刚坐上车,又接到了一条短信。 ——你说要求的事还算吗? 他能想象到莫原在发这条不要脸面的短信的样子,纠结,难过,却又很想知道答案。 ——不算。 干脆拒绝,什么也不用想。他本来就是骗她的,更别说已经把他气走了。 “忱忱?回家还是”司机阿姨对着后视镜询问后座上呆呆的大少爷。 “回家吧。” “不去唐小姐那里了吗?” “不了,烦,今天想回家。” 阿姨笑了:“烦?因为什么烦?吵架了吗?” “我从来不跟她吵架。” “那是” “距离产生美,我不烦她,还怕她烦我呢!”霍翼忱话虽这么说,那笑不知道有多好心情呢,八成是想到了小兔子炸毛的样子。 “怎么会?我们忱忱这么帅,别人想看都看不到,谁会烦?” 这话他爱听,立马把头伸到前面,追问着他的阿姨粉,眼睛放光:“阿姨真觉得我帅?” “不是阿姨觉得忱忱帅,是所有人都这样说!” “得嘞,拐弯吧,去唐潇家。” “”阿姨淡笑不语,打了方向盘,往大区方向行驶。 —— 去见叶又青那天,霍翼忱特意叫上了耿非愚,两人打车来到长源的福仁医院,这里没有任何熟人,只能自己到处打听了。 终于见到她时,人非常憔悴,头发稀少,因为没人也没戴帽子所以再难看的样子也被霍翼忱给看了一遍。叶又青反应过来门口有人的时候,不仅吓了一大跳,甚至有些疯狂。 “啊——” 霍翼忱捂住耳朵的时候,耿非愚已经像病床走去:“青青” “出去,你给我出去!”她最不想见,最没脸见的就是前男友,他出现在这简直就是往人的心口捅刀子,叶又青难受极了,半躺半坐在床上揪着裤子差点把大腿掐青:“耿非愚我不要看到你!” 霍翼忱见人失控,不知如何是好,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去,但一想还有事问她,便勇敢前进了:“叶又青!我们都是同学,来看你而已。” “妈—妈——”叶又青掀被下床,向门外冲去:“妈!你快来啊!” 不知道她去哪找她妈,霍翼忱直接往门口一堵:“叶又青,你听我说。” 她左右攻克不得法只好站在原地哭泣:“霍翼忱你都把我害成这样了,你还想做什么?你让开吧,我求你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 “好,之前的事是我没考虑周全,我跟你道歉!” “你道歉有什么用?让开,我不想看到你。” 霍翼忱急了:“因为没用,所以散播谣言是吗?叶又青你这属于犯罪行为!” 她愣住,停止了一切冲动行为,眼神呆滞地望着眼前恐吓她的人,泪水未干,跟以往那个活力四射牙尖嘴利的叶又青判若两人。 “耿非愚你出去!”草包一个,站在那什么也不干,霍翼忱只好将人赶走。叶又青最不想看见的人应该就是他才对。 “好。” 他对前女友淡笑,奈何人家把头偏开根本就不看。 人走后,霍翼忱继续开口:“你可以吗?要不还去躺着?” “我还没死呢。” 拧,到底还是拧得很。只见她走去一张单人沙发坐下,腰背挺得笔直。 “叶又青,对不起。我正式向你道歉,也可以给你相应的补偿。”霍翼忱站在她前面,认真说话:“不过不是因为我做错,而是你没错,受到牵连的话我于心不忍。” 叶又青不理,头偏开看向窗外。 站了一会,气氛实在不好,他叹了一口气,道:“你需要多少钱?我给。我看你妈把店也关了” “你算什么?你给我钱?”叶又青一肚子火气:“行,你给吧,都不是清高的人,你给我就拿着!” 不管她话怎么说,钱收下以后日子不用过的太紧吧,他心里能好受一些。他虽然冲动,爱闯事,但又不是坏心肠的人,看见大愚的前女友这样心里说不出那种滋味,又是个病人,哪怕怜悯也好,给些钱算是安慰了。 霍翼忱掏出兜里的银行卡,俯身塞进她的手心里:“这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零一零二零三。我和大愚的心意全都在这里了,希望你以后” “不要再想着他是吧,你放心,不会了,我恶心还来不及呢!” “那好。”那么接下来该说正事了。他搬来张椅子,坐在叶又青的对面:“我问你啊你为什么要和陆海风联合起来搞我,爽吗?” 叶又青大惊:“谁联合他搞你了,我没你那么大本事,说搞就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刚刚说过吧,散布谣言是犯罪行为恶意诽谤啥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女朋友的姥爷以前可是金牌律师。”净在这瞎编吧就。 叶又青没说话,似乎是在想事情。 “我其实对你不错吧,这么大事之后我完全可以不管你的,但我为什么要来呢?我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停!”叶又青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你瞎扯了,听我说吧。” “好。” “可能是因为你跟唐潇在一起之后大愚心里别扭吧。再加上那段时间我一直缠着他所以他很多话会跟我说。他说他心里其实是不愿意你们在一起的,妹妹好朋友恋爱的话,以后分手了很难堪。这倒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算了,反正意思就是你跟唐潇被偷拍那事跟耿非愚有关系。” “什么?” “我都这样了,我骗你干什么。你得到的消息是蓝天偷拍的是吧?你也不想想她敢吗?要是只有唐潇一个人就算了,可上面大部分是你,你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偷拍你啊!” “还有呢?” “不管是蓝天还是莫原都是个幌子而已,因为她们早就知道我生病,所以我做什么她们都愿意陪我,反正折腾唐潇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 “什么意思?”他懂,就只是不相信而已:“你说上次那事是大愚故意的?” “嗯。反正我跟他没关系了,讨厌还来不及呢,不可能再帮他说话了。你很容易把事情的暴露往我们这些跟唐潇过不去的人身上想很正常。” “可他到底是为什么?”霍翼忱心里挺难受的,不由得口气重了些。 “我说了,第一个原因是他不想让你们在一起,怕以后分手了大家关系难堪。” “但你说那不是最重要的,你把最重要的告诉我。” 看他猴急动肝火的样子,叶又青还挺开心的:“我可不是要挑拨你们喔,我只是告诉你实情。他说,如果唐潇不是他妹妹该有多好,懂了吧?” 如果唐潇不是他妹妹该有多好?霍翼忱眉头紧的拧出个结来,这话什么意思,不是他要想歪,可叶又青分明就是那个意思啊。难道耿非愚对妹妹他伤心了,因为被好友出卖,因为这个不伦不类的理由。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早就过去了也懒得提,但当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真相大相径庭并且有伤心人的时候就觉得很难过。多的描述不出来,失望多一些吧。 叶又青才不管他情绪如何,继续开口讲:“但是后面的事,就是张耀光以后,你们俩在微博和贴吧火那一把,是陆海风过来找的我,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他以后,他自己操作的。” “那莫原呢?”他问。 “应该没有,她说对你挺失望的,无所谓你们做什么了。” “好。”霍翼忱沉默了好一会,说不出话。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这事我知道并且和我有关。”这是叶又青一直想不明白的,她没有暴露啊,为什么? “我猜的。过来炸你。”理由就是这么简单,还真给他炸准了。 她气急:“你走吧,别在这碍我的眼了!” “走就走。” 会玩,每个人都那么会玩。霍翼忱落寞出了叶又青的病房之后刚好碰见一个提着饭盒的女人。 “你是霍翼忱?” “是。” 她没有再问别的什么话,越过人进去了。霍翼忱也没再留恋,直接离去。从头到尾不知道耿非愚跑哪里去了,可能是听见他和叶又青的谈话之后先走了吧。 —— 心里不舒服,特别不舒服。就是那种,你最信任的,最不可能出卖你的,和你最好的,也是你最想和他好的最铁的朋友,做了件你错怪了所有人却到死都不可能想到他是罪魁祸首的事。 太特么难以置信了。霍翼忱买了个篮球,找了最近的体育馆,一个人打球去,没意思,说什么都没意思。 唐潇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接到了一条让她来这边体育馆找他的短信之后看到的就是偌大的篮球馆内,砰砰啪啪荡漾着无尽的回声,他孤独的身影跑来跳去,最后一球成功投进后,双手抓紧了篮球框,把自己吊在那里荡来荡去。球滚远,撞到墙上又弹了回来。霍翼忱落地,捡了脚边的球朝看台唯一的观众走去。 “啊——霍翼忱!”如果有喇叭的话,唐潇恨不得放大数倍音量,从看台上疯狂的往下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啊——我的偶像!偶像!比jb还要帅!” “死兔子,终于说了句人话”霍翼忱低头浅笑,看她往自己这边跑便驻了足。 “霍翼忱!我来啦!”哪知姑娘的冲劲太大,往他身上一跳,直接给人怼到了地上。 霍翼忱双手撑在身后不至于磕到重要关节,但屁股是受了老罪了:“呃这么热情啊?” “我的偶像!”唐潇坐在男朋友的身上欢快的不得了,捧着人的脸下去就是一口:“帅死了好吗?” “快起来吧,都是汗。”他也笑,被女友崇拜爱慕简直爽到家了。 唐潇嬉笑着起身,霍翼忱扶着她的手也站直了身体,奈何还得揉两下屁股:“疼死我了,你是猪吗?” “嘿嘿嘿。哇塞为什么我守着一个像明星的人还要去追星呢?” “那你什么意思?演唱会不看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唐潇眼睛弯弯,冲着霍翼忱笑得甜腻腻的:“你怎么一个人跑这么远打球啊?” “所以叫你来陪我啊!” 霍翼忱揽着姑娘的肩膀微微低头俯视她的脸,笑容魅惑的不得了,就着额前的汗滴,妖孽了一把。 唐潇抿嘴笑,装迷妹:“霍翼忱。” “我在呢,干什么?” “你亲我一下吧,就一下。”她小心翼翼地央求着,期待不已的样子楚楚动人。 霍翼忱想也没想,俯身在她唇上轻啄:“这样行么?” “哇塞!”唐潇激动的跳了起来:“我终于知道和偶像亲亲是什么感觉了!比伯肯定也是一样的!耶耶耶!” “”闻言,他刚才被姑娘期待的喜悦完全被冲散,冷脸质问道:“等等,你竟然把我当成那个脏得不得了的渣男!” “谁是渣男?人家对粉丝很好的好吗?”唐潇反驳,一点没发现对方的怒意。 霍翼忱闭口不言,气得将手里的篮球往地上一砸率先走出了体育馆。 “哎?霍翼忱?” 他已经听不见她叫他了,一会人要是追出来还有可原谅的余地,要是没追出来,哼,那她危险了。 唐潇哒哒哒跑去捡了他的球才追出去,那时候他正沿着车水马龙的大路一侧步速极快的行走着。姑娘小跑了一路才跟上。 “话都不说一声就走人,没礼貌喔!” 霍翼忱视线转移,不看不听。 “生气啦?”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吃醋来着,但就怕问出来难为情。 某男开口果然酸溜溜:“我哪有什么资格生气呀!还不是被某些人拿来做了幻想对象。jb多好看啊,把我们唐潇迷得颠三倒四,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认识了!” “噗哈哈哈哈”唐潇大笑,抱着篮球碰了一下他的脑袋:“神经病啊你!” “我不光神经病,我还不要脸,这不都是你说的吗?” 他越在这闹脾气,她越想笑,就算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人家的脚步还是不停的在这嘚啵嘚啵:“谁?谁说你不要脸?我找他算账去!” “” “啧啧啧我偶像的腿真长,我都跟不上了!” “” 还是不理?唐潇没办法了,刚好十字路口的时候是行人绿灯,眼珠一转,抱着篮球就往马路对面跑去了。 霍翼忱走着走着感觉身边没人了,这才发现那只兔子正跑在斑马线上呢,叫还是不叫呢?追还是不追呢?他纠结了,太没面子了吧。 唐潇成功抵达目的地,和霍翼忱分别走在马路两侧平行相对的位置上,她一直看着他,夕阳的余晖少量打在他的脸上使人微微有些睁不开眼睛。 “霍翼忱,前面路口的时候你过来吧!”她向人招手:“好不好?”她就是想看看他刚刚会不会心急直接就跟过来,事实证明,他忍住了。那么就下一个路口吧,他不主动的话,她就邀请。 霍翼忱没给她回应。 “你过来嘛!你不过来我不走了!” 他实在没忍住偏头看了过去,那小兔崽子走了一段路之后干脆贴在电线杆上了,他敢说如果不是她手里抱着一个球,绝对会抱着那根杆子,要多丢人有多丢人,要多赖皮有多赖皮。 ------题外话------ 小剧场 小兔子:“亲妈,霍翼忱生气了怎么办呢?” 煜:“你给他讲个笑话吧?这孩子笑点挺低的。” 小兔子:“喔我想想啊,有了!有一天,小明拿着ipad找妈妈,说‘妈妈你看,可以在这个东西上面看书呢!’。妈妈特别惊奇,拿来ipad看了看,然后舔了舔手指去上面翻页。哈哈哈哈,好笑吧?” 煜白眼:“弱智。” 大灰狼白眼:“弱智。” 小兔子:“霍翼忱我求你别生气了吧,从此以后我戒掉比伯。” 大灰狼:“那好,演唱会别看了!” 小兔子:“最后一次” 105我都没闻见味

下一个十字路口,霍翼忱没等到行人绿灯就抬脚下了斑马线,在川流不息的车道上瞅准时机后,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唐潇站在电线杠旁边等他,人一来她表示无语:“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要被开车的司机大叔们骂死了吧!” 霍翼忱没理会她的挖苦讽刺,按着人的脑袋就走了:“赶紧走吧,一天到晚的瞎叨叨怎么那么多话?” “哎呀霍翼忱,我的头发乱了啦!” 某男坏笑,越是毛茸茸,越是继续下手揉了一把又一把:“好像长了不少呢!你还想留多久啊?等到能拖地?哈哈哈。” “没听说过女生都是分手才剪发的吗?等我和你分手再说吧!” “那按你这个说法,岂不是应该在和我在一起的那天,先剃个光头?”霍翼忱特别看不上这些矫情的事情,剪个头发怎么那么多事? “讨厌啦你,你怎么不剃光头呢?”唐潇拍掉他的爪子。 “要不我们一起?” 唐潇憋笑,故作正经:“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总是说废话!” “” 霍翼忱淡笑不语,满脸写着“纵容”的他就着金灿灿的夕阳看她小嘴嘚啵说话时的一举一动。这么可爱漂亮的唐潇,他都喜欢的不得了,更别说在这方面向来心思比他活跃的耿非愚了。 姑娘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转脸仰视斜后方的少年:“盯着我看那么久干什么?” “呃”他回神,有些青涩般的难为情,别开脸口气故意加重不客气道:“长这么好看我看一眼怎么了?” 唐潇顿时咬唇屏住呼吸,呆在了原地哈?他说啥了:“霍翼忱?” “我在呢。” “你说啥?” 她期待的小眼神都快流水了,霍翼忱能不知道她已经听清楚了:“好话不说第二遍!” “”管他说不说第二遍,反正她听的是清清楚楚。 两个人一路就没消停过,你一下我一下的闹,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乐趣横生,自由自在。 —— 自那天从辅福仁医院归来,霍翼忱一周没有见到过耿非愚,那孩子也没有联系他。如果因为这件事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的话那就太可悲了,霍翼忱只是有被伤到,还没有到那种从此以后不要搭理人家的程度。抛开那个重要原因不说,他真的可以理解大愚那样的行为。说是考验也不为过啊看他怎么应对,看他的态度不管是不是为不想失去的好朋友找说得过去的理由,总之他没有很多怪罪的意思。有,但不多。 暑假的第二周,正值盛夏,唐潇不想出门就把整天同样也无所事事的霍翼忱给叫到了小院,姥爷准备了水果宴会,把唯一的外孙也给叫了过来。 所以就发生了一下这一幕。 霍翼忱被司机阿姨送到了巷口,刚下车看到貌似也是刚进巷子没多久正靠墙打电话的耿非愚。两人眼神交汇,霍翼忱垂眼,装作没有听见他的任何内容,经过人身边时,指了指姥爷家门的方向,示意一会见。 “你这样有点过分了,我妹妹现在是在爆丑闻你这不是给人雪上加霜嘛!”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看啊,之前没有这些事的时候我也邀请过唐潇,但当时被拒绝了,思来想去,换了无数个模特都没有感觉这样,你帮我这个忙,咱们也算没白交这个朋友。’赵寒这个电话苦口婆心唠叨了快二十分钟还没有挂断。 “这事我不能答应你,至少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阿忱才是能拍板的人。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妹妹不行!” ‘这样啊,还真是费劲呢那你能给我他的电话吗?’ “不能。”不拖泥带水都是跟霍翼忱那小子学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他平时很少说‘不’,但这件事如果说了好,阿忱会杀了他也不一定。 ‘帮帮忙啊兄弟,这次联系的责编大有来头,唐潇一举成名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没挂你电话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再打来,再见!” ‘’ 耿非愚长长呼出一口气,调整好了呼吸才往姥爷家的大门走去,心里忐忑不安的很,没有人告诉他霍翼忱也来啊!真是日了狗不过看他那样子好像没有要提起那事的意思。 双开的红色大铁门没关,他推着就进去了:“我来了姥爷!”门闩插上,尽量自然地过了庭院,开客厅门,进屋。 “来了呀,早上睡到了几点?”姥爷已经准备好了“宴会”食材,坐等熊孩子们落座。 “没睡到几点嘿嘿刚起。”耿非愚伸手捞了个不是季节的苹果:“我还没吃午饭呢,饿!” “这都下午两点了,早饭一顿不吃,午饭又一顿,你想干什么?”已经佝偻着脊背略显老态的姥爷又粗糙的大手呼噜了一把孙子的脑袋:“臭小子晚上不工作也熬成个夜猫子,游戏少玩两把!”说完开了门朝院子里的厨房走去。 “知道了!” 屋子里还剩仨人,吃着苹果的耿非愚怎么嚼都嚼不出味,暗爆粗口之后将无辜的水果扔在了桌子上。 “空腹吃带果酸的东西不难受吗?”霍翼忱看他半天了,拿了茶几上的矿泉水扔了过去:“接着!” 还好反应快,耿非愚伸手握住瓶身,对他坏笑:“八成没有比我早起到哪里去吧?” “那我也比你早到。” “我电话都打了二十分钟。” 霍翼忱笑:“跟谁啊,有那么多话能说?咋不跟我说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耿非愚笑容渐弱。 “没什么,当我没说!”某男从椅子上起身,为了逃离越来越尴尬的气氛,走去客厅旁边的小仓库拿吃的:“开心果要么?” “你们俩怎么了?”从人来一句话都还没说的唐潇在那听的云里雾里的,终于开口了:“我咋一句都不懂呢?开心果我要,全都拿出来!” “吃货!”霍翼忱对女友笑。 “哼,有种你别吃!” “没种行了吧,净说那没用的!” 俩人又开始秀恩爱了,耿非愚不想在这呆:“潇潇我上你床上睡会” “好嘞,去吧!”姑娘倒是大方的很。 “不行!”霍翼忱第一时间拦了人的去路:“姥爷的床不能睡吗?我女朋友的床以后只有我能睡!” “那你们要分手了呢?”耿非愚面不改色。 某男嘴角一歪,丝毫不松口:“不可能” “卧槽,你别把话说的太满!”无语。 “至少现在不会啊!”霍翼忱朝姥爷的房间努努嘴:“去吧,这里更近呢!” 不去也没得选择啊,耿非愚没再计较什么,打着哈欠走了:“饭好了叫我!” 唐潇观战已久,终于发现了蹊跷:“你们俩气氛不对喔!” “怎么不对了?”霍翼忱挨着她坐,手指勾起一串香蕉,选了好看的一个把它拽掉。 “挑什么挑,不都一样吃!” 剥好的香蕉递给姑娘的途中,他说:“给你的,拿着。好看的人当然要吃好看的香蕉了!” “呕”唐潇作呕状:“说人话可以么?” 霍翼忱摸她的头,笑得不伦不类:“我跟大愚好着呢,好死了,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好过!” “你说啥呢?” “吃你的吧,知道你每天什么话最多吗?啥,为什么,怎么了。” “我问问不行嘛!” 两人无所事事的聊着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霍翼忱转头看了过去:“你坐着,我去吧。” 哪知刚走到庭院,大门就已经被处在近处厨房的姥爷先给打开了,他站在原地辩驳这个声音,这不是赵寒吗?怎么找到家里来了。 “你是” “呃请问这里是唐潇的家吗?我找她有点急事!” 不待姥爷开口呢,霍翼忱走了过去:“姥爷,这是赵寒,我们认识。” “哎?霍翼忱你在呢?刚好刚好,找你有事。” 原来他就是那个挺有本事的赵寒啊,听唐潇说过自己开了挺大的娱乐城,还是个不错的摄影师,姥爷请了人进来:“你们几个屋里聊!阿忱把人带进去,叫大愚过来端饭!” “唔?午饭还没有吃吗?”赵寒诧异。 “不是说你呢,你跟我来吧。你怎么找到这的?什么事啊?”霍翼忱虽然看不上他,但是也没什么理由了,可以拿关系一般靠下的态度来对待他。 “唐潇发过朋友圈时经常定位,也发过家里的照片,我照着大门的样子一家一家找来的!” “。”这是该夸他聪明呢,还是愚蠢呢。 霍翼忱不知道的是耿非愚早就把人拒之门外了,死活不说地址和电话。进了客厅,他先冲着里屋卧室的人喊了句:“耿非愚,吃的饭去!” 这人刚睡还没半个小时就该吃饭了,浑浊着双眼出来看见赵寒意想不到的同时还心生反感:“你怎么回事啊?找到家里来?” “嘿嘿。不好意思啊,打扰了,实在是没办法是你还没吃饭吧,你去吧!” 他没理,去厨房拿了盘子和碗回来又穿过一半客厅,去了左边的餐厅,刚坐定就喊人了:“霍翼忱你过来一下!” “干嘛?” “我给你吃个饺子!” “” 霍翼忱本来凭直觉还以为他是真的有秘事要说,谁知道过去之后还真被塞了个饺子进入口中:“我靠,你神经病啊!烫!” “他要潇潇做模特,缠了我好几天了。” “不早都拒绝了吗?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把潇潇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跟他说不明白,你看你怎么拒绝吧。” 霍翼忱思考了两秒钟,扬言道:“瞧好吧你,学着点。” 哥哥埋头吃饭,实则竖起了耳朵。 唐潇和赵寒两人在客厅已经聊开了,被某男看见,又是一阵不爽。 “饺子真咸,潇儿给姥爷提提意见。”人一来就故意挤走了和女朋友坐在一起的赵寒:“不好意思啊,我坐这坐习惯了!” “喔,没事没事,你坐,你坐!”识趣的人讨喜。 “霍翼忱你挡我看电视了,一边去!”唐潇不爽发话,不把男朋友的脸当脸。 “好吧。”打脸,脸被自己家人打的啪啪响嘞。 “那个霍翼忱”赵寒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显得稍有些拘束:“是这样的,我呢有个事想要请求你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那你还是别求了,我这人最不会的就是认真!” “呃嗬嗬嗬不听听看吗?没什么坏处的。记得之前说过潇潇条件不错吧,不,是非常好,许多专业模特看上去都没她的条件好。灵气嘛,得支撑的起作品的内涵基调,试了很多人,效果都不尽如人意。” “所以呢?” “抽空来一趟吧,内外景都有,家属也跟着来,吃喝拉撒我全都报销!” “喔” “地方都不远,在长源有两个古镇,临市登个山,外景差不多就结束了,回来再有个一下午的时间在摄影棚,保证两天完事!” “嗯。” “就是说这个报酬,它也很丰富,都是朋友,肯定给争取最大限度的优惠。到时候杂志一出来,潇潇也算是在模特界出道了,以后星途也长远,这一行做了发展肯定不错,不做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对?” 霍翼忱摸摸鼻子说话毫无保留:“我觉得她现在挺红的了。” “呃是。” “你说了一大推,我都没怎么听懂。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她的监护人,没资格帮她做决定。这事你求不着我,找她本人,或者她爸!”霍翼忱指指一旁端坐着仔细聆听的小兔子:“潇儿你说说看,你想去吗?” 让她说,哼,她不管自己想去不想去,一看霍翼忱那表情她都是只有一个否定的答案:“嗬嗬嗬不好意思啊,我一点都不想去。” 赵寒努力挽救:“唐潇,真不骗你,是个不错的机会。这次的主题找不到比你再合适的人选了!脑子不差的都会好好把握住的!” “算了,我真的不想去。况且”她看了一眼霍翼忱那叼叼的样子和警告的眼神后赶紧收了回来,立马改口:“我爹地肯定也不会同意的,他不喜欢我抛头露面的,还是乖一点好了,你再去找别人吧。” 收拾好厨房回来的姥爷刚好在这时候进来:“什么再找别人啊?朋友来请帮忙吗?” “嗯。”唐潇大体描述:“想让我做他的模特,我和阿忱都拒绝了,爹地肯定也不会喜欢啊!” 姥爷浅笑:“模特?真是新鲜呢小伙子还是个搞艺术的?” “嗬嗬嗬嗬偶尔做做摄影,不成气候。”赵寒试图将矛头指向这位老年人:“大爷啊呸姥爷,这真是个不错的机会,绵茵泡现在是在年轻人当中最受欢迎的杂志了,到时候我们的作品往上一放,潇潇就是家喻户晓的模特了,以后转战演艺圈也都是有可能的。” “算了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吧。我不希望女孩子小小年纪就开始在这里那里被人翻翻看看的。”姥爷说话时看着小辈的眼睛,刚才人进门时没有看的仔细,这么一凝视,还真有那么点眼熟和亲近:“小伙子哪里人?”说话味道不太对啊。 “我妈是长源的,我爸生在北方的小城市,后来移民了。” “喔,这样啊不好意思啊,我们潇潇不能去,你还是得找别人。” “呃行。”大老远找来也还是没能将人定下来,赵寒心情落寞了,面上的笑也不如来时那么激动和明媚了:“我再找别人。” 霍翼忱好笑着开口:“哥们,你看我行吗?” 赵寒也笑开了:“你要是个女孩,指定行!” 果然是好看的人怎么着都好看,霍翼忱的女生装扮应该也不会差吧,唐潇在心里偷偷歪歪着。 “那我就不打扰了,先撤?”赵寒起身欲走。 姥爷督促着大家:“赶紧去送送吧!” 霍翼忱和唐潇起身,随姥爷到大门口送客,哪知刚进院子,唐潇就不见了某男的身影,一瞬间的功夫,某男已经闪进了卫生间。 “懒人屎尿多。”她嘟囔。 “潇潇说什么呢?”姥爷无奈呵斥。 “没啊” 赵寒在此道别之后离开了姥爷家,唐潇同样也有那么一丝丝的落寞,其实不是不想去,这么诱人的条件真的很难拒绝,恐怕不是有霍翼忱的一再坚持,她早就答应了人家呢。 姑娘转身去了卫生间敲门:“霍翼忱?你出来!” “拉屎呢!” “骗人,我使劲闻都没闻见味!” “。”他无奈开门,里面果然有点乌烟瘴气,还没有来的及从不大的窗口消散。 “你竟然在这抽烟?” “嗯。”霍翼忱大方承认:“我一看见赵寒,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抽烟?阿公还在呢,你不怕他说你啊!” “他说我,我不听就好了。” 唐潇简直无语:“没见过你这样的,我好久多没见你抽过烟了。” “然后呢?”这话肯定没说完。 姑娘喜上眉梢:“一定很帅喔?” 某男即刻自豪起来,揽着姑娘的肩膀进了屋:“那是,改天亲自为你抽一次!” 孩子们照常是侃些没营养的东西,姥爷忙完了他们的吃喝拉撒,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一本老相册,上面是三个女儿的姐妹合照。 ------题外话------ 小剧场明天继续 t 106演唱会现场

“大愚吃完了吗?阿忱,潇潇!你们过来一下。”姥爷开着房间的门扬声唤着那三个“各司其职”的人,吃的吃,玩的玩,说的说。 “我吃完了,就来!”大愚第一个抵达姥爷房间,霍翼忱和唐潇随后也纷纷进入:“怎么了姥爷?” “阿公啥事?” 姥爷带着老花镜,再次拾起桌面上的照片:“来,都看看,这是你们妈妈和大姨的合照,那时候大姨也是刚刚成年,大愚的妈妈还在上高中,潇潇的妈妈在上初中,笑得多好啊,是不是?” 三个人凑过去,唐潇和耿非愚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霍翼忱心想又是妈妈又是大姨的跟他有个毛线关系,不过这俩人的妈小时候倒是长得很可爱啊,尤其是小兔子的妈妈,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就跟她差不多。 仔细看看母女俩,在唐潇的身上确实能找到几分赵宜沁的影子,唐旻贤就差远了,她没有很多像爸爸的地方。 “耶?这就是我妈咪小时候啊?”唐潇手指着赵宜沁的位置,整齐的学生头简直萌死。 “是啊。”姥爷想起往事就颇多感慨:“你妈妈差不多中三,经常考班里的前三名呢,后来去了长源实验高中,那时候公立的学校比你们现在上的岚北还要厉害,本来走个长源大学绰绰有余,谁知道她自己报上了浸会大学,扬言要去香港追逐自己的梦想,这一去,就认识了你爸,说什么也不愿意回来,再后来就有了你。” “喔历史是这样子的啊?”虽然很粗略,但也是唐潇第一次听妈妈的事。 “那我妈呢?”耿非愚戳戳照片上赵宜淳的嫩脸,期待不已:“姥爷快讲讲,她是怎么变得这么唠叨的?看以前也是从少女变过来的嘛,不可能天生就这么爱折腾!” “嗬嗬嗬你妈妈呀,小时候确实是三个人中最爱讲话的那一个,学校只要是和说有关的比赛通通参加,成绩没你小姨好,但也不差,在长源读了一本的院校,只可惜专业冷门,工作不好落实,就在家学习了一阵考了公务员。认识你爸的时候还专门找了算命先生看手相,说你爸仕途一帆风顺,你妈这才同意结婚,现在感情不错吧,还好你是个男孩,你爷爷那边就想要个你。” “天哪!”耿非愚大惊:“我妈还有这么一出呢?敢情我爸要是碌碌无为,她还不嫁了?然后也不会有我?”听上去好好笑的样子。 姥爷笑:“事情都过去快二十年了,你还计较这个干什么?你爸愿意!” “” 唐潇和霍翼忱在一边听着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好像知道现在看上去正经成熟的家长的儿时轶事就觉得特别好玩特别期待。 “阿公你说说大姨妈呗?我都没见过呢!” “我也没见过。” 兄妹俩都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姨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从出生就没见过,除了姥爷,家里的父母也从来没提起过。 姥爷拿掉老花镜,微微叹气:“三个人里最不听话的就是你们大姨,学习学习不好,性格性格叛逆,那两个再不听话,也不会在原则上的问题和我作对。你大姨就是个反面教材,我现在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走了就没再联系上,你们现在都这么大了,至少二十年没见过面。” “她去哪了?”霍翼忱随口问了一句。这里面也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大姨远嫁何方了。 “sweden。”唐潇回答了他。 闻言,某男闭嘴,他觉得自己好像问错了话,看来关系是非常不好呢,跑这么远。 “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嫁了个什么人。”因为往事伤怀,姥爷眼圈红红,转眼间孙子们都已经快要成年:“今天看到你们的朋友赵寒,才想起你们这个大姨,眉眼间是有点像的,来看看,是不是?” 三人再次走上前弯腰仔细端详。 霍翼忱说:“不是有点,是很像。” 唐潇:“加一。” 耿非愚:“同意。” “真有那么像?”姥爷赶紧又带上老花镜细细瞅着:“哎哟是真像啊” 像归像,但这个世界上大街上随随便便碰到了路人都会很眼熟的,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几个人又和姥爷一起翻看了很多本老相册,真是有意思的不得了,就几乎都是想让人发笑的,唯独姥爷吧,会因为回忆老旧,泛起消极情绪。 还没怎么滴呢,到了要做晚饭的时间,下午水果宴没有吃完的水果姥爷切切弄弄,搞了一大盆沙拉出来,让孩子们饭前先吃着。 “大愚哥哥你现在抽烟吗?”唐潇看姥爷不在,想起了这茬:“我看见阿忱今天偷偷在卫生间抽烟呢。” 霍翼忱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我没有偷偷,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一根没完呢,你就把我叫了出来。” 耿非愚抠抠脑壳,实话实说:“不抽。” 姑娘立马拿来教育男朋友:“你看看我哥哥多好,你怎么就一点不像个正常人呢!” “嘿我这暴脾气。”霍翼忱好笑着撸袖子:“小兔子你看清楚我是谁?你是在教育我吗?” “难不成是夸你?”唐潇一点不怕,扬起下巴和人较高低:“你想打我?” 某男酸死人不偿命地说:“你哥哥那么好,我敢打你嘛,回头又给我瞎嚷嚷!”眼神往大愚那里瞟了几下:“哎,说你呢那小子!” “你们俩一会不烦我能死吗?”哥哥不明白这两个人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废话可以说:“这世界上只有你们俩谈过恋爱吗?” 两人当即识趣噤了声,对视,然后各自翻白眼别开脸。 —— 耿非愚不在这住,霍翼忱更不在这住,两人理所当然一起离开。巷子里的照明灯坏了,漆黑的小巷被手机的手电筒照亮,气氛莫名尴尬起来。 “我手机快没电了,你来吧。”霍翼忱关掉他先开的手电筒。他也就是想要没话找话而已,手机电多的是,但如果不开口,耿非愚那家伙根本不会去主动。 “嗯。” “你真觉得我们烦啊,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呗,像我们这样,你会很开心的。” “没兴趣。”耿非愚叹气:“经历过我这种事的,谁还会有兴趣再去找?” “那你岂不是冤大发了,叶又青生病跟你又没关系,分手了何必要惩罚自己呀?”霍翼忱比耿非愚心大,很少有什么不快会成为心结。耿非愚就是那种外表和内心恰恰相反的人,他很欢脱,很开放,内心却比其他男生复杂,想得多,心结也多。 叶又青这事,估计得有个几年不能释怀。但只要不想起来的话,平时也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只有夜深人静最容易情绪难自抑。 “我没有惩罚自己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总不能前脚分手后脚就找新宠吧,那我成什么了?自己都觉得自己渣。” “哼。”霍翼忱毫不掩饰地冷声哼笑:“知道自己渣就行。”不过他不是认真的。 他已经不止一次暗示自己那次偷拍事件的真相了,耿非愚无语:“霍翼忱要说就把话说清楚,一直这样不冷不热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某男吊儿郎当不认真:“我说什么了?” “我是想了不该想的,可是那有怎样呢?我还没有适应唐潇是我妹妹的事实,我还不习惯身边有个女孩子天天跟我在一起却是兄妹的关系。” 耿非愚越说越难过:“一开始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确实有我的私心在作祟,我偷拍你们也确实没安什么好心。以我对你的了解,我根本不相信你能那么确定自己的真心,霍翼忱,只要是我在意的人,不管什么关系我都不希望她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我最好的朋友和我共享一个人。” 霍翼忱有点手足无措,立马缴械投降:“你在说什么呀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是你做的,但我不怪你啊,我知道你想看我什么态度,我都知道啊!”耿非愚认真起来不得了啊,他有点招架不住。 “” “大愚你听我说。那天叶又青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挺伤心的,但是后来我想开了,我觉得无所谓,只要你想考验我,我随时随地迎战,明着来暗着来无所谓,除非哪一天我们分手了,我再拒绝你的挑战。” “霍翼忱。”耿非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怎么气你了?你不要和唐潇一个样好不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然后干脆就都不说话了,反正气氛怪怪的,一个在那说不上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暗示,一个在认真的不得了地表达情绪。 反正不会撕破脸就对了。 “我们下个月去看演唱会你去吗?”临分别时,霍翼忱开口问道:“前排看比伯去。” “一开始没打算加我的话,就算了。”直男有喜欢贾斯汀比伯的嘛,搞笑。 “这不是票还没到手嘛,还算是开始阶段,走吧,你去了唐潇肯定高兴。” “这个时间还买的到前排三张连坐吗?” “买的到,交给我好了,你们到时候带着一颗爱jb的心去就行了。” 耿非愚被逗笑:“拜拜!” —— 论暑假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唐潇的答案肯定是第一次见到梦里的蓝眼睛比伯,睡觉都要笑醒了。霍翼忱的答案是陪女友的日子都不错。耿非愚的答案是,别说最了,连能算的上开心的事都没有。 演唱会七点半开始,今天由工作不忙的柳盛沅担任临时司机,因为他们肯定不像那些接机又追车的脑残粉,所以差不多的时间点来就行了。地点是长源国际体育馆,这里早就已经被大批拥有比伯紫颜色的头绳,丝带,脸贴,帽子或各种其他演唱会周边产品的粉丝们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吵闹声不绝于耳,进馆前到还没有拥挤到摩肩接踵的程度,但临近开门放行,手拉着手的三个人也被人流给冲散了。 还好票子一人拿了一张,进去汇合也可以。 霍翼忱一开始为了找人上了工作人员才能站的高台,在差点被驱赶之前,刚好看见vip通道已经打开,他跳下来的时候差点遭受了踩踏事件,不过还好被一群嗷嗷乱叫的女生给涌了进去,进内场的时候发现他是最早的,观众都没几个。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哪呢。 唐潇被挤到一处边边角,脚还伸进了靠墙种的一排树的泥坑里,旁边也站了几个妹子,听她们说自己也是内场的票,有什么vip通道好像,于是姑娘随着这群人挤进了专用通道,人也不少,毕竟大家都怀着一颗火热的比伯心,票子再贵,也舍得买。 耿非愚不急不躁随在人群的最末,前面的人走一下,他就挪一步,跟蚂蚁搬家似的,中途还遭了妹子搭讪。 “帅哥?” 他没什么兴趣的混在众人当中,大部分是女的,有男的,但也是身边拽着一个女的。被人温柔地碰了肩膀之后转脸看到有一位大波美女,那个胸啊,简直呼之欲出,不过他一点都不care,随口应了句:“hello。” “怎么一个人呢?” 经历叶又青事件之后,他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以前那么放荡了,见了美女也不是很想笑:“没事啊,走散了。” “陪女朋友?” “不是。” “没有追到手的女朋友?” “不是。” “难道”美女歪歪了起来:“难道陪你的小受?” “这位美女,我们认识吗?看不出来我心情很差,没有一点要和你搭话的意思吗?”演唱会现场说这些可能会被打吧,不过还好最末处也没什么人搭理,大家都正挤破了脑袋往里进呢。 “哈!”这正好激起了她的好兴趣,这样的男生有意思:“没看出来呢!怎么办?” “” 因为入口只有一个,耿非愚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好忍受着旁边的香气大波美女一股往自己身上贴的架势慢慢朝前方移动。 “帅哥?你多大了?” “比你小。” “你内场哪里的?” “a区” “我也a区呢!好巧啊,真的是一个人吗?”美女再次左右确认,没发现有和他有交集的人:“我陪你怎么样?” “哼。”无语冷笑。 “真的,我a区二排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把这个位置给你旁边的人,我跟他换,过去陪你怎么样?”这么好的位置应该没有人不愿意换吧。 怕就怕大家的位置刚好一个比一个好呢,耿非愚面无表情:“喔。我也二排啊。” “哇哇哇那岂不是更好!我们直接做朋友了!”美女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更加猖狂的钓凯子了。 耿非愚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吧,这种女的这里多了,冲着有钱的男人来的。可惜啊,他还不是个成熟的男人。有钱吧回头就把这身衣服脱了。一群见钱眼开的拜金女! 他没再回话,终于已经入了内场。因为确实是和她位置挨着,所以几乎是一路一起走来的,霍翼忱和唐潇已经汇合,老远看见那亮的扎眼的两个人。 “大愚哥哥!” “来了。” 内场也不安静,耳边全是嗡嗡的吵闹声。更令人郁闷的是,和美女坐位挨着就挨着吧,还能挨的那么近。从左到右刚好,霍翼忱,唐潇,耿非愚,大波美女。 “我们太有缘分了!离得这么近,位置不用换了!” 到哪都能碰到盛开的桃花啊,唐潇看着这人一张一合的大红唇,有点呆,但貌似霍翼忱的眼睛已经粘了过去,于是下手掐了男朋友的后腰。 “嘶”霍翼忱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在干嘛?” 耿非愚没理会小情侣的吵闹,坐下椅子后才回话:“缘分什么呀,外面那么多人都遇得到,这里前后不都是人嘛!” 美女无所谓啊,脸皮厚:“这两位是女朋友和兄弟?还是男朋友和朋友?” “男朋友和妹妹。” 霍翼忱:“” 唐潇:“” 美女笑了:“原来如此啊,那我落座咯,大家一起看吧!” 耿非愚被各种来路不明的女人和女生看上或是缠上都不是什么新鲜事,长得又帅又讨喜,一看就是会玩的人。跟霍翼忱那种又帅又拽的完全两码事,霍翼忱是一看就没劲的。但是人家只跟自己的女朋友有劲。 唐潇坐在男朋友和哥哥中间,看谁都方便,大波美女也是一歪头就看得着,好像一直往这边瞅呢,八成是看穿了大家的关系吧。 “霍翼忱咱俩换个位置吧,你现在是别人的男朋友了。”姑娘说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样子。 霍翼忱低头附耳轻声:“不用,给他改善改善生活吧,乖啦,我还是你的男朋友。”突然发现自己好抢手啊。 “”唐潇作罢,哪知刚坐定就被伸过来的脑袋给截住了呼吸。这里这么热,这么多人,这么吵霍翼忱竟然亲她? 这一亲不要紧,亲的耿非愚气的差点拍断了椅子的扶手:“特么的,你们俩给我正常点!” 大波美女笑了,这架势,就知道不对劲嘛,所有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 “说一下嘛,名字而已啊。我叫邓和雅!” “我叫操,你,妈。”不慌不忙,不紧不慢。 此话一出,美女脸绿了。 ------题外话------ 小兔子:“霍翼忱你不知羞耻!” 大灰狼:“我给你的好哥哥改善生活你偷着乐去吧!” 耿非愚:“哥哥不要。” 煜:“别吵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t 107求了几次,舍不得

“我叫,操,你,妈。” 此话一出,美女一张刷白的脸瞬间就绿了。 霍翼忱和唐潇在一旁乐的不得了,看戏似的盯着他们的剧情瞧,叛逆,耿非愚真是叛逆的要死啊。 “呃不说算了。”邓和雅转身坐正,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周遭除了来自四周看台的各种吵闹声之外算是安静了下来,唐潇没了看戏的兴致,再有几分钟就要开场了。 “大愚哥哥,快笑一下啦!” 哥哥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下嘴:“你看你的,不用管我。” “要不你跟霍翼忱换下位置吧?让她跟那个人坐在一起。” “我不换!”当事人立马拒绝,扒着姑娘的肩膀给人拉了回来:“坐好,一会后面人要有意见了。” ‘刷’的一声,灯灭了,人静了,所有人屏息等待着偶像的降临。咔吧,舞台上方列出一道缺口,带着羽白色翅膀的比伯悄悄下降。 “啊——” “啊——” “啊——” —— 这一场如同天地混沌初开般炸了锅的演唱会结束在深夜,比伯的三次返场照样息不灭粉丝们的热情,无奈唐潇一句安可都没喊出口就被男朋友和哥哥给架了出去。 再在这待下去,明天耳朵得失聪。 刚出体院馆没多久,邓和雅踩着高跟鞋就追了出来,扔下比伯的返场热潮就为了对她爱答不理的耿非愚。 “喂!你等等!” 三人转身,霍翼忱看了一眼没兴趣:“我们去车上等你。” 唐潇跟着走了,耿非愚点点头。 那辆宝蓝色的玛莎拉蒂grancabrio真是惹眼呢邓和雅一眼就忘了过去,喜滋滋地询问着:“你的车?” “你看我像有车的人吗?钓凯子的话,你找错人了!” “我不是钓凯子的!” “那我更没兴趣了,拜拜。” “哎,你刚刚骂我怎么也得跟我道个歉吧?” 耿非愚已经转身离开,又给人拉住了胳膊,实在无奈道:“这位大姐,我们是路人,路人!” “对啊,路上碰见的人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 “真的是想交朋友!给我电话,或是微信,就放你走。” “我不给呢?” “那反正这里人不少,我当众亲你啊!亲到你给我为止!” 耿非愚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这么多疯子?直接把人甩开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也算是个女的,万一一会再坐地上撒泼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疯女人一定做的出来。 不得已只好掏出手机调出二维码:“赶紧的!” 邓和雅扫完还不算,要必须亲眼看到他同意好友申请:“快点啦!” 事成之后,耿非愚成功离开,但转身的瞬间就把人给屏蔽掉了,操,老子稀罕你呢! “孩子们,演唱会好看吗?”柳盛沅文化时亲眼看到了对着车使劲挥手的浓妆姑娘:“她跟谁挥手呢!” 霍翼忱笑:“大愚的烂桃花,一年比一年有花样,还一年比一年老,以前还有妹妹级别的,现在有的都可以做阿姨了!” 耿非愚踹过去一脚:“烦死你了!”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前途无量啊,看看我,守着你林阿姨都十几年了,才刚开是长了幼芽,花都没开,更别说结果了!”柳盛沅很喜欢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现在都长大了,女人不在旁边,说话也没什么可忌讳的。这帮小年轻,早熟着呢。 “都说了我无所谓,你跟我妈该结婚结婚,该生孩子生孩子,再晚两年,想要都没有了,拿我岂不是成了你们的罪人?”霍翼忱小时候比较粘妈妈,但这几年已经几乎脱离,结不结婚对他来说都一样,只要人在就好了。 “你妈疼你啊,不过也快了,马上你就十八了,我跟你终于可以修成正果咯!” 唐潇在一旁着急说话,奈何完全插不上嘴,从刚才柳盛沅问起演唱会的时候,她就已经激动了:“啊啊啊,比伯好帅,我喉咙都快哑了,要不是该死的霍翼忱拦着我,我都要冲到舞台上了!” “这么好看呢!叔叔没追过星,不懂!”柳盛沅玩笑:“这么大个中国就没你喜欢的吗?偏喜欢那么远的,人家要不来,你去着也费劲呐!” “你不懂啦,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论距离的长短呢?那我们隔壁邻居家还有个单身哥哥呢,我喜欢他的话岂不是方便的很?但那是不可能的!” “小丫头还挺能说!” “哈哈哈!” 霍翼忱听她嗷嗷叫了一晚上了,实在不想再让她动嘴:“作为你喜欢的人的我,求你,休息会吧,我耳朵明天得失聪!” “你管我,嘴巴长在的脸上!”唐潇正兴奋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到好兴致:“那你把耳朵堵上呗,谁要说给你听啊!” “” 柳盛沅又笑了:“小子,这就被吃死了?” 霍翼忱无奈:“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懒得跟她一般见识,赢了她也不光彩啊!” 唐潇表示疑惑:“这不读书的人连这个都知道?” 某男一个手指戳过去,正中姑娘那饱满的额头:“你给我消停会听见没有?” 姑娘拍走他的手:“别瞎逼逼,管好逆自己先!” 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霍翼忱觉得自己应该少说这些脏话,搞得小兔子全都学了过去。 —— 一年后 莫原不在,叶又青不知去向。 唐潇没办法向总结高一动荡那样去简单地形容高二,没了烦扰的琐事,简直不像是岚北的风格。因为大多和霍翼忱在一起消磨时间,身边的人就还是那几个,比自己大一级的许心语,和自己同级的讨厌的蓝天,学霸纪悠悠,幽默好人江岳。 还有那条许久未出场的大母狗,雨晨。完全成年之后简直肥硕的让人抱不起来,有时候街上见了公狗还一个劲的往上凑。这个时候最管用的是霍翼忱,它不怎么听唐潇的话,却非常害怕这个生了气就非常恐怖的半个男主人。 耿非愚自从结束了和叶又青之间的各种藕断丝连之后就没怎么再振作起来,花枝招展?很少了。一举摒弃掉了所有对待感情的不成熟的想法,一心扑在报考军校上。 据说海军工程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择日就会寄到家里。 这一年哥哥和男朋友都拿到了高中毕业证,唐潇撇着嘴,感觉剩下的一年要独自挨过的话,光想想就很难过呢。 另外,霍翼忱会在国内准备一年后去哈弗,原本按照林美君的意思是高中一毕业就到了约定的时间,直接出国没有任何商量。 但唐潇不愿意,几次跑到他家里苦苦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酸的很。当妈的谁都不想耽误自己孩子的前程,但听了霍翼忱的论述之后,她同意了。 他说:“妈,我也舍不得她。既然当初同意我们在一起就肯定希望善始善终吧?我好不容易认真一次真的不想断送,没有给她做过什么事,也没有过什么承诺。这一次就答应了吧,一年很快的,等她从岚北出来,到了开学日期我就走。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我去了也难安心。我答应你,这次一定不胡来,五年内容我四年修完立马滚回来去集团效力,不耽误什么的。这一年我好好准备,也让我一边陪她毕业好了。” 林美君轻拭眼角:“这么重要?” “是,很重要。我们在一块两年了,恋爱也谈了一年半,除了去年寒假她回香港去她爸那之外没有分开过,那次也不过本个月,这样一去几年,给我们时间缓缓吧。” “明天把她叫来,你们俩一起给我立个承诺书。” 霍翼忱送出一口气笑了:“嗯。” —— 唐潇白天才从林美君那里回来,因为实在舍不得霍翼忱在他妈妈面前哭的没有一点形象,但还是被数落了一顿之后灰溜溜地回家了。姥爷无论怎么叫,姑娘都不下去吃饭,闷在房间里难受着,不说任何话。 没办法,姥爷叫了哥哥过来。 耿非愚敲响妹妹的门:“潇潇?开门。” “大愚哥哥?”应该找到了能诉苦之人,姑娘立马下地开了门,一头扎进哥哥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怎么都收不住。 “我知道”耿非愚拍拍妹妹的后背以作安抚:“又去了是不是?” “嗯。” 不用想也知道霍翼忱她妈较起劲来有多刻薄,说实话,他心里真觉得这样不值,尤其她是个女孩子,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被人轻视。 “潇潇你坐下,听我说。” “我怎么办舍不得嘛”唐潇掩面哭泣,只要一想起整天形影不离的人走那么几年心脏就疼的直抽抽。 “你每天都这样去他妈那里低三下气到底想没想过自己的处境,即便你把人留了下来又能怎样?你在他妈的心里已经不重要了,一个倒贴的女孩子有什么好的?”他还是那句话,一早不让他们在一起,非不听。不过现在的心境不同往日,就纯粹是心疼妹妹而已。 “不要不要。我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是想争取一些时间。你不要说我了,我知道我自己轻贱,但是不行,我还是要留。” 耿非愚没辙,该说的都说了,可是掉进情网里的姑娘奈何怎么都听不进去,这种状态差不多到现在已经持续小半个月了,整日茶饭不思,就光想着霍翼忱。 他一个人在这生闷气有什么用,直接打了电话给人叫了过来,但令人惊喜的是,男朋友是带着惊喜来的。 “人来了,你们说吧,我下去吃饭去。”这两年不都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耿非愚一般都是电灯泡 “霍翼忱”唐潇还在抽,不知道过了这阵会怎么样,但此时此刻她就是难过的快要窒息。 “别哭了。”霍翼忱眉眼染笑,把人揽在了怀里:“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啊,你看不到的时候我也在努力呢,这不是要给你传达好消息了吗?” 唐潇从她怀里抬脸,眼眶红红,鼻头红红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呆萌:“好消息?” “是啊,暂时不走了,陪你一年。”他说话的时候特别淡定,不是不兴奋,只是想用另一种方式和情绪去享受静静的欢愉,两个人里面总得有一个稳重的吧。 她同样没有很过分的大小大跳,这一年被男朋友调教了不少呢:“不骗我?” 霍翼忱认真摇头。唐潇咧着嘴笑了:“你真棒。”话落踮脚亲吻了还在一直长高的他:“果然是亲儿子。” 某男没说话,垂眸时认真享受的样子简直迷人,噙着对方的甜唇,此刻甜蜜停不下来。 “吃饭啦!” 耿非愚再次上来“搅和”,砰砰砰把门敲得巨响:“吃饭!” 霍翼忱站在原地,伸脚踹在了门上:“去死!” “吃饭吃饭吃饭!” “别逼逼,给老子滚!” 唐潇轻笑,勾着人的脖子又给他拉了回来:“别管他了。” “继续?” “” 事实证明,是这样的。两人足足呆够了半个小时,临出门,霍翼忱在她耳边低语:“回头我们一起流汗,你会喜欢的。” “我不要去健身!” 唐潇不懂瞎嚷嚷,一直嚷嚷到楼下,还好姥爷没在客厅,否则听见这话真要老脸臊红了。 —— 八月末开学,唐潇正式成为高三毕业班的一员,之前问过哥哥和男朋友高三时什么感觉,两人一致认为没感觉,高考都没有认真对待的两个人到底还有什么意见可以参考。她其实应该问许心语,虽然学习不咋地,但至少态度认真。 霍翼忱曾经说岚北这个破学校,等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现在因为小兔子还在,因此应该会时常光顾吧。从去年开始,学校大门对面新开了家书城,老板是之前在学校门口偶遇过的男人,练习册什么的霍翼忱自己倒是不需要,但唐潇不管学不学,都喜欢把老师要求准备的东西都给备齐,所以他还是去过几次的,不是陪她买就是帮她买。 老板人不错,每次光顾都会送很多有趣的书给他们。 两人又来了,五年高开三年模拟这本象征身份的书终于轮到了唐潇头上,王后雄,她认识了。作为一名大陆高中生,真的不能连这个都不晓得啊。 “霍翼忱,你来看这个!” 八成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本来在翻习题集的霍翼忱闻声过去:“怎么了?” “快看这个,哇哦。”唐潇眼睛都被迷晕了,说好了戒掉贾斯汀比伯的那位少女选择性失忆,如今看到偶像的海报还是会眼冒红心啊。 “给我扔了!” “干嘛扔掉,我要买!” “不许。”疯了才允许她买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扔了!” “又不让你买,我今天非买不可。”唐潇瞪大了眼睛和男朋友杠到底:“我还要买十张!” “唐潇你一天不气我是不是浑身难受?”霍翼忱真是日了狗了,怎么能这么拧呢。 “是啊!” 老板闻声朝这边走过来:“是你们啊?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来一会。”唐潇还真是连着数了十张比伯海报递给老板:“这些我都要,麻烦包一下。” “这么多?行。”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也就是爸爸的年龄吧,一般都会比较喜欢女孩子:“买书吧?这些海报送你了,随便选吧。” “真的?”姑娘喜出望外。 “我又不是第一次送你东西了,想要留着,以后多光顾。”老板笑着回了前台。 霍翼忱看了眼唐潇,看了眼老板的背影,下一秒钟就走去夺了他手中捧着的一沓海报,卷吧卷吧开门给扔了出去。 “卧槽!霍翼忱!”唐潇气急,上去拽着他的胳膊就咬:“你敢扔我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某男使劲往回抽,实在是抽不回来又怕被兔子的门牙给划伤只好作罢妥协:“咬吧咬吧。” 老板许是习惯了他们俩的这种吵闹,反正不是第一次捡了,只是随意笑笑继续品茶。 “你能不能不要干涉我!”姑娘愤怒出声。 “是你说的演唱会是最后一次,从那以后你几次听他的歌,几次看见他就走不动道我两只手加脚都数不过来了!” “你放屁!” “”霍翼忱选择不听不看,转身又回了习题集那边:“我聋,我瞎!” 唐潇噗嗤一声被逗笑,他就是这样,连生气都气的这么逗,气的让人喜欢,干脆也就松口了:“脱饭也得听歌吧?哪里有个广告还不许我看一眼了?我不看人,我看广告,什么吃的喝的玩的呀!” “。”他一个人专心致志地选着习题集和练习册,当初自己都没想过要认真的事现在就想给她认真,涉及到小兔子,真的没办法粗心大意呢。 “霍翼忱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别吵,这里是书店,想说话咱们出去。” 姑娘笑的无奈,走去他旁边一起看:“你一直在找什么呢?” “给你找题做啊!我感觉你们老师让买的你都做不下来,选一些能接受的吧。” “你感觉?你怎么这么厉害?”搞笑。 霍翼忱自己说自己的:“交作业就交这些吧,如果老师说了的话,就说是我让的。” “”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他半天没听见人出声,一看人又不见了。 108再敢这样对我试试?

唐潇一边看漫画去了,霍翼忱没在跟她瞎吵吵,愿意干啥干啥去吧,只要安静就行,他有时候是真的不喜欢太聒噪。 结账时,唐潇勒令霍翼忱不要给钱,她自己有支付宝,有银行卡,什么都有不需要他跟着在后面做什么全能男友。 他ok,不再开口逼逼。 连带着被某些人一起扔掉的海报的钱,姑娘用支付宝的时候全都给老板转了过去。 出门,她照着玻璃橱窗看自己的脸:“我这张脸真是万人迷呢,老板对咱们真好!” 霍翼忱嫌弃摇头:“我觉得他是比较喜欢我啦。” “耶?凭什么?”脸色转冷。 “直觉。” “” 他这次还真不是瞎说的,从去年到今年来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能感觉到那老板好像总喜欢跟他说话似的,有机会就过来开口搭腔,如果是因为唐潇,那他越是一个人来老板越是话多该怎么解释? 没多想,两个人并肩进了学校,这次唐潇换到了二部的教室,往左边望,是三部教学楼,往右边望,是一部教学楼。这简直就是坐牢啊,坐牢!不过好在纪悠悠和江岳分别在隔壁两个理科班。但是!可怜的是蓝天和自己一个班! 哈,这下高三有的玩了。 因为今天只是报名报到,各自找到自己的班级和坐位,先整理下个人物品。男友力什么时候体现?就是现在。 姥爷早就把车开到了楼下,就等着两个买书的人回来呢,霍翼忱从后备箱搬出一摞新书,再加上今天买来的,垒得老高老高,一口气上到了三楼。某只兔子在后面唆着甜死人的雪糕,低头玩手机。 姥爷走上来的时候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干嘛呢潇潇,给阿忱买水了没有?” 姑娘头也不抬,一个劲的盯着手机,随口应付:“车里不是有吗?” “嗬嗬嗬傻孩子,晚上别出去了,一起在家里吃?” “随便,问他吧,再说咯。” 看她实在是没有要聊天的兴致,姥爷笑笑就此作罢:“玩吧。”手机里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稀奇宝贝,一天到晚不离手。 霍翼忱忙着把她选的坐位的桌椅板凳都给擦了一遍,新书也归置好,笔筒放好,文具什么的摆好万事俱备,只差东风! “你明天来的时候再把带杯子过来,白天多喝水。” “知道了。”唐潇就坐在一边的位置上吃雪糕,没意思地回答着。 “你看看还少什么?别明天上课了才想起来没这个没那个的。” 姑娘这才舍得把视线挪过来,一看他的杰作,顿时火大:“次奥!这是你整的?” “昂。”怎么了?不好吗?他不懂。 “歪歪扭扭还不如不整呢,椅子你擦干净了嘛,你看一摸一手灰!”手在桌面上一划拉,确实有那么些污渍。 但还不至于说一手灰,霍翼忱愣了两秒,气笑了,无奈道:“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 “我是你的奴隶吗?帮你做这些听不到感谢的话也就算了,还挑三拣四,你自己做啊!”他倒不是多计较,就是很不喜欢这小妞的态度。 唐潇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那样颐指气使的口气,现在觉得该死急了。一看姥爷也在用埋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立马蔫了:“对不起” 姥爷这会是真的有那么点生气了:“潇潇你怎么回事?” “啊。我。你别做了,明天我弄吧。” 霍翼忱没理会,拿了抹布准备出去洗,一会回来再擦一遍,做还是会做的,不跟她计较那么多。 唐潇尴尬地转转眼珠,放下手机自己把新书给归置整齐。 “潇潇,以后不能这样了听见没有。谁会喜欢这样的态度呢?时间长了阿忱会烦的,这要是让他妈妈知道了肯定说你的不是。咱们不是没有家教的人家,你爸爸不在是不是我把你惯坏了?”姥爷趁人不在,说了两句。 “不是我以后不再这样了”她认错态度倒是不错。 “嗯。” 霍翼忱回来又把桌椅板凳擦了一遍,抽屉也没落下,收拾妥当之后三人才离开。因为他们是吃了午饭过来的,这个点就没什么人,等人走了刚好是大波学生来报到的高峰期。 碰到蓝天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唐潇招呼不打一声的就走了,霍翼忱更不会没事跟什么人打招呼,姥爷压根不认识,还在状况之外。 “切,拽什么拽?就你有男朋友啊?” 蓝天一副看不上人的样子原地气的差点跳脚,随后赶来的江岳看见这一幕:“蓝天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刚碰见你旧爱了。” “唐潇?” “你竟然敢承认?”这下是真跳脚了,蓝天气的狠狠掐着江岳腰间的皮。 “嘶除了她还能有谁啊?我要跟你装不知道,你还不定怎么整我呢,说我装蒜!” “呀哈,你倒是了解我呢!” “我都被你缠了快两年了,能不知道你?”这话虽然内容不咋地,但也就是他故意从另一方面透露信息的意思。 蓝天突然娇羞一笑,低头嘟囔:“就知道你最清楚” 江岳故作呕吐状:“呕求你,别这样噗哈哈哈哈!”后笑着跑走了,被那头母狮子给追上就麻烦了,不只是掉肉那么简单。 某女脸色一冷,加速追去:“有种别跑啊!” —— 躲在花池灌木后面的两个人嘀咕开了。 “他俩不会是在一起了吧?”唐潇蹙眉。 “我看像。”霍翼忱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可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两人刚才走着走着回身时看见了及时出现的江岳,姑娘有想法了,催着姥爷先走之后,拉着霍翼忱进了花池开始偷看别人的剧情。 “没关系,走吧。” 霍翼忱先跳了出去,拉着小兔子也从草窝里脱离:“你说你图什么呢?” “我不图什么啊!如果是你的话,你希望你讨厌的人好过吗?” “为什么不呢?和我没有关系啊,我讨厌他,我就不看不听不说。你这是不成熟的表现知道吗?”霍翼忱又扮演起了知心哥哥的角色:“虽然我不怎么参与你和同学的关系,但是我有眼睛我会看,每天不累吗?总是去在意一个讨厌的人的一举一动,受苦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是啊你说很对,可是做到真的很难。” 他摇头:“不跟说这个了,等以后你会发现现在的自己有多幼稚,走吧,姥爷呢?” 唐潇没过多在意他的话,挽上人的手臂:“先上车了,对了,你晚上想院吃吗?” “为什么不呢?” “嗯,那太好了。我跟你讲喔我今天被阿公说惨了,他还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重话呢。都是因为你啊,要超过了我的地位!” “你这只死兔子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却要说是我的不对?”霍翼忱笑着威胁:“你以后再那样对我试试!” “可能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吧,以为你会一直对我好。嗯,一定是这样的。” “我当然会一直对你好啊,除非我们不再有关系,但前提是你得尊重我,知道么?你老说觉得被我伤自尊,那我呢?你有认真想过吗?”刚好,趁机表达一下心中的不快。 “好好好我听你的行了吧?” 妥协,这妥协的态度有种被诱哄的感觉,霍翼忱不愿意再多说,只想安安静静的。 —— 霍翼忱说唐潇是天生脑子愚笨,那么简单的问题他一看就会,她却总是纠结来纠结去往死里想都想不明白。 杨文在唐潇高一的时候就给她补过课,但是姑娘不愿意学,不管谁来教都是一个结果。后来,唐潇开始羡慕霍翼忱那颗爱因斯坦般的聪明脑袋,提到学习之事时再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天气刚转冷的一个周末,太阳还不错。霍翼忱和杨文一起出现在了姥爷家的大门口,唐潇从门上的小洞悄悄看去,蔫了。 他要把杨老师介绍给姥爷呢,从此,就意味着她的休息日补课时间要持续到高中毕业。 “霍翼忱不要了啦,我保证上课好好听讲”开了门后,姑娘撇嘴装可怜。 他只当没看见,和杨文一前一后进了进了院子,往客厅去:“姥爷呢?” “去买水果了,马上回来。”无精打采的兔子耷拉着两只兔耳朵,又是含胸有事驼背地跟在最后面。 “潇潇,你家挺漂亮啊!”杨文经过院子时参观了起来。 “喔。是嘛!姥爷喜欢养这些花花草草你喜欢的话搬走几盆吧。” “真的?”傻逼老师见利忘义了:“哇喔真的都很漂亮呢!” 霍翼忱回身,扫了眼已经大部分凋谢的植物:“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吗?” “霍翼忱!”唐潇吼他,不喜欢他对别人讲这样的话。 “都给我进来,做正事。” 唐潇撇嘴,杨文翻白眼。 霍翼忱交代某傻逼老师在下面先老实待会,他上楼和唐潇有几句话要说。 —— “不是说等我吗?在长源大学等我吧。” “哈?” 姑娘初闻这则吓死人的消息惊得张大了嘴巴:“你确定是长源大学?” “是。”他认真的表情告诉她,一点没有开玩笑。 “那你杀了我吧。” t 109我一定比你爸厉害

“那你杀了我吧。” 说实话,唐潇心里不那么开心,表情看上去有那么点落寞。 霍翼忱看在眼里怎么会不心疼呢,抚着人的肩膀,板正她的身子说:“你可以的,我相信你,真的。” 姑娘挣开他的束缚,回击道:“我不相信我自己。” “潇儿”他心里默默叹气,不知道怎么样表达才能不伤到她的心,口气尽量轻缓:“你跟我说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垂眸:“没有打算,觉得这样挺好” “怎样挺好?什么都不做吗?等着你爸养你?还是我” “不是。”她连忙否定:“我怎么可能让你养我?” 如果她真能说出这种话的话,他还真愿意。但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未来已经来临,该讨论了。霍翼忱拉了张椅子坐下,冲她招招手:“过来坐,跟你说几句话。” “嗯。” 这话题太正式,这气氛太正规,唐潇真希望快点结束。 “潇儿我们是有了约定的吧?反正我想的是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我们都愿意去等。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每天这么无所事事地干等着有什么意思呢?将来我们又能在一起的时候,该怎样去生活,这些问题说来就来。那时候你难道希望我们也像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整天为了柴米油盐去算计,去伤感情?明明有能力的对不对?我已经开始努力了,以前没什么理由,我妈就希望我能有用个好前途,我也想为了她成为她希望的样子,但现在还有你,如果在一起,我就必须对你负责。潇儿我没有强迫的你的意思,我说这些你完全可以明白的吧?你马上也要成年了,不可能永远做你爸的孩子,我也希望,你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如果它里面有我一部分的话,当然也要对我负责。” 唐潇轻轻阖眸,豆大的泪珠顿时哗哗掉落:“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呀?听的我心里难受,本来挺开心的被你搞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对不起。”霍翼忱起身,抱住对面的人:“我知道这种事令人难过我知道你不爱听,你这傻兔子什么都不想做”他也知道她肯定是听进去了,才会是这种反应。 姑娘落着泪不说话,伸手拍了下他硬实的后背:“霍翼忱你这个坏蛋。”因为自己在椅子上坐着,他这样抱的话应该会很不舒服,就把人推开了。 他还是第一次对她这样正儿八经的道歉,记得以前也道过谦,那时候刚认识,他还狂妄的很呢,惹了人道歉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抽了桌子上的纸巾亲手为她拭泪,动作轻柔的不像话:“别哭了,再哭我也要跟着哭了。” “那你哭啊!” 霍翼忱笑了,把人拉起来再次紧紧相拥:“潇儿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努力吧,我要比你更努力才对。将来我给你的所有都是靠自己的能力争取的,这种感觉多好啊那你总不能托我后腿呀,你知道我妈这人,很看重学历的,没有学历能力也行,可相比辛苦的工作工作工作,我还是希望你安安静静学习比较好。” “嗯。”她心里难过的很,实在说不出什么话,只听他讲。 “其实我前几天联系过你爸。” “嗯?怎么回事?” 霍翼忱咬唇,如实回答:“我。我刚开口说了我和你的打算,他直接就把我否定了,说我们整天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不认真。恋爱谈不下去直接分就好,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耽误谁,谁也不拦着谁我说不行,我们说好了就是说好了。他原本强烈要求高中毕业要把你送到港大去,无论如何不能再混着玩,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着,也让我远离你。” “那你怎么说?” “我说反正不管是这里还是香港,想在家门口读大学的话简单的很。他就笑了笑,说如果我有本事把你送进长源大学,他就点头。” 唐潇松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又要被” “被什么?” “啊没没什么。” 霍翼忱在她唇上轻啄,笑道:“我不喜欢你离我太远,所以,千万不要回香港,记住了吗?” “可是你去美国之后,离香港和长源,没差吧?” “绝对不一样。在长源,我知道有人等我,当然会归心似箭。长源是我们的天下,你在这里我安心。如果在香港,我会觉得是你爸在跟我抢人。” 唐潇咧嘴笑了,因为“归心似箭”四个字:“好。” “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努力学习吧?好不好?” “好。”姑娘虽然眨眼答应,但并不那么兴奋,歪嘴没意思地笑了笑:“嗬嗬就是担心呢,我这样的估计只能够得上人家分数的零头。” 霍翼忱宽慰:“没那么差,我看上的兔子当然至少得是智力正常的了。数学是你最大的难关,只要克服这个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的。我只要你成绩过的去就好,去年不是拿了主持人大赛的一等奖吗?靠着这个,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哎?” “专业无所谓是吧?我给你的安排你接受吗?” “无所谓,反正我学什么都一样,不学什么也都一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你收到录取通知书。等今年冬天开始艺考的时候,我陪你参加长大校招和自主招生考试,这两个只要其中一个过,剩下的就不成问题了。相信我吗?”霍翼忱已经胸有成竹:“我一定会超过你爸的,我一定让你通过正常招生手段进去。” “嗯,当然信你。那你安排吧,我听你的好了。”唐潇感觉自己被左右了,但怪就怪自己又没什么想法,也只好这样听人安排了。相比之下,想留在长源的程度比回香港要深一些。 那个主持人大赛的证书还真是派上用场了呢。高二参加这比赛的时候纯属是因为高一那次把它搞砸了之后跟霍翼忱打赌说来年一定拿奖,嘿嘿倒也成了一条出路。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后才从楼上下来,姥爷已经回来了,并且已经跟杨文沟通了不少。虽然这位杨老师看上去傻里傻气的不咋地,但姥爷相信霍翼忱的眼光。 几乎从今天就开始。霍翼忱把之前自己没丢没扔的跟新的一样的书全都搬了过来,让她在学校的时候用自己的,回来的时候就不用拿那么多沉甸甸的书本了,还能相当于复习再标注一遍。 —— 海军工程大学在枫华,离长源不知道多远呢。耿非愚回来一次不容易,一般上半学期也没什么假期,可是他又想家。于是趁着圣诞节,哥哥请了几天的假专程回来陪好朋友和妹妹过节。 几个人聚在霍翼忱家,相互叙旧。 “大愚哥哥,我感觉你黑了很多。” “是嘛?”哥哥笑得开心:“入学那会专门晒的,后来也是只去有太阳的地方,黑点看上去man一些,长得跟小白脸似的怎么在大老爷们里摸爬滚打?” “是不是很多帅哥啊?哇塞”姑娘莫名憧憬起来:“可以去看你吗?不会是戒备森严的那种吧?” “可以的,小假期方便的话都可以过来,枫华还挺好玩的。” 霍翼忱警示出声:“咳说什么呢?什么就去看帅哥?家里的不够你看?” 唐潇大笑:“家里的是你吗?你我早就看腻了。军校的多新鲜啊!” “你敢!” “就去,看我哥哥不行吗?真是管的宽嘞!” 某男话锋转向耿非愚:“我听说谭辛蔚她表弟跟你一个学校?” “嗯,听说了,叫啥玩意赵子尧,傻里傻气的,不过他马上就要毕业了。刚开学我还看见过薛凌彻呢!” “这么巧?”霍翼忱还听崇拜那个人的。 “谭辛蔚也在。但我没打招呼,离太远了。” 唐潇不认识了:“唔?谭辛蔚谁啊?” “之前帮咱们度过难关的那个伪女警。”霍翼忱随口解释了一句:“以后有机会再认识她吧,好像出来的时间有限,在家里被管的挺严的。” “喔。” “为什么我们今天不出去玩啊?躲在这里聊天有什么意思?”耿非愚意识到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以前恨不得天天泡在外面都不够。 霍翼忱向后躺倒:“累啊,你不累吗?每次听你抱怨说训练辛苦,哥哥都替你心疼。” “去!”这么暧昧的话,真是不好意思听了。 “你心疼什么呀?”唐潇戳戳男朋友:“邓和雅都哭了呢,你能比得过人家?” “求你,别提这个人。”耿非愚想想这个魔女就头大。当初看演唱会时她从枫华来的长源,然后遇到他之后就各种缠。 一开始屏蔽过,但时间长了觉得无所谓,他没有屏蔽人的习惯,就把她给删了。谁知道人家虽然非好友却也总是过来偷摸看前十条朋友圈状态,时间一长,十条不断更新,慢慢就掌握了他的很多消息。 在得知去枫华之后更是兴奋的一早等在机场门口截人,问她为什么,那个不要脸的老女人说她相信一见钟情。 “她到底多大了?”霍翼忱站着说话不腰疼地问。 “大我四岁。”哥哥表情狰狞。 “哈哈哈,以后别再给自己找一妈,悠着点!” t 110邓和雅

正说着,哥哥的电话响了,还是那种啾啾的少女音色卡通铃声。霍翼忱和唐潇对视,这人怎么了?什么时候换了这种口味。 “干嘛?” ‘你在哪呢?你回家了不告诉我?’ “我会我家为什么要告诉你?” ‘可今天是圣诞节!’邓和雅几乎暴跳如雷:‘耿非愚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 “我当然没有。” ‘你你你给我等着!’邓和雅说完就先挂了电话。 耿非愚无所谓啊,难不成还怕她?等着就等着。 唐潇和霍翼忱大惊,不由得异口同声:“你们”不会是在一起了吧。刚刚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内容,啊天,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哥哥没事人似的耸肩:“嗯哼。” “你喜欢她吗?”霍翼忱问的粗犷:“你不是空虚寂寞到必须有个人在身边吧?” “说什么呢?我可能吗?喜欢谈不上,反正不那么讨厌了,天天缠的我烦,我就答应了,我表现差一点,到时候让她受不了我,自然就知难而退!” 唐潇不高兴了:“大愚哥哥不要为难自己嘛,不喜欢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这样你开心吗?” “不开心。但是多个说话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我大部分时间都出不来,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一有时间就去看我,何乐而不会呢!” “那你这不是欺骗人家感情吗?”霍翼忱指出问题:“万一以后甩也甩不掉怎么办?” “我没有欺骗啊,邓和雅一早就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她说她无所谓,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行。甩不甩的掉到时候再说,甩不掉就耗着,我好的气,就怕她人老珠黄,那反正不关我事。” “啧啧啧”霍翼忱拍拍他的肩膀:“这还是那个对待感情优柔寡断的耿非愚嘛,看的这么开?” “哼。”哥哥苦笑:“随便,反正年轻,玩呗! 唐潇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觉得心疼他,可也管不了啊。 因为林美君出差,家里又成了猴子们的天下,兄妹两个将近凌晨才回家,本来说在这住吧,但姥爷已经亲自来接了,不回去也不太好。 霍翼忱送他俩出别墅区,空无一人的欧式街道上路灯拉长了三人的身影,前方的黑暗处停着一辆车,可那不是姥爷的车啊。 ‘噗’一声,大灯打开,并且使劲按了几声喇叭,听上去似乎是非常不耐烦。 耿非愚顿了下脚步,笑的无奈:”我靠,速度够快的,能找到这来。“ ”那是邓和雅?“唐潇惊:”她她怎么这么厉害呢?“ 哥哥就显得比较淡定了:”如果不是肯定知道我在哪里,她敢那个口气给我打电话。大小姐脾气,家里惯的跟公主似的。“ 霍翼忱好玩似的笑了笑:”你们还挺有趣。“ 姥爷的车也到了,停在区外,耿非愚交代妹妹:”你去姥爷那里吧,我绕道去找邓和雅,你们先走,就说我住这了。“ ”好吧。“ 霍翼忱和唐潇临别拥抱,挥手再见后一个上了车,一个原地目送。还好姥爷不认识邓和雅的车,没夺管旁边车里谁,直行离开了。 可是这辆绿色跑车迟迟没动地,霍翼忱想着便走上前,敲了敲驾驶座的玻璃窗。车窗降下,露出邓和雅未加粉饰的脸。 ”hello,又见面了?“她人外向,跟霍翼忱也不认生:”人我带走了,你回去吧。“ 他俯身看过去副驾驶,耿非愚那小子正闭目养神呢,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好吧,照顾好他。“ ”拜拜!“ —— ”耿非愚你本事挺大啊,背着我走这么远,你在躲我吗?“邓和雅打着方向,汇入车道,因为深夜,车速不低。 ”没有,我只是回家而已,回家!“ ”哼,我今天不会让你回去的。“ ”你想做什么?“耿非愚打起精神来,这个女人胆大包天的很,什么都做的出来。 ”你!“ ”“ 车子被停在一处无人会注意会注意的到广场边上,两人走着去了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 耿非愚冷笑:”怕被拍到,为什么还要去。“ ”因为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要你。“ 他可是处男。不过这事他倒是不怕,反正总会有那么一天跟谁都是做,不如跟一个有经验的老姐姐。邓和雅家在枫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出门都是浓妆遮脸,只有见自己人的时候会恢复正常,比如现在。但来酒店也是突如其来的想法,车子会暴露行踪,到时候被人知道他俩开房,对谁都不利。 选的房间在十八楼,应该是冲着不错的景色去的。但是景美人更美,几乎还没进房间,两人就已经激烈的拥吻开来。 耿非愚忙里偷闲插上了房卡取电,在对方正是激情四射之时把人给推开了,他喘息地厉害:”和雅。“ ”嗯“ 他是尝到了咸涩的泪水才停住动作:”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愿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小的原因,你发现没有,我们之间其实人性的是你。你说我怎样我都认,我哪里不好我都认,但是你也不能否认自己过分的人性,你不在乎我我也无所谓,我只要你人在就好。“ 确实吧,相比年长的邓和雅他不是很清楚爱情这个东西,对于现在的状态来说爱情就是可有可无的部分,他也根本不奢求。 ”和雅我不是不在乎你,我可能,没办法适应吧。“ ”啊?什么叫不适应?因为年龄的关系吗?“她伏在他的胸口,眸子里的期待看上去魅惑不已。 令他有那么一丢丢沦陷,这样的风情,以他这个年龄的阅历还真是没怎么见过:”和雅我能答应和你在一起就不是在乎年龄。“ ”那你不适应什么呢?如果是不喜欢,我可以理解,我好好对你,让你喜欢我。“ ”不是算了,不说了。“耿非愚逃避似的转开脸:”洗洗睡吧。“ 邓和雅抿嘴,试图想要憋回不断掉落的眼泪,拉着男朋友的手怎么也不松开:”我不管,你别想摆脱我。我们一开始就是什么话都说开了得,知道你不在乎年龄,那就好办了,只有这个我不能左右,其他一切我都可以接受,我也都愿意去为了你改变。“ 他使劲抽回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哪里值得你这么做?和雅等我能有像你对我一样的感情的话,会很辛苦。“ ”我不怕!耿非愚,我就是爱上你了怎么办?一开始就是想要玩玩,但每见你一次都会想要一直粘着你。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样不要脸呢?我大你那么多,说出去我也不会好意思。但是我不怕,我越爱你就越不怕,没什么比你更重要的。别总是想让我讨厌你了吧,不可能的,我不愿意和你分手。如果“ 耿非愚听到这样的表白很感动,但他没办法感动深受:”如果什么?“ ”你现在不是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吗?等你有了再离开也不迟啊,至少答应我在没有的时候一直陪着我吧。“ ”好。“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你去洗澡吧,我等一会。“ ”嗯。“她其实差点就脱口而出说一起,但是估计他不会接受:”你等我。“末了在他额头轻吻才离去。 邓和雅和叶又青相比的话,最大的区别就是成熟开房,抛开年龄来算,还是会更喜欢现在这个吧。反正不管到哪他都是被追的那一个,为什么不选那个能给自己带来激情的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叶又青怎么样了。 ”和雅。“ ”怎么了?“正在洗澡的人关掉了水龙头,心中一阵窃喜,他是来了吗。 ”没什么,你手机在哪,我想用一下。“ ”喔。“虽然落寞,但也没什么,慢慢来吧。更何况,手机:”在我这呢,放在口袋里了,衣服都在浴室,着急吗?我给你递出去。 耿非愚想了想,觉得应该递出来,本来趁她洗澡打电话就是为了不给她听见的:“嗯,好。” 磨砂玻璃门处打开一条缝,纤细的藕臂伸出,令人不禁心口一紧,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身体离门很近,他看到了一部分**。接过手机后赶紧转身去了阳台。 叶又青的手机号码他从来不会背,翻出通讯录找到后用邓和雅的手机给拨了过去。因为自己没换号,怕那边故意不接电话。可奇怪的是通了,那边也依然不接。听浴室里的动静,貌似人快要出来了,便只好暂时作罢。 美人出浴,身上紧着白色浴袍,擦着头发朝耿非愚靠近:“手机没电了吗?我带了充电器。” “好。”做了亏心事,果然是有点不自在啊。可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紧张呢?即便邓和雅知道了又能怎样? 她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笑了:“到底怎么了你?” “没事啊。” “那去洗澡吧,这都几点了,我早就困了。” “明天有空吗?” 邓和雅燃气希望:“当然,你约永远都有空!” “陪我去的地方怎么样?就在长源,我给你说些事情。” “真的?好啊!” 耿非愚伸手抚摸了她白里透红的脸颊,温和一笑:“你有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什么可爱邓和雅有点飘飘欲仙。 t 111我随时献身

“这里是谁家吗?来这做什么?” 耿非愚一路指着方向,最终和邓和雅来到叶又青以前住的小区,做了登记之后车子停在了她家楼下。 “叶又青的家,叶又青知道吗?我说没说过?” “没有啊。”邓和雅笑了,心里却稍显落寞:“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你那么多事。” “我前女友。”他没想过隐瞒什么的,没必要。 “喔”邓和雅又笑了,本身稍有点娃娃脸的她还有两个可爱的梨涡:“还以为你真的是清心寡欲呢!” “什么意思?”耿非愚待人一起进了电梯。 主动挽着男朋友的胳膊后,她说:“看你把我拒绝的那么不过也没什么,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谈过!我那时候” 耿非愚不动声色地抚开她的手:“别说,不想听你那些风流韵事!” “哟,这是吃醋了吗?” “不是。” 邓和雅挑眉,略胜一筹般开口:“你就是!” “到了,走吧。” “干嘛带我来你前女友家啊?她给你戴绿帽子了吗?你要用我气她吗?” 耿非愚没搭理,敲了叶又青家的防盗门。等了半天才有个中年男人过来开门。 “你是?” “喔,我找叶又青,她还住这吗?” “姓叶啊?那是我之前的租客,我是这的房东。人都走了两年多了,你不知道?” “走?”如果是搬走,那他知道,就怕是说叶又青已经:“好,谢谢你啊。” 房东关了门后,他一颗心脏扑通跳的难受,什么都不敢去想,看了眼邓和雅,没说话。 “你怎么了?她是出什么事了吗?两年前就走了是什么意思?她去哪了?为什么今天来找她啊?” “不知道。”耿非愚只回了三个字。 其实她不是非要知道,就是觉得好奇,看他这难受的样子不像是没有一点感情了吧。邓和雅不由心伤,但面上还是尽量大度:“算了,我不问了。接下来想去哪?姐姐今天做你一整天的司机。” “和雅。” “哎!”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耿非愚紧蹙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要找个人分享,想要找个人分析,却不知从何说起。自从霍翼忱和唐潇在一起后,他能说话的人没有了,话也少了。再加上叶又青事件的打击,更是觉得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用装逼点的话来说,就是深沉。 邓和雅期待般的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等来任何内容,却等来了他的电话,看显示是他妹妹的。 “潇潇?” ‘我在你家,你人呢?我以为姨妈知道你回来啊,来了就说找你,结果他们说没见你人,我就说你和邓和雅在一起呢?他们问我邓和雅是谁?你回来没告诉他们吗?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不会是’唐潇躲在阳台上偷摸打着电话,局长上班去了,姨妈一个人在厨房生着气做饭。 “你瞎说什么呀?” ‘我哪知道啊姨妈一问我就说了你回来吧。说要见人呢!’ “我知道了。” 邓和雅听见了一点点内容,一听他家里人要见面,心里头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怎么了?” “如你所愿了,走吧,上我家去。”耿非愚无奈,见就见吧,抛开他的感情不说,现女友还是个不错的人的。长得漂亮,家境也好。 她倒是一点不掩盖,立马抱住男朋友的胳膊:“嗯哼,是我想得啊。不过呢,如果有一天是你自愿把我领回家的话,我可能会高兴的晕过去。” 耿非愚笑:“有那么夸张嘛!” “反正你是我最爱的男朋友,没有之一。” —— 霍翼忱比耿非愚到的要早,听小兔子说好像闯祸了,怕哥哥收拾她,就立马把他也给请了过来,一起吃中饭。 因此,当耿非愚和邓和雅双双出现在门外的时候,他和唐潇在可视对讲机里看到的那一对璧人,是多么的登对啊。 “回来了?”霍翼忱笑得暧昧:“邓和雅你怎么回事,把我们大愚拐的家都不想回了。” 邓和雅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稳重,所以对别人的调侃只是一笑而过。 “嗨!”唐潇伸出爪子和她打了个招呼。 “妈,我回来了!”耿非愚抛开众人往里面走,没把妈喊出来,先见到了家里的阿姨:“我妈呢?” “回来了?瞧瞧这黑的你妈妈生气来着,好好说话。” “知道了,您招呼一下那谁,我去找我妈。” 那谁?邓和雅听见这个代名词有点无语,不过在人面前面不改色是她的看家本事,只要在乎的人开心,让她忍者奇耻大辱她都愿意,更别说这区区的名字了。 姨妈在儿子进去之前端着最后一盘菜已经出来了:“阿姨,把碗筷收拾一下!” “哎!” 被妈妈忽视的耿非愚歪歪嘴无奈:“妈!” “回来了就赶紧洗手吃饭!潇潇阿忱都去。”姨妈放下盘子后看了眼还站在客厅进门处的儿子的新女友,那孩子也正笑颜如花的和她对视着,长相很好,气质也是绝佳。对儿子的气总是不能用在客人身上的,笑了笑,姨妈友好招待:“你也去吧,在外面玩那么久,肚子饿了吧?” “嗯,饿了呢!”邓和雅不认生,笑着就随唐潇他们进了洗手间。 —— 众人落座,姨妈坐在主位,剩下四个人双双挨着坐。 “你叫什么名字啊?”姨妈亲手夹了菜给邓和雅。 这把这女的高兴的:“阿姨,我叫邓和雅,和大愚是看演唱会的时候认识的,我家在枫华,刚好他在那里读书。” 所以就混到一块去了。儿子什么边的狐狸精刚弄走一个又来一个:“喔,是这样啊,枫华离这里也不近呢,一个人来的?” “嗯,我开车来的,四个多小时吧。” “多大了?” 邓和雅本就没想隐瞒,正要乐呵呵地回答时,被耿非愚给截了话:“妈,你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就不能吃完再问!” “没事的,大姨您想问什么我都说,我比他大四岁。” 这是赶着往人身上贴呢,姨妈大抵是明白了这孩子的心思,看看她再看看儿子,估计是人家比较用情至深。 “你们真是看对眼了,我也拦不住啊。”姨妈笑笑,没说在不在乎年龄这事:“不问了,先吃饭吧。” 这饭桌上最开心的当属邓和雅,最烦闷的当属耿非愚,心情最复杂的当属姨妈,心里有点小情绪的当属唐潇,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当属霍翼忱。不过他不是不关心大愚,只是觉得还挺赞成他跟邓和雅在一起的,反正总比叶又青顺眼多了。 饭后,耿非愚叫了自己母亲去房间,说有话问,开口就是叶又青。 “妈,你知不知道叶又青和她妈搬去哪了?” “我不知道。儿子,妈妈求你行不行,你爸爸身份这么敏感,你就不要再和那孩子来往了,你们分手了就没关系了,知道吗?” “就因为这这个,当初就逼他们走吗?” “不是我逼的,我找上门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有了走的意思。大愚,你要因为这个跟妈妈生气吗?这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还要提呢?那时候你爸也险些被查,就因为你和叶又青之间的猫腻。”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不过他今天开口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叶又青怎么样了,也许妈妈知道呢:“妈,我不会再跟她有什么联系了,我就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什么意思?”姨妈被吓到。 “高二的时候她得了白血病,那时候说活不了几年了。”如今提到这事,他心里比那个时候还要难过,可能是因为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人总是会感怀一些过去。 “什么?白血病?那那她现在怎么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呢?” “这个谁能想到呢?您也不会专门去查人是不是有病吧。我只想说,如果您知道她下落的话就告诉我。” “喔。”被吓坏的姨妈有点心神不宁了:“好好的孩子怎么得了绝症呢?” 邓和雅在客厅里和那俩人聊的欢乐,自我感觉也非常良好,觉得大家对她的印象都挺好的,尤其是今天耿非愚妈妈的态度更是让她自信大涨,反正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吧,至少面上和善,就说明没有不喜欢的意思。 姨妈没再问过什么,孩子们请假回来的请假回来,该周末的周末,直接就放人出去玩了,只是临走嘱托儿子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得回家住。 —— 唐潇说:“霍翼忱你说昨天晚上他们俩干嘛去了?不会是我想歪了吧?” 俩俩分散,各自过各自的二人世界去了,这两只没事开始散步。 “你没想歪啊,不管做没做,一个房间是肯定的。” “做?做啥呀?” 霍翼忱笑倾身在她耳边低语。 唐潇听后狠狠踩了他一脚:“霍翼忱,你怎么不去死?” “哈哈哈哈” 她本来好好一个纯洁的孩子,被他跑偏了多少:“你以后不许再说这么露骨的话了你自己都不害臊吗?” “跟你说不会啊!” “”姑娘一副看不上他的样子站在原地:“霍翼忱,我有话问你!” “我在呢,你说。” “你不会是每天也在想吧?” “天地良心,我还不是流氓好吗?小兔子你把我想得太坏了!”霍翼忱笑得挺开心:“不过只要你愿意,我随时献身。” 112让我这么开心

哥哥走之前去了姥爷家,邓和雅非要跟着,以专职司机的身份上哪都要随着他。刚进大区,这个女人就喜欢上了这里的风景。 “你姥爷家真好看!” “大冬天你看出什么来了?”耿非愚就当这人拍马屁吧,一笑而过。 “这里一看就很有生活气息啊,每家都有独立的院子,种花养草的,还有人种果树吧,多好啊!”她还真不是拍马屁,是真的觉得好看。 “你说的这些,刚好我姥爷家都有,你可以明年夏天过来玩。” “真的?这是你说的喔,不许反悔!”邓和雅高兴的跟小傻子似的。 是他说的啊。但就算是以朋友身份也可以来,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容易因为他说的一句话就开心的找不着北:“我说的,放心,这个还是可以为你实现的。” “为我” “对!”可能是被她感染力强大的笑容映像,他也不经意笑开:“前面倒数第二条巷子就是了,车停外面。” “好!” 刚好出来扔垃圾的姥爷听说人来就没再回去,一直站在巷口等呢,远远看见一辆名贵的绿色跑车驶来,有点不明白了。 “姥爷!” 耿非愚下车快速走去,邓和雅在合适的位置泊车,心想果然是年纪小啊,在老人面前还是这么孩子气。理应随着他的叫法称呼,便笑嘻嘻地开口了:“姥爷。” “这是。”又一个女孩子? 耿非愚回首牵了她的手:“来。” “你小子,又带女朋友回来!”姥爷看后懂了,无奈地笑着:“一天不给我安生。”但看这位,好像是有点来头啊,穿着打扮都不一样,还开着一辆三百多万的法拉利california,一个姑娘家挺厉害啊。 “姥爷好,我叫邓和雅。” “你好你好,快进来,路上折腾吧,这个点有点堵了。” “不累!”邓和雅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别提多开心了,他的家人都这么好,反正比他的态度好。 “潇潇和阿忱都在呢,晚上想吃什么?” “姥爷我吃啥都行。”这个年纪大的女人脱口而出,着急表现。 “只要邓和雅吃的,我都不吃!”耿非愚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开玩笑。 这把人给开心的,娇嗔出声:“你讨厌死啦!” 姥爷对两个人的打情骂俏再次笑过:“嗬嗬嗬和雅晚上尝尝姥爷的手艺。” “好啊好啊!” 唐潇和霍翼忱反正是只要有空就黏在一起,不管是在谁家,除了睡觉恨不得一日三餐都不分开,这把几家家长给无语的,人家俩是情侣,说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又来一对,还了得。 “潇潇阿忱,哥哥来了!” 耿非愚刚走至院子,话音一落从客厅飞出一只拖鞋正中他的脑门:“特么的活腻歪了,谁?” “哈哈哈哈哈哈。”邓和雅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男朋友一般在她这里很少有这种跳脚的情绪,听他爆粗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帅呢:“你也有今天!” “再笑连你一块收拾!”哥哥恐吓。 “我愿意!” 啧啧啧霍翼忱客厅窗口偷看了邓和雅痴情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小兔子你过来。” “干嘛?” “你什么时候对我要有这位姐姐一半程度的痴情,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唐潇拍拍他的脑袋:“我还不痴情呢!哭着求你妈别让你走,那不算吗?” “” 哥哥“嫂子”进来了,耿非愚直接大手按在妹妹的头上给人从窗户上拧下来:“小兔崽子,就知道鞋是你扔的!” “啊啊天地良心啊,大愚哥哥不是我” “我当然不是你!” “真没扔!扔鞋的是狗。” “嗯?”耿非愚笑了:“你什么时候从兔子变成狗了?” “是狗是狗是狗啦!”唐潇发誓自己没撒谎,就是狗。 霍翼忱一掌拍飞好友的爪子:“干什么?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唐潇气:“霍翼忱你才是狗!” 邓和雅在一边看戏都看晕了,到底谁是狗,只顾着笑了:“你们几个真有意思!” 听了霍翼忱的话耿非愚哈哈大笑起来:“我打狗从来不看主人!”这在女友姐姐那里又是一道新的风景。 众人闹着的时候,雨晨叼着院子里飞走的鞋子回来了:“汪汪汪汪!” 唐潇赶紧为自己平反:“就说是它扔的啊,还弄我头!” “哇。好萌啊,叫什么名字?”邓和雅蹲下顺狗毛:“这狗谁养的,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呢!” “它叫雨晨。我妹妹和姥爷养的,怎么样,随我吧,多聪明!”耿非愚也蹲下,这狗有段日子没见了。 “还真是随你呢!”邓和雅看看狗,看看人:“你看这嘴巴和鼻子,真是像呢,亲兄弟!” “我去你的!”他笑着推了旁边人的小脑袋。 为掩饰慌乱和激动,邓和雅立马改口:“哎?姥爷呢?”他竟然那么宠溺的看着自己,简直幸福。 “在厨房呢,你们回来之前就做饭了,我们玩他从来不参与。”话是霍翼忱说的,作为情场老手,能看不出那姐姐的心思,看来两个人真的是不甜蜜呢,一点点小动作,都这么大情绪反应。 “你们两个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哎,住在一起吗?” 邓和雅这话问的直白,直接让人无语了,耿非愚赶紧打断:“别胡说,哪能住一起啊。” 这句话同时也让唐潇和霍翼忱反应过来是不是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但好像也不是,毕竟小兔子大部分时间是在学校呢。 晚上七天开饭,众人落座。 邓和雅吃的别提多欢乐了,感觉这一趟长源真是没白来,第一次遇见了耿非愚,第二次就见到了他的家人。 “大愚,什么时候回学校啊?”姥爷想着军校管理严格,请假也不能太久吧。 “明天。” “机票买好了吗?该带的都带上。” “姥爷。”邓和雅咽下口中的食物赶紧接话:“我开车回去,我家就在枫华,大愚不去机场了,我就是来接他的。” “哦?”这把人吓到了,姥爷有点奇怪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家里是枫华呢?那和大愚是在学校认识的吗?” “嗬嗬嗬。不是啦,是那年过来看演唱会认识的。很巧的,对吧姥爷?” “认识这么久了?你姥爷问一句,今年”这个问题和明显嘛,这姑娘的架势一看就比自己家孙子大,不过性格欢脱,这点不错。 “我马上就过二十三周岁了。”这是现实的年龄问题,一定要客观面对,不能有任何逃避心态,这才是对感情的负责。心大的邓和雅甜甜的笑了。 不否认,她的笑容非常令人愉悦,姥爷点点头没再继续盘问。 “姥爷你怎么跟我妈似的,问东问西的,恋爱又不是结婚,唠叨什么呀!”耿非愚怕的是,就算邓和雅面上再喜欢,心里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年龄是硬伤,几乎每个人都问一遍,是会让人不高兴的。 “好好好,姥爷不问了,多吃,潇潇阿忱你们两个别玩了,赶紧吃饭!” “喔。” “喔。” 邓和雅多羡慕那俩人被对方认同又被家人认同的恋爱方式啊,不知道有多期望呢,真令人难过。 —— 翌日 邓和雅早早来到机关大院,耿非愚还在家里看电视,去了军校之后发现连睡个懒觉都做不到了,特么大早上六点起来上网,吃了早饭后开始看电视到现在。这就是他妈最想看到的。 “邓小姐来了,请进。” “大愚呢?” “我在这呢!等我妈回来咱再走吧?”耿非愚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真是man啊。 “好啊,我听你的。” “那你坐一会吧,我爸在家呢,我去叫他,刚好你们见一面。” “嗯嗯。”邓和雅点头如捣蒜,这真是太好了! “不用叫了,我来了。这是和雅吧?”局长出场就是有范,下楼梯的那一股风范都能让人看出来儿子和他真是如出一辙。 “啊叔叔好,我是邓和雅。”这人赶紧起身行礼。 “坐吧,起这么早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局长落座,把上班的公文包放在沙发扶手一边:“你还是大愚带回来的第一个女朋友呢,嗬嗬嗬” “真的?”这姑娘立马喜出望外了。 耿非愚觉得好笑:“爸,我一共几个啊?” “你想要几个?”局长开起玩笑来真是搞笑:“小子一天到晚不是闯祸就是早恋。” “” 邓和雅笑了笑:“嘿嘿嘿现在不早了吧。” “是不早了,我该走了,一会路上开车当心,外面天说不好要下雪了。” “啊?您要走了吗?”他俩说的早能是一个意思吗,他爸爸这跳跃性思维真是邓和雅立马起身:“会注意的,您走好啊!” “嗯。” 这面见的,不正式,时间短,内容瞎 “别多想。”耿非愚在爸爸走后看邓和雅好像有点纠结:“我爸这是好的了,平时哪会跟我说这种话?” “真的?” “嗯,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说完人就转身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难为情。 邓和雅咬唇笑,这一次的长源之行真的进步很多哎,难道是被感动了?不知道耿非愚以前什么样,反正相比认识之后的不冷不热,他真的变了很多:“谢谢你啊。” “谢什么?” “让我这么开心!” t 113疯狂一次

邓和雅总是很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恨不得延长到三四十个小时。 哪知耿非愚一上车就睡,说句话的功夫都没给她留。快到枫华的时候,还是霍翼忱的电话给他叫醒的。 ‘我给你买的小雨伞你没拿。’ “你傻逼吧,给我买什么伞啊?” ‘我放在你桌子上了,你没拿,结果你妈看见了。’ “喔。”他还半睡半醒呢,完全没理解霍翼忱的意思。 ‘我说你你妈要和你说话,你听着吧。’ “嗯。” ‘儿子!怎么回事啊?身体吃不吃得消?你年纪还小,千万别太过了。’ “妈你说啥呢,我好着呢。” 一旁听了差不多的邓和雅都要笑了,他还在这里可爱巴拉的不明白情况。 ‘儿子,和雅开车呢吧,等到了让她给妈妈回个电话,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睡觉呢,挂了。” ‘’ 耿非愚一歪头又睡了过去,刚好这片是条不宽的小路,可以随意停车。邓和雅直接将车靠边停下,俯身过到副驾驶那边张嘴就亲了过去。 “唔”他被吻醒,张不开自己被人咬住的唇瓣说话不清不楚:“你干嘛?” “别睡了好吗?陪我说说话?” 耿非愚轻轻把人推开,打开车门下去伸了个懒腰。天气不好,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不过好在这里是一大片田野,视野非常开阔。邓和雅也下了车,站到他的身边给人递了水杯过去:“喝点热水吧,嘴唇都干了,出来的时候你妈给带的。” “你喝了吗?” “喝过了。刚才你没听懂你好朋友的意思,他不是给你买了伞。” “嗯?” 邓和雅暧昧地指了指他下面的弟弟,耿非愚差点没把一口水当成老血给喷出来:“咳咳咳” “那天晚上没做成,你想换到什么时间呢?” “再说吧。” “你明明也是想的,为什么又要再说?”她有点不高兴了:“你不要总是这样忽冷忽热好不好?” “不是说你不在乎吗?” “是,我不在意你怎么对我,可是我会难过啊,难道我的感受你一点都不愿意考虑吗?” “和雅。我觉得太早了。”耿非愚无奈。 “现在初中生都找不到干净的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她似乎特别心急,一心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送给心爱的人,可人家时而说要时而不要的,令人心伤:“你已经是个男人了,为什么不可以啊,给我个理由。就算你不喜欢我,约个炮这种事也用不到感情啊!” “邓和雅你能不能不要把问题想得太简单!”耿非愚也是有点生气的了:“你可以无所谓我不能。” “因为我是爱你的而你连喜欢我都谈不上是吧好我知道了。”眼角的温热难以隐藏的时候,她只好选择逃避:“上车吧,外面冷。” 她又怎么了?为什么一天到晚感情那么丰富?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女子,将那种事讲的那么轻松,内心却又在意无比。 “和雅。”他叫了她一声,换回的却是砰的一声关门巨响。这可倒好,他突然又不想让人生气了,可也不想上车直接面对。 恋爱真是麻烦呢!尤其是对方还是邓和雅这种年长生物。 没办法,站在外面给霍翼忱发了条求助短信:邓和雅在生气,怎么办? 霍翼忱:她还会生气呢?看着很懂事的样子。因为什么? ——就说怎么办吧?很生气,冲我摔车门呢?但我也不想低声下气。你一般怎么对付潇潇的? ——这个容易,顺着她,但不要坑声。既能满足她的要求,自己也不用低声下气。 顺着他?可发生关系这种事是能顺就顺的吗?耿非愚纠结了:如果不能顺呢?能补救吗?问你,你和潇潇那个了没? ——那看她最近的愿望是什么。说有你会揍我吗? ——随你。 ——没有。她不愿意。 ——不许欺负她,否则有你好受的。随时在线,随时向你求助。 ——是,首长。 耿非愚坐进车里,轻轻关了车门也不说话。邓和雅正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缓解情绪。 直到一声抽泣传来,他才叹气,平时那么爱笑,说哭也马上就来:“不是说笑了好看吗?” “你看过几次?”说的好像爱看似的,邓和雅伸手抽了张纸擤鼻涕:“如果每次用这种方法才能换来你的怜悯,那我不要了,宁可难受着。” “我怎么可能怜悯别说这样的话,你还挺好的。” “挺好的?然后不合适是吗?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答应,既然让我讨厌你,那你做到了。”她突然起身,对他伤心大喊:“你做到了,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和雅”耿非愚蹙眉不悦。 邓和雅发动引擎,车子飞速窜出:“送你到学校我们分手。” “” “听到了吗?” “这样就受不了吗?是不是答应睡了你,就能挽回呢?这样的你也太肤浅世俗了吧?” “我肤浅?我世俗?耿非愚你看看清楚!现在是谁要什么没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在我眼里就还是没成熟的毛孩子?我甘愿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你说我世俗?”邓和雅气的恨不得狠狠揍他:“耿非愚是我眼瞎吗?我看错你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人不可以吗?我贪心吗?” 她说的其实也有道理,耿非愚没说话,听她尽情数落,反正他确实是要什么没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家里的,也没资格在一个什么都有的人面前叫嚣。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海工大的校门口,耿非愚刚下车邓和雅就一秒不停的倒车拐弯飞走了,闪的他险些没站稳。他扫了眼周围,除了站岗的警卫连战士,其他没什么人了。那还好,否则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霍翼忱说他不是以前那个对待感情优柔寡断的耿非愚了,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和以前相比,他甚至觉得自己很渣。对待叶又青,还可以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关爱她的病情,那现在这位事事顺他的女朋友,他却没办法认真相处。 看来真是惯的,越是善良的那个人就越容易受伤。 —— 十天后 邓和雅单独住在枫华某高档小区的楼层内,耿非愚知道详细门牌号,她也给过他密码锁的密码,这玩意记了快小半年了却从来没开过。这个周末,他打算过来试一次,如果进不去就算了。一旦进去那他就。 ‘咔吧’一声,很好,耿非愚因为没有被骗心生欢喜。可进门后光线不怎么好,外面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也没有开灯,如果不是脚下踢到一个当啷响的玻璃瓶,他还真以为这里好久没有人住了。 “和雅。”他轻唤,开了客厅的一盏灯,一路走去当啷了好几声,这才发现全是酒瓶子。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外面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站在厨房找食物吃的女子立马从朦胧状态清醒过来,满地扒拉着能裹体的衣服,却只找到一条乱扔的内裤。那也比现在一丝不挂强啊,邓和雅赶紧套上后地上又捡起个瓶子举在手里,暂时躲在厨房的冰箱后面。 不会是遭贼了吧?东西随便偷,只要别看见她人就行,现在浑身上下真的是只有一条内裤护体了。挨千刀的自己干嘛不穿衣服在家里瞎晃啊,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和雅?在家吗?”他一路走过两个房间都是空无一人。 耿非愚?听到这个声音的邓和雅心情先是剧烈激动了一瞬,然后便安心得顺了一口气,手里的瓶子掉落后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外面的人顺着声音找来,发现躲在冰箱与侧面厨房推拉门之间的人已经哭红了鼻头和双眼。并且没有穿衣服 “和雅”他立马转身避嫌:“你怎么” “呜呜呜呜”年长又怎样,到底是个女孩子啊,刚才真的被吓惨了,看到来人是他后干脆哇哇大哭起来,上前紧紧抱住男朋友的身体贴在上面不松开:“你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是我来的太突然了吗?” “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耿非愚心跳快的厉害,一点不敢回头去看她:“刚洗完澡吗?” “你转过来嘛转过来啊。我想让你看到我。” “呃。怎么这么乱?喝酒了吗?”他找着话题,渐渐转身,把瘦弱的人环抱在自己胸前:“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邓和雅音落踮脚吻上了他冰冷的唇瓣,悄悄张开嘴巴渐趋大胆起来。 因为舍不得,才来找她的。耿非愚承认自己真的纠结了,在想来和强制不来之间徘徊了好多天,最终选择疯狂一次。 突然下力拖了她的屁股将人举到和他一般高,邓和雅笑了,搂着人的脖子像是要融进自己的心脏一般:“对你是有信心的,我爱你。” 耿非愚难得忘我深情一次,根本就没听她说什么,嘴巴一路往下终是顺了她的意:“和雅” “嗯。是我” “你真的好迷人我输了” “你怎么才知道呢?”她仰头大口呼吸,这小子看着纯情的不得了,原来也跟头狼似的。 耿非愚惊喜的发现,当受到阻碍的那一刻心都浪飞了,她不仅迷人,身体也是干净的。 t 114试过才知道

能在爱的人怀里醒来简直是世间最幸福的事,邓和雅早就睁开了眼睛,环顾房间四周的凌乱,呼吸周遭空气里的暧昧耿非愚还是没敌过她的软磨硬泡最终选择沦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不愁他会离开了,本来就是保守之人,做了这种事后,让他走,他都不会走了。 俯身在小男朋友的额头轻吻,邓和雅打算下床收拾下弄些吃的,哪只一只脚还没沾地就被身后出现的手臂给拦腰截了回去。 她笑了,声音温柔:“怎么了?” 耿非愚半张脸还埋在枕头里睡着,声音模糊:“别走” “我不走,乖乖睡”邓和雅重新躺下,面容和祥内心却是无尽的欢欣鼓舞。 熟睡的人换了个舒适的动作继续睡,仿佛刚才被抽干了一样现在变得异常疲惫,记得身上这个女人情到深处时叫他小流氓。耿非愚闭着眼睛发笑,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你在笑什么?”邓和雅撑起上半身看他的脸。 “没什么觉得你可爱。” “那我就是又可爱又迷人咯?” “你说是就是吧。”耿非愚揉了揉利索的短发一下子坐了起来:“改天去剃个光头好了。” “” “喜欢吗?” 邓和雅虽然开心他会问她意见,但光头也太让人无语了吧:“你这平头还不短吗?”她下床,穿上拖鞋,随便套了一件家居服:“别剃了,我可不想跟个和尚上床。” 耿非愚大笑,她其实明明纯情的跟纸似的,却偏偏要说这种色情的话:“哈哈哈哈” “你饿了没?我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还好吧,不过我不相信你这里的东西能吃,进门感觉好几年都没人住了似的。” “我不是懒得打扫嘛,那换衣服我们出去吃吧?”邓和雅从床的另一侧绕到他的面前,一路不是踢到罐子就是踢到满地乱扔的衣服。 耿非愚虽然也不是那种会打扫的人,家里一般都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哪跟她似的。随手捡起一个酒瓶子放在了床头柜上:“以后别这么喝酒了,被我发现你可小心着点!” “我知道啦人家不是心里难过嘛”邓和雅叹着气走去衣柜那边找要出门穿的衣服:“你别气我,我就好好的” “好。” 他一口答应下来,悄悄走至人的身后环抱住她的腰:“和雅对不起,我总是让你难过,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也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好了小流氓,我知道了别煽情。”她拍拍他的手,差点又要哭出来。她容易嘛,为了这么一个臭小子难过了两年。 莫名心动的耿非愚,主动吻上了女友,将人抵在衣柜上各种索取。荤不能随便开,开了就收不住了。他本来就高,又是读军校的,体格健壮的程度可想而知。身为女子的邓和雅简直娇弱的令人心疼。 “小流氓这么man啊?” 邓和雅的电眼真是快把他迷死了:“和雅” —— 这个事情霍翼忱已经知道了。耿非愚到底有多想分享心中的喜悦他还不是特别明白,必须要亲自试了才知道。 于是,在下一年早夏之时,他亲自约了小兔子去湖光庭赏景,这里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找一家客栈住下应该非常舒适吧。 “小兔子,看看这辆车怎么样?”霍翼忱开来一辆红色的法拉利458,别提有多拉风。 唐潇已经被他帅傻了:“哇!” “凭借哥哥的聪明睿智,拿到驾照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事,赶明换了国际驾照,我带你到全世界兜风!” “嗬嗬嗬”姑娘笑得跟个傻子似的:“霍翼忱,你知道外面有句话怎么说的吗?” “什么话?” “男朋友很帅是一种什么体验?” 霍翼忱搭上她的肩膀问:“那你怎么想的?” “有人说感觉自己像条狗,天天都在舔。这句我没看懂。还有人说恨不得路上每个人都是熟人,这个我有同感。还有人会觉得自己特别有钱,还有的说呃没了。后面的内容太恶心了。”唐潇虽然被男朋友带的有些污,但很多成人话题她还是没办法说出口。 “知道你第一句话为什么不懂吗?”他的脸慢慢逼近她的脸,笑容里满是危险气息:“像这样。” 唐潇睁眼看着自己的嘴唇被他舌头舔了一下,立马抿嘴推开他:“讨厌。” “哈哈哈哈我这兔子还要纯情到什么时候啊!人家说的舔可不止这一个地方,走吧,到了地我好好给你示范。” “你再这样说我不去了。”姑娘有预感,这个人要做坏事。 霍翼忱可由不得她,直接把人推上车,扬长而去。 湖光庭的景色真好啊,可以乘着乌篷船吃冰棍,可以打着油纸伞逛街,谁家的孩子高三了还在外面这么晃荡啊。 唐潇不由得担心:“霍翼忱,我上次模拟数学还是不及格的话你会揍我吗?” “我会用另一种方法惩罚你。” “反正不到九十分,你揍我好了。”她豁出去了:“你要了我的老命我也考不到。” 他盯着她怯怯的小眼神发笑:“你什么这么怕我的,考不到不考了,以后就八十吧,但是英语和你擅长生物化学一定要把那十分给我部回来。” “好。” 两人在这里转悠着,她做什么他都随着她,她买什么他也随着她,做了一天好说话的男朋友。 “我觉得邓和雅应该会喜欢这把扇子吧,她好多民族风的东西。” 唐潇看上了一个木制的小锅铲时瞄到了旁边挂着的香扇,上面画着一个傣族少女,正端着一盆水。 “你要送她礼物吗?”霍翼忱摸了摸:“丑死了。” “这多可爱啊,你走开!”哥哥现在不知道有多喜欢她呢,每次电话里都会讲他和女朋友的事,唐潇觉得耿非愚栽了:“大愚哥哥都快爱死邓和雅了,我要送她的个礼物。” “他爱死邓和雅,你送她礼物干什么?” “她好呗。” 这是哪门子的理由,霍翼忱吃了点小醋:“喔,好就送人礼物啊。我都跟你好了两年多也没见你送我礼物啊。” “” “不如你把自己送给我?”他试探着问出对方的想法。 唐潇拧他的腰:“你闭嘴。” “嘶你现在下手是越来越重了。我不管,你掐死我我也要你送。” “不讲理呢你?” “我讲的就是理,告诉你唐潇,今天不让我开心了看我不真的揍你。” 这话能吓唬她就怪了,她没理会这个人的叫嚣行为,拿了自己的东西到柜台结账。 “你买那木勺子做什么?” “这是铲子。” “你炒菜吗?” “这是玩具!走开啦!” “” 回到客栈已经晚上十点了,唐潇累成了狗,把东西全都塞给了霍翼忱。 “你开了几间房?” 上着嘎吱响的木制楼梯,姑娘随口问了一句,其实不用问的,一般都是两间:“我先选。” “不用选了,就开了一间。” “嗯?”累惨的兔子立马竖起了耳朵:“一间?又不是旺季,怎么会没有房间呢。” 霍翼忱把袋子全放进左手里,右手揽着着她的肩膀一起走:“后面有人,别再楼梯上挡路。” 她没再询问,直到走到房间门口才反应过来:“霍翼忱你想干嘛?告诉你别想没用的。” “我还真就想了!”他笑得魅惑,开门进去东西全隔在了地板上:“热死了,你快去洗澡。” “我不洗了,你去吧。”唐潇往沙发上一躺,先歇着了。 “不管我碰不碰你,澡还是要洗的,快去。” “我很累的,你别捣乱我。” “ok。”姑娘这才佝偻着背部进了浴室,还特意将门给反锁了。 以前也在一起住过,但她从来没有防人的习惯,这个举动惹得霍翼忱不高兴了。干嘛?他是色鬼吗? 但还没怎么洗呢,唐潇发现带来的洗发水和润发乳没有拿进来,只好开个门缝让霍翼忱给她递:“你过来!” “干嘛?”这人态度极其不好:“珍爱生命,远离色鬼。” 她笑了:“还真生气了?你去我包里给我拿带来的那个粉色袋子,我要用。谢谢帅哥喔!” “有本事自己出来!” “哎哟我道歉还不行嘛,快来快来,善良的霍翼忱怎么会跟我计较呢?” 他没吭声,去了放包的地方取她要的东西,然后往浴室走。这兔子露了个脑袋在外面,霍翼忱趁她正傻笑的时候猛地一推把自己给闪了进去。 “啊——”唐潇大惊,双臂捂着胸前不给他看。 他根本就没看,把拿进来的几个瓶子摆在台子上:“放在这,自己拿着用。” “你快出去,死流氓!” “”他转身看她正狰狞着小脸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就笑了:“我看也看了怎么滴吧?要打我吗?” 唐潇赶紧背过身去:“出去!” “是。” 霍翼忱无奈拖长腔。 —— 他在外面边整理东西边等人出来,听见门响的时候第一时间转身去看。那只兔子正抽抽搭搭地擦着头发,眼眶也红,鼻子也红,看见他在看的时候一把将湿毛巾丢到了他的脸上。 “我说了不要嘛!为什么做我不喜欢的事!” 唐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霍翼忱拿下来头上的毛巾,温笑着朝她走去,亲自帮人擦头发:“好了不哭了大不了,我也给你看。” t 115霍先生

“霍翼忱,你再这样我走了!” “是是是,我保证老实好不好?”霍翼忱没想明白,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能给吓哭了呢? 唐潇夺下毛巾是仅在头上擦,擦完又一次扔到了他的脸上。 女朋友一生气,他就是个没脾气的人:“带了吹风机过来吧?我来给你吹,可以不?” 就知道是这样,哄人的招数而已。她虽然知道是这样,但是苦力不用白不用:“吹风机好像还在车里,没拿上来。” 霍翼忱当即发话:“别动,你洗干净了好好呆着,我去拿,等我两分钟。” 这客栈也就两层,唐潇倚在窗棂上吹着夜晚的清凉下风,往下俯视就看的到他,正跑着去后备箱拿东西。姑娘纠结了,好像突然明白了霍翼忱来这里的用意。 不知道的话还好,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顶多让他白来一趟。但现在知道了就淡定不了了,唐潇看着他来回的身影,有一丝心疼。 待人回来,她还是没说什么话,坐在桌子旁边等待着男友的服务。 “这风速怎么样?” “可以。” “霍翼忱,我问你个问题吧?” “嗯。” “你觉得我对你好吗?”一百分的话她给自己六十吧,好像跟他比起来,她做的太少了。 可是他却这样回答:“好,怎么会不好呢?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唐潇开心了:“嗯。”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自己打包送我呢?” 这话倒是问的简单暴力,姑娘脸又红了:“以后再说呗。” 霍翼忱没说话,专注给她吹头发。半天没听见人声的唐潇抬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他回以一笑。 “好了,你可以去睡了,我去洗澡!”他用手扒拉着她又长长的秀发:“嗯感觉没以前黑了。” “霍翼忱”他是真的对她好,唐潇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送上香吻:“对不起啊。” “这有什么对不起呢,想多了你,去床上吧,我脏死了,得赶紧去洗澡。” “不。”这么好的男朋友,她还要对亲一会。 四唇相接,技术越来越娴熟的她不仅会回应,也会主动进攻了。 —— 游湖事件告一段落。三次模拟之后的唐潇迎来了新一年的全国高考,霍翼忱和姥爷全程陪同,唐旻贤也专程从香港赶来尽量多留时间在长源。 跟打仗似的两天平安渡过,高考结束翌日,姑娘睡到中午十二点才下楼,听见客厅里传来爹地和男朋友的谈话声。 “什么时候走?”唐旻贤也觉得怎么他跟霍翼忱天生有隔阂似的不能自在相处。 “能她开些之后,亲自送她去,之后我再走。” 提起这个话题唐潇就会顿时感到心情沉重,可是今年真的没办法了,再不让他走,他俩可能会被强制分手。 “收到你妈的请柬了,日子不错,那天我一定准时到。”唐旻贤给出时间的承诺一般不多,看来是相当的重视。 霍翼忱会笑:“好啊。” “我醒了。”唐潇为掩饰情绪打着哈切走至客厅,坐到男朋友旁边:“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一直等你起床呢,喝口水。” 唐旻贤看着这些早恋的孩子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说人家年纪小吧但是非常看重感情,对自己的感情认得清楚,负责的气责任,他再怎么是爸爸也阻止不了他们之间那所谓的伟大的爱情。 “开饭了!” 姥爷在厨房喊了一声,唐旻贤和霍翼忱主动过去帮忙,摆碗筷的摆碗筷,端菜的端菜,唐潇去了洗手间洗漱。 日子如流水,耿非愚不再享受和普通大学生同等的房价待遇,寒暑假加起来不到六周的时间。林美君和柳盛沅的婚礼定在八月初,刚好赶上大家都有时间的那几天,包括一位不速之客。 盛大的婚礼仪式在长源最早的一座欧式教堂举行,过后再酒店招待前来祝贺的宾客。霍翼忱趁着这一天,带唐潇认识了薛凌彻和谭辛蔚。 “潇儿,过来。” 她一大早起来饿的要命,正在那偷吃东西呢,被男朋友给喊了过去。 “还记得我告诉你的神姐吗?就是她!” 谭辛蔚故作羞怯:“哎哟什么神姐,都是一般人。你这小女朋友真可爱,瞧这一脸的胶原蛋白真是羡慕呢!” 唐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神姐好。” “你好你好!哎?你哥哥呢?跟我弟弟一个学校那小子!” “这呢神姐!”说曹操曹操到,耿非愚拉着现任女友的手从远处走来。越来越man的男生渐显男人风范,再加上身边邓和雅摇曳生姿的柔和陪伴,这一对看上去要比霍翼忱和唐潇看上去成熟些。 唐潇见了这位“准嫂子”就跟见了亲妈似的:“哇,和雅姐姐你好漂亮啊!” 初见时她就着装暴露,胸前的波动简直是唐潇的几倍。今天的女孩子都穿礼服,她也不例外,可是看看胸前那平嗒嗒的样子一点味道都没有。不过看看谭辛蔚,她好像也是飞机场喔。唐潇心里平衡了。 “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姐,听见没有!”本来就比男朋友大,再被人叫姐多尴尬。邓和雅知道自己曲线好,要不让能迷得身边着纯情小小子思来想去。 “神姐,这是我女朋友邓和雅。”耿非愚大方介绍道:“和雅我说的就是她,可厉害了。” “神姐?这称呼不错啊!”邓和雅一听就喜欢上了:“潇潇不是喜欢叫我姐吗?那你以后教我仙姐吧?” 闻言,众人无奈发笑。霍翼忱毒死人不偿命地说:“掀裙子的掀吗?” “霍翼忱我去你大爷的!”耿非愚还击:“仙女知道吗?不懂一边呆着去!谁都跟你似的整天牵只兔子出来晃荡!” “我呸!”霍翼忱懒得继续:“去去去,带着你的仙女离开我的视线。” 众人笑。唐潇撅撅嘴:“和雅姐姐你看我哥哥有了你就忘了我是谁了,真让人伤心呢。” 邓和雅最喜欢这种被男朋友捧得高高的自信感:“嗯哼,什么叫有本事?” 她说的本事,唐潇还不太懂,不过婚礼现场并未彻底追问。一群人闹哄着,酒店门口的争执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霍翼忱那不是书店老板吗?” 唐潇最先认出这人,大家随之陷入疑团。霍翼忱转身看了眼在向宾客敬酒的林美君和柳盛沅,在他们被打扰之前先叫上安保去门口打探情况,耿非愚随着也过去了。 “怎么回事?”霍翼忱有种不祥的预感。 几个迎宾面露难色:“小少爷,这位先生说见了人就是请柬,非要进来。” “他是我认识的人。”说话时,他和门外的书店老板对视着,只那么几秒钟,心里就有了大概的猜测:“让他进来吧。” “忱忱。” 不知什么时候,穿着婚纱的林美君出现咋他身后。霍翼忱转身,母亲精致的妆容没有收到丝毫影响,表情淡然:“到妈妈这里来。” 所有人屏息以待,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似整个婚礼被这个陌生男人给扰乱了秩序。到底陌不陌生,只是书店老板那么简单吗? 柳盛沅出面:“霍先生,好久不见。” 吸 在场的孩子们全体倒抽一口冷气,霍先生的话?不用说也都知道这人是谁了?传说中的霍翼忱的爸爸竟然如此令人意外。 “好久不见。” “走吧,借一步说话。” 柳盛沅和霍先生几句话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婚礼现场,霍翼忱在没有跟任何人道别的情况下跟着母亲离开去了另一个方向。 —— 当晚 唐旻贤把自己知道的故事讲给了唐潇和耿非愚听。那位霍先生曾在十几年前因为集资诈骗和非法晶莹而受到刑罚。 “爹地,这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你要跟他在一起,我就必须掌握你男朋友的一切。” “你不会因为这个阻止我们吧?”唐潇胆怯了,否则干嘛查呢? “我倒是想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吗?”唐旻贤笑了:“感情要经得起考验,不是我说阻止就能阻止的。接下来你们要面对时间的煎熬,没办法,路都是自己选的。” “嗯。” “姨父。我问你个问题。”耿非愚想起件事。 “说吧。” “潇潇都这么大了,那我小姨呢?”这事估计是个什么天大的秘密吧,他之前听爸妈讲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一些,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是很清楚。 “对啊,我妈咪呢?”唐潇尤其想知道,一直不敢提就是怕姥爷和爸爸都不愿意说。 “你妈咪现在很幸福。再过些日子吧,等爹地确定了带你去见她。”唐旻贤摸摸女儿的脑袋:“ariana。你们都慢慢长大了” 突然感慨什么呀?耿非愚笑了笑:“姨父,咱家怎么这么多秘密呢?大姨和小姨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到了年龄即便大人不说,你们自然也会懂的。” 这倒是,耿非愚联想起了他和邓和雅,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却无师自通。 唐潇这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霍翼忱不太好,今天跟林美君走的时候话都没说一句,非常让人不安。 ------题外话------ 最近可能错字比较多,不好意思啊大家。 等忙完今天,明天我统一修改近几章内容,以后尽量上传修改后的文。 116高富帅,白富美

事实上,他确实不好。 去到阁楼把之前偷看的那本老日记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直到两岁多点的时候,爸爸这个人戛然而止。往后见的最多的字眼就是辛酸,累 唐潇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哭,从来都是只会对她笑,对她皱眉,对她凶的霍翼忱竟然一个人悄悄流眼泪。他不知道身后有人来,直到脖子和头突然被温柔的力量抱进怀里时,才发觉这熟悉的味道是小兔子。 “潇儿” “我在呢。”终于可以对他说一句她在,从来叫霍翼忱,他都会开心地回一句他在,那种感觉有多美好只有两个人懂。 “我都这么大了突然冒出一个爸爸是不是很搞笑?”他的声音沙哑,还有些抖动。 惹得唐潇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哪里搞笑?我怎么一点都笑不出来?” “还是这么让人没脸的爸爸,我妈那么好,在我记事前居然受了这么多苦我特别不忍心。一直觉得我妈有柳盛沅,有我在身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一定是这样的,柳叔叔和你一直在,她肯定会一直觉得幸福。以前的事连我都知道过去了就过去了,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计较对不对?”唐潇从后亲他的侧脸:“你就乖一次吧?” “我会乖的。”霍翼忱浅笑,吸了下不太畅通的鼻子把后面的人拉到前面来:“一点事没有。” 姑娘扬起笑脸,可爱呆萌的样子把人逗笑。这狼狈的一面也就只能给她看了,霍翼忱再难过都不会在唐潇面前示弱,他给她的感觉一定都是最强悍最有担当的。 霍铭晖也就只是想和自己的儿子相认而已,本意是好的,只是出场方式太过突然。事实上,以任何形式出场都是突如其来的。 —— 唐潇早在七月份大陆的本科提前批次就收到了长源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唐旻贤当初直夸霍翼忱有两下子。 这个月末,开学前夕,霍翼忱去到姥爷家看丢三落四的女友是不是又忘了这个又忘了那个。家里人都劝她在家住,又不是外地人住什么宿舍,哪有家里条件好。可是那姑娘不听,说什么没住过觉得跟同学一起睡觉应该很有意思。 她现在想去,如果都不让她去的话她总是想着这件事就开心不起来。可是如果去了,住的好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住的不好再搬回来呗,那样才能让人心静。 于是第二天,为了唐潇开学的事能送的都去送了。耿非愚和唐旻贤都不在没办法出席全家总动员,但是姨妈局长都来了,姥爷和霍翼忱自然不用说,让人感动的是柳盛沅都亲自赶来非要参与。就是忙的晕头转向的林美君一大早又去了公司。 没人比霍翼忱更熟悉长源大学的路况了,一大家子一人一辆车往学校进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公主驾临。 学校宿舍四人间,独立卫生间,地暖空调都有,条件倒是不错,就看到时候能不能和室友合得来了。 姨妈洗了抹布开始搞卫生,能擦的地方绝不留一丝灰尘,完事后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了,又爬到二层去帮孩子铺床,扯床帘和蚊帐。 男人们则专注于搬行李,唐潇和霍翼忱就站在位置里归置,人多力量大,一天才能整理妥当的新宿舍三四个小时就完成了。同学们陆陆续续也都到了,一看这唐同学家的架势,简直目瞪口呆。 “姥爷你们都走吧,我今天在学校陪她,他们导员下午过来视察,我在就好了。” 孩子们闲大人碍事了。不过想着两个人也快要分离了就没再多事,就各自开着车回家了。 霍翼忱虽然没住过宿舍,但他知道要跟室友们搞好关系,先发制人,省得到时候小兔子被欺负。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小礼物,他亲自给另外三个人派发:“一人拿一个吧,看你们桌子上都贴着地区,都挺远啊?” “哇。” “好漂亮喔,这是长源产的吗?” “谢谢你啊” 三个女孩其中一个是自己来的,另外两个都是只来了一位家长,可能因为工作忙,带了几个小时就走了。现在一屋子女孩里只有他一个男生。 “你们还有什么没整理好的就说话,我帮忙!”霍翼忱的男友力真是让人羡慕啊。 几个女孩子八卦起来。程同学说:“你是叫唐潇吧?这是男朋友吗?好帅啊?” 唐潇回笑,有点尴尬:“是啊。你们别当他面说!” “还害羞了?”李同学自来熟般打趣:“门口那辆车也是你们的吧?高富帅和白富美的绝配啊你们!” 霍翼忱被夸的也有点不自在了,给人往床上递东西的时候淡笑回应。 还有为刘同学,也插了一嘴:“你们看上去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吧?最羡慕青梅竹马什么的了。” 唐潇真是不想再听这种话了,虽然大家都是好意,但听的她有点难为情:“哈哈哈,羡慕什么呀,那么久都烦了。霍翼忱咱俩出去一趟吧,有点闷。” “好。美女们那我先走一步,你们几个互相帮忙!” “好嘞!” 人真好,几个姑娘羡慕死了要。 天气凉爽的初秋因为下了雨空气里透着丝丝冷意,走在南湖边上的柏油路上,唐潇回忆起他们以前来这里度过一整个下午的美好。 “时间过得好快啊,哥哥每天那么忙,你也要走了。”说着就想哭。 霍翼忱不能把悲伤扩大,笑着安抚:“多大点事,谁家的表是停着不走的?没事,我常回来看你,你有空了也可以去看我啊?” “得了吧!”姑娘翻白眼:“你妈又要说我耽误你学习了,我不敢去找你。” 霍翼忱大笑:“哈哈哈哈没事,咱俩可以偷偷私会,在长源在美国都行,真不行的话每年约定个日子我们去枫华找大愚和邓和雅。” 唐潇被私会俩字逗笑,算了吧,难受有什么用,那一天总会到来的:“如果能熬过这四年,我真的什么都不怕了。我觉得以后不管干啥都可以大步前进,没有比离别和思念更折磨人的了!” “这还做上诗人了,又不是见不着面,你随时找我视频,我随时在!” “时差都不一样!我睡前跟你视频的话,你肯定还没醒呢!等你醒了,我又睡了!偏偏去什么美国啊,去个视察小的国家不行吗?”说着说着还是想哭,一想起那么久不能见面不能在一起,心就给刀划拉似的疼,难受。 霍翼忱把撅嘴的人搂进怀里:“咱俩没时差,我答应你。” “讨厌死啦!”唐潇伸手从后面打了他的脑袋,不解气,扒开他的领口一口下去一会就是一排血印。 霍翼忱坑都没坑一声,任凭她撒气。 —— 九月一到,飞机起飞。唐潇连送都不敢送,憋在学校强迫自己认真上课,不去想这令人难受窒息的悲伤。 事实上林美君跟唐潇是一样的心情,不敢经历这样的长久离别,派去柳盛沅送机。 才走没多久,问题来了,唐潇确实不适合寝室这样的“群居生活”,就算霍翼忱之前有做过室友们的工作,但相处就会有摩擦,她哭着找男朋友视频诉苦。 东八区的北京时间要比他在的西五区马萨诸塞州的时间快十二个小时,唐潇在长源洗完澡是晚上的九点半,可霍翼忱是早上九点半。这正是个忙学习的时间,她怎么也联系不到人。也真的怕耽误他,于是放弃了骚扰。 最后,她的办法是,翘课。霍翼忱压力大不能翘,可是她敢翘。等寝室人早上一走,她睡个早八的懒觉也照样来得及和男朋友视频。 九点刚过,霍翼忱终于接通了小兔子的视频请求。 上来先送一个隔空绯闻:‘我的兔子睡醒了?早上上课呢,不能回复你原谅我吧?’ 越是看见爱自己的人就越觉得委屈,唐潇眼泪顷刻爆发,窝在椅子上一句话没说先对着人哭,就算说,也不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该从何说起,反正就是生气罢了。 ‘怎么了宝贝?哭成这样?’就知道,霍翼忱就知道女生宿舍问题多:‘别难过,有事跟我说。’ “霍翼忱我以后一定会听你和姥爷的话,我再也不任性了。你快帮我出个主意,让人生气的注意,我快要被逼疯掉了!” ‘你们呀。让我说什么好。不管你们因为什么闹别扭,总归一个办法就能彻底解决,那就是大家分开住。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小别扭这些事说出去也没个理由,也分不着对错,不住一块什么事都没有!’ 唐潇觉得他说得特别有道理,本想着也是不去计较来着,但是一想太气人实在忍不住就想报复,可把事情跟人分享之后发现没有那么严重。 正说着的时候,上完早八的课的室友们回来了,因为十点没课,所以不出去玩的话大家都会在宿舍里呆很久。唐潇插上了耳机和男朋友继续聊天,无奈不想被人听取只好换了粤语交谈。 三个女孩懵了,面面相觑着觉得不可思议,她是广东人还是香港人,粤语这么溜?既然说让人听不太明白的话,那就肯定是跟她们有关却又是不好的话。 唐潇蒙冤,接下来真的没再说宿舍的事,纯属是在跟男朋友**好吗? t 117豪气万丈的哥哥

“霍翼忱我感觉你瘦了。” ‘是嘛?我自己没感觉啊?’这人立马对着视频里的自己左看右看,摸着侧脸处的棱角划拉了几下:‘是这里吗?瘦了说明我学习努力啊!’ “臭美。” ‘你周末或者小假期没事的话去看看我妈,好不?’ 唐潇蔫了:“算了吧。我有一种你妈把我当情敌的感觉,我不敢去。” 霍翼忱笑了:‘就算是情敌,它也不可能把我抢走。放心去吧,多露笑脸,别让她觉得我不在了你们就疏远,那样不好。’ “是,我会去的。没事混个脸熟,万一以后给你介绍什么豪门千金的那我就惨了。趁早让你妈打消这个念头为好!” ‘啧啧啧我配不上豪门千金,只够站在你这只兔子身边。’ 比起那些上流名媛,唐潇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称得上是白富美。倒是霍翼忱,一股子豪门贵气,就算做的事跟混混似的,也挡不住他浑身的富贵之光。 “你这公子哥要是以后混好了不要我,我就去祸害你的家庭,信不信走着瞧!” ‘哈哈哈哈,我指定带着你私奔!’ 唐潇美滋滋地笑了笑,因为大家都在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私密的话被人听去,很快就结束了视频通话。 程同学看她不忙了,便凑过来说话,满脸的不讨喜:“唐潇,你不是长源人吗?长源方言跟粤语一样喔?” “不是。” 她现在不高兴跟寝室的人说太多,觉得那三个人明显对她有排外现象,现在暂且先把理由归为羡慕嫉妒恨吧。 “那你是香港的还是广东的?” “香港的。”唐潇明显不耐烦了,已经起身去套衣服打算出门。 刘同学有意见了:“香港人了不起啊,香港人看不起大陆还是怎么了?事逼!” 她们人多势众的唐潇根本不敢回击,本来就是有点窝里横外人面前怂的性格,一般这种情况她都是选择忍着。 李同学坐在位置上翻白眼:“刘雪你别说了,没看见香港人不高兴了嘛?” 唐潇心里烦闷,砰的一声关门走了。不行,这得搬走,这样的地方她真的是住不下去了。四个人,那仨都是北方的野蛮妞,平时横着呢。空调,厕所,洗手台等一系列公共设施到了她们那里就成私人的了,用了也不洗干净,还说什么寝室就是四个人的家,想做什么做什么。 她不会玩斗地主碍着她们什么事了,三个人拿着手机半夜一点啷当想地开着app一起斗,完全不管睡觉人的死活。说一句小点声都得被三个人呛半天呢。说她一个人不玩就不让三个人玩! 这些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呢?说不清楚,反正是各有各的理。此类鸡毛蒜皮不胜枚举,总之一句话,圣诞节前她得搬走,一点都想被她们影响到过节的好心情。 十二月的第二个周末,耿非愚终于休得了一个星期天,周六晚上便拉着邓和雅往长源跑,在某酒店住了一晚之后大早上便去找了妹妹。 下着雪的周末上午简直就是冬眠的大好时机,谁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有的甚至还能睡到太阳落山呢。早上八点,两个人在楼管处登了记就进来了,唐潇住在一楼,方便的很。 ‘咚咚咚’ 再怎么说也是军人,手劲大的没个轻重,几声下去感觉整个楼道里的门都在颤:“起床了!潇潇,哥哥来了!” 不光声音大,这里还有回声,这下好了,整个安静的楼层立马有了动静,各个寝室传来翻身声,抱怨声,从里面的砸门声,估计是把闹钟给扔了。 耿非愚笑了:“和雅我帅吗?” “帅死了!”邓和雅就属于男朋友的脑残粉,哪怕他犯法,都要在后面追着喊永远爱你的类型。 “起床啦起床啦!” 标准的爷们嗓音最终引来了宿管大妈的不满:“小伙子,找人还是杀人啊?孩子们周末好不容易睡个懒觉!” “不好意思啊,不喊了不喊了。”邓和雅出声道歉,已经听见寝室有人起来开门了,但不是唐潇。 “你们找谁啊?”程同学就着昏暗的视线和朦胧的双眼看到门外一高一矮的两个黑影。 “不找你,唐潇呢?”耿非愚狂妄放话。 把面前的程同学和床上三个已经醒来的人震的不要不要的。 唐潇脑子瞬间清醒,慌里慌张就下了床,甚至因为太过激动最后一级台阶都没来的及踩踏就跳了下来:“大愚哥哥!” “哎呦我的妈呀,你慢着点。”耿非愚几步冲进来接住了这个冒失鬼。 邓和雅进来后关了门:“我开灯了?都醒了吧?” 这么大动静能不醒吗?另外三个人也都爬了起来,但是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根本没办法换衣服,于是又结了一个梁子。 唐潇正开心着谁管她们什么情绪,抱着哥哥一个劲的跳:“我都想死你了!” “你不想我呀?”邓和雅摸摸唐潇那一头爆炸了似的鸡窝发。 “想啦!” 也许看出了室友们的尴尬,邓和雅提醒了男朋友:“你先出去,女孩子要换衣服呢。” 哥哥一愣:“确实忘了这茬,换好了叫我。” “极品。” 人刚出去,不知道从谁的床上传来这么一个词。 邓和雅没什么好意地笑了:“呵,极品?” 刘同学立马掀开床帘和床下的陌生姐姐对视:“真是一家人呢,简直都是极品!” 要不是提前知道一些唐潇在寝室的状况,他们俩能一来就这样闹腾嘛,完全是冲着下马威来的。邓和雅怕谁啊,谁都不怕:“你下来说!” “下就下!”难不成还能动手。 这一下,刘同学和李同学一起落了地和本就在下面的程同学自成一派,三个人差不多都已经换好了衣服。 “这位姐姐,你们香港来的了不起啊?看不惯我们大陆人做事?”李同学第一个站出来。 邓和雅双手环胸,一副胜者姿态:“小姑娘不要太傲气,知道吗?” 程同学也没落下:“一来就这动静,没素质!” 刘同学补充:“现在这富二代都怎么了?要钱不要脸!” “哎呦呵。”邓和雅故作惊讶:“我们还就不要脸了怎么样?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专门收拾你们几个的懂吗?” 三个人有点怕了,这姐姐的架势有点难以招架。再看唐潇,一边换着衣服也不说话,刚把毛衣拉好,寝室木门‘砰’的一声就被人给踹开了,门锁晃荡了两下摇摇欲坠要掉不掉的。 “谁不要脸,说给我听听?”霸王似的耿非愚又出现了,踹了人家的门不说,还一脚蹬了进门看见的椅子:“老子特么今天就是来甩脸给你们看的,哪个不爽,站出来!” 三个女孩集体咽口水往后退,谁也不说话。 “都是女孩子,怕我不好动手是吧?可我不是不要脸嘛!”耿非愚随手拿了旁边桌子上不知道谁的一只笔,往靠着阳台玻璃门的三个人走去,最先挑起了李同学的下巴:“啧啧妹子挺嫩啊?哪不爽,跟我说,我让你爽!” 这话听得人耳朵发麻啊,真是不要脸呢,连看戏的唐潇都不好意思了,邓和雅则站在一边偷笑。 “还有这个?”哥哥又挑起了刘同学的下巴,左看右看:“脸蛋不错,可惜这张嘴巴,欠打。” 最后一个是刚才开门的程同学:“妹子,你欺负谁不好,偏偏欺负我们有背景有家世的潇潇,你知道她谁吗?” “不不知道。” “你们知道吗?” 另外两个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们,她是我耿非愚的妹妹,你们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明白吗?” 这震天吼的嗓门又成功地引起了门外的围观,周围的同学们纷纷挤过来看热闹,楼管大妈带着两个保安也急速赶来。耿非愚是谁啊? “让一让让一让,谁在闹事?”保安也都是大叔级别的,干起架来能打得过天天都在体能训练的年轻人就怪了。 “我!”耿非愚大言不惭地站了出来:“我在闹事!” “这” 哥哥的气势吓得大妈和保安都没了脾气:“小伙子,到底什么事非要闹到女生宿舍来?” “当然是女生的事!”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你看我们有什么能协助的,一定调查清楚!” 耿非愚看都不想看这一群狗腿的谄媚样:“不用了,我自个心里清楚。你们这退宿是怎么算的,给我整个规矩出来,我们今天搬走!” 大妈说话了:“这宿舍的费用是整年随着学费交到学校的,我没办法做主。” “我不是说钱,我说规矩,要签什么条条框框的赶紧拿来给我签,该赔多少都写着,我不给人整虚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屋里屋外的女生被完全被这个男人的豪气万丈给蛊惑到了,谁还有兴趣关心事态发展啊,马上开始议论他是谁。 保安立马招呼人过来算账,一点不敢给这位爷弄差了。邓和雅则赶紧推着唐潇去阳台上洗漱。 “先洗个脸刷个牙,随身带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一会走。” “可是不会有事吧?” 就算不在这住可还得来学校上课啊,姑娘担心以后没办法在学校立足了,尽管今天特别大快人心。 “有你哥在能出什么事啊?别的你别多想,在这老老实实把毕业证拿了就行,其他的咱不在乎,听见没有?” “嗯。” t 118去马萨诸塞找他

哥哥拎着一个行李箱,甩进了后备箱。 “我来开,你们俩上去。” 唐潇和邓和雅一起坐上了后座,前者心事重重,后者喜笑颜开。 “你就是不听话,女生宿舍就是事逼的老窝,早劝你不要住,偏要住,惹了一肚子火,爽吗?”耿非愚忍不住数落了两句。 邓和雅正跟妹妹说着话呢,听来男朋友这么一句唠叨:“你就别说了,多大点事,潇潇要体验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呀?现在又认识了一些人,学到了不同的相处方式,挺好的呀!” “你闭嘴!” “耿非愚你再说一句!” 哥哥立马蔫的没脾气了。 唐潇觉得好笑:“嗬嗬嗬,要是霍翼忱这么听我的话就好了。” “这你就别想了,你跟邓和雅就不是一个风格的人,你跟阿忱永远是他拿气场压你,除非有些事他甘愿认栽。” 耿非愚这个还是看的很清楚的,自己妹妹那德行,到哪她也当不了家。 —— 这就算宿舍搬走了,余下没拿完的东西都是些要不要都行的,想拿以后来拿,不想拿扔了也无所谓。 临近圣诞,大街小巷张贴着装点节日气氛的圣诞礼物,内地一如既往地不放假,好在大一唐潇的课也不是很多,尤其是后三天,周三上午一节艺术概论,晚上一节形式与政策,周四周五分别是一节体育和一节发声基础,翘了也就翘了,好像并不耽误什么。 然后周一周二请个假。 那么结果出来了,她可以休息一周。 于是一个登机箱,一本护照,一张机票,姑娘飞去了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市。提前向柳盛沅打听过霍翼忱的住址,再加上自己无与伦比的英语实力,找过去是分分钟的事好吗? 因为怕早上落地的话找不到他人还要白白耽误一天的时间,所以选择了晚上抵达的航班,当地时间晚八点的时候,他成功地捕捉到了男朋友的气味。 霍翼忱所在的是麻州两卧两卫的新房源,折合人民币要一千多万,一百多平米吧,一个人住大了些,不过很舒服。 柳盛沅说房门密码是她高考分数正着来一遍后倒着再来一遍的组合数字。有意思,唐潇按要求输了进去,‘咔吧’真的开了。 姑娘开心的恨不得要跳起来,房里光线很暗,不知道霍翼忱是不是在家,她悄悄关了门进去,靠近卧室的地方亮着两盏大大的对称落地窗。 她突然有点不安,和电视剧里看到的情况从来都是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唐潇怕了,万一霍翼忱也越是这样,就越是想要打破心里的古怪猜测。 不过生活不是电视剧,更不是,大床上孤零零地躺着一个熟睡的人,面朝门口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一只胳膊暴露在空气中,眉头微皱,看样子应该睡的很不舒服。 奇怪,这人怎么睡这么早,才八点多啊。 唐潇悄悄蹲在他的身边,在男朋友的嘴角轻吻,只一下便感觉出了问题,他又发烧了。 “阿忱。”她轻轻出声。怎么这么可怜呢,一个人在国外生病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一个人在这睡着再睡傻了怎么办。想想都心疼。:“阿忱。是我啊” 霍翼忱眼皮沉重,声音氤氲不清:“潇儿”他嘴角苍白扯笑:“我又梦到你了” 唐潇嘴唇一抖,豆大的泪珠往下落:“小傻瓜你没有做梦啊” “潇儿” “我在呢。”姑娘起身,轻轻对上男朋友烧的发烫的唇,少有的舌吻被她青涩舞弄着:“阿忱是我啊,我来找你了。” 霍翼忱双眼渐渐睁大,无神的眸子里写着无尽的不可思议,可嘴上的触感是怎么回事。他加重了力道,哪怕轻轻翻身换了平躺的姿势嘴上的冰凉都还在,竟然还是咸的? “潇儿真的是你吗?”霍翼忱渐渐伸出双臂环抱住身上的重量,她正压着他,一定是的:“我没有做梦” 唐潇轻笑,他真的是要可怜死了呢:“是我” 哪怕再没劲,亲吻的力气还是有的,渐渐掌握主动权的霍翼忱翻身将人掉了个:“不要停下,我怕梦醒。” 唐潇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一边哭一遍亲:“霍翼忱我想你想的没办法了我好想你” “嘘。” 这场持久的亲吻大战结束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当中,两人足足缠绵了十几分钟,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记录。 “柳叔叔。” ‘见到忱忱了没有?不行的话叔叔马上飞过去。’ “他在我身边的。放心吧,我没有事,记得保守秘密喔。” ‘好嘞,那你们继续。’ “” 他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唐潇脸红了。搁下手机后看着那个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的男朋友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心疼无比。 “到底该怎么办?我这是来了,如果我没来呢,你就这样睡到明天早上吗?这样课也上不了啊!” “我没事”霍翼忱喉咙沙哑的不行,感觉整个人的声带都要烧裂了,却还是冲人勾勾手指:“过来。” 唐潇脱掉外套,里面穿了件粉红色的毛衣,小腹平坦胸部隆起的样子另霍翼忱看的移不开眼:“嗯,长得挺好。” 她无语,重新爬到床上叹了口气:“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呢?离上一次吃药几个小时了?” 霍翼忱抛弃枕头,睡在女朋友的腿上:“一会九点再吃吧。” 唐潇抚摸着他的脑袋和脸颊心疼的直叹气:“你不知道我一进来看见你孤苦伶仃地躺在这里有多可怜霍翼忱,你好歹知道死活吧,这么难受都不去医院?” “别唠叨了,陪我安静的呆一会好吗?” “嗯。” 唐潇不说话了,看着美男静静的睡颜,在他额头上轻吻。 —— 翌日唐潇在霍翼忱的怀里醒来。 也不能说醒来,差不多一夜没睡,时差再加上见了男朋友的激动,实在是睡不着啊。 但霍翼忱有早课,七点就醒了:“宝贝我今天得去上课,你在这里倒时差好吗?” “你不可以请假吗?这样还要上课?” “一点事没有,我早点修完学分可以早点回国啊,别担心,你睡你的。” 唐潇随她一起起了床:“送你出门我再睡吧。”学习真刻苦啊,让她都有压力了:“你去卫生间吧,我来给你准备早餐。” “你可以吗?” “当然!” 一杯果汁,一碗牛奶泡麦片,煎蛋,土司,香肠能准备的她都弄了一些,虽不丰盛,但是妥妥的。西式早餐她以前也经常吃,所以难不倒她。可惜的就是不会煮咖啡。 霍翼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出现了,看见桌上摆放的花样早餐后简直目瞪口呆:“你你是打算做我老婆了吗?” 唐潇没管他说什么,整个人都被他穿着带有harvard字样和标志的校服给震懵了:“天哪天哪好帅啊!”如果不是因为他还生着病,她都想尖叫了。 霍翼忱一瞬间愣怔,低头看了自己的模样,又看看唐潇。从来没有人夸过他穿校服帅,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当然不会穿。但是被女朋友那样爱恋的夸赞后,他恨不得天天穿着哈弗的校服。 “你们学校有没有美国的女生看上你啊,真是不放心呢你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苦的是我啊你知道吗?这些女孩这么奔放,你还来不及躲呢,人家就已经投怀送抱了!” “喔,我长的帅怪我咯?她们看上就看上呗,我看不上她们不就行了,我眼里只有一只兔子。” 唐潇抿嘴笑:“快吃吧。” 临出门的时候,霍翼忱要求来一场昨天晚上的醉生梦死。姑娘心里发癫,这个人脱了校服的样子也只有她心里清楚了。 睡觉,等霍翼忱回家,是唐潇一整天的两件大事。另外,太阳落山之后她上了一趟最近的超市,买了很多霍翼忱爱吃的东西和一些中餐食材回来,存的冰箱里满满当当的,同时心里也被填满。 霍翼忱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和林美君通话,因为除了柳盛沅没人知道她跑到了美国来,所以让她周三中午陪着吃个饭,说那天没什么行程,两个人要好好聊聊。 “阿姨,我我暂时去不了就之前吧,有个教授请假了,所以这周要补课,可能时间有点来不及。” ‘那怎么会来不及呢?再来不及也会给你们吃饭的时间吧,不走远,我上你学校找你去,就在学校附近吃。不是说又开了家一塘吗?就去你家吃!’ “呃真的不行呢我还有很多作业要做” ‘那你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来是不是?唐潇,你是我儿子的女朋友,我约你就这么难吗?听话,就周三中午!’ “阿姨”她还在磨着怎么说的时候,手机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给抢走了,只听霍翼忱对那边贱嗖嗖的说了句:“怎么办呢?现在人在我这,林女士的约是一定不能答应咯!” ‘哎?忱忱你,你这是回国了,还是她上你那去了?’ “你猜!” 说完霍翼忱就切断了通话,喜滋滋地冲唐潇眨眼睛:“要来就光明正大的来,咱不玩偷情的那一套,知道吗?” 姑娘笑着站起了身:“那是你妈,我不能只凭心意做事,万一看我不顺眼了怎么办?” 霍翼忱在她唇上轻啄:“这个世界上你只需要我看你顺眼,懂么?” 119亲密关系,余音绕梁

霍翼忱这句话没别的,只是令人感动而已。感动的想让人送他礼物,唐潇低头一笑,想起了自己来时的打算。 “你吃饭了吗?”他没继续煽情,而是问了现实的问题:“我们现在可以来往一趟波士顿,有很不错的中餐厅。” “没吃啊,不过还是就近吧?” “嗯?你这个闲人打算做什么?还怕远?”霍翼忱笑着去了卧室,没一会换了休闲装出来。 唐潇还是拒绝:“我看你课表了,双休很空啊,到时候再去呗?”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了什么计划?”霍翼忱不客气地戳穿:“或者说你想在这个房子里足不出户待到周五?” “我当然愿意啊,我又不是来玩的,想玩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一分钟都不想耽误你,真的别去了。” 某男发笑,揉揉比自己越来越矮的小脑袋:“这只兔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的?你不会还带了自己的功课来吧?” “那倒没有,我还没你那么刻苦。如你所说,我确实就是个闲人,还打算以后没课就常来看你呢!” 霍翼忱立马打住:“别,太危险。要是家里人陪你一起可以,一个人跑了十二个时区,你想把我吓出神经病吗?” 唐潇没说话,争论这些是没有意义的,她不吭声买机票过来了他也不会赶她走,所以这种事不可能有结论。 “任性。走吧,穿上外套下楼吃饭!” —— 唐潇那中西合璧的胃口吃啥都香,倒是霍翼忱,知道他不能吃凉的,矜贵的不行,让人担心西方大多数的生冷食物是不是已经把他给整坏了。 “大部分是没问题的,牛排要避免,至少也要是七分熟的。自己的做的话,我会吃全熟。” 唐潇听他说完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啰嗦:“看着你很man的样子,怎么这么禁不起折腾。你看大愚,他多爷们啊,瓢泼大雨的时候还在海里滚油桶呢,障碍赛也经常得第一名,五公里越野就跟玩似的,浑身黑的发亮。你呢我都不想说了” 她嫌弃不满的样子令霍翼忱想笑,事实上,他在有素质的情况下已经笑得很开心了:“唐潇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生物叫女人吗?大愚为了取悦自己的女人当然会按照对方的喜好来打造自己。邓和雅喜欢什么呀?说句不好听的就喜欢有文化的糙汉子!可表面上是这样,私底下我们都知道大愚不是五大三粗的人,所以说你看到的不是所有的。大愚是很爷们,但他现在走的路线叫做霸道的温柔。” 唐潇似懂非懂,于是得出自己的结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喜欢有文化的糙汉子!” “” “你咋不说话?” “因为你现在还不是女人。” “那我就没有权力央求你为我做我喜欢的事了吗?” “有啊,但前提时你还没有完全拥有我,不知道我内在有多大的力量,更不知道在了解了我各方面能力后自己有一个什么样的期待值。这么跟你说吧,大愚跟邓和雅是有过深层交流的情侣。” 霍翼忱说完对她暧昧眨眼,唐潇吓得后背靠上了椅子倒抽一口气:“我懂了” “懂了?” “你就是在蛊惑我!” “没错。”他就是在蛊惑,干脆承认了:“那你愿意被蛊惑到吗?” 唐潇暂时没说话。其实,他刚好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在来之前,她就已经萌生了这个念头。说实在的,真的无比期待和他的交融。 霍翼忱没继续追问,两人吃完离开了餐厅。因为天气寒冷,唐潇紧紧抱着男朋友的手臂,两人行走在夜幕降临的剑桥街头,华灯初上时的马萨诸塞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和所有的美国现代城市一样,这个华丽的美式街头令人向往。 “霍翼忱我太冷了,这里的积雪怎么这么厚啊?” “前几天刚下的,你刚好赶上化雪的日子。”他把她拥的更紧:“一会到家我给你放水,泡一泡。” “好滴。” 转角消失,徒留一隅的车水马龙。 —— “霍翼忱,你先去洗,然后我再慢慢泡。” “我不着急,我给你放水,你泡吧。” 他不着急她着急:“我说让你先!” “咋还急眼了呢?我先就我先。” 唐潇趁人不在,去收拾了行李箱里要用的东西,那家伙洗澡特别快,她刚完事,人就擦着头发出来了。 “霍翼忱你又长高了?” “如果不是你矮了,那我就是长高了!” “”她笑着拿了浴巾进去。 霍翼忱从头到尾都在看她,总感觉气氛怪怪的,唐潇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半小时后,她仅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出浴。 “霍翼忱你这里怎么还有精油呢?”明显感觉水里被加了东西。 “我在用啊。”好奇怪的问题。 姑娘头一歪,想笑笑不出来:“霍翼忱你是不是天生带了些女性气息?怎么我有的东西你一样不缺呢?还有香水!” “这些分明都很正常,你在奇怪什么?我哪里娘了?” “不行,你不许再用这些东西了,要像大愚看齐,做个糙汉子!” 霍翼忱无奈一笑:“你到底看重了他哪点?” “爷们。”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爷们呢?” 唐潇轻抿着嘴唇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紧他的眸子,里面分明燃烧着一团火,他很man,只是欠糙而已,活的太精致。 原本和她玩对视的霍翼忱,突然上前一步捧起她绯红的小脸,亲下去:“你再瞪我?” 她紧张极了,无形加重了自己的呼吸,闭上眼睛承受着他带来的悸动。霍翼忱抵着她唇笑了,不就亲个吻吗?今天咋这么紧张? 唐潇环住他的身体,渐渐收紧力道,甚至抓得他肉疼。霍翼忱感觉背后传来丝丝痛意,刚想把人松开却没想到被很少主动的兔子又给吸了回去。 她一直不松口,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从一开始的主动进攻转为被侵略。猛地睁开眼睛,眼下的唐潇有了卖力取悦的嫌疑,他弯了眼睛,懂了这姑娘的意思。 霍翼忱开始往回收力,紧拥着怀里娇嫩香艳的女友,耳边不断萦绕着因亲吻而发出的暧昧声响。他想,这会是个美好的夜晚。 “忱”喘不过气的唐潇终是松了口,垂眼抵着他的胸口,双手在他背后收紧。 看的出来她很紧张,也很期待。霍翼忱什么都没说,微喘着气息,凑近人的耳边轻轻吹气:“我比大愚还爷们。” 话音刚落,唐潇只觉身体一凉,整条浴巾被人扯去,上下不着寸缕的自己令人难为情到极点,便不自觉嘤咛出声:“嗯” 霍翼忱轻蹲,双臂环着她的腿将人竖着举了起来,朝温馨暖黄的卧室走去。 唐潇再也没有动弹过一下,被轻放在床上之后就红着脸老老实实平躺着,等霍翼忱站在床边脱衣服。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如同千万只草泥马在心田奔腾而过。活了小半辈子,还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紧张的事情。 闭眼的瞬间,身上的重量袭来,唐潇微微睁开一只眼,霍翼忱已经近在咫尺,再有一毫米就亲密无间了。 由于两人都是第一次,霍翼忱也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淡定,只能面上故作,从而给唐潇造成一种他胸有成竹的假象,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以及他的唇每流连一处带起的轻微颤栗声,细腻柔滑,容易让人心驰神往,忘乎所以 不知何时,这幽静的一处私密场所,传来一声少女娇嗔,余音绕梁,久久不能散去。 —— 唐潇又是在霍翼忱的怀里醒来,意识清醒之前就早已感受到了浑身的疲惫和酸痛,尤其是某处的隐隐作痛既让人经受不住,却又难以启齿。 似是有感应一般,霍翼忱也缓缓睁眼,胸口这颗毛绒的黑色头颅令人大清早就能感受到欢心和雀跃。 没成想,他的第一句话如此氤氲出声:“我是不是爷们?” 姑娘无语,在他怀里稍微动了动,气息不稳的轻轻说:“啊霍翼忱是这个世界上最爷们的男人。” 这下他满足了,被自己的女人夸赞是每一个男人都共通的喜悦。 “累吗?” “嗯,不光累,还疼” 霍翼忱掌心在被子里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忍忍” “。”最需要甜言蜜语的时刻,他说忍忍?唐潇懵逼着抬了头:“你说忍忍?” 不然呢?他能说什么?这种问题他是真的有点不知如何回答:“可这不是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的吗?” “那你至少算了,起床,你还要去上课呢。”唐潇啥也不奢求了,撑着身子坐起了身。 霍翼忱淡笑,这只兔子马上也变得跟邓和雅一样了。伸手把人揽了回来,亲吻她的额头:“都怪我你回头可以随便报复在我身上,等你有力气了,我给你随便打。” “回头的事回头再说!” 她现在没别的想法,只想让他赶紧走。昨天晚上就跟做梦打了一场仗似的,她现在需要时间去消化过程,以及好好想想未来应如何适应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120他偶然带来的荣耀

“今天刚好下午的课,我们可以再睡会。” 唐潇一听,立马闭眼昏睡了过去,大冬天的谁愿意起床啊:“快睡快睡,困死我了” 霍翼忱拍拍人的脑袋笑了:“我已经不困了,你睡着,我去看会书。” “哎。”姑娘立马抓着人的胳膊:“大早上看什么书啊,没课的时候就要休息嘛。” “那是你闲人做的事,乖乖睡吧,我看着你睡,我把书拿到这里来看。” “。好吧。”真是太用功了,唐潇闭着眼睛又感受到一股不小的压力袭来。 一睡懒觉,早饭也懒得吃了。霍翼忱一上午做了很多事情,比如看了会书,稍微打扫了一下房间,把要洗的衣服送到干洗店然后再回来的时候唐潇已经醒了,正坐在餐桌前没意思地吃着三明治。 “你去哪里了?” “干洗店。” 说起干洗店,姑娘想起个人来,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好久没见心语了?你们有联系过吗?” “有啊!”他并没有多想,脱口说了大实话:“你们呢?” “没有。”唐潇摇头,突然冷笑了一下。 “你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霍翼忱好笑着走来,在姑娘额头轻吻:“继续吃啊。” “走开!”唐潇推开人起身走了,哪知刚动弹一下下面就开始范疼,立马缓了动作,慢慢走掉:“霍翼忱我讨厌你。” “为什么呀?”他惊讶之余笑了。 “因为你让人讨厌。” “因为疼还是因为心语?”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吃醋了:“你这兔崽子还知道吃醋呢,活久见,哈哈哈哈哈!” “你才兔崽子,别烦我!”唐潇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我们联系下怎么了?你敢说你跟江岳走了就没再说过话?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也不要理我,我也吃醋了!” 她站在原地无语:“。那你们都说什么?” “你跟江岳都说什么?” “你” 霍翼忱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以牙还牙而已:“站在对方的角度来想这根本就是个不值一提的事是吧?你在跟你的异性好朋友来往时也没有想过我,因为觉得没必要,自己又不是做什么出格的事,交朋友而已。我同样也是这样想的,一点都不奇怪。” “喔。”唐潇夸张的应了一声:“你说的真有道理。怪不得一般出轨的都是男人。” “什么?”这下有意思了:“出轨?你还能联系到出轨这件事上,你厉害!好吧你问,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那我问的话你不许生气” “别磨叽,想知道还不敢问?”他的脾气真是好到极致了,要是换个人敢这么询问他的**早就一脚踹了过去。不过现在文明了,可能不会踹,但烦闷也是必定的。 “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心语?”没人说过,都是她自己臆断而已,既然已经小心眼到这种程度了,哪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厚着脸皮上吧:“你那时候可没有否定!” “喜欢也就是不讨厌的意思,你见我身边总共也就那么几个朋友吧,男女都是一样的。别想那没用的!” “那你们现在离得这么远还有什么可说的呀?” “照你这意思,咱俩离这么远也用不着联系了?”霍翼忱把逻辑都给她理清楚,这女孩子无理取闹起来,一点不比女人差。不对,昨天晚上已经把她变成女人了啧啧啧,这是真的要朝邓和雅看齐了,那个老女人经常缠着大愚问些无聊的小问题。 “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你顺着我说会死吗?”唐潇不悦蹙眉。 她一愁眉苦脸,这人立马没了脾气:“好好好,顺着你顺着你不敢生气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姑娘这才叹出一口气:“不问了我饿了” “换衣服,小的立马带你出去吃饭!” 霍翼忱化身狗腿的样子令人开怀,无奈唐潇只是扯了下嘴角:“神经病。” “昨天看你那么疼你知道我心里都多不好受嘛,一边想上你一边还怕你受不住,我这不是今天给你做补偿呢吗?只要你说,我都听你的!” “伺候更衣先!” “渣。” —— 这些天的形影不离表面上是缓解了小半年的思念,实则令分别变得更加艰难,最后一晚的时候唐潇整个晚饭都是哭着度过的,不知道这场甜蜜的恋爱哪来这么多的离别困扰。 霍翼忱笑着说:“有啥可哭的,你应该把这个当作一件好事,年轻的时候吃点苦怕什么?如果我们没有分开这么久这么远,你永远也不知道对你喜欢的人爱的有多深,天天腻在一起光看也看烦了!” “我不烦。”唐潇咧着嘴一边哭一边反驳:“看你就没有我用情深,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有良心!” “天地良心啊宝贝,我这不是为了安抚你嘛?” “宁可不要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唐潇抽了张纸狠狠地擤了下鼻涕,而后离开了和他对面而坐的餐桌。 “好了,你再检查一遍!” 霍翼忱跟了过去,随手便关了门,两人在卧室继续临别前的温存。他把她拥进怀里,唐潇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哭泣。 “你还疼吗?”霍翼忱双手放在姑娘的腰际轻轻摩挲:“回去之后用心吃饭,现在有点瘦。” “不疼了,阿忱今天还” “你不愿意就算了,没多大事,你时差倒来倒去挺难受的,好好睡觉吧。”像他这样不顾自己需求去体谅女孩子的男朋友还有多少,为自己点赞。 可是马上要分离了,别说唐潇不疼,就是疼,也愿意和他做。轻点脚尖,她学着霍翼忱的动作在他锁骨种草莓:“愿意” 青涩的旖旎浪荡一室。 翌日清晨,唐潇明令禁止霍翼忱送她去波士顿机场,出门之后两人各奔东西。她想玩坚强,他当然高兴,机场那种难分难舍的地方还是少踏足比较好,去了就回不来。 可是在她转角上了的士后,站在远处视线空白了的霍翼忱鼻头突然发酸,灰蒙了几日的天空终于飘起了雪花,他微微仰头,倒回了就要夺眶而出热泪。 最后还是选择偷偷去看一眼,目送心爱的姑娘进了安检再也回不了头才离开机场大厅,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说快说慢大部分是取决于他的。 —— 两年半后 “恭喜你啊唐潇,今晚状态不错,马上刻了碟要存档的,以后有的用了!” 全国大学生第四届主持大赛终场完美落幕,身为场上唯一一位双语主持人不仅赢得了现场的热烈掌声,来自不同赛区的同行也都发来了问候。 不过姑娘今天可不是参加比赛的,而是作为大学生主持代表成为了大赛官方主持群的一员。江岳隔空祝贺,大学去了首都的他一直没有和她断了联系。 这场历时四个月的选拔赛结束在长源大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风水轮流转,当年一直畏惧莫原恐怕自己不如人家的唐潇如今可算扬眉吐气了一回。这位学霸真是哪里都不堪落后,一路过关斩将挺到了决赛,虽然最后只拿到了季军,但也已经很厉害了。 这其中的缘由,没有谁比唐潇更清楚,论手段,她也有,跟着霍翼忱还真是学坏了呢。 庆功宴在学校礼堂直接举行了,邓和雅作为强大的赞助方理应出席,当晚和唐潇的姐妹情深被人看在眼里,立马被人质疑有后台。但是哪里有骚动,哪里就有耿非愚。哥哥出面立马制止了现场的小人之言。 说实在的,唐潇也算戴着光环出生的小公主,却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盛大热闹的宴会。身处其中,越发找不到自己的落脚点,越发认不清自己是谁。耳边萦绕着闹哄哄的嘈杂,整个人达到一种没从适应的负重感。 如此盛会,没有霍翼忱在。 走了两年半了,除第一年飞去美国找他外再也没有走出长源过。接踵而至的各种琐事令人无法实现当初说没事就飞的小诺言。尤其到了大二,各种活动需要她现场出席翻译,再加上自己本身是播音专业,有时甚至直接上台参与主持项目。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在霍翼忱的偶然栽培下,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主持人。 而今,才刚结束大三。 这是她喜欢的事吗?一切都是霍翼忱根据形势的决定。问过她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她从来都说不出口。却因为和爹地的那个赌注,被男朋友送进了高大上的长源大学,选择了当初也是因为她和他下了赌注才参加的主持人大赛的对口专业。 一切都是命啊,没有霍翼忱,她这偶然间的荣耀从哪里来? 摒弃身后的心烦意乱,唐潇悄悄离开了嘈杂混沌的礼堂,出门就是南湖,又怀念起曾经的无忧无虑。 坐在木板桥的边缘,衣袂翻飞的姑娘在黑夜里独成一处风景。连远处白色路灯下的狗都看醉了。 “汪汪!” 唐潇转头看去,瞳孔顿时瞪大,不敢相信视线里的光景。那个已不再是少年的成年男人,被垂直而下的灯光拉长了影子,他站在那里坏坏地笑着,双手抄兜的样子自在随意却又帅气无比。 “雨晨?”姑娘兴奋不已。 大母狗朝主人飞奔而来,霍翼忱也抬脚漫步:“我在你眼里,连狗都不如,唐潇,我看透你了!” ------题外话------ 听说留言的明天变仙女。(懵逼脸) t 121渣男不走了

大母狗朝主人飞奔而来,霍翼忱也抬脚漫步:“我在你眼里,连狗都不如,唐潇,我看透你了!” 自那次分别之后,两人只在同年的农历新年见过面,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两人仅靠视频通话可以看得到对方,可是到第三年的时候,因为各自忙于学业,尤其是霍翼忱正是到了最后关头丝毫不能松懈。于是连拉近距离的唯一途径都给切断了,想想已经六个多月没有听见过对方的声音,看到过对方的面容 唐潇抱雨晨坐在腿上,自己和多日未见的狗狗亲热着,完全不去看那个越来越近的男人。霍翼忱在她身边轻轻坐下,摸了一下她的兔头:“不愿意搭理我?” 黑暗里,他看不到她刻意躲避的脸,情急之下只好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这时才发现姑娘已经泪流满面,妆都花了。 很有眼力见的雨晨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把时间留给木板桥上的两位主人。 唐潇实在没忍住哭出了声,霍翼忱心疼不已不顾一切地用力吻住她,味道还是以前的味道,人还是以前的人。他捧着她的脸,她小手环在他的身后,指甲狠狠嵌入他的皮肉里,发泄着隐忍多年的思念。 缠绵不知持续了多久,唐潇突然猛地一把推开已经快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擦了一把嘴,呵斥道:“走开!” 霍翼忱正沉浸美好之时被人推开险些给闪到湖里去:“你要谋杀我?” 姑娘撑着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了:“雨晨,上岸了!” 它一般是很听她的话的,可今天却赖在水里怎么叫都不出来,黑眼珠不时地望着霍翼忱的方向,最后朝他游去,老老实实卧在他的旁边抖水。 “小兔子我知道错了,你别走啊”霍翼忱出声制止。 “我不想跟前男友玩暧昧,雨晨你不走是吧,那你跟着他过日子吧,算我白养了你!” “潇儿”眼看人真的走掉,霍翼忱赶紧招呼大母狗跑上前去拦人,他则跟在身后。 “雨晨你再这样的话我要伤心了,你要跟着他走就走吧,别拦我!” 某狗不听,伸着舌头她往左它也往左,她往右,它也往右。 霍翼忱小跑着过来一把扯了唐潇的手臂使她面对着自己:“别闹,我很想你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唐潇挣扎,却还是被力气大的他被紧紧圈进了怀里。 “我真的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好吗?我给你解释,你听听我说的,嗯?” “那你说。”面对他的诱哄,唐潇不自觉沦陷。 “那种情况我没办法再兼顾着你,只有分手才能把注意力降到最低。各自忙各自的,谁也不用觉得身后有牵绊。” “那也就是说,你当时因为这个理由是铁了心要分手,而不是闹着玩!你觉得身后有我的话是个累赘是吧?霍翼忱,我突然发现你特别渣!” “好,你说渣就渣,睡了你又把你甩了真是渣的不行。但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去强迫自己的话你能有今天?我能回来这么早?化悲痛为力量,大家各自散伙忙自己的事情岂不是很好?等我们能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的时候何必那样死去活来的抗拒现实?” 唐潇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也仅是因为话里的其中一句:“你你说什么。” 霍翼忱轻笑,知道她问的哪句:“是,你没听错,我不走了。” 如果用分手来换取他更早的归期的话,她是愿意的,也承认心里的怒气怨气消掉了一大半。不管自己苦不苦,如果霍翼忱觉得这方法对他有用的话她愿意承受分手的一切后果。 事实证明,霍翼忱是对的。他们两个人各自取得了不错的收获,如果不是提早分手,她可能还是会因为想他的厉害哪怕推掉所有的登台机会也要飞去美国。那样耽误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自己无论怎样都能忍受就算扔掉现在取得的一切成果,可是霍翼忱会分心天哪,庆幸他说了分手。否则自己这个榆木脑袋永远想不到这层。 唐潇不说话了,霍翼忱知道她是可以理解的,趁着黑灯瞎火远处路灯也照不过来的现在,心下一激动把人托了起来。 她双腿夹在他的腰间,这样羞死人的动作令人脸颊绯红,抬不起头来。唐潇把脸埋在他的颈间,清浅又略带急促的呼吸全然洒进他的心坎。 霍翼忱吻她裸露在外的香肩,喉结滚动,渐渐将唇舌移动到她白皙的侧颈和耳畔,呼吸萦绕:“我去牵狗的时候跟姥爷请假了,今晚不要回家知道吗?” “”一回来就是不是太着急了,这也太让人害臊了吧。不过说实话,心里特别期待这样轰轰烈烈的激情。 年纪不大,却彼此爱恋了五年有余。因为吻得难舍难分,何时到了墙角都不知道。霍翼忱说爱她..... 不管对错,不管将来如何,她再也不想和这个说爱她的人分开了。‘爱’这个字眼太严重,太深刻,她也想说,奈何现在完全没了力气,只够哼哼一声:“嗯” 到处找不到人的耿非愚跟邓和雅出来就找到了湖边,害怕这孩子是不是越身处那种环境越是孤独的厉害。哥哥姐姐整天腻在一起秀恩爱,她却总是一个人。 “潇潇?” “潇潇!” 听见声音的唐潇立马竖起了兔耳朵打起精神推开了身上的人:“大愚找我呢” “怕什么?咱们名正言顺的!”霍翼忱笑着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拉着人的手离开了墙边,跨过草丛重新回到了木板桥。 邓和雅老远看到了两个人的背影,吓了一跳:“哎呀我的天,那个男的是谁?潇潇有新欢了?” 耿非愚看过去,眼珠子都瞪大了:“乖乖,那是阿忱!” 两人跑过去查看情况,还真是那个渣男负心汉回来了!哥哥二话不说一拳头挥了过去:“见面礼,收着!” 心下不妨的霍翼忱才刚转身就挨了拳头,差点没站稳往地上栽去,还好手臂撑了一下,屁股没着地:“闹事啊你!” 邓和雅没管那俩人的亲热方式,只顾看着唐潇了,虽然是哭过,但满脸的娇羞红晕怎么盖都盖不住。这被经验颇丰的老女人看出了情况:“咦?你脸上怎么有口水?阿忱的?” “哪呢?”姑娘吓得立马捂住了脸颊,羞得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 “你炸我!”唐潇反应过来后更是难为情的不行。 霍翼忱过来抱紧了小兔子冲那俩欺负人的人怒斥:“你们干什么?一见面就挑衅!” 邓和雅笑得暧昧急了:“都是成年人,谁不知道谁啊?” “” “” “” 三人集体无语。 结束了盛会之后,唐潇去邓和雅附近的酒店两人一起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四个人结伴去吃饭。 找了家干净的店吃烧烤喝粥。 “还走吗?”耿非愚问:“把我妹妹祸害成这样,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过不去,所以不是不走了嘛!我现在当着你们的面把话说清楚,我霍翼忱有朝一日一定要娶唐潇做老婆,不管你们谁反对,就算是唐旻贤过来,说话也不好使!” 邓和雅笑了:“喝多了吧你!撒酒疯呢?” 唐潇脸色爆红,简直无语:“你要吃饭就好好吃,别说那没用的。” 霍翼忱清醒强调:“谁撒酒疯了?我喝酒了吗?我喝的都是粥!”说完拿起手边的酒瓶子对着嘴就往里倒,杯子都懒得用了。 耿非愚无语:“那边六瓶都是你干的!” “这不是爷们嘛,你妹妹,就这个叫唐潇的傻兔子说我没她哥爷们,我今天爷们给她看看,管得着嘛?” 他喝酒不上脸,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似的,但浑浊的眸子容易把他出卖,唐潇拦住了他:“你最爷们还不行嘛?我傻,我有眼无珠,别喝了!” 霍翼忱伸手拍拍小兔子干净白皙又嫩滑的脸:“这两年长大了,比以前有味道了,还敢管我了?” 这在饭桌上说什么胡话呢这是,邓和雅觉得好笑又心酸:“有点羡慕你们了。” “羡慕什么?”耿非愚没明白。 “这么多年过去,有个心爱的男人可以宠溺的对自己说你长大了这是多久才能品味出的味道啊?像他俩这样坚持的还有多少?时间好过,但感情不容易,所以羡慕他们。” 哥哥没接话,他确实不能拍着她的脸颊说她长大了,可以说只要他们不分手,她永远听不到这样羡慕的东西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什么呢?我只是羡慕又不是奢求!”邓和雅看出小男朋友的尴尬,笑得善解人意:“你最好了!” 大四岁的女人明显成熟,耿非愚能感觉到在某些现实问题方面他还停留在尚且看不透的状态。邓和雅这种气场十足有颜值有本事又有钱的女人给人徒增不少压力。他一方面应接不暇,另一方面也要努力超越。男超女,听上去就很垃圾...... 耿非愚苦笑:“和雅.....” “怎么了?” 122霍翼忱,你狠

“怎么了?”邓和雅红扑扑的脸颊略带些迷离般的微醉,冲小男朋友眨眼:“你最好了!我不需要谁来这样对我。只要你给我说你长大的机会,我就知足了,真的我希望以后呢,你会成为我心中想的那样,超man超赞的人!” 耿非愚轻笑,这能不令人感动吗?在你一无所有的这几年,有那样一个比你强很多的傻瓜一直爱着你,追随你,等你长大,等你变得比她还要强。 四人当中醉了的只有霍翼忱,在哥哥的帮助下,大家一起回到了酒店。 邓和雅分别拿着两人的证件,微笑询问:“开几间房呢?” 唐潇知道羞耻,不敢说话。倒是那个醉了的人,面醉心不醉,抢了邓姐姐手里的随便一本,塞给了正扶着他站稳的耿非愚手里,光明正大的说:“藏起来!” 众人但笑不语,邓和雅也就是那么开个玩笑,即便他不抢,她也会主动开一间。 给人送到门口之后哥哥姐姐就离开了,唐潇扶着醉鬼似的霍翼忱进门插卡取电,还好他不闹,要是闹来闹去撒酒疯她肯定是会生气的。 “阿忱,你乖乖坐着好吗?” “不好!我要站着!” “” 实在是没有经验哇,唐潇有点抓瞎,两人面对面站着,他还站不稳,东倒西歪却又不会真的栽倒。 “听话嘛!”她故作生气,吓唬人。 霍翼忱傻笑着伸出手指笔划了个一:“那你给我亲一口,这是几?” “一。” “一口好不好?” “好当然是好,亲完之后你乖乖听话洗澡吗?” “是。” 唐潇笑着环抱住他日趋精壮的腰,凑上已经卸了妆的白净小脸:“快点喔,不然我要反悔了。” 人一主动,霍翼忱有种招架不住的激奋之感,突然就变了脸色,由刚刚的傻小子变成了狼大叔般想要嗜血的模样,猩红的眸子早已将他出卖。 唐潇心跳加速,这摸样简直吓人,不知道他喝了酒会是什么状况,别是晚上把她撕了吧?太可怕了:“那个嗬嗬嗬,霍翼忱。你淡定点?” “那是个什么鬼?唐潇,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还在乎这一次两次的?去,乖乖躺着!我不说动,你就不许动!” “啊?”被吓坏了的姑娘还是照做了,只要不撕人,贞操什么的就算了吧:“霍翼忱你悠着点,嗯?” “你这只死兔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用你教!” “是是是,不用我教。”唐潇差点被吓出冷汗,轻轻闭上眼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霍翼忱邪笑,慢悠悠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 然而在大床席梦思的一阵乱颤后,姑娘没有等来早就想要迎接的暴风骤雨,而是睁眼看到这个人扑到枕头上睡着了 他扑的是枕头而不是女朋友!唐潇懵了一下子,最后笑了:“霍翼忱,你狠。” 翌日 四人约在酒店餐厅吃早餐,霍翼忱一直觉得胃部不适,左手揉着肚子,右手喝着暖胃的粥,脸色有些苍白:“我这是喝了多少?断片了都难受” “还好吧,至少还认识唐潇!”邓和雅笑了:“要不一会带你去医院?年轻人,爱惜着自己的身子重要!” “喔啊,不行,不喝了,我去下洗手间。” 看着霍翼忱难受走掉的背影,唐潇叹气:“唉。活该!” “你怎么了?”耿非愚询问:“他惹你了?昨天怎么过的?” “我是你妹妹而不是你弟弟,这样的话问的这么直白你觉得好吗?” “嗬嗬都是成年人,你做什么我不知道,老实交待!” 心气极其不顺的唐潇,拿了包和霍翼忱的手机再见都没说一声就走了。 “这孩子怎么了?”邓和雅没明白情况。 “吃饭。” —— 唐潇在洗手间门口刚好堵到要出来的霍翼忱,连人都不看,冷言冷语地递过去他的手机:“拿着。” “唔?去哪啊?”他还要回去继续喝粥呢,但是她走的方向是旋转门。 “回家。” 霍翼忱吸气吐气,好受了点之后跟着走了过去:“潇儿,怎么觉得回来之后你变得高冷了呢?” “吐过了?”唐潇舍得抬眼了,看了他后问:“要去医院吗?” 虽是关怀,但听在他的耳朵里还是不冷不热的,没明白:“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 “还是说成名了就不要我这个土里土气的男朋友了?” “别在那瞎歪歪,要去医院马上出门就去,不去的话就回家。” 霍翼忱再次确定她一定是哪里不爽,并且很有可能是他惹的祸,走在出门的人行道上的,他拉了她的手:“说吧,我是不是禽兽了?不开心?嗯?都写在脸上呢!” 她撒开:“问你话没听见是吗?回家还是去医院?” “唔?”这么凶呢,他再也不敢擅自有什么小动作,老老实实回答了句:“呃回家。” “不行,得去医院,你这大少爷的胃矜贵的不得了。” “”那还问什么问:“好吧。” 附近就有家中医院,不用打车,走着就去了。两人一路无言,也没有肢体接触,霍翼忱浑身不自在地回忆着昨晚的作为,实在是记不起来之后姑且认为是他太没有节制吧。 “潇儿你现在特像我妈。”他没话找话。 “欠揍吗你?” “我。潇儿。你到底怎么了嘛?告诉我吧?好不好嘛好不好?” “你再这样小心我真的揍你啊!” 明知道她喜欢爷们的人,还在那里各种忸怩矫情。不过霍翼忱也就是为了逗她开心而已,谁知道又被怀疑娘炮了:“我昨天那么爷们你不是最清楚吗?” “滚!” 极少爆粗的姑娘听他说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今天别惹我。” 这架势吓得霍翼忱彻底闭了嘴,再也不敢招惹兔子化身女王的唐潇。 到了中医院,唐潇在前霍翼忱在后的两人组刚进入一楼大厅就和准备出来的莫原打了照面。 “唐潇?” 虽然对方先打了招呼,但唐潇不见得会待见,眼神没有任何停留的直接和人擦肩而过了,顺带提醒了后面的小跟班:“快点!” “喔。”没脾气的霍翼忱应声。 “阿忱?”面上已经有点挂不住的莫原还是对他笑了,本来打招呼就是想要叫他的:“好久不见。” “嗯。”他轻笑点头后便追着唐潇去了,说实在的,三四年没见了呢,但他内心还真没多大感触。所有的情绪,好的坏的都给了他心爱的那只兔子。 莫原笑容僵在嘴角,眼看着曾经爱慕的少年如今做了男人却是屁颠屁颠地黏在唐潇身后,她就为他不值,为他伤心。 昨晚的季军,她不是没有想法,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过去那个只听霍翼忱话的小女孩会如此对她而已。如今的唐潇也已经褪去青涩,渐显风情。和霍翼忱的爱情此去经年后依然美满如初,如胶似漆。 “潇儿,等我!” “来挂号!” 走廊里坐在长椅上等叫号时,气稍微消了点的姑娘没忍住开口了:“霍翼忱。” “我在呢。” “胃还难受吗?” “不了。走了走好多了!”霍翼忱荡起阳光般的笑容,凑去人的额头轻吻:“不生气了?” “唉”看见莫原,就想起自己的作为,她觉得自己坏透了。默默将头靠在男朋友的肩膀上,她说:“阿忱如果我变得不可理喻,就像今天早上这样,你会不会失望呢?” “好好的突然怎么就感慨了?我的兔子多好啊,生气也可爱的不得了。”霍翼忱刮刮她的脸:“怎么不可理喻了?说来听听。” 唐潇揪着他的耳朵,拉近了距离轻声说:“和雅姐姐是比赛的最大赞助商,我让她把莫原从冠军给弄到了季军。” 初闻,他还蛮惊讶。但很快释怀:“因为这个?” “嗯,我觉得自己挺坏的。害怕越来越不会克制自己,没有下限,心术不正” 霍翼忱轻笑:“和雅怎么说?” “她说只要我讨厌,她就帮我。说我这样是对的,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被某些主导情绪给蒙蔽掉本心,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天使和一只恶魔,你是天使的话别人就会滋生恶魔的力量来搞你,相反,你也可以攻击别人。人最重要的不是善良,而是保护自己。” “别人我管不着,随他们去。只要我的兔子开心,做什么我都支持。”霍翼忱极端宠溺的做法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错:“既然咱自己有资源有本事,那就拿来用!几个莫原对付不了,是不是?” “阿忱,我是。觉得我太小肚鸡肠了你知道吗?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在嫉妒她了,嫉妒她学习好,嫉妒她漂亮,嫉妒她有本事,嫉妒她人缘好,嫉妒她可以和你成为朋友那个时候你都不知道我一味的认为能站在你身边就是对自己最好的肯定,太喜欢你了,没办法容忍别人比我好”唐潇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我只想把她比下去一次” 霍翼忱听闻这些话内心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紧紧把这个对他感情泛滥的姑娘抱在怀里,没有去搭理护士已经在叫他的名字和号码,说:“我那么喜欢你爱你从来就只有你一个,未来也不可能有第二个,所以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没有任何拿来比较的必要,因为我心里从来都没有别人。你也是吧?” ------题外话------ 感谢kylinsun06的两张票票。 123我就是你家的男人

唐潇落了泪,因为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恶毒,这不是心术不正是什么?莫原是有实力的,她也看在眼里。嫉妒太可怕,冲动是魔鬼。 “可是你妈妈呢?在她眼里我有多差你也不是不知道吧。她在某些方面就是一直看我不顺眼,我按照你说的,常去看她,找她聊天,但没办法消除对我的那些已经生根发芽的坏印象,如你所说,你妈接受我的唯一理由就是我是我爹地的女儿。” “我不是说了吗?这个世界上你只需要我看你顺眼,别人无所谓。” “那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 “” 是不是男人没有经历过这个问题就不算真正的男人呢?霍翼忱好笑:“这么傻逼的问题我没听说过,不许再问了听见没有?” “就知道你不说,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就是看你什么态度而已。并且这不是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竟然通过走后门的不法行为,害了我讨厌的人。” 霍翼忱将她掉落的碎发撩至耳后再次出声安慰:“好了好了,这事别想了,不要有任何压力好不好?做了我霍翼忱的女人,有什么就我担着,你只管吃喝玩乐,怎么开心怎么来。这事算我的,就是我做的。” “”这哪是能随便算的,话可以乱说,责任可不能乱推啊。她叹了口气,紧紧抱着男朋友,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才算安心点。 他轻抚着她的后脑:“我不在的时候小兔子都这么厉害了,站在那么大的舞台上都不会紧张,你们有录像吧,让我妈看看,肯定夸你好呢!真棒。” “你妈昨天来了,坐在贵宾席,我看见了,但是开场之后就走了。”本来不提她都忘了,也一直没机会提:“不懂是什么意思?不到十分钟就坐不住了,嫌我丢人吗?” “啊?我妈去了?”他是下午到的长源,在姥爷家坐了会,因为临时拿不到邀请函就没进去看,在她出来透气后才出现:“我回头问问她,为什么不把儿媳的节目看完就走,不像话。” “去死吧你,谁是你家儿媳啊?”唐怼了他的一下:“这话可不要乱说。” “怎么了?难道你不觉得以后嫁给我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吗?”是啊,霍翼忱就从来没想过会和别人结婚,不结就是不结,结了得话就肯定是唐潇,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嘛。 “再说吧,可能我会是独身主义者,将来踏入了不婚族的行列也说不定。”唐潇确实是萌生过这样的想法,觉得结婚就是很遥远的事情,不说远的,近几年会先搁置一下。 “啊?”霍翼忱愣懵了,敢情是他一个人在歪歪:“你说什么?” “你肯定听清了。” 不得了,这人啊是说变就变。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只会淘气没有主见的小兔子身上,这是要往女强的道路上发展吗? “行,不结就不结,咱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大不了就是多张纸的关系。过不下去了再说结婚的事。” “好,两句话达成了共识!”唐潇笑了,也就是随口说了下想法,没成想还真给他同意了。 霍翼忱灿烂一笑,摸摸她的脑袋:“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大早上起来生什么气呢?” “不是到你了吗?别人都插队了,你赶紧去候着!”唐潇推着人站起来:“快去快去。” 刚好刚才叫号的那个小护士再一次探出了头:“哎?你来了?正好,去吧!小年轻真是为了谈恋爱命都不要了,想不通!” “” “” 从医院出来也差不多中午了,霍翼忱回来的事林美君和柳盛沅都不知道,包括霍铭晖,所以非拉着兔去他家吃饭。 “我去的话你妈肯定认为你人一回来家不回先来找我,马上又得发火,我们两个一定会冷战!” “你傻呀?就算你不去她也知道我先来找的你,与其躲躲闪闪,不如直接承认的好!” “不去不去不去!” “去!” 唐潇绷着脸不说话了,吵架这种事向来难缠,他俩也很少做。大事好说,越是小事越难达成一致,霍翼忱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抱了抱小女友。 “那好吧,就在这说再见,我给你打车你先走,我就不送你了。” 看他只是无奈笑一笑的样子不像生气,唐潇也就没说啥,回抱了男朋友并在其脸上轻吻:“拜拜!” 现在好像没有以前要走时的那种难舍难分了,也不想傻乎乎的粘着人不放。分开的这几年,唐潇觉得自己独立了不少。车窗里再次挥手后,升起有色玻璃便扬长而去。 —— 霍翼忱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联系小女友回到了家没有,一一幕刚刚好被端着水果来的林美君给看到。 “忱忱,吃水果。” 柳盛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打电话呢,你声音小点。” “我就故意的怎么了?”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较真呢,人刚回来,亲热下你还捣乱!” “你看看他的航班信息,昨天下午就回来了,还没腻歪够呢?到现在还没跟我说几句话呢。” 柳盛沅不说话了,他才不跟自己的女人过不去呢,替儿子说两句就行了。 霍翼忱挂了电话之后喜滋滋地叫了声妈:“妈,谢谢你啊!” “干嘛?” “唐潇看见你了,贵宾席现身了。” “我又不是去看她的,我看节目。” “别嘴硬了。十分钟就走了,不是看她的开场是什么?” 嘴硬的林美君结束了这个话题:“吃水果。西瓜是后面地里种的,可甜了。” “种的?那个唐潇啊,给唐潇大愚他们拿去点。她女朋友也在长源,刚好大家一起吃。”说到一半故意改口的霍翼忱乐呵呵地笑着。 “你不是换了国际驾照吗?妈妈给你换了辆古斯特,去集团的时候开。” “行吧。我的458呢?出去玩的时候还是得拉风些。” 那辆法拉利458是他正式上手的第一辆车,里面还有和唐潇的回忆呢,一定不能抛弃。古斯特也就适合工作的时候开了,平时出去玩还是需要鲜亮一些的。 “就知道玩,以后得收收心了,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吃苦。”柳盛沅站起来时开了口:“你跟我来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在这说呗。”霍翼忱没往深处想什么话还得私密着说。 “快去。” 林美君催了一句,他才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其实有时候跟柳盛沅单独又正式的说话还是挺尴尬的。 开口就是霍铭晖,霍翼忱这才竖起了耳朵。 “忱忱,你也不小了。有些话你妈舍不得说,不想说,但我得开口。要不然外面的人说我的不是。” “您说。”霍翼忱现在有点猜到了:“能做的我一定做。” “这几年你不在家,你爸爸跟我们也没什么来往,唯一说上话也都是你的事。有空带着潇潇去看看他。” “是。” “我那里有辆车,你开走,当是给你爸的礼物吧。” “我为什么要送他礼物?”生了没养,还得送礼物?这什么道理。 “你爸爸千错万错也不是他愿意的呀,他多想陪着你健康成长,但人生无常。这四个字你得就记住。谁等想到明天事呢?往后你要走上社会了,就知道有多少是身不由己的。” 继父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了。好在前夫是个知识分子不会胡搅蛮缠,要是再来个夺妻大战,夺子大战那就搞笑了。柳盛沅这么做也是希望能安抚一下对方情绪,大家和平共处才是最好。 霍翼忱点头应了下来。 —— 小别胜新婚的年轻情侣总是忍不住想要见到对方,更别说这离别了两三年的霍翼忱和唐潇。 几乎是小兔子还在梦里发笑的时候,大灰狼就已经潜入了房间。啧啧啧本来就长得高冷的唐潇近年更是变得不可一世渐趋强大起来,白天看着多有想法多不好说的人一睡觉就暴露本质。这可爱的样子还是那只未经过蜕变的傻兔子。 瞧她乐呵的。 霍翼忱使坏,拿来桌上的水彩笔,在姑娘两边的脸蛋上画了大红大红的两个圆球,活像一个傻了吧唧的村姑。 “潇儿。起床了,你男朋友来了。” 唐潇伸脚一踹还好霍翼忱躲得快,否则大鸟不保:“死兔子” “干嘛啦。出去” “快起床了,本尊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唐潇缓缓睁眼,和着窗外有些刺眼的晨阳慵懒无比:“你拉开窗帘做什么?我还换衣服呢!” “对面没人。” 没办法掀被下床,姑娘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霍翼忱。” “我在呢!” “啊,终于可以一直听你说在了。嗬嗬嗬,日子真美好啊!”唐潇回身看着窗边的人,身后映着一圈光晕:“啧啧帅死了!” 被自己的女人夸是每个男人都会引以为傲的事,霍翼忱抬脚走来,佣人入怀:“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嗯。有个人靠着的感觉真好,我们家的男人我一个都没靠过。和爹地姥爷都做不来这样的事,大愚有了和雅姐姐。” 在她的额头轻吻,他说:“以后,我就是你家的男人。” “哈哈哈,好嘞!” 124年轻夫妻

霍铭晖住在市区的一幢公寓里,毕竟以前是声名大噪的知识分子,生活并不差,经营的书店也一直不错。 唐潇事先不知道霍翼忱带她来这里,走到楼下才开始却步:“呃我叫他什么呀?” 这把霍翼忱为问住了,他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呢。两人回到车里开始纠结了,明明都是成年人,此时却看着像是顽劣的少爷和小姐。他把座椅放倒,双手垫在脑后哼着小曲,她无奈地看着他。 “霍翼忱,别告诉我以后这地方得常来?”唐潇担心,他俩确立关系代表她和霍翼忱就是一起的,他做的事她也得跟着做。尤其是见长辈! “来不来还不是看我的心情?”霍翼忱哪里像是求学归来的成熟男人,说话任性的很。 唐潇觉得以前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少年又回来了:“不懂事。” “你懂事你教我怎么做?” 姑娘还真没回绝,合计了一会说:“反正我们第一认识他是在书店,身份就是老板啊,我们还称呼他老板就好了。” “那是你。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早忘了。” “不管你,你要不上去,我就先睡会,早上都没睡醒。”她也把座椅放倒,轻轻阖眼休息着。 霍翼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没一会,便起身覆过去在她嘴巴上轻吻。 她睁眼,表情冷冷的:“走开。” 他刚想反驳一抬眼看见车窗外站着个男人,虽然外面看不到里面,但他们现在这情景也够尴尬的。唐潇看见人之后一把推开霍翼忱坐起来整理着自己的着装。 被发现的两个人只好下了车,霍翼忱去后备箱取带过来的礼品,唐潇先开口跟霍铭晖说的第一句话:“您好啊霍老板。” “真是长大了”霍铭晖嘴上亲切的笑着:“我看了半天觉得这车眼熟,可不就是忱忱嘛,又怕认错人,站这里看了一会。真是你们来了,怎么不上去呢?” 父亲显得有些激动,霍翼忱看的出来。他拎着礼物走来:“大中午的你下来干什么?” “我倒垃圾,你看我这这样,跟我上去坐回,一会咱出去吃,来之前没听你妈说,什么也没准备” 看霍翼忱最笨那样子唐潇心里感慨他是认生还是不好意思。当下发挥了自己的嘴皮子特长:“没什么可准备的,要是来蹭吃蹭喝一早就会打招呼。家里随便吃点就行。”她也不是说放得开,只是觉得两个人里得有个人能说话。 霍铭晖一直沉浸在儿子到来的不可思议当中,那么不用问,这丫头还是他的女朋友,一别多年,孩子们都褪去了青涩长成了大人。唐潇也不再是那个总把男朋友惹的没办法的小姑娘,霍翼忱也不再是那个总喜欢逗弄女朋友的男孩子。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触孩子们,不用躲在大家不知道的角落里观望孩子们的近况,不用可以打听他们在做什么,他可以和他们亲切的交流问好 “怎么来的这么突然?”电梯里,压抑了内心情绪的霍铭晖终于说出了句整话,但眼角的笑纹怎么也隐藏不掉。 “怕你忙里忙外,周末店里肯定不忙,择日不如撞日。”霍翼忱浅笑。 “长大了,真是长大了呀这么多年没见了,在美国还好吧,一开始说五年,还说抽空去看你呢这次是中途回来还是” “不走了。” 霍铭晖别提多高兴了:“好好好潇潇呢?在学校怎么样?” “谢谢您的关心,我还挺好的。您店里没什么事吧?” 瞧她多会说话,霍翼忱不相信这还是那个连普通话都说不好的小兔子。 “店里跟你们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打算孩子们放了假重新翻修下。” 说着电梯到了20层,两个小孩跟着霍铭晖出了电梯右转,一层两户,房子应该不小。进去之后窗明几净的敞亮宽敞,一个人住二百多平有些大了。但看得出来生活富足宽裕。 霍翼忱刚准备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被父亲接了过去:“你们俩坐着也行,随便看看也行,我看看家里有什么食材,下厨给你们俩做饭。” “你忙吧,我们俩没啥事。” “好好,你们玩。”霍铭晖结束了和儿子的交谈拎着东西去了厨房,末了又回头笑着:“看电视也行,去书房上网也行,冰箱里还有些水果,我马上洗了!” 唐潇笑着走过去:“我帮您洗吧,让他一个人玩去。” “叔叔一个人就行,你们去玩,去玩!” 懂事的姑娘直接去冰箱里拿了水果,就着水管开始冲洗,霍铭晖拦不住只能一个劲的开心。 “潇潇啊,看到你们这么多年还在一起,我这心里头真高兴。” “哈哈是嘛,还行吧,我们挺好的。” “我对不起他,还希望你能替我转达,父子之间有隔阂不容易消除,我们之前的话题有限。”霍铭晖烟圈微红。 “没事的,您不用担心。他其实不叛逆的,如果真不接受也不会来这一趟了。您放宽了心,他要是觉得相处自在了肯定会常来的。” “是是谢谢你啊潇潇,我这心情都没办法表达了,好了好了,洗好了去玩啊,厨房的事交给叔叔来做。” “这就好了,我给端出去。”唐潇笑盈盈地出了厨房,把洗净的水果放在茶几上,但不见霍翼忱人在哪里。 她开始挨着屋子找,终于在书房隔壁好像时间没人住但又很干净的房间里找到了他,像是客房。她笑着开口:“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你妈呢,你就不能开口说句完整的话吗?” 霍翼忱这才发现人来,偏头看着靠在门框上的女朋友:“还说呢,我在怀疑我们潇儿是不是别人冒充的,怎么一开口就把我比了下去?哎,你说你到底是谁?” 唐潇笑开了花,朝他走去:“还不是得益于你的关照,要不然我现在连平翘舌都还搞不清楚呢。” 霍翼忱在她脸颊偷得一记香吻:“好样的,有你在我不说话也不尴尬了。” “你不尴尬我尴尬,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 “我爸就是你爸,这辈子你就认了吧。” 唐潇撇他一眼,环顾房间的四周:“这房间好奇怪啊,向客房又不像客房。” “就是客房。”霍翼忱随口应道。 “是客房为什么摆着你的照片?你看那边还有那还有这,分明都是客房不需要的东西。” 他这才留意,沙袋,飞镖盘,特么的竟然还有台没人用的电脑? 唐潇得出结论:“这是他给你留的房间。” “喔。”算是知道了,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差。 两人转悠着去了另一间房,推开门发现是健身房,霍老板还挺健康的嘛。这里应有尽有,生活富足,霍翼忱心里悄悄松下一口气。 “开饭啦!” 两人看看这摸摸那,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传来饭香味,出来阳台看到霍铭晖正朝他们走来。 “快去洗手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坐上桌之后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可以说非常简单,并不能用手艺来形容。但是半个小时对于一个单身男人来说做成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唐潇赞美:“好吃!霍翼忱你尝尝那个鸡肉,比阿公做的味道好。” “嗯,好不错。”他才不要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呢,怪难为情的。 三个人说着笑着时间就过去了,霍铭晖直说让他们下次再来一定发挥出真水平好好款待,霍翼忱没说话,唐潇连连答应。 车上 “要来你来啊!”霍翼忱发动引擎开吃倒车,随口流出一句话。 “你就感谢我吧,为了缓和你们家的破关系把我自己都搭进去了,我愿意来吗?” “瞧你说的。”他盯着后视镜说话:“我们家的破关系跟你没关系?都是一家人,别见外。” 唐潇玩闹似的下脚踢了他一下:“鬼话连篇。” “啊呀!”霍翼忱被她吓了一跳,只听‘砰’的一声,车屁股装上了后面的石台。 “瞧你那水平,还国际驾照呢,不如我这长源的野鸡本。” 面对唐潇的挖苦,霍翼忱也不闹,一阵好笑:“看不起我?” “不敢。” 两个人轻松说笑,像所有平凡的年轻夫妻一样拌嘴玩乐,车子一路开出小区,霍铭晖才转身上楼。 为了和唐潇单独多呆一会,霍翼忱开车上了高架,绕到滨海大道,升起车顶,让咸腥却又自在的海风灌入两个人的身体里。 “唐潇,你真的不嫁给我吗?” “这问题不都说好了嘛,暂且不提。”她把吹进嘴里的发丝撩出来,拿出包里的头绳,扎出一个马尾。 和着海风,他只能把声音的分贝增大:“你要不嫁,我就把车开进海里去!” “你怎么像个黑帮头子呀?” “哈哈哈哈,你看前面,还记得谭辛蔚吧,他老公就是黑帮头子,那几栋联体别墅都是他们的!” 唐潇用手遮挡着午后的阳光,站起来向远处眺望,还真有一片别墅:“你是说那个男的是黑社会老大?好帅啊!” “瞧你这措辞,喔,是人家就说黑社会老大,是我,就说黑帮头子?” 唐潇笑了,笑容在倾泻而下的阳光里显得干净美好,吹着侧面的海风越发显得清新荡漾。 t 125去北京的路上

唐潇笑了,笑容在倾泻而下的阳光里显得干净美好,吹着侧面的海风越发显得清新荡漾。 霍翼忱时不时看她一眼,跟以前比起来五官都长开了,自从他们的恋情向成人化发展之后,越发觉得她有了女人的影子。就是那种,周冬雨和昆凌的差别。 吹了会海风,姑娘的长发凌乱里掺杂着几份性感,还真应了他刚才的那个说法。霍翼忱拉着她坐下:“吹多了脑仁疼,坐下。” 跟心爱的男朋友单独在一起的时光简直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这种美好,唐潇歪着身子抱着他的一条胳膊倾身靠过来,鼻尖顶着他的侧脸。 “阿忱。” “我在呢。”他转头对她一笑,轻轻在唇上落吻:“这么乖啊?” “刚好我放假,要不你陪我出去玩吧?” “可以啊,去哪里?” “北京。” 唐旻贤那么忙,姥爷年纪又大了,耿非愚的校外时间更是有限,所以身边连个作伴出游的人都没有。不过她也没指望霍翼忱能出去玩多久,毕竟林美君看得紧呢,生怕这么个宝贝儿子跑不见,他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 “行!”霍翼忱爽快答应下来:“只要你想,东西南北京咱都去!” “就去北京好了。我还没去过呢,好想去故宫啊!你去过吗?还有**。” “去过,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妈什么地都带我去了,就怕以后学业繁忙没有出去玩的时间。” “唉”唐潇不禁叹气:“长这么大,我就去过台湾和东京,剩下的时间都在香港,这几年就呆在长源。没有人陪我出去,爹地更不允许我一个人去!我好可怜喔。” 霍翼忱笑:“以后我陪你。” “这句话别说太早啊,你马上就是小老板了,哪有时间陪我去啊?”唐潇撇嘴不乐意。 “谁是小老板?我也就是个打工的!” “谁家打工的开法拉利呀,还是快五百万的458。”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不服气,霍翼忱嘿嘿一笑:“想要我就买给你,在美国看到一辆?california,白色的,还不错。” “我不要。”唐潇当即摇头,松开了他的胳膊做好:“我又不是傍大款的。” “没说你是傍大款的,我还觉得自己是小白脸呢,宜旻的独生女是什么概念,只要你爸站在香港吼一嗓子,全中国的男人都想当你们家的上门女婿。” 这把唐潇给逗笑了,立马凑上前去:“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霍翼忱煞有其事般摇摇头:“没有。” 姑娘脸色一冷。 “主要是你爸,哈哈哈哈!” “讨厌。”唐潇白了她一眼:“哎?我们这是去哪啊?” “北京。” 唐潇没搭理,这人没个正形,她脑袋一歪,在副驾驶上睡了起来。 —— 霍翼忱讲真,他是在去北京的路上。 唐潇一个午觉睡得安稳,醒来太阳都落山了,问霍翼忱这是哪里,怎么不回家。 “说了去北京,快到天津了,饿了吗?” “。”姑娘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丝不苟的男人,又问了一遍:“这是哪?” “天津。”心情大好的他还讲起了天津方言。 “你简直疯了!什么都没准备啊我们,就这么来了?你妈知道吗?” “出来玩别老提我妈,你想要什么我们路上买就好了嘛。醒了下去吃饭吧,刚刚看攻略,附近有一家狗不理包子很不错。” 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的唐潇就这样被霍翼忱拖了出去,还是肉包子的香味给她唤醒了神。 嚼着薄皮大馅的肉包子,姑娘眼睛滴溜溜转:“这真是天津?” “我骗你干嘛?你睡觉那会,我高速已经过了上腾,这是宁河,还没到天津市区呢,但是我饿了,就在这停了。” “晚上住哪?” “吃完包子往前走,进市区找家舒服的酒店,小地方空气倒是好,可惜条件不行。” 唐潇没再说话,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先在天津玩两天,然后顺道去北京再玩也挺好,再南下去河北溜达一圈,最后绕回长源的时候还能经过一次山东。不错 两人吃了包子喝了粥就离开了,身上没有多少现金,霍翼忱琢磨着上哪取钱,一会还得再找个地方加油,弄完了再出发也不急。 唐潇乌鸦嘴了:“天黑了哎,一会不会迷路吧?” “说啥呢!” “喔。”姑娘赶紧闭上小嘴巴。 差不多走了一段,油表显示没油了的时候,霍翼忱跟着导航还没有找到城外的加油站呢,唐潇心里咯噔一下,看看窗外,他们身处一条两旁都是树的大马路上,马路外侧两边都是玉米地,这个季节还没有长很高。 霍翼忱叹了口气,认命道:“算了,看来我们只能去玉米地过夜了。” 这里一看就是城外,这种没车的大路一般都是省道或者国道,往前或者往后,往左或者往右都可能是通往天津市区的,但他们没有油,然后过了一会导航仪也歇菜了。这里又离长源那么远,还是个犄角旮旯,打电话等人救命估计也得明天。 唐潇抗议:“瞎说什么呀?什么去玉米地”不健康。 他也就是开个玩笑,看了看周围,远处有亮光,应该是附近的村子:“走吧,看看哪里能借宿?” 周围黑的很,风一吹,树叶沙沙响,这把姑娘给吓得,总觉得身后有人或者是鬼。紧紧抱着霍翼忱的腰,恨不得脸都埋进他的身体里。 霍翼忱要笑死了,突然觉得被困在这里也挺好的。 “霍翼忱你不要笑。” “怎么了?还能引来鬼不成?” “闭嘴!” 他不说话了,揽着人走进一条岔路,由于是坑洼的土路,唐潇难免一扭一拐的,这时候又觉得没个人说话挺瘆人的,只好自己又开口。 “你知不知电视剧里怎么演的?” “我不爱看电视剧。” “那我就告诉你。电视剧里比我们惨,男主和女主通常情况下被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里,然后总能碰巧遇到一间寺庙,然后寺庙里会有一个老和尚给他们提供住宿,然后碰巧还只有一间客房,说下雨或下雪山路不好走,进山的人住满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不是电视剧,咱俩名正言顺住一间!有几间都不要,就一间。” “嘿嘿嘿”她想的也是,要她一个人在别人家住还害怕呢:“阿忱你是不是怕黑啊?” “这你就错了,男人都喜欢黑,黑灯瞎火才好办事啊!哈哈哈哈!” “”唐潇无语地一把推开了他:“你那张嘴巴一天到晚都在说什么啊?” 霍翼忱重新把人抱回来:“别闹,你听是什么声音。” 在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两个人竖着耳朵静静聆听树叶过耳的沙沙声,左看右看跟做贼似的提防着周遭生怕有人偷袭。 唐潇心肝一颤,惊得尖叫一声撒丫子就跑:“啊——霍翼忱你没有影子啊!” “”他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马跑过去追人:“潇儿,你跑什么呀?”他刚才是吓唬她的。 这时候,黑暗中走来一位身形高大目测为男人的陌生人,姑娘闷着头瞎跑一头撞到了来人的身上,炸了毛似的魂飞魄散:“鬼啊!” 霍翼忱一把将人捞回来,向人道歉:“不好意思啊,您没事吧?” “没关系。” 陌生男子将二人打量一番:“谁家的亲戚?” “呃前面左拐第二家的。”为了防身,霍翼忱灵机应对。 都是老实人,陌生男子没有逗弄人的心思,直说道:“那是我家。” “啊?”某男失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哈哈是这样啊。这个这位大哥我们其实是遇到了些状况走不了了” “早说,跟我来吧。” “谢谢您啊!” 霍翼忱搂着不吭声的唐潇跟着大哥往他家走,都是就近的村民,应该不是坏人,否则刚才也不会这样直言不讳了。倒是自己,好像还蛮尴尬的。 唐潇扯了扯霍翼忱的衣角,有些害怕:“是坏人怎么办?” 很快到了这位大哥的家,推开大铁门,一股鸡屎味扑鼻而来,浓浓的村庄味令人安心不少。 “家里只有我老婆和小儿子,你们随我来。” “好的。” 房子是自己家盖得三层小楼,但装修欠佳,砖墙外露看上去原始的很,摆设也很简单,一水的木制桌椅板凳歪七扭八的横在客厅,地板也是水泥砌的,还充斥着一股子小孩子的屎尿味。 霍翼忱环顾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对沙发上抱着孩子喂奶和自己打招呼的女人笑了笑。唐潇就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说话。他俩都没来过这种地方,乍一看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民间疾苦。 但其实这样子的生活条件并不差,至少对于当事人是这样。毕竟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他们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总会有偏差。 上了二楼的一间空房,大哥招呼他俩自行休息:“厕所和洗手池都在下面院子里,我出门抓药,这得走了。有什么需要的找我老婆。” “嗯,您去忙吧,我们自己来就成。谢谢大哥!” “不客气。” 人走之后,空旷的二楼只剩下霍翼忱和唐潇,好像回到了那年去大愚爷爷家的光景,虽然爷爷家也在农村,可比这条件强多了。 “怎么睡?”话是唐潇问的,她看了眼床上的铺盖,有些脏。 “你嫌脏,睡我身上吧。” “” 房子应该是盖成没多久,阁楼里还有些没有散尽的石灰味,霍翼忱好奇,便走上露台看了看,三楼还没封顶。 “这家条件不好,凑合着睡吧,总比在车里强。” 唐潇一听:“算了,咱们还是去车里吧。” “听我的,在这住吧,你这细皮嫩肉的大小姐也该尝尝民间疾苦了!” “霍翼忱!”姑娘不满。 “当是做好事了,明天咱走的时候给他们家留些住宿费,给孩子买些奶粉什么的。” 唐潇想到这里的条件还有楼下嗷嗷待哺的小孩后妥协了:“随你便吧,打架不眨眼的霍翼忱这么善良我竟然都不知道!” 霍翼忱咧开嘴一笑:“这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回头拉上邓和雅一起做好事!” “睡觉睡觉!” 他俩什么都没有,也懒得去院子里洗,直接滚床上就睡了,唐潇紧紧抱着霍翼忱的身体,一觉到天亮。 公鸡打鸣向来早,五点多钟的时候两个人就看见了日出,耳边传来楼下的孩童啼哭声。下楼才看到那个目测两三岁的小孩正满身红色的疹子,触目惊心。 霍翼忱赶紧上前去看情况:“大姐,他这身上是什么呀?” “过敏了,昨晚上吃药不管用,正说到县里的医院去看看呢,你们醒了我们也就不送了,慢走啊!” “县里医院远吗?要不我送你们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听见院子里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那玩意他开过,在大愚爷爷家的时候。 “不用你们送了,你俩外地来的也不识路,出门右拐直走出了村有家早餐店,你们慢走啊!” 大姐说着已经朝外面走去,在大哥的帮助下上了拖拉机,拖拉机不让进城,他没猜错的话,一会连进城的桥都过不去就得歇菜。 唐潇拉了他一把,这人怎么回事,还上赶着帮人家的忙,不嫌多事嘛?但霍翼忱抚开了她的手,说:“走吧,跟过去看看。” “车没油,你还想干嘛?” “不干嘛,昨天过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商店,门口停了辆面包车,问他借点。给那小孩送过去!” 她虽不想去,但更不想表现的自己很恶毒,只好随着他去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霍翼忱,去了几年美国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唐潇觉得他们需要换种思维和眼光去重新审视对方了。 那油,与其说借,不如说是买的。车子能发动之后,霍翼忱第一时间跟着拖拉机的方向追了过去,到了进城的大桥时停下了。 “大哥,您给我指路,我送你们过去,总比脚快哈!” “没想到你还追了过来,谢谢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是大哥看着这辆亮铮铮的豪车就只有两个座位:“这” 唐潇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主动下了车。霍翼忱赶忙让抱着孩子的大姐坐上来。他俩先走了,然后大哥领着姑娘用脚走路。实在是想打车,可惜她没钱。然而这位大哥一看就不像那么奢侈的人。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霍翼忱又硬给人塞钱,昨天晚上取了一沓子现金拿了一把塞了过去:“大姐这钱你们拿着给孩子看病,谢谢您昨天收留我们!” “这钱不能要,你们” “赶紧进去挂号吧,别再耽误了孩子看病!”没等对方把话说完,霍翼忱推着人就走了,少说了给了五六千。 唐潇和大哥姗姗来迟,看到霍翼忱之后一届钻进了车里趴在车窗上就啥也不说啥也不问,盯着外面看,不知道在想啥,反正是不太开心。霍翼忱坐进来后盯着她的后背看了半天都不见她回头看他一眼,只好凑了过去:“宝贝看什么呢?” “吓我一跳,没看什么?你事办完了?” “嗯。”他说收一搂把人在怀里抱紧,蹭着她的肩窝说:“从早上起来就不愿搭理我。” “我怕妨碍你大善人做好事。”她试着把人推开,推不开,便只好抱着他:“霍翼忱,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 “嗯?”他没明白。 “以前你再坏我都喜欢,怎么现在婆婆妈妈的,跟你没关系的事干嘛要去做啊,不嫌麻烦的。” “怎么没关系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明明看到人家有困难,还不伸出援助之手?况且昨天是人家先帮了咱们。” “帮还不如不帮呢,我宁可在车里过夜!” 霍翼忱不和她抬杠,松开人坐正身体打算倒车去加油站。唐潇怀里一松没了温度,以为是他生气了。 直到加完油,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一夜没睡的姑娘在他开往天津市区的路上就睡着了,车子停在天津滨江万丽酒店,刹车时把她哐醒了。 “到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再去玩。” 霍翼忱带着人进去开了间房,四十多层高观景应该不错。唐潇被折腾的没有一点精神,原以为进房间倒头就会睡过去的她实在受不了霍翼忱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只好缠着他亲亲。 “霍翼忱。”她将人抵在卫生间的玻璃墙上,开始质问:“我问你。” “干嘛?”他差点被女朋友壁咚,唐潇贴的太近了,一撅嘴就能亲到的距离。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从上次我陷害莫原就开始了?” “你在说什么?”霍翼忱万万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蹙眉不解,不悦。 “那你为什么一路都不理我啊?” “你睡觉我怎么理你啊?” “你不理我才睡啊!” 不仅胡思乱想还强词夺理,霍翼忱推开了点和她的距离,刚打算说话就被她又给挤得后背贴了墙:“潇儿” “我可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刷牙。” “谁不是啊?” 霍翼忱愣愣的,眼看着她亲了过来,眼睛里都快着了火。唐潇心里有气,狠狠对着他发泄,她从来不会这么主动又用力的去亲他,像是惩戒一般,一边撒气,一边蹂躏。 126说起结婚

可这刚好顺了霍翼忱的意,拖着她的屁股将人抱起,没一会就滚在了床上。一觉到天黑 霍翼忱洗完澡围着浴巾坐在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讲电话,唐潇听着声音醒了,从内容看,对面好像是他妈。 “我知道了不是,您干嘛这么着急啊,我们俩就是出来玩没定,走哪是哪。她睡着呢怎么接电话啊我没胡来昨晚上遇到点状况没睡好,今天刚走到天津,补个回笼觉什么时候那就让他多住几天陪陪姥爷,我们完事就回去了您看着办吧,我着急上厕所,挂了啊!” 唐潇趴在他的背上亲他的脸:“你妈呀?” “嗯,她让咱们俩回去呢,你爸现在在长源。” “啊?” “想回吗?我先拒绝了,说玩完再回。” “他住多久啊?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到北京呢!”唐潇亲昵的抱着他的脖子把玩着。 霍翼忱拉起她的手亲上一口:“住多久都没关系。到时候我陪你回香港看他也一样!” “真的?”唐潇眼睛放光:“我以为你们俩还有着心结呢!” “且有呢!我们俩这心结就是你,就这样了。有也得去看!走吧,吃饭去!” 姑娘欢呼一声高兴的不得了,抓紧时间冲了个澡就出去了,吃饭逛街,两个人肚子里没食不说还恶战一场,早就需要补充能量了,出来除了钱什么都没带,逛街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天津逗留了三天,两个人收拾好东西退了房一早赶往北京,再也没提之前的不开心,唐潇只祈祷这一路上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霍翼忱那颗心软的滴水,看见个老头老太太就想伸出援助之手她也了解了。没问他为什么,可能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吃过苦吧。 第一站就是长城,可惜到地的时候飘起了毛毛雨,放眼望去好多人都是穿着雨衣打着伞在玩,于是两人也买了路边大妈卖的的薄雨衣裹在身上。唐潇喜欢北京的原因是它给人一种古朴与现代的融合之美,刚站上瞭望台就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拉着霍翼忱跑这里跑那里,射口城台垛子都坐了一个遍。八达岭的夏季风光尽收眼底,风吹乌云散,没过多久天边就出现了青蓝中透着红光的云彩,一眼望不到边的蜿蜒群山何其壮阔。 天色有些晚的时候,两人下了城墙随便吃了点东西买完纪念品就离开了。霍翼忱坐在车里看给她拍的照片,倒是没有被风景吸引,却左看右看总觉得她下巴尖,跟以前不太一样。 刚认识她那会不是圆脸,但是有心形脸的意思,再加上年纪小脸颊嘟嘟的非常可爱。现在呢,她本就天生脸冷,五官稍微比以前成熟了一些,说句不好听的话,乍一看让人觉得她刻薄。堪比网红脸,但比网红好看一百倍。 “潇儿?这两年你去了趟韩国?” 唐潇一开始没听出他的意思,一边吃着刚才买来的虾条:“没有啊!” “喔,那就是在国内整的。” “整什么呀?” 霍翼忱笑了笑,转身捏着她的下巴瞧:“你这脸动过刀子吧?” 她打飞了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开玩笑哈哈哈。” 唐潇不悦:“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还不许别人越长越好看啦?” “你怎么知道我是说你好看?也许是越长越残呢?”霍翼忱继续不怕死的取笑。 “霍翼忱你还说!难道我张脸还需要权威认定?你气死我了!” “好好好,不说了。逗你玩呢,不气不气。长残的是我,好不好?” “赶紧开车!” “是。” 唐潇能登上那么大的舞台说明是有真本事的,霍翼忱也就那么开了一个玩笑,她变得漂亮当然与她自己的努力挂钩,有时候自信也是一种美丽。 最远的长城去过后,第二天两个人去了一遍**,故宫,景山公园和王府井步行街,该看的看该吃的吃。第三天走了一遭鸟巢水立方还有北大清华。第四天观赏了颐和园和圆明园,第五天逛了一圈烟袋斜街南锣鼓巷,晚上留在了后海。 因为霍翼忱开车,两个人的行程既随性随意也没有很紧凑,想去的地方都瞅了瞅,不想去的留着下次来北京再去。 满载而归后两人南下打道回府,中途路过石家庄停了两天,然后进了山东在济南又留了两天,回到长源的时候六月已经过完。 这大半个月把林美君给急的,一听说人要回来,恨不得跑到高速路口去堵人,生怕一言不合又出走,两个人玩的没完了还。 事实上,柳盛沅确实是去了高速路口等人,不过不是堵,纯属是接。霍翼忱和唐潇已经累成了狗,下车上了继父的车后座,倒上去就睡。自己的车给带来的助理开回了家。 唐潇中午在霍翼忱家吃饭,睡醒之后下车,免不了又是一阵唠叨,刚坐上饭桌,嘴还没张开吃一口呢,林美君就开始了。 “家不想要了是吧?出去玩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子跑去北京!家里人多着急啊你们知不知道?走一路玩一路,想没想过我们的心情,不管不顾的在外面瞎玩!” “妈,让不让人吃饭了?”霍翼忱抗议。 唐潇就乖多了:“阿姨对不起,我们临时决定的,以后一定跟家里人商量了再出去!” “就算是商量,也不能去这么久。我的儿子呀,你们两个是开车去的,开车有多累啊,啊?什么都不说,我好派个司机也行啊!” “你弄个司机过来,我们还怎么过二人世界?”霍翼忱再次抗议。 “你们俩天天都是二人世界!”林美君厉害了一句,一看唐潇的脸色,突然觉得这么说不太合适,好像她多讨厌他们二人世界似的,只好放缓了口气:“妈妈不是不让你们玩,实在是担心的很啊。你们俩也不小了,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父母呢。我每天上班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孩子们在外面出事了找不着人。还有潇潇的姥爷,天天给我打电话问情况,但是你们呢,从来都不接我电话!偶尔说上两句还给我挂了,姥爷多着急啊。潇潇的爸爸在长源呆了一周没你们的消息就又回去了,瞅个时间去趟香港,忱忱赔个不是,潇潇也说两句好话。” “好。” “嗯。” 去香港是两个人都商量好的,所以没有什么异议。 看林美君还有继续唠叨的架势,柳盛沅赶紧插了一脚:“潇潇啊,再开学就大四了,想没想过实习的事情啊?” “实习?”唐潇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觉得没有。 “你爸爸上次来跟我们谈过这个事情,说看你和忱忱的想法,想在长源就由我帮你安排,想回香港有你爸爸在。” 霍翼忱笑了:“实什么习啊不够累的,老实在学校呆着,拿了毕业证之后什么都别干了,在家做你的千金小姐吧。” 唐潇敛了笑容,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为什么要在家做千金小姐,我不。” 三人看向她,似乎是没想到平时话不多也不见强势的唐潇会有自己的主意。林美君先开的口:“那潇潇想做什么呢?” “嗯”她想了想道:“目前来说重要的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我能做什么。我爹地只有我一个女儿,将来肯定是我接手宜旻,如果是我现在这样,我想我们家应该很快会破产。” “还有我呢。”霍翼忱插嘴。 “可你是你我是我,你会不代表我会。我不想毕业之后还做一个啃老的人,所以我打算慢慢学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清楚,等我有了计划再说吧。” 柳盛沅似乎是很中意她的自我丰富:“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想学什么叔叔帮你!” 林美君给她添了勺汤,貌似也很满意:“怎么没听你说以后进入演艺圈呢?你条件这么好,又有那么都舞台经验。” “阿姨,我也想啊。可我得为你们考虑吧,我和阿忱在一起,就要在意他的家庭。平心而论,我真的走了这条路,您会喜欢吗?况且,我爹地的家业就没有人打理了。阿忱会累死的!” 她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大家也都了解了她的心意,尤其是霍翼忱,听完后还挺感动的。真心爱他,就会把他当一家人,把他的家人当一家人,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家里人,他尚且做不到这么仔细。 “行,冲你这番话,不管做什么阿姨都支持你!”林美君一开心就放了话。 “叔叔也支持你!” 霍翼忱也没落下:“男朋友也支持你!” 两人相识一笑。想起什么的林美君又开口了:“你们两个想没想过结婚的问题,整天分也分不开,不如一早把事办了,我也省心。以后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 “妈那啥,现在不合适。”霍翼忱才22,虽然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但考虑到不想结婚的那位,他还是先开口拒绝了:“等潇潇毕了业吧。” “怎么不合适了?你去问问大愚的婶婶,十八岁就跟他叔叔结了婚。” “那有用吗?又领不了证。”霍翼忱知道农村有早婚的习俗,可那轮不到自己吧:“我们现在挺好的。结了婚,感觉就不一样了,总觉得有个东西绑着似的,我们俩不开心。先不结!” 林美君转而问唐潇:“潇潇觉得呢?” “嗬嗬,还是算了吧。过几年再说。” “随你们吧,反正我看是差不多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唐潇和霍翼忱的想法一样,有个证在那搁着真不一样,光想想就觉得束缚。做事情也总是得考虑那层关系,有证和没证的意义真的差远了。光说身上的责任,那就不同,身上绑着家庭怎么都放不开。所以还是缓缓吧,反正霍翼忱答应她了,只要她不想,他就不提。今天是他妈提起来的,不过因为年龄确实不大,还没有到催婚的地步。 饭后霍翼忱留唐潇在家睡午觉,说阿姨已经收拾了干净的客房,唐潇觉得不自在还是想回家。原本说霍翼忱送,但林美君非说忱忱开了那么多天的车累的要死要活的,让司机送吧。 姑娘撇撇嘴:“好吧,叔叔阿姨再见。” “还有我呢?”还没滚去睡觉的霍翼忱跟着出了门,缠着和她抱了抱。 “我不想再见你了,上楼睡觉去吧。” “晚上我去找你,等我。”末了跟女朋友吻别。 唐潇坐在车后座发呆,想想霍翼忱,想想林美君,真觉得和这母子俩相处真累,这儿子倒是天天往她身上缠,可这妈不管她怎样都还是给她一种她抢了她儿子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很多时候,她觉得她是有些抗拒来霍翼忱家里的。 林美君对她也好,但那种好始终是对外人的好。 “唐小姐怎么不开心啊?”开车的司机阿姨后视镜里看了她半天了。 “喔,没什么?” 一个多小时回到了家,她提着带回了的几件礼物,邻居说姥爷去隔壁巷子下棋去了,她没钥匙也进不去,只好大包小包的过去找。 巷子口占满了看热闹的爷爷,看样子那一局杀的挺厉害。 “阿公!” 她这一叫,所有人的眼光汇聚过来,姥爷丢了棋局乐呵呵地走过来:“回来了?阿忱呢?” “累惨了在家睡觉呢。” “走,姥爷给你做好吃的?玩累了吧?东西给我。” 没想到姥爷没有一句责备的话后,唐潇还挺不好意思的:“我拿钥匙自己回就好了,您继续下棋吧。” “赵律师哪舍得明星孙女一个人喔!” “潇潇出息了,来的那年还梳着辫子呢,哎呦,现在都成了大明星了!” “男朋友又高又帅又有钱,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高富帅!” “哈哈哈哈!” 唐潇对爷爷们笑了笑,有些尴尬,她算哪门子的大明星啊,除了附近的邻居,谁还认识她? 倒是姥爷自豪的不得了,看孙女的眼光里满是溺爱。 “阿公,您怎么回事啊?怎么跟爷爷们乱说呢?” “我哪有乱说,我孙女就是大明星!” 唐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爹地来的时候住哪里了?” “我没问他,好像在哪里物色了办公室,打算以后常来了。再不来看着你啊,都成了别人家的了!” 姑娘抿嘴一笑,确实,见了霍翼忱她魂都没有了:“喔对了,他说晚上过来,记得做好吃的哟!” “他?他是谁?” 姥爷故意在这装疯卖傻吧就,以前多喜欢霍翼忱啊,怎么现在装不认识呢:“就是他啊!” 祖孙俩相视一笑,拎着包裹回家去了。 唐潇给唐旻贤报了个平安就安心睡觉去了,却没想到本该被霍翼忱叫醒的自己却被突然出现的邓和雅给拽了起来,并且非要拉她一起去喝酒。 她还没弄明白为什么的时候已经被拖出了家门,姥爷愣在院子里的厨房,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潇潇和雅,不吃饭了?” “不吃了姥爷,今晚潇潇借我!”答话的是邓和雅,关了大门上车扬长而去。 “到底怎么了嘛?”唐潇揉揉眼睛,整理了下发型:“喝什么酒啊?” 本还在喘着气的邓和雅被问起原因顿时觉得委屈了起来,没一会就哭的妆都花了,一个劲的用纸巾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你怎么了和雅姐?”唐潇不禁担忧,抽了张湿巾帮她擦。看这架势,估计是和大愚闹了别扭,否则也不会来找她这个做妹妹的了:“你什么时候来的长源啊?” “早来了,我跟那臭小子分手了,死活不肯见我,今天接你到我那,我就不信他还不出来!” “唉看把你气的。因为什么呀?谁的错?” “嗯”邓和雅犹豫了起来:“哎呀反正我也说不清楚。潇潇你就说,他是真的爱我吗?你觉得是吗?” “当然是了!”唐潇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说了自己的看法:“你怎么能这么问呢?如果不是真心的,他怎么可能在甘愿在这种情况下和你在一起呢?男生的自尊心多强啊!” “那那我问你!”邓和雅口气很冲,显然是不服气:“叶又青你肯定知道吧?如果他是真心的,为什么我说要他们断绝来往的时候他要跟我分手!” “叶又青?”唐潇万万没想到叶又青会重新出现,并且影响到大愚跟和雅的感情。他们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大愚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正视这段感情的:“这不可能吧?和雅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就算有叶又青,她也不足以影响你们吧?” “不是的!”邓和雅气的几乎跳脚:“不是这样的。潇潇你知道嘛他卖了我的房子,给那个女孩支付医药费!那房子是我送他的礼物,他怎么能这样呢?卖了我的房子也就算了,我说了我的想法她还要跟我分手!是不是初恋都是这么刻骨铭心,是不是我永远也取代不了那个叶又青在他心中的地位!” “和雅姐你先冷静下。”唐潇只怕她开车撞出去:“有什么大家说清楚。我相信大愚不会因为叶又青放弃你的。她没有那么好,大愚也没有那么喜欢她!” t 127最毒妇人心

“那你告诉我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他没有义务更没有责任去支付别人的医药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我给她钱还不行嘛!让她走得远远的!为什么大愚要跟我分手,为什么啊!” 这车实在不敢让她再开下去了,唐潇伸手转了方向盘,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伤心欲绝的邓和雅扑进她的怀里狂哭不止。 唐潇不知道情况,更不敢瞎安慰,只好问她现在住哪,下车走到驾驶座将她带回去。谁知道她非要闹着去酒吧,姑娘一看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一黑人就容易感伤,于是把人带到了附近的一间酒吧,放任她喝酒。 去了姥爷家的霍翼忱没找到人,只好拨了唐潇的电话,这才知道邓和雅那个疯女人把他的小兔子带去了那种吵闹的地方。 “阿忱!”唐潇头都快大了,邓和雅不是哭就是说,听了半天也不是很明白她和大愚的故事细节。 霍翼忱来到两位姑娘跟前,没成想喝醉了的邓和雅将他认成了耿非愚,上来就亲,不给亲就骂。 这把他烦的,只好躲开做到远处的椅子上:“邓和雅你少在这发疯!把我们潇儿带到这种地方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霍翼忱你不要脸!你们都一样!你敢说你没有来过?你敢说你除了唐潇就没别人了?在美国没少过**都市的生活吧!臭小子,你们就是欠收拾!” 霍翼忱立马黑了脸,看向唐潇:“脑抽了吧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她和大愚哥哥分手了,我听半天没明白怎么回事?我打了他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人在哪。不过是因为叶又青,听说把人抢走了。” “啥玩意?叶又青还活着呢?” “你怎么说话呢?” 霍翼忱闭了嘴,这么说好像不合适喔。 喝大了的邓和雅最终没了闹腾的力气,唐潇让霍翼忱把她抱去附近的一家酒店,让她先睡着。 既然邓和雅在长源,那就说明耿非愚也在,唐潇打了无数个电话哥哥都没接,霍翼忱也一样,仿佛对方是知道他们商量好了。 邓和雅这个老女人也是,喜欢谁不好,偏偏爱上了小自己四岁的小屁孩,情节还这么严重。那耿非愚是出了名的招女孩子喜欢,以前对美女几乎来者不拒,虽没什么过分举动,但桃花运旺盛是一定的。是从什么时候收了心的呢?绝对不是跟叶又青在一起后,而是唐潇的到来。自从唐潇来了长源,那小子不管去什么地都带着妹妹。 虽说内心不纯洁,差点酿成不堪之祸,但他还算克制。不过邓和雅,任谁都看得出来,耿非愚是动了真感情的。 霍翼忱叹了口气打算离开,今天晚上不能和唐潇幽会了:“你看着她吧,我去找找大愚。” “好,快去快回啊!” “嗯。” 哥哥其实哪也没去,这会正乖乖在家陪父母呢,小啤酒喝着,大电视看着,完全不像人想的那样为情所困,甚至看不出哪里心情不好。 霍翼忱进门看到的就是那副家庭和谐的景象:“你在家呢?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 “忱忱来了?听说去北京了。”赵宜淳好久没见这孩子了:“潇潇呢?” “她找地玩去了。我这不是过来叫大愚呢嘛!叔叔阿姨,我们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啊!” “好。当心点。去吧儿子!” 家长们倒是答应了,但是哥哥立马警觉:“我哪也不想去!” “潇潇给你准备了惊喜。不去吗?”霍翼忱只好诱惑。 一旁的局长想起了什么道:“怎么没听你提起和雅,好些日子没来了。工作忙吗?” “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了。爸妈我出去了啊!”看来还是为了逃避问话啊。 兄弟俩出来就变了脸色,霍翼忱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男人啊,邓和雅为了你寻死觅活的,你还在家看电视!” 提起这事哥哥也来气:“你知道什么?” “我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她,毕竟我和潇儿晚上有约了。” “潇潇跟她在一起?” “你快去吧,有什么就说清楚,大老爷们唧唧歪歪还学人玩分手!” 耿非愚没说话,有件事邓和雅确实是把他惹急了,但他现在心烦意乱跟谁也说不着,那个女人恶毒的可以啊,他算是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了。 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霍翼忱一看他这表情,貌似是来真的,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句:“跟哥说说,那老女人怎么你了?” “我犯得着背后说人坏话吗?走吧,带我去见见她。” —— 这边唐潇正伺候着吐呢,邓和雅坐在马桶边上死活不愿意起来,酒不伤人情伤人啊。她追那臭小子追了几年才得手,面子里子什么都不在乎了,还一度和家里闹到决裂。她做什么不是为了他,大愚说他有压力难道她就没有吗?只是她不愿意说,不愿意将不开心的事情说给爱的人,不愿意让他来分担痛苦。 “和雅姐,哥哥一会就到了,我扶你再去睡会吧好吗?” “不,睡什么睡呀?要是一觉能睡死过去就好了我这造的什么孽啊,怎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为什么他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 唐潇看着就不好受,这个邓和雅如若不是爱的死去活来还当真做不到这样痛不欲生。想她和霍翼忱分手那会,两人连面都见不着,她直接是被他一个短信通知了过来。那时候她还真没这么绝望,就是觉得等人回来再算帐好了。 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霍翼忱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吧,挺一挺也就过来了。看来哥哥这回是铁了心了。可一个叶又青真的不至于啊! 除非邓和雅隐藏了什么。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唐潇过去开门,看见是那哥俩来了。 “去看看吧,在卫生间出都出不来。” 耿非愚没多看一眼妹妹,刚走去卫生间门口,被里面那一幕就惊呆了。靠在马桶上的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还是精致漂亮的邓和雅吗?像被济公抛弃的傻媳妇似的。 他蹙眉不悦,邓和雅坐在地上仰头和他对视,面如白纸,眼眶红肿。浓妆狗惨淡成这样说不心疼是假的。 “你来了” “你在做什么?” 邓和雅低头看看自己,邋遢的要命,扶着马桶的边缘准备起身却不料因为脚麻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下巴‘铛’一声磕在了马桶上,当时就疼哭了。 “呜。” 耿非愚站在原地没动,脸冷的有些无奈。霍翼忱差点没笑出声,拉着唐潇去了沙发上休息。 邓和雅觉得自己又丢人又可怜,都这样了前男友都不来看一眼,于是越哭声音越大,越哭越委屈。耿非愚就那么盯着她瞧了一会,看来是磕的不轻,那一声听在耳朵里都震的慌。为避免她继续作下去,只好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哪知哭抽了的姐姐一把抱住了他,死活不撒手。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看到你对她好我吃醋了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耿非愚没碰她一下,也没说一句话。沙发上的两个人也赶紧竖着耳朵仔细听。 “她是你的初恋啊,我好担心你会回心转意,她又小又嫩,可我呢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我也不再去找她了,再也不去了你看看我啊,大愚你看看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你要和她在一起也行,就是别不要我” 霍翼忱和唐潇对视一眼,表示震惊,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耿非愚将人轻轻推开,叹了口气道:“算了就这样吧。我从来不觉得我们合适,我们之间有很多地方没办法契合,你回家吧。我不想再接你父母的电话了,谎话快编不下去了。你回去,大家都自在。” “不,我不回去!我不信你这么狠心,潇潇说你是真心的,叶又青根本没有那么重要!潇潇不会骗我!一定不会的,要走一起走,我们一起回枫华!” “在我没耐心之前,最好离开这里吧。”耿非愚说完就要起身。 不料被邓和雅抱住了双腿:“我不!我不回去!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做什么我都不拦你也不行吗?我知道错了!” “邓和雅!” 哥哥吼出这一声的时候伴随着刺耳的巴掌声,霍翼忱和唐潇一惊赶忙过来查看情况。只见挨了巴掌的女人瘫倒在地完全不相信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 “你你打我?” 脱身的耿非愚转身就走,却被进来卫生间的两人堵住了去路。 唐潇很看不上打女人的男人,当即就发火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嘛?你怎么能打人呢!和雅姐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大愚过分了啊。”霍翼忱也有些看不过去。 “叶又青差点死在她手里你们知道吗?”耿非愚额角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张耀光出狱给叶又青做骨髓移植,她买通了公安的司机,半路上死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女人有错吗?叶又青奄奄一息的时候她把我关在家里看犯人似的看着我!” 这么严重两个人没想到邓和雅能做出这种事。但是看她悔恨的态度还是蛮感动的。 “所以你把那房子卖了?”唐潇想起邓和雅说他卖了她的房子给叶又青支付医药费。 “是,那房子令我恶心!我就是愿意拿着她的钱去养别人!我不光要给叶又青医药费,我还要给她生活费!邓和雅不是有钱嘛,有钱拿来做善事也好弥补她过不去的良心!” 耿非愚吼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说唐潇了,就是霍翼忱都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这把人吓得 再看邓和雅,抱紧双膝缩在墙角哭泣,可怜至极。连霍翼忱这种看别的异性一眼都嫌多的人都忍不住关怀了起来:“邓和雅,看来他是真气着了。” “霍翼忱。” “你说。” “为了爱情,我什么做了,对的错的都做了。为什么他却什么都看不到呢?只这一次就把我彻底否定了我就那么不堪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让他怎么回答。霍翼忱和唐潇这几年顺顺利利的走过来了,还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对于此二人的心情和感触,他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如果你觉得冤,大可以告诉他你为他失去的,放弃的。你们可以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去重新定位。” “平等?这在我们之间讲不通吧。一开始我就没有优势,我多被动啊。只有我追着这个小屁孩跑的份,他想看了回身看我一眼,不想看了就无视我。哪里来的平等?” “但这都是你自愿的。” 邓和雅无比冷静地说话,思考,听取。可不是嘛,说来说去都是她自愿的。耿非愚从来没有要求她做什么,都是她犯贱自愿的! “你们俩走吧。” “好。” 霍翼忱牵着唐潇刚转身,又听她说:“长源的房子被他卖了。帮我续几天房费吧,还不想回枫华。” “嗯。” —— “唉真没想到,和雅姐这么大胆。”刚一上车,唐潇忍不住叹气感慨:“上次帮我搞莫原的时候我就怕的要死,没想到她还搞了叶又青。” “这种事啊,做出来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不过转念一想,为了大愚连命都豁出去了,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怎么没落到我身上呢?” “你什么意思?” 霍翼忱笑得欠揍:“没啥意思?” 唐潇也想了,让她为了霍翼忱去做这些,恐怕下辈子也成功不了。一没魄力,二没胆量的。 折腾到现在也九点了,两人晚饭都没吃,附近看见一家山庄火锅就进去了,说不能还能碰见谭辛蔚呢。 不过这老板娘没碰见,倒是碰见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人。远处那双人桌可不就是被邓和雅搞过的叶又青和莫原吗?不是说某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怎么还在这里谈笑风生。 “霍翼忱,那不是她们吗?” “我看见了,你吃你的,我过去打个招呼。” “哎”姑娘本想拦,架不住那人动作太快已经起身了。 叶又青和莫原也是在霍翼忱靠近的时候才看见他,两个人惊得表情都不自然了。 “阿忱?”但看得出来莫原还是喜出望外的:“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这么晚来吃饭吗?一个人?”话音刚落就用余光看到了他来时方向的窗边坐着的唐潇。 霍翼忱也没多说,看了眼两个人之后拉着张椅子兀自坐下:“还好吗你们?这么久没见。” “还行,上次跟你打招呼,唐潇在你也没理我。”莫原淡笑。 倒是不见叶又青说话,霍翼忱有种她们两个人掉了个的感觉,转而问向安静的人:“你呢?” “嗯。听说你去美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段时间了。你身体还好吧?” “要是不行我就出不来了。” 霍翼忱轻笑,只听叶又青接着说:“前段时间遇到一个捐骨髓的志愿者,觉得自己还蛮幸运的。” “这么好啊?”霍翼忱被惊到,继而笑开了心:“祝你早日康复。” “霍翼忱,你微信把我拉黑了吗?我上次想找你帮个小忙,消息被拒收” “啊哈哈哈,那什么,唐潇整的,我压根不知道。” 叶又青白了他一眼啥也没说。 霍翼忱主动拿出手机问她的电话号码,然后拨了过去:“存着吧,以后有事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你是怕我再找耿非愚吗?行,我记住了。” 他没吭声,低头笑的挺官方。莫原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也就没插嘴,顺手拿出自己的手机也看了下微信,不出意料的是她也被拉入了黑名单。 “对了阿忱,以后有什么打算?”她只好面不改色,重新开启话题。 “打算都是我妈和我媳妇,没啥可说的。你呢?” “上次比赛之后签了经纪公司。” 霍翼忱知道是唐潇主持的那次大赛:“嗯,不错,好好发展,说不定以后还有求得到你的地方。” “谁求谁啊?”莫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把唐潇叫来一起坐?” “不了,我回去了。你们俩慢吃慢聊,回头有空出来聚。” “行。” 唐潇看着如沐春风的霍翼忱回来了,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瞧你美的?” “知道美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什么意思?” “我以前认识一个姑娘,总是不理解她男朋友说的普通话。这个美呢,不光是漂亮的意思。记住了?” 唐潇傻乎乎地笑着:“哪个姑娘啊,我咋不知道?” 霍翼忱伸出手指示意她靠近些,然后轻轻起身,在她油亮的小嘴上印上一吻,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幕被远处的叶又青和莫原看得一清二楚。 这一顿饭吃的值了,俩人吃完出了门霍翼忱就给他妈打电话,要了周寅珞的联系方式,想要找他托同行打听打听叶又青的情况。不是说怀疑什么,初衷就是想看看叶又青这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别真的糟蹋了,耿非愚和邓和雅这辈子良心上都过不去。 “霍翼忱,你咋还不回家呀?” 副驾驶上的唐潇坐了半天,他除了打了个电话就没别的动静。 “嗯?我没打算回家呀?” 128功过相抵

“不回家上哪去?” “这不是在想呢嘛,潇儿”霍翼忱歪着身子凑了过来:“听我说句话呗?” “你说吧,我听着呢。”她天天和他腻腻歪歪的,也都习惯了。 “要不咱俩把证领了吧,不想公开无所谓,好不好?”他几乎是哄人的口气,低声下气。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怎么又说这个?” “你看我想了想啊,我们以后也不会分开了,大不了就是一张纸的关系,就搁着呗,咱俩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证据。” 唐潇暂时沉默了,她能说真的不想结吗?目前她非常享受这种恋爱阶段,不敢想象和霍翼忱生活在一起的光景。况且,还有他妈。 许是看出了她的心事,他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出去单过,不跟我妈住一起。” “霍翼忱。” “我在。” “你真的想结吗?不觉得我们很年轻吗?我想至少等我们的未来都确定了再谈论这件事吧。” “我的未来就是你啊,你的未来难道不是我吗?” “我还没有确定我要做什么。” 霍翼忱在她脸上轻吻:“等我求婚吧。” 唐潇转脸和他对视:“你这人怎么这样嘛?” “因为我不想每天和你分开,我想和你在一起。等大愚这事完了,我们去趟香港,回来就领证。就这么定了!” “霍翼忱!”唐潇真觉得无奈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不强迫我的!” “我反悔了,其他都可以,这事由不得你。明天就让我妈看房子去,我要结婚!” 车子扬长而去,唐潇到底没能说出一句拒绝的话,看着他喜滋滋的笑脸,瞪了他一眼便看向了窗外。 晚上到底是找了家酒店,谁也没回家。 —— 翌日醒来,唐潇被霍翼忱的动静吵醒,看他已经穿戴整齐要外出的样子。拿来手机一看,这才早上五点。 “干嘛呀你?” “邓和雅胃出血,我去看看她,你接着睡吧。” 都胃出血了还睡什么睡啊,唐潇拿了衣服就往身上套:“我也去吧,喝酒喝的吗?大愚哥哥呢?” “有他的话还要我干嘛?醒了一起去吧,刚好约了杨文在医院见面。” “你约她干嘛?”杨文也好多年没见了,当年考上长源大学她也没少出力:“她结婚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没结婚我还不能见她了?”霍翼忱靠在桌脚看她:“别担心,她对我没意思。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 唐潇低头笑了下,开心不已。杨文那个怪异的女人逮谁咬谁,她是真的不放心。 帮邓和雅买了早餐带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她在床上难受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看样子挺严重的,听护士说半夜来的时候还吐血呢。 “邓和雅,你半夜不睡觉出去跟谁喝酒了?”霍翼忱跟她说话向来不客气:“唐潇都没睡好。” “不爱来你走好了。” 唐潇打开了早餐:“霍翼忱你那张嘴能不能休息下,和雅姐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啊?” “我自己吃吧。潇潇”邓和雅欲言又止:“你能不能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啊?我能办的话一定给你办。” “这张卡你给叶又青送去吧,算我欠她的,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出了院我就不在长源呆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啊。” 唐潇盯着手里的信封,心里特别不好受:“和雅姐,真的结束了吗?” “我越缠他,他越烦我。以前缠还有缠的资本,现在我自己都觉得没脸。”邓和雅说着说着又哭了:“我之前因为要跟耿非愚在一起跟我爸断绝了关系,后来他查到了大愚,劝他跟我分手,大愚怕我一无所有就同意了。接着又出了叶又青这事,我们确实没有理由再在一起了。” 霍翼忱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起家里的事:“你跟你爸断绝了关系?那你那些能耐都哪来的?” “没了我爸我还有我哥啊,我想做什么他都能帮我做的。我也想开了,如果只是家里不同意也就算了,现在连大愚也都不愿意见我了,我一个人再坚持也没有结果。所以我还是打算回去好好做生意了,霍翼忱,将来咱俩合作啊。”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叶又青也在这医院,等你能下床了,你亲自去找她吧,当面说几句话,比我们去强。”霍翼忱将唐潇手里的信封放在了桌面上。 邓和雅一开始不愿意去,但又没人帮忙,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杨文七点多钟来的,直接到了这的病房找人:“霍翼忱!” 众人闻声看向门口,只见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正喜滋滋地站在那里,不是杨文是谁呢? “我靠。这”霍翼忱被她怀里的孩子吓着了:“你儿子?” “是啊,我儿子!你找我来干嘛,几年不见就约在医院?病床上这人谁啊?”她还是当年那股子不懂事的雷厉风行:“呀,唐潇也在呢!快毕业了吧?” 唐潇被那可爱的小男孩吸引了过去:“杨老师好,还有一年。咦?好萌啊,叫什么名字啊?” “周旌炀,小名同同。” 杨文把儿子放在了地上让他自己跑着玩:“一会他爸就上班了,你们打听什么事啊?” 霍翼忱这才开口说了正事:“你还记得周伯伯前几年那时候在医院帮人接了个转院的病人吗?” “我当然记得,当时看见是叶又青的时候我魂都吓没了!不过那么多年没见,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这不是让周伯伯打听呢嘛。当时我跟大愚不懂事,捅了篓子之后大愚他妈就把叶又青给送走了,死活找不着人。最近又出了点事,我得知道她情况。昨天见到了她,听说在这医院做的骨髓移植。”霍翼忱简短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又看了眼邓和雅。 邓和雅苍白一笑:“杨小姐,拜托了。” 杨文还不知道床上这人和他们什么关系,审视了一会之后才开口:“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这位是” 唐潇和霍翼忱啥也没说,不知道这关系该咋介绍,总不能说她是大愚的前女友,和叶又青有着说不清的情感纠葛吗?光想想就觉得搞笑。 呆了半小时的功夫,霍翼忱就跟着杨文去周寅珞的办公室了,留下唐潇在这里陪着邓和雅。 期间问了好多霍翼忱和耿非愚年少时期的胡作非为。唐潇无聊的时候给耿非愚打了个电话,但那边没说两句就给挂了。 “潇潇,别叫他了,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行。” 殊不知挂了电话的哥哥正在另一个病房里见着前前女友。 耿非愚把带来的水果和鲜花放在病床的桌面上,把早饭剩下的纸盒什么的丢进垃圾桶里。 叶又青对这一幕不管不问,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帮邓和雅赎罪什么的她特别看不上,反正都是前任,无所谓了。 “你身体怎么样?听说昨天还出去散步了?” “嗯。” “你妈呢?我刚才碰见护士了,人家要找家属,我去不合适。” 叶又青冷笑:“确实不合适。你还是走吧,我好得很,用不着你在这碍眼。” “青青” “咱俩没这么熟,拿着你的东西滚蛋。” 耿非愚一阵心烦,不管是站是坐都觉得很不自在:“对不起。邓和雅嚣张惯了,我替她向你道歉。你父亲的事如果我能弥补的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你这样有意思吗?”叶又青完全没了耐心,抽了身后的枕头就往他的身上甩:“我让你走你没听见啊!我不想看到你!” “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讨厌我” 叶又青急速打断对方的话:“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恨你!” “好,你恨我我认了。不管是我妈还是邓和雅的错我全都承担,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给你的补偿,好好活下去。你和你妈无依无靠将来怎么办?你和我过不去,但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决定我的生活?耿非愚你赶紧走,我一句话也不想再跟你说!” 他也不想在这里没皮没脸的被人践踏,留下张卡就离开了:“对不起这卡没密码,再见。” 眼看着人真走了,叶又青还是有一丝不忍,在耿非愚转角之前叫住了他:“等等!” “你说。” “告诉你一个人,他叫邓和裕。” 乍一听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因为最爱的人姓邓,耿非愚下意识的就和邓和雅联系在了一起:“谢谢。” “拿走!”叶又青将桌子上的卡一掰成两半,给扔到了门外。 耿非愚也懒得捡,越过门框头也不回地走了。 邓和裕这个名字恰巧也出现在了霍翼忱的耳朵里,通过周寅珞的打听和调查,找到了为叶又青捐骨髓的那位志愿者。说是志愿者,只是为了能使叶母放心手术,其实也就是邓和裕花高价买来的骨髓提供者。 “忱忱,耿局长家的公子跟这个叶又青到底是什么关系?听我太太说是初恋?”周寅珞好奇死这群小年轻之间的关系了:“那个邓和裕可不是普通人啊。” “邓和裕?这名字好熟悉啊?”霍翼忱想起邓和雅说她跟她爸断绝关系后一直是受她哥哥的关照,难道这个邓和裕就是她哥?这么一说什么都说通了,妹妹闯祸,哥哥帮她收拾烂摊子很说的过去啊:“周伯伯,64床的邓和雅帮忙照顾一下,我先走了哈!” “行!改天带女朋友来家里玩!” “好嘞!” 霍翼忱这下全明白了,不过那俩人想怎么解决,他就管不了了。刚回到邓和雅的病房就接到了耿非愚的电话。 “怎么了大愚?” ‘你帮我查个人,我不想惊动我爸妈。’ “你人在哪呢?见面说吧,我刚好找你有事,你来三院住院部的1416。” ‘我刚离开医院,有话你现在说吧。我说的那人叫邓和裕,我想知道他是男是女,跟和雅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这人?你来过医院了?” ‘刚去见了叶又青,她告诉我的。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1416住的谁啊?’耿非愚说着已经往回走了。 霍翼忱嘿嘿一笑:“我。”然后就挂了电话。 护士来给邓和雅换了药之后她就睡着了,唐潇看了半天,只觉得她可怜:“阿忱,你说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说不好。这次的主动权还是在大愚这,邓和雅从头到尾比谁都被动。我觉得这事真没什么,既然叶又青没事,还那么矫情干什么,有感情就继续处,没感情就分。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干啥?” 霍翼忱这通透的想法把姑娘逗笑了:“我怎么看你怎么不像好人,不正经。” “只在你面前。” 两人刚腻歪不到一分钟,哥哥推门就进来了:“大白天干嘛呢?谁病了?” 邓和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刚好和耿非愚对上视线,两人皆是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哥哥询问。 “昨天半夜胃出血,喝酒喝的。” 答话的是唐潇,邓和雅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反正也没有她说话的份,就不凑热闹了。耿非愚轻轻靠近,盯着她比昨天还惨淡的脸看了一会:“为什么喝酒?” “你管不着” “邓和裕和你什么关系?” 邓和雅这才缓缓睁眼:“你说谁?” “邓和裕,是你家里人吗?他对叶又青做了什么?” “耿非愚你发什么疯?邓和裕是我哥,但我发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知道他的?” 霍翼忱没有出声,站在一旁观战,看他俩能怎么发展。唐潇云里雾里的啥也不知道,听男朋友在耳边一会一句的解读和提醒。 邓和雅心里想着他肯定又去找了叶又青,落寞不已。 耿非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好好养病,要回家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前男友有什么好说的,去找你那刻苦铭心的初恋吧,慢走不送!” “嗬,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这种醋?我不是来找你的。”哥哥说完转向了霍翼忱:“你找我啥事?” “就这事呗。”霍翼忱指了指病床上的人:“你说你们俩矫情个什么劲。邓和裕你不用查了,我知道。他是邓和雅她哥,但可不像她这么恶毒,人家救了叶又青的命,志愿者就是他花钱找的!”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耿非愚跟邓和雅异口同声表示惊讶。 “我说张耀光是死有余辜,现在叶又青也好好的,你们谁也别自责,管好自己就行了,人家好好养着病,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唐潇咱走吧,让他们自个折腾去!” “喔。” 病房里只剩下关系尴尬的两个人,谁也不看谁。耿非愚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邓和雅趁这时间给自己倒了杯水,手一抖却把杯子给打了。 噼里啪啦一声清脆,耿非愚放了椅子就过来看:“生个病就笨成这样?” “” “没水了,我去烧吧。壶呢?”他大概看了一圈没找到。 “不知道。” 耿非愚只好走去外面的公共茶水间打水,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病床上没人了。最后在卫生间发现了她,坐在马桶上起都起不来。一张脸刷白,额头都疼出了汗。 “你自己不行就叫护士过来帮你。”他没打算上前,站在门口说完就转身叫护士去了。 “等等大愚”邓和雅存着一口气叫他的名字:“你帮帮我嘛” 他并没有理由伺候她提裤子,但还是犹豫了,恰巧有位小护士进来,解决了他和她的燃眉之急,他不用纠结了,她也从马桶上起来了。 “你们这怎么回事?不是提供vip护理吗?人呢,上厕所人呢?” 小护士冷不丁被帅哥训斥了一顿也没有反驳。 “我烧水连个壶都没有,你们这什么破医院啊?”耿非愚一来气,就控诉了医院的护理水平:“你走吧,换人!” “不好意思啊,实在是对不起,求你不要投诉我,我刚来没几天”小护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帅哥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把你们护士长叫过来!” “好吧” 邓和雅听着有点无语,多大点事还要投诉人家:“小姑娘刚来不容易,你干嘛呀?” “不批评不长记性。没你事,躺着。” 很久没见他这么爷们了,她没劲吭声,就躺在床上看戏:“你悠着点啊。” 没一会,小护士领过来的不光有护士长,还有周寅珞。耿非愚一见这人,气顺了点。 “耿公子消消气,小女孩不懂事。” “周伯伯,再不懂事也不能拿病人不当回事,不能因为刚来就降低要求吧。病患有伤在身,不是给小护士练手用的实验品!” 周寅珞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难说话,只好领到一边说了句悄悄话:“忱忱交代的。这小姑娘刚才给叫去搬轮椅去了,她自己不知情,都是护士长故意的。这不是想给你们制造机会嘛!” 耿非愚一听,脸都红了,摆摆手让人都出去了。这特么就尴尬了 邓和雅轻轻笑了起来:“那个人跟你说什么啊?” “没什么,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她一听这个心里不乐意了:“我这才刚住进来好吗?你不想在这就走吧,正好我也嫌你多余!” 他今天已经被两个前女友下逐客令了,不为别的,就为了面子也不能走啊,于是耿非愚就光明正大的留了下来。 “你两个小时之内能找到陪你的人我就走。” “护士啊。” “” 耿非愚倒是忘了还有护士,为避免说多错多,干脆不说话了。 t 129海军技术军官

邓和雅能看不出来他是不想走了?于是心里就想逗逗他:“耿非愚,我想好了。”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什么?” “分就分了吧,谈恋爱嘛,不合适就分很正常啊。在你面前我本来就不要脸,所以想趁着彻底失去自尊前好好找个人嫁了,刚好家里也催婚了。” 耿非愚浅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是嘛,怪不得你爸妈一天给我来个骚扰电话呢。你赶紧解释一下真的分了,我实在是没话对他们讲了。分了之后你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跟我爸断绝了关系的?” “就上个月,真没想到你为我做的这么绝。我很感动,真的,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只能向你道歉,对不起啊,给你添了那么多的麻烦。” 邓和雅不相信他就这么无动于衷,一时间只看着他没有说话,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挽回,方法正着倒着都来了,还是不管用。 “你叶又青的事你还怪我吗?说实话我现在挺后悔的,等我病好了,我打算去看看她。” “去呗,你们俩的事我就不掺和了。没什么怪不怪的,阿忱说的对,张耀光就是死有余辜,既然叶又青现在手术也成功了,这事在咱俩这就算过去了吧。你那房子”耿非愚顿了顿,才下定决定道:“等我有了再还你吧,我现在穷光蛋一个,你就宽限我几年吧。” “那房子我没想让你还,既然我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再说本来就是我送你的,如果你不怪我的话,那这事也结束了吧。反正也分手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哥替我赎了罪,算我走运!” “嗯。” 耿非愚在医院陪到她吃中饭,之后离开了就再也没回来,四个人再见面的时候是邓和雅出院要回家的那天,她的车被她哥邓和裕带来的助理开了回去,兄妹俩已经买了机票,下午两点飞回枫华。 霍翼忱唐潇耿非愚过来送机,跟邓和雅告别。 “和雅姐,你们就这样完了?”唐潇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本来以为说开了就好了。 “不完还想怎么样?该道的歉我都道了,该挽留的我也挽留了,就这么着吧。但我和你还是好朋友啊,以后记得来枫华找我玩,可不要把姐姐忘了!”邓和雅恢复了正常时期的情绪,和唐潇两个人单独坐在一边聊天。 “行吧。那个和雅姐,我去枫华找你的话方便吗?”她就怕人家是说的客气话,于是加紧问了一句。 “方便啊,那怎么不方便?姐房产多的是,你想住哪随你挑!” 唐潇笑了笑没说什么,她觉得她可能会想出去几天,可是一个人又没地去,说不定枫华是个好去处,有熟人照料,她这个路痴不会发愁。 邓和裕应该是忙着长源的工作所以还没来,霍翼忱和耿非愚这哥俩坐在另一边唠嗑。 “大愚,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我都要结婚了,你现在把女朋友甩了!” “啥玩意?”耿非愚表示震惊无比:“结婚?跟潇潇?你们俩没毛病吧,正是玩的时候结什么婚哪?” “我们可认真着呢?不过得去拜访一下我的老丈人再说。你有啥意见趁着我现在好说话赶紧提!” “我的意见就是劝你别结。” 霍翼忱只当没听见,转而问道:“你跟邓和雅不可能了?” “应该吧,连她都不愿意了我还能说什么。你是不知道,我在她爸妈眼里就跟个小白脸似的吃软饭,我再解释人家也得信啊,我一没钱二没本事的,有什么资格说废话!”耿非愚难过邓和雅的为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因为受不了这样的诟病而不想继续这段感情,总之说来说去,那家对他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了。 “你是什么都没有,但你不姓耿嘛?这就是你的优势啊,你有爹!”霍翼忱说出关键点:“明年换届选举,我妈说了,官商一家,凭咱们的关系,你爸稳操胜券。到时候就不是局长了,那啥,你明白的。” 耿非愚确实忘了这茬喔,不过转念一想:“那我靠着我爸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总得自己闯出点什么名堂吧。我爸再厉害,我也只能是借光。” “你这傻小子,你可是军人!能不能有点骨气!你爸不光是你爸,那是你的资源优势,这年头有几个白手起家的,那你混到下辈子也不见得能超过邓和雅,你看看我,再看看她,谁不是靠着家里横行天下的。你想开点,这只是我们得天独厚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耿非愚无奈了:“嘿我说霍翼忱,没骨气的是你吧,靠着家里耀武扬威的也算本事?” “随你怎么想。就算你不想承认,可你不能否认自出生就已经无时无刻不在粘着家里的光。你现在是成年了有了想法,但你想想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独闯天下的想法?还不因为你出生在这种家庭生长在这种环境?你的一切都是你的父母造就的!别想那没用的,有你爸在,等着日后飞黄腾达吧,别忘了我这妹夫就行。” 霍翼忱说的一点都不错,你是谁就大大方方的承认,整天吆喝着自己怎样去顶天立地,但其实背后总有父母在支撑,他们造就了你的出生,你的成长轨迹,就算是你后天想要断绝这种联系,却不能否认自小就在这种环境里一直受用着家里提供的各种便易。耿非愚突然觉得那些大男子主意的想法很矫情,想开点,像霍翼忱那样接受现实利用现实,活的潇洒一些就好。 “大愚,说白了就是你不够世俗,人家说你小白脸是你给人家的看法和印象。你有分手和反抗两种解决方法,你却选择了坏的那种。如果你世俗的可以,你应该会直接抗拒,用未来去打破别人对你的这种偏见。但你偏偏傲娇的可以,啪就分手了,还冠冕堂皇的说人家邓和雅不好。你太自信的过分表现就是不自信,说白了就是自负。” 耿非愚是知道霍翼忱今天坐在这里就是教育他的了,于是也不说话,听着就好。 “人家邓和雅怎么了?她看不上叶又青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处理的够好够妥善,我相信邓和雅那种自强的人不会大动干戈去跟一个小姑娘作对。你老实说你对叶又青怎么了?” 耿非愚回想着遇见叶又青之后的种种:“我跟和雅刚在一起的那年我就告诉了她这件事,也带她一起去找过叶又青。和雅知道我因为我妈当年送走她们的恶劣行径心里自责过意不去,所以她很大度的同意我在物质上照顾叶又青。我听说叶又青又回到这边医院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过去找了她,但那天是和雅的生日,我告诉她我在医院,让她也过来。当时叶又青她妈忙不过来,我就带她上厕所去了,谁知道和雅当时就火了,还砸了病房。我对她特别无奈,也不想说什么,处理好叶又青之后我就回我们在长源的家找她说清楚,然后她二话不说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出去。这不是有病吗?我气的把门卸了,第二天就拿着房产证把房子卖了。” 霍翼忱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这完全是笑话好吗,这俩人跟小孩似的,一个幼稚一个冲动:“然后她就气不过弄死了张耀光?” “嗯。” 霍翼忱已经笑得不行了:“哈哈哈哈,你发现了没有,这事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本来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事被你们滚出了一条人命!这不闹呢嘛?哈哈哈哈!不过还好死的是张耀光,不然我也不原谅她。” 耿非愚看不上好友对自己这件事的玩闹态度,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继而霍翼忱看透了本质:“不管是芝麻绿豆还是人命,总之这次叶又青的事就是你们分手的一个导火索。你们心里早就因为她的父母埋下了祸患,主要在你,心气不顺,刚好叶又青给你们提供了一个契机。” “随你怎么想吧。”也许是这样吧,耿非愚无所谓了:“马上就要去地方做军官了,拖家带口的也不方便,那什么,我就不儿女情长了。” 霍翼忱刚想再说点什么,看见邓和裕已经来了,看样子是到了分别的最后关头。 邓和雅站了起来,唐潇也恋恋不舍的回到了男朋友的身边。 “哥,你先一边去,我跟我前男友说几句话。” “行,你们紧着时间聊,十分钟后过去安检。” “知道了!” 耿非愚转头看了看窗外,天空万里无云,他真希望此时来一场暴雨航班直接取消,但这是不可能的。回过神来之后,主动走去了邓和雅的身边。既然已经这样,就接受现实吧。 “大愚你这毕业了,以后也没什么理由来枫华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到时候带潇潇过来找我玩!” “嗯。” “我”邓和雅已经眼泪汪汪,欲言又止的样子依然楚楚动人,想了半天还是开口:“我还可以吻你吗?” 耿非愚强忍着情绪的不适,冷漠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怎么有种你回到了我追你时的感觉,那算了吧潇潇我道过别了,霍翼忱我什么也不说了。我在这跟你说声再见吧”邓和雅嘴上笑着,眼泪流着:“耿非愚,要是有一天我们还会回心转意” “没有那一天了。回家好好做你的大小姐,认真工作,到了年龄就嫁个好男人”耿非愚说到最后也没忍住哽咽,伸手抱了抱前女友:“保重,我走了。” 不给她看自己流泪的样子,松开人便转身离开了。 霍翼忱跟她挥了挥手,也拉着唐潇跟了上去,三个人消失在邓和雅的视线里,眼前只剩一片茫然。 脑海里回荡着耿非愚让她嫁个好男人的别时语。她这小半辈子就爱过他这么一个半大孩子,早就被磨得没了脾气,什么是好男人她根本就不懂。或许回了家会被老爸当成联姻的对象给送出家门吧。 —— 一周后,霍翼忱才明白耿非愚不愿再回头的真正原因。他已经决定去地方任职,并且好死不死的被分配到了海南三亚,海军技术军官,中尉副连职,十年后可转业。 这事是局长和二姨妈都同意了的,本来说走走关系留在长源的海军部队,但孩子一心想出去吃苦,谁也没办法。局长说了,这样也好,到时候回来进机关也算有了资本。趁着年轻,出去历练吃苦完全可以! “姥爷,我来了!” 长源一到夏天就雨多,耿非愚把伞靠在院墙边上进了客厅,他叫了姥爷没人应,原来是屋里有人:“姥爷你干嘛呢?” 推门进去才发现是来了客人,只看了一眼耿非愚就尴尬了起来,那女的能有个四十多岁,对着姥爷哭哭啼啼的。看见他来之后慌里慌张的擦着眼泪。 “大愚来了?”姥爷不自然地笑笑:“吃饭了没有啊?” “呃没有,姥爷这是”耿非愚觉得这人跟自己妈长得很像,但肯定不是小姨。 “阿忱跟潇潇在区外那家店吃面呢,你也去吧?” 有啥秘密不能给他听啊,他还偏要听:“我不去,姥爷我明天就走了,我要吃你做的。” 女人一旁帮着说了话:“孩子就要走了,爸您就去做吧,要不我去也成?” 爸?看来真是他大姨。 姥爷点点头:“坐着吧,我去。”然后就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大姨擦干了眼泪往孩子旁边坐了坐,笑得慈爱:“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耿非愚。”他腼腆一笑:“22。” “哟,都二十多了!比你哥哥小几岁。刚才听说明天要走,去哪里呀?” 耿非愚有点受不了她油腻腻的口气:“去海南。我哪来的哥哥?” “我是你大姨,你哥哥当然是我儿子,我叫他晚上来这里,白天跑出去拍片去了。” 拍片?他问:“摄影还是医生?” 这把大姨给逗乐了:“搞摄影的!回头让他给咱们照全家福?对了,你上海南做什么呀?” “我去任职。你是我大姨,那我姥爷为什么不让我留在这啊?” “哪有,姥爷怎么不让你留啊?大姨没见过你呢,长得真好,都工作了。你妈妈还好吧?” 耿非愚害怕多说无益,还是选择闭嘴好了:“我去找点东西吃,饿死了。” 然后他就躲在小仓库里给霍翼忱发短信:你见着我大姨没? 霍翼忱立马回复过来:没啊,还没进门的就被姥爷赶出来吃饭了。你大姨?谁啊? 你们赶紧回来吧,别错过了好戏。 —— 唐潇有一种几个人回到高中做坏事的感觉,扔了筷子就和霍翼忱往回跑,生怕赶不上哥哥说的好戏。 姥爷在厨房做饭,听见了敲门声,结果看见外孙已经先一步开了大门,然后外孙女外孙女婿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地昂后阔步进了门。 “阿公你做了饭还让我们出去吃?”唐潇闻到了厨房里的香味。 “吃饱了没有啊?”既然来了也不能轰出去啊。 “没!”开口的是霍翼忱。 三个熊孩子说着就跑过雨进了客厅,霍翼忱和唐潇假装很惊讶一般。 “大愚哥哥,怎么有客人啊?” “是啊,你不早说。” 大姨一看见又来了两个,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刚认识的外甥就开始问:“这些都是谁家的帅哥美女啊?你爸爸不是局长吗?没开放二胎政策的时候能这么带头违反国家政策?” 三人扑哧一声就笑了,耿非愚说:“您不是去了瑞典吗?这些都知道?” “关心国家大事嘛。快跟大姨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美女是唐潇,我小姨家的女儿。那男的是她男朋友,富二代。” 大姨感慨了一声:“真是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处,我看你们仨越看越像。来来来,给大姨看看。” 唐潇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霍翼忱,霍翼忱也没好意思过去,四个人别别扭扭地坐在沙发上。半途回来的那俩这才明白过来,哥哥是怕自己不自在呢,给人都叫了回来。 姥爷喊着大家过去端菜的时候,大姨让孩子们别动,她一个人去,吃过的没吃过的都围坐在了餐桌边。 “潇潇大愚,叫过姨妈了吗?”姥爷提醒孩子们别光知道吃。 “叫什么呀,孩子们刚见到我都不熟。”大姨看着三个人喜欢的不得了。 “我没叫,姨妈好。”唐潇还是满乖巧的。 “我叫过了。”耿非愚闷头吃饭,抬头迎来大姨那油腻腻的目光。 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霍翼忱乐呵呵的叫了句姨妈,说:“嘿嘿,我是霍翼忱,姨妈请多多关照。” “你是我们小美女的男朋友?多大了?”看样子大姨最喜欢长的帅的小伙子。 “我跟大愚同年,22了。” “真好,这么年轻就有对象了。要是你们赵寒哥哥有你们一半听话就好了,到现在还没给我领个女朋友回家。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呀?” 大姨说话慢吞吞的,温柔的不得了,霍翼忱没见过这样的女性长辈,所以很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年轻怎么了?我跟潇潇都在一起六年了!” “哟!”大姨惊得不得了:“感情这么好呀?” 霍翼忱笑得如沐春风,唐潇表示无奈,不过她刚才注意到一个名字:“大姨妈,您刚才说哥哥叫什么?” “喔,中文名字随我的姓,叫赵寒。” 闻言,除了大姨之外的四个人面面相觑,赵寒?那个玩摄影的赵寒?那个没皮没脸总缠着唐潇做模特的赵寒? ------题外话------ 有对象的没对象的统统七夕快乐! t 130去夜场

“可他不是混血啊?” 唐潇立马道出问题所在,大家一起表示疑惑。 “你们认识赵寒哥哥?”大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本来就不是混血啊。大姨虽然嫁到了瑞典,但你们姨父是华人,移民过去的。” “那孩子来的时候也说他爸爸移民到了国外,看来就是他。”姥爷想起前几年赵寒来的时候这么说过。当时大家看到大姨的照片就说赵寒像她。 “我去,不会这么狗血吧?我还得叫他哥?”霍翼忱放下筷子不敢相信。 唐潇和耿非愚也沉浸在震惊当中。最开心的当属大姨:“哎哟我的天哪,你们早就见过面了?跟大姨说说怎么回事?这孩子回来几年了,天天不着家!” “他是不是开了间俱乐部?”耿非愚为了确认还是多问了一句:“然后自己还玩摄影,之前还跑到家里来找潇潇做模特,被阿忱几句话给轰走了!” “对对对!”大姨一个劲的应着:“别看他呀整天做这个做那个,那俱乐部不挣钱,去的都是熟人,整天这个打折那个也打折,天天不着四六的,不知道赔了多少,光他爸给他投资都投了几回,回回打水漂。我这次来呀除了回来看看你们,还要把他带回去,再这样下去,家底都要掏光了。败家子一个!” 几个人干笑着,姥爷表情也不是很好。要不是几个孩子在,早就把大女儿打发打发走了。不过看她和几个孩子处的不错也就没说什么。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提着大包小包的赵寒出现了,他跟着他妈提供的地址找来找去才发现不就是唐潇家吗?当时还以为搞错了,不想进来,但谁知道门自己开了。 “呀哈,这不是我大舅哥嘛!”雨停了,霍翼忱刚好在院子里搬花,从门缝看见外面有个人在那来来回回走。一开门,果然是沧桑了好几岁的赵寒,还玩艺术留了胡子。 “霍霍翼忱?”赵寒哭笑不得:“你怎么无时无刻不在这啊?” “你废话,这是我媳妇的娘家!” “我妈在吗?” “在,恭候你多时了,请进。” 赵寒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霍翼忱往门口一堵,就给他留了个缝,奈何他身上的包太多,就是过不来。 “怎么说你也叫我声哥,这不合适吧?” 俩人在这磨叽的时候,客厅里的人都出来了。耿非愚笑得合不拢嘴,怎么看怎么搞笑:“哎,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沧桑啊!” “妈!”赵寒没办法只好向大姨求救:“他不让我进!” ‘扑哧!’一声霍翼忱笑了:“大舅哥,不带叫妈的。” 最后还是唐潇看不下去了,走来一把推开了霍翼忱:“哎呀你起开吧!幼稚不幼稚?你活干完了吗?” “没呢。” “搬花去!” 唐潇一厉害霍翼忱不敢惹,灰溜溜让开了道。赵寒笑眯眯的进了院子,卸了身上的包裹轻放在地上。一看才知道,三脚架,单反,反光板,还有几个零碎的镜头啥都有,一看就是刚出去玩完回来。 “嘿嘿嘿,见笑了啊妈,有水吗?渴死我了!” 这个赵寒就跟小孩似的,什么都叫妈,一把年纪的人了。大姨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一下:“叫姥爷了没有就喝水。” “我三年前就叫过了!姥爷,我是赵寒!” 众人笑,还是耿非愚有眼色,给新哥哥倒了杯水。 姥爷的三个外孙到齐了。 —— 年轻人能玩到一起,四个人过了晚饭说去夜总会玩,赵寒没意见,霍翼忱同意,唐潇无所谓,剩下一个身份敏感的耿非愚死活不愿意。 “哎哟我的军官哥哥,你不说谁知道你是军人啊?”霍翼忱看不惯他拿乔,不就是个夜总会嘛,谁去不是去:“我们就是去喝个小酒,又不干别的!” “是啊。”赵寒随口应了一句:“军人不是人吗?你又没穿军装。” “不是穿不穿军装的问题。”那种代表国家代表党的庄严他们不懂,耿非愚也没必要和他们瞎掰,就俩字:“不去!” “走嘛走嘛,我都让霍翼忱去了,你不去他回头还要再缠着我来。”唐潇出口恳求。 耿非愚一想起站在国旗下的庄严神圣就没办法踏入那种地方,他身上背负着国家的使命,他是择日便要启程去往海南守卫疆土的人民解放军,他的肩上扛着两杠一星,这样的身份真的让他对那种杂污的糟烂地没办法涉足。 眼看着别扭的这位正要转身走掉,霍翼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只有和邓和雅在一起才不会矜持,那我把她叫来啊!” 耿非愚果然脚步一顿,没走成:“霍翼忱你” “我什么我,是就直说,你跟她什么没做过,现在才知道强调自己的身份。你就是没种!” 不得不说激将法是有用的,为了打破霍翼忱的魔咒,军官哥哥还是进了夜总会。确实,跟邓和雅在一起的时候这种地真的没少来,找刺激嘛。 包厢里的公主什么富二代官二代没见过,今儿个来的四位,有三位狂拽炸天的大帅哥,另外一位也是光瞧面相就不是善茬,估计是哪家的大小姐吧。 赵寒和耿非愚身边主动围来两个嫩的出水的妹子,也就是所谓坐台不出台的陪酒小姐。准确的说,这个把二舅哥迷得颠三倒四的小雨是个夜场模特,在包房里一边唱歌一边大跳脱衣舞。大舅哥身边那位就老实多了,一看就是新来的。 在小雨身上只剩三点的时候,唐潇就掰开了霍翼忱的脑袋主动送上噙了酒的香吻,这种糜乱的地方很容易令人迷失,两人很快旁若无人的温存起来。赵寒往他们这看一眼就脸红了,戳了戳耿非愚一起看,结果二舅哥看上瘾了,再也不愿意搭理那个取悦他的小雨。 小雨嗔怒,主动过去献吻,学着唐潇的样子用嘴喂酒,但殊不知耿非愚一脚踹了过去,将人踢了老远。练家子就是不一样!那一脚踢得让人宁可忘记疼痛,想要再来一脚,爷们的不要不要的。 赵寒被暴力吓得躲了老远,霍翼忱和唐潇也停止了忙活的事看过来,只见二舅哥长腿一迈,走雨的身边蹲下,脸上的笑容邪气的不得了,死死盯着地上被踹吐血的妹子。连霍翼忱都没见过他如此冷酷残暴的一面。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雨” “姓什么?” “求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被吓坏的小雨连忙抱住这位爷的脚:“我姓李,我全名叫李微雨求你饶了我” “你今年多大了,干这行多久了?” “我22岁,四年了。” 哟,还是同年。耿非愚没再问什么,冷着脸吐出俩字:“滚吧。” 小雨忍着剧痛爬起来就往外跑,他却蹲在地上半天没动地,就像睡着了一样。直到赵寒起身过来看他的时候‘呕’的一声被吐了一身,原来二舅哥是醉了。 霍翼忱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他因为分手魔障了呢,那邓和雅的罪过可就大了。赵寒恶心巴拉的脱了染上污秽的外套,把人拽了起来。 “我说兄弟,你前女友到底谁啊,把你折磨成这样?” 耿非愚嘟着嘴巴,眨着大眼说:“很大的一个美女。” 唐潇看了心里难受的不得了,估计是自己刚才把哥哥刺激到了吧。 这一场践行盛宴注定不能正常进行了,大舅哥领着二舅哥去了嗨场玩乐,霍翼忱不被允许同行,只好先行离开了这里。 翌日,传来了噩耗。 赵寒慌里慌张找裤子的时候耿非愚还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他顾不得其他上脚就踹了过去,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帮兄弟找裤衩,乖乖,身上一丝不挂昨晚到底干什么了呀眼瞅着地上睡着的两个美女,就算不想承认也已成事实。 耿非愚睡眼朦胧的不知道在哪里,一摸下巴,胡子都长了出来,再看猴急的赵寒和满地的脏乱,天哪他还是做了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的事。‘嚯’的一声坐起,连忙招呼自己的衣服。 “等等。” “我说兄弟,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赶紧穿衣服走人!” “你有钱吗?” “我穷光蛋一个昨天喝酒都是霍翼忱刷的卡。” “那还走个屁呀!” 二舅哥到底比大舅哥正直,睡了妹子怎么说也得给钱,不能让人家白服务,这行业苦的很。可是哥俩都没钱,这下头疼了。 地上两个女人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反正他们这张脸她俩肯定记得住,如果真的一走了之,就等着臭名远扬吧。无奈只能给霍翼忱打电话,小子赶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四个人正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呢,再一看,其中一位不是昨天的李微雨是谁。 霍翼忱接了电话过来,可没人说是花钱的事,他现金就两千,一人分了一千之后只好又把唐潇叫来,一人又给了一沓子人民币做封口费,其中那个李微雨,姑娘临走把人叫到一旁要了支付宝账号,又给转过去一笔。 富二代喜欢砸钱说话,希望这钱花的值当点。这事要是传到了邓和雅的耳朵里,枫华的海啸能把长源给掀翻。 下午飞三亚的航班,一大家子全都过来送行,这一去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孩子身上背着国家的使命和职责,只能等他报效祖国后衣锦还乡。 那时候,谁还记得这些年少无知呢? 131悲哀悲惨以及悲催

耿非愚刚走,唐旻贤就来了,没赶上送外甥,但赶上了见大姨,晚上是人家姓赵的一家子吃饭,霍翼忱就乖巧的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准女婿打扮利索之后带着一颗真诚的心就去拜访准岳父了,听说他每次回来都不住姥爷那,而是在外面有套房,并且还物色了办公室,很有可能长期居住。 艾助理还在新办公室门外摆动植物的时候,看见潇洒的霍公子神采奕奕地从电梯方向走来。 “霍公子早啊!” “艾助理早!唐总呢?” “呃不好意思啊,这边暂时不见客。” “我也不行吗?”刷脸就能进的霍翼忱没想到被拦到了门外:“我?” “我知道是您。” 他笑了:“不带这样玩的!” “好,那我就告诉你。小公主不见了,唐总气的早饭都吃不下。现在不比从前了” 唐潇不见了?霍翼忱敛了笑容没明白:“什么意思?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艾助理昨天也在桌上,虽然没人告诉他怎么回事,但是他把自己看到的整合整合给了霍翼忱:“唐总昨天当着家里人的面给小公主拿了新证件,还说学校那边都通过了,毕业证上就是新名字,明年七月直接回港。” “啊?”他还是没明白,好好的改什么名啊,回不回香港他和唐潇就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吗?难不成唐旻贤让两个人分居? “霍公子,唐总这些年一个人吃了不少苦,希望你能理解吧,至于小公主长源是留不下了。办公室也差不多完工了,唐总在这里陪她一年,以后就不来了” 看艾助理脸上的无奈和悲伤,霍翼忱一点不觉得是在开玩笑,什么叫以后不来了?他不来唐潇也不能来了吗?越听越觉得恐怖,他今天可是上门求婚的:“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唉”艾助理始终没说出口,叹了口气继续干活。 霍翼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动之下闯进了唐旻贤的办公室,看见他正在里面安静地浇花,这办公室到处放满了花花草草,非常地清新。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原谅他冷静不下来,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霍翼忱,你跟薛凌彻是什么关系?” 乍一听这个名字他心脏漏了一拍,那人是个黑社会头子,唐旻贤这么问是想要知道什么?保险起见,他没回答:“一大早的也不让我进,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ariana自己不让人省心就算了,怎么找个男朋友也这么不让人省心。坐下!”唐旻贤放下水壶走去办公桌后的椅子先行坐下。 “我坐哪啊?您这全是草” “随便坐。” 无奈霍翼忱只好搬来一个空花瓶倒放在地上当凳子坐:“好了。” “我以为你会坐桌子上。” “不敢。”他确实想了来着:“这么多花草不碍事吗?” “不呀,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再留出一条路,我当初创业的时候就这么点东西。” 霍翼忱没有再擅自说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准岳父奇奇怪怪的。 “看看这个吧。”唐旻贤递过去几张纸,揉了揉眉心难受的不得了:“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快被逼成了神经病” 霍翼忱手上拿着的是个dna鉴定书,他下意识的怀疑自己跟唐潇是亲兄妹,手都吓抖了。人生如果真的这么悲哀悲惨以及悲催,他绝对选择跳楼自杀! 但上面标注的结果数据特别令人尴尬,那确实是个兄妹的dna数据,但不是他和唐潇,那男的姓宫。不过先不管别人是谁吧,只要不是他就好。 “艾助理说唐潇拿到的新证件,是什么证件?” 唐旻贤只觉得心口堵的厉害,哪里还有刚才浇花时的闲情逸致,半天才能回答出一个问题:“就是他妹妹的证件。我养大的女儿是别人家的孩子。知道我为什么跟我太太离婚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将她逼至绝境了吧这个赵宜沁”说着他就不说了,说不出什么话来。 赵宜沁是唐潇的妈霍翼忱知道,说明就是她出轨在先,并且欺骗唐旻贤顺利生了别人的孩子。怪不得这么多年唐旻贤能够自由出入姥爷家,而赵宜沁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怪不得姥爷从来不动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女儿打官司甚至还有几分忌惮这个前女婿。 霍翼忱消化完之后起身给唐旻贤倒水:“既然您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出事呢?” “因为赵宜沁想要把她的女儿夺回去,这几年为了进宫家没少折腾,她生的孩子是宫家的,我有能力搞垮赵宜沁,但是没能力。” “什么能力?” 唐旻贤一下子变得无力:“ariana的亲哥哥是宫樾,现在四处问我要人,风水轮流转啊,我也快被赵宜沁逼至绝境了。” “宫樾?”霍翼忱不认识,但看准岳父的困苦不堪,想必是个厉害角色吧。其实他听完这事还是挺冷静的,可能只要不是说他和唐潇是亲兄妹的事,只要不是说不让他和唐潇在一起,其他都不足以引起他的紧张和悲愤。 “这个事情除了赵寒和赵宜洁,家里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昨天我刚说了ariana的打算,这孩子气的把桌子都掀了,一晚上没回家,耿局长已经安排了人去找她” 这确实是个大事,但霍翼忱不害怕:“这不还有我呢嘛!不是我瞎说,以前唐潇可能最听您的话,但现在换成我了。这种事急不得,先得把人找到,让她认清现实,再说接不接受的事!” 唐旻贤因为他的年轻气盛发笑:“我倒是希望要想走,就走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我宁可不要她了。” “气话。您不就是怪她不理解您嘛!可我理解呀,我知道您一个人辛苦,一个人难。您安排她回宫家无非就是想息事宁人,希望她做个安抚两家情绪的好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宫樾是谁,但听您的口气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甚至会有人给她安排比我更好的结婚对象。只要她好,两家都好,名字身份无所谓,她的心思肯定大部分长在您身上。所以您不担心她有去无回,想要退一步海阔天空。结局就是唐潇不答应,您现在是有劲也使不上。对不对?” “你小子” “你就说对不对吧?” “对!” 霍翼忱得意的笑了:“得嘞,那这事算我一份。不过先说好,到时候不能回了香港就消失,艾助理可跟我说了,您有意让她在那扎根。” 唐旻贤敛了笑容,严肃道:“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回香港定居。其他免谈,我不会让她嫁进别人家受气的。” “受气?” 霍翼忱还在回想他妈对唐潇态度的时候,唐旻贤摆摆手让他出去了:“找人去!” “等等,您刚才问我和薛凌彻是什么关系是什么意思?” “喔,不说我都忘了。”唐旻贤笑自己的烂记性:“宫樾是香港人,但在香港的年数屈指可数,他的势力主要遍布欧洲地区和中国大陆。如果你和黑社会有交情的话我想ariana可以一直姓唐。” 脑袋边上冒出一个灯泡,霍翼忱想起了谭辛蔚:“有那么一丁点。” “谦虚了吧。” —— 这事对谁可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但对霍翼忱来讲,他把它当成一次表现的机会。他跟唐旻贤虽然关系由以前的互看不顺眼转变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可他没有结结实实为他们父女做过什么。机会来了等着他单枪匹马大战告捷吧! 几乎是离开唐旻贤办公室的第一件事霍翼忱就开车去了心灵山庄,上次跟唐潇一起路过这里没进去,倒有些后悔了。 谭辛蔚半小时前接的霍翼忱电话,赶紧把儿子女儿的尿不湿玩具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了起来准备迎接客人。薛凌彻好奇这是谁要来啊,这么尊贵,当年丑媳妇见公婆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勤快。 “蔚蔚,有朋友要来吗?” “嗯,是霍翼忱。他刚从美国回来!” 倒是很久没听见这孩子的名字了,要不是因为是个富二代,他差点就想收他做徒弟了:“喔,那我做点什么呢?” “你要做的就是呆在楼上别出来!” “” 欧式大门缓缓开启,霍翼忱开车进入山庄,环顾周围景色真是美的可以,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硬生生在家造了一座青山。这几栋别墅,造价肯定天文数字。 老远就看见谭辛蔚出来迎接他,还是蛮感动的,拜托点事情应该是没问题的吧,毕竟他长得这么帅。 “霍翼忱,你竟然成了男人?” “怎么说话呢?” 谭辛蔚是出了名的帅哥控,眼看着少年成了青年,眼不冒红心才怪:“找姐姐干嘛呢?我们都好几年没见了吧?” “满打满算也就三年。”霍翼忱去后备箱拿了带给她和孩子的礼物。 “你还带了东西啊?这不像你作风,怎么人一长大就世俗的不行?有事直接开口啊!” “我买的东西只怕你这个富婆也看不上。唉我找你啊,确实是有事求你。”霍翼忱恢复了严肃,随她一起进了会客厅。 只可惜没看到薛凌彻在。 “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宫樾的人?他是我”他话说到一半就被神姐打断了。 “你说谁?你怎么认识他的?”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我是说,他”突然一开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我女朋友唐潇你还记得吧?她家里出了点事,和这个宫樾有关系。我岳父一个人处理不了,他跟我提到了薛先生,我就过来走一趟。” “什么事啊这么严重?宫樾我熟的很,她管我叫大嫂呢,他又闯祸了还是咋了?惹到你们头上去了?” 谭辛蔚这一连串的几个问题把霍翼忱雷的外焦里嫩,那个宫樾把岳父逼的都快没了办法,却在神姐的眼里像个孩子。 “倒不是闯祸,就是这个关系呢有点复杂。我今天早上拿到了那位宫先生和唐潇的兄妹鉴定结果,看意思是宫樾要把人带走,我岳父就这么一个女儿,带走了这辈子还有什么念想和活头。”霍翼忱越说越可怜:“唐潇她妈跑了这么几年,听说好不容易进了宫家,这是想要报复我们呢。” “啥意思?”谭辛蔚听有些云里雾里:“你是说唐潇是宫家的人?那你岳父养个什么劲,还是说孩子他妈出轨了,你岳父戴绿帽子戴了这么多年?”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但是你知道生母没有养母大,爸爸也是同一个道理。我女朋友昨天听说改了名字要被送走掀了桌子被气走了,这事情我得处理好,关乎媳妇娶不娶得到手。” “喔,我明白了,宫樾是唐潇的妈妈用来报复她爸爸的手段和帮手。既然唐潇是宫家的人,那阿樾这么做也是为了宫家着想,不能让子孙流落在外。” “嘿你这” “不是不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想说这事好办,但我不能保证让他放弃让唐潇认祖归宗的想法,我能做的只能是请他手下留情。这样,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有我在他不敢胡来的,你们当面谈好不好?” “太好了”霍翼忱没想到不用通过薛凌彻就这么好办,激动地握住了谭辛蔚的手:“神姐果然是神姐啊!” “多大点事,咳咳,注意影响,我老公来了。” 霍翼忱转身果然看见那个深刻严肃的男人正缓缓走来,对他笑了一下:“薛先生。” “你好。” 谭辛蔚一边给宫樾打电话就没看他,讲了几句后就挂了:“我跟你说啊彻,你赶紧让烈遥去看看阿樾在做什么,我电话里听见那边有女孩子的哭声,可惨了,还是在大街上。” “是不是颜颜的声音?” “哎呀不是,我估计没干好事。正好我找他,让他赶紧过来,晚了我可就生气了。” “好吧。”薛凌彻认命地吩咐了下去。 霍翼忱一直盯着他的气场,这样子的冷酷很讨女孩子的喜欢吗?他以前也不怎么爱说话,认识唐潇之后才开始变得活跃的。 等宫樾的时候,谭辛蔚留霍翼忱在这里吃了个午饭,下午一点多点外面进来了辆车,门口的警卫室没有拦,想必是这山庄的自己人来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车上下来一位线条极好穿着考究的男人,应该就是宫樾了,他走去后座抗了个人出来,几乎是只看了一眼霍翼忱就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潇儿!” 宫樾被这冲出来的小子吓了一跳:“你谁啊?” “你把她怎么了?” “嗬嗬,不听话,喂她吃了点东西。”他的样子有些纨绔,怎么也不像个一家之主。 薛凌彻和谭辛蔚也跟着出了门,见宫樾痞里痞气的就没好话,神姐当即呵斥:“你抱的谁啊?敢在外面胡来我第一个削你!” “我妹妹。”宫樾揽着肩上的人一边解释一边往会客厅走:“我在长源的所有站口机场码头堵人来着,一下查了十个唐潇,没想到最漂亮的是我妹妹,嗬,她姓唐的证件已经作废了,往后跟着我姓宫,谁说话都不好使!”说完把人放在了沙发上。 霍翼忱听着想笑,但更想哭,要不是谭辛蔚拦着他早就一拳头招呼过去了:“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他上前去看,怎么叫都叫不醒:“潇儿,你醒醒”姑娘脸上也不知道是水是汗,湿的不得了,头发都黏在脸上,衣服也不干净。 宫樾鬼叫一声:“饿死我了,有吃的没?这孩子拧的很,累死我了!这小子谁啊?” 谭辛蔚也没想到电话里哭天抢地的姑娘就是唐潇,看把孩子折腾的,招呼佣人带他去吃饭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等等,你不会是霍翼忱吧?”走了的宫樾又折回来。 “是我。”某霍大方承认,脸上的排外迹象很是明显。 “正好,我正打算找你呢!”双方都没想到他们中间夹着个共同认识的熟人谭辛蔚,宫樾摇头失笑:“看样子你很不喜欢我啊?走吧,聊聊。” 霍翼忱并没有丝毫松懈:“您还是先吃饭吧,我等人醒了再说。” “她没事,我亲妹妹能下毒手嘛,再有五分钟就该醒了。” “那正好大家一起说。” 正说着话姑娘果真有了转醒的迹象,就是脑袋晕乎乎的,想起刚才的触目惊心吓得惊坐了起来却不知道这是哪里。 “潇儿”二十四孝男友第一时间出现。 唐潇一擦湿了的眼睛,紧紧抱住了他,哭喊的厉害:“阿忱你怎么在啊?这是哪里?我刚才被人追到水里去了,我本来要去枫华找和雅姐,但是长源根本出不去呜呜呜呜” “没事了,不哭。我都知道了” 大哥大嫂们站在一边盯着俩小孩秀恩爱,也不出声,没一会就出去了。 “阿忱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要知道了还要我做什么?别哭了,我来这里就是解决问题的。但是我不管你是谁,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变,你别再这样冲动玩消失了好吗?” “嗯,我想到了枫华再联系你的。但没想到还没过安检就被追的无路可逃了,我不认识他,我也不想回香港,更不想见那个背叛我爹地的女人!”以前还会时不时想念妈咪的小姑娘早就忘记了母爱的残温,如今爹地又被这样迫害,她想妈就是脑子有问题。 t 132潇我们结婚吧

“不想见咱就不见。我跟你说啊潇儿,这事你想开点没有一点问题,所有人都会待你如初。可我怕的就是你想不开,那我就难了,我连跟人家谈的立场都没有。”霍翼忱看人没事,直接说了想法。 “我听你的。” “好。别哭了啊,这是别人家,哭多了丑。” “咱回家吧?” 霍翼忱一看唐潇这一身折腾的不成样子,也不适合任何谈判,当即就点了头。许是不在此处的谭辛蔚看出了他们的心事,发来一条短信说沙发后面的门通往隔壁的别墅,可以从那边的门出去。 两人一合计按照路线就离开了,从第二栋别墅的门出来后返回来这边的门开车,但是被面朝落地窗吃饭的宫樾看了个正着:“这俩兔崽子!” “哎呀,你就歇了吧!”谭辛蔚直接按住了人:“你做事情不跟人商量的吗?也不打听大打听是谁,就瞎动手!” “我管他是谁!我宫家的人当然得认祖归宗,老子dna白做的?” “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你只认为她是你宫家的人就强制人家改名换姓用新的身份过日子,你有没有想过人家的感受,你要真拿她当妹妹,能使出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跟土匪似的!” 宫樾不改郎当本色:“我就这样!谁看我不爽直接来干!我看霍翼忱那小子好像是条汉子,大哥,有没有想过给他收了?” 薛凌彻摇头:“个人有个人的命,我不收,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该来的我收了也没用。你认妹妹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要只听片面之词,我建议你还是整明白来龙去脉再动手吧。搞砸了,烂摊子还是你自己的。”说完他示意好兄弟看一眼谭辛蔚。 意思就是,谭辛蔚喜欢罩着那些小鬼,你做事最好认准再行动。 宫樾只吃不说,通常这种情况下就是他听了进去,但又不愿表示自己认栽。本来找妹妹这种事他就当个玩的嘛! —— 离开心灵山庄之后霍翼忱给赵寒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姥爷家收拾些唐潇的东西给送到他俩现在的地址去,并且严肃声明要保密,如果走漏一点风声拿他是问。 唐潇认识这里,霍翼忱和耿非愚以前在郊外骑摩托车,然后进市区前就存放在这里的地下车库,但她一直不知道这是谁的房产。反正肯定不是霍翼忱的,他以前在外面住的房子早就被林美君给没收了,要不然他总是不回家。 “这是柳盛沅的地,这小区是他盖的,留了一套他也不住。” 原来是这样啊,姑娘眼眶红着都没有忘记打趣,撇着嘴说:“还以为是你哪个相好的家呢!” 霍翼忱笑了笑,为了逗她:“相好的能给你看见?我肯定偷摸藏着了!” 唐潇吸吸鼻子笑了,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直到车停好要下车的时候才舍得放开一下,然后就又缠了上去。一米八五的霍翼忱只显得一米六七的她小鸟依人,单手霸气的揽着她的腰进了电梯。 “什么时候开学啊?” “不记得了。” 唐潇向来记不住这些事,开学了就开学了呗,到时候再说也不迟。霍翼忱也就那么随口一问,现在七月刚过半,时间还早。 两人进门十分钟的功夫赵寒就来了,直说这地不好找,他是骑摩托车来的,大风刮死了。 “你们俩什么情况?要同居啊!” “去你的。”霍翼忱接过他的袋子说:“我们高中就同居过,还用等到现在?” “不是吧?”赵寒显然不太相信:“你们这么浪啊,兄弟,有没有看上的给我留一个,我一把年纪初吻还在!” “得了吧你,那天半夜谁在夜总会颠鸾倒凤?” 唐潇脸一黑,嫌他说话下流。不过赵寒没在意:“哎,你说狗血不狗血,前天我还在为几年前看上唐潇自责不要脸呢,昨天就告诉我一个人生大逆转,要不咱俩现在开始竞争?” “不会说话就滚!”霍翼忱立马火了。 某老大哥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这不是在人伤口撒盐吗:“呸呸呸,我啥也没说。那行,你们俩快活吧,有事开口啊,我回家了。” “你回哪去?” “回我自己家啊。姥爷不在家,要不我能这么顺利地上楼取东西?估计他是去局长家了。” 霍翼忱这也才想起昨天唐旻贤说大愚他爸在派人找呢,不过有和薛凌彻那种势力相当的宫樾从中作梗,局长估计也得一筹莫展。 送走了赵寒唐潇彻底没劲了,瘫在沙发上丢了魂似的没精神:“霍翼忱,我只有你了。” “你到什么时候都得把我当成你的唯一,知道吗?除了我,没有人能一直陪着你。” “你要比我死的早呢?” “那是你命不好,所以你要珍惜我。”霍翼忱蹲在她旁边,声音温柔的不得了:“爱护我,让我长命百岁喔!” 唐潇轻笑着摸他的头:“你最好了。”吻落在他的前额,柔嫩细腻,静了好一会,她轻声说:“我们结婚吧。” 霍翼忱惊得忘了笑,蹲在那里忘了起来。她知道他是很开心的,捧着人的脑袋主动吻了上去,四唇相接,香甜四溢。他们接吻不在少数,但像这样认真的浓情蜜意,深情的你吸我舔还真不多。 他起身,紧拥着身前柔软的心上人,额头相抵:“你想好了?” “忱,我爱你。” “潇儿”霍翼忱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负你的,我也爱你。” 今天的唐潇不光动情并且多情,主动攀附霍翼忱脑袋无休止地和人缠绵。她知道自己年轻,知道自己没有阅历,知道未来的路不仅很长也很远。但是更知道她不可能接受霍翼忱以外的异性,他就是她的以后,没有变数的以后。既然如此,早婚就早婚,他看着不靠谱,却是比任何人都靠谱的依靠。 接着,姑娘一高兴,说了句玩闹话:“等我啥时候有空,给你生孩子哈!” 霍翼忱闷声笑着:“等你长大再说!” “听说早生恢复的好。” “那是,你看大愚那个婶婶,生了俩孩子还跟小姑娘似的。” 唐潇可没忘记他当时一直盯着那个少妇看的事,想到此掐了他一把。 “疼,要亲亲” “卖萌可耻,拖出去打死!” 霍翼忱欢快的拖起她原地转了好几圈:“这就叫抱得美人归,虽然早知道你是我的!”但还是幸福的不得了。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让她觉得无依无靠,也不会答应的这么早了。不过无所谓,早晚都是他,只是时间的问题。此时的霍翼忱在唐潇眼里就是无比可爱的孩子,像吃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笑得眼睛都弯了,把她当宝贝似的搂在怀里死不撒手。 “潇儿,既然这样,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跟我走吧!” “哎?去哪里啊?” 这个人说风就是雨的提了东西拉着她就往外走:“回家!” 一路疾驰,半小时就到了霍翼忱家,唐潇竟然紧张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这地方来的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却不想在今天傻逼成这样。 某霍倒是很喜庆的样子,除了这个词,她想不到任何词来形容他,更该死的是他根本没有看出来她貌似很胆怯。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进门人齐全的很,林美君柳盛沅都没有上班,连两个阿姨都全乎的不得了。 “咦?你们俩今天这个点回来倒是稀奇的很啊!”柳盛沅喜笑颜开般打着趣:“我跟你妈都快成了空巢老人了!” 唐潇叫了句叔叔,背后一阵冷汗,真没想到自己这么紧张。霍翼忱连鞋都没换直接拉着人往里闯:“妈!” 待他在沙发上做好,唐潇松开他的手又去了玄关换鞋,换完拿着他的拖鞋去客厅,招呼这个还在不停叫妈的人换鞋:“脱了。” 刚好林美君下楼看见这和谐的一幕:“盛沅你看看太阳是不是在西边?这是谁啊坐在我家,是我儿子吗?” “阿姨,都下午了,太阳肯定在西边!”唐潇为了掩饰,走去给霍翼忱放鞋的时候不忘说话,生怕太沉默了被人发现什么。她真是紧张的不要不要的了。 “妈,我昨天晚上可是在家睡的!” “喔,还没记住你长什么样呢,早上我还没起床你又走了。” 霍翼忱嘿嘿一笑:“我让你看得房子呢,选好了吗?” 林美君示意柳盛沅把抽屉里的资料拿出来,她这才走来坐好,被儿子怀疑为啥行动不便,还支使别人。 “妈你这是咋了,慢的跟老佛爷似的!” 柳盛沅靠着自己老婆坐过来,笑意直达眼底,温柔的很:“你妈怀孕了。” 一时间不光霍翼忱惊得张开了嘴巴,去放鞋回来的唐潇也僵在原地,随后两人一起笑了。 “不是吧妈?这就有了?”霍翼忱靠近过去,笑容里有惊喜,替母亲感到不言而喻的幸福:“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告诉你?我怕大儿子没有闲情逸致管他妈妈了。”林美君低头摸了摸肚子,没有任何恶意,就是吃醋而已。 但是听到唐潇耳朵里,又胆怯了。不过还是美滋滋的笑着:“我和阿忱有弟弟妹妹了!阿姨,多久了呀?” “四个月了。你们这些独生子女啊,霸道惯了,后悔没有早点结婚再生一个。你们呢?有什么计划?”今个当妈的心情好,随口就问了一句。 t 133不可告人的目的

霍翼忱刚好接话,心里快活的不得了:“既然问了呢,我和潇儿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房子你们给她看,只要她点头,我们随时结婚。” “真的?”林美君喜上眉梢,扭头盯着姑娘:“潇潇答应啦?这次怎么这么乖?” 说的好像她以前在她面前不乖似的:“阿姨,我再乖就成了哑巴新娘了!” 霍翼忱在美国的时候总是让她周末过来看看他妈,多走动,多交流。然后她和柳盛沅就陪着他妈一起看电视剧,哑巴新娘就是其中一部,挺老的台湾伦理剧,她不喜欢也是硬着头皮看了好几集。 唐潇主动挨着林美君坐在她的另一边,还亲昵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好神奇呀。” 娘俩属于面不和心和,整天因为争抢霍翼忱的宠爱互相吃醋,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大的隔阂,唐潇有时候也就在男朋友面前随便叨叨两句,从来不敢在林美君和外人面前说什么,林美君无非就是觉得儿大不由娘,以前全身心归属自己的儿子要跟另一个女人分享确实有些不快,喜欢嘴巴上说说,对唐潇还是蛮好的。她又不是恶婆婆! “这有什么神奇的,你们都是这么从肚子里出来的,等到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做奶奶啦!” 霍翼忱给柳盛沅投去赞赏的目光,一把年纪厉害呀。他虽然从来不叫爸,但他生命里的男人从来都只有继父一个,从小陪着他妈,也陪着他。 “忱忱,你们先把证领了吧,婚礼的事我跟你妈再商量,然后我操办!”柳盛沅坐这一直没闲着,削了两个苹果,一个给了老婆,一个给了准儿媳。 “行!” 霍翼忱虽满口答应,但是他和唐潇心里都知道这证是真的不好拿,她在香港的身份证和护照都被冻结了,现在不光哪也去不了,更是连结婚都结不了。尤其是昨天看到了她的新证件叫宫楹,这个霍翼忱无所谓,爱叫什么叫什么,但唐潇反感地将那撕不烂的东西扔了出去,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柳盛沅给唐潇认真看了东区物色好的婚房,没有这边大,但房型别致,两层洋楼小两口住非常温馨,在长源大学新校区的西南处,周围景色宜人,左邻一大片果园,右见冉湘岭,出门就是新区的公路,直通城园世界中心。 她对他家里的安排从来没有任何意见,看了房子之后直点头:“都可以啊,住哪里都行,和家里离得近些比较方便。” 林美君接了话:“住哪里都行?那干脆就住家里,多热闹啊,有我有家里阿姨照顾你们。” “妈!”霍翼忱当场拒绝:“你少打我们的主意!” “你们有什么主意值得我打?你这孩子,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管他什么肺!” 母子俩眼看就要杠上,唐潇出口悬崖勒马说笑道:“阿姨,你总是开这种霍翼忱会当真的玩笑。我答应他也不答应啊,还是出去住吧,你看我看烦了那得看多少电视剧才能心静啊!” 林美剧喜笑颜开:“我才不烦呢,这白眼狼爱住哪住哪,我有小儿子了。” “是男孩吗?”姑娘问。 “不知道,我猜的。” “那我倒希望是个女儿,给阿忱生个妹妹,好欺负他当哥哥的!” 柳盛沅和唐潇意见格外一致:“我也希望是个女儿,忱忱这个儿子已经很好了。” 霍翼忱笑了:“那是!” “今天也算双喜临门,晚上我下厨,都在家里吃。”人一高兴就得意忘形,柳盛沅打算把自己新学的厨艺露两手,人说着已经走去了厨房。 “好嘞!”唐潇永远是最捧他场的一个。 林美君也走了:“我带儿子睡觉去了,你们俩玩吧。” “妈你上楼慢点!” “知道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俩,霍翼忱心情好的能上天,唐潇也不那么紧张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庆幸今天的怀孕事件没有令结婚事件太过夸张和折腾,说的话也少了。 “晚上吃饭叫妈听见没有?”唐潇看着电视,冷不丁被人抱进了怀里。 “我叫不出口。” “你倒是直白的很,不叫妈不许进门,晚饭不许吃!” 把他惯的,唐潇一个白眼扔过去:“霍翼忱你再说一遍敢吗?” “敢,不叫妈不许进门,晚饭不许吃!啊”话音刚落,兄弟处传来一股子被偷袭的酸爽。 姑娘乐呵呵的笑着,用过的橙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玩:“你吃吗?” 霍翼忱哭笑不得,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个橙子你要不连皮一起吃,我就在床上弄死你。”说着已经夺走了她手里的小家伙,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宝贝,多亏了你啊,哥哥要享福了!” 唐潇脸一红,推开人坐到一边去:“无耻” 霍翼忱膏药似的贴了过去:“这几天在我家住。” “好。”她没有条件有异议,毕竟没地方去。 “真乖,亲我一口。” 姑娘转身看看远处的厨房,抬头看看楼上,觉得安全以后对着霍翼忱的脸颊进发,却在最后关头转至他唇上嘬了一口。 霍翼忱美了:“淘气。” —— 唐潇住在这里没有任何问题,林美君更是觉得她哪怕搬过来都行。柳盛沅的晚餐,虽然味道欠佳,但大家吃的都很开心。回了房间之后,霍翼忱接到了谭辛蔚的电话,约他和唐潇明天过去。然后又接到了唐旻贤的电话,问他今天都做什么了,有没有唐潇的消息。 姑娘示意他不要说,霍翼忱只好说确定了她在宫樾那,很安全,让他不要担心。挂了准岳父的电话之后他又给局长和姥爷分别说了一声人没事,他会解决,让大家都放宽心。 这些都完事之后,霍翼忱他妈又上来敲门了,盯着两个人气得不得了。 “忱忱,你答应唐旻贤去香港定居了?” 霍翼忱蹙眉不悦:“我没有。”虽然早上他拒绝过,但显然她爸很坚持。无疑他妈肯定因为结婚的事给唐旻贤打了电话,并且又谈到了这个问题。 唐潇一旁没说话,她不知道爹地会有这种要求,她理解霍翼忱,不可能随她去香港定居,她也愿意一辈子和他住在长源。 林美君看儿子态度便放下心来,转而看向唐潇:“潇潇呢?你怎么想?” 她赶紧表态:“我当然留在长源,这事我说了算!我是嫁人,又不是娶老婆。” “这还差不多,睡吧。” 唐潇觉得林美君就像个小孩似的,看她要走,主动上前搀扶着:“我陪你下去吧,别气了,我爹地就那样,我不听他的。” “嗯,这次回来乖多了。继续保持!” “知道啦。你就安心养胎吧,我保证不气你。等我跟霍翼忱把证一领,我就是你的儿媳了,谁说话都不好使。” 她现在倒是很会哄人,林美君不全信,但很高兴她能这么说:“行,算你知道哄我开心,去睡吧,别熬夜。” 唐潇脸一红:“哎呦” 等人回来,霍翼忱就迎了过去,抱着人就亲:“赶紧的。” 姑娘玩闹似的把人推开:“你妈说了,让咱们早点睡。” “来嘛来嘛,她又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听她的话?” “她怀孕了。” “我不管。赶紧的,**一刻值千金!” 唐潇满脸的幸福甜蜜,拍拍他的脸颊:“比我还值钱吗?” 霍翼忱玩笑:“那当然,你才值几个钱?” 虽然知道是故意逗弄,但还是因为没有听到甜言蜜语而不开心:“那你跟你的枕头共度**吧!上次你喝醉在酒店就”刚说到这意识到好像多说了什么,立马就闭了嘴。 “喝醉在酒店?就怎么样?”在她这就喝醉过一次,然后晚上理所当然就那啥呀?难道不是吗?还是说她的意思是他跟枕头睡了一晚?霍翼忱终于明白她那次的第二天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唐潇不想承认,兀自进了浴室。 他在后面一边笑一边喊:“原来是我没翻你的牌子不高兴了?我今天翻你两次好不好?别气了!” “滚!” 霍翼忱不打算把你唐潇的事情告诉他妈,相信唐旻贤也不会这么无聊的主动跟她说,等以后问了再详细解释吧。翌日一早,两个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就出门了,和宫樾约了早茶。 滑鸡粥,叉烧,肠粉,灌汤包,虾饺,酥皮蛋挞光看着就好吃。 但是宫樾感冒了,没有一点胃口,操着一口浓重的鼻音腔说:“你们俩吃好喝好就行了,算我招待好你们了啊,我再上去睡个回笼觉。” 见他要走,霍翼忱立马拦人:“你什么意思?” “我感冒了大哥” “又不会死。” 宫樾呀哈一声没想到敢有人这么对他说话:“那行,你说怎办?” 霍翼忱还没说,唐潇突然想起一个人:“赵宜沁人呢?” “这。我也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妹妹,我没见过她,我好几年没回过香港了,你这事是家里长辈通知我的,宫家那么大,我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但你我知道,咱俩同父异母是毋庸置疑了,如果父亲还在世,说不定赵宜沁还是我后妈呢!”宫樾坏坏的打了个喷嚏:“阿嚏,不好意思啊,哥要去睡觉了,你们随便转转,我晚会下来啊。” 唐潇听见他的话心里有些气,但他走的时候她没拦,霍翼忱也没拦,想不明白干嘛把他们叫来却又要一个人去睡觉,摆明了耍人吗?他总觉得宫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134八卦的魅力

“如果结婚证上是宫楹的名字,你会接受吗?” “当然会!”霍翼忱直截了当地说:“我管它名字是谁?只要人对了就行!再说了,这不是还没有摸透宫樾的喜好嘛!我觉得他是想让我们讨好他,你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生病也没个正形,指定憋着坏呢!” “好像有点道理”唐潇傻愣愣的点点头:“那他喜欢什么呢?” 霍翼忱也在想。 而楼梯拐角处的墙后面,宫樾偷偷笑了一会才回房间。 两个人没有浪费心灵山庄给准备的食物,吃饱喝足才从这里走去谭辛蔚住的那栋别墅。谁会想到呢,宫樾竟然是和神姐这么亲密的关系,几乎相当于没有血缘的家人。 “咦?你们俩怎么过来了?”谭辛蔚正抱着儿子吃早餐看见俩人从外面走来:“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说他感冒就睡觉去了。”霍翼忱弯下腰,用手指逗了逗麒麟的下巴,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叫哥哥。” “叫你哥哥你是想叫我阿姨?” “谭阿姨最近好气色!” “去死。” 薛凌彻抱着女儿精灵从楼上下来:“你吃好了吗?精灵要你扎个小辫。” “差不多了,她这是怎么了?想起自己是女孩子了?”谭辛蔚说笑,把儿子放地上让他自己跑着玩,小短腿哒哒哒跑去抱住了唐潇的腿:“漂亮姐姐!” “嘿这小兔崽子,哥哥不叫就认识姐姐?”谭辛蔚纳闷:“都赖宫樾,没事就教什么把妹的技巧。” 薛凌彻笑着看唐潇抱起了儿子,才跟霍翼忱打招呼:“坐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无所谓啊,讨好人是我这辈子最不会的事。”霍翼忱讨厌对人祈求,好朋友没什么,但宫樾就算了,那人就是故意的,他才不会心甘情愿往圈套里钻。 唐潇抱不动小男孩,把麒麟放在了地上:“他好重啊,四岁的小孩太好动了!” “这才哪到哪?”薛凌彻平易近人地说:“他调皮的很,一出门不坐宝宝车,就让他妈抱,我碰一下都不行。你一来就跟你玩,这小子最喜欢美女。” “哈哈哈,我是美女啊!” 霍翼忱笑得开心:“何止是美女,你是美女中的美女,俗称仙女!” 唐潇笑着白了他一眼,倒是薛凌彻觉得他说话跟自己年轻的时候很像,不得不说,他越来越喜欢霍翼忱了:“听说你们快结婚了?这么年轻不多玩几年?” “玩来玩去还是我们俩,什么时候结都一样,早完事省得夜长梦多。她爸那关我还没过呢,趁现在他把权力下放给我,先把证拿了再说!” “什么意思啊?”薛凌彻没明白权力下放,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拿证,事情的细节谭辛蔚都跟他说了,唐潇现在身份尴尬。 “她爸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将来去香港定居,我跟他本来什么都好,就这点不能达成共识,我妈不松口,当然即便她松口我也不会过去,那这一杠上,别说两家都不消停,多影响我跟唐潇的感情啊。趁现在她爸指着我处理宫樾的事,唐潇也愿意结,我们赶紧把关系坐实了。” 薛凌彻点点头表示明白:“其实我倒觉得你不如就顺了宫樾的意,反正爱情无关乎姓名,你结婚证上的老婆是她这个人就行。依我对阿樾的了解,让宫家人姓唐他不干。” 霍翼忱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人对了他其他的无所谓。只不过他坚持跟宫樾谈是为了唐旻贤在意的唐潇的这个身份,以及希望宫家不要阻碍唐潇的人生包括人身自由和嫁给他这件事。 见人听进去,薛凌彻继续说了自己的想法:“在我眼里啊,你还算是个孩子,做事太冲动,也计较过程。你岳父提条件说明他有资本提,女儿毕竟是人家的。而你并不是顺着他才能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你换个思维,假如你有了跟他抗衡的资本,他何尝不是也需要遵守你的路子?” 他把话说的如此明白,霍翼忱灵光乍现,一下子明白过来,并且有了好的执行措施。成熟果然是成熟,他从来都是因为喜欢唐潇而去尊敬唐旻贤,并且急于表现,急于得到认同。而现在的情况是,唐潇首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制约唐旻贤他已经很有优势了,如果再和宫樾把关系搞搞好。 唐潇只顾着和小孩子玩耍,他们的谈话一会听一句并没有明白多少,不过看霍翼忱的样子应该是有了什么算计和好主意。 只听薛凌彻继续赞扬:“千万别被爱情麻痹了神经迷失自己。你悟性那么高,可主观能动性欠缺。你听我的,你岳父这事你不能被动。现在不管是他还是宫樾,你在两头为难,你得想办法扭转自己的劣势地位。” 唐旻贤这里他不能被动,宫樾那里他还需要让步,那也就是说,他需要给宫樾提供好处以至于他愿意给自己提供方便从而借助他的力量再使得唐旻贤让步。可薛凌彻为什么要帮他? “我知道了。”霍翼忱恍然大悟似的表示接受他的建议,怪不得薛凌彻刚才问他对宫樾的做法有什么打算,原来在这等着他呢?本来不愿意落入宫樾的“圈套”,看来现在是不入不行了。 给女儿扎了两个冲天揪的谭辛蔚走来,精灵跑在最前,到爸爸这里控诉妈妈的恶行:“爸爸,妈妈的手劲太大,头发被弄成了手雷!” 唐潇和霍翼忱两人都挺震惊的,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讲这么流利的法语了,并且薛凌彻和她交流无障碍,脱口而出就是标准的巴黎话:“你妈妈那是拿枪的手,这样就不错了。不喜欢的话去找阿姨给梳头发,爸爸跟哥哥姐姐说几句话,去玩吧。” “好的。” 谭辛蔚无语落座:“这孩子怎么跟白眼狼似的,每次跑来找我给她做事,我做完了还说我不对。” “你女儿那是为了考验你,结果你每次都令人失望。”霍翼忱随口开玩笑似的说出真相。 薛凌彻果然刮目相看:“我女儿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某霍立马捂嘴:“当我没说。”他可不想被人认为是那个小精灵的读心人,从此被奉为她的白马王子。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做四岁女孩的白马王子这马未免也太老了些,唐潇也听出了薛凌彻对男朋友的赞赏和喜爱,开心做在他的身边,开玩笑:“跟人家相比你都成了糟老头,别想那没用的!” 众人大笑的时候,不请自来的宫樾一进门就吵着饿死了,从昨天见他到现在不是吃就是睡,这哪里像是庞大的宫家掌权人,分明就是个二流子。 谭辛蔚叫他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你自己看什么能吃去垫吧两口!” “我的早餐全被他俩吃光了!” “说你结了婚都没人信,真不明白颜颜到底看上你哪里?” 这话的信息量真大,宫樾结婚了!唐潇和霍翼忱表示震惊! “情人眼里出西施。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我怎么了我?” “别在这瞎叫唤!” 本还想还击的宫樾一看薛凌彻的眼神,立马败下阵来走掉了。唐潇很好奇这位新哥哥的其子长什么样?到底怎样的女人才能适合这样肆意的宫樾? “你们俩从认识就吵架,少说吵了七八年,不烦吗?”薛凌彻笑着摸了摸谭辛蔚的脸。 “我一见他就冒火,有什么办法?” 唐潇忍不住问了句:“他结婚了?看着不像啊。” “结了。”谭辛蔚咂嘴:“他俩才奇葩呢。想起来了见见面,想不起来就跟没这事似的。到现在没办婚礼!” “为什么呀?” “哈哈哈,到底还是女人爱八卦!潇潇我可跟你说,你这亲哥看着混,其实前几年没少遭罪,还差点死,你那嫂子也是,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才回来。俩人感情深着呢,据说是为了保持未来几十年的新鲜感,决定就这么吊着,玩够了再办婚礼。” “喔。那他们家里人都不说的吗?” “他老婆是我以前未婚夫的妹妹,爸爸哥哥都去世了,没人管的住那小祖宗,她妈天天催天天催,但颜颜不听她也没办法。你亲哥那是自己做老大的人,谁敢管?” “喔喔。那我听他说好多年都没回过香港了,他是怎么管理的呀?” “这你放心,只要他没死,宫家永远是他说了算!” 借着唐潇的八卦功力,霍翼忱也了解了一些宫樾的事,原来还有这么一些事实情况啊。他问:“他老婆叫什么?” “叫荆颜,出了名的叛逆不听话,现在在长源大学读博呢!以前是师大的,去韩国读了研回来。婚后还在读书。” “喔,校友!” 两人都在长源大学,又多了层关系。 几个人聊天聊嗨了,薛凌彻听的脑仁疼,抱着孩子找宫樾去了。他赞赏霍翼忱,可不赞赏八卦。女人就是爱叨叨,说起别人家的事就没完没了。可怜霍翼忱听的还挺起劲,鬼知道他听了自己要的之后的内容都快睡着了。唐潇,真给他长脸啊,跑别人家聊八卦也是没谁了,估摸着是在家里跟他妈的电视剧看多了。 “你还别不信,绝对的枪伤!我以前是干警察的,我亲眼看见的好吗?子弹嗖的一下硬生生进了颜颜的后背!” “天哪那颜颜就没恨死宫樾吗?” “恨呐,可是没有爱哪来的恨!颜颜快不行了之后宫樾才清醒,那时候几次闹着自杀被我老公和他们兄弟给拦了下来” “我的老天爷太悲惨了” 135我管你一辈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唐潇和谭辛蔚聊的收不住了得时候荆颜接到薛凌彻的电话就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两本书,看样子是从学校过来的。 唐潇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再也挪不开眼,这能是宫樾的老婆?扔大街上整个一不良少女。浓妆狗不说,身上的乞丐服更是把能露的肉都露了。同样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绝对没有那种坏女孩的感觉,只能是时尚,但是她不一样,好像穿什么都很坏。不过读书读到现在,也挺让人刮目相看的。 “气死我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熊孩子爆了我的车胎!老子昨天才有证驾驶,今儿个就倒霉!” 正换鞋的人似乎是没注意到有客人在,就这么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特么的别让我逮到是谁?啪啪两耳刮子扇他去太平洋!” “颜颜!”谭辛蔚无奈了。 “唔?”荆颜看见霍翼忱和唐潇脚步一顿:“怎么不早说有客人?谁啊?” “这就是阿樾的亲妹妹,你小姑子宫楹。旁边是她男朋友。” “哇哦!这么漂亮啊?啧啧啧” 唐潇对她礼貌一笑,反而霍翼忱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不过也非常礼貌的搭了腔:“你好,我是霍翼忱。” “嗯。”对帅哥,荆颜向来不多看:“阿樾呢?” “在哪个房间猫着打游戏呢,去洗手吧,一会叫他出来吃饭!” “喔。” 唐潇发现这个荆颜走到哪霍翼忱眼睛就看着哪,又犯了那个喜欢盯着已婚妇女看得毛病,便伸手掐了他一把。 某男回神:“别闹,我在观察。” 姑娘自是不知道霍翼忱打算让她身份回归的算计,所以并没有多搭理他。谭辛蔚笑笑之后就招呼大家去餐厅吃饭,并且交代霍翼忱该说的赶紧说,既然知道宫樾的意思,那就赶紧行动。 最后,霍翼忱一咬牙一跺脚,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站起来发言:“在坐的都是年长于我和唐潇的大哥大嫂,我呢,作为唐旻贤和唐潇的代表想要表达一下我的想法,哪里不对了还希望能看在我尚还年轻没什么作为的份上多多包涵。我和唐潇要结婚了,至于怎么拿证还得请亲哥高抬贵手,名字身份我不在乎,您怎么开心怎么来,我恳求您和宫家能接受我这个女婿。这杯酒我先敬亲哥。”一饮而尽之后他示意唐潇再倒满:“这杯敬亲嫂子,希望你们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大家都看着他,尤其是宫樾,眼睛都笑弯了,放下筷子和他对饮一杯,但是没说话。 接着,霍翼忱又示意唐潇倒满:“今天借薛大哥和神姐的地盘,我也正式表个态,和唐潇这六年走过来,一点都不后悔,并且保证这辈子对她好,一定不会有二心,如果有我们分手的那天,也是我霍翼忱净身出户。” “好!”谭辛蔚第一个捧场:“姐支持你!” 薛凌彻浅笑:“做到就好。” 荆颜咬着筷子呆呆地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妹夫:“你真的是霍翼忱?你以前是不是网红?” “啊?”正是认真严肃的某男愣了:“我不是网红。”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你肯定上过微博热搜,绝对的。”想起什么的荆颜拍下筷子当即指着霍翼忱控诉道:“我知道了,年几年有人爆料你性骚扰!” 噗 众人差点集体喷饭,这个荆颜总是在气氛颇好的时候语不惊人死不休。霍翼忱表情不太自然,很生气,但又无奈的忍着。 唐潇忍不住替男朋友解释起来:“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那年是有人故意诽谤损坏他的名誉,照片上的人是我。” 荆颜看出这妹妹不太高兴,就不敢说什么了,委屈的看了看身旁的宫樾。宫樾温柔地拍拍她的手,继续问霍翼忱:“喔,合着那次长源有个叫张耀光的高中校长落马就是你做的?我说怎么一直觉得你熟悉!” “是我!” “怪不得我妹妹看上你呢,当时帅的不得了吧?” 这让人怎么回答,霍翼忱没敢邀功:“当年贵人相助,我也就是起了个头。我帅不帅和别人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唐潇觉得我好就行了。” “这么说是为了她?” “嗯。” 宫樾点点头,坏笑一下:“瞧你紧张的,我有说过反对你们的话吗?” 虽然霍翼忱没表现出来,但不得不说心里真的偷偷松了口气。 饭桌上就安静了几秒钟,唐潇心跳加快,脱口而出:“我有话要说。你们从头到尾都在说我的事却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当然除了霍翼忱,不过今天他的决定也没有跟她说。她看向宫樾:“尤其是你,你除了强迫我之外没有做过任何让我心甘情愿入籍的事情,就连我要求见自己的生母你都没有同意,这让我怎么接受?昨天我还可以跟人说我叫唐潇,第二天就被你剥夺了人身自由,我连自己叫什么都解释不出来。如果一开始我是愿意的,你这样问都不问的做法直接毁了别人的意愿。” “潇儿。”霍翼忱想打断,但是姑娘没理会:“我成年了,我难道这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我爹地养了我二十多年,现在被你逼的香港都回不去。你觉得我这样会开心的跟你回家吗?还是你认为有赵宜沁在我就义无反顾?霍翼忱刚才的话我不反对,我接受他的决定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以后好,但不代表我接受你接受赵宜沁。” 宫樾还没有被谁这样挑过毛病,现下心里有气,但始终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先走了。” 唐潇终是没坐住,放下筷子就出去了。霍翼忱心急,跟大家再次说了抱歉之后追了出去,她走的再快,霍翼忱也不费吹灰之力给人追上了。 “潇儿你听我说!” “你都决定了还说什么呀?”她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我心里烦,什么话也不想说。你赶紧回去吧,别回头他又用这事耍花样。” “我知道你烦,但是我得陪着你,我也有话跟你说。” 两个人站在大门外,唐潇仰头看着霍翼忱,蹙眉不悦,她生气起来很可怕,他当然知道她什么样:“你别这样看我。” 她放松了表情,兀自转身朝海边走去,霍翼忱紧紧虽在人,两个人并肩坐在石头上。 “我不会跟你去香港你知道,这点我非常感激你对我的理解。你愿意为了我久居长源我也很感动,这个世界上比我好的人很多,一定有愿意陪你回香港的,可是我不愿意。你肯定怪我但我不怪你,我知道我自私,但是我不能放着我妈不管。也许将来我不是她唯一的继承人,可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顺了你爸的意入赘,这辈子都不可能。所以只能委屈你。” “我没觉得委屈。”唐潇声音冷冷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那样最好,不过我还是会加倍对你好,心意不变。所以你回到宫家我就有了和你爸抗衡的资本,宫樾会支持我们的。当然我说的只是身份,并不是你的心。” 她看向霍翼忱,眼神晦涩:“这是薛凌彻给你的方法?” 霍翼忱被她这表情吓得怕怕的,一点不敢怠慢地将人抱紧:“我不管这样是好是坏,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方法有用就行。我的目的就是我们不分开。潇儿我知道你气的不是我,别这种态度对我好不好?你心里难受就发泄给我,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为难你的。” 唐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一闭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滚了一串又一串:“但现在为难我的人是你。” “你一定会原谅我的,你刚才说了你接受,你也问我如果结婚证上是宫楹介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我只要是你就好了” 姑娘放声大哭,不断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你说之前怎么不跟我商量,如果我答应了,爹地一定会伤心的,我虽然现在不愿意见他,但是我心疼他。霍翼忱你太坏了,你总让我难受!你这解决方法一点都不好!你那么厉害,可以想让姓唐又不得罪宫樾的,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这样做的!霍翼忱你这样都是为了你自己!” 他就这样受着她的控诉,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我保证好好孝顺唐旻贤,我保证好不好?” “保证不好,我不要你保证,我不跟你结婚了,让你的计划见鬼去吧!你开心你跟宫樾回家吧!” 霍翼忱虽然知道她是说气话,但还是很生气,许久没有发过脾气的他这次忍无可忍了,握着她的肩膀出口愠怒:“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唐潇被镇住,哭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生气的面孔看,一边抽搭一边小声说:“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惹得霍翼忱哭笑不得,只好紧皱着眉头不敢松懈,严肃保证道:“我答应你,这事过了带你出去散心,什么都别想了,我尽最大的努力安抚好双方的情绪,谁都不吃亏。” 她敢发脾气但不敢随意乱来,霍翼忱说的话她现在全都听,不满意的也要听,因为除了他什么人也管不了她了:“我对你的依赖甩不掉了,你别再说不管我的话了,有点怕。” 扑哧一声,他不小心笑出了声:“知道怕就好。你乖点,我不会不管你的,只要你听话,我管你一辈子。” t 136他那有个胎记

扑哧一声,他不小心笑出了声:“知道怕就好。你乖点,我不会不管你的,只要你听话,我管你一辈子。” “但是霍翼忱,就这一次。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没有插手干涉的权力。” 顿了几秒,似是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条件和要求,但霍翼忱还是点了头:“好。” 他用手轻轻帮她擦泪,刚凑上前准备亲吻,姑娘头一偏躲了过去,一个人跳下石头原路返回了。 霍翼忱叹口气,认命地跟在她的后面。又回到餐厅的时候,唐潇谁都没理,直奔也正在看着她的宫樾。 “给我证件,我要去结婚!” “这个”宫樾笑了:“听我说啊妹妹,捡是捡回来了。不过结婚没这么容易,你让霍翼忱等两天。哥现在就找人给你办单身还有血亲证明,回乡证身份证护照什么的你拿着!” 霍翼忱回了自己的位置,唐潇在这边结婚需要香港婚姻注册处出具本人无配偶以及与他没有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关系的证明,既然宫樾说办,那他刚好落得清闲。 荆颜刚才被脸冷的唐潇吓得不敢说话了,直戳对面的霍翼忱:“哥们,你多大了?” “干嘛?” “随便问问。”荆颜指着右边的宫樾说:“这货可不是什么善茬,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姐罩着你俩。” 某霍笑着说了谢谢便不再吭声,刚被拒绝后的心情不好,没兴趣跟亲嫂子瞎聊。宫樾宠溺地拍拍老婆的脑袋:“别瞎说。你们吃着吧,我跟我妹妹交个底。” 然后唐潇就跟他出去了,大概有个一刻钟的功夫,宫樾一个人回来,叫了霍翼忱出去说那姑娘在外面等他,让他走。 —— 唐潇坐在副驾驶直盯着新的证件看来看去,太特么惊悚了,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改头换面换成另一个人存活,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这事吧。唐潇已经不在官方存在了,她只能活在别人的心里。从此以后,这个叫宫楹的人就是新的自己。不过倒也不绝对,因为证件号没换。 “潇儿。”见她半天不说话,霍翼忱有点着急。 “嗯。”她也不抬头,轻声应着。 “等领了证再去找你爸行吗?” “你看着办吧。”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趁放假,多玩玩。” “没有。” “要不要给姥爷打个电话,他两天没见你,肯定着急了?” “不要。” 霍翼忱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见她对自己不是很有兴趣,便不再说话。唐潇将证件装好之后转脸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匆匆掠过,半小时就到了家。 “吃饭了没有?一大早就不见人,这都几点了才回来?”刚进门林美君就皱着眉头不是很开心。 “吃过了。”心情不好,霍翼忱也就不想说那么多,直接上了楼。 唐潇没跟着他,坐上了沙发:“阿姨,我给你看个东西行吗?” “行啊,什么东西?”这位还想着姑娘什么时候知道主动和她分享了,喜滋滋地坐了过来。 她掏出一张香港身份证,递过去:“你可不要打我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美君看她撅着小嘴,笑了笑:“我不敢打你。”待低头看到照片和与之匹配的姓名及其他身份信息时,她张大了嘴巴,惊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潇潇你你犯罪了?这假证谁给你做的?” “”唐潇无语:“阿姨你脑洞怎么那么大呀?你儿媳妇换人了,你就说要不要吧?” “这这是什么意思嘛我不懂!”林美君翻来掉去看了半天:“儿媳妇你可别吓我啊,我可是个孕妇!” 姑娘这才想起这茬,立马倒了杯凉白开递上:“喝杯水压压惊吧。阿姨我不是我爹地亲生的,我也不姓唐,我被我妈要了回去,为了能让我亲哥帮我留在长源,我只能这样做。” 林美君吓得说不出话来,叫来了柳盛沅一起听她讲故事,唐潇把原委全都解释了一便,也说了霍翼忱不仅是知情者,更是集谈判决策于一身。 三个人坐在这里一起消化,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林美君才怪异开口:“我儿媳妇没了” “我不在呢嘛!”唐潇笑得无奈:“你放心吧,我好好的活着呢!” “证明。” “嗯。”姑娘转着眼珠想了想:“霍翼忱屁股上有个胎记!只有咱俩知道,长得像个桃子,有这么大。”她用手指在穿着短裤的腿上画出一道印。 柳盛沅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娘俩一个比一个神经病,倒是林美君,不仅不觉得自己不正常,反而松了口气:“那就好。” 唐潇轻轻笑了,霍翼忱他妈怀孕之后像个小孩似的:“那我去吃点东西喔,饿死了。” “哎?忱忱吃过你没吃?” “他中午跟开了挂似的,喝了三大杯白酒,我光伺候他了。”她也就是倒了倒酒而已,不想吃是因为吃不下。 “那你吃完赶紧上去陪陪他。”林美君没问那么仔细,这个更换儿媳妇的消息已经够她喝一壶了。 霍翼忱游戏玩的有一会,一直不见人上来,不过想曹操曹操到,唐潇推开影音室的门看见他自在的杀着敌人,手边放了盒酸奶,也顾不上喝。 她拿起来吸了一大口,那几年托霍翼忱的福喝伤了,现在对这玩意并不感冒,不过偶尔喝一喝还是有味道的:“你就不能去睡个觉吗?刚才酒驾都没说你,还有精神玩游戏。” “你管我。” 她不理他在先,这回霍翼忱也让她尝尝不被待见的滋味。 唐潇微张着嘴,不知道他咋了,不过还是好声好气的关心他:“关了吧,我陪你睡会好吗?” “不了。” 在这别扭是吧,唐潇就不吃这一套,想以牙还牙惯的他,啪地一声下手直接给他关了电源。 屏幕一黑,霍翼忱从里面看到自己这张不耐烦的脸,登时冒了火,转头看向没表情的唐潇,压着情绪道:“你到底想干嘛?” 她以前会怕他生气,但现在自己有本事了,就不怕了,反而苦口婆心:“这到底有什么可玩的?浪费时间不说还折寿,赶紧回房间睡觉去。” “我怎么就折寿了?”他提高了些音量。 “你别在我这撒酒疯,玩游戏多费神啊!听没听说过中学生猝死事件,就是玩游戏玩死的!” “我这暴脾气。”霍翼忱被堵得没话说,越过人就出去了。唐潇无所谓一笑,跟着出去回了卧室,把门锁好。 “我跟你妈说了我的事,她太可爱了,还考验我来着!”她没事人似的说着刚才的有趣事件:“你猜我怎么说?” 霍翼忱前面走着没说话。 姑娘自娱自乐:“我说你屁股上有个胎记!” “你怎么不说你还亲过好几次呢?”他冷笑。 “哎呦你个小东西,还真的生气了?我不让你玩游戏是对你好!不许生气了,听见没有?” “你说谁小东西?”霍翼忱脱衣服的动作一顿,又很快继续脱掉,上身**,硬朗有料。 “你呀!”唐潇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笑得眼睛像一弯新月:“别生我气了,忱忱最可爱了。” “少来!”他抚开她乱摸的爪子,打算继续脱裤子。 姑娘也不尴尬,颠颠的跑去拉窗帘,想起自己以前被霍翼忱吓得躲在这里还挺搞笑的:“你以前特别宠我的,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除非是我特别笨,你被我恶心到的时候,对吗?” “说这些干嘛?”他没所谓,进了浴室:“你恶心我的事多了去了,傻逼的不行。” “我要不傻逼,也不会嫁你这混蛋了!” 霍翼忱背对着她浅笑,开灯关门进了浴室。不久,从里面传来一句:“唐潇,脱光了进来!” 坐在床边的姑娘得意一笑,光溜溜地滑了进去,就知道他绷不了多久。 “哈哈哈哈哈,霍翼忱你这样好坏啊,你想诱奸我吗?” “别闹。” “不行不行,太痒了!” “那换你。” “我不会唔!” “可以啊你!” “还是你厉害啦,忱忱在妈妈心里是最棒的!” “滚!” 浴室门大白天的就开始颤抖了,里面时不时传来男女的嬉闹欢笑声,两个人没皮没脸没自尊的相互逗弄着,“伤害”着。 两人折腾了一下午,谁睡觉谁是狗,下去吃晚饭时一个比一个装得像,哈切连天的,只吵着没睡醒。 “忱忱,你手机怎么回事。潇潇爸爸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林美君说自己接到了亲家的电话。 “喔,那我一会给他回一个。”废话,他把唐旻贤加黑名单了,能通才怪,就是防止他问话的。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去领证,事办完该去公司了啊!”柳盛沅提示某霍要做正事了。 唐潇和霍翼忱皆是一惊,不过姑娘还是开口恳求了:“等我开学好吗?没几天了。” “行!”父母都没答应,霍翼忱自个说的美滋滋的:“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 林美君对这个没说什么不是,只交代了别的:“尽早上手吧,等你弟弟快出生的时候我要休产假!” “你直接退休我都没意见。”霍翼忱说笑。 现在就坐等宫樾把该开的证明拿过来,两人把结婚证一领,然后去跟唐旻贤达成共识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137给富二代丢脸

晚上安静下来的时候,唐潇想把这两天发生的天翻地覆告诉耿非愚,就插着耳机窝在阳台的秋千上打电话。 ‘阿忱呢?你那边听着挺安静的,在哪里啊?’ “我在他房间啊,这几天就在这住呢。要不然我也没有地方去” 耿非愚蹙眉,难免担心:‘你就不怕他妈乱想,觉得你这样那样的?’ “反正她知道我什么德行,我早就有办法对付她了,我们两个相处的特别好,柳盛沅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等我回去给我见见你那亲哥。’ 唐潇笑的开心:“我就觉得你帅,再亲我也不管,宫樾很垃圾,用霍翼忱的话来说就像个混球似的。” ‘哈哈哈,那我就放心了!’ “唐潇你干嘛呢?”两人聊了几句,霍翼忱掀开窗帘进了阳台:“过来给我按摩!” “嘘,我跟大愚哥哥说话呢。”她示意这人别吭声:“你先去睡,我一会找你。” “聊什么那么久,再给你五分钟!”某霍气呼呼地离开了,临走时靠近姑娘的嘴小亲了一下:“快点。” “知道啦。” 因为他离得太近,那边的耿非愚几乎听见了两个人的动静,当时就不爽了:‘他是不是天天使唤你,跟哥说实话。’ “没有啊,我们俩换着来的,今天该我了。”她随便扯了个谎,总不能说她就是乐意给霍翼忱使唤吧,那多贱啊。 ‘最好是这样。潇潇,你把电话挂了给我视频,让我看看阿忱。’ “嗯。” 她没跟霍翼忱说大愚要看他,偷偷开了视频,将他在床上倒立的全过程尽数录入。 唐潇插着耳机讲话,坐在床尾,摄像头稍微偏了一点:“大愚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呢,过年再说吧。’ “现在各有各的工作,都不能在一起了,霍翼忱也马上要坐办公室了。” ‘迟早的事,谁不得工作养活自己啊。’ 霍翼忱不知道唐潇开着视频,倒立完下来脱了本就只穿了一条的裤衩,丢在一边就往唐潇身上爬,从后面抱着她亲来亲去,吓得姑娘赶紧结束了视频,将手机扔了出去。 “霍翼忱你干嘛?” “你视频怎么不早说?”某霍表示无奈,脸颊上飘来可疑的红晕。 “你偷袭我你还害羞啊!”唐潇忍不住大笑。 “谁?谁害羞了?”霍翼忱死不承认,下了床往卫生间走去:“我抽根烟。” “没事的,大愚哥哥又不是外人!” “你们俩就欺负我这老实人吧!” 唐潇咯咯笑了几声就裹着被子睡了过去,霍翼忱出来很不满的将人从里面拎了出来,说好的按摩呢? “哎呦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呢?你是我的新郎还是我的儿子啊。” 霍翼忱不管,往床上一趴,就等着享受,姑娘骑在他的背上伸出魔爪开始了行动。 “嗯,舒服。” “舒服吗?我就随便捏了两下。” 他闭着眼睛美的不得了:“只要是你按的,都舒服!” ‘啪’的一声,唐潇毫不客气地在他肩上给了一巴掌:“舒服吗?” “嗯,爽!” “白痴。”姑娘笑得幸福美好:“霍翼忱,我们啥时候搬新家呀?” “你想啥时候咱就啥时候,你开心就好。哎呀要是有人能给我按摩嘴巴,那就真的是唔” 唐潇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怪了,当即就亲了过去,没一会就被他掉了个压在下面:“忱,我好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晶亮的眸子里全都是他。 “我当然没有意见啦,我下半辈子就是你一个人的,我妈有了小儿子,指定不会总缠着我。” “我没说她,我是说唐旻贤和赵宜沁。以后我怎么办呀?我根本不想去面对这两个人。我小时候跟我妈咪很亲近,但是突然两个人就闹得满城风雨,我不知道为什么爹地要那样对她,我被送来长源的时候甚至怪他狠心。现在才知道,那个时候为了要我爹地做尽手段。可是发生了这事,我除了你不想和任何人亲近,连阿公都不是亲的,大愚哥哥也不是亲的” 霍翼忱亲她的鼻尖,爱恋道:“我保证我一定是亲的。没事的潇儿,这事总会过去的,以后看开了也就没什么了,再说不是还有我嘛,我陪着你,帮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嗯。”唐潇觉得心里甜的发癫,那种初恋时的悸动一直存在着,和当年一样,看见他就舍不得撒手,看见他就欢喜的不得了,看见他就满眼爱慕如春:“忱,你还会有以前的感觉吗?” 霍翼忱轻笑出声,侧躺在她的身旁,佣人入怀:“我和你可不一样,那时候不见你的时候想见你,见到你的时候想吻你,吻你的时候想你回应,我们轻轻的就好,不愿意你沾上一点灰尘。我记得有一次谭辛蔚问我是不是和你睡过,我当时特别生气,我在想我一心想要你又干净又安心的待在我身边,为什么总有人去联想那些事。直到你一个人跑了十二个时区来到我身边,那种被追被爱的感觉直接敲晕了我的脑袋,我真的好想要你,我不止一次的明示暗示,没想到你自己也有那个意思,那时候就算你让我为了你去死我都愿意。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一辈子想和你睡在一起。” 唐潇拨弄着他的嘴唇,真觉得他哪里长得都好看:“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我就想做你看得惯的事,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知道被你睡了会怎样,但我愿意,我愿意被人说轻贱,你高兴我就高兴。” “这话谁说的?是不是大愚?” “就是他!”见人生气,她立马笑了,摸着他的脸说:“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忱忱肯定开心啊!” “下次见面我揍他。说起你去美国那次你离开波士顿的时候我去机场了,看你进了安检我才走。我心里特别难受,出来的时候我都哭了” 姑娘抿嘴一笑:“其实我看见你了,我知道你会去的,我根本就不用赌,你刚转身,我看了一眼你就消失了。我也特别难受,真想一辈子都别再经历分别。真想不到你会哭啊?” “为什么不会啊,心疼你就会。潇儿你和我妈是这世上我最宝贵的两个人。” “我们将来会有宝宝吧?” “当然,前提是你愿意,不过现在不行,如果我们现在就有了宝宝,我觉得咱俩得乱套!” 确实是,两个只知道玩闹的半大孩子再有了小的,能照顾好才怪,还想再多玩几年。 说着话,困意袭来,唐潇看着霍翼忱要睡不睡的傻样好想笑,手心抚过他的额头脸颊肩膀,最后放在他的腰上,人就睡着了。她在想,这么多年居然就这样过来了?从忍不住和他在一起的那天开始,从来没想过会结婚却毫无悬念地嫁给了他,想想过去的单纯任性,情不自禁,那时候真是胆大包天,不计后果。 —— 没等到宫樾送来无配偶和血亲证明,唐潇就开学了。由于是九月新学期,学校里炸了锅似的乱,长源一下子涌来许多外地人,霍翼忱的车堵在了二环线上,早就错过了规定的报到时间,正午时分才抵达学校。 两人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店吃东西,休息好之后才去院里签字,因为唐潇改名字了,所以手续比较繁琐。不过宫樾差不多都打点好了,两个人只不过是需要各办公室走一圈,该拿的通知拿一下,该签的字签一下,需要证明的证明一下。絮絮叨叨搞完了我都下午了,通知的是后天正式上课,霍翼忱打算到时候再送她过来。 “你不用来了,我都在这呆了三年了,这点事再做不好?” “没人送你我不放心。” “学校里都是熟人,怎么不放心了?你来我才不放心呢,回头你妈又要说我拉着你不放。” “你管她说什么呢?她你还不了解,就嘴上功夫,该对你好的地方比对我还好。” “走了走了,先回家吧。”这是在院里的走廊上,来往的都是熟脸同学,之前大愚过来宿舍的时候已经闹得挺大的了,现在她可不想再让霍翼忱曝光。 临了出门,还在是院门口碰见了她以前的三个室友,小程,小刘,小李。三个人还像以前那么好,唐潇没打算跟她们打招呼,倒是这三位主动招呼了她。 “嗨,唐潇!” 姑娘没办法只好露了笑脸:“你们也来啦?上面人挺多的,赶紧去签字吧。” “喔,我们仨不上去了,一会找主任盖了章就出去实习了!” “是吗?那太好了。” 她实在是没话说了,还好霍翼忱看出了她的窘迫,出面解围:“不好意思啊三位美女,我们还有些急事,下次你们见面聊?” “哎?你男朋友?天哪你们还在一起呢!”小程同学惊呼,另外两位也惊叹不已。 唐潇对他们最后笑了笑:“嗯,你们好好实习啊,我先走了。” 霍翼忱和这几位有过一面之缘,当年开学的时候他亲自和这三个女孩打的交道,但是听说在宿舍关系处的不太好,大愚过来闹了一番动静后把人领走了。所以这他会也不是很待见她们。 “说来说去都是成年人,不住在一起什么事都没有,你知道你的缺点在哪吗?”当时她告诉他这事的时候他在美国,那时候心里想的全是安慰她,不舍得人受一点委屈,现在回头想想,唐潇身边没什么要好的同学和朋友都是有原因的。 “不会跟人相处啊,我当然知道。” “为什么呢?” “天生就这样,你看不惯我直说好了!” 他笑着摸她的脑袋:“我最看得惯的就是你了,别瞎说。你呀,该厉害的时候乱打蔫,该柔和的时候又比谁都硬,还不爱跟人说话。路上见了同学也不爱打招呼,这不是关系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性格和礼貌主导的,你看看现在走着的,都是你们院的,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你认识的,咱俩就这么干巴巴的走了过来。” “我乐意,我为什么要跟她们打招呼,她们怎么不主动跟我打招呼呢?你看刚刚,不是就有人叫我嘛,我就跟人说话了呀。” “你这个孩子强词夺理,算了,不爱搭理不搭理!” 唐潇突然抱紧人的胳膊软软的撒着娇:“你还说我呢,我的话都用来和你交流了,我就愿意搭理你。” “好好好,你愿意你愿意。”霍翼忱不跟她瞎掰扯,爱咋地咋地吧:“潇儿,你打算上哪实习呢?” “我也不知道,我都没打算实习,随它去吧。” “你瞧瞧,你真给富二代丢脸,不专心学业,就知道瞎捣乱,不实习你能毕业吗?” “不毕业拉倒,本来也不是我愿意学的!”唐潇就没有个正形,这专业原本就是霍翼忱根据当时情况给她选的。 “那这样吧,我让柳盛沅给你开个实习证明,正好趁这时间咱俩出去玩去!”霍翼忱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一个招:“你想去哪里啊?” 姑娘大笑,:“霍翼忱你这个坏蛋,还说我,你不给富二代丢脸吗?” “哈哈哈,我乐意!我可没说我是富二代啊!” “讨厌呢你。” 两人一路玩玩闹闹去了停车场,刚倒完车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进来一辆熟悉的政府车辆。霍翼忱想,这下坏了,是耿局长亲自过来堵人来了。 “你小子啊,要不是在这碰见你,我都打算找你们校长要人了,我外甥女呢?” 霍翼忱无奈一笑:“我的局长大人,放我一条生路,改天我亲自上门!您外甥女好着呢!” 算了,择日不如撞日。 几人驱车来到附近一家酒店,进了单间才知道,姥爷姨妈都在呢。 赵宜沁一巴掌拍在霍翼忱的肩膀上:“你想干嘛?两个人真大胆啊,不要回家了是不是!” “嘶二姨我错了还不行嘛!你们也是,想找人问我妈呀,我们俩一直跟我妈住在一起呢!” “你还狡辩!你妈才跟你一个鼻孔出气呢,儿子儿媳藏得严严实实的!” “嘿嘿,这我就不知道了。”霍翼忱打完哈哈主动坐在了姥爷身边:“姥爷这些天担心了啊,没事,潇儿跟我在一块能有什么事?”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是。” 要不是有霍翼忱在,气氛肯定尴尬的不行,唐潇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一看就不是很开心,也有些不耐烦:“你们这是干什么呀?都找到学校去了不怕人笑话吗?” “哎呦你这孩子还怕人笑话?”二姨妈又开始唠叨:“那还不是担心你,不趁着开学去学校,你们两个跟条泥鳅似的乱窜。” “姨妈!”姑娘不乐意了。 “好好好,我不说。你爸爸在呢,有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说开了就好了,来,你先点,看看想吃什么。” 唐潇烦的一把拿过来菜单扔了出去:“你们这样有意思吗?我不爱跟你们一起吃饭,我已经结婚了,你们别再管我了!” “潇儿”霍翼忱一看她这闹事的架势赶紧捡了菜单坐了过去,安抚道:“没事啊,吃个饭而已。你不是饿了吗,咱俩吃也是吃,还不如跟姥爷吃呢,走,咱坐姥爷那边。” 姑娘推开人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却被唐旻贤叫住:“ariana你站住!” 她顿住了脚步暂时没动弹。 “结了婚还这么任性吗?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样对家里人发脾气是谁惯的你,你在你婆婆家也这样吗?” “你管不着。” 事已至此,唐旻贤也明白了,霍翼忱算是“背叛”了他,既然他们能背着他结婚,也就说用的是新的身份。如果用的是唐潇,他这一关他们就过不了。 霍翼忱和家里人一起眼睁睁看着她走了,不过也没着急追:“她跟我说没办法面对,确实是这样,搁谁身上谁都不自在。姥爷,姨妈姨父你们说是不是这样?往这一坐称呼都叫不出口。不过她心里是有你们的,宫家那边没多大事,只要身份给他们就完了,别的不在乎。要是我那岳母非要人回去,那我还不乐意呢!” “霍翼忱。”唐旻贤冷冷出口:“这是不是你的主意?为了让ariana留在长源。” “是。” 做了就是做了,这就是他的主意,霍翼称选择直接承认。 “我不同意。” 岳父的态度坚决是他早就料到的,否则也不会这么跟他对着干了:“那我也没办法,我听唐潇的。” “你” “姥爷,姨妈姨夫我先走了啊!你们慢吃慢聊!”说不着急还是急:“我赶紧去看看她。” 停车场没人,霍翼忱转悠了一圈也没找着,刚准备开车出去找的时候,漏光的入口处走来一位偏偏少女,那姿态,堪称完美,手里拿了个矿泉水瓶子。 “渴了吗?车里有水。” “你没出来我进的去吗?” 霍翼忱简单一笑,待人走近时抱住了她:“别气了,宝贝最近脾气见长啊?” “哼。”唐潇推开人上了副驾驶:“你在学校说出去玩的事还算数吗?” “我跟你说的话都算数!” “那行,咱俩去上海吧?你想去吗?” t 138我喝西北风,不让你吃土

霍翼忱没急着回答,而是说:“最近去的话,先找下宫樾吧,咱把事情办齐了再走行吗?” “不然我干嘛跟你说玩的事啊,他给我打电话了,让咱俩现在找他去,说人家办证的五点下班,如果今天办的话就在民政局见,今天不想办的话就直接去山庄。” 某霍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抖,脚踩油门都不稳:“潇儿这么快啊” “你想反悔?” “那倒不是,就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 唐潇不动声色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手心里全是汗,一下就蔫了:“我我那是装的” 霍翼忱大笑:“我听你的。” “那那就明天吧,今天先去找他拿证明。” “行!” —— 宫樾已经备上了好酒好菜,坐等两位新人的到来,今天是自己家人吃饭,香港除了赵宜沁也没有直系亲属,所以在坐的只有四个人。 荆颜比较惧怕这个新来的碧池妹妹,饶是性格蛮横也不敢乱搭腔,唐潇盯着她看了半天,扑哧一声就笑了。 “你怕我呀?”姑娘故意逗弄。 “谁?”荆颜倒抽一口气:“谁怕你?我会怕你?我连薛凌彻都不怕!” 霍翼忱笑了:“你怕她干什么?这也就是个窝里横!” “霍翼忱!”唐潇警告地看过去:“我哪有窝里横!” 某霍就像是揭短揭上瘾了:“她上高中的时候特傻逼,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要妈要爸的。” 荆颜立马笑得没了形象,宫樾也挺乐呵:“哥问你啊,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不烦吗?你看我跟我老婆,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了一回。” “我们中间分开了两三年。”霍翼忱说起这个眼神暗淡了些:“可能因为这个吧,再见面的时候就不想分开了。” “婚后打算定居哪里?” “在长源啊,我爸妈都在这呢。” “行,那我安排个时间,我带你们回趟香港见见家里的长辈,新姑爷得去祭祖,宫楹也去,要不然到时候谁都不安生。” 听到这个唐潇不开心了:“赵宜沁在你家吗?” “这我不知道,我压根没见过她,按理说她回去了也不能参加家族活动,老人们不允许,一个外遇的女人生了你才给了她活路。不过你要是不想见她呢,我不让她进门就是了!” “我已经有七年没见过她了,以前跟我爹地离婚的时候我还想着长大了养活她呢,没像到她本事这么大,怪不得连阿公家都不敢回如果你要是方便的话帮我联系一下她吧,我想让她见见霍翼忱。” 宫樾欣然答应,霍翼忱也面露感动:“潇儿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让和我有关系的人都看看我找了一个多好看多爱我的男朋友。” 在坐的都笑了,这孩子长多大都还是小孩心性。 吃饭到一半,霍翼忱才猛然想起给宫樾带了礼物来,这亲舅哥才是最不好对付的一个,所以他给的东西也比较别致。 佣人将两个大纸箱放在了餐厅旁边的外厨房,唐潇直接就让人打开了,这可是她最爱吃的。 “这是我继父家的奶奶自己腌的咸鸭蛋,照我妈的话说就是那蛋黄香的流油,但是香而不腻,唐潇一次能吃好几个。” “哇!”荆颜一听来劲了:“给我来俩!” 宫樾笑着说:“你算是对了我老婆的口味,谭辛蔚跟你说的?” 霍翼忱没承认:“对了口味就行!” “嗯,好吃好吃,比我妈腌的好吃,我妈弄那个蛋黄都是硬的!”荆颜连连称赞:“这玩意买的都不好,还是自己做比较放心!” 唐潇是个只吃蛋黄不吃蛋清的货,每次都把黄抠走,剩下的扔给霍翼忱,然后跟人说:“是他说的,在外吃饭要注意礼节,以前在他家总嫌弃我堆了一桌子垃圾,可我吃不下去呀,只能送他了。” 霍翼忱宠溺一笑:“所以我不敢让你吃这玩意,你吃的越多,我齁的越惨。” 饭后,宫樾提起了唐旻贤:“霍翼忱,你岳父怎么样了?还在长源吗?” “在呢,今天下午刚从那边过来,你有事?” “没事,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可能是挺不讲理的,这样,你给我带个口信给他,香港的大门随时向他敞开。”宫樾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神秘道:“不过我有个前提,不许再为难我妹妹,宫楹现在是两家的孩子,但主要还是归我管,我说了算!” 霍翼忱笑了:“懂我。” “行,那就这样,你们早点回去,我今天得去我老婆家看望岳母,就不送你们了。” “嗯。” 临别说替他向霍翼忱母亲问好,一顿饭就结束了。唐潇美滋滋地看着宫樾给的各类证明,不同上次看证件的闷闷不乐,反而嘴巴快列到了耳朵上。 “你怎么了这么开心?” “明天就结婚了啊!” 霍翼忱也高兴的不得了:“想上哪庆祝啊?” “嗯都行,要不咱俩去清庄玩吧,我想划船,一天就能回来,刚好!” “没问题!” 两人跟林美君说了晚会回家,想说去看个电影,霍翼忱刚买了票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霍铭晖说,爷爷病了,已经住院了一周,希望孙子能去看看他,这下他为难了,唐潇看人不大高兴,连忙询问。 “怎么回事?谁找你啊?” “霍铭晖,他说他爸要见我。” “啊?”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下尴尬了:“那你去吗?” “你觉得呢?” “为什么这么突然啊?” “因为他生病住院了。” “那”唐潇挠挠后脑勺:“那就去呗,怎么也是亲爷爷,不去的话不太好吧” “咱明天领了证过去,刚好把你介绍给他们。” “好,那这电影还看吗?” “看啊,怎么不看呢!” 虽说是喜剧,但霍翼忱已经没了看电影的心情,唐潇也是从头到尾光盯着他看了,以至于两人回想起去多年前在长源大学校内电影院五块钱看疯狂动物城的场景,当时前面坐了一对情侣,那个腻歪的呀,他俩都跟着脸红,没成想风水轮流转,现在换做他俩腻歪别人了。 —— 手续都办齐了之后,结婚证排了队签字盖章就得了,两人本来打算的是直接出去庆祝一番,却不得不往医院赶去。 听说爷爷是脑溢血,现在控制住了病情,但语言出现了障碍,只能发出声音却不能说话,唐潇第一次见生病的人,有点害怕,跟着霍翼忱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也不怎么说话,只对霍铭晖笑了一下。 “爸,那孩子就是忱忱,旁边的女孩子是他媳妇,今天刚领的证,孩子们都好,一听说您病了,立马就过来看您。” 老人听后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眼角渗泪,伸手示意霍翼忱走近些,他开始抗拒,但又不忍心伤害病床上的老人:“爷爷” 唐潇眼睁睁看着霍铭晖和爷爷都哭了,不禁也难过起来,单独叫了这个关系尴尬的公公去门外说话。 “伯父,这是霍翼忱的意思。您收下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霍铭晖:“他还没有开始工作,我们花的钱都是家里的,这点他心里特别介意,这钱,是问妈妈借的,算是他的孝心吧。” “这不能要,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就好了这钱你们留着花啊” “我的任务就是这个,伯父您就收着吧,将来他有本事还,我们现在这婚结的不是时候,什么都没有,您也别介意”唐潇说着突然觉得她和霍翼忱好可怜啊,连点存款都没有就把婚结了。家里多有钱那都是家里的,结了婚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霍铭晖挺为难:“行,我先替你们保管着潇潇啊,你这还没毕业怎么这么着急结婚?” “没什么,家里都有这个意思,就早点领证了。”她能看出来霍铭晖在为送儿媳礼物的事情上为难着:“婚礼以后再说了,现在爷爷康复最重要。”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经刁钻的女孩子这么懂事:“好好,好是我对不住你们啊” “真的没什么的,只要您过的好,他才会放心啊!” “潇潇啊,我麻烦你件事行吗?” “您说。” “忱忱的爷爷在荷东给他留了房产,这算我给你们的新婚礼物,我怕他不要,改天我找你出来,咱去把房产给过户了。” “这”唐潇犹豫了,她觉得这事并不能代替霍翼忱随便答应:“要不我跟他商量一下。” “你看着办吧,反正留的都是你俩的,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 “行。不过,您就没考虑过再找?” “找什么呀?一个人挺好,我一个重罪之人”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聊天,聊着聊着霍翼忱就出来了:“爷爷睡着了,我看药快没了,已经叫了护士来。” “行,那你们忙。空了回家里吃饭!” “好!” 这次又是唐潇答应的,霍翼忱仍然是说:“你答应你来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啊!” “他跟你说什么啊?钱给了吗?” “给了。”别的她没说,现在没心情:“霍翼忱,你说咱俩以后怎么办呀?这婚也结了,总不能还天天玩吧?” “上海不想去了?” “想去!” 霍翼忱摸她的脑袋:“那不就得了,你放心吧,我能让你吃苦吗?我去喝西北风,也不让你吃土!” 139为爱疯狂万

唐潇笑得像个幸福的孩子:“咱啥时候去上海呀?只去上海吗?我还想去欧洲度蜜月呢!” “那没问题啊,咱现在回家收拾东西,立马去清庄划船,划完就去上海,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完了直飞巴黎,可劲给你玩!” “真的?” “开个实习证明也就分分钟的事,我现在就给柳盛沅打电话,下午就送到你们院里。我跟我妈说一声咱就走!” “她放人吗?”唐潇难免担心:“之前都说好了我一开学你就去公司。” “度蜜月的时间她能不给嘛!我妈可知道疼你呢!” “为啥呀?” “她疼你,你就疼我呀!” 唐潇撅嘴:“哼,她不疼我,我也疼你。” “嗯,这个我信!” 两个人想一出是一出,回家随便收拾了随身必备物品和证件,就让司机给送到了清庄,开始划船。 晚上直飞上海,降落在浦东机场,马上打车去了东方明珠,住在了旁边的香格里拉,那个气派哟。 搞得宫樾去给霍翼忱送嫁妆都找不到人! 唐潇在和邓和雅微信聊天的时候说了自己和霍翼忱的事,惊得老姐姐合不拢嘴开心了一晚上,她拿耿非愚**人,他在乎的人她全都在乎。兄弟妹妹结婚当然是美的不得了,架不住老姐姐家大业大,本人来不了,直接让上海分公司的经理往两人下榻的酒店送了一辆保时捷nese—hybrid,刚好够得上他俩在上海游玩。 也是在聊天的过程中,唐潇得知了邓和雅要结婚的消息,婚礼地点定在了海南三亚,这地方尴尬的很,她怀疑这老姐姐在打什么鬼主意。 霍翼忱也同感:“我跟你讲啊,大愚其实特别喜欢她,不想邓和雅跟着他受苦,他一去就是十年,工资又不高,还是两地分居。” “但我觉得和雅姐跟本不会在意这些。” “那老女人什么都有当然不介意,可是大愚介意,他越是喜欢就越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他能走上这条路是姨妈这辈子的念想,大愚做到这些本来是好事,如果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我还嫌那人配不上我二舅哥呢,可关键这个人是邓和雅,她的成就可不简简单单是个富二代。” 唐潇落寞了:“喔,那这么说关键在于大愚哥哥的想法,他一天转不过来劲,两人就都得吊着。” “走着看吧,如果大愚铁了心不要她,那咱就再给他物色好的。我看心语就不错,前几天还跟她聊天来着。” “你跟她能有什么说的?”姑娘一看就是吃醋的脸。 霍翼忱一边笑一边说:“她说她在尚九街开了间酒吧,让咱们过去玩呢!” “喔。那这事她也跟我说了。” “你说你啊,吃的什么醋啊,转变这么快,就算她没跟你说,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唐潇没打算多搭理,拿了睡衣往浴室走。 听见霍翼忱在后面喊:“你这点千万别改啊,我就喜欢你闹脾气,生气的样子美的不得了!” “霍翼忱你怎么不去死!” —— 半夜时分,整个上海才显得些许宁静。唐潇一身冷汗醒来,梦见自己怀孕了。不过这汗不是吓得,倒是胃里难受给害的。 “霍翼忱”她推了推半拥着她睡的某霍。 “嗯?怎么了宝贝?” “我难受,好像是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肠胃炎” 霍翼忱开了床头灯,用手一摸她微湿的的额头:“真是有点烫,我去给你拿个泡腾片。” 姑娘嗓子发干发呕,咽吐沫都咽不下去,胳膊撑着床面坐起来,整张脸都没了血色:“霍翼忱我觉得我快死了” 他握着杯子走来:“别瞎说,还好我妈给装了常用药。先喝了,明天咱去医院。” “苦吗?” “泡腾片是不苦的,我想给你尝尝。”说着喝了半口水尝味:“真的不苦,这玩意要是苦的话,还不如吃那白色的药片呢!” 唐潇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下肚,虽然没尝味道,但还是觉得反胃,就算不苦也因为心理作用恶心的不得了,捂着嘴就往厕所跑,晕晕乎乎地撞在了玻璃门上,又继续转了方向对着洗手池一阵狂吐。 把刚才喝进去的白水全都呕干了为止,才虚弱道:“嗯难受” 霍翼忱担心有别的事,一边换衣服一边着急说:“还是去挂个急诊吧,怎么突然就发烧呢?” “我不去”她歪歪扭扭的走出来,伸手挂在霍翼忱的脖子上:“忱” “我在呢宝贝,听话,咱现在去医院。”他拥着人吻她的发顶:“好吗?” “我不去”唐潇声音小的直哼哼,撒娇似的说了句:“你要对我负责” 霍翼忱有些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呢?我当然对你负责了,我们都结婚了。” “我怀孕了真的”刚睡醒,再加上生病,姑娘抬头一双迷茫的大眼看得人心疼不已。 乍一听,他有点像做梦,刚想说不可能,但怕听在她的耳朵里像是要逃避责任,于是改口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怀孕怎么会发烧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忱你别怀疑我,我就是怀孕了真的”她紧抱着人不松,一再强调自己认准的事,就怕霍翼忱不管不要。 “好好好怀孕了怀孕了”他只好暂时安抚:“那咱现在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我不去”唐潇猛地一抬头,磕了他的下巴也不管,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不信我?” “天地良心,我最信你的话。可咱得去医院啊,你还发着烧,老在这扛着也不是事!” “不去你抱抱我就好了。” “潇儿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你怀孕是好事啊,你不让我管我都得管,别瞎想啊你要现在不想去,就明天早上去,要是确定了咱就回家。” 她暂时没说话,霍翼忱低头一看,这孩子又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还真没想过怀孕这事,这下可怎么办?简直是徒增压力,本来两个人就爱玩,现在又来一小的,突然得让他难以招架。 趁着人睡着,霍翼忱失眠就给林美君打了电话,说了唐潇的情况,他妈一口否定是怀孕的症状。 ‘忱忱,明天你们去医院看下,不管怀没怀上,生病了就回来,听见没有?’ “我问问她吧,她脾气也是古怪,说不好越是难受越要玩。” ‘你劝劝她,最好是回来吧,闹个肠胃炎也够受的。’ “行,不像怀孕我就安心了,明天去医院看了再说,你睡吧。” ‘好,有事给妈妈电话。’ 这边霍翼忱还没挂断呢,就感觉后背被人踹了一脚,刚转身要说话鼻子又被砸来的枕头挨了一招:“潇儿” “你给我出去!” “不是,潇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于解释,却被又来的一脚踹下了床。 唐潇现在气的就算生病也一身蛮劲,将人踹下去之后蒙着被子就睡,不管霍翼忱再哄再说她都不带理人的,无奈某霍坐在床边守了她整个后半夜。 哪知这次是姑娘有史以来最大动干戈的一次,醒来就收拾东西往外走,死活不理人,她现在还病着,本来就不想说话,再因为生气,几乎要七窍生烟了。 唐潇也是搞笑,走了都不忘去外滩溜达一圈,支付宝上订了机票,玩完拖着疲惫的身体才去机场。霍翼忱跟了她一路,一直到人过了安检,她都没搭理他一句话。 不过他看见她买的是去三亚的机票,人一走立马联系了耿非愚在那边接应着,好端端的闹哪出啊霍翼忱累,但还是认命地上了下一班飞机。 唐潇难受得出了凤凰机场就想晕,却在看到一辆海字打头的军用车之后红了眼眶。穿一身白色海军常服的哥哥长腿一迈大步朝她走去,电话里听霍翼忱讲了几句差不多也了解了原由,拎过她手里的包,给了个温暖结实的拥抱。 “小脸煞白,这是怎么了?” 眼皮一抖,豆大的泪珠往下落:“大愚哥哥我跟霍翼忱领证了你知道吗?” “知道,这不挺好的吗?” “可是可是我怀孕了,他根本就不想要,他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从上海来的,不想看见他。” “行,这事我知道了,回头让他给个交代。你现在,听我的,咱先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去!连你也不相信我!” 耿非愚这个冤啊,他现在性格比较狂傲奔放,不像以前那么有耐心了,见她在这胡搅蛮缠,胳膊一抡给人抗了起来,车子直接往医院开去,跟他出来的是个新兵蛋子,以为这姑娘是他女朋友。 哥哥一嗓子吼过去,吓得唐潇脚脖子都颤了,突然觉得跑来三亚找他是个错误,这也太吓人了吧,真是暴虐。 “潇潇,咱现在去医院是检查身体,没有人不相信你,不管怀没怀上,病必须得看,听见没有?” “喔。” “不是去欧洲度蜜月呢嘛,又不去了?” “我没心情了,到时候再说吧。” “你都多大了,还整天这样那样的,这也就是阿忱对你好脾气,要是我,一巴掌招呼过去我让你作!” 唐潇又气又害怕:“耿非愚你敢打老婆?我告诉和雅姐不让她来了!” “你说什么?”哥哥眼神突然危险起来。 姑娘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不吭声了,但是耿非愚听的一清二楚:“唐潇,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告诉邓和雅让她别来了!” 她吓得捂住了嘴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她好了。”现在的哥哥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暖男了,太暴力,太可怕! 耿非愚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绷着一张脸端正在那里,唐潇侧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现在气范十足。 到了医院,新兵蛋子去挂了号,耿非愚在走廊外等着,让姑娘一个人进了妇科检查去了。 结果那里的医生让她下去找肠胃内科看看,唐潇重重叹出一口气,恨不得现在撞死在这墙上。 最后,医生让她在这挂个点滴再走,耿非愚找到她之后看见这姑娘心大地睡着了。气的他伸出手指头点到她的额头上。 “唔干嘛” “我现在怀疑霍翼忱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部队里谁敢这么作直接拉海里!” 她虚弱且恨恨地偏开了头。 哥哥没好气地说:“我在这陪你,阿忱来了我再走。” “你能不走吗”唐潇可怜兮兮地说着:“我怕他生气” “我在这他就不生气了?” “至少不会骂我” “他不骂我骂!唐潇你结婚了知道吗?你不是小姑娘了,一天到晚办的都是什么事?你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 “这不都一个意思吗” “闭嘴!” 姑娘吓得彻底没了气焰,一声不吭地挂点滴。耿非愚怕的就是她这作死的样子一旦被林美君烦了,那这以后的日子也别过了。霍翼忱又是个爱母心切的孝子,到时候光受夹板气了。 他在意唐潇,在意霍翼忱,有些问题就得杜绝!完全杜绝! “我告诉啊唐潇,能尽早搬出去就搬出去,避免不必要的摩擦。不过根本上你得改改你这动不动就作死不要命的德行,讨嫌你知道吗?别仗着霍翼忱在你这脾气好疼你,就无作非为。有些小孩子脾气该收收了啊。” “嗯。” “这点我挺理解你爸的,为什么不愿意你呆在长源,就是吃死了你这些我们能容忍别人看不惯的脾性跟他妈过不到一块去。怕你受委屈知道吗?最了解你的人还是把你养大的人,他把你惯成这样子是因为他明白只有他可以纵容你,以后在霍翼忱家注意点!” “我知道了” “他妈现在怀孕了,懒得计较,但不代表就是好说话。你认识她这么多年了,总该知道这点吧?你私下里跟阿忱怎么闹随你,但别作,你怀孕这事还好没闹出动静,这要一家老小都知道了你脸往哪搁?” 唐潇听着听着就哭了,仰躺在椅子上偏过脸去擦眼泪:“你别说了,我以后改还不行嘛。” 见人一哭,耿非愚才算不那么刻板严厉,兜里掏出张纸递给妹妹擦眼泪:“你明白就行,我现在带新兵态度可能不太好。” “嗯。” “好了,安心睡会吧,阿忱快来了。” 霍翼忱赶来的时候姑娘还挂着泪痕睡着呢,轻轻走去摸摸她的脸:“怎么回事啊?” “被我说了几句,难受着呢?”耿非愚整理整理着装,欲走:“行了,你等她完事了找家酒店附近住下吧。我得回去了。” “大愚。” 他们都还没叙旧人就要走,霍翼忱有点舍不得:“明天我上部队找你去。” “行。” 中间护士来换了次药唐潇都没醒,霍翼忱怕她睡着咯的慌,把人轻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靠着他睡能舒服些。 这一惊动,姑娘醒了,一看霍翼忱在差点跳走:“你你怎么会在。” 他把人按了回来:“我当然在啊,一会就完了,继续睡吧。” 两人闭口不提怀没怀孕的事,唐潇一只手抚着他的胸膛又睡了过去,最后是给饿醒的。 胃里的难受劲一过,就想进食。因为她生病,霍翼忱对人更是疼爱有加,一个小包都不舍得让她拿,直接打车去了最近的酒店,叫了餐到房间里来。 “潇儿,你吃完了吗?”霍翼忱刚上完卫生间回来:“完了先歇会,等我烧了水再给你吃药。” 他从回来就还没闲着,整理行李,去卫生间放水,给她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她都没说过一句话,该吃吃该喝喝,这会终于忍不住了:“你都不问问我怎么了吗?” “我知道还问什么呀?”霍翼忱笑得宠溺:“没事啊,今天药吃完就好了,明天还能活蹦乱跳。” “我没怀孕。”唐潇看着人的眼睛直截了当,就想知道他是个什么反应。 他果然愣了一下,无奈浅笑着说:“反正不管你有没有,咱俩这关系是改变不了的,你怀了,我就欣然接受,你没怀,咱就等想要的时候一起努力。” “但是你跟你妈说的话特别让我伤心。”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落泪:“你说不是怀孕的症状你就安心了。” “是,我是这么说的。那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有孩子,你照顾的了吗?不说这个,就说产房那地你敢进吗?到时候再吓出个好歹来我怎么办?况且我们现在不是在家里,你要真的怀孕了我恐怕就抓瞎了,我没有任何经验,我妈也不在身边,我压根不知道该做什么?万一出事了身边也没有人,我好说,你就要遭罪了。我心要疼死不可。” 唐潇因为他最后一句话,笑了:“嗯。” “你说你一言不合就消失,我在后面追都来不及,以后不许这样了,多让人担心啊?” “好。你就别说了,大愚哥哥刚才教育过我了,我会好好的。” “看来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得找别人压制你。” “谁说的,我还是最听你的话,只要你能狠心骂我。” 霍翼忱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我不狠心,你开心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去烧水了。” 唐潇粘着他一起去,跟他讲昨天那个特别真实的梦境:“你知道吗?我昨天是真的以为我怀孕了,在梦里,我住在医院,病房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见你就说恭喜。” “是吗?真的那么真?” “嗯,可就是梦里我已经老了,我记得我三十八岁了,医生说我是大龄产妇,可我看你还很嫩的样子,就像现在一样。所以我怕你嫌弃我,不要我。” “喔,原来是这样啊?所以那是梦啊,现实里我永远不会年轻过你。” 唐潇甜腻腻地从背后抱着他:“真不错啊,大愚哥哥夸你脾气好呢!” 霍翼忱不禁大笑:“那是他知道我只对你。” 等待烧水的时间,两个人站在窗边的夜景下拥吻,年轻夫妻的日常,无非就是甜蜜,腻歪,玩闹,搞笑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情意绵绵,唐潇刚放在耳边,就听见那头的邓和雅破口大骂。 ‘唐潇我恨死你了!’ “我的耳朵。和雅姐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我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是不是你告诉耿非愚我要去三亚的?你说!’ “啊白天不小心说漏了嘴” ‘啊——我恨死了唐潇!我说他刚才怎么会主动联系我,敢情真是你告的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了,我等不了啦!’ “”姑娘没来的及说啥呢,对方就给挂断了。听那边的广播场景,像是在机场。 “霍翼忱,我完了” 他刚倒了杯水:“怎么完了?谁敢让你完?邓和雅?” “她已经杀过来了!” “嗬嗬嗬没事,她过来是劫持大愚的,你就是个幌子。她早就等不及了!” “希望如此吧” 睡了午觉,两人去到人少的沙滩上散步,现在是下午过五点,听说晚上附近海域有一场演习,禁止游客踏足。霍翼忱被耿非愚通知说来部队找他就行,这一找不打紧 哥哥刚去了海训场回来,身上穿着厚重的海军迷彩作训服,一身臭汗正打算洗个澡接客的时候,来人报有个女的找她,长得很漂亮。 他本来以为是唐潇,觉得新兵蛋子光顾着看美女就没说见了霍翼忱的事,于是就让人进来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是邓和雅!穿的花里胡哨的不成样子,脸上的大浓妆让人快认不出她的五官。要不是耿非愚对她极度熟悉,也真是不敢认。瞧她这架势就是怕人认出来专门来闹事的! “哟,这谁啊?” 耿非愚没露笑脸,外套往肩上一甩,贴身的体能训练衫被潮汗浸湿,腹肌凸显,男人味十足到邓和雅一闻到他的味道就想哭,内心五味杂陈得难受,当场就酸了鼻子。 “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他当然认识,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身走了:“干什么呀?没事跑来找骂?这地不是你能来的,赶紧走吧!” “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要走也带你一起走!” 邓和雅的狠话令人顿住脚步,耿非愚侧身冷笑看着她:“你再不走我让人送你走!”说话间特意加重了‘送’字。 “耿非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让你身败名裂!” “嗬!你去吧。” 邓和雅跑上前死抱着人不放:“耿非愚我说到做到,我把你毁了后半辈子我养你!” “滚!”耿非愚浑身硬的全是肌肉,轻轻一使劲就把人给挣开了。 “我不信你这么狠心!我逃婚来找你我容易吗我!别以为现在这没人我就不敢闹事,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耿非愚怒得额头青筋暴起,一脚踢出去将人甩了多远,低吼道:“我告诉你邓和雅,我对你任何事都做得出来,动手无所谓,只要你受的住。” 地上的人疼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只感觉腹部火辣辣的疼,但邓和雅忍着就是不哭:“你要你能狠下心,就打死我李微雨找过我了,你们的事我知道要么你打到我没本事闹事,要么我就曝光你们,我让你在部队呆不下去” “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 “滚!” 邓和雅听着一声门响,就被关在了外面,扶着墙站起来之后肚子疼的直抽抽,旁边站了了小兵,看了半天戏了。 “这位我看你还是走吧,他是出了名的暴力狂,听说人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就是他女朋友!”邓和雅一嗓子吼了过去:“他女朋友是我!” “可。可我们都知道是个姓李的” “你闭嘴啊!我姓邓!” 小兵吓得啥话也不敢说了,门里突然传出一阵杂七杂八的声响,估摸着是副连长把办公室给砸了。 唐潇和霍翼忱是被专车给送进来的,人都去演习了,至于为什么哥哥没去,听开车的汽车兵说是因为首长看他不顺眼,不让去还让他受苦受累地到海训场带新兵。 来的时候看见邓和雅坐在办公室外的台阶上两个人都震惊了,这姐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和雅姐?你怎么坐在这啊?什么时候来的?”唐潇跑过去查看情况,看她一直捂着肚子。 “刚来一会” “你怎么了?”霍翼忱也瞅着不太对劲:“见着大愚了?” “霍翼忱你有没有发现他像是变了个人啊”邓和雅望着远处的大汽车,眼神放空:“我都不认识他了” “是变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被他踢了一脚,五脏六腑都搬家了唉可我没想到啊,李微雨竟然因为这一脚爱上了他” 提到李微雨,霍翼忱才意识到出事了:“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邓和雅无奈冷笑:“那个女孩翻了大愚的手机才找到我的,她说大愚在床上一直叫我的名字。行,他现在脏了,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爱他!” 唐潇心脏一沉,那句‘脏了’听上去真是刺耳,却是事实。 “潇潇,霍翼忱。你知道那个李微雨问我要了多少钱吗,二百万,还让我给她开店,不算我投资,她做老板,否则就把大愚的事捅出去。这让我怎么办?只能任人摆布了,我不允许任何伤害他的隐患存在。现在那些恶心的视频和照片都在我这,他耿非愚将来能走多远还不是看我的心情”说着说着人又哭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我爱的人背叛我,我还得再给他擦屁股!现在呢,我被打了,第二次啊第二次!上回甩了我一巴掌,今天踢了我一脚你们说他脾气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干这行的都这样?有暴力倾向!” “唉和雅姐,我都没幸免于难呢,他骂我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管,我都快不认识他了。这次的事情绝对是大愚哥哥不对,你放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的。”唐潇说完看了一眼霍翼忱。 霍翼忱看上去也有点低落的样子:“他犯错也有我的责任,当初给钱给少了。” 邓和雅笑了:“你这是安慰我吗?不会说话就别说。钱多钱少我不在乎,只要他要我,让我现在一穷二白我也愿意。本来想着月底来三亚举行婚礼,当着他的面看他怎么选择,如果真的放手我无话可说,任谁我都嫁。但潇潇说漏嘴之后他就给了我一个电话,直接明令禁止如果我敢来三亚结婚,就带兵把我轰出去。我没办法一冲动,就自己先过来了。” “他没那么大本事,吓唬你的!” “霍翼忱你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如果他对我没了感情,那为什么在跟别人睡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就是冲着这点,我才原谅他这事的,否则一个脏了的混蛋谁稀罕呀!” 她这一口一个脏字说的霍翼忱有点不高兴了:“你别老这样说行不行?我们大愚怎么了?他跟你分手了还不许跟别人好了?又不是婚内出轨。” “我我”邓和雅半天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没一会,楼里出来个兵,说带他们去部队的招待所,副连长在办公室正难受着,现在谁都不见。霍翼忱让唐潇跟邓和雅先去了,他则连报告都不喊地进了办公室。 耿非愚刚想抬头发火,却看见是自己的好友:“潇潇呢?” “跟那姐姐去招待所了,我来看看你。”他明明看到大愚的眼眶特别红,如果是气的,眼角怎么会有湿润的痕迹。 “喔,想个办法打发她走吧,我不想看见她。” “跟我还装呢?你小子说说实话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霍翼忱捞了张椅子坐在在他对面:“你跟那个小雨还有联系?你们谁主动的?见过面吗?” “是。” “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真和那出台的陪酒女在一起了!她是什么身份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不能靠近。” “没什么,就聊过几句而已正当男女关系,反正女朋友总会有,只要不是邓和雅跟谁都一样。” 他这不三不四的态度吓坏了霍翼忱,同时也令人发怒:“耿非愚你振作点,你是个军人!” “我很振作。” “刚才我还看不上邓和雅诋毁你呢,看来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不仅脏还自甘堕落,你好意思拿着你的军官证到处招摇吗?你把你自己毁了知道吗?邓和雅二百万和一家店铺买了你的罪证,我真觉得破费!你值吗?” 霍翼忱几句话说的耿非愚没了一点气势,眼神呆呆地望着一点:“我不值,所以让她离我远点吧。那笔钱我是还不上了,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耿非愚你少特么在这放屁,她是为了让你还钱的吗?你脑子被猪拱了吗你?你信不信我” “一巴掌拍死我。” 话音刚落,霍翼忱一拳头就招呼了过去,打的他手疼:“我操你大爷的,你恶心谁呢?揍你是看得起你!” 被打倒在地的耿非愚舔了下嘴角的血渍,干脆坐在地上没起来。 某霍蹲下,一张脸气的铁青:“要真是谁都行,甩了那个小雨,倒不如跟老实巴交的许心语在一起。你不是要男人的尊严吗?邓和雅给不了,心语能给。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你大可以放弃爱情,反正也快活过了,想安稳过日子就忘了邓和雅,能做到吗?” 耿非愚没说话,一个腾空的弹跳站起了身,环顾这办公室的四周,像是自嘲:“你说我窝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我妈?抛开她呢?我能为自己活吗?” “能!” “那我的选择呢?我该做什么?从政?一辈子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有一点风吹草动生怕有人苍蝇拍子拍到自己头上。从军,我特么在这破办公室里呆十年然后呢?回长源转业?我能做什么?我能给别人什么?邓和雅要的我这辈子都给不起你明白吗阿忱?” 霍翼忱暂时没说话,他也是男人,能明白女强男弱的尴尬处境,关键是自尊心受挫很难再站起来。最终叹了口气:“跟那个小雨断了吧,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要和那种人来往。她的爱跟邓和雅比起来不堪一击,否则也不会为了钱就离开你。” “哼。” “如果你妈看见你这样真要操碎了心,你是她的骄傲,她盼你盼了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给家里做交代的吗?不说你爸妈,我第一个看不起你!” 耿非愚若有所思。 “你看唐潇,她一个女孩子经历了多大的人生变动。本来好好的,一夜之间给你换了个身份告诉她她没爸,她是她妈跟别人外遇搞出来的。她那个亲哥逼的她宁可跳湖!但现在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的,这凡事啊,都是看自己的态度和想法,你好它就好,你不好它也跟着和你别扭。你听我一句话,不管跟邓和雅怎么着,你好好对自己,该怎么活怎么活。” 霍翼忱话音刚落,大愚手机进来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耿非愚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我,咱俩就在一起。不要我,我现在回家嫁人,你马上身败名裂。 “你打算怎么办?”霍翼忱瞟了几眼,看完了内容:“这个邓和雅胆子大的可以啊。” “我想赌一把”耿非愚没说怎么赌。手指轻按,发送了‘不要’俩字。 这才消停了会,俩人坐下喝了口茶,不到半个小时,霍翼忱接到了唐潇的加急电话。 ‘怎么办?和雅姐跑了,她把身份证护照什么的都给扔了,包也不要了!’ 某霍大惊:“你赶紧捡回来呀!” ‘扔海里了我怎么捡啊?她上了个渔船,把包给飞出去了啊——’ 那边没把话说话,霍翼忱被她的尖叫声震破了耳膜:“怎么了潇儿?” ‘呜呜呜呜你们快来吧,和雅姐跳海了!这是哪我也不知道,旁边有很多很老的船。’ “我马上过去。” 耿非愚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霍翼忱火急火燎地拽了出去:“听我说啊,现在你不去邓和雅就没命了!” “她怎么了?” “她跳海了!” —— 两人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才找到唐潇说的地方,她正站在浅海处焦急地观望着,浑身已经湿透了,并且还不断地往远处前行。 “潇儿!”霍翼忱吓得立马跑了过去:“站着别动!” 唐潇看到他俩来了之后可算松了口气,本来就还得着肠胃炎,中午才退烧,现在一折腾就不舒服了,险些站不稳,不过跟她比起来邓和雅才是最重要的。 “人呢?她人呢?”耿非愚抓着唐潇的肩膀几近咆哮:“邓和雅人呢?” 霍翼忱一把将人推开:“发疯也看看人!那老女人自己跳下去的!” 游过去几海里对哥哥来说还是可以的,耿非愚想也没想就向那艘渔船游去。 “没事啊。” 唐潇有了霍翼忱的安抚才算回过来神,刚才那一幕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被他抱着先回了沙滩上。 “霍翼忱,你说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耿非愚就不能妥协吗?我亲眼看见他回复了和雅姐‘不要’两个字。我能想象到那种痛苦,如果是你对我说,我可能也会去死吧。” “这就叫为情所困。也许这几年正是情不自禁的时候,等老了再回想起来有的说是轰轰烈烈,有的干脆觉得丢人,年纪轻轻就为了这些情情爱爱玩自残像话吗?” 霍翼忱脱了上身的t恤给唐潇擦脸:“你放心啊,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对你说这种话的。如果今天邓和雅平安归来,没准他俩就成了。” “真的吗?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我差点得心脏病!” “没事,不怕啊” 两人在岸边等情况,期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内地号码,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了。 唐潇问他怎么了,他说是邓和雅的哥哥邓和裕联系了他,让他马上报地址。霍翼忱一想这人也不是坏人,又是邓和雅的亲哥,就说了,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 下了渔船的耿非愚抱着人就往最近的医院狂奔,整个人近乎疯狂的紧张和担忧着。 溺水的邓和雅醒来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天已经黑透了。病房里除了她日思夜想的大愚之外,还有霍翼忱和唐潇,还有她哥哥和未婚夫。这姐姐恨不得再次晕厥,极度不想看见从枫华赶来的那两个人。 带着氧气罩的她微微伸出了手,本是未婚夫要来的,耿非愚一下抢在了人前。 ------题外话------ 来个小小的对话日记: 我明天就走了我简直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回回开学回回难受的不要不要的。 今天是除了首订那天第一次万更,因为我一有什么情绪就特别喜欢码字(最近发现的),甭管是虐的宠的统统来电,哎呀既然整理行李的空挡还能码这么多那就全更了吧(先是在整理行李,然后突然发现,啊心里好难过,然后就开始码字,一码就停不下来的节奏,呵呵呵) 明天早上走,现在还没有整完,爸爸催我,妈妈比我还着急。 去了棒子国学习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一年以后杀回来不过码字是不允许被放弃的。 我再去难受会,各位看文愉快! 140双喜

邓和雅苍白一笑,闭上眼睛的时候泪水横入枕面。 耿非愚红着眼眶看她,生怕一眨眼人就没有了似的,他身上的作战服湿透着,额前不知是水是汗,整个人狼狈不堪 “和雅”他好久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一如既往般温柔:“你还好吗?” “不好” 两人正是含情脉脉之时,未婚夫淡笑上前:“同志,麻烦放开我未婚妻的手。” 耿非愚连理都没理,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我来晚了怎么办?你在赌吗?赌我们的爱情,和我一样” “嗯,我特别明白你的心意” 耿非愚低头落泪,战场上喊着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每一个儿女情长的男子再是铁骨铮铮在面对心爱之人时也必柔情。邓和雅懂他,懂得非常彻底,他就是在赌。赌他说了不要她之后的坚持,如果真的回家结婚并且致使他身败名裂,那干脆破罐子破摔谁也别好过。可事实证明,他赢了,邓和雅是他真心爱过的第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女人。 但她也是在赌,用生命赌他的回头。如果他没来,那同样,谁都别想好过。她要是真死了,耿非愚绝对痛苦一辈子。即便没死,两人也得彻底拜拜。 “我带你走吧。” 邓和雅感动的伸手要抱,他拿下她的氧气罩和输液管,将人打横抱起。 未婚夫实在是受不了了,调出来拦人的去路:“怎么?你们要私奔?劝你们放弃,后果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中尉承担的起的!” “让开。”耿非愚怕谁,他谁也不怕,眼睛直视着邓和裕:“大哥,对不起。” 邓和裕也挺为难,但又不想再次闹出人命,何况是自己的妹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头扭到一边去不说话。 “和裕哥,你不能这样!”未婚夫急了:“婚事是订下的!和雅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咱们回去怎么交代呀?” 然后邓和裕就先所有人一步出去了,实在是不想两面为难。 一直没说话的霍翼忱只好出:“给我吧?”他接了邓和雅自己抱着:“百秀1908。” “好。” 耿非愚暂时留下和情敌善后,唐潇跟着霍翼忱先离开了。 邓和雅一直在1908的隔壁睡了三个多小时,也没见他回来,霍翼忱说他可能回部队了,毕竟时间不那么自由,也许今天已经出不来了,让她安心休息,有事再找她。 唐潇又发烧了,烫的厉害,霍翼忱没办法只好带她去医院,然后晚上留在了医院就没回去。邓和雅一下又找不到人,身上什么都没有,只好呆在酒店里。 半夜时分,听见房门被人敲醒,便以为是他们回来了,却不想是心心念念的男友,当场就落了泪:“大愚我” 风尘仆仆的人还有些微喘,看她的眸子里满是深情:“和雅,我来了。” “你怎么出来的呀?” 耿非愚一脚进门将人死死抱紧:“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吧我不会再让你生气让你为难了。你回到我身边吧”邓和雅苍白着一张脸在他怀里哭泣,却不敢伸手抱住她。 “和雅不要这么说,是我求你你还继续爱我吧?这段时间我过的很不好,非常不好,和雅对不起我很不好,你抱抱我吧和雅” 她能明确地感受他的眼泪自侧颈流进她的胸膛,这样的亲密无间失去了太久。邓和雅伸手碰住他的脸,急切却深情美好的吻进去,这种挥洒情绪的快感恐怕只有当事人能明白那种内心交织的轰轰烈烈。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有一对情侣的亲吻声,万籁俱寂中显得异常突兀与激烈,却被一场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扰,耿非愚随手掏出手机扔到一边毫不影响久旱逢甘霖的美好,然而余光撇到的来电提示令他将这激生的情愫戛然而止。 “和雅!”他喘息的厉害:“你听我说。” “嗯?”这位尚在迷离中没有清醒:“我不要听我要你” “你听我说!”耿非愚按着人的肩膀:“是李微雨!你听我解释!和雅,我对不起你,我是我混蛋是我渣但是你还要我吗?”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邓和雅像是疯了一般捂着耳朵摇头,逃避似的跑到了窗边抱着身体看夜景,忍不住哭泣:“我不要听我们都忘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看!我不要听你解释!”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听我说好吗?”他不敢去碰她,伸出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和雅听我说” 她除了哭不再说任何话,只要听李微雨三个字,那些挥之不去的影像就在脑海里回旋不停。这令人崩溃! 最后,耿非愚颓废的坐在地上,后背倚着床板,一只胳膊搭在曲弯的膝盖上,听着她的哭声,自己也没办法冷静,默默流着泪。 “那段时间我们特别好,你问我以后我们去哪里,可不可以陪你留在枫华,如果我不喜欢你愿意跟我去任何一个城市,如果我还是不喜欢,你说你在枫华等我,如果我继续不喜欢,你说你愿意被我安排在我想让你待的地方。你一连说了好多你可以你愿意,但我当时一条都没应。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给不起。那段时间我特别郁闷,见你就想躲,可是不见你我真的好想你和雅,你知道吗?你给我一种我不是你男人的感觉!后来你说送我生日礼物,我满心欢喜,但当我看到是那套房子的时候我几乎崩溃。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说那是我们在长源的家,你还说在枫华看了一栋花园别墅,你要我给你种玫瑰,种向日葵那种被你向往的生活快要成为我的噩梦,只要你一开口,全都是我给不起的!我不能给你漂亮的婚房,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甚至是一束玫瑰。我给的起一朵,九朵却给不起你要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和雅,我真的很累,我想过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的生活。” 他边说边自嘲,泪流到不止的时候就一把挥掉,喉结处的滚动昭示着他情绪的不稳定。 邓和雅哭声渐小,他的话她全都听了进去。 “李微雨”耿非愚说到这个人的时候整个人处在一个懵逼的状态里:“她的出现我从来不对你说谎,我跟她发生了关系。第一次是在夜总会,之后是她找的我我们没有感情,更不像阿忱说的那样我要在她身上找回男人的尊严,我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不堪。我对你的感情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后来的欲罢不能你是看到的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做错了,如果造成了无以挽回的后果我来承担。你不必替我为难,如果你在意了,我按照你的意思来做。” “是!我在意!”邓和雅回身冲他喊:“我在意到想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耿非愚,我再怎么过分没有出卖过自己,可是你呢,为什么心里爱着我却又睡了别人!干净的也就算了,偏偏是个脏的不要命的!我对你很失望!你知道那个女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有多震惊吗?我宁可相信天塌下来也不愿相信你会背叛我!” 耿非愚低头叹气,渐渐站起了身体面向她,他还是这么高,杵在她的面前依然帅气无比,气度非凡:“我真的错了。我混到今天也算是自己堕落,但有你爱我是我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之前你觉得你被动,那这次换我吧,换我求你,让我轻贱一次,你消气也好继续讨厌我也好,让我觉得你还在就行。” 邓和雅哭的已经肿成了核桃眼,但还是止不住的心似刀割:“我恨你!我真的要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明明爱我!如果就是为了你那受挫的自尊心,那你真的该死!” “我不知道我还会有回头的一天,如果可以预见,我会加倍爱你,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不愿这样让你总觉得委屈” “我委屈了吗?我有说过吗?耿非愚我们在一起我有多快乐多幸福你知道吗?你把自己的臆断强加在我身上对我不公平!你偏偏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把我们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把你当成我的依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一辈子不分开,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看轻你!耿非愚我告诉你,从演唱会认识你到现在永远都是我在仰视你!我用金钱博取你对我的同情,我怕你看不到我,我着急倾尽我的一切跟你在一起!你明白了吗?” 邓和雅有些歇斯底里,这样情绪激动的她令人疯狂般的触动,为什么同一件事两个人的看法如此不同。他们对事物的两面性都饱含了贬义,无论是他的认为还是她的认为,都是对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不确定而发怵。 耿非愚不敢和她对视,微仰起头让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哭过。 “对不起和雅我什么都没有,你愿意一辈子跟着我吗?” “我什么都不要。”些许是傍晚溺水还没有好利索,这会精神有点虚弱,邓和雅只觉得有些晕乎,像是魔怔了一样,嘴里碎碎地念着一遍又一遍:“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你要答应了,我明天就嫁,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没有自信娶她,但更不可能拒绝:“你可想好了,嫁给我是军婚。” 邓和雅萌萌地点头,没了刚才的气焰,俨然一个乖巧的小女人,轻轻靠近男朋友的怀里:“我不要离婚,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要栓着你一辈子。” “好。” 耿非愚在她额头轻吻,一手拥着她一手给李微雨回电话,开了免提。 那边像是在等电话似的,很快接通:‘干嘛呢你?大半夜又开会呢?’ 这口气,俨然一种熟悉的人物关系。 “没有。” ‘那你现在有空吧?我跟你说个事!’ “你先听我说吧。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要结婚,你来祝福我欢迎。”他口气冷冷的,用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害怕再出点啥事。 那头的李微雨安静了一瞬,后立马开怀大笑,没了刚才的熟络和欢喜,开口恶毒:“哈,这样啊!那正好,我刚也要说呢,有一老板要包我,反正邓和雅也把我打发了,二百万加一新区的旺铺多划算啊。耿非愚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宝啊?不仅开了我的财路,都这样了还有人要?行,你结吧,到时候给我个信儿,我给你和那个姓邓的准备大礼!” 耿非愚没听她把话说完就挂了,这个女人十句里面八句假的,不听也罢,爱咋地咋地去。 邓和雅更不愿听她瞎逼逼,压根不管她说什么,只是怕他难受,便把人抱的更紧了,唇印在他的心口,轻声道:“我爱你。” 耿非愚对那个女人压根无所谓,死活与他无关,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抱紧怀里的人,再也不作死搞事情了:“和雅,你偷了我的心,也要还我一颗。” “我早就是你的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弄丢了我还问我要心,你的心呢?” “在这呢。”他指着胸腔跳动的地方。 邓和雅完全不客气,一口咬下去就是两排血印:“归我了。” “好。” 两个人半夜缠绵,忘记身份时间地点。 霍翼忱在医院守着高烧不退的唐潇一直到早上,单人vip病房里,他就睡在沙发上,姑娘迷迷糊糊的醒了睡睡了醒,只知道天快亮的时候他接了她手机的来电,还是在门外背着她。 “忱。” “我在呢?怎么了?”这一夜熬得霍翼忱下巴冒出了青茬,伸手一摸人还是热的:“胃里还难受吗?饿不饿?” 唐潇无力地摇头,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就想伸手要手机,想知道刚才他背着她发生了什么,他一般不这样的,今天早上的行迹非常可疑:“手机给我。” “你拿手机干嘛呀?消消乐不早就通关了?” “不是,你给我。” 霍翼忱无奈,只好背过身去拿手机,小动作飞快地把通话记录给删除了,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别老拿着啊,看下就行了。” 唐潇第一时间去翻通话记录,果然上一通变成了最后她昨天和林美君的通话,今早的痕迹早被他清除了。 “霍翼忱!”她有点生气:“你早上接的谁电话?” “广告。” “那你背着我接是为什么?” “我怕打扰你睡觉!” “那你删了干嘛?” “留着干嘛?” “”唐潇无语了,撇过头去不说话。过了很久,才搭理他:“以后不许私自翻我的手机接我的电话看我的短信以及app等。” “你都烧糊涂了还管这个呢?”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 霍翼忱死活不说。唐潇再看不出来有情况那才真是糊涂了,她有点生气,直接坐起了身子直视他:“霍翼忱是谁你说出来?你这样侵犯我的**不觉得过分吗?是我的事情的话你瞒着我做什么?” “潇儿别气别气,真没事,有事我还能不告诉你?” “那你告诉我啊!” “因为没事啊!” 他就在那耍滑头吧,唐潇气的又躺了下去,不吃不喝光难受了。霍翼忱怎么叫她都不理。 过了早饭时间邓和雅才来,撞见两个人怄气,霍翼忱看上去没什么,倒是唐潇,看着像是气的不轻。 “怎么了这是?” “哟,这么快就来了?气色不错!请问昨天溺水的是您吗?” “去!”邓和雅白他一眼:“潇潇怎么了?” “生病了呗。” “我说她怎么气成这样?你看小脸难看的。跟姐说说,霍翼忱怎么你了?我收拾他。” 唐潇没客气,直接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数落霍翼忱。 邓和雅开始分析了:“以前我跟大愚好的时候,他也经常这么做,但被我严刑逼供之后呢,每次不外乎就那几个情况,男客户约吃饭,男同学约吃饭,男反正就是男人。所以霍翼忱,刚才给潇潇打电话的是男的吗?” “是。”这个霍翼忱没隐瞒。 邓和雅双手一摊:“怎么样?” 唐潇没再继续问,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就算了,顶多算他是太喜欢她了不愿意她跟别的异性相处可以理解。 但是,这个想法刚落定,一通电话给搅和了。 姑娘看见是个陌生的长源本地号,立马抢在霍翼忱的前面接了起来:“你好。” ‘你好,请问是宫楹小姐本人吗?我是长源国际交流大会的人事主任。’ 唐潇不认识什么大会的主任只回答了:“是,您好。” ‘喔,是这样的,早上我给宫小姐通过一次电话了,但没有听到您本人的声音所以又拨通了一次。我们呢,想请您过来主持一场晚会,时间大概是在这个月底,酬劳面议,如果您时间排的开的话能否考虑一下?’ 这个事唐潇咧嘴轻轻笑了一下,但霍翼忱脸苦了,她没管他继续说:“原来是这样啊?早上接电话的是我男朋友,他不了解情况。我考虑一下回复您行吗?” ‘当然可以,这次呢是长源政府主办,长源大学承办的一场国际盛会,共有来自一百一十个国家的学生代表商会代表和城市代表出席。’ “好的。那方便透露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吗?” ‘喔,这个不瞒您说,是贵校金融学院前教研部主任霍铭晖先生推荐,看了您往次的登台表现和经历,我们表示非常满意!’ 唐潇愣了一下,看了眼霍翼忱继续讲电话:“是这样啊?好的,谢谢你们对我的肯定。” ‘您是长源大学播主专业唯一一个以英语为主普通话为辅的特定教学对象和专业主持人,不管是学校还是长源政府,都还是非常看重您的。只是,后来听说改了名字,为了联系您废了不少劲。’ “行,谢谢您啊,我考虑之后尽快答复。” ‘好的,再见。’ 不得不说,她的心里非常向往这次国际交流闭幕晚会的主持工作,还没毕业就得到肯定非常令人激动。可是想起霍铭晖,唐潇迟疑了。 “你知道是你爸推荐我的?” “哪个爸?”霍翼忱愣了。 这下她明白了,感情他不想让她去不是因为霍铭晖,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有霍铭晖出面的事。那也就是说,他就是单纯不想让她去! “霍翼忱,你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你答应了不做这行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说你不做我和我妈不喜欢的事,你说你打算继承唐旻贤的事业。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唐潇一愣,想了想确实在他家吃饭的时候说过这些话。至于男朋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结婚了。” “好了好了,宝贝你还发着烧呢,这事就先放一边行吗?你想吃什么吗?我现在去买。”他也不管了,生病要紧。 她不说,也不吃。 邓和雅看完这出戏之后才说话:“潇潇行啊,真厉害!这么好的机会白瞎了多可惜啊,咱去啊,姐支持你!” “你知道什么你就瞎支持!”霍翼忱直接给回绝了。 “算了,我不说话。我只是没地方去,才来医院的,大愚回部队了。” “你们以后怎么打算的?” “先结婚,然后他去哪我去哪。” “那你还不赶紧回家补办身份证拿户口本?” “我现在啥也没有回不去了。” ------题外话------ 釜山市沙上区周礼路第一章。 入秋了。 吃好睡好。 学习好。 141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邓和雅丧着一张小脸没辙了。 霍翼忱说:“这事好办,现在有异地办理的政策,上次在公安局看见的,你打听一下,没多大事。” “那你能帮我一下吗?我没有钱哎。” 他一笑:“看在你是我们未来嫂子的份上呢,这事包我身上了,你只管把你的脸洗干净就行。你那鼻子上粘的什么呀?大愚昨天吃韭菜了吗?” “去死吧你!”邓和雅被逗得脸红了:“那你想着啊,我着急结婚。” “没问题,等潇儿烧退了我就给你办。” “行。” 唐潇听他俩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现在胃里难受脑袋高烧的,再加上生气,一家伙昏睡了过去。 霍翼忱吓得不得了,立马叫来了医生,重新换了药,折腾了一下午才算退了烧。 唐潇说要回酒店,他也没拒绝,毕竟惹了她不高兴还是要顺着点,医院很近,三个人走着就回了,期间她一句话都不愿跟他说,偶尔跟邓和雅搭个腔。 后来,三人分开,老姐姐一个人去了隔壁无聊着。因为那俩人已经明显有了开战的火药味,她不想躺枪。 “我不同意。” 反正唐潇也已经生气了,霍翼忱没必要再顺着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为什么?” “不用说那么多为什么,这种工作以后我都不会同意的,我不需要你去走向大众视野,更不需要你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等待别人的评判!” “谁可怜巴巴了?” 越说越来气,现在两个人口气都有点冲。尤其是唐潇,仗着霍翼忱平时比较宠着让着,更不跟他客气。 “那也不行!” “霍翼忱!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合着你刚才是假的。那你就去生气吧,你看我管不管你,反正你敢去那个什么破晚会我就把你关起来!” 疯了疯了,唐潇现在气的鼻子直冒火:“我我。霍翼忱你太过分了!” 霍翼忱不看不理,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卫生间洗澡,把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唐潇一脚踢上了木头门,砰的一声吓了他一大跳,不过他还隔着一层玻璃门,没事。 然后半天没什么动静,等霍翼忱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他大概扫了一眼,发现她的背包不见了,也就是说她又不吭声一个人走了。霍翼忱贼笑一下,她不知道的是鉴于她以前的不良记录,他偷偷把她包里的护照拿了出来。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走,邓和雅的事他还没给办呢。 耿非愚回了部队就开始忙了,自此,这一白天,在一起办事的也就霍翼忱和邓和雅。 “你就不怕潇潇出什么事?” “就她那样,连出事的胆子都没有。没事,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颠颠的回来了。” 两人说着过了酒店的旋转门,话音刚落,抬眼便看见前台旁边的沙发上站着那姑娘,看样子也是刚回来,屁股还没来得及落地。 “哟,这谁啊?有本事别回来呀!” “霍翼忱!”唐潇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在机场坐了七八个小时了,没办法才回来的。伸手就把包甩在了他的脸上:“你敢跟我玩阴的!” “噗咳”霍翼忱伸手接了一下,但没说话。 邓和雅见此无奈摇头:“潇潇,别闹了啊,先回去。” 唐潇抚开她的手:“和雅姐,我都快被他气死了你知道吗?”她气的快要跳脚:“他不让我去主持那个晚会,说我站在那里可怜巴巴等人评判。我早上不是被他气走了吗?他偷偷把我护照拿走了,我在机场做了七个小时,手机也没电了,然后我回来他还这样”姑娘说着说着就哭了,就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好好好,姐知道了啊,咱先回房间,慢慢说好不好?” 她这才点头,跟邓和雅一起走在前面先进了电梯,霍翼忱跟在最后。 但是一回房间,耿非愚来了慰问来电,姐姐一高兴回了自己房间不管她了。霍翼忱偷笑,唐潇瞪他。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他发话。 “我不管你怎么说,这个晚会我去定了,霍翼忱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事情!” 没有资格。霍翼忱听见这话真生气了,表情都冷了下来:“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有资格?老子现在持证上岗,就特么有资格管你!” 唐潇憋哭,又气又委屈。转身走掉去给手机充电,然后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喝着。 差不多冷静了之后,才跟他说话,话里没了任何感情,就是淡淡的:“护照还我。” “不给!”霍翼忱不跟她客气,说完也不理人了,他也气:“去把你东西给我收拾了!” 她不动弹,就当没听见。 一直没听见答复,他回身看了她一眼,最后无奈叹气,惯的她没样了。不动弹是吧,她不收他也不收,看她咋办。 晚八点,霍翼忱只收拾了自己的两个行李箱利利索索出门了。唐潇觉得自己地位真是低下,跟着去吧没面子,不跟着自己又回不了家。 现在收拾东西也来不及了,只好拿了一些不能扔的塞进包里跟了过去。 进了安检还有半小时才登机,两人是头等舱,在vip休息室里霍翼忱靠在椅子上听音乐,空姐过来招待啥的他还跟人家聊天呢。 唐潇没人理,就一直想哭,觉得他好过分。 登机后,一直到抵达长源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不过她在飞机上睡着了,倒也没有很尴尬。 现在都半夜了,唐潇本来以为他没叫人来接,但大少爷就是大少爷,生怕哪里不舒坦来了两辆车来接。家里司机开的车全部放行李,柳盛沅也来了,这车坐人。 奈何家里人有些惊讶,阿姨随口问了句:“走的时候那么多行李,回来怎么少了三件?托运的都取完了吗?” “取了,就这俩。”霍翼忱没多说。 出去玩都是回来的行李比出发的多,少爷小姐们都是各种喜欢买奢侈品,这次的情况阿姨不能理解了。 阿姨的车先走了。柳盛沅紧随其后,似乎是没有看出两个人发生了不愉快:“本来以为有俩月回不来呢,没想到几天就玩好了?” “玩什么呀?没心情。”霍翼忱将情绪表露。 “哟?怎么了这是?没心情了?潇潇怎么不说话?” “喔,没心情。”她比霍翼忱更没心情。 完了柳盛沅也不敢多问,看样子这次像是真有矛盾了。 一路无言 几天没见大儿子的林美君人一回来就各种缠着,唐潇没兴趣在这乐呵,真想走,连回房间都觉得挺尴尬,那房间可不是她的啊。 霍翼忱能不知道她心里想啥呢,只跟他妈说了几句就赶紧上了楼。林美君好像看出来两人气压不高,就放人走了。 “重要的东西拿了吗?”进来之后他先开的口。 “拿了。” “你要累了就先睡,我去隔壁玩会游戏。”说完人就走了。 唐潇当然知道他是心里有气不想在这呆,就气呼呼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霍翼忱头疼,无奈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别走。” 他沉默了几秒,最后点头,静静坐在床边:“说吧。如果还是那件事,那免谈。” “你不能不讲理吧?” “老子就是理!” “霍翼忱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我告诉你我就这样,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有些事说了不能做就是原则上的问题,我不会跟你妥协的。” “你管不了我,我也不会听你的。你越不让我去,我还一定要去!” 霍翼忱气笑了:“唐潇你别逼我。” “你想非法监禁我吗?还是要跟我动手啊?霍翼忱我跟你讲我现在不怕你了!” 他真是气的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拧的让人来恨,但打她就算了,他不像大愚那么暴力。要是发狠,他还有另一种方式,只是那样太伤感情,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做。 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唐潇以为是快要妥协了,便放缓了声音蹲下身体:“霍翼忱你让我去这一次吧,好不好?” 她想错了,霍翼忱当然不是要妥协:“不可能。” 姑娘脸一冷,蹭的站了起来:“霍翼忱,你别忘了这专业是你让我学的,现在我要走这条路你最不应该拦我!” “但你更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选这个专业!” 她没说话,反正这次是崩了,绝对谈崩了。霍翼忱说完要走,唐潇这次没拦,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人走的。伤心落泪什么的都多了,可是心里难过就只想哭。 她做主持人怎么了?这行业给他丢人还是怎么了?本以为他会支持她所有的活动,却不料栽在这事上面。林美君不喜欢她理解,霍翼忱不喜欢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潇开门看其他人基本上都睡了,他应该在影音室玩,这会下面客厅的大灯都关了,她一个人在这指定睡不着,就走了。 走出富豪区站在两头宽的夜间马路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在长源亲戚很多,却没有能安心呆的地。翻着手机通讯录的时候姥爷二姨姨妈爹地还有几个同学都被她一一掠过,最后停在宫樾那里的时候令她眼前一亮。 现在去找他是最不尴尬的,并且他不会不管她。 ‘宫楹?’ 那头的声音听着沉闷沙哑,应该是睡下了:‘怎么了?’ “呃你有空吗现在?我” ‘有事就说。你不是在上海吗?出什么事了吗?’ “我”她还是有点张不开嘴:“我在长源呢,我没有地方去”越说声音越小。 ‘啊?没地方去?霍翼忱呢?’ “你可不可以来找我啊,我真的没有地方去,我也没有钱” 宫樾醒了,看来是真有事,否则这丫头不会找她:‘行,我现在去,你分享定位给我。’ “谢谢你啊。” ‘没事,别乱跑,你能找我就对了!’ 挂了电话发了定位之后唐潇就倚在电线杠上踢石子,回身看霍翼忱家的别墅,除了每层的夜灯之外,只有三楼影音室的灯大亮。 太烦了,真的太烦了 离老远宫樾就冲着她按了喇叭,打了下双闪。唐潇轻轻一笑,等车停了才坐进副驾驶。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姑娘有些稍微的感动,这大晚上的最容易感伤啥的稍微一激动就酸了鼻子。 “怎么这么伤心?跟霍翼忱吵架了?”宫樾一边开车一边看她:“跟哥说说,怎么回事?” 她轻轻点头:“唉算了,也没啥说的,我们俩的事。” “说说吧。” “我有一份主持人的工作,原本觉得机会特别好,决定要去。但是霍翼忱不许,态度还。挺不好的。然后我们就不愉快了。” “因为这个?是个什么主持人啊?” “那边说是国际交流活动的闭幕晚会,因为我是学校双语主持的培养对象,人家还挺看好的。刚巧又是霍翼忱的亲爸爸推荐的,就找到了我。” “等等,霍翼忱的亲爸爸?什么意思?既然是他爸推荐的,他为什么不让去啊?” “这个说来话长了,他还有个继父。这不是主要问题,关键在于他不让我去。当初霍翼忱为了能让我留在长源读大学,帮我了自主招生,选了播音主持。但他现在说讨厌我做这行!” 宫樾听了个大概差不多明白了:“喔,我懂了。其实我觉得吧去不去无所谓,说句不好听的,咱们毕竟不是普通人家,霍翼忱不让你去可能是考虑到家里的因素。如果是你嫂子,我可能也会阻止。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条件这么好的情况下希望自己的女人出去抛头露面。我们往往喜欢把她保护起来。” “那这也太自私了吧,我们还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事做吗?” “不是这个问题。主持人是吧,这还好,怕就怕进了那个圈子就砸了,尤其是女人,很容易剑走偏锋,能进去说明长得漂亮,漂亮的容易被一些类似于经纪公司影视公司啊什么的给看上,这里头有我熟人,套路我懂。” “我又不去做演员,也不会唱歌,主持个晚会哪这么多事?” “宫楹我可告诉你啊,这不是像你说的这么简单的。诱惑为什么叫诱惑,因为人在经历的时候总会把持不住。” “我能把持住!” 宫樾笑了:“你还年轻啊,说话只说口头上的。” “我说的是真的。” 他想了会才说:“这事谁也说不好,你要是真喜欢真想去,有哥给你保驾护航也出不了什么事。你真想去?” “嗯!”唐潇重重点头。 “那行,先回我那,等明天我给霍翼忱打个电话,商量一下。” “别,你别跟他联系。我不想他觉得我找你做靠山,其实我我还是比较在意他的看法的。如果事情闹大了就不好了。我出来只是不想他看我碍眼,等他联系我了再说吧。” “好吧,哥听你的。” 晚上,她就住在了山庄,翌日一早被人叫起来和哥哥嫂嫂一起吃早餐。荆颜叫她去后面的温室看花,里面种着薛凌彻给谭辛蔚的植物花卉非常漂亮,看得唐潇也想要这样一间玻璃做的花房。 然后又去了后山上的栈道看风景,最后留在了花园里的鱼塘。玩了好久,唐潇才想起自己没带手机就出来了,生怕霍翼忱给她打电话。 结果回去一看,手机静的连条消息推送都没有。 “怎么了?等电话呢?” “嗯。” 荆颜嗬嗬一笑:“八成在哪嗨着呢,别等了。” “你别瞎说,他才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嗨。” “好好好我不说。” 果然霍翼忱没让唐潇失望,这边两个人话音刚落,听见声音后转身这个人就在门口站着,因为大门一般不锁,他抬脚就走了进来。 昨天早上下巴就冒了青茬,今天还没刮,真是不知道这人玩游戏玩到几点。 “你这个点是过来吃午饭的?”荆颜笑呵呵地迎了过去。 霍翼忱轻笑:“嗯。”他刚想朝唐潇走去,却被荆颜伸出胳膊挡了去路。 “哎?霍翼忱,都把我妹妹气走了,啥也不说就想进?” “我这不是亲自来请了嘛!” “先道歉!” “我没错!” “管你错没错,是男人就先道歉!” “对不起。”霍翼忱不忸怩,看着远处的唐潇就说了。 她想笑又憋着不笑。 荆颜这才放人进来:“去洗手,该吃饭了。” 唐潇早就先他一步进了一楼卫生间,霍翼忱进去刚好把她堵在里面。 她洗完刚转身,脑袋撞上他的胸膛,却无畏抬头:“那么大地方,非站我身后?” “我也喜欢这个位置。” 唐潇垂眸微微嘟嘴,真是没话说。 霍翼忱伸手搂着她的腰,低头就吻住了姑娘觉得能挂油瓶的嘴,像是惩罚一般,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想我吗?” 才一晚上想个屁啊,她只想翻白眼,却是伸手抱紧了他:“你真的不让我去吗?” “是。” 唐潇叹气,眼泪汪汪的,好一会才萌萌地抬头再次确认:“我不那么厉害了,我向你撒撒娇好不好嘛,就一次,嗯?” “不可以。”霍翼忱虽然仍然坚定拒绝,但口气已经变得很温柔 “好吧。”这个‘好’字答应的是要多艰难有多艰难,完了想顺着他现在已经顺着他了,却心疼的直抽抽,鬼知道她有多想去啊。 霍翼忱眼睛弯了弯,手抚着她的后脑按进自己的胸膛,亲了亲她的发顶:“乖啊潇儿我知道你难受,过段时间就好了。” “嗯。”她真怀疑爱情是令人失去自我的东西。她就算再有脾气在面对霍翼忱的时候也总是坚持不到最后。 142腿毛重吗?

霍翼忱就是吃死了她是个软柿子。别的不说,就说在他坚持的事情上,她一定败下阵来。 不知道唐潇会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他希望她还是大多数听他的话比较好。 由于是别人家,两个人不好意思在卫生间呆太久,就手拉着手出来了。 “早知道上个厕所就好,就把你俩关厕所里别出来了!”宫樾打趣:“不过霍翼忱这事我还是得跟你说开了,免得日后我妹妹总在你家受委屈。” “行。” “这次的事其实我也不怎么同意她过去,但如果其他她喜欢的事你这么打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是,我明白。” “你们俩什么时候搬出去啊?听说你妈怀孕了?” “没日子呢,这个我听她的吧。四五个月了。” “生的时候吱我一声哈!” “好嘞。” 宫樾动了筷子,大家一起想用这美味的午餐。霍翼忱发现这个大舅哥特别喜欢港味的食物,但却奇怪这人怎么一直不回香港,那里的味道不比这正宗吗? “哥,你为什么不喜欢回香港啊?” 宫樾挑眉,想了下才笑道:“跟宫楹一样,心被人偷了,只好在这里生存。” 霍翼忱笑了笑:“不过嫂子还好吧,肯定愿意跟你回去,嫁人嘛,嫁到哪是哪。” 荆颜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得了吧你,宫樾你是因为我才不回香港的吗?骗小孩呢?霍翼忱我告诉你啊,他是因为香港的家里人不服他,那里有几个难说话的老头,天天叨叨他,哪有长源舒服呀,耳根子清静。” “颜颜。”宫樾笑得无奈:“乖乖吃饭。” 唐潇表示惊讶:“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你哥我也就一普通人,跟着别人混的。不过养活你倒是绰绰有余!” 霍翼忱不信:“你还挺谦虚。” 四个人一起笑了。宫樾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佣人帮他拿了过来,来电显示香港的,这号他倒着都能背下来了。 “阿姨?” ‘阿姨问你啊,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女儿,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听你说。’ “这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吧,宫楹想见谁不想见谁人家自己说了算。” ‘不是,阿樾,你看我现在也出不去,要不你跟管家说说,让我回趟家,我到长源找你去。’ 宫樾看了眼唐潇:“你妈要来。” 姑娘的表情瞬间垮掉,不过没说什么。 “行吧,但我提醒您一句,唐旻贤也在长源。” ‘好,我知道了。’ 唐潇不高兴了,丧着脸发脾气:“见了面说什么呀,好几年没见过她了,讨厌。” “你之前不是还想她呢嘛。”霍翼忱宽慰着:“没事,再怎么久没见也是生你的人,咱生气归生气,但不能不讲理对不对?” “谁不讲理了?” “对,你讲理,所以该面对的都得面对。” 她没说话,一般霍翼忱开口了,她多多少少听得进去。 宫樾笑了笑没说什么,一顿饭结束在午后,人容易变得慵懒。但霍翼忱拒绝了在这里午休的提议,尽早把人带走了。 唐潇躺在他的腿上闭幕养神,霍翼忱一手开车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和下巴,她会时不时拿起他的手亲一下。 “霍翼忱,你硌着我了,憋回去。” “宝贝,这玩意回不去。” “讨厌。” “要不我们。” 唐潇偷偷笑着睁了眼,伸手点了点他的下巴:“不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你知道我想什么?” “嗯哼。” “你这个样子有点颓废美。” 霍翼忱大笑:“没刮胡子还成了颓废美?” “嗯,帅。” “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当然不是。你不知道自己很帅吗?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帅爆了!我敢说女生里面只能说有不喜欢你这类的,但不可能有觉得你不帅的!” “我这类?我是哪类?” “喜欢我的那一类啊!” 霍翼忱再次大笑:“你也太自恋了吧!我也敢说,除了我没有人敢再喜欢你了。我是鹤立鸡群啊!” 唐潇一下就坐了起来,佯装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除了我没有人敢喜欢你。” “我还不要嘞!要那么多喜欢我的人除了给你添堵也不能当饭吃。” 他摸摸她的脑袋,温腻一笑:“这就对了。坐好,系上安全带,进市区了。” 林美君去产检了,阿姨们都跟着,到家的时候就他们俩,霍翼忱在车上就已经顶了帐篷,这不正是个欢好的时机嘛,大白天的一点不觉得尴尬。 “要不是你不喜欢,我一定在车上搞你一发。” 唐潇嗔怒:“你就不能含蓄点吗?” 他才不管什么含蓄不含蓄,刚到房间气还没喘匀呢,就缠着她各种亲:“来嘛我可是好多天都没有亲你了” “你敢说!刚才还亲我来着”她面上拒绝,其实比谁都主动,本来脱衣服是为了换,现在刚好算是准备就绪。 霍翼忱从后面拥着人的身体,轻声说:“我说那里” 他的眼睛直往下瞟,唐潇傻里傻气地笑着,被他摸得浑身痒痒:“嗬嗬嗬,你轻点嘛,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个人就是随性的很,还没怎么着呢,眸子里早就蒙上一层迷离。唐潇觉得他性感,不自觉就妩媚了起来。 “忱我听说腿毛重的男生都很强” “卧槽。”霍翼忱惊的睁开了眼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听谁说的?” “我同学。”唐潇贼兮兮一笑:“你干嘛啦,这么突然。” 他盯着腿毛看了一眼:“那你看我的重吗?” 她挺当回事地评判着:“这个嘛比我重就好”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姑娘大笑,不再瞎开这种玩笑,转身抱住他的腰:“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好。” “我来大姨妈了。” “”霍翼忱整张脸黑了下去。 唐潇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他吃瘪的样子还蛮可爱的:“不哭不哭。” 他没了兴趣,把人推开裤子一脱进了浴室:“半小时内别跟我说话听见没有?” 知道他去洗凉水澡,就没有继续刺激他。她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就下楼去了,其实她没来大姨妈。不过霍翼忱知道近段时间她日子不准,所以也不知道真假。 姑娘在楼下刚撕开一个冰棍,大门就开了,柳盛沅和林美君相携而来,阿姨跟在最后面。她又把冰棍放回了冰箱,迎了出去。 “阿姨,怎么样啊?”看样子大家都特别高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她正好心情也好,搀着人一起走了:“怀孕什么感觉呀?” “嘿你这个丫头,一大早又不见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出去了?” “谁出去了?” “我都听见大门响了。” “那是野猫,我早上出去的,我沿着公路跑步去了。” 林美君管她是不是真的,反正是笑了:“想知道怀孕的感觉你也怀一个去。病好了?” “好了。我不怀,霍翼忱说现在不要。” “不管你们。反正到时候我得看到我的大胖孙子!” “我想要女儿。” “大胖孙女也行!” 唐潇笑得眼睛都弯了,林美君故作严肃:“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啊”她没反应过来。 “叫妈我听听。” “这”姑娘脸一苦,难为情了:“我叫不出口” “你再说!” “妈?” 唐潇试着开口了,但是林美君又不应了,跟她摆摆手,一个人回房间去了。 柳盛沅说:“怀孕的女人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你声音大点,隔着门让她听见,她就高兴了。” “好吧。” 然后唐潇一个人来到二楼的主卧门口敲门:“妈?”她叫的别提多别扭了,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怎么生气了呢?你吃冰淇淋吗?” “妈?”霍翼忱刚好从三楼下来,途径二楼时被这声妈惊得顿了脚步:“你叫谁呢?” 她无奈摊手。 “哈哈哈哈我忘记了喔,咱俩一个妈!” “”她不再搭理他了,转而再次敲门:“妈!” 换了衣服的林美君开门出来:“叫什么叫?我换个衣服在这里催催催。” “”唐潇有一种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的感觉。面对霍翼忱的时候她也经常没条理没道理。是个女人就会被爱她的男人惯坏,尤其这还是个怀着孕的女人。 “妈你回来了。”霍翼忱上前说话:“没什么问题吧。” “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这个媳妇啊问题大了!生孩子不要生,叫妈叫的不情不愿!” “我冤枉啊!”唐潇抱着林美君的手臂喊冤:“妈,我多叫几声还不行嘛?妈!” 霍翼忱对这两个聒噪的女人无语:“你们俩有完没完,女人就是啰嗦。” 婆媳俩少有的一致对外,异口同声道:“你一边去!” “无所谓。”大帅哥唱着歌走了:“谁会爱上谁。无所谓” 唐潇趁着林美君在,就说了自己母亲要回长源的事情,让她教教她怎么去说话和面对,到时候亲家见面,大家都在,她不想给霍翼忱丢人。 脑补又是一场恶战,她真觉得自己的家人都是奇葩。赵宜沁费死了劲嫁到香港却不好好过日子搞什么外遇,唐旻贤也是,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就那么喜欢养别人的孩子?有时候霍翼忱也说她奇葩,唐潇怀疑这是遗传! 不过,她气的是,原本不是她做错的事却要她来接受这所有不堪的事实。 ------题外话------ 抓住尾巴来一章。 t 143搬新家啦

今天在坐的是双方的父母。唐旻贤和赵宜沁的组合再也没有往日给她的温馨,满满的全是反感。姑娘紧贴着霍翼忱坐,大圆桌隔了好几个空位才是久未露面的赵宜沁,再然后是唐旻贤。 霍翼忱的右边是她,左边是林美君和柳盛沅。 “美君,好久不见了啊。” 赵宜沁风韵犹存,说话间的仪态甚是端庄。 霍翼忱她妈回笑,也没什么说的。她认识耿局长的赵宜淳在先,和赵宜沁不太熟,这好久久得让人有点接受不了,久的连孩子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好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吧?” 这话真打脸,赵宜沁有点怀疑她是故意的:“挺好的,ariana给你添麻烦了。没想到两个孩子在一起了,看见她这么好,我什么牵挂都没了。” “嗯,潇潇挺乖的,忱忱出国读书的那几年都是她陪着我,别说她是我儿媳,即便不是,我也当女儿疼。” 两位妈妈寒暄着几句,唐旻贤抿了一口酒:“arina,到爹地这坐。” 姑娘一阵无奈:“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再用这种小孩子的口气跟我说话。”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过来,阿忱也过来。” 霍翼忱被点名了,于是笑道:“好吧。”他带着唐潇一起挪了过去:“坐哪都一样。” 唐潇从头到尾面无表情,脸色难看的不得了。现在她的右手边紧挨着自己的母亲。 赵宜沁亲昵地揽着女儿的肩膀:“长高了啊,妈咪听你宫樾哥哥说在学校特别优秀,是不是?” 她抬了肩膀把那只没有过岁月痕迹的手蹭掉:“你听到的都不是真的,你不知道吧,我打着出去实习的名头跟霍翼忱玩去了,我们俩前天还在三亚呢,大大前天还在上海呢!” 她一说完,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好了。唐旻贤蹙眉不悦:“你说什么?” 霍翼忱笑得牵强:“那什么她还用实习吗?不用对不对?那还不如出去多玩玩,以后毕了业哪还有时间玩?” 林美君干咳一声,提醒儿子别说了。柳盛沅笑着打圆场:“是我同意的。孩子们几年没见了,创造机会多玩几个城市挺好的。现在结婚了,更应该出去度蜜月。” 赵宜沁没什么发言权,孩子的教育她已经许久不参与。唐旻贤不大高兴:“霍翼忱,你要怎么给我交代?” 如果当初他没有把唐潇留在长源,而是送进了港大,那现在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严重逃学问题。 “我还真就这么说了,唐潇这专业的路我已经给她堵死了,以后想干什么我说了算,长源大学的毕业证拿了算事。毕了业想在家歇在家歇想干什么那还不是吱个声的事。” “胡闹!”唐旻贤绷着脸。 气氛不太好了,进来送菜的服务员打破了一时的僵局。人再出去后,唐潇才开口:“你们谁也不用给我安排,我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 “唐旻贤,你不用担心潇潇没本事,也不用担心忱忱太有本事。你的产业我们不要,你哪怕全都捐了也和我们没有一分钱关系。潇潇现在是我儿媳妇,她的事我做主。潇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林美君向来喜欢堵他,好几年前就这样了:“有我在,谁敢说他们胡闹?” 之后确实是没人吭声了,唐潇胳膊肘往外拐的情节非常严重,唐旻贤不说话也是怕继续被堵,到时候没法收场太尴尬。 这顿饭吃的不温不火的。姑娘中间说去卫生间,没一会赵宜沁就追了出去,专门在门口等她出来。 然后塞过去一张卡:“ariana,这些钱你收着,妈咪没有那么多经济来源,别嫌少啊。” 唐潇盯着手心看了两秒,又还了回去,心气很是不顺:“我不要你的钱!” “我女儿都结婚了,妈咪当然想要表示一下,这当作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我说了我不要!你再给我信不信我扔掉?” 赵宜沁被吓怕了,赶紧缩回了手:“好好好,别生气,我这就收回去。”她实在有些不敢认这个女儿了,被谁惯的脾气大不说还蛮不讲理。 “没别的事我回去了。”唐潇一个笑脸都没露,擦过人的肩膀就走了。 霍翼忱拿着她的包站在包厢门口:“走吧,给你请了假,咱俩玩去?” 姑娘这才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的天哪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看见他们我就吃不下饭。” 这话全数落入尚在拐角处的赵宜沁耳朵里,听后难免心伤,看着女儿女婿相携走远,心里落寞不堪。 “霍翼忱我真的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还能大言不惭地给我送钱,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宁可割腕自杀,我根本没脸面对我的孩子。” “好了好了别气了,给你钱还不是惦记你。” “可别惦记我,我觉得我不值。我都这么过分了,为什么还那么愿意看我的脸色呀?” “因为你是他们的女儿呀?你没看我岳父那脸黑的,再怎么说也养了你二十多年,你非但不感谢,还嫌弃他们?” “得了吧,他那是没生育能力了!我跟你说到今天我要再看不明白我算跟你谈了这么久的感情。我爹地那是不会生,会生早就找下家了!生个儿子什么的不比我这个笨头笨脑的女儿强?” 霍翼忱微张着嘴巴:“潇儿,你可小点声,这话不能乱说啊。” 唐潇说着红了眼眶,但锐气不减:“这么多年他身边除了那个艾助理还有谁呀?赵宜沁出轨绝对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这是不是宫樾跟你说的?”他突然想起那次去山庄,宫樾单独跟唐潇说了会话,说是交代家底。 她哭着一头扎进霍翼忱的怀里:“我为什么讨厌他?他养了我我还讨厌他我不孝我认了,但每次看见他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 霍翼忱半拥着人送她坐进车里,他绕过车头去了驾驶室:“潇儿,这事呢咱谁也做不了主,你除了接受也没有办法是不是?” “我不要嘛我真的很讨厌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在外面各种给别人脸色,到了他面前就只剩委屈和娇弱了:“不哭啊,这不有我陪你呢吗?以后咱俩过咱俩的好不好?没事咱谁也不见!” “嗯”她吸着鼻子问:“那那我们什么时候搬家呀?” “你说呢?”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霍翼忱笑了:“真的?” “嗯。” “你可想好了?搬过去之后你每天闭着眼睛也是我睁开眼睛还是我,烦都烦死了。” 唐潇破涕而笑:“讨厌呢你!那你天天这样看见我饭吗?” “你长我身上我都不烦!” 姑娘亲昵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人脸上亲了一口:“那赶紧走吧,回去拿了东西跟你妈说一声就走,然后我的东西就不带了,回头逛街的时候再买就行。剩下的放你家,偶尔回去的时候用。这两天你想着带我回一趟阿公那里,大部分还在那边,我把自己喜欢的都拿走。” “可以。” “那就这样吧,等安顿下来我就去学校,你也该去做你妈的左右手了。” “行。” 女主人全都安排好了,他照做就行。 于是浩浩荡荡的搬家活动开始了,柳盛沅喊家里阿姨提前过去收拾了下,装修啥的都是现成的,厨具一应俱全,只用打扫下灰尘就好。 唐潇说了她什么也不带,去新家要全都买新的,叫了司机阿姨跟着去购物,让霍翼忱一个人先去新家,她买完就和他会和。 晚上十点的时候,唐潇拎着两手的购物袋进门了,霍翼忱赶紧去迎接新媳妇的到来,然后就被扔了袋子的她抱了个满怀。 “霍翼忱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霍翼忱我好开心啊!” 他被逗笑,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拖到自己的腰间,两个人在客厅中央就激吻开来。 完事后霍翼忱看她都买了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不是护肤品就是化妆品,还有几件内衣裤,没了:“潇儿,你出去就买了这些?” “嗯。”姑娘可爱点头。 “明天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 “你应该至少买些菜回来吧?” “我我忘记了。那就叫外卖吧,反正买来你也不会做,我也不会做。” 这倒是个问题,霍翼忱没再说什么,把他的袋子全都拎到了楼上:“我跟你讲啊,在家或者跟我在一块的时候别化妆,洗干净就行了。” “我知道,我是化给别人看的!” 化妆一定程度上是一种礼仪和尊重,霍翼忱喜欢她化妆的样子,但更喜欢跟他在一起时的自然美:“你给我买了吗?” “买了吧,我不记得了,你翻着看看!”唐潇跟着他的身后上了楼。 霍翼忱无语了,眼看掏出一条蜡笔小新的四角内裤,提在手里有些呆:“这就是我的?” “嗯,我也有,情侣款。” “我不穿,你看我妈给我买的,你看你买的。” 他一嫌弃,她不乐意了:“那你还去找你妈买吧,我只会买我喜欢的!” 霍翼忱把内衣裤全都拿了出来,放进了卫生间的盆里,开了水管准备洗。唐潇拦住了他:“你别动,先放着吧,洗完澡我来洗。” “你确定?” “那总不能让你洗吧。” 大男人洗什么内裤啊 霍翼忱听话搁着了,出来卫生间的时候把门关上才说:“你洗完澡就把门给我关严实,窗户和换气扇什么的都打开。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她以前总是门开着,水都流进了卧室的地板上,然后忘记开窗,搞得整个房间全都是热气。 阿姨给两个人安顿好之后就走了,现在彻底成了二人世界。 如唐潇所说,洗完澡洗了新的内衣裤才出来,霍翼忱就躺在红色的婚床上看电视,见人裹着浴巾出来后浑身血液都沸腾了:“今天算是新婚夜吗宝贝?” “宝贝觉得不算,新婚夜是领证那天。” 他一回想:“坏事,那天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也不给你做,我大姨妈还残留着呢。” 霍翼忱苦逼地撅了撅嘴,继续看电视:“那你离我远点好了。” 唐潇偷着笑了笑,一个人去吧头发吹干又回来,给他递了一杯水,喝了后主动投怀送抱的,但被拒绝了。 霍翼忱一个筋斗云翻到了床尾:“你别过来啊!” 她从昨天就开始骗他,今天不想玩了,真觉得搬新家应该做点什么,就把浴巾给解了,然后连条内裤都没穿。 “你骗我!” 姑娘嘻嘻一笑:“谁让你相信我啊,你不知道我不讲理的吗?” “” **一刻值千金,整个纯净的夜晚,只有这座小洋房充斥着无尽的欢笑,仔细一看,仿佛还在深黑的夜里抖动着。 翌日一早两个人抓瞎了。 “吃什么?” “吃什么?” 饭桌上除了大眼瞪小眼还是大眼瞪小眼。 “如果有食材,我还是会做一些早餐的,在美国也没有把自己饿死。都赖你,忘记买吃的。”没睡醒的霍翼忱紧皱着眉头。 唐潇嘟着嘴也不清醒:“喔。” “我饿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呀?” 小夫妻日常又开始了,唐潇揉揉眼睛拿壶烧了热水,开了之后给霍翼忱倒了一杯开水:“喝吧。” 他挥挥手拒绝了:“我不喝。” “你不喝我喝。”喝水也总比饿着什么都没有强。 霍翼忱想说的是:“喝水只会越喝越饿!走吧,换衣服出去吃,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所谓的好地方就是开车十分钟路程有一家卖狗不理包子的,唐潇怀疑这人上次在天津还没有吃够。不过饥不择食,她已经不计较了。 吃包子是小,只是在这里碰到蓝天有点让人意外了。这个当年的高中同学处的跟敌人似的,为什么看她这么落魄的样子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那个四岁的小男孩目测是她的儿子,因为不好好吃饭,被骂哭了。蓝天依旧不改当年的聒噪,还是很泼的感觉。但看得出来,对那孩子她是完全没有一点耐心。 她还剪了短发。不过唐潇是被这熟悉的嗓音给吸引过去的,霍翼忱就没那么好的记性了,只觉得熟悉却没想起来是谁。 “蓝天?” 闻声,那个被叫的女子身体微僵,转身看到唐潇的时候除了满眼的不可置信外更多是躲闪和逃避,连招呼都不愿打抱着孩子就跑了。 那小孩子哭着乱扑腾,最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蓝天没抱住,把孩子给摔了。 整个包子铺都是小男孩的哭声,唐潇赶紧过去帮忙,霍翼忱紧随其后抱起了孩子。欲逃的蓝天被唐潇拉住了胳膊:“你不要你的孩子了?” “那不是我的孩子。” “蓝天?你是蓝天吧?” “不是,你认错人了。” 霍翼忱抱着小孩,额前一个大包已经肿了起来:“不哭了啊。” “你就是蓝天,我是唐潇啊,你不认识我了?” 蓝天一阵烦闷叹气,抱了孩子还是赶紧跑了,连人正脸都不敢看。 大三结束时的全国主持人大赛上唐潇还见到了远在北京的江岳,蓝天高中就和他在一起了,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只能说明两个人不仅分手蓝天还结婚了。 可那孩子看着不小了,蓝天结婚再早也不可能有这么大一个儿子吧?唐潇特别好奇,真的特别好奇。 “霍翼忱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落魄了呗!” “蓝天落魄?打死我也不信啊。” “那你看到的是什么?” “我特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管得宽,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唐潇被他堵得难受:“不行,我得问问江岳。” 女人就是女人,八卦还不够,还要去打探,霍翼忱不管她,拥着人上了车,打算往姥爷家出发。胃里有东西果然舒服多了。 一直在发微信的唐潇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天哪霍翼忱,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比我更悲惨的人!” “比你悲惨的多了,嫁给我算是最幸福的了!” “我说真的。江岳跟我说蓝天被人强了,然后两个人就分了手,她是那个小孩的后妈。听说嫁的这个人很渣,生活过得不太好。” 霍翼忱真觉得别人怎样和他都没有关系,摇了摇头表示悲哀没说话。 “你不是同情心泛滥吗?你咋不帮助她呢?” “我为什么要帮她?”他就不懂了。 “不是你在天津献殷勤的时候了?” “喔,那是人家有紧急情况。这蓝天有手有脚的,管我啥事!” “真是垃圾,还分人?” “嘿我这暴脾气,你说谁垃圾?” 唐潇没理他,一心想着刚才见到蓝天的样子,那时候她可是风云人物莫原身边的红人,如今落魄成这样子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不过她不会幸灾乐祸,唐潇说自己这是感叹人生无常。 t 144养你

姥爷接到人要回来的电话一早就去大区外面迎接。 唐潇其实还挺想他的,让霍翼忱先开车走,她和姥爷一起走着回家。 又是领证又是改名字又是搬家的,姥爷一件事都没参与,心里特别计较,唐潇只能宽慰说自己心情不好,没办法尽快融入新的生活。 因为很久没有吃到这里的饭菜,霍翼忱一顿吃了四碗米饭,唐潇光喝汤就两碗,还干掉了不少鸡蛋饼。 姥爷看着两个孩子跟没吃过饭似的可怜样只想笑:“两个人住感觉怎么样?” “这还没开始呢。”霍翼忱捧着汤盆喝了一大口:“两个人没有一个会做饭的,总不能天天拌沙拉吃三明治,我打算培养唐潇做中餐。” “凭什么呀?你怎么不培养你自己呢?”姑娘一下就不乐意了。 “我不是得养你吗,谁让你是女的呢!” 姥爷点点头:“传统上啊,是女孩子要持家一点,但我看你们俩谁也不像会过日子的,有的熬了。以后下了班来姥爷这里吃,吃完再回家!” “嘿嘿,那好!” 两个人这都没什么意见了,晚饭有了着落。 “阿公,你们家老三有回来过吗?” 姥爷脸色不太好了:“你妈妈来了,又走了,家里没有她住的地方。” 霍翼忱倒是看得很开:“我觉得无所谓啊,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选择,怎么生活都是自己的事,别人也掺和不着。” 大家都没有再说话,这个话题不太美妙。饭后唐潇拉着霍翼忱上楼收拾东西,她最喜欢的衣服鞋子都在这边。 有好多还是上高中的时候他给买的,还有一些事情侣款,虽然现在都不穿了,但她也没舍得扔,摆在柜子里给霍翼忱看。 “我八百年前就扔了,你留着这老古董给咱孩子穿吗?”他可没有她这么有情调。 唐潇怼了他一下:“谁跟你似的没良心啊,这些有回忆的东西我要一直留着。” “喔,带到棺材里去?” “讨厌!反正我就留着,你啊,赶紧的,都给我搬下去,我要拿到新家。” “你没毛病吧,你弄这么多破烂玩意往哪放?咱家没那么大!” “你再逼逼一句?” 霍翼忱不吭声了,拿来纸箱,一双双用她给的袋子包好了,再一双双地放好,跟敬宝贝似的小心翼翼放在了后备箱。 用姥爷的话说就是她真是过着公主的生活,一个人的东西比整个家的东西都多,这个有回忆不扔,那个有意义也留着。到最后光老古董就好几大件。 霍翼忱问她的钱都是哪来的,怎么那么有钱,以前也不怎么见她花,跟他一起都是他养着。 “我有一张无限透支的信用卡,我来大陆一直用着呢。还有一张储蓄卡,每个月汇入十万人民币。我不逛街就不花钱,一逛街可能会用掉几个月的。” “唐旻贤给的。” “废话,除了他谁会给我钱啊?” “那你也好意思用,一边讨厌人家一边花人家钱!” “我霍翼忱你打我脸是吧?” “对!” 唐潇气的想伸手想拍他,但胃部涌来一阵恶心惹得人想吐。两人正站在胡同外的车旁,姑娘跑去一个树坑,弯腰就吐了些许中午的饭菜。看着别提多恶心了 霍翼忱本来还想笑来着,一看人真的吐了立马紧张起来:“你说你没那么大的胃吃那么多干嘛?给你水。” 唐潇接过水就往嘴里灌,他则去院子里拿了铁锹,刨了些吐给她吐得垃圾盖了盖,然后铲走扔进了垃圾桶。 “你还挺接地气的,霍翼忱,干脆你去种地吧!” “喝你的水吧!” 她吐完之后还挺舒服的,没事人似的坐进了副驾驶。姥爷出来送了送,没多久两人就驱车离去了。 嫁人了,当年还是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如今亭亭玉立长成了大姑娘,七八年就这么过了去。姥爷双目含泪,这孩子骄纵的厉害,现在即使依然不懂事也有这么多人爱她关心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的三个女儿,终究是不能完满。好在老二家的小子还算个正经人物,希望将来能有一番作为。 —— 没几天,那个人事主任又来了电话,唐潇在霍翼忱的“督促”下终于拒绝出口,完事她又不高兴了。这事她真的特别想去,倒没有说以后要走这条路什么的,就是单纯的感兴趣,想要登上舞台,想要展示自己。 但是没办法,霍翼忱的态度她很难扭转,他说了不许,除了不听从,不知道该怎么办。 十一过后,霍翼忱被正式介绍给了集团上下的员工和业内前辈。这个人心大的很,虽然已经来了半个多月了,但今天毕竟是他“出道”的第一天,当着办公室众助理和秘书的面公然早退。 林美君给了他一辆来公司开的古斯特,哪知这人嫌它不够拉风,天天开着自己的458转悠。 今天为什么早退呢,因为唐潇说了,晚上有个聚会,有男朋友的都带上了,别人本来就知道她有,更不能不带。姑娘还说了,一早就看不上她们班的班长,正好趁这次拿霍翼忱杀杀她的锐气,毕竟比他男朋友还优秀的能有几个? 霍翼忱一听这事那叫一个高兴,他以前的休闲装扮大家都见过,今个亮了相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男人了。正装一穿,说他是衣服架子没人有意见,就是走台的男模,也不见得有他好看。 吃饭的地是一家地道的川菜馆,面积很大,这班人玩起来直接包了大堂,在霍翼忱来之前,她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也不跟人谈天说地,嚼着口香糖和他聊微信,各种交代各种担忧,生怕霍翼忱胡来,给她搞砸了。 “唐潇,人还来不来啦,就等他了,多忙啊?”班里有男生喊话了:“这哥们到底干嘛的!哪家的富二代啊?” “门口呢,我去接他。” “走着走着,咱都去!唐潇男朋友可是压轴型的人物!海归!有钱人家的公子!” 这么一吆喝,人都出来了,唐潇有点烦,不过没说什么,男生就是喜欢瞎起哄。霍翼忱车就停在门口的车位上,那大长腿一迈惊呆了这帮小年轻,都是同龄人,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女生们更是激动的不得了,一点没有身为播主班花的矜持。 说实话,唐潇也是第一次看他穿正装,他之前特随意,在公司横冲直撞的没人管,今个是要介绍给群众了,才换的正式了。可她今天一天没在家,早上走的时候他都没起床,所以这身装扮真是亮瞎了姑娘的大眼。 “霍翼忱你开挂了吗?今天帅过全人类啊!”唐潇欢快的跑了过去。 两人见面一吻,属于习惯。 霍翼忱垂眼看她:“满意吧?” 这深情的一幕任谁也装不出来,同学们都在门口站着看,羡慕嫉妒恨的眼光黏在霍翼忱的身上抠都抠不下来。识货的几个男生则是盯着他那辆法拉利458,平常人奋斗一辈子都买不下来的车人家天生拥有。怪上天不公平,还是怪自己投胎的路上跑偏了 霍翼忱果然压轴,人一到就上菜了。大家同窗四年,也都住在一起,按理说谁是什么样都很清楚。唐潇算是最特殊的一个了,平时只有课上才能见到,所以算是唯一一个没有生活面的同学。因此这顿饭,大家都特别关注这位富二代的日常,各种打听各种听故事。 这也算在同学里火了一把,许多人觉得攀上她是个好事情。只有这姑娘以为终于有人要跟她主动交朋友了,开开心心地和别人交换微信,以至于在霍翼忱那里听到真相之后一气之下又全都删的差不多了。 霍翼忱没管她,不成熟才喜欢感情用事,她一直都是这么情绪化,他笑了笑不说话。 不过好在霍翼忱把班长家的男朋友甩出了好几条大街安抚了她的坏情绪,只要想想这事就觉得开心。 “我就这么点用处吗?” “以后你就是我的门面了!” 她豪放的口气更加惹得他想笑:“那我的门面谁来撑啊?” “我呀!明儿你就赶紧告诉那些准备找你做乘龙快婿的富豪爸爸们你结婚了,省得蹦出来那么多小三小四,在我眼前晃得烦!” 霍翼忱气笑了:“宝贝我什么时候给你搞过小三小四?” “你搞了我也不管,只要别出现在我眼前别让我知道就行!”她说这话也是看准了他根本不会这样做,随便开个玩笑而已。 “冲你这话,我要是不给自己养个小的是不是亏大了呀?只要不让你知道,那还不简单?” “霍翼忱你敢!” “潇儿。” “干嘛?” “以后把你爸给你的卡停了吧,我养你。” 这话他没开玩笑,既然嫁人了,哪还能花着娘家的钱,他又不是无业游民,哈弗毕业的高知识分子还养不活自己的老婆了? 唐潇没很快答应,她是在怀疑他的挣钱能力:“你养我?你养的起吗?” “这叫什么话?”是男人就不喜欢被自己的女人怀疑:“我养不起你会娶你吗?我挣的钱都是用来养你的!” “那敢情好,不过我不想让你养,在我工作之前,我还是可以花他的钱,等我自己有能力了,再停也不迟!” 霍翼忱摇了摇头:“随便你,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花谁的钱都没有花我的钱理所当然!” 她没说话,谁让她是个没有经济来源的人呢,处处受制于人。 天气转冷,唐潇早早的进行了保暖工作。458霍翼忱不开了,姑娘顺理成章的贴了个唐老鸭,以证明以后归她使用。 大四的课简直清闲,再加上唐潇不实习,整个十一月除了每周上个两节课,其余时间都泡在霍翼忱或是林美君的办公室里,泡个咖啡聊个天什么的,一边和老公卿卿我我,还能孝敬怀孕的婆婆。 林美君的办公室里放着一个体重秤,每天挺着大肚子测体重是她的习惯,唐潇跟婆婆学的,也开始每天关注自己的体重。却发现体重也是蹭蹭往上涨,霍翼忱说她确实是吃胖了。她一直强词夺理说是因为穿的厚,直到那天林美君又去做产检。 t 145造化弄人完

柳盛沅在自己公司坐镇就没来,霍翼忱向来没来过,做个产检而已,就由唐潇开车载着婆婆一起过来医院。 因为她钱包忘了带,就让已经进了电梯的林美君先上去等她。然后再回来的时候看见几个护士推了个病床,也就没再去挤电梯,五楼而已,还不至于走不动,主要是担心那个大肚子,所以懒得等了。 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姑娘上楼的时候崴了脚,钱包没拿好又掉了下去,她就蹦着一条腿往楼下去,绷着蹦着蹦出事了。 摔在地上那一瞬间,腹部那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令人一下懵了逼,五官当时就揪在了一起,额头冷汗直冒,没一会就觉得两腿间湿湿的。没经历过事的唐潇吓得几乎崩溃,摸了一手血之后差点晕过去。赶紧捡起地上的手机就给霍翼忱拨电话。 “霍翼忱。我我。” ‘怎么了?哭什么呢?我妈出事了?’那头的霍翼忱一听这边泣不成声顿时想到了怀孕的母亲。 “不不不我流血了霍翼忱你能过来吗?我流血了!” ‘宝贝别哭啊,哪里流血了?我马上去医院,是在医院吗?乖乖别动啊!’ “我疼霍翼忱,害怕” 没等那头说话她就已经连手机都拿不稳了,别说是疼,就是光吓也要吓死了,后背已经浸湿了一大片。 一直没等到儿媳妇上来的林美君焦急难耐,她现在出门一般不拿手机,所以想联系也联系不上,只好找个地方老实坐着。 霍翼忱一路打她的手机都没有人接,具体不知道她在哪个位置也是急得要命。 好在有人经过的时候的发现了她,霍翼忱再次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是个护士打来的,说手续办好了,唐潇已经流产。 乍一听这个消息,霍翼忱脑袋嗡的一声震懵了,到医院问了好久才知道她的病房。刚出电梯先碰到了还在久等的林美君。 “妈?妈你看见唐潇了吗?你们怎么分开了呢?” “怎么了?我一直在等她呢。”她只看见儿子满眼猩红,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产检做了没呢?我让柳盛沅已经过来了,你在这里坐着哪也不要去!” “还没呢?我没等到潇潇。出什么事了?” 霍翼忱没心情多说:“你在这里等着!”完事便往走廊的尽头奔去,砰的一声撞开了病房,也不管是不是有别人就开闯。 “潇儿!” 她醒着呢,半个小时的功夫一个小生命以死去的身份出现,又走了。姑娘也是满眼通红,脸上毫无血色,看见霍翼忱的那一刻再次落泪。为什么怀孕快三个月了她什么都知道 “潇儿”霍翼忱毫不掩饰情绪,轻轻一合眼,泪就滴在她脸上,一想起刚才死去的是个孩子他就痛的不能呼吸:“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宝宝没了” “我们不说了啊,先回家。” 霍翼忱抱着人出了病房,再次经过林美君的时候他停了一下:“妈,回家再说吧,你在这哪也不要去。” “潇潇啊?”林美君有些蒙圈,看着像是昏睡过去的人不明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一会不见怎么” 霍翼忱说不出话来,抱着人就走了,电梯门合上的一瞬,林美君从来没见过自己儿子这么消极的眼眸。 自此,唐潇像是变了一个人,怎么都张不开嘴说话,一直粘着霍翼忱。回到家后他把人在床上安顿好,打电话把家里的阿姨叫了过来。 “怎么样了潇儿?还疼吗?” “嗯”分不清是哪里疼,她现在感觉自己浑身都疼,左手一直抓着霍翼忱的手不放:“你哪里都别去了好不好?” “好。” 他抽出了手把外套脱掉,陪她一起躺在床上。唐潇动都懒得动,生怕惹得哪里疼,就拉了拉霍翼忱的手指让他靠近点。刚才真的是把人吓坏了,直到现在也没过神来,太突然了。 流产,哪怕让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再流也行啊。在一点都不知道身体里有了和他的小生命的情况下告诉她流产了怎么能轻易接受!这件事算是对她的一次重大打击,霍翼忱差不多能预见,她有些日子欢脱不起来。不过他不能,他必须得端正态度陪她渡过难关。 “潇儿想吃什么呀?” 唐潇摇头,扑进他的怀里沉沉睡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抱紧他,缓解心里和身体的伤痛。 “我给你做好不好?” 还是摇头。 他短信给阿姨说唐潇流产了,让她看着给做些什么补身体的。阿姨也不知道林美君知道不知道这事,慌的一下子就跟那边说了。过了午饭点,公婆都来了。 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气氛格外沉闷。 唐潇什么也不愿意吃,也不知道饿,霍翼忱看她睡着了,就先下了楼。 “妈,这事你们谁也别提了,我们都不知道。” “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用心啊?这身体的状况自己都不知道?一天到晚没个准头,就知道胡来!” 林美君气的不轻,但其实心里也有些内疚,毕竟今天是陪她才出的事,但这些都不是关键,也没有谁会对这个说什么意见。关键还在于这两个不操心的年轻人。 “妈你别动气。那她自己什么也没说,我还能感受出来怀没怀孕?平时什么症状都没有,让我们怎么在意?”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养身体要紧,孩子没了以后再要,两个人还年轻,不是大问题!”柳盛沅两边安抚:“潇潇吃饭了没?” “没呢,这会睡着了。你们呢?在这吃吧,我把阿姨叫来了。” “盛沅你去盛汤,我上去看看她。”林美君快八个月的肚子站起来都费劲,但还是坚持亲自上去。 霍翼忱没说什么。 唐潇今天睡得不沉,稍微有一点声音就醒了,迷迷糊糊看见有人进来。 “潇潇啊,怎么样了?” “妈?你怎么上来了呀?”她一看人手里端着碗,立马就要坐起来。 林美君放下汤扶着人坐了起来:“轻点,妈妈喂你吃。” “妈” “别哭啊宝贝,不怪你,把这汤喝了,听话。” “嗯。” 她说话比霍翼忱管用,婆婆都亲自喂了,再不想吃也得吃。一边哭一边吃,别提多心酸了。 林美君也泪眼朦胧的忍不住心疼:“以后这方面啊多注意,有一点不舒服就赶紧检查。记住了吗?” “嗯。” “什么都别想,把身体给我养好了,以后得加倍还我的孙子。” “好” “慢慢喝,还有呢,一会妈妈再给你盛一碗。” 她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赵宜沁都还没喂过她吃饭呢,小时候都是保姆带。现在二十多岁了竟然被婆婆喂起了饭:“谢谢妈妈” “别哭了啊,今天把我吓坏了。可不敢再哭了,再哭我也要哭了。” “嗯,我不哭了。” “还疼吗?” 她轻轻点头,但不是那么难受了。 “来事的日子都记不住吗?” “我本来就不太准,没注意。” “平时你们啊也别太那个,讲究质量。” 唐潇两腮一红,不好意思了。和婆婆谈论房事也是挺难为情的:“嗯。” 霍翼忱进来的时候看见了这婆媳情深的画面也不想打扰,站着看了一会,直到唐潇看见他招手让他过去。 “吃好了?” “嗯。” “妈你先下去吧,我们单独呆会。” “行。那我走了,潇潇乖乖的啊。” “好。” 霍翼忱将人抱紧怀里亲亲脸蛋和额头,舍不得撒手,心疼不已。唐潇很喜欢这样的亲密,闭着眼睛感受爱意。 “宝贝我爱你,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但我还是好难过,我把我们的小宝宝弄没了” “宝妈在就好。” “唉如果一早知道自己怀孕,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我也会看到你做爸爸,看到他的样子” “以后会有的,我会等到你让我做爸爸的那一天。在他来之前,我就拿你当我的孩子疼。” 唐潇轻笑,鼓鼓的脸庞真像个孩子,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你真好呀。” —— 怀孕一事之后入了冬,唐潇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行程也变得单一。上课,家,霍翼忱办公室,别的地方从来不自己一个人去。 在亲亲老公的督促下,她现在越发显得白嫩可爱,生气活泼。比之前胖了有五斤左右。身体也是养的棒棒的,来事的日子也有规律了。 圣诞节这天,唐潇没课,也没去公司,说要去给家人选圣诞礼物。霍翼忱也说今天特忙,白天还得去门店视察。两个人在电话里你侬我侬了半天,最后发现,其实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既然都在金光城,那就偶遇吧。 唐潇化了美美的妆容,穿了美美的大衣,买了美美的礼物,漫步在三楼有公司门店的那一层,果然和身后跟着几名助理的霍翼忱在弧形转角处相遇。立马露出大白牙笑了起来。 “呀!霍翼忱好巧啊?” “是啊,真巧!” 两个人旁若无人般的拥抱亲吻,装的挺像个偶遇的样子,令后面几个年纪大的男助理头冒黑线,尴尬的不行。 “礼物买好了吗?” “买好啦!” “给我十分钟,下去等我。”霍翼忱在她耳边轻声说完就走了。 唐潇美滋滋的回到车里,虽然他没有很守时,但也来的不是很晚,坐进副驾驶的时候姑娘正趴在方向盘上玩手机,还是消消乐。 “你不是早就通关了吗?” “这旁边还有分支。” 霍翼忱无奈笑笑:“别玩了,你看看我嘛。” “我认识你。” “我还认识你呢,看着我!” 唐潇扔了手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哇,好帅呀。” 他开始忙工作之后就没有那么多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了,于是很珍惜这种忙里偷闲的时光。车窗都没关,两个人就已经吻得难舍难分,惹得路人只想偷瞄。 晚上大家都来到了他们的新家,唐潇把礼物分给每个人,却没有霍翼忱的。他不满问道:“我的呢?” 唐潇反问:“我的呢?” 霍翼忱尴尬一笑,姑娘送个白眼给他。圣诞节是她最喜欢的节日,也非常的重视,霍翼忱这个人真的是没有送过一件像样的礼物。差评! 哥哥婚事在即,两个人在三亚领了证,邓和雅从上次去就没回过家,一直住在家属区。马上过年回家,姨妈局长就要准备婚礼了。趁着大家都在,就通了视讯。 邓和雅尤其喜庆,终于可以见到这边的所有家人,是她觉得耿非愚承认她的最好的体现。姨妈向来没在乎过年龄,也听说了她的痴情,对这位姐姐还是比较满意的。局长也是态度温和,儿媳妇有本事更是无话可说。这段恋情从头到尾都是两个人在作,作来作去还是绑在了一起。 耿非愚说时机成熟了就申请调配,争取回到长源和大家会和。一向和老爸不是很亲密的他也嘴甜地预祝年后的选举脱颖而出。 圣诞夜成了大家团聚的日子。 唐潇自流产过后性格变得温婉,改掉了冒失胡闹的毛病令霍翼忱省心不少。跨年那天,林美君抓住了旧一年的尾巴生了小公主,取名柳昭邑。产房外喜悦感动乱作一团的时候唐潇接到了未知电话,其后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霍翼忱。 临近年关,每个人都还没有从喜得千金的喜悦中抽身的时候唐潇瞒着所有人做了自己喜欢的事,以弥补上次的缺憾。 霍翼忱是在姑娘洗澡的时候接到了一通通知彩排的电话,当时就已经动了怒,这个死性不改的丫头竟然先斩后奏。 出门看见霍翼忱坐在床边发呆,唐潇擦头发的手一顿:“你在看什么?蚂蚁搬家?” 这还是好多年前的梗,那时候他就坐在教学楼下的花池边,低头冥思,唐潇说他在看蚂蚁搬家,他说是在想她。 “你过来。” 姑娘被他的严肃吓到:“我你怎么了?”她确实心虚了。 霍翼忱抬脚走过去,帮她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说:“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再做这件事?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真的那么喜欢吗?” 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跑去翻看手机,好在这次他没有删掉通话记录:“你接我的电话?” “是!” “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不许你去!” “霍翼忱”唐潇泄了气,叫了他的名字却没继续说下去,然后自己过去吹头发。 霍翼忱跟了过去准备帮她,自从上次流产,他会很温柔很不厌其烦地帮她做许多事,但唐潇今天抬起胳膊拒绝了。 冷战才是最可怕的。 有什么就说出来,哪怕怨念深重也要表达,一旦不说话,关系冷却至冰点就不好了。当然他俩还不至于这么严重。 见人不理,霍翼忱下楼喝水去了。再上来的时候听见唐潇在给对方回电话解释。 “唐潇你一定要” “霍翼忱我不想再妥协了,我每次都听你的,每次都那么没有主见,每次都委屈自己做你喜欢的!那我呢?”她挂了电话直接打断他:“我喜欢的事你有一次是成全的吗?这样太不公平了!上次我听你的,这次你也得听我的!” 霍翼忱不敢大声说话,流产的伤痛她好久才走出阴影,一点不敢让人觉得他强硬,只好循循善诱:“潇儿,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你告诉我你的想法好不好?” 同样,她也没多少力气大声说话,只是想要陈述自己:“我想向我同学那样,去舞台上面表现自己,自从你回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了。有时候老师会问,潇潇怎么不积极了?我总不能说我结婚了,我老公不让我这个不让我那个。那我为什么结婚呢?” “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满足你。” “可我就只想做这一件事。霍翼忱,大家都是见过你的,所有人不知道我和你结婚也知道我们同居。我一点都不想让别人觉得我被束缚或者不幸福。” “可是跟我在一起你不幸福吗?” “但是你这个给我幸福的人总是阻拦我的追求和喜好!” 霍翼忱没了话说,暂时沉默。过了一会,他拥着人说:“先睡吧。” 唐潇没有任何反抗,乖乖上床盖上被子入眠,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周六他休息,看人睡得熟她就没吭声亲了他的额头,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就走了,今天彩排,她一定要去。 霍翼忱醒来发现已经没人了,不过可以猜到她去了演播厅,吃过午饭就过去那边找人,发现她不在。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新来的女主持来了又走了。趁此机会就问了一些她平时的情况。 这次联欢晚会同样是连线国际的,是首次举办“洋人春节”,新来的女孩子非常刻苦,不仅练稿,还要学习一些外交礼仪,准备的东西不仅多还很繁琐,跟着一些有经验的前辈非常的吃力。但总导演非常看好,给她这次机会,所以看得出来这孩子非常认真地在对待。 也有的几个演员说跟唐潇挺熟的,几次约她吃饭,她都说要回家和家人一起吃,还说有人在等她。霍翼忱动容,她都是去公司陪他一起吃的,不去的话也都是去林美君那里。 还有的摄像说她形象气质好,特别上镜,不怎么费力就拍的很漂亮。 这里人太多,他也不熟,没待多久就离开了,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在那里看到了唐潇的巨幅海报,还有一排介绍她的小字,看完不禁暗暗自豪。 还有几个搭档,是一些主持界的前辈,有的是中央过来的,他也认识,没想到唐潇能跟她们合作。 她在那些人眼里估计也就是个孩子吧,能有今天的成就确实是挺不容易的。 沿着街边缓慢行驶着,霍翼忱怕她刚出来没多久,就找找看,结果一路找到家了也没找到。忍不住给人打电话,果然那边没接听。怕是唐潇以为他又阻拦吧,宁可不接。 一直等到晚上,他开着夜灯坐在客厅里,一开始只是单纯想等,没想到越等越生气,眼看十二点了人都没回来。时针又过了一圈,霍翼忱耳朵传来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还有玄关处的高跟鞋声。他这个角度看不见,但听也能听出来这孩子到底是又买了多少鞋,柜门开了关,关了开,最后没地方放了,把盒子摞了摞堆在了门口。 她在那里走来走去,半天才把脚上的高跟鞋换下来,除了收拾掉的鞋子,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进来看见沙发上的霍翼忱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怕他,确实怕。 她以为他已经睡了 就这样愣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回来了?”他冷冷出口:“我晚饭之后等了你六个小时。” “你怎么还没睡?” “我怕某些人已经不知道回家了。” “我没有!”她当即反抗出口,稍微解释了一句:“我去我同学那里拿东西了。” “拿东西拿到半夜?男的女的?” 面对质问,唐潇生气了:“男的!”就算是女的也变成了男的。说完提着袋子就上去了。 霍翼忱无奈跟在她身后:“你回来这么晚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吗?” “霍翼忱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搭理你。” “我今天去演播厅找你了。” “然后呢?” “然后你不在。” “喔。” “你不打算告诉我你去做什么了吗?” “我说了我去我同学那里!”唐潇已经来到衣柜前,把袋子里的各色礼服整理进衣柜里。 霍翼忱很生气,但他尽量保持镇定:“从下午两点拿到半夜一点,你上天拿的吗?” 姑娘猛地一个转身,严肃地看着他,表示不悦。 他不想看,转身走了:“我先睡了,你快点。” “你今天晚上自己睡吧,我是回来送东西的,送完我就走!” “你敢!”霍翼忱返回:“出去一步试试。” “试试就试试!”唐潇气的说走就走,房间门都还没出呢,就被几步走来的霍翼忱给拦了下来。 他力气特别大,从后面抱的她喘不过来气,怎么都挣脱不开。霍翼忱把人往上一提,抱了回来,任何逃脱的机会都不给她,上来就堵住了她的嘴。结果唐潇各种挣扎,就是不给亲。 气的他脱了裤子给她来强的,唐潇一个机灵,觉得自己完蛋了。她被抵在墙上动弹不得,霍翼忱的粗暴吓得她魂飞魄散。 完事她老实了,但也确确实实气的伤了心。她回头看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霍翼忱,半天说不出来话。 他有点后悔这样做,但面上依然绷着,垂眸看着她还没卸妆的脸,深情,却又充满危险:“宝贝还是听话点比较好。” “霍翼忱你这样对我” “回去洗澡,乖乖睡觉,好吗?” 他放开了人,唐潇没有再反抗,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霍翼忱还在床边坐着等她,看他想说话又没说的样子,她也没理,一个人坐在镜子前护肤,时不时从镜子里看他一眼。 睡觉的时候霍翼忱刚伸手她就躲了过去不让他碰,某男挫败平躺下来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周末,是两个人都没事的一天,霍翼忱也没有回家看妹妹,唐潇也没再去练习彩排什么的。她要出去,他不让,两个人就在家干坐着。 周一,霍翼忱上班走之后唐潇睡了个小懒觉,醒来收拾了下就去了林美君那里,她想跟婆婆坦白马上去做春晚支持人的事,但怎么也没说出口,现在和霍翼忱已经这样了,万一再和她也闹掰了,那多尴尬。 于是只和小妹妹玩了一会就离开了。 霍翼忱终于放假了,还有一天就是除夕,本该是你侬我侬的节日气氛到了他俩这里比外面结的冰还冷。他深知今天再拦她可能会出事,就坐在客厅眼睁睁看着她提着包走了。 二十九这晚,霍翼忱独守空房。 三十下午,他回家被问到唐潇怎么没有一起,林美君和柳盛沅才知道儿媳妇竟然是今年长源地方卫视的春晚主持人。 “怎么这么突然?”婆婆明显不太高兴。 “早就开始了,这事我知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他只好这样说:“我同意了。” “那,那怎么不跟我说呢?”林美君有点计较:“难道我在她眼里就是个恶婆婆?” “妈,你别瞎说,她没这样想。上次就有人找她,那次我没同意她听了我的话,这次我想着无论如何让她高兴一次吧。等人回来你别乱说,她挺不容易的。” “就知道心疼你媳妇。” 霍翼忱话里几句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年夜饭没了儿媳,大家都不太高兴。而一项好脾气的柳盛沅一早就开了电视,等着姑娘闪亮登场。 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四位主持人一起出场的时候只有自己家姑娘最漂亮,往那一站就是门面啊!林美君笑了笑,连怀里刚两个月的柳昭邑也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看的津津有味。 主持人中有一位黑人,唐潇双语同时进行,一边主持一边现场翻译,赢得了不少掌声。霍翼忱从来不知道她这么优秀,从来不知道她竟是为舞台而生,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她璀璨,没有她惹眼。 这也许就天赋吧,上天赐予她这脱颖而出的条件。 家里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完了四个小时的春晚,哪怕没有唐潇的时候也一直等她出现,生怕换了频道错过什么。 眼看就要结束了,霍翼忱十二点从家出发,去了演播厅。一点前赶到那里,灯火通明的大厦人群都还没有散去。他在这里等,等啊等终于看到了一位漂亮的他都快不认识了的美女光着脚一手提着鞋和纸袋一手提着裙摆从旋转门处走来。 唐潇几乎是第一时间在众多车辆中看到了霸道地停在台阶旁的霍翼忱的车,她顿住脚,泪眼朦胧。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霍翼忱见这里有摄像机并且人也不少,怕她不想公开自己已婚的身份再惹了绯闻什么的就没下去,只是按了两下喇叭。 姑娘吸吸鼻子走下了台阶,把手里的东西往后座一扔,抬脚坐进了副驾驶。想也没想扑过去抱住了霍翼忱的脖子,一边抱一边哭。 “霍翼忱,你是不是来接我的啊?你肯定是来接我的!我知道你是来接我的呜呜呜呜。霍翼忱你最好了!” 霍翼忱回抱住她的身体,大冬天的出来也不穿外套,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摸摸暖暖她的后背,拍拍姑娘的后脑勺亲密道:“我没有门票,只好在这里等。” “我就是你的门票啊!” 他笑着亲了亲唐潇的额头:“很累吧,我们回家?” “嗯嗯嗯!” 霍翼忱把人接回了爸妈家,只有昭邑妹妹睡了,林美君和柳盛沅还在等她。人一回来就把好吃好喝的端了上来,因为阿姨都回家过年了,这些食物都是出自婆婆的手。 “妈” “快吃吧,我说你这段时间怎么瘦了?” 唐潇撅撅嘴:“以后不敢了” “有忱忱给你撑腰还有什么不敢的?就是这太辛苦的工作不要接了,尤其是出镜的,少去为好。” “嗯。” 睡觉时是霍翼忱亲自给她卸的妆,那只白净的小兔子又回来了。 “好看,我老婆是天下第一大美女!” 唐潇咬唇笑:“后天就是大愚哥哥跟和雅姐的婚礼了,你说我把她比下去怎么办呀?” “还用比吗?你都天下第一了!” 两人和好如初,霍翼忱拉着她站了起来:“我想邀请你一起洗澡。” “好呀。” “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等有孩子了吧。”想起上次流产的事她心里还是有些忧伤:“我听说有人奉子成婚,那就抱着孩子结婚吧?好吗霍翼忱?” 霍翼忱在想什么时候适合生孩子:“我三十岁之前你要让我做爸爸,我等不了多久的!” “反正能让你做爸爸的只有我一个人,你不愿意等也得等。” “你威胁我?” “哈哈哈,算是吧!” 耿非愚邓和雅是大年初一回家的,没跟上过大年夜算是个遗憾,不过带着新媳妇进门倒是大喜事。在这里吃了年初一的午饭之后霍翼忱就把邓和雅带走了,非说婚礼前两人不能见面。因为从枫华嫁太麻烦,邓和雅的家人也早早地来到长源,安顿在两个人之前在长源同居的爱巢。 婚礼当天,大家都激动的不得了。尤其是唐潇,看见邓和雅穿婚纱的样子羡慕的差点哭了。霍翼忱说她这是瞎逼逼,明明自己比人家早结婚,现在哭着羡慕别人。 中西合璧的婚礼折腾了一天,晚十点才结束,婚房就在离霍翼忱那里不远的云谷城,是唐旻贤送的新婚礼物,一套五百平米上下两层的海景别墅。这手笔大的眼睛都不眨! 耿非愚累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邓和雅一如既往的伺候他,跟照顾孩子似的什么都给他准备的好好的,让她舒服了就没事了。 但是今天,哥哥拒绝了:“以后还是我来伺候你吧,阿忱之前就说过,我是又给自己找了一妈。你可别再管我了,听话啊!” “什么话?有我这么好看的妈?” “洗洗睡吧大妈!” “耿非愚你找死!” 他笑着退后跑走,邓和雅身上穿着旗袍,没走两步就差点绊倒,因为嫌碍事直接顺着大腿给撕了。 “大妈窗帘没拉!” 邓和雅惊的往后一看确实没拉,直往人的身后躲:“走光了走光了!” 耿非愚用身体将人挡的严严实实,女人在他的守护下愈发显得娇弱,玩闹过后便是无尽的缠绵。 这边刚找到感觉的时候,门外一阵汽车鸣笛传来吵得不行。肯定是霍翼忱在捣蛋! 邓和雅换了衣服后两人下楼去开门,却被一炮冲天吓了一大跳。燃尽在夜空的烟花闪瞎了人眼。霍翼忱约他俩一起去海边看烟花,唐潇已经在等了。 耿非愚说:“你这是弥补自己的遗憾呢?嫉妒当年我跟我妹妹在西园湖玩情调!” “我嫉妒谁都不嫉妒你!我们潇儿站在全人类面前都能光彩照人,我嫉妒你?” “不就一破春晚嘛,连全人类都整上了!” 霍翼忱淡笑不语,反正他就觉得小兔子最好看。 四个人躺在沙滩上两两成对观赏天幕边缘的烟花,它们燃放在大海中央,看着很近又很远。直到一艘大船缓缓靠近,耿非愚惊得坐了起来,放烟花的不是别人,正是神姐谭辛蔚。 大家被邀请上船,去往远方。 结婚的年纪都不大,霍翼忱是,耿非愚也是。他们从年少时的叛逆走到成年时的稳重,没有大风大浪却也是阴沟翻船不断。从商从政的选择来自出身,这样两个从落地几乎就被定格命运的男生各自找到了归宿实属不易。 八年后的今天还一如既往般亲密,唐潇至今记得他们曾经说过穿一条秋裤的情谊不可侵犯。她陪他们一起走过这些年,少的是轰轰烈烈,多得是难以忘怀的清闲时光。不爱学习的三人组恐怕除了一起学习的光景什么都有了吧。 —— 唐潇毕业了,毕业证书被唐旻贤裱了起来挂在办公室的墙上,不管他的女儿是学什么的,成绩如何,学历如何,他都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祝和鼓励的大事,她随着他长大,见惯了这孩子的刁钻古怪,少有的一点成就都值得人欣慰。 因为他的女婿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唐旻贤将主力转移向大陆之后便退居幕后,他打算培养自己的女儿做一个和霍翼忱旗鼓相当的女强人。 后来,当小兔子穿上职业装的那一瞬间,霍翼忱认栽,早就甘愿沉沦在唐潇带给他的悸动里。 再一次在霍翼忱的“督促”下,唐潇和主持界说了再见,她所有的本事都用在了与人交际和海外合作当中,宜旻集团更名为一塘之后,在内地发展的如火如荼。好多次连霍翼忱都请她过去给自己帮忙,她那三寸不烂之舌难道不是他培养的吗?怎么搞得他还得低三下四给她好处。经常晚上回家给她洗脚! 唐潇完胜! 二十五岁这年。哥哥以少将的身份从三亚调到了长源,邓和雅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人盼了回来,刚听到消息就已经提前一个月从枫华赶到了长源的新家。这三年也是见面各种坎坷,终于不用再长久两地思念。 姑娘的二十五岁生日会上邀请了各色老同学,从高中到大学,一一见过了她现在的生活状况,说是金字塔顶端一点不为过。自己家有本事,自己也有本事,老公家有本事,老公也有本事。姨父又是政界一把手,表哥年纪轻轻就晋升了少将,前途不可限量,表嫂家在枫华又是不可高攀的豪门。这也只是表面,谁要知道她的身后站着宫樾,那真是前几辈子加后几辈子的人生赢家了! 再次见到莫原,唐潇再也没有了那种愧不如人的自卑,可以说是早就没有了。这个在青春期给她留下阴影促使她不断进步的女人终于被她比了下去!霍翼忱说她的头想抬多高都不嫌高,因为她的身边有所有爱她的家人给撑着,永远掉不下来。 这些个富二代的口气到了多少岁都改不掉了,天生的狂傲! 但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已为人母的许心语说起了她尚有联系的蓝天,叶又青,纪悠悠。蓝天得了抑郁症,叶又青也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纪悠悠倒是厉害,完全不改学霸本色,在读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三个人都有出席生日会,但都无幸见到我们已出落地自信大方的寿星。为什么?因为霍翼忱不许。别看她在外又碧池又女强,其实骨子里已经改不掉这些年喜欢听他话的“好习惯”了,没人的时候她还是那只没有生活主见的兔子。 二十九岁那年,唐潇抓住了霍翼忱三十岁的尾巴怀了孕,没让他做爸爸,但做了准爸爸。时隔八年,他们小心翼翼地照顾这个小生命,小心翼翼地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小心翼翼地护着这来之不易的爱情结晶。小心翼翼只因为上一次的无知流产太令人难以招架,如此爱戴也是为了生命负责。 很意外是个儿子,毕竟有了柳昭邑在前,他们都想要个女儿。这个儿子霍翼忱天天和他大眼瞪小眼,总唠叨着不像他,也不乖,像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往往这个时候唐潇就拿奶瓶子敲他的脑袋。 “你才是捡来的!” “好好好,就他是你亲生的。” “本来就他是我亲生的呀?这世界上已经找不来第二个了!” 霍翼忱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儿子抢奶吃,不管是唐潇的奶还是奶瓶里的奶他都抢,惹得小月娃哭的不像话,做爸爸的一点也不心疼。 你问他,他就会说:“你再给我生个女儿,不然我不干,我虐待他!” 唐潇:“” 爸爸妈妈是对长不大的孩子,霍聿菥小朋友有这样的父母也是造化弄人。 ------题外话------ 完结了。 番1

儿子三岁大的时候唐潇带着他回了趟香港。唐旻贤说大陆怎么都住不惯,不如在故乡呆着舒服,早在女儿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就搬回了香港,一个人住在铜锣湾。 九月份正是秋高气爽,下午四点抵达长源,霍翼忱早早过去接机。唐潇拿了托运的行李,脚边跟着儿子推着推车出来了。 霍聿菥从小就闹人,各种折腾他爸妈。这会又缠着唐潇抱,她还得推车根本抱不了,推车上四个托运箱,已经很费劲了。大的一边头疼一边拖着小的赶紧走,小的一边哭一边挡着大的不让走。 唐潇真是没办法了,各种拽着他哄:“菥菥,妈妈真的抱不动了,你走两步,马上就见到爸爸了好不好?” “不嘛不嘛呜呜呜呜,妈妈抱妈妈抱” “爸爸来了,宝贝你看看,爸爸就在外面呢!” “我不要爸爸!妈妈抱!” 唐潇蹲在地上安抚着哄,怎么哄都不行,只好把推车停在一边,儿子也拉到一边,好好说:“菥菥,要不这样吧,我们把行李放在这里,妈妈把你抱出去找爸爸,然后再回来推它们好不好?” “不好!一起” 箱子里全是唐旻贤在香港买的限量版玩具,小孩精着呢,死活不同意。 唐潇头疼叹气,大风大浪都过了,连霍翼忱都搞得定,没想到最后栽他儿子手里。 两个人在这里折腾了一会,一看儿子都哭出了汗,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采取强硬措施。 “我不管你了,你要走就走,不走你自己留在这里!” 唐潇发脾气儿子一向不怕,不过这次她来真的了,推着车就离开,霍聿菥一边哭一边跑,抱着唐潇的腿耍赖皮。她不管,一个劲地往前走。 好不容易熬到了出口,一路引来了多少诧异目光。 她在人群中找霍翼忱的身影,一下就看到他背对着自己打电话,似是有感应一般,她这边刚要开口,他就转了过来。 脚下还有个癞皮狗似的儿子,估计霍翼忱也没看见,走过来的时候就挂了电话:“宝贝!” 唐潇对他撅嘴苦笑了一下,示意人往脚下看。霍翼忱当时就火了,直接把小崽子拎了起来:“给我站好!” “呜呜呜呜”霍聿菥吓的大哭:“爸爸!” “闭嘴!再哭一声试试!” 儿子委屈的直抽抽,想憋又憋不住,直瞅着妈妈想救命,但唐潇没理,是该给点教训了。 霍翼忱一只手臂给儿子坐着,一只手往下一按推着车走了,唐潇安静地跟在他的身边,听他教育儿子。 “我告诉你啊霍聿菥,再哭把你扔出去!” “呜呜爸爸” “老实点!” 唐潇偷笑:“霍翼忱,我生气都吓不住他,刚才别提多丢人了。” “以后对他严厉点,男孩子,别老是哄,该教育就得教育!” “行,我听你的。” “乖啊。” 他对老婆比对儿子温柔,这边对她如沐春风般微笑,那边对儿子绷着个脸。出了机场,见了霍翼忱的助理,就把行李全都扔给了他。 “什么呀,那么重?” “你岳父给带的好东西,两箱吃的两箱玩具,我东西全扔那了,什么也没带回来!” “他还想着我呢?” “那是全想着你和你儿子!” “那不能,没有你哪来的我和我儿子呀?”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着,儿子吃着助理叔叔给的棒棒糖站在一边吸鼻子:“妈妈,我饿了。” “待会爸爸带咱们去吃饭!” 霍翼忱关了后备箱,半蹲着摸儿子的脑袋:“叫爸爸,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爸爸。” “哎,乖儿子!” 唐潇无语,这父子俩一会一个样跟玩似的。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驱车离去,儿子坐在妈妈的腿上跟爸爸笑,老婆看着开车的老公喜欢的不得了。 “媳妇,你看啥呢?” “我看你呢,你说你怎么不老呢?十年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 霍翼忱笑:“那我不成老妖精了?” “我想做老妖精还做不了呢!对了,上次托人买的那个法国套装到哪了?等着用呢!” “别等了,我用吐沫你给你抹抹,保证年轻!” “走开!”唐潇娇嗔:“恶心呢你!” “儿子,你说你妈好看不?” “最漂酿!” 三个人都笑了。说话间,霍翼忱说了柳昭邑的事情,妹妹已经是个初中生了,各种叛逆接踵而至。 “我那天下班去学校接昭邑,看见她男朋友了。” “啊?”唐潇惊讶:“男朋友?帅吗?” “那当然,我妹妹那脸是我和柳盛沅的合体,再怎么样不能比她哥差呀!”霍翼忱笑过之后,无奈摇头:“唉,过两年就是咱俩的典型接班人了!” 她也想起了高中那点事,转而问道:“昭邑知道你看见她男朋友了吗?” “知道,那男孩还跟我笑呢。” “不知不觉都过去这么久了?连昭邑都谈起了恋爱,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哪有,你在我眼里啊,还跟刚见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贫。”唐潇娇笑:“霍翼忱,我想吃肉,为了控制体重,我都半个月没吃过了。” “这么可怜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走之前那天晚上不是还亲我呢嘛!” “你找死啊,菥菥在呢。” 霍翼忱坏笑。唐潇看儿子昏昏欲睡的,就轻拍了几下。到了吃饭的地,他也睡着了。睡着的小孩特别重,霍翼忱下车就接了过来,三年以来他抱孩子也抱得不少,算个颇有经验的奶爸。 耿非愚跟邓和雅已经恭候多时,小两口感情非常好,见面的日子都是你侬我侬,不见的日子思来想去。早在哥哥转业后,两人就一直享受着二人世界,从来没想过要孩子。哥哥都三十三了,邓姐姐如今也三十七岁高龄,是该计划了。 “昭邑快生日了吧,我马上去加州出差,得想着买个礼物。” “我跟昭邑差的不到半个月,你咋不想着我呢?” 邓和雅特别喜欢柳昭邑,到哪都想着。耿非愚没少吃醋! “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呀?昭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大家得多疼她!” “人家有爹有妈有哥有嫂子的轮不着咱!” 一说还来劲了,邓和雅不管他,便不再说话。 霍聿菥睡的香喷喷的,但是过来吃饭总不能一直让他睡着,于是霍翼忱就把儿子给拍醒了。但是他家儿子有个毛病,睡醒了就哭,哭的没完没了,这把他爸给烦的,直接扔到一边的椅子上让他哭去。 唐潇无奈:“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吗?孩子小嘛,哭很正常啊。” 她刚要去抱,就被霍翼忱呵斥了:“别动!不许抱,我看他要哭到什么时候?” “霍翼忱!” “点菜!” 耿非愚看着看着就笑了:“你们俩点吧。我跟我外甥玩一会!菥菥,舅舅抱好不好?” “好。” 霍聿菥伸手要抱,刚在舅舅怀里坐了一会就对着舅妈笑,乐的不能行。 “喜怒无常的东西。”霍翼忱无奈轻笑。 “霍翼忱你说谁是东西!”唐潇不乐意了:“你能不能对你儿子客气点!” “客气点还是我儿子吗?” “”他老婆我无语。但是邓和雅却羡慕极了:“你说我都一把岁数了,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像你们这样的生活呢?” 霍翼忱坏笑:“我说大姐,你是缺钱还是缺爱啊?” “我缺儿子!我跟你讲啊霍翼忱,菥菥你要不好好培养我可就领走了!” “想美事呢你!” 唐潇奇怪了:“和雅姐你们怎么不要孩子呢?” “你哥不要啊,不过我倒无所谓啦。” 一直没开口的耿非愚才说:“顺其自然吧。” 谁不知道邓和雅年纪不小了,再不生真的就成大龄产妇了,两个人都已经三十好几,再不打算真的来不及了。 “你们婚礼什么时候办啊?”吃饭到一半,哥哥想起这事:“潇潇不是说奉子成婚呢嘛?” “不办了,早就过了那劲,结婚十几年才办婚礼真够折腾的。”这话是唐潇学着霍翼忱的口气说的,不过她也是这么想的,确实已经不期待了,这都认识快二十年了,证也领了十三年,没那劲头再去折腾了:“上次霍翼忱宣布跟一塘合并的时候已经上过头条了,这就够了。” “这哪是折腾不折腾的事,穿婚纱走红毯是每个女人一生最耀眼的时刻,不能有遗憾。你们怕麻烦的话不如交给我,你俩到时候来出席就好了。”邓和雅忘不了唐潇看见她穿婚纱步入礼堂时的羡慕和憧憬,女人没有不愿意美的。 霍翼忱说:“算了,唐潇都说不愿意折腾了,那就不办了,自己不觉得遗憾就行。” “我没有遗憾,说不定穿了婚纱才遗憾呢!我都三十多了,穿不出十年前的感觉。”为人母的唐潇还是拒绝。 邓和雅惊诧:“我说笑笑,我可比你大五岁呢,大愚天天说我跟小姑娘似的,我一照镜子,确实是!我跟你讲,只要你男人不觉得你丑了老了,那就永远都是最年轻的!更何况,你本来就年轻啊,要我说你除了生了菥菥有了女人的韵味之后就没别的变化,一脸的胶原蛋白。” 唐潇笑了笑,看向霍翼忱:“你说,我还漂亮吗?” “当然!”他不敢有一点怠慢:“我什么时候说你不漂亮了,我娶老婆总得对得起自己这张脸啊!” “霍翼忱!”她拧他的后腰:“夸我还得捎上你自己!” “嘶好好好,你最美,你美的没人敢要了我才收的好不好?” 唐潇懒得计较,专心吃着盘子里的肉肉。 霍翼忱笑过之后恢复了认真:“说真的,要不咱要个二胎,到时候奉子成婚,也算没什么遗憾了。” “不生。” 哥哥嫂嫂这次没参与,要二胎这事还得是小两口的私事。 唐潇说了不生之后这话题就过去了,菥菥见了舅舅舅妈会乖很多,没让大人费力就好好吃了饭饭。 因为一对有了孩子,另一对也要回家造娃娃,大家都没了晚饭后的夜生活,早早地回了各自的爱巢。小孩子睡得早,刚到家唐潇就把儿子放回了小床。刚好没了他的闹腾,霍翼忱想跟唐潇说点正事。 这边她刚回房间,就被自家老公拎进了浴室共浴。 “潇儿,今儿吃饭我没多说,我真想要女儿。” “可是我真的不想生!” “不就是少个套的问题嘛,今天开始不避孕了。” “霍翼忱!” “乖啦,好不好?再生一个,两个孩子也好有个伴是吧?” 唐潇不想听他各种诱哄和试图说服,裹了浴巾就站了起来,浴缸的霍翼忱被溅了一身的水,有点小落寞的感觉。 毕竟是他求着她生,也就没了什么脾气,洗完出来接着哄:“潇儿” “你别烦我啊,说了不生就是不生!” “这辈子能给我生孩子也就你了,你说你不愿意生我怎么办?”霍翼忱抱着人装可怜。 她正在这收拾衣柜呢,嫌人碍事,就把他推走了:“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同意你去找别人生?” “别胡说八道。”他无奈:“咱俩好好商量嘛。” 唐潇放好手里的衣物之后走去床边坐下等他商量,霍翼忱不说话上来就亲,不给人一点逃脱的余地。 “霍翼忱!你别把我惹毛了!”这话是她看动画片学的:“给我死开!” “潇儿,你不能这么狠心!” “我哪里狠心?你再欺负我我告诉你妈!” 生了菥菥之后,她和林美君的关系比以前还融洽。 霍翼忱挫败,因为不想把这事闹大,就没再继续动作,两人半天没说话。唐潇重新进了浴室,他则去隔壁房间看了看儿子。 没一会两人又重聚,唐潇还是有点不忍心拒绝他的欢好,躺床上之后主动滚到他那边吻他的下巴。霍翼忱正一只手臂垫在后脑闭目养神呢,被这突来的香甜吓了一跳。 不用说两个人又滚到了一块,但是不管怎么说,唐潇是真的很排斥再生孩子,觉得一个儿子就够了,以后又能娶儿媳妇,又能做接班人,多好。 可架不住霍翼忱道行深,没俩月就给她怀上了,唐潇几次逼问才得知安全套都是动了手脚的! 于是乎,老天开眼,奖了生来富贵的霍翼忱一个乖巧的女儿。霍清水出了娘胎的那一刻,爸爸通红的眼眶差点感谢天感谢地。但最后最感谢的还是唐潇! “老婆,谢谢你。” “你开心就好。” “开心!” 儿女双全后的霍翼忱就跟得道成精了似的,本就事业一帆风顺的他现在儿女双全,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最爱的女人给他生了世界上最好看最聪明的一对儿女! “清儿看爸爸,认识爸爸吗?清儿” 唐潇出了月子,胖了不少,又开始重新塑形保养,但是霍翼忱每天清儿长清儿短的在她耳边说的她烦,早早提着包就上班去了。 他叫清儿和潇儿完全是两种意蕴,潇儿,是连在一起的儿化音,清儿俩字确实字字珠玑清澈的不得了!唐潇怀疑,他对女儿才是真正从未有过的耐心。 吃醋了,整张脸就是个大写的酸! 这晚下班,更令她意外的是一向比他晚回家的霍翼忱竟然在家晃着,真不知道他是给自己放假了还是早退了呀。她觉得身体不舒服,跟他打了声招呼之后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楼梯上遇见保姆阿姨,问了两句,才知道霍翼忱今天就没去上班,助理把资料送来了家里。这把她气的,他还从来没为了她破过例呢,连菥菥都没有! 换了衣服之后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酸的,竟然胃疼了起来,浑身都没什么力气,阿姨帮着她量了量体温有点烧,怪不得在公司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沉沉了。 一直跟女儿在下面玩的霍翼忱没见媳妇下来就上去看了看,没想到她晚饭没吃就裹着被子睡了起来。 “潇儿?今天很累吗?” “别说话”她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这是?”他俯身刚想摸摸她的脸,就被打开了:“哪里不舒服啊?” “别碰我,难受着呢。” 霍翼忱有点担心了,轻轻坐在床边把她抬了起来,唐潇很是不情愿的被人抱进了怀里,下巴没力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不反抗,也不亲密。 “发烧了吗?是不是又肠胃炎啊?我去给你拿药。”他轻拍她的背:“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你别理我,让我一个人睡会,今天很累。” “好,你先睡着。” 霍翼忱不知道她心里的计较,出门给她弄药去了。结果唐潇看见他端着杯子进来的时候还腾出一只手抱着霍清水。这一会不看着,是会被人偷走还是咋了?她无奈 她不愿意吃药,死活不想吃。霍翼忱就把还不会说话的女儿放在她的枕头边:“宝贝,你妈妈不吃药怎么办呢?” 霍清水乖的很,不会说话也不怎么爱哭,就提溜着大眼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唐潇烦的不得了,翻身夺了霍翼忱手里的杯子砸在了就近的浴室的玻璃门上:“我说了我不喝!” 父女俩被吓了一大跳,霍清水哇的一生就哭了,霍翼忱赶紧抱起来哄,心想以前那不讲理的兔子又回来了。他有点烦,但没表现出来。 “出去,赶紧把她抱出去,闹得我头疼!” 霍翼忱单纯的以为她想睡觉嫌吵,就抱着女儿真的出去了,并且叫来了阿姨收拾弄脏的屋子。完事却被阿姨告知,他老婆哭了,在房间哭的差点又要摔东西,还好被她拦了下来。 t 番(2)

这下他没有抱着女儿去,因为怕误伤。 “潇儿?你怎么了?”他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脾气:“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我不想看见你,跟你女儿过日子去吧!去啊!” 霍翼忱不懂了,愣在原地回味了半天,也没回味出来:“清儿怎么了?” “清儿清儿清儿,霍翼忱!我是你老婆还是她是你老婆!这段时间你有关心过我吗?自从她出生,你就没管过我!”许是说话用力了些,话音未落她就已经蹲在了地上难受地不得了,胃有点疼,头有点晕:“算了,你出去吧……” 她都这样了,他还能出的去吗,上来就把人抱到了床上:“别闹了啊,什么事啊这是?病了就好好吃药。清儿不是你女儿吗?我不对她好对谁好呀?” 唐潇知道他觉得她无理取闹,真是无奈地不要不要的,目前没力气,也就不想多费口舌,蔫蔫地唐潇床上,双眼放空。 “潇儿,听话啊,我再去给你倒水,把药吃了。” “不吃。” “你就是跟我闹,你吃了药有劲再闹啊。”他说完转身要走,被拉住了衣角。 唐潇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气若游丝:“你觉得我在跟你闹?” “没闹没闹。”他这妥协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最后为了不难受还是乖乖吃了药,她说:“霍翼忱,你是不是怪我没有给她喂母乳啊?” “没有。”霍翼忱坐在床边,说没有的时候眼眸低垂,像是没兴致谈论这个话题。 但她起了头就想问清楚:“我耗不起时间了,上次喂菥菥我恢复了好久,你知道我平时不容易胖,但生孩子后你看到了我最重的时候140斤。只要孩子安全健康,不一定非要母乳啊,我的奶又不是很好,所以我觉得没有喂养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所以本就喜欢女儿的他更是加倍对孩子好,比对菥菥好了十倍不止。 “我没有怪你,真的。”霍翼忱抬手擦了她脸上的泪珠,捧着轻吻她的嘴:“别想这些没用的,嗯?” “但是你对她好到快让我觉得她是我们之前的第三者,你的眼睛从睁开就是她,闭上之前还是她。那我呢霍翼忱?你当年为了我们的未来拼命学习的劲头都用在了霍清水的身上,我已经被你忘了,我就是个给你生了两个孩子的半老徐娘!” “嘘……别瞎说,谁是半老徐娘?潇儿最漂亮了。别哭了啊,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还这么任性。” 唐潇越哭越伤心,紧紧抱着霍翼忱眼泪鼻涕全都擦在他的背上:“我从来不相信我们也会像其他夫妻一样时间久了感情就淡了。我觉得我真的很幸福,我嫁给了说永远爱我的初恋男友,从小姑娘变成女人都是一个人的功劳,你不懂我们心中那种对唯一的执念,越是时间久,越容易感恩岁月。霍翼忱,你不要忽略我好不好?就算以后我不年轻了,也不漂亮了,可我给你生过孩子,你不能忘了我。” 霍翼忱有些紧张:“我怎么不爱你了?潇儿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 “我没有!” “好,没有没有,别哭了啊,我知道了潇儿,别难过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说我的老婆我会疼,我陪你睡会,你先躺着,这个点菥菥快放学了,我把他们兄妹俩安顿好就来陪你好吗?” “嗯。” 唐潇也实在是没有力气才乖乖躺下,霍翼忱轻吻离去。霍聿菥五点半放学,幼儿园的校车六点将车停在家门口送孩子回来。因为是男孩,父母都不惯他少爷毛病,于是儿子小小年纪就经常一个人上下学。 “爸爸!” “哎,儿子回来了?” “爸爸我饿了。” “没问题,跟奶奶去餐厅吃饭,今天妈妈病了,爸爸就不陪你一起吃了好不好?” “好吧。”霍聿菥小朋友撇了撇嘴:“我妹妹呢?” “你妹妹睡了,你去吃吧,吃完去爸爸房间报到!” “知道了。” 霍清水的到来使得爱哭爱闹的霍聿菥懂事不少,潜意识里有了做哥哥的认知,自然而然就变的听话不少。 唐潇本来都睡了,但听到门外的汽车喇叭后还是下来了,她一天没见儿子,想出来看看他:“菥菥,你回来了吗?” “妈妈!我回来了,爸爸说你病了?” “没事,饿了吗宝贝?”她牵着儿子的小手往卫生间走,期间看到霍翼忱从厨房端了个盘子出来放在餐桌上。 “嗯。妈妈,明天不上学我想去奶奶家跟姑姑玩。” “好呀,那你就明天起早一点,要不然姑姑出去的早你就找不到她了。” “那我让爸爸叫我起床。” 唐潇一病,又是只能和小米粥,她嫌没味,霍翼忱就让阿姨照着小孩子的标准煮了很软很软的面给她吃,不给胃消化造成一点压力。 她一卸妆,更显的病殃殃,霍翼忱怎么不知道心疼啊,就她一点到晚在那瞎说,要不女人怎么叫女人呢!她要不那样就是个男人了。 “菥菥一个人吃饭吧,我陪你妈妈上楼了?” “好,妈妈你好好休息。” 唐潇在儿子额头亲了一大口:“嗯。” 霍翼忱拉着媳妇的手轻轻走在回房间的路上说:“等你觉得你身材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一定给你一场完美的婚礼,做公主还是做女王,你说了算。巫婆也行!” “你才巫婆呢!我不喜欢西式的,我要做格格,大清朝的公主!” “没有任何问题!”霍翼忱大方许诺到:“只要我媳妇想要,星星月亮我都给她摘!” 唐潇被逗笑,乐的不行。他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了早些年的腻歪举动,各有各的事要忙,各有各的时间安排,渐渐地,除了该有的夫妻生活外其余小动作少了很多。 霍翼忱很久很久没有认真吻过她,久到唐潇也快忘了那种就算呼吸困难也不想停止的亲密。还在上学的时候,每次吻到情深处,就觉得他的口水都是甜的,现在完全没了当年的悸动。怪就怪,结婚太早。 她这样垂眸一笑,霍翼忱心脏骤然停止了一瞬,就算病人脸色惨白如纸也依然没有办法掩盖那独有的韵味,迷了他快二十年,还是没有看够。 唐潇刚睡下,霍翼忱就化身阴影罩了过来,她抬手放在他的胸膛阻挡:“我睡觉你干嘛?” “吻你。” 他这迷死万千少女的笑容成功压倒自己媳妇,她说:“不许来硬的。” “我嘴巴特别软。” 想什么来什么,唐潇刚说忘记了少男少女时的悸动,这立刻就梦想成真了。她主动环上霍翼忱的脖子,深深陷进他给的回忆和柔情当中。 没有任何杂念,只是单纯的一个吻,吻的病殃殃的唐潇脸上有了血色。 霍翼忱说她是害羞了,她死不承认。 “潇儿,你放心好了,我没有一分一秒是忘记你的,我这辈子只有你这一个女人,要是忽略了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你对清儿好的不得了,我吃醋嘛。” 他笑得眼睛都弯了:“我发誓,对你对菥菥,对清儿没有哪一个更爱或不爱,都是我的人我一样疼。” 唐潇垂眸,轻闭上眼睛,似有些困:“你还欠我蜜月呢,记得吗?” “记得,等你休假,我们就去,只有我们两个。” “那你不想你女儿呀?” 霍翼忱被问住,但故作淡定:“这是给我媳妇的,我女儿另算。” 她已经进入梦乡,总算不是苦着脸睡去。但霍翼忱失眠了,虽然老婆好哄,但他不明白的是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稚气胡闹的唐潇突然来的这是哪一出,他疼女儿有错吗?难道她不应该因此而感到欣慰吗?反而这样斤斤计较自己的地位和分量。她当然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不懂为什么和自己女儿争风吃醋了起来。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些年,唐潇独立,自信的工作方式让他乐得自在,自认为婚姻美满,生活美好,各自有事业,有想法,这样不好吗? 翌日,他得知唐潇要去出差。 她还在吃早餐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进了大门左拐第二栋,你不是来过吗?” ‘不好意思啊唐总,我记性不太好。’ “赶紧的。” 霍翼忱知道她老婆的一个坏习惯,就是最讨厌别人迟到,常常因为一分钟甚至不到一分钟就会大发雷霆,但她自己可以迟到,理由是她比那些人忙,如果他们也忙到了做老总的程度,那没问题,大家集体迟到好了。 助理是男的,因为要来给她提行李。霍翼忱伸着脖子往门口看去,阿姨指挥着那小伙子一个一个拿。完事又进来听老板发话。 “十分钟之后。” “好的唐总。” 唐潇的鸡蛋还没吃,看了一眼,有点食不下咽,最后选择把粥喝完:“我走了啊,下午的飞机,上午还有个会要开。” “去吧,路上小心。” 她走之后又转身弯起嘴角冲他一笑,有些无奈,但确实没看出来心情好。霍翼忱放下筷子,走去人身边拉起了她的手:“不要乱吃东西知道吗?我有空了就去看你。” “嗯。” 他没什么可说的了,但伸手摸摸媳妇的脸,眼里写着舍不得:“别乱想了,工作完了就早点睡觉,一定要休息好。” “嗯。”唐潇这次笑得比刚才开心了点,踮脚亲了他一口:“我走了。” 霍翼忱点点头看着她换鞋离开了家,他在想,什么都不少,可是总觉得气氛怪怪的。不过他俩上班很少一起,以前没合并的时候不一起,现在合并了但办公还是分开的,也没有一起,都是各走各的。但今天他真觉得奇怪。难道不是吗?她刚刚明明没有很开心,却一定要笑得那么难看。 唐潇出差去的江城,为期二十天,住在廷景,每天白天见大客户,谈事情,有时候还会微服私访,大部分时间都在合作方的公司内部参观了解和考察……人一忙起来,就把霍翼忱忘在了脑后。 整整一周的时间,电话没有,短信没有,微信没有,视频更没有。 霍翼忱此时终于察觉,他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可问题并不在于是孩子还是工作引起的对另一方的忽视,而关键是,他们的婚姻开始出现裂痕了。 来到江城的第一件事,不是联系老婆,而是先去买了一束黄玫瑰。到了酒店,刚进门看到大厅里坐了一群衣着考究的生意人,他走了过去,在唐潇看到他的时候他淡笑一下,示意在旁边的沙发上等她。 她压抑着心中的亢奋,沉着气签了合约条款,约了饭局,大伙才散,有认识霍翼忱的,也免不了寒暄几句。 两人中间隔着不大的方桌,对立而站,她抿嘴笑看着他怀里的那一大束黄玫瑰。 “我看花挺不错,就买了几朵。小半辈子没给你送过花,买错了别介意啊!”霍翼忱哪还有当年的自信狂傲,那时的少男情怀早就被岁月打磨的消失殆尽。这会倒像是个没经验的处男,站在这里不会说话了。 唐潇笑出声音:“这还是你吗?” “咋不是我呢?真是你老公我。” 她越过方桌,接了黄玫瑰放在鼻尖轻嗅,有些小感动:“真好闻。” 霍翼忱连人带花一起搂进了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腰线和后背,贴近人耳,轻声吐气:“我想你。” 唐潇沉浸在这香花的美好里,甜蜜的冒泡,但她不会再向以前那样蹦着跳着喊着霍翼忱我好喜欢你,你怎么这么好呀。 两人手拉手进入电梯,她就靠在老公的胸膛上:“这是几朵啊?” “四十多,那女的跟我说是至死不渝的爱情,我一想,她完了。” “为啥呀?” “这花除了咱们能买,还有别人敢买吗?” “噗嗤……。”唐潇笑个不停,凑上红唇在他侧脸狠狠留了个印子。 “谢媳妇赏。” 回到房间之后,谁也没有激情燃烧,唐潇不紧不慢地摆弄着黄玫瑰,并拿来精致地瓶子放了进去。霍翼忱就一直喝水,一边喝水一边看她地一举一动。真的,这些年跟过去不一样了,清水出世后,尤为明显。他们不亲密,有的只是形式上的,比如轻吻,亦或是习惯吧。还有生理上的,夫妻生活和谐的不能再和谐。问题时,没有那种想要黏在一起不分开的感觉。她出差之后他才把唐潇那些唧唧歪歪的想法整明白,他也想一直重要着。这种寡淡的日子没意思,他还是喜欢热闹,喜欢她各种状况不断,哪怕是胡闹,对,可劲闹吧,等老婆不跟你闹了,说明她也倦了。 “潇儿……” “嗯?”她回头就看见他倚着桌子喝水,那造型还是一如既往的帅。 “你过来。” “干嘛?”她期待又如此淡定地靠近。 霍翼忱放下水杯拉着老婆的手怎么也放不下:“我这媳妇比花好看,我想多看一会。你想我了吗?” “想啊。”这是明摆着的嘛:“我哪次不想你了?” “你不在家这几天我特别清静,静的我头疼,菥菥清儿都送奶奶家了,就我一个人。但我也想了很多问题……” “我们之间的问题?” “嗯。但是都不严重,充其量就是,我们工作都忙了,就没那么多单独相处的时间了,每天就那几件事,不是孩子就是工作,你觉得我关心你少了,其实,我也觉得我在你那里不那么重要了。你这几天一通电话都没理过我,潇儿,我可想你了,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生我气吗?可你走之前我们还亲热呢,不可能嘛……” 唐潇捧着他的脸笑:“忱忱?” “嗯。” “你也有今天?” 他拿下她的手又将人紧紧抱进怀里无奈笑道:“别闹,我真的很想你。” 唐潇一边静静地享受着温暖地怀抱,一边幸灾乐祸,还一边撒娇:“光想着我不给你打电话,那你怎么不给我打呢?” “我不是怕你忙嘛,要不这样,咱俩做个约定,以后不管谁出差,或者是应酬,十二点之前不管在哪里都给对方通个话。” “嗯。” “我这心里老是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我家兔子不欢腾了呢?是我造成的吗?还是你工作太多?还是孩子闹得你烦?” “什么呀,我都三十多了,再像以前似的闹腾来闹腾去,我又不是长不大的孩子。真的霍翼忱,其实我挺喜欢现在的自己的。到哪都受人尊敬,不再会因为我是你女朋友而让人觉得我厉害,完全是因为我自己!” 霍翼忱点头表示赞同:“好,你说的对,我的想法太狭隘了。” 唐潇轻笑,真觉得现在幸福的不得了,这几年出差他从来没有追过来看过,当然她也没有过,毕竟各有各的事,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开的。她捧着他的脸怎么看都不腻。 “好看吗?” “百看不厌!” “忱,我在你这里没有变,我还想你宠着我,就宠我一个人的那种。像以前一样,你一逗我我就开心的不得了,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好帅,我真的还是那样。你觉得我变了是因为你看到的都是和别人眼里的我一样,因为我要工作!所以你并没有注意到跟你在一起我还和以前是一样的心情,希望你只陪我一个人,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眼里都是我!”她这话霸道的不得了,希望霍翼忱不要觉得她太小气或者不分青红皂白地争风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