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卧龙》 序 梦回三国  丹 菁 呵呵……很久没有写到很高兴的题材了。而且里头的主人翁,更是丹菁最为喜爱的诸葛孔明,很高兴丹菁可以为他量身订作,打造一个虚幻的故事。 背景是在三国时代,故事里头真真假假交错,不过绝大部分都是假的。 为了诸葛孔明,丹菁特地塑造了一个特别的形象给他,完全和史实上的他不一样;抛去了他的严谨和肃穆,他几乎变成了一个痞子。(呃,也喜爱诸葛孔明的人,千万别扁丹菁,纯粹只是个故事,好玩罢了!) 三国一直是丹菁最喜爱的一段历史,而为了写一个三国时代的系列,丹菁特地从三国志里头挑出了最喜欢的三个人来。 第一个是卧龙,第二个是凤雏,第三个是周郎。 卧龙应该不用介绍吧,看倌应该都知道他是诸葛孔明;而凤雏可能稍稍较不熟悉,他就是在罗贯中所着的三国演义中,扮演孔明师弟的人,和他并称龙凤;至于周郎,看倌们应该也会熟一点,因为他就是文武双全的周瑜。其实丹菁还喜欢另一个角色,那个人就是曹操,但是碍于他干了太多坏事,所以就跳过他不谈。 这三本书里头会有一点纠缠,可能带着一点前世今生的意味,又带有一点科幻、一点穿越时空,还有一点真伪难辨的梦境。 还有,为了选择背景时代,也真的是挺痛苦的。 不过,这一个系列还是以梦为主,到了最后,到底是不是梦,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要问丹菁,丹菁也不知道。)而这一本《冒牌卧龙》希望看倌会喜欢。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楔子 「我不要!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一栋新颖而富现代感的大楼里,一声低沉却又带着执拗语气的暴喝再三回荡,令楼下的办公人员不禁摇头兴叹。 唉,第一千零二十八次的怒吼,三年来,大伙儿已经慢慢习惯了。 这儿是什么地方? 是在三年内快速窜起,名扬四海的蜀氏跨国集团。 今天是蜀氏三位公子聚会的日子,而方才发出怒吼声的,则是蜀氏最受疼爱的小公子──蜀倥茗。 「倥茗,你犯不着这么激动吧!」 身为蜀家二公子的蜀式芫倚在总裁室落地窗边,一双沉稳却又显得清冷的黑曜眸子里难得地噙着一丝宠溺的笑。 「我怎么能不激动!」蜀倥茗瞪大一双妖魅绝美的眸。 俊美却有些扭曲的面容彷似受到惊吓,却又潜藏着说不出的怒涛,狠狠地扫向正坐在沙发上,一派悠然自得的蜀家大公子蜀弓。 搞什么,这人是嫌他事情不够多,所以特地从美国回来找他麻烦吗? 「那又不是我的主意,不信你自个儿去问你妈。」蜀弓过分淡漠的眼连瞥他一眼都不肯,他高傲的环顾着四周,眸中有太多令人读不出的复杂思绪。「她现在应该在欧洲,你可以打电话到欧洲分公司问一下。」 「喂,她是我妈,就不是你妈啊!」蜀倥茗不悦地吼着。 什么我妈你妈的,这是哪门子的话! 「不是。」蜀弓挑起眉睇着他。「她是你和式芫的妈,不是我的妈,我妈已经死二十几年了。」 「喂,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别扭啊!」他简直快要喷火了。 老妈当年带着三岁的二哥和尚在肚子里的他嫁到蜀家来,而老爸亦是带着六岁大的大哥娶了老妈,完成了两大集团的联婚政策,也造就了今日蜀氏集团的壮大;当然,老妈供给的不只是庞大的财力,亦有两名聪颖的生力军。 不过他长这么大,却从不曾听大哥喊过一声妈,甚至也不曾听他喊自己或二哥一声弟弟……唉,干嘛要仇视他们?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他干嘛老是把自个儿当成一个旁观者? 更过分的是,他平时对他总是不闻不问,完全漠视兄弟情长达二十多年之后,现在居然插手管起他的终身大事,这教他能不激动吗? 「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我管不着你的嘴,不过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所说的话,倘若真有意见就去找你妈,要不然就找老爸把事情说清楚,向他们表达你的意见,犯不着对我说。」蜀弓仍是一贯的淡漠,眸中完全没有在场另外两人的身影,让人感觉到他是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 「我……」蜀倥茗为之语塞。 可恶,这不是摆明了要为难他吗? 老爸和老妈前几日才闹得不可开交,险些把那张薄薄的结婚证书给烧了,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拒绝这一桩可能挽回他们婚姻的「阴谋」? 可是,教他如何能够接受老爸所指定的那名幸运新娘? 那个女人可是鬼啊! 「倥茗,我看你就娶了她吧,以结婚为由把老爸和老妈都引回来,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三个儿子还是很担心他们的。」蜀式芫噙着笑,试图在他的身后再推他一把,让他走进婚姻的坟墓。 「二哥──」蜀倥茗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这该不会根本就是老爸和老妈故意设计我的吧?」 不能说不可能,毕竟那对怪怪夫妻脑子里想的事情总是令人捉摸不定,行径也诡异得让人侧目,倘若他们是为了骗他结婚而布下这天罗地网的话,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不过……关他屁事啊! 虽然大哥几年前已因为商业合作关系而结婚,但是他上头还有一个二哥呀,为什么他们不去逼他? 「这你得要问他们才知道。」 「我根本就找不到人好不好!」发不出的火闷在心底,令他快要吐血了。「老爸老妈根本就是在耍我,要不然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唉,他这个旷世俊男、百年奇才,倘若真这样一头栽进婚姻里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为他哭泣;而且当她们知道他要娶的对象是谁时,八成会手牵手一起跳河去。 纤仪啊,老爸老妈指定的人是他的秘书姚纤仪! 这是一个恶梦,可怕的恶梦!姚纤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没有女人的娇弱,没有女人的甜美,更没有女人的柔情似水;她身高一八四,只矮他三公分,总是中规中矩的梳着包包头,一身俗到不能再俗的铁灰色套装,还戴着一副只会让她变得更丑的黑色粗框眼镜。 她完全没有女人的特质,也没有女人味,他甚至怀疑隐藏在那体面套装下的,是男儿之身。那种女人,如何引得起他的兴趣? 虽说她的处事能力极佳,不管是交际手腕、商场斡旋的能力皆不在话下,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嫌弃不了她的办事能力,可是这只局限于工作上的合作,不代表她可以在两人世界里扮演教人赞许的角色。 总之她根本不像女人!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蜀弓话已带到,打算立即起程回美国分公司去。 「大哥,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啦,你既然可以接到老妈的电话,表示你一定可以追踪到老妈的所在地,你为什么不把她找出来?」蜀倥茗跟在他身后,一路咆哮不已,连带的蜀式芫也跟着一道走。 「那不关我的事,我要回美国了。」 大楼的运输系统非常完善,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已来到停车场。蜀弓坐进车里,随即吩咐司机开车,却见蜀倥茗将司机遣走,自个儿坐进驾驶座。 「你想做什么?」 「你要回美国,我就跟你一起回去,我相信老妈一定会再打电话给你。」他回头对着身旁的蜀式芫说:「二哥,咱们也一起去,反正日本分公司最近应该没什么事。」 蜀式芫但笑不语,打开车门坐到蜀弓身旁。 「你们疯了不成!?」蜀弓难以置信地睇着他们俩。「你们放着自个儿负责的公司不管,跟我到美国去干什么?」 「度假啊!」黑色的车子驶过萧瑟的街道,快速地直往机场前进。暖暖的冬日里,路上的车辆多到令人头昏眼花。「反正他们两个老家伙都不管自个儿的产业了,我又何必那么汲汲营营地替他们打理?」 他年轻得很,倘若不挥霍一下青春,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那你们自个儿去,别跟我在一块!」蜀弓不悦地吼着,剑眉紧蹙显示他的不耐。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要去美国,我们就跟着一块去啊!」蜀倥茗开着车,半开玩笑地回头,「咱们可是兄弟,是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兄弟耶,你干嘛老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你开车请看前头!」蜀弓咆哮着,头痛不已。 「我知道。」 蜀倥茗轻笑着,转过头将车子切到内车道打算左转,可才到马路口,切出半个车身等待时,却见到对面车道一辆大型货车疾驶而来,甚至有点歪歪斜斜地直往他们冲来。 他瞪大眼看着,不相信它真会撞过来,但是…… 眼看着车子渐渐逼近,耳边响起了蜀弓和蜀式芫的暴喝声── 「倥茗,快闪!」 他知道啊,问题是右边有车,左边亦有车,他无法退后,难不成要他往前冲吗? 天啊!他不过是随口说说,没真的要和他们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砰的一声── 火花四起,路上车辆走避不及,十几部车子撞在一起,霎时,让所有的目击者全傻了眼……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好痛啊!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全身痛得不得了,痛得他想要仰天大叫,可是喉咙却又干涩得像是要裂开似的,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到底是怎么了? 蜀倥茗不断地回想,他那智商超过三百的脑袋快速运转着,想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他记得他昨天和叶氏企业董事的可爱独生女在床上度过……嘻嘻,虽说她一副大家闺秀、不解世事的模样,然而在床笫之间的互动却令他咋舌,却也教他收获颇多,滋味倒还不错,可以考虑下次再联络。 睡梦中的蜀倥茗忍着全身的不适,嘴角扬起了大大的笑,彷佛昨晚的相处,真的让他感到满足;然唇角拉得太开,却又痛得他龇牙咧嘴,想起了此时不是回忆那档事的时候。 对了,今天早上他仍是乖乖地上班去了,虽然有那么点舍不得…… 唉!他真的没有管理公司的兴趣,偏偏他老爸和老妈却是典型的工作狂,公司是一间接着一间开,命令底下三个儿子不断地分行散号,声名远播全球,却教他忙得连一点自个儿的时间都没有。或许,他应该想个办法,让公司恶性倒闭,这样就可以轻松一点;不过,这得好好地从长计议,要不然让人知道身为蜀氏一份子、却恶意弄垮公司的话,那可就难听了。 嗯,对,应该好好地想想……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应该想想今天在公司里做了什么事才对! 猛地抓回心神,蜀倥茗又开始回想。 八点有个高级干部会议,九点的时候审核了几份围标案,十点的时候……?然后呢?他记得自己没有翘班啊,但怎么会没有记忆呢? 哎呀!然后咧,好象有人找他……谁啊、谁啊?到底是谁啊? 对了,是大哥和二哥! 对对对,为了他的婚事嘛!对了,老妈从欧洲打电话给大哥,要他通知他结婚的事,希望他能够娶姚纤仪……对了,是他的秘书,那个全世界最不像女人的女人。 不过他没答应,再然后呢? 蜀倥茗紧闭着眼,微蹙起眉回想着,总觉得自个儿的记忆似乎有点中断。 怪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会动不了身子,连眼睛都睁不开呢? 他记得后来他和二哥闹着大哥,骗大哥要一起去美国,却在途中……一个巨大的阴影不断地朝他侵袭而来,将他头上的冬阳光芒遮去。 对了,有一部车子撞了过来! 大哥呢?二哥呢? 该死,难不成真被那辆车给撞着了?否则他怎么会全身都动不了? 看来一定是很严重。可恶,他一定要让那个肇事的司机好看,绝对要让他身败名裂,以赔偿他的损失。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知道大哥和二哥的现况;不知道他们的伤势如何,不知道老爸和老妈有没有和好赶回台湾……不行,他一定要醒过来,他一定要看大哥和二哥的情况。 可是,他的眼皮重得像是被灌上一层铅似的,睁都睁不开。 可恶,他怎能就这样放弃? 蜀倥茗努力地掀了掀不受控制的唇瓣,彷似用尽全身的力气般艰涩地喊着: 「大哥、二哥……」 谁啊?随便来个人,只要能够听得到他说话就可以;只要能够在他睁开眼睛时,让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可以。 「喂……」这是什么医院啊?居然让他喊了这么久都没半个人睬他? 太奇怪了吧?他既然全身都动不了,想必定是重伤病患,为何他的身边没有护士守着? 这是什么烂医院啊? .  .  . 「喂!」蜀倥茗有点微怒地喊着,声音又比之前更大了一点。 突地,有人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股温热的感觉沁入他的掌心,也一并地灌进他的心里。 啐,有人在就开口嘛,让他喊了老半天! 「喂,发生了什么事?」 八成是多喊了几次的关系,喉间那股干涩的感觉较好了,虽说仍感到痛楚,但他总算可以发出较大一点的声音。 「你只是晕倒了……」 那是有点低沉却似珠玉滑坠的女音,令人感到安心。 只是晕倒?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蜀倥茗在心底暗忖着。 他们三兄弟被一辆大货车正面撞击之下,倘若没上天堂的话,应该也要静养个几个月,怎么可能只是晕倒而已?再说,若他真的只是晕倒,怎么会全身动不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过,这个护士的嗓音倒是有点耳熟,和他那不像女人的秘书姚纤仪有点相像。 「我大哥、二哥呢?」蜀倥茗不禁又问道。 既然他能够开口说话,表示他的情况不会严重到哪里去,重要的是大哥和二哥;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会痛苦一辈子的。 「大哥不是还在柴桑吗?」那低沉的女音中有着迟疑。「只是,你什么时候有了二哥?」 蜀倥茗听着她如春风般轻柔的声音,突地听出她话中的怪异。 柴桑?那是什么地方?还有,他怎么会没有二哥? 「在说什么?我当然有二哥啊,……」不对,回话的人到底是谁?她既然是护士的话,怎么会说大哥在柴桑?柴桑又是在什么地方?台湾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地名他却不知道? 话又说回来,他既然严重到躺在床上,大哥怎么会没事?而且还一溜烟地跑去柴桑?即使大哥要走,也应该是回美国去才对,怎么可能去什么莫名其妙的柴桑呢? 大哥对他的无情不是一天两天,他已经有点习惯,也知道他不可能会待在他的身边守着受伤的他;不过,柴桑到底在哪里? 「可是,相公,我不曾听你说过有二哥啊!」那轻柔的声音仍是不卑不亢地解释着。 「我……」一口怒气提了上来,正想要斥责这古怪的女人,却又突然听到她唤自己一声相公,惊得蜀倥茗倏地睁开双眼,迷迷蒙蒙的眼前有一抹浅影,让他看得有点不真切;然而他起魅眸一看,却突地发现是她! 「姚纤仪!?」不会吧?整他也犯不着这样! 她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他根本就没答应要和她结婚,她倒是先喊他一声相公了,不过她拿掉那碍眼又俗气的眼镜之后,感觉上好象清秀多了,也顺眼多了;而她的头发,从不曾见她披散长发,他倒是不知道她的头发有这么长,看起来真像是个女人了。 可惜,就算她真的是一个女人,他还是无法娶她! .  .  . 「相公?」女人微蹙起柳眉,不禁又移向他一点。 「stop!不要再靠过来了!」蜀倥茗用尽全力撑起彷若千斤重的身体,气喘吁吁地往床里靠。「不要以为我现在受了伤,就能对我予取予求!」 她根本就不像是女人,她甚至比一般男人还高! 他现在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难保她不会使出蛮力逼他就范;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算想赖也赖不了了。 「相公,我不懂你的意思。」女子仍是不疾不徐地道。 一双灿亮的杏眸直视着他,那深沉如夜的瞳眸有着教人折服的睿智,更有着将人看透的犀利,不觉让他又往后挪了一步。 蜀倥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纤仪,我很抱歉,我对真的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倘若我们结婚了,也只是为了利益上的结合,要的不过是的办事能力,这样对一点都不公平。」 唉!人长得帅可真是造孽啊! 他也不是真心想伤害这些蔻少女心,不过感情的事实在是勉强不来的;他认为婚姻是要建立在两情相悦里,在成熟的情感为辅之下,成立一个有未来的家庭,这才是正确的。 只是,他一直还没找到一个愿意让他安定下来的女人罢了。 他还年轻,他还想玩,他还不想冷落那些等待他宠幸的寂寞芳心。 「相公,我不是纤仪,我是绶儿。」黄绶微蹙柳眉瞅着他看,伸出纤纤玉指覆在他的额上,不禁有点担忧地道:「相公,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差人送药过来?」 「如果可以离我远一点,我就会好一点了。」既然对她无意的话,他就没兴趣对她温柔,毕竟过多的温柔不过是另一种伤害罢了;不过,她刚才说了什么? 「说叫什么名字?」 他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相公,我是绶儿。」黄绶沉稳以对,像是要看穿人心的亮眸直视着他。 「绶儿?」他低喃着。 她不是姚纤仪? 不会吧,老天不会同时创造如此相像的女人危害世间吧? 他起一双勾人的桃花魅眼想要看出眼前的女人和姚纤仪到底有什么不同,却发现她的打扮穿着似乎…… 儒衫、缘衣,一头长发全都梳到脑后用七彩绳束起,几绺浏海则滑落在腮边,更加添她的妩媚……不对,她的服装令他感到疑惑不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穿这是什么衣服?」 喂,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她穿这种衣服,该不会是在整他吧? 话说回来,这种衣服她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看起来很像是古时候的服装,像得让他有点儿心惊胆战。 「这?」黄绶低下眼睇着自个儿一身浅灰色的儒衫外添一件缘衣,下半身穿了件方便的宽口裤,她不认为自己的穿著不适宜。「这是一般的服饰,我这么穿并没有什么不对。」 怪了,她的相公到底是怎么了? 打从她一知道他在战场上晕倒后,一颗心就一直急跳个不停;想不到他一醒过来,反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瞧他的神情,彷佛不认识她般,却又像是把她错认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在胡说什么?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说的是什么蠢话?」蜀倥茗有点微怒地斥道。「算了,我不想再跟耗下去,我要出去,我有事情要找我大哥,别挡在我的面前。」 他难得敛笑,神情严肃地拉开身上粗糙的被子,一心只想要赶紧离开,想要找到大哥,想要找到老妈;要跟老妈说,打死他也不娶姚纤仪! 他真是受够这一切了! 可是,当他一拉开被子之后,整个人顿时傻住。 这是什么东西?蜀倥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直瞪着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和裤子,有点狼狈的吞了一大口口水,又抬眼瞪视她。 她……未免玩得太过火了?居然把他身上的亚曼尼脱掉,换成和她一样的儒衫;她该不会趁他昏迷,对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天啊,她在商场的能力确实令人赞不绝口,然而私底下却有此等怪癖──跟他玩起古装游戏,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她的性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她该不会待会儿便要和他玩起sm的游戏吧? 「太过分了!」蜀倥茗气怒难遏地斥道。 「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黄绶不解地睇着他,压根儿不了解他的怒气究竟是由何而生。 「居然脱了我的衣服,……」 他猛地跳下床,指着她的鼻头,瞪着她几乎与他同高的身躯,登时发觉她身后的布景真实得教他心跳莫名的加快。 她到底是去哪里找来这么棒的文化城?里头居然有如此写实的道具。这房里的矮几、花几、床榻、帷帐…… 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在他的心里蔓延,正在刺激着他引以为傲的智商,告诉他正身处在危险之中。 他瞪视了她好半晌,咽了咽分泌过多的口水,有点微颤地问:「纤仪,我们现在在哪里?」 乖,把答案告诉他,不要让他浪费脑力猜测这可怕的一切。 「赤壁之战大胜,咱们正乘胜追击曹军,遂现在已抵达长江线外的江陵城。」 黄绶古怪地睇着他,发觉他真是诡异得可以。 「赤壁之战!?」蜀倥茗发噱地大吼,音量不禁又放大。「赤壁之战?」 她在跟他开什么玩笑?什么赤壁之战?什么叫作江陵城?别玩他了,公司里头还有一大堆两辈子也做不完的事情等着他,他没有时间跟她玩这种教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游戏! 「没错啊,方才咱们的大军刚将曹军击退,曹军已从江陵退到夷陵,而后退到白帝城去了。」黄绶有点担忧地走近他,却见他又猛地退后一步。 「宝贝,别玩了……」他喃喃自语,脸上漾着有点歇斯底里的笑,突地拔腿往门口窜去,哪里管得着此时身体重得像是被灌上十吨重的水泥,没命似地往外跑;他才不管她的疯言乱语,才懒得理她玩的把戏,他只想要赶紧离开这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地方,随便到任何一个地方去都好。 「孔明!」 然而,当他一见到门外的风光时,却突地停下脚步;还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时,身后黄绶的唤声犹如再次炸下足以摧毁整个地球的核子弹,令他当场呆若木鸡。 她……在叫他吗?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公元二o八年 蜀倥茗双眼有点呆滞地瞪视着满山黄土,外头有着两三个身着古代军服的人在巡逻着;而眼光再放远一点,他甚至可以见到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江水。 这种感觉真的很诡异,令智商高达三百的他无言以对。 他的头有点混乱…… 「相公,既然你的身体不道,就到里头来吧!」黄绶走到他的身旁,挽着他的手往里头走。「已经快要过年了,天气冻得很,你得要多多保重;你的身体可不是属于你的,是属于天下万民的。」 「嘎?」能不能说慢一点,他已经觉得他快要疯了,可不可以别再耍他了? 「相公,你到底是怎么了?」黄绶将他带到床杨上,让他和衣躺下,再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你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等等。」蜀倥茗不禁又坐起身子。「纤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太诡谲了,外头那风光,打死他也不相信是台湾! 可倘若不是台湾的话,那他现在又是身在何方?他不过是被车撞了,绝对不可能在昏迷当中被拖上飞机、离开台湾而毫无所觉。 「相公,谁是织仪?」黄绶有点不悦地蹙紧柳眉。 这名字该是个姑娘家的闺名吧?他是什么时候认识了她以外的姑娘家?而且还开口闭口叫得这么亲热? 蜀倥茗挑高了眉,感到心脏在他的胸腔之间剧烈撞击着。「我说……如果不是姚纤仪的话,那么又是谁呢?」别太过分了,以往只要是一般的玩笑,他都可以接受;但现下不同,他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只想要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他想要回到蜀氏,他想要回家! 「我是黄绶,是你结发八年的妻子。」黄绶沉声道。 「结发八年的妻子?」蜀倥茗的音调陡然升高,有点似笑非笑地问:「那么,请问我是谁?」 反正不管怎么样,先把事情搞清楚比较重要! 「你是孔明,诸葛孔明。」黄绶眉头皱得更紧了。「是主公麾下的军师中郎将,人称卧龙先生。」 「对,我是倥茗……」没错,他是倥茗,可是他不姓谙葛,更不知道什么卧龙先生!「说什么?我是卧龙先生?」 什么?她是拿他的名字作文章吗?不过是同音字罢了,她犯不着如此开他玩笑,是不?可是,她的神情看起来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相公,你到底是怎么着?」黄绶疑惑不己。 「我是……卧龙先生?」蜀倥茗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再一次地问她,神情无比凝重。 「是啊!」 「那么现在是公元几年?」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吧! 他不信,打死他都不信会有这种事情!开这种玩笑未免也太过火了吧? 「公元?」黄绶眉头的结深如山壑。「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现下是建安十三年。」 .  .  . 建安十三年?! 蜀倥茗两眼发直,脑袋快速地转动,搜索着记忆中的建安十三年;半晌,他的眼慢慢地转为呆滞。 倘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建安是东汉献帝的年号,时值三国鼎立,也就是孙权和刘备联军击退曹操……记得那一场战役在历史上还挺有名的,应该就是她之前所说的赤坚之战。 呵、呵、呵……他在三国时代?他是卧龙先生? 真是太好笑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他是倥茗没错,问题是此倥茗不等于是那个孔明! 蜀倥茗咧嘴大笑,而眼角的余光却触及黄绶奇异的眼光,令他噙在嘴上的笑不禁僵住。 不会吧? 「纤仪,可不可以不要再耍我了?」他是说真的,如果她再玩下去的话,他不保证他会继续保持自己非凡的气度。 「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黄绶浅吟着,玉丽的面容布上了担忧之色。「相公,依我之见,还是召外头的军医入内查看你一番好了。」 真是太古怪了!相公虽说老是爱开些玩笑,但今儿个她正着瞧、侧着瞧,都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彷佛他正在说着多么正经的事情,他的神色正经得教她心颤不已。 「军医?」完了,他真的笑不出来了! 谁啊?随便来一个人,随便一个他认识的人部叮以,帮他戳破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谎言;要不然,他会疯了,他一定会发疯! 「我看……」黄绶倏地站起身。 「不用看了!」蜀倥茗急急的拉住她,真怕她会去带进一堆古怪的人来打击他岌岌可危的信心。「反正我不管这里是哪里,我一定要回台湾!」 难不成她真的那么恨他?真要使出如此破绽百出的烂方法整他? 他千万个不相信现在是三国时期,他相信只要自己走出这个帐棚,走远一点, 就可以离开这个三流的摄影棚,离开这个不知为何地的鸟地方,离开这个几欲逼得他发狂发怒、失去理性的鬼地方! 再待下去的话,他一定会失去他努力维持的风度。 「台湾?那是什么地方?」黄绶愈是问他,愈是感觉他的诡异。 「那是……喂!别太过分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装傻了?」呜!气死他了,她的演技竟然如此的好,让他看不出半点破绽,彷佛她所说的话是多么理所当然似的。 不管了,他现在就要离开,谁阻止他也没用! 打定了主意,蜀倥茗一把将黄绶推到一旁去,快步地往外跑,看着外头锦霞似火地浮沉在远方的江水中,他的心猛地战栗了一下;然而他一咬牙,管不了心中的悸动是为哪桩,又急忙地另找出路。 可是,他放眼所及之地皆排列着一个个破旧的军帐,而约数百公尺远的江岸边居然还停放着一艘艘的装甲兵船……他记得曾经在历史书中看过草描的图画,而那些尖头的兵船确实是古代的艨艟和斗舰。但是这种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该死,他突然有点痛恨自己懂得那么多东西! 不对,不可能有这种事情!说不定这里不过是某个地方的庞大布景,这里不过是个摄影的场景罢了。 对对对,极有可能是这个样子! 反正先离开这里就对了,只要再走个几步,对,只要再给他一点体力走出这个庞大的摄影棚,他就可以回台湾了。 .  .  . 「相公,你的身子不适,别走得那么急!」 黄绶在他的身后跟着,向前一个箭步拉住他的衣袖,却阻止不了他归心似箭的心情。 「别拉着我!」蜀倥茗头也不回地吼着。 别以为她是个女人他就不会动手!横竖她正着看、横着看,都不像是个女人;更何况看到她超过一百八十的身高,他也不打算把她当个女人。倘若她再阻挡他的话,难保他不会一拳挥过去? 不过,这个摄影棚也未免太大了吧? 他大步大步地走,不知道已经经过了多少个军帐,看到多少部军用推车,还有数百匹马,甚至是载着武器的木车……这个摄影棚未免投下太大的资本了,居然有这么完善的设备,令他不禁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这一切全部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不过,他走了这么久,为什么还看不到尽头,反倒是看到一群群穿着盔甲的士兵。 「相公……」黄绶担曼地看着他淌汗的侧脸。 「不要叫我,我不是的相公!」蜀倥茗蓦地停下脚步,阴恻地看着她,他的温文儒雅和非凡气质已不复见,俊美的脸上有着一触即发的怒火。 不要太过分了,他真的是受够了! 「卧龙先生,你好多了吗?」一位路过的士兵打着招呼,随即又扬长而去。 蜀倥茗满脸的怒火顿失,取而代之的是错愕……那个人是在叫他吗?现下只有他和她,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那个人不可能是在叫她;那么,不就是在叫他? 不对!他又不是真的卧龙先生,他们见到他的话,一定会辨认出真伪,怎么可能还如此大剌剌地唤着他卧龙先生? 所以说,他根本不是在三国时代,是不?说什么建安十三年…… 他挑起眉,一张俊美的面容顿时变得狰狞而扭曲。哼哼,他知道了,一定是她发了钱要那个临时演员吓唬他的! 唉!人长得太帅真的是一种罪过。 他也没料到她会这么爱他,甚至愿意花大笔钱来吓他。她现在是在打什么主意呢?难道爱他不成便要使计谋吓死他?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她会不知道吗?耍这种心机未免也太荒唐了! 罢了,他就原谅她是如此地爱他而犯下大错,等回到台湾,他是不会跟她计较;不过,他现在需要的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叹了一口气,蜀倥茗又连忙往前走,然而眼前所见之地,除了是看不见底的军帐外,还是军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军帐?而且每个军帐上头还插满旗帜,看起来还真像一回事。 .  .  . 「孔明先生,你身子好点了吗?」 突地一声叫唤,让蜀倥茗再一次无力地回头,却惊见身后的那一张脸是恁地熟悉,他连忙冲上去,给了他一个扎实的拥抱。 「爸!」 呜!谢天谢地,还好姚纤仪还有一点良心,还不至于玩弄他到魂飞魄散的地步,而且还把他老头给找回来,真是太贴心了;虽然老爸蓄着 胡子,但他还是认得出他。 不过,这胡子未免长得太假了吧!看来老爸的装扮是失败了。 「孔明先生?」被他抱着的人不自在地轻喃,像是在跟他身旁的人问:「孔明先生是怎么了?」 「主公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醒来之后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黄绶有点不安地解释着。 蜀倥茗突地松开双手,一双灿若繁星的迷人眼眸阴险地紧直瞪着黄绶。 怎么,事到如今她还想玩他吗? 「先生是不是太累了?」刘玄德担忧地道。 「我也不知道。」 「要不要再请军医诊治一番?」 「我……」 「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啊?」蜀倥茗瞪大双眼瞧着他们一搭一唱,只觉得他的心脏快要衰竭了。「老爸,连你也跟她一起玩我吗?」 到底有没有搞错?他为公司做牛做马,老爸居然……他该不会也是要他娶她吧?他该不会是跟老妈和好了,两人站在同一阵线,所以要逼着他娶她吧?开什么玩笑嘛!就算要娶也要二哥先娶,为何要他先娶? 大哥在几年前已经因为政策而娶妻,现在也应该轮到二哥,没道理要他先娶妻,是不? 刘玄德双眼锐利地睇着他,对着身旁的大汉说:「翼德、云长,你们俩先去请军医过来,就说先生身体不适,要他先放下其它弟兄,先诊视先生的状况。」 「是。」两人睇了蜀倥茗一眼,随即领命离开。 蜀倥茗呆若木鸡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一身懔懔的军装,心跳已经快得不能再快了;再跳下去的话,八成就要一命呜呼哀哉了。 他探出手,轻轻地抚过刘玄德身上的盔甲,发觉指尖上传来冷冷的金属触感;那种感觉一点也不像是摄影棚片场里粗糙的制作,反倒有点像是真的,令他感到有点呼吸困难。 「老爸,你就别整我了。」他冷汗涔涔地以大笑掩饰纷乱的心绪,甚至伸出手扯着他的胡子,发觉胡子是真的,不是黏上去的。 他真的有点不像是他老爸,尤其是那一双眼;老爸的眼睛是不可能这么慈祥的,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没看过。 「请问你是……」他颤声问道。 老天啊!不要玩他,真的!向来只有他玩人,他还不曾被玩过哩! 「先生,我是主公玄德,你忘了吗?」刘玄德突地擒住他的肩膀摇晃着。 蜀倥茗觉得有点头昏眼花,一颗跳动过猛的心快要窜出喉头了。 他是主公玄德……那他岂不是刘备? 那刚才在他身旁的两个人,不就是关羽和张飞? 而她,真的不是姚纤仪;那自己呢?他到底是谁? 「先生、先生?」 蜀倥茗身子一软,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像是车祸前的征兆,不过倒是少了一点刺耳的呼唤…… 梦,这一定是梦! 他应该是发生了车祸,所以应该是在医院里急救,现下只是他的梦境,只要他一觉睡醒,相信就会回到现实之中了。 是啊,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怎么可能会是诸葛孔明? 对,这一定是梦……对,这一定是梦,睡醒就没事了…… 他是乖宝宝,老天不会玩他的。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呜,好冷! 天啊,冷气也不调小一点,想要把他给冻死吗? 蜀倥茗在睡梦中微恼地吼着,压根儿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对了,他记得他做了一个梦! 他突然睁开双眼,努力地环视四周,发觉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下意识地拍了拍胸膛,抹去一脸窝襄的冷汗,咧嘴大笑着。 「对嘛,我就说那是梦!」 是嘛,他是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古代人?更何况还是赫赫有名的诸葛孔明?那一点都不合乎科学根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可能会因为发生车祸而窜到古代呢?而且身边还有个翻版的姚纤仪? 唉,他真是替谙葛孔明感到悲哀,居然娶了那么一个可怕的妻子。 不不,那不过是梦罢了,是他胡乱做的梦,否则梦中怎会有老爸和姚纤仪?一定是他的压力太大了,才会做了这个奇怪的梦。 啊!还是在家里最好。他喜悦地磨蹭着被子,从来不知道活在这个世纪里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喜的事,是多么值得恭喜的事;他不要再回想可怕的恶梦了,他宁可待在这里让繁忙的工作累死他。 「对了,不知道大哥和二哥有没有怎样?」 他大笑着,却又突然想到车祸之后,不知他们两人的情况如何。 思及此,蜀倥茗敏捷地翻起身,才刚要打开门,却听到有人在他的耳畔唤着,声声急切。 「谁?」怪了,是谁在叫他?房间里头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相公,你醒醒啊!」 突地听到姚纤仪的声音,蜀倥茗心跳再次加快,慢慢地感觉到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喂,别玩了,那不过是个梦而己!」他有点歇斯底里地吼着。 不过是个梦而己,他怎么会有幻听? 不管了,他才不想管这一切! 模糊之中,他抓住门把,想要赶紧往门外跑,却突然感到大地震,可怖的地动山摇似乎要摇掉他的三魂七魄般。 「相公!」 「不要再叫我了,我不是相公!」救命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声音每喊一次,震度便又加强一级,倘若她再喊下去的话,他真要站不住脚了。 难不成他是到哪里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不要找他索命啊,他在商场上可都是凭着良心做事的,从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可 别跟在他的身后,别同他索命啊! 「相公!一 「救命啊!」 眼前的景象模糊得令他看不清楚,然而真实的震度却让他惊恐的吼了一句,倏地睁开了眼。 .  .  . 「你终于醒了,相公。」黄绶总算松了一口气。 蜀倥茗傻愣地瞪视着她忧心忡忡的丽颜,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当她的手触及他的额头时,他倏地清醒过来。明白原来之前回到二十一世纪才是梦,而这里才是真正的现实。 原来是她在摇他! 「我怎么又作梦了?」蜀倥茗不禁又大吼,随即蒙上被子,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嘴里喃喃自语着;「只要我再睡着,我就可以脱离这个梦境,这里是梦,我只是在作梦;等到梦醒了,我就回到二十一世纪……」 然而,身边传来温热的感觉,以及他间到的阵阵香味……在梦中会闻到香味、感觉得到温度吗?他以前不曾做过如此逼真又鲜明的梦,不知道是听谁说过,倘若梦到古代,便是代表着梦中的自己便是前世的自己。 他蹙紧眉头,百般不愿意地睁开眼晴,在卷翘浓密的眼睫中偷觑着这几可乱真的梦境;却在看见眼前的摆设之后,想起之前摸到胡子的触感。 天啊!他怎么会在三国时代里?他怎么会是谙葛孔明?该死,他怎么会又出现在梦中? 呜,他们的眼睛是出了问题吗?他的俊俏除了大哥有资格与他相比拟外,其它男人在他的眼里都是丑男,而他们这群不长眼的人居然把他 当成诸葛孔明,难道诸葛孔明真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眼前的黄绶是真的,之前的刘玄德也是真的,但他却是假的,难道他们分辨不出来吗?为什么他们如此斩钉截铁地认定他? 他怎么可能穿越时光回到过去? 没有任何仪器辅助,没有半点科学根据,没有可以说服他的神奇契机,要他怎么相信自己正身处在三国时代里? 「相公,大夫来看过你了,大夫说你没有大碍,只是累了一点,只要好好地调养一下身子就没事了。」黄绶对于他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拿起一旁的碗,舀了一口汤便凑到他的嘴边。「吃点东西吧,这样才有体力。」 蜀倥茗几近呆滞地看着她……她这么一说,他才发觉自己真的是有点饿了,饿了就该先吃点东西,才有体力想对策离开这里。他傻愣地张开嘴,顺从地喝了一口汤。 嗯,还满好喝的!他舔了舔唇瓣,突然又想起现在不是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而是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回到二十一世纪! 倘若他一直待在这里,那在二十一世纪的他要怎么办?而且他还不能轻举妄动,要是一个不小心改变历史,导致二十一世纪的他不见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可是,他似乎不是以二十一世纪的躯体来到三国时代的,毕竟在这里他也拥有自己的名字──诸葛孔明。 可他不是诸葛孔明啊,要是他没有扮演好这个角色的话,那对后世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天啊!他不敢想象这之间的改变会有多大! 看着自个儿的相公捧着脑袋一副伤脑筋的模样,黄绶不禁笑了出来。逸出如珠王滑落玉碗般的清脆笑声,不禁让他抬眼瞅着她,顿觉她笑起来的模样倒是挺秀丽的,倘若不看她的身高的话。 不过,在他的记忆中,他似乎不曾见姚纤仪笑过,她要是笑起来应该是会跟她一样吧!毕竟她们长得如此相像,就连身高也一样……不对,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她跟她像不像关他什么事? 眼前该关心的不该是这些事情吧! 她长得好不好看关他屁事啊,反正他是不可能娶她的!不过,听她说她好象是他现在的妻子耶! 哎呀,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才好呢? 烦死了,怎么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对了!蜀倥茗突然抬起头,想到他一直没见到大哥、二哥。 「有没有看到我大哥、二哥?」他急忙问。 「大哥、二哥?」黄绶挑起眉,对于他古怪的反应无言以对。 他的大哥子瑜入仕孙权麾下,人应该在柴桑,在大战之前他们才见过面,他不应该问她这个问题;而且他并没有二哥,他却一直问二哥身 在何方,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莫非是在大战之中发生什么事,导致他的记忆发生问题? 「……」唉!问她并没有用,是不? 饶是他这般天赋异禀的人,也猜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并不是穿越时光,更不是作梦,难道是因为车祸的撞击让他灵魂出窍了?可是,即使是灵魂出窍了,也不可能让时光倒转吧?这之间的时差可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相差了将近一千八百年! 唉!蜀倥茗暗叹一口气,只手托额,不断地搓揉着眉间;而另一只手则把双脚屈起紧贴身体,整个人紧缩成一团。 「再喝一口汤吧,相公。」黄绶轻软的耳语像是在诉情般醉人,不禁让他抬眼瞅着她。 「确定我是的相公?」难道她都没发现自个儿的相公变了吗?即使两个人真是长得一模一样,但她总会发觉性子不一样吧! 「当然。」黄绶淡淡地笑着,矜持而优雅。「原本我也觉得你有点古怪,总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但是现下一见到你做出这动作,我便可以确定你是我的相公,是我唯一认定的相公。」 蜀倥茗不禁有点失神,这样听来,她简直是在对他诉情嘛,害他全身都不自在了起来,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诸葛孔明跟他的习惯一样;这么说来,会不会代表着现在的他真是诸葛孔明,而诸葛孔明则是他的前世? 会有这种事吗?可是统合了一些线索,他唯一能够定下的结论似乎只有这样,即使他不想相信也不行,毕竟现在的他是不可能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倘若真是回不去的话,难不成要他在这里过一辈子,用诸葛孔明的身分活下去?那么之前的诸葛孔明又是到哪里去了? 呜,头好痛,他实在无法厘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  . 「不要这么靠近我。」 蜀倥茗抬眼睨着她,发现她的眼睛少了眼镜的遮蔽之后,瞧起来明亮多了,也温柔多了;而且在她的眼里还有着毫不掩藏的情意,她八成是真的很喜欢他吧! 这多怪异,他又不是她真的相公,她这样子待他……岂不是等于出轨了? 唉!他干嘛管这么多?他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有时间管到他人身上去?更何况是她。 「怎么了?」黄绶微蹙起眉,不懂他为何又拒她于千里之外。 「我自己吃就可以了,不要喂我!」蜀倥茗微恼地吼着。 反正不管对她说什么,她都听不懂,他又何必多费口舌? 「可是……」黄绶有点迟疑地看着他,拿在手中的碗仍是紧握住。「你的身体不太好,不如让我……」 「拿来!」蜀倥茗不悦地一把抢过来,拉扯之间没料到她握碗的力道竟是如此强劲,他不但没把碗给抢过来,反倒让热汤溅了自己一身,烫得他龇牙咧嘴。果然,光是看她的身高,他就应该猜到她异于常人的力道,就应该要防范着她一点……算了,来不及了,往后小心防范就是。 「相公?」 黄绶见热汤溅了他一身,连忙将碗搁在床榻边的花几上,一把扯开他的衣襟,没有半点的扭捏作态,一个劲儿的拉着自己的衣袖直擦着他裸露的胸膛。 她不以为意,蜀倥茗的脸反倒是羞红了。 「我自己来就好。」他双手并用地推拒她的接近。 请原谅他的粗鲁,但为了要捍卫自己的清白,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让她越雷池一步,不管她是黄绶还是姚纤仪。 「可是……」 「夫人,先生好些了吗?」 适时的,军帐的布帘掀了开来,刘玄德担忧地走了进来。 「主公。」黄绶忙不迭地站起身,欠了欠身便退到一旁去;而一抬眼便见到相公怒着一双眼直瞪着主公,心里不觉又纳闷起来。 「先生好点了吗?」刘玄德不以为意地道。 蜀倥茗置若罔闻地瞪视着刘玄德,把一肚子的怒气发泄在他身上;想要跟他说话,他偏是不理他,他就不信他能怎样。 「主公,相公仍有些不适,而我方才又不小心把热汤洒了他一身。」黄绶愧疚地道,却见他又做出奇怪的举动。「相公,你现下在做什么?」 蜀倥茗不断地掐着自己发红发肿的胸膛,索性把整件儒衫脱掉,仔细地端详自己的身体。「我在看我的身体……」怪了,这具身躯怎么会 和他自己的身躯一样,就连身高也一般高? 可恶,还真是痛啊!都是这个婆娘一身怪力,才会把汤给洒了他一身;不过由此可见,倒也证明了这不是作梦,而是现实之中,否则他又 怎么会痛? 「夫人,我看远是先传大夫过来吧,先生的身体都红肿了,倘若不涂些药怕是会更严重。」刘玄德注视着他红肿的肌肤,虽然对他有些许 的起疑,倒也先以他的安全为重。 「不用了,替我取一些冰块过来。」蜀倥茗想也没想地开口。 笑话!天晓得这个时代的药到底是长什么样子,到底有什么功效?要他涂那些药,倒不如直接拿冰块来。 「冰块?」黄绶睇着他。「江陵鲜少下雪,这个时候虽已入冬,但还不至于下雪积冰。」要去哪里取冰? 「那给我一点冰水好吗?」蜀倥茗不耐地吼着。 难道就不能多动点脑筋吗? 「相公……」 黄绶有点微愕,就连刘玄德也有点纳闷地看着他。 蜀倥茗聪颖的脑袋又突地想到一事,倘若现在的他不以诸葛孔明的身分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他又该如何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时代活下去? 尽管有点不愿意,但是现况是容不得他意气用事的。 更何况,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到二十一世纪,看来只能暂时窝要地待在这里了。 「绶儿,可以给我一点水敷在胸膛上吗?」他只能努力地假装和颜悦色地说着。「这种烫伤只需要在上头敷些冰凉的水便可以消肿了。」 「是吗?」刘玄德有点怀疑,却又不想大剌剌地说破。 「主公,你是怀疑我的说辞吗?」蜀倥茗有点不悦地挑起眉,不敢过分的放肆。「相信我吧,曹军不也是如此败走的吗?」 认了吧!从这一刻起,他只能把自己当成诸葛孔明;反正大伙儿部是这么错认他的,他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事到如今,蜀倥茗也只能继续假扮下去。不过,夜已经深了,这个军帐只有一张床榻,如今他已经躺着了,那她呢? 别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在这时代里,什么事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是不?更何况,她可是诸葛孔明明媒正娶的妻子,倘若她真要与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也不能有意见的,不是吗? 可是,他实在不想和她同床…… 请原谅他吧,他实在无法对如此魁梧的女人下手。女人自然得柔媚一点、娇弱一点,这样才能激起他的怜惜之心……唉,他又想起他仍在二十一世纪时,那个叶氏企业董事的独生女,真是尤物啊!再看看和眼前这如大山般的女人,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苍天啊,怎么会如此地糟蹋女人,竟给了她一具男人的躯体!唉,他也是替她惋惜,不过惋惜也不过是同情,而同情绝对不会变成爱情。 「相公?」 闻声,蜀倥茗徐缓抬眼,突见一张放大的容颜出现在他眼前。 咦,她似乎也不丑嘛!一双水灵灵的眼眸还挺有神的,柳眉略霸气地平铺在她的大眼之上,倒也不显得突兀;而她的俏鼻搭着她柔嫩诱人的唇线,似乎正在呼唤着他一亲芳泽。 她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丑……对了,她并不是姚纤仪,而是黄绶。 说起来也真是玄,难道他和她之间在这一辈子里便已有了牵扯,所以她才会纠缠他到二十一世纪去的吗? 会是这样子吗? 啐,压根儿没有半点科学根据!连他这个崇尚科学的人也会胡思乱想,想一些什么前世今生。 有谁能够证实人类拥有灵魂,有谁能够提出前世今生最具体的证据? 那不过是一些无聊的想望,只是人类强加上去的一点浪漫传说罢了。 「今天要睡这里吗?」蜀倥茗咽了咽口水。 「相公,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黄绶坐在床榻,益发觉得他古怪得令她不安。 他一会儿转好,一会儿又变怪,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但是不管是他的外表、他的言行举止,全都是她的相公,只不过他偶有的举动却令她不解。 「呃,我八成是在大战中伤了脑子,有些事情总是想不起来。」蜀倥茗傻笑蒙混过去。「比如说,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孩子的,对不对?」 唉!他不是很喜欢这个角色,但是有些时候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不是他说不愿意就可以抛下这一切;就算他真可以抛下这一切,他又能去 哪里?在这个时代里,他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部没有;倘若不待在这个军营里,说不定他只要一路出这里,便会被敌人给杀了。 虽说他不认识他们,但是难保他们会不认识他。 说他无耻也好,反正身为一个商人,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确定利润多寡;当然,在这个时代理自然毫无利润可言,所以他只好往能够保住他性命的地方窝。总之,要先保住性命,他才能想办法回到二十一世纪。 不过,到底能不能够回去,这也是无解的。不管,先活下去比较重要,倘若她真要服侍他的话,只要闭上眼,还是可以凑合一下的。 「是这样子吗?」原来如此,难怪总觉得他有点古怪。「相公,我们之间并没有孩子,不过你倒是从你大哥那儿过了个孩子来,成为你的养子。」 「这样啊……」他拉长尾音。 原来她的巍峨也让正牌的诸葛孔明下不了手,是不? 就说嘛,一般男人哪里会置鲜嫩多汁的糖醋排骨不吃,反倒是要啃那皮韧肉硬的干烤羌肉?不,说是象肉也不为过,虽然有点残忍。 「你记得了吗?」黄绶好意地再提醒一次,想要藉由自己的解说谟他恢复点滴记忆。 「记得了、记得了,只要跟我说过一次,我就会记得。」要不然他的脑袋是用来做什么的?「那么,今天打算和我一起睡吗?」 这才是重点。 倘若可以让他节省体力,避免不必要的劳力付出自是最好的。 「我……」黄绶羞红了粉脸,一双晶莹似水的眸子含羞带怯地看着他,彷佛有点娇羞的意味存在。 蜀倥茗吓得他瞪大了眼。 她是在害羞吗? 真是太意外了,原来她也是会害羞的。她算不上绝艳的脸虽不是他偏爱的类型,然而她没来由的飘上一抹酡红的俏脸,却令他怦然心动,教他直盯着她羞赧的丽颜,有点失了神。 她有这么美吗?他感到有点疑惑,却移不开视线。 黄绶微勾起不算丰润的菱唇,淡淡地勾起一抹羞怯的笑,缓缓地褪去自己的袄子,露出里头的儒衫;继而慢慢地拉掉儒衫在腋下的绳结,露出几欲包裹不住丰满浑圆的抹胸…… .  .  . 「、在干什么?」 蜀倥茗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惊诧喊着。 她现在是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脱起衣服,她该不会是想要诱惑他吧? 他可是丑话说在先,他对她这种身材的女人完全没有兴趣,肩那么宽、背那么广……呃,好象错了!尽管她的身段在宽大的衣衫之下显得有些男态,可一旦将这些累赘的衣衫脱掉之后,她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拥有一具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的躯体。 以往是他自己有眼无珠,是他没有一双透视眼,看不穿她包裹在布料下的躯体竟是如此的婀娜多姿。 天!他向来抗拒不了女人的,千万别在此时诱惑他如薄冰般脆弱的意志。 天下女人何其多,他最不想拥抱、最不想有所牵连的女人就是她;千万别让他在丧失理智之后,化身为无耻之兽将她给吞噬了。 不要,他真的不要啊! 「相公,你不是要我……同你一道睡吗?」经他这么一问,黄绶向来鲜少形于色的俏脸更是蒙上一层教人意乱情迷的嫣红。 蜀倥茗不由得倒抽一口气,悄悄地移动手来到自己的大腿上,狠捏了一把,残忍地扼杀甫萌生的情欲。 他懂了,他总算明白了。 原来她是以为他打算和她……不不不,她想错了,这纯粹只是时代背景的不同所衍生出来的误会,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一开始没有,现 在没有,往后更不可能有,绝对不会有! 他只是想要睡觉罢了,想要确定自己的清白是否守得住罢了,请不要误会他,千万别误会了! 不怕她的诱惑,就怕自己的兽性大发,将会导致悲惨的未来。 「我们是要一道睡,不过……」听说古代的女人矜持得很,如果他现在拒绝了她,说不定她会上吊自杀,倒不如让他委婉一点的劝她。「为夫的只是想要抱着一道睡罢了。」 呜,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要她离他远一点。 天啊!他在自掘坟墓。 「抱着一道睡?」黄绶似乎有点不解。 蜀倥茗为免她有太多的联想,索性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然而一碰到她的雪脂凝肩之后,却又像是触电似的,连忙将她推开自己的身边。 「相公?」 「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蜀倥茗随口说着,连忙闭紧双眼,就怕自己会不小心又起了歹念。 黄绶闻言,却轻轻地将身子偎进他的怀里,令他霎时化为不得动弹的化石。 「相公,你还是我的相公吧!」她轻叹着,芬芳的香气在他的鼻息间缭绕,搔动他难以把持的恶欲。「我好怕天一亮,你又变成另外一个 人了。」 原本像是一匹恶狼般,蜀倥茗正打算抛去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时,听及她所言,不禁放下了欲将她强压在身下的双手。「放心吧,我是的相公,永远都是的相公,不用害怕。」 天,对女孩子的温柔,终有一天会替他惹上杀身之祸的! 他根本就不打算要安慰她,但是一听及她原本清淡而冷静的低柔嗓音变得有点微颤,怜惜之心不禁油然而生。 唉!女孩子终究是女孩子,还是得要人疼的;不管她的身段如何,在体内总有一颗属于女子的纤柔之心。算了,就给她一点温柔吧,要不然若是让她知道他不是她的相公,他真不知道她会如何反应。 也罢,坟是他自己掘的,是好是坏他也得要往里头钻才行。 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的手轻轻地环过她的身子,感觉到她矜持地战栗不安;没来由的,他居然想笑,但并不是嘲讽她,而是…… 唉,该怎么说这种心情呢?只觉得心里喜孜孜的、甜丝丝的,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一种没尝过的滋味,自然他也说不出口。 但是,这样的滋味还不错。暂时抱着她,他还是可以容忍的。 反正不过是一夜罢了,要他满足一个空虚寂寞的女人一夜,他想他还是做得到的;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 算了,他不过是怜悯她一夜罢了,反正她身上挺香的,抱在怀中的身躯也挺柔软的,只要把眼睛闭上,只用双手摸索,感觉上倒像是抱个女人……呃,她原本就是女人。 .  .  . 是谁说怜悯她一夜的? 这根本是折磨了他一夜! 为什么他会如此的真气昂扬?一夜下来,即使他憔悴了几分,但他却仍感到高昂不己。他承认自己风流,承认自己喜于接受女人的争风吃 醋,更爱在女人的床上流速数夜而乐此不疲,一天都少不了女性的气味。 一连两天身旁都缺少女伴,已经是破了他近年来的记录;但是,他现在却因为窝在怀中的娇躯而蠢蠢欲动? 天,他病了! 否则他怎会对她的身躯有所反应,而且是一触即发,他却不得不紧急煞车,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要女人,只要长得像女人一点的女人都可以,给他一个女人吧! 只要不是她,只要是拥有女人特质的女人,他都可以接受。事到如今,他是不会太挑的。 「相公?」黄绶彷佛感受到他的躁进不安,蓦地睁开惺忪的水眸。 蜀倥茗敛眼睇着她,怦然心动。 他是想女人想疯了吗?为何他会觉得她有点美?一点点而己,真的觉得她比之前美一点点而己。 「总算睡饱了,能不能起来呢?」蜀倥茗斜躺在床榻上,只手托着沉重的头,一双酸涩布满红丝的魅眸直睇着她,无法自制地放任视线直往她雪白的颈项下移,停留在她呼之欲出的浑圆上。 该死,诱惑了他一整夜,倘若他不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老早把她强压吞噬了,哪里容得了她如此的挑诱? 他作梦也没想到,在她那副酷似男性的身躯里,竟藏着如此惑魂的身段,白皙的就像是铺上一层雪般;在她丰满的浑圆周围居然还泛着点点的玫瑰色,让他联想起他最爱的草莓冰沙,让他很想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个时代没有草莓冰沙,甚至到目前为止也没出现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唉,他真的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只是若不待在这里,他又能去哪里? 公元三世纪初,他能要求有多好的生活品质? 「相公,肚子饿了吗?要不要我先到外头去,瞧瞧伙夫们处理得如何?」黄绶突地撑起上身,有点傻气、有点慵懒,甚至还带点女孩子家的娇媚。 霎时,蜀倥茗又看傻了眼。 她一头乌发如瀑地披散在肩上,而她衣衫不整的雪脂凝肩、娇嫩如玫瑰色般的唇瓣微启,挑诱着他薄弱的意志;她肚兜上头的绳结已经掉了一边,眼看着几乎要整片滑落……他只觉得火气直窜上胸膛,瞬间冲上脑门,导致他的眼前一片晕眩,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她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如此娇柔而惹人怜爱……完了、完了,他几乎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他快要踏上会让他瞬间摔死的不归路了;但是他的身体却拒绝他的控制。 老天是在考验他的自控能力吗? 可恶,她既然长得像个男人般粗犷,她何不当个男人算了?当不成男人便罢,为何还要露出一般女子妩媚的眼神挑诱他? 天知道他得要花费多少的心力来控制自己? 难道真要这样折磨他到心力交瘁?别傻了,那向来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还不至于傻得伤害自己。 眼前既然有个可以供自己发泄的女人,他为何要违反人的本能反应?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妻子……呃,算是他目前的妻子,如果他真的宠幸了她,想必她亦会甘之如饴的,是不? 「相公?」久久得不到他的响应,黄绶不禁抬眼瞅着他。 有谁能够抵抗这一双勾魂的醉人迷眸?至少他不能…… 蜀倥茗突地将她强压在床榻上,用微微敞开的胸膛环住她,用彼此的肌肤感应着内心的悸动,用彼此的温暖燃起欲火。 他迫不及待的吻上她,霸气的舌迅速深入她口中,一味地掠夺她羞涩的甜美,驾驭不了的情欲不断的冲上心头,左右着他分崩离析的意志,狂切地指引着他的情欲熨烫在她似雪的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  .  . 「先生,呃……」低沉的男音甫传进来,却又戛然停止。 蜀倥茗微恼地瞪视着又躲回帐外的不识趣家伙,居然一大清早便断了他的销魂梦。真是该死,难道连敲门的基本礼仪都不知道吗?不过,这里似乎也没有门,只有一层薄薄的布帘充当门板。 「相公,我先替你更衣……」 蜀倥茗不悦地敛眼睇着身下的人儿,乍觉她居然羞赧得闭上限,没来由的让他也感到羞赧。 啐,他羞个什么劲? 打他十几岁起,可就没什么事能让他感到羞赧的,如今却为了她……说到她也真是的,有人窜到里头来了,她居然还不知道要遮蔽自己; 尽管从背影看来是有点像男人,但好歹属于女性该有的特征她全都有了,她是不是应该稍微遮掩一下? 要不然,岂不是便宜了外头那个混帐? 「先把自己顾好吧。」啐!真是气煞他了。 胸口上的火烧得又烫又烈,如今要他如何消火? 不过,他倒也是要感谢外头那个人,感谢他在他几欲陷入万劫不复时,将他拉回正常的世界里,不至于让他饥不择食地吃掉她。真是善哉善哉!真是差那么一点点,他便要破戒了。 然而,当黄绶一站起身,望着她窈窕的背影,他霎时又停止了呼吸,只怕自己的呼吸会浊了她的美。 天,她的那一双美朋、她的腰、她的臀、她的一切竟是原地美好、活地迷人。 依他长年猎艳的经验告知他,她明明是一个十足十的女人,不论是她的韵味、她的气息……可为何他总是会以为她是个男人? 是因为他总是认为姚纤仪是男扮女装,所以连带的也以为她是个男人?不过说真的,她和姚纤仪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而她们之间 最大的差别应该是装扮和一副眼镜。 不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干嘛拿两个人作比较? 管她长什么样子,反正两个人都不属于他,而他也不想要,他又何必把两个人摆在一块儿? 完了,他一定要跟她分开,要不然,总有一天他会失控而成为一只饥不择食的野兽,等到把她吞了之后再自责不已。聪明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自责的机会,更不可能把自己逼进危险之中。 他要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千万别废了自己多年累积下来的功力,以至于毁了美丽的前景。 前景?待在这个时代里,他还有前景可言吗? 唉! 「主公,请到里头吧,外头寒风刺骨哩!」黄绶早已利落地套上衣衫,顺而拉开布帘,将一脸尴尬的刘玄德带进帐内。 蜀倥茗抬眼睇着他,厌恶地瞪视那张与老爸相似的脸;看来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他也只能依附他了。反正他扑朔迷离地来到这个时代里,也不见正主儿,而大伙儿部以为他才是正主儿,那他也只好将错就错了。 不过,他比较想当曹孟德耶,不知道可不可以?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左督军周公瑾打算以东吴军力拿下江陵城和夷陵城?」 正在搞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儒衣到底要怎么绑上绳结时,听闻刘玄德如此提起,蜀控茗不过是挑了挑眉,再无其它情绪。 废话,没回他一句干他屁事,他就该庆幸了。 他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管谁要抢谁的土地、管谁要杀谁,那全都不干他的事;既是不干他的事,他又何必替他人紧张? 岂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吗? 不过他提到公瑾这个名字,害他突然想到他的大哥弓堇。不知道大哥和二哥到底是怎么了……不管他现在怎么焦急也没有用,毕竟他连改变自己现况的能力都没有,即使拥有超高智商又如何?在这个时代里,一点屁用都没有,毕竟这儿的状况并非他用脑袋便可以改变的。 「他是想要一榄大权。」刘玄德没发觉他的异状,又道:「这江陵和夷陵乃是掌握荆州的要脉,这两个据点若是被东吴军所掌握,咱们这一场战役可算是功亏一赞了。」 「是吗?」蜀倥茗心不在焉地回着。哦,该死,这烂衣服到底要怎么穿? 黄绶在一旁见状,连忙替他把绳结绑好,又自花几上头取下铜镜,替他绵起一头长发,再替他戴上青纶。 蜀倥茗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宛若一副古代人的打扮,像是戏台上的演员;不同的是,他现在并不是在戏台上,而是在历史的洪流中,而且他也不是个戏角,而是古史中的诸葛孔明。 他原本一直以为自己是掉入某种异次元空间来到古代,但是以现况看来,依这头长到腰间的头发……他想或许是由于车祸的撞击过大,导致灵魂弹出体外而来到古代。 很夸张对不对? 连他都不信,却又不得不信! 「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刘玄德呷了一口淡茶又问。 「嘎?」蜀倥茗呆愣一下。他哪里有什么高见?他连江陵和夷陵到底在哪里部不知道,要他有什么高见?他甚至连自己现在所踏的这块土地,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要他如何有高见?倒不如自求多福吧! 可是,依他的现况,真能如此轻松吗? 尽管他不想参与这一项演出,但是他已经站在这个庞大的舞台上了,他能够置身事外吗? 「先生?」刘玄德以为他没听清楚,不禁又轻唤一声。 「这个嘛……」等等,先让他想想。他记得江陵好象是在湖北,而之前所见到的江水,应该就是长江了;在这个时代里,他所说的两座城,彷佛真是守住荆州的最佳要点。 他记得曹操败于赤壁之战而撤回北方,沿线回到北方时,在每个重镇并没有留下大批军士留驻,倘若真要拿下这两座城,应该不算是一件难事;而号称周郎的周公理必是看透这一点,由此可见,在古史中所描绘的周郎,想必并非只是夸大渲染,而是有着真材实料。 不过,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呢? 他专攻的是商学,历史之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记忆,他根本不记得这一段历史;他只是为了应付考试而记得这个时代里发生的几件大事,其余他都不记得了,如此一来,要他如何安排未来?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要和周公瑾会上一会,看看这个最后败在诺葛孔明手下的周公瑾到底是生得啥模样。 不过,那也得要他先把这一切都想清楚了再谈,是不? 既然要做,他定是要做到最好,要不然他可以就此放弃;唉!不认命也不行,毕竟他现在是诸葛孔明,而不是蜀倥茗。 「如何?」 「我认为……」呃,该怎么说才不会议他心生疑窦?倘若说错了,他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主公,现下不过是申时,不如先用过早膳再作定夺。」黄绶见相公面有难色,不禁替他打起圆场。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刘玄德轻笑着,不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相公,我去取早膳。」 见他暗自松了一口气,黄绶也不点破,径自以为他是因为连日来的疲惫才会稍变了性子。起身之后,她便走到帐外取早膳。 .  .  . 蜀倥茗昭著她的背影,心里突生一种古怪的情怀。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总觉得她好象是故意支开刘玄德的?可是在这个时代的女人,会有如此高竿的应对手腕吗? 他实在不想做两方比较,但是他真的觉得方才那一幕,像极了他带着姚织仪到外头应酬时的对应手法;不知道是纤仪聪颖万分,还是极了 解他的想法,总是可以适时地替他解围。 因为她们两人太过于相似,遂他总是会下意识地将两个人摆在一起比较。倘若是以往的他,绝对不可能注意到姚纤仪和她之间的相似,甚至是对待他的方式;只因他压根儿不喜欢姚纤仪,所以打一开始他就没认真瞧过她一眼,只是纯粹把她当成工作能力极高的伙伴罢了。 可是自从大哥提起要他娶姚纤仪之后,他登时发觉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只是想起她要作啥呢?他自己也不明白,尤其他的身边又有一个酷似的人。 荒唐的是,他的心底竟然泛着一种宿命的感受。 自从他开始说服自己是灵魂投宿在诸葛孔明的肉体之后,他慢慢的接受了以往嗤之以鼻的因果轮回,而抛弃了占据他心灵的科学之说;毕竟他已经站在这个上古时代,尽管他不想相信也不行了。 倘若说黄绶是姚纤仪的前世,而诸葛孔明是他的前世,不知道成不成立?可这之间的牵绊,实在是彻底地将他把科学奉为生活的观念给击溃了,很难不让他多做其它的联想。但是真有这种事吗? 若真是如此,要他如何解释原本存在这个躯体里、属于诸葛孔明的灵魂跑去哪里了?若依宿命论,灵魂应该只有一个;尽管历尽千世,应该也只有一抹灵魂,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或许诺葛孔明早已经在大战中死了,而在重重转世之中,他停留在二十一世纪里,凑巧地在车祸发生的一瞬间,经由灵魂的共鸣而穿越时光跑进这个肉体里,然后再由他扮演着诸葛孔明的身分。 那么,他岂不等于是诸葛孔明,亦是蜀倥茗了? 太荒谬了,要他怎么相信这些事情? 原本就有诸葛孔明这个人,而在他死后,再由未来的他来到这里接替他。而后他得在这里到老吗? 这是什么烂理论? 「他妈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蜀倥茗终于压抑不住这几日来的痛苦折磨,仰天暴喝一声。 适巧的,黄绶端了早膳进来。「相公?」她蓦然一愣。 她未曾见过他如此狰狞地仰天大吼,彷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她连忙将早膳搁在矮几上,走到他的身旁。 「相公是为了公理大人之事烦心吗?」她微蹙柳眉仰望着他。 「我……」呃,基本上他已经把那个人给忘了,他会如此愤怒是因为身不由己的无奈,而且无法确切掌握的自己,令他感到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恐慌。「不是这样的。」 时间和空间在他的眼前闪出两具重曼的躯体……他登时想起,好似每次他发脾气的时候,他的身旁总会适时地出现一抹不曾注意过的浅影。 「相公,你不是都告诉绶儿,这世上没有你不能掌握之事吗?即使今儿个要三分天下,亦是你特意摆出的格局,你又何须为了眼前这么一丁点的不如意而耿耿于怀?」黄绶放软嗓子,连神态都跟着柔软起来。 蜀倥茗有点傻眼地瞪视着她,有点难以置信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些话。 原来诸葛孔明是如此霸气之人,他还以为他不过是个儒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罢了。 想想也对,倘若没有诸葛孔明的话,就没有三国了。他确实有此能耐。 那么现在的他,自然是不能丢诸葛孔明的脸,尽管他们俩之间毫无瓜葛亦一样;最起码,他总不能让自己超高的智商蒙羞吧!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时问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总得要搞清楚大局;而以后的事到底会怎样发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唉,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宿命了?可他亦无计可施啊! 「绶儿,有无地图?」既然他已经记不太清楚这古代的地形,求助一下地图应该无碍。 「有啊!」黄绶点了点头,迷人的唇角漾着一抹笑。 「替我取来。」蜀倥茗沉吟了下,开始学习融入生活里。「对了,这儿有没有硫黄?」 「有。」她欲走出去的身影又忙不迭地回过身睇着他。 「那么……」既然要做就要做最好的,要不然就别做;只要别过分改变历史,只是改变一下,应该是无碍的,是不?「帮我取硫黄、窝黄、焰硝、麻茹、竹茹、黄丹、黄蜡、清油、桐油、松脂……」 倘若他没记错的话,火药发明应该是在秦朝就有了,那么在三国时代稍称利用一下,应该也算是正常的;其实,他只要稍微改变一下成分的话,要刘玄德统一天下便有如云中取物般简单。 不过,他还不至于傻得改变历史,他会适可而止的。 .  .  . 「卧龙先生,请往这里走。」赞军校尉鲁子敬带着蜀倥茗直往周公理所处的营帐而去,一路上喜形于色地道:「这一次能够将曹老贼赶回北方,可真是有感于卧龙先生的巧计才得以成功。」 「阁下客气了。」蜀倥茗陪着笑,直觉得他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话说回来,他哪里知道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不过他既然说他有功的话,那就是有吧,他向来不吝于接受他人的赞美。 「公瑾就在这里头,请先生自己进入吧!」他微揖了身子。 蜀倥茗含笑点了点头,掀开帐帘进入里头。 这几日来,他待在自己的营帐里,看着黄绶特地为他搜集而来的地图,还有为他整理好的近史,让他充分地明白近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让他可以掌握这个年代里该怎么运筹帷幄才能够不改变历史。 原来应该还有些小细节要再多加注意的,然而却听闻东吴军左督军周公瑾下了命令,要底下的将士领兵前往夷陵城,以截断曹军往西移的后路,逼得他不得不走出营帐到联军营帐拜访。 原本早就想要拜访周郎,一窥他的底子,倒没想到这么快便可以碰头。是绶儿说周郎彷似挺仇视他的,要他到这儿来时多加留意。该留意的,他自然会留意;但倘若留意不了,他也只好认了。 他走进营帐里,里头简单的摆设和他的营帐无两样,而周郎正背对着他,彷佛正在沉思般,于是他轻咳了一声。 「左督军,在下诺葛孔明特来拜见。」 这么说应是妥当的,毕竟这可是他找绶儿临时替他恶补的。 背对着他的男人突地身形一震,缓缓地转过头来睨着他,而后瞪大了眼,微启着唇。 一看清楚对方的脸,蜀倥茗忍不住大喝一声:「大哥?」 不会吧,原来大哥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周公瑾心神微震,却又瞬间回神,淡漠地道:「卧龙先生?」 「大哥,你别玩我了,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大哥!」蜀倥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他抱得死紧,彷若抱住了海中漂流的浮木般,尽管他 一身戎装,有点冰冷。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你!」 天!他从没像此刻这般感激上帝,竟然能够让他在异次元空间里与自己的兄长重逢,这实在是……唉,随便啦,反正他深深的感谢就对了。 不过,大哥的反应怎么有点冷淡? 「卧龙先生请自重。」 冷硬的嗓音自他的耳边响起,不禁令蜀倥茗抬眼睇着他。 「大哥?」难道他不是大哥?怎么可能呢?倘若他不是大哥的话,那他是谁? 「不知道卧龙先生前来本将的营帐所为何事?」周公瑾无情地将他推开,甚至有点嫌恶。「倘若是为了夷陵城一事,先生休再提起,只因本将已派出麾下猛将进驻没有军队留守的夷陵城。」 蜀倥茗难以置信地瞪视着他冷凛的脸,听见他那公事公办的冷语,心都被冻凉了一半,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怎么会这样?他认错人了吗?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刘玄德,错把他当成老爸看待那般吗? 可是,感觉不一样,真的有点不一样,至少他方才发现他有一点动摇;在乍见自己时,他那一闪而逝的惊诧他没有错过,他不会认错人的。 只是,若他真是大哥的话,为何他不愿意认他? 在这个上古时代里,倘若可以找到一点倚靠,可以找到一点证据,证明白己是存在二十一世纪,还可以让自己好过一点,不会以为自己是 疯了,而且是在睡梦中发疯! 可是见他的神情宛若看见仇人般淡漠,甚至还夹带着些许的恨意;大哥再怎么讨厌他,也不可能不在这当头认他的,是不? 难道……他真的认错人了? 可能吗?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绶儿!」 「相公,你喝醉了?」 坐在矮几旁等待着蜀倥茗回营帐的黄绶,等到星月点缀天际、等到有些疲惫,不禁在矮几边打起盹来。突然被模糊不清的声音喊醒,她连忙起身扶着他在床榻上坐下。 蜀倥茗敛下醉眸睇着黄绶忙碌地为他脱鞋、更衣,再为他倒来一杯温热的茶,心里悸动莫名,但他仍是静静地看着她浮现在俏脸上的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好窝心,彷佛在这个被全世界都遗弃的时刻,至少他的身边还有个她,还有一个愿意无怨无尤为他奉献一切的黄绶。 「相公,你到底是怎么了?」蹲在他的身旁,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的黄绶不禁娇羞地问:「是不是在东吴军营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是不是公理大人不理会你的拜见,还是……」 急躁不安的话尚未问出口,她的身子已被蜀倥茗拉上床榻,熨贴着他温热的胸怀,灼热了她微寒的肌肤。 「相公?」 「绶儿,我有没有说过很美?」蜀倥茗突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醉了,或许是因为大哥不认他而让他想要找个温暖的怀抱,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一句绝不可能从他嘴巴说出的话。 「相公,你醉了……」黄绶羞涩地道。 成亲己八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赞美她的外表。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会对她说出这句话的他,一点都不像是原来的他。 她知道自己貌不出众,他会说出这句话只是因为他醉了吧! 「不,我很清醒。」 蜀倥茗微醺的黑曜魅眸直睇着她算不上绝艳、却总是温柔以持的脸蛋,总是可以适时地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他身旁。 她可能不适合当快餐爱情中的女主角,但是她却极适合成为持家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想靠近她,彷佛她身上带有某种令他倾心的特质,彷佛可以安抚他躁进的灵魂,让他想要再靠近她一点。 想吻她、拥吻她、深吻她,甚至将她嵌入体内的冲动在挑逗着他。 他猛地吻上她微愕开启的唇瓣,狂然的窜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粉嫩的舌,大手更是放肆地泣扯着她身上的儒衫。 「相公,你……」黄绶惊慌不已,不知所措的喃语。 这是怎么一回事? 已结缡八年,她还未曾见过他如此的热情,不禁令她羞红了脸,全身僵直地趴在他的身上。 「绶儿,不喜欢接近我吗?」蜀倥茗霸气地道,绶缓的吻上她微凉的耳廓。 或许是酒醉,或许是心醉,可现在的他真的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愿意听他倾诉的人,让他知道他并非只是一个人,他并没有被遗弃;即使他莫名其妙地来到上古时代,可他的身边至少还有一个她。 「我……」她吐气如兰、娇羞如李,红艳着一张脸,说不出半句话。 「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会待在我的身边,是不?」蜀倥茗蓦地翻身,将她强压在身下,吻着她嫩白的雪脂肌肤,不疾不徐地褪去她的衣衫,望着她令人血脉偾张的躯体赤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天啊!有谁猜得到在这包裹如粽的衣衫底下,竟会有着教人情难自禁的身段,令汹涌的情欲激升,再也遏抑不了自己灼烫的欲望。 「那当然,夫妻宛若交颈鸳鸯,你是我的夫君,不管你去哪里,我自然得跟在你的身边。」黄绶羞怯地轻喃着,感觉体内的情欲在他指尖的挑逗下,慢慢地高张。 相公曾经如此热情吗? 她不知道,她只觉得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尽管他的性情未变,他的言行举止未改,但她却总觉得他有点改变。 「是吗?」蜀倥茗低低地笑着,吻上她线条迷人的颈项,转而吮吻住她粉色的花蓓,几近仰慕且虔诚地膜拜她的美。「有人说夫妻犹如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说,会这么做吗?」 他不相信忠贞的爱情,更不相信不变的婚姻,所以他一直不改变自己;可是现在的他,彷佛有点改变了。 不过是几天的光景,他的心境却有着极大的转变。 「要我飞去哪里呢?」黄绶娇羞地闭上晶亮的水眸。「即使大难来了,我仍是飞入你的怀里。」她娇吟一声,又道:「除了在这里,我又 该去哪里呢?夫妻是要共患难的,是不?」 「真的?」她真是这么想? 说的也是,这里可是最前线,她却待在这里,或许就如她所说的那般吧!不过他却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毕竟像他老爸和老妈便是一对最失败的例子,深深的影响他对爱情的观感。 他不相信爱情!但是现在的他,却真的想试着相信一次。 是醉了也好,是寂寞也罢,现在的他只想要贪婪地找到一个愿意无条件供应他温暖的人,她愿意吗? .  .  . 蜀倥茗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躯,以半醉的魅眸侵犯着黄绶姣美的身躯,而后再以指尖勾勒着她的曲线。 「相公,你……」他的离开让沁凉的冷空气拂上她的身躯,令她微颤了一下,羞赧无措地看着他。 「……」他在斟酌着字眼,却又恼于书到用时方恨少。「爱我吗?」 想不到什么迂回的字眼来替代了,他直截了当的问出口,反正只要她听得懂便成。 「我……当然……」 黄绶羞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一双水灵的眼眸甚至泛着滢滢的亮光,流转之间更增添几分小女人的风韵。 「嗯?」蜀倥茗微挑起眉,略薄的唇勾起摄魂的笑,妖诡慑人的眼直视着因他的放肆目光而泛着玫瑰色红晕的肌肤,修长的手指更是恣意 地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游移着,甚至下滑至她抖颤的下身…… 「相公?」她惊呼着。 这是怎么着?难不成相公只要喝醉了便会如此的放肆吗? 以往不曾见他醉过,她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更不知道他会如此放浪形骸,和他温文儒雅的外貌几乎搭不起来。 「告诉我……」蜀倥茗低嘎地喃道。 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就等于是在自己的身上纵火。他是在玩火,他知道;但是今夜的他真的需要安慰。 「我……」她难得支支吾吾。 要她说什么呢?她不知道。 「嗯……」他轻佻地哼道,缓缓地俯下身子,用炽烫的唇熨贴着她微凉的玉肌,沿着她玲珑的腰肢往下膜拜着。 「相公,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她张皇失措地低喃,感觉到隐藏在体内的欲火正逐渐地高张,狂肆而激烈地窜动着,迫使失序的心跳愈来愈急速…… 「不知道吗?」她不说,他愈是要逗弄她。 据说古代女子多是矜持而害羞,他偏要看看她能有多羞怯;只是这么做,却令他自己惹火上身。 胡乱地脱下累赘的衣衫,他倏地拉上被子,将两个人紧紧的裹住,不断地逸出低沉的笑声。 「相公?」这下子,换她胡涂了。 这到底是怎么着?他怎么一下子逗她,一下子又大笑不止? 「绶儿,能够拥有,是我最大的财富。」大笑停止,他将她拉入怀里,让她趴卧在他的身上,炽烫的欲望抵在她娇嫩的地带,灼痛彼此 渴望的索求,震动跨越时空的共鸣。「我现在就要,可以吗?」 「嘎?」这、这需要问她吗? 他这么一问,岂不是让她更羞了? 「绶儿……」肿胀的欲望在她的身上摩挲着,灼痛了他的灵魂。 急流的血液在他的体内狂窜着,带动急遽的心跳,胸口像是点燃一把灭不了的火焰,令他再也压遏不了。 蓦地,他狂猛的攫夺了她…… 「呃……」她轻吟一声,喜悦中夹带着磨人的推楚,同时朝她袭击而来,而跨坐在他身上的娇躯不禁痉孪了下,她羞怯地将脸埋在他的颈项,听着他厚重的喘息声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倘若发誓会在我的身边待一辈子,我就会允许待在我的身旁。」是酒精的催发,是情欲的挑诱,他不自觉地低声地道出他的承诺。 这是他第一次给予承诺,想必亦是最后一次。 「发誓?」在成亲之时不就已经发过誓言了吗? 「绶儿……」 等不及她的誓言,令人眩目的情欲彷若是他所调配的火药般,炸得他量头转向,令他再也按捺不住磨人的煎熬,紧抱住她的躯体,探索着深处,享受滑腻的包头,倾泻销魂的欲潮。 他不曾如现在这般的急躁,彷佛正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 或许他并不爱她,但是现在的他很需要她;而往后相处的时间还很长,未来还很远,谁也猜不到未来到底会是怎样发展。 .  .  . 「可恶,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蜀倥茗面对着滚滚浪潮大吼,最后只能无奈地在岸边坐下。 天,他快要疯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只要一待在营帐里,便会一直想着她的胴体;他居然安静不下来,居然为了那高达一百八十四公分的躯体悸动难耐。 呜,他真是太失败了。 那一夜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对她需索无度,甚至一再地渴求,简直是要不够她似的。 唉!都怪大哥不理他,害他喝醉了酒,他才因酒乱性;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要了她一回又一回,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好象对她允下承诺,做了他这辈子都没想过的承诺。 他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原本以为自己八成是因为少了女人的滋润,所以才会利用她发泄欲望,一时犯下大错。可是,倘若真是缺少女人的话,他也不至于拿她来充数的。八成是那一夜太多思绪一时冲上脑门,让他想要一头栽进可以安抚他的女人身旁,所以她就成了慰藉他的人。 唉!就算没有女人,他宁可内伤也不动她;孰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可伯的是,自从那一夜之后,他竟然满脑子都想着她,只要一睁开眼,在他眼前晃动的她,彷佛就像是未着寸缕勾挑着他;而他早已经不知道在脑海中强欺了她多少次。他几乎要认为自己是个变态了! 可他又能如何? 以为只要时间一久,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便会退去,谁知都已经过了一个月,天气愈来愈冷,他的旧疾又复发了,一双手直想要抱个柔软又温暖的躯体,他甚至为此战栗不已。 她虽像个男人,但好歹也算是个女人,身体带着一股令他迷乱的清香,身躯更是柔嫩得令他想要咬上一口。 于是乎,再次踏错步之前,他旋即夺门而出。原本想要散心,顺便看看这古代的长江有多波澜壮阔,看看这古代的战场有多风声鹤唳,看看这古代的勾栏院到底有多销魂,孰知── 长江离他有点远,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战场已经转移,所以他当然不知道短兵相接时会有多可怕;而在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何来勾栏院?甚至贫乏得连军妓都没有! 是谁说军旅生活中自会备有军妓以供发泄的? 难道是时代不同? 可恶,从这一刻起,他要学王安石变法,他要把所有最好的福利都送给征战沙场的弟兄们;不过,那也得要他手上握有大权才做得到。 话又说回来,他连自己的事都搞不定,哪来的心思替他人着想? 「卧龙先生。」 谁啊?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叫他?蜀倥茗不耐地转过身来,挑高眉睇着已多日未见的刘玄德。 又有什么事啊? 都不知道已经跟他说过几百次,这段时间里,他已经跟大哥谈论过很多次了,大哥的决议不变,他又能如何? 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他全都说了,但是大哥仍然执意要派遣兵将占领夷陵城,和曹军大将曹仁周旋,他又能如何?大哥不但不要他这个弟弟,甚至处处欲置他于死地,他又能如何? 天底下再没有人能够比现在的他还郁卒了,可不可以别再这当头烦他呢? 「主公有事?」他已经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尊重一点。 「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想要知道你是不是需要什么过节应景的年菜?」刘玄德难得地露出笑脸。 「过年?」蜀倥茗倏地瞪大眼。 天啊,要过年了? 呜,难怪他觉得愈来愈冷、愈来愈空虚;空虚到想要抓住某样东西,想要擒住某样确定居于他的东西…… 从二十一世纪到现在,已经快要两个月了,他是愈来愈看不清未来了。 在这兵荒马乱之中,到底要怎么安排这些战事,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就已经够让他头大了,他的脑袋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想着他的 未来到底是会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公元三世纪,更没有办法再装下一个绶儿! 然而,此刻占满他的脑袋都是绶儿的身影,赤裸的、妖娆的、拘谨的、巧笑的、诱人的…… 啊──他是不是变态? 他从来不习如此惦记过任何一个人,却偏偏在脑袋里装进一个魁梧又昂藏的女人……呜,他不要啦! 「先生忙着战事都忘记要过年了。」刘玄德没发觉他的异状,径自道:「虽说是在战乱之中,但我希望可以让底下卖命的弟兄感受一下过 年的气氛,让大伙儿好好地休息几天。」 「主公所言甚是。」蜀倥茗轻轻地点头。 是啊、是啊,过年可是中国人每年的大节庆,大肆庆祝一番也是正常的。对了,既然要庆祝的话,不知道会不会邀请艺妓应景? 他来这里都那么久了,还没见过古代的优伶到底是长什么样子,说不定他可以趁这个机会一饱眼福! 「到时候我再请几个艺妓到咱们帐里笙歌一夜,好好地犒赏弟兄们。」 他一番话说下来,蜀倥茗的双眼不禁又灿亮又晶莹,彷佛已经见到了几个身着轻纱在大殿前摇曳生姿的歌妓…… 「主公所言甚是。」他几乎快要乐上天了。 他也真是笨,那么多个朝代不去,偏降在这个多难的三国时代里;在战场上,除了男人还是男人,除了黄土还是黄土,一眼看过去,看不到秀丽山河,只看到战后的颓圯残破。 不过,黄绶算是特殊例子;因为战场上只有她一个女人。 反正她穿着大袄子,背影瞧来一点都不像是女人……啊!他怎么又想起她了?怎么左弯右拐了半天,她的身影还是会自动地钻进他的脑海里? 算了,不管她了!反正都快要过年了,到时候…… 「不过,我瞧先生近来和夫人的相处不错,那过年的时候,你就和夫人待在营帐里,千万别让我等一帮莽夫优了你夫妻俩的相处。」刘玄德仍是噙着笑,没瞧见他云时僵住的笑,而后又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定要通知我一声。」 看着他离去,蜀倥茗在心底回答他一句:若是要个女人,能吗? 可恶,刘玄德一定是跟他有仇,故意和他杠上的! 想不到他悲惨到连接近女色的命都没有,不管了,反正再留在这个地方,刘军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好处,倒不如往南走,说不定有一线生机,更会有数不完的美人儿等着他…… 对,过完年就往南移,就这么决定了!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建安十四年 他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很重…… 「能不能麻烦你们用点大脑做事?」蜀倥茗冷冷的道。 过完年后没多久,东吴军便无视联军的存在,大方地进驻江陵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荆州主人看待。 「我知道你们没什么脑浆,但是偶尔也要晃晃头,让脑袋里头干掉的脑浆再活跃起来,要不然你们还活着干什么?干脆去当猪算了,至少猪还可以当成食粮,而你们什么都不是!」 咆哮声中的火药味愈来愈浓,每一个离开的人个个灰头上脸,一副打算将蜀倥茗先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自从周公瑾进驻江陵,自称为南郡太守之后,刘军阵营里便弥漫着一股化不开的怨怒,除了蜀倥茗之外,全部的人都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却也莫可奈何,毕竟这是个以力量支配天下的时代。 于是乎,在刘玄德的命令之下,刘军渡江过岸,在江陵的对岸油口设下据点,定名为公安。 「请你不要说你是一只狗,那会丢了狗的脸!但如果你连一只狗都比不过的话,那就干脆不要活了!外头有江没盖,你为什么不干脆跳下去算了?」 骂了老半天,只差废物二字没骂出来。 刘军阵营里的大将小兵全都以为卧龙先生是因为夺不回江陵和夷陵两座城,甚至因为败给了周公瑾而破口大骂,以至于神经失常。于是大伙儿也只好鼻子摸摸快步离开,不敢再踏进蜀倥茗暂住的小栈。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每做一件事情都来问我?」 砰的一声,住在小栈里头的蜀倥茗终于忍不住地翻桌摔杯,吓得一些和他闲聊的将士们夺门而出。 「给我滚!」 这是连日来,仍旧最不信邪的一群。 相信经过今天蜀倥茗的热忱以待,他们不会再傻到上门来。 「相公……」 听到嘈杂声和凌乱的脚步声,黄绶不禁担忧地自寝房走到前厅来,正好看见蜀倥茗瞪大双眼,直瞪视着门外落荒而逃的人群。 「进去,不要出来!」他头也不回地暴一声。 真是气死他了,他真是受够了! 这群人真是吃饱闲着没事干,天天到他这儿来聊些风马午不相及的事,难道以为他是闲到无事可做了吗? 天晓得他有多忙,忙着和东吴军斡旋,忙着拟出南征的军事固和路线图,要计算草粮、编制人数、运送辎重,还得要勘查地形;不管是对 方的户数、武器、物产、城廓,甚至是小径,全都要细靡还地记入他的脑袋里,然后再化为文字和图案烙在皮纸上。 他已经忙得天昏地暗了,他们以为他天天都在玩吗? 更可恶的是,他的病情愈来愈严重了…… 他的病已经药石罔效,宣告不治了。 真不敢相信自己特意如此的忙碌,竟然还不能抹去绶儿在脑海中烙下的浅影,他甚至无时无刻都会想着她;而只要一想起,使会觉得心跳 得极不规律,甚至想到心都有点痛了。 这到底是什么病? 简直是可恶透顶,他从来不曾如现在这般无措! 刚到这个时代时,他顶多是不适应罢了,焦虑固然存在,却不曾如现在这般无措,让他直觉自己渺小的比细菌还小。 .  .  . 「相公,先杯茶吧,你一定是累了。」黄绶无视于他的怒气,径自倒了一杯茶走到他的身边。 蜀倥茗僵直地瞪视着门外,咬牙忍住自己转身的强烈欲望,双手更是紧紧地握成拳,彷佛正在抵抗着她的美色。 啐,她哪里美了? 不过是眼睛大,瞧起来黑白分明又有神,一双浓眉飞扬又不显刚强,挺鼻适中地居于瓜子脸中央;而那张粉嫩的菱唇,瞧起来有点诱惑人 罢了,不过就是这样子而已,算什么美色? 可,他就是抗拒不了。 老天啊,不要再折磨他了,他已经很苦很苦了。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蜀倥茗松开咬得有点酸的牙龈,像是虚脱似地趺回席上,睨着一双灵巧的手在他的眼前摆上茶水,又适时地为他扬起 风来,纯粹只是一些小动作罢了,却没来由的降低了他心中的燥热。 瞧,他病得可重了,是不? 「相公是为了东吴军进驻江陵,占去了荆州重镇才显烦躁吗?」黄绶善解人意地在他身旁坐下,替他收拾满地狼藉。 「哼!」蜀倥茗冷哼一声,大口呷茶。 他才不管那些事哩,说难听一点,根本不关他的事。 大哥那头,他有空便过去坐坐,可是他根本就不理他,甚至不甩他,他又能如何?既然他爱在这个时代里干起一个小小的南郡太守的话, 那就随他吧!他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更不管两个人之间的敌对关系。 反正他是他的大哥,不管时局再怎么改变,他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只要他还活着,他是绝对不会挥军相向的。 与其在那边抢夺荆州重镇,倒不如往南发展,开拓农地,屯积军粮。 「不是吗?」黄绶又问,伶俐地再为他斟上一杯茶。 「我不过是在恼怒那群人怎会闲得天天到我这儿闲晃。」蜀倥茗有点不悦地说着,直觉刘军的腐败和日后的灭亡绝对脱不了干系。 倘若刘军里头没有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等人助阵,哪能撑到与曹军一决雌雄?老早就该溃不成军了。而他真的不该待在这个地方,可偏偏他的身分特殊,让他不敢随意跳槽,免得扰乱了历史。 不过留在这里也对啦,总比要他去侍奉孙仲谋那种人好一点,自然的,他也不可能去服侍曹孟德那个老贼,毕竟他的个性也受不了他那种 野心十足又残忍无道的家伙。 然而,在这种大时代里,八成就是要有这种人的存在,才能够成为霸主;只是身为二十一世纪奉公守法的他,是看不惯泯灭人性的杀戮。 所以,他似乎只能待在这里了。 「他们可是仰慕相公的睿智而来的,相公应该以礼相待。」黄绶轻笑出声。 蜀倥茗错愕地盯着她,突然发觉她绽笑的脸,还真是……好看;而且她的笑声,令他没来由的跟着想笑。 当然不是指她的笑声好笑令他想笑,而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笑,他也跟着想笑,一种很古怪的愉悦心情霎时占满他的心田!让他的脸不受控制地拉出一弯弧度,诡异地跟着她笑了。 天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笑。 .  .  . 「相公?」 发觉他笑睇着自己,黄绶不禁羞涩地敛下粉脸。 怎么回事呢?经过赤壁之战之后,相公似乎偶尔会做出一些令她不知该如何应对的举动,却又令她感到羞赧。 就如近日来,他老是盯着她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大笑,让她困窘不已。 「嗄?」被她这么一唤,蜀倥茗登时回神,轻咳了几声粉饰太平。「啐!谁要他们仰慕?我又不是圣人,更还没死,用不着他们仰慕。」 反正他才不管他们是什么心态,别来烦他便是。 倘若蜀氏员工也和他们一样的话,早就关门大吉了,哪里还能够屹立不摇,甚至成了跨国集团? 唉!算了,何必再去想那些事,反正他已经是回不去了,倒是看看眼前的局势才是当务之急。 「话不是这么说的。」黄绶瞧他正常了些,又对着他道:「其实在这动荡不安的世道之下,能够出现像相公这般料事如神、又懂得运筹帷 幅的谋士自是不多,也莫怪他们想多与相公闲聊,想从相公这里习得一丝心得。」 她说得中肯,头头是道,但可怕的是,他居然为了她的一番话而感到不好意思,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糟了、糟了,看来他离死不远了,他居然对她的赞扬感到羞涩。 该怎么办才好?他光是现在这样看着她,胸口使不断地灼烫着,让他亟欲扑灭这把无明火,甚至像只无耻的野兽想将她扑倒在地,剥光她 的衣衫、褪去她的亵裤,再放肆地…… 「停!」他突地暴喝一声,遏阻自己无耻的念头。 怎么,他现在已经严重到大白天也会做春梦的境界了吗? 呜,给他一条生路吧!别再让他像是只饥肠辕辎的野兽,一天到晚只想着如何扑杀猎物;偏这广袤大地之下,他所发现的猎物就只有眼前 这一只,令他欲进不前,欲退不能。 好吧,他承认,她确实没有自己想象的丑陋,甚至有点漂亮;但是,光只是这一点还不至于构成他想犯罪的冲动,而是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指引着他这只不知死活的飞蛾直扑而去。 可他不能扑去,是不? 为什么不?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那么深撤的想法,逼迫自己,用极不人道的方式──咬牙使尽全身力气地阻止自己化身 为恶狼。 或许,找个有勾栏院的地方,他的情况就会好一点。 或许,当猎物多一点,选择多一点,他就不会饥不择食了。 或许吧、大概吧! 唉!重重地又叹了一口气,喜地感觉到周遭是一片连呼吸声都听不见的静谧,蜀倥茗不由得抬眼睨着身旁的黄绶,却见她瞪着一双晶亮的 水眸;这正面的对视,霎时令他怦然心动。 「怎、怎么了?」他的举止愈来愈慌了,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发现了吗?不、不会的,依她这般单纯的性子,她怎么可能看透他的想望? 倘若让她知道他对她有着深深的想望和欲望,那岂不是……不行,如果真让她知道了,那他往后要怎么在她面前扮演相公的角色?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大喊一声呢?」黄绶淡噙着笑。 「那是因为……」唉,太硬了,很难拗过去。 喂,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他?他现在已是饥渴万分,如果她再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看的话,他可真不知道下一刻失去神智的自己到底 会做出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来。 毕竟,自从那绝无仅有的一次之后,他便杜绝酒精,免得一错再错。 天晓得他已有多久没碰女人了,这种处境和在二十一世纪相较之下,就像是地狱与天堂,由此可以想象他所忍受的苦。 别再逼他了,现在的他意志力脆弱到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再刺激他的话,后果真要自己负责才行了。 「相公?」不知一只野兽已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门来,黄绶像是不知死活的小兔子,益发接近兽性大发的野兽。「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瞧着我?」他怎么一副彷佛要把她给吃了的样子。 她不敢说自己聪颖,但是她向来可以看透他人的念头,不知为何,她偏是看不穿他。 「我……」能说他想吃了她吗? 老天,别再挑逗他了,他真的没有残存的意志力可以与那股欲念抗衡了;他仅有的意志力已然全军覆没,她只要再靠近一点,真的只要一点点,那么…… 「相公,唔!」 她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他已如旋风般撑住她微启的唇,霸气而狂然地深入她的口中恣情地挑诱着。 「相公,现下可是大白天。」原来相公是…… 「那又如何?」蜀倥茗粗喘着气息,那压抑良久的欲念已化为对面的江水,波涛汹涌、排山倒海地侵袭而来。 反正他是要定她了,谁教她要诱惑他! 「可是门……」她羞娇不已,却遏阻不了他似骤雨般狂戾的掠夺。 「那又如何?」 刚才那一群人想必在他的暴喝之下己退出三里之外,他就不信他们敢回头找死,倘若真回来了……呃,待会儿再议。 反正他现在已经没有理智可言,顾不了那么多了。 野兽也好、畜生也罢,反正食色性也,要是过分的压抑,是会伤害身体的;更何况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如果真要与她温存,那也是自 然的,而且她也没有阻止他,是不? 「但是……」正对着门口的黄绶娇羞地睇着门外,双手直揪住他欲拉下的衣襟。 「又怎么了?」他简直快要喷火了。 「门外有人……」醉人的粉脸上布满了羞涩的腓量。 「有人?」蜀倥茗一转头,起妖诡冷的寒眸瞪视着站在门外、颤巍巍不敢作声的人。「你是想死吗?」 真的是不把他看在眼底吗? 「不是的,是凤雏先生回来了。」那人站在那里,哭笑不得、进退两难。 「谁啊?」谁管他什么凤雏还是雏鸟的? 「可是……」那人连忙将站在门板后的人拉出来。「是主公要我带他过来的。」 「你等一下!」蜀倥茗放开黄绶,整理了下衣衫,无奈地随着通报的人去见那位凤雏先生,却没料到会见到一个意料不到的人。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二哥!」 蜀倥茗一见到眼前的人,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上,狂热地吼着。 天啊!他居然找到二哥了,这真是…… 「你是谁?」庞士元冷冷地问。 「嘎?」蜀控茗突地抬眼瞪视这张熟悉的脸,不懂他的眼神为何会如此的疏远,彷佛真的不认识地做的。 不会吧,他不会跟大哥一样吧? 大哥不愿意认他,他还可以忍受,毕竟大哥向来不太喜欢他;可二哥不一样,二哥向来很疼他的,尽管他身在日本的公司,但总会牵挂着他这个弟弟,偶尔会回来和他聚一聚,他不可能不认他的。 尤其置身在这个纷乱时代里,在这种彷徨无助的时刻,倘若可以遇到自己的亲人,那种感觉会是多么地充实,他没道理不认他的。 只是,当大哥第一次见到他时,至少脸上还露出一点异样,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他仍是可以看出一点端倪;可是他却无法从二哥的脸上瞧出一丝端倪。 他彷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他不过是长得像罢了,就像刘玄德长得跟老爸很像,而他也不过是一个长得很像二哥的古代人?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大哥会和他一起来到这个时代? 既然是三个人一起出车祸,没道理只有他和大哥在这个时代出现吧!很自然的,二哥一定也得参与,是不?毕竟他们是坐在同一辆车子里,车祸发生时,谁也别想逃得了。 可是,事情显然与他的臆测有出入。 二哥似乎真的不认识他……为何只有他和大哥存在这个时代里?只为了让谙葛亮和周瑜对立? 难道这是他和大哥的宿命? 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现在,他们永远都是对立的。这是一份延伸了一千八百年的仇恨对立? 可恶! 「凤雏先生像是伤了脑子,不管我们问他什么事情,他全都不记得。」在一旁的小兵见到卧龙先生脸色益发凝重,赶紧对他解释。 「什么?」蜀倥茗恶狠狠的眼睛彷若是嗜血的野兽,在一片晦暗之后又再现生机。 不记得?换句话说,就是丧失记忆了? 「凤雏先生己失踪多日,是鲁子敬校尉在兹州边境找到他的,所以将他带回公安。」小兵战栗地吞咽着口水,努力稳住身体,以免支撑不住身子而昏厥过去。是谁说卧龙先生是个稳重的谋士?他看起来简直跟个在沙场上杀人无数的将领没两样。 「是这样子吗?他连你们都不认得?」一小点的生机在他的眼前慢慢地扩散,他觉得眼前亮了起来。 「是的,他连主公都不认得,所以主公要我带他来这儿。」 「是吗?」蜀倥茗微挑起眉,感觉眼前是一片美丽的景致。 倘若真是如此,岂不表示他真的失去记忆了?他若是失去了记忆,会不认得他倒是情有可原,所以说,只要让他恢复记忆就行了。但是要怎么让他恢复记忆?他又不是医生! 况且在这种时代里恢复记忆也不见得会是一件好事,这…… 唉!怎么一堆混帐事不断地接踵而至,让他应接不暇呢? 「先生,那凤雏先生……」 「就让他在这里待下吧!」蜀倥茗无力地应了声。 「那么与凤雏先生同行的这一位姑娘,我们可能要将她驱逐出去。」小兵拉着庞士元身旁的姑娘,却见到庞士元冷地瞪视着他,彷佛只要他稍加轻举妄动,他便会给他一顿痛打。是谁说凤雏先生是个极有修养的谋士而鲜少动气的?呜,他们都骗人! 「放开她!」庞士元清冽地道,令人难以拂逆他的意思。 「可是咱们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细,若是让她待在这里,那岂不是……」小兵也知道不要管这姑娘走这是不走,可是军令如山,他不能不从。 「留下她吧!我自会同主公报备一声。」蜀倥茗见状,立即出面化解。 确实,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里,确实不能让身分不明的女人出现在阵营中,这样不仅会动摇士气,还会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问题,把这个 女人送走会是最好的决策;不过,他可是不曾见过二哥为了某个女人而认出如此森冷的神色,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帮他一把。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他的二哥,横竖他已经一厢情愿地认定他了。 「是。」小兵领命退下。 .  .  . 小兵一走,整个空间里静默得只听得见呼吸声,谁也没有先开口;蜀倥茗有着满腹的辛酸想向他诉说,然而基于时间、地点和在场人士都 不对,他也只能心痛的看着最疼爱他的二哥而默默不语。 半晌,庞士元身旁的女子开口:「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子一直干瞪眼?」 「呃……」那他应该要说什么? 蜀倥茗睇着二哥,有口难言,不是他不愿开口,而是要他问他什么?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代里?问他为什么会失去记忆?问他为何会不认识他?这一切不都是白搭吗? 「相公,既然风雏先生要留在这里,倒不如让我先去把偏房整理好,顺便带这位姑娘去打理一番,你们慢慢谈吧!」黄绶适时地插入其中, 打破尴尬的氛围,顺而带着那姑娘进入偏厅里。 蜀倥茗感激地看着黄绶。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当他愁眉不展时,她总是知道如何替他善后,总是知道在每一个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在他的身旁适时地推他一把。 他想起在蜀氏时,姚纤仪也总是如此的帮他。她们根本是同一个人,不同之处在于前世今生吧!然她们的灵魂却是一致的,也难怪对于她, 总是会令他有一股莫名的依赖,让他想要再接近一点;不只是情欲上的发泄,更是心灵的交流,工作上的伙伴,甚至还包括了某种情愫上的缱 绻,一种已然萌芽他却还不懂的情愫。 「她要带朵颜去哪里?」庞士元冷冷地开口。 「没事的,她只是带她去沐浴罢了。」蜀倥茗有点惊奇地际着他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不禁轻笑出声。「走吧!我们两个男人好好地出去外头喝一杯,顺便聊聊这个朵颜到底是你在哪里找到的。」 反正在这里一切都有绶儿,他什么都不用担心,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  .  . 耶?人呢? 在外头与二哥闲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之后,便将他送到偏房去。等他一回到大厅,却不见绶儿。 怪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上哪儿去了? 依她的性子,不是待在厨房做些古怪的食物,要不然就是在大厅绘画一些奇怪的兵器图,她是不太可能往外跑的;然而,厨房和大厅部找不到人,难道她是在寝房里睡觉? 这个时辰?蜀倥茗看着外头的斜阳,心想这时刻她该是在厨房瞎搞的,怎会没见到人呢? 难道真的是在寝房里?她不舒服吗? 心念一定,他连忙自大厅的侧门沿着走道往东走;而后打开花厅的门,掀开通往寝房的布帘,却突然听到水花泼溅的声音。 咦? 他的眼经由布帘掀开的缝隙偷觑着里头,正巧望见美女出浴图,那惑人的身段瞬间激荡起他体内甫压下的欲潮,震得他几欲喷火。 呃,该不会是二哥带回来的朵颜姑娘吧? 既是二哥的女人,他当然要识相一点,非礼勿视;否则要是在一时冲动之下,犯下了错事,可该怎么办才好?虽说二哥不记得他,但是方才一席话下来,更是让他确定他是二哥没错。 既然如此,那他更是不能待在这个地方;无论如何要赶紧离开,免得让二哥误会了,从此与他断绝兄弟情分。 然,他一转身打算要走,却突然想起,他刚才送二哥回偏房的时候,好象有见到朵颜在偏房等着二哥;所以说,在这房里的女人应该是绶儿。 二哥既然住在偏房的话,岂不是代表他们夫妻不能再分房睡了? 对啊,既然她是他的妻子,倘若他要她履行夫妻的义务,她一定不能拒绝他的;而且依她的性子,她也不会拒绝他的。 那他还要忍耐什么? 不对,他说过不再碰她的,不能一错再错,倘若方才不是二哥刚好来了,说不定他早已经饥渴地将她吞噬了。 她是诸葛孔明的妻子,不是他蜀倥茗的妻子,他当然不能对她胡作非为。而且她爱的人是诸葛孔明,又不是他;她头上那片天是由诸葛孔明支撑的,不是他……可恶,一想起来就觉得烦! 他没事干嘛把自己逼得这么烦?还不都是她,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让他想要无视她的存在也做不到,让她的身影不知不觉地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即使闭上双眼想视而不见也无济于事。 而她,一头云瀑般的发丝悬在桶外,那双如羊脂般的双臂正在轻抚自己的躯体,而她玉白的颈项上正沾满微温的水滴,想必她的全身都是……可恶,他甚至希望自己化为她肌肤上的水滴,即使是水蒸气也没关系;如此一来,他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轻抚着她的身体,而不用掩盖自己的心意。 或许只有在喝了酒之后,他的想法才会变得明朗化,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的心意,承认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她的影响,开始捕捉她的身影,跟着她的身影移动视线。 倘若她的身高再矮一点,身形再小一点,她就像个十足十的女人,不但有女人的柔媚,更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聪明睿智。 这样的人在他的眼中不讨喜,虽然他向来喜欢有大脑的人,但是女人则不在此限;他直觉女人就该傻一点、憨一点,看起来会可爱一点,比较容易掌握,而她很特别,真的很不一样。 总以为她好象单纯得只知道相夫教子,但是在每一次的言谈之中,她总会有着令人惊奇的应对,教他刮目相看。 即使身处在战乱之中,她亦能够处之泰然。 不知是否因为身处在战乱之中,因而令她练得这一身处变不惊的神采? 基本上这些事情部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够诱人,至少很吸引目前很缺乏女人的他。 .  .  . 蜀倥茗突地掀开布帘,大步地走入房内。 黄绶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倏地转身,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便已经落入一双有力的臂膀中,霸气而狂妄地夺去她的吻,恣情而忘我地挑逗着她。 「相公?」她在喘息间低唤着,一双羊脂玉般的手臂环住他的肩。 怎么,他方才不是和庞大人外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而他口中浓浓的酒味……难不成他又喝醉了? 「绶儿,服侍我,我要服侍我。」 他的脑袋是清醒的,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是他却故意告诉自己醉了,彷佛只要醉了,不管他做什么事,全都无罪。 见到二哥之后,他的心情又开始躁动,一种无力掌握一切的无奈感深深地攫住他的心,令他感到十分无助。或许是懦弱,或许是太多莫名的情绪,令他感到诡异的低落;而在这个时刻,他总是会抛弃他的尊严,寻求她的安慰,以慰藉他不安定的灵魂。 不管了,管她是谁的妻,反正她现在是他的。 他一把将她抱起,置在一旁的床榻上,不安分的大手随即单上她丰满的澎圆,以肿胀的欲望摩挲着她。 「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天边的锦霞好似翻飞在她的粉脸上,她又羞又忧地凝视着他,心忖他是否又遇到了什么事。 「没事,我只是想要。」 就这么简单的理由,他说得理所当然。 他贪恋她的身子不行吗?他眷恋她的慰藉不行吗? 「我以为你又遇上什么不如意的事了。」黄绶小声地嗫嚅着。「可是相公,现下才不过斜阳时分,你这样子……」 蜀倥茗哪里管得着她的小声抗议,他快速地褪去自己的衣衫,贪恋着她肌肤的细滑,渴望释放的欲情正放肆高张。 那令他几欲疯狂的欲望燃烧着他,逼得他心跳加遽。 为何会有如此的想望?他不知道。 听着耳边娇羞的呻吟,催化着他胸口上焚炽的火焰,侵袭着他小腹中炽烈的欲潮,酥麻而狂戾的令他不住地发出间吼,在她痉挛抽搐的时刻,逸出了狂喜的吟哦。 可恶,她令他几欲疯狂!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shit!瞧他又干了什么好事? 蜀倥茗怒瞪着两具赤裸纠缠在一块儿的躯体,感觉到阵阵炽热的火焰仍是狂妄地在对他怒吼。 不是说过不再碰她了吗?在历经三个多月的忍耐之后,仍是功亏一篑。 真是喝酒乱性,他真的是不适合喝酒! 他怎么会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唉,真是自我厌恶! 可是,修长的手指在她末着寸缕的曼妙躯体上来回的游,感受着指尖下滑腻的雪脂凝窟诱惑着他的心神。 她几乎可算是尤物了。 不知不觉中,她慢慢地渗进他的生活里,等到他发现时,她已经化为一颗恶性肿瘤,飞快地蔓延至他身体内的各个器官里,让他抗拒不了。好个惑人心神的恶性肿瘤啊! 「唔?」 彷佛被他的指尖扰得乱了心神,躺在他身侧的黄绶不禁轻轻地移动身躯,好象在寻找温暖的热源似的,直往他的怀里钻去,一头过腰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她的周身,彷若是坠落凡间的天仙,看得他霎时忘了呼吸。 她怎么成长得这么快? 为什么早已经过了生长期,她却益发漂亮、益发美丽,甚至散发出勾心摄魂的绝艳,让他守不住躁进的心。 她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在他的面前恣意地展现风华。 也莫怪他会化为野兽了,是不? 但是,在她的心中,她真正在意、真正仰望的天到底是谁?是他,还是原本的诸葛孔明? 虽知道这是个无聊的问题,但他却无法不在意。 每当他想着谁曾经占有她这具教人发狂的躯体,他的心底就像是破了个洞似的,一种酸涩又难以言喻的椎楚便会沿着血液放肆地窜过他的周身,几乎要让他停止了呼吸。 倘若诸葛孔明真是他的前世,那么第一个占有她的人,不也等于是他自己吗?但是没有人能够跟他证实,诸葛孔明与他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车绊。 无聊透了,他干嘛老是在这个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可是他又无法不在意! 有什么好在意的?他不知道,但心底就好象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重得让他无法呼吸;这种痛苦远比要他调兵遣将还难上许多,面对她,让他号称智商三百的脑袋登时化为零点三,压根儿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恶,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更何况还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为何他却为了她而魂不守舍? 这太不公平了,他痛苦得要死,她却只知道窝在家中顾着三餐、顾着画图…… 真是个可恶的女人! 抚在她身上的力道突地加重,深深地描住她光滑的雪脂凝肤。 睡梦中的黄绶因此而清醒过来,有点混沌不清地道:「相公?」 她觉得腰侧有点痛,彷佛彼人狠狠地掐住似的,令她轻掀着浓密如扇的眼睫,睁着一双睡意惺忪的水眸瞅着他。 蜀倥茗敛眼瞅着她的憨样,而逗留在她腰际的指尖不禁轻轻地往上…… 该死,她有这么可爱吗?为什么她刚睡醒的模样,竟会恁地迷人? 他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背上,稍使力道便拉着她再接近他一点,他条地俯身吻住她粉色的花蓓,吓得她倒抽一口气。 「相公,该是用晚膳的时间,我们……」阵阵酥麻的悸动,藉由他的指尖不断地在她的体内堆积成火,妖魅而炽烈。 「晚膳会比我重要吗?」蜀倥茗没好气地吼着。 可恶,她居然拿一顿粗茶淡饭想打发他? 「不是,而是……」他的狂戾令她感到不知所措,她不觉娇吟出口,却又困窘的紧咬住下唇,直觉自己的行径过分放肆。 「怎么了?」蜀倥茗雾气地以湿热的舌挑诱着她不敢轻易释放的热情,时而以齿咬着她几欲溃败的心智。他就是要她除去防备,就是要她放弃矜持;要她在他的爱怜之下蜕变成更慑人的尤物,展现更伟岸的丰采。「吟出声音啊,让我听听的声音。」 他用着掳获人心、迷惑灵魂似的嗓音低唤着她,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与她平日的精明大相径庭,他不禁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 或许这是身为男人的一种劣根性,但是他深陷其中。而他向来喜欢调教女人,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调教她。 「不要,相公。」黄绶轻喘地道,和她往日的低柔嗓音不同。 「为什么不要?」他逼近她,大手益发不安分地搓揉着她悸动的身子,在柔软的花蓓上揉抚着。 不过是闺房情趣罢了,她不会连这一点都不配合吧? 「现下、现下……」她娇羞得语不成句。 酥麻如火、轻栗如电,霎时擢住她的心魂,令她只能无助的紧揪住他的身子,彷若在汪洋中抓到唯一可以支撑她的浮木;然而他的肌肤彷似燃着一层焰火,一触及之后,更令她羞涩难当。 「嗯?」每当他逗弄她时,总是会惹火上身;明知道自己会烧伤,但他仍是爱玩火。 .  .  . 「先生、卧龙先生。」 大嗓门在门帘掀开的瞬间窜入蜀倥茗的耳中,他来不及细想,抓起摆在床榻上的石枕便往外丢,压根儿不管若是丢到人,来人是否会头破血流。 「给我滚!」 到底是哪个不想活的家伙,居然在这当头闯进他寝房里?难道他不知道身为一个男人若是紧急煞车的话,是很伤身体的吗? 「可是先生……」外头通报的小兵敏捷地逃过石枕攻击,却又搏命的想发言。他也没想到卧龙先生会这么好兴致在这时刻做些令人面红耳赤、鼻血流不止的事。 「想死吗?」蜀倥茗又暴喝一声。 可恶,倘若他现在连一个小兵都管不住的话,他又要凭什么去管麾下的五万大军? 黄绶则乘机拉过衣衫盖住自己赤裸的躯体,双手抵住他欲再接近的身躯。 「实在是……」小兵迟疑的开口。他不能不说啊,人都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你──」蜀倥茗咬牙切齿、皆目欲裂地瞪向布帘外头那个破坏他好事、又不知赶紧离开的蠢蛋,心里浮现数个杀人灭尸的画面;而后又想起时代不同了,犯不着那么麻烦设计出完美犯罪计画,只要他一声令下,外头的蠢蛋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相公,马兵通报必定是有要事,你倒不如先听他说说看。」黄绶适时地出言。 蜀倥茗抬眼睨着她,登时发觉她已经整装完毕。 哼!她倒好,衣衫穿一穿就没事了,那他呢?他满腹亟欲发泄的情欲到底要如何解决?唉,她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苦。 他有点恼怒地下了床榻,掀开布帘直瞪着不识相的家伙。 小兵颤巍巍地偷觑着他,却不敢再随意发言。 「有什么事还不快说?」没砍了他,是他近日来修养极好,别再不识相地惹火他。 「那个……」或许是慑于他的寒,小兵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 「你想死吗?」蜀倥茗索性弯下身子怒瞪着他。 「我……」他快要尿裤子了。 「还不快说!」真的想死吗? 「南郡太守在大厅等着卧龙先生,凤雏先生也在,还请先生快到大厅……」 他的话未说完,便见蜀倥茗飞也似地往外窜去。 大哥找他?难道他愿意认他了? 就说嘛,终究是兄弟,尽管只有一半的血缘,他终究是不会弃他于不顾的;更何况二哥也在哩。 作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三兄弟竟会在三国重见。 .  .  . 「不用打扮了。」蜀倥茗有点不悦地瞪视着黄绶对镜打扮的模样。 是大男人的心态吧!他就是不想要让其它男人发现她的美。 「可是既然要到东吴军作客,我自然该要打扮一番,是不?」为的也是不想丢他的脸呀! 她知道自己的长相不错,但是她的身段却令人望而却步。虽说北方的女子多是健硕高壮,但也鲜少像她这般引人注目的;当初会嫁给他,也是因为身高搭配,遂爹便将她许配给他。 而今,既然夫妻俩要一道出门,她自然得稍微装扮一下,免得丢了他的脸,让人耻笑他娶了个丑妻。 毕竟大宴上可不是战场上,可以随意搭个青衫,被头散发使出门。她也想要成为一个可以与他匹配的女人啊! 「再怎么装扮还不是一样。」除非她愿意把腿锯短一点。 她的脸蛋清灵娇俏,犯不着抹上胭脂便够教他死心塌地的了,何须再画眉点唇?八成是想要诱惑哪个愚蠢的男人! 不过,能够搭上她身高的人不多,四周瞧瞧,大概也只有他能凑合,所以她是不可能再找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搭上的。 这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大哥害的,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害他以为他是来相聚的;孰知,他竟然是打算开个庆功宴……啐,现在是什么局势 啊,他开什么庆功宴?真是够了。 然而,当他和二哥允诺要去之后,绶儿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窝在房里照镜子……照什么镜子?再怎么照还不都是一个样儿? 她到底是安什么心? 算了,不管她了,去参加宴会也好,多看一些美人,说不定他的心思就不会再被她锁住了:说不定他就可以得到自由,不会再让心里诡异的牵绊将他绑得死紧了。 说的也是,记得过年那时候,刘老头以为他和绶儿鹣鲽情深,而不准他参与过年宴会;这一次他可是要好好的把握机会,顺便看看古代的舞妓到底是怎生的诱人,看看这古代帝王的享受到底是怎生的销魂。 「相公,绶儿的丑,是不是让你蒙羞了?」瞪视着镜中的自己半晌,黄绶突然一问,一双灿亮的水眸有点失色地垂下。 相公不再是一介布衣,而是有官职在身,配上她这个人高体壮的妻子,定是受尽了耻笑,是不?遂他定是不希望她与他一同出席。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蜀倥茗微恼地挑起眉,妖诡摄魂的魅眸直睇着她愈垂愈低的粉脸,一股怒气没来由的冲上脑门,烧得他又怒又痛。 这什么意思? 他最厌恶不战而败的家伙,更讨厌自卑畏缩的人;倘若她真要当他的妻子,就绝对不能拥有这两项恶习。 不过她之前都没有表现出这种性子,为何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到底是在怕些什么?她的脸蛋虽算不上是上上之相,但至少也有个中上,算是顶不错的,她还想要求什么? 「我只是……」见他露出一脸怒容,黄绶揪在袖口的手不禁抓得更紧了。 她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她竟然以为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便可以与宴会上的舞妓相提并论。这念头似乎有点可笑,然而她却不希望 自己的夫君看着她以外的女人。 虽说相公可拥有三妻四妾,但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可以拥有完整的他,希望他会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太过放肆了,是不? 这般惊世骇俗的想法,放眼天下,八成只有她才会有。 「走了,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还得搭船渡江哩!」不由分说地,蜀倥茗强将她拉起,直往外走去。 无聊,他压根儿猜不着她的心思。 他不想猜也不想知道,反正这场宴会就这么一次罢了,他会快去快回,免得她出了什么乱子。 真是的,害得他连要参加宴会的兴致都没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向来是意气风发、信心十足的,为何现在不过是参加个宴会,却让她退缩成这个样子? 他隐隐记得,姚纤仪似乎也是这样的。虽然她是他的机要秘书,但只要是交际应酬,或者是出席宴会时,她总是会精心地为他挑选一个长相、身材都不错的女人成为他的女伴;不过却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她的交际手腕,也没有人可以像她把事情处理得那般圆滑,甚至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基于这一点,他可是十分欣赏她,只是在父母逼婚之后,他变得厌恶她,但原因只是如此吗? 他不确定,也忘了原因。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章 这是什么?这也能称为美人吗? 蜀倥茗望着大厅中央舞动身子的舞妓,心想这群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道是因为三国时代还没有太多舞步,还是时值战乱之后,所以她们跳起舞来才会像是被操控的木偶般吗? 这时代都没有比较上眼的女人了吗? 论脸蛋比不上绶儿,论身段也比不上绶儿,论娇俏也比不上绶儿……她们凭什么当舞妓,简直是丢人现眼! 他简直是看不下去了,瞧!连二哥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落跑了。 对了,绶儿呢? 一双妖惑人心的魅眸梭巡着四周,看着一群狐狸在那边弯腰作揖,却找不到一直占据他心房的女人。该死,她是跑哪儿去了? 方才要她坐在他的身旁,她却是抵死不从,现下好了,找不到人了;倘若他待会儿先走了,看她要怎么办才好。这儿可是东吴军营,她还以为这里是公安吗?真是个没大脑的女人! 一口饮尽杯中辣喉的酒,他起冷的黑曜眸子,像只野兽似地看着眼前的猎物,却找不到一只合他胃口的。 唉!还是绶儿比较好,比较合他的胃口。 参加这个宴会真是令他后悔至极,不仅瞧不到他想象中的舞妓,更不见绶儿在一旁为他斟酒;而满堂又是一群虚与委蛇的家伙,他光是看了就倒足胃口,哪里受得了? 真想赶紧回公安,毕竟这个地方也不能久留。不过,得先找到绶儿才行。 既然要找绶儿的话,那可得要先找到大哥,直接要大哥派人去找,可能会比他一个人找还快一点。 可是大哥呢?他眼梭巡一会儿,却发现大哥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怪了。」他身为宴会主人,就该待在宴会上,怎么可能会失踪呢?难道另有隐情? 蜀倥茗倏地站起身,甩开一群像是在监视他的闲杂人等,悄无声息地直往后院走去,沿门沿户地偷验着里头;他不是为打探军情,而是寻找他的大哥和妻子。 他才没兴致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倘若不是觉得事情有异,他宁可醉死在大厅上也不干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径。 他蹑手蹑脚地走着,却突然在一片丝竹声中听到绶儿特殊的嗓音,他蓦地停下脚步,蹲在门缝遏偷觑着里面。 这不看还好,一看险些让他吐血。 她是哪根筋断了不成,居然谁不勾搭,却搭上他大哥? 有没有搞错啊?既然有心要让他戴绿帽,也麻烦她找个他不认识的人,却偏偏找上他大哥。 他真是失策,忘了大哥的身高与他一般高。 他道她是为谁装扮,原来是为了大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等下流女人,他不要也罢! 一道怒火直往上冲,他的大手一使劲,随即推开大门。 .  .  . 砰的一声,吓得搂在一块儿犹如交颈鸳鸯的人霎时分开。 「你们在干什么?」他咬牙怒道。 不只是绶儿有错,大哥亦是有错! 他明知道绶儿是他的妻子,然而大哥却没有拒绝她,引发他前所未有的怒火。 「大哥他……」 黄绶才要解释,却被周公瑾擒得死紧,示意她住口。 她抬眼瞅视着他,眸底是掩藏不住的忧心,微启的唇瓣终究是无言地合上,显得有点委屈。 「大哥如何?」蜀倥茗怒声吼着。 怎么?莫把他当成傻子,硬是要在他眼前演着不入流的戏吗? 真是个不知何为妇道的下流女人,枉费他是凭地爱她、活地心系于她,而她竟是这样待他的? 爱?他登时傻住,露出一脸呆样。 他爱她?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信爱的? 他不是说过,爱不过是一种幻觉,是一种欺骗大脑的催眠?就彷如人在高速行驶当中,大脑会分泌大脑啡,导致自己陷入一种莫名的亢奋之中;甚至于结合交欢,充其量不过是传宗接代所衍生下来的另一种游戏罢了。 他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吗? 可是……为何现在的他却感到有点动摇? 他真的无法忍受看她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无法看她那张粉丽的小脸偎在他以外的男人身上,就算是他大哥也一样! 横竖大哥也不要他这个弟弟了,不是吗? 既然他都已经不顾虑他的想法,为何他还要给他面子?尤其是在他轻薄了她的妻子之后,两个人更是没有情分可言。 「没话说了吗?不会说话了吗?」看着她仍傻傻地窝在大哥的怀里,蜀倥茗觉得自己快要被身上的那把火给烧毁了。他一个箭步冲上 前去,随即将她扯离。「少给我不知耻了,居然还给我窝在他的怀里?」 「可你不是说他是大哥。」黄绶有点无辜地辩解着。 「就算是老爸也一样!」这不是废话吗?他们都是男人! 怪了,她向来不是对他所说的话感到质疑的吗?她不是不相信周公瑾不是他大哥的吗?怎么这会儿却相信了? 「可是大哥他……」 黄绶还想要解释什么,却突然看到门外有人窜进来,而且还亮出慑人的长剑,旋即挡在蜀倥茗的面前。 电光石火之间,蜀倥茗也发觉了刺客的存在,但他却己立在黄绶的身后且深深懊悔着。有没有搞错?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就算是要保护人,也该是由他保护她,哪有她保护他的道理,但是…… 咻的一声,画面像是被分解似的慢动作镜头。 刺客手中的剑一滑,慢慢地跌倒在地上,鲜血自他的腰际不断地溢出,形成一滩血泊,震得蜀倥茗瞪大双眼。 「大哥?」他震愕地喊着,看着大哥甩动长剑上的血水。 方才危险之际,竟是大哥出手相助,这……他不是不认他吗?为何在这当头却又救了他? 「走!」周公瑾冷冷地道。 「大哥?」蜀倥茗陡地站起身瞪视着他。 「想逼我杀你吗?」周公瑾起魔魅的眼看他。「别忘了,你我可是敌军而非联军。」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救我?」可不是吗? 「你──」周公瑾瞪视着他,却又突地大笑。「那自然得感谢你的妻子,是不?想知道答案便问她吧!倘若你现下不赶紧走的话,我可以跟你保证,你永远走不出江陵城!」 他说得斩钉截铁,彷佛两人之间再无兄弟情分一般,而话中的挑衅更是让蜀倥茗怒不可遏。 他拉着黄绶直往外走,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以为大哥对他仍是有兄弟情分的,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现在,都是一样…… .  .  . 「说,到底同大哥做了什么事?」 一回到公安暂居的房子,蜀倥茗随即将黄绶拖进寝房里,靠着一身蛮力将她拽向床榻上。 「我并没有同大哥做什么。」她说得中肯,让人看不出破绽。 她像个小媳妇似地坐在床榻上,一双品亮的水眸直睇着他,那眸底是活地剔透澄澈,彷佛他真是误解她了。 「是吗?」可恶,她装得可真是像一回事呢!他索性在她面前坐下。「那说,为何在宴会上走掉?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情势极为诡异, 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警戒状态吗?」 啐!他才不管情势到底有多危急,他只想知道在那一间房间里,她到底和大哥做了什么事,其它的他才不管。 「我瞧你挺尽兴的,遂便走道一点,免得扫了你的兴。」她说得有点埋怨。 「什么意思?什么叫作扫了我的兴?」现在是在和他打哑谜吗? 「男人不都是喜欢舞姣吗?倘若要是遇上喜欢的舞妓,即使带回府中为妾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她澄亮的水眸里隐隐透着水雾,似在怨怼。 「现在是拐着弯要我纳妾?」他的嗓音陡升。 他有没有听错?好一个温驯又处处为他着想的爱妻,这个时代的女人全都是疯子,居然打算把自己的丈夫让给其它的女人。 可恶,他是疯了才会爱上她! 「不,我一点都不希望你纳妾。」黄绶突然说道。 「哦?」他一愣,有点欣赏她与众不同的看法。 「但是我比不上那些舞妓,若你真要纳妾的话,我……」 「的脑袋到底是在想什么?」听见她的话,蜀倥茗简直想要掐死她。「既然是我的妻子,当然得要想尽办法来拴住我的心,不是吗? 说那什么丧气话,我听起来就有气!」 难道她就学不会征战杀伐吗? 女人也要努力地捍卫自己的爱情与家庭的,总不能一遇强敌便马上举白旗投降。那多窝妻啊! 「可你若真是爱上了其它的女人,我又能如何?」如果他的心已变,拴住了人又拴不住心;她贪心得很,她不只要心还要他的人,关于他 的一切,她全部都要,只因如此才显得完整。 「我不会爱上以外的女人!」话一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意外。不过没办法,既然爱上了,他又能如何?他讨厌连续剧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恋情和对白,他向来勇于承认,不过对象是她,是今他痛苦了☆点;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却捡到了一个万中选一的极品,他……真是无憾! 「那呢?是否决定把的一切都告诉我了!」瞧她傻愣的说不出话来,他忍不住在她柔软的唇偷了个香,又意犹未尽地深啄一下,等着她回魂。 他知道他很帅,突然跟她告白,她一时适应不了是很正常的。 「你爱我?」相公居然会对她说出如此羞人的话…… 「对,怀疑啊?」有没有搞错,她竟然不相信他?罢了,或许是因为她还以为他是之前的诸葛孔明,所以才会有此反应吧! 他决定了,反正他来这个时代这么久了,八成是没办法回二十一世纪了,所以他决定留在这里见证历史;连带的,关于以前的事,他绝口不提,要她把他当成真正的诸葛孔明。 「我……」黄绶羞赦得说不出话来。 「说,和大哥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哪里会这么简单放过她? 他不断地逼近她,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汲取她身上特殊的清香,眷恋着她娇羞的模样。 「我在宴会上感到无聊,便到外头走走,适巧遇到公瑾先生,我见他脸色不太好,便扶着他回房罢了。」黄绶慢慢地往后退,却不再支吾其词,眼波流转间还羞似怯。 不过,大哥咳血了,要不要同他说呢? 算了,大哥要她别提起,她就别提起吧! 「真的就这样?」他挑眉凑近她,亲密得可以嗅到彼此的气息。 他又认真地想了想,绶儿实在不是大哥喜欢的那一型,依大哥的性子,他实在是不太可能会动她的。 唉!会动她的人,八成也只有他了。 「真的!」她点头如捣蒜,生怕他不信。 「是吗?」 明白了整个事实之后,他的神色益发慵懒,摆明了吃定她,故意要恶整她,谁教她让他受了那么多苦? 他可是天之骄子哩,长这么大,哪里受过什么苦?她却是头一个让他尝到前所未有的挫折感的人,这能教他不报复吗?呵呵,他可不是个宅心仁厚的人,他定会以牙还牙、以怨报怨的。 「相公,你一定要相信我。」黄绶面露难色地求道。 信,他一定信,不过这当头他偏是要她难堪。 「要我怎么相信?」蜀俾茗挑眉问道,十足的痞样。「不如先脱掉身上的衣衫,让我检查的身子。」 「嘎?」黄绶呆住。 「快呀,一件一件地脱。」他霸气地命令着。 黄绶挣扎了半晌,慢慢地拉开腰间的绳结,随着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直到身上仅剩贴身的遮蔽物。 「然后……」 「先生、卧龙先生!」 突地,一个超级不识相的小兵又冲了进来。然而他这一次却没那么好运了,还来不及通报事项,便已经狼狈地被石枕砸到,而后悲惨地昏厥在布带外。 「相公,他……」黄绶不安地指着外头。 「别理他!」蜀倥茗微恼地吼着,狂猛地吻住她的口,封住她的话,心里却开始盘算着,或许他应该要改变历史,制造出电话或者是其它的通讯器材,免得老是被人扰了雅兴。不过,在这个时代里,他找得到他要的材料吗? 嗯,既然火药的材料都找得到,其余的应该也可以凑合吧! 下次再想了,此刻美人在抱,他很忙的。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章 二十一世纪的医院── 「绶儿、绶儿……」 有星,赤而有芒角,自东北流向西南,投亮之营,三投再还,往大、还小也。俄而亮卒。 「倥茗、倥茗?」 是谁在叫他?他都已经死了,难道还不能给他好死吗?难不成他真的后继无人,真得要事事都靠自己吗?他累了,他真的好累…… 「儿子、儿子啊……」 缥缈之间,他可以感觉到有人在唤他,有人在推他,彷佛要将他摇醒一般,无情而有力。该死的,到底是哪个家伙如此卤莽,居然敢这样对待他! 蜀控茗突地睁大双眼,眼前突地映入两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还有不同于三国时代的摆设和色彩……这里是哪里? 不知怎地,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儿子,你终于醒了!」孙钰铃突然扑在他的身上,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 「妈!」这是梦吗?这里到底是要还是现实?是真实的梦,还是他临死前的幻觉? 「倥茗,你把爸妈吓坏了。」蜀璇德不禁也老泪纵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蜀倥茗喃喃自语着。 到底哪边才是梦?他常在三国梦到二十一世纪,而在三国待了那么久的时间,他也慢慢地以为自己是三国时的人了……他的脑袋有点错乱,有点衔接不起来。 「你们发生了车祸,不过你放心,你大哥和二哥都比你还早一步清醒,他们都没事,你放心吧!」蜀璇德拍了拍他的肩。 「车祸?」对了,好象有那么一回事。「那我昏迷多久了?」蜀倥茗觉得自己虚弱极了,彷佛这辈子都不曾如此疲惫过。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他不禁扬高音量。 他在三国待了三十一年,在二十一世却只是经过了一个星期? 好漫长的梦…… 「不过没事了,都没事了……」 记忆慢慢地回到他脑海中原本存在的三十一年前,那时的他由于父母逼婚,所以他决定找二哥和大哥一起去美国,孰知在半途中发生车祸,然后他就飘到梦中的三国…… 「董事长醒了吗?」 一道他极为熟悉的女音突然飘进他的耳里,出自于本能的,他顺着声音的来源探去,见到了一抹令他魂萦梦牵的身影;毫无预警的,泪水就这样淌出,吓得在场的众人皆目瞪口呆。 「绶儿……」是她,他再次见到她了! 听见他哽咽的声音,蜀璇德和孙钰铃不禁都傻了眼。 「她不是绶儿,是纤仪。」 「不管啦,是谁都无所谓了,我要她到我的身旁来,我要看看她。」蜀倥茗挣扎着要起身,孰知他竟动不了;敛眼一瞧,身上似乎没有太多伤口,但是他却动不了,八成是因为躺太久了。 「你别乱动,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孙钰铃转身喊着:「纤仪过来。」 「董事长。」姚纤仪轻声地喊着。 「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董事长。」可恶,他明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偏止不住泪水,止不住这一份悸动却又怀念的心情。「我好想,好想……」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让他如此地思念了。 「董……倥茗?」姚纤仪错愕地瞪着他,不懂他的改变为何如此之大。 「抱着我,我动不了。」蜀倥茗怒声大吼。「不要再离开我了。」他的喉头不断地抖动着,连带的泪水也溢出眼眶。 姚织仪错愕地俯下身抱住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而温柔似水。 在一旁的蜀璇德和孙钰铃互使了个得逞的眼色,便悄悄地退出门外,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姚纤仪轻问着,轻柔地为他擦去泪水。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只是很想……」那份亢奋和悸栗仍是平抚不了。「而且直到现在才发现,我是多么地爱,甚至不能失去 ……」 他做了好长的一场梦,因为这一场梦,才让他觉醒,才让他发觉其实他是多么地爱她,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倥茗?」姚纤仪难以置信地听着他热烈的爱语,全身惊栗不已,不懂为何一场车祸之后,他居然会一改以往的行为举止,甚至对她诉爱? 「吻我。」蜀倥茗挑眉睬着她。 或许是梦,或许是前世的牵引,或许是给他一个警惕,从这一刻起,他永远不会忘了这一份心情,不会忘了当他失去她之后那种椎心泣血 的痛楚;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不要之中仅是汲营于利益,他要的人生还必须有爱的存在。 「可是……」不会吧,他的改变怎会如此之大?居然要她吻他? 「吻我。」他不容置喙地命令,在某个层面上,他是任性的。 「呃……」姚纤仪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粉脸布满红霞。 「把的眼镜摘下来,把缩在头上的头发放下,让我好好地看。」蜀倥茗深情地凝视着她。 「嘎?」虽是疑惑,但她仍照做,只是更羞涩了。 「再靠近我一点!」他很享受地看着地无措的模样,不禁放声笑了出来。 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吗?尽管三国不过是个梦境罢了,然而那感觉彷佛就是他们的前世一般。 「我……」她的水眸在摘下眼镜之后,彷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气,益形娇媚。 「再靠近一点……」他蓄意挑逗她,然而却听到摆在他前面的电视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不禁令他蹙紧眉头。「把电视关掉!」 天!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电视了,他应该感动自己看到电视,可是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希望无聊的东西左右了他的思绪;现在的他只要她,只要她的一个吻,只想要再闻闻她身上的香气。 「好。」她乖巧地起身,在一旁的柜子找着遥控器。 而蜀倥茗却突地听到电视传来── 「在陕西发现了三国时代的出土文物,而其中发现了一块碑石,上头刻着吾妻绶儿,下边还题着一首诗──黄土相逢是来世,绶带纠缠续情誓。由这情形看来应该是……」 蜀倥茗突地坐起身,两眼瞪若铜铃地紧盯着电视屏幕,脑中震起了巨响;至于后头又播放了什么消息,他全都没听见,他只记得之前播出的那首诗。 那是他刻的,那是他在三国时为绶儿刻的;那一首诗的句首两个字,正是绶儿的名字,而且下头的落款还刻上他真实的名字,所以那不可能是三国的诸葛孔明题的,而是他。 但,那不是一场梦吗?倘若真是梦的话,那首诗又是从何而来? 「倥茗、倥茗?」姚纤仪甫一转身便见到他口吐白沫又昏厥在病床上,不禁拉开嗓门大吼。「医生、医生!」 蜀倥茗在昏厥前,只是不断地自问:那是梦吗、那是梦吗…… 然而到底是不是梦,只有梦里梦外的人才知道了! 《本书完》 ★(梦回三国)系列── 1.欲一探蜀式芫怎地梦里结情?请翻开非限定情话f927《笑面凤雏》 2.欲知蜀弓董如何在纷乱时空中专获真爱,请看非限定情话f92s《狂佞周郎》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