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的冬天特别冷》 大三伊始 一个人住宿舍的感觉真不爽，过年的余兴的还没消退，就匆匆忙忙回到了学校，北方的天气就是特别，已经过了大年初六，温度却没有半点回升的迹象，蜷缩在宿舍被窝里睡了一整天了，突然感觉饿了，很不情愿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穿了穿衣服，准备去斜对面440宿舍叫上老臭一道出校门吃点东西去。。。。。。 “砰！砰！砰！。。。。。。”来到440门外却发现门被反锁着，出于习惯性动作，我直接用脚踹起来。 然而那门板显然还算质量过关，没等我踹开，里面却传来了叫声“谁啊？”。 声音无疑是他本人，因为我能确定的不单单是这个，还有就是，整个楼层估计也就我俩活人。 “明知故问不是？赶紧的，出去吃点东西去。。。。。。” 。。。。。。 十分钟后，这家伙终于以龟速收拾妥当，随我出了门。 两人走在军需校园的小道上，有些幽幽的感觉，毕竟，曾几何时它曾这样空旷过？踩在脚下的冰渣咯咯作响，那风吹在脸上，还是如刀割般无情。我裹紧了外套，待扭头看去，他却包裹的更加“面包”，惟有那帽子和围巾间仅露的双眼，尚能晒晒太阳。 “大白天的睡觉还反锁着门，晚上你敢出门吗？不行搬我宿舍咱俩挤一块吧，省得晚上吓的尿了床就不好了。”我开着玩笑，但也不尽是调侃，毕竟，这的治安一直就不算好。 “先去买两根蜡烛吧，一会超市关门了晚上就得瞎摸了。。。。。。”他倒是没在意我的话。 蜡烛？我倒有些赞同，已经睡了一整天了，晚上本来想去通宵夜市，却没想到网吧是跟学校一个状况——断电。唯一能做的，是可以趁着睡不着时间找些杂志报纸之类的看看。 “唉，没料到回了学校却是天天遭罪来了，眼看这才初七，到开学，不知道咱们都成啥样了。”我边走边报怨。 “行了，再忍忍吧，等培训班开始了就好些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学院门口这条路上。 抬头看了指示牌——钢北路，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了。虽然平时就不算繁华，然而却从未见过像现在这般冷清，甚至是惨绝人寰。对面的邢钢生活区，却一样是空空如也。偶尔，会稀稀拉拉地开过少许车辆。这世界，像在孕育一个开始。 没几步的工夫，便看见了家乐福超市。大概这是这条街上唯一开业的店铺了，进来了，却发现值班的只有一位营业员，那柜台上，点燃着蜡烛。 “你们这也没电？”“钢北路上所用的都是一条供电线路。。。。。。”她瞥了瞥我胸前的校徽。 “没电真麻烦。。。。。。”我有些焦躁。 “听电业局的说，这次停电主要还是因为雪灾，线路出了故障，十天八天的怕是难修好了。。。。。。” 但蜡烛无疑是有的，那柜台上，便是证据。 “我们要点蜡烛，来6根吧。” 结算完，带着蜡烛，二人一道来到了对面的这家餐馆。老板是安徽人，见我们进来了便忙着招呼茶水，又上了菜单。天气如此恶劣，想来一天下来光顾这的顾客也必定寥寥无几。我们点了几个菜，但主食却只有米饭。坐在店里，心中却是有些冷清，听去，外面偶尔会有些许鞭炮的脆鸣。今年的春节过的真是索然无味，还没吃上几顿热饺子，却已然被迫回到了这儿。。。。。。 过完年，这个学期就是我大专三年的最后一个学期了，年前专业老师已经交代过了，过完年之后的最后一学期就是实习了，也就是说，5月份之前大家都不必回学校了，至于5月后，就是回学校领毕业证，告别青春的最后一程了。。。。。。结果呢，可能你已经猜到了，我选择了专升本，一个专业七八十号人，可怜最后殊途同归的就那么几个，除了前面说的老臭同学，还有几个在三楼宿舍的同窗。。。。。。 宿舍的5个哥们却都选择了实习，以图尽快就业。。。。。。想起和他们一起的时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也可能这三年太快了，在我们还没准备好，就要面临分别了，也可能因为这个，忽然感觉大专那三年就像刺青，烙在我身上让我自卑不已，越发的感觉大学是残缺的，便越发想把这最后一程继续下去。。。。。。 “想啥呢，大哥，不赶紧吃？”老臭说着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确认我有了反应，才收了回去。 环顾四周，发现一愣神的工夫，饭菜已经上桌了。 “哦，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还有什么可想的，赶紧吃吧，都到这一步了，没回头的份了。。。。。。” “恩。。。。。。” 的确，我们确实没回头的份了，也许从选择的一开始，注定了已经无法回头。想站在毕业的分岔路口想想过去，却发现已然只剩下自己。想一路麻木不仁的走下去，却害怕再也抓不住那些越来越远的回忆。 决定去石家庄，也是这之前的事情。寒假在家，老臭和我通了电话，合计接本的细节。如果单靠自己复习，多少会有些盲人摸象的感觉。听说石家庄河北科大开设有培训班，我们决定，春节一过，早回学院，径等正月十五培训开始，去看个究竟。 来不及多想，我们匆匆吃起来那些饭菜，只为，能承受的起，那突如其来的继续。。。。。。 北上培训 终于撑到了正月十五，再也不用忍受断暖断电的煎熬。大一大二的学生陆陆续续返校，而我们，也该北上了。 4408次列车，虽然是慢车，然而从军需学院直达石家庄，也仅仅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一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南方，一切的一切都在南去，田野、林木，还有灰暗的房屋，都在一闪中消失在远方，我对邢台以及老家的印象也似乎在一闪中模糊许多。 火车终于到了石家庄。我和老臭挤在人流中出了车站，那一刻，看到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我感到惶恐。有些女人，上来问我们要不要住宾馆。还有更多的，是高高举着牌子的公共汽车司机。 我们径直走到公交车那里，询问了一位当地人去科大的路，然后搭乘了一辆相应路线的车。 车缓慢地前行，隔着车窗看着外面，一切与邢台不一样。初到邢台，置身在大街上，却有种斑驳的感觉。而这里，匆忙的人流，高矮参差的楼群，一会是立交桥，一会是红绿灯，这些都让人心慌。我安慰自己，我们都是过客而已，习惯就好。 我看到了河北科技大学的校门，到站就下了车。我们照着宣传资料上的地址找到3号楼108室，准备进去交费，但是进门发现屋子里除了负责人之外，还有两个和我们一样前来培训的学生。 负责人抬起头看了看我们。我有些紧张，毕竟刚来这里。实际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也报名？”负责人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和老臭不知道怎么说，就点了点头。 负责人迟疑地看了我们一会，不觉摇了摇头。 “先把钱交了吧，15天，每人800。。。。。。”说着待理不理地又扫了我们一眼。 我们把钱递了过去。 “一会你们两个跟着他俩一块去认宿舍。。。。。。”他开了收据，递到了我们手里。我们和那二人被分进了同一间宿舍。 我们没再说什么，随即4人一道，拉着行李来到了那宿舍，开了门，却有些窘迫，收拾完床铺，愣了一阵子，想象着生活在这里的情况。 我们只好借口去吃晚饭出了房间。我和老臭也许鲁莽了，说实在，虽然吃饭在一起，但我们似乎有些陌生。对于大学里的人，大多习惯了陌生，每个宿舍间都有隐私，一时间让两个不同宿舍的人生活在一起，多少是需要适应的。 等我们返回住处时，又得以看见开华和小新，也就是一起过来那两个人，我们已经知道彼此的名字。而且，我们居然是校友！ “你们都哪个专业的啊？”开华很庄重地问起来。 “我和老臭是工商专业的”我及时附和一句。 “我也是工商的啊！”小新故作惊异。 我这才隐约感觉出来真的似曾相识，问了起来，却说他是052班的。原来隔壁班的！怪不得有些面熟，但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见过，难道是上大课的时候？ “原来你们都是经管系的啊？” “如今看来，的确是这样。你呢？” “机电系于开华，你们没听说过吗？做牛城家政服务哪个，就是我。” 这名字我倒真没听说过，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也许真的有些名气吧？转而看去，老臭和小新也只是笑而不语。 牛城家政？做什么的呢？听开华说，那是他大一时间自己组织成立的一个大学生创业队伍，有中介的性质，主要业务就是为企业提供钟点服务。听他说，邢台宝龙仓之类的商场，平时的临时佣工都是他中介来的。。。。。。 原来是自主创业，真有些佩服！ 我试图躺了下来。静静地聆听着，紧张的心情得以平复。脑袋不再嘈杂。 “那后来呢？”小新听着听着，也感起了兴趣。 “也就是小打小闹，赚点生活费而已。。。。。。” 再聊下去，却说起了他住宿的地方。居然是图书楼。有点目瞪口呆。图书楼确实有宿舍，但因为学术展厅和服装展厅之类的都聚集在图书楼，里面的环境自然就成了学院宿舍里规格最好的。一直以来，图书楼都是用于学院一些老师居住，或是逢什么大的庆典，招待贵宾来客下榻之用。学生入住图书楼，不是不可能，但是出现的概率太少了。住进图书楼的学生，从来只有两种，一种是特别优秀的那种，另一种，是对学院有过贡献的那种。 但开华却说，当初是因为做家政的缘故，正巧有次学院的一位领导家里搞装修，就需要搬家，那会因为中介的缘故，就找到了他。结果他跟那领导之间就有了渊源，后来图书楼的保洁工作，被他们那帮人给揽了。因为做的漂亮，负责图书楼那老师，后来直接把他留在了身边。 。。。。。。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什么时间睡着的，但已然起身时候却已经是第2天一早的5点多了。 “今天第一天培训，早起占座的人肯定很多，咱们得快点。”说这话的却是小新。 4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带上了提前准备的培训工具，上了门锁，直接从裕华路向西方向赶往教学地点，早餐，却已然顾不上再去讲究些什么，只是路过地摊时顺便买了几个鸡蛋而已。。。。。。 终于占上了座，貌似我们来的还不算晚，坐到了第4排，寻思着接下来的半个月会是怎么一种模式时，讲台上已然有了回答。细看去却是位手捧高数资料的男士，年纪大概50左右，衣着上并没看出什么端倪，头顶上已然能清晰地分辨出荒漠与草原，只是鼻梁上横那副老式花镜暴露了他的身份——这就是所谓的培训老师。 “各位都是来培训公共课的，其中高数部分都是由我负责培训的。。。。。。闲话就不多说了，接下来我给你们分析下今年考试有可能出现的题型。。。。。。”这老师的确注重效率。 而接下来，一天的时间都是针对题型做知识点强化记忆，培训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但是很严肃，因为这毕竟是人生的一次关口，一次抉择。。。。。。来的第一天，就是这样度过了。。。。。。 培训那老师，倒是足足花了几天的时间来做难点解析。往返于每年的经典考题之间。在这里，我忽然感到无论是就业，或者是上学，都是很残酷的事情。我对高数一直就颇感头疼，所以感到有些乏味，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像看小说一样认真揣摩老师的每堂课。 日子就这样重复的过去，我渐渐习惯索然无味。实际上我开始不再受意义的困扰。希望本身就是生存的真谛，能好好地为希望而努力就不错了。 通过“同居”关系，我与开华他们日渐熟悉。这天晚饭后，几个人却闲在了屋里。 “哥几个，咱旁边宿舍住那几个女生是咱学校的，据说她们宿舍有彩电。。。。。。”又是开华打破了沉默。 “要不咱也去瞅瞅？”小新提议到 有点赞成小新的做法，但老臭却是不打算再从床上下来，于是，我们三人一道去了。 不记得是怎么敲开了门，虽然大学生都不会太保守，但是跟女生一个宿舍楼层还是生平第一次，用的又是公共水房和厕所。从敲门那刻起，我和小新就不觉地低下了头。夜访女生宿舍，万一来的唐突，看见啥不该看见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笃。。。。。。笃。。。。。。笃” “恩？找人吗？”开门的那姑娘盘问起来。 “呵呵，是这样，我们是隔壁宿舍的，白天培训时候听说别的宿舍都有电视机，就是想问问是不是那回事。。。。。。” “恩，我们宿舍确实有电视，不过晚上都不怎么用。哎，好象你们也都是军需的吧？” “呵呵，是啊，白天听说你们宿舍的都是咱学校的，这才来认识认识，校友嘛，嘿嘿。。。。。。”这理由太邪恶了。 “你们那屋没电视吗？没准我们屋的能让你们搬走。。。。。。”女孩倒是没有反感。 “啊？真是那样的话，就太不好意思了，嘿嘿。。。。。。” “呵呵，没事，都一个学校的，等着，我给你们问问去。。。。。。” 开门这姑娘，大名叫郭子杰，人称“圆圆”，据说是因为她是元旦出生的。。。。。。没留意开华跟她都说了些什么，毕竟小新我俩有些心不在焉。那姑娘果然和宿舍的姐妹商量起来，真就让我们把电视搬走了。 对于圆圆校友的厚道，我们有些心存感激。电视搬回来了，老臭却已然打起了鼾，我们琢磨着该祸害祸害老臭的，就把电视音量调到了最大。。。。。。 最终，镜头以几个人抢夺遥控板为背景，谢幕。。。。。。 插曲而已 不知不觉，培训已经过了一半了。 据说石家庄的夜景还算可以，这天晚上，我和开华，小新三人，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吃罢晚饭就直接跑出来了，毕竟这的空气还是很冷，早晨拿着资料去占座时候还会感觉冻手，该是去买双手套的。 所有的大学周围好象都有这些集市般的街道，都是为了挣学生那点钱，科大也不例外。。。。。。我们出了南大门，往西不到五十米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因为是去夜市，我们就向南拐了。 走在这路上，感受着那由清晰到缥缈的都市霓虹。风很小，搔痒般划过肌肤，困倦的身体传延着一种说不出的惬意。脑海混沌如这黑夜，就像小时候，人在半夜醒来，看着辽无边际的天空，什么都不想，只是懵懂地看着，有月亮微笑，星星眨眼，这一切都好。只不过现在的心境与那时的不一样。路两边，却是各种各样的摊子，书摊，或者有卖生活用具的，盆子和笤帚之类的都有，或者是卖一些女孩子用的饰品。。。。。。 再往前没走几步，却看见了一老太太，双手交叉盘在胸口，身子靠在一辆三轮车上，那车上也摆放了些买卖品，却不似年轻人的摊子那般齐全。那车上有的，仅仅是手套钱包和皮带之类，细细看去，那手套居然都是碎羊皮给拼起来的，虽然拼的精细，但外观上却很难称得上小巧。 我们停了下来，围观起来。 “这手套都是羊皮的，暖和着呢。”大概看出来我们是想买手套，老太太说起来。 “就这一种吗，没别的款式？”我拿起一双在手上试起来，却有种怪怪的感觉，感觉我手上的，不是手套，是裹的贼厉害的医疗纱布，毕竟，那外观太相似了。 “还有些毛线的，不过倒是单薄些。”说着，她翻开了那装手套的布袋，原来，那下面压着的也是手套。 最终三人都整了双毛线料子的，我们寻思着再往前看看。 。。。。。。 “咣裆。。。。。。” 什么声音？好象在右边，我心里嘀咕着，扭头看了过去。地上赫然横倒着一个还在摇晃着的塑料牌子，上面有字——“禁止泊车”。牌子还未躺稳当，当事人自然也就走不远。再看去，距离我们不远处，却是三个勾肩搭背的人，脚步蹒跚，过去了，中间的，却是颠的更加厉害，被两边的搀扶着。 原来是群醉汉！我心里这样想。 “妈的，别跑！。。。。。。” 这是谁的声音？寻声看去，却是个保安模样的人。再看那保安出现的地方，赫然有着“中悦练歌房”的字样。原来，我们是走到ktv门口了，怪不得有这种“禁止泊车”的牌子，这下子，那几个撞倒牌子的可惨了。。。。。。 “这人咋奔着咱三个来了。。。。。。”开华在一边小声自言自语。 “！！！”我是不是听错了？ 待到抬头看时，这人却真的已然跳到了我们三个面前。 “你跑个啥，撞倒了为啥不扶起来。。。。。。”他直接指着小新的脸骂到。 “不是我！！”小新脸色通红，想说些什么，微微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沉默。。。。。。 “我看见就是你。。。。。。”来人却很嚣张，没半点放过我们的意思，骂骂咧咧地往小新身边压过来。 莫不是真要动手揍小新？我和开华一看这情况，连忙左右把他架开了。 “大哥，对不起。。。。。。您别见怪。。。。。。”说着我赶紧把那牌子给他扶起来了。 又是一顿安抚。 。。。。。。 那人终于回到了他的位置。。。。。。但我感觉，那张肆无忌惮的面具后面，未必就是始终如一的蛮横。不然他悻悻地退去干吗？双方要是真的发生斗殴，他也未必能占到便宜。等他再回去喊人？那岂不是傻子都知道我们直接溜了？ “瞪眼瞎。。。。。。”小新还有些气不过。 “算了，为这种人生气，没必要”我们直接连拖带拽，把小新拉走了。 。。。。。。 回了屋，老臭自己在看电视，一听说外面差点跟保安干上，趴在我们面前倒是打听上了。小新却还是怒气难消，直接埋头睡了，气氛很静，确实不适合说话，我们就都躺下了，老臭看看那情况，寻思着大概真有人伤心了，便自觉把电视关了，戴着耳机临睡前又听他的英语开了。。。。。。 。。。。。。 然而培训，却没有因为插曲而中止。。。。。。不知不觉的相处中，我们已然和那叫圆圆的女孩混熟了，后来，白天我们几个占座也会顺便占上她的，晚上了，几个人还会经常一块吃饭。听圆圆说她是会计专业的，又是一个经管系的！ 却说，一晃培训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这天培训结束后，我叫上圆圆。 “哎，圆圆啊，这培训马上结束了咱们就该回邢台了，晚上开华我们就去买车票了，要不要帮你的捎回来啊？” “不用，我跟你们一块去吧，我不买回邢台的票了，直接去北京。” “北京？” “恩，我在北京找好了一家实习单位，去了可以一边实习一边复习，两手准备，不耽误5月考试。” “哦。。。。。。” 。。。。。。 石家庄买票，却没想象的那么容易，本来以为可以选择一些首发的列车，没想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年关一过，出外打工的人开始活跃了，而且，队伍相当庞大。 “哎，大葱，你歇会吧，我站这儿替你排会儿。。。。。。”说话的却是开华。 我寻声点头，然后退了出来，他却上前补上了，这之前，我已经排了两个小时了的队了，前面的人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小新老臭和圆圆几人，也轮流在另一个窗口占起了队。 整整3个小时后，终于，车票到手了。 。。。。。。 终于到了收拾东西回归学院的日子了，我们4人，在车站告别了圆圆校友，踏上了南归的路。。。。。。 异地归来 结束了半个月的石家庄之行，我们也陆续回到了最初来的地方。。。。。。 却说，回到学校我们并没感觉到什么久违的亲切，相反，一道难题又出现了。 “叮。。。。。。叮。。。。。。叮”电话却响了起来，此时，还在被窝中的我，终于揉了揉眼睛。 “喂？哪位？” “喂，大葱啊，我是小新啊，你看见5号楼下面的告示了没？” “什么告示？”直觉告诉我，又有麻烦了。 “学校整了个告示，说要封楼，你下来看看吧。” 。。。。。。 封楼，难道这回是强制性的撵我们？带着疑问，我迅速穿戴整齐，下了楼，小新，却已然等候在那。 “大葱，来了啊，来，看，就这。。。。。。”说着他把我带到那楼管办公室前的小黑板前。 我径自看去，那上面果真贴了张大红纸告示，再去看那行文，如下：“通告：为了响应学校防火防盗的号召，做到妥善管理毕业生宿舍，现今决定对部分公寓进行封楼。。。。。。” “这是啥意思？”我看了看小新。 “刚我问了问，封楼主要就是封咱们大三所住那些楼层，当然也有例外的，像咱5号公寓的一楼二楼，那就是个例外。还有就是，不属于公寓性质的也不在此列。” 我们所住的经管系5号公寓，一直是系里重点管理对象，而我们这群大三生的宿舍，完全集中在三楼四楼。毕业生实习，早该想到学院要封宿舍。但考虑到一楼二楼多是大一新生，我们一直报着侥幸的心理。现在，却怎么也料想不到，系里没封整栋楼，而封的，恰恰只是三楼四楼。。。。。。 不属于公寓性质？图书馆？实验楼？换言之，开华现在算是幸福的了，毕竟怎么也封不到图书楼头上。而老臭和我，小新，我们三个的住宿问题就当前严峻了。 “咱该怎么办，现在？”我脑子有些空白。 “我喊你下来，就是想商量商量，看不行的话，咱们去找干事老师谈谈。。。。。。” 看样子，也只能如此了。小新又叫上了老臭。 我们直接敲开了干事办公室的门。 “笃。。。。。。笃。。。。。。笃” “请进。。。。。。” 推门而入，那干事却正坐在办公桌前，摆弄着他的笔记本。 “你好，老师，是这样的，我们三个是5号公寓4楼的大三学生。。。。。。” 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事，打量起我们来。 我们告诉他，因为考虑到个人发展的问题，我们没去实习就业，而是选择了专接本继续上学，对于学校封楼这么个情况，无疑是最令我们头疼的，现在就算立刻去租房子，一时半会怕也找不到合适的。 这干事倒挺聪明，当即领会了我们是个什么意思。 “你们三个既然是一个专业的，那就自己决定挑一个宿舍吧。。。。。。”说罢给了我们一张单子，看去，那上面却写着“楼道封锁具体措施”，下面居然还写着许多供选的混合宿舍门牌号码。 原来，学校早考虑到了我们这类人的因素，那政策和宿舍号码，却是为了：就近楼层就近宿舍，整合混住。 。。。。。。 结果我们三个被整合进2楼的一个混合宿舍了。没进的时候，心想，这学校还是挺人道主义，关键时候不掉链子。结果进去了，才发现，这学校，不禁夸。 却说，跟我们一块住混合宿舍的，是群大一的新生。遥想当年，我们上大一哪会，却也是夜夜笙歌，每晚都有“卧谈会”。然而眼前这群小子，比我们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睡眠上不可能不受影响。。。。。。 然而还有更甚的，却是由于封楼，楼管连我们自己的被子都不让搬出来了，只能随便带出来几件换洗的衣服，我们暂时用的是学校分的几双被子，校方说了，就是暂住嘛，委屈几天吧。。。。。。那被子却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学生的遗留物了，很久没洗过的样子，就盖了三天，三人身上全长了疥。。。。。。 “这么住着不是办法啊。。。。。。”小新最先有意见了。 “恩，话是那么说，可有什么办法呢？真去外边租房子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更顾不住了。”老臭在一边嘀咕。 “大葱，你怎么看？”小新转而问起来一言不发的我。 我想了想，说出了我的想法，与其做个顺民，倒不如随心所欲些好。 小新二人居然支持我这种观点，于是，我们打道回府了！毕竟我的地盘我做主。。。。。。我们找来了锤子，把宿舍门的大锁砸了，换成了自己的锁。。。。。。又考虑到校方经常查宿舍，我们一轮商讨，区分出了每天三个时间段的“红灯区”，逢学校检查，就退避三舍。 我们都挺得意，之后的一周之内，都屡屡成功，相安无事。。。。。。 就在我们按照这种即定的秩序进行着时，宿舍哥们小凯如期而至了（之前小凯是在哈尔滨实习，在我培训过程中曾打来电话，说近期要回学校）。。。。。。来的有那么点意料之中，又那么出乎意料。头天晚上正在洗衣服，电话响了，接通时，却是小凯，说是从哈尔滨回邢台了，过两天就回学校看看。。。。。。结果第二天中午，我在午休，忽然感觉有人走进屋了。我一直是警觉的，潜意识里在想，该不会是倒霉撞见楼管突击检查了吧，结果等睁开眼睛，发现是久违的兄弟，有那么点不知所措。。。。。。 “什么时间来的？”我有点惊魂未定。 “也是刚到，呵呵”小凯说着直接开柜子门，取铺盖开始铺床了。 把床铺安顿完，没等小凯干别的，我先把自己换下来的钥匙给了他一套，并告知了他学校封楼的事实。。。。。。 说完也马上要两点了，我问小凯：“要不跟我一道去图书馆，你先找本闲书看着？”。 “不用，我去门口那的新世纪网吧先玩会，你去自修吧，晚上再细说。。。。。。”他回复到。 于是上了锁，两人沿着不同方向而去。。。。。。 半天全是做习题，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点坐立不安的冲动，没到吃饭的点，就早早结束了自修，我给小凯拨通了电话。 “喂，葱啊，不是图书馆复习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恩，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晚上就不去图书馆了。。。。。。” “那成，你出来吧，我还在新世纪这上网呢，刚好也该下机了，咱俩就在外边随便吃点吧。。。。。。” “恩，行。。。。。。”我直接奔新世纪那找他去了，俩人就近找了家小餐馆，要了米饭和几道小菜，又点了啤酒，一顿饭，直接吃到8点了。。。。。。 我们寻思着这时间点离楼管下班还早呢，吃完饭终究还是要做点事情的。来学校这么久了，我也好久也没上网了，于是二人返回新世纪网吧，一路消遣到9点半，才回了宿舍。 晚上，躺着的感觉忽然那么异样，也可能是这么多天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5张空床铺，忽然多了一个人来打破这已经习惯摒着呼吸的沉默，有点不适应。。。。。。 忘了从哪先说起的了，只是感觉一路下来话题就是那么几个，很伤脑筋，刚实习哪会小凯找这工作已经算优越的了，说是去哈尔滨一家公司做管理岗，直接免除了基层的问题，少了很多弯路。然而就在别人以为他该按部就班时，他忽然就这么选择回到起点待命了，而我搞不明白的也是这回事，问他时，他倒很不在乎：“找工作啥时候都能找，而在学校，时间不多了。。。。。。” 我想问问其余4个家伙的状况：“哎，你实习这段日子跟燕山他们联系来着不？几个人都忙啥呢” “恩，联系过了，燕山是暂时跑秦皇岛卖暖水管去了，冬瓜跟着法律专业的几个哥们在跑，据说是在北京，郭佳跑石家庄做切割片业务去了，就回民，好象是暂时在报社做邮递员。。。。。。” “邮递员？那一个月才几个钱？” “恩，好象就是说在报社送报纸，具体的我也没多问，等回来了就知道了。。。。。。” 。。。。。。 不知不觉就聊到夜里12点多了，小凯已经微起鼾声，我想着也没必要再多问下去，兄弟们都安好。我闭上眼睛，想去享受这暗夜的寂静，而朦朦胧胧中，我仿佛又感受到了熟悉而久违的喧嚣。。。。。。 遥想当初 不知道那是所谓的梦境，还是所谓的潜意识，我感觉自己分明是清醒的，却又像在旅行，所有的镜头都在倒带。。。。。。 三年前，来的很特别，也很意外，高考就像命里注定那样，失利了，志愿是随机报的，迷迷糊糊的，那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想复读了，就远远的离开吧。也许是缘分，没去什么大城市，却去了邢台这么个小镇般的地界。。。。。。 一开始，就是戏剧性的，哪天老爸和老妈把我送到了学校，我办完饭卡，便去急冲冲的抢宿舍，接待新生的学长告诉我，我是我们437宿舍最早来报道的，我一听，当时挺乐和，直接拿钥匙开门，看准最里面一个床位，准备享用哪个上铺。。。。。。 然而悲剧就是这么发生的，在我上去铺床的同时，床板脱落了，反应够快的我，及时跳到了铁床架之外，然而，右脚却严重受伤了，父母当即把我领进了医疗室，尽管满头大汗，但面对即将返回老家的父母，我不想给他们造成恐慌，我忍着极度疼痛，对那询问病理的医生开玩笑说：“这回我算真正脚踏实地一回了。。。。。。” 那医生也够白痴的，居然就被懵过去了，然后告诉我家长，说问题不大，用凉水冰几次就好了。。。。。。话从他嘴里出来，然后爹娘就半信半疑的回去了。。。。。。 。。。。。。 新来的舍友推门进来了，随行的还有他的父亲，父子俩带了很多行李，放在了和我对头的床上。 “陈燕山，秦皇岛籍，学号41。。。。。。”我顺着床头的资料卡念了起来。 他却笑吟吟地请我吃起来茶叶蛋。 我们聊的正投入，房间里忽然来了五六个大人，手里也都是些行李箱子之类的东西。待到后面真正的当事人出场了，却是一个身高可与门框媲美的哥们，这，便是传说中的回民。他躺在了燕山的上铺。 因为是一见如故，等家长全散去，燕山提议出去熟悉熟悉环境，三人就第一次一块聚众出门了，从5号公寓，一直出西校门，慢慢远去。。。。。。 我毕竟有脚伤在身，后来二人嫌我步行太慢，三个人才想起来看我的脚，那夸张，却近似成了鹅的脚掌，我终于被搀扶着原地返回。。。。。。 而后郭佳，小凯相继报到。。。。。。小凯躺哪个下铺，就是哪个掉床板的下铺，来后一听说我的悲惨遭遇，小凯当即害怕了，虽然学校当即维修了，我也换了床，但是小凯还是有点信不过那几根细铁丝制造的所谓“维修”。。。。。。当即宿舍5个人决定哪个上铺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后来冬瓜的出场是最悲惨的，来的晚，法律专业的宿舍居然让他的同类给抢光了，学校不知道是出于同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强制性的以混合宿舍的理由的把他安排在哪个比定时炸弹更危险的上铺了。冬瓜刚来哪会，毕竟不一个专业，都不熟，再加上哪个床板的原因，哥5个就有意见，咱有意见但咱不明着来不是，来了之后冬瓜提出有了床居然没柜子，等柜子让给他了，一打开，里面全是哥5个收拾完扔的破烂。。。。。。老冬瓜忍气吞声，自个把东西收拾完，一说床板危险，半夜睡觉这哥们连翻身都不敢。。。。。。后来相处一段，感觉这哥们是个能交往的厚道哥们，宿舍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重新把床板自己维修了次。。。。。。几个人算是玩到一块了。。。。。。 我的脚伤很严重，下楼梯都是问题。然而军训却没请下来病假，一咬牙，撑过了那艰难的15天，等到结束，我以为至少可以调理调理了，谁知道，基于军事化管理，学校仍然不批准我请假。。。。。。 学校要求我坚持上早操，我瘸着腿每天跟在队伍后面狂追，到最后居然还被学生会里负责检查的说成是老拖后腿。一怒之下，我写了份传单，私下里传开了，那正是 一朝不慎右足失， 忍痛遥叹解放迟， 苦苦挨到通关日， 心念从此无指示。 意欲请假求根治， 怎奈不容我松弛。 哥岂服软把弱示， 权且写词来闹事！ ——————还记得那词如下： 大学生活如美酒，吾辈未饮眉先皱！ 知汝欲问为何愁，只因浊物杯中有。 人曰学校育人才，军需少有人才来。 校名远播不悠久，招生全凭广告抖。 军事管理当招牌，其实只需军被摆。 内务不齐查者来，被子抱走还要买。 新生初来皆迷茫，幸有领导来导航。 猛搞体检抓健康，收费泛滥实难忘。 莫道教育有绝技，一车教授来授艺。 十有八九没功力，文章抖擞如放屁。 莫与领导讲人道，一张假条终难讨。 人间炼狱何处找？有胆前来军需闹。 如此这般无情调，不象上学象坐牢。 此地前景吾已料，吾辈一走立马倒！ 学院没有如我所愿般倒闭，我诅咒楼管失业也没成功，最后倒是自己差点被学校记大过，不过经此鄙人不敢苟言福祸，然而却给同系的人传递了一个信息：5号公寓有个叫大葱的帅哥，文风风骚，调情功高。。。。。。 。。。。。。 而后还有什么狗屁玩意“寝室文化节”，也是记忆深刻。 寝室文化节其实每年都有，薪火相传。。。。。。传统是良好的，可惜荣誉总是与奖励不对等的。每界新生来时候，都如军训般人人体验了一把所谓的文化节，大二大三的老生，都明白那文化节是怎么个究竟，也就没几个认真去搞的，而倒是每界的新生，出来乍到，感觉那啥都是新鲜的，于是看头就从大一这出来了。。。。。。 那年，刚上大一的我们，也随波逐流了一把，趁着一个周末的工夫，宿舍6人分工策划，最后一道去诳了n家饰品店，买回了6种不同版面的彩纸，还有诸多小挂饰，本来以为只要单纯的把屋里布置的干净利落，再稍微那么漂亮些，就可以了，谁知道一番参观下来，发现确实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的宿舍暗藏擅长舞文弄墨，笔走龙蛇之士，就那435宿舍就有俩书法和写生的行家，起初去看时间感觉挺可笑，几张乱笔涂鸦的毛笔字和中国山水画真的就能把一个宿舍给布置的眼前清明吗？结果等整体效果出来了，不得不叹服这些人中也确实有龙虎之辈！山水相映，又不欠书法考究，仰俯之间，确实是种享受！ 而后一番对比，感觉我们宿舍要是单纯的就这么换换墙纸窗帘桌布之类的话，很难与人竞争。。。。。。不想与别人如出一辙，又想兼具特色，思之前后，我们决定在设计方面做手脚，6人精心研讨了一遍，最后设计出了一款很能代表宿舍小团体凝聚力的室标，兼具文字备注，有了这些还不算，咱就想了，人家屋里挂墨宝，咱就玩个反其道而行，咱玩屋外挂对联，玩他个人未到，境先到。。 最后思之再三，我整了一套6个人感官上能达成一致的对联，如下： 上联：登邢台以望南，南出南宫，南招漯河人！ 下联：攀牛城而探北，北跨北戴，北引燕山客！ 写到这不免要解释一番了：邢台者，古城也，牛一直是邢台的圣物，故而邢台又称牛城，当地有报纸就名曰《牛城晚报》，而南宫，其实就是小凯的老家，漯河，就是我的老家河南漯河，全国知名的食品名城，至于北戴，其实就是北戴河，而燕山，和北戴河一样，都是燕山的老家秦皇岛的代表，秦皇岛的燕山大学，就是这么显而易见。。。。。。一通解释下来，相信能看明白的也就知道这一对联跟我们宿舍的关系了。。。。。。 弄完437宿舍算是有了一整套新的体系，从外到内，对联、室标、墙纸、窗花、挂饰，以及宿舍的各项规章分配，都做到了面面俱到。。。。。。完事系里统一做了评比，恰逢周末大学生活动中心组织晚会，系书记言称一并把文化节的各项名次给评比出来，并颁发奖励。。。。。。怀着激动的心情，我们宿舍全体出动挤进了晚会的最前排，服装系的模特在台上又是歌舞又是走秀，现场绝对活色生香，然而到了系书记宣布文化节最终名次时间，无语了。。。。。。 我们宿舍按名次拿了二等奖，说是名次有并列，当然这并列就不只一两个宿舍了，然而依旧挺乐和，结果等宣布各获奖宿舍上台领奖，小凯上去了，就在我们哥5个在下面兴致勃勃的讨论奖品问题时候，小凯带着奖品下来了：6个劣质旅行包外加6包洗衣粉和一幅军需风景挂历。。。。。。当即我们明白了这文化节为什么没大2和大3的参加了，我们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赔本又浪费感情的买卖了。。。。。。 而后朦朦胧胧中，我看见了我的彩票又中奖了，居然还是连中三元，我看见小宿舍里还是6个人，大伙兴高采烈的吃着用彩票赚回来的烧鸡，我忽然就疑问了，这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我们是把原来那鸡又重新吃了一遍还是又重新吃了一只鸡？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这些问题时候，学院的起床铃响了，我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屋里还是小凯我们俩，我终于能确信：原来是把那鸡又重新吃了一遍。。。。。。 如斯小凯 小凯回宿舍住，无论是出于道义上，还是哥们情分上，其实我都该陪着他转转，玩玩，然而却真的顾不上了，这已经是三月多了，到五月，我也就该去北京考试了，满满算下来，也就两个月多点的时间了。。。。。。 我没表示什么，继续着我的图书馆，一天10小时以上的学习量让我累的喘不过气来，连续好多天在图书馆4楼的同一间自修室里自修，不免就认识了不少人，偶尔能在一起闲聊一阵，也就不是那么空虚和无聊，而哪会，我想着小凯毕竟是一个人在网吧泡着，也许回来时候靠的是一股激情和冲动，因为就像之前我说的，三年的时间太短，这学校还有许多东西是我们放不下，也不能放下的。。。。。。 然而我又断定，要这么耗着，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无聊的，哥们的情谊，我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我心里却是感激的，我庆幸有这么个兄弟，那不单单是做伴，但同时我却无法兼顾太多，于是等他住的有段日子了，这天晚上，我准备劝劝他。 屋里的灯光，看上去忽然那么刺眼，像是一种讽刺。的确，兄弟归来，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哥们情分。然而，我这时候劝他回家，却显得有点说不过去，纵然我是怕他无聊。 “小凯。。。。。。” “恩？” 。。。。。。 “你回来几天了？”咬了咬牙，决定还是问问。 “好象一星期多了吧。”他半依在床上，手里捧着小说，一脸专注。 “。。。。。。”欲言又止。 然而他却似乎知道我想说些什么，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书，两人的眼神，终于交织在了一起。 沉默。。。。。。 “是有些无聊了，毕竟也该回家看看了。”半晌，他幽幽地冒出了句这话。 “恩。。。。。。”我闷哼了一声，脑子里已然想好的劝他的那些话，到嘴边居然又说不出来了。 “我打算明天回家看看，毕竟回来这么多天了。。。。。。” “。。。。。。”我只是傻傻地听着。 第二天一早，他果然收拾了行装。我随他一路到了公交车站牌，他笑着说让我回去，然而我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径自呆立着，看他终究上了车，隔窗挥手，却再也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呼呼作响的风在耳边掠过。那车却越来越远，就像我的心情一样越来越模糊。 南宫很近，其实也就是邢台的县级市，半天的工夫，他足够到家了。。。。。。 等他走了其实我并不平静，晚上重新回到了一个人摒着呼吸想事情的状态。其实到这种时候，所想的无非就是两种事情，现实点的人，能想想如何收拾好心情走以后的路，如何安排接本以后的日子，怀旧点的人，无非是想想过去从前，想起开心事了，能自己偷着乐，想起伤感事了，却又平白换回一腔郁闷，很显然，我是后者。。。。。。 我心想着好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年前的时候还感觉毕业还早呢，哪会倒是6个人齐全，又没实习又没接本的，感觉那逍遥就在昨天。哪会周末经常跟冬瓜出去找个小酒馆，俩人点些啤酒小菜什么的，一喝起来就没边，谈起来就是那无法预知的未来。 我感觉我倒是反串了回民的角色，三年下来一直从头到尾图书馆的哪个人是他，但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很不公平，等大三开始接本报名了，宿舍里学习最刻苦的人，反而没有报名的资格，而原因，无非是他所学的外语小语种，是俄语。。。。。。 其实回头想想也挺惭愧的，宿舍5个哥们年龄上都比我大，觉悟上也比我高，就回民来说，哪会老早就开始在学校和汽车系的哥们一道卖袜子，冬瓜逢课余有空也是经常做保洁勤工俭学，大二哪会自己花了1000多块钱的本钱趁着暑假做新生军需鞋和暖水壶，锁头之类的生意。兄弟们都是先知先觉过的，生活这方面，比我认识要深的多。 郭佳和燕山是没像他们，但也比我提早实习了，而至于小凯，其实是个兼具理性和感性的双重性格的人。 早在遥远的大一时期，小凯其实就过早的显露出了他的高明之处。那阵子手机还是个新鲜玩意，大学里最普及的是和弦音的手机，而像什么mp3和摄像之类的高级货，哪会还算是奢侈品。就在那时，最普及的其实是网聊，当时记得有本小说《网上火热网下冰》，其实到我们哪个年代，不只网上火热，网下也火热，手机qq刚刚推行时候，中国移动第一时间推出了不限流量的手机上网卡，哪会包月是一个月15块钱，当时在大多数人还接受不了这玩意的时候，小凯成了我们那群人中最早用这种卡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后来很快时间内，中国移动因为手机qq的不断成熟，看见了商机，取消了办理这种业务，而原来办出来那批卡，就相对增值了到后来，同学想买这种卡时间，广东的屯卡商以一张卡500元的价格在网上叫卖了。。。。。。 后来有不少小女生玩什么所谓的空间黄钻，冲q币，q点什么的，哪会世面上的点卡还相当贵，q币按rmb折合的比例是一比一，开一个月的黄钻也得10块钱，钱虽然不多，但对学生来说，哪会还是挺在乎的。后来小凯有了个挺大胆的想法，团购了一批联通的手机卡，那阵子，联通卡只要绑上qq开了黄钻，卡什么时间停机，黄钻才什么时候取消，手机卡通常就算欠费按系统默认要注销帐户也得等三个月后，但前提是你卡上开黄钻时候得够余额10元，按这种算法，10块钱在街面上只能买一个月的黄钻，在他这却能买最少三个月，优惠度是按1：3算的，那阵子他自己大晚上又是写大字报又是拿糨糊满校园跑着贴广告，确实领先了一把。 然而又不得不说他是感性的。。。。。。 其实三年间6个人的生活又是单调的，或许是因为单调才免除了诸多烦恼，在我们而言更是快乐的。我不知道是不是6个人都如我这般心情，然而我料想最起码郭佳燕山和回民我们该是一种心情，因为三年间，对于我们4人而言，因为或多或少的一些原因，感情生活上都是空白的。。。。。。 冬瓜和小凯，却在我们的诸多见证下，进行着他们的爱情。二人的宿命好象有那么些雷同，多少个日日夜夜与他们电话传情，窃窃私语的伴侣，原来都是如出一辙从高中时就开始情根深种了。。。。。。 冬瓜是成熟的，成熟的男人是稳重而又能经的起风吹雨打的，而对于他，对于我们4个，小凯却是感性的。。。。。。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谁都说不清楚，本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方式，都是因性格而异的，我以为像我们宿舍这群典型的北方爷们，都是粗诳之人，便很难有什么苍白唯美的爱情，然而我却想错了，小凯，却是粗中有细的。。。。。。 那女孩，据说是他高中同学，至于多久，谁都无法说清楚，只是记得从我们大一刚混熟哪会，印象中每天晚上他都在享受电话的欢娱。再普通不过的两地传情了，男方身在邢台，女的却远在重庆。。。。。。男男女女间都是这样吧，爱情是说不清楚的，距离可以产生美，但同样也能产生隔阂，他们也像诸多故事里那样，有争吵，有分手。。。。。。 哪天该是大二时候国庆7天假期的前奏，晚上其余5人都扎堆在一张床铺上斗地主时候，他们电话又争吵了，谁都无法理解小凯当时是何许心情，或许是已经习惯了，直到晚上公寓熄灯，躺在床上几人畅谈半天后，一言不发的他忽然说话了：“我是不是该激情一次？”。。。。。。 之后才明白，原来是分手前奏。。。。。。 “那你心里咋想的？你对她还报有希望吗？”郭佳的原话。 “有。。。。。。” “那还想啥，有就去呗。。。。。。”几个人开始鼓动他。 完毕，宿舍灯直接被拉亮了，只是记得那已经是夜里11点多，小凯起身穿衣，急冲冲的从柜子里翻出了个旅行包，而后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要去火车站，去重庆，国庆假期的前一天晚上，坐票肯定买不到了，他随身带了小马扎。。。。。。 查夜的未必能放他出门，他只能选择跳墙，而晚上翻墙，要是被误当作小偷什么的，结果也是好不了的。 “丢几个瓶子吧，把查夜的往这边吸引一下，也算咱们给兄弟送行了。。。。。。”郭佳拖出了床底下还没来的及处理啤酒瓶子。 回民和燕山没想却早早入梦了，我寻思着要不要叫醒他们，冬瓜他们却把我拦住了，三人推窗户便不由分说朝楼下扔去，劈啪做响后果然手电光束伴声而来，孰不知那边的兄弟早已顺利翻墙脱身，郭佳朝楼下招了招手，示意兄弟放心离去，第二日回民二人早起却发现宿舍少了个兄弟，孰不知此时小凯已人在旅途。。。。。。 重庆与邢台之隔有多远，我们没考究过，只是一路上他只能拥挤凑合在那马扎上，已成板上钉钉的事实，7天的国庆假期一晃而过，哪天上午屋里就剩我和燕山在睡懒觉，第7天上午而已，我寻思着不睡马上上课了又没机会了，而就那么猛然间，他推门回来了。我料想这是准备好了明天开始上课了，哪知道一开口，他却说是刚下火车，先回宿舍看看，稍后得回趟南宫，看看他父母。。。。。。 “你坐了多久车才到的？”我忍不住问。 “去时候三天，到了重庆当地住了一天，完事第4天赶回来的火车，到刚才终于到邢台了。。。。。。” 原来是在那小马扎上足足坐了6天，七天的假期坐了六天的火车。。。。。。为了一句话，也可能是一句承诺，跋山涉水。结局，也许谁也无法预知，但至少，努力过了就无愧于自己。 也许这不单单是感性，更是一种人生态度。。。。。。 忙忙碌碌 心情每天都是不平静的，然而我又告诉自己，只需往前走，没必要想太多。 开始填报志愿了，能庆幸的是，我和开华，小新，老臭几人报了同类专业：工商管理，然而还是有分歧的，开华因为是从机电类转专业，所报志愿就有了限制，只能报秦皇岛的河北科技师范学院，老臭毕竟是南方人，父母都在深圳，地理位置上对他就是一种体能上的考验，年前我们几个在学校一直熬到了腊月二十三才坐车回家，他呢，逢春运在邢台这种小站肯定是没坐票，又一口气到深圳，前面说的小凯国庆6天的那种疲惫感觉估计他也感同身受了，地理上，他填报志愿死活不愿再向北了，他选择继续留在邢台，换换学校而已——邢台学院。 至于我，虽然对这三年还意犹未尽，然而到曲散人终之时，结局注定只是人去楼空。我不愿意留在原地感伤过去，那无非是平添寂寞而已。听说河北境内毕业的专科生也能接北京的院校，所以，我打算换个新城市。。 无独有偶，小新和我报了同一所学院：华北科技学院。 考试大纲也如期公布了，除了之前我们去石家庄培训的公共课外，管理类的专业课把考试范围调整锁定在《管理学》和《营销学通论》两书内。大纲一下，这两本书肯定是要买的，后来开华说他正好有熟人在邢台学院那边开书店，就帮衬着把四人的都买了。而此时，去北京实习的圆圆同学，也回来填报志愿了。 我忙碌于三点一线之间的生活，每天在自修室里进行着那几门考试科目的模拟，总是以为时间只有虚度时候才是快的，然而等真正忙碌了，充实了，时间却依旧还是快的。。。。。。 已经忘了去看日期，也没必要去看日期，对于我而言，既然每天过的都是紧张又问心无愧的，又何必去掐算时间给自己徒增烦恼，我只是想好好享受这过程，结果，却留待以后考究吧。 然而就在我焦头烂额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我的电话却响了。来电号码是家里的电话，找我能有什么事呢？ “在做啥呢？” 打电话的人却是我的老妈。 “图书馆呢。。。。。。” 我捂着手机小声说着，毕竟图书馆还有很多人在学习。 “晚上还在图书馆呢？” 这算是质疑我？ “我不早说了嘛，天天都是图书馆，你们咋隔三岔五的天天打电话呢？”也许是压力太大了，我终于对家人这不分事宜的问候反感了。。。。。。 而后那边老妈不乐意开了：“啥时候隔三岔五打搅你了？两三个星期你还想不起来往家打回电话呢。。。。。。” 我有点想解释，却换来了一通唠叨，我唯唯诺诺地拿着听筒挨训，最后结束了通话。 我平静下来，仔细想想，也可能真是压力太大，对谁都充满了火药味，我转而想想这些所谓的烦躁，其实无非是时间的原因，也许正是因为忙的不可开交，才忽略了时间。 糊里糊涂的，我拿着手机翻看开了日程表，原来已经到4月中旬了，剩1个多月了！我心里暗自感叹到。 自修虽然是自个摸索，可庆幸的是，一个自修室里志同道合的接本选手也大有人在，于是交流和探讨问题，就直接方便了很多。 小新最近找人探讨都固定在我们右前方那张桌子上的3个男生，后来混熟了我才感到意外，3个人原来所报的志愿跟我们是同一所院校，我恍然大悟：看来去北京路上是有伴了，最起码住旅社什么的几个人就经济多了。。。。。。 三人中有两个是出自汽车系，一个叫孙备，一个叫郝朋朋，剩下那哥们是计算机系的，叫张真真，大老爷们一米八多的个子，却起了个女孩名字。。。。。。然而还是感觉很高兴，孙备和真真二人居然都是河南老乡… “唉，葱葱啊，老乡会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孙备问起我来。 “恩，那老乡会我就知道大一时候举行了那么一次，偏偏还赶上我有事没去成。。。。。。” “哦，我说呢，要是老乡会上见过面的老乡，我是不可能没一点印象的。。。。。。” 孙备一说汽车系，我想起来老乡会的骨干杨高磊，也是出自汽车系，跟我一样土生土长的漯河人，春节回家那会还随我还搭了同趟火车，但这会，却是去郑州什么汽车公司实习了。。。。。。 “你认识汽车系的杨高磊吗？那是我哥们。” “是吗？那真是缘分啊，哈哈。。。。。。”孙备说，杨和他也是好朋友，一个专业。然而却又说回到我俩之间，虽然老乡会上未能相识，却在最后的时候碰上了，而且将去的，是同一所新校。。。。。。。 于是后来，5个人开始聚在一块自修了，与此同时，开华和老臭却没和我们在一块，开华住的那图书楼宿舍，我也曾晚上去参观过，说是住处却兼具办公用品，什么办公桌和电脑一一齐全，至于那屋那老师，一个月也不来住一次，毕竟学院给老师分的都有房子，偶尔就是值班了才住那么一晚上，于是倒成了开华的私人公寓，那么好的环境，所以他也没必要跟我们挤在自修室，而至于老臭，就有点不厚道的意思了，自从各自报完志愿，他琢磨着以后毕业就是分道扬镳的意思，于是跟我们分开了，自己一人3楼自修开了。 “哎，大葱啊，石家庄又有了个考前冲刺班，要不咱俩再去趟？”小新这天忽然说起了这个事。 我想起来之前我们已经有过了培训经历，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去。 “这次是师大，不是科大，就两天的时间！” “什么价格啊？” “三百！” 300块钱两天？比上次科大的还贵，我犹豫着，小新却说师大有漏的习惯，300块钱纵使能压中一道题，也是值得的。 我想想也是那回事，毕竟唯一盼望的就是把考试弄好，冲他那句话，我们又去了。 去了石家庄我就后悔了，当天下午来后跑遍师大附近所有宾馆和招待所，居然硬是开不了房，所有的宾馆全部爆满，一打听全tmd跟我们一样，都是冲着师大冲刺班来的，能火成这样，我开始意识到，这个冲刺班确实有道行，也开始相信所谓的“漏题”可能性很大，但没地方住确是事实，之后没办法，我先后跟几个在石家庄住的哥们通了电话，结果哥们住的离师大都不是一般的远，给安排的住处早上赶来占座肯定是赶不上的 “不行咱们在火车站的临时休息室修体一晚上吧？”小新跟我商量着。 “也只好如此了。”最起码不用麻烦哥们给找住处了。 早就听说过火车站的临时休息室，一晚上就是几十块钱的价，却是生平第一次体验。 我们开了房，刚躺下，却有人敲门了。 “笃。。。。。。笃。。。。。。笃” “有人敲门。。。。。。”小新嘀咕起来。 “恩。”我直接喊起来“谁啊？” “安红。。。。。。俺找安红。。。。。。” 安红？这不是电影里的情节吗？是黑色幽默？还是神经病？ “开门。。。。。。开门。。。。。。”还在拍门。 “该不会是车站经常出现小偷盗匪之类吧？”小新看了看我。 我也有点后背发凉，小偷？盗匪？该不会那么猖狂吧，能破门而入？那要车站巡逻那些警察干吗呢？ 门外的动静很大，惊动了值班的人员，直接发生争执了，听那声音，好象是在拉那人走。等没动静了，我们开了开门，却发现值班的在外面。 “没事，就是个醉鬼，被拉走了，你们歇着吧，把门栓好。。。。。。” 我们进了屋，小新还是搬个大柜子把门顶死了，谁想无声无息的进来是不可能了。。。。。。却说第2日，早早乘车赶到了培训当场，占了座，我寻思着一定要看个究竟，看是不是如传闻那样“漏题”，结果那培训老师开始了，我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一天下来就是发了几套卷子，跟科大培训时候发的卷子一对比，80%是原题，两天都是这样，有点灰心了。 培训该结束了，那老师忽然说话了：“培训完各位不要走，我方会送上一份资料，仅供参详，如果考试遇上雷同考题，纯属巧合。。。。。。” “看看，怎么样，有门道吧。”小新在旁边用肘子捅了捅我。 卷子？难道这就是漏题成分？既然这个培训都是盗版的，那所谓的漏题又能准到哪呢？也或许真能幸运压了一两道？但那又如何呢？压不中呢？又是事先有言仅供参考？ 反正怎么说我们都是被耍的，怀着这样的心情，我们又匆匆回邢台了！ 归去来兮 5月了，去北京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剩下了十余天的时间，这时候却不宜再劳心劳力忘乎所以的猛练模拟题了，收拾心情，等待开始。。。。。。 怎么也料想不到这时候会地震，这天下午刚来图书馆，我却看见真真趴在他那座位上。 “怎么了？老乡。”我走到他面前问起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头晕，坐着感觉桌子也在晃悠。” 刚午休过，自修室的人不多，我并没感到什么异样。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要及早去医务室检查检查啊，免得该去北京了再出什么岔子。” 肯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要是感冒之类的，起码不会说晕就晕。我心里有点佩服自己，有点当医生的潜质。 这时孙备和他同专业那郝朋朋就赶来了，把书放完桌上，顾不上坐，二人直接跑我这张桌子跟前来了。 “哎，哥几个，你们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吗？”孙备卖起来关子。 “哪方面啊？”我还是忍不住好奇。 “感觉上，你们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吗，刚刚？” 真真却说起来刚刚他头晕的感觉，经过我的一番推理，他也确信自己是吃了脏东西了。 “什么啊，地震啊，大哥！”孙备打断了真真。 “地震？！” 孙备却说他成都的哥们刚发消息说四川特大地震。 按孙备的意思，头晕应该是对地震的感应，我有点将信将疑。四川，真的能波及到河北？ 然而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却真的发生了。 学校广播突然响了，说就在刚刚，在四川成都传来消息，四川特大地震，无法确认地震源。没几分钟，手机上也收到消息了，说是北京地区也强烈感到高楼震动了，这消息一发，我们在图书馆也坐不下去了。。。。。。 由于惶恐，我们一行人全部撤离了图书楼，盘踞在操场上等待音信，蹲了整个下午，也没见有什么异状，我想起来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那边却是我妈接的电话。 “喂，妈啊，是我啊，听说地震了，咱家那边怎么样啊？不碍事吧？” “动静不大，不过也挺明显。。。。。。” 老妈说，本来她和我三姨他们都在姥姥家，到两点多时候忽然发现姥姥家的吊灯晃悠来着，地上的椅子也明显自己移动开来，后来听见外面有人喊地震，就跑出去了，最后才知道原来地震源是四川。。。。。。 “我们学校这边也感应到了。。。。。。” “那你在学校多留意着点。。。。。。” “哎，长途！先挂了啊。。。。。。” 全社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媒体说，四川地震震撼到了北京，甚至震撼了亚洲，地震局却事先未能预测出来。。。。。。震源被确认是汶川，7。8级地震。仿佛听见了世界崩溃的声音。落日般的忧伤就像惆怅的飞鸟，只剩下沉默。。。。。。 每天都在救援，也每天在传出数不清的死讯。原来，人类在灾难面前是这样渺小，死亡的气息却笼罩着整个世界。所有人都在关注媒体，看政府如何诠释这结局。是期盼奇迹，还是在惹人回忆？ 如果回忆象钢铁般坚硬，那么我们还能不能哭泣？如果钢铁象记忆般腐蚀，那留下的，是不是注定的废墟？ 但有些人，注定会一直刻在岁月的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们的声音，忘记了他们的笑容，忘记了他们的脸，但是他们却真实的存在过，永远都不会改变。 我不记得我们是以怎样一种心情上了火车，也许是震撼的缘故，临行是孙备他们去车站直接买了5人的车票，我们上了车，都没有说话，茫然地看着窗外。北京？我一无所知的城市，到了那里将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一切都很茫然。自小到大，没有去过再远的地方，从河南偏南的小城到邢台，再到北中国的一个大城市，一切都很新鲜，却犹如一次长途探险，不知道会面对些什么。似乎奔向一个充满机会和幸福的人间天堂。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城市？我对北京的了解微乎其微，在电视上也没有窥到它的一斑。 一路向北，我被窗外的郁郁葱葱所吸引。是雨后，地面在烈日下散着雾气，绿色的平川蒙了薄薄的蒸汽，像白色的绫纱在风中摇摆。沿途有不知名的野花，间或还有蝴蝶飞舞在花间。我似乎嗅到淡淡的花香，有些陶醉。 车上的人很多，嘈杂无序。心中该是怎样的情愫，我描绘不出来，只是感到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也许，是我们的冷漠引起了身边乘客的注意。 “你们？是一块的？”那人疑惑地看着我们。 “恩，是的。”孙备压低了声音。 “去北京？”他似乎更加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后说道：“我也是邢台站上的车，真巧，顺路。”说着他拍了拍随身携带的旅行包。 “恩，考试。”缓了口气，孙备跟他说自己是学汽车专业的，并告知我们一行是去华北科技。 “那的路我还算熟，你们初来乍到，没准我还能给你们做向导。”这人却还很善解人意。 听他说，他是在北京做牙膏生意，来邢台，却是回家探亲而已。当孙备对他说起大学，说起自己所学的汽车专业，我说不清楚，从他那闪烁的眼神中，扑捉到了什么。渐渐的，他开讲起来他的故事，讲起来他的大学。我感到那故事就在眼前发生，从中看到的是自己长久以来的人生懈怠。 他也曾经像我们一样，为青春去寻梦，追梦过。他是邢台人，大学哪会，因为梦想，学了中医。他热爱中医那种博大精深，他喜欢那种在生活中探索真理的过程。就像高跟鞋，女人认为是一种美的手段，然而中医学，却客观地解释它带来的一些负面效果，长期使用，不但会影响女人的生理周期，甚至会引发陪伴终身的疾病。 毕业之初，他生活相当辛苦，因为无法进到医院工作，所学不能致用，生活变得落魄。在不经意间他做过了很多杂工，刷盘子，建筑工人，送外卖。。。。。。这段经历改变了他的生活，也改变了他的初衷。他坚信的理想在生存面前变得脆弱，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家里劝他举行婚礼，他也清楚自己越来越需要成个家了。然而韶华渐逝，他还是没有什么事业可言，他清楚，两手空空又能给谁幸福呢。出于自尊，他和相爱多年的姑娘中止了关系，这是何等的悲哀！ 后来无意间，他成了一个牙膏贩子，活跃在那些紧凑却不知道何为乐趣的生活里。他忽然觉得人生就像是一场骗局，理想的存在就是为了伤害自己。最终他有了车，有了回家的勇气，然而深爱的姑娘却已然成了别人的娇妻。 我们听的一脸忧伤，的确，有多少人，却败给了时间。人生有太多的悲哀，却是因为，我们等待不起！ 我们一块到了北京西。下了火车。 “该说再见了。”随之，他笑了。 “恩。”我们脸上光彩许多。 我们只好按照之前他的叮嘱，乘座特1路公共汽车到了八王坟，阳光晃眼，汗水在脊背上流淌，像小蚂蚁在爬行。我们拉着衣箱，之后换乘了930路公共汽车。 在空调冷风吹拂下，我们才松了一口气。车缓慢地前行，去不知道它将驶向哪里。隔着车窗看着外面，一切显得那么的无序混乱，匆忙的人流，高矮参差的楼群。穿梭在上空的高架桥似乎随时会垂压下来，让人透不过气。 车很快到了华北科技，我们下了车，小新他们提议，先在校外附近转转，在这里容易租到房子，而且价钱也不会太贵。我一时来了精神，要先住下来。 果真，往前面走不远，就是一家私人旅社，我们看到招租的红色贴纸。我用楼下的公共电话给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 我们跟着女房东上了楼，楼道有些窄，女房东像是爱说话的人，唠叨个不停，说三楼住房的几个小子，也是跟我们一样，前来赶考的。看了住宿环境，我们五人开了两个房间。。。。。。 送走了房东，我们坐在床板上彻底晃过神来。就这么真实的来到这个城市了？我感到惊异，就这样不远万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搁以前，似乎不可想象。 一切安置下来，我们打算去熟悉熟悉未来两年将要面对的新环境。 校园的人很多，嘈杂无序，每个人都在演绎着自己应有的角色。心中该是怎样的心情，我描绘不出来，只是感到血液在翻腾。人就是喜欢在新的环境中捕捉它的人情味，感受它的文化底蕴，一切由模糊变得清晰。也许我们最终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留下来，感受它的可爱，而邢台的一切，却最终会放置梦境，日渐恍惚。 “这真开阔！”真真迟钝好久说。。 “的确。”我深深地吸口气，这个学院有太多的理由，让我不自觉地，想去亲近它。仅仅一个生活区，就把整个军需学院映衬的顿时黯然失色。 一切都显得那么梦幻，随处可见的靓丽青春的容颜，还有体育场上别开生面的角逐欢呼，至于学院面积，更让人不用再担心骑单车不够享受不够尽兴。。。。。。我忽然明白了三年间让我意犹未尽的原因是什么了，也许，只是一种情结而已。。。。。。 我们在那校园待了好久，坐在石凳上，隔着榕树看黄灿灿的天空，满足感之后，我们更加疲惫。我们早早回到了住处，虽然压抑不住兴奋，但还是早早睡去。 屋子由黑暗渐渐变成灰暗，随后一缕阳光射入，所有的一切都明朗起来。当一个人开始迷恋过去，那么他是在走下坡路。我这样想。 这天却是理所当然的考试。清晨，我们一块吃了饭，有种当年关羽斩华雄之前先温酒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紧张，都是那么的沉默。 。。。。。。 我以为像这种考试，本来是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看考试安排，英语和高数都是安排在了下午，中间却留下了休息时间。。。。。。英语考试结束，却并未收卷，监考人员说，留等高数考毕一同上缴。中场休息，而之后便是高数一场，也仅仅60分钟的时长，我已没必要再起身。 我的英语答案已然检查数遍，高数一场的开考铃声也早已响过，仍不见高数考卷下发。环顾四周，却是所有人都在埋头疾书。。。。。。模糊间，感觉那些人写的像是高数考题。。。。。。我翻过了英语考卷，果然，它的背面就是高数考题，一阵目眩。。。。。。这么严肃的事情却没人通知。我懊悔自己的失察，犯下这种不能原谅的错误，结束的铃声，突然使我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里，4大题没有答上，40分的分值，全是自己复习到的原题。。。。。。 出场，能看的出小新他们是兴奋的，孙备也考砸了。 “走了，回校了”孙备说着。 “你不留宿一晚上啊？”小新和真真一脸疑惑。 “没必要了。。。。。。” “我也要走了。。。。。。”我回应着。 “大葱你再住一晚上呗，咱俩一块啊。。。。。。”小新幽忧地说了句，抿嘴看着我。 “说实话，我也考砸了，晚上就算躺这，还是失眠，不如走了得了。。。。。。”我有些坚决。 孙备和郝朋朋与我约定一同离去。我们坐着地铁，一路走过了王府井大街，就那么步行走着到了天安门，路上的风景，却没心思去看了，我打电话给家里，我说我空了40分的题没写上考卷，家里却说别想的那么严重，在北京玩几天吧。。。。。。 我看着天安门前巡逻的武警，居然走路都是扭曲的，是这个世界扭曲了？还是我内心在扭曲，我不清楚是以怎样的心情去问了路，但之后我只是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了自己的渺小与可悲。 我们一行三人，垂头丧气坐上了晚上9点去北京西站的公共汽车，当晚11点，我们坐上了返回邢台的一趟绿皮车，一路上，没什么言语，更多的，只是凝重。 凌晨4点，我们下了车，邢台居然是雨天，搭了出租，雨茫茫，熟悉的邢台街景都模糊在雨雾中。粘在车窗上的雨滴支离破碎，像眼泪一样滚落下去。 “去我们宿舍吧。”孙备无话找话，强撑出了一个苦笑。 我一无所知，觉得有些茫然。也许现在去北校区，未必能进的了生活区大门。 “去吗？”孙备用肩膀碰了我一下。 “走吧。”我笑了笑。 在他们宿舍躺了下来，5月的天，本是半袖着装的时节，不知道为何，却一身寒意，孙备给我拿了毯子，躺至早晨7点，天已经明朗，我想到了告辞。 然而回了437，依旧是难耐的愤闷。一天泡在了网吧，晚上去吃饭，却碰见了石家庄考试而归的圆圆，没想她居然跟我也是一个状况。 “哎，你吃完饭要干吗呢啊？”她似乎一样焦躁。 “没事，做什么都是没心情的。。。。。。” “晚上一块打夜市吧，这会又回不了家，一个人躺在宿舍又没人说话。。。。。。” 索性答应了她，晚上两人租了两台机子，她却是看一夜电影，然而我却无所适从，坐立不安，索然无味。。。。。。 次日，我去车站买了回家的车票，一路悲伤，回到了漯河。。。。。。 三人行也 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唯一宽慰的是，我对父母，对朋友，却是没必要解释的。。。。。。 家人和朋友，只是一味的劝慰，说既然努力过了就无愧于心，我自然是无愧的，然而却依旧是郁闷的，回家已经3天，但始终还是处于自闭状态的。 这时候燕山偏偏来电话了。 “喂？燕山？” “喂，是我啊，我实习结束了，现在在咱们宿舍呢，你什么时间过来？” 毕竟宿舍只有他一个，是无聊的。我还继续呆在家吗？只是徒增空虚，平添失落罢了。不如，就趁此回学院吧。 “我在家也是没事，真不行这两天就回去吧，不过我得先给家里人说下。。。。。。” “好，等着你。。。。。。”说着挂了电话 我告诉了家人，随后当天下午便去车站买了晚上8点去邢台的车票，庆幸所乘的k402次列车，却是周口首发的，也就不用担心座位的问题，临行前燕山给我通了电话，说隔壁439宿舍的李军也来了，两人都在我们宿舍躺着，给我留着门，等着我。 一路上咣荡了五六个小时，心情却明朗不起来，对未来充满迷茫，似乎奔向的，正是一个注定充满伤感的结局。车终于到了邢台，却已然半夜两点多，我看到工商银行，到站就下了车。 我取了400块钱，想买些消夜，又骤然想起兴许燕山他们也饿了，于是买了些啤酒小菜，又要了瓜子，拦了出租车。 出租车转了两个路口，就驶上了团结西大街，我留意着指示牌。车行得很快，我隔着窗看着眼前一晃而过的夜景，看着那些许的灯火阑珊。此时，心中安稳许多，眼前也开阔许多，压抑感似乎被我呼吸出去了。 车很快驶往西面，看着指示牌，我知道车驶向钢铁北路。我高度关注周围的一切，希望自己记下更多。看到桥西民政局，看到彩色小灯构成的字。。。。。。我看着马路延伸过去，有些楼宇，再就是一片空地。 很快就到了学院门口。我下了车。 推门而入时，燕山却早已睡着了，忽然突发奇想，想着捉弄捉弄哥们。我把手机的照明灯打开，直接放在了他脸上。 “谁！”他惊叫着坐了起来。 “呵呵，还挺警觉。”我乐了，顺手递给了他带来的啤酒之类。叫醒了李军，决计还是先吃饱肚子。。。。。。 早知道他们会问我接本的状况，便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一遍，但相比之下，我更想听听他们的近况。 “这几个月忙的还行吧，工作都顺心吧？”我问到。 “一言难尽啊！”燕山说着愤恨地大口喝了起啤酒。 却听他说，金德管业，原来也是形象工程。一开始，他便被安排进了基层做业务，下乡去村里拉赞助，据说每周必须拉回来三个村支书。本来一直相安无事，可就因为实习结束，涉及到返校就辞职了，结果理论起来工资，金德方面却说考核目标没完成，抓着工资不放，非要强制弄绩效买断，最后一通大闹，不欢而散。 “那李军呢？”意识到屋子里不是只有我们俩。 “唉，别提了，我跑到了深圳，给一家日企做了车间管理。。。。。。” 说到日企，他不免有些感触，我和燕山就在旁边一直聆听着。到凌晨5点多，三人终于困到极限，索性都歇了。 又是往事 我们跟燕山泡在一块，似乎每天的娱乐就只有打游戏，这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几天我很怀念过去，也莫名其妙地想起燕山的过去。我想起来我写的那对联“登邢台以望南，南出南宫，南招漯河人！攀牛城而探北，北跨北戴，北引燕山客！”。 “漯河人”与“燕山客”？我们的存在仿佛是预先设定一样，当我坐在电脑前对着屏幕发愣，听不到喧闹，但心早喧哗起来。 我眼前浮现出了刘分明，李军的舍友，虽然有些混浊，但毕竟是擦拭不去的记忆。说法是这样，大二那年过国庆，学校给了7天假。大多数人都回家去度假，留在学院的，只是少数家远的。分明和燕山，都在此列。 哪天早上，燕山像通常的假期一样，睡到上午9点多，起身洗淑，翻遍整个宿舍，却找不到了桌上的镜子，他认为是隔壁宿舍借走了镜子。 439和我们宿舍交往很随意，随意到两舍之间从来没敲门的习惯，对于我们而言，这种随意恰恰只是为了证明没什么隐私可言。这天早上也一样，那门依旧只是虚掩着，一推便开了。 当他推门进去时，所有的下铺都是没人的。这成了习惯，他猜想大概屋里的人都在忙着早市上网什么的。 那镜子果然躺在桌子上。他进屋拿起了镜子，却发现自己一脸严峻。纤柔的头发终于被梳得一丝不乱。整个人显出了英气，他已然习惯了对着镜子卖帅。。。。。。 他是无意间从镜子里看见屋里还有两个人，尴尬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开始注意那镜中上铺的细节。床上相拥的，正是分明和他的女友。 他感到很意外，也感到自己该是无趣的，不知道怎的屋子里就多了两个人。生平第一次因为不敲门，感觉到整个人被一种不知所措的气氛所笼罩，虽然这是第n次推门而入。 燕山一时摸不到头脑，就在转身离开时，床上二人却向他笑了笑。似曾相识的笑容，他却感觉那微笑很不寻常。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宿舍，燕山装作若无其事。我们一并想笑，却没敢笑出来。有时候，我们会欺骗别人，也会掩耳盗铃式地欺骗自己。 。。。。。。 就在这时，我的肩膀被拍住了，我一愣，他就在身边。 “连机打cs吧？或者玩别的也行。。。。。。” 我有些犹豫起来，我想告诉他，其实我只想坐在屏幕前，静静地发呆一会。想想过去。 我一时不知怎样说，感到心里空空的。 “好吧。”我说。 过去的已经过去，要尽情地享受眼前的欢娱。可是，看着屏幕上那些警匪大战，看着那角色一次次地倒下。我的心一下子空了，我感到心里涩涩的。我和燕山从大一就开始接触游戏，一路下来形形色色的游戏玩的不下10种，可究竟不知道在追求什么。 我想到了完美时空旗下的一款游戏——《赤壁》，那时我们依旧是一起。左手仙缘vs山和左手轩辕vs聪，我们这样给自己取了名字。 现实要求我们循规蹈矩，但循规蹈矩，不是我们向这个世界投降的依据。每天都活的没什么底气，但每天，又告诉自己，要学会强大自己。 从没想过要和谁舌枪唇战，更没想过去丑化自己。始终，我坚信游戏，就是为了消遣，只是生活中的一道调味剂。 但终究又是谁开创这些游戏，又是谁杜撰了这些蛮横暴力？也许，从它与生俱来哪天，便潜在了这种规律。 我认识那叫“水煮牛肉”的玩家时，实属偶然，本来就是一种虚幻中的游记。可偏偏，这里，却成了某些人，宣泄心理阴暗的圣地。 记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发生，网游械斗pk，到最后非得和口水扯上关系。面对辱骂和无理，我还是选择了还击。 水调歌头明月有， 煮罢赤壁三江酒。 牛年本想撤网游， 肉味麻木是老手！ 是非公道出于口， 我心淡定横眉走。 儿郎志在逍遥游， 子曰万物为刍狗！ 我写了上面的诗，送给了他，然后告诉他，想骂他的话，在每句话的第一个字里。 后来，“颠峰才子”这个名号，出现在这个服务器。。。。。。 。。。。。。 “手雷。。。。。。手雷。。。。。。”燕山叫着。 我不得不认真控制起来我的角色。 游戏还在继续。。。。。。 燕山还是时而忍不住兴奋大叫，也许，这人生会有那么一小段真的如他享受时这样，能随心所欲，然而，后面的路，还会有无数个“水煮牛肉”在等你。 纵然有些许恐惧，但我们无法对未来逃避，我们只能，强大自己，而不是，掩耳盗铃式的自欺下去。 众神归位 这天，我在学院南门却碰上了我们专业的辅导老师——刘老师。三年来没少受刘导关照，然而这时候，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然而刘导一开始就知道我留校接本的事情，我已然是无法掩饰什么的。 “刘老师。。。。。。”我急着走上来打起来招呼。 “恩？接本考试回来了？” “恩。。。。。。回来几天了。。。。。。”我有些不愿意多提。 “考的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她还在问。 “哪个。。。。。。有点问题。。。。。。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吞吞吐吐，已然推翻了她的判断。有些汗颜。 “没准还有转机。。。。。。”她却宽慰我道。 “。。。。。。” 。。。。。。 老刘倒是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聊了几句后，就匆匆走了，说是赶着去市区办事。 目送老师离去，心里却没半点安慰。刘导所谓的转机，其实应该是她高估了她的徒弟，她定然认为我是谦虚，可她断然不会料到我真正的状况。。。。。。 不多想了，结果已经注定，多想只是徒劳的。不如收拾好心情，过完大学的最后一程。 学校开始通知实习的学生回来准备毕业答辩，冬瓜郭佳和回民三人，像是事先约好的一样，同时回来了，一个屋里，终于有了起初的那些光景。然而这些家伙回来，多半是口袋里有钱的。郭佳说其实这次回来除了答辩和领毕业证，没别的什么事，只能再打打台球，包机通宵。。。。。。反正除了等，就是玩，毕竟好日子不多了。 这天下午，我们几个都在宿舍躺着。 “老葱，电话有人找。。。。。。”燕山手里拿着固定电话的听筒，朝我摇了摇 “来了！”我顾不上穿拖鞋，直接从下铺床板间跳了过去。 。。。。。。 “你好，哪位？” “葱啊，我开华，成绩能查了，赶紧去查查吧。。。。。。” “行，知道了，谢了，兄弟” 。。。。。。 我挂了电话。 等我查完成绩，却又是另一种心情。专业课考的很不错，过关了，然而公共课，距离提档线差了10分。还是感觉挺惋惜，空了40分的大题，结果就是10分的偏差，如果当初能提早发现5分钟，也不是这等结局。 华北科技的录取分数，总分明显是够了，涉及到公共课的问题，我却依旧提不了档，也就是说，有可能我依旧是没学可上了。 我又打了电话给开华，告诉他了我的大概情况。他说既然总分都过了，只是提档的问题，就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自己主动找该校的招生办咨询，看有录取的可能不，我按他说的，果真就给华北科技的招生办打了电话，接电话的那人回答的却很明确，说生源直接是从提挡过的考生里再挑总分过关的，所有把关都有省招生办执行，我那种情况，直接被淘汰了。 有些像泄了气的皮球，纠结的情绪。。。。。。 “大葱，电话打完了别老不挂啊？发什么呆啊？”郭佳一把撸过了我手中的听筒。 他这样一番动作我感到受用，猛然间发现，自己确实走了神。 郭佳并没挂机，而是也拨起了数字键。 那边一接通，他转而换成了免提状态。 “喂，小凯吗？在家干吗呢？” 原来是打电话给小凯，也确实，宿舍里如今偏偏只差他了。 “是我！没什么事，帮着我叔叔家在车上卖票呢！家里刚买了辆长途客车。。。。。。” “什么时间过来？哥几个都等着你呢。” “大概这两天就回去了吧，你们好好玩着。。。。。。” 。。。。。。 我们依旧是迷迷糊糊地过着，每天能做的事情仿佛只有通宵，睡觉，喝酒，玩乐。。。。。。李军一直在我们宿舍蜗居着，看到他们宿舍的人终于逐个回来，他便撤离了我们宿舍。 写到这，倒是想说说439那几位与我们关系非比寻常的哥们。439并不像我们宿舍，单纯的就是5个河北人和1个河南人的故事，他们这个宿舍，成员上有些复杂。除了前面说的李军和分明，还有4个人：小官，胖子，亮子，老叶。小官和李军同属四川人，都说四川人爱变脸，呵呵，生活中两个川仔能磕磕绊绊的住在一块，很热闹的。胖子和分明一样，出自内蒙，草原上来的人，相对就奔放些。亮子呢，正宗的陕西人士，平时没事能听听他给你来段秦腔，也是别有一番趣味。至于老叶，来自祖国南边的一个地方——浙江。 日子似乎并没有因为兄弟们一个个的归位而发生太大的变化，每天醒着是为了消遣，睡下是为了养足精神继续消遣。似乎这世上的事情只有那么几件。或是下象棋，上网，打牌，逛街，捣台球，喝酒。。。。。。小凯也如约回来了。 我看着别人接本的通知书，该收到的都收到了，但终究是没我的，当初一道去北京那几个人，只有我自己扑了个空。 那天我在5号公寓前的那条街道上路过，路上有很多人，很热闹，那是所谓的军需一条街。忽然就听见有人招呼我。 “葱葱。。。。。。” 我寻声看去，却是孙备，他身前却是一个摊子，上面摆放的全是些旧的学习用具。 “你这是在干吗呢？”我有些好奇，指着地上的东西问起来。 “呵呵，一点废弃的东西，带走也没什么用了，索性摆出来看大一的新生有需要的不，三块五块的直接就甩了。。。。。。” “你这么早就开始清仓了啊？”虽然每年的毕业生都有这习惯，但他这会，似乎早了点。 “恩，来看看有你用的着的不，随手拿两件？” “呵呵，不用不用。。。。。。”我笑着摆起了手。 “你那成绩怎么样啊？下通知了吗”他果真问起来我。 “唉，惭愧啊，不说了，你呢？” 但终究孙备说，他倒是提档线过了，本来成绩下来时候跟哪个院校要求的最低分有些偏差，偏巧赶上了扩招。。。。。。居然中奖般的被录取了。。。。。。 我越听越感觉到心理不平衡，最后就告辞回去了。 。。。。。。 后来又间接地知道了老臭的情况。老臭倒是稳稳当当考上了邢台学院，可也不尽人意，考试应该是超常发挥了，分数考的相当高，但听说他看后并不开心，而是忍不住失声破口大骂自己起来，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应该放开胆子报考一个档次好点的志愿。。。。。。我听后很无语。至于圆圆，倒是和我一样的结局。 实习生回来的差不多了，于是毕业答辩就开始了。我看着半年未见的同学，许多的面孔已经略显沧桑。但重逢的喜悦是挡不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兴奋的理由，各自说着他们半年实习的感受，外面的花花世界诚然已经让他们感到了新鲜。我却并不乐观，毕竟有些东西上，追求是不一样的。 我又见了刘导，接本没下通知书，她也知道了结果，然而刘导毕竟还是关照徒弟的，按学院规定，没去实习的学生，除非出具接本录取院校的通知书，或者其他证明，否则答辩则免于受理，毕业证书的领取都是个事。 排着队伍在刘导门外等待着答辩，心情却是焦躁的，这时候却听见里面叫我名字了。我答应着，推门进去了。 “刘老师”。 “恩，坐吧。” “。。。。。。” “听说你们接本的成绩下了啊？” “是啊。。。。。。”我不愿意多提成绩，简短回答后便是沉默。 “恩，我也听说了，既然你没参加实习，索性答辩也就不让你答了，直接给你个答辩成绩得了。。。。。。”老刘倒是出乎意料的通情达理。 “啊，那太谢谢老师了。。。。。。” 心里的凭空轻松了许多，有些激动，我情不自禁搓了搓双手。 “但是别指望我能给你多高分啊，我只能给你个及格分！” “那行，老师看着给吧。。。。。。”我已然没必要再为后面那些事情而操心。 “恩，你出去吧，叫下一位进来。” 。。。。。。 小凯回来后，我们几个人终于正式凑齐了，这时我们就想，总该出去聚餐庆祝一番的。 “要不今晚上咱们去聚餐？”燕山提议到。 “行啊。。。。。。” “咱们去哪吃呢？” “要不去校北边那家八方缘酒家怎么样？好久没去了。。。。。。”冬瓜提议了。 “难得难得，我也想去那儿。”郭佳有些赞同。 商量之后，我们默认了去这家酒店。 八方缘，我倒并不陌生，原来大二哪会，我高中同学小源，毕业复习了一年，改学了艺术专业，第2年考进了这个学院，成了我地道的学妹。别看军需其他专业很不济，艺术类的专业在各级院校之间还是有些知名度的。哪会她初来乍到，无论是出于老同学的关系上，还是出于我比她高一届的份上，我都尽了地主之谊，就是在这家酒店，而且当时也是我们一个宿舍的兄弟都在。 不过一转眼我们都是该毕业的人了，时间过的真快，哪会小源刚来报道时间，她老爸千里迢迢一同陪她而来，那种情况咱们都是经历过的，所以我多少也能理解一些那叔叔的心情。最后我劝他早早回去，别担心小源，毕竟有什么事还有我这老同学给照应着。然而小源却终究没让她家里边省心，来学校后我让哥们帮着把她东西收拾完，就领着她先在学校参观了一通，熟悉熟悉环境。小姑娘后来直接给家打电话，一开口就哭了，家里那边慌了，问她怎么来着，她就把邢台的情况说了一通：一下火车看见那车站当即就寒心了，但她还抱有幻想，想着一个车站未必能代表一个城市的人文。然而这种自我宽慰的泡沫随后又被打碎了。到了军需学院之后，才发现周围方圆几里全是玉米地，寥无人烟。。。。。。当然说的有点夸张，不过想想确实是够闹心的，上大学，本来以为是心中期盼已久的象牙塔，谁知道来了竟然是这样。。。。。。 我当时想笑却不敢笑来着，毕竟邢台那地方确实破的让人触目惊心。我寻思着中国的地理名字，是禁不起考究推敲的。邢台，听起来倒更像是“刑”台，能理解成受罪服刑之台，心里倒还宽慰些。。。。。。回头想想不光邢台禁不起推敲，我一路走来那些城市，好象都禁不起了，什么安阳，倒是一听就感觉来这地肯定得断送什么爱情之类的，安阳————怎么看怎么像“安息吧，阳—具！”还有许昌这地，连年治安不利，盗匪猖獗，感觉那地名就是一种讽刺，许昌————“允许猖獗”。。。。。。 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八方缘，我们来不及想别的，便匆匆进了店里，找起包间来。 吃喝玩乐 “请问先生几位？”迎宾小姐上来截住了我们。 “6位。” “那几位随我到2楼吧，上面还有包间。” 这的小姐果然是察言观色，竟然看出来我们来回在找包间。我们几个不由分说，便跟她上来2楼。 毕竟是宿舍人凑齐后的第一次聚餐，都是有些兴奋的。进入包间就座之后。每个人都点了菜，但更多的是啤酒，考虑到回民的问题，菜上就偏重于素菜和牛羊肉之类的，做到众口能调。 “今天咱们得让大葱多喝点，把他灌醉。”小凯说着开始挨个给人杯子里斟满了啤酒。 “恩，以前回回这小子嚷嚷着没喝好过，这回得喝好。” 我笑着看着他们几个，嘿嘿，想喝倒我？三年了不知道一块聚餐了多少次，我还真没因为喝酒出过丑。心里不由的多了几分自信。 我们在包厢里，但窗子临路的，往下看去，夜市摊上密密麻麻全是吃夜宵的人。 “喝酒喝酒。。。。。。” “来，干了。。。。。。” 。。。。。。 我们一直喝到晚上9点多终于起身结帐了，结果出门凉风一吹，酒意更憨，小凯和回民，一个当即吐了，一个走路也晃悠了，冬瓜三人看那情况，连忙搀扶着进了屋。 “我去买点可乐吧，今天的菜味那么咸，半夜肯定都得渴的。”我征求着意见，但几个人已然上了床。 看那情况是没人能一块去超市了，我自己便去转了一圈，等提着可乐回来时， 却正碰上冬瓜买醒酒药回来。。。。。。 我们正商量着晚上还要不要通宵，胖子倒从隔壁过来了，手上捎带着的，是那副用了三年的破象棋。郭佳冬瓜燕山三人在打扑克，索性只能我和胖子玩了。下了没几局，10点半的熄灯铃响起来了，直接强制断电，回民二人却休息的差不多了，几人一商量，决定继续通宵，于是胖子又叫上他们宿舍，一行12人，浩浩荡荡向南门新世纪网城方向而去。 进了网吧，我们直接要了两排挨着的机子，然后打开cs界面，建了狙击场大地图，按宿舍玩起来警匪大战。 遥想大二哪会，晚上还是间歇的有选修课或者集体自修，哪会专业里的男生都爱玩，老是上着上着几个宿舍的一商量，就偷偷从教室后门集体翘课，跑到学校食堂3楼的大学生活动中心联机打cs。。。。。。 人多了一块玩这种竞技游戏就是痛快，毕竟按分数论高下，不是依靠单单的个人技术，而是拼的协同作战能力。 几轮酣战下来，大家都很尽兴。而后到了后半夜，精力便转移在了电影上。 那些天都是这么吃喝玩乐着，这么优哉游哉着，好象整个人生都在这十几天里，有点想用最少的时间来换取最多的快乐的意思。我忽然觉得，人活着，只是一个过程。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贫民乞丐，终究都有死的一天。而整个人生，更像是一种等待的过程，不过是有早有晚的差别而已。而我们唯一能选择的，是快乐的过好眼前的日子。 一晃已经过了七八天。。。。。。 学校体育馆开始有了招聘会，于是我和小凯燕山决计去看看，去复印店印简历时候，却见成群结队跟我们一样的大三生，服装系的，开始印什么自荐书了，我看着那些个设计图案，个个可笑不堪，有些作作漫画还可以，但若是真的被那家服装厂或者鞋厂给照图做出来，不知道能有人接受的了不，本来就是个鞋，穿的玩意，非要整的什么非主流点，华而不实，这无论是对企业，还是对个人，都是最不利的，企业要的，应该是最简单实在能带来利润的东西。 “哎，燕山，再找单位还找秦皇岛本土的吗？”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体育馆门外，小凯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起来。 “不一定啊，哪的机会大去哪，走吧，进去看看。” 说着，三人一块进了体育馆。 来回在招聘现场转了几圈，却没什么特别象样的单位，全场下来，所谓好点的单位就是诸如富士康或者车来啦之类的企业，富士康招聘摊位前却是排满了大队报名的人，径自看去，无非招聘些基层做流水线的配件工人。有点感叹，这些人跟我们都一样，都是花着家里钱来上学的，想早点挣钱的心理谁都有，可就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却已然不计较自己去做什么，辛辛苦苦学了几年的专业，到最后也没能学以致用。 “你们看，那不是刘老师吗？” “恩，好象就是她。。。。。。” 我们几乎同时发现了刘导。 原来她也在招聘现场，但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事情要忙的样子。她东张西望，来回在那些招聘摊位前走过，像是在参观。我们决计上去打招呼，便一道走了上来。 “刘老师。。。。。。” “哎，是你们几个啊，遇见中意的单位了吗？”老刘看见我们略显意外。 “没呢，呵呵，我们也是刚来，还没怎么转呢。。。。。。” “对了，咱们学院成教处现在出了个河北师大的接本考试，9月份考试，现在能报名了，你们谁有意愿的，可得把握住机会。” “成教处？”“恩，也就是函授的性质，不耽误以后工作的。” “那回头我们再看看吧。” “恩，你们再转转吧，我还得去系里办点事，先走了。。。。。。” “哎，老师再见。。。。。。” 我们从招聘现场回来后，几个人在宿舍商量了一通，后来只有小凯李军和亮子我们四个决计一块报名。 我们一行一道去了成教处，负责接待的老师是个美女，姓关，关老师认真听了我们几个的“瞎侃”，有了笑容。 “不错，都挺有上进心的。学校给这个平台就是为了满足你们的需要，来看看你们要报考的专业和科目吧。”关老师此时显得和蔼可亲。 考试科目？那得看看。我们上前看了报名系统，居然还是我之前考那四门课。 李军有些窘迫，慌张地说了句：“接本咋还考英语啊，我们大二时候就把大学英语学完了，过级考试也早过了。” 其实这话更深一层的含义是：好久都没开英语课了，知识荒废了差不多了。。。。。。 “那是当然啊，不然你们怎么过学位证啊，多这一关其实是对你们负责。”关老师一下子严肃许多。 我们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压根没想到这考试还挺严格。成教接本居然还扯上了学位证。 最后关老师给我们一人一套所谓的内部资料，看完感觉这些东西难度还不算高，然后就都报名了，留了联系方式。 “我们什么时间来考试啊？” “等通知吧，应该9月初，到时候学校会通知你们。。。。。。” 等我们直接回到住处，却听冬瓜说，老臭宿舍的集体去邢台大峡谷漂流去了。大伙一听也有了点出游的兴致，但是我们都比较懒，琢磨着太远的地方太浪费体力和脂肪，索性就找个近点的地方吧，最后决定去达活泉公园看看，毕竟好些日子没去了。 颇有雅兴 要在平时，达活泉我们肯定是不来的，大一大二哪会，无论是感官上，还是心理上，对邢台还是不能接受的，哪会的感觉只有一个，就是这地太破太烂。大一哪会，军训完一个专业的直接组织了郊游，来的头一个景点就是这公园。印象中还有个别美女自己端了个相机，给全专业的人合了影，然后后面就是所谓的互动吧。 有时候就感觉自己挺奇怪，是那种完全跟帅沾不上边的人，但依旧很招眼，从来如此。我只记得大一哪会我很低调，后来军训的教官点名点到我，没想就在专业里引起了一阵躁动，我寻思着一个人的名字也能有这么大的魔力？而后等那日郊游，我们宿舍的都聚在一堆，那时都不是那么爱说话的。 忽然就听见有女生尖叫：“呀！那不是咱专业的哪个大葱吗？！”未等我来得及捂脸，便有几个自称也是河南人的女生，来到我跟前，跟我瞎掰起来。 我总是感觉我是那种生人面前丝毫活跃不起来的人，而且我也不乐意跟一帮毫不相干的人在那贫。碰见了女人，本来作为男生我应该表现的有亲和力一些，然而我却做作不起来，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起，开始有些排斥人，甚至是有些拒绝交新朋友，尤其是女人。所以接本哪会孙备说大一老乡会上没见过我，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自始至终，我对于陌生的男女，都是殚精竭虑的，更准确的说，我更像只惊弓之鸟。 然而我们宿舍的哥们之间，却是特别的吧，从来没因为什么原因而互相排斥过，而后还有439那些人，都是从不熟悉走向了熟悉，最后圈子越来越大，关系反倒也越来越铁。 但这次，6个人一道来达活泉，居然没了以前那种乏味感，小凯说，这些破地方，平时感觉无聊之极，没想到该毕业了，却是一种亲切和怀念的感觉。从一开始，就说邢台是什么郭守敬故里，但郭守敬貌似并没给他的故乡留下什么财富，要说什么旅游，有几个人又会冲着一个古代人的虚名千里迢迢而来呢，毕竟这里没有名人故居，更没有什么名山大川，有的，仅仅是后人为拜谒而凭空修建的纪念馆而已。 说是这么说，但进了达活泉之后，我们还是被园中热闹的气氛所吸引。我们一路向前，看着那些花花草草，看着那人工湖里跃跃欲试的鱼儿，还有天上的些许风筝，心里竟不觉有些陶醉。 但之后便发现了郭守敬石像后那熟悉的大台子。 “观星台？上来看看吧！！”小凯从哈尔滨回来后，感觉上总是跟之前不一样的，看什么都新鲜。 “这上面能有什么呢？”燕山接了句。话是这么说，但两人已然上去了，我们4人互相瞅了瞅对方，并没一道跟上，都选择了呆在下边，毕竟已经过了看什么都新鲜的年龄。 我们只是趁着闲暇去来回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 “看好了？”看两人上去后转而又下来了，回民问了句。寻声看去两人已经从那灰褐色的台阶上下来了。 “恩，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 “其实邯郸倒是有所好玩的公园，叫龙湖公园，挺漂亮，桥水相连，晚上到处是灯光喷泉，夜色惊艳，可惜要是单纯的看公园的话，咱的路费就有点冤枉，不然咱们就可以搭车去看看。”小凯感慨到。 “龙湖公园？”我们有点不知所云。 “恩，那公园离我姐姐家挺近，毕业了没准我就去邯郸工作了，到时候你们来找我玩，就能亲眼看看了。” “。。。。。。” “去前面看看吧。” 我们说着又往北边走开了，毕竟那有假山，还有像“快乐大本营”的那些游乐场。 “跑跑卡丁车。。。。。。”冬瓜念叨起来。5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前面那处游乐场，里面居然有了仿真版的卡丁车地图，可那车，却不是韩寒开那种车，确切的说，应该是那种青少年玩的东西，但却被人改装过了，速度很快，装的是柴油机，只不过轮子小点而已，而周围跑道围栏却是一圈废弃的轮胎连接起来的。 几人近前看去，发现那门上却写着：卡丁车，一圈5元。 “跑几圈玩玩？”小凯征询着意见。 “算我一个！”有点童心大发，我报了一个。 “就我们俩？” “你们去吧！我用手机给你们录下来。”燕山环顾周围道。几人已然是决定不陪我俩“丢人”的，郭佳和冬瓜，手里是掂着塑料袋的，里面装的全是一路上买的那些小吃，自然也就没功夫跟我们一道了。 回民倒是在边上跃跃欲试，可看了看那窄小的车子，又退了回来。这些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大一哪会回民去派勒斯买运动鞋，环顾了整个鞋店却发现没自己能穿的鞋子，那导购小姐看了看他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而后终于忍不住问起来他平时所穿的尺码，回民却丝毫没避讳，直接说是旧码47码，最后楞是让人专门给他定做了一双。。。。。。 小凯并没有等的意思，坐上拉开引擎直接开起来，那老板直接帮我发动起来，我坐了进去。脚踩上油门，一下划出好远，我寻思着这玩意难怪把轮胎改装小了，油门控制太灵敏了，也就是轮子小点，底盘又那么低，人才会有点有恃无恐吧，要是轮子大点，就不好玩了。 我握好方向盘，踩着油门跑开了却发现这车子的刹车档却是不那么好使，几次都有想撞上小凯的车尾巴哪个意思，刹车的原因，我只能选择用方向盘来躲。 “超他。。。。。。超他。。。。。。”燕山拿着手机录着，忍不住冲我喊起来。 我倒是真个就超了过去，已然围着跑道已经跑了两圈，扭头却发现小凯在身后已经停了，下车了，燕山却笑着嚷嚷：“他还跑呢。。。。。。”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我跑过站了。。。。。。 下来燕山给我看了手机拍的录象，拍的哪个造型已然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那么俩大小伙子，坐在那么个小车子上，感觉有些滑稽，可笑。 “铃。。。。。。铃。。。。。。铃。。。。。。” 郭佳电话却响了，是分明打来的。 “喂，分明啊，什么事啊？” “。。。。。。” 郭佳听那边说了一通，转而眼神移到了我们身上，几个人猜想，怕是也有我们什么事了。 果然，被我们猜中了。 “分明他们说在乌江鱼那喝酒呢，看你们谁过去陪酒？”郭佳眼神里带着征求看着我们。 一听全是白酒的份，几个人当即摇头。 郭佳好歹还能喝点白的，索性就把手上东西直接给冬瓜了，然后抽身去了。 就剩下我们5个了，又在园中转悠了会，感觉都饿了，商量着该去吃点饭。 “咱们去哪吃点呢？” “小肥羊吧？”小凯征求着意见， “行啊，正好清真。。。。。。”毕竟是考虑着还有回民兄弟。 而后，5人一道向钢北路那家小肥羊火锅而去。。。。。。 那种心情 五人径自进了小肥羊，找了张靠里面些略显偏僻的桌子，环座之。服务员上齐了所用的餐具，五人一商量，点了些羊肉卷和面筋之类的火锅菜，要了啤酒，边喝边等起来。 “毕业真的就去邯郸了？不回哈尔滨了？”回民问起来小凯。 “应该是吧，至少我姐姐家是那的，去了多少能有些照应。。。。。。” 回民却是想继续问什么的，燕山却开口了：“兄弟们，来吧，碰一个。”说话间已经举起了酒杯，几个人闻讯各自举起了杯子，礼毕，一饮而尽。 一杯酒饮尽，而后有那么一会，显得气氛是奇怪的，没什么兴奋可言，但还是没话找话，想去打破这僵局。 “听学生会的说，咱们的毕业证已然做好了，现在都在系里呢，这两天有可能就通知各专业的班长去领证了，学校还会顺道发本蓝皮的东西，好象说是什么同学录。。。。。。”冬瓜玩着手里的杯子说到。 “那不正好又有事做了吗，三年认识了那么多人，要签同学录还不得一个宿舍接一个宿舍的传着弄啊” “恩，是该留那么点念想。。。。。。” “反正那玩意到我手里也就是个摆设，发下来也就让咱宿舍的哥们和王霁夏超他俩签签得了，其他的，像我们专业那些，感觉弄不弄都无所谓了。”冬瓜又接话茬道。 王霁夏超二人，却是冬瓜在他们专业仅有的俩哥们了，平时因为关系密切，经常是出入我们宿舍来找冬瓜的，所以自然我们宿舍的对这二人都不陌生。 我们的汤锅和菜品上桌了，开吃了，几个人也就没那么多可说的了，都把力气用在了吃喝上，诚然，兄弟之间，最快乐的日子就是那些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了，这也算是某一种意义上的有福同享吧。 饭局一直就持续到晚上八点多，郭佳来了电话催了起来，说忘了带宿舍钥匙，进不了门了，几人酒后看这夜色忽然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想着难得聚聚，就让郭佳出来了，索性几人一道逛逛。 郭佳却是在孔村地质十一队那，和我们碰了头。 “怎么样？在那边也吃好了吧？”寻思着他在439那边也是饭局，我们便开口问他了。 “好什么好啊，前面忙着喝酒呢，后面该吃饭了赶上几个人挂彩了，给送了回去。。。。。。” “挂彩？谁挂彩了？” “胖子，小官。。。。。。” 原来情况真的很糟糕，439那群哥们，众所周知，都是粗诳豪放之辈，自然喝酒路子就比我们宿舍野了许多。听郭佳说，刚开始几个人喝的还是好好的，又是划拳又是说笑，喝着喝着几人说起毕业来，转而都成了愤恨的情绪，拿着玻璃口杯拼起来白酒了。到最后到底是怎么收了场？据说胖子醉的摔断了半颗牙，小官喝的实实在在的跌了跟头，脸上挂了彩，分明亮子老叶也都不醒人事，最后李军打电话叫了同学，一道把几人送了回来。。。。。。 “要不一会再给你开个小灶？” “开什么开，一会再说吧，不是听你们说来逛吗，前面走着吧。。。。。。” 6人漫步过了刑钢生活区，决计还是不要辜负这大好夜景，就结伴走东门回了学院，在那方圆700多亩的校园小径上徐徐走开，沿途绕过了学院礼堂，毕竟这个点还是有很多学生在排队看电影，但终究没几个会是大三的了吧。一路向西，却走到了主教学楼，军需最惹眼的就是这个建筑物了，虽然感官上，四四方方的，没什么艺术价值而言，但就整个邢台地区而言，这是最高的建筑了。主教前的小广场，却依旧还是灯火辉煌，近前，依旧是旱冰爱好者的聚集切磋之处，音乐和喷泉，俨然成了这些人表演绝活的伴奏和背景，看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好似很享受。那音乐是阿桑的那曲《一直很安静》，听起来却很惬意，那歌词，倒还能听的清楚： 空档的借机， 想找个人放感情。 作这种决定， 是寂寞与我归离。 我们的爱情， 像你路过的风景。 一直在惊喜， 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无谓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天意， 我却始终不能留心你。 你说爱像云， 要自在飘浮才美丽。 我终于相信， 分手的理由有时候很动听。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 以为自己要的是自己， 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 原来缘分是用来说明， 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那音乐，那心情，忽然就让我们无话可说，平静地，我们踱过了那熟悉的橡胶跑道，进入了体育场的中心，几人走向了中央草坪，不约而同，席地而坐。默默无语，只是静静地在看那些在跑道上或跑或走的路人，有的是跑步，有的却是情侣陪同，双双散步。。。。。。 不说话，但有些心情，却是可以猜的，我想着，此时6个人不说话应该都有不说话的理由吧，有些人，可能心里正在回想某个人，可有些人，也可能在惆怅以后。 “哎，你们听，好大的喧哗声。。。。。。” 仔细用耳朵一听，确实是阵阵的鼓掌声音。 “恩，好象是后面体育馆里传来的。” “这么晚了，莫非又是学术交流会或者服装展览会什么的？” “没准就是，要不咱去看看？嘿嘿。” “走。。。。。。” 说着我们一同起了身，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我们更愿意是服装展览会，嘿嘿，那样就能用手机拍模特照片，毕竟这种会上是公开的。 等我们进去了才发现，果真是服装展览。 6人一进展厅，就感觉灯光忽闪忽闪的，而后定睛看去，却发现是大批拿相机的记者在拍照，而那光，就是相机暴光的光亮。再往台上看去，俨然是服装表演的模特无疑。 服表的模特，美艳的大有人在，而真正作了服装设计师或者真正在模特界有建树的，并不多，军需建立服装系好些年了，真正出类拔萃的人才并不多见，这么多年了就出了一位，好象是评选了什么亚洲小姐，后来就成了服装系招生的广告，然而孰不知这些年总共招了多少个青春靓丽的模特，少说也得几万个了吧，几万模特里面才培养了一个亚洲小姐。其他的呢，究竟都选择了什么生活方式，无从考证，只是，每逢周末学院门口就开始聚集各式各样的私家车了，车主不是大腹便便，就是脑门上已然稀疏，车也不见得都是好车，捷达之类的都有，往往到最后，让我们看傻了眼，上了这些车的，都是那些在学校让我们感觉靓丽四射，高不可攀的美女模特，大概所有高校都是这么个潜规则吧。。。。。。 我们拿着摄像手机对着上面美女一通猛咔嚓。到了晚上10点多，夜色已然深了，6人结伴，一道归去。 盛名之下 一晃又过了些日子。 系里果然如冬瓜打听的那般，发下了毕业证书，随身附带的，还有一本蓝皮的毕业纪念册。而后各个宿舍之间，楼层之间，甚至是每栋公寓之间，果然是进进出出的频率提高了，纪念册都是以宿舍为最小单位，成批的，一级一级的互相签名，留念开来。 效率却是很快的，我们宿舍的6本纪念册，送出去后转了一圈又被送了回来，中间所用的时间，仅仅一天而已，等翻阅开来，上面已然是密密麻麻的签名，还有送别留言。 但看那些留言中，也有不少是女同学签的，仔细看去，三年来我在专业里那些女子的印象中，居然是下面这些个形象。 “葱葱：可以说大学这三年来，我和你说话谈心的机会并不多，感觉你有点内向，不过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却很深，就是哪次演讲与口才课你的演讲，给我感觉你是个很特别的人，这应该是你坦率的一面吧！哈哈，就要分别了，希望你能找到合适的工作，最重要的，不要忘了我们这群熟悉的陌生人————美女潘某某” “哥们，三年了你总是沉默的一个人，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的内敛和不张扬，很高兴我们的缘分要比别人长那么一些，毕竟一起度过了备考的日子，真心的祝你成功，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共事，一路走好————美女姚某” “老乡，三年的时光中，除了在课堂上遇见，在平日里，咱们也能经常碰见，唉，缘分啊！呵呵，三年来你一直是个行动派人士，敢想敢做的性格，很不错，继续发扬！祝一路顺风————老乡吕某” “我不知道人生有几个三年，大学的生活让每个人都留恋，每张面孔，每件事情，都将是美好的回忆！很庆幸在大学认识了你，虽然了解不多，但知道你是一个很低调，也很有才华的人，以后会有自己的一片空间————美女乔某某” “大葱，和其他男生比起来你比较稳重，每次见你都是乐呵呵的，给人的感觉很有亲和力！毕业了，或许以后就没机会见面了，但我们的友谊长存，总之一句话：珍重————美女周某” 。。。。。。 看下去，已然是出乎意料的，三年来，我始终无法打开心理上的某种结，然而曲散人终，却发现自己在这些女生中居然是这么个形象，有点感动的不知所措。再往下看去，已然是我这群铁的不能再铁的哥们之间的“墨宝”了，但终究，却有点哭笑不得： “葱，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朋友情，兄弟谊却是永恒不变的，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咱这群难兄难弟！少吃点拉面，脸长的跟磨刀石似的，嘿嘿————小官”。后面这台词明显是我平时说他的，却被他引用了。。。。。。 “咱们在一个宿舍住了三年，葱葱是咱们宿舍最激情的一个人。舍长祝老葱心想事成，爱情与学业双丰收，尽早找个对象，把脸上的痘痘发泄出去。。。。。。要勇敢啊，嘿嘿————小凯”。其实哪会要说我脸上有痘痘，我是决计要喊冤枉的。 “大葱，哥兄弟里，咱也不整那些没用的话了，就一句话，你这兄弟，用你们河南方言说，一个字：中！————郭佳”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分明” “写的多了怕出错别字，就一句吧，哪天咱们要是都发财了，就相约去峨眉金顶下盘棋吧，记得来回火车票要给我报销了————胖子” “葱哥，大学三年，我们都即将毕业了！在这三年里，我们共同经历了风风雨雨，虽然没在一个宿舍，但感情却没的说，祝未来路上，前程似锦————夏超” 而后还有冬瓜燕山和老叶亮子的，依旧也是这么个风格，哭笑不得。。。。。。 5号楼公寓和礼堂交接那条大道，这会摆摊的人倒是骤然增加了不少了，这就是所谓的“军需一条街”，摆摊的全是我们这号该毕业的人，处理什么破书破资料之类，甚至平时的一些小台灯，手电筒之类的，或是女生宿舍里私养了好久的宠物，也都一股脑的提溜出来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征兆上，马上该离校了。 宿舍的一商量，寻思着下去看看吧，虽然咱们没什么玩意可处理的，但至少该碰见不少熟人的，这时候，总是想多说那么几句的！ 预兆结局 整条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全是聚群的学生，细看去，每群里必有那么一两个席地而坐的，是大三的“老板”们，而后他们身边都围绕着那么一群或是蹲着，或是手扶膝盖的“买家”，声势上，感觉不比系里平时文艺晚会时的人少。。。。。。 6人就这么左顾右盼地走着，一路来回在那些摊子上瞄，逢熟人了总该上去搭讪两句的，就这么一直向前的时候，却感觉肩膀被人拍住了。我寻声回头，正是我那“学妹”小源。 她明显是预谋好的，看我回过了神，自己却忍不住笑起来。 “真巧啊，又见面了。。。。。。” “恩，葱啊，这些卖东西的都是你们这届的吧？都匆匆忙忙的这么处理开了，是不是马上该离校了啊？” “应该是吧，毕业证已经发过了，档案也按照学校的意思交给人事局托管了，也没什么事了，估计学校撵人也就这么一两天的事。” “唉，你们一毕业，过完暑假我也是大三的学生了。。。。。。” “呵呵，抓住眼前的时光吧，别浪费，等毕业了想想这些时光，你会因为没浪费过而感觉过的快乐，虽然是短短的几年。” “恩。。。。。。” “呵呵，不过我可能9月份还要回来一趟，我刚和哥们一块报了学院的成人考试，到时候回来连宿舍都没了，呵呵。。。。。。” “没事，还有我呢不是，我们专业高低还是能借来间男生宿舍的，到时间你们没地住就联系我。” “恩，行！我们哥们要去转转，就不和你说了，放假回家了联系。。。。。。” 事实上经常能在学院里碰见小源还是不错的，毕竟亲不亲，还是故乡人，想想大一时候，逢放假或者开学的日子，总是一个人去坐火车，路程又不算近，就觉得乏味。后来到大二了刚好赶上她新生入学，偏偏那时候又认识了组织老乡会的杨高磊，一问才知杨也是漯河人，而后诸多旅途，三人总是一块的，学校里，平时时而又会聚聚，情感上也就不觉得那么想家了。 我和小源别过，6人一道又前方而去。。。。。。 班长却是当天晚上敲的门，确切的说，应该是不请自来。 “兄弟们，系里今天给下通知了，从明天开始就可以离校了，没办完的事都抓紧办啊，最多持续4天呢。。。。。。” “恩。。。。。。”都没什么反应，毕竟没几个人乐意说什么，这会咋感觉班长这角色有点像黄世仁身边的穆仁智呢。 来的潇潇洒洒，走的也是潇潇洒洒，真是有些羡慕班长这角色，有点《再别康桥》哪个味“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来时候是不请自来，走时候，也是这个味。 我们寻思着该吃散伙饭了，就提前那么一两天吃吧，总不能赶到最后分别哪天再吃吧。这天晚上，胖子带着439的哥们，又喊了我们宿舍的，一道在钢北路那块，找了家酒店，坐了下来，说是吃鱼，但到开吃时候已然是人不够的，至少我们这边回民，他们那边分明，是没到位的，都是临时有事。 临吃前，胖子说开了：“今个说是散伙饭吧，显然是人不够的，不过咱们都不是小气之人，也就不用讲究那么多了，这杯酒，喝之前，我想说几句”说着话的工夫，10个人面前的杯子里显然已经满上了啤酒。 “咱们439跟437，咱这俩宿舍，一块3年了，感情啥样咱就不说了，今个我把大家喊过来，就是图个说说话，毕业了，就是想着各位以后不管混的啥样，最起码的，得常联系着。。。。。。” “那是必须的。。。。。。” “还有就是，今个是我临时拿的主意，想请大伙吃顿饭，我请客，呵呵，不过，明天后天的饭我可请不起了，最起码得给我留张回内蒙的车票钱。。。。。。” “没事，放心吧，胖子，兄弟们都没那么无情，决计是不能让你穷的只剩内裤的，明天后天的饭我们都管着。。。。。。”我们几个开玩笑道。 这么说显然是有道理的，胖子家本身就是开酒店，而且据说还是他们哪个市数一数二的酒楼，原来大一哪会，这家伙也是跟我们其他人一样，整天泡吧，玩游戏，生活费上本来一个月也就是固定的钱，家里条件富裕点的，索性平时就手头充足点，然而胖子这人却厚道，是那种月月有了生活费，前半月就领着兄弟们好吃好喝，后半月自己拮据地啃馒头吃白米饭那号顽主。虽然平时兄弟之间都不讲究那么多，谁有钱了都能请着，但那毕竟不是个好的生活习惯。 于是就这么开玩笑的时候，实际上我们明显已经想好了后两天的吃喝计划。席间，几人倒是没怎么吃桌子上的菜，都是一个劲的说，一个劲的喝。。。。。。 第2天，我们零零散散地过了一天，当天晚上决定把晚饭性质确定为散伙饭，并且叫了胖子。7人一道顺着郭守敬北路，往东没500米的地方，一家酒店，环境还不错，但由于是夜里，却没看的清招牌。 我们点了很多菜，几个人一直吃吃喝喝，却不忘记让服务员用随身带的手机帮我们拍了合影。 回到宿舍时候，大概都有点高了的意思，就几人结伴回了宿舍，期间却少了小凯。冬瓜和我，燕山，三人就挤在燕山那张破床上，唠嗑起来，没唠几句却听见宿舍电话响了起来。 我环顾周围，郭佳却是躺在上铺看开报纸了，回民已然也溜出了宿舍，估计是到三楼找他那什么俄语同学去了。燕山我们三个那位置，明显是我离电话最近了。 我拿起了听筒。 “喂。。。。。。？” “喂，葱啊，我小凯啊，你看看我枕头下面有我手机没？” “行。。。。。。”完毕我掀开了他枕头，确认下面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行，知道了。。。。。。”直接挂了电话。。 我们几个还正琢磨着小凯要干吗时候，他满头大汗推门而入了。 “怎么个情况？？”我问到。 “手机丢了。。。。。。” “丢了？”我们都表现的有些惊讶。 “恩，刚吃完饭我寻思着去超市买点东西，结果一摸口袋手机没了，我当时是开着机的，我就用超市的公话给我手机回了个电话，结果发现已经是关机，就有点怀疑是丢了，但又想着有可能是忘枕头下面了，现在确认是丢了。。。。。。” 。。。。。。 第2日一早，起来冬瓜便收拾起床铺来，兄弟们都想着：都商量好的，明天才走呢，今天只不过是买车票，还有一天要住宿，怎么就收了铺盖呢？ 但终究没人问他，大伙心理想着也许就是提前收拾收拾行李吧。然而却没想，等东西收拾完后，他却一天一夜未归。。。。。。 后会无期 我们怎么也想不到，冬瓜那一走，竟然成了我们之间的告别。 6人原是说好的这天一块去买回家的车票，次日便要离校了。上午9点多，5人已然坐了19路公交到了车站，却依然是联系不上他。 “再给冬瓜打一遍电话，看这会开机没，真不行先帮他买一张得了。。。。。。”几人示意回民。 回民拿出手机，听筒放在耳朵上，表情木然，大约过了10来秒，挂断了。。。。。。 “怎么样？还没开机？” “恩，还是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小子干吗呢啊，早说好的今天来买车票，一大早把铺盖收拾干净了，电话也关机，该不会直接回家了吧？”郭佳有些急了。 “不能吧？要走总得提前招呼一声吧！”燕山挺诧异。 “不管他了，咱们先各买各的，没准下午他自己就买了。” “恩。。。。。。” 然而这一通等下来，一直等到了半夜，几个人都躺下了，他还没回来。几个人并没睡觉，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是半夜12点了。 “走吧，出门去夜市摊上喝点啤酒去。。。。。。”郭佳起身套了半袖短裤，从上铺下来了。 “这都几点了？还能有夜市？”燕山有些不信。 “有，走吧。。。。。。” “都一块去吧，反正最后一晚上了。”小凯说着也起身找鞋子了。 郭佳又去439敲了门，能起来的只剩小官和李军，7个人一道出了东门，向南走到了孔村菜市口，果然还是有几处点着灯的小摊位。我们直接挑了一家坐下。 “几位坐吧，咱这有凉菜，啤酒，也能炒菜和烧烤，看你们都来点什么？”那老板倒是先上来招呼了。 “大晚上的，菜就不要了，先上点水煮花生之类的点心吧。” “好咧。。。。。。”老板说着便去拿盘子去了。 “咱7个来一桶生啤没问题吧？”郭佳问开了。 “来呗，顺便再要点烧烤。”李军说开了。 而后我们面前摆满了啤酒杯和羊肉串，还有水煮花生。 “冬瓜这孙子，绝对是走了。。。。。。”郭佳还是有些气愤，毕竟玩了三年的哥们，走了居然不打招呼，搁谁心里都受不了。 “别多想了，明天就该上车了，在这最多也就10来个小时了。”说这话的却是回民，郭佳和回民买的是同一趟车，明天上午8点多的车，只不过郭佳是到石家庄，而回民是到保定。冬瓜家是保定定州的，跟回民算是一个地方的，本来三人结伴而去应该是圆满的，却没想他一声不响溜了。。。。。。 “唉，明天白天你们都走完了，我得等到晚上才上车，真他妈的烦，偏偏还没座。。。。。。”燕山抱怨来着。 “行了吧啊，那点路程还抱怨？秦皇岛才几步远？”李军不乐意起来。 “哪回不得10来个小时啊，我回家比老葱都麻烦。”燕山说这个倒是事实，秦皇岛距离邢台，确实比漯河邢台之间远多了。 然而李军却说，春节他和小官一块回四川，是去石家庄大站买的票，结果依然是无座，最后一路站了30多个小时。车上人多挤的厉害时候，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哥俩就相互抱着，一路挺到了成都。 “恩，是有这么回事”小官在一边附和。 。。。。。。 “人这一生最潇洒的也就那么几年，都过去了，好日子不再来了。。。。。。”李军感慨到。 “还真不知道毕业了干吗呢。。。。。。”燕山有些迷茫。金德管业他决计是不会再回去了，也只能从头开始了。 “都一个样儿，明天我去邯郸。。。。。。”小凯果真去邯郸，但究竟又是为什么？也许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空守落寞。 。。。。。。 早上7点多，郭佳和回民已然是穿戴整齐要出门坐车去车站了，兄弟走时候，却没舍得叫醒我们，或许是怕伤感，或许是。。。。。。 然而小凯燕山我们三人，终究是醒着的，他们虽然没喊，但我们却一块起身了。 “兄弟们，我们走了。。。。。。”回民说着。 “咱们一块下去，送送你们。。。。。。”小凯说着起身拿了搭在床头的外套。 一道把行李送上了19路车，他们上了车，说让我们回去，3人交待他俩，路上要注意安全，到家了给发个信息。。。。。。 我们一道从19路站牌回来，进了学院，5号公寓门前已然有了快递公司的专员来邮寄包裹，我直接上楼，把提前准备好的行李箱子拉了下来，最后一次了，就托运回去吧。我排队开了票，交了钱。然后起身回了宿舍。 回了屋，却是燕山帮小凯整理着行李。 “这么着急干吗？”我有些疑惑。 “一会9点多小凯也要走了，帮他收拾收拾。。。。。。” 太仓促了，有些接受不了。 “一会咋走来着？”我问他起来。 “我姑父一会开车接我回去，东西都收拾完了，你和燕山去吃饭吧，一早上也没吃东西。。。。。。” “不急，先把你送走。”燕山在一边说到。 小凯连续打了一通电话，那边应该是他姑妈接的电话，说早动身了，结果大半天了还没到地方，小凯笑着说那速度该不会是牛车吧。 10点左右，他姑父一家载着车来了，临走我和燕山帮着把被子和脸盆暖壶之类的全给他收拾齐全一块扔那车的后备箱了。 “行了，哥们，赶紧找个地吃点东西吧，下午也得赶车呢。。。。。。” “恩，就去。” 他上了车，挥手告别。 “一路顺风。。。。。。” 那车就在我们的视线里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我和燕山正准备去吃点东西，却碰上439的一众向外走去。 “干吗呢，这是？”我问起来。 “老叶下午的车，该走了，就去再坐坐，唱会歌。”分明说着。 诚然，老叶是浙江人，他们宿舍路程最远的。 “走吧葱，一道过去唱会。。。。。。”亮子说着拉住了我。 一说是送行，心里就有些伤感，我和燕山直接过去了。 胖子直接招呼服务员要了间大的包厢，几人陆续点开歌了，我和老叶挨边坐着，几人明显是想缓和下气氛，然而老叶却是默不作声，看那表情，已然全是神伤。 我又想起来李军原来说过那话，的确，毕业了，对于我们宿舍这群间隔还不算太远的，想见面了无非就是几个小时的火车而已，而对于他们宿舍那群大江南北的，有可能下次见面就是很遥远的以后了。。。。。。 小官点了首陈坤的《月半弯》唱起来： 那夜真的好浪漫， 我带你去看月半弯。 有点害羞却很幸福， 这种感觉我很喜欢。 让我温柔靠近你身边， 你也静静陷入我臂弯。 感觉爱情悄悄来临， 纷纷扰扰与我无关。 夜色总亮着用渴望， 眼神交换。 原来恋爱现场感觉， 不像想的那样主观。 月半弯好浪漫， 月光下的你显得特别的好看。 月半弯我喜欢， 有情有意有你， 还有天。 。。。。。。 唱着唱着，都难过起来，胖子却徉装着洒脱，唱了刘德华那首《孤星泪》，而后我和分明又一道唱了那首《壮志雄心》，有伤感，但更多的，或许是呐喊，忽然很相信那句话：生活就像强奸，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我和几人道了别，因为我下午2点也要坐车回家了，然后燕山说出去找个饭店吃饭，二人找了我平时最爱吃那家拉面馆，要了些酒菜，但终究是吃不出来味道了。 “几点的车？”燕山看我不自觉的一直看时间，就问起来我。 “两点的车，一点四十检票。。。。。。” “哦，已经一点了，赶紧吃，搭出租过去，能赶上。。。。。。” “恩。。。。。。”我点头说着，燕山已然起身结帐，又买了绿茶回来。 “给，路上喝吧。。。。。。”说着递了过来手中的饮料。 “。。。。。。”我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却不知道是个什么味。 燕山帮我拦了出租车，我上车然后示意他回去，毕竟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了，他要收拾收拾晚上也得走了。 然而，上了火车，却感觉自己又是食言了，那时候想着，自己的路程还不算太远，就决计做宿舍最后走的一个，把兄弟们一个一个送走，我再回去，因为我想把他们最后的笑容，全都记清楚，不想遗漏任何一个细节，然而，最终，燕山是最后走的。。。。。。 不知不觉火车已然到了许昌，这时燕山却来短信了。 “走到哪了啊？葱，快到家了吧？” “恩，到许昌了，再有一个小时就到家了，你呢？上车了没？” “恩，我也是刚上车，冬瓜和夏超送我上的车。。。。。。” “冬瓜？他没走？” “恩，没走，冬瓜回来看咱宿舍人走光了，结果也没通知上他，就难过起来，说大学混了三年到临走连自己宿舍兄弟要走都没送上，最后夏超和我都劝他来着，我说哥几个打他电话都联系不上，看他铺盖全没了，柜子也空了，就以为他提前走了。。。。。。说到最后我们三人都感觉难过，一块哭了。。。。。。” “那他没走他到底干吗去了？” “夏超说昨天晚上他们专业的同学在火车站被人用刀子捅了，送进了医院一直昏迷，冬瓜他俩平时和那哥们玩的不错，一出事就赶去了医院，在医院一直陪了一天一夜，下午听医生说没生命危险了，二人才想起来宿舍该一道买车票的，回来却没想咱兄弟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 我有些难受，但又有些庆幸，我给郭佳他们几个直接发了信息，把情况说了一遍，让兄弟们都逐个宽慰下冬瓜，免得兄弟心里耿耿于怀。 而我庆幸的是，我没交错兄弟！ 不靠家里 一晃已经回到家中半月有余，为找工作的事情却有些焦急。其实毕业哪会我有去南方漂泊的想法。但是一出口，却遭到了家人的拒绝，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跑了，但是要去南方，家里是怎么也放心不下，毕竟独自闯荡不比上学。 我天天闷在家，里却是感觉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别愁眉苦脸的，没事跟你们那些同学出去玩去呗，老呆在家啥意思啊？” 说话的却是我妈，但我听了这话，倒是有些生气。 “喂！您也知道老呆在家没意思啊？那我咋一说去外地闯闯你们咋就那么不放心呢？” “前些天你还没回来时候，你四姨夫给咱家打了电话，说已然给他那些邮政储蓄上的朋友打过了招呼了，准备让你回来去他那上班，你就在家安心再等些日子吧。” 。。。。。。 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呢？唉！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于是上网又成了唯一的消遣方式。 有些庆幸，《赤壁》上的那些朋友，有好些居然还能记得我。我只是无聊，便登上那尘封已久的帐号看看。然而没想到却正赶上那游戏里举行着全国军团竞技大赛。我原来所入哪个帮派的好些朋友，还跟我聊，说既然闲着没事，索性就帮他们弄些比赛用的台词和开场白之类的，毕竟，在他们眼里，我是行家。 我满口允诺了，细细了解情况之后，便先后写了一部分台词。如帮派招人所用的，我就写： 混迹赤壁早名动，带刀为立不世功。 帮派兄弟情义重，天下散人招募中。 踏破樊笼飞采凤，顿开铁锁走蛟龙。 劝君莫为虚名动，随时随地都有空。 又如一些个别的玩家，追求个人意境的，我就给他们写形象台词，如： 昨夜西风凋碧树， 乘兴剑舞。 肆虐春秋酒一壶， 肝胆朋故。 隔江狂唱任细数， 英雄无迟暮。 纵横天下我独步， 谁堪称朕孤？ 笑傲江湖谁敢阻？ 扬眉剑出！ 后来军团大赛都有各个职业的小分队，而后就出现了像陆逊那样的文臣职业，如杖，就是典型的野火燎原的职业，自然我也给他们做了所谓的“杖队台词”： 杖舞红尘已是癫，出入万军谈笑间。 游星戏斗揽日月，醉卧沙场笑三千。 儒尊生平不佩剑，羽扇纶巾灭狼烟。 将军掷地火燎原，谁堪卸甲车马前？ 。。。。。。我正忙于这种自娱自乐的消遣时候，四姨夫却来了电话。 “喂，聪聪啊。。。。。。” “哎，姨夫。” “工作的事你爸妈告诉你了吧？” “恩，听他们说了。” “那就好啊，我让你来我们这干，主要是我们这里面涉及到速递上以及物流还有国贸上的一些知识，能真正让你学点东西。” “哦。。。。。。” “还有就是，那的经理是我多年的哥们，姓任。我提前把你的情况给他说了。起初干着钱可能不多，但是关键是一个佣工身份，到后面有一些考试，但是难不住你。。。。。。” “哦。。。。。。” “那这样吧，明天上午8点你就去双汇商务楼旁边那家邮政速递公司报道，去了你给他联系，他的电话是。。。。。。” 。。。。。。 我带着提前准备好的简历，早早来到了报到的地方，最后等见了面，却发现不是起初想象的那么好。 “任经理，您好，我来报到了。。。。。。” “恩，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 虽然这么说，可他还是看了看我的简历。 “军需学院？。。。。。。这学院没怎么听说过啊，学历大专。。。。。。” 现在社会上的人就是拿着有色眼镜来看人，对一个人先从学历上否定你，这点让我一直觉得很恶心。 “恩，是这样，我9月还要专升本，这个学历不会是到此终止不前的，还在努力中。。。。。。” “恩，这样吧，我一会给3楼的部门经理沟通下，你先去她那实习一阵。。。。。。” “成。。。。。。” 然后他果然就拨通了电话，几分钟后，一个30多岁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据她自己说，她就是所谓的陈经理。我跟着她来到了所谓的实习部门，然而却没想到的是，这里居然全是大妈级的人物。 “唉，都停停手里的活儿，来认识下新同事，这是咱部门新派来的实习生，叫哪个什么来着？。。。。。。”说着眼睛转向了我。 “我叫应聪聪，平时出于习惯，大家都叫我大葱，以后还请各位大哥大姐多关照。。。。。。” “这里没大哥大姐，我们这岁数都是瞎混的，你们这年轻人，有冲劲，怎么也来这干了。。。。。。”说话的却是个30多岁的胖女人，面对这种刻薄的拆台，我竟然有些语塞。 。。。。。。 做了一天居然全是那种给包裹扎口袋的活儿，我心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邮政速递上那些“学问”，到临走，那胖女人又大摇大摆地早退了，声称是去接孩子，那陈经理转而就把那本来该胖女人打扫的室内卫生，吩咐给我了。 但与我一块打扫的，却是个女孩，一个很友善的女孩。 “哎，帅哥，你咋被分到这个部门了？”她问我来着。 “恩，刚毕业，自己没找工作，家里亲戚给张罗的，说是跟这的任经理有点交情。。。。。。” “我和你一样，也是刚毕业，不过比你早来了一个月。。。。。。” “那你感觉怎么样啊？” “不行，说实在的，我这两天就打算撤了。。。。。。” “为什么？” “他们这一天才上4个小时的班，也就算是个那种有孩子的妇女混事的地方，像咱们这些年轻人，这么混着不是办法啊！” “我听家里说主要是他们这里有什么考试，考核过关了就待遇好点了？” “不尽然啊，那考试就算过了做的还是包裹之类，一年四季就跟这些东西打交道了，学不出来个啥名堂。。。。。。” 。。。。。。 此后的三天果然是这样，我心想着，大好年华总不能浪费在这破地方，但我却不知道怎么跟四姨夫说，毕竟他也是一片热心。最后我打电话给了四姨，我不做了，我要自己找工作，不靠家里！ 。。。。。。 然而这天早上，还在懒床的我，却被门外老妈的喊声惊醒。 “喂，小子，一会起来自己去早点摊子上吃点东西，早饭今天没做，我急着去医院看你姥爷。。。。。。” “医院。。。。。。恩。。。。。。啊？！”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去医院干吗？姥爷怎么了？” “你姥爷的高血压又犯了，这次还挺严重，都有些轻微的偏瘫了。。。。。。” “那行，你先去，我一会起来也去医院看看。。。。。。” 。。。。。。 我已然是没了睡意，起身穿了衣服，去早点摊上草草要了些包子胡辣汤之类的，吃罢，向医院赶去。 医院之行 我到了那医院的楼下，给老妈打了电话。却说她在一楼续什么住院费，我便按她说的地方找了过去，交罢费用，一道朝姥爷那病房而去。 我走到那门口时候，却发现老人家在和几个病友谈天，并没有看见我。 “姥爷。”我叫了他。 “啊，来了啊，进来。” 我寻声来了他跟前。 “来，坐这。。。。。。”他说着在床上挪了挪身子，拍拍床板，示意我坐他跟前。 “你外孙啊？？”旁边床上那老太太问起来，寻声看去，她身边倒是有三个中年人，其中一个男的正左手端碗，右手拿勺朝她嘴里准备喂些什么，看那情况肯定是她的子女。 “恩，我二闺女家的小子，刚毕业。。。。。。” 说着姥爷从床头柜那的塑料袋里取了一个橘子递给我。 “吃个橘子吧。。。。。。” “我不渴，我给您剥了吧。。。。。。”说着我剥开了橘子。 。。。。。。 我把橘子掰开了几瓣，递到姥爷一些，他接过，放在嘴里一瓣，我问了起来。 “没什么大碍吧？” “恩，现在好多了，前两天可把你姥姥吓坏了，说我说话都听不清楚了，昨天来这住院打了一天的点滴，现在好多了，就是手还有些不听使唤。。。。。。” 然后老妈又在旁边说起来，说这是发现的及时，要是再耽误几天，可能就厉害了。 “我听你妈说你这两天在家急着找工作来着，有合适的了吗？” “没呢，唉，这小地方哪那么容易啊，本来想着哪会去南方闯闯，硬是被她拦下了。。。。。。” “恩，在家混着也好，毕竟都是熟门熟路，指不定有些事家里还能帮上你呢，比在外面总是要好些的。” “恩，可能吧。。。。。。” 说话间我却陷入了沉思。。。。。。 其实姥姥家这边算是人丁旺盛的了，我妈姐妹4个，外带一个哥哥，就是我所谓的老舅。这么庞大的家族队伍，自然小辈们也是热闹的。大姨和老舅家虽然都是独子，可两位表哥已然都结了婚，有了孩子，至于三姨家，却是两个孩子，而四姨家和我家，都是一脉单传。 为什么要说这些呢？其实这也是我来探望姥爷的原因，在这些平辈的子弟里，我算是能让他老人家无奈的角色了。 。。。。。。 调皮捣蛋这个词，我感觉从来都是形容我的。 记得小时候，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顾不上照看我，于是就把我托管进了姥爷家，那时，就对姥姥家的人，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姥姥家在农村，那时为了让姥爷接送我方便些，父母就帮我报了那村里的民办小学，本来也没打算让我学什么东西，那时才4岁，也就是图个有个玩的地方，有些一块玩的伙伴而已。。。。。。 虎豹之驹，未成文便有食牛之气。我总感觉这古文是说我的。我四岁进了民办小学，结果却一路学的还算过关，等转学进了城时候，已然因为那些基础功底过关，直接跳到了二年级。 夸奖鄙人聪明之类的赞誉，自然没少传进姥爷的耳朵，这正是他身为一个老者却天天乐意接送我上学的道理。然而，剑总是两面性的。聪明人也总是跟调皮捣蛋挂钩的。 那年学前班，我才四岁，可我学会了对那民办小学门口那家小商店的老板赊帐，我学会了对他说：“记我姥爷帐上，我姥爷是这村东头的郭德春。。。。。。”，而后他在接我的时刻，总是被“追债”。 那年我是班里最胆大的孩子，我对着上课的老师公然嚷嚷肚子饿，那老师却是依旧装作没听见，最后我终于搬着板凳坐到了老师的讲台上。打我吧，我太小，吓唬我吧，我又不怕她，眼看那节课就成了笑话课，那些伙伴不知道到底是看她继续讲，还是看我。。。。。。最后那老师不得不回家拿了核桃和橘子，把我哄下了讲台。而后她对姥爷说：“你这外孙真行，天天开小灶。。。。。。” 那年我终于知道了一个词叫缺德。我见姥姥家后面那户人家盖房子，院子里却打了口罐井，或许是调皮，我说这井口不封住万一掉进去人了怎么办，于是我喊了几个伙伴一道往那井里扔石头，点柴火。。。。。。后来据说那井被我们霍霍的下不了抽水机了，那家人跑到我姥姥家理论，被我妈赔了300，又重新打了口井。 那年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丢脸。我因为成绩突出进了少先队刚三天，结果路过校门那敬老院，我在同学的起哄下用砖头砸跑了那哑巴老头的羊，结果次日遍被敬老院的院长带着那哑巴老头来指认，我低着头，却没想哑巴不是傻子，当即认出了我，我最终在学校那破旗杆下，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被校长没收了红领巾。 。。。。。。 后来是长大吗？不记得了，只记得姥爷也曾经发火，不知道那次又是因为我捅了什么篓子，他说了些我已经记不清楚的狠话，我当即就认真了，冒雨回了自己家，浑身却淋湿透了。后来只记得他无奈地对我妈说：“只当他是小孩子，没想这小子还挺有种，这么小就为了堵口气冒雨都不回头，大了就更不得了了。。。。。。” 然而大了，人却腼腆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总不能被这些言语所言中吧。 。。。。。。 “哎，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我被姥爷的话给拉回了现实里。 “恩，没事你先回去吧，这有你妈和你几个姨轮流照看着呢，也用不上你们这些小孩。。。。。。” “恩。。。。。。那行，我改天我再来看你。” “恩！走吧。” 。。。。。。 意外收获 我还是闲散着，作为一名准“职业网民”，依旧是每天泡吧。或者是发些论坛帖子之类。这天上网登陆了qq，忽然有消息显示有陌生人加我。出于好奇，我接受了邀请，没想又是一出冥冥之中的意外。 这个名叫“紫色清风”的网友，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没等我问清楚她的来历，她倒是主动和我搭讪起来。 “你好，是应先生吗？” “我就是，你是？”该是谁呢，印象中我不曾把qq留给陌生人。 “我是张小姐，上午在网上看了你托管的简历，你不是要找工作吗。如果有时间可以见面谈谈。” 我大梦初醒，感激的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记下联系方式，下了qq，兴奋得跳起来。我想了小说里那句话“人都会走过一片沙漠”，我现在该是走出自己的沙漠，开始好日子了吧 该是什么工作？联通公司，应该让我去当人力专员吧？毕竟那是我的专业，客服也行，反正一切都要从头学起，只要虚心学，我的聪明才智应该用到刀刃上。 我曾把自己定位为青年才俊，而现实却在打击我的信心。张小姐介绍我认识了周占强，听说他是个什么主任。周主任对人才有自己的见解。他翻了翻我的简历，就放下了。 “这就是你的简历？很大众化嘛。我请你来，可不会因为你写的这些。”他说着没正眼瞧我。 “那是，一切听你的吩咐！”我低三下四，毕竟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一份工作，对我太重要了。 “那就好，简历暂且留下吧，该上班的时候，自然会有人通知你。来了也只能先从基层做，底薪是八百。今后看情况，如果业绩不错，公司会根据工作质量来付你酬劳的。”周主任这才盯着我看。 “好吧，我试试。”我鼓足勇气说。 “听说，你写诗歌？”他说着径自点燃了一支香烟。 “都是一些不如流的打油诗，难登大雅之堂。”我略表谦虚。 “一点也没信心？”周占强照旧微笑地看着我。 “倒是可以整理一些您看看，如果合适的话。”我连忙改口，怕他误解。 “那好，把你以前的诗歌修改一些，让我看看。”周主任很庄重地说，似乎在鼓励我。 我很兴奋，爽快地答应了。 一个不眠之夜过后，我把早期的一些诗歌修改出来。此时，我喜欢呆在家里办公这种方式，尤其写作。呆在自己的居室里，把时间和餐饮都抛离开来。写得兴奋，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存在。 是爱情诗歌，大学时候的作品。自我感觉上并不低俗，陈述也很平实。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有时写到紧张处，我会因自己的语句感动得落泪。 我挑了其中最满意的一首《爱你所以沉默》，却是大一时候的作品，那时身处学院文学社，自然就多了许多闲情雅致，现在细细回顾品味，却依旧有当初那种清涩的感觉： 很多很多， 却是不忍去说， 繁星闪烁， 像你有了着落， 没有十二分的把握， 确有至死不渝的执著， 就像你永远读不懂我眼中的困惑， 因为我一直保持沉默， 凝视着你把幸福数落， 不忍把协调打破， 突然间感觉我不再是我， 而是协调的枷锁， 爱的深刻， 却是把留下的痕迹独自抚摸， 感受你的来过， 流泪居然也夹杂着幸福的困惑， 却甘愿做你身后的加莫西多， 为你， 直到最后一刻。 当衰老和孤独最终让我无法逃脱， 我将用最后的力气把尚温的微笑传播， 爱你所以沉默！ 。。。。。。 我把整理出来的东西用邮件发给了周占强。他事后却给我打了电话：“上岗以后少不了要做文案宣传，这方面最好自己心里要有个准备。” 文案？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张小姐后来给我打了电话，上岗推迟到了9月9号，据说只是为了赶上新一轮的新员工培训。这么一来，9月初我可以放心回学校考试了，不用再向谁请假了。 新的开始 6月中旬到9月初，也就是短短的两个月的时光，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种时光流去的感觉的话，那无疑就是——稍纵即逝。 但终究还是等到了所谓的考试。我并没有像小源当初说的那样，回了邢台没地住的话，就去找她。宿舍的意义早已随着毕业，随着大学生活谢幕而变得荡然无存，而这次回归，对于我而言，充其量上，只是像平时考试中的附加题一样，多了次兄弟照面的机会而已。 我到了邢台当地就直接联系了李军，之前听他说是在学校招待所找好了住处。后来还有小凯。我们三人算是住在了一块。但终究亮子却没跟我们一块。 在我毕业后在家闲晃那两个月，小凯却是真的在邯郸落户了。但对于就业而言，我们似乎都是同样的有些失望。后来听他说，那两个月他进了一家大型百货公司。起初没毕业哪会我们都还对人生抱有一些幻想，学历上虽然有些稀松，可自认为好歹还是大学生。但后来的生活让我们明白，我们早已不再是祖国的花朵了，就算还年轻，也是正在走向衰败的花儿。 到了那百货公司，据说做所谓的“储备干部”，当时小凯还挺兴奋，毕竟是体现自我价值的一个平台。但终究却有种上当的感觉。去了百货公司，堂堂的一个大学生，却被安排在百货超市里从基层卖鱼卖菜来了。如此说来，这些招聘人才的岗位，有些弄虚作假的感觉。 李军比毕业哪会憔悴很多，四川地震哪会他一直就在沿海地带的日企实习，后来结束直接回了邢台。虽然知道家乡很惨，但也毕竟没有亲眼所见。等毕业回了家里，虽然他老家哪个地方比汶川还受灾轻些。但房屋还是该裂的裂，该塌的塌了。。。。。。 也许是毕业的情愫一直在作祟，我们见面后并没什么轻松愉悦的感觉，匆匆忙忙考试了两天，感觉发挥的都还行。之后，由于都很忙，也没再刻意多住两天，直接都各自返回了。 回家之后休整了两天，之后我按照之前张小姐的预约，收拾妥当，骑电动车去联通参加新员工培训。 行往大学路方向，那的尽头便是联通大厦。有趣的是，漯大和医专都座落在这条路上，经过之时便难免遇见很多靓妹，大多是两校的学生。但我此时却是没心情去欣赏那些可餐秀色。我想到了之前我从二表哥那打听来的内部消息。 从那张小姐第一次打电话要求我去面试时，我便通过二表哥的关系，了解了这些岗位上的事，表哥提前透漏说什么新联通刚刚与他所在的网通公司融合，公司前景上会是种机会，因此我才有些在意这个工作。我二表哥四年前便已经进入联通。确切地说，应该是当时的老网通。当然他比我优越的一层关系是，那时侯赶上邮电局分家，我舅妈当时作为邮电行业里的元老，刚刚内退，表哥后来就接了她的班，短短四年，便混进了公司的管理层。 我拐了几个弯，到了漯河体育馆时候我停了下来。我高度关注周围的一切，发现身后是一家咖啡馆，与它斜对面的，便是格外高耸的联通大厦。很快就到大厦门外。但是电动门关着，我无法进去。 传达室的门卫走过来。我有些紧张，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实际上我却不知道以后我将会遇上些什么人。 “找人？”门卫疑惑地看着我。 “新员工培训。。。。。。” “那就给介绍人打个电话吧，没胸卡是进不去的。” 无奈之下，我只得给张小姐打了电话。5分钟后，我被张小姐带进了大厦里的301房间。进去时间，那门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新势力开发部”。 路上我跟张小姐聊着聊着就感觉熟了许多。她告诉我她的大名叫张燕，在联通公司已经做了三年多了。年纪比我稍微大些，并声称我可以称呼她张姐。张姐跟我聊了许多她的工作经验，她说通讯行业实则是跟保险行业有很大的相似，入门会很艰难，这是一个“剩者为王”的行业，人员流动性都很大，谁能坚持下去，谁就能站稳脚跟。但也正因为这样，这是一个有油水可榨取的行业。 后来屋子里来培训的新员工差不多都到齐了，张姐看这份上，就终止了和我的独聊，说是去请什么培训资费套餐的主管。而后我终于知道，那尾随迩来的“大叔”级别人物就是所谓的主管——王德胜。 王主管的长相有些像“非常6+1”的主持人李咏，尤其是那脸型和下巴，更是不折不扣的李咏翻版。然而沟通中，发现王主管还挺随和，后来我们习惯称呼他王哥。 “今天第一天来，以后大家就要一块合作了，各位来作下自我介绍吧。。。。。。”在培训之初，王哥说话了。 那些新同事都匆匆做了自我介绍，由于太快的缘故，我很难认全那些人。不过庆幸的倒是我总算在当天和其中的两位混熟了。 说是混熟，其实严格来说，更应该是有点缘分。 其中一个是个哥们，培训时候坐在我左边，叫张瞳，那时侯因为坐着无聊我俩便聊了起来。 但我们一吹就吹开了网络游戏。 “你玩的啥游戏？”我问他开了。 “魔兽世界。。。。。。” 接着张瞳跟我说，他今年刚毕业，在洛阳学的是中医专业，回家了发现进医院上班也是连带着关系网的，索性就自己在家窝了三个多月，天天泡吧打魔兽，最后去人才市场转了一圈，投了份简历，就被拉来了。 “我靠，你咋跟我一样呢？哈哈。。。。。。”我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咋？你也今年刚毕业？” “恩。。。。。。”然后我跟他吹了一通我的状况。 “缘分啊，兄弟，明天咱俩还坐一块。。。。。。” “行。。。。。。” 这算是男人之间结识成功了。 但后来我又注意到其中一个女的，应该是跟我和张瞳年龄差不多，长的挺漂亮的，短碎发，身材高挑，上台说话时候还有几分干练，听她自我介绍说她叫什么何少淑，培训的时候在我身后坐，其实在我刚进门的时候我就瞄见了她，但出于想给美女一个好印象，当时也没敢上去唐突佳人。后来倒是回家路上，居然意外地发现她和我顺路。 “美女，搭顺风车吗？”我本想骑车直接过去算了，毕竟我不习惯对漂亮女孩献殷勤，可是就在到她跟前时候她注意到了我，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邀请了她。 “好啊。。。。。。呵呵。”女生倒表现的跟自我介绍时候一样爽朗。 我载着她，走了一会，才感觉不搭理她的话有点过意不去，就想找点话题。 “哪个谁，何少淑是吗？你家哪的啊？” “恩，你过了嵩山桥把我放下来就行。。” “哦。。。。。。” 我估摸着送她到了桥上她该是搭车，或者是到家了，但终究我没去追问，毕竟总该保持些距离。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没谢谢你呢？” 不是吧，感情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连我名字都没记住。 “我啊？呵呵，应聪聪，应该的应，聪明的聪，你可以叫我大葱。” “大葱？好熟悉。。。。。。好象在哪听说过。。。。。。” “呵呵，肯定熟悉啊，谁家吃饭不用啊？”我调侃到。 “真的，我真的好象在哪听说过。。。。。。”她看起来倒是一脸认真。 “你高中在哪上啊？”她继续追问。 “漯河五高，嘿嘿。” “怎么不早说呢？咱俩是校友。。。。。。” 靠，该不是这么凑巧吧？我脑子里有点浑，怎么也理解不了，怎么无缘无故地学雷锋做好事结果给整出来一校友。 之后一阵盘问，得，什么都清楚了，原来我高中哪会的哥们阿峰跟这姐们儿居然是死党，我想起来了，哪会高一我和阿峰同桌，那时侯阿峰老去楼下二班找一小姑娘借生活费，就是叫什么“何少叔”，哪会我还纳闷，说兄弟啊，你咋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叔啊？而且还是少女。。。。。。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此“何少淑”竟然是彼“何少叔”。 这下算是明白，她为何说听说过我了。感情是因为阿峰这座“中转站”。 既然攀上了“亲戚”，无奈之下，我只得送佛送到西，一口气把何少淑美女载到了她所住的银都酒店附近，索性离我居住的沙北还是同一辖区，总算没跑冤枉路。 菜鸟上路 无聊的资费培训持续了一星期，到结业哪天，周占强作为部门的老一，对我们进行了一系列盘问核查，完毕，总算是通过了。 接着公司直接让签了员工合同，每个人有了自己的员工卡。后来便是第一次跟着周占强王德胜参加部门晨会，此时方才理解为什么哪天张姐说通讯行业跟保险行业相似，现在看来，这种相似应该表现在工作形式上，尤其是晨会的形式，早上无非是同事之间喊些激励性的口号，做些互动游戏之类的，其余的便是周占强去给安排工作内容。 从没想到在这种行业里工作会是这个样子，每天在公司的时间很仓促，开完会之后便是各自出门开始去拉业务，由于参加晨会的缘故，我们这些新人也渐渐了解到这个部门的情况，就人员上来说，这个部门才十余人，算是小型部门了。而这十余人的小麻雀，还真五脏俱全了。周占强说，新势力开发部不比其他部门，这个部门主要就是做学生套餐，所以主要目标群体就是漯大和医专两所高校的大学生群体，除此之外还有周边几个中专和高中也在开拓范围之内。而本部门仅有的十余人，又分成了两股势力，一股是周占强亲自带队，驻扎在漯大的校内营业厅里，确切地说，那就是他们的地盘，另外的几个，就是跟着王德胜，被安排进了医专，医专也有营业厅，不过不是王德胜一人说了算，由于网通和联通刚刚融合，网通那边的头头们看着一个小部门独霸两个大学市场，这样的肥差当然令他们眼馋，而后网通那边也派了专人驻扎进了和王德胜同一个营业厅，一人管移动业务，一人管固话业务，算是成了牵制状态。 话说我和张瞳还有何少淑我们已经混的相当熟了。公司要求我们上岗，急于看见我们的工作效率，毕竟还有三个月的试用期。但考虑到都是新手，后来周占强就把我们几个新人全都推到了王德胜这边。 王德胜作为准师傅，还真给我们的人生上了一课。王哥人挺随和，不像周占强长的挺唬人。我和张瞳还有何少淑，在第一个月里，索性就在他的监督下，硬着头皮做一些感觉上莫名其妙的事。 “你们几个刚入行，只有赶紧站稳脚跟，才能在这个行业里有立足之地。”他每天都淡淡地说。 “那我们咋能拉来业务呢？” “培养人脉呗，你们还年轻，多锻炼锻炼，多认识点人，终究是有好处的。。。。。。”他一路跟我们鼓吹，说是新手培养人脉最便捷的方式也就是陌生拜访了。 说到陌生拜访，王德胜跟我们说起来他的奋斗史。据他说他一直羡慕我们这些上过大学的人，倒不是学历在当今有多重要的缘故，而是哪会他上中专上到了一半急于去挣钱便下学去南方打工。有人说，天才都不是科班出身，这句话正好在他身上应验，这家伙天生会鼓捣东西，听他说原来在南方时候，因为他对厂子里的现有机械进行了研发改造，使得工厂的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为此老板很器重他，直接把他安插在办公室做研发人员。但终究他为什么辞去南方优越的工作来到北方这么个小城市里来做联通？我想那大概需要时间来解答。 我想我们是理解王德胜所谓的“羡慕”我们几个那种心情的，那大概是一种情结，一种大学的情结，其实这很好理解，说到他的时候，可以想想我那学妹小源当初进大学时候为什么哭，只因为她对所谓的象牙塔期望过高了。而眼前王德胜呢，他倒无法去体验那种感觉，没经历过，所以神秘感会更重。 于是忽，我和张瞳我们几个就真的相信所谓的“丢脸不重要，只要主义真，人脉培养好，一群业务人。。。。。。”了，于是我们就真的在那些批发市场，去那些工地，挨家挨户地学起来推销了，当时心里还真有些丢脸的感觉，可想想每个业务熟练的业务人都是从这个阶段熬过来的，于是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说这天我在公司又碰见了招聘我来哪个张姐，没想又是一出插曲。 “咦。张姐？你在这里干吗呢？” 我走到后勤处107室，本来是来办个业务，没想却碰上她在那，当初进公司时候听她说她隶属于办公室管理层，没销售任务的，怎么也来后勤了，毕竟这里只支持业务受理。 “啊，小应啊，你来业务啊？” “是啊，您？。。。。。。”我狐疑地看着她。 “呵呵，我来给后勤清算东西，以后就不是咱公司的人了。。。。。。” “不是咱公司的人？莫非。。。。。。你跳槽啊？？ “呵呵，你还不知道啊，通信行业重组，咱公司一部分人都被分给电信了，咱们的cdma也归电信了。。。。。。以后就是三分天下了。” 三分天下？我还真不了解，平时虽然也看新闻，但像这种事还真没注意过，什么某某企业的发展格局之类，什么发展前景，感觉对我来说都不实际。所以也没刻意关注过。 我告辞了张姐，但重组格局的事情还在心里纳闷。后来公司也越来越多地传闻，说从联通转到电信那部分人，都在电信签了长期劳务用工，待遇问题一下子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 三个月的考核期一晃而过，一下子进入了十二月。庆幸的是，我和何少淑还有张瞳，在这几个月里，业绩都还不错，毕竟这段时间我们没少陌生拜访，也积攒了些客户。到了12月，据说校园市场会有所转机。周占强当时分析的问题是，二月份就要春节了，学生大部分都是外地人，一回家客户群体上难免有所流失，所以他更注重把机会留在春节过后的学生开学时来用。 但王哥却等不了那么久，确切地说他更想趁早多提高点我们这边的整体实力。那么既然要做活动，宜早不宜晚。王哥的意思是，趁着12月的月底的平安夜，圣诞节，还有接踵而来的元旦来做足文章。 平安夜的意义对于大学生来说，其实更多的在于男女之间。现在的大学生都爱过洋节，什么圣诞节，情人节。。。。。。总之逢节必过，只要过节就有机会送礼物给自己正在追求的女孩。在他们内心而言，其实管他什么节呢，都通通当情人节来过好了，只要一过节，就能光明正大堂而惶之地邀请自己正追求的女孩出来逛街，吃饭，甚至更多。。。。。。当然，这都是那些还在苦苦追求中的男生们的写照，毕竟他们还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于是他们一个劲地上街啊。。。。。。真是上升到实质性阶段的那些主儿，就直接把陪女孩上街上升到了陪女孩上床的高度，高度过后，人家就聪明了，才不管什么洋节呢，都没必要过了，不花那冤枉钱。 但毕竟现在的社会风气还不算十分开放，上升到上床的高度那些学生，也顶多是一小部分而已。剩下那一大部分学生，还都是纯洁的，毕竟人家还没上升到那高度。但偏偏王德胜就琢磨透了这点，他断定我们的市场就在那部分“纯洁男女”身上。 王德胜下定决心要在平安夜当天做一场活动，但活动需要策划，初步决定，把方案定为当天赞助医专一场大学生晚会，晚会所需要的移动礼堂还有各种道具当然就由我方出了，但是考虑到现场还有销售环节，王哥说，现在做活动就好比跑江湖卖艺的，你耍大刀时候人家看的还真不少，等你拿着盘子喊着：老少爷们们，有钱捧个钱场时候，八成没人鸟你了。 说是这么说，但还得想招儿，王德胜最后决定对于卡品销售环节，再临时配备一份礼品，也就是每张手机卡品上都配备一个1g内存的u盘，学生来了，买张卡，咱就送张u盘。想法是挺好，但是到落实时候，有点不尽如意。 王哥最初的期望值是批发1000张u盘，当时去了漯河当地的科技市场，能找的熟人能托的关系全用了个遍，结果价钱还是老昂贵，最后张瞳说有哥们在西安做这个，就打听西安那边的行情，结果问下来也是价钱比原来有高额上升。西安那哥们跟张瞳也是熟人，所以也就直接告诉他，说想要买这个还是等等吧，毕竟哪会是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就算一分钱不赚批发给我们，也比原来有很大出入，实在不划算。 但王哥却铁了心非要做那1000张u盘，我们好说歹说，说你换个配送礼品呗，可他的思维方式毕竟跟我们不一样，他说实在不行自己亲自去趟深圳那边，毕竟那边有他的老关系。 与此同时，我们几个也没事在同学和熟人之间一直给他打听着。 巧的是，这天我们几个正在医专营业厅，忽然我手机就接了条信息，内容如下： “是应聪吗？你的u盘联系的怎么样了？我同学在上海那边正巧做这生意，要不帮你问问？” 这该是谁呢？手机号码是陌生来电，但我肯定不是我的客户，毕竟客户资料我都有备案。 “是我，如果那样的话，真是谢谢了，顺便问下，你是？” “薛灏菲。。。。。。” 薛灏菲？我脑子嗡的一声，感觉头大了许多，太熟悉的名字了，太多想掩饰的东西，却又偏偏被它挖掘出来了，一瞬间，感觉思绪是前所未有的伤感。 “大家都是朋友一场，互相帮忙嘛，呵呵。。。。。。”手机上又来了短信。 朋友一场？我却形容不出那时的心情，一种久违的压抑，像火山一样爆发开来，我的内心纠结着，拿着手机，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思潮，却久久不能平静。 浮出水面 薛灏菲是谁？不等别人问我，我心里倒有了种纠结的感觉。 大学没毕业的时候，我和小凯晚上还是老躺在那小宿舍里聊天，那时候燕山冬瓜他们倒能出奇地早早入睡，而那时我总与小凯能聊到半夜一两点，越接近毕业的时候，人想到往往不是以后的路，而是回头看走过去的路。 我跟小凯聊起来高中，但哪会的高中，我现在想起来已经没什么印象，也许是因为我朋友不多的缘故。 如果强要说起来高中，我能想起来的朋友真不多——加菲算一个，阿峰算一个，而这薛灏菲，也能算一个，差别上，也许只在于她是女孩吧。 我在前二十二章的时候并没有提加菲，但要说起关系来，我只能说应该是跟小凯一个类型的兄弟。高中哪会我记忆里，俩人总是一人手里拿一冰激凌，天天屁颠屁颠地一块傻玩。到后来我接大学通知书时候，他老妈还死活拽着劝我，说：“聪啊，你干脆跟我们家加菲再复习一年吧。。。。。。”我是考的不好，但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对她说：“姨啊，我是坚决不能复习了，这学校好赖我都走了，我也没复习那心劲了。。。。。。”。后来加菲这家伙算是跟小源正儿八经的成了一界学生，眼前我已经成了社会上的人，可他这会还在郑州的河南财经学院学设计，不过联系上倒是一直没间断。 关于阿峰呢？其实就不用多说了，前面说的何少淑能从他嘴里知道我，就能猜想出来我俩关系如何了。 至于薛灏菲，要说起来，却有点不容易了。要真是像她说的那样，仅仅是朋友，一切就好办了。可关键是，并不是那么简单。 上高中哪会学生之间有一股子“拜师”的风潮，平白无故地俩同学之间就“师傅”或者“徒弟”地叫上了，这可不局限于性别，最开始高一哪会很多哥们爱打游戏，一玩通常就是梦幻西游，这股人里的“拜师”风头最劲，在校园里一改往日的称兄道弟，反而师徒相称起来，一时间显得很时髦，后来跟风者比比皆是。 到后来，已经不局限于上面那种情况，找个同性玩暧昧多没意思，为此之后的风格都变了，女孩找男师傅，男孩找女师傅。哪会，毕竟是风潮，后来莫名其妙的我也有了美女徒弟，当时想着，该不用随那些俗人搞这些莫名奇妙的东西，但后来又想想，没必要太认真去钻牛角尖，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就默认了，而我那所谓的“美女徒弟”，正是——薛灏菲。 说起来拜师，倒是挺搞笑的。起初刚入校时候，高中的老师倒是按成绩给班里学生分了座次，到后来，没几天的工夫，班里后面几排就出现了意见，因为那里不仅有身高上不占优势的主，还有些娇小的女生。当时我们上的是全市重点高中，毕竟座次上，对于一个学生的前途来说，重要程度是不言而喻的。 后来班里出了事，震惊全席。一个小个子女生，居然因为座位领地的小事，上晚自习的时候，给了她那男同桌两耳光，当时因为是自习，所以那两耳光相当响亮清脆，接着等同学意识到是教室后面的动静时候，那里已经炸了窝。男孩受辱，脸色憋成了猪肝色，撸起袖子嚷嚷着非要揍那女生，想想也是，一个女生，本来就受着“好男不跟女斗”这种舆论光环的照顾，你说一个女孩，不装的矜持点，出手就出手呗，还直接打脸，哪有这样的。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那男孩当时给人的感觉，就像黄继光冲上去堵枪眼那种感觉，非要冲上去把人给堵死。。。。。。当然，他没得逞，毕竟班里男生总不能不拉着，让他真的去揍那女生，那要真传出去，丢的是整个班男生的脸。 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薛灏菲。当时我亲眼看了那一幕之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想撞墙的心都有了。起个名字挺有内涵的啊，模样也长得挺周正的，瓜子脸，大眼睛，活脱一个端庄的小女人，可怎么就跟这种彪悍的动作联系上了呢。 后来班主任知道了这事，居然谁也没责怪，但决计是不能让那女孩坐后排了，保不准以后还发生什么星球大战呢，再说传出去了也只能是男生脸上无光，后来班主任一心软，就允诺那女生把她座位往前调调，最后环顾整个班的座次情况，能再插进来一张桌子的地方，只有我们那块。 当时我和加菲同桌，都在正数第五排，但是却临着教室靠北的窗户，我们这个位置在班里已经属于中间位置了，后来那老班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了，刚好把这薛灏菲的桌子给安插在了加菲的前面，正好与我成了对角线状态。 薛灏菲一来我们这块儿，我们当即心有忌惮，下课时候还有不少男生对我们起哄，说啥的都有，甚至有的直接就说：“聪啊，以后边上安这么一个母夜叉，你们几个该有的苦头吃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好歹也是一女孩。。。。。。”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当时却想了，还是少惹这女的为妙。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点让我那些同学失望，也有点让他们对我大跌眼镜。后来我和加菲课余时间聊天，这薛灏菲倒是经常有事没事扭过头来和我们聊，一来二去竟然熟了起来。后来无意间居然发现我俩是初中校友，关系上自然又友好了几分。 和薛灏菲熟悉了，成了朋友，我们反而敢和她开起来玩笑来，而她倒是表现的出奇的乖。 “咦，没想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辣椒，竟然能在你面前如此友好，不如你趁机收编了吧，哈哈，做个美女徒弟也不错的。”我们周围开始有人煽动起来。 后来加菲一听这主意，倒是真跟薛灏菲说了，结果顺理成章地，被我收编了。 我痛定思痛，最后还真当起来“师傅”。本来单纯地只是想，关系搞的好点，不至于发生摩擦了会像后排那男生一样，混到挨耳光的份，毕竟是朋友。但我后来发现，还真不如当初就没发生过这事。 男女之间没有绝对的朋友，这话也是我后来才信服的。后来渐渐地分了文理班，但似乎薛灏菲和我之间的联系就没停过，惶惶忽忽间记得那时她常给我写信，毕竟后来不一个班了，于是我还是摆着准“师傅”的模样，礼尚往来呗。 但我最终觉察出来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也许是走的太近了。连平常考试时候为了给考生腾空考场而需要搬书这样的小事也沦落到要我亲自为她做。我住校，她却走读，下了晚自习我却碰上她在我们班门口，我以为又是找“师傅”我有什么要紧事，谁知开口了，她却说：“送我回家吧。。。。。。” 我感觉我扮演的角色已经不再像是师傅。薛灏菲似乎正在把我往她男朋友的位置上摆正，这似乎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尽管我扪心自问，我对她还是有些感觉的，尽管有些懵懂，然而，哪个时代却不允许，我也不敢想，毕竟，唯一的念头，只是想上所好大学。 于是我终于疏远她，开始不理她，后来和哥们一起放学时候，还总是碰上她，哥们犹豫地看着我，我却咬咬牙狠狠地走了，这时候，坚决不能搭理她。 后来到了考大学，考的确实不怎么样，但那时间，加菲家里边还是劝说他再复读一年，于是就有了他老妈拉我陪他一块复读那一幕，但哪会，我是坚决不能复读了，上了一二十年学，家里已经为我花了很多钱，那时侯，唯一想做的，是早点踏上社会吧。 我后来也想过薛灏菲，仔细想想，也许那时侯我内心深处该不会仅仅只把她当徒弟的，只是，那种感觉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我家的社会地位，算是平头老百姓，户口虽然是城市户口，可父母一辈子奋斗下来的积蓄也不多，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而薛灏菲就不同了，家里倒是挺有后台，后来那点分数倒是让家里给她整了个当时还算不错的大学混了几年。 我想我是不会找女朋友的，这种观点一直伴随我度过了整个大学阶段，大学，也陆陆续续被小凯他们给介绍了一些不错的女孩，兄弟我呢，不说风流倜傥，倒也是当时有名的才子，但想了想，我还是没接受过任何一个女子。 然而薛灏菲，我以为后来她就会从此在我的人生词典里抹去了，结果，却不是那样。高中毕业的时候我没撇任何联系方式就走了。后来到了大一暑假，当时也是前面说的手机qq刚刚盛行的时候，那时侯我才换了个简单的摩托罗拉c168，后来哪天中午我在家，结果手机就突然接了一条莫名奇妙的信息。 内容我记得是这样：“是应聪吗？” “是啊，你是？” “你当初做的挺不好。。。。。。”接着短信臭骂了我一通。 我当初不好？这是谁呢？后来一问，原来竟然是她。。。。。。 我们短信聊了一会，就加了qq，可是当时没聊几句，就说起来以前不愉快的事情来，我也就不再搭理她。 那时手机能挂qq，为了升级qq，我哪会整天拿手机挂级，晚上也不关机。当天晚上12点多的时候，她忽然就来了消息。 “应聪，你qq二十四小时在线，你人睡了吗？” 我想了想，还是决计给她回吧，不想把关系弄的更不友好。 “没呢，怎么了？” “没什么，心情不好，想找你聊聊，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 她说她家里做生意让人骗了钱，她心情不好。我安慰着她，但感觉这种事情急的不应该是她，而是她家长，她大半夜的找我，绝对不会单单想告诉我这些吧。 果然，她真就聊着聊着聊起来毕业，问起来我为什么疏远她。我想搪塞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内心好象早被人看穿了。 “你，爱过我吗？” 良久，她的短信又来了，终于上升到了实质的问题。 让我怎么说？难道让我告诉她我真实的想法？难道让我说：我爱你，但我配不上你？ 。。。。。。 犹豫了好久，我终于给她回了条信息：“如果在哪个正确的时间，在正确的地点，我相信，我会爱你，但眼前，我们还是朋友。。。。。。” 女孩子就是好哄，虽然我不屑于去欺骗，去哄一个女孩，可那时，她的心情的确好转了。 但终究，大学期间我们是没什么来往的，后来我又换了几次电话号码，qq也变了，之后一直没联系过，而眼前她是如何联系上我的？ 带着几分疑问，我拿起了手机。。。。。。 （感情戏已经开始了，下章更精彩，欢迎关注，各位多多捧场，感觉不好的多提意见，感觉好的多多收藏。。。。。。） 开始约会 “嘟。。。。。。嘟。。。。。。嘟” 手机终于拨出去了，只是等着另一端的人来接通，此时我有种嘴唇发干的感觉，手心里隐约有了些汗。 “喂。。。。。。” 那边接通之后不等我有心理准备就直接传来了这声娇哼，但这声“喂”听起来却有些发颤的感觉，我猜想，原来电话那边的女孩也该是这般紧张吧。 “额。。。。。。好久不见啊。。。。。。” “恩。。。。。。是呀。。。。。。过的还好吧？” “啊，还。。。。。。还行。。。。。。” 两人都有些结结巴巴的感觉，我不确定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会这样，但我却在打电话的同时，早已把自己的心底给窥探了个大概。我猜想，我这种心情应该是惭愧的，是发自内心的愧对于人，虽然我不曾对她做过什么，但是毕竟是那么一个性格要强的女孩，我被她默认成了她心中能信赖的人，而偏偏我又选择了漠视，佯装着不闻不问，直接像人间蒸发一样在她面前消失，一晃就是几年。不过后来我却回头想过，我想当初我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本来没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抵御别人那颗想要靠近我的心？我一路都是自圆其说，说这么做只是为了双方好，而后来呢？大学时候她回头找我，但我又说出了模棱两可的话，我暗自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很混蛋啊？如果对人家没感觉，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呢，还说什么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便相信能爱。。。。。。我是对她有感觉？可后来为什么还是一路搪塞过去了呢，恐怕她穷追不舍想让我亲口告诉她的也是这个问题吧？ 其实这会儿我倒是只对一个问题感兴趣，那就是她是如何搞来我的手机号码的，尽管之前大一暑假时候的类似事件让我相信她确实有这能力，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敢朝这上面问，刚一联系上，如果上来就说这个，她肯定会抓着这个不放，反而让她多了条数落我的理由。 “那个。。。。。。你那真能弄来u盘？” 想了想，既然走了一路我都是以“正人君子”的伟大形象来示众的，索性还是直接就事论事吧，还显得我这人正派。嘿嘿，是不是有点阴险的味道？ “是啊，听说你大批量购买，现在货也够短缺的，正好我一朋友在上海那边弄这个，所以就问问你。。。。。。” “行。。。。。。行。。。。。。你打听打听，看最低价位，这也不是我要，就是帮我一同事的忙。。。。。。”我说着竟然有点兴奋，但想想，王德胜跟我也就是同事关系而已，我干吗这么卖力帮他张罗？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动机。 “喂！”那边直接把我的话打断了“你该不会就想这个样子跟我谈吧！” 听口气，好象有点生气的意思，我不禁身上一寒，哎呀，自己这是干吗呢，亏得还是做销售的，连最起码的尊重都给忘了，跟女人打交道，这年头确实得注意礼貌，我托她办事，好歹总该当面说才显得有诚意，再吃个饭什么的，唠唠家常什么的，女人都喜欢这样。 “哦。。。。。。是我大意了。。。。。。不行的话见个面儿吧？反正好久没见了，正好一块吃个饭。。。。。。”说这话的时候我真是难为情啊。 “呵呵，你早这么说不结了吗？说吧，什么时候啊？” “我现在还在上班啊，要不下午吧？下午4点，基本上手里的事情都做完了，到时侯咱们碰个头，地点上你来定。” “恩，那行，下午四点，咱们在文化路口碰头吧，不见不散。。。。。。” 一说见面吃饭，居然没了那几分拘谨，真怀疑。。。。。。挂了电话，我接着在营业厅里忙工作。 一晃到了下午四点，公司眼瞅着也没什么事了。我便搭车去了文化路，之后我给薛灏菲就发了信息，我便站在文化路口的28路站牌前，这地方人流汇集，常有美女出入，选择在这等人，不仅不耽误欣赏美女，还能时而看看那站牌旁边的报纸栏，真是一举三得。 又过了一会，手机突然被“骚扰”了两下，我拿出看号码时候，却是薛灏菲的号码，我正犹豫着要回拨过去，却听见了真人声。 “喂，我在这儿呢。。。。。。” 我寻声看去，却发现马路对面一个带墨镜的姑娘招着手向我走来。 等真人真个就走到我面前了，还双手背在身后，边咯咯笑边说：“看你那傻样儿，没见过美女啊？” 这时我揉了揉眼睛，才确信眼前真的是她。这变化也太大了，不仅仅是因为墨镜的原因，我不敢认她。我仔细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通。顿时，感觉她真的变化很大。 说她是从上海回来的，我倒真的觉得这说法合情合理。几年前，在我面前经常蹦达哪个小姑娘，如今却出落的真的有女人味了。如果说，当年总是一袭白色运动衣的她就是一惹人怜爱的小丫头，而如今，眼前的人无疑是一个还能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是个男人的性感女郎。 墨镜遮住了眼睛，却掩饰不了她的微笑。她上身穿着粉红色休闲小外套，里面居然是低胸紧身吊带，胸前的两团傲物，因低胸的缘故，露出了些许羊脂般的诱人因素，凝视着，我的目光舍不得离开，只是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看什么看，傻样儿。。。。。。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吧。” 我把目光移到了她脸上，却发现那神情真的就像书上说的，面若桃花，她红着脸低头不语，但那话却明显没有责备的成分，而只有害羞般的掩饰。苍天。。。。。。我猜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娇嗔”。 “要不先去碰碰凉坐坐吧，现在吃饭早了点。。。。。。”我提议到。 “行，走吧。。。。。。”她却是一点不客气，说着倒是自己在前面走开了，碰碰凉离我们站的地方并没几步远，到了那里她推门便进去了，直接走向楼梯开始上二楼，我紧紧地跟在后面，暗自在想：我什么时候让女人走我前面过？怎么感觉着像是别人在请我，而不是我请别人？往深了想，我现在这局面跟那些被包养的小白脸是不是有些雷同？毕竟小白脸都是跟在女人后面。。。。。。 走在身后的时候，我才敢偷偷注视她下半身的打扮。这会才注意到，她穿的居然是黑色超短裙，还配上了当今满大街都是的黑色丝袜。上海那边人也这么打扮？我心里纳闷着，这打扮平时娱乐网站用来找模特拍拍令人喷血的照片也就得了，真个穿着满大街跑，是不是俗了点？而且现在还是12月的天，我心想着：乖乖！上身玩低胸，下身又是丝袜短裙，不冷的慌啊？ 但我还真顾不上琢磨她到底冷不冷，我的目光停留在她那被短裙裹的浑圆的窄臀上，有点好笑，她就这么上着楼，那窄臀就很规则地，像钟摆一样，一左一右，在我眼前晃着，心里禁不住一阵荡漾。。。。。。 我们找了个靠里面的雅座，两人进去后面对面坐下了，服务生问我们要什么，之后就点了薯条和一些奶油饮品。然后就开始聊开了。 “哎，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我终于问起来。 “这个嘛，呵呵，秘密。。。。。。”女人笑的很神秘，我却有点不自在，好象有种被盯梢了的感觉。 “哎，咱们有多久没见面了？”这回换成她抓着主动权了。 “大概三年多了吧？”我说话时候，眼睛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过你倒还真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是吗？外表没变，可不代表心理上没变啊。。。。。。”我是笑着的。 “你能变什么啊，貌似我所接触的所有人都对的你印象是你这个人整体上还不错，一直没变。。。。。。啊！。。。。。。”她突然捂住了嘴，发现自己失言了。 所有人？我狐疑地看着她，她却向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所有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一直都知道我随时随地的状况？ 但我终究还是想叉开这话题，于是把焦点转移到了她身上。 “看你倒变化挺大的，交男朋友了吗？”只是顺嘴说出来了，但说出来我就有些后悔了，既然我曾经选择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又何必关心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呢？我会不会被她认为没安好心啊？我感觉我有点“不拉屎还想占茅坑”的意思。 “交了个，呵呵，上海本地的。。。。。。” “那不错啊，总该找个对自己好点的男生了。” 她说她研究星座，说那人是典型的金牛座，然后幽幽地跟我侃，说什么星座准得不得了，说白羊座跟金牛座谈恋爱急死人，我问怎么个急法，那边却说，金牛座男生太慢热，一句“我爱你”能吭吭哧哧墨迹半天才道出来。 我听了那些她的真人笑话，禁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而她直接一句话把我的笑意给憋回去了：“笑什么笑啊，你自己不也是金牛座！” 我心里猛然一震，对啊，我也是金牛座。三年前在我这个金牛座面前她只是充当了朋友的成分，想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又被我适可而止了，三年后她又找了个金牛座的男朋友，听她说来，金牛座的许多陋习是她很看不惯的，可她为何还是选了？难道？有替身的可能？告诉我这个干吗？是责怪？还是暗示？ 但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之后相约去火锅店吃了饭，后来到晚上9点多，看天色太晚，我便把她送回去了。。。。。。 崭露头角 平安夜如期而至，王德胜也如愿以偿地以他算计好的价格购来了那批u盘，然而，由于深圳那边的关系，倒是没用的上薛灏菲那朋友。 对于张瞳我们几个而言，其实最关心的，倒不是所谓的现场摆台展卖，而是那场活动的内容。我们都上过大学，也都经历过多少次学校举办的晚会，也知道那些晚会中会频频提到某某赞助单位，毕竟我们上学时候就是这样子。然而，那些都是陪衬并且都很简短，毕竟每场晚会的主题精神就是娱乐，为此，那些广告多少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而眼前，却亲眼见到了王德胜大手笔的活动赞助，我们更期待去看，看他如何在这场不是主角的机遇里运筹帷幄，不至于浪费那些赞助经费。 “你们三个就分一个摊位吧，其他老员工去别的摊位。”王德胜对我们三人说到。 于是我和何少淑，张瞳三人，被分到了医专北校门附近的一个摊位中，还有帐篷，当然所谓的“北校门附近”是在校园内，而不是门外。 当天上午，我们老早便赶到摊位现场，来的时候，发现医专校园内正搞什么义务献血，天有些凉，虽然坐在帐篷下面，可是看见了那一群群穿白大褂的女学生在眼前来来往往，还有献血车前长长的队伍，不禁心里一阵寒意。 “这些血站的人怎么选择平安夜来采血呢？”何少淑坐在帐篷里，手捧着茶杯问我们。 “大概也有纪念意义吧。”张瞳说到“可能就是为了图个好兆头，平安夜嘛，自然跟人身平安联系着，总该对那些需要输血的病人来说是吉利的。” 何少淑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有了些赞同了张瞳的说法。 “不是说下午舞台车就在这个地方吗，献血车在这，该不会影响下午的活动吧？” “那也应该不会，不过就算真的有事，也不是咱操的心。” “恩。。。。。。” 女人的逻辑一向很差，会把简单的东西想复杂，也会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而男人会想起一切美好的东西，借此来思念过去。所以男人容易苍老，女人容易变丑。所有都像预先设定的一般，当我们倚在帐篷里，看这些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学生，心却跟着环境一块喧哗起来。 王德胜打电话来，说活动用的条幅与展板在医专校外那家广告公司里印刷，让我去取，我直接去领了回来。展板是早晨和王德胜在营业厅时候我设计的，当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出于帮王哥争回面子。 我们在营业厅时间，老网通那边的督导也在里面，实际上这不难猜测，网通自从与联通合并后，那些老家伙们见不得联通在这边势力独大，于是手也就伸的长起来，最起初只是把医专营业厅的移动业务和固网业务分开，间接地抑制王德胜在这边的势力。后来发现固网业务又购不成什么威胁，转而该派督导三天两头前来巡视一番。 督导是个女的，四五十岁的样子，但我猜想资格未必有我舅妈老，王德胜在营业厅做展板的时候，恰巧督导就在里面巡视，对于王德胜所设计的展板词儿，督导压根就没瞧上，一个劲地言称主次不分，不能突出活动重点，并声称要让他们那边委派过来哪个掌管固话业务的主管来代劳。 “可是他下午才来上班啊，眼前这个东西就得做的，中午就得端上去，要等下午上了舞台车，就黄了。。。。。。”王德胜并没什么争斗之心，唯一想做的，只是能做好活动，多赚点钞票，至于在什么位置，甚至会有被顶掉的可能，他一点也不在乎。 “不行我试试吧。”我在旁边看不上去，说了起来。“我们大学时候模拟过很多次企业文案，也学过photoshop。。。。。。” 那督导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起来，迟疑了半天，又说：“那你就做做看吧，要是还不行，就直接换人。。。。。。” 我坐在电脑前，看王德胜设计的展板，风格是基于公司的优帕形象背景之上的，只需要再略微修饰下，就没大碍了，关键是行文得改，我看了那行文，最后把它全部更改了。 “您看一下吧。”我把整理的效果图递给了女督导。 她顺着我写的词念起来：“漯河联通新势力，风头正健谁堪比？网间差价早已去，资费实惠是真理。预存话费有好礼，联袂只为主演你。。。。。。” “行啊，呵呵”她说着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往下看去，然而那一眼，我却捕捉到了她那复杂的眼神。我想起来电影中那句台词：“请收起你那虚伪的赞扬。。。。。。”。而眼前的督导大人，我却不能确定，她是在赞扬，还是在讽刺。 然而终究展板和条幅之类的还是按我的思路做了出来，王德胜挺高兴，又让我试着把整个营销造势环节整理成文案，他说等活动结束后，会直接发给营销总监。我有些吃惊，想推辞，却又想，既然王哥把我当成了兄弟，索性就不能再跟他墨迹，于是就答应了。 。。。。。。 我们值班了一天，到了将近下午四点时候，舞台车来了，而后王德胜喊我和张瞳帮忙去帮那些人准备晚会道具，晚上5点多的时候，因为接近寒冬，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晚会自然开始了。 我和张瞳二人聊着，看着台子上的表演。学生类的晚会，无非是就是唱歌或者街舞之类的节目。等王德胜跑到人堆里和我们一块看时间，何少淑却提前走了，在户外毕竟吹了一天的凉风，小姑娘似乎有些不舒服。 节目中场，王德胜上台了，倒不是单单让主持人介绍下赞助单位就完了，王德胜显然是有备而来，大摇大摆提着一些礼品上台做起来现场互动游戏起来，并声称，谁能回答他的一些互动问题，就能得到一份他手中的礼品。 我在台下看着，关于工作而言，其实最初周占强所谓的“文案”，我猜想大概也就是今天王德胜所谓要上报营销总监哪个状况，但在于我的内心，看着王德胜从头到尾在活动中的运筹帷幄，我忽然明白，我要走的方向，该是策划，而不是单纯的辅助文案。 这时候电话在兜里响了，我掏出来看时候，却是薛灏菲打来的，我接通了电话。 “猪，在忙什么呢？”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薛灏菲对我的称呼就升级改版成了“猪”，我却没想辩解什么，甚至在我心里，居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感觉这个称呼暖暖的，我猜想，我是不是有些变态？ “没什么，在医专看晚会呢，要不一块来？” “不去，我已经躺下了，在床上给你打电话呢。。。。。。” “你睡这么早？”我说着换了换握着手机的手，一脸茫然。 “我分手了。。。。。。” 我一头雾水，上次见面时候我还打算见见她所谓的“男友”，没想这次就分手了，这么快，难道会是什么登途浪子？ “他为什么和你分了？千万要振作点啊，别想不开。” 我担心着，小丫头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毕竟我知道她是重情义那种人。 “是我把他甩了。。。。。。我们今天吵了一架。。。。。。感觉他很不爷们，就直接pass了。。。。。。”我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口气居然有些越说越兴奋的味。 “你真的确定你没事？不行出来吧，正好来看看晚会，我好好当一回你的精神垃圾桶。。。。。。” “我出来什么啊！我已经躺下了。。。。。。” “那可以再起来啊。。。。。。” “我。。。。。。我已经脱了衣服了。。。。。。” 沉默，僵持，三秒钟的时间，感觉到一阵窘迫，确实是我失礼了。 “哦，那算了，不过你有事千万别憋着，要是感觉难受的慌，就在电话里跟我说说。。。。。。” “我难受什么啊！我刚分了手，第一个通知的就是你！你听我这像难过的人吗？” “额。。。。。。不像。。。。。。”我也确实感觉她不难过，反而感觉她那边会是满脸笑容。 “还在忙吗？” “是啊，外面还挺冷的，你能听到唱歌的声音不？那边晚会正进行着呢。。。。。。” “恩，听起来是挺吵的，你忙吧，改天请我吃饭。。。。。。” “恩，成。。。。。。” 我挂了电话。 王德胜却早从台子上下来了，看我一直在眉飞色舞的打电话，在一边一直没吭声，这会看我结束了，便问了起来。 “怎么？女朋友？” “哪啊！同学！” 我不想向别人透漏什么，而且，在我心里，目前来说，尽管我们是有些暧昧，可毕竟还是保持在朋友层面上。 “哦，明天你把文案整理出来吧，到时候给营销部马总监送去。。。。。。” “马总监？” “恩。。。。。。” 王德胜没再向我透漏什么，我看着舞台上的人影继续晃动着，耳朵却越来越听不清是些什么，我猜想，见到马总监之后会如何？ 新年来了 我去总监办公室送活动报告的时候，已经是圣诞节的上午。从公司楼下沿着大厦的玻璃窗子仰望，折射而来的阳光刺痛了眼睛，和此时的温度合不上节拍。十七楼，王德胜说我该去的地方是那儿。我整了整衣领，快步向电梯间走去。 半分钟不到的时间，我来到了总监办公室门前，门却是虚掩着的，我敲了敲门，直到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之后，我推门而入了。 进门向左便是一张办公桌，桌子后面是一个30来岁的剃着小平头的男士，面前摆放着笔记本电脑。那男士身着灰色条纹西装，白色衬衣，却没有扎领带，装扮有些随意，白色衬衣领子映衬下的是一张已经略显沧桑的脸，脸上轮廓如刀削斧砍一般棱角分明。培训时候我曾经在八楼会议室见过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马总监，这是王德胜让给您送的活动报告。”我说着近前一步，递给了他一个金士顿u盘。活动报告里因为有许多张瞳现场拍摄的照片，所以并没打印成文稿形式。 “行，我看看。。。。。。”老马会意地接过u盘，直接安插在笔记本上，十几秒钟后，方才取下来还给我。 “这两天活动做的还行吧？” “恩，还算可以吧，具体的都写在报告里了。。。。。。” 我向老马附和了几句，就告辞从公司出来了，圣诞节，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去，公司又不放假，我只好选择回到医专营业厅。 到的时候，张瞳几人也在，王德胜正唯唯诺诺地打着电话。几人都在靠墙的长沙发上并排坐着，看我进屋了，都朝我诡异地笑起来。 “笑我？脸上有灰？”我用手摸了一把脸颊，确认没脏东西后，紧挨着张瞳坐下了。 “电话里正说你呢。” “说我？”我狐疑地看着张瞳，又转而望了望王德胜，难道是我写的报告有什么问题？ “是马总监打来的，正问你的情况呢。” 张瞳的回答，证实了我一半的猜想，我不禁有些紧张。 “不会是我写错了什么了吧？” “你想多了，正夸奖你呢？” “夸奖我？”我更疑惑了，貌似自己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今天早上又是入司后第一次和总监说上话，有什么能让领导夸奖我的？心里一团迷雾。 张瞳却说，是我送完报告之后，总监就打来了电话，大概就是因为哪个报告写的过于出奇了，马总监才想知道到底是谁的杰作，然而据说王德胜倒是逮着机会在领导面前狠吹了我一把，说什么大学生刚毕业，人有才，长得又帅，平时晨会时候的点子就层出不穷，脑子灵活等等。。。。。。好话总之说了一大堆。 我仔细听着王德胜的只言片语，好象确实有提及我的地方，我开始相信张瞳所言不虚，沉思中，王德胜已经挂上了电话。 “是打听你的，领导一直就挺重视人才的。。。。。。” “哦。” 我听了之后除了心里有些飘飘然外，倒没什么特别想去高兴的，相比那些虚名而已，我更想做的是，尽快捞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白天除了去公司报到之外什么也不想干，适应了新的环境，可以安逸下来什么也不想，任由头脑空白。偷懒需要理由，我给自己的理由是：我需要仔细考虑，看自己以后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给王德胜帮工的过程中，我看到自己的努力方向，可以从业务经理向市场策划转型，也可以退而进办公室做专职文案。 在这段日子里，我也逐渐停下了拜访客户继续扩张人脉的脚步，来业务时也不那么兴奋了。烦闷时我总会一个人偷偷泡在网吧里，试图躲过那些可以忽略不记的人或事。 元旦时候，公司给了三天假，那时侯就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直到早上睡到自然醒，还是不愿意离开温床，只是那么静静地躺着，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就在我尽情让自己放松，尽量找一切理由让自己懒惰时，我接到加菲的电话，他该放假了，也快回到故乡了。我早预感到他会来电话，因为通常都是这样，逢年过节他总是免不了会打电话来联络一通，现在也一样。 手机响起的时候，我一愣，但随即还是接了电话。 “喂。。。。。。”我犹豫起来。 单那一个“喂”字出口后，我感到我的心一下子空了，我感到嘴唇涩涩的。 “哥们，忙什么呢啊？” “没什么，在家休息呢。。。。。。元旦放假了吧？” “是啊，不过眼前也就不回去了，再过一阵子也就寒假了，留着哪会一块回去吧。” “哦。。。。。。学习忙吧？快考试了吧？”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无话找话说。 “我在网上看了你写的几篇关于工作的心情日记，过得还不错吧？”他答非所问。 “就那样吧，每天感觉都在忙，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忙出了什么。”对于加菲而言，我不喜欢去隐瞒或者掩饰什么，毕竟已经好多年的朋友了。 “等我寒假回去了咱们好好聚聚，说不定春节一过。再聚就是三年后了。”他缓缓地说。 “三年后？”我忽然想问起来原因，可又没去问，只感到会有些新的剧情。 “学校导师给弄了个出国的机会，没准过完年就去了。”他说。 我一时语塞，毕业后，虽然早就知道，曾经以为一辈子陪在身边的朋友，会在某天某月，就突然都不见了。但眼前的电话，还是让我感到了意外。 “那挺好，能继续深造啊。。。。。。”我一时不知道怎样说，便搪塞起来。 他沉默了好久，又说：“恩，到时候见面了再细说吧。” 电话最后好象就那么不了了之地结束了，我拿了话筒愣了好久。 我坐起来，依在床头，静静地只想继续发呆。但那一瞬间，薛灏菲却闪进了我的脑子，心里忽然就有种莫名其妙的隐隐作痛，就在这个新年的开始，我却感受到了寂寞。 我想起来薛灏菲，但我此时却不想跟她打电话，我甚至有某种预感，预感到她必定在这两天打给我，而眼前，我却想尽快缕清思绪，想清楚她对于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其实我一直都以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那么单纯的，最值得相信的，除了父母，还有自己。然而现在，我忽然发自内心的，想把那些关系与感情变得清晰。我想我该是相信爱情存在的，但却一直没有渴望什么浪漫而刺激的爱情，而是一直奢望着一种感觉，一种惬意的感觉，就像当初大学的哥们那样，一直就快乐的在一起，不用去思考离别，然而哥们注定是各奔东西了，但我在薛灏菲身上，却有这种感觉的延续感，甚至朦朦胧胧中，我在想，也许我会跟这个女孩走到一起，也许我会在她身上，从此与那些所谓的曲终人散说拜拜，尽管，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 整整一年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上该是有些感觉不适的。当寂寞重新流淌进我的心窝，我却没有试图去挣脱。 元旦假期过得很无趣，天气越来越冷，但却一直没有间断地刮风，干涩阴冷的天气让人感到郁闷。闲暇时候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几乎足不出户，我感到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仅仅是因为寂寞。 接本时候的关老师来过一次电话，成人专升本的考试有了结果，说是成绩合格，然后开始催要学费，当然这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一时心血来潮，我给小凯和燕山他们通了电话。实际上我这段时间不怎么和过去的朋友联系，前一阵子忙着拉客户搞人脉，几乎跑遍了整个漯河的大街小巷甚至墙角旮旯，那段经历几乎让我呕吐，从没有走过那么远的路。但是不劳苦奔波，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毕竟无法忍受业绩一般的失落感，很少再去靠上网打发无聊的日子，只是偶而还会大发感慨，发些帖子，借以表示自己还没沦丧到四肢发达头脑退化的地步，但是心里，却像杯子一样，有时候是满的，有时候，却是空的。 小凯又去了哈尔滨，离开了邯郸。关于邯郸那家百货公司的事情，是他电话中亲口告诉我的。从基层的超市卖鱼卖菜，到日常的货物盘点。持续了大概小半年，最后通过了老板设置的各项考核指标。但是换成管理岗之后，反而感觉适应不了那种管理模式了。上下班打卡，中途上厕所还要拿上公用的出门证，人多证少，行动上约束了不少，以他的个性，断然是不会习惯的。 当然，相比这些之前的事，我更关心他往后的路。哈尔滨，据说还是原来那家公司，我在想，但愿那种人走茶凉的事情，别让他碰上。 “也就是重新开始，从哪跌倒了再从哪爬起来。。。。。。”他依旧乐观。 我一时无语，为小凯那些奇怪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如果换作是我，是否能像他一样，能够果断放弃那些经历万般辛苦后才换来的些许安逸，我理解他所谓的重新开始，也理解“从哪跌倒了再从哪爬起来”的真正含义，那仅仅是因为，他心中还有放不下的理想，也许，哈尔滨才是真正能让他尊重生活的地方。而对于我，我是否仅仅是因为无知才无畏？是否理想对我或重或轻？？我以前从没有这些希奇的想法，除了感情之外，那些触摸不到的理想，我一直忽略在脑后。 公司给配备的员工卡，打电话方便很多，通话一分钟才几分钱。薛灏菲跟她那所谓的男友分手后，中间给我通了几次电话，不过后来都是我接通之后直接让她挂了，然后给她回拨过去，政策上，通讯公司的员工打电话是由公司报销的，公司每个月给我报销300块的话费，打一分钟才3分钱，gprs流量无限免费，每月短信2000条之内全部免费。直到我跟薛灏菲打电话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煲电话粥是怎样一种感觉。 但眼前，我终究是暂时不想打电话给薛灏菲的，我说过，我要静一静，好好想清楚，她对于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而此时，我却想知道燕山的近况如何。 等打电话给燕山时候，才发现，他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腔调，对于人生，还有前途，他似乎不像我和小凯那样还在辗转彷徨，据说换了新工作，对人生，也有了重新认识。 但我终究不知道他眼前是做什么的。 “现在在今麦郎，在甘肃这边呢，呆一阵了估计就能调回河北大区了。。。。。。”他陈述着。 我和他瞎聊着，聊工作后的一些心得。他说他眼前只期盼能早日能调回河北大区。岗位上都一样，做的都是销售岗，不过倒是想家想的厉害。想着能尽量离秦皇岛近点。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说惆怅？但归根结底他惆怅的性质跟我们不一样。上学的时候，燕山就恋家。他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哥哥。哥俩倒是感情出奇地好。相比我们几个，那会燕山该是家庭观念比较重的。隔三差五会往老家打电话，问候父母，当然还包括他大哥。他习惯兴致勃勃地跟我们讲他一家子的事，以至于后来我们都知道，他哥有了孩子，他也有了大侄子，他说他侄子叫陈然，可以浩然，也可以坦然。。。。。。 我最终挂了电话。回想着小凯和燕山跟我所聊到的，却哑然失笑。听着外面呼呼做响的风声，我忽感觉到了心冷，这种感觉就像可以感觉到却不能听到的树叶飘落一样，在心头滑过一丝凉意。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正在计划如何去踏上去石家庄求学培训的征程，而一年后，我却身在职场，彷徨未来。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也是这样的冷，只是依稀间我明白，以前，冷是一种感觉，现在，冷是一种心情。 晚上的时候，薛灏菲果真打来了电话，和我预感的一样。 “猪，你在忙什么呢？”她似乎每次打电话都是这么好奇。 “没忙什么。”她的突然来电，竟然让我有些慌乱，就像我的此情此景已经被她窥探到一样。 她说明了来电意图后，我略感轻松。 据说是想让我陪她去老虎滩上走走，故地重游？我也正好有这兴致陪她走走，陪她看看，毕竟，眼前就是排遣寂寞的一个途径。 “什么时间啊？”我含糊不清地问着。 “明天白天吧……去了多玩会儿。” 我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任由那昏黄的背景下，仅剩一个自己…… 摸了胸了 我总认为我后来之所以能跟薛灏菲“有一腿”，是有那么点趁火打劫之嫌的，以至于后来我得了便宜还津津乐道时候，她总是用手使劲掐我，责怪我压根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但眼前，谁能未卜先知呢？天越来越冷，却迟迟没有下雪。老天爷在僵持着什么，似乎谁也猜不透，只是在这样干燥生冷的天气里，心情上却是林林总总的。 我早薛灏菲一步到了老虎滩公园，毕竟让女人等男人的事情有些做不来。老虎滩是邻河而建的开放性场所，可以轻松看见河畔的一切，河面上新加了游船，是沙河里面的观光船，算不上金壁辉煌，倒也有些气派。以往，从没见过有什么船，据说是因为新建了沿河公园，才添了这些东西。 干冷的天气倒是没吓怕出游的人，最起码不至于了无人烟，河面上还有些情侣，在结伴坐观光船，那船也就能容纳两个人的位置，但船只却很多，该有一二十艘吧。我想起来以前夏天的时候，我和加菲他们也来过这，不过那时还没这些船。老虎滩诚然是约会的地方，这约会该是不分男女的，沿河的绿化工作做的很好，据说为了搞这个绿化带，政府投资了三个亿，而事实上，漯河的园林绿化也确实闻名全国。夏天的时候，朋友时常来这儿，聚会又不误清凉，带上副扑克，几个人席地而坐，放松放松身心，联络联络感情，都很惬意。 想到很多年少的时光，好象都是阳光灿烂的，那时总该是无忧无虑，不去想太多以后的。当然也更想不到的是，自己会在许多年后的今天，忽然变的有些俗，生活里许多曾经想要追求的东西，到最终都不知不觉地模糊了，一晃将近半年的工作生涯，也开始渐渐习惯用收入来衡量一切，人，是比以前累很多，钱，也在每天不断地挣，可直到现在，却一直不清楚人拼命挣钱是为了什么，我开始以为会是一个生活质量的问题，但想到，有一天那些所谓的小康生活就会在不断努力中实现，又开始迷茫之后的路。许多人已经实现了这些，可他们依旧有继续着的理由，我猜不透，更不清楚主导着自己蠢蠢欲动又惶惶不安的是什么，只是每天都会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一些不安。 我想到小时侯的一个梦，梦见有条大蛇一直在追我，我想摆脱，却永远摆脱不了。。。。。。后来梦醒了，我却惊了一身冷汗，当着姥姥的面，在我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说我不知道是什么对我穷追不舍，也不知道是什么让自己无法摆脱，也许，这就是人生。 薛灏菲来的时候，我还在专注地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以至于她径自来到我身边，我却没有察觉。 “在等我吗？”她的声音响在耳畔，我却骤然被拉回了现实。 我傻愣了好久，扭头却发现她已经人在身边。 “难道不是吗？”我冲着她笑了笑。 现在的薛灏菲，倒是有种让我依稀回到几年前的感觉。我猜想她今天这身打扮该是刻意过的，外面换成了粉色休闲外套，里面裹着紧身的纯白毛衣。下身是跟外套一个颜色的裤子，那该是套装。比起上次见她哪个模样，我倒喜欢她这身打扮，毕竟女人就该含蓄点。 “去船上转转吧。”她说话间缕了缕散在额前的头发。“外面太冷。” “是有点冷。”我心里的感觉也随即脱口而出，只是我想，我该不单单是冷，而是冷到不安。 船是收费的，按小时，我们上前，在看船人那里领了小船，然后二人便钻了进去。那船两个座位一左一右，倒也平衡，有些半封闭，进去后，基本上除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外，周身都是对外不可见的，不过这样倒是方便了那些船上约会的人。船样式还比较老套，也就是两个乘客用脚蹬着脚踏板才能划动。 我们开始配合着双脚，试图让船徐徐前进。 “这些天就没想过要打电话给我？”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工作忙啊。。。。。。”被她说中，却又不想让她多了条数落我的罪状，权衡之下，还是拿工作当掩护。“你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当然我指的是她分手一事，毕竟她还是挺聪明的，至少这些东西，她明白。 “就那样吧，分了就分了吧，我也不在乎，倒落着个干脆。”她说这话时候目光飘忽，该是不自信。想想也对，就算是再平淡的感情，可在一起了几年，总该是有些失落的。 我了解薛灏菲，至少，对于她的性格，我该是一清二楚的，外表刚强，什么事情都会装做毫不在乎，但这不代表她不介意。 “行了，说说你吧。工作怎么样了？” 又是说工作，别人一问我工作，我就有点不耐烦，但对于女人，我还是勉强让自己有点耐性。 “就那样吧。眼前还在业务岗上，领导偶而会安排些书面的工作，做起来了却是空头文案。也不可能一直做业务，但不知道除了这些，自己还能做什么。” 薛灏菲没再出声，微闭着眼睛。可能是在找如何劝慰我的词儿，我看见她表情那一刹那，忽然也把自己给问住了，是啊，除了这些，我还能做什么？ “做文职也不错。”她缓缓地说道“男人做了文职也不见得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毕竟各有所长，但关键是要有自己的风格，千万别做别人的捉刀手。” “捉刀手？”听到这个词我却顿时很诧异，她为什么会把我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恩，你不会甘愿就从此做空头文案吧？为了领导喜欢的风格，而忽略自己的风格？”她凝视着我，那眼神像在征求着什么。 “我当然不会！”我一时感到愤慨，情绪激动起来，可激动之后，我随之声音又不觉的低了几分“可不那样，又能做什么呢？” “就是啊，能做什么呢？连自己都不清楚该去做什么，就算做文职还要任凭别人或者上司从中作梗，那跟捉刀手还有什么区别？” 薛灏菲的话，顿时让我语塞，真的，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文字一直是自我感情的一种自然流露，可我现在的性质，却早已经变味了，从周占强招呼我说工作中大大小小的文案需要做，从按王德胜的意思做活动报告开始，似乎我的文字当中除了必要的部分外，其他部分都按照他们的意思作了夸张，无非就是给他们脸上贴金，也许做一时只是为了工作需要，可如果以后调到文职上，我将必须一直这么做下去，我如何是好？ “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风格，自己的文字，毕竟我认识哪个你，该是个坚持自己个性的人。”她满脸温柔地望着我。 自己的文字？我一时感觉到匪夷所思，这个女人居然比我自己更清楚我需要什么。如果不是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思考过我这个人，她凭什么理解这么深刻？我一时感觉到莫名一阵感动。 “你该不愿意看见我跟上司唱对台戏吧？”我知道她崇尚个性，但对于工作而言，我还是有些犹豫，这种个性，会不会否定了我的执行能力？ “你还没理解我的话，说个性，不是让你抛弃大方向而自己随心所欲，写到哪就是哪，而是让你明白，哪些是值得你去写的，让你寐着良心黑白颠倒地写，你也写？”她说着盯着我看。 有自己的风格？自己的文字？我一时无语，看来真的该好好正视自己了，的确，就算做文职，我也要端正态度，我做的是文案，而不是和事老，我必须实事求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深刻？”我终于忍不住问到。 “你说呢？”我火辣辣的眼光直逼着薛灏菲，那一刻，她的眼神却丝毫没有躲避，迎着我的眼神直视而来。我只感觉这女人倒是后发制人，而且，那气势有点咄咄逼人，我心里一阵慌乱。 妈的！我还犹豫什么！我还等什么？我心里暗骂自己道。一个眼神足够心领神会，何必言语再带水拖泥？一冲动，我握住了薛灏菲的手，眼神征求着，我却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心的汗。 她的眼神一时间柔和许多，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脸色也绯红起来，她低头不语，只是没有从我手中挣脱的意思。 女人的让步，只会让男人理解成默认，此时，何必需要语言。“唰”的一下，她被我的左手顺势拉在了怀里。右手不偏不倚，正好握在了她白毛衣上的隆起处，一手直接握了个饱满。 “喔。。。。。。”倒是真的就像言情片里的一样，男人一霸道，女人就呻吟。她手直接握住了我的手，那意思是在阻止，我停了下来眼神征求着，我不想勉强谁，尤其是女人。 她的眼神开始游离，开始不敢捕捉我的眼神，脸色越来越红，只是手还握在我手上，没有阻止，也没有暗示。 我意识到我真有点太唐突了，唐突到了可能吓到了她，当然我确定，她是默许的，不然她的手不会如此无力象征性地阻止着我。但此时，我介意的不是她，而是自己。我还算什么正人君子？连这点女色都把持不住。 我急忙收了手，僵硬地坐着，薛灏菲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连忙从我怀里变成了正襟危坐，然后整了整衣衫。 我感觉还是很丢脸，不知道说什么缓解下气氛。只好吭吭吃吃地说到：“时间不早了，要不。。。。。。要不。。。。。。咱上岸吧？” 我感觉自己说话说的很没底气，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恩。。。。。。”她依旧满脸通红地低着头。 我们不再说什么，只是，急促地向岸边划去。 大四的冬天特别冷后续情节搬家红薯网 本人原创《大四的冬天特别冷》在腾讯读书逐浪网吸墨等网站更新已经28个章节了，由于签约问题，改成了红薯网首发作品。现在是红薯网的五年签约作品，以后的后续章节会在红薯网独家刊载，各位看的起兴的书友，要看后续章节，请来红薯网吧。如给您带来不便之处，提前在这里表示歉意。 文字上大致走的该是平稳路线，但如果您有耐心读完的话，您会发现，平稳下的不会是枯燥。 当青春一去不复返，面对整个人生？是否还能记得来时的初衷吗？ 想起来，11度青春系列电影《老男孩》中有这么一段歌词：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 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雨季 春天啊你在哪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来过 转眼过去多年时间多少离合悲欢 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雁 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 未来在哪里平凡啊谁给我答案 那时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 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抬头仰望着满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 改变了我们模样 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 我有过梦想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满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它曾经来过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抬头仰望着满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 。。。。。。诚然：梦想这东西和经典一样，永远不会因为时间而褪色，反而更显珍贵。 再次秀下内容概要：本小说是一部既涵盖校园青春，又夹杂着都市爱情与职场残酷的多元化浪漫励志型小说，时下流行的青春小说风格多轻松、明快，而这部小说相反，风格、主题都显得失落又不乏新鲜，沉稳而不缺激情，展示青年人迷茫、困惑却又想奋起反抗的一面，介绍理想与人生之间的因果联系，揭示理想是一种力量，可以左右一个人的生活，乃至感情。主人公大葱在三年大专毕业后选择专接本，挣扎彷徨后独自回到老家漯河。他追寻活着的意义，渐渐步入感情纠葛中。逐渐把握了真爱，然而最后爱情却离他而去；他最终在职场中见证了人性在利益面前的卑微，面对整个人生，他开始困惑，所有理想似乎在现实面前变得苍白又不堪一击。可是他亲身感受到：这个时代教会了我们怎样去生存，却忽略了让我们怎样才能活的问心无愧。我们在人生与感情面前是脆弱的，当一路走来，再蓦然回首，发现陪我们走到最后的居然是最初的兄弟。。。。。。 红薯网将完成后续部分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