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中长大的女孩》 第1章 初恋 初吻 一位刚出校门的女孩,怀着对一切事物美好向往,对一切新鲜事情都感到好奇,带着一颗单纯的心走上了社会,当她还没适应社会,却被突如其来的爱情撞了个满怀。 她叫燕子,像春天里飞来的燕子,青春活泼,年青富有朝气,她属于60后的青年,对啥事都热情高涨,这不才离开校门不久,就和几个要好的同学急急忙忙到社区去报名参加工作,还好时间不长就分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报到这天,你看她走路都连蹦带跳,一路哼着小曲去上班那。她走在街上,脚步轻快敏捷,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愉快。她走着走着,无意中竟对一个走过眼前的陌生人微微一笑,当她蓦地发觉自己笑了之后,不觉红了脸。对一个陌生人笑,这是多么微妙不可捉摸的情感啊! 燕子分到的部门人际关系还属于蛮不错的,她的领导是一位年龄不太老的下放知青,他前面的头发已开始稀稀落落,脸上常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眼睛不太大,偶尔遇到开心事笑一下,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燕子刚走上工作岗位,工作起来认认真真,丝毫不马虎,对同事热情大方。渐渐地她迎来了同事门赞许的目光,她不知道有一个人的目光已盯在她身上好久了。他叫涛,涛在燕刚进他们部门时就注意到她了,他常用研究的眼光来观察燕,他相信她逃不掉了,他一定要拥有她。她的眼睛真好看,很深的双眼皮,一对很亮很亮的大眼睛,眼睛转到眶中的任何部位都显得灵动俏媚。假若没有这一对大眼睛,她虽长得很匀称秀气,可就显不出也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了。她的眼能替她的口说出最难以表达的心意与情感,她的眼能替她的心与脑开出可爱的花来。他常常一望就好长时间,他决定找机会接近她。 因工作原因常要加夜班,涛来到燕的身边。“嗨,我叫涛,需要帮忙吗?下班我们一起走。”燕可开心那,愉快地答应了。慢慢地,上班和下班的路上出现了他俩成双成对的身影。燕子这下更爱笑了,到了上班时间,同事们只要一听到从门外传来咯咯的笑声就知道准是燕子没错。燕的到来顿时使大家情绪高涨,气氛活跃起来。“喂,我有一个提议,下星期天如果是个好天,我们不如一起去郊游,怎样?”庆大声说,“噢,去去去,我们一起去。”大家七嘴八舌的嚷着。 天随人愿,星期天果然是个晴朗的天气,大家准备了大包小包的食物,涛也背上他心爱的吉他,大家骑着自行车出发了。仰望深蓝色的长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公公高高地挂在天上,耀眼的光芒刺得大家眯缝着眼睛。大家嘻嘻哈哈地蹬着车子,你追我赶。很快城市的道路没有了,踏上了乡间的小路。路面颠簸不平,大家说笑着前后行走。碧油油的嫩草地里,野花探出头朝着温和的太阳微笑。蝴蝶花昂起头来,对狗尾草扮着鬼脸。一阵和煦的风吹来,田野里的麦浪一直向远方滚去,一群野鸠蓦地飞起来,再慢慢地落到麦丛里。涛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用火辣辣的眼神望一眼燕,燕当没看见,红着脸 看向别处。路上不时传来女孩子车骑到严重颠簸时发出紧张的喊叫声,还有男孩子高谈阔论时发出的爽朗笑声。大家在一块平坦的靠着小河边歇下脚来,你推我嚷的围坐在一起谈论各自的开心事,诉说着还有哪些烦恼。涛拿起吉他随手拨弄着琴弦,顿时周围响起动听的轻快乐曲。燕随着乐曲轻轻地哼起了歌,涛动情地望着燕,把燕拉到身边教她弹吉他。这时不知趣的梅拉着嗓子大声喊:“燕快来看呀,这儿有好多鱼。”这下可惹恼了涛,涛眼看燕起身去河边,急得干瞪眼。燕飞快地跑到河边:“哇,真的有好多鱼呀。”原来这是个养鱼塘,一群一群的游鱼,有的鼓目扬须,有的横身摇尾,有的一下跃出水面,有的一团一团地打转,金阳照着清波,波光流动,清澈见底,那明静深远的水中,鱼儿悠然地生活着。涛这时走了过来,拉着燕的手漫步在河边。今天燕穿了件鲜艳的红色外套,头上扎了个马尾巴,用白色的丝绢手帕系着。微风佛过,发丝在飘动,丝绢在飘动,红色的外套在抖动,河边的柳条也在颤抖着柳叶轻轻地微笑着。“燕,你喜欢春天吗?一年四个季节中你最喜欢哪一个?”燕轻启玉唇:“我都喜欢,喜欢每一个季节,比如春天不冷不热可以到处游山玩水,夏天可以穿上喜欢的漂亮裙子,秋天秋高气爽会使人心情愉快,冬天会下雪可以玩雪球堆雪人,我还不知道会讨厌哪个季节。”涛拉着燕的手稍微用力紧一下又赶紧一松“你这调皮鬼,倒是很会玩。”燕咯咯地笑着:“难道你不会玩?”说完她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涛轻叹一口气:“原来生活是这么美好,以前我怎么没感觉到呢?”时间对于年青人来说,永远都是不够的,夕阳好像一颗红熟的大苹果,高高挂在枝头,漫空铺染了灿烂的色彩。大家余兴未尽地收拾好东西踏上回家的路。 快到燕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涛用火辣辣的眼光深情地注视着燕,轻轻地拥抱燕入怀,喃喃地低语:“燕,我爱你。”慢慢地吻了下去,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群星飞舞,心跳加速,浑身似着火样,两颊滚烫,此刻时间也似停滞不走了。许久,涛轻声低语:“燕,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一刻也不想让你离开,我只想今生今世完完全全地拥有你。”燕心里狂喊:“我知道,我通通知道你有多爱我,我也同样爱你,爱你!”从他给她的信中,燕就读懂了一切。但是燕什么也没说也不敢说,受家庭言教的影响下,只能害羞地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任凭心跳200码的狂蹦。远处的萤火虫忽闪忽闪地发着隐隐约约的亮光,过了许久,燕轻轻地推开涛走上回家的小路,留下失神的呆呆望着的涛。燕快步走回家,她感到后脑勺晕呼呼的,脚步也轻飘飘的,后背如芒刺,她知道那是涛的火辣辣的目光在刺她。 夜,是温馨的迷人的,也是有情趣并富有诗意的。燕躺在床上辗转反撤,难以入眠,夜空像无边无际的帐篷,呈现出叫人悦目的蔚蓝色。燕掏出涛给她的信默念着,仿佛这信像一束束淡雅的花儿,散发出阵阵诱人的清香,一起飘到她的心中。 写给春天的燕子 说吧 你想说什么 就尽管地说吧 我时常在盼望你能对我这么说 然而 你没有 多少个夜晚我们走在那条 不知走过多少回的小路 默默无语 只有心与心在碰撞 多少次在临分别时 我想用那灼热的语言 对你倾诉我的爱恋 可我一个字也没有说 是怕他会灼伤你 我那在心里重复过无数遍 时刻都想对你表白 而此刻 我的勇气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在这时,我需要你的力量 伸出你真挚的手 哪怕只做短暂的停留 但是你没有 望着你远去的背影 消逝在小路的尽头 只留下惆怅一片 空空的旷野 把这份情深深地埋起 等待有一天我心中的火山喷发 燃烧的岩浆浓浓的情 带着我的一切 将你熔化 两颗心分不出你和我 热情和真挚把你托起 升入一个只有我俩的世界 让我敲开你心中那扇神圣的大门 牵到你的手 和你并肩走上 人生那段最美好的路程 燕慢慢合上涛的信,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微笑,轻轻地发出细微的呼吸声来,因为她知道有一个人正深深地爱着她,爱的那么持久,那么热烈,那么深沉,那么真挚! 第2章 初恋 爱的礼物 可能没有谁能象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那样热烈,而浪漫地憧憬爱情了,随着童心的升华和生活中爱的花色芬芳的诱惑,爱那一颗神秘的籽粒,落入了少年人那春泥润土一般柔洁的心里,于是,一种朦胧的犹如幻觉的爱萌发了,受着这种若狂涛的感情之潮的冲击,少年人便以饱蘸色彩的想象之笔,将爱情加以描绘,在他们眼里,爱情是一座心与心可以交流的五光十色的桥,象彩虹一般美丽;是一首动人的田园诗,弥漫着透明的雾气和开着迷人的花朵;是一团吉祥如意的云,云头上驮载的全是欢乐,幸福,和光环------- 显然,这是一种朦胧的爱,朦胧得象一枝带露的玫瑰;这是一种单纯的爱,单纯得似春风中啸鸣的鸽哨;这是一种幼稚的爱,幼稚得犹若孩童世界的向往;这是一种肤浅的爱,肤浅得象蝉羽般透明;同时这是一种似爱非爱的爱,连少年人本人也很难说清这是爱还是对异性的一种好感。 显然,这种爱是不扎实的爱,让它过早地开放,很容易枯萎;这种爱是柔弱的,它很难经得起生活风雨的袭击;这种爱是缺乏力量的,正象缺少动力的船很难航行于爱的海洋面;这种爱是充满了天真的,太天真的爱往往会在生活的丛林中失去了目标。 燕子一边感受到涛给她爱的冲击波很强大,一边寻找这方面的书籍,希望书能帮助自己平稳这份爱,一边又自我安慰在尽情地享受着涛的爱。每天照样涛接送她上下班,俩人一趟来一趟去,在这份如浪潮般的爱中,燕感到自己犹如神话里的公主,被涛精心地呵护着,宠着,爱着。 初夏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今晚下班迟,涛下班后带着燕走进了一家小吃店。“老板,来两碗蹄磅面。”涛找了背风的地方和燕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两碗香喷喷的冒着热气的蹄磅面条端了上来,涛赶紧把一碗面朝燕面前推推,从桌上的快笼里抽出一双筷子,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后递给燕,这才发现此时燕正瞪大双眼紧抿着嘴皱着双眉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他大吃一惊,赶紧坐到燕的身边,拉着燕的手问她:“燕你怎么了?你怎不吃呀?”燕委屈得都要掉下泪来:“我不喜欢吃面条,再说这么一大碗好吓人。”“天冷吃了身子暖和些,你不吃面条那你想吃什么呀?”“我讨厌吃面条,但是我---我---我不讨厌吃馄饨。”说完燕噘着小嘴斜眼望着涛等待他的回答。“老板,下碗馄饨。”燕抿嘴一笑:“涛,你真好。”涛哈哈一笑轻掠了一下燕的手:“面条不喜欢吃就不吃好了,那就吃馄饨吧。”燕一下子高兴起来,又叽里呱啦地说笑着,涛爱怜地嘴角挂着微笑凝视着燕,不时插上一两句话。两人边吃边谈,吃完后两人拉着手出了小吃店漫步在淮海路上。晴朗的夜空像一匹柔美光滑的蓝色绸缎,一轮玉盘似的满月,把它那皎洁的光华洒向人间。路边商店里传来吵嚷的声音,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耳边还不时地传来各种汽车的喇叭声和驶过去的刺耳声。似乎这些都不能打断他俩情意绵绵的交谈。 穿过淮海路拐两个弯又要踏上去燕子家的那条弯弯的小路,他俩停下了脚步。涛深情地对燕说:“燕,下个月就是你20岁的生日,我们一起开个生日宴会,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好吗?”燕一阵欣喜:“真的,开生日宴会?”“是呀,给你过生日,以后呀我每年给你过生日。”“啊!”燕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从小到大她不知道过生日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反正她每年过生日平平淡淡,到生日那天吃饭时,父母会说:“今天是你生日,给你加菜你吃吧。”现在听到要给她过生日她怎不激动。她红着一张小脸满眼含着笑意吃吃地望着涛傻笑,涛一把搂过燕把她拥在怀里:“燕,你高兴吗?”燕来不及回答已被他滚烫的唇堵住了口。仿佛一阵电流走过全身,霎时窒息了,昏昏然忘记了一切,在燕飘飘然的时侯,涛一下把燕横着抱了起来。“啊”燕发出一声惊呼,涛已迈开步子向燕家走去,燕吓得搂紧涛的脖子低声喊到:“快放我下来,快点,快放我下来。”“不,我要送你回家。”“啊,不行不行不行。”燕一边说一边蠕动着身子,这下涛把燕抱得更紧了。涛低声喊到:“乖乖的,不要动。”“啊”燕这下不敢动了,把头深深地埋在涛的怀里,任凭涛抱着她走,她脑袋空空的,只知道大口地喘气。“喂,到了,傻瓜,把你美丽的眼睛睁开吧。”“啊”燕一下跳了下来,四处望望噢原来是到了家门口,她魂不守失地打开院门一下冲进去跑上楼躲进自己的闺房里,门外留下扬扬得意偷偷笑的涛。燕一下扑到床上扯了一把被蒙住了头,双手颤抖着捂住脸。许久听到是妈妈的声音:“小燕子,是你回来吗?”“是,我回来了。”燕这才松开被子坐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反应为啥会这样。是高兴?是紧张?是惊讶?是害怕?还是生气呢?她自己也无法解释。她只知道自己要快点回家,不然再迟一迟自己没准要晕倒。此时她抱紧自己颤抖的身子,嘴角却不自主地微笑起来。 今天是星期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大早燕就被涛喊走了,逛了一上午的街,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又跑到裁缝店给燕订做了一套衣服,这才累得七死八活地回家,涛坚持到他家,燕坚决反对,到最后燕坚持不过涛只好去了涛家。路过一个加油站,拐过燃料公司旁边一条小巷就到了涛家,涛打开门,燕随涛走了进去。涛的家和燕的家比起来要小一些,住在二楼三室一厅,一进门就是一条客厅走廊,左边是卫生间和厨房,右边是两间卧室,朝前走是客厅再朝前走是涛的房间,燕正欣赏着涛的家“回来那。”燕一楞寻声望去,在右边的一间卧室里,门是敞开着的,一位老太太脸上架着一副眼镜,头发梳的很整齐,身上披着一条大披风,威严地坐在一把藤椅上。“妈,是我回来了,这是燕,您今天想吃什么?我来做。”“噢?”老太太用眼睛上下打量着燕:“你来玩吧。”燕拘束地喊了声:“伯母好!”老太太点点头。涛带燕来到他的房间,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叫燕:“你就随便坐吧。”随后涛来到厨房手不停地忙活起来,时间不长,就听涛喊:“吃饭那。”燕闻声出来甚感惊讶,没想到涛很会做菜,不一会工夫竟然做出几道菜来,吃起来口味适中。这不仅让燕对涛刮目相看。吃完饭收拾好桌面,涛就带燕来到他的房间,涛神秘稀稀地拿出几样东西来给燕看“哇,这是什么呀?啊!是印章。”“怎么,上面会是我的名字?是你刻的吗?你会刻吗?”涛哈哈大笑:“你说呢?”他捏捏燕的鼻子,从写字台抽屉里拿出大大小小一大把刻刀放在桌面上:“我喜欢刻字,没事的时侯就喜欢摆弄这些,这些石头还真硬的很,费了我好长时间才刻好,来,这有印泥,你试试看怎么样。”涛把印泥取出又拿出几张纸推到燕的面前,燕好奇地拿起手里几块印章左看右看,有好几种材料,刻的字体也有好几种。她就一个一个地按了印泥后在纸上试,立刻白纸上出现鲜艳的红色字迹来,每个印章上都带着燕的名字,有燕子藏书,有燕子之印,有方的,有扁的。“哈哈”燕子开心及了,不停地把玩着。涛看着燕这么喜欢印章,心里可乐开了花。 转眼9月3日很快来临,这天燕子甭提有多高兴,一大早早早地起了床,仔细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呀。正好今天是星期天大家都不上班,家里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在家。燕子一早起来就把家里里外外弄的霹雳乓了乱响,还走来走去嘴里哼着歌。这下可惹恼了全家人,他们一个个冲了出来冲着燕大喊:“喂,你这疯丫头,你这是干什么?自己不睡觉干吗吵别人?”燕得意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涛一会要来给我过生日!”“什么?”这下大家一下子全醒了,都不作声,互相望着。妈妈先开口:“啊,今天是你生日呀,那我今天就给你加道菜吧。”爸爸咳了一声:“谁同意你了?让涛来我们家给你过生日那?你现在胆子可不小了?”哥哥哼了一声回房间里,姐姐惊讶地说:“你恋爱了?今天是你生日?”燕一下子楞住:“为什么不可以?今天是我20岁整生日呀?”“啊,是整生日呀,那好吧,那么今天我们就把这家让给你做主吧,我们出去玩一天还行呀?”“啊!太好了,谢谢爸爸妈妈。”燕一蹦三尺高,又耶耶啊啊地哼起了歌来。没多长时间,姐姐从她房间里出来,怀里抱着几本书,走到燕面前捏捏燕的脸蛋:“你这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吗?竟然瞒着我门这么多事,我也要到学校去,学校也比较忙,晚上回来。”这时门铃声响起。“是涛,肯定是涛来了,爸妈,涛来了。”燕把头伸出门外朝楼下院门外望了望回头朝爸妈房间大声喊。回头快速地冲下楼来打开院门,微笑着说:“涛,进来吧。”涛上身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下身穿条黑色的长裤,下蹬一双崭亮的皮鞋,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微笑着走了进来。“燕,祝你生日快乐!”“你就是涛吗?我们家小燕真会保密,也不告诉我们你今天要来,进来吧。”姐姐走了过来。“这是我姐。”燕赶紧说。“姐姐好。”涛很有礼貌地喊一声。燕带着涛走上楼来,这时爸妈已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爸妈,这是涛。”爸妈微笑着点点头,涛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地喊声:“伯父伯母好,不好意思,没等你们同意我就唐突地贸然照访,请你们原谅,这是我一点小小的敬意,请不要客气。”说完放下手里的东西。爸妈看到涛这么有礼貌很高兴:“来,涛坐下,燕你去倒杯茶来。”“哎,好的。”燕一下放下紧张的心来,高高心心地倒茶去了。等她把茶杯端来时,听到爸妈像查户口似的询问涛的一些自己和他家里情况,涛紧张地坐在那一一回答俩老的提问。眼看一个钟头过去了,燕紧张又着急地老是看墙上的时钟。“哦,就这样吧,今天你们在家就开开心心地热闹吧,我和你伯母也出去放松放松,阿,就这样吧,好,好。”爸爸说着和妈妈站了起来。燕一下窜了过来:“爸爸妈妈你们就开心地去玩吧。”涛不失礼节地说声:“伯父伯母,你们走好。”爸瞪了燕一眼:“你规矩些,不要太放肆了。”说完朝涛点点头和妈妈下楼去了。 “燕,你今天真漂亮。”“是吗?”涛站在那呆呆地望着燕,燕调皮地眨眨眼,一蹦一跳地来到涛的身边,仰着脸天真地问道。涛涨红着脸拉燕的手傻傻说:“是真的,没骗你,你今天真的好漂亮。”燕连忙挣脱涛的手,向他招招手:“来我房间。”涛紧跟着燕来到她的房间。“啊”涛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好雅致的房间。”打开门进入眼帘的是墙上挂的一幅自然风景画,画面上是一条直直的小路望不到头,路两旁是绿树成阴的茂密树林,整个笔墨苍劲有力,画面清晰,给人清凉幽静的感觉。很大的窗户角下放着一张写字台,桌的旁边是堆满书籍的书橱。关上门回头望去是铺饰整整齐齐散发出清香的床铺和衣橱。燕背靠书橱站在窗户下,她身着一件白色的真丝连衣裙,细条个儿,身材婀娜有姿,披散着长长的头发,上挽一个小小的鬏。这时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射在燕的身上,立刻燕的身上形成五彩光圈。涛一阵眩晕,是梦?是幻?是人?还是仙?燕看涛呆呆地站在那不出声,关切的问道:“涛,你怎么那,不舒服吗?”涛这时才回过神来歉意地说:“燕,你到这来。”燕疑惑地走到涛的身边。涛一把搂住燕紧紧地拥在怀里不愿松开,喃喃的低语:“是你吗?燕,我没做梦吧?我没法让自己少爱你一点,你就是我的全部!”唇点慢慢地落在燕的脸上,额头~眼皮~鼻子~耳垂,吻每一处都是那么的缓慢,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深情。慢慢地唇点移到燕的唇上,燕立刻全身颤栗,浑身似着了火样燃烧,脚下像踩着云彩那样站立不稳。涛紧紧地搂着燕不让她松一下,慢慢地涛那火热的舌尖伸进了燕的唇里,“啊”燕头朝后一仰,涛立刻换成左手搂腰,右手托住燕的头后部,把燕抵着墙,燕慢慢地由反抗变成顺从,双手也不知不觉地搂住了涛的腰,她的舌尖也慢慢地伸了出来和涛的舌尖缓缓地缠绕在了一起。这时只听到两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其余的万物生灵全都静止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门铃声唤醒了两个缠绵的人,不知哥哥什么时侯已到楼下推着车子准备外出:“小燕子,有人找你,我走那。”燕立刻清醒过来推开涛,红着一张小圆脸,胸脯一起一浮:“不能这样子。”涛一手拉着燕一手捏捏燕的鼻子:“你太可爱了。”两人打开门一起走了出来。涛走到外面拿起一个礼盒递给燕:“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祝你天天开心,永远年轻!”“啊!谢谢你涛。”燕接过来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化装品礼盒,上面附着一张生日卡片,打开它,里面出现涛潇洒流畅的笔迹: 送给亲爱的燕 燕,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我愿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你的涛 1987 9 3 燕望望卡片望望涛,幸福地笑着。“啊,不得了那,少儿不易。大家快蒙起脸来。”这时门外涌进不少人来。燕回头一望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惊喜地说:“太好了,你们怎么一起到呀?难道是你们一起约好时间来的吗?”原来是他俩的一些要好的朋友来了。涛热情地招待这些朋友忙着给他们让座,倒茶,拿点心,燕呢,却在那拉着两三个人叽里呱啦地说说笑笑着。涛对燕说:“我去厨房准备一下吃的,你陪大伙玩吧。”燕不好意思地说:“我和你一起去忙吧。”涛笑着说:“今天你是小公主,怎会让你去厨房呢?厨房在楼下这我知道,我在家都准备好了,今天都带过来了,我不会忙多长时间,很快就回来。恩,好吗?”站在旁边的红梅又嫉妒又羡慕地说:“好肉麻呀,两人不要这么亲热嘛,你去去去,去忙吧。”说完推开涛,拉着燕摇晃了两下:“你真是好福气,让我嫉妒死那,涛怎对你这么好?”燕甩开红梅:“哼,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难道你的亚林对你不好吗?非要我说出来吗?”红梅嘿嘿地笑笑:“开个玩笑,不要太认真嘛,好好,算我多嘴,我不说了还行呀?小公主?”燕扑哧一笑,用两指掐了红梅肩膀一下,吓得红梅大声讨饶。旁边的玉玲笑着打圆场:“好了,都不要闹了,燕,这是我门大家的一点心意,你就不要嫌弃笑纳吧。”说着和单风送上好多礼物。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 涛很会做事,工夫不大,已带着大家坐在餐桌上,什么琐碎事都安排周全了。涛真诚地对大家说:“感谢大家的光临,为了庆祝燕的20岁整生日,大家前来给她祝贺,我在这谢谢大家了,我真心的希望燕能天天开心,没有烦恼。”涛说完深情地注视着燕。此时燕已泪眼滂沱,哽咽着,眼睛来回望着大家:“我太开心了,这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感谢你们在场的每一位。”燕眼光扫向涛时,涛笑了笑,拍拍燕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擦燕的眼睛:“傻瓜,今天你要笑,不准哭,听到吗?”燕破涕为笑冲着涛点点头。涛点上生日蜡烛示意燕:“你可以许愿了。”燕脸上带着笑轻轻地闭上眼睛握紧双拳,嘴里叽里咕噜了一会,睁开眼睛,大家一看齐喊:“噢,一起吹呀。”大伙争着站起来使劲地鼓起腮帮子猛地吹,倒是燕落后了一点等她吹时,蜡烛都灭了。大伙一看,都哈哈地笑翻了天。涛带着大伙打开了香槟酒共同举杯。燕看着大伙情绪高昂,转身打开收录机,插入毛阿敏的卡那ok带,随着音乐唱了起来:“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象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立刻有几人跟着唱了起来。一场热热闹闹的生日宴会在大家玩的尽心后才散去。 黄昏已经来临,夜幕早已铺开。高高的法国梧桐树,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墨绿,有时被佛过的夜风吹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垠的宁静之中。燕伏案书写着日记: 活着 就要飞 活着 就要唱 活着 就要想 活着 就要燃烧着希望 从我做起 一滴水 奔流出一滴水的力量 从现在做起 一分钟 迸发出一秒种的热和光 第3章 初恋 失落 没有人是火与水的组合,生命是喜悦,生命是爱,生命是光明,生命是希望,生命!生命!生命! 生命是一切最美、最好、最可爱的形容词的堆积,不论你的出生多么苦,不论你的环境多么恶劣,你的生命必然有你自己生命的异议!你的生命才开始萌芽,将来,它会开花,会结果,那时,你会发现你生命的价值。 燕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刚才看书看的入神,一口气把它看完才发现夜已深了。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刚才书中所写,又想到自己的事,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不开心,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跟涛有关吗?还是别的什么呢?想着想着,她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草原上,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轻飘飘的,天空蓝得透明,偶尔有一两只小精灵与她擦肩而过。 不经意向下一望,好家伙!燕有恐高症,她一阵恐慌,眩晕,怎么飞了这么高,她拼命地划着手想快点下来,可怎么也下不来,一阵风吹过,她“啊”地一声喊叫从空中直往下坠,她一下惊醒过来。她揉揉眼拍拍头,头好重呀,噢,天已亮了。燕下了床穿好衣服打开门。天好冷呀。燕不知觉地打了一个寒颤。外面竟然飘起了雪花,好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那屋顶上,树杈上,草坪上全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看那雪花,玲珑剔透,洁白如玉,它是天公派出的小天将,还是天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雪花粘连在树身上,远远望去,有如一丛丛雪白的白珊瑚,美丽异常。燕紧了紧衣领,缓步走下楼来,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出门上班去。 雪花有如蒙蒙飞絮的轻柔,也有点晨露的晶莹,还有丝丝秋雨的细密。燕走上家门口那条弯弯的小路踩着雪白的薄雪,深深地呼吸着周围树木散发出的清新空气,心旷神怡。 出了小路要拐上大道时,燕看见涛已在路口等她,燕紧走几步来到涛的身边想挽起涛的手腕,涛却疼爱地取下脖子上的围巾挂在燕的脖子上,那围巾带着涛的体温有如热流传到燕的身上,燕赶紧把它系牢,那条围巾是燕一针一线织出来的,线是涛买的,燕的心没有涛那么细密,是涛想起来要燕针织的。想起这些,燕常常会偷偷的发笑。 “喂,小姑娘,你在想什么问题吗?” 涛侧着头看看旁边只管走路不讲话的燕,伸出一只手来搂着燕说。燕歪着头望了涛一眼说:“没有呀,没什么。”涛立刻停了下来望着燕:“燕,你不要骗我了,你好象精神不太好呀。” “是的,我是没精神,我昨晚看书睡的有点迟了,现在没有精神。” “哦,那今天你就不要上班吧,在家好好休息,我一会给你去请个假。” “不要,这样不太好,给别人知道了,会被别人说笑话的。” “听我的,你不要争了。” 涛带着燕去路边的小吃店草草地吃了一些早饭后就送燕回了家,自己赶着上班去。下午涛也给自己请了假赶到燕家看望燕。 其实燕在家也无聊,大白天的觉也睡不着,还是看书打发时间,也不想多走动。她懒散地斜躺在沙发上,电视在开着,她却没去看,手里捧着书也没看下去。涛来到她面前半跪着:“燕,你哪里有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去医院,我很好,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只是不想动而已。” “你知道吗?你这样子,我很心疼,你摸摸这,这疼。” 涛把燕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表情很滑稽,燕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要笑死我呀。” “这样子好笑吗?我是认真的,你知道吗?我的心每一分种都在为你跳,我在为你而活着,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开心我开心,你不开心我不开心,你懂吗?” 燕一开始在笑,慢慢地她不笑了,她羞涩地望着涛不作声。 涛慢慢地低下头说:“你的眼睛真美,是个会说话的眼睛,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控制不了自己呢?我就想吻你。”说着,他送上他滚烫的唇,燕立刻浑身战栗了一下,她想推开他,他却紧紧地捧着燕的脸:“嘘,听话,不要动。”他的唇点又慢慢地从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耳垂慢慢地落到了那两瓣樱桃小口上。立刻燕又不能呼吸了,她胸脯起伏的更厉害了,她的脸在发烫,她的手在颤抖,她的身子也开始在抖动,她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话来:“放开我,不要这样。”她着急的快要落下泪来。 涛感觉到燕的颤抖,慢慢的松开了燕。燕一下抱紧自己在不停战栗的身子。涛慢慢的起身把燕横着抱了起来,燕一下搂住了涛紧闭着双眼,涛一步一步地朝着燕的卧室走去,燕心里默默地数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八步,恩?停住了,她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她又开始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接着她似乎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慢慢地她感觉到柔软舒适的床铺就在她的身下,她猛地睁开双眼松开双手,涛轻轻地拖过被子盖在燕的身上,慢慢地伏下身子在燕的额头轻点了一下缓缓地说:“燕,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就不打搅你,你好好休息。” 涛深情地盯着燕几秒钟后转身离开卧室带上门,接着燕听到开门关门声和下楼梯的脚步声,接着又是开门关门声。最后一切又归寂静,燕松了口气,轻叹了一声,又有一种小小的失落感,她无法理清自己的思路,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翻个身沉沉地睡着了。 第4章 初恋 看演唱会 每一个人都经受过痛苦,问题是在于我们怎样对待痛苦,是战胜它还是持相反的态度。 人,各式各样;路,远不止一条;外表与心灵常常是不统一。 人的思维,人的情感,总是在起着微妙的,不易为自己察觉的变化,当人对某一事物的情感处于朦胧状态,或称为萌芽状态的时侯,一旦有什么外来因素,或者由自己身边的人“点破”的时候,这种情感要么被抑制,要么产生飞跃,决不能维持现状了。------ 今天不同于昨天,明天不同于今天,一切都在变化,生活决不能“再版”,人啊,要掌握好自己的“变”。 人,总是在变,有的是向着更加美好和高尚的方向,有的则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变。 感情也是一样,它不是先天的,而是后有的,感情不是固定不变,而是千变万化的,感情不是定人定向的而是因时因人而异的。 不能说燕有了变化就该指责燕什么,燕也有苦衷。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老是在她耳边唠叨,唠叨着一个女人的婚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女人要婚姻图的是什么,还说一个女孩子要以事业为重呀,不能过早地坠入情网呀,谈恋爱不能超之过急,好男孩多着了等等。燕一个字——烦。 眼看春天早早地来了,初春是个脚步轻轻的画家,当你察觉到它的到来时,它已经把每个角落都印上了色彩---粉红、娇黄、雪白,当然更多的是嫩绿。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脸上,使人陶醉。春天的太阳像个温暖的炉子,照在绿色的大地上,金光粼粼。春天的白云也格外多姿,像奔腾的小马,像翻滚的浪花,又像那春姑娘白净的脸------春风像个慈祥的母亲,拂着你的脸颊,使你感到舒爽,心旷神怡。 燕坐在宽敞的阳台上一边晒着太阳感受着春的气息一边胡思乱想着,耳边悠悠荡荡地传来周峰演唱的歌《爱情是什么》 爱情 爱情多么神秘 你像月光一样朦胧 你比鲜花更美丽 爱情 你在哪里 爱情 爱情难以寻觅 像晚霞一样 梦幻无穷 又像彩虹在天边 爱情莫要躲避 也许我今天还年轻 不懂得爱情的甜蜜 但等我到了明天 我将紧紧地追随你 爱情 爱情我在寻你 为了你 我愿意抛弃一切 请你接受我的情意 我始终如一 也许我今天不懂得爱情 到明天我一定紧紧追随你爱情 爱情我在寻你 给我生活带来欢笑 使我青春更加美丽 爱情 爱情你在哪里 爱在哪里 燕心里轻轻地跟着唱,闭上眼似睡非睡地半倚在躺椅上。这时涛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站在燕的身后静静地,眼睛眯缝着如痴如醉地望着燕。不知过了多久,燕猛然睁开眼扭过头朝身后看去,因为她听到在她的周围不止她一人的呼吸声,还有别的人。当她发现是涛时,快速地站了起来,涨红着脸:“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没听到?”涛一把拥住燕:“我什么时候来的不怎么重要,但是某人的好觉被我打搅了,你说怎办了呢?”燕紧张地推开涛:“呀,快放开我,妈妈在家呢。”涛拉着燕的手: “我们出去玩好吗?今晚我们去看演唱会。” “恩?演唱会?什么演唱会?” “苏芮的,台湾歌手苏芮今晚来体育馆开演唱会,我好不容易搞到两张票,我们一起去吧?” “是吗?那好呀,那就去看吧!” 燕回房间取了件衣服跟妈妈打了声招呼就和涛出门了。出了门燕心情一下舒畅起来,又像鸟儿样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涛满眼含着笑搂着燕的腰迈着平稳的步子走着。他们逛了书店,购买了两本书,又到路边的随想亭坐了坐。涛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就和燕去一家快餐店点了两份快餐,吃过后,两人就朝体育馆走去。 去体育馆的路上,人渐渐多起来,不时有一两人从路边窜出伸出手来:“请问有多余票吗?”涛不耐烦地挥挥手:“没有,没有。”燕吓得紧贴着涛,涛则搂着燕的肩膀快速地进了体育馆,他们很快找到位置坐了下来。燕四处望望,发现他们坐的位置非常好,紧靠着舞台正前面,正数第二排,这真是一个绝佳的好位置,燕心里一阵窃喜。 涛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瓜子递给燕:“燕,拿着。”他知道燕喜欢磕瓜子。“谢谢”燕接过袋子,打开袋口抓了一把瓜子给涛,涛接过,两人边吃边看,这时演唱会已开始了一会儿,主持人已讲完一大篇话下去了,一位年轻的打扮很前卫的女演员已来到台上表演节目,手里举着麦克风正卖劲地高喊着: “酒干了倘卖无,酒--------酒-------- 多么熟悉的声音 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从来不需要想起 永远也不会忘记 没有天哪有地 没有地哪哪有家 没有家哪有你 没有你哪有我 假若你不曾养育我 给我温暖的生活假若你不曾保护我 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是你抚养我长大 陪我说的第一句话 是你给我一个家 让我与你共同拥有他 虽然你不能开口说一句话 却更能明白人世间的黑白与真假 虽然你不能表达你的真情 却付出了热枕的生命 远处传来你多么熟悉的声音 让我想起你多么的心灵 什么时候你再回到我的身旁 让我再和你一起唱 酒干了倘卖无---------” 燕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感受着现场热烈的气氛,因为位置坐的比较近,她感觉到那歌声和音响仿佛就在她的头上回旋快要爆炸开来,两耳嗡嗡炸响,歌词也听不清楚,加上馆里观众也特别多,舞台上开始撒白色的烟雾,空气浑浊不堪,燕头晕眼花,感觉到坐在那里简直是受罪。她强忍着自己坚持住,坚持再坚持,可还是没坚持住,也不知道苏芮出没出来,长得什么样子,演唱会才开到一半时间,她就拉着涛挤出了体育馆。 出了馆,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深深地猛吸一口气再轻轻地吐出来:“啊,真舒服呀。”涛疑惑地问她:“你怎么那?出什么事吗?你这是?”燕不好意思地回答:“我坐在那里太难受了,我只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说完用歉意的眼神嘴角带着微笑瞟了一眼涛,然后快速地走下两节台阶,又深呼吸了两下。涛从身后走过来拍了一下燕的肩膀:“坐那不舒服,我们就不进去了,我们就散散步吧。”燕感激地冲着涛点点头,就和涛手着拉手沿着马路边缓缓的走着。 不知不觉地两人已走到接近燕家门口的那条小路。 “燕,你现在还好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呀,我早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精神好的很吗?”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地看看你呢。” 说完,涛一把搂过燕,低着头深情的望着燕的眼睛。 “哦,这双眼睛没骗我,那我可要看看心有没有骗我罗。” 嘴说着,头已俯下来,燕还没有准备好,已有两片温热的唇瓣贴到她的唇上。她一阵哆嗦:“你真坏。”她想推开他,涛已一下搂紧了燕。燕只感觉到一股热浪腾的窜到脸上,再慢慢的燃烧全身,两耳垂热呼呼的。接着一阵更猛的热浪从头浇到脚,涛的舌尖伸进了她的嘴里。燕的身子开始摇晃起来,人已站立不稳。涛贪婪的允吸着,燕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在燕云里走雾里飘时,涛已一下横着抱起了燕。“啊,不要这样吗,下来,我要下来。”涛也不知声,抱着燕,站在那,脸也红扑扑的,微红着眼睛,眼光直直的盯着燕,他用嘴轻啄了一下燕的嘴。燕一下紧张的也不敢出声,赶紧闭上了双眼。涛站了几秒钟后,开始迈开了步子顺着小路的尽头走去。燕的脑袋一片空白,一下子不能思索,只剩下呼吸。朦朦胧胧中好象听到涛的声音传来“燕,燕。”燕睁开双眼慌乱地四下看看已到了家门口,一下跳了下来,身子摇晃了一下,涛一把搂住,燕头皮一炸,忙推开涛:“我回家了。”说完推开门脚步踉跄着进去了。涛痴痴迷迷地望着燕走了进去。 第5章 初恋 爱是要用一辈子去感悟 对于爱来说~没有人是故意要变心的,她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可是她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你了,她爱你的时候没有办法假装不爱你,同样地,她不爱你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假装爱你。 当一个人因为不爱你而离开你,你要问自己还爱不爱她,如果你不再爱她了,千万别为了可怜的自尊而不肯离开;如果你还爱她,你应该希望她过得幸福快乐,希望她跟真正的所爱的人在一起,不需要有任何阻止;如果你要是阻止她得到真正的幸福,就表示你已经不再爱她,而如果你不爱她,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变心呢? 爱不是占有!而是宽容,你喜欢月亮,不可能把它拥为已有,但月亮的光芒仍可照进你的心房。换句话说,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拥有,让爱人成为生命里永恒的回忆。 弥漫轻愁的音乐回旋往复,委婉伤感的文字峰回路转,催得我们泪流满面。美丽总是与感伤结伴。 我只知道这其实是人生常识,是每个人清醒时都明白都能侃侃而谈然,但却要用一生来参悟来身体力行的真谛。 我将之称为绕口令,与别的绕口令不同的是,爱是绕不过去的 ,它横亘在每个人的人生路口,将青春飞扬激情 满 怀的你逮抓住不放。有人可以成为漏网之鱼,无论你以何种姿势与她面对。真正的胜利者不是你、我、她,而是时间!它才是谋杀爱情的元凶,它让你为爱疯狂,同时它不露痕迹地摧残你的爱情。它从来不会为你的情绪改变自己的步伐,哪怕你苦苦恳求它也不肯稍作停留,甚至你看不到它无视一切的面影,所以春宵总是苦短,而伤痛却是慢慢;然而离别总是飞快,而等待却是长久;然而爱稍纵即逝,而人生却一片渺茫。 我们没有办法把握所爱的回应,我们只能将自己爱的消息传递;我们没有办法把握得到,我们只能把握自己的付出;我们没有办法保证天长地久,我们只能用心经营。但是,如果我们能把有限的光阴用全心的付出、用真我的情感、用深情的思念、用美丽的回忆堆积,那么谁又能说我们的人生没有意义?如果我们一生都在执着地投入爱这场扑朔迷离的游戏,谁又能说我们没有真正爱过? 第6章 初恋 分手 “燕,你这死丫头, 天天在外疯玩,晚上回家迟,早上睡懒觉,你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燕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瞟了一眼母亲,她知道这又是母亲在借题发挥了。 “你还不快点起床,还在慢慢腾腾的,找死呀?” “干吗呀?我不是在穿衣服吗?喊什么喊?” 燕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下床穿好拖鞋拿起衣服抖了一下披在睡衣上。 “死丫头,快下楼去厨房烧水,一会好弄早饭,大家都要吃饭上班呢,死像。”她嘴里说的大家是指她和爸爸~哥哥~姐姐,燕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绕过怒气冲冲的母亲,出门下楼去,她知道母亲正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燕好不容易伺候好“大家”,自己早饭没吃,回房间简单的换了件衣服就急急忙忙地出门赶着上班去。在单位紧张而愉快的工作中也就暂时的忘记了早晨的不愉快。晚上回到家吃完晚饭,燕慢不经心地收拾好桌面,清洗着碗筷,哥哥~姐姐早没影了,燕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果然,父亲耐着性子等燕收拾洗刷好东西喊道:“燕呀,你来坐下,我们一起谈谈。”燕心里哆嗦了一下,壮着胆子说:“谈什么呀,有什么好谈的。”“过来,没规矩的东西,坐下。”母亲怒吼了一声,猛拍了一下桌子。燕心里一紧张,挨着桌边的一角,慢慢的坐在了凳子的边沿,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父亲。父亲对着母亲挥了一下手:“你不要插嘴,让我来说。”父亲用威严的眼光扫视着燕。 “燕,你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要找你谈话吗。” 燕心里一阵恐惧,她已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却假装着不知道,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不知道。” “呀,是这样的,你已长大了,不再像个孩子似的不懂事了吧?你已长成大人了,父母不可能带着你们一辈子,四书五经你也读过,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吧?” “恩”父亲停顿了一下,继续用威严的眼光扫视着燕,接着说: “子不教,父之过。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哥哥有姐姐,古人云在家有父从父,没父还要从兄嫂,三从四德你难道不知道?” “爸,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你就开门见山的说吧。” 父亲已有明显的怒气:“好吧,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涛的事,我和你妈商量过了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燕明知道会这样,可还是吃了一惊。“没有为什么,这就是我的决定,你们俩人在一起不适合,你要立即和他分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父亲已开始有点愤怒了。 燕觉得没有充足的理由,这件事怎么也让她无法接受。她希望还有挽回的余地,她想能试图说服父亲:“爸,你到底为什么不同意我和涛交往?你能告诉我吗?涛哪里做的不好?还是你对我们私下交往有成见?”燕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凉风带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她猛地趴在了桌子上,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痛和恨。“混帐东西,你胆子不小了,竟敢和老子顶嘴,无法无天了。”燕死死的盯着这个刚才还满嘴仁义道德一大篇一转眼就成了暴君的父亲。“姑娘家的,也不知道害噪,还好意思在这说。”燕愤怒地盯了说风凉话的母亲一眼。父亲继续着他的威风:“你哥哥姐姐都还没谈朋友结婚,你不知羞耻地抢先了,真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燕手脚开始颤抖起来,原来这就是理由,就是这样的理由让她一下子脸上蒙了羞。她羞愤着,颤抖着,眼眶一下盈满泪水,她起身倒退两步哆嗦着说:“这是我的错吗?这怪我吗?你为什么要打我?”父亲高声叫嚷着:“我就要打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我的话就是命令,到现在还没人敢对我说个不字,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难道你就那么的想男人吗?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你怕以后找不到吗?”“啊-------”燕再也听不下去了,眼泪夺眶而出,她夺路而逃,狂奔上楼,躲进了自己的卧室。她身后还不停地传来说风凉话母亲的声音:“限定你尽快和涛分手,不然的话走着瞧。” 她扑倒在床上号啕大哭,哭的肝肠寸断,声嘶力竭,气息微弱,慢慢地她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地醒来,四周一片寂静漆黑,窗外有一抹淡淡的月光射进她的窗户,落在她的床前,天空满是碎云,半圆的月亮时隐时现。不远处几只萤火虫或明或暗地飞舞着,几只青蛙偶尔呱呱地叫几声。时而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儿怪叫声,很像是一个孩子在哭。燕匍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抽噎着,任凭寒冷一阵又一阵侵袭着她,她无助地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凝视着窗外。她的眼在落泪,她的心在滴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痛苦地折磨她的神经和腐蚀着她的肉体,她形如枯槁,面如死灰。直到白的发亮的光晕刺激着她的发涨的眼球,她才发现是天亮了。 其实天空早已撩去它黑色的面纱时,东方便飘起了一朵朵红色的云霞。随着红霞的出现,太阳慢慢地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涨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含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燕强打起精神,换了件衣服,理了理头发打开门发现家里已没有一个人影。她来到楼下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也出门上班去。 今天上班有点迟了,燕歉意地走进单位,赶紧来到她的岗位上,还没坐下就有两人来到她面前:“燕,你来了,今天你来迟了吧,去吃早饭的吗?”燕忙说:“不是的,起床迟了,真不好意思。”其实她还没吃早饭,跟她讲话的是她的闺房好友红梅。红梅拉着她的手来到走廊上,指了指走廊尽头他们的领导正和一人握手道别。“你看这干嘛吗?”燕心里正烦着呢,说完甩开红梅的手。“你可别把我好心当驴肝肺,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那是你未来的老公公正在派人调查你,马上你就要被某人名媒正娶了。”“谁?谁?调查我?哼。”燕又气又恨,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那人是燃料公司的秘书,受领导的委托来对你进行各方面调查,听说那位领导是涛的爸爸,涛的爸爸官还真不小。”“别说了。”燕已无心再听了,急忙打断红梅的话。“你去忙你的,我很累,我坐这歇歇,想静静,真不好意思。”燕打发了她们后坐在那里,两眉紧锁抿紧双唇,两手交叉握成拳状抵着下巴在沉思。 “喂?喂?”涛站在燕面前晃动着手指:“你在想什么吗?”燕回过神来淡淡的说:“没想什么。”“你今天怎么上班迟到了?是在等我的吗?你一来我就看见了,可我在忙工作走不开。你没生气吧?”“没有,什么都没有还好呀?让我静一静,你们都走吧不要烦我。”燕失态的喊了一句后,后悔不迭。她面如死灰,两眼因失眠而充血,她冷冷地对涛说:“你为什么要叫人来调查我?你没权利这样做。”涛连忙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上班后看到的,事先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向你保证。”“你可以走了,我要工作了,不要打扰我。”燕表情冷漠地打发了涛。 燕和涛都各怀心事,好不容易度过了这难捱的一天。下班时涛按耐住着急的心,在门口堵住了燕,也不说话,拉上她,骑车飞奔而去。到达随想园时,他放慢了车速,一会他停了下来。燕一路默默无语,当车停下时,她敏捷地跳下车,默默地沿着石子路朝前走。她神情黯然神伤,心如刀绞,涛从背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冷静地问她:“燕,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呢?你告诉我,我心里能承受得了,你说吧。”燕悲哀地望着这个曾经给她带来许多欢乐,用心宠着她爱着她的男人,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去伤害他。可是她想到如果她不开口说开这件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她不仅打了个寒战。 燕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逃过涛的眼睛,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此时此刻心里正在异常的痛苦,从她的眼睛中他就能读出来,她若言又止,两眉紧锁,眼眶含泪,牙齿紧咬下唇。他的心仿佛被刀割的样难受,他抓她肩膀的手也开始在微微的颤抖。燕此时心里正激励地矛盾着:说?还是不说?这个问题象一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快崩溃了。俩人都不说话,都在凝视着对方,希望时间能慢点慢点地走。过个许久,仿佛从天边飘来的凄凉而嘶哑的声音响起:“我们分手吧。”声音一停,俩人都同时一怔。镇定了片刻,涛的声音飘到燕的耳朵里:“是为什么?你不爱我了?”燕眼泪夺眶而出,她急忙转过身,停了一会,故意用冰冷的语调:“是的,我厌倦了,我感觉到和你在一起累的很。”嘴上说着,心里却在狂轰乱炸:不是的,这不是真话,你不要相信呀,我只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有苦衷,你要等我,耐心地等我,我也会等你,等到有机会我们再续旧缘,你懂吗?你听到我心里的呐喊吗?涛,真真真的对不起,我一千一万个对不起你呀! 涛此刻怎会有心情去揣摩燕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他爱她都爱不够,他的心是属于她的,她不要了,他的心里还是满满地装着她,他只希望她每分每秒都在快乐。现在燕在痛苦,他怎能容忍自己让她不快乐了?他怔怔地呆在那,也不知道燕是什么时候走的,站在那里好久好久------ 燕头脑一片昏乱,她感觉自己的肠胃也在翻江倒海,一阵阵呕心老是往嘴边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离开了涛。她跌跌撞撞地走着,视线也模糊起来,走过繁华的街道,又走上了那条通往她家的那条小路。看到小路,她立刻悲从心中来,她想到了和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了涛像王子对公主那样宠她、爱她、纵容她、爱护她和舍不得她,想起每次踏上这条小路,他都会想尽诡计要抱着她走完这条小路。而此时已人去楼空,独留下她孤独的背影。她仿佛感觉到有千万条虫蚁在啃食她的心;千万条精灵在撕碎着她的灵魂和肉体。她已被分裂成无数块碎片,抛洒在空中------。 第7章 伤痛 如果爱 每个人的一生都注定了要经历一场纯真的爱,在那份纯真的感情里,如果可以彼此珍惜,可以细心呵护,那么人世间的每一份爱都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然而,或许是因为年少的无知,或许是因为自负的轻狂,才会轻易的去尝试失败,而当自己觉得放手是一种错误,发现那份感情已融入你身体,融入你灵魂的时候,它带给你的将是无尽的伤痛和失落,那种感觉比尘世间任何一种情感都要复杂,痛苦!那种痛苦不会因时间的推移而淡去,也不会因为人事的变迁而消失,它只会让一个感性的人更憔悴,更忧伤! 现实的生活中,很多分手的人都会向对方诉说那不得已的苦衷,那身不由己的理由,而事实上,那些所谓的苦衷其实只是掩饰他自己的一个面具,那些所谓的理由也只是为自己开脱的一种借口而已! 所以,不要轻易说爱,更不要轻易去爱,如果你选择了,就不要轻言放弃,更要互相珍惜,懂得为爱去守侯,懂得为爱去执着,更应懂得为爱去无怨无悔,哪怕是一年,十年,五十年,一辈子----。 我祈祷那没有痛苦的爱 却难止住泪流多少 我祈祷忘记离去的你 却又唱起你教的歌谣 我没有怨你 我心里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天涯路慢慢 我还要去海角遥遥 我知道失去的是什么 我起程却不是寻找 我心里明了 我心里知道 我知道 我象那一支火苗 无声地燃烧 我要唱那一首歌谣 伴我天涯海角 燕已几天没上班,她病了,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外面传来姐姐的歌声,不知姐姐在干什么,燕听着姐姐一边走着路,一边嘴里哼着《我祈祷》。燕心里默默地念着这首歌的歌词。 是呀,如果祈祷能有用的话,燕情愿天天祈祷,祈祷那份没有痛苦的爱,让她早点脱离那片苦海。她现在已没有了眼泪了,只有那份深深的还在每时每刻地折磨着她的痛。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份相知相爱?又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份生离死别?为什么?老天呀,难道你是在惩罚我吗?燕在叩心自问:如果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这辈子要接受惩罚,那你就来惩罚我一人好了,千万不要带上别人,用火烧用火燎用一切你想用的酷型,只要你能想到的招数,你就一样一样地使出来好了-----。 这几天燕躺在家里病恹恹的,父母对她的态度也明显的缓和了,也不再骂她了。还偶尔关心地望望她,问候她两句。 经过几天的休神养息,燕勉强地可以活动活动了,她决定上班去。 一大早,燕按时来到了单位,单位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从别人的谈话中她了解到,原来是涛也有两天没上班,燕只有沉默不语。时间度日如年,快下班时,和涛处的比较要好的朋友庆来到她的面前试探地问:“还能挽回这种局面继续吗?”燕心里一点都不好受,她想到如果父母不找她谈判,如果没有“调查”这根导火线,如果她不提“分手”两字,如果----,太多的如果怎么可能收回?燕只有继续用冷漠的话来回绝庆的好意:“强扭的瓜不甜。” 第8章 伤痛 放弃也是一种真诚的美丽 每一次默默的放弃,放弃某个心仪已久却无缘份的朋友,放弃某种投入却无法收获的事,放弃某种心灵的期望,放弃某种思想,这时就会生出一种伤感,然而这种伤感并不妨碍我们去重新开始,在新的时空内将音乐重听一遍,将故事再说一遍!因为这是一种自然的告别与放弃,它富有超脱精神,因而伤感得美丽! 曾经有种感觉,想让它成为永远。过了许多年,才发现它已渐渐消逝了。后来悟出:原来把握在手里的不一定就是我们真正拥有的,我们所拥有的也不一定就是我们真正铭刻在心的!继而明白人生很多时候需要一种对宁静的关照和自觉的放弃!世间有太多的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人。对没有拥有的美好,我们一直在苦苦地向往与追求。 为了获得,忙忙碌碌,真正的所需所想往往要在经历许多年以后才会明白,甚至穷尽一生也不知所终!而对已经拥有的美好,我们又因为常常得而复失的经历而存在一份忐忑与担心。夕阳易逝的叹息,花开花落的烦恼,人生本是不快乐的!因为拥有的时候,我们也许正在失去,而放弃的时候,我们也许又在重新获得。 对万事万物,我们其实都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如果刻意去追逐与拥有,就很难走出万物继而走出自己,人生那种不由自主的悲哀与伤感会更加沉重!明白的人懂得放弃,真情的 人懂得牺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脱!当若干年后我们知道自己所喜爱的人仍好好地生活,我们会更加心满意足!“我不是因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却是因为你而更加眷恋这个世界。 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会对这个世界满怀感激,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会默默地走开,却仍然不会失掉对这个世界的爱和感激? 感激上天让我与你相遇与你别离,完成上帝所创造的一首诗!生命给了我们无尽的悲哀,也给了我们永远的答案。于是,安然一份放弃,固守一份超脱!不管红尘世俗的生活如何变迁,不管个人选择的方式如何,更不管握在手中的东西轻重如何,我们虽逃避也勇敢,虽伤感也欣慰!我们像往常一样向生活的深处走去,我们像往常一样在逐步放弃,又逐步坚定! 我的痛苦总在种子所不能及的地方寻求花朵,在溪流所不能及的地方寻求湖泊,在你心所不能及的地方寻求理解。有一种感情叫做无缘,有一种放弃叫做成全!虽然曾经失去,但是我学会了珍惜现在。 夜已深了,燕坐在写字台前书写着日记。她忽然寻找到了一份心灵的寄托,释然了这段情结,也释放了自己。她决定封存起这段情,封存起这段爱,把它埋在心里的最深处,好好的保存起来。 燕爬上了床,躺在被窝里,又掏出那封信来,这可能是涛给她的最后一封信,她读了一遍又一遍。 -------燕子,我该向你诉说什么? 那年秋天 我是数着相思的种子渡过的 爱情自从秋天忸怩的开始 -----燕子 十九岁,好一个动人的初恋 当你登上人生最高峰点 那时什么都还不曾发生 什么都没有征兆 你在秋季出现 投我以羞涩的微笑 -----燕子 你答应要和我 一起走过那条漫长的小路 因为在那条路上曾留下了 我们相思的种子 我说过我要把这种子深深埋起 留在我梦中 -----燕子 我的那个梦怎么样呢? 就是那个装有伊甸园的梦 记得我已将那个梦给了你 -------燕子 我爱那个梦 我更爱梦中你给我的诺言 而今夜 路灯下 使我想起了这些 这些 无法解释的伤悲 -----燕子 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 我还能对你诉说什么? 就今晚这样的雨夜 我仍然守着陈旧的记忆 想起你远去的笑容 知道吗? -----燕子 爱原是一种酒 我饮后化作相思泪 在这纷纷的雨季 我夜夜举杯遥向十九岁 秋天 -----燕子 你已构成我生命的一部分 当你带给我欢乐时 我爱你天真 当你给我带来烦恼时 我更感觉需要你 我爱你并不是你的美丽 更多是你的可爱 当我在痛苦中徘徊时 你是我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当我使你泪流满面时 我的心与你同哭了 -------- 燕一遍又一遍地读着,视线已模糊了双眼,泪早已打湿了信纸,曾经湿了干,干了湿的信纸在她的手里也无助地悲哀着。 她又想起涛给她的第一封信来: 燕子,让我们一起记着这 -------难忘的一天 让我深深地为你祝福: 愿你生命的火花 象秋叶一样金黄但愿真正的快乐拥抱着你 在这属于你 特别的一天 祝你----生日快乐 涛 写与燕子十九岁 燕痴痴地回忆着这份苦涩的甜蜜,涛留给她的每一份情和爱,她都会小心翼翼地珍藏,那就是她的全部财富,它会跟随她永远、永远。 第9章 伤痛 思念 思念一个人,就是在电话拨通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其实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拨动的也只是自己心底的那根弦。 思念一个人,就是在整理房间的时候,会突然停下来,坐在角落,静静的回忆,傻傻的偷乐。 思念一个人,就是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任由思绪胡乱飞扬,而对身边的喧闹视若无睹。 思念一个人,就是在下雨天,穿上自己最喜欢的白色衣裙,突然的跑到雨中,大喊一声他的名字。 思念一个人,就是在有风经过的时候,可以确定风的颜色,是那种透明而纯净的蓝,就像自己每天思念的颜色。 思念一个人,就是在早晨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脑海里会突然的闪现出他的样子,还有和他在一起时说过的话。 思念一个人,就是在天气变凉的时候,会担心他有没有少穿衣服,有没有在半夜睡觉的时候会踢掉被子。 思念一个人,就是在自己遇到最开心的事情的时候,会想着,如果他知道了,会和我一起分享快乐吗。 思念一个人,就是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会觉得非常需要他的怀抱,需要他在我的身边,一直哄着我。 思念一个人,就是在旅行准备出发的时候,会很渴望那个和我一起去的人,可以是他。 思念一个人,就是。。。。。。 第10章 芭比娃娃和小白脸 假如这杯苦酒是为我而酿,我愿品尝。 假如这杯苦液是为我而备,我愿吞忍。 不要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世间的许多问号,岂是人们所能解答?不要怀疑,无知和可笑有时也蕴藏着真理。 虽然你不忍我的苦涩、悲哀,又几经取去苦酒冷汁?我仍对着周遭的美酒冷傲。 虽然有一条深邃而难以逾越的鸿沟,令人思索,我仍在孤寂地企望。 愿嚼后的苦酒化作晶莹的泪珠,串成圈圈的项链,系在你的颈上。 愿吞后的苦酒,化作夏夜的甘露,洒落在你窗前的杜鹃花…… 燕沉迷在自己的日记里,心潮低落。她慢慢地放下笔,合上日记本,仰天长叹。 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打断了燕的思绪,燕收拾好笔和本,走出卧室。在客厅里众多的人群中,燕一眼就认出长得美丽妖艳而又动人的中国式“芭比娃娃”——姐姐。她可真漂亮:细细的柳叶眉下嵌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外带一张迷人性感的红唇,嘴角还微微向上翘,一头瀑布般的披肩长发闪闪发亮。一笑起来,就会露出白得像柚子瓣,光洁得如白瓷般的牙齿。她今天身穿梅花白褶长裙,这更描画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腰肢,脚下穿一双半高跟白凉鞋,越发显得亭亭玉立,一花独放。她像一颗明珠站在人群中是那么的耀眼。 燕微皱着眉头,看着正在高谈阔论的姐姐,站在那不知所措。 “小妹,你是郡的妹妹吗?”燕吓了一大跳,回头望望,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正在嘴角挂着笑站在她的旁边冲着她微笑。 “我家也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妹妹。” “哦,是吗?你是谁?为什么这儿有这么多人?” “小燕,你玩你的去吧,今天是我们以前的大学同学聚会,阿?这是我妹妹。” “芭比娃娃”不知怎么地发现了燕,腾出百忙之口对燕说又对同学介绍后,继续着她的妙语连珠,惹得大家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欢笑声。燕站在那显得那么的渺小和寂寞。她悄悄地退了出来,来到花园里,望着花圃里盛开的月季花发呆。 这时院门一响,“小白脸”走了进来,他就是燕的哥哥。他中等个子,头发向来梳的整整齐齐,浓眉大眼,喜欢穿白衬衫,黑色的长裤子,脚蹬一双擦的贼亮的皮鞋。他一年四季都喜欢捂着长裤子,就是在炎热的夏季,任何人都甭想让他长裤换短裤。所以燕暗地里叫他“小白脸”。 燕似乎当作没看见,对“小白脸”爱理不理的。“喂,小丫头,你又在走神了?”“小白脸”冲着燕打招呼后,看燕根本不理睬他,他只好悻悻地走开。 燕已有好长时间不爱说话了,她对谁都爱理不理,她不哭、不笑、不闹、不唱、不叫,她仿佛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身边的一切事和物熟视无睹。她想说就说两句话,不想说你几天都听不到她的声音,她封闭了自己。她常常在发呆,坐哪都发呆、站哪也发呆,就连睡觉前躺在床上都在发呆,像具会呼吸的僵尸。 “芭比娃娃”为了这经常逗她:“你不和我讲话,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吗?你不理踩我们每一个人,打算一辈子对墙思过吗?”燕为了不想被别人打扰,常常是坐在床的里边,脸对着墙,静静地沉思。也不知她在思索着什么,往往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一坐就好半天。不吃、不喝、不睡。 第11章 再次恋爱 相亲 因为爱过,所以不会成敌人;因为伤过,所以不会做朋友。 如果,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想来已经很幸福了,其实,擦肩而过,也是一种很深的缘分。 当爱已成往事,我们开始苦笑,爱情原来可以说走就走。 不管你当初受的伤有多么深,也可以痊愈得无影无踪,了无痕迹。 爱过才知情重,醉过方知酒浓。 爱自己爱的人本身就是幸福的,你可以记住过去的美好, 但不要把它幻想到现在,因为一切都是一去不复返的。 当爱已成往事,轻轻拥抱一下回忆里的温暖,轻柔地凝视凋谢的温柔。 无论结果怎样都会破坏了曾经的美感。干干净净地离开, 也许若干年后的某个午后, 阳光下的他(她)眯起双眼会记起某个美好的瞬间,会心一笑。 种种怀念,值了。 当爱已成往事,请你深深呼吸, 一生的路上,铺满了爱的花蕾,总有那么一朵属于你, 花儿虽多,却没有重复的一朵,这是生生世世早已经注定的。 回想那句:说好了要永远一起的,然而,再多的爱也只变成了一种关怀。 如果一切曾经像烟花一样灿烂过,或许现在就不会停留在原地不动。 那曾经拥有过的那份爱当成世界在你们心中打下的一个烙印。 原来握在手里的,不一定就是你们真正拥有的; 你们所拥有的,也不一定就是你们真正铭刻在心的。 人生很多时候需要自觉的放弃,因为拥有的时候,你们也许正在失去, 而放弃的时候,你们也许又在重新获得。 明白的人懂得放弃,真情的人懂得牺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脱。 当爱已成往事,不要抱怨,也不要憎恨。 燕的长时间自我封闭,也惹恼了父母,他们嘀嘀不休地苦口婆心劝说着燕,希望她能像正常孩子一样起来,可这些只换来燕更加的沉默。父亲暴跳如雷,指着燕大骂:“整天哭丧着脸,真是晦气。”燕充耳不闻,当作没听见。这时,母亲单位里一个同事找到母亲,想要母亲把她的一个女儿介绍给她朋友的弟弟作对象,母亲这时大喜过望,看燕整天不开心正愁怎么办好,这下正好把燕象扔烫手山芋样扔掉。 燕去相亲了。不是燕想移情别恋,是燕在过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她早已没有任何思想、头脑,只剩躯壳。 母亲的同事是一个尖牙利嘴,胖胖的长的象一个泼妇骂街样的人,说话巧舌如簧象打机关枪,一边说着话眼睛一边还不停地眨吧眨吧,活脱脱一副奸妇样。听母亲喊她叫陈霞,顶多比燕大十来岁,母亲不停地催促燕:“快喊阿姨。”燕不情愿地喊了声:“陈阿姨好。”这个陈阿姨立刻眉开眼笑的,象个鸹婆不停地称赞燕长得是多么的美,手是多么的巧,(她怎知道?哼。)个头是怎么的高,象对买卖市场的鸡呀、狗呀品头论足。燕面红耳赤,坐立不安。(奶奶的,怎受过这规矩。) “陈霞姐,你可真会讲话,说的这么好,你小时候学习肯定好的很。” “就你不懂规矩,燕子都喊我一声陈阿姨,你也应该跟着喊我一声陈阿姨才对。你说是不是,小石头?”这个陈阿姨一边冲着旁边坐着的一位带眼镜的穿军装的人说着话,眼睛还在一边不停地眨吧着,说她是卖弄风骚吧,有点过分;说她是在开玩笑吧,似乎他们俩有点太随便了。 燕好奇地望着他们俩人表演。这个陈阿姨假装和燕也很亲热,拉着燕的手说:“他叫石步田,我们都叫他小石头,一回生二回熟,你们在一起多聊聊,马上就会亲热起来,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吃到喜糖。”她转身对小石头说:“我们燕子是老实人,你可不能欺负她,你他妈的要听好了。”说完要拉着母亲走。小石头翘着二郎腿悠悠荡荡地说:“陈姐,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老实巴交的人呀,对不对?”一边眯笑着眼,一边挥挥手。陈霞哈哈大笑一声,眨吧着眼睛:“我就没看走眼我们的小石头。”说完就和母亲走了,母亲走时望都没望燕一眼。两人的一敲一答让燕心里很是不舒服。 “喂,你好,怎称呼你?我叫石步田,你就叫我石头好了。” 燕受惊地看了看这位穿军装的人一眼,脸一红:“我叫燕。”说完就不知声了,盯着窗外望去。“燕,你喝水吗?要我倒杯水给你喝?”燕再次一惊忙说:“不要,我不渴。”说完又不知声了。过了一会,场面有点冷清。那位带眼镜的军人打破沉默说:“你如果不喝水,我们就一起出去走走吧,再说这儿也是陈姐的家。”燕忙点点头,站起身来和这位军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军人似乎脚步顿了顿,等燕跟上来和她并排走着。 “我在部队里不是一般学员,我是搞文职工作的,业余时间也喜欢画画,也发表过一些作品和论文。”“哦?!”燕立刻用敬佩的眼光注视着和他并排走的人。她从小就对军人有特殊的感情,因为她的外公和爸爸就是军人出生,加上听说是拿笔杆子不是枪杆子的,她立刻对他肃然起敬。“我每年都有假期,我经常利用假期到各个省市的旅游景点去游玩写生,但是我每次不管到哪里去,都会到兄嫂这儿落脚。”他继续介绍着自己,燕静静地听着,也不插嘴,偶尔用眼瞟一下他,看他那好看的嘴唇上下一动一动的,偶尔笑一下就会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一副秀气的金边眼镜架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显得很书生气。燕在偷偷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冷不防被他回头看见了,燕随即脸一红,羞涩地忙低下了头走着。燕听到他爽朗地一笑:“我这人对人挺随和的,你不要拘束,我们可以先交个朋友试试看吧。”燕听着没作任何表示,仍静静地走在他的旁边。 第12章 再次恋爱 她在爱中迷失了自己 爱情不是一颗心去敲打另一颗 而是两颗心共同撞击的火花 爱情之途,不能缺少这三块铺路石---理解、信任、忠诚 心与心相吻 是世界上最温暖、最甜蜜的 挂在嘴角的爱往往短暂 刻在心上的爱情往往持久 在爱情的舞台上 虚伪只能使人扮演悲剧的角色 谁用虚伪架起一座爱情的桥梁 谁就会跌落在痛苦的深渊 当爱情之舟被浪涛推翻 我们应当友好的分手说声“再见” 一个人如果未曾体验过爱的枯涩 就会很难品尝出爱的甜 有爱情的生活是幸福的 但不为爱情而生活则是愚蠢的 生活的花园里应该有玫瑰 但爱情的玫瑰不能独霸生活的花园 燕为自己能再次进入爱的角色而感到惊讶,她也为自己能这样解释爱情而感到高兴,她又开始了每天的欢声笑语。生活中一下子充满了阳光。 石头,燕是这样喊他的。石头很擅长于健谈,两人在一起,多数是石头在侃侃而谈,而燕总是静静地听着,听他谈工作中趣闻;谈生活中趣事;谈旅游中美景;谈部队中琐事;谈战友;谈朋友;谈亲人。而燕很少插嘴,偶尔会询问一些细节,或者提一些小问题。燕带着一种崇拜,带着一种敬仰,几乎是一种痴迷来和石头接触。 很快,石头假期结束回到部队,他们开始了书信交流,一声问候,一声祝福,一句悄悄话都在字里行间流淌着,他们在文字中交流着思想、交流着感情、更交流着两个年青男女的心。燕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感觉自己渴望得到一份情和爱。每天她一上班就到收发室俗称传达室张望有没有她的信件,在焦急盼望中寻找带有三角型邮戳的部队来信。当看到有盖着三角型邮戳,底下是她的名字的信时,她会快速地拿了信就跑,跑到没人的地方,坼开信快速地浏览一遍,再照着原样折好放进口袋,当作没发生什么事一样,正常上班工作。晚上,燕会在夜深人静时坐下来奋笔急书写回信,诉说着自己的快乐、自己的烦事、自己的思念。 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思念中度过。 燕收到的来信已有厚厚的一摞,她会在每次收到的信封上标上数字,表示是第几封,再拿皮筋把它门一道扎起来。 终于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她盼来了他的情郎,---石头回来休假了。他们又开始了每天的见面,像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约会。 在一天的午后,燕在家草草地吃完饭,推着车子就出门,她去会她的石头。骑上车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军区生活大院。她找到了他,他在睡觉,他被吵醒就不睡了,她却不好意思了,她站在那撮着双手红着脸尴尬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睡觉,我--我这该怎么办呢?”他哈哈一笑,起床戴上眼镜,挥挥手说道:“进来吧,坐坐。”仿佛这声音带有一股磁性,把燕带入了迷人的境界。燕踏入了男人的房间,站在房子的中央,迷茫地张望着。 一股暖暖的暗流慢慢地引导着她,走向床边坐了下来。他搂住了她,两个舌尖缠绕在了一起。没有电闪雷击,没有惊涛骇浪,只有着紧张、害怕。她哆嗦着,是一种走进了森林中却迷了路的胆怯和渴望探个究竟的好奇。 世上为什么有个亚当还要有夏娃?为什么有了夏娃还非要有亚当?为什么他们非要偷吃禁果?如果女娲娘娘在造出人类的时候就给人们定个约束或者设立一把鞭条,或许就没人敢铤而走险了! 如果年轻的人们能有自我控制的能力,也许世上就会少了很多的悲剧发生。燕说不上是涉险的恐惧还是偷尝禁果后的喜悦,只是整个人处在失忆的状态,她忘了自己是谁。 第13章 再次恋爱 女孩你姓什么 我的心象在雨天里的一只孔雀 张开它那染着狂喜色彩的思想的羽毛 渴望着一个它所不认识的人 我的心跳舞起来了 云雷隆隆地走遍诸天----- 骤雨卷过地平 鸽子在巢里静默中颤抖 青蛙在泛涨的田中噪鸣---- 云雷隆隆 啊 那在王宫塔上的 那打开她浓黑的发辫 把蓝纱挂到胸前的她是谁? 在电光的急闪中她倏然惊走 让她的黑发飞舞在胸前 啊 我的心象孔雀般舞蹈 雨点在夏天新叶上滴沥 蟋蟀在颤鸣惊扰了树荫 河水涨岸冲洗了乡村的草地 我的心跳舞起来了 燕读着泰戈尔的《诗集》,仿佛自己的心也在飞跃起来,她就是那只雨天里的孔雀、就是那隆隆走来的雷电;又象那王宫塔上的打开发辫的“她”、又象是那在跳舞的“心”。 燕全身心的投入了热恋,她的眼中没有了别人、没有了自己,只有她的石头;她忘了她的初恋、忘了她的涛和曾有的痛,只有现在对石头的更深的爱和思念。她在这强烈的爱的旋涡中越陷越深,她忘了她“姓”什么,她是谁! “燕,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好多的葡萄。”燕一回头惊喜地看见院门被推开,她日思夜想的人从老家赶回来了。她乐颠颠地跑过去,接过石头手里的纸箱,呵,好家伙,还满沉的。她打开它,满满的一箱葡萄,紫紫的、大大的、香香的。她仰起小脸:“哪来的这么多葡萄?”说着,鼻子凑到葡萄上面嗅了嗅,又轻微的吐了一下气。“我家种的,好多了,我带一些来给你尝尝。”燕兴奋地冲着他一点头:“谢谢你。”“哈哈,带一些葡萄给你吃,你这么客气干吗呀。”燕忙拽着他的手来到水池边,把自己的毛巾递过去:“你洗洗脸吧。”她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咧嘴一笑:“好吧。”她随即喜笑颜开忙催促着:“那就快洗吧。”“哎。”看着他洗好脸,她带着他忙来到她的房间。 她拉着他的手,红着脸在笑,他眯着眼,歪着头也在笑,他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她望着他那一颗颗白的耀眼的牙齿和红艳艳的象涂了口红的双唇。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很想伸出手来触摸一下,摸一摸那红艳艳的双唇是不是真的涂了口红,那一颗颗白白的、亮亮的牙齿为什么这么白这么亮。她痴迷地呆望着,慢慢的用嘴凑了上去,温温的,软软的,她还闻到一股淡淡的特殊的只有男人身上才有的用香肥皂洗完澡后留下的体香和衣服在太阳底下暴晒后留下的太阳味。她很喜欢这味道,她闭上眼,享受地使劲嗅了几下。他突然猛地抱紧她,狠狠地吻了她一下说:“是想我了吗?我回家看看妈妈,才呆两天也呆不下去了,就想尽快地赶回来,很想和你在一起。”“是吗?是真的吗?”她吃吃地笑道。 “当然,你看我不是来了吗?” “恩” “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怎样?” “到哪里转?” “你想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你想去哪,我就跟着你,还行吗?” “那就去周边的城市去转转怎样?到那住一晚,第二天爬完山就回来?” “好呀。我没去过那里,那就去玩吧。” 他拥着她,伸出手来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露出好看的牙齿:“你和我到外地玩,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说完,故意用双手搂紧他的腰,仰起脸来晃了晃。 他仰起头来哈哈大笑,露出凸起的喉结。他用手捏捏她那小小的鼻子,再捏捏她那圆圆的脸蛋。 一大早,两人相约来到车站,乘坐上离家的车子,经过几个小时的一路颠簸,他们终于来到风景秀丽的海港城市。深蓝色的海水,软软的沙滩还有山上的美景,传说中的水帘洞,直泻而下的瀑布。每一样景致都使燕兴奋不已,拍手赞叹。逗留了两天,两人才踏上返回的路途。车子行驶在不平整的道路上使晕车的燕狂吐不止。到站下车时,脸色苍白的燕手指着汽车身体是被她呕吐脏的事,告诉石头,石头竟然不相信,瞪大眼睛看着燕。燕心里有丝丝不快,但很快就忘了。 爱是有机化合,而不是扭合或是混合,不是单向地靠一颗心凑近另一颗心,而是要两颗心同时撞击,才能迸发出爱的火星,爱的柔情,你想真正地得到你所珍惜的东西,最好听其自然。如果它微笑翩翩而至,来到你身边,它会永远属于你;如果它无意降临,你又何必要象吊风筝似的死死吊住它不放?请松手,它属于蓝天,而不属于你。 燕此刻的感情有如滔滔洪水,川流不息。她在收到石头送给她的一盒相思豆后而一发不可收拾。那一颗颗红黑相间的亮晶晶的豆子有如一颗颗相思的种子深深地埋在了燕的心里。而她还不理解人在爱与被爱之间必须要留有一道缝隙好给他人呼吸,否则得到的爱也会失去。 今天天气非常好,燕在石头哥哥家玩时,被他嫂子招呼一起去一趟亲戚家去玩,燕嫣然一笑答应。他们共同乘坐一辆大面包车,车子驶了好长时间才到,下车时,天已黑了。到了陌生的环境,燕如一只小鸟寸步不离地贴着石头。吃饭时,大家有说有笑地各盛了一碗饭在吃,燕看看大家碗里吃的是杂粮饭,她忙摇手说:“我不想吃饭。”主人家忙招呼她:“你就来一碗吧。”燕因为不喜欢吃,又想尝尝味道忙说:“我和石头共同吃一碗好了。”说完才发觉大家冲着她在哈哈大笑。羞得她抬不起头。 第14章 再次恋爱 寻找答案 没有一场悲欢离合,今天的盟约怎能风靡一代贞女童男?没有一番阴错阳差,旧日的誓言怎会世袭碑传千古绝唱? 聚也依恋,散也相思,想躲进森林,忘记你挺拔的身影,哪知道林子里到处都是挺拔的影子-----只好站在秋日的门槛,独自企盼心中那个纯净的雪天。 爱也牵挂,恨也掂念,想躲到梦里,逃避你一双美丽的眼睛,哪知道梦里你的眸子却格外明亮-----只好坐在弥漫的雾里,独自驱感心中那些不尽的忧烦。 我害怕风儿再款款地送来关于你的消息;我害怕邮差传递你自远方寄来的幽香;更怕自己走旧时的路,想过去的事;更怕自己继续找昔日的爱,寻飘逝的梦---- 燕为伟大的诗人能写出她内心的独白而感到欣慰。她最近心绪纷繁,情绪低落,她感觉和她的石头距离在拉远,石头已回到了部队,信来少了,话也少了。一封单面来信在路上要走一个星期,再回一封信也要在路上走一个星期,再拖延些日子,就要十天半月,等收到来信后再写回信。往往上封信里讨论的话题要等到十天半月后再提起来讨论,都接不上话茬。字里行间再有所不愉快,再过十天半月再来解释,都忘了是什么话。 燕在烦躁着急中意外地收到一封看不懂的信,燕凭第六感觉,这是个拆散符。 燕百思不得其解,她心中有种强烈的愿望,去找寻答案,她要南下,她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激动不已。这种愿望越来越强烈,它象一个幽灵日日夜夜地缠绕着她。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她想先拨打个电话过去。先拨了区号再拨长长的主机号再拨分机号,终于听到嘟嘟的长音,有人拿起了电话:“喂?是哪位?”燕一听,是他的石头。她兴奋地喊着:“是我,我是燕。”电话那头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接着,燕把自己的要南下的想法告诉了他,他也没反对,就和燕商量了日程,让燕一路小心,自己去吧等等。 出发前的晚上,燕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到了石头的办公室。推开门,进入视线的是好大好大的一间光线非常充足的办公室,冲着门的画架上是一幅还没完成的山水画,石头站在屋子的尽头盯着她望,脚步也没移动一下。燕踩着碎步怎么也走不到屋子的尽头-------。随着一声闹铃响,惊醒了梦中的燕。燕慌忙起床,简单地收拾收拾就出发了。 一路上,燕风尘仆仆,汽车转火车,到了一个地方再办理联票签证时,看看还有几个小时休息时间,就到一家美发店做了头发护理。出来也没停留又坐上火车,直达目的地。到站下车时已是半夜了,天空飘起毛毛小雨。燕环顾四周略一思索,就向路边走去,她找了一家旅社暂住一晚。天刚蒙蒙亮,燕等不及就办好手续,离开旅社。她购买了一把雨伞,冒着蒙蒙细雨,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她显得是那样的无助。雨也飘飘、雾也朦胧,天空也暗暗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她?让她坐了一天的车子,在这样的鬼天气去见她的心上人?是爱吗?是勇气?还是为了讨一种说法?还是----- 燕此时强忍眼泪,定定神,找到一部邮政卡话亭,拨了长长的卡号再拨区号再拨长长的主机号再拨分机号。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尽管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面上在那样的雨天那样的雾里,还刮着阵阵凉风的情况下传到耳朵里或强或弱,燕都欣慰不已。她听到了他一会要来接她,她稳了稳情绪,这才开始有心欣赏这座小城美景。 燕没等多长时间,就看见了她的心上人,她兴奋地红着脸跑了过去:“喂,石头,我来了。” 他握着她冰冷的手:“燕,你辛苦了,我带你去我那吧。”“恩”燕跟着他又坐上了车,也不去管它车子朝哪个方向开,她只知道她找到了她的心上人。他的石头此刻就坐在她的身旁,她的心就塌实了。 他们来到了另一个小镇,他给她买了身新衣服,让她换下身上的已穿的皱吧吧的衣裙。新衣服是一身素净的黑白条短袖裙,穿在燕身上还比较合适,鞋子也被换成一双新鞋,白色的半高跟凉鞋。拾掇好,他们才向渡口走去。一路上,石头告诉燕子,马上长假他不回去了,他要去西双版纳采风,他还要上电大,没时间回去了。燕默默地听着,她不知道该留住他还是放他玩,她心里没了主意。 下了轮渡,他们一起来到部队。到了石头的宿舍,燕刚坐下,就进来一位他的战友。石头为他们作了介绍,那位战友很热心的询问起家乡的稻田怎么样了,稻子收了吗?燕非常尴尬,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手足无措地憋红着脸站起身来。石头忙解围:“她家不种田,她也不知道的。”那位战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我搞错了,不好意思呀。”燕客气地回道:“没关系,你问的这些我也不知道。”石头热情地招呼他的战友和他们一起去吃午饭。他们几人一起出了门去一家小吃店点了几盘海鲜,还好,燕比较喜欢吃海鲜。他们说说笑笑地吃完饭又一起看了场电影,石头才和他的战友分手,石头把燕送过渡口找了一家靠近海边的旅馆,把燕安顿下来。这时才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燕望着石头,逼问他她收到的看不懂的信是怎么回事,石头连忙否认有这回事,两人拉拉扯扯中不知怎的倒向了床上,不知不觉中,两人又发生了肢体接触。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平平淡淡。燕扯了毛巾进入沐浴房,冲洗着身子,也就忘了再追问信的事。 接下来的两天,石头陪着燕在这座靠海的小城彻彻底底地玩了个遍,照了很多的照片,也去了他的办公室。让燕惊讶的是他的办公室真的和她做的梦里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短短的两天,让燕开始留恋起这座小巧精美而又独具风格的小城。 在石头的安排下,燕坐上了返回的火车。燕望着车窗外站着的石头,鼻子酸酸的,石头从窗口塞进一个易拉罐八宝粥给她,让她在路上吃。燕使劲地点了点头。火车在慢慢的启动,站台上的人影也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远。 第15章 再次恋爱 想死 燕回来有一个多星期了。今天她一上班就收到石头寄给她鼓鼓的一封信,她已打开看过,信的内容很少,上面大概地写着他比较忙,没时间给她写信,照片已刷出来寄给她,别的就没话了,其余都是一些照片。燕郁闷及了。 曾经是卿卿我我,谈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悄悄话的两人,现在变的没话谈,是志不同道不和?还是两人各存异心?他们彼此都在回避这话题,信也渐渐地少了。 夜已深了,燕还坐在窗前。她陷入沉思,到底是怎么了?是什么地方不对吗?她翻阅着石头写给她的点点滴滴。一句句火辣辣的字眼跳跃在她的眼前;一句句温柔的话语温暖着她的心窝;一些好笑的事还逗的她发笑。 她的眼盯在了一封封卡片上,她小心翼翼地一张张打开它: 给你的诗 想写首诗寄给你 构思很久了 却始终未动笔 含蓄些 怕你不领我的情 直白了 又怕你说我水平低 干脆只写个题目 我---你 中间这段空白 该由我们共同执笔 谨祝燕子有一百个生日 永远快乐如意 石头 1988 9 3 燕子: 有苍的地方 就有我的思念 有你的地方 就有我深深的祝福--- 祝你 万事如意 石头 1988 9 3 作与燕子二十岁生辰之际 燕子: 我欣喜跳跃的心 愿你拥有幸福的一整年---- 石头 1988 12 20 燕此刻陶醉了。她把这些信轻轻的抱在怀里,嘴角在幸福微笑着。 生活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人必须经过种种挫折和磨难才能走向成熟,爱情也是如此。石头和燕的爱情出现了裂痕。他们在已稀少的信中,语言用词都不太好听,他们都在赌气,希望对方让一步。可谁也不让步,此时陷入了僵局。 隔了好长日子,燕自己不愿写信,又希望石头能写封热情洋溢的信给她,她这愚蠢的行为既伤害了自己又伤害石头。在她再次收到石头干瘪的来信时,冲动地回封绝交信。寄出后她心如刀绞,伤心欲绝。她又要维护她那可怜的自尊,迟迟不肯再写封道歉的信。果然不久,石头也回了她一封绝交信。这真是让燕有种自吞苦果的味道。 又过了好长日子,燕意外地再次收到石头的来信:值此佳节月圆 寄上我一份诚挚的祝福 愿这充满欢欣的日子 能带给你无限的喜悦与成功 90924 燕伤心,气愤。她迅速地回了封信:分手了就不要再来往,绝交。 她伤心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来信,气愤他连眉头和落款都没有了,她痛哭这场已死亡的爱情,痛心自己的心再次收到重重的打击。她想到了死,她颤抖着双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术刀片,朝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一阵钻心的刺痛让她一哆嗦扔掉了刀片。锋利的刀口在白净的手腕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鲜红色的血液呼啦一下冒了出来。越鼓越多,鼓成了一颗颗红色的亮晶晶的“珍珠”,这些“珍珠”慢慢的汇在了一起,一下顺着刀的切口淌了下去。淌着淌着不淌了,后面没有了来源,这些可怜的血液慢慢的停住凝固了,颜色也慢慢的由艳红变成了深红。 燕惨白着脸,眼球死死地盯住停滞不淌的血液,她已没有第二次的勇气再拿起刀片。她哆嗦着双手拿出石头给她的所有来信,一封封的打开,面无表情的再一次地浏览了一遍,眼泪一下涌出了眼眶。她“呲”地一声划亮了火柴,点燃了一张信纸,火苗腾的一下蹿了起来。她接着再哆嗦着拿起第二张信纸扔进了火球里,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接着信封、卡片----。火球越滚越大,她的心也被撕裂的越来越碎------。 火势越来越小,慢慢的熄灭了。小小的卧室已烟雾缭绕,满地的纸张灰尘。燕心灰意冷地站了起来,手心紧紧地握着一盒红黑相间的相思豆。她眼睛环绕着卧室,发出凄惨的微笑。她缓步走向书橱,拿起上面放着的药袋,倒出所有的药丸,再拉开书桌的抽屉,打开所有的药瓶和药袋,倒出所有的药丸,头一仰,手里的所有药丸全进了嘴里,再打开桌上的杯盖,把剩下的半杯苦咖啡也倒进了嘴里。 她合衣躺在了床上,手心还纂着那盒红豆。她默默的祷告:天上的神呀,仙呀,地下的鬼呀,怪呀,请把我带走吧!我已厌倦了凡尘生活,我要跟你们走,不要拒绝我,我要与你们为伍,不管在天上地下,我无怨无悔! 第16章 再次恋爱 分手后,我是你的谁 ?? 分手后,我是你的谁? 两个人从相识、相知到相爱,在交往一段时间后,由于种种的原因,最后不欢而散,在分手时,总有一方会说出那句最真实的谎言——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如果是我,并且觉得自己非常的受伤,彼此爱过,恨过,就不可以做朋友,我想也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了。未曾刻骨铭心,分手后做朋友谈何容易? 分手后,我还能是你的谁? 分手后不能做朋友。我选择做陌生人的理由是: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有暧昧的关系,那样只会让自己伤心,难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既然分手了,就彻底的退出,快乐的生活,开心是现在唯一的追求。我只能对他说句对不起,不管是什么原因,分手了就分手了,既然我们不能再相互爱下去,就让我们做陌生人吧。 分手后不能做朋友。 如果你曾经深深的爱过这个人,他曾经是你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么怎么去转换角色,才能若无其事的把他看成是一个朋友?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恐怕都是难以做到的。 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如果说分手后,还会保持联系,这只能说明有一方还没真正放下对方,他还不愿从对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所以会找各种看似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接近对方。可是,扪心自问,如果你们是真正的爱过一场的话,如果他真的对不起你,真的能做成朋友?no,因为现实是残酷的,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姿多彩。 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假设双方分手之后都另结新欢,你却仍以旧爱做朋友,新情人心理怎么想。谁不认为你与旧爱是藕断丝连呢?新欢必然心中不满,更怕在拉拉扯扯中搞出一个对角关系来。虽然也有一些相安无事的例子,但这些故事总不免令人听出一丝尴尬来。当你看到旧情人,你又怎能忘记曾与他同甘共苦一起走过的日子?除非未曾刻骨铭心。 分手后不能做朋友。看着自己以前的恋人,与别人亲亲我我、欢天喜地,你心里真的就那么平衡吗?人都是有尊严的,何必自找苦吃呢?还是早点脱离苦海,把它封在心里,怀念,或者扔掉它,重新过自己的生活这才是明智之举! 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分手了,不做朋友是为了不再给对方希望,不给任何机会,这个人没爱过你或者已经不再爱你,再抱着希望简直是一种酷刑,放手,反而是大家解脱的最好办法,而作为任何一方,既然没有了爱,也就没有必要苦恋不舍了。所以,既然没有缘分一路同行的走下去,那就彻底分开吧,默默的祝福你,但是我的生活中,已经没有你。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分手之后仍要做一对朋友,岂不是把过去的一切又带回自己的生活中?何苦呢?歌里就这样唱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淡忘了原初的伤疤,只是一回想起来,还是有一丝隐隐的酸楚在脑海里残留着,久久不能散去。曾经挚爱的人转眼间已成陌路,那份爱也已经随风而逝,说是可以忘记,可生活就象表演,不经意间的相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往昔一样在脑海间漂动,那种伤是难以言表的。慢慢发现,激情与浪漫已渐渐远去,难以再爱。 ” 分手了!予对您说声。!亲爱的!再见! 燕死了一次,没死成。她知道她还要停留在凡间,还没到走的时候。 她不怨恨任何人,她心已死,躯壳还在----- 第17章 恒亮 对不起 “只为了一声‘再见’ 就这么远远离去 说起来多么潇洒 做起来几番迟疑 也曾经蓦然回首 找不到灯火阑珊处 也曾经望空呐喊 只看到白云飘然去悠悠 挥挥衣袖 不说离愁 偏偏心底荡起那么两句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燕心里的苦是没法向任何人诉说的,她只有自己慢慢的咀嚼,慢慢的吞咽和消化。她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为她减少心灵上的折磨。 一天的午后,母亲喊上燕,让燕陪她一起去她的老同学家里玩,燕推脱不掉,只好陪母亲一起去了。到了才知道,这不是单纯的“玩”,还是相亲。这次是到母亲的世交家,一进门,燕就有礼貌地喊了声:“张姨好。”这次燕不会象第一次相亲那样拘束了,她显得落落大方。“燕子来了,快进来吧。”随着声音停下,一把温暖的双手已握住了燕的手,张姨带着一脸慈祥的笑容拉着燕走进屋去。 “来,坐下,张姨削苹果给你们吃。” “不要忙了,张姨你歇歇吧。” “哎,这没什么。”张姨指着客厅里一位军人对燕说:“燕,他叫恒亮,是我们一个家乡的,在北京当兵,你们在一起聊聊,以后也可以做个笔友,恒亮呀,你也大方一些吧。”说着张姨拉着母亲走进里屋。 好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一对大大的炯炯有神的眼睛上挂着两把浓眉刷,尖挺的鼻梁下配着一张红润的双唇,上面隐隐约约的地冒着一些胡须,整个一张脸给人一种感觉刚毅坚强。一身绿色的军装穿在身上显现出一种神圣、庄严的美。 燕第一次发觉军装穿在人身上会让人这么威武,这么令人对之肃然起敬。这是石头身上所没有的一种特殊的气质。 燕大方地伸出手来:“你好,我叫燕。”“你好,我叫恒亮,你就叫我恒亮好了。”恒亮伸出手来握住了燕的手。两双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就松了开来。 恒亮接着开口介绍起自己来,声音低沉带有磁性,燕一下被他的声音吸引住了。她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用心地听着。渐渐的燕听出了大概,知道恒亮是国家搞科研工作的,平时假期很少,入伍后将终身服役,他希望能和一个和他谈得来,同携手的人相处。 两人在娓娓交谈中,互留了通信地址,第二次的“相亲”在一片温馨的环境中结束。 回来后,燕又开始了信纸上的耕耘。几次书信来往中,让燕更加深入地了解了恒亮的笔墨才华,让燕太深的惊叹,惊叹他的博古通今;惊叹他的才高八斗;惊叹他的满腹经纶;惊叹他的文才武略;惊叹他的语妙绝伦。燕汗颜自己才疏学浅、孤陋寡闻,痛恨自己红颜薄命,相识太迟,已无颜再和他继续交往下去。 在恒亮寄给她的一封龙飞凤舞的诗文后,她已殚精竭虑,无词接招。 诗文是这样的: “九龙沟留影: 九龙沟风景绝,‘狗肥子’只叹,笔无力;唯独此,留下万种情思, 才人写下封笔节。 亮于91年 元月五日晚 ” “对不起,深深的对不起恒亮,我们不适合再一起交往下去,我不适合你---------”燕提笔给他写了最后一封信后,悲怆地仍掉笔发誓从此不再提笔。 燕凄凉地站在窗前,抬头仰望长空。她回想着自己一路走来的爱情,心头翻起阵阵苦水:涛给了她纯洁而美丽的初恋,却不得善终;石头给了她波澜不惊却浓情似火的爱,却夭折了;而恒亮似一道流星划亮她整个人生,却让她在流星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卑微。 燕此刻只想借用诗人话来表达对恒亮的歉疚: 赠别 一千次 我读到分别的语言 一百次 我看到分别的画面 然而 今天 是 我们--- 我和你 要跨过 这古老的门槛 不要祝福 不要再见 那些都是表演 最好是沉默 隐藏总不算欺骗 把回想留给未来吧 就象把梦留给夜 把泪留给海 把风留给夜海上的帆 这是受伤的燕发之肺腑的心声,送给亮、亮、亮。 我--我---我---呜呜 第18章 蓝颜 相识 好比遥远的梦,只能暂存依稀,当你默默地远去,我的心阵痛不已。只是短暂的相聚,还是持恒的终局?我这样选择了,却难理解我自己,再一次见到你,我已泪水满溢,只有我心知道,我在暗暗地哭泣,再一次见到你,已是落叶的秋季,我无端的猜疑,你是否能够记起,昨天已是记忆。如缠绵的细雨,我默默的在心底悄悄的记下来,我不愿告诉你,我内心的秘密,我内心的痛苦只属于我自己,再一次见到你,我泪水满溢,只有我的心知道,我在暗暗的哭泣,再一次见到你,已是落叶的秋季,我无端地猜疑,你是否能够记起,那过去的日子,是段深深的记忆。我不必去表白,我心湖的涟漪,那失去的往昔。如梦忆中的你,只是我怕我自己,久久的麻痹,那过去的日子,是一段较深的记忆,我不必去表白我心湖的涟漪。那失去的往昔,如梦忆中的你,只是我怕我自己哭泣----- 曾经是一个聪明活泼、性格开朗,青春、充满阳光朝气的快乐女孩,如今已变得少言寡语,面带冷漠的忧郁姑娘。燕常常独自一人静坐自己卧室中要么捧书不分昼夜的痴读,要么倚窗呆望。她经常在心里自己和自己对话。 一日,燕的闺中好友红梅受不了她的不问世事的冷淡,硬拉着她来带到了歌舞厅。一进入灯光绚丽的舞厅,柔美的轻音乐和强烈的感性音乐交替刺激着燕的神经。燕渐渐地放松了自己,随着乐感踩着鼓点摇摆起来。 “没有七彩的灯,没有醉人的酒,我们在月光下跳一曲,跳一曲迪斯科,----,------。我们相聚的时候,抛弃烦恼、忧愁,放开你的双手跳一曲,跳一曲迪斯科,-----,------。这是心灵的安慰,不是无欲的追求,跳向遥远的旅程,不要作短暂的停留,月光象似霞红,晚风好比美酒,我们流露真情跳一曲,跳一曲迪斯科,迪斯科,迪斯科----” 燕发觉自己疯了,在强烈的音乐摇摆中心情是那么的好,舞也跳的那么自然随意,她忘了一切烦恼,满脑子都是音乐。嘭嚓嚓、嘭嚓嚓,“咦?”怎么有一双有力的男人手在抓着她的手,男人在朝她点头微笑,她一阵眩晕。旋转一圈,再旋转一圈,嘭嚓嚓,嘭嚓嚓。燕慢慢的清醒了,渐渐地她停下了脚步。是幻觉?是梦?怎么会是石头?他在笑,笑的真迷人;笑的真阳光,笑的真灿烂。咦?不对,这男人没带眼镜,不是石头。 男人一把搂住了燕的细腰,带着燕快速地跳起了快三舞步。一阵热浪扑向耳边,“你好,希望你不会拒绝我带着你跳完这支舞,你的舞跳的非常好。”燕差点窒息,不是石头,是另外一个男人,一个气质好风度翩翩长得非常像石头的男人,舞也跳的非常好的男人,正在带着她跳快三舞。旋转一圈,再旋转一圈,音乐终于停止,燕一个踉趄,差点站立不稳,男人稳稳地托住她的腰,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嗨,你好,我叫文枫,怎么称呼你?” 燕吓得一声尖叫,绯红了脸,连忙推开了那个男人:“我--我--对不起,我失态了。”“没关系,你要坐一会儿吗?”燕点点头:“是的,我头有些晕,坐一会儿。”男人把她送到座位上,头很潇洒的朝后一仰,嘴角微微一翘,露出雪白的牙齿,他伸出手来:“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文枫,很高兴认识你。”燕伸出手来,嘴角微微一动:“你好,我叫燕,刚才我失态了,真抱歉。”文枫关切地询问:“现在好点了吗?”燕微微一笑:“好多了,我第一次进舞厅跳舞,有点不适应,舞也跳的不怎么好。”“不,你的舞跳的非常好,人也很漂亮。”燕听完立刻羞红了脸。 这时舒缓柔美的轻音乐响起,灯光暗淡,七彩灯球旋转起来。“嗨,燕,我能再请你跳一支舞吗?”文枫站在燕的面前挺了挺腰,很绅士地作出请的姿势。燕吟持着犹豫了一下,“来吧。”文枫已一把拉起燕,搂住燕的腰。燕一阵慌乱,来不及多想,已随着音乐舞步滑入了舞池。童安格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缕缕环绕,燕脚下踩着缓缓的慢四舞步,人仿佛置身于梦境中。随着音乐一起一浮,脚步也一起一落,燕睁着迷惑的双眼,望着眼前这个象石头的男人。是我太想石头了?还是我一直割舍不了这段感情?为什么这时候我的心很痛?为什么?石头呀此时你人在哪?你忘了我吗?你忘了我们那段曾经拥有的爱么?燕担在文枫肩膀上的左手有些微的颤抖,眼前出现一层薄雾。 “喂?喂?你怎不回答?”燕回过神来,文枫冲着燕一噜嘴,嘴角一扬:“小姑娘,你在走神,我已问了你三遍问题,你都没回答,你看上去不快乐,能和我谈谈吗?”燕微微一笑:“是吗?你这人倒是挺有趣,一边说着自己的话,还一边观察别人,你不累的慌?”“哈哈。”文枫仰头大笑:“你真是伶牙俐齿,是你的不对,你还反说我,让我甘败下风。”“哦,那你的意思,是我蛮不讲理?”文枫潇洒地一甩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着说:“我的意思是想听你的故事。”燕一震:“我的故事?”“是的,你是有故事的人,你的眼神,你的忧郁,你的颤抖,你的一切我都想听。”燕心里一乱,无力地反驳着:“不,你胡说,这是没有的事。” 文枫好象很喜欢笑,每次要笑之前,嘴角都会快速地向上一翘,接着两片嘴唇一抿一张,就会露出两排排列整整齐齐、雪白的让人望一眼就不会忘了的牙齿。“燕,你知道吗?你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你的这双眼睛,你的眼睛已泄露了你的一切。”文枫得意地望着燕:“我知道你会讲的,因为你不讨厌我,我们可以做个谈话的知心朋友,还好吗?”燕两眼朦胧,暗想:怎么文枫这点和石头一样,对自己都是很自信,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 整个晚上,燕多数时间在和文枫在一起,他们渐渐地由不认识到认识,舞步也由不协调慢慢地变为配合协调。燕惊诧地发现自己能这么快和一位异性朋友谈话这么投机,隐约地觉得自己是在变了! 第19章 蓝颜 知己 小诗《远眺》 我记得你去秋的神情 你戴着灰贝雷帽,心绪平静 黄昏的火苗在你眼中闪耀 树叶在你心灵的水面飘落 你象藤枝偎依在我怀里 叶子倾听你缓慢安祥的声音 迷惘的篝火,我的渴望在燃烧 甜蜜的蓝风信子在我心灵盘绕 我感到你的眼睛在漫游秋天很遥远 灰色的贝雷帽呢喃的鸟语宁静的心房 那是我深切渴望飞向的地方 我欢乐的亲吻灼地印上 在船上了望天空,从小冈远眺田野 你的回忆是亮光、是烟云、是一池静水 傍晚的红霞在眼睛里深切地燃烧 秋天的枯叶在你心灵里旋舞 燕和文枫见面越来越多,现在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跨越异性的知心朋友。燕每次在文枫面前都能侃侃而谈,都能尽情地倾诉自己,仿佛在释放积压心头多年的多余能量。人也变的精神了,脚步也轻盈了,笑也回到了燕的脸上。 文枫是个非常好的忠实听众,每次总能安安静静地听完燕的絮叨,不打断她的话,在她悲伤时,还会想方设法化解燕心中的惆怅。 他们常常漫步在河边,漫步在燕家屋后的黄土高坡、路灯下,有时在空旷的篮球场高台上一坐就几个小时,或者会顺着操场跑道两人慢跑,到了周末,两人不约而同就会来到舞厅,手挽着手滑入舞池。一切都是那么的浪漫、惬意,谁说只有同性才能成为知己?异性也可以的,他们就做到了。每当傍晚来临,月色总会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两个长长的并列的身影----- 第20章 蓝颜 意外 两人性格相近,固然容易成为朋友;性格差异太大,不仅有可能成为朋友,还可能超出一般的友谊。 假若没有伦理,假若分不清爱和憎,人类文明岂不被摧毁殆尽? 人是最有情感的生命体,人最懂得爱啊! 爱比爱情少一个字,但爱较宽之,爱情却有广,伟大得多的意义。如果把爱比作海洋,那么,爱情只不过是这海洋中的一个特定水域罢了。人类从进入文明社会的第一天起,就懂得了爱不等于爱情! 这天,静悄悄的马路上,灯光半明半暗,路面上好半天也看不见一辆汽车路过,只有偶尔几辆自行车骑过去。远远地看见燕和文枫迈着悠闲的脚步走了过来,两人各伸出一手十指交叉握着,一边散着步一边亲切地交谈着。 “燕,你说,当一个人生活不如意、苦闷怎么办?” 燕吃吃地笑了:“你说呢?这是你常开导我的呀,生活中没有过不了的莰,凡事多想想好的一面,生活还是很美的。” “是呀,知我者是燕也,哎,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的事很少和你谈,今天我想和你谈谈我的事,你也给我参考一下。” “哦,好呀,我洗耳恭听,你可以说了。”燕调皮地眨眨眼。 文枫扭头深情地望了一眼燕,很难得地没有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有一个女儿,长得很漂亮,活泼又可爱。” 燕一怔,脸色不自然地说:“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文枫急切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一直想告诉你,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一直想要你了解我,真的,我没骗你。” 燕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脚步也停了下来,表情僵硬地抽回自己的手。文枫一把抓住燕的手,深情地放在嘴边轻轻地一吻,燕一哆嗦,脸一红,想抽回自己的手,文枫把燕的手紧紧地握住,表情严肃地说:“燕,我们还是朋友、知己吗?”燕定了定神,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把你当成我的红颜,我的知己,我的朋友,我爱你,但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一种超出这种范围的,难道这不可以吗?” 燕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酱醋瓶,说不出是啥滋味。 文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望着燕,等着她的回话。 “我们只是知己、朋友,对吗?是这样的吗?”燕好半天悠悠地叹口气说。 文枫 一下把燕搂在怀里,喜及而涕:“是的,是这样的,我知道吓坏了你,我不想让你受伤,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检讨。” 燕被文枫紧紧地拥在怀里,抬头仰望长空,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滴落。她不清楚这泪是为谁、为什么事而落,只知道自己很伤感、悲切。一阵温热的唇点贴上燕的脸颊,慢慢地允去她脸上的泪滴。唇点印在她的眼皮、睫毛边,慢慢地滑落在她颤抖略微冰凉的双唇上。燕一下窒息,一股莫明的燥热立即传遍全身。她呼吸急促起来,这久违的感觉让她犹如在梦里,是涛吗?还是石头?这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让人那么的想念、回味,她贪婪地享受着。 “喂,你这贪吃的小猫,让我好好看看你。”文枫已松开燕,脸上又露出那阳光般的迷人微笑,他拍拍燕的肩膀说。 燕一下清醒过来,绯红着脸背过身去。她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太恨自己没出息,想一想看涛和石头都离她而去,亮又被她放弃,这都是自己自找的,而文枫是已婚的人呀,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没水准的事来。她急得眼泪一下涌出眼眶,她跺跺脚正准备拔腿逃跑。文枫从背后一下抓住她的肩膀,冲着她大喊:“喂,你不可以就这么走了,你这是不负责任行为,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人晾在这。” 燕有点哭笑不得:“你这人好不讲理,难道要我送你回家?” “不是你送我回家,是我送你回家。” 燕又好气又好笑地回道:“免了,我自己回家。” “这怎么可以呢?我们是好朋友呀,你忘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 燕一下停住脚步,扭头感激地望着文枫。是呀,就为“朋友”二字让她感动,即使所有人都离她而去,至少还有文枫没抛弃她。当初就因为文枫太象石头了,一举手、一抬足、一撇、一笑,哪一样不是石头的翻版,让燕有好长时间的幻觉:文枫就是石头!现在怎么又要离开她的“石头”呢?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文枫,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是的,文枫,我们是朋友,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文枫搂过燕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轻地檫掉燕的眼泪,爱怜地说:“朋友之间是不可以欺骗的,我不想骗你,可我又舍不得你,我想爱你却不能爱你,你的不快乐让我心疼,你的眼泪让我心痛,我只想每天看到你,看看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有你陪在我身边散散步、谈谈话,我就会快乐的像老鼠了。你以后不要再淌眼泪了,女孩子眼泪淌多了就不好看了,我不允许你以后再淌眼泪,听到了吗?” 燕听话地点点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朝下掉。她忽然为文枫不是真的石头而伤心,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位异性知己而高兴。她不好意思地拿起文枫的手帕檫了檫眼睛后,把手帕甩给文枫,回头笑着拉起文枫的手跑了起来。文枫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手忙脚乱,一边跟着跑一边嘴里不停地喊着:“喂,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变化那么大好不好?我已被你搞的晕头转向了。”燕边跑边笑着说:“我送你回家。”文枫忙喊:“你慢一点,等一等,我不懂你的意思-------。” 第21章 蓝颜 自杀 燕懒散地躺在床上读着郭沫若的诗,为诗人的才华而赞叹不已。 炉中煤 郭沫若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不辜负你的殷勤, 你也不要辜负了我的思量。 我为心爱的人儿, 燃到了这般模样 啊,我年青的女郎! 你该知道了我的前身? 你该不嫌我黑奴卤莽? 要我这黑奴底胸中, 才有火一样的心肠。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想我的前身, 原本是有用的栋梁。 我活埋在地底多年, 到今朝才得重见天光。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自从重见天光, 我常常思念我的故乡。 我为我心爱的人儿, 燃到了这般模样! 燕为诗人眷念祖国的情绪而感染了,为诗人的剖析自己“血管里淌出的必定是血;毛细孔里流出的必定是汗”这句话而振奋。 她继续读着爱国诗: 我是中国公民 象台风在海面妊娠 一个伟大的意志,突然闯进我的心, 正在浓缩的地球和延展的视线 都来加强,这个固有的振颤--- 我是 中国公民! ------------ 燕读着读着,心里不塌实起来。她望望窗外天空中映红的晚霞是那么的美,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的静。她想到“芭比娃娃”和“小白脸”早已成家了,自己还是孤家寡人,她不禁叹了口气。她起身放下书,来到窗台边,凝望着窗外的美景。忽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在离她家不远处徘徊,那是文枫?没错,看清楚了,是他,是来找我的吗?燕想想应该是的吧。她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燕出了院门,走过一小片草地,走上一片土坡,就可以轻易地把自家的别墅踩在脚下。她现在站着的视线和自己闺房窗户的视线是平行的。她来到文枫面前挡住了文枫的脚步,文枫抬起头,立刻换上阳光般的笑脸,伸出手来在耳边挥了两下:“嗨,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是吗?你好,我想问你一下,你来这有多长时间了?” “喔,不长,我刚来。” “不对吧?我想应该有好长时间了吧?” “随它多长时间,不管它,走,我们一起走走吧。”文枫热情地一下搂住燕的肩膀,他们朝着黄土坡更深处走去。 他们手挽手一路悠闲地逛到黄土坡的深处--一座废弃的黄河桥边,他们靠着栏杆坐在台阶上。 文枫笑着问:“你在家做什么呢?” “我在看书,没做什么事。” “喔,雅兴还不小吗,在读谁的书?” “我在看一些诗集,随便看看,不要说我,说说你吧。” “说我什么?” “你不会等我这么长时间就和我说这么无聊的事吧?” 文枫抓起燕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轻轻地抚摩着:“我们继续上次没说完的话题。” “是吗?好吧,你接着说。” 文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愣了一下递给燕。燕接过,仔细地端详起来。照片上是一个只有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长的确实很漂亮,头上扎着羊角辫,身上穿着连衣裙,脸上在灿烂的笑着。好一个美人胚子,燕暗暗思忖着。燕看完照片把它还给文枫,说了一句:“你女儿真漂亮。” 文枫握着燕的手,很认真的说:“她是个很可爱、听话的小姑娘,你见到了也会喜欢上她的。” “是吗?我想这么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我没理由不喜欢的呀,对吧?”燕心里酸酸的。 文枫和燕落落絮絮地谈了他的家、他的女儿、他的妻子,他又重复了上次的问题,关于他的苦恼。燕这下不知怎么回答,她一下没有了上次回答问题的潇洒,她支吾着,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文枫喃喃地絮叨着:“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我一说,你就懂的。” 燕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她有点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我现在也不知道怎回答你。” 他们谈话也就到此为止,他们默默地分了手。 今天,燕下班回到家就发觉气氛不对,母亲看见她就横眉怒目,父亲看见她就吹胡子瞪眼睛,燕觉得奇怪的很。燕也不想和他们多说话,就径直上楼走到自己的房间,还没坐下来,父母两位大人就跟了进来。父亲手里提着一把量衣服的长尺,铁青着脸。母亲一进来就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死丫头,你到底在外干了什么丢人的事?你给我好好交代。”父亲用尺指着燕厉声道:“你给我跪下。”燕诧异着:“你们要干什么?”父亲用尺甩起一下鞭策到燕的身上,大声训:“你跪下。”燕大声地抗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母亲跳着指手画脚:“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了,你还有脸回家?自己做的事还要我们说吗?你还不老实交代?”父亲又一鞭子抽到燕的身上:“死丫头你还不说,跪下。”燕愤怒了,伸手夺过直尺使劲向墙角仍去,“啪”的一声,直尺断为两节。父亲暴跳如雷,很很地甩给燕一耳刮子。燕眼冒金星,倒退两步,退到窗户边,眼眶擒满泪水,颤抖着说:“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打我?”父亲挥舞着拳头嚷道:“反了,反了,真的反了,拿笤帚来,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母亲迅速地递过来一把长长的竹子柄笤帚,不失时机地加了一句:“打,给我很很地打,打死这个死丫头。打死她我们也省事了。”父亲接过笤帚,猛地一下抽到燕的身上,燕立刻感觉身上象被火烙了一下,钻心的疼痛。接着又被鞭策一下,再接着一下。父亲红着眼:“跪还是不跪?”燕愤怒着,强忍自己不让泪水滚落下来,一字一句地说:“打死也不跪。” 父亲绝望地喊道:“你为什么好好的小伙子不找,偏偏找已结过婚的男人?你想死我就成全你。”燕一下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被打了。她挺了挺还在不停地迎接鞭策的身躯,傲然地说:“你们就为这事想打死我吗?你们尽管打吧。这是没有的事,你们是听谁说的?”父亲一愣,停了下来:“你怎么不敢承认?是怕死吗?”燕“嗤”地一声:“还没我怕的事,我敢做敢当,我有这事,我会承认,我没这事,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承认的。”说完燕傲然地昂了昂头。母亲还在指手叉腰:“再打呀,这丫头从小嘴就犟不服输,我早说过,当初她一生下来,就该掐死她。”燕朝着母亲轻蔑地望了一眼。父亲疑惑地问:“没有这事,那为什么今天下午人家会跑到我办公室里找我说这事?”燕一愣:“谁呀?谁认识你?”这下换作父亲支吾着:“反正是个女的。”母亲还在跳脚:“你真的是不要脸,还在问东问西,真不害臊,肯定是人家老婆了。”燕一下噎住了,她暗想:我又不认识你,我又没干什么呀,你为什么会去找我父亲?你又怎么会找到我父亲的呢?文枫呀文枫你在家到底和你老婆说了什么?你干吗把我害的这么惨呀! 父亲看燕半天没出声,又问道:“现在你承认了?”燕凄凉地望了望窗外,回头斩钉截铁地说:“没有这样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你们要我承认什么?”母亲一下跳了起来:“只会丢人的死丫头,人家的大老婆不做,非要做人家的小老婆,要这样的丫头在家只会惹祸,不如打死算了,你快打呀,打她,咦,你这死丫头怎不去死呀,站在这丢人现眼的,快去死吧,死去吧,死吧。”父亲厉声吼道:“到底有没有这种事。”燕倔强地回道:“没有就是没有,我凭什么要承认?”父亲大吼一声,又举起那把笤帚,更加狠狠地打在燕的胳膊上、腿上。母亲继续着唠叨:“你快承认吧,免受皮肉之苦,不然你就去死。” 燕身上在不停地承受着皮开肉绽的痛苦,脑袋里听到的全是“死、死、死”的字。她快崩溃了,她不怕竹子打在身上的痛,这远没有心灵上失去石头的痛来的强烈,她反而觉得皮肉痛还让她减少些思念的痛。她紧咬牙关不吭一声,没淌一滴眼泪,她忍受不了的是自己的亲身父母要叫她去死,她快忍受不了,大吼一声:“够了,住手,你们不是想要我去死吗?这很容易,我不怕死,我早有死的心,但在我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们,我不会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我死也不承认!!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燕推开父母,打开大门,冲到楼下,踢开院门,跑上土坡,朝着家屋后的黄河一路狂奔。 风在吹吹,脚下的尘土在飞飞,燕甩开胳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跑。她现在任凭泪水狂飞乱舞,她的眼睛被不断涌上来的泪水挡住视线,她也顾不得去抹,她凭着模糊的路影朝前冲刺----- 涛,我感激你,我朦朦胧胧的初恋是你给我的。我现在恨你,恨你当初为什么不要了我,那样我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这样我就不会认识后面那么多人了!涛,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对我坏一点,那样我就会少想你一点了!涛我爱你,我又对不起你,你捧给我的玫瑰色的梦被我打破了,我辜负了你,你恨我吧!恨吧! 石头,我狂热地爱着你,我把我的一切都交付给了你,包括我的思想、我的灵魂,你离开了我,我的魂魄也在飘荡,我对不起你,我把你送给我的红豆给弄丢了,我一直想找,可一直找不回来,我知道我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所以我也辜负你,你恨我吧!恨吧! 亮,对你,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们认识虽然很短暂,但我爱你,我仰慕你的一切!你是个好人,你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出类拔萃、雄姿英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你是天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如果我没认识涛和石头就先认识了你。我会毫不犹豫地和你携手走下去,现在我只能说我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吧。我祝你以后能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我祝你们白头携老,恩恩爱爱一辈子! 文枫,说到你,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你只能永远做石头的影子,你代替不了石头,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得了我心中的石头。我爱他,我深深切切地爱着我的石头,我爱他已超过了爱我自己!我失去了他,我是生不如死!你就怪我!怪吧! 燕已跑不动了,脚步开始踉趄,人也开始东摇西晃,腿已开始一瘸一拐。燕咬了咬牙: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马上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终于看见了黄河桥,可惜桥头被木板和铁链堵死了,这是座废桥。旁边河堤可以下去,燕来不及多想,眼都没眨一下,“嗖”地一声,纵身飞了下去。 一切都静止了,都结束吧! 燕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立刻伤心欲绝:天哪,为什么连我想死都不得好死,这是什么世道呀!她放声痛哭。她跌落在已干枯的河床边上,她扯起一把泥土用力摔了出去。她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悲伤,她悲切地哀号着,声音渐渐地弱了下来。 等她再一次清醒过来,天快黑了,她抱紧自己的双臂,颤抖着。那是什么?那是旋涡。她跌落在桥底下,眼前是潺瑗浑浊的黄河水流到桥墩下形成的旋涡,不大也不小。燕凝视着旋涡:那将是我最后的归宿吗?这是真的吗?这样也好,我将在旋涡中沉沦,也将在缺氧中沉睡! 感谢上天,让我来到人世上经历了爱与被爱,现在让我走,我毫无怨言。亲爱的涛,永别了,今生我欠你的,让我来世补偿,决不失言;我最最亲爱的石头,永别了,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和你偶然重逢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呢?会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还是在喧喧嚷嚷的商场里?还是在车站碰巧上下站时偶然一瞥?你会忽然睁大眼睛喊我呢?还是我看见你后红着脸拉拉你的衣角呢?还是你我互相冷漠地望望呢?现在这些都将无法实现了,就让它随风飘走吧!我走了后,希望我的魂魄能飘到你那儿,远远地看你两眼,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快乐!再见了,永别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忘了我吧! 忽然失魂落魄的燕被一人猛地一拉,从河水里拉了上来。燕猛地一回神,回头一看,是父亲,他瞪着双眼,冲着她不停地吼叫:“你在干什么?快跟我回家。”燕尖声喊叫:“不,我不会回去的,你走开,快让我去死,你放开手。”父亲还在吼:“谁让你死的呀?谁允许你去死?快点回家。”父亲一边吼叫一边不停地摇晃着燕的胳膊。燕头晕眼花,又气又急开始了胡言乱语:“你要干什么呀?放开手,我想死为什么老是死不成,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骂我?我恨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管我喜欢谁?我没有做那事,你们为什么要我承认?没有就是没有,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我死了,就一了百了,我恨死你们了。” 父亲开始放低声音哄燕了:“好好,是我们不好,没有就没有算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不要闹了,走吧,回家去。”燕还在挣扎:“不,不回去,我不要回去,放开我。”无奈,燕已没有一点力气,被父亲连拖带拽地爬上了岸,一路蹒跚着回了家。 第22章 蓝颜 分手 一星期后,燕看见了文枫。文枫还是很阳光地和燕打招呼,燕诧异他怎么会那么有青春活力。文枫习惯性的握住了燕的手,两人很默契地十指交叉着。文枫嘴角微微一翘,又露出那雪白的牙齿:“嗨,你最近在忙什么?我怎么老是见不到你?”燕疑惑地问:“你不知道?”文枫哈哈一笑:“你想让我做你肚里蛔虫?”燕倒吸一口凉气说:“我差一点死掉,这都拜你老婆所赐。”接着燕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这下换成文枫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不可能的,我回家也没说呀,她根本不知道的,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吧?”燕眼神开始古里古怪起来,她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 文枫一把搂住燕的腰:“你真的没事吗?你不要吓我呀?”燕眉毛一挑:“你希望我有事?”文枫着急地连忙绷紧了脸:“不是的,我怎么会希望你有事呢?难道你不了解我?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太可怕了。”燕半信半疑地说:“你真的不知道?这就怪了!”文枫连忙叽里咕噜里发起誓来,燕打断他的话:“我今天见你不是想要你给我什么答案,我是想说,我们到此为止,一切都结束了。”文枫大吃一惊:“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结束两字?”燕睁大眼睛望着文枫,声音冷冷地说:“结束就是结束,以前的我已死了,朋友总会分别的,请你记住我们曾经的友谊,留住一些美好的记忆吧!再见了!”说完燕转身就跑,文枫一下没抓住她,怔怔地呆在那,久久,久久。 第23章 搬家 时间过的真快,冬去春来,花开花落,转眼又过去了一年。看这满院的花花草草,屋里屋外,大人孩子,好象没变,其实也在变。花呀草呀开了谢,谢了开;屋子呀家具呀旧了;大人呀老了孩子呀长大了。 燕成熟了,冷漠了。 房子要拆迁了,燕要搬家了,燕屋里屋外来来回回走了也不知道有多少趟。她摸摸这又摸摸那,翻翻这样东西又看看那样东西,她多少有些伤感怀旧。她抚摩着窗户想起自己曾经站在这,被涛喊过去热烈地拥抱,仿佛现在身上还有涛的手在抱着她。摸摸写字台和椅子,想到石头曾经就坐在这,窗外的阳光射在他的身上,石头趴在桌上,歪着头张着嘴笑,还在不停地向她招手。 父母问她要带什么东西走?燕冷冷地说:“随你们,你们想带什么就带什么,不关我的事。” 单位同事想要她家花园里的树还有什么花,问燕要,燕豪爽地答应:“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单位同事第二天就来了,带着锹和车,忙了半天,把花呀树呀都挖走了。 搬家这天,家里来了好多人都在帮忙搬运东西。燕躲在自己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打开书柜,里面只剩下书了,曾经有爱的痕迹的东西都被她一把火烧毁了。燕心情沉重的收拾好东西离开自己的家。她站在家门口的那条小路的尽头,望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就想起了涛袭击地抱起了她,吓的她抓紧涛的衣服不敢放手。 一切都真的结束了,燕一下伤心地想掉眼泪,她磨蹭着迟迟不肯上汽车,在大家再三的催促下,才慢腾腾地上了汽车。她回望着越离越远的家,默默地念叨着:再见了弯弯的小路;再见了土坡;再见了别墅;再见了我的爱、我的梦一般的甜蜜记忆------ 第24章 n君 转眼,燕和石头分手已有五年了,她始终没法从失去石头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她冰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拒绝一切她讨厌的人和事。 a君:某机械厂的新厂长,大学一毕业就被提拔为厂长,年青有为,人也开朗健谈。一日,a君到燕家拜访,燕对她熟视无睹,最后不了了之。 b君:燕考自修大时同学,b君对她狂热追求,写给她的信如雪片一样飞来,燕视之如粪土。 c君:某化工厂的科员,一直纠缠着她,一日燕参加一朋友聚会,c君也被邀请之列,c君忽然忘情地抱住了燕,燕反映敏捷地上去一巴掌:“去死。” d君:某医院的医生,丑陋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一日,d君来燕家中拜访,燕对他爱理不理的,d君信口开河地讲着自以为好笑的过时笑话,说他们上大学时想吃自己煮的面条,于是就在炉上架上锅,倒好水,结果没等水开就把面条放进去,等水开了,再搞面条,最后面条没吃成,面条变成了面饼。说完,d君自己哈哈大笑起来,燕听后嗤之以鼻。d君眼睛死死地盯着燕,红着脸,手就想来拽燕,燕警惕地推开他,怒吼一声:“滚” e君:某白痴,天天在燕上班要经过的路上等她,跟在燕的身后陪着一起走,一边走一边自顾自地说着疯话,说他家里有多少多少的房子,他有多少多少的钱,他怎么怎么的喜欢她,燕对他也不理睬。一日在燕回家时间不长的工夫,e君忽然来敲门,父亲很热情地接待他,e君把对燕说的话又对父亲说了一遍后,来到燕的房间,扑通一声跪到燕的面前,请求嫁给他。燕大吃一惊,大喊一声:“出去。”燕指着e君冲着父亲大声嚷道:“请你们以后不要把不三不四人放进家来。” f君:是个腼腆的很会害羞的小伙子,在一场舞会上认识,后来f君成了燕的朋友,他叫勇。 j君:在某事业单位工作,人老实笨拙、憨厚。因为有众多人的凑合,后来j君成了燕的丈夫,也是燕结束单身生活前的最后认识的男友,他叫华。这也是发生在八年后的事,中间的故事曲直离奇。 第25章 华 今日一下班,燕的好友红梅就来找她,连哄带骗加威胁,把燕绑架到她的婆家,(红梅已结过婚了住在婆家)一进门,红梅的婆婆就很热情地招呼着燕。燕盛情难却,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和他们家的人一起用了晚餐。饭后,燕和红梅还有她的婆婆一起出门来到另外一套房间里。她们家是住在成套住宅房的一个单元上去,门对着门两家都是他们的。 一进门,红梅的婆婆就打开了音响还有卡那ok,让燕唱,燕坚持地推脱着,红梅的婆婆也就没客气,招呼燕吃水果、喝茶,自己就有声有色的唱了起来。燕正纳闷着,红梅今天发了什么神经病把她拖到这来是为了什么。没过一会,红梅的小姑来喊:“客人来那。”红梅的婆婆立刻招呼燕一起过去见客,燕一惊,已料到是什么事了,就大方地站起身来,和她们一起去见客。 她们再一起出了门,到刚才吃饭的那套住房里,燕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正拘束地坐在那里。红梅的婆婆热情地招呼那位小伙子,向燕介绍是她单位才分来的,叫华,让他们俩认识认识,燕大方地朝这位小伙子笑了笑,点了点头。红梅的婆婆拼命地找话题想让燕和华多说说话,燕觉得好笑的很。坐时间不长,燕就起身告辞要走了。红梅的婆婆连忙叫华送送燕,让他们一起走。于是他们就一起出了门。 来到楼下,燕就变了一副脸,脸色冷冷的说:“请留步吧,不需要送了。”华涨红着脸:“我送送你吧,和你一起谈谈。” 燕嗤地一声冷笑:“你想和我谈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谈,也不想找对象,如果你想找对象就免了吧,我不防告诉你,我谈过一打的男朋友,已厌倦了,这下可以了吧?再见!”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傻呼呼的华,象个呆头鹅似的站在那里。 第二天,燕好象欠了红梅什么债似的,被她噼里啪啦地从头骂到脚,晚上又被她连哄带骗加威胁,绑架了去她婆家,还顺带喊了别的几个要好的朋友。一到了她家,燕仿佛在接受审判,她的婆婆也喊了两个要好的朋友,是她一个单位的。她们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批评起燕来,燕如做错事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语。 燕随便她们怎讲,当作没听见,只是在听到谁在哭了时,耳朵才竖了起来仔细听了。原来是说华跑到红梅婆婆的会计室哭了,说什么一眼看中很想谈之类的话。燕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哪有男儿淌眼泪的说法,不会是胡扯吧? 红梅她们一群人说了半天,看燕没反应,就很生气地起来拖燕:“走,去找华,和他再谈谈。”燕哈哈大笑:“太夸张了吧,你们不会在说笑话吧?去找他?你们别费劲了,我也不想谈。”她们各个怒目而视。红梅的婆婆首先开口了:“女孩子总要出嫁的,世上没有几个不出嫁的姑娘,早也是嫁晚也是嫁,你也是老大不小了,再说也不是现在就让你嫁,你可以先和人家相处相处,谈一谈,合适就谈下去,不合适再吹不迟,你不能现在就把人家拒之千里之外。”说完,她的婆婆就安排红梅:“你们几个年轻人就陪着燕去和华谈一谈,我们就不去了。”红梅她们几个年轻人高兴地跳起来拉着燕就走,燕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安排的,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去,不去。”这时候还哪有燕说话的份,燕已被红梅她们几个猪婆硬拉着出门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晚上,燕都被红梅拉着和华见面。慢慢地华和大家混熟了,人也不拘束了放开些了,燕也无可耐何地接受了这暂时的安排。 时间久了,燕已不讨厌华了,燕开始落落絮絮地和华谈到了她和涛、她和石头、她和亮、还有一些别的人一些感情上的事,华每次听到关于这些话题,总会平静地说声:“这没什么。”燕每次说完后总会默默地叹了口气。 第26章 跳巢 转眼到了1993年,燕工作已有七个年头。燕对所在单位里的人和工作都已熟悉、习惯了。可一日,母亲忽然找她,问她是否想变动一下工作,她想都没想,一口答应:“行呀,到哪里都可以。”于是母亲给她一张纸条,让她自己去应试,如果成功了,就自己去办理工作变动手续。燕一点没含糊地接了过来。 第二天,燕自己去了,应试还比较顺利,通过了考官们的一层一级的问答。一星期后通知她办理报到手续。 燕开始了烦琐的签字盖章的手续,不跑不知道,一跑吓一跳。左一个部门盖章,右一个领导签字。在原来的单位里大半天跑下来,手里握着几张纸上已大大小小的章盖了十几个,签满了字。戏剧性的是最后一个签字竟然是涛来签。 燕来到涛的面前时,已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生硬地把自己手里的几张纸递给涛,不敢看他的眼睛,扭头看着门外。涛吃惊地接过燕手里的盖着红章的纸,不知是生气还是激动,原本白色的脸皮已变成粉红色。他死死地用眼睛盯着燕,许久才说:“你要走了?是吗?”愣了一会儿,燕又听到他的声音:“走了也好,你就换一个环境,我就祝你高升吧!”燕猛的回头,看见涛拿起笔刷刷地签上他的名字,涛抬起头,把几张纸还给燕,燕快速地接过来,退后两步,最后看了涛两眼,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她快速地跑到劳资部门,用手里的几张纸换回了自己的档案袋,她等走上了马路,才回头用眼睛扫射了两眼她工作7年的地方。哎!离开就离开吧,但愿今天的决定是对的,燕跺了跺脚,快速地走远了。 走上了马路,才发现天是那么的蓝。深蓝色的万里长空,没有一丝儿云彩,太阳公公高高地挂在空中,耀眼的光芒刺得人们直眯缝着眼睛。 那万里无云的晴空,本来是浅蓝的,像明净的水,现在蓝色加重了,越来越浓,像是海水在一层层加深。 燕也来不及欣赏天空白云,她只顾低头思索,她在默默祈祷未来会更好----- 第27章 结婚证 燕到了新单位,心情明显开朗多了,人也精神活泼起来。新单位的文化生活特丰富,每次活动都有燕的参加。仿佛燕已忘了所有的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来新单位有一年了,燕认识楼上楼下好多新同事,大家相处的非常好。不管在工作时间还是在业余时间,燕的日子都很充实。华也经常来陪着燕聊天,在燕有活动时,华偶尔也会陪着参加。 一日,华来找燕商量一件事: “单位最近要分配一些住房,我想申请一套。” “那你申请就是了。” “可象我们这样的单身汉是没份的。” “那为什么?” “因为象我们这样的单身汉必须领了结婚证才能有资格申请住房。” ------------ “我们能不能去领结婚证,先申请一套住房怎么样?” “和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过了这期分配,以后就没有了。”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管你。” 谈话到此结束,一星期后谈话继续开始: “再不申请住房就来不及了,我们什么时候申请?” “ 你申请呀,你怎不申请?” “ 我们不拿结婚证,我没法申请住房?” ----------- “你什么意见?你还说呀?” “没意见,你经管申请就是了,和我没关系。” 谈话结束,半月后谈话继续开始: “你说我们单位有两处住房,你参考一下,哪处比较好。” “是吗?你认为哪里好?” “我当然认为靠你家近的地方好了,这边住房条件也相对比另外一处要好多了。” “那好呀,你就选这边吧。” “那你什么时候答应和我一起去拿结婚证呀?没这证件,房子也没有的。” “哎,你烦不烦呀,干吗非要这证件?” “我是外地人,在这申请住房必须要领这证件才行,我们结婚吧!” ---------- “你答应吗?” “你真的想和我结婚?” 华红着脸,拼命地点头:“恩,是的,你答应了?” “我想考虑考虑再说。” “我们先领结婚证申请住房,你再考虑吧?” “那好吧,明天我去单位开个证明再和你去领结婚证吧。” 华狂喜,猛地把燕抱了起来,燕脸微微一红,把脸别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燕去单位工会开未婚证明,让燕哭笑不得的是,工会的人,把未婚证明和准生证明一起开给了燕,让燕害羞的不得了。工会的人还讨好的对燕说:“有好多的人没到年龄就结婚的小姑娘来找我要准生证,我还不给呢,我先给你,随你什么时候用。”燕又羞又难堪。 第28章 爱的归宿 结婚证领了。住房也有了,接下来该结婚了。华又来找燕商量事: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太早了吧?我还没玩够了,再说我也不想结婚?” “我们可以结婚了,结婚证也领了,住房也有了,我们为什么不结婚?” “为什么要结婚?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这样不好,结婚了,我就有家了。” --------- “你认为什么时候结婚为好?” “我要考虑一下。” “我们可以翻一下日历,怎样?” 于是两人翻起了日历,看来看去,都没看好哪天,燕不耐烦的随口说了一个日子,华立刻一拍手:“好,就选这个日子。”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一有空就忙着购买东西,布置新房, 燕也顺理成章地走上了红地毯。 结婚那天,燕坚持低调,只有少数几个朋友来帮忙,有勇默默地跑前跑后地张罗着,还有勇的哥哥扛着摄象机跟前跟后的,另外还有红梅陪着一起招待嘉宾,嘉宾也请的不多。婚礼虽简单,但这正如燕所愿。曾经被爱痛苦折磨过的燕终于成了别人的新娘! 假如风有颜色,那世界上一定变得更美丽、更生动,如和自然的景色搭配起来,一定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假如季节有颜色,那么一年里该是多么的惬意呀! 假如说爱情也有颜色,那么燕的爱情也可以称得上是五彩缤纷,那么燕现在的爱情是处在什么颜色呢?是红?--浪漫?是黄?--丰收?是橙?--浓情蜜意?都不知道,该怎样来描述燕的爱情呢?燕此刻是顺其自然,她既没有激动万分,也没有心绪纷繁。 燕走进了围城,开始走上了正常的生活轨道,她默默地寻找着欢乐,寻找着寄托,寻找着欣慰,寻找着未来----明天,该是一副何等的模样?---- 第29章 悔 燕结婚一年后有了儿子,感觉很幸福,华对燕又疼又爱,燕恍如生活在蜜罐里。她常常感慨自己选择华没有错,她一直认为自己和华先结婚后恋爱的,自从有了孩子后,燕才对华有了感情。 9月3日,这天是燕的30岁生日,孩子还小,还要抱在怀里。华要给燕过生日,燕也没有反对,于是华就热情地邀请燕的家人和自己的父母这天来家中吃顿饭。 一大早,华就起了个早赶着买了很多的菜,回来后就和燕一起在厨房里忙活。到了中午,两人也忙活了满满的一桌子菜,被邀请的人来了后也抢着找位置坐了下来。华比较高兴,打开了白酒,忙给两家老人敬酒,几杯酒下肚,华微微有了些醉意。这时“芭比娃娃”开始起哄,非要华给燕敬酒,还要说“我爱你”三个字。华涨红着脸,坚决不肯说,“芭比娃娃”非要他说,不然就不吃了。华开始生气,一下子把脸冷了下来。结果“芭比娃娃”很没趣,把面前的东西一推说:“不吃了。”这时一桌子的人各个互相看了看后就紧跟着站了起来说:“不吃了我们就走吧。”好好的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场宴会转眼间不欢而散。燕怎么也劝阻不了自己的家人,看着他们离开后,燕大发雷霆,指着华:“你为什么变脸?”华也很生气:“他们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我说那三了字?人家是很难为情的。”燕生气地指着华:“你有什么不能说?难道你根本对我就没有那份情吗?”华还理直气壮地说:“有没有那份情是不需要在嘴上说出来的,你也不帮我圆圆场,你也真是的。” 燕惊恐地望着转眼间已变成杯盘狼藉的场面,她又气又恨,她猛地一推桌子,放声大哭,哭的肝肠寸断。她开始真正的后悔起来,千悔万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结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生日,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嫁给华,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走到今天这步。她悔的肠胃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嘴猛地一张,胃里的东西“哗”的一声倒了出来。她不停的呕吐着,呕到最后,水和吐沫都没有了,只剩一声声干呕的声音。 华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不安地拍着燕的后背:“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燕使足力气猛的一推华,沙哑着声音:“你滚,走开,我恨你,我们离婚。”燕一下跑到卧室拿出结婚证,真想一下撕碎了它,华一把夺了过来:“你不能撕了它,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子了,都是我不好。”燕忽然感觉自己的头天旋地转起来,她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她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到最后又出现干呕的声音。她仿佛觉得房子要倒了,房顶要砸到她的身上了,她抱着头害怕地拼命地喊着:“头晕,我的头要爆炸了,我不行了。”一边喊着一边还在不停地干呕。华一下抱住了燕:“你可不能吓我呀,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不要这样子,燕,我求你了。” 华忙倒了一杯水递给燕:“燕,喝口水吧。”燕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她缓了口气后,倒在沙发上,紧闭双眼,也不出声,任凭泪水如波涛汹涌的河流样淌个不停。华胆战心惊地手捧毛巾,不停地檫着燕的眼泪,可怎么檫也檫不完。 华继续哀求着燕:“燕,真的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求求你不要哭了,我错了,我该死,我们去阳台上吹吹风好不好?说不定风一吹,你头就不疼了。”说着就来拖燕,燕勉强睁开眼睛,咬咬牙强忍住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哆嗦着两腿,移着碎步来到阳台上。她也害怕自己会在剧烈的头痛中死去,她想死,但不想在剧烈的疼痛中死去。来到阳台上,迎面风一吹,她嘴一张,一口热乎乎的液体从嘴中喷涌而出,燕大惊,又开始大口大口地作呕起来。她两腿一软,就要跌倒,说时迟那时快,华一下用手卡住了燕的腰,狂喊:“燕,你不能就这样倒下去,你不能这样子呀,你要坚持住,我们现在就上医院,你要挺住。”说着,华连拖带抱把燕带出门,还没走到楼下,走到楼梯弯口处,燕又大口大口的呕吐了一阵子,稍微好一点了后,华搀扶着燕走到楼下打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此时天已黑了,到了医院,一阵紧张的忙碌,又是挂号,又是检查,接着打了小针,再接着挂上大的针水瓶,几瓶水挂下来,燕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惨白,人已象死了一样让人不忍多看一眼。 这真应了古人所说:“花如火,情如火,多情却怕无情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 人生的道路没有撒满鲜花。如果不能尽如所愿,一个人也不要抱怨---能得到多少,就应该感到快乐。这是对人的考验。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幸福只不过是一种期待。 痛苦,多半是由于人去想它的缘故。 痛苦到了极点是无声的。 第30章 震惊 不知从哪时开始,华习惯了给燕买花,每年最少买三次花送给燕:情人节、三八节还有燕的生日。不是蓝色妖姬就是火红的玫瑰,再加上大朵的百合。燕曾一度怀疑过华怎么忽然浪漫起来,头脑怎么开窍了?后来见他年年如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转眼燕和华生活了十几年,两人在一起相敬如宾,燕也就渐渐地适应了这种平静的生活。虽然没有了惊涛骇浪的场面,也没有了磕磕畔畔的争吵,但是日子却安安静静,让燕一下子体会到了什么叫温馨两字。 燕的家住在红梅家的楼上,每次燕上下楼总会碰到红梅。有时两位好朋友碰在一起,上班时间要到了就会互相打个招呼;有时两位好朋友碰在一起在没有别的事情况下,两人会呱呱的谈上几个钟头,还象儿时伙伴一样亲热。 一日,燕和红梅两人又在一楼的楼梯口处碰在了一起,两人又开始了叽里呱啦的亲热交谈。谈着谈着,红梅话锋一转,忽然说出了让燕震惊的已过去了快20年的秘密。 “燕,你还记的文枫吗?那个长得像石头的男人?” 两位好朋友在一起是没有秘密的,燕连忙打断红梅的话: “我怎么会忘了?你提这作什么?你真是没事干了。” 红梅一下子涨红着脸: “你应该还记得,你和我提到的曾经有个女的跑到你父亲的办公室里找你父亲谈那件事。” 燕吃惊地睁大眼睛望着红梅。 “那个女的就是我,你不会怪我吧?” 燕有如晴天一个霹雳,一下子把她打蒙了。她心跳一下子加速起来,她结巴着说: “你?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差点害死了我?如果当时我真的一下子跳到了水里死了,你会怎想呢? 你为什么要我陷于不仁不义之中?你明知道我对文枫是没有感情的,你为什么要我诬赖这是文枫老婆所为?你是何用心?你现在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燕情绪激动地一阵指责着,她望着红梅,心里有如吞了一只苍蝇样作呕:这就是我交往了几十年的朋友?这就是我从小一起拜把子的好姐妹?这就是可以不和我商量就出卖我的朋友?我做人怎么这样的失败呀?枉费我把掏心窝的话说给你听!燕悲愤地用眼死死地盯着红梅:你以为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你心里就可以减轻了负担吗?你以为你告诉我这些,我就可以原谅了你不和你计较了吗?你以为你竭尽全力安排我的婚姻,我就该感激你了吗? 燕仰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你错了,你大错特错!我是重情重义之人,你对我有恩,我会知恩图报,但你因此嚣张而背叛我,我会离你而去,对你退避三舍,你懂吗?即使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第31章 彷徨的燕 燕痛恨自己失去了最要好的朋友,也痛恨自己一身的坎坷爱情经历,她心情一天不如一天好,她患上了忧郁症。 华工作上要经常出差,为了照顾好孩子,也为了减轻燕的负担,华劝燕离岗在家,燕也就答应了,为了让一家人生活的更舒服些,华毅然买了昂贵的商品房,举家搬迁了过去。 搬家已有两年了,燕的忧郁症越来越重,她住着豪华的住宅,享受着四季如春的空调和小区的供暖供热,一星期两次的美体舒适按摩,没事的时候就敲敲电脑。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可燕却越来越不快乐,她常常一人呆坐就老半天,清醒时脸上已爬满泪水。 她面前常会出现幻觉,一位凶狠的父亲高高地举起巴掌狠狠地打向一个小姑娘,母亲则站在旁边高声叫骂。她自知自己没有“芭比娃娃”一样漂亮耀眼,没有“小白脸”一样受宠受欢迎。她常想起小时候父亲每次出差回来总会带回来一些吃的穿的用的东西给他们几个孩子,可这些东西都会落在“芭比娃娃”和“小白脸”手上,等到“芭比娃娃”身上的裙子或一个发卡不想要了,仍给小姑娘时,小姑娘明知道自已不能穿了和用了,还当作个宝一样高兴。母亲总会说上那么一句“小白脸”体质不好,需要补充补充体质,于是吃的都会落入“小白脸”的嘴里,小姑娘则会又气又恨又无奈又羡慕地望着,嘴巴咂吧着,最后落得“芭比娃娃”和“小白脸”的嘲笑“你是多多余余的人,就不应该给你。” 时间一年一年的飞跑,转眼小姑娘出落成大姑娘时,不经意间大姑娘被爱情撞了一下腰,让她一下子接触了爱是什么,情是什么,她那么渴望得到一份真真的爱,渴望自己也能象童话故事里灰姑娘那样等待白马王子拿着水晶鞋来找她。可现实不等于童话,灰姑娘永远是灰姑娘,不可能有白马王子会看上她的,这只是所有年轻的小姑娘爱做的一个梦罢了! 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大姑娘现在变成人到中年的半老徐娘。看着镜中那位头上偶尔会冒出一两根白发,眼角已有鱼尾纹的脸的人,燕落寞自嘲着,这就是自己呀! 望着矮柜上已枯萎的99朵玫瑰,和夹在中间的耷拉着头的百合。燕有丝丝的感慨,也许,华的这种坚持不懈的努力,或许石头和涛都不一定能做到。或许华就是那位提着水晶鞋的王子? 作为一个人,要是不经历过人世上的悲欢离合,不跟生活打过交手仗,就不可能真正懂得人生的意义。 人好比河:所有的河里的水都一样-----可是每一条河都是有的地方河身狭窄,有的地方水流湍急,有的地方河身宽阔,有的地方河水清澄-----人也是这样。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切人性的胚胎,有的时候表现出这一些人性,有的时候表现出那一些人性。他常常变得完全不像自己,同时却又始终是他自己! 当一个人尝尽了生活的苦头,懂得了什么叫生活的时候,他的神经就坚强起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