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爱奴》 第一章 夜深人静,大地仿佛笼罩在一片无垠的黑绒布幕中,只有稀落灿亮的星光偶尔闪烁着。 “圣慈院”里灯光昏黄,值班的护士和年轻的实习医生窝在休息室里喝茶闲嗑牙,聊着天南地北,谈得天花乱坠,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有一抹人影闪人了对面医师专屑休息室里。 那条人影摸进了房内,蹑手蹑脚地走至休息室的沙发边,对着熟睡中的覃许情扯开一个大人的笑容。 “该醒醒了,覃医师!”那人看着掉落一地的病历表,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推了推他。 “等等,我……再睡一会儿……”覃许情懊恼地翻了个身,嘟哝了几句,眉头紧着,似在诉说他的疲惫。 天啊,他才刚忙完而已,是哪一个不要命的小于,竟敢扰他清梦? “二哥,是我,我回来了。”那人站得直挺挺,然后微弯下身,俯在覃许情的耳旁说道。 二哥?有谁会叫他二哥? 半梦半醒之间,覃许情努力地撑开千斤般的眼皮,半睁着眼看向声音来源。 可是那人正好背对着光线,覃许情微眯起眼,仔细看着那抹糊的人影。 “二哥,虽然我们有很多年没见了,但你也用不着用那双大眼睛直盯着我瞧吧。”那人从喉间逸出低哑的笑声。 咦?虽然这声音不曾听过,但这种刻压低嗓音的笑法,他觉得很熟悉……就好像是……十二年前和他父母一起移民去美国。  是啊!也只有他才会喊他一声二哥,可是……在美国忙得一塌胡涂的他,怎会有空回来? 没听他说要回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覃许情赶紧翻身坐起,抬眼看着眼前身材颀长的男子站直身子直瞧着。 天!那一脸狂肆不羁、沉着迷人笑容,隐隐约约还看得见他十二年前的纯真稚嫩 “诺情,你怎么回来了?”哎呀呀,这小鬼头什么候长得比他高了? 看他那有型的俊美脸庞,壮硕结实的身材,想必他在外国一定很吃得开。 “我接下一份台湾的工作,所以我就回来了,顺便找你和大哥聚一聚。”和久别的亲人相见,覃诺情露出了难得的真诚笑容。 “你现在不是在美国从事摄影工作?怎会突然接下台湾的工;作?”覃许情赶紧招呼他坐下,动作迅速地泡了两咖啡,打算和好好地聊聊。 唉,这个十二年不见的弟弟。 到现在他依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小子原本是个超级跟屁虫;诺情和他只相差四岁,所以理所当然地从小老是跟在他的身边打转。 可是十二年前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消沉几个月后,便和退休的老爸老妈一起移民英国。 这个举动可是让他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从小那么黏他的小弟,竟然会毅然决然离开台湾。 当时他还发下豪语,绝对不再回台湾。甚至连一张照片也不曾寄回,通电话也不曾联络过,也难怪他刚才认不出他来。 十二年了……他是为了什么才愿意又回到这里? “这个让他唾弃至极的宝岛和他至亲的家人,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他小小年纪便远走他乡? 当初他和大哥无所不用其极地逼问他,但他怎样也不肯说出原因。  现在呢?可以问吗? 看着他刚毅的侧脸,他直觉这个小弟已经和以前那个笑口常开的小弟不一样了。 “二哥,你还是老样子,看人的方式依然没变,像是要看进入的灵魂般犀利。”轻啜一口咖啡,覃诺情又习惯性地压低嗓音笑着。 好一个二哥,真是十二年下变! “我已经十二年没见到你了,我现在这样仔细看着你有什么不对?你自己想想,是十二年,不是十二天耶!你是学摄影的,竟然小气到连一张照片也不肯给我,我哪里还记得你长什么样子。”覃许情忍不住抱怨。 十二年了,不要说寄照片、打电话,他顶多只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大哥、二哥你们好吗? 我很好,你们别担心! 诺情上 够简单、够酷吧!而且,一年只有一张。 他和大哥都快忘了他们还有个小弟。 如果今天不是他先出声的,他保证自己绝对认不出他。 “你还敢说我,你和大哥连一次都没有来探望过我,到是谁比较狠心?”覃诺情的脑中慢慢浮现儿时和二哥抬扛的画面。 “拜托,我和大哥都快忙翻了,哪里有多余的时间飞去英国看你?”覃许情瞟了他一眼。 “更何况,当初说要去美国可是你自己,你还什么怨言?谁教你没事跟着爸妈去美国,破坏他们老俩口的清闲日子。” 啧,还敢说呢!当时他和大哥可是卯足劲地劝阻他,谁知却毫不领情,天晓得他和谁在拗什么性子,执决非去不可! “只是想换个环境,换个心情罢了。”覃诺看了一眼,随便找个借口搪塞。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为何会执意去美国! “是吗?”  其实覃许情是打从心底不相信他说的话。 别傻了,他还不至于愚蠢到相信那些脸不红、气不喘的谎言;要是真的相信了,他这几年不就白活了? 以是不愿意强迫他说些不想说的往事罢了。否则自个儿的兄弟,还不了解的吗? “老爸和老妈在美国过得好吗?”看他气定神闲的沉着模样,他知道不可能再从他口中套出什么。 唉!他可爱的小弟,令人疼入骨的小弟什么时候已从一个稚气的小孩,蜕变成一个这么内敛老成的男人了? “你现在才问候两个老人家,不嫌太了吗?” “不然你奢望我怎么做?我们有一对鹣鲽情深的父母亲,是我们很大的福气,但是他们已经爱到眼中没有我们的存在了,不,能奢望我对他们有多想念。” 语气夹杂着怨怼,脸上却闪着光彩这是属于覃许情式的挖苦方式。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唉!覃诺情也忍不住叹气。 覃家夫妇是一对令人无法理解的神仙夫妻! 他们两人原本就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是说不出的好,直到高中毕业后,两人不顾双方家长的反对硬是结了婚,共结连理。 从此之后,两人的缱绻爱意更是有如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眼中只看得见对言,浓浓情意让他们的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尽管孩子们接二连三地出生,他们依然热恋着对方,像是爱不够的样子,完全沉沦在爱恋的狂喜中,无视于孩子们存在。 有这样的父母亲,是幸……或不幸? 不过,唯一让人咋舌的是,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完全没有退烧的迹象,更甚有越烧越旺盛的情况,令人欣羡不已。 所以,覃诺情的心中也在追求一份这样令人痴迷的爱恋,只可惜……这一份幻想在十二年前就已破灭。 被那一个负心的女人给毁了!那个将他玩弄于股掌却弃他而去的女人……  “诺情,你这一次到是接到什么样的好工作,好到让你愿意回台湾来?”覃许情收回了思绪。 自从他这个小弟在三年前写信告诉他,他以自己的摄影作品夺下美国“金相奖”的最佳摄影作品,他使成为各家杂志社争相聘任的摄影师,也将他的摄影事业推到最高峰。 照常理说,他的工作档期应该都已经排满,甚至都已经排到明年去了,他怎会有多余的时间回台湾工作? 而且他也说过绝不会回台湾来,这…… 难道邀请他的公司开出了非常优渥的条件? 或者和他当年离开台湾有关的关键人物已经出现了? “我接到了一些广告工作。”覃诺情挑起眉,慢条斯理地说。 “广告?”他什么时候也开始拍广告? “人物广告。反正就像是一般的广告,或者是宣传照之类工作;我只负责摄影。”他就知道二哥会很激动。 “你什么时候开始拍人物照,你不是一向拒绝拍人物照的吗?是不是价码很诱人,否则这个时候你哪有空回来?”虽然很惊愕他所说的话,但他也只能这样猜测。 “对方开出非常迷人的价码,否则我也不会把排到明年的工作全推掉。而且我还为此付出大额的违约金呢。”他也知道这样做对于未来的发展会造成阻碍,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相信这个价码值得,值得他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因为……她就是他的邀约商,为了她,他觉得很值得。 这份工作虽然无聊,但却是他出道以来最期待的一份工作。 甚至,他因为兴奋而无法成眠,于是一下飞机便直接到二哥的医院来了。 和二哥闲话家常,可以平稳一点他过度兴奋的情绪,稍微压抑他不规则的心跳。 这一切或许都是近乡情怯惹的祸;是离开十二年的家,或者是依旧亲切的家人,亦或是……他至今仍不能忘怀的女人。 “对了,你是下飞机后直接过来的吗?行李有没有先送回家?我们可先说好,你一定要住家,你的房间可从没有人动过,你必须回家住。知道吗?”覃家老二说的话,其他人是绝对没有反驳的机会。 “二哥……”啧,二哥怎么还是像个老妈子! 算了,二哥怎么说就怎么做,随他哕! 这样也好,或许他可以先给她一个特别的见面礼,报答她在十二年前对一个年幼无知少年的所作所为。 现在,他只等着天亮,等着和她见面…… 很想知,她会用什么惊诧的表情来面对他! jjwxc        jjwxc         jjwxc 山上的早晨总是带着一层诗情画意的薄雾,团团地包围住栾家位于山上的宅邸看来有股说不出来的美。 早晨对于栾家两姐妹来几乎是一成不变的,但……今天似乎有一点不同。 栾若薰依然一人清早起床,在厨房里勤奋地打点着早点,等到她将一切都处理完毕后,她才往楼上拉开嗓子 “大姐,该起床了,再不下来吃早餐的话,上班就要迟到了!”这也是多年来不变的课程。 自从栾若良十年前从美国游学回来后,栾若薰扛下主妇的身分也有十年了。 没办法,老爸和老妈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是属于浪漫过了头的人;因而把所有的事业交给大姐之后两个人便四处玩乐去。 说难听一点,他们两个会飞机失事丧生,她一点都不意外;这根本就是天谴! 在根本没有人愿意下厨、而自己又不喜欢从外聘回来的管家的情况下,于是便由当时年纪尚小的她负责。 由于大姐一直忙碌于公司的整顿,二姐也忙碌于二妈的店,几年前才回到这个家,所以这一切由最闲的她接手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由于她现在也开始在公司分担大姐的工作,所以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和体力耗在这上面,因而现在只能一切从简,只要准时吃三餐,是不是山珍海味都无所谓。 呜……她终于明白一个职业妇女的伟大了。 栾若良掌管着“栾氏传播公司”已多年,每日的公文和企划书总是让她忙得一塌胡涂,幸而有若薰这个好帮手,帮她分担不少事情,让她无后顾之忧,能够在公司和家取得平衡,全力在她最喜欢的工作上冲刺。 这时,传播界的女强人栾若良正晃着一头尚未取下发卷的乱发,像只睡眠不足的企鹅般走出房门。 “若薰,早广除了已出嫁的栾若心和管家婆似的栾若薰,没有人看过她这一副邋遢样。 因为她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再加上她是演艺界的潮流推动者之一,所以她一向要求自己的穿着打扮不一定要新潮前卫,但是一定要整齐亮丽;绝对不能有不当的打份,以免影响公司形象。 所以,她总是一身不变的套装,清新亮丽,面带平易近人的微笑,这些全都是她的正字标志。 “对了!大姐,我跟你说,我昨天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小哥回来了。”栾若薰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做了一个预知的梦,梦见她最喜欢的覃小哥回来了;她知道她的梦一定会实现,所以她今天一早心情特别好。 “小哥?是谁?”睡眼朦胧的栾若良半闭着眼,踩着不太平稳脚步,徐缓地走下台阶。 噢!昨天坚持要把那一份企划书看完确实是太勉强,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今天有一个该死的会议,逼得她不得不将那一份资料看完。 耳边嗡嗡作响,她在听不清楚若薰到说了些什么。 “大姐,我的小哥是指隔壁的覃小哥,覃诺情呀!”栾若薰背对着正在下楼的栾若良,自顾自的忙着手边的工作。“他已经去美国十二年了,想不到我居然会梦见他,这表示说他会在这几天内回到台湾,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大姐!”  话还没说完,栾若薰就被身后的重物落地声吓了一跳,她随即转过身,竟然看见栾家的老大姐倒在楼梯口。 “大姐,你怎么了?”栾若薰赶紧跑到楼梯口,扶起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栾若良。 “我……没事,你……刚才说的人是谁?”栾若良满脸的惶恐,惊悸地瞅住栾若薰。 “我是说覃诺情,大姐,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栾若薰再怎么迟钝,也能感觉到栾若良现在的不对劲。 不过,现在不是询问她的最好时机,她必须先把大姐的脚伤处理好。 天!大姐的脚踝红肿得有点过分,难道大姐不觉得痛吗?她光是看就觉得很痛! “我不要……”栾若良心不在焉地回答,挣扎着要站起来,又’因脚上传来阵阵刺痛的感觉而跌坐在地上,此时的她已经是心乱如麻。 纷乱的思绪,让她无法顾及脚上热辣的灼痛感。 天啁,他回来了,他居然回来了! 她应该要怎么做才能和他完全不碰面? 若薰的预知梦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她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开他? 她现在开始恨她的爸妈了,没事在这里买房子做什么? 害她当初在酒过三巡之后,竟对覃诺情做出了一件不能挽回的事情,害得她在清醒之后,马上包袱“款一款”,投奔至异乡去。 只因……她真的是无脸见他! 他……会不会是回来报复她的? 他一定不会原谅她在十二年前对他做的事,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二章 “大姐,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吧。”栾若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栾若薰以为她已经是疼痛难耐。 “不行!我今天不能缺席,今天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而且还有一个远从美国聘请回来的摄影师要来报到,所以……我今天一定不能缺席。” 栾若良再次挣扎着要起身,却蓦然发现自己脚上已经肿得像一个大包子,痛得她眼泪快要掉下来。 该死!都是他害的。 没事干嘛出现在若薰的梦里做什么?害她一个脚步踉跄,把自己摔成这副德行! 天啊,事情为什么全都挤在同一天发生? “这是报应吗?哦,不!这是天谴! “不管,今天所有的事我全扛下,你给我在家里好好的静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我一定要带你去看医生,绑也要把你绑去!栾若薰的口气坚决,有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不要!”栾若良像是一个脾气执拗的小孩,坚决不去看医生。 “要不然……我去麻烦隔壁的覃二哥,请他先帮你紧急看诊,好吗?”大姐的拗性子她也不是第一天见识,所以她很明白,现在的她只能用怀柔政策,绝对不能跟她硬碰硬,否则要是大姐反弹的话,她首定吃不完兜着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懂! “可是……”栾若良仍然点踟蹰不决。 现在的她真的很不想再和姓覃的那一家子有任何接触。 “大姐,你还有什么好可是的?”栾若薰内心的担忧已经化为一阵浓浓的火药味了。 栾若薰大而化之的个性再也无法忍受栾若良无理取闹。 “可是……人家还穿着睡衣,头上还顶着发卷,我不要别人看到我这一副德行……”栾若良小小声地说出她的顾虑。 “这是她多年来不变的原则,不曾破例过。 jjwxc        jjwxc         jjwxc “晓恩,帮我准备下午要用的会议报告!”栾若薰像是一阵急惊风般地扫进董事长办公室里,一边向书彭晓恩交代一些工作。 啐,今天真是有够忙的,一大清早跑到隔壁向覃二哥求救,按了老半天的/]铃也没有人应门,而她正要打退堂鼓的时候,覃二哥刚好开着车回来,让她庆幸自己的好运。 于是,她便把大姐交给覃二哥,赶紧到公司来,接下大姐今天的行程。偏偏今天有她最讨厌的会议报告,又有一个由大姐亲自聘请来的摄影师skid;这个远从美国来的人,是个拥有各种摄影奖项的大红人。 唉,工作这么多,偏又都是一些不能摸鱼的工作,竟要她这一个小小的宣传部经理来做。她真是快要疯’了! “若薰,董事长呢?”彭晓恩捧着一堆报告,婀娜多姿地踩着莲步晃进董事长办公室。 “她呀,摔伤了脚,我把她关在家里好好静养。”一想到这里,她又是一肚子气。 如果不是她帮大姐把发卷拿掉,再把她那一身睡衣换掉的话,她可能会宁可痛死,也不愿意让覃二哥帮她敷药。 不过,她真的很幸运,可以遇到刚值完夜班的覃二哥,这大概是她一天中最幸运的一件事了。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彭晓恩担心地说。 彭晓恩是栾若薰尚未进入公司之前,由栾若良亲自聘请的秘书,帮了栾若良很大的忙。 面容清秀可人,做事相当干练,处事果决、心思细腻,交际手脱更是一等一的强悍,简直找不到一丝能让人挑剔的缺点。 彭晓恩无懈可击的完美形象,简直让若薰五体投地、崇拜不已。 “她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不留神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栾若薰坐在办公桌前,不停地翻阅着一叠公文。 “这样子咽……那你今天有得忙了。”彭晓恩笑容可掬地道。她可是很清楚栾若良今天的行程。彭晓恩的纤纤玉指轻拧着额角,想了想才继续说道。“不过,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什么意思?”栾若薰不解地将埋在公文里头抬起。 “因为董事长从国外聘请回来的摄影师skid,原本是预计今天报到,但是他刚刚打了通电话说由于时差的问题,他明天才能报到。”彭晓恩不疾不徐地出缘由。 她当栾石良秘书虽然才几年而已,她已经十分了解栾石良为了摆脱“花瓶”的称号所养成工作狂的习性。一旦卯起劲来,她这个秘书连上个厕所时间都没有。所以,如果能让栾若良的行事表上少一事,她就会少一分得到膀胱炎的可能。 唉,栾若良为了自己美丽的面容自卑不已,只好将所有的精神耗到工作上,所以她的行事表上总是排满密密麻麻的行程,连带她这个小秘书也必须跟着受这种魔鬼训练。 所以,今天能够少一事,对栾若薰而言必定是轻松不少。 “国外来的摄影师?”真是奇怪的事情,大姐不是一向以全体工作人员的和谐为宗旨吗?突然请了一个外国人,语言若是不通的知话,不是会拖垮工作效率吗? 而且,她记得公司目前并不缺摄影师呀,skid又是什么来头? 大姐向来喜爱摄影,她该不会是被哪一个外国摄影师的某一幅照片给迷昏了心志吧? “虽然那一个摄影师是来自于美国,但可不代表他是外国人!”彭晓恩回想着接电话时所传来的声音。“他不仅说着标准的中文,而且他还有一副低沉悦耳的好嗓子。” “是吗?可是我记得目前公司并不缺人呀!”怪了,她怎么老觉得彭晓恩今天总是话中有话。 “好像是因为董事长看见他的得奖作品,心中感动莫名,所以马上派我以高薪聘请他来台工作。我原以为像这种得奖的摄影师总是比较容易恃才傲物,结果和他谈过之后,我发现他是一个当平易近人、没有丝毫傲气的人,而且他还马上推掉手边所有的工作和我治谈工作。”彭晓恩顿了顿。“你想这样的人好不好?” 彭晓恩露出甜蜜的笑容,但看在栾若薰的眼里,她就跟要将人推人火坑,数着钞票、笑容灿烂的老鸨没两样。 她的意图已经相当明显了,栾若薰却仍然假装不懂。 “拜托,你连人影都没有看见,就可以凭声音想像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真是快疯了,这是个什么世界? 如果大姐的迷糊个性再不改、如果晓恩的媒婆习性再不改,她就真的要去跳楼自杀了! “可是,如果你也看见他那一幅名为‘思念’的作品,你也会觉得那个作品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他只不过是拍摄一片蓝天,就可以将思慕之情泉源不止地表露无遗,那真是幅佳作呀!可见他一定是个感情执着、情感细腻的人,跟你铁定是绝配。”她终于开门见山地说出她的意图。 “我可不管他的作品好不好,我压根儿不感兴趣。而且我求求你,不要再想把我强迫推销出去了,我还很年轻,也不是没人要。如果要推销的话,也应该是你和大姐,哪里轮得到我?”栾若薰虽然明白自己讲的话有点伤人,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 晓恩什么都好,就是媒婆习性让她受不了。她怀疑晓恩上辈子八成是个媒人婆,上辈子做得不过瘾,这辈子才又会延续下去。 “那是因为那个摄影师才二十六岁,年纪比我和董事长都小得多,所以我才会割爱!”唉,如果她再年轻个几岁,她一定不会介意倒追他,毕竟好男人不多了。 “晓恩?你才二十八岁,你这样说,那我大姐怎么办?”她都已经三十二岁了耶!“更何况,我根本不认为年龄是种阻碍。” “你没遇过那种情形,你不会了解的,并不是每一段恋情都可以有个好结果。并不是你想要一样东西,就一定能够得到!女人过了二十八岁,即意谓着青春已经不再。我又没有董事长的娃娃脸,看起来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还可以出去诱拐男人,多好!”她现在已经几乎不敢照镜子了,就怕从镜中看出她不想承认的苍老。 “好了,不说了,工作要紧,我要出去忙了。你就当我刚才是疯了,忘记我刚才的话。”话一说完,彭晓恩就像一阵风般一溜烟地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栾若薰不禁喟然一叹。 女人啊,只要一过二十五岁大关,便已进入警戒期,开始会在脸上涂着各式各样的保养品相化妆品,无人可幸免。 但就是有一个女人挑战这个关卡,且不战而胜她的大姐,栾若良! 在她的印象中,大姐似乎从二十岁过后便不曾再改变过容貌,甚至感觉越来越年轻。 身为小妹的她,和她走在一起的时候,不认识的人总是以为她是大姐,真是让她呕死了! 不过,大姐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而费尽各种心思。 但是大姐那一百六十一公分的娇小身材,却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大姐一直遗憾自己没有她和二姐的身高,让她感觉气势总是差人一截。 就这个角度来看,老天还是公平的。没有人会是十全十美的! 不过……说到大姐,栾若薰突然想到那时在覃二哥身边的那个人好眼熟,由于她赶着去上班,也来不及和那个人打招呼!  栾若薰想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算了,回去问覃二哥就知道了,她没必要在这里想得头晕脑胀。 jjwxc         jjwxc         jjwxc 叮咚、叮咚! 门铃声像是阵阵的催魂声般袭击着在沙发上想要努力站起来的栾若良。 “该死!是哪一个不要命的家伙,一大早就找我麻烦!”心急再加上脚上的疼痛让她在走近大门时,又踢到了大门边的景观盆栽,难以忍耐的辣痛感让她受不住地弯下腰! 叮咚! 这时门铃声又急遽的响起。 天!到底是谁? 该不会是覃许情那个家伙又跑回来了吧? 噢!不是都跟他说她已经没事了吗? 栾若良忍不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一些她平常不容易脱口而出的咒骂。 她轻轻地移开脚步,再缓缓地站起身、挺直腰杆,收起她的脆弱,沉稳地开了门。 只见一位长发飘逸、俊俏得过火的大男孩站在栾家大门口,要不是他穿着西装,她一定会误以为他是个“她”。 不过,她很佩服一个男孩子可以蓄留这么长的头发,而且还保养得乌黑亮丽;跟她那一头自然卷又有点茶褐色的乱发比较起来,她有点自惭形秽。 “请问你是哪位?你要找哪一位?”这个大男孩有着一对如寒星般的子眸,对看了几分钟之后,她发现那人的眼中夹火带炬的,仿佛要将她拆吃人腹般,看得她越来越不舒服。  两人之间的气息宛若在瞬间凝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自然气息。 只见那人怔忡了会儿,火炬般的眼瞳顿时暗沉下来。 “我是skid,是你特地由美国聘请回来的摄影师。”覃诺情神情自若地自我介绍着,略微低哑的嗓音自唇间自然流泻而出。 “你是skid?我不知道你是东方人,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外国人。”栾若良不觉瞪圆了眼,但她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 “不好意思,请进、请进……”她伸出手,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握手礼,然后赶紧偏过身子,让他进到屋里,一拐一拐地带领着进大厅。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是我妹妹告诉你的吗?其实你可以直接找她报到就好,不用亲自到我这里来,请坐。”栾若良猜想是栾若薰要他到家里来找她。 她伸出手引坐下,随即转身要去倒茶。“我去倒茶,你坐一会儿。” 大概是初次见到自己最欣赏的摄影师,栾若良显得有点失常。来到厨房,在过身去的瞬间,也许是转得太猛,使她脚又踢到了流理台边,她忍不住地低吟一声。 在她要倒下去的刹那,一双结实的手臂轻易地扶住她的身子,有点熟悉的高温氤氲在她的四周,让她闪了心神。 “不好意思……”他的身体紧贴在她背后,她甚至可以敏感地穿透衣服的束缚,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这样暖昧的动作,让她的脑中浮现出一幅鲜明的画面,轻易挑起一段被她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那一段她刻意遗忘的往事…… 那一段让她宁可远离家园、游走异乡的羞赧往事…… 唉!说好不再想起,怎会在此情此景中想起? 不行,她必须振作起来才行! 栾若良站稳身子,微微使力拉开他圈在她腰上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推开彼此的距离,回过身看着他。 “谢谢你。”栾若良试着用单脚站立,将身体的重量倚在她身后的流理台上,礼貌性的道谢。 “不用客气。”依旧是冷淡而有礼的回话,可是喑哑的声音却泄露了他的心情,那一份他再也无法压抑的热情和怨怼。 覃诺情站在栾若良的前方,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心头惊诧不已。 为什么在十二年后的今天,她的身影依然能和十二年前滞留在他脑海中的影像重叠…… 她几乎没有再成长,白净的脸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岁月沧桑的痕迹。 水灵灵的大眼依旧,微翘的唇瓣如往昔般牵系着他的悸动,黄莺出谷般的圆润嗓音,是他记忆中的天籁,紧扣他的心弦。 她是一个受天眷顾的女子啊! 如果硬要说她有所改变,也只能说她变矮了;不过,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长大了! 他的视线从十二年前必须仰望着她,到现在他低下头才能看见她的发顶,他已经不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了! 他甚至可以闻到她发际的芳香,那一股让他魂萦梦系的幽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十二年前。 但……事实告诉他,他长大了。他宽挺的肩膀已经可以环着她的细肩,他厚实的躯体可以完全复盖着她娇柔身躯。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紧绷的下体有着蓄势待发的疼痛…… “你怎么了?”他眼中炽热的光芒逼得栾若良不得不打断他的思绪。 这种带着情欲的眼神,她是再熟悉不过了。由于她脸蛋长得比一般女孩子可爱一点、精致一点,于是她一直被贴上“花瓶”的异样标签。 就是这种目光,她才会更奋发向上,她想要摆脱这种令她厌恶的鄙视,她想证明女人有的不只是脸蛋和身躯,女人也是有头脑的! 她很清楚自己脸蛋常会为她招惹一些不必要麻烦和暖昧的目光,但…… 她没想到,她竟会从她最欣赏摄影师眼中看到这种毫不掩饰的情欲,他……亵渎了她对他的崇拜! 天下乌鸦一般黑,她还以为可以拍出那种震撼人心、浪漫情怀作品的摄影师是与众不同的,但从他眼中所传递过来的讯息,她可以确定自己如果不小心一点,很可能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呜……不知道她现在可不可以跟他解约,她不要这种摄影师,跟康靖杰一点都不一样! “你似乎不满意我……”感受到栾若良全身散发出火的嫌恶和戒备,覃诺情不知道该喜该悲。 该开心她对男人有戒备心,还是该恼怒她对他无情? 十二年来,每一个白天、每一个黑夜,他皆无时无刻地想着她、念着她,甚至思念到心力交瘁。 所以,当他知道她的脚受伤了,他便不顾一切地跑过来看她,而她……竟然到现在还认不出他来! 这代表她的心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瞧他跟自己开了什么玩笑! 覃诺情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突地低笑两声。 他听见自己习惯成自然的低哑笑声,眉头不觉蹙得更紧。当年的他为了让自己感觉比较成熟一些,特压低嗓子,只为了让她多看自己一眼。 他不要再爱她了! 他清楚得,不管他再怎么爱她,她也不会爱他的。 既然如此,他何必再执着下去,何必再奢求! 他想要的,她永远给不起……也给不了……  不要欺骗自己了,既然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拥有她的肉体……这一辈子,他是跟她纠缠不清了。 “你在笑什么?”栾若良两眼水莹剔亮,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生怕他会兽性大发。 看她给自己找来了什么麻烦! 她怎会被那一摄影作品给迷得晕头转向,以至于犯下这种胡涂的错误;她应该很清楚的,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康靖杰那般好的摄影师了。 看儿栾若良眼中赤裸裸的鄙夷,覃诺情不觉怒火上升,他不想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你还认不出我吗?”覃诺情冷冷地开了口。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三章 “咦?”他说什么? 栾若良瞠大剔亮迷人的双眸,眼中的警戒依旧没有松懈半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我!”覃诺情忍不住怒吼。 栾若良一如往昔,像个刚出生的婴孩般,将所有的情绪和心事都表现在脸上,尽管她已经纵横商场数年,但这一点她一丁点都没有改变。 同理可证,她脸上的不解和不信任更是血淋淋的铁证她根本已经忘了他;换句话说,他连驻留在她心中的分量都没有。 十二年前的那一夜令他天天缅怀,他只能靠那热情一夜,独自一个人舔舐伤口,而她竟然忘了他! 那他到底算什么!? 十二年前,他负气远走美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覃诺情涨红的脸逐渐平复,脸上的神情益发的冷峻。一个计划悄悄地在他心中成形、茁壮,现在……他决定要以身体力行,将他的计划付诸于行动,让她知道她伤害了一个纯洁的少年,她必须付出代价。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覃诺情说着具威胁意味的话,一步步地走向栾若良的身边,轻松自若地抽出腰间的皮带。 “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想要做什么?”再怎么迟钝的女人,也应该知道他现在的举动隐含着什意思。  不行,她绝对不能束手就擒,否则天国里的靖杰也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我只是想要让你想起我这个人罢了。”覃诺情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扯到跟前,像是擒住一只小鸡般。 覃诺情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她身后,并将抽出的皮带层层圈在她柔若无骨的双手上,然后轻易地将她扛在肩上,往楼上走去。 “你放开我,你想要做什么?”栾若良全身不住地颤抖,原本气势非凡的话也随着心中不安而消逝无踪。 天,这个人到底是谁,她真的不认识他! 一大早摔伤了脚,不要说想逃跑,这让她连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因而让她陷入这样的困境。 这一切说起来全都是覃诺情的错,那个该死的小王八蛋,没事跑去若薰的梦里做什么? 她今年肯定是流年不利,逃不过这一劫了。 “若良,你的房间还是没变吧?” 上了楼梯向右转,向东的那一个房间就是十二年前他和栾若良缠绵一夜房间,他永远也忘不了。 “咦?”他叫她若良?她跟他有那么熟吗? 这个世界上只有五个人会直呼她的名字老爸、老妈、二妈、小妈、靖杰这五个人,但很遗憾的是……他们全都上天堂了。 还有谁会这样唤她呢? 栾若良尚在思索之中,整个人已被重甩到她自个儿的床上。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根本还没对他自我介绍,他怎会知道她的名字?而且刚才一见面的时候,他似乎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这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又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房间是哪一间?  栾若良斜躺在床上仰视着他,她却依旧想不起自己跟这个人有过什么交集;说不定他根本不是那个美国摄影师,他只是一个变态者,而她却傻傻地开了门,让这一匹恶狼进门。 死定了,这下真的完蛋了,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下场会这么凄惨,她想像着自己明天上报纸头条 演艺圈大姐大栾若良,在住家遭人奸杀,惨不忍睹…… 不,绝不!她绝不要连死也死得没有尊严!栾若良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呐喊着,眼看着凝聚在眼眶中豆大的泪水即将滑落。 “够了,你给我停止你变态的想像!”看着栾若良沉醉在“悲剧女主角”的幻想中,覃诺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看她表露无遗的想像表情,他知道她一定把他当成一个变态的强暴犯,因而心中觉得异常不爽。 虽然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跟想吃了小红帽的大野狠一样,但最起码他没有那么变态。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的不认识你。”挣扎,再挣扎一下,说不定隔壁的覃许情会很好心过来看看她,那么她就可以得救了。 “你别挣扎了,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有空闲来救你的。”他可没有撒谎,二哥真的是已经累得睡瘫在床上了。 “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千万不要对我怎么样……”栾若良的翘唇微微颤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早知道她就应该听若薰的话,赶紧搬离这里;这里虽然是高级住宅区,也有管理员和保全巡逻,可是……若薰说这些人根本没有在做事,只是拿着闲钱做闲事,全部在摸鱼,要真发生什么事情的话,相信他们也不会发现。 对了!保全人员设置的紧急钮……呜……按钮在楼下! 天,以她现在的残废样,她是肯定无法摆脱这名个头高人的俊秀男人,安然的走到楼下按紧急钮的。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覃诺情拿下他身上的相机,褪去上半身的累赘衣物,侧躺在栾若良身旁。 “什么?”他刚刚说得太小声,她听不太清楚。 “我只是想要让你想起我。”该死,他当年怎会爱上这种无情的女人,到现在还想不起他!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面对着覃诺情的逼近,栾若良全身蜷缩成一团,慢慢到床的角落。 “是吗?”覃诺情毫不留情地扯开栾若良的衣襟,露出她没有穿戴胸衣的浑圆玉胸。 覃诺情的手微微迟疑两秒钟,随即粗暴的握住她的丰胸,以两指捏住她胸前的蓓蕾,拉扯、玩弄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不穿胸衣?”覃诺情空出另一只手,迅速解开她裤子上的链饰和扣子。 “你……”说不出的惊讶和羞窘全都哽在喉中,被封在他强势掠夺的吻中,让她无力反击。 他到是谁?为什么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对她做这种事情? 栾若良抵抗着,甚至抬起她受伤的那一只脚慌乱地踢着,却被他强而有力的双腿钳制得不能动弹。 原本清醒的意识也随着他狂乱索求的深吻而跟着迷蒙……她是一个女人,也需要一些呵护、一个坚强的肾膀。 可是……她根本不认识他,她这样让他予取予求,会不会点像荡妇,会不会有点对不起靖杰? 覃诺情不舍地结束这个吻,伸出他顽皮的舌头轻逗着她胸前已然硬挺的蓓蕾。另一只手则钻到她的低裤下,抚弄着她浓密的毛发,在她的女性核心缓缓地画着圈圈,诱惑着她的原始欲望……  叮咚、叮咚! 一阵恼人的门铃声惊醒了栾若良涣散的理智,也让迷乱的覃诺情停下了火热的需索。 叮咚、叮咚! 按门铃人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门铃声越来越急促。 覃诺情冷眼看着栾若良,那双美丽黑眸中有着尚未燃烧完的情潮。 “我下去把那个人打发掉,你好好的待在楼上,最好不要发出声响,免得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覃诺情站起身,将脱掉的衬衫套回身上,走出房门至楼下去开门。 栾若良强忍着脚上的刺痛感,一跛一跛地走至门边,站在楼梯的平台上看着来访的人,以便伺机行动。 她不能原谅自己刚刚像个花痴、像个饥渴放荡的怨妇般等待他的宠幸。 她必须想办法求救! 栾若良心中不断盘算着该怎么利用这个机会逃脱,一双水盈盈的大眼更是忙碌地盯着楼下的动静。 门一开,竟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覃许情!聪明如他,见到她家里出现陌生人,一定会马上察觉出事情不对劲的。 栾若良心中一喜,原本想人喊他的名宇,好让他上来解救她,却又立即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双手又被紧扣在背后,以致她没有多余的遮蔽物可遮掩她胸前风光。 早知道今天早上她就会要若薰顺便拿胸衣给她穿,起码现在的情形就不会这么困窘。 怎么办?如果她不赶紧求救,她肯定会被先奸后杀;但若是。她求救了,她就会以这副让她无地自容的模样出现在覃许情面前。 哦,如果让人发现她这个样子,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可是  ……如果不求救的话,她可能真的是死路一条。 怎么办? 正当栾若良还在天人交战之际,她听到了一段不可思议的对话。 “诺情,你怎会在这里?”覃许情没想到竟然会是自己的小弟来开门,基于医生的立场,他还在担心栾若良没有按时吃消炎药呢,于是他特地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过来看看她。 “我?我也是担心若良,所以我就顺道过来看看她。”覃诺情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毕竟他也是真的关心她,才会提早和她见面。 “相隔十二年,你还会担心大姐?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但是你不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这样很不礼貌。”覃许情举起手轻敲覃诺情额头,一如他俩小时候一般。 “大姐我来照顾就可以了,你去公司报到吧,第一天就迟到那多不好意思。”覃许情原本想越过覃诺情高大的身躯进到里头去,却被他挡住了去路。 “若良我来照顾就可以了,你回去睡觉吧,你不是很累吗?”覃诺情斜倚在门口,挡住整个去路。 “臭小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可以直呼大姐的名字,你怎么老是说不听?”这个小子没变的大概就是这一点。 他想起诺情曾说过为什么不叫她大姐的歪理因为她不是他的大姐,所以他不叫她大姐。 真是歪理。 “二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覃诺情十分不满覃许情敲他额头的举动,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成长。 他很清楚的记得,小的时候他是多么羡慕大哥和二哥,因为他们和若良的年纪相近,所以他们可以和她平起平坐,而他……永远都是被摒在门外的那一个。  “我当然知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所以你赶快去报到吧,最起码要有点职业道德,总不能第一天就迟到吧。”覃许情斜睨他一眼,不知道他到在坚持什么。 “这一次聘请我回国的人……就是若良,所以她现在出了一点事,我留在这边陪她,这也是应该的……覃诺情沉思了会儿,为了不让二哥破坏他现在的好事,他终于揭开谜底。 “是大姐聘请你回国的!?”这个消息让他颇为震惊。 好小子,什么都不说,现在总算露出一点小尾巴了吧。他早该猜到诺情和若良之间有点古怪。 十二年前,若良的男朋友发生山难而死,若良便马上远渡重洋去美国。没多久,诺情也跟着父母亲去美国。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回去补眠吧,若良有我看着,你不用担心。”看见覃许情玩味十足的眸光,覃诺情知道自己已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了,于是他赶紧将覃许情赶出自己的视线范围,锁上入门,往楼上走去。 才刚踏上楼梯的平台,他便看到衣衫不整的栾若良瑟缩在一旁,瞠着秋水般的眼瞳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是……诺情?”栾若良听到自己的嘴中吐出结结巴巴句子。 现实是残酷的,她仿佛掉人了某种时空里,声音和影像如千军万马般奔驰而来,她觉得看着他,好像看见了某种厮缠的光影,仿佛在另一个次元里百汗水洒向她。 “你真是不太乖,为什么不乖乖待在里面呢?”覃诺情露出一个异常迷人的笑。 “你真的是诺情!?”天,这到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登徒子就是她最疼爱的小弟!?她认不出来,真的认不出是他! 覃诺情噙着好看的笑容,伸出有力的臂膀,拦腰将她抱起,走回她的房间。 “我是美国目前最有身价的摄影skid,skid就是我覃诺情。”走进房里,他长腿一勾,房门应声关上。 两人双双跌至栾若良的大床上,覃诺情空闲的双手轻松的解下身上的衬衫,打算再继续刚才的亲密举动。 “你……”原来他真的成了摄影师!“你是因为受了靖杰的影响才成为摄影师的吗?” “那是我自己的兴趣,干他屁事!”覃诺情一听她提起康靖杰,脸上的厌恶表露无遗,他伸出大掌探向栾若良胸前。 “诺……诺情,我觉得我们不可以这样……”栾若良一双美目注视着覃诺情赤裸结实的上半身,脑中混沌不已。 这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吗?那个总是跟在她和靖杰后面的小男孩?是那一段她最不愿忆起的往事中的男主角?是她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所遗留下的最大污点? 她不该……那样对待他…… “你觉得我们不可以这样?”覃诺情幽黑的寒夜星眸,直直地盯着栾若良半晌,随即低笑了两声。 “十二年前,你都可以对我予取予求了,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我一点也不介意呀。”他像看天大笑话般地射出残酷的眸光。 “那是因为……”提起那个狂乱的夜,不禁令栾若良羞红了脸,半是羞怯、半是愧疚。 “是因为康靖杰死了的关系?所以你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我身上,摆明了是把我当替身,我清楚得很。”屋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麦色的肌肤上有他成长的粗犷痕迹。 栾若良无法正视他,只怕四目交接的刹那,他会碰触到她不为人知的心事,直达她的心灵深处。 “不要再说这些了。”栾若良仰视着他,泪水盈眶。 十二年前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已长成如此魅惑人心的成熟男子,有多少女子会为他倾心;有多少锦绣前程在等待着他。 然而当年的她却为一己之私,差点毁了她最心爱的男人,他会恨她……也是应该的。 是她挑起了所有的事。所以靖杰才会死在山中,诺情才会在她的玩弄之下,和她一样远离家园…… 看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覃诺情心中有不舍、怜惜。 这不是他回来的目的,他只是想看看她,想知道栾伯父和栾阿姨过世之后,她过得好不好? 可是……他心中总有一股无法释怀的爱恋;也不想就这样放弃,他不想报复,他只是卑微的希望……她能再给他机会。 覃诺情猛然起身,拿起放在一旁他向来随身携带的相机,再转回床上,开始对着她拍了起来。 “你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吧,你怎么可以用神圣的相机做出这种事?”她不相他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照相机在他的手上轻舞着,流畅的韵律感仿佛他和相机已成为一体。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先把相机搁在一旁,覃诺情粗鲁地扯破栾若良丝质的长裤、底裤。“更何况,我也没有拍过人物照,你就当是让我见习一下吧。” 在他粗暴的行为之下,栾若良身上的衣物全都应声而毁。 “你这样对待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栾若良声泪俱下地控诉他的罪行。 全身赤裸让她十分不自在,她又无法拿一些东西遮蔽身子,只能任自己暴露在他炽热的视线下。 覃诺情伸出手轻抚她细致的腰身和滑腻的雪肤,忍住紧绷的情欲,罔顾心中的躁动纷乱,拿起相机,拍下一张张属于她身影的照片。 这是他梦中的身躯,一如十二年前一般,并没有什么转变。老天对她是极其怜爱的。 然而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覃诺情,却丝毫没有发现栾若良转变为认命的神态,没有注意到……她是在赎罪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四章 “靖杰,你真的要去参加这一次登山活动?”栾若良拉着她最挚爱的朋友,心中万般的不舍。她知道这一次的登山活动很危险,而且他并不是抱着征服山岳的心情去的,是因为她对他说了那些话。 “靖杰,是因为我告诉你我喜欢诺情,所以……”康靖杰霍地转过身,那凌厉的眼眸震慑栾若良的心,让她不知不觉地放开了手。 “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那种幼稚的感情不是爱,只是你的一种寄托。”康靖杰的脸上有着一抹苦楚。“可是……即使这一份感情只是一种寄托,你也选择他,而不是选择我!” “靖杰,我喜欢你,我们一样热爱摄影,对于未来也有一样的狂热,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好朋友?”栾若良脆弱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掌,有着强烈的失落感。 她只是把他当成哥儿们,所以才把心中最隐密的心事告诉他。她只是想要得到他的赞同罢了,她不知道他对她竟存有特殊情感…… “你也知道我们是多么相仿,你却不选择我!”随着康靖杰的大吼,原本空荡荡的大学校区里,惹来一些人顾盼。 “就是因为太过于相像才不适合在一起。”栾若良心中明白得很,他们两个人在各方面都太相似了。这样不一定好,他为什么就是不懂? “我们两个不适合,你和他也一样不适合!”康靖杰露出嫌恶的眼神,凑到她的身边说。“我甚至怀疑你有恋童癖,你脑子根本就有问题!” “你……”面对康靖杰恶意的抨击,栾若良始终吐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语。 “哼,说不出来了是吧?”撇下这一句话,康靖杰头也不回的走了。 jjwxc         jjwxc         jjwxc 一星期后 栾若良一个人待在自己房间里,横躺在沙发上,啜饮着酒,在黑暗中低泣着。 一道人影连跑带跳地闯进她的房间。 “若良……若良,康靖杰的遗体找到了!”才刚升上国二的覃诺情快人快语地说出他才刚知道的消息。 “我已经知道了……”栾若良已经在酒精的浸淫之下显得微醺。 “若良,你在喝酒吗?”覃诺情小心翼翼地挨近她的身边。 “嗯……”栾若良微醺的眼中盈满泪水。 “若良……”第一次见到栾若良这么柔弱的样子,让覃诺情一时乱了分寸,也让他心中万分嫉妒。 他知道若良是喜欢康靖杰的,可是他却一直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说得恶劣一点,他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于康靖杰发生山难。 在他尚未成熟的心灵里,只有现在,他才能深切感受到若良对他的需要,他喜欢若良依赖着他,这样会让他忘记他们年龄的差距。 “诺情……过来……”栾若良放下酒杯,剔亮的眼眸直盯着蹲在沙发边的覃诺情。 “怎么了?”覃诺情平稳着宛若要蹦出胸口的心,轻柔的坐在栾石良身边。 他和若良有着六岁的差距,可是他爱若良的心是没有人能比的;这不是他的游戏,也不是稚嫩的情感,他是真的很爱若良,身高、年龄不是距离,爱她,只用他最真挚的一颗心。,  “你喜欢我吗?”栾若良横躺着,抬起双手,捧起覃诺情稚气未脱却性感迷人的脸庞,强迫他和她的视线相交。 “喜欢……”为什么若良会这样问他?“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若良……我是以一个男人的身分爱你,你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我不是你的弟弟,我也不想当你的弟弟。” 是啊,不论这段感情会不会有所回应,他也一定要告诉她在他心底深处的爱恋。 如果她也爱他,就必顺以一个女人的身分爱他,倘若不是,他宁可什么也不要。 “你爱我?”栾若良瞠目结舌地望着他,脑中一片空白,无法做任何思考。脑海中只是一遍又上遍地迥汤着覃诺情所说的话。“你还是一样那么直……不过,这样才像一个十四岁的小孩。”最后这句话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他说得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但他真的懂什么是爱吗?他对她的感情真的只是纯粹的男女之情,而不是对姐姐的一种依赖? 她不懂,但她是个大人了,她必须理智的想想这些问题,可是她并不想再找人谈论这些问题。 她不想再从其他人的眼中看到康靖杰对她的那种轻蔑,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那赤裸裸的鄙夷投射在她身上,似乎是在唾弃她的愚蠢,斥责她愚蠢得不懂自己错在哪里! 可是……只是想要爱一个人,难道还要经过世人的允许?她爱上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这算是病态吗? 罢了,她不想再想那么多,她很累了。 “如果你真的爱我……抱我……”栾若良因酒精而显得有点大舌头。 反正她醉了,一切仿佛在作梦,就让她做一场和他云雨缱绻的春梦吧! “抱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康靖杰的死,真的对若良造成这么大在伤害?他不服气。他自认为对若良的爱绝不会输给康靖杰那个半调子,若良怎么可以只对他一往情深。 看着覃诺情一脸愤懑状,栾若良一把将他拉人怀里,让他压在她的身子上。“小鬼,你还挺重的的。” “我已经不是小鬼了!”面对和她的第一次接触,覃诺情有一些困窘,也带着一点气愤。 “只有小鬼才会在自己喜欢对象面前无动于衷。”栾若良意有所指地调戏着覃诺情。反正这是她的梦,让她荒唐一次又何妨? 想着栾若良的话,覃诺情一怔,脸上立即染成一片红潮。“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若良怎么会说这种话,还是他会错意了? “我说什么?”栾若良笑吟吟地看着覃诺情青嫩的羞赧表情,原本环抱着他的手,毫不害羞的往他的男性硬挺探去,隔着裤子摩挲着。 “你在做什么?”栾若良突其来举动,让覃诺情呆愣了两秒;随即慌张起来,赶紧抓住她顽皮的手。 她到想做什么?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她对他做这种事,就不怕他会对她有所行动吗? 她到把他当成什么? “我在做什么?你不懂吗?”酒精麻痹的小脑袋瓜晃了两下。“如果这种行为是由自己进行,我们就把它称为‘自慰’;如果是由他人帮你服务的;那就代表……是一种诱惑。”啧,现在健康教育都没教吗? 听到这一番话,年少的覃诺情脸上更是潮红一片。“你在想什么?” “我……我想跟你做爱!”语毕,栾若良反压着覃诺情,在拥挤的沙发上脱掉他的上衣、裤子,像个急色女般亟欲脱掉他的内裤。 “若良……若良……”栾若良突夹告白覃诺情慌了手脚,面对她的蛮横强行,他更是无力抵抗。 面对这种事情,不期待是骗人的,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有点手足无措。 “你不爱我?”栾若良停下手边的动作,神情哀怨地睇向诺情。 “我……我很爱你,你怎么可以说我不爱你!”哦,该死!看到若良这个神态,更让他慌乱得六神无主。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做爱?”话才完,澄澈的泪珠便扑簌簌地滑落。 “我……”他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我不会……”噢,杀了他吧,他真的不愿意承认这种事情。 “你不会?那有什么关系,我教你。”说时迟那时快,栾若良的眼泪不知在何时已尽数隐去。“男人都会有原始本能的。” 如果不是她的双眼依然是那么的清澈,他真会被她给骗了! 覃诺情仔细地注视着她说话的神态,最后他终于确定若良已经喝醉了! 难怪她会这么大胆! 可是……就算他想要阻止她的行为,似乎已经有点来不及了……他的眼瞪得大大的,看着若良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胸衣……底裤……不一会儿,她已经全身赤裸的站在他的面前。神啊,心爱的女人极尽所能的挑逗他,他怎能忍受? “我来教你。”虽然她喝了很多酒,但是她依旧清醒。  这么做……只是想让自己有多一点关于他的回忆。她并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迷恋,但……她没有信心;她不认为他对她的这一份情会持续下去。说得现实一点,她不过是他成长中的一个崇拜对象,一种他年轻岁月中的调剂罢了。 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她想要带着他痴恋自己的这一份心离开这里,今晚是她留下回忆的重要时机,她不能放过。就算被当成变态的大姐姐也无妨,她就是想要任性一次,让自己亲手埋藏这一段感情。 脱掉他仅剩的裤子,她的手轻轻地抚上他已经发育完全的硬挺上,以手指圈成圆圈状,慢慢地挤压他的敏感处,没有半点的羞怯、没有半点的矫情,她只是很纯粹的照着她的想法去做。 她想要他,想要和他共度一生,但……康靖杰的死有一半是为了她,她怎么忍心用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牵着他一起走完人生? 痛苦让她承担,他只需要好好成长,那是她最大的满足。 “若良……”初尝云雨的覃诺情仍无法应对这种成热的情爱。 “放轻松,一切有我。”一边安抚着他,栾若良的双唇随即含着他的硬挺,用她爱他的这份心,极尽所能的挑逗他。 “若良……不行……”这种让他全身惊憷的感觉第一次拥有,全身好像被熊熊大火燎烧般,他挣脱不开,只能在炙热的烈焰中浮沉。 他不是真的无知,他当然也懂得性事知识,但……毕竟没有经验,他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在若良的唇离开半秒后,他已全然在她的手中解放…… “舒服吗?”面对这样的情形,栾若良也是头一遭。尽管她可以借着酒精掩饰她的不安,却掩饰不了她狂烈的心跳。 毕竟这些事情全都是她现学现卖的,她也不太懂,但是她觉得做爱应该是一件很美好、神圣的事,所以她想要和他一起体验。 不会太大胆吧? “不知道!”面对这样的窘境,覃诺情将自己沉人沙发椅中,羞愧得不能自己。 “怎会不知道?如果不舒服可以跟我说,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了。”栾若良的心中有一丝懊恼。她不应该听她大学同学的话,不该相信这样子真的会舒服。 “不是不舒服……”覃诺情的脸埋在沙发里吐出模糊的句子。 “那是舒服喽?”还好,她们没有骗她,不然……她会让她们死得很难看。 “不要再问了!”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而若良却是一个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大人?他要赶紧长大,他一定要扭转情势! “好,我不问了。但是……现在轮到你来服侍我了。”天啊,她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她已经跟一个会迷奸少年的坏女人、死变态一样了,她怎么可以再用这种毫不在意的口气诉说事情呢?她想,她还是有点醉口巴!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声音细如蚊吟,他真快羞愧得活不下去了。他什么都不懂,早知道那时候隔壁班的女生邀请他做这种事时,他就不应该拒绝,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关系,我教你。”栾若良的声音中带着些微的颤抖,她的纤纤玉指像是带有极电的磁铁,有着强烈的磁性,带领着他索她的躯体。“我爸妈和小妹都出去了,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撞见。”她轻柔的气息吹拂在他颈项,彻底的撩拨他的欲望。 今晚的她真是疯狂,可是人生只有一次,她为什么不能做自己的主人?“抚摸我,我是属于你的……要记得……我很爱你……” jjwxc       jjwxc         jjwxc  “大姐,你还好吧?”刚走进办公室,栾若薰便眼尖的看见栾若良神游太虚的呆样,心中是几许纳闷。 “我……我很好。”若薰清脆的细语声震醒了她的神智,她赶紧敛去回忆的旖旎狂情。 若薰不只能够预见未来,更拥有洞悉人心的本能,如果她不赶紧敛去满心的绮丽思想,她肯定会失去当姐姐的尊严。 不行,她绝不能让若薰知道她以前的疯狂事迹,否则她会失去威信的。 “大姐,你要是很不舒服,就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看医生。”栾石薰在董事长室里不厌其烦地叮嘱着。 昨天她下班回到家,便发现大姐有事瞒着她。但是如果大姐打定主意不说,她是绝对问不出结果的。所以,大姐不说,她也绝口不问。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栾若良努力扯出一抹灿亮的笑容,目送栾若薰离开。 经过了一个晚上,她想了很多。昨天覃诺情并没有对她做出不合礼仪的举动,他只是拿起相机,寻找最好的角度,让闪光灯灿烂如霓虹灯般闪烁,激情的散落在她身上。 她可以感觉到满腔的爱意透过冰冷的相机摄夺她的灵魂,让她宛如无意识的木偶娃娃般,跟着他的旋律和他一起摆动身躯。 在她不着寸缕之际,他并没有意图不轨,而她偏又傻傻地成为他情爱的俘虏,陷入他所编织的密网中,不由自主的受他吸引,成为愚蠢的飞蛾,在他面前恣意地层露丰采,一如十二年前一般,疯狂坠入他无边无际的网…… 今天,她醒了,为昨天那鬼魅般的场景感到心悸。 她知道自己必须远离他,才能避免让彼此堕入深不可见底的痛苦深渊,所以她必须当机立断,在今天的会面中,她要将他辞退,狠狠地将他赶出她的生命。 她不想成为他的羁绊…… 叩、叩! 门外传来沉稳的敲门声,敲醒了她的沉思。 “进来吧。”栾若良在舒适的办公椅上挺直背脊,敛去一脸的疲态,等着迎接辛辣的一战。 “董事长,新进的摄影师skm来报到。”彭晓恩身后跟进一个人,平稳的玷立着。 栾若良纤手一掸,彭晓恩立即明了的退出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覃诺情。。  昨天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令她有点措手不及,那时的他对她而言,有点过于陌生。而今天的他,和她先前缥缈的思绪重叠在一起,……其实根本没有变。 清澈的眼眸和卷翘的云睫相呼应,坚挺的鼻梁以及上头两道墨黑的浓眉,略薄却很有型的唇瓣,那宛如娃娃般精致的五官全都一如往昔……她怎会认不出他呢? 可能是那抽长的身高和及腰的乌黑云发蒙蔽了她的双眼,拉开了他俩的距离。 也或许是她存心遗忘,才会渐渐忘了的身影。 她曾经想像过他成长后的俊俏模样,是潇洒、浪漫、狂傲的;不过,没想到他居然会留了一头长发,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曾经鼓励他长大后可以留长发,却被他以过于女性化而拒绝,这可是他第一次坚决的驳回她的提议。 他那过于中性化的脸庞,若再蓄上长发,走在路上可能会惹来此起彼落的口哨声。她可以想像那可笑的情景,可是她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是她最心爱的男人,是她最宝贝的小诺情,是唯一可以让她放在心里思念的男人。 思念?他那一幅名为“思念”的作品是在思念哪一个人呢?谁能够进入他冰冷的世界寻得一地憩息? 如果当年解开心结的人是她,他是否也会一样的爱着她?这真是一份犹如建立在残垣断壁上不牢靠的爱恋。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五章 “为我着迷了吗?”看栾若良不发一语,直睨着他,他终于沉不住气地打破寂情。 他快步踱到她面前,爽朗干净的笑靥差点又魅惑了她的灵魂,摧毁她才完工的心防。 他一如往昔,如天上降临的天使般,而她却是一个狠心残酷的魔女,无情地折断他的羽翼,只为了她的一己之欲。 所以她必须要赎罪,她必须用更尖酸刻薄的话语戳破他的迷障,她必须让他明白他的爱恋是盲目的,化开这一段误会,她才能得到救赎。 栾若良坚强地站了起来,迎向他玩世不恭的笑颜。“为你?小孩子,别开玩笑了。”轻松流泻而出的调笑,可以让她清楚的看见他逐渐铁青的脸庞。 小孩子,这句话大概是他最痛恨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而事也告诉她,她已经押对宝了,这正是挖苦他的入门之道。 “我刚好有要紧事找你。”尽管心里在淌血,她依然能够绽开迷人的笑容;这一切,大概得拜她这几年在商场上习得的尔虞我诈所赐吧! “这边请。”栾若良指引着走向办公桌旁的小空间,那是用来招待贵宾的小型沙发组。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栾若良控制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艰辛的撇撇嘴。“我打算解除和你订立的合约。” “为什么?这样子的话,你可能必须赔上大笔的违约金。”就像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覃诺情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这些都会按照程序处理,我的秘书会跟你谈妥。”他怡然自得的表情,让她在一瞬间受到了伤害。 很可笑,明明是她要他走的,她却觉得自己受伤了。 “那么……你认为这种东西也可以让我跟你的秘书谈吗?”覃诺情从他的随身提袋中拿出一叠照片,一张一张的放在栾若良面前。 “你……”照片上的她像个放荡的女人,似正极力地奢求他的爱恋,一丝不挂的身子摆着撩人的动作。 这是昨天的杰作! 她不敢相信自己在滴酒未沾的情况下也能如此的不知羞耻,那双祈求他爱恋的贪婪双眼,全部在照片中表露无遗。 有人说,相机可以拍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果然没有错,在这堆照片中,每一张都有她不加掩饰的炽热爱恋,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你希望我将这一切公诸于世?”覃诺情暗哑的嗓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夹杂着一丝胜利的讪笑。 “说吧,你想要什么?”走到这一步,她也无话可说了,只能怪她修行不够,没办法摆脱他的魅惑。 “第一,我要你撤回刚刚所提的要求,这应该很简单吧。”覃诺情清澈的大眼有着一闪而逝的紧张,只可惜栾若良并没有注意至u。 “好,我答应你,现在你可以离开我的办公室了吧!”唉,落到这步田地,她还能怪谁?不能怪他威胁她,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给了他机会。 “我的话还没说完。”覃诺情刹那间变得严肃。不管栾若良杏眼圆瞪的样子,他按照计划继续着:“第二,我要你成为我专属的爱奴。” “爱奴?”栾若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不相信他的个性会扭曲得这么严重。“我不会答应的,你走吧。” “那么你是赞成我将这些照片当成写真出售罗?标题若写着‘传播界的女强人,不耻于追求赤裸的美感’,你觉得够耸动吗?”犹如天使般轻声细语的低沉天籁,内容却是污秽不堪的恶魔呢喃。 栾若良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心中千万个不解。她能忍受这种侮辱吗?她该屈服于他吗? “我不懂得怎么成为爱奴。”牙一咬,她忍了下来。 “你不懂?没关系,我懂;我可以教你,就像你十二年前教我一般。”魔魅的笑容让他轻易即攫住她的心魂。 “我忘了。”栾若良甩甩头,企图甩开他释放的炙热魅力。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计划全走样了。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却是她心中所期待的。 她殷切期盼空间和时间的距离可以模糊她的爱恋,甚至可以停止她那汹涌澎湃的情感;她相信这一段受诅咒的禁忌情感会随着岁月的冲刷,最终将无言地宣告结束。 她错了吗?她是因为爱他,才愿意让自己活在痛苦的煎熬、饮泪的酸楚边缘,他不懂吗? 为什么还要回来撩拨她的情感? “你怎会忘了?你那娇喘低吟声还活生生地在我耳边回响,那销魂蚀骨的翻云覆雨,你怎么忘得了?”她是真的忘了他们那一夜的火热缱绻,还是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别人? 是啊,当年她都可以抛弃他,自己远渡重洋;已经过了十二年,想必她的身边一定不乏追求者……她是怎样度过每一个放荡的夜?她又怎会记得跟一个小毛头的缠绵之夜! 他的脑中盘旋着她和他不知道的男人,在每一个夜晚的狂热激情……不!他不能忍受!  他已经长大了,已经大到可以保护她、拥有她,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也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就算让她唾弃他卑劣的行为,他也不放弃! “我命令你去将百叶窗放下,将门锁起来;不过,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的床戏供人欣赏,我倒是无所谓。”他现在就要她,不管她有什么借口,他就是要得到她的身体。 昨天他已经够君子了,今天他想扮演小人;唯有抱着她柔嫩的身躯,他才不至于被嫉妒淹没。 栾若良呆若木鸡地看向阻隔外面的大窗子,外面有许多员工来来回回、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栾若良吞下所有的酸楚,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依照他的吩咐,放下了百叶窗,将门上的三道锁全都锁上。 “好,过来我身边。”覃诺情的嘴角扯出邪恶的笑,命令她走至他身边,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教教我什么叫口交,就像你十二年前教我那样。” 跪在他两腿间的栾若良抬眼凝睇着他,心中不停的啜泣,对这一切完全不敢置信! 昨天的她还能隔着相机感受到他毫不保留的爱意,为什么此时此刻的她,却感觉不到他那炙热灼烧的爱意? “快呀,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的技术有没有更上一层楼,你应该不忍心让我等太久吧,我可是你最心爱的小诺情。”揣测她可能曾和别的男人厮磨欢爱,他就忍不住想要羞辱她。 覃诺情残忍的拉着栾若良的小手,带领着她解开他的裤头,探进他的两腿间,握住他的男性硬挺。 “这不需要我教你吧,你应该都会,不是吗?”在她碰触到他的那一刹那,覃诺情全身打起微微的寒颤,那是他无法从其他女人那儿得到的特殊悸动,只有她才能勾起他最深层的欲望。 面对覃诺情无情的抨击和精神上的折磨,栾若良也只能噙着泪,遵照他的命令,给予他想要的慰藉。 栾若良将他的长裤半褪至大腿,右手轻柔的刺激他最敏感的部位,左手则缓缓地将他下半身最后一件遮蔽物褪至一样的位置。 她双手并用,圈住他逐渐昂首的硕大硬挺。 栾若良手上的动作未停,心中却为了他的茁壮惊愕不已,这和十二年前比较起来相差甚远…… 她不知道原来“那个”也是会长大的。 栾若良顺着想要取悦他的本能,将他硕大炙热的硬挺含人口中,让她的红唇在他的巨大欲望中吐着,然后伸出粉舌舔舐着他的根部,随后轻啮他硕大的端点,极其挑逗的付出她的心力。 当栾石良正极力满足他时,她突然听到覃诺情传来一声低沉的重喘声,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全身微微的颤抖。 “怎么了?”栾若良不得已只好停下手边的动作,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你别装傻了,你这个笨女人!”啧,她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除非她没有和其他人做过,否则她怎会不懂? 有可能吗?覃诺情弓起半倾斜的上半身,将浓重鼻息喷在栾若良身上,观看她有些慌乱的行为竟和十二年前如出一辙,心中有着莫名的撞击,眼眶开始微微刺痛发热。 “若良,这些年来,你有没有和别人做过这种事?”他想知道这个答案,虽然有点小孩子气,但他还是想知道。 “你管不着。”面对覃诺情突然低柔的语气,还有令人尴尬的问话,栾若良面红耳赤的转过头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问她?虽然十二年前是她主动离开他,但是。她也明确的告诉过他,她会永远爱着他,他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来伤害她的自尊? 离开他,是她最痛苦的抉择,是她不得不舍的情感,他怎么可以轻蔑她的情感? jjwxc         jjwxc          jjwxc 看着栾若良那怨怼的表情,他马上明白她只有过他一个男人,他像是得了世界大奖般的愉悦,想要站起来大喊万岁。 “若良,我爱你。”他捧起她娇俏的睑,给她一个深情的吻,强势的用舌撬开她依然单纯、不懂如何反应的贝齿。 满腔的爱意不再隐藏,完全表露在他激情的吸取上,他疯狂地探索,像是要深入她的灵魂深处与她共鸣。 “若良……若良……爱我好吗?”也许是紧绷了十二年的怨愤霎时崩解,覃诺情像个小孩般乞求她的爱。 栾若良沉浮在他舌尖所勾起的欲火中,却被他的一句话给震醒。“不,我不会爱你,我们不适合!”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她今天是要跟他谈清楚这些事,她怎会臣服在他之下? “我们为什么不适合?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为我的行为负责了,我们结婚吧!”面对她狂乱的挣扎,覃诺情是想破头也无法了解。 “你不懂,我已经不爱你了!”等她把话说完之后,他就会离她而去,她就可以得到解脱了。 “可是……你分明没有让别人碰过你的身体,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恍如晴天霹雳般,覃诺情不相信地摇着头,试图提出有力的证据。 “你说得没错,我确没有和你之外的人做爱,但这不代表我在为你守身,你别再傻了,我已经不爱你,你不过是我调剂生活的替代品罢了!”眼泪即将夺眶而出,她却使劲咬牙,不让泪水滑落。 已经到这个地步,她已没有回头的机会,心头再酸再苦,她也必须忍,她必须更残忍的伤害他,他才会真的远离她。 覃诺情坐在沙发上,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替代品?是替代康靖杰?”不,告诉他他不是个替代品,尤其绝不会是替代那个该死的康靖杰! “对,你就是替代康靖杰的人!”跪在地上的双脚已经麻痹,心也碎成了一片一片,但她绝不让眼泪流下来。 “好,你爱我也好,不爱我也好,我这一辈子是要定你了。”又麻又辣的湿濡在他眼中灼烧着。 他不认输,他绝对不认输!当替代品……他认了;她不愿意爱他……也无妨,只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怎样都好! 他只是爱她,爱得不能自己,青涩的灵魂从她离去的那一天起,便夜夜哭诉着思念和寂寞;情绪激烈波动,夜夜呐喊着想要她的慰籍。 要她,他就是要她,就算得不到她的灵魂,他也要留住她的人! “我不会爱你的,永远不会!”栾若良咬着牙关,斩钉截铁的摧毁他爱她的一颗心。 他的眼……红了,她何尝不痛苦?要她说着违心之论,她的心就像是被活活地解剖般,一刀一刀划出无法愈合的伤口。 她说着一句一句伤他也伤自己的话语,让自己赤裸裸的接受来自地狱的鞭挞,这一切……她无话可说,因为是她自己先种下了这个因,现在就必须品尝这椎心裂腑之痛。 “那又何?你还是我的爱奴,栾若良!”覃诺情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强而有力的臂膀钳住她的双手,紧锁在她的头上,让她平躺在小茶几上,粗暴地吸取她的甜蜜…… 哔的一声,桌上电话透过扩音响起,传来彭晓恩细细柔柔的声音:“董事长,翼宇公司康雅成来访。” 听到电话中的声音,栾若良立即从迷乱中清醒过来,她试着推开他的胸膛,挣扎着要起身。 “不,你不可以这样……若良……”诺情的眉揪成一团,不可言喻的痛苦写在他的脸上。 “不行,人快要进来了!”栾若良羞红了脸,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大胆到这种地步。 天,她怎么可以和他在神圣的办公室里做出这种事情而居然还乐在其中! 真是疯了! 栾若良不顾一切地使力推开覃诺情,赶紧翻身滑下小茶几,不理睬一旁的覃诺情,自顾自的整理服装。“我的内裤呢?” 覃诺情抱着胸,将他脚边的小内裤踢到她的身边去。 栾若良背对着他捡起内裤,却仍然可以感觉到他那一双炽热的眼眸似在燃烧;她知道他并没有得到满足,而她也觉得有些空虚。 但……她不能不顾公司的规矩,就这样和他厮混起来,她可是堂堂栾氏传播公司董事长,她怎么可以这么放浪形骸? 衣着整理完毕后,栾若良转过身看向覃诺情,却惊觉他还没有把衣服整理好,且他的男性硬挺仍然兴致勃勃地昂首着,他也毫不介意裸露在她面前。 “你在做什么?”栾若良受不住地大叫。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但这么明目张胆……总是会让她不好意思,他怎么像是没了神经似的毫不掩蔽?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说过你是我的爱奴,你还没把我服侍好,怎么可以随意撤离?”坐在沙发上的覃诺情一脸邪肆,声音因情潮而更加暗哑。 “我……”栾若良算是被他吓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总不可能要求她在她的客户面前来一出春宫秘戏吧。 栾若良还想要说什么,门板却传来无情的敲门声—— “我求你,等我下班再说,等我下班以后,你想怎样就怎么样。”不行,她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半裸的男人,所以随他吧,无论他要什么,她都随他了。 反正已经糟到谷底,再糟一点似乎也无所谓了! “是你的说。”覃诺情露出了惑人的笑容,随即整理好仪容。“我会让你欲仙欲死,你等着吧!”  覃诺情伸手将绑马尾的皮筋拿掉,让乌黑秀发倾泻而下;他随意地拨弄两下,再绑上橡皮筋,走至已经看傻了的若良身旁。 “今晚我在家等你,你千万别迟到,否则我会将你的裸照贴满整座山头。”话一说完,他马上开了门走出去,和来访的人对看一眼后,立即潇洒地离去。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六章 灯光闪烁,位在交叉路口的法式西餐厅内碧丽辉煌,傲然地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显露其艺术气息。 “若良,真不好意思,这么厚着脸皮邀你一同晚饭。”翼宇公司的总经理康雅成极为谦逊的说着客套话。 “雅成,你别这么说,我们也有十二年没见了,没想到你如今也已经是一个正值黄金期、事业有成的人了。”在商场游走这么多年,栾若良很清楚他找她出来是为了什么。 “是啊,如果大哥没死,现在也应该是一个很有为的摄影师了,说不定那一个名为skid的家伙也要站一边去。”他的眼睛很利,他知道上午从她办公室出来的那个人就是snd。他所从事的工作和若良是同性质的,所以想当然耳,他很注意一些时下最流行的事物。 “我很抱歉,靖杰出殡的时候,我并没有到场,也从来没去看过他。”栾若良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但是她还是执意不去他的墓上看他……因为这样会让她想起她的罪恶。 “不,我才不好意思,我不该在事情过了这么久之后还提出来讲,坏了你的兴致。”康雅成言不及义的谈着过往的事,他就是想要引发她心里的罪恶感;换句话说,他就是恨她,恨她当初为什么不阻止大哥上山去?恨她为什么在大哥出事后不曾过问? 成立一家广告公司是他和大哥的梦想,然而这个女人竟从中破坏了这一切,这笔帐他会连本带利一并索回。 “不说这些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或许是因为他的双眼太像靖杰,而且自己一直看着他,才会让她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如今,事隔十二年,他创立了与她敌对的公司,今天拨空找她出来,她相信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也没有,只是觉得我们很久没见面,找你出来叙叙旧,你介意吗?”今天只不过是想先松懈她的心防,改天他会从她身上要回更多。 “如果只是要叙旧,我怎会介意。”如果真要介意,她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听着那些让她心神难安的,吃着让她食不下咽的食物。“不过,如果你是打算挖我公司里头的人,你就可以不必谈了。” “挖角?谁会愚蠢到想从‘栾氏传播公司’挖角?你可是个铁娘子,谁挖得动你公司里的干部?”女人就是女人,理应在家相夫教子,何苦为了事业奔波,还说些愚昧至极的话。 “那就好。”虽然他是靖杰的弟弟,她也不会对他放松一丝一毫。 公司是公司,她是她;她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情而牵扯到公事上去,这是她做事的最基本原则。 “不过我是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嗯,今天先透露一点,以免这个笨女人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什么事?”栾若良微蹙着眉,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顺手拿起红酒充当漱口水,一口饮尽。 “我想和栾氏合作。”康雅成张着最真诚的眼神睇着栾若良。“你也知道翼宇是一间刚成立的公司,跟你所经营的大企业是不能比较,所以我想……你是否可以和我们合拍一个广告,以便打响我才刚创立的公司名号。”这是摧毁栾氏的第一步。 “可是我们公司是以传播为主,你的提议……”该死!他想要使出人情政策吗? “我知道你在每一种传播上都有涉及,最近正尝试做些多元化的策略,而且那个知名的摄影师不也被你网罗了?” “但是……”该死,她今天应该让晓恩跟她一起来的,偏偏晓恩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老早就回家去了。 “我知道你最近接下日本最大厂商‘田津多’的一支广告,希望你能帮帮我,毕竟这也是大哥的心愿。大哥已经不在了,我当然要完成大哥的心愿,相信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请求。”康雅成忍不住想为自己的逼真表演欢呼。 “我……”这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够允诺的事情。 可是他怎会知道她接下了这一支广告?她都还没正式宣布,消息怎会流出去? 她接下这一支广告,是要让skid大展长才的机会,如果跟他合作…… “若良,这一支广告你要怎么拍摄、由谁执拍,我都没有意见,就算是我完全没有介入拍摄工作,只求能在萤幕边边打上我们公司的名称,这样也可以。” “这可是一种欺骗大众的行为,你……” “只要能完成大哥的梦想,再怎么卑劣的事情我也会去做,你帮帮我吧。”他洪亮的声音回响在静寂的餐厅里,已有人不住地回头观望他们这一桌。 “我……”靖杰!一切都是为了靖杰,如果可以完成他小小的心愿,她的罪恶感会不会少一点?“好,等我把事情处理好,我会和你联络。” 这也算是对靖杰的一种补偿吧,她知道自己伤他伤得很重。 jjwxc        jjwxc         jjwxc 栾若良开着车回到住处的停车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向大宅。 “若薰,我回来了。”真是难得,客厅的灯还亮着,已经过了十二点,若薰居然还在客厅看电视。 咦,有男女对话的声音?栾若良赶紧甩掉脚下的鞋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客厅里去。 “若良,你回来了,还真晚。”覃诺情和栾若薰正在客厅里聊天,一看见栾石良回来,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我不是跟你说要早点回来,你为什么还跑去应酬?” “是啊,大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外国摄影师就是小哥?如果不是小哥过来找你,我还不知道他就是小哥。”没办法,她是属于宣传部的,除了拍摄期间之外,她跟这些幕后工作人员是没有时间碰面的。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栾若良瞧了一眼覃诺情,希望他不要戳破她的谎话。 “是吗?我和小哥等你好久了,等得太累,我就把一些工作上的情形跟小哥讲;尤其是小哥要执拍的那支广告,我正在跟他沟通呢。真高兴可以和自己认识的人共事。”或许是太久没见面,栾若薰显得有点欢喜过了头,完全没注意到栾若良不自然的脸色。 “说到那支广告,我有些细节要跟诺情谈。”逮到可以转移话题的机会,栾若良立即找借口把栾石薰赶到楼上去。“若薰,你先上去休息吧。” 她还记得早上覃诺情跟她说过的话;如果她现在执意留在这里,冲着若薰的面子,相信他不会对她怎样。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覃诺情早就看穿她的诡计。“没关系,为了不要吵到若薰,我们可以到我家去,今天我二哥值夜,班,大哥现在又自己住在外头,他也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这样说应该够明白了吧,他不会让她有退缩的机会。 “不行,我也要去!”隐隐约约中,她似乎感觉到大姐和小哥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她一直知道大姐心里悬着一个人,那个人会是小哥吗?而且从刚才她和小哥的谈话中,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小哥心里一直想着大姐。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两个人在恋爱吗?可是就她所知,他们已经有十二年没见过面了,这两三天内才又见面,不可能这么快就产生火花呀,那么……难道他和大姐在十二年前就有过一段情?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和二十岁的女孩,可能吗? “若薰,你不可以耍赖,快上去睡觉。”覃诺情像小的时候一样轻抚着栾若薰中长不短的褐发。 刹那间,覃诺情所有的心思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流窜在栾若薰的脑海。 栾石良惊讶于他的举动,赶紧将他的手移开,转头看着栾若良。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七章 “大姐,你今天心不在焉哦,怎么老是在发呆?”在办公室四下无人时,栾若薰蓄意试探着。 “我……没事,只是有点睡眠不足,呃……昨天和诺情讨论一些细节,谈得太晚了。”赶快把放肆的思绪收起,否则若薰会发现的。 “是吗?可是我看小哥的精神倒挺好的。他现在已经和工作人员打成一片了,场景、器材都已敲定,已经准备要开拍了。”栾若薰还是不死心地继续盘问。 “是吗?他的动作还真快,我想这几天就可以拍摄完毕了吧。”也不知道是她上了年纪,还是男孩子的体力本来就比较好,他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而她却是全身酸软、体力不振! 看栾若良顾左右而言它,栾若薰也只好拍拍屁股走人。反正大姐不悦,她还是可以找另一个人下手。 由于栾氏本身有自己独立的摄影,所以栾若薰很轻易即找到覃诺情相片地方。 “小哥,你看来气色不错。”栾若薰像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挨近覃诺情身边。 还在拍摄当中、全神贯注的诺情着实被栾若薰吓了一大跳。“丫头,你怎么还在玩这种把戏?” 从小到大,栾若薰就爱这种足以吓死人游戏。 不管覃诺情的轻斥,栾若薰挑起眉看着他:“昨天和大姐过得可好?”这样的问话,他应该听得懂吧。 一听闻此话,覃诺情半眯起星眸打量了栾若薰好一会儿,然后喊了声休息,便把她拖至一边。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相信以若良的个性,掩盖事都来不及了,恨本不可能把事情告诉若薰。  那么……若薰是怎么知道的?跟在后头偷窥吗?如果真是这样,他就要好好地纠正一下她的行为。 “你不用纠正我,我才不会无聊到去偷窥你们。”栾若薰神色自若地斜睇着覃诺情; “你……”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会知道他心在想什么? “我没那么可怕,你用不着用那种眼神看我。”虽然她已习惯别人一旦知道她的这种特殊能力,总是会带着惊恐的表情看她;但她可不希望小哥也会这样看她,她只是想帮忙罢了。 “我倒不是怕,而是很惊讶你怎会有这种能力。”之前若良模糊的交代应该就是指这个吧。 他总算是恍然大悟。 但是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觉得大姐最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症结”栾若薰微蹙着眉细想。 “你既然有这种能力,看一下她不就知道了。”这个傻丫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处理。 “不简单,一点都不简单!”栾若薰仰视着他。“我和大姐协议的,不能任意地窥看她的内心世界。她说这样是不道德的;更何况大姐心中有着重重浓雾,我也窥看不了。” “是吗?”看来,他在她心中也没什么分量,否则为何她不曾跟他说过任何心事。 难道她真的不爱他,真的只是把他当成康靖杰的替代品? “康靖杰是谁?”栾若薰一脸茫然地问着覃诺情。 “若薰,不可以偷窥我的心。”他刚刚都没有碰到她,为什么她还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是我骗大姐的,我不想让她担心。其实我只要看着别人的脸,就可以读出那个人心思,除了像大姐那一型的人之外,其余的都可以轻易的窥视,不想知道还不行。”栾若薰的笑容里有着一抹苦涩。 看到栾若薰这么脆弱的样子,覃诺情忍不住将她拥人怀。 “嗯,我知道了!”在覃诺情怀中的栾若薰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  “知道什么?”覃诺情将他坚毅的下巴顶在她头上。 “我知道大姐今天为什么会那么没精神了。”栾若薰的声量越来越小,以致草诺情必须仔细地聆听,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昨天不应该把那个放进大姐的那里,而且次数太多次了,所以大姐才会那么累,下次要注意一点。”栾若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着。 这番话听下来,覃诺情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就好像交通号志在闪烁一样。 唉,他不应该抱着她的。 “小哥,我不介意你当我的姐夫。”栾若良迅速离开他僵硬掉怀抱,逃离摄影棚。 jjwxc        jjwxc          jjwxc 一星期后 雅成,你所说的那支广告片,我们已经拍摄完毕,预定这几天会排好档期,马上可以推出。”昨天终于完成拍摄工作,虽然还只是毛带,但是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多了。 “那么你是愿意让我们公司名称加柱你的广告片中?”康雅成佯装卑微的声调问道。 “当然,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她没让其他人知道,全是由她一个人作主,只因她觉得无伤大雅。 或许她是真的希望能够补偿什么吧,所以才会在毛带完成之后,马上邀他出来,告知他这个好消息。 她真希望在天上的靖杰能够不要恨她,因为他是她最好的哥儿们,她很恼怒自己当年的幼稚,让存在她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竟是康靖杰肝胆俱裂的悲愤模样,她多希望时间能倒转。 “相信大哥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很欣慰。”是啊,大哥所受的苦,他要栾若良拿整个栾氏来赔。 等他把毛带偷拿到手,而到时她又交不出毛带时,栾氏就可以算是信用产,他要张人眼睛看她怎么败光她的家产! 康雅成十足十的演再加上盈泪的眼眶,更是唬得栾若良一愣一愣的,对他完全没有防备。 “希望他真的可以快乐。”栾若良由衷说着她的想法。 “来,干杯,让我们为今日的合作和大哥的欣慰干杯,今天绝对要不醉不归!”康雅成煞有其事地举杯庆祝。 今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将栾若良灌醉,然后再让她自己一个人背负这个错误。 他的心愿就快要达成了! 康雅成打横抱起栾若良驱车来到栾氏传播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将醉醺醺的栾若良丢在一旁的沙发上,他则四处寻找毛带。 “奇怪,晓恩所说的毛带应该是放在这,怎会找不到?”康雅成在栾若良办公桌旁的档案柜始终找不到那一卷毛带。 “给了我钥匙,却找不到东西,这一切还不是白搭!”康雅成气‘愤地踹了档案柜一脚,猛地想到:“对了,晓恩有时候一些重要物品会放进她的储物柜里。” 康雅成马上进入隔壁的秘室里,东翻西找后,总算让他找到想要的束西。 康雅成走出秘书室,站在醉倒栾若良身旁佞笑着:“有劳你了。” 这一卷毛带是他打跟“田津多”毛遂自荐的好东西,也是他要用来巩固自己事业的宝贝。 他只能跟她说声:“只能怪你识人不清!” jjwxc        jjwxc         jjwxc “若良……醒醒……若良……你在搞什么?”覃诺情在奔波了一夜之后,终于在栾氏大楼办公室找到她。 一进到满目疮痍的办公室,他不停狂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遭小偷了! 看栾若良似乎没清醒过来的迹象,心急地将她一把从沙发上抱起,坐在他的怀里。 他将耳朵贴在她的胸上,聆听她的心跳,直到他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后,他才轻捏着她的脸颊。 “栾若良,你够了没有?”覃诺情从她的气息中闻到轻微酒味,立即知道她是喝醉了。 至于这为什么会像遭小偷一样乱,就等她给他一个答案。 半梦半醒之间,栾若良好像听到覃诺情在叫她,随即她笑了笑,痴笑着自己,她在家里头睡觉,他怎会过来? 回家……她回家了吗?她不是和康雅成外出庆祝……然后呢?栾若良蹙紧眉头仔细地想着昨天的事。 没有回家呀……她现在在哪里? 栾若良奋力睁开眼,突地看到眼前脸部大特写的覃诺情,吓得她又赶紧闭上了眼。“我在作梦……我在作梦……” “作梦?你在说什么傻!”罩诺情将她紧紧地搂住。对于她初醒来的憨傻样觉得兴味十足,对她是又心疼心怜。 嗯,真的是诺情?“诺情……你怎会在这里?” 栾若良勇敢地睁开双眼面对他铁青的面容。 “诺情,你不是和你哥哥们出去了吗?怎会在这里?现在几点了?”她四处环顾了下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办公室里,心中不禁诧异万分。“我怎会在公司里?” “你一整没有回家,若薰快要担心死了,所以我就出来找你。你还敢问我你怎会在这里!”他快要抓狂了,她居然还问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一整晚没有回家?”靠在他汗湿的胸前,她知道他并没有骗她,但这到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已经快天亮了,你先打个电话回去给若薰吧。”覃诺情有些不舍地推推她,让她离开他的怀抱去打电话报平安。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否则他会疯;看着栾若良尚有些迷糊地拨着电话,覃诺情胸口积塞的郁闷总算纾解。 当他回家之后发现若薰居然坐在门口,他就觉得事有蹊跷,一上前询问,没想到若良竟还没回家,心头猛地一震,仿佛世界末日般地将他卷入暗黑的无底深渊。 这种突来的折磨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开着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心念的想的都是若良迷人的身影。 天知道他有多怕她出事,他多怕她在他所不熟悉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可怕的意外。 这种感觉很苦,但是找到她之后,那抹苦涩立即退去,取代的是甘甜的喜悦,像是久早逢甘霖般,令他不禁感谢上天赐予这一份甜美滋润他的灵魂。 但……他还是要将事情问清楚,他要知道她昨天到和谁出去。 “诺情,这是怎么一回事?”栾若良高八度的惊叫声,让蹙眉沉思的覃诺情马上循着她的叫唤声看去。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他看到栾若良在乱七八糟的当案柜前,歇斯底里地翻弄着。 “我……我不知道。”栾若良一脸茫然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连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都觉得诡异。 “你昨晚跟谁出去?”覃诺情迈开步伐走到栾若良的身旁。 “我……我康雅成出去……”为了庆祝毛带完成,她喝了不少。酒,然后……然后…… 奇怪,之后的事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的酒量是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养出来,她从来没有醉过,最起码从来没有醉到记不起任何事情的纪录。 她记得她昨天才了白兰地,这样的酒量,没道理让她醉得不省人事。除非…… 栾若良沉着的回想每一个小细节,脸色益发沉重,她突然站起身奔向隔壁的秘书室。 看到半开启的秘书专用储物柜,栾若良立即跌坐在地上;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若良,康雅成是谁?”看着栾若良急促地冲向秘书室,覃诺情也马上跟进,但开口问的却是他最在意的男人名字。 可是看见跌坐在地上的栾若良,覃诺情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赶紧将她搀扶起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怎么了?” “毛带不见了,我被骗了!”栾若良颓然的脸上浮起一丝凄怆的苦笑。 刚赶到公司的栾若薰马上询问所有的事情经过。“大姐,你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我是被康雅成给骗了。”尚未到上班时间,整栋大楼只听得到栾若良懊恼的声音。 栾若良将应康雅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栾若薰和覃诺情。 “大姐,这种说法并不合理;你怎么可能会喝醉?而且那个人又怎会有我们公司的钥匙?”栾若薰沉着冷静的分析每一个疑点。 “我想我大概是下药了。”否则依她干杯不醉的海量岂有被灌醉的可能? 栾若良一边回想着,一边为自己的公私不分所得到的后果懊悔不已。 栾若薰坐在栾若良身旁的沙发上,轻着栾若良背,安慰着她:“大姐,可是我记得你所保管的钥匙还在家里,你本就没有出来,康雅成怎会有机会拿到钥匙?” 栾若良将头斜倚在栾若薰肩头上。“只一个可能……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性。” 栾若薰看着大姐紧锁的眉头和满眶泪水,已明白她的意思,但……可能吗?“大姐是怀疑……晓恩姐?” 是啊,全公司的人部知道彭晓恩是大姐左右手,所以大姐将所有重要物品都放在她那边,包括公司印鉴、支票、重要档案、重要机密,还有可以找到这些东西的钥匙。 “我不相信晓恩姐会做出这种事!”栾若薰一口否决,却否决得有点心虚。 “我也不想相信,但……你要我怎么想?”全公司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她保管,一把交给晓恩。 然而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她要怎么说服自己能不去怀疑她。 “难道晓恩姐和康雅成是女朋友,而康雅成逼迫晓恩姐帮他做这些事?”不行,她一定要找些借口来粉饰晓恩姐罪行。 她和晓恩姐相处很久了,她知道晓恩姐有一颗最善良、最善解人意的心,这样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对了,晓恩姐前一阵子确实怪怪的,她总是感叹她年纪渐增……而且好像一个年纪比她还小的男朋友。”栾若薰突然想起彭晓恩确时会流露出很沧桑、疲累的表情。 “康雅成今年应该是二十五岁,如果的像若薰所说的……我觉得很有可能。”那么换句话……康雅成是利用恩为他带来一些消息,然后……伺机要打击栾氏! 那么,前几天尚未公布的“田津多”广告片消息,很叫可能是晓恩泄露出去的!这下子所有的疑点都有了答案。 但……她想要更确切的证明一切。 “若薰,你马上拨个电话给晓恩。”栾若良马上冷静地指挥栾若薰做一些善后工作。 栾若薰起身走至旁边的办公桌拨电话,而坐在栾若良对面的覃诺情是神情凝重,深深地睇视着她。 “诺情,你怎么了?”栾若良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开口问他。 “我在想……康雅成是不是康靖杰的弟弟……”覃诺情斜倚在沙发上,只手托腮。 “没错。”栾若良看着愈来愈淡漠的脸,心中流窜过一股疼痛。 “那么……你是因为他是康靖杰的弟弟,所以才给他这种特别优待?”覃诺情在心中一次次地呐喊,希望她别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康靖杰,他不想再和一个死去的人争夺她的情感。 “是的,这是靖杰和雅成的心愿,我这个义务帮他们完成。”栾若良字一句艰辛地回答。 “你为什么有这个养务,你和他们兄弟俩是什么关系?”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吃一个死人的醋,可是…… 该死的康蜻杰,死死了,为什么还要据着若良的心。若良的作法,分明是在否定他的感情;她是在拐着弯告诉他,她心里只有康靖杰吗? “我……”栾若良不解地看着覃诺情,他宛如一头负伤的狮子般在她面前疯狂地咆哮。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全都懂了。”覃诺情沉浸在自己的假设之中,走不出嫉妒的死胡同。 猛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八章 看着覃诺情离去的栾若良只能硬是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往肚里吞;想尽办法要让他恨她、离开她,如今愿望实现了,她却心如刀割、痛彻心肺……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她;她想让自己的罪孽减轻一些,想让自己能够有新接纳他的一天。 她错了吗? “大姐,晓恩姐家的电话没人接。” 看着大姐神色凄楚的样子,她知道自己不该打扰大姐的思绪,但是……她总觉有点不安。 “是吗?”栾若良听见栾若薰的声音,立即提醒自己绝不能在若薰面前失态,因而她强装起坚强地站起来。 “那是谁的外套?”栾若良一站离沙发,栾若薰立即眼尖的看见沙发边有一件西装外套。 栾若良旋身拿起那一件外套,马上认出这件外套的主人。“这是恩的。”怎会在这里? “我看看。” 正当栾若良要将外套递给栾若薰时,有一张白色的条掉了下来,让栾若薰接个正着。 只见上头写着若良、若薰: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不能弥补所犯的错,所以我只能以死谢罪。 希望你们原谅我,我真的很抱歉! 彭晓恩笔 “大姐……”栾若薰赶紧将字条递给栾若良。 “若薰,这该怎么办?”她已经知道是恩背叛她,但她还是无法苛责她,她知道以她的个性,要强迫自己做出这种事她,一定比任何人还要痛苦……她怎么忍心再斥责她。 “大姐,依这样的情形来推敲,晓恩姐一定会采取自杀的途径以求解脱,我们必须赶快阻止她。 栾若薰以对彭晓恩的了解做出判断。 “可是我连晓恩是什么时候进来这里、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又能怎么办?。她根本不知道孤家寡人晓恩会去哪里? “我想……应该是家里。”栾若薰颇有自信地说着,“我先打通电话给覃二哥。” “为什么要打给许情?”栾若薰的行动力这么强,她根本不上她的步调。 栾若薰丢了个眼神给栾若良,要她安静:“喂,二哥,我是若.薰;对不起,你才刚睡吗?”拨通的电话果然是覃许情接的。 “你有什么事说吧?”电彼端来覃许情沙哑的嗓舌。 “二哥,我有个同事出了一些问题,你能不能帮我到她家看看,如果她门锁住了,你强行进入也没关系。 “怎么回事?”尚未清醒的覃许情问道。 “反正你先过去看看嘛,我给你地址,你要马上过去哦。”栾若薰霸道任性地将地址念给他听,随即挂断电。 “大姐,如果晓恩姐真的自杀,而我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自杀的,也无法掌握任何状况。所以我找覃二哥过去看看,若真有什么情况的话,他会比我们更清楚该怎么处理。”栾若薰将她的想法说出来。 “会不会太麻烦许情了?”栾若良呆愣地望着栾若薰,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若薰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 她会不会是特意在自己面前隐藏这些光芒? “不会,现在我们应该做的事,就是赶快整理好这些东西,看看还有没有少什么,再想想该怎么应付‘田津多”陕要到期的广告契约,这些才是重点。”若薰逻辑思考能力特强,马上处理这些事‘隋。 栾若良看着若薰充满活力的背影;心中仿佛针扎般痛楚。  栾若薰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展现过这干练的一面,她可以确定她是刻意隐藏的,但这是为了什么呢?可能是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口巴。 她没有若薰的果断,她向来优柔寡断、公私不分,这样的她有什么脸目再带领这间公司呢? 这次的风波如果处理不当,可是会对栾氏造成极大的伤害,她怎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什么她也要咬牙撑过这次的风波,然后再引咎辞职。 天啊!短时间内发生造这么多事情,她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体力不支了。 jjwxc       jjwxc         jjwxc “就是发生这些事情,所以希望你能够帮帮忙,若心。”栾若良带着栾若薰到辛家拜访栾若心。 由于这一次的风波是因栾若良而起,所以无法对康雅或采取法律途径,因而她们决定要重新企划、重新拍摄这支广告。 构思、场景各方面郡决定好了,可是面临着期限即将到来的压力,她们还没找到合适的男模特儿,所以只好找栾若心帮忙。 “彭晓恩的情形如何?。虽然栾若心和彭晓恩只有数面之缘,但她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遇到这种事情,也让她觉得心痛。 “恩姐在二哥的照顾之下,已经渐有起色,说不定两个人也有可能凑成一对。”栾若薰喜孜孜地说着。“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接着她所要凑合的……她丢了个眼神给栾若心。 “那就好!”栾若心眨眨眼表示收到。 早在和大姐来拜访之前,若薰已先行打电话和她联过了,已经全盘了解的栾若心也欣然答应配合这个计书。 这一切是为了这一对莫名其妙的恋人,栾若心发誓=定要搞定他们。  “那么,若心你愿意帮忙吗?”栾若良一心只想到公司的前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两个妹妹一直在以眼神传递讯息。 “这……不是我不愿意帮,而是扬天和震天并不适合这个广告的要求,方骥雨则老早带着他老婆出国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栾若心愁眉深皱,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可是……”栾若良小脸一白。心想怎么会这么巧? “如果……”栾若心邪气十足的逗弄着栾若良。 “如果什么?”栾若良一听还有解决的办法,双眸立即一亮。 “大姐不在意的,就让我来拍吧,毕竟我在牛郎界混了这么久也没人识过,所以我想应该没问题。”这就是计划的第一步,若心笑得宛如地狱里的撒旦。 “你……很适合,当然可以呀!”听到若心愿意拔刀相助,她当然是一万个愿意。 虽然若心现在头发有点过长,但丝毫不影她英气勃发、卓尔不凡模样,说实在,她比刚才说的那些人更符合这个广告所要求,的形象。 “可是,扬天不会反对吗?”想想也不对,辛扬天根本不愿意让若心到外面抛头露面,怎会答应? “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和我搭配的女模特儿一定要是你,否则他会不高兴的。”这当然是她自己胡说的。 扬天连她要当男模特儿的事都不知道,怎会开出这些条件,这不过是她和若薰的计划罢了。 “这……可是已经模特儿联系好了,现在又出尔反尔,这样好吗?”对于栾若心开出的条件,她没有半点怀疑。 “没关系,那个模特儿的事就让我来解决吧!”栾若薰豪气地说着。 栾若薰和栾若心一搭一唱,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让大姐掉人陷阱不可! 因为覃诺情没见过若心,也不知道有她这一号人物,这样子若心才能在他面前演出成功。 “可是也不一定要我和你搭呀,若薰也可以,不是吗?”栾若良突然提出疑问。 “不行,因为若薰差不多和我一样高,这样视觉上不是很奇怪吗?”栾若心轻松即反驳她的话。 反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她一定要说服大姐! “好吧,那折摄时间是下午,你下午三点记得过来摄影棚。”栾若良无夸地点头。 “我会准时到的。”栾若心对着栾若薰扯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jjwxc       jjwxc           jjwxc “小哥,快一点。”栾若薰拉着覃诺情直往拍摄现场去。 从那天和栾若良吵翻之后,覃诺情就没有再到过公司,所有的公司情况和拍摄时间都是栾若薰通知他的。 可是他还是不太想看见栾若良那一张脸,一看到她,就会让他有一种和她距离很远的错觉。 “小哥,你知道吗?今天的女模特儿是由大姐客串,你可要把大姐拍美一点。”一看见栾若良挽着栾若心出现在长厕的另一端,栾若薰便故意将她已打好草稿的说辞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为什么?”往前走的覃诺情,一眼便看见栾若良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状似亲密地走在一起。 他的心中顿时烧起一阵怒火,心中直冒起破坏的欲望。 “因为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所以只好由大姐下去顶替,反正大姐是娃娃脸,我们不说,也没有人会知道她已经三十二岁了。”栾若薰含笑看着前面,示意栾若心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她很想知道小哥会什么反应? 一接到暗示,栾若心立即柔情似水地将栾若良抱个满怀,深情地将她吹整好的发丝拢在耳后。 栾若心亲密的举动并没有招来栾若良的怒气,她反而笑吟吟地和栾若心玩闹起来。 而在长廊另一边的覃诺情则双手紧握,粗大的青筋浮在额头,牙齿磨得直作响,吓得栾若薰赶紧闪到一边去,让他一个不小心被当成栾若心,肯定会死得很惨的。 眼看两方越走越接近,覃诺情的眼神也越来越诡谲,心底有一股想要将栾若心五马分尸的冲动。 四个人刚好在转进摄影的弯道里碰头了。 “若良,这是你去哪里找来的人妖?我不知道现在的模特儿资质这么差,居然像人妖。”覃诺情吐出一些嘲讽的话语,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你……”栾若良对覃诺情恶意的嘲讽感到不解,正想要解释时却被栾若心打断了。 “我看人妖是你这位仁兄吧!留着一头这么长的头发,又长得这么迷人,是想要诱惑谁呢?看你这副德行,我猜你一定是0号;喂,要不要送你一些润滑剂,免得被人戳烂了屁眼!”栾若心杏眼一挑,毫不让步地反讽。 哼,对于这种会伤害她大姐的人,她也不需要对他太客气。 “你太过分了,你……没规矩的人妖!”也许是住在美国太久了,覃诺情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骂人的话。 “我没规矩?你才没礼貌,没人要的0号烂屁眼;一该死,她发现这男人真的美得过火,让她觉得很刺眼。 “你……” “怎样?”栾若心双手抱胸,瞪视着他几欲喷火的双眼。 蓦地 栾若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姐,怎么了?”栾若良怪异的反应出乎栾若薰的意料,她赶紧走至她身边。 “好像是两个小孩子在吵架……”栾若长笑岔了气,咽了口口水,才让气息平息下来。 “对,我就是小孩子!”覃诺情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若良老是把他当成小孩子,这样会让他觉得他们好像是永远不会交合的平行线。 搁下这句话,覃诺情带着炙人火气走进摄影。 “这样的行为就是小孩子,还不承认啊!。栾若心像是没吵够似的,在转身离去时加上这一句话。 “若心,你也是一样的。”栾若良的笑意已不复见,忧心忡忡地看着覃诺情那落寞的背影。 “算了、算了,赶快进去拍摄吧!”一直在一旁观战的栾若薰赶紧喊道,结束这一场闹剧。 jjwxc        jjwxc          jjwxc “看这边,你听不懂吗?死人妖!”整个摄影棚里从开拍到现在,一直都充斥着覃诺情和栾若心的咆哮声。 “拿出一点专业来克服人吧,烂人!”栾若心和栾若良背对背靠坐在仿十八世纪洛可可风的奢华大床上。 栾若心知道覃诺情是纯粹在嫉妒、找她的麻烦,因而她也懒得理他。 这一文广告是打算为名为“自由”的香水作为宣广告,所以他们一改之前的作风,完全取材于法国洛可可时期,活泼极尽华丽、轻浮又缺乏道德,却又特别强调自由的意识风潮。 片中的主角必须拥有洛可可时期的颓废气息和富有活力的矛盾性格,所以男女主角也会有一点亲密动作出现。 一旦拍摄亲密动作,覃诺情从不失误、一次便ok,可是若是拍其他画面时,整间摄影就会像菜市场。 覃诺情真的很呕,没办法,因为这个企划案是他提出来的,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若良会下去客串模待儿,所以他格外看栾若心不顺眼。 他的每个眼神都十分激烈火暴,怒意横生的投向若良,而若良却不理睬他。 难道她还在生他的气?还是她气他刚才表现得太幼稚? 栾若心将他所有的表现看在眼、笑在心里;因为她觉得他的眼神像极了被遗弃的狗。 不过,谁教他要欺负大姐,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她还要给他致命的一击!  看着吧,拍摄结束后,她会送他一个难忘的大礼。想着、想着,栾若心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随着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拍摄工作终于结束。 正当所有的工作人员在互相道贺时,覃诺情取出胶卷,正想到前头扶栾若良下来时,却见栾若心露出一抹狡黠的眸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强吻了栾若良。 时间一分秒的过去,却没有人敢移动身体,整个摄影棚只有过分诡谲的静默气氛,直到有人喝出一句 “栾若心,你又在搞什么鬼?”辛扬天洪亮声音解除了魔法,栾若心立即离开栾若良的唇。 “扬天,你来了……”栾若心一抬头看见自个儿的老公,立即像个小女孩般的雀跃笑着,此时感觉右脸颊有一阵风拂来。 辛扬天警觉地一手将若心往后一拉。 砰的一声,覃诺情挥舞的拳头结实地落在辛扬天的胸膛上,闹剧就此落幕……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九章 “你们两个给我讲清楚,为什么这样做?”在工作人员全部离去之后,栾若良发起难得的脾气。 “大姐,这全是我提议的,和二姐没有关系,你不要骂她。”栾若薰二话不说,立时跪在地上。 在场的栾若心、辛扬天和覃诺情全都被吓了一跳! “是你的馊主意?好!那你和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栾若良双手叉腰上。 “我……”栾若薰觉得太多人在场,反而思索着该不该讲。大姐是很爱面子的,她如果说出来,她可能一辈子不再理她;可是如果她不说,那么大姐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我什么我,你敢做不敢当吗?”栾若良已经被台上的那一出戏气得失去理智。 决定了,说吧!栾若薰牙一咬、心一横,决定说出来。 “大姐,我只是看不惯你老是这样优柔寡断,你明明很喜欢小哥,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小哥呢?”栾若薰抬起深邃魔魅的双眼,凝睇着大姐,猜她会有什么表情。 一旁的覃诺情听到若薰的说辞,马上明白她是为了要帮他们。 心中的疑团顿时消失一空,但他还是对栾若心这号人物很陌生。 “我不懂你的意思。”栾若良没想到自己的心事居然会被发现,矢口否认若薰所说的话。 “大姐,你为什么还不承认?你如果不是很爱他,又怎会和他上床?”直性子的栾若薰什么话不说,尽挑一些杀伤力强的话说,期望能够说服固执的大姐。  “我不知道……”栾若良的话还没说完,俏脸已经染上一片红潮。 “我知道你们在十二年前就有过一段情,但是我不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事才会分手,我只知道,如果你什么话都不说,有一天你会一无所有!”栾若薰情绪激昂地说。 “你又偷窥我的内心了?”栾若良半眯着眼看栾若薰,眼中有一抹阴森的光芒。“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我不希望你偷窥我的内心,你为什么听不懂,难道你不能给我一点隐私权吗?” “我没有偷窥,是你自己打开那一扇门让我看的。”栾若薰盯着吐露卤莽话语的栾若良。 她和大姐相处这么久,从来没看过大姐这么生气过!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光明正大的吗?”栾若良将脸凑到栾.若薰面前。“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用不着你为我费心。” “大姐……”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栾若心想要出面求情,却被栾若良阻止。 “你不用替她求情,你也一样。”栾若良十几年来没有发过脾气,想不到一生气,竟发现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熄灭这熊熊的火焰。 “大姐,我不认为自己有错,是你鼓励我要善用这种特殊能力的,那我错了吗?”栾若薰的眼中已经噙着泪水。 “你如果能用这种能力帮人,我会很高兴;但是,你把这种能力用在我身上,我会很生气,因为我不希望自己连一点自由没有!”栾若良算是铁了心,她一定要让若薰明确地知道她的想法,她不能让事情再重蹈复辙,她必须让若薰明白隐私权的重要性。 ”大姐,你觉得我在你的身旁……会让你觉得没有自由吗?”难怪她无法看穿大姐的心思,这是因为大姐在提防她,所以一直把心给锁着。 也难怪她会说自己没自由…… 栾若良看着泪如雨下的栾若薰,牙一咬,狠心地说:“对。” “大姐,对不起……我错了……”栾若薰霍地起身往外奔去。 想不到她最在意的事情也是大姐最在意的。  她也不想这样,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拥有这种能力。 覃诺情踟蹰了一会儿,便在栾若薰的身后走出去。 过了半晌,栾若心才打破沉默,“大姐,我觉得你样子做,伤若薰伤得太重了。”栾若心走到背对着她的栾若良身边。 “我也知道自己说得太重了。”栾若良转身紧抱住栾若心,在她肩上啜泣。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栾若心轻抚着她的背,不解地问道。 “如果我不这样做,若薰会养成窥视人心的习惯,这样子只会害了她。”栾若良出她想法。 “可是你不是说过,若薰只有在接触到人的时候,才会有所感应吗?只要她不要和别人碰触,应该就不会有感应。” “不对,若薰不需要碰触别人就可以看透人心,所以她才会活得那么痛苦,因为她根本不想看也不想知道,但是那些思绪却偏不受控制地直接传输给她,让她困扰不已。”一直都没开口的辛扬天终于说出秘密。 “你说什么?”栾若良总算稳定了情绪,擦干脸上的泪水。 “以往我追若心的时候也是若薰给我忠告的,她那时候就可以看透我的心了,只是她一直不敢让你们知道,被你们讨厌。”辛扬天搔了搔头,不得已地道出真相。 他也知道现在不适合说这种事,但又不能不说! “那么我又做错了?”栾若良瘫在栾若心的怀中。“为什么我一直做些自以为对别人好的事,可是却每次都做错……” 或许是发生了太多事,心力交瘁的栾若良话说一半即昏了过去。 jjwxc        jjwxc         jjwxc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躺在病床上的栾若良说着过往尘事,只希望栾若薰能明白她的用意。 “可是这样对小哥太不公平了,小哥一点都不知道。”栾若薰替覃诺情抱不平。 “若薰,这是我和诺情的问题,我不希望你介入,所以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栾若良牵起栾若薰的手。“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那么难受,我还那样苛责你,你一定恨我吧厂 “不,大姐,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站在大姐角度替大姐想,这是我的疏失。”栾若薰像个小女孩一般偎在栾若良的怀里。 “从小我就是大姐带大的,我怎会恨大姐?”说到这里,栾若薰像想起什么似的立即又问:“大姐,小哥知道寄情的存在吗?”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若良轻抚着栾若薰的秀发。 栾寄情是她在十一年前于美国产下的男孩;当时在父亲和小妈的安排下,将他寄养在美国的亲戚家。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想见他……却又不想见,只因他承袭了他父亲的迷人面貌,一看到他,就会让她想起他。 “可是算算时间,寄情大概也快要回来度假了,如果不想个办法,这样他们父子俩会碰面的。”栾寄情在美国的寄宿学就读,一年回国两次。 而她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寄情原来是小哥的孩子。 “我会想办法让诺情在这几日内回美国,反正田津多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想只要在言语上多下点功夫,他一定很快就会回美国去。”嘴上说得轻松,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有多沉重。 “可是……大姐,你这样不会觉得很可惜吗?明明可以很开心的在一起,为什么要因为康靖杰的死,而破坏你的一生?”栾若薰不懂,如果是她,她一定不会就这样让自己所爱人溜走。 “若薰,背负着一条人命的罪恶是很沉重的,虽然他不是我杀的,但是以人道的立场来看,他等于是我间接害死的。”是啊,她不想让覃诺情背负这种痛苦,也不想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上。 “大姐,那是康靖杰咎由自取,你何必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大姐的个性她太清楚了。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问题,大姐一定会先检讨自己、反省自己,等她有余力时,她才会去审判别人。 “是他咎由自取?不如说造成今天这种破散的局面,才是我咎由自取吧!”栾若良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就像这一次田津多的广告案,也是因为我想弥补康雅成,才会循私想帮助他,因而引发这一次的事件。” “如果当年我不要那样对待康靖杰,也许他就不会死;或许我也不会和诺情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谱出这段不应该的恋情,这样就不会伤了诺情,也不会让寄情变成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满眶的泪水盈盈,栾若良一直沉浸在悔意之中。 “大姐,我们只是平凡的人类,看不到未来,所以我们不应该一直沉溺在悔恨之中,我们必须往前看,想着该怎么将那些痛苦升华,想着该怎么让自己快乐。”这是栾若薰的座右铭。她坚信活着就要快乐,富有也好、贫穷也罢,只要能快乐就好。 “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果断,也很欣赏你的坚强,这些……全都是我做不到的,所以我很羡慕你。” “你也可以跟我一样,这样你就不用羡慕了。”栾若薰猛地起身,瞠着清澈剔亮的大眼瞅着她。 “很难……”如果真可以改变的话,她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怎会很难,这是可以改的。”栾若薰像小时候一般,揪着栾若良的衣角撒娇着。 “不行……”栾若良看着娇俏可爱的栾若薰,终于露出多日不见迷人笑容。 “你们好像还挺开心,不过大姐是不能这么劳累的,她需要好好静养。”覃许情像一阵风似的吹进病房内。 “二哥,你来了。”栾若薰转头笑吟吟地看着覃许情。 “许情,我想要出院。”栾若良一看到覃许情来了,急忙提出她的要求。 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一个星期,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了。 “不行,你还需要静养几天。”这时覃许情摆出医生的姿态,绝对不通人情。“你也不想想看,你的身体已糟成这副德行,还想出院!?” “我身体也没多糟,只是疲劳过度,根本不需要休养这么久。”栾若良不悦地嘟起嘴。 “疲劳过度也可以要人命的,你别太小看这种‘病’。”覃许情并没有立即过去帮栾若良检查,反倒是走向门边。“我带了一个人来看你。” 门一打开,彭晓恩的身影乍现,她的螓首低垂,双手不停地互绞着,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出她的不安。 “晓恩,进来呀,你站在门口做什么?”栾若良端看她半晌,突然笑容可掬地邀她进来。 “董事长……”听到栾若良没有一丝责难地唤着她,彭晓恩的泪水立即掉落,哭得像个泪人儿。 “怎么还站在那里?若薰,把晓恩拉进来。”栾右良对她了解不是一天两天,她很清楚晓恩为什么会那样做。 “晓恩姐,快进来呀,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待会儿经过的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你呢。”栾若薰二话不说,立即起身将她拉进房。 “若薰……董事长,你们为什么不骂我?”彭恩抽抽噎噎地快要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们要怪你什么?”栾若良坐直身子,伸出手将她拉近自己床边。 “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害得公司名誉受损……我……”泪流不止的彭晓恩声量越来越小。 “晓恩姐,你放心吧,公司没有任何损失,而且我们重拍的广告反而让田津多更加赞不绝口,这真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栾若薰也热情地握住彭晓恩的手。 “那……雅成……”她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再提起这个人,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好不好。 她总觉得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不是帮他,反而是在害他;如果他因此受了什么伤害,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我可不准你再提起那个男人。”覃许情不由分说地从彭晓恩的背后霸道十足地环抱住她,占有意味十分浓厚。  “我不知道你们进展得这么快。”栾若良和栾若薰面面相觑,对于他们快速的发展咋舌不已,不过她很开心有这样的结果。“晓恩,你放心吧,我有交代若薰不要为难他,所以我们并没有对他采取什么报复行动。” “真的?”原本挣扎中的动作因栾若良的一席话停了下来。 “晓恩姐,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幸好她的胃消化不良,所以她当时所吞的那些药也几乎全吐了出来,因此她的复元情形相当好,身体也好多了。”像只无尾熊般攀在彭晓恩身后的覃许情代替她发言。 “这样子……”一听到覃许情这么说,栾若良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把她考虑已久的事情公布:“我希望晓恩可以再回到公司,帮我好好地训练若薰、辅佐她。”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栾若薰听出她话中涵义,马上提出质疑。 “你不希望晓恩回公司吗?”栾右良将若薰的反应看在眼底,却不想改变她的初衷。 “你不要岔开话题,我没有不希望晓恩姐回公司,而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晓恩姐来辅佐我?” ”我想要离开公司。”栾若良神情悠然。 “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带领这家公司,我不能再因为私情,让公司陷入危险的境地;而你很干脆果断、很有大将之风,我觉得你比我还适合这个位置。” “大姐,我年纪还小。”栾若薰不放弃地继续劝阻。 以往她总是在大姐的羽翼下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现在她更不想改变这种依赖的关系。 “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就已经扛下整个栾氏了。不过,也就是因为你年纪还小,所以我才要晓恩辅佐你。”想一想,栾氏这个重担她确实背了很久,也该是她卸下的时候了。 “董事长,我不赞同你这么做,何况我也没有那个面子再回栾氏。”彭晓恩语气坚定地粉碎栾若良的梦想。 ““怎么会呢,我一点不在意。”面对梨花带泪的彭晓恩,栾若良对她只有无限的怜惜。 “可是我很在意,我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地回公司去?”说着说着,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度泛滥。 “你又何苦这样想,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背在自己身上。”由她说这些话,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可是董事长不也是这样。”抓到她的话柄,彭晓恩毫不客气地予以反驳。 “这……”完了,这下子她又词穷了。 “我不会这样就让大姐和晓恩姐退休的,现在公司由我扛着,你们两个尽管好好静养,但是等你们休息够了,你们一定要回来交接。就这样说定了!”栾若薰展露出难得一见的骄蛮,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栾若良和彭晓恩对看一眼,互叹了一口气。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第十章 “大姐,你才刚出院,要去哪儿?”刚从楼上下来的栾若薰看到栾若良正走向幺关,忍不扯起嗓子问道。 “我拿一些文件跟诺情谈契约问题,待会儿就回来。”栾若良丢给她一个“你真是大惊小怪”的眼神。 栾若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正指着十二点半。 “大姐,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之后,栾若良穿着单薄的衣物走向隔壁的覃家。 随着步伐的接近,栾若良的心不由自主的急驰狂奔。 自从那一天之后,她就不曾再见过诺情。虽然她不懂他为什么没有到医院探望她,但是她还是决定去见他最后一面。 十二年前的割舍让她痛彻心肺,而事隔十二年后的今天,她踏着比那时更沉重的脚步,欲靳断彼此的情丝。 站在熟悉的大门前,栾若良犹豫不决地按下门铃,等候了几分钟却等不到人来开门,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大门突地被打开。 “若良……”长发恣意地披散着,两眼血丝密布的覃诺情前来应门。 “我有事找你。”看到他不修边幅的样子,一副邋遢、脏兮兮的模样,让她的心又不自主地揪紧。 正如若薰所说,覃诺情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步也不肯走出去。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她知道……这样的他……让她很心疼。 “找我?进来吧。”一听到若良主动找他,覃诺情魔魅的双眼不禁绽出希冀的眸光。  跟在覃诺情的背后,栾若良有种想要环抱他的冲动,但她咬紧牙根,硬是将这种情绪压下来。 今天的她是来他说清楚的,她怎么可以还和他情意纠缠? “若良,你会不会觉得我的父母是天下少有的神仙眷侣?”走进大厅,覃诺情背着她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栾若良环视着大厅内东倒西歪的酒瓶,这才发现原来他在借酒浇愁,但她依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覃诺情在她对面的沙发椅坐下来,一双眼像是正要猎杀猎物的野兽,直直凝睇着她。 “若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低柔沙哑的嗓音在这夜半时刻听来,宛若来自地狱的魔魅在呼唤,让栾若良的背脊一寒,神智也震了回来。 “是啊,我也觉得他们像是上辈子就已经约好,即使到了此世也不分离,这样的深情实在让人欣羡。”回归正题,栾若良认为覃伯父和覃伯母的那份不渝爱恋是世间少见。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为那样的夫妻?”覃诺情神情慵懒,只手磨蹭着他新长出的胡髭。 “呃?”栾若良一双眼贪婪地停留在他半敞露的结实胸膛,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嫁给我吧,若良。”背对着窗,覃诺情挺拔的身形在月光的投射下变得有些模糊。 覃诺情跨过分隔他们的茶几,紧紧地将栾若良拥人怀里…… jjwxc       jjwxc        jjwxc “你在说什么?”栾若良惊恐地挣扎着。 “我爱你,嫁给我吧,我不要再过着没有你日子。”覃诺情蛮横地将她紧紧环住,似要将一融人自己的体内。 “我不是来跟你谈这些的,你先放开我。”栾若良抵在胸前的小手奋力地推拒着。 “我不管,我不要再放开你,再放开你,你要不见了。”覃诺情像是脾气执拗的小孩子般。 “诺情……”栾若良靠在覃诺情的胸前,从他吐出的气息中轻易地闻到浓厚酒昧。 “我在美国的十二年,只要一想起你,我的心跳就急遽加速,就像现在一样。在美国的日子里,我觉得和你的距离好遥远,可为什么我回到了这里,我们的距离还是依然遥远?”杂乱而无光的发丝,缠结在他们之间。 “诺情……”天,他是一个多么意气风发的人,怎会为了她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痛苦难眠的夜、无法成眠的夜一直持续十二年之久,我的身体已经倦怠得无法再承受,我的神经已被磨得异常疲乏。尽管我曾试着麻醉自己,可惜还是一样的清醒……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才能从这样的痛苦里解脱?”覃诺情的一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 “只要你离开我,找一个你真正喜欢而她也喜欢你的女孩子,你就可以得到永远的平静。” “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还要说出这种话?”覃诺情将她拉离自己怀抱。“你说想看我留长发的样子,所以我为了你留长发。你爱摄影,所以我为了你学摄影。你怎能说出这种话?” 他可没忘记若薰那天在摄影棚说的话,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她不愿意承认她也爱他? “我……”原想要让他冷静一点,现在反而…… “你不是说过你最爱我的那一幅名为‘思念’的作品?那是因为我好想你、好想你,思念得无法自己,思念得快要死去……那样令人魂萦梦系的思念,你能了解吗?” “诺情,别这样……我们不适合……”栾若良咬住下唇,忍住即将滑落的泪珠。  “不适合?你爱我,我也爱你,这样有什么不适合的?”覃诺情使出蛮力摇晃着她。 “我们年纪差太多了,根本不适合。”虽然被摇晃得有点头昏脑胀,但栾若良还是很清楚地将她的意思表达出来。 “六岁的距离算什么?如果我们真的相爱,就可以忘却年龄的问题。”覃诺情对这个借口嗤之以鼻。 “真挚的爱情或许可以让我们忘却年龄差距,但是却无法面对世俗的道德观和心中的罪恶感!更何况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康靖杰的不幸上;我也不能相信你那建筑在悬崖峭壁上的爱情!” “康靖杰的不幸?建筑在悬崖峭壁上的爱情?你究竟在说什么?”覃诺情紧抓着栾若良的臂膀。 “康靖杰是我间接害死的,你教我怎么能够不顾靖杰的感情?”栾若良在痛苦的夹缝中终于说出自己的心事。 “康靖杰是登山死的,关你什么事?”面对栾若良不断挣扎的模样,覃诺情火大地将她扯到跟前。 “我……” 该不该说,她到底该不该说? “我明白了,你还是一样当康靖杰是爱人,而把我当成幌子,是吧?”想到若茛心中只有康靖杰,覃诺情难以压抑的怒火又猛然烧起。 “你宁可将一个死人当爱人,也不愿看看你眼前活生生的人?”覃诺情轻易地将栾若良拎到茶几上。“我这么爱你,你却不愿意爱我!为什么、为什么?”覃诺情皆目低吼。 “你不要这样……诺情……”也许是太了解他,栾若良马上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是我的爱奴,我为什么不能,我有什么不能!”覃诺情的胸口有一股亟欲纾解的窒郁。 这时候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只想记取互相倾吐爱意的感觉。 覃诺情理性全失,粗暴地撕开她单薄的衣物,将她的双手用皮带紧紧缚住…… “不——” 栾若良的尖叫声回荡在屋内。 她好怕、好怕……这和她所认识的诺情不一样,栾若良紧紧合上她的双眼。 砰的一声,惊醒了栾若良,她霍地睁开双眼,发现身上的重量已经消失。 抬眼一望,只见眼前站着神色暴怒的覃应情和挨了一拳的覃诺情。  栾若良的眼前一黑,随即昏了过去…… jjwxc       jjwxc        jjwxc 静默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几欲让人窒息的郁闷感,在场的人,没有人率先开口驱走这沉闷的气流。 过了好半晌,脸色阴鸳森冷的覃应情终于开口。“覃诺情,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刚才的行为。”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就是男欢女爱。”覃诺情神情呆滞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 “你……” 怒气冲天的覃应情听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怒气不觉又上升,抡起拳头又想给他一拳,却他身旁的覃许情阻止。 “大哥,有话好说。”覃许情觉得诺情颓丧得太不像话,于是邀,同住在外头的大哥一起来探望他,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形。 “你看他那个样子……”看诺情充耳不闻的样子,覃应情忍不住想将他打清醒。“一点都不清醒!” “那你就打呀,看我会不会清醒一点。”呆愣的神情终于有了一点起伏,覃诺情含笑看着站在他身旁兄长。 “你以为我不敢吗?”覃应情邪魅的眼一眯,露出嗜血的魔性,抡起的拳头上有青筋在跳动。 “大哥,你冷静一点。”唉,有多久不曾看过大哥拿下温文儒雅的面具了? 没办法,大哥最尊重的人就是栾家大姐,诺情这样做,连他都想扁他一顿了,更何况是大哥。 “诺情,你和大姐之间到有什么问题?”一个是暴躁王,一个是闷葫芦,他要怎样安抚才好呢? 这问题要是不处理好,保证明天一定会上头条!他可不想在家里看到兄弟相残的悲剧发生。  “有什么问题呢?” 覃诺情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迳自低着头默默承受痛楚,他想,身在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沉不住气的应情在一旁冷声质问。 “大哥,难道你也很想跟若良做爱吗?不好意思,若良的第一次已经给了我。”覃诺情仰视着天花板,低沉地笑着。 “你没有资格叫她若良,你这个臭小子!” 眼看着大哥又要冲向诺情,覃许情赶紧抱住他的腰。 “许情,你放手!”覃应情摆脱许情,立即和诺情扭打在一起。 就在两人的缠斗中,栾若薰从大门走了进来。“大姐已经比较稳定了,你们别担心。” 栾若薰扫看向一旁脸上惨不忍睹的覃诺情。“大姐说这一次的契约由于她的关系,让你又赶拍了一支广告,和我们当初所签订的一支广告契约不符合,所以大姐付了双倍的价钱,并且终止契约。大姐还说,如果你想要公布那些照片就公布吧,她没有意见。” 栾若薰递了一张支票给覃诺情便打算走出覃宅,却在临走前听到覃诺情划破黑夜的狂笑声。 “好、好,够绝。”覃诺情扯开喉狂笑着。 他笑得凄厉悲楚,笑得让人心酸,仿佛是在嘲笑自己自作多情、嘲讽自己愚昧无知。 到最后,他依然什么都得不到,依然一无所有。 她连对他最基本的留恋都没有了,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搭明天的飞机回美国!” 他撕掉那一张栾若良亲笔签名的支票,转身上楼。 jjwxc        jjwxc       jjwxc  “大姐,小哥他要走了,他要搭今天的飞机回美国。”从上班到现在,栾若薰就像只麻雀般在栾若良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我知道。” 栾若良那双红肿的大眼,任谁都可以看出她昨晚一定没睡好。 她终于坚强的把他送出她的生命了。 “可是,我梦见小哥搭的飞机会失事,你该怎么办?”哦,天啊!请原谅她善意的谎言。 “失事?”栾若良眨着一双美目,眉心纠结成一团。 “怎么办?”难道这个谎言不够惊悚?早知道她就他会被车撞,或说他会从山上掉到山谷去。 唉,她这样会不会诅咒小哥?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大姐回心转不可! 瞧,她的手已经有点颤抖,想必这个方法可行,她只要再加把劲即可。 “大姐,有时候善解人意如果不懂得变通,就会变成自私自利。”这样讲,大姐会不会不开心? “什么意思?” 嗯,大姐的脸色逐渐泛白了,虽然有点可怜,但她还是要再推她几把。 “你觉得好的不一定对方也觉得好,你爱他,所以不愿让他背负责任。但是他也爱你,只想要跟你长相厮守,这个时候你应该怎么做呢?你——直以为掩盖事实对他最好,那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很明显了吧,再下去她怕大姐会恼羞成怒。 栾若良听了这一番话,整个人瘫软在椅子里,她沉思了一会儿,马上起身,丢下一句话。”我去机场。”随即飞也似的离去。” 栾若薰奸笑了一会儿,却被电话铃声打扰,她没好气地热接起电话;”哎哟,可爱的小寄情你回来啦,什么?你在机场,要我去载你……”栾若薰呆笑了一会儿又说:“不用了,你爹地、妈眯去载你了,再等一下,他们待会儿就到了。”挂上电,栾若薰笑得有如浪漫的春神。 她期待着皆大欢喜的大团圆! jjwxc         jjwxc        jjwxc 走在熙来攘往的机场候机处,覃诺情坐在等候椅上等待班机,嘴上哼着他很喜欢的一首歌。 正哼着歌时,他看见一个长相酷似他的小男孩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闲着无聊的覃诺情走向前去询问他:“小弟弟,你怎会一个人在这里,你爸妈呢?” 一听到他的问话,小男孩皱起可爱的小眉头打量着他。 覃诺情对于他不按牌理出牌的态度感到很有趣。 “你是第一个遇见我,会叫我小弟弟的陌生人。”小男孩的话语中透着西洋音调。 “不然第一次见面,他们都叫你什么?”覃诺情跟他闲聊起来。 “他们通常都会很失礼的叫我小妹妹,真是大失礼了。”小男孩有点气恼地鼓起腮帮子。 覃诺情眉一挑,笑在心里。这小男孩跟他小的时候还真像,不但脾气像,脸蛋也像,真是可爱极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反正等飞机很无聊,就陪这孩子聊聊天吧。 “我叫栾寄情,妈咪说,要把她爱我的心意寄给爹地知道,所以就替我取了这个名字。” 对于这个名字,小寄可是得意得很,虽然他还没见过自己的爹地,但是他相信爹地和妈咪一定很相爱,否则怎会他的存在。 “栾寄情?那你妈咪叫什么名字?”不会吧! “我妈咪叫……”小寄情才刚要说出名字,却突地听到广播声—— 寄情……别走,留下来待在我身边好不好?如果你听到我在叫你,请你赶快到服务台来吧!凄哀悲伤的呼唤声,清晰地在机场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响起。 “妈咪!是妈咪的声音!”小寄情兴奋的喊着。 “走,我们去服务台找妈咪。”覃诺情的嘴角勾起一抹迷死人不必赔钱的惑人笑意。 牵起小寄情的手走向服务台,他打算找孩子的娘讨个公道! 五粮液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