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的笑脸》 前言 每个人,都想天天看到一张笑脸,也常常想自己有一张笑脸。 可是,在这个节奏很快的时代里,许多人感到了生活的危机四伏。大多数人被生活琐事所逼,总有一段时间里,心情或多或少不开朗。好多人,别说一天到晚去笑嘻嘻了,就能有一点勉强的笑,也已经不错了。 那就总有人要去问,那些脸上挂着笑容的人,你是怎么的开心?!对方会很明智地告诉你:这是我难得的最痛快的时候,一时间的表情而已。 所以,真正笑脸常在的人,真正开心的人,很少见。有的人一生中,可能也很难真正开心一次吧。 为此,期待遇到哪样开心的人却很多!这不仅仅为了想感触一时的温馨,更多的人的是为了感染一下自己,感化一下自己的内心世界。让自己在开心快乐中,体验人生。 可怜天下不公平呀!一直笑脸常在的人很少呀,太少了!能遇见过的人,可能也更少。 庆幸的事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却非常幸运地遇到她————一个始终挂着笑脸的人。 她,从来都是那么笑眯眯、甜蜜蜜的。让人亲近、可爱。即使在她遭遇痛苦、悲伤、极度难过的时候,我都发现她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她,就是文章中的主人公——单鸣娟,一个非常特殊的女人!更是一个千千万万人中的特殊人物。 上篇 幸福的童年 甜蜜的爱情 第一章 快乐的童年 无奈的少年 单鸣娟,出生在苏北地区,一个素称“鱼米之乡”的小镇上。 单鸣娟的父母,原先是个上海人,在上海工作中,响应当时的政策,是上山下乡的知青,后来落户、扎根在了那里。 他们看中了一块地,盖起来了自己的小屋。前有河流,后有田野,左右邻居和睦相处。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闹市,农家的菜、公家的商品流通,基本上能满足要求。桃外世源的温馨日子,很舒坦,很乐观。 单鸣娟就是在那个时代的幸运儿,喝着农家的乡水,流着城市人的血液,并由乡土观念养育了她长大成人。从小就体现出了农家孩子的野性,渐渐长大后,才显示出城市里人的文雅素质。 所以,从一出世,单鸣娟就显得与众不同。 单鸣娟出生的哪年,也正是政策落实到人。其父母考虑到孩子小,不方便;加上,几年来,左邻右舍相处的很好,真要走的话,相互之间都舍不得。其父母考虑再三后,就没有肯回上海去工作。而是,参照落实政策的条件,在当地供销部门做了事。 当地邻居们也很感动,兴高采烈地欢送他们去上班。 动人的场面,深深地感染着这对知青。他们在心里默默地发誓,期待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以后,一定要牢记住这个第二故乡人们的情和义,一心一意扎根于这里。明明白白做人,有所突出贡献地为这个家乡效力。更祈望自己女儿能一鸣惊人,专心致志,脚踏实地。便咨询了当地的一个书生,为女儿,起了“单鸣娟”这个名字。 单鸣娟,也真的好像知道父母亲的心思似的。从一出世,就乐坏了亲朋好友。 起因,就在她从落地起,就没有哭过。一天到晚都是乐着嘴巴、笑嘻嘻的,呜啊呀哦的。 有大人说,这可能为其父母的政策落实到人心,祝贺呢! 也有人说,她很乐意接受这个泥土的气息,满园春色。 更有人说,新的时代气息将造就新的时代特征了,以后的好日子呀,多着呢! ……………… 起初大家的猜疑很多,以为这是所有孩子们的惯例,就把那些人的说法权当是在说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注意到:单鸣娟就是与众不同,一天到晚就是笑眯眯的,活像一个笑面菩萨。即使有不开心时要哭,掉眼泪的时候呀,还是笑眯眯的。 这种奇怪的现象,好多人都目瞪口呆,感染深刻。谁见了谁都纳闷,让人摸不上头脑。 虽说大家有各种各样的猜想,总体上都一致断定,单鸣娟这个孩子呀,以后一定与众不同。果然不出所料,单鸣娟顺风顺水地成长。从幼儿园到小学期间,学习成绩也是一直名列第一;在每个年级里,都是班上的班长。哪个老师见了哪个喜欢,是老师的真正好助手。 每逢假日、过节等时光里,大家凑在一起,只要提到孩子的事情,都对单鸣娟的学习成绩与生活现状,啧啧称奇。 在大家的赞许中,单鸣娟也就顺利进入了当地镇办的初中,也算是一个有点名气的学校,单鸣娟的成绩是全镇前十名。加上她的天性聪明能干,一报到后,学校就看中了她的未来,准备作重点培养人才。 初中一年级下来,学校领导开心,老师们痛爱她;同学们更不用说,都乐意与整天笑眯眯的单鸣娟交往。单鸣娟愉快地与同学们相处,努力地当好老师们的帮手,积极地锻炼着自己。和许多人一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世界。 就在学校准备与家长交流思想,为单鸣娟确定文理科重点的时候。晚年得子的父亲身体不太乐观,单位同意他提前退休。 父亲舍不得把“铁饭碗”白白丢掉,就要求单鸣娟顶替上班。单位负责人考虑到他的特殊性,便同意了他的要求。安排单鸣娟在某商场,当了一名营业员。 为了表示感谢,单鸣娟的父母设下宴席,也请单鸣娟的老师们一起参加。 一直是兴高采烈的老师与学校领导,听到单鸣娟要上班去了的消息后,好比吃了一记闷棒,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双方坐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哪个家的。 老师们的心情特别的沉重,领导班子也很难过呀。一个好好的学习苗子就这么被夭折了,你说谁的心里不难过呀! 做父母亲的也很痛苦,却又不得不忍心这么做呀。 单鸣娟的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一听到哪个消息后,她几乎要晕倒。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了,哭喊着父母亲,要让她去读书!甚至于以拒不吃饭来对抗,好多次想说服父母重返校园,也没有动摇的了父母亲的心。 反倒都被父母亲诉说回去了。什么不容易呀,什么想想后路呀,等等道理,根本不同意单鸣娟的想法。 单鸣娟请出亲戚来,也无计于事。反而惹了一身的不是,一头的烦恼!有点身份的人来了,也是畅谈现实,开导单鸣娟要理智点。 事实上,像她上班这样的美事,就等于考取了大学。那时候,大学毕业了,被分配了工作,户口性质也是国营企业,城镇居民。到头来,最终都是一样,哪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铁饭碗”! 当然,这不是单纯在开始捧场“国家饭”,而是标志着自己开始拿工资,在开始计算工龄了,为养老拿退休金开始打基础了。更多的是,这可是决定了自己以后的命运的大事,哪就是你学不学已经无关紧要了,一生中稳定局势了!用不着,像那么多人要一直拼搏,才能成功到这一步。那要付出多少年来的心血?吃透多少年来的甘苦呀?到头来,还不就是这一个饭碗?!有些人,辛苦了一辈子,说不一定还达不到这么个境界呢。 本想把请来劝说父母亲的所有人,都来劝慰单鸣娟,不要再等了,更不能去做傻事――不要不想去上班呀!凡事都好商量,机会却万万不能丢失。 今天来一拨人马说好话,明天来一批人马讲故事。前前后后,多少次,多少个日夜,已经记不得了。反正满耳朵的是“不能放弃”、“好好工作”等等话语。 最后,连学校领导与老师也想通了,劝慰单鸣娟要抓紧抓好这个好机会,不能丢掉这个一辈子人都梦想的工作。好多同学也很羡慕地祝福她走好人生的第一步,挥泪与她道别,希望到几年后,关键的时候,也能帮助他们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单鸣娟的心里也算静了下来,折磨着想,也许大家想的都是对的,随其自然吧。就真情地与同学老师告别,心里是酸的,却留给他们的还是笑脸,天真无邪的笑脸。 直到正式上班时间,还来了一大群人,推推拉拉地,把她送进了单位。看着她换了装,上了班。众人才挥挥手离开,场面正是热闹非凡,感人肺腑呀! 虽说,单鸣娟心里,还是有一万个不愿意的理由和想法。但是,考虑到父母以前付出的太多,至今,也该让他们心满意足地度过幸福的晚年。实在不能,是为了自己的工作,不能再让他们伤透了心。 单鸣娟就没有更多地往坏处想,而是冷静地坐下来,想想父母的主意应该是对的吧。最起码,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好的,自己也不用那么再熬夜、起早去爬文字了,背哪些枯燥无味的课文了。以后,自己爱怎么学,就怎么学了。 心里完全想开了,人也就轻松多了,对此事的态度也平淡多了,也就不再有想法去勉强了。 渐渐地,单鸣娟开始习惯成自然,按时上班了,也积极地向同事讨教工作做法了。 当然,挎包里还是带着书本,随时随地想到了,就抽空看一眼。随时随地,能接触一下课本内容,心理感觉也舒坦多了。 在同行里,单鸣娟的父亲人缘关系比较好。所以,也就没有谁,抵触她的不安分行为,不规范的做法。而是旁敲侧击地,劝慰单鸣娟安下心来,不要再有情绪与顾虑,或者其他想法。 领导也算特殊照顾她,不强求她去做太繁杂的工作;而是应从单鸣娟的乐意,站了一个相当轻松的柜台。 单鸣娟感到确实很轻松,也很满足。在同事们的哄说中,感到很幸福。渐渐地,单鸣娟整个人就融合到大家的氛围中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规律以后,大家感到单鸣娟确实重新摆正了自己,人也比较聪明、实在。大家就乐意帮助她,真情地与她相处。 在上班时,单鸣娟总是不断地虚心请教,有些时候也表现出色,基本操作也能随心所欲。大家更不用说,都很乐意接受这个徒弟,指望她早日给自己支撑门面。 虽说,她有时候还是要看课本,但是不太占据工作时间了。关键在于她掌握好了分寸,能挤出时间来学习功科,也算能学好功课了。 有一次,学校要小考一下,单鸣娟知道后,一看自己刚好那天休息。就去找老师,要求参加考试,并利用早晚时间,连忙复习。 看着她这么痴心学习,老师们答应了她的要求,同意她一起参加。 结果分数一出来,单鸣娟的成绩还真不错,还算排在前十名中。 乐的同学们起哄,非要她请客买东西吃不可。 单鸣娟非常激动,愿意与同学们分享快乐。就连忙去附近商店,买了好多食品发给同学们。更为老师们准备了一份礼品,老师们推辞了一下,也都开心地收下了。 在离开学校前,同学们很是难分难解,老师们也是舍不得呀。他们一再陪送单鸣娟走向校外,一直吩咐单鸣娟,不要浪费自己青春年华的宝贵时间,要继续抓紧抓好学习时光,不要把学习任务搁下,争取学习工作两不误! 老师们的鼓励,同学们的盼望,这更激起了单鸣娟学习劲头。 于是,单鸣娟在心中暗暗许下心意:一定要自个学习,苦练本领,干出成绩来。使自己在学习上不误,工作上也要突出,任何一方都不得比人家差。更不要丢了父母亲的脸,也不让领导们失望。 说到做到,单鸣娟白天上班,热情对待每一位顾客,虚心请教好每一个员工,做好每一件事。晚上,自读课本,利用休息天向同学与老师请教。一时间,单鸣娟把自己的工作、学习的时间安排的很科学,很整凑。使学习、工作两不误,人也开心轻松多了。 快乐的工作环境,自由的学习空间。给了单鸣娟良好的学习机会,调剂了她更浓更好的学习兴趣。 单鸣娟自己也感到整天都很充实、舒坦,每天内在的激情也都一直很高涨。遇到任何事情,她都不往其他方面歪想,更不会去放弃学习和争取成功的机会。 第二章 不懈的努力 喜悦的结果 由于,单鸣娟时刻保持着稳定的心境。让人感到,她永远是那么坦然自若,那么不卑不亢。面对顾客,她保持稳定,做到百问不厌,微笑服务到永远,给每一位顾客都是热情洋溢,周到全面。每一个顾客,在她的柜台前,得到的不仅仅是购物,更多的是开心愉快与满意。 加上单鸣娟的不断努力奋斗,她的业绩水平也在不断提高,出现了飞跃发展变化的程度,更给顾客们留下了深刻的好印象。 民众对她的评价,也是一针见血、一分为二的,实事求是的。 归类最多的,是对她的服务,是最满意的!提到最多的,还是她那张一直微笑的笑脸,都说从来没有变过。这是同其他人相比之下,最终不会改变的面貌。也是少有的人才!哪有谁知道,这个天性的笑容可掬,让单鸣娟因材施教啦。 大众都认为她的服务工作是做的最贴心,给人感觉很热情。所以,大家一致认为单鸣娟是服务标兵,行业精英,应当得到表扬与奖励。 更有甚者,在她的柜台旁,贴出感激信,说出何时何地的好。引起了许多顾客的共鸣。 大家对她的评价越来越好,越来越高,在当地传开,影响很大。 谈得最多的,还是她天生一副笑容可掬的灿烂脸,给任何人都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好像在诱惑更多人,方便与她套近乎。 更多的人,也确实想看看这么一张可爱的、真诚的脸,从内心世界上希望自己能在一整天中开心快乐、顺顺利利。 更多的,也是图个吉利。在欢乐的世界里温馨工作,面子上能得到他人的尊重和祝福! 农村乡下来的顾客,一迈进店,更是喜欢看到笑脸,得到热情周到的服务。以便自己能被他人接受,没有乡下人的冷落感。 所以,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有个单鸣娟,最会给人家的笑脸,说起话来也是清脆的声音。 大伙们就想凑个热闹,也想得到一点被热情接待的感觉,就把这种好事好人再度传开了。 那些年长的知道后,更开心,说是遇到了福星,可有说话聊天的地方了。 特别是哪些,平时自己被人不好好接待的,也难得得到宽恕服务的老年人。就特意找到单鸣娟,停下来,故意与她聊上一、二句话。图个心情舒畅,开心归家。 有时候,单鸣娟也知道这些人的心里,自己就想做的更好一点。不管你买也好,问也好,单鸣娟总是笑眯眯地点着头。很认真地听完,真诚地答复每一个问题,尽力地回答每一句话。 一时间,好多人就喜欢到她柜台前转转,尽量在她那里买个东西。然后,满面春风地离开。 更有甚者,把心中的快乐与烦恼汇合起来,想尽办法要讲给单鸣娟来听,有时候还要请她拿个什么主要的。 每当这时,单鸣娟还是那么细心、耐性地听完人家话语,尽自己能力,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提出一点自己的见解。 无形中,把邻里之间的隔阂与矛盾,在她那真诚的笑容之中,消化了。单鸣娟,变成了和事姥,给他人带来了一种安慰与幸福。 虽说,有时是一种应付,或者说的不对。但是,没有人说她讲的不好,总是有人与她套好近乎,说尽了谢谢,表现出了很感激的样子。 还有人,为了多看她一会儿笑脸,也随便感谢她的热情接待,专门在外等她吃饭,以便表示感谢之心。 搞得单鸣娟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有时候,实在下不了台了,只好拉着同事来掩护,推脱没有时间。 不过,那时候的单鸣娟,心里却像喝了蜜的甜美!感受到自己是有所不同,有所作为呀。暗底里却下了决心,还要做的更多更好! 渐渐地,单鸣娟所在的柜台,生意越做越好,顾客越来越多。更多人,为了表示激情,送来表扬信,寄给领导感谢信,等等,花样翻新多多。 单鸣娟的耳朵里,赞美声也是一天多与一天,好话更是不绝入耳。 听腻了的好言巧语,单鸣娟也麻木了这些话。只是,在她的头脑里,永远保持着清醒。父母亲也在旁边敲边鼓,提醒她不能骄傲自满。 单鸣娟也知道,父母亲为她好,怕自己不能适应。所以,她一再保证:工作上,继续保持热情洋溢的心态!不在欢呼声中陶醉,更不想败在赞美声中。单鸣娟,永远是单鸣娟! 当然,也有别出心裁的人,在瞎提意见。要求商场领导,应顾客要求,请单鸣娟到任何一个柜台都去服务一下,以便照顾全面发展。 这当然是不现实的,不过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归根到底,所有的顾客都需要她! 在众多的高兴和满意之中,领导们也坐立不安呀。 他们也在想,既然民众的意识那么高,呼声很大,我们也不能不管呀。最起码,要尊重客观事实、尊重人才。给单鸣娟也来点实际的回报,更好地刺激一下她的积极性呀。 经过一番讨论决定,对单鸣娟,加大了发放奖金的力度。 手捧着领导颁发的奖金,单鸣娟没有忘掉所有同事。她感觉到自己能得到今天的荣誉,是跟大家的真心诚意的支持、配合默契离不开的。要有福同享才行!于是,她强烈要求,给所有员工一起发奖,否则她也不要。 这个消息传开后,在商场又掀起了一股热潮! 同事们的心里感到热乎乎的,都夸单鸣娟做的好,做的对!太看得起自己了。 也有人为她担心,会造成单鸣娟得不偿失,导致一分奖励也没有。 但是,单鸣娟却不是这么想的,她显得很坦然。 最后,商场领导层通过再三讨论,基本接纳了单鸣娟的建议。更多的,也是为了稳定单鸣娟的情绪,让同事们更好地配合她。 不过,阐明的是,同柜台组的人搭的福多了一点,其他同事也有所表示,肯定不类同一个标准而享受。 不管怎么样,像这种应该奖励给个人,结果全班人员都发的待遇,到目前是没有的。所以,同事们没有去计较多少,反而感到是搭了单鸣娟。从心底里感到,单鸣娟这个人不错。应该多帮帮她出名,自己也不能拖她的后腿,这样一来就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实惠,面子上也说得过去! 想开了,同事们的心境也就不同了。 他们整天跟着单鸣娟,也是乐滋滋的、开心透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她们也抢着干,时刻把单鸣娟捧在前面、作为榜样。 无形中,单鸣娟越发被衬托出来。一下子在整个商场中,使单鸣娟红得发紫。 很快,单鸣娟接二连三被评为“优秀营业员”、“文明青年”、“优秀标兵”等诸多先进称号。 一时间,单鸣娟,在行业中被传开成一个神奇人物,其他商场为了领悟她的境界,常常相互排定时间,要求商场领导成员陪同,邀请单鸣娟前去作业务指导。 为了体现自身商场的形象,傲立于同行之上。商场也就顺水推舟,把单鸣娟放在了形象大使的角度上,经常让她代表本部商场外出观摩、学习、考察。随大流,在新闻报道上,把自己的商场也介绍出去了,更有利于生意兴隆。 看到单鸣娟,每次都满载而归,同事们没有一个感到遗憾的。从心里感到,这是单鸣娟应该得到的。 单鸣娟并不贪心,每次都主动把奖金或者礼品上交,领导机构返回给她后,她又拿出来与同事们分享。 同事们体验到她的真诚,也是毫无顾忌地共同享有,内心世界里在为她的存在感到高兴、骄傲。在她外出期间,大家都在店里把好关,不让单鸣娟惦念。领导班子为有她的努力创造,给单位的团结互助一致奋发向上的精神面貌,感到欣慰! 大家一个劲往她身上想,尽量让她多出场、多有荣耀!大家期待着她更出类拔萃、出手不凡! 这时,单鸣娟一直没有忘记学习,她常常为了赶上学习进度,挑灯夜战。她不满足于现状,她需要自己真正的充实与成就! 所以,外界的评价及结论,她根本不放在心里。她需要的还是静下来好好学习!用她的话说,只有功到才能自然成。 事实也证明了,随着日常工作的经验积累,接触面的不段扩大,知识面越来越拓宽。单鸣娟的学习功底,也日益成熟、完善起来了,学习的效果明显提高。 很快,单鸣娟完成了初中课程,快速地向高中课本内容进军。 知识面多了、学的丰富了,生活环境过的多姿多彩、让人陶醉了。加上领导们时常的点拨、引导,在同事们的配合默契中,单鸣娟的谈话语句更有板有眼,内容也很充实、富有哲学。 大家感到单鸣娟整个人,在不断发生变化,平时更显得文雅大方起来。可能发生身体心理的不断变化吧,单鸣娟各方面的进步都有了质的飞跃,接受能力特强,办事效率是一锤定音! 特别有一次,在代表地区级商场,“服务质量和业务水平素质”比赛中。单鸣娟沉着应战、刻苦钻研、顽强拼搏,终于在赛场上大显身手。她的理论和实践考试,都发挥超常规,技压群芳,荣获了全地区第一名。 她技高一筹的过程,被报纸、电台、电视台整天整编报道。群众看了以后,反馈的程度很多,欢迎的呼声越来越高。 许多同行本来就坐不住了,经过这一个折腾后,更激起了众多同行之间的妒贤嫉能!众目睽睽之下,众说纷纭。 他们有的想尽法子,要邀请单鸣娟过去坐镇。 有的通过单鸣娟朋友,约吃饭谈心,给红包的。 有找她父母亲,请求帮助,愿意安排领导职位的。 有通过老师来找,希望到那边去占个名额,不干实事,工资待遇照样从优的。 一时间,单鸣娟的亲朋好友都沾了光,被请去吃饭的、潇洒的、收到高档礼品的,来往人员也络绎不绝。 单鸣娟感到很恼火,她常常被折腾的日夜不得安宁,失去了许多学习时间。她只好学会了回避,一到晚上就闭关自守,一心学习。让父母亲在外挡驾,劝慰他人早点离开,不要再来打忧。 单鸣娟的领导,也体验到了严重后果。他们想尽法子,不想让同行们来干扰单鸣娟。更不想,让他们有拉拢单鸣娟的一丝可能。 相互激烈争夺战之间,同行们形成了敌视的情绪,影响很大。有的人,还把事情直接捅到了总部。 起初,商场总部的领导们也不在乎什么,不就是比赛第一名吗?每年都有都要举行这样一来的活动,哪一次不都有新手上来?过后还不是一样过日子?无所谓的,管辖范围内,这么大,多的是人才。 好说歹说,总部领导班子就这么劝慰了一下。本来以为就这么好了吧?哪知道,不行!许多方面说,好呀,你总部发话了,我就让你拿个主意吧。 就这样,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话,下边的竞争反而利害,矛盾越来越加剧。 总部的领导班子左右为难,也越来越感到奇怪了,到底是何等高人呀?把兄弟般的商场,搅拌的乌烟瘴气?有何潜在力量的原因呀?看来要调查核实一下。 于是,领导层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出马,马上分头下去调查研究。 不看不知道,一听都吓了一跳。 各路人马汇总后,把了解到的内部情况一谈。总部的领导们,都大为惊讶,齐声赞叹:单鸣娟,是个少有的人才!绝无仅有的少见的人材呀! 从年龄特征上,是最小;从知识结构上,还很幼稚;从社会实践上,刚是茅塞顿开;从接触的人员素质上,却是大有潜力可挖。特别是现在,顾客中的口碑就这么好;以后的形象化,就能造就一代佳人!商场如林的发展变化时代,需要的可就是单鸣娟的典范员工呀!这样一来的好人才,不好好培养,哪摇钱树从何而来呀?! 领导成员马上统一观念,一致同意,要把单鸣娟调拨到总部来,先从科室起,逐渐地培养起来,为总部的以后发展前景作准备。 具体安排工作的老总,更是觉得责任重大,容不得半点误差。马上打电话给单鸣娟的商场领导,限时要他们把单鸣娟的档案送上来。 兄弟般商场的捣乱,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又来了总部的,猛插了一杆子,这可真把下边的商场的撩的浑身的不自在呀,别的推辞还可以,总部可是顶头上司,得罪不起呀!……。 这个怎么办呀?怎么办呢!总部来调查时,本想多赞美几句单鸣娟,使自己体面点的。现在可好,好到人被总部要了。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总部毕竟是总部呀,指令是不得不听的呀!要不然,上边随时随地就好摘走你的小乌纱帽! 事已至此,他们想得最多的,也是最能有效的,就是故意拖延时间,相互配合,尽量不想让单鸣娟离开!也没有跟单鸣娟去商量,怕她听了要去,到时候两头逼迫,谁也承受不了,于是瞒着她没有说明。 见迟迟不送单鸣娟的材料,就知道下边在拖延,总部可不吃这一套,一定要把单鸣娟调到总部去工作。 他们一再说服下属,讲明不会让单鸣娟吃亏的,也不会给该商场为难的。透风过来说,到时候从业绩等方面多多照顾你们大家,还不行吗? 现在调度单鸣娟,是准备安排单鸣娟,到科室培训管理能力,以便日后能适应领导这个岗位。目的是为了单鸣娟的更好的明天!到时候,率领总部也好,率领下边商场也好,只要能使商场更好更快地朝前发展,就行。 更何况,现在好多商场在竞争单鸣娟。现在被总部调上去了,也有利于下面的团结合作、共同努力把业绩搞上去,避免那些不必要的尴尬局面。 话是这么说的,事情也是明摆着的,可是心里总是依依不舍呀。在阐明上边精神的情况下,商场领导层考虑再三,还是想告诉单鸣娟,能让她自己说不去了,那才是好局面。 于是,领导找到了单鸣娟,说明了内心的想法。意思很婉转,也很透明。就是要单鸣娟自己说留下来,不愿意到上边去。这边肯定也是想用高待遇留着她,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用一个领导的话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能让她走。这不仅仅是摇钱树,更是一个面子的问题呀。为了单鸣娟,得罪了好多同行,现在就这么恭恭敬敬送上去,这不是要被那些人笑话吗,那这边的人,何时能抬得起头来呀!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呀。 第三章 事态大变样 环境造就人 总部确有总部的想法,本来为此事已经相互在对嘴,搞的大伙不是很团结合作的。现在,总部知道了原由,就更容不得单鸣娟在下面了。目的也是让大家放掉希望,不再为她做无谓的争斗。 再说了,总部也希望有人来支撑门面,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子呀,更希望得到强大的发展趋势呀。 所以,总部限令下边赶紧换人,腾出时间来,让给单鸣娟做移交工作,办转交手续。否则,连领导班子也要考虑一起换班。 这不是明摆着以权压势呀!下边商场的领导层,急呀跳呀。有的干脆呆在总部不走,就想不服从分配单鸣娟。 总部的承办人火了:三日内不见单鸣娟来总部报到,下边的领导班子全体换人! 领导层哪个急呀,都要气疯了。哪有这样一来的规定的,这不是存心想整人吗?太苛刻人了吧!天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呀! 现实毕竟是现实,没有办法,现在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最后,还是一个资格比较老的领导,抱着一丝希望,再去跟上层领导商量商量。 那些领导算给了面子:让单鸣娟七天内报到!总部就单鸣娟离开后,可能发生的影响,给予一定的补贴。只不过,要求领导层就困难与事实交书面报告的,还要经得起推敲与验证,否则也是行不通的。 领导层想想这是个下马威呀,随路下吧,再捣也没有戏了。 于是,领导层就找来财务人员,就单鸣娟来上班前后左右的营业额,让他们拿出一个实际的对比数,结果发现上下悬殊五十倍呀,估计损失要达到百万元呀! 总部肯定不采纳的,好说歹说,最后算被同意拨款补助十万元。 这个根本补偿不了什么呀。明摆的事实情况,就是不要汇报,一般人一看就知道的呀!可是,哎,下边的总要听从上司的安排呀! 单鸣娟离开基层单位后,那边的生意真的很明显下降了。 好多人,为了找她,到处打听。更有甚者,堵在门口,不见到单鸣娟,不允许开门营业。这可真是搞惨了商场呀。 领导班子轮流值班,向大家解释事情真相,还是有些人不相信。年纪大一点的,激动地掉眼泪,说什么也不相信单鸣娟调走了。更有甚者,痛骂领导不负责任,把单鸣娟逼走了!非要他们交个人出来! 后来,大家都听说单鸣娟确实调上去了,现在她做了官了,没有机会和时间到下边来了。大家的心里才平淡起来,慢慢地接受现实,有些人也淡忘起来。 单鸣娟也过起平常人的生活来,要不然,整天电话、信件不断,她也累呀!可又说不出口呀。就那么撑着!应付着管理工作。 做惯了与顾客打交道的单鸣娟,接到调令后的一段时间,也确实想好好干。但是,随着时间的增加,枯燥无味的管理工作,众人的热情捧场,使单鸣娟感到很不自在,她很想熔融于民众之中,尽心竭力做点实在的事情。 于是,就在领导班子准备安排她主管一个部门工作时,还专门替她安排了新的办公室,装配了新的办公用品。焕然一新的感觉确认是让人羡慕不已。 面对眼前的状况,单鸣娟确实很感动,也很满足。坐了一天不到,单鸣娟找到领导,出乎意料地说不不习惯,想放弃了现状。 领导很不理解,连忙追问是不是哪里没有到位?你有什么需要,只要提出来,想方设法也会来满足的。 单鸣娟只是说不习惯在办公室里工作,说到最后,就连众人做梦都想进的科室工作也放弃了。 大家都不理解,家人更不理解。 更有甚者,还套出话来乱说脏话。 说她太美了,某某领导想好处没有尽到兴,得罪了领导,一个月不到,就被下放了。 还有人说她太诱惑人了,领导班子之间相互争风吃醋,达不到目的的人,就使坏,把她当作牺牲品,赶下了。她无脸见人了,懒在总部不想走不行啦。 等等闲话,一浪拨起一浪的,有旁观者,也有保护者,更有愤怒,形形色色的人很多。 但是,绝大多数人坚信她是不想呆在上边的,并为了保护单鸣娟的名声,相互指责,个别人之间甚至大动干戈。 单鸣娟完全不清楚外边发生的波浪,也不想掺和到里边去。我还是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心底里,她一直坚持不懈地认为,在科室那儿工作是舒服、轻松、福利多等优惠待遇,一般人都想尽法子要往里边进。这是经常人的想法,也是一般人应该想到的事情这并不奇怪的。 但是,她感到自己还年轻,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学会。更多的是,需要充足自己的丰富多彩的人生,不想去空虚了自己,浪费了自己实践、学习、提高认识的机会。 当然,更多的,她也不想再荣耀自己,该得到的,她都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她也得到了。 用她的话说,她早就满足了,只想为了过去的荣耀,实实在在地做点事情,也算对得起过去,更对得起哪些期望的人。 她是这么对同学们说的,也是在好伙伴们面前,这么做的。完全是一个别人难以想象的做法与思维能力,令她的知己们大为感叹与敬佩不已。 众多姐妹听感动了,流下了激动的热泪,从心底里暗暗叫劲:一定要向单姐姐学习,以她为榜样,做一个超时代的好青年,有能力的人才! 见好朋友们都这么热情洋溢地支持、佩服她,家人也没有太多的阻拦,也就随波逐流,任其发展。 本来,作为父母亲,很想女儿有一个安详、清静的位置,也给自己省点神,说出去也有光彩,日后也好找个好门当户对。现在看来不行,女儿不吃这个葱,心疼女儿的,就不要为难她的选择。听之任之! 单鸣娟见父母亲也不是太多地劝慰她,只是提醒她自己选择好自己的路,不要半途而废!等等话,是开导她做好人,做好本份工作的引导。这更坚定了她要求到基层工作的信念,她完全意识到自己走的这一步是对的。 所以,单鸣娟一天三磨,极力请求总部让她到一线上去工作;并在辞职书上讲明,如果不如所愿的话,她干脆回原单位去。 一直以来,从心里上说,单鸣娟是舍不得哪儿!更离不开哪儿!她也怕亏待了哪儿期待的民众! 总部哪舍得?!肯定是不放她回原单位的!至于让她到基层工作,很多人还是不甘心呀,怕亏待了她呀。个别领导找出人来,左右逢源地做她思想工作,劝阻她不要犟,好好地呆在科室里,很快就要提拔她做一片负责人了。 单鸣娟就是不同意,她压根儿没有去考虑当什么干部。她明知自己的文化素质跟不上班,不去惹人注目,自找没趣了。 犟了一段时间了后,见没有结果,单鸣娟就干脆呆到原来的单位去了,不到总部来上班了。 在轮流做了工作不行的情况下,领导们知道软硬兼施不行了。单鸣娟不吃的这一套,再搞下去,会把好事情弄砸了。 大多数都这么说了,就这么算了吧。基本上,大家从心里,还是很赏识单鸣娟这么的做法的。他们就基本同意放手,不再去勉强单鸣娟做什么干部。就像有些人说的,要是真惹了单鸣娟,一走了之不再回来的话,哪总部的面子,是给丢尽了。到各下属商场去的话,都要脸红呀。 在一个主任的提议下,大伙同意暂时把她安排在总部直属门市部,指派她当了一个柜组长。都有同一种想法,就是准备等她想通了,再调上层来共事。 单鸣娟一听说同意她到门市部,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虽然,感到是在总部门市部,不如在原来单位那么自由,熟悉的人不多。但是,只要能实实在在做事,她还是满怀信心、充满活力、全力以赴地走向新生活。她坚信自己不久的将来,自己还会如同在原来单位那样,与人同乐,和大家共享愉快! 知道单鸣娟是憧憬着美好未来,但是有个别领导还是没有忘记吩咐她,这里是城区,不像乡下那么随便,更要注意好形象。如果实在不适应的话,想到科室还是随时随地的。 单鸣娟嘴里说非常感激,从内心世界里,她可不关心以后的事。更没有去考虑自己以后想再当什么领导,也没有去想自己的言行在领导面前很有说服力;更没有去证明,在领导心目中,她是不是占有一席之地,是不是该抓住机会去得到更多更好的照顾!而是,马上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新的岗位上去了,很努力地工作。 一段时间里,在抽查观察中。领导们惊讶地发现,单鸣娟是一如既往地忘我工作,并没有什么其他作怪。 这种员工的表现,是很少见了。作为一个单位也确实很需要呀。 领导层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都夸她是一个好苗子,值得大力培养教育,不能枉费这么难得的一个好人才。 所以,领导班子就尽量多从各个方面,主动给以单鸣娟的特殊照顾和关心。 单鸣娟却不管那么多了,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级她的过去。在荣誉和成绩面前,没有骄傲,也不炫耀什么。 单鸣娟始终保持着清理的头脑,时刻保持着不断进取、勤奋好学。凡事以身作则,带头在先,埋头苦干,不图回报。 单鸣娟真诚的工作热情,这种不摆架子的和气态度。在门市部里时间不多,立刻赢得了门市部内职工的一片赞许。 就连同一柜台的,原本有点“敌视”青睐、比较高傲的吴小莉,也主动与单鸣娟结为对子,成为好朋友。 这是众人想象不到,更没有意料到的怪事。 吴小莉的父亲,是一个退休的高级干部,在本市还是一个起重头戏的人物。 吴小莉从来就处在溺爱之中,凡事都是随心所欲。而周围的人为了巴结她父母及他们的关系网,加上她又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所以大伙凡事奉承又依顺她,造成她一贯高傲自信的心态。 凡事都认为自己是最好的,别人的仅仅是暂时的光耀,连穿着打扮都很自信天下第一的小莉,从来不认为别人比自己强,也没有谁比她更漂亮苗条好看了,更不用说向谁低头服输了。 吴小莉还有一个哥哥,叫吴能仁。别看他平时沉默寡言,实际上,他的性格上活跃的很,更淘气得很。剪辑的像光头的脑袋里,整天不知道在灌输什么,谁也摸不透,谁也看不懂。 早年在上学的时候,就没有好好念书。那时候,他父亲是一个不小的官。父亲同事间的孩子都很淘气,老师管也管不了,说点直爽点,哪个时候,老师们也不敢管。 到学校里学习,对他们来说就是避风港,爱到哪儿玩就到哪儿玩,根本没有一个纪律性和严肃性。所以凑乎到初中没有毕业,就辍学了,一伙同伴就想着要去闯荡江湖了。 母亲视他为命根子,拿他没办法,也没有办法对付他,就随他胡闹到了成人。父亲工作都忙不过来,更不用说来管制一下了。就这么随其长大成人了。 后来,见他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胡搞怎么样了,父母亲也要退下了。再也没有精力和能力,去应付他造成的后果了。 再想想,也应该让他自己来个自食其力,真正走上社会环境,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形成责任心。父母亲就考虑替他找一个好工作吧,就算对他有了一个好的交代,也算对得起老祖宗了。 于是,在父亲招呼下,通过手下工作人员的尽力安排后,吴能仁初中没有毕业,就被安排在待遇最好、实力雄厚的建筑公司,还当了一名材料员。 这一个美差使,别看它官衔小,却肥得冒油,凡事都得先通过他签单确认后,才能报销数据,才好领取报酬。 本来是一个学习改正的好机会。可是,流荡惯了的人呀,习惯就是很难一时改正的。上班时,吴能仁照样是吊儿浪荡的,三天上班两天去玩,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单位怕得罪了上头领导呀,怎么也不好意思怎么说他。见工作上要受到影响,无可奈何地情况下,就多安排了一个人。任凭他自由算了,也算白养一个人吧。 实际上,真正损失的可是吴能仁。同一个同事,就靠这么个差事,拿拿红包,凑合起来后,都买了两栋房子。 一天到晚,吴能仁还是没有事做,没有钱花。尽像哪些土匪、流氓的样子,招摇撞骗。 那时候,人家也很现实。你不干事,管不了事,谁送红包呀。拿不下面子,凑巧请他吃一顿吧,也算对得起他是一个材料员而已。 风言风语说的多了,传的就远了,传的多了,父母也知道的多了。他们从心里急呀。有时候说他两句,他就整夜不归,甚至几天不回。 父母亲拿他没有办法,整天心痛呀。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知道,暂时没办法奈何的了他。 时间长了,懂的人多了,父母亲的同事们也为他们惋惜,也尽力想着法子出主意。 后来,又一个同事告诉了一个法子,这是没有法子中凑合一下的。其实,这个法子,也是间接地把烦恼转嫁到别人身上去了。 哪就是,替他找一个好姑娘。希望能融化他,更能看管一下他,逼他有所改变。让他在情感中,有所醒悟,对自己的言行有所改进。别再给自己丢面子,也别给吴家的脸上抹黑了。 大家都感到这个办法好,好就好在,确实有一家儿子是改过来了。现在很会当家作主,自个也很有出息了。 还有呢,早成家立业,责任重大。给他点压力后,也能让他去体验生活、体贴入微父母亲的甘苦。 说做就做,大伙也都积极地行动,为吴领导凑合着找合适人选。 可对象找了一大转圈,人见了上百个,就没吴能仁真正相中一个的女孩。 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根本也没把一个放在心上,也没有一个让他心动。 他的邪气足着呢。为了应付父母辈人的热情。每次,吴能仁都能及时赴宴,更会单独与女孩外出转转。结果,就是没有一个女孩不哭着回来的。 有时候,吴能仁故意耍一点小孩子的脾气。开心的时候,他就逗逗人家女孩子,搞得家人和对方摸不着头脑。不开心的时候,他就使坏,弄得人家鸡犬不宁,左右为难。让从中做媒的人也难堪,最后谁也不愿意出来说话了。 他的父亲被气得病倒了,母亲也整天苦皮愁脸、长叹短息的。 第四章 狭路来相逢 祸福总共存 吴小莉本来还是很清静的,为了哥哥的婚事,有时候还要充当一回好姑娘,左右逢源,结果还是吃力不讨好,也被折磨的不可堪言。 一时间,一家人沉浸在烦恼与痛苦之中。 也许这个原因吧,吴小莉更与单鸣娟走的近了。 一上班,吴小莉就主动与单鸣娟说话聊天,常常把自己的烦恼事儿说出来,听着她的劝慰,看着满脸笑容的单鸣娟。小莉觉得自己心情舒畅了,不一会儿也是满面春风、开心极了。 慢慢地,单鸣娟也了解了吴小莉的个性,相互之间谈的更近了。 小莉见单鸣娟真心对待自己,人缘也好。渐渐地就把她当作知己看待了。一段时间里,两人变得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单鸣娟离老家远,有时下雨刮风回家不方便。吴小莉也就不再避邪,就真诚地拉单鸣娟去住上一夜。 次数多了,吴小莉就不客气了,动不动就想单鸣娟陪陪她过夜。好歹两个人,就像亲姐妹,在小房间里说上一个悄悄话。 毕竟是老干部的家庭,闺女的房间就想一个美景,生气勃勃的,很有温馨的感觉。在里边,两个小姐妹自由地聊天,唱歌等,很开心。谁也不来管你,说你什么。自由的天空下,唯我独尊。 单鸣娟很喜欢,也很羡慕,更想也真正拥有。 也正是这样一来的想法,加上吴小莉的一再要求,单鸣娟也就常随吴小莉,在她的闺房里玩耍、住上一宿。 当然,那个时候,单鸣娟也知道吴小莉的背景了。单鸣娟不想太让小莉面子上过不去,更不想得罪她家。但是,她也注意好了,也不想太多地让他们感觉是在去巴结。 只是想,既然吴小莉不嫌弃自己,家里人也很欢迎她来,热情送走,自己已经够有面子了。 现在,吴小莉又能主动邀请自己结为姐妹,这可是自己的福份呀!虽然,不要过分把握好,最起码,说明自己是一个很受大众欢迎的人呀。自己也能随大流,很容颜融合大众。 于是,在一般情况下,单鸣娟也很乐意跟吴小莉在一起,感到很温馨,有一种恨见相晚的感觉。 起初,吴小莉的父母也没有太注意单鸣娟,心怕自己内心的痛苦让人家笑话。只是近长辈的义务,麻木地点个头,一起吃点饭就各自进房休息。 随着次数的增多,总是笑眯眯的单鸣娟,让吴小莉的父母感到一种震撼。这孩子好开朗呀,怎么一天到晚笑眯眯的,粗看起来,与自己有一种说不清的亲近感。 老人们越想心里越开朗,越开朗心里就越开心,越开心就越发注意和关心起来单鸣娟了。 单鸣娟年纪是轻了点,但是,身体里流的是上海知青人的血液,文化功底还是很好的。每次都是轻声细语,说话都在点子上,平时坐落又大方、稳重、亲近、人情味重。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莉的父母对单鸣娟是赞不绝口,越来越喜欢上了单鸣娟,一天不见就像丢了魂似的。非要认单鸣娟做他们的“干女儿”,并再三坚持要单鸣娟住在他们的家。 结累平时的话语,连上吴小莉的诉说。单鸣娟很同情这一对老人。从心底里也想尽自己能力去帮助他们,开导他们,多给老人的生活里,多来一点开心温馨的气氛。 见老人们很渴望自己的存在,从安慰起见,单鸣娟也就同意了老人们的要求,尽量多来陪陪他们,算是对老人们的理解与尊重。 老人们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连连点头,造化呀,造化。我们终于有了说话的人儿了,还是自己的干女儿呀。激动得两位老人热泪盈眶,非常感激。 这一个奇怪的场面,使单鸣娟感触很深,暗暗下决心,只要有时间或者机会,就一定要满足老人们的要求。争取做好干女儿这一个角色,让老人们永远尽兴,开心。 逢那以后,每次,老人们带口信过来,单鸣娟基本上都去小莉家玩,随便时吃点饭、睡在那边。平时有空,单鸣娟也主动地随小莉上门来聊聊家常,看看老人们。 有了单鸣娟的出现与调皮,小莉及其父母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心多了,家里的气氛渐渐地热闹温和起来了。 小莉常常有意无意地,对单鸣娟说:“要是你能天天在这儿,和我们真正做一家人的话,就好了,我们的家就像一个家了。” 小莉的父母也是很赞同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另外一面。 而是吴能仁的出现,是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导致了所有人的惊讶! 整天整夜不回家的吴能仁,偶尔回来一次,总是遇到笑眯眯的单鸣娟。 单鸣娟也是出于礼貌,对着他点点头、给个笑个脸的。 可是,摸着光头的吴能仁,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心里一直很纳闷,这个人怎么老是对我笑呀,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有时候,还搞得吴能仁浑身不自在,上下前后左右自个看个不停,就怕被看到什么不对的在面前被取笑。 可每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就让吴能仁更气愤了,心里更难过呀,就在心坎上嘀咕着她。你就真的那么开心呀!想必是不是在嘲笑我?哼!还是在挖苦我呢?你太不自量力了!我吴能仁是不好惹的! 为了搞个水落石出,并想让单鸣娟能尝试一下被耍弄的感觉,使单鸣娟尝到痛苦难过的滋味儿!满肚子坏水的吴能仁,就特意留心单鸣娟到自家来后习惯做什么?想从中下手,惊吓一下单鸣娟。 有了这个念头,吴能仁就改变了习惯。常常在吃饭、睡觉前赶回来,规规矩矩坐在电视机前不动。 父母亲以为他大了,知道家里有了新人后,应该对自己的一些做法醒悟了,或者知错改错了。从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就没有留意他会做什么、能干什么。 两老心里一坦然,也就感到自己好长时间呆在家,没有好意思出去见个人。现在感觉不同了,也就决定该放松地出去走走、转转了。 其实,吴能仁一直很焦急,他就怕单鸣娟不来!害他浪费了时间,苦等待一场空。 也许,真的很凑巧。就像命中注定的一样,两个人的缘分开始接头有戏了。 每次吴能仁在家时,单鸣娟基本上都会随小莉过来。 本来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进来了,见到吴能仁在家,小莉马上吐吐舌头,点点头,使意要小心,有地雷,不能涉足其间。 单鸣娟立马也就警惕起来,回想起了小莉的话,也怕惹了这个德性。自己就不再太自由化,而是很规矩地做在沙发上。或者也凑着看电视,大多数是挑两本书看看。 时间不长,吴能仁见单鸣娟也在看电视,吴能仁就不是调到这个台,就是那个台,好像,故意找岔的。单鸣娟回避现状,就去找书看。 后来,单鸣娟发现吴能仁基本上都在家,瞪着眼看电视,干脆就不再去看电视了,一进来后,就去找书看。渐渐地,也习惯成自然,带两本书过来看看。 这真是连续性的习惯,对于吴能仁来说是如获至宝呀。这可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呀。 吴能仁看准了这一点,固定了这一个新的发现规律。他锁定了单鸣娟,这一个进门后的动作,无事干时,就喜欢从包里拿出书来看。 单鸣娟常常也感到他在注视自己,开始还以为是恶意。时间长了,单鸣娟也不觉得他怎么样?!以为吴能仁也喜欢看书,还主动跟他打招呼,让书给他看。 吴能仁也会假惺惺地翻了一番,然后还给单鸣娟,不干不净地说一句:好看,好看!该看该看! 搞得单鸣娟很不自在,逢场作戏地说:哪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多带点来看看。 好呀,好!吴能仁每次都这么说,又每一次都不相信单鸣娟,怕她戏耍自己,不会真带了书来的。 哪知道,单鸣娟每次都会带来好多书,积极地开导吴能仁看一下。作为单鸣娟也在暗中高兴,以为自己的学习劲头,诱惑了吴能仁的学习愿望。使他改变了自己的面貌,自己就更积极主动了,每次都带不同的杂志、书籍。 吴能仁也装扮着感激,翻来覆去看一下,然后推辞有事,就转换一下,再坐下来,瞪着单鸣娟观察。 多少次下来,吴能仁确定单鸣娟已经习惯带书、看书了,感到有戏可做了。心里不由自主地暗暗窃喜。 有一天,天气不太好。 吴能仁预料到单鸣娟会来,吴小莉是不会放心她走的,父母亲也会捎口信过去的。 吴能仁见机会来了,便早早往家赶。 在楼下停车子的时候,他还在考虑用什么法子对待单鸣娟。无意中,却在碰到了旁边的树,被毛毛虫刺了一下。 吴能仁灵机一动,就马上捉了个毛毛虫。找了一个小盒子,把虫放在里边。 然后,吴能仁守在楼上房间里,专等单鸣娟的出现。 下班时间过后不久,果然,不出吴能仁所料。吴小莉带着单鸣娟回家来了,还是挎着那个小皮包。 吴能仁心里一阵狂喜,连忙拿出楼下找到的那只毛毛虫,专等单鸣娟走动。 时间不长,吴能仁找到了一个理由。让吴小莉进了厨房,说要搞一下什么的,单鸣娟也跟着进去帮忙。 瞄准这个机会,吴能仁快速地拉开单鸣娟的包口,把小毛毛虫放进了里去。 然后,吴能仁转到了厨房,假装安慰妹妹不要太累了,好让单鸣娟出来,拿包里边的书看。 自己又装模作样头晕,想躺一会儿,说是去睡觉了。就一溜烟地进了房间。 把门关了,吴能仁的人就靠着门缝,专等好戏上演! 单鸣娟本想带点书给吴能仁看的,现在见他进房间了,也就没有啃声,准备掏出书来,放在桌子上。 单鸣娟刚坐下来,手掏进包里,就感到软绵绵的东西在动,她不甘心地抓了出来,一看真是毛毛虫,吓得好一阵子尖叫。 吴能仁忙贴着门缝,想透着小缝看个究竟,怎么眼睛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大动静。 隐隐约约听见,父母又是安慰又是劝说,却听不到单鸣娟的哭声。 吴能仁感到惊讶,想出去看个究竟,其父亲正好前来敲门叫他。 吴能仁趁势想看看清楚,隔着父亲的身子转眼看,更表示出了他干的好事情! 父亲气不打一处来,铁着脸高声责问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吴能仁内心很虚。但是,没有听到预期的效果,他就想赖,嘴巴就硬了起来。 他装模作样地反问道:“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呀!我可在休息!我不知道咋回事儿?怎么了呀?” 说话间,还想偷偷地瞥一眼单鸣娟。 父亲气氛地转过身,正好移开了堵住的门口,好不容易让吴能仁看到了一个真切。 使他大为吃惊的事,只见,单鸣娟正笑眯眯地瞪着他看。 吴能仁被看的很尴尬,心里纳闷的很呀。就像水桶七上八下,反而自个坐立不安了。就傻乎乎地眼睁睁地对着瞪着单鸣娟看,目光迟钝,脑子里一片糊涂。 单鸣娟不回避还是笑眯眯地,瞪着吴能仁。 好一会儿,吴能仁的父亲见儿子不动,就咳嗽了一下,把吴能仁惊醒过来。 他定神一看,见单鸣娟还是没有变化。自个儿内心却空虚起来了,眼睛经不起单鸣娟的正视,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脑子“嗡”地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他们还在说了些什么。自己就茫然地走进自己卧室,倒在床上发呆。 吴能仁自个儿也搞不清,事情咋会发生到这一步的!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吴能仁越想越想不通。最后认定,可能是单鸣娟感到自家条件好,整天想赖在我家里不走,而不敢生气。强装出来的表情! 要么,看自己潇洒活跃,就是喜欢上自己了,不敢放肆吧?我才不喜欢呢?!想搞定我,没门! 于是,吴能仁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管咋样动机,那个对?哪个不对?我一定要搞清楚,让你服服帖帖地溜走。 想着笑着,吴能仁就这么睡着了。 直到被叫吃晚饭,吴能仁才懒洋洋起来,难得注视一下单鸣娟。见她还是那么轻松笑谈。这更加强了吴能仁想耍弄她的决心! 于是,吴能仁心不在焉地吃好饭,尽想着用什么法子,再对她试探一次。还在考虑到,要有一点说服力的。 第五章 初露的锋芒 尴尬地收场 时间不长,正逢一天下雨,单鸣娟又随吴小莉回家来了。 按习惯,单鸣娟不再轻意地带包来了。即使带来了,也不再随意地放下包了。 单鸣娟自身怕惹麻烦。小莉及其父母亲也劝导过她,不要随手放包。另外还吩咐小莉,要形影不离单鸣娟,杜绝吴能仁的恶作剧! 但是,吴能仁是何等人才?他眼珠子滋溜溜一转,马上就产生了许多坏点子。 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发现了单鸣的弱点。他特意挑了一个坏的很有风趣的做法,专门进行了构思、设计,就结果也进行了有效的猜想。 那是一次,单鸣娟的老家要改造,想买点装饰材料。 小莉就自告奋勇地,说她哥哥那边有,不需要买的。还主动地,带着单鸣娟去找哥哥。 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在睡觉的吴能仁。 在乱七八糟的仓库里,小莉是找出了材料。 单鸣娟很不好意思要,就瞪着看着吴能仁。 吴能仁大大咧咧地说:“没有关系的,这些是多余材料,可用可不用的。你不要的话,放在这里也是浪费掉的。” 听这么一说,单鸣娟才羞羞答答地说:好吧,我就选配一些了。 吴能仁鼻子“哼”了一下,就蹲在那边玩了,根本没有帮忙的样子。 小莉挤挤眼,就与单鸣娟一起搬弄。 突然,从里边窜出了一只老鼠。把单鸣娟吓倒在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还眼泪汪汪的。 吴能仁看的哈哈大笑,还做怪地调皮了一下,“快起来。这边又来了一只。” 吓的单鸣娟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他身后。 小莉也尖叫着奔过来,定定神,见是哥哥故意吓唬的,就追赶着,大骂哥哥的不是。 还是单鸣娟出面拉了场面,劝慰小莉说,人家是个男子汉,关键时候是要靠他保护的,这那能作为奇怪呢! 说话间,单鸣娟也瞟着吴能仁,意思说,吴能仁还算你是一个男子汉,女孩子还能找点保护区,今天算你是帮了忙,凑足了材料。我就赞美你一句,看你以后还做不做男人。 吴能仁装模作样,好像不领情的样子,没有答话。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报复的下文了。暗暗得意,脸色有了点窃喜。 单鸣娟没有注意吴能仁的变化,见材料拿的差不多了,便连忙请人带了回去。还特意回了小莉家,向她父母道了谢。 晚上回家,吴能仁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的事情,奇怪地发现,单鸣娟哭的时候更美,比笑起来还甜。这种怪事情,更诱惑了吴能仁的报复心理。 等待的机会,终究会来到的了。 一次,吴能仁在楼上,看到单鸣娟跟小莉来了。马上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赶在单鸣娟到来之前,把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盒子放在门上,盒子里放着一只死老鼠。 吴能仁先挡下吴小莉说话,单鸣娟就先进小莉的房间。 自从上次以后,小莉及她父母都劝说单鸣娟,不要呆在客厅里,以防止吴能仁使坏。所以,每次来了后,单鸣娟就主动进小莉的房间。 单鸣娟习惯性地,推开小莉的房门想进去。根本没有注意到,今天,为什么小莉的房门怎么是开了一点的?! 就在那一刹那,门刚好一动,上边的盒子就倾斜滑空,向下倒了下来。同时,里边的死老鼠也正好从盒子里倒出。 正当,单鸣娟本能地想抓住盒子的时候,却抓住了从肩膀上滑落到手里的死老鼠。 单鸣娟“啊”地一声尖叫,满脸吓得紫青发白,原地转了几圈,接着连连后退好多步。 在快速抛掉了手中的死老鼠的同时,一脚绊空,重重地向后倒去。还好,客厅正有一张沙发在跟前,单鸣娟凑巧摔倒在沙发上,一时间急的两眼发瞪,说不出话来。 本来吴小莉就在怀疑哥哥,今天咋这么好的,还主动与我谈买东西的事情。刚要责问他是存的什么心,事情就发生了。 吴小莉一时也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单鸣娟“啊”的一声大叫,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当时,吴小莉那个急呀,不能用言语来表达。她丢下单鸣娟不管,拿起旁边的椅子追着吴能仁要打。 正逢出门刚回来的父母,也见到眼前这一幕,气也不打一处来,就堵住吴能仁不放松。 马上责怪吴能仁,追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一来?! 吴能仁还想嘴硬,惹的家人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火气特大,大发脾气地痛骂他是个败家子,痛恨他不学好。 虽说母亲有点不舍得,但是,见儿子老是不学好,也很伤心,责怪他不该这样!太伤人心了! 母亲流着泪,劝慰吴能仁快好好改邪归正。就这件事情,要向单鸣娟道个歉,并保证以后不许再发生类似的事。 吴能仁一愣一愣地站在那边,见到自己像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心里也算受到了冲击波,嘴里不说,见到老泪纵横的母亲,为自己愁苦白了头,这次又是那么伤感。再看看单鸣娟的痛苦样子,说不清的一种感觉,油然而生,从心底里,还是算想要听听母亲的话。 不过,神态上,还是很自信地看着单鸣娟,想看看她这次的表现形式。 气缓过来的单鸣娟,一边推开正在为她擦汗的小莉,一边支撑着站了起来。 还是满脸的笑眯眯,轻声细语地对小莉父母说:“伯父伯母,我……我,我想回去了。在这里,老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莉父母亲哪能肯呀,极力劝慰单鸣娟不要走了。再说,外边还在下雨,怎么能放心呢?! 单鸣娟痛苦地摇晃着头,挂着眼泪道别着,急着要回家去,她也不想去了解为什么会这样的?! 自己应该说没有惹吴能仁呀。她不想再遭受不必要的刺激呀! 虽说,单鸣娟不想让小莉父母难过,可她心里也在想呀:既然你们的儿子吴能仁,一直如此不欢迎我的到来,自己何必为难自己和他的家人呢。 所以,众人无论谁劝说,也阻挡不了单鸣娟要回去的决心。 见真的无力挽留单鸣娟再住下的心情,吴小莉也就劝说父母亲不要勉强人家,哪怕过天再说。 当然,小莉也知道,这一次走了,单鸣娟就很难再过来了。遇到是自己也会如此而已的。 所以,小莉难过之中,不免又把恨恨的目瞪向吴能仁。 只见吴能仁麻木地站在那边,看着?也好像不在看着。 小莉鼻子一声“哼”,就生气地一甩,便去拿雨披。 单鸣娟勉强地靠站在门口,等小莉过来。 小莉也知道,今天肯定把她吓坏了,准备送单鸣娟回家。 单鸣娟还是笑眯眯地、很礼貌地与伯父伯母一一告辞。并友好地看了一眼吴能仁,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然后,便走向门口,接过小莉拿过来的雨披,准备走下楼去。父母亲还是跟在她后边,嘴里责怪着自己儿子的不是。希望单鸣娟能忘掉这件不愉快的事情。 缓过神来的单鸣娟,真诚地安慰两位老人道:“我不会的去计较谁是谁非,你们放心。也许是他无意中放在上边,忘掉了拿下来。只能怪我胆小怕事,经不起这样一来的惊吓,导致你们难过,……。真的,我现在很过意不去的,啊!” 说话间,单鸣娟停下步来,想稳住两老不要再出门来送了。把残留泪痕的笑脸,转向了房间里。 忽然,一直在旁沉思默想的吴能仁,好象意识想到了什么。 忙推开妹妹,奔了过来,一把抓住单鸣娟的手。气喘喘地说:“你……你不能走!” 突然手被紧紧抓住,单鸣娟吓了一跳,愣在那边! 越来越紧的锁手感觉,惹得单鸣娟满脸通红。单鸣娟害羞地,又是挣脱又是摆手。 吴能仁还是死死地抓住不放,一脸诚恳地说:“对不起,我再也不惹你了……你留下吧!” 起初,吴能仁的父母还以为儿子又要干傻事,想伸出手来阻挡。没想到,事情发展的那么快,一听到吴能仁的话,见到了他的动作后,两位老人都惊呆了。 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赖帐、不服头的儿子,今天敢站出来认个错?而且那么诚恳!这是烧的哪门子香呀? 老人们又喜又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 相互之间对推了一下,觉得真的不是梦时,小莉的父母亲不由地喜上眉梢。马上意识到,儿子可能有救啦, 单鸣娟准是他的克星了。 当时,吴小莉还处于难过、尴尬之中,看着哥哥反常的表现,也被搞糊涂了。愣了一会儿,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马上抱住单鸣娟,调皮地说:“娟姐,你好伟大呀!”并使劲扳着单鸣娟的肩膀,让她面对面地直视着吴能仁。 感动地说:“你可造化了我哥哥,我可……我”,小莉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来,直推拉着单鸣娟朝里。 边走边说:“好了,好了,快进去呀,好好地坐哪儿吧。没有人想让你走了。‘’ 说着,还朝哥哥扮了一个鬼脸! 吴能仁跟着单鸣娟转,手就是不放。见妹妹在取笑他,也就“嘿嘿嘿”地笑了几声,算是服了。 其实,吴能仁的心里一直在嘀咕着,这么好的女人不要,还能找到什么更好的呢?!遇到事情能控制好局面,马上调剂好自己的情绪,大方、慈善、漂亮、稳重,谁能相比?谁能见了不要! 所以,在脑筋一灵巧之中,冥思苦想之中,决定今生今死就要定她了。没有后悔的亏吃,没有不开心的事情来。 于是,吴能仁像马上长大试的,很懂事地拉着单鸣娟,真情地传递着心中涌起的激情。 只见单鸣娟,还是笑眯眯地说:“我不能住这儿,还是让我走吧。”不过,语言中有点勉强,眼神也不免多看了吴能仁几眼。估计,单鸣娟也感触到了热流。 小莉的父母可真不乐意了,忙前忙后来,劝拉坐下。 吴能仁还是不放手,眼睛一直瞪着单鸣娟在看。 吴小莉见哥哥傻呆着,缠住不放,就逗着说:“娟姐,我哥可存心留你的呀!你千万要给面子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呀!” 说着,又取笑道:“娟姐,看来只有你的出现,才能转变乾坤,看来我哥真的有救啦!看你,经受了考验,很不简单呀!不过,接下来,你的责任就重大呀。有些人呀,可能要赖着你啦!你呀,就再也别想轻松、自由啦,更不要想走啦!¨¨¨” 单鸣娟被说得满面通红,一脸害羞状。 在低头不语中,她的心里也一直不停地在翻滚着:吴能仁是有点孩子气,可人也不怎么样呀。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亲身感觉到,他不是太坏的,也不是什么都不行的!虽说尽想的是歪门邪道,那最起码,说明了他的头脑是很灵活机动的,这不是坏事呀。 也许,正是心中早就有了底细,加上自己的观点,单鸣娟对吴能仁没有太多的反感。反而认为他是个好苗子,有发展趋向的。 吴能仁一直在傻头傻脑地直笑着,眼神中慢慢地流露出一种异常光芒。时不时地瞥着单鸣娟一眼,抓着单鸣娟的手,时紧时松,捣得单鸣娟痒嘻嘻的。 单鸣娟尽在想他的好处,心里也就踏实多了。现在,在肉体的接触之际,想摆脱又不能,想发火又不忍心。 渐渐地,单鸣娟感到好舒服,好自在,从哪一方有股热流一直在传递过来,自己的手呀,也变的温和起来,与他的手融合的很。内心深处,好象也有一种感觉,很异常。 反正,现在这个时候,整个人是很希望这双手抓着,最好抓得再紧一点,永远不要放开。与另外一只手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那是小莉母亲的手,一双曾经给过温暖如春的手。现在感到很粗糙,温度差异很多。最起码现在,希望马上离开,让它在另外一只手的包围中重新升温! 然而,环境不能让她永久这样,最起吗,现在不能。因为,旁边还坐着唠叨的父母亲,他们的心境可是非常高兴的。 于是,单鸣娟回敬了一下点缀,让吴能仁感到她的触及,并抬头瞟使了一下。 吴能仁有点不甘心,恨恨地抓了一下,扮了个鬼脸,便礼节性地慢吞吞地拉出手来。 单鸣娟大方地转过身体,面向小莉的父母亲,笑哈哈地跟着小莉他们谈笑。不时也瞥一眼吴能仁,算是打了招呼。 吴能仁抽挪着手,若有所思地转了几转。见单鸣娟难得瞟一眼自己,而是跟家人很热乎劲,知道是故意的,也就不当什么灯炮,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门之际,还留恋地看了看单鸣娟。 单鸣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目送他进去,更是诱惑的吴能仁,暇想不已。 第六章 突来的变化 喜从天下降 叫唤吃晚饭时,大家发现吴能仁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穿了一身名牌时装,文质彬彬,规规矩矩地坐到了桌边,面朝着单鸣娟。 过去那种,大大咧咧地随便吃饭的习惯,一去不复返了。含蓄、文雅地吃了点,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单鸣娟的身上。 正逢,单鸣娟也在偷偷地看吴能仁,两个人的目光“凸”地一碰,双方浑身都抖动了一下。 惹得单鸣娟的心呀,“扑通扑通”地跳过不停,心虚的很,说不清的一种紧张的感觉,这种状态从来没有过。使得单鸣娟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也无法去寻找经验来判断,整个人很不自在。 单鸣娟迟钝地,面对满桌的菜,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肚子里好像很饿,却没有想要吃的感觉。 小莉的父母亲却不管那么多,习惯性地劝慰单鸣娟多吃一点。 单鸣娟明显有了变化,害羞地应付着小莉父母亲的热情,一改过去喜笑颜开、调皮的快活样,而是含蓄地答应着大伙的说话。 吃时,也就象征性地夹了点放在碗里,大部分时间都低着头,用筷子拨动着。偶尔,抬起头来的话,也是要用眼瞥一下吴能仁。 单鸣娟满脸红润,显得很有诱惑力。但是,现状的表现,又让人感到她的心思是很重的。 吴小莉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心思吃什么了,她满脑子地转换。想想很多事情就那么无法解开,却又不得不承认它的现实存在。 当她看到哥哥与单鸣娟相视一笑之时,笑的那么自然,笑的那么开心,笑的那么有魅力,……。终于在哪一刹那间,小莉确定了,这可是最明白不过的事了。 她开心地大吃起来,拼命地往父母亲碗里填夹菜,嘴巴里不断地催促道:“好吃!好吃!……。,快吃快吃!” 父母亲本来就有点诧异,现在发现女儿也在搞乱,就更想要搞好清楚了,一时间,大眼瞪小眼,也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一事实呀。 两位老人就把目光全对了小莉,疑惑地神态,意思在说:咋了?快告诉我们呀!小宝贝!这是不是真的呀?嗯! 见父母亲干着急,还没有明白真情,小莉也急呀。就趁单鸣娟与哥哥都低头之机,小莉挑了挑眼,嘴巴拉拢了一下。 见他们还不明白,急的小莉,又是歪嘴、又是挤眼,又是点头,敲手合拢。 父母亲随着小莉的表情,再看看单鸣娟与儿子的情态,父母亲终于明白了,完全确认了这一个从天而降的好事情呀。 乐得父母满脸喜悦,像喝了蜜似的,开心的不得了,这可是前世修来的好事情呀,天下大事呀。儿子有所改善了,家里可得安宁了。 想着想着,两老高兴的不得了。就应小莉的调皮,尽善尽美地多吃菜、吃完碗里的菜。 后来,见吴小莉又在暗示,也知道应该给儿子和单鸣娟的一点自由,父母亲便知趣地提前放碗。把碗筷没有收洗,就借口,急要买东西,夫妻俩一起外出去了。 见父母亲关门走了,吴能仁与单鸣娟也连忙站起来,说吃好了。 小莉连忙吃好碗里的最后一口,就火急急地收拾起碗筷来。 要是平时,单鸣娟肯定也会伸出手来帮忙收拾。今天却不同,单鸣娟只是跟着小莉身后转,没有动手帮忙。 小莉也就有心说一些可回答,也可不答的话。边与单鸣娟聊天,一边洗碗的动作没有慢,比以前利索多了。 单鸣娟更是反常,高兴的时候答复一句,要不然就不啃声。靠在厨房门,时不时边朝客厅里看。 有时,还转着头看看吴能仁的房门,好像里面有小秘密,需要去了解清楚似的。 吴小莉看着单鸣娟的傻样子,又好笑又好气,常常扮作一个鬼脸。 单鸣娟好像看到了,也好像没有看到,根本没有在乎小莉的言行。要是在平时呀,早就追的满屋子转了。 吴能仁呢,一个人呀,在自个房间里转呀转,双手都搓得出汗了。他怎么也搞不清,自己今天的脑子哪这么呆板的?!过去的灵感一去不复返,怎么也正想不出一个好法子,能让他合情合理地走出去,开开心心地去见他想见到的人呀。 他这个急呀,坐立不安呀,不知怎么办才好。 突然,小莉急乎乎的前来敲门,说床里要挂一个东西。需要敲一个钉,请吴能仁帮个忙。 要是平时,吴能仁准是往床上一躺,懒洋洋地说:“我困了”、“我累了”等词语推托。 这次,可不一样,一听说要他出去帮忙。哪就意味着,马上能见到一个人了。这,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好事呀。 吴能仁马上兴奋起来,一改刚才躺在床上,苦思闷想的烦恼样子。“呼”地一声,站了起来,拖着拖鞋就往小莉房间里跑。 把小莉吓了一跳,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哥哥难得出现的火急急样子,小莉好像明白什么的,干脆也没有急着跟了出去,而是很自信地站在哥哥房间。 在那边想当然,开心地在后边暗暗一笑,吐了吐舌头,算扮了个鬼脸。 要在房间里敲一个钉子,挂一个小包,装饰一下房间的,是单鸣娟想到的。在房间里,她转了几十个圈了呀。 小莉也知道为什么,就爽快地去叫哥哥,原本做好思想准备,想调皮一下的。 哪知道,哥哥根本不给她机会,也好像她不存在的样子,拔起腿就走,直奔向往的地方。 小莉知趣地站在原地没有动,联想她们两个人的表现,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原本,单鸣娟想这个法子不行的话,或者说吴能仁没有理解的话,她想也算找个理由去见了他了。 所以,不知不觉地,就想到吴能仁房间里走。 哪知道,刚想着心思往外走,没有想到吴能仁走的太快了。 在门口边一点,两个人“咚”地一下子撞到了一块。 单鸣娟不经意被后退了几步,倾斜向一边。 吴能仁连忙伸出手来拉住,单鸣娟也本能地抓住了对方。 两人靠的那么近,又是那么紧凑,这是双方都没有想像到的。 双方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热气,更听到了对方心跳的声音,在乱跳动。 双方短视地看了一下, 有所顾忌地触摸了一下手后,还是立马分开了。双方都害羞地呆在了那边。 吴小莉好像听到了“啊”的一声,不放心地走了过来,很轻很轻,慢悠悠的。 好险,刚才的一幕已经到了收尾。小莉就咳嗽了一下,站在门外不动。 单鸣娟慌忙想避开,吴能仁拉她的另外一只手可没有放,还是站立着不动。 单鸣娟没法子挪开,就不自在地低头,闪着头。 吴能仁涨红着脸看着,见单鸣娟过不了,又怕小莉说什么。就不情愿地动了一下身子,让开一个小道。 单鸣娟见有路可走了,就作出应该走的表情,贴着身子,勉强地走过去。 单鸣娟找了个座位坐下,害羞地低着头。神态上还是笑眯眯的,只是不说话。 在妹妹催促下, 吴能仁慢吞吞地转过身,走进小莉床边里。大概看了一下墙壁上的位置,然后转身找来榔头和钉。 在经过客厅时,还没有忘记要多看一眼单鸣娟。 单鸣娟也感觉到他在注视,头低着,眼神却跟着他人影在转。 不用站到凳子上,吴能仁就快急躁地敲起来。 谁知,这个钉就是不听话,“蹦”地一声飞走了。 小莉边责怪哥哥不集中心思做事,边蹲下身子到处找哪个钉子。 好一阵子也没有找到,小莉就唠叨开了。 要是在平时,吴能仁早就火了。这次,吴能仁没有一点反应。 单鸣娟在外边听不下去了,也忙进来一起找,找了好一阵还是不见。就陪着吴能仁傻站着,转着,好像很积极地在找钉子。 小莉说这也怪的,不就要我走吗,我就出去吧。想着,便起了身,说去厨房另外再找一支钉子。 吴能仁见小莉走了,单鸣娟还蹲在那边找着,很自然地想到了她的累,有点心疼了。就移动步子慢慢走了过来,很轻很轻的脚步。 单鸣娟心里感觉到了,目光中也感觉到了,就害羞地转换着头。不敢正视他的到来,又想看看他的脚走到哪里了。 在注视吴能仁的脚步时,单鸣娟的心里像十五只小白兔,七上八下地跳跃着。 嘴巴里还在想说,我发现那个钉子就在你的脚那边。 事实上,吴能仁一走动,钉子真的出现在单鸣娟的眼前。钉子真的在吴能仁的脚旁边呀。 单鸣娟就慢慢地站起来,想走过去捡。 吴能仁好一阵狂欢,以为单鸣娟凑上前来了。也就站在那边,等待哪激动人心的一刻的到来。 哪知道,刚要近到身时,单鸣娟没有倒向他。而是弯下了腰,捡起了那支飞走的钉。 搞得吴能仁一个措手不及,伸出的手没有法子收回了,只好抓了一个空势。 就在吴能仁发愣、尴尬在那边时,笑眯眯的单鸣娟已经伸出手来,想把手中的钉子交给吴能仁。 吴能仁连忙重新伸出手来接,眼睛紧紧地瞪着单鸣娟的笑脸,嘴巴里结结巴巴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费¨¨¨费心啦。这次一定、肯定会钉好。” 在手刚要碰到单鸣娟递上来的钉头时,吴能仁的手故意触了一下单鸣娟的手指。 单鸣娟惊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回避。还是含笑着面对面,算是期待着他拿好钉子。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吴能仁,见单鸣娟并不回避,以为单鸣娟也在等待他的热情接待。心里的乐呀,就马上表现出来了。 他大胆而又果断,一把抓住单鸣娟热乎乎的手,拉紧了不放松,就想往怀里拖。 单鸣娟一愣,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来的呀。所以,一下子没有回得过神来。她本能地想缩手脱开,却被抓得越来越紧。 一下子,单鸣娟不能适应这种粗暴的方式,又气又急地挣脱着。并想用另一只手来帮忙,去扳开吴能仁哪双温暖而又有力的大手。 吴能仁却不给她机会,另一只手也过来帮忙。 随着使过劲来的同时,放掉了手中的锒头,捉了单鸣娟的手还想往怀里拉。 却不知脚没有动。锒头垂直掉下来的时候,“当”的一声,榔头不偏不斜,正中咂到了吴能仁的脚上。 吴能仁的脸上,机械地动了一下,抓住单鸣娟的手却仍没有放。 单鸣娟使劲地想摆脱,感到浑身的汗都要出来了,可是,手还是那么融合在一起。看来,是别想有机会了,摆脱是不会成功了。 单鸣娟心里矛盾极了,手上想摆脱,心里又不想。加上,通过时间一长,手上传过来的温度,递到自己的全身的感觉,是那么的舒坦,说不出来的好。 这样一来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又是期待永久过的,怎么能放弃呀。单鸣娟再也抵挡不住内心世界里的需求,动作就缓了下来,心态便也慢慢地稳了下来。 吴能仁还很霸道着,直想往怀里拉。 单鸣娟有所顾忌地推移着,力度大不了。她也知道,自己这种的希望,肯定不大。 哪她脑子一转,就想用嘴巴里的,好听的话,想来打动吴能仁,让他放手。 所以呀,说的还是蛮动听的,算是感人肺腑的。 只见她直视着吴能仁,嗔怪道:“快松手,看看你的脚,有没有伤吗?疼不疼痛呀?!” “没事,没事!我皮厚着呢。”吴能仁回答着,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单鸣娟的脸,他是不想失去这次好的机会。 “你生气的时候,笑得更好看。”吴能仁头低下来,轻声地说道。 “去你的,”单鸣娟避开吴能仁火辣辣的眼睛,避开头。更想逃避他哪有点性感的嘴唇,害羞地应答道:“人家天生就这副德性。” “好美,好诱人,”吴能仁使劲地用力勾拉着单鸣娟靠过来,一边还在搓着单鸣娟的手,诱惑着。 一边忘情地说:“我¨¨¨我好喜欢!好喜欢呀!我¨¨¨我从来没有找到过这种感觉过。真的!我真得真得不能自控。你¨¨¨你¨¨¨才是我真正需要找到得那一半!真得真得!¨¨¨” “别臭美了,”单鸣娟知道自己也有同感,一碰到吴能仁的手,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的幸福感。知道自己注定要跟他有缘,嘴上里却还硬撑着,不想轻饶他。 头一偏,假装生气着说,“快放手!我的手要被你搓断了。” “啊,哦,对对,对对对!好,好,我放开,我放开。”吴能仁边说,边显示出很同情的样子,稍微松开了点手,可架势上还是想要拥抱单鸣娟。 不过,脚下却不做主啦,好象很痛。 单鸣娟趁势避开了,就转身想走开点。 第七章 寻找的巧合 惹人的欣喜 突然,吴能仁“啊”了一声,在弯腰往下蹲,脸上有汗珠渗出,嘴里正发出“哎呀,好痛¨¨¨”声。 单鸣娟连忙反转过身来,也蹲了下去。推他坐在了床边,帮助他脱开鞋袜。 一看,“啊呀!”地一声叫了起来。 嘴里不自然地责怪起吴能仁来,“看你看你,都这么大人啦,都不知道好歹。看都打紫了呀,痛吧?!” “不痛,不痛,”吴能仁伸出手来搓搓,还傻笑道,“好舒服,好舒服!我从来没这么享受过啦。有你这样疼爱我,我好日子在后头呢!” 见单鸣娟不啃声,接着又说:“只要你不生气,我就不疼啦,再疼也没事。啊?!” 此时的双手与双手相碰已紧,双方都感到传递的温度温和多啦,也不相让了。双方的眼神中也在短暂的对视中,变得温和融洽了。 吴能仁刚想再说什么。这时,小莉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我找到了,找到了……”一看现场,小莉马上改口道:“我,哦,不不不……我还要找一根长的,长的。” 说着,比划道,“一根难找到的钉子,你们先等着,你们先忙着。我还要到楼下车库找,找找……” 说着,没有穿雨披就开门奔了出去。 “咚”的一声,门在小莉的身后重重的关上了。 吴能仁与单鸣娟会意地笑了起来,他们知道,现在的世界里就她们两个人的了。 两人重新坐好。相视了几分钟后,吴能仁勇敢地拉着单鸣娟的手,紧紧的,热流的传递,打开了窒息。 吴能仁深沉地望着单鸣娟,喃喃了好一阵后,饱满激情地说:“你真美,从看到你这张笑脸起,我就有一种感觉,你是我的克星!你会主宰我的世界!” “咳,说什么好听的话呀,人家被你整的还不够吗?” 单鸣娟忘不了过去的遭遇,善意地指责道。 吴能仁歉意着说:“你是知道的,我天性不信邪,更何况你这个黄毛丫头呢?!我就不服气,才试试你的吗!¨¨¨” 见单鸣娟在开心地笑,吴能仁动情地说:“其实,我知道你会让我的生活里丰富多彩。果然,随着你出现的次数增多,我的生活就起了很大的变化。我自觉地改变很多了,对吧?!” 单鸣娟客气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造化呀,是你自己太不像话了,现在清醒了,该改了!” “你呀,什么时候饶过我呀!”吴能仁显得很难过:“我可不是故意的呀!真的。我真心是为你改变的呀!” “是吗?!” 单鸣娟不放松地追问道:“哪你要为我改到什么样子为止呀?!” “只要是你指出来的毛病,我都改!” “是吗?!哪我不知道的就不要改了?嗯?!” 单鸣娟斜着头、不饶恕地逼着问。 “不,不是,我全改,全改,”吴能仁汗都急出来了,马上补充道:“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答应你?答应你什么呀!” 单鸣娟装糊涂地挑衅着。 “你¨¨¨你¨¨¨你不要逼我吗!”这次吴能仁渗出好多汗了,他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有些想到的词语,到了嘴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呀。没有文化基础呀,现在才感到学习真重要!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吴能仁只好懊悔地责怪自己,凭着手用劲,把单鸣娟紧紧的抱着。 单鸣娟开心地看着吴能仁这付狼狈相,幸福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他的压迫带来的感触。 吴能仁见她眯嘻嘻地闭着眼,沉默不语,身子随他紧搂着不动。知道有好戏了,心里舒坦极了。 为了不再惹单鸣娟生气,他没有敢做的太多。 而是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我好喜欢你呀!我¨¨¨我爱你!我要娶你!永远爱你¨¨¨!!!” 单鸣娟的脸上马上起了红晕,嘴里却哼了一声“去¨¨¨你的!”就再也不做声了,身子也没有太多的挪动。 吴能仁静候了一会,眼睛直瞪着单鸣娟不放。 越看越开心,越想越高兴,恨不得马上吃了她!行动上,吴能仁还是有了点顾忌,没有敢做小动作。 他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吃急了要烫嘴的,说不定还要得不偿失!只能慢慢来消化与收编的。 不过,兴起的情绪,一时还是控制不了的,吴能仁一性时还是来了玩耍劲。 他吹了吹单鸣娟的眼毛,“我好想知道,你为什么整天这么乐呵呵的?现在更要知道,你生气的时候,现在睡觉的时候,这张笑脸怎么更美、更诱惑人呀?……” 单鸣娟没有睁开眼睛,一脸的一本正经, “上帝说你太不自量啦,整天无事可作,还惹是生非,就派我来超度你!¨¨¨降服你这个大魔头,让所有人都能开心温馨和安宁¨¨¨”。 哈哈哈,吴能仁好一阵乐呀,真想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是吗?哪更好了,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凡事你都看管着,啊!哈哈!我好幸福呀!我¨¨¨”。 兴奋之余,他还是想不到什么好词语。而是猛地把单鸣娟搂在怀里,控制不住地,轻轻地、颤抖着,热切地凑了一下嘴唇。 单鸣娟没作太多的挣脱,只是用手稍微动了一下,算是作了一次无力的,不是发自内心的推动。 身子照样很温顺地,倒在吴能仁的怀里,幸福地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这突如娟其来的温馨、快乐与刺激,满脸充满着陶醉感。 正当双方陶醉在神往的想象境界中,吴能仁越来越激动,更想进一步进攻的时候。 随着小莉的咳嗽声,接着传来打开门的声音。 接着,就有人进来了。是父母亲回来了。 单鸣娟弹性地跳了起来,往里边钻。 吴能仁也连忙站起来,往外走出,并随手把门带上。然后,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莉吐了吐舌头,向父母亲扮了一个鬼脸。也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就装着没事地跟单鸣娟空聊。 父母亲拿出水果等物品,招呼大家出来吃。 小莉她们都出来转了一下,相视一会后,就各自怀着心思,没有太多的言语,很快都各自回了房间。 父母亲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持久的、开心的笑容! 最兴奋的,要算单鸣娟了。 她怎么也睡不着觉,左思右想着,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心里甜蜜的,说不上哪个词语能形容的。 不自然地,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找回那种激动人心、让人勾魂的感觉。 久了、累了,难得入了梦乡,都笑得“格格格”的。 吴小莉被吵醒了,心里却一直在纳闷,这两个人咋发展的这么快?爱情这东西太让人捉摸不透啦。 内心不乏一阵愁怅,感叹自己不知何时也能遇上如此好事呀!也就不免多看了几眼单鸣娟, 很羡慕她现在的快乐。 想的多了,自个也就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吴能仁西装笔挺打扮一身,头发上涂抹的摩丝起伏动感,皮鞋擦洗得油光发亮。走起路来也有滋有味,时不时还哼着一腔浓厚的歌调。 对待父母的脸色也好看多了,时不时还叫一声“爸”、“妈!” 有事没事的在瞎叫喊,乐得父母喜笑颜开!心中的蜜甜的感觉,谁也感触不到! 这可是多少年的期待、盼望和祈祷呀! 然而,就在单鸣娟出现的日程中,全部解决了,造化了,这可是福份呀! 这是小莉父母亲万万想不到的,也不敢去想的事情呀。 所以,两老的心里话呀,有说不清,也说不尽,更多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想说什么。 只有在心里,两老暗暗夸道:“鸣娟,这丫头,真神!多亏了她呀,扭转了浪子回头。” “唉,要是她真能做咱们的媳妇儿,我们的造化就更好了,我们的日子就真正开心了,就更省事了。”老人们还有点担心地在嘀咕着。 为了不让单鸣娟走掉,更为了这个未来的家,老人们想尽办法要想留住单鸣娟的心。所以,一天到晚就盼望着单鸣娟的到来时。 三天不来,老人就去店里叫唤她,搞的单鸣娟来也不是,回家也不是。 父母亲知道了原由后,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只是说你看着办。婚姻的事情,是靠你自己的感觉的,大人不想太多的参与。 也许真的是缘分吧,而且是一种孽缘!自从那次被吻了一下后,单鸣娟的脑子里就一直闪现着吴能仁的影子,从心底里很希望能天天看到他,尽想着到小莉家去看到吴能仁。 加上两老的要求,单鸣娟就顺水推舟地三天两头去了。 每次一听说来了,老人们开心的不得了,什么事儿也不想干了。就围着单鸣娟问寒问暖,关怀备至。 起初,单鸣娟很过意不去,感到很别扭。 而两老却还以为没尽全力,一再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 渐渐地,单鸣娟也就适应了,放下包袱跟两老凑合在一起。随时还会撒个娇,亲热一下,让他们不再把她当作客人对待。 大家融合在一起,变的很自然、实在、真情。 这时候的单鸣娟,完全沉浸在爱情的威力之中,工作学习也不安心了。也就没有人来提出调动的事情,顾客也不太热情洋溢地找她了。 单鸣娟的周围就安静多了,满脑子里想的就是婚姻大事。 吴能仁也一个劲地往家赶,挤进机会想跟单鸣娟套近乎。 单鸣娟心里很乐意,嘴上却不饶他,催促他把工作做做好! 为了表现出色,吴能仁也真的改变面貌,积极地投入到工作上去了。准时上下班,逢事都有个请示。 领导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也就多指派他做点事情,经常让他出差锻炼。 吴能仁心底里,虽说有千万个不情愿,但是怕被单鸣娟知道了,会不高兴,就磨擦着。 直到没法子了,才踏上了旅途。 不过,办事效率特高,很快就回来了。归心似箭呀! 领导还真高兴,说他比任何人都能干,便就加大奖励。他们哪里知道,这是爱情的动力呢。 每次回来,见到单鸣娟含羞的焦急情态,问寒问暖的感觉。这是让吴能仁,有一种说不清的开心、快乐与幸福! 精明能干的吴小莉,此时更不愿放过好机会。整天缠住在单鸣娟周围,“嫂子长,嫂子短”、“好姐姐,好嫂子”地叫个不停。 开始时,弄得单鸣娟左右为难,时时满脸通红。不过,脸上却笑得更灿烂啦。 渐渐地,次数多了,被叫习惯了,单鸣娟的心里也一直在认真考虑着自己这一门婚姻大事。 静下来思索的时候,心里真的翻腾开了,说不乐意,自己又像喝了迷惑药似的,只想到她家去。说乐意,还没有发现吴能仁有什么突出的表现。 但,转过来仔细一想,吴能仁也差不到哪儿去,只是好动罢了。人品什么的,也没什么本质上的不好,还说得过去。 加上“第一次”、“第二次”握手的感觉,单鸣娟知道自己跟他注定是会有缘分的,只是来的太早了。 通过从自身的感触来说,暂时还没有找到拒绝他的理由。加上,第一次被吻的麻电感觉,还一直在身体里渗透着,心理上还是乐意接受他的。 于是,当吴小莉真真假假称她“嫂子”时,单鸣娟也变得一本正经,有时逗着说:“好哎,小姑子,去替你嫂倒杯水来”。 “小姑娘,买一点东西来,孝敬一下你嫂子来吃吃‘’。 有时,还真真假假地嘻笑着,捉弄吴小莉说:“去把你哥叫来,替我买点饰品,本姑娘要装扮装扮,让他睡不着……” …… 这两人一打一闹的故事,吴能仁及家人都知道。 这当然是吴小莉为了抢功劳。每天,她都及时向家人汇报整天的经过啦。 吴能仁也暗暗在使劲,抓住机会逮个正着,把单鸣娟使劲搂在怀里就不放手,嘴巴不时还沾点便宜。 惹得单鸣娟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躲也不是,内心里整天被捣得神昏颠倒的。想见,又怕见吴能仁。 整天,吴能仁更是喜得乐滋滋的。工作起劲了,工资待遇变好了,职位也变大了,时间也就多了。他就有机会和能力来调度自己,变着法子同单鸣娟见面。 第八章 初始的感觉 意外的插曲 说来也巧,对面一个柜台的男青年,名叫韩鑫。他一直默默无闻地工作,从不跟人家多言什么。 自从单鸣娟来了以后,他的工作劲头更足,时不时还能替单鸣娟他们帮忙。从来都是那么及时、准点,从不间断。事后,也不贪求得到什么的。 单鸣娟她们很过意不去,常买点东西给他。 他总是递还过来,淡淡一笑,说句“应该的”,就算了。 眼神中,只是对单鸣娟多瞧上一眼,然后就坐到自己的柜台里边。偶尔也发现,他正在对这边呆看着。 大家都说他人好,是个好青年。领导也常把他当做典型表扬。 最近一段时间里,一听到吴小莉把单鸣娟“嫂子天”、 “嫂子地‘’的叫唤后。 韩鑫听了很难过,他来了一股说不清的“醋劲”,动不动就要生气。 不过,一遇到单鸣娟的目光后,他马上又很温顺的很。 为了有主动权,韩鑫拚命地寻找机会,想凑近单鸣娟。好像急着要表白什么。 吴小莉是何等聪明,她就不卖韩鑫这个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替单鸣娟挡着,让韩鑫接近不了单鸣娟。 更别想有机会去说笑,想点到那意思上去的机会,更不可能发生。 哪急呀,捣得韩鑫团团转。 无奈之下,韩鑫想到了软化吴小莉的一招。于是,他每天对着吴小莉呀,又是请客又是拍马屁。 吴小莉装着很诚恳待人的样子,照单全收。 有时还会惹人注目,使的韩鑫哭笑不得。 同事间,还以为韩鑫在追求吴小莉,大伙还起哄要吃喜糖,搞的韩鑫有苦难言。 后来,还有好心人开导韩鑫,要有耐心,要放的开,坚持到底肯定会成功的,怎么样,怎么样。 韩鑫只是笑笑不语,心境之中,还期待着奇迹发生,吴小莉会牵带着单鸣娟介绍给他的。 要说韩鑫,还真不赖。高中毕业生。父母是某单位领导。 独苗苗的韩鑫,没有其它高干子弟那种流里流气的感觉。一直以来,还是一本正经的工作、好学。大伙都说他是个好青年、好小伙子。 单鸣娟来之前,人家替韩鑫还介绍过许多对象,可谓是门当户对。可是,韩鑫总是说还年轻,趁年青的机会多努力学习学习,婚姻大事急不得!过后点再说。 韩鑫业余钻研家电组装和维修,大伙看着他那般拚命劲,都在佩服中羡慕他的韧性,再也不忍心打忧他。怕浪费他的学习时间,更怕影响他的学习精力呀。 韩鑫一下子也感觉自身周围环境轻松多了,学习劲儿就更足了。 自从,单鸣娟一到门市部来了后,她的出现,让韩鑫的眼前一亮。好象在冥冥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触景生情的滋味! 哪一见钟情的感觉,让他自己也感到脸上一阵阵在发热,又忍不住多看了单鸣娟几眼。 在那持久的笑眯眯的情态中,韩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内心世界之中,给他思绪上,马上传递了更多些的非分之想。 自从那以后,韩鑫专挑单鸣娟的这一轮上班。他的心里呀,就想看到单鸣娟。 这那是在上班呀,韩鑫可谓是人身在柜台里,内在心早已不在里边啦。一门心思盯着对面柜台,整天心不在焉地工作,总是看不够单鸣娟这张笑迷迷的脸。 这一头,韩鑫的心思呀,尽想着要与单鸣娟搭话。 他一直在找机会表现自己,以便能让单鸣娟注意到。使自己的心境体现出来,赤裸裸地表达出爱慕之情,以便能追求到手。 记得有一次,天要下雨,见单鸣娟要下班了,韩鑫估计她没有带伞。韩鑫连忙跑到其它柜组买了一把伞,就想等吴小莉转出去的时候,再明目张胆地去送上去。 哪知道,吴小莉早就看到了韩鑫的举动,就凑和在单鸣娟身边, 好像很没事儿做似的,老是在跟单鸣娟说笑谈论不休。 好不容易等到吴小莉出去啦,偏偏有个人来买东西。 韩鑫厌烦地胡扯拿了一些东西,就想去送伞。 偏偏这个人就是不让步,缠着韩鑫问这问哪,要东要西的。 韩鑫没法子,只好耐着性子。等他挑好走了,才有机会离开柜台。 但是,韩鑫还是停住了刚跨出的脚,因为韩鑫正想追上去送伞给单鸣娟时,吴小莉已经出现在单鸣娟的身旁。 两个人手拉手披着一张雨披,迅速消失在店门外。 留下目瞪口呆的韩鑫,在一旁干着急。 韩鑫一气之下,折断了新伞,把它扔到了马路上,还跺了几跺脚。 正逢一个老人路过,不假思索地把伞捡了起来,高兴地打点着自己回家了。 韩鑫苦笑着转过身,回到了柜台里。跟谁也不搭理,一直就坐在里边,沉默不语。 事后,韩鑫的同事把此事当作笑料,讲给吴小莉听时,被单鸣娟知道了。 她很过意不去,感激地对韩鑫看了又看,勾得韩鑫的魂呀,都快飞出了躯壳。 他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吻个够。 正当韩鑫想入非非,更想看个够时,却发现单鸣娟已转过头去。再也捉摸不到,那个期待已久的目光了。 韩鑫的心又冷透了底,极力思索着哪儿错了?还是其它那儿不对啦?前后左右上下,思索了一圈,韩鑫发觉没有哪个地方错了什么呀?! 这这是怎么了呀?! 韩鑫想不通,便无奈坐了下来。根本没心事做什么,连看书也是光瞪眼、不动心,没有任何感觉。 大家知道韩鑫在追求单鸣娟的事情后,好事者就越发注意起来,把他们的事儿,就当作茶前饭后的话题。越传越多,越多越神奇。 韩鑫的耳边听的多了,也就知道的多了,也越全面了解到单鸣娟的大概情况了…… 当听说单鸣娟,已被吴小莉的哥哥追上了,单鸣娟也同意两人相处的时候。韩鑫的心里那紧张度呀,真是不得了呀。 满脑子在转换,只想上下班时,凑上去与单鸣娟凑合两句。幻想着,能阻止到她们的发展,哪可是造化呀。 哪知道,这时候的吴小莉,已不给韩鑫一点点机会啦! 一遇到韩鑫凑上来,吴小莉就用刺眼的目光瞪着,身子挡着,逼迫着韩鑫不得不退出圈子。 即使有两次尾随了一段路,还是要伤心地离开。 现在的单鸣娟,几乎天天跟吴小莉回去了,难得一次回老家去,也是小莉陪着呀。 这已经明摆着不给韩鑫的空隙了。 更让韩鑫痛苦的事态,那是韩鑫的发现。 吴小莉的哥哥吴能仁,开始频繁地来接送单鸣娟了。 起初,看单鸣娟的样子,还是有点不自然,勉强得很。偶尔也伴着吴小莉一起打闹。 后来,就逐渐地表现出了温顺的神态,手也拉在一起来了…… 韩鑫这个急得呀,眼珠都忙要蹦出来了,恨得牙齿“咯咯”响呀……。 总想找个机会捉弄一下吴能仁,让他出出洋相,让自身平衡一下不甘心的心里。 甚至,更期望着有个奇迹出现,让自己有个表现,能赢得单鸣娟的喜爱,投入到自己的怀抱里。 于是,韩鑫天天盼、夜夜想。 熬到了一次,机会终于来了。吴能仁骑着豪华摩托车提前来接单鸣娟。 韩鑫借上洗手间的机会,给最要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请朋友小宋速来帮忙,把吴能仁的后胎气芯松开点。 韩鑫想让吴能仁在载单鸣娟行走中,车子轮胎里气被放空。到那时候,吴能仁不得不让单鸣娟下车,自己艰难地推着瘪胎的摩托去修补、冲气,让他出尽洋相。 小宋是韩鑫从小就混在一起的好朋友。最近,看着韩鑫疲惫不堪、痛苦不绝的时候,早就想为韩鑫打抱不平了。 现在,有机会为好友出可气,小宋当然满口答应。马上骑车就奔了过来。 小宋悄悄地溜过来,潜到韩鑫上班的店外。把门外的摩托车的气芯拨松后,还进了店里,朝韩鑫瞥了一下眼,嘴巴挪动了一下。 两人会意地一笑,就专等有好消息传来。 不一会儿,门外就听到有咒骂声。好事的人都赶去门外,韩鑫也随着走到门外一看。 原来,是一个时髦女郎正在指桑骂槐道:“谁这么缺德呀,把我的后轮气放了,我可急着要去看亲戚呀……”。 刚混入人群想看把戏的韩鑫和小宋,都傻了眼。 只见,站在人群中对象是个女的!正在伤心地流着鼻涕。 咋把别人的车子气给放了呢?韩鑫恨恨地瞪了一下小宋。转一想,咋有这种“快速”见效的结果呢!还真害人不浅呀。 韩鑫气呼呼地拍了一下小宋的头,骂道:“蠢猪!总是大事干不了,小事办不好!” 小宋摸摸头,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说就一辆摩托车吗?我来时当初不也就这一辆摩托吗?哪儿错了呢?!” 对呀,哪儿错了呢?韩鑫也感到奇怪,忙四处搜寻。 “就这一辆?”韩鑫不由地,也在自言自语道。 正纳闷时,不远处开来了一辆摩托。那个英俊的小伙子从车上下来,直奔门市部店里。 不一会儿,吴能仁陪单鸣娟走出来,正与那小伙子谈笑风生呢。不留神中,他们也朝这么看了一下呢。 吓的韩鑫与小宋连忙转过了头,看向别处。不敢正视他们! 吴能仁他们也没有在意,就这么随意一看。然后,推起那辆摩托,载着单鸣娟飞驶而去,那英俊的小伙子步行而归了。 韩鑫发现他们走过时,留下的余光中,分明在嘲笑自己窝囊。 韩鑫感到浑身有千万根麦刺在身,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几天没回过神来。 原来,吴能仁的朋友要去一处谈事,正逢吴能仁开车路过,便顺车带了他。 后来,吴能仁见他一会功夫就能回来,自个也要等一阵子单鸣娟。便顺水推舟地,把车子借给了这个朋友骑去。 凑巧的事情就那么真巧!吴能仁拿着头盔刚进来,外边又开车一辆摩托。 一个时髦女郎,是进店来买妆品。长长的头发披在肩,很飘逸,很诱惑人。开得更是高档摩托,天生是不会戴头盔的料。 那时候,韩鑫正在起身去打电话。面对面经过的时候,韩鑫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一会儿,嘴巴里也啧啧赞叹一阵子。 但是,要与单鸣娟相比之下,是不可比拟的。所以,韩鑫没有往心里去,也没有机会转着念头,想着往心里去。 就这样一来,韩鑫没有注意到,女郎手上拿的是摩托车钥匙。 于是,事情就这样凑合了。 事后,韩鑫左思右想,感到此事可能是天意吧,便显得有点奈何不了的感觉。 回到家,韩鑫就独自躲在房间里喝起闷酒来了,还沾起抽烟的爱好来。 做父母亲的,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很伤心,便想开导开导他。 可是,韩鑫就是听不进去一句话,一心只想找到机会,能积极表现出自己,一定要把单鸣娟夺回来。 突然有一天,同事来告诉说:“单鸣娟的父亲,突发疾病去世了。” 韩鑫伤心极了,连忙奔去门市部,想去看看单鸣娟。尽量安慰一下,并看看能做点什么的。 哪知道,赶到门市部的时候,单鸣娟已经回老家了。 韩鑫不甘心,就问了大概路线后,准备追过去。 正好,商场的领导也要去安慰,就随路带了他。 韩鑫到了那边后,就主动地做这帮那的。极力想多做点事情,算是来安慰一下单鸣娟。 那边的左邻右舍还都在夸奖,说韩鑫真像自家的儿子,多亲热呀。 韩鑫听的心里热乎乎的,脸上乐滋滋的。心想,你们等着瞧吧,总想有一天,会把它变为现实。 单鸣娟看在眼里,宽容在表面上,除了感激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第九章 盲目的暇想 甜蜜的开始 时间一晃过了年了。从吴小莉的口中,得知吴能仁与单鸣娟要结婚了。再看看单鸣娟,也在某种程度上,好像筹备着嫁妆。 韩鑫急的要疯啦!真是让人可怜又同情,其伤感的情态,催泪的言语,感人肺腑。 一有机会,韩鑫就死死盯着单鸣娟的脸,想捉摸到一点感觉。可是,单鸣娟没有给他留有一点希望的痕迹。 天生就笑眯眯的单鸣娟,还是那样笑容可掬。唯一变化的是,吴能仁来接她时,主动挽起巧手,一起肩着肩地走出去。是那么自然、随和、开心! 韩鑫看的心里在绞痛呀,牙齿急的格格响。内心世界里在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与单鸣娟说说内心话。 终于,有一天,吴小莉有事外出,没有当班。 韩鑫借买雪花膏的机会,终于单独接近了单鸣娟,哪激动的心情呀,难以想象。 可是,一直萎靡不振的韩鑫呀,一下子难以避免内心虚弱的一面。 韩鑫想了好久,才能用颤抖的声音,语无伦次地对单鸣娟说:“鸣……鸣娟,今晚,我……我请你吃…吃饭……好吗?” “哦,是吗?”单鸣娟大大方方地靠过来,吓得韩鑫连连后退。 逗得单鸣娟笑嘻嘻,“呀,咋啦?我可不吃人。说说看,为什么请我吃饭?” “因为,因为……”韩鑫使劲地搓着手,紧张的不得了,越急越就是说不出。 他嘴巴动了好长时间后,终于鼓足勇气,红着脸,吐露出了内心话:“因为,因为我有话和你说。” 一说完,韩鑫的头马上低了下来,怕正视单鸣娟投来的目光。 “有话说?是吗!”单鸣娟还是那样,坦言道:“哪就在这儿说吧?” 语句中,体现出自己全然没顾及到韩鑫有何变化。这样一来,让韩鑫感觉说话轻松多了。 “啊,啊,这……这不方便。”韩鑫边抬起头,边直视单鸣娟的脸,恳求道:“就这一次,好吗?” 这确实让单鸣娟吃了一惊,不由地打了一愣。一时体会不到,韩鑫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没有表白,也没有摇头。 韩鑫一见,认定有戏了,喜出望外。 忙抓紧拳头,使了一下劲:“说定了!今晚七点,在市百一店旁边‘温馨家园’。我等你!” 说完,韩鑫不顾及拿走买的货,和该找回得钱,就跳跃着跑出大门。大喊一声“啊!”整个人开心极了。 吓得路人纷纷避让。有的人,还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当时,柜台里的单鸣娟,正伸手在招呼,嘴里还喊道:“唉,别忙,别忙,我没空……” 韩鑫根本没听见,也不想听,一小溜烟地回了家。 他坚信自己有好戏了,单鸣娟一定会如约过来的。 所以,韩鑫早早地回到家,快乐地洗了一个开心澡。然后就瞪着眼睛看摆钟,专等着时间快点到来。 好不容易,等到七点。 品牌衣服打扮一新的韩鑫,早早地坐在“温馨家园”里,专等着单鸣娟的到来。 韩鑫跷着二郎腿,悠闲自得地坐在窗边的小桌旁,注视着大门口出入的行人。 韩鑫自信单鸣娟很快就会到来、也肯定会来的! 得意之中,韩鑫便不由地哼起了小曲。 脑子里却幻想着单鸣娟飘飘而来。香气撩人,满脸笑容,盈盈动人。 韩鑫绅士般地伸出大手,轻轻一拉。单鸣娟便轻轻地飞了过来,很近、很近…… “先生!”突然,一阵叫喊声,惊醒了意象中的韩鑫。 服务员礼貌地说:“先生,你咋拉着我的衣裙不放呢?你需要什么吗?” 说话间,分明也看得出女服务员很尴尬的,一脸的害羞。 “啊,哦,不不。”韩鑫感到自己失了态,忙端正姿态坐好。 翘首张望起来,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单鸣娟快点到来。 当韩鑫的目光,再次从窗中向外搜索时,他兴奋极了。 单鸣娟正从窗边走过。 韩鑫忙理了理头发和衣服, 朝门外奔去,想喊着单鸣娟抱过去。 不巧的是,刚进门的一大群人中,有一个小孩东西掉了。 两个大人一起蹲下去在捡,把许多大人阻挡在了门外。 韩鑫想跨也跨不过,想挤也挤不出。想叫,又怕人家笑话,只能干着急。 好不容易,等韩鑫挤赶到大门时,却不见单鸣娟的人影。到处找了几遍,也不见单鸣娟走到哪儿了。 韩鑫恼火地重新回到座位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发觉可能是单鸣娟,误解了刚才自己与服务员的举动。或者她去旁边有事去了,或者她就在旁边逗着自己呢。 更有趣的是,韩鑫幻想着单鸣娟,捧来一大堆鲜花,款款而来。 于是,韩鑫不死心,又等了两个小时。直到服务员催促太晚了,准备打佯了。韩鑫才难过地起身,慢悠悠地回到家中,一头就倒在床上,直瞪着天花板。 韩鑫一夜没睡好觉,一直思索着为什么,心中难免有想不通的地方。他感觉单鸣娟好象在捉弄自己,所以有点想恨单鸣娟的讨厌。 但是,转眼一想,回忆到自己妄想中举动,有可能误导了单鸣娟,不由地又谅解起单鸣娟。 翻来覆去考虑着、思索着,明天如何当面向单鸣娟解释清楚。 其实,单鸣娟根本没有想去跟韩鑫见面,只是吴能仁准备买结婚礼服,等她一起去看。 正好路过“温馨家园”门口时,单鸣娟心里猛然一惊。突然,想起了韩鑫的约定,就不自然地随意向里望了望。 正巧,看到韩鑫拉服务员衣服的那一幕,单鸣娟感到韩鑫的动作有点滑稽、好笑。刚紧张的心里,便坦然多了。 单鸣娟本想也要进去,跟他见个面。想说服一下韩鑫,不要这样了。给他解释一下,就走开,也省得他等候。 那知道,韩鑫一发现了她来到后,兴奋地连喊带跑,赶了过来。 吓了单鸣娟一跳,怕无法面对吴能仁,赶紧三步当着两步,跳着离开了。 吴能仁也被拉扯的莫名其妙,只好随同跳跃着,奔向旁边店里去了。 对着吴能仁的一脸迷惑不解,单鸣娟机械地动了动嘴,意思有同事在哪个店里边。 可是,当吴能仁朝酒店看的时候,是一大堆人挤在门外嚷嚷。 吴能仁还以为是单鸣娟眼疾手快,排除了险境。还伸出了大拇指,算是夸了单鸣娟真行! 然而,单鸣娟以为是吴能仁也发现了韩鑫,说她回避的对。 两人就这么,傻笑着,过了这一遭! 第二天一上班,韩鑫一直盯着单鸣娟,嘴里嘟哝着。 单鸣娟看了看、想了想,决定还是要与韩鑫说清楚的好。便想着话,等机会跟韩鑫说开了。 正逢,韩鑫柜组人走出去有点事。 单鸣娟就大方地走到了韩鑫柜台前,借找一双鞋子之际,对韩鑫直言不讳地说:“我们元旦要结婚了!如果有空,欢迎你来参加。” 这可是当头一棒呀,说的韩鑫毛骨悚然,浑身无力,就要倒地啦! 这时候的单鸣娟,却没有注意的到这些。 继续说着:“作为同事,我谢谢你的盛情。……说实在的,昨天,我刚好有事经过那儿,没来得及向你打个招呼,不好意思。” 见韩鑫很认真在听,单鸣娟婉转地说了一句心里话:“再说,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请你谅解。” 见韩鑫一脸的急,单鸣娟不想再说下去了,准备就此结束。还没有忘了,送出了一个真情的笑。 并在转身时,对着韩鑫祝福道:“祝愿你早日成家立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子。真情拥有到老!我会永远祝福你们的!真的!……再见!” 韩鑫张开了几次嘴巴,一直没有机会说话。 他还想挑明昨天晚上,可能被误解的事时,单鸣娟依然笑眯眯,和气地说:“最近,我在筹办婚事,很忙乎。改日我多请几个朋友聚聚,咱们有时间好好聊聊,好吗?” 说着,便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过身,离去。 韩鑫脑子“嗡”地一片空白,耗尽一夜功夫想的言词,一个也没用上。人家根本没往哪上面想,自作多情呀…… 就这样,韩鑫窝囊地看着,眼前的肥鸭子快飞掉了。 想想自己,比不过潇洒的吴能仁。比比实力,自家双职工单位的,斗不过政府部门领导。瞧瞧机会,人家有妹妹帮忙。…… 越想越多,越想越气,越想越没有地方诉说。就这样一来,韩鑫自我折磨的不成样子,最终就这么病倒了。 单鸣娟结婚的那一天,韩鑫知道后,痛心疾首的。 在父母亲的劝导下,算是没有去做傻事。独自关在房里,没精打采地呆着,无声地掉泪着。 正好,隔壁邻居家也办喜事,刺激了韩鑫哪个绷溃了的神经。在家里,自个儿喝酒、唱歌、舞动,直到累趴下,迷迷糊糊地睡着。 单鸣娟结婚后,度了一个蜜月,韩鑫就病倒在床上一个月。 以后勉强上班时,韩鑫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有气无力的。凡事不再主动积极,而是懒惰、回避,动不动还大发脾气。 单鸣娟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衣食住行,到处闪光耀眼。满脸的开心、满嘴的温馨幸福。 众人看着、说着,都赞叹不如,羡慕不已呀。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单鸣娟开始不正常上班了。一旦来了,笑容如故,与大伙聊天说笑。时不时还会向韩鑫处,投来一番真诚的余光。 韩鑫回避着,这种看着很像友好的目光。长叹着,转向别处,惟独没有把眼泪流出来。 有人看到后,点点指指,颇有同感。 自那以后,也很少有人再跟他开这种玩笑了。 当女儿出世前后,单鸣娟基本上不来上班了。 后来,小莉也被某部门领导的公子要走了,也不再来上班了。 对面柜台,几经添换,都换变成了其他人。 不过,面对着单鸣娟的柜台处,韩鑫还是常常发愣发呆。 有时,一旦有人一谈到单鸣娟的名字或涉及她的事情,韩鑫就会马上神经绷得很紧,竖起耳朵听。 敏感的言语举止,紧张的状态,让好多人吃惊。 更有好多人为他的固执感动!积极地为他介绍女友,韩鑫却一个也没有去见面。 很快,有好事人把此事传到了单鸣娟的耳朵里。 单鸣娟很受感染,不由地怅叹了一番。 虽说,表面上单鸣娟总是一笑了之,让人感到此事的滑稽。其实,韩鑫的固执,给单鸣娟的内心还是有震撼力的。 一晃二年多,韩鑫一直孤言寡语。 稍微有所改变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少见到单鸣娟的韩鑫,渐渐地把精力转移到书本上去了。 一下班,独自一人,就躲在房间里看书,用报纸杂志来打发时间。 这可把父母亲急坏了呀。 随着年纪的不断加大,自己的能力很受限制。儿子再不找对象的话,不是让人家笑话的问题,而是自己担负方面要被动了。这个怎么行呢!家里可就他一根独苗呀! 父母亲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难过,两老独自在房里不知流了多少酸楚的泪,怅叹了多少气馁呀。 最终两位老人一致认为,不管儿子韩鑫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一定要他交女朋友、结婚! 于是,两老动员亲朋好友,急不可待地替他介绍了好多女孩子。 迫于父母亲的压力,韩鑫有选择地去看了。就是一个也不动心,也动不了他的心。 哪个说多了,韩鑫就发火、赌气。 在他人的指点下,两老偷偷地找到单鸣娟。一来想看看她到底长的是什么样的,怎么这么给儿子有吸引力。二来是向她诉诉苦,想通过单鸣娟的开导、劝说、介绍,来改变一下现状。 见到单鸣娟后,两老确实也被她的外貌所吸引,惊愕世界上少有的笑脸。感到儿子的选择是对的。 可是,一看到单鸣娟带着哇哇在手的孩子。两老也只好面对现实,诉说着心中的苦,期待着单鸣娟的帮忙。 单鸣娟知道后,心里确实也不好受。更为两老的心情感动。她好言劝说回老人后,马上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一个问题。 单鸣娟试探性地请人带信,说是介绍一个自家的好姐妹给韩鑫。想挽回自身的无奈,弥补这一点内疚,更多的能让韩鑫也有个下台阶。 却不料,也被韩鑫断然地回绝了,还被带回一大桶的唠叨,其中还免不了有痛骂的词语。 单鸣娟第一次感到了惊震,心里觉得韩鑫太顽固不化了,不够意思。也太不给人家的面子了,使出自己也下不了台。 委屈之余,更多的是难过。说不清是为自己,还是为了韩鑫。 第十章 无奈的境界 憔悴的心态 一晃又是半年多,韩鑫没有见到过单鸣娟。 单鸣娟也没有空,到店里来转悠了,更不要说想起韩鑫了。 双方的生活中,好像少了那么点牵挂,与太多的思念。在大伙的生活中,也一下子缺少了话题。 大家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好像大家都变了性格一样。 再看看时代,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强化,确实社会风气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特别是,让一部分先富起来的景象,勾引起了一大部分,想发横财的欲望。 在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心目中,更不用说,产生了强烈的欲望感。致使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急于求成,把手伸向了国家的财富,想从中不劳而获。 终于,使有的人走上了犯罪道路。 商场总社老总,与会计挪用公款、合伙贪污。在炒股中被挖掘一空,导致企业收支严重不平衡。 早就被卖掉的货款,一欠再欠、一拖再拖而发不出去。搞得众多企业管理恶化,经营受阻。 单位职工的工资待遇,也发不完整了。职工的意见很大,双职工更有意见了,多次成群结队前来,吵闹着要生存。 主管部门插手调查一段时间,从表面上,看不出问题。 后来,群众的呼声越来越高,单位职工也怨言载道。无奈之时,只好提案请求司法部门介入。 问题终于出现了,事情也被揭发出来,一下子涉及了许多方面的人员。 原来的分部经理和柜组长,在利用进货、批货中,相互利用职权,拿回扣、虚报数量和价格等不法行为,全部暴露。 经过审计部门查核,门市部实际早就欠债累累,总社的资产也是徒有虚名。 加上总社人员腐败严重,影响很大,牵扯到好多家联社要倒闭。这种供销总社的人事变动,已经到了非重新考虑不可的地步,改制门市部及联社的牵累,更是迫在眉睫。 大家都感到了危机,知道吃大锅饭的时代即将过去,各自在为了自己的后路寻找关系。 韩鑫也是算反应比较快的一个。他好在靠平时积累,自学的家电维修这一行业,算是一个热门行业。便抓住机遇,主动要求辞职下海,开办维修站。 单鸣娟听说后,便也来到了总社,办理了留职停薪。目的为了支持丈夫在建筑行业中,能占领一个市场,一心一意也能搞好一块小场地,能好好地发展发展。 一身轻松的单鸣娟,前往丈夫处,忙前忙后协助丈夫跑项目材料。 那股“泼辣劲”,让人看了心动。好多人羡慕吴能仁,找到了一个好老婆。 起初,从吃稳定饭到跳出圈子,自个搞建筑项目,这给吴能仁带来不解。家里人也都不理解,无形之中,带来了很大的震撼。 单鸣娟却不管,一往情深地投入进去。 看着老婆的热情劲儿,处理问题有条不紊的老练程度。虽说,吴能仁有点不太心甘情愿。但是,遇到事儿时,也是自愧不如单鸣娟的。 一番思想斗争以后,吴能仁还是决定,豁出去了。他豪迈地,说了一句动听的话:听老婆的没有错! 事情到了这样一步了,父母亲也只好理解儿子、媳妇的想法。积极主动地拿出积蓄来,支持儿子、儿媳的做法。 经过一年多的筹备和准备,吴能仁投靠原单位牌子,从当地建筑市场中占了一席之地;并有了自己的队伍和整套施工设备,响当当地当起了小老板。 这时候的家人,可开心了,对待单鸣娟感激的不得了。一是儿子走上了正道不说,还当上了小老板。二是媳妇这么能干,把家里家外治理的整齐有序、不负众望,所治理的事务,也是众望所归。 单鸣娟的功劳,可谓是无可比拟的。 连吴能仁,都感慨道:没有单鸣娟,我还真没法过呀!她是我的支柱! 这时候的单鸣娟,可不这么想了,她感到拚搏了这段时间,自己也累了,这地方不是自己常驻机构。 现在,丈夫有经验了,到处看看也搞的差不多了。特别是工地,也正常运行啦,无须让丈夫感到自己的存在,而导致碍手碍脚。 于是,单鸣娟毅然决定呆在家里,包揽家中事务,伺候好公婆、带好孩子,专职当起太太、母亲和媳妇,让吴能仁无后顾之忧。干起事情来,也能让吴能仁有个责任感,自身早有主见。 其实,吴能仁也希望单鸣娟呆在家里。一是他好发号施令,体现自己的能力。二来呢,节省耳朵旁边的闲话。省得人家说三道四,害得自己不体面。 单鸣娟说到做到,一放手后,就不再过问工地上的事情。让吴能仁尽情发挥优势与作用,期待着更好的局面出现,也算对自己的美好回报。 吴能仁也极力地,多向单鸣娟回报好事情。听得多了,单鸣娟就不想了解了,确信自己丈夫肯定行了。 只是,为了自己的单位。偶尔,单鸣娟也打听打听原来门市部的情况。 后来,单鸣娟问了许多同事跟领导,都说现在牵挂着,等上级来处理后的结果。 见一时半年还解决不了,单鸣娟便在家看起书来。她专研了“人际关系学”、“经商之道”等有关书籍。通过学习,单鸣娟感到自己学识真少。许多方面还很浅薄,很想需要进一步进修学习。 但是,一考虑到刚起步的丈夫和年幼的孩子,单鸣娟决定自学成才。就在做好家中事的同时,单鸣娟争取时间边学边记,摸索着结累学习成果。 就同教孩子说话一样,不断地期待着,能朝前进步,争取更大程度上强化自己。 平坦的日子一晃就是一年,单鸣娟凭着惊人的毅力,通过了成人高考。 尝到了甜头的单鸣娟,学习劲头更浓,准备继续自学,攻下经济管理系这一门专科课程。希望能有用之日,更好地协助丈夫,料理好场地内外的事情。 所以,单鸣娟就有事无事地,跟丈夫聊起学习上的内容。希望能给他,带来一点启发,从中收益。 谁知道,吴能仁总是回避着单鸣娟,不让单鸣娟过问、插手他那儿事情。还多次提出,要去外地更大地发展的愿望。 看看初见规模的建筑队伍,望望已逐渐成熟的丈夫。单鸣娟也有同样的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做大做强。就放下了心地,让丈夫外出了。 在单鸣娟的美好祝福和家人的期待中,吴能仁带着队伍,驻扎到了省城的工地上。 当然,在他省城的工地上,吴能仁添加了许多工作人员。特别耀眼的,他的周围,是来了一位苗条漂亮的会计。 这是一个熟人。早在半年前,因为谈油漆工生意,而来往深交的家乡人。她叫邱红,很能干。 早在几年前,因为嫌弃上班的老公,在舞池里结识了一位老板,便开始学做生意。 专门做床上装饰用品的老板,把邱红玩腻了,便抛给她一笔钱,拜拜了。 不过,时间不长。还是这位床上装饰用品的老板,叩着头,苦着脸,求饶着,回头找她请求调和。 原来,在老板带她外出谈生意交往中,邱红注意到此老板是个“寻花问柳”的老家伙,便留了一手。她时刻注意好此老板的货源进出,并暗中勾上了上线的老大。 所以,当抛弃邱红一天后,邱红就找到了那个上线老板。 一夜的勾魂功夫,那个上线大老板就被邱红迷惑了。心甘情愿地俯耳躬听,并就地断了那个抛弃邱红的老板财路。 识相的老板,马上拿出一大笔补偿费,请邱红“退场”。 在上线的老大牵引下,邱红拿着巨款,又投入于某油漆老板的怀抱中,一起投资建筑市场的油漆生意。 不出半年,当地工地上的油漆,都来源于邱红之手。邱红狠狠地赚了一笔钱,便退回自己的股份。在离开时,邱红还没忘记,拿到了油漆老板一大笔“补偿”。也正是那个时候, 邱红认识了刚出茅庐的吴能仁。 风流倜傥的吴能仁,与千姿百态、情态万种的邱红一见如故。 一顿饭工夫,两人就进了邱红早就定点的包房里。 酸滴滴的邱红,便出了绝招,惹得吴能仁兴奋不已、欲摆不能,整个人迷恋上了。 加上,邱红说的也在点子上,到外边发展确有前途!更何况工地已经由邱红牵线搭桥到了位,资金设备都没有问题。 吴能仁的心热了,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所以,邱红的什么话都听,什么事儿,吴能仁都愿意去做。 于是,便有了上边的说法,“去外地发展”! 这其实就是邱红的想法。说透了,邱红想方便于在外地,过夫妻“生活”嘛! 蒙在鼓里的单鸣娟一心照料着孩子,料理着家人。更期待着吴能仁,能早日回来团聚。 这时,吴能仁的父亲又犯了气喘病,整天气喘吁吁、咳嗽不断,时常还要打针、按时要吃药。 吴能仁的母亲又患高血压,行动不方便,更不能受刺激。 正逢,其妹要生孩子,单鸣娟还要偶尔去看看、料里一下。 所以,这一阵子,什么事儿都压了过来,都依赖着单鸣娟去做。这时候的单鸣娟呀,吃的这些苦呀,算够了头了。 再苦再累再有怎么艰难,心地善良的单鸣娟,为了丈夫在外能安心工作。支持他能办大事、做成实事。故意把家里的所有这些,一字不提,都对着丈夫瞒着。不让他知道,怕他分心呀。 而自己的眼泪却不知掉了多少回,枕头布也不知道淋湿了多少块。 好在,公婆每月都有一定的退休工资。她们也能主动、及时地交给单鸣娟,一时间还能解决许多问题。 不过,总感到钱是不够花。 单鸣娟想尽办法,把钱省着花。 她一直在为吴能仁考虑,不但从不向吴能仁提出要一分钱,反而想着法子,把自个儿节省下来的钱汇给吴能仁。以便吴能仁方便,集中开支于场地上。 可又有谁能料想到、又有谁能告诉单鸣娟。吴能仁刚取回到汇款单,就勾搂着邱红去潇洒。还嫌数字太少,不够吴能仁的高消费中的一个节目呀。 快到年底了,考虑到吴能仁整年没回家了。单鸣娟忙着晒被子、洗衣套,构造着温馨的气氛,想好好迎接,辛苦了一年的丈夫归来。 望呀望,望穿了秋眼;盼呀盼,快要到年三十。始终不见吴能仁的身影。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里,吴能仁却忙乱地说,实在没有时间,这就要走,是说刚刚遇到有事。语无伦次地说着:太忙太忙。 单鸣娟理解地劝慰吴能仁,注意身体,不谈及家中的事。事实上,也没有机会说到这个边上,更不用说自己的感受啦。 吴能仁总是急匆匆挂机,偶尔,还表示一下牵挂的说法。就这么一点点的问候,也算是机械性的问好吧,就能给单鸣娟幸福好几天。心里更体谅到吴能仁的不容易,更为他的甘苦而考虑。 直到有一天,上门前来要工资的人,告诉了单鸣娟,“工地早就完工了,吴总根本不在工地里。” 单鸣娟这才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在工地里?那吴能仁人在哪儿呢!单鸣娟和家人都感到纳闷。 单鸣娟不放心,经过再三打听。终于,有知情人悄悄地告诉了单鸣娟,有关那边发生的一些内幕。 身瘁力疲的单鸣娟,一下子惊呆了,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眼泪却不争气地滚落下来,她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么个事实。 第十一章 执意的信念 无辜的遭遇 为了不让公婆担心,也为了证明事实的真相,澄清这件事。从没出过远门的单鸣娟,决定亲自去省城某地方寻找答案。 于是,她通过好姐妹帮忙,瞒过了公婆。只是说,要到外边一个姐妹家拜年。 公婆也知道她心里很难过,就同意她外出转转,散散心。 单鸣娟安顿好家人,把女儿送到娘家。就这么独身一人,准备摸向省城。 从没单独出过远门的单鸣娟,一跑到车站就感到要晕头转向。她实在搞不清东南西北,只好在车站里边咨询。 听从里边工作人员的指点,单鸣娟买了去省城的车票。踏上了寻找丈夫,这条不寻常的路。 坐在颠波不断、吵嚷杂乱的公共汽车上,单鸣娟靠在窗口,一直望着窗外,显得心事重重。 旁边一个瘦而精干的男青年,左右逢源,主动地与她搭讪起来。 “小姐,你也回南京呀?” 单鸣娟头也不侧地闭了一下眼睛,分明在暗示他不想说话。 可是,这个男青年却不卖这个帐,一直在吊味口。想着法子,要与单鸣娟说话。 男青年,头伸过来,指指点点地说:“还是省城好呀,这破地方连车子都是破烂的,怎么能够让人承受的了呀。……你说对吧?你看,你也很难受吧!” “……”,单鸣娟嘴巴动了一下,没吭声,眼睛又闭上了。 “不要生气嘛?”男青年又套近乎道:“凡事要想得开嘛,大伙聊聊吧?不然要闷死人的……” “你烦不烦?!”单鸣娟生气地吼道。不过,眼神中却给人的是微笑和温馨! 所以,那个男青年并没有谦让,他反而感到很融合。认定这个女的很善良,就换着话题,继续纠缠着。 “啊,唉,”男青年满脸堆笑道:“不要这样嘛,有缘才坐到一块儿的,何必这么凶吗?不过……想不到,你这个人就是怪,生气、骂人时,也是笑咪咪的,少有少有!看来你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呀……!啊!有幸有幸!” 叽哩咕噜地,男青年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单鸣娟根本不想听,也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思绪早就飞到了省城。 她幻想到:丈夫一身灰尘,正在搬运材料,清理场地,同工人们一样操劳……。当她出现的时候,吴能仁很兴奋地欢呼过来,满脸的胡须、满嘴的烟味,扎向自己,……俩人久久地拥抱在一起。 单鸣娟的疲劳与痛苦不翼而飞,感受着丈夫的激情,体验着丈夫的爱恋,自己不由地内疚起来。内心世界很责怪自己,太轻信他人风言风语。无形中,加大了自身的激情,激动地扑了上去,紧紧地……。 突然,她又看到另一幅画面:当她到达工地后,在吴能仁居住的某地,始终敲不开房门。单鸣娟便叫来保安和服务员,强行打开。只见吴能仁和一个女子正躲在被窝里发愣时,她都要气疯了,……。 “啊”地一声,单鸣娟痛哭起来,拍打着、叫喊着,一下子把自个儿也惊醒了。搞的其它乘客,都吓得一跳。 男青年更是反弹地站了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驾驶员更是以为出了大事,连忙刹了车。把没站稳的男青年,搞得个前俯后仰。 在本能的抓拿中,男青年一下子逮着了,单鸣娟上部的敏感之处。 挺立圆大的两个乳房,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性感图案。尖端的乳头,正好被男青年揪满一手中。明显的感觉,传递在两个人之间。 双方相僵一阵后,男青年忙缩回了手,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单鸣娟敏感地摆脱起来,害羞而又气愤地站了起来,“呸”了一声。 男青年吓得连忙蹲下身去,避开。 售票员正逢走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 “啪”地一声,单鸣娟的唾沫,恰好溅击到售票员的脸上,刚好击落在她的鼻梁骨上。 害得售票员两眼对齐,愣看了一会,滑稽极了。 车厢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眼看着一场风暴就要来临,单鸣娟马上涨红了脸,赔礼道歉。 男青年站在一旁,更是忙不迭出地掏出手帕来,想替售票员擦一下。 售票员静了一会儿后,见大家都在打招呼,责怪单鸣娟她们的不是。便没多骂上几句,而是生气地抢过手帕,自个儿擦了擦。 她边擦边不甘心地说:“看看,哪儿见过你们这对夫妻,啊!出门在外都在吵架,什么意思嘛? ……尽出洋相!” 售票员生气地扔下了手帕,不管单鸣娟和那男青年有何反应。转过身,就嘀咕着朝车前走去。 单鸣娟听得目瞪口呆。 男青年更是是笑非笑地凑合着,哈着腰躬送着售票员离去。口里嘟哝着:“是吗?哦,不,是吗?” 单鸣娟感到这一滑稽相太可笑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男青年一扫刚才的丑态,连忙对着单鸣娟,也点头哈腰。 “哈哈,啊啊,哈哈,你开心了!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渐渐地,单鸣娟感到那个男的,也不那么讨厌了。就随他的话题,偶尔也跟他搭理起来了。 当时,单鸣娟是这么想的,反正是无聊,顺便问问路,自个也能图个方便吗,他又能碍得了我什么! 抱着这个念头,单鸣娟就凑乎着那男青年的话,多少也瞎凑合说了一些内容,聊开了起来。 那男青年见单鸣娟开口了,搭理了自己,显得兴奋的很多。言语中,更是热情的不得了,东南西北尽情地聊了个够。 不知不觉中,车子就到了目的地。 单鸣娟感到很轻松。想不到路途这么遥远,却在谈论声中,就这么快速地完成了。 一脚踏上省城车的站,刚下来的单鸣娟,原地又忧愁多了:下面的路怎么走?自己实在把握不住呀。 好在那个男青年很讲义气,下车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忙前忙后地帮着拎包,还自告奋勇地说,愿为单鸣娟去目的地引路。 单鸣娟感激不已,连连感谢,感觉真的遇到了好人。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大概说了来省城的意思。 男青年一听完情况乐了,说哪个工地就在他家旁边,真是巧遇呀。就对单鸣娟说,这点小事我包办成了,并满口答应,把单鸣娟一定送到目的地。 就这样一来,单鸣娟感到了前世修到的好事,出门就遇到贵人了!嘴上连说谢谢,心理上就有了踏实的依靠,完全想依赖他的帮助了。 男青年很积极,说省点钱吧,走一会就到了。 单鸣娟毫无疑义地,顺从的跟着那男青年走了,心里还一直在磨想着如何谢他呢。 走呀走,走到了一个小区里。男青年想进去休息一会儿,单鸣娟死活不肯,硬说自己不累。 男青年没有办法,就接着带她走出来。一直走到天漆黑,还没有个边际。 单鸣娟觉得太累了,地址还没见着,心里不由嘀咕起来:咋怎么远呀!会不会走错了? 男青年似乎看透了单鸣娟的心思,忙凑上前来说:“累了吧?别急,转一个胡同,就该到了呀。” 转身又说:“这个路就是不好走,连车子都不愿进来的。……要不然,我就请出租车了。” 单鸣娟想想也对,哪里的地方在搞建筑,都是不太好走路的呀!再说,人家这么好心好意帮忙,也不求什么,怎么能责怪人家呢? 想着想着,就含笑着对男青年说:“也是的,我只是对不住你,让你这么辛苦了!” 一看到含情勾魂的目光,男青年的心呀早飞了。他激动地说:“应该的,应该的”。声音都在颤抖。 单鸣娟见他在颤抖,以为他很累了。就关心地问,“让我多拿点东西呀,你太累了。” “哦,不,不,”男青年浑身一抖,豪情满怀地说,“我有的是劲,没有关系的。………啊,你在哪里看到,女孩子拿东西的。对吧?” 单鸣娟感动的都要掉眼泪了,她含羞地说:“太谢谢你了!到时候,我会让我老公,好好地多多地谢谢你的!” “哪到不必!”男青年爽快地说,“这都是自己愿意的事,应该的!不需要他人什么的回报。你尽管放心,不要误解!” 见单鸣娟很真诚的样子,男青年又说开了:“当然,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地找个朋友让你住下。休息休息好,等明天再去查找。你看呢?” 单鸣娟嘴里没好意思说什么,心里在想:毕竟人家也陪送这么多路,又没图到个什么,肯定很累了。自个儿心再急,又怎么好意思再催人家辛苦呀?到不如,先听听他的话,可能也是好事。 就没有责怪人家的意思,随他而走。不过,心里还是在怪自己怎么这么无能的,是不是真的命苦呀? 想想之中,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神态很低落。人就自然而然地跨下来了,不想再朝前走了。又怕男青年有顾虑,单鸣娟就硬支撑着跟在后边,随便男青年怎么走了。 进了胡同里,还是没见什么路牌指向,发现越走越黑,好象没人居住的死胡同。 单鸣娟不由地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脚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男青年指着前边一个微弱的光,很有把握地说:“这就快到了,呶,就在前边。”并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想讨好单鸣娟搀扶她一下,以便能走快一点。 哪知道,单鸣娟不习惯这种做法,脱脱手,没有理男青年。自己高一脚、低一脚地提防着朝前,摸索着走。 好一会儿,终于到了门前。 单鸣娟叹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想放松一下身子。 一看是“春风楼”旅馆。 男青年突然一拍脑门,“呀?咋记错了呢?”说着,倾斜着头,用余光瞥着单鸣娟,想看她的反应。 此时此刻,单鸣娟实在太累了。可以说,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这么多的苦、遭这么多罪呀。现在到了这个时辰,人也累成这个样子,还想充什么能耐呢?更何况还无缘无故地拖拉着人家! 单鸣娟心里很过意不去,一百个愿意住下来了。 于是,单鸣娟就含含糊糊地劝说道:“现在已走到这个地步了,你也怪不简单的。很难为你了。你就看着办吧……。” 说的时候,单鸣娟就在喘气,根本不想说什么啦。只是很揪心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坐到了石阶上。 男青年忙弯下腰来说:“别别,赶快起来。”说着就拉起单鸣娟。 “既然累了,就进屋吧。”男青年边说就边往里拉,心怕单鸣娟走掉似的,揪的很紧。 嘴巴里还不住地在鼓动:“反正是旅馆,也好,就在这休息一夜吧,明早也好有劲赶路。” 单鸣娟心里很酸,真想连夜就赶去丈夫身边,可怜什么方向也搞不清,到哪里去找呢?说不上,即使找到哪个地方,人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呀! 再看看热心人,现在很想休息,也不至于太难为了人家呀。明天,还期待他的帮助呀。 再看看眼前的旅馆,门内门外干干净净,里边的人很热情的在打招呼。 想想反正要找旅馆的,再说也筋疲力尽啦,就地休息也好的。毕竟人家还在为自己拎着包呢,尽量也该多为男青年考虑考虑。 想着想着,单鸣娟心一横,就定下了。今天休息了,不走了,也不找了。 就这么一想,单鸣娟就顺从男青年,一起跟进了旅馆大门里。 第十二章 幼稚的理念 不幸地遭殃 屋内香火飘逸,歌声荡漾,一番温馨的感觉。 还没有站定,马上迎上前来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男的老远就伸出手来,笑哈哈地招呼:“啊,辛苦辛苦了!” 女的走过来,拉了拉单鸣娟手臂,亲热地说道:“欢迎欢迎!路上肯定很辛苦吧?!看把你累的,……。啊,好好休息休息呢。” 男青年大手一挥,说:“开两个房门,再搞点小吃的。” 转过头对着单鸣娟说道:“好好休息休息,明早才有精神呢!” 过来一个男服务员,手朝前一伸,文质彬彬地说:“两位,请随我来。” 女的嗲声嗲气道:“快走,回房好好洗个澡,哎啊。” 单鸣娟一听,这边服务也蛮热情周到的。从内心世界里很感动,不由地用感激的眼光,多看了几下男青年。 男青年好像没有在乎到这一个举动,还在那边跟那男的谈这说哪,甚至在谈论住宿、吃饭等方面事情。感到男青年想得还很周全的,有些顾忌的事儿都考虑好了。 其实,他们正在谈论,男青年在外的费用呀。单鸣娟怎么知道呢,还以为在为自己的住宿还价呢! 就图争个有个面子,单鸣娟边掏出包,边对男青年说:“住宿多少钱呀?不就一夜吗?不要跟他们计较多少了,太为难他们了。我现在就给。” 男青年开始一愣,马上大气地说:“干啥呀?不用不用,我来我来。只不过,能少点就少点,也好节省点打的费吗?对吧!” 语句中不是那么响亮,毕竟有点心虚,怕被发现什么呀。 单鸣娟还在想他的好,认定他说的对,看来要多跟人家学学呢。心里上是这么想的,面孔上就起了彩云,红脸了。 男青年看了看单鸣娟,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声。 在服务员的催促下,才定下神来,对单鸣娟说,“你放心住下吧,我去吧台登记一下。” 单鸣娟还想推脱,男青年早已先走了。 服务员很客气地引导单鸣娟,让她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当跨过一个小房间,单鸣娟随手就关上门。转了转身子,看了看环境,闻着里面的香气,单鸣娟思绪万千,庆幸世上还是好人多呀。 脑子里不由呈现出,在车上所发生的一幕幕。单鸣娟不由地偷偷地笑了起来,更为自己的鲁莽感觉起内疚来……。 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单鸣娟连忙堵在门边。 一细听,是那个男青年在外边喊,“吃饭了。” 单鸣娟连忙拉开房门,见那男青年端着一盒快餐,站在门外。 单鸣娟连忙让座。男青年进来后,把饭盒放在了小桌子上,热心地说:“快吃快吃,别凉了,我也该回去吃饭了。” 说着,像要走的样子,却站着没动。 单鸣娟也不想他马上走,静了静心,不好意思地说:“太谢谢你了!让你这么费心!……真不好意思,刚才在车上还冲突了你。……” “啊,哪没事,没事的!”男青年摸头捣耳地说:“出门在外吗,是有许多想不到的。就应该要提防点,要不然,就会被上当受骗的。……不奇怪不奇怪吗。” 见单鸣娟还没有吃的意思,男青年急忙地转身,边走边说:“你吗?你做的没错的,没错的! 应该应该……哦,不打扰你了,不打忧!你吃吧。” 说着,用手指着,慢悠悠地往门外走去。 单鸣娟很感动地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男青年做了顺手关门的意思,以便单鸣娟能安下心来。 单鸣娟从内心非常感激,不由地多回头看了几下。 见男青年还留恋地看着自己,单鸣娟觉得很不好意思,感觉到他的监督太及时了,是心怕自己不好好吃饭,早点休息。这算是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身体健康的关心与牵挂呀。 为了不让男青年失望,能让他放心,加上也确实太饿、太累了。一天没喝过水的单鸣娟,舔了舔已干裂的嘴唇,一股脑儿,便把一小碗汤喝了下去。 顿时,单鸣娟感到心里凉爽爽,好受多了。 男青年看到这一切,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地带上门,走开了。 单鸣娟内心好一阵激动,多少个时光里,没有体验到这么温馨的感觉了。便在内心盘算着,明天一定要要好好谢谢他,多买点礼物送给他,不关是自己,还有吴能仁也要陪他喝两杯。 心里踏实了,想法透明了,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单鸣娟感到很累很累,便决定早点吃好了,好好洗个澡,今晚一定要好好睡个觉。 刚想拿起筷子,准备再吃点饭菜,单鸣娟感到眼皮却沉得不得了,人也四肢无力,好想好想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 门好像被打开了,朦胧中有人进来。不一会,有人在搀扶她躺下,替她脱下衣裤后,单鸣娟感觉下身凉丝丝的,好像被水在洗涤,又有人出去了。 但是,身边分明还有一个人,哪个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爽爽的。一双温和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动,抚摸到她的每一块肌肤,是那么的温馨、快乐…… 单鸣娟感觉好久好久没有承受到,这种亲触的神经了。一切来的那么及时,显得那么自然。自身之中,来自内心世界的冲动,又是那么猛烈,好象重新回到了哪个幸福的时光。更好像,就在吴能仁的怀抱中。 单鸣娟不由自主地拥抱起来,紧紧地。身子也很自然地缠绕上来,挪动着,嘴里还不断地哝嘟着:“别,别抛,别抛弃!我,我要!别抛……弃……我,我……啊,我……要你……!我……爱……你……呀!……” 好一阵的狂风暴雨,激烈的缠缠绵绵,来去匆匆。 在一阵阵的叫喊声中,单鸣娟得到了尽情的发泄,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这是好久好久没有享受到了。 她满意地笑着,轻松地舒了一口气,甜甜地睡着了…… 猛然,她明显感到一个人,很笨重地爬了上来,是那么的匆忙和粗鲁。满嘴巴的臭烟味,满胡子的扎人,又痒又疼。一只手把单鸣娟的乳头,抓得人发痛发麻。另一只手,就在下边抓紧着,掏着、拉扯着、堵截着。 单鸣娟脑子里旋转着,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是谁。 她想睁开眼看看,可是眼皮怎么也打不开。耳朵里,也嗡嗡地听不到什么。 单鸣娟试着想喊出声,嗓子里就是出不了声。想转动身子也是不可能。 只是体验到有人在上边喘息,压的下边像被堵塞似的,很不通畅,行动很急很急。 单鸣娟感到浑身被搞得很疼,下身麻木得转不动,隐隐约约一热,觉得有一股液在朝外流出来…… 没过多久,被死压得闷了气的单鸣娟。觉得轻松多了,她也算透的出气来,不免又想睡眠起来。 然而,不多时,身下一阵凉快的洗涤以后。来去匆匆又有人进出,没有多久,下身被什么温顺地抚摸了几下,慢悠悠地,身上又觉得有一条蛇在游,热乎乎的,湿润润的;点点舔舔,拉拉放放,很舒服。 单鸣娟抵挡着,摆脱着,却怎么也解脱不了。不是哪个东西不走,而是,自身这边也变的很适宜,很需要它的存在。 本来很麻木的躯体里,一下子又被勾起飘飘然的感觉。 一手温柔细腻的肌肤,正在她身上身下感触、抚摸。舒张开的神经,一次又一次让她开心地呻吟。 单鸣娟的头,也不自然地左右摇动,身体也忍不住地上下颤抖。体验到自己体内,总有一股热流翻滚着,总想寻找下泄口。 单鸣娟欲罢不能,敏感的地方太敏感了,兴奋的难以忍耐! 单鸣娟不自然地就抬动屁股,扭转、迎合、交融……。 不一会儿,单鸣娟就香汗虚出,嗓子时不断地发出呻吟、快活、刺激的喊叫声。双手更是在乱抓、乱搂,对峙着不放开。双脚更使劲地在床上踩动、颠簸…… 猛然间,单鸣娟大叫一声“啊……啊呀!”一股爽劲,从下向上而升,压力也不断加了上来。把单鸣娟一下子点到了穴位,耳边明显有粗壮的喘息声。 单鸣娟几经努力,使劲地睁眼,无奈就是一下子拉不开。只好尽其所有,在爽快的运动中,享受哪一微妙的快乐与幸福! 单鸣娟的魂儿,飞向了天空,飞向了天外,神仙入境地渺茫…… 突然,她眼前浮现出了吴能仁愤怒的目光,她使劲地想大喊“能仁,能仁”。但是,吴能仁一晃就不见了,再找也不见了,很快地消失了。 单鸣娟用手抓呀抓,拼命地追呀追,就差那么一点点,却怎么也抓不着、追不到。 她就这么飘呀飞呀,整个人在流荡,漂流,很慢很慢,很累很累。……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当她再次从痛感中发觉,还有人正压在她上面时。 单鸣娟睁开眼睛,要被眼前的处境气死了。昨天带路的男青年正起劲呢。 她一下子愤怒了,又抓又踢地赶下了正喘气的男青年。 男青年一见单鸣娟醒了,正瞪着眼看着自己,眼泪挂满眼帘。 吓得连忙跪下叩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带你到这地方来……” 单鸣娟支撑着想坐起来,无奈下身很沉重、麻木、疼痛。 她没力气,便偏躺在床上,抢过被单盖了身。愤怒地责问男青年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春风楼”,是专门供那些风流男子娱乐的地方。 该楼老板为了留住长期的客源,就想着法子,经常性调换新人来。 为了节省成本,又能获益匪浅,该老板就想出了歪主意。他专门雇用一些地痞渣子,去外地寻找缺少见识,又有点单纯的女子,骗到这儿来。一边哄、一边吓唬着逼迫她们卖淫。 男青年就是其中的一个。这次他出师不利,人家女孩子不肯跟他走,本想要空手而归了。哪知道,在路途上,巧遇到了单鸣娟。一见她满脸的笑容,确实迷人,就歪打起主意来。 本想领到自个家里,独自享受一下,就摆了。无奈,单鸣娟既单纯又固执,不吃他的哪一套。站在他家外边,不肯进去,不让他近得了身,还搞的他一身的不自在,只好就把她送出了小区。 男青年不想就此了结了,只好走下策。把她带至“春风楼”来,也算交了一个任务。老板一见,单鸣娟实在太迷人了。笑时、生气时、连睡觉时,都是笑眯眯地勾魂。 老板喜出望外,特别的兴奋,感到摇钱树到了。欣喜之余,老板没有忘掉多嘉奖了一点钱。在大大地赞扬了男青年之中,还赐给他一个美女,让她作陪一夜风光。 男青年受宠若惊。美美地享受了酒肉之后,就搂着美女上床,痛痛快快地舒服了一回。 老板连忙亲自给单鸣娟配菜:在汤里加大量放了安眠药,在饭菜里放了兴奋剂。 一切安排妥当后,老板就打电话给好色的宋建,某建筑行业中的大老板。 宋建一听,不相信。好说歹说,他有点相信,说马上就赶过来。 也在这个时候,男青年已假惺惺地递上了饭菜。 为了防止单鸣娟会提防有诈,不肯就范。老板和男青年一道前来查看。预防万一被弄巧成拙,老板还在门外特意地装扮了一下。 谁知,一推开门,就发现单鸣娟倒伏了。 瞅着笑迷迷的、睡的很甜的样子。早已心花怒放的老板,边催男青年出去,边就打点着单鸣娟上床。 看着比较讲究的老板,还忘不了用湿毛巾,擦洗了单鸣娟的那个部位,是那么的仔细与专心。 男青年的心理作用也很强烈,他的热血都要沸腾开了。 再看看,老板的折磨手段,捣得男青年的心里痒的不得了,哪里情愿地往外走。 那可是没有法子的事呀,人家毕竟是老板呀。他在瞪着眼,踢着脚让滚。 为了以后的饭碗根保住了,男朋友只好出来。把满腔热情,发泄到那个美女身上去了。 第十三章 无能的求助 凑巧的解脱 男青年刚要关上单鸣娟的门,早就驻扎该店,逃避破产的老板“胡子”,像猫闻到了腥味,也眯细到了这一美点,连忙想进去。 男青年还算有点良心,堵在门口,执意不让。 “胡子”那个急呀,掏尽了口袋,找到几张人民币,想来打发男青年。男青年还是不撒手,不许进去。 最后“胡子”没法子,再三承诺事后再给一个数。并承诺,等一会儿老板出来了,劝说老板让男青年也搭个福。 这一个好条件,诱惑到了男青年心坎上了去了。他慢慢地,放开了挡在门上的手。 一进单鸣娟的房间,老板已进入了尾声,正在旁边欣赏着。 瞅瞅美色动人、香气虚汗的的单鸣娟,“胡子”早就忍不住了。不顾老板的阻挡,连抓带爬地扑了上去,胡乱地捣了起来。一会儿工夫,就败下了阵。 正当两个人啧啧欣赏之中,还想搞一点花头时。服务员来示意,说有人来了。 老板连忙让女服务员,替单鸣娟洗涤一下,就拉着胡子出去了。 原来,是宋建赶到了。 老板稍微等了一会儿,估计服务员搞清爽了。就领着宋健进了单鸣娟房间。 宋健一见,也惊呆了,哪有这么好的“苗子”的。 他高兴地揍了老板一拳,掏出一叠人民币算是赏赐,催老板快点走开。 老板当然乐意呀,财色双收呀,怎么也该乐一乐了。连忙赶去他包养的情人处,报功享受去了。 宋健静静地看了一下单鸣娟,从头到尾,还扳开她的两条细长的腿瞧了瞧。这才文雅地脱去外衣,从卫生间打来热水,麻利地替单鸣娟简单擦洗了一些部位,便开始了他的“游走”…… 半夜后,男青年算是得到了老板的赏赐,让他捡个全夜陪,收拾残局。 乐得男青年又是拜,又是叩头。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单鸣娟只能咬紧被头,无声地哽咽。说不出的苦呀,发不出的恨呀,在心中燃烧,忍不住的泪,滚滚而来,希望能够洗涤一下被玷污的身躯。 趁机这个时候,男青年连忙穿戴好衣服,忙乱地带上门。溜了出去,走了。 朦朦胧胧地睡了一上午,单鸣娟感觉好多了,便支撑着走下来,狠狠地泡在水里洗了个遍。 边洗边流泪,眼睛哭的已红肿。心里的恨呀说不出,道不透。 再说,宋健被老板请来,着实过足了瘾,也爽快地多了点“谢金”。乐得老板脚前脚后的,“拍马屁”不断。 老板抱定这个信心,单鸣娟就是他的“摇钱树”!。 宋健回去后,又找了一个要好的朋友。如此这般地一说,乐得那朋友连声称好。那朋友立马答应,马上处理好手中的事,就赶过去潇洒一回。 下午睡觉过来,精神好多了的单鸣娟,感到几顿没吃,确实饿了。望着满桌的食品、水果,想吃,又不免有点顾虑。 这时,床头的电话响了。 在那头,老板声音洪亮地承诺道:“桌子上的东西,你放心吃吧,肯定不会有诈!不过,你人暂时不要瞎乱跑。否则,待你没好处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单鸣娟马上奔到门前,使劲地拉门。是怎么也打不开,门被反锁了。 通过锁眼,发现门外有一个彪形大汉在转悠,不时也在朝里边看望。 单鸣娟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手脚也吓的冰凉冰凉。 她转着身,在屋里想寻找点什么,惟独是一只电话机算最直接的。 单鸣娟连忙拿起电话,想拔打,可怎么也不见里边有什么反应。 单鸣娟这才知道,自己被软禁了。再转悠了屋内一周,发现只有一个窗户,却上着铁栅,结实得很。凭她想打开,这是不可能的。 单鸣娟心想:与其在这儿活着,到还不如死了。 于是,她想寻找一死了之的办法。却怎么也找不到刀和绳子等其它东西,只有水缸。 单鸣娟心一横,把缸里的水放满了,头就伸了进去。 一会儿工夫,单鸣娟就忍不住了。她在挣扎的那一阵子里,父母亲、公婆及孩子等等的人,都呈现在眼前。单鸣娟还是抬起了头。心里放不开年迈的母亲,生病的公婆以及年幼的女儿呀。 可又怎么活呢?又怎么办?单鸣娟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时,宋健的朋友来了。老板陪他进来,一看到这个场面,连忙过来搀扶单鸣娟。还假惺惺地劝说着,显得很慈善的样子。 单鸣娟根本不理他的话,猛地一挣扎脱手,想夺门而去。 无奈,门前堵着彪形大汉,把她像拎小鸡般地放回了床上。 看着满面流泪的单鸣娟,宋健的朋友有点心软。 但是,看着流泪的脸上,眼睛都是笑眯眯的单鸣娟。宋健朋友的内心呀,感到她很有诱惑力,不由自主地来了猴心猿意了。 见多识广的老板,一看这个阵势,知道有好戏了,就悄然退了出去。门,也悄悄地带上了。 单鸣娟很敏感地退到了墙角。 宋健的朋友吃惊地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双方僵持了一阵后,单鸣娟绝望地跪在宋建的朋友面前,痛哭起来。 望着低头啜泣的单鸣娟,宋健朋友欲性大减。听着她的诉说,同情心油然而生。 宋健的朋友干脆蹲下身来,双手抱压着单鸣娟的双臂。很关心地拉着单鸣娟起来,又大概问了一些情况。 当了解到一些事实情况后,深表同情,便与她有心聊了许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后,宋健的朋友有点不自在了, 要想走了。 单鸣娟揪住机会,再次拜跪在地,求他带她出去。 宋健的朋友感到很为难,但是,从心里上来讲,还是愿意带她逃出去的。不过,考虑到此事非同一般,冒险行事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有一个好的计策,做到万无一失。 在单鸣娟的乞求声中,宋健的朋友小春,想了好长时间后。便贴着单鸣娟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子,然后两人上了床。 宋健朋友小春,光着上身靠在床上,用手机拔打了宋健电话,“老宋呀,这条鱼很香很美呀,真够你行的。……你看,是否今晚带出来,咱哥俩再乐乐?” “好呀,”宋健可谓回味无穷,一听到还真有同感。就迫不及待地说,“你有没有搞定呢?” “我,我呀,就是回味无穷,才想这一法子呀。”小春开心地说,“可我担心,这个女的很乐意了,这边老板会不会同意,让我把她带到你那儿来呀?” “不会阻挡的,”宋健肯定地说道:“你等着!我打电话,让他放行。” 果然不久,门打开了,老板笑嘻嘻地进来说,“宋总让你带她过去。”眼神里还带着疑惑,想要寻找破绽似的。 “让我带她给宋总?”小春是何等人物,不露声色地责问道,故意挥动的手臂,光着脖子生气地说:“总有个先来后到的吧?” “是是是,”老板一见这场面,单鸣娟正温和地靠在他胸前,心理上就放心了。再想想这个时候让他们外出,确实很为难人家的,但是宋老板那边更得罪不起呀。 他就点头哈腰地说,“宋总说了,不会枉费你大人的,他会找个好地方,让你们一起去好好享受的。” “哦,是这样,”小春若有所思地说,“也好,你们先出去,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不吧,不……”单鸣娟从被窝里路出白滑滑的上身来,嗲声嗲气地说:“就在这儿吧,我挺舒服的。” 正要往外走的老板,忙转过身来,见次情景,色心叠起,满脸春色,却又不得不收敛。满脸堆笑地说:“小姐,宋总可是很有名望的人呀,你攀上他可是福气啦,你就去吧。虽然我不太愿意,可又不得不放你走呀,这叫我没有什么法子呢?宋总是我店的财神爷呀……” “好吧好吧,”宋健朋友手一挥道:“你去吧,我们还要洗装一番呢。”宋健朋友不耐烦地赶走了老板。 随着离去的脚步声,单鸣娟两人揪开被子站了出来,紧张的气氛,困得单鸣娟早就气汗嘘嘘。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小春,很坦爽、很真情,也很热切。 小春春心荡漾,情不自禁地勾了一下单鸣娟。 单鸣娟没有躲避,任凭小春勾拉脖子。 小春含情脉脉地注视了一会,伸出舌头,轻吻了一下单鸣娟。 单鸣娟没有抵抗,顺从地享受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吻。不自在之时,脸上马上飞起了彩云。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小春催促单鸣娟简单扼要,把一些衣服什么的都留下了,就拿了点贵重物品。然后,让小春勾着自己的手膀,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 老板很心疼地跟在后边,边走边唠叨,“早点回来,可要早点回来呀……啊,早点……回呀,别让我等的太久呀……” 见他们有说有笑的,不理自己。老板就像猫哭老鼠,掉着泪喊叫着,“哎,我真舍不得呀,我可要等到你回来呀。……” 单鸣娟心有余悸,恨不得马上用刀剁了他,煮吃了他。却又不敢发作,只好恨恨地瞪了一下眼。 小春机灵地一拉单鸣娟,试意她把握好机会。不要枉费了心机,让老板看出,坏了大事。 单鸣娟顺从地紧跟随,不再有何反应。 车子开远了,老板还在后边挥着手,告别呢。 一出“春风楼”,单鸣娟就感到浑身好轻松好轻松,她真想大喊一声“啊……。”。 小春却心事重重,边开车子边在琢磨着如何处理好这件事。一边是需要解脱的受骗女,一边是朋友的拜托。万一弄不好的话,就会两头都不是人。 越想越复杂,越想越烦恼,心不在焉地就闯了红灯来。 交警挡了下来,示意小春停车,检查证件。 小春一边掏证件,一边套近乎。 单鸣娟瞅住这个好机会,拉开车门就跑。 小春一看,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呀,也该给我一个交代呀。心里可急呀,下了车,拔腿就追。 交警一看,好家伙,想溜?没门!一边追上来,一边通知其它同事帮忙堵截。 于是一个女人,两人男人,三人追赶的风景线,惹来众人驻脚观看。 在一转弯处,正在执勤巡逻的公安民警,一见哪架势,知道里边有戏。就先挡下了前头的单鸣娟,然后等待后边追赶的人上来。 单鸣娟一边指着身后,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快,快堵住!他们,他们是害人虫。” “害人?”公安民警一听,这还了得,必须要查问清楚的! 公安民警们一边安慰单鸣娟,一边挡住赶上来的小春和在其后的交警。 见公安部门来插手过问了,交警便简单说了情况。查看了一下小春的驾驶证件,就返回了。 单鸣娟简单扼要地说了个情况,巡逻民警感觉这是个大事,就把他们带回了公安局。 仔细一了解情况,发现这个“春风楼”事儿非同小可。承办人员感到事态严重,马上向领导汇报。 局领导一听:这还了得!马上指派当地派出所联合行动。一举捣毁了长达一年之久的,专门以拐骗外地妇女卖淫的团伙,解救了被关闭一年多的外地女五名。 这五个人之中,个个精神恍惚,不知所云,人被折磨得也不像样子。有两人已经子宫糜烂,一个得了艾滋病,另两人功能衰退。 当公安人员送她们去医院,诊断治疗时,她们早就泣不成声,痛哭不已。 多少的苦没法诉说,多少个泪没有流干呀。她们从心底里感激单鸣娟,更感激公安部门的及时援救! 单鸣娟解救了妇女,捣毁了“春风楼”,老板及员工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应该说是件好事。但是,这可害苦了宋健的朋友小春。 一直隐蔽在外包二奶的小春,这次被捅出了“蜜蜂窝”后,宋健和他也受到了公安部门应有的惩罚。 回到家,老婆还不饶他们,好好地“教训”了一顿。 小春还被宋健骂得狗血喷头,发疯似地要揍他。 小春气得牙齿“格格”响,责怪自己一时太冲动,做了傻事。怨自己好事不成,反被单鸣娟惹火烧身,恨死单鸣娟了。被老婆一番教训后,才有所醒悟,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值得! 中篇 意外的发现 无奈的结局 第十四章 亲眼的目睹 痛苦的折磨 再说单鸣娟,向公安部门诉说了经过后。就请求公安部门帮忙,能不能帮助打听一下,或者是寻找一下,是不是有个北方来的吴能仁。 恰在此时,有一位值班民警值班,他知道那个居住区,也经常去办点事。就自告奋勇地,带单鸣娟前往。 到了目的地,民警证实了这个地方。并经过讯问,是有这么一个人在附近工地,经常性出来买卖东西的。 大概问到了现在所处的位置后,就直接带单鸣娟摸上了楼。 民警上前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男的声音,“谁呀?” “查暂住证的!”民警应付道,并示意单鸣娟站在一旁去。 门半虚隐蔽,边打开了。男人杂乱地穿着一件羊毛衫,拖着拖鞋,伸出了头。打着哈欠,显得很疲倦的样子。 递上两张纸,说:“这是我与老婆的暂住证。” “老婆?”民警回应了一下,“那你老婆呢?她叫什么名字?” “她在床上,”男人很自然地说:“她叫邱红,就是暂住证上这个人,那个名字。” 听到“老婆”两字,单鸣娟以为民警在叫她出来。加上熟悉的声音,早就驱使她快步走出来,想去迎接哪激动人心的一刻。 刚迈开步,就听那个声音还在说:老婆还在床上。 单鸣娟愣住在了原地,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好恨心的男人呀,果真是这样…… “吴能仁,”民警猛地喊了起来,“你出来看看,外边的是谁?!” 吴能仁整个人震了一下,不自然地侧出身子,探出了整个头来。 不望不知道,一看就傻了。浑身哆索起来。慌乱中,想躲避。一脚踩空,“叭”地跪了下来。又慌忙站起来往前爬去,不时还用手连连摆摆,“不,不是我,不……” 嘴里嘀咕地说着,往里奔的劲儿没有减少。谁知,整个人刚站起来,一脚踩空,又摔了个四肢“吻”地。 民警看了又好笑又好气,就忍住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单鸣娟搀扶进屋,坐下。 见吴能仁和邱红,还在被窝里抖擞。民警便催促吴能仁邱红那两人,快把衣服穿好。责令他们坐下后,就开始进行了法制宣传教育。 回过神来的单鸣娟,见他俩的那个样子,心酸苦辣涌上心头,泪水“扑簌簌”地流个不停。猛地一咬牙,夺门而逃。 民警一推愣着的吴能仁,一起追了过去。 邱红傻了眼地呆坐在那儿,苦笑着,摔打着手边的东西。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民警挡下单鸣娟,询问她要去哪里,单鸣娟咬咬牙说:“回家!” 民警不放心,忙责令吴能仁,一起陪送单鸣娟去车站。 受惊若宠的吴能仁,连连答应,并挡下一辆出租车,随民警一起送单鸣娟。 起初,单鸣娟还不肯坐,非要走不可。经民警开导,并安排坐在前首位后,她勉强同意了。 在车子里,民警面对同排坐的吴能仁,又进行了严肃批评教育。并语重心长地劝慰着单鸣娟:“凡事要想的开,一定要先到家,与家人团聚,有事也好商量。” 并留下电话号码,让单鸣娟一回到家,就打个电话过来,让他放心。 单鸣娟含泪答应了,并说出了自家的电话号码,请民警放心。 目送着单鸣娟上车、离去后,望着在地上捡钞票的吴能仁。民警又走过去,劝慰这边,显得无可奈何的吴能仁。 民警动情地说:“你要好自为之呀!如果你听我的建议的话,就赶紧处理好这里的事。迅速回家认个错,并保证一定要改过。” 捡着被单鸣娟扔下的钱,吴能仁自觉惭愧。他感激地对民警说:“谢谢你的帮助,我一定听你的话,马上就办”。 当吴能仁赶到住宿地时,门虚掩着。推开门,家里一片狼藉。抽屉、柜箱都被翻过,高档的衣服什么的几乎没有。 是邱红的东西,更是一干二净。拨打邱红的手机,也是关机。 吴能仁这个恨呀,真说不出有多少急了。心底里,马上腾起了一股股无名之火。 他发疯地把一些日用品,摔了个烂泥。直到精疲力瘁后,才瘫坐在地上。 回想到过去的一幕幕,他开始痛恨自己的轻浮与自私,忏悔地、无声地流起泪来。 过了好久好久,才起身默默地收拾起几件衣服,带上门走上街头。 他转呀转,毫无目的的走呀逛呀,心中翻滚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倚靠在路边灯杆上,不时发出长叹声,内疚之中不由自主地泪流满脸。 这时,天色已暗了下来,行人稀少,车子在无息地流动,却有一人站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午曾经帮助、教育过他的民警。 正逢下班路过那社居,民警不放心进去一看,才知人去楼空。他担心出事,就负责地到处寻找。终于,在高架桥边,看到了吴能仁孤独、痛苦的身影。 为了不惊动他,也为了防止他作傻事。民警悄悄地躲在一个电话亭后,死死地注视着他。准备见机行事,必要时再做做心理工作。 好长时间以后,吴能仁转过身去,俯在路边栏杆上,望着远方。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单薄、无助…… 见很晚了,民警慢慢地踮着步子走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吴能仁没有回过头来,只是静静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一直陪伴我,使我重新看到了希望和光明,我不能无助呀……”说着,抽啜起来。 显然,他早就注意到了民警,才没有去做蠢事。算对得起这么关心他的人了。 民警这才放心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说:“走吧,咱俩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坐着说,早比在这儿吹风、受冷要强的多了吧?” 吴能仁慢慢地点了点头,依顺地跟在后面,转向市区。 民警也边走边开导他,吴能仁也边听边点头。 渐渐地,加快了步伐,两人并肩走在一起。 当经过一家酒馆时,吴能仁跟着民警走了进去。两人找了个小桌子靠窗边的坐了下来,要了两瓶啤酒,点了两个小菜,便坐下来边喝边聊。 吴能仁从当年“劣迹江湖”,谈到巧遇单鸣娟后至今,言语中不时透露出感激和恋情。唯一让他背叛单鸣娟的,是生了个女儿,让他在兄弟、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于是乎,在邱红的勾引下,吴能仁陷了进去,一步步被圈住。直到今日,他才真正反醒。意识到当初一个老板说得对:“邱红是骗人的妖精!” 人呀,就是这样一来的,不吃一次亏,肯定不相信他人的忠言。根本没有想到,这些话的来源,是从这些人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呀。可怜天下所有人,现在,还有几个人在醒悟呀。 民警抓住吴能仁的心里,除批评了他的错误的封建思想观念外,积极地动员他马上回家团聚。主动承认错误,特别别让这次的经历,伤透了单鸣娟已有点绝望了的心。尽快尽早地回家去,取得家人和单鸣娟的谅解。 于是,民警告诉了单鸣娟寻找的过程。只是说被人险些骗拐,危险差点出不来的事。没有说到被受辱、困境的细节,避免有其他乱子出来呀。 吴能仁含泪把一杯啤酒灌下,后悔地敲着额头说:“我怎么这么糟蹋的?我怎么做了她不会原谅的事呀!……真的,她肯定不会原谅的!……我真混呀!” 再说,单鸣娟昏昏沉沉地坐回到家乡车站。便搭了一个便车,送到了楼下。说实在的,她早已心力交瘁,迈不开步了。 在家门口前,她抹干了眼角的泪痕,调整了一下心态。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人也放松自然地转了一圈。然后,轻轻地嘘了一口长气,打起精神来,扶着墙壁,爬向家中。 家人与小孩正逗着玩呢。 原来,单鸣娟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找吴能仁要帐,家人说吴能仁至今还没有回来。他们不信,就要问单鸣娟,让她出来问个水落石出。 家人没有办法,就告诉他们,单鸣娟有事也出去了。 他们更不信,非要打电话核实。后来了解到,吴能仁真的没有带回一分钱。家里人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连看病的钱都没有。 民工们心软了,就把自己所见的情况跟老人说了。 老人们老泪纵横,悲痛欲绝。从心底里痛恨自己的儿子不是,觉得有愧于自己的媳妇单鸣娟。 当有人告诉老人,说单鸣娟也有所耳闻时,老人这才意识到媳妇可能去了南京。 在找到单鸣娟的姐妹家人时,那边急情之中,才告诉他们,说单鸣娟确实是去了南京,找丈夫吴能仁了。 有些人还不放心,说可能不是这么真切,可能他们已经在一起。是在谎报情况给大众,是在故意逃避现实,就吵嚷着赶向单鸣娟的老家。 单鸣娟老家的人一听,急了,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便急急地抱着小孩,追向车站。 没找着人,便打折回到亲家,了解情况。 两家这么一急,安稳了回来的民工。他们知趣地回了老家,各自想办法过年了。 两亲家一见面,就亲热地拉起家常。面对这种事情,大家都一时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好说一些家常的碎事。 单鸣娟母亲心也很急,一定要打听到确切消息才甘心。为了打探到消息,她也不想马上就走。 小孩刚好吵着也要她留下,加上见亲家身体不适,单鸣娟母亲就呆了下来,也图给个照应。 一见到单鸣娟回来,看着她疲惫的表情,大家的心里都暗暗提了神、捏了一把汗。心怕单鸣娟有什么不快,自个说话会冲突,大家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地,不啃声。 天生开心相的单鸣娟,却不吃这一套,刚坐下就周旋起来。一会儿爹一会儿娘,一会儿宝贝一会儿好女儿的。忙前忙后,热情洋溢,一字不提南京遇到的事。 干了多少年工作的公公,深知问题的严重性,深情地望着单鸣娟。心坎一酸,人就动情起来,他摆了摆手。沙哑着声音对老伴说:“快让娟娟去休息一会儿!……这么多路来回,外出辛苦呀!可不要亏了‘心’ ……体呀……” 好说歹说,单鸣娟才算进了自己的房间。随着关门之际,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女儿要跟进去,被外婆揪住,拉去街上玩了。 大家都敏感到,该让单鸣娟好好静一会儿了。 单鸣娟仰面躺在床上,两行热泪流向耳边,脑子里一直反复着哪一句话,“这是我与老婆的暂住证……” “这是我与老婆的暂住证” …… “这是我与老婆的暂住证” …… 单鸣娟拼命地拍打着被巾,无声地叫喊着,……哪,哪,我是什么?我是…什么呀!……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婆婆叩了几下房门。见没动静,便回头看了看亲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单鸣娟的妈妈,便走上前来,轻轻推开门一道缝隙。伸进头看了一下。 单鸣娟的女儿奔过来,张嘴想叫唤妈妈。 单鸣娟的妈妈“嘘”了一下外孙女,又带上门。 把外孙女抱坐到餐桌前,对亲家说:“娟娟确实累了,就先让她歇歇一会儿吧。”然后,各怀各的心思,胡乱地把饭吃了。 等外孙女睡觉了,妈妈进了单鸣娟的房间。轻轻地坐在床沿边,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见单鸣娟的睫毛动了一下,便把手轻轻地放在女儿额头边。见不发高温,就顺手带过单鸣娟的头部。慢慢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带有轻拍的样子,启发女儿想开点。 单鸣娟头一侧,泪流满面,止不住的话题,向母亲大概倾诉了这两天的经历。 妈妈听得心有余悸,老泪纵横。难过地搂着单鸣娟的头,哽咽道为:“苦命的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就这么,娘儿俩说了一夜的话,劝说了一屋子的甜言蜜语,也难解单鸣娟的心里之痛。 为了不让父母亲太牵挂,单鸣娟强打着笑脸,劝母亲回去。 母亲想想也好,就带着外孙女回家了。也算,好让女儿静一阵子。 左思右想之后,单鸣娟下定决心要离婚。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痛苦,原本就不完全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为了不影响公婆的身体治病,单鸣娟还是忍着悲痛,强欢笑颜撮合着照料。只想等到吴能仁一回来,谈妥后就摊牌。 第十五章 难堪的举动 难熬的心态 可怜那个,一直没回家的吴能仁。有钱时花了个底朝天,有限的积蓄也被邱红一扫而光。这次回来,就够一点行旅费用。 想想难以面对家人和其它工人,吴能仁就在半途中下车。 为了寻求一条生路,重整旗鼓。他又原路返回自己的工地,整理废品后换点钱来度过难关。 而近年关时的家人们,却日夜惊受他人的吵闹。也听到了许多有关儿子的风言风语,加上媳妇的表现,知道事情是到了他们不能左右逢源的地步了。 公婆的心里痛呀,只有当事人才能体验得到。他们恨恨心,一咬牙,坚决放弃医疗的念头,拚命凑合着钱替儿子还债。尽量让辛苦了一年的工人们,能与家人团聚在一起,过个好年。 没有工作,靠以往积蓄和公婆退休金,补贴过日子的单鸣娟,更是雪上加霜。 眼看着公婆,把退休金用在还债上,自己又因为没有固定工作。不但帮不上忙,就连家庭里的正常生活,都不能维持下去了。 在一次公公犯病时,因为急需要钱买药。单鸣娟只好忍痛割爱,把嫁妆时配戴来的首饰,拿去抵换了现金。 有一个商人听说后,很感动,马上想原价购买过去。 当商人按地址,边询问,找上门确定时。正逢,单鸣娟外出,替公公到商店配药。 公婆一听来人意思后,顿时明白了许多,老泪纵横:“怪不得,单鸣娟说有积蓄,省点钱花一段时间没事儿。原来在变换钞票呀?怎么能让她沦落到这一步呢!这怎么行呀?肯定是不可以这么做的!” 公婆说什么也不肯出卖,含泪说了个大概。 典当铺和商人都很感动。连忙包扎好首饰,退给了单鸣娟的公婆,想让他们转交给单鸣娟。 临走时,商人还动情地告诉公婆他们,已领取的钱先用着,算是借给她的,等有了钱再还。还留了地址与电话,说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找他们帮忙的。 两位老人感激得热泪盈眶,连连致谢。相信这世间好人多呀! 单鸣娟一回到家,惊奇地发现,红绸包着的是自己的首饰。 晓得自己的事情已经被公婆知道,心里不免有点紧张。想主动去说,又怕两位老人生气,便琢磨着坐在凳上发愣。 这时,外出的婆婆兴奋地推开了门,大声地喊道:“闺女,老头子,我可有…有…好消息啦。” 单鸣娟这才知道婆婆外出了,忙站起来把公公扶出来。 婆婆上气接不着下气,说:“老头子,赵总同意娟娟明天就去上班,并说可以预发三个月的工资,这可让咱遇上了开心事嘞。” 单鸣娟越听越糊涂,不由地竖起耳朵,专心致致听起来。 婆婆自个儿端起茶杯,咽了一口茶,亮了亮嗓子,继续说:“我找到小莉,问了赵总的电话和办公地点,就赶了过去。正巧赵总刚办完了手续,买了公司股权,准备新成立一套班子成员,咱凑巧赶上了。” 婆婆转向单鸣娟,慈祥地说:“你不是想着法子要挣钱吗?你不是想着法子,让我们过好日子吗!闺女,让你受苦了…”。 说的单鸣娟脸一阵热,一阵凉的。她知道自己惹他们生气了,想辩解,又一时找不上好词语。 婆婆心疼地说:“站柜台都没那么稳妥的,我跟老头子一合计,真还不如钻学一门技术,不愁没饭吃。所以呀,我就找了人。这不,明天,明天,就可以去赵总那儿去上班了。” 喘了一口气,婆婆又说:“娟娟,我就带你去。小赵答应让你做做内勤。也好呀,当个好财务,轻轻松松、舒适地工作,也能解解闷。” 转眼一说,“这样一来,也算让我们放心了。” 没说完,就哽咽起来。言语中,确实是有很多的舍不得呀,证明她们的这一举动,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这……这行吗?”单鸣娟感到很突然,有点承受不了,“我可高中没毕业呀?咋能去当财务呢?再说,再说,你两老又咋办?” “这些你就放心吧,”公公清了清嗓子说,“只要你舒畅工作,开心生活,我们也就高兴了,精神就会好得快些。再说,老来伴,伴到老,我老伴能在家料理料理。” 接着,公公就简单介绍了赵总的一些情况。 出身于贫困家庭的赵忠明,是当年公公部门的一个见习员。由于他勤奋好学,不耻下问,进步很快。 公公一直很欣赏他,就留在身边重用他。 赵忠明屡次不辜负领导的重视和提拔,谦虚谨慎,出类拔萃。在多次工作中,显示出了他独有的个性和良好的工作作风,多次赢得了嘉奖。 当公公退下来时,赵忠明已经被公公一手提拔,是单位骨干领导。不过,在公公面前,他始终保持着“学徒”的身份。 逢年过节,都会来慰问公公,并诚恳地请教有关事宜,多方听取意见。 后来,赵忠明见下属单位改制。行业上,对于赵忠明是适合口味的。赵忠明就前来咨询公公,公公仔细为他推测了一番后,认定他应该出山。掌握时机,把握机遇,趁年轻闯干一番事业。 小赵茅塞顿开,马上听取了公公的建议。果断地买断了哪个产权,调整班子,自主经营。 不过,赵忠明也产生过误解。公公遗憾之处,不免也说出了埋在心底的家丑。 当处,频繁来往于公公家,吴小莉活泼开朗的个性,赢得了赵忠明的倾情,爱慕之心油然而生。小赵就多次暗示,想邀请小莉外出游玩、谈心。小莉好象不明白似的。 公公也有心把小莉嫁给他,多次当着赵忠明的面批评小莉。 从小就有个性的小莉,始终把赵忠明当作自己尊敬的哥,根本没当回事儿。 致使,赵忠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段时间不上门来,认为是公公不得力。当作他的面说一定要把女儿嫁给他,却不见女儿有这个一点点意识。 后来,赵忠明还赌气,随便找了一个乡下姑娘。在匆忙的结婚中,还没有请公公去喝喜酒。 公公也一直为这件事感到遗憾。说实在的话,在心里上,公公就指望小赵有出息,能为自己多挣点光的。没有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所以,双方就这么冷淡下去了。 现在,为了单鸣娟的事儿。公公左右为难,找他吧,怕丢面子。不找他吧,一时还找不了合适的人帮忙。 看看单鸣娟的苦与烦,公公再也忍不住了,还是下了下决心。通过问了人,知道了小赵的家址,就让老太婆上门去找赵忠明。 不巧的事,赵忠明不在家,其老婆让婆婆明天去公司找他。 接着,便出现了婆婆上门后回家喜悦的心情。 单鸣娟看看现状,想想过去,展望未来。也就随从公公婆婆,第二天去了那个单位试试。 赵总惊讶地看了一下单鸣娟,很热情洋溢地接待了她们。对待婆婆更是客气的很。 他立马就把单鸣娟安排在财务科,暂时随一位老会计学习基本操作过程。 老会计有防备地看着面带微笑的单鸣娟,让她搬运材料,干捆扎粗活。累得单鸣娟满身是汗,她却在旁边暗暗偷笑。 原来,老会计与赵总的老婆是老乡。当初,老婆就怕赵总有什么不轨,就故意安排了她做内线的。 现在赵总正闹离婚,老会计一直找不到人。 突然之间,赵总亲自送来上班,还那么客气、周到。老会计认定是单鸣娟的原故,便想教训教训她。加上这个位置的重要性,说不准何时何地就会撵走自己的,就别想有什么的指望了。 有了这么个怪想法,老会计就怀恨在心,处处刁难单鸣娟。偶尔在指教单鸣娟时,老会计也是有口无心,瞎说一通。 那知,单鸣娟不是一只省油的灯。她并没有指望别人能介绍什么,能给她帮助多少,一心想着要靠自己触类旁通、出类拔萃。 上班第二天,单鸣娟就趁上下班之际。就去书店自购了一套有关财务方面的书籍,挑灯夜看。边记录边对照,一丝不苛地认真学习。 公公、婆婆见她那样钻研的劲儿,打心眼里喜欢与感激。心里开心了,精神焕发了,人也就健康快乐了。 公婆身体好了,孩子接回来了,也有人带了。家务事不要单鸣娟操心了,工资也积蓄起来了。 满屋子里,又回荡起欢快的笑声。大家的脸上,也变得自然与喜悦了。 夜年三十晚上,阵阵鞭炮声,惊醒了伏案看书,劳累而睡着了的单鸣娟。 望着空荡荡的床上,就女儿一人睡的正香甜。单鸣娟不由地暗自伤感地抽泣起来。 以往的欢歌笑语、迎新年的景象,让她难忘,让人羡慕,是她留恋。 但是,现在的处境,自己的遭遇,使她苦不堪言,不敢去想。越想越恼火,越想越不甘心。 单鸣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第一次发疯地,把办公桌上的书籍,胡乱地全部打落,散乱于地上。 这个时候的公公、婆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呀。 他们内疚自己没有管教好儿子,知道儿了的不孝不忠,愧对了单鸣娟。特别是这个节日,人不见踪影,还没有一个电话,怎么对得起家人呀。 体验动单鸣娟会极度难受的,老人们就没法子睡得下来。便想跑到单鸣娟房间,看看没有睡的话,凭心而论地去安慰几句。却又一时找不着好的理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好。 正在两位老人站在房门外,惆怅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时。突然,单鸣娟的房内传出了“啪啪啪……”,有东西散乱掉地的响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婆婆连忙凑上前,轻轻地、缓慢地,叩着单鸣娟的房门,呼唤道:“娟娟!娟娟!” 单鸣娟以为公公又发病了,或者又有什么不行了,敏感地站起来。连忙拉门冲了出来,猛撞在婆婆身上。 公公、婆婆一起伸出手,拉住了还在往前的单鸣娟,使她站稳了脚步。 定了一会神,婆婆含着泪,一把抱住单鸣鹃,两人搂在了一起。 婆婆慈祥地勾着单鸣娟,抚摸着、轻轻地拍打着单鸣娟,有些伤感地对着她说:“娟儿,你……你受够了苦呀,我们全家对不住你呀……”。 眼泪还没有干的单鸣娟,第一次安安稳稳地倒贴在婆婆温暖的怀中,泪如雨下。 她双手紧紧勾住婆婆脖子,抽泣着,哽咽着。有多少句话想说出来,又有多少个怨言要发出来。可怎么才能让满肚子的苦,倒个透呀! 单鸣娟克制着,尽量不想让两老更伤心。 公公是不能激动的,一有伤感的事情,他就要犯病。所以,瞧着这么个场面,公公尽量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免不了身子还在起伏。 他勉强地支撑到这个时候,感到比较累,连忙踱步坐到沙发上。 公公用手招了招单鸣娟,让她来身边,拉她坐下。哽咽着说:“孩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明天,明天也许会好些,明天,明天就是新生活了。” “不……不不!”单鸣娟似乎听出点什么,坚决地说:“我答应嫁来你家,就没有其它想法过。我要服侍你们一辈子,为了孩子,我会挺住的。”说的时候,泪止不住地在无声地流淌。 “孩子,”婆婆再一次搂住了单鸣娟,温和地说:“孩子,不要勉强,我们不会拖你后腿。只是,我们的逆子不孝,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我们内疚着,这一辈子可能还不清你的情和义啦。” “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单鸣娟拚命地摇着头,哭泣着,摆着手。 公公颤抖着双手,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包,递给单鸣娟,“你永远是我的闺女!~我们永远要为你准备好这份礼物。给,这是今年给你的压岁钱,明天,不,明年,你自个儿买件新衣服,换个新吧。” “不不不,不要,”单鸣娟极力推脱道:“我有工作了,我拿工资了。我能维持家庭生活。……衣服够着穿,就行了。我不需要添购。只是你们还很需要钱,我也该给你们添置一些衣服了。” 说着,就推辞出去,“你把钱收着,给小莉她们拜年时,让她孩子吧,我们真的用不着。” “每年都是如此,”婆婆接过红包,塞进单鸣娟的衣服袋子里。“这是我们的规矩,只不过,今年数子少了点,你就迁就点吧。你孩子,明天给,我们都准备好了。” “不要,真不要……”单鸣娟哭着死推着,不肯要。 婆婆压住她的手说:“傻孩子,收下我们俩一片心意吧。要不然,我们会更难过的……”。说着,泪也落了下来。 单鸣娟连忙掏出手帕,替婆婆擦干,强装笑脸道:“好吧,我收下,我收下。你老别急,我听你们的,还不行?” 转过身,又对公公说:“爸爸,你不要急呀,你要好好调剂身体,我,我还指望你带孙女小蜜去玩耍呢。” 公公颤抖着,握了握单鸣娟的手,“一定,我一定办到。你上房休息吧。……明早还要起来忙碌。”“嗯,”单鸣娟擦了擦自己眼泪,又替公婆擦了一下,站起来,“我这就去睡,你们也好好休息休息呀。” 公公目送着老婆,陪单鸣娟进了房间。 长叹了一口气,懊悔得很。是呀,自个咋生了这么个不孝之子的呢! 两老叹息着,端坐到天亮。听听到处都在放鞭炮了,也就走出来煮烧年饭。 第十六章 无意的话题 难受的境界 过年的气氛毕竟是过年了,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孩子小蜜也天真地跳前跃后。 单鸣娟压住心块的痛苦,尽力凑合着开心。 公婆的表情也显得轻松多了,整个屋子里融合多了。 时过八点半,一阵喇叭声,惊动了房间里的人。 孩子凑近窗口,朝下一看,忙奔着叫着:“姑姑来了,姑姑来了。” 单鸣娟连忙把家中的零散东西整理了一下。 听到门铃声,小蜜早就奔到那边,打开门。 果然,是吴小莉。抱着孩子与老公正站在门外,手里拎满了东西,正在傻笑着。 单鸣娟连忙接抱过孩子,让进屋,沏茶。 大家相互问候起来,屋里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单鸣娟的小蜜,更是乐得满屋子跳呀、笑呀、唱的,两只小手不停地拍呀招呀,情态逗人极了。 吴小莉的孩子,也惊奇地望着这望着那,时不时还哼上一两句“哦哦哦哦”的,小手小脚乱踢一番…… 婆婆怕单鸣娟累了,就从单鸣娟手中,抱着外孙,与老头子开心地逗着小家伙。 吴小莉便抽身递上年货给爸妈,祝福父母亲永远快乐健康长寿。 小蜜瞪着小眼看着姑姑,分明在说:我咋没有的呢?! 姑姑故意逗了逗了她,让她站着别动,闭上眼睛,伸出小手。 小蜜甜甜地闭上眼睛,伸着小手,调皮地伸着舌头,扮鬼脸。在小莉转身之际,还偷偷地睁开眼偷看。形状可爱极了。 小莉先放了一个大红包,放在小蜜手上。还不防备地,在小蜜额头上吻了一下。诱惑的小蜜,又是躲,又是避,跟着桌子团团转。 小莉开心地逼着、追赶着,一把拉住小蜜,就抱了起来。 来到了大包前,夹着小蜜,开了包。拿出了一套新衣服,给单鸣娟的孩子试穿了一下。 开始还在挣扎的小蜜,看到新衣服,眼睛亮了,服贴地靠着小莉的身边。嘴巴地不停地叫喊:“爷爷,爷爷,姑姑给我买新衣服了。”“奶奶,奶奶,姑姑给我买新衣服了。” “妈妈,妈妈。快来看呀,姑姑给我买新衣服,好好看呢”。 单鸣娟凑上前,拉了一下小莉,感激地说:“让你破费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啊呀,姐,”小莉晃了晃单鸣娟的手,调皮地说,“你是我姐呀,一家人,咋说这么客气话呀,真是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公婆在一旁也凑和着说,“对呀,对呀,一家人不说客套话,就让小莉表表心意吧。” “是呀,应该的,”小莉老公凑上话说,“平时我们不在身边,你们关照的多,辛苦的。我们不尽意思,你就不要客气啦。” “哦,对了,”小莉老公催促道:“小莉,你可别把嫂子的一份忘了呀!” “对对对,”小莉勾了一下单鸣娟,:“光顾着跟你说话,忘了你的一份。这就拿,你等着!” 在给单鸣娟的礼品时,小莉还递上一个大红包。歉意地对单鸣娟说:“姐,你不要计较。年三十,也就是昨天晚上,很晚才取到钱。他也急坏了。这不,今早就赶来了。” 单鸣娟推托着不要。 吴小莉逗着说:“咋?姐妹俩还要客套呀!不要啦,快收下!” 说着,硬塞进了单鸣娟的衣袋里。 单鸣娟几次想拿出来,都被小莉止住。 她带有生气的口气说:“姐,你是什么意思呀,咋这么对待小妹的呀。” 公公也凑热闹,示意单鸣娟收下。 单鸣娟这才点了点头,谢谢地收下了。 接着,吴小莉又忙着递给母亲一个大红包。 母亲怪她太客气了、多礼。 小莉撒娇说:“这是女儿的一片心意,也是孔兵的一片孝心,更是你外孙的谢意、诚意、敬意、孝心!” 喜得母亲笑弯了腰。父亲也乐得用手点戳着,直夸闺女滑头,孔兵在一头干傻笑。 一家人尽情地乐起来了。 “哥呢?”正笑着的吴小莉忙里偷闲,突然冒出了一句,还奔向房间,以为哥哥在逗她。 却不知,小莉这一叫声,立刻把房间的空气凝固住了。 小莉没有提防到这一句话,一下子击溃了单鸣娟。刚建起的一道防线,就这么无声之中垮了。当时的单鸣娟,心如刀割,手中的东西也惊落到地上了。 单鸣娟感觉到自己失了态,慌忙捡起了地上东西,走进厨房间。 母亲也叹了一口气,拉小莉坐下。 好久没有跟娘家联系的小莉,听母亲这么一说。忍不住地泪水呀,扑簌簌地落下来。 她气呼呼地说:“太不像话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现过年啦,又不回来!像话吗!哪是个男人呀?怎么这么损呀!” 母亲忙劝慰道:“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大家难得聚到一起的,你就别嚷嚷了。再说,你身子骨还在恢复,就省点吧,啊!” “不行!”吴小莉愤怒极了,“娟姐是我形影不离的好姐妹,为了这个家,她付出了多少!这个混帐不顾家,居然还不留恋娟姐一份情,让我怎么对得起娟姐!”“不,不要。”单鸣娟走出厨房,拉着小莉的手说:“你哥也是身不由己呀!他会醒悟的,你哥会好的!你千万别急坏了身子。” 孔兵也忙上前劝慰,没有想到,小莉当众不给他面子。 小莉板着脸,指着孔兵恨恨地说:“你们男人都不是东西!得不到的时候,千方百计缠着恋着。拥有了,就忘恩负义!一旦有了钱,更不得了,就什么都忘了,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了!是不是人呀?” 孔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很尴尬。 小莉却不管,借题发挥,对他凶相毕露:“如果是你做了这样的事,我会让你永世不得操身……” “你……你……怎么怎么这样的……。”孔兵魂不附体地应酬着。 “怎么啦?啊!怎么啦!”小莉正在火头上,不依不饶地吼道。 “你……你……你,省省好不好?”孔兵找不出词语来说,急的不知所措,干着急。 妈妈轻推了一下小莉,劝慰说:“你干嘛对孔兵这样呢?他没做错什么?再说,你人这么干吼,以后嗓子会哑的。……你的孩子刚睡,不要吓醒他了。啊?” 早就不敢面对的是小蜜,吓着爬到沙发上,畏缩在一边。陌生地环望着四周,嘴巴动了几下,没哭出来。 小莉瞧到了,也有点不忍心再发作了。忍住气,干哽咽,抽出的手帕,胡乱地在脸面上擦着、抹着。眼泪却还是止不住,随着手缝里往下流。 本来很开心的场面,就这么被搅乱了。 大伙各自散开,各忙各的事,各取所需。表情上,都显得心事重重。 中午的饭菜,显然没有动了多少。大伙的心里都憋得慌,找不着发泄点。 小蜜也畏畏缩缩的,乖乖地自个吃,不吵不闹。有人夹菜的,就吃菜。没有人夹菜的,就干扒饭。 哪个大人看了,哪个人都要掉转过头去。寒心呀,愧对了孩子了呀。所以,大伙更咽不下菜,吃不下饭了。 刚刚算是放下了碗筷,小莉就吵着要走。 爸妈也没勉强多留,知道小莉很急躁,内心很烦恼。就吩咐孔兵注意点言行,谦让点,不要让小莉再惹事了。 单鸣娟陪送孩子,到楼下外边。 小莉含着泪,真诚地说:“娟姐,我代大哥说声对不起。我太痛恨他了,算我没有这样的哥哥啦!……” 见单鸣娟不啃声,小莉又劝说道:“不管你有何想法,我都会支持你的。” 单鸣娟伸出手,替小莉擦了擦泪,轻声道:“不要哭,不要难过,你保重身体要紧。……再说,我,我不会有什么想法的!你放心,啊!” 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单鸣娟孤单单地站在门外,想了好多好多,盘转了好久好久。 公公、婆婆、小莉的话又回荡在耳边:“我们会支持你的!”“我们会支持你的!” “不,……”单鸣娟大声吼道,想把整个身心的愤怒和痛苦全部发泄出去。 但,周围沉默的树木和房屋,没有给她答案。只有一点点冷丝风儿,在悄悄地想吹醒她。 单鸣娟她自个儿也知道,现在是没有谁给出她一个完整的答应的,这是不现实的。 只好,独自乱舞了一番后,感到有点轻松了,才放松地迈向家里。 回到家,公婆已经进了里屋,孩子也被带进去了。 单鸣娟也就进了房间,躺在床上想心思。 第二天,是年初二。公婆早早地为单鸣娟准备好了贺年礼,让孩子带回外婆家拜年。 单鸣娟感激地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了。然后,慢慢地移步向娘家过去,一路心事重重的,根本没有顾及外界环境与路上行人。 娘一见单鸣娟来了,特别亲热地接待了她,并特意让她的童年的小伙伴们过来。陪单鸣娟去逛街、看电影、唱卡拉ok.一字不提男人间的事。尽情地提高活跃气氛,陶醉于欢乐之中。 单鸣娟一下子接受了眼前的快乐,全身投入到这浓浓的亲情之中。像幼小时一样,自由地说呀唱呀,活泼的跳呀笑呀叫呀…… 吃好晚饭后,大家又相聚在一起打牌,搞游戏。 正酣兴之时,有一位女的丈夫打来电话,说要请人吃饭。 女的一声嗲叫“老公”,把单鸣娟浑身震一下。 她马上跌到了现实之中,默默地沉思起来:有多少个年月,这样的佳节,我不就是随吴能仁游山玩水,开心地观星赏月的吗?可现在,他在哪儿?我何时再能拥有哪些时光呢?…… 众姐妹见一人冲了忌讳,都无声地指责她。 那女的,也感觉到了自己失态,实在不应该。就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算是对大家道了歉。 单鸣娟慢慢地站了起来,轻轻地说:“谢谢众姐妹,让我度过了今天最快乐的时光,我打心眼里感激你们。可是,你们都是有家庭的,还是请便……,回去吧……!” 说着,打开了门,示意大伙回家。 众姐妹知道她的脾气,主意已定,决不改变的。为了不惹她真生气,便恋恋不舍地与她告别。 单鸣娟的妈妈,无声地站在厨房门口。默默地点着头,目送着她们离去。 那一夜,单鸣娟失眠了,她想了许多许多。 第二天一早,单鸣娟执意要回去,照看公婆。 妈妈留恋着,放开了手,不紧不紧地跟随在后面。 走了好一段路,才轻轻地说:“闺女,想回家的时候就回来,妈等着你……”。说完,头一转,向家中走去。 “嗯,”单鸣娟低声应了一下,没有转身,继续带女儿往前走。 女儿天真地说:“妈妈,今天应该高兴呀,你咋哭了?” “乖乖,”单鸣娟慌忙擦了泪,并蹲下去抱起女儿,温和地说:“风太刺眼,有沙子进了眼睛,逼淌出来的。” “哪我替你吹吹,好吗?”女儿懂事地伸出了小手来。 “乖,别动,”单鸣娟欣慰地转过头去,哽咽着。 “一会就好,一会就会好的,……等没有风了,一会就好!” “哪我为你挡着风,好吗?”女儿认真地抱着单鸣娟的头,不让风吹进单鸣娟的脸。 单鸣娟闷了一会儿,头抬起来说:“乖乖,你这样,让妈妈怎么走呀?还是到一边,让妈看着路才好呀。” 女儿听话地转到一边,指这指那新鲜极了。 单鸣娟心疼地看着女儿的天真烂漫,不想说什么。为了,不让女儿过早地背上思想包袱,单鸣娟勉强地应付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一心一意地向婆家奔去。 公、婆听到敲门声,婆婆忙来打开门。 一见单鸣娟她们回来,心里一惊。知道媳妇心里不舒服,却又搁不下他们呀,心里内疚又非常感激。 单鸣娟的女儿,又叫又笑地奔向沙发上的爷爷。屋子里马上又热闹起来了。 婆婆忙替单鸣娟拎过包,掸去衣服的灰尘,让她坐下歇会儿。 看着公、婆在逗着女儿玩。单鸣娟若有所思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门。 斜躺在床边,望着墙壁上的结婚纱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声无息地流着泪。 第十七章 回头的浪子 真情的呼唤 再说,没敢回家过年的吴能仁,也有难言之隐。 起初被单鸣娟发现,接着被邱红抄了底。在朋友处借凑到一点钱,准备赶回家过年,在车站又被人扒了。 掏着空荡荡的口袋,想想欠那么多人的钱,自己也感到无脸面对家人。又转折回工地,与看守人一起过了年。 接连好几天,吴能仁吃住在工地,也静想了好多事情。似乎成熟了许多。 回忆起甜蜜的爱情,与单鸣娟对自身的真情。他决定重新振作起来,做个好丈夫,当个好老板。用实际行动,来回报自己内心爱恋着的单鸣娟。 于是,吴能仁带头整理工地,把可用材料堆在一边,废旧物资处理掉,积累资金作为日常开支。 需要用材的,一一登记好。并就安全方面,亲自作了摸底了解,安全系数作了逐个检查。 留守工地的员工们,一下子感到奇怪。 胆大就直接聊起来:“吴总,你咋变样了?” “变样?”吴能仁微笑着说:“你到说说,我是咋个变了样呀!” “过去你是不闻不问,凡事都是那个女的作主。你只顾在外奔波,难得见你人影。挣多挣少,你都不知道。现在不说别的,都动起手来整理脏材料了。你说这不是变样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工人们胆怯怯地说。 “呵呵呵,对,要变样!”吴能仁豪气地说,“我要对得起家人和亲人,更要对得起你们呀,就要变个样!不能那样活了,我要重新自己的事业,还要为自己的未来负责呀!” 见工人们不解,吴能仁惭愧地说,“去年被我枉花了好多钱,打工兄弟回去了的,都没拿到钱。让他们无法面对家人,我有愧呀!……” “吴总,”工人们从内心真正地呼唤了一声,几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热泪模糊在眼角。 工人们真情地说,“有了你这句话,我们再苦再累也认了。……吴总,你听一句话,不是你发不了财呀。其实,只要你用心管理,我们卖劲,眼前的算什么?肯定能度过的,更肯定会赚很多钱的。” “好!”吴能仁严肃地说:“就冲你们这句话,我在这个新年里,就开始新打算。” 吴总招呼大家围绕到一起,“从现在起,我要与打工兄弟吃住在工地,拚出老命也要把这个工程提早完成。不仅仅要把兄弟们的血汗钱,不折不扣地发放到手中。还要多拿奖金,多赚利润,把过去的损失夺回来。保证让你们高兴、满意!多拿奖金!多涨工资!” “好!好!”工人们举手拍掌,欢呼,“我们支持你!我们跟定你啦!” 说干就干。吴能仁挽起袖子,戴上安全帽,再次进入工地查看、了解。 工人们开心地跟着随后,在旁指点、解说。 只见吴能仁边听边点头,边用手比划着,完成沉醉于工程项目上的事务。 有两个人工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冲冲地走出了工地。奔向电话亭打电话去了,要把这里的情况及时告诉出去,让大家都来分享这个真实的,期待已久的喜悦。 这时,吴能仁也意识到,好久没回个电话了。内疚的心情,使他立足于原地,长叹了一声。 一位年长点的老人,慎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慈祥地说:“孩子,该给家人报个平安了。” 吴能仁感激地看了看老人,郑重地点了点头,迸出一个字“对!”便迈步走向电话亭,抄起电话就拔号码。 众人都看着他的举动,以为他一定要讲好多话,更不用说,会有很动人的场面看了。 谁知,吴能仁突然把打出的电话,又挂上了,用力敲打着头。 工人们知趣地,纷纷返回了工地的房间里。留下了一个孤独的他,在电话亭旁沉思。 单鸣娟的孩子,正坐在电话机旁玩玩具。 电话铃一响,吓了她一跳,马上惊叫起来,“妈妈,电话在叫!吓了我一跳!” 单鸣娟慌忙奔过来,“喂,喂……”一连几声,只听到对方“嘟嘟嘟”的挂机声。 这时,公、婆也赶出来了。见没有声音了,便劝道:“可能串线吧,回房看电视吧。”说着,就先进了屋。 单鸣娟放下电话,静静地呆坐在沙发上,毫无表情。 她预感到,这个电话一定是打给自己的,肯定是的! 她坚信,这电话一定会再打过来的,会的!而且,一定是他打的! 等呀等,好长时间过去了。 单鸣娟一直盯着电话机看,双手忍不住搓呀搓呀。焦急的心境,让她快要发疯啦! 她,真想拉着电话线,朝前奔过去,看看一个究竟。 终于,连续几声的铃响,把她从沉思中惊醒。 单鸣捐颤抖着手,伸向电话机。极速地抓起,贴近耳根,急促地吼道:“喂,喂!” 对方一阵沉默过后,传来吴能仁的声音:“娟娟,是娟娟吗?我是能仁,我是……能仁呀!……”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单鸣娟好像从遥远的天空外,接收回那个即将淡忘的声音。 单鸣娟抓紧电话听筒,心怕要飞掉似的,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呀!……” “我……我对不起你……,无脸面见你呀,我的娟!”吴能仁带着哭腔、带着悔意地说着。 “废话!废……话!”单鸣娟哭喊着:“不管好歹,你应该回来,应该回来呀!……” “嗯,嗯,”吴能仁连忙应道:“我应该回来,应该回来!我马上就赶回来。现在,马上!回来,就回来!” “那——那我们等你,等你……,你就回来!快回来呀……”单鸣娟哀求道,不知是喜还是悲的泪呀,无声地渗透出来。 “好,今天就往回赶,就往回赶!……再见。”吴能仁一擦脸上的泪珠,坚决地说。 接着慌乱地,就挂上了机。 这时,公婆已静悄悄地站在单鸣娟的旁边,明白了怎么回事。积压在心头的忧虑、思念一下子散发开来了。 大家都努力地准备着,调剂好心态,迎接吴能仁的回来。 吴能仁在工人们的凑合下,总算买了一张票,立马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一听到敲门声,女儿就火急急地奔向门口,习以为常地边喊边拉门:“姑,姑,……” 当拉开门,一见不是姑姑时,看到是一个男人。小蜜忙转身改口道,“不是叫你的!……你是谁呀?……你干吗来我家?你是谁!” 单鸣娟及公婆都迎了上来。 望着头发蓬松、衣冠不整、胡子碴扎、很疲惫的老公,单鸣娟又心疼又难过。一把拉过来,使劲地在他后背上捶了几下,“咋这样了?啊,咋这样了!” 父母连忙让坐、沏茶,端上点心。 吴能仁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个饱,然后伸了个懒腰。 这时,单鸣娟已放好了热水,催他快去洗个澡,换下衣服。 没多久,洗妆一番后的吴能仁,风流倜傥地展现在家人面前。 女儿胆颤颤地站在一边,单鸣娟用手一指:“快叫爸爸,他是你爸爸呀”。 小蜜摇了摇头,又转向了爷爷和奶奶。 当看到他们都点着头,示意她走上前去,叫“爸爸”。 小蜜才一步三回头,胆怯地走上前,好久也不敢啃声。 奶奶走上前去,肯定地说:“是你爸爸!快叫呀!” 再看看,吴能仁正伸出双手,想要拥抱自己。 小蜜便扑向吴能仁的怀中,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 含着酸楚泪的吴能仁,搂着女儿又抱又吻又亲。 满嘴的胡子,刺激小蜜浑身痒得又跳又叫又藏。众人都被这一活泼的场面,逗得哈哈大笑。 静下来后,吴能仁简明扼要地说了经过,就自己不对的地方作了自我批评,言语之际显得很悔恨。 但是,就以后的发展,想做成的规划,及现在的状况,作了诚恳的陈述。 父亲听了,紧锁的眉毛渐渐地舒展开了。边听边点头,最后连声称好。 母亲更是忙不迭出地出去,上街买菜。 单鸣娟也是忙里忙外地热乎着。 小莉听说后,马上也赶了过来。 全家团聚格外亲,大伙热乎乎地折腾了半夜。 单鸣娟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了。 听筒另一头的娘,听了女儿单鸣娟的告诉,对吴能仁的态度及想法,有所改变。加上吴能仁再三保证后,感觉吴能仁真的改变了,想法也不离谱,赞同他的想法,也就说了声:好。 这么长时间,女婿没有上过门了,丈母娘就约定他们,第二天到自家来欢聚。 吴能仁与单鸣娟温馨了几天后,开始忙于着手准备,去省城开工的事务。 为了取得打工们的支持和谅解,吴能仁请单鸣娟一起,带着小礼一一上门拜年、道谢,畅明今年新的打算。 在单鸣娟的真情呼唤下,大伙基本上谅解了吴能仁。并看在单鸣娟的面子上,决定过了正月半,就一起起程。 哪一天,大伙主动地集合,告别了妻儿家人,毅然随吴能仁上省城。 这一次,他们都相信吴能仁,肯定会创造出一个新的天地。在路上,大家很开心,有说有笑的。 单鸣娟人在家里,心却牵挂在南京,很不容易呀。 白天上班,晚上加紧学习财会业务,不时还与吴能仁通通电话,相互勉励。 幸福的生活,完全陶醉了这一家人,开心的笑脸又荡漾在外边。 吴能仁果真如此,一门心思扑在工地;加上工人们卖力拚命,省城工程提前完了工。工人们如数领清了工资。 吴能仁也因工程质量检查符合标准,工期又提前,受到了表彰和奖励。建造的工程还拿到了“优质奖”。 单鸣娟及家人听了后,高兴极了,在家尽兴地为他庆祝了一番。 人逢喜事精神爽,公公的病也减轻了,能主动下楼散散步,随老伴逛逛街。时不时还哼上一曲,家庭温馨的气氛,更多地活跃起来了。 单鸣娟更感到轻松多了。公婆身体好了,许多方面的事就不要她操心了。孩子一直由婆婆接送上幼儿园,家务活公婆轮流干。 单鸣娟一门心思放在学习课程上,并购置了电脑,加以练习,业务水平明显提高。 加上她谦虚好学,不耻下问、请教,待人真情。老会计也知道到底细,消除了误解。手把手地诚心教她,使她更显得进步更快。 又接了一个大工程的吴能仁,保持过去的习惯,吃住在工地上,与工人们打成一片。 工人们服他,更拥护他。工程质量无可挑剔,工程速度也明显提高了。 吴能仁感到欣慰,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好老婆,指点和支持自己干了大事情,有了出人头地的荣耀。人开心了,就想到了他人的好处。 吴能仁为表达对家里的牵挂和思念,时不时向家中汇钱,并打电话问候。还能做到,每月两人对“飞”,相聚一次。共度良宵、共创未来。 好日子,就这么开心地过着。 公公婆婆也越到欣慰,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天乐呵呵的。 全家人都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更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第十八章 一波又三折 情意再受挫 就在充满希望之最高境界中,突然,吴能仁感到浑身不适。 这可不得了呀,主体工程快要结束之时,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呀!吴能仁怎么也不肯去医院查看。 在电话里,单鸣娟劝得没法子。只好连忙赶过来,拖他去医院检查,被确诊为急性胃炎。 医生解释说,这是由于平时不注意吃喝,慢慢结累成病的。需要住院治疗,观察一段时间。 吴能仁这可急呀,坚持不肯住院,要回工地。 单鸣娟掉着泪劝说,坚决不让走。还搬出公婆来劝说。 为了安定吴能仁的心,单鸣娟自个儿也留下来,陪他在医院观察诊断。 好歹,有个手机,吴能仁安慰了点。时不时地通过手机呼叫其它各项目负责人。询问到详细的情况,吴能仁的心情好多了,情绪也安稳多了。 这时,单鸣娟的单位又来电话,月底要做帐,催她快回去。现在,老会计放开手让她处理事务,公司的财务就离不开她了。 公司传呼了她以后,单鸣娟马上回了电话。答应第二天回去,连夜加班制作。公司里同意了她的想法,让她在省城,赶紧处理好丈夫的事宜。 于是,单鸣娟忙找来值班护士。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今年刚调进来,人也活泼随和。 单鸣娟委托她,精心照料一下自己的老公,并留了一笔钱。让她随时能买点零碎东西,便与随时随地能帮上吴能仁。 女孩子姓卑,名叫小芳。开始推辞不要钱,说有事只管叫唤,自己会尽力帮忙的。还说,这是她们护士应该做的。 单鸣娟很感激,再三致谢后,还不放心。又到街上买了一件新衣服给她,这才算安心啦。便又简单地咐咐了一下,才准备回家。 吴能仁留恋地,搂了搂单鸣娟,谢谢她想得周到。一再表示给单鸣娟听,请她放心,自己会慎重处理好这件事的。 一转眼,十几天过去了,吴能仁打来电话给单鸣娟,说要出院了。单鸣娟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请假赶往省城。 正巧,遇到小护士卑小芳与吴能仁开心地逗笑,单鸣娟的突然出现,让他俩都惊了一下。 压根儿,他们没想到,单鸣娟会来的这么快。一时间,两个人愣在了那边, 到底还是吴能仁行,他经历过大场面的。马上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打破了沉闷的局面。 只见,吴能仁马上亲热地伸手来,“累了吧?!你咋不通知一声就赶来了?快休息一下。”语言中包涵着爱惜和关心的情意。 单鸣娟没在意,他们当时的慌乱神态。只顾自己稳下来,气喘喘地说:“谁让你这么早就想出院呢?我怕你不听话,前功尽弃,等我赶不及,就会出院。所以,所以就急匆匆过来了。” 接着,又对愣在一边的护士卑小芳,真诚地说:“这一段时间让你费心,让我老公保养的这么好、这么开心!叫我怎么感激你呢?” 卑小芳听的很不自在,不知单鸣娟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所以,马上红着脸,低声地说:“你就多心了,我只是尽护士义务而已。” 说着,借口自己还要忙乎,便想走出病房。 吴能仁忙喊道:“小卑,哎,小芳,等等!我跟你说,今天我出院,刚好请你一起吃顿饭,以示感谢!” “啊,不要,不要。”卑小芳连连摆手,眼睛却瞥看着单鸣娟。 单鸣娟大大方方地走过来,站到卑小芳身边。坦诚地说:“应该的,应该的!你就别推辞了,过会儿,我打电话给你,你先去忙吧。” “那……那好吧,我先走了。”卑小芳说着,便走出房门,用力对他俩挥了挥手。 中午,吴能仁带单鸣娟,高兴地邀请卑小芳一起出去。在某饭店吃了一顿饭,并喝了一点酒,语言中还多了点回味无穷的思绪。 卑小芳很害羞,一直不敢抬头面向单鸣娟。 单鸣娟却还在夸赞小芳:“我来后,就去了医生处,问了情况。你很负责任!……我真的很感谢你的,让你帮了这么多忙。” “啊,不,啊,这是应该的。”卑小芳语无伦次地凑合着,显得很不自在。 快分手时,吴能仁替卑小芳支付了打的费。然后,带着单鸣娟,赶回工地了解情况。 看着吴能仁很精神的样子,加上工地许多事情待他出院解决。单鸣娟没敢多打扰他,便知趣地提前赶了回来。并把喜讯告诉了公婆。自个也安心地专攻起专业课本。女儿也开始寄托于公婆照看了。 几个月的时间里,单鸣娟一心扎在专科考试课程中复习,也没感觉到什么。 只是公婆提醒了她,“鸣娟,最近,能仁是不是打电话给单位了,是不是怕你在家接不方便?还是怎么着!” “没有呀?”单鸣娟看看日历,感觉确实很长时间没通电话了。要不是公婆提醒,还真忘了呢。 于是,忙拔打了吴能仁的手机号码。 好一阵子,话筒里传来清脆的声音:“对不起,这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拔。” “空号?”单鸣娟感到奇怪,一次不相信一次地连连拔打,结果都是一样的。 单鸣娟便又找出电话簿,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看准了拔,还是如此。 单鸣娟有点失望了,她怀疑自家电话出了问题,便试探着拔打了吴小莉家的电话,通常是正常的。 小莉提醒着说:“你找个外地号码,试试行不行?” “外地号码?”单鸣娟想了一大转。突然记得吴能仁生病时,要了省城医院卑小芳的电话。便试着拔了一下。 接话的是卑小芳,“喂,你好,请问你是哪里?有事吗?” “我……我?”单鸣娟一时找不到什么语言,结结巴巴地说:“我想问问……问问个好。” “问个好?”卑小芳感到奇怪,“你是谁呀?” “我,我是……吴能仁的老婆……单鸣娟呀。”单鸣娟的话,刚说出口,对方就“啪”地把电话挂了。 单鸣娟感到奇怪,以为是电话不好,又忙着拔打过去。但,对方始终不接。 单鸣娟纳闷了,自言自语道:“难道这电话有鬼吗?” “对,有鬼!”坐在一旁注视很久了的公公,观察着一切。果断地,对单鸣娟说,“肯定有鬼!” “难道……”单鸣娟把在医院看到的情景,以及出院后种种迹象,一一说给公公听。 公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单鸣娟说:“你明天,马上去省城,到医院找找,工地问问,这兔崽子可能又昏了头啦!……唉……” 说着,难过地站起来,挪动着脚,艰难地步进了房间。 单鸣娟呆呆地坐在电话机旁,一幕幕情景再现眼前。 想想自己在家中,含辛茹苦地孝敬公婆,抚育孩子,却到头来再次被抛弃。 越想越气,越气越难过,泪水早就不争气地淌落了下来。 婆婆早把孩子骗进了房里,让她看电视。 见单鸣娟掉泪,忙递上热毛巾,慈祥地说:“鸣娟,你先别难过,万一能仁没有这回事,你不冤枉了自己的身体吗?就是这混帐儿做了蠢事,你更不能伤身体呀!凡事我们定会替你作主的。” 婆婆一边说,一边拉单鸣娟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单鸣娟安顿好家人,便启程省城。 直奔到工地,找问了一转,不见吴能仁。 工地上人告诉了单鸣娟,吴能仁有一个新的手机号码和电话号码。并隐隐约约地透露,吴能仁已经好久不见面了,工地上基本生活费也没着落了。 单鸣娟安慰了工人们几句话,直奔医院去找卑小芳。 卑小芳的同事告诉单鸣娟,卑小芳今天不上班。 当问起卑小芳的联系电话号码时,有一个同事说:“最近她换了新地方,告诉号码好象是……” 单鸣娟一听,便知是工人们说的号码,便没有说什么。大概问了地址,就摸了过去。 摸呀摸,怎么也找不着确切的地址。 单鸣娟找一个地方,想休息一会儿时,这才感到肚子很饿了。一天三餐都没有吃了。 就在她想找个餐馆随便吃点时,眼前一亮。眼前出现了吴能仁出院时,在一起吃饭的酒店。 单鸣娟思绪万千,不加思考地走了进去。在门口随意地坐了下来,点了一份菜,慢吞吞地吃起来…… 突然,一阵熟悉的笑声,惊动了混乱思绪中的单鸣娟。 她慢慢地偏头一看,在后边,原来她们三人坐的位置上。现正背朝外,坐着开心的吴能仁和被搂着的卑小芳。 单鸣娟的心呀,像被刀剐一样难忍,泪珠如雨下。 服务员忙过来劝慰:“您不要激动,需要什么帮助,请你明说。” “不不不,……”单鸣娟拚命地摇着头,乞求她快点离开。 吴能仁似乎注意到背后的一幕,微有防备地看了看。便催卑小芳赶紧吃、喝,自个儿提前结帐想溜。 刚到门口,单鸣娟就奔了过来,“吴能仁,你站住!” 吴能仁和卑小芳一看,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单鸣娟。 单鸣娟一边拔开服务员的阻挡,一边指着吴能仁。痛恨地说:“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好恨心呀……” “我,……我怎么啦?”吴能仁硬着嘴说,“走,有话咱回去再说。” 吴能仁走上前,想拉单鸣娟。 单鸣娟手一扬,脱手想打他一记耳光。但是,单鸣娟还是忍住了,内心上还是舍不得呀。只在嘴里愤怒地说:“好,咱回老家说。” 说着,头也不回地朝车站方向赶。 服务员在后追:“你还没有付帐呢。” 吴能仁手一挡,脱手给了一张五十元,道:“给,我请客。” 接着,又温声地对卑小芳说,“你先回家,我正好趁此机会,回去搞定她。到时候我再过来,那咱们就能轻松地好好在一起生活了。” 卑小芳摸着凸起的肚子,说:“早去早回,我和孩子都等你。” “哎,知道的!”吴能仁轻轻一拍卑小芳的肩膀,便大步去追单鸣娟。 卑小芳留恋地站在那边,眺望着吴能仁飞奔的身影。 一路上,单鸣娟一言不发。 吴能仁也干瞪着眼,不吭声。 到了家,公婆见他俩都沉着脸,心里已有几分清楚了。 单鸣娟一进房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服装。 吴能仁倚着在门边看着,也不阻挡。 倒是婆婆看不下去,赶过来阻挡。 吴能仁沉默了一阵后,对妈妈说:“随她去吧,我也不想害了她一辈子。” 妈妈本来肚子里就有气,现再一听儿子的话,更来火了。她气呼呼地指责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就不能认个错!” “妈——”吴能仁拉长官腔道:“不是我不想。可是,那边肚子大了,不放我呀。你说,这让我如何是好?” “你……你这混帐——”父亲吼道,浑身颤抖着。 “是我对不起你们,”吴能仁仰起头朝上,叹了一口气:“可生米已煮成熟饭,我也身不由己了呀!” “我……我成全你!”单鸣娟一摔旅行包,大声叫道。“我不会拖你的后腿的,我们现在就去离婚!离——婚!” “不,不要……”婆婆哀求道。 “妈,你不要劝了,”单鸣娟哭着相扶着婆婆,动情地说:“成全他了吧,这样,我们会好过些!” “滚!滚……”公公粗声粗气地指着儿子,吼道。渐渐地,声音弱了下来,弱了下来,人也慢慢地往下倒去。 单鸣娟和婆婆连忙奔过来,搀扶起满头是汗的公公,准备送医院。 吴能仁还挡着单鸣娟,“说定了,明早就去离婚!” “好!”单鸣娟咬牙切齿地答应道。头也不回地,忙着急送公公去医院。 一夜没归的单鸣娟,疲惫地出现在家门口。 吃了早饭的吴能仁,既高兴又内疚地望着单鸣娟,“扑通”一声跪下来。哀求道:“请救救我,我们真的离不开了。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说着,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宣称卑小芳的种种好处。 单鸣娟讨厌地挥了挥手,厌烦地说,“滚,我现在就成全你,现在就去离婚!” “啊,好,好好。好呀!”吴能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您的恩情。这就走,我这就跟你一起走。” 说着,吴能仁领头就往外奔去。 单鸣娟咬了咬牙,甩了甩头。找出结婚证,便带上门跟了上去。 单鸣娟根本没有心思去听清什么,满脑子的昏沉沉、迷糊糊的。任凭吴能仁说什么,她都机械地点着头。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着她,还真以为是她的不是,不免对她有些看法。 就这样一来,工作人员大概地做了一下了解,就为双方约定了一些事务,作了个总结回笼。最后,就让他们拿到了离婚证。 吴能仁兴奋地手舞足蹈,连连谢谢!完全不管痛苦中的单鸣娟的感受。飞快地奔向家,简单地取了行李,便直奔省城。 第十九章 心态的解脱 内心的渴望 单鸣娟揣着离婚证,一步一回头。沉思着、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 突然,他看到了路边一位老人。猛然想起公公要喝鸡汤,连忙加快步伐,赶回家,闷制好了送了去。 公婆看着极度倦怠的单鸣娟,劝她休息一会儿。 单鸣娟一头扎进旁边的病床上,想哭却不敢有声音出来,只好无声地掉泪。 公婆以为她们又吵架了,就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单鸣娟中午回家煮饭,婆婆替她整理床铺时。突然发现“离婚证书”时,公婆才明白了。 再说,单鸣娟急匆匆赶回家,做好饭。刚想起要把离婚证书藏起来,却发现不在了。忙往回找,直到医院,也没有找到。 进了病床,见公婆正拿着,在说着什么,便愣在门口那儿。 婆婆发现单鸣娟后,忙走了过来。慈祥地搂了搂单鸣娟,真诚地说:“走了一个儿子,不要紧!只要有你在,就是我闺女,这才是最要紧的!……,你不要伤了身体!以后……我们替你作主,找个好的吧……。” 单鸣娟温和地倒在婆婆怀里,真想好好睡上一觉,把一切烦恼和痛苦都忘掉。 赵总听说了此事后,放了单鸣娟二天假。让她放松放松心情,也便于照料照料公公。 公公很不过意,劝单鸣娟在家休息休息,或者去娘家转转。见单鸣娟不走,便捎信让吴小莉过来。 吴小莉知道后,都要气疯了。连连责怪道:“娟姐,你咋这么傻呢?说离就离啦!您是不是也该跟我打个招呼吧?——” 妈妈听不过去了,在旁拉她的衣角,意思说不要这样气她啦。 吴小莉一脱袖子,越发起劲:“就是您们怂恿的,让儿子改不了习性。现在好了,弄成这个样子。你们说咋办?怎么对得起娟姐!” 妈妈按下吴小莉,伤心地说:“我们也知道太怂恿他了,可现在这个样子,叫我们如何才好呢?” 说着,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起来,“我们打心里也知道,对不起晓娟呀,呜呜呜……”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单鸣娟边摇头边痛苦地说。“只怪我命不好,导致今天这个样子。我不怪你们,也不怪谁!只怪自己,怪自己呀……” “孩子,……”。公公吃力地抬起手,对单鸣娟招招手,大伙都围了过去。 公公哽咽着说:“你走吧,到你自由的地方去吧!——这几年让你够受罪的——!” “不——不要,”单鸣娟放声大哭:“不要赶我走,不要——。” “乖女,不是赶你走,我们谁也不舍得赶你走!”婆婆拉扯着说,“我们怕累垮了你,让你吃的亏太多了呀——。” “不,不不不,”单鸣娟摇着头说,“你们的身体那么差,没有谁照顾呀,谁能照顾呀?啊?谁放心的下呀,——。” “闺女呀,这怎么行呀?”婆婆动情地说,“好歹也不能再让你操心了,我们不能这样一来呀——。做孽呀!” “只要你们不赶我走,我什么都答应,啊!”单鸣娟哀求道:“啊,好吗?我不走,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们呀——。” “好,好,好吧!”公公激动地拉起了手,颤抖着说,“好,我们答应你,你快住了,不哭,——啊,你住呀!” “好,好,好。我止住,我不哭——。”单鸣娟哽咽着。 “小莉,你听着,”公公转了一下身,指点道。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把鸣娟当作自己的亲姐姐……,相处下去……。这样,我们心里才好受些。” 吴小莉紧紧抱着父亲的手,含着泪,使劲点头。“爸爸,您老放心!我永远把娟姐当作亲姐姐!决不辜负您的期望……。” “好,好好!”公公用力地握了握小莉的手,转头对单鸣娟说,“鸣娟,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嗯,” 单鸣娟早已热泪盈眶,紧紧抓住公公的另一只手,使劲地点头,“你就是我亲爸爸,我听你的。” “好好,”公公动了动手,高兴地说。“好!好好!我要的就是让你,永远做我的好女儿!不要离开我这个家!让小莉伴你做你亲妹妹。——” “——有机会,我们定会替你找个好老公。相互有个照应,让我们也安心养养老,到时也能有人送送我们……”公公认真地说心里话。 “不……!不不,” 单鸣娟拚命地摇头,“我愿做你的女儿,养你的老。但,我……不想找……,不想再找!” “傻孩子,”公公的眼里流淌了热泪,“在我有生之年,我会把好关,替你找个好老公的!——你要听话,不要犟!” “对,”吴小莉也伸出一只手,拍在单鸣娟的手上。郑重地说,“娟姐,我也支持你,找个好老公!” 转头对父亲说,“爸爸,你放心,我会帮你督促好鸣娟姐的。决不能让娟姐再受委屈……!” “是呀,”婆婆也轻轻拍了一下单鸣娟的肩膀。动情地说,“别傻想的那么多,现实一点。你已为我们吴家吃尽了苦头,这次一定要慎重考虑好!让我们两老也放心,度个好晚年吧!” 见大伙都在说,单鸣娟不再吭声。她慢慢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外边的世界真美,绿草红花,鸟飞人欢。温馨的阳光普照在每一个欢笑的脸上,都是那么幸福和谐。 单鸣娟无心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沉思着走出花园。 突然,一声“单鸣娟”的招呼,打破了沉默。 单鸣娟抬头一看,眼前站着,头上裹绷着胶布的韩鑫。 单鸣娟一惊,不知出了何事,忙问咋个回事儿? 已成熟了许多的韩鑫,说起话来很直爽,“为了一户老人家修电器。谁知,那房屋上线路老化,爬凳子上去。——”。 见单鸣娟还瞪着大眼看着他,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只好继续说道:“——整理的时候,哪个实在是太麻烦了。我感到很累,刚想下来调整一下。谁知,那个凳子一坏,人一使空,摔了个跤。” 顿了顿,怕单鸣娟责怪自己太粗心,韩鑫连忙改口道:“——嘿嘿,没事,现在包扎好,没事——没事了。” 单鸣娟因心里自个儿烦,便简单地敷衍了几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韩鑫被晾在了一边,不知所措。 吴小莉追出来,正想叫喊单鸣娟。一看到眼前的一幕,便停了下来。不想也不愿打忧他们,看他们交谈如何。 谁知,不一会儿,见单鸣娟就走了。吴小莉感到疑惑,就忙赶了上去。 猛地一拍正呆着的韩鑫,把他吓了一跳。 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就简单地聊了起来。 听着听着,韩鑫就坐不住了。一是担心单鸣娟会想不开,做傻事。二是感到自己机会来了,只要安慰得当,单鸣娟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了。 有了这么个想法,韩鑫立马站了起来。 为了早点找到单鸣娟,韩鑫匆匆忙忙向吴小莉告辞,往外追去。 吴小莉见有人去追了,就进了爸爸的病房间。 正逢父母在谈到赵总的话题,吴小莉不失时机,把韩鑫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父母听了后,非常的高兴,就韩鑫和赵总两人的情况进行琢磨,考虑着到底哪一个更合适单鸣娟。 再说,单鸣娟与韩鑫分开后,漫无边际地朝外走。 正好路过的赵总,突然发现单鸣娟后,便停下车来,在跟她讲话。 原来,最近业务太忙,赵总实在没时间。正逢看到单鸣娟,只好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主要的还是希望单鸣娟,明早就能去公司上班,有好多事需要她帮忙。 说话间,手机又响了。赵总无奈地笑了笑,就急匆匆地开车走了。 追上来的韩鑫,等赵总开车走了后,凑上前来。 韩鑫紧跟着单鸣娟不放,随她又回到了医院。 途中,单鸣娟大概地问了一下韩鑫的现状。 当听说韩鑫还是一个人时,她内心震憾了。动情地说:“不要再固执了,该好好冷静下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是的,”韩鑫显的很高兴地说,“现在我就做好准备了,因为我的机会来了!对吧!现在,你不是能给我机会了吗?” “不…不是……,不…不能!” 单鸣娟闪失地回避道:“请你另选他人,我与你…是…不…可能的。” “当什么?为什么!”韩鑫难过地说:“难道我还不真心吗?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你…你就不能给我一次表现机会吗!” “不,……不是!” 单鸣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是一个过来之人,又带有小孩,老人们又离不开我。我的遭遇已经够麻烦的了,我不想让你……。” “不要说了!”韩鑫阻止道:“只要你给我机会,我都能接受你的现状,真心实意地爱护你一辈子,体贴你一生!相信我吧!啊!” “不要说了,” 单鸣娟阻止他进病房区:“你回去吧,不要一时冲动了,枉费了自己一生。我……我不会答应你的!” “你……!”韩鑫愤怒地吼道,“你太绝情了!——你是打发不了我的!我会等你一辈子的!我会让你心动的!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呜……” 单鸣娟喜忧参半,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好想痛哭一场,轻松一下早已崩溃了的心情。 繁乱的心态中,她无言对答韩鑫的痴心,不知道是在逃避,还是在无奈中,脚步不自然地飞快着,奔向病房区内。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她不想再听到什么,更不想看到什么。她的心早已乱了套,自己也搞不清在想什么?不想什么!只是抵在阳台上,想好好静了一会儿。 跨进病房前,单鸣娟从卫生间用水洗了把脸。天生笑咪咪的神态,显然有些倦怠。 她轻轻地吁了一口长气,调节了一下自己,才向病房走进去。 吴小莉及她的父母正沉默着。见单鸣娟进来,吴小莉忙起身迎接。 婆婆也站起来,让个坐。 单鸣娟清了清嗓子,说:“爸,妈,我可能要外出学习一个星期,你们看怎么办。……我想不去,行不?” 公公点了点头,说,“这哪行!是赵总让去的吧?好呀,你也该外出转转,多学习学习、调剂调剂自己。” 转过身来,公公指着小莉她们说:“我这里,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准备这两天出院。” 婆婆也温和地说:“对,你去学习。反正这几天,孩子在她姥姥那里。老头子也快出院了,我能应付。” “还有我呢,”吴小莉自告奋勇地说:“我反正闲着没事,这两天刚好陪陪爸爸、妈妈。过后,我去接你女儿,再逗几天玩。你放心地去学习,工作上的事不能搁。” “再说,外出学习、考察机会也难得!要是我的话,还求之不得呢…”。小莉不失时机地又补说了一句。 “哈哈哈……都在呀!”一阵响亮的笑声中,引来了赵总的出现。 他拎着一大包礼品,放在病床头。 第二十章 人逢喜事爽 好事又多磨 赵总一进门,就爽朗开了:“刚才遇到单鸣娟,凑巧我有点急事,就匆匆走了。这不,刚办好事,见还有点时间,特来看看。” 环顾一周,见小莉也在,赵总傻笑了一下,“唉,时间太紧张,太紧张了。早就想来了,就没空。这不,这次既来请罪又前来请教,便急乎乎赶来了!不会打忧你们的交谈吧?” “不要客气呀。快坐!”公公一见赵总,精神就格外爽多了。 忙招呼赵总坐下:“现在你创业风险大,我们没法子支持、帮助你,但我们完全能理解你!现在,告诉你一下好消息,我们全家一致同意,让单鸣娟外出学习,尽量让她早日成熟,协助你办好事、办大事。” “哪,那太好啦!”赵总高兴极了:“这次学习、考察,关系到我公司以后发展的趋势,有相当重要的意义。所以,必须派出我公司里的核心人员去。” 见大家都在用心听讲,赵总笑了笑说:“原以为,你们会有想法的,加上单鸣娟考虑你老的身体,会给我推辞得。——啊,这下好了,我放心了!” “你呀,顾虑太多,在我们这边,还怕想得不周全?肯定让你无后顾之忧!更会让你满意!”公公高兴地多唠叨了几句。 “不过,单鸣娟一个女人家,出门在外不方便,你可要多照顾照顾。如有一点闪失,我可不会轻饶你的!”公公又忘不了多吩咐几句。 “那是那是,生活上肯定照顾好!…不过,”赵总若有所思地说,“工作上的,这可说不准。原计划上,我是不出面的,由单鸣娟直接负责处理的。” “那不行,” 单鸣娟连忙推脱道:“我可没经历过,还是你来把关,我可从来没办个事。这样那样的大事,我是不敢作主的!” “那再说吧,”赵总笑着说,“这次外出,既给你一个锻炼,又给你一次机会。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有什么事,随时可以跟我联系的。” 说着,赵总拉开带来的皮包,取出一只崭新的手机,递给单鸣娟。 边递说明书,赵总边解释道,“这是我刚买给你的手机,供你以后使用方便。你大概了解一下使用情况吧。电话费,我每月都会替你报销掉的。” “这……这怎么行?”单鸣娟忙躲避开,不想要。 “拿着!”赵总真诚地说:“通过一段时间观察,你是一个人才,这次就看你的发挥了。记住,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助理,负责全面工作。希望你能积极地支持我!” “好,那太好了!”吴小莉兴奋地搂抱着单鸣娟,调皮着说,“单总,这下你可找到合适的对象了!” 一语双关,引得公公、婆婆开心极了。 赵总没听出来,干傻笑。 单鸣娟却被逗得满脸通红,第一次开心地骂小莉,“死丫头,瞎胡扯。” “我才不呢,”吴小莉不放松地缠住赵总,“你可要好好利用娟姐呀,让她完完全全地支持你!死心塌地地帮助你!机不可失呀!懂吗?!” 说着,还对着单鸣娟扮了个鬼脸,“当然,如有闪失,我们可要拿你试问的。另外,明天,我们不放心娟姐一个人去,你可要送上车才行哦!” “那当然,那当然,”还没有理解、蒙在鼓里的赵总,老实地承诺着。“明早,我就开车子来接她,等送上车再回来。过些天,我还是想调剂一下时间,会看情况,尽量也去杭州看看的。” “这就对了!”婆婆见缝插针地说,“哪我的闺女,我就放心地交给你啦。” “好,好的!我一定不让你们失望,”赵总爽朗地答应道。“您们放心好了。……那,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送走了赵总,吴小莉就瞅着手机发话道:“多巧的事,什么都配全了,就差……。” “你这丫头,”婆婆见单鸣娟不动声色,怕她生气,忙责怪小莉,“别再瞎扯了,快与娟姐一起回家,准备准备行李。” “唉,好啦!”小莉扮做了个鬼脸,拉起单鸣娟就走。手里却紧紧揪着手机说明书。 一到家,吴小莉就拉单鸣娟坐下,试用着手机,直到单鸣娟也知道个大概为止。然后,才帮单鸣娟整理行李。 当晚,吴小莉与单鸣娟聊了个半宵,话题中,没有离开过赵总的话题。 单鸣娟被提及的烦透了,见吴小莉一直兴致勃勃的,就没再吭声,渐渐地进入梦乡。脑子却放起电影来,展现了她与赵总一起时的情景。 一觉醒来,天已亮了。 单鸣娟忙梳妆打扮了一下,刚喝了一点牛奶。门铃响了,赵总一身西装,满脸精神地站在门外。 公婆也随路被接回来了,单鸣娟算放心多了。 公公、婆婆又仔细地看了一下,吩咐了一番后。 小莉陪送到了楼下,看着赵总带着单鸣娟离去。 一路上,单鸣娟没有多话。 赵总简单地介绍了,这次去要做的一些工作情况。并谈了一下工作时的要点及注意事项;随便吩咐了一些出门在外应注意的基本常识和礼节,然后说是期待她的成功归来。 不知不觉地,刚好到车站。 赵总找到杭州车子,让单鸣娟定下座位后,便伸出了宽大温暖的手,“预祝你成功!祝愿你愉快开心!” “谢谢,我会尽力的!” 单鸣娟慢吞吞地伸出手,不习惯地抓了一下赵总的手指。 “以后,这些细节都要是要履行好,注意好,”赵总笑哈哈地指了一下,“握手要大方点。注意你的身份,啊,慢慢地把它练成习惯。” “行!” 单鸣娟红了脸,坦诚地说,“我会改的!” “那好,你就上车吧,”赵总招呼车上服务员拎行李,与单鸣娟告别。“哦,另外,你到了杭州车站,就打电话给我。我已在那儿宾馆订好了房间。会有人来接你的,你要多加小心,注意细节,正常保持联系。” “谢谢,我会的!”已准备上车的单鸣娟,点了点头,大方地挥了挥手。 等单鸣娟上车坐定后,赵总望着车子离去好久,才慢慢回到自己的车上。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前方,直到车后有按喇叭响,赵总才慌忙发动车子,往回赶。 单鸣娟一路上,回味着握手的感觉,不知不觉地,车就抵达了杭州车站。 单鸣娟连忙下车,随大流人群,直奔出口处。 只见有人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单鸣娟”。单鸣娟便走上前去,一个很帅的小伙子热情地接待了她。 简单地交流了一下情况,正逢赵总打电话过来,单鸣娟就与赵总说了一下,确信无疑后,这才放松了警惕,让小伙子拎着行李引路,直奔某大酒店。 索取了钥匙后,小伙子直接把行李送到房间。 安顿好行李后,小伙子礼貌地说:“单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第一次听人家称呼“单总,”她有点不习惯。 单鸣娟慌忙地应道:“不要,不要,有事我找你!” “那好,”小伙子机灵一笑,说:“那您就休息一下,到时我来唤您吃饭。” 见单鸣娟点头,小伙子就礼貌地说:“那,单总,我先告辞了。”说着,把门带上走了。 单鸣娟舒服地躺在席梦丝床上,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不禁脸红起来,耳根发热,自个儿忍不住也窃窃傻笑起来。 突然,手机响了,单鸣娟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抓起电话机“喂,喂喂”。 但是,手机声还在响。 单鸣娟这才意识到手机在包里。连忙翻开,却又不响了。她狠狠地把手机一摔,嘴巴里还嘟哝着:这是什么破玩意呀。 此时,手机又叫了。 她慌忙乱压键,手机还是在响个不停。她便双手瞎摸。终于,在手机中,传来清脆的问候声。 单鸣娟倒拿着手机,“喂喂”地听不到什么。只好静下来,等话筒里提示,单鸣娟才知道把手机拿正过来。 此时,忙乎了一通,憋了一头汗的单鸣娟,才发觉手机这神奇东西就那么简单、神奇,便放松地聊了起来。 赵总在一头说,“怎么样?已到酒店了吗?” “是的,赵总!” 单鸣娟调皮地说,“你在哪儿呀?咋不进来呀?” “是吗?”赵总也开玩笑说,“我就在门外,你开门吧?” “好的!” 单鸣娟半信半疑地跑去开了房门,哈哈大笑,“您出来呀,门开着。” “好,好好!”赵总深沉地说:“只要你开心,我就放心了。不过,你注意使用手机,绿色的键便是接听键,我来电话,你只要轻轻一按就行!红色的键是关闭键。注意使用,有事再联系。” “啊,啊,谢谢!谢谢!那就再见了!” 单鸣娟感觉也闹够了,便一本正经地说,“有事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 “不客气,注意休息,再见!”赵总在那头便挂了手机。 单鸣娟也慢慢地放下手机,按照赵总说的样子按键后,把手机扔掉在一边。身子撑坐在床边,仰头大叹一声,“外边的生活世界真的很精彩!” 这时,电话铃响了,单鸣娟忙抓起手机一按,就讲话。那知,电话铃还在响。 她自言自语地道;“傻瓜,连电话声和手机铃都分不清。”边说边忙拎起电话筒,“喂,你好,有事吗?” “单总,我是小毛,请您到8号餐厅来用餐。我就在楼梯口等你下来!”刚才的小伙子名叫小毛,在那头温和地说着。 “好的!” 单鸣娟应声道:“我换一下衣服就下来。” 走到楼梯口,小毛早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儿,满脸笑容。像绅士一般,手一伸,躬着身子,礼貌地说:“单总,请前走,其它客人已到齐了。在等您!” 八号客厅门一打开,里边的人齐站起来,拍手鼓掌。 单鸣娟长这么大,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下子被这个场面感化了,不知所措。还是小毛上前帮忙,才算解了围。 小毛招呼大伙入座后,便在单鸣娟身旁,替自个儿留了一个座位。然后对所有人作了一一介绍。 单鸣娟一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内心感到有点紧张,言语上也感觉拘谨起来。 小毛一直注意着单鸣娟的表情,尽量地活跃着调剂气氛。 通过小毛的努力,大伙你一句我一言地交往得很开心。 单鸣娟小心地吃了点菜,偶尔在嘴唇上润了润一点酒,大多时间是坐在凳子上,听人家说笑。 由于天性的笑容,让大伙感到格外亲近。房间的气氛显得更为浓厚,大家都喜欢多看她几眼。 不时还有人会拉上她,来炫耀一下自己。 单鸣娟听得浑身舒服,便也开心地笑了几下。渐渐地,把自身融入进了,这一个特殊的场面中去。 有了单鸣娟的加入,大伙闹的更起劲。很晚了,还恋恋不舍。 临别时,大伙争着向单鸣娟要名片,自个也掏出名片塞给单鸣娟。嘴巴里,还不失时机地送上种种美言赞语。 单鸣娟一一道谢,挥手道别。 看着大家离去的身影,单鸣娟这才转过身,然后上楼,去了房间。 小毛送到了房门前,便知趣地离开了。 单鸣娟洗漱了一番后,便掏出口袋里一大摞的名片。 翻看着各式各样的人名、职位,发现五颜六色的名片很有趣,也各有特色。再对照一下自个儿的名片,觉得不好看。 便掏出笔,在上面自个儿画画,点勾……。不知不觉感到困乏了,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正好小毛前来敲门,叫去用早餐,并说已经安排好去某单位参观、考察。 单鸣娟这才意识到问题大了,连忙洗漱换衣,随便吃了点心,就火急急地跟小毛外出。 一路上,单鸣娟大概问了一些情况,就思考着如何去面对,更需要去收获什么……。 中午,某单位热情地接待了单鸣娟一行,并就合作等事宜进行了交流。 晚上,又在大酒店进行了一次聚餐,并在歌舞厅订了包厢,放松地唱歌和跳舞。 单鸣娟一下子不能适应,便推脱不适,靠着沙发看着大伙玩。 第二十一章 意外的惊喜 额外的收获 小毛兴致特别高,又是唱又是跳,硬拉着单鸣娟哼了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然后又独唱一曲:“故乡的云,故乡的水”。 回到宾馆,小毛还是兴趣未尽地聊这聊那。 单鸣娟开始还应付着,后来实在太困了,连连打哈欠,示意小毛离开。 小毛忙端着热水,套近乎,想跟单鸣娟再聊一会儿。 单鸣娟示意小毛把水放在桌子上,人就坐到床边说:“小毛,你这两天怪辛苦的,对吧?明天又要让你累了,你也该注意休息,不要把身子弄垮了。……” “那是,那是!”小毛边说边站起来,“只要你开心,我累点苦点也无所谓,您说值吧?” 说着,却跑到床边坐下,眼睛直勾着单鸣娟。 单鸣娟意识到要出问题了,连忙站起来,再次提醒小毛快走。 小毛厚着脸皮说:“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你真的不简单,你真的不错,我……我想……” 停了一顿,说:“我们再聊聊好吗?” 单鸣娟婉转地谢绝道:“小毛,有事,咱们明天再聊!好吧?” 小毛站起来,“那也好。我这就走,我走!” 冷不防,走贴近到单鸣娟的身边时,一把勾住单鸣娟的头,一嘴就吻了上去。 单鸣娟头一低,小毛的嘴吻了一把头发。 单鸣娟边退边扶摸着墙,生气道:“小毛,我知道你今天喝多了,现在就回去休息!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我没醉!”小毛不等单鸣娟说完,再次凑上前来,说:“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真的,我求求你,就成全我一次吧,好吗?我是真心的!” “不行!” 单鸣娟抓起电话机,坚决地说:“你必须马上走!明天还是朋友。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看玩真格了,小毛识相地后退,贴近门口。 小毛又站了一会儿,带着悔意地,真情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了,你太让人想念了!我是真的喜欢你!希望你能理解。”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单鸣娟死死地关上门。头靠在房门上,直喘气,虚汗也直流。 她知道,如果小毛真的动手,她肯定不是小毛的对手。好亏小毛也不是有意要伤害她的,不过,这一冲动的行为,险些把单鸣娟吓晕倒。 胆战心惊的单鸣娟,不由感慨万分:唉,出门在外,好险呀! 没过多久,电话铃急促地响个不停,单鸣娟怕再有事,就犹豫着不敢去接。 谁知,电话刚停下,手机又叫唤起来。来回几次,弄得单鸣娟心惊肉跳的,想去接又不敢接。 好长时间,单鸣娟猛地抓起手机一看,是赵总打来的号码。 她后悔莫及,狠狠地抓了一下头发,想抑制一下自个而情绪后再接,免得说话间让赵总怀疑有问题,造成他的思想包袱而误事。 正想着周全,此时手机已停了,电话铃又响了。 单鸣娟认定是赵总打过来的,便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抓住话筒,就喊:“你好,赵总,你……”但,马上嘴巴又止住了,表情很复杂。 “单总,对不起!我是小毛,真对不起!让你受惊了!”电话里的另一头是小毛,他正在内疚地道歉着。 “赵总打不通你的电话,就找了我。我想,大概是我的原因吧?所以,连忙找你……。” 小毛带着悔恨,担胆战心惊地说。 见单鸣娟不啃声,小毛以为她气还没有消掉,说不一定会告诉赵总的。自己心理更害怕,不免多唠叨起来。 小毛痛心疾首地说着:“如果再有电话,你一定要接!……啊,要不,我要挨赵总刮鼻子了,说不准还会被炒鱿鱼的。……,真对不起,单总……” 听着小毛那可怜的声音,单鸣娟心一下子也软下来了,便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赵总的,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谢……谢!”小毛很感激,连声说:“那就再见,晚安!晚……安!” 单鸣娟慢慢地放下电话筒,头靠在床沿上,如释负重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呀,如果不是拖延了电话,如果不是小毛打了电话,如果不是我原谅他,如果……。说不一定,我就要告诉赵总,说不一定我明天就回去……。 “嘀嘀铃……”手机又响了,单鸣娟连忙接听。 那边传来赵总焦急的声音,“怎么了,你到底怎么啦?啊!怎么打电话不接呢!快告诉我,倒底发生了何事?要知道,你再不接电话,我可要报警了!……。” “对不起,赵总!” 单鸣娟感动地说,“刚才我在洗澡,耽误了时间,没……没有……什么事?……” “瞎说,”赵总严肃地说:“我打了这么长的时间电话,你至少能接听到一次。但是你没有……,” “……肯定发生了什么!还是有什么心思?你快告诉我:在那边是不是不愉快?还是咋的!”赵总急促地追问道。 听到赵总紧张的话语,单鸣娟感到很幸福。好长时间了,没有一个人这么在乎自己了。但是,自己又不能误事呀,更要让赵总那边放心才是呀。 “没有,没有,真没有!” 单鸣娟连忙打岔道,不忍心说出小毛的“不轨”行为,回避着赵总的责问。 “那好,没有事就好!”赵总总算缓和了语气,关切地劝慰:“那,那你,早点睡吧。明早还要去学习吧?不要太累了,——晚安!” “晚……安!” 单鸣娟轻轻地应和着,心里却想着,不要挂呀!我还想听听你急促的声音,哪是世界上最微妙的音乐,也是最廉价的兴奋剂呀。 最好,哪怕只能,就那么多再聊一会儿,也好呀。单鸣娟心理这么想着,乞求着。 无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单鸣娟也只好关掉,把手机放在一边,眼睛眯起来。 不知不觉,天亮了,单鸣娟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发现自个儿还斜靠在床头,就这么睡着了。看来,自己真的是累了。 单鸣娟连忙调整了一下身子,想坐坐好。却感觉头很痛,腰也很酸,浑身就是觉得没劲。 她有气无力地抓起话筒,那头又是小毛,在催她吃早餐。并告诉单鸣娟,准备去另一工业园学习、考察。 单鸣娟慢吞吞地起身,梳洗了一番。有些倦怠地坐在镜子前,不愿离开。 小毛等不急了,忙上楼来敲门。 好久,才见单鸣娟走来,把门打开。 小毛心里很紧张,不由自主地关心问道:“怎么啦?不要紧吧?” 单鸣娟摆了摆手,“没咋,”就转身回屋。 一不小心,整个人像被东西绊了一下,全身向前方扑去。 小毛眼尖手快,连忙从后边抱了过去。就这么一把抓住,才没使单鸣娟扑倒下去。 刚站稳,单鸣娟拼命地又挣又摆。 小毛也感觉到了,双手抓的不是地方。怪不得软绵绵的,很有弹性,小毛慌忙松开了手。 这时的单鸣娟,早已满脸红云,害羞极了。 小毛见单鸣娟没吭声,再一瞥她甜蜜蜜、笑嘻嘻的那诱惑人的样子,不禁心猿猴意起来。 小毛顺势反扳了一下,单鸣娟被面对面搂进怀里。 没容得单鸣娟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小毛的嘴巴,就贴近着单鸣娟的脸,吻个不停。 单鸣娟又恼又气又恨,飞扬起一个大巴掌。“啪”地一声,把小毛打醒了。 小毛见单鸣娟真火了,赶紧松开了手。 单鸣娟想夺门而出。 小毛连忙上前挡下,往里推。 单鸣娟顺使拉着房门,不肯进去。 小毛边推单鸣娟,边拉房门。 单鸣娟在被推拉时,顺便一使劲。在反弹上了锁的时候,人也摔在了房间里。 与此同时,小毛也势空后退中,放开手中的门边,让门带上了。刚好让锁上了,反锁住了。 在门被关上同时,小毛、单鸣娟都愣住了。 小毛在外想打开,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单鸣娟发现自己爬不起来了,太累了,无力抵抗。 心想完了,要是再闯进来,就只有等着挨奸了。 于是,干脆把眼睛一闭,装死。 好长时间,只听到急剧的敲门声,不见人进来。 无巧不成书,单鸣娟知道自己把门保险了。这下可好了,没事了。人一高兴,人也自然轻松多了。 慢慢地,单鸣娟试着想站起来,看来还不行,就挪坐到了床边。 这时,门外传来服务员打门声。 单鸣娟本能地奔过去,靠在门上问:“谁?干吗?” “我是服务员,这位先生让我打开门。”门外服务员应答道。 “不行,你不能打开!” 单鸣娟吼叫道:“你快喊保安来!” 小毛耸了耸肩说:“算了,你走吧,让她静一静,她脑子里可能有点问题了。”说着,拉服务员离去。 女服务员一晃手,挑逗道:“你大概没侍候好吧?这……可不是你的本意呀!” “干你的活去!”小毛一瞪眼,气愤地说:“你替我小心点,不然的话,我会让老板炒了你。” “啊——”女服务员扮了一鬼脸:“你就只能吓唬吓唬我。” 再看,小毛真要发火了。忙尖叫着,奔下楼去。 这时,单鸣娟已拨通了赵总的手机,急促地说:“我要回来,我不想待这儿了……” “你到底怎么啦?”赵总听了很生气,“谁惹你了?小毛到哪儿去了!他不是在照顾你嘛?” “我不要他来,不要他——来!” 单鸣娟高声地吼喊着。 赵总一听心中有谱了,忙安慰道:“好好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你千万不要走出房门,一定要等我来。” 说完,心急如焚的赵总,忙请了一位老司机。火急急地,驱车奔了过来。 单鸣娟早饭、中饭也一直没吃,锁着门在里边干等。 小毛坐在楼下,品着茶,瞅着楼上房间。心里也紧张的很,心怕会出事。 所以,一旦有点动静,他就要全神贯注地注意着。 当赵总突然出现的时候,小毛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不过,还是马上作出了反应。 小毛讨好地,奔了过来:“赵总,你咋不打个招呼就来了呢?你坐一会儿……”赵总本来就不想找他,急匆匆地上楼。想见到单鸣娟后,再恨恨地处罚他。 现在,被小毛歪打正着,看守着没有走,主动讨好上来。赵总见小毛在楼下看着,算有点良心的,火气也自然少了点。 “你……你干得好事!”赵总一瞪眼睛,用手指着小毛的脸,吼叫道:“我花钱请你办事,你倒办起见不得人的事来了。啊?说!是不是你惹的祸!” “赵总,我该死!我该死!”小毛一边扇自个耳光,一边哭着娘娘腔说。“我是一时冲动,被她漂亮动人的外表而迷惑。可我,是动了真情的,我没想欺负她呀!真的,我可没侵犯她什么的!你不信,你不信可问她……。” “滚到一边去,等一会儿再找你算帐!”赵总一推小毛,大步奔上楼去。 边敲门,边喊着:“单鸣娟,单鸣娟。我是赵忠明!你开门,开……门!” 一声声亲近的呼唤,熟悉动人的声音,惹得许多人来围观。 单鸣娟听的那么真切,听的那么动心。刚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又翻滚起来。委屈的泪水,马上夺眶而出。 她边擦着泪,边开门。正逢,赵总在外边推,单鸣娟在往着里边拉。 两人顺使一用劲,门开的同时,两人也撞到一起。 单鸣娟顺势扑在赵总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赵总也不顾得,其他人在外看着。像哄着小孩似地,边拍肩膀边安慰单鸣娟。人身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让单鸣娟尽情地发泄心中的委屈和难过。 小毛与司机知趣地离开,顺手把门轻轻地带上。 第二十二章 感情的寄托 美好的开始 过了好一会儿,单鸣娟慢慢抬起头。 正好遇到,赵总火辣辣的眼光,正盯着自己看呢。 单鸣娟慌忙地,转身闪开,“对不起,我……我失态了。” “不,不,”赵总温和地拉着单鸣娟坐下,“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倒杯水给你。” “我来,我来,”单鸣娟连忙起身,用手去拉赵总的手。想阻止他去倒水。 赵总也想拉她手,想让她坐下,执意要自己去倒。 两只温暖的手抓在一起,越抓越紧,感觉也越来越微妙。单鸣娟有点不自在。 其实,这几天,单鸣娟一直在琢磨着,脑海里一直在整理着赵总的点滴。感受到,他很不简单,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好男人。做梦的时候,都能体验到他的存在,体验到他的好……。 现在,突然出现了梦寐以求的场面。单鸣娟是难以想象,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受的。 手越来越热,越来越有感觉。单鸣娟的脑子里有出现了昨天哪急促的声音,……。 单鸣娟慢慢地抬起了头,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一起对视了几眼后,双方都不再谦让。暗藏的含蓄里,分明在寻找什么…。 当两人的呼吸急促加快时,赵总大胆地将单鸣娟轻轻一拉。 单鸣娟扬起了头,便轻飘飘地倒向他的怀抱里。顺势,双手也紧紧地抱围着赵总的身子。 赵总慢慢地托起单鸣娟的头,轻轻地抹去眼角的泪痕,温馨地抚摸着她的额边。 单鸣娟微微地眯起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感觉。 嘴唇抖了几下后,脸蛋泛起了红云,双唇微微地张开,喷出诱人的气息……。 赵总仔细地观察着眼前变化的一切,缓缓地俯下头。用滋润的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单鸣娟微翘起的嘴唇。 单鸣娟浑身一震,更紧贴身地勾手,围抱着赵总魁梧的身躯。垫支起脚跟,大胆地亲吻起来。 赵总猛地一收手,疯狂地迎合上去。 两人急促地喘息起来,身子扭转着越贴越紧,紧紧地挪向床边……。 一觉醒来,赵总发觉已近晚餐时间。 单鸣娟正打扮好一身,静静地坐在床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见赵总醒来,单鸣娟低头,在赵总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赵总顺势一把勾住她的头,两人又倒靠近在一起。 单鸣娟点着赵总的鼻子,调皮道:“我公公让你照顾好我,帮助我成功就业。你倒服务的很全面、周到的……。” “当然啦!”赵总开心地笑了,“老领导关照的事,我要全面彻底地完成,不折不扣!……哈哈哈,不过有一点,我还得你考虑一下!” 见赵总停顿了话语,单鸣娟迫不急待地说:“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吞吞吐吐什么呀,快说!要不然,我要揍你了。” 说着,梅花拳举过了头。 赵总用手扳倒单鸣娟的手,郑重地说,“自从看到你后,我就想娶你,可又奈何不了。现在,老领导有意把你托付给我,是我梦寐以求的好事。然而,现实可能对你不公,你可有了准备吗?” “有什么准备?” 单鸣娟还想调皮,“我可没说嫁给你……” “不要开玩笑了,”赵总一本正经地说:“我了解你的性格,你不愿嫁的人,打死也不会屈服到这个程度的。有幸我能得到你的真情,我可要对你负责任到底的呀。” 停了一会,见单鸣娟全神贯注地在听。赵总便有板有眼地,把原来老婆如何如何没有素质,如何分手的,直至现在的状况。统统告诉了单鸣娟。 最后说,“虽说,我已经跟她离了婚。但,她时常带孩子来我公司吵闹,并揪住有关部门来查我,惹得我心灰意冷的。” 停了一下,赵总继续说道:“现在遇到你,我很欣慰,更有远大的愿望和目标,希望我们能有更好的发展和结果。但是,……不能排除有一天,她来找你的麻烦,把你搞得一团糟呀。” “……你说,你没有准备,那怎么行呢?”赵总不无担心地又瞪着眼,看着单鸣娟的反应。 “不怕,我……” 单鸣娟嘴巴是很硬的,可心却很虚,说话时就已经在哆嗦了。 赵总紧握着单鸣娟的手,坚决地说:“对,不怕,没什么好怕的,我们不能让她小看了。” 发觉单鸣娟在点头,赵总真诚地说:“好好把握自己,我会让你幸福到永远的!凡事我都会出面顶着,啊!” 这时,小毛打来电话,说已经准备好酒菜,为赵总接风。 赵总“嗯”了一下,便起身洗漱,换衣,挽起单鸣娟的手下楼。 小毛一看,伸了伸舌头,尴尬地闪在一边。 赵总与单鸣娟有说有笑地走过去,好像没看到。 小毛像只丧了气的落水狗,尾随其后。 在餐厅上,大伙有说有笑。加上杭州某老板闻风赶来赴宴,赵总更开心了。 单鸣娟也随和地应酬,情态自然、迷人。 小毛和司机便在旁拚命地吃,时而也“哦哦”地应付一下,傻笑几下。结束后,赵总对大伙挥了挥手,便和单鸣娟上了楼。 小毛他们也各自忙事去了。 第二天,赵总早早地把司机叫来,拿下钥匙。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自行去城里转转,多玩玩。 自己则挽起单鸣娟外出兜风、逛街。玩了不够瘾,又去酒吧狂欢,……。一直玩到夜深,两人还兴致未尽,赶回宾馆又是说笑。 这时,单鸣娟早就像只小猫,温顺地依偎在赵总身上,撒娇了。 赵总也不失时机地,表现出“模范丈夫”的大男子汉形象,替她解衣、洗脚……。 单鸣娟惬意地,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关爱。更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就像在做梦一般。直到赵总弄疼了她的脚趾,她才幸福地哼唱起来。 天还没亮,两人都醒了。 赵总一把勾住单鸣娟的颈部,点着鼻子说:“今天,我要走了。你赶紧把这儿的事处理一下,尽早回去。我还要外出一趟,会尽可能早点到家。到时候,我们再向领导汇报一下发展进度,请批示……。” “好个滑头,想溜,没门!” 单鸣娟撒娇地搂住赵总,不依不饶,“我要和你一起走,我怕……” “没事了,你放心!”赵总转出头来说:“以后让你独立干的事情多着呢。你应该自己有所主见、有所独立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哪……好吧,”见没招了,单鸣娟委屈地放了手:“我在家等你回来!你可要早点回来的!” “行!我会早点回来的!”赵总支起身,坐了起来,“你不想我,我也不会多担搁呢。我怎么也不会舍得,让你一人苦守的呀!我更不会把该拥有的时间,再浪费掉呢!你说……对吧?” “去你的!” 单鸣娟把眼一瞪,边用手戳赵总头,边起身去为赵总准备洗脸水。 惹得赵总哈哈大笑,“想不到你生气的时候更美!” 依依不舍地把赵总送走。单鸣娟失落地回到了房间,抱着还暖和的被窝,放松地躺在上面。回味着近来的甜蜜时光,自个儿暗暗笑了起来,心里像喝了蜜似的开心。 后来两天里,小毛老实多了,规规矩矩地伺待着单鸣娟。 单鸣娟见他可怜,时不时还打发他一点零花钱,让他感激涕零,更尊敬单鸣娟的为人。 在送别单鸣娟上车时,这位帅哥居然含泪地说:“单总,您何时来,我一定恭贺着奉陪你!决不让你受一点气!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单鸣娟非常感动,也含着泪说了一些安慰话、道个别。 直到车开出好一段路,两人还留恋地挥着手。 一路上,暂且不说多么辛苦。满脑子的是想着赵总,有时候也会出现了小毛的影子。这时候的单鸣娟,到不觉得他可恶了,到是有点感谢他的这一个插曲。是她这么快、这么顺利地进了角色。 当踏上家乡的土地时,单鸣娟有一种说不清的舒服和温馨。 为了不打忧赵总的正常工作,单鸣娟没有打电话给赵总。而是自个儿直奔家门,心里还牵挂着孩子和两老人呀。 风尘仆仆地奔到家门口,当单鸣娟刚一敲门,婆婆和孩子就迎了上来。公公靠在沙发上,也正高兴地向她招了招手。 单鸣娟忙上前问寒问暖,并轻轻地替公公捶背。 婆婆在旁笑着说,“闺女,你就息一会儿吧。他呀,好多了!” 见孩子歪斜着头,笑嘻嘻地瞅着自个儿一边。单鸣娟忙拉开旅行箱,拿出带回来的东西。吃的、玩的、穿的等礼品,一一递给孩子、婆婆和公公。 乐得他们满面春风,嘴里却客气地说:“瞎浪费,瞎浪费!” 孩子边跳边吵闹着喊道:“乖妈妈,好妈妈!” 忙乎了一阵子,婆婆递上了一杯奶茶,拉单鸣娟坐下。 单鸣娟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公婆点头称是。 当提及赵总去探望她时,单鸣娟有点不好意思。 公公爽朗地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是我叫他去的。小赵这孩子,还挺害羞的。要不是我催得紧,他说不准还不去看你呢!” 单鸣娟点了点头,内心感激极了:“谢谢公婆这样关心我!” “傻丫头,你是我的闺女呀。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婆婆一拍单鸣娟的肩膀,动心地说。 “小赵也算是我儿子,我也得关心呀。你们这一对呀,应该是天地璧合的好鸳鸯喽!” “婆婆,看你说的!” 单鸣娟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孩子,”公公见有效果了,便开门见山地说:“只要你愿意,我就替你们作主成婚!你也该开开心心地过一段好日子啦!” “不,公公!” 单鸣娟有些难过地说:“不管怎样,我放不下你们的,我宁愿不再嫁人,也要服侍您们两老……。” “好,好呀……!”公公哽咽地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你这个懂事孝顺的孩子,只要能同意嫁给小赵,什么条件我都可考虑。我也舍不得你走呀……。” “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这……” “谁说不行的!”一声爽朗的回答声,把整个房间的人都怔住了,只见赵总站在门前,一手提着礼品袋。 原来,婆婆急于接单鸣娟回屋,没有关上门。 正逢赵总火急急地赶回来,听到刚才的对话,便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婆婆连忙让了个坐,随手关上了门。 赵总坐到了公公的身边,握着手说:“老领导,您放心!该是我小赵报答您的时候了。您能认我做干儿子,我一定当好这个儿子的名份,与鸣娟尽心尽意地伺候着您两老……” “好好好!……”公公感激地说:“我一生中干成了两件事,就是看准了您俩是个乖顺的孩子。好呀,好……呀!” “公公,” 单鸣娟也顺依在旁边,对着赵总说:“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和忠明就听您的吩咐,永远尽好闺女的孝心!” “好,”公公响亮地应声道:“我们给您留个新婚的房间,让你长驻这儿。不过,你也要陪好小赵,支持好小赵。他是个有志向、有出息的争气孩子,相信他一定能办成大事的!” “哪好,就谢谢公公、婆婆了!” “谢谢老领导了!” 大伙在一起吃了一顿很特别的晚餐,各人的兴致都很高。 公公还特意要了一杯酒,呷了几口,情态特佳。 单鸣娟和赵总经常相对视着,会意地笑了笑。 婆婆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搂着孙女又是哼又是唱,逗得孙女撒娇极了。 吃好饭后,大伙又聊了一会,赵总提出要回公司了。 单鸣娟便穿衣送他,两人一起走了好长路程。 赵总深情地问:“高兴吗?” “嗯!”单鸣娟也深情地目视着赵总,点了点头。 赵总微笑了一下说,“后悔不?” 单鸣娟头低了下去,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急得赵总忙扳着单鸣娟的肩,气冲冲地问,“为什么!” 单鸣娟慢慢抬起头,瞪视着赵总焦急的目光,轻轻地说:“后悔没早遇到你!” “啊……,唉!……”赵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紧紧地搂住单鸣娟,“你吓死我了,你好淘气呀……。” 单鸣娟静静地俯在赵总胸前,低声地说:“我有什么好呀?让你这么紧张!” “你就好,你就好!”赵总语无伦次地说:“老领导能看中的人,准没错!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才!就是……。” “只要你称心如意的!就是好!对吗?” 单鸣娟边猛地抬起头,边说边吻起赵总来。 赵总“嗯嗯嗯”地想出声,被勾起性来了,也不示弱,低头亲吻起来……。 直到路边来了人,打了咳嗽示意要注意场合。两人才慢吞吞地放开,留恋地挥挥手,各自回家。 第二十三章 喜逢凶化吉 得道多人助 第二天上班,赵总就把她叫去,商讨结婚的事儿。 单鸣娟笑嘻嘻地说,“你看着办吧,反正我是你部下,大事小事都是你决定的好!” 赵总走过来,一把搂住她,用手点着单鸣娟的鼻梁骨说:“公司的事,该我决定。这婚姻大事嘛,你是执行官、指挥官、领导官,……你说了算。我们呀,一定要搞得轰轰烈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随即门被打开了。 赵总放下手,刚想责问。一看是原来的老婆,便一脸灰色地说道:“有什么事!” 随后,又对单鸣娟说:“你先出去吧,待会儿再说!” 老婆用身子一挡,手指着单鸣娟,愤怒地说:“站住!你别想出去!给我把话听明白了!我是他的老婆!你不是!不……是!……你不要以为有点姿色,就勾引他,办不到的!……” “放肆!”赵总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你算老几?你是谁的老婆!你再敢瞎胡扯,我就叫保安来揍你!” “我……我是你老婆!我跟你十年,替你生了儿子,料理家庭,让你在外办事、干大事!你到好,现在有点名气了,有点前途了,就了不起了!就什么都忘掉了?想把我一脚踢开?妄想!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告诉你!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生活,你识相点……!” “我才不怕呢,”老婆一蹬就坐在门口,边掉泪边诉苦:“我苦了这么多年,我辛苦了这么多年,我图的啥?我为的啥!不就是让我们的孩子能过上好日子?能让你能风光风光!” 见没有人啃声,老婆哭泣着,接着往下诉苦:“现在到好,日子刚熬出点头,你就变心!你说离就离啦?有没有想想?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的青春,我的过去?我的未来……。” “你走不走?我再不走,我就叫人啦!”看着老婆一付无赖的样子,赵总气急了。 “你别以为诉诉苦,就能取得原谅。我跟你离婚,是你逼上梁山的。要说错,这些都是你造成的!再说,离婚时,是满足了你的全部条件的情况下,你同意这样一来,乐意才签字的呀。……现在到好了,你又要耍什么花头?你现在又来乱拌蛮缠、引起纠纷,你做得有点太过分了!” 赵总急躁的不得了,“……你,如果再这样的话,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到时候,……别怪我绝情……!” “绝情?……啊不!不可能的!……你现在不会这样的!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不会丢下我和儿子不管的,对吧?你说是呀……啊!”老婆见赵总要玩真功夫了,连忙爬着奔到赵总脚下,哀求道。 那副可怜相,让人心痛、让人同情! 单鸣娟看不下去了,忙去搀扶,想劝慰一下她。 老婆用力一摔手,咬牙切齿地对着单鸣娟,恶恨恨地骂道:“你这妖精,是你害了我和我全家的!……是你把忠明迷惑了,让他脱离我的,……你不得好死!……。” “啪!”一计响亮的耳光,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老婆放开喉咙就哭叫着:“哎呀,好啊……!你又打我了,你打吧!打!……反正我被你打惯了,……我不想活了!……。” “来人,来人!”赵总肺都要气炸了,一边抄电话,一边大声吼叫道。 门外,急匆匆地进来两位保安。 赵总指着老婆说:“把她架走,下次再来,你们就不许进来!否则,拿你们是问!……如果,她再瞎胡搞闹的话,你们就报警!……听清楚了吗?” “是!”“知道了!”两个保安边答应边劝慰,把他老婆拉了出去。 老婆边走边哭喊着:“我生是你赵家的媳妇,死也是你赵家的鬼,……我不会放弃的……!” 静了好一会儿,单鸣娟还是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沉思着。 赵总恼火地在屋里踱着方步,气一下子还没有完全消掉。 嘴巴里,还在唠叨不断:“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哪有这样的人的!与这样的人还能过吗?啊!……还能过吗?” 单鸣娟也在想:这个女人真的可怜!可是,造成这个局面的,到底是谁造成的呢?到底谁对?谁错了呢?……。 她一时也想不通、更想不到。 这时,赵总掏出绿本子的“离婚证”,一边给单鸣娟看,一边还在发火着。 “这不错吧,不假吧。财产、儿子全部归她。我可是赤裸裸一个人出来的,每个月还要贴儿子叁佰五十元的抚养费。你说还要我怎么样?就算她青春费十年,我财产可达二十万呀,都给了她,我可是什么都没拿就走出来的呀,这不是让我白忙乎了十年了吗?我可没有考虑到自己的青春损失呀!这还算对她可以了吧?啊!”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劲:“现在,我走到这一步,靠的是我朋友的帮忙与支持,才有我刚起步的今天。你说,像她那样,如果换了是别人家,她能这样吗?估计,她一分钱也没有!不是吗?像她这样的例子多的是,有多少女人能怎么样?人家还不照样离了婚吗?还要说我没有良心!真是没有天地良心呀……。” 见单鸣娟听的很认真,赵总更来劲头,滔滔不绝起来:“要说机会,……三年前,我就给她机会了。……多次说服、开导她,要她好好地改改习惯、言行等等方面不好的地方。把要该说的少说,不该说的坚决不要说。因为,祸根都是从嘴里出来的呀!可……,嗨!” “等到现在,还是老样子!不但,时时让人家捉弄着耍,还不知道高低,尽说人家跟她知心,说了没事的。结果呢?到处被人传开了,替我惹了事,让我下不了台。……啊,我一天到晚相处的都是上流人物呀!出了这些风波,叫我的脸往哪儿搁呀!啊?” 翻看着“离婚证书”上鲜红的大印,细听着赵总的内心话。单鸣娟心潮澎湃,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油然而生。 她想抑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是,克制不住的眼泪呀,不争气地“叭哒、叭哒”地滴落下来。心里一团乱糟糟的,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该干些什么? 赵总凝视了一会儿单鸣娟,见她六神无主的样子,心软了下来。连忙抽了一张卫生纸,递给了她。 顿了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肩,难过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我不管你是为了我也好,不是为了我也好!但是,有一点,我要让你要相信我!肯定能尽快地处理完这件事的!……” “……好吗?我不会让你看着难过,更不会让你再受到委屈的……!”赵总顿下身来,哀求道。 “呜……,”单鸣娟扑在赵总身上痛哭起来……。不知是喜还是难过,反正只想倾诉一下内心世界里的感触。 赵总静静地搂着她,让它哭个够。自个儿刚好也能静一下心,调剂一下情绪。 到了第三天,单鸣娟刚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儿,分明有人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单鸣娟故意咳嗽了一下,平稳了一下局面,也算给自己也壮了壮胆。然后,单鸣娟慢悠悠靠近老会计,用请求的口气,低声道:“老领导,她们在讨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老会计看了看单鸣娟焦急的情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说:“没……什么,也没有什么,应该说没有什么?” 单鸣娟猛地紧紧抓住老会计的手,非常难过地说:“你是我相信的领导!我也没对不起你过。……请你今儿给我说个明白!请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们是不是在说我什么!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 老会计抽回被抓的很疼的手,理解似地拍了拍单鸣娟的肩,拉她坐下。就她知道的事儿,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原来,那天,赵总的老婆吵闹着回到家后,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开窍。一时想不开,便给儿子留了一封遗书,吞了好多安眠药。正逢,儿子回家看到了,急忙找到姥姥追问咋回事。 老母亲哭着哀求女儿说真话。后来,被赶紧送去了医院,强制清洗胃肠。并且,连夜通知了赵总。 赵总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看了一下情况,了解了事情原由。就把当天的事情经过,来龙去脉地说给了老母亲一听。 老母亲本想责怪一下赵总,你不该那么激化,凡事也该有个度、慢慢来。此事的造成,你也有不对之处。可心里一急,老母亲就想不到从哪儿开头。于是,就单纯看了看赵总,没有再好意思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见赵总没有自责和内疚的意思,看看女儿在里面的可怜相。感到自己的女儿走到这一步,也真的很可怜。无法形容的复杂心情,只有眼泪来陪伴。 老母亲老泪纵横,她哭泣着责怪女儿傻、蠢……。 赵总见此情景,看不下去了,也不想听下去,嫌烦。就推脱公司有事要回去,便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医院。 后来,老母亲打电话告诉赵总,说其女儿刚刚脱离了危险。随便也问了一下赵总,是否有机会?让她女儿与他重归于好。 赵总悲伤地说:“你处于我的位置想想,你会同意吗?所处这样的心情,也会这样乐意吗?要知道,她现在,连最起码的做人道理,她……都不懂呀!” 再说,在公司里,有些不明真相的人,都在瞎猜。起初,都以为是单鸣娟惹的祸,所以都对她指指点点。 固执奇怪的老会计,到底能屈能伸,凡事都能应付自如。当初,她就在想此事里面,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于是,经过她留心观察,若有所知的老会计,有点同情、理解单鸣娟了。 现经单鸣娟那么一说,更理解、明白了经历的这次风波。最后,老会计也火了,狠心起来:“这样的老婆,让谁能容得下,太不像话了!” 说着,便大声招呼来了大伙儿,她如此这么把知道的真相一说。 大伙都尊重、相信老会计,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终于真正明白了怎么回事。大伙不由自主地,一起重新注视了一下单鸣娟,投来了内疚的目光和敬佩的神态。 在欣慰之余,单鸣娟也不失时机地,向大伙说:“亲官难断家务事!我们知道此时此刻,赵总遇到的事情确实让他够烦心的了。作为员工,我们没有其他方法来帮他,只有努力地工作来安慰他、支持他!不要让他垮下去,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有利、也有好处!大伙说对吗?” “对!”“好!”大家都热烈地鼓起掌来。 为了趁热打铁,不影响当天的工作任务。单鸣娟示意大家赶快工作,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大伙都听话地散开了,赶紧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聚精会神地工作着。 当赵总转到身边,示意后,单鸣娟这才发觉。其他人更没有注意到赵总的到来。 赵总情态显得很憔悴。单鸣娟看了很心疼,忙站起来,想打个招呼。 赵总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单鸣娟轻轻地示意了一下老会计,便跟了上去。 进了办公室,单鸣娟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赵总的脸上渐渐地由阴转晴。 过了好长时间,赵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情绪活跃起来。 他轻松地做了一些运动,开心地说:“好!看来,我也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尽早摆脱这个不该留有的阴影。我要也听从你的建议,努力工作!你是对的,对的,哈哈哈……。” 单鸣娟含泪看着赵总的一举一动,慢慢地移近赵总,从身后抱住了他。柔和地说:“你要挺住,挺住呀!凡事都会好转的,好吗?” “好,好!”赵总哽咽着说:“为了我俩,为了公司,为了大家!” 第二十四章 融洽的亲情 圆满的收场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是一个月了。 大家都淡忘了这一件事,赵总也一身轻松地工作着。 突然,保安打来内线电话,正好是单鸣娟接的。 保安说:“赵总的老婆来了,还带着一个孩子。说有事要跟赵总面对面谈一下,并保证不会惹事。” 单鸣娟大概的问了一下情况,就自作主张,让保安放了她进来,并在赵总门前等她。 赵总的老婆进门后,径直走进沙发里坐下。孩子胆怯地躲在身后,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周围。 单鸣娟倒了一杯水给老婆。 老婆谢了谢,把茶杯接过放下。然后,面对着赵总,注视了一会儿。 开门见山地,老婆对赵总说:“今天来不为别的,我也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我真正想通了,我……我同意离婚了,啊……,我同意……了。我,不想跟自己过不去了,也不想再来找你烦啦……!” 见大家都认真地在听讲,老婆情绪稍微平稳点了。她一把拉出儿子,对着赵总说:“……不过,有一个条件,儿子归你!这便于他成长,你看到像他现在这个样子,多让人心寒!毕竟,你们文化程度比较高,让他以后能更有出息!这……,也算是我做母亲的一点愿望吧。” 说着,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现在,我也承认自己真的跟不上形势了,我真得不希望儿子跟着我没有出息。这儿就让你们辛苦了。在此,我谢谢你们啦……。”说着,就要跪拜下来。 单鸣娟急忙一把拉住,让她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老婆继续说:“不过,再一次请求你们……。必要时,请允许我……来看看儿子,我不会影响……你们的。” 说着说着,双手就捂着脸,想强忍着不哭出声来。但是,泪水还是顺指缝渗了出来。 儿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跟着也哭起来,并吵着要回家。 看着这个让人心酸的场面,单鸣娟也颇有感触。 忙着掏出手帕,替她边擦边安慰。“大姐,您放心,您的儿子,也是我们的宝贝!我们会尽心尽力地呵护他,爱护他,不会让他受委屈的!您要来看,随时随地,我们肯定不妨碍的……。” “别说了,别说了……,”赵总的原来老婆摇着头,感激地说,“我信我信,我对不住你!好妹子,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好伟大,好……伟大呀。我服了你了,儿子托付给你,我放心!我放心呀!呜……!” “别哭伤了身体,” 单鸣娟含着泪水,轻轻地拍着赵总原来的老婆的肩膀,安慰道。 “这儿还是你的家,欢迎你常来看看,自己要多保重。千万别再做傻事,干傻事了,凡事都要想一想呀!”单鸣娟劝说着,想拉她儿子过去亲热一下。 谁知,儿子一闪,躲开了。 两个大人就不再介意,继续聊起来。 “嗯,”老婆感激地抬起头,含着泪说,“有你这么好的妹子,我什么都放心。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不过,我……不会妨碍你们的,肯定不会的!” 顿了顿,接着说:“我只想……只想在自食其力时,如果遇到事儿,没法子时,找个人拿拿主意什么的。当然,如果你们嫌厌烦的话,我会知趣地走的,真……的!” “我知道,我会理解你的,不会拒绝你的到来,” 单鸣娟擦了一下赵总原来老婆脸上的泪水,也擦了擦自己的泪。 接着说:“我知道你贤惠能干,就是文化少了点。没事,不要紧的,趁你现在还年轻,自个儿抓紧好好学。凭你的智能,肯定能很快地进步,会很快地适应新的生活和环境的。” 顿了顿,单鸣娟鼓励道:“真的,你不要气馁!到时候,需要时,我们会支持你、帮助你的。我们还会是……朋友的!” “好,我听你的!”老婆放松地笑了,“不过,你可要多费费心,教教……我呀。” 看着眼前女人们的对话,望着躲躲闪闪的儿子。赵总的心里也不是一个滋味,眼眶里饱满着泪花。他一吸鼻子,尽量想控制自己。 然而,两个女人的继续对话,却使他难以克制自己,不由地哽咽起来。 老婆说:“好妹子,忠明胃不太好,你要控制他喝酒,更不允许他吸烟。他喜欢吃藕和豆子,你要经常弄给他吃吃,改换改换……他的食欲。” “……还有,”老婆喘了口气说:“特别是熬夜时,他不喜欢任何人打扰他。即使你送咖啡、豆奶茶之类,也不要惊动他。他有个怪脾气,喜欢独自地静静想东西、写东西。否则,会打断他的思路,害了他重来的。” “你……你还要注意,”老婆认真地说:“他人很好的,就那时惹了他,他很会发火的……!” “谢谢大姐吩咐,我会注意的。” 单鸣娟一一记在心里。 “还有,”老婆特别提醒说:“他难过时,不要惹他。待他放音乐,或锻炼活动结束后,他会自个儿调节过来的。他生气时很凶,不惹他没事的。事后,他会很好的,自个儿会内疚你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怪人!” 老婆呷了一口茶,起劲地说:“到了冬季,您要替他准备好热水袋。他熬夜呀什么的,脚里很容易冷,容易……起冻疮。” “平时呀,他不太喜欢打扮,……。”见单鸣娟非常认真地在听,好像一项项在记,老婆就像网罗里倒鱼虾,想一言而尽。 接着往下说:“只要你洗干净、烫整齐了衣服,就行。他还特别,特别喜欢疼人。真的,他很会来疼你,爱你的!这是……这会是你最不想摆脱他的,离不开他的原因……呀。” 单鸣娟感激地看着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好大姐,我都记住了,记住了。谢谢您这么留心,这么细心!您也不枉费是他的好……老婆!” “唉,只怪我社交、口语太差。要不然,我也会很幸福地跟他在一起,他就不会嫌弃我了……。他真的很好,很好呀!”老婆兴奋地回味着。 “朋友们都敬佩他,亲人们也喜欢他。他有男人的魅力,事业上更有上进心……。”老婆的眼里闪耀着泪花。 “你不要说了,……,” 单鸣娟心里酸酸的,搂着她说:“大姐,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是舍不得呀,你别为难自己……啦!” “不,不是,”老婆双手一压单鸣娟的肩膀,坦诚地说。“好妹子,我为你骄傲,更为他欣慰。有了你的出现及帮忙,他就会发展的更好,发展起来的更快速地。” “唉,可我不行呀,”老婆叹息着:“我不是他期望的贤内助,有时还要拖他的后腿。让他反而顾虑多多、困难重重。我真……不行呀!真的,好妹子,你可要好好助他一臂之力呀,我在这里谢你了。” 说着,又要跪下来。 单鸣娟慌了神,连忙拉住:“大姐,万万不能这样,使不得,使不得呀。这不是折我的寿吗?……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好,我代我儿子谢谢你,”赵总的老婆又数落起儿子来。 “儿子很聪明,很懂事。你们教育他,我放心。我真诚希望,你们把公司生意搞大了,搞好了,我儿子也能搭大福了。……好呀,好!我儿子好福气,有你们……关照!” “别说了,”赵总稳定情绪,走了过来,“你何时确定把儿子送过来,我们就去改个手续,省得你那么辛苦累了。……有机会也该找个伴,安安稳稳过日子,不要……再瞎想了。” “我还不想这么快找个伴呢,”他老婆正视着赵总说,“我要一个人好好过一段时间,找个活儿干干。放松放松一下自己,再认真学习学习,充实一下自己,不再轻率了……。” “那么也好,”赵总插口说,“你该修养修养自己了,增加一下文化基础,适应一下现代快节奏,至于找活吗?先不要急,稳稳再说。” 说着,掏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了一些数字,递给老婆,“算是给你买点东西和生活费,等公司稳定发展了,再说。” 老婆接过一看,连忙退了回去。“不行不行,你公司再运转起来,我知道你现在是很需要钱的。这一万元不是小数字,你还是放到生意上花吧。反正我又不需要什么,家里有的住,有的吃,穿不了,我不需要买什么。钱没处花,你拿回去吧。” 说着,硬塞给了赵总。 赵总推脱不干,单鸣娟也上前劝说。 老婆拉住他俩的手说,“这钱,你们花在刀刃上,多挣点钱,我就满足了。等到有一天,我确实需要钱时,一定来借,好吗?” 赵总、单鸣娟都很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三双大手紧紧地捂在了一起,久久不愿分开,万言千语尽在不言中。 好一会儿,老婆静了静,咳嗽了一声,低声说道:“如果你们实在不过意,我想领你们一个情义,请你们满足我一个要求,好吗?” “好!”“行!” 赵总和单鸣娟相视一下,满口答应。 “那,那就让我吻你俩一下,……我是说额头上,好吗?” “这,……好吧!” “行,大姐!” 单鸣娟主动地搂上去,抱了抱她。 老婆温和地吻了一下额头,轻轻地说了声:“祝福你!永远真诚地祝福你!” 然后,转向赵总,慢慢地拉起赵总的手,捏了捏。顺势倒向他的怀里。 单鸣娟偏过头去,不想看,免得他们尴尬。不愿去看,也怕自己把醋缸打翻了。 老婆却不管,真情地说:“好妹子,你看准了!我可是把活生生的这个人,现在完完全全地交给了你。你要……珍惜好呀!” “嗳,”单鸣娟答应道,本能地转过身,想看一眼。 只见,老婆垫着脚,轻轻地在赵总额头上吻了一阵。 然后,放开了紧紧抓住的双手,说:“好久好久,我没有这么主动了,更没有这么幸福了!……今天,我……我满足了,谢谢!” “谢谢!……。”声音越来越低,泪水早已滴落下来。 赵总留恋地拉了她一下,两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赵总的眼里早已盈满泪水,他用手轻抚着老婆的头发,愧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呀!……。” “不,不是你,”老婆抬起头,“是我无能,是我对不起你,让你拚搏到现在,挨得很累!要不然,你早就发达了。……要说对不起的,是我……!” “哪好,不说不说了,”赵总抽出手伸上来,替老婆抹去眼泪。 老婆也忙替赵总擦泪。 “不哭,不哭!咱们谁也不哭!”老婆哽咽着说:“夫妻不成,还是朋友嘛,对吗?……知心朋友,对吗?” “对!对!”赵总肯定地说,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时,单鸣娟自个儿一边擦泪,一边递上手巾纸给他俩。凑合道:“我们永远是知心朋友!” “好妹子,我的好妹子!这就交给你啦!”说着,老婆捂着脸,向门外奔了出去。 儿子哭着,追赶着过去。 单鸣娟想拉也没拉住。只好留恋地看着她们离去,留下来陪伴有点发呆的赵总。 没过几天,老婆再次来公司,并要求保安通知,说送儿子过来了。 单鸣娟忙下楼去接。 儿子的嘴很甜,马上叫“阿姨”,乐得单鸣娟喜笑颜开。 显然,老婆是费了一番苦工夫的。要不然,儿子见了,肯定不会主动地对着妈妈说:“这阿姨笑起来真的很甜!我喜欢!” 妈妈趁热打铁,“哪你就留这儿吧,天天看这个阿姨笑,好好跟她过日子,好吗?” “好是好呀,不过,妈妈你呢?”儿子留恋地问。 老婆强装着笑脸说:“儿子,妈妈不是告诉你,妈妈要出去学习一段时间吗?妈妈请这个阿姨好好照顾你,让儿子开心、幸福呀!儿子不是说话算数的吗?” “好好好!儿子乖,听妈妈的话,跟阿姨在一起。妈妈可要早点回来呀,儿子会想妈妈的。” 看见妈妈低着的头,在使劲点着。儿子跳跃着,开心极了,“好了,我现在就跟阿姨一起,我跟阿姨一起过……。” 赵总见儿子来了,也特别高兴,拉着儿子问这问那。 儿子也忙里忙外,看这看那。回答的问题干脆、利落,很有个性,确实很懂事。 单鸣娟打心眼里喜欢,搂着他瞅个没完。还特意带他到外边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饭时,大家有说有笑的。老婆话里有话地,再一次强调现在已把儿子交给了单鸣娟,希望她能好好对待。 单鸣娟也明显表达了积极态度:随时可以来检查儿子的生活,学习情况;并接受合理化建议,尽量完善一切。 混了一天的儿子,确实有点儿倾向与这位漂亮的阿姨,老是搂着单鸣娟不放。心里怕她不要似的,脚前脚后跟随着。 妈妈看了,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事,儿子会很幸福快乐地生活了,与阿姨亲近的无可辩驳。难过的事,就要与儿子分开了,再也难以负担起做好妈妈的责任了。 想着想着,不由地要掉泪。就赶紧躲到卫生间里,哭了一场。 隆重而又简单的交接仪式,就这样愉快顺利地完成了。大人们的表情上,应该说都很高兴。 只有离别时,老婆还依恋不舍地三步一回头,二步一转身。 第二十五章 温馨的家园 意外的尴尬 见单鸣娟领回了一个小男孩,女儿惊奇地问道:“妈妈,他是谁呀?” “对呀,他是谁呀?”公、婆都也露出惊讶的目光。 单鸣娟一拍男孩的头,说:“虎子,快叫爷爷奶奶。” 虎子懂事地一一叫过。 单鸣娟又让女儿过来,叫了一声虎子哥哥。 然后,对女儿说:“女儿乖,带虎哥到外面去玩一会儿。” “外出玩了,外出玩了!”女儿拉着大几岁的虎子,亲昵地说,“虎哥,咱们去捉迷藏,好吗?” “好呀,”虎子盯了一眼单鸣娟,又看了一眼她女儿,笑着说,“你真像我的好阿姨,好逗人喜欢!……走,我们去玩!” 望着虎子和女儿离去的身影,单鸣娟就坐了下来,把事情经过,如此这般地一说。 公婆马上高兴起来,乐哈哈地说:“好呀,我又添了一个孙子,儿孙满堂了,好呀!” 单鸣娟见两老人高兴,便进厨房忙乎去了。 婆婆跟进来,说,“今儿个孙子第一次来,多少我要去买点菜。鸣娟儿呀,你去挂个电话给忠明,让他一起来吃顿便饭。另外呀,你挂个电话给小莉,好久没见了。今儿个呀,我要满堂红,大伙都来乐一乐。” “哎!” 单鸣娟忙走出来,到客厅里给他们都挂了电话。 赵总说有事,过一会儿就来。还问要不要带菜? 单鸣娟笑着说:“你就省省吧,这次不要你这么好心。婆婆早就出去买了。你只要带个空肚子过来,就行了。” 吴小莉便是牢骚不断,“好久都没有时间通个电话了,咳,真烦真累!也好,今儿个我一定来,瞧瞧有啥新变化!” 婆婆买了一篓子荤菜素菜,顺路叫上了虎子和孙女。 两个小家伙天生的有缘分,就那么一会儿,就亲热得走到了一起。连走路的时候,都窃窃私语、勾勾搭搭的,说起话来也神神秘秘的。 进了屋里洗了手,两人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赵总来了后,透过门上头的小玻璃口,往里一看。呵,这兄妹俩个人玩得正起劲。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单鸣娟暗暗地一使劲,瞪着眼问,“你偷看什么?” 赵总裂着嘴巴、开心地笑了:“看孩子们玩呗!” 单鸣娟也好奇地垫着脚跟,朝里看,“扑哧”一笑,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会儿功夫,就把我女儿勾引上了。” “是呀,有其母必有其女。一会儿功夫,就霸占了我儿子。”赵总也不示弱地逗道。 小莉正逢赶到,听到他俩一说,也凑合着说:“有你俩,必有他俩,这叫上下相连,天地……融合呀!” 说得大伙都笑了起来。 单鸣娟忙接过小莉怀中的孩子,逗着说:“十年以后,你也是一条汉子。” 大伙热热闹闹地围桌就餐。 小莉的孩子,时不时也探出头来左右盼望,诱惑得两个孩子左右一边一个,光瞅着弟弟不吃饭。还你一句我一句地,评价小弟弟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帅?并进屋,抢着拿东西,要给小弟弟摸摸、看看、玩玩。 公婆与单鸣娟边吃边聊,谈及到赵总他们婚事时,吴小莉高兴极了,忙端起酒杯祝福他们新婚愉快、白头偕老。 单鸣娟和赵总也借酒回敬公婆,祝愿他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并祝愿吴小莉越长越年青,越活越漂亮。 公、婆也喜滋滋地提了几点意见,特别希望他俩早点定下结婚日子,好歹也准备点什么。 赵总想了想,笑着说:“还是请公公拿个主意吧”。 公公连忙推说还是你自己定吧,毕竟是你们自己的大事。 最后,还是小莉说了算,定于十月一号这一天。 赵总与单鸣娟相视一笑,算是默认了。 公婆、小莉连忙端起酒杯来一起祝贺! 正碰得高兴的份上,电灯突然熄了,女儿房里传来了尖叫声。 单鸣娟、赵总、婆婆连忙摸过去。 赵总匆忙奔走时,正逢抓住了单鸣娟的手。两人趁房间里黑,两人相互拥抱了一下、轻吻了起来。 房间里传来女儿的喊叫声:“臭哥哥、坏哥哥!我叫你别弄、别弄,你偏要弄!好了吧?把灯弄熄了,……讨厌!” “你才讨厌呢!你说这电动车会转动、会叫的呢。我用插头通电咋冒火呀?灯咋这就熄了呢……!” “别吵了,安静些,”赵总赶过去,阻止道。并接过婆婆点上来的蜡烛,走进房间,“什么东西呀?插在哪儿啦?” “就这……,”女儿用小手一指,电源插座板的插头上有二根线,另一头正攥着一辆赛车,已经变形,还在冒刺鼻的焦味。 虎子坐在地上,额头直冒虚汗。 单鸣娟急忙地奔过去,拉着虎子的手问:“痛吗?伤着没有?” “别理他!”赵总生气道,“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怎么能随便玩呢……。” “孩子小,不懂事,你声音小一点!别把他吓着了。”单鸣娟挡驾道。 “阿姨,我手软软的没劲呢。……那……咋刚一碰,就……就‘嘣’地一击呀,好怕好怕人的!我……我好害怕呀。”虎子眼泪汪汪、心有余悸地说。 “活该!”赵总一边拔着电线头,边生气地说道:“下次记住好了,不能再这样了!” “不能有下次!” 单鸣娟告诫道:“谁也不能瞎碰电!” 这时,楼上楼下都在吵闹。 “怎么停电了?足球赛正在开始呀!” “怎么人家有电,我们这一楼就没有呢?” “谁这么缺德?搞得我们吃不成饭……!” “我家还在煮熟饭呢!怎么回事呀?” …… 单鸣娟很尴尬,忙示意吴小莉打电话给韩鑫。请他快过来,帮忙维修一下,以谢罪人家。 韩鑫一接电话,就火急急地赶来了。 他先清理了单鸣娟女儿所在的房间,然后到外边摸了一会儿,灯亮了。 上下楼都叫了起来,“啊!亮了!”“灯亮了!” “呀,快看呢,足球比赛正在进行!” “谁做的好事,准生个儿子” …… 韩鑫对单鸣娟看了一下,微微一笑。 单鸣娟有意偏过身去,装着没听到,也没看见。 小莉反应来得快,连忙招呼大伙坐下。并拉韩鑫坐下,倒了一杯酒,让他在单鸣娟旁边坐下。 韩鑫推脱了一下,见大家都在留,就客随主便,坐了下来。 看了看单鸣娟,韩鑫端起了酒杯,对大伙说:“大伯大婶兄弟姐妹,适逢今天的机会,我借酒献佛,向在座的各位敬上一杯。……我先干完为敬!” 说完,便敲了一下桌子,就抬头一仰而尽杯中酒。 小莉又忙着替韩鑫倒了点酒。 公婆一高兴,又打开了话匣,便又重回刚才正说笑的话题。 正逢,赵总也夹了一块菜,放在单鸣娟面前。韩鑫看得浑身不舒服,很敌意地看着赵总。 公公可不管,一再唠叨着说确定十月一日结婚好。 一听说单鸣娟又被人抢了,韩鑫难过的,把手中的筷子都掉了。他痛苦极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小莉忙追了过去,一会儿又折回来说:“你们慢慢吃、慢慢聊。我送送他,他酒上了头……。”说着,看了一眼单鸣娟。 低着头,细嚼慢咽着的单鸣娟,也感觉到小莉在看她。她浑身震了一下,像麦刺在身,很不自在。 借女儿手脏,拉去洗手。单鸣娟一个人呆在里边,暗暗责备自己。感到很难过,不由地掉起泪来。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扳住了她,她感觉到是赵总。便止住了哽咽,转过身来,眼泪汪汪地对视着赵总。 赵总轻轻地一勾,拥抱着,让单鸣娟倒在怀中。 赵总一直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相靠着。让单鸣娟不再感到孤独和难过。 好久,单鸣娟抬起头,望着已眯着眼的赵总。温和地问:“我是不是很让人可笑?我是不是忒傻的?” “不,不觉得!”赵总吻着她的头发说:“我感到很幸福,很幸运!让我真正拥有了你!你确定是一个讨众人喜欢的好女人,不能怪别人依恋……你呀!” “小韩怪可怜的,他真傻……。” 单鸣娟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很纯真,很固执,”赵总叹了一口气说,“爱一个人就应该这样,我有同感……。” “去你的,” 单鸣娟挣扎着要走开。 赵总没有松手,笑嬉嬉地说:“不是吗?我第一次看到你后,就开始后悔没有早遇到你。……所以,赶紧离了婚,在一旁等着你……。” “算了吧,” 单鸣娟回应道:“要不是我主动接近,你还能有今天呢?” “哈哈哈!……”赵总诡计地一笑,“一厢情愿是始终是行不通的吧。我终归要你有所表示才行呀。更何况,老领导面前,我也不得放肆呀……。” “得了吧,”单鸣娟故意刺激着:“你是见找不了领导女儿,不甘心,才找我这个干女儿的吧……?” “啊!”赵总愣了一下,“才不是呢!过去是想的,现在看到了你,谁都不会要了……。”说着,就要凑上嘴巴来。 “美死你!”单鸣娟摆脱着,“黄花闺女不要,找我?” “是真的!”赵总搂紧着不放,手也不安分起来,分心地说:“你给人的感觉真的不同,我真心要定……你的!” “好了好了,” 单鸣娟阻止道,“……咱们该去看看孩子了……。” 这时,虎子已经忍住了哭。见爸爸进来,他胆怯地往后一退。 单鸣娟忙跨上前,安慰说:“别怕,孩子,让阿姨看看手是不是有事?……呀,怎么伤口了呢!疼不疼?送去医院看看吧?” 说着,看了一眼赵忠明。赵总便转身往外走去。 单鸣娟想抱虎子。 虎子挣脱掉,说:“阿姨,我自己走吧!” 女儿在旁也吵道:“我要去,我也要去!” 单鸣娟随手一拉,一起带出了门。 经过医生查看,说是不要紧的。破了一点皮,敷涂了一点外药,过两天就好了。 单鸣娟再三问了没问题后,才放心地带虎子回来。 一路上,赵总没有吭声,脸沉着。 虎子紧盯着单鸣娟,怕赵总打骂。 单鸣娟温和地搂着虎子,让他感到放心和宽容的境界。 女儿也顺势伏在虎子身上,调着皮。 时不时被捣的痒痒的,虎子被逗开了心,露出一点笑容。 回到家,公婆已经送走了小莉,正焦急地等着他们回来。 赵总见天色已晚,便要求带虎子走。 虎子躲在房间里,就是不肯出来。 单鸣娟便劝赵总回去,把虎子留了下来。 在替虎子洗澡时,单鸣娟边逗虎子开心,边教他一些注意安全的知识。 虎子懂事地说:“放心吧,阿姨!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肯定不让阿姨生气!” 第二天一早,赵总就买了早餐送过来,有新鲜的包子、鲜奶等东西。看他的样子,肯定没好好睡。 单鸣娟一指虎子说:“虎子手消肿了,不会怎么样了,你放心吧!” “哦,好好!”赵总边说边走上前去,慈祥地摸了一下虎子的头,“爸爸以后不对你凶了,你要好好做个榜样,带好妹妹!” “嗯!”虎子点了点头,拉着妹妹到客厅里去玩了。 赵总坐了下来,对视着单鸣娟。 借口要拿东西,单鸣娟走到赵总旁边,关心地问:“怎么啦?你怎么成这个样子啦?!” 赵总拉了拉单鸣娟的手,嘘了一口气说:“想你……!” “废话!” 单鸣娟拍打了一下赵总的手,笑着转开身,“马上就要成为你的新娘啦,还怎样瞎想什么?骗人!” “真的!怕失去你!”赵总心事重重地说。 “傻话,我才不信呢?” 单鸣娟微笑着说。 “真的!昨天看到那一幕,我感到压力很大!我必须全心全意地呵护好你,才能把你留住。否则,就有可能随时被别人把你抢去了。” “你说对吧?……所以,所以,我怕!……我真的好怕!”赵总似乎孤立无援地,说着心里话。 “去你的!” 单鸣娟在赵总肩上拍着“梅花掌”,“除非你不要我了,才会呢?不过,我今儿把话说明了,你别想赖帐。我这一辈子呀,可跟定你了!” “真的?……好!好……好!”赵总开心地把单鸣娟搂抱了过来,并在她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单鸣娟也搂抱紧了赵总,喃喃地说:“别丢下我,我非你不嫁!我……永远爱……你!” “我也是!永远爱……你!”赵总感动地说,头不住地在单鸣娟的身上磨擦,手也搂的紧紧的。“阿姨!”虎子突然闯进房里想拿东西,看到这一幕,胆怯怯地打了个招呼。 赵总与单鸣娟马上分开。 虎子调皮地扮了个鬼脸,取了东西,便奔了出去。 两人对视着一笑,也跟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真诚地交流 幸福地起步 公、婆见赵总来了,忙拉凳子坐下与他交谈。 为他俩人的婚事,两位老人很关心地问这问那。 赵总简单地说了些准备的情况及准备的程度。 单鸣娟边听边点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就赵总的想法及做法,公、婆也颇为开心、认可,连连点头称好!随便也提到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情,以便参考。 赵总站起身来,拉着单鸣娟的手,对两位老人说:“那今天就聊到这儿。您们在家待着。今儿,我准备带鸣娟去挑选家具,行吧?” 见两位老人笑着点头,赵总有点内疚地说道:“就是让您两老人多费心了,看管一下那两个孩子。” “这是那儿的话?”公、婆带有责怪的口吻说:“带孩子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不需要客气吗!……好了,早去早回!家里你们就放心去吧,这儿有我们照顾!” 赵总与单鸣娟谢过后,就两人牵着手,说笑着走出家门。 一路上,他们看了家具店、时装店,并预订了婚纱摄影的事。直到傍晚,才往回赶,单鸣娟带着一大包礼品,回到了公婆处。 单鸣娟拿出新买的衣服,分给了公、婆、虎子和女儿。 大伙开心极了。 礼品中,婆婆见没有单鸣娟自己的,就不解地问:“咋了?你自个儿没买?” “不,我看中了一套衣服被人家订去了,下星期有货,到时我再去买。” 单鸣娟笑着对婆婆说。 赵总在旁附和道:“肯定要买给她的,只要她中意的东西,肯定买!” “要多买几套!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婆婆吩咐道。 “嗯,”单鸣娟边收拾零散的东西,边答道。 “哦,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你们逛了一天街,都累了,快坐下休息休息!我这就去厨房拿吃的!”婆婆开心极了,连走起路来都风风火火,一会儿就摆好了一桌子菜。 赵总他们象征性地吃了点饭,然后进房看了看孩子,两人就分手。赵总回去睡觉了。 没过了几天,单鸣娟取回了一套礼服,颜色素淡、高雅,很有品味。穿上去以后,单鸣娟更显得有气质、文雅。 公婆看着摸着,齐声夸好,说有眼力,选的准! 单鸣娟甜甜地笑着说:“这是忠明一眼看中的,是他的功劳!” 婆婆趁势说:“哪,就让他再挑两件,也好换换新。结婚是人生大事!应该多新鲜新鲜,开心开心!” 公公也凑着说:“对,要摆摆场面,讲讲新鲜感!要让你们好好地度度蜜月,温馨温馨!” 单鸣娟涨红了脸:“都这么老了,还打扮啥呀,度什么光呀!不要让人家看笑话。” “看什么笑话?”婆婆生气地说:“楼里赵大妈五十多了,前天结婚都高级轿车,礼节多多,人山人海。今儿个换这衣服,明儿个换哪衣服。你比她要好多少倍,年轻多少?咋就不能开心开心,打扮打扮呢?……你不买,我们替你去买!” “啊,不不不,” 单鸣娟哀求道:“公婆的心意我领了,眼下忠明公司运转顺利,需要一大笔资金投入进去。我想,现在凑合一点算了。等公司赚了钱,我一定恨恨地宰他一下,好好地多买点东西。这不就可以补回来了吗?” “……再说,” 单鸣娟难过地说,“再说,你们渐渐地老了,已经为我们操过了心。我们早已过意不去,你就不要再出难题,……为难我们啦。” “傻孩子,”婆婆疼爱地责怪道:“你是我闺女,我就得管!前段时间里,老头子身体不好,花费了一大笔钱。现在单位报销了一部分,加上我们积蓄,还是可以……表表心意的。” “……小赵的事业当然要紧,但婚姻大事就一次呀,更是重要呀!……这一回,就听我们的,让我们也表表做老人的心意,啊……!” “对,让我们表示表示!”公公拍着座椅边,开心地说。 “就这么说!明儿呀,让小赵来,我们一起去挑衣服!”婆婆用命令的口吻说。 “哪……哪就等小赵来了,再说。” 单鸣娟推辞说。 “不行!就这么定了!”公公也强硬地说:“小赵这孩子,我们一直关心不够,这次一定拿出长辈的样子来。” 就这样,没过几天的一个下午,公婆与他们一起逛了街。 玩累了,就歇一会儿。渴了,就买点矿泉水等饮料喝。 公公开心地笑呀,说呀,显得兴奋极了。 婆婆也一直与单鸣娟牵着手,开心地笑着。 赵忠明在旁指指点点,解说一些变化情况,逗逗开心的事情! 大伙玩到天黑,才进了附近一家酒馆。图在外边,凑个好热闹。赵忠明把两个孩子,也从学校里接了过来,吃了一个团圆饭。 公公很激动,多喝了几盅,话也显得多了起来。 他指点着赵忠明说:“你这小鬼头,一进单位,我就知道是个好苗子。现在不错吧?我就料到你是块好料,总会干出大事业来。” 呷了一口酒,公公继续说,“现在,鸣娟支持你啦,你更要好好干!……你这个孩子呀,我打心眼里喜欢!” “谢谢老领导!”赵忠明感激地说,马上站起来又替他倒了一点酒。“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一定好好干事业!更不会亏待鸣娟!” “这我知道!”公公示意赵总坐下,“你俩都是我喜欢的孩子!我不想你们受苦受累。只是……我无力帮你们,只求老天开眼,不要让你们烦着分心来照顾我,就……行啦!只求能让你们一心一意去做好工作,我心里就踏实了,这一辈子也就满足啦!……。” “不要这么说,”单鸣娟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我们孝敬你是应该的,工作上我们肯定会努力奋斗的!” “好,好呀!”公公欣慰地笑了,“我相信你们会成大器的!会的,肯定会的……!” 见老婆在踢脚,公公转变话题道:“对,对对!难得这么开心!我好长时间也没有这么开心啦,我们就说点别的,啊!……外面的世界真好呀!” “都怪我,都怪我!”单鸣娟内疚地说:“以后我会多陪陪你逛逛街,让您多开心开心!” “不,不要!”婆婆一直替虎子和孙女在夹菜,见单鸣娟这么说,忙放下筷子说:“我以后陪他,以后我也该多逛逛街。让老头子开心,我自个儿也能减胖呢!” “哈哈哈……。”大伙在温馨喜气的氛围中,结束了这一顿特殊意义的晚餐。 没过多久,赵忠明与单鸣娟的新房都装饰好了,家具等事情全部摆弄好,就剩一点小挂饰没有尽善尽美。 公、婆的住处一间房,也简单地点缀了一下新鲜。 请帖也陆续发了出去。万事具备,只等好日子快点来临。 十月一号,这一天天气晴朗。趁全国欢欣鼓舞之际,单鸣娟与赵总在某大饭店,准时举行了婚礼。 单鸣娟特意购买的新衣服,公、婆早早地就穿上,兴高采烈的参加了这次隆重的婚庆典礼。并作为上辈,接受了大礼。 单鸣娟的母亲与众姐妹都赶了过来,一起热闹、祝福。考虑到明天要回门,单鸣娟的娘就早早地随邻居回去了,没有肯住下。 虎子和单鸣娟的女儿,作为这次婚庆的特殊人物,被打扮一新,跟随在赵总和单鸣娟左右。 赵忠明的众多朋友都前来祝贺,把婚庆的气氛搞得异常活跃,温馨而又浪漫。 很晚,大伙才依依不舍地散开宴席。欢送着新人去新房里,又玩了一会儿。 看着这对新人确实困了,很累了,大家才想到该饶了他们了,兴趣未尽地离开。 当单鸣娟与赵忠明一一送走客人,发觉已是深夜十二点了。但是,看着粘贴在房门和玻璃上,鲜红的双喜大字,两人开心地相视一笑,便拥抱在一起。 两个孩子早已经随着公、婆,睡在了另一个房间。 两人听了听没有动静,便相互搂着向新房间走去。 一会儿,单鸣娟推开有点醉熏熏地赵总,拉他坐在床沿。 自个儿站起来,把房门关闭上。熄了大灯,只留两盏小红灯。然后,才靠过来,在赵总身旁坐下。 赵总正深情地看着她。她顺势把头靠了过去。 两人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双唇摸索着凑了上去……。不一会儿,两人就喘着大气来。 赵总一手搂紧了单鸣娟,一手伸进了单鸣娟的衣服内,上下摸抚。 单鸣娟也搂紧着赵总,双手在上下按抚……。 “铛……。”虎子起身时,无意中碰响了陶器,一下子把两人惊了一下。 两人连忙坐好,整理了一下衣服。 单鸣娟开门出去,安顿好虎子睡下,便赶了回来。 这时,赵总已经脱了外衣,上了床。 单鸣娟媚笑了一下,也脱了外套,马上钻进了被窝。 赵总早已一手垫着,等着单鸣娟。 单鸣娟顺从地头往上一靠,便被赵总勾了过去。两人马上兴奋起来……。 第二天,单鸣娟早醒了,她开心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靠在床沿边,甜甜地望着对面墙上的大红喜字,傻笑了起来。 这时候,赵总颠了个身。 单鸣娟望着沉睡中的赵总,说不出的温馨油然而生。她幸福地闭上了眼。 刚想静静地,想回味一下刚经历过的舒坦日程。就听到了外边虎子与女儿的嘻吵的笑闹声。 在赵总额头上,单鸣娟轻轻地热吻了一下。就支起身来,穿好衣服,梳妆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开门,轻轻地把门带了一下,才走出去。 虎子与女儿见单鸣娟一身新衣服,显得漂亮极了。两个小孩就围在两旁,又是跳又是笑。 单鸣娟开心地搂了搂两个孩子,蹲下来问:“有没有洗脸,想吃东西吗?” “想吃东西!” “想吃好东西!” 两个孩子一抹脸上,示意已洗过脸。听说有东西吃,开心极了。 单鸣娟便打开冰箱和食品柜,让他们俩自个儿排选各自喜欢吃的东西,自己便去洗脸。 婆婆正忙着煮汤圆。见单鸣娟起来,带有责怪的口气说:“傻孩子,咋急着起来了?还不多睡会儿?我煮得汤圆还没好呢。” “谢谢婆婆关心!让你辛苦啦!”单鸣娟边倒水边笑着说:“我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也不要急着出来呀!要等我端了汤圆子来,你和小赵吃了,才好出来。唉,你这孩子。只怪娘昨天没吩咐好你。”婆婆内疚地说。 “不要吗,妈。”单鸣娟安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啦?还信哪一套?你就随意一点吧。只要大家开开心心,图个团圆,还要什么老规矩呢?” “不要瞎说,”婆婆执意地说:“这是历代传下来的老规矩,怎么能够一下子就破了规矩呢?我看,你还是先回房里息着。等我煮熟了圆子,端水给你们洗脸嗽口后,吃了甜甜蜜蜜的团圆汤,再说……。” “我看就免了,老婆子,”公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间,也劝道:“现在年轻人思想开放,就按新规矩办。” “对,就随意一点好吗,呵……”。打着呵欠的赵总,也出现在身后。 婆婆用手一戳单鸣娟的鼻梁,笑嘻嘻地说,“好呀,第一天就有这么多人护着你,哪我这个老婆子也只好顺从了。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哈哈哈……。”大伙开心地笑了。 单鸣娟笑得更甜,猛一勾婆婆的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唇印。幸福地说:“婆婆,您真好!” 回到娘家,左邻右舍热闹的很,把赵总都灌醉了。 以后几天,公、婆把单鸣娟女儿和虎子带了回去。让单鸣娟和赵总独住新房,放松放松。 赵总本想,让单鸣娟能好好地休息休息,无奈赵总的朋友太多了。今儿个这个串门,明儿个另外一些人来串门。一个是来聊天喝酒的,那一个是来谈生意交往的……。 一天到晚,单鸣娟应酬各方面的来人,从中体验到了赵总的辛苦。 每次,两人坐在床上时,赵总总会内疚地说:“今儿,肯定又是让你受苦受累了。” 单鸣娟总会幸福地靠在赵总的肩膀上,甜甜地说:“只要你工作顺利,事业发展。我能为你分担一点辛苦,我都高兴,更为你的出色努力而欣慰。这么一点受苦受累,谈不上的。” 一般情况下,赵总都会把公司进展情况,简要地告诉给单鸣娟听,一来听听她的意见,二来让她放心,知道公司进展到如何地步啦……。 单鸣娟一直为公司发展顺利感到高兴。一再提出,要提前上班,以便早一点融入到公司的发展过程中去,也能早点多助他一臂之力。 赵总舍不得她这么早就去上班,总是安慰他在家好好呆着,多休息几天。 单鸣娟想想来去朋友比较多,新家里也确实需要一个人。加上两个孩子,以后也不可能长时间待在老人那边,便答应了赵总。 只是时常提醒赵总,多注意注意生意场上的变化,不要大意了,而吃了亏什么的。 赵总总是笑着说:“没事的,我老练的很,肯定没有什么问题的!” 放心之中,单鸣娟就把心思转到了孩子那边。顺路看望了公、婆,把虎子和女儿接了过来。早晚一家人待在一起,其乐融融,各自都比较开心。 第二十七章 志同道不合 节外生枝来 时间长了以后,单鸣娟发现在家呆得很闷。便重新拿起了书本、报纸翻起来。并按报纸上的要求,复习起来,准备考试。 起初,赵总不知道。后来,发觉单鸣娟夜里都起来看书,心疼她,不允许再看。 单鸣娟就假装睡觉,背着赵总还是看、记、背的。 赵总没法,只得找机会把书籍藏了起来。 单鸣娟还是把书找到了。她怕赵总再发现,就把书拿出来,寄在公、婆那儿。 赵总没法子了,只好向公婆诉苦。 公婆倒也没说单鸣娟什么,反过来劝赵总让她多看看书,增加增加见识,多增添点智慧,也是件好事。 赵总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作罢。 随着时间的推移,单鸣娟要参加全国考试了。 她有点忘乎所以了,忙把孩子交给了公、婆带,自个儿就专心学习,准备迎考。 正逢这一段时间里,赵总外出谈生意了。 单鸣娟就把白天夜里混为一谈。饿了,啃点面包之类食品。困了,就往床上躺一会儿。……。家里几天不打扫,没整理。 考试前一天夜里,赵总出差回来了。 满身疲惫的赵总,精心打扮了一下笑容,设想着很温馨浪漫的一刻。 谁知,敲了好一阵子门,也没有人来开。只好,自己下了车库里,找出钥匙,慢慢地打开门。 一走进屋后,眼前的情景,立即使他暴跳如雷:满地垃圾,乱七八糟的衣裤随地都有,到处是脏东西,……锅都锈了。 单鸣娟一头蓬松,正伏在办公桌上睡的很香。 赵总狠狠地关上门,生气地坐向沙发。 “哎呀!”一阵刺痛,疼得赵总裂开了嘴。 原来,单鸣娟胡乱地把头发夹子扔在了沙发上。赵总猛地坐上去时,尖的一头刚好戳在他的屁股上。 他一把将头发夹子拔出,看着正在滴着鲜血。他气愤极了,刚想发火,却忍住了。想笑,笑不出来;想骂,找不到理由。 原来,单鸣娟已被关门声惊醒。一看赵总真的回来了,连忙擦了一下嘴巴旁流出的口水。双手抹了抹乱的头发,尴尬地笑了笑,“你真回来了!” “是的,你大概不想我回来,对吧?”赵总生气地吼道:“叫你别看这个鸟书,你非要看!现在可好,把家搞得成个啥样子了?啊!……!” “别生气嘛,不就是要考试嘛?明天考完了,我就好好地收拾收拾!” 单鸣娟自觉到有些愧意,内疚地安慰赵总,“你快洗把脸,早点休息,啊?” “好,好好!”赵总气透不爽地说:“你考,你明天去考,考好了,高升了,能干了,显能了,威风了,对吧?我……。” “你咋能这么说?”这时,单鸣娟感到有点委屈了。 但是,她没动声色,一边劝说赵总,一边去厨房间想替他打点温水。哪知,水瓶里正空着。对呀,今天自个儿还没喝水呢,单鸣娟突然想起来了。 于是,单鸣娟连忙放水,插上电座,烧水。 赵总在屋里踱着方步,显然还没有完全消气,一会儿就摔门出去了。 单鸣娟一屁股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静想了一会儿,再看看周围的一切。自个儿也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也好,你走了,你睡个安稳觉。我也静静心,等明天考好了,整理好房间。再向你陪礼道歉、请你原谅!” 说着,又坐下看起书来。 不知不觉,厨房里传出“嘭叭”声。 单鸣娟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水壶还插着呢,可能水早就烧干啦。赶紧站起来想去查看,灯突然熄了。 她也被地上的东西一绊,摔在地上。头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她便干脆在地上躺躺好,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发现躺在了被窝里,身边正睡着打呼噜的赵总。 当她掏出表一看,已是早上五点多钟时,她感到自己不能再睡了,连忙起身,尽想着今天快要考试的事情。 她准备起身洗漱后,再看一会儿书。 走到厨房间,看到烧焦的水壶线等东西,单鸣娟感到愧疚。知道热水瓶肯定没水,便连忙找了个能盛水的碗,放点水到锅里,在煤气灶上热一碗水。 洗了脸,打扮了一番,房间大概整理了一下。发觉已经七点一刻了,便准备动身去考场。 可怎么也找不到书呀!单鸣娟这可急啦,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她知道又是赵忠明干得好事,便很生气地把他推醒,责问他,“书呢?我的书呢?” 挪擦着朦胧的睡眼,赵总回答得很干脆:“扔了!” “扔了?”单鸣娟都要气疯了,她抓起自个儿睡的枕头,就砸向赵总。 赵总用手一挡,枕头掉到了地上。 赵总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要去考试吗?要书干嘛?有本领这就去考!” “你!……好,我不用书了!”听到此话,单鸣娟很气愤。但是,时间搁不起呀,想想还是赶紧去考试要紧。 便忙着穿衣,拿包。使她难过的是,发现包也被动过。幸好,准考证让人代取的,在人家哪儿。要不然的话,还真考不了啦! 单鸣娟顾不了许多,不想再搭理他,摔门而去。 赵总在身后喊着:“一路顺风!考试成功!” 单鸣娟一边奔出门,一边还对着自己说:“这句还算是人话!” “不过,我还真的要好好考试,不能让他笑话到了!”单鸣娟一边想着,一边掏钥匙到车库里推出自行车。 刚上车,她发现车子踏起来很重。开始,以为是人没力气。但是,越来越感到不对劲,车子颠簸得厉害。 下车一看,前后两个胎子都瘪了。她真想骂娘!可是,骂又能有什么用呢?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单鸣娟想想,还是赶紧走的为妙,要不然考试就进不了考场了。 单鸣娟一边推着破轮胎的车在路边走,一边注意着路旁是否有修车的。说也怪,修车店要么没开门,要么就一长段路没修车的。 单鸣娟连敲了两个店,没人回应。只好朝前再走,并注意公路上是否有打的车。 说巧得很,一路小跑到考试点,就没有发现一辆出租车,也没修的成自行车。 更幸运的事,到考试场时,还有几分钟。要再差几分钟,单鸣娟就连进场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到人家已经答题答了一阵子了。不管满身是汗,单鸣娟赶紧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这时,监考老师走了过来,伸手要准考证。 单鸣娟这才想起那带证的朋友。她慌乱地站起来,转了一圈,乐了。哪个人就在后边,凑巧在同一考场。 那朋友忙递了过来,才算让单鸣娟稳定了心。确定了自个儿位置,安心地答了题。 中午,为了借朋友书看一下,再赶紧巩固复习一下。单鸣娟便在附近小吃部,要了一碗面。 下午考试还算轻松,时间上不太紧张啦。 当单鸣娟急匆匆赶到新家时,公婆已整理好家里。 单鸣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爸、妈,您们来啦!” “你怎么能这样的?”婆婆关心地责怪她:“学习固然好,也要注意休息和身体的呀!” “是,是的,” 单鸣娟涨红了脸说:“我基础不太好,多学习些,所以,……忘乎所以了。” “你就是要这样,也该捎个信给我们。我们也好来照顾一下吗?你这傻丫头。”公公慈祥地批评道。 “嗯,下次注意了,谢谢爸、妈。”单鸣娟真情地说着。 “还下一次呢?”婆婆阻挡道:“忠明不同意你这样学习,你就不要再这样了。这次,小赵很生气,他全告诉我们了……。” “怪不得,” 单鸣娟若有所思道。接着,便把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公婆听了点了点头,转身对小赵说:“小赵,你可不要说,有些事情确是你干的!这可是你的不对的呀!” 趁这个时候,单鸣娟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婆婆忙拉她进去,“快,快洗个热澡,别感冒了。” 单鸣娟狠狠地瞪了一下赵总,赵总不好意思地转开了视线,表情有些尴尬。 第二天,单鸣娟感到浑身不适,鼻子里塞得慌。 婆婆知道她感冒了,连忙买来药片给单鸣娟吃。 赵忠明听说后,也深感内疚,连忙端水喂药。 单鸣娟没有理他。婆婆见了,便催赵总快去上班。这儿有她料理,尽管放心。 赵总一看表,凑合道:“对,今个儿,我还约定好要跟人家谈事。这可是大事呀!签了这份合同,咱公司可就要大发展了。”说着,便起身、夹起皮包就走了。 单鸣娟迷迷糊糊地睡了觉,捂了一天,出了一身汗,感觉也好多了。再想想赵忠明,也怪辛苦的,出发点还是不错的。渐渐地,心里原谅了他。 晚上回来时,赵总开心地对全家人说:“这下可好了,香港方面同意跟我公司合作了,合同草签好了,这两天可望成功了!” 公、婆听了很开心。公公忘不了又吩咐了一番。 赵总不屑一顾地说:“放心!爸爸,这次是我的几个好朋友一起资助我,帮我联系。由我出头,搞定这个公司!几百万元呀,可不是小数目投资呀!” 单鸣娟见他这么开心,也就放心了。她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的远见,就顺水推舟地,融进了这儿快乐的气氛之中。 以后的几天中,单鸣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赵总也忙碌得见不到踪影。 偶尔,赵总打电话过来,告诉一下:这一会儿已到香港,那一会儿在北京,……。 单鸣娟有点心疼他,想劝她别太累了。因不知详细情况,也就没有太多的话可说。自个儿,还是忙于进修学习和照顾好孩子。 一晃快过年了,有送红包的,有送礼品的。单鸣娟习惯了,也就顺从赵总示意,全部收了下来。年初几里,也刚好捎给亲朋好友。 到了春节,大家都开心地坐在一起交谈,上门来串门的客人很多。赵总常常被朋友请去应酬喝酒,经常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单鸣娟多劝说几句,他就厌烦。反而,教单鸣娟要懂得活脱。说什么这才叫生活,这才叫哥儿们,这才叫义气,等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总经常不归家来了,亲朋好友也不太来家了。偶尔他们家有喜礼往来,单鸣娟常被赵总一个电话,指使去这家,到那家道贺一下。那时候,只要单鸣娟一到场,就会受到贵人般的厚待。 让单鸣娟感到,赵总确实在外界有了一定的影响。不由地暗中为他高兴,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突然,有一天,一个原来经常串门的朋友,找到单鸣娟。说赵总急需一笔钱,急用。 单鸣娟看他的急样子,没有多问,忙凑齐了给了他。 第二天,等到赵总回来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 人家赌钱输了,便打电话给赵总。赵总顺便说了句:“去我家拿吧。”此人真来了,单鸣娟不知道内情就真给了他。 问清了这一情况后,单鸣娟不放心地追问赵忠明,“你平时是不是就这么顺便往外借钱的?” “对呀,都是兄弟嘛!”赵总毫不在乎地说:“哪没有一个困难?方便时就帮个忙,这有什么的?你放心,他们会给的!” “不行!这样你会被拉垮的!”专心钻研财会的单鸣娟,预感到事情复杂,从根本上对赵总不利,便竭力想劝阻。 赵总不但不听,还责怪她多事,“上次,有个朋友聚餐,没给钱。我代签了字,事后,那人家不照给。上周,小吴玩牌时钱不够,从公司领了两仟,今儿个会计说就送来了。……哪像你神经兮兮的,不信人,我兄弟可是铁哥儿们,以后你就省点神够了!” “好,……好!” 单鸣娟气不打一处来,“明儿我去找工作,咱们各过各的日子,你爱咋办就咋办?我不想搭你的福,更不想让孩子们遭殃!” “放你一个屁!”赵总“呼”地站了起来,“我每月给你的钱,养不活你?嗯!你还要找工作,你想丢我的脸,是不是?……我做什么事,还要你来教?啊!你省省……吧。” 说着,气呼呼地进房间睡觉去了。 单鸣娟越想越不对劲,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往公婆处。给公婆一说。 公婆先安慰了她一番。然后指点她,不要轻易拿出钱来借人得了。至于赵总那儿的事儿,等有机会再提醒提醒他。 第二十八章 明智的选择 大意失荆州 单鸣娟暗中考了一个单位,被赵总知道后,推了。 单鸣娟不信邪,就是要靠自己的能力找单位。 最后,某事业单位招聘专业财务会计。单鸣娟首先畅明了原因,求得领导的同情;然后,进了考场后,非常努力。结果一举成功,被录用了。 事后,赵总也没说什么,也没时间说什么。他忙得很,自个儿也搞不清在忙什么!只是感到在朋友中,把他捧得太伟大了,他也够风光的了。 终于有一天,检察院的人员走上了门,正巧单鸣娟在家休息。检察院的同志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让单鸣娟找赵总立即回家。 单鸣娟试着打了一下赵总的手机,关机。单鸣娟无奈地对检察官耸了耸肩。 检察官找了一个新号码给了她,让她打,通了。 对方传来赵总责怪的声音:“你咋知道这个号码的?你不要再来烦我了!我在外有要事呢?” 检察官接过电话说:“赵忠明,我们是检察官,现通知你,立刻回家,有事要谈!” 对方立即哑了言,过了一会儿,连声说:“好,好好,马上就到!” 单鸣娟瘫坐在凳子上,难过的泪痕印在脸上。 当检察官持证,检查出单鸣娟的帐单时,不由地很为惊叹:这个女人不简单,油米酱醋列列在目,进进出出一目了然。家里确定没有什么好了解的,也就是说,赵忠明对家太不负责任了! 事实也就是如此。赵总一进门,就对检察官:“我跟你们走吧,家里什么也没有了,家人什么也不知道!” “嘭!”的关门声,使单鸣娟全身震惊。她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奔到门口,拉开门,看到赵忠明已经戴着手铐,进了警车。 上车的那一刻,赵忠明的眼角里,流露出无限的留恋和悔恨。 单鸣娟的心碎了,惋惜之中,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公婆看到单鸣娟一身的憔悴样,连忙追问咋回事。 当听说赵忠明出事了。公公急得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婆婆也哭了,“孩子啊,咋会这样呢?!咋会这样的呢?” 刚刚稳过神来的公公,连忙催婆婆给某人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 当听说是“贪污行贿嫌疑”时,单鸣娟听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了。她搞不清这是个什么罪,罪行的性质又如何? 在与公、婆商讨不清的情况下,单鸣娟马上去书店,买了一本法律的书籍。一页一页寻找答案,并介绍给公婆听。 公婆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连忙打电话给吴小莉过来。并嘱咐单鸣娟,赶紧准备一些衣服,送过去,让赵忠明换换。 吴小莉来了后,一听也傻了眼。连忙打电话给老公,请他找一个律师,向他来咨询咨询。 律师简单地介绍了情况,并让单鸣娟签署了委托,让他们等消息。 第二天,律师打来电话,说赵忠明很不配合,那儿说暂时要押一段时间。律师让他们先别急,慢慢想办法。 单鸣娟心急如焚地赶往公司去,副总是赵忠明的很好的朋友,已经开始掌管全面工作。 他告诉单鸣娟,检察院已经来查过帐。他们很想帮赵忠明,却又很无奈。只好请一个知心朋友,找一个要好的律师来协助工作。 见他们没有让她进入赵总办公室的意思,单鸣娟便告辞了。 焦急的等待之中,公司里找了一个跟赵忠明熟悉的律师。在与单鸣娟签了委托手续后,马上去检察院了解情况。 当律师告诉单鸣娟,是有人举报的时候,她简直不可相信这个事实。 赵忠明周围的朋友很多,是好的还是坏的朋友,他应该心中有数。现在出了事,他居然不知道。看来此人藏得很深,许多人都值得怀疑。 此事后,她闭口不谈赵忠明的事情。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尽量不说。推脱不了的,就借故离开。 大伙都说她变得沉默寡言了。但是,始终保持的笑容,让人还是感到亲近。 所以,好多人都向她反映听到的、看到的事情。 渐渐地,单鸣娟知道了许多细节。 一天,当一个酒店老板拿着一张叁万元的欠款单,摸到单鸣娟家来要钱。面对单鸣娟的住宅,不无惊讶地说:“堂堂的、一个潇洒的老板,家境如此普通,让人难以置信,难以相信呀。” 无可奈何之中,单鸣娟真实地告诉了酒店老板,赵忠明现在的去向,以及自己确实不了解内幕等情况,表示无力垫支这一笔费用。 酒店老板马上答道:“我信你的话,我信!我不会再来找你,我到公司去要……。” 单鸣娟不放心,打电话问一个要好的公司职工,咨询欠那酒店钱的事。 那人恼火地说:“那些王八蛋,太不像话!每次喝酒吃饭,都让赵总签字、担保。有时甚至仿写赵总的笔迹,专门坑害赵总……。” 单鸣娟心里明白,依照赵总这个人义气性格,肯定在外面欠的不止这一家的帐,到底是多少?自己不知道,也无能力去知道,更没有必要知道。眼前最要紧的,最该做的,就是保人出来。 公公急得旧病复发,婆婆心境也不好。 单鸣娟又要照料两个孩子,身瘁力尽。 但是,一想到赵总的处境,内心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思念。难过之余,又不得不找人托人疏通关系。 当听说韩鑫的一个亲戚在检察部门后,马上打电话告诉了吴小莉。请她问问,是不是真的? 也在焦急之中的吴小莉,听到这一喜讯,马上打电话过去。并请韩鑫过来,带至单鸣娟的新房。 两人一见面,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借孩子放学,要接回家,吴小莉便离开了。 韩鑫望着萎靡不振的单鸣娟,很是心疼。 他慢慢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拉起单鸣娟的手,难过地说:“不要这样,好不好?” 单鸣娟边点头边掉泪,身子没动,头却转向一边。 韩鑫见状,便紧紧地抓住单鸣娟的手,哽咽道:“勇敢点,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一定尽心尽力地帮忙!” 单鸣娟微微抬起头,含泪地笑了笑,说:“谢谢!真诚的谢谢你!有你这一句话,我心满意足了。……要知道,我欠你太多了。” “不要说!我乐意!”韩鑫直视着这张流泪的笑脸,也勉强地笑了笑,手却在使劲往怀里拉。 单鸣娟迟疑了一下,顺势靠进他的胸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是呀,女人憔悴之时,更需要的是呵护呀。 韩鑫还在使劲地抓住单鸣娟的双手,头低着磨擦着单鸣娟的头发,嘴巴里喘着粗气。 单鸣娟感到手确实很痛,嘴里不由地喊了声,“哎呀!” 韩鑫心一软,连忙放松单鸣娟的手,上下使劲抚弄。单鸣娟不好意思地抽手离开。 单鸣娟替韩鑫倒了一杯茶后,简单地说了一些情况。考虑到要开支,单鸣娟掏出一千元钱,放在桌子上,诚恳地说:“你替我去打通打通关系,希望能早日让他保释在家,免得他遭罪,他是受不了那种苦的,折磨不起的呀……。” 韩鑫推开钱,认真地说:“这钱你先花着,孩子他们更需要呀。如果那边真的需要打点,我就垫着。……我尽量去做好,让他能早日回家,好吗?” “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单鸣娟早擦干了泪痕,笑着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需要谢!”韩鑫深情地望着单鸣娟。 单鸣娟闪烁地,避开这个刺激心扉的目光,心事重重地转开了。 韩鑫见她不吭声,知道她内心很复杂。就不想为难她了,便起身告辞。 两人默默地走到门口,单鸣娟伸手去打开门。 韩鑫一把抓住,使劲地捏了捏,叹了口气,松开了。 单鸣娟一直低着头,手在门把上摆动着。 两人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时的各自的内心世界。 好久,还是单鸣娟抬起了头,目视着韩鑫。真诚地说:“我只能来世还你所欠的债!” “不!今生今世肯定有机会!”韩鑫固执地说:“我信命,老天爷会对我公平的!” “哪……哪好吧,我不送了,你……你走好!” 单鸣娟黯然地打开门,示意韩鑫走开。 “嘭!”地关上了门后,单鸣娟的泪水已挂满了脸庞。 她无声息地哭泣着,心中喜怒交加,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来。她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头,尽量在想摆脱什么……。 没过几天,检察院来通知,让单鸣娟带保证金去领人。 几天未见,赵忠明苍老了许多,很憔悴。 单鸣娟心里很难过,忙拉他理发、洗了澡。并听从检察院的劝告,让其呆在家里,不要随便外出和会见他人。 在告诉公婆及小莉时,单鸣娟也没多说什么。她敏感到,电话肯定被监控。所以,她处处提心吊胆,害怕被抓住什么。 赵忠明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整天躲在家里不肯出来。原来的朋友见他回来了,大都前来安慰、劝说。 单鸣娟看了嫌烦,听的都是些客套话,也厌了。 也正是在此时,单鸣娟所考取的单位通知她上班。为了摆脱现有家庭的压抑,单鸣娟决定前去上班。既减轻自身的痛苦,也为了减少赵忠明精神上的困惑,让家庭气氛缓和一下。 赵忠明也预感到单鸣娟在上班,想想现在的处境也没阻止她。只是简单地告诉了她,有关欠款的情况。但没有讲述行贿、受贿有关情况。一是怕她承受不起,二是怕她守不住口。 凡事,他只想自个儿去顶着,决不会牵连到家人。 单鸣娟没有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她明白有些事儿,自己知道不了,也搞不了明白,更不想去明白。眼前,只是希望大家,能安安稳稳地过个日子,不要再分开就行啦。 然而,就在单鸣娟上了班,大概半个月的时辰,单位办公室就给她通知,让她马上回家一趟。 这几天头老是晕沉沉的,她也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儿,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一到家门口,果然站着两个检察官和几个干警。他们向单鸣娟出示了搜捕令,并示意单鸣娟配合。 单鸣娟痛苦地点了点头,哆嗦着掏出钥匙,可怎么也插不上锁眼上去。 民警在旁看了,忙上前帮忙。门一打开,干警们一涌而进。 赵忠明正端坐着沙发上,脚边放着一个包。 翻开一看,是几件衣服和餐具。 见检察官进来,赵忠明颓然地指了指包,低声说道:“什么时候走?” 正想发话的检察官,见了此情景,嘴巴动了动,没吭声。 当检察官拿出“搜捕令”让他签字,赵忠明几次拔笔头,几次都掉到了地上。 单鸣娟的心里呀,像被撕裂开的痛苦。但是,她没有哭叫出声,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只让泪水无声地淌流下来。 当检察官询问赵忠明,有关财产等问题时,赵忠明低下了头,懊恨地说:“我进去后,会一五一十地坦白的。不要在这儿,好吗?我不想伤害我老婆。她是无辜的,这个家也是无辜的。” 这时,搜查的干警也相继集合,摇了摇头,意思没搜查到什么。 检察官环视了四周,也确实发现不了什么贵重物品。但是,还是不放心地质问道:“你清楚你干了什么?希望你好好配合一下!” 赵忠明摇着头说:“我真的没有得到什么!这个家庭更没有什么需要了解的!” “哪,你近百万元的财产到哪里去了呢?!” “我,我糊涂!我该死!我被人骗了!钱,我真的没动用!你们可以查清楚的呀!” “好吧,你跟我们走吧。你该好好反省反省啦!”检察官说着,转过身往外走去。 “咔嚓!”民警上前,替赵忠明戴上了手铐,并示意他快走。 这时,单鸣娟发疯般地奔上来,痛哭着说:“忠明,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快说呀!快说呀!说了,他们就不会让你走的!他们不会让你到那边去了呀,啊!你快说呀……!” “别说了,别……说了。”赵忠明似乎有难言之隐,不便开口,只是懊恨地流着眼泪。 “当初我没听你的话,把钱借给了别人,被骗了。我真的没其它什么……。”也许是为了安慰单鸣娟,也许是说给检察官听的,赵忠明使终辩解道。 “好吧,走啦!” 在这个场面中,检察官大概也不想久留,就催促道。 “忠明,” 单鸣娟拉扯着,撕裂着嗓子说:“你一定要好好地说个清楚,早点回来呀!我……等你!孩子们也等你……呀。” “呜呜呜……!”警车开走了,单鸣娟痛苦地蹲瘫在客厅里,像傻子一样呆滞着。 第二十九章 无微不至心 孽缘木求鱼 过了好久,一块湿热的毛巾罩到了单鸣娟的脸上,捂醒了正发愣的单鸣娟。 她定神一看,韩鑫正蹲在身边,替她擦洗着脸。 单鸣娟一把想推开韩鑫,一势空,反而扑向了韩鑫。 韩鑫连忙勾住,单鸣娟无力地挣扎了一番后。便顺势的倒向韩鑫的肩上,苦不堪言。 在拍打着韩鑫后背的同时,单鸣娟再也抑止不住内心的激动。“呜”地一声,放声痛哭起来……。 泪水湿透了韩鑫的衣服,他全然不顾。静静地坐在地上,让单鸣娟靠着、抓着、咬着。 韩鑫的双手,只是不住地轻拍着单鸣娟的后背,像安抚着小孩子入睡一样,让单鸣娟感到有依靠,放松自己。 哭哑了嗓子,哭干了泪水,手在舞动中酸了胳膊……。单鸣娟静了下来,无力地倒在韩鑫怀中,傻呆地望着天花板。 韩鑫慢慢地使劲,把单鸣娟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脱去她的鞋子,盖好被子。 然后,又到外边拧了一把毛巾,在单鸣娟脸轻轻地抹了抹,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 这张笑脸,曾经使他忘乎所以、抛开了一切想去占有它。现在,这张寒酸的表情中,笑脸犹在,却让人多了几份可怜和同情。不过,这张特殊的脸庞,还是哪么诱人:自然微翘的嘴唇,衬托出性感的魅力,起伏的山峰更是得体……。 韩鑫心里好一阵冲动,真想好好吻一下,了结自个的心愿……。 经过一阵自我折磨以后,韩鑫控制住了自己。为了转移注意力,韩鑫起身到外边,打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大厅,清理了厨房等地方。 天渐渐地黑了。 单鸣娟早已熟睡。 韩鑫胡乱地找了些吃的,关好各个门,就在单鸣娟身边坐等着。 韩鑫不放心单鸣娟,担心她一旦醒过来,要是想不开,再做傻事。 韩鑫的用心良苦呀,怕她太苦了呀。 不知不觉地,韩鑫也困了,就倒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响声把韩鑫惊醒。 韩鑫忙抬头一看,单鸣娟不在。心里很紧张,连忙奔出去找寻。 当他发现卫生间灯亮着,门半掩着,就头往里伸了一伸。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单鸣娟正倒在热水浴里,在挣扎着想办法爬起来。 韩鑫忙跨过去,不顾一切地抱扶了起来。 单鸣娟边喘着气,边想挣脱。韩鑫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还想抱抱好。 突然,面对单鸣娟的胴体,眼前不由地一亮,浑身热血沸腾。 原来,单鸣娟睡醒后,发现韩鑫正伏在守护着自己,心里很过意不去。想方便好以后,叫醒他。 哪知道哑着嗓子叫唤了几声,韩鑫没反应。单鸣娟就没有再去推醒他,免得打忧了韩鑫的梦乡。 本想坐一会儿的,能静静自己的。后来,单鸣娟感到浑身不舒服,便想冲洗一个澡,尽量让自己放松放松再说。 哪知道,刚在冲洗,热气就闷得她难受。身体太虚的单鸣娟,只感觉头一晕,便倒了下去,巨大的趴倒声,刚巧惊醒了韩鑫。 面对眼前赤裸裸的胴体,加上散发出的香味儿。在淡红色的灯光诱导中,一下子感触了韩鑫抑制多年的本能神经。 他既紧张又兴奋地望着单鸣娟,双手死死地用劲抓住单鸣娟的双臂,想在掩盖什么。 头脑清爽的单鸣娟,已经意识到韩鑫的变化。正在上下搜索的目光,以及兴奋的情态,使她很害怕。她想抽出手来,掩饰点区域。 可是,双手被死死地抓住,正在疼痛着。嗓子又哑了,一下子也喊不出什么。哀求的眼神,更不能阻止眼前的状况。反而就那么一瞟,更勾起了韩鑫的欲望。 无可奈何之中,单鸣娟也想到了韩鑫的诚心,打心底里也不是绝对要拒绝到底,加上最近的诚心相助,是有点愿意给他的。 就这么一想,单鸣娟的行动就缓慢了。她心一横,便闭上了眼睛,顺水推舟,想随从一下韩鑫,也算报答。 这时候的韩鑫,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把单鸣娟整个人抱起来,嘴巴已经开始触摸在单鸣娟脸上,贪婪地热吻。 在这朦胧的灯光下,遭受着诱惑,不再抵触情绪的单鸣娟,体内的本能很快也反应起来。脸开始涨红,呼吸也一阵紧一阵,胸前早已起伏不断,双手更是在使乱地抓起来……。 开始在急喘着气,本想自个儿再忍一忍的韩鑫。体验到单鸣娟也有变化,发觉单鸣娟在迎合自己,知道自己机会到了。 韩鑫猛地一搂,托起单鸣娟的整个身子,就向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的嘴唇还不老实地上下吻吮。 单鸣娟再也遭受不了热切的吻,好长时间没有放开的闸门,一下子又被诱惑得发泄开了。 单鸣娟本能地发出阵阵呻吟声,双手紧紧勾住韩鑫的头不放……。 第二天天刚亮,两个人都醒了。 单鸣娟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与韩鑫睡在一起,害羞地一手捂被子,一手狠狠地敲打着韩鑫。 韩鑫一把抓住单鸣娟的拳头,顺势一拉,单鸣娟整个人靠了过来。韩鑫另外一只手一带,两人又滚到了一起。 韩鑫把单鸣娟压在身子下,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好残忍呀,压迫剥削了人家性自由几年了,还不尽心称意地好好表示一下,悔改诚意。……看来,我要好好地惩罚一下不可,要不然,你不会主动的……。” “不……要。”单鸣娟头躲闪着,身子骨却不动了。随着韩鑫的逼近,单鸣娟也明显有迎合之意。 韩鑫窃笑着搂紧了着单鸣娟,在她额头、胸前,用湿润的长舌头点划着。 单鸣娟“嗯嗯嗯”地叫唤着,提劲似地要拔开韩鑫。 韩鑫干脆把她双手分放在身后,整个人贴近着身子上。 单鸣娟尽力摆脱开韩鑫的手,抽出手来边捏着韩鑫后背,边用手捣韩鑫的痒痒,身子却迎合着挺了上来……。 两人喘着气,平息了下来,汗淋淋的。 单鸣娟忙抽出头枕,替韩鑫擦了擦。 韩鑫的手不老实地在被窝里“游动”,嘴里还说:“我也替你擦擦汗”,满脸的坏笑。 单鸣娟舒服地享受着这一爱抚,双眼瞪着韩鑫的脸不动,嘴巴张了张,没说话。眼神中,流露着一份真情的爱意。 韩鑫停下来,也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单鸣娟,感触着爱的闪电带来的暖流。开心的表情,尽情地流露了出来。 草草地吃了早饭,单鸣娟要上班了。 看着收拾东西的单鸣娟,韩鑫静静地想着心思。 分手时,韩鑫想吻一下单鸣娟。单鸣娟用手挡了挡,说:“欠你的都还了,以后我们还是平淡一点好,对吗?” “好呀,”韩鑫嬉皮笑脸地说:“我集聚多年的精华,一夜间全部奉献出来了。如果,天天如此,我也真受不了,平淡一点好,平淡一点好呀……。” “去你的!” 单鸣娟生气地吼道:“人家一本正经地跟你讲话。” “好好好,我听着!”韩鑫马上改口说:“不过,有了第一次,以后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一辈子,你不要绝情地拒绝我,好不好?”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单鸣娟有点怒气未消的样子。 “不,错了,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韩鑫争辩地说,“这是开始的开头,是美好未来的起头。” 见单鸣娟还在瞪着眼,又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缠住你,也不会让你为难。只是我希望,我能有机会接触你,给你温暖、给你爱意、给出我的一切……。” “好了,好了,我要上班了。”单鸣娟不愿听下去,说真的,她也舍不得就这样断了线。想想韩鑫,为了自己守了一辈子单身汉,欠得太多了,可,可是……唉,她不愿想下去,便借口要走。 韩鑫放开单鸣娟的手,真情地说:“我爱你,更等你!” 以后的日子里,说也奇怪,单鸣娟总会遇到或看到韩鑫的身影。 两人相视一笑或点点头,其实心里都翻滚折腾了一番。 单鸣娟知道韩鑫不会轻易地来串门。不过,有时夜深人静时,还真的希望他能突然出现。 韩鑫也承诺过不轻易上门,他也坚持做的到。所以,他就想着法子,尽可能在上下班的路上,找出时间来相互看看。 有时,工作到深夜了,转到楼下。抬头看看单鸣娟亮着灯,韩鑫真想上去,哪怕坐一会都行。但是,想想后,韩鑫还是转开了、回家。 凑巧的是,一个星期六下午。单鸣娟正在洗着衣服、被套,突然洗衣机好像被卡住了什么。单鸣娟干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一想到要请韩鑫,自个儿早就脸红了,心跳加速啦。不请吧?衣服卡着拿不出。 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还是决定找韩鑫。 一看是单鸣娟呼打的拷机,韩鑫浑身发热,有一种触电的舒服感觉。他连忙放下手头活,三步并着二步奔了过来,汗虚虚地直喘气。 “咚咚咚”的急促敲门声,单鸣娟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又感到左右为难。不开吧,自个儿呼得。开门吧,万一,唉,单鸣娟自个儿捏了一下脸,咋尽往哪儿想呢?贱货! 单鸣娟自嘲自讽了一番,定了定神,便心不在焉地拉开门。 敲的正急的韩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见不开门,正准备撞门,凑巧单鸣娟拉开。 韩鑫猛的一头刹不住,把单鸣娟连连撞退到墙边沙发上。 两个人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气息热浪也触感得到,体验得到就在眼前。 韩鑫马上兴奋起来,韩鑫的双手就开始有点不老实起来。 预感到的事情眼前就要发生了,单鸣娟一边阻挡,一边示意门开着。 韩鑫连忙起身关门。 单鸣娟便闪身进了卫生间。 韩鑫连忙追了过去。 单鸣娟一手挡着韩鑫的进攻,一手指着洗衣机说:“衣服不知道咋卡了,没办法,请师傅来帮个忙……。” “知道,早就该疏通疏通关节了!”韩鑫含糊地说着,一边搂了过去。 “先修洗衣机……。”单鸣娟躲闪着,敲打着。 “该修哪儿,我知道……。”韩鑫一边说,一边抱起单鸣娟就往房间走。 “闷了好长时间了,也该,该让我再来干活了……。保证,保证服务质量一流,全面维护到…到位……。” “不要,你坏……。”单鸣娟还想说什么,已经没有机会了。 韩鑫的热唇早已堵塞了过来,双手已进入了里边,拨动的感觉,捣得单鸣娟要发疯了……。 这一次,两个人都快乐得进入高峰,持久兴奋了一段时间。 静下来时,单鸣娟的脸上还没完全退红。她欣慰极了,勾着韩鑫的头说:“你这魔鬼,让我快发疯了,你好讨厌!” “是吗?”韩鑫嘻皮笑脸地说:“我可是天使,带给你幸福和快乐,寻找回我们天注的那段孽情!” “去你的……,”单鸣娟假装生气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咋欠你的!现在,我……我真的,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都是你……都是你!惹得我胡思乱想,……掉进了你早就设计好了的陷阱!” “可不是,”韩鑫争辩道:“我可没有设计什么陷阱。只不过是命中注定,我该如此而已!……话说回来,这一辈子,我没白等你!真的!现在,我感到很满足、很开心、很过瘾!” “我也是!现在发现跟你在一起,很刺激,很幸福!”单鸣娟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不过,……我很自责,我真的很自责!我想不到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我是个……坏女人……。” “别说了,好不好?”韩鑫捂着她的嘴说:“本来相处的时间就少,不要说不开心的话。我们尽量多挤点时间,在一起能多度过美好的时光。不要枉费它!” “可……可,我真的很自责!也很矛盾!”单鸣娟有点悔恨地说。 “别这样!”韩鑫轻拍着单鸣娟的肩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惹你的!……不过,” 韩鑫顿了顿说:“我满足了,我不贪图永久,更不想去拆散你现有幸福,只想能多把握一点机会,与你开心快乐!当然,如果上帝有眼的话,我会好好地、好好地拥有你,让你幸福、温馨到永远!” “这我知道!”单鸣娟转过头来说,“自从你为我不谈恋爱起,我就在内心感激,也有自责过。但是,现实生活又不得不让我如此,我欠你的,我应该还!” “可是,现在,我是有老公之妇,我不能容忍自己这样。我很对不起我现在的老公,我……。”说着说着,泪就要下来了。 “你看,你看,一说就来了,”韩鑫边擦眼泪,边安慰道:“我已经说过,不为难你!只想多争取一点机会,好好地疼你、爱你,好好地拥有你!” 韩鑫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有一天,真的不想我了,我肯定会理解你!不会轻易找上门来的!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在等着你!” “好吧!”单鸣娟支起身来,找衣服,“谢谢你能理解我。我也该忙去了,你也该做事了。咱们……起床吧。” 韩鑫手忙脚乱地把洗衣机处理了一下,与单鸣娟一起走出门。 两个人都忍着没啃声,只是相互点了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第三十章 惹人注目型 招来生意经 一到单位,同事们就指指点点,单鸣娟感到浑身不舒服。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打着笑脸。 这时,办公室主任也来通知,让她到他那边去一下。 主任递给她一张培训通知,要她准备一下,去某地培训一个月。主任让她在去培训前,把办公钥匙交出来,说是便于她人寻找资料,倒不如说是移交给她人工作。 单鸣娟没有多想,尽听吩咐。 随即,主任就告诉单鸣娟,现在就准你的假,你可以走了。意思让她早点回家准备一下,算是让她早点解脱现有的气氛。 单鸣娟顺水推舟地走出办公室,一路回到家。 吴小莉凑巧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些事情后,吴小莉告诉单鸣娟:公司要改制了,清理工作已经结束,现准备转让公司资产。问她要不要去了解一下? 单鸣娟静了静心,考虑了一下,决定去看看。了解一下,自己所在原单位情况到底怎么样?这个毕竟与自己有牵连。 于是,就约了吴小莉,在公司门口见。 一到公司门口,已经有了好多人,都在讨论纷纷。 有的唉声叹气,抱怨公司太无情,把自个儿抛在了半路上。现在学艺不成,不能挣钱、养不了老。 有的人抱怨公司太糊,资产都分割不清,多少也好让自个儿拿点回去作个交代。 有的人在大喊大叫着,想要让公司能起死回生,不愿意公司改制。 也有的人,想低价拿下公司,说自己如何如何有功劳。 …… 单鸣娟与吴小莉一碰头,决定去见分管主任,了解内幕。 主任对单鸣娟颇有好感,一见面,就唉声叹气道:“你运气好,报考进了好单位。现在我们不行了,只能报怨自己没有你的眼光好,才走到今天的绝路啦……!” “主任,别这么说,”单鸣娟劝慰道:“凭你的能耐和经验,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个人搞一个门市什么的,这就是本钱。而我是坐享其成,一旦失业,就无法生存了。” “自立门户?”主任摇了摇头说:“难呀,没资金,没胆量呀。光就一块招牌,据说转让费就好几万元。招牌的名气是不小,买了它应该说很有说服力。可光买了招牌又有何用呀?必须要有大量的资金来盘活它呀!” 叹了一口气,情态暗然地说:“要说我呀,我可没这个福份嘞。现在,我们生活都开始有点困难呀!” “一块招牌几万元?”单鸣娟摇了摇头,有点不相信。 “对,就说‘名烟名店公司’这块招牌,可是本地区独当一面的信誉和质量的象征呀!公司里好多人都想要,都不愿砸了这块好牌子呀。改制组的领导也在说,要好好利用无形资产,尽量拍卖转让,多争取点实惠利益分给职工。更不能,让拥有者,随意残踏了这块招牌!” “真有此事!”单鸣娟越来越感兴趣。 “应该是这样的!”吴小莉凑合道:“现在银行、企事业单位都奉行一个信誉度,才敢做生意。这次,我老公外出,做了一大笔生意,人家就冲他的牌子来的。” 提到了老公的能力,小莉眼睛就亮了:“你别看这个呆子,做起生意来,还真的很守信誉。一次,明显亏本生意,他就没有反悔。坚守信誉,咬着牙挺了过去,没砸自家牌子。事后,大家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就冲他的牌子来。银行贷起款来,也快捷方便啦!” “好是好,”单鸣娟自言自语地说,她猛抓主任的手,把主任吓了一跳。 长这么大,他可没有随便抓过女人的手,更没有被人抓过。更更……更何况是个美女,众人早就想碰一下的单鸣娟。老主任的心里乐呀,当然更激动了,形态确实有点不自然啦。 可单鸣娟没有考虑那么复杂,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心怕老主任会飞走掉似的。迫不及待地打听着,自己很想知道的许多细节。 老主任也就顺其自然地,反手抓着单鸣娟的手不放。尽量地多拖延一点时间,满足一下已被挑起的骚动的心,安抚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正当他心神不定,看着眼前的美女发愣,幻想着种种美事时。吴小莉的手机响了,高声的叫喊声,把老主任带回到现实生活中来。 老主任打了一个机灵,清醒了,马上定了定神,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全神贯注地点起头来。 只听见,单鸣娟正在问:“老主任,你能告诉我,名烟名酒赚利怎么样?” “那当然净赚的多啦!”老主任抖了抖手,算是回敬了一下礼节。也许太激动了,手与手之间要掉了,分开了。 老主任又连忙凑上去,重新握握好单鸣娟的手,不紧不慢地说:“要知道,那都是些国家名优品种,独家经营,赢利多、提成高,有保障呀!不过……,” 老主任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贪图小便宜,进了低廉物美的差货假货,哪确定要砸自个儿饭碗,自找麻烦!哪就不行了呀。” “哪,本地有几家这样的店?”单鸣娟紧追不舍,眼睛直截了当地对视着老主任。 “哪能有几家?这可是当初,从省里领回的金娃娃!”老主任兴致勃勃地讲个没完:“凡是优质产品的厂家,就冲这块牌子,都直接供货。而当地销售商来拿货,也是冲这块牌子。” 越说越激动,老主任越说越要说:“总店里一直能保存这块牌子,也是不容易的,这可是商业局特批的呀。关系不好,怎么能拿的到?这可是没有第二、第三的,是独一无二的!它可是宝贝儿子呀!” “哦,是这样!”单鸣娟本想回头看一下吴小莉,想征求一下她的意思,却发现吴小莉正瞪着自己的手在看。 单鸣娟这才感到手被握住太久了,麻木不仁了。被小莉一看,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连忙松开了手。 吴小莉瞪着双眼,好像很不明白,你怎么会这样一来的! 单鸣娟只好努了努嘴巴,意思说: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只不过是老主任一时冲动,往乎所以而如此。我可并无其他意思,你不要陷害我啦。 吴小莉被看得不好意思,连忙擦了擦脸,梳理了一下头发,又拍了拍衣服。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意思告诉单鸣娟:我可没有那么瞎想,只不过,你今天太反常了,注意力太集中了,让人吃惊。 后来,见单鸣娟还看着自己,便推了她一下,“鸣娟姐,你咋了?没事儿吧?” “不,有事!”她拉起吴小莉的手往外跑,“走,我跟你说个事儿。” 一到门口,吴小莉挣脱了单鸣娟的手,边捏着手边责怪的口吻说:“抓得我好痛,到底你想说什么呀?” 不过,头脑里,还以为单鸣娟会辩驳刚才的事儿。于是,吴小莉就想着词语捉弄她一下。 谁知,单鸣娟根本没有往那儿想。 只见单鸣娟,兴奋地对着吴小莉说道:“小莉,我想……我想拿下这块招牌!你支持我吗?” “咋,花几万元拿块招牌?”吴小莉更有点不可思议了。 “对!这里面肯定有赚头!”单鸣娟肯定地说,见小莉不吭声,又急乎乎地说:“走,咱们问问经理去,到底如何?” 吴小莉脑子里一下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尽想着握手的事。被单鸣娟一拉,手的感触,使她本能地保护起来。 她连忙抓住单鸣娟的手不放,紧跟在她身后,不让她分手出去。 还一找还真灵。很有礼貌的经理,一见到单鸣娟她们来,便色迷迷地一笑。伸出手来,想打个招呼。 单鸣娟的手被吴小莉拖着,抽了一下,动不了,只好点点头,笑了一下。 经理尴尬地挥了挥手,请单鸣娟上坐。然后,打着官腔问有何事? 单鸣娟可不管那一套,她摆开吴小莉的纠缠。拉了一把凳子,靠在经理身边坐下,诚恳地打听有关招牌的事情。 经理连忙放下架子,热情地凑过头来。瞪着一双小眼睛,直视着单鸣娟,吸附着单鸣娟身上的香气,心里可乐开了怀。 经过一番连问,经理收回了动乱的心,认认真真地听讲。企图留个好印象,或者能帮个忙,到时也好有个说法,贪图个实在。 所以,当他发觉单鸣娟,确实很积极时,便直言相告:“以往的这块牌子呀,确实有许多好处!厂家送货,厂价直销,年终才来结个帐。价格什么的,都是自个儿定,操作起来都是很好的。” 见单鸣娟有点不相信,继续说:“至于,门市等方面怎么会严重亏损的吗?主要是管理不到位!把许多厂家的货款,都被借到门市柜组里,去购进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货。唉,……。” 经理叹了一口气,“……这些货卖不出去了,资金就不得回笼。致使,就把好几家正规的货款拖欠了。他们一急,再也不欠货给我们了,就光来要钱。这块……牌子就被搞砸了,现在名存实亡啦……。” “哪,现在,就这块招牌里还欠人家多少钱?能挽回面子吗?” 单鸣娟急促地问。 “据我了解好像欠人家达百万元。不……过,听说基本上达成协议了。改制、清算组与他们达成了一定货款抵销及偿还计划。不过,……我是在想,要想起用这块牌子的话,可能有点难度和障碍……?” “怎么难?”单鸣娟一眼不放地瞪着经理问。 经理也感到火辣辣的害怕,连忙改口答复,而来避开这样一来的压力。怕自己控制不了,出尽洋相。 “第一,牌子要拍卖几万元。这是改制、清算组的意思,说要多争取点钱发还职工。第二,原有的厂家不可能再欠货给你,除非你还清了债,在交往中再建立了信誉……。”经理有板有眼地说。 “哪,这牌子估计转让多少钱?”单鸣娟不等经理说完,又问到实质性的问题:“进货又要多少钱?能赚多少钱?” “牌子转让费估计要超过叁万元。改制、清算组要通过拍卖的话,估计要达到伍万元。至于……厂家进货嘛,很难说。就目前而言,你要进多少货就要拿出多少钱。” “另外,……货进的少,厂家还不送,自个出运费。当然,赚头肯定是有的。不过,肯定不如以前厂家直接送货的实惠呀……”。经理尽力地想说的全面点。 “哦,是这样!”单鸣娟叹了口气说:“哪至少需要多少钱?” “初步起头的话,大概需要拾万元!”经理眯了一下小眼,大概测算了一会儿。 “拾万元?”单鸣娟伸了一下舌头,“太多了。” “不多不多,”经理摇着头说:“要真正地开张起来,至少也要伍拾万元左右。那当然,赚头也是很好,肯定会让你很惊诧高兴的。” “哪,哪,这牌子何时起拍呢?”单鸣娟心神不定问。 “大概这两天吧?如果你真要,我替你留心点!”经理讨好地说道:“你给我一个联系号码,到时我通知你!” “哪,就谢谢你啦!过两天我跟你联系吧。反正我空闲着没事做,常里看看。” 吴小莉边说,边拉单鸣娟往外走去。 经理本想伸出手来,握一下的,见吴小莉拖拉着飞快,只好勉强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动了动手,算是习惯性的礼节。 在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单鸣娟的离开;但是,又不敢叫出声来。只是在心底里,恨死了吴小莉,埋怨她坏了自己的好事。最起码,把他感触一下表面的机会都抹杀掉了。 第三十一章 自强不息中 自有贵人助 回家的路上,单鸣娟一直谈论此事。 吴小莉也被她的言行感染,心里也变得热腾腾的。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吴小莉建议去父母处,征求一下意见。 单鸣娟想想也好多天没去看公婆了,就顺便买了点东西捎过去。 见她俩一起回来了,公婆那高兴劲儿,别提多高兴了。上下瞧个不停,忙问寒问暖不断。 单鸣娟忍耐不住急性子,就把今个儿的事都说了。 显得很苍老的公公,听了笑了:“我就知道你们俩个人一起来,准有要事。老婆子,不假吧?” “就你行!这行不?”老婆指点着,笑着说:“你是领导,神算,人家都来向你讨教,我早就服你了。” “不过,”老婆话音一停,对着单鸣娟她们说:“闺女们的事情,你可的好好把关。到时,可有点喜酒让你喝的!” 公公听的舒服,笑的开心,一边点头一边答道:“我闺女的事,肯定要看准了。照我说呀,那培训学习的事儿,去增加知识是应该的。不能失去机会。暂且不要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最起码,通过学习,你何时何地都能用上。” “加上……现在的状况,你正好外出调剂调剂自己!你们说,对吧?”公公客气地顿了顿。 见大伙都在用心听,便也不客气了。呷了一口茶,继续道:“至于,那个,那个…拿下‘名烟名酒’这块牌子,应该说也是好事,就是……。” 公公叹了口气说:“你现状可能……,不能让你如愿以偿呀!” 见单鸣娟听了很难过,刚倒好茶的婆婆,忙上前搂了搂单鸣娟。并用眼睛,看了看吴小莉。 吴小莉默默地点了点头。马上对父亲问道:“爸爸,你先不要谈别的。你就告诉我,这事儿搞下去好不好?” 公公扳着手指算了算说:“如果,你们真的有钱投入的话,从小盘到大,应该说不到两年,肯定……很兴旺!” “那好,”不等爸爸说完,吴小莉就抢着说起来:“鸣娟姐,如果你感到真的好的话,想干,我也来帮助你!当然,鸣娟姐,如果你有什么难度的,不怕!有我呢,我来出面。” “我要……让我老公来支持我,就算是我和娟姐一起搞的。” “好好好,对呀,对!”公公高兴地翘起大拇指,“小莉这闺女呀,真的是大孩子了!你想的不错,就应该这样支持你鸣娟姐。” “本来人家就是大孩子了!”吴小莉听到爸爸夸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在你们眼里,难道,我永远就是小孩子了?真是的!”“哈哈……。”大伙都笑了,单鸣娟笑的最甜。 她真真切切地感到,这个家庭对自己的关心已经足够了,自己在其中的重要性,也不用言语了。激动的她热泪盈眶,她真想大喊一声:“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好爱好爱……你们呀!” 趁热打铁,大伙就事论事,就实质的问题,进行了一番商讨。 第二天,单鸣娟去培训学习,吴小莉一边忙与打听那招牌的事。一边向老公求援,让他找人打通关系,尽量压低拍卖价。另外,再准备凑一部分钱。 再说单鸣娟,被安排在一班上课。 通过学校发的通讯录,在学员表上,她发现了一个家乡人。同一个城市的住址,是市政府某部门的干事。 单鸣娟便留心了一下,想找个机会认识一下。企图下次万一来不了学习,也能有个方便。 正当,单鸣娟用眼光扫视教室里,逐个逐个想看过去的时候。一张曾经相识的脸出现在眼前,是那么的亲切友好。 她惊奇地多看了几眼,发现那人也正注视着她。 下课后,那个自称是杨烛的男人,来到了她身边。问单鸣娟,是否还记得他。 单鸣娟笑了笑说:“好像哪儿看到过。” “对,在你家里。一次与赵总讨论一件事儿,赵总让我去你家。那时,你们刚新婚不久吧?” 杨烛回忆道:“那次,你在厨房里煮饭,你做了好多菜。我没喝多少酒,光吃菜。还特别欣赏你炒的牛肉片,手艺高明呢……。” “哦,我有点印象!”单鸣娟捂着嘴笑了:“那时,你就像一毛孩子一样小。跟刘处长,对吧?我还以为是他儿子呢?” “哈哈……。”杨烛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可不得比你小多少呀!只不过不成熟罢了,不过……。”杨烛扮了个鬼脸,故意顿住了。 “不过什么?” 单鸣娟好奇起来,并主动拉了一下杨烛的衣角,焦急地催促道:“快说,快说!” “不过,哪时,”杨烛故意卖起关子来,慢吞吞地说,“有些人很哪过……啊,连毛孩子都迷惘了……。” “去,去你的!”单鸣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借口去卫生间,走开了。 心里却在想,那时确实很温馨、幸福,人自然光彩夺目了。不过,自己确实没有去注意,周围别的人有什么样的感触。 下午放学了,单鸣娟本想住在那儿的,杨烛硬说有车子接送,邀请她一起坐回去,并保证明天按时到校。 单鸣娟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加上想想在这儿也无聊,还不如回家方便。于是,就顺流而下,一同乘车回新房了。 在路上,杨烛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 单鸣娟也简单地,说了些后期情况。 当听说赵总已经出事时,杨烛显得很惊讶。在他心目中,赵总可是个优秀人才。 既然如此了,杨烛安慰了一番,就单鸣娟的咨询作了一些解释。还再三表示,自己会去了解情况的,尽能力去帮忙。 单鸣娟非常感动,再三表示感谢。并主动留了联系号码,方便联系。 杨烛也连忙递了一张名片给了她,让她有事随时随地联系。 “嗯!”单鸣娟感到很亲近,不由自主地随意起来。接名片时,也大大咧咧的。 杨烛握了她一下手。 单鸣娟也回握了一下。 杨烛的表情稍微变化了一下。 单鸣娟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没有在意这些变化莫测的事情。 为减轻车厢里的压抑气氛,杨烛开心地大谈特谈了一些趣事。 单鸣娟听了很开心,也凑合着讲了些笑话。大伙在这浓厚的气氛中,各自都感到很轻松、愉快! 杨烛礼貌地征求一下单鸣娟:在哪儿下去? 单鸣娟看了看时间还早,就说想去看看孩子和公婆。 杨烛便让司机听单鸣娟的话,向单鸣娟的公婆住宅地奔去。 单鸣娟要下车了,杨烛好心地问:“明天早上几点出发?从哪儿走?” 单鸣娟婉言谢道:“不用了,咱们各走各的吧,说不一定我去不了。” “那好吧,再见!”杨烛挥了挥手,便让司机开车。 单鸣娟礼貌地挥了一下手,然后上楼。 吴小莉早一步也在那儿啦。 公婆见单鸣娟也回来了,连忙让坐。 吴小莉告诉单鸣娟说:“明天上午开拍卖会,预交的壹万元,我已经给了,是报了我的名字。没问题吧?!” 吴小莉调皮地问道,瞪着眼,想看看单鸣娟的表现。 “看你说的!”单鸣娟假装生气道:“这是谁跟谁的事呀?啊!你老是这么客气,好像我是外人似的!” “啊?没有!没有!”吴小莉连忙申辩道:“我可是你的忠诚者!这不,你吩咐的事儿,我哪儿没有做好!”说着,吴小莉就拖出一叠钱币,对单鸣娟扬了扬。 “我今天就让我老公凑足了钱,准备就绪,就等你发号施令了。虽说用了我名字,为了你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决定权在你!得利了,别忘了我……就行。” “嗯,肯定!肯定!”单鸣娟太高兴了,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呢。这样的妹妹,这样的家人,哪儿再去找到呀! “哦,给,这是现金肆万元,”吴小莉走近单鸣娟身边,靠在她肩膀上说:“放你这儿吧。明天拍卖成功了,就要兑现的。预祝你成功!” “谢谢!谢谢你!我的好妹妹!”单鸣娟感激地搂了搂吴小莉。激动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淌,又有多少感慨的话要说呀,可喉咙里像有什么塞住似的,怎么也出不了声。 吴小莉也紧紧地搂了搂单鸣娟的头,并送上了一个热吻,“你是我的好姐姐,我所做的都是应该的!只要你愿意,我永远支持你……!” 单鸣娟缓了一口气,拼命地点着头,“好!我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你们失望……。”还想说什么,公公伸出手阻挡。 只见公公干咳了一声,微笑着说:“听了你们姐妹两的话,做家长的感到很欣慰。说明你们现在的相处,让我们放心了。至此,你们就不要再客气了。关键的是,明天如何拿下那个招牌!鸣娟,你先说说看呢?” “啊,怎么这么急呀?我……我还要上课呢?……。”单鸣娟有些为难地说。 “上什么课呀?这个可是你要去办的大事呀!不能耽误!没有你的参与,肯定不行!”吴小莉边劝说着,一边向父母示意。 公公忙搭腔道:“对,这可是你的大事!吴小莉可做不了主的,我们也不让她去替你做主的!你……可要考虑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依我看呀,鸣娟,你明儿……就不要去学习了。” “对,不要去了!”婆婆靠近单鸣娟,温馨地说。 “如果你实在舍不得,那也等拍卖好了。如果看看有时间的话,下午赶了去,听一会课。上午呀,好歹不能错过!”婆婆出主意道。 “那……好吧,”单鸣娟见众人都帮腔着自己、关心着自己,自己再也不好意思了,就顺应潮流,“那我先走了,明早过来,与小莉参加拍卖会。” “就不要走了,在这边吃饭,省得饿着肚子来回奔波。”婆婆心疼地说。 单鸣娟总有一种预感,好像杨烛就要打电话过来似的。就执意要走。 “我换下的衣服还没洗,再说家里也乱,随便整理一下。我就先走了,孩子让你们费心了。”单鸣娟说着,就准备要往外走。 “这哪里的话,应该的!”婆婆笑着责怪道:“你忙你的事,趁我们身体还行,多做点事,让你也轻松轻松呀。哎,这儿,你就放心吧。” “那好,我先走了。”单鸣娟忙起身告辞,“小莉,明儿八点见。”“好!明天见!”吴小莉热情地送出门,挥了挥手说:“祝愿你做个好梦!” 晚上八点多,杨烛果然打来电话,说已经请人了解了一下情况。赵忠明的这个案子涉及人数比较多,取证有点难度。所以,时间上可能会长一些,现在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 同时,杨烛也劝单鸣娟安心点,不管怎样,他都会请人帮忙的,尽量不让他在那边吃苦,减少点麻烦! 单鸣娟听了很感动,连声谢谢。 她主动征求意见,意思请人出面,是不是要先谢谢人家? 杨烛笑着说:“这倒不需要,即使要花费的话,我也会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关键你自个儿……要把握好。” “谢谢!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单鸣娟真切地答谢着。 接着,单鸣娟又和他瞎聊了一些事。 在最后结束时,单鸣娟告诉杨烛明天有点事走不开,去不了学校啦。但是,没有告诉他是为何事。然后,就客气地道了一声晚安。 杨烛也没有问得太多,以为这是她的隐私。其实,单鸣娟失去了一次,好好利用杨烛帮忙的机会。这是后话。 第三十二章 煎熬过渡时 喜迎快乐事 在这个平静的夜晚里,单鸣娟经历了一个不平凡的折磨。 她想了许多人和事,感到自己真的很幸福。每次遇到事儿时,都有人帮忙,自己却有点愧疚于这些人。 …… 想着想着,就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单鸣娟看到拍卖会上,角逐名次的竞买非常激烈。最后,当她以高价拿到后,生意却没法做成。 好多人都“哈哈哈”地讥笑她,张牙舞爪地嘲讽她,恶言相加地挖苦她,……。急得她又是跳又是叫,把被子都掀起到了地上,人危险滚到床下去,……。 她惊醒过来后,想想好恐怖、好可怕,害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一夜没睡好的单鸣娟,一早就惶惶不安地出现在公婆面前。 公、婆感到很奇怪,木然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着单鸣娟那可怕的样子,吴小莉更是担心。她紧张地对着单鸣娟,低声下气地说:“你……你没事儿吧?” 单鸣娟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把自个儿做梦的事儿,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公公听完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公公边笑边指着她,幽默地说:“傻孩子,不要信这个邪!这是你极度紧张、疲劳状况下产生的恐惧心理,是不切实际的东西。今天,你要振作精神,昂首挺胸地进场。因为,面临的是你人生中一件大事,懂吗?不可调以轻心,要见好就收!啊?” “哦,我知道了!”单鸣娟稍微定了定神,轻松地笑了笑。便和吴小莉出门,直奔拍卖场。 拍卖会场,人比较多。 台上也坐着好多人,其中有单位经理等认识的人,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据说是上级领导成员。台下,大多数人是本单位的,也有外单位来参加观摩的人员。 开始前,拍卖师简单地介绍了举牌规定等事项。改制、清算组组长,确定了参与拍卖人员竞买性质:都是本单位人员。 从起底价叁万元开始,到叁万伍仟元,一直有人交叉着竞争。吴小莉偶尔也举了一下牌子。 后来人数越来越少,吴不莉便与单鸣娟咬了一下耳,脱口价“肆万伍元”。 台下一阵嘘声,拍卖师连喊三次,没人回应。 “铛”的一声,拍卖师把铛啪敲下,拍卖成功。 大家站起来鼓掌,台下台上鼓掌声连成一片。 吴小莉和单鸣娟被请上主席台,签字确认。 单鸣娟作了简单说明,主要是:说到做到,一定把这块有名的招牌搞好、搞红! 这句话一出,立刻赢得了台下大伙的一片喝彩! 单鸣娟心里更是甜滋滋的,这不仅仅是招牌拿到了手,出的钱在意料之里。准备五万,却只要了四万五千元。更主要的是,大家支持她们的呼声很高。 忙乎的记者们更是走前跑后,闪着镁光灯拍个不停。 第二天,报纸上就刊登了头一条新闻,照片上有吴小莉和单鸣娟。 正在培训学习的单鸣娟,还蒙有鼓里,不清楚这么一回事情。 晚上回到家,只听见电话铃声不断。有好多人祝贺她,恭喜她。也有人提出疑问,说值得注意思考。这些,单鸣娟不计较,没往心里去。 可怕的是,办公室主任打来电话,通知她明天别再去培训了。还说老总找她去,有要事要谈。 单鸣娟预感到有不祥之兆,惴惴不安地跑去上班。 果然,同事们一见她就喊了起来:“女老板”“女强人!” “到底是老板夫人有钱”…… 老总一见面,就沉着脸问:“你真的参加了竞拍会?” “是的!” 单鸣娟肯定地说:“与我姑娘一起去的!” “哪你兑现了现金了吗?” “是的,兑现了!是我家姑娘拿来的!” “你姑娘的?她哪有这么多现金的?……” “你们不相信!你们怀疑我?……”单鸣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叫她去上班。听着这些审问的口气,看着这些奇怪的脸色。单鸣娟感到很愤怒。 “哦,不是这个意思,”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办公室主任一看势头不对了,忙安慰单鸣娟坐下。 “最近,你老公为何事进去的?你清楚!今儿个,你出风头,可招惹了一些人呀。老总心里也急呀,……。”办公室主任解释道。 “不要说了,我经手处理的帐,你们去查好了,”单鸣娟气愤地站了起来,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耻辱。 “反正我不害怕!不信?你们这就去核对我姑娘,是不是她掏得钱!”说着,摔门出去。 办公室主任紧跟其后,“单鸣娟,我们理解你有情绪。不过,我们也没办法,很为难呀。……” “好呀,那你说怎么办吧,”此时的单鸣娟什么都不顾及了,她死死地瞪着眼对着主任。 办公室主任转了转头,回避了单鸣娟好看又威严的目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看这样好吧?你暂时在家呆着,好好冷静一下。我们也好做一下工作,行吧?” “行,随你们的便!”原本,也只想回办公室看一下的单鸣娟,听了主任这么一说,马上掉过头来,把大门钥匙扔了过去:“给,我不要了!” 说着,单鸣娟就夺门而出,眼中的泪水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一路狂奔之后,单鸣娟的心里好受点了。她擦了擦泪,仰望着天空上的白云,感到思绪万千,情不自禁地苦笑起来。 偶后,便往公婆处赶,想听听那儿的声音。 哪知,刚推门进去,吴小莉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家里。 公婆都沉着脸,显得都很难过。 单鸣娟忍住刚平静下来的悲痛,想安慰一下吴小莉,再问候一下咋回事。 哪知,小莉生气地脱了一下手,“都是你,要买要买!现在买出名气来了,啊……!” “孩子,不要怪她,”公公忙阻止道:“鸣娟没有错,只能怪我们这个社会,存在着一些势利小眼!” “要不是她?我家怎会被搜查?老公也不会被盘问呀!他的公司更不会被查封!……就是她害的,都是她……!”吴小莉痛哭起来。 单鸣娟这才知道事情确实很严重了,也听出一点门道来了。刚止住的泪水,又无声地流落下来了。 婆婆温和地拉了女儿和单鸣娟的手,伤感地说:“只怪老头儿现在不当事了,不中用啦。要不然,你看谁还敢欺侮!” “是呀,有一个后台就好了,这社会就是这样子!”公公也黯然失色地说起实在话:“树倒猴儿散!要是赵忠明不出事的话,也不会如此呀,唉……。” 后台?靠山?对,杨烛不就是靠山吗?在市政府干事,谁敢惹他吗!如果他出面说了话,谁还会敢不听吗? 单鸣娟一个激灵,马上起身。把婆婆等人吓了一跳,都呆板在那儿看着她。 只见单鸣娟打了一盆水,擦了一把脸。然后掏出日记本,找出杨烛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一会儿,杨烛就回了电。 当他听说了此事后。杨烛首先责怪了她:为什么不早告诉!如果那样的话,也许早就能摆平此事了;更会有想不到的好事情,说不定还不需要竞争到四万五千元,就能内部解决了。 单鸣娟听了很自责,只能说,是为了不想过多地打忧他而已,而错失良机。 杨烛连忙说:“现在我们就不去计较那么多了,关键在于如何把现有的事情做好!” 单鸣娟连连答应:“我听你的!我们都听你的!” 此时,杨烛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劝慰了一番,“只要事情确实,就不要怕!被查也不是坏事,说不一定会带来好运。最起码,它能清楚地告白于天下,反而轻松。” 停了一下,杨烛悲哀地说:“当然,就怕有些部门滥用职权,故意刁难,也是常见的!……,这些人是……不像话呀!嗯……,这样一来吧,等我回来,我一定过问一下!……。” “好,谢谢,谢谢!……!”单鸣娟心里好受多了,便把原话也转告了家人。 大伙心里安慰多了,小莉也止住了泪水。 她哽咽道:“是我对不起我老公呀,他这次可受了惊啦!本来好心来帮忙我们的,反而被怀疑盘查。我……心里过不去呀!” “不!是我!是我连累了你们!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单鸣娟非常自责,“小莉,请代我向你老公赔个不是……!” “不用啦,这里面也有我的因素。要道歉的话,首先是我!”公公也有点自责道:“我没能把握好,导致险些出了乱子。不过,我们没做愧心事,能对得起自己和家人!吃一堑长一智嘛!” “赔个咋不是?自家人没什么好说的!”小莉的老公一身轻松地走了进来,提着满袋子的礼品。 看神态,小莉老公已经熬过去了,现在很轻松。 小莉忙跨步上去,捶着他背,“死东西,人家难过死了,你还笑!”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你泪水多,”老公安慰道:“不过呀,多掉一些眼泪也好,最起码能洗涤眼眶。人家还找不到这样的好处呢……。” “去你的!瞎胡说……!”吴小莉被老公逗乐了,心里甜丝丝的。 只听见老公继续说道:“其实,早在前段时间,就有人想整整我。我也刚好想了解一下,财务上到底怎么啦?所以,这次检察院、税务部门等单位查帐审计后,帮了我的大忙!我发现了管理上的漏洞,更杜绝了一些不规范的行为。有利于我公司更健康、更好地发展。” 见大伙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老公来劲了:“当然啦,这一事件突然来临。说实在的,一下子,从精神上确实受不了。加上赵忠明大哥出事,总有人怀疑我们也有问题。……这下好了,我们清白于天下,可以高忱无忧了……。” “看你乐的,看你乐的!人家……都要被气疯了!……。”小莉撒娇地责骂起老公,神态也恢复到以前那样,可逗人了。 父母、单鸣娟都被这种喜悦的气氛感染了,感觉浑身轻松多了。真是好事多磨呀! 这时,小莉老公掏出一个信用卡说:“牌子搞定了,不能不运转呀!给!这张卡里有些钱,你们先用着!赶紧进点货,摆摆门市。把这块牌子……运作起来,这可是机会呀!当然啦,钱不够的话,可以用此卡抵押,厂家肯定会同意的!” “谢谢老公!”小莉兴奋地在老公脸上吻了一下,“娟姐,这下好了,你就不要去上班受气了!咱们商讨商讨,赶紧搞起来!你当个女老板威风一下,把他们给气……死……了!” “好是好,”单鸣娟沉思道:“不过,我一定要等事情搞清楚了再说。何必弄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帽子回来呢!” “对对!”公公及小莉的老公都赞同地说:“等事情解决好了,如果他让你上班啦,咱就辞他的职。让他气死了,再说。然后,自己轻轻松松地搞实体,走自己的路,名正言顺的。该……这么着!” “反正我这段时间里,学习时间比较轻松。小莉,既然你起了头,你就挂个冠衔,我来协助办理。咱们开个姑嫂名气店,火红火红。你说呢?”单鸣娟郑重地征求意见。 “好吧,反正我闲着也闲着,就听你的!我填表去。”小莉满口答应,手却搭在了老公的肩上,“老公,哪就苦了你,为我奔跑啦!不过,到时发财了,我送你一个红包!……。” “哈哈哈……!”全家人同时发出了开心的笑。 小莉老公更是神采飞扬,“说不定,我还被聘为供销科长呢!” “哪当然啦!”吴小莉一本正经地说:“反正你整天走南闯北,又不在乎多那么一时半刻的。那你就辛苦一下,在一个地方多呆一会儿。带点货,也算为我们节省点路费。……不过,这功劳嘛?会算在你头上的!到时,最起码让娟姐多加一个菜,慰劳慰劳你也就得了。” “那肯定,那肯定呀!”单鸣娟见吴小莉在示意眼色,忙凑起热闹来,“我们兴旺发财了,肯定会记住你的一份功劳!到时,好酒好菜随你挑,保证让你一醉方休!” “得了,得了,”小莉的老公客气地摆着手说:“你们还是自个儿赶紧办理门市吧。我所做的都是应该的!你们别把我吹捧的,让我摸不着边缘,我可要笑昏了。” “哈哈哈……”,大家再次感受了融洽的欢乐气氛。然后,开心地分手告别,各自回到各自家里去了。 第三十三章 携同学情谊 尽爱慕之心 第二天,单鸣娟照常去培训学习,她不想放弃这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她想好好强化自己的文化基础,尽可能地丰富自己的头脑。 于是,一到那儿,她就迫不及待地问同学,补习昨天的课。直到老师叫唤她去,才停下来。 老师告诉单鸣娟:昨天,杨烛临走时留了一句话。如果今天他来不成的话,让你代杨烛做一下作业。 中午时分,单鸣娟翻开作业本,见到上一次被杨烛代做的作业。看着那刚强有力、潇洒活脱的的字体,就像一支兴奋剂。让单鸣娟欣喜若狂、心猿意马。 琢磨了好一阵子,单鸣娟真不忍心在杨烛的作业本上,添上自己扭别的字。 于是乎,单鸣娟就先把自己的作业做了,然后看起书来。 没过多久,突然一个人影站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抓起了桌上的作业本。 单鸣娟抬头一看,啊,是杨烛!内心立马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忙上前,准备抢回作业本。 躲闪中,杨烛的手被单鸣娟抓住了。 热乎乎、软绵绵的手呀,曲线优美、小巧伶俐。杨烛感到很有弹性,不由地浑身一震。 急中生智,也许出于本能。杨烛反抓了一下单鸣娟的手。 作业本“啪”地一声,全掉了地下来。 单鸣娟边抽手边解释道:“作业本掉了!”以便能转移一下杨烛的注意力,更不想两人都尴尬。 杨烛是何等人物!见单鸣娟红了脸,在慌忙逃避。就不卑不亢地用手指,在单鸣娟手心处,勾画了一下,有了一点感触后才放开。 单鸣娟蹲下去,捡拾起了作业本。 杨烛笑了笑,伸出手来,礼貌地拿起自个儿作业本。 边翻看,边逗着说:“好一个自私的人呀!光做自己的,不帮助别人的……。好亏呀,我赶来了。要不然我可要惨啦,准会被罚站不可!” 单鸣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没这么严重吧?你又不是小学生,还会被罚?……再说,你这么高个子,还怕罚站!得了吧,鬼才信你会被发现呢……。” “好呀,好呀!人家都要被处理了,她却在那儿说风凉话!真没良心呵……。”杨烛假装生气地说道。 单鸣娟连忙改口道:“啊,你不要这么说吗。我只不过开个玩笑吗?你不会这么惨的!” “你不替我帮忙,万一我来不及,老师肯定要找我麻烦的!算啦,我呀,还是自己赶紧做作业吧。……” 没有等到杨烛说完,单鸣娟连忙申辩道:“不是我不愿替你写、做,主要是我的字写得不好呀。所以,我不敢替你写,免的在你脸……抹黑!当然,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的帮忙的!我不会忘却你的恩情的。” “是吗?还有恩情哩?好呀,我到要听听你说的,怎么谢!”杨烛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对视着。 “请你吃饭!总可以吧?”单鸣娟一扬头,很在意地说。 “好呀,好久没人请我吃饭啦,我乐意!”杨烛爽快地答应道,随手还打了一个哨声。 晚上回家时,杨烛靠在车子旁,早就等在了大门口。 单鸣娟想故意回避一下,也没有机会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上了他的车。 这次,单鸣娟没有要求去公、婆处。而是,让司机转向自己住宿区。她存心想请杨烛吃饭,以表感谢。所以,当车子刚停在自己楼下,单鸣娟没有马上下来。而是对杨烛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上去一会儿就下来,真的请你去吃晚饭!” 杨烛笑了一下,说:“难道,不想请我去坐坐?” 单鸣娟爽朗地一笑,脱了脱头发,手一伸,“可以呀,请吧!不过,家里可能太乱,你可别见笑!” “哪能呢!”杨烛边开车门,边诡笑着说。 随单鸣娟身后,跟了几步朝前,杨烛停了下来。边转身边对单鸣娟说:“我去车上拿个书包,就来!” 说着,奔向了车子,钻进去一会儿,就赶了上来。 单鸣娟礼貌地边走边等,见杨烛跟上来了。连忙上楼,打开门,伸出手来让路。 杨烛客气了一下,就先跨进了房门。 单鸣娟随后进来,带上门后就直奔厨房。 见热水瓶都空着,她双手一摊,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没水喝!你呢,迁就一点,坐一会儿。我换一件衣服,马上好。” “不急,不急!”杨烛大大咧咧地对着单鸣娟说:“你先插电炉,烧点水吧。要不然,你过会儿还不是没水吗?对吧!” “哪……哪司机不就等急了?”单鸣娟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的,他们习惯了。”杨烛一副无所为的样子。端坐在那儿,完全是一副领导干部的神气架子。 单鸣娟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词语,就依从地插上电水壶。然后,跟他聊了一些事,相互了解的更多了,言谈更融洽了。 不知不觉地水烧开了,单鸣娟含蓄地笑了笑,“那你就坐一会儿,我去倒一下水。”说着,便起身去厨房。 不一会儿,单鸣娟端着一杯水来,递向杨烛。 杨烛有意识地伸出双手。故意在接过来时,在单鸣娟的手上,有目的地点碰了一下。 单鸣娟敏感地回缩了一下,水杯就倾斜了一下,杯中的水立刻溅了出来。 杨烛的裤子上被倒了一大杯,烫得他又是抖又是跳。 单鸣娟的手上也被烫了一大块,衣服上也有。 她连忙丢下了杯子,奔进厨房,拿着毛巾一边擦,一边又跑过来替杨烛捂水。 当单鸣娟蹲下身来,替杨烛捂擦过程中。杨烛大胆地抓住了单鸣娟的手,凝视地看了几眼。然后,却叹了一口气,仰头一倒时,就放开手了。 正想挣脱的单鸣娟,见此情景,不免有点尴尬。反过来安慰道:“咋啦?烫伤了吗?要不去医院?” “啊,不不不,我……,”杨烛有点歉意地说:“我……,哎,你长得好美,好诱人,我……我有点失态,对不?” “不!不不,别这么说!”单鸣娟显得心神不定。 但是,又无可奈何地说:“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女人,你别夸晕我了。你这么潇洒英俊的青年干部,不知有多少女子梦想成为你的女友、情人、老婆。我……已是年到中年啦,谈不上追求,更说不想……。” “好了好了,别说了!好吧?”杨烛放肆地抓住单鸣娟的手,用嘴吻了一下。 单鸣娟此时正反扣了杨烛的手,想逃避。 哪知,杨烛根本容不得她反抗,执意地说:“如果你愿意,我想,我想……成为你生活中的要好朋友。” “好……好的!”单鸣娟刚紧张的神态,又放松下来了。 呼……!杨烛借机猛势一拉,两人的头靠在了一起。 屏住气不了一会儿,杨烛急促的呼吸气息,两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单鸣娟试想挣脱地辩说:“别这样,司机还在下面等呢?” “已经走了!”杨烛狡猾地笑了一下,“不信!你去看!” 单鸣娟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他进门前去车子里的原因啦。 不过,单鸣娟还是不放心地走到窗口,往下寻找了一下,并多看了几眼。发现楼下,确实没有那辆车子的影子了。 此时,杨烛已来了身后,悄悄地把单鸣娟搂了过来。 单鸣娟浑身一惊,在无力的躲闪中,被反扳过身来。 两对早就干涸的热唇,终于水火交融合在了一起。 在机械的挣扎中,单鸣娟被抱上了床。 在无力的挣扎中,单鸣娟一边害羞地躲避,一边捂着衣服叫唤着:不要这样,不要……。 杨烛喘着气,拚命地脱着衣服。 当他气喘吁吁地把两人衣服都脱掉,身体贴近身体时,却发现自己泻了!不由的很恼火,无趣地伏着,一动也不动。 被折磨得一身汗的单鸣娟,此时已是香气喘喘,热乎劲儿正足。 突然,见杨烛停住了,心里也不是滋味,感觉到自己可能做的太过份了。为了迎合杨烛的情趣,给自己也来一点实惠。单鸣娟放松了身体,仰面躺着,任其伏着。 杨烛死不甘心,又是吻又是添,想自个儿调节自己。好不容易有点起急,刚触到敏感处。单鸣娟才一扭,杨烛感觉又不行了。 他悔意地说:“太刺激了,太兴奋了!第一回居然这么丢人现眼!” 单鸣娟本想调节一下情绪,激化他再度兴奋的,没知道一扭反而吓了他。心里不免又疼,又恨,又难过。 疼得是,人家第一回,好心看中自己,却让他非常失意,没法报答他。恨的是,自己怎么这么随意、轻薄,容易被感情击中!难过的是,自己这样了,很对不起自己老公,有愧于那贞洁两字呀。 唉,……。单鸣娟思绪万千,轻轻地叹了口气。 杨烛连忙捧起单鸣娟的脸,带有内疚的情感说:“我真无能!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不过,我的本能肯定行……的!让你受委屈了!我真的很后悔!你……真让人喜欢!你……不……后悔吧?” 后悔?单鸣娟没有想到这个词语。被杨烛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一点想法。但是,不是为此事,而是为自己没有满足他而后悔。 因为,单鸣娟知道,杨烛为自己这么卖力,自己是应该回报的。既然他不嫌弃自己,就已经是万幸了。所以,单鸣娟对杨烛看看,没有啃声。她不想说出来,又想说出来。最终还是咬了咬,只是摇了摇头。 但是,在单鸣娟的心里,此时此刻,可谓是思绪万千、起伏不定!面对眼前的杨烛,从内心讲,还是说得过去的,愿意付出给他快乐与温馨的。 说杨烛的人,很实在,看上去,还是讨人喜欢的。加上,他的修养、素质等各方面,都是让人可亲可敬的。 单鸣娟回想到杨烛的真情帮助,与他有心跟自己好的种种举止,爱慕之意也油然而生。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杨烛,压抑多时的欲望越来越强。 单鸣娟主动地吻了一下杨烛,含糊其词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乐的杨烛兴奋不已,手忙脚乱地吻呀、亲呀、抓呀、……。 单鸣娟被他捣得神昏颠倒,欲罢不能,头脑发热的浑浑然。 等了好久,见杨烛还没有采取行动。单鸣娟知道,自己应该好好配合一下他才行。 她心里在想:既然现在,自己整个都被他浏览了一回,何不痛痛快快、心甘情愿地成全他一下?自己也能放纵一下,更多的是为了回报他一次呀,也图日后更好地得到照应。 想到这儿,单鸣娟就慢悠悠地推开杨烛。 杨烛迷惑不解地放松了她,渐渐地让她自由活动。 只见单鸣娟坐起身来,胡乱地用被单捂了一下赤裸裸的躯体,就出去找了一瓶干红酒。 单鸣娟把酒递给了杨烛,让杨烛打开。 自己又取来两只空酒杯。 在两只杯子里,各倒入半杯干红酒。单鸣娟甜甜地一笑,把两杯一碰,分给了杨烛一杯。 此时,杨烛终于明白了。 他开心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性感、成熟、富有很强的魅力……。杨烛感到非常的温馨,心情非常的愉快。 见单鸣娟坐来床边,杨烛大胆地搂靠向单鸣娟。 这次单鸣娟回避,主动地挪了挪位,更好地靠近杨烛。 杨烛不失时机地吻了一下。 单鸣娟马上也回敬了一个吻。 两人边喝边聊,情意绵绵。 不太老实的杨烛,时不时地还捣一蛋,诱惑一下单鸣娟。 单鸣娟也不示弱,偶尔也调一下皮,搞得杨烛举手投降。 两个人放肆地玩弄、点拨,像两个淘气的小孩一样滑稽。 轻松的环境,融洽的气氛,刺激神经的红酒,一下子把两人的情绪都调节起来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空杯,奔向对方。紧紧地拥抱、亲吻、温抚……。 第三十四章 难忘的享受 真情的交融 在急促的呼吸中,杨烛显得兴奋不已,神态有点不自然啦。因为,透过醉醺醺的眼神,展现在杨烛面前的单鸣娟,白里透红、楚楚动人,更为诱人。 杨烛呀,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浑身热血沸腾……。 朦胧中的单鸣娟,望着涨红了脸,急促呼吸的杨烛,也控制不住燥动的心。使劲地抓摸着杨烛,贴着身子,把杨烛夹在了双腿中。 两人在床上滚动……。 从激烈地吻唇开始,杨烛拿出了“看家”本领:吻、摸、捣,翻身花式一个接一个。 由于酒后的刺激作用,加上单鸣娟的美妙地方,让杨烛感应的非常舒筋活血,杨烛一直不下火。把单鸣娟折磨的几次昏过去,飞的飘飘然,真可谓:欲死不能、欲罢不愿。 单鸣娟一泻再泻,浑身从舒坦到麻木。最后,抵挡的力气一点也没有了。只是,嘴里还在嗲声嗲气地连连求饶,希望放了她这一次,以后再来。 杨烛可不罢休,他不想放过这次最佳的表现。一次次翻着新花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冲击。直到自己心满意足、筋疲力尽……。 杨烛这一次呀,真的勾了单鸣娟的魂,使她幸福的死去活来。说不出的快乐感,从未有过,让单鸣娟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 照着杨烛的意思,单鸣娟非常的听话。又是叫爹又是叫爷。还承诺:只要杨烛喜欢,永远是随叫随到,听从指派,接受温情!就少签一个书面的卖身合同。 杨烛更是开心地吻身,吸舔奶头,摸索着滋润的源泉……。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 杨烛推了推还眯着眼的单鸣娟,“你醒了吧?咱们……是否吃点东西?” “你自个去找吧,我可……动不了身了。”正在睡意中的单鸣娟,整个身子动都没动,还是那么躺着。只是,懒洋洋地说了一下,“我想再睡一会儿!” “好吧,咱也睡了,反正夜深了,”杨烛看了看表,重新钻进了被窝里。可手却不老实,捣起痒痒来,脚也翘到单鸣娟身上。 单鸣娟无力地动了一下,没有推,“你……别……动……,我早就……吃不消了……,真的……好困呀。” 说着,头一偏,又睡着了。任凭杨烛瞎摸索去了。 第二天,单鸣娟懒洋洋地睁开眼,看了一下身边的杨烛。嗔怪地说道:“你这家伙,咋这么厉害!我……再也不想要了。你……回去吧?我想再睡一天,不想……干什么啦。” “哦,是吗,不想干什么!啊……。”杨烛故意反问起来。 “嗯,”单鸣娟嗲了一声后,便转偏身去,不想答理杨烛了。 杨烛可不放松了,他用力一扳,把单鸣娟重新压在身下。点着单鸣娟的鼻子说:“好呀,想过河拆桥!那可不行的,我这个人可专一的!你别想办法甩我……。” “不……是……的……吗。”单鸣娟以为杨烛真生气了,连忙睁开眼,带着歉意,真诚地说:“人家怕你累了,让你早点去休息休息的。可没有……不愿意的意思!现在是你的人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真的?那好呀,这可是你说的!”杨烛不失时机地抓住她这一句话,就做起文章来。“那就再来一次,兴奋兴奋!也好早点起来,今天还有上学呢。” 说着,杨烛就扑了上来,在那块平整舒坦的地方。容不得单鸣娟反应过来,就开始忙碌起来了。 单鸣娟眼一闭,就不再啃声,心想:反正你玩你的,我就睡我的觉。看你怎么造化! 然而,不一会儿,单鸣娟就从被压得难受,渐渐地变得浑身直痒痒。刚想把身子挪动一下,就感触到里边一阵阵的惬意。 单鸣娟想屏住气,忍一忍,让它溜过去。 然而,杨烛的功夫实在了不得。一次次的撞击,把单鸣娟的心又挑拨的动了起来。 单鸣娟的浑身都在冒汗,她喘着粗气,承受着来自远方不断的汹涌。她无法阻截本能的反应,不由自主地呻吟了起来。 猛然间,单鸣娟的整个人上下挺了起来,性感的两个大乳房也跟着颠簸不止,随着整个身子活跃地摆动。嘴唇更是急促地在叫喊:老爸,老爷,你在哪里呀……!头侧着寻找杨烛的热唇。下肢更是夹道欢迎……。 单鸣娟不停地触点、吻吮,嘴巴里还在不住地发出:“爱死你啦!爱……死……你啦!爱……。” 两个人的心境早已飘舞在瞑瞑无边的世间……。 不知过了多久,杨烛“啊啊啊”几声后,慢悠悠地减退下来了。 见杨烛浑身汗淋淋的,单鸣娟忙抽出头枕布,替他擦了擦。 杨烛贪婪地吸吻了一会儿后,才下身到旁边。 单鸣娟也不放松地掐了一下杨烛,然后,自个儿也神采奕奕地坐了起来。 她喘了一口气,说:“坏死你啦,把我都压扁啦!真讨厌!不过还好,把我的磕睡虫赶跑了!” “哦,是吗?”杨烛伸出手来,想捣蛋。 “不……不吗!”单鸣娟慌忙下床,避让着说:“这是不是事实呢?你就是世上最……最……。” 见杨烛瞪着自己,单鸣娟连忙改口道:“嗯,是……最……最好的男人……。好了吧?快起来活动活动吧。我去准备早饭……。” 说着,单鸣娟伸手就要拉杨烛。 杨烛避让着说:“不吗,让我就这样躺会儿,我也累了呀!” 看着杨烛故意在撒娇,单鸣娟“扑的”一笑,用手指点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早餐弄好后,单鸣娟打好洗脸水,才去叫杨烛。 两人洗漱一番后,匆匆地吃了点早饭。 这时候,杨烛通知的司机已到楼下。两人便带着书本,上课去了。 中午,两人一起吃饭时,单鸣娟显得还是很兴奋。滔滔不绝地说过不停,言犹未尽地说杨烛的厉害。 杨烛边听边凑乎着,两人时不时放出开心爽朗的笑声。众人都不解地朝着这边观望。 为了避人耳目,杨烛便邀请她外出散步。 单鸣娟高兴极了,连忙奔到超市买了可口可乐。 两个人就边吸着可口可乐,边欣赏着周围环境,一边还谈着趣事。 不知不觉,离培训处越来越远了。两人干脆找了一辆车,乘坐着去了风景园。在花丛、树林、河边,两人倾情诉心,恨见相晚。一直玩到天黑……。 在学校,司机早就等不急了,想了好久才敢打电话。 一接通手机,司机才知道他们早就在外面了,连忙问到哪儿去接。 杨烛本想再呆一会儿,他不相信时间咋过的这么快的!他心里还有好多话要说,他还有好多事儿想了解。 虽然,单鸣娟也不想早点离开那儿。但是,考虑到杨烛的身份,确实感到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从内心讲,单鸣娟不想给他添麻烦,更不想害了他。来日方长呀! 在单鸣娟的劝慰下,杨烛这才同意司机来接他们。并且要求,再把他们送到了单鸣娟的住处。 到了屋里,两个人把手上东西往地上一扔,就搂抱在一起。早就控制不住的情绪,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地高涨起来。两个人坦然自若地尽情放纵。 这次,两人非常的融合,愉快地度过了一次特别的温馨的交往。 正在床上休息,吴小莉打来电话说:“门市已经看好!我老公顺路也带了点货回来啦!你就准备挑选一个吉祥的日子,咱们先搞起来再说。” 真是喜上加喜,单鸣娟开心极了。她大声说道:“我的好妹妹,你够行的!姐姐……谢谢你啦!” 见杨烛在迷惑不解,又改口道:“你看这样吧?今晚太累了,我就不跟你见面了。明儿我不去上课,早一点就到你家,我们好好地商讨一下,行吧?” 本想送点礼品过来的吴小莉,听单鸣娟这么一说,就顺水推舟道:“好呀,也省得我跑来跑去。明天我就在家等你!咱们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单鸣娟放下了电话后,松了一口气。 杨烛知道她怕有人来,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出于关心,杨烛忙问倒底怎么回事了。单鸣娟便把办店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详详细细地跟杨烛说了。 思考了一会儿,杨烛说:“好是好事,不过……。” 单鸣娟见他卖关子,撒娇道:“不过什么呀?快说呀!……。” “不过?你要听我的!”杨烛带着坏笑,逗着单鸣娟。 “我什么都给你了,没有一点隐瞒……。你……还卖关子?”单鸣娟假装生气道。 “哦?是吗?”杨烛调皮地说:“好,让我这次好好地深入了解了解,真真切切地调查一番。看你是不是做假的!”说着,便跨上了单鸣娟的身子。 单鸣娟边撒娇地挡着,边捶着梅花拳,“你坏透了,坏透了!老是欺侮人家……!我不理你了……!”身子却没动,也没法动。 杨烛一边温和地作爱,一边点拨着迷经。 最后,杨烛还同意明天也不培训了,替他打通关系,建立好门市。 单鸣娟被他的真情打动,在感激之中,便主动迎合,想玩尽兴致。 可是,杨烛就是不着急,温柔地不急不躁。捣得单鸣娟又痒又急又难过,几次主动迎合,都舒服地败下阵来。 单鸣娟吻了又吻杨烛,幸福地说:“我活了三十多岁,从没相信人间真有那么神妙的感觉。这两天,居然我真的享受到了!是你……让我重新认识了快乐与幸福!太……谢谢你了!我真的好感动!” “不用谢!”杨烛开心地笑了,“你需要时,尽管找我。” “我真想与你永远在一起,可惜……。”单鸣娟不无后悔地说。 “别瞎说,能相见是个缘份,能交往更是孽缘。我们只要把握好现有的时光,人生就算没有被白白浪费掉呀。” 杨烛深情地说:“其实,人活在世上,不一定要缠绵厮守在一起。只要曾经拥有过,来生都不后悔!” 他顿了顿说:“就像你说的,我也想永远与你在一起。但现在不可能的!哪我们何必不轻松地度过眼前的好时光呢?或者做个开心的情人、朋友,这不是也很好吗!” “不,我就贪心!”单鸣娟揪住杨烛不放,“谁叫你待我这么好的!我就自私、贪婪、专一、绝情,我就要定你啦!” 此时,电话铃又响了,是婆婆打来的。 在谈吐的语言中,好象闪烁着公公状况不佳的言辞。 单鸣娟感到很歉意,看了看杨烛,难过地说:“婆婆,我明儿一早就赶过来!今晚我睡了,有……有点累。真对不住您啦!”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杨烛很感动,理解单鸣娟此时此刻的心情,轻轻地搂了搂单鸣娟。 单鸣娟倾斜地靠了过来,不作声,两只手不断地交叉。 杨烛不忍心她这么难受,劝慰她把心里话讲出来。自个儿,也好及时作个补充,提供点建议出来,好被参谋参谋。 第三十五章 情真意切中 众人来相助 单鸣娟一直摇着头,被逼得没办法了,才叹了一口气说:“你……帮不了我的忙。唉……,真正地有个家庭,凡事都有男人撑门面多好呀……。” “嗯,是这样的。”杨烛终于明白了。 他愧疚地说:“我有一个很可爱的儿子,是我的真爱!我不忍心让他受到伤害!所以,暂时……,我还不能完完全全地来照顾你。但是,只要有事,你来找我,我肯定义不容辞地去帮忙!一定做好!让你……满意!” “这个,我知道!”单鸣娟连忙捂住杨烛的嘴巴说道:“我没有要求你必须怎么样,只是伤感自己的命运怎么这样差!……,说实在的话,能得到你的支持,我早就很满足了!现在,又能一时拥有你,更是我终身满意啦!” 见杨烛还想说什么,单鸣娟阻挡道:“我……不贪天之功为己有,现在就满足要求了。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想法!真的,更不要为我内疚什么的!那样的话,我知道后,会自责一辈子的!真……的!” “那……那你让我做些什么呢?总不至于,让我看着你困难重重。我却袖手旁观吧?”杨烛还是不放心地寻找帮忙的渠道。 “不是,一旦有困难什么的,我会想到你来帮忙的!只不过,……。”单鸣娟顿了顿,摸了一下杨烛的脸,饱满激情说:“你必须好好工作、努力奋斗,争取更大进步和发展。哪时,我会比你更高兴、更幸福!你不能为我……耽搁太多呀!” “瞎说,谁为你耽搁太多了?啊!你好多事,我都没有帮忙,我也不清楚!你说!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单鸣娟刚想争辩,杨烛却又说起来:“至于努力学习,争取提高,这个我肯定一直努力奋斗!……说实在的,我付出的太多了,我要得到我预想的回报!所以,我永远不会……放弃!但是,你的忙,我一定要……帮!” “那就先谢谢你!”单鸣娟伏在杨烛的肩上,饱含泪水,动情地说:“我会永远把你当作最最知心人,真情对待的!一定!……一定!” “这就好,这就对!”杨烛开心地拥抱着单鸣娟。 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是我遇到的女人中,最动感情用事的唯一一个!你给予了我真心实意的爱,我会永远珍惜和爱护好的!更……不会让你失望!” “嗯,我信你!我也是!”单鸣娟紧紧地搂着杨烛的脖子,幸福的泪水直往下流。 杨烛连忙抬手为她擦泪。 单鸣娟依顺地靠在杨烛胸前,享受着杨烛传递出来的爱抚。 两个人的手不自觉地握住在一起了,热流、爱意交融在一起。两人都幸福地闭上了眼,静静地享受着那微妙的感触! 不知过了多久,单鸣娟怕杨烛累了,就挪动了一下胳膊。准备让开的同时,拉了一个枕头给杨烛。 突然,展现在眼前的一张合影,勾起了单鸣娟的心酸。她无力地放下枕头,沉默不语。 杨烛感到奇怪,拿起照片一看,原来是单鸣娟与赵忠明的结婚合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赵忠明,与漂亮迷人、甜蜜可爱的单鸣娟。真可谓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 看着看着,杨烛也有点吃醋。但是,想到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安慰一下单鸣娟呀。于是,杨烛就没有发作内心的感受。而是,用心地搂了搂她,算是安慰。 单鸣娟谦意地说:“真不该把他忙忘了!哎……,不知道他现在何处?过的……好不好呀?” 说着,眼泪就掉了出来。 杨烛安慰了一番,便翻身起来。打了个电话给检察院的朋友,查问了赵忠明的近况。 刚好,那边今天才捎信过来。说已经公诉到法院了,择日就要准备开庭了。 杨烛关切地吩咐了一些,对方“嗯嗯嗯”地应着。 单鸣娟在旁边听得仔细,很是感激。 第二天,单鸣娟早早地起来,为杨烛做了一顿丰富可口的点心。 然后,两人一起外出。 单鸣娟直奔公婆家。 杨烛去了单位,为单鸣娟寻找开店的门市,及筹备其他工作。 好长时间,没看到妈妈的女儿,撒娇地扑上前又是吻又是嗅。 只见,单鸣娟的脸上润色还没有退掉,神态上却显示出倦意,让人感觉一夜没睡好。 婆婆后悔地拉着单鸣娟的手,自责道:“傻孩子,是我不好!不该那么早打电话给你,让你多费心了,没睡好觉吧?” “哪儿的话,”单鸣娟反笑着安慰婆婆,“您老才操碎了心,我过意不去呀!……公公呢?公公咋了?” 单鸣娟边说,边寻找公公。 婆婆擦了一下眼角,拉着单鸣娟进了房间门。 只见,虎子正懂事地在逗着爷爷开心。 见单鸣娟进来,虎子马上甜甜地喊了起来,“爷爷,爷爷!阿姨来看你了!” 公公偏过头来,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单鸣娟关切地奔到床边,替公公梳理了一下头发,急切地问:“公公,要紧不?送医院去吧?” “没事!老毛病,躺几天会好的,”公公装扮着轻松的样子说:“你快忙你的事去。听小莉说,要开业了,……恭喜你了!”“哪,你好好休息,”单鸣娟见公公很累,便勾了一下虎子,关照道:“虎子,别吵爷爷了,我们出去!” 这时,小莉也来了。 两个人凑合在一起,便谈起了开门市的事。 单鸣娟直言相告,说自己已经请了要人,正帮着办理有关事宜。说着,便打了杨烛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杨烛回了电话。让她们到市政府大门口等他。 两人骑上自行车,连忙奔了过去。 在市政府大门口,杨烛正与人说着话。 见她俩来了,杨烛指着那人,对着单鸣娟她们说:“这是对面马路门市的房主。刚才我跟他谈了,你们把门市做这儿比较合适,有利于发展。”。 见吴小莉她们很集中精力在听讲,很自豪,就继续说起来:“另外,工商税务部门已经说好了。你们先试营业,执照什么的,边办边开业。” 等了一下,看了看单鸣娟,又瞧了瞧吴小莉。杨烛又热情地说服她们:“还有呀,后天是个好日子,你们就准备一下,来个吉日开张吧!” 也许是怕她们会有意见,或者担心被说成自作主张。杨烛又改口道:“哎,这可是你们作主的事情,我只是发表一下意见!具体你们要看看,如何?” 单鸣娟从心底里非常感激杨烛想得周到、全面,非常佩服地看了一下杨烛,再转向小莉征求意见。 小莉正瞪着杨烛,看着不放。 见单鸣娟在拉她衣角,连忙叫好:“好呀好呀,你真行!你太好了!我……同意。” 单鸣娟见她那丢魂的样子,心里不免有点醋意。 小莉却不管那么多,拉着她的手,跳着说:“就这么定了,啊!就这么……行!” 还处在兴奋中的吴小莉,一回到娘家,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给了爸妈听,免不了还夸奖了一番杨烛。 爸妈笑了笑,没有太多的表情。 单鸣娟预感到有事儿,忙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婆婆拿出检察院送来的公诉状。 单鸣娟一看傻了,赵忠明涉嫌行贿、受贿、挪用公款等多款罪名,金额达五十万元。 吴小莉忙打电话咨询律师,答复:“证据确凿的话,罪名成立的话,可能被判无期徒刑以上。” 吓得小莉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 单鸣娟敏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内心煎熬着痛苦,没有表露出来。借回新房拿东西,单鸣娟匆匆走了。 公、婆心中有数,也没勉强,任其回家。只是,嘱咐路上小心点。 单鸣娟一到家里,就瘫坐在沙发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冷静下来后,单鸣娟打了一下杨烛的手机。 杨烛回电,说在外有事,不能赶过来。但是,他在电话里告诉单鸣娟,至于检察院哪边,他会再找人的。 杨烛嘱咐单鸣娟,凡事都要任自自然,不要着急。目前,你做要紧的事,到是先把那个门市搞起来。 并且,让她转告家里其他人,不要太担心,尽量放心。 单鸣娟相信杨烛的话,就与家人商量开业的事情了。 十月十八日上午,单鸣娟的名烟名酒专卖店开业了。 在杨烛牵头下,许多单位、部门的领导前来祝贺,并采购、预订了许多货。 第一次为了自己这么忙乎,而且那么有成效。单鸣娟和吴小莉的心里乐开了花,干劲更足了,忙碌的脸上,红扑扑的直冒虚汗。 杨烛也特别请了假,站在门口,忙于同前来的各级领导打招呼。 公公端坐门面里的沙发上,与有些领导凑合着。用杨烛的话说:“拿出老领导的招牌,吸引更多的新领导。” 这一天,一直忙乎到很晚。 大伙苦中有乐,乐中有喜。一天下来,预交款就十万多元。全家人一致要求杨烛留下,好好凑合一顿。 杨烛推辞了一番后,便答应到公婆家去吃一顿便饭。 吴小莉的老公也赶了过来,盘算了一下当天情况。他开心地笑了起来:“你们俩一年可以不干活了,净赚了。” 说着,端起酒杯,不怀好意地说:“杨大哥,让你处处把单鸣娟关心照顾的那么好。我也好感动……!在此,请让我代赵大哥敬你一杯酒!以表谢意!” 说着,就站了起来,与杨烛碰了一下杯,“来来来,干了!” 杨烛歉意地动了动手,说:“不好意思,本人不胜酒力,只能小呷一口。”说着,就端起酒杯,少呷了一口,然后放了下来。 望了望大家,杨烛干咳了一下,微笑着说:“至于帮单鸣娟的事,因为是同学一场吗,徒手之劳!不过……,论功劳和成绩,还是您付出的多。到时呀,赵大哥……会好好谢你的!” 吴小莉忙打岔道:“喝酒,喝酒!吃菜,吃菜!你们俩呀,都得谢!娟姐,你就……发个话吧!” “那好,”本来不想掺与进去的单鸣娟,见吴小莉点了名,加上他们都有想法。单鸣娟就趁势想说点心里话,便满口答应了。 只见,单鸣娟站了起来,饱满深情地说:“我真情地谢谢你们各位!让我在逆境中,走出了心灵的阴影。” 说着,单鸣娟走到吴小莉身后,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拍了拍说:“从物质上,小莉和她老公他们赋予了我很多。从精神上,大家都安慰了我许多。我真的好感激、好感动!真情地谢谢在座的……每一位。我……我会一并偿还和感谢的!” 接着,单鸣娟又转到杨烛身边,“杨大哥,是我的同学!很有义气,总会在关键时刻能够帮助我!还有其他同学也很关心我、劝慰我!说明我单鸣娟还有点人缘,还有点……发展前景。” 见大家都等着不吃不喝了,单鸣娟连忙停住话题:“好了好了,看你们这个样子,菜都凉了。我也赶紧结束话题吧。……说真的,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现在,就汇成一句话:能得到大家的关心、支持,是我的福份!也是一生中难以忘记的!我很感激每一个人!” “好……了,今天,我就我的真心诚意,来敬在座的每一位,以表心意!更能希望以后,继续帮助我、支持我!谢谢大家了!” 说着,单鸣娟端起酒杯,便一口闷了下去。感激的泪水,随着滴落下来。 不会喝酒的单鸣娟,被酒呛得咳嗽不止。 大家都被她的真情所感动,连忙呷了一口。 婆婆忙起身,拿了毛巾让单鸣娟擦擦。并倒了杯热茶给她。单鸣娟起身端过来,谢了谢。 第三十六章 自找的麻烦 悔恨的乞求 以后的几天,小莉积极地看管门市,其老公也随路带点货回来。 单鸣娟忙于培训最后的课程。偶尔,也特意到门市上去看看。 杨烛难得来上课了。捎话说:最近忙于大事务,抽不出身。 杨烛的作业常常让单鸣娟代做、代交。老师们便拿她开玩笑。单鸣娟习惯了,也不介意,也不回避地笑笑。 培训结束那一天,都要赶去拍毕业照。 一早,杨烛就打来了电话,说他有车。让她等着一起去学校。 单鸣娟没有客气,早早地就等在路边。 上了车后,杨烛就滔滔不绝地谈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单鸣娟心不在焉地听着,满脑子里都在思考:明天赵忠明的案子就要开庭,自己如何去面对。 正说着的杨烛,感到单鸣娟心事重重,连忙打住,询问何事。 单鸣娟就如此这般地一说。杨烛一听也急了,连忙打电话了解。 法院里的熟人告诉他,事情很复杂,不太容易周旋,可能要判无期徒刑。但是,那个人表示,会尽力相助一下的。 单鸣娟在旁听得清清楚楚,眼里充满了感激的泪花。忍不住用手使劲地抓了一下杨烛,以示感谢! 杨烛也回过头来反抓了她一下,以示鼓励和支持! 开心而热闹的培训会餐,杨烛陪坐在单鸣娟旁边,一起与同学谈话、敬酒、道别。 还没有结束,单鸣娟执意要先走。杨烛便也提前告辞,一起回家。 杨烛把单鸣娟送到门口,没有进去。他想让单鸣娟冷静冷静,刚巧有人打了他电话,自个儿也有事。 两人相视了一会,便分手了。 杨烛显得无奈,单鸣娟似乎也有话要说,但都止住了。 第二天开庭,公公执意要去旁听。 单鸣娟心里发麻,打心底里不愿意让他去。见他有点生气,便就依了他。 见时间不多了,连忙请了一辆车子,与婆婆等人直奔法院。 里面有很多人。有公司里的,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相互间,表情都很庄重。 单鸣娟安顿好公婆、小莉他们后,她挑了个侧面的座位坐下。内心复杂地坐在那儿,静待开庭。 历经一个多小时的旁听,单鸣娟终于明白了赵忠明所干的“好事”:为朋友“两肋插刀”送礼买单、挪动公司专款等事情,笔笔在目,清清楚楚。 吴小莉代聘请的律师力争雄辩,赵忠明也难逃严惩,紧张的气氛到了极点。 还好,由于赵忠明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公司、朋友,自身没得到真正好处、实惠。而且,挪用专款等资金去处有人认可,都能配合着返还上交了那些款项。 加上,赵忠明态度比较好,坦白交待了一些没有被掌握的情况。总体结合,情节上不太严重。致使,在量刑上,法院也着重考虑了事发的起因、结果等因素。最后,赵忠明被一审法院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赵忠明当庭服判,律师也露出无奈的眼态。 在押回看守所时,单鸣娟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直奔了过去。哭着喊:“忠明!忠明!” 赵忠明扭过头来,尴尬地笑了笑。举起戴着镣铐的双手,挥了挥,算是对大家都打了招呼。 公公早已急得浑身发抖,婆婆更是泣不成声。 小莉伏在妈妈身上早在抽泣不止。 许多人伸出手来,向赵忠明挥着手、打着招呼。 泪,从赵忠明的眼角里淌流了出来。他昂起头,尽量想克制自己。但是,他没有做得到,内心的酸甜苦辣,早已使他精神崩溃。 他艰难地度着步,几次愣呆着不动,整个人几乎瘫到在地。 在法警的夹带下,赵忠明麻木地被推上了车。 缓缓的囚车,带走了赵忠明的后悔和无奈,更带走了众人的牵挂和痛苦。 回家的路上,众人都眼泪汪汪。 律师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如果上诉,还有减刑可能的希望,你们看着办吧!” 单鸣娟更是思绪万千:以后的人生路如何去面对?就上诉问题,她也拿不准,只好打电话找杨烛请教。 正在外地学习的杨烛,听说此事后,打电话咨询了法院的人员。 得到的口信:是最低的处罚!上诉不上诉?只是时间问题,最终还是维持原判的。 杨烛请求法院里的好友,请他们带单鸣娟去见见赵忠明,让她们商量一下咋办? 法院里人说:“这可以委托律师去办。” 于是,杨烛就告诉单鸣娟,让她请律师。征求一下赵忠明的意见。 好不容易,盼到了允许去见赵忠明的机会。 单鸣娟迫不及待地,抓住赵忠明粗糙的手,在脸上磨来磨去。泪水忍不住地夺眶而出,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赵忠明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简单地询问了一些情况。 当听说公公为他发急,又病倒下时。他泣不成声,乞求单鸣娟一定要照顾好老领导!多为他尽点孝心! 当单鸣娟问到是否上诉时,他说“不需要,我在这里已经查看了法律书籍,这已经够轻的了。……你们已经尽力了。我也不想……让家里再花钱、耗精力,只图大伙……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还有,还有……你最好能忘掉我!” 说着,掏出一张离婚协议书,递给单鸣娟。哭泣着说:“如果你真的帮我的话,请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已签了字,你拿去申请离婚,好……吗?” “废话!废……话,”单鸣娟哭喊着,拍打着窗户。 法警过来阻止。 赵忠明边站起来边喊着:“原谅……我!照顾好孩子!” 便头也不回地,向里边走去。 单鸣娟边撕着那个纸条,边喊着:“忠明,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别想离……婚!我……等你!永远等你!永远……等……你!” 说着,就昏到在地。 睁开眼时,单鸣娟已躺在病床上。小莉、韩鑫都在,婆婆因照顾公公没来。 单鸣娟呆傻看着他们,泪水又淌了出来。 韩鑫伸手擦了擦,吴小莉不忍心看,转过了身。 到了期限,赵忠明将被押送农场。 公婆、小莉陪着单鸣娟,前来送行。 蓬松着头、胡子拉碴的赵忠明,一见众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在众人的吩咐声中,赵忠明不住地点头,抬起头时早已泪水眼眶。 公公用颤抖的双手,托起赵忠明的头。用手抹去赵忠明眼角的泪水,心疼地说:“孩子,一旦失足便成千古恨!你……要好自为之,重新……做好……人呀!” “嗯……!可……您老一定要保重!一定要……保重自己呀!” 众人叽喳唠叨之中,时间却过得飞快。 囚车就要开动了,单鸣娟发疯地搂住赵忠明,死死不愿放开。泪早已润湿了衣裳。 单鸣娟的嗓子都哭哑了,人几次要晕倒,被众人搀扶捉,还死死地不愿放手赵忠明。 在法警劝阻下,赵忠明摆脱了单鸣娟,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囚车。 单鸣娟伸着手,嘴里哭着喊着,试图挣脱众人的阻拦。 但是,车子还是朝前开走了。 单鸣娟发疯地摆脱众人的阻挡,拼命地追了过去。摔下了,又爬起来。再追,又趴倒了。……。直到囚车不见了。 她还爬呀爬,实在没有力气了,就伏在地下。拍打着、哭喊着。场面十分感人! 再说,囚车刚走,公公因一时气急,便晕倒在地。 众人只是注意单鸣娟的动向。直到虎子直喊:“爷爷,爷爷!”时,众人才注意到了险境。 大伙手忙脚乱地扶起公公,赶紧送往医院。 一个星期后,众人心态平衡多了。 公公也有所好转了。 单鸣娟收到某农场的一封信,拆开一看是赵忠明的。除了提及悔恨之意之外,提到的还是离婚之事。 单鸣娟狠狠地撕了、烧了…… 可不巧的是,公公、韩鑫、吴小莉同时收到了类似的信。 特别是给韩鑫信中,提及到要照顾好单鸣娟,并要替自己孝敬两老的请求。否则,他将以死相待。 众人碰头后,认为不可逼迫到哪一步。再说,此时此刻的单鸣娟,也确实需要爱抚与关心。含泪之中,都说行。接下来,就是要看单鸣娟,那边的接受能力了。 于是,大伙坐下来商量,寻找突破口。结果,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 单鸣娟也感觉到了大家的压力,特别是老娘的身体不适,更使她心力交瘁。 看着公公越来越差的身体,想想自己的现状。在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之下,单鸣娟同意陪韩鑫,去见一下赵忠明。 三个人相聚而坐,赵忠明抓起单鸣娟的手,歉意地说:“本来想让你幸福一辈子,可惜没听你的话,致使自己走了绝路。这是我一生中,犯得最大的……错误!” 说着说着,泪水就盈满眼眶:“现在,我请求你在原谅我的基础上,同意……我的悔改诚意!让我……托福一个人来爱你、护你!算是……算是,我对你的一片……一片真诚的……心意吧。” 接着,赵忠明又拉起韩鑫的手,放在单鸣娟的手上。 赵忠明上下手压着,诚恳地对韩鑫说:“本来就该属于你的!只……只不过,那时,时辰……未到。” 见韩鑫张嘴要说话,赵忠明忙着摇了摇头,继续说:“现在呀……,你可完完全全、大大方方、真真切切地爱……你所爱的人!护好……她!疼好……她!让她过上幸福、开心、快乐的生活……!” “啊!”赵忠明抖了抖他们的手,“这可能早就是你的心愿啦!现在更是我最……最乞求的愿望!现在……,我把她……当面……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她!……不可,不可……让她再受委屈了……。” “忠明……!”单鸣娟抽出手,无目标地拍打着赵忠明,“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挨了一会儿打,赵忠明重新拉回单鸣娟的手,真切地说:“这是我爱你的方式,请你接受!要不,……要不……我欠你太多,太……多!会……痛苦一辈子的!请你谅解我……好……吗!” “再说,……韩鑫一心一意等着你,他一定会超出我……爱你的深度!会把你呵护好,让你真正的温馨、幸福!……对吧?”赵忠明看着韩鑫说。 韩鑫听的很感动,也听的很害羞。自己的心理,一下子被人家捅破了。他显得很不好意思,连忙低下了头。 赵忠明不管韩鑫的感触,抓紧时间跟单鸣娟说心里话:“……再说,公公、婆婆、孩子,都需要照顾呀!你总会……理解了吧!” 三个人含着泪,吃了一顿不平常的午餐,然后挥泪告别。 赵忠明握着韩鑫的手,再三嘱咐他:要照顾好单鸣娟及她的家人! 韩鑫用力地握了握赵忠明的手,肯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的!一定!” 第三十七章 自得其乐中 又有新问题 回到家,过了一段时间。大家的心境渐渐地安静下来了。 单鸣娟与韩鑫相互之间,也默契地交往起来。 只是单鸣娟有点放不下,又提不起的感觉。回味着杨烛的话音,细细品味韩鑫的真情,加上,韩鑫更是形影不离地蹲着不放,单鸣娟慢慢地才接近了他。 在众人催促下,在赵忠明的那个结婚住房里,韩鑫与单鸣娟简单地举行了婚礼。 病床上的公公,显得很高兴。他接受了韩鑫与单鸣娟的礼拜,并高兴地吃了一杯孝敬酒。但不久,就呕吐出来了。 历经几次折磨的公公,体质越来越差了。 韩鑫主动地挑起重担,忙里忙外干事。 单鸣娟也把心思全部转移到经营门市上,想通过努力工作,来解脱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吴小莉做着帮手,有时也几天不来。不过,关键时候,还是让老公帮着进货。 眼看年关将到,门市上又要进货了。 小莉见老公很忙,自个儿公司都忙不开,还要凑合着她们这边,心里有点舍不得。 她想了想,便建议单鸣娟,自个儿也该外出采购采购:一来是能走出去见识见识,摸清渠道。二来,自个儿能把握机遇,及时调整经营方式,便于更好的发展! 单鸣娟考虑后,感到很有必要这样。 于是,单鸣娟就准备了一下,请小莉老公带着转一圈。同时,她又吩咐好韩鑫,要多抽出点时间,去门市上看看,协助小莉把经营搞好。 为了联络方便,单鸣娟特地为韩鑫申请办了一只手机,随身带着。 一路上,小莉的老公勤恳地带路、指点。单鸣娟学到了不少知识,增长了不少见识,也大胆地谈成了几笔生意。 到了北京后,单鸣娟异常高兴。她连做梦都想的天安门、长城等风景,一下子全部展现在眼前!兴奋不已的单鸣娟,决定先行把从未见过的景点浏览一番。 小莉的老公更是求之不得,满脸的高兴,满嘴的乐意。 在小莉老公的引导下,花了一天时间,大概游玩了一圈。天很晚时,单鸣娟才依依不舍地回来。 小莉的老公,带单鸣娟去了一家酒馆,是他熟悉的地方。哪儿也有住宿,比较便宜。 单鸣娟看了看,见两人的单独房间还可以,便答应住下了。 小莉老公点了两个菜,要了一壶酒,就在单鸣娟房间吃了起来。 谈及到高兴处,非要让单鸣娟也喝点。 单鸣娟想想一路上的照顾,以及以往的一贯支持,内心确实很感激。从心底里,也想让他开心开心,多喝点酒。但是,又怕他借酒发“疯”。便就不太积极。 几经小莉老公的催促,再看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这种人。单鸣娟不由地暗暗责怪自己多心:现在人家不就提出一点要求吗?自己也力所能及呀! 单鸣娟不想拉下脸,让他难堪。考虑到他,又是吴小莉的老公,也不至于会怎么样!便顺水推舟地喝了起来。 在小莉的老公孔兵的怂恿下,两个人喝了两壶黄酒,各自都很兴奋。不经意地,两人就瞎聊了起来。 单鸣娟点戳着小莉老公孔兵的头,带有醉意说:“你真好,处处为我着想!要不,我还真不知道咋……办呢?” “谁让咱是一家人呢?出……出门在外总得帮……帮!更……更何况,是为了……为了一个美……女!”孔兵挡着单鸣娟的手,也醉意地说。 “美女……,哈哈哈!才没你小莉苗……条、好……看呢!”单鸣娟的人一晃接着一晃地。手却还是不住地指指点点,“要不,你咋不娶……我?你……你不还……还是……娶她啦!嗯,拍……马屁股后边了!” “唉呀,我……发现你时,你……你早已被人娶了!我……我没……没赶不上呀!我……我干着急呀,你……你懂……吗?”孔兵抓住单鸣娟软绵绵、温和的手,晃荡着说。 “呵,骗……人鬼,你要娶……娶我……?鬼……鬼才信!娶我……呢!好!……好!现在娶……呀!”单鸣娟眯着朦胧的眼睛逗着说,神态诱人。 孔兵紧紧地拉着单鸣娟无力的手,两眼瞪得老大老大的,很奇怪!他真不相信会这样!连忙摇了摇头,感觉确实不是在做梦。 他不想失去,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颤抖着双手,把单鸣娟搂了过来。嘴巴里还在唠叨:“你……你说的,这……这可是……你说的!”头就伸了过来。 单鸣娟翘起嘴唇,勾引道:“想吻我,来呀,吻……呀。” “叭嗒!”小莉的老公嘴唇真的堵了上去。 单鸣娟的舌头也伸了过来。被小莉老公的舌头一卷一吸,“嗯”的一声,单鸣娟真的兴奋起来了。 小莉的老公紧紧地搂着单鸣娟,吸个不断。 在单鸣娟双手挣脱中,孔兵摸索着单鸣娟的衣服。手伸了进去,在胸脯上游走。在触到两个“小葡萄”后,轻轻地拉着、放着、搓着。 单鸣娟的身体随着拉搓,起伏着。 小莉的老公利索地抱起单鸣娟,扑向床去。 无奈酒已上头,刺激的内心紧张又兴奋。刚把单鸣娟的半身拖上床,内急的就控制不了。 孔兵一手就扒下她的裤子,在床沿上就干了起来…… 酒醒了,人也醒了。 单鸣娟发现同孔兵睡在了一起,又气又急。狠狠地一记耳光甩了过去,把孔兵震醒了。 孔兵扳住打过来的手,生气地说:“虽然,我喜欢你这张脸,想过干你。可是今天,是你诱惑我,我才有这么大胆的!你……你咋这么不讲理?” “谁不讲理?你早有预谋的!要不,怎……么带到这个鬼地方来的!啊?你……说呀!呜……!” 一看见单鸣娟真哭了,小莉的老公慌了手脚,忙劝道:“姑奶奶,别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可……我真的不知道……这么快就成功了,我……。” “你还说!你……你敢再说,我……我就告诉小莉!”说着,单鸣娟寻找手机。 孔兵特别怕吴小莉翻脸,那个苦日子呀,只有他知道难受! 所以,他马上哀求道:“别……找了,别找了!我……求求你,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说,再……说,我一直暗中爱慕着你,凭……凭此情也该原谅一下吧?……!” 单鸣娟想想事已至此,也就闭上了眼睛,仰面躺着不吭声了。 小莉的老公忙穿好衣服,捂了一把热毛巾,替单鸣娟擦了擦脸。 单鸣娟狠狠地抓了一下,使劲捏掐了一下孔兵手,然后转头睡过去。 小莉的老公“哎呀”一声,愣着原地,揉着被掐得很疼的手。过了一会儿,自个儿又笑了起来。 他知道,单鸣娟之所以这样,说明开始原谅他了。于是,连忙出去,招呼早餐。 吃了早餐后,孔兵带单鸣娟去了一个大型商场。 转了几圈后,单鸣娟接了几个电话。加上单鸣娟不想跟他在一起,有意要与在京学习的杨烛联系,便支走了小莉老公。自个儿在王府井街上逛。 打了几次电话后,杨烛终于回了电。 一听是单鸣娟,人还在京,杨烛兴奋的不得了。马上约好时间、地点见面。 两个人对视的那一刻里,流露出的一种渴望、一份真情、一种期待是那么真切,又是那么迫切! 两个人都同时猛地跨前几步,激烈地拥抱。 脸颊相擦,……渐渐地转移至口唇,两对渴求的热唇紧紧相压。身体也越贴越紧,诱惑得众人停步观望,导致一时公路堵塞。 当民警向这边走来时,众人的喝彩声把这对情人唤醒,忙害羞地分开。 杨烛拉着单鸣娟的手,拔开人群,匆匆向所住地奔去。在杨烛的房间里,两人无忧无虑地拥抱相吻……。 当晚时分,单鸣娟的手机响了。 吴小莉打来电话,说缺少一些货源,让她立即组织好赶回来。并说有急事,待她回去处理。 单鸣娟心急如焚,望着身边的杨烛。一咬牙,答应明早就往家赶! 在着急的唉叹声中,吴小莉无奈地挂上了电话。 望着心神不宁的单鸣娟。杨烛显得很无助,他轻轻地坐起,把她搂在怀里。 杨烛温和地说:“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也没法帮你,只……求你想开点!开心地处理好某一件事……” “?!”单鸣娟正视着杨烛,嘴巴动了动没吭声,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心情。 “你到底怎么啦?”杨烛担心地问。 “你……爱我吗?”单鸣娟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爱!”杨烛肯定地说。 “可是……唉!”单鸣娟很感激也很无奈,“可是我不能陪伴你,不能……让你如愿!” 顿了顿,单鸣娟低声地说:“忘掉我吧,这样对你或许好些,真的!” “别瞎说了!”单鸣娟的话,勾起了杨烛的沉思。 他考虑了一会儿说:“今生今世做不了夫妻,也不能枉作一场夫妻呀!……我们把爱藏在心底里,珍惜它,尊重它!……面对现实,不也开心吗?” “……好!”单鸣娟静了静说:“我希望做你妻子,但是,……现实不了!我……我就做好你的情人!……今朝有酒今朝醉,相聚之时我让你尽兴!” 说着,便把热唇凑了上来。 杨烛很感动,更佩服单鸣娟的为人处事。 为了不让她伤心,更为了不想失去今宵美好的良辰。杨烛饱满热情地迎合上去。 这一次的夜里,两人缠绵的好久好久……。 一回到家,单鸣娟才知事情的严重性。 公公已进入了医院,生命垂危。 韩鑫自作主张,欠给人家几万元的烟酒收不回帐。已收取的资金,又一直没交出来。货柜里又缺少货源。 …… 单鸣娟首先安顿好公公,确定了在医院治疗的方案。然后,单鸣娟去找韩鑫。 几翻波折,在一个宾馆的包房里,单鸣娟见到了正熟睡的韩鑫。 一见面,韩鑫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后,韩鑫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咋不挂个电话!” “是吗!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忙碌呢!”单鸣娟恨他这个样子,便反驳道:“你不在家照顾孩子、公婆,倒会享福,住起宾馆来了……。” “去你娘的!”韩鑫把没抽完的烟,扔向单鸣娟脸上,“你以为我要住这鬼地方?啊!……我是被迫的!” 接着,便一五一十地告诉单鸣娟:她走后,自个做不了主,拿不到钱,吃饭、住宿还要看脸色,等等。 最后说:“我没法才走这一步的。……可惜我又错了。” 单鸣娟忙问怎么回事。 韩鑫满不在乎地说:“前两天贪杯,被人套住,说我嫖娼。公安部门要罚一万元,那女的缠住要损失费两万元,有个男的还要我赔偿费五万元。……你说我倒不倒霉透了?啊!……你叫我咋办!” “看!”韩鑫掏出一张纸,厚颜无耻地说:“这是最后通碟!……今儿个不给钱,会毁了你,两个孩子也要倒霉!……你说,我睡的着吗?……昨夜折腾了一夜,今儿早上才闭了闭眼……。” “嗡……”单鸣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想听下去,也不愿听进去,摇摇晃晃向外走去。 韩鑫还在里边喊:“你可要快想法子呀,啊?……!” 第三十八章 内外交困境 悲痛中了事 公公的病情越来越激化。单鸣娟心急如焚,一心扑在公公的治疗护理上。 在着急中,婆婆也苍老了许多了。只能在家稍微打理一下,两个孩子的接送成了问题。 单鸣娟义不容辞地揽了过来。 不巧的是,吴小莉的老公要出国考察。吴小莉想想不放心,也要随他去。 孔兵想想也确实要她协助。可是,在这关键时辰,又不好意思地向单鸣娟提了出来。 单鸣娟忍住心中的痛苦,不假思索地满口答应。并递上一笔钱,作为心意,好让他们在外多花费些。 门市的生意自然冷落下来,韩鑫不时也过来凑个热闹。一脸勤恳的样子,想帮帮忙。 虽说,单鸣娟满肚子不开心,但想想还是没吭声。就随他来去,懒得管他。 突然有一天,有人闯进病房来找单鸣娟。说韩鑫欠债不还,非要带单鸣娟走。 正在喂公公喝汤的单鸣娟,还没搞清咋回事儿。就被揪了汤碗,被他们拉推着往外走。 公公不知内情,看这架势知道不妙,内心很焦急。无奈,又动不了身,喊又没人听。一急,便晕了过去。 再说,单鸣娟被推搡到门外,死活也不肯走。在旁边人的帮忙下,经过一番争辩后,劝他们去找韩鑫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些人看看她也怪可怜的,加上旁边人越围越多,都在指责他们。就顺水推舟地放了她,说这就去找韩鑫。 单鸣娟忙回病房,一见公公不行了,忙着呼喊医生、护士。 经过一段时间的抢救,公公算是醒来了。 但是,公公虚弱的表情,单鸣娟看了非常非常的心疼。 望着公公期待的目光,单鸣娟断断续续地向公公诉说了事情的真相,公公气得咳嗽不止。 这时,婆婆硬撑着过来了。她在家总是心神不定,像要出事。便担心着奔了过来。 在门外,婆婆听了此事后,也很难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了起来。 正当单鸣娟安慰两老时,韩鑫打来电话,急乎乎地说人家在抢东西。说是要用店里的东西抵债,催她快来。 单鸣娟急得眼泪直往外流,狠狠地摔了手机。 婆婆拾了手机,颠倒地听了一会儿。只听见韩鑫嘶声疾厉地,正喊叫着单鸣娟,让她快去门市部。 婆婆失态地喊道:“鸣娟,你快去呀!韩鑫要出事了,出事了……!” 单鸣娟留恋地看了一眼公公。 公公动了动嘴唇,意思快去。 单鸣娟忙示意婆婆要照顾好,便接过手机奔了过去。 韩鑫颓然地蹲在门口。里边一片狼藉,该翻的都翻了,该拿了被拿了。 单鸣娟流着眼泪,狠狠地掴了韩鑫几个耳光,“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悲痛的绝望声音中,透露出单鸣娟无助的呻吟。 原来,单鸣娟随孔兵出去以后,韩鑫就想打小莉的注意。还恬不知耻地说:“相互交换吗?” 哪知道,小莉不是好惹的货。骂的韩鑫狗血喷头,追着要打。 韩鑫一气之下,就找了几个哥儿们喝闷酒,然后去潇洒。各人包了两个小妞,尽兴地玩耍。不料,其中一个土匪,揍了他后,要他赔偿女友的损失。 为了自己脱身,也为了吓唬吓唬小莉。韩鑫就把门市部的事情说了,还写了五万元欠条。 所以,等到单鸣娟回来时,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单鸣娟心灰意冷地跑回家。两个孩子已经自个儿跑回来了,正干巴巴地等着她们,回去煮饭呢。 单鸣娟鼻子一酸,搂着两个孩子又痛哭了一场。 虎子懂事地取来毛巾,替单鸣娟擦了擦。胆怯怯地说:“别哭了,哭多了会老的……。” 女儿也在旁哭喊着:“妈妈,别哭,妈妈,别哭了……!” 这时,电话响了。 单鸣娟止住了哭声,擦了擦嘴。走过去,一接听,是杨烛打来的。 杨烛一听到单鸣娟的声音,忙问家中情况和生意情况,言语中表达了强烈的思念之情。 单鸣娟就像失散多年的孩子,心中的苦水一下子倾诉出来。 她边哭,边叙述了最近家中发生的情况。 杨烛听了也很焦急,他一边安慰她想开点,一边保证想办法帮她。 第二天,杨烛的一万元汇款,如期到达单鸣娟的帐号。 公安部门,也介入调查韩鑫的事情。 公公的病情虽在稳定中,但是,身体却很脆弱。 婆婆的高血压发作了,也很严重。单鸣娟让她陪公公住在医院,也好为她治病。 单鸣娟发现忙不过来了,干脆请老娘过来,在家烧煮。自个儿送孩子,照顾公婆。 门市上真的顾及不过来了。杨烛劝她转让。 单鸣娟想了想,感到也该转让给他人啦。这样能凑了点钱出来,好为公公治病。 很快,韩鑫的事儿查出来了。他赌博欠了人家一笔债,便请了一个很要好的女服务员,想让她去作陪,好栽赃给对方,为他抵债。 谁知,女服务员被对方出高价收买,与他上床时作了手脚。反而让人冒充成老公,逮了个正着,逼迫写了欠条。以致于新、老旧帐一起被算,加上他开宾馆摆阔嫖娼,有人举报,被公安机关逮住罚款。前后结欠外边十万元人民币。 为堵塞这个漏洞,韩鑫从门市上领出货物后,低价脱手换钱。还了五、六万元,尚欠四万元。 单鸣娟一听到是这种情况后,肺都要气炸了。 她想摆脱现状,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杨烛的说法。而且,转店的心理上非常迫切,人家一来谈就轻易地成功了。 一气之下,转让店后的单鸣娟,虽说亏了点,但是心里感觉好过多了。最起码,手头上一下子有了五六万元,可以为公婆好好看一下病了。 然而,韩鑫却不甘心,死皮赖脸要钱。 经过司法部门的协调后,单鸣娟含泪替韩鑫还了四万元“阴”债;并与他离了婚,结束了这场喜悲忧愁交加的白日梦。 公公努力地听了些大概,内心很难过,满脸的愧疚。 单鸣娟无论怎么劝说、安慰,公公就是不能原谅自己。 公公不断地谴责自己,折磨自己。直到拒绝医疗,体质越来越差,血压不断升高,……。在一天夜里,终于,公公含着泪,遗憾地走了。 婆婆急得发了晕,在医生挂水打针抢救下,落下了半身不遂症。 单鸣娟哭得死去活来,把心中的苦水、忧愁尽情地发泄出来。 幸好,杨烛有事回来,他连忙替单鸣娟处理好各种事宜。 单鸣娟把剩下的一万元全部花光了,呆在家里发愣。 直到医保站打来电话,让去领取已经报支好了的医药费。单鸣娟才回过神来,公公是退休干部,应当享受医保待遇。 此事好亏杨烛在旁帮忙。单鸣娟的内心更加感激不已。 婆婆听说了此事后,也很感谢。总是吩咐单鸣娟,要好好谢谢人家。 单鸣娟有心要见杨烛一面,便借婆婆之托,邀请杨烛去某饭店,吃了一顿便饭。 两人没有太多地说亲热的话,而是相互安慰鼓励。 饭后,杨烛过意不去,折意要拎点礼品去见见婆婆。 正当杨烛与婆媳在病床边谈话,比较开心之时。突然,闯进一个人,一个女人,指着单鸣娟就骂。 杨烛闻声转过去,是自己老婆,便气愤地来阻止。谁知,反而激化了杨烛老婆的情绪。 她揪住单鸣娟头发,就撕打起来。 杨烛忙上前隔挡,杨烛老婆一边拍打,一边追赶着单鸣娟。 婆婆想伸手阻止,却无法动身。一时气急,想喊又喊不出来。 在杨烛的责令和推拉下,杨烛老婆走出了病房。留下了一长串粗言恶语,恐吓之词。 杨烛尴尬地与单鸣娟道别。 没缓过神来的婆婆,眼角流出了留恋的泪,无奈的泪,痛苦的泪。 没过两天,在高血压等综合症状中,婆婆安然地走了。 单鸣娟的整个人垮了,哭得昏天黑地,欲死不能。 医院里所有的人都感动了,许多人陪她掉泪,甚至哭出声来。一部分要强的男医生也同情地摇了摇头,擦了擦眼角。 是呀,一个历经崎岖不平、坑坑洼洼之路走过来的女人,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心爱的老人。她要有多少话要说,有多少苦要诉,有多少泪要流呀……。 前一天已去北京的杨烛,根本不知道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后来知道了,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可苦了单鸣娟啦!她一下子复杂起来,疲劳得很。 但是,单鸣娟没有啃声,咬着牙熬着。她拚命地干活,办每一件事,把前前后后都处理得井井有序。 单鸣娟的妈妈心疼女儿辛苦,却又无可奈何。只是,默默地把两个小孩子带好。然后,静静地等她回来。 一次夜里,只听到楼梯间“咚咚咚”的,有东西下滚的声音,却听不见喊声。 单鸣娟的妈妈,以为人家拿东西掉了。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妈妈就没有往心里去。 直到有敲门声,妈妈连忙打开门。才见单鸣娟伏在地上,满头血印累痕。人已虚脱,眼尖里含着泪。 原来,在摸黑爬楼梯时,单鸣娟感到自己太累了,刚想抓获走廊柱,一脚踩空,头一晕,滚了下去。 痛得咬牙裂齿的单鸣娟,抬头看看自家窗户上亮着的灯,知道妈妈没睡,又怕惊醒其它领居,便无声地哭着向上爬去。 一步一顿,一顿一层楼梯板。单鸣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接近自己家门,尽最后力气敲了敲门,便晕了过去。 妈妈开门后,见女儿如此,不由地老泪纵横。她试拉了一下,拽不动,不由地痛哭起来。 楼下领居老王正好下班回来,顾不上深夜班的疲劳,忙奔上楼来询问。 一看到眼前的情景,着急地电话通知医院前来急救。 醒过来的单鸣娟,猛一惊地坐了起来,把妈妈和护士吓了一大跳。 她急躁地问:“我怎么在这儿?……我……我必须回去办事!婆婆今天要出葬呀……!” “孩子,”妈妈心酸得要命,“你就先躺一会儿,等身体好了点,再……走呀!你不能不顾自己的命呀!……呜……!” 单鸣娟难过地坐了下来,抱紧妈妈,陪着流泪。 这时,虎子领了一个人进来,是吴能仁,苍老而憔悴的一副狼狈相。 女儿跟在后边,不吭声。 吴能仁看到正在挂药水的单鸣娟,和哭声不止的丈母娘。“扑通”一跪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呀……!鸣娟,……让你受惊了、受苦了、……受累了。我……永远对不住……你呀……。”吴能仁一边说,一边猛打着自己的耳光。 “你……滚……!”单鸣娟失声痛哭起来,指着吴能仁说不出话来。 “我会走的!只是……只是……想尽最后一点孝心!……请允许我……当一回孝子吧!……。”吴能仁哀求道,看他表情,听他的口音,他活得也不轻松。 “不!……不要你!”单鸣娟又急着哭起来,“婆婆,我会送好她的!送……送好的!她……老人家待我如亲生女儿,我……我怎能不尽好孝心呢?!” 下午,在别人的搀扶下,单鸣娟送走了婆婆。 她已经哭不出声,只是干哀嚎着。不一会儿,在就火化场上晕倒了。 吴能仁把单鸣娟送回了医院,见她平稳点了。吴能仁犹豫再三,就留下了一千元钱,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匆匆地走了。 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单鸣娟基本上平衡下来了,总体上逐渐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这时,吴小莉也回了国,象征性地哭了几回,算是对爸爸妈妈的哀思和歉意。然后,就把给单鸣娟带的些礼品,送了过来。 下篇 千丝万缕中 姻缘早注定 第三十九章 悲喜交界处 伯乐见分晓 一段时间里,吴小莉陪着单鸣娟散心,聊国外趣事,讲人间风情等故事。姑嫂两人又回到了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中来。 单鸣娟结清了公婆的医保及工资费用后,发现还能少有积聚。但是,经不起大风大浪折腾。考虑到日后的生活,以及两个孩子的事情,单鸣娟和吴小莉商讨,是否找个工作做做。 吴小莉却不以为然,她说她老公养得起。她劝单鸣娟也不要愁,她会让她也过得下去。 单鸣娟却不希望她来施舍,再三考虑后,决心找份工作。 正巧有一次,吴小莉正在单鸣娟处聊天,替她做保险的人找上门来。那个人边与吴小莉谈保险,边瞅住单鸣娟看个不停。弄得单鸣娟不好意思,以为哪儿不对劲,自个儿左右上下环顾了一番。 保险员先来了一个自我介绍,说:“我是某保险公司部门经理,是一步步从起点努力上来的。熟知人间的甘苦,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真情。” 顿了顿,哪人说:“好妹子,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你的忧愁和能力。你拥有慈祥乐观可亲的笑容,时刻能给人增添温暖和快乐。但是,你又很悲观!其实,只要你能调节好心态,一定很适合我们这一个行业,真的!” 见单鸣娟边听边点头,那个人谈得更起劲:“从进门起,我就发现你是天生的笑容脸,增加了我信心和亲切感。我想,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该放弃现有的工作,跟我干!一年之中,你肯定会成为骨干人才,……不久的将来,你……还会超过我!” “不信?”见单鸣娟在摇头,那人不放松地补充道:“因为我们的行业,需要的像你那样的外表。……只要你心态调节好,更为突出你的个性,就能体现出我们保险人员必须具备的素质形象:笑脸常在,亲切友好,热情洋溢……。” 保险经理还在滔滔不绝地谈论,有条不紊地解说着。 单鸣娟却在掩手托面,她在沉思着、思考着。感到那个人,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她不想马上表态。 吴小莉见单鸣娟不啃声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又不能冷落保险经理,只好与那人瞎套凑近乎。 告别时,保险经理递上了一张烫金的名片,给了单鸣娟。并索要了单鸣娟的电话号码,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 在以后的几天里,那个经理经常问寒问暖,想方设法地接近单鸣娟。 在家闷着无聊的单鸣娟,有心去了解一下保险公司到底如何。便顺理成章地接受那个经理的邀请,去了保险公司几次。 但是,每去一次,都让单鸣娟感触很深,员工们的执业精神和素质情操,让她感动不已。 由于,单鸣娟有一个特殊的笑脸,每一次去,这个笑容可掬的外表,都成了众多员工凑上前来,套近乎的关键。 单鸣娟感到姐妹般的亲情,几度回春了。她几次下来,真有点离不开这个大集体了。 于是,她应那个经理的要求,尝试着做做保险。 单鸣娟先跟那个经理去接待客户、拜访客户,熟悉全过程。晚上回来看保险知识、理解条款。 早上,处理好孩子上学后,单鸣娟风尘仆仆地赶去保险公司晨练、开会、集训。紧张有序的工作、生活,坚定了单鸣娟重新开始新生活的信心! 一个月后,单鸣娟主动提出要求,自个儿上门拜访客户,开始独立做那份保险单子。 那个经理当然高兴极了,她早就等这一天啦! 于是,又语重心长地嘱咐了有关事宜,并说要在公司里等她初次出马带回来的好消息。 果然,初次上门拜访,单鸣娟就收到了不少好的效果。虽然她很紧张,语无伦次。但是,对方很尊重单鸣娟,主动与她拉家常、聊开心事。一下子融合了气氛,使单鸣娟逐渐进入了角色。 大胆地设想和诚恳的言行,以及亲切的外表神态。使客户很配合,也很积极地支持她的工作,当场口头承诺替她介绍客户。 那个经理趁势把单鸣娟夸了一下,乐得单鸣娟一夜没有睡好,尽想着下一步该如何使好。 更让她难忘的事,在第二天晨会上,那个经理作了全场表扬。还让她沾了一次光,坐上了“贵宾”标志的椅子。 早就向往坐一坐 “贵宾” 的椅子,现在就坐在里面。单鸣娟心里非常激动,她用双手紧紧抓住两边,心怕马上会被丢掉似的。内心中,单鸣娟已作出思想准备:非要取个单子来,真正坐一回! 晚上回到家,单鸣娟还在心潮澎湃。眼前还浮现着今天晨会上,众人鼓掌祝贺的热烈场面,和那个经理期待的目光。 单鸣娟越想越兴奋,马上打电话给吴小莉,告诉了事情经过。 吴小莉一听,乐了,“娟姐,你真行!……祝贺你!” 单鸣娟兴奋未尽地说:“要是我能马上拿下第一张保单的话,说不一定更会让我奋发图强,勇往直前!” “哪好呀!”听单鸣娟这么一说,吴小莉马上表现出积极支持的态度,“那你现在就来!我正想……替我老公办一份福禄寿健康保险!那……就让你明早就梦想成真吧。” “真的?”单鸣娟兴奋的简直要跳起来了,“你……说真的!”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吴小莉大声地说:“不仅仅现在,以后吗?……我还要多介绍几个朋友给你!……我圈子里的朋友呀,都有钱!” 单鸣娟担心地问:“让她们掏钱,会乐意吗?可……可不能勉强呀。” “看你说的!”吴小莉责怪道:“让她们到你处投投保,也不是坏事情呀!你说,人吃五谷粮,哪有不生灾的?……别瞎胡说八道啦,她们肯定愿意!” “那……那可真得好谢谢妹子了……。”单鸣娟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好了好了,谁让咱们是好姐妹呢。”吴小莉痛快地说:“到时呀,只要你痛痛快快地乐一乐,我就心满意足啦……!” “不!不……,”单鸣娟语无伦次地说:“我……我现在就……就满足了……!” “哈……哈哈……!”吴小莉开心地笑了起来:“看你这个傻样子,就这么禁不起得意!要是……有一天真的发了财,看着还不把你弄疯了?” “不,不会的!”单鸣娟肯定地说:“只是,我太感谢你的支持和理解啦!我……我一时……一时难以控制罢了!……。” “好了,好了,”吴小莉忙打住道:“我看你呀,还是省点电话费吧?赶紧过来,把保险做了,咱们再聊!” “你真是天底难找的好妹子!……。”单鸣娟还想说什么,吴小莉已经准备挂机了。 “哪好,我就来,你等着!”单鸣娟忘不了对着电话筒,再补上一句。然后,才匆忙地取了投保单等资料。边套着外衣,边向吴小莉家奔。 晚上,两人几乎没有睡,聊了一夜。 第二天刚天亮,单鸣娟就手忙脚乱地准备去上班。 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与激动,单鸣娟把保单和款子送到了那个经理手上。 那个经理一看单子,高兴地拍了拍单鸣娟的肩膀,夸奖道:“好!好!好样的!” “开了第一单,就有第二单,第十个单子,第一百个单子!”那个经理不失时机地鼓励道。 “你要挖掘你的潜力,利用智能和真诚打动每一个人,感化每一个客户。这不仅仅在你亲戚朋友中开展,更多的要面向广大民众!” 那个经理顿了顿说:“周围有许许多多的陌生人,正希望我们去接近,去交往。只要我们去努力,去留意。那,我们的潜力永远挖不完!” 单鸣娟听得热血沸腾,握紧拳头道:“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期望,一定干出成绩来!” “好!够有志气的!预祝你成功!”那个经理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握住单鸣娟的手。 “谢谢!谢谢!”单鸣娟也紧紧地握着那个经理的手,感悟着对方传递过来的温暖与力量。 在晨会上,单鸣娟兴奋地走上讲台,接受那个经理的奖励。 并在那个经理的带领下,同事们的鼓掌声中,真正地坐了一回“贵宾”椅。 场面比她想象的还要激烈和丰富,同事们都站起来为她喝彩,同仁们更为她骄傲。 单鸣娟被感染得不知所措,只在心里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继续努力,争取更大的成绩和进步。 以后的几天里,单鸣娟寻找朋友、亲人的电话。一方面告诉他们自己在做保险,让他们留意点,给她介绍客户。另一方面,如果现在想做的话,就找她。 众人都众说纷纭,不过,口头上都答应替她留意。 这一招看来不行,单鸣娟决定再走第二招。 按照电话簿子上的企事业单位老总的电话,单鸣娟一一打过去咨询。感觉到有点保险意思的,就去拜访! 通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单鸣娟在现实的磨炼中,摸索出了一套自行的寻求做保险的路子。 单鸣娟的胆子更大了,能力更强了,方法更多了,脑子也更灵活了。加上她神采奕奕的笑脸,让人更感到与众不同的亲近和诚恳。单鸣娟的保险签单率,大幅度提高! 杨烛也加大力度,把她推荐给众多企业老板。很快,在企业界行成一个信誉链,把单鸣娟放在了核心位置。 许多客户闻名而来,寻找一种真诚和信赖。许多人,更成了她的知心朋友。 一时间,单鸣娟的业务在整个地区保持第一。 那个经理欣慰地说:“这一辈子里,我最高兴、最难忘的事,就是我没看错单鸣娟这个人!” 单鸣娟被任命为部门经理后,精力充沛,兴致高涨。 她对待同事们如姐妹,处处以人为本。 两百多号人的“烂摊子”,经过她一个月的调整梳理。马上成了公司里,最有气氛、最有活力、最齐心的一支新生队伍。 大伙都敬佩她、服她,都乐意听她的话,抢着帮她办事。单鸣娟的生活进入了一个真正的崭新时代。 高额的工资收入,优惠的待遇,热烈友好的合作气氛。单鸣娟的身心感到非常非常的轻松,灿烂的笑容随时可见,感到自己开朗了许多,年轻了许多。 她在家时,也忍不住哼起了曲子来。 当然,在她开心之际,也没有忘掉杨烛。这个一直默默地支持她,呵护她的情人。时逢,两个人还找一个地方聊聊情,相互交流一下感情。 不过,他们一直是存着纯洁的性情在一起的,不贪图对方其他什么。 但是,杨烛的老婆就偏偏在里边做梗,使得他们偷偷摸摸的,提心吊胆地不太方便,相互帮助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能够干脆利落、响当当。公开见面时间上,只能短促地交往一下,就要顾忌地分开,留下了许多遗憾与无奈。 第四十章 百折不挠中 情理又起波 好日子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一年。 突然有一天,农场方面打来电话,说赵忠明不安心服刑,在狱中闹事。 单鸣娟这才意识到,好久没去看他了。连忙安排好了工作,带上了虎子和女儿,直奔农场。 赵忠明很苍老,更憔悴了许多。看着满身珠光闪烁的单鸣娟,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心里顾虑多多,思绪万千。 但是,赵忠明看见活泼可爱,有气有色的两个孩子。不免心里又安慰了许多,言语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当单鸣娟询问他为什么不安心服刑?为什么不争取早日重新做人时?赵忠明没有表达太多的话语。 不过,怨恨长时间没人来看他,在他的话题中不言而表。 单鸣娟简单地告诉家中发生的一切,特别提到公、婆临终前,还掂念着赵忠明。为了让赵忠明安心服刑,不允许单鸣娟告诉他。但是,两位老人又很思念他,很想见上赵忠明一面,却最终没有如愿以偿。 赵忠明痛哭不止,跪拜在地,哭喊着:“老领导,我对不住你啊,我……我混蛋!我……没尽到孝心呀……!” 此时此刻,赵忠明真正理解了单鸣娟的难处与能耐。他痛哭着忏悔不已:“我该死!我该死呀……!” 赵忠明“啪”地一声,跪在单鸣娟面前,拍着胸口哭泣着:“请原谅……!原谅我吧!……我一定好好服刑,一定!……早日改造好,争取提前出来!……补偿你及家人对我的宽容!请相信我吧……啊?” 单鸣娟早已泪流满面,她也歉意地说:“我不该把你搁一边,这里我也不对!……以后,我争取多来看看你!希望你……真的好好改造。……孩子们等着你出来呀!” 在临走前,单鸣娟拜见了农场的领导,谈了自己的想法。 领导们很支持她的做法,答应协助她,做好赵忠明的思想进步工作。让他争取减刑,提前出来。 临别时,领导们都很体谅到,单鸣娟这个人,做人很实在,办事很上谱儿,支离破碎的家,让她搞的这样,真的不容易。无形中,就多对赵忠明关照点,算是对单鸣娟的一种奖赏。 单鸣娟经理去探望过去的老公,同事们知道这个事情后,很受启发。敬佩、支持、理解之心油然而生,深深地佩服单鸣娟的为人做得好。 单鸣娟也体验着大家给予的勇气和力量,履行诺言,每周去看望赵忠明一次。 赵忠明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改善自己的言行。工作积极、思想进步,努力办好事、做好事,一度表现突出。 农场视实际情况,结合当前工作需要,进行了申报减刑。 然而,就在单鸣娟感到前景好转,赵忠明已经感化了,准备构筑美好未来时,农场打来电话,让她火速赶去面谈。 一路上,单鸣娟心神不定,种种猜疑的心中无数,只是乞求什么都是好好的,自己实在受不了什么刺激与打击了。 然而,刚跨进农场大门,紧张的气氛,使她感到自己预感的不祥之兆,已经发生。 在阻止他人外逃过程中,赵忠明被人伤害致死。 单鸣娟“啊”地一声,当场晕倒了。 只感到天地在转,人在狞笑,心在滴血,人已飘然。 她想喊,想哭,却发不出声音。她想抓,她想叫……,一切都在冥冥之中。 当她被抢救过来后,农场领导正围着她。关切地安慰、劝解她。并再三表示,要好好表扬赵忠明的高尚行为,让他死得值得,死得光荣。 单鸣娟已经哭不出声了,在她那含笑的脸庞上,滴掉的泪,让人看了可怜、心寒。 众人都忍不住陪着她擦泪、难过。 保险公司里的众姐妹,心怕单鸣娟想不开,会出意外。便轮流陪吃陪住,跟她在一起,形影不离。 单鸣娟很感动,却又努力地劝说大家回去。 但是,一经人家劝慰到酸楚之时,单鸣娟不免又滚出了泪来。 是呀,单鸣娟的内心早已崩溃,她不想留给别人一点感觉,她要让人感受她一直坚强、坚强!所以,当她人陪她掉泪时,看到的永远是笑容,这是天生的!有时也是单鸣娟抑制内心痛楚而做出的。 从她的笑脸中,众姐妹看到了希望和信心。同事们擦了泪,努力工作,配合单鸣娟做好了每一项工作任务。致使单鸣娟在与不在一个样,说与不说一样努力。 在单鸣娟的艰难人生历程中,众姐妹们写出了惊人的一页。 单鸣娟的部门业绩、工作成绩,第一次跨越区域,名列市级同行第一。 在公司表彰会上,单鸣娟含着泪,向大家说:“我要感谢公司给了我展示能力的机会!更感谢众姐妹的努力与支持!今生今世……我无怨无悔!将永远在这钟爱的行业中拼搏!再创辉煌,再立新功!……!” 热烈、浓厚的掌声,持久不息。既是对她的肯定,又是对她的期望。 单鸣娟更是充满希望和信心。她笑得很灿烂,人也变的更光彩,眼角的泪珠在灯光下更加照人闪亮。 为了把这边成功的喜悦分享!单鸣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忙打电话给了杨烛。 正在开会的杨烛,听说后,很为他高兴。建议今天要好好庆祝一番!并说开完会,就过来,让她一个惊喜! 单鸣娟没有停顿,又转告给了吴小莉知道。 小莉没有太多的激情,只是说了两句祝贺话,就说要去接孩子。随路,会把单鸣娟的女儿小蜜带回来的。说着,就挂了电话。 单鸣娟想不通,平时喜笑颜开的小莉怎么了。 原来,今天的小莉,眼皮老是跳动,浑身打不起劲。总感到有不祥之兆,就打电话给了老公。 正在为发货操心的老公,繁乱中,没有说好话。第一次,开口骂了她“神经病!” 吴小莉心理不舒畅,就不断地打电话,谩骂老公。 老公知道自己冲动了,就回避着,把手机关了。 小莉赶了去,恨恨地吵了一架;并把老公手机摔坏了,才愤然而走。 正要外出的老公,很难收拾这个局面,痛苦不已。 再说小莉刚回到家,单鸣娟就打来电话,一下子没有调剂的过来。 转眼一想,自己也正烦着,还不如到单鸣娟那边诉诉苦去。 单鸣娟也感到小莉的突然变化莫测,有心要了解到真正情况。就没有再打电话给小莉,等她来了再说。 小莉接了儿子后,随路带了单鸣娟的女儿小蜜。一个自行车,带着两个小孩,颠颠簸簸地往家赶。 淘气的两个小孩,怎么能够理解大人的心思呢?就在车上推拉着捉玩耍。 本来就有气的小莉,就没有好脸色,第一次骂了孩子们。 孩子之间就相互责怪起来,推动的力量大了起来。 心烦意乱的小莉,控制不住车龙头,在转弯抹角处,连车带人就摔了下来。 孩子们痛的哇哇哭,她也疼的站不起来。车子也被撞坏,不好使唤。 小莉见马上进新村,就到单鸣娟家了。便把车子放在外边修理,一手拉着一个,慢吞吞地往上赶。 正在家里整理的单鸣娟,一见满头是汗的小莉,连忙拉她坐下。 两个孩子一起哭着,奔向单鸣娟。 看着满身泥的孩子,瞧瞧她们受伤的小手。单鸣娟知道了一个大概,二话没说,抱起小莉儿子,拉着小蜜就往外跑。 走到门口,单鸣娟回过头来说;“小莉,如果你也感觉不适宜的话,一起去看医生。好吗?” 小莉摇了摇,倒在靠椅上,闭上了眼。 单鸣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小莉的眼角两边,滚出了泪花。 再说杨烛开好会,安排了其他人就餐后。赶到了一个鲜花店,订了九十九朵玫瑰花,修理了一下头发。打车就赶了过来。 小莉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小虎放学回来了。一见姑姑,就问单鸣娟等人到哪里去了。 小莉指了指外边,说是去医院了。 小虎没有听明白,但是看小莉的痛苦表情,以为单鸣娟出事了。连忙扔下书包,就往外奔去。根本不听小莉在后边的叫喊。 小莉感到身上有点脏,就换下了衣服,随意地披了单鸣娟的一件外套。就到厨房放水洗手,擦脸。 杨烛捧着玫瑰花,急不可待地走了上来。看见门大开,便没有啃声,悄悄地跨了进来。 突然看到哪件熟悉的衣服在晃动。哪是第一次来这里,单鸣娟穿的衣服,他一辈子也忘不掉呀。 今天一见,更有意义,更有刺激。杨烛激动不已,只感到满身热血沸腾。 说过的,要给她一个惊喜的,杨烛马上改变了自己的方式。轻轻地放下鲜花,悄悄地低着头,慢悠悠地摸进厨房去。 小莉正好洗好脸,用毛巾在擦干。 杨烛从后边搂过去,轻轻地靠上去,温柔地说:“真不好意思,让你这么辛苦……。” 小莉本能地吓了一跳,本想大喊大叫的。突然之间,感到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动听,好动人!像磁铁一样吸引过自己! 她就站着不动,用毛巾捂着脸,低着头。以便长发反倒下来,罩住她不该露出的面部。 杨烛沉醉于感情用事之中,闭着眼在想象浪漫的一刻,根本顾及不到小莉的动作。 杨烛尽情地说着:“好想你,好想你呀……。你太让我陶醉了!” 小莉终于辨别出来了,是杨烛的声音!这个人,曾经使她一见钟情的潇洒王子!多少个日夜也真的想过他,也愿为他发狂!就这么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是在自己不开心、痛苦的时候出现。 小莉以为杨烛认出了自己,故意来逗自己开心的。或许,在他心里也真的想自己。马上就感动地抓住了杨烛的手,温柔地抚摸起来。甜蜜的感觉,让她陶醉的要晕倒。 是呀,长了的这大,还真的没有陶醉过。就是与孔兵结婚,也是老生常谈的哪一套。从来没有浪漫主义,更没有体味过浪漫的感觉。 见心爱的女人要倒,杨烛连忙搂抱着。靠着耳边,舔吻着,摸索着向前。 小莉感觉浑身的麻醉,说不清的舒服感觉,一阵阵拨动她的心房。她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是那么诱惑动人,又是那么迫切需要。 杨烛陶醉与享受之中,把热切的舌头,像条猛蛇似的,热烈地涌进小莉微微张开的樱挑嘴里。 两条猛蛇不断地翻滚,对拉中勾起了销魂劲头,双方的手都摸向了对方。嘴巴里,不断地发出了急促的喘息。 边退边让,抵在厨房里边,两人同时在拉撕着对方的衣服。 “扑呲”一声,小莉就把杨烛带了进去。 “啊……!”的一声,小莉颤抖地叫了一声。“好大,好长,好舒服……!”说着,屁股就不自然地转起来。 杨烛也不使弱地颠簸着,感到很紧,小巧玲珑。稍微一动,感觉就直抵在穴里。点面结合,非同一般。加上小莉细小苗条,上下结合轻松自如。听到的叫床声又与众不同,杨烛停止了舔吸脖子,慢慢地睁开眼。 急不可耐的呼吸,粉红透亮的晕色,香气扑鼻而来中的淫声,紧密结合的秀气肉体。在朦胧的媚眼中,显得诱惑无边。 杨烛吸附着小莉的樱桃嘴,按摸着小不零丁的乳房,上下级之间默契的交融撞击。把小莉的穴心点燃了一次又一次的外泻,她不停地叫唤着:“美死我了,美……死我了……!” 进进出出紧逼的感觉,一次次的花心碰撞。刺激杨烛的情绪高涨,一次不愿放过一次。他性欲大振,不断深入。 在小莉夹道欢迎很紧急状态后,点点滴滴地放任自流。但是,总体形状根本没有变化。 小莉早已承受不了,外泻了一蹋糊涂。最后,就任凭杨烛自由颠簸,紧缩着眉目,舔着嘴唇。两只小手,恨恨地抓着杨烛多余的一部分。 杨烛试碰了一下小莉舌头,小莉马上吸了过来。 杨烛便抽了下边出来,小莉马上瘫软坐了下去。双手还抓紧着,挂靠在哪个上面不放。 杨烛便用双手一勾,小莉的头便靠了过来。稍微转了一下哪个,小莉便抬起头来,张嘴吞了进去,忘情地吸附着。 杨烛再一次体味到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拼命地前后左右摆动。 小莉在“呜呜啊啊嗯嗯……”声中,揪紧了不放松。 杨烛连戳几次直通小莉咽喉,只感到一阵阵快意传来。杨烛“啊……!”地一声,连连直射,好久好久地舒坦、快活。 小莉贪婪里含蓄住所有,忘情的姿势,看起来很陶醉,很美妙! 杨烛忍不住地也蹲了下去,与她亲吻相接。 两人正在忘情地勾搂接吻时,楼下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两人一惊,马上分开站了起来,把衣服整理起来。然后,放了点水,漱了一下口,拥抱在一起,轻吻了起来。 “真过瘾!你太让我迷惑了……。”杨烛喃喃地说。 “你也太棒了,把我送飞了天,真幸福……!”小莉边吻边说。 这时候,楼下又传来车子的声音。两人连忙挽着手,小莉靠在杨烛的肩膀上,走向客厅。 第四十一章 千头万绪里 意气用事糟 突然,楼梯口传来说话声,好像是小虎他们回来了。 小莉连忙走向房间,说去睡觉了,并轻轻地带上了门。 杨烛调整好了衣服,就坐在桌子旁边,像刚进来的样子,摆弄着鲜花。 小虎第一个冲进屋。单鸣娟紧跟其后,手里还抱着小孩子。后边还跟着女儿小蜜。 一见面,杨烛立马站了起来。 单鸣娟眉飞色舞,连忙放下小孩子,劝导他们去房间里玩去,并带上了门。 然后,三步奔两步地跨过来,拥抱在一起。 杨烛机械地吻了一下,虚汗直流。 单鸣娟拿来毛巾边擦边说:“看你急的,都出了这么多汗。” 杨烛无言对答,尴尬地笑了笑。 单鸣娟边送毛巾去洗,边说:“怪不得刚才也有一辆出租车出去的,我就怀疑是你坐的。你可不要说,太忙了,准备不过来的。这是硬抽出时间,才赶上的?” “嘿嘿嘿嗨……!”杨烛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忙,是很忙的!但是,我……我还不就赶来了吗?……还是你辛苦,你辛苦!” “你呀,就这样,”单鸣娟拉扯着杨烛,说着:“既然你忙,就说一声吗?何必那么急,出这么多汗!……啊,衣服不湿吧?……你快去休息休息吧。” 推开房门,见小莉睡了,吐了吐舌头,连忙出来。对杨烛说:“今天她心情不太好,让她休息一会吧!你呢?就睡孩子们房间吧!” 说着,就把孩子们赶出来,整理了一下床铺,拉杨烛躺下。 杨烛想调皮,哪知道,刚一动手,虚汗就直冒。 单鸣娟开玩笑着说:“你做什么坏事的,啊?人这么虚呀!” 杨烛听得心惊肉跳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忙说太累,倒头就睡。 单鸣娟用床头纸,替他擦了一下,就起身准备走。 杨烛拉了一下,单鸣娟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一下,才会有精神,嗯!”微波一笑,就带上门,去厨房忙菜去了。 松懈下来的杨烛,也实在太累了。马上就进入了梦乡,呼声大作。 小莉也甜丝丝地进入梦乡,还跟着杨烛在漂流,开心极了。 单鸣娟忙着洗菜中,心里却在甜蜜地回味杨烛的好,导致水池里溅出好多水。把地上流淌了一大堆,衣服前胸上也湿了。 单鸣娟连忙拖泥带水地打扫了一下厨房,在角落里,她看到了一堆大、一堆小的乳白色的液,墙壁旁边也有擦出的一大块新鲜面积。还以为是孩子们蹲在那边喝牛奶时造成的,根本没有在意什么。一会儿就拖拉干净了。 然后,洗了一下手,换了一双鞋子,进屋找衣服换。 一见到小莉床上的衣服,联想到,跟杨烛第一次见面时,穿这件衣服后的所作所为。立即,她脸红了。 她刚想拎放起来,放进橱里去了,又放下了。她是担心小莉会看出什么苗头来,这样一来反而不好。 就重新挑了一件,也便于杨烛能适应,不要去触物生情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单鸣娟先去叫杨烛。 哪知道,杨烛昨晚被老婆折磨了大半夜,刚刚又那么兴奋,刺激过了头。实在太累了,正在好睡,就一下子没有醒过来。鼻子“嗯”了一下,转过身又睡了。 单鸣娟以为他故意逗自己,就捣了一下他痒痒。 杨烛用手反拨了一下,还是睡觉。 单鸣娟野心大发,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捉摸杨烛的地方。 好长时间,杨烛也没有反应。 单鸣娟感到奇怪,就把手直接进入杨烛裤内。粘糊糊的,软绵绵的,单鸣娟感觉他很不正常。就反摸裤子里,也半湿半干板的。 单鸣娟一阵脸红,自以为他等不及自泻了。就有点自责自己,没有服务到位。便静静地坐在旁边,轻轻抚摸着杨烛的额头。 这时候,小莉正好起来方便,见孩子们在客厅玩,估计大人就在房里。就轻轻地推门进来,正见单鸣娟很深沉地在安慰杨烛。心里不免醋酸酸的,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声咳嗽。 单鸣娟敏感地站了起来,显得很尴尬。 倒是小莉大大方方地拉了她一下,娇气地说:“我可肚子饿了,你倒是让我吃不吃饭了呀……?” 单鸣娟便捏了一下杨烛的鼻子,让他喘不过气来。一会儿,杨烛睁开了眼,闷不过气来后才醒了。 一见两个女人都在场,杨烛开心地一笑,摸了摸头说:“看我累的,让你们久等了……。” “哪你快点呀,”小莉催促道:“要不然,可就枉费了嫂子陪你这么久的功劳了,……!” “看你这张乌鸦嘴,尽瞎说,”单鸣娟害羞地责怪道,“我可是刚来呀……!” “好了,好了,我知道,”杨烛阻挡道:“是你们俩一起来的,我艳福不浅呀……。” “丑美!”小莉撅着嘴,调皮着说:“你以为你是谁呀?……!” “好好好,我们出去,”单鸣娟怕杨烛被小莉弄尴尬了,连忙打圆场,“让他快点起来!……你刚才不是说你的肚皮饿吗?走,我们这就端菜去。” “这就对了……,”杨烛连忙翻身起来,边穿衣服,边说着:“赶紧去端菜,我就好了”。 大家喜洋洋地围坐了下来。 见单鸣娟坐到了杨烛旁边,小莉就坐到了杨烛对面,让孩子们夹在中间。 刚开始,杨烛就端起酒杯祝贺单鸣娟的成功。 单鸣娟喜笑颜开,硬拉着要小莉一起喝。 小莉推移着不参与,说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 杨烛是何等人物,听得出音来。连忙转过头来,祝愿小莉春风得意,越活越年轻。 小莉身子没有站起来,只是礼貌地碰了一下杯子,说了一声“谢谢!”呷了一口酒,就把杯子放下了。 单鸣娟以为她还在生孔兵的气,就真心诚意地劝慰着,“好妹妹,不要想哪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孔兵会来请罪的……。” “男人吗?就是不能对他太好的,”小莉绕道弯子说着,“要不然他自以为了不起的很!我才不卖帐呢!理不理睬并不重要!……” 说着,就沉着脸,看了一下杨烛。 杨烛当作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似的,慢慢喝他的酒。 单鸣娟可不是这么想的。小莉心直口快的,单鸣娟担心她搅乱了喜悦的气氛,又连忙打圆场起来。 “哦,对了,”单鸣娟真心实意地说:“你不想回去的话,就先在这里住两天。等孔兵来了,你再回去。好吗?” “我才不住这里呢!”小莉不怀好意的说:“我会影响你的!……不过,……。” 见单鸣娟想说什么,小莉连忙打住话柄说:“不过,我还真不想回去。你实在收留我的话,就把爸妈的房子整理给我住两天。行吗?” “行呀!”单鸣娟满口答应,并要去掏钥匙。 杨烛一把拉住,劝解道:“她不是说要你整理一下的吗?你咋这么急促呀?……。” “是呀……,”小莉得寸进尺道:“你也给我一个干净利落的空间吧?还不止于马上要我离开吗!” “啊,不不不!”单鸣娟很尴尬,“我是心急了点,不过,我可不是现在就赶你走呀!真的!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能怎么办吗?……!” “就是吗,孩子咋办?”杨烛一语双关地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呀,又不要你带!”小莉醋意不减地反驳道,“我会处理好我自己的事情的。” “哦哦哦……,”杨烛边听边点头,又独自吃喝起来,再也不关娘俩们的事情了。 单鸣娟尽力地开导着小莉,想尽办法要她开心。 小莉见杨烛光顾吃饭,不啃声。知道他也为难了,就不想再逗下去玩了。也就点着头,算是听进了单鸣娟的意见,同意了她的观点。然后,端起酒杯热闹起来。 孩子们早下去玩耍了,单鸣娟也就放开手脚说起来,豪言壮语地衬托着小莉。桌子上,又开始了笑声与嘻闹,杨烛更是左右逢源,乐不知疲。 深夜了,三个人都有了醉意。孩子们也陆续上床,早就进入了梦乡。 这时候,杨烛与小莉的手机一起响了起来。 小莉以为就是杨烛一个人的,就捣蛋着,不许接听。以至于几次的电话响过后,杨烛没有接成。 小莉自己的电话也没有接听到。 哪知道,这一次都闯下了大祸。 等到大家尽兴散开后,杨烛打车途中,看看时间不早了,就没有打电话。悄悄地摸进去家里,想无声无息地进了房间睡了再说。 哪知道,打开门,就见妻子坐在桌子旁边,抱着孩子在哭。 原来儿子身体不舒服,上吐下泻,打针吃药都没有效果。妻子急得没有法子,就拼命地给杨烛打电话,希望早点回来帮忙。最后见杨烛不接电话,也不回电话,知道没有希望了。妻子只好搂着痛苦的孩子哭,祈祷着老天爷能开看眼,让孩子马上解脱。 现在一见杨烛这么晚回来,火气非常大,大声疾呼:“滚!……!” 把孩子都吓醒了,“哇哇”直哭。 杨烛心理有愧,也就没有啃声。走过来想摸摸孩子,劝慰一下的。妻子手一伸,把孩子托过来,恨恨地说道:“你看着办吧!!!” 杨烛连忙接过来,额头碰额头地一试,感到很烫。立马转身就往医院里赶,留下孤独的妻子在哽咽。 到了一个大医院,值班医生一检查,非常复杂的表情出现在脸上。他让杨烛立即就去挂号,进了病房间,组织一系列的检查治疗。 杨烛随从地听从安排,知道现在问了肯定会被责怪一番的。就默默地呆在一边,任凭医生诊断治疗。 还好,半个小时以后,医生松了一口气,出来了。看样子,孩子脱离了危险性。杨烛悬挂的心放了下来,也就靠着床边闭起眼来。 第二天,儿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示意要吃东西。 杨烛忙凑上前去,温馨地问:“宝贝,你要吃什么呀?……说出来,爸爸去买。好吗?……!” 儿子舔了一下嘴唇,“小笼包……。” “哦,好好好,”杨烛连忙点头,“你当心一点,我马上就去买。”说着,就要往外边奔。 一个人拉住了他的胳膊,阻止道:“不行!他暂时不能吃荤的!” 杨烛定神一看,是值班医生。 原来,他要换班了,巡视一下。刚好看到了那一幕情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见杨烛不理解。值班医生说:“现在他刚退烧,抵抗能力很弱。让他吃一点淡素之类的东西,有利于消化吸收。……!” “好好好,听你的。”杨烛马上改口道。 在值班医生的指点下,杨烛买好了早餐,给儿子喂吃了点。自己也填了一下肚子,便转出来看看。 再说,老婆在家想想难过,一时受不了杨烛这样的对待,想不开,就吃起安眠药来。想自杀后,摆脱这种悲痛的日程。 正在这个时候,她母亲打来了电话,说就在门外,让快开门。 老婆迟疑地打开门。 母亲带着婆婆,请了一辆车赶来了,正站在门口。 原来起初,打不通杨烛电话,老婆就追问了妈妈,大概说了些情况。 妈妈不放心,就跟亲家联系上了。两个老人一合计,请了一辆车,深夜赶来了。 无巧不成书,老婆刚吃了几粒安眠药,就这样一来,被及时发现了。 母亲老泪纵横地抱着女儿,哭泣着:“你为什么傻呀?你为什么放的下孩子和我们呀?……!” 婆婆更是火急急地整理衣服,催司机帮忙,拉媳妇去医院洗胃清理。 心里楚酸的老婆,在母亲和婆婆的开导下,缓步地走出了门。坐上车,也到大医院治疗处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见搞出来了安眠药碎片。送女儿回了家,就让司机回去。母亲与婆婆陪衬在一旁,到了天亮。 老婆感觉好了点后,就打听起孩子的情况,查问杨烛的下落。 婆婆连忙起身,打电话问了杨烛。 杨烛告诉了治疗情况,并说上午可能要回来了。 妈妈听了很高兴,转告诉了亲家。在那边帮助打扫整理了一下,等孙子回来。 第四十二章 沉痛的选择 无以复加始 一见到孙子回来了,大家自然很高兴。但是,针对杨烛的不足之处,两个大人都进行了批评。 当听说老婆居然在家吞安眠药后,杨烛马上沉默不语,再也不啃声了。 他在想:就是天大的事情,还不至于到了自杀的地步吧?这不是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想害死自己呀!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呀?还能跟她过吗!万一有一天,两个人真的吵的不可开交时,那自己不是很惨败,落下一个不明不白的后果吗! 想到这里,杨烛借去买菜,转出了家。在路上遛哒着,思索着:怎么办?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不知不觉,转出了好多路来。杨烛也没有注意到,尽管在往前跑。 突然,一阵叫喊声,把他吸引过去。 猛抬头,发现前边两个女人在打架。其中一个就是小莉。 杨烛忙奔上前去,拉开,追问情况。 原来,昨天,小莉跟老公斗嘴生气后,去了单鸣娟的家里。而她老公赌着气去了办公室,拿了汽车钥匙去送货。 发货员见老总神态不佳,担心有事。就借随路回家,要乘老板的车子一起走。 内心痛苦无助的老板,也知道发货员是要好心劝慰自己,就让她上了车。也就这么一来,改变了老板的命运。 在路口转弯处,气头上的老板没有减速。刚出车头转弯抹角,对面突然袭击一辆大卡车。吓的老板魂魄飞跃,不知所措。 一直提高警惕的发货员,发现问题后,马上夺取方向盘,猛地往自己身边一拉。就这样一来,把老板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大卡车恨恨撞击了一下,从已经倾销的轿车中间,把轿车掀翻了几翻,在树木的阻挡下,才停下。 失去控制的车子,缝中被撞的凹了进去,刚好把老板挤夹住在里边,不得动弹。 老板被撞的头破血流,半身上下肢骨折。 发货员在提防中,抓住了拉手和方向盘,只是擦了点批外伤。敷了点药水,吃了消炎片就没有大碍事情。但是,一提到整个过程,还是颤抖不已,很害怕。 出事后,交警联系不了小莉。那时候,小莉只管在跟杨烛吵闹着不许接听电话,也不清楚那个电话是找自己的。 直到第二天,上班后,交警联系到了小莉,大概告诉了情况后,小莉都要发疯了。她一直疑惑着,确认肯定是发货员的错。 所以,她赶到医院,找到发货员,就责问她,是不是两个人搞鬼,才造成这样一来的! 发货员感到很委屈,争辩了一句。 小莉越发受不了,越发确定是她们在捣鬼过程中造成的。所以,就对发货员动了手,从医院追打到医院外。 再说,孔兵被送进医院后,因为流血过多,已经进入昏迷状态。经过一番抢救,总算苏醒过来了。但是,可能会半身不遂。 小莉却不管这些了,总以为是孔兵对她变心所致的。所以,就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也没有想到去照顾他。而是,把自己关在父母房里,独自难过。 到是发货员看不下去了,在那边陪伴。 孔兵很感激,饱满泪水说:“是你,挽救了我一条命!我感谢你还来不及。现在,你又来照顾我,让我怎么过意呀……!” “老总,你别说了,”发货员感触地说:“是你安排了我的工作,才让我度过了难关。现在,是我报恩的时候了……。我做的,都是应该的!……!” 孔兵想起来的,是在发货员离婚时,因为她丈夫的野蛮,导致发货员一无所有,吃住都成问题。是他看不过去,就收留她打扫卫生的。后来,见她很实在,办事很老实,忠心耿耿,就渐渐地把她安排在重要的位置上了。 事实证明,孔兵的眼光是对的。 自从做了发货员后,单位里的材料节省了,成本减低了,管理上去了。一些基层的内幕,做老板的也了如指掌。 所以,孔兵很开心,庆幸自己找对了对象。一直很重用她,对她也很热心关照。 现在回味起来,孔兵感到很高兴,为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员工而自豪。更热切地接受,她的照顾与回报了。 杨烛考虑再三后,在一个晚上,跟老婆促膝谈心。 老婆听明白杨烛要离婚的意思后,很惊讶的,连连责问:“为什么?你为的什么!难道你在外边真的有女人了吗?……!” 杨烛并不回避这个事实。他真诚地说:“我羡慕的女人很少,但是,羡慕我的女人很多。不过,……!” 杨烛停了一下,继续说:“不过……,像你想象的女人还没有。主要的是,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起风做浪的,让我没法过……!” 叹了一口气,杨烛含泪说:“特别是,这次你居然想到了自杀!……你想过后果了吗?你这么做,心里还有谁的存在呀?你想到了谁的感受了吗?你让我好寒心呀——!” 老婆磕拜着头,嘶声竭力地哭叫着:“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太狠心,你不会太狠心的……!” “你说吧,”杨烛看透了她的鬼把戏,认真地说:“你有什么样的条件你说出来,不要再耍花头了!” “我没有什么要求,就是不离!”老婆哭闹着:“我死是你家的鬼,活是你家的人!你永远摆脱不了我的……!呜……!” “哪随你!”杨烛肯定地说:“如果你不协议的话,我只好起诉了。” “你不会的!”老婆孤注一掷,紧紧抓着杨烛的手,痛哭着:“你不会的!对吧?你肯定是吓唬吓唬我的!……对吧!” 杨烛不屑一顾地脱了脱手,回答的很干脆:“肯定跟你离的!这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看没有戏了,老婆咬牙切齿地说:“你会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的!……我会让你永不超身的!” 杨烛听的很舒服,总算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于是,就毫无遗憾的挥了挥手,一直向外走去。门在身后,重重的带上了! 老婆想追上去,没法赶上,摔到在地。 当夜,杨烛在他同事那边玩了一夜牌,说了一夜的笑话。 第二天,早早地就到办公室,有条不紊地整理文件。 大家陆续上班后,感到很惊讶。 杨烛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把应该做的,加速做完。 不到九点半。有人通知他,去领导那边一下。 杨烛很快地处理了桌面上的文件,把柜橱整理好,锁定了。转了一圈后,大步走向外边。 果然不出所料,他的老婆正在领导处哭泣。 领导一脸的严肃,端正地坐在那里,正在苦口婆心地做工作。 一看见杨烛来了,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 杨烛摇了摇头,站着没有动。 领导关心地问:“怎么啦?家都不要了!啊,说说看呢?” 杨烛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领导听了也皱眉头。“我说你呀,怎么这样轻淡自己的生命的?啊,你怎么这样瞎胡搞的呀!” 见杨烛老婆不啃声了,领导继续说:“不能这样一来呀,这是个严肃的问题,要坚决杜绝!啊,说说看呢?对不对呀?” “我知道错了,我改呀,”杨烛老婆连忙承认错误。“可是,他经常夜不归来呀,不关心我呀,不哄我呀……!” “去你的!还哄你?”杨烛感觉好笑,“就凭你,还要哄哄,哈哈哈哈哈……!” “你看你看,”老婆得逞地说,“你看到了吧?他会过日子吗?哏,他根本不顾家呀!……叫我怎么过呀?啊!” “哪好呀,哪你找个顾家的,不就得了吗?”杨烛不放松地说。 “杨秘书长,你到底怎么啦?”领导有点不高兴了,责问道。 “不怎么着!”杨烛说,“我早就料到她会走这么一招的。所以,我已经作好了准备,我要求辞职!……明天,我就准备起诉离婚!” “你……!”领导惊愕极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啊……”,老婆更是放声大哭!“你不是个人,你没有良心!啊,哪个妖精迷住了你呀?啊……!” 杨烛把准备好的辞职书,递给了领导。然后,潇洒地走出门外。 “不要走……!”老婆追了过去。 到了家。杨烛摊开纸,拿起笔来写了写。 老婆正好赶到,喘息着。 杨烛静了静心,说:“你死心吧!我一定要离婚的!你再不提条件,我就起诉了!” “哪……好!”老婆哭泣着说,“哪你带走儿子,就这么走了!我就同意!” “你的意思说我,除了儿子外,什么都没有了吗?”杨烛追问道。 “你不是要离婚吗?哪你肯定在外边安置好了。”老婆不依不饶地说:“哪我就不同,挣不到钱,没有地方住。能到哪里去呀?再说了,这个房子最终也是儿子的。我也带不走呀!” “我问的是不是就这样一来!”杨烛追问道。 “就这样一来得话,我就同意!”老婆肯定的说。 “哪好!我们去民政局。”杨烛毫不迟疑地说。 “哪你先写好了,签了字再去。”老婆补充了一句。看来她是咨询过法律的,程序上也懂一点。 “行!”杨烛安下心来,一会儿就写好了,并先签了字。 老婆看了看后,也签了字。 两人一起到民政部门,没有花费多少时辰,填了表,拍了各人的一张照片,就领取到了离婚证书。 回来后,老婆把离婚证书收了起来,说等把孩子接待安顿了再给。 杨烛也没有说什么,就出去找房子租。 在一个十字街,遇到了单鸣娟。她也刚好去客户家做保险。 两人一见面,不免有点话说说。 但是,今天杨烛话不多,笑的也不自然。 单鸣娟嘻皮笑脸地说:“哦呀,怎么害羞起来啦?是不是做错了事情,被老师发现了,惭愧啦?嗯……。” “别逗了……,”杨烛打岔道,“我有事!” 然后,就把跟老婆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单鸣娟听的心急如焚,连连追问:“怎么会这样的呀?啊,怎么搞成这样的呀!你到底是为了谁呀?啊!你说呀……!” “不为了谁,”杨烛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就想走。 “去你的!”单鸣娟推了杨烛一下,想让他醒悟过来,“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懂!你最会骗人!!!” “你,你……”,杨烛急的说不出话来,眼睛瞪的老大老大,“你难道不知道?我为的是谁?我心里有谁……吗?” “我?……,”单鸣娟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着:“会是我吗?” “对!是你!”杨烛肯定地说。 “别骗了!”单鸣娟声色俱厉,“你把我当作三岁小孩吗?耍耍我吗?哼!……。” “你不信拉倒!”杨烛也火了。“你以为你现在威风了,就忘了本啦?我现在的处境也是暂时的,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放屁!……,”单鸣娟真急了,实在想不到什么好词语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清楚!还血口喷人!” “事情?我做什么啦?啊!我做什么啦!”杨烛紧逼不放地追问着。 “你想赖?”单鸣娟真想走上去,恨恨揍他一记耳光。但是,为了让他自己搞个明白,单鸣娟就忍不住地说了起来。 “哪好!我问你,”单鸣娟忍住火气,逼问道,“前几天,你先到了我家,有没有做什么!啊,……,你说呀!” “我?前几天!”杨烛回忆道。 “对,就是前几天!”单鸣娟确定地说,“我还以为你就早我一步到的,其实,你早就到了!对吗!……。” “是的,”杨烛回忆起来了,红着脸说,“对的,我早就到了。但是,不是我有意做错事的,……。” “哪是什么?……!”单鸣娟感到好奇,想看看他怎么编出故事来。“哪你说呀!” “因为,因为……,”杨烛支支吾吾地申辩道,“当时,我只看了新衣服,是我们见面时候,你穿在身上的。我以为你这次也是故意穿的。所以……,我就摸上前去,想让你也惊喜的,哪,哪知道……。” “哪知道什么呀,快说……!”单鸣娟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哪知道,我眯着眼睛进去后,她很配合我,我一直以为是你。就,就……吻上了。就,就……。” “你……,果真是你干的好事!你……!”单鸣娟愤怒极了。 第四十三章 姻缘早注定 巧合定终身 原来,第二天,单鸣娟想把衣服收起来。哪知道,衣服一边跟被子粘连了不放松。单鸣娟凑近一看,大为惊讶!她不相信这是事实。但是,联想到厨房里的事情后,心里大概有个数了。 考虑到小莉家出了这么大事情,单鸣娟就一直闷在肚子里,没有跟谁去核实! 刚好遇到杨烛,看到苗头不对,控制不住就惹上了。 杨烛尴尬地站在那边,哝哝地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我以为是你!等到我发现不对的时候,我已经不能自拔了呀……!” “……!”单鸣娟无言对答。不知是喜还是悲哀。 杨烛难过地转过身,准备离开。 “等等!”单鸣娟一把拉住杨烛,吓了他一跳。以为又有什么花样了。 只听见单鸣娟婉转地说:“你不是要租用房子吗?我那边不是有空的吗?……不想要吗!” “啊,好,啊不,不,”杨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就不要客气了,将就将就吧。”说着,单鸣娟就拉杨烛走。 杨烛嘴上说不清,脚步却没有停下。他也清楚现在很需要帮助。 打开公婆的门,单鸣娟让杨烛先在外等一下。 她进去后,打开了所有窗子与门,让空气流通了一会,才请杨烛进去。 看着打扫的单鸣娟,望着整洁的房间。杨烛思绪万千,一头便扎进床上睡起来。 一夜没有睡了,心里也被搞乱了。人一松弛,还真是很困呀。不知不觉,杨烛就睡着了。 打扫完的单鸣娟,关闭好窗户与一些门,走了进来。看到杨烛睡的真香,也就没有惊动他。留了一张纸条,就出去办事了。 等杨烛一觉醒来,发觉天也暗了。就摸索开了灯,看到了单鸣娟的便条,乐了。又闭上眼睡了。 单鸣娟处理好孩子们的事情后,火急急地赶来了。一看灯亮了,就知道杨烛起来过,便把带来的饭菜摆好,去叫杨烛。 一直偷听着的杨烛,假装睡觉,不动也不笑。 单鸣娟便低下头,用嘴吹风,想灌杨烛的耳朵。 杨烛猛一拉。提防着的单鸣娟还是吓了一跳。机械性地被拉上了床。 单鸣娟有点不心甘情愿。 杨烛急了。虎着脸说:“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即使做错了,也是为了你才错!” “你……!”单鸣娟无话可说。 热气已经诱惑而来,单鸣娟晃了晃脚,把鞋子抛掉,也就进入了角色。 两人缠绵了一个时辰,勾搂着说话。 单鸣娟寒心地问:“你真的就这么着吗?难道不多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呀?”杨烛头硬着说,“人生活在一起,目的要过的开心、幸福!如果像她那样,我早晚会被逼疯的!再说,……。” 想了想,杨烛没有说出口,他也说不出口。 原来,老婆有妇科病,经常吃药预防,想起来很难以想象的状态。 “说呀,”哪知道,好奇的单鸣娟就想听。 杨烛张了张嘴巴,没有说出来。他怕单鸣娟也恶心了,导致以后在偷欢时形成了阴影。所以,就换了一句话。 杨烛自豪地说:“有你跟小莉两个高手陪伴,我享受不尽的快乐与幸福,我能不来吗!” 气了单鸣娟半天没有理他。 好说歹说,单鸣娟才转过身来,责问道:“哪你到底选择谁?我可不想与人共享!我是自私的!” 杨烛还想乐一乐,就自豪地说开了:“我很想两个都拥有!因为,你们各具有不同的特色!” 单鸣娟掀起被子,就要走人。 杨烛一把抱住,心疼地说,“不要走,我要的是你!” “得了,”单鸣娟劝慰道,“不要勉强,我不适合你!小莉才是你的最终需求!” “瞎说!”杨烛阻挡道。 “我才不瞎说呢!”单鸣娟扬长避短,“要不,你那次怎么会上!而且下的那么多,从来没有过吧?” “第一次感觉确实是好的,”杨烛不回避事实,“但是,我不是存心找她的,脑子里是你的影子呀!……。” “好啦好了,”单鸣娟不想听下去了,“如果你感到为难的话,我可以为你们做媒的,你放心好了。……!” “我不需要!”杨烛生气地睡了下去。 “也好,你好好睡吧,等醒了再考虑考虑好吧。”单鸣娟边说边下床,穿了衣服后,走了。 留下呆呆的杨烛,在床上干瞪眼。 单鸣娟赶到家中时,吴小莉已经来了一阵子了,处理好孩子们睡觉后,在等单鸣娟回来。 见到憔悴的小莉,单鸣娟嘴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过去,轻轻地把小莉搂到了怀里。 面对唯一可以倾诉的亲人,小莉放声地大哭起来。边哭边诉说孔兵的不是,咬定他是为了哪个女的而受伤的。 单鸣娟安慰了她几句后,就试探着问小莉:“哪你准备怎么办呀?你总该有个想法吧?说出来,我们琢磨琢磨!……。” “我要离婚!我不想跟他过了!”小莉拉长声调,“他居然背着我在干这种事情,以后哪会有我的好日子过呀?啊,……姐,你为我作主呀,啊……!” “你再考虑考虑,”单鸣娟劝慰着,“毕竟你是怀疑,还没有确定呀……。” 等了一下,单鸣娟想了想说:“再说,万一是他一时冲动做了傻事,你也该让他有个改正的过程呀!” 嘴巴里这么说,心里也想说:你不也做了傻事吗?害得我左右为难,也难以接受吗?真是的! “不行!”小莉气愤地说:“我的男人必须忠诚与我,不得有任何私心的!否则,我就要他拜拜!” 哪,杨烛呢?单鸣娟想说,没法说出口,就闭口不语了。 “姐,你可要为我作主呀,”见单鸣娟不啃声了,小莉撒娇道。 “好好好,我为你作主!”单鸣娟安慰道,“明早我去问问清楚,再给你作个决定,好吗?” 见小莉点头了,单鸣娟便拉小莉进房。“早点休息休息,做个好梦吧!” 第二天,单鸣娟先买了点早餐,送到杨烛处,确定了他住下来后,便把外门的钥匙给了他。 然后,买了点水果,直奔医院,探望孔兵去了。 动不了身的孔兵,见到单鸣娟来了后,干笑了一下,“费你操心,还来看我,……”。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单鸣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就掏出纸条准备替他擦一下。 这时候,旁边一个风骚女人走过来,递了一个热毛巾给了她。 她看了看,这个女人很有特点。但是,不像太坏的女人。估计她就是发货员,就友好地点了点头。 打扮得体,很有女人味的发货员,也很友好地点了点头,笑了笑。 单鸣娟就大概问了一下孔兵的身体情况,婉转地说了一下,“小莉最近身体很虚弱,人也无精打采。我劝她多休息休息,就没让她来。” 孔兵动了一下头,苦笑着:“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没有话说。但是,我真的是冤枉的……。” 瞟了一下发货员,孔兵继续说:“其实她是个好女人,只不过是为了报恩,才走到我身边来,根本没有其他!……真的!” “我相信你的……,”单鸣娟转变眼光,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底气地说,“你是个好丈夫。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小莉难以接受也不奇怪。关键……你们相互要有信心,问题肯定会解决的!” “我是有信心的,可……是,小莉呢?”孔兵哽咽道。 “我回去做工作!”见来客人了,单鸣娟刹住了话题,“你安下心来,好好休息!过天我再来看你!” “走好,谢谢!”孔兵难过地动了一下,轻轻地说。 看见孔兵想把好动的手伸出来,发货员连忙走上前来,很细心地协助。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很有遐想,更有感触。 单鸣娟回家后,就如此等等一说。 小莉想起来了,是那么一回事情。哪个发货员被误解为风骚女人后,原来的老公苛刻她,折磨她。是小莉他们收留了她,直到现在,她都是感激万分,忠心耿耿的。 趁热打铁,单鸣娟就劝解小莉,不要再瞎想了。快抽个时间,去看看孔兵。 小莉还是不肯,“过去好的,现在说不清的呀。毕竟他俩常来常往,哪有不湿脚的?你能保证吗!” 望着火辣辣的眼光,单鸣娟无法面对,就换了话题说起来。 “哦,对了,”单鸣娟想起来说:“忘了告诉你!爸妈的房子我给人家住下了。” “哪你为什么不留给我呀?”小莉不解地问。 “是个好朋友,说了,你也会同意给他住的!”单鸣娟诡诈着。 “谁?……!”小莉一时反应不过来。 “想知道?……!”单鸣娟逗着玩弄小莉。 “当然啦!你快说……!”小莉拉着单鸣娟,威逼着。 单鸣娟无法脱身,就把杨烛的遭遇,跟小莉说了一个大概。 小莉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倒是单鸣娟一把推动,把小莉从沉闷中叫醒。 小莉拔腿就往外跑,直奔父母亲的房子。 杨烛刚好要走,去接儿子一起过来住。见到小莉火急急的样子后,有点回避。 小莉可不管,直摇着杨烛整个身体,证实道:“你真离婚了?离婚了!真的吗?啊,你说话呀!” “是真的!”杨烛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呀!”小莉逼近着问,此时此刻,她是多希望杨烛说一句,是为了她呀。 但是,杨烛没有这样说,只是很轻松地说了一句:“不为什么!合不来,就离吗!” “废话!”小莉恼羞成怒,指着杨烛鼻子说,“肯定有个原因的,你说不说?” “真没有什么!”杨烛想说是为了她,但是,底气不足。要说是为了单鸣娟,又不敢。想说老婆的内情,说不出口。只好,含糊其词地应付道。 “你……,真气死我了!”小莉恼火地骂道。 “不要这样,好不好?”杨烛安慰道。 “为什么不这样!你知道我心里多急呀?”小莉哭泣着,“自从看到你后,我就想过你。这次感受更深,我的脑子里就是你!我……爱你,烛!真的……!” “不,不要这样!”杨烛无力地推脱,“我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不要说笑话了。” “不是的,我是发自内心的!”小莉不依不饶道,“我不贪图你什么,别说你现在不想干了。就是没有饭吃,我都愿意跟你手牵手讨饭……!” “别傻了!”杨烛很感动,却无法面对她。 “是真的!”小莉乞求着,“我从来没有那么幸福过,没有那么牵挂过,更没有那么自愿过!……也许是命运早就注定的,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烛哥,爱我吧,”小莉凑上前来,想吻杨烛。 “你……!为什么这么傻!”杨烛无法阻挡她的真情,“我真的会一无所有的,你受不了的……!” “别说了,好吗?”小莉喘息着:“我说过,我不后悔!” 杨烛再也承受不了她的真心实意的请求,马上把她搂在怀里,两人拥抱在一起。 杨烛移动着,用脚把外门踢动了关上。然后,一把抱起小莉,走向房间。 缠绵中,双方都达到了高潮,有一种说不清的默契快感! 小莉留恋着说:“早就注定我们是姻缘的,为什么还要我们走那么多弯路呀?……!” “不是的,”杨烛心事重重地说,“是我的命运不好,才走了那么多路。一直以来,我很努力,但是,总是走不出阴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唉……!” “不要这样吗?”小莉苦苦哀求道,“我要你开心吗,你不要难过呀。……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谢谢你,”杨烛很感动。“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好呀。” “因为,因为,我是第一次真正恋爱,”小莉红着脸说,“说实在的,孩子那么大,我还没有感觉过恋爱的滋味。这是我第一次。所以,我很真诚,也陷得很深。……你不要笑话我呀。” “不,不会,”杨烛真诚地托起小莉的头,吻了一下。“我感受的到,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知道,”小莉喃喃地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肯定能成大器的。肯定能!” “不要笑话我,”杨烛缺乏自信地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一点理论上的资本啦。” “你不要泄气,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小莉握住杨烛的手,肯定地说。“暂时你不要为生活上考虑,事业上我不懂,你就自己考虑。要用钱什么的,你尽管说。” “只要安顿好了孩子,我就放心了。”杨烛说出了心里话。“其实,我也想过了,与其在单位上班,还不如自己闯天下。这个学期,我就拿下研究生资格证书了,我想考个律师做做……!” “好呀,”小莉高兴地说,“孩子你不要担心,我会帮助的。你就努力学习,尽早完成学业。也希望早点实现你的梦想!我肯定比你还高兴!”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杨烛反抓了一下小莉的手,肯定地说,“我今年一定来个新变化、新发展、新飞跃!” 小莉兴奋地在杨烛脸上吻来吻去。 杨烛也开心地吻合起来。 第四十四章 粗暴的伤害 真挚的向往 单鸣娟见小莉走出去后,知道肯定去找杨烛了,就没有追上去。苦笑着摇了摇头,就准备热点饭菜给孩子们吃。 公司里打来电话,说上头来调研,要她介绍经验,让她快去。 单鸣娟急冲冲地做好饭菜,就奔去了公司。直到晚上才回来。 孔兵躺在床上,用电话控制着单位的经营。 发货员心疼他,不舍得他这么累,就去抢电话。哪知道,孔兵一扔手机,只抓到了孔兵的手。 孔兵反常地抓紧抓好,饱满热泪地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感谢感激你呀……!” 发货员哽咽道:“只好你开心,健康长寿,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是我欠你的,你不要说谢!我担当不起呀……!” “傻话,”孔兵含泪责怪道:“没有欠不欠,是我应该谢你的才对呀……!” “哈哈,好感动呀,”查房的医生开朗地说:“瞧瞧,瞧瞧,哪有你们这对夫妻这么客气的,啊,尽说感人肺腑的话,……。” “啊,啊不不,医生,”发货员慌忙地申辩道,“我们,我们不是夫妻,我怎么能做他的老婆呀,……!” “什么呀?夫妻就是夫妻吗,客气啥!嗯!”医生边检查边责怪着,“他出了事,你就不认他为夫妻啦?这可不行呀,不道德的,不能这样的……!” “不……,她真不是我老婆,”孔兵也确定地说,“如果我能修到这么好的老婆,死也能瞑目了,……。” “看你尽瞎说,”发货员挡住道,“医生在检查,好好配合。” “这,这,”医生很尴尬,“真不是夫妻呀?哎呀,……真不好意思。可,可是,你们的,你们这么融洽,谁都会确定是夫妻的呀……。” “是的,我也在想,”孔兵说:“这么长时间,我也在考虑,如果遇到这么好的老婆,可是前世修来的。可惜呀,我……!” “哪,你们就凑和凑合吧,”医生来起了兴致,“我来做个红爷,怎么样?” “看你们说的,”发货员红涨了脸,“我怎么攀得上他呀,再说,他也有老婆,……。” “什么,你真有老婆,哎呀,”医生一拍脑门,“今天怎么了,我尽说糊涂话,对呀,那天不就是你老婆来的吗?” “对呀,是她老婆,”发货员肯定地说:“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别提她了,”孔兵高声疾呼,“我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看你的,你好好点,”发货员连忙上前,劝慰;“不提就不提,就急什么呀,好好养伤,公司里还等你去处理呀,……。” “你也不要假仁假义的,我不需要,”孔兵想摆脱困境,无奈身残动不的,“我这么个废人,不需要任何人可怜,也不想成为什么!” “你咋这样的!”发货员忍不住哭了起来,“谁嫌弃过你的呀,人家日夜陪着你图个啥?不就要你开心点,快点好。呜呜……呜,你倒好,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哪个,……你算不算男人呀,啊!” “对了,这就对了,”医生也凑巧道,“你也不能太伤害她呀,她是真心诚意的来服侍你的,你应该听她的话,理解她才行,啊!……你也别哭了,好好点,相互理解……!” “我,我,我也没有法子呀,”孔兵哽咽道,“我这个样子,怎么面对人呀,……我!” “别哭了,”发货员擦捂着,解说着,“我知道你心中有多苦,你说出来吧,让我也承担点,好吗?我愿意承受你的一切!只是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是呀,”医生更感动,“你要好好配合我们,我们也在尽力为你拿方案,相信会有奇迹出现的!” “对,相信奇迹会出现的!……我一直在祈祷着!”发货员擦着自己的泪花,激动地说。 “好好,你们自己聊,祝愿你们早日如意!”医生摆了摆手后,就去别处检查了。 留下了孔兵与发货员,在房间对视着,两人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杨烛带来孩子后,小莉负责接送,并买菜煮饭。 平时不干的活,一下子叠结在了一起,还真有点接受不了。不过,看到杨烛日以继夜地看书,体验到他比自己更苦更累,小莉也心甘情愿熬着。 一时间,小莉忙里忙外,照顾孩子。杨烛蹲在房间拼命看书。就像一个小家庭,温暖如春。 单鸣娟感觉到他们会走到一起,也就安下心来,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做好工作。把团体管理的很有特色,队伍不断扩大,在周边地区都设立了接待办事处。 在发货员的细心照料下,通过医生的努力,孔兵的病情也在慢慢好转,瘫痪的可能性很小。用医生的话说,这是爱情的力量,造就了奇迹。 发货员也不顾忌什么了,做什么都大大方方的。孔兵也完全依赖她操劳,什么时候都要她在场。 两个人的心靠到了一起,想法也捉襟见肘。 再说,杨烛的老婆见他动了真格以后,就赶去杨烛的办公室里,大做文章,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了一遍。完全想把杨烛往死里整。 杨烛的同事听不下去了,就纷纷上前开导她回去。 她对男的说:“你是不是跟他一起干了坏事,怕抖出来呀。……!”吓唬的,男的同事避嫌地走了。 她又对女的说:“你是不是跟他好的,伤心他呀,可怜他什么的。……。”把女同事说的很为难,尴尬地也跑了。 见没有人理睬她了,她就在那边哭呀叫呀。实在看不下去了,领导叫了保安来,把她赶了出去。 望着杨烛老婆离去的身影,大家都摇起头来。年大一点的,很惋惜地说道:“这也够杨烛受的!要是我的话,我早就揍了她,让她滚蛋了!” “是的,简直是泼妇!” “也亏杨烛受的了,早该离了!” …… 也有好事者,马上打电话给了杨烛。 气的杨烛把书都摔了,大发雷霆。 吓得小莉浑身发抖,抱住孩子,闭着眼,不敢正视! 杨烛发誓道:“我非要混出个人样来,让她惭愧!使她发疯!” 当同事追问他来不来上班时,他气愤道:“你说都这个样子了,我还能上班吗?啊,我是人呀!我怎么面对你们呀!” 缓解了一下口气,杨烛解释着:“我不是冲你的!请谅解!这件事,让我很难堪,我是没法再呆下去了。我要另谋职业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多多关心一点……。” “你再考虑考虑,”对方劝阻着,“我认为,你还是来上班吧,毕竟这里的人还是欢迎你的,啊……!” “不,不会!”杨烛口气很硬地说,“我已经作好准备,等拿到毕业证书后,就报考律师这一个行业!” “哪……,也好吧,”对方说,“如果你下定了决心,你就好自为之吧。至于我们这一头,你尽管放心,只要你需要,我们肯定会尽力帮忙的……!” “好,谢……谢!”杨烛激动地说,“不管怎样,我都会奋发努力的,一定要拿下律师考试这一关!向你们报喜……!” “好呀,这也正合你的口味,”对方鼓励地说,“到时候,别忘了我们来祝贺!” “一定,一定请你们!”杨烛心情舒畅,充满信心。 一晃就半年多,小莉去了一趟医院,是单鸣娟叫去的。在那边,大家都不开心,双方都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 孔兵能支撑着坐点起来了,语句也很硬,同意小莉的离婚要求。当场让发货员代写协议,达成了离婚的协定。 小莉不放心地回去,咨询了杨烛。 杨烛看了后,感觉还可以。就明确地告诉小莉:“从内容上看,孔兵是愿意离婚的。而且在气头上,要不然就不会这么客气嫌让。”小莉得寸进尺,马上请了朋友帮忙,找了民政局的办事员,到医院现场办公,搞定了离婚手续,拿到了离婚证书。 孔兵忍辱负重,马上开支票,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接受了离婚的事实。 等人一走,孔兵忍不住,泪如雨下。 发货员目瞪口呆,目睹了整个过程。从内心,为孔兵打抱不平。转眼一想,却又为孔兵高兴,也为自己高兴。感到孔兵摆脱了困境,给自己带来了希望。 孔兵感到难过的事情,是自己辛苦了这么年,却落到了人财两空的结局。高兴的事情,是自己自由了,有希望找到个合适自己的人选。 发货员在为他擦泪时,他摇了摇头,苦涩地说,“你也走吧,不要太累了。我该休息休息,静一静了!” “不,你错了,”发货员干脆利落,“我不会走了!永远也不走了,你揍不走我的!你需要我,我更需要你!不是吗?……!” “你……你不要逼我,好吗?”孔兵哀求道。 “不行,我永远跟随你身边,你甩不掉我的,”发货员肯定地说,“自从我跨进来以后,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没有胆怯过,没有考虑回避过!我要嫁给你,服侍你一辈子……!” “不,啊,不行……,”孔兵争辩着,“我会拖垮你的,真的,我做不了你的丈夫,我不会给你带来幸福的呀,……。” “不许你瞎说!”发货员生气道,“不管你怎么样,我无缘无悔,心甘情愿。当然,你健康了,发财了,想抛弃我,我够不上你的档次了,你是可以跟我拜拜的……!” “你,你怎么是这样一来的呀,啊?”孔兵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对不住你呀,怕你承受不了呀,我是瘫痪之人呀……。” “哪好,你就别说了,”发货员阻挡道,“那就让我们白头偕老吧,永远别分开!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伴随一生……!” “哪……,你也别瞎说了,”孔兵心头的疑虑,在发货员的执意言行中消散了,尽量搂了一下发货员,“等我出院后,我们马上举行婚礼,把你打扮成世界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 “好呀,我就等这一天了。”发货员害羞地说着。 “啊,你在等呀,”孔兵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故意逗她道,“原来是你早有预谋呀,……。” “才不呢,”发货员认真地说,“自从见到你的小莉起,我就预感到你们不会太久的。不过,没有想到这么快,还是……我在其中的插曲,我真的扮了一回第三者,也实实在在地做了一个第三者。” 发货员抬起头来,温馨地问,“这不是梦吧?啊,不是吧!” “啊,哦,不是,不……是……!”孔兵吻合着发货员送上来的热唇,好久好久。 爱情的魔力是无边的,效果也是特殊作用的。一个月后,孔兵基本上能下地了。为了更好地巩固治疗,他们准备就绪,回家治理,并配合调养。 通过鉴定,三个月以后的一天,在拐杖的帮助下,来复查的孔兵能行走了。 医生、护士都惊叹不已。按照常规,给予了适当吩咐。 孔兵与发货员也很直爽,直言不讳地说:“相处这么久,我们的接吻技术不断更新变化,给我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使我们精神焕发,精力充沛,克服了种种不可想象的困难。……我们实在忍受不住心中的激情!准备三个月后,复查没有太大问题的话,我们想结婚了。我们需要过正常人能过的,正常人能享受的幸福与快乐……!” “好呀,爱情是有巨大威力的!”医生们赞同道,“你们能保持警惕到现在是不简单,这正是你们发挥作用,好的快的原因呀。……还要保持原状,直到基本条件成熟了,幸福的日子长着呢!” “谢谢,我们肯定做到……!”两人几乎同时回答道。 据说六个月以后,两个人举行了婚礼,很隆重。出场的人也很多,其中包括这里的医生、护士。他们生活的很幸福、很圆满! 第四十五章 逆境中醒悟 诚心的忏悔 再说,单鸣娟陪小莉往回赶时,公司来了电话。单鸣娟就赶去公司,等到很晚才回来。孩子们已经和衣睡觉了。 当单鸣娟打开门后,无力地坐在桌子旁边。休息之中,感到很孤独无助时,突然间,传来敲门声。 单鸣娟吓了一跳,非常紧张。心想:这么晚了,是谁呀?不会是强盗来抢夺的吧?还是什么人来怎么的呀?…… 这时候的敲打声不断,好像还有呼喊声。 单鸣娟连忙把灯全部打开,贴着门上的猫眼空,朝外看。装着胆子问:“谁呀?” “我,”外边人在答应,“我,我是能仁!你,你开门吗?” “能仁!”这个名字好熟悉,也好陌生,好像冥冥世界里传送出来的呼唤。单鸣娟一下子无法面对现实。 单鸣娟恨心地说:“你走吧,你不要再来搅拌我,不要来打忧已经平安的家!我,我们无法再让你创造伤痕……!” “不,不会了,”另外一个声音传来,是那么洪亮有力,果断! 单鸣娟愣了一下,追问道:“你又是谁?啊!你们到底几个人?” “就我们两个人!”另外一个人说,“我是当地派出所所长,这是我的证件!方便的话,请你打开门,看一下!” 单鸣娟迟疑地拉开门,通过防盗门,她看到一个人穿着制服,手里正举着“公安执法证”。旁边正站着尴尬的吴能仁,朴素而苍老。 单鸣娟连忙打开门,把他们让进来。 派出所长刚坐定,就像单鸣娟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吴能仁留下一千元后,准备远走高飞到很远地方去,另谋生计的。哪知道,外边的世界并没有让他如意。身上唯一的吃饭钱也被人家骗了,走投无路时,他就到附近的工地寻找工作。跟人家抬楼板,拌水泥浆等粗糙活、重活。 经过一个月的磨练,尝试了人间的酸甜苦辣,从中得到了许多启迪。吴能仁彻底改变了原来的理念,在体验到生活的甘苦中,醒悟了做人的道理。 为了惩罚自己过去的不足,弥补自己给他人带来的伤害,使自己真正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吴能仁拼命地干,抢着干。民工们惊讶,工地负责人奇怪,工程领导更是不解。 就在大伙迷惑不解之际,邱红送货时,偶巧看到了吴能仁。 面对憔悴,苍老的吴能仁,爱惜之心油然而生。她连忙走上去,跟工程领导如此这般地一说。他们惊愕了,也明白了。 马上,一个领导找到吴能仁,和蔼地对他说:“看你努力的样子,我们很高兴,很希望你继续发扬光大。但是,我们不能淹没一个人材呀。期待着你能振作起来,真正为这个工程出点力!如何?”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吴能仁,越听越明白了,肯定地说,“行,你们有什么吩咐的,我保证不折不扣地完成任务!” “那好,”领导说,“你跟我来,我们上去谈!” 一进门,看见邱红,吴能仁一时没有想起来。是呀,邱红更性感、成熟了,显得更漂亮、更风骚。 还是领导提醒了她,“是这位女老板发现了你,提示了我们,才知道你很会搞工程。所以,我们请你上来,一起抓管理,促进生产。把这个工程,搞成优质工程!” “这个我还要跟你们学习学习,”吴能仁谦虚谨慎地说,“我一定尽我所能效劳!” “吴老板,这个你就不要谦逊了,”邱红姗姗而来,习惯性地把手往吴能仁的肩膀上一搭,挑衅地说着,“你好好地为周老板服务,他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你也有了翻身之日了。不是吗?” 看着这一个习惯成自然的动作,吴能仁终于想起来了。他尴尬地说了一句:“谢谢你看得起我,我不是老板,我是一个打工者,……。” “这就好呀,这也好呀,”邱红嘻嘻哈哈地说,“哪你更要听老板的话,为老板做好每一件事情呀,对吗?” “对对对,”周领导立即点头哈腰道,“邱老板说的对,说的好!你听到不?” “我听到了,”吴能仁看到周老板的样子,想起自己的过去,不也就是这样一来而惨败的吗?看来,这里也不会有个好结果了!不是自己常留之地,得赶快走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想到这里,吴能仁和豪爽地说:“好,可以听你们的。不过,我有个小要求,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考虑一下!” “只要你愿意为我效劳,”周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见邱红瞪着眼,又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我们合作,我们合作。看在邱老板的面子上,你可以提要求!可以提……!” “对,你提出来看看,”邱红也凑热闹说。“周老板是一个爽快人,不会有什么为难的……!” “是是是,”周老板点着头,答应着,“我尽力满足你!满足你……!” “好,哪我也不客气了,”吴能仁大大方方地往下一坐,诚恳地说:“我想你这个工程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的,我想先回家一趟,看一下孩子们,就回来。然后,等工程结束了再回去……。” “好好好,”周老板马上同意,“这完全可以,完全同意……!” “好你一个头,”邱红一戳周老板的头,“人家的意思很明确,要先预付点工资,好回家安顿好家人,他也好放心在这里卖命!懂吗!” “哦,哦哦哦,”周老板醒悟了,“行行行,你说吧,要多少?” 既然如此了,吴能仁脑子里马上转了一圈,大概算了一下自己的工资两千元。还有一个老实巴交的民工,平时很关心自己的,算在一起六千元。 见她们都瞪着眼在看自己,吴能仁很放松地说了一句,“考虑到你的资金急需要用到材料上,我也不想预付太多,就五六千元吧?” “这,……。”周老板感到很为难,看着邱红。 “这你个头,”邱红又想戳周老板的头,被他头一偏,没有点到。“人家马上为你管理整个工程,不要你担心考虑,让你尽兴玩耍活脱去了,这点钱都不给?怎么收买人心!啊,……!” “我,我我,”周老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我什么呀?”邱红白了他一眼,“你想让他干大事,这点钱,还不就算到一个月的工资吗?给他,没有哪怕去借!” “好好好,”周老板点头同意了,“听你的,我听你的。” “还有,”吴能仁见周老板让会计去取钱了,又想说话。 吓了周老板一跳,“你还有什么呀?” “哦,你别急,”吴能仁轻描淡写地说着,“我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可以走了?” “啊,……哦,是这样一来的,”周老板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你早说吗?这样吧,随你!” “随我?”吴能仁追问了一句。 见周老板惊讶,邱红笑了笑,“你真傻的可爱,人家意思车费怎么办?你呀!真是的!” 转言又说道:“我看这样吧,你快点把钱批给他。我随路带他回去吧。这也为你节省点路费。这个够对你好的吧?啊!” “好好好!”周老板听从遵命,连忙照办。 一路上,邱红风光地说着她的能力所在,吴能仁不动声色。就今天的事情而已,确实要感谢邱红。然而,心里的恨还没有完全消除,不免有点厌倦邱红的嘴脸。 沉默寡言的气氛很难受,邱红有所感应。她温馨地问:“你还在恨我吗?大男人怎么这样一来的呀!” 吴能仁看了看她,哑口无言。 邱红继续说:“我可没有这么想,我总惦记着你的好!对吧?一夜夫妻百日恩!要不然,今天我也不这样对你,帮助你的啦……!” “今天是很谢谢你,”吴能仁很真心实意地说道,“没有你的帮助,我还不会就这么解脱,哪个民工也不会拿到他该拿的钱,也不会及时寄回去给家人治病的,……。” “原来你早有预谋?”邱红甩了一下长头发,遗憾地说:“我有这种预感,但是,我想到没有这么快!你……,你改变好多了!” “是吗?”吴能仁听了很欣慰,感慨地说:“时代在不断地发展变化,人也要及时调整心态,才能面对现实,适应时代。我也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重新调节好自己以后的路,祈祷着你真正能够幸福快乐……!” “谢谢,谢谢……你!”邱红慢慢把车减慢下来,靠了边停下。饱含热泪,感动地说:“谢谢你的……点拨!我好感动!真的,好……感动!” 瞟了一眼吴能仁,哽咽道:“一直以来,我是靠笑,靠卖身在赚钱,得……利!我也知道,随着年龄不断增加,总有一天我会失去所有这些。所以,……。” “所以,你现在就要把握机会,把握机遇,做一个正二八正经的生意,找一个好男人作为未来的依靠,陪伴到老……!”吴能仁急性子地插嘴道。 “是的,我也想过这些……,”邱红热泪盈眶,感激万分。“只是下不了狠心肠,总想趁年轻,再赚点……!” “得了吧,”吴能仁阻挡道:“这两年在外,我饱满了辛苦,尝到了甘苦,深谋远虑,发现时代气息改变的很快,让我们无法适应。……你就不要吊死在这根绳上了,好自为之呀!” “……好,我听你的!”邱红果断地按了一下喇叭,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去。“这次送完货,我就请周老板把款子结了,找一个店面,安稳点做做小生意,安度……晚年!” “别忘了找个好伴侣……!”吴能仁真情地关照道,“也好有个照应!” “再说吧,”邱红欲有所思地说,“我想好好静静一阵子,……再说!你说好吗?” “这也好!”吴能仁赞同道,“一下子,你也不可能适应,调剂一下心态,是应该的……!” “哪,我,”邱红欲言欲止地看着吴能仁。“……!” “你说吧,想说什么!”吴能仁敏感到邱红想说话,就鼓励她说出来。 “我,我们还会是朋友吗?”邱红的声音很低,红着脸说:“我想在自己没有着落,没有主意的时候,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帮助一下,可以吗?” “这……,可以!”吴能仁肯定地说,“我们永远是朋友!我会尽力而为帮助你及你的家人!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的结果。唉……,我给单鸣娟的伤害太多太重了,一辈子也还不清,道不白呀,我……!”“这我知道,我理解,”邱红后悔地说,“其中也有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谴责……。” “这个……倒不需要,”吴能仁回避着,“关键是我自己没有把握好自己,原因在我,我不需要牵连到其他人。……你也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怨言!”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有机会的话,我愿意,我愿意补偿你的一切,”邱红喃喃地说:“他们实在不信你的话,你没有地方去的话,你不嫌弃我的丑陋,……我愿意,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真心诚意的,真的……!” “这个不必要,我会用行动,用真诚,去打动单鸣娟的,”吴能仁抓紧拳头,充满信心地说:“哪怕,哪怕她们不接受,我也要在他们身边。我要赎罪!我要补偿!直到他们乐意,我要尽到我的一切……!” “啊呜……,”邱红感动地哭了起来,“我好感动,我好羡慕,我支持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让她们相信的!” “嗯,我也相信,我也确信自己能做好做到!”吴能仁高兴地说,“哪,我们就相互鼓励,相互监督!……但愿,我们的明天很美好,更灿烂!” 听到这些感人肺腑的话,单鸣娟也深受感染。 派出所长继续说:“吴能仁回到家后,你不在家,孩子们不让进!老吴就在门外转,后来,跟随你一段路,很想凑上前来与你说话;但是,他又没有勇气。哪知道,你太忙了,没有注意到他在你后边跑!……看到他那种样子,我们起初还不知道是咋回事,认为这种人值得注意,于是,巡逻队员就把他带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长笑了笑,“我们一问才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是,我们联系不了你,就派了一个队员专门等你回来。看,你一回来,我们就来了。” “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辛苦了。”单鸣娟很客气地道谢着。 “是呀,真的谢谢你们!”吴能仁也凑上前感谢着,“要不是你们。我还真没有勇气敲这个门!我,我真混……呀!” “好啦,好了,”派出所长开心道:“你们团聚了,我们也放心了。你也不要太自责了。人不是绝对没有错的,只是……,知错必改,一定要彻底改变!才是——好同志呀!当然,我也相信你这次肯定要改了,要改呀……!” “我一定改!肯定改!”吴能仁拍着胸口保证道,“请你做证!我不改就做王八,不是……人!” “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讲!我是相信你的!”派出所长安慰道,“关键你要时刻做到做好!好吗?” 看了一下手表,派出所长起身道,“很晚了,你们也休息了,我也走了,还要去查岗。祝福你们幸福安康!” “谢谢,谢谢!”吴能仁叩首道谢着。 “辛苦你了,真过意不去!”单鸣娟边送到门口,边谢着。“你走好,有空来坐坐!” 派出所长挥挥手,离开了。 第四十六章 坚定自信心 万事俱如意 单鸣娟把门关上后,靠在门边不啃声。 吴能仁“啪”地一声,跪在了她面前,泪如雨下地乞求着,“我对不住你呀!……,啊,请原谅我吧!我不是人!……我一定做人!你给我机会,我一定做个人样子出来,再也不会让你失望啦!啊……,肯定不再伤害你啦!” “你起来吧,”单鸣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慢慢地转过身,到桌子旁坐下。 吴能仁又转身过来,“你原谅我,我就站起来,否则就跪倒天亮!” 还想玩鬼把戏,哼!单鸣娟心里这么想,嘴巴里没有说出来,脚步却移向房间里。 吴能仁就跪爬着跟了进来,并把门关上。“我不想让孩子们看到伤心,让我跪着陪伴你吧!” 好呀,看你到底能熬到多久!单鸣娟这么想着,就这么试着,和衣上床睡了。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咚”的一声响,把单鸣娟惊醒。 抬头一看,吴能仁正在挣扎爬起来,还是很规矩地跪着。 单鸣娟不忍心,下了床,拉了他一把。吴能仁没有肯站起来,倔强地说:“只要你原谅了我,我才站起来。哪怕,哪怕你笑一笑,我也乐意。否则,我就这么跪到你相信为止!” “你不要逼我!”单鸣娟很为难地说,“你给我站起来!” “就是不站,”吴能仁坚持着,“你原谅了我,相信了我,我就站!” “就这么叫我相信你?”单鸣娟责问道,“你有没有搞错呀?你不是第一次,你懂吗!我相信过你几次啦!你做到了吗?你做好了吗?啊!还要我相信?凭什么!你说呀,凭什么!” 说着,泪流满面,“就凭你说惯了的几句谎言,我就相信你?……再让你胡作非为,啊?你想的好美呀!……好天真!哼!” “我,我知道我不对,我是真心想改的,你该给我机会呀,你总归该给我最后一次表现吧。……要不然,你也会遗憾一辈子的,对吗!” “好,好呀,”单鸣娟痛心疾首着,“我给你机会,你不是要有机会吗?你做给我看,你做的到吗!” 见吴能仁不解答,单鸣娟指责着,“我不要现在就有什么,给你三个月时间,看你能做到什么,能做好什么!” “好,行,一言为定!”吴能仁感激地说,“你看我的表现,我做给你看!” “哪你站起来,从今天开始,等孩子们睡了后,你睡车库,三个月表现出色的,我能原谅你了,再说!”单鸣娟起身拿被絮。 “啊,这,哪爸妈的房子呢?”吴能仁提心吊胆地问。单鸣娟就如此说来。吴能仁想了想,“也好,住在车库,也方便照顾你们,行,我认了!” 第二天,吴能仁早早地起来,去理了个发,买了一套新衣服。然后,买了点菜,上来敲门。 孩子们刚好起来,惊讶地看着吴能仁,又转向单鸣娟。 单鸣娟拉过小蜜,指着说:“他是你爸爸,记得吗?” 小蜜歪着头,嘴里咬着小指头,注视了好久,点了点头。 单鸣娟又拉过小虎,动情地说:“这是小蜜的亲爸爸,也是你的爸爸。懂吗?” 小虎懂事地点了点头,幼稚地说:“他昨天来敲过门,我还以为是坏蛋呢!” 逗的小蜜“咯咯咯”地笑过不停! 吴能仁尴尬地走进来,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就进厨房,忙碌去了。 单鸣娟看了一下,没有啃声,就任凭他笨手笨脚地做着。 过了几天,小虎的亲妈来了,跟单鸣娟商量着什么。单鸣娟一直摇着头,样子显得很难过,摇晃着手在向小虎的亲妈求情。 最后,才让人听到了几句话。 单鸣娟边走边说:“你结你的婚,虎子肯定不让你带走的!你也该为他考虑考虑呀!啊?” 亲妈走上前来,拉虎子,“乖儿子,跟妈妈走吧,好吗?” “为什么呀?”虎子不解地问,“我在这儿好好的呀,为什么要我走呀?” “我想你呀,”妈妈哭着说。“我要带你在身边呀!” “我不去,”虎子躲躲闪闪的,“这里妈妈爸爸对我很好,我不想走!你要想我的话,你来看我不就得了?我不跟你走!你走吧!” “孩子!……。”妈妈哭叫着奔出门去。 下午,吴能仁示意要去小莉处看看。 单鸣娟就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了。 小莉见到哥哥回来了,一脸的沧桑,明白他也过的不那么顺心,就没有责怪什么。 倒是单鸣娟说了个大概。随口问道:“你得他呢?” “在书房里!”小莉嘴巴一抬,“最近他很忙不过来,要毕业考试,又要准备律师考试!” “哪,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单鸣娟没有底气地问及此事。 “哦,这个呀,”小莉很兴奋,“我听他的!他说非要拿下律师资格证书才结婚,算是给我的一个……特殊礼物!” “是吗?好开心的!”单鸣娟坚信杨烛肯定成功的,所以也为小莉高兴。虽然内心世界里,也有点醋意。 看到吴能仁正热切地看着自己,也算有个依靠了。不再勉强自己去想哪些矛盾的事情了。 小莉推问了一下哥哥,“你还过的好吗?有什么打算呀!” “我,哦,你说我,”吴能仁正在听女人们说话,没有注意到小莉突然提问,“我也要拿下一个项目,作为一份礼物,献给心爱的人!作为……重新结婚的最好回报!” “好呀,好!”杨烛踱出房间,一手一个儿子拉着,开心地说:“这样一来,我们都有奔头了,都有了竞争机制。看谁能早一点实现,哪我们就来一个大团圆!” “好,就来一个大团圆!”吴能仁举手赞同。 单鸣娟含着泪,与小莉抱在了一起。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与期待,杨烛得到了消息,他有幸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小莉哭泣着,紧紧地搂抱着杨烛,又是吻又是咬。 小孩子不知道干什么的,也哭了起来。 小莉连忙丢下杨烛,蹲身抱起孩子,再次搂着杨烛。哭泣着:“你哭什么呀,妈妈是高兴才这样的呀,啊,妈妈……高兴呀!” 孩子还真懂事,脸上挂着泪,就不哭了,而是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妈妈。 小莉含着泪笑着说,“妈妈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现在跟你爸爸过日子,含辛茹苦了几个月,就是坚信自己的眼光是对的。你爸爸终于成功了!可以走自己的路了。妈妈苦的有价值,很有意义呀!……你懂吗?傻孩子,你懂吗……!” 杨烛也静静地享受小莉疯狂的热吻,体验着成功带来的喜悦。醒悟着自己的路刚刚走出第一步,要不断地坚持,才能真正地胜利在望,达到成功之路! 当小莉把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给单鸣娟后。单鸣娟也欣喜若狂,激动地哽咽道,“我就说吗,他是个很有发展前途的男人,为他付出值得……!” “谁说我不值得,”突然,话筒里传来哥哥的声音,小莉贴近耳朵在听。 只听见哥哥在跟单鸣娟说着,“我也有好消息……!建筑总公司同意我组建分公司,我以此,拿下了一个招标工程,正在准备工作,有可能在本周内,找工人进场了……!” “太好了!”小莉大声疾呼,杨烛夹着儿子连忙奔过来,凑上耳朵也来听。 吴能仁还在说:“这次要,我要鸣娟做财务会计,凡事所有款子由她经手发放,我不再惹人注目!还有……呀。” 只听见话筒里在喊:“小莉,小莉吗?你告诉杨烛,我要过来请他做法律顾问,为我起草所有合同。包括人家跟我订的,他要审查好;我跟下边订的合同,要他写成!哎……,你听到了吗,小莉!” “听到了,哥……!”小莉开心地喊着,回过头来,对杨烛说:“看,开门红呀,有人请你做法律顾问了,你成功了……!” “哈哈哈,我们成功了,小莉,哥哥拿到第一笔工程款,就让你嫂子支付顾问费!啊,一定给!大家来个开门……红!” “唉,你说财务是我管的,哪你怎么又支配起来我来了?要给谁的钱,还要你说呀?” “哈哈哈,我忘了,我不该作主的!……不过,这是自家的,肥水还不外流吗!” “不行!我说了算!” “行行……,你说了算!” 这边的小莉可乘之机,挑拨着:“单姐,你是不是还要小妹妹送礼行贿你呀?” “好呀,……好你个小妹,”单鸣娟也不使弱,逼近道,“行贿怕什么?本姑娘照收不误!谁怕谁呀?” “真的吗?”小莉也不依不饶道! “本姑娘说一不二,”单鸣娟肯定地说:“手下几百号人,怕的就是本姑娘这一个特点!” “行,我佩服……!”小莉纵容着,“就怕我这个礼物,你担当不起呀?……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不要的好!” “哼,说话不算数……,”单鸣娟斩钉截铁地说,“什么礼物我不敢收,……只怕你不给,到时候可别说我拖延时间!” “好好,你别说了,我也说话算数,你们马上过来。我们一起尽兴聊聊,也好让我把礼物送给你,免得你不甘心……!”小莉催促着。 单鸣娟与吴能仁一合计,暂时也没有太大的事情要去做,到一起聊聊也好,就对小莉说:“好的,我们马上来,你们把礼物可要准保好呀……!” 说着,单鸣娟准备去换衣服,吴能仁也就去洗了一下脸。 单鸣娟拉了他一下,推了一下,“去,把车库里的被褥拿上来,不过……,是暂时的!” “啊……,好,行!”吴能仁开心得要跳起来,真想搂抱一下单鸣娟。被单鸣娟用眼睛止住。原来,孩子们都在看着他们。 到了小莉的住处,刚好杨烛的儿子,小莉的儿子,在吵闹。一看到又来了两个,他们马上又开心起来,一起去房间里玩耍。 杨烛也忙拉吴能仁坐下,大概问了一些情况。 小莉则把单鸣娟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很神秘地说,“你不后悔吗?” 问的单鸣娟莫名其妙,机械性地摇了摇头。 小莉贴近身子,抱紧了单鸣娟,内疚地说:“娟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单鸣娟更加糊涂了,她婉转地拍了拍小莉,“不要这样吗,开心点!” “其实,”小莉哭诉着:“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跟杨烛有关系的,只是,……。” 听的单鸣娟毛骨悚然,不知所措。 小莉不停地说了下去:“是我不好,把他夺了过来!……请你原谅!真的,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我很幸福,好……幸福!” “傻丫头,怎么这么说呀,”单鸣娟嘴里掩饰着,心里却在翻滚着过去的一幕幕,是那么温馨、开心、幸福、甜蜜!“只要你开心就好,就好,……这不是很好的吗?啊,很好!” “谢谢你!真的好好谢谢!”小莉忘情地说着:“请原谅我的自私自利,杨烛真的是天下少有的好男人。事业性强,能吃苦耐劳,待人真情周到,……。” “你也不简单呀,”单鸣娟打岔着,“这么长时间,能熬住不啃一声苦与累,好感人呀,……。” “其实,你错了,我很幸福,”小莉脸上飞着红晕道,“做一点事,干一点活,是很累。但是,心理不苦呀,不累的,很开心。我就满足了。” “告诉你,”小莉神秘地说,“他呀,很会疼人。见你累了,他逗逗你,让你哭笑不得,开心极了。你见苦了,他伸出手来帮一把。其实,谁要他做呀,不过,他就那么一伸手,我浑身来了劲。什么事儿都不要他动,只是希望他把书看看好……。” “好呀,你们开心就好呀。”单鸣娟真心祝福着。 “你不也好吗?”小莉转变话题说,“哥哥不是也变了吗!他也在走成功之路。你又有几百号人,也很让人羡慕呀!……你也幸福呀!” “是的,我也期待着永久的幸福与快乐!但要等待呀。”单鸣娟叹了一口气,不太自信地说着。 “不会的……!”小莉肯定地说:“在你与杨烛帮助、控制下,哥哥不可能再有机会了。加上他遭受了这么多次打击,他也该醒悟了呀!你自信点!我……永远支持你!” “你不会就这么点好话,来行贿吧?”单鸣娟开玩笑着。 “哪肯定不是的,”小莉眯着眼逗留着。“这一个礼物,还真的怕你不敢接受!” “说说看,看我要不要?”单鸣娟还是坚持着。“实在我接受不了,也算行贿了,如何!” “好,好!……你说的!”小莉贴近耳朵如此而已一说。 单鸣娟的脸上马上红晕起来,推了一把,就要打。 小莉嘻嘻哈哈地躲闪着,“你说要的呀,你说要的呀!现在敢不敢啦?啊……!” “敢!……敢!你叫来……!”单鸣娟追抓着,“居然想出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法来,呀,想吓唬我?啊,是不是?揍你……!” 两人追出了房间,小莉躲到了杨烛的身后,傻笑着,跟杨烛说着悄悄话。 最后的结局 吴能仁开心地看着这一家子,正想问话,单鸣娟的手机响了。吴能仁马上静了下来,竖立起耳朵听起来。 最近,他把单鸣娟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人家,以便能随时随地知道,也让单鸣娟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是找吴能仁的。要去马上去公司洽谈工期等事宜。 吴能仁拜托杨烛在家为他查点资料,以便等一下问他。 单鸣娟也把手机给了吴能仁,方便他联系。 吴能仁这才起身朝外出去。 小莉在杨烛耳边咬了一下,追着哥哥出去买菜了。 留下了坐着的杨烛,站着的单鸣娟。两个人对视着好久。 还是杨烛打破了沉默,关心地问:“你还过的好吗?” “还可以吧?”单鸣娟点了点头,转偏了头答道。 “不要这样,”杨烛边说边站起来,走近单鸣娟,“吴能仁知错了,也在改变面貌,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不要太苦了自己,……。” “谢谢,……谢谢你的关心,”单鸣娟避让着,“只要你过的好,比什么都强,……你好吗?” “好,很好,”杨烛跨步走上来,动情地说:“只是有时候还很想你,……惦记着你,我一时是忘不了你的!” “不要……这样,”单鸣娟摇着头,不想听。却又很想听,听的又特别刺耳。泪流满面,她却又强打着笑脸,“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真的!以后的日子里,你要保重,好好把握……!” “嗯,我会的!肯定!”杨烛边拉着单鸣娟的手,边肯定地说:“为自己,也为了你,更为了我们这个大家庭!” “我相信!我一直信!”单鸣娟摆脱着,已经无路可走了。 杨烛真情地注视着单鸣娟,感动地说:“就答应我这一次,让我吻你一下!以后……我不再打忧你了,让我们永远埋葬在心里。各自完成各自应该完成的任务,好吗?” “不要,不,哟,要,嗯,”单鸣娟还想说,嘴巴已经被堵住。熟悉的,早已有之的渴望,立即涌上心头。 单鸣娟忘情地搂抱在一起,发疯地吻合着,热泪在两边快活地流淌,满脸的笑容在闪动。 等到杨烛拿到法律服务资格证书后一周,吴能仁的工程也进行的热火朝天。 单鸣娟同意了小莉的倡议,在月底,一起举行了婚礼。场面动人心弦,表情让人欣喜若狂。 特别是单鸣娟,站在几百号祝贺人的面前,感慨万千,热泪盈眶。灿烂的笑脸是那么迷人,笑得是那么自然,笑的是那么开心真情!滚落的泪水,像是在花朵中的水晶珠,在闪光耀眼! 据说后来,杨烛成了很有名望的律师,还开办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吴能仁在老婆的督促下,工程项目也越做越大,最后在家遥控指挥工程,陪伴好了单鸣娟,使单鸣娟在保险公司大有作为。其他的家庭组合后,都生活的很温馨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