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 第一节 在单位,赵密和罗雪兰是一对关系不错的小姐妹。以前在中专时她们也曾经是同学。在学校时,雪兰由于天生丽质,学习成绩突出,又经常给社会上的一些报刊、杂志投稿,时常发表些文章什么的,加上雪兰脾气随和,所以在学校时,她的人缘总是特别好,而赵密呢则是相反,相貌不黑丑不说,也没有才气,加上脾气古怪,所以在学校是没有雪兰那样受人欢迎。可是她追起男人来却是非常大胆。 更巧的是,两人毕业后又分到同一个系统的同一个单位,即双城县黑店镇税务分局,而且两人还分在同一间宿舍,吃住在一起,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就显得更加亲密了,平日里两人也总是形影不离 无话不说的。但两人工作的单位是在农村的,雪兰的家是在城里的,有三十里远,骑自行车都需要一个多小时,而赵密的家是在更远的农村,每回一次家都要倒好几次公共汽车。虽然雪兰回家都是骑着自行车一路顺着马路就到,但也累得很,加上路上常有一些陌生男子的骚扰或跟踪尾随,所以她和赵密一样,要一两个星期或更久才回一次家。 不同的是,赵密在参加工作后不久,便在一个女同事的撮合下与镇上另一个行政部门的一名同龄男子张四结了婚成了家,由于张四的家是在当地的,所以,赵密结婚后,搬到了婆家住,省去了以前每次回家的奔波之苦。只是再也不和雪兰一起住宿舍了,让雪兰一下子觉得空落落的。赵密自从结婚后,便添了许多的家务,和分局的其他同事一样,每天只上半天班,下午就不到单位来了,而且即便来了,赵密也和其他有了家的女同事一样,每天都有唠叨不完的家务事,有了孩子后更是如此。而雪兰由于离家远,又一心想调回城里去,所以迟迟未婚。所以赵密和雪兰反而越来越没有话可说了。雪兰从心里感觉两人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虽然如此,两人无论是买化妆品还是上街买衣服都是结伴而行,所以旁人是看不出两人关系的变化的。 直到他们分局长出了车祸身亡,换了新的分局长到任。这时已经是国、地税分家、双城县改成了县级市。 新来的分局长姓郎名如愿,是来自城区的一个分局的一名普通干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中等稍胖,显得比较沉稳。这次被下调农村但却升了职,对于他也算是一个晋升机会。他自从到任后,便大刀阔斧地做了几件事:即向镇政府要求给分局分了一个比较相对封闭和安全的办公的院落(原来的办公地点是一排临街的平房,没有院墙,没有防盗门窗,对分局的票证是不安全的),并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整。包括修整了房顶使其不再漏雨,简单装修了办公的房间,统一购置了办公桌椅,把分局和加固了门窗并把存放票证的会计室安装了防盗门窗。设置了专门的会议室和厨房。把院落的也划出花池和菜园,种上了花草和疏菜。并硬化了地面。还按上级的要求设置了执法监督台和举报投诉箱,设置了一系列的宣传栏,使整个分局的面貌焕然一新。而且经常到镇政府领导那儿定期或不定期地去汇报工作,镇领导对郎大加称赞。并请市局领导来参观,引起了市局领导的高度赞扬并对郎如愿十分器重,而郎也很快成了市局长身边的红人。这是在外部变化。在内部呢,赵密也很快成了分局长郎如愿的红人。 一开始,在郎如愿刚刚到任的时候,赵密就有心表现一下,如经常到郎的房间里去跟他谈心,为他收拾房间,包括洗床单被罩和衣服。每天给他烧开水灌壶。后来,郎有时为了工作方便,会在分局住上一宿,要求分局的其它人也留在单位住宿。赵密晚上便也住下,临睡前郎要洗脚,赵密便为他打好热的洗脚水,送到他屋里,待他洗完了,便又端出去倒掉,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郎开了门,便到郎的房间,先主动殷勤地为他铺床叠被,收拾好房间,再赶紧为他打来洗脸水,待他洗完后再倒掉,然后再打来干净水。如此一来,赵密的所为很是称郎如愿的心,为他所青睐。于是,分局的会计刘其一调走,郎便提拨赵密当上了分局的会计。不单负责分局干部的工资和分局的经费,还管理着各种税收票证,专用、普通发票代开和分局的管理检查工作。可谓大权在握。 女会计刘其调走了,是调到了城里。是花了很多钱,跟市局局长送了很多礼物(主要是黄金首饰)才办到的。实际上,很多在农村工作的人都在跑调动。所以能真正调回的人是少之又少的。雪兰就是一个。她也没有过硬的关系,只有一个关系很远的亲戚在市局里当着一个业务科长。雪兰没有家人可以依靠,根本不知道怎样去跑调动。以为只要经常找亲戚家,让人家跟领导打招呼就行了。但没给领导送过礼,她只有微薄的工资,送不起大礼。她不会以权谋私从纳税人身上揩油,也不会像很多临时工那样,在集市上收了税不开票直接装进自己腰包里,更没有刘其那样的大手笔,能给市局局长送黄金首饰。没有一分的灰色收入。所以跑了好多年,虽然双城是个县级市,但市区里跟农村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刘其的调走让赵密受到很大震动。有一个多月缓不过神来。她是个虚荣的女人,对于城里的生活,是非常向往的。毕业的当年,由于没有任何后门关系网,被局长大笔一挥,分到了偏远的农村税务所。雪兰跟她的情况是一样的,也是百姓出身。也是没钱没人没人情关系,被抛到了农村。现在的世情就是这样的,没关系没走后门的,都一律分到偏远的地方去。一分到农村,想调回城是相当困难的。而刘其的成功,无疑让她眼前一亮:原来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就看自己怎样争取了。虽然自己跟雪兰一样,没钱没关系,但她觉得只要脸皮够厚,机会总是有的。她自己家里跟婆家是没有任何后台关系的。她也曾因此一筹莫展。但她想:机会总是人创造的,自己也是什么事情都敢作敢为的。她相信只要心够黑,脸皮够厚够无耻,是没有办不成的事,所谓“人到贱则无敌”嘛。脸皮薄的人都不会成功。自古以来要脸的人都是永远是失败者,不要脸的人才是最大的成功者。于是急于求成的她,盯上了刚分来的分局长郎如愿。她认为,既然郎如愿是城里调来并被市局局长任命的,在市局局长面前一定能说得上话。并把他当成了的自己的猎物。她相信,只要能争取主动,就一定会有机会调到城里去。成功也就一定能属于自己。 怎样才能让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出力卖命呢?这就涉及到一个重要的行业规则——“潜规则”。所谓潜,是只能潜在水里的,暗地里实行,不能拿到台面上明说的,大家都点头会意,心里清楚,嘴上又不能说出口的。说到潜规则,大家都会想到潜规则盛行的娱乐圈,想到很多女演员,为了抢到出镜的机会,为了成名,不惜跟导演、跟制片人,跟这个那个的掌权的男人一路睡过去,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肉体,过五关斩六将。有睡得辛苦,能够取得成功的,但也有睡了半天,让人白睡了的。因此娱乐圈总是出这样丑闻。但以现在的社会行情是,潜规则不只是在娱乐圈,是任何圈单位任何行业都存在都流行的。无论是哪个单位的,人们都会看到但凡是敢跟领导睡的女人,无论是美还是丑,都是风光无限的,便宜占尽的,但凡是这样的女人,那在单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职务,名利,钱财都是不在话下的。这就叫做捷径。是那些急于成功或急于发财的女人的必经之路。虽然名声不好听,但就算人们议论,也只是暗地里,偷偷地说几句而已。明着时候,人们是什么也不敢说,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只有大力奉承巴结的份儿。谁都知道,得罪了领导的情妇,是比得罪了领导本人还严重得多,只有伸着头挨砍的份儿了。所以说当领导的情妇,领导也得怕着,男人嘛,人们都说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都知道的一句古话,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是在古代,那是万恶的一夫多妻制的时代的事。现在叫做“家花没有野花香”。“偷来的果子比蜜甜”。领导的情妇,那是领导的宝贝,是领导的心尖儿肉,是万万不敢动的,而且大家只有哄着、捧着、怕着的份儿。而且,成则为王败为寇,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只要能成功,能高高在上,管他用什么手段呢!什么狗屁道德,全都一文不值,就算历史上的什么唐宗宋祖,杀起父母兄弟来还不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历史证明,最无耻的人,往往就是最成功的人。赵密就是决心要做这样的人。若是存了羞耻心,要脸面,只有在这穷乡僻壤埋没一辈子,永远都不能出人头地、没有出头之日了。那是赵密万万不能容忍、不能接受的。 目标已定,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主动、大胆地攻击。这是赵密所擅长的。 渐渐地,赵密到分局长屋里去的次数越来越多,不仅是谈工作,也包括陪说笑,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两人关系越来越热络。不只量赵密对分局长有了想法,她不知道郎如愿天天见她跟自己这般亲密,也动了心思。一天,单位里只剩下赵密跟郎如愿。郎如愿明着是来赵密办公室里问工作情况的,但鬼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的。因为他也不傻,看着赵密整天跟自己套近乎,作为一个中年男人,怎么不会想到其它的?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情场老手,走到哪儿,搞情妇搞到哪儿。据说当年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就因搞女人,被正在探亲来的老婆抓了现行。后来转业到税务部门以后,又因为此类事件被丈人家的人痛打过好几次,虽然这让他在老婆面前怕得要死,但终究挡不住他在外面搞女人的乐趣。两人说过了工作上的事儿,赵密说起了:看雪兰,调动这么多年都调不成,再看人家刘其,说调回城就调回去了。郎如愿说:雪兰是工作做得不到位,她不知道该送礼就得先送一把手,还得出手大方,人家刘其是送的黄金,雪兰有这样的实力吗?就知道靠亲威(一个小小的业务科长)。光亲戚没钱送也是白闹呀。赵密听了这话,心里泛酸,说:照你这么说,像俺们这样的没钱的,没关系的,就更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呗?我还不哪雪兰呢,我连个在市局工作的亲戚都没有呢,更没人能为我说句话。说着竟然泛出了泪花。 郎如愿忙上前安慰她,拍着她的肩说:哎哎哎,说着话呢,啼哭什么呢,你要是真的有心要调到城里去,我就可以为你在局长面前说上话,我也能为你办成了。赵密抬手擦干眼泪说:真的?郎如愿笑着说:当然了,而且肯定会比雪兰办得快。赵密也笑了,说:你要是真的能为我出面办成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郎如愿意味深长地说:噢?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呀?赵密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立即就势倒在郎如愿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摸索着他的下身,撒着娇说:我知道你是城里来的,是个见过世面的,我给你什么东西,你也不会稀罕,那我就只有把我自己给了你呗!郎如愿正中下怀。被赵密摸得乐不可支。他也抚摸、亲吻了赵密半天,又忙说:先锁了门子再做。为了绝对安全,郎如愿只得出去,先把分局的大门从里面锁上了。郎如愿又把赵密办公室外面的防盗门及里面的木门从里面反锁上了。这才开始脱衣服。赵密早就把她床上的被褥铺好,脱了衣服在床上等着他呢。郎如愿脱了衣服,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赵密的被窝里,两人急切便地动作起来。 赵密终于征服了郎如愿,做了他的情人。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节 男人能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句话在郎如愿跟赵密那里得到了印证。如果郎如愿没有成为分局长,没掌握着分局的领导权,没掌握几百户的纳税户,在市局领导那儿,说不上什么话,赵密不会想到去俘获他,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办事能力上跟赵密没什么区别。但有了职权就不一样了,他不仅能为赵密办事(跑调动),还能把分局最大的权力和利益给她。这就是给本单位领导妆情人的好处。 付出的一切首先在分局里得到了回报。身份的改变让赵密成了分局里说一不二的人。尽管还是照样为分局长郎如愿收拾房间等伺候他,但由于性质上的改变,让郎如愿变成了现在事事都要跟赵密商量,从市局开会回来,给分局干部开会传达会议精神前,首先要向赵密汇报一下。以前的分局的会计到市局报税收帐去,都是自己骑摩托车去,而到了赵密报帐的时候,郎却每次都要向所辖企业要车接送她,常当着众人的面(包括外单位的人)毫不顾忌地说:“我可不能让我的会计(就象表白赵密是“他的人”一样)自己骑车跑这么远去报帐。”这时的赵密早已今非昔比,每次她带孩子回娘家的时候,郎如愿也同样是指派管辖的企业出车接送她。在分局里郎如愿什么事都要看赵密的脸色行事。时不时地还要被赵密喝斥几句。即众人说的挨赵密“吓唬”,但郎如愿却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从来不跟她恼。 为了讨好她,每天中午在分局里吃饭前,郎如愿还要亲自骑车为她到幼儿园接孩子去。吃完了饭,下午到幼儿园上课时间,还要为她把孩子送走。把她儿子接到分局后,还要买来零食哄着,一声声地叫他:“我的儿哎,我的小子,宝贝呀。”儿一声,肉一声地叫得特别亲,让旁人听着,就象是他自己的儿子似的。如果他自己脱不开身则派分局其他男同事去接赵密的儿子。分局的干部对他和赵密的关系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总是赶着为她服务,对她惟命是从、俯首帖耳,大家都是看她脸色行事。饶是如此,还经常惹她不高兴,耍小性子对分局的干部动辄训斥或骂骂咧咧。分局的事大都是她说了算。赵密为自己付出肉体得到的这些回报洋洋得意,十分受用。心想:要是早知道跟领导睡觉能得到这么多好处,早在几年前就该这样,这个时候说不定早就飞黄腾达了。但又想:以前分局的领导在局长面前说话都没有分量,根本没有现在的郎如愿办事有气魄有能力,自己这一步看来是走对了,想不到,只是跟领导睡个觉,居然能得到这么丰厚的回报,真的是太划算了。丈夫也是男人,情夫也是男人,既然都是男人,而且是熟悉的而且有点感情的男人,跟哪个睡不一样?跟情人睡又新鲜又刺激,得到的回报还多(名利双收)。还能让自己出人头地。 连雪兰经常受她喝斥从而怕了她,尽量事事顺着她的心来,常为赵密的孩子买零食讨好她。年终评选先进和优秀公务员,尽管雪兰因为经常受赵密霸道之气而对她不满,但知道如果不推举赵密的话,可能会有更多的麻烦在等着自己,便在分局会议上违心地提名让赵密和郎当选优秀和先进。但这样还是达不到赵密的满意。因为她调动的事并不顺利。分局里一个人调动尚且困难,更何况现在是她跟雪兰两个人。而且是雪兰在先。这让本来与世无争的雪兰跟赵密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利害冲突。赵密跟郎如愿都把雪兰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 赵密家里把旧房(平房)拆掉了,要翻盖新房,郎便急忙献殷勤,到分局所管辖的砖场为好找好了砖,到分局所辖的预制构件厂为好联系好了盖房用的预制件和水泥,这一切都是免费的。条件是给这些企业以税收方面的优惠(免掉一年或两年的税)。又忙前忙后地帮她找水泥、沙、石灰等盖房用的材料。 一次中午分局的同事们在饭店吃饭,郎如愿邀请了赵密的老公。为了讨好赵密,郎还跟赵密的老公说:“盖房还缺什么东西,只管说话,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解决掉,就是缺钱,我自己没有,也会为你们想办法搞定(让所辖企业出钱)。”赵密的老公连连称谢。对郎如愿这样地关心“下属”大加称赞。并奉承说:“郎局长是我在某某镇见过的历届税务分局长中最有魄力力,又最关心下属的一个,各方面工作做得好得没法说。分局内部团结一心,和上级领导及镇政府领导各方面的关系又搞得十分协调融洽。很不简单哪。来,我敬你一杯。”看着两个情敌,不,应该说共用一个女人的两个男人(因为郎和赵密之间是不存在感情因素的,充其量只是相互利用,实质上是一种皮肉交易的关系),这样亲热地推杯换盏,坐在一旁的雪兰感觉十分好笑。心想,赵密的老公怎么这么傻,郎作为一个分局长,一个领导,对他老婆这么一个下属、一个普通干部如此卖力、大献殷勤,难道他就一点就不觉得奇怪和有问题吗,还是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呢,还是不怕戴绿帽子,甘愿利用这种关系占尽便宜,大搞“夫人外交”呢? 尽管雪兰竭力地讨好赵密,力使其不致在分局长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让自己挨郎的训斥。但这根本不可能。一方面 是因为她以女人的敏感,看出郎如愿对雪兰也是有企图的,有赵密主动为他洗衣和收拾房间还不算,他还故意使雪兰为他做这些事,拉近雪兰跟他的关系。让自觉貌不如人的赵密心生嫉妒。刺激得赵密跟他上床上得更频繁。抓他也抓得更紧。有时故意当着雪兰的面和郎亲密地靠在一起说笑,打情骂俏。有意向雪兰表明她和郎的关系。而雪兰则根本无心跟她竞争这个,她一向对这种关系表现出了极大的厌恶。这让她吃尽了苦头。将要过春节了,单位还没放假,郎竟然当着赵密的面对雪兰说:“雪兰,到我们家帮我们洗衣服去吧。”雪兰觉得这是一种危险信号,便对他说:“怎么不让嫂子(郎的老婆)洗呢?”郎说,你嫂子身子弱,干不了那么多的活。 雪兰心想,即使你不跟我使坏,但我又不是挣的你家的工资,不是你家丫鬟,凭什么让我给你自己家里干活呢。于是不高兴地回绝道:“我们家的衣服还堆成了山了,我都顾得上没洗呢。”在雪兰这儿碰了一鼻子灰,郎局长心里十分恼恨。从此对待雪兰和赵密的态度上更是分明。经常当着分局干部的面,故意找茬儿训她。 由于赵密委身于郎如愿的目的远非是只在分局中获得一些名利这么简单,她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她希望能踩着郎如愿的肚皮一步步地往上爬。郎如愿答应她把工作调到市局里去。又告诉她,最好是调到市局办公室帮局长写材料(市局什么时候都缺这样的人才),表现得好的话,过两年可以提升为副主任。这正打动了赵密的心思。她的梦想是:先利用郎如愿,摇身一变而成为城里人,调到市局工作,再利用自己的肉体攻势去向市局的领导(男性)进攻,想办法捞个职务的,最好能一步步爬上副局长的位置(当时市局里就有个女副局长,相当厉害。权力也很大)。赵密就梦想着也能当上威风八面、高高在上的女领导。想法挺好,但实施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因为她从来没写过什么材料。连分局的年终总结都没写过。郎如愿说:没问题,我在部队时就经常写材料,在城里分局里,分局的总结、分局长的述职报告及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汇报材料也都是我写,虽然写得不太好,但我来先教会你,你再想办法提高。 但雪兰本身就是家在城里的,而且上班多年来一直托关系在跑调动,在农村工作干部的工作调动回城一向都是很难的,而雪兰已经要求调动在先了,一个分局调动一个人都难,一下调动两个就更是增加了难度。两人就是在这方面便起了利害冲突。所以无论雪兰在单位上怎么忍让和讨好赵密都无济于事。怎么本来家在当地的赵密又想要把工作调到城里去,她的任何理由都是站不住脚的除非她有特殊的一技之长。 为此郎如愿为她下足了功夫。先是让她写年终总结。为让她写得更出色些,为她找来了好多税务专刊的年终期刊,把刊登在其上的一些领导的年终总结报告、领导年终发言等翻出来供她参照,并直接给她建议,让她照着其中的文章的结构布局填充上分局的一些具体的事和数据、甚至好的段落辞章都建议她照抄不误。写完之后,又让她修改过了很多次了,郎如愿看着觉得差不多了就让她誊写了两份,一份留在分局,一份郎如愿带到市局副局长吴悦的办公室,因为他是写材料出身并负责市局办公室的工作的。一般分局的年终总结市局领导是不会看的,但由于吴副局长跟郎如愿是同一年从部队转的业,关系比较近,所以就直接交给了他,强要他看看分局的年终总结。夸大其辞地向副局长推荐赵密,说:“我这次调到某某分局去可没白去,因为我发现了那有个人才,就是赵密,这个人特别能写文章,这份总结就是她写的,你以前总说我写这个写得好,我看这个赵密写得比我的好一百倍,不信你仔细地看看。”副局长于是接过来起来仔细地看着,郎如愿也在一边不时地指着其中的一些段落向副局长夸口:“看看这儿,看看这儿,这些写得多么精彩呀,换了我怎么也不会写出这么好的文章来。赵密这个人真的是很有才华。”并向副局长表露:“局里办公室不是缺个写材料的吗,我们分局有个这么好的写材料的人才让她调过来不就行了吗?省得(市局办公室的)别人写了材料你也操心费事地帮忙修改,把她调过来你也就搁下挑子了,起码你轻松一点了吗。”但吴副局长也非等闲之辈,见郎如愿这么卖力地推荐赵密,也猜到了他们那种的关系,但也不说破,只是说:“人员调动是一件大事,这也得(正)局长说话。况且你们分局的雪兰这么些年来也一直在往回调动,因为人家的家是在城里的,往城里调回一个人都难,更甭说一下调两个了,而且人家是调动在先的……。”郎如愿急忙打断他的话:“雪兰她有什么工作能力呀(其实,雪兰无论是查帐还是征收上,都能独当一面的,而他的心爱的赵密所具有的也只是跟他上床睡觉、从而控制他并踩着他的肚皮往上蹿的能力,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赵密和郎如愿身上得到了全面的诠释),她能干什么呀,哪年的评选先进都没她的份儿(下面分局都是分局长一个人说了算,分局的人是揣摸领导的意图,有意评选领导和他跟前的红人的,就象雪兰推选赵密一样,否则,就会有来自领导等方面的诸多麻烦等着你受用)的用人怎么也得先挑着能干的人才先用,调回一个摆设来干吗?!……。。”副局长说道:“有没有工作能力我不知道,但人家是常在报刊杂志发表文章的,她的写作能力比赵密要强很多……。。”郎如愿撇嘴说:“自从我调到某分局都半年多了,我就没见她发表过一篇文章。”因怕事情弄僵了,郎如愿忙岔开了话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节 由于没从局长那儿给赵密带来大的希望,而雪兰也成了郎如愿为赵密调动的最大的绊脚石,不管是郎如愿还是赵密都深恨雪兰。他们一致地把雪兰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除掉她而后快。以后的日子里,赵密每次跟雪兰说话都是横声霸气恶狠狠的,完全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而当赵密喝骂雪兰时,只要雪兰还了嘴,郎更没完没了地把雪兰找来故意当着赵密的面厉声地喝斥她,为赵密出气。尽管雪兰为了让郎如愿不给自己的工作调动添阻力,每逢过年过节的都要到他家给他送礼,但由于雪兰跟赵密的工作调动有了冲突,让郎在赵密面前不好交代,所以郎如愿根本就不领情。 由于分局超额完成了税收任务,镇政府拨付给分局的干部们一部分奖金,平均每人5000多元,郎如愿便让分给干部们每人1000元,其余的近两万元交给了赵密(钱存到了信用社,赵密拿着存折)作为分局的经费保管,为分局添置办公用品。而实际上呢,大部分都用在了为赵密调动工作给市局领导送礼上。但市局领导也觉察出了他们关系的不一般,因为每次给领导送礼,都是在夜里,而且是郎如愿用摩托车载着赵密一同前往。郎如愿这时所扮演的实际上是一个丈夫的角色。因为暗中秘密地给领导送礼办事都单独行动的,就算是有两个人,也应该是两个关系最密切的人同往的,而且不会走漏风声的。因为利益的紧密相关,结了婚的人往往是夫妻同往。而郎如愿和赵密的这一举动恰好地向人们说明了他们是临时夫妻或露水夫妻的关系。所以市局领导并不急着把郎托付的事办成。但郎如愿和赵密却把这一切都怪罪到雪兰的头上。他们回去后,便把各种打击报复象暴风雨一样泼向了雪兰。 在分局的民主生活会或分局例会上,郎如愿一次次地把矛头指向了雪兰,说她不讲团结,和同事搞不好关系(其实只是有几次在赵密欺负她时她还了嘴,让郎看在了眼里,虽然当时就训过了雪兰,但还是不解气,在分局所有同事面前又一次次地训斥她),平日里也是常有事没事地找茬故意当着赵密的面教训她为赵密出气。谁让她成了他心爱的赵密工作调动的阻力了呢。而跟雪兰管理同一辖区的搭档马皮呢也更是个马屁精。为了讨好郎如愿和赵密,他揣摸着他们的意图和他们一道整雪兰。给赵密他们出气。在单位大家都是看领导脸色行事的。 因为在他和雪兰负责的辖区内郎如愿指定了马皮负责。一次,雪兰对一个市医药公司下属的一个医药批发站进行检查时发现其有一万多元的倫漏税,便告知其负责人及会计,在若干日内进行补交税款。但马皮却在个节骨眼上,向这个医药批发站推销他自己倒腾来的几万元的药品(马皮在经商),所以在雪兰再次到批发站找到这个负责人要求其补交税款的时候,由于马皮在场,便立刻对人家说:“不用交了。”雪兰对他说:“你有什么权力给免税呢?”马皮横横地说:“咱俩管辖的片的税收任务是由我负责的,一切我说了算,你就不要管了。” 当下雪兰回来告诉了郎如愿说马皮如此这般等等。马皮回来后,郎如愿便把这一切告诉了他,鼓动他说:“既然我让你负责这个片,就说明我相信你,这个片的税收任务我冲你说,一切是你说了算。雪兰不是告你的状了吗,这样,你去查她开的税票,看她是否按规定开具,如果不按规定开具,到时候告诉我,看我怎么治她。”马皮领命之后,便开始行动了。但他查的时候却受到了雪兰的质疑,说他:“你既不是所长又不是会计,是和我一样的普通干部,你有什么权力查我呢?”于是马皮便把这话讲给郎如愿听,郎如愿当即决定在分局召开会议,查看所有人的票。但只有在查到雪兰的票的时候,郎如愿便厉声训斥起她来。气得雪兰当场哭了起来,说税票是跟马皮一起去的,他看着开的。郎如愿没听她的理由,照旧狠狠地训她。之后,又装模作样地看别人开的税票。 又一次,在下午下班的时候,马皮开他的摩托车要走的时候,见只有雪兰的自行车还停放在院子里(和他的摩托车紧挨着停放着),知道除了他自己,只有她还没走,便使了个坏心眼,悄悄地把分局的大门锁上了。而此时的雪兰正在屋子里接电话,一点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等她出来时发现时,马皮早已走远了,雪兰心里十分气愤,想就势在单位住一宿吧,又没有胆量。因为平时分局晚上只有大师傅一个人值班,其他人如果没事的话,是不会在分局留宿的,除非有要紧的事需要加班。而且除了郎如愿以外,只有大师傅有单位大门上的钥匙,这时郎如愿已经先回家了。单位房子的窗户是没有防护栏的,不安全,如果不是分局的人都住下的话,她是不敢留宿的。害得雪兰不得不从窗户跳出去,到家在附近的大师傅家取来钥匙开门,又送了一趟钥匙,才得以回家。在单位里,雪兰算是受够了他们的闲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节 雪兰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艰难工作求生存。不过也有让她高兴的时候。那是一年的夏天的一次分局组织的旅游开始的。那是雪兰上班以来的第一次参加单位组织的旅游。是郎如愿让一个所辖区企业出的车和司机,说是花镇政府发的那笔奖金。目的地是本省的一个海滨城市北戴河。前几天约定:出发的当天早上,六点钟分局全体干部在郎如愿家门口取齐。 早晨,大家如约来到郎如愿家门口。这时的郎如愿也正在准备路途上用面包、鸡蛋开水啤酒、和瓜果之类的东西。大家也纷纷下车帮忙往车上装。这时的赵密却想要上厕所。但出于不敢面对他老婆和做贼心虚的心理,她却不敢到郎如愿家里去用他家的厕所,而是让雪兰陪着她到外面去找公用厕所,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雪兰问她:“为什么不用郎局长家的厕所呢?”赵密却回答:“他老婆那么厉害,我可不愿意上他们家去呢。” 实际上,她是怕跟郎亲密谈话成了习惯,让他老婆看到会醋意大发。而郎如愿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在家怕老婆,在单位怕情人)。据说是因为当年郎如愿拈花惹草让老婆抓住了把柄,不但让娘家人把他痛打了一顿,而且从那以后,事事处处拿捏他,对他的一举一动时刻保持高度警惕。这次的旅游,马皮和郎如愿都是带着老婆同行的,赵密则是带着老公和儿子。郎的老婆也更是个性,心里有一点不满,但撅着嘴不吭声,郎如愿怎么问都不理他,让郎如愿心里直发毛。生怕被她看出一点破绽。便竭力地讨好她。路途中的时候,汽车爆了胎,大家都下车,等着把司机换备用胎。郎的老婆却努着嘴怎么也不肯下来。雪兰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最后雪兰连劝带拉地总算充把她劝下来了。郎如愿给她照相,也不照,也不和别人说话,拉着脸继续使小性子。后来问了郎如愿,才知道是因为赵密夫妇在前一次换胎时占据了最初郎如愿夫妇坐的靠前面的位子(车前面的位子比较好,坐车的时候颠簸的轻微),郎的老婆觉得再怎么说郎如愿也是分局的领导,赵密这么做明显是有点谮越。雪兰知道后感觉十分好笑,心想: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闹半天性子,如果她知道赵密在分局里的时候,暗地里跟郎如愿睡觉,且当着分局全体干部的面是怎样喝斥郎如愿的话,还不得闹翻了天了。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大家一起去找旅馆,然后安顿下来,四个女的是赵密、雪兰、马皮的秀茹老婆和郎如愿的老婆李丽一个房间。但由于做贼心虚的缘故,赵密几乎和郎如愿的老婆不说一句话。雪兰和秀茹都争着跟她说话。郎如愿的老婆本来就爱拿架子,所以也不主动搭理赵密,但心里也不免觉得赵密有点不正常。到景点的游玩的时候,本来是四个女人要一起的,但做贼心虚的赵密却跟雪兰等三个女人离得远远的,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似的独自在一边的海滩上坐着。 分局只带了两部照相机,郎如愿掌握着一部,为了讨好赵密他不停地给赵密一家人照来照去,但也怕老婆看出了破绽,同时不住地看老婆的脸色,为老婆和雪兰照相。因为雪兰受郎如愿之托专和郎的老婆在一起照顾她,以免她再使小性子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尽管如此,也难以面面俱到,又曾有好几次因为追着赵密及其儿子照相而使老婆吃醋不理他,他只好百般地好言抚慰、讨好才得以勉强挽回。但女人的心在这方面总是敏感的,所以每当着赵密的面的时候,郎的老婆便故意跟郎如愿挽胳膊搂腰地亲热,以刺激赵密。 旅游结束,在回到本市的时候,已是晚上8、9点钟,大家中午就没吃饭,所以个个饥肠辘辘,商量着到某饭店吃饭去。郎的老婆说咱们到四川饭店去吃饭吧,我知道一个四川饭店的饭菜特别实惠,好吃不贵等等。于是大家便驱车赶到那里,一看,人家饭店早已打烊,正准备锁门。没办法大家只好决定再到某饭店去。这时,时间已经更晚了。 雪兰因为已到了家门口便说要回家吃饭去,于是提着行李回去了。其余人便又驱车来到某饭店吃饭。这时本来就被郎如愿宠坏而经常跟分局的人耍小性子的赵密,早已憋了一肚子气,在大家围坐在一起的时候,便拿着碗筷墩摔了几下。本来一路上,赵密反常的表现早已让郎如愿的老婆觉察到了点什么,见她竟然敢公然表示不满,便不顾大家都在座,当着分局的人的面,拉着脸对赵密说:“你要是觉得这儿不好,让如愿给你重新找一个饭店去,给你点好的菜吃就是了。”赵密生气地说:“我招你惹你了,你找我的茬,我敲一下筷子怎么你了……。”赵密的老公在场,听着不对劲,没等说完,便不高兴地说:“嫂子,你那是说什么呢,什么叫让郎局长给赵密重找饭店,赵密是我的老婆,你搞清楚,……。”郎如愿见引起了战争,赶紧想办法往下压说:“都别说了,听我一句。赵密呢本来就爱闹小性子,饿了一天了,咱们到你嫂子推荐的饭店去,又正赶上人家锁门,又耽误了一点时间,更晚了。到九点了咱还都没有吃上饭(午饭都没有吃过)呢,谁都难免心里有点堵。大家嘴上都不说,但赵密平日里是任性惯了的,所以她忍不住了,就耍起了小性子;你嫂子呢本是好心,想让咱们到那个又经济又实惠的饭店去,不过是去的太晚了,没赶上。没事,等咱们以后再去好了……。”大家见状也赶紧劝的劝说的说,又急忙岔开了话题。 但郎如愿的老婆却没有就此罢休,回到家又跟郎如愿大吵了一场。说他“在单位不定怎么宠着赵密、和她勾搭着呢,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嚣张?你们俩一定有事,在路上、旅馆连理都不理我。也不跟我们(女人们)坐在一块,一定是吃醋心虚的缘故……,”郎如愿尽管极力否认跟赵密有染,但她老婆相信自己的直觉,依然不依不饶地跟他吵闹。并在第二天就跟着郎如愿到了单位。这天,见了郎如愿的老婆,一向嚣张惯了的赵密,就象一只缩头乌龟,一步都不敢走出她的办公室门。 过了一会儿,郎如愿见他老婆进了雪兰的办公室里,为了掩盖他和赵密的关系,便趁机到赵密的房里极力劝说赵密跟他老婆打个招呼,别让她再闹一场。赵密便极不情愿地来到了雪兰的房里,陪着笑脸对郎如愿的老婆叫了一声:“嫂子,来了。”郎的老婆勉强应一声便走了出去。到郎如愿的屋里去了。 这里赵密便骂骂咧咧地对雪兰说:“他妈的郎局长怕老婆都怕死了,(见了老婆)比见了阎王还厉害,简直吓破了胆子了。她老婆那么难惹,我不愿意搭理她,非让我搭理她。说什么给你主动跟你嫂子打个招呼去吧,要不然她脸上不好看……。”赵密走出雪兰的房间之后,郎如愿便过来叮嘱雪兰,先是把昨天赵密和他老婆争吵的事简略说一下,然后交待雪兰:“你嫂子非说我在单位宠着(实际上她说的是他跟赵密靠着)赵密呢。我能宠她什么呢,所以你嫂子向你问起来的时候一定要在你嫂子面前多说赵密的好话,不然她再闹起来你哥哥我就难做人了,惹下麻烦了。”雪兰连连答应说:“行,行,好的。”郎便出去了。 看到郎如愿在两个女人中间忙来忙去地周旋,雪兰不由得暗暗发笑发笑。心想:郎如愿和赵密风流快活的时候,一定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吧?怎么想不到赵密会露馅呢?而赵密平时威风的时候,也一样地没料到,自己会有一天被郎如愿老婆压制着,象缩头乌龟一样不敢露头?但即使是这样,她的郎如愿的乱搞的事也决不会有所收敛。因为她还要指望着踩着郎如愿的肚皮步步高升呢!现在算是为她的走捷径,做皮肉生意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吧。因为她从中得到的好处更多,所以她是说什么也不肯放弃和跟郎如愿乱搞的。 过了一会儿,雪兰走出去到院子里,发现郎如愿及其老婆正在外面看菜园。分局的其他几个干部都在陪着看,只有赵密又缩回了她的办公室。一扫她往日的威风和嚣张,象霜打的茄子一样地焉着,在里面安安分分地坐着再不出来了。雪兰见此情景不免心里有点解气解恨,便过去跟郎如愿的老婆搭话。后来到了中午,分局的人便说请郎如愿的老婆一起到饭店吃饭去,赵密却独自回家去了。赵密的举动,更加重了郎如愿老婆的怀疑。尽管郎如愿一再否认跟赵密靠着呢,但李丽就是不相信。因为郎如愿多次乱搞,她再也不相信他的辩解,只相信自己的感觉。于是后因为赵密的缘故的,跟郎如愿的家庭战争更是步步升级。有一次,郎如愿的赵密一起跟领导送礼,回家晚了,他有大门的钥匙,先打开了大门,把摩托车推进了院子里,重新锁上大门。但房间门被李丽从里面反锁了。而且任他在外面叫门,就是不开门。郎如愿没想办法,就到厢房(东面是厨房,西面是厕所)里,最后只得在厨房将就着坐在地上,睡了一宿。又好几次,早晨郎如愿要上班,被李丽把钥匙藏了。他没办法,只得向以前在城里分局的旧同事借摩托车上班去。到了单位,分局干部见他换了摩托,问他怎么回事。他不好说,只是推说自己的摩托坏了,在修着呢。 郎如愿的老婆是市某厂的一名会计,她们工厂的双休日并不是在周六、周日,而是轮休。她是每周的星期三、星期四调休。而这时的郎如愿是在上班。自从和赵密发生冲突,并对郎如愿和赵密的关系产生怀疑后,每到她“双休日”的时候,便要跟着郎如愿到单位去,监督着赵密。每到这时赵密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和以前一样乖乖地缩进了她的屋里,再也不敢出来。直到下班,她也是这样悄悄地走,没一点动静,跟谁也不打招呼。有时李丽来时正赶上镇上的集市或庙会,分局的人们便一起陪着郎如愿的老婆买东西,分局里便只剩了赵密一人在屋里缩着。 大家中午吃饭时也就不再去招呼她了,知道她是不可能来的。但赵密的异常表现更让郎如愿的老婆觉得证实了自己的猜疑,和郎如愿在家里打架也打得也更加升级。甚至在年过春节的时候都跟他大打出手,让他过不安生。弄得市局领导过年的时候都到他家调节过,并为郎解释说,谁都知道赵密爱闹小性子,郎如愿的老婆想多了等等。但郎如愿的老婆并不相信这样的解释。因此郎如愿和赵密情人关系弄得系统内很多人都听说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节 但雪兰因为要调动工作,一直自己也暗暗地作着努力,就是每天晚上到社会上办的电脑培训班去上课,为此不辞辛苦地每天骑自行车打来回走六十多里路。因为这些,市局领导也被她感动了。她的工作调动终于有了一丝转机。因为市局要新建一个办税服务厅,需要抽调一些会电脑的干部当操作员,雪兰就在其中。这一切,分局长郎如愿是一点消息也不知道的。 在秋天一个星期五上午,在郎如愿又一次开会“批斗”雪兰之后,在饭店吃饭时,雪兰心情不好,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便退出饭桌,骑车回家了。回家后的第一个消息是她工作调动成功了。这时的她才终于舒了一口气。但为了出气,她故意在星期一到市局上班时,都不打电话告诉郎如愿知道,心想,让他们后悔去吧,谁让他为了情妇赵密疯狂地整自己呢。以后再想整可就没有机会了。真是痛快!后来雪兰到原分局去搬自己的行李衣物等东西时,郎如愿为他以前整治雪兰的行为作解释说,是因为她跟赵密的工作调动有冲突,他是打算先把赵密调到市局然后再把雪兰调回来。雪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心里明白而已。 到了新单位上班,新的环境让雪兰的精神为之一振,心情也越来越好。但也没过了多久,郎如愿也凭着关系和花着分局的公款频繁地、不断地和赵密一起给市局领导送礼,把赵密调到了市局办公室。雪兰托亲戚的关系进行工作调动,前后竟花了八年的时间,被同事们戏称是“八年抗战”,而郎如愿为赵密调动工作,竟连一年时间也没用得了,其效率是雪兰的八倍,雪兰不得不惊叹皮肉交易或肉体贿赂的威力是多么地大。肉体贿赂真的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糜而且效率奇高啊。 到了市局工作后,赵密更是的把自己的肉体攻势在市局领导那里发挥到了极致,采取主动大胆的攻势,即跟领导们单独相处时,主动投抱送怀,摸领导的下身或敏感部位,或边开着玩笑边为领导脱开衣服。很快把市局里办公室里的几个副局长全都搞到了手。并经常跟着副局长出差旅游。为了让她能在省系统内部报刊上发表点文章,主管宣传的副局长还带着她一起到省会给编辑们送礼,吃饭请客都让她坐陪。并把她介绍给编辑们,让编辑们多照顾她,为她发稿件。 在副局长的指导下,她也在写一些小散文之类的东西,并在省报纸副刊上发了几篇。副局长又向市局一把手大力推荐她。这样,从农村调到城里,她用了不到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当上了市局办公室副主任。成了升职最快的女人。并靠着市局领导的关系,把她老公的工作也从农村调到了城里,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城里人。并因和市领导靠着而得到了更多的钱物等经济利益,在市区买了一幢小洋楼。尽管她的所作所为一度受到市局办公室的人非议,说“办公室里有妻也有妾”“女人变坏就有钱”。她一点也不在乎。在乎了人们议论的,就不是赵密的性格。有一次,雪兰到市局办公室报送信息,办公室的人故意指点她说:“赵密在某某局长屋里呢。”雪兰就傻乎乎真到某某局长屋里去找她,却发现某某局长屋子的门是锁着的。她这才想到人们可能是想让她去捉奸。自己是上了当而不自觉。 再说赵密也不是傻子,听话听音,时间久了,她是知道人们对赵密是有看法的。但她由于在这方面得到的好处太多,人又厚颜无耻,一点都不在乎人们的议论,也根本没想到要收手。随着职位的高升,人也因此变得更加傲慢,雪兰有时遇见了她跟她打招呼,她常常爱理不理的,有时连哼也不哼一声。别的同事也反映说她傲慢得不得了。但又过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在一次市局全体人员体检的时候,赵密被检查出产乙肝病毒携带者,并因此遭到了市局领导的冷落和办公室的同事们的冷遇,大家对她经常避之不及,生怕被传染上。渐渐地她的傲气慢慢消退了,又过了不到三个月,她又被调往其他科室,又待了不到两个月,她又调出了市局,到了办税厅当了副主任,实际上是电脑操作员。而大厅同时还有另外二名副主任。还因为有肝炎而被办税厅同事们疏远。远这让赵密便很感失落。而这时的郎如愿也调回了城,当了涉外所的所长,当时的涉外所也只有三、四个人,郎如愿并不以为然。因为这时她的老情人赵密又和他到了同一栋楼办公,而且就在他们楼上办公,这让他欣喜不已。于是他有事没事便上楼去找赵密聊天。一坐就是一上午或一下午。为了怕赵密心中有失落感,故意当着办税厅的同事的面,一边大声叫着她主任,一边大大地吹捧她,说她这么有才华那么能干等等。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便邀请赵密和他一起去吃饭去。当然是企业请客,但他大部分时间在办税厅只请赵密一人,因为对同事们他并不避嫌疑,也和赵密一样不怕议论。并对企业的负责人面前对赵密大加称赞,夸大赵密在办税厅的权力,让企业的人对她直属越发地恭敬不已。以此来讨好她。 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三年后,郎如愿因为年龄的关系,不得不从分局长的位子上退下来,再也没办法给赵密更多的支持和帮助,赵密呢,由于办税厅的副主任太多,也被唰了下来,成了一名普通干部,再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威风了。由于长时间的抑郁,一两年后,便被检查出得了肝硬化腹水,又过了不久,便撒手人寰,匆匆结束了她风流、yin荡的一生。而郎如愿也因为此事而有些情不自禁的伤痛,几次在家悄悄流泪,终于不慎被老婆发现,并在追问之下道出了实情。被闹得天翻地覆地要离婚,从而导致精神失常。算是为他们的关系划上了一个最后的句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