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版鹿鼎记：冒牌佳人》 第一章:妓女的孩子 明华街，每天夜幕到来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繁华富丽，一派热闹的景像。 明华的繁华，不但因为，明华街有西京最有名的妓院，而且，还有最漂亮的姑娘，因此，吸引了众多的王孙公子，名流贵胄，发大把的银票，到此发欢作乐。 此时，正是明华街最热闹的时候。 虽然，已经入夜，但是，人来人住，女子的笑声，歌声，劝酒的声音，在街道两边的雕楼画栋中，在灯红酒绿的氛围中，喧哗起落，响起一片。 “抓住他，抓住他，别让这偷钱的偷小子跑了。” 忽然，在一片寻欢做乐的声音中，响起一阵不协调的声音来。 数十名男子，在一片灯笼的红光中，追着一个少年，向明华街最好的一家妓院，百花楼的方向追了过来。 那少年衣穿着一件破烂小袄，一面奔跑，面不住回头，向后看去，眼见身后数十名男子追近，随手掀翻一个卖小货的摊子，一阵货物飞落的混乱中，操起一只篓筐，狠狠向一名男子的头上砸落。 一时间，街道上鸟飞狗跳，路上行人，马车，你推我搡，乱成一团。 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撒腿跑进一条巷中，转了几个弯，见无人跟来，这才走进百花楼的门口，来到一个背静地方，伸手托掏出一个钱包来，掂了几掂，沉甸甸的似乎不轻，嘻嘻一笑，正要把钱包放进自己腰包里，忽然，一只伸忽然提住她耳朵，怒道：“小莲啊，臭丫头，上哪儿去了。” 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一面伸手抢过她手中的钱袋，骂道：“臭丫头，叫你不学好，又出去从偷人家东西了。”一面说着，提着他耳朵的手指，又加和几分力。 少年给她提住耳朵，一阵大呼小叫，嚷道：“娘啊，放手啊，我的耳朵要给你揪掉了。” “揪掉活该，请让你不学好了。” 妇人一面骂他，一面把钱袋放进自己的腰包，道：“怎么，今天就这些了。” 少年一面揉着给她揪痛的耳朵，一面嚷嚷，道：“对，就这么多，再没有了，这这个钱包，还差点给你抓到，打个半死呢。” 妇人嘿了一声，眼双眼睛，在他胸前一阵打量，嘻嘻一笑，道：“真没有了。”早已伸手在他胸前的领子里找出一绽碎银子来，伸手在他头上啪的一声，打了一下，笑骂，道：“偷人东西也就是了，不更你计较，居然还藏私房钱，看我不打死你。” “好了。”少年抱着脑袋，大声嚷嚷，道：“你都拿去了，还要打人，你是不是我娘啊，这样没良心了。” “嘿。”妇人笑了一声，道，“我是你娘，打你几个就不行了，好了，不打你也行，去，把我昨天换的衣服给我洗了。” 一面说着，转身一扭一扭的走远，伸手掏出包里的钱袋，倒出几两银子来，嘻嘻一笑，道：“收获还不小嘛，还有七八两呢。” 见妇人走远，少年呸了一声，道：“什么娘啊。妓女就是妓啊，对自己女儿，也这样没心没肺。”忽然呵呵一知，伸手在帽沿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来，笑道，“算我英明，在这里还几放了几绽，否则，今天算是白忙活了。” 第二章:受气 少处呸了一声，骂道：“真是妓女无情，对自己的女儿，也这样没心没肺。”原来这少年，竟是女扮男装。 话没说完，那妇人又转了回来，大眼一瞪，叉着腰走过来，道：“小莲，死丫头，说什么呢。” 少女赶紧把银子藏了，呵呵一笑，道：“我说娘现在越来越好看了。” “是吗。”妇人嘻嘻一笑，伸手扶着因擦胭脂太多，有些古怪的脸，笑道，“算你丫头有良心。” 话没说完，忽听身后一个尖声细气的声音道：“我说，碧珠啊，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两人转头着去，原来是是百花楼的老鸨王三娘呢。两人忙问了一声好，妇人碧珠笑嘻嘻笑道：“妈妈，你怎么来了？” 老鸨目光在她身上一转，不经意的一撇嘴，道：“我说，碧珠，你成天没客人可接，在院子里瞎逛，成什么样了，我百花楼，可不是白白养人的地方，去，给楼里的姑娘们把衣服洗了。” “噗。”小莲忍不住笑出声来，刚才还欺负我，让人去给她洗衣服呢，瞧，现在岂不是现世报啊。 碧珠横了她一眼，向老鸨嘻嘻一笑，道：“不是吧，妈妈，姑娘们的衣服又不是没人洗呢，况且，要是有客人要找我，又找不到，可怎么好呢。” “哼，有客人找你再说吧。”老鸨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瞧瞧，就你现在这样子，哪个客人会找你了，三个月了，你说说，你接过几个客人，自己白吃白喝也就是啊，还带一个累赘，我们百花楼，那可不是白养人的地方，要么，你给我做点事做，要不，就给我滚。” “哎。”碧珠还要想说什么，老鸨老一摔巾了，一扭一扭的去了。 “我让谁白养了。”碧珠朝着老鸨离开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别忘了，老娘当年轻青那会，可是百花楼的一号红牌呢，只怕一座金山也给你挣回来了，呸，现在不过是几天没接到客人，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给雷劈呢。” 碧珠回过头来，见女儿小莲轻手轻脚的正要开溜，正在气头上，伸手在她脑袋上就是一下，骂道：“没良心的小混蛋，你跟那嫖客老爹一样子，都不是好人，见你老娘受人家气呢，也不啃一声气。” 小莲捧着给他打到的脑袋，回过头来，撇着小嘴，道：“我能说什么啊，难道，那老妖婆骂你，我还敢说话，不但帮不了你，岂不是一样给他骂死臭死，所以，呵呵，最好还是不要说话好，溜之大吉啦。” 碧珠叹了一口气，道：“这倒也是。”一时，怒气未消，扯着小莲的耳朵道，骂道，“臭丫头，你可别想开溜，跟我一起去洗这群贱人的衣服去。” “哦。”小莲虽然不愿，也只好答应一声，期期艾艾的跟在她身后，向洗衣房走去。 哎，妓女的日子不好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这何是到个头啊。 小小女孩不禁愤愤的想，等我有一天有钱了，哼，看老鸨这臭老婆子，看我你碧珠对不对我笑脸相迎，还对不对我凶了，嘿，我用钱砸死你们了。 想到得意处，竟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好在碧珠没听见，否则，又要挨一翻臭骂了。 可是，怎么才能有钱呢，难不成，要等自己长大后，当上这百花楼的头牌，才能风光一回。 虽然，碧珠常常在她面前夸口，当年轻青时，是这百花楼的一号头牌，那吃的喝的用的，那是如何如何，要风光有多光风，不过，小莲侧头向碧珠看了一眼，虽说，她是自己的亲娘，可是，也不由得撇嘴，微微发福的面颊，擦得跟猴屁股一个样子，用再多香粉，也抹不平眼角皱纹，和现在百花梦里的头牌姑娘的玉花似玉的容貌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下地下，便是当年，只怕这容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无论如何，不能把碧珠和头牌联想到一起。 哎，小莲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自己可是她的女儿呢，虽然，现在年纪小，不过，看看自己现在这瘦得根干柴的样了，只怕日后也长不出梦碟姑娘那样的美貌来，哎，想留在这妓院里当上头牌发财啊，这是想也别想了。 第三章:奚落 母女二人来到洗衣房，瞧着放在眼前的大堆衣服，不禁连连咒骂。 小莲撇了撇嘴，道：“这个死老太婆，居然让我们洗这么衣服。” 碧珠狠狠啐了一口，骂道：“死没良的老太婆，把我们娘两当成苦力了。” 不过，咒骂是咒骂，却不能不洗。 两人一面洗衣，一面抱怨，忽然，碧珠两眼一亮，哎的一声，道：“这不是梦蝶姑娘的衣服么。” 一面说着，将一件粉红丝绸的衫子捞手中，一面打量，一面啧啧赞道：“真是好料子呢，样式又好，我早想要一件了，哎，可惜一直没能如愿。” 忽然，碧珠目光一转，瞧着小莲道：“小没良心的，你瞧，我穿了这件衣服，可好看不好看。” 小莲一颗心思，正在盘算如何发财，听她这么一问，随便答了一句，道：“好看。” 碧珠掩嘴呵呵一笑，道：“对啊，我要是穿了这件衣服，包管年轻十岁呢。” 忽然，心思一动，暗道，我现在穿一下，梦蝶姑娘也不知道。 她打定主意，便开始行动，也不脱去原来的衣服，直接把这粉红衫子穿在外面，对着一盆子清水，左摇右摆，一面啧啧道：“瞧瞧，我穿这衣服，若然，不比梦梦蝶姑娘，不过，比起菁菁那小蹄子，也不差吧。” “是啊，不差。”小莲看了他一眼，嘴上虽说不差，其实，心里却又是另一翻意思了，就你这样子，不差才怪呢。 当然，碧珠可不知道她的意思，呵呵一笑，道：“那当然了，也不想想，十前前，你老娘我啊，可是这百花楼的头牌姑娘呢，多少王孙公子，想见我一面，也见不到呢，虽说，梦蝶这小赋人生得不错，可是，比起我当年，呵，那是差得远呢。” 她喋喋不休，口若悬河，还要再说，忽然，小莲伸手轻轻拉了一把她，一面挤眉弄眼。 碧珠嘿了一声，道：“小王八蛋，难道你信，嘿，就梦蝶这小贱人现在这模样，和我当年比啊，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啊，那是没得比呢。” 终于，小莲一拍额头，神色尴尬，道：“是，没人可给你比，不过，你先看看，你身是是谁了。” “我身后，是谁了，我告诉你，谁来了，我也不怕……” 碧珠一面说，回过头去，只见梦蝶杏眼圆睁，柳眉倒坚，正立在她身后呢。 “这个……” 碧珠嘿嘿一笑，回头向小莲看了一眼，咬牙低声骂道：“死丫头，干嘛不早说。” 小莲咳了几声，低声道：“我不是早提醒你我嘛，你说得高兴，全没把当回事。” 当务之急，碧珠也难得听她解释，呵呵一笑，道：“梦蝶姑娘，你什么时候来了，也不支会一声，呵呵。” 梦蝶横了她一眼，冷笑一声，道：“碧珠，你别给装腔作势了，你刚才说什么，你以为我没听到，嘿嘿，我是小贱人，你不比我差，也去弄个头牌，接几个贵客瞧瞧，在这吹什么牛了。” 一时，碧珠只臊得满面通红，只得硬着头皮头，嘻嘻笑道：“我……我也不是逗小孩子嘛。” “我管你逗谁来着。”梦蝶哼了一声，目光在她身上一转，道：“最好把我衣服快点脱下来洗好了，明晚，李大人来了，我还要穿呢。” 一面说着，转身便走，一面走路，嘴里还不忘骂道：“便是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竟然穿我衣服，哼，也不拿境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了。” 终于，见梦蝶走远，碧珠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什么东西，不过是长得一张好脸，还以为自己有多尊贵，不过老娘样，一个买笑的婊子，得意什么来着。” 一面脱下身下的衣服，住地上一掷，似乎不解气，又狠狠踢了几脚。 小莲忍不住嘿嘿好笑，道：“娘，你真气生了。” “我能不能气嘛。”忽然，碧珠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坐下，道，“干咱们这行了，年纪大了，也只能这样。” 忽然，转头瞧着小莲，一向尖酸的面上，终于出现一许母亲对女儿的爱意，叹气道：“小莲，娘这一辈子，是指望了，以后，可得全靠你了，你可不能丢下娘不管啊。” 平时，小莲对这个尖酸刻溥的母亲，实在没什么好感，可是现在，忽然也觉她挺可怜的，母子二人寄人篱下，一肚子了气，此时，也想发泄发泄了。忽然，咦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嘻嘻一笑，道：“娘，你想不想出一口恶气，好好整治一下梦蝶姑娘。” 碧珠叹了一口气，道：“人家可是头牌，我们能拿她怎么办。” “呵呵。”小莲鬼机灵的笑了一声，道，“明天晚上，梦蝶姑娘不是要接待李大吗，只要娘你听我的话，我自然有办法治她。” 一时，碧珠来了兴趣，知道小莲机灵古怪，嘻嘻一笑，道：“我要做什么？” 小莲目光一转，挺起胸口，故作正经的道：“且听我慢慢道来。” 她在碧珠耳边，唧唧咕咕说了一阵，忽然，碧珠双手拍，哈哈大笑，道：“小主意，果然是好主意，死丫头亏你连你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真是个小鬼头，哈哈，死梦蝶，居然奚落我，明天，就知道老娘的利害了。” 第四章:出气 第二天，李大人果然来到百花楼，约见百花楼的头版姑娘梦蝶。 梦蝶房中，她穿了一件最喜爱的粉红衫子，烛光映照下，果然肌光胜雪，光彩夺人，娇不胜羞，一副柳扶风的样子。 梦蝶一面轻声娇笑，尽显妩婿，靠在李大人身上，纤纤素手，捧起白玉酒杯，向李大夫劝李酒。 一时，只把那个身宽体肥的李大的哄得百依百顺。 两人软语低哝，不时发出一阵暧昧的低笑声，只是，一个纤瘦美人，给抱在一个胖子怀中，竟是说不出的恶心了。 窗下，碧珠和小莲二人，藏身窗下，在窗隙间偷看，梦蝶的媚态，只把碧珠给瞧得、妒火中烧，一个劲儿的骂人，一时，听着房中发出的阵阵娇笑，碧珠禁不住低声骂道：“死贼人，平时凶死人，在男人面前，就跟没骨以的，呸，真是个贱人，不要脸的东西。” 忽然，伸手向小莲头上轻轻一拍，低声道：“喂，小孩子家，看什么看。” 小莲见那肥头大耳的李大人，正迫不急待的去亲梦蝶的脸蛋，正瞧得有劲，给她狠狠敲了一下，低声嚷道：“干什么呢？” “干什么？”碧珠叹了一口气，道，“我说，小孩家，不许看啊。” 小连撇了撇嘴，不屑道：“不看就不看，又不是没看过。” 从小生妓院里，男女亲热的那点事儿，还看得少了。 小莲一面嘟嚷，一面把眼睛从窗下移开，房中，那胖子李大人，正把梦蝶往床上搁倒，手忙脚乱的解她衫子，好戏当，又不能再看，不勉又有点愦憾。 这时，房中再度发出一阵咿咿呜呜的声音。 碧珠一面瞧着房中的动静，一面低声道：“怎么回事，还没动静，臭小子，你说，你的办法管不管用啊。” “放心吧。”小莲伸了一个懒伸，不紧不慢的道，“一定让梦蝶姑娘好看呢。” 话音不落，忽听李大人一声惊呼，道：“你身上……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啊啾。” “我身上……我身上有什么，哎哟，啊啾。” “哈哈。”小莲捂着嘴低声笑道，“看看，是不是有用了？” 一时，梦蝶房中，啊啾，啊啾的声音此起彼伏。 碧珠捂着嘴，瞧着房中的发生的事情，只差没笑出声来了。 终于，小莲禁不住一笑，推开碧珠，道：“让我看看。” 她低头伏在窗口下，只见李大人，光着身子，从床上逃了下来。 梦蝶穿了一件贴身小衣，从他身后追来，道：“大人，大人，你别跑啊，啊……啊啾。” “啊啾，啊啾。” 李大人肥胖的身体，一面跑着，不忘回头向追来的梦蝶道，眼中泪水涟涟，不住打着喷嚏，“你……你别追来，你别过来了。” 一时，竟不顾穿衣，打开房门，逃了出去。 母女二人，鼓着腮邦，终于，再也林不住，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碧珠一面拍着手掌，一面笑出流出泪水来，“臭小子，这回，我们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哈哈，死梦蝶，这回把丑出大了，看她日后还有多得间，哈哈，你这小子，果然是个小人精，什么法子也想得到，和你那嫖客老爹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呢。” “嘻嘻。”小莲嘻嘻一笑，道：“我是你生的嘛，娘都不是好东西，我能好到哪里去了。” 碧珠一面笑得前仰后合，一面笑骂，道：“呸，胡说八道。” 她伸手一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面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倒底是死梦蝶的衣服上放了些什么东西，看那个李大人，逃得跟见了鬼似的。” 小莲咏嗽几声，清了清嗓子，道：“嘿嘿，那还不容易，我到厨房，找了些辣椒和胡椒粉放在梦蝶衣服上，哈哈，那个胖子李大人，光着身子去亲梦蝶，哈哈，还不给辣得眼泪直流，啊啾不断了。” “啊。”碧珠一愣，随即拍手大笑，道，“哈哈，这一回，是把梦蝶这死贱人治好了。” 话音不落，忽听一个声音道：“妈妈，一定是碧珠这贱人，在我衣服里放了胡椒粉，气走了李大人。” 母女二人回过头去，只见梦蝶和老鸨，手中拿了洗衣棒，带了大群人丫坏婆子，向这边追来。 “不好。”碧珠和小莲母女二人对望一眼，道，“给她们发现了。” 一时，母女两人，不谋而合，转身扭头便逃。 第五间:大闹百花楼 母女二人见势不对，扭头便跑。 一片混乱中，也不知碧珠藏到哪里去了，小莲扭头一看，只见一名婆子向自己头发上抓来。 小莲见他抓到，扭头张嘴，狠狠便是一口。 那婆子哎呀一声，只见虎口上已然留下几个鲜红的牙印，骂道：“死小子，居然咬人，我打死你了。”一面大骂，一面拿了洗衣棒，夹头夹脑的打来。 小莲人小，在四面八方围过的的人中间，东穿西躲，一时，竟打她不到，反而把几名小丫环给狠踢几脚。 一时，只气得老鸨骂口大骂，道：“一群笨蛋，一群笨蛋，连一个小孩也抓不到。” 她一面大骂，见小莲向自己撞来，哎呀一声，伸手便抓。 小莲向她捉了一个鬼脸，一低头，从他的手指下面专了过去。 小鸨手指一收，把她头上的小帽给抓了下来。 一时，只见一头漆黑的发散落下来，老鸨一愣，道：“咦，原来是个女娃，哈哈，抓住她，抓住她，谁抓住了她，重重有赏。” 虽然，碧珠爱大话吹牛，不过，她年轻时轻，是这百花楼的头姑娘，这话倒是不假，当年，也不知和那个嫖客，生下一个孩子，不但身体发福，连面上也生出了色斑，如此一来，美丽不再，当年红极一时的青楼名妓的风光，自然也随着她容貌的改变一去不复反了。 一直以来，碧珠把她生下的女孩，当做男孩来养，十余年来，果然瞒过老鸨，这才没把小莲当成摇钱树，否侧，以老鸨见钱眼开的个性，只怕早对小莲下手了。 这些年来，对她母子二人是冷嘲热讽，左右看不顺眼，更是百般刁难，只恨没把这小孩子扔出百花楼了，只因碧珠青轻，虽然，美丽不在，也能挣上几个小钱，才勉强留下二人。 这时，老鸨发现小莲是女孩，不禁大喜，虽然，不知这小姑娘长大后，是不是像碧珠年轻时美貌，不过，能总挣些钱吧。 一时，大声吩咐，道：“抓住她，别让这小子跑了。” 众仆妇听她吩咐，一时，向小莲围了过来。 小莲一面躲过一根打来的洗衣棒，一面踢飞几只花盆，劈头盖脸的向从仆妇砸了过去，只吓得众仆妇大声咒骂。 小莲呵呵一笑，伸手推倒咒骂的老鸨，拨腿便跑。 老鸨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花盆的碎片上，一时，只痛得眼泪直流，叫苦连天，大声咒骂，道：“死小子，看我抓住你，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哎哟，哎哟，我的屁股啊，我的屁股哦。” 小莲回头看了一眼，脚下不停，骂道：“死老太婆，我瞧你多凶，摔死你，哈哈。” 一面笑骂，加快脚步，向百花楼外面跑去。 忽然，身子一震，撞在一个巨大的事物上，小莲身子一震，向后退了几步，一时，一个巨大的阴影投在头上。 小莲一面捏着撞痛的胸口，一面骂道：“不长眼睛啊。”抬起头来，只吓得魂飞天外，一个高大肥胖的打手，正一面捏着他粗大的手指，发现咯咯的声音，一面呵呵傻笑，道：“小丫头，你死定了。” 小莲张大了嘴，心中一阵怦怦乱跳，向后退开。 第六章:青衣男子 小莲张大了嘴，心中一阵怦怦乱跳，向后退开。 胖大打手咧嘴露出一口发黄的板牙，呵呵笑道：“小丫头，我看你往哪儿跑。” 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向她肩上抓来。 “嘻嘻，误会，误会，我没想逃走呢。” 小莲一面嘻笑，忽然，伸出小手，狠狠就是一拳。 小小孩子，一拳打在这高大胖子身上，本该无事，岂知，这胖子发出一阵鬼哭狼号般的声音，捧着双腿间，蹲了下去。 “嘿嘿。”小莲嘻嘻一笑，挥后抛落手中的一块石头，骂道，“真是个笨蛋。” 原来，事先她已经在手里拿了一块坚硬的石头，虽然，人小力弱，不过，这一石头狠狠击在这胖子双腿间的那事物上，却也痛得这胖子眼泪直流，哇哇大叫。 小莲正自得意，正要从这胖子身边饶过，忽然，后襟一紧，已然给人一把提起，回过头去，只见一名男子撕牙裂嘴的骂道：“死丫头，看你这回死不死。”正是百花楼中的另一名高瘦打手。 小莲一面大叫，道：“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叫了啊。” 她小人腿短，小手小脚乱打乱打，却打他不到。 高瘦打手又气恼，又是好笑，呸了一声道：“哪里像一个小女娃，简直就是一匹野马，哈哈，不过，落到老鸨婆的手里，母老虎一样给你收拾得服服贴贴。” “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叫了。”小莲乱踢乱打，一时，竟高声叫嚷起来，“来人啊，救命啊，非礼了，杀人了。” “呸。”高瘦打了啐了一口，道，“非礼，你小丫头还没发育完全，老子真还不感兴趣了。” 一时，听她越听越大声，越骂越不成样了，不禁烦躁起来，扬起手掌，狠狠一个耳光向她脸上打去，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规矩的野丫头。 小莲见他一掌打来，立时噤声，抬起手掌，挡住小脸，暗道，完了完了，这一下打下来，就是不到到脸上，打到身上，这么一只鸡爪子一样的手掌，只怕一样痛死人了。 一面暗骂，要是自己将来发了财，非要你好看不可，一面等着他这一巴掌打到身上，岂知，等了半天，他这一掌非但没打到身上，反而身子一沉，向下落去，站在了地上。 小莲一愣，暗道，难道这死瘦子良心发现，要放我走了。 疑惑了半响，睁开眼睛，却见一只修长精的手正抓着瘦子干柴一般的手腕。 小莲一愣，原来不是瘦子良心发现，是有人出手相救啊。 一时，不禁回过头去，向身后那人望去。一望之下，不禁心中一阵怦怦乱跳，忍不住按起伏着胸口，张大了嘴，只差口水没流下来了。 “妈妈的，原来，这世上还有这好看的男人啊。”、虽然，她年纪不大，还过，好色之心那是不小。 但见身后，一名名青衣男子，面颊瘦削，剑眉星目，一缕长发，垂在眼前，在风中起落，虽然，身上穿的，只是一件普通的青衣，但是，眉宇间偏偏透出一股涤然的轩仰气度。 “你没事吧。”青衣男子明星般的眼眸中，透出大海般深邃的光芒来，死死抓住瘦子的手腕，向小莲看了一眼，见这小小女孩，正张大了嘴，嘴角流出一条口水来，似乎没听到自己说话，微微皱眉，道，“你没事吧。” “啊，哦。”小莲一愣，回过神来，呵呵一笑，道，“我没事，我没事，是你刚才救了我啊，哈哈，谢谢了。” “没关系。”青衣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向瘦子道，“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要脸不要？” 第七章:一点红 “我欺负谁，关你什么事了。” 瘦子挣了挣给他捉住的手腕，竟不能挣脱，大声怒骂道，“臭小子，要是不想找麻烦，最好给我快点放手。” “是吗。”青衣男子轻轻一笑，不紧不慢的道，“我平生，就是最爱找麻烦了，那又如何。” “嘿，你这是找死。”瘦子冷笑一声，道，“你要找死，那就怪不得爷爷了。” 一面骂着，提起另一只手掌，向青衣男子狠狠打去。 青衣男子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探手一把抓住他打来的手掌。 瘦子用力回夺，竟全然没用，大声骂道：“臭小子，你放手，再不爷爷就不客气了。” “谁是爷爷。”青衣男子慢不经心的笑了一声，道，“你刚才说，谁是爷爷。” 话音不落，忽听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瘦子发出一阵怪叫声，刚刚还在嘴硬，这时已然起起饶来。 “我说，哎药，哎药，你是爷爷，爷爷放手啊，孙子知错了。” 噗，终于，小莲禁不住发出一阵笑声来，这个人，直是太酷了，连百花楼最利害的打手，也不是他对手。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满意的笑意，道：“乖孙子，即然这声爷爷叫得这么好，爷爷就放了你好了。” 一面说话，伸手一推，胖子一个趔趄，向后退开，险些摔倒，捧着碎裂的手掌，哇哇大叫，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就留下你的名字。”一面大骂，又怕他追来，一个跟头，只摔了一外狗吃屎，显些没摔落两颗牙齿。 “哈哈，臭小子真是没有礼貌，怎么说爷爷这样说话。” 青衣男子弯起嘴角，哈哈大笑，道，“你爷爷站不更名，坐不改姓，中原一点红，正是在下。” 一面说着，伸手在腰上的佩剑上轻轻拍了几下，佩剑剑柄上，一个张牙裂嘴的狼头。 瘦子看清他腰间的佩剑，啊的一声，道：“你……你就是传说中，杀人不见自的中原一点红。” “别人是这么说的。”青衣男子弯起跟角，似笑非笑，缓缓道，“杀人不见血，好像别人是这么说的，至于真的杀人见不见血，只有杀一个人来看看才知道。” “啊。”瘦子瞪大眼睛，忽然，大叫一声，不顾摔伤的大腿，一拐一瘸，连爬带滚的逃了。 小莲可不知道，中原一点红是什么人物，不过，即然救过自己，多少也得说几句感谢的话，清了清嗓子，道：“这个，刚才你救了我，哈哈，真是……。” 脑海中不断盘算，说书先生故事里的男女，不正是从英雄救美开始，最终成就了一段完美姻缘，这个青衣男子，会不会是因为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才出手相救，哎哟，要是这样……要是这样，那岂不是……嗯，其实，这个人长得不错，百花楼里的那些嫖客里，虽然有不少王孙公子，不过，这么英俊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了。 一时，小莲脸上，竟出现花痴的神情。 “这个，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我可以……” 忽然发现，那青衣男子早不在身边，抬起来，只见一袭青衣，飘在远去，早去得远了。 “哎，你怎么走了，你还没向我……” 话没说完，青衣男子早隐身在街头一片朦胧的轻雾间。 第八章:刑具 话没说完，青衣男子早去得远了。 小莲见他远去，撇了撇嘴，奇怪道：“咦，奇怪，怎么走了呢。” 话音不落，忽然，一只手掌紧紧揪住她的发辫，大声骂道：“臭丫头，我看你还怎么跑。” 小莲给他揪住发辫，无法回头，不过，听这人的声音，已然知道是百花楼里的一个老婆子了，刚才在百花楼，还给她咬过一口，没想到，间然来得这么快，偏偏那个武艺高强的青衣男子又刚刚才走，一时，给她抓住，挣扎不脱，唯有骂口骂。 “放手，放手啊。”小莲一面挣扎，一面大骂，“你不放手，我可要骂人了，你这死老婆子，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老婆子抓着她的发辫的手指一紧，只痛得小莲哇哇大叫。 老婆子手上给她牙齿咬的伤口，还隐隐做痛呢，见她又挣又闹，不禁又恨又怒，恨恨道：“小贱人，我看你还得意什么，落到老鸨手里，你死定了。” 一面咒骂，一面拽着她的辫子，向百花楼走去。 回到百花楼，老鸨听说抓到小莲，哈哈一笑，吩咐道：“把型具准备好了，没规矩的小丫头骗子，我看你还嘴利不嘴利了。” 她给小莲推到，一屁股坐在花盆的碎片上，屁股上扎出几个伤口来，虽然不深，不过，也痛得不轻，一面捧着屁股，一面咬牙切齿，狠狠咒骂，一面盘算，如何来整治这个顽童。 小莲虽然口牙灵利，不过，瞧着几个婆子捧来的刑具，一时，只吓得傻了，面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妓院中，老鸨为了挣钱，常常设有各种刑具，整治那些不从的贞烈女子，其手段，已然到了无所不用其及的地步。 纵然是一些女子，初时妓院中，死活不肯接客，不过，几套刑具用下来，那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挨不过，再贞烈的女子，也会从了。 从小生在妓院中，小莲对这些具，那是耳熟能详，每一种刑具的用法，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时，见老鸨要把这些刑具用到自己身上，如何不怕，一时，暗暗后悔自己胡闹了。 终于，小莲苍白着小脸，嘿嘿干笑两声，求道：“三娘，不要啦，以后，三娘说什么，小莲便做什么，三娘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你要是把小莲打伤了，哎，其实……其实，要打小莲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把我打伤了，总得躺几天才能好了，如此一来，岂不是不能干活，不能为三娘端茶倒水，又要白吃咱们百花楼的饭了。” “嘿嘿。”老鸨冷笑一声，撇了撇嘴，指着她骂道，“小丫头骗子，这会你会说话了，乖巧了，哈，晚了，不好治治你这小丫丫骗子，日后，还不把我百花楼给我拆了，来啊，给我用刑。” 一听这话，小莲知道今日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一面呜呜大哭，向老鸨求情，一面暗暗咒骂，别让我小莲有出头之日，否则，有一天，你这死老婆子让我受的苦，我一定会十倍，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一时，两名婆婆子抓住她的两只胳膊，把一套的刑具套在她手上。 终于，小莲不再求情，反正求请也是没用，不如骂个痛快，气死这死老婆婆子，一时，破口大骂起来，只所老鸨气得面色发青，全身颤抖，大声道：“给你狠狠的打，没规矩的死丫头片子，我打死你，拖出去随便丢了，也就是了。” 两名婆子嘿嘿一笑，正要用刑，忽然，梦蝶匆匆过来，神色慌张禀道：“妈妈，李大人找你有事呢。” “什么事呢。”老鸨小心的问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李大人还没气消呢。” “不是呢。”梦蝶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问李大人，李大人又不肯说，一定要见妈妈呢。” 老鸨点了点头，向小莲看了一眼，见她仍在不住口的骂人，只恨得牙痒，走上前去，狠狠打了她几个耳光，骂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 她向捉住小莲手臂的两名婆婆子吩咐道：“先别用刑，等我回来，再用刑不迟，我非瞧着你这小贱人跪在救饶不可。” 这时，她对小莲恨之入骨，非要亲眼看到她受刑求饶，方才甘心，一面担心李大人找她何事，一面低声咒骂，一面一扭一拐的去了。 终于，小莲呼了一口气，暗道，总算是逃过一劫，不过，等那老鸨婆回来，只怕要死得更惨了，想到那些酷刑来，一时，小莲禁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第九章:主意 一时，老鸨来到李大人所在的楼下，让梦蝶拿来几样小菜，自己端了，这才上楼。 一上楼，便见李大人坐在窗前，长吁短叹。 老鸨顾弄风情，呵呵一笑，道：“李大人，你还在生气哟，来，这是老身亲自下厨，为大人做的小菜，大人你来尝尝，可合味口。” 李大夫向她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没心情吃呢。” “哎，李大夫，你又怎么了啊。”老鸨婆嘻嘻一笑，在他耳边低声道，“要不，我给大人重新找几位来侍候大人，放心，全是新鲜货，还没男人碰过呢，我先给大人留着呢。” 老鸨婆三十七八年纪，风韵犹存，李大人见她软语低哝，不禁呵呵一笑，伸手在他屁股上一拍，道：“有你倍我就行了，这院子里的姑娘，哪个有你功夫好了。” 岂知，话没说完，老鸨婆哎哟一声，屁股刚给花盘割破了，李大人这一拍之下，哪能不痛。 李大夫见她叫唤，不解道：“三娘，你这是怎么了？” “嘿嘿，没事，没事。”老鸨婆忍不着意，在心里把小莲骂了千遍万遍，死贼人，看我回来如何治你，面上带笑，道，“大人要我陪，老身那是求之不得啊，不过，老身这年纪大了，可没院里的小姑娘们合大人味口了，对了，昨天，我刚买回来一个小姑娘，今年十五岁，那皮肤白的，更什么似的，样子也是上上人选，我现在就去把她叫来，陪陪大人。” 李大人哈哈一笑，道：“谁说三娘没味道了，哈哈。”忽然在她耳边吹了几口气，暧昧的笑道，“那姑娘先放着吧，我改天再来，也三娘好好调教调教。” 老鸨婆嘻嘻一笑，道：“是是是，大人谁时来，这姑娘都给大人留着。” 忽听李大夫一声长叹，不解道：“看大人心事重重的样了，可是遇到什么不随心的事情了，可否说给三娘听听。” 李大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宫里下旨，让本官把我女儿慧兰送进宫中。” “哎哟。”老鸨婆笑道，“那是好事啊，要是小姐进了宫，得了一个什娘娘贵妃的，大人岂不是皇亲国戚了，那老身先在这里恭喜大人了。”“哎，有什么可恭喜的。”李大人肥大的面上，满是忧色，道，“三娘，你不知道，这一进宫，可是从宫女做起的，侍候皇宫里的公主娘娘，一不小心，便要受人责罚呢，慧兰在家娇生愦养，性子又坏，哪能去做这个，而且，当今皇上，那是出了名的脾气暴戾，动不动就杀人打人的，听说，前不久，一个小宫女不小心惹皇上，便让皇上叫人活活打死了，那个惨啊，你说，我让慧兰进宫，不是送羊入虎口嘛，而且，三娘，你也不知道，别看皇宫里金碧辉煌的，其实，说得不好听，还不如这妓院里呢，百花楼的姑娘还可以找男人寻欢做乐，可以从良娘人，可是，皇宫里的宫女，那是一生也只留在皇宫里，要是得不到皇上的宠爱，那就得孤独终老了，别提多可怜，你说，我如何舍得，我把家慧兰送进去了。” 老鸨婆点了点头，道：“哎，看样子，这皇宫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难怪大人舍不得了。” 李大人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可是，要有一个什么法子，能不让我家慧兰进宫，那便好了。” “哎，对了。”忽然，老鸨婆子嘻的一笑，拍手道，“老身倒是有个主意哟，不知可行不可行。” 李大人听他有了主意，坐起肥大的身子，促道：“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老鸨婆掩着嘴，吃吃一笑，道：“不如，大人认一个义女吧，让这义女送进宫里去，若日后给打死骂死，反正不是大人的亲生女儿，又有何防，若是日后给皇上看中，大人同样是皇亲国戚呢，你看，我这主意好不好。” “哎哟，我的三娘。”李大夫肥大的面上油光可见，在老鸨婆的面上狠狠亲了一口，抱在怀里，哈哈笑道，“我的亲亲好三娘，你这主意真是太好了。” 第十章:变故 李大夫在老鸨婆面上亲了一口，嘻嘻笑道：“我的乖乖，这主意真是太好了。” 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上哪儿去找这一样个合适的小姑娘来呢。” “这还不容易。”老鸨婆咯咯一笑，徐娘半老的面上，满是媚态，道，“慧兰小姐多大了，咱帮你找一个不就行了，做咱们这行了，还怕找不到姑娘了。” “慧兰今年十五，哎，可生得那候讨人喜欢了。” 老鸨婆向他色迷迷的面上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十五，好年纪啊，难道大人舍不得慧兰小姐进宫了。” 李大人笑而不语。 老鸨婆沉吟一阵，小莲这小贼人今年不正是十五吗，这小贼人，顽烈异常，留在百花楼，也是一个祸害呢，瞧她现在这模样，也不如何，不如，便给了李大人，让她代慧兰小姐进宫，如此一来，这小丫头在皇宫里胡闹，迟早给宫里打死，瞧她这小模样，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貌，只怕也不会给哪个皇孙公子看上，哈哈，这样倒好，让这小贱人在宫里孤独终老，一辈子得不到幸福，哈哈，真比打死她还要解气呢，何不做一个随水人情，把这小贱给了李大人。 老鸨婆想得意处，不禁吃吃一笑，向李大夫笑道：“李大人，我可有一个小姑娘，十分合适呢。” “当真。”李大人坐直了身子，笑道，“要是这事成了，三娘，本官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哎，李大人，你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啊，平时多想想咱们这里的姑娘，三娘就知足了。”老鸨婆一面说着，痴痴一笑，道，“我让梦蝶来倍大人喝酒，我去给大人寻一个合适的小姑娘来。” “好。”李大人拉着老鸨婆的手，色迷迷的笑道，“你可得早去早回啊，我等你消息。” 老鸨婆一面答应，一面下楼，叫梦蝶上楼劝酒，来到后院中。 这时，小莲还给两名老婆子抓着，跪在地上呢。 小莲一见老鸨婆回来，暗道，这下完了，一定死定了。 岂知，老鸨婆的目光在她面上一转，忽然，咯咯一笑，道：“哎呀，快放开小莲来着，这乖巧的一个小姑娘，别跪坏了。” 一面拉起小莲，为她拍去身上的尘土，一面打量，啧啧赞道：“挺不错的一个小姑娘呢，你娘碧珠呢，她现在在哪里，我有事要向她说呢。” 小莲摇了摇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死老太婆，脑子没出问题吧，才一会儿，刚才还要打要杀来着，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好了，一时，望着老鸨婆，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老鸨嘻嘻一笑，道：“小莲啊，以前，是三娘对不起你，哈哈，这日后啊，三娘只怕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怎么？”小莲瞧着她，不信道，“你不打我了。” “哈哈。”老鸨婆呵呵一笑，道，“这么可爱的小可怜，三娘怎么舍得打你呢，刚才我是故意吓唬你呢，快，去把你娘找来。” “我不知道我娘在哪儿呢。”小莲松了一口气，不管她打什么主意，只要不打自己，那便是好事，“一直没见到她。” “嗯。”老鸨婆点了点头，道，“没见到就没见到，小玉，小平，去，找找碧珠，找到了，把她带我房里来吧。” 两名小婢一答应着去了。 老鸨向小莲一笑，道：“你娘现在还没来，走，我带你去见见李大人呢。” “见李大人做什么？”小莲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只得跟着老鸨婆来到李大人所在的房中呢。 李大人正和梦蝶搂搂抱抱。老鸨婆在门外咳嗽两声，这才一面摔着巾子，一面道：“李大人，你看看，这小姑娘如何，可中意不中意。” 小莲一听这话，吓了一跳，看看一身肥肉的李大人，不禁骂道，这死胖子，不会看上我了，要我做她小妾吧，完了，这死老婆婆子，这胖子都快五十岁了，听说家里还有一大堆老婆呢，我才十五呢，居想出这样的法子害我。 一时，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在心里把老鸨婆的祖宗问候了几百遍。 第十一章:欺骗 李大人向小莲看了一眼，呵呵笑道：“好，好，她没我们家慧兰美呢，好了，就是她了。” “咦。”小莲心中一阵奇怪，这胖子李大人，我不没那个什么慧兰好看，早兴什么呢，真是古怪了。 “哎，好呢。”老鸨婆嘻嘻一笑，道，“放心吧，大人，好看的姑娘，三娘都是给大人留着的呢。” 她向小莲看了一眼，笑嘻嘻的道：“走吧，小莲，我有话给你娘说呢。” 这时，小平小玉两名婢女过来，道：“妈妈，已经找到碧珠了，正候在妈妈房里呢。” “好。”老鸨婆拉着小莲，道，“走，我去找你娘，我有好事向她说呢。” 一时，来到老鸨婆房中。 碧珠侧身坐在案前，坐立不安，见老鸨婆进来，忙站起来，嘻嘻一笑，道：“妈妈，刚才那事，都是小莲的丫头不懂事，不关我的事呢。” “什么？”小莲狠狠瞪了她一眼，什么娘啊，有事全往我身上推了，咬牙低声骂道，“什么娘啊，真没良心，什么事都推我一个人身上，婊子无情，这话还真没说错了。” 碧珠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小莲，怎么说，我也是你娘啊，你一个人背着点，一会就过去了，老鸨婆不会跟小孩子计较的。” 小莲暗骂，不计较才怪，刚才，差一点要了我的小命呢。 老鸨婆见二人低声说话，低低一笑，道：“没事，没事，刚才的事，我都知道了，不关你的事呢。” “啊。”碧珠一愣，和小莲小莲看了一眼，道，“不关我的事啊，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小莲这孩子，就是淘气，妈妈给我多管管，哈哈，妈妈要打要骂，不用客气。” 小莲白了她一眼，真是彻底无语了，要不是她生的，只怕早就破口大骂了。 老鸨婆嘻嘻一笑，道：“哎，我们不说刚才那事我，我有另一件事要跟你说说呢。” “什么事。”碧珠小心翼翼的看着老鸨婆的神色，道，“妈妈有什么事，只管说好了。” 老鸨婆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抬起头来，缓缓道：“我说，碧珠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在我们这百花楼，呆一辈子吧，也不是个法子。” 碧珠只道老鸨婆要赶她离百花楼，慌道：“不，不，妈妈，碧珠还年轻呢，哈哈，前几天，还有一个客人说要让我接待呢。” 要知道，这些做妓女的，如果不能从良，又没有一笔足够的极积蓄，过下半辈子的生活，我疑无断了生活来缘，出了青楼，也只能活活饿死，碧珠知道这个利害关系，只老鸨婆这样一说，不由得不急。 老鸨婆低低的笑了一声，看了她一眼，道：“我的意思是，你年纪也不小了，可能在这百花楼，也呆不了多久了，也该为你日后的生活想想了，今日，李大人见你家小莲十分乘巧，讨人喜欢，便起卖了小莲做回家丫头呢，李大人还说，只要你同意，便可给你五十两银子呢，五十两，可不少啊，你想想。” 李大夫让小莲假冒慧兰小姐进宫，这可是欺君的大事，老鸨婆不惜笨，自然能不给她说明了，因此，只说李大人是买了小莲做丫环。 “五十两啊。”一时，碧珠眼中放出贪婪的光来，掰着手指着，“我接一个客人，才一愦钱，五十两，那得按多少客人呢。” 忽然，碧珠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妈妈，你老实告诉我，李大人她真想认咱们小家小莲做丫头吗，他会不会……” 碧珠抬头向老鸨婆望去，道：“妈妈，会不会是李大人看上咱小莲了，要讨她做小啊，哎，要真是这样，哎，我们小莲可才十五最经，李大人他都多大了，都快五十了。” “呸。”老鸨婆狠狠啐了一口，道，“就小莲这小模样，李大人也看得上她，你别妄想了。” 碧珠眼中现出一阵失望的神情，喃喃道：“不是啊，我还以为……” 要是小莲做了李大夫的小老婆，身份虽然不光彩，也好过在这妓院里做姑娘吧，而且，她碧珠也可以母凭女贵，正好趁机敲一笔呢，听老鸨说不是，如何不失望了，不过，看小小莲的模样，哎，这辈子是没那福气了。 至于小莲，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气恼碧珠的没无情无义，见钱眼开，不过，只要不嫁那胖子做小，什么事都好说，做李府丫环，也好过天天看这老鸨婆眼色过日子，而且，事到如今，身不由已，只得随波逐流，走一步算是一步了。 第十二章:我爹是谁 终于，老鸨婆叹了一口气，道：“碧珠啊，你同不同意，也就是人一句话。” 一面说着，在身上拿出一绽五十两的银子来，缓缓道：“同意了，你把这五十两银子拿走，让李大人把小莲带走，不同意，嘿嘿，我收走这五十两银子，重新找人。” “哎哎哎。”碧珠见她要收银子，忙抢在手中，急道，“我同意，我同意，小莲让李大人带走吧。” “好。”老鸨婆伸手在案上一拍，笑道，“成交，过一会，李大人回府，我自然会把小莲交给李大人带走，现在，有时间，你们母女二人好好谈谈吧，日后，就没这机会了。” 一面说着，一扭一扭的下楼去了。 小莲见老鸨婆离开，望着碧珠，一不知说什么才好。 “哈哈，呵呵。”碧珠见小莲不理她，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小莲啊，我知道，你在怪娘，不过呢，在李府做丫环，总好过在这百花楼中做姑娘强，你看你娘，在百花楼一辈子了，还是这个样子。” 小莲叹了一口气，道：“你别说了，反正你也把我买人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哎。”碧珠干笑两声，忽然，搂着她的胳膊道，“其实呢，我们小莲一直很讨人喜欢呢，记住了，到了李府，好好留意府上的公子什么的，好好做事，要是给哪一个公子看上，便是做小，也好过做姑娘。” 小莲心中呸了一声，难道我小莲一辈子就只有做小的命。她小莲也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总有一天，她要出人头地，她要做一个有钱人，虽然，那一天遥不可及，不过，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虽然，碧珠对她算不上好，甚至从来没有一个做母亲的温情，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她分离了，也不禁难过，叹了一口气，道：“娘，你说，你从前是这百花楼的头牌姑娘，那是真的么？” “嗨，那当然是真的了。”碧珠一笑，望着窗外的明月，似乎想起了当年的风光，“那时候啊，多少王孙公子，想见我一面，还要看我高不高兴呢，哎，你说，你是我生出来的，咋就一点不像我呢，小鼻子，小眼睛的。” 小莲撇了撇嘴，随口道：“可能，我像我爹吧。”忽然，她向碧珠看了一眼，道，“娘啊，你说，我爹会是一个什么人呢。” “哦。”碧珠想了一起，摇摇头，道，“对了，怀上你前，似乎我接过一个做大官的客人，哎，也可能是那江南富商的吧，要不，就是那个贵公子模样的，再不，就是……哎，不记得了，那时，你娘年轻美貌，天天接待不同的客人呢，那记得那么多呢。”“啊。”小莲张大了嘴，忽然想起，楼里的姑娘，也有接洋客人的，不禁问道，“娘，你可按过那些金发碧眼的洋人。” “哦。”碧珠想了一想，道，“没有，这些洋人，金发碧眼，长得跟怪物似的，你娘那时可是头牌呢，连王孙公子也接不过来，哪有时间去接这些洋毛子了。” 小莲呼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虽然，有时候，小莲午夜梦回，她也不禁想，她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什么样子都想过，不过，她可不敢相像，要是自己有一个洋爹，那是个什么情形，自己本来就不好看了，日后，长得个金发碧眼，岂不难看死了，听碧珠这么一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只要不你洋人，我爹是什么都好。” 第十三章:境界 母女二人在窗前坐了一阵，一时无话。 碧珠干咳两声，打破僵局，向小莲一笑，道：“小莲啊，日后在外面，做什么事，可得多长一个心眼。” 小莲看了她一眼，暗道，难道在百花楼，少长一个心眼就行了？院里的姑娘，平时看来，倒是和和气气，即使在说笑的时候，只怕也没少了算计。 碧珠叹了一口气，道：“女人啊，无论有怎么倾世倾国的美貌，没有男人，好比水中的浮萍，终究没有一个依靠，所以，小莲，日后要见到一个合适的男人，就别放过了。” 小莲哼了一声，道：“什么男人是依靠，百合姐不是也从良嫁给一个商人了嘛，结果，那老男人没高兴几天，就换新人了，可见男人是靠不住的，现在，看看百合姐，天天往百花楼跑，向往日的姐妹们哭述给那老男人正室打骂的惨景呢，我看还没做婊子好呢。” “哎。”碧珠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就要学会如何讨男人喜欢，让他们千依百顺啊，要是百合那蹄子，能讨得那男人喜欢，那男人正室虽然凶了一点，怎么能把百合怎么样了。哎，男人是靠征服天下征服女人，咱们女人呢，就得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了，征服了男人，就是征服我我们的整个天下。” 小莲撇了撇嘴，不信道：“你能奈，还征服天下呢，连我那嫖客老爹，你也征服不了呢。” 碧珠不以为意，轻轻一笑，道：“不管怎么说，要征服男人，就要先得到他们的心，要得到男人的心，最下乘的方法就是千依百顺，这样会让男人觉得索而无味；中乘的方法是若即若离，让男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最上乘的方法就是求而不得。” 小莲一听，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些男人，岂不是很贼，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不把你当成一回事，你要是对他们冷冷淡淡，他们反而对你千依百顺。” “呵呵。”碧珠伸手在小莲头上轻轻一拍，道，“不错，男人就是一个贱字，别看有些男人，表现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啊，骨子里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呢，对付各种不同的男人，需要各种不同的方试罢了，对有些男人，那就得死缠难打，穷追不放，对有些男人，就要不理不踩了，对有些男人，你就得千依百顺，这就得看那男人对你的态度来看了。” 小莲点心点头，道：“这话好像不错。” 忽然，小莲想起在街上救过自己的那个男子，一张英俊而冷气的脸扑面而来，向碧珠道：“那么，对付一个英俊而冷酷，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男人，该怎么样好呢？”“哦。”碧珠想了一想，道，“对付这样的男人，嗯，这样的男人，只怕不会对女人十分动心，所以，对这样的男人，就要死缠难打，要是不能让他喜欢，那就让他讨厌，让他把你恨到心里，时时都把你记往，然后，再向他知道你好的一面，一但这样的男人动了真心，哈哈，那真是让他们为你去死，只怕也不是问题了。” “真的吗。”小莲点了点头，把碧珠说的话牢记在心，道，“这样的男人，让他们动心，真的可以让他们千依百顺，让他们为你做什么都行。” 话音不落，老鸨婆忽然在楼下叫道：“小莲，快下来，李大人要回府了，你让一起跟着走呢。” 小莲叹了一口气，向碧珠看了一上，向楼下走去。 碧珠看着小莲给老鸨婆拉着，越走越远，一时，心中竟是一阵难过，几点泪水从眼角淌了下来，婊子无情，是人，纵然是婊子，那又如何能无情了。 第十四章:李府 小莲给老鸨婆拉着，向楼外走去，不禁回头向碧珠看了一眼，也许，从此后，更再也见不到这个唯一的亲人了，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恋恋不舍。 终于，迈出大门，再也看不到小莲的背影，碧珠深深叹了一口气，举袖拭去眼角的泪水，婊子无情，是人如何又能无情，只是，做为一卑微的青楼女子，纵然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呆住，何况别人。 小莲跟着李大人的的仆妇，终于来到李府。 李大人把小莲独自一人叫进房中。 小莲瞧着李大人满面微微颤抖的肥肉，不禁心中七上八下，这死胖子，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吧，虽然，男人是女人的依靠，不过，在让她去依靠面前这个肥头大耳的肥子，她宁愿回百花楼买笑，说不一定，这运气来了，混出一个花魁什么的，倒也不差。 终于，李大人打量她一阵，轻轻咳了一声，道：“小莲，你是叫小莲吧。” “是。”小莲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道，“是啊，我叫小莲，大人有什么吩咐。” 她打定主意，要是李肥子真要让她做小，她便先答应下来，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间，偷偷开溜。 岂知，李大人看了她几眼，咧开一张肥大的嘴，笑道：“听三娘说了，你挺聪明乖巧的，呃，这个，日后你留在李府中，便是我的义女了。” “啊。”莲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么，我是你义女。” 从小到大，小莲生在百花楼中，她便知道，这世上，没有天下掉下的馅饼。 “是啊。”李大人呵呵一笑，道，“你不担是我义女，日后，我还要把你送进皇宫，这么乖巧的孩子，不进宫，那叫可惜呢。” “什么？”这时，小莲禁不住张大了嘴，道，“进宫，进宫做什么啊。”小莲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进宫，这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呢，皇宫，那里有皇帝，有公宫，有太子，皇后，听别人说来，似乎很复杂，不过，皇宫究尽是一个什么样子，那就不是她一个出生在青楼里的小姑娘能知道的事情了。 “这个……”李大人呵呵一笑，挥了挥手，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日后便知道了。” 他向一名老仆低声吩咐几句，道：“有什么事，老张会跟你说的。” 他吩咐老张几句，便匆匆去了。 老张是李府的管家，似乎并没把小莲这个冒牌小姐放在眼里，吩咐小丫头们教她一些府中的规矩，便偷空去乐了。 小丫头们无人管束，谁不贪玩，和小莲年纪相仿，听说她来自青楼，似乎十分感兴趣，围过来问长问短，小莲本来口齿伶俐，听丫头们问起，一时，口若悬河，涛涛不绝，只说得一个天花乱坠，神乎其神，不一时，便和李府中的丫头小子混得熟了。 小莲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试探着李大人收她为义女的一事有何目的，虽然，丫头小子们一知半解，七嘴八舌，不过，小莲聪明伶俐，听了半天，已把李大人的用心猜了个透侧。 果然，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就算掉下来，只怕也是一个陷阱吧。 小莲叹了一口气，在这李府丫坏小子们的口中得知，当今对上，脾气暴躁，动不动便要打要杀，这一进宫，吉凶难料，不过，从小就是别人眼中的一棵草，卑微的活着，只要有一口饭吃，也就不错了，管他什么进宫不进宫，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莲想到这里，不安的心平静下来，索性和李府上下的仆婢小子们赌钱喝酒，倒也逍遥自在。 第十五章:秘密 不到三天，小莲已和李府中的仆婢小子，打成一片，虽然，是个冒牌的小姐，终究没人去管她，整天没事赌钱闲聊，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这天，小莲和一个名叫陆子威的小家丁闲聊，说到李大的小姐慧兰，击子威啧啧称叹，道：“你别说，李小姐的容貌，那真的是没说得，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比小姐更美的女子。” “是吧。”小莲撇撇嘴，忽然，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子威，人是看上李小姐了吧。” “这个……”陆子威抓了抓脑袋，嘻嘻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可是人家小姐看不上我啊。” 小莲嘻嘻一笑，道：“这倒也是，李家小姐，可是李大人的千金。李大人为了留住李小姐，竟然认我做了义女，冒充李小姐进宫，看样子，李大人对李小姐还真是好呢。”说到这里，有些为自己不平起来，为什么别人有人痛，自己唯一的母亲，竟把自己当东西一样给卖了。 陆子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李大人对小姐好，这是有原因的。” “是啊，李大人是慧兰小姐的爹，要不对慧兰小姐好，难道还能对我这冒牌的义女好了。” “不是啊。”陆子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叹了一口气。 小莲看他沮丧的样子，呵呵一笑，道：“瞧你这样，等你再长大些，干脆让慧兰小姐嫁给你吧。” 陆子威苦笑一声，道：“就怕慧兰小姐不愿意。” 两人一面走，一面说，不知不觉，来到后园花园中。 小莲正要说话，忽听一片蔷薇后，只人发出一阵阵低低的笑声。 “咦，这里原来还有别人呢。” 小莲无意中向笑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李大人肥胖的大腿上，坐着一个女子。不知李大人在那女子耳边说了什么，那女子含斜身依在他怀里，低低的笑了起来，李大人波的一声，在她面上亲了一口。 小莲嘻嘻一笑，向陆子威看了一眼，正要走开，忽然，那女子回过头来，竟是慧兰小姐，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向身边的陆子威看了一眼。不过，陆子威似乎没什么反应，李大人和慧兰小姐的关系，在李府，那是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小莲张大了嘴，半天合不过来，结结巴巴的道：“这死胖子，怎么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陆子威苦笑一声，道：“小莲，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李大人不愿让慧兰小姐进宫了吧。” 小莲愣愣的点了点头，都说妓院不干净，现在瞧来，这李府更是肮脏呢，刚才还在自伤自怜，现在，忽然觉得，虽然，生在妓院里，竟好过慧兰这位千金小姐了。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始同情起慧兰这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来了，真是连妓女的日子也不如呢。 她向陆子威看了一眼，道：“子威，要是我日后发了大财，一定要给你向李大人下聘礼，把慧兰小姐嫁你。” 陆子威苦笑一声，显然，他不相信，这小姑娘日后真能发财，一句话没说，转身便走。 小莲讨了一个没趣，正要走开，忽然，一个名中年男子，带了一名少年，匆匆向花园走来。 李大人一见二人，轻轻拍了一下慧兰的屁股，道：“慧兰，你先回避一下吧，我有事和周大人商议呢。” 慧兰在李大人肥胖的身上撒了一阵娇，匆匆去了。 李大人见二人走近，忙起身作捐，道：“周大人，周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第十六章:双簧 李大人见两人走近，忙起身作揖，道：“周大人，周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如售票员也不事先让下人通知一声，下官也好到外迎接啊。” 周大人转过面来，面颊瘦削，下巴上一丛漆黑的胡子，根根似戟，看人的目光，精光四射，让人看了不自禁的心生恐惧意。 小莲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周大人，看起来好凶，倒是他身边的少年，一身白衣，年少英俊，小莲不禁多看了一眼。 白衣少年向周大人看了一眼，道：“爹，我们也不用给他拐弯抹角了，直接问他，答不答应，便就是了。” 小莲暗道，这英俊少年，竟是这个凶样的周大人的儿子，不过，一点也不像，莫不是这个周大人的老婆跟别人生的。 小莲一想到这事，不禁心中一阵好笑。 周大人向少年轻轻摇头，道：“墨白，你做事就是太操之过急了。” “墨白。”小莲轻轻点头，暗道，“他叫墨白，嗯，周墨白，这名字倒是好听。” 周墨白嗯了一声，垂首道：“孩儿知错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随手取下腰间的宝剑，往桌上一摆，道：“那么，李大人，那么，我们便好好聊聊吧，上次，我们来说的那件事情，你可想清楚了。” 李大人看到周墨白放在桌上的宝剑，油光可鉴的圆脸，面色一变，抹着额上的汗珠，颤声道：“这个……这个事关重大，下官不敢擅自做主。” “是吗。”周大人向他看了一眼，低声笑道，“没关系，李大人可以慢慢考虑。” 一面向周墨白使了一个眼角，周墨白轻轻点头，拿起案上的宝剑，轻轻一弹，剑身发出一阵清悦的响声。 周墨白不紧不慢的道：“我这把宝剑，削剑如泥。”话音不落，挥剑斩出，轰的一声，星火四溅，一面石桌，应声断面两段。 周墨白向他看了一眼，轻声笑道：“不知道，是这桌子硬呢，还是李大人的脖子更硬。”一面说话，眉宇间透出淡淡的煞气来。 小莲吓了一跳，这个少年，看似温文尔雅，原来竟如此凶法。 李大人早给这少年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声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哈哈。”周大人向周墨白看了一眼，道，“李大人慕京，墨白他是在跟李大人开玩笑呢。” 一面伸手扶起李大人，故意向周墨白横了一眼，笑道：“墨白，你又鲁莽了。” 周墨白眼中透出淡淡的笑意，道：“是。”向后退开。 周大人哈哈一笑，道：“哎，李大人，这事你如果没想清楚，你便慢慢想吧。” “不，不，不。”李大人面上变面，战战惊惊的道，“那件事情，大人说如何是好，便如何是好，下官听命便是了。” 周大人和周墨白互望一眼，哈哈一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了。” 小莲在一边瞧得明白，虽然不知道，这个周大人要李大人做什么事情，不过，见他父子二人唱的这初双簧，不禁想起在百花楼中，两名妓女找另一名妓女借钱，另一名妓女不借，当时，借钱的妓女，也是玩的这套把戏，两人一唱一合，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最终达到借钱目的。 小莲暗暗点头，难道这个周大人，也是要找李大人错钱，不禁暗赞，这父子二人，真是利害，唱双簧的本事，一定强过百花楼里的那些高明多了。 第十七章:刺杀贴 周大人见他同意，呵呵一笑，伸手攀着李大人肥胖的肩膀，似乎对自己的兄弟一般，亲热的笑道：“李兄，这批军饷的事情，交由你来办了。” 李大人尴尬的应了一声，道：“是，是，大人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好了。” 周大人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李兄，事成后，不会少了李兄的好处。” 忽然，似想起一件要紧事情，道：“对了，李兄，最近几日小心些，他要来找大人了。” “谁？”李大人面色一变，颤声道，“周大人说的是谁，找我做什么？ “哈哈。”周大人一笑，道，“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李大人何必再隐瞒我们。” 李大人尴尬的一笑，道：“是，是。”忽然，抬起头来，肥胖的面上，有些苍白得吓人，道，“虽然，传说中此人行迹诡异，武功高强，是中原第一杀手，从来没有失手，不过，传言也未必可信，我多派些人手，前前后后的围上水泄不通，我就不信，这人能进得来了。” “哈哈。”周大人一笑，道，“那可不一定啊，前一阵子，一名朝中官员，也收到此人的刺杀贴，因此，事先早早把人安排好了，前厅后院，那是守卫严密，只怕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本以为万无一失，当天夜里，确实是一夜无事，一点动静没有，结果，第二天，他府里的人见他没有起宋，进房一看，他早就死在自己的房中了。” “啊。”李大人一声惊呼，颤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昨天，我在房里见到这人留下的刺杀贴，说今夜子时，要来取我性命。”说到这里，连声音也有些嘶哑了。 周大人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既然，李兄现在和老夫是一路的人了，李兄的事情，便是老夫的事情，从以前的几件案子来看，这人的手段，确实不低，不过，老夫门人三千，也有不少能人啊。” “啊，是吗。”李大人肥胖的面上亮了起来，似乎看到一线光明，拉着周大人的手，便如抓到求命稻草，道，“周大人，你可要救下官啊，日后，大人有什么指示，小的真是万死不辞了。” 周大人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什么万事不辞，只要日后，和李兄合作愉快，也便好了。” 忽然，低头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道：“老夫府上，不只门人三千，美女更是不计其数，李兄要是喜欢，改日来挑几个回来。” “哈哈。”李大人喜形于色，道，“好，好，大人说了算，大人说了算。” 周大人点了点头，道：“好了，今晚这事，便由墨白去办吧。”周墨白应了一声，道：“爹就放心吧，我亲自让鬼练几兄弟带人伏在李府中，只要这人敢来，我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哈哈。”周大人一笑，向李大人道，“李兄，这下可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李大人一笑，吩咐几名小婢准备酒菜，道，“为了下官和大人合作愉快，我和大人先干上几杯。” 小莲听了一阵，事不关已，也没放在心上，转身要走。 忽然，白衣少年周墨白一声低喝，腰间长剑铮然出鞘，纵身起落间，已然架在小莲脖子上。 小莲但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向后退了一步，一声惊呼，道：“你……你干什么？” 第十八章:惊吓 小莲但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向后退了一步，一声惊呼，道：“你……你干什么？” 周大人和李大人吓了一跳，奔上前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偷听。”周墨白向上莲看了一眼，目光冷漠，道，“要不要把口灭了。” “什么。” 莲张大了嘴，这个周墨白，和得人模要样，干嘛这么狠毒，居然要杀自己灭口，要不中一把寒气凛然的宝剑便放在脖子上，只怕早就要破口大骂了。 “算了，算了。” 李大人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他懂什么。” 他还指望小莲假冒慧兰进宫呢，可不能让周墨白杀了，而且，一个出生青楼，目不识丁的小丫头，纵然把三人的谈话听了去，也没关系要，她懂什么了。 “不行。”周墨白一皱眉，道，“还是小心行事，要是让这丫头把事情泄露出去，事情就不妙了。” “不会，不会。”小莲一面咬牙暗骂，一面道，“我刚才路过呢，三位说什么，我全没听到呢。” “没事的。”李大人向小莲看了一眼，道，“她不过是我从青楼里买回来的一个小丫头，又不识字，就算真听去了，也没关系。” “是啊，是啊。”忽然，小莲觉得这个肥子李大人也不那么讨人厌，反而可亲起来了。 周墨白向小莲看了一眼，收起剑来，道：“如此最好。” 周大人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李兄，咱们换一个地方聊聊去。” 三人一面说笑，远远去了。 小莲伸手一摸脖子，暗道好险，差一点就小命不保了，一面暗骂周墨白不是好人。 当晚，李大人吩咐府里下人，若是夜里听倒什么声音，不可出门。 小莲可不管那么许多，夜里，偷偷和陆子威几个小厮赌钱取乐，直到深夜，这才回房。 躺在床上，不禁算起了财钱的收入，二十个子呢，这府里的小小厮，可比明华街上那些流氓痞子好骗多了，赌钱时候，略耍花招，钱便到手。 小莲得意一阵，朦胧睡去。 她睡了一阵，睡梦中，似乎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打斗声。 小莲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透过窗口，但见李府上下一片灯火通明。 “咦，怎么回事。” 小莲揉揉迷朦的睡眼，打开房门，正想出门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忽门打开，蓦然间人影一闪，一个黑影，嘭的一声撞到身上。 小莲一声惊呼，正要大叫，但觉一道压力向胸前压来，身子一晃，那黑影压在她身上，两人一上一下，向房里倒去。 “哎哟。” 小莲一面大骂，道，“谁啊，干什么呢。” 一面摸着在地上跌痛的屁股，蓦的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竟是一动不动。 “喂。”小莲用力一推，“你没事吧。” 她的手掌，撞到那人的胸口，但觉触手一阵湿润，吓了一跳，举起手掌，天光黯淡中，但见一双手上，鲜血淋漓。 忽然，她记起李大人白天和周墨白的谈话，今夜，似乎有什么刺客要到李府刺杀，妈啊，小莲瞧着手掌上鲜血随着手腕向下流淌，不由得一阵寒气自背心升起，张口欲呼。 忽然，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他的嘴唇，低声道：“别呢。” 小莲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恐惧害怕，只差没哭出来了。 妈妈啊，我还等着长大发财呢，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李府了吧。 第十九章:刺客 妈的，我还等着长大发财呢，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李府了吧，也太冤了吧。 小莲正暗自叫苦，忽然，扼住咽喉的那只大手，缓缓松开。 那人啪的一声，伏在小莲身上，一动不动了。 小莲大吃一惊，心中怦怦乱跳，不会是遇到色狼，要非礼自己吧。 一时，心中又惊又怕，同时，也有一点点高兴，毕竟，这是她人生里，第一次有男子对自己非礼嘛。 等了半天，那男子却没动静，小莲不禁心中疑惑，伸手推了推他，叫道：“喂，喂。”干嘛还没动手呢。 岂知，那人好像是晕了过去，竟是一动不动。 终于，小莲松了一口气，试着用力一推，压在身上的男子，果然向一边翻去，倒在地上。 “哈哈。”小莲心中一阵得意，翻身爬起，伸手抹着额前的汗，呼了一口气，道，“原来是晕过去了，真是吓死我了。” 她抬起脚来，正要在那男子身上狠踢几脚。 忽然，那男子呻吟几声，转过面来，天光暗淡中，小莲看清男子的面容，不禁啊的一声，惊道：“是……是你？” 这名受伤晕迷的男子，竟是几日前，在百花楼打手手中救过自己的一点红。 “怎么是你啊。”小莲心中莫明其妙的一阵高兴，轻轻推了推他的身体，“喂，你快醒醒啊。” 一点红给她轻轻一推，触动身上的伤口，呻吟一声，睁开眼晴，不由分说，伸手一把抓住小莲的脖子。 小莲一声惊呼，大声叫道：“是我啊，是我啊，别杀我，你不记得了，那天，你救过我的。” “你？”一点红细细打量她一翻，一脸疑惑，道，“你是谁？” “啊。”小莲心中一阵失望，原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那天在百花楼，你救我过的，你不记得了。” “我救过你。”一点红沉吟一阵，似乎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她的记忆，半响，终于，轻轻点头，道，“你为何在这里。” 话音不落，忽听门外地人阵人声喧哗。 一点红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走，但是，身上伤重，轻轻一动，便是一阵剧痛难禁，不禁苦笑，道：“想不到，我一点红一世英明，竟死在这里。” “什么？”小莲张大眼睛，瞧着他道，“你便是来刺杀李大人的刺客。” 一点红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冽，似乎只要她一开口叫人，立即要动手把她除去。 岂知，小莲轻轻点头，道：“你胆子真大，连朝延命官也敢杀啊。” “哼。”一点红冷笑一声，道，“我什么人不敢杀，姓李的狗官，贪脏妄法，难道不该杀吗。” 小莲点了点头，看他眼神，似乎自己只要说一声不字，便要对自己不客气一般，吞了一口口水，道：“该杀，该杀，你杀的人，都该杀呢。” 不过，她现在可不能让他把李胖子杀了，要是李胖子一死，她岂不是又要回到百花楼，让人欺负了，倒不如留在李府中，当个冒牌小姐好。 忽然，门外的喧哗声越来越近，隐隐听见一名男子的声音高声道：“给我搜，我就不信，他跑得掉了。” 一点红面色一变，沉声道：“混蛋，来得这么快。”一面说话，抓起掉在地上的刀，挣扎着起身，但是，伤口太深，竟站不起身。 小莲一把拉住他，惊道：“你身上有伤，这么出去，岂不是自已找死。” 忽然，瞧着一点红，眼中掠过一阵异样的笑意。 一点红暗暗戒备，只要她稍的异动，便即出手。 “我可以救你。”忽然，小莲瞧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低下头目去，嘿嘿笑了一声，说出一句没让一点红喷血的话来，“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得叫我一声……叫我一声好老婆。” 第二十章:出手相救 “什么？”一点红白眼一翻，气道，“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小莲一本正经的道，“你叫我一声好老婆，我就救你。” 一点红哼了一声，长这么大，还没给一个小姑娘威胁，横了她一眼，支撑着受伤的身体，理也不理，向门外走去。 “喂，不就是叫一声好老婆嘛，又不会死。” 小莲一面追上去，一面道。 一点红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推了她一把，怒道：“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不过和别人见过一面，便要人叫你好老婆，你娘教过你什么叫羞耻没有。” 话音一落，忽觉又腿一软，跪到在地，咬牙道：“可恨，刀口上有毒。”靠在墙上，竟是站不起来。 小莲撇了撇嘴，道：“我娘没教过我什么叫羞耻，我娘只教我我如何勾引男人。” “你……”一点红哼了一声，一时，竟连脑子渐渐渐不清晰起来。 门外的喧哗声越来越近，似乎便到了门口。 小莲嘻嘻一笑，道：“没力气了吧，我看你出去，只有送死，叫我一声老老婆，你又不会死，干嘛不叫。” “好啊。”一点红无可奈何，只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去叫他们来抓我好了，顶多一个死字。” 终于，喧哗声已到了门口。 小莲向他望了一眼，一跺脚道：“好啦，好啦，没见过你这样倔强的男人，不叫就不叫，我先记下了，日后，你给我补回来就是了。” 一面说着，扶起一点红，塞到床下，道：“你听发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出声。” 她回过头来，悚然一惊，不好，房里这么多血迹，要是搜查的人一进来，岂不全看到了。 这时清理血迹，似乎又来不及了，情急下，一把推开窗口，回头向床下的一点红道：“记往，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了。” 一面说着，哗的一声，撕开胸前的衣襟，扯乱头发，甚至把房中的事物向地上一阵乱砸，一面大声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一点红大吃一惊，难道这丫头设计要害自己。 思绪不定，嘭的一声，几名大汉，已然破门而入。 其中一人，正是周墨白，另外两名男了，却不认得，不过，穿着打扮，颇似江湖中人，胸前结实的肌肉，似乎要把衣服撑破了。 小莲暗暗咂舌，这两个男的，干嘛长成这样。 周墨白一见小莲，见她捂着胸口，衣裳凌乱，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莲掩面大哭，道：“刚才，我正在房里睡觉，一个男人，忽然摸进我的房里，要对我非礼呢，我拼死不从，便和这淫贼打起来，似乎这淫贼有伤在身，见我抵死不从，又听外面人声喧哗，便跳窗逃了。” 周墨白面带疑惑，目光在小莲面上缓缓扫过，见她衣衫凌乱，房中事物碎成一片，似有打斗过的痕迹。一个女孩子，自己的清白，比死重要，这小姑娘一定不是说慌了。饶是他做事严谨，他哪里知道，小莲出生清楼，什么清白不清白，在她眼里，跟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慨念。 床下，一点红只听得双眼翻白，他这一生，什么都给人骂过，淫贼的称号，倒是第一次加在头上，只差一口气没有提气来。 “什么。”一名肌肉男子双眼一瞪，瞧了小莲几眼，大怒道，“一点红，这个王八蛋，江湖中都说他是侠盗呢，我还以为，这小子只会杀人呢，原来竟起这打猫心肠，别人也就算了，看看，这小姑娘，瘦不拉几的，还没发育完呢，就对人家下手呢，可见不是好东西，比我鬼无常还不是东西呢。” “什么。”小莲白眼一翻，眼大眼睛，道，“谁没发育完，我早成大人了。” 周墨白向二人横了一眼，一挥手，道：“胡扯什么，我们快追。” 话音不落，带着几人，向打开的窗口的方向追了出去。 一阵脚步杂踏，几人向小莲指定的方向追了过去，一点红松了一口气，握着刀柄的手缓缓松开，但觉全无力，便似要虚脱一般。 小莲见众人离开，呼了一口气，关上门窗，拉起床单，见一点红面色苍白，嘻嘻一笑，道：“怎么样，要不是我刚才救你，你就死定了，我这么好，连句好老婆也不肯叫，真是没良心呢。” 第二十一章:惊吓 一点红微微皱眉，伸手一推，道：“让开。”他对这胡说八道的小姑娘，可没兴趣。 他向前迈了几步，身上毒质发作，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喂，喂。” 小莲吓了一跳，道，“你不会死了吧。” 她伸手到他的鼻端一探，尚有气息，松了一口气。 天光黯淡中，一点红双目紧闭，面颊瘦削，剑眉星目。 小莲吞了一口唾沫，嘻嘻一笑，摸着自己的嘴唇，道：“我现在亲他一下，他一定不知道。”一面想着，果然伏下身子，向他嘴唇上亲去。 她的嘴唇，刚要触到一点红面上的肌肤，忽然，肩上一痛，但觉全身无力，向一旁倒去，小莲睁大了眼睛，既说不出话，也不能动弹。 一片如水的月光中，一名女子从她身后缓缓走出，她一袭白衣胜雪，容貌清丽，一时，月光似乎失去了原有的光彩，黯淡的房中似乎亮了起来。小莲张了张嘴，就是百花楼里的头牌姑娘梦蝶，也没有她十分之一的美貌呢，这世上，然然有这么好看的女子，要是到百花楼做姑娘去，哈哈，一定大有前途，要不了几天，便会名登花魁的榜首呢。 女子一见一点红，惊呼一声，道：“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她推了推一点红，见他不动，拿起他手腕，一探脉搏，啊的一声，面上变色，惊道：“中毒了。”伸手在怀里拿出一只玉瓶，倒出向粒药来，给他服下。 一点红呻吟几声，一时不醒。 那女子向小莲狠狠瞪了一眼，大怒道：“臭丫头，你对我师兄干什么了？” 话音不落，铮的一声，抽出腰上的长剑，怒道：“一定是你把师兄害成这样，我先杀了你再说。” 一面说话，剑尖轻颤，在月色中划出一道如水清流来，向小莲咽喉刺到。 一时，只吓得小莲面无人色，完了完了，偷鸡不成丢把米，不过是想亲一点红一下，竟让这女子误会成害一点红的人了，看样子，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 她眼见剑尖刺到，一时，竟动也不能动，叫又叫不出声来，一面暗骂这女子不分好歹，错杀好人，一面自悲自怜，自己咋就这么命苦呢。 眼见那女子手中的剑尖，便在刺到咽喉，忽然，一只手掌抓住她的手腕，道：“如玉，住手。” 原来，千均一发之际，一点红忽然醒来，见师妹对小莲痛下杀手，忙忍着伤痛，出手阻止。 终于，小莲松了一口气，这条小命，是捡回来了。 “师兄，你醒了。”女子一喜，随即向小莲瞪了一眼，道，“她把你害成这样，干嘛不杀。” “哎。”一点红微微皱眉，他怕周墨白等人追回来，摇了摇头，道，“我们先走吧，我中毒了，先找一个地方疗伤再说。” 女子犹豫了一下，收起长剑，一双美目，向小莲瞪了一眼，怒道：“今天放你一条生路，日后让我再见到你，小心狗命。” “哈。”小莲在心里暗骂一声，横她一眼，“眼睛大就可以随便瞪人了，你不想见我，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会让你好瞪了，哼，难怪一点红这没良心的不肯叫自己好老婆了，原来有这么一个泼辣小师妹呢。” “师兄。”女子一跺足，道，“你看她拿眼瞪我呢。”一面说着，伸手抽剑。 一点红伸手按住，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我们走。” 终于，女子一跺脚，扶着一点红，跃上房顶，远远去了。 “一对狗男女。” 小莲瞧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咬牙骂道，“没良心的一点红，明明是我救了你，居在这样对我，下回要是遇到这种死，我才不管你呢。” 她一想起那女子向自己瞪眼的神情，不禁暗下决心，道：“死女人，居然想杀我，看刚才那模样，八成是对一点红有意思了，哼，本来也不是很喜欢一点红，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就是要跟你争，让你没好日子过呢，一点红，哼，我看你逃不逃得脱我的手掌心。” 第二十二章:赌钱 小莲在心里骂了一阵，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嘭的一声，几名男子破门而入。 原来，周墨白等人，随着她指的方向，追了一阵，没见一点红踪影，又追了回来。 几人见小莲躺在地上，忙上前解开她身上穴道：“怎么回事。” “哎。”小莲咬了咬牙，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什么事啊，明明见他从窗口逃走了，没想到，你们一走，那人又回到我房里，点了我穴道不说，还逼着我骂李大人无恶不做，不得好死呢，还说什么鬼的兄弟下毒害人，不是英雄。” 这一回，小莲是真的生气了，一面说谎骗周墨白，一面找话骂人，她在花园中，听周墨白说起鬼练兄弟，虽然不认得，只怕也在这些追捕中的人中间，因此，编出这些谎话来，意在激愤几人，去追一点经和那女子，要是追到了，再编些谎话来骗几人，让他们好好治治那蛮不讲理的女子了。 果然，肌肉男子一听，大眼一瞪，伸手厅案上一拍，怒道：“他妈的，不是什么鬼的兄弟，是鬼氏兄弟，我是鬼无常，我大哥叫鬼练，我他妈的，竟然骂的是咱们兄弟，这个一点红，别让我见到你，竟然骂咱们兄弟两。”他一面说着，回头向身后的男子道，“大哥，要是咱们下回见到他，一定不能放他跑了。” 周墨白他见喋喋不休，不禁皱眉，这兄弟二人，武艺不错，就是太呆气。 他向小莲看了一眼，疑惑的道：“他们现在上哪去了。” “啊，你说那对狗男女呢。”小莲撇了撇嘴，伸手向窗处的屋顶一指，道，“一点红中毒，那女的扶着他跳上房顶走了。” 这一回，小莲倒是没有说慌，她一想到那女子对自己打骂的神情，直恨不得周墨白把她抓住了。 周墨白点了点头，再度追去。 一直到深夜，再没发现一点红的踪迹，不禁对小莲说的话怀疑起来。 他回到小莲房中，一翻盘察。 小莲三分真话，七分假话，一翻话编得滴水不露，饶是周墨白机警慎重，也给她一翻假话骗住。 兼之小莲气恼一点红，居然没心没肺，帮着那女子来欺负自己，一翻胡言乱语，大骂特骂，周墨白听来及不顺耳，不过见她气愤难平，咬牙切齿的神情，也就信了。 到是鬼氏兄弟，兄弟两人都是江湖中人，听小莲粗口骂人，似是极为顺耳，等周墨白离开，仍然在小莲房中，和她大骂特骂，竟是十分投契，几人直骂到天明，这才带人离开。 第二天，小莲和几名小子，在花园中赌钱。 小莲投机取巧，赢了几把，正自高兴。 忽然，鬼无常从一大片花木后面走出来，见到几人赌钱，两眼放光，呵呵一笑，一起赌了起来。 小莲知道这人伸手非同一般，怕他发现，不敢使诈，输了几把，不乐意起来，一时，胡说八道，胡诌起来，只盼散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便可在牌桌上下手了，呵呵一笑，道：“鬼大哥，只说那个什么一点红，可是江湖中一等一的杀手呢，不知江湖中多少英死在他手上，你昨天晚上，三五几下，便把他给打伤，可见鬼大哥神功夫敌，天下无双。” “哈哈。”果然，鬼无常一听，来了兴趣，哈哈一笑，抹了一把额前的乱发，哈哈一笑，道，“小姑娘家，不知道江湖中的事情，咱们鬼氏兄弟一出手，别说一个一点红，就是十个一点红，也不是我们对手了，上次，我们兄弟两，在黄河渡口，正好遇到黄河七鬼，这几个人啊，那功夫真是不得了，不过，也是他们运气不好，谁让他们遇到咱们兄弟两人了，咱们兄弟……”一时，口沫横飞，涛涛不绝的说起往日的英勇事迹来。 小莲见他说得意，一面倍他胡诌，一面暗动手脚，哈哈一笑，道：“哎，是啊，一见鬼大哥的伸身，也知道鬼大哥不是等闲了，啊，那个一点红，什么东西，也是鬼大哥的对手，真是自不量力，对了，你有什么绝招，也教我几手，要是日后有人欺负我，我也有办法治他了。” “哈哈。”鬼无常哈哈一笑，道，“这你可问对人了，这个要胜过别人呢，未必就要什么武艺高强，只要稍稍动一点头脑，哈哈，那就成了。” “难道武艺不好，也可以打过比自己强的人了。”小莲瞪大了眼睛，一时，真来了兴趣，讨好的道，“嗯，就知道鬼大哥不是常人，可否把这法子跟我说说。”要是自己学得这么一手，日后，一点红要再欺负自己，岂不是有法子治他了。 鬼无常一时赢了几把，心里高兴，听她问起，也不多疑，点了点头，道：“好说，我告诉你就是了。” 一面说着，在身上掏出几个油纸包来，放在案上。 小莲看看案上的事物，又看看鬼无常不解道，“这是什么。” “毒药。”无鬼无常呵呵一笑，洋洋得意的道，“武夫不好，没关系，只要用药的手段高超，哈哈，什么人咱对付不了。” 第二十三章:剧毒 “毒药。”无鬼无常呵呵一笑，洋洋得意的道，“武夫不好，没关系，只要用药的手段高明，哈哈，什么人咱对付不了，不一样载在咱手上。” “毒药，这些全是毒药。” 小莲疑惑道，把手伸向一个纸包，道，“有这些毒药，就可以胜过比自己强的人了。” 一面说着，拿着一包在手中把玩。 “当然了。”鬼无常哈哈一笑，得意洋洋的道，“比如你手上的这包吧，就叫无形无踪，知道为什么叫这名吗？” “为什么？”小莲随口道，“为什么叫这名。”光听这名，也听不出什么利害的地方来嘛。 “因为，只有人稍微沾上一点这药粉，倾刻间化成一滩浓水，因此，叫做无影无踪。” “哎哟，我的妈啊。” 鬼无常话音不落，小莲吓了一跳，忙抛下手中的纸包，在衣襟上用力擦拭，可别沾上这该死的药粉，把自己给化了。 “放心吧。”鬼无常见她一脸的紧张，哈哈一笑，道，“这油纸包包得很好的，不会散出来。” 小莲呼了一口气，随即指着另一个纸包道：“这又是什么？” 这一回，可不敢用手随便去碰了。 “这个叫做麻痹散，人中毒后，全身无力，哈哈，你想要干什么，只有随便你了。” “哈哈，这药百花楼我也见过呢，老鸨婆常用这药对付那些不肯接客的女子。”小莲笑了一声，下回见到一点红，我给他下上一点这个麻痹散，看他还跑不跑了。 “哎，妓院里的那点小计量，那能跟这麻痹散相比，我这麻痹散，可是独门配门，人要是中毒，要没解药，十天八天也起不来呢。”鬼无常说得高兴，一一往下说去，最后，指着一包药粉道：“这个叫做痒痒粉，别看这粉未既不伤人，也不能化尸，但是，哈哈，人要是沾上那么一点，嘿，包他三天三夜，在水里泡澡，也痒得他不行呢。”“哇，利害啊。” 小莲一面点头，忽然，哈哈一笑，道：“哎，开大，我赢了。”“哎。”鬼无常一拍大腿，叹气道，“瞧，我光给你说话，忘了赌钱呢。” 小莲一面把赌钱的几人面前的银子收入怀中，一面哈哈笑道：“客气了，客气了。” 赌钱的几人，除了鬼无常唉声叹气，其他的人因为输钱，一哄而散。 小莲向鬼无常看了一眼，目光中掠过一阵诡异的光来，呵呵一笑，摸出二两银子，放回一锭银子在鬼无常面前。 “哎，我和鬼大哥，那是什么关系啊，鬼大哥的钱，我可不能要。”一面说着，又把另一锭银子放在他面前，嘻嘻笑道，“今天手气不差，这一锭银子，是小妹请鬼大哥喝酒的呢。” “哈哈。”鬼无常大喜过望，也不客气，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年纪小小，倒是挺讲义气。” 一面拍着胸口道：“日后，要是有什么人敢负你，你跟我说，我拧断他的脖子。” “呵呵。”小莲一笑，一面称谢，一面跪到，在地上拜了几拜，道，“哎，大哥说话可算话，日你，你可就是小莲大哥了啊，小莲有这样一个大哥，那真是三身有幸啊，不过……”虽然，不知道这鬼无常在江湖中倒底是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利害，不过，看他面前摆的大堆剧毒，只怕也非等闲之辈，先把这兄妹关系定下了，日后，真遇到什么事情，把他的名头抬出来，吓别人一吓，说不定大有好处呢。 “不过什么。”鬼无常大眼一瞪，道，“难道你信我不过，嘿，小丫头，你到江湖上随便找一个人问问，要是有人不知道咱鬼氏兄弟的名头，我把头拧下来给我当磴子坐了。” “哈哈，不是不是。”小莲嘻嘻一笑，道，“鬼大哥的手段，我不用问人，当然也知道啊，不过，大哥总不能呆护小莲一辈子吧，要是一不小心，遇到一个不知好歹的人人欺负小妹，岂不是不好了。” 鬼无常点了点头，道：“这话不错，我和大哥在周大人府上办事，也不能保护你一辈子。” “哎，不过呢。”忽然，小莲呵呵一笑，瞧着桌上几包药粉，“我有办子。” “什么法子。”鬼无常一拍胸口，道，“你只管说吧。” 小莲呵呵一笑，道：“要不，大哥你把这几包药粉给我吧。” 第二十四章:告别 小莲呵呵一笑，道：“要不，大哥你把这几包药粉给我吧。” “这个……” 鬼无常面有难色，道，“这些，全是我大哥配的独门配方，要是传了出去，我大哥知道，只怕不好。” “嗨。”小莲呵呵一笑，道，“我不说，你大哥怎么知道，而且，我一个小姑娘家，要这些药啊，就是用来防秀，鬼大哥难道还怕我把这些药泄露出去啊。” 小莲见他还是不同意，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江湖中人，都说鬼氏兄弟，为朋友两肋插刀呢。” “那当然了。”鬼无常拍着胸口道，“谁要是不我朋友不起，我跟他拼命。” 小莲撇了撇嘴，道：“鬼大哥为朋友可以拼命，我还没让你拼命，不过是要几包药粉防身叫呢。” “哎。”终于，鬼无常喉节一动，像是吓了极大的绝心，道，“好吧，好吧，你拿去吧，不过，一定不能让我大哥知道了，不然，我大哥会骂死我的。” “哈哈。”小莲哈哈一笑，道，“就知道鬼大哥是一个好人，放心吧，就是你大哥拿刀逼着我，我也不说。” 一面把药粉小心的收起来，一面想，有了这几包药粉，哈哈，下回遇到一点红和他那凶师妹，我就有办法治他们了。 小莲东西到手，和鬼无常胡诌一阵，便回房了。 三天后，终于，过了今夜，明天便是进宫的时间了。 虽然，在李府只呆了几天，不过，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已然混熟，尤其是陆子威，天天一起，小孩子家，这要走了，终有些不舍。 这天晚上，花园中。 小莲和陆子威坐在紫薇花架下。 忽然，小莲向他看了一眼，道：“子威，我明天就进宫了。” “嗯。”陆子威点了点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呃，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进了宫便不能出来了。”小莲向他看了一眼，忽然，呵呵一笑，道：“放心吧，日后，要是我出人头地了，一定出钱把慧兰小姐嫁给你。” “可是……”忽然，陆子威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不想娶慧兰小姐了。” 小莲睁大了眼睛，不解道：“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为什么不想娶她了。” “因为……”陆子威向她看了一眼，面上一红，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慧兰小姐不喜欢我啊，她从来也没正眼看过我一眼呢。” “她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等我有钱了，我给你一笔，我就不信，她不嫁你，难道跟着李大人这老色鬼很好吗。”陆子威叹了一口气，道：“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慧兰小姐了。”他瞧着小莲，虽然，这个小姑娘并不漂亮，不过，却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他是一个孤儿，给李府的下人捡回来扶养长大，从小，就没人给过他好脸色看，偏偏小莲，把他当成了朋友，忽然，瞧着小莲道：“我会记住你的。” 小莲向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我也会记住你的。”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一点红来，哼，他要是不喜欢我，我就死缠不放，让他受不了。 碧珠不是说过嘛，对一点红这种装酷的男子，就得死缠难打，要是不能让他喜欢自己，就让他痛恨自己，哈哈，让他每天记住的全是自己。 但是，小莲一想天明天便要进宫了，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进宫后，不知道这一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一点红了，要是真的见不到他，心里可有些不甘啊，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比一点红更俊男子呢，不管什么样，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把他搞到手呢。 小莲抬起头来，瞧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在李府的最后一个晚上，心情竟有些难以平静，进宫以后，自己的人生，会不会发生什么转变呢，闭上眼眼，想了一想，路的前方，竟是一片迷茫。 哎，管他呢，反正不进宫，半途不也一样迷茫，进宫后，总不会像百花楼一样，连肚子也吃不饱吧，想到这里，小莲的心里忽然间轻松起来，一切随缘吧。 第二十五章:偷人钱袋 哎，管他呢，反正不进宫，前途不也一样迷茫，进宫后，总不会像百花楼一样，连肚子也吃不饱吧，想到这里，小莲的心里忽然间轻松起来，一切随缘吧。 两人在院中坐了一阵，闲聊起来。 小莲听陆子威道：“明华街今天开烦会呢。”心想，反正明天就进宫了，日后，只怕也不能出来玩了，反正睡不着，死活拉着陆子威和她一起偷偷溜出去看花灯。 两人出了李府，在明华街上一阵闲逛，街道两边，彩灯辉煌。 小莲从一个小摊前走过，嗅着阵阵小吃的香气，不由得吞了一中唾沫，伸手往怀里一摸，出来得极了，竟没带着银两。 小莲靠了靠身边的陆子威，道：“哎，借点钱来用，我回去还你。” “不用了。”陆子威呵呵一笑，道，“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还我。” 一面说着，伸手到怀中去拿。 岂知，手伸进衣襟半天，却拿不出来。 小莲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道：“怎么，你不借我啊。” 陆子威面上一红，嗫嚅道：“我……我也没带呢。” “嗨。”小莲叹了一口气，嗅着扑鼻的香气，吞了一口唾沫，“真是的。” 忽然，目光锁定在两名华衣少年的身上，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名少年，好奇的瞧着街上的花灯，一面低声说话。 看他二人的衣着用度，只怕是有钱人。 小莲向陆子威抿嘴一笑，打了一个响指，道：“有了，瞧我的。” 一面说着，迈步向两名少年的方向走去。 她走过两名少年的身边时，忽然，有意无意的在二人中间轻轻一撞。 “哎。”两名少年给她一撞，向后一退，其中一人向她看了一眼，道，“干什么啊。” “不好意思。”小莲呵呵一笑，抬头望着街上的花灯，道，“刚才看花灯看得太入迷，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小莲一面作揖，一面向前面走去。 其中一名少年瞧着小莲，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衣襟，不满道：“这小丫头，怎么走路的，也不长长眼睛。”他面容英俊儒雅，隐隐透出一股不懑的神情。 “哈哈。”另一名少年面颊瘦削，轮廓分明的面上，隐隐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度，轻轻一笑，道，“弟弟，外面不比皇宫，给人撞一下，有什么打紧。” “这倒是。”前一名少年点了点头，道，“不过，要是在宫里，谁这么鲁莽，我都可治她死罪了。” 两名少年一面说笑，一面观看着街上繁华的花灯，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小莲见二人走远，嘻嘻一笑，伸手抛了抛手中的钱袋，分量不轻，只怕收获不小。 她呵呵一笑，向陆子威笑道：“走吧，明天我便要进宫了，我们现在去大吃一顿，算给我送行。” “小莲，你……” 陆子威睁大了眼睛，瞧着她手中的钱袋，道，“你偷有人家东西了。” 小莲嘿的一声，道：“这些有钱人，反正不怕没钱花，咱们借用一点来花花，不算为过，哈哈，你愣着做什么，来，我们看看这钱袋里有多少银两。” 一面说着，倒转钱袋，往手心中一抖。 钱袋里跳出几块晶亮的银子来，几块银子中，一只碧绿的玉佩。 龙形怪兽的玉佩散出出隐隐的光彩，一时，竟然银子的光华，也给玉佩流转的华光所掩盖，黯然失色了。 小莲和陆子威对望一眼，咦的一声，拈起玉佩，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