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弃妃之雨暮潇晨》 完整版简介及部分剧情 【言情小说】 传说,他邪魅如妖孽,无情如修罗,他亦是当朝的绝色太子,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对于女人他一向只有摧残与暴虐;传说,他风华绝代,淡雅如水,神秘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他能掌握着朝廷兴亡的命运,而他的温柔永远只给一个人。两个神秘莫测的男子,一个只属于嗜血罂粟般的妖娆,一个淡漠着不染尘埃的脱俗。当迷雾逐渐消散时,她迷失的心究竟遗落在何处…… 【绝夜凌(上官闵阴)篇】 “姑娘,你是否相信‘羁绊’?” 暮潇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下喜欢上一个我想爱但又不能爱的人。” “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暮潇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那简直就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只是她不知的是,在她惊讶的同时她的心在隐隐作痛,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她隐藏在眼底里的失落。 “可以这么说。” “哎呀,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被你看上了?快说,好让兄弟我帮你做媒。” 他又再一次被逗笑了,“噗嗤”笑出声来:“兄弟?北宫姑娘你什么时候成了在下的兄弟了?” 暮潇顿时站起身,手用力拍了拍石桌:“谁说我不是你兄弟了,相识便是有缘,有缘自然要成好哥们啦。” “好好好,我们是兄弟。北宫姑娘,我很佩服你的那些大道理。” “是兄弟的话就说吧,你喜欢的姑娘是谁。”暮潇睁大眼睛等待着他揭晓谜底。 ———————————————— 他突然间微微笑了一声,用任何人也无法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潇儿,游戏开始了。” ———————————————— 暮潇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他,用极其颤抖的声音说:“你……你……你刚才叫我啥?” “潇儿啊。”他无所谓地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这下暮潇可急了,脸被涨得通红通红的,她用尖利的声音叫道:“喂,你干嘛要这样叫我啊!” “想叫就叫呗,难道还有人规定不能叫你这名?” 他一脸无聊地摇曳这自己那把折扇。 “算了,随便你吧。”暮潇有些气呼呼地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临走前还不忘给他踹上一脚。神才知道她现在的想法啊,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些兴奋又有点高兴,乱了,全乱了!! ———————————————— 他深情地对她说:“潇儿,哪怕是为你了让我放弃整个皇朝,我也心甘情愿。” 【上官瑾殇篇】 大婚之夜。 他除了娶她之外还另娶了一个风尘女子,更可恶的是他竟敢当着她的面现场表演xx○○。 他的目的不就是要羞辱她吗?很好,她跟他的仇结定了。 ———————————————— “过了今晚你就会成为我的女人。”他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眼底尽是邪恶与玩味。 暮潇气恼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可眼前的男人简直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难道他真的是铁打的吗? ———————————————— 他勾起性感的嘴唇,冷哼了一声:“成为我的女人果真让你感到委屈?那好,从明天开始你将成为府里最卑微的丫鬟。” ———————————————— 她就像他的宠物,被他禁锢在身边。他曾像个任性的孩子向她宣誓道:“你是我的,你一辈子也别想从我的身边逃走。” 这男人真是疯了,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他难道不知道她北宫暮潇最擅长的就是逃跑吗? 楔子 路人甲:“你听说了没有?太子准备要纳妃了。” 路人乙:“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路人甲:“可是太子将要纳的妃子是刘裕卿的四女儿刘铭媛。” 路人乙:“刘铭媛?她不是失踪了15年了吗?怎么,已经找到了?” 路人甲:“你说这些不都是废话嘛,如果她不回来,那要太子去娶什么啊?” 路人乙:“要说起刘丞相他家那四女儿还真可怜啊,刚出生不久就被人劫走了,听说是某个与刘裕卿有血海深仇的仇家所为,要说他的四女儿还真是命苦啊。” 路人甲:“命苦什么呀,刘铭媛不是现在已经回来了嘛?更何况刘裕卿在朝中可是有一定势力的。就说这大儿子刘傲炎如今是朝廷重臣,二女儿刘雪缃嫁给了大皇子,三女儿刘云夕当了太子妃。而这个五女儿刘音韵虽还小,可她的学问却同太子不相上下,要知道,太子乃是我朝的第一大才子,要与他比学问,现在也只有刘音韵,皇上也是非常欣赏她的。要是这四女儿嫁去皇室中,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万一她不小心闯了祸,还有这么多人帮她撑腰。依我看啊,这四小姐可有福咯。” …… 就在太子和刘府四小姐的婚事被议论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一名女子正慵懒地倚靠在桂花树下。白皙的肌肤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深幽的眸子被额头上凌乱散落的刘海遮住,风儿将她耳旁间一缕秀发轻轻地撩了起来,金黄色的落叶与她的白衣随风飘动,宛如在湖上刚绽放的水仙。 想不到她冷夜溪会遇到这等“好事”,迷迷糊糊地跨过千年来到这里。可不管怎么样,她都只好认命了,因为在这男尊女卑的异世王朝,哪还轮得到她来作决定? ------------------------ 她叫冷夜溪。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自己一辈子都会是父亲的出气筒和眼中钉。就算是体弱多病的妈妈怎么哀求他,他也不会停止对她的打骂。而她的父亲为何如此讨厌她,她也无从得知。小小的夜溪只知道她在父亲的心目中永远只能算是个低贱的杂种。 她无从改变父亲对她的看法,更无法改变父亲对她不停地打骂,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生活在父亲阴影下的夜溪,她却不认为这是一种痛苦。她觉得,她还算是幸福的。起码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学会了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能不惧怕,可以快乐地生存下去。最重要的是,她有着一个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无暇的妈妈。 自从得知妈妈患上了重病,父亲就再也没有多看过妈妈一眼,甚至还骂妈妈是废物,只会拖累他的事业。这当然让夜溪很生气,从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慢慢憎恨起她的父亲。但再怎样恨也是徒劳罢了,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可以反抗他。 --------------------------- 直到夜溪17岁那年,她的妈妈终于带着病痛的折磨悄然无声地离开了人世。但父亲始终没有来。不久,父亲就另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带来了她的女儿,当时她的女儿冷玫熙只不过才14岁,却常常仗着父亲来欺辱她,而父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事人一样。呵,还真是讽刺啊,自己的父亲帮着别人来欺负自己的女儿。这下子,她总算明白了谁才是这个家最卑贱的人。 第一章 穿越(一)【修改后】 在那一天的傍晚。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把我这件昂贵的裙子给弄脏了?你说,你要怎么赔我?”凤媛摆着一副无理取闹的模样,好像如果得不到她想要的答复,她就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对不起,我会帮你洗干净的。”夜溪虽嘴上道歉,眼底里却充满了无限的厌恶。 “洗干净?你要怎么洗啊?放进洗衣机?还是用手搓?”凤媛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夜溪叹了一口气,随即抬起头,冷眼相望。 “好吧,那我就大人有大量,你就跪下来向我道歉吧。”凤媛得意洋洋地笑着,如同势在必得。 “妈,你这样罚她太轻了。”在一旁看好戏的冷玫熙忍不住开口。 夜溪闷哼了一声,说:“你们真是太可笑了。明明就是你叫我去帮你乘汤的,我现在把汤洒在你身上是出于意外,现在你又叫我给你跪下?你真拿当你是大少奶奶呀?别撑着我爸不在就那么得寸进尺。要我跪下,门儿都没有。” 果然,她们两个人的脸都被她的话气得涨红了,想要反驳可又无言以对。 “爸,你回来啦。”冷玫熙突发欣喜,两眼直发亮地看着前方,仿佛发掘到了宝物一般。 --------------------------- 爸?夜溪扭过头去,脸上突如其来的力量使她重重向后倒去,左脸被打到麻痹,头的一阵晕眩使得她的身体不由得撞击到离她最近的餐凳上。 “哼,不孝女,你竟然敢顶撞你的妈,幸好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要不是我碰巧回来,可能你还会更加以下犯上。还说你妈得寸进尺,我看最得寸进尺的就是你吧。这一巴掌只是给你的一个教训,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这般无礼,你就从这里给我滚出去。”冷严钻心刺骨的话语让夜溪的心顿时跌入了谷底。对,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冷血的男人。 “妈?我的母亲一生只有云慈一人。”夜溪手指指向凤媛,失控地大吼道:“而她,也只不过是个对我来说一文不值的后母,在我生命中一个碍眼的垃圾。” 那种撕心之痛,冷严还能感受得到吗?不,他不可能会感受得到的,他对她永远只有无情罢了。 “你!”冷严扬起拳头准备打他的女儿,可当见到夜溪对他没有半点惧怕,只是睨眼望向他的迟迟未落的拳头时,他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手重重地甩了下来。 “算了,看在你已经死去的母亲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如果再有第二次,你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的。” 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上了楼梯,紧跟在他后面的凤媛和冷玫熙有些不甘心地看了夜溪一眼,跟了上去。 夜溪眼看着他们已消失的身影,绝望地从冰冷的地板上撑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回到她那个黑暗的小阁楼里。 --------------------------- 半晚。 “严,你刚才为什么不打那丫头?你所说的看在她母亲的份上才不打她,这应该不是真的吧?”凤媛眼巴巴地望着冷严,语气中含有极度的不满。 冷严干笑了一声,说道:“那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那你干嘛还不动手打她?像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你就不应该手软。” “我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没有用我早就赶她走了。那个傻丫头从小到大,不管我怎么打她,她也没什么反应,等到将来的什么时候,她有被我们利用的价值,也是应该给她留些面子。这几天,我打算投资了一笔钱。听别人说我的这个投资如果出错就会亏损很大,但如果赚了就可以把我的整个公司发展得更大,赚的机率有五成。但要投资的钱要很多,所以我就向别人借了些钱。我都计划好了,大不了利用那孩子,如我的投资失败了可能她还能帮我们抵债呢。” “嗯,你的计划的确很好,照你这么一说,那孩子确实还是有用的。” “说起来要不是我当年的一时鬼迷心窍,才娶了那个女人,谁知她进门之后我才得知,原来她是一个药罐子,一点用处也没有,只会坏了我的事业。现在她给我生了一个可以帮我抵债的替死鬼,我也省得到处担心后果……” 站在门口的夜溪已经无力再往下听下去了,身体慢慢地从墙壁上往下滑落。 那么“美好”的计划啊,连她听得都自愧不如,她还真是笨呢,傻呆呆地留在这个“家”里,随人摆布或欺负,原来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是注定让别人利用,只配成为他人棋盘中的任意一枚棋子。 夜溪自嘲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 夜阑人静,清冷的月光透过小窗,渗进了安放在阁楼桌子上的一张照片里。 照片里的女人的面庞是那么苍白,而她的笑容却犹如冬天让冰雪融化的阳光,又像在冬天皎然盛开的梅花,安然自在,令人从第一眼起就无法从记忆中抹去。 夜溪端起照片,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庞,轻盈地滴落在了照片上。 “妈,我很傻对不对,我不应该选择留下来。如果我和你一起离开,现在也不会让他有机会想到要利用我了。我独自一人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为了那个女人,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们永远只能是他事业的利用品。”,夜溪用手轻轻拭去泪水,“妈,你放心好了,我想好了,为了永远都不会被他有机会利用,所以我明天就会离开这儿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事若如此,她又能如何?现在的她选择留下,也只不过属于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猫,根本就不可用尚未锋利的爪子去反击。 第二章 穿越(二)【修改后】 第二天天还未亮,夜溪就乘家人还沉浸在梦乡时,悄悄地拎着行李自行离开了。 她冷夜溪说到做到,要离开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夜溪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目光呆滞地往前处走,不明白自己出走之后究竟要去哪里居住。 比起这个,夜溪更在意妈妈在临终对她所说的那番话。 ------------------------ 回忆。 妈妈躺在白色病床中,苍白的手紧紧握住她,声音显得十分苍软无力:“记住,千万不要打开我放在抽屉里的盒子,千万不能。知道了吗?” “是这个吗?”夜溪从口袋拿出绣有花纹,有点古韵风采的盒子,愣愣地看着它出神,最后还是忍不住要掀开,就在此时,从盒子里发出了一簇眩光,夜溪下意识地用手捂住眼睛,盒子便从手中脱落直至于地。 大约过了两分钟,光才渐渐消退,“手镯?还挺漂亮的嘛。” 这只手镯是纯黑色的,翡翠里面镶刻着一朵黑色玫瑰,外面刻这一个字——“潇”,隐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思索了半天,决定还是把这只手镯戴在手上为好,以防放在口袋里丢失了,因为这可是妈妈唯一遗留下的物品。可她将妈妈叫她不能打开的盒子打开了,这样做真的好吗? 夜溪还没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地上的那只手镯逐渐扩大,原本的小手镯变成了一个大黑圈。夜溪觉得不太对劲,正想往后退之时,在大黑圈周围一片片绚丽多彩的花瓣缓缓落下,芳香四溢,不得不使人沉睡过去,夜溪也因为如此,在不知不觉中,身体被卷入到黑圈中的另一个空间…… ------------------------- “啊!” 夜溪从睡梦中被惊醒,慢慢睁开了那双朦胧的眼睛。 浮现在眼前的是一位中年妇人,妇人笑嘻嘻地为她裹上一条棉被,把她从硬邦邦的木床中抱了起来。妇人怀里的女娃,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水汪汪的双眼闪烁着与常人不一样的光彩。 仔细观察,这房间还可算的是一间雅阁啊,碧瓦飞甍,雕梁画栋。如与自己的那间小阁楼来作比较,自己只得用“穷阎漏屋”来形容。 算了,她用得着想这么多吗?不就是一场梦吗,待会儿自然会醒。可醒来之后又要顾虑起住房问题,唉,能睡多久就算多久吧,总比烦恼来得好。 当夜溪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一个蒙面的黑衣男人架在肩膀上了。她有种感觉自己身背后是空荡荡的,心脏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她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把头往后转,向前一望。天啊,还真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啊?她会飞了吗?不对,会飞的并不是她,而是架住她的黑衣男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她刚想反抗,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么多力气,根本不能使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夜溪还在发呆的时候,黑衣人已将她的身体安放在了一个草丛里,自己却已不见任何踪影。这下她可意识到了,这不是梦。如果这是梦,自己就不会感觉到身体传来的酸痛之感。 说起来,刚才那个人也太没良心了,怎么能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儿丢弃在这种荒郊野林之中呢?要是她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早知道她就听妈妈的话,不乱动东西了。然而,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此时不是自责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找到人来救她。 ---------------------- 天啊!老天爷也未免对她太残忍了些吧。她到底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才会被在这丛林里的人所发觉?再等下去她不被饿死,也有可能会被这林中的野兽给吞了啊。 第三章 北宫【修改后】 难道她眼花?自己手变小,身体也跟着变小,这个身形的大小不就是婴儿吗?怎么可能?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要变成孩子。 没办法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镇定。 镇定,对,一定要镇定。 求救了十五分钟,夜溪的喉咙已经处在了瘫痪的状态。不行,她已叫不下去。嗓子累,想也叫不出来,全身精疲力竭。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像是听到孩子喊叫后快步赶了过来,拨开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草丛,果真看到了一个被遗弃在草堆的婴儿。 夜溪见到了有人的到来,心也有了着落。 其中一位身穿华冠丽服的少年抱起了她,怜悯的目光一扫而过,迈步准备向前行。 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少年立即抬手阻止:“少爷,请留步。” “怎么了吗?”少年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 “少爷,你这样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会被宫主责骂的。” “我现在就要带回去,你又能奈我何?” “属下不敢。” “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可又不能弃这可怜的孩子于不顾。回去后一切后果我来承担,走吧。” 牺牲了嗓子总算换来了成果,来到这个鬼地方居然能碰上这等好人,她冷夜溪直至永恒也绝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 北魄宫殿堂内。 “爹,儿要把这名弃婴带回收养,请爹准许。” “不行,这孩子来历不明,况且又是你在草丛里捡到的,不可如此草率行事。”北魄宫的宫主显得很无奈。 “爹,这只不过是一个女婴,生下后就被人丢弃在树林丛中,难道我们要当作没看见,任由她被林中的禽兽所吞噬,暴尸荒野吗?” “是啊宫主,寒儿说得对。如果我们不救这个孩子,可能后果更不堪设想啊。”有几位好心的长老,开口劝言。虽然这孩子来历不明,但见死不救实在不是他们应有的作风。 北宫宫主见众人同意,也实在没办法反对,只好点头应可,“罢了罢了,竟然长老都开口了,此事也就随你吧。” “儿还有个请求。”少年见父亲并没有任何意见,仍怎可就此放过。 “说吧。” “儿认为正好爹缺一个女徒弟和一个女儿,不然让爹把这女婴收为弟子和女儿,这总得要给予这名女婴一个名分,不知爹意下如何?” 北魄宫宫主低头思索着,继而抬起头道:“这样也好。” 少年接着道:“既然我们已经认了这女婴,就应为取一个名字尚好。“ “那寒儿你打算为她取什么名字?” “儿觉得,叫暮潇最为合适。‘杜鹃声里斜阳暮’,又则‘潇风细雨’之。” “好,就叫北宫暮潇吧,呵呵。”北魄宫宫主的眉梢上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呵呵,谁还会想得到他北宫痕都到了这把年纪了还会突然间多了一个女儿呢。 “恭喜宫主,宫主英名。” 而一旁的夜溪却皱起了眉头——好吧好吧,也难怪别人常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说什么老爹都说行,算了算了,我不计较了,反正在这个古代世界里有个落脚的地方总比没有来得还。 暮潇?潇?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她想起来了,是那天…… 难道是巧合?或许…… 第四章 十四年后【修改后】 十四年后。 万物一片盎然,百花争艳,蜂飞蝶舞,皆如一幅沉睡已久的图景。 北魄山庄院子,女孩们嬉戏打闹,忘却了现已是何时。 “潇儿。”清朗而不失磁性的男声从离她们不远之处传来。 “哥?”暮潇猛地一回头,便瞧见了正向她走来的北宫寒。眼前的他,身高近八尺,身穿着一袭紫色长袍,腰间的白玉腰带中,乌黑的长头发在头顶梳起整齐的发髻,被套进一个银色翡翠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灰色绸质冠带,天生具有的气质把他的俊俏托显得更加淋漓尽致。 从暮潇入住到北魄山庄起,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因为她有了在她那个世界上所不能拥有的东西——亲情。在这里她用有了亲切和蔼的父亲,更有了宠爱她的哥哥,以及更多一切的一切。这样她已觉得很是幸福了。起码她不会回到整天都要担惊受怕的家。她所希望的是,能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里展现出另一个自己。 ---------------------------- “潇儿,你一个姑娘家每天同丫鬟们瞎胡闹,成何体统?”北宫寒嘴上虽是责骂的语气,但眼底里饱含的竟是宠溺。 “哥,你不要老和爹一样只会说教,我听的都烦了。丫鬟也是人啊,我不跟丫鬟玩,那我又要跟谁玩去?我也老呆在屋里也是会闷坏的。以我这个性格怎么会乖乖的听你的话,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暮潇埋怨着,心底里却洋溢起了幸福之感。 “好了,再说下去到头来也是属于我的不是。那你就继续去玩吧。”北宫寒无奈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自从他这妹妹随着年龄的增长,可是越来越调皮了,每次当他想要教导她时,她都会搬出一大堆道理来辩驳。他斗不过,只好随着她的意了。 “嘿嘿,谢谢哥。我就说嘛,还是哥对我最好。” “你哟。”北宫寒宠溺地刮了刮暮潇的鼻子。 这个原本还是冷冷清清的北魄山庄,伴随着暮潇的到来,就一直沉浸在欢声笑语当中,谁也不想破坏这份应有的欢乐…… ------------------------------ 舒心轩。 烛火高燃,衣香鬓影,幔帘之后隐藏着少女曼娆的身姿。 暮潇浸泡在浴桶里,闭上眼,享受着花瓣浴给予她的芬芳。 她把脸倾入在热水中,盯着自己左手直出神。 这朵玫瑰应该是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的胎记吧。可是有这个胎记的人也太奇怪了吧,谁会想过有人的身上的胎记是这等花纹。要不是泡澡的时候碰巧注意到的,要不到现在她还被蒙在鼓里呢,每天都被这些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谁也不可能看得见。这胎记也只有她知道,贴身丫鬟也不曾注意过。 ------------------------------ 热雾弥漫,静影沉璧。女子冰肌玉肤,滑腻似丝。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而清澈,灿若夜间璀璨的繁星,炯炯有神。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如同凝脂的白皙玉,一头乌黑润泽的秀发在水中若浸若浮。依稀朦胧,给人以恍如隔世于红尘的天仙之感。 第五章 嘱咐【修改后】 充满诡异气氛的一天。 丫鬟们来来回回,跑进跑出;北魄宫的男弟子——风云电煞四人守候在师傅的房门外,各自的脸上都爬满了着急的神情;长老们纷纷集中于殿堂议商大事。 “小姐,大事不好了!”贴身丫鬟小碧急急忙忙地跑进了舒心轩:“小姐,宫主他,他……” “你先别着急,慢慢说。我爹怎么了?”看小碧气喘得厉害,暮潇赶忙为她倒了杯水。 “宫主他受人陷害中了剧毒,从昨晚上开始就一直卧床不起。” “轰”的一声在暮潇脑子里炸开。她最爱的爹居然出事了。为什么?为什么总在她最幸福的时刻,老天爷都会将厄运降临到疼爱她的人的身上? ----------------------------- “爹。”暮潇一把推开了北宫痕的房门。 “潇儿你来了。”北宫寒温馨的气息使北宫暮潇的焦急得到暂时的缓解。转头看见身躺在床的北宫痕。只见他呼吸急促,全身发紧,脸色看起来异常苍白。短短的一天晚上,竟会让爹消瘦了如此之多。这究竟是什么剧毒引起的?又是哪个奸人所为?爹的武艺如此之高,应不会被人有机可乘,除非…… “寒儿,潇儿你们留下来,其他人就先出去候着吧。”北宫痕强忍着剧痛,艰难地吩咐道。 暮潇走上前去,道:“爹,您身体可否感觉有异样?” “唉,如果说没事那都是骗人的,我知道我的时间也不长了……” “爹,您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北宫痕淡然一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会不清楚吗?我之所以把你们留下,是想请你们,不要追查我中毒是何人所为。” “可是爹,这……”北宫寒不解,为何爹被人害成如此之模样还不做出任何举动?莫非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可告知? 在一旁的暮潇沉默不言,眉间并无流露出困惑,似乎已猜晓出七八分。 “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潇儿你过来吧。” “爹,我在这呢。”暮潇握紧北宫痕那双饱经风霜的手。 “潇儿,万一爹真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帮寒儿打理好北魄宫啊。” “爹,您就放心吧,我定会的。”不知为何,当听到北宫痕说出这话时,她会泛起一股酸涩之感,像经历生离死别般难过。她很想逃避,可丧亲的回忆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朝她涌来,想逃却无法踏步前行。北宫宫主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潇儿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还有寒儿呢。” “嗯,爹您要好好休息啊。” 暮潇跨出了板阶,轻轻合上房门,抬头仰望天空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这是妈妈死后的第二次哭鼻子了,她一直都劝戒自己要坚强,但这毕竟是她这一辈子上有了第一个唯一真心爱她的爹啊。以往,她总与爹一起坐在湖边的凉亭上喝茶谈天,观赏不远处娇弱自放的鲜花。而如今再也没有如此机会了,怕是往后她只得孤芳自赏。 第六章 死讯【修改后】 夜已深,浓墨一般的夜空此时已看不见任何一处闪耀,圆月炽白的光亮如今显得凄婉幽暗。 暮潇披着麻衣,埋头看书。 “小姐你还没睡啊?”小碧揉着还没清醒过来的眼睛,轻声说道。 暮潇半倚在木椅上,垂下头,叹了一口气:“我正翻查关于有毒植物方面的书。” “小姐,这毒有上千种之多,你要找出宫主所中之毒谈何容易?” “的确,要从如此厚的书找出来确实挺困难的。可我要是以爹发毒的症状来找寻呢?” 小碧惊呼:“小姐你太聪明了。” “我有认真观察过,爹他呼吸乎轻乎重,发病时胸口胀闷……”暮潇霎时瞳孔收缩,“爹大概是中了壶笙蛰这种植物的毒。” “那可否能救治?” 暮潇垂头塌翼的倚靠在在木椅上,道:“确切地说要痊愈很难。” “那可未否,我曾几番听宫主提起厥诗婷此人,她是宫主的故交。闻说此人乃是天下第一女神医,有女华佗之称。” 暮潇如闻其宝,眸子一下恢复了以前的神韵,问道:“那此位女神医现身在何处?” “奴婢不晓,此人的行踪一向诡异,要找到很困难,除非宫主略知一二。” 暮潇听闻,快步走出舒心轩。 ----------------------------- 敲了好几次的门都没人回应,暮潇无计可施,只能推门而入。 “爹,我要进去啦……”暮潇迈步进门,朝里面望了几眼,顿时唏惊不已,“爹!” 北宫痕脚趾朝天,嘴唇发紫,眼睛紧闭,双手握住插入胸口的一把匕首,全身躺在了冰冷的地上,这令暮潇心绞如刀割。 “发生什么事了?”北宫寒闻声赶来,跨进房间后只见暮潇面色苍白的跪在地板上,双眸深幽地盯着北宫痕冰冷的尸体,情凄意切。北宫寒也像是受了刺激似的,煞然触目恸心。 ------------------------------ 第二日,北魄宫向全天下人告知:北魄宫第一任宫主——北宫痕已逝。 北宫痕死讯传开了。 武林上的各个门派、侠客都认为北宫痕之死必有蹊跷。北宫痕生前独霸武林,后而与夫人欧阳香建立了北魄宫,并诞生下了长子北宫寒。一年后。欧阳香死于一场森林大火之中,当时又是北魄宫处于最低潮的时刻,北宫痕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而是努力让北魄宫再创雄风。天不负有心人,如今的北魄宫已成为了江湖上第一大门派,武林之首。不料,北宫痕现在却被奸人杀害,这让很多江湖人士震惊不已。北宫痕平生武功高强,不会让人有机会下毒,而且到临死的最后一刻还被人惨害。 北魄宫门里门外挂满缟素,哭声响彻上空。 第七章 玉门令【修改后】 侠客、门派的掌门人全都已到齐了。 暮潇跪在爹的灵堂前,白纱衣衬托出她面容的憔悴。她没哭,她只是默默跪着,瞳仁继而空洞无神。 “你们来干什么?”北宫寒愤怒的声音拉回了暮潇已飞出在外的思绪。 “我们是来拜祭北宫痕,没有特别的意思。”一群人嬉皮笑脸,根本不像来祭拜,却像是幸灾乐祸。 “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快滚。”北魄宫的弟子同仇敌忾,心底有泄不完的气。“是走是留由我们来决定,哪轮得到你们来多嘴。要我们走?可以啊,条件是你们要先交出玉门令,我们二话不说马上调头离开,否则我们弟兄就会把这烂宫殿砸了。” 北宫寒倏忽勃然大怒:“你们如真的敢动这里的一根汗毛,我也会与你们拼到底。” “呦,看来北宫痕这个死老头还有个这么有骨气的儿子呀。但小子你记住,骨气是成不了什么大器的。就像我们明坞帮,有实力才会取胜。你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还是早点乖乖交出玉门令吧,免得丢了你老爹的脸,更丢了你自己的脸。你说是不是啊?哈哈……”明坞帮的人揶揄道。 “你……”北宫寒刚要开口,却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拉他的衣服。 “哥。”暮潇躲在北宫寒身后,尽量压低声音问道:“这群讨厌的人是谁啊?” 北宫寒答道:“他们是明坞帮里的人。明坞帮也就是江湖第一大帮派。当时北魄宫尚未成立时,就是这个帮派称霸武林,听说他们的帮主是个在朝廷里很有势利的人,所以起初帮里的人就仗着自己帮派的实力强大,经常到处欺压老百姓,因此许多百姓都非常怨恨他们。后来,爹建立了北魄宫,他们的势力减弱了一大半。那时我还小,爹和我娘,总是去压制他们,使他们不再继续仗势欺人。之后他们就像是从江湖中凭空消失一般,已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再听到他们的消息,谁料今日他们会来到此处撒野。” “玉门令是什么?” “玉门令也就是为武林之首的象征,如哪一个门派得到它,就可统一整个江湖。现在他们知道了对他们存在有一定威胁的北宫痕已死,就想乘机来夺取此令牌。” “爹生前为什么没告诉我?” “因为爹不想让你知道太多,知道得越多反而会惹来更大的杀身之祸。” 暮潇看了看正当着江湖门派之面挑衅的明坞帮,她看到那一张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立即对他们产生了嫌恶之感。 北少林掌门人释南站起来,道:“施主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明坞帮不屑于释南之言,反而咒骂道:“臭和尚,谁要立地成佛啊?我才不稀罕,什么臭屁佛祖啊?” “善哉,善哉。施主竟然不肯听信老衲之言,而要在这里无事生非,在宫主的灵堂前口出狂言,不妨容老纳来教训一下施主们也无妨。”言之,挑起法杖,飞身跃起。 峨眉、昆仑、武当、华山、崆峒、天山、衡山派的掌门人纷纷起身站立,弟子们的瞳仁都齐刷刷地望去。 眼看明坞帮要和释南打起来,暮潇从北宫寒的身后绕了出去。北宫寒刚要把她拉回来,想遏止她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事,但已经晚了一步。 “两位请住手。”一道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宫堂内 ---------------------------- 众人寻声望去,一名白衣女子站在离他们只有八米的距离之差,神色淡然。 暮潇走到释南方丈的面前,恭敬地说道:“不劳方丈亲自动手,小女子自有办法解决。” 释南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眼前的女子,随而向暮潇行一个礼,自行走回座位。 “不错嘛,没想到在这还能碰上美女啊,幸会幸会。”领头的人一看见暮潇,很快从小流氓转变文生般彬彬有礼的模样,看来这明坞帮里的人都挺善变的。 “你们不用假惺惺的,你本身是什么样子我全都看在眼里,不用你如此卖力的表演。”暮潇欲装出一副憎恶的样子,她一向反感虚伪的人。 那人一脸羞赧,随后清了清嗓子:“小丫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这样说也是看得起你。看你的姿色,献我们帮主也正合适,就算我们今天拿不到玉门令,把你带回去也好交差。怎么样小美人儿?我们帮主不会亏待你。” 站在一旁的侠客们都不敢出声,有些人眼看明虎帮就要在北魄宫里放肆,生怕得罪哪一方对他们不利。各门派掌门人生怕这位姑娘招架不住,欲要准备出手救她一把。 一旁的北宫寒却饶有兴趣的观看将后要上演的一幕。 “要我跟你们回去?而且再把我献给你们的狗屁帮主?呸,你们想的真是太美了。”言讫,暮潇随手抽出旁人佩带的剑,足尖一踮,转眼已经到了明虎帮群人的身后,剑鞘“刷刷”几下刺向了明坞帮群人的衣服,不一会儿,明坞帮那群人的衣服就如同花瓣一般,相继掉落而下。 暮潇最后使用内功,原封不动地把剑送回了主人的剑柄里。 剑技遒媚,干脆利落,让在场的人唏惊不已。 “这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来这里捣蛋,我绝不轻饶。看什么看,这里不欢迎你们,知道了还不快滚。” 明坞帮的人反应过来后,赶紧落荒而逃。他们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羞辱,今天这是碰到鬼了,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女流之辈耍得团团转。 暮潇轻蔑地看向明坞帮的那群混球逃跑的背影,当再次转身时少林的各掌门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 峨嵋派的掌门人凤云师太低头鞠了一个躬。 “今天亲眼目睹了姑娘的武艺,让我等大开眼界。不知姑娘是……” 暮潇笑而弯下了腰,双手抱拳,缓缓道:“我是北宫痕的养女,名叫北宫暮潇。” 众掌门人目目相对,惊讶的神情从众掌门人的眉间流泻出来。 凤云师客气地笑了笑:“如果姑娘有什么困难,尽管到我们门派,我等定会尽力帮到底。” “一定。”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等还要赶路,那就先告辞了,姑娘请留步。” “恕不远送。” -------------------------- 天空呈橘红色,凄婉幽美,逗留在树上的鸟儿不时发出了哀鸣。它还能在这荒山野岭中逗留到何时? 第八章 画中女子【修改后】 “白衣女子大战明虎帮,明坞帮落荒而逃,北宫痕之死真相就快浮出水面”这个话题在短短一天内传遍了整个大江南北,黑白两道议论得沸沸腾腾,谈论更多的是关于北宫痕。有人猜测北宫痕是自杀;有人则是推测北宫痕是被明坞帮的人给暗杀的,杀人的理由是为了取得向武林各个门派发号施令的权力。 这几天暮潇把自己关在房里,埋头苦读,迫使自己从丧父的阴影之中走出,。 北宫寒曾进过几次舒心轩,进去后没多久就被“请”出来。 暮潇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一是她为找不出北宫痕之死而郁闷;二是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三则是因为烦躁,所以没吃过一吨好饭。如果是正常人,这样心情还会好吗?北宫寒有一次进来去后都被她那两只熊猫眼给吓着。看她那副狼狈样,叹着气强行被迫离开。宫里的有些丫鬟送饭菜进去后,第二天又会从舒心轩里端出一份完好无缺的隔夜饭。 ----------------------------- 一连过了几天后。 “小姐,你在房呆了十天,如果是平常的你早就闹翻天了。小姐,我劝你还是快点出去逛逛吧,要不这样下去早晚会憋出病来的。”小碧心急如焚,真怕小姐会因此得病。 “小碧你不要再继续叨扰我了,我这就出去总可以了吧?”暮潇伸了伸懒腰。这样也不错,至少她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发泄一下自己的心情。 “小姐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哦。”暮潇刚要踏出门槛,就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去:“小碧你就不要跟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嗯,那好吧。” 走到了庭院,暮潇眼望着这些草木之花,心里有许些哀伤。为什么在现代时,母亲去世。到了这里,原本好好的一个家,爹也离开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能摊上的好父亲。转悠了许久,暮潇觉得有些累,就坐在了草地上歇息,无意中瞧见爹的房间,回忆起了以前种种往事。 曾经,每到夜晚她会找爹谈天,现在爹离她而去了,还能有谁能陪她? 暮潇左思冥想,决定再进爹的房间。 屋里一片阴暗潮湿,让人不自觉的竖起鸡皮疙瘩。暮潇顺手点一盏油灯,搁放在了桌子上。哥大概还没叫人收拾房间吧。她索性来到了书桌前,坐凭地而坐,静静地望向挂在墙上那个美丽的女子的画像,这应该就是北宫痕的妻子,北宫寒的娘——欧阳香吧,虽然爹不曾告诉她这是谁,但她心里却有十成的把握这是欧阳香,因为这可是她在这北魄宫里唯一熟知的女性。 画中女子含笑,身穿蓝衣紫裙,如果仔细看,与暮潇现代世界的妈妈还有几分相像。暮潇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时候,还挺吃惊的。 暮潇拉开了抽屉,见有一封信,这应该是给这个叫林雪倩的信吧。 第九章 簪子【修改后】 信中写道: 雪倩,过了这些年你的身体还好吗?是否还会埋怨我当初的无情?自从你离开后就音信全无,好似从人间一下子蒸发了一样。我曾三番两次试图派人去寻觅你的踪迹,直到最后希望也落空了。我明白,就算我找到了你,却永远找不回我们之间遗失的感情。 我把你的画像挂在我的房里,每瞥一眼你的面容,就多出了一份后悔。感觉我实在有愧疚于你对我付出的感情,本不该把一切痛苦让你一个人来承受。 当初我会离你而去,绝不是我钟情于香儿,而是因为我师傅逼迫着我离开你,要我另娶香儿,否则以你的性命做威胁。我当时无能,没有反叛他的选择,故此我才会弃你离去。我的初衷一心只想保护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去的瀑布吗?我在那之后去过好多次,曾经见过一个与你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我当时很激动,把她当作是你,最终我才恍然大悟过来,你终究是不会再出现的,显然我感受到自己的心灰意凉。我会把北魄宫创办得这般强大,就是由于我想只有自己的势力大,才会有办法找得到你。然而最究还是我错了。 雪倩,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也许我已不在人世间。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还是想对你说,我当初绝非要辜负于你。 北宫痕留 ------------------------------ 暮潇顺着抽屉往里看,果真看到了一支精致的簪子,虽然这只簪子并没有那么光鲜亮丽,但是它的简洁设计却别出心裁。她又朝挂在墙上的画望去。 她一直以为这画的是欧阳香,没想到原来是林雪倩。 起码这个高高在上北魄宫的宫主不爱欧阳香,爱的则是这画中的林雪倩,并不是像冷严那种男人一样花心,见一个爱一个。 ------------------------------ 暮潇回到舒心轩已经是黄昏,随意找了一张木凳坐了下来。 “小姐,您该吃饭……” “小碧,你过来一下,我想跟你聊聊,你先坐下来吧。” “嗯,好的。”小碧搬来了一张椅子,靠在暮潇旁。 “小碧,你觉得宫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很好啊,而且武功也蛮厉害的。”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娶欧阳香?” “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喜欢才在一起的吧。小姐,你怎么突然讲这个啊?” “没什么,随便聊说说而已。好了小碧,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先回房吧。”暮潇起身走到了窗前。 “不行,小姐还没吃饭,我怎么能回房呢?” “我吃不下,况且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我就先出去了。”小碧走出房间关门之际,复杂的目光一闪而过。 暮潇手托着下巴,瞅着窗户发愣。 第十章 决定【修改后】 江湖一大盛事。 北宫寒继北宫痕之后成为了天下武林第一霸主,他只用了几天时间就让武林中所有能武之人输得心服口服,正所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武林暂且得到平息。 ------------------------------ “什么?你要去游玩?”北宫寒正喝着茶。却差点被暮潇突如其来的决定,“噗”的一声把茶全都从口中喷了出来。 “是啊,我是这样打算的。有什么不对吗?”暮潇摆着理所当然的样子理直气壮地站在一旁。 “不是不对,只是你一个姑娘家,自己一人出去这样太危险了。” “哥,难道你不信任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己一个人出去,人心难测,万一被人拐去……” “哥,我都多少岁了还会被人拐?我又不是低能弱智的人。” “你打算不管爹的后事了?” “我没有说我不管了,我这次出去就是为了查出凶手的。” “爹叫你不要去查,何况爹不是叫你协助我掌管北魄宫吗?” “哥,我相信你不会连个北魄宫也管不了,这只是你的一个借口。而且,爹是叫我不去查出凶手我可以不去。我当这次出去是为了玩总可以了吧?” “玩?用不着出去啊……” “好了,你不必再劝止我了,我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了。”暮潇把该说的一口气说完了,不让北宫寒有半点说话的余地。 北宫寒苦恼了半天,叹气声一次又一次的发出。 算了,随她去吧。 ------------------------------ 舒心轩内。 “小姐你这次出去是为了抓出凶手?”小碧一边帮暮潇收拾包袱一边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除了哥,我应当没告诉任何人才是。” “我是刚才经过少爷的房间时听到的。” “小碧你错了,你应该要改口,不是叫少爷应是叫宫主。” “啊,是的。我一不小心叫错了,以后我会叫宫主的。”小碧一本正经的样子把暮潇逗笑了。 “小碧啊,你以后不用这么严肃也没关系的。”暮潇掩嘴取笑道。 “小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小碧像是被暮潇惹急了,羞得直跺脚。 “不,这次我出去并不是为了追查。” “为什么还……” “人烦忧的时候总要找一处抒解内心的烦躁,假如我继续呆在这里会闷坏的。如果我不这样说,我哥怎忍让我离开?” 小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要不要我跟去?” “不用了,你留下来帮我照顾好哥就行,到底也仅有你比较能信任。” 暮潇走到窗前,双眸仰视着在夜空飘落的毛毛细雨,心更纠结了。 第十一章 送行(一)【修改后】 一簇簇迷朦的翠绿宛如幻影般萌动,朦朦胧胧的雾使人一时喘不过气,晨光绚丽,鸟鸣悦耳,大自然仿佛在这一刻苏醒。 北魄宫的大门发言盈庭。长老、风云电煞、丫鬟相继前来送行。 “潇儿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啊,如若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回来,放心,我们哥四个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北魄宫与北魄山庄永远是你的归所。”风一脸不舍的表情对暮潇说,嘴里说的话少不了一份坚定。 “潇儿,你现在准备要出远门了,你看我这身老骨头没什么值钱的好东西可赠送你的,我给你这个我向来佩带在身的玉佩,把它当作你的护身符,愿你一路平安。”一向把暮潇当成孙女对待的殷浪,随即从腰上取下对他来说最为宝贵的玉佩,递向暮潇:“我再送给你一个忠告‘小心驶得万年船’呀。” “嗯,我会的。我也会好好保管着殷爷爷送我的玉佩,珍藏在身边,绝不会丢失。”暮潇承诺道。 不仅长老们和风云电煞舍不得暮潇,丫鬟们也不情愿与她离别。 倘若北宫暮潇离去,还有谁会像自己的孙女般对待长老呢?倘若北宫暮潇离去,风云电煞还能找谁做体贴的义妹?倘若北宫暮潇离去,丫鬟们上哪去找如此善解人意的小姐?倘若北宫暮潇离去,北魄宫和北魄山庄又得回到以前清冷的样子。 北宫寒小步走到云的身旁,在云的耳边嘀咕了两句。云会意后急忙疾走进屋子。眼看着云远离的身影,北宫寒来到暮潇的面前,说:“潇儿啊,听哥的话,外面人面兽心的人很多,别以为别人是真的对你好,其实他们都在想着怎样害你。除了家里人,不要随便就相信任何人嘴里所说的每一句话。” 暮潇不耐烦地打断北宫寒的絮叨:“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这样说的,现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随时注意自身安全的,所以你就放一百、一千、一万个心吧。我向你保证,我回来时一定会平平安安,完肤无损的站在你身前。” “我当然知道你现已长大成人,然则该说的我理应要说,不要嫌我烦。记住,千万不可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了,不然会被别人欺侮。” “哥,难道我平时在你眼中是脆弱的?我就这么不堪一击?”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宫主,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云喘着粗气,手里紧提着一把剑。 暮潇好奇的端详云已转交给北宫寒的剑。 “云哥哥,这是什么啊?”“那是……” 云还没回答暮潇的话,就已被北宫寒抢先了一步。 “仲葛剑。” “啊???”暮潇一脸问号。 “仲葛剑是爹当年闯荡武林所用的宝剑,它剑刃锋利无比,是爹特意请名匠打造的,可以说是北魄宫强盛的象征。当你拔出剑的时候,只要是行走江湖或名门贵派之人,都不敢随意对你出手。现在我要把这仲葛剑交给你。” 第十二章 送行(二)【修改后】 “什么!交给我?不行,绝对不行。哥贵为北魄宫的宫主,你比我更适合使用它,我一个区区的女流之辈是无需这种名剑。”暮潇连忙推脱道。 殷浪从人群里走出来。“潇儿,你就收下吧,你哥也是一片好意,你收下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也就放心了,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潇儿你就收下吧。” “小姐你就收下吧。” “对呀,收下吧。” 大家争先恐后的劝止道。 “潇儿,你看大家都叫你收下了,你难道不愿领大家的情?”北宫寒向暮潇使了使眼色,并把剑递到她的面前。 “那好吧。”暮潇无可奈何,郑重从北宫寒手中接过剑。她一个现代人竟然能有机会碰到古代的宝剑,还真有点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暮潇拉开了剑柄,拔出了剑,想看看传说中的宝剑到底长什么样。 “也不过是把普通的剑,要光泽没光泽,要壮观也没多壮观,这到底是不是宝剑啊?你是不是用来糊弄我的?哥,你是不是拿错了?” “没有,我没拿错。”北宫寒淡定地说。 “那怎么……” “寒儿啊,潇儿说得对,这剑以前可不是这个模样的,当年我跟你爹一起在江湖上闯荡时,我清楚地看到那时候的剑是非常有光泽的,剑上还刻着字呢,可是现在却一个字也没有。”殷浪打量着暮潇手中这把剑。 “哥,你该不会被人骗,然后自己装作不知道吧?”暮潇用猜疑的眼光死死地盯着北宫寒。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那可不一定。”暮潇冷眼望着自己的哥哥,眼底尽是不信任。 “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其实这把剑是被我让人改过了。” “什么?改过了?你竟敢把爹遗留的东西乱改。”暮潇被北宫寒这样一说,一下子变得愤怒。 “潇儿,不是想你所想的那样。我仅是叫人把这把剑原有刻在剑的字消去了。你想啊,当你遇到危险需要拔出剑,如果你的剑还有字,别人一看就知道是那把曾经被北宫痕用来称霸武林的仲葛剑,然后再看你是一名女子,可能你会更危险,更有可能还会被人偷走这把剑。” “可是哥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是武林人士都不会对我出手,更何况是要偷了剑?” “我刚才的只是对正当的人有用,但并没说过对奸人有用。” “哥,难道你否认就凭我赤手空拳就能打得赢你吗?归根到底你赢过那些名门贵派,我又怎么会输给别人呢?” “潇儿,凡事不要太骄傲了,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你打得赢我,但明天就不知被谁打倒了。你还要时刻保护着这把剑啊。知道了吗?” “知道啦,我时刻会记住的。” “还有,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要让剑沾到血。” “为什么不能?” “因为沾到血,剑会马上变得更加锋利,而且原本刻的字也会显露出来。虽然我是改过了,但是如果碰到血,会恢复原来的样貌。我还要提醒你,千万要小心明坞帮的人。” “唉,好像这次的出行感觉像是变成了去执行任务了,肩上的担子也重了很多了。但是,我会把你们各位所说的交代都一字不漏牢牢地记住。我决不会让北魄宫因我而丢脸。那群叫明坞的帮派滚一边去。就算我是被五雷轰,我北宫暮潇也决不会因为畏惧而后退一步。” 第十三章 送行(三)【修改后】 “好!有骨气。不愧是我们的北宫暮潇,呵呵……”殷浪对暮潇所具有的勇气深表赞赏。 “是呀,潇儿妹妹你就放心去吧,有什么困难你就记得回来找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帮到底。”风云电煞承诺道。 暮潇原本脸上的坚定瞬间转变成了幸福的笑容。 真是的,被这些人一说,她内心都被温暖充斥着,更多的是感动。 “我要走了,我会尽快回来的。哥哥们再见,爷爷们再见,还有一直以来为我们宫尽心尽责的妹妹或姐姐们再见。”暮潇向他们各位道别,因为她怕她再待一下就舍不得在离开了。 “小姐,你等一下。”暮潇刚要向前迈步,小碧突然从里面跑了出来。 “小碧?有什么事吗?”暮潇转过头去,望向低头喘气的小碧。 “小姐,我给你装了一些你最爱吃的点心,你留到路上吃。”小碧把手上的一包东西递给暮潇。 暮潇轻眼瞅了一眼用布包着的点心。 “嗯,我会吃的。小碧你要等我回来啊。”暮潇委婉地接过布包。 “小姐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不是会一直在这里的吗?” “也没什么,我随口说说。”暮潇微微笑了笑 暮潇走到了北宫寒的身边,拽着他的衣服走到了一旁。 “哥你听我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帮我注意一下小碧的行动。” “什么?为什么要注意小碧的行动?她不是你最信任的丫鬟吗?” “我有点怀疑她这个人。哎呀,你就别问这么多了,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还有啊,一定要对宫里的任何人都怀有戒备之心,不能有半点疏忽,何况谁也不保证明坞帮的人从此不再来捣乱。” 北宫寒考虑了一会儿,随后慎重地点点头:“嗯,你就放心吧。” 暮潇重新走回了大家的面前。 “好了,这次我真的要走了。”暮潇抱了抱拳,语气里挂满力无限的不舍:“各位保重了。” “潇儿也要一路保重啊,要记得写信回来。” “好,再见。”暮潇向诸位挥了挥手,转身起程了。 --------------------------- 虽说是白天,森林中却犹如黑漆漆的夜晚,树上的昆虫“吱吱”地叫着,这种恐惧之感让暮潇的指甲直陷入血肉之中。 也许从小就像是山里的孩子一样,尚未踏出此处半步吧,故而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可怕、危险。仔细地算一算,来到这个世界也应有14年了,整天被宫里的人像掌上明珠一般护在手掌里,在山庄里无忧无虑地玩耍,她真的很是感到幸运。 作为现代人的她,从前所拥有的勇气好像在一点点的消逝当中。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惧怕离开家人了。以前的她就连生活十七年的家都敢离开,何况才在这里生活了十四年,虽然只相差的三年。 这次的出来不仅是为了爹,她还想借此来考验一下自己。看她是否还是那个母亲去世了,生活又没有自理能力,但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愿,独自一人离开家的冷夜溪。 第十四章 夜里遇刺【修改后】 明争暗斗的日子使她不自在,而阳光明媚的日子终归是美好的。 山脚下溪水潺潺,画眉娇声吱叫。 时已到傍晚,暮潇决定先找一处地方歇息,明日再启程。 暮潇来到了驻落在山脚下的驿站。 刚跨进大门,坐在里面的男人们似乎听到了有点动静,都陆续朝她那边放眼望去,这些不安好心的目光不免让暮潇打了一个冷颤。 “女客官,请问你是要打尖啊?还是要住店?”小二笑眯眯地看着暮潇, “给我一间你们这最好的房间。” “好嘞。” 暮潇从包袱里取出了几枚碎银子,丢放在了掌柜台上。 “客官,您要的房间我已经帮您准备好了。” “嗯。”暮潇应了一声,随就快步走上了楼梯。 “客官,您现在想要吃点什么吗?”小二笑呵呵地擦着桌子。 “给我拿来一瓶这儿的好酒还有上等的好菜。” “是,马上就来。”小二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房间又一片寂静。 暮潇四处观望,觉得这儿的气氛异常奇怪。 没一会儿,小二就把酒菜端了过来。 “客官您慢用。” 暮潇抬手把酒壶里的酒倒入杯里,再把杯里的酒倒在了地上。 果然,她预料得没错,这杯果真是毒酒。今晚会有人对她有所行动。 ----------------------- 月光如纱,星罗棋布,晚风异常寒冽。 注定是个让人难眠的夜晚。 暮潇的房间早就已经熄灯。 听到有人的脚步一步步正靠近她房间,暮潇立既坐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剑。 门被人轻轻推开,暮潇用袖子一挥,烛火重新高燃 蒙面人好像被吓了一跳,暮潇抓住时机,把剑从剑柄里抽了出来,向想袭击她的蒙面人刺去。 蒙面人不甘示弱,也拔起了剑。 黑白相交,双剑交替,刀影迷离。 暮潇单手压住对方,另外一只手乘机从圆桌上拿起了未喝完的酒,朝蒙面人的眼睛泼去。 蒙面人被毒酒泼中,手中的剑立即掉落,不得不用手捂住眼睛,难受得直叫。 “你是何人?”暮潇把剑架在那个人的脖子上,顺手拉开了那名蒙面人的面布。 蒙面人颤抖着身子,跪地求饶,“女侠,饶命啊!我只不过是在山里面混的小杀手,我其实是被人唆使的。” “被人指使?那你被何人指使的?”暮潇狠狠地瞪着在她面前跪下的人。 蒙面人低下了头。“小的不能说。” “不能说?口口声声地叫我饶了你,可你现在又不肯如实交待,那我只能跟你永远说再见了。”暮潇手里的剑已在蒙面人的脖子上划出一条深深的血印。 “我说我说。”蒙面人痛得出了冷汗,“我是被明坞帮指使的。” “明坞帮?” “对对对,是明坞帮。他们让我在这里埋伏好,乘机把你杀除,夺走你手中的这把剑。” “又是明坞帮。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必定会来到这里?” “小的也不知,但小的听他们的语气就好像是有十成的把握。” “这瓶毒酒是怎么回事?”暮潇扫视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酒壶。 “是小的给银子让小二下毒的。” “你被毒酒泼中也是活该。你知道明坞帮的驻落地在哪里吗?” “小的不清楚。” “好了,该问的我也问了。就请你现在先小睡一下吧。”暮潇无所谓地说了一声。 “啊?”蒙面人还处在未明白的状态时,已然让暮潇打晕了。 她冷笑着,轻蔑的目光越发深邃。 明坞帮?你们一直想要制她的爹和北魄宫于死地,之后又要北魄宫的东西都占为己有,简直是欺人太甚,将后也就莫怪她了,她会把明坞帮里的人一一铲除掉,不留半点活口。杀她没这么简单。想玩是吧?好,她就奉陪到底。 第十五章 自找【修改后】 在某个厅堂。 一名男子带着银色面具,稳坐在主位上。即使戴着面具,可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到他完美面貌的轮廓。 跪着在下面的则是曾在北魄宫出现过的混混,而其余的黑衣人都是右手握着佩戴在腰间的剑,在一旁低头站立,似乎可以看到他们眼中嗜血的狠毒。 做在主位上的面具男子猛地一拍桌子,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帮主一向对任何事情都镇定自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一群混帐东西!本座叫你们去北宫痕的灵堂,是想让你们乘北魄宫里的人没有任何戒备的时候,当着江湖各派掌门的面,向他们夺回玉门令。而你们却把本座这一切计划都搞砸了,结果还被北宫暮潇给打败,导致狼狈而归。你知道这让明坞帮在江湖的名声何存?让本座的脸面何存?” “主公我们知道错了,请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保证下次再不会坏了您的大事了了。”混混们生怕再次惹怒帮主。 “哼,你们还会再有下次吗?狄。” “属下在。” “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拖出去,带到鬼门,扔去喂蛇。本座的那些可爱的毒蛇们可是好久都没品尝过美味的鲜血了。狄,你可别让他们饿太久了。”面具男子的嘴角勾起了妖魅的弧线,语气令人胆战心惊。 “是,属下遵命。”狄淡然地从后面叫来了一部分黑衣人,把这群混混生拉硬拽地拖了出去。堂里的人没有一点同情之意,已经见怪不怪了。 “主公不要啊,不要把我们丢弃在那个地方啊,饶命啊主公。”混混们哭啼求饶,他们声音越来越远,但他们离痛苦的死亡却很近。 面具男子扶手在额头,揉着眉心,感觉上很疲倦。 “流光,最近隗颜没有什么消息吗?” “属下昨日夜探北魄宫,见到了隗颜。听她说她已派人去暗杀北宫暮潇,但是失败了,所以现在要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再行动。” “那随她去吧。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北魄宫这个障碍从我们的眼中除去,夺走玉门令称霸全武林。” “主公无双,明坞无上。”全体黑衣人肃然跪下。 ------------------------------ 鬼门久违地被打开了。 “狄,求你去帮我们去想主公求一下情吧,现在你在主公的面前说起话来也有些分量,好歹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也是一起接受训练的,可以说是兄弟。念在这份上你就行行好,让主公宽恕我们吧。只要你帮我们求情,你说什么我们都会照着去做。” “好啊,那我帮你们求情,那你们可以去死吗?” 混混们瞳孔立即收缩,全身禁不住想要发抖。 狄低下了头,面带轻蔑,眼底净是挑衅,脸上的那道深深的刀疤却显得他特别狡诈恐怖。 “对我来说你们只不过是我的一个陪衬工具。当年是看在你们对我还用利用价值,要不我早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们一个个给杀了,竟然现在你们也已经对主公没用了,我的生活中也就少了狗一样烦人的一群家伙,我干嘛还会费劲功夫帮你们求情?” 混混们彻底绝望了,其中有一个站出来撕心裂肺地叫道:“狄,你简直不是人,你是一个嗜血鬼,就算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哼,那也是看看你们到了地下还没有能力这样做。”狄紧捏着他的下巴,那人痛得喘不过气来,狄接而慢慢松开手,冷不丁地说道:“打开阙门。” “是。”其中的一名黑衣人走到石墙前,转动了火灯,地下的一道门在慢慢地打开。里面全是一只只令人作呕的毒蛇,它们蠕动着黏糊糊身子,在它们身下还能清楚看见有人的头骨与衣布。 混混们相互搀扶,有的双腿发软,摔倒在地上。 “好了,将要下地狱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狄冷漠的话语让这群混混更加害怕了,感觉自己现在就已经掉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也不能超生,痛苦至极。 “要我们说是吧?好啊,我们现在就说。明坞帮的帮主是一个厚颜无耻、铁石心肠的卑鄙小人,明坞帮总有一天会被灭的。”混混咬紧牙关,把一直藏在心里对明坞帮得恨都倾吐了出来。 “哼,这就是你们想说的?该说的都说够了。你们现在就把他们推下去。”狄靠着墙边,对黑衣人了下令。 黑衣人们得到了命令后,前进了一步,抓住混混们的手臂,用力把他们往里面推,他们一个个惨叫着。 毒蛇闻到有了食物的气味,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吐长了舌头,往他们的脸上和身体上爬。不一会混混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身体也跟着渐渐腐烂。 狄面无表情,但隐约可以看到眼底的血丝。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局,是他们自找的。 第十六章 偶遇 【修改后】 集市繁荣昌盛,商人大声叫买,街道行人左右观望。 暮潇身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为了遮人耳目,以素面朝天,穿白色布衣裙,打扮得如普通农家妇女。她来到了一家酒楼,在二楼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 “姑娘,请问你要吃点什么吗?” “把你们这里的拿手菜全都拿上来。” “姑娘,就你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吗?” “怎么?怕我没带够钱,要吃霸王餐啊?”暮潇白了小儿一眼。 “姑娘你别误会,我这就给你上,这就上,你请稍等。”店小二灰溜溜地向一楼跑去,生怕惹怒一位客人,掌柜的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到柳荫现在神经错乱,肯定是疯了。” “疯了?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她为什么会疯了?” “那是很早就发生了,只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而已。刘裕卿是何许人也?岂能容忍外人对自己的夫人说三道四的呢?况且府里的人又守口如瓶,假如府里的人真的将这丑闻透露出去,这人肯定会被刘裕卿依法处置的,即使这样那刘裕卿的面子以后还往哪里拐呀,这蜀封国也就更不用说了。” “你是从而听说的?” “好像是有人路过刘府时看到这柳荫疯疯癫癫地跑了出来,嘴里还一直说着‘我的女儿在哪里,我的女儿在哪里’的,最后还是府里的人把她硬拉了回去的。” “女儿?她的女儿怎么了?她的女儿还不是在这里好好地吗?难道现在又是出了什么事?” “你忘了?她不是还有一个四女儿吗?就是刚出生不久就被人偷走的那个,听说到至今为止还下落不明呢,真是可怜呀。” 暮潇一边品尝着小儿刚端上来的小菜,一边倾心倾听着食客们饭后谈论的话题。 “姑娘,姑娘。” “啊?”暮潇猛地一抬头,只见一张俊脸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 她有认识过这个人吗? “公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暮潇恭敬地站起身来。 “没有,我只时间姑娘您自己一人坐在这里,却点这么多菜,只是好奇罢了。” “真是一个怪人。”暮潇此时心里只能用这一句话来形容这位男人了。 “能否跟姑娘一同用餐呢?” “随便,公子请坐。”暮潇无可奈何。如果拒绝了他又显得自己太没礼貌了。她趁男子俯首坐下时,仔细打量了一番。男子无论怎么看穿着打扮都像是大户人家,手中的扇一看就是经人精心雕琢过的。此男子不简单 “难得相逢便是有缘,姑娘方便告诉在下姑娘您的芳名吗?”男子恭候地为暮潇到了一杯茶。 “小女子名叫北宫暮潇。” “北宫暮潇?” “请问公子您是……” 男子抱拳抚扇,彬彬有礼地说道:“恕在下无理,尚未自我介绍。在下名叫上官闵阴,是这城里的商人。” “公子,可否请教您一个问题?” “姑娘请说。” 暮潇用手指着外面。“请问公子这是哪里啊?” “嗯?”男子豁然睁大眼睛。 “不瞒公子,小女子是刚从深山里出来的,家母和家父都是以耕锄为生,不懂得世面,因此也就不明白这是究竟是哪处。”暮潇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夸大其词。 “虽说姑娘是穿着朴素,言行举止却像是在名门书香里出生的。”上官闵阴半信半疑。 “公子所言的并不完全正确。小女子是接受过‘书香’是没错,但这‘名门’可不属于我。家父家母是怕家里没有一个读书人,无法光宗耀祖,即使我是一个女生,但也不曾思想封建,仍供我读书,人穷但志不穷。”暮潇越说越兴奋。 “那就请姑娘恕在下刚才不懂礼数,望姑娘见谅。”上官闵阴摇着扇,因曰:“此处是蜀封国的都城——暝都。” “刚才我听这里的食客说起这刘裕卿和柳荫,还有他们的四女儿。” “刘裕卿乃是蜀封国的丞相,而这柳荫则是他的夫人。至于这四女儿嘛……”上官闵阴有意停顿了一下。 “公子难道不方便说?” “也不是。这四女儿是他们的女儿,在柳荫生下她不久就被人抱走了,到现在依旧是下落不明。”上官闵阴带有玩味的语气地看了她一眼,“这四女儿现在活着的话,算一算也有像姑娘您这么大了吧。” 暮潇应了一声,就没再回问。 第十七章 后会有期【修改后】 姑娘请留步,送到此处就行了。”上官闵阴恭敬地低下了头,手扶折扇。 这风度翩翩的身影不时让暮潇失神。方才与闵阴交谈,就使暮潇觉得此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微妙。他宛如一缕春风,滋润着每个人的心灵,给人以自信。 “上官公子你真的打算往南而行吗?” “正是,在下喜欢四海游行,而且志却不在此城,停留在原地只会浪费时间。” “可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是这里的商人吗?难道你不要经营生意了吗?”暮潇质疑道。 “呵呵,虽说我是一个商人,但生意我已不想再打理了,所以出门前已把经营权转交给了家人。” “公子有志向实在难得可贵,如果是现在的那些大老板们只会坐着坑别人辛辛苦苦赚钱的钱,哪会有什么去云游四海的念头呀?就像我以前的老爸只会……”每当说到冷严时,她的心就会莫明其妙地被什么东西扎痛了一样。奇怪了,她早跟她那废物老爸脱离了关系,为何还会像舍不得他的感觉一般难受呢?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闵阴担心地看着她,只见她脸色苍白,一脸恐惧,好像在忍受什么。 暮潇被上官闵阴这一叫,总算回过神来。 “没什么,只是方才想起了以前的一点事。哦,对了”,暮潇从包袱拿出了一个小东西,把它塞进了上官闵阴的手中,“上官公子,我现在身上没什么贵重的物品送给你当饯行礼的,这护身符是我哥帮我求来的,可以保你在外一路平安。” 上官闵阴急忙推阻。 “君子不收人受惠之物,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何况这可是你哥哥希望你出门之后能毫发无伤而回才帮姑娘求到的。不行,我不能收。” “哎呀,你就收下吧。虽然我们才刚认识,即使你不想认我这个朋友,但我也得打从心里就承认你是我的朋友。你放心好了,我给你这个东西只希望你留来做个纪念,再说了我没这么容易就会被人刺伤。” “嗯,那好吧,我就不辜负姑娘的好意了。” “上官公子,你也该起程了吧,再不走就可到黄昏了。” “姑娘,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了。” ------------------------------ 明坞堂内。 “主公,属下已查到了北宫暮潇的所在处。她现暂住在暝都的罗门客栈里,身边并没有任何人跟随。我们要不要……”“不,我们现在先不要急,要等待时机再下手,要不只会乱了阵脚。北宫暮潇决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狄,隗颜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公,隗颜并没有任何进展。” “哼,这个女人还真是无能。但无关紧要,北魄宫早晚是我们明坞帮的囊中之物。” “主公英明。” 第十八章 愧疚【修改后】 “女儿,我要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到底在哪里?”柳荫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地,头发已经被弄得乱糟糟的了。 “夫人,夫人。”丫鬟们试着把柳荫扶起来,但是一个个都被她推倒在地。 “走开,你们这些废物,我的女儿已和我分开了十几年,让你们去找,不,应该说是求你们,可是我听到的又是什么?全都不知道是吧?那好,我自己去找。”柳荫刚推开门就有几名侍卫拦住了她。 “夫人,对不起,您不能踏出这个门。” 自从那次柳荫在街上大闹一顿后,刘裕卿就严禁柳荫再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平时是怎样对你们的?可你们现在却恩将仇报。”柳荫指着站在门口的两名侍卫,破口大骂。不幸的是,这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传到了刘裕卿的耳中。 在书房看书的刘裕卿听到了此声音,为之震惊,一时半解,便问站在身后的管家——李伯。 “李伯,你去打听一下这声音究竟是何人发出的,为何如此之大?”刘裕卿合上手中的书,稍稍起身。 “是,老爷。”李伯走出门外,向侍卫们问道,随之又走入书房。 “回禀老爷,此声音是大夫人的发出的,听说是为了想出门去找三小姐,但却被门外侍卫所拦截下来,正在那里大发脾气。” 刘裕卿听后恼羞成怒,“这个贱人害我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在还敢在那里胡闹。哼,我现在就去那里好好收拾收拾一下她,看她还敢不敢再继续胡闹。李伯,你去叫夫人们都过去到余香阁。” “是。” -------------------------- “对不起夫人,我们这些小的都不敢得罪老爷,所以实在是不能放您出去,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柳荫疯狂地摇拽着侍卫的衣裳,虚弱的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想站起来也实在很困难。 “出了什么事了?”刘裕卿身后跟着各房的小妾,个个都有挑衅的眼神。 “老爷,夫人执意要出去,所以……” “好,我知道了。”刘裕卿又望向柳荫,好像在试探着什么,“你真的想要出去?” “是,老爷,妾身意已决,找不到铭儿我绝不会罢休的。”柳荫一脸固执,但心里却明白得很,她的铭儿要找到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哪怕只有很微妙的可能,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好,好,好得很。那好,我就成全你。来人啊,把她的脸用刀给我刮花,我要让人看见了她都认不出来。” “老爷,您看这……”侍卫们都难以下手。 “还不快照做。”刘裕卿一声怒哄,吓得侍卫们不得不照做。 “是。”一个领头的侍卫拔出锋利的剑,以剑代刀。柳荫也认了,只要能出去什么她都愿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荫的脸上已被刮上了一道道伤痕,脸刺骨的疼,鲜血也直直的流淌出来,惨不忍睹。屋里的人一个个都撇过头去,这血腥味实在让人受不了。 “李伯,把那东西拿去给夫人。” 李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小心翼翼地放到柳荫的手上。 “柳荫,在你手上的那是一封休书,从现在开始你已不再是我刘裕卿的妻子,限你在今天之内离开刘府。”说毕,就离开了这里。 “姐姐,你还好吗?”夫人们都纷纷靠了过去,毕竟她们不像一般妻妾一样,只会明争暗斗。 “没事,只要能这样我就满足了。”柳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是的,这样的她并不觉得失去了什么,而是得到了什么。 二夫人从腰间扯出了一个钱袋,“姐姐,我这有一些钱,你留去当盘缠,如果不够我在给你补上。” “不,这些已经够了,谢谢。” 柳荫的脸上早已没有以前的光彩,取而代之的只是忧伤。 “李伯,你等柳荫离开后,叫人把余香阁封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入。”刘裕卿浮出了一丝从未没有过的愧疚。 第十九章 乞丐【修改后】 罗门客栈中,店小二忙得不可开交。 的确,这里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出外的阳光明媚,街市繁华而喧闹,人烟之阜盛,乍看之下是没有半个乞食者,有的只是一个个赶集的商人。 “小二,这是哪来的一个乞丐?”掌柜看到自己客栈的门边有一个昏倒在地的妇女继而气愤不已。这位女妇人衣着破烂,面带素布,即使是遮住面孔,额头上的那条深深的伤疤却使看到它的人从心里觉得一阵恶心,丑陋至极。“小二,快来,马上把她弄醒,让她有多远走多远,别睡在我店门前破坏我的生意,看的人还以为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店小二奉承地向掌柜的笑了一下,随后就绕到妇女面前,大力地摇晃她的身子,“大婶醒一醒,喂,醒一醒啊。” 妇女缓缓睁开了眼睛,可她实在是太虚弱了,眼睛想睁也睁不开。 “喂,大婶你就别在这里装睡了,我们是不会可怜你的,你就赶快走吧。” 暮潇在房内休息,恍然听到议论纷纷的声音。 “又出了什么事了吗?”暮潇打开了门,走下楼,随手拉了一个人来询问,“这位兄台,请问这门前出了什么事了吗?为何这般喧吵?” “姑娘你有所不知啊,有一名妇女晕倒在这客栈门前,店小二怎么叫她也不醒,一时好奇便拉下了这妇女面上所披带的面纱,谁知脸全是一道道令人心悚的伤痕,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把她弄成这样。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靠近她,要不以你这女子的身心肯定受不了这种惊吓。” “谢谢兄台的告诫。”暮潇还是好奇于这名妇女,于是就拨开人群,终于此情景映入了她的眼帘:店小二摔倒在地,看来还没从惊吓中中恢复过来,掌柜的也撇开了头,手却微微发抖。街市还是客栈里的人都停下了各自的工作,凝望着躺在地上的妇女。有些孩子有意想接进她,却被母亲所拦截。 暮潇忽然对这素未谋面的妇女有一丝好奇,把店小二从惊吓中叫回,“小二,帮我把这妇女抱到我房间去。”说罢,在身旁的人们纷纷惊讶起来。为何这名女子有如此过人的胆量? 掌柜的也对小二使了一个眼色。 “啊!姑娘你没搞错吧?这……” “怎么?有问题吗?还不快去!” “是,是。”小二被暮潇这一叫,差点连魂都吓没了,看这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如果不照办他可就将要遭殃了。 小二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一瘸一拐地把妇女抱上了楼层,暮潇慢步跟随在身后。 掌柜的看碍事的也走了,也该回到“原位”了,“大家继续吃好喝好啊,刚才播出了一段小插曲,请见谅啊。” 行人见热闹也完了,赶紧都去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第二十章 苏醒【修改后】 “您醒啦。”时间可过得真快,一眨眼,这位妇女已被暮潇收留了有三天了。 妇女强硬撑起身体,眼睛朦胧地看见自己在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已被带到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来。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暮潇笑着回答道:“这里是暝都的罗门客栈,您现在在我房间,您已经昏睡了整整有三天时间了。我是作为游客而来到此处的,我叫北宫暮潇。在三天前您晕倒在这家客栈的门前,所以我就把您带了过来,我并没有什么恶意,请您放心。”暮潇把枕头往妇女身后贴上去,“大夫说了,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您就别勉强自己起来了。” 妇女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才发现自己脸上的那块面纱早已不见综影,“北宫姑娘,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把你吓坏了吧?” 暮潇摆了摆手,说道:“不,刚开始确实把我给吓着了,但现在已经没什么了,您不必自责。” “北宫姑娘你是个好人,收容我这个丑婆娘,而且还为我请大夫,我真是感激不尽。” “没什么,帮助有困难的人是应该的,况且我也只能做到如此,您不必言谢”暮潇停顿了一会儿,问:“您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会被伤成这样吗?” 妇女沉默而不言。 “您不想说也就不说了,每个人都会有难言之隐。”暮潇为妇女倒来一杯热水,几天时间,妇女已明显消瘦了许多,暮潇心底不免有些同情眼前的这妇女。她知道,对别人的怜悯只会让别人心里更加难受,所以她便不把这念头显露在脸上。 月如镜,少许夜雾弥曼在清冷的月光旁,星星点点闪烁璨耀。 “大婶,您早点睡吧。” “北宫姑娘我想了很久,我想我还是明天就离开吧。”妇女半闭着眼睛,被暮潇细心照顾的她终于脸上总算出现了少许红晕。 “为什么?您的身体还没有得以痊愈啊,还是需要休息的,过度劳累会……”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的,所以你就不要操心了。” “到底是什么急事啊?为何您会如此着急着走呢?”暮潇不明白,一个被人陷害的妇女会再度冒着生命危险出去。 妇女遥望着窗外,叙叙说道:“我有一个女儿名叫刘铭媛,在她出生时不久就被坏人给拐走了,这么多年以来都没她的消息,因此我才逼不得已出来找她。” “那您一定很爱你的女儿。”暮潇感叹道。一位母亲能为了子女而放弃生命也在所不惜,她何尝不能感受到呢? “是啊,我很爱她,哪一个母亲不会爱自己的女儿呢?其实我很愧疚,这么多年来多不能好好地陪在她身边。很多人都跟我说,铭儿是不可能找到的了,刚开始我还不相信,但后来反反复复都是如此,我也渐渐失去了信心。” “不,不是的。”暮潇紧紧握住了妇女的手,“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次你会冒着危险出来找她,也就表示您的信心还是挺满的,要不您还为什么会这么急忙地离开呢?” 妇女起先惊讶,但后来又微笑了起来。是啊,她绝对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我决定了,大婶如果您不介意我和您一起去吧?”暮潇坚定的目光望着妇女,妇女也不好拒绝,很难为情,“人多力量大嘛,我肯定能在一路上帮您不少的忙,更何况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唉,那好吧。北宫姑娘,那就拜托你了。” 第二十一章 隗颜【修改后】 此时,暮潇与妇女已来到了城郊。 山间绿树遍荫,野花斗艳,百鸟争鸣,如同一副山涧图,到处挥洒着迷人的气息。 暮潇与妇女并肩坐在草地上,风儿带来前所未有的舒意,不免令她们在饱受压力的同时得到了一丝安慰之感。突然,一匹匹快马的嘶叫与脚啼声打破了宁静,正慢慢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逼近着。 驾驭着马的是一群身穿护卫服的男人,前者腰间还佩带着一块金色的腰牌,看来这些人来意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纷纷下马,屈膝下跪,恭恭敬敬地说道:“小的们奉命前来邀请夫人去荣平王府做客。” 妇女见如此阵仗,冷哼一声,道:“你们家王爷‘请’我去他府上‘做客’能安什么好心?你们回去告诉他,就算我死也不会去的。” “夫人,您这样让我们很为难。” “为难?我倒不这样觉得,你们这样的狗奴才只会为那个狗王爷卖命,最后还不是照样有银子收吗?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得很,我是绝对不会去的,比起这个我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去办,你们走吧。” “夫人这可由不得你了,王爷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去,我们就算把你抬着,也要把你送到王爷面前。”言毕,领头的护卫向后面的随从们发出了命令,其他的护卫立马冲了上去。 暮潇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阻拦,“你们全部给我住手,没有我的准许,你们不可以……”话说到一半,暮潇的头部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敲了一下,导使全身无力,立即趴倒在地。 虽说是被来人下了重手,但还是能隐约的听到他们之间对话的。可恨的是,此人居然在她疏忽大意之时偷袭她。 “你们几个人赶快把柳荫带走吧。”这声音很柔细却有少不了的冰冷。可以说,袭击暮潇的人是女子所为。 “小的们在这里能得到隗颜姑娘相助,真是荣幸之极。” 隗颜?隗颜是谁呀?是指刚才的女子?隗颜的声音好像在某处听过,可就是回想不起来。 ------------------------------ 妇女在疯狂呐喊之下,终究还是被人生拉硬拽上了马车,而暮潇随着这一声声喊叫声中,意识在渐渐的消退下去。 隗颜眼见马车离她越来越远,便望向已昏厥过去的北宫暮潇。原本眼中的寒光逐渐转为犀利的憎恨。 “北宫暮潇,你也莫怪我,这是你们北宫家所要偿还于我的。”------------------------------ “上官宁峰你找我来究竟为了何事?”此时的柳荫根本动弹不得,双手都被死死捆绑着。 “其实也没什么,只想请夫人来叙叙旧。”阎平王在高堂上清闲地喝着茶,语气中未带有半点诚意,也未理会柳荫眼底所发出的仇恨。 “叙旧?我想阎平王应没有这个雅兴与我交谈吧。费了这么大的波折把我‘请’来你府中,更何况你又命人把我捆绑起来,恐怕事情没有你所说的如此简单吧。” “夫人果然聪明,可是你却弄错了一点,我并没有让人把夫人绑起来。”话音刚落,阎平王向身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柳荫立即得以松绑,“都怪本王的属下无礼,刚才如有什么冒犯之处请夫人见谅。” “别给我说这些客套的话,有什么要说就快点说吧,我没这么多闲杂的时间陪你耗。”柳荫微微起身,毫不避讳地瞪着阎平王。 贴身侍卫见状,不服气地抽出了剑,恐吓道:“柳荫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别以为王爷给你点面子就得意忘形了,你……” 阎平王平王眼看着自己最得力的属下就快要坏了他的大事,责斥道:“对夫人如此没大没小,小心我命人把你的脑袋摘了,清楚了还不赶紧给我退到一边去。” 贴身的侍卫突然间醒悟,明白自己的一时冲动差点坏了大事而愧疚不已,一声不吭地重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阎平王面向柳荫,一脸谄媚;“夫人,其实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肯不肯帮。” 第二十二章 无力反抗【修改后】 柳荫满怀疑惑地问道:“阎平王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夫人有所不知,燕南王滥用兵权差点夺走了本王的军马,企图篡夺皇位,因此想请夫人回去之后言劝丞相助我一臂之力,得以帮邢儿保住皇位。” “为何你自己不亲自去劝刘裕卿?” “如果本王劝说得了丞相,现在还哪会请夫人来府上呢?” 柳荫一口否决:“王爷,我想我实在帮不了你这个忙,你还是另请他人吧。” “为何?”随和的神情从他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流出一丝丝淡漠。 “刘裕卿早在两日前休了我,我现在想回丞相府都难。好了,我话说于此,我有事就先走了。”柳荫方想踏出门栏,身后阎平王的声音又再次响出。 “荫儿,请留步。” 柳荫想不到过了三十几年后他会再次这样呼喊她,使她的后背不禁微微僵直。 “荫儿,你是否还会像当初一样憎恨于我?”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直盯着柳荫的背影。如此的他还真让她一时间感觉有点不太适应。 “阎平王你贵为王爷,而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妇女,身份卑贱,又何谈得上什么恨或与不恨之分呢? “荫儿你真的这么恨我吗?当年我是……” “逼不得已?还是你想说你是为了权利呢?”柳荫反问道,双眸里布满了不可忽略的血丝。 “荫儿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要解释早在三十年前你就应该给我解释清楚了。请恕柳荫告退。” “荫儿,我看你是走不出去了。你不是曾今说我很卑鄙嘛,那今天我那能令你失望呢”阎平王的嘴边划过一丝诡笑,“来人,把柳夫人‘请’往地牢。” “是,属下遵命。” 护卫们粗鲁地把柳荫从堂内拉了出去。奇怪的是,柳荫并没有像先前的那样反抗,只是在被拖出去的那一刻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随着脸庞滑落而下,面容上的一道道丑陋的伤疤掩盖住了她的忧伤。这一局,她注定要输了。 媛儿,是娘对不住你,以后可能娘都无法再去寻找你了,娘只希望你过的日子能比我好,在别的道路是依然平安,这样娘也就放心了,我可怜的孩子…… --------------------------- “什么?你说夫人被阎平王的人给抓走了?”刘裕卿背对着李伯,让人无法推测到此刻他脸上所浮现的神情。 “是的,这消息千真万确,并无半点虚假。” “李伯,你马上派人监视着王爷府,如果上官穆云有任何举动马上回来向我禀报。还有,派人暗中保护夫人,别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是,我马上去办。”李波不禁有些欣喜。看来老爷还是担心着夫人的,唉,早知如此,又何必赶夫人走呢。 ------------------------------ “头好痛哦,可这又是哪里呢?”当暮潇醒来时,发现了自己已经被人带到一个昏暗潮湿的小屋子里。这个地方四处都布满了蜘蛛网,周围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不对,这种气味好像是…… 第二十三章 跟她有仇【修改后】 不对,这气味好像是迷魂散,怪不得现在的她浑身都没有力气。 忽然,小木屋的门被人狠狠地踹开了,光线直刺入眼球。 “喂,吃饭啦。”隗颜冷淡的话语打断了暮潇的沉思。 暮潇寻音望去,眼前所站的这位女子的容貌映入眼帘。 双眸似水,却带有隔人如千里的冰冷。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青丝随细风而舞动,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黑衣于地,上配绿色流苏,散出淡淡清香。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白色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虚无飘渺。 好一个秀丽的人儿啊! “是你把我来这里的吗?”暮潇轻声问道。 隗颜微微弯下腰,眼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恨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说吧,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何目的?”暮潇不是傻瓜,她可以看出眼前女子眼底里所带有的恨意,看来此事并没有这么容易就可以解决。 “目的?”隗颜两眼注视屋顶,出神似的凝想着。 暮潇见她久久不语,问道:“你有苦衷是吗?” 隗颜低下头,目光凶狠,让暮潇不禁一颤:“北宫暮潇你记住,我的名叫隗颜,与你们北宫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且,你北宫暮潇更是有欠于我,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我迟早都要向你讨回。” “我们北宫家到底欠了你什么?” “哼,欠了我什么?”隗颜瞳孔一缩,豁然捏住了暮潇的下巴,“你爹北宫痕害死了我的娘,你说你们北宫家是不是应该欠我一条人命?” 暮潇愣住了,她不相信她的爹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心中得爹永远都是慈祥的,他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暮潇脸上的神情都落入了隗颜的眼中,“看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啊,可是这就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 ----------------------------------- 地牢中弥漫着陈腐的臭味,正被狱卒用鞭子抽打着的囚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柳荫缩在牢房的角落中,身体不停地发抖,鲜红的鲜血像一朵朵娇艳的玫瑰染上了她的囚衣。 如今的她,脸上已看不出以往的坚定,只看得出她的恐惧。如果再生活在这个人间地狱里,她倒不如直接选择死亡。可是,现在只要还有一线的希望可以逃离这里,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逃出去,去找铭儿。想到这里,柳荫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她想通了,再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她应该尽快想出办法离开这里。 突然,牢房的门被人打开了,只见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被人推了进来。 那男人抬头望向了柳荫,开口说道:“夫人,都怪小的没用,还没能把您从这处鬼地方救出去倒被人抓了进来,是小的对不起您啊。” 夫人? 柳荫心头一震,猛地一抬头,那一张熟悉的面孔就浮现在她的眼前。 第二十四章 绝不听从【修改后】 “你是小六?”柳荫试问道。 因为男人的脸覆满了疤痕,这让柳荫无法从他的面容上来判断他究竟是谁。 小六像是听到了柳荫认出了他,激动得连滚带爬来到柳荫的裙摆下,拼命地磕着头。 柳荫被小六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弯下了腰,试图把他从冰冷的地板上扶起来,哪知小六拖着双腿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头对柳荫说:“夫人啊,您可知小的找你找得好苦啊,相爷在你离开府后就吩咐我要在暗中保护您,不得有半点损失,可我却在半途中把您给跟丢了,这就让了那些人有机可乘,把您给带来这种地方来受苦。夫人,是小的对不起您啊,现在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老天对我罪过的惩罚啊。” 柳荫听了小六的话不禁愣了一下,随后苦笑道:“呵呵,你们的相爷还会叫你来保护我?那肯定是他的一个目的罢了。” “夫人,您误会相爷了,其实……”小六欲想解释却被柳荫给打断了。 “好了小六,不用再为你们的相爷说好话了,他有什么目的我都知道,我只不过是在他人生中的一个不起眼的过路人,以前的我曾经害过他的红颜知己,想必就是那时他开始恨我,还好现在他终于休了我,不用再看到我这讨厌的害人精。” 小六心里可一点也不好受啊,看到夫人满面的悲伤他的心也跟着悲伤啊,明明以前夫人和相爷的感情是那么的好,但如今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以后的日子他也不敢再想象,现在唯一希望的是夫人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地牢的门被人狠狠地推开了,来人是一名年轻的狱卒。他一脸厌恶的看了柳荫和小六一眼,嫌弃般地将手中的牢饭往地上一丢,霎时,碗里的饭菜洒落了一地。 “你们两个想吃饭的就捡地上的饭菜吃吧,王爷吩咐了,这些饭菜已经是对你们最好的款待,谁叫你们是那丞相的人,你们如果还想活命的话最好乖乖听从王爷的话,不要像个傻子一样整天想着要从这里逃走。我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是逃不出这里的。这个地牢的四面八方都安排着精兵把守着,哪怕是玉皇大帝来也救不了你们,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做无用的抵抗了,只有效命于王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狱卒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彻底把小六给激怒了:“你这个小小的狱卒凭什么对我们的做法指手画脚的,我们要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教。” 眼看着小六要和狱卒打起来之际,柳荫一声呵斥把他们吓住了,“够了,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柳荫从来不对我自己曾经做的选择感到后悔,以前一样,现在也一样。如果他要把我杀了我也毫无怨言,但只要他记住,他的阴谋永远都不会得逞,只要有我柳荫在的一天。” 第二十五章 棋子【修改后】 “说吧隗姑娘,你究竟要我怎样做才会放我离开?”暮潇又一次无奈地问道。 唉,没办法,谁叫她现在被这该死迷魂散熏得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更别说要与眼前这位争辩了。 可是隗颜并没有要回答她问题的样子,暮潇只好认命的垂下头去继续睡她的觉。 天啊!你就忍心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个弱女子在这个阴暗的房子里过日子吗!? 就在暮潇埋怨上天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到了她耳中。 隗颜从木凳中站起身来,快步走去开门。暮潇慢慢睁开眼睛,打算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可没想到这一看却被吓一跳。 哇,这男人长得也太英俊了,一头乌黑的长发,额前的长刘海遮住了他的一边脸,可还是能看见他那道深深的疤痕。一袭黑衣,反而衬托了他身上的那原属于神秘黑暗的气质。 这古代的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才短短几天就让她见识到了两个美男,那往后的日子她还真是不敢想象啊。 暮潇隐隐从隗颜和那神秘男子的对话中听到那男子原来叫狄,还有他们口中说的什么主公之类的,八成又是什么大人物吧。听着隗颜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还夹杂着愤怒。似乎他们在争吵这什么吧。 算了,她不想知道,更不稀罕知道。 不过一晌功夫,房门又被踢开了。暮潇不想再睁开眼睛了,但只觉得身上的绳子被人狠狠地解开了,扯得暮潇不由得惊吓了起来。 “你走吧。”狄冷冷地凝视这暮潇,这让暮潇觉得很不满。 “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得走啊,谁知道你和那叫什么隗颜的是不是串通起来整我啊!”与其说不满,倒不如说她想把这两天被关在这里的所有怒气都发泄在狄的身上。 狄并没有理会暮潇,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最后还说了一句:“你走与否都与我无关,如果你想留在这里一辈子那你请便。” 暮潇眼呆呆的望这狄的背影,孤寂又带有潇洒。 看来他们还真打算放她离开啊,那当初又何必把她绑来这里呢。 这事也太莫名奇妙了!!!! ———————————————— 一间雅房里充满着暧/昧气息,坐在床/上衣冠不整的男人身边紧绕着几个妖娆的女人。 由于男子的半边脸已被银色面具所遮挡住,但是男人完美的轮廓依旧吸引着女人们,让她们的目光无法从这魅惑人心的脸庞上移开。而男人对于女人们活脱脱的引诱无动于衷,反而觉得有些厌恶,慵懒地半躺在床上。 这时,雅房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正是狄。 狄半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禀告主公,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把北宫暮潇放走了,可是隗颜似乎有很大的不服。” 面具男子缓缓抬起头来,从墨黑的眼睛里没有看出任何的波澜。 “不用理她,随她去吧,隗颜那边本座自会找人去解决。” “主公,属下不明,为何主公如今要放走北宫暮潇,如让隗颜断了她的命岂不是一了百了?” “狄,这你就不懂了。人生追求的是乐趣,如果没有了这样一枚有趣的棋子,这盘棋可就没意义了。”面具男子神情慵懒地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弯起一道嗜血的弧线。 狄不再出声,只定定地凝视着地板出神。 第二十六章 回忆【修改后】 直到现在,狄依旧记得在十年前的那一个冬天。 当时他只有十一岁。 那一年他被成天沉浸在赌博里的爹贩卖到了明坞帮,而当时的帮主是一个凶恶奸佞的老男人,他不做正事,一整天都泡在女人堆里,这让狄感到很反感。 本以为名震江湖的明坞帮却让如此愚蠢的男人来掌管,这不得不让狄对自己所在的帮派感到悲哀。 帮里的人对他的态度都很冷淡,有时他做错了什么那些人都会对他又打又骂,而现在脸上残留的这一道伤疤就是当时所留下的。 在狄进帮的两个月后,又有一批新人被迫加入了明坞帮。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如今明坞帮的现任帮主。 ———————————————————— “你叫狄?”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响起。 狄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默默低着头干活。 男孩慢慢俯下身来,用懒懒的语气道:“既然你不愿回答我,那就等我说完接下来的话你再考虑要不要回答吧。”男孩一把夺过狄手中的斧子,慢悠悠地替狄劈起柴来,“我想你应该明白现在的明坞帮根本就不可能重新称霸武林了吧?” 狄闷哼了一声,并不再说什么。 男孩会意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如今北宫痕成了武林霸主,而如果要明坞帮与处于现在这种状态的北魄宫相比简直是不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个帮派的帮主太儒弱了,而且如你所见,若让一个沉在花天酒地的男人去带领整个帮派,你说这明坞帮还会有将来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狄冷眼相视。如果他没猜错,眼前的这个人拥有着很大的野心。可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男孩收起笑脸,换而代之的只有冷峻。 “狄,和我一起改变明坞帮的将来,重振明坞帮吧。” 狄一下子惊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有自信地说出这句话?难道他真的有如此大的把握可以夺得帮主之位吗? 男孩似乎看出了狄内心的想法,邪魅一笑:“狄,难道你在害怕失败吗?” “不,我决不害怕。”狄的眼神渐渐变得寒冷起来。 —————————————————— 就在那天的夜晚,他们联手起来把明坞帮的帮主杀死了。 狄永远都不会忘记男孩杀害前任帮主那副嗜血的面孔。 尽管前任帮主狼狈地跪在地上,求他们放他一条生路。 或许是看到了前帮主的那狼狈相,狄不禁犹豫了一下。可站在身旁的男孩却大步走上前去,拿起手中的剑一把刺入了前帮主的心脏,并用凛然的语气对他说:“狄,记住,如要干出一番大事,就不得对任何人心软。” 也就是从那天起,男孩的脸上所戴的那副面具就再也没摘下来过,而对于男孩的身世他也未从听闻,唯一知道的只有男孩的名字。 他自称,寒尘。 第二十七章 不可理喻【修改后】 暮潇自从出了那阴暗潮湿的屋子之后就一直往北走,想试图回到柳荫被劫的那个地方。可是在这荒山野岭里任她怎么样走、怎么样窜,还是找不到脑海中呈现的那一片丛林。 唉~她不会就这么衰吧。在这个茫无人烟的山岭里,看来她要是不能变出一台gps导航器出来那她也甭想离开这里了。 “你还真有闲工夫在这里瞎耗啊。”来人鄙夷地语气让暮潇顿时来气了。 “我这哪是在瞎耗时间啊,你也不看看这座山岭有多难走出去。”暮潇忍不住抱怨道,可以看来人正用冷冽的目光打量着她,刚要骂出声的话只好吞回了肚子里去。 可恶啊,他用这种目光来看她让她不发抖都难了。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让人感到畏惧的,站在阳光下的他简直就是黑暗的存在,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地冷酷,使人一瞬间离不开眼球。 可这些人里并不包括暮潇,当她一想到这男人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把她送离这鬼地方,光是这一点她就被气得直跺脚。 没错,这男人就是让暮潇恨得咬牙切齿的狄。 “好吧,你叫狄是吧。你到底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与其要在这里玩游戏,我劝你还是到瞑都的阎平王府中去,你想要的人就在里面。”狄面无表情地对暮潇说道。 “啥?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是什么阎平王府?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找的人一定就在那里面,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骗我的?” “信不信由你,想出这座山你还是往东走吧。”说毕,一个黑影又消失在这丛山峻岭当中。 “诶!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啊,不把话说清楚就溜之大吉了,他还真当他自己要赶去投胎啊!!” “你刚才说谁不可理喻、?”刚刚消失的狄又不知何时折了回来,用他一贯的语气反问道。 “我当然是在说那该死的狄啦!”暮潇回过头来,一脸的不耐烦。可是又看见那熟悉的黑影,刹那间她只觉得有无数只乌鸦从她的头顶上飞过。 暮潇禁不住一声大喊:“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狄倒是无所谓的靠在树上:“我一直在这里,只是你太愚蠢没发现罢了。” “那你怎么还不走。” “我听到好像有人叫我的名字,所以……” 未等狄的话说完,暮潇倒是抢先了一步:“狄大爷啊,您老人家可能是听错了,您看这荒山野岭里渺无人烟的样子,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叫您的大名呢?”为了以防万一,暮潇多补充了一句:“当然,那也不可能是我啦。” “最好如此。”黑影又飘之而去。 啊啊啊,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若不是看他一副像谁欠他钱的样子,她早就开揍了。(守望小声嘀咕着:是你自己打不过别人吧。暮潇:去去去,闪一边去,信不信我没揍他我就揍你?守望泪奔:太无情了,连亲妈也不放过。众人齐扔果皮:亲妈?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后妈守望再次泪奔:绝对是……太无情了!!) 算了算了,现在重要是把大婶从那些坏人手中救出,总觉得那位大婶不是普通的妇人。。。。。。 第二十八章 好一个王府【修改后】 什么是倒霉?什么是悲催? 这两个词就像是为她量身订做一样,让她不想发疯都难了。 好不容易才走出了那一片阴森森的山岭,现在还得在这偌大的瞑都找一个阎平王府。 这不就是在为难她嘛?! 实在没有办法了,暮潇只好随便在路边拖一个人过来问路。 “这位兄台,请问去阎平王府的路该怎么走啊?” 路人用藐视的眼光打量着暮潇,这让暮潇下意识地去扯了扯胸前的衣服,就差没让她大喊非礼了。 随后,路人缓缓开口道,有些漫不经心道:“姑娘,就你这一身打扮要去阎平王府,恐怕……” 暮潇气不打一处。这什么人啊这是,说话慢慢吞吞的,话没说到一半又不说了,这不是摆明不把她当一回事的吗? 暮潇怒目而视,一手把那个可怜的路人的衣襟拽了起来。这下可把路人活生生地吓了一大跳。 “女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才会说出那种得罪您的话,小的知错,请姑娘饶命啊。” 而暮潇哪会这么容易地放过他。她又不是傻子,如果她放开了手,这个人肯定就会逃之夭夭了。现在,她当然要从这人的口中套出阎平王府的所在,要不她可不想再费劲找多另外一个人过来问。 “你竟敢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我好好想想要怎么处罚你。”暮潇狡黠一笑,“哼哼,念在你这么诚心求饶的份上,只要你说出阎平王府在哪里我就放过你。” 路人像是重新看到了生命的曙光,猛地点了点头:“只要女侠肯放过小的,小的做什么都愿意。姑娘如果要找阎平王府,沿着眼前这条小道走就可以到了。”路人顿了顿,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姑娘,恕小的冒犯,这阎平王府真的不是那么好进去的,那里戒备森严,只怕你一介女流要进去除非要得到阎平王的亲自批准,否则进不去都要被守军打一顿才可出来。” 暮潇明白这路人的话中的意思,可这趟混水她是非去不可了,因为大婶有难,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婶被害。 —————————————————— “啥?这就是阎平王府?”暮潇霍然间崩溃了。 这哪是一般王爷所居住的府邸啊,这简直就像是皇上住的宫殿嘛!! 华贵的房子四处都派有守卫军把守着,这气派连只蚊子都无法进得去,她总算是明白路人为何那样说了。 可是,这房子那么大,她该怎么样进去啊?她总不能提着剑直接杀进去吧,这么多的守军可不是她这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可以进得去的。动用武力不行,那她就用她那聪明的脑袋来想办法吧。 三千敌人奈我何。。。。。。 哇嘎嘎!!!! 第二十九章 没人性【修改后】 “该死的,少一条通道会死啊。”暮潇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此时的她已经成功地进入王府,可要说她怎么进入的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 “你是谁?”刚从王府里的茅厕出来的侍卫惊讶地看着正拼命从外墙翻过来的暮潇。只见暮潇听到来人的声音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忙地一跃,可这一跳却让她摔个满头包。 “气死我了。”暮潇转头看向那位害她倒霉的侍卫,一气之下把全部的怨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不由得破口大骂,“呵,老娘翻墙就翻墙了你还问我是谁。我是谁关你个p事啊,你今天惹火了姑奶奶你就别想逃。我告诉你,你今天的死期到了。”不由分说,暮潇一个拳头直砸向那位侍卫。 (守望:所以呢,这位无辜的侍卫,就这样华丽丽地晕了过去。唉,暮潇啊,别不听姐姐说,你实在……暮潇飘过,赏了作者大人一拳:你啥时又变成我姐了?去,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守望泪奔:太无情了暮潇翻了一个白眼:你恢复得太神速了) 暮潇一拳挥过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把人打昏了。真是的,她怎么就那么忍不住气啊。 她随手从身边捡起一根树棍,戳了一戳侍卫,但可怜的侍卫啊就是不醒。可恶啊,如果她这项伟绩被她老哥知道了她肯定会被老哥唠叨死的。诶,不对,现在在这座城里他老哥也不会知道她干了什么,况且她做的这些是为了就人命啊。人命关天,她不就打晕了一个侍卫嘛,有啥好怕的,不如,她就将计就计,假扮成侍卫混进王府可能就有机会知道大婶被关在什么地方呢。 嘿嘿,心动不如行动,马上进入角色扮演。 (守望无奈:你把人家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算是哪门子的角色扮演啊暮潇大吼:不把他身上的衣服扒光我怎么扮成他啊守望:凡是都要淡定啊,冲动是魔鬼暮潇:其实你不用说的,你才是真正的魔鬼啊) 回忆结束。 ———————————————————— 终于有机会接近大婶所在的地牢了。但暮潇总是觉得很不安,可能她害怕大婶会不会像电视剧所播的那样被严刑拷打。想到这儿,她就不禁冷颤起来。 “你进去前面的牢房给柳荫送饭去。”狱长面无表情的对暮潇命令道。 “是。”暮潇不由鄙夷起来,她从进到这个地牢开始就一直闻到浑浊的污水味,时不时还有老鼠从地牢的某个角落钻出来。倘若大婶真的在这里,那她非要把这里毁了不可。这哪是给人住的地方,就算是用来关犯人也不能这样惨无人道啊。 暮潇推开其中的一道狱门,抬眼看过去却愣住了。 “大婶……” 天啊,她不相信她看到的大婶成这副模样。 破旧的蔚蓝色衣裙已被皮鞭刮破,血渍渗透了衣服显露出来,而她头发乱得不能再乱。只是一眼,暮潇就忍不住愤怒,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一位手无寸铁的妇道人家?难道他们就这样没有了人性? 第三十章 逃离【修改后】 “喂,快点起来吃饭了。”暮潇故意提高声音,试图将昏睡过去的柳荫吵醒。 但是柳荫实在太累了,只怕暮潇的这一点声音没把柳荫给弄醒,倒把狱卒们给招来了。 好吧,没办法了,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先留着大婶睡吧,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再来把大婶带离这个鬼地方。反正现在她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因为牢门的钥匙她已经到手了,只要等待时机就得了。 暮潇轻轻地把牢饭放在了离柳荫最近的地方,尽量放低了脚步声离开了牢房。 —————————————————————— “大婶,大婶……” 柳荫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有人在叫唤她,慢慢睁开了双眼。、 “谁?是谁?你们怎么还不肯放过我。”听到柳荫差点惹来了狱卒们,暮潇连忙捂住了柳荫的嘴,对她做个噤声的手势。 柳荫也发现眼前穿着夜行衣的人不像是会害她的,反倒觉得有一丝熟悉感:“你究竟是谁。” 暮潇扯下蒙在脸上的黑色面布,一副美丽的面孔就这样展露在阴暗的地牢中。 “你是北宫姑娘?”柳荫怎么也想不到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 “正是。” “北宫姑娘怎么会来到这里?这是甚是危险啊。” “当然是来救大婶的了。”暮潇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 柳荫惊呼:“北宫姑娘你疯了,阎平王府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快,乘现在他们还没发现你之前,快点离开,要不被他们发现了就不妙了。” 暮潇无奈翻了一个白眼,拉起柳荫的手直往前走:“大婶,我来就是为了救你,既然我来了自然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 “北宫姑娘,请听我的一个请求行么?” “说吧,只要不是叫我离开就行了。” “在这地牢里我还想让你帮我带走一个人。” “没问题。”暮潇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老哥经常教她要行侠仗义,不要见死不救,而且大婶都出声相求了,哪有不帮之理? 柳荫抬起水眸,缓缓道:“他就在前面的那个牢房中,可是已经被鞭打得走不动了。如果北宫姑娘带不走两个人的话,那就只带走他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大婶,我可以的,相信我吧。”虽然有点麻烦。尽管有点底气不足,可后半句话她实在没勇气说出来了, —————————————————— “夫人,是你吗?”小六跌跌撞撞爬到柳荫跟前。 “小六,我们有救了。” 小六转头望向站在牢门旁的暮潇,赶忙磕头道谢。暮潇走了过去,背向他蹲了下来,示意小六上去。 “姑娘,你这是做甚?”小六不解。 “废话,当然是我来背你离开了。” 小六惊慌:“不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背小的呢?” 暮潇丝毫不理会小六的话,强行把小六背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被算计【修改后】 “快来人啊,有人劫狱了。”被打昏的狱卒突然醒来,看着暮潇那一身的黑衣就禁不住手脚直哆嗦。他跌跌撞撞地跑出狱牢,不停地大喊着。 柳荫向暮潇投以担忧的目光,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的紧张:“姑娘,这下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可能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抓我们。我和小六被抓住倒不要紧,但最重要的是姑娘啊。如果姑娘有什么事,这怎么让我心安啊?” 暮潇暗知眼前的形势对她不利,便回头对身后的柳荫道:“大婶,要不你先带着小六离开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这不行啊姑娘,要是你……” 暮潇微笑着,从眼中并没有看到一点的惧怕:“我会没事的,我既然能进来这里救你们,自然也会有办法出去。” “可是……”看着柳荫又想说些什么,暮潇却抢先了一步打断了柳荫的话。 “大婶你就别磨磨蹭蹭的了,快走吧,要不那些坏人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了。大婶,你听我说,我在这个狱牢的最里面那个狱房挖有了一个大洞,你只要从那里逃出去就可以到大街了。” 要说起那个大洞,暮潇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挖这个洞可花了她不少的体力啊,弄得她不仅腰痛,现在腿还痛呢。她只不过来劫个狱就要了她半条人命,那改天她去劫刑场还得了?! “姑娘,好像有人来了。”小六提醒道。 “什么!”暮潇吓了一跳。这么快就有人来了,可大婶还没逃出去呢,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宁峰夺门而入,那双得势的瞳眸紧紧盯着暮潇。 “荫儿,想不到你家相爷这么快就派人来就你了,看来他是真没有你就不行啊,这可出乎本王意料,本王本以为他会迟一点才会动手,没想到他就这么紧张他家的夫人,可是到最后还不是败在本王的计划。荫儿,你家相爷始终还是本王的手下败将啊,哈哈哈……” 暮潇有点气愤,打从一开始她就被这个老男人算计了?光是看到他用这种瞧不起的眼神看着她,她就很不爽了,现在他居然还大笑?! “喂,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大婶关起来,但是非法禁锢是犯法的。” 上官宁峰不屑地看了暮潇一样,冷声说道:“法?在这蜀封王朝里本王就是法。” 暮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难道你就是皇上?!”想想就不可能啊,堂堂的皇上怎么可能出现在王府啊? 上官宁峰低咳一声:“不是,本王是蜀封王朝的阎平王,可是本王拥有的权利比皇上还要多。” “噢!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名贪官,怪不得你的王府这么大。喂,你不会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想谋权篡位吧?告诉你,这种王爷我可见多了。” “小姑娘,乱说话到最后可是连小命都保不住的。”上官宁峰眯起双眸,全身散发出了吓人的气息。 第三十二章 计划成功【修改后】 “小姑娘,乱说话到最后可是连小命都保不住的。”上官宁峰眯起双眸,全身散发出了吓人的气息。” 暮潇轻挑双眉,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畏惧。她把小六交给柳荫,把他们两个护在了身后,随即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喂,那自称是阎平王的给我听好了,我行得稳坐得正,才不怕我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会给我惹来杀生之祸。如果你现在想杀人灭口的话那就尽管来好了。” “姑娘,说出的话就别后悔。”上官宁峰向身后的随从发出了信号,从头到尾,他都站在同一个地方,一步也没有移动过。 柳荫望向了上官宁峰,但当她看着上官宁峰眼睛里那令人厌恶的野心后,又把头偏向了另一边。 果然,上官宁峰还是没变。他,依旧像以前那样对皇位虎视眈眈。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不知道自己造下的罪孽有多深重。 狱卒们在看到上官宁峰发出的指令之后都挥舞着手上的剑,一窝蜂地冲向暮潇。面对这情景暮潇倒没有多大的感触,因为早在她进来着王府的时候她就预料到她会有这一劫。 暮潇闭上了眼睛,缓缓抽出了一直紧紧握在手里的仲葛剑。这把剑是哥哥交给她的,本打算不到关键的时候就不用的,可现在被情况所迫,只好派它上场了。但是,哥哥之前说这把剑碰到血后会恢复它原来的样子,这样不仅会使自己的身份暴露,甚至还会连累北魄宫…… 想到这里,暮潇不由得把剑收了回去,改用剑壳来对付这些人。 “大婶,趁现在,快走。”暮潇使出浑身解数,把狱卒全抵挡在了她的身前。 “不行姑娘,要走一起走,我决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不管的。”柳荫搀扶着受伤的小六,坚决的声音不禁让暮潇为之一怔。 暮潇沉思了半晌,而后答道:“好,要走一起走。”暮潇用剑柄把狱卒一个个都击倒在地,狱牢里顿时没有了紧迫的氛围,只剩下人痛苦的叫喊声。 趁着上官宁峰还没从惊讶中回神过来,暮潇拉着柳荫和小六逃进了狱牢最里面的那个狱房里,消失在了洞口的黑暗当中。 上官宁峰气愤地往倒在脚下的狱卒踢了一脚,骂道:“废物,全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女人也挡不住,那我养着你们作甚?” 狱卒忍着身上的疼痛,连忙起身跪了下来磕头:“王爷息怒,全是小的们不好,还请王爷开恩啊,千万别把小的们赶出王府啊。” “滚,全部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上官宁峰捶打着狱墙,抓狂似的表情让在场的狱卒都感觉到一阵阴森。 “是的王爷,小的们这就滚。” 待到狱卒们都走完了,上官宁峰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了暮潇消失的那间狱房。他冷哼一声,神情极为恐怖,不屑道:“刘裕卿,别以为我会就此罢休。你既然能派人到我这来抢人,那我也能从你那里抢走你所有的一切。” 第三十三章 月夜【修改后】 “大婶,到这里就安全了。”暮潇把柳荫和小六拉进了一个破旧的屋子中,刚才的打斗让暮潇消耗了将近全身的体力,现在的她也只好倚在屋子的门前。 柳荫从身上取出手绢,细心地为暮潇拭擦脸上的汗水。 “姑娘,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感觉到很累吧,你还是先去休息吧。”小六一瘸一拐地来到暮潇的面前,出口低声说道。 暮潇勉强地站了起来,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让她摔落在地,还好柳荫扶住了她。暮潇摆了摆手,朝小六说道:“无碍,我没事,倒还是你和大婶赶快进屋休息吧,这里面的房间我已经找过人打扫过了,放心去睡吧。而我就在这里替你们把风,如果那阎平王真的派人找到了这儿,我也好通知你们快走。” 柳荫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了暮潇的双手。从她的双眸中可看出浸在其中的泪水。 “姑娘,这一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可你却肯冒着生命危险赶来就我,这一恩情我柳荫必当铭记于心。” 小六重重地跪在地上,恳切地说道“姑娘,请允许我向你一拜。” 暮潇看着小六就要在她面前磕头,她不知要如何是好,她有些慌张地把小六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种小事那值得你们在这里谢来谢去的啊。好了,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养足精神,剩下就交给我吧。” 柳荫满怀感激的看了看暮潇,随后就对身后的小六道:“我们就听姑娘的话进屋休息吧,别让姑娘为难了。” 小六应了一声,跟在柳荫身后进入了屋子里。 暮潇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身体重重地往后倾,眼见着她就要倒落在地,就在最后的那一刻有人出手抱住了她。 ————————————————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夜晚中传来的花香到处弥漫。一草一木的影子被月光映在了墙壁上,一切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真实,它们相互交错着,似真而无,似真而幻。月光时不时被云朵所遮住,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是你!!”暮潇吃力地张开眼睛,眼睛失神。 上官闵阴那张迷人的俊脸出现在朦胧的月光当中,黑夜中蟋蟀欢快的叫声似乎在欢迎着他的到来。夜里刮起阵阵凉风,他那头细碎的长发随风摆动着。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而澄澈的眸子深情地凝视着暮潇,一袭白衣的他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一把折扇插在腰带之间,无疑使他增添多了一份气势。“北宫姑娘,别来无恙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暮潇惊呼道,还不时在上官闵阴的怀里向大门口望去。 上官闵阴宠溺一笑,而又故作无奈道:“原来北宫姑娘这么不信任我。放心吧,你私藏起柳荫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暮潇又再一次地惊讶道:“这种事你也会得知?!” 上官闵角微微翘起,最终还是被暮潇那副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 第三十四章 有喜欢的人 上官闵角微微翘起,他最终还是被暮潇那副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 暮潇不禁有些气恼,双手轻轻捶打着上官闵阴的胸口。 “喂,你笑什么呀?!” “没有,在下哪有笑了。” “你别想狡辩了,我刚才都看到了。” 上官闵阴抱着暮潇走往院子中的一张石凳上,把她放了下来。随后,上官闵阴举起了双手,道:“好吧,我投降,在下承认总行了吧。” 暮潇也不再逼问,她满脸得意地望着上官闵阴,又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正色道:“上官公子,我还没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我把柳大婶藏起来的?” 上官闵阴抽出插在腰间的扇子,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在暮潇身旁的另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出口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上官公子,可能你不知,我北宫暮潇不是这么好被人糊弄住的。”暮潇打了一个哈欠,单手扶头撑在石桌上。 “在下并没有想糊弄北宫暮潇的意思,只是事情并没有这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上官闵阴轻摇折扇,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隐藏着复杂的情愫。 这次轮到暮潇罢休了,既然他不想说,那她再强逼也是没用的。再说了,这位公子也不像是那种会去告密的小人,所以她这次就选择相信他一次。 “姑娘,你是否相信‘羁绊’?” 暮潇疑惑地看着上官闵阴,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下喜欢上一个我想爱但又不能爱的人。” “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暮潇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那简直就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只是她不知的是,在她惊讶的同时她的心在隐隐作痛,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她隐藏在眼底里的失落。 “可以这么说。” “哎呀,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被你看上了?快说,好让兄弟我帮你做媒。” 上官闵阴又再一次被逗笑了,“噗嗤”笑出声来:“兄弟?北宫姑娘你什么时候成了在下的兄弟了?” 暮潇顿时站起身,手用力拍了拍石桌:“谁说我不是你兄弟了,相识便是有缘,有缘自然要成好哥们啦。” “好好好,我们是兄弟。北宫姑娘,我很佩服你的那些大道理。” “是兄弟的话就说吧,你喜欢的姑娘是谁。”暮潇睁大眼睛等待着上官闵阴揭晓谜底。 “好吧,我说便是了。在下喜欢的人就是当今丞相的四女儿,刘铭媛。” “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没想到姑娘如此健忘,还记得姑娘与在下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上官闵阴轻笑道。 “ 当然记得啦,我们是在一家客栈里才认识的。” “那姑娘当时是否听到了一些食客在谈话的内容。” “好像是说刘府的夫人柳荫的四女儿不见了,而那个柳荫因此而发疯。难道,他们所说的柳荫是……” 第三十五章 竟然是她 “好像是说刘府的夫人柳荫的四女儿不见了,而那个柳荫因此而发疯。难道,他们所说的柳荫是……” 上官闵阴突然间严肃起来,那变脸的速度让暮潇彻彻底底地吓了一跳。他沉声地说道:“在下猜北宫姑娘已经想到那个人是谁了。没错,他们口中所说的就是被你救回的妇人。” 暮潇瞪大美眸,有些不敢相信地回头望了望柳荫所在的房间。随后,她仿佛还是不肯相信这就是事实,暗暗地拼命压下内心中激动的情绪。可是尽管这样做,她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上官闵阴潇洒地打开折扇,故意摆出了认真的姿态,一个字一个字的停顿道:“在、下、不、是、在、开、玩、笑。” 暮潇几乎吓得差点从石凳上摔了下来。 上官闵阴挑了挑眉,问道:“为何北宫姑娘要如此害怕?该不会是后悔救下了刘夫人了吧。” “不是,当然不是啦”暮潇急忙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我这样做会让我惹上朝廷中的人。” “哦?难道北宫姑娘不知道,自从你大闹阎平王府后就注定逃不过这种命运了吗?”上官闵阴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依旧玩弄着手中的折扇,仰着头凝望着夜空中的圆月。月光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显得孤寂而又迷人。 当然,就算暮潇是花痴,但她深知现在绝对不是欣赏帅哥的时候。她一屁股地坐在了地上,像个小孩似的懊悔地跺着脚,双手抱头低吼道:“我怎么做事就那么不用大脑啊,早知道我就不跟那该死的阎平王正面对抗了。如果他敢来招惹我,我就先把他踹到水池里去,然后在放几只狼狗去咬死他,我骂死他祖宗十八代@#¥%&#@¥……(以下省略一万个字)” 上官闵阴听得一头黑线,而后又合上了折扇,叹了一口气:“北宫姑娘,你也别烦恼了,有些事情就是注定的,你想改也改不了啊。” 暮潇无奈,只好乖乖埋下头坐在地上。 她答应过哥不在外面惹事生非,现在倒好,一时的不忍给她带了这样一个祸事,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平平静静的度过。 半晌,暮潇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来,朝上官闵阴笑嘻嘻地说道:“放心吧,这种倒霉的事情一定还轮不到我。我不管那阎平王的权利有多大,他要是敢来惹我,我一定奉陪到底。” 上官闵阴弯起了唇角,眸子也随着暮潇的笑声而越来越深邃。 暮潇伸了个懒腰,神情慵懒地向上官闵阴问道:“对了,你不走吗?” “难道北宫姑娘很希望在下离开?” 上官闵阴半开玩笑道。 “随你便,想留下就留下,不想留下的你可以离开,只是不要暴露我们的行踪就得了。” “如果在下说想随北宫姑娘一同把刘夫人送回刘府呢?” 第三十六章 自导自演的戏 “如果在下说想随北宫姑娘一同把刘夫人送回刘府呢?” ———————————————————— 翌日。 “北宫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啊。”柳荫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不解地看着暮潇。 暮潇微笑着回答道:“等到了之后自然就会知道。”而后,又朝正驾驶马车的上官闵阴叫道:“喂,上官。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就快到了,你啊就耐心一点吧。”上官闵阴一边驾驶马车,一边观赏这路边的景色,可他那双墨黑的眼睛里却含着许多复杂的情愫。他突然间微微笑了一声,用任何人也无法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潇儿,游戏开始了。” 马车进入了瞑都的中心地区,城里的繁荣一览无余。大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暮潇看了一眼靠在马车上熟睡的柳荫,在确认她睡着了之后,再蹑手蹑脚地挪到离马车驾驶座位最近的位置上,掀开了马车门前的门帘,轻声地对上官闵阴和小六问道:“我们这样不问大婶的意见就随便送她回府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小六第一个回应道:“北宫姑娘你有所不知啊,夫人的脾气很倔,如果向她提出要送她回丞相府的话,夫人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更何况相爷这次伤夫人实在是太深了。” 暮潇打了一个响指,对小六说:“小六,你能否告诉我,你们家相爷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婶的事?” 小六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随后像讲述一个故事一样地陈述:“我们家相爷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阎平王有预谋,他想要拿夫人来威胁相爷,以助他能在朝廷中取得更高的权利。从那之后,相爷就一直担忧着夫人的安危,甚至是日日夜夜不能安心入睡。就是在这个时候,夫人由于太牵挂四小姐了,精神也有很大的失常。于是,相爷就想,如果他对夫人渐渐不同于往日的话,会不会就能使阎平王不伤害到夫人。就这样,相爷对夫人的态度越来越凶,到最后竟然写给了夫人一封休书,你们看,就连现在夫人脸上的那道伤疤也是相爷忍着心中的痛苦,命人……”小六说到这里,眼泪已经禁不住滴落下来。他用袖子用力擦了擦之后,又接着道:“本来,相爷以为这样做会让阎平王伤害不到夫人,可谁知后来,夫人还是被阎平王的人给抓起来了。王爷得知后很是后悔,后悔当初把夫人赶出府,相爷还说阎平王实在太残忍了,就连这样的夫人也要抓起来折磨。说起来,现在我也很后悔,如果不是我没有保护好夫人,夫人也不会弄得今日如此狼狈……”暮潇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小六的肩膀:“你也别自责了,你家相爷费了这么多心思自导自演地演下了这样一场戏,但最后还是被那个卑鄙小人识破了,怪也只能怪阎平王那个人太阴险了。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把大婶送回贵府上,让你家相爷好好解释一下吧,相信大婶会原谅他的。” 第三十七章 借宿 暮潇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小六的肩膀:“你也别自责了,你家相爷费了这么多心思自导自演地演下了这样一场戏,但最后还是被那个卑鄙小人识破了,怪也只能怪阎平王那个人太阴险了。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把大婶送回贵府上,让你家相爷好好解释一下吧,相信大婶会原谅他的。” 小六哀叹道:“但愿如此吧。”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车厢内被他们原以为是睡着的柳荫,已经在暮潇离开位置的时候醒了,不可否认,柳荫已把小六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并且自己还默默流下了眼泪…… ———————————————————————— 马车终于在丞相府大门前停下。当柳荫掀开门帘时,身体猛然一震。 丞相府门前早已挤满了人,丫鬟、侍从都低着头跪在地上,为首在最前面站着的是当朝丞相刘裕卿。 在刘裕卿的眼中已找不到第二个人的存在,在他的眼里只有柳荫。当他看到柳荫时,眼里除了思念还有着愧疚。此刻,他是多么想上前去向柳荫道歉,去说明这所有的一切,可是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怕这样做会使柳荫更加恨他,所以他只能悄悄凝视着她。 柳荫默然下了马车,接着急步走到了刘裕卿的面前。刘裕卿满是疑惑于柳荫的举动,刚想开口说话时,柳荫却出手甩给了刘裕卿一个耳光。 众人惊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解。但这些人之中并不包括他,上官闵阴。对于这种情况,他依旧是以微笑面对大家,从他的双眸中也未曾发现过一丝的波澜。 暮潇和小六都不禁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道:“其实大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柳荫沉默了一会儿,注视着刘裕卿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难道你宁愿独自一个人去面对也不愿告诉我吗?刘裕卿,你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上官宁峰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吗?” 刘裕卿别过头去,显然是不敢回答柳荫所提出的问题。 柳荫拨开人群,大步地往府里迈进。由于她是背对这众人,所以大家都无法看到此时柳荫脸上的神情,她沉声地说:“裕卿,别再想把我推开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另外,那封休书我已经撕了,当作没有这事的发生吧。” 望着柳荫孤独离去的背影,刘裕卿的内心自然是非常痛苦的,可是他现在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转身对上官闵:“老臣刘裕卿参见……”可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上官闵阴已经拿起折扇挡在刘裕卿的嘴前,示意他不要继续往下说。 刘裕卿看了一眼站在上官闵阴身旁的暮潇,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明了,所以并没有往下说下去,只是站在原处,等待着上官闵阴的吩咐。 “刘丞相,我与这位姑娘赶了一天的路程也累了,能否请刘丞相借宿一天呢?”上官闵阴礼貌地说道。 “公子与姑娘请便,老夫不知怎么样才能报答你们的恩情,还望别嫌本府简陋才是啊,有什么吩咐就尽管提出来吧。” “那就有劳丞相了。”上官闵阴拉着暮潇的手,在众多丫鬟的陪伴下也走进了丞相府。 小六上前一步,似乎想请求刘裕卿惩罚自己,可刘裕卿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小六啊,你也别再自责了,这不怪你。夫人说得对,都是我把上官宁峰想得太简单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的。”小六眼眶一红,哽咽道:“相爷,你没错,错的只有上官宁峰一个人,他总会有报应的。” 刘裕卿仰头望着那被乌云所掩盖的蓝天,低声道:“但愿也会有雨过天晴的一天吧。” ps:守望求收藏和推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