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土》 二十九 喜结连理 下 玉玲妈心里有愧,总觉得对不起玲子,本想体面地为她办一个象样的婚礼,铁牛一出事,花了那么多钱,打乱了计划,公司拿不出钱,只好动用私房钱了,好在危机过去了,玲子她爸说的没错,只要公司正常经营,陈家垮不了。天来有钱,就是玲子有钱,玲子有钱,就是公司有钱,只要玲子在张家有地位,关键时候,玲子一句话,钱也就过来了。故此,嫁妆的事不能含糊,它关系到玲子未来的地位问题。狠狠心,拿出私房所有,单独对玉玲说:“咱家只剩这一百三十万,一百二十万做为你的陪嫁,十万你看着买点什么。” “妈,我不要陪嫁,这钱你放着,不一定什么时候要用。”陈玉玲说。 “这钱在我手里没用,家里用钱你爸爸会给的,咱不能让你婆家看不起。”乔翠花说。 “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用买,这一百万我收着,那三十万你留着,等五一后我把这一百万借给我哥做生意。”陈玉玲说。 “不借给他,我不想让他跟着他老丈人干了。”乔翠花说。 “妈,一次失误不等于一辈子失误,我哥刚摸出门道,帮他一把,或许就成功了。他老丈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人,不然不会挣那么多的钱。”陈玉玲说。 “钱再多也不够他们赔。”乔翠花说。 “我相信哥哥的能力,一定会干好,如果有项目,我再借一百万给他。”陈玉玲说。 “你哪有钱。”乔翠花说。 “天来的钱不就是我的钱。”陈玉玲说。 “你能当了家?”乔翠花说。 “有你支持,那有不当家的理。”陈玉玲说。 听着玉玲的回话,玉玲妈暗自庆幸,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在推让中玉玲收下一百二十万,衣服首饰不用买,以上买的不少,都是新的,一百二十万的陪嫁钱完全可以压过对方。洪斌打听到天来的老家有压箱钱的规矩,告知玉玲妈,也就是说娘家放钱进箱子,让婆家公婆翻看,如果看了,加倍放钱进去,如果认为自家实力不够,不看,也就算了,玉玲妈为了给女儿长脸,把仅余的十万元也放进了放嫁妆的箱子里。五一那天一早,洪斌按照玉玲妈的吩咐,带领送嫁妆的队伍赶到天来家,呈上清单,天来看了看,交给妈妈,妈妈看后,说:“亲家大方,始料不及。” “老婶子,箱子你得看,等着你添箱呢。”张洪斌说。 “我们小户人家,不看也罢。”天来妈说。 “那可不行,你看了我们可以跟着看,一同赏光。”张洪斌说。 “妈,看吧,玉玲妈不会难为你的。”张天来说。 天来妈要过钥匙,打开箱子,里面有衣服首饰之类,箱底下放着崭新的十万元,不由得惊叹:大户人家大手笔。把天来叫进里屋,说:“有现钱吗?” 天来从柜子里取出二十万交给妈妈,说:“放进箱子里吧。” 天来妈从未见过这么多钱,满脸含笑,把钱放进箱子,拿喜糖分发与大家,说:“请坐,吃喜糖。” 乔远按照天来的吩咐,为送嫁妆的八人每人封了二百元的红包,支应到婚礼举行地点欣悦大酒店侯着。不多时,天明进来,说:“迎亲车队会齐,准备出发。” 天来安排天成、明军看家,天明随自己迎亲,其余人等到欣悦大酒店侯着。婚礼如期正常进行,宏大场面自不必说,天来妈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如今身临其境,自然是满心欢喜。结婚第三天,也就是五月三号,玉玲妈带领铁牛、海蓝看闺女,添箱子,玉玲妈手头空了,拿不出象样的钱物,便提前与玉玲沟通,一套首饰,两套衣服,没有随嫁妆送出,权做添箱之礼,铁牛看不过去,自己拿出一万元添上。第四天,天来陪玉玲回娘家,为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一人买了一身衣服,花六万元为妈妈、嫂嫂各买了一套首饰,海蓝赞不绝口,咵赞玉玲大方。天来的手提电话响了,接听后,说:“妈,你们谈,我有事出去一会儿,放心,不误中午吃饭。” “早点回来。”乔翠花说。 “去去就回,很快。”张天来说。 天来走后,玉玲拿出一张存单,说:“妈,我知道你手头空了,这是我平时积下的,天来不知道,你收着。” 玉玲妈接过一看,说:“我不相信,才结婚四天就积下二十万。” “其中有订婚礼金四万,有爸爸给的,也有天来给的,都是我当闺女的时候积下的。”陈玉玲说。 “那好,我先用着,等有钱了还你。”乔翠花说。 “玉玲,我借钱的事你给天来说了没有。”陈铁牛说。 “没有。反正家里的钱我掌管着,说不说都一样。”陈玉玲说。 “那可不行,两口子过日子,钱要用的明白。”乔翠花说。 “哥,这样吧,天来回来后,你向他提,估计他不会不同意。”陈玉玲说。 “玲子,天来待你如何?”乔翠花说。 “才结婚四天,好坏分不出来,谁知道以后怎么着,不过,他对我挺放心的,把经济大权交给我。”陈玉玲说。 “那就好,他真心对你,你也得真心对他,有事商量着办。”乔翠花说。 十一点多,天来返回,玉玲问什么事,说:“工地上有点纠纷,其他人解决不了,现在没事了。” 铁牛把借钱的事说了,天来自思,一百二十万的嫁妆都没有突破,借又何妨,指着玉玲说:“当家的在此,何必给我说,她同意我就同意,她不同意我也同意。” “玉玲,权力放给你了,你说怎么办?放心,我一定还你。”陈铁牛说。 “好吧,明天给你送来。”陈玉玲说。 吃罢午饭,天来、玉玲回家,短暂休息之后,玉玲到储蓄所办了一个一百万元的存折,回娘家交予铁牛,说:“哥,一定用好,我等着你发财。” “我发财了,有你一份。”陈铁牛说。 “尽管用,我什么都不图。”陈玉玲说。 “话虽如此说,不能忘了你,不过,如果接到大项目,这些钱远远不够,还请支持。”陈铁牛说。 “真有大项目,再支持你二百万,另外的二百万和现在这钱不同,我是要分利的。”陈玉玲说。 “有你做后盾,发财有望了。”陈铁牛说。 “玲子,紧着点,不要被他耍了。”乔翠花说。 “妈,你怎么不相信儿子。”陈铁牛说。 “赔的还不够,不敲打着,啥时能长心眼儿。”乔翠花说。 玉玲与妈妈说了一会儿话,告辞回家。婚后第五天,有关婚礼的过程走完,已经无事可办,天来妈对天来说:“咱们回老家一趟,再办一次婚礼,让乡亲们知道。” “不必了吧,玉玲肯定不同意。”张天来说。 “你给她说说。”天来妈说。 “我就不同意,给她说干啥。”张天来说。 “这些年,亲戚街坊的婚丧嫁娶,咱们都随了礼,不趁此收一点,吃亏大了。”天来妈说。 “那一点钱,不够来回的路费。”张天来说。 “不办婚礼也得回去,按老家的规矩,新媳妇得认亲。”天来妈说。 “现在很忙,春节回去再认。”张天来说。 “不行,我等不及,我已经来这里一年多了,想回老家看看。”天来妈说。 天来明白妈妈的心思,好不容易熬成婆子,如今富贵了,不回家看看,好比锦衣夜行,有谁知道,这点愿望,必须满足妈妈,说:“回家认亲可以,但不能举办婚礼,咱不在乎那点礼金,让人知道了不好看。” “只要回家,一切随你。”天来妈说。 天来把妈妈的想法告诉玉玲,玉玲起初不同意,天来解释:认亲是新媳妇必走的路,是老家一带的规矩,不然,不知道和谁家是近门是亲戚,街坊邻居会说咱们不近人情,不明事理。如此一说,玉玲也便同意了。天来买了三张卧铺票,和玉玲、妈妈一起,踏上了回乡之旅。不由得感慨:故乡呀故乡,久违了,我回来了。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三十 志得意满 上 曲指算来,天来离家已有五年零四个月,虽说漫长,却又及其短暂,回味悠长,似乎有很多事要办,又似乎办无事可办,似是而非,总觉得少了什么,对了,同龄人中,大都有了儿子,大的有七八岁,小的也有三四岁,极其普通,妈妈要的,正是孙子,媳妇到手,还愁没有,大器晚成,必有后福,不由得笑了。 “天来,到家了。”天来妈说。 天来在欣喜的睡梦中醒来,睁眼一看,出租车停在门口,说:“好甜的一觉,到家了。” 老虎听见汽车喇叭响,出门迎接,说:“家里去,东西我搬。” 天来、玉玲、天来妈进院,打眼一看,和去年走的时候一样,老虎搬东西进屋,说“进屋去,看看,有变化没有。” 天来妈进屋,说:“家看的好,谢谢你了。” “老婶子,请放心,有我照看,不会有差错。”李老虎说。 “老虎,今天不说了,明天我领着媳妇认亲,先到近门家里认认。”天来妈说。 “上午,你们近门先认亲,下午,我请天来媳妇到我家认亲,论交情,咱们村就我家和天来媳妇有亲戚。”李老虎说。 “是的。后天我领着天来、玉玲到他舅舅家认亲,照礼说春节时再去舅舅家,春节说不准能够回来,这次一并认了。”天来妈说。 “考虑的对,我去通知他们。”老虎说。 老虎骑摩托前往天来的舅舅家报喜,天来到文方家告知明天到近门拜亲,做好一应准备。第二天上午,玉玲在玉玲妈、文方婶子的陪同下一家一家地认亲,无非是这家坐坐,那家看看,论辈分该叫什么就叫什么,一共十五家张家近门,于十一点钟即告结束。认亲当中,可能是文方与近门沟通过,按时下近门认亲礼,一般每家五元,却封了十元,天明、天成跟着天来干活,得到了不少实惠,每家封了两千元,一共收到四千一百三十元礼金,虽然礼金不多,按文方婶子的说法,是亲族的心意。下午,老虎请玉玲家里认亲,天来妈向玉玲解释:但凡娘家亲戚,在本村的娘家同村闺女,都得相认,老虎与你娘家有亲,按辈分应该叫他叔,应该去。接着,天来把之间的关系介绍了,玉玲明白后在天来妈的陪同下前往。老虎也不错,封了两千元的认亲礼,天来妈认为太多,一百就行。老虎说不多,明军跟着天来,表示心意。给儿媳妇的礼金天来妈不好辞让,也便受了,有情后补吧。很显然,天明、天成、老虎三家,是沟通好了的,如果没有沟通不可能如此大方,只能随行就市,一家十元了事,老虎好说,直接得了有关天来的好处,天明、天成虽然也受惠不少,但不在家,家属不知轻重,不提前说好,不会出此重礼。老虎明白,除却洪斌给的一万不说,自己的儿子跟着天来,工资一点不少,凭着老乡交情,一次分得了两千,又一次分得了一千六,感情投资很重要,天来高兴了,会加倍奉还的,投一赚二 ,甚至更多,只赚不赔的生意,不做若何。再者,玉玲好呆是个科级干部,嫁给本村的天来,回家认亲,只收了几百元的礼金,脸面上过不去,不笑掉大牙才怪,可能老板的女儿不在乎这点钱,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天来长脸是正理。第三天,天来妈领着天来、玉玲到自己的娘家认亲,娘家近门一共十家,天来妈备了十份礼物,一家一份,天来妈和天来的大妗领着玉玲逐一拜认了近亲,八家近亲一家封了十元,两位舅舅一家各封了一百元,一共收到认亲礼二百八十元。之后,大舅提议应该摆酒席庆贺,天来认为不合适,人家会误认为借此收礼,乡亲们不容易,可能适得其反,舅舅理解了,不再坚持。天来拿出一千元,说:“大舅,去镇上买些酒菜,让今天拜认的亲戚来家一叙。” “不用,听说你今天来,我和你二舅已经备好了酒菜,他们不一会儿就来。”大舅说。 “舅舅,你们也不容易,只当是我对你们的补偿。”张天来说。 “不象前几年,手头拘结,现在好了,那能接外甥的钱。”二舅说。 “他舅,就收下吧,只当是我出的。”天来妈说。 “老姐,你能挣钱?”大舅说。 “我给亲家看场子,挣了两千多。”天来妈说。 “舅舅,收下吧,要嫌少,再加一千。”张天来说。 “不可,好,收下。”大舅说。 “天来,双林去年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家呆着没事,让他跟着你干,行不?”二舅说。 天来知道,双林是大舅的儿子,可能是大舅不好开口,让二舅说的,当下情形,安排一个人不成问题,说:“只要大舅信得过,舍得儿子外出,可以。” “只怕你不收,既然你同意,舍得。”大舅说。 “那好,走的时候跟我一起走。”张天来说。 正说着,一个年轻后生进来,说:“天来哥,可把你盼回来了。” 天来站起,拍着年轻后生的肩膀,说:“我也想你。双林,有何打算?” “没有打算,只想跟着你混口饭吃。”王双林说。“你爸说了,我已经同意。”张天来说。 “以上不注意,双林长的和天来一模一样。”天来妈说。 “外甥似舅,表兄表弟长的相像多的是。”二舅说。 天来打量双林,好像前几年镜子里的自己,讨人喜爱,出去混混,见见世面,历练一番,表现不会差,说:“双林一表人才,只要努力,前途看好。” “不要咵他,有碗饭吃就不错。”大舅说。 “大姑,你好,一年不见,很想念你。”双林说后跪下给天来妈磕头,天来妈忙上前扶起,说:“孩子,跟着天来好好干,大姑亏待不了你。” 一辆面包车停在门口,刘合力下车进来,天来迎了出去,说:“那阵风把你吹来。” “听说你回家省亲,就追了来。昨天晚上到家,今天上午去你家找你,一打听,你来舅舅家了,这不,赶来了。”刘合力说。 “怎么说你才好,大老远回来,得不偿失。”张天来说。 “不止为此,前年春节咱俩说过,搞个同学聚会,去年春节你没有回来,弄得我没有面子,现在回来了,同学们聚一聚。”刘合力说。 “向同学们解释,都怪我,这次补上。”张天来说。 “那感情好,我安排,明天如何?”刘合力说。 “你看着办。”张天来说。 刘合力从车里搬出两件酒,两条喜梅烟,一兜熟牛肉,一兜熟猪头肉,说:“今天在这里混饭吃。” 天来吩咐双林把东西搬进屋里,说:“自家同学,不要不好意思。” 吃罢饭,刘合力送天来妈、天来、玉玲回家,约定明天上午十点来接,一定带着夫人,同学们很想一睹陈主任的芳容。第四天上午,刘合力准时来接,天来、玉玲随车而去,首先到店里参观,天来、玉玲感觉良好,夸赞刘合力经营有方,刘合力自得其乐,吹嘘前途无量,合作愉快。之后,来到供销社饭店,能够通知到的同学基本到齐,见天来、玉玲进来,全部起立,鼓掌欢迎。如此这般,搞得天来不好意思,同学嘛,何必如此,平等交流为好,本为普通的同学聚会,好象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一辆桑塔纳轿车驶来,刘合力迎了出去,请出一人,领至天来跟前,说:“天来,咱们同学王新礼,咱们镇的大镇长。” 天来与其握手,说:“幸会,幸会,想不到你也会来。” “怎么不会来,大经理省亲,那有慢待之理。”王新礼说。 “王镇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天来的夫人,新时代诗人,陈玉玲主任。”刘合力说。 王新礼与玉玲握手,说:“陈主任,小镇条件差,招待不周,请海涵。” “见外了,这里是我的家。”陈玉玲说。 刘合力从提包里掏出两本画报,说:“王镇长,你看,上面有陈主任的诗和照片。” 王新礼接过画报,看看照片,看看玉玲,说:“不错,很像,名不虚传。” 王新礼这么一说,众人围了过来,把头伸的老长,咋咋称奇,但王新礼没有松手,谁也不敢夺过画报细看,良久,王新礼看完一本,并让了出去,又看另一本,说:“人如其诗,心灵美,时代的强音。”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三十 志得意满 中 刘合力一共邀请了二十二位同学,全部到齐,加上自己和玉玲,一共二十四位,分三桌,服务员端菜上桌,各就各位,八位农民同学坐了一桌,八位不带长的一般干部坐了一桌,两位镇直机关副站长、一位镇党委组织委员、一位镇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王新礼、刘合力、天来、玉玲坐一桌。不难看出,同学聚会也分三六九等,身份高低,农民不敢往干部行列里凑,一般干部不敢往领导干部行列里凑,除非只有一桌,天来、刘合力是商界成功人士,自然有和领导坐在一起的资本,也就当仁不让了。刘合力自觉聪明老道,扒上了天来的大粗腿,大发其财,游刃于镇政府和商界之间,自然是春风得意,站起来,说:“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是同学聚会,又是欢迎会,天来同学不远万里,回乡省亲,我们聊尽地主之谊,表示欢迎,鼓掌。” 刘合力带头鼓掌,大家紧跟鼓掌,掌声经久不息,王新礼起身,摆手示意停下,说:“大家一条心,黄土变成金。我希望咱们同学团结共进,努力奋斗,争做勤劳致富的带头人,为本镇的经济发展做贡献,在这方面,合力、天来做得好,我们要向他俩学习。我做为一镇之长,才具平平,但支持大家的心不变。” 众人鼓掌。 “天来同学,你也说两句?”刘合力说。 天来站起,目视一周,说:“感谢大家,面对同窗好友,我无言以对,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没有为家乡做点什么,心里有愧,在此表示歉意。” “过谦了,你对我的帮助就很大,天明跟着你发财,有这些就足够。”刘合力说。 “那是应该做的,不值得说。”张天来说。 “天来,本镇的发展还望你出力,我敬你一杯。”王新礼说。 天来与王新礼碰杯喝下,大家陪着喝下,一直喝了六杯,一位一般干部桌上的女同学过来,说:“镇长、天来,敬二位一杯。” 天来一进来就注意到她了,只是碍于人多,不便于单独打招呼,她叫王春燕,学校里的校花,至今记忆犹新,只是上中专以后的情形不清楚,说:“春燕同学,出落的更漂亮了,不是同学聚会,真不敢认你。” “你是贵人多忘事,喝一杯。”王春燕说。 王新礼、王春燕、天来碰杯喝下,王春燕又凑到玉玲面前,说:“我们小地方的人不懂规矩,陈主任不要嫌弃,咱俩喝一杯。” 玉玲表示不会喝酒,象征性地抿了一点。 “天来好艳福,娶了个领导干部做老婆,我们镇长没有那个福分,县长也没有那个福分,要珍惜哟。”王春燕说。 “我不行,老婆至今还是一般干部。”王新礼说。 “你与天来不可比,你是科级干部,陈主任也是科级干部,天来能把科级干部弄到手,你说水平有多高。”刘合力说。 “别给我戴高帽,我是打工的。”张天来说。 “不要自谦,水平高自有高的道理。天来,最近见过邱红没有。”王新礼说。 “我们有业务合作,不断见面。”张天来说。 “你们是商界的佼佼者,我希望你们为本镇的建设出力。”王新礼说。 “惭愧的很,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条件一定效劳。”张天来说。 “不在一时,有心就行。”王新礼说。 “有时间到广州,不要忘了我,别的不行,接待好不成问题。”张天来说。 “先谢谢。”王新礼说。 几轮酒下肚,同学之间互相碰酒敬酒,说笑戏骂,喝得一塌糊涂,没有了农民与干部的界限,找到了平等的感觉。酒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喝多了难受,也误事,但却可以毫无顾及地说话,说出平时不敢说的话,谁也不会把醉话当真。酒席结束,王新礼派车送天来、玉玲回家。第二天上午,天来、玉玲刚起床,王春燕带着镇政府小车来接,说是王镇长有请,天来、玉玲推辞不掉,随车而去。车到镇政府,王新礼迎上去,王春燕下车,王新礼上车,带领天来、玉玲参观了三家镇办企业,王新礼让天来提出意见,发表看法,天来对行业不熟悉,不便说话,王新礼不在勉强。中午,镇政府设宴招待,作陪的有王新礼、王春燕、政府办的李副主任、河湾寨的支书、村长。席间,王新礼有意让天来投资办厂,天来认为没项目可搞,即使有也把握不好,但盛情难却,说:“我是做工程的,对经营工厂不在行,如果有项目,可以议议。” 王新礼、王春燕说了几个项目,天来认为风险太大,未予表态,问的没办法了,说:“去年广州的朋友到我们村,对村里的油坊感兴趣,可惜没有了。” “打油能挣几个钱。”王春燕说。 “不要小看传统工艺,现在的人有怀旧感,吃不惯榨油机挤出的油,总觉得油坊制作的油味道好,如果改进工艺,营造销售渠道,提高效率,效果不会太差。”天来说。 “说说看。”王新礼说。 “咱们是农业镇,工业基础薄弱,如果经营的好,可以转化卖粮难的问题,对于提高农民收入,有着促进的作用。”张天来说。 “对路,只是按老办法搞,提高不了产量。”王新礼说。 “制作工艺按传统工艺搞,牲口拉碾改成电碾,人工打油改成油压机械打油,都有现成设备,买回安上就行,此种办法打出的油和原来的一样,趁着打油师父还没有作古,应抓紧抢救。”张天来说。 “天来,你就办个油厂,镇里支持。”王新礼说。 “我不行,鞭长莫及,办不好。”张天来说。 “春燕,你办如何?”王新礼说。 “我倒是想办,就是没钱。”王春燕说。 “镇里出一部分,河湾寨能人多,支书、村长、天来在此,还愁没钱。”王新礼说。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选准经营人才,有能人才能办厂。”张天来说。 “天来,你看春燕如何?”王新礼说。 “好,能行。”张天来说。 “春燕就做油坊掌柜,天来,可得支持。”王新礼说。 “没问题,但丑话说前头,掌柜必须有职有权,对股东负责,不能行政干预,否则,不予参与。设备厂房投资不大,三十万足够,是投资少,见效快的买卖,关键是收油料的流动资金。”张天来说。 “镇长,把油厂办到我们村好吗?第一,不用征地,原油坊附近是空地,围墙一拉就成,第二,打油师傅现成的,水电齐全。”李支书说。 “答应你,要大干快上。”王新礼说。 “资金怎么办?”王春燕说。 “镇政府投二十万,天来,你能够投多少?”王新礼说。 “我负责组织一百万,这钱不全是我的,按股分成就行。”张天来说。 “我负责组织二十万。”李支书说。 “春燕,你负责组织班子建设,充分考虑河湾寨的因素,一应规章一完备,镇里的资金首先到位。”王新礼说。 “镇里这么支持,我也得有所表示,这次回来带钱不多,手头只有二十万,权做开办之用,待油厂建好后,那八十万即刻到位,切记,不要贪大,适可而行。”天来说后掏出一张在本镇信用社的存单交予王新礼。 “老李,天来这么积极,你们村如何?”王新礼说。 “村里钱不多,但有热心办厂的人,三天之内能够筹到三十万。”李支书说。 “好。春燕,任务交给你了,抓紧时间筹备。”王新礼说。 “新礼,我明天就要走了,油厂的事你多费心。”张天来说。 “多住几天又如何,真的要走,我送你到郑州。”王新礼说。 “我们人多,小车坐不下,我让刘合力送。”张天来说。 “你们几个人?”王新礼说。 “四个人。”张天来说。 “正好,我不去,只让司机送你,就这么定。”王新礼说。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三十 志得意满 下 当着外人的面,玉玲对天来的举动不好说什么,吃罢饭,王新礼派车送天来、玉玲回家。一路无话,进得家门,说:“一百万不是小数目,考虑风险没有。” “风险倒是有,不过,盛情难却。”张天来说。 “不能因为感情问题而冒然投资,铁牛的教训深刻。”陈玉玲说。 “铁牛是负债经营,风险不可控,咱是量力而行,抽出一小部分,纵然赔了,不至于影响生活。那个项目,不赚多少,也不至于赔,对于传统工艺制作的油品,姨姥爷说好,爸爸说好,那么多有品位的人说好,还愁没有销路。再者,这是抢救传统工艺传统文化,即使赔钱也值得,再晚了,可能来不及,社会效益大。”张天来说。 “总觉得风险太大。”玉玲说。 “不要忘了,咱俩是在吃大槽香油、论打油诗、品雪中认识的,从认识到结婚走过了一段不平凡的路程,总有一番情结在心头,兴办油坊具有纪念意义,可以时常体味初恋的感觉,使我们的爱情常新。”张天来说。 “真有你的,我支持。”陈玉玲说。 “为了降低风险,咱投五十万,让邱红投五十万。”张天来说。 “她能同意。”陈玉玲说。 “由不得她。”张天来说。 “为何?”陈玉玲说。 “咱们和她做铝锭生意,给她的好处费在我的手里放着,已经积下八十万,拿五十万投资,她不会说什么。”张天来说。 “她为何不拿走?”陈玉玲说。 “她是干公家活的,那钱处于合法与不合法之间,放在自己手里不安全,再者,她的收入很高,不在乎这点钱,可以向她解释:老同学相邀,不得不为之。投资还能分红,利大于弊。”张天来说。 “我想通了,五十万对咱来说不算什么,咱不为钱,只为抢救文化遗产,为家乡造福。”陈玉玲说。 “实话告诉你,不是铁牛出了事,影响了咱们公司的正常经营,三百万我也敢投。”张天来说。 “公司的经营有问题吗?”陈玉玲说。 “好在危机过去了,时间可以化解一切,我敢保证,在三年的时间里可以完全翻身。”张天来说。 “就那么自信?”陈玉玲说。 “当然,主要是你的缘故。”张天来说。 “我从不参与公司的事务,我能做什么。”陈玉玲说。 “有你在我的身边,有着使不完的劲,生意自然就顺手了。”张天来说。 “谈谈做生意的心得。”陈玉玲说。 “胆大心细。”张天来说。 “就这些。”陈玉玲说。 “还是你的存在,给了我信心,才不惜孤注一掷。”张天来说。 “有时真为你担心,对于你来说,钱花去了不可再有,简直像个赌徒。”陈玉玲说。 “有舍才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的支持解除了我的后顾之忧。”张天来说。 “为何?”陈玉玲说。 “你知道,我是农村的穷孩子,对钱看的很重,从不乱花钱,但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为了希望,为了你,从不吝啬钱,花钱办成事是一种享受,真的失败了,你不会看着我穷困潦倒的,你是我最大的追求。”张天来说。 “注意打错了,我可没有钱,反而花你的钱。”陈玉玲说。 “我不这样认为,有你们家的公司撑着,没有钱多做事钱就来了。”张天来说。 “什么逻辑?”陈玉玲说。 “你不懂,爸爸的信任就是钱。”张天来说。 “老实交代,都搞了什么阴谋诡计。”陈玉玲说。 “我做事光明正大,每一分钱都是辛苦挣来的,从未做过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爸爸很清楚,不信可以问他。” 玉玲扑哧一笑,抬手点了一下天来的额头,说:“看把你吓的,逗着玩的。” 还怕你逗吗,不是以前,说:“做事凭良心,我的第一桶金是你爸爸的信任挣来的,有了这一桶金才有胆量接触你。” “狡猾,你是怎么得到爸爸信任的。”陈玉玲说。 “不知道,爸爸没有告诉我,你可以去问他。”张天来说。 “我也不想知道,天来,还是那句老话,你是怎么看上我的?”陈玉玲说。 “不敢想,不是你找我,到现在咱俩也不会交往,一切将失之交臂。”张天来说。 “爱情天助,诗雪让我们结缘。”陈玉玲说。 “只是肤浅的意会,附庸风雅罢了,想不到拥有了你。”张天来说。 “我不这样认为,常常回味,让爱情常新是我所愿。”陈玉玲说。 “居家过日子,平常心处之,没有更高的要求才能追求完美。”张天来说。 “我喜欢平淡,也喜欢浪漫。”陈玉玲说。 “玲子,我得问你,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张天来说。 “至今还是一头雾水,那年你到我家里去,虽经刻意打扮,却没有摆脱拘谨与土气,对你并没有好感,只是在谈到诗与雪的时候才注意到你,那也没什么,后来就不行了,有再一次见到你的冲动,便找上了你。”陈玉玲说。 “当时是怎么想的。”张天来说。 “就想见到你,就想和你谈诗。”陈玉玲说。 “没有别的。”张天来说。 “没有,你不配。”陈玉玲说。 “终于说了实话,至于我,连再见你的想法都没有,不过是普通的一顿饭嘛,几乎没有印象,只想把活干好,出人头地。”张天来说。 “我不缺钱,你需要钱,你把辛辛苦苦挣的给了我,且没有丝毫的企图,使我重新认识了你,总想为你做点什么。”陈玉玲说。 “这一切缘于你不嫌弃我,看得起我,和你一样,总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我做不了什么,才鼓足勇气出此下策,想起来可笑。”张天来说。 “我佩服你,你的见解胜过我父亲,不认为当时我在瞎玩。”陈玉玲说。 “在当时钱在我手里没用,想不到歪打正着,搞到了岭南公司的大单,才有了追求你的勇气,使不可能的事成为现实。”张天来说。 “是么,我为何感觉不到,我多次向你示好,为什么不接受?”陈玉玲说。 “我自有自知之明,不敢有所为,不为正是所为,如果当时你有了意中人,我绝对不后悔,希望你有个好的归宿,我会衷心祝福的。”张天来说。 “爱情是自私的,就那么大度?”陈玉玲说。 “不大度又能如何。”张天来说。 “争取嘛。”陈玉玲说。 “谈何容易,保住饭碗要紧。”张天来说。 “庸俗。”陈玉玲说。 “处境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我总认为只要把工作做好,事业成功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张天来说。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不是为了我,是在利用我,卑鄙。”陈玉玲说。 “把你换成我,你也会那样做,爱情不是请客吃饭,讲究实际,讲究长远,不会为了遥不可及的空中楼阁而想入非非,明智之人不为之。”张天来说。 “终于读懂了你。”陈玉玲说。 “人生是一部书,能够读懂的人不多,为了未来,还得继续读下去。”张天来说。 “你读懂了吗?”陈玉玲说。 “没有。”张天来说。“咱俩一起读。”陈玉玲说。 玉玲的工作做通了,天来放下心来,其实,做不做都一样,天来决定的事玉玲干涉不了,既然是夫妻,通通气有何不可,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人逢喜事精神爽,用到曾经是穷小子的天来身上再合适不过,在同龄人中谁有这个能耐,携如夫人还乡本来就是只得庆幸的事,现在终于实现了,抛开获得的财富不说,拥有科级干部的玉玲是最大的荣耀,简直爽透了。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三十一 难以释怀 上 第二天一早,天来、玉玲还没有起床,表弟双林就来了,天来妈不好意思叫天来起来,陪着侄子家长里短地唠叨。七点多,天来、玉玲起来,梳洗毕,镇政府的车过来,一起吃过饭,直奔郑州,在乔远家楼下停车。天来下车上楼,乔远老婆在家等着,四张卧铺票已经买好,交予天来,天来付钱下楼。关于这些,都是刘合力安排的结果,天来哪一天走,几个人,时常关注着,即使自己的爹妈也不过如此。登上火车,返回广州,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当中,重点公关运作几项大工程。手里有钱,舍得花钱,事情就好办,七月份,拿下了一项两千多万元的工程,天来的办公地点便搬到了李刚家里,那里离工地近,便于指挥。八月份,邱红与李兴平结婚,天来、玉玲,洪斌、丽影,前往祝贺。九月份,王新礼、王春燕来到广州,带来了油厂榨的香油,和投资一百万元的股权证明,并把全体股东选举天来为董事长的证明文件交予之。天来高兴,通知玉玲、邱红、丽影、林秘书作陪,盛情接待。十月份,又拿下一项三千多万元的工程。其间,施工安排不作细表。又一年五月,拿到四千多万元的工程,七月,玉玲生了一个儿子,天来高兴,天来妈更高兴,结婚后的三年之中,一共接了一亿三千万元的工程,至第三年年底,全部施工结算完毕。获得了一千五百万元的分成收入,当然,公司收入更多,提前还清了海口银行的欠款。一天,邱红打来电话,说是有事相商,心仪酒店见。天来赶了去,见着邱红,说:“自己人不说客套话,有事直说。” “我的大经理,这么急。”邱红说。 自从爱上了玉玲,几乎断了与她的来往,生意上的事有洪斌在做,只是按惯例分红而已,不想和她有所纠缠,这几年来,虽然有那么一点挥之不去的缠绵在困扰,可自制力占了上风,天来一直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从未正面接触过,说:“浪费时间没意思。” “我的大忙人,什么才是你的意思?”邱红说。 怎么这样,不像她的做派,说:“你知道我的为人,就事论事,简单干脆,对了,你在我处的二百万好处费什么时候拿走?” “这么多,你不提我可不清楚。”邱红说。 “几年积下的,我一笔一笔给你记着。”张天来说。 “好同学,好朋友,其实,我本未打算要什么好处。”邱红说。 “做生意互惠互利,不可因为同学交情而有所改变。”张天来说。 “那是办事处与你们公司的生意,已经有了互利,与我没什么关系。”邱红说。 “不是你生意做不成。”张天来说。 “那是职务行为,有了你这个客户对我也是一种帮助。”邱红说。 “时下通行的不成文的规则,是你的就是你的。”张天来说。 “实难接受,不可让我犯错误。”邱红说。 “怎么办才好呢?”张天来说。 “你是老实人,我理解你,你知道怎么办。”邱红说。 多少人为了钱打的不可开交,她怎么这样,是一直以来接触的第一人,说:“有你这个朋友,此生足矣。” “天来,你不够意思,喜得贵子为何不告我。”邱红说。 “你工作忙,不好意思打扰。”张天来说。 “谢了,恭贺你喜得贵子。”邱红说。 “不提我倒忘了,也应该恭喜你才是。”张天来说。 “喜从何来?”邱红说。 “可喜可贺,荣升为团长夫人。”张天来说。 邱红没有答话,稍微红润的俏脸一下子变成苍白,高昂的头垂了下来,天来看的清楚,又不知所以,说:“怎么了,不舒服。” 邱红的嘴直哆嗦,从牙缝蹦出几个字:“别提他,一提我就烦。” 可能是感情出现了问题,不可陷进去,怎么办呢,说:“我觉得李兴平不错,感情是培养的,应珍惜。” “我看透他了,他辜负了我。”邱红说。 不像是装出来的,不可火上浇油,和为贵,说:“不可能吧,这得如此,我让林秘书批评他,不是,他已经升为副总,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我已经死了心,谁说也没用。”邱红说。 “结婚才三年多,变化这么快,始料不及。”张天来说。 “像我这样做业务的就不配有家庭,想不到在我出差的时候他和一个领导的女儿鬼混,使我伤透了心。”邱红说。 “真心对他,可以挽回,大不了办事处主任不干,专心陪他。”张天来说。 “那位领导倒是开明,却拗不过他的女儿,为了名誉起见,在我和他的女儿之间只能倾向于女儿,我只能选择退出,闹大了谁都不好看。”邱红说。 “兴平的意思如何?”张天来说。 “他么,上不了提,为了他的所谓前程,什么事都会做出来。”邱红说。 “兴平不是那样的人,你也应该从自身找原因。”张天来说。 “人是会变的,可能是我经常不在家冷落了他,谁知道他竟如此绝情。”邱红说。 “真的没办法了吗?”张天来说。 邱红绝望地叹了口气,伤心的泪珠从暗淡的眼睑里滚了出来,少气无力地说:“有办法何止于此。“ “搞不懂了,一个条件优越的领导干部千金,优秀男人多的是,怎么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名声上不好看。”张天来说。 “她浪得很,不知道什么是名声,在乎的是兴平的威猛。”邱红说。 “不能就此作罢,不能便宜了她,还应争取。”张天来说。 “无可挽回。”邱红说。 “兴平爱她吗?”张天来说。 “既爱之又厌之,可那女人铁了心要跟他,在前程与身败名裂之间只能选择她,劝我退出。”邱红说。 “你心甘吗?”张天来说。 “不认命又能如何,继续僵持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与其空耗在无为的争持中,不如好说好散,开始新的生活。”邱红说。 “愿望固然好,想过没有,三十出头的人了,很难找到好的归宿。”张天来说。 一句话点到了痛处,邱红的情绪低落到极点,控制不住内心的悲苦,哇的一声哭了,不伤心断不止于此,邱红在哭,天来的心在哭,天来本想劝止,却欲言又止,让她哭吧,哭出来或许好受些,怪只怪自己私心太重,几年来从未关心过她,对不起一直帮助自己的人,不是她,铝锭生意做不成,不会那么快在公司里立住脚,由于她的帮助,才有了第一次做生意的业绩,才不被人认为是巴结老板讨食吃的跟屁虫,有了独立的人格,有了运作大工程的胆量,有了结交玉玲的本钱,一切的一切,与她的帮助分不开,情愿分担她的苦痛,情愿把自己的财富分给她一半,她能接受吗?可此情此境,有什么办法呢?哭声在继续,许久许久,凝固了一切,餐桌上的美食已经凉透,依然躺在那里,没有动过一筷子,谁能吃得下。又许久许久,或许是没有力气再哭了,雅间出奇的净,无声胜有声,激荡在心中。天来的自制力超然,但也挡不住悲情的泪水,进而接替了邱红的哭声,曾经的乡愁别怨,曾经的友情互助,曾经的浪漫故事,一幕幕、一幕幕地在眼前闪现,不能为心仪的人分担忧愁,还算人吗? 天来的哭声震撼了邱红,从迷惘的悲情中回过神来,说:“天来,不哭,只恨当初眼高手低。” 倒劝起我来了,也怪自己脆弱,拿餐巾纸搽了泪水,说:“同情你的遭遇,怪我无能,帮不了你什么。”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三十一 难以释怀 中 “也怪你,一提他我就伤心。”邱红说。 “你哪一点比他差,对卑鄙之徒不值得。”张天来说。 “对于我和他,留恋还是有的,但我从不在乎,在乎的是我无法面对我的父母,无法弥合父母的心灵创伤,你知道,我父母就我一个女儿,女儿的不幸对他们打击很大。”邱红说。 “事已至此,想办法修补,我是希望你和兴平重归于好。”张天来说。 “有那浪女人纠缠,根本不行,我和他已经离婚。”邱红说。 “真的假的,太草率了吧,只要感情基础还在,复婚不是不可能,这样吧,我出二百万买那女人退出。”张天来说。 “不是钱的问题,如果可行,我早就办了。”邱红说。 “打算怎么办?”张天来说。 “兴平那厮不值得留恋,主要是面子问题,为了他我放弃了回厂部当副厂长的机会,留在这里陪他,他还不满足,给我搞这一套,我想好了,忘记过去,用工作冲淡一切。”邱红说。 “对,应该这样。”张天来说。 “天来,我真后悔,如果当初选择了你,可能是另一种结果。”邱红说。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档次不够。”张天来说。 “我真羡慕玉玲,有了你这个好老公。”邱红说。 “本无意与她,象对你一样,刻意回避,无意中之幸运。”张天来说。 “无欲则刚,尽可坦然面对,我佩服你。”邱红说。 “小心做人,谨慎处事,是我一贯的原则。”张天来说。 “我理解你,如果当时我选择了你,你会拒绝吗?”邱红说。 “你不会选择我,我也没有思想准备。”张天来说。 “不要绕圈子,就当是真的。”邱红说。 “天大的好事,自然受宠若惊。”张天来说。 “总算说了实话,还有,在我和玉玲之间你会选择谁?”邱红说。 “我和你在这里初次会面的时候,你和玉玲对我来说,都是一般朋友,自感身份低微,没有选择的可能。”张天来说。 “如果有人主动呢?”邱红说。 “自然是先入为主。”张天来说。 “我们两个同时呢?”邱红说。 “当然是你。”张天来说。 “为何?”邱红说 “咱俩是老乡加同学,亲近感胜她一筹,没有了拘谨感,相处更融洽。”张天来说。 “玉玲对你的帮助大吗?”邱红说。 “没有实际帮助,只是给了我勇气,相比而言,你的帮助更大,是实际的。”张天来说。 “如果咱俩结合,结果将会怎样?”邱红说。 “说实话,我的业绩都是我独立完成的,老板的器重与玉玲无关,所感激的是玉玲看得起我,如果咱俩成了,有你的鞭策,有你的指导,再加上你的实际支持,效果可能更好。” “你手里积下多少?”邱红说。 今天是怎么了,什么都问,对她没有保密的必要,不真诚心里有愧,说:“两千多万。” “怪我瞎了眼,没有挖掘到你这座金矿。”邱红说。 “邱红,我做了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也就是用你的五十万和我的五十万投资了河湾寨的油厂,经营了三年,效益还不错,已经有了回报。”张天来说。 “与我无关。”邱红说。 “总想报答你,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请明示。”张天来说。 “天来,我孤独的很,今晚你能陪我吗?”邱红说。 一面之词不可信,是否离婚有疑问,谨慎为好,说:“破坏军婚吃罪不起,让李兴平知道了难辞其咎。” “对我就没有留恋?”邱红说。 “道德问题,不可随意。”张天来说。 邱红掏出一个小本子往餐桌上一摔,说:“看看,离婚证。” 天来啊的一声,说:“想不到,想不到。” “当我说着骗你的,我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邱红说。 “我是有家庭的人,不像以前,不、不。”张天来说。 “玉玲能把你吃了。”邱红说。 “吃不了,但也要对家庭负责。”张天来说。 “看把你吓的,玩笑话,试试你。”邱红说。 “以后打算怎么办?”张天来说。 “随便找个人嫁了,糊涂后半生。”邱红说。 “不可马虎,来日方长。”张天来说。 “饿了吧,菜都凉了,身体要紧。”张天来说。 邱红惨然一笑,打开一瓶白酒,分到碗中,说:“我从不喝白酒,今天遇到了你,大碗喝酒,一醉方休。” “不可,喝多了开车不安全。”张天来说。 “我是打的来的。”邱红说。 “那我呢?”张天来说。 “放在这里,打的回去。”邱红说。 也只得如此,二人喝了一小碗又一小碗,把一瓶酒喝完,邱红又要打酒,天来阻止不住,没办法,喝吧,又一瓶酒喝完,天来承受不住,吐了酒,稍微好受一些,说:“喝酒伤身,你也吐了。” 邱红面色苍白,两眼木呆,与以往开朗活泼的她判若两人,争持着还要喝,天来极力阻止之,总算按了下去,说:“我帮你锤锤背,吐出去好受。” 天来扶邱红弯腰站起,轻轻地为她捶背,哇的一声出酒了,可能是没有进食的原因,吐出来的都是酒水,天来心疼的不得了,想不到对她的伤害这么大,说:“保重。” 邱红呆滞地摇摇头,说:“这辈子算完了。” 天来端起一杯茶递到邱红的嘴边,说:“淑漱嘴。” 邱红顺从地喝了一口,淑了几下吐出,说:“难得有你。” “今天例外,以后不许喝酒。”张天来说。 “苦闷的很。”邱红说。 “吃菜,我送你回家。”张天来说。 “我有家么?”邱红说。 “怎么没有,原来那个地方。”张天来说。 邱红嘭出一丝微笑,说:“还记得。” “不可忘。”张天来说。 “好吧。”邱红说。 天来付了饭钱,搀扶着邱红出来门,拦一辆的士而去,到得家门,邱红拿钥匙打开门,冲天来冷冷地一笑,说:“请,久违了,曾经的家。” 天来打开灯,进去打量,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只是多了些灰尘,可能没有人住,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找回自我,确立自信。” “哈、哈哈。”邱红迎面大笑。 天来跑去卧室弹去床上的灰尘,揭去盖在床上的幔子,整理好被褥,扶邱红躺在床上,说:“你休息,我准备饭。” 邱红翻眼看看天来,说:“不必。” “那不行,你没吃饭,又吐了酒。”张天来说。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邱红说。 “你等着,等我回来,我到街上去买。”张天来说。 “不饿,吃不下。”邱红说。 天来也没回话,飞身下楼,一小饭店停下,吩咐打十个荷包蛋,饭盒装好,又买了些矿泉水、熟肉之类,飞奔返回,说:“我看着,趁热吃。” 邱红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喃喃自语,听不清说了什么,天来进厨房刷了一个碗一双筷子,从饭盒里倒出四个荷包蛋和一些水,递于邱红的嘴边,说:“吃吧。” 邱红摇摇头,说:“不费事,没食欲。” 天来用筷子夹了一个荷包蛋送到邱红的嘴里,说:“少吃点,我安心。” 邱红又一次落泪,慢慢地嘬着荷包蛋咽了,天来看是机会,又送了一个进去,嘬着咽了,当送第三个的时候被轻轻地推开了,天来没再坚持,说:“喝水。” 邱红抬头伸手扒着碗边喝了两口,说:“你走吧。” “我不放心,我在隔壁房间侯着,有事叫我。”张天来说。 “不必了,我会照顾自己。”邱红说。 “你休息,我把房间打扫打扫,明天买好生活用品过来。”张天来说。 “走吧,玉玲会挂念的。”邱红说。 “好自珍重,不要远去,我明天过来。”张天来说。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三十一 难以释怀 下 天来出屋带上门,下楼打的返回欣悦酒店,开车回家,一夜难以成眠,一大早起来,到集贸市场买了大米、白面、蔬菜、鲜肉、调料之类,开车送往邱红处。按门铃不响,可能长久不用没电了,又敲门,里面有了回应,天来才放下心来,不一会儿,门开了,搬东西进屋,说:“见到你很高兴,可把我吓坏了。”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邱红说。 “这就好。煤气还有吗,换一罐送来。”张天来说。 “我试了,还有。”邱红说。 “你等着,我给你做饭。”张天来说。 “不用费事,把荷包蛋热了就行。”邱红说。 天来进厨房把灶台简单地做了清理,把剩下的八个荷包蛋热了,分两碗称下,又热了昨晚买的熟食,分了两盘,展餐桌与客厅,搬两个椅子与餐桌旁,抹去灰尘,说:“请坐,我去端菜。” 邱红并没坐下,随天来进厨房端菜,菜不多,二人一次就端上桌,分对面坐下。天来打量邱红,气色好多了,说:“多吃点,养好身体要紧。” “我不是你想象的,自制力还有。”邱红说。 “甚好。”张天来说。 “挺忙,不用管我,我会照顾自己的。”邱红说。 “总觉得有什么事,调整心态为好。”张天来说。 “没事。“邱红说。 天来吃过饭,开始打扫房间,地拖了一遍又一遍,家俱、墙裙、阳台搽了一遍又一遍,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觉得满意了,说:“邱红,你看如何?” “怎么都行,不是你,懒得来这里。”邱红说。 “住在哪里?”张天来说。 “住办事处。”邱红说。 “也该上班了,我送你上班。”张天来说。 “今天不上班,陪我好吗?”邱红说。 “不凑巧,还有事,争取中午陪你吃饭。”张天来说。 “就你事多。”邱红说。 “当差不自由,请理解,别忘了,打电话让送气的送一罐气过来。”张天来说。 “去吧。”邱红说。 不是不想陪她,而是确实有事,约好了的面见甲方领导,不可失约,便赶了去。倒还顺利,很快商定了一应事宜,原计划中午请客,因为邱红的缘故,便没有让请,怕的是假让客遇上热粘皮的,其实,也没什么,正在实施的工程,一般事务沟通而已,改天再请也无不可,即便告辞。天来开车走在大街上,邱红的影像时刻萦绕在心头,她病了,还病的不轻,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怎么自处,良心上过不去,是心病,怎么治,难以理清,她要的不能给予,她不要的给予没有用处,看看表,才十点,呃,对了,王云燕护士可能有办法,何不找她讨个方子。打电话预约,正好在,找了去,说:“云燕小姐,我是天来,还认得我吗?” “哈,张大经理,天下人忘完了也不会忘记你。”王云燕说。 “好记性。”张天来说。 “玉玲姐还好吗?”王云燕说。 “好,很好。”张天来说。 “她现在干什么?”王云燕说。 “他们局的办公室主任。”张天来说。 “不简单,还写诗吗?”王云燕说。 “胡划而已,谈不上诗。”张天来说。 “我不那样认为,她是才女。”王云燕说。 “还有一位才女,你愿意为她服务吗?”张天来说。 “你介绍的人,乐意效劳,在那间病房?”王云燕说。 “她不用住院,只是心情不好,想请你陪他散散心。”张天来说。 “我还得上班,恐怕不行。”王云燕说。 “下班时间也可,报酬优厚。”张天来说。 “我不图什么,只要不占用上班时间,愿意服务。”王云燕说。 “有男朋友吗?”张天来说。 “问这干啥?我的问你,你和玉玲姐结婚了没有?”王云燕说。 “孩子都一岁了,当然结婚的了。”张天来说。 “祝贺你,你们的爱情故事好感动,还得问你,你知道林惠玲的近况吗?”王云燕说。 “很好,去年结的婚,不少念叨你,有时间我让玉玲带你去香港找她玩。”张天来说。 “哇,好极了。”王云燕说。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张天来说。 “男朋友嘛,谈了一个,不理想,等于没有。”王云燕说。 “为什么?”张天来说。 “没有房子,收入低。”王云燕说。 “你把我的病人服务好了,让她送你一套房子。”张天来说。 “不行、不行,值不得。”王云燕说。 “你如果同意,可以住到她家里,呆一段时间,你认为可行,可以长期住下去。”张天来说。 “一个大姑娘家,住人家里不合适。”王云燕说。“她孤身一人,你去了正好有个伴,予以排遣寂寞。”张天来说。 “那感情好,省下了房租。”王云燕说。 “连饭钱也可免去。”张天来说。 “就这么定了。”王云燕说。 “今天就可以搬进去。”张天来说。 “玉玲姐知道吗?”王云燕说。 “不知道,暂时不要给她说,其实,说了也无碍,让你服务的病人是我的同学,玉玲认得,还是玉玲的老师呢。”张天来说。 “玉玲姐优秀,她可能更优秀,真羡慕你,结交的都是才女。”王云燕说。 “你也优秀,不然,怎么会找到你。”张天来说。 “是吗,我不觉得。”王云燕说。 “各有所长,是人才是不会埋没的。”张天来说。 “谈不上人才,小护士一个,不会有前途。”王云燕说。 “你多大了?”张天来说。 “二十四。”王云燕说。 “你聪明漂亮,找个好老公不就结了。”张天来说。 “谈何容易,你给我介绍一个。”王云燕说。 “我表弟不错,年岁相当,介绍你认识。”张天来说。 “条件如何?”王云燕说。 “长相和我差不多,收入在中等以上。”张天来说。 “有房子吗?”王云燕说。 “现在没有,你只要认为他还行,首先买房子你住。但是,你的幸福你做主,不能因为我的原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张天来说。 “你说他不错,又说这些,岂不自相矛盾。”王云燕说。 “我只做介绍,深入了解是你的事,主意你拿。”张天来说。 “你很优秀,你的表弟也不会差,什么时间见面。”王云燕说。 “不急,先把我的同学邱红主任的事安顿好再见面不迟。”张天来说。 “这么重要。”王云燕说。 “误不得。”张天来说。 “下午不是我的班,我下午就过去。”王云燕说。 “你不知道她家在哪里,这样吧,邱主任在家里,中午到她家里吃午饭,我在医院问口等你。”张天来说。 “下班见。”王云燕说。 搞定了王云燕,天来放下心来,自己不可能天天陪她,有人陪着总比没人陪着要好,何况是特别护士,调整心态为要,正如她说的,假以时日,一切都被时间冲淡了。下班时分,云燕穿戴整齐地出来了,天来把她迎进车里,说:“谢你了,咱们走。” 天来开车行走,云燕打量之,是动了真情的,说:“张经理,你对谁都那么认真,特别是对玉玲姐,感动的我哭了几次。” “真心对人才能赢得真心对己,希望你真心对待邱红。”张天来说。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王云燕说。 “重要的很,她对我帮助很大。”张天来说。 “有其他原因没有?”王云燕说。 “病人不瞒先生,实话告你,她刚离了婚,她是要面子的人,精神有了刺激。”天来说。 答非所问,确是实情,说:“心理治疗为要,我会尽力的。” 天来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拿出两万元放到云燕的手上,说:“这是你的酬劳,收下。” 云燕拿上钱,看了一下天来,是那么的严肃,不容质疑,说:“张经理,这钱我不能要,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正在开车,注意安全,不必多言。”张天来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尽力就是,说:“我暂时放着,等邱主任恢复好了还你。” “不必,另有重谢。”张天来说。 王云燕一头雾水,邱红究竟是什么人物,张经理如此上心,许了房子又给钱,还捎带着介绍对象,如此大方的主从未遇过,三年前的事倒还说得过去,送衣服送首饰是为了心爱的玉玲,这又为何,不单单是同学之间的友谊,必定有深层次的原因。那个陈玉玲主任着实不错,是有生之年遇到的大好人,为了毫不相干的她人的康复,二十万不卖的心爱的丁香花王,甚至更多,当得知她人实际需要时,心甘情愿地无偿赠送,没有高尚的心灵实难做到,相比之下,自己丑陋无比,这次倒还罢了,是工作以外的劳动,只是报酬太高,于心不忍,以上是工作之内的工作,既接受了张经理的馈赠又接受了玉玲的稿费,还谈什么白衣天使,与魔鬼无疑。目的地到了,随天来上楼,见着邱红,果然漂亮,气度不凡,接触的病人多了,看神态不像有病,这个张经理,搞的什么名堂,也许是有钱烧的,正在回味之间,天来抬手一指,说:“邱主任,我给你找了个女伴,陪你聊天。” 云燕明眸一闪,含笑点头,说:“邱主任,你好,见到你很高兴,我叫王云燕,玉玲的好朋友,受张经理委托,为你服务。” 这个天来,也不事先言语一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你好,请坐。” “邱主任,你坐,我不累,我是为你服务的,有什么事可做吗?”王云燕说。 邱红打量云燕,也就十八九岁的年龄,天真活泼,聪明水灵,着实讨人喜欢,说:“玉玲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那能让朋友为我服务,何况我也不需要服务,请坐,在家里吃饭。” “那好,我去做饭。”王云燕说。 “不用了,我已经做好。”邱红说。 “邱主任,是这样的,云燕是人民医院的护士,护理水平高,玉玲生病时就是她护理的,考虑到你精神不好,我让她来照顾你。”张天来说。 用心良苦,我能照顾自己,多此一举,说:“大可不必。” “让她住在你这里,不用多长时间你就离不开了,没个人在你身边我实在不放心。”张天来说。 怪不得玉玲会看上他,确有一手,恨当初错过了不会再来,说:“好吧。” “这就对了,听玉玲说云燕的保健按摩很到位,慢慢享受吧。”张天来说。 云燕把邱红做的四个菜端到餐桌上,冲邱红一笑,说:“邱主任,张经理,请慢用,如果觉得菜少了,我再做两个。” 天来看菜的份量尚可,足够吃,说:“云燕,邱主任挺好,坐下一块吃。” “你们吃,我服务。”王云燕说。 “云燕,不要拘束,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邱红说。 “谢谢邱主任。”王云燕说。 “这是在家里,我这主任也不是什么官,不要叫我主任,叫我红姐就行,玉玲、丽影就是这么叫的。”邱红说。 云燕在邱红的对面坐下,吃了几口菜,说:“红姐好手艺,真好吃。” “那就多吃,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邱红说。 “红姐,听说你是玉玲姐的老师,水平肯定高。”王云燕说。 “何以见得?”邱红说。 “玉玲姐水平就很高,二十多岁就当上了办公室主任,她写的诗可好了,都登在画报上,画报上还有她的照片,漂亮极了。”王云燕说。 “是吗?”邱红说。 “真的,我放有画报,明天拿给你看。”王云燕说。 还有这档子事,天来的口风够严的,说:“不是你说我还蒙在鼓里,这个玉玲。” “里面还有美丽动人的爱心故事,张经理在场我不说,等他走了我细细给你讲。”王云燕说。 “为何?”邱红说。 “故事里有他,他在场不好意思,那真叫感人,感动的我一夜睡不着觉。”王云燕说。 “也能感动我吗?”邱红说。 “当然。”王云燕说。 “那得好好听听,可不许添油加醋,我喜欢真实的。”邱红说。 “不真我不说,如果我说的有假,可以问玉玲姐。”王云燕说。 “好妹子,加点料也未尝不可,听起来顺耳。“邱红说。 “红姐,玉玲的诗是你教的吧?”王云燕说 “谈不上教,互相学习而已。”邱红说。 “我也喜爱诗,教我好吗?”王云燕说。 “我水平有限,恐怕教不好。”邱红说。 “我知道你水平高,也不多我这个学生。”王云燕说。 云燕和邱红搭上了话,天来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也相信云燕的能耐,能够把玉玲伺候的舒舒服服,难道还对付不了邱红,但愿不要出什么事,一切向好的方面发展,等她恢复正常了,设法报答是正理。有云燕陪她,自己在场不合适,况且还有事要办,为脱身之故,便加快了吃的进度,尽量多吃,吃了两碗米之后,打了个饱咳,说:“有四年没有吃过邱主任做的仮了,大开胃口,也该走了。” 邱红乜了天来一眼,就这么个吃相,觉得好笑,说:“大忙人,代我向玉玲问好。” “张经理好走。”王云燕说。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