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佛爷爷保证》 内容介绍 《向佛爷爷保证》作者:喜了 禁!警告! 【影片名称】:向佛爷爷保证 【影片大小】:暂时无法估计 【影片格式】:word 【是否有码】:无码 【影片类型】:荒诞,邪典 【下载方式】:bt下载(已测试) warning: 在您看正文前,作者再次诚心诚意的告知您,此文您要慎入!此类人群请远离: 一,卫道士。 二,心中有爱的纯情人士。 三,心中有激情的纯辣人士。 四,厌倦作者写作风格的人士。(对不起,我还没发泄够。) 五,不适应作者写作方式的人士。(譬如,更新字数,情节铺设快慢,引文) 另,此文完全离谱,人物、情节,都会有可能让您极度不适的地方,说人话叫“无道德”,说鬼话叫“没脸没皮”。此文与“朱可娃传”同为一个系列,皆由于作者此段压力过大放肆发泄之作,刺激到您,雷焦到您,概不负责。 另另,异议贴作者会私人保存,文下一律做删除处理。请谅解。 以上言论绝非噱头,实在是不想文写一下声明一下,影响心情。请您配合理解。谢谢成全。 第一章 今天武汉市殡仪馆的同志们算开了眼界了,这死的是个多大的人物啊,这大的排场! 从凌晨三点,门口就陆续停满一水儿高轿。天齐亮儿,一辆辆挂部队牌照的吉普、小轿又陆续开来,同志们就暗想,这死的该是个多大的军官儿吧! 左打听右打听,领导们说不准打听,老实干自己的活儿。 八点多了,殡仪馆里最豪华的告别大厅初露峥嵘,往里一瞧!————哇!那叫个豪华气派! 这个告别大厅是殡仪馆最顶级的,包括所有服务都非常完美,每小时的使用费用就超过一万余元。 好,这更确定死的是个大人物了!可,————谁看清楚大厅正中挂着的巨幅照片都要乍舌! 这年轻?! 是的,不仅年轻,而且——多漂亮! 真是个漂亮的有点妖孽的男人了,却绝不是娘娘腔,人家一身军装,潇洒倜傥的气质就在神韵中流转, 笑的既阳光又勾人,照片看着就是活灵活现一妙人————啧啧啧,英年早逝,可惜可惜咯哦! 好,是个普通男人看了那照片都要瞧久点儿,别说女人了,反正,光看照片,就有种神魂迷倒的感觉,又一想,如此人物,死了,咳,不免感叹,老天收人真正匪夷所思,再好的,收了就收了,管你多妙! 其实啊,这是同志们不了解哇,老天收人真正有公道,此位同志被收了—————不能说大快人心吧,反正,也不会象那些不了解的同志们觉得那样可惜! 如果硬要说可惜吧,那也只能说,可惜今后再也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新闻”可“期待”了,没有谁谁谁又被害了丢了官儿,没有谁家的女孩儿甚至男孩儿又要闹自杀了,没有哪个被他看不顺眼的怎么怎么可怜了—————咳,怎么,听着此同志象————高俅那儿子,高衙内? 咳!咱毕竟是法治世界,高衙内那种“无法无天”的蠢蛋————此同志还不至于玩的如此“掉价”!不过,此同志被称为“现世高衙内”一点儿也不为过就是! 千万别被此同志照片上那样明媚阳光的笑容迷惑了,这位同志坏的————要说人人咬牙切齿,那是有点过分,但,要说多数人会幸灾乐祸,还是极有可能。不过,绝对不敢表现在面儿上,毕竟,他死了,照样还是谁也惹不起! 当然,此同志死了,还是有大把大把的人伤心难过的,宠他的,被他宠的————真正一个绝世“宠儿”————永远离开了———— 是的,他再浪荡,再荒唐,再歹毒,再任性,再疯狂,再无法无天,————他,毕竟是个天生的宠儿!第一次见到他,你永远不可能想到,你,有可能被这个你或许第一眼就会爱上的人,真真害一辈子————你只想宠他,被他宠———— 是的,小老百姓是不会知道今天殡仪馆里会有多少人想高歌,又有多少人想痛哭,这个有多少人爱就有多少人恨的同志——— 宠再再! 部队高干子弟圈儿最臭名昭著的“恶少”,————永远的离开我们了! “你送了多少,” “这个数,你呢,”只见三个指头翘起来,应该后面带个“千”。 “咳,差不多,这今天来的都只会比咱们这个数多。啧啧,这人都死了,临了临了,还要敛笔不小的财。” “小声点儿,没看小成都来了,这还不是个不得了的主儿, 他撑着,今天这场面就小不了,” “小成看上去真的很伤心咧,” “能不伤心?狼狈为奸的最佳搭档没了,他再跟谁一块儿去祸害人?” “嘘,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听说这小成其实比宠再再更阴,宠再再他脾气大看你不顺眼都在面儿上,这小成————”后面都没话儿了,只摇头, “是的是的,别说了别说了,”声音好小好小,生怕被人听去。 其实,告别大厅里,哪个角落里没人这样议论,都怕被旁人听去,又都要说两句,咳! 是的,除了说死人,也就是这个宠再再,围绕着他的活人那可都太有说头咯! 先说说这个大家嘴里频率出现最多,也是大家除了看棺材里的宠再再,再看在场活人看的最多的————非“小成”莫属了! “小成”全名儿成静蒋,“小成”这号儿是针对他爹而言的,他爹成志同,总政治部副主任,兼任军纪委书记,相当于部队里管头儿的头儿,所以私底下都喊他“大成”,自然,喊他这唯一的儿子成静蒋就“小成”了。 小成今天也是一身简单的军装“好像”“默默无闻”地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神情悲伤。听说小成身体不好,听说小成以前很让着宠再再,听说小成蛮阴,其实是宠再再的狗头军师,听说————你再多“听说”也是听说,很少公开露面的小成今天来了,而且,这“显摆”的“告别式”是小成的意思,人家小成都来亲自“监督”了,你该送的就要送,该捧场的就要来捧场!还告诉你个“听说”,听说啊,这小成记性好着呢,好的他记得住,坏的,他更不容易忘! “听说小成昨天就烧了两麻袋人民币给宠再再了,” 咳,这些人呐,就是不长记性,还在“听说”, “疯子,谁知道我们今天送的,他还会不会再烧,” “嘘,小声点儿,小声点儿,————我听说,大成今天到武汉了,” “啊!阎王来了,看这小鬼还怎么闹,” “你搞错了好不好,小成才是阎王,大成管不了,不过,听说小成好像调到成都军区去了,” “好好,再再死了,小成走了,” “啧,你知道小成为什么要去成都军区,人家那是‘自动’请愿去西藏‘驻守’一年,给再再‘守愿’,一年后,人家还回来的,” “啊,还回来啊, ” “切,这里是他的‘根据地’怎么不回来,你忘了,宠春诚、成志同可都是从广州军区走出去的,” “对对对对,诶,你们说,今天这告别式,我们的宠委员长会不会来,” “告别式可能不会来,不过,听说已经来武汉了,首长身边的人前几天就下来一批又一批,咳,你没看咱们军区的符政委这几天脸垮的————你没把人家儿子“照顾”好撒——” “咳,是够戗!这么个主儿放在咱们军区,好,现在还把人儿子“照顾”“没了”————” “你们小声点儿,” 又有人提醒一道,不过,是得更小声点儿,议论“首长”了咧。宠春诚,宠再再的父亲,军委委员,上将。 “不是听说首长跟他这孽障儿子关系闹的很僵吗,” “闹再僵,那也是血浓于水,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也没了,” “诶,宠再再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你是说,宠红旗———” 好,“宠红旗”三个字一出,人人脸上现上一种名叫“暧昧”的色彩,——— “不说了,不说了,不能再往下说了,这再往下说下去造孽就大了,” “就是就是,我没听见啊,” 人人闭嘴!真正什么都不说,也都不敢说了的样儿! 好了,看来这告别式上,还有比议论“小成”,比议论“首长”更禁忌的话题:宠红旗———— 宠红旗是谁。 人人心目中都有个你舍不得拿给人看的宝贝,再不懂得珍惜的人也有,这样,就显得这类人的宝贝尤为珍贵。 要说宠再再这小半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这么个东西:宠红旗。 是的,宠再再同志这作乱为祸人间的小半辈子,什么都能丢了去践踏,什么都可以不屑一顾,亲情、友情、(哦,这位同志眼里根本没爱情,因为,此“三大情”里这一情他得到的最泛滥!)————可,独独,宠红旗,他宝贝的在这东西跟前跟个孙子一样儿! 知道宠再再的,都知道有个宠红旗的存在,可,真正,没多少人见过。只知道,宠红旗是宠再再在英国读高中时,在利物浦大名鼎鼎的“草莓园”孤儿院遇到的一个小女孩儿。(“草莓园”因为披头士的一曲“永远的草莓园”而为世人所知。) 听说再再在 英国读了三年高中、两年大学后就辍学被他老爸捞回来当兵。 儿子大一时,宠春诚就觉得,完了!这家伙在外面玩的太野,再不绑回来就真要死外面了!所以,说大学不消上了,直接回来参军,看他在部队还不能踹成个人样儿?这下好,再再那肯定是死也不愿意回来,跟他老爸整整磨了一年,最后,就一个让步:他要收养一个女儿! 宠春诚当时就傻了!这这这————这不是荒唐?!他才多大?!20岁!!女儿?! 可再再当时犟的像头牛,那意思就是,你不同意这唯一一个条件,我死也不回去!! 就说儿子宠成这样,当老子的没责任那是放屁,自作自受!没办法,只能点头。好了,再再妖孽在阔别祖国五年后“光荣”回国了,只不过,还牵着个小女孩儿,那是他的女儿,他给取的名字:宠红旗。 那年,宠再再二十,宠红旗十岁。 一个八年过去,再再要入土为安了,在这最后见一面的时刻,他唯一的宝贝,会出现给他送终吗? 这是在场所有人可以说最企盼的事儿了,想想,这么个视什么都如草蔽的坏东西唯一最重视的东西!————人人都有好奇心,人人心里都有“杂草”,都有想窥视别人内心最不为人知一面的冲动————再说,无限的想象力哇,为什么所有人一听到“宠红旗”就要露出暧昧的神情————这又要“听说”了,听说,宠红旗非常非常漂亮;听说这孩子特别爱笑,从来没有人见她哭过;听说,这女孩儿,男人一见就———想想,宠再再是多少岁第一眼见到宠红旗的?他还在上高中,顶多十六十七,还是匹小恶狼咧,红旗更小,才六七岁吧,这妖孽就被迷的七荤八素————是“父女”怎样,相差十岁怎样,红旗是个幼女又怎样!————宠再再不是好人,这事儿,就容不得人想纯洁! 香艳、禁忌、刺激!宠红旗,这样一个真的没多少人见过的东西,因为宠再再,在世人脑海里俨然已经贴好标签了。 (原来的文章名字太敏感,只能换了。) 第二章 让众人失望了。最后送别式作为家属答谢礼的是小成和宠春诚的第一秘书,鲁水良。 这是不是就说再再走的实在凄凉?这最爱的、最亲的,都不在身边———— 其实不然,怎么可能如此?鲁水良出现了,就说明宠春诚一定来了,不露面,肯定也有考虑到这场面太大,影响不好。至于宠 红旗————到真不知道来了没。 所以,直到这场“送别”大戏隆重落幕,众人还是一个没见到再再最亲最爱的人。 当然了,既然是最亲最爱的人,送别肯定要小范围单独搞了。这也是宠春诚的意思,甚至连给儿子张罗这么豪华“告别式”的小成都谢绝在外了。殡仪馆内一个简单小厅,宠春诚坐在一旁椅子上,看着棺材里的儿子,————再不争气,也是心头一块肉哇,————眼泪落了下来,———— “首长,您要保重身体————”身边最亲近的工作人员们都在劝,是的,首长和这个让他气了大半辈子的儿子一直闹的僵,可,人已经走了———— 宠春诚轻轻摆摆手,点点头,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我没事儿,———”没事儿,眼泪还在流————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谁看了都伤心呐。 许久,没有人再去打搅,任一个孤独的老人流着泪看着自己的儿子———— 鲁水良进来时,看见首长就是这样凄凉悲挽的模样,轻叹了口气,走过去, “首长,外面的,小成照顾的很好,” 宠春诚这时擦了擦泪,连忙旁边有人递上手绢儿, “谢谢他了,可是,还是太铺张了,” “小成说这是他的心意,” 宠春诚轻轻摇摇头,用手绢儿擦了擦泪,又问,“红旗来了没,” 鲁水良连忙说,“在路上,刚和王茴联系过,马上到。” 宠春诚点点头。鲁水良又看了看表。 首长身边的人都知道,外界都以为首长很不喜欢宠红旗,其实,跟前儿的人看得准啊,表面的不理不睬甚至厌恶,其实,心里还是挂着的,你看啊,首长对宠红旗就是这样,见一次训一次,见一次嫌一次,这不好那不好,他说她什么不好都行,可,一听见其他有人说她不好了,首长立马也不高兴了————典型的,这孩子只能我说我凶,其他人,你说不得! 鲁水良算和宠红旗打交道比较多的。孩子收养到家里了,是宠家人了,再不同意儿子胡闹,也已然这样了,首长自然也会关心红旗的成长,只可惜,首长这一辈子就造孽在这再再头上了,————再再根本不让他老头儿沾红旗的边儿!“这是我闺女,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你别管!”好,把个首长气的————不管就不管!看你能教出个什么好东西! 咳,这真要让首长只气到点子上 咯!你说,再再这号儿的,是能“教育”出什么好东西?不过,也要实话实说,宠红旗这东西再不好也着着实实是个宝贝! 在鲁水良看来,宠红旗这朵奇葩也实在难得!真的很招人喜欢! 这孩子确实很爱笑,好像天生长个笑模样。长的真的很漂亮,是那种很讨人喜欢的漂亮,而且是那种很讨男人喜欢的漂亮,一种“肉嘟嘟”的漂亮。怎么说,童颜+肉感。男人对这种类型的都没多大抵抗力,你瞧小日本的av女优这类型的,最红! 当然,你绝对不能把宠红旗跟那些女优去比,她们没红旗的个性! 红旗是个小乖乖。她真的很乖,一般你说什么,她做什么。她很聪明,你教她什么,她一学就会,当然,感兴趣的,她记长点,不感兴趣的,转眼就忘。 红旗是个小可人儿。她从不记仇,说白了,就是没疼性,再说白了,就是没脸没皮,你再重的话儿,伤不了她,这,还真不知道是再再“培养”的好,还是天生的! 红旗是个小没良心的。就是死脸皮,实心眼儿,那瞎话谎话张嘴就来,可偏偏就给人一种憨纯憨纯的感觉,好像她说鬼话就该是她应该的! 当然,红旗话并不多,当她用那双笑弯弯的眼睛看着你时,你还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要你去猜,你好好去猜,好好去猜,只会越猜越迷,越迷越猜———— 首长有时候就骂啊,宠红旗那个小傻子,有时候,又骂,宠红旗那个小精怪!————是呀,她是个傻子还是个精怪,你还真搞不懂! 咳,鲁水良这样跟宠红旗算打交道比较多的了解到的还就这多,其实,还都是皮毛。这世上,最了解宠红旗的,现在睡在棺材里,是的,除了宠再再,还有谁更接近她? 再再有本锁着的笔记本,据说里面锁着的满满一本全是“宠红旗”,每天的宠红旗,每个细节的宠红旗————说是要陪葬的,可是好像被小成清去了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没人知道,宠红旗是个数字白痴,她算术永远做不清楚, 没人知道,宠红旗视力不好,看东西爱眯着眼,再配合她那个表情,更像笑, 更没人知道,宠红旗确实有一手和av女优能拿得比的,她最拿手的是————床上功夫! 更更没人知道,宠红旗,还是不折不扣,处女。 矛盾吧,宠红旗最拿手的就是在床上怎么让男人欲仙欲死,却确实还没被 开过苞!咳,如此看来,外人有浮想联翩一点儿不为过嘛,再再就不是个好东西! 其实很简单,“床上功夫”是天生资本加后天刻意培养;没破处,是再再的恶趣加心疼。再再原来就想啊,要是不让你进入就能让你死在床头,是何等尤物?他碰着一个,又着意更磨练了一番,更炉火纯青了。却,临了临了,还是总没舍得进去。再再总想找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得到他的红旗,一想,她十八岁那天吧,一定要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一整天不出来!可惜————再再同志只能抱憾终生咯,红旗生日未到,他就命丧黄泉了,看来,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红旗怎么还没有来,”首长又问了一道,底下人急了,鲁水良更是电话拿在手上没停过,“已经过来了,已经过来了,王茴说他们已经到门口了————”就在这时,门被匆匆推开,只见一个身着军装也是秘书模样的人撑住门让过一条路,他后面————“来了,”鲁水良像真放下一颗心一样轻叹了口气。 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儿。所有人都看着她,————“清水出芙蓉”,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裙,这样个人品,此时确实只配这五个字。 “红旗,” 宠春诚此时看着她,心就揪着狠狠一疼,她是儿子唯一宝贝的,现如今,儿子走了———— “红旗,”眼眶再次湿润了,又喊了一声, 女孩儿却愣愣走进来,看也没看他,直走到棺材跟前,看着棺材里的再再,————手伸进去,好像是摸住了他的脸,想,在想什么———— “红旗,” 她这模样不是更让人难受?宠春诚都站起了身,想把她拉过来,这时,她却转过了头, “我想和再再单独呆一会儿好不好,” 这孩子是不容易哭,她看见再再也没哭,可这扭过头来的乞求谁看了谁都伤心! “你个小孩子一个人在这儿————”宠春诚习惯地就想训她,可,还是无可奈何地摆摆手,轻叹,“走,走,————”真的就要出去了。鲁水良心想,咳,还是宠哇—— 人都陆续出来,最后鲁水良合上的门,他看见红旗一直看着自己把门关上,好像要确定是否真没人看着她了。鲁水良又叹气,还是个孩子———— 是啊,还是个孩子,把个不满十八岁的孩子一个人放在一具棺材边,棺材里还躺着她这个世上最依赖的人————怎么想都心酸。首长一出来 又哭了起来,“再再,红旗,红旗,再再,————”抹着泪不停叨叨,底下人劝都劝不住。首长今天确实很失控,不过,情有可原不是吗,他唯一的儿子走了,留下儿子最宝贝的,又是对儿子那样的依赖———— “怎么还没有出来,”宠春诚接过人递上来的手绢儿抹着泪,问, 鲁水良安抚他,“红旗一时也离不开再再,让她最后多跟他说说话儿吧————”宠春诚不说话,直抹泪, 又过了一会儿,“该出来了吧,怎么还不出来,”首长都站起了身。这次,鲁水良没有再阻止,是不短时间了,跟着首长走过去, 只见首长一推开门———— “红旗!” 就听见首长一声惊叫,他看过去也是一惊! 只见女孩儿坐在棺材里!好像跨坐在再再身上!人趴在他身上,俯身唇吻着他的唇—— 跟着首长跑到棺材跟前这一看————鲁水良的脸色都变了! 还算他反应快,立马转身朝外面要跟进来的工作人员们连连摆手,让他们都退出去!然后,转身赶紧关上门! 外面的一众工作人员————要说也都是首长身边最亲近的人,被这么一赶,都有些愣,不过,有些人刚才门开一霎那也瞟见里面的情景,本来就够震撼,再看看鲁水良的脸色卡白————咳!!人脑子都是炸的!不知道是震惊还是兴奋,不过,再过分的绮想也都不敢声张,“保密守则”这些人可学得最好! 可不让人脑子都要炸开?!宠春诚看见棺材里面的情景,人都要厥死过去! “红旗!!你这是干嘛?!”首长低吼地站都站不稳,“快把她给我弄出来!弄出来!” 鲁水良不知道脸是红的还是白的,连忙上去要把红旗抱出来, 饶是见过再大场面处变不惊的超精油子鲁水良这次都想哭了!你看看,看看,这是啥事儿嘛!! 棺材里,再再的裤子被解开,命根子被红旗拽在手上,红旗的裙子掀在大腿根上,幸而是他们及时进来了,要是再晚点儿,这小荒唐祖宗就要把————鲁水良脑袋炸疼!是个人都要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想发疯!少女雪嫩的肌肤,软绵绵的死人命根子———— 受再大的刺激,鲁水良也要上去赶紧把她抱出来啊,可这小祖宗这个时候大发倔劲儿了,腿紧紧夹着再再,手还捏着那东西,一脸倔强地,“不!我要给再再!再再, 10 师部难啊,很难! 这个3班说好听是“领导信任”,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八旗班”,各个来头大,你敢管谁?如果,这些干部子弟他们家真想把他整熄火是不会送到这种京郊部队里的,你大可把他下放到更基层的地方去磨练。这送来,有的图名,这就算在基层当过兵了,有的,就像宠红旗这样的,完全是来整规矩的,把这儿当“管教所”了。这个3班9个人几乎所有孩子都是后者这个目的,所以说,更难,因为都是平时被宠上天的“大王”,家里没辙了,部队就给他们“解难”! 除了宠红旗,清清爽爽一水儿8个男孩儿。这站出来,绝对极致养眼,都是一个会比一个享受的,当然,心眼儿————猴精儿啊! 官家子弟,官僚风气自然携带。八个孩子,派系到是分得清清楚楚。 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这四个咱算北派吧,因为他们四个要不来自中央,要不就北京军区,搁这儿算“地头蛇”,正儿八经“镶黄旗”。 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典型南派,来自南京军区或广州军区,这四个虽然不在这儿占“主场优势”,可都是各军区首长直系,就是说,四个人的爸爸都是在职高官,而且,你象文课,他舅舅在北京军区,这怎么算?所以千丝万缕,都是惹不起的主儿。 八个人,有些先来,有些才来,可呆一会儿,派系一出,自然划分两堆了。这下热闹了,宠红旗没来前,这八个人已经处一段时间了,暗里是不知道,反正,明里就干了两架!你说让不让人头疼! 这几天安生了一会儿,因为,听说又要加入一个,宠红旗。 对于宠红旗的态度,8个人两派的态度倒是取得难得一致的统一:不招惹! 是的,8个人对这个宠红旗都有耳闻。之所以不想招惹,肯定不是因为宠红旗本身有什么,也不是因为宠春诚,这里,吴又的爷爷也是军委委员,不在官职大小。而是————还是,宠再再。 说过,宠再再可是部队高干子弟圈儿最臭名昭著的“恶少”,人家死了,余威还在,而这个“余威”最关键的是,————小成! 正因为小成一直在幕后,所以谁都摸不清他的水性,都是“听说”,小成算计人比再再更技高一筹! 也不是说这八个“后起之秀”就怕了小成,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外面的“乐子”多的是,何必去动“窝边草”?这八匹小狼到还都有些气节。只 是————哈!谁又说的准? 这咱也说过,宠红旗同学,咳————是孽躲不过啊! 11 “立正!” 八个男孩儿统统起身站好,俱是一水儿的好身条,眉目各有各的俊儿,身上又都带着那么股贵气骄气,———当然,八个人八种贵,八种骄,怎么说,有的张扬,有的委婉,说白了,有的横在面儿上,有的阴在骨子里————反正,八个都难缠。这就是六连指导员王文清的直接感受。头疼。 好,现在又来了一个,虽说是个女孩子,可早听说是大名鼎鼎的宠再再家的————咳,和这帮“龙子龙孙”打交道是不是减寿?可你也要硬着头皮“管”啊! “同志们,今天我们又来了一位新战友,是位女同志,宠红旗。” 八个人八种意味的打量。红旗呢,坦坦荡荡站那儿,眼光清澈的也看向他们八个人。都不做声。 通常这种情况,迎接新战友应该鼓掌欢迎的,这八个人都只看着,谁也不拍巴掌;通常这种情况,新战友也应该起码客气说一句,“大家好,”怎怎的,红旗同志只把这八个人当作必要摆设浏览一遍后,继续“浏览”营房内其他设施。都大牌! 王文清只能无奈没话找话儿,“大家以后都在一个班,就要展开你们的部队生活,说起来,这将会是你们一段难忘的人生经历,在部队,我们会抛弃一切虚假的、媚俗的、浮躁的东西,大力弘扬的是我们的理想、信念、勇气,————是的,军旅生活会是枯燥苦难的,可是,它也会像一张成熟的黑白照片,通过这段生活的洗礼,让人变的成熟,脱去幼稚的皮层,留在自然下的会是漆黑中带着红通通的皮肤,这是一种成熟的标志,值得你们骄傲荣光———” 咳,没办法,这做指导员的大都会“嘴”,恰恰这个王文清又是个文科毕业,不仅会说,说的一套套,还文绉绉! 八个男孩儿听多了听烂了听厌了,自然意味阑珊,都或多或少流露出厌烦,可咱们宠红旗同志第一次听啊,很大劲! 她这时很认真的望着王文清,那乖巧的模样让王文清都很感动。红旗其实此时真的对他讲的东西很仔细的听,因为,她想,再再以前跟她说,部队里的指导员最会做政治思想工作,一个概念他们能用好几种方式表述出来,你不必觉得他们说的枯燥,只用耐心去听清这若干种表述也是一种乐趣————再再说的没错,很有意思。 这样好,红旗认真的模样算让王文清之前对她的“成见”逆转好大一节, “红旗,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跟我说,”这话就算 红旗对他吊儿郎当不理不睬他也会说,不过,现在再说来,真诚了许多。 “谢谢。”红旗腼腆一笑,小酒窝若隐若现。“谢谢”两字又说的很清亮,又颇有些大家风范。 王文清一看,这丫头比传闻中的要好带啊。这时当个好孩子带她去她的“专属营房”了。 红旗一走,这八个男孩儿————军姿没了,原型毕露。 “是不错,宠再再确实会调养人,”吴又往旁边柜子上一靠,符寿点起一根烟,眯起眼坏笑,“模样是勾人,可你看她听那姓王的说话那傻样儿———”戴来也点燃一根烟,直受不了样的龇牙摇头,“可以,你觉得咋样,”弄可以翻着书一弯唇,一切尽在这一笑中,什么人看了这一笑,只怕都要被勾一半魂跑,他的这些“战友”自然再明白不过:不咋地,没兴趣。 这是北派集团。南派呢, 文课、桂诺继续坐下来人手一掌psp联机pk,文课一边熟练按着按键一边摇头叹气,“咳,是个傻妹妹。”桂诺踢了他一脚,“你他妈往左,”是指游戏,文课也不生气,吊儿郎当地,“死咪咪妈散,老子还在想宠妹妹哩。”春小树人一走就耳麦往耳朵上一放,他最近在学德语,耳麦里都是希特勒的演说。文课抽出一只手拎起小树的一只耳麦,“说说撒,宠妹妹咋样儿,”小树极不耐烦,“没兴趣。”糊开文课的手。“伤心,———”文课又用几嗲的声音喊伤心喏,桂诺听了直坏笑,“他妈每次听你这么喊伤心,老子就想上了你个小婊子,”文课立即反踢回去,“老子先办了你!”童伤心一直微低着头捧着本厚厚的数独游戏册,铅笔在上面熟练填空,唇角微弯,那极漂亮的侧脸————像在画里———— 总之,第一印象,八个人都想到一个字上去咯:傻。咳,入不得眼哇。 12 第四章 这不得了,这八位祖宗小爷越来越觉得宠再再是不是泼大粪把宠红旗养大的! 傻不啦叽,傻不可言! 她真的是来很正儿八经当“兵”的! 当兵首先从内务整起,内务最直观从“叠被子”开始。宠红旗很认真很认真地在搞好这项训练。 每天,你就看见她把她那新发的被子纵向只折两下,长长地摊在床上,然后自己站在上面踩来踩去。后来搞清楚了,原来新发的被子有很多折痕,叠不成部队的豆腐块,所以要先在上面踩啊踩的,像熨被子一样把那些折都踩平了,更过分的,她一边踩还一边用那种浇花用的喷壶在上面喷水!把个指导员看着都想叫娘,她这认真干嘛! 再来就是叠了。指导员亲自教,还不行,她几认真喏,你叠一折,她在折痕上用圆珠笔画一条道,说是怕一会儿拆了又不知道在哪叠了。王文清又不能说什么,你总不能跟她说,红旗,你别太认真了,这些,你没必要这样!啧,难办呐。最后有一次王文清发现吓坏了,她竟然为了“保持”她叠出来的好被子,一晚上不盖被子,就窝在军大衣里睡了一宿!这要冻病了————连长曲平赶忙过来好好“表扬”了下她:红旗呀,你每天被子叠的真的很好,喏,天天都是“优秀”,这样,在我们连真的很难得。可,要盖啊,要为“叠被子”而“叠被子”,那就不能叫“优秀”了————这一说,她也听话,再没出现以上情况,不过,被子依然叠得精益求精。 “进门看内务,出门看队列。”内务,她做的井井有条。队列,她还不含糊些! 就说这站军姿吧,当然不敢把她拉到大日头下去,就在屋檐下,她站的无比“执着”! “站军姿,就是锤炼军人的顽强意志,磨练军人的不屈毅力,炼就钢铁般的纪律————站军姿,就如哨所旁的白杨,旱地拔起高耸入云,脚踏大地,头顶蓝天,一腔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气概,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再再以前就教过她站军姿,再再的话就在耳边回荡,再再当年是跟她闹着玩儿,站着无比气势就为了哄她笑,现在,她站如松,想着的是再再当年的样子,盘旋的是再再当年的声音————是呀,红旗在军营里如此“入迷”,内务也好,走正步,站军姿,理论学习,————因为再再。再再的影响在骨血里沉淀。红旗可能自己并没有觉察,她还以为是自己的一种兴趣。 因为是孤 儿,红旗其实天性凉薄,再再原来就说过她“冷血”,捂都捂不暖和!咳,再再是把红旗看透咯,这东西,他气愤地曾经掐着她的脖子,“红旗!只有我能对你好是不是?!”红旗被他掐着呵呵笑,像个好没良心的单纯孩子————挤不进去,挤不进去啊,她的心好像就芥子那么大点儿大,你挤不进去! 再再错了,他是死了,没看见,他挤进去了,虽然永远占不满,可,挤进去了。红旗再无知无觉,潜意识里,她想他。 红旗的“执着”,红旗的“认真”,权且当做对再再的悼念,可,那八个哪会知道?他们只知道受到了深深的“连累”,忍无可忍了! 她叠被子,她站军姿,这都是她个人行为,无所谓,关键是,毕竟一个班吧,她的有些个人行为就会影响全班! 譬如,吃饭前唱军歌。这个班的“小爷”们伙食自然不在大食堂,他们有个专门“小灶”,红旗没来前,八个人能安安静静坐一块儿吃个饭算很好了。现下好,红旗来了,——————“吃饭之前不唱歌吗,”八个人都坐好了,她不坐,她瞄着指导员,王文清很为难,低声说,“你们不用唱,”就想把她“请”上桌,她不动,“那当什么兵,部队里吃饭前都要唱歌,而且,应该在大食堂里,”又是再再的“影响力”,再再跟她说过,部队这吃大锅饭啊要抢才有意思。 不过,也没让王文清继续为难下去,她嘟囔了这一句后还是坐了下来。不过,这往后啊,吃饭前,别人不唱,她唱!唱完了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泰然处之的吃饭。八个人看着这朵“奇葩”简直想掐死她! 当然,想掐死她的事情还很多,可把这八个彻底惹毛了的,———大半夜的,她还不消停!! 是的,连队里有夜间紧急集合这一项训练,可早“不言而喻”过他们这个3班不会参与其中!好嘛,这天,号声一响,8个人都被吵醒,清晰听到外面红旗响亮的声音,“报告!3班宠红旗到位!其余人都在睡觉!” 其余班战士窃笑! 领导难堪! 13 一般小敲小打玩一下这丫头也没意思,这8个本身也都不在如此这般“稚嫩报复”的幼齿行列之中。 真真难得哇,八个人能坐下来围在一张桌子旁,嘿,有点开班务会的意思,不过,————就算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班务会”吧,却谁也不会想到,一条堪称极恶毒的“决议”在这一次会议上一致通过了! 男孩们俱是整齐的迷彩服,帽子整齐放在手边,人手一个小笔记本,桌子中央摆着一个收音机,路过他们营房的人,看见里面他们这阵势,都以为他们在开班务会理论学习呢,很像样子。只是没人走近来听,要不—————吓死! 胆大包天!或者叫,无法无天! “就这么说定了,哪边输了,哪边把她办了,” “说定了,四个一起上,” “正好,嘴里、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射出来,录像为证。” “夜间打靶比较有意思吧,” “对,玩夜间的,卧姿,就81杠,” “一百米开外,” “没问题。” 你一句,我一句,冷静的制定规则,玩儿一般的轻浮,狼一般的歹毒心思, 男孩子嘛,枪是永远的至爱,争强好胜是永不衰弱的兴奋点!不过,你听清楚他们前面说的什么了吗! 六连3班一人缺席下的“班务会”“决议”如下: 1,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a组;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b组。ab两组举行一次夜间打靶竞赛。 2,夜间打靶,一百米,卧姿,半靶位,81杠。计每组四人成绩总分,即四人总环数。 3,输者即总环数低组,轮了宠红旗。规定,四人都要上,四个点:嘴、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开发。射精为止。录像为证。一般小敲小打玩一下这丫头也没意思,这8个本身也都不在如此这般“稚嫩报复”的幼齿行列之中。 真真难得哇,八个人能坐下来围在一张桌子旁,嘿,有点开班务会的意思,不过,————就算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班务会”吧,却谁也不会想到,一条堪称极恶毒的“决议”在这一次会议上一致通过了! 男孩们俱是整齐的迷彩服,帽子整齐放在手边,人手一个小笔记本,桌子中央摆着一个收音机,路过他们营房的人,看见里面他们这阵势,都以为他们在开班务会理论学习呢,很像样子。只是没人走近来听,要不—————吓死! 胆大包天!或者叫,无法无天! “就这么说定了,哪边输了,哪边把她办了,” “说定了,四个一起上,” “正好,嘴里、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射出来,录像为证。” “夜间打靶比较有意思吧,” “对,玩夜间的,卧姿,就81杠,” “一百米开外,” “没问题。” 你一句,我一句,冷静的制定规则,玩儿一般的轻浮,狼一般的歹毒心思, 男孩子嘛,枪是永远的至爱,争强好胜是永不衰弱的兴奋点!不过,你听清楚他们前面说的什么了吗! 六连3班一人缺席下的“班务会”“决议”如下: 1,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a组;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b组。ab两组举行一次夜间打靶竞赛。 2,夜间打靶,一百米,卧姿,半靶位,81杠。计每组四人成绩总分,即四人总环数。 3,输者即总环数低组,轮了宠红旗。规定,四人都要上,四个点:嘴、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开发。射精为止。录像为证。 一般小敲小打玩一下这丫头也没意思,这8个本身也都不在如此这般“稚嫩报复”的幼齿行列之中。 真真难得哇,八个人能坐下来围在一张桌子旁,嘿,有点开班务会的意思,不过,————就算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班务会”吧,却谁也不会想到,一条堪称极恶毒的“决议”在这一次会议上一致通过了! 男孩们俱是整齐的迷彩服,帽子整齐放在手边,人手一个小笔记本,桌子中央摆着一个收音机,路过他们营房的人,看见里面他们这阵势,都以为他们在开班务会理论学习呢,很像样子。只是没人走近来听,要不—————吓死! 胆大包天!或者叫,无法无天! “就这么说定了,哪边输了,哪边把她办了,” “说定了,四个一起上,” “正好,嘴里、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射出来,录像为证。” “夜间打靶比较有意思吧,” “对,玩夜间的,卧姿,就81杠,” “一百米开外,” “没问题。” 你一句,我一句,冷静的制定规则,玩儿一般的轻浮,狼一般的歹毒心思, 男孩子嘛,枪是永远的至爱,争强好胜是永不衰弱的兴奋点!不过,你听清楚他们前面说的什么了吗! 六连3班一人缺席下的“班务会”“决议”如下: 1,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a组;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b组。ab两组举行一次夜间打靶竞赛。 2,夜间打靶,一百米,卧姿,半靶位,81杠。计每组四人成绩总分,即四人总环数。 3,输者即总环数低组,轮了宠红旗。规定,四人都要上,四个点:嘴、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开发。射精为止。录像为证。 一般小敲小打玩一下这丫头也没意思,这8个本身也都不在如此这般“稚嫩报复”的幼齿行列之中。 真真难得哇,八个人能坐下来围在一张桌子旁,嘿,有点开班务会的意思,不过,————就算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班务会”吧,却谁也不会想到,一条堪称极恶毒的“决议”在这一次会议上一致通过了! 男孩们俱是整齐的迷彩服,帽子整齐放在手边,人手一个小笔记本,桌子中央摆着一个收音机,路过他们营房的人,看见里面他们这阵势,都以为他们在开班务会理论学习呢,很像样子。只是没人走近来听,要不—————吓死! 胆大包天!或者叫,无法无天! “就这么说定了,哪边输了,哪边把她办了,” “说定了,四个一起上,” “正好,嘴里、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射出来,录像为证。” “夜间打靶比较有意思吧,” “对,玩夜间的,卧姿,就81杠,” “一百米开外,” “没问题。” 你一句,我一句,冷静的制定规则,玩儿一般的轻浮,狼一般的歹毒心思, 男孩子嘛,枪是永远的至爱,争强好胜是永不衰弱的兴奋点!不过,你听清楚他们前面说的什么了吗! 六连3班一人缺席下的“班务会”“决议”如下: 1,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a组;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b组。ab两组举行一次夜间打靶竞赛。 2,夜间打靶,一百米,卧姿,半靶位,81杠。计每组四人成绩总分,即四人总环数。 3,输者即总环数低组,轮了宠红旗。规定,四人都要上,四个点:嘴、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开发。射精为止。录像为证。 一般小敲小打玩一下这丫头也没意思,这8个本身也都不在如此这般“稚嫩报复”的幼齿行列之中。 真真难得哇,八个人能坐下来围在一张桌子旁,嘿,有点开班务会的意思,不过,————就算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班务会”吧,却谁也不会想到,一条堪称极恶毒的“决议”在这一次会议上一致通过了! 男孩们俱是整齐的迷彩服,帽子整齐放在手边,人手一个小笔记本,桌子中央摆着一个收音机,路过他们营房的人,看见里面他们这阵势,都以为他们在开班务会理论学习呢,很像样子。只是没人走近来听,要不—————吓死! 胆大包天!或者叫,无法无天! “就这么说定了,哪边输了,哪边把她办了,” “说定了,四个一起上,” “正好,嘴里、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射出来,录像为证。” “夜间打靶比较有意思吧,” “对,玩夜间的,卧姿,就81杠,” “一百米开外,” “没问题。” 你一句,我一句,冷静的制定规则,玩儿一般的轻浮,狼一般的歹毒心思, 男孩子嘛,枪是永远的至爱,争强好胜是永不衰弱的兴奋点!不过,你听清楚他们前面说的什么了吗! 六连3班一人缺席下的“班务会”“决议”如下: 1,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a组;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b组。ab两组举行一次夜间打靶竞赛。 2,夜间打靶,一百米,卧姿,半靶位,81杠。计每组四人成绩总分,即四人总环数。 3,输者即总环数低组,轮了宠红旗。规定,四人都要上,四个点:嘴、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开发。射精为止。录像为证。 一般小敲小打玩一下这丫头也没意思,这8个本身也都不在如此这般“稚嫩报复”的幼齿行列之中。 真真难得哇,八个人能坐下来围在一张桌子旁,嘿,有点开班务会的意思,不过,————就算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班务会”吧,却谁也不会想到,一条堪称极恶毒的“决议”在这一次会议上一致通过了! 男孩们俱是整齐的迷彩服,帽子整齐放在手边,人手一个小笔记本,桌子中央摆着一个收音机,路过他们营房的人,看见里面他们这阵势,都以为他们在开班务会理论学习呢,很像样子。只是没人走近来听,要不—————吓死! 胆大包天!或者叫,无法无天! “就这么说定了,哪边输了,哪边把她办了,” “说定了,四个一起上,” “正好,嘴里、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射出来,录像为证。” “夜间打靶比较有意思吧,” “对,玩夜间的,卧姿,就81杠,” “一百米开外,” “没问题。” 你一句,我一句,冷静的制定规则,玩儿一般的轻浮,狼一般的歹毒心思, 男孩子嘛,枪是永远的至爱,争强好胜是永不衰弱的兴奋点!不过,你听清楚他们前面说的什么了吗! 六连3班一人缺席下的“班务会”“决议”如下: 1,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a组;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b组。ab两组举行一次夜间打靶竞赛。 2,夜间打靶,一百米,卧姿,半靶位,81杠。计每组四人成绩总分,即四人总环数。 3,输者即总环数低组,轮了宠红旗。规定,四人都要上,四个点:嘴、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开发。射精为止。录像为证。 一般小敲小打玩一下这丫头也没意思,这8个本身也都不在如此这般“稚嫩报复”的幼齿行列之中。 真真难得哇,八个人能坐下来围在一张桌子旁,嘿,有点开班务会的意思,不过,————就算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班务会”吧,却谁也不会想到,一条堪称极恶毒的“决议”在这一次会议上一致通过了! 男孩们俱是整齐的迷彩服,帽子整齐放在手边,人手一个小笔记本,桌子中央摆着一个收音机,路过他们营房的人,看见里面他们这阵势,都以为他们在开班务会理论学习呢,很像样子。只是没人走近来听,要不—————吓死! 胆大包天!或者叫,无法无天! “就这么说定了,哪边输了,哪边把她办了,” “说定了,四个一起上,” “正好,嘴里、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射出来,录像为证。” “夜间打靶比较有意思吧,” “对,玩夜间的,卧姿,就81杠,” “一百米开外,” “没问题。” 你一句,我一句,冷静的制定规则,玩儿一般的轻浮,狼一般的歹毒心思, 男孩子嘛,枪是永远的至爱,争强好胜是永不衰弱的兴奋点!不过,你听清楚他们前面说的什么了吗! 六连3班一人缺席下的“班务会”“决议”如下: 1,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a组;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b组。ab两组举行一次夜间打靶竞赛。 2,夜间打靶,一百米,卧姿,半靶位,81杠。计每组四人成绩总分,即四人总环数。 3,输者即总环数低组,轮了宠红旗。规定,四人都要上,四个点:嘴、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开发。射精为止。录像为证。 一般小敲小打玩一下这丫头也没意思,这8个本身也都不在如此这般“稚嫩报复”的幼齿行列之中。 真真难得哇,八个人能坐下来围在一张桌子旁,嘿,有点开班务会的意思,不过,————就算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班务会”吧,却谁也不会想到,一条堪称极恶毒的“决议”在这一次会议上一致通过了! 男孩们俱是整齐的迷彩服,帽子整齐放在手边,人手一个小笔记本,桌子中央摆着一个收音机,路过他们营房的人,看见里面他们这阵势,都以为他们在开班务会理论学习呢,很像样子。只是没人走近来听,要不—————吓死! 胆大包天!或者叫,无法无天! “就这么说定了,哪边输了,哪边把她办了,” “说定了,四个一起上,” “正好,嘴里、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射出来,录像为证。” “夜间打靶比较有意思吧,” “对,玩夜间的,卧姿,就81杠,” “一百米开外,” “没问题。” 你一句,我一句,冷静的制定规则,玩儿一般的轻浮,狼一般的歹毒心思, 男孩子嘛,枪是永远的至爱,争强好胜是永不衰弱的兴奋点!不过,你听清楚他们前面说的什么了吗! 六连3班一人缺席下的“班务会”“决议”如下: 1,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a组;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b组。ab两组举行一次夜间打靶竞赛。 2,夜间打靶,一百米,卧姿,半靶位,81杠。计每组四人成绩总分,即四人总环数。 3,输者即总环数低组,轮了宠红旗。规定,四人都要上,四个点:嘴、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开发。射精为止。录像为证。 一般小敲小打玩一下这丫头也没意思,这8个本身也都不在如此这般“稚嫩报复”的幼齿行列之中。 真真难得哇,八个人能坐下来围在一张桌子旁,嘿,有点开班务会的意思,不过,————就算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班务会”吧,却谁也不会想到,一条堪称极恶毒的“决议”在这一次会议上一致通过了! 男孩们俱是整齐的迷彩服,帽子整齐放在手边,人手一个小笔记本,桌子中央摆着一个收音机,路过他们营房的人,看见里面他们这阵势,都以为他们在开班务会理论学习呢,很像样子。只是没人走近来听,要不—————吓死! 胆大包天!或者叫,无法无天! “就这么说定了,哪边输了,哪边把她办了,” “说定了,四个一起上,” “正好,嘴里、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射出来,录像为证。” “夜间打靶比较有意思吧,” “对,玩夜间的,卧姿,就81杠,” “一百米开外,” “没问题。” 你一句,我一句,冷静的制定规则,玩儿一般的轻浮,狼一般的歹毒心思, 男孩子嘛,枪是永远的至爱,争强好胜是永不衰弱的兴奋点!不过,你听清楚他们前面说的什么了吗! 六连3班一人缺席下的“班务会”“决议”如下: 1,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a组;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b组。ab两组举行一次夜间打靶竞赛。 2,夜间打靶,一百米,卧姿,半靶位,81杠。计每组四人成绩总分,即四人总环数。 3,输者即总环数低组,轮了宠红旗。规定,四人都要上,四个点:嘴、胸前、下身两个洞,都要开发。射精为止。录像为证。 4,一切后果,输组负责,绝不牵连赢组。 全员举手,一致通过。 男孩子,手握一杆枪,身下一杆“枪”,他们到玩的通透! 不过,———— 于此同时,宠红旗同志就在另一房间里(她的营房)也在理论学习,小声正念着如下一段儿, “———还是那几句话:柔能克刚,弱能胜强,无为则无不为。老子一再说,不用以为强大的就强大,弱小的就弱小。天底下最柔弱的是什么?水。最能攻坚胜强的又是什么?还是水。所以,最弱小的,其实是最强大的;最坚强的,其实是最脆弱的。想想看,一个人,什么时候最柔弱,活着的时候。什么时候最坚强,死了以后(这时只剩下骨头,当然最硬)。可见‘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因此,那些争先恐后的,没有一个不失败;那些巧取豪夺的,没有一个不输光;只有那些与世无争的,才最安全,也才最丰富,简直就应有尽有。道理很简单:正因为他们不争,所以没人争得过他们,这就叫‘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红旗同志一边小声读一边还连连点头。呵呵,现在知道了吧,你轻易是搞不过她的,人家是学老子的!全员举手,一致通过。 男孩子,手握一杆枪,身下一杆“枪”,他们到玩的通透! 不过,———— 于此同时,宠红旗同志就在另一房间里(她的营房)也在理论学习,小声正念着如下一段儿, “———还是那几句话:柔能克刚,弱能胜强,无为则无不为。老子一再说,不用以为强大的就强大,弱小的就弱小。天底下最柔弱的是什么?水。最能攻坚胜强的又是什么?还是水。所以,最弱小的,其实是最强大的;最坚强的,其实是最脆弱的。想想看,一个人,什么时候最柔弱,活着的时候。什么时候最坚强,死了以后(这时只剩下骨头,当然最硬)。可见‘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因此,那些争先恐后的,没有一个不失败;那些巧取豪夺的,没有一个不输光;只有那些与世无争的,才最安全,也才最丰富,简直就应有尽有。道理很简单:正因为他们不争,所以没人争得过他们,这就叫‘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红旗同志一边小声读一边还连连点头。呵呵,现在知道了吧,你轻易是搞不过她的,人家是学老子的! 14 枪,男孩儿,都是经典。 夜间打靶,百米距离,卧姿,半身的靶子,中心十环的位置放一只小电珠,隔二三秒亮一下,给射手提供目标。夜间射击比白天难多了,技术上与白天是不一样的,全靠经验。 这不是红旗第一次打靶,却是第一次夜间打靶,她看见3班的男孩子都好像投入了空前的专注与激情,就好像在迎接一场真的战斗! 射击场上的纪律是非常严格的,装子弹、卧倒、射击,以及退子弹、起立都要严格按口令来执行。都是真枪实弹,可不是闹着玩的。红旗也分外小心认真,可,和男孩儿们比起来肯定差远了,不谈射击成绩,光装弹退弹都要慢一大截。当然,这时,不会有一个人去搭理她的,男孩们每个人专心致志都在自己的成绩上。 红旗打靶不方便还有一点,她是个左撇子,81杠的保险兼快慢机是在手柄左侧上方,用右手大拇指拨动,左手操作很别扭。她光和保险这东西都要搅合好长时间。 成绩下来了,不用说红旗肯定老末。吴又(96),戴来(94),文课(94)、符寿(92)、桂诺(90),弄可以(88)、春小树(88)、童伤心(84)。一目了然,北派绝对优势取胜。 回营区的路上,红旗只觉得自己的两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好累,也没留意,男孩们纷呈的脸色。 一解散,红旗就快步回了自己的营房,首先洗了个澡,在晕黄的灯光下好好看了看自己的手:再再当年握枪是握出了茧的,我说不定过段儿也会有————穿上衣服,才擦着头发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就听见有人敲门,红旗轻蹙了下眉头,这么晚了,谁找? 门一拉开,走廊上黑黑的,因为按规定已经熄灯,不过,今晚月色不错,月光洒一些进来还是看得见外面的人,他叫文课吧。 只见他笑地很漂亮,像只友爱的小兽,很小声地说,“我们班今晚有个单独行动,你也要参加。” 红旗毛巾搭在脖子上,头发上还在滴水,疑惑地看着他,没听过什么“单独行动”啊,而且还这么晚了, “我们这个行动是报上级同意了的,夜间体能训练,我们是一个班的战友,你不能不参加吧,”文课诚意地看着她, 红旗看着他想了想,点点头。转身拿起外套穿上跟着他出去了。 “嘘,别吵着其他班的战友。”轻手轻脚两个人顺着楼道溜了出去,却是绕过大楼向后面的打 靶场山坡那个方向走,转角处,红旗看见了她的其他“战友们”。男孩们看见她出来了,那神色————红旗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夜色很快将一切分明的不分明的都掩埋了。九个人,投入那黑的混沌————成一线———— 走了好久,路上谁也没做声,倒像真的在执行任务。都好像走到荒郊野外了,一片开阔山地上,终于停下了脚步。 “就这吧,挺不错,天为被,地为床,” 红旗看见领头走的男孩说了出营地后的第一句话,他叫吴又。八个男孩儿,她都知道名字,可好像今天以前一个都和没说过话。 “行,”戴来点点头,突然一嗓子,“立正!” 全都立正! “坐下!” 这次,————男孩儿都无动于衷,只有宠红旗一个人立马盘腿坐下,————男孩们军姿全散了下来,眼神戏谑,都看着她, 一会儿, “开始吧,宝贝,”符寿双手交错胸前神色调皮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睛看着红旗,话,好像是在对别人说, 吴又也拿出烟点上向后走了一步, 弄可以双手插在裤子荷包里向旁边走了几步, 戴来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微型摄像机对着红旗悠然开始拍, 红旗盘腿坐在原地确实很莫名其妙,不过,这孩子天生胆子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又有强烈的猎奇心,所以,也不慌,稳着静观下文, 她看见文课双手叉腰象个老干部懒懒走到她跟前,“咳!愿赌服输!哥们儿,上呗!”然后,就见他蹲到她跟前,还是那样友爱小兽的微笑,“妹妹,得罪了,不好意思啊,”说着,狠狠将她推到在地!上去跨坐在她身上,双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 这时,桂诺和小树也走了过来,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架着她的胳膊, 童伤心一脚踩在她伸直的双脚踝上,他手还放在裤子荷包里,很悠闲。 红旗肯定吃惊!他们开始粗鲁地扒自己的衣服了。肯定不愿意,扭动,“你们要干什么,”不过,问句里只有疑惑没有怕, “你他妈真傻啊,这架势不是上你是干嘛,”文课呸她一句,旁边站着看戏的男孩儿都笑了起来,却不想——— “上就上,直接说不就完了,”女孩儿坦坦荡荡的话,让所有的男孩儿都愣了一下, “你他妈知道什么叫‘上’———”桂诺后面的话都没说,有点生气地瞪着女孩儿,因为,她正用一种似乎“你他妈才傻”的眼神看着自己, 红旗还任他们捉着自己,却是身体放软了些,淡笑,“不用这样,我不反抗,”那模样,依然坦荡。好像搞清楚是什么事儿了,没什么。 红旗还在想,他们想和自己搞这,直接说么,绕这么大个圈儿不累?莫非他们喜欢玩强奸? 好嘛,这下算把八个男孩儿搞糊涂了,这傻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咳,八匹小狼,这次,是都真看走眼了。他们确实不了解宠红旗。当然,这也说实话,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了解她?了解她的,死了。 宠红旗,生生被宠再再调教出的一朵“污世奇葩”!她懂什么贞操观念?也许,这天性就是个放烂的东西,再加上再再又着意培养了她“享受性爱”的观念。再再从她十二岁初潮来时开始,任她在自己的技巧下摸爬滚打,一点点的开发,一点点的教。再再带她去过世界各地各式各样的妓馆、高级会所,好玩儿似的观赏过各种性爱游戏。再再当然不可能要红旗去和别人亲身实践,不过,带红旗去看这些真的很有趣,红旗那模样丝毫不做作,好奇就是好奇,有兴趣就是有兴趣,大大方方。红旗模仿能力极强,她兴致来了,“模仿”到自己身上,那真是无上享受!何乐而不为?再再喜欢红旗抱着自己的脖子扒在他身后看着面前人玩多p高难度时哈哈大笑的模样,也喜欢她动情时咬着自己嘴唇挑逗小笑的坏眼神,————红旗是个小神仙,生生能把自己全部爱与欲牢牢握在手中的小神仙! 现如今,再再死了,他的小神仙依然手握着他所有的爱与欲,不过,他不再会是她的唯一,她手握的爱与欲会越来越多,————有人送上门来让她统治嘛! 15 红旗坐起身,拉了拉自己的军装,这弄脏了还是自己的事,又没人帮你洗。 仰起头,“怎么搞,是四个,还是八个,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 男孩们真没想到她这“大方”!不过也没愣太久,这也好理解不是,他们都能这“猛”,红旗跟他们一个环境下“宠”出来的,再说,又是宠再再————这更好想通了不是! 文课就蹲在她跟前,第一个笑着不客气地凑上前去,身体都没有接触,只有唇抵着她的唇,象调戏,眼睛望着她的眼睛,“你想是四个还是八个,你想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低声说, 红旗一笑,手轻轻推开他,文课顺势往地上一倒,红旗跨坐在他身上,弯下身,一手按在他脸旁的草地上,微歪着脑袋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前,偶尔玩玩他的扣子,又不急着解开。又抬起头看向他们其他人,样子憨憨的,眼睛里又蛮精狡,“你们八个打了赌是不是,这四个输了,”好像还蛮感兴趣,有种莽撞的直爽, “你还啥都知道,下面下面,”桂诺蹲下来催着,意思是让她继续,他们都看着呢,红旗又一笑,这次,眼睛看着她身下的文课,很温柔,“今天咱们用嘴好不好,我来例假了,” “嘿,妹妹,别跟咱们来这套,”旁边站着的小树双手环胸上去用脚蹭了下她的背,红旗踉跄了下趴在文课身上,文课也拍了下她的屁股,“大方点儿,刚才不蛮好?” 红旗也不做声,也不生气,只见她又坐起身,竟然解开自己的皮带,紧接着是那颗裤扣,手伸了进去,然后拿出来,男孩们看见她手上真的都是血,她真的很无辜的模样,“我真的没骗你们,今天第二天,” 算服了她了! “操!”男孩们只互相不可思议又无奈地看了一眼,这孩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那你要问他们,赢的是他们,” 漂亮的伤心开口了,也很温柔。红旗望向还在外面一层圈子的四个男孩儿,—— 不说别的,此时,这一幕,真的很够抓紧人心呐! 月夜下,一个这样漂亮的宝贝,军装皮带、裤扣松着,跨坐在一个男孩儿身上,手指上沾着她自己的经血,眼神戚戚地看着你————不得不说,这宝贝会勾引人! 外围站着的男孩儿都没做声,互相戏谑看了一眼,不过,最后,都看向弄可以,看来他是个头儿啊, 只见,一直手插在裤子荷包 里站地较远的弄可以,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算是答应了。红旗微笑着看他一眼,低下头,重又认真的看着身下的文课。 只见,这下,她双手都按在文课脸庞的草地上,身体伏下贴着他,臀部却微撅起,人这样慢慢起伏摆动地往下滑———红旗的身体极其柔软,如此摆动,曲线非常优美,妖娆馋人!她一直就那样看着文课,眼睛里,全心全意,是敬心敬意的臣服,是纯心纯意的温柔,是让男人掏心掏肺的渴望———— 是的,真正进入状态的红旗只怕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她会有多大的魔力散发,那就像是妖孽上了身————一个是男人就想得到的妖孽! 关键是,她用身体在你身上摆动的抚磨,看上去丝毫不淫荡,反而有种湿乎乎的大气,就是那种坦荡中搅着妖艳,你看着就有种抑制不得的情绪涌动————红旗敏感地感觉到文课的身体开始发紧,心想,年轻男孩儿的身体就是不经逗,这一想,笑地更甜美了,手开始熟练地解他的皮带裤扣,唇,却是从他的颈脖处动脉下开始一路吻起————红旗不喜欢和人接吻,目前,除了再再,她还没找着个让她吻着有感觉的,不过,就算再再,也还没到让她吻着欲仙欲死的。这点,红旗觉得很孤独,她和很多人接过吻,吻技如再再之流甚至在她之上的不在少数,可,常常都是对方不知如何沉迷,她就是无法全身心投入,这让红旗很沮丧。所以,不能得到充分享受的事儿,红旗也就渐渐失了兴趣。她不知道,这成了再再一生的痛,红旗在他唇舌纠缠里从来没有沉迷! 一路吻下,红旗的舌头柔软湿润,她极会挑地方,专往你最敏感的地方“攻击”,你还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会“攻”人死穴,这是神奇,这类感觉,这娃娃天生! 手已经开始熟练撸他那命根子,在那暖暖的小手里,它还很柔软。红旗右手轻握着它,左手手以掌心温柔地爱抚顶端,这是很要技巧的。红旗把它放在颊旁轻轻搓了搓,身体也在前后摆动;又用拇指和食指夹住顶端,做前后快速的抽送运动,渐渐,渐渐,那小东西抬头了————这时,文课的大腿内侧已经绷紧,人微抬起头看向红旗,见她终于张开嘴含进去————“唔——”轻啜的还是呻吟出声, 说实话,红旗口含进去那一霎那,在场的哪个男孩儿心没一紧?这些男孩儿说来都有性经验,可是,都不能叫丰富,坏心眼用到太多地方,精力也能发泄到各类地方,反而,对性,很将就,通常都是发泄,而且,毕竟,男孩儿 们太年轻,得到的东西又太容易,不懂得珍惜,对女人,或女孩,————没有耐心。所以,自然前戏往往不丰富,技巧也不多。所以,你看他们本来的想法,对红旗,就是四个人强上,管她准备好没准备好。不是享受,纯粹泄欲。 不过,这也是说实话,这个世上又几个再再那样的祸害?会享受,又会挑人,红旗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对付这些个菜鸟————性爱这门学问上,真的不在一个档次上! 男孩们虽然各个象不动声色,其实,真的很震动了,你看文课爽的——— 红旗真的只需要发挥她口技功力的60%就能轻易搞定!把文课搞出精就用了一招,她实际上并没有去着意弄他的肉棍,只是握住它,舌头轻舔后面的两颗蛋蛋,逐渐令后面这两颗完全被唾液湿润,然后将它们逐一全部含入口中,让它们好好沐浴一番。还不忘把他的阴毛抚平,以免不小心带疼他,最关键,按住了它的会阴处,就在蛋蛋与肛门的中间位置,————很准确,文课的前列腺极其敏感,只一会儿,———— “啊!” 文课甚至是颤抖地狠狠起身捧住了红旗的头!射在了她嘴里。 男孩儿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啜着粗气躺在地上,女孩儿慢慢直起身,白色的液体顺着唇边淫靡滑下————浅笑,依然坦荡,却隐隐约约,没心没肺———— 男孩儿们————月夜下的空气象凝结了,————浓艳的眩晕! 16 这人邪乎,天也邪乎。刚才还好好的月朗星稀,咋就一下阴了,还下起毛毛雨咧? 就见跨坐在男孩儿身体上的女孩儿真不在乎的一抹嘴,“呸,”好像还轻吐了一口,然后低头扣上裤扣,系上自己的皮带,站起来望着就往那边一棵树底下跑去。 男孩们都还没会过来,不过,马上都跟着她跑过去,桂诺上去拽住她的胳膊,“你跑什么!” “下雨了不跑?”她又拿那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这次,桂诺气死了,非灭了她!狠狠从后面圈住抱起她就想把她丢到外面,这鬼丫头还以为你跟她闹着玩儿似的,她呵呵大笑,一边喊,“不信看!马上下大!” 这老天爷跟她是一伙儿的吧!她这话音一落,“哗啦啦”真的下大了!! 这丫头得意了,她还往桂诺怀里躲怕雨淋着,“是不是下大了下大了,后面后面,”她那屁股就那往后得着桂诺,语气又像得意又像着急,还有点———撒娇————桂诺抱着她,这软软暖暖的一团————还真丢不出去咧, 这雨一下下来,再加上她这一嚷嚷,气氛好像突然变得————黏稠暧昧, 还搞不搞? 搞!! 更要搞!! 男孩们眼里传达的就是这个强烈意识,各个如狼一样狠心及———迫不及待! 可, 莫非,今天真的不是搞的时机?! 因为,就在此时,雨越下越大不说,隐隐约约,却每个人都听得准,远方营区传来“紧急集合”号声! 这连队也是抓时机,可能就是看着突然下雨想搞次“夜间紧急集合”。 这自从上次宠红旗那“二百五”一嗓子一吼,3班8个男孩儿算长了“硬气”的骨头,也是为了把面子找回来吧,这往后每次“紧急集合”八个到位积极地——— 这下可咋办?! 他们八个被发现不见了到没什么,这宠红旗————当然,更不能让人发现她和他们在一起! 这个时候,确实都真的没想到啊,红旗开口了,很干脆, “你们赶快先回去,我在这儿呆一晚,明儿早我自己找理由回去,” 说真的,男孩儿们是真的都有些吃惊,不否认,这八个都想的到要把她一个人抛下,可,真想不到,她会自己主动提出来! 只见红旗轻挣脱开桂诺, 朝树杆又挨近了些,抬头还看了看树冠,好像在找个更舒服躲雨的地方, 男孩儿们还都那样站着,看着她,这时的心情————可想而知,千奇百怪,千滋百味, “走吧,” 弄可以先说了句,男孩们互相看了一眼,这边,童伤心点点头, 八个男孩儿先后跑出树下,最后跑出去的是离红旗最近的桂诺,他又看了她一眼,跑出去了。 红旗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有点冷,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远处,男孩们越跑越远————直至成为八个点———— “报告!”“报告!”“报告!”————八声报告!八个淋得通透的身影! 连长、指导员当然奇怪,这八个怎么从外面跑回来? “你们这是从哪儿来?” “报告!六连三班正在进行野外体能训练,听见紧急集合号声前来报道!”吴又洪亮的声音蛮有气势! 曲平、王文清肯定觉得奇怪,可是,这个班的事儿你还真不敢管,他们这样说,你最好的方式就是顺着说下去,王文清很灵光, “很好,连队才督促三班进行野外体能训练,三班就能实施,精神可嘉,不过,以后行动前要向连队报告,得到批准后再行动。” “是!” 瞧,这一顺多绝,一下就把他们这次“擅自行动”搞得“情有可原”,反正这在列各位心里哪个不清楚这个班的底,谁会追究?只不过———— “恩,宠红旗呢?” “报告!宠红旗是女兵,本次体能训练是针对男兵,所以未将她入列!” 这个理由再正当不过,连队上下谁都知道,这八个和那一个搞不好!所以,绝对没人怀疑。 “恩,————那她怎么没出来————”这是王文清自言自语了,宠红旗每次“紧急集合”都忒积极好不好! 后来自己又一想,今天这丫头说不定累了,才打过靶,————恩,让她休息算了————咳,你看是不是难为死他们了!没这群特殊的“八旗兵”,他们照章照法一个概念执行下去,现如今,要顾及这多———— 既然红旗没出来就不谈及她,免得还多些麻烦。这样一想,王文清也没问下去,和有同样想法的曲平交换了个眼色,曲平清清嗓子开始评点本次“紧急集合”各班的表现了———— 就这样,阴错阳差,竟然红旗一晚上不在没人发现! 可,那八个心里有数啊,这下好,一晚上,看谁睡安生了! 17 第五章 这雨是下了一夜,下的人心里烦。 这心一烦,谁还睡得好?啧,真是个奇景儿咧,3班的少爷们竟然破天荒第一次全连起得最早!天都没亮! 有人手里拿着psp,不过,玩一下,就要到窗子那儿晃一下, 有人在床上躺地好好的,一下,起来,要到窗子边的桌子旁喝口水,喝也只喝一口, 有人干脆就站在窗子那边,手撑着腰懒溜子一样左晃一下右晃一下, 还有靠着不动的,躺着不动的,那眼睛也是有一会儿就瞟一眼窗户那儿, 又都不说话,反正就是跟窗户不得了! 天渐渐亮了,军营的起床号响了,雨,也停了,可———— 可什么! 男孩子们好像该做什么的还是在做什么,不过,———都好像有种焦躁的不安分感! 出操号响起! 真也是奇了,这三班的主儿们可从来当这声号象放屁,以前是蒙在被子里还要骂几句娘的,现在,各个整整齐齐跑下来了! 都围着大操场跑过四圈儿了,一直盯着那营区大门,还是———— 还是什么!! “他妈这天儿咋这闷!” 真有人擦着汗骂人了。天闷吗?才下过一场舒爽的雨,一切都是清清新新,哪儿闷?看他到底是什么闷! 男孩们都象跟谁置着气儿似的往营房走,这时,突然,都停了下来!因为,只听见身后———— “红旗,你这是什么,” 王文清老远就看见红旗象出操跑步一样精神抖擞地跑过来,不过,一只手腕上还框着个塑料袋, 红旗同志立正站好, “报告!我觉得自己昨天的打靶训练实在糟糕,连抢都握不稳应该加强体能锻炼,所以,沿营地外跑了一晚,————” “一晚?!”这可把王文清吓着了! 其实,她一个人一间房,真没人知道她不见了一晚!你瞧,这丫头脑子动的多快,知道自己判断错误,其实根本没人发现。憨憨一摇头,还腼腆一笑,“不是一晚,昨晚集合号我也听见了,可是实在太累了,就没起来,————不过,报告指导员,我虽然没参加昨晚的紧急集合,可是,我今早起的很早,围着营地外又跑了一圈儿!”看看,看看,就说过吧,这东西张嘴说瞎 话从来不打梗! “哎呀,红旗,你真的不用————”还把个王文清为难的不得了,这孩子“认真”的都有点让人受不了了!“体能不是这样一下就能练出来的,你还是要注意身体,———这袋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是过早的,在营地外面买的,———”可能是看见王文清脸色一变,本来还笑地蛮高兴地红旗又小心起来,“是不是不能买外面的————” 王文清叹口气,多无可奈何啊,“红旗,不是不能买外面的,是怕外面的不干净,你吃了要病了咋整,” 咳,王文清就在心里想啊,他容易吗!带这些个娇贵孩子就像托儿所!他们要有一点不好,你咋跟首长们交代? 红旗这时也听话,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这也是让王文清稍微欣慰点儿的,红旗真还算乖,你说什么她都能听进去,这点,不骄气。 “好,快上去吧,休息一下,” 红旗点头,还拎着她那早点。 楼道里,那些个男孩儿,————各个盯着她! 她像没看见一样! 那塑料袋里拎着两个面窝吧,她小心把塑料袋折好不沾着上面的油拿好,还一边吃一边上着楼, “喂!”还是文课没忍住冲她喊了一声,她咬着面窝回过头, “你昨晚————”她也不做声就望着你,文课看她淡淡那模样挺气:你问她做什么!不问了! 她见他好半天没下文,转过头继续上楼走了,那样子,你说她拽吧,也不是,憨傻憨傻的,可这种态度,————真的很气人! 说白了吧,八位,或多或少,或重或轻,为她牵肠挂肚了一晚吧,她管个屁! 这让八位小爷,不舒服了。 18 不舒服就是别扭,别扭就是这么个鬼丫头,你以前看着她就烦,现在看着她还烦,可,不看着,也烦。 当然,这种情绪在八个人里反应并不一样重,有人会有些波动,可不见得就那样在乎,比如,弄可以。 这丫头有点意思。仅此而已。 过了头几天那劲儿,可以现在觉得观察他们南边那几个的反应,特别是文课,比那个宠红旗还有意思! 这丫头口技就那好?把个文课搞一次就象抽了魂?是的,文课那丫掩饰的也蛮好,可,弄可以眼睛多毒,他要对谁感了兴趣,就一定能看进他心里!文课现在的小动作简直成了可以每天最愉悦的小调剂。 吃饭时,文课会有意无意去瞟一眼宠红旗;以前,她唱歌,哪个不烦,现在,她唱歌,文课会大大方方盯着她,看她唱完了,他才吃;理论学习,文课也会挑挨着红旗比较近的位置坐着———— 当然,这是可以当乐趣观察文课,文课自己呢? 说实话,他自己觉得,说对红旗有了多大的兴趣其实也谈不上,文课觉得自己对红旗有些另眼相待,纯粹是一种征服心作祟!文课肯定不会主动去找红旗说话,他这样有意无意关注她,无非是想会不会有一次红旗也会看到他,找他说句话,————只一句!文课想,就只一句,只要她主动找我说一句话,我就不会再搭理她了!也算咱报“楼道里”那一仇了! 可是———— 真气人不是!别说她找你说话了,她能看你一眼都不容易!这丫头真耐得住孤独,一个班,他们八个是绝不会主动搭理她,一个连队,除了连长、指导员有时关心问问她,还有谁和她说话?她真的很能静,一个人也能折腾得有滋有味。 除了正儿八经“当兵”,文课发现宠红旗最多时间都是耳朵里塞着耳麦,很认真很专心地听着什么,有时候你就见她坐在操场的大树下靠着,一听就是整整一下午,有时候听着听着还咯咯笑地不得了。 桂诺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有次,两个人还偷偷溜她房里听了下她那cd机,我的妈呀,多老掉牙的评书相声!又听了几盘,竟然还有唱戏的!桂诺摇头:这像个老人!确实,一个含着你命根子恨不得能把你魂都吸出来的妖孽,听《四郎探母》? 不假,红旗喜欢听东西。听故事,听评书,听相声,听戏————这是他们不知道,宠红旗眼睛不好,可不就只能充分利用耳朵?再说,这老人样的兴趣爱好不 是宠红旗的,是再再的,呵呵,是的,要追溯“妖孽竟然喜欢老人玩意儿”你得先找到再再头上,红旗完全是被他影响出来的。再再可是个戏篓子,他旦角唱得极妙,二胡也拉的很好———— 文课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红旗每次听这些都在想再再啊,她能耐得住孤独完全是,这些,就好像再再依然陪在她身边————养你的人,疼你的人,哪那么容易忘———— 无风无浪。红旗认真当她的兵,尽情的想再再,其他,一律不理,过的蛮惬意。她哪里又知道,她的“战友们”为她心思浮动哦! 瞧这一连串反应:文课,或者还有桂诺,对她的“好奇心”,不仅时不时引起春小树的不齿,连童伤心有时候也会笑话他们俩,这是他们南派内部,更别说北派那四个了,弄可以当看笑话,自然,吴又、戴来、符寿跟着看,————不过,您瞧瞧,表面上,好像就文课和桂诺明摆着对红旗的“兴趣”,其实————这些各式各样笑话他们的,难道就真——象他们表现的那样无所谓? 咳,要真“无所谓”就好咯,要不,闹那大一场? 19 今天确实出了“紧急”任务! 据说,离他们驻地三公里的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一辆煤车和一辆高级大巴相撞,不过,所幸没有人员受伤,就是煤车后面的货架不及躲避,翻了,阻的路上全是煤球! 地方上的来求援,部队肯定要协助,可是,你说又好巧,今天是六连整理后勤基地的时候,这也是个大任务。这样,连部决定,抽调3班三个人去协助车祸现场捡煤球,其余人还是跟着大部队去后勤基地劳动。 曲平调出弄可以、戴来、宠红旗三个人去捡煤球,其余爷儿都被他带到后勤基地,当然,也不敢分重活儿给他们做,拔草。把宠红旗分去捡煤球,曲平觉得最合适,你想,捡煤球比后勤基地最简单的活儿拔草还是要轻松点吧,而且捡煤球绝对不会要很长时间,他们可以早些回来休息。 这样,三个人接着任务去了车祸现场。 他们真走运,去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有好多当地的老百姓自发自觉帮着在捡了。三个人这个时候也还蛮有觉悟,连忙弯腰加入,不过,弄可以和戴来就是贼些,你捡也找那个好捡的地方去捡吧,哪像宠红旗,窝着个草堆里一个个扒。 红旗一副不怕脏不怕苦的模样,一身军装穿在身,又是那样个讨喜的俏模样,旁边还有好些个老百姓找着她讲话咧, “丫头,你当兵几年了,” “哪儿的人呐?” 红旗话也不多,人家问什么,她甜甜一笑就答什么,手也不停还在那抓煤球,样子蛮可爱。 最后回来时,当地人还给了她一小筐冬枣子,她蛮高兴! 回程路上,弄可以和戴来前面漫不经心讲着话走着,她抱着筐冬枣子像快快活活掉在后面,一双爪子还黑糊糊的。 果然,回到驻地,连队除了卫兵一个人都没有,那两个也没搭理她,她抱着冬枣回了自己的房间。首先肯定想先洗个澡,这一身汗,————红旗还美滋滋的想着,先冲个澡,然后把枣子洗了,一边躺着听相声一边吃枣子————可,————这咋搞的,她房里的卫生间怎么没水了? 别说洗澡,别说洗枣子,她一双爪子还脏兮兮的咧!没办法,红旗把军装外套脱了,又捧着那筐冬枣出去,准备去这层楼的公共洗手间看看有没有水,起码要把手先洗了吧。 他们住的这层,其实,说白了,也就住着他们九个人,走廊那头,那八个男孩儿一个大营房,里面没有卫 生间,他们就用走廊上公用的,其实,也还是他们私用,这层楼就他们一个营房嘛。红旗住走廊这头,是个活动室改成的,里面本身有个小卫生间,就是考虑到红旗什么都是单独的。所以,平时,红旗根本也不会去用那个公共洗手间。 捧着冬枣走过去的红旗远远听见洗手间有水声还一喜,呵呵,有水! 可,走到洗手间门口,一愣! 里面,弄可以和戴来都是脱去了上衣,不过,下面还是系着皮带的整齐军裤。正在洗手,旁边两个洗澡的小格里都搭着毛巾放着肥皂,可能他们是准备先洗干净手然后进去洗澡的。 两个半裸的男孩子看见她突然出现在门口,也有些愣,不过,怎么可能表现出来,还像都不理她。 宠红旗也没觉得什么,大大方方走进来,走到一个水管子跟前,先洗了手,然后准备洗枣子, 这时,戴来也是坏,故意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拧毛巾时故意一甩!————水都甩到红旗身上! 水眯进眼睛眼睛里去了,红旗还在那揉眼睛,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狠狠从后面抱起!———— 咳!坏不坏是不讲时机的,随时随地,这坏主意来了,本来就无法无天的小混蛋们是会坚决执行的! 20 男孩们本来也就好玩儿,想逗逗她,可抱住她的戴来这一抱,——————红旗本来身上就有水,一层薄薄的衬衣,都贴在肌肤上,身体又格外柔软————戴来同志还舍不得放了咧! 红旗还揉着眼睛把水擦干净,睁开眼,看见她面前的男孩儿————真是艳!弄可以上身赤裸,军裤吊儿郎当垮在腰以下,普通军裤,却是正儿八经miumiu限量版皮带。人更艳!看不出来,弄可以同志穿了衣服一件如玉美少年,脱了衣服,————活脱脱一枚小造孽! 当然,红旗同志更造孽!她看见养眼的弄可以不够,还扭过头要看身后抱着她的戴来,一转头————唇,竟然刷过戴来的唇!戴来愣了下,红旗却身体往后直仰,她要看清楚戴来撒! 恩,也相当不错,红旗觉得戴来的唇形很漂亮,咬起来一定很有感觉。因为想到这,她到大方一笑!“嘿,整不死你个小妖精!”戴来觉得她那笑容有非常浓重的调戏意味,狠狠把她往身前一搂,红旗没防备,身体往前一掺,这下好,脑袋正好磕着戴来脑袋上,“他妈的!”戴来疼地大骂,红旗也疼,她却笑地更欢! “拖进去办了办了!可以,别跟她客气了!”戴来抱着她就直往一小洗澡格子里拖,弄可以微笑着,懒懒跟了进去,门一关。 说实话,这么个平时一个人洗澡的地方,一下挤进来三个人真的很小,不过,还算容得下。 “是我们跟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我没带换洗的衣裳,” “你!”戴来气地想上去咬她! 可以拍了拍戴来,轻轻摇摇头,微笑着,却是看着红旗,“没事儿,现在又没放水,你先脱了,这衣服都是干的,你等会儿回房再换干净的,” 红旗同志真的点点头! 戴来算服了!原来你要顺着她的逻辑说话! 红旗真的开始脱衣服,反正她想,这些“小”男孩儿她搞得定,再说,本来自己房里也没水,洗了了事! 红旗脱衣服蛮“大气”咧,也没别扭,也不做作,不过,看她脱衣服真的蛮享受,又有女孩的直爽,又有女人的沉稳。这看女人脱衣服是门学问咧,她脱得快,脱得慢,弯腰的角度,扭身的跨度————反正,可以和戴来都觉得,她脱衣服挺“有味”! 转眼,她脱的只剩内衣和内裤,她把衣服递给弄可以,“你给我放外面去,别打湿了,” 可以先没接,微笑抬头指了指她身上最后两件,“你这呢,” 她对他憨憨一笑,说的还猛些,“这两件不要紧,我等会儿不穿也一样,” 这话本来超淫荡,可被她这憨傻子样儿一说,真说不出的动人! 可以接过她的衣服转身真好好给她放外面,再进去时,看见红旗站在戴来面前,从侧面看,红旗的身段比例真是超牛逼,饱满的乳房被内衣托着,大小正是男人最喜欢的,又不是太大搞地象乳牛,但,挺而满;屁股,微翘,手扶上去的触感一定很好。双腿修长,肌肤白皙,她的手也很漂亮,手指真如玉葱,干净纤秀。 可以看女人尤其看她的腰,太细没劲儿,太粗那不消谈。很让可以满意的是,红旗的腰肢看上去非常青春且清纯,有柔有媚有劲!这点,那天红旗在文课身上摆动,可以已经很欣赏了。 戴来也带着鉴赏的眼光看着面前的红旗,最晃眼的还是她的眼睛!这丫头在男人面前一定身经百战,否则,这样坦荡?那种无畏的清纯,那种坦然的愉悦,真真才是最诱人的孽! 红旗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象好哥儿们一样拍了拍,颇为欣赏,也着实真诚,“你的唇很漂亮,”戴来笑了笑,顺势勾上她的腰肢把她拉近,“那你亲一下,”红旗勾上他的脖子,真的很爽快的亲了下,又大笑起来,“男孩子真的很少有像你这样红润饱满的嘴唇,”她这是在称赞他还是贬他不像男孩子啊,戴来又气又无奈地重重吻上去!其实,天知道,红旗真什么目的都没有,她就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咯! 吻,对于红旗而言,实在就像本能一样熟练。 如何呵气,如何缠绕,如何进,如何退,如何诱,如何抚,那样自然而然! 很显然,她在享受,但并不沉溺。她的唇舌里实在有太多秘密,戴来从拥紧她的那一刻起, 就有一种过电的颤栗感。红旗很为你着想,你的每一寸呼吸她都给你甜蜜又妩媚的照顾,戴来心下有些喊糟:完了,再也吻不够她! 吻不够她,她却很适时的离开你,就是要你欠着,戴来还在轻啜着气寻找她的呼吸,她已经有一下没一下碾转到他的耳旁,好像在呵呵笑,“我想吃冬枣儿,” 戴来这时能颇为宠溺地抱起她,手摸向她内衣后面的扣子。这男孩儿都贼着呢,不是已经知道你要顺着她的逻辑了吗,就顺着她呗, “是吻的味道让你想吃枣儿?” “都甜呗!” 她这时又娇憨地像个痴儿,懵懵莽撞如最诚挚的小兽, 戴来笑着看着她,内衣扣子已经解开,却没立即脱下,而是,手又去拉她的内裤,———— “红旗,你试过这样没有,” “什么,” “就是————” 戴来一直在笑!很顺着她般的笑! 红旗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她能感觉这时一直站在身后的弄可以靠了过来,可,她确实是没想到———— “恩!”突然紧紧一蹙眉! 内裤被戴来拉下的一瞬,红旗也感觉到弄可以贴在了自己身后,紧接着————一股尖锐的疼从下体直冲上脑门儿,有一瞬间的眩晕! 弄可以就那样冲了进来! 红旗没想到,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前戏就这样开始了! 这不怪红旗, 想想也真没什么奇怪,你以为这些个男孩儿好像刚才对她温和下来了,其实,怎么可能! 坏就是坏! 不过,冲进去了!那层膜捅破了!红旗疼,疼地钻心,她只死死咬着自己的唇,闭着眼,静静等疼过去————再再说过很疼,可没想到这疼————她就想。 她在忍疼,说实话,是有点伤心的,想到再再了呗,不过,也没有伤心多久,再再也说过,从女孩到女人,一层膜的捅破,是场革命!到时候,你要看清“革命”的主人!咳,再再当年这样教育红旗,是为自己做铺垫的,没想到————这真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红旗就记着他这句话了,疼是疼,疼死了也要看看“革命的主人”!于是,她疼地眉头都皱死了,也要努力扭头看身后的弄可以——— 看见了!终于看见了!可是————他怎么————怎么这副表情?! 红旗又想笑了, 弄可以看着自己像看到了世纪怪种!惊诧!不可置信!还有隐隐难明的————红旗搞不懂! 她是搞不懂,她永远不会搞懂,她此时这样又疼的要死又想笑的怪模样,算刻进了弄可以的骨头里,怎么忘也忘不了了! 宠红旗竟然还是个处女?!而自己,竟然是她第一个男人?! 21 第六章 弄可以不认为自己有处女情结,又不是没破过处儿?可——宠红旗———这也是好久好久以后,可以才承认,这个野东西头一次也是唯一一个用“处女之身”在自己心里打上了个结! 不过,此时,可以只是有点懵。 “我很疼,”红旗转头望着他,莫名,她此时的软弱竟然有种“意绵绵静日玉生烟”之感, 可以看着她,一下都没动,———竟然退了出来! 血,在可以的腿上,在红旗的腿上,两道艳丽的腥红——— “谢谢,”红旗浅笑的轻叹不染纤尘,只流淌进可以的心脾,却,一下让他惊醒!自己干嘛对她这好? “戴来,”可以轻喊了声戴来,眼睛却是一直看着红旗,从戴来手里让她转个身抱过她,“该你了,” “可以,她尽然还是————”刚才戴来正面抱着红旗,可以从后面进入,他并不知道下面的情形,现在可以抱过去,他再往下一看!————人都要倒抽一口气! 同样震惊!同样不可思议!却,更因为,此情此景,太过太过媚艳! 可以让红旗的腿缠在他的腰间,他的腿上,她的腿上,顺着流下的红色血迹———尤其,这个角度,戴来看得极为清楚,红旗双腿间若隐若现的阴影,白皙的腿,丰满的臀———脑袋一阵热! “你上不上——”可以此时的语气里竟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耐烦,戴来现在已经由不得自己去细想,贴了上来———— 当一挺坚硬再次进入时,红旗柔软的身体摩擦着可以蠕动了下,“恩,——”一声闷哼,就在可以唇边, 可以看着她,这次,看清了她全部表情,她的呼吸,她的皱眉,她的唇,她的眼———可以不自已的吻上了她的眼睛,听见她在喃,“真的很疼,” 这句,戴来也听见了,下体极致的紧致与如浮云端的柔软美妙地让自己没有摩擦甚至就有了射精的冲动!听她一声“疼”,竟然生生忍住,也是动都不敢动一下!戴来的理智一方面也觉得蛮窝火,她疼怕什么!可————就是没动一下! 此景此境,真真难以言喻。 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三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男孩儿俱是半身赤裸,军裤还垮在腿边,女孩儿上身白色的内衣贴在胸前,后面的扣子却是松开的,一双漂亮的腿缠绕在男孩儿精窄的腰间,后面,另一个男孩儿贴在她 臀后,————三张精致的都让人心疼的脸庞,三具青春无敌的肉体———— 美艳淫靡却又清纯圣洁!主要是————两个男孩儿眼里写着他们都不自知的心疼与复杂,而女孩儿———不经意的低眉顺眼,流淌的却是一眼万年的轻灵———— 都进去了,都舍不得动一下,最后,都退出了。 咳,这真是何苦! 忍着自己难受,到了了,还要伺候她清洗?两个男孩一边做着这事儿一边都暗自骂自己怎么硬搞成这样本末倒置! 洗手间也不好给她清洗,可以抱着她回到了他们的营房,放在床上趴着,戴来打来了热水, 两个男孩儿趴在她腿间,轻轻分开她的腿————这一看!———— 刚才看都没看就往里面瞎冲,只觉得一进去的感受仿佛升天!可现在只第一眼————该如何感叹,这就是个妖物啊! 此,绝对为男人的销魂名器!玉门玲珑小巧,很可爱,但里面则豁然开朗,一片开阔。因为它的进口狭窄,一开始插进,就会觉得很舒服,飘飘欲仙;进入之后,里面仿佛一望无际的狂风骤雨,而且花心生来就在深处,要寻找到这个桃花源,必须花费很大的功夫。咳,可惜,两个都怕她疼没继续,否则————要耐心地来回二三十次,一定会如龙卷风猛然袭过,汹涌的潮水应声涌出,命根子在其间如漂泊在雨过天晴的海上孤舟,随着汹涌的波涛,上下翻滚。这就是俗称的“玉瓮”! 极品,绝对极品! 前面漂亮,后面也勾人。 她的小菊花,充满了调皮与神秘,同时,娇柔又湿润,花心点缀小红宝石一圈儿,你只用一指轻轻触碰,它软软乖乖地一动,让人产生一种滥伤无辜的罪恶感,又恨不得狠狠地进入,永世被它囚禁! 咳,诱得死人的纯艳当前,两个男孩子身体都绷起来!————红旗分开腿趴在床上,艳红艳红的脸庞埋在枕头里,好像熏熏然欲睡———— 一只娇艳迷离香,一双沉醉魂欲飞! “嘭!”男孩子们推开营房的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个景儿! 22 这叫什么?吃独食?中饱私囊? 反正,第一眼看见了是个“愕”,再来,想法各异咯! 吴又、符寿可能还好,毕竟一个“派系”,就觉得他们俩也忒会逮时机,不过,戴来使这坏好理解,可以呢?————这,吴又符寿都有点诧异, 北边儿的不做声,这南边儿的———除了童伤心,安静站那儿似笑非笑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小神仙样儿,文课、桂诺、春小树,———那可怒了! 小树怒,到不完全因为他们搁这搞红旗,小树有洁癖,忒爱干净,这今儿个他妈的出去拔了一天草,已经够恼火了!哦,这三个就出去捡了一下煤球,回的比他们早不说,还有“闲情逸致”搁这乱搞,足以说明这三个的活儿今天比他们要轻的多!小树的想法很简单:老子搁外面王八一样趴着干了一天,你们三儿搁这儿“干”的快活,他妈岂有此理?!看见没有,小树是连宠红旗一块儿怒上的! 相比之下,文课、桂诺怒那就不一样了,他们纯粹只针对北边儿!狗日的!忒不地道了吧!说好输的上,那天因为紧急集合才散的场,咱们这边还没搞呢,他妈的他们就先上了?!特别是文课,他这段儿对红旗那个上心的紧,好,这一幕给刺激的————怒向胆边生!! “他妈的你们说话算不算数?那赌怎么说的!我们先搞!你他妈说话是放屁?”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儿!还他妈什么赌不赌,你们没那个板眼搞,边儿上去,谁有机会谁上!” “放你妈的屁!!” 文课一拳头就向符寿挥去!! 好!好!这下好! 这一拳头开始————那个混战!! 小树本来就窝火,这下发泄————文课、桂诺更是要打红眼!戴来、吴又、符寿各个儿“奋勇参战”,都打到你头上来了,不奉陪那是龟儿子!本来就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 可以冷冷地看着他们,还不忘把红旗的裤子丢她身上。伤心远远站着,事不关己———— 红旗呢, 她最扎实! 这呼呼拳风,这腿腿狠劲,————红旗看得过瘾呐! 再再以前说,看20岁左右的男孩子最性感的时候不是在床上,就在这“血肉横飞”中!虎虎生威,男孩子的阳刚劲儿不是“做”出来的,真真是“打”出来的! 红旗一 边把裤子穿好,一边看得那个大劲儿,谁重挨了一拳,她还轻“呲”一声,多疼啊!不过,过瘾! 这叫典型“看热闹”吧,说的更文艺点儿,“隔山观虎斗”,红旗同志是丝毫不会浪费这难得近距离享受“性感视觉”的机会滴! “这是怎么回事儿?!” 突然,门口一声大吼! 幸亏红旗同志窝在床上,男孩们打得一塌糊涂把她给遮住了,她也机灵,一个翻身,旁边被子一掀钻了进去缩成一团在角落里,这边,伤心看到这,顺势坐了下来,正好坐在她这一团前面,————不过,她这大个目标,一个人哪儿遮的住?没办法,伤心只有迅速掀开被子也挤了进去,双手枕在脑后,脚悠闲地翘起来,假装“没事儿”的看他们打架,这样,完全把得在里面的红旗给遮住了。 “呵呵,没什么,练练拳脚,”男孩们反应也快,要以前,谁来了谁在乎?照打无误!可,这不红旗在里面嘛, 好玩儿就在这里,这八个什么都不会对盘,可一涉及红旗————意见态度反应总惊人一致! “练拳脚?今天出去劳动了一天还没把你们的精力消耗完?咳,孩子们,让咱们省点儿心吧,这里毕竟是部队,你们来这里————”一听就知道,这又是指导员要开始“倒嚼”了,平时,男孩子们爱理不理,说烦了面露不悦的都有,可现在—— “报告指导员!我们确实没有争斗,只是练练拳脚好玩儿,王叔————”符寿个小痞子样儿,赖过去, “就是,王叔叔,没什么,就好玩儿,”桂诺也笑着连忙递了根烟过去, “咳,你们呐,真没打架?” “没没,绝对没,”男孩们都蛮“乖”的摇头,有的一笑牵动伤口还轻声“呲”一声,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哇,可玩什么不好玩这?你看你们这打的———咳,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来部队这长时间————”男孩儿们都不做声,就听他“嚼”,都知道,你不让他“嚼”几句,他不会舒服的, 外边,男孩子们“乖乖”听训,那边被子里呢, 咳,红旗也难受哇,到不是怕被发现,她是现在被挤在角落里得着墙不舒服!被子里,红旗把手搭在伤心腰间想把他往外推一点点,可,没想到,她把手才搭在伤心腰间,伤心手在外面象“慢条斯理”伸进被子里,可一伸进被子里,那快速大劲的,象嫌弃虱子一样把红旗的手甩到一旁 ! 红旗还一愣,她还以为伤心是不想给她腾点儿位置,又搭上去第二次,伤心又甩了过来!红旗有点生气了,再搭,他再甩!最后,红旗也恶,她这小脾气发了可犟,就见她死死往伤心身上一贴,一把紧紧抱住伤心的腰,看你还怎么甩! 伤心的手就掐在红旗的手腕上,掰啊!可宠红旗同志,就像秤砣,就是不放! 好,他们这里边一个比一个犟,扯啊,可这动静,还在那里“长篇大论”的王文清一点儿也没察觉,他此时还有点沉浸在男孩子们难得的“乖顺”里有些自得咧:看吧,这群小霸王终于也有棉条的一天吧! “恩,红旗呢,你们看见她没有?她不早回来了吗,可以,戴来?”这唯一一个“小公主”,王文清可时时关注着咧, 只见可以很慢条斯理地开口,整个口气还是那样淡淡高傲的,“那些乡下人送她一筐冬枣儿,她说好吃,可能又出去买了,”语气里还是有些许不屑, 王文清也没在意这,到是又皱起眉头,轻声说了句,“哎呦个小姑奶奶,这外面东西她瞎买着吃要是拉肚子可咋办————”说着又抬起头对男孩们说,“看你们一个个,———快清理一下赶快休息,留着点精力做点正经事!”说着,转头好像有点急的出去了,肯定是到门口准备堵红旗去了。 王文清一走,男孩们松了口气,却马上也想到先前的“仇恨”,各个儿脸上又不好起来,却也都没动,气氛一时蛮怪异,这时,床那边———— 只听见闷闷“嘭”一声,伤心象极力甩开什么讨厌的东西后从床上跳下来,好像很生气地瞪着床上! 连熟悉他的小树文课桂诺都有点奇怪,伤心一向淡淡的,哪有这样形于外的生气? 再看,就见被子里红旗一掀被子也是一脸翘气的瞪着伤心,不过,她瞪没多长时间,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向可以,“我的冬枣儿呢,”咳,你跟她有什么法儿?她惦记冬枣儿比生气重要! 可以望着她不做声,好像也有点生气的样子,不过,可以为什么生气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以不做声,红旗也没看他多长时间,又看向戴来,“我的冬枣儿呢,” 戴来瞪她一眼,不过,他没可以那样狠地下心,伸腿儿从床底下踢出一小框冬枣儿,“喏,你的冬枣儿!” 这东西,真跟猪一个德行!吃的比命重要!红旗看着冬枣儿立马微笑了出来,还生什么气?就 说过,这东西没丁点儿恨性! 跳下床快快活活抱起她的冬枣儿,谁也没看,走了? 男孩们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这个都气啊,这架,是为谁打了? 23 人家说,陆军土,海军洋,空军到处是流氓。现在看来,有点道理。 红旗这几天就跟着王文清在做一些外事工作。据说,海军某部有些装备要进京展览,走的是他们这边的高速,这样,就会有部分路段戒严。于是,师部决定抽调部分骨干协助海军、路警协调交通,六连派去了王文清,王文清又带上了红旗,这活儿还是舒服些吧,总比天天在后勤基地呆着拔草强。 红旗的具体工作是什么呢,很简单,捧着一摞国防宣传资料,向沿路过来的机动车司机分发。这也是部队上的一项人性化服务举措,你想,往来的车都堵着,司机肯定不耐烦呐,你给他发点东西看,他不就不无聊了?再说,资料都是些有关于国防宣传类的,多难得的“形象工程”! “您好,前方路段有戒严,影响到您行车,请谅解,这是我们的宣传资料,您可以先阅读一下。”首先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这样一句话,递上资料。红旗的工作就这样简单。 王文清肯定不会让她累着,基本上,去路面上执勤半个小时就让她回到休息处一歇两三个小时后再去弄半个小时,你说,这跟玩儿似的,轻松吧,所以,红旗大把大把时间就是听同一个休息处的海军战友们聊天儿。 刚才说“海军洋”,红旗觉得一点儿没错,他们的军服漂亮,聊起来的舰艇呐,执行的任务啊,都洋化。红旗听着新鲜。那些海军小头头儿们,大概都三十多岁,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说起话来也有些浮。他们也不知道红旗的身份,只当一个小新兵蛋子,没放在眼里。红旗呢,听得还蛮大劲儿。 听闲话她听的大劲儿,该她上岗执勤了,她也蛮认真,一板一眼的,军礼不知敬的多标准。那些个司机本来忒烦的,可一看,这样个漂亮认真的军娃娃,还都蛮捧场,少安毋躁下来。不过,也不是一直这样顺利———— 大概下午四点多钟吧,王文清跟红旗说,你去执完这一班岗咱们就回营地了。红旗点头。就是说,这是她今天最后一轮任务了。 照样很一丝不苟。 “您好,前方路段有戒严————”还是这样一番话,红旗很自然地说出,却不想,话还没说完——— “嘿,军妹妹,这丫要堵到什么时辰啊,生个孩子都要打酱油了,”一口京油子,吊儿郎当,还有点带调戏的意味。 这是辆银色保时捷968,坐在里面的年轻男人一看就是个富家子,轻浮张狂, “对不起,前方有戒严,影响到您行车,请谅解,您可以先看看我们的宣传资料————”红旗依然很认真,递上宣传资料,里面的男人却不接,“我不想看资料呢?你陪我说说话儿吧———”红旗也不做声,还是把资料递给他,却怎么也没料到!这时,突然从后面一辆奔驰车里下来一个年轻女郎,“蹬蹬蹬”踩着高跟鞋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掴了红旗一耳光! “小狐狸精!穿着军装还勾引人!———” 这一巴掌,一时真把红旗打懵了!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等红旗会过来,她的反应就是要举手掴回去,可———她手都没抬起来,————“红旗!!” 王文清正好出来准备叫红旗,正好看见这一巴掌!那吓地————使劲跑了过来!! “红旗!怎么样,这怎么搞的?!”一把把红旗拉到身后,红旗这时是一脸犟脾气地看着那女人!再再的“教育原理”是:你搞我一下我搞回去算完!红旗觉得自己应该把这巴掌甩回去!可,王文清死死拉着她! 当然,王文清不是知道红旗这“甩回去”的心思才拉着她,他完全是一种“老母鸡护小鸡”的保护姿态! “怎么回事儿?”王文清问那个女人,那女人盛气凌人呐,“管好你们这小丫头,老老实实当兵去,跑这大马路上来勾引什么人!” 这时,王文清是明显感觉到红旗已经握紧的拳头了!心下了然也直喊糟哇!完了,完了,这小姑奶奶可不要气死了?这绝对是个娇宠着无法无天的主儿,她受得了这委屈?可不能搁这儿出事儿,不能出事儿! 王文清当下什么话也不说,更加力些只想把红旗拉回去,硬是象拽走的哇,红旗一直还回过头盯着那女人! “诶!你们就这么走了,部队上也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的尖声越来越远。至始至终,保时捷里面的男人一直吊儿郎当般坐车里看热闹一样,一声不做,估计这女人是他的女友什么的,坐在后面一辆车里,看见他和红旗说话,又见红旗这模子,醋意大发吧! 沿途,停靠车里的司机都伸出脑袋来看热闹,王文清拉着红旗走过去,他们也都看着红旗。红旗抿着嘴,一声不吭,眼睛里都是犟劲儿, “老王,怎么回事儿,不就发个资料吗,怎么搞的————”回到休息处,上面负责的一个同志过来问到,看来,事儿一下就传的人尽皆知样儿。王文清直摆手,直朝红旗那边使眼色要他别再问了,红旗此时一个人坐 在椅子上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可那位领导还在说,“还允许她在这里耍脾气?一个发资料的事情都做不好——”只见,话没说完,红旗“刷”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红旗!”王文清顾不上这领导,直急急忙忙追了出去,“你去哪儿!” 红旗还是回过头,“我先回营地了,”说完,扭头就走了。 那领导也追了出来,还蛮大火的说,“这脾气大啊,老王你怎么带兵的,这还有没有规矩————” 王文清又头疼又恼火,“你知道她是谁?她是————” 一说出来,那位领导的脸色都变了! 24 今天3班的小爷们都觉得奇怪极了,宠红旗同志第一次吃饭前没有唱歌! 她去路边执勤回的比他们都早,哪象他们又去那农场拔了一天草,累死累活爬回来,吃饭了都没精神。前几天,听这位同志高歌一曲还能“娱乐”一下,这今天是怎么了?人象闷闷不乐坐下只知道扒饭,菜都不拈一筷子! 谁也没主动问她去,只心里都觉得她不对劲!原来,九个人一桌子,南派聊南派的,北派聊北派的,确实也没人跟她说话,不过,今天她这一不对劲,南边儿,北边儿都不说话了,都在心里揣摩她咋地哩撒! 她是一吃完饭就回了她的房间,躺在床上双耳塞着听着戏,手里就拽着有再再相片的那根十字架。 其实,红旗现在耿耿于怀的到不是自己挨了那一巴掌怎么地,她就是觉得辜负了再再,再再“绝不能吃一丁点儿亏”的原则破坏了!啧,红旗就懊恼这点,当时就该立马一巴掌还回去,哪怕是,事后要她怎么道歉都行,反正,扯平了! 红旗越想越懊恼!是的,是懊恼不是生气!说过,这不是个记仇的东西,可,再再的魂在骨子里,这是脱不了的! 现在,再怎么懊恼也只能如此了,指导员回来后跟她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工作,连那个领导也都亲自过来小心翼翼地劝————其实,红旗真没生那个领导的气,她连这位什么样儿都没印象,可这位同志当个大事儿小心的不得了! 好,她一个人搁这边又懊恼又一边做自己思想工作的,想平复下心情,算了。可,她不知道,这事儿算不了! 那边,男孩们还猜呢,她这是咋滴哩呢?包括伤心,好奇呗! 各个儿面上没当回事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可,这搁不住心里惦记着咧,当然,也有那急脾气的,比如,文课。 不过,文课贼,他才不会直接去问红旗,他跑到王文清那里套近乎去了, “王叔叔,” “诶,文课啊,有事儿吗,” “王叔,能跟您打个商量吗,我们这天天去拔草实在没意思,明儿,你也带我们去高速上执勤吧,”烟,一边就递了过去, 王文清一听这就头疼,一个红旗还不够,他们也想凑热闹哇!可,又不好当面驳,不说这文课的老爸是广州军区的政委,他舅舅还是他们北京军区政治部主任,得罪的起谁?只有苦笑,“咳,文课,不是王叔说你,男孩子,要吃点苦,再说,你以为去高 速上执勤就好了,红旗今天还不是————”王文清突然觉得对他说这不好,顿了下,“反正,多锻炼锻炼,有好处的,” 王文清这样说,文课也没缠下去,反正他想听到的也听到点端倪,不管怎样,知道红旗反常是跟今天执勤有关了吧! “是是,王叔既然这么说,咱就坚持几天吧,谢谢王叔啊,” 文课这干脆算了,搞的王文清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文课啊,再忍几天,后天吧,后天你们就不用去了,” “好嘞,王叔,您休息,走了啊,” 文课出来了。桂诺在外面等着他, “怎么样?” 文课嘬了口烟,“打电话问问师部的刘海刚,跟今天的执勤有关,”桂诺立即拨通了电话, “恩,恩,知道了,”桂诺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不好,“好,就这样,”电话一挂,桂诺脸阴阴地看向文课,“她被人甩了一巴掌,他妈的是个开保时捷968的,那男的马子打的,说红旗勾引那傻逼,” 文课把烟头往地下一丢,脚狠狠踩上去,低声却绝对狠酷地说,“开保时捷9万8老子也跟他没完!” 文课和桂诺阴着脸回到营房,却没见北派那几个了,只有伤心在玩数独,小树躺在床上听耳机。一看见他们进来了,伤心看他们一眼,小树扑腾坐起来,“打听到什么了?” 文课说了一遍经过,“弟兄们,你们搞不搞,反正我和桂诺决定搞,这王八羔子老子饶不了他!“ 小树想了想,点头,“搞!他妈欺负咱们没人了?搞就搞大!” 都看向伤心,伤心还低着头,不过,————“恩,”哼了声,算赞同了。 文课掏出手机正准备再联系把那保时捷968揪出来是谁————这时,北派那四个进来了,吴又走向他,竟然停在他跟前, “跟你们商量个事儿,”文课皱着眉望着他,手机还在拨号,没做声,就听见吴又说,“那小姑奶奶今天被人掴了一巴掌,我们找出来了,那丫姓李,是个煤老板的富二代,自己在三里屯开了间酒吧,我们准备去把它端了,你们加不加入,” 没错儿,这里到底是北边儿这几个的老巢,查出来的消息更快!文课还捏着手机却盯着吴又不做声, 一会儿, 就听见后面的伤心轻轻说了句,“搞56式,” “我们也是这么想 ,关键是,现在怎么弄到,”那边的戴来说, “这,我来想办法,”文课这时吭了声, “那好,这么说,一起搞?”吴又看着文课,文课却看向那边一直不做声的弄可以,“一起搞!”点点头,眼里都是不予余地的凶狠! 乖乖咧,听懂了吧,这些小阎王们要发威了!56式就是那56式冲锋枪咧,他们“搞出来”去干嘛?!想想!想想!杀不死人八个霸王一样冲进去吓也吓死人呐!! 这叫“冲冠一怒为红颜”吧,只可惜,“红颜”全然不知,还在那努力做自己思想工作算了咧! 25 第七章 事情搞大了!搞太大了!连武警都出动了! 北路半条街被封锁,警戒线扯着老长,荷枪实弹的警察、武警来回走动。惊魂未定的人们都在那里交头接耳,惊呼“从没听过这样真实的冲锋枪射击声”! 这还是外围听见枪声的,现场亲眼见到的呢?更激动! “他妈这帮牛逼孩子哪儿搞到的真56啊!” “你没看都是部队的,” “部队的枪也不好搞出来啊!” “幸亏用的演习弹,不过还是蛮震撼!” 是的,枪是绝对真的,子弹全是演戏弹,不过,威慑力已经足够强大! 位于北路中段的“唐朝”酒吧,里面,现在是一片狼藉!当然不会是冲锋枪扫射的,说过,都是演戏弹,再说,这冲锋枪开刃也只有文课一进去扫了一梭子,起到震慑作用,后来几乎就被男孩们抱着看热闹了! 一片狼藉,都是人为砸的!而且,是酒吧的员工自己砸的! 敢不砸? 凌晨一点多钟,突然冲进来八个举着56式冲锋枪的男孩子,俱是迷彩服。这一下冲进来,酒吧里纸醉金迷的人们瞬间傻了!还没会过来,就见里面一个男孩儿用枪指了指吧台,“去把你们老板喊来,” 会过来的人们初开始还以为是场cosy游戏,甚至有人起哄!那个男孩儿一句废话都没有,一梭子就真扫了出去! 演戏弹怎样?可,是真枪啊!!那效果————酒吧顿时鬼哭狼嚎! “去把你们老板喊来!”男孩儿有点不耐烦了! 这还不赶紧的!可,老板确实不在这里啊!酒保惊怕不已地连双手都举起来了,连声说,“老板不在!老板不在!” “打电话叫!” 酒保连忙打电话! 这时,男孩儿们象轻车熟路的分别走到酒吧的各个出口,看来这也都是些常年混酒吧的,后门侧门偏门摸得一清二楚, “这样,”一个漂亮男孩儿撑着枪随意地靠在中间一个桌子旁,不过,这八个,哪个不俊?这是他们是“暴徒”,酒吧里的人不敢抬头细看,要不不个个盯着看?只见这个男孩儿慢条斯理地开口,“客人,咱们也不为难,全部都到左边,手机关机,放到脚边,您们只当看戏,不做声看着就完了。属于这酒吧的,服务生也好,陪酒的,卖酒的,站右边 ,咱们也不为难你们,手机全拿过来。女孩儿就算了,也在旁边歇着看吧,男的,你放开手脚给我砸,听清楚要求啊,桌子椅子四个腿儿全砸成没腿儿的,酒,不能有一滴在瓶里,那些音响,拿消防栓砸,————”这下,人人听的目瞪口呆了!这孩子真毒!人家“砸场子”的砸个差不多,泄个愤就差不多了,他这是要彻底“砸瘫”为止,不给你留一点儿退路啊!还有,更搞人的是———— “诶,你,对,就是你,”只见他又用枪指了指一个象前台经理的人物,“你去把今天的账单都拿来,”那人还没搞清楚为什么,可,赶紧还是递过去了,真枪指着你的脑袋,咱这小老百姓谁敢反抗? 男孩儿拿着账单看都没看,枪往腋下一夹,一摞摞全撕了!然后微笑着朝左边的客人们微扬扬头,“哥儿们,姐儿们,今天的帐就算了,让大家受惊了啊!”那仗义又吊儿郎当的模样,真招人!女孩子们眼睛都看直了,有大方的女孩子还吹起了口哨! 真砸啊! 男孩子们站在不同的位置监工一样看着,有的还点燃了支烟,眯着眼指指点点,“这,这,这里,诶,对,使劲砸!” “诶,兄弟,你这没多大劲儿呀,告诉你个诀窍,从中间先踹一脚,然后再砸,————诶,对头,你看,是不是散了,”有的,懒懒撑着枪靠着,还一边做指导, 有个特别漂亮气质象个小神仙的男孩子,一句话不说,就是盯着吧台上方的营业执照看着,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还有个另外一种“特别漂亮”如玉如画的男孩子,眼神淡漠,懒懒坐在最靠门口的沙发上,同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个儿极品呐! 酒吧此时已经被砸得个稀烂!酒吧的主人也来了! 一进来,“这他妈怎么————”话没嚷完,就被两个男孩儿打了围,一把按在地上跪着!另外一个男孩儿上去揪起他的头发就狠狠甩了两巴掌,“你丫记着!管好你的女人!当婊子要有当婊子的自觉!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是仗着哪个的屁眼敢打人?”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重两巴掌呼的七荤八素,还没会过来,突然!更受刺激的———众人都不自已惊呼出来!因为,这时,一辆银色保时捷突然冲了进来,车头都瘪了还在冒烟! 这时车里下来一个男孩儿,正是一直坐在最门口沙发上的那位,只见他下来看了眼那男人,轻皱了下眉头,“扒了吧,” 就听见男人一声惨叫,见他被两个男孩儿反别着手,又过来两个男孩儿用绳子熟练迅速的一绑,一个男孩儿踩着他乱动的脚,两个男孩儿迅速脱了他的鞋,袜,裤子,内裤————“恩——”内裤袜子塞进他嘴里,完全赤裸着下体的男人被反绑着移到那个瘪了的车头上挂着,————整个过程,男孩们的动作麻利快速,看得人不可置信!完全不可置信! “该走了,” 男孩们和来时一样张狂,撤了!走时,人们看见那位神仙美少年用枪管儿勾走了酒吧营业执照,这个最狠,连执照都给“吊销”了哇! 现场人只一个感受:无法无天! 26 咳,无法无天————这下,算得惊天动地了! 这些个要命的鬼孩子目标这大还不好找?从公安部到军队一找到,再深入一了解————完了,只能“雷声大雨点小”!这各个家里后面都是一麻袋裙带关系,你搞得下来谁?可,总要有个交代,公安局这边模糊了“真枪”这一点,仅以“妨碍社会治安”说是要拘局子里半个月,不过,这些个孩子又都是部队上的,自然交给部队处理了。其实,这也就是做给外人看,毕竟那天动静闹的不小,不过,例如“伤人”“侵害财产”,你也告不了他们,因为,受害者根本不追究! 是啊,那煤老板的富二代儿子这次算识了水性,刚开始还吵嚷着非要闹个天翻地覆,不把那几个臭小子告到关牢里十年二十年不下地!可,后来————人家一个人的关系就可以让他一家在北京混不下去!这次,算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你是纨绔子弟,人家是纨绔子弟里的纨绔子弟!这皇城根儿下,钱还是大不过权呐!何况,你家里那点儿小财,真不算什么!就算交了学费学会怎样识人待物了。 这案子,没了原告,自然好解决了,对外也好跟社会交代了。再说军队上,更好说,你把这事儿只要一列入“保密”,没人敢说三道四!不过,谁都知道这次过分了,八个孩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真正禁闭一周!除此以外,这纯粹是走形式了,给这八个全记“大过”一次,这也是让基层领导们心里好受点儿,比如,王文清,这帮倒霉孩子要就只回家“禁闭”一周,还真让人不解气!太会惹事儿了!! 其实,搁王文清这儿他也不是完全清楚这八个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说过这属于“保密”性质吗,除了师部高层,他也就粗粗知道一点儿,不过,这八个把连队的训练枪械私自带出营地外,王文清已经很震撼了!不用了解清楚,想也知道这性质有多恶劣! 说实话,王文清也提心吊胆了几天,心里连连叫苦,这些个鬼孩子真要把我折腾死为止哇!好在,师部领导找他过去谈话时并没有过多指责,甚至,还有些安抚的意味,意思就是,你辛苦了,带这些孩子不容易,不过,还是要继续克服困难,首长们对你期望很高等等等等。王文清同志又委屈,又无奈,真真不容易哇! 好,再怎么说,暂时可以安生一个星期吧,就宠红旗一个小小麻烦也不算麻烦了。她,王文清也是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儿,她被外人掴了一巴掌,王文清一想起来头疼的就睡不着觉!一来,害怕她想不开倔着劲儿去报复,二 来,还是怕她想不开,这一耍骄气,去告诉她爷爷了————王文清坐立不安呐,这后来每天就把红旗带在身边,有意无意观察她,不过,这女孩子是比男孩子乖多了,红旗头几天是有点闷闷不乐样儿,后来,慢慢慢慢,象也忘了,好多了。王文清还不放心,小心翼翼问她,“红旗啊,那件事是不是还想着难受————”红旗摇摇头,“前几天是有点不好想,不过,这几天好些了,指导员,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儿了。”王文清欣慰啊,这丫头其实心还蛮细,她知道你天天担心着她咧,确实也算乖,她老老实实跟你说这样的话,其实蛮贴心。 这样,风平浪静“一周”。 这一周,红旗一个人“开小灶”吃饭,一个人“霸”一层楼营地,快活的不得了!王文清肯定不得再带她去高速上执勤,也不能让她去后勤基地劳动,干脆就名义上让她在营地“守大门”。红旗天天听着故事坐在门房里,收收报纸,有时候做做清洁,蛮快活。 红旗当然也有点耳闻那八个出事儿了,听说,好像是把训练枪械带出营地,所以他们才会被都带回家“禁闭”一周。红旗肯定不会去关心他们把枪械带出去后做了什么,只是自我揣摩着,自己还是要听话,要是被爷爷也带回去“禁闭”————那多丢脸!再再说过,“祸不及家人”,自己惹得起,自己就能担! 咳,她是还不知道这八个闹这大是为了谁!冤有头,债有主,总不能总让她这样糊里糊涂接人人情的,红旗独自“称霸”3班一周后,八位小爷四方归来!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讨人情”咯! 27 人道现如今这世道,欠债的是大爷,讨债的是孙子,这次,这讨债的是八个阎王,欠债的是个糊涂虫,怎么样,讨债的也要把这世道颠倒过来吧!还好,他们蛮结天缘。 多好的时机,八位小爷“受禁闭”归来怎么可能让他们马上就去后勤基地干活?连队一商量,怎么安置这群爷儿呢?咳,算了,你们去车库擦坦克车吧。其实,这坦克车有专人护理,无非就是找个由头让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点事儿做,要不又想心思害人!正好,红旗也搁门房站一个星期岗了,让她也去擦车,换换工种,调剂调剂,也不至于枯燥。 “不要求你们把车洗成咋干净,可,每辆车都要起码洗擦一遍,这事儿,该可以做好吧,”王文清把他们带到车库,无可奈何的交代, “放心吧,王叔,我们这次一定听话!” “就是,王叔,车保证洗干净,您放心,我们都知错了,” 男孩儿们只痞着脸跟他调,王文清看他们见到这一水儿99式坦克蛮兴奋的样子,也好理解,男孩子们嘛,哪个不喜欢重型武器?能和这些重型武器“亲密接触”当然兴奋!包括红旗————那丫头一进来,就这摸摸那摸摸,好奇的不得了。王文清放心了,看来,这次找了个对头儿的事儿“捆”住这群害虫! 咳!咳!咳! 王文清同志还是领会错了啊!除了红旗好奇那是真的,其余八个————他们兴奋就为你这些他们从小就钻进钻出的“重型武器”?王文清忘了这些个可都是大院儿里长大的孩子王哇,哪儿不熟,军营可最熟!他们兴奋的可不是能和这些武器“亲密接触”,兴奋的是————能在这些“重型武器”里和她“亲密接触”!!!想想就刺激,这个讨债的地点选的多好,纯阳刚的冰冷火力里,红旗诱人的身体、呼吸、眼神———— 可那个傻丫头还在左摸摸右摸摸咧,她就那样站在坦克旁,柔软与坚硬,强烈的对比,让人看着就下腹一热! 男孩们忍太久了哇!这忍,主要是心里的“窝火”!其实,也知道,这丫头不会知道他们这次闹翻天是为了谁,可,就算知道了,————她会领情?! 这哪儿行!不领情也得领! 这一周分开的时间瞧儿,有多大的刺激作用!男孩子们仿佛在这一周里都好好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债,要讨,人,一定要彻底得到! 心思高度统一,再加上“酒吧”那一役,南派儿北派儿配合地天衣无缝 ,虽然,其他事儿上可能还不好磨合,可红旗这件儿上————绝对一致了:搞! 这下,可真要“真枪实弹”了! 既然下着这个决心,事情就会有序有计划的进行————这不,就说结天缘吧,指导员都给他们挑好了时间挑好了地点,而且,这地儿,太他妈正点!你说,小爷们怎能不兴奋? 王文清真的是很放心的走了,临了,还嘱咐八个男孩儿要“让着点儿”红旗,别让她“做”太多,男孩们表面上连连点头让他放心,心里,笑死!王文清同志的“指示”很经典。 当然要“让”着她,可,别让她“做”太多————难说! 王文清一走,桂诺就远远喊红旗,“你不用擦了,坐旁边歇会儿,” “我还没做什么呢,不累,不用歇,”红旗真什么时候都“不领情”! 男孩子们也不生气,符寿过去牵着她走到一边,按坐在台阶上,还忒“体贴”的递给她一军用壶水,“歇会儿,歇会儿,等会儿你最辛苦,” 红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也不多做解释,拎着桶擦车去了。红旗端着壶站起来这里走走,那里走走,他们把清洁工具都占用了,确实不让她干活儿! 不擦就不擦呗,红旗还是这里摸摸那里摸摸,这些,可都是真东西!红旗也有些了解,再再跟她说过,再再当年当兵也在坦克连,他也清洗过坦克,不过,可不像他们这样就是擦擦车身,再再说他清洗履带,那可是个重活儿,一副履带几百公斤,得用十八磅锤狠砸才能退下来————就是这东西吧————红旗站在一辆车的履带面前不禁琢磨出神儿—— 突然,从后面,她感觉被一个人轻柔抱了起来, “红旗,”亲密的呼吸就在耳边,红旗扭过头去,见是文课, 文课把她抱起来就直往最里面一架坦克车走去,“你还没坐过坦克吧,进去看看?” 红旗任他抱着,微笑起来,“你们怎么打开的?” “打开还不容易?赶明儿,你想坐着出去兜风儿都成!”文课亲了下她的脸蛋儿。红旗呵呵笑。 文课把她抱到坦克车前,其余男孩儿或站或靠都在坦克车外。文课把她举到坦克车上,让她一个人站在上面,红旗好奇径直走进去瞧,钢筋铁甲,一股战火硝烟味儿! 红旗摸了摸,闻了闻,站着上面问下面的男孩儿们,“你们都坐过坦克?” “坐过,小时候就玩儿过,你要想坐,到时候带着你就是,”男孩子们都望着她,就她一个人站在上面,坦率的眼神,兴味儿的表情,比例完美的身体————真的,很漂亮! 她却轻轻摇摇头,微笑着又抬眼看了看上面的结构,说,“听说坐里面很晃荡,我可能受不了,” “晃荡”,这词太暧昧!红旗肯定没别的意思,怪只怪男孩们此时心思不单纯呐! “红旗,你过来,”文课朝她招招手,她走过来,“你坐下,”红旗坐在车子边缘,文课好正经好正经地站在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仰头望着她,“你知不知道,你欠着我们八个多大个人情!” “恩?”红旗没搞懂,文课也不烦,很耐心地像开导小孩子的,“你上上个星期去高速上执勤,是不是被个贱女人掴了一巴掌?” 红旗立马皱起了眉头,被文课握住的手,也有些扭,“你怎么知道?” 她确实很排斥提起这件事,蛮窝囊知不知道!她好容易尽量淡忘了———— “嘘嘘,”文课死握着她的手忙安抚她,“听我说,听我说,”很轻轻的,又像很神秘的,凑近些,“我们给你报仇了,” “报仇?”红旗盯着他, 这时,吴又走过来倚在她身边,也仰头望着她,“我们搞了八只56去把开保时捷那傻逼的场子砸了!” 红旗眼睛渐渐睁大! “还把那傻逼的裤子扒了,人挂在他的保时捷车头‘展览’了一晚上,”符寿也走过来, “为了你,我们可差点儿被关局子里半个月,还记了大过,”小树没走过来,却搁那儿嚷嚷, “小姑奶奶,咱们这样为你‘拼命’,你是不是要有点良心?”桂诺走过来抬手捏了捏她已经错愕不已的脸蛋儿! “红旗,红旗,”文课摇了摇她,“你有没有良心,————”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红旗已经彻底愣咯! 她不是傻子,她听得出来,这是另类“讨债”来了!搞半天,他们把枪械搞出去是为她“报仇”;搞半天,他们这七八天关禁闭是为了她;搞半天,他们还因此被记上了“大过”————可,红旗好迷茫,她也没让他们这样为她去报仇啊,她和他们又不熟—— 得亏这只在她心里这样想,要说出来,男孩们现在就把她拖下来办了! 咳!红旗同志还是“领情”的,他 们和自己不熟还这样“仗义”————红旗同志也是“懂事儿”的,他们无非就想————可, 红旗同志蛮干脆! “你们就想上我是不是,” 这话本来超不单纯,可怎么就被她这样坦坦荡荡一说咋这单纯? 男孩们看她这样“懂事儿”本来应该高兴,可,怎么又高兴不起来?她说得这直白,搞的象交易,其实,————真他妈冤枉不是!他们当初决定出去为她搞时,真正有想到要她点儿什么没有?没有撒!这不是搁了一周想她————瞬间!男孩们心中都不想细想下去!连忙堵住不该出现的不自在:为她什么!想她什么!她觉得为了搞她那就是为了搞她!想那多乱七八糟的,干嘛?! 不过,还是都有点窝火地看着她。红旗没感觉到他们心情的变化撒,她还在考虑一个问题,考虑完了,她说话了, “那个————也行!不过,真的蛮疼,我想,先让一个人上来试试,等舒服了后,再np。” 这次,轮到男孩子们睁大眼睛咯!!她说的不要这样猛好不好! 不过,她越这样,男孩子们对她的兴趣越大! “行!你挑第一个吧,”男孩们爽快的点点头,都盯着她,看她挑谁! 咳!你看事情到这儿,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不过,八个鬼碰到一只妖,没什么不可能! “他,”红旗指了指站在最远处的,童伤心, 为什么选他,很简单,红旗记得那天被窝儿里他不喜欢她碰他,这丫红旗倔,今天非要碰个够! 男孩儿脸色各异,心思也各异吧,不过面儿上都平静, 被点名的童伤心远远站着看着战车上望着他的女孩儿,————许久,“我上后面,前面,我没兴趣。” 28 伤心也像个倔孩子一样站那儿。 伤心为什么要上后面?咳,这也确确是个别扭的主儿啊! 伤心的爸爸童希滔是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可以说,童希滔是所有各大军区最年轻的司令员,也可以算是在职军区领导里学历最高的中将。童希滔自己本身就是“太子党”,背景深厚是优势,可,本人能力出类拔萃也不容忽视。 说,童希滔是现今军队里最帅气的司令员也不为过吧,你想想,这样一个人物,该受到多少女人青睐。童希滔的情史也常为人津津乐道,不过,千万别把童希滔想成一个花花公子式的八旗子弟,童希滔的情史可和他的宝贝儿子是息息相关的。 其实,童希滔非常痴情,他当年年仅二十岁就娶了伤心的妈妈还沸沸扬扬闹腾过一阵儿。伤心的妈妈羡漾甚至迄今为止都认为是京城上流圈名媛中最美丽的女人。当年,羡漾年仅十七岁初次法国归来亮相社交圈,就惊艳京城!名门之后,又是那样迷人的美丽,优雅内敛不失机智的谈吐,真正倾倒一排又一排的公子哥儿! 童希滔苦追两年终于抱得美人归,多年轻啊,童希滔二十,羡漾十九。多么令人欣羡的一对!咳,天都嫉妒吧!婚后一年,羡漾因为难产生下儿子后还是没有挽救回来,如花似玉的一条生命就这样香消玉殒了。童希滔伤心欲绝,遂给儿子取名“伤心”。 这样,伤心相当于从出生起就没有了妈妈,可,这并不意味他会失去一丝一毫的爱,相反,大大的相反,童希滔把自己对羡漾的爱全部甚至翻倍的全倾注到伤心身上,那种完全没有节制的放任无度的宠————也许,这是伤心天性骨子里带来的傲气与敏感吧,伤心没被这样完全离谱似的宠爱宠成个不学无术的败类,但是,却也不得了了,伤心,这孩子,敏感,脆弱,却也同时,冷漠,自私,心狠,极度洁癖———— 如果说,红旗的“情淡”是一种无意识的无辜,那伤心的“情淡”就是真正的冷漠无心。爱、人心,得到的太过容易,不值一提,不屑一顾,爱的,只有自己,珍惜的,只有自己。 伤心从小就不喜欢人的碰触,他不习惯长辈的拥抱,人表现出来的也是内向,不爱说话,却,真的很会使坏。童希滔心疼啊,他总以为自己的儿子这样是因为缺少母爱。在伤心六岁时,童希滔再婚,对方是个中法混血儿,同样名门之后,而且还是个儿童心理专家,可惜,————事实证明,“理论永远大于实际”,专家又如何,照样搞不定伤心小朋友!对 方爱童希滔爱的要死,可,怕伤心小朋友也怕的要死,最后,只有放弃。童希滔这第二段婚姻只仅仅维持了一年半。 再往后,在伤心成年前,童希滔女伴换了一个又一个,选择条件完全以儿子适应为前提,“只要伤心能接受,”好,这下,女人们想讨好童希滔,只要搞定伤心就行,可,搞得定伤心的,真还没生出来!也许,也就是这段时间开始吧,谄媚、阿谀、做作的讨好————童希滔算又搞砸了一件事儿!伤心开始彻底不屑起女人! 等童希滔意识到事情扭曲的严重性,为时已晚呐,伤心的情感洁癖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伤心长大了,童希滔停止了“为伤心找妈妈”的想法,成为了彻头彻尾最有价值的“孤身寡人”,却,疼伤心惯宠伤心的意识更浓,这里面,除了爱,还多了疚,儿子变成这样,自己失职啊—— 你说,这可咋搞的好?明明知道是宠出来的毛病,却,硬是没办法,越宠越坏,越坏越宠,———— 所以,伤心同志先前排斥红旗的接触,其实也不是冲红旗,他对谁都一个样儿!不过,这样把话说回来,还是红旗同志有板眼咧,起码,这是头儿回吧,伤心同志有了真正进入一个女人的念头! 是的,这点,伤心同志和红旗同志还真是一个“战壕”的战友!身体,都是雏儿,意识,却都已经老辣到骨灰级。宠红旗在再再的带领下“观战”无数,伤心同样看遍天下情欲!有那美好的入得了伤心同志眼的,可都只抱着打了个滚,伤心同志就厌烦了。所以,伤心其实对宠红旗期望还蛮大的,看能进行到哪一步,伤心要求不高,只要自己有投入继续的念头———— 为什么不要前面,其实很简单,擦车时,戴来悄悄对弄可以说的一句话,被他不小心听见了,戴来说,“可以,你破掉她那层膜时她真的流了好多血,也不知道她后面是不是第一次,那天没时间———” 伤心是震撼的!原来红旗还是处女,第一次竟然给了可以! 伤心也是五味杂陈的,说不出什么滋味,明明不想在乎可又———— 这下,红旗又“亲点”了他,他马上的念头就是,前面第一次给了弄可以,后面第一次他要得到! 伤心有些自欺欺人咧,他怎么就知道红旗后面一定是第一次?不过,伤心想,自欺欺人就自欺欺人吧,反正,他绝不会当着弄可以的面上弄可以吃剩下的! “我上后面,前面,我没兴趣。” 伤心有点儿赌气味儿的话,别人没听出来,可以是有点了然的,莫非刚才戴来说的话他听见了?所以,这一想,初听见红旗点到伤心的不悦也淡了些,她点谁,第一次都是我的!女人,前面比后面更重要! 咳!伤心也好,可以也好,他们这样前面后面第一次的,可能他们自己还没意识到以为还是属于男孩儿间的争斗,其实,————前面,后面,第一次,是对谁?宠红旗咧!都不把她当回事儿,可,都无形中不自觉开始了“争”————这就是红旗的板眼,“统治”基础初步成型,有争就有戏! 29 第八章 “我上后面,前面,我没兴趣。” 伤心这话一出,男孩们都看向唯一站在战车上高高在上的红旗。大多露出兴味儿的眼神,你说疼,后面更疼,看你怎么办! 只见她轻皱起眉头,象想着什么,转身向战车里走去。 伤心唇淡淡一弯,走了过去。这次,他第一个登上了坦克,就见红旗坐在最里面的铁凳上,抬头看见了伤心,朝他招了招手,伤心走进去—————男孩们依次登上战车,看着里面的那两个———— 就见伤心走到红旗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红旗,红旗仰头望着他,“后面会更疼,不过,你要也可以,就是需要一点润滑,这里又没有别的,我可以先让你射出来,然后用你的精液做润滑,”她说的真的正正经经,像个技术活儿! 伤心看她这样仰头望着自己,坦克里面晕黄的光氲染着她的脸庞格外纯真梦幻,她又这样认认真真的说出这样一番话,真真是一种另外的迷魅,————伤心不觉点点头,她见到,笑了起来,那模样,不知怎的,让人想到“心碎”这个词———— 红旗抬起双手放在伤心的腰间,“我这样,你不舒服吗,”伤心摇头,始终看着她, 她轻轻扶着他的腰间站起来,双手渐渐收紧,最后环住他,还仰头看着他,“上次我这样,你为什么要甩开我,”红旗这样问他,红旗这样望着他———————往后,多少个日日夜夜,伤心梦里梦见此时这个模样的红旗,“上次我这样,你为什么要甩开我,”甩开我,甩开我,甩开我————就像魔咒一样捆着伤心最柔软的地方———— 不过,这个时候,伤心皱起了眉头,不想说,只说,“不为什么,”红旗也没追问,她就这样轻轻抱着伤心的腰,靠在伤心胸前,低低地说话,远处,看着他们,真像一幅画,相依相偎,———— “你的腰很柔软,象再再,再再最喜欢我这样抱着他,他说,这个时候,我们象一对亿万年分离在外的花瓣,终于找到彼此————”伤心也没搂着她,任她抱着自己,自说自话似的说着,红旗的声音很小,只能他听到,却也清亮,干干净净没有杂质,“我要解开你的皮带了,”红旗的手放在皮带扣上,伤心“恩”了声,红旗这时微仰起头,“你不想亲亲我吗,”伤心看她这样真憨气的模样,微弯了唇,不过,只低头啄了下她的眉心,红旗呵呵笑起来,“连这都象,” “象什么,”伤心有些 没会过来, “象再再啊,再再说,我们这样的姿势只能吻眉心,我也只能吻他的眉心,就象这样,”红旗踮起脚吻了下伤心的眉心,“再再说,这叫圣洁,” 要是以往,听到这样的话语,伤心早八年嗤之以鼻!可,奇异的,红旗的虔诚,对再再的虔诚————原来,她对再再记忆的这样深刻! “宠再再没有得到过你?”脱口就这样问出来了,问出来了,伤心就后悔了,管这干嘛!不过,也许,下面红旗的反应更让他有些不舒服,红旗只是专心低着头解他的皮带,裤扣,再没有说过一个“再再”,好像,更深入的,她不愿意再与你分享———— 红旗解着她的皮带,人,慢慢慢慢准备蹲下,也许,想用口交,可,看着下滑的红旗,伤心捉住了她的手,却把她往上一提,环住了她的腰, “干嘛?我用嘴给你弄出来,”红旗还奇怪地看着他,他却握住她一只手探向自己身下,“用手,你不是想让我亲你吗,我想亲你的唇,”说着,贴着她的唇,却,就只是贴着,————伤心在等着她反应,伤心无论如何不会告诉她,这是他的初吻,真真正正唇上的初吻,伤心无论如何不会告诉她!———— 可, 红旗被他贴着唇,也愣着, 她是一时被搞糊了,用嘴不是更快?再说,他说他想亲她,怎么不亲?就这样贴着?红旗也不动! 这个时候气氛真怪,红旗一手被他握着贴着他的下体,她的唇被他贴着,却两个心思各异的傻瓜愣愣站着,———— 伤心首先有些恼羞成怒!她怎么不动? 红旗也莫名其妙!他就喜欢这么贴着? “你亲撒,————”红旗话还没说完,伤心就咬上她的唇!红旗疼的一“呲”,却突然开了窍,他不会接吻?! 红旗连忙一手安抚性的框上他的颈项抚摸他的后颈,象安抚一只小野豹,一边衔住他的上嘴唇,“我来我来,伤心,” “伤心”这一唤真的有奇效!! 伤心果然任她衔住自己的唇,她的舌慢慢进来,找到他的————伤心一开始很笨拙,红旗很有耐心,反复勾着,画着圈儿,伤心学的很快,两只小舌后来越来越有默契,越来越契合———— “伤心,” 红旗的手已经离开伤心的下体,双手缠绕在伤心颈项后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他的颈项,伤心双手紧 紧环绕着红旗的腰间,抱着她,越吻越激情,越吻越投入,————红旗是个好老师,伤心是个好学生,这粘在两片的唇,纠缠在一处的舌,是那样契合那样缠绵,————红旗的呼吸迷绕着伤心的呼吸,伤心的呼吸痴缠着红旗的呼吸,伤心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她说的“那片花瓣”找到了亿万年分离的对方———— “红旗,”伤心突然紧紧地抱住红旗,好像要揉碎在怀里! 分开的两片唇,都红艳的象那梦里最美丽的色彩,红旗迷糊地望着他,“怎么了?” 伤心抵着她的眉心,好像非常非常懊恼地闭上眼,“出来了,” 红旗还愣了下,随即,手马上不可置信的伸下他的下体,随即,欣喜若狂,“伤心!”红旗又搂紧了他的颈项, “不准笑!不准告诉任何人!”被她一吻就射了精————伤心觉得是奇耻大辱! 红旗还在笑,却把伤心搂的更紧,就觉得,他真纯,真纯!———— “伤心,你真好,真好,” 她这样说什么意思?真好?好什么?伤心真的很讨厌她这样说,可是,她这样说,她这样的样子,她紧紧搂着自己,————伤心又吻住了她,这次,再没有生疏,有的只有痴缠痴缠———— 30 红旗胸前的扣子已经解开,衣服却没有脱下,里面一件纯白的内衣,下面,皮带,裤扣也松开。她坐在铁登上靠着后面的铜墙铁皮,眼神柔柔的看着伤心顺着她的胸口一路轻吻下去,她的一只手撑在铁凳上,一只手,一直轻轻抚摸着伤心的发,那模样————看了真让人着迷! 有慵懒,有享受。有纯真,有世故,有温柔,有疏离-------一种毫无做作的美艳与洁净交织。 男孩们一动不动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她,仿佛眼看清她的每一个细节------ “伤心,” 伤心抱起她连着她的内裤要一起退下时,红旗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喊了声,伤心望着她, “后面肯定会很疼,前面第一次就疼得厉害,这后面第一次肯定更疼,你轻点好不好,”也不叫乞求,也不叫要求,他坦率的望着你,她把你当成他信任的人,------ “不好!”伤心偏不称她的意。不过,红旗看见他唇边露初一抹真好看得笑! 伤心这时是真满足了,这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 第一次! 旁边的男孩也听见了! 第一次,第一次----- 心里的震撼掀在脑际一声轰隆! 谁都明明白白一本帐了!弄可以,戴来那次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我竟然错过了她的第一次?!这是南派三个,文课,桂诺,小树,他们想到的是最早打赌那次! 神情难看的都看向可以和戴来,却发现,戴来这时望着可以-----都明白了,都明白了!第一次,竟然是弄可以的---- 突然,都有些难受起来,不过,没放在面上。同时,也都暗暗咬牙切齿,第一次错过了,今天绝不能错过! 其实就戴来而言,也是心思难辨的。他望向可以,一来,好像突然明白了伤心为什么那样坚持要红旗,莫非他知道了可以已经得到了红旗前面第一次,就该想到她的后面也极有可能是第一次,为什么不像伤心这样先下手为强?主要是当时真么有计较什么第一次第二次,可,----为什么现在有这样在乎? 带来微微皱起眉头转过头去再次看向那边两个人,心里的不舒服就漾在心间,却努力忽视不去想,怕越想下去自己越悔——— 可以一直靠在铁皮墙壁上看着那边两个人, 童 伤心果然会玩弄人心! 不先显山不露水,伤心一直如游离尘世外俯视的姿态看着你们,那是没有他感兴趣的,可一旦有了,这东西绝对会钻进你心眼里撕心裂肺的牵扯你 本质上,可以觉得自己和伤心很像,所以,他知道,伤心说那句“不好一定是真的,他在笑,也一定是真的! 第一次,不能用疼让她记住你,难道让她记住你的笨拙? 就像红旗破处的第一次,她记住了疼,记住了血,也会永远的,记住自己——— 可以唇上微微漾着浅笑,了然而戏谑。眼前,是幅很享受的画面:性爱,欲望,人心————且,充满挑战。 31 眼前,确实是幅很享受的画面。 男孩儿贴在女孩身后,女孩儿双手按在铁壁上,两张俱是只会让你感叹“青春多美好”的皎皎艳颜,———这样肃冷的机器内,这样靡丽的情绪——— 伤心先伸手去触摸她的小菊蕾,上面的褶皱温暖紧致,伤心一指慢慢碰触着,点点往里钻,红旗咬着唇回头望着他, “很疼?”伤心问她,她摇摇头,“有点难受,你应该先润滑一下,” 伤心听话样儿的捻起自己下体上流下的乳白黏液,轻轻涂抹在菊蕾内四周,果然一指进入要顺畅许多,又捻起一点儿再往里推一点,————越往里,手指上的触感就越动人,伤心的心都是一直紧绷的,这是她最私密的地方———— 红旗一直咬着唇,现在连脸颊都贴在铁壁上,突然,她哼了声,“你可以试试进去两只手指,” “恩,”伤心像个乖孩子,慢慢伸进两指,却,仅指甲盖那一截探入时,明显感觉红旗颤了下, “红旗?”伤心赶忙退出来,一指轻柔的揉着那里,忙喊她, 这时,见红旗扭头看向他——伤心,心上却是真真实实感觉一动!红旗此时眼睛里积满着水润,却偏偏不是眼泪,那样楚楚动人,她说,“算了吧,伤心,你直接进来吧,疼也许就那一下,你这样反复试探,我难受,” “可你不是说需要润滑,——” 只见她脸颊贴着铁壁摇摇头,轻轻说,“进来吧,” 伤心确实有瞬间的心软,可,他高速自己,心软也要进去!好动心,心软得人永远得不到! 一咬牙! 伤心还是在自己的下体上润滑了一道,扶着顶端贴上那朵纯媚之花,一点点往里挤—— “红旗,红旗,——”伤心也不知道他这是在轻喃着她的名字么,那样着迷,那样迷蒙,着迷迷蒙地一瞬不瞬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一点点被她最私密的地方渐渐包容,全身极致的感受已经足以让大脑呈现空白,——红色,红色,涌了出来,红色,红色,伤心觉得自己的身与心都染成了红色——属于红旗的颜色—— “伤心!伤心!快出来!红旗流血了!” “伤心!!伤心!” 突然!伤心被狠狠地推开!大脑的空白猛然回醒!这才看清红旗的后庭不断涌出鲜血,自己的下体也是一片血红!伤心的呼吸骤然像被什 么扼制住,人,傻傻惊愣在那里! 男孩们手忙脚乱,心,都乱了! 可以上去从前面抱住红旗,小心让她用她最不用劲的姿势趴在自己身上, 文课慌忙甩下外套,脱下里面最贴身的棉质背心要去堵住她那箔箔往外涌的血,里面肯定撕裂了,不然不会流这么多血, 吴又小心退下她滑下腿边的裤子,怕那样帮着她更难受, “这要送她去医院,”戴来说, “恩,里面肯定裂开了,她会疼死,”小树蹲在红旗身边,也说, “可,现在怎麽出去?出去执勤的,劳动的都快回来了,——”符寿帮着可以拖住红旗,让她更舒服些, “我去想办法!”桂诺本来跪在红旗身边的,连忙起身,—— “不要!”红旗突然轻喊出声,看得出,她很疼很疼,喊的声音不大,都在震颤! 红旗一直叫着她的唇,好像在忍,一定很疼,可他就是没哭。她的手紧紧握着可以的手,好像在寻找一个发泄疼痛的出口,很用力很用力,可以任她握着,他能感觉她很疼,很疼—— 她慢慢扭过头看向大家,“不要去医院,去医院解释不清楚,等一会儿,等一会儿血不流了就好了,”她停了下,好像是在疼地连说话都费劲儿,男孩们看她这样,心都揪起来了,却见她继续咬着牙说“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去给我弄点儿药,血停止了,擦——” “好了,你别说话了,说话费劲儿,更疼,”小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她没有说下去,却是依然扭着头,她在看伤心, “伤心,伤心,”她在喊他, 伤心好像还僵立在那里, “伤心,红旗喊你呢,”桂诺拉了拉他,他像回过神, “伤心,”红旗伸出一只手慢慢举向他, 伤心看着她的手—— 伤心一步一步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伤心,不是你的错,是我同意的,不是你的错,”红旗努力弯开一朵微笑抬头看向他,那样真纯的眼睛—— “谁说是我的错了——”伤心紧紧握住她的手,紧紧握着—— 男孩们都看着她,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啊—— 32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这就是一个全心全意栽进到游戏里,本本分分讲究游戏规则的赤诚玩意:是我让他进来的,就不要吓着他,这不地道!很简单,宠红旗就是这么想的。 她趴在可以的身上,一边静静忍受着后庭钻心的疼,一边咬着牙细数以前再再带着她“观战”是有关“爆菊”的场景。 再再曾说她有一双绝对让男人销魂的名器。再再还跟她说过,能从女人外表来识别名器,象有些男人相信走路内八字的女人是名器的主人。男人觉得算是名器的,除了“喷水池”“温水袋”等是指爱液分泌多,其他皆指阴道触感,紧密度,相信内八字拥有名器的,是因脚拇指用力的话,阴道紧缩力就会强,会不知道根据什么,反证,再再不信此,他说,“大抵我看到女人内八过度就倒胃口,不想做爱,名器也没用!” 再再对女人很挑的,红旗就有点搞不懂,他说自己的是名器,就是指外表好看,手指伸进去就销魂?因为,他也没进去过,而且,自己的爱液分泌并不多——好,这到重点了!红旗咬了咬唇,眉头都皱起来了——怎麽,刚才,伤心抚摸她那里,她没有动情呢? 伤心问她,伤心抚摸她后庭,她也确确实实想给他,那——为什么没有动情呢?前面,不能说完全不湿润,可,确实没有多少的激情! 这让红旗越想越郁闷,甚至,有些伤心!前面说过,这东西和人接吻到目前为止就还没体会到什么叫“欲仙欲死”,她现在一想,这下好,会不会以后连做爱她都体会不到高潮了?—— 越想越郁闷咧·,这越想越郁闷也好,起码,她暂时忘了疼。 可,男孩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啊,看见她又是皱眉,又是咬唇的,还以为她有多疼呢,咳,都有些急,现在正是大伙儿回营的时候,红旗这样肯定不能下地走路,她要人抱回去,现在外面人来人往,抱着走也不是回事啊!男孩们就决定在这车库里在呆一会,起码,也等人不是那么多在想个办法出去。再来、她流那么多血简直吓人,男孩们也不敢轻易碰她,就想着是不是相信她说的话,因为红旗一再跟他们说,要他们放心,她流的这血一下就会停止,真的没大碍,擦些药就行了! 红旗这样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疼是疼,血也确实流了不少,可,真没伤到他们想象的那种程度,毕竟,伤心进去并没有动·,再加上还是有些润滑—— 果然, 捂住一段时间,文课拿开他的背心,看了看,确实没有流血了,只不过——男孩们的视线都聚集在那朵雏菊上,鲜红的血氤氲四周,它在其间秀丽开放——头脑就是一热! “红旗,还疼吗,”桂诺伸手去很轻很轻的碰了下, 红旗回过头摇了摇头,“是里面疼,外面,你一碰还有点痒,” “是吗,”小树也忍不住去碰了下,热热的,“红旗,要是你觉得痒,会不会就淡忘一点疼?” 红旗点头。 男孩们互相望了一眼, 咳!这群怎么得了的东西哦——既然她也不流血了,既然,她觉得痒会淡忘一些疼—— 文课先粘了上来,脸挨了挨红旗, “红旗,我们今天肯定每个人都上不了你了,你这样,我们也心疼,要不,让我们亲亲你,你一觉得‘痒’疼忘得更快,” 这群鬼东西!不甘心呐,这好的时机,这好的氛围,上不了?起码,亲亲也好! 红旗想了想,自己刚刚不才觉得动情难吗,让他们亲,看看有没有感觉。于是,点点头。 男孩们大喜过望,文课首先重重亲了下她的的红脸蛋,“我的大宝贝!” 呵,可不大宝贝?你要怎样,她配合你怎样,你伤了她,她还安慰你,甚至,更善解人意! 就建可以轻轻将红旗抱起来翻了个面儿,红旗不能坐下来,可以就把两只手垫在她臀部下撑起一点儿,让红旗靠在他身上,又将红旗的腿稍稍分开,不敢分太开,怕碰着后面的伤口,这样,红旗靠在可以怀里,正面对着男孩们,——姿势简直太诱人!男人的劫数! 戴来跪在了红旗左边,桂诺在右边,推上了她的内衣, 吴又先跪在她跟前,手,探向她的下体—— 戴来埋在她的双峰里,桂诺吻着她的唇,吴又的指越进越深—— 不管是用唇的,用手的,男孩们都很用情,真的把她当件宝贝儿,她后庭在流血,她温柔的眼神,她憨爽的性子——没有一件儿·不让男孩们此时要用情去亲吻她! 可是,——真的问题来了! 这样应该算是所有女人敏感地带的动情抚摸吮吸, 为什么,她里面始终不够湿润? 为什么,她的眼睛,始终这样清明—— 她的身体依然很柔软,柔软的真如那个词 儿,“柔若无骨 ”! 她的眼睛依然美丽醉人,憨气,娇气,犟气,糅杂一团儿,只叫人“心碎”! 可, 就是没有沉醉其间! 她好像生来就是让男人醉生梦死,可她呢,俯视着你,用她最干净的情欲溺毙你—— 这,对征服感十足的男孩们来说,无疑是接受不了的!她这个样子让你无法掌握,生出一种随时会被她忘却的后怕感,这,怎么能行?怎能行! “红旗,不舒服吗,” 吴又甚至退出了指头,低下头,贴上了唇——八个男孩,没有一个对女人搞过口交!——现在除了抱着她的可以,和一旁始终不做声的伤心·,全奉献了自己的“第一次”,——使出浑身解数啊,当然,男孩们没有技巧可言,只凭借这感觉,真的很温柔,很投入,可,——双峰,唇,密洞,——人人觉得魂都要奉献给她了,她却,依然如昔! 完了! 男孩们觉得自己完了,这样朵“奇葩”你以后怎么离得了?搞不定撒·! 完了! 红旗也觉得自己完了,继接吻无高潮后,红旗犹豫地想,在性爱的国度,她也注定孤独了吗? 33 红旗没有忧郁很长时间,这是个很容易想通的孩子。情欲,你不能彻底沉溺其间,可至少,你还是能去享受它,就像接吻,你投入的去进行·,投入本身仅是一种享受不是吗?所以,慢慢发掘吧·,自己的身体也是个秘密,这未尝不是件有趣的事儿,慢慢发掘吧—— 男孩们也没有忧郁很长时间。一,不逢时,她后庭受伤,说不定疼影响了感觉;二,也许,自己确实欠火候——呵呵,这下好,一个宠红旗了得呀,硬是让一群傲慢小子开始审视自己了,确实,以前,这些高高在上的公子爷们,哪儿会想到去照顾女人的感受?技巧差倒在其次,主要是心境! 心境扭转,很多事儿都会发生变化。其实,你说红旗自认为自己体会不到高潮,这些个小爷们他们所认为的“高潮”又会是真正的“高潮”吗,情欲情欲·,情与欲可要完美结合,小爷们以前顶多在“欲”上达到顶端,“情”呢? 起码,红旗“教会”了他们一个初步意识:做爱要靠“做”,不是仅仅抽插了事! 意识明确了,好,这下,男孩们对红旗的兴趣更大了,眼前这个宝贝儿·,既是你对她的探索,也是个自我探索的过程,征服她,让她和你一起在欲海里沉浮——想想,男孩们都觉得是件多么让人兴奋又渴望的事情! 说过,对“宠红旗”这件事上,男孩们总有惊人的一致! “我们该走了吧,” “恩,也不早了,红旗要早些回去擦点药,” “是啊,肚子还饿着呢,红旗,今晚你说吃啥咱们就吃啥,” 文科乖乖地给他把裤腿套上,戴来给她把内衣扣上, 符寿配合可以帮她把裤子提上去又轻轻系上皮带,—— 男孩子们怎么突然就这样迫不及待都想回去了,呵呵,当然迫不及待了,心里的想法不能靠彼此的眼神来说明问题的,他们急着回去准备商量意见,一个今后怎麽“摇”红旗的意见!可不,今后这丫头可不得抱着使劲“摇”,非要“摇”出她的情与欲!这是件多么“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男孩们兴奋而又期待! “啧,现在怎么回去” 兴奋过后,这确实是个现实问题,说过,红旗绝不能走回去,可,抱着又太打眼!—— “坦克开回去,” 就听见一直没声儿的童伤心哼了句! 男孩们都抬起头看向他! 还是伤心敢想呐! 不过,确实是条路——又听见抱着红旗的可以说话了, “开回去后,就说她晕车,名正言顺抱下去,” 这两儿像商量好了的?接的这样顺! 男孩儿们当然没有异议,商量了下位置,除了抱着红旗的可以,各就各位! “红旗,说过带你做坦克的吧,咱们今天就试试!兄弟们,出——发!” 咳!咳!咳!这真叫地有多大,他们就有多大胆!!! 轰隆隆,一辆99式坦克真被这几个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的鬼小子雄赳赳气昂昂开出去了!! 34 第九章 不得了!坦克怎么开出来了? 营地里的人有探头张望的,有交头接耳的,————王文清“蹬”地跳起来就往外跑!一边慌张下楼一遍就想:完了完了!肯定又是那个几个鬼孩子!你防不胜防啊,你怎么想得到,他们什么都能动心思? “报告指导员!我们接受擦洗坦克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现在,接受您的检查!” 小树还在瞭望台站的笔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见着王文清就就正儿八经地“报告”! “你们给我下来!谁让你们开回来了!”王文清气的血都要倒流!可又不敢当着这么多战士的面吼他们,这还是要注意影响吧,一边也在暗地里骂自己糊涂:要他们做什么不好要他们去开坦克?这要让他们去擦战机,他们开八架回来! 王文清在外面不大声音却气得不得了的吼他们,里面听的清清楚楚,可以抱着红旗轻轻站起来,这憨头儿,有板眼咧,你怕她受不了颠簸只怕要吐,没想到————这晃来晃去,她睡着了? 这样也好,权当晃晕过去了,抱下去更好交代! “红旗怎么了?!” 看着可以把红旗抱出来,王文清又是一惊!连忙跑过去! “她受不了坦克的颠簸,里面空气又闷,昏了吧,”可以还像无所谓地说,王文清听着了就大怒了! “胡闹!胡闹!!红旗从来就没有坐过坦克,你让她就这样颠回来,她不昏才怪!” “那不让她和我们一起儿坐坦克回来,还让她走回来?我们是一个班的,肯定不能抛下她吧,”吴又搁旁边一本正经地说, 王文清望着他们真气死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 “快把她抱上去,快把她抱上去,文课,赶快去把队医喊来!” “好嘞!”文课瞄了眼可以,转身跑上了楼, 可以当然有数儿,在上楼的过程中就揪了一下红旗的屁股,红旗慢慢转醒————还有些迷糊的看着可以,那模样,真叫一个懒艳, 可以一边抱着她快步走,和后面的指导员拉开一点距离,一边低头小声说,唇都快碰到她的唇,“指导员在后面,你想想等会怎么跟他说,刚才是说你受不了坦克晕过去了,” 红旗嘿嘿一笑,却闭上了眼,“我知道”哎呦,她蛮镇定咧! 走进她的房间,可以把她轻轻放 在床上,还注意了侧放一些就是怕挨着她的后庭,可,可以还是明显感觉她震了下, “很疼?”可以问她, “恩,”红旗闭着眼, 可也不能紧问撒,指导员已经上来了。可以微皱着眉头走到一旁, “红旗,红旗”王文清轻拍了拍她,也没想到红旗这时睁开了眼,醒了, 王文清这时稍微放下了些心,连忙问,“红旗,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红旗点点头,也不说话, “哎呀,要不那么咱们去医院好不好,检查检查,第一次坐坦克肯定很难受————” 红旗又摇头,那倔模样,————王文清想,这是个孩子都不喜欢去医院,她不愿意去也是正常,可这娇贵的身体要真病了————他要向首长交代咧! 又劝, “红旗,我们就去瞧瞧,你也要让指导员放心呀,医院看看————” 红旗还是摇头,这时,她看向王文清, “指导员,我就是头疼的很,要是趴着,可能就会舒服些,您别担心,不用去医院,爷爷送我来参军是来磨练意志的,要是坐一次坦克就送去了医院,别人会笑话!” 说着,她自个儿就要翻身,王文清连忙去帮她, “好好,不去不去,可你要真撑不下去一定要跟我说!” 王文清有什么法儿?红旗有时候就是个小犟头,还很有主见,你要顺着她;有时候,她又特别听话懂事儿,真是摸不准她的性子, 男孩们这时都松了口气,这丫头机灵咧,一举两得,医院也不用去了,身子也翻过来了,看着她陷在枕头里的小脸蛋儿又可怜兮兮的,真是磨人! 这时候,文课领着队医也进来了。队医看了看红旗,又问了问她,红旗都能很自然又巧妙地绕过去,说过,这东西撒谎像吃饭一样平常! 队医开了点药也向王文清说明了情况,王文清这才真正放下一颗心。 “好,红旗要休息一下,大家都出去吧,” 王文清心想,这群阎王崽子还有点良心,红旗病了,还知道都跟进来看看,不过,这领着这些鬼孩子一出去,王文清就变了脸色, “全部到小会议室集合!给我深刻检讨今天的错误!” 35 这是六连的人第二次看见3班在开班务会,同志们各个严肃地围坐在桌子旁,神情正经。他们把坦克私自开出车库,据说指导员十分生气,责令他们在小会议室检讨整改。 这些个都是从小到大一路写着“检讨”长大的,说不好听,其他文笔不行,“检讨”的文笔一定声情并茂! “对不起!我犯了严重的原则性错误,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部队、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对不起教育我培养我的指导员————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行应该被凌迟处死,应该被五马分尸,应该被千刀万剐,应该被碎尸万段,但是,亲爱的领导,你却没有这样做。你是那么慈祥,那么的伟大啊。我感动的泪水可以填满整个塔里木盆地,我因过分激动而跳跃的心,可以与印度洋海啸相媲美,我浪子回头的决心可赛过女娲补天的毅力————” 就只提取一份来看吧, 这是文课洋洋洒洒一大篇,文课的字迹很漂亮,还蛮大气,这篇“检讨”更张扬了他在“检讨”这件“事业”上无与伦比的自信!写完自己的,他还能模仿伤心的字迹又帮他写了另外一种风格的检讨,着实人才!伤心给红旗上药去了。 这么说,检讨实际上对他们就是小菜一碟儿,应该早搞完了呀,那他们在搞什么! 是的,外人还以为这些孩子“检讨”地有多么深刻咧,这长时间————其实————和第一次班务会的主题一模一样,同样关于宠红旗同志。 上次,是怎么“整”她,这次,是怎么“分”她。 男孩们儿的想法果然一致,这样总8个人一起上,太乱,既然,都有这个斗志想让她动情,不如,分细点儿,至少两人一组,(一个人一组不可能,轮都轮不过来),这样,时间也充裕,人也不吃亏。这人,即指他们八个,当然也指红旗,你总不能把这么娇贵的人儿玩坏咯! 呵呵,这世上就有这荒唐不打草稿,胆大不报地税的主儿存在!他们哪里是在检讨咧,完全在“坐地分赃”嘛! 瞧瞧,多认真! 小树认真做着“笔录”,还在喃喃, “————一周六天,前三天,吴又,弄可以,戴来,符寿,后三天,童伤心、春小树、文课、桂诺————至于哪两个搭配,你们再商量吧,” “恩,可以机动,”咳,真像“值班表”咧! “也就是说,前三天归你们四个,后三 天归我们四个,星期天,让她自由活动,至于三天里怎么分配,各自再商量,” “恩,不过一定要把这条写上,玩是玩,绝不能把人玩坏了,” “那是,哦,对了,还有些机动时间咧,比如节假日,也按周一到周六?” “不如玩点儿刺激的,节假日咱们还是跟上次比赛什么的,赢了的属于他,可以团体,也可以个人嘛,” “恩,这样有意思,行!” “还有————” 同志们详详细细列举了一系列规则条例,全称“宠红旗培养计划”! “搞定!复印八分,人人签字!” 小树甩出厚厚一叠纸,他们制定的可详细! “好,现在就看怎么去跟她谈了————”男孩们都开始动脑筋,怎么说服她跟他们玩咧? “宠红旗培养计划”?! 八位同志显然还是有点自信过度咯, 到底,谁培养谁?呵呵,真还说不清楚咧。 36 男孩们进去时,就看见伤心站在红旗床边,红旗趴在床上,伤心又像是蛮生气的望着她,她呢,蛮无辜地望着伤心。 “怎么了,伤心,”文课走过去,歪头瞧了瞧红旗,又看了看伤心, “没什么,”伤心淡淡一垂眼。发现男孩们进来时,他的情绪就淡了下来,男孩们刚进来时一眼望见的“生气”好像是个幻觉, 可以带着淡淡的笑,细看,有些嘲弄。走到一旁。 文课蹲到红旗跟前,扒了扒她颊边的发, “我们饿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语气有点象撒娇, 红旗“咳”了一声,好像蛮疑惑,“指导员罚你们不吃饭?” 文课凑近了些,鼻子都快蹭上她的脸,“可不,瞧我们多可怜,为了送你回来把坦克开出来,指导员怒了,饭都不让我们吃,”唇边有隐隐的笑,这是故意逗她呢, 可惜,人家挺经逗儿, “骗人!指导员没那么坏,再说,他也不敢,”红旗的眼睛清清亮亮的,她说话实事求是。咳,不过,这话说回来,她说谎时也是一副实事求是样儿,所以,你信撒! “啧,丫头咋这实诚,”文课学着老学究样点了下她的额头,回头望了望小树,小树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她床边,一打纸放到她跟前, “这什么?” 符寿双手撑在她床边的扶手上靠着,“你看看撒,” 红旗趴着拿过, 男孩们以为她至少会问问这是什么,你才好接话撒,谁知,她一页页翻下去,好像还很认真的在看, “你知道这是什么?”戴来也走过来,问她, “恩,”她头也没抬,哼了声,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这时,可以出了声,声音戏谑, 红旗这时抬起头,看向可以,————她突然把头一歪,靠在她一只手臂上,眼神纯真也戏谑,竟有些说不出的诱惑, “你们想‘轮’我,” 她真什么话都说得出咧! 男孩们只觉得下腹一紧,这真是个妖精! “那你什么意见,”小树手放在她腰间轻轻揉了揉, 红旗这时把脑袋磕在枕头上,眼睛望着她床边挂着的一颗五角星,好半天,她把头又贴在枕头上,望着他们,“让我考虑考虑 ,” “你要考虑多久?” “一晚上,明天早上告诉你们,”她象各懒娃娃贴在枕头上说, 男孩们都望着她,她也眼神清澈地望着他们, “好,明天早上告诉我们你的决定,红旗,做人可要有良心,”文课站起身前刮了下她的鼻子, 可以第一个走了出去,伤心最后一个走了出去,红旗一直那样贴在枕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丫头是有点难办,你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要是明天不同意,你还真要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搞定她! 要说,男孩们一晚上确实都没有睡多安生,想着那头那丫头在!她到底会怎么决定? 第二天一早儿,第二次吧,就是继上次红旗同志在外“游荡”一夜后,男孩们再次起了个大早儿! 真早!起床号还没响儿呢! “红旗,红旗,” 桂诺轻轻摇她,她睁开了眼,迷迷糊糊,没睡醒, “你想好了吗,”看着急的! 红旗同志还到了个蛮秀气的呵欠,又像小猫一样在枕头上蹭了蹭,看来,确实没睡醒, “想好了没,红旗,”男孩们恨不得都趴到她床边去推她,这不急死人! 可,不能啊,你也不舍得不是?她噌在枕头上迷迷糊糊在回神儿,那模样,真的很可爱! 男孩们都等着, 好半天,只听见她轻声哼了声,“恩,好,” “什么?!”都还像有点不相信! “红旗!你同意了?!”文课激动得上去一下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怀里坐着,这一坐,碰到她后面的伤口,红旗疼地小声一哼,文课连忙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提,让她不用劲靠着自己,唇在她耳边直哄,“对不起,宝贝宝贝,————不是,你说清楚点儿,是不是同意了?” 红旗任他抱着,靠着,唇边微弯,点点头,“同意,” 这下,男孩们那高兴儿的————连伤心都微微弯开了唇! 不过,那老话儿怎么说的,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红旗是谁!她会让你吃白食?你要称她的“意”,而,她的“意”就是———— 所以,男孩儿那股兴奋劲儿都没过呢,就听见小妖精说话了,一记重磅直砸得八匹小狼晕头转向加之气得七窍生烟,听听,她说什么?!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你们非得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心甘情愿陪你们玩儿。你们,”红旗同志这个时候看上去一点儿也不迷糊了,眼睛里的晶亮那样夺目!一字一句, “必须认再再做爸爸!后天是再再的生日,你们每个人必须要到他坟前去给他磕头,喊他一声爸爸,再再很喜欢儿子,可他走的这样早————” 拜托!她眼睛里还流露出那样的伤感————男孩们可肺都要气炸了!你跟她搞得清楚?! 37 这真是还没有开始就当头一棒喝! 你跟她搞得清楚?是的,你跟她搞不清楚。你也说不赢她,你说她荒唐,她还说你们荒唐,8个“轮”她一个,没有理可言。 8个人就看着依然安坐在文课怀里一脸清明的红旗,她的模样在告诉你,她很严肃,没有和你们开玩笑,并且,她不觉得你们8个想“轮”她这个想法荒唐,自然,她提出这个“要求”也不荒唐。她这不是为了拒绝你们在故意找歪,相反,她很认真! “你这么在乎再再?”可以问她, “你不在乎你爸爸妈妈?”红旗反问他, “再再为什么没有要你的第一次?” “你的爸爸妈妈为什么没有要你的第一次?” “你想给再再生儿子?” “你想给你爸爸妈妈生儿子?” 她就是这样痞里痞气,十足无赖,却,表情里无丝毫痞气,反而,是一种灵光的倔强, “不想。”可以突然回答了她, 她停了下,望着可以, “想。” 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你想给再再生儿子?”———— 男孩子们看着她依然倔强的眼睛,却突然,觉得无比心疼———— 好半天,可以说, “我也想让你给我生儿子,” 红旗望着他, “我也想让你给我生儿子,————” 喃喃着,————她这是在重复他的话?还是又开始痞气起来————就见她,慢慢从文课身上蹭下来,慢慢,慢慢,怕碰到后庭的疼,————慢慢,慢慢又自己趴回到她的床上,依然头磕在枕头上望着她床头的五角星,眼神温柔,像那天际的寒星,清晰动人,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伤心走了过来, 伤心蹲在她的床头,头也像她那样磕在床边,望着她, “我同意,” 红旗也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还是那样温暖的模样,只是,歪过头睡下来,脸贴在枕头上望着伤心,一笑,笑起来好漂亮! 一旁的文课连忙蹭了过去,“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小树、桂诺都发了话,南派“全表了决心”! 那北派呢, 其余人没有说话,只可以丢了句话, “去复印吧。” 指的是那纸计划书。 今天,算风和日丽吗,太阳不大,也有些风,可是,红旗心情很好,她在那面窄细的镜子面前再次好好整理了下军装,摸了摸风纪扣,戴正了帽子,然后,微笑,转身出去。 楼下,男孩们各个整齐的军装,帅气俊爽,分别坐在三辆军用吉普里。红旗上了第一辆的副驾驶位,符寿开车。三辆车驶出军营,往西山方向开去。 京郊福田公墓,西山风景区内。北依燕山龙脉,西邻佛教胜地八大处迤东,南抱川流不息的永定河引水渠,东望六朝古都。属北京上等级公墓。小成在这里为再再找了安息之处。 红旗走在最前面,男孩们参差跟在后面,心情蛮诡异。 今天不算个什么日子,公墓里人烟稀少,突然来了这么群身着军装的,人们以为“纪念”烈士咧! 左弯右拐,上到一处风景极佳之处,只见,雕花汉白玉围栏里一块黑色墓碑,墓碑上,再再,笑颊粲然。妖孽宛如再生。 红旗走上去,双手撑在墓碑两角侧,笑得也好粲然, “再再,” 喊了声,好亲热,象许久未见想念不已的朋友! 男孩们看着她一直捉着再再的墓碑两侧,望着再再的照片,笑着————像个小孩子,就是不放手———— 男孩们注意到墓碑旁一个青铜坛子,里面是供人烧纸用的,好像有人来过,而且,好像刚刚离开,里面烧得满满的————却,让男孩们震惊的是!!————里面烧不化的金属线———— 那是————那时真人民币?! 都没做声,却,心里都有惊疑,这是谁?太他妈牛逼了!! 这时候,红旗好像和她的再再“灵魂交流”完毕了,转过了身,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再再,”她一手搭在墓碑上,像拥着那碑,全身都靠在上面,又笑地像个小甜妞儿,看向墓碑,“再再,他们是我的战友,他们今天来认你做爸爸,你一下有八个儿子,好不好,”她把头又靠在墓碑上,娇憨的不得了———— 男孩儿们看她这样,真————你气得想吃了她!可又————心疼地————舍不得———— 再再还在笑, 这就是他的红旗, 好像在说, 等着她祸害你们一辈子吧! 38 第十章 “爸爸,”符寿跪下来喊的很干脆,磕一头,站起来,不拖泥带水,干干脆脆。 “爸爸,”桂诺跪下来,声音故意卡通,磕个头,一笑,站起来像个顽童, “爸爸诶————”文课跪下来,京腔故意拖长,像那老八旗子弟,头一磕,后来还做个双掌合十的模样,他这拜菩萨呢?呵呵。 “爸—爸——”戴来跪下来,像朗诵,气壮山河,慢慢一磕头,真真“肺腑”哦! “爹!”小树先一抱拳,然后跪下,一磕,站起来,又一抱拳, “爸爸,”吴又跪下来很帅气,一磕,干干净净,站起来,也很帅气,像那种少侠, “爸,”可以淡淡喊了声,跪下来,却没有磕头,而是盯着那边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脑袋笑得像个招财猫样儿的红旗,“你是不是也要过来磕个头,”没想,那东西真的跳起来跪在他身边,“磕!”更没想到伤心这时也跪了下来,就在她这边,就要磕头了,红旗突然喊,“慢慢慢!”瞪着伤心,“你还没喊‘爸爸’,”伤心横她一眼,“爸,”很轻的一声,红旗笑得很开心。三个人要一起磕了,这时,又听见,“慢慢慢慢!!”文课跳出来了,“凭什么你们三个一起磕?我们磕的时候她怎么不磕,不行!重来!” 小树嚷起来,“老子不磕了!认他妈一次爹还不够!” 文课不理他,又跪下来,桂诺跟着摇头却也跪下来,“他妈一辈子的脸都丢这儿了,” 戴来过来点了下红旗的额头,“妖精,记着,老子为你爹磕了两次头,”红旗仰头笑着不知几开心, 符寿看着吴又,“跪吧,这他妈今天本来就是来丢脸的,” 吴又戏谑的笑着,又无奈摇摇头,手潇洒一提裤子腿儿,两个跪下了, 最后,只剩站着的春小树同志, “文课,你他妈个贱骨头!”咬牙切齿骂了声,还是千不愿万不意,跪下了! 红旗这个时候你不知道她几高兴喏,那溢于言表的开心,————就个人就要一起磕头了,—— “慢慢慢!” 又是谁?咳!除了宠红旗妖孽还有谁? “我们一起再喊一声‘爸爸’好不好!” “宠红旗!!”咆哮声恨不得一起直接把她丢到山下! “好好好,你们不喊,你们不喊————”她还 像不晓得几善解人意,末了,却,——“我喊!” 就这样———— “爸爸!!”红旗这一个嗓子, 饱满的激情! 九个人,九道磕下去的身影,在红旗响亮的“爸爸”声中,永远深印在每个人的记忆深处———— 从此,“8轮”时代正式开始。 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深入了解,原来,宠红旗生来就是个让男人“喜欢”的女人。 足够贤惠、足够聪颖、足够纯情、足够细腻、足够温柔、足够优雅、足够娇羞、足够身材、足够气质、足够————性感。 就算这“十足”暂时只表现在“床上”,也“足够”令你迷恋! 红旗真是个天生的“小性物”,“小黄货”。会说、会玩、会做———— 她有些反应真是“黄”的太他妈经典! “为什么胡主席访问日本,日本方面比较冷淡,怎么机场连欢迎标语都没挂?” 她冷冷说,“怎么挂?热烈欢饮中国老朋友来日?” “我和女友ml时,女友好想喊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一个男人沮丧地不得了, 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知足吧,你日了别人的女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有时候也会说些蛮有哲理的话哄你开心,比如,她现在就用最撩人的姿势跨坐在你腰间,趴在你肩头,教你, “勤劳的女人看手就知道,”她摸了摸自己的手, “聪明的女人看眼睛就知道,”她又点了点自己的眼睛, “有钱的女人看脖子,”她让你亲亲她的脖子, “热情的女人看嘴,————”她贴近你,唇,就在你唇边, “完美的女人————”她突然离开,像个鬼孩子捧着你的脸蛋儿大笑,“看你就知道!” 戴来把她撑在身下,她还在笑, “为什么看我就知道?你是说我是女人?!” 她却把头扭向一边看向吴又, “戴来果然有时候一根筋,” 戴来抬起头瞪吴又,“吴又,你搁她个小妖精面前掉老子底子?” 坐在一旁的吴又把烟一灭,过来在红旗屁股上狠狠一揪,“她最会挑拨离间,你信她?戴来,这丫头看来还真没累着— ———” 两个男孩儿又要扑向她,————红旗靠在戴来怀里,双手捧着吴又的脸蛋儿,“慢慢,我给你们‘吊茶包’好不好,” “什么‘吊茶包’?”戴来抱着她把她往上提了提,脸靠在她脸庞,她总有些“新板眼”,不过,总让你“惊喜”! 吴又任她捧着自己的脸,见她一只手慢慢往下滑去,捏住了他的肉棍温柔的抚弄,后来,又向后摸去, 她的眼神慵懒极了,声音轻而柔, “在咖啡店里,到处看到女生点杯茶,希望茶的香浓赶快渗出,单手抓起丝线,忽高忽低拉着茶包,在水中浸啊浸。这举动看似平常,其实色色的。不明就里的人往往变成好色鬼的养眼画面,还不自知哩。” “恩,————怎么个‘色’法儿?”吴又轻叹了口气,你一沾上她,哪怕只是她一只小手,————勾人———— 她动了动,好像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 “‘吊茶包’在英文里有多意,其一就是男人把蛋蛋掏出,接着晃荡效果,去碰触另一个人的脸蛋或口舌。原来是大学男生宿舍内的恶作剧把戏,趁同学熟睡或酒醉,无聊的友伴掏出蛋丸挂在无意识的同学额头磨蹭,旁观者哄堂大笑拍照留念,遗‘臭’万年呗!” 她轻笑,又推了推吴又,“你站起来,” 吴又站起来, 只见她跪坐在他下方,握起他前面的肉棍,凑上唇,用舌尖轻舔蛋蛋那层皮的下缘,一边磨着脾一边挑逗阴囊里的丸子,———— 将整粒蛋丸含进口中,是一种乐子;但蜻蜓点水般以舌尖用水平方向,一直磨垂挂弹丸的最底层那张皮,又是另一种乐子! 吴又感到蚂蚁在爬,刺激一股股麻到精囊,如何一个爽字了得! 享受“吊茶包”技艺的销魂,看着这一幕的呢, 红旗跪坐的曲线有一种无以言喻的柔美,关键,她的眼睛行此事丝毫无半分淫靡,漂亮动人,像只探求的小兽,仿佛舒服着你,也舒服着她,———— “红旗————” 戴来轻轻抚摸进她的身下,红旗那里永远暖暖的,紧紧的,却,始终不够特别湿润,不过,不影响进入, 随着他手的探下,红旗的下身稍稍抬起,这就是她善解人意的一面,男人永远喜欢女人在床上的“善解人意”, 当戴来再次进入那片神秘源 ———— 你永远不会说清,“着迷”是件多么诡异而悠长的东西。 39 男人的性启蒙很关键,性启蒙不是特指你的第一次,而是看你最动情的性爱是发生在何时,适合什么人,最原始的性观念是受什么人影响,————很遗憾,男孩们今后勃起或高潮的潜动力,就是她的一个经典眼神了:一腔透露着真性情的付出! 或许,你今后还会和很多人做,或许,心底还会嵌上更让你动心动情的人物,不过,这个“启蒙”算是要“镶”上一辈子了,————一眼,动人千年! 不夸张。 红旗的粗俗可能在她的言语在她的举动中,可,红旗的高贵———— 吴又、戴来他们这些孩子,从出生起就沾染着军人的“旧气”,即真心感谢毛主席和那些开国的将帅;感谢他们对他们经历过的战争岁月的留恋;感谢那时的祖国形势,像吃了几百吨壮阳药,硬挺挺的想疲软一小会儿都不行。时间尖锐又黏稠得像一团浆糊————红旗身上有这股子“旧气”。 她躺在你身下,双腿环绕在你腰间,手摸着你的发梢, “再再带我去南京玩,偶然读到朱元璋写莫愁湖胜棋楼的对子,‘世事如棋,一着争来千古业。柔情似水,几时流尽六朝春。’————”她柔软地动了动,眼睛里有一个神明,“再再当时就如五雷轰顶,就骂,‘又被这帮老少王八蛋们给骗了!’他说,朱元璋的对子白话直译就是:控制好激素水平,小心安命,埋首任事,老老实实打架泡妞。再再说得有理,朱元璋是混出名头的小流氓,聚众滋事,娶丑老婆,残杀兄弟,利用宗教,找找上路而且经验丰富,他的话应该多少有些道理。所以,你们活得也精彩。” 吴又抬头看了眼她身后的戴来,两个人俱是眼睛里写着欣赏,却有几分不自知的酸味儿。你和她亲近了,发现她还是蛮喜欢说话的,想什么说什么,有时候,说的很漂亮很让你————更心动,可是,几乎不离“再再”。 “也不是都去打架泡妞了,你不能把我们想象的更有范儿些?”戴来扒了扒她额前的发,眼神口吻却都戏谑十足, 红旗不在乎,而是径直就去看向吴又的双手,“确实有范儿,吴又,你是弹钢琴的吧,”就见吴又眼睛中瞬间有什么滑过,不过,马上淡然,甚至,更淡然,“胡说,我这手象弹钢琴的?”一手撑开,邪恶地覆上她的一边乳峰, 红旗只是低头看着贴在自己胸前的手, 一般弹钢琴的手指都不会很细,因为你知道,弹琴是体力活;一般弹钢琴的 手指都不会很粗,因为你知道,它们总是在运动;长期弹琴的手指尖端可能会变成勺形,这是你努力成果的鉴定者———— 红旗肯定这是一双弹琴的手,少则十年。 一手覆上他的手,看着自己的与他的区别,同样的白皙,却是不一样的细腻, “为什么不承认?多漂亮的一双手,————” 却见吴又突然离开了她的掌心,身体也随即离开了她,人,很冷淡。 下床,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男孩儿穿衣服的样子很潇洒,不过,冷漠疏离始终贯穿其中。 戴来依然搂着她靠在枕头上,两个赤裸纠缠的年轻躯体暴露在空气里,是那样诱人的揪心, 两个人都看着他把衣服穿戴好,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 “怎么回事,”红旗翻了个身,抬眼望着戴来, 戴来讪笑,闭上眼,“不知道,” 红旗还盯着他,双手打上他的腰间,脸贴着他的脸颊,“怎么回事,” 戴来还闭着眼,低声笑着, “完了,你第一次和他上床,就把人家的伤疤‘抠’破了,看你怎么办。” 40 美少年身后有一段美丽的故事,他,才完美。 有些男孩儿他生来就给你一种“皎如玉树临风前”之感,吴又就是这样。 看着那样的男孩子,你会想象: 开封府前,红衣如画。 少侠投身官场,江湖惊,却无人懂。 少侠只是在守卫那方青天,因为,那方青天能罩住很多百姓。他微笑,笑出浅淡温柔,不用人懂。 那一抹的温柔,醉了开封,醉了汴京,醉了苍生。 那一抹的温柔,说的是英雄无泪,爱在百姓。———— 好吧,宠红旗的想象是丰富些,不过,无疑,吴又的“伤疤”确实被她“抠”破了,而且,流出来的东西让她感兴趣,她就盯上吴又那双弹钢琴的手了咧! 是的,美少年因为故事更美丽,因为故事更刺激! 听说,吴又着实弹一手好钢琴,忒拽,这小子学琴十余载,一个级没拿,却此次能在各大考级现场惊艳全场! 家里人拿他没办法,小小年纪他就倔着说级别不能衡量一个人的琴技,更拿他没办法的是,这小子又会惹事儿! 吴又十一岁即被中央音乐学院附中特招进去,次年,就加入其校最具威名的青少年管弦乐队“红领巾乐队”,成为里面钢琴主演奏手。可惜,这小子太有“个性”,加之顽劣本性,学校老师对他真是又爱又恨。当然,吴又当年全凭个人能力被特招,学校无人知晓他的出生,权当一个普通部队子弟。 这样一个制度神圣化的地方,这样一个你根本无法“驾驭”的孩子,自然,大多数老师是头疼不喜的。所以,也许,确实带有“偏见”,那件事儿就发生了。 “红领巾乐队”作为国内唯一高水准少年交响乐团经常担负出国演出的任务,那次,学校受到奥地利方面邀请,为中奥建交30周年演出。表面上看,好像是次普通的友好助兴演出,其实,不然。据说,维也纳音乐学院会在此次演出上直接挑选委培生,所以,这一下就把“演出”的价值拉到了顶端! 维也纳音乐学院,欧洲现存最古老的音乐教育机构。百年老校,多少音乐儿童的梦想!你想搭上这列“殿堂直通车”首先应该争取随团去维也纳演出的机会!这,人人都知道!吴又也知道。 吴又很生气!他生气的不是不能去维也纳,事实上,这家伙在国内玩儿的风生水起,根本没想过去什么维也纳。让我们吴 少彻底窝火的是,那个负责校内选拔钢琴手的老师,把自己“划拉”下来,把他自己的侄子顶上去就算了,他还要故意“踩”他吴又一脚,用所谓“专业评审”的口吻在全团跟前把他痛“贬”得一文不值! 吴又怒了! 这小阎王,当天,一声不吭,拾上一桶油漆,就上了那老师家的门,一桶厚厚的黄色泼上去!!还有模有样四个血红大字,“有眼无珠!” 事情闹大了,在这样一个学风严谨的学校,再加上那位老师不依不饶,————吴又同学被开除了! 这说被开除了,家里人开始急了,吴又爷爷的第一秘书开着军用吉普去了音乐学院附中————这下,附中领导目瞪口呆! 慌了!“哎呀,怎么不早说,老首长————” “吴又犟得厉害,你们好好跟他说,”秘书还教他们怎么哄这位“小爷”, 可是,没用! 焦头烂额!这还“送佛容易请佛难”了咧! 这下好,吴又同学连家里人都僵上了“被开除怎么了?该被开除就被开除!一人做事一人当!用家里关系再回去,这比被开除更丑! 好了,这一犟,学不上,琴也彻底不弹了!谁说都没用! 吴又同志的“光辉往事“彻底激趣儿起宠红旗,这东西,好奇心又强,听过之后,她还真惦记思考上了。 41 再再说,不阳光的东西都被消灭了,所以阳光才会明亮的刺眼。 再再说,可他感兴趣的都是不阳光的。 那会儿,他们大院儿有个叫冯建军的,那就是个老流氓,是所有不阳光东西的化身,香烟、毒品、酒精、颓废歌星、靡靡之音、西部片、三级片、下流小说、小黄画片儿、巫术、邪教、帮会、格调、时尚、禁止在报纸上宣传的真理、老师不教给我们的智慧、孔雀开屏之后的屁股、月亮的暗面。院儿里所有的孩子都怕他,唯独再再敢和他说话,后来,再再还和他特别亲近。 老流氓冯建军说再再是他们大院儿那群猴儿孩子里眼珠转得最快的一个。再再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珠灵动如珠。再再能迅速领会每一种精致的低级趣味,别的猴儿孩子还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再再已经笑得很淫荡了。再再也让冯建军头疼,因为再再记性太好,老流氓总不得不绞尽智慧回忆起或创造新的趣事———— 所以,想想,想想,这样个猴儿爷是怎样“教育”红旗的,就算是一根“根正苗红”的好主儿也会被“浇灌”歪咯,何况,宠红旗生来是个什么东西———— 生来是个什么东西? 再再瞧得准,一朵绝对“根歪苗黑”的“奇葩”!否则,也不会见着第一面就急于“占为己有”! 再再很会看人。他们在南京,当地一个款爷儿慕名招待再再,再再后来私下跟红旗说,这位儿,眼里有光,下身总是硬硬的,元气充盈,是有点了不起。而且,你看他骨子里的贪婪都蛮明显,再再还跟她举了个形象的例子说,这类人要是吃一根冰棍,他会一口吞到根部,再慢慢从根部嘬到尖尖儿,第一口就定下基调:从跟到尖,涂满他的哈喇子,全部都是他的。不过,再再也说这人神锋太俊,知进不知退,兴也速,败也速,弄不好,还有大祸,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军阀的胚子。 果然,不久,就听说这位死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顶层。服务员早上打扫房间,发现他漂在巨大的浴缸里,身上满是半寸长的伤口,像是被仔细去了鳞的鱼,浴缸里全是血水,血水上漂了厚厚一层血红的玫瑰花瓣。消息传出,据说是情杀。 再再绝了。红旗兴奋地问他,那她是个什么东西?能不能做军阀?会不会不得好死? 再再“好孩子”样摸了摸红旗的脸蛋儿:你也贪婪,你眼里也有光,可是,眼底有很重的忧郁,不犯“痴”,就会死的很正常。 红旗当时咯咯笑,吻 上了他。她和再再都会活得好好儿的,千千年,万万年———— 现在,再再死了,宠红旗要犯“痴”了。 她每天都会不由自主看向吴又的双手,那双手拿筷子时纤敏灵活,拿枪时,帅气有力,————红旗想象着,弹钢琴时,一定才是最美的。 红旗不可能去要求吴又重新回到黑白键盘前,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那个能让他回去的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痴”丫头决定去做些什么了! 星期天,谁也“轮”不上她,一早儿,就见她朴素的一身军服,还斜跨着一个军用布包儿,出门了。 “红旗,今天上哪儿去?”指导员在二楼窗台边喊她, “我回家一趟,”她手遮在双眼上微笑着说,谎言从来不需要草稿! “用车送你回去!”王文清连忙喊, 只见她转身摆着手已经开始小跑,“不用!” 孩子,青春。你只能感叹。 同样,楼上的男孩子们也从窗口看见了这一幕,也只能感叹,星期天是她自己的,谁也“轮”不上! 楼下的王文清也好,楼上的八位爷儿也好,谁都没想到,再见到她,竟然是一周以后?! 怎么可能回家? 宠红旗坐着郊县进城的大客车,然后转乘公汽直接去到中央音乐学院附属中学。 这丫头有恒心有毅力,硬是找到了当年痛“贬”吴又的哪位老师! 人家还莫名其妙的不得了,这样个小战士找他干什么! “您还记得吴又吗,”红旗见着了,就很直接, 对方显然脸色马上变了,看来,“吴又”印象深刻, “有事儿吗,”态度冷淡下来, “您当时偏颇的意见伤害了一个学琴十余载的孩子,我觉得,您有必要去弥补您的过失,去跟吴又道歉,他能不能再弹钢琴是其次,起码,这不会再成为人一碰就会破的‘伤疤’,” 你能说她心思不细腻? 她看的分明咧,也想得透彻咧,人可以没有“至爱”,但,也不能因为失去“至爱”而伤痕累累。 被一个不认识的孩子这样直面批评,还有眼前来来往往这么多的学生,老师颜面何在? 有些恼羞成怒! “你是谁?你又知道什么?什么叫‘有失偏颇’?他当时是不够最优 秀,即使他是某某首长的孙子也不能抹杀这一点!正好,当年和他竞争的孩子就在我们学校代课,你可以现场去听听他的演奏,和吴又比起来是否有天壤之别?” 老师很生气,想法其实也确实有些要不得了:听说吴又近几年确实没有再弹琴,就算当年他是天才,这些年也荒废不少,而自己的侄子————日日磨练,琴技岂不比他强上百倍! 红旗没有做声,跟着他真的去找那个当年和吴又竞争的男孩儿。 见着了,是个白净清秀的男孩儿。老师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男孩儿脸色也有些变。不过,沉稳的坐下,刚掀开钢琴盖儿,就听见红旗出了声儿, “不用了,你肯定比不上吴又,”那声音很平淡,却让人听着有说不出的不屑感,男孩儿皱眉等着她,老师也红了脸,“听都没听,————你这样有失客观————” “客观吗?也许,根本和你们谈不上客观,”她清清凉凉地望着他,“你明明知道你的侄子比吴又多出多少年的练习时间,”老师连更红了,想发火,她却还是那样不温不火的样子,继续说着冷漠的话,“再说,他的手————”红旗这时浅笑起来。是的,手,她只一眼看到那男孩儿的手,————不是吴又那样天生属于钢琴的手! 红旗转身就走了,不管老师在后面多么气急败坏。 这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出门后,你猜她上哪儿? 她找到一家油漆铺,买了一罐黄油漆,一罐红油漆,又向附中教师宿舍走去———— 是的, 今天这个老师的态度让她很失望,她决定“效仿”吴又当年,再去他家门口泼一桶油漆,以此,向“当年的吴又”致敬!! 所以说啊,所以说,再再心坎上的一朵“奇葩”哇———— 不过, 这次的“致敬”行为没有“得逞”,宠红旗同志提着两罐油漆刚走到那家门口,被人家正好出来买菜的老婆抓了个现行! 鲁水良半个小时后接到电话:宠红旗现在在音乐学院附中派出所。 42 第十一章 “鲁主任,” 郭珈走进会议室。首长们都在前面椭圆会议桌前列席,后面一围分别是他们的随行人员。郭珈走近鲁水良跟前,耳语, “外面有个电话,” 鲁水良微微抬起眼, “什么电话,没看见现在正在开会,——”不耐烦,有责备之意, 郭珈连忙说,“是关于红旗,——” “恩,”这才没说什么,并且立即起了身,出来。 一出来,眉微蹙,“怎么回事?” “音乐附中派出所打来一个电话,说红旗在他们那儿,王参谋已经过去了,临走前,让我来跟您说一声,” “恩,” 一步也没停留,匆匆向外走去。 这附中派出所里的片警儿们就那了闷了!这丫头啥来头啊! 附中张老师的夫人送来了一个小姑娘,一看!清清爽爽一个小战士,很漂亮,娃娃头,亮晶晶的眼睛,本身就像个娃娃。 一听说,张夫人蛮激动,说她要往他们家门口泼油漆。可,你怎么看,这讨喜的一个娃娃也不像做这种事儿的人哪! “你为什么要在他们家门口泼油漆?” “我还没泼呢,”这话本来蛮刁,可她睁着她那双漂亮眼睛瞅着你,就是那样无辜,末了,她还加一句,“没泼不犯法吧,” 人片警儿确是没法儿,她确实还没泼撒!这肯定只能以教育为主,看她是部队里的,要先找他们领导, “你个你们领导·打个电话,” 她像犹豫了下,还是接过了电话, 这东西犹豫什么?她在想,打给王文清肯定不好,后来一想,打给王茴,反正,王茴现在也算是他的领导。。(王茴是宠春诚秘书二处的秘书长,从再再读书起,他就开始专门打理一切有关再再的事宜,所以,红旗和他比较熟。) 只见她慢慢拨通电话,—— “是我。恩。我在派出所。恩。”估计对方在问她哪个派出所,这孩子也精,看了眼他们放在桌子上的文件,“音乐学院派出所。”然后,就挂了。 然后,她就一声不吭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你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会做那缺德事儿的孩子! 这孩子,真的很聪明!你怎么知道?她不一直乖乖坐那儿等她的领导吗,很文静 的样子,办公室的人见也没什么大事儿,就开始聊起天儿了, “老张,你昨天说你闺女去昆仑饭店应聘,怎么样,还顺利吧,” “咳,难得很,我姑娘只回来说问的问题刁得很,诶,对了,问问你们,看你们怎么答,就说,如果在餐厅,捧餐时手上托盘不稳,又救之不及,你可咋办?” 大家都有兴趣,七嘴八舌起来,可也都觉得自己答得不好, “咳,救治不及时,唯有由得托盘掉下来呗,还能怎么办?” 这时,突然, “用最后一点儿力量,使托盘掉向远离客人的地方。”只见那孩子突然开口, 她也不像显摆,就是一副她也在思考的模样, “如果周围都是客人,则倒向大人,远离小孩;倒向男人,远离女人;倒向人的身体,远离他们的头,” 在场的,都看着她,心想,不可否认,这孩子的回答如果在应聘的现场一定是最完美的答案! 这漂亮的一个孩子,又是这样一个灵气气质,————咳!再再“私藏”了几年的东西,你说,怎么可能不是个宝贝? 直到“她的领导”来了,更是让人吃惊不已! 先来了一辆军用吉普,下来三个人,肩膀上的杠杠星星,————两个上校,一个中校, 三个人进来,其中一个上校见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连忙过去, “红旗!怎么回事儿!” 女孩儿小声跟他说着什么, 另外,这边两个直接走过来,“这是你们市局冯书记的条子,人,我们先带走,” 接过条子,脑子还是懵的,这咋地了?还惊动市局了?冯书记都———— 这还不算,这时,又进来一辆车,红旗车! 里面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两杠四星,大校! 他一进来,也是最先走向女孩儿,“怎么回事,”牵起女孩儿前后看了看,却是问先前来的上校, “我们先去市局开了张条儿就过来了————” 这时,电话又响了,一接起, “好,好,我们还没处理,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来接了来接了,————好,好,————” 接电话的都站起来了,一再点头,其它坐着的,看这阵势,也都忙站了起来, “给你们添麻烦了,人,我们带走了,” 只见那个大校牵着女孩儿,客气地说, “您去,您去,” 一行人竟然把他们送了出去,看女孩儿被牵着伤了红旗车, 两辆车刚开走,又开进一辆黑色轿车,下来的人————整个派出所的人都要起立敬礼了! “冯书记,” “冯书记,” 这下,连所长都出来了! “人呢,” 所长才听说冯书记来了,连忙从三楼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被书记这样一问,人也一时愣住了, “刚走,刚走,”了解事情的值班室那几个连忙说, 却见,冯书记一听说“刚走”叹了口气直摇头,“咳,晚一步,该送送的————” 这下,谁心里没有数儿了? 虽说,这皇城根儿下“龙子龙孙”多,可搁这儿,连冯书记都亲自赶来的,那身份————真正金枝玉叶啊! 43 鲁水良接回红旗,直接还是把他带回开会地点,因为途中接到一个电话,说是首长知道了,很着急。 那是赶快要把这小祖宗带过去给首长看看,这一连个把月,不出事儿都天天念叨,出了事儿还不急死! 鲁水良在车上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她也老实,说了。鲁水良是当着面儿没有,心里,可叹了一百口气!这关她什么事儿嘛!又思忖上,吴又?———吴贈鄣的孙子吧。 上去后,首长们的会还没有散,鲁水良把红旗安顿在旁边一个小贵宾室,还问她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她摇头。 鲁水良出去一会儿,就又进来在门口朝她招招手,“红旗,来。你爷爷要你进去,” 这位同志站起来,还整理整理了军装,挺着腰杆儿还微昂着头,真跟那儿要接受首长接见一样!鲁水良笑,咳,真和再再一个鬼模子!当年再再见他老爸一次,就这样正儿八经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老爷子呢! 红旗同志走到门口,还大生喊了句,“报告!” 就听见里面宠春诚气不打一出来的,“给老子滚进来!” 红旗进去。 鲁水良跟着进去,微笑着看向首长,果然首长那又宠又疼有恨的模样———— 红旗站地笔直,宠春诚亲自站起来走过来把她拉过去,“真是不让人省心呐,怎么丢哪儿去了?” 红旗被拉过去还是站地笔直,还一回头,看向鲁水良,“我都跟他说了,你去问他,” 宠春诚又把她身子扯正,“你现在就说!跟你说乖乖当兵,好好听话,在那么圈儿里面了海惹事儿?” 红旗还是那个憨犟憨犟的模样,还撇了撇嘴,就是不说, 宠春诚被她这犟模样弄得又想笑了,“你也怕丑啊,” 真是又疼又很有无奈啊, 旁边几个高官模样的人都笑起来, “宠老啊,将门虎子,您这孙女儿,灵气劲儿哩,” “鬼灵气,就是调皮,又犟,” “咳,这大的孩子就是皮,我们家那个还不是————” 红旗看着说话这人这会坐着这么多首长,她为什么独独就看他咧?因为,他年轻,实在年轻,而且,很好看,轮廓像一个人————红旗就盯着他瞧。 这时,听见宠春诚说, “希滔啊, 你儿子不也在66325,喏,咱们家这个上个月才去,” 当时,宠春诚看过3班的名单,他记得童希滔的名字也在一个孩子的后面, 就见那人马上坐了起来,“哦!红旗也在那个班?认识伤心吗?” 红旗了然了,是童伤心的爸爸啊,哦,对上了,说他像谁呢,难怪有些眼熟。 红旗点头,也不说话。 许是想到自己儿子了,童希滔下面话也多了起来,宠春诚见到这看了鲁水良一眼,鲁水良马上会意,“童副司令,既然来了,晚上的招待宴,不如就把伤心也叫来吧,您爷两儿也要就没见了吧,” “这————”童希滔笑,不过,看起来蛮高兴, “叫来吧,见见也不容易,”宠春诚淡淡笑着说, 其实,这次是他们南京军区领导进京向中央领导汇报工作,宠春诚作为上级,肯定要关照一下这些“封疆大吏”,儿子就在北京,还不让人好好聚聚? “那谢谢首长了。” 这童希滔也是个超宠儿子的,这样的建议,当然高兴。 44 听鲁水良说童希滔是陕西米脂人。 陕西米脂,红旗晓得哇,英雄李自成生在那个地方,玩弄英雄于两股之间的貂蝉也生在那个地方。 再再以前也说过那个地方,他说,那地方终日黄沙满天,出门一趟,回到屋子里,洗完手还要洗鼻孔。地瘦得要命,天公不作美的时候,什么庄稼也不长,只长大盗和美女。 红旗就是这点感了兴趣。再再说,那地方缺水缺得要命,为了一口水井,动辄拼掉十几口人命。可稀奇了,这鬼地方长出来的姑娘却从里到外透着水灵,肌肤光洁润滑,如羊脂美玉,男人摸过去,滑腻留手,沾上就难放。男人们私下里抱怨都是姑娘吸干了天地间的水汽,如果在村子里呆长了,不仅水没得喝,自己的水也会被这些姑娘们吸干了去。 再再当时的笑容好暧昧,红旗现在盯着童希滔的也蛮暧昧。这东西胆子粗得没边儿,啥都敢意淫。 童希滔祖籍米脂,真是难得的“佳物”可不?英雄占一头,说美人儿绝对也不为过,皮肤也好———— 她有什么事儿做?这样的招待宴,模式化的厉害,老实坐在桌子旁,人家给你拈什么你吃什么,了解你的人给你拈点儿你吃得下的,不了解你的人,————拈给你恶心的,你还要“恶心”地说“谢谢”。红旗自己找乐,现下,除了童希滔,没别的琢磨头了。 “诶,伤心来了,伤心来了,” 南京军区随行工作人员那一桌儿先嚷了起来,这边,主桌上都看过去,———— 红旗还看着童希滔呢,她觉得他扭过头去现出脖子那一块儿地方,很性感,———— 伤心跟着他老爸的秘书进来,一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宠红旗!————看到的就是她瞄着自己老爸又软又疏可又隐隐蛮猥琐的目光!——头,就是一炸!! 她怎么在这儿?!不,她在这儿很正常,她说她回家,看来是回家,她家老爷子在旁边———— 伤心脑袋又炸又热又想极力冷静清醒地想,面儿上,不动声色,跟着走过去。他们当然还不知道红旗白天的“壮举”,就以为她说回家真回了一天家。 “伤心,”童希滔早站起来,看起来蛮激动,看这“儿子债”欠的,————眼睛里都是不遗余力的宠爱。在坐只听说童希滔是出了名儿的“十二孝爸爸”这次眼见为实咯! “爸,”伤心喊了声他爸爸,情绪一惯的平淡,“恩!”他 爸爸还激动地不得了, “伤心来,这位是宠爷爷,”童希滔亲热拉着他儿子的胳膊比了比宠春诚, “宠爷爷好,”伤心也蛮给面子, “好,好,”宠春诚微笑着点头,“红旗,是跟伤心一个班吧,” 红旗这个时候正在喝鲁水良给她舀过来的玉米羹,“恩恩”了两声, 伤心扫了她一眼,坐了下来。 两个孩子态度都蛮冷淡,却也没引起大人什么怀疑,是一个班当兵,可毕竟男兵女兵不一样,再说,红旗才去多长时间,————别人只会想,都是天之骄子,又不熟,彼此冷淡也蛮正常。 吃饭的吃饭,说话的说话。毕竟这是针对接待“南京军区汇报团”的招待宴,自然列席南京军区的人多。也不是就童希滔一个人的儿子在北京,里面还有不少干部的子弟在北京读书啦,参军啦,这次,都叫了过来,而这些军区大院儿的孩子又都以前跟伤心熟的不得了,所以,伤心只在这桌儿坐了一下,就去会“老友”了。 男男女女,都是不大的孩子,一桌儿叽叽喳喳自然热闹,红旗算跟他们是同龄人,一个人坐在这猪桌都是中老年人,安安静静吃东西,宠春诚看在心里过不得了咧,又想到他那个该死的儿子,把个红旗完全教“别扭”了,从小也没个同龄人的朋友———— “红旗,要不你也过去和他们说说玩儿————”宠春诚低声跟他孙女儿说, 红旗摇头,眉头都皱起来了。宠春诚疼在心里,也没在说什么。 他是不知道,他们家这小妖精在想什么:我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说什么玩儿?掉档次!红旗真还不屑于那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年人。 那桌儿又大笑起来,红旗这边安然若仙,慢慢喝着茶,时不时瞟瞟童希滔,小小淫秽一下。还真不是一个档次! 这时,大人们不知道聊什么,聊到跳“交谊舞”上了,都说童希滔以前舞技如何如何厉害,这既然在饭桌上,大家精神都松弛下来,就开玩笑说要不来一段儿,童希滔直摇头,“老了老了,哪儿会跳,” 大人们都笑起来,再松弛的环境,可毕竟首长还在这儿,谁也没敢真让他跳,这个话题本来就过去了的,谁知,这个时候,———— “童叔叔,你和我跳一段儿吧,”红旗含着筷子笑盈盈的模样, 全场都愣了! 童伤心这边————谁也没发 现,伤心懒懒放在桌下的手早已捏成的拳都要爆了! 45 “红旗,” 宠春诚小吼了她一声,似有怪责之意,又隐隐有些那她没办法的娇宠之意, 红旗微笑着垂眼,筷子去拨她碗里已经堆得高高的菜,也不作声,也不在意的样子, 童希滔一看,这搞得也不好,好像还弄得首长训了自家孩子, “宠叔叔,”甚至喊了声私下的称呼,打圆场儿,“这有什么,小孩子嘛,红旗,你想跳,童叔叔陪你跳!”童希滔蛮大方地站起来,潇洒地向红旗伸出手, 童希滔本来就是个蛮洒脱的人,再说,他一直把红旗当个小孩子,和他儿子一个班儿的嘛,也没多大讲究,很爽快地走出来, “诶,希滔你————”宠春诚知道童希滔也是这样个洒脱的性子,他们家红旗又是个犟头儿人来疯,————唉,你看,果然,这丫头也蛮大方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到旁边一块空地。俱是上身军装衬衣扎进下面笔挺的军裤里,红旗从侧面看,小蛮腰真是完美到毫无瑕疵;童希滔更是俊立潇洒,军装衬衣第一课扣子解开,袖子随意卷着,人大气又和蔼的笑容,———— “你想跳什么,” “探戈吧, “呵呵,高难度哦,” 红旗浅浅朝他一笑,像个有些羞涩又蛮大胆的甜甜小动物,稍稍抬起双手, 童希滔微笑地左手牵起她的左手,右手环上她的腰,红旗右手搭上他的肩头。两个人都不别扭,一切看上个去就那样自然而然, “没有音乐,好跳吗,”红旗仰头望着他, “你跳,我跟着你,”童希滔还是那样潇洒大气的模样,他说这句话,很有自信也很贴心,宠着你,也让你放心,一切有他! 红旗踮着脚,在他耳边说了句,“你就在脑海里想着piazo,我跟着你,”她也俏皮地盯着你,好像,也很有信心,不过,这是一种把什么都交给你的窝心,暖心———— 童希滔确实有些惊讶! 他原以为这就是个娇纵贪玩的丫头,只怕也就是喜欢跳舞闹着好玩儿,他带带她哄她开开心就算了,没想到,她还知道“piazo”,————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的更在后面!———— 从移动开的第一个舞步起,童希滔确实脑海里浮吟着那首素有“探戈音乐灵魂”之称的piazo————真的很让 人惊艳!非常惊艳!怀里跟着你的这个女孩儿,舞步里,她就像嵌进你灵魂的另一半,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步————博尔赫斯曾经说过“音乐是意志是激情,而探戈在瞬间呈现了杀戮的欢愉——”他们没有音乐,那激情那意志却足以从仿佛奢华放纵的舞步里惊现出来,百分百杀戮的欢愉! 完美无间的默契,身体与身体的贴合,————“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热烈而短暂的恋爱”————童希滔不得不承认,在这短暂而无声中,他确实经历了一种许久未有的悸动! 她的眼睛清亮淡荡, 她的笑容乖巧却自信, 最难能,是她有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曼妙灵秀,就在舞步中不由自主散发出来,这样跳舞的女孩儿,真真让你想到一句话,“明里不见人头落,暗中叫你骨髓枯。” 妙人儿。 46 第十二章 现场人都站起来鼓掌,因为确实精彩! 童希滔笑着双手摆了摆,意思“献丑”了,回到主桌儿上。红旗是什么都不管,走回自己位置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宠叔,你们家这丫头厉害啊,”童希滔这是对宠春诚说,宠春诚望着还在喝水的红旗,“咳,什么厉害,就是贪玩,”话虽这样说,望着自个儿孙女儿可满满都是宠爱咧!再再没培养她别的,这吃喝玩乐到真是把把罩,不过,不得不承认,真的跳得很好,鬼丫头,就是个精怪! “红旗,还想不想吃点别的,”红旗起身准备去趟洗手间,鲁水良手拦住她问她。红旗摇摇头,出去了。就见宠春诚在鲁水良耳旁耳语了几句,“知道了,”鲁水良点头起身出去了。他干什么去了?去给红旗单独“开小灶”了呗。红旗根本没吃多少,宠春诚心疼咧。 这一切,同桌人也看在眼里呢。原来还听说大名鼎鼎的宠再再是最宠他的红旗,老爷子是不喜欢这闺女,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回事儿嘛,这照样宠的————也难怪,不管怎样,宠家现在也就这根独苗儿了。 红旗从洗手间里出来,手还是湿的,甩着手走出来,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伤心。 “伤心,”她还笑吟吟地喊他,伤心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诶,啧,”红旗颇为无奈,她手还是湿的咧,被他这样别扭拽着怪不舒服的。咳,伤心又翘气了!他这样一副气狠狠死拉着她的模样,红旗其实并没有多大惊异,这时间长了,伤心个别扭性子,红旗也不会没见识过,刚开始那会儿还会奇怪、揣摩:他怎么又生气了?慢慢慢慢,红旗也精,总能瞧出点儿什么了。叹气,咳!这次又是咋招惹她了?估计就是和他老爸跳了那支舞,要不,还有哪儿?从他一进来,红旗见他冷冷淡淡的模样就明白他这是不想表现多亲热咯,那就顺着他的意装着也冷淡些呗。红旗觉得,自己对伤心真的很大度,总让这他! “伤心,伤心,”红旗喊他,他也不回头理她,就是死拉着她拽着往前走,手上捏着的劲儿不知几大!红旗又叹气,算了,也不喊了,任着他呗。 伤心一路拽着她从安全通道楼梯下来,外面停着的都是车,伤心随便拉开一辆军用吉普就把红旗推倒在后座上,随后自己跳上来狠狠跨坐在她身上,门,狠狠一关! 他想就这样压死她呀! 红旗看着上面跨坐在自己身上 压着自己气狠狠看着她的伤心,真是又无奈又好笑。这里黑漆漆的,只有车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看见伤心的脸————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全是怒火;他的唇紧抿着,这样柔艳的唇形被他毁了;他的鼻子呼着蛮重的气,象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吃掉!———— 伤心那样气愤地看着她,————伤心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她气个大洞了!从进来她看都不看自己,她冷淡的眼睛,她冷淡的声调,————可对童希滔!————她竟然敢跟他那样跳舞?!!———— 伤心那样气愤地看着她,————她知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什么,————脱口而出的东西,好像就要从脑袋里爆炸出来的东西,心里破裂了就要冲出来的东西———— 伤心那样气愤地看着她! 可,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红旗笑了,又向被压着不舒服地扭了扭,“伤心,疼,” 他这是在烧他的耐性!绞他的理智!挖他的心!! 伤心气疯了,我都这样了,她还有脸说“疼”? 伤心一下扑下去,狠狠咬住她的脖子! 疼! “恩,”红旗闷哼一声,这疼的,却,没有叫出来, 红旗只是微张着嘴,等慢慢适应那锐利的疼,轻轻呼着气,“伤心,伤心,”轻喊着他的名字,手,艰难抚上他的发,———— 肯定流血了,红旗想,可依然忍着,红旗后悔刚才就不该笑,你这样更惹怒了他,让他慢慢缓过来,缓过来———— 果然, 伤心慢慢松开嘴, 一道道血痕沿着深刻的牙印浸下来,伤心的唇齿间都是红旗的血, “伤心,”红旗望着他,微微笑开,而这次,却是那样的柔,那样的润,———— 伤心吻上了她, 血的腥味却搅着不可思议的缠绵在彼此唇舌间漾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生气,”伤心轻轻咬着她的唇喃道, “我和你爸爸跳舞,”红旗乖乖地说, 伤心离开她的唇寸许,望着她————许久,又贴了上去, “我现在就想要你,”轻轻地说,唇,以一种多么缠绵的方式摩挲着她的唇,像只撒娇的猫, 红旗低低笑出来,伤心原来根本不会接吻, 久了,他学得好快,————他最喜欢还是吻她的唇,好像永远吻不够———— 红旗双手揽上他的颈项,开始顺着吻上他的耳根,————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这样喜欢顺着他?红旗吻着他还在想。自己的脖子还在流血,自己其实还疼地要命,可,怎么就这么喜欢顺着他? 也许, 就是心疼吧, 从第一次伤心不熟练地举着坚硬闯进她的后面,伤心把她弄出血,伤心看着血,那样的无助,————是的,红旗看到的就是伤心的无助。从此,就像一滴眼泪滚烫的揉搓在心里,心疼,就是心疼他,所以,顺着他,让着他,喜欢这样。 红旗微笑着,柔软地缠绕上他。伤心也吻着她,一手开始慢慢解开她胸前的扣子,从裤腰里抽出,褪下衬衣,然后,是内衣,后面的暗扣解开,然后,拉下————红旗都配合着, 等红旗已经半裸了,伤心突然狠狠再次吻住她的唇,然后,突然离开! 伤心还跨坐在红旗身上,居高临下,手里捏着她的衬衣和内衣,冷漠不屑无比地睥睨着身下的红旗,一手向后打开门,慢慢起身走下去, “我为什么这样生气,你,答错了。” 高傲的孩子,倔强狠狠地把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半裸的红旗一个人在车里, 红旗叹气地把手抚上额头,咳,想也该想到,他怎么可能这样就罢休?顺着他,顺着他————唉,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欠他的!他都这样了,还生不起他的气,这,不是冤家?红旗无奈极了。 47 红旗就想,他把我扔这儿什么意思?这谁的车也不知道,无非就是我现在半裸着,谁上来,看见了,都是出丑。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红旗自己觉得没意思地笑笑,翻了个身趴在后座上,仰着头看着外面的月光。还是再再描述的少年时代有趣,现在的少年,咳———— 当然,那也不是再再的少年,应该比他还大一轮的人的少年时代:那时候,他们统一地胸怀大志,抱负飘渺,他们志趣高尚,一心向学,他们习惯良好,睡觉前半个小时不看电视、不看手抄本和其它黄书,喝一杯牛奶,跑一千米然后冲凉水澡。他们不偷着抽烟,他们不梦见女特务或是邻村寡妇,他们不遗精,不手淫,他们的精液和卵子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红旗咬着唇吃吃笑起来,想起再再跟她说起这些时的表情,那样的不可思议又感叹佩服———— 有人来了! 红旗突然听见外面有声响,不管怎样,还是有些紧张,红旗下意识地轻手轻脚移到车座下,相当于趴在地上。真难受,不过,黑暗让人有安全感。 脚步声越来越近,红旗当然也期望是伤心回来了,或者,不是车的主人。可————世界上的事情啊,————有一种东西就叫做阴差阳错呗。 是的,你再大牌,也玩儿不过老天!它信手拈来的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搞人! 不管后来过去多少年,伤心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蠢最蠢的事情都是这件儿:把个半裸的祸害留在那辆车上! 他确实气负了极,就想着教训教训这东西,那辆车他鬼知道是谁的,上去了,本来她要是————别扭的伤心,伤心的别扭哦,红旗如果不顺着他,他这样想,也会生气;红旗顺着他了,他有那样想,还是会生气,总的,红旗一根筋考虑问题,伤心就是千根筋万根筋想问题,————咳,你把神太下在一个人身上,是太磨折———— 伤心的本意就是把她凉那一会儿,他上去逛一圈儿就下来再跟她“好好算账”,起码,先吓吓她。且不谈伤心确实还不够了解红旗,你这样吓不吓得着她,再来,世界上的事情真不是那样全都能在你掌控间的,你以为你不会离开多长时间,你以为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下来取车————老天是谁?它多厉害,它就能让所有不可能变成可能! 伤心那头上楼,童希滔这头接了个电话让他赶去某基地就在下楼! 正好童希滔司机的儿子正在北京读 大学,好容易见着儿子,童希滔体谅下属,决定自己开车去,还特意选了辆军用吉普,快些。 他一边下楼,一边打伤心的电话,想跟儿子打个招呼,自己有事儿出去了,不过,事儿完马上回来找他。本来嘱咐秘书告知伤心一声的,后来一想,还是亲自说好,可,一下楼来,电话也没电了,————咳,算了,反正快去快回。童希滔也就没在意,快步向车走去。 上车,启动,拉档,一气呵成,谁还在意黑漆漆的后座下?———— 可,此时,后座下确实埋着个“大麻烦”! 竟然真是上了这辆车?竟然,还启动了? 红旗咬着自己的手腕,真是无奈透了!不过,好像对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那就这样维持原状吧!红旗想,现在这种状况她也没辙的情况下,就趴着不做声,走一步算一步,事儿来了再应对————红旗一直这个性子,从不着过多急,走哪儿算哪儿! 车,在黑夜里穿行,开了好长时间,红旗趴在车座下晃荡晃荡都要睡着了。这东西,心态好,生活规律也好,现在这个点儿,也确实是她要睡觉的时间了。 好像又开了老长时间,红旗在黑暗里真的迷迷糊糊要和周公彻底见面了,却,突然, “诶哟,”她小声叫出来, 好嘛,这个急刹车! 可能是路面上的石头,车突然重重颠簸了下,红旗迷迷糊糊没警惕,头撞在了车座腿儿上,真的很重很疼, 这一小呼——————可把前面一直专心开车的童希滔震愣着了!! “谁?”连忙靠边停车,打开车里的灯,回头一看,后座儿没人呐,却,下面———— 红旗趴在地上也正仰头看着他————军裤以上,雪白的背————让童希滔脑袋“轰”的一下的还不是这个半裸的视觉效果,而是,女孩儿那双迷离的眼睛,那水样里梦一般的眼睛在晕黄车灯下————柔媚的让人战栗! 他不知道,她正好从半梦半醒间惊醒,而且,视力又不好,正好与“如此夺人心魄”的眼神效果“达成一致”。 咳,这就是造孽啊! 48 “红旗?” 童希滔真不可相信她怎么这个模样在这辆车上, “你怎么————” “童叔叔,”红旗只是涩涩笑起来,像只软软的小妖兽,“我好冷,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给我,” 那还用说,童希滔已经赶忙把自己的军装外套脱下来头稍稍偏过一边递给她,红旗坐起来,套在身上,太大了,她也没扣,就那样两边一摞裹在身上,然后慢慢爬上后座,腿也窝上去,整个人都好像蜷缩在那件军装里, “红旗,到底怎么回事,” 你蛮严肃又关心地问她,她就是不说话,缩在军装里,脸都埋进去一半,就一双朦朦的眼睛望着你,纯纯的,软软的。就是不说话。 童希滔也无奈,她不说话你也没办法。转过身,车灯关了,打火儿,继续开车。童希滔就想,现在已经离市区很远了,再掉头把她送回去也不实际,干脆带着她一块儿去基地安顿后,再跟宠春诚联系派人来接她,或是他派人送回去,现在这会儿电话又没有电了,确实没法儿。 一时,车里又变得无声。童希滔没有话跟她说,红旗一个人蜷在后面好像也没声儿。童希滔回头看了她一眼的,她蜷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在打瞌睡,童希滔也蛮过不得,这样睡着了肯定着凉,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唯有尽量快点赶去基地,好好安顿她。 车在无边的漆黑里继续前行,两边都是旷野、庄稼、庄稼、旷野————头顶一轮明月,明月下一辆前行的吉普———— “吱————”车再次慢慢停下来,一刹,浑浑沌沌的红旗惯性往前一掺!又模模糊糊醒了, “啧,怎么回事儿,”就听见前面童希滔有些恼烦地叨了声,“咯卡卡,咯卡卡,——”反复打火,就听见发动机吵闹的噪音,可就是打不着,启动不了, “怎么了,”红旗小声问, “哦,不知道,可能没油了,”童希滔见她醒了,就把车灯再次打开,回过头说,好像怕吓着她了,声音也不大,不过,眉头轻蹙着, “哦,”红旗又小声“哦”了声,天儿这晚了,又在下寒气,她不自觉又往军装里缩了缩, 童希滔看她这样,心里真着急上了,这车要真搁这儿摞下了,可大麻烦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自己的手机又没电无法联系任何人,黑天瞎火的,天又越来越凉,————自己扛一晚上没什么,她一个小丫头可怎 么受得了? “我下去看看,别怕,我把灯开着,”他想下去打开前盖看看能不能打着火儿, “恩,”红旗又小声哼了一声,她才不怕咧,她就是冷。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前盖“啪”地一声关掉,童希滔的打火机熄掉,一会儿,他上来了, “不行,”小声说了句,象自言自语又象跟红旗说, 不信邪,又扭钥匙踩油门试了好几次,始终都是那难听的发动机“咯卡”声,半点启动不了。 童希滔有点象沮丧又烦躁地拍了下方向盘,过了会儿,他扭过头看向红旗, “红旗,————” 她还是那样乖巧地整个人窝在军装里望着你,好像很冷,缩成的团儿更小了, 童希滔看她这样,真的很过不得了,刚才想好的乐观鼓励一下她的话突然间也说不出口了,她这样真的很让人过不得! 可是,又能怎样? 童希滔烦躁的就是这:车没火了,停在这荒郊野外,如果就他一个人也无所谓,可现在还有个小女孩儿,而且冷的不得了的样子,看着都让人心疼却丝毫没有办法————这是不是让人难受? 可童希滔也没作声,车灯再次关上,靠在椅背上,就想,这怎么办? 可,怎么想也不知道怎么办! 红旗一直在后面没声儿,这让童希滔心一直揪着,越揪越紧, “红旗,” 终于,他再次扭过头,朝她伸出手, “你过来,我抱着你,可能暖和点儿,” 红旗望着他的眼睛,隐隐他伸出的手,————手,乖乖伸了过去,———— “慢点儿,”童希滔牵着她的手引着她慢慢站起来从中间跨过来,红旗自觉伸开腿跨坐在他身上,童希滔抱着她做好,又给她把军装外套裹紧了些,然后整个紧紧抱住,“睡吧,”轻轻拍了拍,红旗窝在里面也听话闭上眼。 两个人紧贴着坐在窄窄的驾驶室里确实暖和许多, 可是,经过刚才那大动静,红旗的瞌睡算是彻底搅醒了,这鬼东西又睡不着了! 她在军装里动了动,脑袋抬起来看向童希滔,他也只穿了件军装衬衣,肯定也很冷————红旗想着就做了, 她又动了动,直起身体,童希滔还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突然推 开他,然后拉开军装外套又靠过去连他也包进来,里面,自己的双手环上她的腰,紧紧靠在他胸前, “红旗,——”童希滔简直————她里面是赤裸着的———— 女孩儿柔软的身体就那样紧紧贴着自己,只透过薄薄一层衬衣,她的———— 他知道她绝不是有意在怎样他,她也是怕他冷,因为她抱着他很紧,好像想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他,————她仰着头望着他,笑得那样柔软,“这样你是不是也暖和了,”这样的笑容,突然就给了人,一种叫“心碎”的感觉———— 不自觉更拥紧了她,双臂里,突然觉得滚烫的肌肤———— 红旗就那样一直仰着头磕着脑袋望着他,他也低头望着她, “吸引”的到来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又不期而遇, 就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彼此的呼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谁先贴上的?肯定是宠红旗!童希滔还想保有理智,可这丫头太会——谁说她没想这么着他了! 贴上了,红旗就笑了,童希滔立即理智稍回笼,差点着了这小丫头的道儿,就要抽离,可,红旗————她张开她的小唇就咬住了你,小滑舌强势挤进去就缠绕开,一圈儿又一圈儿,才刚刚回来的理智————渐渐又彻底远离,———— 红旗缠绕着他渐渐感觉越来越舒服,因为,他慢慢夺回主导权, 这完全不同于军营里那些或生涩或高傲或骄气的吻,这一试,就是个接吻高手,阅人无数,很会找感觉,霸道里有温柔,挑逗里有照顾,他还把她当个小朋友在关照———— “好了,红旗,”一个漫长的吻结束,稍稍分开寸许,红旗又要贴上去,童希滔却握着她的肩头往后稍稍一推,微笑着望着她,“好了,闭上眼睛,睡觉。”象对自己宠爱的小女孩, 确实是对自己宠爱的小女孩, 童希滔什么人呢,啥样儿的状况没有碰到过?惊诧过后想透了也就想透了,宠再再的大名他也不是没听过,宠红旗的性子如此也在情理之中,是个美丽诱人的小东西,可,这样,就够了,只当和刚才陪她跳完那支舞一样,满足完她对自己的好奇心———— 红旗被他推开,却也没怎样,还甜甜软软地望着他那样笑,他说让她“闭上眼睡觉”,她真的也乖乖闭上眼,乖巧模样地又贴回他身上,可是,她真能老实?这东西是睡醒了 ,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儿做?再说,明摆着,这位把她当“小朋友”哄了,她还不真当次“小朋友”“任性任性”? 你以为她乖了,其实,才刚刚开始, 她是闭上眼睛老老实实靠在你胸前,却,————一只手直接就摸索到你皮带间,———— “红旗,” 你抓住她这只手,她那只手摸上去;你抓住她那只手,她这只手又摸上去;你把她两只手都抓住了,她的小屁股又开始在———— “红旗,” 童希滔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红旗多会“揉”————这到真没想到,一个小女孩儿她的轻重感————咳,他不知道,这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红旗!” 现在只会喊她的名字了!最后这一声最重,童希滔干脆抱起她的腰把她抬高些,想远离自己的敏感处, “红旗,再胡闹,把你丢后面去的啊,” 小丫头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呵呵直笑,“你丢啊,你丢啊,我就不放手,”那笑盈盈的模样儿,真是水灵极了, 童希滔拍了下她的屁股,也无奈笑着,“好了,别闹了,天下寒气了,要感冒了可咋办,” 红旗乖乖又环上他的要,伏在他胸前,真也没闹了,不过,还在小声嘀咕,“就是闹闹,出了汗,才暖和,” 童希滔听了,笑了,把她搂紧些,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等天亮些,有过往车了,咱们就有办法了,” “恩,”红旗在他胸前点点头, 好一会儿, “我睡不着怎么办,” “我拍着你睡,”伤心小时候你拍拍他,他就能睡着,童希滔真的开始轻轻拍她, 一会儿,她又说话了, “童叔叔,你的精子是不是憋在肚子里,” 童希滔哑然,她想些什么呢, “又胡说,快睡,” “可我睡不着————” 就这样, 她就这样拉拉塔塔,他也陪着她拉拉塔塔,始终轻拍着她, 两个人一直这样相依相偎到了天边发白———— 49 天边是发白,可,整个世界依然漆黑。这条鬼路上还是一辆车没有,天地间好像就躺着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路上,卧着一辆吉普,吉普里,缠着两个人。 红旗个鬼东西她睡不着,她缠着你也不让你睡。 “我想,”她立起身子,望着你好像很一本正经,“你说你等会儿去基地,要是他们看加我这个样子肯定会怀疑,”她还知道操这个心! “怀疑什么,”童希滔懒懒靠在椅背上淡淡笑着望着她, 红旗望着他也不做声了,她把本来也包着他的军装外套往后一拉,人顺着就靠在方向盘上,也淡淡笑着望着他,“你说他们怀疑什么,” 童希滔这时眼神就一沉,个鬼丫头,又存心招他是不是! 只见女孩儿懒散靠在方向盘上,他的军装套在她身上肯定是大,而且————她正半裸,扣子又没扣,军装外套前敞开一条缝,她的双峰在其间挺立,若隐若现,几乎看到半边轮廓———— 童希滔抬起手,“扣上不得了,”微笑着给她一颗颗扣上, 红旗就让他扣,等他扣完了,人又坐直,肩膀扭来扭去,“好了,扣上了,你看还不是不像样子,” 别说,这丫头真是太勾人,这身大大的军装套在她身上,真性感地有种说不出的味儿,你就有股子冲动想把她从里面剥出来,特别是,你知道她里面实打实真空———— “是吧,所以不像样子,” 她又全部解开,脱下袖子再次外套包住两人,偎向他,这次里面搂住他的脖子,“是不是会怀疑,”她还问,非要问个明白, “怀疑什么,”童希滔笑着还是那句话,就是不顺着她, 红旗这次犟气上来了,突然拉起军装外套过头顶把两个人都罩进里面! 这时,军装里,更黑漆漆的,两个人的呼吸更是清晰可闻,童希滔这下不逗她了,“好好好,会怀疑好不好,乖,快穿好,别着凉了,————唔————”唇,突然被堵上,红旗抱住他的头辗转吻着,身体还上下磨蹭着, 童希滔双手扶着她的腰想稳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噌,红旗这时却双手摸到他胸前要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童希滔又伸出一只手去握她的手,红旗就扭,唇咬着他的唇,“乖,要不我着凉了啊,”完全个小坏蛋! 童希滔完全没法儿,只能任她把衬衣扣子都解开,解开后,小丫头满意地全身偎过来,这 下————真是不折不扣的“肌肤相亲”了,她扳来扳去,身体倒真不凉,暖暖地紧贴着他,明显感觉她胸前俏立的那两粒———— “呵呵,这下才真暖和了,”她还慢慢的叹谓一声, 童希滔没法儿地把军装拉下来重新包住两个人,小丫头老实了会儿,靠在他胸前又说话了, “所以,为了避免怀疑,等会儿我到后备箱去窝着,你把我带进基地后给我找件衣服穿上了我再出来,” 童希滔笑起来,这丫头心还蛮细咧,里面搂着她腰的手拍了拍她的雪背, “后备箱那么脏,又小,你受得了啊,” “受得了,”她说的没心没肺的,不过,又抬起脑袋望着他,“你进去还是把军装外套穿着,要不多没军容,你是领导,” 童希滔再也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她的唇,呵呵直笑,这丫头真可爱,她还给你考虑到这! 红旗见他笑,而且是赞赏的笑,也笑起来,纯纯憨憨的,又仰头啄上他的唇,一下,又一下,童希滔渐渐紧紧抱住她,被红旗啄吻的唇渐渐下移,她的下巴,她的颈项,红旗真是跟他配合的无间,头慢慢仰着,他的唇越往下,红旗的身体就越往上抬,最后,红旗立起身体,跪在他腿两侧抱住他的头在胸前,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颈后, 这时,军装依然包住两个人,而,军装里———— 童希滔埋在她的胸前,黑漆漆,看不见那诱人的两峰,可,鼻尖在其间辗转,都是足以让人溺毙的乳香,柔软,俏丽,丰腴———— 当,唇真正上来含住其中一粒挺立乳蒂时,红旗竟然轻叹出声———— 连红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真的有一种例如电流般的战栗流过全身,———— 红旗惊喜异常!怎么发生的?! 唇舌继续在乳蒂上逗弄着,很温柔,也很有技巧,红旗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此时异常敏感,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自己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这下,真正惊喜异常了!说不定——说不定————这个男人能让自己体会到———— 小丫头呵呵笑起来,童希滔感觉到了,突然觉得蛮奇怪,唇松开抬起头望向她,“怎么了,” 红旗低下头笑吟吟地鼻子顶着他的鼻子也不说话,就是傻笑样儿的不知道几高兴似的, “小神经,” 她还在笑,娇憨娇憨的 ,坐下来紧紧抱着你,仰着头望着你不知道几乖巧的模样,童希滔也不知道她想什么呢, “怎么了,小神经,”童希滔还真被她搞糊了, 她咬着唇含含糊糊的,“你咬得我好舒服,”好像在害羞,其实,————她就是闹着好玩儿! 可童希滔以为她害羞了,她这样娇羞又有点调皮的模样————真是诱人! 听她这样对他说,童希滔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咬得我好舒服,” 她搂上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又说了一遍, 童希滔感觉得到这丫头丝毫无做作,她是真的在表述她的感受,并且,她想让他知道——— “傻丫头,” 暖暖抱住她, 真是个可爱可疼的小东西! 50 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有时候磨人,有时候乖巧————你看她现在,还拥着你的军装整个人蜷缩着歪靠在旁坐上看着你扣衬衣扣子,那样子,懒得真像只猫。 “现在天也快亮了,我下去看能不能拦住一辆车,要点儿油或者借个手机也行,你想谁就睡会儿,”童希滔整理好衣服,拉开门下去了。红旗“恩”了声,在他下去后就真闭上了眼,这折腾一晚上,她刚安安静静会儿,确实又困了。 童希滔下车后就点了只烟,站在路上,望着路上的动静,眉头微蹙,他还在想,肯定会有车过来,油如果要不到,就看能不能接个电话打打,要能打个顺风车做一段距离更好,也节约时间———— 站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吧,终于有动静过来了,天其实还蒙蒙亮,童希滔连忙朝那边招手! 走近过来,童希滔一看,显然很失望,原来是早起的一个乡下老人开着一辆破拖拉机可能要去附近的城镇拉泔水,要是只有童希滔一个人其实也无所谓,坐着拖拉机走一段儿是一段儿,可红旗————这娇贵的女孩儿,她可能受不了那味儿。 不过既然拦下来了,童希滔还是有礼地跟那位老乡打过招呼,也说明了情况,谁知,老乡一看是解放军,真的蛮把面子,“我这里有半桶油,不知道您那车能不能用,” 童希滔一听大喜过望!“能,能,谢谢您,您留个地址,这半桶油的价钱我回头一定算给您!” 老乡只摇头,下来一边把油搬下来给童希滔,只说,“给解放军,不要钱,不要钱,” 老乡开着轰隆隆响的拖拉机走了,童希滔加好油,上了车,就见红旗不知坐的几笔直的望着他,“啪”还敬了个军礼,“做解放军真光荣!” 童希滔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小傻子,”她呵呵直笑。车,顺利启动了。 快接近基地时,红旗死缠乱缠非要躲到后面后备箱去,童希滔觉得没必要一再说不要紧,她非要!这丫头忒犟,你不顺着她啊她专门闹你车都开不了,没法儿,童希滔只能按“她的要求”把她抱到后面的后备箱窝着,她蜷缩在里面像只可爱的小豹子,她还非要把军装外套脱下来给他,这童希滔坚决不要了,盖在她身上,“你非要窝在后面就窝在后面,可不能着凉,听话,穿好,”童希滔过去把她解开的扣子又扣好,红旗搂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亲他的唇,“我在里面睡一觉就到了,”那软软甜甜的笑容直直腻进他心里,“乖,”又俯下头吻了下她的唇,后 盖儿关上了。 就这样一路驶去基地。 跟大门口的卫兵一出示证件表明身份,门口的卫兵立即立正敬礼,“首长好,”开进去,远远就看见一些人在办公楼前站着等着,估计是卫兵立即通知的,熄火下车,就连连握上手,“哎呀,童副司令,可把你盼来了,救急啊救急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来昨天晚上就能赶过来的,路上车没油了,”下面站着的还都是高官模样,可不?他们确实都指望着童希滔来救急的! “没油了?那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我们过去接呀————” “咳,没一件顺利的,手机不没电了嘛,还是一早儿一个老乡赊了半捅油撑过来的,” “唉!真是,——幸苦了,幸苦了,希滔啊。要不是只有你能行,也不会这样急着把你找来,” “没事儿,老首长,您说,是跟这次演习有关?” “可不就只这件儿,这蓝军呐————”接着这位“老首长”就说了一系列军事术语,大概意思就是临时需要童希滔去“演习前沿”督战并帮忙调整或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原来,“以遂行多样化任务和适应信息化条件下大规模作战为背景”,空降兵正在进行一次大规模跨区战役机动综合演演习,这是近期军队里的热点,可惜,红旗他们那个三班谁会正儿八经去学习文件,是知道有这件事却根本不甚了解。 红旗窝在后备箱,外面的话听的倍儿清,就听见,———— “希滔啊,这次真要辛苦你了,时间紧,直升机就在那边等着呢,你今天就过去————” “哎呀,要不先让童副司令用过早餐,————” “哦,对对对,你看我,紧站这儿说什么,进去休息一下啊进去休息一下,用过早餐再说,————” 就要把童希滔拥着往楼上走,这时,一个警卫员模样的战士就要过去开走童希滔的车,童希滔连忙回身,“诶,等会儿等会儿,”又转过身对那位老首长说,“付老,这个任务我接了,您放心,保准完成好,我马上就过去,就是昨儿这一晚————够戗,我想换身干净衣裳————” “哦,哦,快去给童副司令安排一个房间,要不,我们把早餐送过去,————” 就这样,童希滔还是自己开着车随着一个管后勤的部长去了驻地,打发走那位后,见四下没人,赶忙走到后备箱,打开—— ——红旗笑着朝他伸出双臂,他倾身把她抱出来,快步走向旁边的营房。幸亏这个基地后面的驻地一直空置着,没一个人毛儿,要不,真还不知道怎么把她弄出来。 “差点儿就把你运走了,”童希滔抱着她笑着踢开门,直接过去把她放在床上,要起身时,她却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放手,“乖,别闹了,我要他们送了一套新衣服过来,你等会儿还可以在这儿洗个澡换上,我马上给你爷爷打电话————” “不,”红旗一歪头,蛮固执的模样,“你要不答应我,今天我就黏你身上了,不下来,”她还一笑,真又把身子往他身上黏紧些, 童希滔无奈一笑,“答应你什么,”红旗把他拉近,鼻子顶着他的鼻子磨蹭着,“你是不是要去演习阵地,带我去,” “红旗,”童希滔笑着就起了身,硬是拉开了她,“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真别胡闹了啊,我确实还有正事,马上就要走了,你快点去————” 红旗同志多有毅力,站起来在床上又框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像只小马猴儿攀在他肩头,她也不撒娇,而是非常一本正经地掰着指头开始跟他讲道理,这东西,谎话一套套,而且,特会“动之以情,”,她趴在他肩头在他耳朵边把她昨儿下午在“音乐学院附中”闯的那祸夸的无限大,一再就说她要是现在回去了她爷爷绝轻饶不了她,不如,她跟着他去“演习现场”学习几天,也算将功补过,她保证乖乖的,再说,这真是一次难得的“见习机会”,相信她爷爷也肯定同意,她爷爷一直希望她能在部队里磨炼出精气头儿,这一次“实战”比千次“养兵”都有用,———— “童叔叔,我真的会很听话很听话,让我去看看好不好,我真的想去看,”她从后面歪着脑袋努力勾着看着你,那模样真挚的,————招兵广告就该用她这双眼睛,瞧,对部队有着多大的憧憬与期望! 童希滔是个爽快性子,这孩子其实也蛮讨喜,而且,不知怎的,你就是拒绝不了她!你能狠下心的,可不,几次都想不顺着她的,可,最后还不是———— 童希滔也歪着头望着红旗,“那————你爷爷同意了就成,” 红旗立马喜笑颜开,重重亲了下他,“那好办,” 童希滔无奈摇头,看样子,她“什么都好办”,这孩子姓“宠”算是没姓错儿! 红旗自己先给宠春诚打去了电话,她那巧舌如簧的,柔柔慢慢把她为什么在童希滔车里,又 怎样被童希滔带到了基地,自己现在又想跟着童希滔去“前沿阵地”等等等等半真半假地“报告”了一遍,这家伙会模糊重点,前面那些她都淡淡一笔带过,重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去看演习的意义”,宠春诚其实也听的莫名其妙,她怎么在童希滔车后面睡着了,又怎么阴差阳错被带去基地了,怎么又想去“演习现场”了?————乱七八糟。可是,被这丫头一晚不知所踪急得恨不得要掀翻半边天的抓心疼终于还是好多了,只要她平安,其余,似乎也不重要了。再加上,后来又和童希滔通过话,童希滔可比她表述的要清晰地多,就是这丫头随便找个车睡着了,谁知阴差阳错那车又被童希滔紧急开走了,走到半路上才发现睡着睡着滚到车座底下的红旗,恰巧车又半路没了油,一早才赶到基地,那丫头一听说有演戏可看,又缠着童希滔非要跟去,————反正反正,宠春诚就认准一件儿事了,自家这鬼丫头要麻烦别人“照看”一下了!宠春诚其实也是真疼红旗,她主动提出的请求基本上都是满口一个答应,再说,军演他当然也知情,这也确是个难得的机会,红旗想去看看现场也正常,有童希滔照应着,他着实还更放心些———— 就这样,宠春诚这边算过了,再来,就是要向这边人解释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个女孩儿出来,也不知道童希滔怎么说的,反正,人家一听说这是宠春诚的孙女儿,再大的疑惑也没有了,这些高官间的“裙带关系”谁说的清楚?再说,事后,宠春诚也亲自来过电话,搞的基地这边还不晓得几激动,“中央首长亲自把孙女儿托付给照顾着,”这下,又一个电话摇到“演习现场”:这一去不仅有个新“领导”进驻,还有个重要的“小照顾”要跟去,可要注意咧。 咳,心想事成,红旗快快活活跟着童希滔去看军演咯! 51 童希滔带着“小钦差”当日就乘直升机到了第一阶段集结地域,河南平顶山市宝丰县、叶县、鲁山县。部队将在平顶山地区组织团规模对抗考核演练,分别进行伏击战、遭遇反遭遇战、破袭战以及执行非战争行动等课目演练,并对团、分队军官、营、连在陌生环境下进行实战、实弹年度军事训练考核。接着,各部队会向苏北预定地点转移,徒步行军和摩托化开进各三天同时在跨昼夜、高强度行军中组织“红蓝”对抗。 红旗多兴奋。 童希滔肯定是一步不离地把她带在身边,他这个安静的“小尾巴”到真不多话,就是眼睛忙不过来,看什么都新鲜,有时候你在前面走了,她还定在原处看什么看得蛮大劲儿,“红旗,”有时候喊她一声,她听见了,立即就跑过来,可有时候————你还得回去把她拉过来。有几次,童希滔不得不把她牵着走,否则,根本走不动。 即使这样,拖着个好奇的“小尾巴”好像很麻烦,不过,童希滔确实也没觉得咋样儿,这样气势磅礴的场面,红旗有好奇心蛮正常,在黄沙漫天、尘土飞扬的现场,童希滔有时候无意瞧见载着钢盔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红旗,那微翘的唇,那生动的眼,————真的挺可爱。 其余人,早接到电话通知,也知道会来这么位“金枝玉叶”,别说红旗,连童希滔,他们都认为是“空降”下来的以为“太子爷”。不过,大多数人都认同童希滔的,这个“太子党”不一样,都知道,童希滔走到这个位置全靠自己摸爬滚打一路上位,从班、连、团一步一步,这人能力素质也着实出色,你只看和他简短几句话交流,他的个人素质、专业素质、领导素质尽显一班! 至于宠红旗,和基地那些人的想法一样,高层之间的密切关系也好理解,宠春诚让童希滔带着自己孙女来看演习也正常。再加上,看这女孩儿蛮乖巧,好奇心重也无可厚非,所以,也都不怎么在意。除了几个高官,例如空军参谋长、空降兵部队长拉家常跟红旗说了几句话,其余人话都没跟她说。 当然,除了跟着童希滔,这儿谁谁谁,红旗还真没在意,就算那几位首长跟她说话,她也就“恩恩恩”,红旗的情绪全在战场上了! 那工兵设置障碍;那喷火手齐指暗堡,障碍顷刻间灰飞烟灭;那轮式伞兵突击车,履带式空降战车从两翼浩浩荡荡推进,霎时间山地训练场烟尘滚滚,喊杀声震天!还有那后沿阵地的主炮阵地,火箭炮、迫击炮、榴弹炮、高射炮一字排开一字排开,指向地方 阵地。按照指挥员的口令,战士们模拟装填、发射,一丝不苟。一时间,靶场上战士嘹亮的口号声此起彼伏,蔚为壮观! 这惊心动魄的一天,这激动人心的一天,红旗算是看个够看个饱了,所以,晚上回到临时搭建在野外的指挥所,在高层们做一日总结与明日部署时,红旗同志彻底疲了,窝在角落一张椅子上怏怏的,她还坚持不睡着,她也知道这样严肃的会议她睡着了影响不好,尽管谁也不会在乎她睡不睡。 会总算开完了,童希滔拉着她在警卫员的引导下走向属于他的休息帐篷,野外作战,也不可能专门为了她再给她搭个帐篷,就在童希滔的帐篷内又给她搭了个小个人帐篷,还特意给她多添加了几床被子,垫的盖的,饭都是直接送进帐篷里让她单独吃。 警卫员说要给她铺被子,她谢了人家说她自己会,童希滔微笑着摆摆手让警卫员出去了。走向一进来就坐在椅子上怏怏的红旗,弯下腰,一手撑在椅子把手上,一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发,“咋了,累了,” 红旗无精打采地点点头,童希滔见她这样儿低声笑起来,“人家战士们在战场上那样斗志昂扬,也不见得累成你这样,你看还看累了,” 红旗仰头朝他懒懒又赖皮地微微一笑,“就累了,”说着,站起来推开他,走向自己的小帐篷,跪下来开始整理她自己的被子。童希滔靠在椅子把手上看她撅着个小屁股真一丝不苟地铺地整整齐齐,看来,整理内务这一项她在部队确实训练的不错。自己的铺好了,她还回过头吻童希滔要不要帮他也铺好,童希滔摇头,说了声谢谢,红旗甜甜一笑,舒舒服服倒向她铺好的被子上蜷成一团,望着童希滔,“你今天没有亲我,” 童希滔宠溺地等她一眼,也没理她,走到桌边拿起杯子喝口水,红旗还望着他,小脸舒服地贴在被子上,话音软软的, “我听见说你明天要亲自去做掩体伪装,我也要跟你去,” “呵呵,”喝着水的童希滔笑起来,你说这丫头刚才开会时明明就像昏昏欲睡样儿,她还什么都听见了咧。“你受不了的,要在里面呆很长时间,没有被对方发现,呆整整一天都有可能,”作为指战员,童希滔决定同战士一样亲自上前线做掩体伪装,其实也是一种姿态,一种表率。掩体伪装相当枯燥,战士们在某个窄小临时“掩体”里,有可能就是一个只容下一人身的小树洞、小壕坑里身上铺着树叶或头顶上驾着各种伪装趴着站着窝着几日几夜,这是相当要毅力的。红旗肯定受不了, 不说一日,一个小时她都受不了! “我受得了,我就要个你去,”她盯着你还是那样软软的音调,可,坚定的很, 童希滔放下水杯,严肃地说,想跟她讲道理, “这不是你说受得了就受得了,就在一个小空间里呆着且不说你心理上难以承受,况且,你还要随时警惕被对方发现找到,而且,野外,还有许多未知的因素,譬如蚊虫、日晒、雨淋————” 红旗这时也严肃起来,她也用讲道理的口气对你说, “你刚才开会时说,只要是你找到的掩体没有一次被人发现,你很会伪装的。你说的这些野外因素我也能克服,如果,这次是因为我你被发现了,你用军法处置我,或者,用我最不愿意的方式,你后天就把我送回去!————”说着说着,她嘴巴就噘起来,看起来是最不喜欢“被送回去”这种惩罚方式,不过,为了证明自己“受得了”,连这也赌上了! 童希滔真是拿她没办法,“红旗————” “你看我今天就很听话,”她还强调一句, 这时,外面有人喊“报告”, 就见红旗自觉地起身把她的小帐篷拉上, 听见外面原来是警卫员送晚餐进来了,童希滔说了声“谢谢”,警卫员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童希滔端着一个军用铁饭盒拉开了她的小帐篷弯腰进来,红旗盘腿坐着仰头看着他, “喏,吃饭,”饭盒递给她,红旗接过来,低头搅着饭,“我想跟你在一块儿,这里谁也不认识,你让我呆在指挥所里,有意思吗,我想跟你在一起,”头也没抬,她喃喃着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童希滔叹口气,这有什么办法?只有带去呗! “去,带你去,”说的多无可奈何, 红旗一听,头还低着,却,唇已经弯开了, 童希滔看见她在那里偷笑,伸手按了下她的脸蛋儿,“小坏蛋,” 红旗抬起头,饭盒放到一边,扑向他,把他扑倒在被子上,人,趴在他身上,就要去吻他的唇, 童希滔环着她的腰,笑着逗她,“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你逗不到她,她多精,贴着你的唇无比诱惑,“才不会被人看见,有人喊报告不是吗,————” 吻了上去,无比缠绵。 52 “我是你大爷,我拜你为师,我拜大觉寺的和尚为师,我送你两双袜子,我送大和尚一对尼姑,我院子里的一棵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我送大和尚的一个尼姑大奶,我送大和尚的另一个尼姑也是大奶,我学铁砂掌,我泡药水,我一双铁掌,我以一当十,我练成了谁也不怕,我成了替死鬼我变成女僵尸钻你被窝,亲你嘴唇,嘬你老二,我让你精尽而亡,我是你大爷! 再再说,他以前当兵有个牛逼战友一见到这样的山野就会端着铲子如此“仰天长叹”,颇有“功力”。是的,再再说他们以前也在野外挖过壕沟,做过掩体,就是这样的北风如刀,残阳如血,黄沙漫天,白骨遍野———— “红旗,想什么呢,” 童希滔正在给做好的掩体旁自然撒些树叶,让它看上去更无破绽,一抬眼,看见红旗正对着夕阳微微笑着,红红的夕阳,红红的女孩儿的脸蛋儿,她眼里却灵气异常, 红旗转过头望向他,“我在想要是现在不是为了伪装隐蔽,这样的地方我该吼几嗓子,” “过来,”童希滔先跳进掩体,然后把走过来的红旗再抱进掩体,“吼什么,”笑着问她, “骂娘,保准一个脏字都不带,”红旗靠在泥巴墙上望着他,见他熟练而小心地把头顶上的“树叶掩饰”移过来,再三确认没有破绽后,拍了拍手,把她拥到胸前,两个人叠摞靠着,掩体肯定不会很大,能这样刚好容下他们两个人已经算童希滔很有经验了。 “现在外面人找不到我们了吧,”红旗自觉地好小声说, 童希滔点点头,通过一个特意留出的空隙指给红旗看,“你看,从这里望出去,山这边,山那边,视野都能兼顾,几乎没有死角,”红旗顺着望出去,确实,这是个很好的角度,童希滔着实是这方面的专家, “那我们的后面呢,”红旗抬头望着他, “恩,不错,知道要兼顾八方,”童希滔赞赏地拍了下她的脑袋,“我们后面是个背崖,没问题,”红旗喜滋滋地笑起来,得了表扬撒, “童叔叔,我昨天听说他们伞兵特种兵要在恶臭和散布动物腐尸的泥沼中浸泡潜伏是吗,” “恩,当然,那是为了让他们有更真实的临战体验————嘘,有人来了,”童希滔突然很压低声音,红旗跟着有点紧张起来,先真还没听清楚什么,后来,越来越清晰,脚步声———— 红旗的心真的都跟着悬起来了,随 着脚步声的临近,她突然双手向后抱去反抓着身后他的腰,————脚步声过来了!从那个缝隙里清晰看见两双军靴就在这附近徘徊了几步,红旗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手,越抓越紧———— 不过, 也真就徘徊了几步,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向左边山下走去,———— 红旗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听见他在自己耳旁低低地笑起来,“怕了吧,” 红旗扭过头朝他调皮地皱皱鼻头,又一笑,“真的好刺激!” “还刺激,现在是刚开始好玩儿,等会儿有得你难受。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就是一直要这样窝在这里,难受,根本不能上厕所,所以,你不能吃,只能喝很少量很少量的水润润唇,” “我受得了,”红旗呵呵笑,又扭过头看看那个缝隙外面。童希滔拿她没法儿! 不过,这孩子确实有点毅力,她有时候和你说说话,有时候就一个人趴那儿也不知道想什么,反正站了这么久,她也还好, 到后来了几拨人,刚开始,她还跟第一次一样有些紧张,后来好像习惯了,她现在掉转了个面儿,正面抱着他,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有人来了,她就抱着他一动不动,过一会儿,她会懒懒谈起头望着他无声问他,“走了吗,”他点头,她就放心模样又把头舒服靠他胸前;他摇头,她就一直这样下巴磕在他胸前望着他,“走了吗”,隔一下问一下,直到你点头。 就这样,他们竟然已经在这里站了三个钟头。外面天儿已经彻底漆黑,世界上好像只剩下草丛中的虫鸣, “红旗,”童希滔拍了拍她,“估计这会儿不会再有人过来,你可以稍稍坐下去一些,喝点儿水好不好,” 红旗点点头,童希滔从身上掏出一个袖珍小水壶,红旗很乖地也没喝很多,就一小口润润喉咙。童希滔没喝,他收了水壶后,自己紧贴着墙壁,让红旗稍稍能坐下去一些。红旗很懂事,只坐了一会儿,让腿儿缓过劲儿来,马上就站了起来,拉过他又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前, “怎么不多坐会儿,”童希滔心疼地扒了扒她额前的发,红旗仰起头笑地几憨呢,“我说我受得了,” 真是个招人疼的小东西是不?童希滔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那就靠着睡会儿,我抱着你,”红旗点点头,有靠在他胸前,真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站又是好一会儿,其间,童希滔完全是把红 旗抱着,尽量不让她腿多用劲儿,红旗也懂事,几次告知童希滔她没睡着能站住,帮童希滔也尽量减轻负担, 可是,有时候,站你能忍下去,其它,你不见得就忍得住,比如,蚊虫叮咬。 红旗那多娇嫩的皮肤啊,童希滔后来也后悔这一点,他以为这里并不属于蚊虫肆虐的地方,可没想到,就这一点儿小虫子,也足以让红旗难受异常! 红旗先开始还咬着牙不说,是童希滔先发现靠在胸前的她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儿,咬着唇,话也少了, “红旗,红旗,怎么了,”童希滔抚着她的额问她,看见她还咬着唇,望着他,就是不说话,“乖,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想上厕所,”红旗摇头,好半天,还咬着唇,含含糊糊地说,“有小虫子,钻进我衣服里去了,” 童希滔立马皱起眉头,“痒?”红旗点头,童希滔这下拉开她一些距离,好好看她的脸色,还好,看来就是一般蚊虫,少放下一颗心。“哪里,我看看,上面还是下面,” “都有,好像是一只小虫子顺着路线沿路咬上的,”她嘟着唇囔囔,童希滔稍拉开她的衣领看了下,听她这样说本还想笑,可一看衣领里那红红的大包,笑不出来了, “身上还有?” “恩,腿上也有,” “来解开我看看,”童希滔这下急上了,这嫩的皮肤,都是那样的大红包,真有点触目惊心! 谁知,等红旗把外套扣子全解开,再拉出衬衣,解开一看————童希滔真大急上了! 不行不行!这得赶紧出去!你看她这身上————童希滔看着心都是抓着疼!掐得出水的肌肤上几个刺眼的大红包,虽说不多,可太————童希滔就想,何苦让她受这罪! “走走,我们出去算了,”一边跟她把扣子扣上一边急着说, 红旗一听,赶紧抓住他的手,“不!不出去!好容易都坚持到现在了!”一脸倔强不愿意! “可你身上这包————”童希滔是真心疼! “没事儿,你不带了那药了嘛,你给我擦擦,这多大点儿事儿,我才不要就因为这样被送回去————” 咳,她还惦记着怕他把她送回去呢, “哎,不送回去不送回去,就是出去给你看看好不好,”童希滔还在哄她, 她坚决摇头,“出去了就失败了,我还有脸呆这儿吗,”嘿,这丫头还真 有自己的原则咧, 童希滔没法儿,她死活抓着他的手就是不出去怎么办, “好好,不出去不出去,擦点儿药,不过,等会儿要严重了,怎么样都要出去了啊,” “恩恩,不会严重了,我感觉那小虫子已经出去了,我再多擦点药,小虫子熏得也不敢再进来了,” 你哭笑不得,看她这誓言旦旦的样子! 只能给她擦药了, 童希滔拿出药膏就着月光给她裸露出的上身上的红包上轻轻涂抹着, “这里也有,”她指了指自己的乳峰上,你明明知道她这不是故意在诱惑你,她把内衣拉下些,樱桃小粒露出来,果然上面有个红包,她还说,这小虫子好色,童希滔低声无奈地直笑,她看你笑,还一本正经地抬起头,“本来就色,这里也能咬,还有下面,” “好了,皮带解开,”童希滔无奈瞪她一眼,她才没看他咧,早把皮带解开,裤扣也解开, “下面你自己擦,”童希滔把药递给她,红旗嘴一噘,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不,你擦,你擦地好舒服,”后面又赖皮地一笑, 这小的地方,手上又拿着药,你又不好推开她,她搂着你可搂地忒紧,不能紧磨吧,只能手上抹着药伸了进去———— “这里?” “不是,再左边点,” “这里?” “再左边点,” 这腿上又看不见,你摸地也不分明,————只知道,再往左边一点,就到双腿间了———— “这里?” “再左边点,”她在你耳边说地越来越轻,———— “红旗,————”你刚想说她,她突然小喊一声,“再上边点儿,——就这儿!”童希滔不防手一颤,突然就感觉她双腿一合拢,把他的手紧紧夹住! “红旗,”童希滔就要把手伸出来,红旗这时却咬住了他的唇,软软的一咬,轻喃,“别走,别走,” 此时,她的声音象有着某种魔力,娇娇嫩嫩的,又滑溜溜的,撩拨地你的那个心呐————特别是,还从她双腿间传出的热气———— 她亲了下你的唇,又用那水润水润的眼睛望着你,“摸摸,它湿了是不是,————”几乎听不可闻,可是————绝对致命的诱惑! 许是你再好的理智这样个小妖精面前————童希滔 望着她,————插在她双腿间的手——慢慢向上,慢慢向上————手指轻轻向上,一片潮湿的温暖———— 红旗此时眼睛里突然水润极了,微张着唇,“湿了是不是,————”她的身体自然随着你手指的力度轻轻起伏着,呼出的气仿佛都是艳丽勾魂———— “冤家,” 再也忍不住,童希滔低下头着迷地堵住了她那张艳唇————下面,手指彻底释放! 53 有些东西真真可遇不可求! 红旗同志拥有丰富的性爱理论知识,这全靠再再教育的好,不过,用于实践————开发男人,红旗同志已经轻车熟路,可,就开发自身而言,再再还没有“探索”完就早早离她而去,留下一个半懵半懂的迷给自己———— 红旗当然知道阴核是女人最敏感的性感带,因为阴核皮肤超薄又是阴部末梢神经密布地区,自然最敏感最容易得到性快感。不过,现在看来,技巧经验确实相当关键。都知道那里敏感,关键怎么弄! 以前年纪小,再再每次疼爱的照顾那里,根本不敢耍手段,再再的心理很微妙,他是想亲自一步一点地开发他的红旗,这是乐趣。可惜,走早了。后来又碰到那些男孩儿,说过,这些都是等着让人伺候的主儿,不谈情趣。 现在,童希滔不同———— 这是一个真正在“疼爱”你的人! 他的抚摸很“艺术”,一种仿佛让他陷入痴迷,同时也能让你感受痴迷的“艺术”。他抚摸阴核时,时而交换手法,这就是经验,总一种手法会减轻刺激,不时轻拍会阴隆起的部位和腹股沟处,真是更让人销魂———— 红旗在全身心投入的享受,咳,这绝对是个“享乐派”,而且极具“玩乐精神”,倾情投入,在情与欲里盛大绽放————这下,可得了? 真真叫人“骨酥魂碎然”! 隐隐透进的月光下,你看着她艳艳的脸色,她朦胧的眼睛,她甜甜的呼吸,怀里手里,这样一个女孩儿————童希滔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有了两个世界在!而红旗是唯一一个能在两个世界里出现的女孩儿,如果走过窗上朦胧的水雾,红旗便是那瓣最艳丽花瓣上睡得最熟的小姑娘;如果跨国千年时光的浅流,红旗便是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中那句:“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是的,她的情动是那样纯净,又是那样浓烈! 这是个天生情种! 手指卡在那里,你不能想象如何的动人。窄小、湿润。一动,仿佛触手可及她骨子里的秀气————再往里进,手指被包围的越发抵死香艳,秘道的四周会频频震动,就好像鸟扇动左右两翼,即将振翼而飞————想,这还只是一根手指,如果———— 童希滔不可自已的深深地吻着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情躁,身下已经————天!这种地方,这种时候,这种境地————这个女孩儿!! 红旗紧紧环着他的颈项,唇,一刻也没有远离他的呼吸, “多几根手指——”她梦呓般的喃喃,“再里面————” “红旗————” 红旗又贴住了他的唇,只摩挲着,好像要擦出你所有的臣服, 又伸进去一只,又往里去了些————手指全被浸湿,四周震动地更强烈,———— 红旗的手突然接近他的皮带, 这一碰不得了,童希滔浑身一震,“恩,”沉吟出仿佛压抑许久的一声, “红旗,这里不行,不能————”尽管他很想很想,想地头脑涨着,人仿佛要爆炸,可是,这里的环境,残留在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真太不可思议,他只是摸摸她就————童希滔热涨的脑袋里其实真真纠缠着各种情绪,可是,愈是这样,心底的欲望愈强烈———— 红旗会罢休? 她的下体本能收缩着包裹着你的手指,她的唇微颤着摩挲着你的理智,她的眼睛————这个最要命!你只想醉死在里面权当一了百了! “我要一起————进来——” 他懂!他当然懂她什么意思,她想把高潮留给两个人同时———— 就这六个字,六个字!足以让最后一丝清明彻底丢弃! 任她把自己的皮带解开,裤扣解开,内裤拉下—— 两个人同时低下头,月光下,看着她握着自己的坚硬慢慢引入她的蜜洞,———— “乖,慢点儿,慢慢————”童希滔这时还低啜着气引导她,怕她太快太急伤着自己, 当顶端进去一点儿时,两个人同时舒叹出一口气,余下的,童希滔开始做主导,紧紧搂着她的腰,慢慢深入———— 这越来越深入,你才知道如何叫“丢魂摄魄”! 原来红旗同志真有一“名器”:“三珠”隐藏于花心,情动时,加速流动的血液会使其凸露出来,兴奋时肌肉的蠕动带动“三珠”刺激男子的茎冠,再加上她玉门紧窄,这样“春水”就不易流出,你的坚挺沉浸其中,会感到异常温热滑腻,————这种极致的销魂,有几多人能消受?许是你经验丰富的童希滔一进去,在此种强烈的刺激下,照样立马丢盔弃甲了! 是的,如她所愿,真真不可思议,甚至并没有多大的抽动,两个人只是紧紧的包裹与被包裹————同时体验到最绚烂的 高潮! “红旗!” 童希滔此时真有股冲动想把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如水的女孩儿,这个如火的艳妖!———— 红旗也咬着唇静静地体验着她人生中第一个高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种全身不可自已的轻颤,那种灵魂里仿佛浇淋下一桶甘露的酣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确实尽乐淋漓! 瞧,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享乐派吧,她在享乐,她在体会,她在回味,她在总结,她还要继续探索———— 童希滔突然感觉里面又收缩了下,抓住了她的小屁股,啜着稍稍的粗气,咬着她的耳朵,“饶了我吧,小妖精,看看这个地方,————” 她又收缩一下,还极力把你往里吸,“你都没好好动————”她还憨憨地说,这样个人儿!————她要你为她拼命呐! 童希滔又爱又恨又怜又无奈地刚想抓着她的小屁股动一下,这时,突然听到————童希滔身体瞬间警觉起来!和他此刻“紧密相连”的红旗当然马上也感觉到,“怎么了,” “嘘,有人来了,” 红旗一听说有人来了,她那小蜜洞真是反应迅速,也突然就一紧缩,埋在里面的童希滔差点就轻吟出来,幸亏有超强的意志力生生吞进去,说下轻轻捏了下她的屁股,她还忒无辜地望着你,好像在说,我又不是故意的,真真让你拿她没法儿! 童希滔抱着她密切注视着缝隙外,不过,确实也没多慌,自己的掩体真还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就是现在这身上缠着个小妖精,你得防着她“使坏”————可不,她果真就要“使坏”, 其实红旗也不是故意,这样的情状下,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盘旋,草丛里有啁啾的虫鸣,窄小的空间,下体紧紧的相连————红旗本能刺激地就想要更多!再加上,此时的童希滔,你看看,真是绝版的诱人,人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美,他现在全身严肃警惕地注视着“敌情”,目光精骄睿智还隐隐带着高傲,而男人最私密也是最引以为傲的部分却深埋在自己体内,想想,想想————红旗身不由己就摩挲了上去,顺着他唇边,耳根后,然后再回来,又是唇边,向下,喉结,又回到耳边,又向下,颈项,肩头————红旗也知道这一切不能弄出丁点儿声音,否则一丝一毫都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于是,她很轻很轻,轻地如柳絮拂面,如艳鬼搔魂—— 你得亏童希滔是个拥有超强意志力 的同志,否则———— 这是造哪门子孽呐,他这时丝毫不能动她分毫,连刚才捏她小屁股的动作都不行,埋在她体内的坚挺也只能眼见着越来越硬,却不敢少动半分,因为,你一动绝对牵动着她,这个小妖精是水做的,是火粹的,一动,就会万劫不复———— 是的,万劫不复! 童希滔现在以已经不是担心会被外面的人发现了,他怕自己这样的状态会伤着她,———— 用心疼她的心努力压制自己昂扬的欲望是多么不易!可,就算再不易,也要做到! 等到外面人一离开,童希滔突然推开红旗,自己从里面快速推出来,拉上内裤,系上裤扣、皮带,一气呵成!尽管,那里还坚硬异常,非常难受! 然后,紧紧抿着唇微蹙着眉,又赶紧跟她把一切衣扣扣好, 他推开她,他突然抽出,红旗还真愣了好半天,不过,也没说什么,红旗以为他生气了,也有点不敢说话了,任他给自己把衣扣全扣好,就见他使劲把头顶上的伪装板一掀,自己先攀了上去,然后转身弯腰要抱出红旗, 这时,红旗同志还站在掩体里不动了,仰头望着他,“你生气了?” 童希滔这时真真———— “你快上来,” 红旗还不动,犟气又上来了,“你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瞅着你,又有倔强又有委屈,让你看得真是————怜死她了! 童希滔咬着唇真真无奈小恨呐,“你快上来!你想让我在这个鬼地方把你伤坏了?” 红旗一听这才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以为你生气了,”几可怜喏,童希滔抱她上来,抱着了就不想放手了,“红旗,你真是我的个小冤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望着她,———— 小冤家望着他憨秀憨秀地笑了。 54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童希滔走在前头。红旗跟在后头。 下了山,童希滔拉开了一颗信号弹,不一会儿,一辆野战吉普过来接走他们。 回到营地,下了车,就有人出来迎上看来,“童副司令,真不愧为伪装高手啊,楞没找到,哈哈————” 童希滔的隐蔽任务确实可以由他自己决定何时结束,因为他之所以决定亲自参与这项演习科目,除了将帅鼓势,最重要也是相亲临实战,从隐蔽者的角度找到搜索者的问题。所以,红旗早前皮肤刚出状况时,他提出出来是可行的,不过,那个时候就出来确实可惜了些,观察的人少了,后来几批过来的人可能就错过了。 “哪里哪里,”童希滔脱下军帽,谦和地微笑着摇摇头,又转身看了眼红旗,“小丫头累坏了,让她先回去休息吧,” 别人还没说话,红旗就干脆哼了声,“不,” 童希滔无奈啊,他还要开会,现在看清楚她连脸以下的脖子上都是红疙瘩,心疼啊,还不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再说————他确实也想靠工作让自己冷静冷静,你别说,你现在看着她就想————说来好笑,他这一路是不敢看她,就怕一看就想抱,一抱就想————是能忍下来,可忍地难受啊! “不,”红旗看着他又哼了声。谁对她没法儿,这里,连童希滔都治不了她,谁还说的上话儿 ?连劝都不敢。 童希滔只能无奈笑着对众人,“那,就先给他弄点吃的吧,”那没法儿的模样,————众人也了解,他们是想,这又不是童希滔自己的孩子,首长的宝贝疙瘩可不得都顺着? 早准备好了,已经有人给她端来热喯喷的饭。红旗端着饭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口一口斯文地吃着,童希滔这才放心开始开会。 红旗没吃多少,她本来肚子也不是蛮饿,不想吃了,饭盒放向一边,人弯下身子,双手撑着脑袋放在膝盖上就瞄着他们开会。当然,主要是看童希滔。 他的话很简洁,却字字重点,真的是蛮让人佩服,红旗就想当时自己也在掩体里吧,来人时,她怎么就听不出脚步声的不同,甚至连方位,脚步移动的速度,他都能准确判断出来,且还能提出质疑。他说话也不紧不慢井井有条,点出问题,提出质疑,表达看法,也不咄咄逼人,给人一种心服口服的折服感。 他手里一直摸索着一只打火机,讲到问题时,会停下来,他的唇角始 终带着一种平易近人的微笑,同时,又给人一种很洒脱大气的感觉,他偶尔会换个坐姿,听别人说话时,适时慵懒地靠着,唇角却始终带着类似欣赏的笑容,————红旗觉得, 这就叫“领导艺术”,让你的下属始终受到鼓励,他的潇洒不会让你有压迫感,反而,会为他的魅力折服! 当然,红旗同志会欣赏的绝不会仅仅如此,她喜欢这个角度看他的颈项,那次吃饭时,红旗就觉得他那个地方真的无比性感,特别是包裹在军装下,————还有他的手,修长优美同时也钢韧有力,他的食指第二节处有茧,那是长期配枪扣动扳机形成的,而,当它挤进自己那里是,摩挲着又是另一番滋味———— 红旗浅笑出来,精秀精秀的,__——别人就看见她撑着自己的脑袋搁在膝盖上,不知道几惬意,微笑着,又不知道几乖巧,也着实是个漂亮宝贝,眼睛一笑弯弯的,纯丽又有些朦胧的艳媚———— 散会了,童希滔走过去看见她的饭盒放在一旁,拿起来, “不吃了?” “恩,吃饱了,”她仰头看着他,看见他点点头,拿起里面的筷子就接着吃起来,红旗笑着望着他,“饿坏了吧,这你不够,” “够了。”他嚼着饭,“走了,今天我们回附近的临时驻地,那里有热水,可以洗个澡,” 红旗跟着站起来,“我要和你住一起,” 童希滔还抱着饭猛然回头,幸亏她声音小只他一个人听见,再加上大部分人都出去了,这边,就他俩儿, “小祖宗,”童希滔轻声地喊了声她, 他还不知道一本正经,“我知道,我声音很小了,” 童希滔简直不知道该咋办!转身,然后手往后一拉,拽着她就走了,他是没看见,红旗同志笑地几开心喏! 55 一起上楼时,这次,红旗走在前面,童希滔走在后面。 楼道间的灯光洒下来,微风吹过来。红旗的外套拎在手上,衬衣袖子卷着,皮带扎着纤腰妖娆有劲儿。灯光透过她的头发,头发变成柔柔的红褐色,灯光透过她的身体,身体变成隐约透明,只有肌肤的部分更透些,有骨有肉的部分更暗些。仿佛强光投射下的红山古玉,最透的是青黄的原玉质,然后是玉质里隐百花,然后是粉笔状钙化,然后是蛀点和蚀斑。 这绝对是一品上包好玉,温润,纯。 走到该到的楼层,她站住,等着你先上去,你有钥匙要去先开门。 童希滔越过她,唇边带着隐隐的笑意。她跟着你。 钥匙打开门,推开走进去,一边慢慢解着外套的扣子,才转过身————就见一小团冲了过来! 准确地接住她抱住她,“门!门!”忙喊,小急色鬼,门都不关就冲了上来! 她搂着你的脖子,腿,紧紧缠在你的腰间,在你耳边呵呵直笑。就这样抱着她走到门边,腿一勾,踢上门,把她得在门边,手,摸下门把,反锁。小丫头已经吻上你———— “小冤家,小冤家,你今晚是想要我的命吗,——”轻咬着她的唇,她柔柔地望着你,是个男人就受不住她这样的眼睛,她说,“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疼我,”再也不需要忍!抛却一切!全心全意!狠狠地吻下去,她美丽的唇,她美丽的呼吸,她美丽的一切———— 轻轻把她放平在床上。脱去外套,童希滔一腿跪在床边,直起身体,慢慢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垂眼看着她————床上的她,柔软的一团,我在那里,暖暖暖暖地看着你,————脱去衬衣,抽去皮带,露出精致无暇的身体,倾身抱住她————“我的小乖——”轻叹着,她也不动,像只服帖的小兽任你拥住她,————从她的额头吻起,她睁着美丽的眼睛望着你,————然后是她的眼睛,她的俏鼻,她的唇角,————手慢慢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她还是没有动,柔柔软软地望着你,写满信任,————唇,顺着她的颈项向下,她默契地抬高些身体,手从袖子里滑出来,上身只剩一件纯白的内衣———— 手覆上那挺完美的浑圆,大小适中,和自己的手掌组合成一种不可言喻的美艳。她呵呵笑起来,你吻上她的笑意,另一只手走向身后,“嘭”,最美妙的都归你所有———— 那天在车里已经接触过这对豆蔻尤物,今天这 才算看清,你所,怎的不让人惊艳!拥雪成峰,按香作露,似花蕊边傍微均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含上一粒,你望着她,“好红,”她甜甜一笑,颊边微粉,“你咬它更红,” 你说,怎的不是一只绝世妖物! 深埋其间, 高颤颤,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里,都是芬芳, 只轮流吮吸到它真正傲然挺立,滟红一点在空气里湿润轻颤,好像那雨后蔷薇红———— 红旗的呼吸此时透着一种温润的娇气,他很照顾她的感受,又顺着向上亲吻她的唇,然后,再渐渐向下,手,开始解她的皮带, 当轻拉下她一边裤腰时,红旗突然搂住他的脖子,翻身跨坐在他腰间,此时,换作他躺在床上,红旗在上,两人俱是上身赤裸,下面一条军裤, 红旗倾下身,一手撑在他脸庞边,一手,食指,从他的眉心开始划起, “做爱,应从男人开始,”她喃喃着,“男人兴奋了,女人才有质量,” 童希滔此时任她,自己放松地躺在床上,懒懒地一笑,“那你怎么让我兴奋,” 小红旗神秘一笑,不语,而是望着他,身体直接往下滑,然后又慢慢往上蠕动,————反复几次,她的乳尖轻轻刷过你的胸,小翘臀连绵起伏,真正妖娆! 此时,仿佛艳妖附身,红旗的整个情状都让童希滔呼吸加速,更不谈,更不料,接下来———— 小妖俯身最下,轻轻抚开你的裤扣,她的模样乖巧,又有种可人的认真, 当坚挺露出,她温柔地握住,看向你,柔氲一笑,看着你,唇含住, 童希滔沉沉一吟,仿佛被一个最柔腻的所在陷落, 这丫头是妖!是精!是祸害!! 她真的很会舔, 转动时轻柔而有目的性,恰到好处的用力,毫无瑕疵的快乐。偶尔,几声湿润的啧啧声真让他神魂颠倒! 真是极致的口活儿!她舌头上好像有倒钩,跟猫和老虎似的。她好像天生知道阴茎上所有重要的穴位和经络走势,舌出如矢,认穴精准,仿佛,想让你出来你就出来,想不然你出来你就出不来, “天,你在哪儿学的这些!” 事实上,她想让你出来,童希滔真想不到,第一次,自己只是进入她那里仅仅被包裹了一下就卸甲归田,现在,————更是————他 在她的唇舌里几乎要爆炸! 当一股乳白液体射入她嘴里时,————这时,她抬起头,还好玩儿地把手指伸进嘴里拉出一线抹在脸上,笑地好没心没肺又纯真戏人, 童希滔翻身狠狠就把她抱上床,压在身下,她呵呵直笑, “小妖精,小妖精,” 直扒她的裤子,她的腿也调皮地直蹬,帮着你把裤子扯下, 向她那样直滑下身下,随着白色内裤的落下,————你的视线就再 也不想转移! 果然美丽, 掩体里,黑暗里,只摸索,只探入,只深埋,却只能想象它的俏模样,现在,看去———— 软咚咚,滑腻腻,粉嫩嫩,水灵灵, 果然能“夺英雄精血,发霸王豪情”! 童希滔迷恋的凑上去,—— 其色若何?初施粉黛, 其质若何?初夏新棉, 其味若何?醍醐灌顶, 其态若何?蓬门初开! 童希滔真的是用心在爱惜她, 点、挑、拨、压、搅, 每一寸都是用着他最诚挚的迷恋, 红旗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身体柔美妖媚地弯起一道曲线,她的眼睛里有个最迷人的精灵,吸引你沉沦,沉沦———— “红旗!” 当进入,当深入,当两厢抵死纠缠。 深含,浅荡,沉醉,飞翔, 沉迷,醉乡。 体会到一种至爱的感觉———— 56 我喜欢我的身体,当它和你的在一起。 它是如此全新的事物。 肌肉更有力,神经更活跃。 我喜欢你的身体。喜欢它做的一切, 喜欢它的种种方式。我喜欢触摸你身体的脊柱 及其骨骼,喜欢触摸那种 战栗、结实和柔滑,还有我将 一再而再亲吻的 地方,我喜欢吻各种各样的你, 我喜欢————缓慢抚摸————你带电的毛皮上—— 那令人震颤的柔软———— 也许我就喜欢我身体下面你的颤栗 你是如此全新—— 爱,果然是要做出来。 两个人纠缠依偎在这张大床上,激情、温暖、亲昵、淫靡————不觉又见天露齐白, “红旗,去泡个热水澡好不好,你身上都是湿粘粘的,” 童希滔在她耳边轻说,房间里很静,他的声音低低的,又是激情过后,有着不可思议的性感, “都是你弄的,” 女孩儿哼了声,更轻,象梦呓,带着笑意带着娇气带着坦荡的靡艳, “好好好,都是我弄的,我弄的,小乖乖,去冲个澡好不好,要不睡着不舒服,” “恩,” “哎哟喂,我的小冤家!”童希滔一把把她抱起来,红旗像只懒猫儿被他揉在怀里,一小团,真想一直这样,更小些,揣在荷包里永远带着———— 进到浴室,童希滔把她放在浴台上坐着,然后过去弯腰给浴盆里放水,红旗跳下去从后面就抱着他,像只考拉,脸贴在他背上就是不分开。童希滔也没说她,低低笑着,弯腰还在试水的温度,他往哪边摆,红旗抱着他被他拖着就往哪边摆,粘死个人! 水温刚好,童希滔直起身体,双手往后环抱住这个磨死人的小东西,“快点,看你身上汗哒哒的,”红旗被他拉到胸前,双手还环着他的腰,头仰着搁在他胸前,“你给我洗,都是你弄的,”童希滔低头重重吻了下她,抵着她的唇,抱起她慢慢把她放进水里,“反正你今天不榨干我不甘心是不是,小妖精!”红旗呵呵直笑。 刚想进水里,这时,听见外面童希滔的手机响起, “乖,你自己先泡泡,我去接电话,” 红旗也懂事,点点 头,童希滔疼爱的吻了下她的唇,转身出去了, 红旗闭着眼睛躺在水里,也不动,就是享受着飘荡在水里的舒适, 过了一会儿,童希滔进来了,红旗看见他穿上了下身的军裤,没有系皮带,裤腰垮在腰眼下,完美的窄腰紧致的腹肌,真真性感诱人, “怎么了,”红旗翻了个身,手搁在浴盆边缘,脑袋又枕在上面,好奇地问, 童希滔一边抽出洗刷用具,牙膏挤在牙刷上,一边走过来,“总部来的电话,今天有急行军任务,我得过去一趟,”蹲下来看着她,“这次真的不能带你去了,长途奔袭,把你拖垮了可咋办,” 红旗一听,嘴巴微微一噘,翻身泡进水里, 童希滔真是无可奈何,这次确实是真真不能带着她了,那么长的路途,她受得了,他也绝对心疼地受不了, 牙刷放到一边,倾身把她抱起来,“我的小乖乖,小乖乖,”唇找着她的唇,轻轻喃着,“你最听话是不是,我知道你最听话是不是,路途太远了,我真怕累着你了——” 红旗这个时候抬起眼望着他,双手双脚也缠上他,唇,还微噘着,看了他好半天,最后,————“我不要再指挥部呆着,你给我找个好玩儿的地方,” 童希滔笑起来,小丫头还是懂事儿的,心疼地扒开她额前的发,看着她美丽的能让人心碎的眼睛,“好,好玩儿,肯定好玩儿的地方好不好,”红旗这才点点头,又几疼爱的吻上她———— 正吻地难舍难分,突然红旗的小嘴抽离,身子稍稍往下一滑,从他裤子荷包里掏出手机,瓣弄了会儿,举着,小脸蛋儿紧紧贴着他的,“啪”照了张相, 童希滔哭笑不得,“干嘛,” “要!”她一脸憨倔憨倔的。接着,又亲吻着他,又照了张,唇、眼睛、鼻子,反正照了几张,她人在亲你,眼睛还偷偷要看镜头,样子调皮又可爱,咳,拿她没法儿!任她! 又把她放在浴台上坐着,童希滔开始刷牙洗漱,红旗一脚盘着放在浴台上一脚晃呀晃的,低头专心掰他的手机,照片这样看那样看, 童希滔洗漱好,没好气地看向她,“好了没,照的那丑,” “呵呵,谁说丑了,漂亮,”她笑嘻嘻地抬起头,童希滔靠过去又搂住她,低声抵着她的额头说,“我真的要走了,你要乖,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天亮了会有人来安排你,” 红旗 听话地点点头,望着他,“你要去多久,” 那模样,真让人过不得, “大概三天吧,” 她还望着他,“你亲亲我,” 怎会不亲?低下头亲了下, “还要,” 又亲了下, “还要,” 又亲了下, “还要,” 又再亲了下,———— 最后,真真没完没了,他也着实是实在放不了手,深深吻着抱着她又走回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好好从她的额心开始一路向下至唇,又游弋到耳后根,又回来,吻了个遍, 红旗一直搂着他,身体紧紧贴着他,眼睛柔润,只让你想溺死在里面———— 再难舍难分,总要分,童希滔走时,回头看向床上他的小冤家,————再次想起那句话:明里不见人头落,暗中叫你骨髓枯哇! 57 第十四章 好玩吗?伤心可以他们来了可能觉得过瘾,红旗,感觉一般。 指挥部搞来了几把经典狙击枪,里面的工作人员从老到少各个儿眼睛放光,就说,男人,哪个对枪不痴情? 都提到红旗跟前,“红旗,这是好容易搞来的,演习结束做展览用,现在先拿出来给你看看,”殷勤的不得了。上面吩咐下来给她“找个好玩儿的”,这指挥部会有什么好玩儿的?后来一想,这枪经典,晒晒。 红旗还是蛮懂事的,人家这忙还要看顾你,就算枪她兴趣儿着实不大,可该抬庄的还是要抬庄。 微笑着暖暖一点头,“恩,” 盒子一一打开,还没有组装,不过,一看,确实经典难得。 “我能把它们装起来吗,”红旗抬头, 都一愣,她会? 可又不能直接说,“展览的时候会有组枪的过来,到时候你就看到了,” 她也不做声,低下头扫了一眼,从一个盒子里拿起一把就————“诶诶,——”这把旁人吓坏了,这枪贵的厉害,本就想拿出来让她看看眼瘾,没想让她动,再说,她瞎掰会吗? 事实————她确实会!而且,熟练。 旁边人都看过来了,目瞪口呆!这小丫头———— “红旗,你知道这是————” 她头也不抬,手上麻利地还在组,颇为认真, 抽空抬起了下头,笑着,蛮憨,“这是英国l96a1狙击步枪pm7.62,是英国精密仪器制造公司为执行狙击任务而研制的步枪,他们的设计思想是,不管枪管清洁与否,都要做到首发命中。pm狙采用单发射击方式,可发射多种口径马格努姆枪弹。1000米距离内使用0.300in温彻斯特马格努姆和7mm雷明顿马格努姆枪弹,1000米以外距离使用8.6mm枪弹。” 枪组好了,她还拿起来站起来贴在腮处,微歪头看准瞄准器,“步兵用pm狙采用铝合金机闸,不锈钢枪管自由浮置在枪托内。枪机前部有3个闭锁突笋,枪机旋转60°实现开锁。枪机行程为107mm,这样射手在操作枪机时头部能一直靠在贴腮处,而且重新装弹时能持续观察目标————” 至少,此时,现场鸦雀无声!这太———— 咳!这太不可思议。 他们不知道,要是这个时候再再从 坟堆里跳出来看见这一幕,也会冲上来把他的红旗抱着丢到天上去!一样!简直一样!从组枪、说话、眼神,和当年再再演示时一模一样!!再再啊,你到底留下个咋样的东西哇! “啪,啪,啪————”不知是谁先拍起了巴掌,继而,都鼓起了掌!这里,可能谁都知道pm狙怎么回事,不过,这小丫头————确实帅! 这时,红旗到不好意思了,慢慢放下枪,又老老实实准备拆,这实诚孩子! “诶,红旗!” 此时指挥部正好有宣传部的人,连忙让军报的记者过来,“你们赶紧就这样给她照张相,这将来用来做征兵宣传不绝了!” 当然,这决不排除“奉承”的成分,征不征兵用到次要,关键是等会儿把照片传去给首长看,看见自己孙女儿的“飒爽英姿”可不喜欢死!咳,有心的人到处都是哇。 不过,这倒是真的,人人心里还是真心感叹的,到底“将门虎女”,从小部队长大的孩子呀———— 其实咧,咳,还是再再哇,这样的人物怎可不熟练玩枪儿?耳濡目染,除部队上实用的81杠,这欧产的,红旗把这当作“吃喝玩乐”的一种了,怎会不熟! 枪,确实都是好枪。红旗一边拆一边放进盒子里,还扫眼看其它的枪,心里如是想。这时,隐隐听见旁边两个官阶不低到还蛮年轻的军官在小声说, “这么多好东西哪儿搞来的,空降兵这边哪有这人才,童希滔带来的?” “不是,童这次是客串来当嘉宾指挥的,他管你这!听说是找小成搞的,” “小成?” “听说空特(空降兵特种部队)的大队长和小成私交蛮铁,为了这个展示,拜托他去谋的,” “小成不是去了西藏————”声音更小了些,估计是怕红旗听见。红旗手里还是如常摸着枪,听还是努力在听, “小成不是去西藏给宠再再守愿去了?” “啧,守愿是守愿,人家就搞不到枪了?这里面几杆都是他私人藏品。还是小成厉害,我听他们成都军区调过来的说,小成一去,烤火费都加了一半,人家在西藏,你别把人家冻死,————” “呵呵,那到是好事儿,” “好事儿?你再去问问他的大本营广州军区的吧,小成那是只在成都这边呆一年,上边儿人都老实的,————他要呆久了————啧啧,这是个活阎王 ,” 没声了,估计有事儿做了。 红旗还摸着枪,眼神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58 说实话,红旗有点怕小成。 再再说,小成是做大事的人。凡做大事的人必心狠手辣,说到这点,再再都摇头,小成心凉薄的厉害。 再再生前,和小成最铁,却极少在红旗面前具体提及他,红旗也只见过小成一两面吧,还是那种匆匆而过,对小成的印象就是两个词:漂亮,眼睛。 漂亮,是那种一直让你想看着的漂亮,看不见他,你会拿他和任何事物做比较,“是这好看,还是小成好看,”“他(她)(它)有小成漂亮吗”,就是这种漂亮。 眼睛,那句最经典的形容,“如秋水,如寒星,”当然,这是小成“漂亮”的一个组成部分,可之所以给红旗留有这明显的印象,是因为,就那几次寥寥数眼的对视,————红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给你的感觉是,你做什么想什么他都知道————所以,就凭这,红旗都有些怕他,再加上零零碎碎耳闻过的一点儿关于他的事情:小成记仇;小成整人不给人留后路————这些,正好都和红旗的性子相反。 当然,这也没啥,怕不怕的,红旗和小成一直也没交集,小成在她脑子里跟个陌生人也没多大区别,无非就是名字熟悉,今天这是听见有人提及他了,红旗在脑子里转了一遍这个人。新玩意儿一来,调个面儿丢脑袋后面去了。 啥新玩意儿? 晚上,红旗被带去阵地看高炮打靶,那个牛,那个猛!红旗被炮声震地耳朵都是懵的,可看着过瘾呐,五门高炮打出一朵花儿,红旗的眼睛里全是绚烂。 回来的路上,红旗听着人说话都好像在外太空,远远的,声音小小的,她还在那里傻乐儿,这比枪过瘾,刺激!这孩子被再再惯出个性儿,就是爱刺激。 车快开进驻地时突然停下,前面一阵“轰隆隆”螺旋桨声,红旗听着还是像外太空,不过,眼睛看得见呐,几架直升机盘旋,一一等着往下降, 红旗握紧椅背里,想可能要得一会儿车才能开进去了,这都是谁又来了,—— 直升机一架架一次稳稳落下,这时,就听见车里旁边那个王参谋说,“咦,首长们怎么回来了,” 红旗一下坐起来,伸着脑袋往前看,突然一笑,打开车门就跑了下去,“红旗!”后面人喊她哪儿还听得见喏, 童希滔从直升机上下来正在一边走一边和旁边的人说话,突然后面冲过来一团把他撞地还微微往前一弯腰,旁边人还惊地不得了,可都回 头一看————“红旗,”童希滔简直一辈子的无奈都给她了, 小丫头呵呵直笑,她撞了下他也没咋样,就是站那儿笑。旁边人也都笑起来,红旗是童希滔带来的,和他亲,很自然。 “怎么现在都回来了,” “军事秘密怎么能告诉你,” “不告诉不告诉,我也没兴趣,” 旁人更笑起来,先走一步,留下童希滔拉着她,“这是去哪儿了,” “去看高炮射了,” “好玩儿吧,” “这个不错,早上那枪没多大意思,” “什么枪————” “童副司令!”这时有人喊他,也没问完,就拍了拍她的肩头,“我还要开会,乖,让他们带你先回去休息,” “不,我要和你一起开会,”这,人都回来了,她才不走咧, “红旗,” “不走,”她过去拉着他的衣角, “好好好,”童希滔算怕了她,红旗一听见他说“好”,立马松了手,几甜的一笑喏, 童希滔又疼又没法儿地点了下她的额头。 红旗跟着他走进去,里面列席的人也见怪不怪了,还是那个理,红旗是他带来的,只和他熟悉,粘着他也正常。 这次,会议有些扩大,后来又进来不少人,童希滔这次没有坐在主席台上,而是坐在下面,红旗坐在他身边。后来室内灯光熄灭,打开投影,才清楚,原来是看投影来说明演习中的问题。 上面一个指挥官侃侃而谈,下面,全是当官儿的,听。童希滔双腿交叠翘着,姿态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注视着屏幕,他们坐在第二排比较靠边的位置,红旗坐在最里边儿,她哪儿有心思看屏幕! 不过,还是听了下的,一会儿,她就不听了,童希滔的手舒适地交叠着放在膝盖上隔着,她一只手就放过去硬是要挤进他两手中,反正黑漆漆的,他们又在边儿上,童希滔也任她, 她把手放你两手间了,还不老实,一会儿五指硬是要和你五指交叠,一会儿又握着你一只手,食指只在你手心里轻轻画圈儿, 她这一顽皮,童希滔有时候都会被她逗笑,有时候重重一捏她的手让她老实点儿,她老实一会儿吧又开始,反正就是像个猴子坐不住就是了, 一会儿,她突然又把手抽出去,你以为她老实了?才不!她 的手又伸进你裤子荷包里捞什么,童希滔也是了解她哇,从这边荷包里拿出手机塞给她,她拿着对你甜甜一笑,勾死个人! 安静会儿了,因为她在玩手机。 童希滔继续在听上面的分析,偶尔,看看她在做什么,好像在打字,这丫头一看就是不经常发短信的,打个字一个键一个键的啄,那样子又认真又有趣, 突然她碰了下你,手机递到你跟前,一看,上面写着,“我照的照片呢,” 童希滔接过来,逗她,“删了,”也打了两个字, 小丫头看见这两个字,手机都不接过来了,眼睛看向屏幕,好像淡淡的,其实———— 童希滔低低笑着,还逗她,又打了四个字,“真的删了,” 红旗这四个字也看了,又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扭头看屏幕,神情依然淡淡的,————这是真生气了! 童希滔过去握她的手,她一让就是不让他握,他把手放在她腿上一会儿,又去握,她还让,就是不! 童希滔这时这只手捏着手机按了几个键,换到这只手,还放在她腿上,她看了,拿起手机,唇微微一噘, 手机上可不就是她照的那几张相! 她翻了几页,又回到打字页,啄了几个字,递到他面前,“今天晚上我还要照!都不许删,” 童希滔看了,眼睛又回到屏幕上,没接过手机,不过,手,放到了红旗膝盖上, 红旗把手机拿过来,也盯着屏幕看了会儿,突然,弯下腰狠狠咬了口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背, 童希滔疼地“一呲”,接着,就感觉,她放开牙,小舌头开始沿着牙印一点点的舔,一点点的舔————童希滔的心被她舔得一空一空的—— 他的手慢慢翻了个面儿,食指着迷地画着她的唇线,红旗小冤家多默契,一口包住他的食指,小牙口咬着尺骨间,舌头上下轻滑着,然后,唇包围,上下滑动,就像———— 童希滔望着屏幕的眼睛都逐渐眯起来————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走到投影前在那个讲解的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红旗这时也抬起了身体,童希滔的手放回来, 灯亮了,就听见那个人好像蛮兴奋地对下面人说, “同志们,会议打断一下,刚接到电话,首长来看望大家了,” 还会有谁,宠春诚亲自过来了。 59 几个大单位的领导已经出去迎接,童希滔就站在原位,回头看了眼红旗,红旗拉了拉他的袖子,柔柔笑了下,像个小老鼠。 这时,人都进来了。 “同志们,首长来看望大家了!”场内爆发热烈的掌声,就见着宠春诚被簇拥着进来,微微抬手和大家招了下手,旁边这次演习的总指挥空降兵部队长冯驰兵少将为他一一介绍前排军官,敬礼,握手。一溜下来。冯驰兵一直在他耳旁殷情介绍,宠春诚始终带着微笑和他们握手。 本来也就是个形式,第一排握完了也就算了,可到了最边儿上,童希滔在哪儿呢,还最关键,红旗也在那儿, “首长好,” 童希滔敬了个礼隔着椅子和他握了手,样子不卑不亢,但也有应有的敬重, “幸苦了,”宠春诚还是说的和前面一样的话儿,不过,明显笑容更深些,这个“辛苦”肯定包含了感谢他照顾红旗的辛苦, 接下来,———— “首长好,” 咳!红旗同志也敬了个礼把手伸过去和他握, 宠春诚真是又气又疼的,没好气儿地,“你不辛苦,”说道,旁边人都笑了起来。红旗安安静静站着,宠辱不惊样儿, 宠春诚没办法地看了眼她,又看向童希滔,“这丫头任性,真辛苦你了,” “还好,还好,”童希滔洒脱地笑着淡淡说, 这也不是谈家常的地方,宠春诚微笑着点点头,微转过头,“你们在分析战况吧,继续吧,我也听听,” 旁边的冯驰兵连忙说,“那您坐前面————” “不用,别麻烦了,我就坐这儿,” 说着,就最近一个椅子坐下来,这蛮明白,他孙女儿在这边呢,旁边人也识眼水,连忙把本来放在前排的茶几端这边来, “红旗,” 都坐下来了,宠春诚右边肯定坐着的是冯驰兵,左边,不做他想,把红旗同志叫了过来, 红旗也听话地坐了下来, 灯再次暗下来,上面的人继续讲解,不过,显然声音更洪亮更激情了些, 听了会儿,宠春诚看了眼红旗,红旗这时也扭过头看他,憨憨笑了下, “笑鬼!”宠春诚没好气儿地瞪了她一眼,又挨过去一些,“这几天他们是单独给你做吃的吧,” 红旗点 头。宠春诚也淡淡点头,坐直身体继续看那上面的解说,唇边有淡淡的笑。开玩笑,他的孙女儿还不要照顾好! 全部解说完毕,肯定要首长说几句话,又在热烈的掌声中,宠春诚走上台言简意赅说了几点,到底是首长中的首长,说话水平就是不一样,虽然不乏官话套话,可也足见,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肯定有足够的水准。 散会后,首长乘车直接返回驻地休息,天儿也不早了,明天参加完演习总结大会,就会直接乘机飞回北京。红旗肯定跟着一起走了,车上,宠春诚这才好好问问她,无非就是怎么跑这儿来了,来了后都做了什么,红旗同志也发挥起她爷爷刚才在会议上“言简意赅”的风格,风轻云淡般四两拨千斤“拨”过去了,宠春诚拿她也没法儿,像你问她,“怎么人家给你照了照片要上军报,说可以征兵用,”她几会答,“一,我帅,二,我是你孙女儿,”你怎么反驳她? 其实,还真是那张照片把宠春诚“招”来的列,全军全年大大小小那么多演习,宠春诚也不可能次次都会下来视察,这不,鲁水良在整理下面送上来的关于此次军演简报时竟然发现红旗手持pm狙帅气凛人的大幅彩照,下面还有小字,说,“可留作征兵使用”,鲁水良哭笑不得,拿去给宠春诚看,宠春诚一看,马上叫来宣传部的人,一问才搞清楚了怎吗回事。 咳,这下,真是————鲁水良看得出,首长其实几高兴咧!长脸撒,你别说,再再教红旗这些个“吃喝玩乐”还有点名堂!不过,宠春诚肯定不会表现在面儿上,还是那个理,再再个鬼打闹的能教出个什么好东西!人,却还是安排了去军演现场。咳,亲近的人都知道,首长这是高兴的想去亲自接他们家宠红旗! 首长走后,童希滔他们还不能走,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分析会碰头会,忙到几乎凌晨两三点才回到驻地, 懒懒开门,顺手关上门,童希滔一边解着外套扣子一边疲惫地直走进洗手间准备放水好好洗个澡,这个时候,却听见门口有轻轻的敲门声,童希滔眉头微蹙又走回去,拉开门———— 童希滔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门口,红旗穿着一件军大衣笑吟吟地微歪着脑袋望着他! 赶忙把她拉进来,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等你啊,”她笑嘻嘻地直接走进去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撑在床边,两只脚吊着还晃来晃去的, “你过来,”她望着他朝他 招手, 童希滔没好气儿地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无可奈何地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你爷爷说你任性,可不,任性的厉害!” 她仰头望着他笑,乖乖的模样,也不管他说什么, 手,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 “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我说过今晚要跟你照相的,” “哦,就为了照相,觉也不睡,等到这么晚,”童希滔没好气儿地“顺”着她说, “恩,”她还点头,几认真的模样。这是没法儿! 童希滔又点了下她的额头,“真是劫数,” 她还笑,不过————突然,蛮秀气,蛮————诱人———— 她又拉了拉他的衣角,身体稍稍往前倾了些,仰头望着他,那双眼睛喏————软腻地厉害! 很轻声说,“你,进来,” 这小妖精勾引人又直接又憨的,你怎么让人受得了?童希滔心里又开始一突一突的,面儿上却淡笑着直往后退一步,“进哪儿,” 她拉着你的衣角不放,又往下拽了拽,“你蹲下来,蹲下来,” 童希滔低笑着还是蹲了下来,看她到底要咋样儿, 红旗向前也挪了挪,拿起他一只手————眼睛一直望着他————握住他一只手顺着军大衣边缘伸进去————慢慢,慢慢———— “小妖精!!”童希滔伸进去的手突然狠狠搂着她把她往怀里一拽!! 要不要命!她里面,全真空!! 红旗仰头抵着他的下巴呵呵直笑,又咬上他的下巴,“我冷死了,一会儿从门缝里看看你回来没有,一会儿从门缝里看看,”说的又可怜又疼人呐, 童希滔几心疼地吻上她,喃喃着在她唇边说,“小傻子,干嘛非要今晚照,以后照不是一样,” 红旗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望着他,“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你也要走了,以后————”她突然吻上他,没有说下去, 童希滔紧紧拥着她,突然觉得怀里的女孩儿真的太难得! 其实,这个孩子多敏感,感情如此纤细,同时,却又如此大气!看得出,她很舍不得自己,可是,她没有像一般孩子那样黏黏糊糊,她很有理智,也有主见,她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样,————确实,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但,你又不能简单把这几日他们之间的东西就归结于“欲”, 他对她不由自主的“宠”,她对他自然而然的依赖———— “以后,”她含着他的唇,柔柔地望着他,“以后再遇见了,你还像这几天一样好不好,” 他懂她的意思,懂。————何必把什么东西都想的那样复杂,她愿意要,他愿意给,直到她厌倦———— 世上的“情”有时候是说不清楚,可基本上都逃不脱一个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得亏童希滔和宠红旗同属于“洒脱”的“情种”,两个人呢都能如此大气的把件本来为世俗不容的“情”弄到彼此心里坦荡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他们之间更像“惺惺相惜”,————也许,有时候,这也是一种至爱———— 无所谓别离,无所谓继续,“情”的纠缠就是那样缠绵悱恻,神秘悠长啊————说不清,道不楚,才是味道咧。 60 回到北京,红旗没有跟着宠春诚回大院儿,而是坚决要回以前她和再再的家。刚开始,宠春诚肯定不同意,红旗这东西侧头就走!宠春诚站在后面气得大吼啊,“红旗!”她头都不回一下! 鲁水良看见这样,这可不行,老的倔,小的更倔,最后疼的可只有老的,小的,没感觉,而且,这样,老的肯定更难受! 明摆着,这种状况只能劝老的,“您就依她一次,反正她明天就回军营了,我明天一早儿就过来接她去,您这样,她更难受,毕竟再再才————”宠春诚闭上眼为摇摇头像头很疼的,一摆手,“你去把她叫回来叫回来,” 鲁水良连忙跑过去拉住红旗,“红旗,你爷爷同意了,同意了,还不快过去,看你把爷爷气的——” 红旗站住,回过头,那模样真是————又像是气气的又像是蛮委屈又像是蛮过不得她爷爷————鲁水良把她拉回来, “我就是好久没回去了,明天又要回军营,想回去看看,”她这是在解释? 真是要她开口宠春诚这气才下的来哇,“那你不好好说,侧头就走?”语气还很气,不过,明显宠爱的要死, “以后不会了,”她低着头小声说了句, 咳!这东西,怎么不磨死人的心?你看她犟的厉害,她低头认错又这抠心———— “去去去,让水良送你去,明天早点起来,还要回部队报道,”宠春诚一副赶她走的模样,其实,心里几舍不得咧, “恩,”她一点头,真的走了,一句话都不说,“再见”都不说!宠春诚真是————可是,咳,你能咋样,只能看着她上了车,车开远了,才无奈地摇摇头也上车走了。 红旗在巷子口就下了车,鲁水良一再嘱咐明天一早他来接她,她点头,走了。看见她一个人的身影埋进巷子里,鲁水良真有点心酸,这地方,再再带着她从英国回来就住这人,如今,只形单影只了。 “咳,走吧,”鲁水良叹了口气,让司机开车走了。他这伤感的不得了,哪里知道,红旗一点儿没这种伤怀,这家伙回到老巢就是惬意、兴奋、温暖———— 他们一直住在这条普通的胡同里,房子也旧,下面,大妈大婶小嫂子,卖过早的,菜场,搓麻的,方正,再再说市井才真正香艳,他喜欢住这儿。 一边上楼,红旗一边还在那有些脏的楼道里往外看。这朝南板楼,南北通透,阳光耀眼,一斜眼就可 以望见隔壁单元五层“大丫头”家。大丫头是谁,他们也不认识,就是个胖胖的女人,再再给她取名“大丫头”,因为大丫头家阳台上总凉好多衣服,风起的时候,轻轻地摇摆, 再再指着笑,“这真让我想起一句艳艳的词,‘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红旗后来就想,改明儿非要去东四的中国书店淘淘旧书,看看旧书里有没有提到过去的青楼,那时的青楼究竟有没有青青的会随风摇摆的招牌。 今天阳光蛮好,大丫头家的衣服依旧招摇。 红旗好心情地跑上楼,摸到门口煤堆后检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了。 “再再。” 一进去,轻喃了声。真好,家里还有再再的味道。 第一件事打开收音机,这是习惯,收音机里常放评书相声戏啊,他们两个都爱听,家里总吵吵闹闹的,喜庆! 红旗把外套脱去,一边卷袖子一边准备去烧点热水,走到放水瓶的桌子旁,愣了下,————那上面摆着一套蛮精致的————恐龙蛋? 让红旗惊异的不是摆着东西,而是,这东西她认得,实在老贵! courvolsler拿破仑干邑! 一个恐龙、六个恐龙蛋组合,每颗恐龙蛋里一瓶手掌大小的干邑。 酒贵,这恐龙蛋更贵,全部用24k足金上色,体现极致尊贵,也寓意拿破仑皇室之荣耀。 其实,红旗更喜欢这种把干邑放在恐龙蛋里的设计,让生命之水与真金镀膜的恐龙卵中孕育,恐龙卵不仅代表稀有,也象征“时间之卵”,寓意每一滴精品干邑都历经多年酿造,弥足珍贵。 红旗欣赏地拿起来一颗蛋看了看,这是谁送的,再再是喜欢红酒,他说,红酒招魂。 在礼盒下看见一张纸条儿,上面秀气又到劲儿地写着四个字:生日快乐。 红旗为歪着脑袋,倚在桌子旁想了想, 生日快乐, 是祝再再生日快乐,还是她? 她是个孤儿,也是个弃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再再收养她后就说,你就跟我一天过生日!于是,再再的生日就是她的生日。 再再的生日已经过了,那天,他还收了八个儿子, 红旗想着就笑起来, 咳,管它谁送的,管它又送谁, 红旗抱着一颗蛋躺在床上对着阳光看 的挺开心———— 61 第二天一大早儿,鲁水良来接她,这东西蛮守信用,已经在小巷子口等着了,人笼在大衣里,好像抱着个什么。 上了车,鲁水良才看清楚是一颗全金的恐龙蛋! “这什么东西,” “拿破仑干邑,”红旗把蛋打开从里面掏出那小瓶儿晃了晃, 鲁水良浅笑着摇摇头,不过就是嘱咐了句,“不能瞎喝,” “我也许不喝,就是喜欢这个蛋,”红旗把瓶儿放进蛋里,低着头说,又加了句,“家里还有五个呢,下次回来,你带两个过去,爷爷一个,你一个,”好,她这大方,一个一个都送出去了。鲁水良也是个识货的人,红旗把蛋打开时他就看清楚着什么东西,价值连城,看红旗说有六个,那就是一整套,据他所知,一套courvolsler拿破仑干邑一般全球也就限量发售30套,每套从31.8万元起售。 再再就是这样,住破房子,长年到头都是军装,军人嘛,不过,过着的,确实最极致奢侈的生活,享受着的,也是最疯狂惬意的人生! 就这样,红旗抱着她的金蛋再次回到66325六连三班。 许多年后,人们印象中的宠红旗,哪怕是穿同一条黑裙子同一双高跟鞋,还是总是会惊艳于她的美丽。看见她的男人,常常装作稀松平常地打个招呼,然后低下头去在脑海里默想她的样子,眉毛怎么弯,眼鼻如何安排,头发如何梳————想不鲜明的时候,在通过某些不引人瞩目的方式补看她几眼,多找几个角度,多找几个背景,确保回家后能够想起,能够不缺太多像素,才开始大口喝酒,不再忸怩不安。 就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艳光四射吧。 其实,少年时代的红旗又是何尝不是如此。你就看她现在,———— 鲁水良先下了车,再给她开门,红旗抱着蛋蹭了出来,站在瑟瑟寒风里, 连出来迎接的王文清乍一看都有些愣, 她裹在重重的军大衣里,毛领竖起,鲜嫩精致的脸庞隐在其间,手里抱着一颗璀璨的金蛋————朴素与奢华的极致对比,让此刻的红旗给人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 外面冷,鲁水良牵着她走进骑楼,才回过头微笑着对王文清说,“她这一周被带去平顶山看军演了,” “知道知道,”王文清连连点头, “以后还是麻烦你们教导了,首长说,”鲁水良回头看了眼红旗,红旗 低头在看她的蛋还是在想什么,又转过头看向王文清,声音低了些,“首长说,还是别太限制了她,不要因为上次那件事儿就不让她自由活动了,不过,她出门儿,问声儿,留个心就成了,” “那是那是,”瞧这话 儿说的,谁还敢限制她?反正这小姑奶奶惹出了事儿,成堆的人给她捡场子!她被公安局带走那事儿,王文清他们也是晚些才知道,知道时,红旗已经去平顶山看军演了,没事儿人一样 一边上楼,鲁水良还在问,“她屋里暖气上了吧,” “上了上了,早上了,被子也换了,” 鲁水良微笑着点点头,“这丫头怕冷,” 只一句话,王文清啥不明白?这天儿越往冷走,你最关注的该是她冷不冷了,其余,最好啥也别让她做了,最大的事儿,就是别让她冻着,病了。 在她屋里转了一圈儿,鲁水良满意地轻轻点点头,回过头微笑着对王文清说,“麻烦你们了,首长说,红旗很任性,也辛苦你们了,” “没有没有,她很听话,” 王文清算松了口气,顺利完成“视察”。 鲁水良走前又跟红旗嘱咐了几句,“下次再出事儿,直接打电话给找我,你什么都别怕,好好坐那儿等着就行了,” 红旗点头。 王文清捡个耳朵听见了,心里只叹呐:看吧!人还怕出什么事儿?天大的事儿,都有人给她顶着,她只管“好好坐着等着”就行————咳!怎怎不是个“极致宠儿”。 62 这东西是怕冷,进去了就没再出来,窝在暖气片儿旁坐着,一手懒洋洋地擴着一小盏茶,一手还捏着那小瓶干邑微眯着眼看上面的小字儿。 再再说,酒是火做的水,茶是土做的水。筹桄之后,人散夜阑灯尽羹残,土克火,酒病酒伤可以用杯清茶来治;茶喝多了,君子之间淡如水,可以在酒里体会一下小人之间的温暖以及市井里不精致却扎实亲切的活法。 再再还说,酒要喝陈,只能和你喝一两回的男人是不能以性命相托的酒肉朋友;茶要喝新,人不该太清醒,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必反复咀嚼。酒高了,可以有难得的放纵,可以上天摘星,下海揽月;茶深了,可以有泪在脸上静静地流,可以享受一种情感叫孤独———— 不是冤家不聚头呐,反正,说不尽的茶与酒———— 红旗现在就手握着这一对“冤家”,再再生前的最爱, 拿起杯盏倒了一线在地上,又打开干邑也倒了一线在地上,再再,尝尝。 “噔噔,”有人敲门, 红旗放下手里的瓶子,起身去开门, 一打开门,冷风灌进,红旗不禁打了个寒噤,————外面,她的战友们。 一时,红旗看见他们愣着了,他们看见红旗好像也都———— 怎么说, 怎么说, 只一个星期没见她把,咋————咋就————水灵成这样? 就好像一块儿本就温润的璞玉,在掌心里捂热捂热,再拿出来,————简直钟灵毓秀,更惑人心扉! “红旗!” 眼见着吴又就要抑制不住冲上去,他激动最正常,毕竟先前红旗音乐学院那一“壮举”传回来他受到的冲击最大! 当听到红旗那天是去了开除他的学校, 当听说她也要去那个老师门前泼油漆, 当听说,她为此进了派出所———— 你可想而知,吴又心情是多么难明难了————惊!不可置信!微微的甜,淡淡的疼———— 这个东西, 这个覆着他的手,说,“为什么不承认?多漂亮的一双手,————”的东西———— 她就站在那里, 吴又此刻就想冲上去紧紧抱住她,也许,这几日种种难明难了的心情,能融化———— 却! 谁也没想到, 有道更快的身影,比激动地吴又更快! 真的谁都没料到! 伤心冲上去狠狠把红旗往里一推! 红旗重重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伤心一大踏步进去把门狠狠一甩!并且,反锁! “伤心!你干什么!”吴又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去使劲拍门! 文课也反应过来, 冲上去拍!“伤心,你干嘛!伤心!” 男孩们真没料到伤心会突然这样! 这几天,他们是觉得伤心有点不对劲儿,特别是南派那几个,和伤心亲近,总觉得这几日伤心仿佛一直出于一种很,怎么说,很暴躁的情绪里,————伤心一直是个很冷淡的孩子,喜也好,怒也好,他身上总有一种静如佛的气质,好像高高凌驾于红尘之上,冷眼看着你们颠沛流离————可,这几天,————不正常!很不正常!他始终处于一种仿佛即将崩断的情绪里,现在,你看他推红旗那狠劲儿!————什么,断了———— “伤心!伤心!!” 外面的叫声不绝于耳! 不知怎的,男孩们,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63 知道什么叫水灵?! 物质不灭,天地间总有灵气流转,郁积在石头上,便是玉,郁积在人身上,便是红旗这样的姑娘。于是要好人戴的,只有戴在好人身上,灵气才能充分体现。女人是要男人抱的,只有在自己喜欢的男人怀里,灵气才有最美丽的形式·。 是谁让她这样水灵? 是谁?! 伤心想着太阳穴一突一突的!! 那天谁开走了车,那天谁带走了那个半裸的妖精,那天———— 伤心再也受不了了!看着地上坐着的“水灵”,那样刺眼,那样锥心刺骨的刺眼!! 猛地扑了过去———— 是谁?!是谁!! 伤心的眼睛通红,压在她身上开始疯狂地撕扯她身上的衣裳! “伤心,———” 红旗被他重重退在地上已经摔得很疼了,那疼劲儿都还没缓过来,伤心就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扑过来,红旗根本连口气都换不过来! 一把抽出红旗的皮带,裤子“哗”地就扒了下去,手,直接插进内裤里端,———— 那柔软的热源,那神秘的沟谷———— 手指一把就揪住前段那饱满的樱桃小粒, “你和他做了,做了!是不是?!是不是!!” 愤怒的伤心, 委屈的伤心, 伤了心的伤心喏———— 那脆弱,敏感,柔嫩的小核被他掐地生疼! “伤———心———”红旗攀着他的肩头,喊着他的名字都———红旗·突然紧紧环抱著他的脖子,“伤心,———疼,———疼,”那一声声,那一声声,那环着他颈项越来越紧的,嘤哼———伤心——— 伤心真想咬死自己!咬死! 终究,终究还是狠不了心,怎么就狠不下?!———手,松开——— 这时,却没料想,匍匐在他颈项边的红旗突然就狠狠咬上他的脖子!伤心疼地“呲”一颤,才松开的手立即狠心就插了进去! 这对冤家! 她不放嘴,他不放手, 都伤在自己最疼的地方! 当然, 有最妖孽的, 这种事儿,红旗同志从来都知道怎麽转败为胜,几乎本能! 咬见了血,够了,也算报了上次他咬自己的仇,下面,就看怎么转劣势为优势了, 红旗慢慢松开她的牙,舌头开始出动,轻轻,若有似无地添那圈牙印,挨一下,又像没挨一下, 同时,被他插进一只手指的下体开始慢慢蠕动,是的,因为他的突然进入,肯定很疼,红旗自我调节着,努力让自己适应那生硬的感觉,——— 折曲这确实要感谢童希滔,灵气的玉要人捂,灵气的人要人疼,身体的私密总有被开发的一天,红旗找到了感觉,妖孽已深入骨髓, 这区这确实是一秉名物,被包围着的手指——— 伤心此时已经被刺激的头脑一片空白!全部的,全部的,都在颈项边,手指壁——— 她的唇舌是涟漪泛滥的湖泊,飞翔着湿润的灵魂,她的身体上的花园芳草浅浅,却绽放着一朵让他魂飞欲仙的芬芳花唇——— 那里面的湿润,那里面的柔软,那里面的紧致———激荡,激荡,激荡——— “伤心,动动,动动,” 是飞邪的妖,是招摇的魔,不由自主,不由自主啊,手指在里面轻动, “伤心,———” 她的唇已经来到他的唇边,咬住他的下唇,舌尖慢慢挤进去,——— 伤心是惊异的,完全惊异的!全然不同于和她以往,手指被包围的地方竟然渐渐湿润湿润,这样的感觉———一种收在心尖上的震颤,让伤心全然无法思考,像入了魔,迷了情——— 伤心地舌和她的舌完美地相濡以沫,手指,一只,两只———有了动情,什么都有了动情,已经不知道是他的手指引导她的蜜唇,还是她的蜜唇引导他的手指———当红旗的手最终覆上他的勃起———“哈———”一声叹喟,两个妖孽开始了最激情的探索与最默契的配合! 身体,是彼此的, 灵魂,是彼此的, 你就是我爱的模样——— “嘭!” 大门被狠狠的撞开! 情欲之花娇艳的绽放在每个男孩儿的眼里——— 64 他们看着我的样子就像我是个妖精。红旗想。 其实,红旗不排斥别人比作妖精像她,再再以前跟她说起他一个哥们儿,常说,女特务、女流氓、女混混、女妖精都是男人的好帮手。那哥们儿一开始在大学教书,就曾畅想要养两只母狐狸激发灵感,后来,下海做美元的外汇期货,为了看纽约和伦敦的盘,昼夜颠倒,真养了个狐狸在酒店套房的床上,说是小鼻子尖尖,小奶子点点,腰细而缭绕,臀坚儿饱满。这哥们儿也过瘾的很,他想不明白大盘的走势,早上五点钟,捅她醒来,“是买进还是卖空?”小狐狸眼睛睁也不睁高叫一声“买进你大爷!”,他就买进。“卖空你大爷!”,他就卖空。狐狸毕竟是狐狸,十次有九次是对的。有意思极了! 所以,当吴又第一个冲上来将伤心狠狠踹下去时,红旗是平静的,妖精都淡定。 不过,她的淡定压制不住其他人高涨的情绪,惊!妒!怒!酸!疼!咳,成了精的东西就都这么磨人? 此地此情,确实冲击眼球, 男孩儿女孩儿并没有进行实质的性交,甚至没有任何性器外露, 男孩儿压在女孩儿身上,手指斜插入内裤,————关键是内裤,那湿润的印渍绝对是第一等刺激要素! 在场的,全和她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可都知道咧,谁也没把她整出过水儿!凭什么伤心今天就行了? 这是最惊!最妒!最怒!最酸!最疼!的。 动情, 这说明红旗真的动情了, 她的裤子都没有完全褪下,上身更不必说,整整齐齐的,却————那仅仅露出来的肌肤———— 红旗的皮肤很白,从侧面看去,能看见颈部和颊部皮肤下青青的脉管,脉管里有一种让所有人心旌摇动的流动,看久了,心跳会和这种流动同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还有那如水的柔软,如烟的戏玩,如絮的轻浮, 原来,她的动情真真会要了人的命,她的身体只是形,她的情才是髓————艳媚埋人! 好了,这一惊妒怒酸疼,算彻底把这些小鬼崽子的神经挑疯了! 吴又将伤心狠狠踹下,上来就是一拳挥下! 伤心当然不能吃亏,如果不是红旗在身下,他也不会轻易被吴又那样踹一脚,伤心同志很少动手,可,并不意味着他就有娘儿们气!那个狠! 虎虎 生威,拳拳致狠呐,两个都是不瓤裆儿的,两个心里都有气! 吴又当然想,你凭什么先上?轮得到你让她动情如此? 伤心更气!我他妈该打!这个送上门来的更他妈要打!那个祸害害了我,害了我!(祸害当然指红旗)恨死她, 却怎么就是下不了狠心搞死她!她在老子身上下了咒?老子就他妈这么没用?宠红旗!老子为你挨打!老子为你戴绿帽子!那绿帽子还是————这一想深了去,还得了?那拳挥下去更是玩命呐! 这个打法儿,绝对已经见红,这个时候, “吴又!你他妈发狗疯啊!” 文课冲了上来,一拳向吴又挥去, 得了? 戴来上来就踹了文课一腿! 春小树加入战局, 桂诺去帮文课, 符寿直接给了春小树一老拳———— 混战!混战! 微妙,微妙, 要以前,伤心被吴又踹了第一脚,文课他们就会冲上去干了,可怎么———— 微妙,微妙, 帮还是帮,就是帮慢一步为啥? 咳, 他们这样个打法儿,他们这样急红了眼,拼死了命般的打法儿,为个啥呀? 天知道,嫉妒女神在每个人的灵魂里埋下的种子有多深了吧。 可以始终站在一旁,他在看红旗, 他看见她一步一步还在往后退,好像要找个安全的、自己不会被连累的地方,———— 可以嘴角弯起一抹讽刺的笑,就这么个玩意儿———— “嘭!” 突然立在窗前的一盆花竟然在狠狠的冲力下破窗摔了下去! 红旗还贴着墙边走过去把头支出去往下望, “红旗!!” 红旗一回头, 门口,鲁水良气啜吁吁惊慌异常地看着她,后面跟着同样惊慌失措的王文清! 65 鲁水良本是特意来给红旗送电热毯的,在王文清的陪同下才走进骑楼,身后一个花盆就砸了下来! 王文清肯定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结果,一看!——“是红旗屋里的!”脸色都吓变了,花盆在窗户里面,咋就能砸出来? 鲁水良一听是红旗,三步并两步就跑上了楼,一到门口!看到的就是——这等“壮观”让人“惊吓”的场面! 男孩子们在她屋里打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红旗头支在窗户外,她脸边儿就是吓死人的碎玻璃渣! 鲁水良跑过去拉过红旗就上下前后左右看,“你没事儿吧,” 红旗摇头,她还没搞清楚鲁水良怎么又来了! 鲁水良看她确实好像没受伤,又看了看这一屋子————男孩儿们此时都住了手,除了远远在角落里的一个男孩儿,其它,俱是伤迹斑斑,啜着粗气望着他,确切说,好像是在看红旗,怎么都这么重的恨气? 鲁水良皱起眉头,沉着脸过去拿起红旗的大衣,一手牵过红旗走出去, 走到门口,“我现在带她回去,这里————”他想了下,“再说吧,”走了, 王文清能说什么!他现在脑子里一团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小阎王怎么打到这小姑奶奶房里来了?只觉得,这是出了大事儿!很麻烦的大事儿! “你们!————”对着屋里的八个,王文清又有啥法儿?都是不好惹的,只能又气又急的指了下他们,又匆匆跑下去跟上鲁水良说着什么, 楼下, 男孩们都听见吉普车启动的声音, 红旗走了, 这屋里除了他们血气方刚的斗狠味儿,好像还残留着她那柔柔软软,湿湿甜甜的香味儿———— 身上的疼还是疼,可是,心里的肿胀————突然生出一些不是滋味的空虚与凄酸———— “呸!”文课吐出一口血水,“伤心!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只见伤心沉着脸,唇角都被打开裂了,还在流血,他抬手狠狠一抹,头也不回,出去了。 “操!这他妈什么事儿!” 戴来狠狠一脚踢向旁边的垃圾桶, 是啊,这什么事儿嘛, 架打了,人走了,心空了———— 红旗走了, 没想到,她回去一周后返回军 营才第一天,人屁股都还没坐热,再次离开,而且,永远离开。 是的,她的军营经历如此短暂,止步于此。 回去的路上,鲁水良怎么问她,她都不做声,就裹在军大衣里眼睛半垂着,你知道她在想啥? 鲁水良也没有办法,就只叹,“看来这地方你也不能呆了,” 这时,她张嘴说话了, 哼了声,“恐龙蛋还在那里,” 鲁水良这时哭笑不得,她还有心思记她那蛋! “我明天就给你拿回来,” “恩,”她又哼了一声,“还有再再的五角星,” 就是挂在她床头的五角星。 “好,也给你拿回来。红旗,你爷爷才从平顶山军演回来,后天又要去成都军区视察,老人家了,想想多累,今天这回去了,他要跟你发脾气了————” “我让着他,我知道,” 看看,几贼,她低声就接住了话, 鲁水良微笑轻摇头, 再再的一个宝啊!啜 66 第十六章 北京,当晚大雪。如菩提树叶,如手掌,如渡船。月亮细窄,但是贼亮。 “红旗!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我听着呢,” 她听着个鬼! 她就站在宽大的书桌旁一直盯着什么在看,显然看入了迷。 鲁水良心想,幸亏没有把她一送回来就走,要不这一老一小又不知道结到什么时刻! 宠春诚其实听鲁水良说完情况后,是有些不悦,不过,这不悦全然不是针对他们家红旗。这下面人是怎么做事情的!人怎么就可以闯进她房里打地一塌糊涂?那些男孩子都是谁家的他不管,他们家红旗看来是绝对不能再放那儿了! 但是,面儿上,就是放不下,非要也吼她几句,“那么大个人,他们都打进你房里了,你怎么也不喊一声?把你打着可怎么办!以后玻璃摔碎的地方不准站!” 宠春诚就被鲁水良说的那句“我进去时她头就往窗户外面看,旁边就是那窗户玻璃渣子,”给吓着了,他们家这小祖宗怎么闹都行,就是不能有丝毫的伤着! “红旗,”鲁水良喊了声她,她还低着头看, “红旗,”又喊了声。再不抬头,她爷爷气死了! 好,小祖宗抬头了,而且,望着她爷爷笑地不晓得几兴奋,甜甜的,眼睛亮晶晶, “这是再再的笔记!爷爷,您也喜欢古玉?” 书桌上确实摆着一本鉴赏古玉的古书,这本书在书房里搁好多年了,上面也确实有再再的笔记。宠春诚那天无意翻到这本就拿出来看了看,一直没放回去就搁在桌上,这不,红旗看见了,蛮激动! 她这灿烂一笑,你生再大的气也没有了撒,宠春诚又无奈又没法儿的摇摇头,也不理她,转头对鲁水良放缓声说,“水良,谢谢你了,这丫头是太磨人,”鲁水良微笑着摇头,就听见首长接着说,“她这是不能再回那儿了,当初想着把她送去磨练磨练,和那些孩子就一块儿训练也不会怎么样,现在看来————啧,她不招人,别人招她撒,”咳!首长同志这个时候真是严重“护短”,到底谁招谁?他也不打听清楚去!“算了,就暂时先我带在身边,后天去成都,她也跟着一块儿去,你先去安排安排,我这开会啊听汇报的,她也只怕坐不住,————反正,你去安排安排吧,————” “好,您放心,”鲁水良点头,首长的意思心领神 会,无非就是要安排好红旗的随行行程,这小祖宗跟去也不能天天跟着这里开会那里开会啊,你得安排好她的“消遣工作”! 这边,别人为她操碎心,那边,她轻松的不得了。确实兴奋,看见再再的笔记。再再对玉确 实有研究,不过,再再在笔记上也说,他对旧版书毫无了解,这点,红旗笑地更深了,因为她记得有一次,再再带着她去逛潘家园,有个瘦小的男人掐灭烟卷,一直跟着他们。那人瘦小但是毫不猥琐。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纸,说,这是我上周在鸣沙山后山捡到的,后山捡到的,都是唐朝以前的东西,你看看,值多少钱,你想不想买。递到再再跟前。 再再瞟了眼,一手牵着她,一手歪着脑袋摸了摸下巴。那东西,纸是真黄,真薄,看着真老,仿佛一吹就破,封面枯笔写着《不二甲乙经》,枯墨画着一个和尚,脸如满月,身躯妙曼,腰弯如勾,脊椎如簧,自己在给自己口交,笔意近明末石涛,近他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厕所看到的壁画。 再再一咋嘴,好像很正经儿,“毛泽东选集四册在中国书店卖十五块,我也出十五块吧,” 瘦小男人说,再加五块,给你了。再再说,好。 那东西拿手里了。 红旗当时就问他,这东西假的吧,才二十? 再再笑着说,假不假怕啥,就图一乐儿,你看着这卷子的文笔一般,文白掺杂,显然经过多人多次酒后药后女人后的高骇阅读和肆意篡改,笔迹和文风都有明显差异,至少有三个以上的男人,或猥琐,或愁苦,对最终版本做出过实质性的贡献。禅宗和尚中,文盲和禅油子从来丰富,见佛操佛,见祖日祖,连教宗最根本的《坛经》都改得面目全非,假的怕什么,摸着它能让我发一夜春梦也值是不是! 红旗点头。 那画卷儿现在还留着呢。 67 画卷儿激情,成都,也激情。红旗还真带上了那卷《不二甲乙经》去了成都。 飞机在成都某军用机场降落,重要首长驾临,机场小范围都戒严了。 红旗下了飞机就看不中那道旁的树,都长得比别处尖酸刻薄,溜着肩膀,缩着下巴,不像好人。不过,成都的男人们都好看极,起码,红旗看见来接机的,老的少的,军装在身,各个英武飒爽。 “首长好,” “首长好,” “首长好,” 敬礼,握手,一溜下去, 红旗跟在后面一个个比较,恩,真的都不错,说成都出美女,搁这儿当兵,男人们也水灵了! 水灵,她还用这词儿来形容别人?那是她心思湿润,看什么都水灵,咳,再再说准了,昨晚又瞧了瞧那《不二甲乙经》,春梦了无痕呐! 几辆小车前后“护驾”一直开到军区总部。 卫兵在门口敬礼。 在成都军区司令员刘戎生,政委高重兴的陪同下,又是一溜检阅、握手。 红旗身着军装(虽然她不回部队了,可依然军人在籍),微低着头跟在鲁水良后面。两耳不闻身外事儿,该想啥想啥! “红旗,”这时,听见她爷爷在前面喊了声她, 她抬头, “过来跟刘伯伯高伯伯打个招呼啊,” 这才发现人已经小范围,都是首长身边人以及成都军区高官, 红旗走过去,“刘伯伯好,高伯伯好,”蛮乖巧,这么漂亮个娃娃,看着就让人喜欢! “好好,红旗都上军报了,那拿枪的姿势真的很帅,”肯定都赶最好听的说,不过,确实也有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咳,那是鬼闹,”宠春诚说是埋汰,其实,不晓得几疼, “红旗没来过成都吧,武侯祠、杜甫草堂、二王庙、文殊院,都去逛逛,走远点儿,青城山、西岭雪山、竹溪湖,都行,” “呵呵,是想让她到处走走,”宠春诚望着她笑着说, 这还用眼睛看?明摆着,这次,红旗高兴了,首长就高兴了,那还不百分百“照顾”好这小祖宗!什么程度?专门找个人陪她,这总该级别高了吧! 这个“陪游”人选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拿捏,鲁水良的意思还是找个男的,这丫头到处跑要出个啥事儿,女人顶不 了;再来,年纪最好25岁到30岁之间,太大了,怕带着红旗玩不起来,太年轻了,又怕压不住她;最后,最好有点背景,到底都是干部子弟,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儿也好办。 咳,瞧这要求,就一个“陪玩”!当然,看看前提,鲁水良还真一直把红旗同志当小姑娘咧。哈!小姑娘?咳! 成都这边着实 还把这个人选当作“重要工作”在做咧,根据鲁水良的要求选了又选,最后报上去一个人,————鲁水良一看,立即点头!很满意。 莫景井。很好。 (说明一点,这篇文前后均有关联,能看下去的同志们就慢慢看,会看出味儿的。再有,因为最近和老妈“游击战”,所以只能瞅空发,由此,一掌字数不多,但,分散,几更。请见谅。) 68 莫景井。应该说,简直太满意了。 鲁水良只是没想到,他现在也在成都军区。 莫景井在莫家小字辈里不算是最出色的,确是最得疼爱的,因为他是莫启阳最小的一个孙子,从小就在莫启阳身边长大,想不到莫启阳把他放在了成都军区。鲁水良想,这值得寻味儿。莫家的根基在广州军区,在军区史上,真少有像莫家这样的,作为军区的老司令员,退下来后,儿子可以继续接班,虽然现在是副职。 莫启阳几个儿子都很出色,除了上面说的接了他班的莫重宇,也就是莫景井的大伯,其余,老二老四都在部队,老三,小五(也就是莫景井的父亲)都在地方上走仕途,莫景井的爸爸莫重方一直在大连市公安局,好像前不久才说提到省厅。 莫家第三代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最有名的是老二的儿子莫合,年纪轻轻,在外交部如鱼得水。当然,莫家第三代从商的比较多。 不过,这个最小的孙子都知道时莫启阳最疼爱的,一直留在部队,却没有放在广州军区————是想好好打磨打磨吧! 莫景井,鲁水良也见过几次,是个很不错的孩子。稳重大气,莫启阳确实是下了力气在培养,感觉进退有度,很有分寸感。这在他们这几个年龄断的高干子弟里,很难得了。 一拍板,莫景井就被选作了宠红旗在成都期间的“接待员”,全权负责她的事务。其实,工作性质也不算跨界,莫景井此时正在成都军区宣传部。 当然,你说工作性质不跨界,像这种类似“带孩子”的工作你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 红旗同志多敏感,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这个鲁水良不知道要她叫叔叔还是叫哥哥,其实,很不愿意! 来成都的当天下午,鲁水良就对红旗说,等会儿会有个————他停了下,自己·笑着说,不知道要她叫叔叔好,还是叫哥哥好,从辈分上,好像该叫叔叔·,可年龄上,莫景井今年二十七,叫哥哥也不为过。红旗没在意,谁来带她去玩儿都是玩儿,她确实没来过成都,对这个地方有兴趣。 大概半个小时后吧,来了一行人·,其中,最年轻的也就是莫景井,最后介绍的也是他。 红旗见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肯定很会玩儿,不过,他的“会玩”和再再不一样,再再是好的坏的香的臭的,上天下地茅屎沟他都能玩转儿,他不同,人家只玩好的,香的,高雅的,神圣的! 直觉这玩意儿有时候真的很准,红旗品人也深得再再真传,第一眼,定乾坤! 莫景井可不是就这样?这确实是个玩家,会玩会品也会享受,可,确实都是上乘的,上层的,上成的,如果在吃喝玩乐上,再再是个·“杂家”,那他就是个“精品家”。由此,你想想,如此高轩段的玩家,你让他来陪个“小朋友”旅游,他愿意得起来吗! 不过,也说过,鲁水良得感觉也没错,莫景井确实也有他“持重沉稳”的一面,什么都不在面儿上,一切隐在微弯的唇边,心思百转,不会让你知道,你看到的永远是个文气大气而带着疏离的莫景井。 就算不愿意,莫景井还是来了,因为他爷爷把他放在成都军区就是为了打磨,你耍大牌能成功,可,不给人落口实?所以,莫景井来了。 除了实在不想“带孩子”,莫景井心情不甚顺畅的事儿最近其实还有一件儿,说起来,这件儿更烦。 莫景井的女朋友尤炿现在也在城都军区,这小两口门当户对,从小青梅竹马,尤炿的妈妈和莫景井的妈妈是最好的姐妹淘,这两个孩子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 莫景井被调到成都军区·,尤炿也跟着过来了,在军医大读研究生。本来计划蛮好,尤炿今年硕士毕业,明年就结婚。可,这前不久,尤炿研三实习,被派到成都军区下面西藏军区搞流动医疗队,本来也没什么,实习一般半年也就完了·,可那天尤炿·突然跟他打电话说,一定要扎根西藏两年!不成功不成仁! 说的吓死人的,这要在西藏搞两年,结个鬼婚!莫景井当时也只当这丫头·发了神经,没当回事儿,可,事情好像远远没想的那样简单,尤炿还真正儿八经跟她爸爸妈妈打了电话,很郑重的说了“他要扎根边防”的决心,后来,又给莫景井来个·“悠长”的电话,请求他的理解支持,等她两年,让她完成“愿望”等等等等,·这下,莫景井是真奇怪上了·,好好儿的,咋突然这“激昂”?打听清楚了,莫景井烦上了! 无聊,就因为人家一句话,她就真她自己读进去两年? 事情的起因是,尤炿跟着流动医疗队到了西藏某个海拔较高的哨所,给某位“同志”处理皮外伤时也许没有考虑高原因素,结果没处理好,被这位“同志”淡淡一句讽刺刺激了:高原养不起‘高人’。 就这,就为这一句话,就非要在“高原”好好呆两年,看看她是不是“高人”! 一句话,就一句话!至 于吗?! 后来也知道,说这句话的“同志”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空降成都军区只一年,说是为宠再再守愿的,小成,成静蒋! 好,现在,你要他带着去玩儿的恰恰又是宠再再的“女儿”,你说,莫景井心里舒服得起来吗? 69 心里再不舒服,既然接了这个事儿,就要去做吧。所以,那头,首长们的“汇报”如火如荼展开了,这边,红旗同志的“巡游”也在莫景井计划下有序进行开来。 玩,确实不需要多大交流。何况这样个玩法,每天出门就有车,张嘴就有吃的,睁开眼睛就有想看到的,还用得着什么商量?每日,红旗只需要上车,下车,玩,上车,下车,什么都不用操心,这东西又是个能独乐乐的人,其实蛮快活。 几天下来,莫景井心里也稍微舒服了些,这女孩儿没想象中那难招呼,她还蛮安静,也算乖巧,除了有时候一个景区她看出点儿兴趣了,游览的速度就放慢下来,总要等她看完吧,这就容易耽误她的晚餐或者中餐,车上是给她带了些吃的,可,总不能正餐也吃这些吧,各个景区都专门安排好了她的正餐,你要带她过去吃,总不能玩玩玩的,把她的身体搞坏了吧。 除此,一切都还好。两个人交流很少,莫景井无非就是,“红旗,该上车了。”“红旗,要去吃饭了。”“红旗,下面我们要去某某某。”红旗基本上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游览时,也是这样,红旗走在前面,莫景井走在后面,她停下来仔细看什么,莫景井也停下来,抽根烟,靠在墙柱上、坐在石凳上等着,她继续走,他就再懒懒跟上,反正这些地方,他都来过,没什么看头。 每天跟着的都是那辆奥迪a6,上面一个专门的司机,军区给她办了所有景区的免票和车辆通行证,也就是,这辆a6能出入任何景区包括景区内外面车辆不能通行的地方。所以,基本全是小车代步。 这也好,也不好。少走许多冤枉路当然好,可是,有些玩法就削弱了,比如,有些山,你是要自己爬的,乐趣、风韵、情致都在“爬”的途中才有感受,一辆小车飙上去有什么玩头?前几天那几个山,红旗没说什么,今天听说要去的又是一个山,走之前,红旗第一次主动说话了, “恩,”她也不知道叫他什么好,直接喊名字又不尊敬,就哼了声引起他的注意力。领着她正往小车边走的莫景井停下来回过头望着她,“怎么了,” “今天是去天台山吧,” “是啊,” “我今天想走上去,不想做车上去,” 明显看见莫景井微皱了下眉头。可红旗也不管他,说完,就越过他走向车, 嘿嘿,你才说她乖吧,她乖? 这句话是告知式,不 是商量式咧,就说这“小公主”能这温顺? 不过,莫景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玩山玩山就是要爬,他自己也知道,一车飙上去就到顶有个什么乐趣?前几天几座山,都是那样上去的,要不一气儿飙上去,要不就到缆车下,坐缆车上去,真的很没意思。所以红旗今天提出这,莫景井也不觉得有多过分。 想了想,走向车,对司机说,“陈师傅,今天就天台山,她想走走,那就我开车带她去吧,您今天休息休息,这几天也辛苦了。”是的,要不让人司机紧等她? 司机能休息一天当然也高兴,谢谢后走了。莫景井上车,红旗还是坐在后面,启动,去往天台山。 一路上,又是没话。莫景井专心开车,脑子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红旗淡淡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她想的东西可多了。沿路看见什么她想什么,而且超有趣。 你想如果车路过街道,看见大大小小招牌上的“麻辣烫”三个字,红旗就会本能觉得浑身上下有种痒痒的、麻酥酥的感觉,既飘渺,又真是,舒泰极了。 确实,成都,真是个奇妙的城市。一个外地的身体到了成都,会变得格外敏感,因为无时无刻都会被一些真实或虚拟的东西所触及。比如这“麻辣烫”吧,把这个词拆开,像咒语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上三遍,你的大部分长期关闭着的感官之门就吱吱呀呀地开启了。 还有,成都大街小巷“搓麻”的声音,可不听觉上完全也是一种很“麻”的东西?红旗想起曾在《时代周刊》上见到一副描绘成都竹战的漫画:东西方向有男女各一,南北方位则端坐着大熊猫和乐山大佛。其实,作为成都的国际性城市名片,毛茸茸的熊猫和夸张的大佛真是很“身体”的。 就说过红旗同志是个很能独乐乐的享受派,她随身还带着个小cd机,两只耳朵塞着,一边浏览香艳的“身体”成都,一边听着依依呀呀的昆曲,真是好一番情味儿。 再再钟情昆曲,他常说,这东西几百年来修炼得炉火纯青,歌时小嗓吟唱婀娜,舞时身段扭摆委婉,还有那半文半白的长短句,让人听得半懂不懂,充满了未知的诱惑,过瘾! 红旗也喜欢听,尤爱《牡丹亭》,百听不厌。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令人看来可算病态,两个单相思的心灵碰撞,碰得严丝合缝,不给别人留一点空间。“良辰美景奈何天”朝飞暮卷,雨丝风片————红旗就想啊,谢灵运说“良辰、美景、赏心 、乐事,四者难并。”他是没在此听《牡丹亭》,如果在此,四者同时呈现并非难事儿。 瞧瞧,她寂寞吗?怎么可能!这东西脑子里的东西挤出来都成精,怎么可能寂寞?所以,说实话,莫景井如此带她游览,疏离,只做简单引导,实在很合红旗的拍,她不需要一个叽叽喳喳磨磨唧唧的人在旁边教她豁她讨好她,这样,保持距离,蛮好。 天台山景观很独特,它属于国内罕见的向斜山地地貌,群山环抱,碧水长流,主峰玉箫峰海拔1812米,虽不算很高,不过状若登天之台,故名天台山。 山奇、水美、林幽、石怪。一路走着上去,确实值得。 不走寻常路,也许,这是莫景井跟着红旗这一路走上去唯一不十分待见的,这丫头看什么都好像和别人不一样,人家看山看水,她不知道看什么,有时候,一株很普通的野花她能驻足好久。几次,莫景井要她走到“正途”上来,她听话,走回来了,不一会儿,又走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你只能一步不离地跟着她,这大个山走丢了可咋办!莫景井开始觉得自己同意她走着上山且只一个人跟着她,是错误的了!直到————一只猴子的出现!莫景井彻底后悔:今天绝对犯了天大的错误! “红旗!” 莫景井这一声已经喊的有些恼火了! 天呐,这该死的猴子哪儿蹦出来的? 它就在四五步之外望着他们, 红旗看见它就站住了,也望着它,显然兴趣浓厚, “红旗!”莫景井又喊了声她,并且一步上去抓住她的手,因为,她已经像要往猴子跟前走,————这怎么行?!这里的猴子都是野生的,要是把她挠了抓了咬了————莫景井想着都要烦死! 红旗被他一抓,是抓停住了,也没再往前走,接下来,让莫景井都哭笑不得的是!她竟然就这样被他抓着,胳膊吊着,————蹲了下去,另一只没被他拉着的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兴趣盎然地盯着那只猴子, 那只猴子也不动,两手掰在身前也盯着她, 莫景井一看她没往前走,又是这样个别扭的姿势,就放了手,谁知,你才放手,她那只支着脑袋的手也跟着放下好像要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要掷向那猴子————莫景井一惊!她还想去撩那猴子?!一上去,又抓住他才放开的手,一拉,“红旗,走了,这猴子是野生的,它要伤了你怎么办————诶,红旗!”咳!你话还没说完 呢,她那边那小石子真丢过去了! 莫景井拉着红旗就想跑,真生怕打中那猴子,那猴子向她扑过来,红旗被他拽着也起了身,不过,人还在往后望————突然,莫景井觉得红旗拽不动了,她停在那儿还往后看,莫景井烦躁地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也一愣!那猴子还在原地,不过,竟然接住了她丢过去的石头,握着,还好像望着红旗! 这下!莫景井算是头大了!这不把这小姑奶奶的兴趣更吊起来了?果然,红旗硬是挣开他的手又走回去,一边走还一边掏荷包,她荷包里有些小零食,她小心翼翼靠近那猴子,拆开零食袋,倒几粒放在手心就好小心好小心地凑上去———— 莫景井简直是————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那猴子扑向她!没办法,你只能过去守着她啊,又跑过去,稍微贴在她身后,想着,要是那猴子扑上来,他好把她最快速度抱开,————你说这是不是急死个人? 可是,让莫景井料想不到的是, 那猴子要真扑上来还好了,起码,她会晓得怕了,也就不敢再打那猴子的主意, 气死人的是!那猴子好像也在吊她的胃口,她小心递过去的东西,那猴子看着,就是不接,而且————它看了会儿,竟然转身,跑了? 这,不是明摆更要小姑奶奶疯狂? 红旗追了出去! 好,好,好, “红旗!!” 莫景井同志一边在后面追,一边真恨不得身上有枪毙了那该死的猴子!同时,更想撞死自己,真是脑袋撞猪身上了,咋就这蠢同意她什么步行上山咧?! 莫景井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今天,将会是他的一个重大劫难! 70 红旗为什么对这只猴子这么感兴趣?因为,这是只金丝猴。 红旗一直觉得当代人糟蹋了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形象,他们一直用猕猴的性格来塑造孙悟空的形象,显然很不对头。 既然是金猴,通体金毛飘飘,那便是金丝猴。雄性的金丝猴雍容华贵,气度非凡,颇有森林中目中无兽的傲骨,且金丝猴的举止言谈,情感表达乃至其面部表情,它们的格斗姿态,都很从容大度,与人类十分近似。金丝猴又无媚骨,无贪婪之心,看它一眼,便感知它的目光中那一中“你别想征服我”的大气。金丝猴又通体尘土无染,从容不迫,主张正义,有极强的团队精神————瞧!这东西一边脑海里极力盛赞金猴,一边兴奋追着,好不快活! 实在把后面的莫景井烦透了、气疯了、磨坏了!! 这是干啥?干啥?! 好好的,陪这个小丫头跑到这荒郊野外追猴子?! 莫景井觉得自己二十几年的耐心这一刻都快被磨光了,这是他小半生迄今为止觉得做过的最愚蠢的一件事儿!!!(呵呵,此时他这么想显然还早了点儿,因为,接下来,莫景井同志受的刺激还远远不止这些。) 前面说过,莫景井可是个精致玩家,那都是玩高档的,上层的,文静的,雅致的,这样的“野趣儿”显然不在他的品味范围内:游山玩水不是她这样个玩法儿!幼稚!土俗! 越跑越累,越想越气,越磨越火,莫景井最后实在忍不了,加快速度跑上去一把狠狠拽住前面的红旗,“别追了!站住!!” 为了怕她还跑,莫景井抓住了她就双手把她胳膊一梏!这东西被抓着了还不死心,眼睛还在往那猴子身上看! “红旗!” 莫景井气死了,抓着她攘了攘她,终于,她转过头看他了, “你就不能听听话!看我们都跑哪儿来了?!” 开始还觉得她乖,乖个鬼!! 瞧这东西,她不痒不疼地瞄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猴子,不过,马上露出遗憾的表情,“跑了——”还无不可惜地小声喃了句, 莫景井真是气地头皮要发麻了,转身拉着她就走,红旗这个时候是猴子也跑不见了,到处瞧也没瞧着,总算有些死心了,也就任他拽着自己走, 莫景井拉着她左拐右拐,可就是他妈硬像要把人的心肝肠肺都气绿了了事儿,————他们迷路了! 转了几圈儿,可好像还在那片林子里,莫景井这个时候不仅仅是气了,心里开始小焦急起来,眼看着这天儿要黑了———— 抓着红旗的手更是不敢放了,天要是真黑了,这小姑奶奶又没吃饭————莫景井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可都打不通,这地方信号这差? 又走了好远,可,还是见不到头儿,莫景井这时是真慌了,不过,没表现出来。说起来,莫景井同志也真还算不错,生再大气,受再大罪,责任感始终还是蛮强的,他气是气,心里慌也慌,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红旗还是个孩子,不能吓着她! 其实,莫景井同志也算操多了心,哦,是指红旗这一块儿,她会怕?她有胆量跟着那猴子跑就没什么怕的,这被他拽着走来走去,尽管没作声,不过,还是在思考的,她也在看路,她也在找出路———— 莫景井也不是傻子,当天儿终于暗下来,上头看得见隐约的星星时,他的方向感也强了,不过,这时,他体贴的走慢了些,许久不开口的,此时问了句,“饿不饿,” “不饿,”听见后面红旗说了声, 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她,“你荷包里还有零食吧,饿了就先垫垫,看样子,咱们今天是下不了山了,只能先找个挡风的地方躲一晚上,这山上晚上肯定冷,” “恩,”她哼了声。夜里,只看见她的眼睛亮亮的,看上去————咳!你气她,可这一看她,她还是个孩子,你气又不能全气她! 拉着她继续往前走,黑暗里,林子里显的那样未知而可怕,月光下,两人紧牵着的手————却又显得那样互助而相依,———— 又是彼此无声,只穿行在这夜林里,脚下窸窣的树叶踩踏声————突然,莫景井停下脚步,明显感觉红旗被他握着的手也紧握了下!他们都听到————好像听到另外一串脚步声,从左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谁?!!” “谁?!!” 莫景井抓着红旗把她护在身后,同时把握在另一支手里用来照明的手机举过去,没想到,同时,对方那边也仿佛受惊吓般喊了声,也是手机光照过来,好像还几只! 都稍微走近一看,那边是几个学生模样的,他们也在打量他们两儿, “你们怎么回事儿?” 又是一起问出来, 这时,莫景井冷静了下来,“我们走迷了 路,你们也是的吧,” “可不是,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遇见了鬼!”这是指他们俩儿, 对方一看这俩儿都穿着军装,一男一女,看不分明样子,不过,够浮想联翩了,可是,这样的情况下,都是迷路的,想得了那多?干脆,就一起结伴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是吗! 莫景井还是紧紧牵着红旗,现在人多点儿了,他确实也放下些心来,. “饿了就把荷包里的东西吃点儿,”其间,他又跟她说了声, “恩,”她还是单音节,不过,接着,莫景井感觉她那只手往自己手心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什么,”他望着她, “你吃,”她抬头望着他, 咳,怎么说她好! 莫景井也没说话,东西就在两个人的手心里握着,继续走, 那些学生们一起到话蛮多,可能是又遇见了两个人,他们胆子也好像更大了些,一直不停嘴,后来甚至有说有笑起来,这样,紧张的气氛确实轻松了些,不过,这两个一直却没多少话,学生们其实也蛮奇怪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可也真没到那样多管闲事的地步,也没问,就想着两个解放军跟着,从精神上而言,总安全些吧。 “诶!那是个什么?”突然走在前面的一个学生叫了声,他们已经用木棍做了火把,火把照过去一看!———— “好像是个防空洞,” “咳,总这么走也不是办法,先进去窝一晚上吧,天亮了就好办了,” “是是,我肚子饿了,口也渴了,————” 一行人走了进去, 确实是个防空洞,里面还蛮干净,看来总有人来收拾,学生们把火把一起堆在中间,这样,里面也亮了些,也暖和些,这也才看清楚那两解放军———— 男孩子眼睛一亮,女孩子眼睛也一亮,原来俱是两个漂亮的人儿,穿着军装更是一番味儿,感觉蛮登对!男人牵着女孩儿的手走进来,找了个位置让她坐下,又弯腰在她荷包里掏了下,“就这些了?”手里好像掏出些零食,女孩抬头望着他点头,“啧,”男人直起腰站起来好像很烦恼的,可有无可奈何地低头望着她,“只能忍一下了————”这时,他转过头正好看向他们,走了过来, “对不起,她一下午没吃东西也没喝水,你们有没有————” “有有,”男孩儿女 孩儿连忙掏包,递上面包啊,矿泉水啊,太赏心悦目了,这一对儿! “谢谢,”男人的微笑很是迷人,女孩子们的心就那么一酥! 男人走过去先把水扭开递给女孩儿,又去拆面包,“吃点儿吧,” 女孩儿喝了一口水又举起来递给男人,男人不接,“我不渴,你喝,”还把面包递给她, 面包她也不接,水放下来,一会儿,又举起来给他,“你喝,” 男人望着她像愣了下,最后,接过水喝了一口,坐下来,在她身边,面包递给她,拿着水,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吃,吃了一点儿,她又把面包递给他,这次,男人接住了,三下五去儿,吃了,女孩儿好像带着浅浅的笑,接过他递过去的水喝了一小口———— 这种默默的交流,这是撩人心扉,又是如此美妙的一对儿————学生们看着看着都有些痴了———— 接下来,男人可能是怕女孩儿冻着了,把自己的军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又把女孩儿安顿在离火堆较近的地方靠着,自己坐在一旁开始摆弄他的手机————余下时间,女孩儿好像窝在军装里快睡着样儿,男人一直弄他的手机,其间,偶尔回过头看她一眼,可能是瞧她好不好,两人再没有交流———— 学生们也都渐渐睡下了,外面黑漆漆,只一轮明月高挂,隐隐约约现出外面的树影,————防空洞里,一堆篝火旁,只一个男人拿着手机一直在玩儿,间歇看看身旁的女孩儿,一直不合眼,好像在守护着什么———— “怎么了, 手机上显示凌晨两点,莫景井不敢合眼,虽然有这么多人,可总要有个人醒着的。他看见红旗突然起了身想要站起来,连忙轻声问了声, “我想上厕所,”红旗把外套轻放在一旁,好小声地说了句,望着他,那模样软软的,可又不晓得几坦荡, 咳,管天管地你管不了这!她要上厕所,你让她憋着成吗? 莫景井也站起来,“我陪你去,”跟着她轻轻出去了, 走到外面,一阵寒风吹过来,莫景井还打了个寒噤, 他看着红旗走进草丛里,“别走远了,”还小声喊了声,“恩,”红旗还答了声, 看着红旗在说远不远的草丛处站住,侧面对着他,低头好像在解裤子,————莫景井很自觉地撇过脸,————却,不一会儿就听见! “啊!” 红旗的低呼! 莫景井赶忙扭过头!就看见那边的红旗提着裤子一下跳起来,还往前跳了两步! “怎么了?!怎么了?!”莫景井跑过去,就见红旗还提着裤子,月夜下,看得分明,女孩儿的脸色怎的一下这苍白? 她也不说话,却低下头好像很紧张地系裤子,手,都在抖, “到底怎么了?红旗!”莫景井看她这样,心就那么狠狠一紧!看得出,她象受到很大的惊吓! “红旗!”莫景井上去握住她穿裤子的手,在抖,很厉害,冰凉, “红旗!”又喊了声, 女孩儿抬起了头,“我——我好像被蛇咬了,”眼里,有不掩饰的担惊, 莫景井一听,大惊!“哪里?!” “屁股,” 这个时候你还管她是哪儿!莫景井急忙绕到她身后一把扒下她的裤子!———— 娘咧!那白嫩嫩的小屁股上赫然两个小而深的牙痕,血还在往外萡萡渗! 还能怎样? 第一反应,不做他想,莫景井嘴唇吸了上去! 71 “怎么了,” “别动,让我看看,————” 月夜下,草丛深,就听见两个人小声的说 话声,————红旗想扭过头看他在干什么,他吸了会儿,红旗也知道他那是想把毒吸出来,可是,突然,好像停了下来,他在那伤口的周围在瞧什么,好半天了,红旗想知道怎么了,她那里很疼———— 莫景井是在仔细看, 刚才那一下把他吓死了!什么都没想,就想着以最快速度把毒吸出来,其实,心里都快接近绝望了!莫景井当然清楚,如果真是毒蛇咬的,即使他这样及时去吸,也不见得有多大的作用,现在在山上,别说出路,连起码的水都不足,红旗要是————这越想越怕,越怕越急,嘴里吸她伤口的力度都渗透着一种绝望,可是————入口的都是血腥味儿,吐出的也是血红,而且,越吸越少,越吸越少————莫景井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停下来,他仔细看了下伤口,————上面糊着的都是血红,也没想那么多,他又上去用舌头舔了下,想看清伤口,对着月光————咦!是不对头!刚才因为一听她说是“蛇”早吓得魂飞魄散,又一看,两个洞,啵啵流血,就真以为是蛇了,可现在再仔细一瞧!————其实,伤口旁边还有圈儿小牙痕,其实都在渗血,————先入为主!先入为主哇!“蛇”“小洞”“流血”就以为是毒牙了————这一看,也许,也许,不是蛇————这个发现让莫景井蛮兴奋,可是又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又仔细看了看,被血糊住的地方,同样凑上去用舌头舔开,再仔细看,———— 他这一舔一看的,前面的红旗不知道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咬的很厉害?她真的很疼————这就又要转身看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了,”又问,这次,她看见莫景井抬头望向她, “你现在头昏不昏?” “不昏,”红旗摇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屁股疼,好疼,”红旗说着手就要去摸伤口,被莫景井赶紧打开,“别摸!”红旗微噘着唇,“真的很疼,——”小声难受的嘟囔, 莫景井又凑近看了下,“要是被毒蛇咬了,你这周围应该会起小水泡儿,还有紫斑瘀斑,可是没有————你想不想吐?” “不想,”红旗手不自觉又要爬上去,又被莫景井打开,“别碰,现在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最好有水清洗一下 ,————你别动!千万别动!我进去把那半瓶水拿出来先简单给洗洗,别动!千万别动啊!”莫景井一下站起来,指着红旗倒退然后回头赶紧跑进去, 红旗裤子搂着就站那儿, 真是像眨个眼的功夫,就见莫景井拿着半瓶水跑了回来,又在她身后蹲下去,一点点倒在手心里,又一点点蹭在伤口好小心好小心地清洗, 水碰上伤口时,红旗疼地一颤,景井连忙说,“一下就好,一下就好,”他知道她疼,她的腿都是僵硬的, “一下就好,一下就好,”一直就这样边轻轻安慰她一边小心清洗,这血一洗净,看得更清楚了,确实是一排小牙印,莫景井少许有些放心,不是毒蛇,也许根本就不是蛇————可,还是不敢全然放心,第一眼的印象还是太深,就怕是蛇! “好了吗,” “还好你不————” 这时,两个人同时说话,更————红旗这时正好转身,莫景井的手刚要抬起,差点儿就————莫景井的脑子“轰”地就一懵!因为,正好看得分明,她的前面,那黑丛丛一团———— “别动!要你别动!还没洗完!” 莫景井突然生蛮大气,把红旗往前一转儿,继续用水给她清洗,不过,显然,手劲儿大了些,象在撒气,可,还是有分寸的, 莫景井气什么? 这突然印入眼帘的刺激算把他那本已不知所措的脑子刺激到更高一个层次! 这什么事儿?!什么事儿啊! 大半夜的,这荒郊野外的,他趴在一个少女身后对着她的屁股又摸又添的————莫景井越想越不自在,越想越窝囊,越想越觉得这事儿真他妈说不出的猥琐!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万不得已,可是————就是不好想好不好! 手重了,红旗也感觉得到,可她又不知道他想什么,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他怎么突然这么气?可也不好说什么,人家帮你在呢!再说,伤口很疼,她真顾不了那多了,全心全意都在屁股上的感受上去了, “好了,快把裤子穿好,” 莫景井站起来,冷冷淡淡说了句, 红旗当然赶紧把裤子穿好,转身就想走路,可,才跨出一步—— “跟你说别动别动!你站这长时间,屁股又疼,走得了路?”莫景井上去把她打横一抱起,不过,还是小心尽量不扯着她的伤口,一边气着叨叨一 边抱着她往回走,红旗不做声,就是唇继续微噘着, 两个人轻轻进去,里面的人都还睡着没醒,莫景井抱着她走到火堆旁,坐下,把她放趴着枕在自己腿上,又捞过外套盖在她身上,“快睡!”命令式, 红旗也闭上了眼,她完全是疼,不想跟他计较, 可,————真的很疼! 睡一下,她的手就摸向身后要从裤腰处伸进去,莫景井见她动,又抓住她的手,“干嘛!”无声问她,叫她别乱动别乱动,莫 景井就怕她乱摸乱摸又把自己的伤口碰流血了, “疼,我想揉揉,” 此时,这小东西那可怜劲儿———— 欠她的!! 莫景井一咬牙,手又伸了进去,————手指轻轻揉着她伤口四周,———— “好些了吧,”没好气儿地问, “恩,”她哼了声, 女孩儿窝在他胸前,唇就在他军装衬衣第三课扣子位置,微微咬着,吐出的气———— 真是————莫景井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又气,又急,又无奈,又难受,又疼,又软软的———— 把盖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下面拉了些,遮住了自己伸进她裤子里的手————从外面看,火堆旁,男人像抱小娃娃一样抱着女孩儿,眼神“柔情”(其实是复杂)地看着她,女孩儿窝在他怀里,唇,象咬着他胸前的扣子————————一派温馨旖旎咧———— 72 第十七章 硬是折腾一晚上都没睡着,一个疼,一个烦。 莫景井是烦死,他那心就是静不下来,不是想这就是想到那!你给她揉,手都揉酸了,几次停下来,想,管她呢,又不是揉得好的,可,————你不揉了,她也不作声,动都不动一下,就是————你看她那模样就是过不得撒!没法儿,接着揉!反正,真是就那样小心翼翼揉到天亮, 他莫景井几时这样伺候过人?这是其一。 其二,揉的那地方,————莫景井那个心被折腾的————可以说是女孩儿最私密的区域,那不可思议的柔软滑腻————指尖的触感直达心脏!一跳一软,一跳一软————关键是,这样香艳不断的感觉莫景井又带着深切的“自厌”感:刺激里锁着猥艳,猥艳里又隐着挑逗,挑逗里又参着荒唐,荒唐里又滑过暧媚————真真扰乱人心呐! 好了,天亮了,好容易天亮了, 学生们睁眼就看见一幅温馨迷人的画面:男人搂着女孩站着,有力的臂膀圈着她仿若无骨的腰肢,女孩好像所有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男人另一只手试探着她的额头,低头小声在她耳旁说着话,女孩一会儿摇摇头,又点点头,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咳!哭个鬼!那是熬红的!这昨晚一遭,算把这坏东西整到了,疼地一晚合不了眼呐! 景井问她,“头昏不昏?”她摇头, “想不想吐?”摇头, “那里还很疼?”点头,多哀怨的点头哇! 是疼!那玩意儿下口咬地真重,流了那么多血,又没有及时治疗,————景井又急上了,要感染了可咋办?! 所幸,摸着她额头也没觉着她发烧,就是人怏的厉害,许是莫景井一晚上半磨半折地小气了一宿,看见她这样,也怪难受的,心里,隐隐小跳着疼———— “我背你走,” 背上她,手还特意小心交错托着她的屁股,怕她受力坠着疼, 这东西完全怏妥妥趴在他背上。 咳!宠红旗同志这次算真正吃了点苦头咯。 “她怎么了,”学生们还关切地问了声, “病了,”莫景井只是淡淡说了句,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时红旗搂着他的脖子无精打采的脑袋因为他头部突然的转向“扑通”一歪,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红旗趴在他身上像只倒了 大霉的可怜小害虫,没力,没精神,没良心,景井可气又可怜地把她搂紧了些, 又是一群人摸索着走在山间,不过,比昨晚强多了,天亮了,什么都好办多了, “红旗,想睡觉也别睡,听见没有,”莫景井怕她身体真有什么麻烦,怕不是想“睡”,是昏过去! “我没想睡,”好在,听到她怏兮兮的声音, “再坚持一会儿,这里已经发现矿泉水瓶子了,估计马上就找到路了,” “恩,”她哼了声," 莫景井把她往上提了些,红旗搂着他的脖子也稍微紧了些,两个人贴的更近, “饿不饿,你兜儿里不是还有点零食吗,先垫垫,” “我不饿。给你吃,”她就要在自己荷包里去捞,景井忙说,“我不吃,我不吃,你别动,” 红旗真听话不动了,好久,就听见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景井不做声, 景井继续背着她走, 景井心里———— 咋滴哩?莫景井听过那么多“对不起”,可咋地这时突然听见她这句就这么———— 正心思纠结,缠缠不知其味时,突然,就听见前方!———— “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看见————” 因为景井背着红旗,落在最后,学生们走在前面,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不过,景井还是眼尖的看见正面走过来————全是警察,还有军人! 学生们被这阵势早惊呆了! 他们走在前面些,本来看见一片开阔地还蛮兴奋,终于视线不阻隔,可以找到下山的路了,可,这一片开阔地一看————乖乖隆地隆!他们这是军演还是捉逃犯呐,整一搜山阵势! 这半山腰子地方,停着警车军车几辆,再往下看————还有! “终于找来了,”景井松了口气,知道这是找他们的,这小祖宗一晚未归,他们的车还停在山脚下,一看就知道咋回事儿撒! 莫景井背着她就要快步走上前去及早“相认”,这时,后面的红旗突然紧紧把他的脖子一抱,“先放我下来,” “怎么了,”莫景井一蹙眉, 红旗说,“你想让他们知道我屁股被咬了?”非常不情愿! 莫景井一想,也是,她被咬的那也真不 是个地方,就他在一旁,————说不清楚撒!你说他是装知道还是不知道?这猥艳的一夜他比她更不想让人知道! “可那要治吧,” “你先放我下来,” 你说,红旗同志是真懂事咧?其实,还真不是因为懂事,她才想不到“连累”景井受“暧昧”这上头来咧,她不想让人知道,纯粹是她觉得自己上个厕所被咬了屁股实在丢脸至极! 莫景井扶着她站好,她还忍着疼微微朝他一笑,“没事儿,我回去自己想办法治,” 景井皱眉,“你会治个鬼————”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已经有人向他们跑过来,“找打了!!找到了!!”吵吵嚷嚷,震山动林! 73 可把鲁水良急死了! 从昨晚十点就往天台山这边赶,找到了他们的车,人却是没看到,又连夜调集人手,东片、西片、南片、北片,搜啊! 军区的通讯指挥车都开过来了,手里的电话硬是就没停过,首长在那头也是一头焦急,他想来,硬是被拦住了,他一来,动静更大!鲁水良现在是怕小的出事儿,老的跟着就崩溃! 这一大早儿,将近七点多钟吧,终于传来好消息:找到了,并且没受伤!鲁水良算是大大吐出一口气,心,放回肚子里。 赶忙跟车上了山,一下车,正好见红旗他们被簇拥着下来,这丫头一看精神就不好, “红旗!” 上去抓着她的胳膊担忧直瞧,“怎么回事儿?” 她眼睛红红的,样子也怏怏的,不过,还牵出一丝笑,“迷路了,都因为我追猴子,” 鲁水良眉头一蹙,尽管他也挺奇怪什么追猴子,可是,毕竟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便细问,转身牵着她就要上车,“回去再说。” 这一牵着走就有点快,鲁水良哪里知道她那地方受伤了咧,红旗跟着真是疼死了! 谁不知道,莫景井知道撒,他清楚看见红旗脸上现出的那一霎那难受,不过马上被她忍下去了,景井真的心跟着一疼! 也不及细忖自己咋这容易心软,莫景井赶忙跑上去几步,“鲁主任!”鲁水良停下脚步看向他,就见莫景井微笑着说,“那您先带红旗回去,我就先不跟回去了,昨天红旗在‘博艺苑’作的陶塑我顺道过去拿回来,” “不用这么急吧,你也辛苦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景井,我也知道肯定是红旗又任性了————” “没什么,”莫井也不否认是她“任性”,不过依然坚持要去“把陶塑拿回来”,“和别人约好了时间,不去不好,”说着转身就要走,这时———— “我也要去,”红旗小声嚷。景井唇边现出一抹不觉察的笑,还算她机灵! “你去干什么,景井去拿不行了,”鲁水良肯定不让,这小祖宗一晚上没吃没喝,眼睛看样子又熬得通红,肯定也没睡好,可不得赶紧带回去好好休息,再说,首长还等着呢, 红旗也不作声,这就一行动派,手已经挣开鲁水良,人已经往前走, “红旗!”这是鲁水良喊她, “红旗,”景井也假吗假喊了 一声, 小姑奶奶头也不回还在往前走, “这——--”景井“为难”地还回头看向鲁水良,只见鲁水良几没法儿地哦,“让她去,让她去,路上给她买点儿吃的,早点回来,又要辛苦你了,” “没事儿,”景井微笑着一点头,跟了上去。 两人上了一辆军用吉普,开下山。 车开出一段距离,一看离开众人视线,景井就把车往旁边一靠,停了下来,赶紧下车打开后车门上去, “快快快,趴着,疼死了吧,” “恩,”红旗小声哼哼,景井把她抱起来小心让她趴在后座儿上, “还算你机灵,知道跟来,” “恩,”红旗又哼了声,不过,好像不是在应他的话,象呻吟, “怎么了,红旗?”莫景井看向她的脸蛋儿,————她这是生生要把人的心挖出来是不是!眼睛红通通,湿润润的,小模样难受的———— “好像又流血了,” 景井一听,可急了!肯定是刚才走急了,碰着了伤口! “我看看————”红旗脸贴在后座儿上轻轻点点头, 莫景井蹲在她跟前轻轻解开她的裤子,慢慢往下拉,这一看,心更疼! 白色的内裤上都晕染着血迹,刚要往下拉一点儿,突然,红旗就一战,“疼!”景井不敢少动半分了,看来内裤被血沾在皮肤上了, 不能再耽搁时间!! 景井紧皱着眉头又跟她把裤子穿上,又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人,赶紧就从后面跨到前座,开车冲向医院! 总算一切还顺利,景井在距离天台山最近的县城医院让红旗看上了伤。 医生说红旗的伤确实像被蛇咬的,但没有中毒。她疼主要是伤口有点深,不过,也没有大碍,给她上了药,包扎好,还打了破伤风的针,又开了几副药,景井就抱着红旗走了。走时,红旗窝在景井怀里头都不抬一下,她没有告诉景井,那个老女医生问了她的,怎么咬屁股上了?红旗咬着唇红着脸就是不说。 中途,景井又下车给她买了碗水饺,她趴着又不能自己吃,景井就喂,红旗吃一口,非要他也吃一口,要平时,莫景井早有些烦了,可现在,————包了一口,就想让她安心快点吃。饿坏了,这丫头! 再喂一口,红旗摇摇头, “这才吃多少,”景井看着还有大半碗水饺,又要往她跟前凑, 红旗紧摇头,“真的吃饱了,” 景井瞪她一眼,难伺候! 自己把余下的都吃了,吃完了,却发现————那东西好像在笑,脸蛋儿红通通的,甜甜的,柔柔的,美美的————景井突然意识过来,她是不是怕自己饿,都留给他吃了———— “又不是没有,我想吃还可以再买一碗————”景井还瞪她,那东西还在笑, 就那一瞬,心,突然软到不行———— 74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做熟练了,真是要不得!譬如,这扒裤子。 总是去之前,心里还磨折阵儿:这啥事儿?天天去给她看屁股!可,去了,还是那样熟练地把裤子,仔细看伤口,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药,伺候她喝药————哦,对了,还多了许多件儿其它“陪玩"项目:小姑奶奶受伤了,肯定不能再带出去到处跑。对外,还不能说她病了,只能说,这几天玩累了,再加上那天困在山上,”受了惊”,想这段儿就在屋里呆呆,看看书,玩玩电脑什么,于是乎,景井每天又肩负着给她找书,找游戏碟,找电影碟的任务,当然,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小姑奶奶好像对着根本没兴趣,景井倒觉得她这个“趣味”蛮有意思,她喜欢听戏,书也看的蛮精致怪巧————鉴赏古玉。 “你看得懂?”景井问她,这“说玉”的事儿,景井也算半个行家,他看着小姑娘是不是装, 那东西暖暖一笑,眼暖暖一眯,————景井觉得这东西要拿玉比,像清中期的东西,石头白啊,雕工好啊,就是,皮肤嫩啊眉眼好啊,————你跟她呆久了,就越发觉得这东西身上有股濛濛暖暖的艳气,勾死个人! “有的看得懂,有的看不懂,”实事求是, “紧看得懂得说一下,”景井好像考试,他就不信这么旧的学问,这样个东西会知道! “那要说从什么地方说起,”她不慌不忙问你, 景井淡淡一笑,有点嘲弄,“书上说了为什么要鉴玉没有,” 那东西趴在枕头上,想了想,“没说,不过,我知道。其实挺简单,古物在手,时间被极大压缩,你体会到在古物单身那个的时代里,人们的审美,判断,好恶,智慧,性格。这单一物件而言,最具代表性的,中国是玉,西方是金。中国用玉八千年,历朝不绝,高潮迭起,不禁迷惑汉人,而且蛊惑外族。辽金玉不逊于当宋玉,元玉强过明玉。如果不论艺术水平,只谈工艺水平,清朝的康雍乾是古玉的最高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相比之下,文字只有四千年,唐诗只有一千年,唐以后的诗传统时断时续。宋词不到千年,宋以后,神淡气衰。明朝家具五百年,明之后,纤秾俗甜。————”她还像在感叹。 这下,景井要大大的惊叹了!她说的没错,寥寥数语,都在点! “这都谁教你的?” 红旗睨他一眼,眼神又转走,不回答他个种问题,好像又想别的东西去了, 还有谁?肯定是再再教她的。不过,红旗从来不和别人谈再再。 景井见她不答,其实也没多在意,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小丫头说的确实头头是道,而且,说话时,不紧不慢。淡定,大气,有灵气。 “那你最喜欢什么时候的玉,” 红旗愣了下,“商周玉把,温暖。” 景井浅浅笑起来,这次,是真心的。就一个词,概括得很准确。 “你懂玉,有人找你鉴别过吗,” 才、现在已经想把她当“同道”来问了, 红旗摇头,景井发现她这时有点走神,“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 红旗摇头,她还在想她的, 说起鉴玉,以前到很有些人慕名找上再再,再再是全凭心情打发, 介绍一块玉,说是西汉的,总就会有人问,“你怎么知道是西汉的?” 再再心情不好,不想多说话的时候,他就会反问,“你怎么知道‘天上天白玉京,五楼十二城’是唐诗而不是宋诗?” 心情好了,那你就看他跟你侃,从五个方面:玉种,器形,纹饰,刀工,沁色。每个朝代,每个朝代的特点。———— 红旗笑起来,柔暖极了,再再想说话,不想说话时的神态都历历在目———— 景井看见她走神的这个模样,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在想什么,想什么想得这样入骨依恋———— 在床上很趴了几天,算是好多了,不过,依然要继续擦要吃药,这点,景井一直照顾的蛮好。 这天,红旗跟着她爷爷一起去开会,说是中午有个专门给她爷爷准备的午餐会,她爷爷想带她一块儿去尝尝。可,开回确实枯燥。 红旗一开始还坐得住,后来————景井发现她一直往他这边瞧儿,连坐在她身边的鲁水良都发现这了,也不知道她在鲁水良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鲁水良无奈点点头,也朝景井这边望过来,看见景井,那样子好像在说,又要辛苦你了———— 就见红旗轻手轻脚走了过来,“我想回去看书,”景井先朝鲁水良点了点头,起身带着她出去了。 一出去,红旗眉头就皱着仰头望着他,“我屁股好痒” “什么?”景井就知道5她不会是因为“坐不住想看书”,肯定是屁股不舒服了,可,怎么会又痒咧? 忙拉着 她走进一间无人的办公室,反锁。幸亏,这个时候人都在开会。 又是熟练地把她的裤子扒下来,内裤没脱,而是稍微往上一摞,这一看!———— 景井又是一个头两个大!! 那小屁股蛋儿上布满小红疙瘩·! 红旗手跟着就要上来抠,景井忙打开她的手,“抠不得!” “好痒!” 红旗难受极了, 景井这时连她的内裤都脱下来了,咳!左边,右边·,连着大腿内侧都是!小红疙瘩在细致的肌肤上遍布,触目惊心! “这怎么搞的咧!”景井觉得自己看着都痒,何况她? 这要干紧上医院! 裤子又连忙穿好,牵着她急匆匆往外走, 景井只忙着去调车,又心里急着想,去哪个医院,她这到底是怎么搞的,等等等等,等他再回过头看红旗———— 景井去撞墙的心都有了! 红旗正抬手抠她的脸,————真正来势汹涌!!她的脸,脖子,手腕————全是红!看来,已经作用全身!! “别抠别抠,小姑奶奶,你这真是要人命呐!” 景井就觉得,遇见了她,自己小半辈子的“顺风顺水”尽毁! 75 “什么?药物过敏?” 景井听医生一说,就瞄向那边坐在沙发上的红旗。红旗很听话的忍着没动手去抠她身上任何一个痒的地方,其实,什么地方都想抠。 “是的,你说她最近受了咬伤,可能是她服用的哪济药或者擦的某些药她有过敏反应,要不,就是联合起来作用下的,————” “我记得她用的哪些药,您帮我看看好吗,”景井这蛮过细,红旗用的每个方子他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哪个地方出产的他都记得,利利落落地写下一长串名单,连医生都直夸这小伙子真有心, “哦,这这你放在一起用了?”医生指着两味药,景井一看,一个是吃的,一个是擦的,是一起用了啊!点头, “这不行,这容易————”医生接着说了一大串术语,景井就“愤愤”上最后一句了,“当时给你们开药,那医生没嘱托这两种药要分时差使用吗,”景井抿着唇轻轻摇摇头,恨死那个县城的“庸医”了! 出来,景井一手牵着红旗,一手又是提着满满一塑料袋药,“他妈的个庸医!害死人!”回头看红旗,红旗微噘着嘴,一副痒地不得了还想抠的可怜模样,————景井把红旗牵地更紧,心里突起恨不得去把那庸医揍一顿的冲动!景井是没意识到,他几时有过这样的“暴力倾向”?莫景井一向都是“笑看淡望秋月春风”“挥挥衣袖一切灰飞烟灭”的队伍,让他上心,舍得花情绪的事情还真不多! 上了车,景井在塑料袋里扒了下,拿出一盒药膏,仔细看了说明书后,转向红旗,“这擦了可能能止痒,现在在外面也不好给你擦身上,先把看得见的脸啊脖子啊擦擦,一来看看效果,再来你也好受一点儿,” 红旗点头。 药膏挤出来,竟然是淡绿色的,景井皱了下眉头,试着擦在自己手背上,抹匀,还是淡绿色,景井抬头看向红旗,“这,这擦在脸上————”红旗知道他什么意思,这五颜六色地擦在脸上,可不难看?可,现下这难受劲儿,还管它好不好看?红旗把头微仰着朝他凑过去,眉头轻蹙,“不要紧,擦吧,好痒,”真把这丫头磨折够了! 景井小心挤在食指上,开始在她脸上的小疙瘩上抹,抹着抹着————此时,车里只有他俩轻轻的呼吸声,两个人脸对脸又挨地这样近————景井突然觉得有点————热———— 红旗轻轻暖暖的呼吸就扑在他鼻息间,她微闭着眼,精致灵秀的五官就在眼前,—— ——红旗的五官确实好看,而且耐看,好像,生来就有一种美丽的感觉,仿佛《爱丽丝奇境记》中的那只猫,笑脸没有了,笑容还在空中荡漾————除了形,还有韵,此时,她的表情乖乖的,全然的依赖、信任————景井手里轻抹着,心思,不觉有些飘———— 虽然,涂抹上了淡绿色的药膏,确实显得五颜六色,不过,依然美丽。景井想。 又给她脖子边抹了些,她颈部的肌肤尤其嫩滑,不由让景井想,她是什么做的?脉管里流的是血吗?什么样的血和肉,如何掺和起来,如何穿透我的鼻孔和眼睛,能给我这种强烈的感觉?还想,《圣经》上说,夏娃是亚当的骨头做成的,女人是男人的骨中骨,肉中肉———— 心思旖旎。 “好了,”景井轻推开红旗,得以暗暗啜了口气。太漂亮的东西就是害人! 红旗哪里知道他怎么个心思波动法儿,景井又超会不露声色,更是看不出来。他一说好了,红旗挣开眼就自觉看向车前横镜,这一看————红旗自己“扑哧”笑起来,“好丑,”景井淡笑,“什么感觉,” “凉凉的,等一会儿说不定真能止痒,”红旗的手说着要去摸她自己的脸,景井连忙拽住她的手,“别摸,擦了药更不能摸,”红旗把手放下,她真的蛮听景井的话。 “嘟——嘟——嘟——” 景井发动车,正准备走,这时,车内响起军营起床号,原来是景井的手机, 从荷包里拿出来一看,景井愣了下,接起,“尤炿,” 红旗望着他,景井打电话也没有回避她,就听见, “你回成都了?————现在?现在不行,我跟你说过我现在正在照顾首长的一个小姑娘,她生病了,我得————这么急,你马上就走?————好,我过去一趟————” 挂掉电话,景井转头对红旗说,“我现在有点私事,要去●●机场(军用),你跟我绕一圈儿好不好,” 红旗点头,大花脸此时看上去多乖! 直奔●●机场。 原来尤炿执行任务路过成都,她给两家老人捎了些藏红花,让景井带回去。 出示证件,填好记录,车直接开进去。机场停着架军用运输机,一些人在往里面上东西,下面,站这几个人, “我去去就来,你等一会儿,” 红旗听话点头,看见景井下 了车,走向那个人,里面一个女孩儿回过了头,看见景井,露出笑容跑了过来,———+ 女孩儿递给景井一包东西,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景井点头。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女孩儿好像突然淡了笑容————笑容没了————笑容完全没有了,生气————对景井低吼着什么,扭头就走! 景井一直背对着红旗,红旗看不见他什么表情,直到他也转过头走向车————红旗看清楚他,脸黑的厉害!上了车,红旗见他把那包东西随手往后座儿一扔,关车门有些用力!红旗不做声,也不故意看他,她知道,他出于盛怒中!这几天,一直和景井呆在一起,红旗有点了解他,景井看上去什么都淡淡的,其实,做什么都很认真仔细,而且,教养蛮好,他这样,已经说明很极致了———— 红旗这东西揣摩人挺准,景井现在确实出于极怒中,就因为刚才尤炿最后那句低吼, “连小成都能扎根西藏了,为什么我就不行?!” 76 车开出一段儿。车内一直无声。 景井一直沉着脸,红旗————她的眼睛盯着前方,心思,都在景井身上了。 她就这么个东西,有些人,你对她好了,或者,你某个方面吸引她了,她愿意放神在你身上。 景井这段儿对她,真没话说,宠红旗绝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物,冷热暖疼,她心里跟数豆子似的,有数着咧! 又过了一段儿,景井终于说话了,“擦了药的地方还痒不痒,” “不痒了,”红旗扭头看着他, 景井把车停靠在一旁,也不看红旗,从刚才那个药塑料袋里找出那盒药膏,“看来还蛮有效,”微蹙着眉头低喃,一边又拿出说明书看了看,“要不把其它地方也擦了,免得你难受,” “恩,”红旗点头。 这里刚好有个高速岔口,景井把车开下去,底下是个树林。 车一停稳,红旗蛮自觉下车上后座儿,趴着。景井拿着药膏也上了后座儿, 依然熟练地扒裤子,接着内裤,————那上面的小红疙瘩连成了片儿,红通通,缀在那两瓣白皙柔软上————景井突然觉得格外媚艳!一时愣住,手上沾着药,———— 红旗见他一直没动作,回过头望着他,“怎么了,” 就见景井突然把药塞她跟前,“你自己擦!” 红旗还觉得奇怪,他这是怎么了?这东西行事什么都爽爽咧咧,她才想不到什么更多的呢,你让她自己擦,她就自己擦, 爬起来,跪在后座儿,一手扶在椅背上,一手沾着药扭身探向自己的屁股,且,屁股微噘———— 这下把景井刺激的!你想象下她的姿势撒,柔软的身段儿弯曲成一个妖娆的曲线,小屁股往上翘,连那粉嫩嫩的菊门都看得见,绽放出一朵诱惑之花————而且,她的手还一下探不准,摸来摸去———— 景井只觉得血液直往脑门儿上冲! 这不行!这不行! 景井突然上去把她拦腰一抱狠狠放平在后座儿上又趴着,把她手里的药膏又扯过来,“还是我来擦!” 红旗也就乖乖趴着,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景井一边只在心里暗骂“小孽障”一边紧皱着眉头给她擦药,不过,手上的力度还是蛮有分寸,怕她不舒服, 可,他不知道,就是 太舒服了————清清凉凉的药膏,再加上景井的轻手细致,————红旗舒服地咬上了唇,———— 景井的手来到双腿间,红旗的腿跟着稍稍分开,景井的指尖贴着小红疙瘩揉搓,腿根处尤其多,越来越往上,越来越往上,————那东西竟然轻吟了一声, 景井的呼吸也跟着一颤, 这时,他看见红旗头贴着后座椅扭头看着他,眼神秀丽朦朦的,象一汪深潭要将他溺毙————同时————" 景井眼神变深,因为,————那东西的一只手竟然穿过她自己的身下双腿间拉住了他的指头,往上拉,往上拉————直到触碰———— 潮润润,柔嫩嫩,两蚌一下就贴住了他的指尖,里面——蜜湿惑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两两相望————象入了迷———— 红旗的手还在引导着他的指头往里进,当进入到第二节指骨时————景井的指头动了动,望着红旗的唇小啜了下,眼神更媚,————不再需要她的“引导”,景井的指尽自往里,越往里越销魂,两人。 象莫景井这个年龄段的“八旗”们正是玩的精彩精湛的时刻,你看再再、小成。这一批孩子,14-18发泄,基本上20岁左右就要开始玩情调了,20-25“百花丛中过,修炼修炼”,26再往后走,渐渐就要“百花丛中过,片片不沾身”咯。这个年龄段的其实极品尤其可人,因为,他们比小的那批有经验,比大的那批有胆量,刺激、稳重并存,张狂与内敛杂交,最最是难驾驭的一批。 再再野,小成妖,景井呢,景井只是想走“保守”路线,但,并不意味他不会玩儿。 景井的手指在里面搅动磨蹭地真的很有水准,痴迷而技巧,当然,这也是因为红旗的小蜜洞着实勾死人,景井的“解数”完全不由自主,———— 再往里挤,再往里挤, 景井的心越收越紧,终于————勾到深处那颗小粒! 眼见着红旗一咬唇,景井同时感到整个手指被内壁紧致收缩住————实在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雁荡到最靡艳的深处————整个手指沉湎一片汪洋————景井浅笑起来, 红旗一看他笑了,起了身,双臂勾住了他的颈项,额头顶着他的额头, “景井,” 这一声,比真正性交都让景井丢魂! 景井吻了上去———— 吻,多么奇妙的语言, 湿润的舌尖,触碰她的唇,感受她唇的质地、弹性,舔湿她每一寸双唇,探索地用舌尖拨开双唇,接触内层,湿润光滑的肌理,你舌头的去向传递出你的好奇:我想了解你! 用双唇分别拥抱他的上下唇,夹紧吸吮,她回吻的双唇将你的嘴包入其内,响应的热情告诉你:我也想抱你! 滑动吻,舔吻,咬吻,吸吻,推动吻,吸舌吻,齿龈吻———— 也许,这叫棋逢对手, 也许,这就叫推波助澜,你吸引我,我吸引你———— 彼此那样协调,激情也好,浪漫也好,缠绵也好,呼吸与呼吸,顽皮对顽皮,勾引贴勾引,吻,好像吻了好多年,我们本就如此————配合无间。 景井的手指依然在她双腿间,已经进入两指,那样深入, 两人的唇终于稍分几许, 吻,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它能瞬间拉近好多东西,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人眼里都带着媚,带着叹,带着没有距离的笑意—— “景井,” 她又喊了他一声, 景井浅笑着咬住她的下唇,下面的手指夹住了最深的那颗粒, “景井,” 她的声音都能滴出水,景井,心跟着湿润, 红旗的手已经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解开,一顺下来,是他的皮带———— 景井抱起她转了个向,自己靠坐在座椅上,红旗跨在他腰间坐着,突然一手握住红旗的手,此时,皮带已经被她解开,红旗的手覆在裤扣上, 红旗抬起眼望向他,只见,他一直插在她下体的两指抽了出来,然后————放进他自己嘴里,舔了下,————红旗的唇角望着微弯一下,————景井这个样子!————他懒懒靠在椅背上,胸前衬衣被红旗解开一大半,皮带松垮,裤扣微解,浅笑地看着她,眼神靡艳又疏离,————红旗觉得自己第一眼对他的判断真对极了,这是个玩家! 是的,景井的“潜能”不易开发,却被这东西抓着机会挑起来了! 红旗覆在他裤扣上的手被他抓着,这样帅气又妖孽的人物,红旗此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被他抓着,也要继续, 景井这时更抓紧些, “ 慌什么,小东西,”浅笑着,刚才那两指又点向她唇边, 这东西不是个腼腆型的,你越说不慌,她越“慌”都给你看!红旗的手有些小胡搅蛮缠地扭动要解扣子了, 此时,她的小模样真是难以形容的可爱,又小倔又小不讲理又小小的勾引———— 不逗她了,景井宠爱不已地一把搂住她的腰, “别急,别急,你身上的痒痒包还没擦完呢,”亲了口她美丽的眼睛,暖暖地说, 红旗一听,心跟着一暖,景井对她多好, 解裤扣的手也爬了上来,搂住他的脖子,也学他样儿亲了口他同样美丽的眼睛, “景井,对不起,” 景井瞄着她,不说话,红旗望着他,接着说, “你这样天天给我擦药,很烦吧,可是你一直很认真,” 景井还瞄着她,不说话, “我那天追猴子害得你忙活了一晚上,你还记仇着吧,” 景井稍稍一抬眉,还是不说话, “我知道,你还记着仇呢,你每天给我擦药手上有分寸,心里骂死我了,” 这时,景井低笑出来, “得了吧,小卖乖的,昵啥都知道?” 红旗啄了口他的唇,“我就知道,” 肉体融合到底还是心灵接近最快捷的方式,距离骤减,一下亲昵许多,两个东西这时都愿意说真话了。 咳,往往,真话,就是催情剂哇! (真不知道咋搞的,我每回考试心里就特别艳丽咧,做不到题时尤甚!不好意思,咱今天又考试了,而且,大部分题不会做,于是,————这两东西本来还想让他们暧昧一阵儿的,可是,忍不住了,提前进入状况,请原谅我的间歇性神经冲动。) 77 舌头舔上嘴唇,舔下嘴唇,舔别人的嘴唇,一句正经话都不说,哼唧。 这两个东西,说句老实话,平时真象上面说的,嘴里都不容易出真话,景井是闷着狡猾,红旗是扛着狡猾,反正就不说实话。这今儿个搞亲热了,张嘴还都是真话! “你那天为什么非要去追那只猴子?” 红旗胸前的衬衣敞着,还跨坐在景井身上,景井在给她身上的红疙瘩抹药,虽然,此时两人俱是衣衫不整,可也暂时都没那艳色的意思了,聊天了呗, “因为那是只金丝猴,我一直觉得————”她把她那“孙悟空金丝猴论”又洋洋洒洒说了一遍,景井睨她一眼,笑道,“孙猴子历来都当猕猴算,你也算独辟蹊径,” “还有,”红旗努努嘴,瞅着他,一副小市民样儿,“我觉得那只猴子蛮色,它的眼睛盯着我这里,”她抓着景井的手覆在自己乳罩上,景井顺势一抓,“是你自己心思不正!”她不以为意,撇撇嘴,“我还觉得我屁股就是被那只猴子咬的,” 景井已经完全拿她没法儿,捏住她的鼻子,“饶了那只猴子好不好,医生都说了,可能是蛇,幸亏是条不毒的蛇,否则,————你那晚真让我丢脸丢大发了!” 红旗笑嘻嘻地磨过去,小屁股就在他下腹部揉啊揉的,“我知道,你趴在我屁股后面吸呀吸的,————” 景井享受地任她挑逗自己,和红旗在一起,景井直觉得有一种“彻底放纵堕落的东西”在萌发,他不想制止,他觉得,他潜藏的某一部分本就属于红旗这一类东西,和她格外亲热! 景井的手也揉向她的小屁股,红旗呵呵直笑,趴在他耳朵旁,“我的屁股现在肯定很难看,都是小红疙瘩,和我的脸一样,” “胡说,有点小麻子点缀更性感,”景井完全捧住她的屁股顺便把她往上一抬,唇,亲吻上她的肩头, “景井,我还没有试过这种体位咧,”这一说真话,她还真什么都说! 景井仰起头,头搁在她肩头歪头望着她,“说的你多有经验,你搞过几次,” 红旗软软一笑,凑到他耳朵旁,“你搞过几次,”这是她的拿手耍赖法, 景井也凑到她耳朵旁,“我的第一次————”景井是确实是个不得了的东西,你还真跟她把实话都说了? 红旗一直咬着唇听着,心里暖如春,到不是景井给她讲述的这些艳事儿,而是,——— —景井跟她说这些,感觉,他们两个象家人,象闺蜜,象知己,你不瞒我,我不欺你,景井很直接,和她一样直接,———— 景井一说完,红旗立即就像要交换情报一样,“我和————”嘟嘟嘟嘟一气儿全说了, “童希滔?!” 景井望着她简直不可置信,又像叹为观止! “你还真谁都搞得上手,” “还有你,”红旗咬上他的唇,又像得意又像心满意足,不过,样子又蛮憨, 景井又和她唇吻上了,喃喃着说,“我们还没搞上呢,” “那现在就搞,”她匪里匪气地说,景井哈哈大笑,推开她寸许,“搞?” “搞!”她点头,真像个小土霸王,可看得景井心直放软直放软————把她暖暖地佣进怀里,“你这样的,我怎么舍得第一次就让你在这样的环境?你身上还有那么多小疙瘩,医生说了,一天要擦几次药,还要喝药,现在不是时候,” 红旗听了,趴在他怀里,也没做声, “红旗?”景井见她没反应,低头看了看她, 这时,红旗也抬起头看向他,“景井,我今晚不想回去,” 景井揪了下她的小屁股,“真是说风就是雨,你今晚不回去,那不又搞得全军区震动?难道要他们开着坦克车在我床上找到你,” 红旗还望着他,“你别装,景井,我知道你有办法,” 景井望着她轻摇头,不过,唇边带着笑, 红旗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景井,景井,”这东西精着呢,她知道自己只有喊他的名字什么都不做都有效,景井似乎很喜欢听她喊他的名字, 果然,————` 景井戏谑地看她一眼,手,却摸向荷包,掏出手机,却手机顶在唇下,在想心思, 红旗这时瞄着他,“景井,你想坏心思的模样真好看,”她还真是赞叹, 景井突然低头狠狠吻住她,“个小孽障,你非要我现在就要了你是不是!”红旗衔着他的唇呵呵直笑,“快打电话,快打电话,我一晚上都是你的,” 这话,多动人! 景井一手搂着这个小孽障,一手按动手机,———— 一晚都是你的! 谁不期待呢! 78 第十八章 再再说他少不更事时,挺羡慕那些精于口哨唱歌弹琴跳舞的优雅男生,趁热儿吃碗卤煮火烧,坐在琴凳前,打开钢琴盖儿,一首门德尔松的小夜曲,地板立刻变成祥云,姑娘立刻变成公主,手指产生的音符就是手指的延长,直接了当地解开公主灵魂的胸罩和底裤,集中于敏感点反复撩拨。可见,少不更事时的再再就钟爱“直接”与“精准打击”。如今,这些特质都很好的留给了红旗。 再再还教过红旗,他说,他们大院儿里的女孩儿一般都在本圈子里挑,这些个,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姑娘,如何从几百个同样穿着绿军装剃小平头配一条阴茎两个睾丸三千根腿毛的男生中间,一眼挑出那个将来要她伤心流泪日夜惦记的混蛋?————感觉,对!就是感觉,王八眼对绿豆,感觉对头了,就大胆出手! 红旗是个好学生,学得滴水不漏。 现如今,她和景井互相着了道儿,就在于,景井身上同样拥有“直接”与“精准打击”的特质,而红旗,一早儿“感觉”到了。这样的人对红旗而言,红旗觉得格外亲切,由内而出的“放肆”。沉淀的“精狡”,还有,一种义气的“真诚”!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们付出,也并不是,一旦找到,他们不会付出所有。这样的人,挑得厉害,就像再再说的,王八眼对绿豆,他找到了,会让你对他一览无余,对你绝对诚挚,好的、坏的、香的、臭的,他愿意全部翻给你看,不怕你嫌弃他,因为,同时,他也信任你。再再说,这样的人值得深交,值得信任。 景井是这样的,所以,红旗信任他。 而且,说白了,红旗究其底,也是这么个赤诚玩意儿,景井对她“一览无余”了,她怎么会不“肝胆相照”一把?就像他们刚才那样互通艳史,话语或许粗俗轻浮,但心,绝对真诚。因为,我知道你,你知道我,绝不会把对方由此看轻! 信任,是一段美好感情的最好开端,信任,同时也是让一切“狼狈为奸”顺理成章的坚实基础。瞧,这两人一旦敞开胸怀,配合地真是很到位! “鲁主任吧,我是景井————对,红旗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们现在在玉带湖,————呵呵,是的,她看到报纸上说有个野骑联谊,就要来————没什么,只要她玩的高兴,”估计鲁水良在电话那边又在说他“辛苦”“感激”他之类的话,景井淡笑地扫了眼红旗,红旗睁着溜溜的眼睛望着他,脸上小红疙瘩点点,上面又淡绿色的,可爱好玩极了,景井拇指抹了 下她的脸,一边接着不紧不慢沉稳地说,“恩,是这样的,他们这边晚上还有个民族歌舞篝火晚会,红旗不愿意回去————”景井的语气很为难。瞧,这就是个聪明的家伙,他把一棒子问题“啪”地打散,一半儿分给鲁水良,一半儿分给红旗,就见他好像非常“为难”地说,“那您跟她说吧,”然后,把电话递给红旗,问题完美抛出! 当然,红旗这么个坦荡玩意儿才不觉得这是问题咧,接过电话,很干脆,“我想看晚会,”直截了当,看得景井直笑。鲁水良在那边肯定还说着什么,她又说,“我会听话,保证明天一早儿回去,你和爷爷不要担心,”恩,宠春诚鲁水良现在都算是她最亲的亲人,说过,人对她好,她有感觉,“你和爷爷不要担心,”这话儿,也许别人听起来极其平常,可,从红旗嘴里说出来,特别是鲁水良听见了,————真的很欣慰。就像她偶尔的认错儿,淡淡,却绝对暖人心。 鲁水良肯定还是同意了,又“感谢”兼“嘱托”地跟景井说了几句,景井确实谨记。 好了,请好“假”,两个东西到都不那么急了,就像好时光就在眼前,现在,就看你怎么去享受它。 “真的想去那儿,”景井又抹了抹她脸上的小疙瘩, “先去吃点东西,”红旗看起来蛮兴奋, 这东西打什么主意呢,不过,景井还是笑着点点头。 79 有些崇拜概念、厌恶身体,并且为成都偏低的基尼系数忧心忡忡的知识分子批评说,成都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市民城市。景井却不这样觉得,他在成都呆了将近三年,比起其它城市,他依然觉得此地最美好。 譬如,带着发育良好的身体坐在浣花溪南岸的一座高高的宝塔旁边喝茶,四周的茶客不是在享受陶耳修脚,就是沉浸在捏脚或者捶背的快乐中,百花潭上熏风徐来,隐约的叹息声中,身体和身体之间似乎发生了遥感,密密麻麻的穴位和毛细血管开始交集着蠢蠢欲动,互相传染的舒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非常李商隐,非常薛涛。 景井也绝对是个享受派,看得出,这位红旗小主儿是位会享受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非要他带她到一个“苍蝇馆子”吃饭? 成都人说的“苍蝇馆子”其实就是大排档,“苍蝇馆子”不仅指馆子里很可能有的苍蝇,而且还包括馆子里的客人,他们就像苍蝇一样贪吃,嘴刁,飞来飞去到处觅食,碰到任何东西都要尝尝,“搓它的手,搓它的脚呢”。 景井肯定是不多去这种地方,不过,今天,红旗这样兴致,景井陪了。 “我其实蛮想喝点酒,可是我知道我这身疙瘩,喝不成,”她说,“我其实蛮想体会一下那种感觉,肚子里的啤酒顶到嗓子眼儿,在嗓子眼儿上下起伏,摩搓会厌软骨,我能尝到它们带着胃酸的味道,它们大声叫嚷着,你丫不要再喝了,再喝我们他妈就能喷出来了!————多过瘾!”她摩挲着自己的锁骨,微笑着说,不晓得几沉醉样儿。她其实在喝 景井给她涮干净筷子,递给她,“到了这种地方,其实,我也慢想喝酒,可惜,不能眼睁着羡你吧。乖,还是老师喝茶吧。况且,人喝多了,容易瞎说话,你我嘴都不严实。”景井确有自知之明,捎带,也了解她,酒后乱性,两个人躲起来亲亲我我到无所谓,就怕越喝越高,话说太岔,下着周围人。他们还穿着军装呢。 这还不算个很香艳的“苍蝇馆子”,那些足够香艳的,满堂乌泱泱的人,满地白花花的骨头、卫生纸,***程度不亚于夜总会。他们坐在这个馆子很好,头顶一台电视,电视在放《西游记》。 只不过,人想香艳,是环境阻挡得了的?红旗瞟了眼那《西游记》,突然很一本正经地凑到景井跟前,样子足够憨,眼神足够纯, “唐僧其实很色。他被金角大王捉住了,就抓着金角大王的手哀求道:‘大王,求你放贫僧西去吧。’金角 大王坚决的道:‘不可以,吃你一块肉,就可以长生不老,怎可以放你!’唐僧犹豫片刻,道,‘吃一块肉就可以了?那贫僧就学佛祖舍身饲虎,割一块肉给你。’金角想想,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既可以不杀生,也可以长生不老,便道:‘好,成交,那请问是哪一块肉呢?’唐僧微微一笑,道:‘贫僧正好包皮过长————’金角大王口吐白沫,昏倒,唐僧得以继续向西方堕落世界前进。” 说完,她直起身体继续拈菜吃饭,坦荡无底, 就这么个东西!!就这么个东西!! 景井瞄着她这是咬牙切齿!不过,景井到底是见多识广的,没说话,好像也平常地拈菜吃,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 “想不想知道,你喜欢的那金丝猴也是个淫棍,他经常狞笑着支使白骨夫人:来给我吹吹金箍棒!白骨夫人守寡多年,练就了一副又尖又细又高又颤的好嗓子,还是个近视眼,总分不清谁是情圣谁是禽兽,所以老爱害羞,一脱衣服就脸红,上厕所嘘嘘都得戴个眼罩,每次都把裙子淋湿。那猴子火气正大,哪顾得上这个,一把拖过来,只见那白骨夫人:小蛮腰与迷你裙齐摇,红脸蛋共美宝莲一色,玉手纤纤,秋波迷离,一口叼住金箍棒,接着奇迹出现了,原来这玩意儿真的能顶天立地啊。” 红旗咬着筷子望着他,真真棋逢对手哇,景井真是个藏得深的孽障! 红旗放下筷子,站起身,“吃饱了,” 景井懒懒往椅背上一靠,看着她拿起椅背后挂着的军装外套穿上一边向外走去,姿态说不出的纤柔优雅,景井注意到她穿外套时腰部的力量,摆得真是好看! 景井浅笑地招呼老板过来结账,还在想:瞧这小丫头把情调(tiao)的,真真谁养出来的这样个祸害? 80 漂亮的嘴均会说出最下流的话,漂亮的嘴同样也会抿成一道美丽的曲线,想着旖旎的心思。 车,行驶在高速上。两旁,稻田连篇。 车上,两人从车起就没有再说话,景井只在途中下车买了些东西,其中,一张大大的毛毯。红旗没问他。她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今日的夕阳格外温柔,那是心弦上一道痴情的景致:宁静、成熟、大气、端庄————望过去,铺撒一席红绸,绸上绣染各式吉祥图谱,略带一丝似透非透的单薄,仿佛意涵深远,不可揣测, 红旗耳旁照样塞着耳机,懒懒注视窗外绯红。《浣纱记》水磨调曼妙缠绵在心间,慢吞吞,在有意无意拖长的时空中,像滴落在纸上的泪珠,一点点滟了开去————红旗脸上现出缠绵的情意———— 是的,注定缠绵。 心意相通,景井的缠绵丝毫不逊于她。 车,一路开上西岭雪山。 日月坪中观日月犹怀人世沧桑,阴阳界上识阴阳包揽鸿蒙万象。这里,是看日出最好的去处。 车停稳。红旗走下车,挺有寒气,不过,草木飘香,月光如水,心情舒爽。 红旗搓着手,站在原地小步跺着脚,一边回头看车上的景井,满足笑得像只小老鼠, 景井抱着毛毯下来,拉过她反抱着连同自己一起裹进毛毯里,两个人相依相偎, “傻丫头,慌个什么,可别冻坏了,”脸贴着她冰凉的小脸 红旗呵呵憨笑,“景井,你怎么知道我想看日出,” “谁知道你想看日出了?女人不都喜欢看日落吗,你们都留恋过去的东西:使帆的船,一个人的年华,春、夏、秋、冬,包括落日,啧,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落日和鲜花一样,都有自恋的媒体,看日落相当于照镜子,既美丽,又伤感,你们看落日,大概就有‘与尔同消万古愁’的意思,相当于男人的买醉。”景井摩挲着她的脸庞既玩味又感叹地说, 红旗车过脸,唇抵着他的唇边,“你也带我看了落日刚才来的路上,很美。可是,我更想看日出。不过,景井,女的都喜欢看日落,你的判断很准确,虽然太阳还是同一个,但是在女人看来日出和日落完全就是两码子事,此外,哪个女人为了看日出而起得比鸡还早?最忌讳的是,日出东方,天色渐亮,女人脸上某些自己不满意的细节也会随之而逐渐清晰起来。再说,看过日落,华灯 初上,趁着好心情,该吃晚饭的吃晚饭,该看电影的看电影,反观日出之后,上班的上班,买菜的买菜,真是想死的心都有,还遑论什么浪漫?”真是个憨头儿,她抵着你的唇“嘚啵嘚啵”几正经的说哦,景井笑死了, “真是个劫数,看你会想的 红旗老实头儿一笑,没有接话。她会想到这?还不是再再以前的“高论”,红旗清晰全记得罢了。 红旗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双手环着他的腰,头磕在他胸前,“景井,” 景井低头也望着她, 好半天, 摇了摇头, “景井,”红旗有喊了声他,眼底,有莽撞而真挚的感情————就因为这,才更值得珍惜!景井想。 还是摇了摇头。 景井的拇指抹上她的眼眶,轻柔,珍爱,————心疼——— “我们,这样,就很好了。————你想看日出,可,为什么眼里写着的全是日落,————你真是个寂寞的孩子,谁把你丢下了,让你这样想他,————你看书的时候在想他,说玉的时候在想他,落日时,眼里填满的都是他,包括刚才——那番‘落日’是他说的吧,你记得这样清楚,你的眼睛都告诉我了,不,你在告诉他,你记得很清楚————红旗,我们这样,就很好了,我愿意陪着你说话,甚至陪着你调情,我那个时候的样子,像他,是不是————” 女孩儿的眼睛,莹莹,不是泪水,可景井觉得,她在哭。 “别哭,红旗,”景井捧住了她的脸庞, “我从来不哭,”她微弯唇,那笑容,软软,乖巧,————心,更疼, “景井,你以后常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喜欢听你说话,”她笑地更灿烂,在他掌心里的笑容那样憨气,那样美好, “恩,”景井点点头。 景井一直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个半兽半仙,只要云散雪消花残月阙的时候,它就醒过来,脑袋从身体里面顶他,让他打开一瓶红酒。一瓶红酒下肚,小兽小仙渐渐柔软,沿着红酒的溪水,漂流出来————现在,红旗就是那一瓶红酒。 景井其实是敏感的, 怀里的女孩儿, 那无动于衷的凝视,那流溢散发的优雅,那百无聊赖的疲倦,那衰弱乏力的苍白,那时髦别致的古怪,那听天由命的惊异,那隐秘诱人的知识,那渴望启示是神情, 那嚼着口香糖孩子般的淘气,那根源于绝望的魅力,那孤芳自赏的漫不经心,那彻头彻尾的朦胧的窥探式的,暧昧的诱人光晕,那磊落温文的奇妙风度,那美丽的sheng体,那想念着的灵魂———— 景井心疼了, 景井决定, 他贪图的不是她尖尖锁骨里妖娆的缠绵,他想要,更长久地把自己留在她心里————只要她能记得他,就,够了。 太阳出来了, 染红了她的脸, 染红了他的脸, 人高万物,独,不能困守寂寞? 今夜,是谁?是谁?是谁, 和她,守着寂寞? 是我, 够了。 (我想误解景井的同志们了解,我在用很缠绵的心写他,景井同样大气,他并不完美,他的某一部分契合了红旗,还有,不一定只有性,才能缠绵妖娆。如果您没看出,对不起,是我文笔有限,我已经尽力了。) 81 一早儿回程的路上,令人愉快。两个人畅所欲言,说起了许多令人愉快的事儿。 红旗说,公历四月的第一个周末,一晚上的功夫,院子里的西府海棠突然开了。只用了一天的阳光,深红的花骨朵就全部撑开成浅粉色的花。只在上午六点到八点之间,深红的花骨朵和浅粉的花夹杂在树上。这是让人愉快的事儿。 景井说,摸五个月小孩的屁股,元朝的真品青花瓷,明朝末年柏木的画案。在车里,在飞机上,累极的时候,左手放在公文包上,电脑不能丢,右手放在腰间的西汉玉上,温润不留手,仿佛千年前摸这块玉的姑娘的手,慢慢睡熟了。这是让人愉快的事儿。 红旗说,喝了六道的茶,舌头凑过去,竟然还有美人迟暮的味道,枯涩里面,竟然还有香甜。吃了头台,吃了主菜,吃了甜点,喝了饭后茶,抹抹嘴,说,七分饱,下半身的牛仔裤,还是几年前买的,还没感觉腰间肉紧,还能联系得上最紧的一格腰带。这是让人愉快的事儿。 景井说,象牛一样听古琴,听那个姑娘的手指尖端摩擦琴弦的涩涩的响动,姑娘弹完说,她也最喜欢听那个响动,然后即兴又弹了一段,里面更多那个响动。这是让人愉快的事儿。 温暖的交流,愉快的心情,这段回程的路就显得不是那么漫长,他们回到了军区驻地。 车一驶进大院儿,就看见鲁水良站在骑楼, ”可算回来了,————这脸怎么————”红旗个大花脸。回来的路上,景井肯定遵医嘱给她按时又擦过药。 “过敏了,在那儿可能有些花粉过敏,不过带她去医院看过,医生说只要按时擦药喝药,没什么大碍,”景井平静地淡笑着说, “哦,谢谢了。咳,要你不到处跑,——”鲁水良前面那个微笑是对景井的,后面这声叹息自然是对红旗。从景井手里接过装药的袋子,景井说,他会写个单子告知他这些用药时段,鲁水良自然又是一番感谢。说着,就看见红旗那手不自觉又要去摸脸,景井熟练习惯性地把她的手抓住往下扯,并对鲁水良说,“她刚擦完药可能都有点不舒服,喜欢去抹脸,这不行,怕留疤,”鲁水良连忙去牵住红旗的手,知道了知道了,红旗,可要忍忍,到时候真留个疤在脸上了,你爷爷不心疼死,” “恩,”红旗也听话的点点头。 鲁水良一手牵着红旗一手提着袋子有看向景井,“景井,这几天谢谢你受累又费心带她到处走。我们这就要 走了,就等着她回来呢,南京军区那边一个特种出色完成了一次反恐行动,首长要过去对他们进行嘉奖慰问,首长已经去机场了,我就等着她回来,——”鲁水良微笑着看着景井, “哦,那快去,别耽误正事————”景井在笑,可是————心,真的就那么一紧—— “那就不多说了,以后再好好谢谢你,——”鲁水良拉着红旗就要走向早停靠在一旁的轿车,红旗被他拉着,却一直回头看着景井,眼睛里,————你看不出那叫不舍,却,疼死人! “等一下!”景井出声叫住,对鲁水良微笑着说,“鲁主任,稍微等一下行吗,我想起来红旗上次买了些东西还在我这儿,我上去拿给她,就一会儿,” 鲁水良点头,景井转身就跑上楼去,不一会儿,又冲了下来,一个塑料袋,递给红旗,“留着吧,”啜着气,却淡淡三个字。红旗接住,谁也没看到,塑料袋下,两人紧紧一握就放开的手———— 红旗上了车,最后一眼对视,————景井笑了,笑得很真诚,很放心,因为,红旗也在笑,那眼里写着:景井,谢谢你。景井懂。 一直到车驶离大院儿,景井才转身, 转身,却看见———— “景井,”身后,尤炿。 82 尤炿一直就站在那里,看着景井和红旗下车,看着鲁水良和他们说话,看着鲁水良牵走红旗,看着景井跑上楼拿下一个袋子递给红旗,看着景井和红旗的别离———— 尤炿心里有一窒的窒息感! 景井拉下她手的样子, 景井微笑着嘱托她脸上的包要擦药喝药, 景井一口气跑上楼又冲下来递给她一个袋子, 景井看着她的眼神———— 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景井!不止对她,就是对他自己的亲人,————没有这样深切的景井,这样鲜活的景井,这样真实的景井————景井从来都是那样把自己完美无缺的隐藏起来,张扬有度,含蓄有余,———— “景井,”尤炿走近他,又喊了声他,突然觉得,即使如此近的距离,却原来,一直那样遥远, “你没去?”景井看见尤炿确实有些意外,不过,马上又恢复那种淡淡的神情, 景井确实到现在还有些生她的气,无关乎红旗。那天,去机场,见到尤炿,景井再次劝阻她想在西藏呆两年要慎重,景井当时说,不谈我们俩的事儿,只谈你妈妈,你妈妈心脏不好,且不说你在那里她要担多大的心,这她的身体负荷不住,再说,你这个决定着实草率,你妈妈根本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你也没有回家跟她好好谈谈,————说到这儿,尤炿当时就火了,就冲景井发了脾气。景井难受的是,尤炿竟然如此不懂事,到底是自己的妈妈、自己的亲人重要还是别人一句话重要———— 实际上,尤炿也不是完全那样不懂事,冲景井发了那顿脾气,看着景井沉着脸离开,尤炿突然心里很难受,再加上————远远,她也看见景井那辆军用吉普上坐着的女孩儿————景井告诉过她,那是他现在接待的首长的孙女,脸因为距离看不真切,只觉得那女孩儿满脸疙瘩,可能涂着药膏,花花绿绿,说实话,尤炿不以为意————可是,今天,看近了,看清了,虽然依然满脸疙瘩,可,————同为女孩儿的尤炿,深感威胁!这是个能让任何人动心的女孩儿! 幸亏没有走!幸亏没有走!! 看见那个女孩儿,再看清那样的景井————尤炿更加庆幸自己,幸亏没有走! 其实,尤炿心思一直也是处在慌乱中, 那样的小成,————真就像鬼迷了心窍!当时他的神态,他说的那句话,————尤炿怎么也忘不了!怎么也 忘不了! 留在西藏!就像丢了所有的理智,全然不顾一切,是为了那句话?是为了? 机场,景井的话刺中了她,真的为了“一句话”就连妈妈也不顾了?就连景井————特别是看着景井开车离开,旁边还坐着个女孩儿,尽管,当时这个女孩儿在她眼里毫无分量———— 接下来,尤炿一直混沌的脑子清晰了些,那些都是梦话吧————西藏,————小成———— 尤炿没有跟机回去,她回来了。 现在,她更加确定自己回来是绝对正确的!只不过————跟在景井身后上楼的尤炿看着他的背影————那种“距离的遥远”感————好像越来越强烈————怎么,她已经丢了景井吗,还是————从来就没有———— 尤炿害怕了! 同时,———— 女人最可怕的是什么?嫉妒心。 它在谁的身心里发芽都不是好事。 83 第十九章 挥别成都军区的领导们,终于登机,机上,全是自己人了。 宠春诚这才好好拉着红旗仔细瞧。刚才,一看见她,就已经有些不悦,又心疼,这哪儿搞这身疙瘩? “痒不痒,” “不痒了,”红旗的手不自觉地就要去摸,宠春诚连忙拉住,“不是要你不要摸,”红旗把手又放下了,“你呀,真是不听话,让你跟着去玩儿,怎么也能搞成这样————”宠春诚肯定要嚼!还是那样,他嚼他的,红旗搁旁边想自己的,首长身边的人看着见怪不怪了,这对老少劫数啊! 看她懒懒的,也没什么精神,宠春诚也心疼,“去去去,睡一觉睡一觉,肚子饿不饿撒!” 她没精打采地摇摇头,真去找地方歪着去了。工作人员给她铺好软软的床,又给她加了层毛毯,她窝在里面,又睡不着了,翻出景井刚才给她的塑料袋。 原来里面是一本书,澳洲女作家露丝.韦津利的《脏话文化史》。 只翻看了几页,红旗就来了精神,景井是了解自己啊,这本书很对胃口。一种及其精致的下流。 这里面的“脏话理论“一点儿不亚于再再。 再再说,历史上有三个人口才最好:希特勒、奥巴马,还有一个是他初中时的班长三驴子。奥巴马擅长排比,就职演说时说了好几遍“yeswecan”,三驴子同学同样擅长排比,不管向他请示什么,他都会翻着白眼牛逼轰轰地回答:不行,那不鸡巴行 “那不鸡巴行”这句子很古怪,怪就怪在凭空多了一个鸡巴。再再说,和所有电视上翻着白眼牛逼轰轰的大人物一样,三驴子同学善良而又质朴,一年四季都穿破裤子,十分平易近人,所以可以断定他没有恶意。可每次向他请示,他都要回你一个鸡巴,由此再再得出一个结论:大人的鸡巴并不是真的鸡巴,而是他们的权威。鸡巴人人都要,权威则未必,俗话说的好,没种骡子有种驴,长俩鸡巴的定是带保镖的大人物。正常的几只在性欲发作时勃起,大人物不然,一年四季都直翘翘的,否则权威何来?当然你也可以反过来说:他们的权威算个鸡巴。 呵呵,再再就是这样精致的下流。此书同等。 此书算在枯燥的飞行时间里给了红旗兴奋点,当然,下了飞机,这种兴奋点一直得以延续,因为,她再次看见了童希滔。 和抵达成都军区一样,同样,这次南京军区 的最高领导们肯定悉数来迎接。 “首长好,辛苦了,来回几个军区跑,”军区司令员付明双手紧握着首长的手说, “咳,没什么。你们这次立了大功,很好,军委稍后会有赏励文件下来。恩,我们现在就去基地吧,”宠春诚说, 付明连忙说,“首长还是先在南京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再————”宠春诚直摆手,拦下了他的话,“现在直接去,战士们才立了功,还有人受伤了是不是,要及时去看看,” 既然首长都这样“指示”了,付明只能点头,马上安排人去准备。这时,就看见宠春诚又转向童希滔,“是不是中央宣讲团正好在你们南京,” “是的,他们昨天下午到的,”童希滔微笑着点头,还是那样洒脱,也有应有的敬重, “中央宣讲团”指的是总政治部组织的在各大军区军政干部中“宣传科学发展观”的一个宣讲团。 “你在负责接待他们?” “是的,” 宠春诚微笑着点点头,却没有下文。童希滔心里觉得奇怪,可也没表现出来。后来,知道鲁水良牵着红旗走到他跟前小声跟他说,他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要当“保姆”了。 “童副司令,又要麻烦您了。首长说,基地那边条件不太好,红旗她在成都也不知道咋的花粉过敏,搞的这一身疙瘩,首长说,想把她就留在南京,您还是劳累照顾照顾她,上次,————她也和您熟悉了,” 其实,童希滔从看见红旗这一脸红红绿绿,早心疼地不得了咯,听说又要“托付”给他,肯定也义不容辞,面上从善如流地潇洒笑了笑,“没事儿,请首长放下吧,” “谢谢您,”鲁水良又拍了拍红旗,“要听话,自己记得按时擦药吃药,”这话,实际上也是说给童希滔听的吧,“嘱托”他要照顾好这宝贝秧子。 红旗微笑着点头,又看向童希滔,一脸花花,笑地眼睛一眯,柔柔糯糯的,几可爱咯! 童希滔也拍了拍她的脑袋。眼见着红旗眼神就————这时,宠春诚一行人走过来, “希滔,又要麻烦你了,这丫头————咳,”口气似责怪的没法儿,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宝贝的不得了哇,要不,走哪儿带哪儿? “您放心,红旗,还蛮乖,”童希滔微笑着看了眼红旗说,女孩儿一直眯眼望着他,是不晓得几乖, “咳,总之是又要 辛苦你了,”首长又看向红旗,直无奈摇头哇, 底下人眼水儿多好,这一得知首长要把孙女儿留在南京,连忙去准备好了。童希滔确实也不用操多少心。 宠春诚在南京军区司令员付明的陪同下连军用机场都没出,直接乘机飞往某基地。 这边,童希滔牵着红旗乘车回军区总部。 一上车,这小祖宗就不老实。 他们坐在后座儿,前面一个司机开车。 红旗的手悄悄就摸进童希滔的裤子荷包,童希滔从外面捉住她的手,瞪她,又无奈又好笑, 红旗个小花脸,眯着眼还笑地像个小老鼠,一脸软软,一脸无畏, 童希滔紧紧握了握她手。然后,转头稍微倾身向前对他的司机说,身子遮住了司机的视线,看不见她埋在他裤子荷包里被他从外面握住的手, “小王,我来开车吧,我带这丫头先去买点东西。你坐后面的车。” “是,”司机下去了。 童希滔放开她的手,还是从另一边掏出手机,塞她手上,“总找错边儿,怎么办喏,”宠爱的点了下她的额角,说着就要跨到前面司机座儿去, 这时,红旗接过手机,却拉着他的衣角不放咯, “亲我一下,”仰着头,那眼睛纯纯的,却也娇气的不得了,还又坦荡的不得了!搞的童希滔心里“咯噔”就一紧, 却,微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小胡闹的,也不看看着什么地方,”不过,还是低头嘬了下她的唇,然后,跨过去坐在驾驶室里。从前视镜里看见后面那个小混蛋几满意地摊在后座儿上咧,开始翻他的手机。 童希滔笑着无奈摇头。启动,开车。 84 童希滔确实没有带红旗回军区,而是,开车带她去了他熟悉的一个中医馆。 这一身小疙瘩,童希滔看着都心疼,他又是个颇有养生之道的,看红旗吃的擦的都是西药,想想,可能用中医治疗更能治本。 “钟老,她这是————”气质温和地老中医朝他轻轻摆摆手,“借一步说话,” 童希滔点点头,拍了怕一旁仰着头也看着老中医的红旗,“红旗,你先去那边沙发坐着等一会儿,我问问老先生,”红旗点头,听话地过去了。 “怎么了,很麻烦吗,”这时,童希滔才现出紧张来,蹙起眉头, 老中医摇摇头,“过敏没什么,她也不是花粉过敏,属于药物过敏,你注意她吃的西药配药时间就行了。也可以把那些药都停了,用脐疗法试试,” “恩,就用脐疗法吧,既然知道是药物过敏,再吃也无益。那您担心的————”童希滔看得出老中医似有忧虑之色, “这孩子————体寒,肾阳虚,这一类,有可能是先天禀赋不足,或者久病伤肾,或经期寒湿入侵,损伤肾阳,寒客胞宫,这就有可能会导致——” “不能受孕?”童希滔也懂点医理,老中医这一说,他能明白,果然,见老中医点点头,“最好跟她的家人说一下,问一下她,是不是总有月经迟后,或闭经,小腹寒凉,四肢不温,如果有这些现象,那就要从现在开始注意调理了,她现在这个年纪能恢复过来,”老中医很负责任的温和说道,童希滔点头,和诚意地和他握手,“谢谢您,钟老,近期我会常带这孩子过来,劳烦您还是给她看看,开什么药方儿只管跟我说,” “好,没关系,”老中医微笑点点头。 红旗看着童希滔走过来,仰着头望着他,“怎么了,” 童希滔在她跟前蹲下来,微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没什么,就是你现在吃的那些药可能不是蛮大效果,咱们换中医治吧,你也舒服些,” 红旗点头,只要能治好这身小疙瘩。童希滔看她好乖的模样,笑起来,又朝前凑了凑,低声问她,“你小肚子是不是总是凉凉的,手脚也不是很暖,”红旗眼睛睁大了些,她还蛮聪明,知道去看那边的老中医,“他看出来了?”童希滔好笑又心疼地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老先生说你有些体寒,不过,这些都是可以通过中医调理过来的,你要听话,这几天我给你熬的药再难吃你也要坚持,好不好,”果然,红旗同志皱了下眉头 ,不过,还是点点头,她知道这是为她好,又说,“那我这几天还是坚持跑跑步吧,” 童希滔站起身牵起她两个人往外走,边说,“怎么想着跑步,” 红旗很认真地,“他这一提醒我手脚凉,我就想起来了,多跑跑步,促进血液循环,暖和呗。我住的地方有起床号吧,” “要起床号干嘛,我喊你,”走到车边,童希滔先开门让红旗上车坐在副驾驶位,然后,自己绕到这边上车, “你打电话叫我?”红旗望着他, 童希滔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跟我住一块儿,我打什么电话叫你,” 他决定带红旗就住在军区总部,他办公室正好有两间休息室,正好也就近给她熬药照顾她, 见红旗小咬了下唇,童希滔笑起来凑近她,小声问她,“怎么,你不愿意跟我住一块儿,” 红旗望着他,像想了会儿,然后双手环上他的颈项,有些小懊恼地微噘起唇,“我这身小疙瘩我自己看着都好丑,” 童希滔大笑起来,侧身双手环上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跨坐着,“哎哟喂,我的小劫数,”坐好后,贴着她的唇,轻声说,“你还怕我嫌弃你呀,” 红旗把他搂地更紧,还真点点头,“你不知道,我屁股上都是,”这要说,红旗确实挺耿耿于怀,景井反正是知道她身上都是疙瘩,童希滔不一样,她和他在一起时,他看见的自己都是好好儿的,可现在———— 童希滔哈哈大笑,小咬了下她的唇,“傻丫头,我怎么会嫌弃你,心疼都来不及,别担心,医生说了,咱们用脐疗更通透,也快。你身子属寒,也有些虚,除了要加强调养,还要注意保暖,我办公室每间房都有暖气,咱们住那儿,我又方便办公也可以更好的照顾你,别瞎想了,我的小劫数怎么能把身体搞坏咯,” 红旗点头点头,又软软笑着腻上去。好,你一说不掀起她了,她马上就小赖皮地缠上来,不晓得几娇气几小混蛋,童希滔也任她,这小东西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85 红旗还是蛮懂事的,这里不像在军演那会儿,童希滔只是顾问性质的协助参加,这里是他的“地盘”,在正司令员陪同她爷爷下基层慰问期间,整个军区的运作相当于他就成了一把手,事情很多很杂,忙得很。红旗知道,不能打搅他工作。 所以,多数时间,红旗老实乖乖就窝在他办公室看书,有时候,她还蛮贴心,间歇给童希滔倒倒水呀,清清文件呀,有人来向童希滔汇报工作了,她蛮自觉地跑进休息室把门关上不打搅他们。这要童希滔更心疼她这个小可人儿。 童希滔也顾不得她,她真的很听话,你说药那么苦吧,她就算眉头皱地再死,也忍着喝下去了,一次也没有抱怨。童希滔每次让警卫员给她在宜芝多买来的抹茶豆腐、北海道香浓压药,她也只吃一点儿,真没多娇气。 脸上的小疙瘩确实好多了,脐疗法很见效,童希滔就算再忙,每天一定抽出时间开车送她去中医馆理疗。医生同时给她开了些驱寒暖宫的药草,每天童希滔会把它们煎了然后给她泡脚。现在,谁进到童希滔办公室就闻到一股子中药味儿。 红旗身上也是淡淡药香,加上她有时候文文静静地窝在沙发里看书,模样清淡秀丽,真是别一番风韵。 童希滔正在签署一些文件,其中里面有些数字报表需要他稍加核实,他用笔点着计算器正算着,一抬头,发现那边的红旗正看着他, 放下笔,童希滔舒适地往椅背上靠了靠,笑起来,朝那边的红旗招招手,小红旗立马像得了赦令的猴子,书一放,跑过来跳上他腿上坐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笑地不晓得几甜人, “咋啦,傻子,你看着我干嘛,”童希滔轻轻地扒了扒她额前的发,她脸上的小疙瘩好多了,只有浅浅的红晕,象胭脂,蛮好看, “我看你和数字打交道,真辛苦,” 童希滔低声呵呵笑起来,双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搂更紧点,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看得出来,你数学肯定不好,” 这傻子真还点点头,“人怕时间,时间怕金字塔,金字塔怕人,而人、金字塔以及时间,统统都怕数学!”还振振有词,她还蛮会乱改词儿,前面那句“人怕时间,时间怕金字塔”明明是人家古代的阿拉伯哲人说的名言,她“篡加”地还蛮顺儿! 童希滔心一动,这其实真是个慧黠的孩子。亲了亲她的唇,赞赏的口气,低低说,“怕数学,是因为世界上的一切都经不起算计。你不喜欢数学,也在理。” 红旗一笑,更吻了上去,不仅是因为童希滔赞赏了她的话,更因为他的气息就在咫尺,好几天,她都没有吻他了。 这一吻,真是醉意绵绵,勾兑着温情与美艳,一种吸引、默契和彼此臣服———— 红旗的唇顺着他的上唇,然后,他的鼻,鼻梁,眉心,额————身体渐渐向上爬, 童希滔则顺着她的下唇,颌,颈,然后,回到她的颊边,再回到她的唇,———— “咚咚,”这时有人敲门, 童希滔低低笑起来,手在她腰侧安慰地抚了抚,小东西还不想放嘴,还抿着他的下唇不放, “小乖,”你一喊她,她放开了,放开了又重重亲了下,然后,就见她滑下他的腿,就蹲在他脚下,头磕在他膝盖上望着他, “红旗,”童希滔想把她拉起来,她不,还往他办公桌下窝了窝,还催他,“快让他们进来呀,”童希滔没法儿,只能也顺着她把椅子往前滑了滑,“进来,” 几个人进来,说着公事。 红旗呢,这东西才真叫混蛋起来了咧, 她跪在地上,手放在他腿两侧,头低下去,唇贴着他的腿,一点点向上,有时候舌头伸出舔一下,有时候小牙口咬一下,————这真是得亏童希滔定力佳啊,被这样个小妖精折磨———— 她折磨你的腿还不说,手也爬上来,就要到两腿间————童希滔这时无论如何也要下来一只手治住她了,真的,那里在变硬,可不行!————你的手一抓住她的手,不用低头看她都知道这小妖精什么俏模样,肯定偷笑地像只小老鼠。红旗到底还算懂事儿的,被他握住了手也就没有再继续,而是五指和他五指交叉握住,放到唇边亲了口,————碰触她柔软的唇,童希滔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这时,好容易,来的人毫无觉察地都出去了,门一关! 童希滔椅子往后一移,倾身把她抱起来狠狠就吻上去,“小坏蛋,真是个小坏蛋,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红旗呵呵直笑,重重吻了下他,还说,“我本来想亲你那里的,可是,好像头伸过去他们会看见,” 童希滔一听这话,真是————你要拿她怎么办好! 抱起她走到沙发边,象很重其实很轻地弯腰把她放上去,又重重吻了吻她,“小劫数,小劫数,我上辈子绝对欠你的是不是,”红旗勾着他的脖子又要亲上去,童 希滔低低笑着任她磨,“我现在要去开会了,你就在这里看书,那边还有吃的东西,想要什么跟外面的小唐直接说,” 红旗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今天没跑步,等会儿想出去跑跑,” 童希滔扒了扒她的头发,“可以,可是别跑远了,要注意安全,” “你别让警卫员跟着我,”红旗微微噘嘴,童希滔好笑,她还反应真快,一般她想一个人出去,童希滔确实不放心, 看了她一会儿,“你想出去走走也行,可是,真不能跑远了,我把手机放你身上,有事儿就立马给我打电话,” 红旗又点头,还憨憨一笑,“不会出事儿的。” 童希滔捏了下她的鼻子,站起身,把手机塞给她,“别跑远了,快点回来,”又嘱咐了一遍,才走。 其实,红旗也不是没一个人出去过,她一般就是跑步在大院儿院墙外围着跑一圈回来,童希滔也不想把她梏太死,她也需要去外面走走,她也听话,从来没有跑很远过,所以,童希滔其实也放心。只是————凡事总有个意外不,这次,着实让童希滔大惊了一把! 86 再再说他小时候,鸡还是家禽,只会下蛋,不会卖淫。蔬菜和粮食都没有毒,架上的黄瓜、地里的萝卜、擦擦泥就能吃,爽脆清甜。世界山青水绿,遍地都是野菜,半个小时能挖一大筐,无公害,有营养,人都不吃,全剁了喂猪。多好的世界!不像现在————红旗一边围着院墙外面跑,一边想,空气质量确实很不好。天灰蒙蒙地,许是阴着要下雨,可也没有舒爽,就觉得吸一口气,吐出来的都是浊气———— 红旗是不知道,这样一个混浊灰蒙的天空下,确实不会让人有啥好心情,不过,她的出现,————却是着实让不少人眼睛一亮。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百鸟淹没,秋水连天。很美的意境吧,简而言之,就是一种至纯的超凡脱俗的美。她简单一套军装,腰间扎着皮带,很认真很专心的只为跑步,和以上效果奇异地异曲同工,在外人眼中,就是一种至纯至灵无染无尘的美。 她还不知道,后面一直有辆小车跟着她———— 红旗这几天围着这外围跑了好几趟了,一直就蛮玩味一件事儿,这军区大院儿旁竟然有座庙,香火还蛮好,每天香客不断。今天她又路过时,还特意跑慢几步好好瞧瞧。确实很多人在里面虔诚拜佛。 红旗笑起来,没再看庙,继续往前跑。她想起前年七月和再再去西藏,在大昭寺碰见一个中原和尚,那和尚口若悬河,时有妙语,“草木皆有佛性,菩提不外人心。”“不燥不亢,不佞不媚,是为君子。”咳,那个能侃,从人间婆娑世界讲到东方琉璃世界,又从东方琉璃世界讲到西方极乐世界,三世佛召之即来,四揭谛效命麾下,更有大神通、大造化、大法力,祭起法宝就你能丢翻美利坚,说到兴起处,这和尚秃头铮亮,锱衣生尘,山峦间花瓣乱飞————呵呵。当时,再再同志只最后不咸不淡一番话就把他拍熄火,“东方哲学是要斯文得多哇,佛教不仅没有一个明确的上帝,连提到腰部以下都很害羞。古代有很多高僧都喜欢吵架,尤其喜欢骂佛祖菩萨,说如来佛是屎嚼子,应该一棒打死喂狗,说达摩是个老骚胡,文殊菩萨是个挑粪的,这些言辞都很犀利,可远远算不上恶毒,更像兄弟吵架,骂猪骂狗都行,可谁都不肯说‘操你妈”。以我之见,如果高僧们真是那么特立独行个性张扬,他们就该这么说:释迦摩尼算个鸡巴。”现在回想起那和尚的脸色————红旗就从那时候开始觉得,和尚其实蛮有意思咧。 红旗的笑容还在脸上漾着,这时,突然那辆小轿车超过她在她跟前停下 来,走下来一个————红旗的笑容依然还在脸上漾着,惊疑一下就过去了,因为,————走下来这个男的,是个秃子,她个小混蛋才想到和尚———— “同志,你好,”秃子很有礼貌,事实上,他虽然是个秃子,却样子斯文,驾着一副无框眼镜儿,一身严谨合身的西装,有点儿“高知”范儿, “你好,”红旗同志不慌不忙,这也不是个容易被吓着的主儿。还颇有几分好奇地望着他, 红旗的沉稳显然让对方很有好感,他微笑,“你就在这边当兵吧,” 红旗点头,她觉得自己这个兵在哪儿都是当, 对方笑着点点头,“你哪儿人,” “米脂,” “当兵几年了,” “两年,” 这是个陌生人,红旗同志也不客气,谎话张嘴就来。这东西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还好奇,她倒想看看这人为什么拦下她, 也挺有意思,那人象掌握好节奏似的,先不咸不淡跟她聊聊,而且,类似盘查摸底,红旗不忙瞎答,还都象真的,主要是她的表情实在纯净憨实。然后,———— “小同志,是这样,我们现在是在街上看见你的,所以稍后再给你的单位发去一份书面文件请调。我是市委组织部的唐尧,”那男人同时给她亮出证件,“今晚我们有一个领导接待的任务,需要————”一套很官样儿的套词,红旗同志却越听越有意思:他向我今晚去干嘛,他真把我当个小地方来的小战士了吧,一句句全用官腔儿来施压,———— “当然你也可以考虑要不要来接受这个工作,不过,你应该知道组织上部队上————”又是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红旗当然不以为意,本想摇头拒绝,可这时,突然,从小车里又下来一个身影,———— “红旗?” 站在车边略带惊讶望着她的男孩儿这才叫红旗也吃了一惊! 弄可以?! “你认识她?” 那个唐尧转过身问他,男孩儿“乖巧”点点头,还“乖巧”很“文静”的回答,“认识,我们都一个部队的,” 男人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那正好,你懂规矩,跟她说说吧,” 男人走向车边,可以走过来,走向红旗,———— 这时, 可以已经背对着那个男人, 红旗分明看见刚才的“乖巧”已然全然卸下,变成熟悉的淡漠,甚至有一丝愤怒, 走近她,很严肃地跟她说, “绝对不要跟来,快点走,” 个鬼!你这不是更挑起这个东西的兴趣? 红旗摇头,“你在干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很感兴趣地抬头望着他, 可以望着她,好像很想了一会儿, “你————真的想跟来?” “本来不搭理的,可是看见你了,想去看看,”这东西够实事求是, 可以又看了她一会儿,好像打定了什么主意, “跟来可以,去看看也行,不过,要一直跟着我,谁叫你都要说‘非要和我在一起,才行’,能不能办到?” 红旗重重点头, 这时,可以一挑眉,似玩味儿地看着她,“那就一块去‘看看’吧,” 又转身,同时,一把牵起她的手,向那边那男人喊去,不过,又变成刚才那副乖巧的面孔,“她说她愿意,就是,她一定要和我一起‘上’。” 那男人显然愣了下,不过,接着就笑起来,“上车吧,” 虽然仍然有点不明白,可,红旗就觉得,刺激就在眼前喏! 87 隆山别墅区,这里非富即贵。 车通过岗亭,盘山上去,一路绿绿葱葱。 车上,可以一直握着红旗的手,事实上,从他把她牵上车开始就没有松开过。 “这是哪里,”红旗瞅着窗外问, “隆山别墅,”可以也望着窗外淡淡地说, “隆山别墅是哪儿,”红旗还在问, 这时,就听见前面的那个唐尧咳嗽了一声,可以转过头看向他,似笑非笑,红旗却朝他笑的蛮憨实,她突然拉过他们相握的手,把他的手展平,食指在上面写字,“你等下偷偷告诉我,”可以把头又扭过去,不过,唇角有笑。红旗也看向窗外,她知道可以懂了,唇角也弯开。 车,好像盘旋到最高处,停下来。 眼前赫然两栋豪华别墅。 黄色的西班牙殖民式别墅位于制高点,都是三层楼,外观一致,高高的烟囱显示别墅里都有欧式壁炉,一楼外墙由深黄色的名贵石材造成,周围栽种了不少热带树木;二楼和三楼都有超大露台,正好可以在这个制高点用于眺望连绵起伏的远山。整个别墅区被栅栏包围,朝里望去,花木、凉亭、水榭一应俱全。 下车,那个唐尧带着他俩儿进去,果然,里面。金碧辉煌,奢华无度。 “你们先等一下,就在这儿,别乱走动,”唐尧上了楼,把他们留在一楼中厅偏走廊, 可以还牵着红旗的手,人,却在唐尧走后蛮惬意地像是欣赏起走廊上的画儿,红旗则好奇的到处看,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一接起, “红旗!你在哪儿?”是童希滔! “我在隆山别————”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可以拿了过去, 就见可以先不紧不慢掐断了电话,然后,很玩味儿地瞟了眼红旗,“童希滔打来的?” 红旗没回答,她还蛮奇怪,他这么知道是童希滔? 她不回答可以也不在意,又翻开手机按了几个键,也没看红旗,唇边一抹精致的笑,却调侃地厉害,“这也是他的手机吧,”手指在按键上熟练的按着,可以说不出的懒洋洋,“果然——”他把手机对给红旗看,红旗看见上面是————她和童希滔的照片。可以轻轻敲了敲手机屏,“这是祸根。”说了,也没下文,把手机关机又还给了红旗。红旗还疑惑着不知道咋回事儿,这时,唐尧出来了,她只有把手机放进荷包。 “你们跟我来,”他站在二楼楼梯口。可以牵着红旗上去。 “唐先生,您带我们来这儿,会给我们的部队请假吧?”长长的走廊上,可以突然问,唐尧回头望了他一眼,笑道,“当然,你们这是‘正事儿’,”语气突然说不出的暧昧, 可以还“老实头儿”点点头,红旗更是一头雾水,直到走进一个状似小客厅的地方———— 红旗眼睛稍许睁大了些! 客厅里, 懒洋洋坐着几个男人,年纪都不轻,蛮有资历派头的模样,感觉都是那种平时衣冠楚楚的大人物,现在会儿,是放松的时刻,他们的领带都松散着,有的脱去了西装外套。再就是,——他们每个人身旁都坐着女孩儿或男孩儿,很年轻。 可以牵着红旗一进去,看着那些个男人瞄过来俱是一惊艳的模样!咋会不惊艳?两个都是世间少有的漂亮玩意儿,又俱是军装在身,无与伦比的————精妙! “怎么样,杨书记,这两个————”就见那个唐尧凑到坐在最大沙发上的一个男人跟前耳语,模样暧昧,也略显谄媚, 就见那个男人,————男人看起来有些微微发福,可也不是蛮胖,就是感觉长得蛮结实,两鬓有些花白,气态,反正就是官样十足, 男人微微点点头,表情不是很明显,不过,从唇角微弯的角度可以看出,很满意。 唐尧俨然一副精准察言观色的主儿,见他一点头,连忙直起身,看向可以红旗,“你们跟杨书记进去吧,”那男人也要起身,这时,可以却上前跨了一步,好像蛮“局促”地说,“我们————我们都是第一次,我上次也就来看了下,她是我战友,今天才被唐先生找到的,更不知道怎么做,要不,您先带她们进去———示范给我们————”也不知道是可以红着脸局促地不得了的样子,还是他说的话,把男人们都逗笑了,却也都没说笑,好像都有些忌惮这个杨书记咧, 不过,这个杨书记也笑了。他笑,不张扬,也算玩味儿地睨着可以,过了一会儿,点点头。本来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孩儿也起了身。两个女孩儿都很漂亮。 五个人先后进了主卧。进了主卧,那位杨书记变了“模样”, 他一进去,一手环住一个女孩儿,女孩们被他抓住腻在他身上呵呵直娇笑, 他坐在床上,仿佛习惯性地舒适地任女孩们“服侍”地宽衣解带,还饶有兴趣地盯着 可以和红旗, 可以一直握着红旗的手。 “你们多大了,”那人慢条斯理地问他们, “十八,” “二十,” 可以握着红旗的手紧了紧,这东西,又习惯性撒谎,她哪儿看得出二十? 男人笑了笑,“小女孩儿有意思, 红旗还甜甜朝他一笑。 咳!你说这东西,她是糊咧还是精咧?这阵势,她还看不出来是咋回事儿,就真是个棒槌了!首先就对不起再再!再再同志“呕心沥血”带她到处见那多“世面”,这种“高官援交”也不是没看过,只不过,再再总说,这样的,没美感,往往这“扎眼”的就是“男主角”————高官们。如今,玩这些的,大多老头儿,身材走样,个个肥头大耳,匍匐在再美丽的小妖精身上也是头猪,看着倒胃口!所以,再再带着她游走过几次这种场面,就早早“告辞”了。 红旗只是蛮奇怪,可以也“玩”这?而且,他竟不是“玩”别人,而是让人“玩”他?所以说,红旗也不信,再说,这东西心思有时也蛮细。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可以要跟唐尧强调,“他一定要跟红旗一起‘上’”,你再看他一直不松地牵着她的手————红旗明白,他其实这是在保护她。只是,可以到底来这儿搞什么?红旗可以断定一点的是,可以绝不会“上”,他肯定在玩什么———他“要求”“示范”也绝对有鬼———— 红旗同志现在完全是一种“看戏”的心态了,当然,附带有“黄戏”她也不排斥,好久没看见———恩,对比这样大的,恩,通奸场面了,且,3p。红旗同志还是带着鉴赏的眼光准备来看咧。 “杨书记,我和她,恩,都是第一次,您能不能指导‘详细’点儿,”红旗觉得可以也真坏!很符合“处儿”“虚心学习”的心态。红旗心里闷笑的是,她和他们玩np时,可没人“详细指导”,这些魔王们全都“无师自通”。 男人笑起来,“这种事儿,要亲身经历,指导不来的,” 这话,红旗心里点头,这种“理论”她赞同!呵呵。 “你们就看她们怎么做的吧,” 床上除了杨书记还穿着短裤半裸,两个女孩俱已经全裸,ok!妖精打架,开始。 红旗同志真的是带着鉴赏眼光在看咧!杨书记她不看,确实没美感,女孩儿们,恩,有个女孩口技不错,————你说要不要得?她看着 还轻轻点头,搞的一旁的可以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这东西是个胡作非为的主儿,可,她此时这样个表现,混蛋却又说不出的可爱! 终于,杨书记在一个女孩儿的嘴里射了一次,女孩们,一个趴在他身后轻抚着他的背,一个一手拽着他的命根子轻轻地撸,俱都媚眼如丝地望向他们俩儿, “好了,看清楚了吧,你们来吧,她们不走,可以在旁边教你们,”杨书记啜着轻气一副舒爽的模样跟他们说, 这时,却见可以同志笑了笑,————哇靠!你明显感觉那杨书记震了震!因为————可以同志这是要勾谁的魂呐! “谢谢您,我们学地很到位了,学费,牢里再算给您,”说着,牵着红旗几优雅地一点头,转身就往外走了, “你!——”红旗被牵着还有回头看你杨书记,就见他不知是惊是怒地起身————后面看不见了,可以牵着她走了出去, “唐尧!!拦住他们!”身后,听见杨书记的怒吼! 可以牵着红旗一点儿也不见慌,依然慢慢走着,还扭头看向红旗,“你说,和个老男人做,有意思吗,” 红旗还不是蛮懂他什么意思,她以为他是说和再再一个理论,高官们没美感。可是。可以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她见红旗没反应过来,也没说什么,就是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过,这时,看见对面跑上来几个保镖一样的人,唐尧在最前面。红旗就感觉可以握着她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他另一只手从腰后面慢条斯理竟然————拔出一把枪?! 男人们围了过来!也都看见了,他手里的枪,————靠近都有些迟疑,不过,还是一副想冲上来的模样!看来,他们不相信他这把枪是真的,果然,—— “小朋友,电影看多了吧,拿把假枪出来装英雄啊,”唐尧显然最不信,眼神甚至戏谑, 可以瞟他一眼,感觉其实眼神蛮艳丽,他到不理他,而是把枪递给红旗看了看, 红旗同志蛮愿意配合咧,看了眼,几认真喏,“应该是警用clock19,可配备两个弹匣,每个弹匣可上十发子弹,” 可以赞赏地点点头,突然毫无预示地,举枪就朝唐尧方向开了一枪! “砰!”唐尧身边的花瓶应声碎裂! 这下, 人都吓傻了! 连后面穿上衣服跑出来的杨书记都吓愣在那里! 可以回头望着他,上下溜一圈儿,又象蛮色情,“很遗憾,我和她,都不是你能碰的。” 牵着红旗,完美退场。手,一直牵着。 88 原来,这是咱弄可以“不留神儿”管的“一个闲事”。 说起可以同志,那才叫真真将门之后,他们家出的高级将领能直溯到抗日战争时期,不仅是我党,其中也包括国民党。. 可以没有随父姓,也没随母姓,他是跟他外婆姓的,这孩子从小纯粹是外婆带大的。 可以的父亲陈知生是北京军区副司令员,他从幼年开始一直到他当学员、排长、连长、团长、师长,在不同时期他的父亲老将军陈明都对他有不同的要求。军校毕业后,陈知生被分配到对越反击战的云南前线,从战士到排长,跑了上千次战斗警报,不断地移防,基本上都住帐篷。艰苦生活把陈知生磨练成一名真正的军人。 也能这样说吧,陈知生堪称一“军痴”。他当军区副司令员7年,每年都在大漠基地抓实兵训练,先后组织过数十场对抗演练。而且这位将军军事理论也颇有研究,他当军长时,就曾组织研制出一套能连通所属团以上的野战指挥自动化系统,获得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 当然,这也不是可以的父亲如此,他的叔叔陈知予作为二炮副司令员,工作业务也是兢兢业业扎扎实实。所以,这样一心“扑国防”的职业军人,哪有时间管孩子? 可以的妈妈也在总政,同样大忙人一个,可以从小就跟着外婆长大,所以和外婆格外亲。前年,外婆去台湾探亲,结果竟然就在那边过世再也没回来,可以很消沉了一段时间,就那段儿,做了许多荒唐事儿。他爸爸这一看,不行!这要赶紧管!先放在他叔叔二炮下一个部队一段时间,结果又闹出个大事儿,最后没法儿,只有把儿子放回自己地盘亲自管,还告诫下面,他但凡犯错儿一定上报,再管不下来,就把他丢大漠去自生自灭! 咳,你想,下面的会去碰这个“钉子”吗?就拿上次八个人拿着枪去砸酒吧这样出格儿的事儿,瞒啊瞒,只偷偷告诉了可以的妈妈。还好,那时我们陈副司令员又在外搞军演,可以妈妈是个超宠儿子的,这事儿,上下一通气儿,硬糊弄过去了。咳,搞得好?家里但凡有一个狠不下心的,这些东西,你们就制不住!可以是这样,红旗是这样,伤心是这样,都是这样! 可以同志当兵当地好好儿的,怎么跑到南京来了?这也是巧,不是说正好有个中央宣讲团来南京军区吗,可以的舅舅乔清晨,正好是这次宣讲团的副团长,结果,来南京第二天,阑尾炎,住院了。可以就这么一个舅舅,他老妈又在外面开会赶不过去,就要可以来南京 看看他舅舅。 可以同志才下飞机,准备直奔医院,在路上被一辆车拦住了。和红旗的情况还蛮像,这样招人的美人儿,是容易招来麻烦。 不过,拦下可以的不是那个唐尧,但这个人也是跟唐尧一样先摸了个底。弄可以同志这可比红旗同志精明多了,几句话,几个眼神,就瞧出了味儿。可以随机应变,超会装精,一下,“一个外地来本地当兵,有点土,有点小野心,”的形象硬是骗过了那人的眼睛。那人约他先去“看看”。 那人一走,可以车身就去江苏省纪委!“你们这儿当官的有人想诱拐我,”可以同志是那种不闹就跟你不闹,要闹就给你闹个天翻地覆!连他老头儿的名号都不用打,只报了他现在就在南京的舅舅的电话,这边电话一过去,放下电话,就是彻查! 消息一律封锁,南京市这一块儿谁也不能通气!管你是谁,水再深,官儿再大,谁让你惹上了这更不得了的小祖宗,算到此也气数已尽吧! “我要去把他亲自揪出来,”可以同志坚持要做“诱饵”,他舅舅听说了,这了得,吓得人医院都不住了,跑来劝呐,可,劝得住?谁也管不了的,是劝得住的?何况,可以同志理由还蛮正当,“咱这也是为民除害,‘拉皮条’都搞到街上了,足以证明这风气————”他还说的人家纪检委都汗颜。 好,好,好,没法儿的事儿,可以同志玩儿似的“伸张正义”去了!为了保护他自身安全,连申请一只警用用枪都批准了,人家对他的要求就是,不求你能咋地,只要你安全。可以同志很不以为然,太小看人了。 这天,所有知情人都紧张着神经,可以身上还安装了最先进的植入式听筒录音。你知道,后面有多少辆车跟着他————可,就算这样,还是出了意外,————中途,竟然看见,车又拦下一个女孩儿,而且,可以还牵着她上了车?从听筒里听见,好像这个女孩儿可以是认识的,————同志们心一紧,这又是谁? 这又是谁? 想着只要不破坏计划,是谁也就先放下了,保护一个是保护,两个也是保护,可,————让底下办案的同志们事后吓出一身冷汗的是,这个女孩儿的来头————当他们跟着抵达隆山别墅区时,不一会儿,就来了三辆军用吉普!下来———— 都穿着军装,不识人,可那个个肩头的星星杠杠总有些了解吧,最前头那个———— 赫赫两颗金星!!! 中 将! 这都是哪些小神祖宗呐! 89 童希滔下车看见这么多警察,就知道肯定出了事儿。还不用他开口,他身边的一个参谋已经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 对方依然是凭肩头的星杠识人,见问的人两杠三星赫然一个上校,级别这高,你不能不回话, “执行任务,您们现在不能上去,”他们还以为这些高级军官是要进到隆山别墅区别的地方,很客气的解释, 那参谋也没说别的,就见他掏出手机按下几个键,在未拨通前,又抬眼看了眼那警察,问道,“你们这儿负责人是谁,” 对方指了指前面一辆黑色小轿车,就见这位军官直接向其走去,恰好这时听见他电话好像也拨通了,就听见他说,“您好,是万一晟书记吧,————”警察心里一咋舌,这一通电话直接就打到政法委书记门下啊,———— 果然,不一会儿,三辆军用吉普疾驰进隆山别墅区。 话说,这边可以牵着红旗一走出别墅,就小跑起来,红旗一边跑一边问,“你是怕他们外面还有保镖,————” 可以也不理她,只紧握着她往下面跑,没跑多一会儿,就见一群警察冲上来,可以好像这时才松了口气,慢下脚步来,望向身旁的红旗,红旗这时也啜着气望着他,可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就那么轻轻一碰,可以就离开了,红旗还有些恍惚,可以的唇火烫———— 这时,几个警察跑到可以身旁,好像担心的不得了,“你还好吧,我们听见枪声————” “没事儿,他们不相信我那是把真枪。话都录下来了吗,” 对方连连点头,“录下来了,录下来了,放心,证据足够充足了,” 就见可以微笑着点点头,真心的满意。 牵着红旗继续往山下走,红旗一直看着他,他也知道红旗看着自己,可就是不看她,手,却一直没松开,走路悠闲, 红旗个傻子就一直望着他,看可以的眼睛,那与世无争我自逍遥的惬意感,看可以的嘴唇,微弯的角度,销魂彻骨,火热———— 可以笑了起来,捏了捏红旗的手,扭头看向她, “你说,和个老男人做,有意思吗,” 还问她, 红旗依然没会过来,她脑海里还在想着可以的样子,想,不出十年,这绝对是个倾城倾国的极品混蛋。 可以见她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几小恨喏,这只手揪上她的脸蛋儿,有点用劲儿咧,“我在问你,和个老男人做,有意思吗,” 红旗疼死了,可这东西还笑,别扭地龇着嘴,“那要看什么样的老男人,你变老了,肯定又意思,” 可以望着她————手,还揪着, 红旗同志也忍着,任他揪着,别扭地还龇着嘴, 可以慢慢松开手, 又轻轻摩挲上被自己揪红了的脸蛋儿, “那就等着吧,” 红旗还不懂, 她是不懂, 其实,可以当时也不知道, “那就等着吧,”竟然成了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的开端———— 可以继续牵着她往下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林荫道,十指相扣的手,————干净、美丽。 看见三辆军用吉普开上来, 可以紧紧握了下她的手,然后,松开, “去吧,接你的来了,” 红旗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向他, 可以又推了下她的肩头, 红旗灿烂一笑,转身跑过去了, 即使很多很多年以后,红旗这朵笑容可以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很多不自知的“心甘情愿”就在这朵笑容的映衬下自然而然展开了———— 童希滔赶忙下车拉住跑过来的红旗,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红旗笑吟吟,“我可能做了件好事儿,” 童希滔见她好好儿的,心,这才放下些,又见她这副模样,真是又疼又无奈,她高高兴兴象旅过游玩儿了一趟回来似的,她知不知道自己快急死了! 开会回到办公室见她跑出去还没有回来,问过所有人都没有见她的身影,童希滔是紧张上了,想起幸亏给了她一个电话,赶忙打过去,却只得到只字片言,“我在隆山别————”电话就掐断了?这下,童希滔真慌上了!! 电话被掐断那一瞬,童希滔从来没有过这样,头脑象被什么炸开一样,“轰”一声嗡响! 他确实是强迫自己马上冷静下来,隆山别——应该是,隆山别墅! 一边招呼警卫员调车,一边下楼,脑袋里还在过滤任何一种可能, 童希滔还是考虑很周全的,他带去了人几乎能应付各种情况! 现在红旗是找到了,看见她也确实无大碍,不过,刚才上山来时那么多的警察,事儿一定不小, 童希滔也没给她压力,还是那样轻和的语气按照她的节奏暖暖和她说话,当听完整件事,童希滔心里真是大惊!手,都不觉紧握住了她的手, “红旗,真不能再有下次,” 许是童希滔这样冷静的人,此时,听了,还是后怕着慌,要不是在车上,前面还有他的秘书、司机,他真想把这磨死人的小东西紧紧抱进怀里,咬她的小脖子,警告她再也不能如此! 红旗反握住他的手,还那样软软憨憨地笑,个憨头儿,她也感觉得到童希滔的担心,所以,她这时乖乖地点点头,———— 这就是这个东西让所有人都放不下的原因之一,她磨得死你,可又,有时贴心的象你的小棉袄,让你心疼的————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车,终于回到军区,童希滔牵着红旗下车,还在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 “红旗,” 两个人一起抬头,竟然看见鲁水良走了过来! 他们是没看到,之前鲁水良见到两人牵着的手,眉头轻微一蹙,不过,两人望过来时,已经如常, “童副司令,辛苦你了,劳烦您又照顾了红旗这么长时间,是这样,首长有些私事让我现在就把红旗带过去,直升机在那边等着,” “哦,现在吗,她还没有吃饭,”童希滔是觉得有些突然,不过,鲁水良也是个精油子,脸上表情滴水不露,该敬礼的敬礼,非常平常, “不用了,谢谢,飞机上我会为她准备,”说着就要牵过红旗,可这时,红旗不要他牵了,她是没弄明白干啥要这急,她觉得自己还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和童希滔分享完全,她还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干嘛非现在,明天一早儿去不成吗,” “红旗,”鲁水良喊了声她,红旗还倔着,鲁水良望了她会儿,又无可奈何看向童希滔,“童副司令,也不瞒你了,首长现在有些小孩儿脾气,他这几天有点感冒不舒服,就专门惦记着红旗,想把她接到身边————” “首长还好吧,”童希滔肯定要关心地问, “病没什么,就是,真想红旗了,”鲁水良微笑着说, 这下,你再看红旗,———— 鲁水良再过去牵她,她不扭了, “那,还是谢谢您,首长说他回来了,还会过来亲自答谢您,” “没什么,首长客气了,”童希滔也微笑着点点头,神情淡淡地,看着鲁水良牵着红旗,走了。小东西眼神多舍不得———— 童希滔一直看他们走远了还站那儿,神情彻底淡下来, 鲁水良在撒谎。这人是军中出了名儿的精,圆滑地厉害,可,他骗不了自己,首长再想红旗,也用不着这么着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至于,到底是什么事儿————童希滔轻轻摇摇头转身上楼了,你别说,经历过刚才的一系列情绪波动,终于找着她,可她又这样急忙被带走————童希滔心里,其实,很不舒服。 确实很不对劲! 鲁水良牵着红旗一走出童希滔的视线,就加快了脚步, “爷爷病的很重吗,”她还知道关心她爷爷, 上了飞机再说,对了,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鲁水良回头望着她说,脚步还很快,红旗摇头,鲁水良转过头去,也没说什么, 很快,两个人上了飞机。鲁水良在一个警卫员耳旁耳语了几句,就见那个警卫员点点头跑了下去,很快手里拿来了两袋面包,一包牛奶, 鲁水良把面包拆开递给红旗,“先随便垫点儿吧,别真饿着了,”牛奶也给她按上吸管, 红旗也接住了,一边咬面包一边又问,“爷爷病的很重吗,”飞机已经升空了。 就见鲁水良轻轻摇摇头,望着她,欲言又止,最后, “红旗,你爷爷没有生病,等会儿,你见着他————他发再大脾气,你别顶嘴,好好跟他说,只要记住,你爷爷真的很疼你,” 虽然不是蛮明白,不过红旗还是咬着面包点了点头,她知道她爷爷疼她,她也能做到她爷爷跟她发脾气不顶一句嘴,这孩子,这方面,有良心就这样,一路上,鲁水良面有忧虑色,而红旗呢,咳,一听说她爷爷没有病,也没心没肺地窝那儿打瞌睡了,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某基地,车已经等候在那儿,一路送到总部, 上楼。敲敲门,鲁水良牵着红旗才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 “带回来了?!个小混账!你给我滚进来!!” 红旗才睡醒,说实话,还有些迷糊,听她爷爷这一吼,都还没吼完全醒, 不过, 进去先看见 她爷爷,再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 红旗有点小惊醒! 沙发上坐着的———— 小成。 90 第二十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看见小成,脑袋里不知怎的,谁都会一下子蹦出这句话的感觉。 就算有千军万马来到面前,都跟没有一样!————小成的静,是一种能迷人到骨子里的东西,吸引你对淡定的神往,却又感觉艳丽、诡异————这个男人绝对值得细品。 可惜,这个时候的红旗对他只有怕。 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就是,有摄人心魄的美丽,伴随着完美外貌的一样是见者不吉的危险气息。红旗有自己一套识人系统,她感觉自己驾驭或亲近不了的,统统不想牵扯。 这丫头只扫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就专心致志“应付”她爷爷去了,现在脑袋彻底清醒,她还奇怪为什么爷爷生这大气? “混账东西!你过来!”宠春诚一手插腰一副气得不行的模样,一手微抬起想要把她招过来, 红旗同志站那儿还不动,脸上还一副懵糊懵糊的模样,微皱起眉头,说了句, “我肚子有点饿,” 哈!咳!瞧瞧!瞧瞧!这就是宠红旗同志~她绝不是故意要把你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啊!真别冤枉她,她是真的饿了,她的想法是,看样子怎么样也是要被你骂,吃饱了总比饿着听要划算, 宠春诚气死了!! “你,你还,你还饿?你给我滚过来!!” 这是,旁边的鲁水良连忙说,“首长,首长,您息息怒,她真的没吃东西,饿到现在,————” 宠春诚手直点着红旗,直点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气!恨!疼————她就那样看着你,又不是可怜,就是,饿! 最后,宠春诚几烦躁,又几没有办法诺,“你,你去给她弄点吃的!弄得吃的!” 鲁水良连忙点点头,转身走之前,“红旗,”喊了声她,就见红旗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向她爷爷,乖乖走了过去, 红旗一走过去,宠春诚就抓着她的胳膊几生气又像很不可思议地把她拉到办公桌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跟前,“你说说,这怎么回事儿?!” 红旗一看, 竟然是她和童希滔的照片!很亲密,看得出两个人都是半裸,也很美,两个人的唇轻轻一点,童希滔眼里的宠,红旗眼里的憨———— 这家伙看了到没露出多大的惊疑,就是眉头一蹙,怎么到这上面去 了? 她的“不惊”到让宠春诚真正的“惊”上了!!这东西混账是混账,可这混账东西在他跟前还真没扯过谎,(咳,宠爷爷也是疼她疼出了鬼,她说什么他还都全信!)她这样的表情————真是真的?! “你和他真————”宠春诚感觉问地心都要问停了, “恩,”红旗哼了声,眼睛还在看着电脑, “啪!!”就听见宠春诚突然狠狠一下拍向桌子,红旗没防备,还真惊地一颤,抬头看向她爷爷————这她爷爷是真怒啊! “好啊!童希滔!童希滔!!我信任他把孙女儿交给他照顾,他就这样————”老爷子脸都气红了! “不是他,是我————”红旗就要辩解,她爷爷却直点着她,“你给我住嘴!!你还没成年懂个什么?!他儿子都和你一样大了!他把你————” 咳,这个世上所有“宠”字背后的“理”其实都“没理可循”,他宠春诚不晓得他们家这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晓得!就是晓得,才要更“护”!! 宠春诚一气,童希滔辜负了他的信任,二怄,————说实话,他觉得童希滔配不上他们家红旗,一个可以当红旗爹的人怎么能配得上红旗?————咳,你还真别不理解这宠春诚的想法,有多少老人能接受自己家如花似玉的小闺女和一个长她将近两轮的男人在一起?不过话说回来,宠春诚当然也想过红旗的归宿,他也清楚自己家的丫头其实有多娇气,最好,比她年长,同年龄段的也不好,他是来照顾他们家红旗,不是要我们家红旗伺候他!所以,年长5-10岁以内,宠春诚最满意,咳,就这么一个命根儿了,可不操心? 好,现在一个好好儿的闺女生生被————(哦,上帝保佑,佛祖原谅,宠爷爷心目中的小红旗虽然荒唐,他也亲眼见过这东西握着再再那活儿往身下挤,可,他一直觉得这是他那混账儿子“教育”不正的结果,红旗那是糊哒哒不醒事儿,其实,依然很单纯。)————现在,照片挂在网上,虽然———— 这话儿又要说回来,他怎么看见这些照片的咧? 按照规定,部队有部分局域网是受到限制的,特别是某些文件公示,这样的区域只有团级以上干部通过密码才能上去浏览,相当于“内参”。 今天鲁水良照例上这一区域管理某些文档,却赫然发现上面某个文件夹里竟然是这样几张照片!不过还好的是,显然文件夹是才建立的,上面的点 击显示为“6”。鲁水良明白事态的严重立即告知了宠春诚! 宠春诚一看,当然惊不可遏! “这————这是怎么回事?!” “首长,我觉得现在照片的内容怎么回事应该放一步,关键是后面这个————”他指了指后面的“6”,文件夹鲁水良肯定看见后第一时间就从网上删除了,现在正如他说,这六个看过的人是谁?而且,最最主要的,谁发上来的?删除了,他还会不会继续发?这才是当务之急要解决的问题! 宠春诚还处在极度震惊中,不说这样的网上挂着这样的照片,单单,那上面的红旗————“怎么回事?————”说实话,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就想着,我们家红旗不能就这么毁了———— 可,宠春诚到底是宠春诚,只见他盯着电脑,紧皱着眉头, 许久,低声说, “你却给小成打电话,要他无论如何今天到我这儿来一趟,” 鲁水良愣了一下,不过,马上转身走了出去, 佛有佛道,神有神道,鬼,也有鬼道,有时候,有些事,你还真不能不信“邪”。 91 有多少人怕小成,就有多少人求小成!这点,你不得不承认。小成确实能摆平许多很多人无能为力的事情。 往往人们看事物只夸大让他们惊怕的一面,譬如,小成。人们只夸大了他玩世的手段,却忽略了他骨子里的入世精神。小成的圆滑,小成的原则,甚至,小成的义气————否则,三教九流,小成不会上下这样游刃有余;否则,这么多年,他张狂若此,却没人敢动他分毫! 所以,你也不得不承认,在为人处事上,小成比再再更成熟更成功。再再的“爽”为再再赢来了无数“追捧”,同时,同样一个“爽”也招来了不少“刀子”,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有小成从旁凯旋,再再很多事情只怕很难“全身而退”,————这点,宠春诚难道看不明白? 他找来小成,确实迫不得已,确实无奈,却,确实最有效。 小成接到电话,当天下午乘坐直升机就来到了某基地,得知事情原委后,————宠春诚这次算真正第一次见识到小成行事的清晰、沉稳,以及,犀利、大胆———— 他来只做了一件事:“破坏”“内参”系统整个局域网,直至,追查到上传者及点击者。 当然,这些不可能他亲自来做,他也就几个电话,简明清晰的几个交待,然后,————“宠叔,放心吧,”就五个字,你从他淡定微笑的脸庞,莫名,就能得到安心! 他做的这件事,宠春诚敢想却做不得,他做了,就好像天经地义!小成在部队内部弯弯绕绕的关系,你还真不能想象。 宠春诚感慨啊,为什么人家家的孩子不省心,却不省心的能干成大事儿?我家的两个————一个比一个更不让人省心,却只会“整”出“大事儿”让人操碎心———— (咳,要说啊,宠老爷子是不会想啊,其实,他们家这两个才叫“更有板眼”好不好!会“整”大事儿怎么了,“整”出了自己一碗端那才叫“没出息”,他们家这两个,看看,看看,“整”出了咋地?件件有人“擦屁股”!所以,只要有人给他们“擦屁股”一天,他们家这两东西就不“窝囊”!呵呵。) 不过,宠老爷子这个感觉倒是蛮对头:一个比一个更不让人省心! 可不,再再当年闯了祸,还知道消停两天,起码有时候回过神儿,还会有些“愧色”。这个东西呢————她这个“板眼”到和小成有得拼,“整”出再大的事儿,“虽千万人吾往矣”,————淡定,无觉。 看,此时,她趴在办公桌旁吃着鲁水良给她端来的热腾腾的饺子,眼睛,还盯着电脑上的照片看,不过,眉头是皱着的,————她没意识到“这是件多大的事儿”,不过,还是蛮疑惑,这些怎么传到网上的?她也在想啊。 其实,宠老爷子也是自己和自己折腾,她现在“不忙不急”的样子,他看不过去,可是,如果红旗真“急”的不得了,他肯定又心疼死,所以,————看着这东西好好吃着饺子,宠春诚没好脸色对她,可,心里还是舒坦些的:咳,就过不得她啊! 不过,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让你不得不怜惜她,才说她“没心没肺”不着急吧,她吃饺子吃的好好的,突然,抬起头望向宠春诚, “这些照片会影响童叔叔,”又望向那些照片,“是我错了,是不该照这些东西,确实是祸根,” 她象在自言自语,又象在认错,而且,很诚恳,很懊恼,这个时候的她,又象极了再再———— “你快吃你的!” 是吧!她“着急”了,宠春诚又不好受了吧, 她不吃了,还放下瓢儿, “要不,” 宠春诚心里“咯噔”一跳,她准没好话!!果然,—— “我就直接嫁给童叔叔得了,今天没成年,就再等一年,明年结婚,” “放屁!!!” 这下,宠春诚气的恨不得七窍生烟! “你一辈子都别想再跟他见面!!!”宠春诚指着她,气地直颤! “不,” 她就嘴巴一噘,眉头一皱,充分说明她的“不”,而且,————她是又看向照片,那眼里的“坚决”绝对是这个意思:你不让我见就见不了了? 宠春诚气死了!气死了!! “你个,你个混账东西!是不是非要把我活活气死————” “宠叔,” 这时,鲁水良又不在,这一老一小就这样,屋里唯一一个外人再不开口说句话,真还说不过去了, 不过, 这“外人”一开口,却足以“震惊四座”! “要不,让红旗嫁给我吧,” 乖乖隆地龙! 小的惊得抬头望向他,老的惊得扭头望着他,这这———— 92 是的,有些人天生幸运,正如有些三叶草注定了会长成四叶,一叶代表希望,一叶代表付出,一叶代表爱————而那些奇迹般的第四片叶子,则代表与生俱来的幸运。 宠红旗,使所有人的蜜糖,更是她自己的四叶草。不过,她自己永远意识不到。 “不,” 她低下头看她碗里的水饺,哼了声,不大不小,刚刚好,很清晰,谁都听到了, 宠春诚微皱眉回头望了她一眼,看见她又拿起瓢儿开始吃水饺,不过,眉头和自己一样,皱着。显然,不愿意。 宠春诚转头又看向小成, 小成好像并不在意,,还是那样淡淡的,温和的笑容, “宠叔,您可以考虑一下,” 说着,站起身,向外面走去。他知道这老小需要独处一下, “小成,” 宠春诚喊住了他,一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又回头看了眼红旗,那东西还低着头吃水饺,默不作声,又看向小成,微笑着招呼他抚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出来, “为什么,这件事儿你并不需要把自己————” 宠春诚很温和甚至感激地看着这个孩子。红旗不领情,他却不会不清楚,如果红旗嫁给他,不管最后“照片事件”爆不曝光,都是最好的结果。说实话,对于红旗的归宿,如果是小成,他很满意,无论从家世,年龄,能力————甚至,宠春诚一下觉得,或许,小成能制得住红旗?————这种突如其来的第六感确实有些荒谬,可是,宠春诚就是觉得,自己应该信任这个孩子,把自己的红旗交给他,不会有错————但,在此之前,他一定要确定 “宠叔,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宠春诚确实有些吃惊!不仅是因为此时小成的话,还有,他的眼睛————那里面的真与净———— “为什么————”宠春诚不由自主轻声又问, 他的目光移向前方,好像在看一个不知名的所在————“让再再安心吧,” 许久, 宠春诚点点头,眼里,有隐隐的湿润,再再,再再———— 再再能有这样的朋友,——他真真扎扎实实去西藏为自己的儿子守了一年的愿———— 再再如果还在,红旗现在————红旗真真也是再再心头的一块肉啊———— 拍了拍小成 的肩头,宠春诚一瞬仿佛老了许多—————— 当宠春诚带着满腹的伤心与心疼走进来时,看见趴在办公桌上用瓢羹无精打采扒着碗里水饺的红旗,心里,更是一疼! 这东西,现在,何尝又不是自己心头的一块肉?疼都来不及————要给她最好的,一定要给她最好的———— “红旗,你过来,爷爷跟你谈谈,” 红旗抬起头望他一眼,又看向碗里的水饺,过了一会儿,不过,还是走了过来, “来,坐这儿,” 红旗听话地坐她爷爷身边, 宠春诚想了会儿,望向她, “红旗,现在就咱爷孙俩儿,爷爷不妨跟你说实话,你如果真在乎你童叔叔,不想害了他吧,” 红旗点点头, 宠春诚也点点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想个办法把伤害减到最低?说实话,爷爷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要保护你,这无可厚非吧,但是,你以为爷爷那样说你童叔叔,就真想恨他,把他置于死地?爷爷也不是那样的人呐!你想想,这件事,对你又这么大的影响,对他,难道影响就小吗?甚至,可以这样说,‘身败名裂’,不夸张哇。孩子,你确实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后果啊,你还未成年,他这样,这样的身份地位,————也不瞒你说吧,现在也是他仕途最关键的转折时期,如果不出意外,两年内,他就能调进总政治部任副主任,如果因为这件事,别说升迁,他现在奋斗来的成果————红旗,总不能这件事,就毁了你童叔叔吧!” 红旗一直低着头,你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不出声,宠春诚知道,她把自己的话还是都听进去了,接着说, “现在,小成提出这样个办法,虽然说,是突然了些,可是,想想,这也确实是目前最好的一个办法。你们两个要是定了下来,就算以后照片曝了光,你童叔叔都有各种办法脱身,你已经为人妇,咱们又不追究,这顶多算一桩艳闻,说不好听点儿,咱们告那个找事儿的人诬陷都行!这样,影响可以降到最低。红旗,你说爷爷说的对不对,” 许久, 红旗点了点头, 宠春诚感慨地握住了她的手, “红旗,爷爷知道其实你心里是个很单纯的孩子,爷爷就是过不得你啊,你说,要你童叔叔抛弃一切跟你在一起,对他来说,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你忍心吗,带着 这样的心思你和他能过的好吗,爷爷过不得啊——” 红旗始终一言不发, 好久, 她又点了点头, 宠春诚也不做声,他知道她在琢磨,他也给她时间琢磨, 又过好久,她吭了一声, “我以后还想见他,” 宠春诚又无奈同时,也松了口气,明显,这是小丫头松口了嘛。 宠春诚叹了口气,似同意,又似安下一颗心,—————— 这事儿,算定下来了。 93 事儿,定下来了,事儿,就要大张旗鼓地办! 短短两天,————那真叫“天下震惊”“天下兴奋”!————成宠两家联姻!——成静蒋要娶宠再再的女儿!————多么“激动人心”! 这下,看热闹的,热议的,猜原因的,想后果的,逮着机会巴结送礼的,互相启发联想翩翩的、政治的、伦理的、————咳!炸开了锅哇! 宠春诚办公室和成志同办公室,为此还专门都抽调了一个秘书组“联合”办公,因为,来“祝福”的人太多太多了。哦,特别是成志同办公室,他们在这边接待的人还要多,成志同前段儿刚升任总政治部主任,副职转正,真是好事成双。 外面忙地人仰马翻,外面闹地惊天动地,正主儿们到还平静。 宠春诚依然进行完某地这边的慰问视察工作,带红旗直接回北京。小成回西藏,然后,比他们晚一天回北京。 红旗已经见过“未来的公公婆婆”,那是,她随她爷爷从某地回北京,在机场,成志同携夫人亲自来接,————虽说,首长从一处视察回来,通常也会有另一首长到机场作为“工作迎接”,可,因为两家即将有这层关系,所以“这次工作迎接”尤其引人瞩目,特别是夫人也到场,且,据说,“从见到红旗就没有松开握着她的手”,“及其疼爱”。 好像,两位是先订婚,等到红旗来年十八岁生日举行婚礼。有想法的人已经感叹,好在,有一年的时间考虑到时候送什么了———— 不过,光订婚,收的东西就不少! 有些东西,小成还觉得蛮有趣。既然是送他们俩的,肯定要带她去瞧瞧。 小成来接红旗的时候,红旗已经坐在客厅等着了,手里捧着一只暖手袋,穿着厚厚的军大衣,高龄毛衣捂住半边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显然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他呢,看见小成进来,她站起身,就要走出去,蛮听话的样子, “等等,我喝口水,”小成说了句, 红旗瞅着他,也不作声,看见阿姨给他端来一杯水,他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杯子拿在手上,比了个“走”的手势,红旗扭头出去了。他还拿着那杯子跟在后面。 上了车,红旗的小脸还窝在毛衣里,小成也没和她说话,把车内温度适当调节了下,然后,把他手里拿着那杯水放在了她跟前的车台上,————车开动了,红旗才发现小车里开着暖气还真有些干燥,幸亏他拿进来一杯水 ————他还蛮细心咧,红旗望了她一眼,他在专心开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今天行车有些艰难,一会儿堵车一会儿堵车,这几天连着雨雪天,交通确实不顺。 红旗望着窗外,看见车道旁的商店门口两个女孩而在聊天,一人手里一只很时尚漂亮的棒棒糖,一边含着一边愉快的交谈着, 红旗同志看着看着,窝在衣领里,笑了,———— 这东西,实在要不得!你说她那污七八糟的脑子里想什么? 棒棒糖,这东西,可十分淫荡。细长而突出,初时坚硬,然后酥软,越舔越小,是个仿生之物————仿的是什么,嘿嘿,心知肚明————含着棒棒糖上街,等于是行不贞之事————又想起一个问题,人为什么总喜欢在嘴里叼一些东西?手指头、烟、铅笔头,爱人的棒棒糖————叹息————含着棒棒糖上街,是悖德之事,会想起一个字,“咬”,这个字,如果拆开,是口交两字,————啧啧啧,真棒棒糖奇妙! 这坏东西一个人搁那儿想的乐乐有趣儿,人还埋在衣领里,习惯地摩挲了下脸庞,这时,余光发现旁边的男人好像看了自己一眼,她蛮坦率的望过去,很可惜,这时前面的车动了,他继续开车,没让她和他眼光有碰触, 红旗又扭过头想自己的,在衣领里她微微撇了撇嘴, 车堵得厉害,没走几步,又停了,这下,停在一个更繁华的路段旁,红旗这才发现,难怪沿路看到那么多人拿着棒棒糖,原来,这是哪个糖果店在做活动啊,有服务生甚至捧着一小篮五颜六色的棒棒糖促销到车道上,现在停着的一水儿私家车,肯定有生意, “先生,”有人敲小成那边的车窗, 小成按开一点车窗, “先生,给小妹妹买几只棒棒糖吧,我们这里有很多口味,您可以————”服务生热情地在外面推销,红旗同志埋在军大衣里,半边脸都在高领里隐着,只露出双水灵灵的眼睛,额前一排整齐的刘海,可不像“小妹妹”? 小成就看着这“小妹妹”, “你要不要,” 红旗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望着自己浅笑、轻问的语气————咋这么调侃?莫非,他真知道我刚才想什么了? 红旗也没作声,把头轻轻扭向一旁看着这边窗外,心里还在思忖,他看出我想什么了? 就听见旁边的小成说了句,“全要了,” “谢谢!谢谢!”服务生肯定惊喜死了!这么漂亮爽快的大美人儿,带个这么别扭神秘的小美人儿———— 小成接过服务生递进来的一小篮棒棒糖还是放在她跟前的车台上, 红旗突然有点生气,觉得他是故意的,可也没作声,始终看着窗外。 就这样一堵一停一走的,好容易到了目的地, 道旁有停车的地方,可都停满了车,小成慢滑着车刚找到一个空格的停车位,刚要插进去,突然————只见一辆红色沃尔沃s40抢先插了进去! 小成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悦, 点开红旗那边的车窗,“诶,你没看见我在停车,” 沃尔沃车窗也打开,啧,是个美女!不过,美女看见小成也有晕菜的趋势,因为,接着,见她微微一笑,“可是我先停进来的呀,”有点媚, 小成同志却淡淡扭过头看向前方,不知怎的,红旗就觉得他这是蛮生气, 就见他望后看了看,倒了点车,然后,突然一踩油门,擦着那辆沃尔沃就停在她外面! 这下,美女彻底要“晕菜”!!她那边是一堵墙,前面是车,后面是车,这边又是小成的车堵着,这,这叫她人怎么出来啊!! “诶!你!”美女急地气地只叫!“你停我外面我怎么出去啊!!” 小成看都不看她一眼,却扭头看向一旁的红旗,浅浅的笑,却有说不出的坏,“丢几个棒棒糖她,让她解闷儿,” 红旗个又憨又坏的傻子,这种事儿她愿意做!埋在衣领里的嘴也浅浅含笑,真抓起一把棒棒糖丢进那沃尔沃里, 美女气疯了!!简直不可置信!他缺德,纵容他们家孩子也缺德?! “你们怎么这样?!我要告你们!——”美女还在车里做困兽状喊叫, 这边,两个人从驾驶座出来,门一甩,小成牵着红旗过马路走人,管你叫鬼! 红旗还频频回头看那可怜的美女同志,又转过头看牵着自己的小成,心想,他肯定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94 这里是个修车场,很大,小成牵着她直往里走,好像很熟悉。一路上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 又上了一段铁楼梯,一个开阔地,到处散着汽车零件,可红旗却一眼看见————中间摆着个铁笼子,铁笼子里————两只圆头圆脑的小白虎!!还穿着缎面的小棉袄,一红一绿!————红旗的嘴鼻还埋在领子里,可眼睛,早睁大了,因为,那肉坨坨的两小兽实在可爱!! “诶,小成,” 走过来一个男人笑着跟他打招呼, “德子,” 小成微笑着点点头。小成一直都是静静淡淡的模样,可是,莫名,红旗就是还蛮能分别出他的情绪,比如,刚才他生气,又比如,他现在应该蛮愉快,他和这个人关系一定蛮好。 “这是红旗,”小成介绍, “哦,”德子朝红旗点头笑了笑,算打过招呼,很爽朗,表示了尊重,也注意到分寸, “喏,才从朝鲜运过来的,这边温度还是低了些,它们还受不了,————”他走到笼子边,拍了拍笼子笑着说, 小成走过去,手悠闲地背在身后,微弯下腰朝笼子里看, “这是东北虎?” “可不,送你不送个稀罕的,” “谢谢,” 这时,德子弯腰把笼子打开, 小成转身朝红旗招招手,“红旗,过来看看,” 红旗走过去, 德子抱出一只穿红色缎袄的,先交给小成, 小成摸了摸它的脑袋,好像先试试它的温顺程度,见它蛮乖,才交给红旗, 红旗这东西怕什么,接着抱着几感兴趣喏,她的脸还埋在衣领里,不过,看她那活灵活现的眼睛,就知道她几喜欢 “德子!过来下,你看看这———”那边修车的有人喊他, “你们先看着,我过去下,那法拉利拼的一车——”德子蛮无奈的样子, “你去忙,”小成微笑着说,再转过头,瞧见红旗同志已经抱着这只蹲下去去捞笼子里另一只, “咳,你小心点儿,”小成连忙过去帮她把另一只抱出来,交她怀里给她都抱着, 她就蹲在地上,抱着两只左揉揉,右摸摸,然后把它们都放在地上,两只让它们抱成一团,或者,一只躺着,一只放着坐在它肚皮上,反正,就是能怎么折 腾就怎么折腾,小成就一直浅笑地站在旁边看着,任她折腾,那两只小虎可能也是刚生出来的,蛮温顺,偶尔发出“嗷嗷”的小声音,几可爱喏, 咳,折腾,折腾,你说,红旗同志是不是折腾出鬼?她非要把它们摆成———小成一看她那意思,赶紧就上去从后面把她抱起来,在她耳边笑着轻说,“要摆成那样咱回家摆,现在不行,德子最忌讳这姿势,” 这坏丫头还往德子那边看一眼,在小成怀里咯咯直笑, 她要把这两小虎摆成个啥姿势? 你看造不造孽?69! 说实话,69还真不是普通人玩的好的,像德子那样大块头的,真难找个玩69玩得舒爽的。你想,当男的附身亲吻女的阴部时,他底下的那阳具却无法完美地“对到”她的嘴巴,反而一直撇打到她的头顶,女的还得像马戏表演那样,头拼命往上拉,试图让舌头够到小弟弟,搞的舌头快酸死;也由于身体一直往上方扭,导致正在她阴部拼命舔的男人,只得不停地变换位置,两个人就像喜剧演员那样在床上扭来扭去,只因为他们很坚持“既然玩69,就要舔到对方才行”,但是,拼成这样要干嘛咧? 两只小虎身材比例到刚刚好,———— 咳,红旗同志啊————你说要不要得! 小成终于牵着红旗这坏丫头走了,她临走还扭头看那两只小虎,还看那德子,始终埋在领子的半边脸————笑得几开心喏! 两只小虎,说好了,一会儿德子派车亲自给他们送家里去,红旗看中了呗!小成跟她说,玩几天算了,不能紧养着,还是有危险,红旗跟那两只小虎一样憨乖憨乖地点头,还在笑。小成知道,她就是不死心,保准一回去就摆成那姿势! 取车的时候,那美女还困在车里,一见他俩,那个激动——失去理智的骂啊! 小成同志仿若两耳不闻,先把红旗扶进去,自己上车,“哫呜!——”完美启动,潇洒离开。倒是红旗一直看着她,也不是看她,她看那棒棒糖呢,看她吃了没。 车上,两人还是没有说话,不过,感觉气氛———比来时,要暖和些。 红旗脑子里还在想那两只小老虎,脸在毛衣里磨啊磨的,嘴巴就没合拢, 小成开着车,唇角,一抹似愉悦的淡笑, “叮铃,”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戴上耳机,“喂,———她是和我在一起,————” 红旗扭头看向他, 她一直专心开着车,耳边听着,偶尔“恩”一声, 最后听见他说了句,“我觉得,她现在回去不要紧,她解决得了,————鲁主任,真的不要紧,你跟宠叔说,我跟她马上回来,我跟着她呢,” 就见他把电话挂断,拿出耳朵里的耳机,继续开车, “怎么了,” 红旗问他, 小成开着车,视线在前面,样子跟刚才一样,还蛮轻松, “你有六个战友去你家,跟你爷爷求婚,” 小成同志没咋样,红旗同志有点傻了! 95 红旗同志后来一直闷在衣领里,你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小成也是一路无言。 就是,车开出到家门口,下车前,小成扯过身问她,“你爷爷刚才的意思是不想让你现在进去面对他们,你也听到了,是我要带你回来的,现在,咱还没进去,你如果也不想进去,我们可以马上走。” 红旗也没看他,就是小皱了下眉头,“进去看看,”她自己开车门出去了。是没看见身后小成纵容的笑容。 很巧,他们车前脚到,德子派来送老虎的车后脚就开了进来。 要进去的红旗看见小老虎送来了,又停住脚,转身过去抱起一只,摸来摸去的,看来她真的蛮喜欢这东西。小成把另一只交给了门口的警卫员,跟着她进去了。 在楼梯口就碰见了鲁水良,鲁水良看见抱着小老虎的红旗还愣了下,接着看见后面的小成,连忙迎了上去,路过红旗时,蛮无奈的,“站这儿等一会儿,你啊————”红旗抱着小老虎看着他走向小成,好像又歉意又担心地跟他小声嘀嘀咕咕,就见小成听着一直浅浅的微笑着,偶尔轻轻摇摇头,最后隐约听见他说了句,“没事儿,”连鲁水良眼里都现出真诚的感激,“她真的太磨人了,————”是一脸无奈的摇头,又转身走向一直搁那儿站着看他俩说话的红旗,看见她衣领里还捂着嘴鼻,跟她把衣领折下来,现出那张小脸————此时,她的一双眼睛,她怀里小老虎的眼睛,俱是水灵灵亮晶晶的,望着自己————那里面的坦荡、纯净————你拿她啥法儿?这样的孩子犯错都好像天经地义! “你非要把你爷爷气死九就完事儿了是不是,来了六个,六个人都说跟你————”鲁水良抿着唇停了下,“红旗,可不能再像这样胡闹了,不为别人,想想你爷爷————诶,红旗!”就见她扯头就往楼上走,也不像生气,就是眉头皱着,憨倔憨倔的, “没事儿,让她,”小成过来拍了拍鲁水良,鲁水良直摇头,两个人跟着她上了楼,“宠不得了啊,”鲁水良直叹,听见小成说,“不是宠,这件事儿,她能处理好,相信她,————”前面的红旗听见了,站住了,扭过头看了小成一眼,那模样,怎么说,特像离了散的小动物,迷茫、倔强、又像在思考什么———— 小成只是微笑看着她,眼里,有鼓励,有信任,有纵容———— 红旗转过身继续上去了,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怎么样———— 当红旗出现在小客厅门口 前时,————连一直压着一肚子火见着她刚要发作的宠春诚都愣了下,————抱着小老虎的红旗,许是刚从寒冷的外面进到有暖气的屋里,双颊染绯氲,“芙蓉向脸两边开”;双眼,虽然轻蹙着眉头,可是真如宋玉描述的“眸子炯其精郎兮,了多美而可观,眉联娟似娥杨兮,朱唇红艳若丹。索实千之酴宝兮,志解泰而体面,既围墙内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 宠春诚一时还张不了口,突然是有些不解恨的无奈感叹啊:我们家这样个东西是招人怎么办?你看她清清冷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再看看,自她出现,这些个男孩子————站起来的,还坐着的,————有人在乎在脸上摆着,有人在乎在眼里缠藏着————咳!这是造了谁的孽啊! 一时,都没有人说话, 红旗最先看向她爷爷。你说是“心头肉”就是“心头肉”哇,被她首先这么关切一望,本来就不知道说什么的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望向她爷爷那样儿————没有什么愧疚认错儿啊,纯粹就是关心,就那意思:我又惹他生气了,他别被我真气坏了!你是好气又没法儿啊,————宠春诚像几烦躁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是一句话也没吼出来, 红旗同志当然看得出她爷爷气地有多恨,他没吼出来,特别是又那样重重叹了口气,她这时,低下头————哦,这时,知道认错儿了。 就见她头低了会儿,又抬起来,这时,是看向那些男孩儿了, 还抱着那只小老虎, 静静就站在门口,———— 即使过去许多许多年,男孩们都清晰记得她此时的模样,以及,她对他们每个人说的话, 她一个个看过去,眼里,坦诚,尖锐的敏感! “被弹出好音乐的钢琴是幸运的,能弹出好音乐的人也是幸运的。”这是,吴又。 “我不觉得男孩儿画花是件丑事儿,在那些不可能的人身上,在最无可能的时刻,忽然出现了豁口,并割裂开来,能显示出灵魂最完整的图景。”这是,符寿。 “想去德国,想见妈妈,————就去吧。”这是,春小树 “想留在部队没什么不好,适应了呗。”这是,桂诺。 “我讨厌数字,没有你那么好的记性,真羡慕你。”这是,戴来。 “都写了十万字了,不坚持下去,对不起自己。”这是,文课。 震惊! 除了震惊,还有什么?! 她怎么知道———— 这样一个女孩儿, 静静的眼,静静的心, 冷冷的眼,冷冷的心, 却, 波澜不惊, 看清了一切———— 原来, 她从来都没有当是一场游戏, 她用心记下了他们每个人。 96 用心记下了,只是毫无留恋。 “与其是是而非非,善善而恶恶,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怎么办?宠红旗生来就这么个东西。神情厚意与无情无义缠夹在一起难分难解,看似一派糊涂,其实又是绝顶认真。 有个“情种”的形,渗着“无情”的髓。 这也不能怪她, 生来失沽;幼年,孤儿院,萌芽嫩绿,稀疏天真,即使有情,也不过是恐怕自己之受遗弃,遭孤,遭苦,遭孤苦,欲种自己,何谈良情?少年,再再羽翼下,茁壮新绿,四处理想,纵然有情,也不过是填充自己之得垂青,不孤,不苦,不孤苦,欲种自己,何谈知情?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也是可怜呐。 红旗抱着小老虎转身走了,没有看她的爷爷,没有看她的爷爷,没有看那六个和她欲壑纠葛的少年人,没有看,她身后的小成————可是,人人都看着她,————她的背影显得那样单薄孤独—— 这时,六个人,都站了起来。 吴又、文课、桂诺、戴来,是她一出现时即站了起来,春小树、符寿,当时坐着, 其实,六个人来求婚,真真假假, 红旗小成结亲,谁人不知?传到他们耳朵里,那个滋味————纷繁复杂,各有各一本账!可总归都有一味感受在里面:舍不得。不管你是哪种程度的“舍不得”,反正,当文课状似“好玩儿”样儿的一“号召”说:走!咱们也“求婚”去!看,都“响应”了! 咳,真真假假, “假假”,六个人都当“玩儿”,却,“真真”是六个人都亲口向宠春诚说了这辈子本不该轻易说出的请求:“请把红旗嫁给我吧。” “求婚是男人对女人最隆重的赞美”。 “假假”,“假假”,这样一群天之娇子,混世魔王,试问,他们早早将这“最隆重”的,就算是“玩儿”似的“献给”红旗————也算作茧自缚吧,再试问,难道,他日,当他或许真心实意再向某位他真心实意愿意娶为妻的女子做这“最隆重的赞美”时,会,忘记今日的红旗,今日的“假”吗?何况,今日的红旗,如此“深入”他心! 所以说,假假真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也只有,他们自己去体尝后果。 “红旗!” 这时,文课喊住了她, 红旗还是停住了脚步,扭 过头, 似有千言万语,却,终是一句话没有说,————文课的欲言又止,尽管,那里面的不舍、依恋、愧疚————是的,浓浓的愧疚,————红旗也有片刻的奇怪,可,他一句话不说,红旗也没有探求的愿望,只是你看着她,她看着你,最后,转身走了。男孩儿,受伤,却像甘愿去承受。 文课,此刻,绝对是真情流露! 他的“被伤”,他的“心甘情愿”,他的“不舍”,他的“愧”,他的“疚”,就像再也隐藏不住,先前的“玩儿”似的“号召”,先前“装作不在乎”的————男孩们也是惊诧的! 吴又、戴来、符寿、春小树,此时,都望着文课,————不明不了。只有,桂诺,始终微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小成眼里, 佛,半垂下眼,心下,磨琢。 97 第二十一章 男孩们“轰轰烈烈”来“求”了场婚,然后,他们家小孽障平平淡淡六句话,一伙儿“气焰张狂”的小魔王们就好像是“复杂莫言”地,走了?————宠春诚再次肯定他们家这东西————真的害得死人! 当时,当着外人不骂,人都走了,还不骂几句“压压惊”? “宠红旗啊宠红旗,我都没想到你能荒唐到这种程度?!你知不知道,他们六个人都录了你的相!要是将来他们把这些东西————红旗!你在听我说话没有!!” 她盘腿坐在床上就是把那两只小老虎折腾来折腾去啊,你声音再大,她颤都不颤一下,永远气死的都是你! 宠春诚叉着腰站在她跟前最后这声嘶力竭一吼,算让她“抽空”抬起了下头,却是蛮老实地看向她爷爷,“他们不会把这些东西散出去的,”眼里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坚信”, “你又知道?!这些孩子本来就无法无天————咳,我真是糊涂糊涂!当初怎么昏了头要把你送到那儿跟些鬼孩子————”宠春诚首长现在是追悔莫及啊,可,依然,“宠性不改”,你瞧他口口声声,人家孩子“无法无天”,他们家这个,————能强哪儿去? “我就知道,”她抱着小老虎搁脸上噌,还小声说,宠春诚望着她又是无可奈何啊,“她就是知道”,你能说她错儿吗,她六句话就搞的那六个神魂颠倒样儿,她“知道”的还少? “把它放下来!这畜生消毒了没有,你拿着脸上蹭来蹭去————”看吧,吼来吼去,永远吼到最后不了了之,这永远也搞不好的———— 她听你的?她现在得了这两个她喜欢的肉坨坨的东西,恨不得抱着睡觉!才舍不得放手咧,还在那儿蹭,宠春诚也没有办法, “明天,军委老干部联谊会,你跟我一起去,————咳,你别抱着它蹭听见没有,要王阿姨拿去洗洗,————” 宠春诚现在是“脆弱的神经”再也经不得一点儿刺激了,真真就想着把她交给小成之前,一步也不能把她放开,要把她拽身边走哪儿带哪儿,这个惹祸的东西,一惹就是大祸,经不起折腾了啊! 第二天,军委老干部联谊会在人民大会堂国宴厅举行。红旗跟着她爷爷去了。 觥筹交错,觥筹交错,还是觥筹交错。 红旗跟着她爷爷从这个桌儿转到那个桌儿,才坐下,那个桌儿又过来一拨儿,又起身,举 杯,假笑,坐下,筷子还没想好伸向哪盘菜,又来一批————后来,红旗同志干脆不站起来了,她安安静静搁那儿吃饭,她爷爷不说她,谁敢有意见? 红旗同志吃相特淑女,这是再再培养好,可,脑袋瓜里想些乌七八糟的,也是再再培养“好”, 她想:酒足饭饱、杯盘狼藉、“文革”初期上海造反派的一句著名口号,“革命方知北京近,造反倍觉主席亲!” 她想,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谦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其实,再再曾经还“斗胆”补充了一句,请客吃饭的种种“雅致,从容不迫,文质彬彬”以及“温良恭谦让”,都是请客吃饭之表面想象,属于桌面上的,至于请客吃饭的一系列前后期工作,其艰难,其繁琐,其劳心,其劳力,其不得安宁,简直就是一场暴动,甚至基本上也可以算是“一群人讨好另一群人的暴烈的行动”! 呵呵,这里,谁在讨好谁咧? 她蛮享受的边吃边琢磨“暴动”呢。 这时, “春城,” “哎呀,莫老,”宠春诚连忙微笑着站起身,“红旗,快喊莫爷爷,” 红旗先看到的是掺着老人的景井,才看到他爷爷,“莫爷爷好,”蛮乖巧, “呵呵,好好,听说红旗和小成定下来了,什么时候的日子,可要告诉我们啊,” 莫启阳七十多了,可精神矍铄,一点儿不显老,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咳,算了了桩心思,”宠春诚感慨的摇头。虽说,他现在官职比莫启阳当年还要高得多,可毕竟,人家是老司令,老资格,要充分尊重。 “咳,这多好,红旗有了归宿,你也放心了,哪像我,我们家这个————”莫启阳只摇头。宠春诚只是笑着,没接话,这事儿也有耳闻,他们家莫景井好像和现任北京军区政治部主任尤显华的小女儿尤炿青梅竹马,听说婚都准备结了,最近好像又说吹了————咳!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哇! 宠春诚捎带着就看向一旁的莫景井,这一瞟过去,————正好看见景井微笑着看着红旗,————这一下一根筋给触动的,心一惊哇!我们家这东西在成都军区时不一直是他们家景井陪着的吗?会不会————又一想,更惊!这个男孩儿现在连“青梅竹马 ”的未婚妻都吹了————宠春诚下意识就去捞他们家红旗,面儿上还是镇定如常,微笑着,“莫老,失陪一下,小成一会儿给她送药过来,她这几天有点感冒,我先带她过去————”拉起红旗就要撤啊! “呵呵,小成蛮疼人呐,你们去吧,好日子时一定记得给个信儿,”莫启阳笑着说,宠春诚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就想快点拉走他们家小祸害, 谁知,———— “红旗,等会儿过来把那本书拿回去啊,上次落下的,”莫景井在后面喊了声, 莫启阳没什么,他当然知道,宠春诚视察时,景井那时认识了红旗, 宠春诚不一样了,心“咯噔”一下,不察觉的,连拽着红旗的手都紧了下, “恩,我一会儿过来拿,”红旗同志笑呵呵的还回头一点头,宠春诚急死了!可,这,怎么拒绝?只能也回头礼貌地跟景井笑了下,表示感谢。 “爷爷,”红旗被她爷爷拽着直往前走哇,都快小跑了,她却知道她爷爷为什么这样,“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景井有什么,” 宠春诚猛地停住脚步,心都要揪嗓子眼儿了,低声,“真有什么?!” 红旗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不存心要宠春诚急疯! 把她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到底有没有?!” 红旗仰起脸,蛮诚实,“景井没有要我,” 宠春诚一口气就堵在嗓子眼儿那儿,上不上下不下,————没有要你,没有要你就对了!!你祸害人还少了?!他连青梅竹马都吹了,要是为了你————咱们家罪过可大地没边没界了! “红旗,”宠春诚手都在颤地指着她,“你是要出嫁的人了,你要还胡闹————” 谁知,这小孽障嘴一撇,“不胡闹,可我以后还要见景井,” “你!” 正在这时, “哎呀,首长您在这儿啊,您等会的发言————” 外人来了,你是想发火更不能发火,就见那东西倔倔的没有看着别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她这又犟又憨的模样,你又心疼地不得了,只能牵着她又走回去,她这下不让你牵了,“你去忙你的,我去找景井拿书,”知道你是拦不住她的,只能在她的背后喊,“你别胡闹,”“知道,”她还是答了句你哦,咳,拿她咋法儿! 98 确实没胡闹,两个都是坦坦荡荡的主儿,正正当当筷子拈着菜边吃边谈,谈什么———— “书看了吗,” “看了,真有意思,里面写了十九世纪法国的一个美女叫露易丝.高莱的,比福楼拜大10岁,可是他们俩有一腿,高莱给福楼拜写了封信,说很嫉妒他的椅子,我一下想到了陶渊明的《闲情赋》:如果我是芦苇,原编成你的席子;如果我是生丝,愿织成你绣鞋;太阳升起,我愿是你的影子;夜晚降临,我愿是你的灯火————多赶人的情怀啊。后来一想,又不对,高莱夫人一个好好的美女,为什么情愿被福楼拜坐在屁股底下?这中间定有古怪,我想了好久,突然顿悟,这定是某种特别的性交姿势,比69更犀利,比隔山取火更狠毒,看遍天下a片心中全然无码也想不到啊,咳,要不怎么说是大师呢!” 这憨货,捏着筷子微皱起眉头,说的不晓得几一本正经!景井也只如常捻着菜自己吃,唇边,闷笑。红旗同志一旦找到贴近的恶趣味,而且,景井不会因为她的话而一惊一乍,这让本不善于说话的红旗能自然放松的把原本压在脑子里的东西说出来, “呵呵,是。你是没看到她的另一封信,她赞美福楼拜就像‘非洲荒原上精力十足的野牛’,估计是被牛犄角顶得很爽。不过,这里的‘牛犄角’是个暗喻,其实也就是她这封信的中心思想,这思想变幻无方,神鬼莫测,几乎无处不在,可以是鸡,是蛇,是蚯蚓,是斑鸠,是牛犄角,是马尾巴,是象鼻子————一切毒虫猛兽奔来胯下,任她揉捏,随她搓弄,她叫它向下它不敢向上,非如此则不成和谐社会。” 景井也是挑着菜不紧不慢的说。这两个东西能在酒桌上自然、自如、坦荡如坻地把如此“下流学问”说的“否泰舒松”,真也不枉落个“知己”名号。 “去过西藏吗,”景井突然问她, 红旗点点头,“去过,” “喜欢那儿吗,” 红旗想了会儿, “那要说是去西藏什么地方,拉萨————不喜欢。如今圣城也熏满铜臭,青天白云下奸商游走,假货琳琅,在望皆是买卖客,入耳无非侃价声————” 景井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里————可惜,红旗正低头吃菜,没看到,否则,她一定能读懂景井眼里————是那样折服的感叹,以及————不舍———— 景井喝了口水,掩下眼帘, “为什 么嫁给小成,” 他知道红旗抬起头看着他了,可,他没有看她,放下水杯,继续吃菜, 听见红旗说, “对不起,景井,这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你,这事关别人的秘密,” 景井笑了, 红旗看见他笑了,也笑了,放心了,景井不会怪自己, 可是, 放心低下头继续吃菜的红旗还是没有看见,景井的笑————有多苦———— 为什么嫁给小成? 景井知道, 景井知道一切。 宠春诚把红旗嫁给小成,确实是“万全之策”,不仅平息一切,而且,小成确实————“了得”———— 这个男人“不动声色”让一个对他“心怀梦想”的女人“心甘情愿”“奉献”了自己的一辈子,完成了再完美不过的一次报复! 是的,这个女人就是尤炿。 红旗和童希滔的照片是尤炿盗用了她父亲的密码发上的“内参”网络, 尤炿的父亲,北京军区政治部主任尤显华,同时,也是文课的舅舅。是的,尤炿是文课的表姐。 童伤心的反常,细心的人都会去琢磨。 伤心无意间在他父亲的手机里发现了照片,印证了他之前“最痛苦”的猜想,失魂的伤心,别扭的伤心,又将这些照片“自虐”地保留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文课依然无意间在伤心的手机里发现了照片,震惊!也找到了伤心反常的结症,同时,那种很不是滋味的滋味也一直折磨着他,文课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把一切又告诉了桂诺,两个人的“不是滋味”相加起来可就“强大”了,总想找了“出口”“发泄”一下,他们本也是想把照片公布于众,也着实“计划筹谋”了许久,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伤心,因为自己的良心,也因为————红旗。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可以的眼里,就算只是真相的一角,心思细腻的可以也能逐渐窥探到全貌—— 世界上的“巧合”永远都会以你想象不到的“默契”发展下去, 可以说,“这是祸根”,没有错, 伤心,再伤心,害不了,爱自己一辈子的父亲,以及,让自己别扭一辈子的红旗, 文课,桂诺,再不是滋味,害不了,和自己最好的兄弟伤心,以及,怎么 都成了心中一“劫”的红旗, 可,有人害得了, 不是说过,“嫉妒心”在谁的身心里发芽都不是好事吗, 这次,尤炿又无意从文课那里看到照片,———— 恨得下心的人,还是有的。 尤炿想用这种方式毁了景井心目中的红旗,当她让景井登上“内参”网络看照片,————却没想,景井彻底怒了! 她不知道,景井从来都是知道红旗和童希滔的。 景井急了,来不及训斥尤炿,一心就想怎么删除网站上的照片,可是,当他刷新第二遍,照片文件夹已经删除了,看来有人比他动作更快,他不知道,照片发上去后,他算第二个点击者,后面还有四个点击之后,鲁水良就发现并及时删除了。 小成总能找到蛛丝马迹,那日,文课的“真情流露”更给了他启发,追溯到尤炿这儿也就只是顺藤摸瓜的结果了, 小成的报复委婉,却,绝对狠毒! 他“领着”战士们将尤炿“推选”到“第三军医大成都军医学院驻藏部队培养人才”的风口浪尖,让她顶着“最荣耀”的光环“不得不”在西藏“驻扎”“报效祖国”一下就是十年!! 或许,连小成也不知道,他这个报复的完美之处在什么地方,尤炿只听说是“小成所在部队推荐”八个字,就,接受了。 十年! 或许,十年,尤炿都不会想通小成之于她到底意味什么,人的感情呐———— 她的接受,也许,除了小成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更主要的,也许,是因为景井, 景井说,红旗或许有许多不完美,可她永远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诠释她的不完美, 尤炿哭了,她的一次“这种方式”,在景井心目中,成为了永远的“不完美”。 景井和她分手了,可是,景井并没有抛下她,他说,西藏很苦,我陪着你,你妈妈才会放心。 咳,所以说,这世上纠结的情缘呐————谁又说得清,谁又道得明? 这一切,景井都知道。 而,景井不会告诉红旗。 这是,他对她,最大的情缘。 99 “听说你们的订婚仪式也是在这里举行,”景井一手支着脑袋,脑袋晃了晃,指了指这辉煌的国宴厅, 红旗也是双手支着脑袋,点了点头,鼻头突然顽皮一皱,“其实,这地方这么大,搞个集团结婚都没关系,” 景井还是懒懒支着脑袋摇摇头,“中国可考的第一场集体婚礼好像是1934年时任上海市长的吴铁成为蒋介石一手发动的新生活运动,旨在‘以简单、经济、庄严的仪式来改革繁琐铺张的旧婚俗’所办的一桩‘实事’。特搞笑,牧师换了司仪,‘望空而拜’改了‘向孙中山像三鞠躬’,‘唱文明结婚歌’易做‘在军乐进行曲声中步入礼堂’。无非是从‘二人转’变成‘百人转’,从pk倒退至‘海选’,当然,重要的是,结婚人数从两个猛增至114人。这种‘群魔乱舞’似的仪式,你是不会喜欢的。” 红旗真点点头,小咬着唇,含含糊糊说, “这我知道。不论传统还是新潮,即便只是从仪式、场面上来看,结婚都属于一项不折不扣的集体活动,把原本就集体性异常丰富的婚礼还刻意办成‘集体婚礼’,无非以行礼者的集体性驱逐观礼者的集体性,不能说脱裤子放屁,也是放了屁脱裤子。就算婚姻本身在法律上正在变得日趋险恶,然而自古以来,入洞房毕竟不是过景阳冈,往来客官没有结伴过冈的必要,更没有必要给旁观者造成群p的错觉。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犀利,干脆!你不能不说,当这个东西真正将脑海里的东西集结成语言时,着实让人惊艳! 景井皱着眉头望着她,似笑非笑,突然,一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 “宠红旗同志,继续保持这种‘无政府’状态,前途无量,” 红旗同志欣然点头,有种小小的傲慢感蔓延在眼里,却可爱的迷死人。 小成过来给她送药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宠红旗。 宠春诚没有说谎,这丫头这几天是有点感冒。 小成把药递给她,她接过来,还说了声“谢谢”,自己打开药盒,自己对开水,喝药。然后把药盒又装好,放进自己的荷包里。站起来,看向小成,“现在就走吗,” 小成看了眼那桌子饭菜,“你吃饱了吗,” 红旗点头,小成就点点头, 红旗这时转身看向一直手支着头的景井,几坦荡的笑容,“景井,我先走了,下次继续聊,” 景井一直 手支着头,依然那样懒散的模样,点点头,这时,才看了小成一眼, 小成也正看向他,礼貌地朝他点点头, 景井这时突然站起来,蛮潇洒地朝他伸出手,“恭喜你,” 小成淡定的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微笑,“谢谢。” 红旗同志永远不会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状况! 宠春诚远远看着两人的握手,心惊肉跳! 握手的两人,俱是翩翩公子哥儿,气态的大气潇洒,可,心思呢,———— 相握的手很平常的松开了, 小成转身牵着红旗走了,景井坐下来继续如常吃饭, 这边,宠春诚是松了口气,心直叹:现在的年轻人呐————但最可气的,我们家这个害死人的孽障啊! 他们家这个害死人的孽障就这好的命!从不知尴尬为何物,外面为她掀起惊涛骇浪,她不知道,独善其身;知道了,照样独善其身。她有自己一套化解危机系统,也许,有时候根本不随意志,就像天生坦然,也像天生得过且过。不着急,不操心。所以,这东西,放得下脸,恨得下心,留得下情。 外面飘起了些小雪花,红旗一出去就仰起了头,雪花落在她精致的小脸蛋儿上,随即融化,她呵呵微笑, “要不,咱今天不坐车,走着去,我有些书要搬到我哥那儿去,你帮帮我,”小成说, 红旗望着他直点头。看来,正和她意。 要订婚了,亲戚家都要走动走动。 宠春诚已经决定好,红旗订婚后,就把她送到国防大学,总不能让她一直飘儿着吧,也该读点书。还有就是因为,小成也回了北京,在国防大学挂了个闲职,这多好,就近“管理”,而且,说好了,小两口住宠春诚这儿,小成愿意“上门”,宠春诚真是比什么都高兴!这东西再孽障,要真这小就离了她,还真千万个舍不得。 小成的书实在多,他一个表哥在生意场上“失利”如今正赋闲在家宠老婆带儿子,找小成淘些书看。小成正好今天带红旗过去溜溜亲戚。 雪花越飘越密,小成跟她把帽子戴上,“冷不冷,”红旗摇头,“不冷,”小成微笑着点头,握住她的手继续走,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热闹平常的街道上,却也那样自然, “我和再再都在八十中上的初中,你知道吧,” 这是他第一次提 到“再再”,那样自然,红旗愣了下,不过马上点点头, “喏,就在前面,我们那个时候八十中还是朝阳区唯一一个市重点中学,号称朝阳区的北京四中。从生物学的角度,这是个伟大的中学,物种多样化,出各种不靠谱的人才,羽毛球冠军、清纯知性女性、不嗑药也对汉语有突出贡献的足球解说员、著名央视五套中层干部,————”小成微笑着说, 红旗抬起头望着他,“再再说,你们的同学三分之一来自外交部,三分之一来自纺织部,三分之一来自军区大院儿,” 小成点头,“恩,咱们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外交部的,他们经常带来我们在中国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能擦掉墨水痕迹的橡皮,介于二八和二六之间的可变速自行车,可以画出图形的卡西欧计算器,我问他们,他们爹妈在国外通常都做什么,典型答案是,‘我爸是北欧一个国家的武官,基本工作是滑雪和看当地报纸。’这些孩子,常年一个人住在三里屯一个巨大的房子里,最多有个又瞎又聋的爷爷奶奶看管着,仿佛被外星人遗留在地球的后代。” 红旗听了呵呵直笑,几有兴趣,到处看,指着,“那里是不是有个饴糖厂,” “恩,臭味浓重,那是一种难以言传、难以忍受的甜臭,刚开始温的时候,还感觉是甜的,很快就是令人想吐的腻臭,好像乾隆到处御题的字。” “恩恩,我也闻过那种臭味,相比之下,还不如去闻管理不善的厕所的味道,剽悍凌厉,真实厚道,仿佛万物生长着的田野。” 看看,看看,这东西一旦找到“能说的”开始岔了! “那边是不是还有个机院?”她真的很有兴趣, 小成笑着点头,“就是北京联合大学机电学院,我们简称机院,当时,我们的校长常常恶毒的暗示,如果不好好学习,我们很有可能的下场就是对门的机院。” 红旗笑着直点头,好像她也懂蛮多,接下来,就变成小成频频点头,附带应和几句,她“嘚啵嘚啵”———— “还有个杂技团吧,在不起眼的一栋楼里,从来没有看见有演员在楼外的操场上排练,可能他们演员也怕饴糖厂的臭味吧。再再说,总觉得杂技排练应该是充满风险的事情,时不常就该有一两个演员从杂技团的楼里摔出来,打破玻璃,一声惨叫,一滩鲜血,一片哭声,然后,你们就能跑下教学楼去凑热闹,然后救护车呼啸而至。可惜,呵呵,初中三年,这种事情一次都没发生。 ” 她不知道,自己讲得有多兴奋,小脸蛋儿在冷空气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象月夜里那最明亮的一颗星 她不知道,她说了多少次“再再说,”,再再走后,她第一次这样频繁地提到他, 她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能要任何人为了她,去做任何事———— 小成握着她的手,听着她说话,看着她笑,偶尔,回答她,她点头,又笑,接着看,接着说, 她不知道,她好久,没这样开怀的笑了———— 100 绣我的年华和回忆进去, 绣我的羞涩和腮红进去, 绣我的情感和阳光进去, 绣我的人生和时光进去。 让我绣我的血液进去, 绣箱子最深处的蕴藏进去, 让我绣我的额头进去, 绣烧毁的最热烈的火进去, 请让我瘦到眉清目秀 好配得上你得到的骄傲 今天,我身披嫁衣 永远属于你———— 是的,嫁衣。两字。妩媚,婉转,风情。 今日,红旗订婚。今日,红旗身披嫁衣。 火红的衣裙,香奈儿的杰作。 红旗能完美诠释香奈儿的精髓,因为她和它的”圣母“可可.香奈儿还真有几分相似,有时你会觉得她们受到了全世界的宠爱和嫉妒,因为,她们同样可以优雅,可以倔强,可以神秘———— 今日之人民大会堂国宴厅也是火红一片, 国宴厅周围悬挂一圈小红灯笼,宾客将”祝福卡“填写完,把”祝福卡“放进自己喜欢的小灯笼里,并亲手点亮灯笼,寓意经过亲自点亮祝福,福泽也能延至自身。用完餐,可以将灯笼带走。 每张餐桌上摆放一个玻璃制水碗,碗中装满水,水中放一朵国花——牡丹,富丽饱满的形态,艳丽夺目的色泽,无一不蕴含着对新人最美好的祝愿。 另外每个餐桌上方还悬挂着一个大红灯笼,在火红的灯光笼罩之下,一派吉祥喜庆! 宾客满蓬!真正的宾客满蓬! 想想, 再再嫁女儿, 小成娶媳妇, 啧啧,就算只是订婚怎样? 军中大事,近期,有什么比这大? 这个热闹不凑,这个人情不赶,更待何时? 呵呵,那个热闹哇, 权贵,权贵,还是权贵, 这是事实,你没有一定级别还真”凑不上”这热闹,说个不好听的,这时拉登同志显灵搁这儿来个自杀式爆炸,我军将星要陨落大半,呵呵。 最忙的永远不会是红旗同志, 这个时候,她您儿端坐在那里成为最耀眼的火红娃娃,接受所有人的瞩目就行了,脑袋里,她想想什么还是可以遍想,瞎想,狂 想,反正,小成在她身前为她当下一切心烦的应酬,她依然能天马行空,天马行空,天马行空——— 当然,又有多少人敢闹小成的场?客气的祝福,优雅的觥筹交错,谁都知道小成的品味,这不是莽夫的灌酒婚礼,这是小成的宝贝最美好的回忆时刻! 不管你的脑袋里带着何种色彩在看待这场顶级结亲,也不得不感叹,天作之合!确实天作之合 其实,多得是人第一次真正见到宠红旗,确实,也有“惊为天人”之感!啧啧啧,再再如此宝贝,有理,小成接着更加宝贝,有理, 火红的红旗,当得起所有人的赞叹! 宠春诚最高兴,同时,宠春诚也最担心,因为,童希滔也来了。 宠春诚猜想童希滔大概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也不想让这位主儿知道,知道了不管他作何想法,都是麻烦, 不过,童希滔送祝福的姿态依然洒脱大气,看不出丝毫波折,宠春诚面儿上也亲热交流,咳,真是小劫数的罪啊! 红旗同志也看到了他,还偷偷跟他打招呼,童希滔却大大方方过去, “恭喜,”这是对小成说的,并伸出手,小成也握住,同样大气, “谢谢您,” “恭喜,”这是对红旗说的,和所有人一样,没有去握手,这是分寸, 可,红旗同志, “谢谢您,” 她要去握他的手, 握住了她的手, 童希滔在笑,心,却着实一疼, 童希滔确实至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突然嫁给小成,————心再难受又能怎样,她选择了小成,小成也确实让人没话说———— 咳, 童希滔此时是不知道,等会儿,会有件让他,心着实能疼出血———— 101 说句实话,谁家嫁闺女不想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宠春诚这样也算极致了,可是,这场甚至只是订婚的典礼,后来能很长时间很长时间都留在人们的印象里,除了风光、热闹,还是,因为,————确实有太多的“不容易见到”! 不容易见到这样般配的男女主角, 不容易见到如此豪华的宾客阵容, 不容易见到————这样“震惊”的场面! 话说,从伤心出现在现场,皇皇国宴厅几乎慢慢就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个真正美少年, 现场没有多少人认识他,认出了,也只有再次惊叹的份儿,童希滔和羡漾的儿子————风华绝代,不为过。 除了这孩子本身的气质,更关键的是,他此时双手里的东西, 伤心左手牵着一只巨大的红色五角星气球,后来,人们散场后出去才发现,这样巨大的红色五角星气球当它竟然有上千只从人民大会堂一路悬挂到红旗的家,不可谓不壮观! 伤心的右手端着一颗血红心脏模样的蛋糕,————血红的心,————赤诚,纯的红,仿佛滴落的血———— 伤心的眼里只有红旗,只有她, 注视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 他的眼里,你看不到其他,只有前方红色的红旗,火红的红旗,———— 当伤心走近红旗时,人们的心不由都是一窒, 红色的红旗,红色的五角星,红色的心,两个如玉的少年人———— 伤心先很平常地把蛋糕递给红旗,“拿着,” 红旗乖乖地接住了, 说实话,这时候出现的伤心,这样的伤心,————红旗也是惊奇的, 蛋糕被红旗双手捧着,伤心俯身把气球的线系在红旗的衣领处,微笑着说,“你不是很喜欢红色五角星,外面还有整整一千只,今天半个北京城都为你红艳了,” 红旗听了,也笑起来,“真的?谢谢,” 伤心点头,头微杨一下指向她手里的蛋糕,“这是我的,只准你一个人吃,吃干净,一点儿不准剩,” 这是我的————是我做的?还是我买的?还是,我的心———— 红旗想不了这么多,她只知道这时伤心的心意,笑着点点头, 伤心接过她的蛋糕放在一旁桌子上 ,看向她,整个眼里依然只有她,认真,执着, “红旗,我喊过再再爸爸是不是,” 红旗点头, 慢慢靠近,———— “红旗,我是第一个进入你后面的是不是,” 红旗点头, 慢慢靠近,———— “红旗,我们接过无数次吻是不是,” 红旗点头, “红旗,再吻我一次好吗,————” 唇,已经靠上去! 所有人的心都真实揪了起来!! 火红的红旗, 火红的气球, 火红的唇! 火红的吻! 这样疯狂的吻, 这样疯狂的纠缠, 这样疯狂的仿佛丢了一切的痴缠———— 不管,人们此时用何种心情在注视着这一吻,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这又是另一种绝配! 一种疯狂,一种能勾引出你心中潜藏最深的复杂的疯狂————美妙的,绝望的,憎恨的,快乐的,纯情的,肉欲的,———— 当四瓣终于分开的唇, 俱是痴迷纠缠着妖艳的呼吸, 美艳的孩子,美艳的情事,美艳的秘密————如梦———— 伤心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里,湿润盈盈 红旗望着他的眼睛,“伤心————” “不准说话,”伤心摇摇头, 最后,放开她, 眼泪,分明流下, 红旗望着他, 男孩儿也没有抹泪, 转身,走了, 和来时一样,清雅出尘,注视前方,走出宴会厅, 只是,那挂在脸庞的泪, 不知怎的, 让人觉得,和今天的一切是一种颜色————红———— 102 世界上最伤心的事儿,莫过于眼见着自己最爱的人伤心若此, 伤心, 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无非寄托一捧哀思,依然有美好的愿望:希望,爱之深、痛之弥、伤之切,之后,他能拥有一颗最快乐的心,却没想,今日,让他亲眼所见自己的伤心痛彻心扉若此! “伤心!” 童希滔追了出去,心,真的在流血,儿子的泪颗颗凌迟着他的心, 伤心转过身,泪,还挂在脸上,却在微笑, “爸,我没事儿,” “伤心————”. 童希滔此时真想掏心陶肺,脑海里翻腾着的—— 伤心跟红旗说着的话谁也没有听到,那是属于他们的秘密,可,那一吻————痴缠痴狂,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情感———— 伤心爱着她,深爱, 惊!疼!愧! 几种猝不及防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一直冷静洒脱若此的童希滔,瞬间失了主张,他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儿子说,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因为,一种痛彻心扉同时也在伤着自己,而这种疼,有伤心,有——红旗———— “爸,我真的没事儿,只是,她嫁了,————”他看向那一只只延绵至远的红色五角星气球,“我想给自己一个交代。爸,没事儿,真的没事儿,您别放在心上,” “伤心,我——” “爸,”伤心突然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爸爸的手,诚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您别放在心上,只要我们知道,她值得,就够了,没有什么在改变,真的,您别放在心上,” 一字一句, 一字一句, 童希滔震惊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却———— 一瞬, 襁褓里的伤心, 牙牙学语的伤心, 跌跌撞撞学着走路的伤心, 小学门口等着他来接的伤心, 倔强的伤心, 冷漠的伤心, 疏离的伤心———— 眼前的伤心, 什么时候,他的儿子真正成为了一个男子汉———— 望着伤心离开的背影, 童希滔再也抑制不住心里 的伤与疼,滚烫的泪水涌了出来, 这是一个父亲,一个多么心疼的父亲———— 如果这是伤心成长中必经的痛,那,对于自己,对于伤心,也太残酷,太心酸,太心酸了———— 一个优秀男人的蜕变,一个女人的“功劳”。只是,这个女人似乎永远也不会意识到她所拥有的这项“残酷而又辛酸”的“功劳”。 不过,她记住了伤心的五角星,伤心的红心蛋糕,伤心的泪———— 余下的时间, 就见她衣领上依然拴着那只巨大的红色五角星气球,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勺一勺舀着蛋糕吃,她的表情,没有伤,没有疼,就是那样静静的,象莱蒙托夫的一首诗,“一只船孤独地航行在海上,它既不寻求幸福,也不逃避幸福。它只是向前航行,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这样一个艳丽却能让人如此心碎的女孩儿———— 她的订婚仪式“惊世骇俗”,和一个男孩儿痴缠激吻, 所有人都看着她,看着她安静地坐下,静静吃着那个男孩儿献给她的“心”,———— 也许,有在场的人忌惮着她身后的势力,可是,也不可否认,奇异地,没有人轻视她,没有人在用不堪的情绪在看她, 好像,这个女孩儿天生担得起这样的“惊世骇俗”, 此时, 她的静, 她的净, 她的执着, 她的认真, 她的大气, 她的沉秀, 再再的红旗, 今后, 小成的红旗, 春绿冬白,思无邪。 担得起所有的情。 “红旗,” 所有人也看见了小成蹲在了她的面前, 看见了他抹去了女孩儿唇边红色的奶油,看见,他对女孩儿说了句什么,———— 看见,也就那么一瞬,女孩儿望着他,微微笑了,看见了,女孩儿眼中落下的泪, 红旗从来不哭, 即使,她现在确实落下了泪,可她,依然在笑, 小成说, 向毛主席保证,永远不让我的红旗孤苦无依,让她永远幸福。 这是, 再再正式收养红旗时,郑重在一颗五角星下说的话。 103 第二十二章 上帝归上帝,凯撒归凯撒,日子总要过。红旗同志被收入到“小妇人”行列后,感觉,过的还不错。当然,主要是人家小成确实不错好不好。 首先,她觉得,小成也不是那么“可怕”。这东西甚至还蛮文艺地想,小成蛮像她常吃的冰激凌上的那颗樱桃,清爽如雪的冰激凌,白皑皑的一座,出奇的宁静,风雪之巅,轻轻镶嵌一颗温润带露的红,白的愈白皙,红也愈惊心。 小成就是那抹红。你轻轻咬开了,贴着舌尖,隐隐有暗香袭来,细嚼几下,却又清淡似清水。不敢相信,浓烈光耀丰盛的外表底下,却深藏着一颗灵淡脱略的心,蛮想叫人探求,探求,再探求, 小成可以优适牵着她逛到东四十条的一座明代粮仓中听昆曲,那美妙之极的曲调,那如泣如诉的箫声,红旗听得如醉如痴时,偶然看向一旁的小成,突然又觉得,小成也像这昆曲,千百年来的沉静与清雅幽幽穿过千年的时光浸满全身,把你周身的浮躁一扫而光。 小成也可以推着她挤在“大锅脏兮兮热腾腾、食客拥挤嘈杂、最好没地儿坐端着大碗站着吃”的卤煮小店呼啦啦唆着肉馅混沌。小成的脸在热气腾腾里熏然地格外清艳,红旗又觉得他真像一株瑰丽的牡丹国画,大气,爽朗,一种磅礴的精致。 小成还可以抱着她纵容她把口香糖粘在一家顶级餐厅走廊的华美壁灯上,因为,这家餐厅“厚此薄彼”,同样抽奖,给外国人的礼品比国人要丰厚得多!这种时刻,小成又是个最能“想法设法”使坏的鬼,你想不到的,他想到;你做不到的,他做到;你不敢,他敢————他的挑剔,他的刁钻,他的蛮横,他的歹毒,他的不可理喻,他的颠颠倒倒,他的无法无天,————又是一种精致,一种邪美到骨子里的精致。 不过,红旗还是“怕”他。小成对她的纵容“相当”有原则:其余一切都好谈,纸一样,只要事关到你的身体健康,什么都免谈! 当然相处这段儿,红旗一直也还蛮乖,没有就这一原则和他发生过不快,顶多,比如,该要她添衣了,宠春诚说几遍,她象没听到的,你要小成说一遍————她穿上了。关键是,她自己也说不清,她“怕”他什么,也许,也不叫“怕”,更像是一种“服气”———— 总之,小两口处这段儿,宠春诚最满意,他们家这祸害好像是被“制”住咯,————当然,他是不知道,目前,这是红旗同志“愿意”“被制住”,是还没碰上让她 “造反”的事儿撒,咳,指不定啥时红旗同志又犯“痴”犯“犟”,————那才是真正考验小成同志的时刻!不过,眼前,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个都好像“悠着点儿”的阎王还都相处良好,而且,蛮有默契,小日子过的,还舒服。 国防大学,这几天也相当热闹,从高层到学员都是议论纷纷。不错,这对儿未婚小夫妻的双双到来,着实给我军这座最高军事学府投下一枚“重弹”,谈不完的话题啊———— 有喜的,当然这主要是针对小成的到来。想想,小成虽然去哪儿都是个难招呼的主儿,可,也不能抹杀人小成的“正面效应”:起码,他在哪儿,哪儿的待遇就会提高不止一点儿!这是所有国防大学教职工绝对“翘首企盼”的。小成的加入就意味着“涨奖金”“涨年节补助”“涨一切你以前敢想不敢要的福利待遇”————呵呵,多美好! 有忧的,当然这主要是针对红旗的到来:你把这小祖宗安排在哪儿? 咳,先谈谈咱这座直属中央军委领导高级高级再高级的军事学府吧,它是以“努力培养具有坚定政治信仰、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复合型知识结构、领导建设信息化军队和指挥信息化战争能力的高素质新型高级指挥人才、高级参谋人才、高级理论研究人才,同时培养军队院校领导干部,承担部分地方高中级干部有关国防建设的培训任务”为方向的学府,瞧瞧,瞧瞧,多少个“高级”哇,红旗同志除了妖孽段数高级,你,你————把她这个一天正规学校没进的小丫头片子往哪儿塞?人小成在部队混了多少年,那是来“正儿八经”当官的,“正儿八经”属于“太子党空降”,还怕委屈了他,红旗呢?就算也是个小“太子党”吧,可————确实不着调好不好! 可是,再不着调,你也要安排好啊!这时话又说回来,识眼水的都知道,这丫头你可要比小成招呼的更好!她身后,宠春诚,她爷爷;成志同,她公公;成静蒋,她老公。你怠慢她,就是连着得罪了三个!一个都惹不起的,还一次三个? 所以,也难为人家国防大学的领导同志们了,光“宠红旗同志安置方案”搞出了好几套,送首长办公室一遍遍的“请示”啊,最后,敲定,把这尊小佛“供”在院校教育管理专业。咳,反正想着,“管理管理”,这样的主儿今后如果走向工作单位也还是个“管理”性质。 好,咱就瞧瞧这一专业如果正规招生,对象应该是何种人物们:大学本科毕业并经军队指挥院校培训或在军队任职2年 以上的连职以上干部!如今,里面夹杂个宠红旗————呵呵,你说,是不是让人哭笑不得? 104 再哭笑不得,事情已经铁板上钉,成型了,宠红旗同志肯定“空降”到国防大学院校教育管理专业。不过,你说做样子也好,入学前,她还是要照例先去学院做个“面试”,起码,你一切的初始资料要在这个基础上“形成”吧。 这天,小成牵着她的手首次“亮相”国大。 “他们会问我什么,”红旗同志绝不会是因为紧张啊,她自己也蛮清白,她这种水准有人“问”她都是蛮给面子了,所以,挺好奇他们能问她什么, “放心,都是你会的,” 小成微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哦,” 她也不多说话了,低下头, 都是我会的?我会什么我都不知道。还是撇了撇嘴。反正她从来也不操多心,顺水顺道儿呗。 小成先敲了下门,然后推开门,里面的人看见他,连忙都站了起来,“来了,请进请进,” 小成把红旗牵进来,里面人都站着,都看着她———— 哦,只有一个没站起来,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微扭过头看着她,———— 弄可以? 红旗也有些奇怪,他怎么也在这儿? 他看她一眼就淡淡扭过头去,象不认识的, 红旗见他扭过头去,也没再看他。小成正在跟她把外面的军大衣脱下来放在一旁的椅子背上搭着, “你别紧张,都是你会的,等会儿搞完了,我来接你,咱们去打乒乓球,”小成微笑着给她拉开一直让她坐下,红旗仰起头朝他也是微微一笑,“恩,”点头,好像蛮高兴。这东西这几天蛮迷乒乓球,小成打地蛮好,又有耐心地教她,让她有兴趣又有斗志,这几天正是越打越好的时候, 小成微笑着又朝对面还站着的“主考官”们点点头,出去了,对面几个这才坐下来,不约而同都想到小成那句“都是你会的”,————咳,几难为人喏,出这几个题目可比出套正规试卷还难,上面把过点儿,说这位小主儿枪械武器蛮熟,可,这范围可大了,从什么地方着手嘛,————其实,谁都清楚这次“面试”没必要,但又非要这样“脱裤子放屁”一次!咳,真是没法儿说的事儿! 哦,更为难的是,一个“小祖宗”已经不得了了,还有一个?前几天才得到通知,说,大名鼎鼎的陈知生也要把他们家小儿子送到国防大,这位,听说更是个小阎王,他们家陈知生、陈知予,一个 北京军区副司令员,一个二炮副司令员,都搞不定这小祖宗,送他们国防大,就搞得定了?咳,看来,最近,首长们喜欢把家里孩子往国防大塞哇———— 主考们心思复杂时,红旗同志当然全然无觉,她又扭过头去看可以,很显然,对面是主考官们,就他和她坐这一边儿,他肯定也是来面试的了, 果然,就听对面一个人很和蔼的说话了,“你们也别紧张,咱们就当聊聊天儿,了解了解,” 红旗还看着可以,他不看她,红旗只有扭过头去,这时————却见,可以的手在桌子下面伸过来把她的一只手拽过去,掌心向上摊着放在他悠闲翘起的二郎腿上, 红旗微蹙起眉头又看向他,他干嘛?可也没把手拿回来。可以还是没看她。 上面,主考们开始提问了, “红旗,听说你还了解一些枪,” 红旗点头, 那人微笑,“那好,咱们就说说枪吧,知道伯莱塔92f吗,” “知道,” “能简单介绍介绍它的型制吗,”, “我不是记得很清它的各种数据————”红旗同志如实回答,这时,却突然,————感觉可以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哦,它发射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全长,217毫米,空枪重,0.96千克,初速,333.7米每秒,有效射程50米,” 最后,红旗同志都笑了! 她倒不是笑她都答出来了,她是笑,可以在她手心里划的字,她都感觉到了!好玩儿! 这时,她也不直接去看可以了,就是微偏些头,余光看他,她觉得他唇边也弯着呢, 这,好玩儿! 考官们到确实有些惊艳!问得也有些滋味儿了, “格洛克17呢,” 就见她微一蹙眉, “也是发射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初速,360米每秒,全长185毫米,重0.62千克,枪管长114毫米,弹匣容量,17,哦,或19发,有效射程也是50米,” 这东西一觉得有趣儿,你望着她就来了精神, “m1911呢,” 考官也问出了兴趣,每款枪都记得这么准的数据,真难得咧! “这个我知道!”她突然这么说,考官还愣了下,她不是一直知道吗, 呵呵,可以的唇都跟着弯了起来,这款,她可能真知道,就见下面她的手都一握拳:不用你写了! 再看她那小模样,蛮自信的,几沉稳喏, “该枪发射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枪全长190.5毫米,全重约0.82千克,枪管长114.3毫米,弹匣容量15发,有效射程50米。它的射击精度好,采用枪管回转式开锁原理,当枪弹击发后,枪管和套筒锁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向后运动,这样不但减少了后坐力,而且会一发一发地高一致性射击。它的操作也简单,弹区卡笋可双向推动,适合于左右手操作,它扳机护圈前方和提把处刻有花纹,射击时便于握持和瞄准。————” 嘚啵嘚啵说的几仔细咧。当然,这是再再最喜爱的手枪。 考官们连连点头,呵呵,首长家的孩子真也不是“一无是处”,这够不错了! “好好,很好,真不错,”. 这是出自真心的夸奖咧。 轮到可以了, 可以说,“随便你们问,”淡淡的模样,其实这句话蛮张狂咧, 考官们一开始也还蛮“谨慎”,你一问,他一答,不晓得几顺畅,后来,硬是问的考官们都不信邪了, “boeingvertolmh-47e/g?” “美国制造的大型直升机,h-47直升机家族的开发始于上世纪50年代,它的前身h-46一直被认为是全世界最成功的军用起重直升机之一。这种直升机带有一个长长的机身,前后两个引擎,分别驱动两个直径18.3米的螺旋桨,最大起飞重量达到24吨。” “wz731?” “‘陆战之王’,采用zsd89式装甲输送车底盘,它的动力装置、传动装置、操纵装置和行走系统以及车辆仪表等的布置都与89式装甲相同,最好的变化就是将89装的载员室改成侦查室,并————” 不紧不慢,你看他懒懒地翘着腿,手里握着红旗的手心,手指在上面状似百无聊赖地划着圈儿,说的话,却是字字让主考官们“刮目相看”!到底是将门虎子哇,陈知生个军事通,他儿子真真不辱家门呐! 好吧,也算沾了可以的光,红旗同志也小露脸了吧,也算“不辱家门”吧。 105 小成过来接红旗时,可以已经先走了,他始终象不认识红旗似的,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 “今天我可以和你对一整场了吧,”红旗被小成牵着就惦记着乒乓球呢, “对没有关系,就是怕你一场拼不下来,”小城笑着说, 红旗好像想了想,“试一下吧,”这东西,这几天对乒乓球.真的很认真。小成纵容地点点头。 比彩乒乓球俱乐部是目前京城最大的乒乓球场馆之一,约2600平方米的实木地板标准比赛场地,20张国际标准球舍,豪华·vip贵宾房,数十名省级专业水品的教练,还有蒸气浴室,休闲厅,健身训练厅,一应俱全。 这里属会员制,小成近段儿常带着红旗在这里练球。 今天,他们停好车进来时,却发现不少人往外走, “怎么了?”红旗疑惑地看着小成,小成耸耸肩,“不知道,进去问问不得了,” 一问才知道,那些都是回去找“伴儿”呢。说来还蛮有意思咧,今天是这家俱乐部老总结婚十周年庆,他搞个巧板眼,请今天来练球的会员同志们都帮个忙搞个活动以示庆祝,咋个要求咧,今天全场搞个“混双比赛”,也就是说所有人必须“携伴”参加,最后赢了的有丰厚奖品不说,还有个蛮“搞”的要求:你和你的伴儿要热吻秀甜蜜,也就算送祝福给老板夫妇了! 这下这伴儿可要慎重了,随便拉个人凑个数儿也能打,可,最后要真赢了,搞个“热吻”,这能随便?所以,都纷纷回去找“合适人选”了。 红旗一听,蛮来劲儿,小成打那好,她觉得自己最近也不赖,跟别人比试比试————有竞争才有进步嘛! “我们试试,”她甜甜笑着望着小成, 小成一扬眉, “试试,” 红旗拉着他的手就跑去报名了。 小成是纵着她让她高兴,红旗呢,玩儿似的,渐渐还真认真上了,因为,他们俩配合地还真不错,连下两局,势头蛮好,这下,红旗同志可不更有“进取心”? “我觉得那边那对儿打的蛮好,” 该他们在场下休息时,红旗就到处瞄,找“潜在对手”, 小成也望过去,“是那个男孩儿打得好,带那女孩儿带的也好,” 小成睨她一眼,她现在正把脑袋搁在他膝盖上,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那边,有些小 得意,有些小享受,又有些小歹毒, 小成翘了翘腿,她的脑袋也随之动了动,极懒个样子, 她还在 “你今天是打的蛮好,在家偷偷练了的?” 红旗小狡猾样儿一抬头,点点头,笑的几高兴喏,眼睛都眯成一条, 小成揪了下她的鼻子, “蛮刻苦咧,” 她呵呵直笑,再看向那边,刚才看的那对已经下场,也胜了。 “我去上个厕所,准备下一场,”她跳起来,又喝了口水,跑了出去,小成在她背后看着她只摇头,她真的蛮有精神! 从洗手间里出来,红旗同志还在模拟挥拍的动作,这孩子就这样,一旦,兴趣,斗志上来了,认真劲儿就充斥全身·, “左,右,————”她还在念叨, 一个拐角———— 突然, “啊!” 这不小心的,撞着人了!,而且,就听见———— “啪啦!” 几清脆的东西摔碎的声音!! 红旗同志愣那儿! 就见地上跟她那金蛋模样差不多的一个蛋壳造型的东西被摔成了两半,一半还比较完整,骨碌碌滚远了,另一半,可糟糕的厉害,摔得粉碎,而且,————里面一颗颗红色的小圆糖果滚的地上一地!! 红旗同志再看向被撞着的人,————唉?不就是刚才那个他们说球打的蛮好的男儿吗?人家正皱着眉头看着她呢,她还楞? 106章 “对不起,” 红旗蹲下去捡过那还比较完整的一半蛋壳,又开始捡那些撒一地的红色小圆糖果, 男孩儿就站那儿,看着她捡,也不作声, 捡了一会儿吧,红旗又抬起头望向他,“这捡了还能吃吗,” 男孩儿还是不做声,就那样居高临下看着她,啧,也看不出是个啥味儿,就那样看着你,不过,红旗觉得他那意思就是让她继续捡吧,红旗也不做声了,继续捡呗, 全捡起来了,递到他跟前, “你留个地址吧,这蛋和糖果我赔给你,” 谁知,男孩儿接过半个蛋,看她一眼就走了,真只字不说, 红旗看着他走也没追问他,人家不愿意和她说话,她也不想和他说话,撇了撇嘴,红旗想,这也没关系,她下次再来这家乒乓球馆找找,找到了就赔他,找不到还不就算了,他也没象多在意。 这件小插曲也就这样过去了,红旗没放在心上。 等她跑回来正好又该他们上场,这下,这事儿更抛向脑后, 这一局依然打得很好,红旗同志斗志昂扬,下来后被告知他们挺进决赛,红旗同志那个高兴————她又要喝水,又要上厕所,这孩子迷信,好像喝水后上个厕所再上场打球,她“火”特别好! 可是等她“迷信”完再跑回来,却被告知,不用打最后一局了,对方弃权,她和小成已经是“冠军一对”了, “怎么弃权了?” 红旗同志绝不是那种会“耿耿于怀”“胜之不武”的人咧,你告诉她已经是冠军了,她才得意,她这样问,当然也是有点遗憾没有“巅峰对决”, “就是咱们刚才看的那对儿,那男孩儿有事儿吧,先走了,”小成说, “哦,”红旗点头,坦坦荡荡,这东西不会什么事儿都往自己头上揽的, 这时,俱乐部那个前台经理走过来,笑呵呵,他肯定认识小成咧, “捧个场咧,”这意思,就是指那“热吻”环节, 小成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红旗, 红旗也抬头望着他,她还直接些,她望着他的唇, 这东西是个忒具“游戏精神”的,她才不怵这咧 小成突然一把抱起她,往前走,走向他们指定的台,红旗双腿缠绕在他腰间,双手框着他的脖子,笑呵呵地望着他,两个 人都几自然喏,旁边,又是拍巴掌的,又是吹口哨的,这一对早就引人注目了,不光说球打的不错,这两人俱是漂亮的人群里少有,看美人儿接吻,可不享受? 小成抱着她也没有走上他们的台,而是人就靠在球台边,这时,放下红旗,红旗的双手抱着他的腰间,倚在他身上,抬头望着他,————这时,这情景————美妙地就像一幅画儿!男人悠闲地靠在球台边,搂着他的女孩儿;女孩儿双手环着他的腰,全身的依赖,抬头笑意清澈美丽地看着他———— “要不要说‘预备起’,”红旗同志望着他还问,这个鬼,她是问要不要两个人一起靠近, 小成笑着低下了头靠近她————却,在快要贴近她的唇只一分毫时,停住了, “怎么了,”红旗的呼吸都在他的唇边扫,她问, “预备——” 小成的“起”还没有说,红旗的唇就已经呵呵贴了上去————还是这东西更迫不及待, 这一贴上去————周围的欢呼声鹊起!可是————丝毫不影响男女主人翁, 四瓣唇,俱是柔软无铸, 四瓣唇,俱是,温暖, 不知怎的,红旗觉得,只这么贴着,她就有一种期待————她轻轻摩挲了下,刷过的感受————红旗的心,叮噔了下,————实在美妙! 吻过很多人,是的,吻过很多很多人了,可是,这张唇————什么事物都有个“契合”,恰到好处的“契合”, 红旗仿若眷恋地摩挲着他的唇,小成静静地撑着她的腰,任她眷眷将这份旖旎细细传递, 红旗的舌尖慢慢探出,象依赖的小朋友慢慢往里蹭,往里蹭,————显示唇片内侧,一圈儿,然后,找他的舌———— 找到了,他的舌比想象中还要美妙 小成跟她的节奏,一圈一圈缠绵的滑动, 她好像上瘾了,小成突然又把舌尖往后缩了下,呵呵,你明显感觉那笑得像着急地缠绕上来,还要那样缠绵的滑动,小成只给她滑了一圈儿,又缩了下,这下,红旗同志要贪心了,就见她环着他腰间的手都紧了,柔软滑溜的小舌头跟上去那个贪婪缠绕啊————小成搂着她的手也紧了紧,不过,象安抚,象放纵,象宠溺,不退了,不缩了,好好地与她纠缠,满足她,宠爱她,一心一意————沉醉———— 这个吻,不激烈,却出奇 的夺人心魄! 谁也没发现,渐渐,渐渐,欢呼的声音小了,拍巴掌的声音小了,没有人吹口哨了,人人仿若心尖被什么东西抓着,————眼前,真真,就叫做如胶似漆吧, 柔情蜜意爬满唇与唇间, 如水, 如火, 暖暖相依, 绵绵纠缠, 美妙,入心,入魂。 107 真吻出味儿来了。 以前人们常说那什么东西上了瘾就爱用“罂粟”来形容,红旗一直望着小成的唇,觉得自己也能俗气一把,“散发着罂粟味道的唇”————她还琢磨着笑起来了, 小成在开车,当然也知道她一直扭着脑袋望着自己,主要是唇。弯开一个好看的弧度。正好,遇红灯,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转过头望向她,“是不是还想试,” 她摇头,笑得象个憨猫,“红灯时间太短,” 小成睨她一眼,笑着扭过头去,正好绿灯起,开车。可,红旗,觉得,他那一眼太妩媚好不好, 小成手动正要拉制动杆————“唔——”红旗突然上来咬了下他的唇,“危险,乖乖,——”手却扶住了她的腰,任她在自己唇上为所欲为,(咳,红旗同志要惜福哦,小成能允许人“为所欲为”,还是对他————啧啧啧,说出去那是简直不可置信。) “啪啪”后面的车在按喇叭了, 红旗重重吸了下,推开他,坐回位置上,脸蛋儿红扑扑地轻咬着唇直视前方,情态,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小成的唇被她又咬又吸地搞得红通儿红通儿的,艳的不得了!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再次拉制动杆,管它后面喇叭按地有多凶。 两个,说白了,都是胆大妄为的,你说让他们真堵着这后面的车好好享受他们的吻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现下,享受的就是这“突然”的趣儿,刺激、激情! 车滑出一抹张狂的速度感,扬长而去,后面的按喇叭的,骂娘的,吼爹的————谁管它! 车开进军区大院儿门,一路到家门。 红旗先下车,打眼儿一看就看到停在院里的一架蓝色崭新布加迪, 这时,警卫员过来跟她说家里有个人等她,说是再再的朋友,警卫员没让他进去,还在里面门廊里站着呢。警卫员的眼睛也随之看向那辆布加迪,这车,着实也是“震撼人心”! 圆滑车顶,中间垂直细长刹车灯,透露布加迪经典特殊背部板金接缝的视觉元素。分布在车尾两边,八个夸张的排气尾管,明白告知此车动力心脏的不凡———— 红旗瞄了瞄,回头望了眼小成,“veyron?”就见小成摇摇头,“不像,它最近出了款bondeaux,四门四座,” 红旗点点头,走进去进了屋儿,她要看看到底是谁————却没想, “啊!俞竹!!”就听见里面爆出红旗小疯子般兴奋的叫声, 小成微微蹙了下眉,走了进去,就见红旗两手两脚猴儿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抱着她,两人俱是高兴地不得了样儿, “你不说永远不回北京吗,”看上去红旗跟他很熟,双手死劲挤着他的脸笑着问, “他妈你都嫁人了,我还不回来表示表示?再再要从坟圈子里跳起来掐断老子命根子的,”男人脸被挤得都变形了,还在说, 红旗又低下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就见男人点点头,“过不得,过不得,你晓得我心几软撒,那场面哭起来————” 红旗又在他耳边说,男人惊奇地望着她,“塞进去没有?个狗日小东西,再再没白养你一场,”红旗摇头,无限遗憾,“他们进来了,”男人抱着她耸了耸,“再再知道,再再知道的,————” 红旗趴在他肩头,两个人都像静静沉湎了一会儿, 男人抱着她又耸了下,“门口那辆布加迪看见了?” 红旗坐起来,点头, 男人低头点了点示意他上衣口袋,“钥匙在里面,送你的,” 红旗望着他,突然,做了个鬼脸,“你有事儿来求我的,才不是因为我嫁人了,”说着,从他身上跳下来,不过,钥匙还是掏出来框在手指头上晃啊晃的,走进客厅,赖在沙发里,. “咳个小败家玩意儿!你总是最了解我啊!”男人笑着冲她身后说,不过,没有跟她进去,而是笑着走向小成,伸出手,“小成吧,你好,我是俞竹,再再在英国的同学。” “你好,”小成微笑着也伸出手, “再再刚来英国那会儿常说起你,搞得那个时候我们还以为他丫看上你了,” 小成笑着摇头,两个男人走进去, 红旗坐在沙发上还在看那布加迪钥匙圈儿,淡笑地抬起头,眼神狡黠, “你以前求再再都跟他下跪的,你求我也要跪,” “跪!当然跪!小姑奶奶,只要你同意,让我五体投地都行!”俞竹说,说的也不晓得几正经坦荡,看来,这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一丘之貉, 红旗呵呵小,咬着唇继续看那布加迪钥匙圈儿,鬼晓得她在琢磨什么, 俞竹走过去,蹲在她脚边跟她嘀嘀咕咕,红旗放下钥匙圈儿,蛮认真地听他说 小成坐在另一边 沙发上,状似悠闲地带着浅笑望着他们,其实,————眼里掩着的精光———— 这个俞竹,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