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罂粟》 第一章 姹紫嫣红的花儿向人们微笑,绿绿的小草犹如军人一般,在微风中挺拔着骄傲的身躯站立着,一年四季中,最美丽的季节,莫过于这样的春天。 她,梳着俏丽的短发,穿着整洁的校裙,本来一双粉、白色镶嵌充满着活力的运动鞋,随着她的步伐显得更加轻盈。 秋男是个性格倔强、善良、比较内向、活泼和同龄的女孩一样对未来有着美好憧憬的大学生。 今天,是秋男进入大学的第一天,一进宽敞的校园,便看到来自各个高中的学生排着长长的队伍,兴高采烈的等待分到新的班级。进入大学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不但校园宽敞,而且教室也是这样明亮。 秋男仔细的打量了新班级的同学,感觉有一点失望,好像没有与她同班的学生,这时,后背有一个温柔的手,拍打了自己一下。嗨!你今天是和我一起来到新班级的同学吗?一个扎着马尾辫、皮肤稍黑、看起来很活泼的女生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主动打招呼。 秋男露出甜美的酒窝说:“是的,我也是今天新来的”。马尾辫的女生连忙说:我的名字叫陶梅,陶瓷的陶,嘴里经常吃的酸溜溜话梅的梅,怎么样名字很有新意吧。 “噢,我还不知道会有人取这样有趣的名字,哈哈,我叫秋男,秋天的秋,男子汉的男,嘻嘻……你也没有同桌吗! 陶梅像个磕头虫一样连忙点头说:是的,是的,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俩一桌吧?秋男也很高兴的应允下来。 可能是新学期的第一天,还没有受到新老师严厉的约束,所以班级里闹哄哄的。突然,教室的门被推开,一位个子不高、身体瘦小、皮肤白净、衣着利落、带着金丝眼镜的女教师走进来。她站到讲台上,好像一位首领俯视自己的群臣一样,一种严肃、精明干练的感觉。 很快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一人敢大声喧哗,新老师拿出已准备好的名单,一一的点名。点名结束后,新老师拿起教鞭突然猛打了一下讲台,教鞭拍打讲台的声音非常刺耳。同学们都本能的被吓了一哆嗦,新老师说话的声音很干脆、尖锐: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甄仔绣是新上任的大学老师,换言之你们是我的第一届学生,虽然我的教学经验没有本校的前辈经验丰富,可我在管学、教学方面可是绝对不含糊的,所以,我请同学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并且努力的学习,否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我想应该把我教学的打算讲给你们听,学校里所教给你们的东西,可以说是为了你们以后的人生前途,你们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光阴,努力加油的学习,我不是一个应付了事的人,在我的班级里是不允许有臭鱼、烂虾生存的,所以,我讲课时你们必须要认真听、仔细听,作业我会严格把关,大家都没有问题吧?教室里仍然没有动静。那好,我们从明天开始就走上正轨,今天你们早点回去整理一下新课本,好了,放学吧!同学们看着老师离开了教室,都议论纷纷的抱怨起来,嗨,她就是甄仔绣吧?早就听说她不是一个简单的老师,你别看她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可曾获得过三次全省最佳讲师的殊荣和四次最受欢迎演讲女伶的称号呢。所以,这次我们算是羊入虎口了,就算是齐天大圣也翻不了身了,还是乖乖的遵从圣旨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晴天呀,唉!说着便都懒洋洋的离开了教室。 月亮渐渐的爬上了山腰,秋男站在窗前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想了想今天新老师讲的话,不犹的心里打了一个寒颤,看来自己是应该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学习上了,再也不要像小学生那样整天惦记着玩偶店里可爱的布娃娃或是崇拜哪个影视明星,即使自己小小的安乐窝贴得满墙都是自己崇拜的偶像,可一到考试时就会犯糊涂,急得直跳脚,成绩也还是上不去,免不了被父母和老师恨批一顿。于是,秋男暗暗下定决心,决定要把大学的课程读好,争取好成绩不再让父母失望,不再当班级里的困差生。这时,一个温婉的声音传来,当然是一如既往母亲操持的可口大餐开始了。 第二章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刚刚前一天还是明媚的阳光、暖暖的微风,可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起了倾盆大雨,秋男穿上新校裙,嘴里含着半块饼干,匆匆的背上书包,带上心爱的卡通小花伞推门而出,急忙的上学去。 “去你妈的,别看你们人多,那我也不怕你,来呀……”一个拳头打在那男生脸上,只见那白皙、俊俏的皮肤上顿时显现出红色的血丝,那男生显然也不甘势弱,气愤而疯狂一般的回击打他的人,可是对方却是四、五个人围在他的身边攻击他,显然他的反击和挣扎都只是徒劳。折腾了一番,就没有了力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雨水不停的冲刷着他脸上、胳膊上、头上的血迹。 “哼!我真没看出你有什么了不起,也不过如此,臭小子我告诉你,比你再厉害的角色,在我的拳头下,也不好使,呸!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孩指责着地上已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男生。” “算了,教训他一番消消气罢了,不要闹出人命,搞得到时候不好收拾”两个同伙说道。那四个人走时,还不忘恶恨恨的踢了地上的男孩几脚。 即时秋男打着心爱的卡通伞也还是被这大雨淋得湿湿的,“天啊,终于到学校了,本来就起床晚了,偏偏又碰到这样的鬼天气,真是的上课第一天就迟到,想想昨天新老师的脸,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这下了完了,学校有规定迟到的同学是必须被带到老师办公室的……”秋男嘴里正不停的发着牢骚,可这时左脚却怎样也挪不动,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哇……天呀居然有个血淋淋的人趴在自己的脚下,秋男被吓坏了,不停的尖叫着。 那个男生吃力的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你在鬼叫什么,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求求你……”。 “唉,你是谁呀,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救你呀”。秋男害怕的大声喊叫。这时,男孩已经晕厥过去,不再作声。秋男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不知所措。 “干脆就当没看到吧。想想又不行,怎能见死不救呢,可我又该怎样救他呢?”正在秋男矛盾没有办法的时候,校委的看守爷爷出来问:“嗨,这位同学你站在校门口干嘛,是不是迟到了?” 秋男看到看守爷爷突然灵机一动说:“爷爷,我不是迟到,我是早就到校了,可我还没有进校门就看到有人打伤了我哥哥,我一个人没有办法把他送到医院去,才一直进不了校门”。 守门爷爷看到这样的情况,很热心的说:“啊,是这样呀,快、快把他扶到学校的门委室,我们可以拨打急救中心电话,把他送到医院去,看他这样可伤的不轻呀”!就这样,守门爷爷和秋男把这个男生扶到了门委室拨打了电话,把他送到了医院。 秋男在回教室的路上心想:“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戏能力,我什么时候有个哥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天知道那个男生的伤是怎么弄的。”一天的课程很快就过去了,秋男背着沉重的书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母亲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便询问起来,可秋男没有多做回答,只是如每天一样,吃过晚饭后认真的作功课。 天色渐渐的黑了,可雨却一直没有停止过,秋男躺在自己柔软的小床上,想到今天的事就无法合眼,虽然回到教室老师没有批评她的迟到,只是让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心里还是有些胆怯。还有,不知道那个血淋淋的人怎么样了,会不会死掉。唉呀!干嘛想这些,我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了。 第三章 阳光总在风雨后,美丽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又是新的一天,秋男早晨睡懒觉的坏习惯恐怕是无法改变,急急忙忙整理好书包跑步前进去上学。迟到的人还真挺多,大约有十来名同学像马拉松比赛一样拼命的往校园跑,因为已经很快到早自习的时间了,校门眼看着就要被关上,在校门外的同学就一定会被揪到办公室的。 一辆黑色的林肯车缓缓的停在校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二位西服阁履的男士,必恭必敬的打开另一个车门,跨步下车的是一位穿着整齐校服的俊俏男生,他凶神恶煞的拿起书包向那两个人的头砸去,“饭桶、全是饭桶,你们除了会吃饭,还会干什么,为什么不早一点叫我起床,今天是我上学的第一天,你们这些饭桶,我是真的下定决心学习文化课,不准向学校里的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还不快给我滚”。于是,那两个人灰头土脸的连忙开车离开了校门口。 秋男终于喘着粗气跑到了教室,陶梅紧张兮兮的说:“你怎么才来呀,上课铃声刚刚响过,那个麻辣欧巴桑马上就到教室了”。自从新老师第一天给同学的下马威后,学生们就给她起了个绰号叫麻辣欧巴桑。 秋男满脸没有大祸临头的喜悦表情:“还好,还好,总算没有被逮到,嘻嘻……。” 这时,室内突然一片寂静,老师手拿着教案大步、大步的走上讲台:“我很不开心,因为我们班居然有人敢迟到,不遵守校规,不把老师的话放在心上”。 秋男心里一惊:这下完蛋了,我是不是被老师看到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可是我并没有被关在校门外呀? 这时,有人敲响了教室的门,是校长带来一位男同学,“甄仔绣老师,你们班新转来一位叫金武逊的男同学吧?难道甄老师没有把校规向同学们说清楚吗?他迟到被我逮个正着,我很想知道,一个不守时的学生,有没有把学习放在第一位,所以这位同学请把你的书包打开,我要看看你的书包里带了多少书来学习”。 这时,那个男同学低着头,不情愿的打开书包,书包里的书没有几本,但是却有一个小花包,校长上前拿起那个小花包,捏起来还软棉棉的,花包上面写着:可柔儿是女孩的舒适宝,让你白天晚上都安心。全班的同学有的睁大了眼睛,有的疑惑不解,最吃惊的就是秋男了,她差点就要上吊了:“天呀,我用的品牌卫生棉怎么会在他那里,天呀,这怎么可能!”便连忙翻自己的书包,果然卫生棉不见了。 校长问:“你学习时还带这种东西吗,看来你不但不守时,品行还有问题,我是决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在我校发生的,甄老师这件事你要尽快解决,杜绝以后再发生,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就破例原谅你这一次,但绝对不能有下次”。只看甄老师的脸一红一白,连忙的点头答应,校长气愤的推门而去。 甄老师气的吹胡子瞪眼:“这是谁的卫生棉,是谁的”? 金武逊抬头指向秋男说:“是她的”。这时,全班的同学和老师都瞪着秋男。秋男被吓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甄老师说:“小小年纪不把学习放在第一位,就搞一些污漆八糟的东西,金武逊把你的手伸出来,我非得把你的手打成馒头不可”。 金武逊连忙喊叫:“老师请你不要打我,你听我解释嘛,本来吧这东西是她的,可这东西又跑到我这里,我说我要还……可她偏不要……唉呀这让我怎么说呢”!金武逊一着急,说起话来就会喀喀吧吧的,所以最终还是没有解释清楚。 “你们俩个都到门口给我站着去,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你们不准进教室。”于是,秋男和金武逊在都被罚站在教室门口。 秋男气的牙直痒痒说:“你这个大色狼,不但好色,反而还害我被老师罚站,你这个不要脸的大色狼”。 金武逊更是气的直瞪眼:“小姐,是你连累的我好不好,我坐车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有很多同学急忙的往校园的方向跑,我也迟到了,我知道迟到的后果,所以我也跟着跑,可是你在我的前面跑得很快,突然我看到你的书包拉链开了,掉了那个小花包,我觉得我看到了就应该捡起来还给你,可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无论我怎么追、怎么喊,你就是不回头,到最后我还是没能进校门,就被关到了校门外,刚好校长大人出来检查门委工作,所以就被抓了个正着,我怎么知道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不就是一个棉花包吗,有这么严重吗?早知道那东西这么重要,会惹得校长和老师都容颜大怒,我才不会好心的装进自己的书包想要还给你呢,早就丢到垃圾桶里了”。 “你,你……”秋男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正在争执不休,甄老师突然推开教室的门气愤的说:“你们两个给我进来,以后还敢不敢做这样的事了?” “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两人一口同声。 甄老师叹口气:“现在是下课时间,金武俊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我要你给我一个交待。” 午时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金武逊垂头丧气的走进学生餐厅,餐厅里饭菜的香味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好心情,陶梅与秋男正边吃饭边聊着有趣的事,陶梅回头看到走进餐厅门口的人,被饭菜塞得鼓鼓的嘴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不停的扯秋男的衣角,秋男顺着陶梅的视线望向门口,突然聊天的好心情变得阴沉下来。“是那个大色狼,虽然他的长相也算称得上是白马王子,可品行却是一流的坏,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那么倒霉,现在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了这件事,自己突然变成了焦点人物,同学们都在背后议论纷纷。” 金武逊盛好了饭菜准备找个合适的位置好好的享受一下美味可口的大餐,可环视了一下,餐厅里的座位都是满满的,居然没有空位。只有墙边一个餐桌的小角落有个空位,于是他选择在那个空位坐下,可他四周的女同学都急急忙忙的吃完了饭,像躲瘟神一样赶紧的离开了餐桌。 秋男看了看金武逊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没有急忙离开。这时,金武逊邻桌的几个大三男同学拿起了饭勺敲打着盘子:“色狼、色狼、大色狼、偷食不成,就偷棉,吃食不成,反烫嘴,哈哈……”金武逊听到这样的话气得拿勺的手不停的擅抖,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是可以天天坐着林肯车、穿高档名牌衣服、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召唤几百号人为他服务的古滕集团的大少爷。但是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年龄是学习的时候,也是为自己以后继承父亲庞大产业奠定基础的时候,所以他不想在学校惹事。 “怎么了,哑巴了,说到你心里去了,听说你挺拽呀,上学还坐林肯车”说着一名男同学冲金武逊的头上打了一巴掌,金武逊只觉得血液在身体里倒流,差点气得脑冲血。那几位嘲笑他的男同学看到金武逊还是没动任何声色,便笑得乐开了花,毫不客气的朝他的饭里吐了一口痰,大声唱着歌准备离开,金武逊气得真想把饭勺折断插到那可恶的男生嘴里,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 这时,秋男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副正义感的表情:“你们给我站住,身为学生怎能这样血口喷人,不分清红皂白、颠倒事实黑白”。 金武逊当时看傻了眼,心想:“这小妮子平时看她挺内向、温柔的,怎么这会儿她居然敢挺身而出为我打抱不平”,不犹的在心里甜甜的高兴起来。 “哟、哟……被偷卫生棉的小女生敢说话了,是不是有兴致与我们哥几个乐一乐”。说着伸手摸了一下秋男白皙、嫩滑的脸蛋,秋男毫不势弱的抓住那个男生的胳膊恨恨的咬了一口,那个男生痛得大声喊叫,“你个小三八敢咬我!”伸手要给秋男一拳,这时金武逊一把推翻桌子上前抓住那男生的手,重重的踢了他一脚。于是,餐厅里闹得不可开交,几个同学和金武逊揪打在一起,其它的同学都匆匆的离开了。这时,学校的保安和校长得知此事后,赶到了餐厅将他们一起抓到了拘留所。 到了拘留所,检察官详细的给他们做了笔录,盘问了他们一番打架的原因,但他们毕竟年纪小,还没有到坐牢的年龄,只是一般的打架斗殴事件,拘留他们一晚也就算了。 金武逊在牢房的床铺上睡不着,心理想:“我怎么总是遇到这么多的麻烦事,本不应该发生的事,却在这两天都发生了,想来想去就怨那个秋男小女生。唉!我算栽到她身上了。” 第四章 “知道少爷是因为什么进的拘留所吗?”一个头发花白高大的老人,一张冷俊的脸,直挺的鼻子,两道黑黝甚浓的眉毛有形的斜插在额头和眼睛之间,眉宇之间有一道很深的皱纹,显然有什么烦心的事缠绕在他的心间。 “是的,听说是因为与人打架进的拘留所”一个低着头听候指令的年轻人。 “我想这件事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如何处理吧”? “是的,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老人点点头:“金浩的伤事如何,有没有醒过来?” “你放心,我还死不了,你很失望吧!”一个穿着睡袍头上绑着绷带的男生,他的长相与这位老人很相仿,他的嘴唇有些泛白,能看得出他的伤势还没有痊愈。 “说的也是,你一天没有死,我的家产就无从分配,但是我只希望你不要像你父亲那样死去,一个被女人抛弃、不惜弃子的男人,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你放心,我是不会步上你那窝囊儿子的后尘的”!男生的话很冷漠。 老人的眼光冷冷的直视着他的孙子,而金浩没有任何畏惧或回避的表情,只是默默迎接爷爷冰冷的目光。老人显得有些不悦:“你不要用那该死的眼光看我,你是不会有能力继承金家庞大事业的”! 金浩没有多说什么,扯起左边的嘴角一个讽刺的微笑,缓缓转身而去。老人锁紧眉头,疲惫的闭上眼睛对下属说:“你先下去吧,把武逊的事平一平,尽量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是的,总裁大人”。 金浩一直是他的心病,这小子思维敏捷、生性多疑、做事紧慎、有条不紊,从这一点上来说金浩更胜武逊一筹。说来说去,就是因为两个孙子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当年武逊的父亲因为得知妻子在外的风流事,便一筹莫展整天酗酒,家里有个女佣人对他产生了好感,在武逊父亲醉酒之时两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于是有了金浩。孩子的爷爷知道了这事非常愤怒,决定秘密派人杀害女佣人,谁知女佣人视死也要保住孩子,她要求让孩子生存下来,并抚养成人,如若老人不答应此条件,她就将此丑事公布于众,让金家丢尽脸面,永远抬不起头。为了金家显赫的声誉,老人没有办法答应了她的条件。 “爷爷,我回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是金武逊。 “怎么样拘留所的饭菜滋味如何?”老人瞄了孙子一眼。 “不怎么样!”金武逊无奈的答到。 “你还知道回家呀,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糟老头了呢!” 他满怀抱紧老人:“才不会呢,我知道即使我把天捅破了,爷爷也会第一时间替我摆平的,嘻嘻……” “哼,不要以为我永远是你的避风港,如果哪一天我上了西天享福去,我看你还靠谁。武逊呀,你也快成人了,也应该好好收收心,把所有心思放在学习上,学到了真本事,以后在商场上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能够如鱼得水,圆满的解决问题。爷爷年纪大了,拼不了几年了,我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呀”。 金武逊满怀信心的拍拍胸脯说:“你放心爷爷,我一定会把古藤产业发扬壮大,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集团的实力!”老人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拍拍孙子的肩膀:“好,爷爷等着那一天”! “少爷,洗濑的时间到了,对了,二少爷说他在书房等你呢,要你过去一下”一个女佣人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好了,快去整理、整理吧,要不然我的武逊都快变成臭孙子了,哈哈……”老人大声的笑。 “啊,金浩出院了,看来他的伤已经痊愈了,那好,爷爷我先去整理一下,今天已经向学校请假了,休息一整天,一会我要和爷爷杀一盘军棋,好好陪陪您,我们祖孙俩可是好久没下棋了”。老人连忙点头答应:“好、好、好,快去吧”! 老人望着金武逊的背影,心里既担心又高兴。高兴的是武逊刚刚那番话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说明这小子还是有一些雄心壮志。担心的是武逊性格活泼、单纯、不善心计、做事考虑不周。 武逊从小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母亲是个野艳、性感的女人。在他的记忆里经常有不同的男人与母亲约会,虽然平时父亲表面对母亲很冷漠,但是父亲还是很爱母亲的,爱她的美丽、妩媚、成熟和魔鬼般的身材与傲人的气质,金家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父亲是个专政成熟的男人,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有其它男人的。所以两人经常吵架,终于他五岁那年,母亲决定与父亲离婚,原因不是父亲的冷漠,主要是金家没有给女人太多支配金钱的权利,金家的所有财产全部是由男人来支配的,女人只有固定的一小部分钱财是属于自己的,母亲为此很恼火。所以,她宁愿与一位年长自己三十多岁的糟老头结婚,虽然他的钱没有金家的多,等待老头过世,所有的财产任由她支配,也不愿意与他的父亲继续生活下去,这样一来,要比在金家只能看不能碰的金钱实惠多了。于是,他的父亲为此而恼羞成怒开枪自尽。 事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老人始终没有把事实的隐情告诉这两个孙子,虽说金浩是个佣人所生,可天资与老人相貌相仿、也遗传了、孤僻、聪明、凡事好学上进的性格。可以说金浩越是出色,老人觉得金家的财产就越受到威胁,他不愿意将财产分割给一个永远都不会感激自己的人,而武逊是因为老人太过于保护这个孙子了,并养成了霸道、凡事不考虑其它、我行我素、骄生惯养的坏习惯,所以,孙子一年一年的长大,老人就一年一年的担心。 秋男与陶梅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那家伙今天一整天也没有来上课,也不知道学校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开除他,可不管怎么说,他多少也是因为我才和那几个恶棍动手的,明天他如果上学了,我想应该多少表示点歉意和感谢吧!” “哎,秋男、秋男、秋男!”秋男猛的回过神来:“嗯,你在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没什么,没什么”。 陶梅邪恶的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昨天为你大大出手的那个金武逊呀”? “我哪有,我才没有想他,我干嘛要想他!” “说来也是,人家不管怎么说那件事多少也有你的因素,我看你也别对他有那么大的意见了,就单看昨天为你拼命的那个劲,人还算不错了”。 秋男没好气的瞪了陶梅一看:“你少瞎扯了,他打仗是因为他自己,哪有我什么事呀,再说他人好不好关我什么事呀”? 陶梅扑哧一笑心想:不承认就算了,不过虽然秋男不承认,可脸上却写得一清二楚,她心里就是在担心那个家伙“。 书房的书琳琅满目,金浩依坐在一把真皮宗色的转椅上,翅起的二郎腿搭在一张宽大的书桌上,手中端拿着一本侦探悬疑小说津津有味的看起来,桌上有几本摆放整齐、厚厚的看起来很有重量的经典大书,旁边是一盏蘑菇状的精美台灯,柔和的灯光照射在金浩长长睫毛迷人的眸子上,好似一个即将要入睡的小男孩一样可爱,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他感觉有些累了,随手合上没有看完的书,刚要站起身离开。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健康、阳光的微笑:“我听说你出院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噢,是大哥呀,多谢你的关心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金浩淡淡的说。 “那就好,我拿了瓶早年纯酿的红酒,尝尝味道如何!”金武逊将红酒倒入早已准备好的两支高脚杯里,金浩端起哥哥为自己满酒的杯子,摇晃了几下,轻轻的在鼻下掠过“嗯!酒已经醒了,果然是上好佳酿,单单闻一闻就很醉人”。 “是呀,好酒就是好酒,噢!我听佣人说你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只是想听大哥谈谈拘留所一夜的美丽生活!”金浩挑笑的味道很浓。 “算了吧,连你也这样嘲笑我吗?不要再谈那个鬼地方了,免的煞风景”。 “那女孩漂亮吗?”金浩很认真的问。 “什么女孩?”金武逊明知故问的困惑表情。 “哼!哥你还是少装算了,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因为一个女孩大大出手惹上了是非”。“你可是很少过问别人的事,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金武逊察觉到弟弟肯定是有事相求。 “哥,你知道我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吗?是有一个人在学校门口救了我,我猜想肯定是学校里的人,但当时我伤势过重,没能看清她的样子,所以哥你在学校的时间比我长,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 “哦,有这档子事。好吧,你放心我会留意的”金武逊满有把握的说。金浩微笑的点点头:“那就谢谢哥了,我敬你一杯。”两兄弟谈到夜深才各自休息。 第五章 台北的机场风很大,尤其是早晨接机的人也很多,艾莎拖着自己的行囊充满喜悦的匆匆走出机场门口,这时身上的手提响起:“喂,噢是爹地呀”。 “女儿呀,我已经派车到机场去接你了,我这里突然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没办法去亲自接你了,家里为你准备了好多好多你最爱吃的大餐,记得到家要给爸爸回电话呀,哈哈……”。 “噢,爹地,忘记告诉你了,我不回家吃饭了,我一会儿还有一个重要的聚会,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哟”。 “什么重要的人物,让我的女儿都不肯回家吃午饭,艾莎还是听爸爸的话,回家吃过午饭,整理一下再出去嘛!” 艾莎嘟囔着小嘴:“那好吧,我就听爹地的话”。 “这才是我的宝贝女儿嘛,那好了就这样吧,晚上见”。 “不知道今天那个麻辣欧巴桑吃错了什么药,留了这么多的作业”。陶梅不耐烦的说。 “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今天在测试时,抄袭你的英语单词,被欧巴桑发现惹的祸吗!”秋男没好气的抱怨着,两人正为测试的事争执不休。 “秋男、秋男!”有个衣着时髦的女孩喊。 秋男听到有人在叫她便回过头:“艾莎,艾莎,真的是艾莎”。秋男心喜若狂的睁大眼睛像小鸟一样飞到爱莎的面前。 “是呀,是我呀,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艾莎也高兴的说。 “哪里有不认识,我只是不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爸爸不是送你去美国读书吗,怎么在这里见到你”。 “我在美国的学校无聊死了,谁也不认识,心理呀一直都很想念你,但爸爸却一定要我在美国读下去,可我不想在那里读书,所以我就想了个绝妙的小把戏,果然爸爸就马上让我回台湾与你一起上学了”。艾莎淘气的眨眨眼睛。 秋男邪恶的瞪了艾莎一眼:“什么绝妙的小把戏,我看一定又是你故意不听话闯了什么祸,惹怒了学校让你退学,你爸爸没办法才让你回来的,对不对?” 艾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啊,这位同学是?”艾莎诧意的问。 秋男像忘记了什么事似的:“噢,光顾与你聊天了,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的新死党陶梅,陶瓷的陶,话梅的梅,我总叫她孙话梅”。 陶梅拍了一下秋男,“啊,这位呢,是我的旧死党艾莎,她可是个董事长的大千金,是个骄傲的公主,是个从小在蜜灌里长大的公主,虽然她有些淘气,但她的人品绝对没问题,有钱、有感情、善良、活泼、有自信,她的父亲也很和蔼可亲哟。”爱莎又用拳头捶了秋男一下。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陶梅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我也一样,唉!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喝边聊怎么样,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饮吧,听说奶茶好好喝呢,今天难得交到新朋友,顺便和我的老朋友还能叙叙旧!”。艾莎提议到。 秋男高兴的跳了起来说:“唉,这是个好主意我同意”。于是,三个女孩兴高采烈的奔向她们所期望的地方。 繁华城市的环境总是与在繁华城市里生活的人们一样,永远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而且逐日提速、无法停止。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在渐渐暗下的夜色中显得更加精彩夺目。这是一家空间不算大的饮吧,一盏盏灰暗柔和的灯光廖廖迷眸,周围四壁是粉砖色暗雅的石木板,上面刻有老朽树桩般的年轮圆圈,隔两个小几墙壁上就会有一幅被精致像框包围着的经典油画挂在上面,它没有酒吧的喧哗和挑衅、也没有悄悄在角落里偷情的男女,只有翡翠色的地面犹如透明清凉的湖水波纹和轻快流畅静幽幽的钢琴音乐,这里真是装饰古补、环境优雅、清静自然的好地方。 “浩,这里的威士忌有独道的风味,尝尝”。金武逊手拿一瓶酒得意的说。 “哥,酒喝得太多,会伤身体的”。金浩严肃的说。 “所以你从不喜欢喝酒,只喝无味的苏打水”。金武逊嘻笑着。 “其实什么东西都有它自己反面的镜子,就好比这威士忌包装精美,味道丰富、浓厚香甜清辣,有人喜欢这种刺激的味道,但苏打水呢,如果你只是为解渴喝掉它,那很显然是淡而无味,但如果你用心仔细的品味它,那会别有一番情趣”。金浩很有深意的表达。 “噢,照我说这就好比女孩子,有的激烈热情、有的清新淡雅,这就看你比较喜欢哪一种,呵呵……”。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我的好弟弟今天特意请我到这里,我想不能只是来品味这里的犹物吧,你可是从不轻意请别人喝酒的,到底有什么事?”金武逊笑说。 “上次我和你说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人”。金浩很认真。 “啊,那件事呀,我打听到只有校门委的守护爷爷知道这件事的详细原尾,还有校长大人也知道了这件事,但我想校长大人肯定不会愿意让别人知道有名本校学生被打得血淋淋的晕倒在校门口,这会影响学校的名誉,所以我看门委的爷爷也不会那么轻意说出事情的经过和那个救你的人……”金浩正仔细的听武逊说的话,突然武逊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睛呆呆的望向门口,金浩困惑的也望向门口。“天呀,这个粘人的美国口香糖什么时候回来的,身边还多了两位漂亮女孩,金浩这回你可有事情做了”。武逊别有兴致的说。 艾莎一个灿烂的微笑:“咦,这么巧,浩哥哥和武逊哥哥怎么也在这里”。陶梅和秋男都很惊讶,艾莎也认识金武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呢。不知道为什么秋男和陶梅都静悄悄的躲在爱莎的身后,有些胆怯。 “你这个美国味的口香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武逊有趣的表情。 “我前两天就听爷爷说过,爱莎的父亲要从美国回来和爷爷合作一个大项目”金浩雏着眉头端起半杯的苏打水一饮而尽。 “武逊哥哥,你不要总叫我口香糖好不好,小的时候一起玩你就这样叫,到现在都这么大了,你还总口香糖、口香糖的叫,当着众人的面前,人家很难为情的”。爱莎没好气的瞪着武逊。 武逊笑说:“哟,我们的口香糖妹妹也知道害羞了,我记得从小到大你可是对我一直凶焊的不得了,只有对你的浩哥哥……”。 “别说了!”金浩突然打断武逊的话。武逊只好预言又止的抿抿嘴:“怎么了,你这家伙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阴阳怪气的”。 金浩突然很不悦,眼睛紧盯着艾莎:“你怎么一回来就不得安静呢!”武逊扯了扯金浩的衣角,示意不要这样对艾莎。 艾莎收起了甜美的微笑:“我怎么了,浩哥哥你不欢迎我回来吗?” 金浩只是别过头看着墙上的油画不作声。 武逊突然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唉,艾莎你身边的两位朋友呢?” 艾莎蒙得想起还有身边的人,武逊刚刚想要仔细打量艾莎身边的女孩,才发现艾莎身边的人居然是秋男和陶梅。 “啊,站在我这边的呢是我的小学同学秋男,也是我的老朋友,那这边的呢是我刚刚结交的新朋友陶梅”。艾莎微笑的介绍着。 秋男和金武逊两人的眼光都很难为情的交汇着,自从那次餐厅的事过后,秋男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一直都想和他说抱歉,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就觉得紧张,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秋男心想这次正好是一个机会不管鼓起多大的勇气也要说出口:“对不起,金武逊,那天学校餐厅的事,真的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了你……”。 “没什么,你说的什么事情对不起?” 秋男的脸突然刷的一下像红苹果一样心想:天啊,我简直就像个白痴,人家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这算什么嘛。武逊很欣赏的望着秋男红通通的脸蛋微笑着:“我都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不必说抱歉”。 艾莎的头像个不倒翁一样左看右看:“原来,原来你们都认识呀,看来我可以省省我的唾液,不用白费唇舌的给你们一一的介绍了”。 “浩哥哥,还不高兴呢,还生气呢,你也真是的,我们是当今时代的前卫者,怎么总是这么严肃,不善言笑呢”?爱莎嘟着小嘴。 秋男这时才看清这个艾莎声称的浩哥哥:天啊,他不就是开学时在门口被她救起的那个血淋淋的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看来他的伤已经好了,难道他也认识金武逊和艾莎吗?他们的关系好像很密切,我看这个血淋淋的人的表情一直都很冷漠,肯定是一个危险人物,还是不要提起那天的事比较好,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救世主,也不需要什么回报,还是不要提起。 艾莎看见秋男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秋男,你不会也认识我的浩哥哥吧?” 这时,秋男才回过神来了,发现自己的失态:“噢,不认识、不认识”。 金浩疑惑的看着秋男,心里感觉有些朦胧,这女孩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好像又没见过。 艾莎突然打断金浩的思绪兴奋的说:“那好吧,既然是这样看来我们大家都是有缘之人呀,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让我们都碰到一起呢,我提议今天晚上正好我爹地要给我举行一个小小的餐饮会,不如你们一起去我家里,一来可以庆祝我的胜利归来,二来也可以为我们的友谊痛饮几杯,哈哈……”。 “嗯,我、我还是不去了,今天老师留的作业蛮多的,恐怕会熬通宵的!”秋男有些难为情的说,陶梅也在一旁连忙点头答应。“是这样”。金武逊收起了刚刚的微笑,有些失落的表情。 “哎呀,你们俩个不要破坏我的好兴致嘛,作业多怕什么,我们家有专门的家教,有哪些疑难问题,一问便知,所以这个不是问题”。 陶梅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多麻烦呀,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打扰贵俯恐怕不好”。 艾莎抓狂的喊:“哎呀,你们俩个真的很罗嗦哎,太晚了就干脆住下来,我们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房间多,还愁没有地方休息嘛,明天一早我要去报名,正好一起去学校,呆会儿给家里打个电话,不就一切ok了吗?” 看见艾莎有如此诚意,秋男也不好再拒绝,于是他们五个人一起到了艾莎的家里,共进晚餐。金武逊的心里不犹的甜滋滋的,可感觉有些奇怪的是:照常理说这时第一个拒绝共进晚餐的人应该是金浩,那个家伙最讨厌应酬,他是个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可今天却一句话也不说,就像个听话的跟屁虫。 白色的栅栏成心形围绕在一座有着异国风情的白色洋楼的周围,庭院内非常宽广,两边是美丽的红色玫瑰园,中间是一条长长的俑路,显得格外有气派。金浩眉头皱了皱,疑惑地望向停在庭院右侧车库的两辆黑色豪华矫车,“浩哥哥,你在那边干什么呢?快进屋呀,等一下我们的美味大餐都要凉了,就不好吃了!”艾莎清脆的声音打破了金浩的思绪。 大家都各就各位的坐在了宽大的餐桌前,几个侍应都陆续的给客人和主人倒满酒杯,陶梅与秋男都被这个大厅里的装饰所吸引,看到餐桌上的饭菜更是瞠目结舌,以前只是知道艾莎的家里非常富裕,可还从没亲眼看到过这些昂贵的东西,更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不好意思,我先上楼换一下衣服,马上就下来,你们随意坐”艾莎兴匆匆的跑上楼。陶梅和秋男在大厅里左一圈、右一圈的参观着墙上的壁画和在美丽的灯光下陈列的耀眼古器,金武逊的眼神不停的跟随着秋男的身影,心想:这小姑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看来她肯定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价值连成的青铜瓷器,这女孩既清纯又可爱,现在像这样的女孩可不多了。 “好了,可以开饭了吧?”艾莎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好美丽。一身桃红色的连衣裙,头上的马尾辫系了一个斑点的蝴蝶结,发稍有些卷卷的,活像个洋娃娃,大家都被她的美丽所吸引,陶梅与秋男也都非常羡慕她。“你去叫我父亲下来一起用餐”艾莎收起刚刚的笑脸,很严肃的对身边的一个侍应说。 “是,大小姐”侍应必恭必敬的微微颔首。 “艾老弟,这次回来,有什么大项目要办理呀,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对我讲哦,金某一定竭尽权力相助”。金武逊的爷爷拍着胸脯说。 “哪里,哪里,金爷太客气了,我这次回来的也太仓促了些,也没有从美国带回来什么奇珍异宝来孝敬您老人家,还劳烦您先来看我,真是惭愧呀!” “艾老弟,太客气了,对了这次怎么会这么急着回来呢?” “还说呢,还不是艾莎那个死丫头不争气,我原本想让她在美国读书,多多进修一下功课,好多学一些东西,以后能成为一个知书达理、内外慧忠、精明能干的女强人,也能多少为我减轻一些负担,谁知她在那里不但不学无数,反而天天给我惹麻烦整天吵着要回来,没办法只好又把她带回来。”艾祖望皱着眉头。 “啊,令千金冰雪聪明,开朗大方,以后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金老爷笑着说。 艾祖望叹了口气:“嗨,你也知道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没有儿子,艾莎毕竟是个女孩,所以,我一直希望我们俩家能联姻,不知道我们当初的约定还算不算数呀?” “啊,当然算数,武逊是我的亲孙子,也是你最看中的准女婿,艾莎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们俩个是最相配的一对,哈哈,我们当初的约定怎么会不算数呢”! “噢,你这一提起武逊我就想起了金浩那孩子,您老人家打算以后怎么办”。 老人一听到金浩这个名字,脸上失去了笑容:“我是不会让他继承我们金家的任何财产的,他永远都是个外人,那个生他的女佣毁了我儿子的一生,打从他一下生就是个永远不受欢迎的人,如果不是那女佣临死前以金家的名誉相威胁我,我是不会抚养这个孽畜的,他永远都是个私生子,是见不得光的,我也能看出他这个年轻人很出色,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影响武逊的前途,如果要怪,只能怪他生不逢时”。这时,艾祖望感觉到门口有个人影闪过,他猛的打开半掩的门。一个侍应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总裁大人,小姐叫您下去用餐”。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记得要敲门,没看到我有客人吗,没有规矩,你先下去吧,告诉小姐我马上就下去”。 “是,总裁大人”。侍应灰溜溜的走了。 艾祖望看着走远的侍应:“看来我们以后谈话要小心点了,不过你放心我这里的人都是明白事理的,不会漏半点风声的”。 “我信得过艾老弟,好了,就这样吧我也该回去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唉!不要急嘛老爷子,小女和几个同学今天召开了一个晚宴,这里可有你的宝贝孙子武逊哟,你也一起去捧捧场嘛”。 “啊,不了,我今天就是想带点礼物跟你叙旧来了,就让他们年轻人快活吧,我年纪大了不便打扰,哈哈……”。“那好,我也不挽留你了,金爷我送你出门,我们从后门走”。 “爸爸,你怎么这么晚才下来呀,我的肚子都快要饿扁了”。艾莎嘟囔个小嘴撒骄的说。“哎呀,实在抱歉,让各位久等了”。艾祖望眯笑着。 “我不管,爸爸要罚酒三杯”。“好,好,好,罚酒、罚酒”。艾祖望不费吹灰之力就喝光了三杯酒, “好了,我的宝贝艾莎,现在应该向我介绍介绍你的同学了吧!” “好,这是秋男,这是我的新朋友陶梅,这个我就不用介绍了吧,是武逊哥哥,还有,唉!金浩哥哥上哪去了”。艾祖望心想金浩这个年轻人今天也来了。 “对不起,我刚刚去洗手间一趟”金浩一副歉意的表情。艾祖望看见金浩长得也是一表堂堂,性格也很沉稳。心想:若不是那个身事……嗨,可惜、可惜呀。 “我迟到了,我先敬艾叔叔一杯以表示歉意”金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艾祖望哈哈大笑:“好,好,小伙子有气魄,大家随意吃,随意,不要客气”。 第六章 “陶梅,陶梅!”秋男推醒在睡梦中的陶梅。 “嗯……干什么呀,人家还没有睡醒呢!”陶梅懒洋洋的睁开睡眼。 “不要再睡了,该起来了,太阳都要照屁股了”陶梅笑着说。“哎呀,昨晚红酒喝得多了些,头好痛呀!” “谁叫你喝的那么多,我劝你少喝一点,可你就是不听,偏说那东西甜甜的像果汁”。一阵敲门声打断两人的话,“陶梅、秋男,你们有没有起来呢,上学快要迟到了,我先下楼整理一下,你们也要快哟”。 是艾莎的声音。“好了,我们马上就好!”秋男连忙答应。 “咦,武逊哥哥,你怎么在校门口,没有进去吗”?艾莎与秋男、陶梅从车上下来就看到金武逊在学校门口走来走去。 “噢,没有,我在等你们呀?”金武逊淡淡的微笑。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到我家的奥吉斯(古藤)画展参观一下吧,前两天我爷爷派人刚刚新办的,我也还没有去过,怎么样一起去看看?” “好呀,好呀,我们一起去吧,”艾莎高兴的跳起来。可是金武逊的眼神一直没有从秋男的脸上移开:“你也一起来嘛?” “啊,不了,我晚上还有课呢,这几天的课程我落了好多,得快点赶上才行。”秋男的脸颊上泛起粉团。 金武逊微笑着:“哦,是这样呀”。 “哎呀,快要上课了,我们还是快进去吧!”陶梅着急的催着秋男。 “是呀,晚上只有我和武逊去了”。艾莎失望的表情。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秋男一个人手中抱着厚重的书从学校走出来,早在学校门口等待的金武逊开车超了过去,拦劫在秋男的前面,秋男被突如其来的车子吓了一跳。金武逊摇下车窗:“秋男、秋男。” 秋男看到是金武逊说:“噢,你不是要和艾莎去参观画展了吗?”。 “啊,是艾莎突然说有事不能去了,更何况没有你参加,我们也没有了兴致呀,我送你回家吧?” “噢,是这样呀。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到了。” “没关系的,我刚好也去那边办点事,顺路嘛,上来吧”。 秋男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金武逊有些不耐烦心想这小妮子还真够倔强的:“难道我们不是同学吗,不算是朋友吗?” “喔,我不是那个意思”秋男尴尬的表情。 “既然不是那个意思,就赶快上车吧!”金武逊微笑着。 秋男实在推托不过,只好乖乖的上了车。“其实我坐地铁就好了”。金武逊心里想:我怎么可能让我心爱的女孩去做地铁呢,不光是要今天送你回家,以后还会永远当你的守护神。想着、想着不由的入了神,秋男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个家伙今天怪怪的,与他说话就像个木头一样不作声呢?突然,前面一辆大货车急转弯奔驰而来,秋男被吓得尖叫起来,金武逊猛的回过神来,紧转方向盘,只听见“轰”的一声,骄车重重的撞到路边的杨树上,由于力量太大,金武逊撞破了头,但没有大碍,毕竟开车经验丰富,不容易受伤。他这时这才看到身边的人晕厥过去。金武逊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将秋男送到了医院,金武逊在急救室的门口坐立不安,他差点就把自己心爱的人送进鬼门关,想起自己开车给秋男造成的伤害,简直就要恨死自己了,恨不得要把自己撕成两半,打进十八层地狱也不解恨。 这时,门被打开了,“刘医师,怎么样,她的伤势如何”? “啊,武逊少爷你放心,她的伤势不严重,由于过度的惊吓才晕过去的,额头上的伤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时,金武逊才松口气:“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噢,当然可以武逊少爷,不过最好不要吵到她,现在病人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好,如果没有其它的问题,那我就忙别的是事去了。”刘医师恭恭敬敬的微微颔首离开了。 金武逊静静的守在秋男的床边,眼巴巴的盼望着她能够早点醒来,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的容颜,滑腻的肌肤白里透红,细黑的眉毛很有形,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如婴儿一般,倔强的嘴唇薄薄的紧闭着,总有一种不服输的感觉,一只紧握拳头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被角,金武逊心疼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吻。本想安全的送她到家,多多关心的呵护她,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糗事,真是丢脸。她醒了以后,不但会怪我,肯定还会笑话我的开车技术问题,也不知道平时潇洒自如的我为什么一遇到这小女生,就变得笨如黄牛,总是频频出状况。 “咦,秋男同学今天怎么没有来上课”甄老师一副严肃的表情。 “噢,是这样的老师,我今天早上接到秋男妈妈的电话,说秋男生病了今天不能来上课了,让我替她请个假”。陶梅胆怯的说。 “噢,是这样呀,如果病得不严重希望她明天能来上课,那金武逊同学也没来上课是怎么回事呀?”教室里却鸦雀无声。“真是的,这名同学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不来上课也不请假,好了,同学们我们继续……” 放学的铃声一响,陶梅与艾莎就飞奔的跑出校园,坐车一路来到医院看望秋男。 今天是秋男出院的日子,在同学与家人的精心呵护下,让秋男这两天的病情很快就痊愈了一大半,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红润的小脸上绽放出阳光般灿烂的微笑。金武逊今天的心情格外爽朗,傻瓜都能看出是因为什么。金浩的车已经在医院的门前等候多时,艾莎与陶梅、秋男三人刚刚走到门口。 “嗨,这边!”金浩大声喊。 “咦,浩哥哥,你怎么也来了?”艾莎很奇怪。 “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呢,今天不是秋男同学出院的日子吗?”金浩微笑着说。 金武逊手中拿着一大兜补品和一大束鲜花跑来,“咦,金浩你今天怎么也来了?” 金浩从车上走下来,整理一下西装:“咦,你们今天问的问题我才感觉到奇怪呢,难道同学有难,我就不能伸出援助之手帮忙吗?”金浩暧昧的眼神不时飘像秋男。 秋男心里一直对这个人有些畏惧的感觉,说不出的滋味。 金武逊说:“可是,我的弟弟好像从来都不太关心别人的事呀,那好吧,既然都来了,我们就走吧,秋男上我的车好啦。” 金浩皱着眉头: “哎,大哥我今天来可是特意来帮助秋男同学的,上我的车好啦!” “这些日子都是我一直在照顾秋男,所以她的病情我比较了解,坐我的车也会方便一些,你就不用这么积极了。”金武逊一副不甘拜下风的表情。 秋男看到事情有些尴尬:“啊,金武逊这两天一直在照顾我,所以我坐车有时可能会头晕,我想他比较了解我的病情,我看还是坐他的车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今天对我的帮助”。 秋男微笑着对金浩说,但眼神却一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噢,是这样呀,那好吧,我这个做小弟的也不能抢大哥的风头。”金浩的话意有些讽刺。 艾莎坐在回家的车上想:这武逊哥哥对秋男的心意是很明显的,可浩哥哥突然来这么一糟是什么意思呀,难道是浩哥哥也对秋男心存爱意吗?秋男可是我的好朋友,但浩哥哥又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这怎么可以呢?不行,我绝对不能让秋男与浩哥哥再有所来往,应该尽力的去成全武逊哥和秋男才对。这样,将来一对最要好的姐妹与两个最出色的男人结婚,是多么圆满的一件事呀,艾莎想着想着不由的笑出了声! 艾莎回到家里,感觉今天硕大的房子里一片寂静。可能是因为礼拜天的关系,所以家里的仆人应该都回乡下去了。外面的天阴暗起来,咔嚓!一个声嘶力竭的闪电雷鸣,大风将白色窗纱吹起, “铃!铃!铃!”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让艾莎一阵恐慌,每逢这样的天气都会令她感到不安。 “喂,你好,请问这里是艾祖望总裁家里吗?请帮忙找一下总裁,公司有些问题需要他亲自批示一下。”那边电话里是一个柔和的男人声音。 “噢,爸爸在家吗?那好,我一会儿就转告他。”艾莎放松了一下刚刚紧张的情绪挂了电话。“爸爸,爸爸你在吗?” 艾莎走进父亲的卧室,电视一直开着,茶几上的烟灰缸还没有完全熄灭的两个不同品牌的烟头,好像有客人来过,但床上的被褥很整齐,从来没有人动过,可就是不见父亲的踪影。这时,整个房子里一片漆黑,怎么在这个时候停电呢?艾莎凭着感觉找到了蜡烛点燃,她走到了客厅将蜡烛插到美丽的蜡台上,感觉到有些年乎乎的液体滴在自己的手上和脸上,艾莎刚刚抬头看这东西从何而来,突然,她被客厅中央的大花灯上掉下来一个黑色的物体结结实实的砸倒在地。艾莎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得惊声尖叫,蜡烛也被熄灭了。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她害怕的要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到自己的身上。她再次点燃蜡烛,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差点晕厥过去,自己的身上、手上全是血迹,脚下一具血迹斑斑,瞪着大大瞳孔的尸体爬在地上,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爸爸,爸爸,你这是怎么了,爸爸、爸爸,天啊!” 她不知所措的大声尖叫着的跑出家门。任由外面倾盆大雨淋漓的拍打自己的一切,艾莎跌跌撞撞的跑到十字路口的电话亭报了警,由于过度惊吓晕了过去。 警察在艾莎的家里做了一夜零一天的现场调查取证,根据现场踪迹像是谋杀,但又找不到有利的证据,又近似自杀,案件有些扑朔迷离。 第七章 “艾莎,艾莎醒一醒”秋男焦急的摇晃她的手,艾莎满头大汗,嘴里大喊:“救命、救命呀!”猛得睁开了眼,看到床边的秋男,眼神呆滞,嘴唇泛白。 “是我呀,艾莎,我是秋男呀,你不认识我了吗?你要冷静,没事了,没事了,有我陪着你不要害怕了,事情都过去了。”艾莎认清了眼前的人,流下了伤心的泪水爬在秋男的怀里,痛声哭泣。 艾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我爸爸呢,我爸呢,我要去救我爸?”说着推开了秋男。 “艾莎,艾莎你不要走,现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乱动,你冷静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看到爸爸全身都是血迹,我要去救他。” “艾莎,艾莎,你爸爸他死了,他死了,他现在人在太平间里,在等待做尸检,你要面对现实。” “我不要,我要爸爸,我爸他不会死的,他一直都是那么善良,对路边的乞丐都会怜悯,他不会死的,我不相信,你在骗我!” “不,我没有骗你,艾莎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面对现实,现在警察在全力追查这件事,一定会有结果的,你不要担心了,你不要闹了,你要冷静。”秋男死死的抱住艾莎,害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啊,天呀,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我已经失去了母亲,为什么还要夺走我唯一的父亲。”艾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紧抱双膝埋头痛哭起来。秋男被艾莎也折腾的有些疲惫,看见自己的朋友这样无助,这样悲伤,自己也不由的心碎,将艾莎抱在怀里,尽量给她一些安慰。 晴朗的下午,绿油油的草坪是打高尔夫的最好天气,金爷坐在太师椅上品味着浓香的咖啡,心情格外舒畅。 “金爷您的电话,是艾俯的管家打来的。” “喂,是金爷吗?我是艾家总管,是这样的我们家老爷他昨晚刚刚过逝,我想有必要通知您老人家一声。”金老爷子听到这样的噩耗,不由的为之震惊,放下电话的手有些颤抖。他长叹一口气,怎么会突然收到这样的消息,想想他和艾祖望也算世交了,祖望这么年轻,而且身体状况一向健康,怎么会突然先离他去了呢,再说艾莎这孩子没有妈妈照顾,还没有成家立业,就算在商界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祖望也不至于想不开,金老爷子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头,一定另有蹊跷。于是,特别吩咐下人要全力追查这件事。 一个月过去了,由于警察迟迟没有查出凶手,所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将艾莎父亲的尸体进行了火化,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8月虽然天气正时炎热,但是个好季节,有花、有草、有鸟、有虫、有神采奕奕的阳光,也有红润美丽的晚霞,这天是艾莎的生日,金武逊、金浩、秋男三人都不约而同的要趁这个机会给艾莎一个惊喜,为她举办一个愉快、难忘的生日宴会,让她忘记痛苦,争取恢复往日的光彩。艾莎为朋友送给她的礼物深为高兴、感动,也为父亲的死,感到痛心烦恼,所以心情是喜忧参拌,于是,她们四人在酒吧里喝酒直至天亮。 艾莎为刚刚的恶梦而惊醒,才发现自己在酒吧的地上睡了一夜,金浩爬在沙发上更是睡得香甜。咦!奇怪,秋男和武逊哥哥去哪里了,虽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头痛的要命,但艾莎还是记得昨晚四人始终在一起,怎么这会没了两人呢,她迷迷糊糊的走进酒吧里屋的休息室寻找两人。 推开休息室小屋的门,艾莎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金浩被艾莎的尖叫声惊醒,跑到休息室,不可置信的一幕映入眼帘,非常愤怒:“哥你在做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秋男在睡梦中醒来,惊奇的发现金武逊爬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与他都是衣衫不整,半裸着身体躺在一起。艾莎与金浩就在眼前,秋男使劲推开金武逊,慌乱的拿过衣服穿上。秋男不知所措的哭起来,像受到惊吓一般全身发抖,四个人全傻了眼,他不明白自己该如何能说得清楚,但在自己的意识中,他没有做过对不起秋男的事。 金浩气愤的挥拳给自己的哥哥一记耳光:“哥,你怎么会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我知道你很喜欢秋男,但手段未免也太狠了吧,人家还是女孩子呀,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根本就没有做这样的事,我只记得我喝醉了,但我不记得我对秋男做过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难道就对她没好感吗?”金武逊一副不服输的表情。 “对,我承认对秋男有好感,但我没像你这么低贱,这么肮脏!”金浩的话刺伤了金武逊。于是,两人扭打在一起,两人都很凶,艾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两个大男人拉开。 “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你们俩个镇静一下好不好,你们要不要考虑秋男的感受!”艾莎的话打断他们之间的争斗。 “秋男、秋男对不起,我不知道犯了什么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我向你道歉好吗?”金武逊跪在秋男的面前,秋男还是害怕的抽泣个不停,不说一句话。 “秋男,没事了,没事了,我想武逊哥哥他也是一时糊涂犯了这样的错误,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是蛮喜欢你的,我相信他会永远对你好的,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只要我们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的,所以不会有事的,时间一长你就会忘记这件事的,不要多想了!”艾莎说了一大堆安慰秋男的话。 秋男相信了好友的话,但心理还是像有一只小兔子一样跳的厉害,暗暗的祈求希望这件事不要被别人知道。 第八章 时间过的好快,眼看着离升入大三的期中考试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艾莎为这次考试紧张的不得了,被大量的课程忙的不可开交。金武逊与金浩到是不觉得怎么样,可能是因为遗传基因的关系,他们都很聪明,平时对功课比较努力,所以金老爷子只要请个家教为他们一起复习一下,期中考试肯定是十拿九稳的事。 秋男可能是因为考试临近过度紧张的关系,这段时间一直觉得身体不舒服,头晕、目眩、可是呕吐的现象却越来越厉害,让她无法安心复习功课。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偷偷的去看医生,确诊为怀孕的正常现象,这个消息让她无所事从,坐立不安。 由于秋男的反常,很快就被母亲发现,所以,秋男害怕的蹲在自家的洗手间不敢出来,只好偷偷的用手提与艾莎联系,秋男的母亲在门口偷听到女儿的电话非常气愤。 像疯了一样审问自己女儿事情的原尾,得知是金武逊同学做的事,秋男的母亲不顾女儿的请求和哭泣,闯进了金武逊的家:“金武逊,你给我出来,哪里有这样的孩子,你们家的大人没有教过你吗,什么是礼仪廉耻,即使有钱也不能不顾别人家的感受,做一些缺德的事情来,啊,这会儿怎么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不出来”。 金家的总管不停的阻拦秋男的母亲:“这位太太,您不能乱闯别人的家呀,您有什么事情至少要在门外稍等一下,待我通报过,您在进来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在我的家里大喊大叫的,金总管你是怎么让她进来的,你的本职工作是什么,难道不清楚我在午睡吗?”金老爷很不悦的从楼上走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 “啊,是的,下属该死,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可是这位太太不管我怎样阻拦,她死活要找大少爷,还大喊、大叫的。” 金老爷一听是关于武逊的事情,很紧慎的说:“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把门关好。” “这位太太,我想知道你这样大喊大叫的到我家里来是为何事,我们好像从未相识过,你有什么事情,不妨心平气和的告诉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金武逊同学的爷爷吧,您知道您的孙子在外面的情况吗?他喝醉了酒欺负了我的女儿,现在事情严重了,我女儿刚刚确诊怀孕了,我见您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您说这事情该如何解决?” “哦,有这等事情?我想这位太太,您恐怕弄错了,我们家的武逊是从小受过高等教育的孩子,我相信他做事情应该不会那么鲁莽的。” “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我能站在这里胡说八道吗?”秋男的妈妈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现在我孙子他不在家,我也不能单凭听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你的话,我看这样吧,你先回去,待他放学回家后,我会好好的审问他,如果真有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老人的表情很严肃。 秋男的妈妈看到老人这样回答,觉得可以暂且信任他:“那好吧,我念您这么大的年纪,说的话也会很有份量,那我就先回去,不过我们家秋男的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 金武逊急急忙忙的赶到秋男的家里,可是却没有人开门,他早就听艾莎说秋男的情况了,所以一直非常担心,见秋男家里没有人,只好回到家里。 屋里一片漆黑,金武逊悄悄的走进来,突然灯亮了,原来是爷爷。 “你还知道回来吗,你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害我这么大的年纪被一个泼妇指责一番,那个泼妇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的,我承认,这事是我做的,我喜欢她,我会为我做的事情负责。”武逊一副责任重大的表情。 老人气愤的站起来给武逊恨恨的一记耳光,但却疼在老人的心里,老人还是第一次伸手打自己最爱的孙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难道不清楚你要结婚的对象是谁吗?你怎么能对得起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用心良苦?” “我知道爷爷,我结婚的对象是艾莎,您无非是想让金家的事业更加发达,但是我并不喜欢她,我们在一起只是那种兄妹的感觉,根本无法像恋人一样相处,更何况艾莎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喜欢金浩,而不是我。” “你这个混丈东西,你艾叔叔刚刚过逝,艾莎现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这是你们结婚的好时机,我原想待你们大学毕业后,送你和艾莎出国去进修,回国后就举办婚礼,这也是你艾叔叔生前的意愿,但现在他突然过逝了,这只好让你们的婚礼提前举办,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你给我惹了这么大的祸,现在居然闹的沸沸扬扬,弄得人际皆知,你说现在怎么办,嗯!难道你真的会认为我会同意你和那个女孩结婚吗?如果让外人知道我们金家这么有名望的家族与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孩未婚有子,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 “爷爷,我从小到大,没有父亲、母亲,只有您一手把我养大,我再淘气,也没有不听过您老人家的话,可以说我的前半生都是由您为我来布置的,即使我有不喜欢、不满意的事情,我也都要按您的意思去做,因为我知道您是我最亲的人,最爱我的人。但是您可否知道我的感受呢?你认为这样东西最好,让我拥有,可您从没问过我是否喜欢,您可否给过我选择的权力呢?总之,这次的事我要自己做主。爷爷,秋男她是我最喜欢的人,她是个好女孩,既然我做错了事,那就让我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 祖孙俩正为此事争执不休,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祖孙的谈话。武逊接起电话:“喂,你好这里是金公馆,请问你找谁?” “噢,总算找到了,是金武逊同学吧,不得了,我是秋男的妈妈,秋男自杀了,我一进屋就看到地上全是血呀,她爸爸不在家,吓死人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呀,这可怎么办呀?”金武逊一听到是秋男出了事,便不顾一切的开车快速奔向秋男的家。 老人闭上眼睛叹了一口长气,心想这次的事情恐怕自己是无能为力了,他不得不顾及孙子的感受。 雪白的地板上血迹斑斑,秋男的妈妈被吓得不知所措。“秋男、秋男!”金武逊抱起秋男放到车上送往医院,一路上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嘴里不停的说:“秋男,你一定不能死,一定要等我把你娶回家,一定要等着我”! 急救室的灯到傍晚才熄灭,“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了”金武逊紧张的连说话声音都变了。 “噢,我已经给她的动脉止了血,兴亏来的及时,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要是在晚来一会儿,恐怕她的命就保不住了,但是她的情绪还很不稳定,过于激动对孕妇是不好的,孩子现在没什么大碍,一切正常,你放心好了,让她多多休息,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秋男躺在病床上,想起大家现在都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了,学校肯定会开除她的,但另一方面又担心武逊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不由的流下了伤心的泪水。金武逊走到秋男的病床前,“秋男,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秋男委屈的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事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那我和宝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要退学,我们就一起退学,我不怕。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永远爱你、疼你、保护你的,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秋男被他的话感动不己,扑到武逊的怀里哭泣,任由秋男的泪水打湿着他的衣衫。 第九章 二个月后,艾莎、金浩与秋男、金武逊两对新人共同走进结婚礼堂,在来自各界名人来宾的祝福下,他们幸福的微笑着。正当新人互相交换礼物时,四、五辆警车停在礼堂门口,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拿着逮捕令:“对不起,金老太爷,打扰你们的喜事了,我们现在怀疑金武逊先生涉嫌与艾祖望被害的案子有关,所以必须要带他回去录口供进行调查”。 “不,这不可能,我的孙子与这案子不会有关联的,一定是你们工作上的失误,我的孙子没有理由杀害艾祖望。”老人很生气。 “对不起,金爷我们也是秉公办事,经过几个月的审查,我们在现场找到了大量金武逊先生的鞋印,所以他今天务必要和我们回去一趟。” “不,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杀害艾叔叔呢?”金武逊一副很冤枉的表情。 艾莎听到这些话,伤心的哭了起来:“原来我父亲是你害的,武逊哥哥,真的是你吗?我父亲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武逊哥哥,真的是你吗?” “不,艾莎,武逊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害你父亲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秋男劝解激动的艾莎。 “不,我丈夫他不会杀人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秋男无助的说。 “我没有做过,我没有害艾叔叔,艾莎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警察局,我没做过。”金武逊与警察争执个不停。 “对不起,金先生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必须要和我们走一趟。” 事情进入了僵局,全场的人包括金老太爷也只能眼看着金武逊被警察带走。 因为在婚礼上孙子就被警察带走,老人悲伤极了,一夜没有合眼。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在更增添了几分斑白,靠在太师椅上一直在思索,烟灰缸里的烟头满满的,老人坐在那椅子上就没有动过。他紧琐眉头,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要把孙子救出来,突然感觉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老人紧摸着胸口,浑身发抖,颤抖的一只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个小药瓶,一饮而尽,缓解了疼痛,接着老人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因为在审理此案的过程中,金武逊所提供的做案时间和地点都与此案不相符,过了二十四小时后,警察已经没有权力再拘紧他,所以金武逊回到了家。 秋男担心的不得了:“武逊你回来了,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金武逊一副苦笑的样子:“你放心,我没事的,让你担心了。” “噢,刚刚金总管打来电话好像有什么急事,让我们回去一趟!”“啊,是吗?肯定是爷爷一直担心我,所以催着我们回去吧!” 金家的大门上挂着白色的灯笼,一些佣人都穿着白孝里里外外的忙活着。秋男和武逊见到此景都很诧意,走进客厅就看到爷爷奠位摆在中央。 金浩和艾莎都双膝跪地给爷爷磕头。 “爷爷,爷爷他怎么会……”金武逊腿一软跪在地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嗯!爷爷他怎么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金武逊激动不己。 金浩流着眼泪:“昨晚零晨时间我接到电话,是金总管打来的,他说一如既往的去爷爷房间给爷爷整理报纸时,看见爷爷没有就寝,这才发现爷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送到医院时已经咽气了”。 “爷爷,对不起,我不该让您操心,爷爷一定是因为我才过逝的,一定是这样,呜呜……” 金武逊痛哭流泣。 “不会的,你不要太自责了,我想爷爷他年纪大了,有这样的结果是迟早的,你不要太自责了,还是节哀顺便吧。”艾莎劝解着武逊。 “哥,你不要这样,我想爷爷他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心里也会不安的!”金浩拍着哥哥的肩膀。 三天后,他们四人送走了金老太爷。 由于艾祖望过逝后,艾家的产业理所应当的由金浩继承。而金武逊也在忙着打点金家的事情,双方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业。 这天,金武逊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后,准备整理一下爷爷房间里的遗物。偶然在抽屉里发现一个信封,他正要打开。“老公,你在做什么,晚饭的时间到了,我刚刚到处找你,原来你在爷爷的房间里呀!”秋男挺着已经隆起的肚子,温柔的说。 “啊,没什么,我只是想整理一下爷爷的东西,有些想念他老人家。”金武逊偷偷的将信封塞进自己的口袋儿。 “老公,我的心情也和你一样难过,虽然爷爷生前不太喜欢我,但我还是很尊重他老人家的,可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有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巧合,爷爷的病不一定只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复发的!”秋男坐在武逊的腿上心疼的说。 “说来也奇怪,艾叔叔的死,警察怎么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呢?”秋男疑惑不解。 “啊,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件事了,一会儿饭菜要凉了,我们还是下楼吃饭吧”金武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浩哥哥,这几天怎么一直没有回来呢?”艾莎关心的问。 “你知道什么,公司里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财务方面、跟客户应酬,现在竞争这么激烈,我必须要尽快熟悉业务才行,我一个星期回来一趟与你共进晚餐,也是挤出来的时间,已经给足你面子了。”金浩不耐烦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可是,我上午去公司给你送汤喝,听业务部的刘职员说,你晚上很早就离开公司了,还说去了什么酒吧……。”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外面人说的话,你不要相信,有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艾莎我现在工作压力很大,我不可能时时刻刻什么也不做就一直想着你,还有你不要老是做这个,做那个送到公司给我吃。现在我是公司里的总裁,规矩都是我定的,在工作时间不能吃东西,如果你老是这样,送这、送那的我怎么能做表率给员工看,如果连我都做不到这一点,那怎么拘束别人呢?” 艾莎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酸酸的好难过,不知道为什么浩哥哥现在很冷淡,不像从前那样倍加呵护她,艾莎低头不语。 “不要我说你几句,就这副表情,好像很委曲求全一样,拜托你能不能像别人家的太太一样,没事也出去打打牌、逛逛街、好好的打扮一番,不要一天到晚总是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我身上,好不好?”金浩皱着眉头。 “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难道……” “好了,我不吃了,今天的牛排谁煎的,怎么这么硬,我上楼冲一下凉,你自己慢慢用吧。”金浩不尤分说打断艾莎的话走上楼,将卧室的门关紧。 艾莎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脸上滑下来。 第十章 “金浩,最近在忙什么呢,好久不见了,有时间的话回到家吃顿便饭吧,我有事情要问你。噢!差点忘记告诉你,顺便到医院看一下你嫂子,她要生了,也看看你未来小侄女的模样。” 金浩听到电话的留言惊喜万分,秋男要生了,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打开阳台的拉门,清凉的微风吹过武逊的发际。 “哥,你在这儿想什么呢?”金浩拍了一下武逊的肩膀。 “啊,没什么,又到秋天了,天气有些转凉了,我们家的饭菜还合你的胃口吧,可惜你嫂子今天不能回来与我们三人一起吃饭。” “是呀,转眼间我们已经大学毕业快两年了。” “浩,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特别想爷爷,晚上睡觉一闭眼就总是看到爷爷,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地下过的好不好?” “哥,爷爷在天上一定会过的很好的,你不要太担心了。”金浩安慰着武逊。 “在天上,哼!恐怕他老人家至到现在还无法瞑目吧?”金武逊的话有些讽刺。 “哥,你怎么这么说呢?” “那我该怎么说?嗯,你告诉我该怎么说?我问你爷爷临死的时候,你在哪里?”金武逊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弟弟。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爷爷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何常不是一样想他呢,可你的话意好像爷爷的死与我有关系似的!”金浩有些生气。 “难道不是吗?我问你,爷爷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怎么不回答我?” “我在哪里,我还能干什么,当然在公司了。那我问你,爷爷死的时候,你在哪?如果不是因为你被警察带走,爷爷也不会这么早死,爷爷是被你气死的。” “你呀,真是无药可救,艾叔叔死的那一夜你为什么没有回家?” “哼!照你这么说,连艾叔叔的死都和我有关系了?金武逊,金家大少爷你凭什么说我害死了他们,啊,凭什么。艾叔叔他一直都是我很敬重的人,更何况他是我未来的岳父,我怎么可能害他呢?你有什么证据……”金浩慌乱的眼神愤怒的瞪着自己的哥哥。 “好,那我再问你,爷爷送你的怀表呢?” “啊,这与怀表有什么关系,我忘记带了,放在家里了。”金浩有些心虚。 “当警察怀疑你的时候,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为什么艾叔叔死的时候手中抓的头发是你的,而地上的脚印却是我的,你穿着我的鞋杀死了艾叔叔,不但不悔过自心还想驾祸于我,我原本到爷爷房间去找证据,想替你澄清这件事,可万万没想到,你的怀表就在爷爷的房间里,那块怀表是你从小到大一直带在身上的信物,从没有离身,因为里面有我们爸、妈的照片,这表我一直保留着,我不想交给警察,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机会,想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希望能减轻你的罪行,可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和我撒谎,我简直对你失望透顶。” “哥,哥,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错,你知道吗?那个老不死的从小他看我就不顺眼还想和那个艾祖望联起手来把我赶出金家,他从来没有把我当亲孙子看,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背负着私生子的罪名,他还杀了我妈妈,杀了我的亲生母亲,其实我们根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因为我的妈妈是个佣人,命贱,那个老不死为了保全他那张老脸,就杀死了我妈妈,这一切都是我在艾家亲耳听到的,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嗯!妈的,他妈的,我真的想一枪嘣了我自己,为什么我活在这世上这么累,为什么我和你同样都是金家的骨肉,却不能和你一样得到金家的财产,哪怕只分享一点像你那样的幸福。” “难道你杀了爷爷只是为了报仇吗?那为什么还要杀死艾叔叔,你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艾家的产业,看来你到死也不能有悔改之心了。”说着金武逊拿着怀表就要走。 金浩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双手死死的抱着金武逊的腿:“哥,哥,我求你了,不要把怀表交给警察,我求你了,哥,就这一次,我求你了,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做人,如果你要是把这表交给他们,那我就全完了,那我的努力就白费了,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哥!哥!艾莎她有我的孩子了,你不想孩子一下生就没有父亲吧。哥!哥!” 金武逊听到这话突然停止了挣扎的脚步,紧紧的闭上了流着泪的双眼:“你这个混蛋!”金武逊气愤的一把抓起弟弟的脖领恨恨的给了他几拳,金浩紫青着脸躺在地上苦笑着。 “不许动,举起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一队警察手枪指着金浩。 金浩灵机一动,搂过自己的哥哥抽出一把刀横在金武逊的脖子上:“你们要是开枪那他就死定了哈哈,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哈哈……”金浩猖狂的大声笑。 “浩,你现在自首,还来得及。”金武逊劝解着金浩。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金武逊,你出卖我,我那样求你,你到底还是把我给卖了,我怎么忘记你和那个老不死的一样是个杂种,不过没关系,你让我过得不舒服,你也别想活。” “金浩,你要杀就杀了我吧,是我把警察带来的!”艾莎流着悔恨的泪水站在他的面前。 “你要杀就杀我吧,是我刚刚听到你们的谈话,是我带来的警察!”艾莎大声的喊叫。 “艾莎,你难道就不怕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父亲吗?我还是爱你的!” “爱我,算了吧,你别在用那些甜言蜜语来欺骗我了,我真的太傻了,竟然把杀我父亲的凶手带回了家,还把你当做以后的依靠,我真的太傻了,让孩子知道有你这样的父亲都会感到羞耻。”艾莎绝望的眼里流着泪水。 “我们毕竟是夫妻一场,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我死吗?”金浩咬牙切齿的说。 “金浩,如果你真的顾及我们夫妻一场,那你就放了武逊哥哥吧,你已经杀害两条人命了,难道你还想杀死自己的哥哥吗?他还有秋男、还有孩子、还有金家,你放了他吧!” “哼!你们都认为那孩子是他的吗?孩子的亲生父亲是我,那天我只不过在秋男的酒杯里下了点春药而已,她就乖乖上了我的床,你们这群笨蛋还真是天真,金武逊你这个傻瓜,万万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招吧,我要让你像那个杂种父亲一样带上绿帽子,开枪自尽,哈哈……” 金武逊听到金浩的话,气得一把夺走金浩手上的刀子,不顾受伤的手掌流着鲜血将金浩按到在地:“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这是爷爷最后的遗嘱,爷爷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为了忏悔你母亲的死,他还是决定将金家的财产分给你一半,也最后决定将艾莎嫁给你,可你是怎样对待爷爷的,又是怎样对待艾莎的,还有你第一天上大学在校门口被人打得起不来时,是秋男救了你,你知道吗,是秋男救了你呀,可你又是怎样对她的,如果让她知道了这孩子的事,她将受到多大的打击”。 金浩听到了这一切恍然大悟,失去了反抗的意识,无力的爬在了地上,嚎淘大哭,痛苦万分,警察将他带上警车。 由于金浩经营艾家的财产不善,便大量亏损,所以艾家的财产全部抵给了银行。 六年后的一个除夕夜,一辆警车停在陶梅家的门口,两个警察将金浩押下车敲开了陶梅家的门。 “谁呀?”陶梅高高兴兴的打开了门以为是拜年的客人。 “怎么是你,你这个恶棍来干什么?”陶梅没好气的瞪了金浩一眼。 “噢,你是陶梅吗?我们是公安人员,我们有规定让犯人在除夕夜里拜访一下家人,不过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你们抓紧时间吧。” “能让我见一下艾莎吗?”金浩一脸的愧疚,胡须显然好久没有刮,显得桑老了许多。 “进屋吧!”陶梅一脸的不悦。 “能让我见一下艾莎吗?就一眼也行。”金浩吞吞吐吐的从齿缝中跳出这几个字。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要艾莎,我不知道她在哪!”陶梅瞪了他一眼。 “我求你了,求你了,让我看一眼也好,还有孩子。”金浩哭着跪在陶梅的面前。 “你还知道孩子,你还是人吗?为了贪婪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还有脸见她,艾莎早就死了,是难产死的,是生你的孩子难产死的。”陶梅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在监狱里一直给她寄信,还收到了她的回信,她说一直过的很好,我不奢望她原谅我,我只要看她一眼,知道她过得好就可以了,是你骗我,不愿意让我见她才这么说的,对不对?”金浩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不是,不是的,是真的,艾莎早在十年前生孩子难产死了,临死前还叫着你的名字,因为我看在艾莎的面子上,想让你死了这条心,让你安心的在里面改造才这么做的,所以你收到的信都是我写的,这也是艾莎生前的意愿。” “天啊,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金浩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嚎叫着痛苦不堪。 又一年的除夕夜里,雪花漫天飘舞,美丽极了。 “妈妈,妈妈,弟弟他抢我的奶糖吃”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吵嚷着。 “不对,妈妈,是哥哥先抢我的奶糖”小一点个的男孩不服气的叫着。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有份,哥哥应该让着小浩弟弟才对呀!”秋男微笑着。 “我是大灰狼,你们俩的糖都要给我吃。”金武逊使劲抱起两个孩子嘻笑着。 “铃!铃!”电话突然想起,秋男将电话交给了正在和孩子们玩耍的武逊“你的电话”。 “请问是金先生吗?我是公安局调查科,金浩这个犯人突然越狱逃跑,当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冻死在了公墓坟场的一座石碑前,现在我们需要你们家属明天去认领尸体。” 金武逊的心像被刀子捅了一般痛,阴沉着脸将电话放下。 “怎么了,老公,你的脸色这么难看”秋男关心的问。 “啊,没什么,公司里明天有点事情要处理,只是觉得不能陪你和孩子了。” “啊,只为这事呀,你有事要做吗,尽管去忙你的,孩子有我来照顾,你就放心吧!”秋男躺在武逊的怀里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金武逊该如何告诉她妻子孩子的身世呢,或许以后有机会他会对秋男说这些,也或许永远也不要提起,因为人性的贪婪就如罂粟一般,一旦注入人的血液里,就无法忘记、无法摆脱,直至将人送进地狱…… 他不想让孩子知道有一个那样的父亲。虽然这是个谎言,但却是善意的,至少它会让孩子们远离痛苦、仇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