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情恶男》 楔子 日本鹿儿岛 “不!不──” 痛苦的尖叫声回荡在深夜的海边,一声接著一声,非常凄厉。 “律擎大哥!律擎大哥!”赤足的夏川羽衣发狂地奔跑著,脸上全是泪水。“你在哪里?律擎大哥,回答我!” “夏川小姐!”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也匆匆追过来,拚命地想抓住她。“快回来,海浪很大,你这样太危险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放开我!”夏川羽衣双手猛挥,丝毫不顾强劲海风刮起的巨浪会把她卷入大海里。“律擎大哥还在海里,他等著我去救他,你们为什么不赶快去救他?快呀!他会死的!” “夏川小姐!”护士一脸同情。“我们可以明白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但船难已经过了三天,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及低温下,姜先生……恐怕是凶多吉少,你要节哀顺变,保重自己的身体。” “不会的!”夏川羽衣疯狂地摇著头。“律擎大哥不会死的,他不会死!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他绝不会死!” 医生眼见羽衣的情绪实在太激动了,对护士使了个眼色后,两人一左一右地捉住她,迅速地在她的手臂上打了一针镇定剂。 “不要!快放开我!”羽衣绝望地喊著。“不要再给我打针,我不要被关在医院里,我要去救律擎大哥!” 镇定剂很快地发挥作用,夏川羽衣的身子也像个破布娃娃般软软地垂下来,临陷入昏迷之际,她仍是不住地呼喊著。 “律擎大哥……”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一架绘有巨鹰图案的私人飞机缓缓地停在机场跑道上,另一端早已有闻风而来的大批媒体记者,以及鹿儿岛当地的政府官员一起恭敬地站在地面等著迎接。 不久,由飞机上走下几位身著深色西装的保全人员,随后步出的高大男士就是这些人守候已久的目标,全球三大航空公司“巨鹰航空”的首席负责人──姜律爵! 颀长的身躯包裹在深色西服里,过肩的黑发垂落在肩头,虽然戴著墨镜,却仍可窥见他的表情相当冷峻严肃,眉宇之间的刚烈气息令人只要看过一眼便终生难忘! 许多女记者已忍不住发出爱慕的惊叹,早就得知姜律爵是个出类拔萃的伟岸男子,但亲眼见到他简直叫人连呼吸都停了! 姜律爵大步跨下阶梯,大批记者们便迅速地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发问著。 “姜总裁,您对于令兄姜律擎先生在日本发生船难意外,至今生死未卜有什么看法?” “姜总裁,你是否认为日本当地政府应该负起船难的全部责任?” “姜总裁,请你看这边拍张相片好吗?” “姜总裁……” “对不起,让一让、让一让……”保全人员和当地官员奋力地挤出一条路,簇拥著姜律爵坐上一辆加长型轿车。 尽管已经坐到车子里面,那些记者还是不肯罢休,不断地拍打著车窗大喊。 “姜总裁,请你说几句话,你认为令兄生还的机率大吗?你对这次日本政府的搜救行动是否还满意?” “姜总裁……” “开车!快开车!”代表鹿儿岛当地政府的田中先生满头大汗地命令司机,一边充满歉意地向姜律爵道歉。“真的很抱歉,我们已经遵照您的指示尽量低调处理,将您的行程完全保密。但这些记者也不知打哪儿得知您会在今天抵达鹿儿岛的消息,所以……” 一边说著,田中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姜律爵的反应,他非常害怕要是一个不小心惹得这位超级贵客不悦的话,那……恐怕他的官位也跟著不保了! 姜律爵冷漠地开口,语气很锋利。“我要知道最详细的情况。” 一听到同父异母的胞兄出事,正在北欧参加全球航空年度会议的他立刻放下一切,搭著私人飞机直奔日本。 “呃,是的,我现在马上?您报告……”田中偷偷擦去一脸的汗,战战兢兢地开口道。“事情是发生在四天前,姜律擎先生搭乘私人游艇由鹿儿岛出发,想前往附近一个叫做菊豆岛的小岛。不料风浪过大,发出求救讯号后不久,他们的游艇就不幸地被海浪击沈。” 听到这里,姜律爵的脸色更加阴沈难测,琥珀色的眼瞳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继续。” “是的……”田中悄悄地倒抽好几口气,他现在终于知道眼前这位不超过三十岁的姜律爵,如何能奇?似地建立起富可敌国的航空版图了!他就是拥有天生的王者气势,一接近他便可明显地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压迫感,令人望而生畏。 “鹿儿岛虽然位于日本最南端,但隆冬之际气温依旧很寒冷,而且海风甚大,再加上他们想前往的菊豆岛只是个偏僻的小岛,交通很不便,因此搜救行动有一些阻碍。不过我方一接到消息已经立刻展开全面救援了,但……” 田中又畏惧地偷瞄了姜律爵一眼,语调都有些发抖了。 “很遗憾,经过三天的全力搜救后,我们还是找不到令兄的下落……” 姜律爵沉默不语,但浑身辐射出的阴冷气息却十分骇人。 意外发生后的三天,也就是七十二小时之内是“救援黄金时期”。一超过这个时间,海难者能生还的机率相当渺茫。 田中又谨慎地道:“不过,跟姜先生一起出海的夏川小姐已经在隔天清晨就被菊豆岛附近的渔民救起,她现在已被送回鹿儿岛最大的医院接受治疗。” “你说什么?”闻言,姜律爵的表情迅速转为犀利,他盯著田中。“夏川小姐?她是谁?” “噫?您不知道吗?”田中的表情很讶异。“我以为您知道令兄一直是跟夏川小姐在一起的,出事当天只有夏川小姐陪著姜先生驾船出海。” “说清楚,我要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姜律爵命令著,剑眉紧锁,深刻的五官显得更严厉。 “是……其实关于夏川小姐我们所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她原本居住于鹿儿岛的一个偏僻渔村,父母是当地渔民,家境清寒,大约在一年前认识了只身前来日本旅行的姜律擎先生,后来就成为他私人的助理。” 姜律爵的表情更加莫测高深……他已可嗅出整件事情大有蹊跷,他知道他那个“大哥”姜律擎酷爱独自旅行,所以会只身跑到日本的乡下并不令人意外。但那个女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她为何要接近姜律擎?又为何船难发生后只有她单独获救? 姜律擎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虽然他对这位“兄长”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他们的父亲姜瀚堂以航运起家,两位夫人因为争宠斗得很凶,已达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过这两个儿子倒是对彼此并无任何特殊感觉,因为从小他们便分居两地,个别被教养长大。姜老爷子很疼爱这两个儿子,为了怕他们在他死后会为了遗为何斗得两败俱伤,所以他在遗嘱上非常公平地分配家产。他死后不久,两位夫人竟像是失去共同斗争的目标般,身体也急遽衰老,不久后也相继病逝了。 姜律擎和姜律爵各自继承大笔遗?,不过令外界相当刮目相看的是──这两位不到三十岁的继承人,倒是把姜老爷子留下来的?业发展得相当壮大,旗下的版图早已是之前的好几倍,各自拥有叱吒风云的一片天。 老大姜律擎主掌海运事业,名下有个全球最大的国际邮轮公司,他本人酷爱旅游,经常借考察业务之便游历世界各地。 老二姜律爵则接掌航空事业,把原本只是地区性的航空公司发展?全球首屈一指的跨国企业。他最大的兴趣就是不断并吞别人的企业!这一点,两兄弟倒是十分相似。 至于他们两人之间绝对谈不上任何感情可言。两位夫人在世时,他们厌恶如此复杂的内斗而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上一代病逝后,两人更是毫无联系,打算老死不相往来! 但就算两人的感情再不好,姜律擎一出事,身为他惟一亲人的姜律爵还是在第一时间立刻赶到现场。家族内斗是另一回事,但他绝不允许有人以卑鄙的手段算计姜家人。 “姜先生,您需要的资料已传输完成,请看。”坐在一旁的秘书把袖珍型电脑递给他。 电脑萤幕上显示著一页页有关姜律擎到日本后的所有活动情况,这是姜律爵在北欧一接到消息后,立刻命令日本分公司处理的,他要求在最短的时间找到最详细的资料。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他的手下也绝非泛泛之辈,他人才一踏上日本领土,最详尽的资料也已奉上了。 里面不但详细地钜细靡遗地记录了姜律擎在日本这一年的旅行状况,还有大批的照片。 姜律爵冷漠地浏览了资料一遍,果断地下令。“继续增加人手搜救姜律擎,没有见到尸体前绝不放弃。这段时间内,他名下的所有事业聘请专业经理人为他继续经营。另外,我要知道有关那个女人的事。”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的出现很不单纯! “是的。”秘书接过电脑,迅速地找出有关夏川羽衣的资料后向他报告。 “夏川羽衣,二十岁,出生于日本鹿儿岛,幼年即丧父,生母在她五岁的那年带著她改嫁给继父夏川太郎。但她的母亲在一年前也得绝症而撒手人寰。她的继父好赌成性,积欠了大笔赌债,为了躲避黑社会的追杀而有意把夏川羽衣推入火坑! “就在这时,夏川羽衣遇到前往鹿儿岛旅行的大少爷,大少爷替她继父还清赌债,夏川羽衣便成为大少爷的私人助理,开始跟著他旅行。” “哼,好个英雄救美!”姜律爵嘲讽地冷笑著。“我那个败家大哥还真是大方啊,随便一出手就是上亿日币,买来个年轻貌美的专属女奴。” 闻言,秘书很识相地不敢乱接腔,继续报告著。“大少爷替夏川羽衣赎身后便带著她往北走,足迹曾遍及最北端的北海道。一直到事发的一周前才又回到南部的鹿儿岛,回来后没几天就发生船难了。” 姜律爵尊贵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一双锐眼却已犀利地眯起。 “对了,总裁,请您过目这份文件。”秘书用滑鼠点出一个文件档案,里头赫然是一张保险单据。秘书一脸困惑。“根据我的印象,大少爷好像从没买过保险,由这张保单的生效日期看来,应该是大少爷在日本遇到夏川羽衣后才投保的。他投保的是钜额意外险,理赔数目相当惊人!而受益人……”他偷偷地瞄了主子一眼,润润喉后道:“填上的是夏川羽衣!” 姜律爵不语,依旧目不转睛地望著窗外的海景,像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不过……那眼底遽增的森冷杀气却已令人不寒而栗! ???鹿儿岛医院“夏川小姐,你不能出院,医生绝不会允许的!” “我不要再留在这里!”夏川羽衣奋力地扯开手上的点滴针头,试图冲出病房。“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我要去救律擎大哥,放我出去!” “夏川小姐!”两个护士紧紧抓住她。“请你冷静点,搜救人员一直在海上寻找姜先生,如果有任何消息,他们一定会通知你的。” “不,你骗我!”羽衣怒吼著,泪水已滑下来。“已经五天了,我知道他们已经放弃搜救行动,他们认为律擎大哥已经没救了!不!律擎大哥他不会有事的,他是个好人,老天绝不会这样待他,别人不救他我一定要去救他!” 羽衣又拚命地想往外冲。 “夏川小姐!快,快去叫医生来!” 混乱中,一道讥诮的嗓音冷冷地响起。 “真感人啊,这样坚贞的爱情可真令人鼻酸。” 由于在国际间经商的需要,姜律爵早就说得一口流利的日语,除此之外,英语、德语和法语也都难不倒他。 夏川羽衣错愕地回过头,泪眼模糊中她竟看到了这五天来最期盼出现的身影! “律擎大哥?!”呆愣了好几秒后,她满脸是泪地扑向那男人,激动地哭喊著。“真的是你!律擎大哥,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就知道!” 温热的躯体却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还冷冽的斥责道:“滚开!我可不是倒霉的姜律擎!” 姜律爵对眼前这个女人更加反感──她可真会作戏啊!一见到他就来上这样一段做什么?想显示她有多么痴情忠贞?哈哈! 大笑话! 病体孱弱的羽衣被他这样一推,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她睁大泪眼盯著眼前的男人,原先的喜悦也迅速地被惊疑及失望所取代。 他不是律擎大哥!虽然他长得非常像他,但他不是……“看到我很惊讶?还是很失望?”姜律爵表情更加嘲弄。 “不过知道我不是姜律擎你应该高兴才对,因为这代表你那高明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而那个倒霉的姜律擎的确已经葬身鱼腹了!” “你……你是谁?”羽衣惊疑地往后退,她不明白这个陌生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她更不明白为何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与鄙夷? “你们都出去!” 冷漠地把护士赶出去后,姜律爵好整以暇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开口。 “你不知道我是谁?不会吧,以你行事的细心和高明的手段,应该早就把我们姜家老老少少、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全部调查过一番才对,怎么会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没见到夏川羽衣之前,他以为她是个狐媚俗艳的女人,她本人的瘦弱有些令他意外。但他马上告诉自己──就是这种外表不具任何杀伤力的女人最可怕!更富心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越是看著这个陌生男人,夏川羽衣越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邪恶气息,这男人是危险的! 她冷著小脸命令道:“我不认识你,跟你也没什么好谈的,现在请你出去!” “不认识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姜律爵倏地仰头大笑,森冷地睨她一眼。“我想你是在说笑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了,你不应该不知道我是你的小叔,对吧? ‘大嫂’。” 他刻意加重最后那两个字,语调百份之百的嘲弄。 “大嫂?”羽衣一愣,更不解地皱起眉头。“我真的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别再演戏了,你早就知道我是他的弟弟姜律爵,不是吗?”他表情更加厌恶,这女人城府可真深!凡事总喜欢耍个小手段,但,她就是用这一套把戏把那个笨蛋姜律擎迷得团团转的吧? “姜律爵?你是律擎大哥的弟弟?”羽衣更加迷惑,她从来不知道律擎大哥有个弟弟,跟随他的这一年来,律擎大哥对她真的很好,他教会她很多事,完完全全地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让自小就吃尽苦头的她饱受温情。 在外人面前,律擎大哥总是一副难以亲近的模样,但一面对她,却很自然地流露宛如手足间的感情。 他常常跟她聊起游历世界的种种趣事,但他几乎绝口不提家里的事。她只隐约知道他的事业在台湾,父母皆已去世,却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弟弟。 “不知道也无所谓。”姜律爵懒得再跟这个虚?的女人继续谈下去,冷漠地把一样东西扔到她面前。 那是姜律擎投保意外险的保单正本,今天一大早,由他在日本的手下专程送来鹿儿岛给他。 羽衣疑惑地拿起来一看,看完后脸色丕变! “这是什么?”她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律擎大哥是什么时候投保这个钜额意外险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保险受益人为什么要写上她的名字? “演技真好。”姜律爵微笑地鼓掌,眼底的寒霜却更深了。“脸色发白、声音颤抖,夏川小姐,你不去参加演员训练班真是太可惜,太埋没你与生俱来的天分了!” 他冷睇著羽衣苍白的脸,更阴沈地继续道:“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自己终于‘成功’的事实?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吧?我那个笨蛋大哥可真好骗啊,随随便便就让你拐到了这笔天文数字。” 这个女人出现的时间和意外发生的时间也未免太相近了,再加上这笔钜额意外险,所以,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羽衣心痛地喊著,娇小的身子随之一晃。“不论你是不是律擎大哥的弟弟,对我而言都是个陌生人,我没有必要继续忍受你的羞辱,现在请你立刻出去!!” “不简单,开始对我摆起大嫂的架子了。”姜律爵冷哼。 “夏川羽衣,你的确是个很有野心也很有手段的女人。不过很抱歉,你的好运到此结束,接下来──由我掌控全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羽衣闻言打了个哆嗦,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你慢慢就会知道。”姜律爵优雅地微笑著,只不过,那笑容却令羽衣不寒而栗! “你放心,你最在意的那笔钜额保险金我没兴趣,你大可每天躺在钞票里睡觉!不过……前提是你要跟我回台湾!” “你说什么?”夏川羽衣像是听到了最恐怖的事般失声尖叫著。“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台湾?” “你等于是以姜律擎遗孀的身份接受那笔钜额赔偿金,那么,照顾你这位大嫂当然是我这个小叔应尽的责任,不是吗?” 其实,原本他对姜律擎的死因并没有这样大的兴趣;对这女人死守的那笔钜款更是嗤之以鼻。不过,当他亲眼见到夏川羽衣后,突然觉得如果好好地惩罚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倒是一件乐事! 此事无关他跟姜律擎之间的狗屁亲情,纯粹是他骨子里的残酷性格及征服欲在作祟! “我不要!”羽衣更愤怒地喊著。“你根本是个疯子,我既不是你大嫂,更不要那笔保险金!我只要在这里一直等著律擎大哥回来!你快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面对她的一连串强烈抗议,姜律爵的微笑却更加从容。 “你最好快点收拾行李,必要的话找护士进来帮忙,我时间有限,没那闲工夫跟你穷耗,明天一早就上飞机!” 冷冷地?下这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地步出病房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一周后台湾房门被打开了,女佣端著丰盛的菜肴步入客房。 几乎同一时间,原本蜷缩在角落的夏川羽衣迅速地弹跳起来便往门口冲。但很可惜……就像前几次那样,房门被守在门口的粗壮保镳,从外面迅速地关上并上锁。 “放我出去!”羽衣猛捶著房门怒吼著。“姜律爵,你没有资格囚禁我,我一定要去告你妨碍自由!” 眼看这道门是怎么也敲不开了,夏川羽衣又一把抓住佣人哀求著。“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绑架来的!我根本不认识姜律爵,他却像疯子一样把我由日本硬绑来台湾,请你一定要帮我,放我出去!” 她不禁庆幸著在跟随律擎大哥那一年,因好奇而学了中文,一年下来,她虽然还无法恣意地阅读或写中文字,但一般的言语沟通却毫无问题。 女佣却慌乱地摇摇手。“对不起,我只是一个下人,我只听我们少爷的命令,请你还是快把饭菜吃了吧。” 羽衣沮丧地垂下肩头,却仍不放弃说服她。 “你听我说,你们少爷真的是变态!他这样恶意地囚禁我是犯法的,如果警察来了,连你们也有罪,我想你还是快放了我吧。” “对不起,我要下去工作了。”女佣不敢再跟她多说,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同一时间,门也迅速被锁起来。 可恶!羽衣气恼地握紧双拳,她真的无计可施了,仅能不断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她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姜律爵究竟是打哪冒出的疯子,竟真的在昨天一早就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带出医院后,直接架上私人飞机飞回台湾。 她原本还存最后一丝希望,以为院方的人会阻止他的疯狂行为,院方的人却一致安慰她说什么姜律爵的的确确是姜律擎的亲弟弟,他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她……面对她的求救,院方的人却把她当经神病!以为她是因伤心过度而?生被害妄想症! 气死了!羽衣无力地倒向床铺,狠狠地一拳打在枕头上。 在日本,自从母亲一年前去世后,她惟一的亲人就是那个嗜酒又好赌成性的继父,他不继续企图把她卖到风月场所她就偷笑了,她根本不敢奢望他会来救自己。 而在台湾,她真的是人生地不熟,没有半个认识的人,她只能自救。 但要怎么自救呢?恶劣的姜律爵把她囚禁在这个房间里,根本不让她出房门一步,房里摆设虽然很豪华、很舒适、但该死的却独独缺少她惟一需要的东西──电话! 没有电话,她要如何向外界求救? 羽衣又烦躁地走到窗前,打量著窗下的地形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一栋三层楼高的豪宅,但由于是楼中楼,所以她所位于的三楼几乎有一般的四楼高。她可不想冒著生命危险跳下去,?那种人渣摔断腿实在太不值得了! 被硬绑来这里已经一个礼拜了,羽衣命令自己不许再慌乱,她一定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思索,姜律爵那疯子到底想做什么? 这栋豪宅占地颇广,拥有显然经过名家设计的大花园、考究的装演摆设,再加上先前的私人飞机来看……他显然非常富有,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富有。 既然他这样有钱,那为他绑架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羽衣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自己究竟跟那疯子有什么过节,或是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如果不是律擎大哥出事,她这一辈子根本都不会遇到像他这种人。 好烦……好多好多的疑点等著她一一去寻找答案,但现在她只想尽快先回日本,她不要留在这里,她要回去鹿儿岛等候律擎大哥奇?生还的好消息。 门又被推开了,这一回进来的是一名医生,后面还是跟著女佣。 “夏川小姐,你好,伤口好一点了吧?” 徐文杰和善地对著她微笑著,他是姜律爵特约的家庭医师,这一周来天天来替羽衣换药。 羽衣把头转到一边,以沉默表示抗议,他们全部是那疯子的人,根本没有半个人会帮助她! 落海之后虽然她很快地被渔民救起,但身上也多少受了点伤,幸好大部分的伤势在日本就已经医治得差不多了。 “快好了嘛。”徐医师检查羽衣手臂上的伤痕,发现伤口 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他点点头道:“我再帮你换一次药会好得更快,请帮我端一盆热水来。” “是。”女佣立刻出去准备热水。 只剩下徐医师跟她在房里,羽衣见机不可失,立刻压低声音道:“医生,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很离谱,但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绑架来的!我根本不认识姜律爵,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把我绑到这里,求求你救我出去,否则我会有生命危险!” “夏川小姐!”徐医师望著她因苍白却更加楚楚可怜的脸庞微笑著。“你真爱开玩笑,不过这样也好,保持好心情会让你伤势更快痊愈。” 他当姜律爵专属的家庭医师也好几年了,非常了解他的? 人。像他这种尊贵多金又充满女性魅力的男人,怎么可能去绑架一个弱女子?一定是夏川小姐跟他开玩笑的! 而且姜律爵早就对他解释过夏川羽衣的身份了,她是他住在日本的远房表妹,由一个嫁到日本的阿姨所出。姨妈病故后,姜律爵心疼她孤独一人便把她带回台湾照顾。 姜律爵还告诉徐文杰,她这个远房表妹最大的志愿就是当个文艺小说家,所以有时候会突发奇想地讲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要他不必当真。 “我说的是真的!”羽衣觉得好挫败,不死心地又道:“你知道我是日本人,但你对于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会觉得很奇怪吗?真的是姜律爵硬把我由日本的鹿儿岛绑过来的,我求求你帮我报警,我房间里连个电话都没有,请你一定要救我!” “夏川小姐,你真的很爱开玩笑。”徐医师还是好脾气地微笑著。“姜先生曾经说过你最大的志愿就是当个小说家,我猜你一定是在构思小说的情节吧?这个‘被绑架’的桥段似乎挺有趣的耶,看来你真的很有写小说的天分喔。”他还故做幽默地鼓励她。 “你……”羽衣气得哑口无言了,她真的想不到那混帐居然这样卑鄙,竟先来这样一招!好恶劣! “不,我不是在编故事,你相信我,我说的全是真的!” 他可能是惟一可以救自己出去的人,羽衣情急之下紧抓住他的手。“医生,拜托你替我报警,我一定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这……”徐文杰望著羽衣抓住自己的纤纤玉手,脸庞居然泛红了。 其实第一眼他就对这个清丽如水的女孩大有好感,现在被她这样一抓,再加上那张细致无瑕的脸蛋就近在眼前,他一阵心弦荡漾……羽衣却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的异样,只是担心自己该如何逃出去。 “好不好?医生,你会帮我的是不是?如果你不方便在这里打电话报警可以离开后再打,我求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一个声响,房门被粗鲁地推开,而冰冷著一张脸站在门边的,正是姜律爵! ?那间,徐医师像触电般地跳起来,心虚令他的脸更红了! “律爵,你来得正好。”他支支吾吾地道。“我正要告诉你夏川小姐的伤势已经快复原了,不用担心。” 姜律爵不语,仅是以那精锐如禽的眼眸直盯著羽衣,像是要毫不留情地刮碎她。 羽衣不理会他腾腾的怒气,挑衅地白了他一眼后,冷冷地? 起下巴。对!她知道他一定听到她所说的话了,但那又怎样? 她不在乎!她要让他明白,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逃出去的! 姜律爵缓缓地扬起笑容,阒黑的眼底令人摸不透他的心思,对徐文杰道:“非常感谢你高明的医术,周嫂,准备车子送徐医师回去。” ???“律爵,我自己下楼就好了,你真的不必送我。”徐医师边步下楼梯边客气地请姜律爵留步。 “别客气,你高明的医术治好了我的远房表妹,我送你下楼也是应该的。”姜律爵走在他面前,修长的身躯透著冷傲。 “律爵,嗯,有一件事……”看到姜律爵的笑容不减,徐医师大著胆子把他早就想问的话问出来。“夏川小姐……我是说你表妹,她可有……可有男朋友了?” “为什么这样问?”姜律爵神态温和,但黑眸却更加深沉了。 徐医师不自在地推推眼镜,腼腆地道:“律爵,我担任你的家庭医师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相信你也明白我的众人。我并不是一个自命风流、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对于感情,我一向是很认真的!“不瞒你说,我第一眼见到夏川小姐时,那种感觉几乎只能以‘惊?天人’来形容。我非常喜欢她,我知道你是她在台湾惟一的亲人,所以,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正式地追求她。” “是吗?”姜律爵动作优雅地松开领结,戾气却已悄悄染上剑眉。 “是的,律爵,请你相信我,我对羽衣是认真的,我绝不是抱著玩玩的态度。”徐医师非常认真地再度强调自己的诚意。 “我明白了,不过,对于这个表妹的感情世界,我一向很尊重她个人的意愿。但你放心,我会把你的心意转告给她,你先回去吧。”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啊,律爵。”听到姜律爵似乎有意帮助他,徐医师笑得合不拢嘴,一再道谢后才跟随著周嫂走出去。 冷冷地望著徐医师的背影后,姜律爵一脸阴鸷地转身上楼。 ???又是一声粗鲁的开门声,夏川羽衣不悦地瞪著来人。 “你不懂得进来之前要先敲门吗?” 姜律爵不语,仅是倚在门边用更犀利、透彻的眼神盯著她。 “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羽衣口气更不佳,她真是讨厌透这个霸道可恨的男人了!如果可能,她多想把这混帐的双眼挖下来喂狗! “看来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了,或者该说这根本是你的本性呢?短短几天的工夫,你又成功地把一个男人迷得晕头转向。”他燃起一根烟,非常嘲讽地开口。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没时间耗在这里研究你的疯言疯语。你已经把我绑架超过一个礼拜了,到底有什众目的?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想走?”姜律爵迳自坐入豪华沙发内,不屑地睇视她。 “你急什么?急著赶回鹿儿岛等姜律擎那笨蛋?一具尸体有什么好看的?更何况你已经得到你所想要的东西了,不是吗?” 他早就把存有那笔钜额赔偿金的存折交给夏川羽衣。 “如果你指的是这个东西,那我现在就可还给你!”受不了他恶劣的语气,羽衣愤怒地把抽屉里的存折拿出来摔到他面前。 “姜律爵,我不管你跟律擎大哥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仇恨,我根本不想介入,这笔钱我一毛也不想要!我只想回鹿儿岛,你还是人的话就放我走。” 这几天她由一些下人的窃窃私语中,也大约明白原来姜家这两兄弟是同父异母,老爷还在世时两位夫人斗得很凶……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想回自己的家乡,她相信律擎大哥一定被救起了,她要赶快回去照料他。 “可真会惺惺作态呀,你急著走做什么?”姜律爵神情更加森冷。“喔,我知道了,毕竟你是个难耐寂寞的女人,除了钱之外也需要男人,对吧?所以你才会急著投入徐文杰那色鬼的怀抱,毕竟他除了有钱之外还能满足你的要求,不是吗?” “你──”闻一言,羽衣气得几乎要晕眩,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混帐!别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下流!” “我下流?”姜律爵仰头大笑,笑声里满是讽刺。“夏川羽衣,你太客气了,论起下流的手段谁比得上你呢?说起来,我那个大哥也不算笨蛋,在商场上的狠毒绝不下于我。但你却有办法把他耍得团团转,对你言听计从,甚至呆呆地买了钜额意外险,受益人还写上你的名字……夏川小姐,你这番歹毒的心机和高明的手腕,可真令人佩服呀。” 他由沙发上站起来靠近她,冰冷尖锐的寒气几乎要射入她体内……“你……”羽衣觉得好绝望! 她知道姜律爵之所以认定她对姜律擎谋财害命,全都是因为那张钜额意外险的保单,但她真的不明白律擎大哥是何时买那个保险的?又为何要写她当受益人? 连她自己都一头雾水了,教她如何解释这一切? 她只能疲惫地道:“没错,你猜想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那么心机深沉的女人!我要钱!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这样讲你满意了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姜律爵更加阴狠地逼近她。“达成目的后就想一走了之? 夏川羽衣,你这算盘未免打得太如意了。虽然我对我那倒霉大哥没有半点感情,不过,我倒是很乐意替他惩罚姜家的敌人。” “你……你想做什么?”羽衣不自觉地往后退,她被他逼得背抵到化妆台上,流窜在这男人身上的魔性气息令她越来越害怕……“你说呢?”姜律爵却给了她一个更兴味的笑容,惬意地道。“让我想想,该如何处置你这位‘不简单’的女人呢?对了,台北有一些高级应召站,那些有钱的老色鬼应该会对你这种异国女人有兴趣……” “无耻!”羽衣被他那不堪入耳的言词激得怒不可遏,她反射性地拿起化妆台上的水杯就泼到他脸上去! 姜律爵脸色骤变,水珠沿著他那刚毅的轮廓缓缓滑下,眼底的腾腾怒火几乎将她烧成灰烬! “够泼辣!”他冷笑著,狠狠地捏著她下巴。“只不过,在你动手之前,你可曾想过后果?” “无耻的是你!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尽管他浑身的杀气令人心惊,但羽衣仍命令自己要勇敢,只不过……随著他越来越诡异的神情,她忍不住尖叫。 “你想做什么?你敢乱来,我就喊救命!” 他将她压倒在化妆台上,她的上半身被迫往后仰,而他的身躯也紧压著她,强烈的不安迅速笼罩羽衣。 “你叫啊!”姜律爵扬起微笑,那笑容像是嗅闻到血腥的野兽。“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这蠢女人以为有谁会来救你?” 他边说边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另一手则放肆地拉扯她的上衣,手掌甚至探入衣服内……“姜律爵!你住手──”眼看情况危急,羽衣不得不使出杀手钢。“我已经是你大哥的人,你敢碰我?” 她根本不想撒这种谎,但在这非常时刻,也许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子。 果然,这句话立刻发挥效用;姜律爵狠狠地摔开她,像是沾惹到什么脏东西似地嫌恶。 “碰你?夏川羽衣,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他的眼神无比鄙夷,一字一句宛如利箭。“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绝不会去碰姜律擎用过的破鞋,你最好认清这一点!” 冷冽地撂下话后,他转身走出房间。 羽衣蜷缩在角落,努力地把身体缩成最小,但滚烫的泪水,却再也止不住地决堤而出……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今天天气很好耶,夏川小姐你要不要下楼去散散步?” 女佣周嫂走入客房里,拉开落地的窗帘后,金灿灿的阳光立刻照入屋内。 坐在床头发呆的羽衣眯起眼睛,在屋子里闷久了,她有些不能适应突来的阳光。 “下去花园走走嘛。”周嫂热心地建议。“少爷这个花园真的很漂亮,有一次园丁告诉我,单是花园里的玫瑰品种就高达五十几种呢!” 身为仆佣的她并不清楚这位来自日本的夏川小姐跟少爷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服侍她几天下来,周嫂还满喜欢羽衣的。虽然她很少开口说话,但言行举止都很有礼貌,并不把他们当下人看。 羽衣还是意兴阑珊地盯著窗外,自从前天姜律爵把她甩在地上出去后,这两天他一直没有再来她房里。不过,很奇怪的是──她居然被“解禁”了。 以前她只能被关在客房里,根本连门口都走不出去,但这两天守在门口的保镳却不见了,而且周嫂还很热心地建议她到处走走。 反正只是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较大的笼子里罢了……羽衣无奈地想著。她相信姜律爵那种变态绝对不会放弃折磨她的乐趣,他也绝不会放她走;了不起只是任她在屋子里自由行动,她还是踏不出这大宅的门口。 “夏川小姐你的脸色好苍白喔,下楼去晒晒太阳嘛!啊,对了,你今天还没吃药呢。” 周嫂把羽衣每天要吃的药丸倒在盘子里,里面大部分是医生开的维他命,不过还有一样是最重要的铁剂。因为她身体不好,严重贫血,所以必须长期服用铁剂来改善。 羽衣瞥了药丸一眼,突然由心底涌起一阵厌烦……反正她只能被关在这里,吃不吃药又有什么差别? “我想下楼去散步,待会儿再吃药。” 闷在屋里也是闷著,羽衣决定不再虐待自己,率先走出房间。 ???姜宅的庭园的确很大也很典雅,绿草如茵,花木扶疏。美丽的喷泉、花圃,经由名家设计后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广大绿地中,放眼望去尽是绿意盎然,另一端还有玻璃花房、游泳池、健身房……等等建筑。 随意地逛了一圈后,羽衣觉得有些累了,头晕的老毛病好像又犯了,但她还是赌气地不肯吃药,仅是找张椅子坐了下来。 眼前是一座半月形的游泳池,望著在阳光下闪耀的碧绿池水,羽衣不禁想起远在日本的家乡……那是一座四面环海,非常纯朴而宁静的小岛。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自己现在应该还是跟随著律擎大哥四处游历吧为她好想回日本,她更挂念律擎大哥的安危。 她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听到一阵娇笑──“姜大哥你好讨厌喔,人家专程来找你,你却连陪人家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游珊珊紧挽著姜律爵的手,两人并肩由屋子里走出来。 姜律爵淡笑著。“我待会儿真的要回公司主持会议,这样吧,我让司机载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只管吩咐司机。” 游珊珊的父亲是姜老爷子生前的好友,两家也算是世交,而游珊珊迷恋姜律爵更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事,只要一逮到机会,她总是想尽办法地黏著姜律爵不放。 “我才不要!”游珊珊嘟起红唇。“我不管啦,姜大哥,你今天一定要陪我。你平时工作那么忙也就算了,今天是周末耶,不会也有那么多事要做吧?这样吧,我等你吃午饭,等久一点都没关系,吃完午饭后你要开车载我出去兜风!” “听话,珊珊,等我有空一定会陪你。”姜律爵微笑地拍拍游珊珊,完全把她当成一个小女孩,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坐在前方的羽衣。 羽衣僵硬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她没兴趣欣赏他如何跟女人调情,不过如果她要返回屋子里就一定要行经他们的身边……所以她打算等这两人走回屋里后再行动,因此她就一直坐在椅子上。 察觉了奇异的气氛,游珊珊也看到侧对他们的夏川羽衣。 “姜大哥。”她反射性地更抓紧姜律爵的手,丰满的身子更贴紧他。“那位小姐是谁呀?” 姜律爵眸光变冷。“她不重要,别理她。” 他的语气中有著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怒气,该死──虽然他允许她在宅里任意走动,但她就那么笨、那么白痴吗?她不知道这几天天气转冷,不会披一件外套再下来吗? 还有,她的脸色为何那么该死的苍白?那些庸医开给她吃的药都是吃假的是不是? 笨女人! 虽然姜律爵嘴里说那女人不重要,但游珊珊心底却更加紧张,女性特有的直觉告诉她──这女人的出现对她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更何况,她从没有见到姜律爵以这种眼神看过任何一个女人,他的眼神太炽热、太专注,像是有不寻常的火花在隐隐窜动! 就在这时,周嫂拿著无线电话由主屋里走出来,恭敬地道:“少爷,您的电话,是银行的洪协理打来的。” 姜律爵又冷冷地瞥了羽衣一眼后,拿著电话转身走到另一旁接听。 羽衣打算趁这个机会回到自己房里去。 她才站起来,便发现自己的头晕更加严重了,眼前景物甚至有些模糊……不过她安慰自己应该没关系的,而且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谁知道姜律爵那疯子会不会又给她什么羞辱受? 她面无表情地疾步行经姜律爵身边,就当她要与游珊珊擦身而过时,游珊珊眼底骤然涌现歹毒的冷芒! 她第一眼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瞧她这模样好像还住在姜大哥家里?哼!她游珊珊才是姜家未来的女主人,非得给这狐狸精一点?色瞧瞧不可! 就在羽衣要走过她面前之际,游珊珊突然掩嘴尖叫著。 “唉呀!老鼠啊,草地里有老鼠啊!” 她边大叫著,边装做很害怕地猛然往前一冲,她的力道很大,而且还不偏不倚地撞向羽衣! 原本就严重头晕的羽衣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被她狠狠地一撞,纤细的身子往旁踉跄了好几步,一个重心不稳,她整个人直直掉到游泳池里! “啊──”一旁的周嫂想抓住羽衣已经来不及了!她失声大叫著。“少爷!少爷!” 游珊珊则恨不得当场掐死周嫂!笨女人,叫什么叫啊?让那个女人多喝几口水不会死的! 不过,她还故意跟著大叫:“不是我害的,我可没有把她推到游泳池里,我是被老鼠吓到……” “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在温室旁边讲电话的姜律爵立刻冲过来。 “羽衣小姐她……”周嫂脸色惨白地指著游泳池。 姜律爵见状脸色大变,迅速脱下外套后,毫不迟疑地跳入游泳池里。 ???“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她的身体原本就很虚弱,而且还有严重的贫血,在这种情况下又受凉,可能会病个几天,小心看护应该就会痊愈了。我会开一些退烧药,如果她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再马上通知我过来。” 新任的家庭医生──田医师收起听诊器。 自从上一任的徐医师明白表示想追求羽衣后,即被姜律爵毫不留情地fire掉,换来的是一位超过六十岁的老医生。 “谢谢你啊,医生。”一脸忧心忡忡的周嫂听到这里才稍稍舒展眉头,千谢万谢地把医生请出房间。“医生,这边请,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十分钟后,周嫂又回到客房,看到坐在床边的姜律爵还是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动也不动,脸色阴鸷。 “少爷,”周嫂怯怯地开口。“您衣服都湿了,要不要先去换一套?我来照顾羽衣小姐就行了。”跳入泳池里把羽衣救起来后,姜律爵一直守在羽衣床边,毫不理会自己湿透的头发和衣服。 姜律爵的视线始终牢牢地固定在羽衣苍白的脸上,门口却传来游珊珊的尖叫声。 “让我进去!姜大哥,我有话要对你说,请你一定要让我进去!” 他冷冽地瞥了房门一眼,命令周嫂。“让她进来。” 他倒想听听游珊珊想说什么,他想知道事实。 周嫂一打开房门,游珊珊立即冲向姜律爵,大呼小叫著。 “姜大哥,请你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我更不知道夏川小姐为什么会突然掉到游泳池里?不是我推她的,真的不是我!” 她真的恨死夏川羽衣了!姜大哥不是说她不重要吗?为什么她一落水后,姜大哥不但立刻跳下去救她,甚至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脸色还变得这样恐怖?这死女人到底使了什么卑鄙伎俩迷住姜大哥的心? “周嫂,当时你也站在游泳池边,把你所看到的告诉我。”姜律爵看也不看游珊珊一眼,沉声问著周嫂,语调中有著令人绝对臣服的力量。 “是的,少爷。”周嫂不理会一旁游珊珊所投过来的警告眼神,恭谨地回答。“当时我站在一旁,看到羽衣小姐似乎想走回主屋里,就在她要经过游小姐面前时,游小姐突然边尖叫边推了她一把,羽衣小姐被她这样一推,整个人一直往旁边踉跄退去,然后就因重心不稳而摔到游泳池里。” 游珊珊常自以为是未来的女主人而对他们这些下人颐指气使,周嫂本来就不喜欢她!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这番话并没有故意偏袒或陷害谁,她只是尽职地把她当时看到的事实说出来。 “姜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她的,我根本不知道我会撞到她!”游珊珊更心急地叫著。“我是因为突然看到草下的草丛里跑出老鼠,我最怕老鼠了,所以才会反射性地想躲到旁边去,可能就在我急著想躲开时撞到夏川小姐,所以才……姜大哥,请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够了!”姜律爵冷漠地抽开被游珊珊抓住的手,不带一丝感情地道:“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先回去吧,我会吩咐司机送你。” “姜大哥!”游珊珊还是一脸不甘心。“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再怎么样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怎么可能故意去陷害夏川小姐呢?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误会,该不会是夏川小姐为了想引起你的注意力,而故意使出的手段……” 她恶狠狠地偷瞪了昏迷的夏川羽衣好几眼,她真是恨死她了!害她偷鸡不著还蚀把米,这笔帐她一定要好好地讨回来。 姜律爵再度抽开游珊珊的手,语气已转为明显地不耐。“时间不早了,周嫂,叫司机送游小姐回去。” “姜大哥!姜大哥──”游珊珊一副死也不肯出去的模样,周嫂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她硬拉出去。 一直到那刺耳的尖叫声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后,姜律爵眼底的厌恶才褪去。 他沉默地盯著昏迷中的羽衣,黑瞳深沉如潭,悄悄闪烁著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异样情愫……他摸摸自己的手,依旧有些冰冷,并不是落水而觉得冷。 那种冷──仿佛是由骨子里透出来般! 他不懂为何乍见她掉到水里的那一?那,他会那么恐惧?极端自负的他这一辈子还没那么怕过! 由池里把她救起来后,他更是惊觉手中的她竟这样瘦弱,轻盈得令人不安,仿佛她随时会消失在空气中。 姜律爵烦躁地甩甩头,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在意这个女人的安危?他为何要像傻瓜般穿著一身湿衣服呆立在床头不肯离去? 烦死了! 他用力敲敲自己的头,再度告诫自己:冷静点!这女人不是普通人物,她心机深沉又毒辣,狠心地害死姜律擎,她是作戏的高手。 而且,他还有一个疑问──她明明生长在海边,游泳技术应该非常好,为什么掉入游泳池后却一直往下沉? 是否,这真的是她的手段之一? 他的脸色转冷,他早该知道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擅长惺惺作态,以柔弱的姿态来骗取别人同情,更是她的一贯伎俩。 “嗯……”低吟一声后,羽衣醒了,她缓缓地睁开眼帘。 呆呆望著天花板,她的脑中有几秒的空白,我为什么又躺在床上? 接著她想起来了,在花园里她又严重头晕,正想走回房间时,跟姜律爵在一起的女人突然用力地撞她,把她撞得掉到游泳池里。 落水之前,她原本就头晕又全身发冷,落水后,双脚严重抽筋,她努力地想往水面上游,却怎么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醒了?” 羽衣转过头,看到的是姜律爵那挂满嘲弄的脸庞。 “也该是你醒来的时候了。”他不屑地撇唇。“反正作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不过我倒很佩服你,一个渔家女居然可以演出溺水的下三滥把戏,可真令人大开眼界啊!” 羽衣静静地听著,绝望的叹息细不可闻……她疲倦地闭上眼睛把脸转到另一边。 “对,我是在演戏,那我现在演得很累想休息了,你可以出去吗?” “想赶我走?”姜律爵冷笑。“别忘了你现在在谁的房子里。”他最痛恨她对他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你不走?好,这是你的地盘,我还给你,我走可以吧?” 虽然体力尚未恢复,但倔强的羽衣硬是推开棉被翻身而起,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受他的羞辱。 “够了,你少玩花样!” 姜律爵狠狠地又把她推回床铺,冷嗤著。“这样急著离开这里想上哪去?是想扑向那个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笨蛋徐文杰? 还是要回日本继续重操旧业勾引蠢男人?夏川羽衣,你这女人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我那个笨大哥的钜额赔偿金还不能满足你,是不是?” “不管我要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为什么他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羽衣忍著推心的痛楚反击著。“姜律爵,请你弄清自己的身份,你凭哪一点干涉我的事?对,我就是贪得无餍,我迫不及待地想扑向别的男人的怀抱!这又与你何干?” 奋力地推开他,羽衣再度翻下床往门口冲。 “你够下贱!”一想起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情形,姜律爵心底竟涌起熊熊怒火。 “站住!”他疾追上来抓住羽衣,扣住她的手后毫不留情地又把她摔到床上。 “放开我,放手!”羽衣拚命地想挣脱他,敌不过他的蛮力之下,她反射性地用力一挥手,手掌却不偏不倚地刮在姜律爵脸上。 “啪!”清脆地一声,他的右颊上有一清楚的五爪印。 “……”羽衣呆住了,她并不想……姜律爵冷冷地拨开额前凌乱的发丝,薄唇缓缓地绽开微笑,诡异的气流回旋著。 “够胆识!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不过,我想你必须? 你的行为付出相对的代价。” 羽衣惊惧地望著他,尚未厘清他话里的意思,那精壮的身躯便直直地压向她! 她张口想尖叫,但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被他蛮横地堵住双唇。 他火焰般的舌头窜入她口内,羽衣又惊又气地想把他的舌顶出,却反而被他更用力地吸吮。 “住手──”羽衣屈起小腿奋力地踢他。 “别再装模作样了,你不是很需要男人吗?我现在就成全你!”不知名的火焰支配了他的感官,他只想彻彻底底地占有这女人。 他撕开她的上衣,扯下她的胸罩,琥珀眼眸定定锁住突然呈现在眼前的美景。 她的双乳非常丰满、漂亮……他的大手随即进攻。 “不要!”羽衣屈辱地喊著,拚命地以双手掩住赤裸的丰盈,但那敏感的蓓蕾一接触到冷空气却更加凸起、挺翘……“虽然心机重,但你的这副身子倒也真美。”他的声音因欲望而更加粗嘎。“难怪我那个笨大哥会被你的媚功迷得神魂颠倒,温柔乡果真是英雄冢!” “别碰我……”羽衣扭动著身体想推开他,但尖叫声突然断成两截! 他居然将脸庞埋入她双乳之间,在她胸前粗重的喘息……他一张口便含住她大半个丰盈,舌尖在她花蕾上又吸又咬,不时地舔舐、逗弄……“你……”这种又酥麻又痒的感觉,是羽衣不曾经历过的,她忍不住发出急促的抽气声。 “喜欢吧?”他肆笑著。“你果然是个离开不了男人的女人。” 边说著,他的大掌更完全罩住她的丰乳,恣意地搓揉。 火热的唇也凑上来,发浪地猛吸著挺立的蓓蕾……“不要了,啊……”羽衣简直无法承受这样炽热的侵犯,她被他吸吮得又胀又痛,双腿之间有著奇异的潮湿。 “快停下来!停……”她为喊著,一对丰盈随著她的晃动而轻晃,却不知她这副娇媚的姿态更加刺激了他男性的欲望。 他冷笑得更加猖狂。“别再装模作样了,你一开始就不希望我停的,不是吗?” 他的另一只手则来到她的下身,拉下长裤后,隔著薄薄的丝质底裤尽情抚摸她的女性禁地……“你──”羽衣吓得瞠大双眼。“住手!” 姜律爵厌恶地皱起浓眉。“我再说一次,别再惺惺作态了,我最讨厌这种女人。” “你不可以──” “闭嘴!” 尖叫声中,她的底裤被他狠狠地撕成两半,暴露出隐密的幽谷。 “不要!”羽衣绝望地哭喊,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死去。 他的眼眸闪过幽暗的火焰,却不肯停止手下的动作,语气冰冷。“够了,别拿眼泪当武器,我既然要你,就不会在物质上亏待你。你要钱是不是?放心,我绝对可以满足你的需求。” “我不要你的臭钱!你不是说我等于是你的大嫂吗?你这样做良心能安吗?”眼看已经逃不掉了,羽衣只好搬出最后的护身符希望能把他赶走。 他仰头狂笑。“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大嫂’?得了吧,你不过是姜律擎玩腻的女人,少自?身价了。给我闭上你的嘴,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在我的床上你就是我的女人!” 说著,他脱掉自己的上衣,然后强硬地拉开她紧拢的双腿。 “不要!”羽衣吓得无法动弹,只想尽快拉开他的手。 姜律爵的烈眸中满是勾人的火焰。“你真是个爱说谎的女人,明明都湿了怎么会不要呢?” 恶魔之手不断地挑逗她……“别……别再碰我!”羽衣口干舌燥地低喘。 “比起你的嘴儿,这副身子可是诚实多了。”他的俊脸窜过冷蔑的笑痕。 “不要……” 她下意识地想逃避他的侵略,但幽穴一收缩,却把他的手指夹得更紧。 “你可真热情啊!”姜律爵挑眉肆笑著。“别怕,我还不急著离开,我很清楚你是个胃口有多大的女人。” “你……”羽衣又怒又气,为何他总是要把她说得像是荡妇淫娃? 她不断地扭动身体想翻下床,翻滚中,裸露的乳蕾来回摩擦著他的胸膛,两人身躯同时掀起一片战栗。 “开始挑逗我了?你的本性果真够浪!” “嗯嗯,姜律爵,你快住手……”羽衣痛苦地喘息,简直要在他身下昏厥了。 “别再说这些令人厌恶的话,闭上你的嘴,你只要好好地享受。” 他的身体往下降……“啊啊──”羽衣嘶喊著,眼前划过七彩光芒,香躯无力地瘫在床上,不行!她快要疯了! 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片火海中,随著他的动作而载浮载沈。 羽衣意识昏迷地哀求著。“够了,放过我……” 这种又欢乐又痛苦的折磨快把她逼疯了,她只觉得下体好烫好烫! 他更恶意地吹著热气。“别急,这只是开胃甜点,待会儿就会让你尝到货真价实的主菜!”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说完,他的舌尖更狂野地窜入,流连在每一个敏感点,……“呃……啊……”羽衣不由自觉地将脸蛋往后仰,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令她又害怕却又──期待! 他的嘴忽吻忽停、忽停忽吻、存心要折磨她。 “嗯……不要这样……”羽衣纤腰频扭,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和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抗拒的力气完全消失了,他的舌已将她带领至一个野火漫天燃烧的天堂。 “上瘾了吧?”他仿佛要让她整个人完全融化掉。“你可真香、真甜!果然是女人中的女人!”甜蜜的滋味完全迷乱他的心,他眼露火,这女人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感。 “别!不可以这样……”羽衣像是一摊春水般瘫在床上,这男人的攻势是这样疯狂、这样火热,她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姜律爵的表情更加得意。“这下舍不得离开我了吧?希望我继续吧?” “别这样,别看我……”羽衣羞得掩住自己的脸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如此放荡的女人,下身竟这样潮湿……他狂妄嗤笑。“我偏要看!还要仔仔细细地看著,看你这女人究竟有多浪!” 看著她柔媚入骨的反应,他的喘息也更加粗嗄! “不要啊,律爵,快停!” 羽衣全身抖瑟,裸躯完全覆盖上一层桃红光泽。 “我怎么会停呢?我还没吃饱呢!” “啊啊!不……”羽衣眼前又闪过更灿烂的虹彩,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那里竟可以带给她更大的刺激,欲仙欲死! “停下来,我受不了了……”她娇喘连连地哀求著,这样地前后夹攻教毫无经验的她怎么受得了? “要当我的女人就要习惯我的大胃口!” “律爵!律爵……” 她的娇喊声更加销魂,快被他所创造出的火焰所吞噬了。 “不行了吧?好,我现在就给你。” 粗吼中,他把她的两条腿挂在自己肩上,巨大的骄傲往前一冲,深深地占有她…… 阳台的圆几上摆著来自欧洲的精致骨瓷茶具,女佣殷勤地? 夏川羽衣添加红茶及精致的点心。 周嫂走过来道:“起风了,羽衣小姐你坐在这里有点凉,要不要到屋里去?” 羽衣摇头。“不用了,我想坐一坐。”她的双眼直直地锁住楼下的雕花大门。 周嫂拿了件外套披在羽衣肩上,嘴里还是热心地建议著。 “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羽衣小姐,你上次的风寒才刚好,可不要又受凉了。” 见到羽衣还是没有反应,动也不动地直盯著大门,周嫂忍不住说道:“不要等了,少爷到香港去了,今天可能还不会回来。” 闻言,原本宛如木娃娃的羽衣像是被针扎到般地跳起来,小脸胀红。 “周嫂,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只是想坐在这里看看风景,绝不是在等你们家少爷!” 周嫂摇了摇头。“别否认了,自从三天前少爷到香港去谈生意后,你这三天来天天坐在这里‘看风景’直看到三更半夜,这里的风景真的这样好看吗?周嫂我也年轻过,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思呢?你根本是在等少爷快点回来。” 羽衣粉脸更加通红,却仍试图辩解著。“我没有,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因为待在屋里挺闷的,所以才喜欢坐在这里。” 她的双眼却心虚地不敢直视周嫂……不,她不敢承认,也不允许自己承认──周嫂说的全都是事实。 周嫂又叹气。“刚才我问过司机了,他说今天没有接到命令要去机场接机,所以少爷今天很可能还会继续留在香港。羽衣小姐,你还是早点进去休息吧。” 又替她添了些热茶后,周嫂才退下。 阳台上只剩羽衣一个人,她颓丧地把脸埋入膝盖内。有这样明显吗?她脸上的表情真的有这样明显吗──竟然让别人一猜就准确地猜中她的心思?! 三天前的那个夜里,他疯狂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完全不肯离开她的身体……到最后,初经人事的羽衣累得几乎要昏厥了,却又在他高超的爱抚技巧及诱哄之下沉沦,再度为他张开炽热的身躯,迎接他更深的占有。 纠缠了一整夜后,直至凌晨她才在他怀抱中昏昏沉睡,一直到她进入梦乡之际,他的骄傲还是深深地嵌在她的体内,丝毫不肯撤离。 她一直沉睡到中午过后才醒来,但枕畔却已空无一人。 由佣人口中她才得知:原来姜律爵在中午以前就起身了,而且,临时决定到香港去谈生意。 当下她仿佛由绮丽幻境直直跌落地狱一般!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便扔下她,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情妇?禁脔?还是一个纯粹泄欲的工具? 但真正令羽衣觉得可耻的是……自己竟是心甘情愿的! 那个夜里,她不能否认自己完全沉醉在他一手创造的熊熊烈焰中,她呻吟、她娇喘、她在他的身体下面一遍又一遍地张开双腿任他所求,让他满足自己,满足对情爱的渴望……羽衣非常讨厌现在的自己!一开始,她是被姜律爵硬绑来台湾的,她恨他、气他,但现在……她已经不敢去细思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情愫了? 这三天来,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总是傻傻地坐在阳台上,她告诉自己只是想“看看风景”,但那双眼却紧紧地盯著大门入口处。 唉……重重的迷惘包围了羽衣,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竟会在律擎大哥失踪后起了这样大的变化。 遇到律擎大哥是她人生中第一个重大的转折,如果没有他,她早就被狠心的继父推入风尘了。她感激律擎大哥,敬重他,以为自己会跟随在他身边一辈子贡献所能,却完全没有想到──姜律爵的出现才真正地完全扭转她的人生! 自己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她不知道……晶瞳无意识地望著远方的云朵,起风了,香港那边,冷吗? ???香港已经晚上九点了,但几乎全“姜氏企业”的职员都在加班。 总裁室内传出严厉的斥喝声。“这种烂东西也敢送上来? 滚出去!” 随著数份卷宗被砸出来后,金协理也灰头土脸地被轰出来。 办公室内的其他人个个面面相觑,吓得简直连喘气都不敢稍微大声了。 每个人额上直冒冷汗,手中却更加勤奋地做著自己的工作,一副忙碌状,深怕下一个被姜总裁叫进去开刀的倒霉鬼就是自己。 自从三天前,姜总裁突然驾临香港分公司,并宣布这一次他至少会停留一个礼拜后,公司内的职员全都叫苦连天! 他们不明白──姜氏版图遍布全世界,香港分公司比起纽约总部或台湾本部根本只是个小办事处,总裁何必亲自坐镇? 不过,每个人也只敢把疑惑放在心底,都很识相地故做勤奋状,即使加班加到三更半夜也不敢松懈,因为姜氏的待遇和福利制度可是人人称羡的,他们可不想一不小心弄丢了这个金饭碗。 只不过三天下,他们也深深体会到这位总裁的脾气究竟有多暴躁! 这三天来,他几乎每天发飙骂人,好像看谁都不顺眼,从高级主管到一个倒茶水的小工友无一幸免,全被他海削得体无完肤! 总裁室又传出一声重响,然后,一身深色西装、表情冷酷得可以冻死人的姜律爵出现了! 所有职员同时倒抽一口气,个个面如死灰……不会吧?难道总裁大人嫌在里面骂人不过瘾,干脆出来来个“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一的“暴政”? 就在人人自危的时刻,突然听到总裁开口了。 “赵秘书,我现在还有什么行程?” 赵秘书吓得马上站起来,恭敬地回答。“报告总裁,没有了。”神经病!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正是那些有钱的大老板出外寻欢作乐之际,谁会像他这个主子一样把自己的行程排得满满的,每天疯子似地工作到三更半夜……闻言,姜律爵剑眉一拧,原本就严厉的五官显得更加吓人,简直是杀气腾腾! 很会察言观色的赵秘书赶紧道:“亚信开发的许总经理一直很想见您,希望有个时间请您吃顿饭,如果总裁您现在有空的话,我、我……马上打电话联络……”因为恐惧,他连语调都微微发抖了。 姜律爵冷戾地瞥了他一眼。“我告诉过你我没空吗?你这个秘书究竟是怎么当的?告诉那个姓许的,如果他想跟我合作的话,十分钟后马上给我出现在帝都酒店!叫司机在楼下等我!”一说完,姜律爵便转身步入电梯内。 一直到电梯的门完全关上后,办公室内才传出大大的喘气声!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板要当场宰了我,叫我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这几天被骂得很惨的王经理吓得瘫在椅子上。 “我也是。”刚被炮轰过的金协理心有余悸地说。“我在公司待了这样久,虽然早就知道总裁脾气很坏,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可怕的样子,吓死人了,我好怕领不到退休金……” 比较大胆的职员干脆直接问赵秘书。“小赵,你是总裁由台湾带过来的,比较了解他,快告诉我总裁究竟是怎么了?突然跑到香港分公司来到处骂人,他……他是不是欲求不满啊?” “对啊!”另外一个男职员也跟著接腔。“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一天到晚乱发脾气一定是生理上有所不满足。小赵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秘书是怎么当的?这方面也该替总裁安排一下啊!” “去你的!”赵秘书一脸不悦。“前两天一直来公司找总裁的那些女人,你们都没看到是不是?我这个秘书已经很苦命了,不但工作得跟狗一样,还要替总裁回绝那些死缠烂打的女人,你们少给我惹麻烦。” “说的也是喔……”大伙纷纷点头,这几天他们的确看到很多自称?名媛淑女或是一些小明星的女人到公司来找姜律爵,赶都赶不走。 王经理又发问了。“那小赵你说老板究竟是怎么回事?既不是生理上不满足,咱们香港分公司也很赚钱呀,他干?见人就骂?” “我怎么知道?”赵秘书大翻白眼。“你们别再烦我行不行?我才是最倒霉的人,你们加起来被骂的次数又没有我多。” 他正想大发牢骚时,桌上电话突然响了。 “是,总裁!”赵秘书一接到电话吓得立刻跳起来,脸色也变得非常怪异。“啊?您突然决定不去帝都酒店,要我打电话通知许总经理?是……啊?您要马上回台湾?现在订机票? 我直接去机场等您?是是……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赵秘书嘴上直应著「没有问题”,但挂上电话后却哭丧著一张脸。“总裁说要马上回台湾!” “真的?”此言一出,整个办公室简直是欢声雷动,每个人高兴得像是劫后余生般欢欣鼓舞! “小赵,那你就快一点打电话去航空公司订票啊,快快!” “对,快一点,你的办公桌我替你收拾就好,千万不要耽搁了!” “快个头!”赵秘书沮丧地道。“你们不知道明天是连续假期吗?现在又这样晚了,打电话去订最后一班飞机的机票很可能订不到,我一定会被总裁海骂一顿。” “没问题,没问题!”一个女职员马上说。“我妹妹在香港机场做事,她一定有办法替你拿到两张机票,快,我替你打电话!” “对对,快快快……” 其他职员非常热烈地起哄著,只要那个鬼面总裁肯离开香港,他们就算用抢的都会去抢两张机票回来!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管家一打开门,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是姜律爵时,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少爷,您回来了?我……我怎么没事先接到您回来的消息,好派司机去机场接您。” 姜律爵看也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入屋子里,冷飕飕地问了一句。“夏川羽衣呢?” “喔,夏川小姐在房间里。”管家尽职地报告著。“少爷,我刚刚在您的书房收到一封传真,是德商吉泰公司传来的,他们表示对这次的合作很有兴趣。王嫂,去书房把那张传真拿过来。” 他知道少爷很看重这个合作案,出国之前还一再叮嘱他,若一收到吉泰公司的任何消息就要马上通知他。 想不到,姜律爵听了还是毫无反应,甚至连那份关系著上亿交易的传真文件看都懒得看一眼,仅是把手上的公事包交给管家后,丢下一句:“别来吵我!” “是是……”管家傻眼了,少爷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很重视这个合作案吗?咦,他怎么往夏川小姐的房间走去? 夏川羽衣坐在床上,双眼直盯著电视,这个旅游节目介绍的正是她的故乡──日本鹿儿岛。 “羽衣小姐,那里真的好漂亮啊!”陪在一旁的周嫂发出阵阵惊叹。“那里的海水好清澈,建筑物也很特别,不论春夏秋冬都有不同的美景,你从小就是在那里长大的吗?” “是的,我从小就住在那里。”羽衣轻声回答著,神色复杂地望著电视上的画面。“其实他们没有拍出鹿儿岛真正的美,那里是个很安静、很纯朴的地方。那里的人都很善良单纯,没有任何的欲望,只要能捕到当天要吃的鱼就很高兴了。” 除了继父之外,她对故乡的回忆是最美好的。 周嫂同情地望著羽衣,小心地道:“羽衣小姐,你……你很想家吧?” 羽衣淡淡一笑。“我当然想家,想回到鹿儿岛,那里是我生长的地方,我想念那里的每一个人……” 一道讥诮的声音也冷冷地响起。“你最想念的应该是姜律擎吧。” 闻言,周嫂和羽衣同时惊讶地转过头看著门口,只不过,后者的眼底迅速地闪过一抹惊喜! 但很可惜,盛怒中的姜律爵没有注意到那缕一闪即逝的情愫。 他的神情冷冽,双眼蒙上犀利的寒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刻意提前赶回台湾,看到的竟是正在思念别的男人的夏川羽衣! 周嫂慌张地站起来。“少爷,您回来了?” “下去!” “是……”感受到肃杀的气息,周嫂虽然有些一担心羽衣,但碍于身份只好马上退下。 房里只剩他们两人。 “怎么不说话,是在怪我打断你的遐思绮梦吗?”姜律爵的神情更加阴沈,锐利地盯著羽衣的脸蛋……该死!一定是夜色的关系,为何她看起来更加清丽、更楚楚可人? 她穿著一袭纯白丝质的睡衣,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泻在胸前,衬得那双水灵灿动的黑眸更加晶亮。因惊讶而微?的红唇闪著诱人的光泽,似乎正诱惑著他……姜律爵冷冷地提醒自己,不管她的外表如何柔弱,她都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竟敢在下了他的床后还思念起别的男人? 乍见他的喜悦全被他这一句话狠狠地浇熄了!羽衣无言地重重叹息,转过头不愿看著他……她不想再解释什么了,好可悲,不管他们的身体如何亲密过,在他心中始终不曾信任过她啊! 她的沉默抗议却引起姜律爵更大的怒火。 “看著我!你连看也不想看到我吗?”他一个箭步奔向前,蛮横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妒火使得他口不择言。 “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想你的老情人姜律擎对不对? 你想念他的身体吗?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他的调情技巧?你遗憾没有跟他上过床?还是你很后悔第一次是给了我而不是给他?” “住口!”羽衣忍无可忍地吼著。“姜律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放开我!” 他为何总是要一再地伤害她呢,难道他还不明白……如果不是早就偷偷地喜欢上他,她绝对不会那样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他更残酷地冷笑著。“不敢听了?因为我的每一句话都直直说中你的痛处?姜律擎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对他如此念念不忘?他早就死了,你应该取悦的男人是我而不是他,你懂不懂?” 只要一想起她的心底竟有其他的男人,他就发狂地想毁灭全世界! “你胡说,律擎大哥没有死,他绝不会死!”羽衣像是捍卫亲人般吼著。“你是个疯子,我不准你诅咒律擎大哥,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就放我回日本去,我要回去等他!” “等他?”姜律爵佞笑。“船难发生这样久,那笨蛋的尸体早就被鲨鱼啃得一干二净了,你以为你会等到什么?你又凭什么去等他?” 他更恶意地逼近她柔软的身子。“别忘了,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你的身体已不再清白,你以为姜律擎还会珍惜你?” “你无耻!”他的残酷言词让羽衣又羞愤又心痛。“你这个魔鬼、永远不会明白我跟律擎大哥之间究竟是什么感情,他会接纳我的,我相信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还是会毫无保留地接纳我!” 她跟律擎大哥之间根本就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愫,而是兄妹之情啊!为何他就不肯相信? 更猛烈的怒火逼上姜律爵的厉眸!他愤怒、他嫉妒,但他却不愿承认这一点──他无比地嫉妒她跟另一个男人之间,竟有他无法介入的坚贞感情! 他更加不屑地嗤笑。“好感人的情操啊,那么,我真该好好地玩弄你才对,我倒要看看──姜律擎对一具被人蹂躏殆尽的身体还有没有什么兴趣?” 看到他骤变的神情,羽衣恐惧地大叫:“不!你要做什么?” 来不及了!姜律爵连连逼近,一直到她的背抵住落地窗,小嘴也被强横封住……羽衣张嘴想喊叫,却只是让他趁隙将热舌窜入她的檀口 中……一触及她淡淡的馨香,他浑身的血液更加勃发冲撞,以双掌固定她的脸蛋,吻得无比疯狂。 “你不准再碰我……”羽衣低吼著,既想努力地推开他,还得奋力地抗拒体内慢慢被他挑起的火焰。 “闭嘴,你早已是我的人了,还装什么圣洁?” 他迅速地解开她睡衣上所有的钮扣,一并扯下胸罩,然后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含住那对粉嫩的蓓蕾……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翌日。 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自从昨天晚上少爷回来并进入羽衣小姐的房间后,两人一直没出来过,三餐都是按照少爷的命令放置在卧室门口,没有半个仆人敢贸然上前打扰。 门铃响了,周嫂前去开门,发现是礼服公司送来一个纸盒。 她先以内线请示了姜律爵后,再把纸盒送到房间里。 “少爷,这两大袋是礼服公司刚刚送过来的,他们说如果尺寸有任何问题,打个电话过去,他们会派人过来?羽衣小姐量身修改。”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的。” 躺在床上的羽衣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姜律爵好像在前方的小起居室里跟人说话,她翻个身想起来,但一移动,两腿之间却非常酸麻……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姜律爵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张床,也不准她离开,连吃饭也是在床上完成。 他疯狂地向她需索,一遍又一遍地在她体内释放自己……羽衣继续闭著眼睛,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她觉得自己真是放荡极了,怎么可以那么热烈地回应他为! 背后传来一阵□□的声音,紧接著,一堵温热结实的胸膛也贴住她的裸背,姜律爵又回到床上了。 羽衣努力地控制气息想装睡,但他却大手一捞便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在她耳畔呵著热气。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他的手放肆地伸到她胸前尽情地抚摸她的丰盈,以手掌轻刮著俏立的蓓蕾……羽衣边扭动身体边道:“不要了,我好累,我要睡觉。” 天呀!这个男人的精力为何如此旺盛?竟然又要……他的低笑声充满了诱惑力。“累了就别动,你只要躺著享受就行了。” 他吻著她细致的肌肤,她全身上下有一股非常自然的馨香,绝非人工的香水可以比拟,令他迷恋不已。 他的一只手移到她的臀部上来回摩娑著,羽衣方想抗议,但那亢奋却已抵住她了! “不要……” “办不到,你的身体在诱惑我!” 下一秒,他的欲望已进入她体内……“你……啊……”热流贯穿了她全身每一个毛细孔,羽衣忍不住呻吟。 他把她的脸蛋向后掰深深地吻住她,撞击的力道也更加猛烈……“啊啊……”羽衣娇喊著,再度完全融化在他的怀里……??? 当他终于抽身离开她后,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呼吸。 姜律爵翻身下床,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便到相连的起居室把那两个纸袋拿过来,命令著。“你可以先洗个澡,待会儿我让周嫂进来帮你梳妆,一个小时后,穿上这里面的礼服跟我一起去参加宴会。” 什么?羽衣以被单掩住自己的裸躯,错愕地看著他。“不,我不想去。” 自己要以什么身份陪他出席宴会呢?情妇?床伴?不!她不要! “我只是在告知你我的决定,可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 姜律爵的语气还是一贯的霸道,灼灼琥珀眸盯住她隐没在被单下的曼妙曲线,视线继续往下,他的嗓音变沙哑了。“如果你坚持要一直留在床上,我也可以取消宴会留下来陪你。” “我去!”闻言,羽衣像是被针扎到般迅速弹跳起来,抓住被单便直冲入浴室里。 “需要我帮忙吗?”挑著眉,他好整以暇地问著。 “不用!” 羽衣气愤地回答,用力地关上浴室门之际,她清清楚楚地听到那恶魔发出得意的笑声……一个小时后,他们的座车抵达了宴会会场。 宴会主办人是一位在台湾政商界都举足轻重的知名人士,因此,受邀的宾客也个个来历不凡。豪华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活跃在政商界的许多人士都来了,场面冠盖云集。 羽衣跟著姜律爵一步入会场便引起一阵骚动,盛装打扮的女人们著迷地看著英挺不凡、风度翩翩的姜律爵;而男人们则是毫不掩饰地把目光紧锁在夏川羽衣曼妙的身躯上,非常嫉妒姜律爵的好运! “律爵,你来了,真是欢迎欢迎。”主办人热烈地迎向姜律爵。“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汪部长,这位是英商银行的啰索总裁……” 很快地,一大群人围绕在他们身边,羽衣非常不习惯这种场合,找了个借口要去化妆室后,她悄悄地退到一边。 尽管她一直垂著头,但许多男人的目光还是紧紧地跟随她不放,因为今晚的她实在太出色亮丽了! 姜律爵为她选的这件手工礼服非常适合羽衣。圆领、削肩、腰部以下往下收,一直到裙摆才成波浪状,完全显露出她□纤合度的好身材,而珍珠色泽更是尽职地烘托出她一身粉嫩柔白的肌肤。众人的热切注视让羽衣越来越不自在,她干脆走到室外的花园里去。 才在雕花椅子上坐下来稍微喘口气后,羽衣便看到一个男人兴冲冲地朝她奔过来。 唉!她无言地在心底叹息著,是曾经帮她看过病的徐医师,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羽衣小姐,真的是你!”徐文杰的表情很兴奋。“你还记得我吧?我是徐文杰啊!” 自从他向姜律爵明白表示自己想追求夏川羽衣后,隔天却莫名其妙地接到他的秘书电话,表明他不用再到姜宅当家庭医师了。 ?此,徐文杰懊恼好久,这辈子他还没见过比夏川羽衣更有魅力的女人,想不到今晚来这宴会竟会巧遇她,他当然要好好地把握机会。 “徐医师,你好。”面对徐文杰一脸的热情,羽衣只好努力地挤出微笑。 “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你了,你的病应该早就好了吧?” 徐文杰很自动自发地在羽衣的身边坐下来,目不转睛地望著她。 “好了,多谢你的关心。”羽衣淡淡地道。 徐文杰掏出名片吹嘘自己的成就,强调自己也是很多金的。“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我现在又买下一栋独栋大楼做?开业医院,自己当院长,生意还算不错。来,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写给你,希望有荣幸约你出来喝个茶或是看场电影,不管什么时间你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多谢你,不过我恐怕没有时间。”羽衣婉转地拒绝,就算姜律爵不限制她的行动,她也绝不可能跟这个男人约会。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徐文杰赶紧道。“如果你最近很忙,我可以等你有空再说。真的,羽衣小姐请你相信我的诚意,我真的很想跟你成为朋友!” “我……” 她还来不及想出婉拒的话,背后却已传来冰冷的声音。 “我想她不会有兴趣跟你作朋友。” 羽衣心下猛地一抽,一?眼姜律爵已冷傲地站在他们面前,犀利的视线毫不留情地贯穿她。 她一颗心慢慢地往下沉……他为何又要以这样森寒的目光看著自己?他一定又以为是自己主动勾引徐文杰的吧? 姜律爵冷冷地抓起羽衣的手便揽住她往屋内走,动作是绝对的占有,虽然他的语气刻意放得很轻。“进去吃点东西吧,我想你需要多吃一点好补充体力。” “姜先生!”徐文杰却不识相地硬追上来,面对姜律爵的逼人气焰,他壮著胆子把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 “我……我觉得不管你跟羽衣小姐目前是什么关系,只要在你们还没成为正式夫妻之前,我都有权力追求羽衣小姐,对吧?” 姜律爵缓缓地勾起笑痕,笑容既优雅又魔魅。他拿起徐文杰还紧握在手上的名片扫了一眼,慵懒地道:“原来徐医师已经自己开业当院长了,真是失敬。不过,那一带的治安似乎不大好,徐院长还是多多留意自己的出入安全吧。嗯,明白吗?” 闻言,徐文杰霎时间脸色大变,好像看到了鬼怪一样。 “我我我……我知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说完,他看也不敢再看羽衣一眼,火速地逃离现场。他再笨也知道姜律爵是什么意思。开什么玩笑?就算眼前的佳人再美,还是性命比较重要! 羽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怎么可以威胁他?” “心疼了?”姜律爵锐利地盯著她,阴冷的笑容却继续扩大。“我有威胁他吗?我只是提醒他:目前治安败坏,出入时还是多多留意自己的安危罢了!” “你明明……” “你还是多多关心自己的事吧!”姜律爵倏地捏著她的下巴,冷冷地截断她还没说完的话。“夏川羽衣,就算是当情妇也有情妇的‘职业道德’吧?在我的面前你敢想别的男人试试看!我马上会让那个瘪三身败名裂!”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当你的情妇!”羽衣奋力地想挣脱他的掌握,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他狂笑得更像魔鬼。“我说过你可以选择吗?” “混帐!你放开我……” 两人正争执时,一对盛装打扮的男女却直直朝他们走过来,那个男人脸上堆满了笑容。 “啊!姜总裁,幸会幸会!今天能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让我?你介绍,这位是舍妹凯莉,你应该在电视上看过她吧?哈哈……” “胡总经理,你好。”对方的手都已经伸到他面前了,姜律爵只好淡淡地回应著。 胡凯莉一见到姜律爵,就像是兴奋的麻雀般直缠著他。 “姜总裁,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我目前在电视台工作,主播八点的新闻,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约时间作个人物专访?如果你愿意,我会先把专访的内容先传给你的秘书……” 趁著胡凯莉缠住姜律爵之际,羽衣借机甩开他的手,冷漠地走到一旁。 但胡大利那双色迷迷的贼眼,却依旧贪婪地注视著羽衣。 他很粗鲁地推开妹妹。“凯莉啊,姜总裁很忙的,专访的事我看你还是直接跟他的秘书联络吧。姜总裁,来……” 他神秘兮兮地把姜律爵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咱们都是男人,也算得上是商场上的朋友,有一件事我早就想请教你了──前一阵子我听说你从日本包了一个女人回来,应该就是这位小姐吧?啧啧,果然美如天仙!姜总裁可真是艳福不浅……” 胡大利紧盯著羽衣的目光更加猥琐。“是这样的,既然这位小姐是‘那种出身’的,那……哪天姜总裁玩腻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通知我一声?呵呵,小弟我还没见过这样媚、这样漂亮的日本女人……” 胡大利大概以为羽衣听不懂中文而大放厥辞,殊不知,他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地传入她耳底! 羽衣的神情依旧冷漠,但一颗心却逐渐揪紧……他会怎么回答?在他的心底,她究竟是什么定位? 月光照射在姜律爵轮廓深峻的脸上,他的表情未变,没有发怒也没有任何反应,阴沉沉的黑暗气息却缓缓地迸出……“原来胡兄对这种女人也有兴趣?”他的语调中完全没有半点感情。“没问题,适当的时刻我一定会通知胡兄一声。” 妒火使得他没有去考虑这句话究竟有多伤人!他痛恨她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好像留在他身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他痛恨她敢在他面前勾引别的男人,他更痛恨姜律擎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及! 有好几秒的时间,羽衣以为自己的心脏被人硬生生地拿刀划开了,她几乎吸不到空气。 再回过神时,肉体已先一步有意识地转身疾奔而去,她不愿在他面前示弱,她不要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泪。 姜律爵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但整个人阴沉得像是刚由地狱里爬出来。 “老李!”他喝叱著候在一旁的司机。“送小姐回去!” “是的,少爷。” 不理会还聒噪不休的胡大利,姜律爵漠然地一转身,直接步入宴会厅。 他要强迫自己留下来,他命令自己──不许在意她的反应,她只是另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罢了! ???拖著哭累的身躯到浴室冲了把脸后,羽衣凄恻地望著镜中的自己。 她的脸色苍白,双眼肿得比核桃还大,面颊上满是斑斑泪痕……她无奈地望著自己苦笑,为他哭干了泪、为他伤透了心,那又怎么样呢?在他眼底,她不过是个妓女,是个商品,玩腻了就可随时转送给别人。 泪水再度滴落到手背上,整件事情中,姜律爵固然可恨又霸道,像头只会掠夺的魔鬼。但,她最最不能原谅的──是她自己! 她早就知道他的狂妄、他的野蛮,她早就知道他有多冷血无情,她早就知道这个恶魔是没有心的,但她竟还傻傻地喜欢上他,傻傻地恋上他的眼、他的气息、他的一切一切……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悲哀、好蠢,会为了他无意间的一个温柔小动作而感动不已;会为了他一个炽热的眼神而痴迷……还傻傻地告诉自己,也许在他的心底,仍有一丝丝她的位置……但,今天!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他在别人面前把她像妓女一样地谈论著。 她无法再欺骗自己也许他仍是在意她的,她更无法面对如此悲哀的自己,她竟会傻傻地去爱上这个恶魔,她竟无法将他由心底狠狠地抹去……“铃铃……”尖锐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心绪。 羽衣走出浴室,看到起居室里的传真机正缓缓地传出纸张,那是姜律爵用来联络公事的。她原本想视而不见地走入睡房里,但,传真纸上的东西却紧紧地吸引住她。 那是一张地图,而且很明显的,画的正是鹿儿岛的地图! 羽衣心头的血液狂窜,鹿儿岛?是不是有律擎大哥的消息了? 她立刻奔至传真机前,只见上头写著:总裁:您指示务必长期搜索姜律擎的下落,日前我方雇用的搜救队已有回应,他们在鹿儿岛南方的一处偏僻小镇找到姜先生的下落,地点如附图。 他们找到律擎大哥了?羽衣双眼睁得好大,激动得全身都发著抖……谢天谢地!律擎大哥总算平安无事地回来。 动手撕下传真纸,羽衣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要立刻回到鹿儿岛,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值得她留恋,而且,也无她容身之处……她只想先去看看律擎大哥,确定他真的平安无事后,她会离开这两兄弟的世界,离开得远远地……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遇到律擎大哥,这样,姜律爵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她也不会尝到如此心碎绝望的滋味……回日本吧!羽衣告诉自己。回到她的故乡,她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平凡凡地度过余生,永远不再想起他,永远!永远……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日本鹿儿岛弦月山庄 “统统给我滚出去,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做这些检查!” 见到医生和护士被炮轰出去,赖尔忧心地迎上前。“少爷……” “闭嘴!我不要再听你的废话。”姜律擎高举右手阻止手下的发言。“马上替我准备快艇,我要出海!” 赖尔瞪大眼睛。“少爷,您好不容易才历劫归来竟然又要出海?您是在开玩笑吧?” “我才没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快滚出去准备快艇!”姜律擎扯下身上的绷带怒吼著。唉!论起脾气暴躁,姜家这两兄弟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坏。 赖尔难以置信,他觉得主子的脑子一定秀逗了! “少爷,您失踪后好不容易终于被找回来,难道一点都不关心您的事业吗?还有,您也应该让医生检查一下您的身体状况,毕竟您的健康关系著整个姜氏海运的发展……” “你刚才不是已经告诉我,我名下的事业好得很,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都有专业经理人在经营吗?”姜律擎不耐地瞥了他一眼。“至于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知道完全没有问题,你的废话到底说完了没?” 赖尔是他最忠心的属下,姜律擎知道他的出发点全都是?自己著想,但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尽快回到白梅岛去!他要去接盼晴,他要她知道他绝对不会丢下她! 他那些庞大的海运事业比起盼晴根本微不足道,他只要她! 赖尔仍试图说服他。“少爷,就算您有很重要的理由要出海,是不是也先见见总部的高级主管们?在您失踪的这段时间他们都很关心您,也急著要向您报告公司目前的营运状况。” 姜律擎的反应却是不耐地推开他后,直直往门口走去。 “少爷,您要去哪?” “滚开,我要去找快艇,别挡我的路!滚!” “您不能出去,今天的天候不佳,海浪很大、很危险的……” 就在赖尔急著拉住他之际,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女孩冲了进来。 “律擎大哥!” “羽衣?”姜律擎的表情充满了惊喜。 “律擎大哥,你真的回来了!”羽衣扑进他怀里,欣喜地掉下泪来。“感谢上苍!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总算平安无事!你失踪了这样久,所有的人都好担心……” “羽衣,别哭,我不会有事的。对了,这段时间你好不好?我听他们说你去了台湾?” 趁著姜律擎忙著安慰羽衣的同时,赖尔也乘机把大门关起来,并吩咐仆人为他们送上热食。他以前就知道,虽然老板脾气暴躁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但只有在面对夏川羽衣时,才会展现难得的温柔。 一个钟头后壁炉内的木柴发出阵阵的燃烧声,室内的温度十分暖和,姜律擎和羽衣坐在壁炉前,透过方才的交谈,他们也了解这段 时间内对方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如此,幸好你很快就被那个小岛上的人救起了。” 羽衣放下手中的热茶,一脸欣慰。“不过,律擎哥,我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你,当时你要冒著风雨前往菊豆岛之前,我应该尽力阻止你的,那你也不会发生船难被冲到荒岛,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姜律擎温和地拍拍羽衣的肩膀。“那夜风雨很大,你已经一再提醒我了,是我太自信而硬要出海,认真说起来你还是被我牵累了,不过幸好我们都没事。” 他一点也不后悔那夜出海,因为如果不是发生船难,他也不会被冲到白梅岛,进而认识谷盼晴──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对了,这段时间内你过得还好吗?”他关怀地望著羽衣。“我听我的手下说船难发生后,姜律爵曾来过日本,并硬把你带回台湾,是吗?” 听到“姜律爵”这三个字,羽衣原本愉悦红润的脸蛋上就像被施了魔咒般,瞬间变得无比僵硬。她的语气也变得很不自然。“律擎哥,我的确去了台湾,不过我在那里很好,没有任何人欺负我。但我跟那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再提起他。” 姜律擎深深地望著羽衣,其实由部属口中及羽衣这番的反应,他已不难猜出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他跟姜律爵那小子原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船难发生后,姜律爵对他名下的庞大海运事业没有半点兴趣,却带走了原本在他身边的女人……这一点,就很令人玩味了! “别说谎,你就像我亲妹妹般,受了委屈怎么可以不告诉我这个大哥呢!”姜律擎叹了口气。“起因都是因为我的那张保险单,对吧?是我害了你,我没有想到一时兴起买的保险竟让你蒙上不白之冤……” 其实在出发往菊豆岛之前,姜律擎临时兴起?自己和羽衣买个保险。受益人部分,他在这世上只有姜律爵一个亲人,不过那小子有钱得要命,所以,他想来想去便填上视?亲妹妹的羽衣,却没有料到这竟为她带来莫大的困扰。 “羽衣,告诉我,姜律爵欺负了你,伤透你的心,对吧?” 羽衣更回避他的视线。“没有……律擎哥,请你不要再问了,我跟他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我也不想再提起这个人,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好,我不问了。”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姜律擎不忍再逼她。“那么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呢?如果你想先离开日本,我可以先送你去欧洲,你可以在那边继续念书。” “不,律擎哥,谢谢你的好意。”羽衣摇摇头,坚定地道。“我回来这里只是想确定你真的平安无事,至于未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回到菊豆岛,你也知道那个荒凉的小岛是我母亲的故乡,我想回去那边帮助当地的牧师做点事。” “也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姜律擎知道羽衣外表荏弱,但却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 “很晚了,你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就派船送你回菊豆岛。” “律擎哥,你呢?” “我?”姜律擎浮起深情的笑容。“我要回到白梅岛,盼晴在等我回去。” 羽衣的小脸上满是欣羡。“一整个晚上都听到你一直提起这位盼晴小姐,我相信你一定很爱她,会好好地珍惜她!” 她的心房紧缩著,如果姜律爵对她也有这样一点点温柔那该多好……唉,她不该再痴心妄想了……“不。”姜律擎摇摇头。“你错了,男人有的时候是很盲目的,尤其是面对真爱的时候。我也曾经深深地伤害过盼晴,但一直到失去她后,我才发觉到绝对不能没有她!羽衣,我知道你的心底始终放不下姜律爵,你突然跑回日本,他一定很担心,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律擎哥,请你不要替他说话,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我不是替他说话,我只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你分析他的心态。”姜律擎微笑地道。 “记得我曾大约跟你提过我的成长过程吧?我跟姜律爵从小在那种复杂的环境下长大,最痛恨的就是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姜律爵一开始就误以为你是个善用心机的女人,所以难免会有先入?主的观念。羽衣,你有没有想过,他之所以会那么残忍地伤害你,就因为他太在意你、太爱你,却又痛恨你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所以才会有那一连串失控的行为。” 羽衣听了不发一言,表情依旧冷漠,但心湖却已悄悄激荡了……??? 翌日车子一停在弦月山庄的大门口,姜律爵便像阵狂风般下车,直冲进去! 门口守卫赶紧跑过来。“先生,你找谁?喂,你不要乱闯!” “滚开!”姜律爵用力地甩开两个守卫,如入无人之地般踢开大门长驱而入。 守卫在后头喊著。“站住,你再不停下来,我就要报警了!” “总裁!”跟他一起来的赵秘书紧张地跟上来。“这栋山庄毕竟是律擎少爷名下的?业,您这样硬闯不大好吧?要不要让守卫先通报一声?” “闭嘴,你滚开!你再不滚我马上叫你回家吃老米!”姜律爵怒吼著一掌挥开赵秘书,一脸杀气腾腾! 他已经够火大了,这些笨蛋究竟怎么做事的?居然那么多人看著一个女人也会看到让她跑掉!宴会结束后,他一回家便发现羽衣失踪了,再加上接到日本手下打来的电话询问有无收到传真,他马上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竟为了那个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为!该死的!他愤怒得恨不得当场飞到日本宰了姜律擎!订了最快的一班飞机,他火速地冲到鹿儿岛。 “总裁,这样真的不大好,你看那个守卫真的拨电话报警了!”赵秘书还是试图拦阻疯狂的主子。 “滚!”这一次他毫不留余地,一掌打得赵秘书当场摔到地上眼冒金星。 这时他已闯入主屋里,屋内的仆人纷纷上前拦阻。“喂,你站住!我们已经报警了,你再继续乱闯罪名更重!” “滚开!”姜律爵怒拳狂挥,狂猛的力道打得不少人唉唉惨叫,他暴喝著。“姜律擎在哪里?叫他给我滚出来,不要当个缩头乌龟!” 二楼的主卧室内,羽衣迷糊地翻了个身,微微掀开眼帘,赫然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她立刻坐起,看到坐在书桌前的姜律擎,他正拿著电话似乎在联络什么事情。 “律擎大哥。”羽衣揉揉眼睛。 姜律擎这时也结束了通话,他转过头。“你醒了?” “我昨晚在这里睡著了?”羽衣赶紧下床。“真不好意思,律擎大哥,占用了你的床。” “没关系。”姜律擎温和地微笑著。“昨晚我们聊到那么晚,看你困到睡著了,我也不忍心把你抱回房间,干脆让你睡在这里,反正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意。” 他忙著联络待会儿要回到白梅岛的许多事项,他知道白?泓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盼晴,他必须事先做好最万全的准备。 羽衣望著地上的一个行李袋。“你马上就要回白梅岛接盼晴姐了吗?” 他们聊了一个晚上,羽衣已经完全明白姜律擎在这段失踪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也清楚谷盼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当然,一接到盼晴,我会带她去菊豆岛看你。”姜律擎意气风发地微笑著,他知道分离只是暂时的,他绝对不会让谷盼晴在他的人生中缺席。 “恭喜你!”羽衣真挚地道。“我好高兴你能遇到像盼晴姐这样好的女孩,你们又如此相爱。” “谢谢,羽衣,那你呢?”律擎凝视著她,再度试图说服她。“你就像是我的亲妹妹,要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菊豆岛,我真的很不放心。身为男人,其实我可以明白姜律爵为什么这样对你,也许你真的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律擎哥,别说了。”羽衣摇头打断他。“我跟他之间已经完全结束了,我真的不想再提这个人。你放心,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的,来,我帮你看看你的行李有没有遗漏了什么东西?” 羽衣有意结束这个话题,故意帮他察看行李袋。 这时,他们听到一连串急速的上楼脚步声,伴随著纷乱的嘶吼。 “喂,你站住!我们已经报警了,快站住!” “姜律擎,你给我滚出来!”姜律爵粗暴地踢开每一扇房门,发现里头无人后又冲到下一个房间。 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羽衣的小脸倏地刷白……“是姜律爵。”姜律擎停下手中的动作,玩味地勾起嘴角。终于来了!他就知道以这小子的火爆脾气绝对不可能忍耐太久的。 “羽衣,你要不要出去跟他谈一谈?” “不,我不要见他!”羽衣的反应很激烈。“律擎哥,求求你,我真的不想见他,不要、不要……” 唉……姜律擎无奈地在心中叹口气,那个笨蛋到底对羽衣做了什么?竟把她气成这样? “好,你放心,我绝对不勉强你。”他怜惜地轻拍羽衣的背。“我先出去应付他。” 话都还没说完,房门已被人一脚踹开! 姜律爵一冲进来,看到的就是姜律擎拥著羽衣的画面,霎时间,他暴怒得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姜、律、擎!你该死!” 随著怒吼声,姜律爵像发狂的猛兽般扑过来,狠狠的一拳也挥向姜律擎。 “喂,姜律爵,你冷静点!” “闭嘴,你这个混帐、禽兽!你找死!”姜律爵的攻势却更加骠悍,出手又快又准,他真是后悔死了,自己没事干?那么好心,长期派搜救人员找姜律擎,他应该让鲨鱼咬死他算了。 “住手,不要打了,姜律爵你住手!”羽衣在一旁看得又气又急,可又没办法帮上忙,一怒之下扭头就冲出房间。 “夏川羽衣,你站住!”姜律爵想追上去抓住她,他要立刻把她带回台湾,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步。 “喂,小子,你急什么?有些事我要先跟你说清楚。”姜律擎拦住弟弟。 “滚开,我跟你这个人渣没什么好说的!”姜律爵发狠地一拳就推开他,他的眼底只有夏川羽衣。 “这可不行,你不想谈也得谈。”姜律擎硬把他拦下来,脑中已迅速地闪过一条妙计。“在我失踪这段时间,你一直派人找我我很感激,不过关于羽衣……” “我不要你的感激,你给我滚远一点,最好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姜律爵的眼底满是熊熊怒火,他迅速地扫视了房间一眼,当他见到凌乱的床铺后更加狂怒。 “你们昨晚一直在一起?该死!你竟敢碰她!” 他那结实的拳头又挥向姜律擎。 “笑话,我碰她有什么不对?羽衣可是我未来的老婆,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姜律擎利落地闪过他那一拳,并丢下一枚炸弹。 他知道这对冤家的问题在哪里,他一定要逼姜律爵面对自己的感情。 盛怒中的姜律爵完全被他这句话震住了! “你们……要结婚?!”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粗嗄。 “是啊,快恭喜我吧。”姜律擎微笑著,好整以暇地点起烟看著弟弟的反应。“何必这样惊讶,你早就知道羽衣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吗?现在我好不容易才历劫归来了,当然不愿意再跟她分开。所以,我要马上筹备婚礼把羽衣迎娶进门,跟她恩恩爱爱地共度下半辈子。” “不!”姜律爵的脸色转为铁青,一字一句地吼著。“你不能娶她!她、是、我、的、人!” 他无法忍受羽衣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除了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准碰她一根手指头。 “唉,你这样大声做什么?”姜律擎更悠闲地弹弹烟灰。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只要我跟羽衣彼此相爱就够了,我可不会无聊到去管她跟我结婚之前发生什么事,毕竟她也不是我第一个女人啊!对了,说到这点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明知道羽衣是我女朋友,也就是你未来的大嫂,你怎么可以对她做出那种事呢? 要不是看在船难发生后,你一直派人救我的分上,这笔帐我可真要跟你好好地算一算! “好了,看在兄弟一场的分上,这笔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严重警告你──你可不要再对羽衣有非分之想,她马上就是我合法的妻子了!” “混帐!有非分之想的是你!”姜律爵更狰狞地咆哮著,恨不得当场扭断他的脖子。“总而言之一句话──她是我的人,你休想娶她!不管要使出任何手段,我都不会让婚礼顺利进行!” 这个消息快把他逼疯了!如果姜律擎真的执意要娶羽衣,他会不惜一切地破坏,甚至炸毁整座鹿儿岛。 眼看事情正一步步往自己计划中的发展,姜律擎在心底窃笑著,但脸色却转为凝重。 “你口口声声说羽衣是你的人,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你爱她吗?她又爱你吗?你能给她什么生活为什么样的名分?今天我可是要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让她成为姜家的媳妇,你办得到吗,姜律爵?” 他知道如果不下猛药,这傻小子一辈子都看不清自己的真心。 闻言,姜律爵整个人怔住了,姜律擎的话像一颗大石般,把他震得无法动弹……你能给她什么生活为什么样的名分?今天我可是要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让她成为姜家的媳妇,你办得到吗,姜律爵? 你办得到吗,姜律爵? 在姜律爵的人生计划中,根本没有“结婚”这两个字,从小生长在两个女人的斗争中,他真是受够了!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泄欲的工具,婚姻更是他认为最愚蠢的一件事。 自小,母亲一直教导他要坚强,要替她“报仇”。她所灌输给姜律爵的只有仇恨,根本没有人教过他如何付出真心。 他从来也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情啊……姜律擎盯著他的反应,更乘胜追击。“这两天我要到国外的分公司视察,不过,我已经交代这里的手下尽快筹备婚礼细节,所以再过几天就要举行了。如果你想留下来观礼我很欢迎,但是老话一句:我可不希望你再去骚扰羽衣,别忘了她马上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大嫂了。我的话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后,姜律擎不理会神情僵硬的姜律爵,自顾自地走出房门。 解决了这小俩口的问题后,他更可以放心地直接前往白梅岛了,他要马上见到盼晴!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姜律擎离开不久,姜律爵便冲入另一个房间里找到羽衣。 “跟我走,我们马上回台湾!”他一把抓起她的手便往门口冲。 “姜律爵,你放开我!”羽衣愤怒地喊著。“你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马上就要嫁给你大哥了,我即将成为你的大嫂,请你尊重我!” 姜律擎离开前曾跟羽衣简短地谈过,他要她配合他演一出戏。 “大嫂?”他笑得无比讽刺,琥珀眸深处凝满孤寂。“夏川羽衣,名分对你而一言就这样重要吗?你就这样想成为姜家的女主人?跟我走,他可以给你的好处,我统统可以双倍地给你!” “我不要!”羽衣甩开他的手。“对,名分并不是很重要,但至少律擎哥他肯给我,这是他对我的诚意!你给得起吗,姜律爵?你根本没有尊重过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暖床的工具!” 复杂的情愫闪过他的眼眸,但他无暇理清自己的心思,只是疯狂地想阻止这一场婚礼。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要如何嫁给他?” “律擎哥不在乎,他爱我!”羽衣勇敢地迎视他宛如烈火的视线。“姜律爵,不要把天底下的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庸俗肤浅,更请你不要再来破坏我的幸福。我非常期待嫁给律擎哥,他温柔体贴,他的个性不像你这般暴躁,他懂得尊重我,他既浪漫又颇富情趣,他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会对我很好很好……” “闭嘴,够了!”他无法忍受她在他面前一再称赞别的男人有多好多好……“我还没说完,姜律爵,你给我听好──我爱他!我只爱他一个人!” “你爱他?”他的表情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野兽,怒火漫天窜起。 “对,我爱他!”羽衣毫不畏惧地强调著。 像是有一颗炸弹在他体内爆炸,如果此刻姜律擎就站在他面前,真的会被他撕碎得体无完肤。“你跟我走,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这已经是他对女人最大最大的底线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害怕失去一个女人害怕到这种地步! 这究竟是什么感情?他倔强地不愿承认……“我不要,我要跟著律擎哥!” 两人争执不下时,管家带著两名女仆走进来。 “羽衣小姐,”管家恭敬地道。“少爷已经替你约好婚纱设计师了,我们现在就派车送你到礼服公司去。” “好,马上出发。”羽衣乘机冲出房间。 留下姜律爵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 ???不耐地把烟蒂踩熄后,姜律爵一脸烦躁地在客房里走来走去。 已经三天了!自从三天前羽衣跟著女仆出去试婚纱后,当天晚上她就没有回来,简直像是平空蒸发了般! 这三天来,任他用尽各种威胁利诱的手段问尽了别墅里的佣人,答案全是一句“不知道”,任他急得要杀人也问不出半点端倪。 他只能守株待兔般一直守在弦月山庄里,看著一箱又一箱的精美贺礼被搬进来,那全是地方仕绅送来祝贺姜律擎新婚的。 他恨不得当场放把火把它们全部烧了! 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羽衣,姜律爵决定了──只要羽衣一出现,他不惜用尽各种手段,不管是绑架也好,打昏她也好,他都要在第一时间之内把她带回台湾。 要他眼睁睁地看著她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他办不到! 姜律爵又点起一根烟,看看手表,快凌晨一点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伴随著狂风的狂啸声,今晚恐怕会有暴风雨。 楼下突然响起车声,姜律爵立刻冲到窗边一看,原本阴沈的双眼瞬间一亮,是她! “羽衣小姐,你回来了。”管家有礼地为她打开大门。 羽衣走入主屋里,疑惑地问著。“律擎哥人呢,你不是说他也要回来了?” 这三天来,她一直住在律擎哥帮她安排的另一栋别墅里,存心躲开姜律爵。但就在一小时前,她接到管家打来的电话,说律擎哥马上就要回弦月山庄了,要她先回来等候。 “少爷的意思是他这两天就会抵达,请羽衣小姐先耐心等候,客房已收拾好了,小姐请准备就寝吧。” “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看来问管家也问不出什么,羽衣只好带著满腹的疑惑慢慢走上二楼。 不过她还是觉得很奇怪……律擎哥现在人应该还在白梅岛啊,怎么会突然通知她回弦月山庄?而且现在外头风雨交加,海上的气候应该更糟,根本不适合行船。 算了,既然是律擎哥的意思,那她就先安心地住下来再说。 羽衣手上拿著一只精致的丝绒锦盒,盒内是枚非常漂亮的粉红色钻戒,这是姜律擎特别叮咛她去选购的。 再过几天,在弦月山庄真的要举行一场婚礼,新郎也是姜律擎,只不过新娘子当然不是羽衣,而是来自白梅岛的谷盼晴。 姜律擎在即将迎娶挚爱的同时,还是放心不下羽衣。所以,他故意把姜律爵留在弦月山庄里,要他目睹整个婚礼的筹备过程,他要激他看清自己的真心。 正举步往走廊底端的客房走去,冷不防地一个黑影由角落窜出,不由分说地便将她硬拖入房里。 “啊──” 她的尖叫声全被一双大掌捂住了,羽衣瞪大双眼,看清紧抓自己的正是姜律爵。 “你?!”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竟还没回台湾吗?他真的还在这里? 这是不是……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呢? 甜蜜的暖流悄悄渗入她几乎绝望的心房……“如果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引来的话,就继续尖叫吧。”他的双眸宛如两簇炽热烈火,燃烧著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渴求,他是如此需要她、渴望她、爱她,却又盲目地不敢承认。 “你别碰我。”羽衣想推开他,手心一滑,那只锦盒便掉落在地。 “这是什么?”姜律爵抢先一步拾起锦盒,看到里面的钻戒后,锐眸迅速蒙上寒芒。 “这样仔细地随身携带著,原来是你的结婚戒指。你爱上的究竟是姜律擎还是他的财富?”姜律爵冷笑,妒火使得他一字一句像是冰珠子般冻人。 “不关你的事,把东西还给我。” 羽衣的反应很冷淡,她已经明白律擎哥的用心了,她知道他故意安排他们两个在今晚见面。只不过……无奈地在心底长叹口气,面对姜律爵,她真的好累也好疲倦了。 一次又一次地重燃希望,却又一次次地伤痛,她真的不想再去承受失望后的痛苦……“一枚钻戒就可以收买你,我那大哥的手腕可真高明啊!”姜律爵更恶意地把戒指拿出来耍弄著。 他恨透她对他这种冷漠的反应,为什么姜律擎一出现,她就这样努力地要跟他划清界线,好像她的人生根本不曾出现过他似地? 为何她总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态度?还有,这三天来她究竟躲在哪里,是不是一直躲在姜律擎的怀里?热情如火地取悦他,? 他而呻吟? 他嫉妒得快发疯了! “我再说一次,把戒指还给我。”羽衣提醒自己不要再对他有任何期待了,他果然是个最无情的男人,每一句话都狠狠地伤害她。 “我偏不!”瞧她这样看重这枚戒指,姜律爵心头妒火更炽,打开窗子,他猝不及防地把戒指丢到窗外! “你做什么?”羽衣骇然大叫,那枚戒指是按照律擎哥亲自设计的款式特别订做的,他竟这样不讲理地就把它扔出去? “你好过分,混帐!”羽衣扑到窗口张望著,戒指不晓得掉到哪里去了,她一转身便往门口冲。 “你想去哪?”姜律爵怒喝,猿臂一伸便擒住她。 “放手,我要赶快去把戒指找回来!” “站住!那种烂东西你要几十颗、几百颗我都可以给你!” 他以魁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丝毫不肯退让,这三天三夜的煎熬已让他受够了,他再也不肯放她走。 “你的任何东西在我的眼底只有铜钱臭,我不要!我只要那枚戒指!”羽衣根本不想再面对他,头一扭又要往门口冲。 她竟如此厌恶他?姜律爵怒不可遏,像头野兽般抓住羽衣,悍然地把她往墙上压,滚烫的唇也瞬间夺走她的呼吸……“不不……”羽衣奋力地扭头,她绝不再让他那样对待自己,既然他不肯承认心里有她,她便要永远离开。 一时的心碎总比永远的痛苦来得好……姜律爵将她两只手紧压在墙上,吻得更加疯狂,怒气助长了欲火,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到肚子里。 他的大手捞起她的长裙直袭女性私处,亢奋的骄傲随即撞上来。 “姜律爵!你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如果真的不想要,你的身体会热成这样?” 长指拉扯著蕾丝内裤,他冷冽的薄唇扬起讥讽。“你这女人为什么连在床上都喜欢玩心机?” 他最痛恨善于勾心斗角的女人,但她为何偏偏就是?!这股又爱又恨的矛盾情潮快把他逼疯了! “我爱怎么玩心机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羽衣希望自己的喝斥声可以更强悍一点。 “姜律爵,我马上就是你大嫂了,你究竟懂不懂得尊重我?” “闭嘴,别再提‘大嫂’这两个字!”他怒吼著,用力地扯下她的长裙和底裤。“我只知道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女人,你身上哪一处没有我的味道,哪一处我不熟悉?来吧,好好地满足我!” 他的身体迅速地往下降,单膝跪在地上,面对著她不著寸缕的下身,强横地掰开她双腿后,热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挤入温热的甬道……“你──呃……”羽衣身体抽搐了下,忍不住打起颤来。 不!她不能又随著他沦落到欲望的地狱里……“不要,哦哦!快停下来……” 随著他舌头的移动,羽衣娇喊声更加急促,她根本不敢去想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淫荡……上半身衣著整齐,但下身却一丝不挂,还任由一个男人在她的大腿间为所欲?,又舔又吸……“受不了了吧?”姜律爵满意地肆笑著,爱极了她这又娇又媚的反应。“受不了就躺下来好好地享受。” 抱著她柔弱无骨的身子,他让她平躺在榻榻米上,非常快速地脱掉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 头一枕到榻榻米,羽衣恢复了些许理智,她刚试著要起身却又倒抽口气──他那滑溜的小舌又在她最敏感的处快速地滚动著。 “啊啊!啊……”羽衣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全被他的手指给吸去了,浑身轻飘飘地直达幻境! 她的纤手无意识地轻抚过他结实的脊背,小嘴也轻咬著他的胸膛……“你是在诱惑我吗?”他的烈瞳紧锁住她娇嫩如水的媚态。“小女人,你可真热情,看来我把你调教得十分成功,不是吗?” 语毕,他略一使劲便将赤裸的她抱起来,走到一扇落地镜前坐下。 他由背后抱住她,爱抚著她丰满的乳房……情爱的节奏,整夜不歇……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沸腾的激情让两人都彻夜未眠,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般,他们疯狂地需索对方的身体。 当姜律爵又再一次在她体内倾泻后,羽衣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脸蛋嫣红如枫,过了许久,神智才由绮丽幻境中回归凡尘……转过身子,她深深地凝视躺在身边的男人,痴迷地望著那轮廓分明的五官……由宽阔的额头、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一直到弧度优雅的唇型……她好爱好爱他,简直是爱疯了、爱惨了! 她愿意将自己的身心完全交付给他。 “你爱我吗?”她忍不住问出长久以来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个答案比她的生命还重要。 原本闭眼假寐的姜律爵缓缓地掀开眼帘,琥珀眸散发著冷峻光芒。 他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别跟我要这种无聊的东西,我的人生里没有‘爱’这个字。” 他从小在仇恨中长大,母亲灌输给他的观念只有“复仇” 这两个字;而那些仆人看他的眼光是混合著敬畏与不屑的,他们敬畏著姜律爵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权力财富,却又在背地里不齿他是私生子的出身。 而纠缠他的那些女人,眼底先看到的也是他所代表的荣华富贵。 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人无条件地真正爱过他。 “爱”这个情愫对他太过遥远、太过陌生,也太过奢侈! 羽衣心头一梗,艰涩地咽下摧心痛楚,不死心地又问:“真的没有半点爱意?” 给她一些希望吧!就算是谎言也好,不要这样绝情地将她打入最冰冷的地狱中啊! 姜律爵望著她,眼瞳深沉难测,悄悄浮动著连他都没察觉的情潮,但他的神情很快地转为冰冷。 “你要的太多了,我讨厌贪婪的女人。” 出于天生的本能,他曾经爱恋过自己的母亲,非常依赖她。但自从有一次在无意间亲耳听到母亲对友人说──她之所以生下这个儿子只是为了争家产,她只是把他当成一枚棋子,甚至是复仇的工具! 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心底有很大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地挖掉了,同时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不再付出,就永远不会承受遭到背叛的痛苦。 他不能爱任何人,包括她在内。他可以养她一辈子,让她过著最尊贵优渥的生活,但绝不能动情。 绝不能! 贪婪?她可以不要他所有的财富地位,可以不要任何虚幻的物质,她只要他一颗真心,这也算是贪婪吗? 她的心,像是遭受硫酸侵蚀般慢慢死去,一并腐蚀了五脏六腑……神智飘离之际,羽衣听到姜律爵冷峻的声音。 “天一亮就跟我走,我会供应你最好的物质享受,不管你想住在台湾或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城市都行。女人需要的房子、车子、珠宝我都不会吝啬……你可以跟我要任何东西,就是别再提那档无聊的事。” 他无法分辨,也不愿细究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他只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他不能失去她,他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羽衣闻言没有任何反应,失去焦距的眼眸怔怔地望著远方,像是一尊失去生命的木娃娃。 是啊,她要得太多,太贪婪了,不是吗? 她好傻,爱上这样的男人本来就该承受心碎的痛楚……不管她如何付出,他的心底还是没有她,连一点小小的空间都没有……“为什么不说话?”姜律爵瞥著她。“你还有任何条件吗?” “没有。”羽衣僵硬地微笑著,语调干涩。“你是一个很慷慨的老板,我已经很知足了。” 语毕,她拿起放在床边的睡袍披在身上后便下床。 “你去哪里?”姜律爵锐眸一凛。 羽衣回头给了他一个最绝美的笑容。“我很快回来,只是回我房间的洗手间梳洗一下,那里有我惯用的保养品。” 姜律爵紧紧地盯住她。不对劲!她的表情太过温驯,似乎还掺杂著难以言喻的……绝望? 但他提醒自己不要太在意这个女人,他已为她破了太多次例,既然她已答应跟他走,他便不许自己继续在她身上耗费心思。 “动作快点!”他冷冷地命令著。“既然我要了你,我可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床上。” 更巨大的痛苦迅速划过羽衣的脸,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她只是个床伴啊……继续维持著最甜美的笑容,羽衣道:“是的,我会很快地。” 说完后,她缓缓地走出房间。 姜律爵躺在床上,努力地压抑著想追上去的冲动,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女人不过是离开一下,他没什么好紧张的! 对,没有! 只不过,随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却越来越不安……到最后,他几乎是由床上弹跳起来,火速披上睡袍后直冲出去! 他像颗子弹般直冲到羽衣的卧室,里头竟然空无一人!他又冲入相连的浴室里──还是空无一物!干燥的地板上甚至没有刚梳洗过的痕?。 巨大的恐惧与怒气瞬间包围了姜律爵,该死的女人,她竟敢又丢下他为! 她竟敢──“管家!管家!”姜律爵像是发狂的猛兽般一边怒吼著,一边往楼下冲。 管家迅速地迎了上来。“二少爷,什么事?” “夏川羽衣人呢?她在哪里?快说!”他一把拎起瘦小的管家,气势骠悍地逼问著。 “呃……我不知道,羽衣小姐不是应该在房里睡觉吗?” “别装傻,快说!”姜律爵怒火腾腾地狂喝著,加重手上的力道。“我不想为难你,别逼急了我。”“我我……我说……”管家的脸已胀成紫红色了。“二少爷,您快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好不容易姜律爵终于放开他,管家一边急速地喘气,一边颤抖地由口袋中掏出一张纸。 “羽衣小姐一再交代我不准泄漏她的去处,这是她要我交给你的。” 姜律爵迅速夺过那张纸片,上头赫然是两行娟秀的字?。 你的心是个巨大的黑洞,我无法以我的爱填满它……不要再试著找我了,我真正需要的东西,你永速给不起。 唰地一声,姜律爵的脸色变?铁青可怖。 “她到底去哪里?快说!”他又一把抓起管家咆哮著。 “我……我只是个下人,我真的不知道啊!”管家挣扎著说。 他阴狠地眯起琥珀眼眸,沉沉语调中满是肃杀。“你真的想尝试骨头碎裂的滋味?” “不!不要啊,二少爷您千万别冲动!”管家哀嚎著,他由他那森冷的眼神中看出他绝不是开玩笑的。“我说我说!” 羽衣小姐请别怪我吧,这个二少爷的力气真的好恐怖啊! “小姐……她坐船回菊豆岛了,因为菊豆岛是她的出生地,她说过她再也不回来了。” 闻言,姜律爵的脸更是黑掉一大半,不敢置信地望著窗外。“她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出海?” “我……我也一再劝阻羽衣小姐,但她不肯听啊!”管家害怕地直摇手。“二少爷,这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姜律爵狠狠地把管家扔在地上,像阵狂风般又刮出去。 他要立刻去码头阻止她,就算她已经出海了,他也要立刻把她追回来! 他绝不允许她离开! 绝不许! ???雷电交加,暴风雨完全席卷了这座岛屿,除了凄厉的风啸声,万物仿佛全不存在。 姜律爵将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到码头,但他人还没下车,便看到一艘快艇已缓缓地出海。 他相信坐在快艇中的绝对是夏川羽衣,因为绝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在这种气候中出海,除非她不想活了! “羽衣!”他跳下车嘶吼著。“夏川羽衣,你给我回来!” 无边的恐惧像是冷风般直灌入他心底,他好怕好怕,这一辈子从没有这样怕过,快艇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不,他不准她离开,更不准她出事! 码头边的管理员惊讶地跑过来。“先生你要做什么?风雨这样大,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 “别碰我!”他怒吼著一把甩开管理员,迅速地掏出皮夹扔在他身上。“立刻去找一艘快艇给我,这里头的钱全是你的!” 管理员打开皮夹,里头一大叠美钞看得他两眼都直了! “先、先生,不是我不帮你,但这里真的已经没有快艇了。而且在这种天气出海很危险的,刚才那位小姐我也一直劝她,但她根本不听我的劝告。”管理员很疑惑,是这场罕见的暴风雨把这些人的脑子都打坏了吗?怎么一个个都在这种狂风夜争先恐后地出海? 姜律爵完全不听他的解释,像受困的猛兽般再度咆哮著。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给我找出一艘快艇来,钱我可以加倍给你!” 她竟这样决绝地要离开自己?在这样危险的暴风雨之夜? 天──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如此绝望? 他无比懊悔又痛苦──还有机会吗?他还有机会拥有她吗? 管理员吞吞口水。“先生,我也很想帮你,但你也看到的,这里真的没有其他的船只了。因为昨天就发布豪雨特报,所有的船只全都停到其他的码头去了。” 姜律爵焦急地极目四望,海边真的连一艘小船都没有,眼见羽衣所乘坐的快艇越行越远,尖锐的情绪紧揪住他的心,他想也不想地便脱下外衣后跳到海里去。 他要立刻游上她的船把她抓回来! “啊──”管理员吓得大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男人一定疯了!在这种气候中跳下海,就算不被巨浪卷走,冰冷的海水也会很快地把他冻死! 他立刻奔入管理亭内,以无线电联络羽衣乘坐的快艇。 “夏川小姐!不好──不好了!刚才有个男人跑来找你,他……他已经跳到海里往你的方向游过去了!” 什么?坐在船上的羽衣闻言大骇,但,有好几秒的时间她只是呆呆地坐在原位上一动也不动,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幻觉了。 管理员说了什么?有个男人跳到海里就为了找她?不!不可能!姜律爵绝不会做这种事,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她,他根本不在意她啊……“夏川小姐!”一旁的驾驶猛推她。“你怎么了?你听到没有,有个男人跳到海里往我们的方向游过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羽衣这才如梦初醒地狂跳起来,不是幻觉不是梦,他真的来了! 但──这怎么可能? 她惊惶地奔到甲板上,暗夜中的狂风暴浪给人一股诡异且不祥的感觉……羽衣放声恸喊:“姜律爵!姜律爵!你在哪里?” 不!她不要他出事!她宁可他永远是那么无情无义,她宁可他的心里永远没有她,但她要他好好地活著。 她不要他出事! “姜律爵,回答我,你在哪里?”顾不得粗大的雨珠打湿了她满头满脸,羽衣疯狂攀在甲板上往下望。 又是一个巨浪打过来,游艇猛烈地摇晃,羽衣却迅速褪下鞋子便要往下跳。 “夏川小姐,你做什么?”驾驶员见状立刻扑上来抓住她。 “你想跳下去救他?不行,太危险了!风浪这样大,而且你明明知道这里面有许多漩涡,随时都会送命……” “放开我,我要马上找到他!”羽衣悲吼著,她的眼底看不到任何危险,她只是要马上见到他,见到平安的他!她要好好地感受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每一个表情……“夏川小姐,还是让我下去找人吧。”驾驶员见羽衣坚决要往下跳只得提议。“毕竟我是个男人,再加上我长年累月地跑船,水性也比你好多了。” 他受大少爷的命令要好好地保护夏川小姐,可不敢让她出事。 “不,这不关你的事,你让我下去。”羽衣推开他正想往下跳时,突然感到船身右舷传来摇晃的感觉,然后,她看到一个人影在黑暗的海面上载浮载沈。 “律爵?!”她惊喜地大叫著,火速放下船绳和救生艇,驾驶员也立刻跳下海把姜律爵救起来。 “律爵!你没事吧?律爵!”羽衣接住浑身湿漉漉的姜律爵,他的脸色惨白得吓人,连嘴唇上也没有半点血色,整个人已呈现昏迷状态。 “律爵,你醒醒!”羽衣心急如焚地轻拍他的脸颊,但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气息也变得很微弱,浑身冰冷,指尖处更是冰得像结霜一般……“快回航!”羽衣大吼著。“快开回码头叫医生!” “好好。”驾驶员匆忙端来热茶。“夏川小姐你先别急,他可能是被海水冻昏了,待会儿就会醒过来。” “律爵,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对不对?快醒过来,我求求你!”羽衣紧紧抱住冰冷的他,拚命地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出去。上苍啊!求求你让他醒过来吧,如果他注定要有什么不幸,就让她替他承受吧,她心甘情愿啊! “律爵……”羽衣狂吻著他冰冷的唇,交替为他实施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术。醒过来吧!她要好好地拥抱他、碰触他,再也不会离开他,就算将来会承受更多的伤害,再悲、再苦、再绝望,她都甘之如饴! 只要他好好地! 慢慢地,姜律爵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庞转为红润,他缓缓地? 起手,正接住羽衣掉下的泪。 “你……”羽衣睁大泪眼,深怕眼前出现的只是幻觉。 “律爵!律爵!”她紧紧地抱住他,就算是幻觉,她也绝不让他消失! “别哭……”他的声音沙哑,手指紧勾住她的。“跳下海里之前,我就发誓再也不让你掉任何一滴眼泪!” “律爵……”她狂扑入他怀里,珠泪更是串串迸落,哽咽地喊著。“再也不许这样吓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怕,我真的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傻瓜,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们之间绝不会只因一场暴风雨而分离。”他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冰凉的手指眷恋著她温润的肌肤辗转摩挲。由鬼门关前绕一圈回来让他分外珍惜拥抱挚爱的感觉,也解开了长期盘踞心头的死结。 “羽衣,我要郑重地向你道歉。”律爵深深凝视著她。 “我不该对你那么冷酷、那么无情,我更不该在外人面前那样待你,将你比喻?一个商品。原谅我!过去的我根本不懂得如何爱人,但从此刻开始,姜律爵因你而重生,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好好地爱你、珍惜你。” 羽衣无法言语了,泪水盈在眉睫,暖流由心湖深处慢慢地涌上来。这……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依旧闭著眼睛不敢张开,抓住他的手颤抖地低语。“律爵……告诉我,我现在不是在做梦,这不是上苍开的玩笑……” “羽衣!”他又心痛又怜惜地将她揽入怀里,低下头直接以行动来证明一切。 四片滚烫的唇瞬间迸出激切火花,两人紧紧地纠缠著,不让身躯之间留下任何缝隙……情爱小舌一再付出、交旋,要求更多的热情……颊与颊厮摩,鼻与鼻摩挲,真真切切地感受对方的温度……捧著羽衣的脸蛋,律爵更深地吻她,恨不得在每一处烙下他的印记,他要以最多、最浓的情爱好好地弥补以前所犯下的过错。 他一点也不怪这场险些让他送命的暴风雨,是这场风雨狠狠地打醒了他,让他清清楚楚地看清自己的真心,让他明白这小女人对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夏川小姐,船马上就开回码头了,我已经联络好医生在岸上等候……” 驾驶员冲到舱房门口又赶紧煞住,呆了三秒后,面红耳赤地赶紧掉头离去。 看来……应该可以叫赶来的医生回家睡大觉了!看这位男士如此“强壮”的模样,应该是一点事也没有啦!他还是赶紧将这方旖旎天地留给这对有情人吧! 外头风雨依旧不歇,但船舱里的缠绵情爱,却源源不绝地沸腾著……- 全书完- 编注:敬请期待姜律擎的爱情故事!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