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的红发乞奴》 楔子 英格兰伦敦 结束一天繁忙的政事,巴塞斯伯爵约瑟夫搭乘驳船,沿着泰晤士河到达汉普敦宫对面的巴塞斯堡。 下了驳船,他踏上多日未见的亨利大街,拐个弯,便看见巴塞斯堡围墙上的野蔷薇已经探出了头,吐出芬芳。 约瑟夫看去虽是一脸的倦容,但俊脸上的丰采却丝毫不比漆黑外套上的金线逊色;脚上的皮靴在静寂的大街上,踩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响亮踢踏声。 在接近巴塞斯堡大门之处,他发现门边有一团黑影。 机敏如他,警戒心立时升起,蓝绿色的眼眸在幽黯的夜晚迸射出一丝银亮的光芒,直盯着眼前的黑影。 过了半晌,黑影依旧不见任何动静。 约瑟夫不动声色,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黑影,直到那团黑影慢慢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嗯……唔……” 约瑟夫挑了挑眉,诡谲无情的眼眸直视着黑影;对方若不出声,他绝对不会先采取任何行动,就如同他绝对不会因一时的恻隐之心,而让泛滥成灾的同情心将他的理智淹没。 那团黑影在地上挪了挪身子,面对约瑟夫的闷不吭声,以及不加以理睬,他总算有点沉不住气。 “先生……” 稚嫩的声音轻柔地在静谧的夜间散开。 约瑟夫敛下蓝绿色的邪魅眸子,心中暗暗盘算着,眼前这团黑影似乎是一位尚未到变声期的小男孩,这样的一个小孩子,纵使遇到什么困难,自己都没有帮助他的责任与义务,于是 约瑟夫快步地走过他的身旁,打算来个视而不见。 然而,今天似乎不是个好日子 “先生,请施舍一点儿。”小男孩紧紧抓住约瑟夫的皮靴,瘦弱的小手衬着月光,可以看出极为污秽不堪。 约瑟夫微皱着眉头,垂眼直瞅着他一头似红、似黑的发色,心底却油然升起一股眷恋已久的感觉…… 然而他挑了挑眉,甩掉那种感觉,转身欲走,却被小男孩拉个死紧。 “放手!” 约瑟夫有点不悦,一张俊脸满是不耐与不屑。 “求求你……”小男孩依旧不知死活地紧攀住他的皮靴。“走开!” 他的嗓音低沉粗嘎,充满危险的气味。 他的双眼闪着险恶的眸色,诡邪地微微眯起,他从来不知道伦敦会有难民、乞丐的存在,看样子,他明天得跟财务大臣好好地研究一番才行。不过,他现在是真的累了,没有体力、也没有兴趣和这个小男孩耗下去。 管他是什么东西,他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约瑟夫左腿一抬,用力地往小男孩的身上踹去,毫不留情地将他踢飞。 小男孩飞撞在门栏边,发出阵阵哀号。 “这么晚了,快点回去吧。”约瑟夫不带情感的说着。这只是他随口说出的话,眼前的男孩子是否有家可回,他一点也不在意。 是的,他从不在乎自己以外的东西。 “先生……”小男孩瘫在门栏边,无助地啜泣着。 约瑟夫没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瞅了他一眼,随即大步迈开步伐,往自个儿的家门而去。 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明天得将不尽责的守门人换掉。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一章 英格兰伦敦 结束一天繁忙的政事,巴塞斯伯爵约瑟夫搭乘驳船,沿着泰晤士河到达汉普敦宫对面的巴塞斯堡。 下了驳船,他踏上多日未见的亨利大街,拐个弯,便看见巴塞斯堡围墙上的野蔷薇已经探出了头,吐出芬芳。 约瑟夫看去虽是一脸的倦容,但俊脸上的丰采却丝毫不比漆黑外套上的金线逊色;脚上的皮靴在静寂的大街上,踩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响亮踢踏声。 在接近巴塞斯堡大门之处,他发现门边有一团黑影。 机敏如他,警戒心立时升起,蓝绿色的眼眸在幽黯的夜晚迸射出一丝银亮的光芒,直盯着眼前的黑影。 过了半晌,黑影依旧不见任何动静。 约瑟夫不动声色,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黑影,直到那团黑影慢慢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嗯……唔……” 约瑟夫挑了挑眉,诡谲无情的眼眸直视着黑影;对方若不出声,他绝对不会先采取任何行动,就如同他绝对不会因一时的恻隐之心,而让泛滥成灾的同情心将他的理智淹没。 那团黑影在地上挪了挪身子,面对约瑟夫的闷不吭声,以及不加以理睬,他总算有点沉不住气。 “先生……” 稚嫩的声音轻柔地在静谧的夜间散开。 约瑟夫敛下蓝绿色的邪魅眸子,心中暗暗盘算着,眼前这团黑影似乎是一位尚未到变声期的小男孩,这样的一个小孩子,纵使遇到什么困难,自己都没有帮助他的责任与义务,于是 约瑟夫快步地走过他的身旁,打算来个视而不见。 然而,今天似乎不是个好日子 “先生,请施舍一点儿。”小男孩紧紧抓住约瑟夫的皮靴,瘦弱的小手衬着月光,可以看出极为污秽不堪。 约瑟夫微皱着眉头,垂眼直瞅着他一头似红、似黑的发色,心底却油然升起一股眷恋已久的感觉…… 然而他挑了挑眉,甩掉那种感觉,转身欲走,却被小男孩拉个死紧。 “放手!” 约瑟夫有点不悦,一张俊脸满是不耐与不屑。 “求求你……”小男孩依旧不知死活地紧攀住他的皮靴。“走开!” 他的嗓音低沉粗嘎,充满危险的气味。 他的双眼闪着险恶的眸色,诡邪地微微眯起,他从来不知道伦敦会有难民、乞丐的存在,看样子,他明天得跟财务大臣好好地研究一番才行。不过,他现在是真的累了,没有体力、也没有兴趣和这个小男孩耗下去。 管他是什么东西,他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约瑟夫左腿一抬,用力地往小男孩的身上踹去,毫不留情地将他踢飞。 小男孩飞撞在门栏边,发出阵阵哀号。 “这么晚了,快点回去吧。”约瑟夫不带情感的说着。这只是他随口说出的话,眼前的男孩子是否有家可回,他一点也不在意。 是的,他从不在乎自己以外的东西。 “先生……”小男孩瘫在门栏边,无助地啜泣着。 约瑟夫没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瞅了他一眼,随即大步迈开步伐,往自个儿的家门而去。 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明天得将不尽责的守门人换掉。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爵爷,那位小姐是打哪来的?” 巴塞斯堡的管事库内斯正恭敬地站在壁炉边,不断朝炉内添加柴火,整个大厅霎时被温暖所占据。 “就在巴塞斯堡对面的小径里。”约瑟夫若有所思地回答。 适才的震撼使他直到现在依然无法让狂躁的心平静下来。 她一头如彩霞般的发丝,刚才还轻轻地卷在他的手臂上,那一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眸,更让他的心无端悸动。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他像是陷在浓雾之中,举目不见一物;在层层迷雾里,他失去了视觉,刻在心版上的……依然是那灿亮的红…… “爵爷怎会将她带回来?”库内斯佯装忙碌地添加柴火,双耳却竖得极高,等待着约瑟夫的回答。 爵爷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关于爵爷的个性,他岂有不懂的道理。 爵爷虽然生性风流,却不下流;向来谨言慎行,遵守礼教,从不曾带过一个女人回到巴塞斯堡里。现在,爵爷却带回来一位像是流浪街头的女孩,这可真是令他感到诧异不已。 爵爷的淡漠无情在伦敦已是远近驰名,如今却带了一个落魄的女孩回来,这可真是怪到极点。 “她的眼睛……她的长发……”约瑟夫呐呐地低喃,眼中看到的不是库内斯,而是那位有着一头红发的女孩。 那位有着稚嫩嗓音的女孩! “嘎!?”库内斯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一点也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正当库内斯想再问些什么时,长廊一边却已有人迎面走来 “爵爷。”侍女长带着那个红发女孩来到约瑟夫的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后,便退到一旁去。 约瑟夫双眸诡佞地凝睇着红发女孩,不敢置信之前像小男孩的她,竟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姿色。 一头卷曲的红发滑顺地贴在她的身后,姣白的脸庞镶着一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眸,含羞带怯地盈盈睇着他,娇弱的身子上,穿着一袭白色的侍女服,低胸的襟口,可以令他清楚的望见令人销魂的乳沟。 她站在他的面前,宛如一朵娇柔的百合,楚楚动人、摇曳生姿。 “爵爷?” 一旁的侍女长见他像是掉了魂一般,便再喊了他一声。 约瑟夫瞬地回过神,睇了侍女长一眼。“她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现在,他才又突然想到,刚才的她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即将撒手人寰般,现在怎又会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 “她的身上有多处瘀伤,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伤口。”侍女长将她刚才得知的一切全都告诉他。不过她倒也没猜到,一个脏兮兮的女孩梳洗一番后,竟会变得如此迷人。 不过女孩身上多处的瘀伤倒是让她开了眼界,说多处瘀伤是客气,说实在的,她浑身上下简直无一处不伤。 她心疼的是,怎会有人这样对待一位可爱的女孩? “瘀伤?”瘀伤不至于造成大量出血的!“但是,我看到她的身下流出大量的血,那绝不可能是瘀伤造成的,那应该是……” 话一说到此,约瑟夫随即沉默不语;对于女人的生理构造,他可是清楚得很,他怎会忘了那件事? “是月事。” 侍女长凑到约瑟夫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我知道。”约瑟夫挑了挑眉,表示他已经知道。 他显得有点气恼,一向冷静的自己竟会在看到她流血时便慌乱不已,居然会愚蠢地忘记这件事! “可是,显然没有人教她这一件事。”侍女长带点不悦地说着。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约瑟夫蓝绿色的眼眸轻睨他们一眼。 侍女长和库内斯闻言便双双退到长廊上待命。 ??? “你……”待他们走出去之后,约瑟夫词穷地想要找些话和她聊聊,却发现话语在舌尖上翻了翻,又吞回肚子里。 该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慵懒地倚在绣着金线的椅背上,为自己的手足无措感到有点荒唐。 不行,虽然她有一头足以令他意乱的长发、有一双足以令他情迷的眼眸,他还是要问问有关她的一切。 “你的名字是……”他的俊脸上看不到任何悸动的表情,双眸灼亮地瞅着她。 “我……我……”那女孩怯生生地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 “难道你没有名字?” 约瑟夫将散落额际的发丝拢至耳后紧贴的长发束里。 “有……但是……”那女孩像是极难以启齿地瞅着他。 约瑟夫微拧着眉头,双眼微愠地眯起,不过是报个名字罢了,有这么困难吗? “玛丽亚丽莎。”一见到约瑟夫微怒的表情,玛丽亚便不自觉地松口,说出自己 的名字。 这一个令她自卑已久的名字。 “玛丽亚?”约瑟夫玩味地低喃着这个名字,眉头皱得更紧。 导致他皱眉头的主因不是因为她的名字,而是她带着恐惧的脸蛋,满布着悚栗的神色,她似乎挺怕他的。 “我的名字并不适合我的外表。”玛丽亚微拧着发皱的眉头,敛下红宝石般的眼眸。 “人的名字跟外表一定得合适吗?”约瑟夫不以为然地说着。 望着她,总会令他有一股说不出口的异样感觉,像是自己的心魂几欲无力掌握,几欲震慑于她灿亮的双瞳。 “但是,我一点也不像圣母玛丽亚。”玛丽亚愁眉不展地说着。 约瑟夫好笑地望着她,难道每一个叫做玛丽亚的女人都得跟圣母一样吗? “你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像圣母玛丽亚?”约瑟夫慵懒地望着她。“话又说回来,你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巴塞斯堡外?”言归正传,他还是想知道他的匕首究竟是到哪里去了。 “我……我想要跟先生你讨一些东西吃。”玛丽亚自卑地低下头,仿佛说出这些话已经令她更形卑微。 “那你是否从我身上拿走了一把匕首?”约瑟夫淡淡地开口,蓝绿色的眸子却直盯着她。 “不,我没有!”玛丽亚急急地辩解着。 “是吗?”说真的,他有点不相信。 那把匕首他一直随身放在皮靴间隔上,若不是有人抽走,它绝不可能会掉的;话又说回来,昨天一整天里,也只有她曾经碰触到他的皮靴,除了她,他不作第二人想。 倒是她可以如此义正辞严地辩解,令他颇感讶异。 “我……真的只是想要有点东西裹腹,我并没想要偷东西的。”玛丽亚急急地想要向他解释清楚。 “那你刚才为什么会在草丛里?”约瑟夫有条有理地问着他想知道的一切。 光是看她的打扮,他大概可以知道她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我不舒服……”一想到刚才侍女长对她所说的话,她既感讶异又羞涩得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约瑟夫冷着一张脸,一双充满魅力的眸子直瞅向她。“现在……有觉得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 玛丽亚羞惭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向他过分俊逸的脸。 “我有一项请求,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我?”他的大拇指率性地在她迷人的唇上摩挲着。 他想将她留下来,除了想知道匕首的下落,更想多靠近她那如火焰一般的艳红发丝。 “什么请求?”玛丽亚小心翼翼地问着;她可还记得他昨晚的无情和淡漠,还有残虐地践踏。 “现在巴塞斯堡里正缺侍女,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留下来帮我的忙?”约瑟夫降格以求。 “我……我愿意!” 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请求,玛丽亚喜上眉梢地答应。 她这个反应倒是让约瑟夫起了疑心,而他一开始的假设,也仿佛在她无邪的笑容里得到印证。 “那么,我会将你交给侍女长,让她好好的调教你。”约瑟夫淡淡地扬起邪肆的笑。 玛丽亚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无心的笑容已经让约瑟夫看出一些端倪,依旧粲笑得有如不知人间世事的小女孩。 “约瑟夫。” 一名挺拔的男人突地自长廊一头走到大厅。 “伊凡。”约瑟夫淡淡地喊着他的名字。 “这是这几日来巴塞斯堡的产业明细,你看一下吧。” 伊凡显得热情活泼,相形之下,约瑟夫显得淡漠多了。 “你先放下。”他的俊脸依旧冷冷的。 伊凡一听便将资料放在石桌上,随即要走出去时,才发现大厅里还多了一个女孩子。 “这位是?” “是新来的侍女,你先出去,我还有话要对她说。”约瑟夫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知道了。”伊凡的笑脸不变,向玛丽亚眨了眨眼,便迅即地走出去。 自伊凡走出去后,约瑟夫的俊脸上笼罩着一抹冷冽幽黯的阴影,和玛丽亚两人之间不算短的距离里,已然形成一阵凝滞的低压。 过了半晌,约瑟夫的双眼依旧直盯着那些资料,压根儿不知道玛丽亚依然站在身旁。 直到 “先生?”玛丽亚怯生生地喊着。 “嗯?”约瑟夫依然直盯着资料,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来。“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玛丽亚娇羞地说着,一双红色的眼瞳在壁炉火光的照射下,更显得红艳。 约瑟夫抬起头来直盯着她。“你必须称我为爵爷,不能唤我先生,这是基本礼仪,你要记得。” 玛丽亚看见约瑟夫冷鸷阴肃的表情,显得有点惊惶失措,却也立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知道了。” 约瑟夫冷冷地望着她,旋即轻声低唤着:“玛丽亚,到我这儿来!”他的大手轻轻地挥着。 “是。”玛丽亚像是温驯的小兔子,轻柔地走到他的身边。她的双眸像是两颗温润的红宝石,在凝睇着他时,徐徐地绽出属于她的斑斓光彩。 约瑟夫伸出大手,搓揉着她垂下的红色发丝,感觉到发丝在他手中,竟是那么不可思议的柔细滑腻。 他知道不能仗恃自己的身份而强迫她服从,却又舍不得停止手中这细滑的触感。 “爵爷,有什么吩咐吗?”玛丽亚被他瞧得一张清丽的小脸上涨满红晕,不禁羞涩地低下头。 “你不用去找侍女长了。”约瑟夫淡淡地说着。 “为什么?”难道他改变主意,不想让她住在这里? “我要你当我的侍女,负责我的生活起居,所以,你不需要去找侍女长。”约瑟夫轻扬着笑。 他在心中想着,或许她也很需要一个遮风蔽雨的地方,给她也无妨。 “我只要照顾爵爷就可以了?”玛丽亚依然不懂这之间的差别。“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的,我改天可以教你。”约瑟夫意味深长地说。 “真的?” 单纯的玛丽亚压根没想到其他的事,只是开心地紧搂着约瑟夫;他真的是如她所想的好人呢!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哇!”玛丽亚像是一只淘气的小鸟,在约瑟夫的寝房里,不断的飞来飞去。 “真是太漂亮了!” 她艳红色的眸子灼亮地梭巡着房里的一切,有壁炉、云石桌、精致的沙发椅,还有罩着床帘的四柱大床。 她不曾见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原来在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奢侈的地方。 “我从来没见过……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奢侈的东西。”玛丽亚喃喃自语地凝望着镂花的玻璃窗。 自她有记忆以来,她好像一直住在亨利大街外的荒废小屋内,别说是丝绒被、羽毛床,她连个床板也都没见过。 这里什么都有…… “这样算奢侈吗?”约瑟夫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挑了挑眉,诡邪的蓝绿色眸子直直地盯向她。“若是你看见汉普敦宫里的摆设,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奢侈。” 他的巴塞斯堡和汉普敦宫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可是……可以有一张床、一床被子,就已经算是很好的了。”玛丽亚卑微地说着。 约瑟夫眯起鬼魅般的双眼,望向她自卑的神情,心底大胆地忖度她的过去还有她以往的生活。 那么,她偷他的匕首是打算将它卖掉,好让自己过好一点的生活? 但是,已经一连过了好几天,席诺尔那里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这表示她还没将匕首拿去卖,这是为什么呢? 她若是没打算要卖,又为何要偷? 说起来,她的胆子也挺大的,不但敢大方地住进巴塞斯堡,更是尽心地伺候他。 她为什么愿意待在堡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阴谋? 可是,如果她真是有计划地接近他,无非是为了他的财产,那她应该会非常积极地想爬上他的床;可是,直到现在,她非但没有上了他的床,还非常害怕与他单独相处一室…… 他……真是被玛丽亚搞胡涂了。 “爵爷……”耳边传来玛丽亚怯怯的声音。 约瑟夫立即回过神望向她,“怎么了?”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吗?”玛丽亚勤奋地朝壁炉内添加柴火,整理了舒适的床之后,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约瑟夫沉吟了下,实在无法再编派其他的事给她,便直接对她说:“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再叫你。” 虽然如此一来会让他少了许多观察她的机会,但是,他现在确实需要一点时间厘清混乱的头绪。 “那我先下去了。”望着约瑟夫淡漠冷冽的表情,总会令玛丽亚不自觉地心生恐惧。 约瑟夫玩味地望着她离去的娇小身影,心中突地浮现侍女长曾经说过的话——她的身上有多处瘀伤。 或许这便是她怕他的主要原因。 或许她以为,他是一个冷漠得近乎无情的男人,所以她总是害怕他敛去笑意的面容,怕他在不经意时会动手伤害她。 啐!他可没有动手打女人的坏习惯。 约瑟夫只手轻触着自己的面容;虽然他已过三十,但是,他知道自己依旧魅力无穷,想跳上他床的女人多的是,压根儿不劳他费心去经营感情。 但是,他心中仍然有个解不开的疑问;当他不笑时,那只可爱的小鸟也不会笑了,甚至清丽的面容上还蒙上一层浓浓的惊惧和惶恐。 想必她曾经受过许多伤害,不只在肉体方面,心底深处只怕也已伤痕累累——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中总是无端又多出一些罕见的怜悯,再也无法让自己的双眼离开她的身躯之外。 她的眼、她的发,像对他施了魔法一般,紧紧地箍紧他绝难撼动的心智,而且在他的心底掀起一阵既古怪又熟悉的感觉。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女孩? “爵爷,你的酒。”库内斯慈祥地端着一杯威士忌,走到约瑟夫的面前。 约瑟夫慵懒地接过手,便随即呷了一口,微烈的液体在他的口中炽焚着,令他微蹙起眉头。 在这整个事情之中,似乎有一个非常巧合的接点,怎奈他绞尽脑汁依旧想不出这个交界点。 过了半晌,他才猛地发现库内斯依旧站在他的面前。 “还有事吗?” “不,我只是……”库内斯搔了搔头,略带腼腆的笑了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在笑什么?”约瑟夫纳闷地问道。 库内斯向来是一个严以律己、不苟言笑的老管事,然而,他现在居然笑了! 怎么,自从玛丽亚来了之后,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我认为玛丽亚像极了以前的奥伦治大公夫人,尤其是她那一双灿亮如红宝石般的眼眸,简直是像极了。”库内斯脸上带着笑,却又似乎颇为无奈地说着。 “奥伦治大公?”约瑟夫拧着眉问。 “爵爷,你怎会忘了?” 库内斯搔了搔头,“巴塞斯堡和奥伦治家族向来交好,在爵爷小的时候,奥伦治大公伉俪还来过堡里几次,而爵爷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爱上红宝石的。” 糟了!他以为爵爷记得奥伦治大公夫人的事,所以他才会带回一位酷似大公夫人的女孩回来。 甚至,他还以为爵爷已经有心要成婚了呢! “奥伦治大公夫人?” 约瑟夫敛下邪魅的眸子,不断的回想,原来那一位出现在他梦中的红发、红眼女人是真有其人,而非梦魇。 红发、红眼的人,实是少见的民族,遂他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梦中的人罢了;也因为如此,当他第一眼见到玛丽亚时,他才会愿意带她回来。 平心而论,留下她的主要原因并非全为了传家匕首,而是她少见的红发与红眼。 像是要将他焚烧包围的红色火焰,令他目眩神迷地沉沦其中…… 但是—— “大公夫人呢?”他突地想到,为何在汉普敦宫里的十几年当中,他不曾听过这个爵号? “爵爷,二十五年前,伊莉莎白女王尚未登基,是由女王的姐姐统治着整个英格兰。而残暴的前女王向来一意孤行,残虐无道的以教例问题伤害许多并无罪孽的贵族们,奥伦治大公也是在那个时候为了躲避前女王的迫害而举家离开,现已下落不明了。” 库内斯悲从中来地说道。想起以往的日子,那时总是令人胆战心惊,不知该如何自处,才能免于前女王的迫害。 约瑟夫静静地听着库内斯所说的话,脑中一直无以凝聚的种种慢慢地聚拢,想出了一个结论。 她——该不会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吧? 但是,她为什么会流落街头,甚至做起窃贼?该不会是奥伦治大公一家人在逃亡的路程中,遭遇了什么不测,所以她才会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以窃盗为生? 可是,话又说回来,奥伦治大公是英格兰的贵族,身为贵族之后,她不可能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 或许……事情还有其他的隐情? “奥伦治大公是否有子女?” 约瑟夫仰起俊脸,轻瞟着库内斯。 “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库内斯偏着头,仔细地想了想,才认真地回答。 “没有?”约瑟夫挑了挑眉。 “奥伦治大公伉俪极为相爱,但是却没有孩子。” “原来如此。” 约瑟夫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库内斯下去,随即又陷入一片浓密且理不清的迷雾当中。 看来想知道所有的谜底,就得接近玛丽亚了。 但是,她只是一位不懂世事、更不懂他男人魅力的女孩,他该怎么做才对? 色诱她吗? 真是令人难以下手。 ??? “爵爷,有什么事吗?” 用过晚餐,玛丽亚便依照约瑟夫的指示,来到他的房里。“过来!” 约瑟夫慵懒地斜躺在铺着宝蓝色天鹅绒的沙发上,手上仍端着内盛琥珀色液体的酒杯。 “爵爷。”玛丽亚羞涩地走到沙发边,微蹲下身子,映着壁炉的火光,她红艳的双眸更像是温润的红宝石了。 然而,约瑟夫看到的不只是她的双眼,而是她微蹲下身子时,在他眼前若隐若现的乳沟。 那样柔软地在他的面前晃动…… 他邪肆的双眸沿着她天真的举动而染上一股浓郁的氤氲,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微凸的喉结不断地上下伏动着。 该死的女人,想不到在她看似瘦弱的身子,竟会有如此一副令男人血脉愤张的曼妙身段。 “爵爷?” 玛丽亚不解世事地皱紧着眉头,将清丽的小脸贴近他的脸,清香的气息尽数喷在他的脸上,搔动了他的心。 约瑟夫大手一伸,将她的小脸压向自己,温热的唇瞬即贴上她宛如玫瑰花瓣般柔软的唇瓣。 玛丽亚倏地一惊,想要挣扎,却又被他紧紧地钳制住。 约瑟夫丝毫不将她的挣扎看在眼底,大手有力地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放肆地搂住她的细腰。 他柔柔地吮吻着,缓缓地将舌伸入她的口中,轻轻拨弄着她羞涩的舌,尽情地汲取着她的芬芳。 他的吻越是火热,他的舌便更是深入。大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拉开她侍女服后的腰绳,解开她身后的细扣子,以极轻柔的动作将她的衣裳褪下,直到她的呼吸益发急促,他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住这个吻。 “爵爷……” 他的大手一松,玛丽亚的身子随即一软,跌坐在地,她不断地娇喘,原本白皙的脸蛋已染上一层晕红。 “来。” 约瑟夫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揽上来,让她落座在他的双腿之间,原本连身的衣襟早已经滑落在她雪白的腰间,丰满的乳房在约瑟夫的眼前恣意地晃出惑人的颤动,诱惑着他的欲望……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你在发什么愣?” 威廉看着约瑟夫一脸的神游太虚,不禁摇了他一下。 “嗯?”约瑟夫淡淡地睁着蓝绿色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威廉,不满他打断自己的绮思。 “你在搞什么?”威廉皱紧眉头瞪着他。“赶快把你这几天的报告拿出来,否则怎么跟席诺尔谈论军舰费用的取舍?” “不就在桌上!”眼看着威廉又要发牢骚,约瑟夫赶紧打断他。 坐在他身旁的威廉和席诺尔,两人脸色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瞬即四目相会地示意。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不过掉了一把匕首,犯不着这么失魂落魄!”威廉不甚开心地望着他。 约瑟夫的精打细算和智勇兼备,在伦敦城里是出了名的,也因此他才能在少年时代便坐上辅佐大臣的位置。 可是,和约瑟夫相处了近十年,他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模样,这一点也不像是他的作风。 “我才不是为了匕首!”约瑟夫毫不客气地回瞪着他。 总不能要他明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还不能算是女人的女人! 该死的玛丽亚,她不是圣母,她是一个魔女,简直令他不敢置信,她竟然会在床上成了一个荡妇! 他昨天应该是要向她套口风的,为什么会变成一夜缠绵? 他何时变成一个沉醉于肉体的人了? 他现在不只要烦一个玛丽亚,更要烦她是不是奥伦治大公的子女,还要烦巴塞斯堡的营运,更要烦与西班牙宣战的筹备事件,天!为何一堆天大的事情,全都在同一个时间里发生?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干嘛把整个议事厅搞得一片愁云惨雾!”威廉不客气地吼回去。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想要早点回去陪亲爱的妻子,才没有闲暇去理他那些无聊的事。 “吵死了,还不快点将公事办完!”约瑟夫也沉下脸,不想再谈论这些烦心的事情。 该死,他的脑海里竟然都是玛丽亚娇吟的模样,全是那红色的梦魇,几乎夺去住他的呼吸、他的理智。 该死的红色梦魇! ??? 办完公事,结束疲惫不堪的一天,约瑟夫终于回到巴塞斯堡。 踏着月色归来,照道理说,他应该是累了,但是,偏偏他又不想太早进入堡内,不想太早与玛丽亚见面。 该死,他何必要她成为他的侍女? 叹了一口气,约瑟夫无奈地走入堡内,才刚走入门廊,透着月色,他便看见堡内的林地里,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狐疑的眯起双眸,直勾勾地望着那一道小巧的身影,在她缓慢地跑步中,他看到了一头红发。 是玛丽亚! 约瑟夫斜倚在门廊边,伸起长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便旋即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去。 ??? 一路跟到巴塞斯堡外的亨利大街,拐个弯走出了亨利大街,来到了附近近似贫民区的杂乱地方。 眼前出现一间圮倒的石头屋,玛丽亚左顾右盼了下,旋即走进屋里。 而后头的约瑟夫看了一下四周,便走到一处破损极严重的角落里藏身,等着看玛丽亚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眼眸仔细地在一片黑暗中分辨着玛丽亚的身影,突地眼前一亮,玛丽亚的面前出现一位男人。 “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找到好处便不理我了。”那名男人佞笑两声,一双下流的眼睛不停地往玛丽亚身上打量。 “巴塞斯伯爵还真是了不起,才几天不见,居然将你变得这么漂亮,你说,你是不是上了他的床?”那男人狰狞地望着玛丽亚,一步步地走近她,大手掐住她的下巴。 “放开我,迪克!”玛丽亚痛苦地皱紧眉头,一双小手拉扯着他的手。 “怎么,才离开我几天,就不懂得听我的话了!”迪克啐了她一口,放松掐住她的大手。 “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玛丽亚颤如秋叶的向他回击。“是吗?”迪克冷笑了一声,随即拳头一挥便落在她的脸上。 她瘦弱的身子一倒,瞬即跌卧在地上,震撼之大,就连外头的约瑟夫都可以感觉得到。 “你可以这么对我说话吗?当初你流落街头的时候是谁帮你的!” 玛丽亚嘴角噙着血丝,旋即坐起身子。“我没有忘。但是,我不能再帮着你做坏事!” “你没有权利不帮我!”迪克冷冷地说着。“从我救了你的那一刻起,你的灵魂就只属于我,你不能违背我。” “可是,我不愿再做那些事了。”泪水顺着眼眶流出,有一刹那间的错觉,令人以为她的眼中淌出的是血泪。 “是不是巴塞斯伯爵对你进行了什么改造,让你开始听他的,而不再听我的话了?”迪克噙着冷笑,邪佞的声音像是自喉间不经易地逸出。 这吓得玛丽亚惊颤得动不了。 “不,跟巴塞斯伯爵没有关系,而是我……”玛丽亚嗫嚅老半天,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怎么,自那一天你偷了他一把匕首后,整个人就开始魂不守舍的,难道……你是爱上他了?”迪克打笑地说着。 “不,不是那样的!”玛丽亚急急否认着。“伯爵人很好,对我也非常好,我不能伤害他。” “你不能伤害他?”迪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没有要你伤害他呀!宝贝,我只不过是要你从堡里拿一些值钱的东西出来,就当做是我养你那么多年,给我一点点的回馈罢了,是不是呀?” “可是,你已经把我身上带的那把匕首卖掉了,那应该值不少钱才是。”玛丽亚恨恨地说。 那一把匕首,是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一位可怜她的人送给她的,她一直非常地宝贝,把那把匕首当成自己的生命一般看待。但是,那把匕首却在前些日子里,被迪克偷偷拿去卖掉。 也就因为如此,当她第一眼看见约瑟夫皮靴上的那把匕首时,她以为他是买主,才想要将匕首偷回来。 然而,当她偷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不是她原本的那把匕首,尽管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上头的徽印却不相同。于是,她想赶紧将匕首还给约瑟夫,岂料被迪克发现之后,被他抢走,还被他毒打了一顿,而她也就是在那一天被约瑟夫救回去的…… 既然无法还约瑟夫匕首,她便干脆待在堡里当侍女,算是弥补对他的歉意。 “你那一把匕首才不值钱呢!”迪克不客气地打断她的沉思。 “可是上头镶了红宝石……” “那是假货,一点也不值钱。” 其实,那一把匕首卖到了比他想像中还要好的价钱,但是,他不可能会告诉她。 “就算是假的……”那也是属于她的美丽回忆,他为什么残忍地将她的回忆一片片地撕毁? 玛丽亚趴伏在地上,泪水缓缓淌出眼帘。 “假的就是假的,还有什么好说的!?”迪克怒目相向地吼着。 “但是,还有一把我从巴塞斯伯爵那里偷来的匕首呢?”玛丽亚突地想到约瑟夫的匕首。 “那一把匕首就值钱多了,毕竟上头刻着巴塞斯堡的家徽,铁定比你那一把破铜烂铁好多了。”迪克得意地笑了笑。毕竟有第一次的经验之后,第二次的买卖,他便显得驾轻就熟,懂得如何哄抬物价,替自己赚进更多的金子。 但是,那些金子对他来说依旧是不够的;当他知道玛丽亚就在巴塞斯堡里的时候,再多的金子,也无法餍足他被养大的胃口,更是无法和巴塞斯堡的庞大产业比较。 “你把那一把匕首也卖了?”玛丽亚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她还准备把它拿回来,想不到……她终究迟了一步! “我不卖,留着做什么?” 玛丽亚心碎地望着他。 “迪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清丽的小脸上满布着无以言喻的哀恻,泪水像是再也遏阻不了似的,不断地滴落。 以前的迪克勤奋不懈,像是个良善的大哥哥,给她十足的安全感;但是,自从他的爱人离开他之后,他便变了…… 他化为厉鬼,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不要跟我提以前!”迪克瞪大绿色的眼睛,充满恨意悲愤的痛楚,但瞬即又变成一张和善的脸,速度之快,就达乌云遮蔽伦敦的太阳,也比不上他的快。“我也想过要改变,但是没有人给我机会。” 他想过了,与其以强硬的手段逼迫玛丽亚,倒不如使用苦肉计,还要来得简单轻松。 “大家会给你机会的。”对于他的变化,玛丽亚虽觉得讶异,却也毫无怀疑地百分之百相信他。 若是迪克能够回到以往的模样,她愿意帮助他。 “你能帮助我吗?”迪克卑躬屈膝地要求着,甚至不惜跪在她的面前,紧握着她的双手。 “我该怎么帮你?”玛丽亚张着一双不解的潋滟水眸望着他,她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能力帮助他。 “你既然在巴塞斯堡做事,不妨帮我向巴塞斯伯爵求情,请他给我一份工作,我若是有一份正当的工作,便再也不会做出那些窃盗的事情。”他几乎可以算是哀求了。 他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一旦让他进入巴塞斯堡,他不但可以就近监视玛丽亚,更可以间接自巴塞斯堡里取得一些好处,这么好的事情,他不会傻到不懂得把握。 况且,有玛丽亚在身旁,就算他做了什么样的事,偷了什么东西,他也可以全推到她身上;外头传说巴塞斯伯爵对玛丽亚极为疼爱,他应该不会怪罪于她。 玛丽亚将会成为他下半辈子的摇钱树! “可是,我不知道爵爷愿不愿意?”玛丽亚紧拧着眉头。 她真的想帮他,可是……爵爷不一定愿意帮他。 “亲爱的,只要你愿意帮我的忙,我就很高兴了。”迪克熟知玛丽亚的个性,不断地软硬兼施。“像我这样的人,只要能够再站起来的话,我一定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错!” 他说得义愤填膺,心里头却不断地打量着事情成功的机率有多少。 “好,我试试看。”玛丽亚一咬下唇,义不容辞地答应他。迪克一见诡计得逞,便猫哭耗子假慈悲地牵起她,拍了拍她沾污的裙摆。“我刚才打痛你了?” 玛丽亚摇了摇头。“只要迪克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这点疼不算什么!” 迪克假装心疼地扶着她走到门边,轻声地对她说:“很晚了,你赶快回去吧,否则太危险了。” “我知道了。”玛丽亚点点头,走了几步,旋即又转过身子。“爵爷要是答应的话,我一定会马上来通知你!” 玛丽亚话一说完,便愉快的又蹦又跳地回去。 “笨女人!”看着她渐小的身影,迪克才小声地喃喃自语,随即走回屋子里去,压根儿没感觉到屋子外头还有另一个人 巴塞斯伯爵约瑟夫! 他慢慢地自黑暗中走出来,一脸的凝重和戾气;刚才玛丽亚和另一个男人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这些语焉不详的话,并不能证明玛丽亚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不过,倒是证实她偷了他的匕首,而匕首可能已经被转卖出去了! 匕首的事,并不是令他怒不可遏的主因,主因是 玛丽亚竟过分善良到近乎愚蠢! 还有那名唤为迪克的男人,居然轻率地动手打玛丽亚,想必玛丽亚之前身上的伤,皆出自于他的手。 他会让他知道,动手打了玛丽亚,就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玛丽亚谨慎地穿过巴塞斯堡,放轻脚上的步伐,走过曲折的长廊,在经过约瑟夫的房门口时—— “进来。”约瑟夫的声音在静寂的黑夜里响起。 他恍如火山爆发般的嗓音,震骇了玛丽亚的心神。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心头像是发了狂般地窜动,即使她用尽全力想压制剧烈起伏的心跳,却无法自由的控制心跳。 “玛丽亚!” 房内又突地传来约瑟夫略显不耐的声音,逼使玛丽亚非得强振精神不可。 玛丽亚微垂着清丽的小脸,慢慢地走进他的房里,宛如夜晚寻欢被逮个正着的妻子。 壁炉的火正温柔地烧炼着柴火,她在长长的羊毛毯上慢慢走着,鞋子上的雪渍一步步地融掉。 “你上哪去?”约瑟夫明知故问。 他半躺在篷床上,手上还拿着酒杯,一双冷冽的蓝绿色眸子,冰冷地瞅着她身上依旧滴着雪水的斗篷。 “我……” 玛丽亚身子一震,脑中一片空白,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她是该从实坦白一切,还是掩盖这个事实? 不行,她不能说。一旦说了,爵爷一定会认定她是一个窃贼;一旦说了就得不到爵爷的信任,那她又如何解救于水深火热中的迪克? 玛丽亚思前顾后,终于决定不可坦白以告;但她若是不说,又该用什么理由来搪塞这一切? “赏月吗?”约瑟夫扬着嘴轻笑,淡淡地说着。 她会向自己坦白吗?不,她不会的,在她心中尚未有决定之前,她是不可能向他坦白一切的。 约瑟夫在心中不断揣测着她的想法,多想一分,他的气恼便增加一分。然而,他究竟在气恼什么,却连他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 “是啊!”一听到约瑟夫给了她台阶下,玛丽亚毫不迟疑地跟着应答,丝毫不知道她的回答会令约瑟夫采取怎样残忍的行动。 约瑟夫听了笑了笑。此时外头的雾浓得像是一层薄雪,这种天气,别说是月亮,若是没提煤油灯出门,根本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灰黯,哪里还能有月亮可赏? 她真的不愿意将一切的事情说给他听,不愿意让他帮她,反倒是要帮那个该死的男人!? 约瑟夫轻狂地扯起一抹噬人的笑意,蓝绿色的眸子里有淡淡的残虐火光在闪烁。 “过来。”他轻轻地命令,像是往常一般。 玛丽亚不疑有他,顺从地来到约瑟夫的面前。 “喝下这个,身子会暖和一点儿。”约瑟夫将手中的水晶酒杯递给她,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像是鬼魅般诡异地摇晃着。 “可是我不会喝酒……”玛丽亚淡淡地出言拒绝,却又想起这是爵爷的好意,于是接过手,浅尝了几口。 约瑟夫冷眼望着她,带着笑意地看着:“觉得身子暖和一点了?” 玛丽亚醉眼望着他,感觉到体内升起一股不可思议的热源,像是大雨一般,不断地打在她的身上,几欲令她昏厥。 “好热……” 这一股热来得不寻常,但是,玛丽亚并没有发觉。 “是不是觉得温暖一点了?”约瑟夫偎在她的身边,温热的唇瓣柔柔地靠在她的颈边。 “嗯……”玛丽亚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不只是热,她甚至还觉得头有点晕,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 她的身子突地一软,整个人往后一倒,倒在约瑟夫的怀里。 “不舒服吗?” 约瑟夫双手圈住她瘦弱的身子,邪恶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啊……”淫荡的声音一逸出口,玛丽亚立即清醒过来;为什么爵爷一碰她,她便觉得舒服多了? 她的身上像是着了火般的痛苦,而他的大手则像是冰雪一般,一掠过她的身体,她便觉得阵阵寒颤,却又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酥麻。 约瑟夫冷冷地睇了她一眼,随即将她推倒在地上,一双诡谲的眼眸斜睨着一脸燥红的玛丽亚。 “爵爷……”玛丽亚惊惶失措地回眸凝着他。 “你刚才上哪儿了?” 约瑟夫淡淡地瞅着她,诡邪阴晦的蓝绿色眼眸迸出一道冷光。 “我……”原来爵爷知道了! 玛丽亚努力地想要撑起身体,怎奈全身软弱无力,就像有一把火正从灵魂深处烧出。 “还不说?”他抿紧了唇,冷鸷地笑着。 “我……”玛丽亚急着要站起身子,可是无论她多么用力地撑起身体,最终仍无力地跌坐在地毯上。 她无助地仰起小脸,泪水淌流在泛红的小脸上,她不断娇喘着,双手无力地抓住真丝床单。 “你刚才究竟是到哪儿去了?”他的俊脸上带着幽黯的冷色,嘴角边又极不搭调地勾起一抹阴诡的笑痕。 她若是不说,只怕待会儿便会更加难受,但是,他可不在乎那么多,他并不需要一个不懂得服侍、顺从主子的侍女。 “我……”玛丽亚想要把话说完,却无奈话一到舌尖,身上的火苗便骤然烧得愈加旺盛,几欲令她不能自己。 她想说……但是……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轻抓住约瑟夫的靴子。 “说啊!”约瑟夫轻笑一声,双眸邪魅地盯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大手随即抚上她的小手。 像是烈火,又像是冰雪;像是电殛,又像是雷击,令她不得不赶紧缩回双手,身子一软又随即跌落在地上。 “爵爷……我好不舒服……”她的体内像是有万只虫子在骚动着,不断啃蚀她的神智、吞噬她的心神,不断的在她体内翻搅,甚至在他的触摸之后,她的身体更是燃起一股古怪的情愫。 就像是昨晚……爵爷对她所做的事…… 那般令她心醉神驰的痛楚与酸麻,那般令她羞涩赧颜的男女情事,那般令人难以出口的欲念翻腾…… “哪里不舒服?”他的笑痕愈来愈深,大手一把将她酸软的身子拉到自己怀里。 他将她紧紧地搂在身前,温润的唇触碰着她敏感的颈项,独特的男人气息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间。 “我……不知道……”玛丽亚无措地摇了摇头。 要她怎么说,要她如何开口? 天真的玛丽亚不懂得人间险事,甚至还不懂得怀疑刚才喝的那杯酒出了什么问题。 “是不是——”约瑟夫狂野的大手粗暴地攫住她丰满的胸,放肆地搓揉着。“这里?”他的双眸黯沉地盯着她布满红潮的小脸。 玛丽亚半掩的长睫掀起又落,她狂野地偎在他结实的胸前,娇喘着销魂的呻吟。 他原本想惩罚她的心,在此刻却化为欲念旖旎的悸动,混沌地充塞在其间…… “爵爷……” 玛丽亚细碎地娇吟,身子不断朝他硬实的身上磨蹭,似想将身上的燎火情欲延伸至他身上。 他的大手用力一扯,将她身上的衣物撕裂。 “啊……爵爷……”玛丽亚微启着艳红的唇瓣,不断忘情地喊着约瑟夫。 她将身子更贴向他,毫不羞耻地倚向他的唇口,想要得到更多的颤悸、更多的酥麻。 她的意识清楚地责骂自己的放荡,却又无法自主地控制…… “舒服吗?”约瑟夫粗嘎着嗓音,低哑喃语着。 玛丽亚羞怯地点了点头,微微垂下艳红色的星眸。 约瑟夫一见,瞬即将她推倒在床上。 玛丽亚惊惶失色地仰着小脸,双眸中噙着不解与痛苦;他一推离她,她便觉得先前的愉悦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而原先的噬人情潮,又一点一滴回到她身上…… “爵爷……”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贱人!”约瑟夫微眯着愠怒的眼,直盯着她渗出汗滴的小脸。 她可以在他的怀中如此放荡,那么……她是不是在那个叫作迪克的男人身上也一般的放荡? 虽然昨夜是她的初夜,可是天晓得,在今天一整天里,她已经跟迪克见过几次面、做过几次爱? “爵爷?”她红艳的双唇微启,双眸哀怨地瞅着他,她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如此生气。 她想要将事情问个清楚,但是……身上的火…… “你刚才到底是上哪儿去了?”他怒不可遏,双眸噙着冷鸷矜傲的邪魅。 “我……”玛丽亚不断地嗫嚅着。 她身上的火烧得愈来愈狂,几欲无以自主自己的情欲…… 她无耻地偎向他的身子,一双小手不住往他微敞的结实胸膛探去,摸索着他有如米开朗基罗所雕塑的肌理。 是的,她渴望着他的身体,索求着他的热情…… “你到底上哪儿去了?”约瑟夫不为所动,双眸熠熠有神地凝睇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是东方的迷药药效过好,还是她的本性淫荡,否则一个初识云雨的女孩,怎会有如此的需求? “我去和……”她的脑中一片混沌,想不起她究竟是和谁见面,而一双顽皮的小手正不断往下移,解开他腰间的束缚…… “和谁?”约瑟夫低喘了一口气,拉住她放肆的小手。 他想要逼她对自己坦白一切,但是却又无法漠视她对他所掀起的涛天情潮。 “迪克……迪克救了我,所以我要帮他……”她好似突然被拉回心神,脑中一片清朗,“爵爷,你可以帮他,给他一份工作吗?” 但是,霎时的清醒如此短暂,她瞬即又沦陷在肉欲的火焰里…… “还有呢?”约瑟夫微眯着眼眸,将头枕靠在床柱上,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红色的发丝。 “我想求爵爷……给他一份工作……让他可以恢复以往的样子……”玛丽亚细碎地说着。 玛丽亚恍恍惚惚地半跪起身,才欲贴上他,他又将她推落,并狂乱地扯去她身上的衣物,让她全身熨着嫣红的雪肤尽现在他的面前;他将她的双手拉高,紧靠在床柱上,双腿挺直地跪着。 “啊……”玛丽亚轻轻地扭动腰肢,欲迎还拒地闪躲着他的侵入,却又身不由己地贴向他仿似带有魔力的长指。 “是不是已经等不及了?”他在她的身后,邪邪地勾起一抹笑。 “爵爷……”像是受不住甜蜜又痛苦的折磨,玛丽亚不断自口中逸出近似嘤咛的哭声,身体不断摇摆着…… “你是不是很想要我帮你?”约瑟夫邪气地说着。 玛丽亚狂乱地点着头,不自觉地更倚向他的接触。 “那你是否愿意永远顺从我?”约瑟夫随着身体的欲火高张,声音也并发地粗嘎低哑。 玛丽亚不断地低喘着,轻甩红色的发丝,胡乱的点头。 “你愿意顺从我?”约瑟夫粗喘着气,双手擒住她发烫的椒乳。 “我……愿意……”玛丽亚全身被烙下滚烫的欲痕,但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于真心。 “好,那么我会愿意帮你!” 约瑟夫紧抿着薄唇,将胀痛的勃起挺入她的身躯内。 “唔……”玛丽亚全身止不住地狂颤,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喜悦,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像是被擒住一般,随着他的律动,她也跟着摇摆着身躯,随着他的心跳,寻回自己的呼吸。 约瑟夫在她湿热的体内,解放他的欲念…… ??? 经过多日之后,约瑟夫果真遵守自己的承诺,让迪克进入巴塞斯堡成为他的马夫。 玛丽亚似乎为此感到欣喜若狂,犹不知这是他的计划,是他早已经安排好的一切。 而这一切,只为等着迪克自投罗网。 但是,迪克似乎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依旧沉住气,不急着展开行动。所以,诱敌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他的头上。 约瑟夫将那把向席诺尔换来的匕首插在皮靴的间隔里,上头还露出一大截的柄身,是为了让迪克可以清楚地看到。 “爵爷。”一看到约瑟夫走出房外,迪克立即殷勤地来到他的面前,眼尖的他自然也发现了那把匕首。 “爵爷,这把匕首好特别,真是精致极了。”迪克试着套他的口风。 约瑟夫抿嘴笑了笑,斜睨着他一眼。“当然,这一把匕首可是我拿巴塞斯堡的传家之宝绿眼石换来的,当然价值不菲。” “为、为什么?”这下子,迪克气恼极了,可恶的温莎子爵还说这是没用的破铜烂铁,只给了他几个金子! 天啊,这竟然是一把足以和绿眼石媲美的匕首! “因为这是奥伦治大公的遗物,这一把匕首可是价值连城!”约瑟夫脸上的笑意扩散得更大了。 “真的!?”迪克听得下巴都快掉了。 “是呀。”约瑟夫淡淡地说着,一步、一步引诱着猎物上门。“我现在倒是想要知道这把匕首是打哪儿来的,若是知道了来处,或许就可以找到奥伦治大公所留下的女儿。” “找到了又怎样?”迪克有兴趣地睁大双眼。 “找到了,这个女孩便可以得到大公的爵禄。”约瑟夫蓝绿色的眼眸直视着他,笑睨着他的贪婪。 “那不就拥有大笔的财产和土地!?”迪克惊诧得说不出话来,有点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是呀!”约瑟夫邪佞地笑了笑,又继续问道:“你这么兴奋,是因为你知道奥伦治大公女儿的下落吗?” “不……不是,我怎么会知道!”迪克迅即地否认,脑子却已经非常快速地归纳出一个计划。 “是吗?” 约瑟夫不再看向他,一出堡便直接往泰晤士河畔走去,拐向另一边的小径,再回到堡里的房内。 他知道,鱼已经上钩了,只等着一切准备就绪。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玛丽亚!” 一见约瑟夫出了巴塞斯堡的大门,迪克立刻丢下自己的工作,马上跑到一旁的庭院里,一把抓住正在打扫庭院的玛丽亚。 “迪克?”玛丽亚惊诧地望着一脸惊惶的迪克。 “我真是犯了一个大错!”迪克扼腕极了。 若是他早知道那把匕首如此值钱,他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卖给温莎子爵,更不可能以那种价钱卖出。 “怎么了?”玛丽亚听得一头雾水。 “玛丽亚,你知道吗?”迪克一把紧抓住她的肩头。“我实在不应该将你那把匕首卖掉的!” 玛丽亚一听,下意识以为他在认错,以为他总算知道自己的过错,也愿意改过自新。 但是—— “玛丽亚,那个该死的温莎子爵居然敢骗我,原本应该再多几千倍的价钱,他居然以低价骗我!”迪克忿忿不平地吼着。“我猜,巴塞斯伯爵的那把匕首的价钱,他一定也是坑我的!” 一想到温莎子爵居然敢这样欺骗他,他就觉得一肚子气! 长得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结果骨子里竟有如此精打细算的本性! “迪克,你……”没想到,他居然是在可惜价钱的问题! 玛丽亚气恼地望着他,旋即转过身去,不打算再理他;一直以为他已经有些许的改变,想不到依然是恶习难改。 “玛丽亚,亲爱的玛丽亚,你一定要帮帮我。”迪克扳回她的身子,哀求着她的帮助。 “我不是已经帮你了吗?”玛丽亚紧皱眉头。 她已经竭尽所能地帮他了,她还能再为他做什么呢? “这不够!”迪克气愤地大吼,压根儿不在意自己的言行是否惊动了附近的侍女。“玛丽亚,我当卑微的马夫,要当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迪克极不悦地怒吼着。看起来文弱的温莎子爵,都可以因子凭父贵而继承爵位,甚至巴塞斯伯爵也是一样! 他不服气! 就算他再怎么奋发图强,卖了一辈子的劳力,他也绝不可能赚到那些钱、那些家产、那些贵族爵位;然而,他们却能够轻而易举地拥有了他奢想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一切。 这教他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迪克,你为什么要这样想?”玛丽亚心疼地喊着。“当一辈子的马夫,总比一辈子都在街头流浪的好,不是吗?”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卑微的过日子?”迪克像是血液冲上心头,再也止不住这滔天的怨怼。“若是他们可以得到一切,为什么我们不能?“ “迪克,你究竟是怎么了?”玛丽亚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人,今早却变成这样? “玛丽亚,你一定要帮我,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迪克诚心诚意地哀求着玛丽亚。 其实,当他一进入巴塞斯堡里,他便在算计一切,只是一直等不到最好的时机,也找不到最值钱的一样东西,所以他一直迟迟没有下手;但是,刚才约瑟夫的话,却让他想到一个办法。 一个天衣无缝的绝计! “我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玛丽亚为难地别开脸,不想再望向迪克的双眸。 她太清楚迪克的为人,当他提出过分的要求时,总是会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最可悲的是,她居然无力拒绝…… “玛丽亚,你知道吗?巴塞斯公爵正在寻找奥伦治大公的女儿……”迪克兴高采烈地说着。 “我不能么做!”玛丽亚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我不能为了你,让自己假扮成别人来欺骗爵爷!”她斩钉截铁地说着。 她不愿意伤害约瑟夫,也不愿意任何人伤害约瑟夫,更不愿意迪克为了不义之财而拿她作为筹码。 她现在明白了,再帮他——等于是在害他! “你可以的,而且爵爷绝对找不出破绽;说不定你还可以一步登天,名正言顺地和爵爷在一起。”迪克愉悦地说着,先是哀求,然后再加上利诱,他不相信玛丽亚会拒绝他。 “我没想过要和爵爷在一起。”玛丽亚小脸一红,羞怯地转过身去。 虽然才几天而已,她已经很习惯在巴塞斯堡的生活。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之前颠沛流离的生活,所以才会让她珍惜现在的日子;但是,这一切就如同迪克所说的,是她离不开约瑟夫。 约瑟夫和迪克不一样,他不会因为心情不好便打她出气,更不会因为三餐没有着落,而逼迫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愿意欺骗约瑟夫。 “不,玛丽亚,看着我。”迪克强势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他的双眸。“你红色眼眸上映着的不是我,而是巴塞斯伯爵呀!” 他必须要尽其一切,让玛丽亚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玛丽亚惊惶失措,不知该如何面对突来的这一切。 “相信我,玛丽亚,我不会再伤害你,我是真的为你好。”迪克感性地说着。“只要你愿意听我的话,假扮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你便拥有相对的地位,可以和巴塞斯伯爵成亲,否则平民怎可能和贵族在一起呢?即使在一起,也只不过是个贩卖身体的情妇,而我绝对不能看你变成这样!”迪克说得义薄云天,像极了一个保护妹妹的兄长。 “但是……”玛丽亚的心有点被打动。 “相信我,我不会再欺骗你。”迪克顿了顿,又继续说:“我只是想要你身上的那一把匕首就可以了。” “匕首?”那把匕首,他不是拿去卖了吗?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说。” 迪克东张西望了下,随即拉着玛丽亚到一旁去,小小声地将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玛丽亚。 他以为这一切全都天衣无缝,但是,他错了! 一双阴鸷淡漠的蓝绿色眼眸,正由他们上方的镂花玻璃窗上看见了一切,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玛丽亚…… 他会让她知道,背叛他将得到什么下场! ??? 夜深人静,玛丽亚蹑手蹑脚地走入约瑟夫的房里。 “玛丽亚。” 约瑟夫躺在柔软的床上,慵懒的神情中有一丝不易发现的愤怒。 “爵爷。”玛丽亚乖巧的来到他身旁,半蹲在他身边,一双灿亮的眸子,含情脉脉地凝睇着他。 约瑟夫半坐起身子,温热的唇舔吻着她的唇瓣,再霸气地探入她口中,狂野地攫住她的舌,猛烈地拨弄、啃吮。 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邪魅的眸子直瞅向她,浅褐色的发丝在壁炉中火光的照耀下,泛出橘红色泽。 “爵爷……”玛丽亚在他的注视之下,羞涩地低下头去。 爵爷拥有出众的五官、蓝绿色噬情的眸子、略薄的迷人嘴唇,还有英挺的鼻梁……她配得上他吗? 他会爱她吗? “好美……”约瑟夫攫起她一把红艳的发丝,捧在自个儿的手上,温柔地亲吻着。 玛丽亚羞怯得连雪白的颈项和胸前,全染上一层不可思议的红晕。 “我这个样子,一点也不美。”玛丽亚卑微的垂下头。“鲜红似血的红发,还有这一双令人不敢接近的红色眼睛……一点都不美……再加上玛丽亚这个名字……” 她不是故意曲解自己的外貌,而是……这是大家告诉她的。 “不,这是我喜爱的发色、最爱的眸色,你就像是一朵正含苞待放的红玫瑰……”约瑟夫情真意挚地说着。 是的,红色向来是他最爱的颜色,而她……确实是他心底最在意的人,然而,她却背叛他! 真是讽刺,他从不曾如此打从心底需要一个人,然而,在他感到需要的时候,她却如此待他,那么—— 她便没有理由怪他了! “我……没有爵爷说的那么美……”玛丽亚不敢置信地望着口吐甜言蜜语的约瑟夫。 她很期待他的赞美,但是,现在的她,面对他的赞美却只觉得心虚、觉得虚伪,因为她已经决定要帮助迪克。 “不……你是那么的美!”约瑟夫由衷地说着,他向来不吝于给女人原该拥有的赞美。 他的大手捧着她的脸,印上深情的吻,轻轻地勾起她的心魂,柔柔地诱惑她的感官。 “爵爷……”玛丽亚低喘呢喃着。 她的小手探向他结实的胸壑,不断挑逗他的欲念,慢慢地服侍他,一件件地脱掉他的衣裳。 她的小脑袋瓜不断想着,该如何让约瑟夫相信她是贵族之后;而她一面也照迪克的话,探向他的皮靴,却没有瞧见匕首。 这下子,她该怎么办? “你今天很热情……”约瑟夫半眯起氤氲的眼眸,等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虽然,他无法确定玛丽亚究竟是不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但是,他可以确定,玛丽亚全心全意地信任迪克。 这一点,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怒意。 “爵爷,我爱你……”玛丽亚颤巍巍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她很怕,若是哪一天事情露出破绽,而约瑟夫不再相信她时,她会有多痛苦;但是,一旦事情没有被戳破,她便可以一辈子都待在他的身边。 这一个赌注虽重,却极适合她一搏! 约瑟夫听到她深情的告白,没有丝毫感动,全身只是僵硬地怔愣住,神情森冷得令玛丽亚惊愕不已。 原来她……可以为了帮助迪克,编出这么多的谎言! 约瑟夫脸色一沉,随即将她压在身边,大手残虐地探向她低胸的衣襟,猛地抓住她的双峰…… ??? “约瑟夫,你怎么了?”温莎子爵席诺尔盯着约瑟夫老半天,发现他完全不理睬自己是因为他正在神游太虚。 这个发现不禁令他一愕,约瑟夫最近真是太失常了。 “席诺尔?”约瑟夫不动声色地回过神来,蓝绿色的眼眸却显得目光涣散,泄露了他的无神。 “你最近有点失常,不过,你看到我今天带来的东西,保证会让你恢复正常。”席诺尔不等约瑟夫答话,迅即自怀里拿出一把匕首。 “我的匕首?”约瑟夫并不惊诧在此时此地看见睽违数日的匕首,因为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算是物归原主,这次我就也不跟你以物易物。”席诺尔潇洒地说着,反正他要的只是绿眼石,既然绿眼石他已经得手,其他的东西,他也看不上眼。 坐在议事厅里的约瑟夫接过匕首,再拿出另一把匕首,心不在焉地玩弄着,忽地看向他,“席诺尔,我有件小事情要请你帮忙。” “说吧。”席诺尔不在意地随口答应。 “今天到巴塞斯堡,帮我看看跟你兜售匕首的人,是不是在我的堡里。”约瑟夫淡淡地说着,双眸无力地跳向远方。 “在你的堡里?”这可让席诺尔有点吃惊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堡的路上我再跟你说。”约瑟夫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痕,随即恢复先前的冷寂。 “是什么事要和席诺尔说,不能跟我说吗?”伊莉莎白女王在侍女的簇拥下,来到议事听的大座。 还等不及约瑟夫开口,她便眼尖地瞧见他手中的匕首。“哎呀!这可不是奥伦治大公的随身匕首?” 约瑟夫一听,惊诧地停下手中耍弄匕首的动作。“陛下,您说这是奥伦治大公的随身匕首!?” “是呀,在我即位之前,我便不曾再见过。”伊莉莎白女王接过匕首,哀叹了一声。 “那么奥伦治大公一家人呢?”约瑟夫这时才猛地发现,为什么之前不曾想过要询问陛下? 这样子的话,他倒是可以少兜一点圈子。 “早在玛莉姐姐的酷行下,全族俱灭……”一想到这惨无人道的往事,伊莉莎白女王不禁皱紧眉头。 “他有没有留下遗孤?”难道玛丽亚真的与奥伦治大公有瓜葛? “听说有一个女儿流落到了平民区,可是等我即位之后,便再也找不到那个孩子,后来,听说那个孩子小小的年纪,便已经饿死街头。”伊莉莎白女王一忆起往事,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那么样高贵的一个女孩,即使面临苦境,也绝不愿意低声下气地向人乞讨,最后却饿死街头,实在是令她于心不忍。 听完伊莉莎白女王的话,约瑟夫只归纳出一个结论—— 玛丽亚绝对不会是奥伦治大公的遗孤,也绝对不可能是当年饿死街头的女孩,因为—— 年龄不符!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席诺尔,待会儿你看我怎么做,便学着怎么做。” 甫下驳船,走在前头的约瑟夫不断地频频回头,向席诺尔说出所有的经过,要他配合自己的演出。 他向来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对于企图算计他、背叛他的人,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的状况,但是,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席诺尔颇为豪气地拍拍胸脯。 席诺尔搭着约瑟夫的肩走到巴塞斯堡的大门围栏前,在堡内的一片绿草茵上,散布着一处处的林木,围栏旁还有一丛丛吐露芬芳的蔷薇。 “看着,就是前头那个马夫。” 约瑟夫慢慢地走到围栏边,微眯着眼望向前方正扫着落叶的迪克。 “距离远了一点,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席诺尔眯起银色的双眼,看着前方模糊的人影。 “那咱们进去吧。”约瑟夫瞟了他一眼,便迈步走向堡内。“直接面对面接触,这样好吗?”席诺尔跟着走进去。 他的意思是说,若是当面让迪克难堪,这样子会不会逼得狗急跳墙。 “放心,迪克精得很,他不可能就这样向我认输。”约瑟夫扯起一抹诡邪的笑。“况且,我还等着看他如何表现呢!” 他绝对不会打草惊蛇,他会将一切准备就绪,等着迪克和玛丽亚露出马脚,他会让他们知道,他们找错凯子了! 他可不是一个任人予取予求的善心人士。 “爵爷。” 迪克像是在想什么,直到约瑟夫走到他的身边,他才猛然发现。 “迪克,做得还习惯吗?”约瑟夫淡淡地凝睇他,嘴角勾出一抹魔魅的笑痕。 “习惯,当然习惯!” 迪克一脸谄媚的笑,却惊见约瑟夫身后的席诺尔,两眼登时瞪得老大,一张嘴也错愕地合不拢。 温莎子爵怎会在这里? 难道……爵爷已经知道他所做的事了!? 不!要他眼看着已经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他可不能接受,横竖爵爷已经知道,他倒不如将错就错、将计就计。 “温莎子爵。”他收起诧异的脸,努力地扯出一抹佞笑。 “咦,你知道温莎子爵?”约瑟夫故作惊诧地问着。 “当然,爵爷身上的那把匕首,是我拿去向温莎子爵兜售的。”迪克故作镇定地道。 与其让他人揭穿自己的罪行,倒不如先让他全盘托出。 “是吗?”约瑟夫唱作俱佳地将眼瞳瞠得更大。“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拿来这把匕首的?” “这是玛丽亚从小带在身上的匕首。”迪克一想到机会难得,便开始自导自演。“我听爵爷说,那把匕首是奥伦治大公的东西,所以我便开始想,玛丽亚会不会就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 是的,要是他能够让爵爷相信他说的话,那么,他这一辈子肯定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迪克在心底打着如意算盘,却没想到约瑟夫的脸也益趋森冷。 “真有此事?”约瑟夫微眯起眼瞳,不怒而威的气势立时显现。 “当然、当然。”迪克在他阴鸷眸子的盯视下,不由得感到心虚,滴滴冷汗自他的额上滑落。 “那么这把匕首呢?”约瑟夫轻勾出一抹邪气的笑痕,拔出皮靴上的巴塞斯匕首。 “这……”一见到巴塞斯匕首,迪克更是惊慌得不知所措,自他的背脊升起一阵冷冽的寒气。“那是玛丽亚偷的,我只是替她拿去兜售……” 迪克被约瑟夫的威势所震慑,逼不得已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玛丽亚身上,私下却又觉得不妥。“但是,爵爷,这件事不能全怪玛丽亚,因为,毕竟她在外头流浪了好多年,会这么做,也是为了生存……” 约瑟夫眉一挑,敛下眼眸,卷翘的长睫遮去他隐忍怒气的眸光,听他的言外之意,是说——只要是贫穷的人,都可以视奸淫掳掠为正当的事情吗? 简直是笑话! “我可以体会。”尽管心底极度的忿忿不平,约瑟夫的俊脸上,依旧带着一抹令人难以理解的笑容。 “爵爷,那么你愿意相信玛丽亚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吗?”一见自己蹩脚的推托之辞没被拆穿,迪克一时喜不自胜,打算打铁趁热,赶紧驱使着约瑟夫相信玛丽亚的身世。 “我……当然相信,但是……”约瑟夫笑睨着他,望了望手中的匕首,又继续说:“不过,我还需要一些证据。” “这哪里还需要证据?”迪克急急地说着。“有这一把匕首,不就可以证明玛丽亚的身份?” 眼看事情就要成功,自己发财的美梦也即将实现,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在这个时候打住! “我还是得斟酌、斟酌。”约瑟夫挑了挑眉,戏弄着他。 “但是……” 约瑟夫伸出手,制止迪克再说下去。 “你去忙吧。”他的俊脸一凛,不容他人反驳。 一见迪克走远,约瑟夫便转过身去,拍了拍席诺尔的背,对他说: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席诺尔。” “不用客气,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席诺尔心里也明白约瑟夫在玩什么把戏,倒也不戳破他。 ??? 约瑟夫缓步走入堡内,打开自个儿的房门,想不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幕他意想不到的画面—— 在他凌乱的床上,竟躺着衣衫不整的伊凡和玛丽亚! 约瑟夫瞪大了蓝绿色的眸子,难以置信眼前荒唐的景象——他的女人居然和他的亲哥哥躺在他的床上! 这算什么!? 他的血液像是瞬间在体内凝结成霜,冻结了他的呼吸…… “约瑟夫?”伊凡像是被惊醒一般,立即自床上爬起,露出赤裸的身躯,活像是故意让约瑟夫知道,他似乎真的和玛丽亚做了什么似的。 在床上睡得极香甜的玛丽亚,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脸酣睡的模样,一直到她迷蒙的双眼看到站在门边的约瑟夫,她的双眼才慢慢找回焦距。 然而,下一秒钟,她却发现自己身上竟不着寸缕…… “啊——” 玛丽亚紧抓住纯白的丝被,凌乱的发丝落在她细白的颈项边,更令人不得不相信,这个房间里刚才才发生了一场云雨。 “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在明知故问。 约瑟夫斜倚在门边,低哽着嗓音,紧抿着薄唇,俊脸上依旧面不改色,但是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已然显示他的怒不可遏。 “我……”玛丽亚原是迷蒙的双眸,在刹那之间盛满悚惧和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约瑟夫,原谅我,我……”伊凡显得有点慌乱,但是绿色的眼眸里却没有半点忏悔的痕迹。 是的,这一切皆是他蓄意造成的,所以他压根儿不会觉得歉疚。 他一直很恨约瑟夫,只因约瑟夫是弟弟,凭什么他无法继承巴塞斯堡的爵位;为什么他想得到的一切,全被约瑟夫夺走了? 所以,他要报复,要抢走约瑟夫的一切。长久以来,他一直找不到约瑟夫最挂心的东西,现在可不同了,他总算找到一个最令约瑟夫心系意牵的人。 “你看起来不怎么有诚意。” 约瑟夫依旧冷冷地斜倚在门边,一双冷酷的眼瞳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在床上啜泣的玛丽亚。 他慢慢调整自己不规则的呼吸,强迫自己压下心底那股亟欲破口而出的愤懑。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伊凡发觉自己的伪装似乎瞒不过约瑟夫的眼睛,索性大剌剌地正眼对着他。 是的,对他的怨恨日积月累,他甚至不在意约瑟夫是怎么看待他的;他才是巴塞斯家族的长子,理应是继承爵位的人,今天却让给约瑟夫,而他只能做着微不足道的产业管理工作,这一切早已令他心生恨意。 他根本不在乎惹怒约瑟夫,他是哥哥,他不相信约瑟夫敢对他如何。 “以后不准进入我的房间!” 约瑟夫沉着脸,双眸凌厉地瞪着伊凡一丝不挂的身躯。 “谁规定的?”伊凡不甚在意地望着他,直视着他盈满诡邪魔魅的双眸。 伊凡狂嚣地瞟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穿上衣裳。“你的房间太冷了,记得再多加一点儿柴火。” “出去!”约瑟夫瞪大双眼,暴凸的青筋在双臂上跳动着,显示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你凭什么?” 伊凡穿好衣服,不客气地走到他的身旁,脸上有着被蔑视的愤恨。 “凭我巴塞斯伯爵的命令!” 约瑟夫抿紧双唇,怒焰狂燃烧灼着他的心。 “我是你的哥哥!”伊凡抬出血缘与他抗衡。 “是哥哥又如何?”约瑟夫抿起嘴,扬起一道噬血的笑痕。“若是惹我生气,我可管不了你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你!” 约瑟夫的语气阴森噬人,俊脸满是不容忽视的王者威严,森冷的眼瞳带着笑意,而眸底却是不容置喙的怒涛。 伊凡气愤地望着他,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慑于他的怒气,遂转身就走。 他这么一走,整个房间顿时一片空寂宁静,只有木柴的烧裂声,还有玛丽亚惊惶失色的啜泣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约瑟夫关上房门,一步步如猎豹般轻盈地走到床畔,低头望着低泣不已的玛丽亚,双眸冷凛地教人害怕。 “我……”玛丽亚怯怯地仰起满布泪痕的小脸,一双水漾般的红宝石眼眸,凝视着怒不可遏的约瑟夫。 “我什么我,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约瑟夫一掌打在床柱上,四柱大床顿时一晃,吓得玛丽亚手足无措。 玛丽亚拉住丝被就想往下跑,小脚还没有移动半步,便已让约瑟夫狠狠地擒住脚踝,粗暴地定在他身下。 “你还想逃去哪儿?” 约瑟夫蓝绿色的眼瞳诡邪地瞪住玛丽亚惊慌的双眼。 他对她已算是非常仁慈、非常让步,他还没有向她发火,她就打算逃跑,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我……没有……”玛丽亚脑袋中仍是一片混沌。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要她说……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有?”约瑟夫狠狠地揪住她滑顺的红发。“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和伊凡睡在一起?说!” 该死,她简直是上天派来考验他的妖精! 对她,他已经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容忍,不但容忍她和迪克,现在还得要他容忍她和伊凡的淫事。 她大概错把他当成圣人了! “我不知道……”玛丽亚楚楚可怜地瞅着他,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眸,活像是浸在泰晤士河里似的,波光流转。 泪水不断地淌出,顺着柔美的脸庞滑落,是因为心痛,更是因为他的双手紧揪着他曾经最爱的红发。 “你不知道?”约瑟夫森冷地干笑两声,嘴角噙着诡魅的笑。“你都已经和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你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约瑟夫突地仰头狂笑数声,随即俯下愤怒的俊脸,大手粗暴地扳开她的大腿,长指残虐地探入她的两腿之间……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几日之后 “玛丽亚,你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 迪克终于在巴塞斯堡的内地林地里,找到躲了他好几天的玛丽亚。 “什么?”玛丽亚忧心地望着他,想要赶紧离开这里,却偏偏被他挡住路,她不得已只好装胡涂。 “什么什么?”迪克气急败坏地大吼,伪装数天的形象,在此时全部瓦解,现出原形。 “迪克,你又喝酒了?”玛丽亚皱起眉头,望着一脸绯红的迪克。 其实,她都知道了。她知道迪克一直在利用她,利用她去偷东西、利用她进入巴塞斯堡、利用她接近约瑟夫、利用她假扮成奥伦治大公的女儿,这一切她全都知道。 他根本没打算改变自己,之前对她所说的话全都是谎言、都是在欺骗她,然而,她依旧不怪他,因为若没有迪克,也不会有现在的她。 可是,她无法接受自己再像个愚蠢的傀儡般,随着他的口令,毫无目的地摆动自己的躯体。 “我喝酒不行吗?”迪克旁若无人放声怒吼。 “迪克,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打算要改过自新。”望着他一脸责难之色,玛丽亚哀恻地低下小脸。 真的再也见不到迪克如以往那般的意气风发了吗? “我没有骗你,”迪克双手使劲地抓住她细小的肩。“骗人的是你,毁约的也是你!” “我骗了你什么?”玛丽亚被他扯得难过,想要推开他,偏偏身子又瘦软无力,根本无法挣脱他的蛮力。 这些天,她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觉得浑身无力,还一直想吐。 还来不及细思自己的问题,迪克更使劲的摇晃着她。 “是你说要帮我的,但是你不但不帮我,甚至还躲着我,你是什么意思?”迪克没发觉她愈显苍白的小脸被他晃得更无生气。 “那不是帮你!”玛丽亚忍住胸口翻腾的呕吐感,试着和迪克讲道理。“那是在害你,迪克。” “我不管,你说过要帮我拿到匕首,你一定要帮我,好歹我也照顾了你那么多年!”迪克几近耍赖地低吼。 他什么都不管,他只要钱,只要有钱,他便可以找回自己的爱人,也可以再回到以前的生活。 “迪克,你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替我着想,一旦被爵爷发现的话,我该怎么办?”玛丽亚哀怨地看着他。 以迪克对她的恩情,说实在的,她应该要帮他,可是她不愿意再去偷任何东西,她想要成为一个足以和爵爷匹配的女人;况且,她也不想再让迪克执迷不悟。 所以,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你怎么办?”迪克笑了笑。“我管你怎么办!当初是我救了你,现在我要你去做,你就得去做,你没有权力背叛我。” 迪克的双眼瞪得狰狞吓人,玛丽亚望着他,泪水跟着滑落;不一样了,迪克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样子了。 玛丽亚奋力推开他,拉起裙摆往他的胯下踢了一脚,立即拔腿就跑。真是可悲,这是当年迪克教她如何挣脱纠缠的人时该做的第一件事,想不到现在居然用在他的身上。 ??? 玛丽亚气喘吁吁地奔回约瑟夫的寝居,心里正暗自庆幸终于逃过一劫时,迪克却一脚踹开了大门。 “贱女人,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迪克狼狈地走入房内,双眸险恶得如魔鬼一般丑陋。 玛丽亚睁大了双眼直视着前方,仿如是被盯住的猎物一般,不敢再多走动一步,只能静静地等待他的扑杀。 “怎么,现在和爵爷上了床,就准备翻脸不认人了?”迪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向她。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玛丽亚试着出言恐吓他。 玛丽亚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自己已然撞上床边的乌木柜,才退无可退地停下脚步。 “你叫呀,现在大家全在休息,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帮你?”迪克泛起恶心的佞笑,慢慢地将她逼进角落。“这房子真是很不错,这里面随便一样家具,就算我工作一辈子也赚不到。” 迪克看了看地上的羊毛毯,再望向一脸惊惧的玛丽亚。“看来,你会被这一切诱惑而忘了要帮我,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不是因为这样才要待在这里,也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帮你,我是……”玛丽亚急急地想辩解,却被他冷冷地打断。 “闭嘴!”迪克并不领情,望着距离不到两步的玛丽亚。“你以为你真的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吗?别笑死人了,你的出身和我一样,不过是在街头流浪长大的孩子,既无身世背景,也没有家族势力,你只是一个扒手,只是一个窃贼,莫非你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吗?” 迪克残忍地放声大笑,残酷地将玛丽亚拉回现实当中。 是的,贵族和平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况,她只是一个连平民都不如的孤儿,她怎会天真地以为她可以和约瑟夫长相厮守? 迪克望见她怔愣的样子,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拉扯着她身上的衣裳。“怎么,跟过爵爷后就不一样了,你的身材也和以往大不相同,是因为爵爷每天晚上都疼你吗?” 迪克口吐刺耳的淫语,逼得玛丽亚更是泪如雨下。 “住口!”玛丽亚用尽全身的力气不断地挣扎,却始终推不开他强壮的男人躯体。 迪克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说着:“你以为你真的是高贵的奥伦治大公遗孤吗?” 就在她昏昏沉沉几乎要认命的时候,一股狂嚣的暴吼喝道: “迪克,你好大的胆子!” 约瑟夫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将迪克自他的大床给揪起,将他摔在地毯上,继而拿起墙上的长剑,抵住他的脖子。 “爵爷!”迪克睁大双眼,半醉的酒意立刻清醒。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约瑟夫怒不可遏地眯起诡魅的双眸,直勾勾望着迪克,一想到刚才的情景,手中的力道更是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爵爷,迪克他是喝醉了,所以才会……”顿时回神的玛丽亚赶紧爬下床,跪在约瑟夫的脚边。 “你是在替他求情吗?”约瑟夫回眸盯着她,心中的怒火更炽;她居然为了这个卑贱的人向他求情? 难道她不知道,如果他刚才没有赶过来,她会落得什么下场?这岂是简单的一句喝醉便能饶恕的罪! “迪克只是喝醉了,否则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一直把我当成妹妹一样的疼我。”她的泪水不断地滑落,抹去又滑落、抹去又滑落。 这使得约瑟夫心浮气躁、怒意难忍! “当成妹妹?”约瑟夫冷哼一声,魔魅的眸子迸出难解的冷光。“如果他当你是妹妹,就不会把你打得遍体鳞伤,就不会利用你去窃盗,也根本不会要你去替他偷匕首!” 他虽然没有妹妹,但是,他知道寻常人是如何地疼自家妹妹的。 “你都知道了……”玛丽亚松开双手,泪流满面,心疼得好似被扯得支离破碎,他终于看见她丑陋的灵魂了…… 她多么不愿意让他看见这一切,然而这小小的想望,依旧摆脱不开现实的造化。 “我不会怪你,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全是迪克指使你的。”约瑟夫看见她凄恻的小脸布满泪痕,不禁脱口安慰她。 真是疯了,他明明是要将玛丽亚一同论罪的,怎么,他现在却无视法规,硬要帮她脱罪? 没办法,一看见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他便无法硬起心肠。“那不是迪克的错,迪克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所以……”一提起迪克,玛丽亚又随即挺身而出为他辩解。 如此一来,不禁又令约瑟夫稍缓的怒意再度炽燃。 “我没兴趣听一个自暴自弃的人的故事,反正错了就该认罪,没有人能够享有特例!”约瑟夫冷冷地说道。“一想到我必须顾虑到他的人权问题,不能即刻将他处决,更让我觉得一肚子气。” 该死,难道她非得在他的面前替另一个男人求情不可吗? “可是……” 正当玛丽亚还想再说些什么时,迪克乘机推开约瑟夫,向前一扑,自他的皮靴里抽出匕首,便欲起身往外跑。 “你跑得了吗?” 迪克正欲走出门口时,约瑟夫暴怒的嗓音已在他的背后响起,长剑挥下 “不要!” 玛丽亚放声尖喊,却喊不回握在约瑟夫手中的长剑,剑已经落下,而鲜血已然溅湿了羊毛毯…… “迪克!” 玛丽亚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跪坐在地上,不断地放声大哭。 约瑟夫冷冷地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迪克,随即走出门口,叫唤一声:“库内斯,把里头的尸体处理一下。” 库内斯带着大批家仆闻声而来,谁也不敢多问地将现场处理好,随即离开。 “玛丽亚?” 待全部的人离开之后,约瑟夫难得柔情地走到她的身旁,轻抚着她的红发,不意却被玛丽亚打落。 “你为什么要杀他?” 玛丽亚双眸含怨带怒,两颗红宝石般的眼眸仿似烧出两把怒火。 “他偷了我的东西!”约瑟夫没见过她这般气绝的模样,一想到她是为了别的男人才对他表现得如此愤恨,不禁怒火中烧。 “就算偷了你的东西,他也罪不至死!”玛丽亚怨怼地驳斥他,双眸哀怨含恨地瞪视着他。 她很想要帮迪克的,她很想再看到迪克回复以往的温柔和开朗,而不是这样的结果。 早知道会招来杀身之祸,说什么她也会将匕首偷到手,让迪克赶紧离开这里,即使要她承担一切后果都无所谓! 但是,他却毁灭她的希望,杀了迪克…… 她不会原谅他,绝对不原谅他! “他犯的错不只如此!”约瑟夫恨恨地怒视着她,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敢这样对巴塞斯伯爵!“他要侵犯你,你忘了吗?” 若不是为了她,他又怎会如此盛怒,若不是出发点皆为了保护她,他又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这个该死的女人非但不领情,居然还这样对待他?若是依他以往的个性,早就将她丢进泰晤士河了! “侵犯我又怎么样?我无所谓,你根本犯不着杀他!”玛丽亚怒气冲天,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她只觉得心里痛极、苦极,好多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令她只能将所有的怒与怨,全数发泄在他身上。 “你无所谓?他要侵犯你,你居然无所谓!?”约瑟夫瞪大凌厉的双眸,一张俊脸狰狞得令人生畏。 若是无所谓,那么……他刚才算是破坏她的好事喽? 他止不住在心底躁动的怒气,青筋在他的额上放肆地跳动,胸口也因此而剧烈起伏着。 “我是无所谓。”玛丽亚毫无细想地回答。 约瑟夫嘴抿得死紧,却再也压不下那一股被背叛的强烈冲击,大手一伸,掐住她细瘦的颈项,狠狠地掐得死紧,像是要置她于死地般。 “唔……”玛丽亚没想到他居然会想杀她,只能无助地闭上双眸,毫不反抗地等待着痛苦的结束。 约瑟夫双目凝瞪着她,看着她绯色的脸颊逐渐惨白、铁青,甚至转黑,直到一丝丝的鲜血自她的口中溢出,他才猛然放开手。 一呼吸到空气,玛丽亚不断地咳嗽着,出自本能地呼吸着,贪婪的汲取每一分的空气。 “你为什么不杀我?”玛丽亚仍是喘着气,全身颤抖得有如秋叶,嘴巴却是不留情地挑衅。 约瑟夫冷冷地瞅着她,不敢置信自己刚才真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如果她没有溢出血丝的话,他想……他可能就这样杀了她! 玛丽亚看着他默然不语,于是抢过他另一只皮靴上的匕首就是这把匕首害死了迪克;一把无用的东西,竟然会比一条人命还珍贵,这种东西,留它何用? 猝不及防的,玛丽亚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匕首丢进壁炉里,鲜艳的红宝石在火焰中,更是灿烂得令人屏息。 约瑟夫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光芒万丈,心中却没有任何心痛与不舍;这不是他最心爱的红宝石吗? 回过眸子,望着一脸怨恨却又仰天狂笑的玛丽亚……他深深地明白,更能令他心痛得无以自控的人,是她! 约瑟夫不愿再多看一眼,也不想理清心头的纷乱杂绪,毅然离开濒临崩溃的玛丽亚,留她一人狂笑哀鸣。 待约瑟夫走后,玛丽亚仍旧狂笑着,只是笑中多了一抹哀戚悲恻,只有她才懂的心酸。 她是那么地爱约瑟夫,但是,这一切皆是无法完成的梦……因为,她根本配不上他,他打从心底蔑视她…… 她带着笑,晕厥在羊毛毯上……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她怀孕了?” 约瑟夫不敢置信地望着库内斯,好像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昨天,库内斯发现玛丽亚昏倒在房里,紧急传宫内的御医到巴塞斯堡为她诊治。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差点掐死她的缘故,没想到会是…… 他看到库内斯笃定地点了点头,约瑟夫立即打开房门,走到自个儿的寝居里,甫一走进,便看到白着一张脸的玛丽亚虚弱地躺在床上,若不是她有一头红色的发丝,他会以为她几乎要和丝被融为一体了。 “玛丽亚?” 他轻轻地坐在床畔,不舍地触摸着她冰冷的脸颊。 他的举动却让玛丽亚如惊弓之鸟般的惊醒,一双亮红的眼眸充满戒惧之色。 “你还好吗?”约瑟夫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玛丽亚一看清眼前的人,立即背过身子,不愿再看到他。一见到他,她便会觉得痛苦,不只是因为他杀死迪克,更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她不想再背负着没有未来的梦…… “你知道你怀孕了吗?”约瑟夫不在乎她的冷淡,毕竟,是他伤她在先,他怪不得她。 “不是你的孩子!” 冷不防地,玛丽亚居然转过身子,斩钉截铁地说着。 约瑟夫突地一愣,脑海中随即浮起昨晚她说的话—— 侵犯我又怎么样,我无所谓…… 难道…… “是迪克的。”正确的说,她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迪克的灵魂来依附的。 迪克过了一辈子穷苦潦倒的日子,到最后,竟然为了一把没有生命的匕首而失去自己宝贵的生命,她……替他不舍。 他就像是她的大哥一般,在事情尚未发生之前,他和煦得像是夏日的太阳,是她最尊重的人,然而,现在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说什么?”约瑟夫冷邪地低问着。 初为人父的喜悦,在刹那间被她无情的话语震得七零八落,取而代之的是如排山倒海般的滔天怒气。 她真的非要逼他掐死她不可吗? “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迪克的!”玛丽亚声嘶力竭地大喊。“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伟大的巴塞斯伯爵。” 反正,她和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她不想利用孩子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更不想让他就此认定她是母凭子贵! 既然已经注定不能在一起,不如让她就此打住,别再继续下去,再继续……也只是心伤…… “你居然敢这么做!?”约瑟夫止不住陌生的嫉妒,举起手,狠狠地落在玛丽亚细嫩的脸颊上。 玛丽亚侧过脸去,清丽的小脸上印着血红的指痕,她却咬紧牙关,硬是不吭一声。 他对她已是百般的容忍,也可算是万般的讨好,而她居然敢利用这种方式让他戴绿帽! 正想再打下去时,他眼尖地发现玛丽亚气若游丝地低喘着气,脸色苍白得几乎即将死去。 这般荏弱的她,令他无法再狠下心肠! “你这个该死的下贱女人,不但敢踏入巴塞斯堡,还假扮奥伦治大公的遗孤,想要窃取爵位,你可真是下流得可以!”不论他是如何的盛怒,他依旧无法对她说出最难听的话语。 望着闷不吭声的玛丽亚,像是默认了一切的罪行,更是令他怒不可遏。 “你明知道他是怎么对你的,你……” 原打算大骂她一顿,但是一见到她无所谓的模样,不禁惹得自己的怒火更炽。 他不知道自己是基于什么样的感情,才会如此放纵她、包容她,甚至连自己多年的好性子,都能轻而易举地毁在她的手中,就连打算定她罪的念头,也全都不在意地抛至脑后。 是因为她的发、她的眼,还是因为她的身体? 究竟是怎样的情愫,让他毫无自制能力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到底要他怎么做,他该如何解放心中早已被她紧紧囚禁的痛楚灵魂? “迪克对我很好,他对我的好,是我一辈子也还不起的恩情!”玛丽亚低语着。 “难道我对你不够好?”他用力地一拳击在床上。“难道只要对你好,你就可以义无反顾地献上你的身体?” 她怎么能够背叛他对她的疼惜? “那是不一样的。”玛丽亚缓缓地睁开眼,真挚地对他说。是的,因为对迪克是兄长般的感情,但是,对他……是不一样的,是甜甜的、涩涩的,是更深沉的痛楚交缠。 但是,他不会懂的…… “是不一样——”约瑟夫狰狞地扯出一抹诡邪的笑容。“但是,我该得到的报酬是一样的!” 约瑟夫大手一扯,拉开她的丝被,另一手撕裂她的衣裳,不消一会儿的工夫,她绝美的胴体已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玛丽亚惊愕地闪躲着他满含情欲的视线,却无力挣脱他的钳制。 “你就是这样诱惑迪克的吗?”一想到她曾经将身体让他与其他男人共享,从心底慢慢扩散而出的妒忌更是毫无保留地淹没他仅剩的理智。 “啊……不要碰我……”玛丽亚小手不断地挥舞着,泪水也因为疼痛和他的无情而滑落。 “准别的男人碰你,偏不准我碰你?” 他在脑海中勾勒出她在其他男人身下恣意娇吟的模样,促使他加重手上的力道。 “不要……”玛丽亚紧咬着下唇,才能忍受他的折磨。 “你没有权力说不!” “住手!” 玛丽亚无力地夹紧双腿,仍然无法阻止他狂乱的侵犯。 “我说过你没有权力!”约瑟夫眯起邪魅的蓝绿色眼眸,冷峻的脸上带着一股不容漠视的魔性。 “你不是很淫荡吗?怎么不试着诱惑我,还是要我下药,你才会想起要怎么摆动你的腰?”约瑟夫口不择言地伤害玛丽亚,以维持他仅存的尊严。 玛丽亚闭上双眼,紧咬着下唇,拒绝再听他伤人的话语,不料此举却更令约瑟夫怒意横生,欲罢不能。 玛丽亚紧蹙着眉,不让几欲灭顶的愉悦逸出口,她只好紧咬着下唇,直到渗出丝丝血丝…… ??? 坐在议事厅里,缠绕在约瑟夫心头的,有她的笑、她的泪、她的怒和她的悲,还有最该死的谎言! 他是气疯了,才会相信她所说的谎言。 她若真是个卑鄙的女人,她就不会拒绝假扮成奥伦治大公的遗孤;她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告诉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玛丽亚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他的,但是……她这么说,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只是想激怒他,但是,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待在他的身边不好吗? 难道她想要继续在大街上流浪吗? 该死!不过是个女人,却如此轻易地颠覆他的世界和情绪。 约瑟夫愤恨地一拳击在议事厅里的乌木桌上,双眼隐含着怒怨忿恚;他猜不到她的想法,无法揣度她的内心,这一点令他感到非常痛楚,也让他尝到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或是该如何与她沟通。 无论他如何放低姿态与她交谈,她总是冰冷地与他相对;为什么她不愿再对他展现笑容? 她带点羞涩、带点腼腆的怯怯笑容,是那般甜柔地渗入他的心底,直让他想将她揉入心底深处,将她回在他的心房、困在他的灵魂里,不让别人瞧见了她的美、发现她的甜。 该死,他甚至开始想念她的人了。 约瑟夫心浮气躁地站起身,走到窗边,俯视着湛蓝的泰晤士何,试图让浮动的心能够平静。 约瑟夫望着窗外,心情是平静了一点儿,但是……思绪早已经飞到对岸的巴塞斯堡。 “约瑟夫。” 威廉走到议事厅来,一抬眼便见到他发愣的神色,不禁纳闷地走到他的身旁。 “威廉?”约瑟夫登时回神。 他努力拉回自己的视线,强迫自己别再想着杂事。 “瞧你有点失神,难道你已经知道那件事?”威廉一脸替他难过的表情,双眸还不时凝着他看。 “什么事?”约瑟夫望着威廉古怪的神情。 是什么天大的事,竟然会令威廉露出如此诡异的神情。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被约瑟夫这么一问,他反倒难以开口。 他以为约瑟夫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么一来,他便能轻易的开口,可看他这神情,他便知道,约瑟夫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下子,他可真是有口难言…… “究竟是什么天大的事情,竟能让你这么吞吞吐吐的?”约瑟夫微微咧嘴一笑。 “就是……就是……”威廉清了清喉咙,顿了下,却又说不出口,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怕吓到我吗?”约瑟夫终于受不了他的扭捏,笑了两声。“你尽管说,不用怕吓到我。” 他原本是没什么心情听他说话的,但是,一见到威廉难得的窘状,不禁引起他的兴趣。 哼,他不相信除了玛丽亚的事,还有什么事可以打击他的心脏。 “唉!你自个儿看吧。” 威廉受不住自己的优柔寡断,干脆将手上的资料丢给他,省得他嗫嚅老半天,仍是说不出口,而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个性。 约瑟夫垂下眼眸,盯着手上的纸卷,“这是汀娜的产业表,你干嘛拿这样东西给我看?” “你看仔细一点。”威廉淡淡地说着。 约瑟夫纳闷地抬头望了他一眼,随即又往手上的纸卷望去,过了一会儿,他总算知道,威廉为何会难以说出口。 不过,这些事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章 “你究竟看清楚了没有?” 看着约瑟夫一脸的不在意,威廉不禁怀疑,他根本没看清楚。 “我看到了,上头写着伊凡正在盗卖巴塞斯堡的产业。”约瑟夫不甚在意地将纸卷交回威廉的手上。 “那你只是这种反应?”威廉不禁气恼地低吼。 巴塞斯堡的产业仅次于汉普敦宫和温莎堡,其产业可以左右整个英格兰经济的发展。 他到底清不清楚,他的亲哥哥正在窃据他的产业? “我早知道了。”约瑟夫不在乎地耸耸肩,笑睇着威廉大惊小怪的表情。 “你早知道了?”这次威廉可真的是傻眼了。他早知道了?而他竟然还能够如此冷静地看待一切? “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经发现伊凡有点古怪,只是我懒得去处理他,想不到他的野心这么大,看来……我必须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谈谈。”约瑟夫略带感激地笑着。 “你还真沉得住气。”威廉打从心底地佩服他。“我是因为汀娜最近打算卖掉手上所有的产业,所以才发现伊凡也正在着手卖掉巴塞斯的产业。” 威廉吁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真是白白为他操心。 “我一点也不担心这种小事情。” 约瑟夫瞅了他一眼,淡淡地扬出一抹笑。 “这算是小事?”一说到这个,威廉才找到他的语病。“那么,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行为,是因为遇上什么大事?” 约瑟夫斜睨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向来没有向人说清楚的习惯,更没有向人诉苦的嗜好。 这世上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就只有自己了。他不习惯向别人吐露心声,更不习惯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不过他最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饱和到某种程度了,若是再不向人诉诉苦,他的心……迟早要背叛自己。 “威廉,我遇上一点麻烦。”约瑟夫有点不习惯地说着。 他实在不愿意这么说,但是,他想这种事情,只有威廉最有资格给他建议,因为在他最好的朋友里,就只有威廉新婚。“你遇上麻烦?”威廉难以置信地吼着。 天,这样一位智勇兼备的能人,居然说他遇上麻烦了? “也不该说是麻烦,应该是说有些我无法处理和无法厘清的状况。”约瑟夫小心地遣辞用字,想将心中所受的折磨说得更贴切。 “有这么棘手?”威廉瞪大湛蓝的眼瞳,直直地望着约瑟夫。 他除了失常一点、失神一点,似乎没有什么差别,他真的遇上他无法处理的事情吗? “最起码,目前我真的无法处理。”约瑟夫淡淡地说着,随即将事情所有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就这样?” 威廉听完约瑟夫的叙述,只能愣愣地望着他。 这就是他无法处理、无法理清,感到相当棘手的麻烦? 他是不是听错了? “威廉,你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约瑟夫正色地问着他。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玛丽亚为什么会这么对待他。 伊凡变卖产业这般芝麻小事,怎能与玛丽亚的事相比? 若是能够让他理清自己对玛丽亚的感觉,就算是丢了巴塞斯堡所有的产业又如何? “我们……必须在这种时刻里,谈论这种愚蠢的问题吗?”威廉努力地压下几欲出口的大笑。 天,原来约瑟夫这么可爱,他从来都不晓得。 “愚蠢?”约瑟夫敛笑,半挑起眉睨着他。 为了这件事,他不知道已经伤神多少日,而他居然说,这是一件愚不可及的蠢事? “我的意思是说,你根本是爱惨她了,不是吗?”威廉没将他的一脸正经放在眼里,径自说着。 爱上一个人,再聪明的脑袋,也会变成一堆烂泥! “我爱她?” 约瑟夫喃喃自语地重复威廉所说的话,双眼无神地凝睇着地面。 他爱她? 像是一个很陌生、很遥远的感觉,他压根儿没想过,总有一天,他也会有这样的遭遇。 或许……他已经有一点明白,为什么威廉会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千里迢迢地追到东方,只为了多看她一眼、只为了多和她相处一些时间,只要是为了她……威廉都会疯狂地为她办到。 这么说来他倒还算好,不是挺疯狂的,尚未无知到蒙蔽双眼,亦或是他的爱并没有威廉的来得深? “我可以以神的名义向你保证,你绝对是爱她的,而她……也绝对是爱你的。”威廉顿了顿,又继续说:“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愚蠢地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不等约瑟夫发问,威廉又急急地解释着:“有哪一个女人会愚蠢到放弃这大好的机会?有了你的孩子,等于拥有了巴塞斯伯爵夫人的头衔,有谁会蠢到将这求之不得的机会放弃?” 约瑟夫听完威廉一席话,如遭雷击般敲醒他混沌的脑袋,令他顿时清醒。 他撇了撇略薄的唇,敛下邪魅的迷人双眸,将所有烦闷的事全都在刹那之间理清了。 但是…… “如果她真是爱我,她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孩子是我的?”这是他唯一搞不懂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身份的差距。”威廉淡淡地说着。玛丽亚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她的身份真的和约瑟夫差太多了,倒是她会这么想,挺让他感到惊讶的。 “因为她是平民?”约瑟夫淡淡地敛下眼,凝着威廉手中的纸卷。 “或许是吧!但是,我认为她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威廉真诚地赞叹不已。 “她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笨女人!”约瑟夫怒然吼道。 该死!好一个该死的理由,如果她真的是为了这种愚蠢的理由打算离开他,他非得掐死她不可! 她不会知道,他为了这件事,心是多么的痛楚,多么的痛不欲生! “那是因为你太爱她了!光是我听你这么说,我就可以跟你保证。”当然,还加上他这几天失常的行为。 “听你这么一说……”约瑟夫当下才恍然大悟。 他终于知道那一天伊凡为什么会躺在他的房里了,因为……他已经发现了玛丽亚在他的心中有着不同的分量。 所以……他才会设下那个蠢到极点的陷阱。 这么一来…… “威廉,那一份资料再让我瞧瞧。”约瑟夫脸色一沉,怒气冲天地吼着。 如果一切皆如他的想像……那么,玛丽亚便有危险了! ??? 月亮高挂,约瑟夫才疲惫不堪地回到巴塞斯堡,待他走入自己的房间时,里头又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伊凡!” 约瑟夫勾起一抹诡佞的笑,双瞳闪着奇异的诡光。 “约瑟夫?” 正在里头翻箱倒筐的伊凡,惊慌失措地回过身子。 “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再到我的房里吗?”约瑟夫淡淡地笑着,不动声色的和他话家常。 “你别再装傻了,你明明看到我在做什么了!”伊凡显得有点恼羞成怒,身子一闪,站在仍躺在床上睡觉的玛丽亚身旁。 “你想做什么,伊凡?”约瑟夫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紧握的手心已微微地沁出汗水。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伊凡将身子偎向玛丽亚,手握的匕首抵在她细白的颈项。 突感颈上一阵冰冷的感觉,仍在酣睡中的玛丽亚悠悠转醒,一时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你要是再靠过来,我会将她的尸体送到你的面前。”伊凡双眼布满血丝,邪气地扯扯嘴角。 玛丽亚眨眨大眼睛,顿时才发现,自己似乎成了人质……她无助地直瞅着约瑟夫,心跳如擂鼓。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约瑟夫大方地问。现在在他的心中,只有玛丽亚的安全为第一考量,其余的,他全都不在乎。 伊凡一见到他难得地软下姿态,不禁放声狂笑。“不出我所料,你果然是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知道约瑟夫极喜爱红色的宝石,那么,他绝对不会错过玛丽亚,这一次,他真的是押对宝了。 “我确实很爱她,所以请你千万别伤害她,我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换回她的生命。”约瑟夫真挚的说着。 一旁的玛丽亚听得一愣一愣的,双眸不敢置信地凝视着真情流露的约瑟夫,泪水亟欲夺眶而出。 这是梦吗? “好,把我的爵位还给我!” 既然他的手中握有王牌,那么,他要的已经不只是巴塞斯堡的产业了,他要拿回应该属于他的一切。 “这可难倒我了。”约瑟夫轻轻地扬起一抹笑。 “你不在乎她了?”伊凡一听约瑟夫这么一说,不禁将匕首用力地架在玛丽亚细白的颈子上。 “不!”约瑟夫急急解释,“爵号必须要经过陛下的授权加注才算完成,否则其余的方式皆不被认同;所以,我可以写一封请求书,请陛下准我卸下爵位,再将爵位传给你。” 约瑟夫讲得极真诚,好似已经将所有的后路都想好了。 “你在骗我!” 伊凡笑了几声,狰狞的双眸充斥着血丝。 “不,我甚至已经决定将所有的产业过到你的名下。”约瑟夫极有诚意地自外套里拿出几张纸卷,走到伊凡的面前。 约瑟夫走近离伊凡约五步的距离时,伊凡不禁大叫: “你不要这么过来,走开!”伊凡警戒地大叫着,随即接过约瑟夫手中的纸卷。 “伊凡,你太疑神疑鬼了。”约瑟夫轻笑一声,斜睨他一眼。 伊凡看过手中的纸卷后,随即扬起一抹笑。“这里的东西,比封上一个爵号更令人兴奋,但是……这全是真的?” 伊凡疑信参半地瞟了约瑟夫一眼,双手紧抓住纸卷。 “上头还盖有威斯顿堡的徽印,你应该相信才是。”约瑟夫还特地要威廉帮他做证人。“先放开玛丽亚吧,我觉得我已经非常有诚意与你沟通了。” “但是……我现在只要一放掉她,你一定会立刻扑上来,说不定还会马上杀了我。”伊凡疑惧地说着,双瞳惊栗地望着他。 “我不会的,如果你害怕会因此而遇上麻烦事,你可以待会带着这些东西……”约瑟夫无视他手中的利器,径自走到他的身旁,自乌木柜里拿出一个珠宝盒,无所谓地递给他。 伊凡一打开珠宝盒,便让琳琅满目的珠宝震慑得说不出话,立即推开约瑟夫,快速地奔出房门。 “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你不能继承爵位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太愚蠢了!”约瑟夫笑睨一眼伊凡狼狈的背影,随即温柔地弯下身子,紧紧地将玛丽亚抱在怀里。 “让你害怕了。” 天,他真是心疼极了。当他看到伊凡的匕首抵在玛丽亚的颈子上,他觉得他的血液在瞬间逆流,简直快要死去。 可是,现下一切都没事了,她还在他的怀里,身上仍是他最熟悉的温暖…… “可是……他把你的产业全都拿走了……”玛丽亚的小手推了推他。 “无所谓,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放弃。玛丽亚,我爱你。” 约瑟夫轻柔深情地凝睇着她艳红的双瞳,柔情地在她的唇上印下温热的吻。 玛丽亚惊诧地睁开眼,她以为刚才他只是在敷衍她,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你爱我?” “我爱你,不管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背景,我要的是你的心,要的是你的灵魂,无关尘世琐事。” 约瑟夫轻吻着她的唇角、她的下巴、她的耳垂、她的眼睫,还有她最爱哭的眼。 “真的?”说着,她的泪水又不自禁地滑落。原来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一切,一点也不在意她有瑕疵的灵魂。 “是的,请成为我的伯爵夫人吧!”约瑟夫伸出湿热的舌,缓缓地吻去她淌下的泪水。 “可是,那个人……” 玛丽亚顿时想到伊凡已经带着他的产业跑了,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不禁又气恼又自责。 “没事。”约瑟夫笑睨她一眼,随即打横将她抱起,走到窗边。“你看,他跑得了吗?” 玛丽亚惊愕地瞪大双眼,看见巴塞斯堡外已经聚集了数十位的护卫兵,好像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伊凡走入。 “你早就设计好了?”玛丽亚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当然,我不可能是个任人宰杀的傻子。”约瑟夫邪气地浮现一抹令人心醉的笑容。 他俩相视而笑,缓缓地贴上彼此的唇,饥渴地寻找对方的温暖,索求着令人悸动的情愫。 过了半晌,约瑟夫粗喘着气,双眸染上浓浓的氤氲。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我会想马上疼你……” “没关系,你可以要我……”玛丽亚娇羞地笑着。 “难道你又要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所以,你根本不在乎?”约瑟夫霸气地眯起盈满情欲的眼眸,狂佞地瞪着她。“不……是御医说可以……”玛丽亚娇羞地辩解,又随即想起一件事,“你为什么知道孩子是你的?” 约瑟夫不可一世地笑了笑,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因为你不可能背叛我!” 约瑟夫狂烈地吻上她柔软的唇,放肆地汲取属于她的芳香,撩起她所有的热情,带着她攀上欢愉的天堂…… 本书完 ★冷色噬情系列 1.欲知威灵顿公爵如何情难自禁,请看《冷爵的侍女》 2.想知道格雷治堡主的冷爱炽情,请看《撒旦领主的圣女》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