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迷情》 1楔子 女模特之死 2005年8月22日午后，天气闷热，太阳像个火炉，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大连市西部城区的一个高档住宅区——“阳光家园”，突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几辆警车先后疾驰而至。 原来，小区发生了一起死亡案件——一位姑娘被发现死于家中。 死者身穿内衣，仰卧在床。面容安详，丝毫看不出有痛苦的迹象，似乎是在睡梦中死去的。现场很整洁，既没有丢失贵重物品，也没有搏斗挣扎的痕迹。法医初步判断，其死于安眠药中毒，死亡时间大致在8月21日晚22点到23点之间。 死者名叫陶露，22岁，是大连北方模特学校的在校学生。 如果陶露只是个普通学生，她的死亡想必不会引起太多的人注意。但她的另一重身份，却让人们不能不格外关注！ 在前不久举行的大连时装模特大赛选拔赛中，陶露技压群芳，一举获得了选拔赛冠军。入围选拔赛前十名的选手将会师总决赛，争夺总冠军的桂冠。今年的模特大赛总决赛将在9月1日与大连国际服装节同期举行。陶露被认为是问鼎总决赛冠军的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大连时装模特大赛作为大连国际服装节的一项重要内容，每届大赛都吸引了业界同行的关注。每届大赛的总冠军都炙手可热，成为各大模特公司的争抢对象。戴上了这个桂冠，等于给自己铺就了一条金光大道，因次，历届总冠军的争夺十分惨烈。 一个极有希望夺得总冠军的选手，在总决赛举行前夕突然神秘死亡，自然引起了人们强烈的好奇心。大连天健网在第一时间发布了陶露死亡的消息。一时间，网民跟帖无数，议论纷纷。有的说陶露被竞争对手所害；也有的说陶露害人不成却反害了自己；还有的说陶露生性放荡、水性杨花、被情敌所害；更有人爆出了一条惊天丑闻：说陶露是某位官员的情妇，这位官员情妇众多，处于妒忌，陶露死于情妇之手。社会上更是传言四起，众说纷纭。 陶露的特殊身份，加上处在举行服装节的敏感时期，她的死亡同样引起了市领导及有关方面的高度重视。当天下午，市公安局刑警队组织精干警力，专门组成了“8.21”专案组，并责成限期破案。 组长叫陈思羽，副组长叫薛菲，均来自市公安局刑警队重案组。两位警官都是科班出身，年纪虽轻，但参与侦破过多起重大案件，有着丰富的侦破经验。陈思羽思维活跃、善于推理，加之扎实的专业知识，被认为是不可多得的刑侦人才。薛菲则以反应敏锐，思维缜密见长。在以往所参与侦破的重大案件中，他们俩屡建奇功，被同事们誉为“黄金搭档”。同时他们也是一对恋人。 警方在陶露家里发现了另一个人的指纹，她叫夏雪，也是一个模特儿。有邻居证实夏雪在案发当晚去过陶露家。夏雪是模特大赛选拔赛的亚军，也是模特大赛总冠军的有力争夺者之一。 今年的模特大赛选拔赛出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冠军和亚军的分数非常接近，并把其他入围选手远远抛在身后，呈遥遥领先之势。由于选拔赛的成绩将带入总决赛，所以如果不出意外，总冠军将在陶露和夏雪两个人中产生。 陶露的死亡，夏雪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难道是夏雪害死了陶露？ 一个是选拔赛冠军，一个是亚军，在即将到来的总冠军争夺战中，本应你死我活、势同水火，可案发前她们竟然呆在一起！那个不为人知的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似一起普通的死亡案件，但随着案情调查的逐步展开，其背后迷雾重重、扑朔迷离，隐藏了一个处心积虑、让人难以置信的阴谋！ 它仿佛像一张无形的大网，跟这个案件有关的人，最后无一不深陷其中，即使是陈思羽和薛菲两位警官也未能幸免。 2第一章 桔红色的比基尼(1) 故事得从两个月前的一个星期天说起，这天是2005年6月19日，窗外阳光明媚。 早上刚过8点，吴洋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给吵醒，一定是薛凯打来的。睡眼惺松，他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极不情愿的拿起电话。 听筒里立即传来了薛凯浑厚的男中音：“吴洋，还睡呢。上午得把酒吧的设计图做完，下午一起跟客户谈装修方案。做完了你等我电话，咱俩先沟通一下。”他就像吴洋的领导，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达着命令。 吴洋没动静，他继续说：“这份设计已经延后了两个星期，再拖客户就要撤单了。” “烦死了！要撤就撤吧！”吴洋嘟哝了一声，放下电话。 这是从昨天开始薛凯的第三个电话。为了这份设计图，昨晚吴洋在酒吧里，薛凯来过一次电话。凌晨回家后，薛凯又来电话叮嘱了一遍。不是吴洋做事他不放心，而是吴洋的近况让他担忧。 吴洋是一名装饰设计师，两个多月前从公司辞职，开始了自由职业生涯。 薛凯是宜佳装饰公司的经理，吴洋的合作伙伴，也是他的哥们儿。两个多星期前接了这活儿，正好赶上吴洋心情不爽，就一直没催他。现在客户着急了，他想不急也不行啊！ 尽管睡眠不足，浑身乏力，简单漱洗后，吴洋还是坐到了电脑前。这是他两个星期以来，第一次打开电脑，第一次工作。好在前期的准备工作大都已经做完，只需要进行一些局部的修改，最后形成效果图就可以了。2个多小时后，这份该死的设计终于完成，看着图纸从打印机里徐徐而出，吴洋轻轻松了口气。 胡乱吃了些东西，吴洋坐在电脑前发呆。 百无聊赖，他登陆了互联网。时事新闻的第一条是又一位省部级高官落马，这些让人审腐疲劳的腐败新闻，内容如出一辙，无非都是拼命捞钱玩女人，实在没什么看点。以后这种事最好别报了，省得让人有凡官皆腐的印象。 体育新闻也没什么吸引眼球的东西，吴洋平时关注的欧洲五大联赛正在休战，剩下的就是中国足球那些让人添堵的破事儿。 好长时间没在论坛上露面，不知斑竹和网友们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吴洋先向斑竹报到。 斑竹说：“这些天你死哪儿去了？” 吴洋说：“没死了，上地狱逛了一圈儿，感觉还是人间好些，至少还有阳光，又回来了。” 斑竹说：“欢迎你回来。” 熟悉的网友他一个没见着，大概都在梦里没醒呢。他想上qq找个网友聊聊，心想情形肯定差不多，习惯夜生活的网友这个时间大都在补觉。 不经意间，吴洋的目光停留在身旁的望远镜上。这是一架单筒望远镜，它固定在窗前的三角架上，蒙着一块白布，像个肃静无言的纯情少女。 望远镜是房子的主人留下的，还是个挺不错的德国货。刚搬来那天，吴洋就琢磨着，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不会是用来偷窥人家的隐私吧？女朋友林茜说，这东西放在家里，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大地道。 吴洋没见过房子的主人。听母亲说是一个老朋友的儿子，还是一愤青。全家去了国外，委托她帮忙看房子。当时吴洋和林茜正在忙着租房子，捡了便宜就搬了过来。 搬家那天，吴洋对林茜说：“用不了几年，咱们也会有这样一处房子。” 林茜感叹：“哼！别做梦了！房价都快涨到天上，就我们一月挣那几千大元，一年不吃不喝也不够买一卫生间！” 吴洋可没林茜那么悲观。房价上涨兴许是件好事儿，他甚至还希望它涨得再快些再猛些再高些，反正咱又不急着买房！没听某位领导说吗？房价上涨是正常的！现在还只是是恢复性上涨，等将来还要跟国际接轨呢！东京房价是多少？纽约、伦敦、香港房价又是多少？我们才多少啊？ 呵！既然要跟国际接轨那就快点接吧，等到哪儿天这个大泡泡破了，就像上个世纪末的亚洲金融危机，一夜之间房价被腰斩了，房子还没人要，那时候咱不就捡个天大的便宜？如果到那时还买不上房，那只能像我们的父辈那样，再响应一回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号召，上山下乡了。 这栋楼几乎是小区里地势最高的。吴洋喜欢这种居高临下一览无余的感觉。这个家有点像这座城市的了望塔。从书房里放眼望去，东面能看见繁忙的大连港，面西则能看见大连周水子国际机场——这是城市最忙碌的两个口岸。用这架高倍望远镜，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机场侯机大厅里的情形。平时没事，吴洋总喜欢用望远镜东张西望。 他把白布拿掉，打开了久违的望远镜。 天气虽好，可海面上飘起了一层薄雾，平日海港锚地里那些清晰可见的远洋巨轮都没了踪影。 远处看不清，看看近处有什么光景。他一边调整焦距一边试着把镜头移往别处。突然，一幅足以让人喷血的画面钻进了镜头里：一个妙龄女郎正在做着健身操！两座乳峰坚挺饱满，随着身体的动作不停地耸动；一双修长的美腿结实有力，让人感受到一种健康的性感。要命的是，那女孩只穿着比基尼！ 开始吴洋还不大敢相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或是出现了幻觉，他连忙使劲揉了揉眼睛，又定了定神，没错！真真切切——女孩好像离他不远，透过她家的落地窗，房间里的一切都清晰地出现在视野里。 比基尼是桔红色的，就像三团正在燃烧的火球，在吴洋的眼前游来荡去，撩拨着他那已经很脆弱的神经。吴洋不由得神情振奋，先前的无精打采，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女孩身材高挑匀称，凹凸有致。虽然只能看到她的侧身，但仅凭侧面的脸部轮廓——高而挺括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娇好的肌肤，吴洋断定她必定是个美女。 他完完全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女孩会在他眨眼的瞬间消失了。女孩的每一个姿势，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心烦意乱、心荡神迷。连日来萎靡不振的吴洋心跳加速热血沸腾，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要爆炸，下身还有股热气直往外涌。 这不是要命吗？哪个男人能抵得住这样的诱惑呀！呵！竟然也不怕有好事者偷窥？ 在这样一个居民小区，两栋楼间的距离只不过几十米，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把对面的光景看个一清二楚，可这女孩怎么就一点都不怕走光呢？这世道可真是不大一样了，刚过五一那回儿，气温才只有十几度，就有姑娘早早穿上了背心短裙，急不可待地向人们展示着大腿和肚脐眼儿。幸好如今法律观念深入人心，改革开放也让男同胞们增加了不少定力，这要是退回二十年前，说不定得有多少英雄好汉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吴洋干脆坐在了写字台上，他想看看这女孩到底要做到何时，做完后还要干什么。 小区的楼房不是整齐划一的，大部分是依地形而建。吴洋住的是30号楼，从角度来判断，那女孩很可能就是在斜对面的28号楼。趁着女孩停下擦汗的空闲，他赶紧搜索楼号，果然没错！正是在28号楼靠西面单元的二楼。 确认了女孩所在的位置，吴洋终于明白了女孩无须遮掩的原因：28号楼前有个小公园，生长着一些高大的柳树和银杏树，树叶密密麻麻，这些树木身就是极好的天然屏障，所以女孩根本用不着担心被偷看。可28号楼地势比30号楼低了许多，而吴洋住在30号楼的东端，距离28楼最近。阴差阳错，他可以居高临下饕餮美景。 吴洋一边全神贯注享受着美景，一边寻思，这样算不算偷看人家隐私？是不是不大道德？同时，他又不停地安慰自己，我是无意的，并非有意识偷窥，和那些爬墙头的瘾君子相比有着本质的区别。 就在他浮想连翩，决心把偷窥进行到底时，薛凯的电话来了。呵！总在关键时刻来电话，这不是成心是要坏我的好事！ “吴洋！完事了吗？”薛凯问。 “没呢，我正在忙着呢！”他没好气地回答，眼睛仍然没有离开望远镜。呵！他倒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那还得什么时候？”薛凯有点着急。 “看样子还得一段时间。” “客户1点钟来公司，1点之前你能到吗？” 吴洋看看表，已经快12点了。 “好吧！”他有些不耐烦地答道。从这里到薛凯的公司，乘公交车得半个小时，他还得简单收拾一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看到女孩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吴洋心里说，你歇一歇吧，等我回来再做好吗？ 女孩哪里听他的呀！继续一丝不苟地做着健身操。 这女孩身材这么好，是做什么的？现在学生大概放暑假了，她会是学生吗？还是夜里上班白天休息的小姐？小姐当然也需要健身，身材好客人才会喜欢！ 眼看就到了12点半，吴洋不得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望远镜。他把设计图放进包里，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离开了家。 28号楼前的小公园与前面的楼之间有一条路，是吴洋进出小区的必经之地。走到楼下，他找到了那个窗口，窗口被树木遮掩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他往四周的楼上看了看，看来只有自己可以独享这个美妙的景象了。 想到这里，吴洋心中涌出了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期待。 3第一章 桔红色的比基尼(2) 来到车站，正好有一辆公交车进站，吴洋伸手去摸乘车卡，却发现手机落在了家里。都怪这个“比基尼”！让我丢三落四的。他不得不快步返回家里。 当他从家中出来，急急地往车站走时，却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身高腿长，紧绷绷的臀部一扭一扭的，居然很像刚才“比基尼”。他下意识地朝楼上望了望，他忘了这里根本是看不到的。 吴洋快走几步，想到前面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比基尼”，就在他差几步快就要追上时，停在路旁的一辆宝马轿车的门突然打开，女子转身上了车。 不知是因为“比基尼”太过性感，还是因为自己这半个多月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吴洋坐在车上，仍然无法忘掉那个让他心荡神摇的身影。 以前不管见到多么漂亮多么迷人的女人，他向来是目不斜视，一贯自诩为柳家的后代。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他不敢！林茜一看到他对别的女人行注目礼，不管眼前有人没人，就在大街上扯着他的耳朵大声嚷嚷。知道的是他多瞄了几眼别的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耍流氓呢！ 现在好了，他想干什么都没人管！哪怕是眼睛掉在了姑娘的乳房上，也没人跟他嚷嚷了。 想到林茜，吴洋的心里就隐隐作痛。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林茜怎么就舍得扔下他一个人走了呢？ 林茜是吴洋相识多年的女朋友。 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林茜说：“吴洋，咱们出国吧。趁着年轻，拼几年房子车子都会有的，也许还能混个绿卡呢。” 林茜是个不甘寂寞的人。看到人家有房有车，她就急得不得了。按说大学毕业两年，有个稳定的工作，收入也说得过去，似乎该知足了，可她偏偏不！今天这个同事买了房子，明天那个同事买了车，都能在她心里荡起挺大的波澜。 吴洋把林茜搂在怀里，说：“背井离乡的干吗呀！现在也不是吃不上饭的年代，过几年，别人有的我们一样也会有。我还要和你制造个宝宝呢。去了美国，咱们宝宝要是变成蓝眼睛的可怎办啊！” “呵！想得挺美。兴许我还真给你制造个篮眼睛的。”林茜笑着说。 “你敢！难道你想把我这个‘大前锋’给废了？” “大前锋”是林茜给吴洋起的绰号，其中的含义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林茜一般在心情特别高兴，或是在床上兴奋的时候才这样叫他。 吴洋想把手伸进林茜的内衣里，林茜转身躲开了。 “你不想领教一下‘大前锋’的威力？” 林茜摇摇头：“现在不想。” 他知道，林茜可能是生气了。 吴洋从未想过去国外。出国高烧那回儿，他正上高中，母亲说要送他去澳大利亚留学，他说还是等读完了大学，如果是那块料，到时再去也不晚。 按理说，林茜要去美国发展，吴洋理应义不容辞一同前往，谁让他早把林茜当成了自己的另一半！人家夫唱妇随，如今讲创新——来个妇唱夫随也未尝不可。问题的关键是，他如果也像林茜是学程序设计的，去美国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他偏偏学的是室内设计，去了干什么呀？他的专业注定由于国情而一无用处，难道像他这样一上进青年难道去端盘子涮碗？况且，当时他正在筹划着自己的设计室呢。再说了，国内不是同样有很多机会吗？如今全世界的老外都一门心思变着法子来中国寻找商计呢！ 从那以后，林茜没再提这茬儿。吴洋天真地以为她打消了念头，不曾想，林茜早在偷偷地做着赴美的准备，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两个星期前，薛凯的公司开业，正好是个周六，吴洋打算和林茜一道出席，可林茜说公司有事。 碰见了几个同行，吴洋多喝了几杯，直到凌晨才回家。让他颇感意外的是，林茜蜷缩在床上等他！ 吴洋喷着酒气说：“你……你怎么不睡啊？” “等你啊！这么晚！”林茜接过了他的衣服，嗔怪道。 “是等……‘大前锋’吧！” “哼！‘大前锋’说不定早变成了酒疯了！” “不……不能！” “能不能，你说了不算！”林茜边说边为他脱掉了的衣服。 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林茜的刺激，他的下体异常亢奋，而身体的其他部位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那一夜林茜非常兴奋，也非常温柔，吴洋平时根本没有得到的礼遇，那天晚上他全得到了。在吴洋的记忆中，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疯狂过，也没有这样尽情尽兴过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当吴洋从自以为是的幸福中醒来时，等待他的却是一场噩梦！餐桌上除了林茜给他准备好的早饭，还有一张纸，寥寥数语：“洋：我去美国了。对不起！请多保重！” 那一瞬间，这张小小的纸片犹如电光火石，一下子就让吴洋回到了史前时代——眼中空无一物、大脑空白一片。 林茜走了，而且是悄无声息地走了！仅仅留下了这二十几个字！ 吴洋懵了！他根本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他拼命地拨打林茜的手机，但听到的都是同一个声音，她的手机关机！吴洋又给自己知道的几个林茜的同事打电话，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他们都不清楚。他不得不相信林茜是真的离开了自己！ 第二天，林茜来电话说已经到了目的地，再次向他表示了歉意。 吴洋立即问：“你在哪里？” 林茜说：“我已经到了美国。” “那在美国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我暂时在旧金山，目的地还没确定。” “确定后给我来电话。我这就去办理护照。” “别这样！你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你希望我幸福，那就祝福我吧。我不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如此轻描淡写就把他们的爱情给打发了！吴洋听出来了，林茜似乎不希望他去！事已至此，他还能怎样呢？只有祝她好运了，最后吴洋告诉她别忘了这里还有她的家。 他们相爱了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不知道林茜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躺在床上整整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来。早知道林茜的态度如此坚决，他一定会陪着她，哪怕是天涯海角，就是去捡垃圾，他也心甘情愿啊！可林茜没给他这个机会！ 从林茜离开后，吴洋明显不在状态——晚上喝酒，白天睡觉，生活暗无天日，天天醉生梦死。他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总感觉林茜的影子无处不在，甚至连空气里都充斥着她的气息。 林茜的离去，让他真实地感受了人生的无常和无奈。 吴洋和林茜相识是在大二上学期。 当时的吴洋高高瘦瘦、眉清目秀，还是篮球场上的一员骁将，自我感觉一向良好，自认是女生们心中的帅哥。也有女生向他暗送秋波，他也感觉到了那些热辣辣的目光，但他心如止水不为所动。他觉得找女朋友就像买东西一样，只买对的，不买贵的，宁缺毋滥。 当时，室友们争先恐后都有了正式或非正式的女友，秦楚都已经换过届了，只剩下吴洋一个形单影只。 秦楚替他着急：“你是不是没长这根神经啊？还是脑子里缺了哪颗螺丝？人长得有模有样怎么情商这么低啊！” 其实，看着别人恩恩爱爱成双入对，吴洋心里也急，“可没有让我动心的我咋办啊？总不能是菜都往筐里装吧！” 秦楚说：“咱校那么多女生没一个入你法眼的？好歹你先对付一个，别让哥们儿瞅着你孤家寡人心里难受。” 呵！太监比皇上还急！不过缘分不到，急也没用。 新年舞会上，群魔乱舞。众多女生让人眼花缭乱，终于万绿丛中一点红——吴洋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泉水般清澈的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微翘的双唇，恰到好处镶嵌在一张洋溢着青春朝气的脸上，这是林茜留给他的第一印象。 秦楚当时就说，这张脸绝对可以让每个正常的男人都心里痒痒、想入非非。他还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来，说你小子挺有种啊，该出手时才出手！” 吴洋暗自庆幸，自己上辈子积了德，上天才肯赐给他这么好的礼物！ 林茜说早就注意到他，每次他们打篮球，她都偷偷躲在人群后面看。 吴洋窃喜，咱也有了粉丝！他自怨自艾，这么出色的粉丝为什么没及早发现？让自己孤苦伶仃了这么长时间！ 舞会上林茜一眼就看见了吴洋，有男生请她跳舞，她没动，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冥冥之中似乎期待着什么。 后来吴洋问她：“如果我没请你跳舞，你怎么办？” 林茜说：“我相信缘分，我会等，如果命中注定了我们在一起，早晚都会有机会的。” 林茜无疑是个美女，五官匀称，清丽可人。但吸引吴洋的绝不仅是她的漂亮，大学校园里漂亮女生并不少见。 她身上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清纯娇嫩，鲜艳欲滴，宛如一株沾满了晨露迎着朝阳盛开的荷花，即使你是个匆忙的路人，也忍不住要停下脚步来观赏呵护一番，更何况像吴洋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生！ 林茜走了，他又遇到一个“比基尼”！难道这是冥冥之中，上天可怜自己有意的安排？ 4第一章 桔红色的比基尼(3) 吴洋来到宜佳公司时，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几分钟，客户已经先他一步到了。交稿的时间虽然迟了些，好在客户通情达理，加上他的设计令人满意，也就没计较什么。谈定了装修方案之后，薛凯又给吴洋介绍了一单活儿，那是一套300多平的别墅的室内设计。 薛凯比吴洋年长几岁，也是他的一哥们儿，原先他们同在一家大型的装饰工程公司工作。吴洋刚进公司那会儿，薛凯没少帮他。薛凯在公司里浸润多年，前不久拉了几个人成立了宜佳装饰公司，当时还力邀吴洋加盟，可吴洋一心想着自己的设计室。 从毕业进入公司，吴洋就开始有意识地积累各方面的资源，正是林茜要去美国的那番话推动了他辞职进程。吴洋琢磨着，林茜或许是因为生活压力太大，才一门心思想着去美国。她一向心高，毕业几年了，事业没什么起色，钞票赚得也不多，只剩下了那不能吃不能穿的爱情。如今这世道，没有爱情可以活着，但没有钞票可就难说了！做为一个还想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重着呢。 在筹备设计室时，薛凯对他说：“干脆咱俩搭伙得了，设计归你施工归我。” 吴洋说：“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薛凯说：“反正你就一个人，不用搞那么大动静，又是房租又是苛捐杂税的，弄几样工具在家里干就行了。” 也是啊，等赚了钱再想着为国家尽义务也不晚呢。做为一个公民，吴洋自认责任感挺高。 于是，在配备了数码相机等必备工具后，家里的那间书房就成了吴洋的工作室。 吴洋自认是个勤奋的人，每单活儿至少要去现场四五次。先按客户要设计出草图，再跟客户沟通修改，定稿前还要和薛凯就材料使用等细节问题再次切磋，反正要让各方都满意，这是他的一贯原则。客户满意了，自己的钱包才能满足，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但这一次，因为林茜，他死掉了两个星期，这应当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昨夜在酒吧，吴洋似醉非醉地对秦楚说：“明天你别陪我了，我得重新做人！” 他给自己定了期限，用两周的时间来化解五年的情感。尽管暂时还没办法忘掉林茜，但像他这么一优秀青年，不能就这么颓废下去吧，否则，对不起父母更对不起自己了。林茜如果知道他这样，没准儿还会鄙视他呢。 秦楚的脸上写满了疑问，他注视着吴洋，好像在揣摩他说的是不是酒话，“呵！真不容易！你不想做人我也没功夫陪你，明天我还要出差呢。” 说心里话，吴洋很感激秦楚，这些天难为他了，秦楚牺牲了许多泡桑那找小姐的幸福时光不分日夜陪着他。要是再这么陪下去，不但秦楚招架不住，说不定快有人把他们当成俩同志了。 “你怎样？活过来了？”屋里没人时，薛凯瞅着吴洋说。 “没活过来，也让你给催活了！” “那你得谢谢我呀！看看你，一米八的汉子，就让一个女人给折磨地死去活来，真是出息大了！” “你……你不懂？”吴洋有些心虚。 “我不懂？我没爱过啊？还是没跟女人上过床？”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吗？林茜不回来了是吗？等哥给你对付一个。” 吴洋知道他说的是谁，是他们公司的前台接待。那姑娘年龄不大，人长得水灵。吴洋每次来，她都忙前忙后，一口一个吴哥叫得人心里怪痒痒的。 “你要是中意，你自己留着用。我呢，不劳你费心。” 吴洋转身要走，我还有正经事呢，哪有闲心跟你在这儿磨牙。 “唉！你去哪儿啊？晚上一起坐坐，算我给你压压惊！” “别压了，再压就快给我压没了。我家里还有事呢！”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4点了。 吴洋进门后，连脸上的汗水都没顾上擦，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直接奔向书房，打开望远镜。他还想再看到“比基尼”，但他失望了，房间里空空荡荡，美女无影人无踪！ 如此美景竟成了昙花一现，吴洋好生失落感叹。“比基尼”还会出现吗？她不是住在这里吗？ 看来那个上宝马车的女孩很有可能就是“比基尼”。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这宝马车可不是人人都能坐的。这一连串的疑问越发增加了吴洋的好奇心。 不见了“比基尼”，吴洋有些无精打采，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想打电话给秦楚，他人又不在大连，吴洋后悔刚才没答应薛凯一起喝酒了。 一抹阳光越过他的肩膀，斜射在写字台上，那个镶着吴洋和林茜合影的镶框沐浴在一片金色里。照片里的林茜朝他幸福地微笑着。林茜还好吗？也像照片里这么幸福吗？ 看着看着，他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下午。 舞会结束，吴洋跟林茜约定第二天晚上见面。但因为一场篮球比赛，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提前了半天。其实那不能算是约会，因为还有很多别的参与者。但在吴洋和林茜的心里，一直把那天当成了他们的第一次约会。这次约会不但与众不同，而且还导致了一个“大前锋”的诞生。 那天下午，吴洋所在的系跟兄弟系要进行一场例行的友谊赛。以往交手他们都是输多赢少，那天他们又缺少了一名绝对主力，一场惨败在比赛前似乎就已经注定了。 比赛开始不久，吴洋惊异地发现，场边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支有二三十美女组成的啦啦队，林茜竟然也身在其中。她们的服装不统一，喊的口号挺单调也不大整齐，很明显这是一只临时拼凑的多国部队。但在他们这些场上的男生眼里，这是给他们的最好的鼓励了！是他们从未享受过的殊荣。 有了美女们的呐喊助威，吴洋他们个个生龙活虎，屡屡出现超水平发挥，两队比分交替上升。在比赛还剩下不到10秒钟时，他们还落后对手一分。这时，机会出现了，对手犯规，由吴洋来罚两分球。只要都能罚中，他们就能赢下这场比赛！ 虽然只是一场普通的友谊赛，但是由于屡战屡败，在对手面前他们的颜面几乎丧失殆尽，所以不管是为了系里的荣誉，还是为了美女啦啦队，他们都竭力想赢下这场比赛。况且拼到了这个份上，要是再输了还有何颜面再见江东父老？ 胜败与否全在吴洋这一投！场内场外静得出奇，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他身上，吴洋也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就在他准备投篮时，美女们突然爆发了！一起大喊：“吴洋，我爱你！吴洋，好样的！”在美女们的喊声中，吴洋如有神助，两投两中！最终他们以一分优势赢下了比赛。 比赛结束后，吴洋和其它队员都跑向了场边，准备向美女们致谢。可是美女们突然一下子散开，只剩下林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吴洋激动地跑上前，一下子就把林茜给抱了起来！ 林茜告诉他，当她听说他们有可能输掉比赛时，就临时串联了这些美女。有些还不是她们系的，其中还有是对手一个系的，这也是她们提前跑掉的主要原因。听到这些，吴洋再一次激动把林茜抱了起来。 当天晚上，学校俱乐部上演一部好莱坞大片，吴洋的室友有意无意地都去看电影，恰好给他们留出了空间。 吃过晚饭，吴洋和林茜靠在床上看电视。可能是下午喊得太累了，看了一会儿林茜就开始迷糊了。 吴洋把电视调到静音。 屋里静极了，只能听见林茜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的林茜格外好看，长长的眼睫毛，小巧的鼻子，微微张开的粉红双唇，裸露在外的修长优雅的脖颈，所有这一切都那么安详、迷人。都说女人在睡着的时候才是最美的，这话一点没错。 林茜居然对他毫不设防！连吴洋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从昨天的舞会开始，他们认识了不过二十几个小时，可是彼此却没有一点陌生感，似乎早就认识了！ 睡着了的林茜，扰乱了吴洋那颗年轻不安分的心。面对这无声的诱惑，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他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吻了双唇，林茜也渐渐有了反应，紧紧搂住了吴洋的脖子，两个人深情拥吻。 当两只舌头纠缠在一起时，吴洋解开了林茜的内衣，两只手随即在那玲珑剔透洁白娇嫩的乳房上游走。对于吴洋的抚摩，林茜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两只手把他搂得更紧了，身体不停地蠕动，鼻腔里还发出了嗯……嗯……啊……”的迷乱而舒服的声音。 吴洋的身体早已经血脉喷张，他迅速褪掉了自己的衣裤，不由分说就压在了林茜的身上…… 第一次是紧张而慌乱的，他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本能让他们无师自通地体验了那美妙畅快的性爱之旅。 事后，林茜依偎在吴洋的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咳，没想到你这个大前锋，场下和场上一样的勇猛唉！” 晕！林茜并不懂篮球。 “唉，别傻了，我不是前锋，和姚明一样的位置，是中锋。” 林茜的身体扭动了一下，笑嘻嘻的说：“是吗！那你和姚明一样威猛了！我才不管什么中锋前锋吗，反正……反正你就是我的‘大前锋’。” 5第一章 桔红色的比基尼(4) 整整一个晚上，“比基尼”的房间里都是黑咕隆咚的，不见一点灯光。 吴洋从网上下来时，朝望远镜看了一眼。晚上起夜时，他又望了几眼。早上醒来，第一件事还是奔到望远镜前。上午临去现场之前，吴洋还拿着望远镜看了看，但依旧没有见到“比基尼”的身影。 难道“比基尼”一夜未归？也许她就在家里，只是没到客厅里来而已。她家的其它房间吴洋看不到，只能看到那间带阳台的客厅。 这人吗，可就是怪，越是看不到，就越想看。就像有个魂儿老在那里勾着他。 但这次吴洋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他有了一个新的发现：一只乳白色的胖胖的狮子狗在屋里游荡着。吴洋不大喜欢宠物，对狗也就没有研究。但凭道听途说，他觉得这只狗还不错。 昨天，他的眼睛都掉在“比基尼”身上了，对她家里的其他状况都没顾上。 那个房间大概是一间客厅，房间面积不大，外面连着阳台，跟自家的差不多。房间跟阳台是相通的，中间没有门。在房间靠阳台的角落里，有一台电视机，吴洋只能看到一角。他估计，昨天“比基尼”做健身操可能就是跟着电视里的节目做。吴洋正对着的那一面，靠墙放了一张长条沙发，沙发前还有一张茶几。这是客厅里吴洋能够看到的东西。 和客厅紧挨着的两边的房间，从铝合金窗玻璃的颜色就能看出，跟这间客厅不是一家的。 吴洋还想看一会儿，期望“比基尼”能出现。可是，眼看着就到了跟客户约会的时间，“比基尼”的吸引力再大也没有比挣钱重要，他也只能忍了。 午后回来，吴洋出了一身汗，按他平时的习惯，一般都是先冲个淋浴，然后再做其他的事情。因为一直没有再看到“比基尼”，所以他顾不得这些，几下除掉了外衣，就坐到了望远镜前。 午后的阳光像金色的雾，毫不吝惜的倾泻在大地上。 吴洋的期待没白费，“比基尼”终于又出现了！吴洋终于可以看清她的正脸和全貌了。 大概是已经做完了健身操，女孩手里捧着一本书，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 她里面依旧穿着那件桔红色的“比基尼”，外面披了一件浴袍之类宽松的无袖衫，前面敞开着，春光毕现。头发也像昨天一样松松地束在脑后，两条性感的长腿搭在一起，一只脚还不停地摇晃着。 没有出乎吴洋所料，她的确非常漂亮，美的惊艳，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吴洋屏住了呼吸，似乎怕自己的喘息会惊扰了女孩。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吴洋很难相信造物主会如此巧夺天工，造就了这样一个性感美人。她的两只眼睛黑黑的、大大的，如同镶嵌在白色丝绒上的两颗黑珍珠！挺拔笔直的鼻梁让人想起著名影星朱丽娅"罗伯茨那性感的鼻子，让你有想咬她一口的冲动。她的嘴更为性感，两片不薄不厚恰到好处似张还合的嘴唇，似乎等待着你热烈的响应。 更让吴洋惊异的是，她的皮肤粉嫩雪白，似乎吹弹即破。 吴洋惊呆了！ 优雅的颈下是两只似乎会跳舞的乳房，桔红色的比基尼只遮住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尖尖的乳头清晰可见。乳房丰满而不臃肿，挺拔而不僵硬，让吴洋想起了昨天它们游来荡去的情景。深深的乳沟，吸引了吴洋的目光，让他在那里多停留了几分钟。他有些不怀好意地想，如果把一只鸡蛋放在那里，不知道它会不会掉下来。 女孩似乎睡着了。两只手捧着书放在了小腹上。 即使是看不到小腹的全部，吴洋也能想象到她的腹部一定平滑紧实，跟林茜的一样，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可以从肚脐眼里探到她五脏六腑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 窄窄的一小块三角布遮住了女孩最隐秘的部位，吴洋把望远镜对准了这个部位，希望能发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那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全部。他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会像探究林茜的身体那样，用自己的的身体，去探究那块布下面的秘密。 吴洋快要窒息了，浑身躁热，大汗淋漓，身体不知何时早已经激动起来，运动短裤被顶起了个大包，他伸手摸去，天哪！这样下去哪行啊？搞不好要出事的！他赶紧冲到卫生间，打开喷头，让自己的身体和欲望一起冷却下来。 重新坐回望远镜前，吴洋发现那只乳白色的小狗竟然也躺沙发下面。可能是刚才精神过于集中，没有注意到它。 一个袒胸路露腿双目微闭的睡美人，一只胖嘟嘟正在酣睡的小狗，组成了一副多么迷人的温馨画面！如此美妙的瞬间一定不能让它溜走了。 他赶紧取出相机，调整焦距，可是由于没有长焦镜头，自己的这架尼康相机根本拍不到这么远的距离。他又从包里取出了摄像机，情形基本差不多，这样的距离对摄像机来说还是有些远了。 怎么办？蓦地，他突然想起，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把摄像机和望远镜结合使用的方法，他还一直没有机会试用过，现在正好可以借机试一试。 这种办法就是把望远镜当做一个长焦镜头，对准你要拍的物体，然后在再把摄像机对准望远镜就可以了。当然，它只能拍静态的物体，或者只是在一定空间内活动的物体。 女孩还在沉睡，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这个办法果然不错。用摄像机拍完，吴洋把摄像机跟电脑连在一起，他拍到的画面就出现在电脑显示器上。这样看比趴在望远镜上舒服多了，而且图片十分清晰，还可以放大或缩小、甚至还能调转角度。 调整好尺寸，他把图片打印了出来。图片跟实景一样清晰。他又把脸部、胸部和腹部等几个部位分别分解开来，进行了局部放大，此刻呈现在吴洋面前的图像，比从望远镜里看更直观清楚。 不知何故，照片上的“比基尼”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真实的，绝对不是一看到漂亮女人就当成自己的梦中情人的那种。再说了！自己也没这毛病。尽管这段时间和秦楚呆在一起，受他的言传身教、贴身实战，但他也没学会呀！ 他努力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以期能发现到有用的线索。她像林茜？他把“比基尼”的照片跟林茜的照片对比，她俩大不一样。 突然间，吴洋似有所悟，他找出几天前的报纸翻了起来。 十多天前的报纸全方位报道了今年大连时装模特大赛选拔赛的有关情况，并登载了入围决赛的前十位选手的大幅彩色照片。吴洋的目光落在其中的一位，他仔细端详了一番，竟然很像！“比基尼”很像照片上的一位模特儿！照片下还有一行小字：轻工学院大三学生，夏雪。成绩不错，是选拔赛的亚军。 他看看图片，再看看报纸，然后再从望远镜里看看“比基尼”，越看越像，那双大眼睛很有特点，应该不会看错。 报纸还介绍了选拔赛和总决赛的一些情况，以及相关的评论和对总决赛的展望。夏雪和第一名叫陶露的模特儿，被认为是总决赛冠军的热门人选。 夏雪虽然是亚军，可从气质和外在形象看，吴洋觉得夏雪比那个叫陶露的冠军略胜一筹，绝对有台湾名模林志玲的风范，但比她更年轻更性感。 吴洋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瞬间又跌荡开来。 想不到，自己无意之中竟然发现了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虽然已经过了追星的年龄，但他还是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不已。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大脑里迅速酝酿。他要先证实她到底是不是夏雪！如何证实？办法只有一个，近距离偷拍！不过，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出门？ 脑筋一转，他顿时有了注意。 他从阳台上拿来一个晒衣服用的金属架，放在望远镜的后面，按照望远镜的高度，把摄像机固定在金属架上，然后再把摄像机接连到电脑上。这样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可以从显示器上看到，就不用每时每刻都盯着望远镜了。 6第一章 桔红色的比基尼(5)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吴洋终于等到“比基尼”领着小狗出现在楼前的小公园里。他立即带上照相机出了家门。 也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吴洋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条通体白色、没有一根杂毛的小狗，只是它有些太胖了，跑起来颇感吃力，显然是营养过剩缺少运动。不过正因为胖，才又多了几分可爱。 吴洋不大喜欢宠物，邻居家的小狗他烦的要命，但这只憨态可掬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却让他爱不释手。 “这狗可真漂亮！”他蹲下来，一边抚摩着小狗的脊背，一边自言自语道。没听到回应，他抬起头注视着“比基尼”。 她也在看吴洋，心里在想，这个男人可真怪，一看见小狗就围着它转，难道狗有那么好看？ 近距离观察，就不能仅仅用漂亮来形容，一时间，吴洋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只能说她美的惊艳，靓丽逼人。她一身运动装打扮，上身是一件白色的无袖运动衫，尖尖的乳头时隐时现，他猜想那里面一定什么都没穿；下身是一条白色的运动短裤，两条秀腿优雅地裸露着。 吴洋看着”比基尼”，目光有些恍惚，甚至有些头晕目眩，不能自持。他发现，“比基尼”和当年的林茜一样的清纯、一样的性感。 小狗围着“比基尼”。“它叫什么名字？”吴洋指着小狗问。 “我叫它小贝！”声音清脆悦耳。 “好帅的名字!”可怜那些贝迷们，不知会不会气个半死。 “我可以给它拍几张照片吗？它真是太可爱了。” “你喜欢，就随便吧。” 吴洋不停地变换着角度，一口气拍了大约有二十多张。当然，他没有忘记稍微抬下镜头，将小狗的主人悉数收进来，还给她的各个部位分别拍了特写。 当他停下来时，“比基尼”问：“你是摄影师？” “不是，只是爱好！我的工作跟摄影有点儿关系。” “看你挺专业的。” 吴洋想说，给你也拍几张？但他又怕”比基尼”认为自己别具用心，破坏了眼下的气氛。 “还凑合吧！我怎样才能把照片给你？你住在这里？”明知故问。 她点了下头。 “我好像没见过你？”吴洋问。 “我搬来不久。你呢？” “我住前面的那栋楼。”吴洋用手指了指。 “你……你这么漂亮，不知做什么工作？” 听到有人称赞自己，“比基尼”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个学生呢？” “哦，大学生是吧！”“嗯！” “明天这个时间，我把照片给你。这小家伙可该减肥了。” “那谢谢你了！” 初次见面，不可恋战。那种粘糊糊的男人会让人觉得你动机不良，倍加小心，尤其是这种漂亮女孩。吴洋刚转身离开，瞥见一个壮实的男生在喊：“唉，夏雪！”“比基尼”也向男生挥挥手，然后呼唤着小贝向那个男生走去。 “夏雪！”吴洋听得真真切切，那个男生是在喊夏雪。 吴洋嘴里念叨着夏雪的名字，急匆匆地回了家。 打开电脑，刚才拍的照片一张张出现在显示器上。除了小贝的几张外，还有几张是“比基尼”牵着小贝的，其余的都是她的脸部、胸部和褪部等几个部位的特写。 她的脸部很光滑，没有一个疤痕，只是右耳下方有一个米粒般大的黑痣。没上装的脸居然如此干净，真是难得，即使跟那些演化妆品广告的明星们相比也绝不逊色。 他忽然觉得，即使不看身材，只是这张脸，一旦被发掘出来，就很有可能红透半边天。何况，她的身材也同样出色。 也许是裸露在外的原因，腿部的照片是拍得最多的。细细端详，这大抵是吴洋见过的最性感最美的腿了——修长、挺拔、丰润。有一张侧面拍的，他最为满意，从膝盖后一直延伸到整个小腿下部的曲线，优雅而性感。吴洋一直以为林茜的身材很不错，腿也好看，但如果跟这女孩相比，则是小巫见大巫。 不论是角度还是光线，牵着小贝的那张都是拍得最好的，一身白色的运动短装，随意而又不失妩媚，同样一身乳白的小贝乖巧地跟在身后，脚下绿草茵茵，背景里垂柳如瀑，一幅绝美的画面。 吴洋立即打印出来，他左瞧右看，爱不释手。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像框，把这张照片仔细镶好，和林茜的照片并排放在了一起。在他眼里，林茜是最美的，她秀气精致，但没有“比基尼”那么大气。 她是否就是模特选拔赛的亚军夏雪？ 在跟报纸上的照片对比后，为了万无一失，吴洋又找出了网上前几天有关比赛的新闻照片。果然没错！那个眉眼、鼻子、嘴唇，甚至她的前胸和一双秀腿，都毫无疑问地证明，千真万确，她就是那个模特儿夏雪！ 吴洋的心情很矛盾。欣喜的是，他终于确定了让自己魂不守舍的“比基尼”就是夏雪。 但是看着照片上向自己微笑的夏雪，他不免又有些惆怅。他想起了秦楚的那句话：“她们是天使，我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也只能过过眼瘾了。” 也许秦楚是正确的。夏雪是什么人啊？一个前途无量的模特！如果在总决赛中夺魁，那她就将是一个星光熠熠的明星了！难道你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吗？天鹅肉还能轮到你来吃！ 第二天傍晚，夏雪带着小贝如期出现在楼前的花园里，还穿着那套白色的运动装。 吴洋把照片递给她，共有十几张。 “照得不错吗！呵！我的小贝竟有这么漂亮。”夏雪笑着看了看，然后蹲下去，把照片送到小贝的面前，像对自己的孩子说：“看看这是谁啊？好看吗？” 小贝似乎并未明白主人的意思，看着照片没有反应。 “这一张更漂亮！”吴洋从夏雪手里抽出了夏雪和小狗的那张照片。 “哇，是不错吗！”夏雪仔细端详着照片，又抬头看看吴洋，眼泪闪烁着惊奇。 看到夏雪没有生气，吴洋的心放了下来。 “你喜欢吗？” “嗯！挺好的。这是我和小贝的第一张合影。我得把它镶起来。”夏雪的脸上荡漾着笑意。 夏雪没有怪自己偷拍，还挺高兴，吴洋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明亮。 “谢谢你啊！不知多少钱？”夏雪说。 “自己弄的，没花钱。” “是吗？”她的眼里再度充满了惊奇。 “我叫吴洋，口天吴，大洋的洋。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吴洋小心地问。 “当然，我叫夏雪，夏天的夏，大雪的雪。”她不加思索地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吴洋向夏雪和她的小贝告别。 吴洋对自己的行为有点莫名其妙。他怕夏雪说自己偷拍，开始并没想把她和小贝合影的那张给她。后来，不但给她了，还当面给找出来，要是夏雪当面指责自己那有多难堪？还有，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夏雪，难道是想让她记住自己吗？ 他决定对夏雪进行全天候偷拍，只要是他能看到的，都用摄像机记录下来。他相信，不管将来夏雪成名与否，这些生活片断，必将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如果把这些作为礼物送给她，即使她仍是一个普通人，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样一份珍贵的礼物。 接连几天，夏雪都在上午和下午的固定时间里都做着相同的健身操。只要吴洋在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他都会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她家的其它房间吴洋看不到，只有她出现在客厅里才能一睹芳容，但这已经足以。 吴洋被夏雪迷恋住了。夏雪在的时候，他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器。夏雪不在时，他把拍的带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在吃饭睡觉的时候，大脑还时常会出现幻觉，像电影一样不断浮现出她的靓丽形象。 夏雪的出现，像给吴洋的生活打了一针兴奋剂，渐渐地，他又恢复到了过去的自己。在夏雪身上，吴洋找到了当年林茜的影子。不知不觉间，他把夏雪当成了另一个林茜！ 那一年的五一劳动节，吴洋的父母去旅游。家里没人，机会难得，吴洋把林茜带回了家。 一进家门，彻底没有了在寝室里偷偷摸摸做爱的那份拘禁，他们顾不上吃，也顾不得喝，吴洋就搂着林茜滚到了床上。 林茜扭动着身体：“看你急的！等晚上吧，大白天的多难为情啊？” “什么白天晚上，我们是光明正大，干吗见不得阳光啊！” “那你也得先把窗帘先拉上，我们没有义务演电影给人家看吧！”林茜哧哧笑着。 吴洋回头一看，果然是青天白日呢，他随手拉上了窗帘。 林茜似乎并不配合，她在吴洋的怀里扭动着头，故意躲避着吴洋伸过来的嘴唇。 嘴上没法得逞，吴洋的手伸进了林茜的内衣里，他没有去摸林茜的乳房，而是直接进到了她的隐秘部位。他的理解是，林茜不让自己吻她，实际上是想让自己更进一步。 吴洋试过多次，而且屡试不爽。果然不出所料，很快，林茜的口中就传出了舒服的哼哼声，嘴唇也凑了上来。 林茜的舌头就像一条游荡的小蛇，钻进了吴洋的嘴里，在那里纠缠、搅动、翻腾。她的身体在吴洋的手指的刺激下，差不多成了弓形。 吴洋两手并用，去掉了林茜身上的衣服。胸前两只晶莹的乳房顿时暴露出来，吴洋一路吻下来，含住了一个粉嫩的乳头，轻轻地吸吮着。 林茜被他的上下齐动刺激的不行，一只手已经伸进吴洋的裤子里，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猎物。 看到林茜急了，他故意说：“你刚才不是还不要吗？” “哼！都怨你吗！谁叫你把人家弄成这样！” “那你想要了！” “你真坏！” 吴洋早已经忍耐不住，欲火高涨，他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嗯……嗯……啊，我……要大……大……前锋。”林茜终于抓住了她的猎物，迅速把它引向它该去的地方。 7第一章 桔红色的比基尼(6) 夏雪出生在沈阳市的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早逝，她和妹妹与母亲相依为命，幼小的年龄过早体验了生活的艰辛。也许是遗传了父母最优秀的那部分基因，夏雪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更是亭亭玉立，是远近闻名的美女。 上小学时，夏雪曾写过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演员，将来成为一个大明星。因为当演员可以挣到好多的钱，可以买漂亮的衣服，可以给妈妈买好房子。后来渐渐长大，她觉得自己的身材和相貌，不比当下走红的明星差多少，这个梦想也就越来越强烈。 但严酷的现实只能让她把梦想埋在心底。 后来，一件偶然发生的事情让家里的境遇得到了改变，使夏雪有了实现梦想的可能。妈妈原先单位的一个叔叔，暗恋妈妈多年，有了想跟妈妈结合的想法。这位叔叔做了多年生意，家境殷实。得到她们姐妹的同意后，妈妈欣然带着两个女儿嫁了过去。叔叔允诺全程资助姐妹俩上大学的费用。 高中毕业后，夏雪报考了艺术类院校，但专业课没过。她只得复读一年，第二年才勉强考上了她不喜欢的模特专业。 本来，对于当模特儿夏雪曾经是不屑的，她觉得模特儿不过是靠身体、靠青春吃饭，用一句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她的愿望是报考影视表演专业，将来往娱乐行业发展。父母给了她这么个好身胚子，不能白白浪费了，得让全国人民都见识见识吧。 当她看到一些模特儿在演艺圈里如鱼得水，又演又唱时，顿时豁然开朗，原来可以如此！算是曲线救国，她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读了模特专业。 夏雪面容娇好，身材出众，加上她很努力，她成了她们哪一届学生中的佼佼者。但由于上面还有两届学姐压着，她难有出头之日。 今年，她终于等来了出头的机会。在今年的模特大赛上，轻工学院一共派出了十几名选手参加选拔赛，夏雪不负众望，以亚军的优异成绩入围决赛，这也是学院成立模特专业以来的最好成绩。 夏雪相信自己的实力，一定能把金灿灿的冠军桂冠戴在自己的头上，这是她的梦想，现在她离这个梦想越来越近。 休息了一个星期后，夏雪开始了训练。针对选拔赛暴露出的不足，学校安排了几名老师为她进行针对性的训练，班主任杨老师已经制订好了训练计划。 杨老师说，她是本校历史上第一位享受如此殊荣的学生。老师们牺牲了假期，不顾盛夏的炎热来为她上课，夏雪当然诚惶诚恐，满怀了感动。有了这些老师，等于又给冠军加上了一道保险。 但是，夏雪绝对不会想到，她的冠军梦想却引来了一场意想不到的无妄之灾！ 陶露是北方模特学校的学生，是今年大连时装模特大赛选拔赛的冠军。夏雪和陶露经常在一些商业活动中见面，但仅仅是认识而已。 陶露在选拔赛中夺魁，本是预料之中，她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还有些沮丧。赛前，陶露被老师以及许多业界人士看好。因为从报名参赛的选手水平来看，没有人能对她形成真正的威胁，她将一支独秀技压群芳。国内一家著名的模特公司还跟她签订了意向书，如果她在总决赛中夺魁，她将成为该公司的签约模特儿。 没想到，却跑出了夏雪这匹黑马！陶露仅仅以微弱优势夺得了选拔赛冠军。从比赛过程看，夏雪跟她的水平相差无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夏雪只是发挥了正常水平，显然，老师和她都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忽视了夏雪这个潜在对手。 夏雪成了她夺冠路上唯一的威胁，是陶露既不愿意相信、也无法接受的事实。夺取总决赛冠军，是陶露跨进北方艺校的那天就开始做的梦，这个梦她已经等待太久了。干爹谭劲的鼎力支持和老师们的热切期盼，还让她多了一份义不容辞的责任。干爹为此做了大量工作，为她请了最好的老师，当然这一切都必须依靠大把的银子。她实在是没有理由不得到这个冠军。 在谭劲为陶露举行的庆祝酒会上，陶露并没有表现出人们所期望的那种兴奋，反而郁郁寡欢。这一切谭劲看在眼里。 谭劲出国考察了近一个月，前一天才回来。酒会结束后，他急不可待地来到了陶露在“阳光家园”的住处。 在宽敞的双人浴池里，陶露懒洋洋地躺在谭劲的怀里，享受着如波浪般的池水的冲击，两条性感的长腿在水里飘着，任由它们在池水里飘来荡去。 谭劲的两只手没闲着，在陶露的乳房上揉来捏去。 “干爹，你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可把人家想坏了。” “真的！你哪儿想了？” “哼！你可真坏！人家比赛的时候你偏偏出国，我再也不想理你了。”陶露说着，甩开谭劲跑到了浴池了另一边。 “好了，我的小心肝。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在外面风花雪月，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你不知道人家有多寂寞啊！” “那现在不用寂寞了，来吧。”谭劲说着来到了陶露身边，他抱起陶露，想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不行！我要先检查检查，你在国外有没有让洋妞给废了。”陶露的身体从谭劲身上滑落下去，两只手伸到了水下。 谭劲却按住了她，不让这双灵巧的小手离开。他幸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双温柔的小手带给他的快感……很快，他发觉自己快要爆发了，招呼陶露赶紧坐到自己身上来。 没想到，陶露看到他难受的模样，知道他快不行了，咯咯笑着，双手离开了他的身体，独自跑到了另一边。 谭劲莫名其妙，不知道陶露到底要干啥。他又坐到陶露身边，陶露却一边笑着却一边翻身趴在了浴池边上，诱人的屁股正好对这谭劲。 她的行为在谭劲看来无疑就是挑逗，更让他欲火中烧，他立刻抱住了陶露的屁股，挺枪立马准备冲刺。陶露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背后的危险，竟身子一缩滑到了水里。 呵！今天是哪股风不对呀。 “你怎么啦！”谭劲一头雾水。 看到谭劲有些不高兴，陶露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人家想让你答应一件事。”她蹲在谭劲面前，继续用手刺激着他。 “有事你就说呗，干吗这么折腾我呀。” “你得帮我拿到总冠军！”陶露撅着可爱的小嘴。 其实谭劲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只是用什么办法，还不大成熟，所以就没对她说。 “就这个！” “嗯！” “那得看你怎么表现了？” “那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了。” “不许骗人啊！”说罢，陶露让谭劲坐起，她跪在水里，把自己的小嘴送了上去。 一个小回合后，陶露趴在了谭劲的怀里。 “你想怎么办啊？”陶露问。 “还没考虑成熟呢？放心吧！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反正，你是答应我了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她的手向下摸去，她知道谭劲只有一次是远远不够的。刚才让他一个人痛快了，她自己那儿正痒着难受呢。 “咦！你这个东西怎么不老实了？”陶露笑嘻嘻说道。 “有你在，这东西能老实吗？它还没完成任务呢！”谭劲一脸坏笑，身体也浮出了水面，坐在浴池边上。 他示意陶露坐上去，陶露扭着屁股说：“不吗？尽让你自己舒服了，我不干吗？”随即便把自己那雪白诱人的屁股送到了谭劲面前。 …… 谭劲认识陶露不久，可谓是财色双收，由于工作出色，荣升为副市长，同时还兼任着交通建设局局长一职。 为了能让她能顺利夺取冠军，他本想在评委身上做文章，可是大赛组委会的规定把这条路给堵死了。为了避免幕后操作，组委会规定选拔赛和总决赛分别聘请评委，而且总决赛评委，要在决赛现场才能公布。更要命的是，本届大赛得到了国家有关部门的重视，组委会成员大多是上面派来的，不受大连国际服装节组委会的制约，所以根本无从下手。 想从评委那儿动心思几乎没有可能，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从夏雪身上做文章。 8第二章 难忘旧情(1) 在去见客户的路上，吴洋接到秦楚的电话。还没等吴洋问他在哪里，就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不大对劲儿，那种不同寻常地兴奋让人觉得都不像他了。 “吴洋，你猜我遇见谁了？”秦楚用那变了腔调的声音说。 呵！遇见章子怡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啊！不知道还以为他中了头奖呢！ “谁啊，神经兮兮的，不会是‘万人迷’吧！”吴洋说。 秦楚是个不打折的好迷，“万人迷”是山东人，兴许在烟台看见她了！ “是‘青苹果’！你应该不会忘了吧！”秦楚在码头乘船时，跟正要乘船返回大连的晓雯不期而遇。 吴洋怎么可能忘记！ “青苹果”叫晓雯——那个曾经热烈追求过自己的女生！ 晓雯从毕业后就没了音信，听说她嫁给了一个富家子弟，当起了衣食无忧的阔太太。“青苹果”这个绰号还是当年秦楚送她的，那意思是说她还没熟，就像一个又青又涩的苹果。不过，现在可能早熟透了，只是不知道被哪个馋鬼给摘去了，吴洋寻思着。 “怎样？现在还没熟吗？”大概是被秦楚的兴奋所传染，吴洋忽然也来了兴致。 “唉，人家现在可是熟透了，还是个地道的红苹果，保证还是香甜可口的那种。”不知为何秦楚的兴奋劲儿有些减弱，好像有些无奈。 呵！这不就是一个正宗的“红富士”吗？他能想像到秦楚垂涎欲滴的样子，说不定这小子又动了邪念。 “可口？何以见得！各人的口味可是不一样啊！莫非你尝过了？” “我是有贼心贼胆未必有贼福啊！唉，她还没忘你呢，还要了你的电话号码，说不定你小子又要艳阳高照了。” 几年过去，想不到他的醋劲还这么大，这山西老陈醋该改名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吴洋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我就在船上，下午5点左右就到大连了。” “那晓雯也在船上？” “是啊。她在船舱里。” 呵！真是福不单行啊，自己发现了“比基尼”，秦楚又遇到了晓雯，这好事都赶到一起了。吴洋边想边笑，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初晓雯和秦楚的一些往事。 秦楚是吴洋的同班同学，还是室友。 在学校时，秦楚就有一个让许多男生都望尘莫及的优点，对女生尤其是漂亮女生兴趣特高，他有一句秦氏风格鲜明的口头禅：“十男九色，不色的是同志哥。” 刚入学那会儿，学校动员新生义务鲜血，为了给自己的大学生涯抹上第一笔浓彩，大家争先恐后。 不过，秦楚是个例外，他有个不为人知的毛病——遗精，骨子里还笃信“一滴血十滴精”之古训，担心双管齐下万一吃不消，搞不好误了将来生养革命后代的大事。后来，等到全班男生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报名时，他坐不住了——不是怕人说他觉悟低，而是怕人家尤其是怕女生说他有病！ 每个班就只有那么几个名额，眼看着大家的满腔热血快要决口了，为了不冤枉一个坏人和不放纵一个好人，最后只好用抓阄来确定。都怪秦楚点儿太正，最后一个报名竟然就这么给抓着了！ 为了给献血的男生们一点儿安慰，系里给每人指派了两个女生，照顾饮食起居，晓雯就是派给秦楚的两个女生当中的一个。 秦楚乐了，这回堤内损失可以堤外补了！ 晓雯除了身材单薄外并不难看，五官端正，而且性格出奇地温柔。秦楚说晓雯绝对是个有潜力的成长股！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晓雯和另一个女生始终同进同出，他愣是没逮着下手的机会向晓雯表白。 从那以后，晓雯常来他们寝室，秦楚还以为人家对他有意呢。吴洋早看出晓雯的心思，但他对晓雯没那种感觉。 有一次，吴洋感冒发烧，没去上课，吃了几片药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他吓了一跳，身后不知何时躺了一个人！他伸手一摸，这一下，让他打了个激灵，他摸到了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女生！ 吴洋靠墙躺着，紧张地全身绷紧，没敢动弹，“你……你是……” 晓雯见他醒了，用手摸着他的头。“你醒了。我看看，唔，好像还有些热。” “你怎么……怎么在这里？”吴洋仍然无法相信，光天化日，一个女生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这叫什么事儿啊？也太不严肃了吧！他转过身子，瞅了瞅晓雯，又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她不会把自己给那个了吧？ “吓着你了吗？快躺下吧！”晓雯说着，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给吴洋盖好。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儿？”吴洋仍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听说你病了，我就来了。发现你的头滚烫，还直喊冷。我没找着东西给你盖，所以就……” 她是用身体给自己取暖！我说呢，感觉不那么冷了。不过，这也太荒唐了，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大白天地躺在一个被窝里，说什么都没发生，傻子才相信呢？ “我……我没做什么吧？” “你想！你都说胡话了，还能做什么呀！”晓雯噗哧笑出了声，说着又靠在他的后背躺下。 吴洋不敢动弹。“我……我觉得这样不大好。” “我自己愿意的，又没人看见。还是快睡吧。” 吴洋哪敢睡啊！他想不明白，平时温温柔柔的晓雯怎么会作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呢？再说了，虽然她喜欢自己，可他什么也没答应啊！她不会用这种方式来逼迫自己就范吧！要真是那样，自己该怎么办啊？ 过了不知多久，他听到晓雯起身穿衣服，又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走了。中午，晓雯给他打好了饭，看着他吃完才离开。 以后，晓雯没再提这件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吴洋感觉对不住晓雯，一个姑娘，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谁会那么做啊！他曾逼自己试着去喜欢晓雯，可是晓雯离自己心中的那个目标太遥远了，他实在没办法接受她。 看到秦楚喜欢晓雯，他就怂恿秦楚往上冲。秦楚攻势猛烈，不曾想偏偏碰上了晓雯这个一根筋儿，明知吴洋没那意思，她还死心塌不肯放弃。直到吴洋和林茜热火朝天，满以为她该死心了，没想到晓雯却哭着说，她永远不会放弃，还预言吴洋和林茜不会有结果。 秦楚当时气得七窍生烟，天哪！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痴情的动物！再不保护可真要濒临绝迹了！ 傍晚，秦楚刚下船，就在电话里对吴洋说：“你准备在哪儿给我接风啊！” 呵，去了趟烟台还以为是去南极科考呢！ “我手里还有点要紧的事没做完，等晚上再说吧。”吴洋现在最着急的是证实比基尼到底是不是夏雪，哪儿还有心思管他呀。 秦楚还在兴奋着呢，可能连他的短信都没顾上看，吴洋再次把自己的伟大发现告诉了他，这等好事怎能不跟好朋友分享！ 突然，熟悉的旋律飘进吴洋的耳朵——那是他和秦楚常去的一家饭店，原来秦楚已经到了。 “吴洋，快过来吧，我还约了你的一个老朋友呢！” “老朋友？谁啊，不会是晓雯吧！”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会就想到是晓雯呢？其实从秦楚提到晓雯的那一刻，在他的心里，就很想知道她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像秦楚所说的已经熟透了？ “你说对了。” 果然是晓雯！林茜刚走，晓雯就出现了，这事儿可真巧啊。 “吴洋，你好！几年没见，挺想你的。”晓雯接过了电话，那柔和的声音一点儿没变，听得出来，她的口气中有种意味深长的期待。 “你还好吗？真的想我？” “当然了！怎么会骗你！” 秦楚在一旁听了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当年就是因为晓雯对自己一厢情愿，他连点儿醒味都没闻着。 “想我怎会跑到了秦楚那里！”吴洋半真半假，不知晓雯会怎样想。 “是秦楚把我给骗来的。”晓雯说。 “他骗你？” “是呀，他说你也会来。” 秦楚没说假话，他把吴洋当成了诱饵。如果他不打着吴洋的幌子，晓雯或许不会去的。 “秦楚在吗？” “没有。他去点菜了。你来吗？”晓雯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我还有点事儿，可能去不了。” “那我哪天去看你，好吗？” “好啊！” 吴洋估摸着，此刻秦楚是绝对不想看到自己出现的，他最想见的人是晓雯！本想和秦楚再聊聊“比基尼，”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但晓雯在，还是省了吧。 就在吴洋挂掉电话，“比基尼”的倩影立马浮现在吴洋眼前，一会儿是牵着小狗的修长身影，一会儿是身穿比基尼让人无限遐想的性感酮体，以及那过目不忘的眼睛，丰满浑圆的乳房，性感修长的双腿……吴洋看见一个身材高挑、楚楚动人的女孩向自己款款走来。恍恍惚惚中，她一会儿像林茜一会儿又变成了晓雯…… 9第二章 难忘旧情(2) 午后，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夏雪只穿着内衣躺在沙发上看书，那个能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迷人胴体，再度展现在吴洋面前。 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钻出一个和夏雪年龄差不多的男生，看身材，跟那天傍晚吴洋看到的像是同一个人。 男生可能是刚进屋，从茶几上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就坐在夏雪的脚边。他的一只手，伸到夏雪的脚掌下。夏雪痒得不行，扔掉了书，把腿高高地擎了起来。 夏雪的举动刺激了男生，他一只手抓过夏雪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手从小腿一点点往上游走，到了两条大腿间的三角地带，他的手停了下来，在那里轻轻地按压着。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将夏雪的内衣向上掀起，在两只白皙丰满的乳房上温柔地来回抚摩着。 夏雪的手勾住男生的脖子，和他紧紧拥吻在一起。 吴洋看傻了。 几分钟后，男生突然站起来，甩掉外衣，正当吴洋以为可以看一场好戏时，那男生却抱起了夏雪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小子，不知在哪里上的高香，居然有这么好的命！ 想象着这场风花雪月，吴洋的身体也有些激动。可惜，自己没有那小子的命，只能对夏雪意淫一下而已。 显示器里不见了夏雪。他把摄像机的带子往前倒了一段，夏雪那美妙的胴体再度出现。 吴洋凝视着夏雪，大脑里却出现了林茜的身影，就在他沉浸于往事中，一阵突然而至的敲门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出现在门镜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女人，是不是走错了门？他没有立即开门，必须得让自己的身体先平复下来，不然还不得把人家吓出毛病来！ “吴洋，我是晓雯!” 晓雯？她来得也真是时候！上午她来过电话，说是要来看自己，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 打开门，出现在吴洋面前的是一个成熟丰腴的迷人少妇，哪里还有当年那个“青苹果”的影子！真是难以想象，秦楚当时在码头是怎么认出她的。 “唉，真的是你吗？都不敢认识了。”吴洋的惊讶一点都不过份。 “是啊，毕业后就一直没机会见面。你还好吗？”晓雯热情地伸出了手。 “就算还好吧！”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变越好看了。”他说的是心里话。那个身材干瘪、胸前一马平川的“太平公主”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真的吗？”晓雯笑了，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羞涩的红晕。 她好像有点儿紧张或许是激动，看了看吴洋又说：“我一直都没忘记你！” “那我一定让你失望了。”他说。 “没有，你还是那样，没有多大变化，不过，你更像男人了。”她仔细端详着他。 “以前我不像男人？” “不是呀！你这么敏感。我是说，你现在更成熟了。” “论成熟，我可远远比不过你呀。”吴洋笑着说。 晓雯突然明白了吴洋的意思，她眯着双眼，伸出粉拳在他的胸肌上打了一下。“呵！你这里弹性也不错吗？” 吴洋刚想说，那里比得上你呀。想了想，又觉得有些过分，别让她觉得自己跟秦楚一个德行。 晓雯的确是变了，性情随和，像邻家的姐妹。今天，她穿了一件淡黄色的无袖丝织连衣裙，质地不错也很合身，恰到好处勾勒出胸部和臀部的曲线，展现出成熟女性所特有的魅力。 吴洋说：“奇怪呀！你怎么变矮了？” 她笑着说：“不是矮了，是比原来胖了。” 真是不可想象！晓雯不知用了什么招数，原先的个太平公主，现在竟然成了波霸！他估摸着应当比夏雪还大一圈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法相信前后竟然是一个人。她还变白了，而且皮肤细腻光滑，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肩部丰腴白皙。 吴洋不得不相信，秦楚对女人的研究确有独到之处，当时他就说晓雯是个潜力股，现在看来一点都没错。 以吴洋对秦楚的了解，在他见到晓雯的第一眼，可能就在琢磨着怎样才能把她给搞上手。几年前，他忙活了半天，连点儿腥味都没闻着，这回他能如愿吗？ 不知为什么，吴洋突然有了想拥抱她的冲动。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和晓雯几年没见，竟然没有丝毫的陌生，仿佛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晓雯挺不幸的。毕业后，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富家子弟，她满以为从此可以衣食无忧，过上让人羡慕的好日子。不曾想，她丈夫竟是个性无能！而且还是那种完全彻底的那种。结婚两年多，竟然没有成功过一次，每次忙活大半天，都像是晒蔫了的茄子提不起来，搞得两人精疲力尽，也进入不了状态。 她丈夫上中学时，因为偷看女同学洗澡被人发现，从二楼摔了下去。人倒是没怎样，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挺不起来了。当时年纪小没当回事儿，以为过段时间就能恢复，况且这种事儿也不敢跟父母说。后来被父母发现，赶紧去医院检查。 医生说可能有两种原因，一种可能惊吓过渡吓坏了，另一种可能是背部着地摔坏了哪跟神经。后来检查结果判断为前一种原因，这种情况无药可治，只有待其慢慢恢复，或者经常刺激才有可能好转。于是，经人介绍，就跟毕业不久的晓雯匆匆结了婚。 知道了真相后，晓雯和丈夫约定：如果两年之内还不能恢复就分手，丈夫同意。期间，他们去过北京上海的一些著名医院，找过很多专家，一直都没有效果。两年过去，丈夫遵守承诺，没有犹豫就跟她办了手续，还把他们家以前住过的一套房子作为补偿送给了晓雯。 吴洋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但他真心为她高兴，她终于可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转眼就到了傍晚，吴洋要请晓雯去外面吃饭，她说饭店里的饭菜都一个味儿，不如自己做得好吃。他平时不大开伙，家里只有方便面，她打开冰箱看了看，二话没说就出去买菜了。 他琢磨着晓雯的来意，耳边又想起了昨天她在电话里说的话，还有她刚才见到他时的眼神，这种眼神他曾经很熟悉，几年前他曾多次见到过。 他敢保证，她绝非是想来看看他那么简单！一时间，吴洋的心里仿佛有了某种期待。 吴洋和晓雯都喝了不少酒。晓雯脸色绯红，两眼放电，看得出她很兴奋，她说：“我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为什么高兴？”吴洋问。 “你说呢？”她的眼神很媚，嘴角还飘着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我不知道。” “你想不想听一个秘密？”晓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谁的秘密？” “你的？” “你会知道我的秘密？” “是啊！我在几年前就发现了。” “我的秘密？你在几年前就发现了？是在学校的时候？” 晓雯用肩膀撞了一下吴洋：“还记得你有病的那天吗？” “记得呀！”吴洋想起来了，自己那天感冒，晓雯穿着内衣钻进了被窝给他取暖，他怎么会忘了呢？难道她…… “那天怎么了？你说呀？” 晓雯伏在吴洋的肩头，刚要对他说，她突然忍不住噗哧地笑出了声，就靠在吴洋的肩膀上放肆地咯咯大笑起来。 吴洋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等待着陶露的下文，可是她却说：“我不又想说了。” “吊了半天胃口，临了又什么都没了！” “你生气了？陶露扭头看着吴洋，他们的脸离得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突然，陶露的一只胳膊勾住吴洋的脖子，在吴洋还没弄清眼前的状况时，一条湿湿的、滑滑的东西就溜进了他的嘴里。 吴洋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任晓雯的舌头在他嘴里肆虐。晓雯可能感觉自己扭着身子不得劲，索性转过身，一下子跨坐在吴洋的大腿上。吴洋对她的举动惊讶万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晓雯的舌头继续纠缠着吴洋的舌头。他哪能经得住这样的阵势，浑身发热，气血上涌，呼吸立即变得急促起来。 晓雯可能是吻累了，不得不放过了吴洋。她的手伸到右侧，只听 “唰”地一声，将连衣裙侧面的拉链拉开，两只手从底摆往上一提，裙子越过头顶，飞向了一边。晓雯赤裸裸地坐在吴洋的怀里。 吴洋懵了，不知所措。 “你在干什么呀？”说话间，她抓住了吴洋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吴洋这才如梦方醒，手稍一用力，晓雯的胸罩脱落，两团雪白丰满、奉硕无比、富有弹性的乳房立刻蹦了出来。 他的两只手在两只乳房揉捏着，大脑里在想象着它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这时，晓雯的腰往前一挺，一只乳头已经挺立在他的嘴边，他顺势含在了嘴里。 晓雯此刻安静地出奇，身体微微颤抖，两只手放在吴洋的头上，用力把吴洋拉向自己，似乎要让吴洋将她的乳房都吸进嘴里。 吴洋早已不能自持，晓雯也感觉到屁股下那个硬梆梆的东西在向自己示威。 她在吴洋的耳边说：“快，抱我上床。” 吴洋轻松地就将她抱了起来。他还保持着在沙发上的姿势，连晓雯的乳头还都含在嘴里。 来到床上，晓雯急切地帮吴洋脱去了衣服，她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吴洋身下的那个已经充血肿胀的怪物。 晓雯跪在吴洋的跟前，好奇地盯着它，用手轻轻地抚摸，生怕把它吓坏了。 她叹了口气说：“我早就等待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现在，我终于得到它了。” “吴洋，我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暗恋你了，你知道吗？”晓雯幽幽地说。 “我……我知道。” “我那时很傻，是吗？” 吴洋忽然觉得一滴冰凉的东西掉在自己的腿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洋，我爱你！你爱我吗？” 吴洋陡然醒来，他刚才听到了一个“爱”字！自己长这么大了，只爱过林茜一个女人，只和林茜一个人发生过肉体关系。 那么，眼前不着寸缕的晓雯，你爱她吗？既然不爱她，那你在干什么？ 吴洋猛然坐起来，晓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吴洋说：“对不起！晓雯，我不该这么做。” 晓雯一把搂住吴洋，“不关你的事，是我愿意的。” “晓雯，别这样！给我点儿时间好吗？” “你不喜欢我这样做？” “不……不是。” “那是不喜欢我了？” “也不是。我是觉得，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感觉有些太突然了。” 晓雯又羞又愧，委屈地哭了起来。 吴洋取来衣服，帮她穿上。看到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晓雯破涕为笑：“也许是我太心急了。” 临走时，晓雯说：“吴洋，你还愿意我来吗？” “有人给我做饭，我请都还请不到呢？。” “那好，我天天来给你做饭！” 当晚，吴洋兴奋地难以入睡。上天对他真是太好了，当他只能对着性感的夏雪意淫时，晓雯又不失时机地出现了！ 晓雯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但身体变得丰满迷人，而且性情好像也完全不一样了。他不明白晓雯何以如此大胆，他记忆中的晓雯可不是这个样子，以前，她跟男生说话连都会红的。真是应了那句话，世道在变，人也在变。 10第二章 难忘旧情(3) 几天后，夏雪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的电话，她自称是陶露的朋友，说有要紧事想跟她面谈，夏雪以没有时间为由拒绝了她。 她想不出陶露跟自己能有什么事？虽然她们同台演出过多次，这次又在选拔赛上不分高下，但从未有任何交往。如果真是陶露找她有事，为什么要让别人打电话？难道真因为得了冠军，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 隔了一天，那个女人又来了电话，说这件事对她来说可能很重要，还可能是件好事。黄鼠狼给鸡拜年，陶露找她还能有什么好事！ 当天下午训练结束，夏雪刚出学校门口，就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向她打招呼。 “对不起，如果我没认错，你一定是夏雪吧!” “你怎么认识我？”夏雪奇怪，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居然会认识她。 女人微笑着说：“你是模特大赛的亚军，多少也算个名人，认识你很正常啊！” 夏雪不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你是在这里等我？” “是呀，我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可我不记得认识你！” “呵，现在不就认识了，我叫刘虹。”她友好的伸出了手。接着她又说：“你本人比照片还要漂亮，年轻真是好啊！如果你有时间，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谢谢！如果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会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女人的态度很友好，夏雪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这年头什么样的人没有啊，别是人家把自己卖了，还傻乎乎地帮人数钱呢！ “我是陶露的朋友，就是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 “噢，是你！看不出你还挺执着。”夏雪的话中含着一丝讥讽。 “没办法，我也是受人之托。”刘虹说。 “是陶露吗？” “不……不，她并不知情。” “那是谁？”夏雪紧追不舍。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说。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 “我怎么知道你是恶意还是善意？如果对于陶露是善意，恐怕对于我就只能是恶意了。否则，你也不会三番五次地找我。” 刘虹笑了，想不到这张嘴还挺厉害。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夏雪说。 “不一定，也可能对你对她都是好事！” 刘虹指着身后的一辆红色轿车，向夏雪示意：“上车吧，我也是女人，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传个话给你。” “对面有个咖啡馆，我们去那里吧！”夏雪指了一下马路对面。 如果不去，想必这个女人决不会罢休，今天能在校门口堵她，明天说不定就会到家里。听听也罢，看看她们到底想干什么，也好探听一下陶露的虚实，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咖啡馆里很安静，刘虹和夏雪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夏雪，你准备得怎样？你想过自己会夺冠吗？”刘虹要了咖啡后说。 开门见山，夏雪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谈话方式，看样子这个女人是给陶露当说客来了，这大概就是今天的主题。谁能夺冠要等待决赛才知道，夏雪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没有人会不想，可能陶露比我还想呢，关键还得凭实力。” “是啊！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没有人不想更进一步的。”刘虹算是替陶露做了回答。 刘虹看了一眼夏雪，接着说：“可能你也知道，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总冠军可能就是你和陶露俩人当中的一个。”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要么你是冠军，陶露是亚军；要么她是冠军，你是亚军。也就是说，在理论上你们俩当冠军的概率各有二分之一。我说的对吗？”她似乎在等夏雪的回答。 夏雪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没有表态。 “假如……假如有人建议你让出这二分之一，你会考虑吗？当然你可以提出补偿条件。”刘虹一边说一边观察夏雪的反应。 夏雪终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注视着刘虹，似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当她接到这个自称陶露朋友的电话时，她给陶露的举动找了好多理由，譬如，陶露想知道她现在的训练情况，或想从她口里套出有关决赛的信息，还有可能就是想跟她套近乎，借机麻痹她等等。她唯独没有想到的是，陶露居然想收买她，让她放弃争夺冠军！ 见夏雪没言语，刘虹说：“我没有说明白吗？” “不！你说得很明白。”她顿了顿，眼睛直视着对方，“当冠军是我多年的梦想。当不上是我的能力不够，我认命，但如果想让我以此做交易，那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夏雪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既然已经知道了谜底，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她拎起背包，站起身就要离开。 “夏雪，别急吗，我还没有说完。” 服务员送来了咖啡。 “这也许算是交易，但不知你有没有想过，交易的不过是一种可能性，因为你还不能肯定自己就一定会得到冠军，我说的对吗？” 夏雪不置可否。 “是否可以设想一下，假如最后你没有得到冠军，或者说你只得到了亚军，那么现在做个交易又有何不可呢？” “这话怎么讲？” “实话对你说吧，这个冠军陶露一定会拿到。即使你不同意，也许还会有其它的办法。” “什么办法？” “至于什么办法，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说完，她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撕下一张纸，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夏雪：“如果你想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见夏雪要走，她又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只负责把别人的意思转告给你。如果因此伤害了你，还请你原谅。” 路过学校门口，夏雪想跟回校跟杨老师说说这件事，但门卫告诉她，杨老师已经下班了。 回家的路上，夏雪仔细品味着刘虹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心情难以平静。 什么事儿啊！有本事场在赛场上较量，背后较劲算哪门子好汉！她真想告诉陶露，没有种干脆就别参赛了！ 呵，没看出来陶露竟会是这种人！她怎么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还不是靠着那个干爹有两个臭钱！选拔赛的冠军说不定也是买来的吧！ 也不知道这个刘虹跟陶露到底是什么关系？选拔赛那会儿，她跟着陶露不离左右，现在又为她当说客。好像她说这事陶露不知道，还说她是受人之托，那一定是陶露的干爹了，也就是那个谭局长。 夏雪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付出了，凭实力可以和陶露在总决赛上一决高下，即使最终拿不到冠军，她也无怨无悔。现在看来，也许自己太天真了，她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台上的较量，还有一个她看不见的战场。 假如自己就是不答应，她们又能奈何？ 11第二章 难忘旧情(4) 夏雪闷闷不乐地回来，郁闷地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这些当然都没有逃过吴洋的眼睛。他琢磨着夏雪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他决定要为夏雪做点事情。 在小区门口的花店，吴洋告诉老板要给异性朋友送束花。老板问是不是女朋友？他说不是。老板说是没明确关系但有好感的那种吧，他说就算是吧。 花儿很快就选好了，清新雅致，感觉不错。他只认得一种叫满天星的，好像还有百合，其它的叫不出名字。 当夏雪收到鲜花时，吴洋就坐在显示器前。他看不到夏雪看到鲜花时的最初表情，她家进门的地方他看不到。但他可以想像，夏雪那一刻的表情一定既惊异又兴奋。 夏雪把花儿放在茶几上，头埋进花里，像要闻尽花儿的芳香。后来又抬起头，又盯着花儿看了好久。手里拿着那张卡片，似乎若有所思，大概她在琢磨着卡片上的那句话“过一天就快乐一天。”随后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大花瓶，装满了水，把鲜花插了进去。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女人的心一定是鲜花做的。从她的表情看，鲜花让夏雪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吴洋不敢保证鲜花让能夏雪忘掉烦恼和不快，但至少在那一刻，她的脸上多云转晴了。 看到夏雪喜欢自己的鲜花，吴洋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他还有一样更重要的礼物要给她，那些东西一定对她会更有帮助，她一定会更喜欢。 一连几天，夏雪都收到了同样的鲜花。 夏雪做健身操的日子仅仅持续了一个星期。从那以后，她每天早上8点准时离开家，下午四点多钟回来，天天如此。夏雪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小贝在四处游荡。 吴洋猜想夏雪可能是去上课。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有一天，他跟踪了夏雪，他看到夏雪进了学校。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够光明磊落，甚至还挺猥琐，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天早上起床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夏雪在不在或在干什么？晚上回来当然也不能让她逃离自己的视线。 如果哪天没见到夏雪，他就像少了点儿什么，神不守舍寝食难安。夏雪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他的生活的一部分，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神经。吴洋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晚上的夏雪，有时蜷缩在沙发里看书，有时躺着看电视，更多的时候是伏在茶几上用电脑，这些片断都被吴洋一一拍了下来。 夏雪用的是一部手提电脑，至于是在聊天还是玩游戏他看不清楚。 不过他倒是真心希望夏雪能出现在聊天室里，甚至还不切实际地幻想能在网上和她偶遇。在现实世界里，他能见到夏雪，也许就是缘分。如果在茫茫网海里和她相遇，那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件啊！也许这并不是奢望，网络世界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不是已经有过网恋的父女或母子吗？ 闲来没事，吴洋也恢复了他的网虫生活。 进入聊天室，他跟几位好友打了招呼。平时在论坛上和聊天室里，吴洋都用“杰克”这个昵称，结识了不少网友，跟各大论坛的斑竹也混了个脸熟。他还把qq号放进帖子里广为传播。用qq跟网友直接交流，要比论坛上方便得多。 另外，他还有个自私的不为人知的想法——开博客，那需要更多的网友捧场。 当然，有时他会选择隐身登陆，因为有些网友常常喜欢搞些恶作剧，不分年龄就是情呀爱呀，纯粹是非典型无聊。 吴洋属于知识型网民，当然是他自封的。平时喜欢跟网友讨论一些热门话题，像眼下舆论关注的“新三座大山”、中日关系问题等等。有时他还会写一些评论发在论坛上，还被媒体采用过呢。 有一次，他跟一个网友就赵宏博是否该带伤参加都灵冬奥会进行了激烈的辩论，金牌重要还是运动员的身体重要？当然最后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还一度引起了网友的围观，差点儿导致网上交通堵塞。 吴洋跟大多数人一样，以前误解了网聊，一说到网聊就跟网恋扯到了一块儿，认为是无聊的人的游戏。其实那是人们的误解，在这里你也能找到志趣相同可以交流的人。 前两天，北京的一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地产大亨又发表了高论，说地产商没有义务为穷人建房子，言下之意如同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就是地产商应该为富人服务的。看来这位仁兄没白受党和政府的教育，因为他知道谁是穷人谁是富人！也就是在网上，没人能把他怎样。如果这位大亨出现在王府井，不被板砖砸成肉泥，那只能怪天王爷少长了一只眼！ 就这么一个人民“公敌”，居然还有人为他叫好！这个人就是吴洋的网友“扯淡”。 吴洋和“扯淡”在聊天室了展开了唇枪舌剑。“扯淡”的观点是大亨做为一个商人，唯利是图没什么不对。商人就可以不讲社会责任？就可以趁火打劫？聊着聊着，吴洋都觉得他真是在扯蛋了。 “吴洋。开门！”晓雯来了。 晓雯跟吴洋第一次见面后，就像她应允的那样，每天都会来给吴洋做饭。吃完了饭，吴洋再把送到车站。 晓雯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吴洋吃惊地发现，晓雯平时做的菜几乎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而且她烧菜的技术还挺地道。晓雯说结婚后专门去培训过。难怪呢！不过有一点他不大明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菜？她笑着说，这是女人的秘密，你不会连女人的秘密也想知道吧。 她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吴洋有些过意不去，晓雯却说，你就当我们两个单身男女合伙过日子不就行了！听她这么说，他觉得轻松了许多。 看着忙碌的晓雯，有时他会想，如果能彻底忘掉林茜，晓雯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晓雯买了许多吃的东西。 刚一进门，她就直喊热，她的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放下东西就钻进了卫生间。 晓雯出来后，吴洋从冰箱里取出冷饮递给她，然后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从公司过来的？”吴洋问。 “去了趟超市。”她指了一下买的那些东西。 “买这么多！不用那么破费呀。” “破费什么啊！我自己一个人也得吃，以后咱俩合伙怎样？”晓雯一边看着吴洋一边笑着说。 “好啊，那我不就赚大发了！” “你净想好事了，我保证让你赚不着。” “举例说明？” “这个……这个可不好举例，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唉，秦楚没再约你？”吴洋早想问了。 “约了！今天给我打了两遍电话呢，我说晚上有事儿。”晓雯脱口而出。 “有什么事儿？”吴洋没转过弯来。 “这不是？吃饭不就是事儿！” 吴洋笑了，他还以为是别的什么呢！ “你是担心秦楚知道我来这里吧？”晓雯看着吴洋。 “也是……也不是，这事儿也瞒不住，早晚他都会知道。你说秦楚那人怎样？” “他怎样？你不最清楚了！” “我是说，你们俩个人！” “我们俩？什么事儿也没有！”她摇摇头，继续说：“他那人，没劲。” 晓雯说今儿不做饭了，她把买来的一些成品熟食从包里取出，让吴洋拿来几个盘子。吴洋顺手拿来了两瓶啤酒。 晓雯的酒量不在吴洋之下。两个人喝着酒，话自然就多了起来。 “唉，你那天不是说有个秘密想告诉我吗？”吴洋突然想起，那天晓雯吊足了他的胃口，突然又不说了。他一直难以忘怀呢。 “你真想知道！”晓雯脸色微红，转头看着他。 “当然了，你不是无中生有吧。” “怎么会？它在我心里可是藏了四年了。” “快说吧。你又在吊我胃口。” 晓雯捧着酒杯跟那天一样又咯咯大笑起来。 吴洋莫名其妙，满头雾水。“到底什么事啊？这么好笑。” “我要是说了，你可不准生气，也不准报复我啊！你能保证？”晓雯的嘴角挂着一丝坏笑。 她越是这么说，吴洋越是好奇，就越想知道。“好！我保证。” 晓雯低着头，不看他的脸。“你有病的那天，我看到你发烧，好像还有些冷。我想替你把被子盖好，但你的一条腿压着被子的一角，我就把你的腿给拿到被里面去。我发现……” “还让我继续说？”晓雯问。 吴洋没吱声，只是示意她往下说。 “我发现你的一只手握着一个东西，开始我还没明白，后来我才看清那是……是你身体上的那个……”说着，她偷偷瞟了吴洋一眼，似乎在看他有没有生气。 “后来呢？”吴洋问。 “没有后来啊！啊！后来我就把被子盖好了。” “就这些？我不信。” 吴洋注视她的眼神让晓雯心里发虚。 晓雯嗫嚅着：“后来……后来，我上了床，感觉好奇怪，就想……想摸摸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你……你摸了！” “嗯。我把你的手松开时，它还……还软软的，没想到，我手一碰，它突然一点点就变……变硬了，我再用手……用手握住，它变得……变得……又大又硬，当时我觉得好可怕呀。” “以后呢，你把它怎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悄悄给放回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到这个东西，好吓人呀！”晓雯把头抬起，嘴角仍然浮现出坏笑。 “你色胆包天，我当时还是处男呢。” “什么色胆啊！要是有色胆，不叫你射了满墙才怪呢。”说完，晓雯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这都是你编的故事对吧！”吴洋一下子把她搂在怀里，用手使劲揉搓她的乳房。 晓雯躲避着。 “我向党保证，绝对是原装正版。” 她趴在吴洋的耳朵上，“你那个东西好威武啊！” 吴洋立即用嘴封住晓雯的小嘴，阻止她再说下去。他心里想着，原来晓雯才是第一个知晓自己身体秘密的人。 晓雯在吴洋的身上趴了片刻。然后，她站起来，抚平了身上的衣服，说：“我得走了。” “你不留下来？”吴洋说。 晓雯摇摇头，她还是坚持回家。 看来她对那天的遭遇还是很在意的。 12第三章 裸照风波(1) 自从刘虹跟夏雪见面，每天都打来电话，问她是否考虑好了。后来夏雪一看是刘虹的电话，干脆关机。刘虹看她不接，就换着电话打。最后，夏雪不得不让手机休眠了。 夏雪知道这样躲着肯定不是个办法。本来她以为，自己就是不同意，他们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她想起了刘虹曾说的不会轻易放弃的话，看现在的情形，那肯定不是她随便说说的。 夏雪没将这件事告诉男朋友赵锐。他正在冲刺考研的关键时刻，她不想分散他的精力，再说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办法。 该怎么办？报告学校？学校或许会出面干预，毕竟自己能否夺冠跟学校也有很大的关系，想必学校不大可能不管。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又没有证据，如果对方不肯承认，最后闹得满城风雨，搞不好自己会很被动。 夏雪想到了齐辉，兴许他能有办法。 齐辉是上海衣恋时装公司的老总，夏雪是在2004年的大连国际服装节上认识他的。当时，衣恋公司在大连成功举办了时装展演，为了庆贺，公司特地在富丽华大酒店宴请了她们。 不知是故意安排还是巧合，那天夏雪恰好坐在了齐辉的身旁。 齐辉四十岁左右，精明干练，人也挺和气。吃饭时，不时对夏雪问长问短，还让她把电话号码留给他，说要和她交个朋友。夏雪当时就想，如果真能交上这样有实力的朋友，说不定对今后的发展大有帮助。她期待的是那种能长久相处的朋友，而不是那种逢场作戏过眼烟云的朋友。 第二天，齐辉来电话，说晚上要请夏雪吃饭。 夏雪笑着说：“不会是鸿门宴吧！” 仅仅一面之交，就跟他去吃饭有点太过轻率，谁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别看外表道貌岸然，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夏雪是个精明的女孩子，她可不想就怎么把自己给奉献了！ “放心吧！既不是“鸿门”，也不是“拉链门”，我只想找个人陪我吃饭。”齐辉说。 想得挺美！我不是莱温斯基，他不是克林顿，怎会就成了“拉链门”！最后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不出所料，仅过了两天，齐辉的电话又来了。 “我明天就要离开大连，肯不肯给个面子啊？”齐辉说。 “我可以带个朋友吗？”夏雪故意说。 “当然可以，不过最好还是你自己来。” 也许是夏雪多虑了，除了吃饭，什么状况都没有发生。齐辉留给她的印象不错，简直就像个绅士。他知识渊博也很健谈，不像有些老板那么低级庸俗，两句话离不开黄段子。 几天后，夏雪收到了的一份礼物，是一部新款手机，齐辉说第一次见面没有准备现在补上。后来，齐辉再请夏雪吃饭，想推辞也不好意思了，她预感到可能会有事情发生。然而，让她深感意外的是，齐辉只是把她介绍给了朋友们，他们一起喝酒、唱歌和跳舞，齐辉从为有过不轨行为，甚至连点暗示都没有。每次齐辉都在十点以前准时将她送回学校。 齐辉是什么人啊！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啊！可他心里明白，像夏雪这种孤傲清高的非卖品，只用钱是搞不定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视钱如命。对于夏雪，还得靠情。齐辉几乎每次来大连，他们都要见上一面，就这样来往了几个月，夏雪终于成了齐辉的俘虏。 那是在海边的丽景大酒店。 当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射在脸上时，夏雪醒了，像是见不得阳光，她用被单把自己的头紧紧蒙住。眼角有些湿润，她想哭。 她曾无数次想像过自己的第一次，想像过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的模样，想像过自己身体压抑已久的那种渴望。但是，她唯一没有想过的是，居然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男人！ 尽管夏雪一再克制着，但眼泪似乎不听话，从眼角潸潸而下。 她在想，自己爱这个男人吗？显然不是，自己仅仅是欣赏他而已，哪有什么爱啊！那是为了钱吗？当然也不是，她现在基本上可以养活自己了。 那么，她为什么要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这个仅有数面之交的男人？夏雪想了很久，答案也许只有一个，她太需要一个结实而有力的臂膀。 前一天晚上，齐辉带着夏雪来酒店二楼的望海阁吃海鲜。望着大海，品尝着佳肴，夏雪的心情极好，喝了一些红酒。 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六，她并不着急回去，他们呆得很晚。 齐辉是当天上午到的。他告诉夏雪，明天就得返回去。 “这么急！”夏雪有些不舍。齐辉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来了，她以为这次能多呆两天。 “没办法呀！”齐辉的口气里颇有些无奈。 就在齐辉准备开着那辆专门留在大连使用的黑色宝马送夏雪回校时，夏雪突然感觉到头重脚轻，差点儿栽倒在车上。 “要不，就别走了，就在这里休息吧！”齐辉扶着夏雪说。 到了房间，齐辉让夏雪平躺在床上，用湿毛巾给她擦了脸，然后为她脱去了外衣，给她盖上薄被。 夏雪这时虽然昏昏沉沉的，但大脑还清醒，齐辉所做的一切她都十分清楚。她心里明白，自己跟齐辉的故事早晚都会发生，男人找女人为了什么？她早就惊叹齐辉那顽强的忍耐力了。 躺在床上，夏雪听到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了。 可是，当齐辉围着浴巾回到房间，躺在另一张床上毫无动静时，她就不能不感到奇怪了。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齐辉只摸过她的手，从来没有过份的举动。这个男人可真有些特别，对于触手可及的诱惑，他真的一点都不动心？他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与众不同的地方？跟人不一样？ 夏雪想到了赵锐。 赵锐多次想要她，甚至不择手段。 有一次，赵锐以找同学的名义把夏雪骗到了日租房里。 他告诉夏雪，在他们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处男，他感觉自己很没面子。 夏雪可不管什么处男不处男，她自己还是处女呢！当她发现自己被骗，有些温怒。尽管她知道赵锐这些年坚持下来也不容易，她也很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尽管她也很想实地探究一下男人身体上的秘密；尽管她知道自己时常骚动的身体也需要男人来安抚，可是，她绝对不能允许赵锐用这样的手段来骗自己。 在赵锐的哀求下，夏雪允许他用手甚至用嘴探究了自己身体的隐密部位。但不管赵锐怎么哀求，她始终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没有让他的阴谋得逞。 自己就是要给他，不能让他用这样的方式，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更不能在这样的心境下！ 那是心灵与肉体的交融！在夏雪的脑海中，它至少应当是在浪漫而温馨的床上，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心无杂念，彼此尽情尽兴地拥抱、接吻、狂欢直至癫狂。 事后，夏雪对赵锐说，如果那天他不骗她，兴许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夏雪一直是被动接受着赵锐的感情。赵锐从高中时就开始喜欢她，为了她，高考时赵锐放弃了更好的学校，一路跟着她从沈阳来到大连。赵锐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觉得越不安，不是她不喜欢赵锐，也不是赵锐不可爱，因为她的心不在这里，她要实现自己的梦，现在还不想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 认识齐辉后，她心里有一种负罪感，觉得非常对不起赵锐。她有意疏远，后来干脆不理他。可赵锐不是那么好摆脱的，能从沈阳追到大连，那股韧劲可想而知。 夏雪有个习惯，不洗干净是无法入睡的。看到一旁的齐辉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她轻轻下了床。想不到这红酒的后劲这么大，她的头还是有些晕糊糊的。 进了卫生间，她脱去衣服。先刷牙，然后给自己从上到下抹上沐浴液，当她要拿起喷头淋浴时，她突然“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喷头上躺着一条两三厘米长的虫子！ 齐辉被夏雪的叫声惊醒，看到床上没人，他一个健步冲到了卫生间，看到夏雪光溜溜地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怎么了？” 看到齐辉，夏雪扑到了他的怀里。“那里有个虫子！”夏雪带着哭腔。 “噢，没事了。”他扯下一块卫生纸，捏死虫子扔到了马桶里。 看到夏雪光着身子，齐辉从毛巾架上扯下一条浴巾，给她披上。他想把夏雪扶到床上去，夏雪说：“我还没洗呢!” “那你洗吧。” “你别走，我害怕。” 见夏雪如此说，齐辉拿起了喷头，打开水阀，试了下水的温度后，替夏雪淋浴起来。 夏雪害羞地转过身，只留下后背对着齐辉。 水流在夏雪那娇嫩的肌肤上缓缓而下。 优雅的脊背，纤纤的细腰，诱人的臀部，性感的大腿，让齐辉欲火难忍，再也把持不住自己，胯下的那条薄薄的内裤已经被顶得高高隆起。 他放下喷头，伸出了手，在夏雪的后背、屁股、大腿上温柔地上上下下来回抚摩着。 在齐辉的抚摩下，夏雪感觉浑身有无数的小虫在撕扯着自己。她喘着粗气，转过身来，将自己的丰满的前胸顶在了齐辉的胸前。 她注视着齐辉，口气中除了顽皮还有渴望：“你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你太美了！怀抱美人，要是还能坐怀不乱，那就快成仙了。” 齐辉低头吻着她的乳房。 “我还以为你跟别的男人不大一样呢？”夏雪哧哧笑着，面若桃花，娇喘连连，她同时把自己的大腿向齐辉的下身靠去，她想感受一下那里的硬度。 “不一样？”齐辉没明白她的意思。 “现在，我知道了，你还挺棒的吗！” 齐辉抱起夏雪，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夏雪的身上粘满了水珠，齐辉用嘴为她一点点舔干净，他感觉那时夏雪身体分泌的体液，香香的，甜甜的。 夏雪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齐辉的手在夏雪的身体上轻轻滑过。浑圆丰满的乳房、平滑的小腹、两腿间鲜嫩的处女地、修长迷人的大腿、晶莹剔透的每一寸肌肤、甚至连两只脚，夏雪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堪称完美。 他惊叹造物主的不公，将这么多优点集中在一个女人身上，别的女人岂不要气死？ 那一刻，齐辉甚至有些犹豫，他是否有资格享用这完美的躯体。 看到齐辉没动静，也没动作，夏雪小声问：“你在干什么呀？” 齐辉脱掉内裤，骑在了夏雪身上。 两人一夜缠绵。这是夏雪作为女人的第一次。 床头柜上有一杯牛奶和一盘她叫不出名字的点心，齐辉还挺细心的。下面压了一张纸条：“如果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去机场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应当说夏雪还是比较幸运的。不仅因为齐辉有钱，而是因为齐辉很在意夏雪。开始，他是被夏雪清纯和靓丽的外表吸引，随即展开了一系列攻势。昨晚，他吃惊地发现，夏雪竟然还是个处女！他没有想到，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又处在一个极易下水的行业里，夏雪还能如此洁身自好！ 齐辉阅过的女人无数，他第一次对一个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孩感到了愧疚。所以没等夏雪醒来，就悄悄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齐辉每个月都会来大连几次，有时是公事，有时就是专程来和夏雪见面，大多时候都是来去匆匆，住一个晚上就返回。 平时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夏雪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可这次的事情实在太重要，齐辉即使帮不了她，至少可以帮她拿个主意。她试着拨打了齐辉的手机，电脑语音提示已经关机。打他的办公电话，秘书说，齐总去外地开会了。至于去哪里开会何时回来？秘书一概不知。 怎么会呢？十多天前，齐辉还来过大连。 夏雪感觉到了一阵阵凉意。 也许没有人能为她分担，也没有朋友可以商量，她必须要独自面对这一切了。 夏雪虽然年轻，因从小就在特殊的环境里长大，所以她并不是个怕事的人。她思考着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办法，如何在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的前提下解决这一危机。 13第三章 裸照风波(2) 吴洋正在现场忙着，晓雯突然打电话来说有件要紧的事要吴洋帮忙。 “咱俩你还这么说，多见外啊，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让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好了。” 晓雯说：“我可当真了啊，你别后悔啊。” 等晓雯说完后，他真有点后悔了，刚才不该这么大包大揽的，不留一点余地。这下可好，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他必须赶在晚上6点前，找个地方把自己收拾一下，另外还要买份礼物。他在镜子里端详了一会儿，快要认不出自己了。以这副尊容去见晓雯的姨妈，不礼貌不说，晓雯也饶不了他。 晓雯的姨妈从云南来，结婚时老人家没能来，这次一定要见见晓雯的丈夫。 姨妈还不知道她离婚的事，现在告诉她，晓雯觉得面子下不来，只好想出了找人替代的馊主意。 至于找谁来当这个“丈夫”，她犯了愁。先想到的当然是吴洋，但仔细一想很快就否定了，她不想让吴洋认为是借机向他施压。虽然她爱他，但她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女孩，如果吴洋仍然放不下林茜，他们能否走在一起还很难说。有了一次失败的经历，她这次不会再大意了。 公司的男同事倒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不过这种事如果在公司传开了，她会很没面子。找秦楚就更不合适，弄不好让他误会了，秦楚可是给杆就爬的家伙。 最后，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好又把心思动在了吴洋身上。 刚收拾利索就快6点了，吴洋连忙打电话给晓雯说还没买礼物，晓雯说她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在五一广场见面，晓雯特地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一起乘车去了饭店。 吴洋的表现晓雯很满意，姨妈也很高兴。姨妈拉着他的手，对晓雯的母亲说：“我们晓雯真是好眼力，能找这么个帅的小伙子。” 从饭店出来，酒足饭饱的吴洋笑着说，“再有这样的好事一定想着我啊。” 晓雯说，“去你的吧，你以为我永远嫁不出去啊！”玩笑过后，她说，“谢谢你了。我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没办法才找你的。” “怎么？我不够资格？” “不是！我怕你想得太多。” 说心里话，能为晓雯做点事他挺高兴的，即使只是出于感激。 从饭店里出来，姨妈让晓雯陪着购物，吴洋只好一个人回来。 晓雯不来，吴洋又把自己挂在了网上。 几天前，他在新浪论坛上看到了一个名为“哭泣的丑小丫”的网友发的求救帖子，现在，回复的帖子已经有了上千条，看来人们对女人的同情心远比对男人宽广博爱。 如果自己发这样的帖子，可能根本就不会有几个人理睬。就像时下流行的名人博客，那位“老徐”的博客多火呀，人气旺得不行，点击率已经几千万了，据说登陆的人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男人！但是谁也说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样的男人！吴洋也登陆过几回，都什么呀，吃喝拉撒睡的流水帐竟成了人见人爱的宝贝，真是奇了怪了！ 还说那个帖子，大意是说，一个大学生在一次事关她前途命运的考试中，她和另一个同学势均力敌，而考试的胜者只能有一个。那个同学很有背景，想收买她，她不知该怎么办？如果违心同意，可能会后悔终生；如果不同意，可能没多大希望，因为那个同学说要不惜一切代价。 “丑小丫”问，她该怎么办？是选择放弃还是坚持到底不妥协？ 网友观点鲜明，分成截然不同的两派，即同意放弃与反对放弃。同意的观点无非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蠢的；吴洋坚决站在反对的一方，理由是在人的一生中，能让你悔恨终生的只有那么几件事情，如果确认这件事非常重要，就不能轻易放弃，坚持到底，哪怕是败了，将来也不会后悔，因为你毕竟努力过了。 还有个别的网友说，干脆灭了她算了，甚至还有网友表示愿意为“哭泣的丑小丫”赴汤蹈火与她共存亡。当然这是玩笑话，谁也不会当真。 吴洋很想知道“丑小丫”是否已经作出了选择。 在论坛上搜索了一来回儿，除了那个帖子还挂在那里以外，再没有发现那个“哭泣的丑小丫”的踪迹。 进入聊天室，他向几个在线好友打了招呼。 多日不见的铁杆球迷“一竿子到底”也现身了，他知道吴洋也是个球迷，两个人就2006年德国世界杯谁能夺冠展开了争论。 “一竿子”说：“冠军非巴西莫属。” 吴洋说：“也不一定呀！别看巴西兵强马壮，但这是在欧洲比赛，是巴西的客场，欧洲人就能看着巴西把冠军拿走？” “那你说谁能夺冠？” “要我看，德国、英格兰、法国、意大利都有可能。不过，我最看好的是英格兰。” “英格兰不大可能！德国倒还有点可能。” 就在吴洋和“一竿子”不亦乐乎时，有位昵称叫做“丑小丫”的女孩要把吴洋加为好友。 不知道是不是论坛上发帖子的那位，吴洋心想。在“一竿子”重色轻友的骂声中，他中断了和他的争论。 “丑小丫，你好！”吴洋说。 “你好！杰克，我是‘哭泣的丑小丫’！” “问题解决了？”她一定是论坛上看到了自己留下的qq号码。当然，吴洋更关心的是她求救的问题。 “没有。”她打字的速度很快，吴洋有点跟不上。 “能说说吗？”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别说了，没意思，谢谢关心！” “那你怎么办？”我问。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不了只能由它去吧。” “想得开，难得。” “没办法，逼出来的。当你没有办法时，不理睬也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你是大学生吧，天天上网？”他想换个轻松的话题。 “最近才上的。” “晚上？” “白天我要上课。” “不是暑假吗？” 她犹豫了一下，“老师要给我补课。” “呵，看来你是个好学生。”他本意想说她不是个好学生，怕伤了她的自尊又改了口。好学生谁还用补课？ “就算是吧。我很喜欢你的那些见解。” “谢谢！” “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行吗？”“丑小丫”说。 “当然可以。” “你为什么叫杰克？跟《泰坦尼克号》电影里的‘杰克’一样英俊潇洒吗？” 这么直接的问题？不是要跟我网恋吧！“我比他还要英俊潇洒呢！叫杰克只是觉得顺口好记，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反正是在网络里，谁也看不到谁，骗死人也不用偿命。 “那你为什么叫‘丑小丫’呀，难道真的很丑？”吴洋反问。 “你说呢？” “你一定很漂亮，要不怎么会说自己丑呢？” “恭喜你，答对了。” “能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吗？”“丑小丫”接着问。 “设计。” “那方面的？不会是神六吧” “差不多，都是家。”发送后，他自己也笑了。 她发过来一个哈哈大笑的头像。 “你学什么专业？”吴洋问。 “走路！” “呵？有这个专业？” “你慢慢想吧，我要休息了。”“丑小丫”下线了。 只要是没事，吴洋每天晚上都在聊天室跟“丑小丫”相见，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有一次“丑小丫”问：“如果有个陌生人给你送东西，你怎么办？” “送什么东西？” “当然是女孩子喜欢的。” “有人送东西好啊！他一定喜欢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很正常啊。”傻！有人喜欢不是好事吗。我还给夏雪送过几次鲜花呢！ “他想干什么？” “暗恋、崇拜。” 这么愚蠢的问题还不明白！ “会是谁呢？” “反正不是我。想想你认识的人当中，谁有可能？” “想不出来。” “耐心等待吧，早晚会显身的。如果发现不对劲儿，记得打110啊。” “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我的住处？”她真正关心的是这个！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老师，即使老师也不能什么都知道啊。 “跟踪！” “怎么知道我是否在家呢？” “偷看！” “呵！你一定干过！要不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好厉害啊，绕来绕去把他给绕进去了。 “这都是生活常识。” “生活需要这些？”她问。 “有时需要。” “何时？” “譬如就像现在，你如果自己知道就不要请教老师了？” “丑小丫”不但面临着人生危机，还面临着被追求的幸福。她可能不是个普通女孩。 14第三章 裸照风波(3) 当刘虹再来电话时，夏雪一口回绝了她。 “我不管这是谁的注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答应的。” “夏雪，你一定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想好了，就是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干。你不要再打电话了。”夏雪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并立即关掉了手机。 当天下午，刘虹再度出现在学校门口。 “夏雪，我们聊几句？” 夏雪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你如果不答应，可能会对你很不利。”刘虹的口吻很正经。 “怎么个不利？总不能取消我的比赛资格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别的可就不好说了。” “别的是什么？有本事你们就直接宣布陶露是冠军好了！”说完，她不管刘虹，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雪接连几天都郁郁寡欢，吴洋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除了给她送一束鲜花外，他不知道还能帮她做些什么。他希望夏雪能出现在楼前的小公园里，自己可以趁机和她聊聊心事，但夏雪回家后，基本上都是呆在家里。 吴洋偷窥夏雪，到目前为止，晓雯还不知情。 每当晓雯来了以后，他尽量克制。把摄像机从架子上取下来，只留下一个望远镜在那里。即使晓雯看到，也比较容易搪塞过去。他还告诉过晓雯，书房里的东西最好别动，以免着急用的时候怕找不着，所以晓雯很少进他的书房。 吃饭时，吴洋和晓雯喝了些啤酒。 晓雯的脸上红红的。“我怎么还是感觉热呢？” 吴洋从冰雪里取来冷饮，递给她。“你是心里热吧！” “我心里热什么呀？” “你自己不知道？” “哦，想起来了，是怕你吃我。” 这不是明摆着挑逗吗？ 说话间，晓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饮料洒了在吴洋的膝盖上。 吴洋穿了一条运动短裤。晓雯赶紧拿来纸巾帮他擦，饮料是擦净了，但是腿上却留下了一些纸屑。晓雯又忙着手擦。 “没事儿，不要紧。” “还是擦掉吧。” 擦着擦着，吴洋感觉她的手不是在擦而是在轻轻地抚摸，而且越来越靠上，那感觉好痒好奇妙啊！ 在晓雯的抚摸下，吴洋那不争气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他尽量将身子往后靠，企图把敌情消灭于萌芽之中，不想让晓雯看见自己的窘态。 令他没想到的是，晓雯趴在他的腿上，哈哈大笑起来，一只手抓向他的那个部位：“呵！我看你还想当逃兵？” 虽然那天已经领教了晓雯的无所顾忌，她的举动还是令吴洋惊讶。即使自己说过要吃她的话，可她也太大胆了。是不是结过婚的女人都这样？ 晓雯已经将他短裤的拉链拉开，让他那个引以为傲的东东彻底暴露出来，她用那温暖的小手轻轻按摩着。 “果然是个好东西。”晓雯由衷地赞叹道。 “好在哪儿？” “它好威武呀！” 不知晓雯怎么弄的，裙子一下子从肩膀滑落，雪白丰满的胴体展现在面前，两只尖尖的乳房就像爱国者导弹直指着他。 吴洋不是第一次看到晓雯的裸体，但他还是有点发呆。他想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躺在沙发上的那个更加诱人的身体，那像三团火焰一样的桔红色比基尼……甚至在房间的某个较量里，林茜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还有秦楚的似乎是恼怒的目光。 “来呀，你不是要吃我吗？”吴洋被晓雯的娇声惊醒，他的思绪回到了眼前，顾不了那许多，感觉自己的东东在晓雯的抚弄下，马上要破堤而出了。他快速剥掉晓雯身上仅剩的内裤，将她放在沙发上，分开双腿，然后向那个早已温热潮湿的峡谷冲刺。 晓雯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指甲要嵌进他的皮肤里，好像怕他再像上次那样中途退却，把自己搞得不上不下。 “啊……啊……嗯……嗯……快呀！” …… 吴洋在疯狂进攻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另外两个女人，一会儿是林茜，一会儿又是夏雪，唯独没有晓雯。 一个回合后，晓雯意犹未尽。看到吴洋的东东仍然坚挺，她让吴洋坐起来，自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同时把自己的乳头送到了吴洋的嘴边。 “再借你的东西用一下，行吗？” “就这么一个宝贝，你别给用坏了就好。” 吴洋把乳头吸进了嘴里，就像个婴儿那样吸吮着母亲的乳房。 “我会小心，用坏了再上哪里找这么好用的呀！” …… 晓雯的情商就像她的身体一样，比别的女孩慢了半拍，当她对爱情还懵懵懂懂时，就喜欢上了长得高大健康、棱角分明的吴洋，甚至把他当成了偶像，少女的梦里常常有他的身影。 可是，当林茜宣布吴洋是自己唯一所爱的时候，晓雯伤心地哭了。 初恋的梦是不会轻易忘掉的。当晓雯从秦楚那里得知林茜去了美国，并且很可能不再回来时，她的心跳明显加快，脸上发热，不知当时是否被秦楚看出了破绽。她感觉上帝真的很眷顾自己，在她刚刚恢复了自由，就把吴洋送到了她的眼前，这分明就是有意的安排。 晓雯知道吴洋还不能完全放下林茜，知道他还需要时间。这一点也正是她欣赏的，如果五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那必定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用自己的爱和温柔把把这颗心给添满。 晓雯睡着后，吴洋还沉浸兴奋中，回味着刚才和晓雯的疯狂。 晓雯结婚这两年，其实是守了两年活寡，她丈夫牙根儿就没有让她真正体验过一次。如果从这个角度看，晓雯的疯狂就不难理解了。压抑了两年的欲望一下子爆发，其能量有多大可想而知。 吴洋突然想起，自从秦楚出差回来，自己就忙着夏雪，没再见到秦楚，也没有他的消息。他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不知道他忙些什么，难倒是知道了晓雯和自己的事情？ 一丝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吴洋的心头。 秦楚是他最好的朋友，当然是那种指没有利益瓜葛的纯粹的朋友。这年头，有一个这样的朋友真是不大容易。 第二天一早，吴洋给秦楚打了电话。 “忙什么呢？这几天没动静。”吴洋问。 “瞎忙呗！哪像你呀，还有个美人可看。” “你不是有晓雯呢？”他有意探探秦楚的口风。 “哪能那么快！总得酝酿一下吧。再说，一下子搞定多没情调啊！那不成了一般动物？”秦楚说。 “希望大吗？” “当然，希望总是有的。” 秦楚突然警惕起来：“你干吗这么问？莫非你也动了贼心！” “没……” “我可告诉你，晓雯我可是提前预订了啊。你就是想动心思，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秦楚似乎不大放心。 这可怎么办啊？ 这种事不说这也瞒不住呀。朋友妻不可欺，虽然他和晓雯现在还没什么关系，可是秦楚说得明明白白，他已经把晓雯给预订了！ 厚重的褐色木门将门里门外分割为两个世界：门外车水马龙、喧闹不已；门内幽静典雅、别有洞天。 秦楚约吴洋在千山路上的南极酒吧见面。吴洋不想去，他有些不大好意思见秦楚，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可秦楚非要让他陪着。 吴洋先到，在楼上找了一个靠窗的坐位。他无暇欣赏窗外的景致，独自想着心事。 如果一会儿吴洋问起晓雯，自己究竟该怎么回答？是如实坦白，还是得过且过？即使自己不说，秦楚早晚也会知道。 吴洋的心情很矛盾。虽然他心里还忘不了林茜，晓雯也没有林茜出色，但现在的晓雯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干巴巴的女孩了，她身上也有吸引自己的地方，他希望自己能渐渐地喜欢上晓雯。可是，秦楚对晓雯的态度又让吴洋多了份担心，他可不希望因为晓雯而失去了朋友。思来想去，他决定先不告诉秦楚，以后的事留在以后再说吧。 “想什么呢？那么专注，一定是想林茜吧！”秦楚坐下来，吴洋才发现他。 “烟台之行还顺利吗？”吴洋问。这是秦楚回来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秦楚在一家物流公司工作，经常利用周末赚点外快。“还行，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晓雯。”秦楚注视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那位鲜族姑娘还好吗？” 不久前，秦楚把公司里新来的鲜族姑娘搞上手，最近没听他汇报过。 “走了！” 不出所料，“去哪儿了？” 秦楚说：“不知道，试用期满公司没签约，人就蒸发了。” “我还以为你比我好过呢！想不到，我们竟同是天涯沦落人。”吴洋哀叹道。 秦楚要了酒后说：“那是女人都瞎了眼，像你我这样优秀的男人居然成了孤家寡人！” “不是还有晓雯吗？” “哎，别提了。” “出师不利？还是要先补肾？” “倒也没什么，哪能一见面就说那种事？总得有个酝酿过程。” 没看出来，居然还是个正人君子，还挺有耐心。如果没猜错，在码头见到晓雯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盘算好了！他那点事儿，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过我！吴洋暗想。 “干吗呀，不是老夫老妻也是老情人吧！还要按部就班照着程序来？” “我倒想省了，关键是人家省不了。” 这才是问题所在。看来晓雯没说假话。 “你那个女孩怎样？有进展吗？” 他说的是夏雪。 “什么进展啊？我正想告诉你呢！知道她是谁吗？” “谁啊，肯定不是芙蓉姐姐或天仙妹妹吧。” “她叫夏雪，是模特大赛的亚军。” “真的！能确定？你怎么知道的？” “我给她拍了照片，保证没错。” “偷拍的？” “不是——也算是吧。我给她的小狗拍照，顺手牵羊也给她拍了几张。” “她怎么会住在那里？”秦楚还是不相信。 “这我可不知道，怎么就不能住在那里，她现在还没出名呢。” “哎，命苦啊！这不又没咱什么事了吗！来，咱们为她干一杯吧！”两个人喝完酒，秦楚非要亲眼目睹夏雪的芳容。吴洋怕晓雯这时在家里，让秦楚给撞上，谎说晚上要回父母家，秦楚这才作罢。 分手时，秦楚像是无意地说：“晓雯找过你吗？” “啊，她来过电话。”吴洋淡淡地说。 15第三章 裸照风波(4) 从拒绝刘虹，已经有十多天了，夏雪没有再接到刘虹的电话。 夏雪觉得奇怪，刘虹曾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放弃，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们收手了？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真是他们忽然良心发现，于心不忍了？似乎不大可能！如今这世道，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猖狂着呢！只要自己需要，哪个还会在乎别人怎样？ 夏雪打定了注意，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同意！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就像她上次对刘虹说的那样，有本事就把陶露直接内定为总冠军，神不知鬼不觉，省了许多麻烦，那有多好啊！ 夏雪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她一个女孩子，面临这种事情，又能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套用老祖宗留下的这招——以不变应万变。心里这样想着，夏雪还是有些担心和害怕，怕他们那伙人对自己下黑手，让她无法参加比赛。从学校到家里的这段不远的路程，她十分警惕。平时只要没事，她基本上都呆在家里。 上次没有找到齐辉，隔了两天，她又打了一次电话，结果一样。 这人哪儿去了呢？怎么玩起失踪了呢？不会是又有新欢了吧？即使有了，也用不着躲着藏着呀！说一声不就完了，难道谁还会赖上他？ 就在夏雪茫然无措之际，似乎是心有灵犀，齐辉突然现身大连。夏雪以为他是上天派来帮助自己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齐辉的到来竟然是她恶梦的开始！ 齐辉中午到了大连，下了飞机就给夏雪打电话，说他在大连只有半天时间，有几件事情要办，晚上就得赶回上海。 6点钟，夏雪冒着雨，赶到了人民路上的一家酒店的餐厅。 齐辉说在这里等她，但人还没到。 半个小时后，齐辉急匆匆赶到。 “下雨。路上堵车。”齐辉说。 “这边事情办完了。” 齐辉点点头。 “那么急着回去？出什么事情了吗？” 夏雪有些担心。 “啊！没事，只是一点儿小麻烦。” “我给你打了两次电话，你都关机。公司办公室的人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遇上了麻烦，不过估计很快就没事了。你放心吧！” 齐辉握住了夏雪的手。 “你找我有事？” “也没……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想你了。” 夏雪本想将自己的遭遇告诉齐辉，当得知他有了麻烦，没说什么，毕竟那件事情暂时已经平息。 “你今天晚上还走吗？”齐辉注视着夏雪，他何尝不想留下呢？ “必须走。机票已经买好了，是21点30分的。” “可我不想让你走！” “等事情完了以后，我一定来多住几天。”他拍了拍夏雪的手。 8点多钟，就在他们快要吃完饭的时候，雨突然大了起来。 “这样的天气，飞机还能起飞吗？”夏雪指着窗外。 齐辉若有所思。他打给电话机场，得知今晚大连有雷雨，所有航班停飞。 “看来，是老天开眼了。”夏雪得意地说。 齐辉紧接着同上海方面通了几个电话，说事情基本办好、飞机停飞等。 夏雪很得意老天的安排，但她没有想到，如果没有这次安排，接下来的许多事情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或者说没有条件发生。 回到酒店，夏雪和齐辉搂抱在一起，不知是谁先脱掉了谁的衣服，片刻之间，两个人就脱得一丝不挂。夏雪牵着齐辉，并在他的下身调皮地拨弄了一下，说：“先去洗干净。” 就在他们来到卫生间门口时，忽然停电了。 服务台说是电路故障，他们住的这一排房间都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可能修不好，可以给他们调个房间。服务台小姐的态度好得让你想发火都不行，他们只好同意换到对面的房间。齐辉还说，真他妈的晦气，怎么单单就这些个房间停电！ “说不定是好事呢！” 夏雪紧靠在他的身上，他们仍然都还光着身子。 “怎么讲？”齐辉问。 “如果现在晦气，总比你坐飞机的时候晦气好啊！” “说得好！”齐辉在她那可爱的乳房上捏了一把。 “还有啊！” “还有什么？”齐辉不明所以。 “我们可以节省一道程序，不好吗？” 说完她仰身躺在床上，等待着齐辉。 齐辉立即趴在夏雪身上。他虽然心急，可刚才的一番闹腾，让齐辉坚挺无比的东东现了原形，夏雪只好用手刺激。 刚刚恢复了坚挺，门外就想起了服务员的敲门声：“换房间了？” “等一下啊！” 真会找时间，齐辉嘟哝着。 夏雪噗哧一笑，“别理她，让她等着。” 门外有个人等着，他们总觉得不大安心。夏雪为了避免自己出声，狠命地吻着齐辉，将呻吟变成了低沉的哼哼。 终于，齐辉很不舒服地谢掉了。 停电换房间并没有影响夏雪和齐辉的心情。 洗过之后，齐辉将夏雪抱到了床上。伴随着窗外的雨声，他们尽情地做爱。一个回合后，齐辉气喘吁吁地挨着夏雪躺下。 “快要总决赛了，你准备得怎样？”齐辉问。 “学习很重视，专门配备了几名老师。你认为我怎样？有没有可能拿冠军？” “你一定能行！我先祝你夺取冠军！可惜我帮不了你什么，总决赛时我一定来为你助威。” “有你的祝福我一定能拿冠军的。” 齐辉吻着她，动情地说：“这些年我认识的女人很多，也许你不会相信，你是我最欣赏的一个。” 他停顿了一下，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真想一辈子都能拥有你，只可惜，我没那个福气！” 第二天齐辉急匆匆离开。 晚上，夏雪收到刘虹的短信：“如果你还不决定，就等着看好戏吧。你会收到一张照片。” 整整一个天，夏雪都是在揣揣不安中度过的，她不知道刘虹的好戏指得是什么，照片又是什么。 训练时，夏雪心不在焉，杨老师看在心里，以为她不舒服想让她休息，夏雪说没事儿身体挺好的。杨老师说大赛当前，你这个精神状态可不行啊！说你不为我们想总得为自己想一想吧，能走到现在多不容易啊。 训练结束后，夏雪从门卫取到了一封特快专递。 急忙赶回家，夏雪忐忑不安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打开一看，吓得她花容失色！照片上是一个赤裸的男人搂着一个赤裸的女人！男人只能看到后背，女人却能看清正脸。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那个男人就是齐辉！ 夏雪明白了，停电调房是有人故意安排的。照片被夏雪撕成了碎片，正当她想烧掉时，突然发现照片的背面还有字，她又把几片对接起来，一行大字跃入眼帘：“如果你不希望有人看到这些照片，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昨天晚上那疯狂的一幕幕场景。泪水从眼角无声地滑落。如果这些场面被曝光，那她还怎么有脸见人？ 夏雪无助地拿起电话，拨通了齐辉的手机。可是，电话中的提示无情地击碎了她的想法，齐辉的手机再度关机。他的办公室里，秘书小姐的话同样无情：齐总最近不在公司，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没人帮助自己，她只能一个人面对！ 他们不就是想让我退出吗？答应她好了！不当这个冠军死不了人。只要能把照片还给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什么冠军梦想啊，我都不要了，我甚至还可以退出比赛。 这样想着，夏雪给刘虹打电话，出乎意料，刘虹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就在她惊魂未定时，赵锐突然怒气冲冲地赶到。他二话没说，就把一张照片扔到了夏雪跟前，夏雪抬头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抬头。 赵锐的目光直视着她，“这是真的吗？” 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夏雪不用看，就知道他的样子一定很吓人，她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扳过她的肩膀，和她对视着，“告诉我，为什么？” 夏雪还是无语，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赵锐愤怒地摔门而去。她和赵锐的关系就这样结束了。夏雪曾想过好多分手的理由，但唯独没有想像到会是这样！赵锐鄙夷的眼神，像一柄利剑戳着她的心。她知道，在赵锐的眼里，自己可能连个三陪小姐都不如。 不过眼下，她实在没有精力顾及赵锐的感受，他愿意怎么想也只能由他去了，她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 16第三章 裸照风波(5) 夏雪感觉闷热又压抑，似乎快要窒息了。她钻进卫生间，将一盆凉水从头浇下，然后又把头放进了洗手盆里，混合着眼泪的水浸湿了头发。 “啊……”夏雪在水里大喊了一声，这一声，歇斯底里、惊天动地！ 吴洋看见夏雪领着小贝消失在楼后的山路上。在这之前，他还看到了赵锐的到来和他怒不可遏的样子。 还不到3点钟，盛夏的天气依然闷热，热辣辣的阳光刺得人不想睁开眼睛。 这个时间里，人们大多选择留在室内，尤其是女人最在意这种天气，娇嫩的皮肤长时间暴露在紫外线下，会变得惨不忍睹。夏雪不会不知道这些，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上山？是和男朋友有了矛盾？ 吴洋拿着相机，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矿泉水扔进包里，就向后山奔去。 小区北部是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条柏油路蜿蜒曲折从山下一直通往山顶，山上有一座民航雷达站。小区里的居民平时都喜欢去山上走走，每到周末，这条路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山上的环境吴洋再熟悉不过了。虽然搬来的时间只有一年多，但山顶上几乎所有的旮旯犄角，都留下了吴洋和林茜的足迹。林茜在时，每天晚饭后，她都强迫吴洋陪着她上山，吴洋戏称为拉练。 他没有走夏雪走的那条柏油路，而是从西侧径直上了山。这条小路坡陡树多，平时少有人走，逐渐也就不成为路，只不过多少还能看到路的痕迹。走这条路到达山顶要比那条柏油路近一半。他应当比夏雪先到山顶。 夏日里，太阳下山后，上山的人很多。 有一次，他和林茜走累了，坐在一处背风的巨石下休息。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人们大多已经下了山。 突然间林茜性致盎然，紧紧靠着他，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内。 他躲避着：“你干吗呀？这不是家里。” “谁说这是家里了？”林茜调皮地吻了他脸。 “那你还……” “我就想看看我的‘大前锋’，不行啊？你怕了？”林茜咬着他的耳朵。 “咱自家的东西哪能让外人看见啊？” “看就看呗！眼馋死他们！看谁家有这么好的东西。”林茜不无骄傲地说。 她已经解开了吴洋短裤的拉链，将她的“大前锋”给掏了出来。 我的姑奶奶！这女人要是疯狂起来，简直比男人要疯一百倍！吴洋无奈，只好用上衣和胳膊遮掩着。 可林茜不管不顾：“你怕什么？这里哪儿有人啊！就是有人，天都这么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呀！”她说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在这荒郊野地里做爱，吴洋心里总觉得不大踏实，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向他们窥视。 吴洋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星星在注视着他们。 眼看着自己的东东在林茜的手里变粗变硬，吴洋的欲火也被她给勾了起来，他搂过林茜的头，林茜便会意地把自己滑滑的小舌头伸进了吴洋的嘴里，吸吮、纠缠。 吴洋的另一只手从林茜的腰间伸了下去，桃源深处，早已是激情四溢、春水淋漓。随着他的手指的动作，林茜的身体在不停地扭动、颤抖。 他想站起来，却被林茜按住，不让他动。只见林茜将自己的运动短裤褪到膝盖下，回转身来对着吴洋，将柔软的屁股对准“大前锋”，坐了上来。 …… 就在这块不为人知的巨石下，伴随着野鸟的叫声和星星的注视，他们完成了一次感觉奇异无穷的性爱之旅。 以后每次走倒那里，他们都有意等到天暗人去后，故伎重施。 吴洋问林茜，为什么一到这里，她就会有了冲动，她说自己一闻到这山上野草树木的清香气息，就有了回归自然的原始欲望，还有那个巨石启发了她。吴洋抬头望去，果然从下面往上看，巨石宛如一个巨大的男性生殖器矗立在那里，惟妙惟肖。 记得他还跟林茜讲了一件趣事，暑假跟同学去福建旅游，去了与台湾岛隔海想望的海坛岛。 这个岛上最吸引人的景观是多年来自然形成的特殊地貌，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海坛天神”。被称为“天神”的是一处奇石景观，它酷似一个仰卧在海上的巨大无比的男子，在它的下身斜翘着一个柱壮风化岩体，有4、5米高的样子，位置和形状都很像被放大了的男性生殖器。据说它是周边渔妇传宗接代的膜拜物，相传妇女只要触摸此物，就可以生个大胖小子。如果林茜看到那个“天神”，还不知道会多么疯狂呢。 想着这些往事，吴洋很快到达了山顶。山上的感觉很爽，海风徐徐吹来，让人心旷神怡。他找了一个背阴的地方坐下，一边喝着水，一边向北望去。 山脚下就是绿洲小区，再往北隔着几条街区，就是周水子机场，他数了数，不到两分钟就会有一架飞机起飞或降落。向东望去是繁忙的大连港，天气不错，能看见蔚蓝的大海和停泊的巨轮。如果带着望远镜就好了，也许能看到大连湾和开发区呢。 山上渺无人迹，偶而能听到鸟的叫声。吴洋随意拍了几张照片，仍未见夏雪的影子，他顺着柏油路向山下望去，还是看不到人影儿。怪了，这人能去哪儿啊？难道她没有上山来？ 找不到夏雪，他只好顺着柏油路向山下走去。 柏油路依山而建，路的左侧是一条深沟，大约有几十米深，有的地方很陡峭。 快到山下，路左边立着一块写着“石门山”几个大字的巨石，夏雪就坐在巨石背阴面的底座上，望着沟的方向发呆。小贝在一旁独自玩耍。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是你！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我……我来拍几张照片。” 吴洋故作惊讶，还指了指手里的相机。 看见吴洋，夏雪也是一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是……啊，我想起来了，拍照片的那个，吴洋！” “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闷了出来透透气。”夏雪的口气干脆，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一个人？” “还有它呢。”她拍了一下身边的小贝。 他向沟里看了一眼，关切地说：“这儿挺危险的，小心掉下去。你真没事？” 她点点头，“没事！我呆一会儿就回家。” “这小家伙还那么胖！” “唔。” 吴洋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放在她身旁，“我这里还有，天挺热的。” “谢谢你！” “再见！” 夏雪的状态不是很好，吴洋很担心。 他不想走，想陪夏雪呆一会儿，可是他又不想让夏雪认为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尤其是在这荒郊野外的。于是他躲到了一处密林后，远远地注视着夏雪。大约过了有半小时的光景，夏雪终于下了山。 冷静下来后，夏雪重新梳理了思绪。 她分析，至少在目前，刘虹他们还不想把裸照公开。如果要公开，就没有必要寄给她，显然他们也有所顾忌。 公开裸照，对自己虽然是致命的。但对陶露的影响同样也不可小视，他们不会不明白这点。人们会认为她的冠军成色不足，做法不够光明磊落，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 至少在目前，他们还不会这么做。 另外，如果裸照万一被公开，自己可以寻求法律保护。相信这种事情是不难查的，酒店为什么停电？当天谁值班？如果能证明事实真相跟陶露有关系，即使她得到了冠军，能否保住还是个问题呢！ 裸照的出现等于给自己一个信号，他们能拍裸照，当然也会干别的。如果自己再不理会，他们很可能会进行下一步行动。到时候，很可能孤注一掷不择手段，把裸照寄给大赛组委会，寄给学校。接下来，她的比赛资格将被取消，学校甚至可能以违反校规的名义开除她，她将背上”妓女”的骂名，万劫不复。 夏雪在心里问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起这样的后果？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将如何面对含辛茹苦把自己抚养成人的妈妈、供自己上大学的养父？还有对自己满怀期待的老师们？ 如果不想出现这样的结果！前面的路似乎只剩下一条了，那就是缴械投降，好歹也能拿个亚军。但是，这样做自己甘心吗？自己为之追求的、为之努力的梦想就这样拱手相让了？ 不！这不是她的风格。可是，凭一己之力，要想斗过他们，谈何容易？ 刘虹已经开始行动了，她不能再犹豫，已经到了必须立即抉择的时刻。 不知为什么，多年以前母亲被男人欺侮的那个场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看到了那个男人后背流出殷红的鲜血，看到了自己手里举起的菜刀。 夏雪13岁那年，一天下午学校提前放学，小雪急急赶回家，想替妈妈一会儿。 可她刚跨进家门，就听到了妈妈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她看到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把妈妈压在了身下，夏雪连想都没想，冲进厨房就拎出了菜刀，朝着那男人的背部猛砍了下去……男人的背上渗出了殷红的鲜血，夏雪还不放过，又提着菜刀追了出去。 吴洋很奇怪，刚才见到夏雪时，她好像哭过，眼神里流露的是无奈和忧郁。而此刻的夏雪像换了一个人，从她眼里看到的是坚定和无畏，仅仅一会儿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17第三章 裸照风波(6) 回到家，夏雪简单收拾了些东西，装进背包，径直去了火车站。她向杨老师请了半天假，要回沈阳看看母亲和妹妹。 夏雪好久没有回家了。上次回家是寒假，她和赵锐一起。自从上了大学，每次回家都有赵锐陪着，但这次只有她自己。 为什么突然想回家，夏雪自己也说不清楚。很小的时候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后要向妈妈诉说委屈，但现在她长大了。她感觉自己心里有着一股强烈的冲动，非常渴望见到妈妈和妹妹，想和他们呆在一起。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是想从亲人那里汲取更多的勇气和力量？ 夜间车上的人不多，大约有一半的座位是空着的。坐在夏雪对面的是一个年龄跟她差不多的男生，开车后不久，男生就躺在座位上睡着了。餐桌上放了一本叫做《奇案大观》的书，她随手翻了翻，书中罗列了五花八门的案件，都是国外一些较有影响的刑事案件。 和大多数的普通女孩一样，夏雪对关乎死亡凶杀这些血淋淋的东西没有兴趣。翻了几页，就准备把书放回去，但一桩发生在美国加州的的案件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个叫苏珊的女子，父亲过世后她本该继承一笔数百万美元的财产，但被其同父异母哥哥和姐姐利用法律漏洞给剥夺，并且把她从家里赶了出去。 人们对苏珊报以同情，但谁也没有办法。苏珊矢志报仇，每天晚上她都打电话搔扰哥哥和姐姐，让他们寝食难安无法正常休息。警察出于同情，对苏珊的搔扰也放之任之。时间一长，搔扰再加上舆论的压力，哥哥和姐姐都患了严重的失眠症，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 两年后的某天，哥哥莫名其妙的死亡，警方定性为自杀，因为在其胃里发现了大量的安眠药。人们推断说，哥哥是不堪良心的折磨才走上了绝路。哥哥的家人把属于苏珊的那份财产还给了她。姐姐看见哥哥的下场，把财产还给苏珊后，全家悄悄地搬走了。 苏珊晚年患了绝症，在临死之前，向警方自首，是她亲手杀死了哥哥。那天哥哥的家人都去旅行，只有哥哥一个人在家，她拿枪逼着哥哥吃下了安眠药。她说如果哥哥当时答应把财产还给她，她是不会那么做的。这些年，她也一直遭受良心的谴责，哥哥虽然可恶，但罪不致死。由于苏珊将不久于人世，加上自首情节，最后被法庭免于起诉。 夏雪被案情深深地吸引住了，虽然只是一个案情梗概，但情节却引人入胜，差不多就像一部构思巧妙的小说。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同苏珊有些相似——同样被逼入了绝境。 男生不知何时醒了，问她，这书有意思吗？ 夏雪说挺有趣的。 男生说，我看完了，你喜欢就留着看吧。 那多不好意思！ 她想到自己的背包里有一本海岩的小说《深牢大狱》，她已经看完了。不如拿它交换？ 男生说，你硬要这样那也行，说完欣然收下。 看着那个和自己年级相仿的男生，夏雪想到了赵锐。他是最无辜的一个，也是最痛苦的一个，当然除了自己以外。 赵锐一定很伤心、很愤怒，他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辜负了他，而且是以这种方式让他受到伤害，她从内心感觉对不起他。夏雪编了一条短信发给赵锐：“非常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感情，我会永远记着你为我做的一切。” 回到家时，妈妈和妹妹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她人没事，妈妈和妹妹方才安心。 见到妈妈的那一刻，夏雪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委屈，她搂着妈妈，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见此情景，妈妈惊异万分，问她：“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她哽咽着说：“没事！我就是突然想你们了。” 妈妈说：“没事就好！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那一夜，她们母女三个挤在一张床上。和妈妈妹妹一起，夏雪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她真想呆在这温馨又安全的家里不回去了。 妈妈让她住两天再回去，她坚持要坐早车赶回，下午还要上课呢。妹妹去车站送她，夏雪跟她说，让她照顾好妈妈。当她目送妹妹远去的背影时，她再一次不由自主地落泪。 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哭？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家一样！ 后来夏雪说，当时她感觉在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要与妈妈和妹妹诀别的感觉，有一种力量指引着自己，向着一个她未知的地方奔去。 车站广场有一家通宵营业的药店，夏雪买了一小瓶安定。服务员问她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她说要去南方，可能会在列车上呆几天，不吃药她睡不着。 服务员说这是管制药品，你别吃多了会有危险的。 她笑着说，你放心我活得好好的，现在还不想死呢。 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火车开动后，伴随着列车行进的震动声，夏雪昏昏沉沉的，车厢里的嘈杂让她想睡又睡不着。她想起刚买的那瓶药，就吃了一粒。渐渐地，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象一点点变得模糊，令人心烦的嘈杂也变得微弱，她终于睡着了。 不知是那粒小小的白药片起了作用，还是她实在太困了，她足足睡了有两个多小时。这时候如果有人贩子把她给卖了，她兴许也不会知道。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有几个男女，人不像人鬼不是鬼，青面獠牙，全身赤裸，手里拿着砍刀在野地里追杀她。开始还有个人帮着她，后来跑着跑着就只有她一个人了，那些人显然是要赶尽杀绝，当她跑到了一处悬崖绝壁时，她犹豫片刻纵身跳了下去。 她被周围可怕的黑暗包裹着，身体飞速下坠，她听到了耳边“呼呼”的风声，听到了流水声。到后来，下落的速度一点一点变慢了，她感觉自己慢慢向下飘去。飘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么漫长，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没有尽头。 她是被列车的汽笛声惊醒的，再有几分钟列车就要到达终点。 这趟匆忙的回家之旅，就像从现实到了幻境，恰当地说是她让自己从现实那里开了一趟差，现在飞驰的列车又把她带回了现实中。车声隆隆，像在提醒她，到了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刻。 夏雪长叹了一口气。 一下火车，夏雪就给刘虹打电话，她想告诉刘虹自己想好了。但刘虹的手机仍然不在服务区。夏雪给她发了短信。 18第四章 模特的心事(1) 影视频道正在热播韩剧《蓝色生死恋》，让那些泪腺发达的韩流追随者尽情畅快了个够，晓雯便是其中之一。这不，正好演到男女主角死去活来，晓雯也就天天陪着流泪。 吴洋忽然想起，林茜曾买过一套盗版影碟。他从书房里搬出一个纸箱，那套《蓝色生死恋》就在其中。 晓雯见了：“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有这个谁还看电视，一天两集伤心流泪都忒不过瘾！” “谁知道你还喜欢这个？ 吴洋把dvd播放机和电视机连接上，晓雯的眼睛就长在了电视上。吴洋悄悄地把纸巾放到了她身边，当初林茜看到动情处泪流满面，多愁善感的晓雯下一场泪雨肯定是免不了的。 这是吴洋主动为晓雯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其中还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希望她看得晚一些，那样她就能留下来了。反正也是一个人住，在哪里不是一样啊！ 晓雯看电视剧，吴洋上网，互不干扰。 昨天，吴洋尾随着夏雪下山后，他看着夏雪走进了楼洞。当他去超市买完了东西回来后，就没有再见到夏雪，整整一个晚上，夏雪家里的灯就没亮过。 今天回来，看到夏雪在家，他才放下了心。此刻，夏雪正伏在电脑上忙着。 连续多日，吴洋都能在qq遇到“丑小丫”。“丑小丫”还跟他约定，每晚见面。聊过几次后，吴洋觉得这个女孩有意思，也有深度。虽然她只比自己小几岁，但他还是感觉到“丑小丫”跟他们当年在读大学时大不一样，这世界变化太快了。 不知为什么，吴洋似乎有种怪怪的感觉，昨晚夏雪好像一夜未归，“丑小丫”居然也未出现，怎么会这么巧呢？ “丑小丫”在线。 “知道吗，你失言了！”吴洋不打算放过她。 “对不起，昨天不在家。” “整晚都不在？” “是啊。”他再次画了个问号。 “我等了一晚上，郁闷。”吴洋说。 “不会是真的吧？” “真的。” “那我道歉。” “知道谁送的东西吗？”他故意了转移话题。 “不知道。” “帮你破案？” “谢谢，没那么严重。” “他送你什么？” “是我喜欢的东西，也是每个女孩都喜欢的，你猜吧。哎！你问这个干吗，不会是你也想送吧。” “我猜不着。我送你会要吗？” “那要看心情了。” “心情怎样？” “马马虎虎” “能告诉我你的住址吗？” 从个人资料上，他们都知道对方同在这个城市里。 “干吗？”她警惕性挺高。 “送礼无门。” “你可以在这里送呀！” “那我送你一大束鲜花，别激动，我不会送你红玫瑰，是白色的，有百合还有满天星吧。” “谢了，我收下。” “你的工作和生活都很顺心吗？”“丑小丫”忽然换了话题。 吴洋想到了心中的隐痛，“怎么会呢？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是啊，总有不如意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呢？” “每个人开始都这么想的，但到最后都不得不屈服于现实。做为个体，我们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这话也是对他自己说的。“丑小丫”一定是遇到了没法排解的难题，八成是失恋了！一个大学生应当还没感受到生活的沉重。 “那件事还没处理好？”他问。 “没有，我不愿意想它。”她好像很无奈。 吴洋耐心地把自己和林茜的故事告诉了她，期间她没有插一次话。 过了一会儿，“丑小丫”问：“你还想你的女朋友吗？” “想，没事的时候会想。” “那你们还可能在一起吗？她问。 “不知道。” “假如她突然回来了，你怎么办？” 吴洋可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她愿意回到我身边，我想会接受她。” 最后她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跟你聊我挺高兴。再见。” 写字台上，夏雪和林茜的照片并排立着，她们身上都披上了一层银色的月光。 吴洋瞅着林茜的照片，她会回来吗？ 林茜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了，只来过一次电话。吴洋按照她留下的电话号码，给她打过两次，但都打不通。 晓雯还在电视剧里挣扎。 她穿着一件家居裙，裙子不长，两腿搭在一起，只遮住了大腿根的部位。吴洋斜躺在沙发上，一只手在晓雯的大腿上抚摩着。他并不想陪着晓雯流泪，而是那丰腴光滑的大腿让他心里痒痒。 晓雯往吴洋身边靠了靠，“你干吗呀！还让不让人看了！” 这样的拒绝其实就是诱惑，让吴洋更想得寸进尺，他把头埋在晓雯那对几乎可以让人窒息乳房前，用嘴寻找着乳头。乳房松松软软的，吴洋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回到了婴儿时代，躺在母亲的怀里吮吸母亲的乳汁，似乎这对乳房就是母亲的。在吴洋的攻击下，晓雯的身体也有了感觉，她闭着眼睛，手按在吴洋的头上，享受着吴洋的爱抚。 看着晓雯舒服的样子，吴洋稍稍用力咬了一下。 “哎哟，你想害死我呀！” “我想把它吃下去。” 吴洋终于松开了嘴。 “我还想吃你呢！”说罢，她的手准确地向吴洋的大腿间摸去。 “唉，吴洋，姚明是打什么位置的？” 晕！在这样的心境下，她会想到这么滑稽的问题。吴洋没吱声，他不想破坏眼前的气氛。 晓雯的手使劲捏了一下。 “你想废了我呀，这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那你告诉我呀！” “是中锋。” “那你是什么位置？是不是也是中锋？” “嗯。” “那林茜为什么叫你‘大前锋’呢？” 吴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么秘密的事情，晓雯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是有这回事吧？” 吴洋笑笑，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不说，就是承认了。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这里面还有个故事吧！”她的手停下来，瞅着吴洋。那意思分明在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舒服。 呵！她知道的还真不少。这事本来就不是什么事儿，怎么说？告诉她，她现在手里拿着的就是林茜的“大前锋”？她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别扭。如果说林茜就不愿意叫他中锋，可这也得有个理由啊！否则她也不会相信。 “什么中锋、前锋？那是林茜叫着玩的。” “哼！骗人！” 晓雯松开手了，任由它在哪里萎缩。 “你别呀！这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啊！” “那你快说。” “我已经告诉你了。” “你骗我。林茜在她的日记上都写着呢！” “写什么了？唉，你怎么还偷看人家日记？” “不是我，是林茜寝室的姐妹。” “她写什么了？” “她说‘大前锋’好威风、好雄壮，唔……好像还说什么坚硬如铁，啊！我知道了，她一定是说你的这个。” 她好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林茜怎么会把这些东西写在日记上？那位偷看的姐妹还不错，这要是在学校里传开了，他还活不活呀！ “我看看，呵！这个‘大前锋’，它有多么威武多么雄壮啊，还……坚硬如铁呢，我看现在它现在就是一块死猪肉！”说完，晓雯还用手用力拍了拍。 完了，这下可把晓雯给得罪了。本来这没着没落的就够难受的了，经她这么一打击，吴洋的那个东东彻底地萎蘼下来。 晓雯整了整胸前的衣服，继续看着电视剧。 “生气了？”吴洋问。 “没呀！我生哪门子气呀！” 吴洋把手伸进她裙子里，向她的大腿跟摸去。晓雯拼命阻止，但她哪有吴洋的手劲，他毫不费劲就钻了进去，那里早已是汪洋一片。 他没有停留。立马起身，抱起晓雯就进卧室。 “你干吗？想强奸？”晓雯大声叫着，用脚踢他。 晓雯身材娇小，凭吴洋的大个子抱着她很轻松。 放在床上，吴洋不容分说，像剥洋葱一般，去掉了晓雯的裙子、胸罩和内裤，然后去掉了自己的衣服，便提枪上马……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但肯定这是晓雯最疯狂的一次，可能也是晓雯最满意的一次。性满意足后，晓雯全身放松地趴在吴洋的身上，她得意这样，完事后仍然让吴洋呆在自己的身体里。 吴洋用这样的方式扫除晓雯心头的阴霾，的确是个高明的办法。这叫做治什么病就得用什么药。 “你不想知道昨天我和谁在一起吗？”晓雯说。 昨晚晓雯说她有事，他还忘了问呢？ “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这么说，其实就是告诉了他。 “秦楚在公司门口等我。他知道了我们的事。” “你告诉他了？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他迟早会知道的，我本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他，现在用不着了。”他故作轻松。秦楚什么都不说，说明他在意了。 “他对你……我是说他对你还没死心？” “你还不了解他！” 依秦楚的性格，他应当不会甘心！在校时因为晓雯喜欢自己没能得手，如今本以为可重续前缘，却在半路上又遭他截杀。 在晓雯面前，他们们就好像是一对冤家，秦楚喜欢晓雯，可晓雯偏偏看不上他。如果他能明白，即使没有自己，晓雯和他也难以走到一起，那该多好！人往往都容易患当局者迷的毛病，怎样才能让他明白呢？ 19 第四章 模特的心事(2) 从虚拟的网络上下来，夏雪重新回到现实中来。她宁愿永远呆在虚拟的世界里，那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现实中所必须面对的一切。她宁愿自己永远是那个“丑小丫”。 可是，沉重的现实总是必须面对的。 躺在床上，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心里烦躁，夏雪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吃了一片安定也不大管用。杨老师说，这类镇定药物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经常吃会产生药物依赖性，所以她不敢多吃。 夏雪打开灯，瞅了一眼日历，今天是8月14日，再有几天，训练就该结束了，离总决赛的日子也不远了。也许，不用等到那一天，自己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夏雪挺奇怪，前些日子，刘虹天天电话紧追不舍，但自从寄来了裸照后，她没有再来过一个电话。昨天发给她的短信，刘虹竟然一直没有回应！这似乎不大正常！ 难道他们是因为手里有了把柄，认准了自己一定会同意，反而不着急、不在乎了？还是另有其他原因？或许这平静的背后，还在孕育着更可怕的阴谋？ 跟有钱有势的陶露成为对手，夏雪觉得实在是自己人生的一大不幸。 记得有个作家说过，幸运和不幸总是相伴而生的。当时她还不大明白，幸运就是幸运，干吗硬要跟不幸扯到一块儿？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了，幸运是因为上天眷顾你，好运就会降临到你头上；而不幸不是上天带给你的，是人性中的丑恶！上天让芸芸众生来到世间是来享受欢愉和幸福的，正是人性中的偏见、自私、妒忌等肮脏的东西制造了无数的不幸和悲剧！ 她从来没有想到，为了实现理想竟然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她甚至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考模特专业，不去参加模特大赛，那该多好！就像妹妹夏雨那样学个普通的专业，将来找个工作过普通日子不是挺好吗？ 也许这就是命？ 自己的命不好？她记得小时候，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找大仙算过，说母亲和她们姐妹前半生会有坎坷，后半生会好的，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 她根本不相信大仙的胡说八道。她觉得自己的命挺好的，父母给了她这么漂亮的容貌，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没有的。那些星光四射的大明星们，即使脸上挨刀子也未必就能赶上自己。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不是百分百，也差不到哪里，这份荣耀不是谁想得就能得到的。要是这样的命还不好、那什么样的命才算好呀？ 可是这一次，命运似乎要故意跟自己过不去。 夏雪想给齐辉再打个电话，看看时间太晚，还是等到天亮再打吧。这个自己本可以依靠的人，如今没了踪影。他曾说遇到了麻烦，会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夏雪甚至考虑要不要等训练结束去一趟上海？请假回沈阳时，杨老师明确告诉她，总决赛前，自己不管去哪里都得请假，最好不要离开大连。即使训练结束，也要每天打电话报告行踪。看来要去上海也只能等到总决赛结束了。 她又拿出了那部《奇案大观》，又看了一遍发生在美国加州的那个案件，更是睡意全无。 已经是深夜，夏雪起身下床。站在阳台上，她探头向外望去，躺下前还有些喧闹的公园里此刻恢复了平静，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惨白的月光下，绿茵茵的柳树和银杏树树影幢幢。夏雪不由抱紧了肩膀，她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打开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一部美国电影。已经播了有一阵子，夏雪只看了后半部分。 大意是男主人公遭受不白之冤，失去了工作。后来他想方设法在陷害者的办公室中安装了窃听器，想以此获得洗刷冤屈的证据。但证据没得到，他却有了意外收获，他窃听到了陷害者在办公室里和秘书鬼混。他为这个发现欣喜若狂，觉得仅有录音证据他觉得不够，又安装了针孔摄像机，想把鬼混的场景给拍下来。但这次，他又有了更大的发现，陷害者居然又和上司的妻子搞在了一起。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自己的冤屈是他和上司共同炮制的。这下他陷入了两难之中，直接和陷害者摊牌，陷害者又说了不算。向上司告发他又怕因此得罪了上司，同样也得不到工作。 最后他决定，把录音带和录像带用匿名寄给上司，向他索取一百万做为对自己的赔偿。但上司报了警，并借机辞退了那位陷害他的人。最后，主人公虽然被平反，但他并未讨回想要的工作，反而因为敲诈勒索罪被判入狱。 夏雪没觉得这部片子有什么特别，好莱坞电影的情节永远都是悬念不断，出人意料。但贯穿于整个电影的两个重要元素——录音带和录像带，却在她的大脑中挥之不去。 夏雪只是在天快亮了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去学校的路上，夏雪拨通了刘虹的手机，这次打通了。 “是你拍的照片？” 收到裸照后，她和刘虹还没通过话。夏雪语气平静，似乎这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对不起，夏雪，我们也是没办法。” “这个办法不错吗！我要是不答应呢？” “我想你会的！” 他们早预料到了！ “那你们干脆曝光得了！那样陶露就没有竞争对手，可以稳拿冠军。” “我们不想这么做。” “为什么？” 这是夏雪最想知道的问题，他们想的是否跟自己分析的一样？ “不为什么！主要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怕陶露受到影响。” “能有什么影响？” “什么影响？你当然比我更清楚！” 刘虹无语。 “看来我不得不答应了，但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必须把照片给我，并保证所有的照片不能外传；第二，具体的事情，我只跟陶露一个人谈。” “第一个我现在就可以答应，至于第二个我想知道为什么？”刘虹问。 “因为这是我们俩的事情，跟别人无关。” “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其实，说这话时她心里根本没底！鱼死了网未必能破，但她还是得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世界就这样！ 刘虹笑了，“怎么个破法？” “说了就没意思了，反正陶露的那位干爹大人肯定是不想知道的。” 陶露被包养，在圈里是人所共知的秘密，夏雪当然不会不知道。虽然她不能肯定，此事就是谭劲指使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使谭劲不知情，那也一定是刘虹和陶露在狐假虎威。 “那你等我电话吧。” 这招还挺管用，谭劲的前程跟陶露的未来相比孰轻孰重，傻子都明白。 夏雪确定对方不会轻易曝光，自己又答应了刘虹，基本稳住了对方的阵脚。 离总决赛还有十多天，夏雪暗暗希望这期间会发生点什么事情，譬如陶露有病住院了，或者是不小心出了车祸！当然她最大的希望还是尽快找到齐辉。 夏雪有些后悔，齐辉上次来的时候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如今出了大事又找不着他。这事儿也跟他有关系啊！要不是他，自己怎么就会被拍了那样的照片呢？她相信如果齐辉出面，这件事一定有平息的希望。可是，在哪里能找到他却成了最大的问题。 夏雪再次拨打了齐辉的手机，结果跟前几次一样。她又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现在非常迫切需要他的帮助。不管他在哪里，只要是他打开手机，他就会看到自己的短信。 20第四章 模特的心事(3) 晓雯说秦楚知道了他们俩的事情。 吴洋想约秦楚出来唠唠，借机解释一下。但约了几次，都被秦楚以没时间为由拒绝。秦楚显然是生气了。 可真是就奇怪了！他怎么就不明白！ 现在的情形跟大学时的那会儿一样，晓雯对秦楚连半点儿想法都没有，他自己在那儿只顾烧火棍子一头热！即使是自己跟晓雯没怎样，他也肯定没戏！你说，他生的是哪门子气呀。 为这事，吴洋挺郁闷。 从大一开始，他和秦楚就在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寝室，一起生活学习了4年，那感情就像是亲兄弟一般。毕业后，大家都远走高飞，少有机会见面。只有他和秦楚还留在这个城市，所以彼此的关系比在校时更进了一步。 如果因为这事，把关系搞僵了，他还真有点儿得不偿失的感觉。 一定得找机会把这个疙瘩解开，否则，几年的友情很有可能就此玩完。他可不愿意失去这么个朋友。 “我替你约他？” 晓雯知道吴洋没见到秦楚，她约秦楚一定能成。她也很想有机会跟秦楚说说清楚。 “那样反而倒不好。他会更加反感。” “也是。那你想怎么办？” “明天我去他公司找他。” 第二天，吴洋去了秦楚的公司，但没见到人。秦楚好像知道他要来，早上一上班就去了下属的分公司。 唉！只能郁闷下去了。 吴洋费了好大的劲儿，托了朋友，朋友又找朋友，这样七里八拐，才终于从市电视台搞到了今年模特大赛选拔赛的录像带，一大箱子总共有几十盘。 他让薛凯开车把带子给拉回来。 薛凯纳闷：“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要改行吧？” “哪儿啊！我抽时间帮朋友整理点资料。” “我说呢！你忙完了告诉我一声。我妹妹新买了房子，要准备装修，她没时间，我只好请你这个大设计师帮着给筹划一下。” “那还不好说，你妹不就是咱妹吗？” 回到家，吴洋立即开始了工作。 他打算从这些带子里找出夏雪参赛的所有镜头，复制下来刻成光盘，送给夏雪。这些东西，一定会对她参加总决赛会大有帮助。即使是没有帮助，那也是一件很好的纪念品。 吴洋的这个计划已经筹划了很久，只是因为高不到录像带才等到了今天。 这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儿。家里的设施毕竟有限，他从朋友那里借了台录像机，可是找不到人帮忙，没办法，只好一个人忙活。 选拔赛分成了多个场次进行，每个场次分别又有几次出场，一盘盘看下来工作量挺大。第一次有幸接触到这么多美女，吴洋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如果有时间，他一定会一盘不落地欣赏。但他无福消受，人家只给了他一天时间，明天就得把带子还回去。他只好用快进的方法把有关夏雪的场次挑出来。 一直忙到了华灯初上，才复制完，明天找个地方刻录成光盘上就算大功告成了。本想在今天就把光盘送给夏雪，看来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吃饭时，他问晓雯：“昨天有事？” 她说：“没事啊。” “那你怎么没来？” 她故作认真地说：“我一定要来吗？我可没说给你当保姆啊！” 吴洋笑着说：“这事怪我，从现在开始我想请你当我的全职保姆，主管吃喝拉撒睡，你看怎样啊？” “管这么多事，那你给多少钱啊？” “说钱多俗啊，我把它给你怎样？”说完他指了指心脏。 “我哪敢要啊！不过要是有可能，我倒是真想看看它是不是用石头做的？” 吴洋明白她的意思。“没问题，我保证绝对是石头，但不是一般的石头，是钻石级的。” “那更不敢要了。吓人！铁石心肠！” “你不要？可别后悔啊！” “唉，今天几号啊？”吴洋突然想起了什么。 “昨天是8.15，你说今天是几号？” 吴洋点点头。 “有事儿？” “明天我再告诉你。” 吃过晚饭，照例是晓雯看电视剧，吴洋上网。 “丑小丫”不在线，又没有谈得来的网友，吴洋在论坛上逛了逛。 约莫半个多小时的光景，“丑小丫”出现了。 一上来她就问：“你有过偷拍或偷录的经历吗？” 她怎么会问这么恐怖的问题！吴洋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偷窥行径被发现了。可仔细想了想，觉得是杞人忧天，即使被发现了，她也不大可能知道啊。 “没有。你怎么想问这个？” 她说：“没事，昨晚看了一部电影，觉得挺有趣的。” “什么电影？说来听听！”吴洋很想知道那是部什么样的电影。 “好莱坞电影，名字记不住了。” “简单说说剧情。” “丑小丫”简单叙述了一遍。 “你觉得有意思吗？” “还可以，我只是对偷录感兴趣。” 不可理喻，女孩子怎么也对这个感兴趣？ “为什么？”吴洋问。 “以后再告诉你吧！” “那可得注意安全，别搞砸了。” “放心吧，我知道！” 等了几分钟后，“丑小丫”重新出现，吴洋以为她在思考呢！没想到她却打出来的却是：“小贝把水弄洒了，湿了一地。” “小贝是谁呀？” 就在他打完字，刚要点击发送时，电脑突然停机，家里所有的灯都灭了，同时他听到了晓雯的喊声：“吴洋，停电了。” 整个小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小区门口还亮着几盏昏暗的路灯。 吴洋扯着晓雯的手来到了阳台上。 “那里没停电。”晓雯手指着小区门口的几盏路灯说。 吴洋听邻居说过，那几盏灯是太阳能的，试用效果好了，将来全小区都会换上这种灯。 晓雯感叹：“是啊，现在全国都缺电，如果把全国的路灯都换成太阳能的，那一年能省多少电啊！这么好的事怎么就没人管呢？” “这就是咱中国的国情！省电肯定是好事，但是那些产煤大省的官员怎办？不产煤哪来政绩啊？就像教科书的循环使用，在欧美发达国家一般教科书都能使用五年以上，可我们呢？明摆着的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就是没人管！” “别瞎操心了，那不是我们小百姓该管的。该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 “那我们该干什么呀！”吴洋色眯眯地凑上来，搂住了晓雯，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不！你又来了。”晓雯转开身躲避着他。 “怎么了？” 这可有点奇怪，在他的记忆中，晓雯还没有拒绝的记录。 “人家来那个了。” “啊，来就来了呗！咱不动那个地方不就得了吗？” 吴洋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黑暗中，晓雯虽然看不到，但从吴洋的口气中，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 “呵！你只顾自己想着美事，人家怎么办啊？” “非常时期可以用非常手段啊。”吴洋在她的耳边说。 没等晓雯反应过来，吴洋已经脱掉了她的裙子，紧接着又解开了她的胸罩。他让晓雯坐在一张休闲椅上，他则蹲在晓雯的面前。 “你要让我那个了，你得负责啊！” 吴洋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两只手正托着晓雯那对柔软的乳房。这两只宝贝，吴洋不知爱抚过多少次，吻过多少回，但它在吴洋的眼中，仍然是那么可爱、那么诱人，吴洋长吸一口气，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晓雯胸前的这一片温暖中。 他的手也没闲着，在晓雯赤裸的身体到处游走，她的丰腴的肩膀，她的优雅的颈部，她的光滑的脊背，她的杨柳细腰，还有她丰满的臀部和大腿。她的皮肤滑爽如缎，温润如水。 在吴洋的爱抚下，此刻的晓雯鼻息混乱、呻吟不止，浑身颤抖。她用力按住吴洋的头，似乎不让吴洋的嘴离开她的胸部。 吴洋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他站起来，把一张大嘴顶在晓雯那可爱的娇喘不已的小嘴上。并将晓雯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胯下，让她把自己激动难耐已经坚硬如铁的东东掏出来。 晓雯以为吴洋说的非常措施就是让她用手来解决，可吴洋的嘴离开晓雯后，在两个乳头上吻了一下，说：“今天，有劳两个宝贝了。” 晓雯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吴洋已经将自己可爱的东东放在晓雯深深的乳沟里，并让晓雯的手从两侧按住乳房向中间挤压，将东东整个埋在了里面。 晓雯一看笑了，觉得挺好玩儿。“你……你从哪儿学的怪招啊？” “还用学！这叫无师自通！” “你可真坏，不让它们休息一下。” “这不能怨我呀，谁叫你那里不管用呢！” …… 大约半个小时后，当吴洋搂着晓雯坐在休闲椅上休息时，来电了。 吴洋进了书房，打开电脑。他很想知道那个小贝是 “丑小丫”的什么人？贝帅哥的人缘可真不赖，夏雪的小狗叫小贝，“丑小丫”那儿竟然也有个人叫小贝！ “丑小丫”不在线。可能是因停电的时间太长，她等得不大耐烦了。 21第四章 模特的心事(4) 吴洋刻录了两张光盘，一张是给夏雪的，另一张他要留着自己收藏。把光盘包装好，放进了夏雪家楼梯口的信箱里。小区里的信箱都有识别装置，里面有东西时信箱右下角显示的是醒目的红色，否则不显示颜色。 为了弄准夏雪家的门牌号，避免投错信箱，吴洋在楼前楼后转了两圈，大概是他的样子有些鬼鬼祟祟，引起了一个带着红袖标的革命老太太的高度警觉，老太太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得他后背凉飕飕地直冒冷汗。 回家后，他赶紧冲了澡。就在他浑身赤裸琢磨着该穿什么衣服时，接到了秦楚的电话。挂了电话吴洋二话没说，穿上衣服拿起包就冲出了家门。他一边走一边寻思着，上天总算有眼，给了他这个立功赎罪的大好机会。 昨天晚上，秦楚跟一个外地客户酒足饭饱后，就近去了某洗浴中心。一喝二洗三小妹历来都是秦楚的保留节目，这次自然不能例外。如果完事了走人也就不会有事，可他偏偏非要人家小姐陪一夜，结果，人赃俱获被警察抓了现行。 这次扫黄行动是区公安分局组织的统一行动，嫖客加小姐共抓了上百人。秦楚在心里直骂这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公安局里连个内线都没有，还想做这种生意，简直就是白痴一个！早知道这里不安全，去自己常去的那家啊！自己倒也没什么，可要让公司知道了，前景不妙。 轮倒处理他们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要么拘留15天，要么罚款，他们可以二选一。如今以人为本深入人心，警察执法也讲人性化了，处罚都是可以有选择的。或许将来有一天，腐败分子只要交了钱就可高枕无忧了。秦楚当仁不让选择了罚款，两个人共一万大元！他们没带这么多钱。不交钱你当然别想走人，抓你的目的是干吗的！ 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公司知道。公司的客人，让你陪着吃顿饭，一不小心就给陪到了公安局。不但客人难堪，而且他自己很可能也吃不了兜着走。也不能把客人扔在这里，自己出去弄钱。思来想去，经过一番激烈的反复的思想斗争，秦楚最终还是决定，把替他付罚款的机会留给了吴洋。 吴洋看见他们时吓了一跳，平时人模鬼样的秦楚，此刻头像鸡窝胡子拉碴都快没人样了。公安局也真是改造人的好地方！这警察可真是厉害啊！仅仅才十几个小时，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了！要是改造他几年，天知道会成啥样儿！ 秦楚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遭了这场大难，总得给朋友压压惊吧。这一压不要紧，竟把一件大事给压了下去，直到几杯啤酒下肚，隔壁包厢里传出《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他才猛然想起今天是晓雯的生日！ 吴洋中午跟晓雯约好了今晚要一起庆祝呢。 晓雯说：“算了，过什么生日啊。” 吴洋说：“那哪行啊，生日这么大的事一年不就一回吗？” 他本想着回家后打扫一下个人卫生，换身衣服去接晓雯，但接了秦楚电话后急急忙忙去取钱，偏偏着急又把手机落在了家里。晓雯的提醒他也听不到，竟然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吴洋拿起秦楚的手机冲出包间，晓雯关机。朋友重要，女朋友更重要，他跟秦楚及朋友道别后匆忙离开饭店。 他渐渐地有点在意晓雯了，林茜毕竟已经成为往事，即使自己还想着她，但那毕竟是镜中月水中花，只有历史意义，没有现实意义。 晓雯生气了。能不生气吗，不能去不要紧，你得说一声啊，让人家傻老婆等野汉子，说明你不重视，心里没有人家呗！吴洋一路小跑去蛋糕店订了一个生日蛋糕，又买了一束鲜花，然后急三火四打车去了晓雯家。 到了晓雯住的那个小区，他才想起，只知道晓雯住在这里，但自己并不知道确切住址，这黑灯瞎火的上哪儿找去？晓雯的手机关机，她家里的电话他又不知道，没办法，他只好带着蛋糕和鲜花回了自己家。 当他觉得这事被自己彻底给玩完的时候，心里陡然又燃起了希望，晓雯竟然在他家里。 “对不起！晓雯，我……我忙昏了头，秦楚和他朋友出了点儿事，我就把这事给忘了，手机也忘在了家里。” 晓雯静静地看着气喘吁吁满嘴酒气的吴洋，那神态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声音出奇的平静：“没事儿，刚才我是生气了，不为别的，而是因为你言而无信。我想通了，在你眼里，秦楚是你的朋友，而我不是，所以我不生气了。” 这简直比骂他还难受！晓雯的态度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不生气说明她很失望，问题很严重。 “你也是我的朋友，而且不是普通的朋友。”见晓雯没说话，他接着说：“刚才我去了你家，到了以后，才想起不认识，我送你回家行吗？也好认识一下。”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今天她是肯定不会留下的。 这样他把晓雯送回了家。 太晚了，他没走。 晓雯说一张床，一张沙发，你自己选。 他只能委屈自己，选沙发了。这样的情形，还想三想四，当然是不现实的。他只能指望晓雯看在他个子高沙发容纳不下的份上，让他到床上去睡，那不就有机可乘了！晓雯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早晨醒来，吴洋发现自己还真的躺在床上，头下还多了一个枕头。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没梦游的毛病啊，难道是沉睡后被幸福地强暴了？定睛一看才明白，原来这是一个两用沙发，把靠背放下就是一张床，可能是他睡着后晓雯放下的。 晓雯不在房间里。他四处看了看，房子不大，但很整洁，到底是女人的家，处处流露着温馨。他从阳台上找到一只花瓶，装满水，然后把那些鲜花插在了瓶子里，小小的空间里顿时逸满了鲜花的芳香。 晓雯不知去了哪里？吴洋考虑着是否要离开。晓雯的手机响了，这么早就有人来电话，他刚想接，突然发现这个号码挺熟悉，是秦楚！正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时，晓雯提着牛奶回来了，他顺手就把手机递给了晓雯。 “谁的电话？”她问。 “可能是秦楚！” 晓雯连看都没看，就把手机放进了衣兜。 “你特意去买牛奶？” “我平时不大喝，家里也没有。” “大可不必，吃这个就行。”他指了指蛋糕，然后切下一块递给晓雯，“祝你生日快乐，虽然晚了点儿，但绝对是真诚的。都怪秦楚这小子搅了好事。” “秦楚出什么事了？”晓雯问。 “啊……啊，也没什么事，他来了个朋友。”这事哪能跟晓雯说，总得给朋友留点面子。 “不管怎么说，都该谢谢你的蛋糕和鲜花。”晓雯凑到鲜花跟前，使劲儿闻了闻。“这花真香！”她的脸上闪出一丝羞涩。 “这是我第二次收到鲜花。” “第一次是谁？” “可以不说吗？” “当然可以，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秦楚！” “不是他。他送过，但我拒绝了。” 晓雯说这些时，那神情分明是陶醉在幸福里。在鲜花的映衬下，她显得妩媚动人。吴洋的心动了一下，女人真是容易满足，一束鲜花竟让她如此在意。 和林茜恋爱时，每逢情人节吴洋都给她送花。后来林茜说别买了，花那么贵既不能吃又不能穿，还是留着钱买点儿有用的吧，他就改成买发卡之类的小东西。加上晓雯，他也只给3个女人买过花，另一个是夏雪。 晓雯后来对他说，当她看见他一手拿着鲜花一手提着蛋糕的那一刻，她还是满怀了感动。如果他不在乎，完全可以找个借口。 生日危机总算化解，晓雯答应晚上一起吃饭，吴洋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但有一个疑问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晓雯为什么不接秦楚的电话？是因为自己在说话不方便？还是真像她说的那样讨厌秦楚？昨天，他用秦楚的电话给晓雯打电话，秦楚当然会知道，他一大早打来电话，是找晓雯有事儿？还是想知道昨晚他为什么突然离开？ 晓雯到了公司，秦楚的电话也跟来了。 秦楚问：“晓雯，不愿接我的电话？” 晓雯回答：“在车上没听见，刚看见想给你回呢。” “不是有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吧！” “看你说的！找我有事？”晓雯想，他一大早来电话肯定不是只想说几句话。 “没什么事，你挺好吗？”秦楚问。 “还不错。” “昨晚和吴洋在一起吧？” “你怎么知道？”晓雯心想，他还知道些什么！ “我怎么能不知道？我们一起喝酒呢，他没告诉你？” “啊，我没问他。” “那你知道就行了。” “你……你出了什么事吗？”晓雯问。难道吴洋说秦楚有事就是指喝酒？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哪天我们一起吃顿饭怎样？” “嗯，好啊，等有时间吧！”晓雯明白他的心思，吃饭不过是个借口。本来，晓雯已经相信吴洋是因为秦楚有事而误了约会，但秦楚的一席话又让她心生疑窦。 22第四章 模特的心事(5) 吴洋看见夏雪回来得挺早。 白色的t恤和白色的运动短裤，这是吴洋第一次见到夏雪的那身打扮，跟桌子上的那张照片里的一摸一样，一头秀发被松松地束在了脑后。她俯在茶几上，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昨天住在晓雯家，没能上网，因为停电而没有弄青有关小贝的疑问，只好在今天搞清楚。晓雯今天不来，吴洋吃了点东西早早就上了网。他期待着“丑小丫”今天能早点儿出现。 果然如他所愿，“丑小丫”今天还真挺早。 “对不起，昨晚有事，我自愿受罚。”吴洋先检讨。 “丑小丫”问：“怎么罚呀？” 他说：“当然你说了算？” “那送我一束鲜花吧！” “没问题。” “你经常给女孩送花？” “没有，我只给3个女人送过花。” “都是谁呀，能说说吗？”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乱说啊！”他故作神秘。“一个是以前的女友，一个是现在的女友，唔，还有一个是我的偶像吧。” “你的女友她漂亮吗？” “她不如我以前的女友漂亮，也还可以。” “你喜欢她码？你们会结婚？” “我正在努力，至于结婚那得看缘分。” “那个偶像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得还不少呢！“是我偶然遇到的，很像我以前的女友。” “噢，你是暗恋人家，她一定很漂亮吧？” “不只是漂亮，而是非常清纯美丽的女孩，就是让人一见倾心的那种。” “有那么好！你女友不会吃醋吧。” “应当不会吧！谁心里没有个偶像啊！” “以前的女友，你还想她吗？” “有时会想，我们相处了4年，哪能说忘就忘了呢？” “呵！还有点情义。” “我把秘密都告诉你了，该我问你了吧！说说你的‘小贝’吧！” 没想到，“丑小丫”居然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有事。”然后就下线了。 咦，怎么回事？，她问了自己这么多问题，等到问她时就不说了，这好像不是她的风格！ 他记得很清楚，丑小丫的qq号码的后两位是16，现在号码的后两位变成了71，是还了号码？应当不会呀！ 吴洋打开了“丑小丫”的资料，记得她的个性签名是“我想成为一只自由翱翔的鸟”，但现在那里成了空白，在“好友”里搜索，他竟发现了两位“丑小丫”，刚才和自己对话的是另外一个“丑小丫”！ 呵！奇怪了。他记得只加过一个“丑小丫”，怎么突然又会多出一个来？电脑里也没人动啊！他想起来了，只有一个可能——晓雯趁自己昨天不在的时候做了手脚，一定看了自己和“丑小丫”的聊天记录。 天啊，他居然上当了！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秘密轻易告诉了晓雯。幸好刚才没有说她的坏话。他想给晓雯留言，告诉她已经暴露了，转念一想何必呢！装回傻也少不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嘀嘀”声提醒了他，看到发来的一串问号时，他笑了，这回才是真的“丑小丫”。 她质问：“不守信用。” 吴洋道歉：“对不起，有事不在家。” 她仍然不依不饶：“为何不留言？” “急事！” “再有下次，删掉！” “不敢。” “昨晚约会了？几点回来的。”这哪是聊天，分明是审问。 “今天早上。” “夜不归宿，干坏事了吧。” 呵，她想知道什么？“没偷没抢，去了女朋友家。” “那还能有好事!” 他不想跟她纠缠，立即转换话题。 不料，她很快说：“其实，你也不用道歉。前天晚上我们这里停电了。” 她那里也停电了？那天晚上是全市停电？这可是大事啊，怎么没听人说过呢？媒体也没见报道啊！ 吴洋应付着：“是吗？‘小贝’是谁啊？” “你那么关心它？那是我的一条狗！” “你的狗叫‘小贝’？”吴洋难以置信。 “是啊，我叫它‘小贝’！” 小贝！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白色还是黑色？” “白色。” 吴洋扫了一眼夏雪和小贝的照片。 “为什么叫小贝？你是贝迷？” “小贝这样的帅哥整天陪着，多惬意啊。” “我要是有狗就叫小章好了。小章同学多风光，多给咱中国人长脸啊。有这样的大美女陪着，我还不得成仙啊。” “呵！祝你早成仙！” “你那小贝可爱吗？” “可爱的不得了，就是能胖一些。” 他仔细端详着照片里的夏雪和胖胖的小贝，难倒“丑小丫”就是夏雪？ 从望远镜里，他能看见夏雪的屋里亮着微弱的灯光。 “喂！你还在吗？”“丑小丫”问。 “对不起，我要下线了，来了客人。” “这么晚还有客人？是小章同学吧。” “恭喜你，答对了。明天见！”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小章同学，他只不过找了个借口，想理顺一下自己的思绪。 吴洋按奈住兴奋和激动，立即打电话到供电局值班室，询问前天晚上全市停电的事，回答是那天晚上全市根本没有停电。紧接着，他又打给了小区物业值班，对方告知：当天晚上小区因为变电室发生故障导致全小区停电四十三分钟。 小区停电、白色的胖胖的小贝，毫无疑问“丑小丫”就是夏雪！简直难以置信，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吴洋一直暗暗期待着能在网上遇到夏雪，当“丑小丫”真变成了夏雪时，莫名的兴奋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夏雪既是他的偶像又是他的网友，这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他的心里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惊异、欣慰还是兴奋、激动，他自己也说不大清楚，也许几种感觉兼而有之。如果夏雪知道了这些，她会有自己一样的感受吗？ “丑小丫”跟夏雪合二为一，让吴洋多了几份憧憬，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要不要告诉“丑小丫”，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考虑再三后，吴洋决定先保守这个秘密。 从望远镜里看过去，夏雪还伏在电脑上。 谭劲仍然没有消息。 刘虹答应了夏雪的要求，同时也提出了条件：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还吓唬她说，如果泄漏出去，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最后把陶露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夏雪。 夏雪对陶露的心态挺复杂的。她恨陶露，正是因为她才使自己几乎面临绝境。但她心里又有一丝期待，希望陶露不知道刘虹的所为，希望她能阻止这一切。 夏雪做好了一切准备。训练已经结束，她有充分的时间，和陶露做个了断，可以轻轻松松地参加总决赛。 选拔赛一共进行了几天进行了多少轮，夏雪已经记不清了。把这些镜头剪辑下来再刻录成vcd，一定要花费不少功夫。还有那些资料都是媒体的有关评论，有从报纸上剪下的，也有从网上下载的，一共有十几页。有一张是落款为“一个喜欢和关心你的人”写的一封信：“夏雪，我是你的粉丝。选拔赛中有关你的那部分我都看了一遍，剪辑后做成光盘送给你，当然我自己也保留了一份。……从你的外在形象和临场表现都证明你很有潜质，只要你肯努力，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顶尖级的模特儿。我会为你加油！我会时时刻刻关注你的。” 看了这些，夏雪的眼睛湿漉漉的，她那个正在同命运搏斗的孤独的心灵多少有了一些慰藉，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茫茫的黑夜里，有一个人在关心着自己。这个人是谁呢？是那个给小贝拍照的吴洋吗？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高大俊逸的身影，那天在山上递给自己饮料时的汗涔涔的棱角分明的面孔。 23第四章 模特的心事(6) 隔了一天，“丑小丫”——夏雪告诉吴洋，她的小贝去世了。 吴洋以为她在开玩笑，几天前他们还在谈论它，今天就死了！他直想笑，她竟然用了“去世”这个词，不知道还以为是她的亲人！小贝如果在天有灵，不知道会如何感激它的主人。 “怎么死了？病了吗？ “我给它吃了安眠药！” “谋财害命？” “我只想试试。” “鬼迷心窍！” “我可以和你约定吗？”在述说了小贝的许多趣事后，她突然说。 “约定什么？”他仿佛看见天上有一道门在慢慢开启。 “我几乎每天都上网，如果你没有特别的事，我们能每天都见面吗？” “唔，这个呀，应当没问题！” “晚上八点怎样？” “好啊！” “有事必须留言啊？” “当然！” “那好，不见不散！” 小贝的死让吴洋倍感困惑，看着夏雪牵着小贝的照片，那么一个可爱的小生灵，她怎么就忍心让它死了呢？为什么要给小狗吃安眠药呢？ 看样子，夏雪挺在意小贝的，吴洋琢磨着为她做点什么。 他不喜欢宠物，平时也不大关心，打电话给秦楚，也许他有办法。电话通了，秦楚没接。这段时间，他们的电话明显少了。 过了一会儿，秦楚打过来。 吴洋问：“在哪里潇洒呢，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秦楚说：“他正在运动呢。” 至于是什么运动，吴洋没兴趣。当秦楚听说要弄一条宠物狗时，以为是晓雯喜欢，连忙问要什么样的。吴洋告诉他不是晓雯要，而是他要送人。秦楚说那你只能去宠物市场了，还告诉他宠物市场的地址。 真正一个重色轻友！ 吴洋记得薛凯的公司里好像有一条狗，就连忙打电话。 第二天中午，一条装在纸箱里的白色小狗就送到了吴洋面前。狗挺小，看样子还未成年，营养也不大好，简直有些骨瘦如柴，浑身还脏兮兮的，只是两只惊恐的小眼睛还有些神采。薛凯说，狗是公司里的工人不知从哪里弄来放在宿舍里的，忙的时候几天都没人管，你愿意收留，算是为狗做了件好事儿。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些没有吃完的饭菜，用微波炉热了一下，端给小狗。它像是几顿没吃东西，看见美食狼吞虎咽。他又耐着性子给它洗了澡，然后又用吹风机给吹干。不知是洗去了污浊，还是吃饱了有精神，它竟然比刚才多了几分可爱。 夏雪晚上回来时，不经意见扫了一眼放在门口的纸盒，上面写着“夏雪收”三个大字，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想不到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她弯下腰，从两侧的小孔中，看见里面竟然是只白色的小狗！又是那个送花的人！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她熟悉的面孔。 夏雪第一个的反应是不想理会，她现在还哪有心思养它啊！也许有人会把它抱走的，转念又一想，要是万一没人管它怎么办？这一天它会不会饿死啊？要知道这可是送给她的呀！犹豫中她还是把小狗抱回了家。 夏雪想，如果小狗不是那个偷看自己的人送的，那就一定是杰克了，因为只有他才知道小贝死了，她努力回想着昨天和杰克的对话。杰克怎么就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呢？ 小狗在卫生间里不停地叫着的，一定是饿了。她给小狗弄了点儿吃的，又倒了些水，然后把狗从纸箱里给抱出来。抚摸着小狗的脊背，夏雪自言自语着：“你比我好多了，饿了还有吃的，有谁能帮帮我呢？” 晓雯从她父母家带来了饺子。 “你吃饭了吗？”晓雯问。 “没啊，你怎么知道？” 晓雯把饭盒递过来。 “吴洋，公司要派我去外地的分公司，你说我去吗？” “多长时间？去哪儿啊” “南方，时间不好说。” “为什么要派你去呢？” “这还用说，还不因为我是一个人吗？” “那你没跟领导说，你现在有情况了吗？”吴洋边吃边说。 “什么情况呀？” “咱俩这不算情况？” 他拉住晓雯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我当然不希望你去了。不过这事你得好好想想，是临时派你去的，还是要长期性地派驻？这可大不一样啊，如果是前者，肯定时间不会太长，要是后者，那可得慎重。” “我问过了，公司现在也搞不准，说是要运营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 “那你想去吗？” “我，还没想好呢？” “你可不能去啊！”吴洋故作深沉。 “为什么？” “我倒是好办，关键是它，谁来负责？”他用手朝下指了指。 “你自己负责不就行了！”晓雯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吴洋被揭了短，他放下饭盒，把手伸进了晓雯的腋下。几天前他发现了这个秘密，晓雯这里最敏感，容不得别人的一点侵犯。 “我不敢了。”她转身跑进了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传进了吴洋的耳朵，也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在房间里徘徊了一阵子，然后走到卫生间门口，拽了一下门，里面锁着。 “晓雯，你能快点吗？我要拉肚子。” “憋着吧！我还得一会儿呢！” “关键是憋不住了呀！” “真讨厌。” 吴洋听到锁已打开，立即脱光了衣服，钻了进去。 未等他站稳，一盆水便向他泼来。 “哼！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果然被我猜着了。” 吴洋顺手锁上门。卫生间不大，他伸手便将晓雯抓在怀里，“看你还敢不敢了。 晓雯在他的怀中“咯咯”笑个不停。 “哪根神经不对呀？我看看。” 晓雯笑得更起劲。 这是怎么了呀？ 看着吴洋莫名其妙的样子，笑够了，晓雯指着他的已经勃起的东东说：“想起你那次自摸，我就忍不住。你现在还……还自摸吗？” “现在有你，我用不着了。”说完就吻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滑溜溜的身体在吴洋的怀里蠕动、颤抖，两只胳膊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吴洋稍稍弯腰，将晓雯的两条腿抬起，放入自己的腰部，然后…… 沙发上，晓雯躺在吴洋的怀里。 “星期天带你去我父母家？”吴洋说。 “干什么？” “我都见过你的父母，还见过你姨妈！你不见我父母，这不大公平吧。” “要是不去呢？” “那没办法了。我只好找一个临时的。” “那我就当临时的吧。” 24第五章 正面交锋(1) 在接到刘虹电话的两天后，夏雪和陶露见了面，这天是8月20日。 在确定和陶露见面的那一刻，夏雪的心一直“咚咚”地跳个不停，仿佛有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的那种感觉。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躺在沙发上，不去想陶露、不去想总决赛、不去想冠军，但越是这样，就越是难以平静下来。陶露得意的笑容、赵锐鄙夷的眼神、自己的裸照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无不像一柄柄利刃戳着她的心。 在电话里，陶露说：“最好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别让人给认出来。” 这也正好对了夏雪的心思。 “要不，去个人少的咖啡馆吧。” 夏雪说：“在公共场合说这种事情不大好吧！反正我无所谓。要不你上我家里来吧！” 陶露说：“那还不如来我家呢！” 夏雪说：“合适吗，你家里都有谁啊，我可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在场。” “你放心吧，保证没有别人。” 陶露住在西安路东侧的“阳光家园”。西安路经过近几年的快速发展，已经成为西部城区的商业中心，大有取代中心城区之势，这里的房价也跟这里的人气一样，串着高儿往上涨。 “阳光家园”是个封闭小区，总共也就十几栋楼，最后面是高层住宅，依次是半高层、低层，陶露就住在最前面的低层。小区有三个大门，南门有保安值守，是进出小区的主要通道。东西各有一个无人值守的便门，只能供人进出。 夏雪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个多小时。她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 她几乎是怀着悲壮的心情迈进陶露的家门。进门之前，夏雪再次检查了录音机。这个微型录音机有好长时间没用，录音键也不大好用，夏雪花了一百多元钱才将它修好。 “这房子真不错！你的？”尽管大体能猜到房子的由来，她还是忍不住羡慕。 “就算是吧！”陶露示意她坐在沙发上，但夏雪没有坐。 “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夏雪没有心思细看家里的摆设，而是想确认是否像陶露所说真的没有第二个人，或者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陶露从冰箱里取出两听可乐，递给夏雪一听，自己打开了一听。夏雪转了一圈后，坐在沙发上，她把包的正面朝上，并把拉链拉开一部份，然后看了看手表。 陶露身穿一件黑色的丝织半透明睡裙，浅色的内衣清晰可见，光滑的肌肤在睡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嫩。夏雪心里想，如此性感可人的躯体，包裹着应当是一个高尚的灵魂，至少不应当是卑鄙龌龊的。 陶露注视着夏雪说：“真对不起，夏雪，我知道这么做对你很不公平，可……可是我也没别的办法。我已经和模特公司签约，如果能夺冠，我就能加入这家公司，他们答应要包装我。” 见夏雪没什么反应，她接着说：“当然，我也会给你些补偿，你……你有什么条件吗？”不知是羞于开口，还是心里不安，陶露有些吞吞吐吐。 陶露的一席话把夏雪仅存的一点希望击得粉碎。从刘虹那里，她得知陶露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没想到她这么直截了当的进入了正题。 “让我退出争夺冠军的办法是你想出来的？夏雪面无表情，并把声音提高了几度。 “不……不是！” “那是谁？那一定是你干爹了？” 陶露目光游移，不置可否点了下头。她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个陷阱！ “果然是他！我没猜错。你干爹就是谭局长吧！哦，对了，他现在还是副市长！叫谭劲，对吧！” 在此之前，夏雪并不确定谭劲是否参与了此事，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试探一下，结果不幸被她言中了！ 在决定要和陶露见面之前，夏雪把问话的先后顺序和内容都详细写在纸上，已经记在了脑子里。她得想办法让陶露来说出整个事情的经过，还要尽量让她说得清楚些。 “你……你怎么知道？”陶露竟然还有些难为情！她无法确定夏雪到底了解多少。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想知道也不难。”幼稚可笑！地球人是否都知道夏雪不敢说，但至少圈里没人不知道。 “你好像对自己夺冠没有多大信心？”夏雪问。 “说心里话，因为有你，我没多大把握。” “我看你一向很自信的。”夏雪本来想说她一向很牛的，话到了嘴边又换了词儿。 陶露无语。 “你不觉得这样做对我很残忍？”夏雪继续说。 “是不大好。我……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的，干爹只说让我放心等着听好消息就行了。我是才知道这事的，他们告诉我说你同意了。” 还装纯装无辜呢！不是因为你，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我是同意了！可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同意的吗？” 陶露不解地望着夏雪。“我不知道，他们伤害你了？我问过刘姐，她说你没事挺好的。”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一丝恻隐之心，真的还是假的？ “是啊！我是挺好的！胳膊和腿一个不少。” 她吃惊地看着夏雪，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倒你真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吗？”夏雪提高了声音。 “我不知道！他们……他们做了什么？” 夏雪动作僵硬慢慢地从包里取出那张被她拼接过的照片，递给了陶露。“这是他们干的好事！你好好看看吧！” “这是你吗？”陶露睁大了眼睛，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夏雪把照片翻过来，让陶露看后面的字。“他们还把照片寄给了我男朋友，为这事我们已经分手了。” 陶露没说什么，她抓过茶几上的手机，转身就进了卧室，随手关上了门。很快，卧室里传出陶露激烈的声音。 陶露的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可能的确不知道裸照这件事。 从屋里出来，陶露的脸色很难看，她面露愧疚地对夏雪说：“夏雪，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 “你干爹他知道这些吗？” “他在沈阳学习，刘姐说是……是他点头同意的。”陶露说得很慢，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 “刘姐就是刘虹吧？她是你干爹手下的？” “是啊！她在局里上班。” “一开始就是她打电话，后来到学校找我，这些事情都是她跟我联系的。”夏雪故意尽量说得详细一些。 “照片也是她给你的？”陶露问。 “应当是她寄给我的。她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就把这些照片曝光。”夏雪说。 “我跟干爹说过，绝对不能伤害你，没想到他们还是搞成了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刘姐只说你同意了，让我跟你谈条件。” 答案已经很清楚，整个事件是由她谭劲一手导演的，刘虹只不过是个执行者。 “你不想阻止她们吗？”尽管夏雪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她还想做一次努力。 陶露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摇了摇头，“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不过，我是真的不希望出现这种局面。” 也许陶露说的是心里话，事已至此，可能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能控制的范围。或许，她根本就不在意过程是怎样，早已经期盼着结果了。 “那好！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 夏雪如此痛快，让陶露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她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夏雪，“这里是10万，等比赛结束后，我会告诉你密码。” 10万！可真够大方的，但对于他们来说，用这点钱买一个冠军还是太便宜了。 夏雪没有伸手。 “10万元买一个冠军，你不觉得太便宜了吗？至少得20万！你不必现在回答我，我可以等的。” 10万也好，20万也罢，这对于夏雪可能只不过是一个数字，如此讨价还价，她就是想让谭劲他们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可以随意摆布的。 陶露吃惊地望着夏雪，这可是她和干爹都没有想到的，他们以为10万元足足可以打发夏雪，现在她却提高了一倍，干爹会同意吗？ 夏雪紧接着说：“还有那些照片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处理？你能保证它们不流传出去吗？” “钱的事，我跟干爹商量一下，至于照片我会让干爹给你一个满意的保证。” 夏雪想了想，目光直视陶露：“保证？保证是最不可靠的。照片可能并不在你干爹手里，但你应当知道这些东西对于我的危险性，如果不处理好，对于我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让干爹安排好。” 夏雪认真想了想后，看了看手表，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能想到的基本也都问了。“就这样吧，今天是8月20号，如果有消息，你打电话吧。”没等陶露回答，夏雪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25第五章 正面交锋(2) 从陶露家里出来，夏雪的心情已经不像来时那么沉重或悲壮，反而有些许轻松，她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 来时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已经乌云压顶，翻滚的乌云从北方呼啸而来，把天空分成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一边是阳光普照，一边是浓云密布，要下雨了。 她从“阳光家园”的东门出了小区。 她没有坐车，而是沿着马路一直向东去，边走边回想着刚才跟陶露的对话。尽管她早就想到，事情发在到这种地步，能够扭转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当她看到陶露在见到照片时的不知所错的那一刻，她的心中还是涌出了些许期待。很快，这个期待就被证明那仅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许是陶露并不想改变既成的事实，也许她根本无力改变，但她没有做一丁点的努力，甚至哪怕虚情假意打个电话，也多多少少让自己得到点宽慰啊！但是她没有！这说明对于陶露来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她才懒得管手段多么卑鄙多么无耻呢！那些怕自己受伤害的表白显得多么虚伪！ 雨点打在身上，夏雪浑然不觉。 不知不觉间，夏雪已经来到了中山公园。大一时赵锐曾带她来过这里。当时，她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天空那么蓝，空气那么清新，海风那么清爽，随处可见的公园和广场，大片大片的绿地，仿佛置身于只有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外国都市。 当她知道那条纵贯市区的大道叫做中山路时，她问那些本地的同学，为什么叫中山路？它跟中山先生有关系吗？但是没有一个人的回答让她满意。 那是一个星期天，她拖着赵锐上了一辆801路的双层敞篷巴士，从港湾桥到黑石礁，沿着中山路坐了一个来回。 后来她又听说，这个城市还有一个公园叫做中山公园。夏雪不知道，在中国的很多城市都有中山公园或中山广场。她的疑问更多了，为什么呀，一条道路还不够啊，一个公园干吗也跟革命前辈扯上关系啊？她还想去看个究竟，心想既然叫中山公园，肯定有与众不同之处，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现呢？ 结果她没有失望，公园里在几年前竖起了中山先生的塑像，还是一个日本友人捐建的，意在纪念中山先生，这才让公园终于有了些名副其实。 可是以前为什么这么叫啊？她问了几个在公园里锻炼的老人，但没有一个能说得上来。当夏雪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那些本市的同学时，他们无一例外的表现出了惊讶，我们怎么不知道啊，也没听说那里立了塑像呀！ 是啊，如今谁有时间有精力听说这些与己无关的事呢？中小学生忙着上学上各种补习班；大学生从踏入校门的那一刻，就得为将来能否找到一份工作，忙着考各种真真假假好用或根本用不上的证；大人们呢，更得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赚钱怎么生存；还有那些公仆们就更辛苦了，成天得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着怎样升官、怎样保住乌纱帽、怎样捞得更多更快；甚是就连那些上了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也不轻松，从咿呀学语，就得面临学习琴棋书画还是学习english的抉择。如今的人活得可真累呀！ 想到这些，夏雪似乎有些理解陶露了，在全社会都遵奉只重结果不重过程的思维模式下，你又怎能指望她独善其身呢？ 公园里人很少，亭子里有几个躲雨的老人。中山先生的雕像前，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鲜花，它们在风雨的双重夹击下，前后左右摇摆不定，有的已弯下了腰，有的已经折断，只有不多还顽强挺立着，它们还能坚持多久呢？她凝视着那些花儿，自己会成为哪一种呢？ 走出公园时，雨已经停了，天空也豁然晴朗起来。 夏雪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随身听，把和陶露的对话听了几遍，她对自己的表现基本满意。只是陶露对补偿的问题说得还不够详细，还有就是信用卡她事先没有想到的，里面有多少钱自己怎么知道？如果还有第二次的话，必须当面验证，好留下证据。她把需要补充的这些都一一记在了笔记本上。 吃过晚饭，夏雪仍然还在兴奋中。尽管她知道还远没到值得庆贺的时候，但毕竟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好的开始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她依稀看到了曙光，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搞定这件事，到时候，让陶露、刘虹还有谭劲这些人渣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自从自己被拍了裸照，夏雪这些天一直是在恐惧和不安中度过的，她那尚还稚嫩的肩上承担了从没有过的重压。刘虹的步步紧逼、赵锐的愤怒离去、那张要命的裸照，就像一道道紧扣的枷锁勒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现在，她终于看到那道枷锁在一点点松开。 情不自禁，夏雪跳起了舞。穿着衣服跳她感觉不得劲，干脆脱掉外衣，换上了那件橘红色的比基尼。 舞蹈的名字叫做《挣扎》。这是一段双人舞，是她和妹妹夏雨上初中时，老师为她们姐妹俩专门改编的，妹妹夏雨甚至跳得比她还要好。上高中，她和夏雨分开后，这段舞蹈仍然是她们姐妹的保留节目。之所以没有忘记那些舞蹈动作，是因为她经常要在训练的空隙跳上一会儿，这段舞蹈还是她在模特预选赛中才艺展示的备选节目，所以她跳得很熟练。 舞蹈表现的主题是一个濒临绝境的人在逆境中所表现出的不屈不挠向命运抗争的精神。虽然家里没有足够的空间让她施展，但这方寸之地也足以能表达出她灵魂的挣扎了。 夏雪是在凌晨才入睡的，而且是在吃了安眠药之后，如果不是陶露的电话，不知道能睡到几点。接电话时，她按下了微型录音机的录音键。 陶露语气坚决地说：“只能给你12万，如果你不同意，就没有必要往下谈了。” 陶露的口气一本正经，可夏雪根本就没在乎。不谈是什么意思，威胁么？把裸照公开，一分钱都不用花，等着拿冠军好了，岂不更省事？夏雪想笑，如果一开始就这么想，现在还干吗要费这番口舌呀！ “好吧！是你干爹的意思？”夏雪显得好像有些无奈。 “这个你就别管了。”陶露的态度依旧强硬。 “谭副市长回来了？我想亲自跟他谈谈，那些照片怎么办？”夏雪又问，她突然觉得有必要换上正式的称呼。 陶露说：“照片都在刘姐手里，只要事情顺利，我保证没有问题。事情结束了，谁还要它干什么呀？” “你说得到轻松，那不是你的照片！你认为它没有用，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动心思？”夏雪不满地说。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钱今天上午就能存进卡里。”听到夏雪不满的声音，陶露的声音软了下来。 “还去你家吗？”夏雪问。 “对呀！” “我现在还有事儿，等有了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夏雪说。 夏雪坐在床上寻思了好一会儿，回味着刚才陶露说的话。 妹妹夏雨的到来也许是上天有意的安排，连上天都在怜悯自己，夏雪更加坚定了信心。昨天夜里睡不着，她给妈妈打了电话，虽然她没说什么，但妈妈总觉得放心不下，就让夏雨急急忙忙从沈阳赶来了。 有着近百年历史的大连火车站，在周围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中越发显得矮小和灰暗，但这并不影响南来北往的人群，狭小的车站广场到处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夏雨是坐特快来大连的，一出车站她就看到了夏雪。夏雪挽住了妹妹的胳膊，这对身材高挑外形靓丽甚至连发型都一样的双胞胎姐妹在人们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车站。姐妹俩对这种目光并不陌生，从上幼儿园开始，就时常接受这种目光的检阅，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聚焦在她们身上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她们在胜利广场的一家快餐厅吃过饭后，坐上公交车回家。 在车上，夏雨问：“姐，你有事吗？妈担心呢！” “没事儿啊，你看我不挺好的？” “那我这就回去了？” “别呀，都来了，干吗不住两天啊？” “那好，快开学了，我只能呆一天啊！” 26 第五章 正面交锋(3) 夏雪跟陶露见面的这天，吴洋跟晓雯约好，晚上要去星海湾游泳。晓雯第二天休息，他们可以在海边住一晚上。 买好了帐篷等用品后，吴洋还特意位晓雯买了一件泳衣，也是件橘红色的比基尼，跟夏雪曾经穿过的那件款式差不多。夏雪穿着那么性感，晓雯穿上一定能好看。 夜泳的建议是吴洋提出的。那天在施工现场，他听几个工人说起夜泳的三大好处：太阳晒不着，人少安静不像白天人多的跟下饺子似的，想跟女朋友做点小动作也没人能看见。回家后对晓雯一说，晓雯欣然同意，只是要等到休息日。 正当吴洋准备妥当要去接晓雯时，秦楚突然来电话说人已经到了楼下。吴洋想起了生日事件，赶紧把秦楚到来的消息告诉了晓雯。秦楚这时来，这场蓄谋已久的夜泳很可能因此泡汤。 秦楚说是来还那天吴洋替他交的罚款。吴洋说，我不着急，你先用着吧。秦楚说，朋友知道他没钱，就给寄来了。如果放在他那儿，过不了几天可能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本来他只想呆一会儿就走，但看见了放在地上的帐篷等物，估摸着吴洋要跟晓雯去游泳，他索性在沙发上一坐，那意思似乎是说——他不走了。 男人在一起聊什么呀，伊拉克局势、伊朗核武、中日东海冲突等重大国际问题深入交换意见以后，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了女人身上，这就像女人在背后总喜欢谈论男人一样。 吴洋问秦楚，你怎样啊，还一个人？话一出口，他只想抽自己的嘴巴。秦楚进门之前，他就暗暗告诫自己，尽量别把话题扯到晓雯身上，以免危及刚有些缓和的关系。秦楚没说，自己却引起了话题，这不是没事找罐子拔吗！看到秦楚没接话，他赶忙又说，你不想欣赏一下我的那位偶像？ “好啊，她在吗？” “应当在吧。”吴洋说。说罢，他们一起进了书房。 “哎，那小狗你搞到了？”秦楚突然问。 “搞到了。” 秦楚似乎不相信，“谁啊，这么懂事？” “我原来的一个同事，正好他有一条。” “不会是好狗！你给她了？” “对呀，她可能给放在卫生间里。” “你怎么知道？跟她那个了？”秦楚两眼放光，用手比划着打电话的动作。 “哪儿啊，是我琢磨着，还不得训练差不多才能放出来。” 夏雪好像不在家。 秦楚说：“把你拍得那些带子给咱瞧瞧，咱也欣赏一下模特儿的风采。” 吴洋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找出标号为“x”的带子，说：“你自己先欣赏着，我去弄点吃的，咱们就在家里凑合点行吗？” 秦楚说：“太行了，只要有喝的就行。” 吴洋又说：“看归看啊，可别走火入魔，我这里可没有mm啊！” 为夜泳准备的熟食和小菜这下派上了用场，吴洋打电话给小区里的一家快餐店订了两个菜，然后又去楼下的小店拎了一打啤酒，他们在书房里摆开了架势，一边灌着啤酒一边欣赏着吴洋的佳作。 当秦楚看到小贝时，他睁大了眼睛说：“吴洋，这条狗可是不赖啊？” “让你看人，你看狗干什么呀？那狗死了。” “死了？怎么死了？这狗挺年轻的。” “我怎么知道啊？” “可惜！这是条好狗，早知道给它配个对，保准能赚一笔。” “吴洋，你说实话，没想着把这妞搞到手？” “说什么呀你，以为我像你，君子动眼不动手。” “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配？还是觉得她们都太淑女？告诉你吧，不管她是多么高贵的女人，只要脱光了衣服都一个样。” 秦楚的高论似乎不无道理，别的女人不清楚，但林茜晓和雯不都是最好的例子吗？即使是夏雪他也不是没见过。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把她送给你了，怎样？” 吴洋笑着说。 “呵！口气好大呀！好像她是你的。不可以的，君子不夺人之所爱。”说完，秦楚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吴洋一眼，然后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吴洋没接他的茬，突然间他好像看见夏雪的房间里开了灯，他对准了望远镜，“哎，快看，你小子可是够有眼福的！” 夏雪居然在跳舞！ 至少在吴洋和秦楚这样的外行看来，夏雪的这段舞蹈还是挺棒的，在欣赏了她的几乎裸露的诱人胴体之余，他们多多少少也被舞蹈所表现出来的东西震撼了，虽然不能完全读懂舞蹈所阐释的确切含义，但通过夏雪的躯体动作，吴洋知道了她是一个不肯屈服的人。 “以前她也这样跳过？”秦楚问。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看样子她挺投入的。”秦楚不解，吴洋更觉得纳闷。 “是啊！舞蹈可能表现的就是她自己。” 突然，吴洋拍了拍脑袋，“糟糕！忘了给拍下来。” 两个人继续喝酒。 吴洋明显感觉到，他和秦楚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无话不谈了，他们已经有了隔阂。本来他期望，上次的罚款事件能让他们的关系有所转机，但现在看来，只是自己当时的一厢情愿而已。这也不能只怪秦楚，他自己也有责任。虽然，他一直认为在晓雯这事上，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责任，但是见到秦楚，他还是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尤其是看到秦楚不阴不阳的态度。 要是依吴洋前些天的想法，他很可能会借此机会向秦楚道歉。可这几天，他想明白了，自己本身没什么错，道哪门子歉啊！那样说不好越描越黑呢。秦楚有想法，那时他自己的的事情。 秦楚压根儿就没提晓雯，好像晓雯在他们俩之间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可他越不说，吴洋心里越没底。 吴洋记得很清楚，在大三时，秦楚的女友被外校的一个男生横刀夺爱，他想揍那小子一顿给自己出口气。吴洋他们几个想帮他，他说不用，自己的事情自己办。他一个人跑去找那个男生，呵！好家伙，人家个子比他高，身体比他壮，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好悻悻而归。 从那以后，除了上课时间，平时很难见到秦楚。问他忙什么，他什么也不说。两个多月后的一个星期天，秦楚说，走！哥几个，我领你们去看场好戏。 大家就这么跟着秦楚去了。到了以后才知道，秦楚跟情敌约好，要一决高下。看到对手的身材，吴洋他们为秦楚担心，一个劲地劝他。可秦楚说，为了这个我已经苦练了两个多月，临阵脱逃，那学费谁替我缴啊？ 那个男生牙根儿就没把秦楚放在眼里，可能是太过大意，秦楚上来三拳两脚就把他给打懵了。他瞅着秦楚，还不大服气，秦楚这下更没客气，几招几式就把他给打得趴在地上满地找牙。几天后，男生给秦楚送来1000元钱的精神损失费，这事才这么算了。 也许吴洋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秦楚从没有就晓雯的事情怪罪他。但是，吴洋不免还是有些担心，以他对秦楚的了解，他觉得秦楚的表现有些不大正常，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有时候，他甚至希望秦楚跟他大吵一顿，那也比现在这样要好得多。 27 第五章 正面交锋(4) 8月21日，天气阴沉沉的，又闷又热，是下雨前的征兆。 夏雪坐在家乐福超市外的长椅上，等着陶露的电话。这里距离陶露家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距离。本来她和陶露已经约好了下午见面，但在夏雪快到她家的时候，陶露突然打电话说，有点急事临时出去一下，让夏雪等她一会儿。 夏雪说，那就算了，改日吧。 陶露说，别呀！我六点半就能回来。 夏雪又想，反正是早晚的事，早点结束早点解脱。 夏雪去超市逛了一圈儿，给夏雨买了件衣服，然后心不在焉地随意看了看。逛累了，出来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笔记本看了看。一边想着心思，一边等陶露的电话。 正是下班高峰时间，超市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陶露果然没有食言，正好在六点半多钟来了电话，夏雪下意识看了看手表。她到陶露家的时间是18点50分。 夏雪在沙发上坐下，陶露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然后才从包里取出银行卡，放到夏雪面前的茶几上。 “现在这里面是12万！”陶露说。 “是给我的吗？”夏雪问。 “对呀，不是给你的补偿吗？”陶露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夏雪。 “那好，是给我的补偿我就收下了。”夏雪看着银行卡，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陶露，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如何才能知道里面有没有钱呢？有多少钱呢？” “这个……这个可以去取款机上查啊！”陶露犹豫了一下。 “我不知道密码怎么查呀！”夏雪看着陶露。 “不会有错的，你放心吧。”陶露说。 “我希望不会有错，可是万一有错怎么办？” “我问一下刘姐吧。”陶露拿起手机想给刘虹打电话，夏雪说：“这上面有银行的服务号码，还是打电话到银行查查吧。”既然连你都不相信，有什么理由要相信刘虹呢？ 这是一张招商银行的“一卡通”，根据卡背面的提示，夏雪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服务电话，然后输入银行卡号。 陶露见状忙说：“还是用这个吧！”说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固定电话。 看到她如此警觉，夏雪笑了笑，说：“你是怕我知道密码吧。”陶露打通电话，让夏雪输入了卡号，然后用一只手遮住键盘输入了密码，随后她把听筒递给了夏雪，里面传来了电脑提示音：“您的资金余额为12万元整。” 夏雪满意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那这张卡是谁的名字？” “是我的名字。”陶露说。“唔！这就是说，即使我拿到了卡，你也可以随时去银行把这张卡挂失，让它做废。”这是她最担心的问题，由此可以看出夏雪的头脑异常清醒。 “只要你兑现了诺言，我用人格担保，我决不会那么做。” 夏雪摇摇头，人格是什么东西？有时它可能很高尚，有时可能一文不值。 “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密码？”夏雪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密码在总决赛之后会给你。”陶露回答说。 夏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还有一个关键问题，照片呢，你说都在刘虹手里，你打算怎么处理？” “干爹都嘱咐过她了，8点多钟刘姐会把照片送过来，我来保管你可以放心了吧。” “这样我写个协议，你看行吗？”夏雪说。 “行啊！只要你不嫌麻烦。”陶露不假思索地说。 其实，在这之前，夏雪对银行卡并不十分了解。她只是一个学生，有一张借记卡就足够用了。很多时候，夏雪都不大理解，有些月收入不过千把块钱的人，钱包里面居然会有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卡，真想不通都是用来干什么的。 假如出现了卡在手里，却被人挂失的情况，自己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在从陶露家回去的那天晚上夏雪就想到了。她用了大半夜的时间在网上搜索了几百条关于银行卡的信息，其中有的是利用银行卡进行诈骗、有的是关于银行卡遗失等问题，反正是跟银行卡有关的问题，她都做了大致的了解。尤其是对她可能面临的持卡人和存款人、办卡人身份不一致时可能出现的问题，她更是进行了深入研究。 最终她还是没有想明白，该如何处理这个让她担心的问题。第二天，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银行询问，银行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说唯一安全的就是办卡人和持有人同为一个人。这话还用他们来说！ 夏雪最后想到了签协议，如果他们敢赖帐，或者万一录音的效果不好，这白纸黑字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夏雪没有着急，她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写上，而且还得尽量写得详细。 在夏雪写协议的同时，陶露去厨房端来螃蟹，一边看着夏雪写，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协议的内容主要包括：夏雪同意不参与冠军的争夺。陶露给夏雪一张以自己名义办理的银行卡，卡里的12万元是对夏雪的补偿，陶露不得以任何名义让该卡做废。总决赛结束，陶露夺冠，必须立即将密码告知夏雪。陶露必须保证把偷拍的有关夏雪隐私的所有照片和底片一并还给夏雪，并保证不外流。在协议的下端夏雪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写上了具体时间：2005年8月21日晚19点21分。 陶露看了一遍，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有一个关键内容，就是在决赛时，你必须故意有几次失误，将咱俩的比分拉开。你写上吧。” 想得还挺细！写就写，多写一条就多一份证据，不是坏事！ 看到夏雪写完。陶露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毕竟还是个学生，社会经验少得可怜，她没有看出这是夏雪的一个陷阱，只要签字就等于承认了她们偷拍夏雪的裸照、以此威胁并以金钱收买迫使夏雪屈服的事实。如果刘虹或谭劲知道了，是绝对不会让她签字的。 她把银行卡递给夏雪，“我们算是成交了吧！” 陶露转身进屋打电话给她干爹报信，夏雪只是隐约听她说什么办好了。 出来时，陶露对夏雪说：“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了。” “我正要走呢！”夏雪说道。 “那好吧，你把门给带上。”说罢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外面下起了小雨，夏雪忘了带雨伞。她从西门出了小区，在大门口站了片刻，然后摆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阳光家园”到了“绿洲小区”，只用10多分钟，夏雪就回到了家里。 “姐，有个叫杰克的网友你知道吧， 有他的留言！”夏雪一进门，夏雨就冲着她喊，见夏雪没动静，她才发现夏雪哭着进了卧室，夏雨赶忙跑过去抱住了夏雨：“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 “你一定有事！想哭就哭出来吧。” 夏雪伏在妹妹身上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这些压抑在心里许久的愤怒、怨恨、恐惧倾囊而出。从陶露家出来时，她就想哭，但她一直忍着，等上了出租车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那位的哥吓得不轻，以为出了什么事，不停地从后视镜里瞄着她。 这是喜极而泣！是绝望之后的狂喜！像在夜行人看见了火光！像迷失方向的轮船看见了灯塔！她终于有了足以跟陶露抗衡的武器，那就是记录着谭劲一伙人证据的录音带。 这份录音包括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陶露来说可能无所谓，但对于她的干爹来说可是非同小可。不是吗？堂堂副市长包二奶，甚至不惜花费巨款收买参赛选手，哪一条不够他喝一壶的，说不定一个腐败分子就会浮出水面！ 是陶露重要？还是他的政治生命重要？这也许根本就不是问题。 不管是老练的谭劲还是世故的刘虹，更不用说陶露了，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年纪轻轻的夏雪会如此老练，会使用这种手段跟他们叫板！其实，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还不都是让他们给逼出来的，不这么做行吗？又没有人帮她，难倒还能任由他们宰割不成？ 夏雪寻思着，等夏雨走了以后，她要把录音带复制几份，分别放到安全的地方，防备那帮家伙穷凶极恶不计后果。这些秘密，在总决赛前，她打算把它们装在肚子里，决不能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陶露！ 她以为可以稳拿冠军，可能就不会百分百地用心，自己可以出其不意打败她。如果他们拿裸照威胁自己，这个录音带足以跟他们抗衡。 退一步说，如果自己真的实力不济败给了陶露，那自然无话可说，赚了笔巨款，也不是坏事！假如到时候他们不想给钱或者不归还照片，这盘录音带再加上陶露签名的协议，只要他们还有点儿智商，一定会知道它的分量。夏雪甚至还想，等陶露夺冠后，她把这份录音带向媒体披露，说不定她那个冠军都保不住，当然这样做会冒很大的风险。 想到这些，她有理由不高兴？有理由不大哭一场吗？ 眼泪来得急，去得也快，哭过了，夏雪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夏雨给她端来一碗面条。 她问夏雨：“你还记得咱俩一起跳过的舞蹈吗？” “记得啊！不是叫《挣扎》吗。” “你还会跳吗？” “当然，别忘了跳舞我可比你好啊，去年晚会上我还跳过呢！” 夏雪说：“我想看你跳！” “现在？”夏雨似乎没听懂。 “是啊！不愿意？我可是有奖励的。”她随手从身后拿出了那件新买的比基尼。 “哇！好漂亮啊！”夏雨由衷地赞叹道。 “喜欢就送给你了。” 夏雨乐滋滋地穿上，她的身材比姐姐毫不逊色，甚至更出众。 夏雪让夏雨穿着它跳舞。 “让我跳裸舞！你逼良为娼呀”夏雨嘟哝着。 夏雨跳得挺卖劲，甚至比自己还好，夏雪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着，她记得学校里教舞蹈的老师当时就说，夏雨的表现力好于自己，也许学模特儿的应该是夏雨。 那件新买的t恤，夏雨穿上也挺合适的，“怎么样？这些奖励可以吧！” “都给我？”夏雨似乎不相信。 “当然了，说话算数。” “那我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可以走！” “卸磨杀驴！大黑天让我往哪儿走，你就不怕我给人拐了？” “你不是着急吗？” “那我明天早上走。” 也许他们姐妹俩都不知道，欣赏夏雨跳舞的不只有夏雪，还有吴洋！他不但津津有味地欣赏了舞蹈，而且还全程给录了下来，总算弥补了前一天的缺憾。 不过让他有些不解的是，他没有看到夏雪的那颗痣，而且，他还看出了今天的“夏雪”举手投足跟往常好像有些不大一样。他当然不知道跳舞的不是夏雪。他还想再看下去，但夏雪关了灯。 随后，夏雪出现在qq上，她说今天不大舒服，请个假吧。还没等吴洋问怎么不舒服，夏雪就下线了。 28 第六章 身陷囹圄(1) 8月22日中午，夏雪把妹妹送到车站，看着她上了火车。 回来路上，路过一化妆品商店的门口，服务员 “去痣一帖就灵” 的吆喝声吸引了夏雪的目光。已经有几个女孩聚在那里，她凑过去看了看，那是一种皮肤色指甲大小的小圆贴，说是贴在痣上，只要连续贴一个月就能让黑痣变过来。夏雪曾想把颈上的痣去掉，医生说得用激光切除需要1000元左右，吓得她没敢做。这种小贴不管好用不好用，价钱便宜，10元3个还送一个，她让服务员当场就给贴上。即使不好用，比赛那天贴上谁也看不出来。 商店外有一溜书摊，她买了个面包一边吃一边漫无目的地闲逛。夏雪喜欢看书，逛书摊就成了她的一大嗜好。书摊有旧书也有新书，旧书一般几元钱就能买下来，新书也多为盗版，价格只有正版的二三折。其实书不分新旧，只要你没看过而且喜欢，它可能就是一本好书。夏雪的书大部分都是从书摊上淘来的。 手机响了，是刘虹。不知刘虹还有什么事要找她。 “喂！夏雪！” 刘虹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夏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一向优雅得体的女人变成这样！ “是我。”她回答。 “看不出来，你这么心狠手辣！”刘虹说。 “你说什么啊？”夏雪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陶露死了！” “什么？陶露死了！别开玩笑！你别吓我啊！”夏雪想关掉手机，不想听刘虹胡说八道。 “别装了，她怎么死的你会不知道？” “你说，陶露真的死了？是……是真的吗？你再说一遍，我怎么就该知道！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夏雪语无伦次，声音呜咽。 “你做没做，我不知道！不过，警察一定会感兴趣的。”陶露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夏雪手里的书掉在地上，摊主不满的声音她也没听见。她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大脑一片空白，昨天她离开时陶露还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死了呢？ 莫非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陶露是在她走了以后死的！你想死不要紧，为什么偏偏选择在那个时候啊？难道你还想拖一个陪葬的不成？我可是什么都答应你了的呀！ 显然刘虹怀疑自己害了陶露！昨天去过陶露家，加上和陶露之间的交易，这无疑成了她怀疑的理由。想到这里，夏雪拨通了刘虹的电话：“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绝对不关我的事。” 在书摊前站了片刻后，夏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回家。警察会不会也怀疑自己？不管怎样，做好准备总没有坏处，那些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可决不能泄漏出去。 回家后，夏雪把录音带和裸照分别放在塑料袋里用胶带封好，再把信用卡和协议放在一起。这是她在路上就想好了的。录音带是她的护身符，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外人知道。裸照也是一样，关乎她的隐私，同样是不能暴露的。如果这两样东西泄漏出去，即使自己最后夺了冠军，那等待她的可能也将是一场噩梦！ 如果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把信用卡和协议交给警方，反正这些东西现在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但把他们放在哪里却成了最大的问题，警察或许会搜查它的住处，在这个城市里，她又没有真正可以托付的朋友。转来转去，夏雪把它们放在了沙发座垫的下面，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 然后，她从包里取出了笔记本，将自己记录的那些内容撕掉。剩下的就只有电脑了，警察不可能不检查电脑，她没有在电脑里保存什么东西，只要删掉聊天记录就没事了。 夏雪仔细想了想，眼下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经过这一番折腾，她感觉有些疲惫。也许自己多虑、过于紧张了，自己没有害陶露有什么可害怕的！警察的智商还不致于这么底吧！ 倚在床上，她不经意地向外面看了一眼，发现楼前的一辆轿车里有人正在向自己这里窥视。她试了几次，最终确认那两个人是在监视自己。既然被监视，就说明警方在怀疑自己。夏雪立即将放在沙发座垫下的塑料袋取出来，打算为他们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卫生间里传出了小狗的叫声，可能是饿了。这几天，她一直把它关在卫生间里，没有正儿八经地管过这个小家伙，它来的太不是时候。如果不是自己拦着，夏雨已经把它给丢在街上了。她找来些食物，把它从纸箱里抱出来，小狗看见食物就扑了上去。 如果自己不在，它该怎么办呢？ 夏雪突然有了注意，她把装有磁带和照片的塑料袋粘在装小狗的箱子下面，又找来一张厚纸板，把箱底牢牢地粘住。这纸箱是防水的，夏雪用手试了试，还挺结实的。然后又把信用卡和协议夹在一本书里，放进了抽屉的最下层。 杰克不在，夏雪只好给他留言，希望他能早点出现，不但要让他删掉聊天记录，重要的是还要把小狗托付给他。 当夏雪在电脑前等着吴洋时，杨老师来了电话，让她第二天早上到学校。 昨天薛凯告诉吴洋，他接了一笔大单，一家中等规模的粤菜馆。老板是东北某市的一家国企老总，准备退休来大连养老，花600万买了一处公建房准备开餐馆，一下子就被中介公司黑去了90万。薛凯发狠，说要跟他联手狠宰那个老总一刀，反正都不是正道来的钱，不赚白不赚！ 早上刚过7点，吴洋就到了宜佳公司，薛凯比他来得还早，说是兴奋睡不着。他们经过一番周密的策划之后，9点钟跟客户见了面，经过一个上午的切磋，终于敲定了设计装修方案。老板果然大方，连价都没还就答应下来，中午还请他们几个人吃了饭。 也许是喝多了酒，也许是昨晚让晓雯折腾的没睡好，吴洋一回家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一直到天色渐暗晓雯回来后，他才醒来。 “不是说不来吗？”吴洋说。 “是呀，我突然又想来了。”晓雯像是在故意气他。 “总有个理由吧！” “你昨天表现不错，想鼓励你一下。”说完，她扬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这我相信，最好是经常性的。” “那得看你怎么表现啊。” 吴洋打开电脑，上了qq后，就看到了夏雪的留言。 “等你好久了，你没在家？”夏雪很急。 “睡着了，有事？” “咱俩的聊天记录你保留的吗？” “我没删。” “那我求你，马上删掉，一会儿再告诉你理由。” 吴洋很快删掉。“删掉了，什么事这么严重？” “我不想连累你。还有一件事，想求你个帮忙，我的小狗你帮我代养一些日子，行吗？” “行啊，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请你答应我，小狗在纸箱里装着，等我回来时，你一定要它连同纸箱完整地还给我。一定啊！” “没问题，我一定做到，发生了什么？”看来问题挺严重，吴洋想像不出夏雪究竟出了什么事？她竟然会如此紧张！ “明天我会把小狗放在门口，你一定别忘了！”然后，她告诉了时间和详细住址。 “放心，我记住了。” “你知道陶露吗？她死了！”夏雪说。 “她死了？怎么？跟你有关？” “具体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她死的那天我去过她家。” “你和她认识？” “就算认识吧！” “那你去干什么？” “一下子说不清楚，但我绝对我没有害她，你相信我吗？” “相信！” “我去过现场，我还是陶露死亡的最大受益者，你说警察能不怀疑我吗？” “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如果夏雪需要，他一定不会犹豫，可是这件事太突然了，他一时想不起自己能做什么。 “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一定帮我照看好小狗，到时候一定连纸箱和小狗完整地还给我，行吗？”在得到吴洋肯定的答复后，夏雪又嘱咐她别忘了删掉刚才说的这些话。 因为关注夏雪，吴洋对这个叫做陶露的女孩有些印象。夏雪为什么会找陶露？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吴洋想起了夏雪发过的那个求救帖子，它会不会跟陶露有关呢？他还想起了夏雪的反常表现，她说过的那些话，她一定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没有认真想想呢？或许可以帮她分担一些啊！ 吴洋立即打开电视，调到本地新闻台，一边吃饭一边盯着电视。晓雯问他鱼做的好不好吃，他也没听见。当播到陶露死亡的新闻时，他放下了筷子。 新闻说：本届国际服装节模特大赛选拔赛冠军，被认为是总决赛冠军有力争夺者的陶露小姐，昨天晚上在其住所神秘死亡。警方透露，目前尚无法断定陶露是死于自杀还是他杀，具体死亡原因要等尸体检验结果才能确定。据记者调查，当天晚上7点左右曾有一名年轻女子去过陶露家。 “是有点奇怪，还有几天就比赛了，怎么就死了呢？”吴洋自言自语。 “谁死了，你这么上心？”晓雯说。 他把新闻复述了一遍。 “哎，那个夏雪不是亚军吗？是不是她干的呀？”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吴洋看了她一眼。 “哎哟，说到你的偶像又心痛了？”晓雯不忿地瞅着他。 晓雯从秦楚那里知道了吴洋偷窥的事，她装作不知道，是不想让吴洋难堪。 吴洋刚想反驳，手机响了，是秦楚：“干什么？吃饭啊！哎，你看新闻了吗？” “看了！” “你说不会是夏雪干的吧？” 怎么跟晓雯一个腔调？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她呢？” 秦楚接着说：“你没听新闻说有一个年轻女子去过死者家了吗？” “那也不一定就是她啊？” “陶露死了她可是很有利啊！” “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她杀人啊！不过，好像夏雪昨天还真有点不大一样！”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吗？哪里不一样啊？”刚才还是半开玩笑幸灾乐祸，这下倒来了精神。 “就是感觉她跟往常不大一样，她右耳下面不是有颗黑痣吗？那天你注意到没有？昨天我就没看着，可能是为了比赛做掉了吧。”说完吴洋就后悔了，干吗要跟秦楚说这些？挨得着吗？ “噢，那倒有可能。” 晓雯和秦楚不约而同想到了夏雪可能是凶手，吴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虽然表面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其实并不简单。晓雯的玩笑可以理解，做为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天天关注着另外一个女人，吃点儿醋再正常不过了。但是秦楚的那些话，就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第二天早上，吴洋就来到了离28号楼不远的地方，他站在后面那栋楼的拐角，那里夏雪看不到他。8点整，夏雪准时下楼，是他熟悉的那身装扮——黑色t恤白色长裤，棒球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她把纸箱放在了门口的台阶上，从容地走出了出去。 夏雪拐过楼角，吴洋正要去拿纸箱，突然从院子里的一辆车里钻出来两个人，一个人快速走过去拿起了纸箱，端详了一番又放回了原处。另一个人打完电话，两人就钻进轿车开走了。 是警察！夏雪说的果然没错，她已经被监视了。夏雪知道吗？自己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她。他忘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夏雪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