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尸体我的魂》 0001 借命 其实明星养鬼这种事,在我们内地因为各种社会因素,比较少,港台以及新马泰比较多。但是很少有长期养鬼的,都是在事业最低谷,遇到很大的坎时,才会养鬼,改善一下运气,然后用今后的运势慢慢的加倍弥补。 我跟着师父也见过不少明星,以前太小,对他们没有什么感觉。后来我慢慢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偶像了,所以就很希望能有明星找我们养鬼。 l…{i,+ 终于在2009年,有个老顾客搭桥联系师父,说香港有个女明星要养鬼,让师父过去谈一下。师父以为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养鬼,就带着我一起过去了。 见到那位女明星的时候,我惊讶的合不上嘴,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女明星。当时我激动的搓手搓脚,好一会后才缓过情绪来。 那位女明星,我们暂且就叫她a吧。a当时遇到了一件大事,事业已经全部停下来了,停了一年了!我也在网上看到了很多相关新闻,算是年度最大的新闻了。她老公也要跟她离婚,她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很憔悴。 她告诉师父,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也不会出此下策。师父点头,问了下她具体要求,但是随后师父就摇头了。 因为a女星要求的太大了,一般人都是在低谷的时候,才会养鬼慢慢改善运气。而她却要求事业一下子到巅峰,婚姻什么的全都要美满。 养鬼,有顺势催运,也有逆势改运。顺势催运的话,用些魂薄的小鬼就行了,遗留问题也不大。逆势改运,那就需要很重的小鬼,但是只是一点点的改,尽管这样,遗留问题很大。而a女星所要求的逆势改运,则是颠覆性的。这种小鬼,在外面收的都没用,必须要用活人炼魂。 养鬼本来就损阴德,用活人炼魂,更是禁忌。 师父很坚决的拒绝了,a女星出价一百万,师父都没有同意。最后a无奈之下,同意师父提的用薄魂慢慢改运。但是a女星后来找了别人炼活鬼,不过这是后话,后面会提到。 当时家里只有一只小鬼,并且魂很薄,是师父收的游魂。所以需要出去找新鬼,那时是夏天,经常有小孩溺水身亡。我们回到家后,师父就让我出去找鬼了,我骑着自行车在隔壁乡转了两天,终于有个村子有小孩溺水死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我在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才进村,在小孩溺水的那个渡口引他过来。引鬼用的是黄杨木。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黄杨木,《酉阳杂俎》记载“黄杨每岁一寸,不溢分,至闰年反缩一寸,是天限之命也。”就是指黄杨木每年只长一寸,不多分毫,并且在闰年的时候,不但不会生长,反而会缩小一寸。曾经有人研究过,确实如此。并且黄杨木放水里会沉,还烧不着。具体详细的应用以后慢慢提。 我把黄杨木人绑了根红线,丢进水里,慢慢的哼着儿歌。 很快就感觉到线在动,我顺速将黄杨木抽出来,并且用黄宣纸包好,塞进单肩包里。 准备回去的时候,我不禁望了下北面,往北行一百里,就是我的老家,一个贫穷的小镇。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回去,起码现在还不能回去。 我对家人的记忆很模糊,因为七岁左右,我就跟着师父走了。当然,我不是被师父拐走的,而是师父拿钱“买的”,三十二岁之后,我就可以回家了。 可能有人以为我爸妈贪钱,卖子女。当然不是这样,是因为我八字太弱,活不过十二岁。师父带我走,帮我慢慢改命,他是个好人,但是却做养鬼这一行。师父经常跟我说,在他死后,一定要为他做场大法,消一下孽,来世的时候做猪做狗,也是有主人的狗,而不是一只流浪狗。 其实我个人觉得师父并不是在造孽,而是在积福。他虽然养小鬼,但是都是收外面的游魂,或者收河里溺死的水鬼。而不像其他人一样挖小孩的坟炼鬼,更有甚者用活人炼鬼。师父将那些游魂收取炼成小鬼后会养着,在有买家需要的时候就拿去,换的一笔财富,而后两三年后买家不需要养鬼了,师父就会收回来,并且超度小鬼。 不过,他始终违反了天地法则,所以,阴德损的很厉害。 我带着小鬼回家,但是这还不够,因为a女星不是催运,而是逆势改运。所以我还要找去找别的小鬼,并且不能再是溺水死的,溺水死的是因为做替身,轮回上来讲,算不上枉死,因为他让另一只鬼脱离了。这种鬼用一只就够了,我还要去找一个枉死的。 由于我十五岁开始就出去找鬼,所以有了经验,我骑车去了一个小山村,这个山村由一条省道穿过,来往的车很多,但是相关的保护措施,例如避震带和预警牌却都没有,这种地方是车祸高发地。 已经下午了,我在村头的一家大槐树下睡觉,玩手机。等了一下午,没有事故发生,但是我不能离开,因为这种东西急不得。我在村里的小店里泡了盒方便面,多买了些零食,顺便在那给手机充电。充好电后我就继续回大槐树下等。 槐树下面藏鬼,鬼多,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游鬼在那了,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而那些鬼,也能感觉到我的身上的味道,会明白我从事的行业跟他们相关。所以,大家谁也不得罪谁,两不相犯。 当然,我还是扯了半包酒鬼花生丢地上给他们享用。 很快我在槐树下睡着了,第二天天刚亮,我被一个小孩弄醒了,他大概五六岁,很可爱,用狗尾巴草转我鼻子。我醒来后用矿泉水漱口,然后逗他玩,知道他叫天宝。 得知他爸妈在不远的田里里收割稻子,农忙时期,乡下的小孩都没人看着。我跟小孩玩的很投缘,他很爱笑。中午的时候他爸妈回来,是个很热心的夫妻,见我跟天宝玩了一上午,就热情的邀我去他们家吃饭。 我也吃腻了方便面,索性就跟着去了。结果这一去,就后悔了,因为有些事情,真的不如不知道。 我看见他们中堂上放的灵位,是天宝爷爷的。上面写着生卒年,我算了一下,这个老人命中本无后人。 而我在吃过午饭后,跟天宝的奶奶在院子里乘凉,套了下她的话,原来天宝的父亲是“借”来的。所谓的借,不是借种,而是借命。老太太或许是秘密压在心里太久了,所以见到一个可以说话的陌生人时,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了。 天宝的爷爷到了四十岁还没后人,于是找了个道士,道士施法,借了村里另一个恶霸的命。那个恶霸本应该有后人,但是后人的命被借到这个家庭来了。之后那恶霸无后,又因为平时作恶太多,老年凄惨,前几年死了。 知道这一切后,我吸了口凉气。 什么是借?借了就是要还的!不能还给当事人,就要还给天地。也就是说,那个天宝,是留不住的,迟早要死。 我离开了这个村子,因为天宝太可爱了,我不怕自己会做出一些禁忌的事情。 我去了另一个村子,三天后一个下午,听到一个从游村过来的人说,刚刚游村有个小孩被撞死了,压到车底下,头卡在地盘上,拖了两里路,身体都被磨烂了,头也扯断了。司机跑了,现在那里被警察围起来了。 游村,就是天宝家的村子。 0002 炼魂 我跑到事发地,马路上有肠子,断了的腰,还有一颗头颅,不过头被蒙起来。 在现场,我没有发现天宝的爸妈和奶奶。心虚的假装从他家门路过,门口为了很多人,还有警车。 师父因为职业原因,平时很少说话,而我又从小跟他一起,所以也有点像他,隐忍,隐忍的接近麻木。我点了根烟,克制自己的情绪,然后在槐树底下坐着,到晚上两点左右,把天宝的魂收了。 师父把两个小鬼在木头人里,用符咒控制住,在带着我一起去香港。 a女星比上次更憔悴,瘦的吓人。不过这时候,我已经没心情去心疼她了。 在a女星家里摆坛设法,完成了之后,师父叮嘱a女星,需要每天把自己的血滴在这两个木人身上。就算完了,临行前,我特意问了下a女星,什么时候把天宝还回来,我要自己为他超度,她告诉我一两年就行了。 可是在我和师父回去三个月后,她就通知我们去把小鬼接回来了。师父虽然纳闷,但是也没多问,自己过去把小鬼接回来了。 这件事本以为就算完了,但是两个星期后,我和师父在电视上看到了一宗新闻,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被人用奇异的方式吊死在家里。 那种死法,稍微懂一点的人都知道是炼魂,并且是最恶毒的那种。 看来a女星还是不满足慢慢改运的方式。我虽然愤怒,却并不觉得这跟自己有关系,但是师父却开始不说话,不吃饭了。 a女星很快就复出了,并且片酬高的吓人,外人看觉得不合道理,媒体胡乱推测,但是其实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圈中人心知肚明。并且,我师父也死了。虽然她跟我师父的死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事情源头始终因为她,我不是个恶人,但也绝对睚眦必报。后来我破了她的术,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名堂了,沦落到一些地方电视台赚通告费,靠一些不知廉耻的言论博版面。不过这是后话。 那次师父就在院子里的柚子树下坐着,坐了两天,不吃不喝,不说话。终于在第三天,他告诉我说他要离家一趟。 我知道有事情,就问他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我要不要跟着他去。 师父让我不必跟着,而后他把存折的密码告诉了我,存折上有一百多万,其实师父赚的远不止这些,他每次完成一个单子,都会匿名捐出一半给红十字会。后来给一个当官的做事时,得知红十字会的钱并不是用在善事上,一生气,就不捐了。另外,他还写了个证明,把他的地契转给我。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始终没有太大的表情,很平淡,平淡的就像是在叮嘱我该去洗衣服了。 但是我隐约感觉到,师父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一开始我还能忍住,但是当师父收拾了很多法器,打好包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师父先责怪我十八岁的人了,还哭不丢人吗。 可我依旧不停的追问师父要去干什么,师父只说了四个字:“清理门户。” 他并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但是我却从离家的时间算了出来。他是晚上十点去南宁市里的,而我们这倒南宁市里要一个多小时。师父做事总是把时间掐的很死,我在网上查了下十一点到十二点的火车,猜到了师父要去哪。 十一点五十,南宁去重庆的火车。 综合之前的事,我大致猜出了师父具体要去哪。 第二天,我也上了南宁前往重庆的火车,希望能找到师父,并且帮他一些忙。七岁开始,跟着师父十一年,那种感情很难表达。 结果我上了师父的当,我到重庆后去了师父可能去的地方,均没有他的痕迹。我恍然大悟,师父是故意那个时间点出门的,误导我。 我赶紧回南宁,这时候已经折腾了一个星期了。我跑去取了十万块钱,在一个小的移动公司,说自己的电话掉了,要补一张电话卡。但是我报的确实师父的手机号码,营业员问我拿办卡时登记的身份证,我说没有。营业员查了一下,确实没有用身份证登记,然后又让我填五个最近的通话记录。 我拿着笔假装在写,但是却在偷瞄营业员的电脑屏幕,并且记下了最近两个通话记录的号码。然后我说不补了,就跑了。 出去后我拨通了偷记下来的电话,几经转折,终于在临近南宁市的北海市见到了师父最近联系的人,原来他是跑船的。 我不喜欢绕圈,直接给了船家一万块钱,让他告诉我,师父找他干什么。 船家告诉我,师父做他的船偷渡去了越南广治。于是我又付了他一笔钱,让他也送我去越南广治。在船上,他给我透露了另一个信息,师父以前也坐过他的船,虽然是在广治靠岸,但是目的地确实泰国,因为从广治离泰国最近。 我很感谢他告诉了我这么个消息,让我不用在越南瞎转。但是又有另一个问题了,我没有相关的证件,不知道怎么从广治偷渡去泰国。 船家看我年纪小,说到时候上岸后会带我去见个人,让他带我去泰国。或许还能得知我师父去了泰国哪里。 渔船从北海出发,再前往海南,在海南佛罗镇停了。船家时间掐的很准,海南佛罗镇正对着越南广治,直线路程。他时间掐的也准,下午两点从佛罗镇出发,凌晨两点到广治,虽然晚上也有海军放哨,但是凌晨两点登岸,要容易很多。 尽管船家时间掐的准,可是差不多要到的时候,还是遇到了巡逻的海警。船家说他不能送我上岸了,要马上回去。师父生死未卜,我不可能就这样回去,于是套着救生圈跳了下海。 qn:正kt版ed首b发k 海水挺冷的,但是因为在亚热带,所以还撑的住,只能算冷,算不上冰。 我游了两个多小时,上岸时候已经是东方鱼肚白了。 一个人站在陌生的国度,前面又是种种艰辛,过去的日子,算是永远回不去了。我想哭,但是现实不容许我有过多的时间去悲伤,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随身带的那些钱拿出来晒干,已经只剩下八万了。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后悔没有多取点。 中午的时候才敢上街,一开始很小心,生怕被警察抓住了。但是在街上转了几圈,我就发现自己太谨慎了。广治那地方跟我们中国的一个小县一样,根本没有什么警察巡逻之类的。毒贩甚至都敢在大街上向过往的行人兜售毒品。 在这个地球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中国人。很快就看见了一家汉字招牌的饭店,进去找到了老板,流落他乡的,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所以老板并没有问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做了一盘鱼香肉丝,让我吃饱了饭。 我问老板怎么可以去泰国,老板告诉我说广治去泰国的话,还要穿过老挝。然后问我带了多少钱。 师父曾经教导我,出门在外,勿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所以我说带了只两万块钱,老板似乎看出来我在骗他,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告诉我说人民币在这边也通行,但是有些地方不收,所以要去换越南盾,但是因为我没有证件,不能去银行换,而去黑市换的话,要收一半的手续费。 所以他想去帮我换泰铢,我给了他两万块钱。过了两个多小时,他回来了,给了我五万多块泰铢,还有三千多万越南盾。 我见老板人好,就说了此行的目的,问他十天前,有没有见到一个中国人,然后给他描述了一下师父的样子。老板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来了个乌黑的越南仔,他们用越语交流了一阵。而后老板告诉我确实来过这个人,并且告诉了我师父当时虽然是在老挝泰国边境下的车,但是其实最终目的地是曼谷。 0003 异域 终于知道了师父的下落,我很激动,让那个越南仔马上带我去曼谷。老板帮我翻译了一下,然后告诉我说这段时间他们不走泰国那边去,因为广治去泰国的话,需要从老挝穿过,而老挝最近在扫毒,抓的很严,怕万一被逮住了。 在我苦苦求情之下,那名越南仔终于答应我,从胡志明市绕过去,要穿过整个柬埔寨。路程长了,当然要多花很多钱。当时以为要好几万人民币,不过在询问了具体价格后,知道其实也就两千多万越南盾,相当于六千人民币。 老板叮嘱越南仔,让他在路上照顾点我。 在广治等了两天,越南仔告诉我可以出发了,一辆破面包车,挤了十五个人。并且路都很烂,一路颠簸,开了两天才到胡志明市。而后休息了几个小时,才穿过越柬边境,在柬埔寨境内,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会停车。 可是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当时任国家副主席的xi大大要在21号访问柬埔寨,从我们进入柬埔寨进内开始,就在到处的整理街道秩序。 所以我们的行程慢了很多,开车的越南仔也糊涂,居然贪近走暹粒进入泰国。结果出事了,因为xi总要到的地方,就是暹粒。 异域风景很宜人,但是我却没有心情欣赏。一来担心师父,二来车里面臭味太重了。 到了柬埔寨暹粒,越南仔开始放松警惕了,因为只差几个小时就到泰国了。他甚至贪路好走,准备从暹粒市区穿过去。 在暹粒郊区,即将进入市区的时候,前面碰到了警察查岗。越南仔吓得赶紧调头,这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两辆警车开始追我们。 破面包车,又装满了人,根本甩不了警车。所以越南仔直接把车开进了巷子里,挑人多的地方蹿。在巷子里瞎蹿了十几分钟,就在山脚下翻了。 因为我正好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所以我第一个从窗户里钻了出来,可是我的包却勾住了,里面的人也在拼命往外面钻,没办法,我只有丢下了包,拼命往山上跑。后面也有几个跑了出来,我到山腰时往下看,警察已经来了,抓了很多人,而跑掉的,他们因为人手问题,所以也没有去追。 身上没了钱,衣服也被划烂了。我像个野人一样,在山路上凭着方向感往西边走,估摸着走一天应该就能到泰国境内了。路上我开始揣测师父为什么会来泰国,a女星将我们的两个小鬼送了回来,而后三天重庆出了个离异命案,师父开始沉默,再准备出门清理门户。我很好奇,他去的不是重庆,也不是去香港,而是来泰国。 难道说师父还有别的徒弟在泰国?我并没有听他讲过,跟着他十一年,他好像从来没提过徒弟之类的。 不过不管怎样,师父是准备以死证道的,我能力再微弱,也是他抚养大。 太平盛世没法做个大英雄,但是也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管前面多危险,我也要陪着师父一起扛过去。 走了大概半天左右,从暹粒到了诗梳风,过了诗梳风,就是泰国了。 不过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肚子也饿的咕咕叫,身上又没钱。筋疲力尽之时瞥见了一家农院的木瓜树。 当时木瓜已经熟了,我偷偷溜了进去,木瓜树不高,但是很粗,我就躲在木瓜树和围墙之间,坐在地上开吃。一开始很甜,吃的很香,可是大概吃了三四个之后,就感觉嘴巴有点麻了。 我再摘了四个木瓜,准备路上吃。出门的时候却碰到主人正回来。 一个黝黑的少女,牵着一只狼狗。 狼狗已经在吼了,很激动的跳着,只要那少女手中的绳一松,那狼狗就会把我扑倒。 我赶紧把木瓜丢在地上,举起了手,表示我没有任何攻击性。 少女一直看着我,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傻子。不过幸好,她不但不是傻子,还挺聪明的,会中文。 她用蹩脚的普通话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一开始不敢回答,因为我怕她是仇华的,要知道在东南亚,很多国家都仇华。 女孩见我很警惕,先自我介绍,她叫蜕妹,她爷爷是中国人,所以会中文,对我没有恶意。我见她也确实不像个国仇家恨的样子,所以也就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蜕妹很热情,她不停的跟我说她很喜欢中国,中国很发达,菜也有很多,人们又讲道理。我想这可能是天朝的公关做的好吧,既然人家觉得自己祖国那么好,我也不会蠢到黑自己的祖国。于是就顺着她的话,赞美了一番大天朝,比新闻联播还要虚伪。 简单聊了一阵,蜕妹才回到正题上,问我怎么会在这,并且衣服破破烂烂,在她的概念中,中国人是很有钱的。这时我跟蜕妹已经没了什么提防心,便把实情告诉了她。 蜕妹憨憨的点了头,然后眼睛亮了起来,把狼狗拴在院子里,拉着我跑。我问她带我去哪,她让我别问,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带着我走山上的小路,穿过了一座山,然后在山脚下停了下来,很焦急的望着西南方向。 “但愿来得及!”蜕妹气喘吁吁,娇小的身体透着让人怜惜的柔弱。 等了只有两三分钟,就见一辆摩托车过来了,蜕妹高兴的招手,对我说那是她堂哥,也要去曼谷。她见到我之前就是在堂哥那里,得知我也要去曼谷的时候,赶紧抄近路,拦住她堂哥。 她堂哥停了下来,用当地方言问蜕妹什么事。蜕妹用普通话回答她堂哥,我是从中国来的,希望他能顺便带我去曼谷。堂哥很热情,高兴的发了我一根烟,让我上车。 “你叫我猜锅(哥)就行了喔!在家靠护目(父母)喔,在外靠朋友喔。不用跟我太客气喔,有什么事喔,尽管跟我说喔!”猜哥发动了摩托,很大声的说道。 我心里挺暖的,一路上碰到的人都挺热情的。 然后好奇猜哥为什么天黑了还去曼谷,猜哥哈哈大笑,拍了拍大腿,说去送货。 我猜到了些由头,猜哥应该是贩毒的。不过随后又明白,他只是跑腿的。猜哥迎着风很愤怒的说:“tm的喔,跑一趟才一万泰铢。警察倒不怎么抓,就怕碰到一些小杂碎半路截货!我好几个朋友都被弄死了喔!”随后语气缓了缓,“不过现在好了喔,你们中国的副主席习什么的,还有几天就要来我们柬埔寨了,到时候会谈很多生意喔,我家那边已经在建厂了,到时候我就工厂做事喔,才不要干这种玩命的货!” 一路上都是猜哥在说话,他好像非常健谈,也不管我听没听懂,大声的说这说那。介绍着柬埔寨的风情和特色,还有到了曼谷之后要带我去找几个人妖开心一下。 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插口,终于在一段凹凸异常的路,要下车推的时候,才找到机会开口。我告诉他我要去曼谷找人,猜哥唉唉唉了几声,抱怨自己好糊涂,居然没问我要去曼谷干嘛。 {)看i"正版章te节上‘#& “我跟你说喔,要找人咧!就要找当地的小混混帮忙,这一点喔,不是我吹,两天之类,我就能帮你把师父找出来!” 唐僧一路遇妖魔,我一路遇贵人。 感激的话不会说,只是在心里暗暗下决定,等事情稳定了,我要送猜哥十万现金,相当于五十万泰铢,让他可以和蜕妹开个规模不错的超市。 我和猜哥交换着推车,两里多路下来,已经很软了。猜哥笑着骑上车,可是车头灯一照,前面挡着一根大木头。 “干!截货的喔!” 0004 降头 我很感激猜哥在紧急关头还知道用中文,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迅速的翻下摩托,拔出在套在小腿上的匕首,警惕的望着四周,然后用方言大声的叫骂。我听不懂,但是能感觉到,应该是有种就出来,别缩头缩脑的之类。 旁边的树林走出了三个人,每个人都拿着一把西瓜刀。 “二对三,问题不大。你搞定左边最矮的,我搞定其他两个!”猜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普通话一下标准了很多。 我点头,看那三个人很瘦弱,应该没什么力气。 劫货的高个子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估计也就那些,把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之类的。 猜哥出奇的笑了,把匕首含在嘴里,和那几个截货的交流着,同时把自己裤带解开。他不会就这么妥协了吧?那几个人也笑了,放松了警惕,最高的那个笑嘻嘻的去接猜哥手中的货,猜哥却突然手一松,货掉在了地上,他赶紧抱歉,然后蹲下去捡起来。就在蹲下去后,猜哥突然握住嘴里的匕首,像割水稻一样在那人脚踝后割了一刀。 离我最近的那个矮子,叫嚣着挥着刀朝我砍来。我往右侧身,避开了刀,然后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按,咔嚓一声,他的手腕脱臼了,刀落在了地上,他本能的低下头,我再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拳,晕了过去。 拳重了,会敲死,拳轻了,只是痛。 再看猜哥,他已经挨了两刀。他一开始割的那个高个子,并没有割断他脚筋,战斗力损失不大。所以猜哥现在正处于一对二的状态。 我跟着师父,由于要接触很多灵异的东西,还要面对一些突发情况。所以从小就开始学一些拳脚功夫,但是刀没学过,所以我没有捡起地上的刀,而是随手捡起一块砖头朝那个高个子砸过去,高个子没留意我,被砸的倒在了地上,猜哥赶紧用脚躲他,在握刀的手上狠狠跺了一脚,把刀跺掉后再往头上跺。 在跺高个子的时候,另一个截货的在猜哥背上划了好几刀。我几步助力,然后跳起来飞踹过去。那人被踹飞了,我也摔了个四脚朝天,并且好像搁到了一块石头,背上刺疼刺疼,一时疼的翻滚,爬不起来。 好一会后,猜哥扶我起来,最后一个截货的吓跑了。 “内好功夫喔!”猜哥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看他背上在流血,让他赶紧包一下,猜哥这才注意到自己流了很多血,一边装出很淡定的样子对我说小意思,一边急忙在旁边的地上找草。 土名叫青蛙草,学名不知道什么,很细的那种,我们找了一些,含在嘴里嚼烂,在给猜哥伤口上贴上去,忙活了一段时间,算是把血止住了。 猜哥把地上晕过去两人的衣服脱下来,绑紧了草药,然后再穿上一件,继续上路。 到了泰国境内,我问猜哥能不能帮我弄个假的护照什么的,猜哥说没必要,中国人到泰国签证很简单,落地签的,所以不会有人偷渡过来,警察也不会在马路上拦着一个中国人查证件。 我忽然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师父他年纪大了,早年可能因为两国关系紧张,一直偷渡过来,现在已经成习惯了。而我,居然也犯傻,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不说,主要还耽误那么长的时间。 猜哥看出了我的窘态,不停的笑。在沙缴的一个加油站加满了油,然后直去曼谷。 到曼谷的时候,天差不多亮了。 猜哥带我到了他的一个窝点,说先睡一觉,晚上他去送货,然后帮我找师父。折腾了一天一夜,确实很累,一倒下就睡着了。 我和猜哥睡一张铺,他背对着我,中午的时候我醒了,睁开眼瞎了一条,猜哥整个后背的肉像柚子肉一样,一粒一粒,长长的。 我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伤口,猜哥没反应,我又戳了戳。青蛙草掉了下来,我心里很惊,试探着去撕他的伤口,结果一下撕了一大块皮下来。 我摇醒了猜哥,他朦胧的转过身,问我干嘛。我把刚刚撕下来的皮拿起来,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嘿嘿笑着接过去,居然咬了一口…… tu最}r新p章5节上 “做咩呢?这个饼不好吃喔!”猜哥见我张大嘴,很惊讶的样子。 我问猜哥背上疼不疼?他说不疼,我再告诉他,刚才他吃的,是他背上撕下来的皮。猜哥嘿嘿笑着说皮怎么会这么硬,然后见我没笑,他脸色也慢慢变了,唰的一下跳起来跑去照镜子。 “死了!死了!”猜哥吓得团团转,不停的念叨着:“死了!死了!” 对这些东西,我稍微了解过一些,便问他有没有去过一些脏地方,或者做过一些很坏的事。 “坏咩啊!我做混混都是被人欺负的!”猜哥无语到,我想也是,没有那个混混像他这么心善,热情。 猜哥估计他是贩毒,做了孽,现在被上天惩罚了。准备赶紧把货给送了,然后去龙王庙拜拜。 做了孽,老天确实会惩罚,但是绝对不会用这么实际的惩罚。最大的可能,就是猜哥中了别人的降头。 我把想法告诉了猜哥,猜哥瞪大眼睛,欲哭无泪,“死了!” 他带着我去,先把货送了,然后一起去找一个相识的降头师,为他解降。 素有东方威尼斯之称的湄南河上,长长的木头览船,我和猜哥坐在前面,左边是高楼大厦,右边是本土风情,满天神佛。 迎着风,似乎找到了一些电影里的感觉。 览船进了右边的一条运河,然后两边都是茂密的树,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栋沿河的木头房子下停住。 猜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敲了敲木门。一个老头出来了,猜哥虔诚的对他作揖,出于礼节,我也跟着作了一下。 再看这老头,虽然外面看去有六十多岁,但是真实年龄绝对不超过四十。他的烟圈很黑,眼神很邪,一看就是养鬼的,并且是恶养那种。 老头让我们先坐一下,他要喂下小鬼。只见他走到一边的鸡笼,抓出一只活蹦乱跳的乌鸡,然后扯着鸡头,一口咬住鸡脖子,鸡脖子连毛带皮被咬下一大块肉,血管也破了。老头在把血滴在一个小孩干尸上,弄好这一切之后才问猜哥的来由。 猜哥赶紧把衣服脱掉,给他看。 老头看了看后,摇了摇头,对猜哥说了几句话,猜哥脚开始在发抖,而后站不稳,跌坐在凳子上。 我问猜哥怎么回事,猜哥告诉我,他被人下了花降,花降已经开始起作用,在一个星期之内,他的皮肤,还有肌肉,都会纤维化,变成长长的一粒一粒,这些纤维化的细胞跟死了一样,最后,猜哥会变成一具木头人。 *离开了降头师那,猜哥一直闷闷不乐,时不时的说自己感觉身体越来越麻木了。我让他别自己吓自己,去别处看看,或许有转机。 猜哥说不用了,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他说自己其实心灵很脆弱的,受不了太多的打击。我有时候觉得他很搞笑,不过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面,上次看新闻还要一个恐怖分子喜欢穿hellokitty呢。 我和猜哥恍惚了一阵子,猜哥才想起我的事,说现在联系人去找我师父。我点头,或许找到了师父,猜哥的事情也有转机。 天黑透了,坐着览船在湄南河的那一边上了岸,同一个城市,因为一条河,却像是划成了两个世界。河这边是发达的都市,河那边似乎还停留在二十年前。 在我印象中,总感觉曼谷的大街到处都是人妖在表现,但其实不是这样,真实的情况是不同肤色的人在到处问哪里有人妖玩。 猜哥联络了两个老乡,我们碰了下头,描述了一下师父的外貌。互相留了电话,然后他们又找朋友去帮忙。我想这样织网式的发散出去,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师父。 而我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就干脆跟猜哥在湄南河边坐着,等消息。期间想起猜哥怎么会被人下的降头,问他有没有祸害谁家姑娘,猜哥摇头,说他一直都有付钱,从来没赖过账。 或许猜哥得罪了什么人吧,人在社会上跑,有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而有些人,他帮不了,但是害你还是很容易的。 因为已经睡了一下午,所以晚上睡不着,一直在湄南河逗留到很晚,猜哥也说了很多他的事情。当然,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姑娘快乐一下,因为怕过几天下面那玩意儿就成木头了,到时候就哭了。不过他始终没有去,因为他怕自己的后背把姑娘吓坏了。 出来混,形象很重要。 一直到晚上两点多钟,我们才决定回去。起身转向大街,我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头,到是却说不出来。 猜哥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情况,我们准备走路回去,顺便散散心,沿着湄南河,一路走,一路感觉奇怪,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了。 终于,猜哥一句话无意点破了我的疑惑点。 “好饿喔,吃碗夜宵吧!” 对!奇怪就在于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一辆车都没有! “猜哥啊,曼谷的人民是不是都早睡早起啊?”我试探着问到。 猜哥被我逗笑了,说曼谷是不夜城,然后挥手指着满街的霓虹灯,“你看!不夜——城。”猜哥底气不足的说完城字,然后用惶恐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还特别安静!” 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地,路灯亮着,霓虹灯闪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一辆车,一条狗。 “扑街!”我心里暗叫不好。 0005 奇门遁甲 电视台作弄人的节目?我环顾四周,想出了一个办法。 问猜哥有没有带银行卡,猜哥说他都没钱存,怎么可能有银行卡。我摸了摸口袋,钱包带在身上,拿出银联卡,可惜满街都是泰国银行。 猜哥带着我往西走,到了一家中国银行门前。在家的时候我从来不觉得中国银行有什么存在意义,因为大家用的都是农行建行之类的。 我颤抖着把卡插进取款机中,故意按错了密码,机子却提示对了,然后显示输入取款金额。不过我没有取,而是突然退卡,同时很大声的说:“哎呀,忘了卡里面没钱了。” 猜哥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我说找个地方坐着歇歇。 就那样,我们又坐回了一开始的地方。猜哥倒无所谓,他觉得自己都快死的人了,在哪都一样,所以索性躺下去睡了。 我看猜哥躺下了,假装也有点困,在河边躺下。刚躺下去,猜哥又弹了起来,抱怨这河边一点风都没有。 我任由他胡乱折腾,猜哥说他饿了,要去吃东西。我由着他,跟着他一起进了一家快餐店,东西都挺足的,就是没有人。 猜哥自己挑了些东西,狼吞虎咽吃起来。 “我干喔!回家!我要回家!”猜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起牢骚来,把桌子凳子都踹翻了。 回家就回家吧,路上没有车辆,我跟猜哥就一直沿着街道穿梭,可是不管我们走多远,路上始终没有遇到一个人。 猜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崩溃了,突然蹲在地上,像个迷路的小孩一样埋头哭起来。 “我们是不是死了?”猜哥突然开口问到,“我们死了,所以我们看不见其他人,而其他人也看不见我们。”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咬破了舌头,此时嘴里含了很多舌尖血。 pn6o 差不多了,我感觉到身后有气流涌动,突然转身将嘴里的舌尖血喷出。 “哈哈!后生可畏嘛!”船夫用手挡住了我喷出的血。 猜哥傻了,纳闷我们怎么还在船上,而岸上,人流涌动,纸醉金迷。 “老师傅,你是谁啊?”可以确定的就是船夫没有恶意,不然他没必要用奇门迷我们。 “我是你师父的朋友的,你叫我梁伯啦!”船夫坐下,然后笑道:“你怎么知道都是假的。” “因为我输入假密码都行,那这个世界肯定是假的。”我简单回到,不想再停留在这个问题上,追问师父现在在哪。 梁伯将一个扳指抛过来,我伸手接住,是师父的扳指。 “你师父死了。”梁伯叹了口气,然后笑了,“死得其所,不必难过。” 有这么说话的吗?我表示很生气,梁伯却摆了摆手,解释道:“人吗,迟早都要死。自己留的祸根,迟早都要收拾。”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其实就算我来的及时,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有时候我们固执一件事,不是在乎是否能改变结果,而是图个心安。 “你师父打不过他师弟,就用了禁咒,同归于尽了。老家伙,心可真狠啊!”梁伯始终笑眯眯的。 “那师父的尸体呢?我可以带回去吧?”我问到,想起师父曾经多番叮嘱我在他死后要给他做法事,不免鼻头酸楚。 “尸体?魂都没了!”梁伯叫嚣般的喷到,然后语气缓了缓,“魂飞魄散,同归于尽,就这样。我之所以来找你,也是你师父叮嘱了我。他知道你会来找他,时间也算得很准,让我在曼谷等你,然后带你回家。” 我看着梁伯,没说话,等着他把话说完。 “哎,人嘛,有生有死,魂飞魄散其实也不算太坏啊,都不用轮回之路了。你师父勒,给我寄了你的头发还有你的出生日期,所以你一进入曼谷,我就知道你在哪了。” “奇门遁甲?” “唬人的玩意儿。”梁伯摆了摆手,然后发动了机子,沿着湄南河出海的方向一直开,在近海后的一个临海别墅停了下来。 这家伙居然这么有钱,他先上岸,但是因为身体比较胖,所以上完阶梯有点气喘吁吁。 “今晚你们在这住吧。”梁伯拍了拍手,然后指着我,“明天你跟我回香港。” 什么跟什么啊? 梁伯看我一头雾水,提醒道:“怎么?人离乡贱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人离乡贱,确实。 猜哥到现在才缓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梁伯,“神人啊,你能不能给我解降?” “你被人下降了吗?”梁伯疑惑道,走近翻了下猜哥的眼皮,然后哼了一声,“年轻人,有病就去看医生,不要什么都想着满天神佛!” 猜哥迷茫的看看梁伯,又看看我,我试探问道:“猜哥是生病了?不是被人下降了?” “对对对!降头师说我被人下了花降!”猜哥说着把衣服脱了,露出后背给梁伯看。 梁伯捂着眼睛,“你怎么这么恶心?赶紧遮起来!”然后拿了个药箱子出来,缓缓解释道:“你这玩意儿跟花降的症状很像,但是不是花降,因为花降不会局部发作,并且从伤口开始发作的。” “那我没事?”猜哥惊喜到。 “怎么没事?再不治就烂了!”梁伯朝一个小喷灌里注射了一些透明液体,然后朝着猜哥的伤口喷了喷,说:“年轻人就是胆肥啊,什么都敢往伤口上涂。你们估计是把用来炼花降的牛角草涂上去了。明天去医院看看,就没事了。” 猜哥欢乐了,但是我还在压抑,因为我不想去香港,那地方我不熟,人离乡贱没错,但是在泰国就是离乡,在香港就不算吗? 梁伯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提醒道:“你不觉得香港还有些事等着你去做吗?” 我抬眼看着他,他微笑,说:“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用告诉我。” 对,香港确实还有事情要去做。a女星。 梁伯早年到香港发展,由于当地市场很开放,对鬼怪这些东西并没有刻意压制,所以梁伯混的如鱼得水,不像内地那些大师,混得憋屈不说,还经常被一些脑残指着鼻子骂。 第二天先转了下,梁伯在地摊上买了些佛像,然后他回香港,而我我先回了趟南宁,取了自己的港澳通行证,再前往香港与梁伯会面。当天梁伯就托人带我去办理工作签证,这样就不用几天就被人赶走了。 梁伯并没有带我回住处,而是先去了他的办公室。 什么是土豪?土豪就是租一间年租一百万的房间给人算命。 梁伯的办公室在九龙一家写字楼,面对着维多利亚港,对面就是香港岛。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有个女人在等梁伯了。 女人一见梁伯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梁师傅你终于来了。梁伯没有回她,而是对我指了下她,让我叫红姨。 我微微鞠躬叫了声红姨,红姨按了按手,跑到梁伯面前,问梁伯她的事怎么解决。 梁伯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佛像,笑道:“这是我在泰国龙王庙,卖了很大的人情,几大法师注了法力的佛像,特地为你求的,你挂在身上,就不会有事了!” 红姨如获至宝,拿着那个小佛像,不停的感激着梁伯,差点就跪下了。 我则要喷血了,那明明是梁胖子在地摊上买的,花了五十泰铢,就十块钱而已。 “那梁师傅,我需要捐多少功德钱啊?”红姨感激完,也不含糊,问价。 梁伯咳了一下,背过身透过落地窗户看维多利亚港,而他的助手则对红姨报了个价,十万港币。 红姨很爽快的签支票了,支票签完,梁伯才慢慢转过身,微笑看着红姨。 红姨走后,我有些气愤的问梁伯,你这不是坑人吗。 梁伯却哈哈大笑,按着我的肩膀,说:“赚钱吗,干嘛那么认真。再说,她也是心理病,我那个佛像就能治了。” 如果不是在曼谷见识过梁伯的厉害,我真会以为他是个骗钱的神棍。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梁伯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转身打开抽屉,翻开一张纸,点了下头,对我道:“你去帮我搞定这件案子。” 我接过备忘录,一个过期女歌星在租的别墅里自杀,现在别墅里每到半夜就会有歌声出现。我再看备忘时间,居然是上个月的。 梁伯又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说:“拖一拖,价钱就能涨一涨。后生仔,有你学的!去吧!上面有地址,我会通知房东过去接你。” 0006 鬼楼的歌声 我苦笑,梁伯是在逗我玩?可是很明显,他是认真的。 “需要什么装备,我这里有的,你就拿去,没有的,就跟阿雯说,让她去买。”梁伯指了指他的助手,二十多岁的样子,黑色开口西装,里面白色衬衫,再加隐约可见的黑色bra,标准的offidy。微笑的近乎定格的嘴。 “快点哦!都快天黑了!”梁伯催促我到。 我点头,在办公室里找了把桃木剑,一块罗盘,出发。 闹鬼别墅在深水湾,我下了楼,坐车到尖沙嘴,然后坐游轮到铜锣湾,然后打车去深水湾。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按照地址,在山路上慢慢寻找,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那间别墅,房东也是焦急的在别墅门口搓手跺脚,我走过去介绍了下自己,他连连点头,带我进了别墅。 这什么别墅啊,左边跟后面是山,右面又是树,前面虽然朝海,但是隔得太远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不如我们乡下。 房东先给我介绍了那位女歌星,以前很红的,后来慢慢跟不上了潮流,就过气了。而那些明星,有钱的时候大手大脚,不知道存起来。没钱了又放不下脸,还要住好地方,所以就租了他的别墅。 这一租,就是三年,期间那名女歌星一直在找各种关系,发行唱片。可是mp3已经彻底把整个唱片行业打垮了,大部分的歌手都转行演电影了。所以,她吃了三年老本,无路可走,在这间别墅吃安眠药自杀了。由于位置偏僻,死后一个月,房租路过时才发现,尸体已经烂了,整个地板上盘满了尸虫,恶心的很。 房东赶紧报警,然后还请法师来做了场法。之后再租给别人,却出事了,那名女歌星死后,第一个来租的是个艺术家,画画的,说这里环境好,找灵感,结果两个星期就神经病了。被拉到精神病院去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二个租客是一对著名导演,看着这里比较偏,装潢也好,适合带女演员回来,所以就租了。结果三天就跑了,说每天半夜能听见楼下有人唱歌。 之后又租了几批,都差不多,每到半夜,一楼就有人唱歌。 我吐了口气,说明白了,让房东留下钥匙赶紧走。我则留了下来,在别墅楼上楼下逛了逛,确实不错,中式跃层,装修典雅,除了外面的环境比较阴森森的不好。 我在二楼的主人房的床上平躺下,看着天花板,想象我是一个红极一时的明星,走到哪里都是闪光灯,到处都是记者追着采访。但是突然有一天,大家都不理我了,我走到哪里,都没有理我,那些曾经巴结我的制作人,我去求他们给我发唱片,也都不理我了。 夜深了,越过我这栋别墅后面的山脊,那边的跑马地,铜锣湾,湾仔,夜生活才刚开始,正是热闹时候。 而这边,安静的出奇,出奇到我这么有毅力的人居然睡着了。 睡梦中,模模糊糊有人在我耳边唱歌,歌声无法用词语形容,就像三十年代的旧上海,细雨天,小胡同里,阁楼少女对着空巷子在哼歌。 如果非要用词语来形容这歌声,那么就是清澈和朦胧。似乎矛盾,但却是给人那种感觉,就像浓茶里加糖一样,甜和苦混在一起,却又层次清晰。 我被这歌声带进了一个“旧”梦里。 《\◇` 梦里面,月光朦胧,天空飘着细雪。我穿着长马褂,系着白围巾,戴着米色爵士帽,手中握着一把收拢的黑色长伞,在三十年代的上海小弄堂里赶路。 一丝空灵清澈的歌声留住了我的脚步,我似乎忘了原本要去的方向,而是循着歌声,在交接的像迷宫一样的弄堂里漫步。 终于,我确定了歌声的就来自于前面的房子。我在门口的青石板阶梯上伫足,倾听。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推开了门,木门转轴发出吱吱声,歌声停顿了一会。 我在继续往前走,不知何故居然到了二楼,这是一座中空跃层式的老别墅。在楼下厅堂里,一个少女背对着我,依旧在轻轻吟唱。 少女的背影太诱人,我收起马褂的前摆,下楼,在少女身后坐下,轻声问道:“姑娘,能否让我看一下你的脸。” “你因何而来?” “我因歌声而来。” “那你为何要看我的脸呢?” 少女的声音很平缓,但是话里行间,却充斥着让人无法撼动的张力。 少女继续吟唱,歌声开始悲伤起来,我被歌声带动,居然流出了眼泪。 眼泪在我眼角滑下,很冰凉,我从梦境中抽离出来,但是歌声,却还在继续。我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轻轻下床,慢慢的打开房门,歌声顿时清晰了很多。 走出房门,所有的灯突然灭了。 0007 凶宅 屋子一片黑,楼下的歌声在继续,我在二楼走廊上,扶着护栏听,就像梦里一样。这歌声确实有种魔力,很动听,可是却也不适合这个时代了。 凭着记忆,我从楼梯上慢慢下去,歌声很飘,若即若离。我放佛能感觉到在我面前坐着一个少女,虽然资料显示自杀的歌手已经很大年纪了。 我想我知道了,她自杀不是因为没钱了。而是因为没人欣赏她的歌,她的歌声就像她的孩子一样,没人愿意付钱可以,但是不能没有人认同。其实有时候我们很努力拼命的去赚钱,为的也只是一份认同,只不过这份认同来的最直接而已。 或许是由于我一直在乡村生活,离这个浮夸年代有点路,所以比较容易欣赏她的歌吧。 当天晚上我听完歌之后就上楼继续睡觉,第二天我买了个木质的八音盒,将这股尚存之气收了进去,带回了梁伯哪里。 自杀者,罪同杀佛。她没法去超度,慢慢的消耗掉自己所有的精魂,最后投胎为鼠蚁,但是会保留今生的记忆。这在轮回上来讲,确实很残忍,一只老鼠拥有人的记忆,却要躲在阴暗潮湿的臭水沟里。不过,这也是轮回的大法则,是对自杀者的惩罚。 不管怎样,自己做的决定,对或错,自己承担,没人帮你。 梁伯见我消沉了几天,说带我去做个大买卖,我说抓鬼么?他笑说不用,动动嘴皮子就厉害了。 我以为又是骗人,所以就不想去,但是梁伯却说别以为动嘴就没用,当年他动动嘴皮子帮了整个香港。我好奇的看着他,他很得意的挥手说,十二年前,香港回归,董剪花上任,找他看港督府的风水,他看了之后说港督府不能住,那里本来是风水宝地,但是因为人格调动,洋鬼子跑走了,所以也有变动,一时不能入住。 董剪花就听了他的话,怎么都不肯入住港督府,情愿住自己家里去,不管媒体和记者怎么报道猜测,他就是不搬到港督府去。不过董剪花也不错,他上任那几年,香港也算繁荣,随后后来经历了非典。 之后郑荫权上任,这家伙是个天主教徒,但是也有点怕,咨询了一下梁伯,问他是不是也住家里。梁伯去他家看了一下,说“扑街,你家风水仲坏过港督府!”后来就在港督府做了些阵,改善了风水,郑荫权才住进去。他也不错,一上任香港经济会回转,喝彩声一片,不过就是教堂的人不怎么搭理他了。 听了这些大人物跟梁伯的陈年往事,我心情好了很多,便答应跟他走一趟。 梁伯一开始说漏了嘴,说成这次要坑很大一笔钱,虽然他很快就改口说要赚很大一笔钱。但是看的出来,他是故意口误,想逗我开心。老头子胖乎乎的,心底很善良。 找梁伯做事的是一个地产商,现在他老爸死了,想找梁伯寻个风水宝地。梁伯对我说去新界或者南丫岛踩踩点,那边山多。 我善意的提醒,就香港这弹丸之地,虽然有很多好风水,但是这么多年了,应该被占完了吧。梁伯哈哈大笑,说确实如此,不过那地产商不是什么好货,把房价抬得那么高,现在香港的年轻人没有了信仰,一天到晚看着钱转,更多原因是被这些地产商给逼的。 要出门见大客户,所以我也不能再穿的跟以前一样,安踏李宁之类的,得去换身阿尼马之类的。我一个人去了专卖店,一看标价,阿尼马,真是阿了你的妈!贵的要死!不过要派头吗,所以就忍疼刷卡了。 买好衣服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一帮倒霉蛋,一群香港废青举着牌子将几个妇女围了起来,在唱歌。 我走近一听,王八蛋,这群畜生在唱蝗虫之歌,叫骂内地人是蝗虫,滚出香港,同时还拿手机拍着这些女人,不过这些视频我们看不见,因为都是上传到youtube。而那些妇女可能不是广东广西的,所以听不懂粤语,一脸迷茫的看着大家。 如果这是在老家的话,我肯定拿着棍子一人给上一棍,然后撒腿跑。不过这始终不是在自己家,人在屋檐下,我不得不低头,再气,也没有办法,去梁伯那里,客人已经来了。 在办公楼下,梁伯和一个财大气粗的老板下来,然后我们一起上了一辆房车。在路过刚才那条街时,那群废情居然还在那里叫嚣,正好土豪老板在跟我套近乎,说有事找他帮忙,在香港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于是我就问了下能不能揍那帮废青一顿。 土豪面露为难之色,我笑了笑,有些轻浮的说没事,明白,理解。然后转过头偷笑,当然,我故意让土豪看见我在笑。 土豪当即让司机把车停下了,然后打了个电话,挂掉电话之后让我在这看着,马上就有人来收拾这帮废青。 果然,几分种后,就来了一辆面包车,五六个人拿着棍子下车,二话不说,照着那帮废青一头闷棍,然后快速上车跑掉。 我笑了,钦佩土豪本事确实很大,可是笑到一半,又笑不出来。司机可能因为无聊,打开移动电视,而电视里播着一条娱乐新闻,关于a女星的。 报道说她接了很多电影,档期都拍到2011年了,两年的档期都满了。我心里堵得慌,土豪却哈哈大笑,说a女星现在爽了,已经跟老公离婚了,现在又有赚不完的钱。 出于传统思想的习惯,我问了句,她离婚了怎么办? 土豪一句话把我点通了,一个女人,无儿无女,又有很多钱,这个时候不要老公最好了。在香港,你没老公,无所谓,但是你没钱,屁都不是。 或许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觉得艰辛,人家乐在其中就行了。 梁伯看了看我,说,你的事,差不多就去办吧。 土豪地产商吩咐司机开车,我们在尖沙咀码头停车,一样望去,都是豪华游轮,土豪的生活真美好。 上了游轮,在后面坐着,海浪吹着,小红酒喝着,再看梁伯那样,我真的为师父抱不平。师父可是在乡下蹲着,虽说也存了不少钱,但是在乡下,有钱和没钱的区别不明显,师父可算是过了一辈子的清淡生活。 土豪和梁伯聊了一会,怕冷落我了,过来跟我聊天,问到我为什么要打那帮废青。我只是随口说路过那的时候,被那帮废青喷到口水了。 而土豪又哈哈大笑起来,说其实那帮人也没做错,内地人确实讨厌,跑到香港来稀释香港的资源。本来香港物价就贵,那帮人还来哄买,什么奶粉啊,什么什么的,滚回去吃内地的毒奶粉,跑这里来干嘛。 我脸黑了,反问土豪知不知道我是广西的? 土豪尴尬的笑了笑,我又问土豪祖籍哪里的,他告诉我说佛山的,小时候跟父亲逃难来的香港。 我不说话,让土豪自己去纠结歧视内地人,是不是在歧视自己的父母,在歧视自己。 挺纳闷的,以前内地和香港差距大的时候,内地以香港为豪。而今内地高速发展,经济上已经毗邻香港了,为何香港却憎恶内地了呢? 难道说,我好的时候,你为我自豪可以。但是当你好了之后,我却憎恶,巴不得你回到贫穷时刻。 我转身看着海景,还有渐远的香港岛,心情好了些。梁伯指了个地点,绕到南丫岛的南面停船,上山找风水好地。 梁伯拿了块罗盘,装模作样的看着,我知道,这家伙压根就没打算帮土豪找块好地。尽管在土豪夸他的时候,他嘿嘿一笑说自己是业界良心之类的。 我和梁伯,还有土豪老板以及他的一批跟班,在山上转了两个多小时,梁伯面露难色,因为这一块压根就没有什么合适的坟地了。因为这一片,风水好的,以及一般般的,全都被人占了,剩下的都是些渣渣。 我想梁伯还是有点良心的,他虽然不想给土豪找块宝地,但是也不能坑人家,毕竟拿了钱的。我热的不行,想快点下山,于是走过去故意问梁伯有没有中意的坟地,梁伯摇了摇头,土豪老板马上凑过来,大声的说:“梁师傅,这里没有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去新界找,新界没有就回祖国找,一定要找到一个好墓地。”然后估计是怕我们嫌麻烦,补充了一句钱不是问题。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咳了一下,说新界估计也没好地了,得回大陆找了,但是这一行过去,梁伯就要耽误很多生意了,某某大厦还等着梁伯去找地基呢,人家时间都定好了,这一推,梁伯就要损失三十多万了。 土豪赶紧摆手,按着我的肩膀,很深情的说:“后生仔,三十万而已,只要找到一块风水宝地,再加三百万都没事!” 如此最好了,既然你让我坑,那我不坑你,岂不是要招天谴? 一行人又下山,但是因为在山上走了不少路,所以不原路回去,而是就近下山,派两个人过去把船开过来。到了山脚下,大家在一家小店歇脚,土豪一直在吹嘘他多么多么厉害,然后又跟我吹梁师傅多么多么神,我敷衍的点头,不说话。 %最%新v章节a上z 梁伯则始终微笑,很少说话,要说也是一两个字,跟私底下那个嘻嘻哈哈的老头一点也不像,用他的话来讲,这是门面。 土豪指着旁边正在建的别墅,又开始吹了,说这种别墅建一栋能赚多少多少,然后又骂那些工人,建房子的没房子住,活该之类的。我听不下去,就出去了,到处逛,走到正在建的别墅前,看着那些工人。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转过身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脸,但是却躲开了。因为那是我好朋友,初中高中一直都是同桌,他家境不错,对人也大法。以前师父怕我多用钱,养成了坏习惯,所以总是很拘谨,他也每次都会借我钱,当然都不用我还。 暑假的时候,我如果不跟着师父出去做事的话,就会跟他厮混在一起。快要高考的时候,我们都确定考不上好大学,我的打算是跟着师父干,传承他的本领,而他则准备出国,可惜最终还是不行,他父亲生病,把家里的积蓄掏空了。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很可能是偷渡过来做黑工的。我想他也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与我见面,于是便避开了。 躲开朋友后我顺便看了一下这的风水,结果吃了一惊。 此处虽然背山面水,按风水学来讲,山旺人,水旺财,此处虽然背山面水,但是却不如此。如无意外,这间别墅在施工期间,就要死人。 0008 跟踪 因为此地虽然背山朝水,但是却因为两边的山脉往前推,而再蔓延过去又收回。所以这是半环形的山脉。而前面的水,因为被山脉所拥,再加上地里位置特殊,一年四季很少吹到风,那么就是死水。所以,此地在象形上讲,正是虎口。由于身后的山脉逐渐升高,所以还是下山虎。 在虎口已经够危险了,在下山虎口中,必死人! 土豪的一个跟班跑过来,叫我上船了,我想过去叫老同学离开,但是却又怕他难为情,而这边又催,为难之际,先上了船。 游轮渐渐驶离,我找了个间隙,问了下梁伯那里的风水怎么样,梁伯笑了笑,说你自己看这像什么?这么明显,还要问我啊? 确定梁伯也是这么看的时候,我更难受了,回去劝同学,他面子下不去,不劝,让他处在虎口,随时面临生命危险? 游轮开始转向,朝着香港岛开,同学所在的位置也渐渐被山脉挡住。 最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先让土豪把船停了,然后拨通了报警电话。 香港的警察效率很高,尽管在南丫岛这么偏的地方,十多分钟后,一大批警察来了。那些在建的黑民工,有些往海里跑,有些望山上跑。 土豪哈哈一笑,说我够坏,适合做大事。唯有梁伯,冲我会心的笑了一下。我想,那名同学那么好面子,他是情愿被抓,然后遣返回去,也不愿意被曾经的好友见他如此落魄。 虽然这件事处理的不是很好,但是也只能如此,活着,就是慢慢将就。将就着吃,将就着住,将就着结婚,将就着死去。 回九龙后梁伯决定去土豪的老家,惠州看一看。而我因为一路上都是a女星的新闻,心里烦躁的很,所以决定不跟梁伯去惠州,而是下来,先把a女星的术给破了,不管怎么说,师父都是因为她而死的,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没有a女星,师父也迟早回去找他师弟算账。 梁伯尊重我的决定,让阿雯全力协助我,在需要一些人脉以及通行证的时候,找她。 做了决定,我站在电视机钱,看在a女星的广告,道:“看你能得瑟多久!” 要出发了,我才发现自己有很多东西都不大懂,比如如果收了a女星养的那只鬼,该怎么处理?会不会伤到我自己。不过既然打算干了,我也不想磨叽,在梁伯的办公室里翻了很多资料,研究了一晚上,算是有了个大概。 首先,我必须得到a女星的头发和指甲。养鬼的会以为事主是主人,所以我必须用a女星的头发指甲诱导那只猛鬼,让他误以为我是主人,而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我让阿雯帮我打听一下a女星的行踪。 梁伯干这行,接触过很多人,一些当红明星,以及制片人,都有人脉在那。阿雯很快帮我打听出了a女星的行踪,明天会去电视台录节目,后天则会去拍广告,不过都在室内,很难接近。知道了她要去哪,就好办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车去了电视台,如果不是因为看见那个著名的标志,真会以为这是家工厂。 不过门卫很严,我得先想办法混进去,之后再伺机行动。 从七点钟到九点,都没有找到机会混进去,肚子饿的咕咕叫,在外面买了碗鱼丸,扑街,要四十块钱! 0y) 其实跟着梁伯混,不缺这点钱,只是跟着师父节俭惯了,不由的心疼一番。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家电视台进去都要打卡,里面也有摄影棚,群众演员进去,都要副导演带着,否则进不去。 我在镜子里照了照自己的形象,感觉一点也不像群众演员,怎么也得是个男一号,当然,其中加了很多自恋成分,没人觉得自己会是跑龙套的。 因为现在没有什么客人,所以老板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他看我吃鱼丸那么慢,以为我是来撞明星的,就笑道:“我这里,别的没有,明星最多了!好多明星啊,别看他们珠光宝气的,其实都爱吃我这里的鱼丸,你再等等,就有明星的助手来买了!” 我疑惑的问老板,那如果助手忙不过来怎么办?老板哈哈一笑,说那就让伙计送过去啊。并且因为门卫和他们都熟,所以一般伙计送吃的进去,都不会拦。 我想我知道怎么混进去了,先和老板混好关系先! 和老板扯天扯地,扯老家,老板老家也是潮州的,很爽快。于是我告诉他自己确实是在等明星签名的,可是怎么都碰不到。 说话间店里的电话响了,老板接通后,是电视台一导演叫的鱼丸,现在正在拍片,助手忙不过来。我抓住这个机会,和老板说情,希望能让我冒充店员送鱼丸进去。 潮州男人都有点大男子主义,刚才和我聊的那么嗨,现在也不好拒绝我,所以就答应我了。弄好鱼丸,贴上标签,送去,第三厂棚,蔡导演收。 老板让我穿上了工作服,叮嘱我千万别去偷拍明星换衣服之类的,找到了,要个签名就赶紧出来。我当然向他保证不会,顺利的流进了电视台,无语,里面外面都像工厂,盒子一个个,一点也不像内地,电视台都要建成城市标签。 第三厂棚,我拉着个工作人员问了一下,他指了指方向,我便过去了。原来不止外面有保安,每个厂棚还有保安,似乎要更严。 我说我是来送外卖的,保安放我进去了,里面似乎正在拍戏,我喜欢的一个女明星穿着旗袍,抱着一个婴儿,很怜惜的在哄婴儿睡觉。 由于太喜欢那名女星,所以我就停下来看看她。随后导演一声咔,那女星马上厌恶的把婴儿推给助手抱,还不停的拍着身上,骂那婴儿身上的味太重。 一名工作人员看见我了,走过来问我是不是给蔡导演的,我点头,她付了我五十块钱,然后把鱼丸接过去了。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因为我还没有问阿雯录节目是在哪,这电视台太大了,到哪去找啊。 我把工作服脱下,丢在一边。 徘徊之际,几个群众演员已经陆续在出去了,一名工作人员大声吼着赶紧的,然后似乎朝着我这个方向在叫骂着谁,一名小青年拉了我一把,说导演叫你呢,赶紧去四厂棚! 我擦,把我当成群演了,也罢,我就慢慢套下话,再到录节目的地方去。 我挤在群演中,被带进了另一个厂棚,这里正在拍时装剧,工作人员已经把景板搬好了,里面被装扮成一个酒店模样。副导演让我们赶紧换下民国装,然后还夸我换的真快,眨眼的功夫就换上现代装了。 换好衣服后,副导演给我们将戏,等会当华哥说到“谁怕谁”的时候,我们就趴桌子全站起来助势。然后我们都五人一伙,围着餐桌坐下,当然,餐桌上除了写塑料水果之外,啥都没有。 坐我旁边的哼着鼻子,耸起肩膀,把自己弄得很雄壮,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现在入戏了。 我轻轻碰了下他,问他知不知道录谈话节目在哪。 他头都不转一下,道:“别害我出戏!” 靠,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主演了,我们等了十来分钟,华哥才匆匆赶来,一身皮衣,导演给华哥讲了下戏,然后让大家准备,开拍了。 华哥和一个黑帮头头在聊天,话里咄咄逼人,那模样,让人怀疑他平时是不是就是个混混。 “谁怕谁!”华哥一声吼。 我们都唰一下站了起来,唯有我隔壁的那位,拍桌子站起来后还指着对方大喊一声扑街! 华哥张大嘴,看着他,然后看看导演,说这不是他的台词吗?导演把隔壁仁兄一顿臭骂。仁兄嘻嘻笑着说太入戏了,本色演出,没办法。 0009 亡魂 导演说再拍一次,华哥用手指着隔壁仁兄,阴笑着骂道:“扑街啊!你个扑街!” 之后再有几次,我们就只负责做背景墙,没有动作,没有台词。 折腾了几个小时,总算是出厂棚了,一出厂棚,那仁兄也就出戏了,先跟说了声抱歉,然后说他们现在就是要去一个做观众,一个女星来录谈话节目。 我问她来录谈话节目的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他是出来混的,没钱了,才来做群演。难怪刚才他演的那么像,原来本身就是个古惑仔。 我们像鸡鸭一样被人从这个厂棚赶到那个厂棚,最后进了一个录影棚,这里环境好多了,还开了空调。看见上面的台上背景板上贴的海报,我知道,要来录影的就是a女星。总算是找到机会了! 我们在那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a女星才姗姗来迟,跟主持人谈笑进来,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们就座后,几台摄影机都准备就位了,开拍了,a女星马上就收住笑容,一副刚被人qj过的哭相。 主持人先跟她聊着家长,然后问到她之前出的事,a女星眼泪马上就下来了,梗咽的说不出话来,主持人也吸着气,轻轻安慰着她。 摄像机对准我们,我们也按照之前的要求,配合着吸唢。a女星控制住了情绪,才开始将那些经历,将到动容处,又开始梗咽。 主持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往后一靠,耷拉着个脸。 过了一会,a女星一抬头,主持人马上喊摄影师停!因为a女星哭破了妆,a女星见摄影机停了,马上笑了起来,笑着说不好意思,然后一工作人员上来给她补妆。打好了粉,助手正要离开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化妆盒洒了a女星一身。 a女星马上站起来,一巴掌抽过去,然后骂工作人员脑子进水了还是进屎了。 主持人赶紧解围,让a女星去化妆间换下装,我也趁机从后门溜了出去。在走廊上见到了a女星,她朝我反方向走,我赶紧埋头跟上去。 转了个弯,a女星进了化妆间,助理则在外面守着,我想难得有这好机会,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壮着胆走过去,一副很熟的样子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自然迷惑,问我什么考虑的怎么样。我说我是蔡导演的助理啊,他上次见过你,觉得你很适合新戏的主角,还跟a姐姐说了啊!然后我又一副纳闷的样子,质疑难道a姐姐没有告诉她? 看她的表情,有些温怒了,但是对着我,又笑了,说她并不知道这件事。于是我谎称正好蔡导演就在前面的会议室,你现在过去跟她聊聊啊! 可以当明星,谁还愿意做明星助理啊?她一溜烟的跑了,我则混进了化妆间,里面有两个女孩在在忙乎,我顺着旁边的假发架,找了个套上,然后再戴上墨镜,最后再披上一件大的女士风衣,把我的衣服遮住。 捏着声音走近,对那两个工作人员说那主持人又是找她们过去,这边有我看着就行了。她们两个走了,a女星在格子间里换衣服,一会后丢了一套衣服出来,说不行,要粉色那个。 于是我又挑了个粉色的给她丢进去,谁知她突然开门,破口大骂,说我是猪头,不是这个款式。不过她很快就发现我不是原来的人,问原来两个人去哪了,我说原来的人有事走了,现在我帮她忙。她冷哼哼着,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阔太而不是打工的呢。 a女星哼了一声,挑了那个合适的衣服进去了,我则在门口等着,从门缝中瞄进去,啧啧啧,真的好平,估计我挤一下都有她的大。 …面,媒体又不停的报道,所以就造成整个香港人都在跟内地过不去一样的假象。 酒过三巡,春哥突然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我,说有事找我帮忙,问我能不能帮他。 他那个热情,我怎么能够拒绝他呢,借着酒劲,拍胸脯说能帮的一定帮! 原来他有个兄弟,两年前犯事坐牢了。然后他就没怎么去看他,奇怪的是,从上个月开始,他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位兄弟,梦里他兄弟浑身湿答答的,缩成一团,不停的说冷。后来他就去监狱探监,谁知道那位兄弟已经死了,从赤柱监狱后面逃跑,一路狂奔,跳下了悬崖,被水里的尖石头插穿了。 0010 异界开眼 靠,这么凶! 我问春哥,每次梦到他朋友的时候都是在哪里。春哥吞吞吐吐,说就在他家里。 呵呵,或许这不是梦。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春哥,春哥脚一哆嗦,脸色惨白,其他几个伙伴也不说话,都看着我,等我拿主意。 不过这事也简单,没什么大问题,枉死之人,去完成一下他生前的遗愿,然后再超度一下,基本上没啥事。 春哥见我很有把握,也舒了口气。 由于梁伯回内地了,所以没人管我,我也懒得回去,回春哥家睡觉,顺便帮他捋一下他兄弟的事情。 春哥家在深水埗,他爸妈都死了很多年,所以现在是独住,房子是那种很老的房子,每层十几间房,一字排开,两两相对。走廊很长,因为年头过久的缘故,总是有股霉味,并且走廊的灯也是一闪一闪的。 到他家后,春哥却说害怕,不敢睡。虽然我再三安慰他没事,但是他还是不敢睡。于是我就陪他聊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我现在的困境了,怎么混进a女星家去,当然,我没有说姓名。 春哥听完后说这还不简单,泡她家佣人就行了! 古惑仔就是古惑仔,歪门邪道比我厉害多了,我也是脑洞打开,对啊,她家不是还有佣人吗?泡她啊! 可是还没来的及兴奋多久,就卡住了,因为我去过她家,见过她家佣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泡她,谁信啊?你敢信?你信我就敢泡! 虽然春哥方法的不能实施,但是也给了我灵感,让我有个方向,明天一早,我就搞定这个老婆子去! 由于呆在房间里太闷了,我就准备出去走走。看了下时间,一点多钟。 打开房门,走廊的窗户不知道是因为靠山的缘故还是怎样,就感觉一股凉气袭来,同时还夹杂着一股檀香味。走廊的灯灭了,一眼望去,前面一间房门口有三点火,原来是在烧香,估计家里死人了或者怎样。 我咳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每间房间都安静的出奇,出奇的让人窒息,其实虽然现在一点多了,但是作为城市人,总有些没睡觉的看电视或者怎样,不像这层楼一样,如此安静。 在路过那几根香时,我礼貌性的拜了一下。由于房子建的早,所以没有配电梯,然后为了节省位置,楼梯是回型的。 我走在楼梯口,楼梯里回荡着嗒嗒嗒的声音,好像一个乒乓球在楼梯上一弹一弹。正要下去的时候,后面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春哥跑出来了,他气喘吁吁的拉着我的手,说他眯了一会,睁开眼没看见我,吓死了。 然后就借口说他也想出去透透气,就跟我一起下楼了,回型楼梯。不知为何,春哥一来,嗒嗒声就没了。 春哥一直紧紧的跟着我,下楼后说带我去公园玩玩。到了之后其实也算不上公园,最多只是个居民活动的场地,里面一个篮球场,几颗大树,树下围起来,让人可以坐在下面乘凉。 我找了个石凳坐下,春哥刚坐下就起来了,然后冲我嘿嘿笑了笑,往对面的石凳走。可能在空旷场地,人不会太害怕吧。 我往后靠,翘起了二郎腿,春哥在对面的石凳坐下,然后正襟危坐,咳了一下。在转过头,像在对着空气说话。我明白了,春哥身上的阳气太弱,见鬼了,看他猥琐的举止,应该是个妖艳的女鬼。 或许我应该给他一些善意的提醒? 于是我也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象棋台上,站在那,双手相抱,就像在看人下棋一样,时不时的还指一指。站了一会,我偷瞄了一眼春哥,那家伙抱着一团空气,还不停的摸着空气,就像抱着一个女孩,在安慰她,fu摸她的背一样。 靠,春哥太投入了,压根就没看见我! 索性我又回到了原处,掏出手机对准春哥开始拍,希望等会给他看的时候,他不会吓尿。 春哥的手原本还在上方轻轻的拍,但是不知何时,开始慢慢往下滑了,慢慢的伸到了应该是臀部的位置。然后捏了捏,又往里绕,手掌对外,慢慢往上移,移到了应该是胸部的位置。 我正愉快之际,手机提示没电了,于是我赶紧操作了一下手机,把视频保存了下来。弄好之后一抬头,春哥不见了! 扑街,这次真的扑街了! 我赶紧起身,准备去找,可是当我站起来的一刻,后脖子一阵凉气。 席八!脏东西玩到我身上来了?没闻到我身上一股宗师味吗?好吧,或许是到了香港,水土不服,身体原来的味道淡了。 我想咬破舌尖,转身喷那玩意儿一脸舌尖血废了它!不过想想,咬舌头太疼了,并且现在它似乎也没什么恶意,只要不起冲突,大家两不相犯。于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往前走,同时大声喊春哥。 在我往前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唰唰的风声紧跟着我。 瞎叫不是个办法,我又跑回原来的位置,仔细打量着春哥刚才的位置,算了一下,只有往一个地方走,才可以在我低头玩手机的一会会离开我的视线。于是我循着那个方向小跑过去,前面只有一条路,到十米尽头处地方有个转弯。 我跑过去,转过弯后是上坡路,上坡之后路分岔了!看来这样不行,我必须开眼了! 好在旁边就是花坛,我翻进花坛,拔掉一些景观草,脱掉上衣,让自己胸口贴着地面。 每个人胸口都有一个八卦,八卦强的人,不会见到乱七八糟的东西,脏东西也不敢靠身,运气也会很好。而八卦弱的人,就会招惹一些脏东西,霉运连连。*我现在做的,就是利用午夜时地磁场的日变,改变自己原本的八卦态势,打乱了,我就能见到异界朋友了。 a、c… (题外话,奉劝一些喜欢露宿的朋友,晚上睡觉的时候垫点东西,朝天睡,或者睡在石凳上,如果是直接睡在草地上的话,那就不要趴着睡了,免得你半夜醒来一睁眼,看见几个小妹妹在好奇的打量你,到时候你就嗨皮了。)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我感觉心口有点凉,差不多了,就站了起来。一个苍白的小女孩坐在花坛边上,好奇的看着我。 0011 潜行盗鬼 我走过去,问她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小女孩点了点头,然后指向左边那条路。 我说了声谢谢,沿着路追过去,路上偶尔一些飘离的亡魂,但是我没怎么搭理。追了一段路,还是没找到春哥。我拦下了一个苍白的瘦弱亡魂,这魂一看就知道是吸毒吸死的,现在正不停的缩鼻子呢。 他见我拦下了他,问我有没有粉。我去,人都死了,还要吸粉,我说粉有,但是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和一个男的路过。 毒鬼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一栋房子,说看见他们进去了。*我赶紧往那房子里冲,毒鬼在后面虚弱的问我粉呢?我跑了进去,这栋房子跟春哥的差不多,也是回型楼梯,我跑到四楼的时候见到一个小男孩,在那里不停的晃头。问小男孩有没有见到一个姐姐和哥哥,小男孩没有理我,依旧不停的晃头,我正想放弃的时候,他却开口了,“妈妈,我没有偷钱,我真的没有偷钱。” 哎,或许这小孩是因为被妈妈误会偷钱,并且惩罚他,而失手死了吧。不然不会呆在这里,人没有到本应该有的年龄而死,地府是不会收的,一直流荡在世间,做孤魂野鬼。 我继续往上跑,上了天台,终于见到春哥了,春哥被一个白色长裙的女鬼牵着手,慢慢的往边沿走。 “扑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大喊了这么一声。 女鬼和春哥都停住了脚,女人转身看着我,月光下,长发中分,脸色惨白,尽管这样,依旧遮掩不住她的美丽。 一般鬼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人,要害人的,一就是恶鬼,就像恶人一样,害你不需要理由。二就是找替身,代替自己收飘荡之苦,这个也没办法,生死轮回,自有它的法则和漏洞。第三个,就是有仇有怨! 这妹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恶鬼,之所以要害春哥,或许是找替身,或许是有仇。 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去理会那些,救人要紧。 女鬼对着春哥耳边说了几句,春哥继续慢慢的往前走,而女鬼则拦住路。 都说干这行的随身都会带糯米,师父也有这爱好,但是我却不喜欢带糯米,因为小时候好奇学师父带糯米在口袋里,被老师嘲笑我是饿鬼投胎,上课都要带糯米。所以我再也不带糯米在身上了。 虽然不带糯米在身上,但是我会带香灰在身上,一来小时候经常摔跤,流血时候就用香灰捂住伤口,二来吗,现在派上用场了。 我突然抓出一把香灰,朝那妹子身上一撒,她马上实体化了,然后我猛地一个横身侧踢。香灰散了,妹子飘出了天台……在她飘出天台的一颗,一道鲜红的液体从她大腿内侧流下。这是不应该存在的现象! 我赶紧过去拉住了春哥的手,用力一扯,一左一右抽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春哥醒了过来,问我怎么回事,他怎么到这来了。我问他泡妞嗨不嗨?他嘿嘿笑着说嗨,我说我要再来晚一点,你更嗨了!春哥不明所以,却左右看着,问靓女去哪了。 呵呵,真是不知死活。 在下楼的过程中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到二楼时春哥突然脚软,坐在了楼梯上。我以为他受伤了,便问他哪里不舒服,他摆了摆手,说没事,只是腿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们回到了住处,躺在床上,我细想了一下,那妹子身上一股怨气,冲天的怨气,现在还没到气候,假以时日,可能更猛,至于一个漂亮的妹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怨气,我就无从得知了。 春哥一宿未睡,但是我睡的挺香的,因为太累了,早上六点钟,我不情愿的被闹钟叫醒,然后下楼打车去湾仔。春哥因为害怕一个人独处,也跟着我去了,这样也好,有个帮手,在车上报了地址,就补了个回笼觉,到的时候已经精神了不少。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没见到a女星的佣人,然后去了附近的菜市场,找到她了。 我问春哥想不想当一回男主演,他连连点头,我说这就行了。让他等会扮个恶人,打劫女佣,并且假装要杀了她。 春哥有点担心太危险,被警察抓到就要洗屁股蹲监了。我说没关系,打开了手机拍摄,万一被抓了,我们就说是录恶作剧的节目,反正现在也挺流行的。春哥一看自己又要上镜了,连连说好。 女佣买好菜回来的路上,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被春哥一把拉住了,抽出了随身带的水果刀,说了几句就要捅这时我英雄救美,大喊一声小贼哪里跑!春哥溜了,女佣赶紧的看着我。 由于春哥浑然天成的精彩表演,女佣丝毫没有怀疑这是一场戏。 女佣看出我后,很快就认出了我,问我怎么这个时候来。我掐了下手指,说几个月前在a女星家里,看她的脸色就算出她这个时候有一劫,我现在就是过来帮她渡劫的! 女佣对我感激不尽,问我劫数过了没有。我告诉她还没有,刚才的只是劫的一种形式而已,劫不灭,会有不同的形式出现。要想破了她的劫,必须在她房间做场小法。她面露难色,说现在不方便,a女星回来了,我说这个不急,其他时间也一样。 看正}z版su章m节上t. 我不急,她怎么会不急呢,翻着眼睛想了一会,说晚上a女星要去见一个导演,依照惯例,可能不会回来睡觉。 天赐良机,我和她约好,晚上她带我进去,我给她做法! 春哥因为一宿没睡,所以到天亮后,有安全感了,趴在公园睡着了,好在现在是冬天,不然晒死他。 由于时间比较足,所以我也得做好充足的准备。让阿雯给我准备了引魂符,还有黄杨木盒子,再准备了一根红线,还有一块死玉。想想,也算差不多了。要走的时候,阿雯给了我另外一样东西,戒指,我看了一下,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阿雯说梁伯遇到大的对手时,都会带上这个,能防身。他临行前特意交代过,如果我真的要动手的话,就把戒指给我,让我带上。 用红线引魂,到黄杨木盒子里,装起来,让他没地方钻。如果遇到意外情况的话,就用死玉,死玉也能困住鬼魂,仔细推敲,我感觉自己不会落下什么东西。 下午无所事事,找出了那个之前我收女歌手的盒子,拉下了所有的窗帘,把木盒子放在桌上,余音渺渺,好不享受。 傍晚时分女佣给我打电话,说a女星出门去了,让我赶紧去给她做法。我也迫不及待,赶到了小区门口,女佣出来接我,进房后我假装掐指算了算,说现在还不适合做法,得让她先洗个澡,等半个小时再动手。女佣很怕死,乖乖的去洗澡了。 而我,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点,看来a女星把小鬼藏到房间里去了。于是我试探的推了一下房门,锁了,密码锁。 虽然我像柯南一样思考,但是我却没有灵机一动的时刻,直到女佣洗了半个小时的澡出来,我也没法子打开房门。 突然发现,自己如果不干这一行,真会饿死,因为我不但不会读书,连做个贼都那么艰难。 女佣紧张的问我是不是可以开始给她做法破劫了,我含含糊糊的说不行,得先了解这屋子的结构,算出七脉的位置,反正一大堆术语,忽悠她要把a女星的房门打开。 女佣皱着眉,说她也不知道密码,不过她想了想后又笑了,说知道怎么开了。她在厨房找了些面粉,对着密码键吹了一口气,键盘上布满了面粉,她再用对着键盘吹了一会,最后只有四个键上的面粉最多。 我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一个女佣都会的法子,我却不会!虽然女佣告诉我,她也是从电影里学来的。 确定了哪四个键,就好办了,排列组合吗,试了几下,就把房门打开了。房门一开,我和女佣都吓了一大跳,这哪是女明星的房间,分明是神婆的房间! 0012 双魂 里面拜了一张桌子,上面一个坛子,前面烧着香,还有一些鸡血或者乌鸦血之类的。 女佣在这,我不便动手,便回她房间,开始做法,做完之后让她趴着睡一个小时,不管发生什么事,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能爬起来。 她按照我的指示做,而我,愉快的去“偷鬼”。 先将a女星的头发和指甲用符包起来,然后烧成灰,泡在水里一口喝了。半个小时之类,我的气息就会和a女星一样,里面的小鬼不会怀疑。 然后引魂符点着,念着引魂咒,将符灰在手中搓了搓,然后抹在坛子上,将红线伸进去,另一头夹在我带来的盒子上。很快,坛子那头的红线像涌起的浪一样,慢慢的往盒子这边移。 么么哒,收了!我盖上盒子,转身要走,却听见后面啪的一声,红线垂在坛子口,而地板之上,显然一个焦黑的小人足印。 扑街!两个鬼仔? 我赶紧将盒子放在桌上,去抓地上的鬼仔,或许是因为太着急了,我将死玉朝着足印方向直接砸了过去,希望能把鬼仔吸进死玉里。 足印没了,或许吸进死玉里了,但是我带来的黄杨木盒子里却一声尖锐的惨叫,然后盒子爆了。 我抓地上的小鬼,盒子里面的怎么会有反应?双胞胎?我赶紧瞅了一眼原本的坛子,里面只有一个木人啊!一个木人藏一个鬼仔啊,里面冒出两个鬼仔就已经够离谱的了,现在还有感应,神马情况? 盒子爆了之后,地上多了一对足印,足印冲向死玉,而后,啪一声,死玉碎了。 死玉碎了之后,地板上应该出现两队足印,可是现在却又只剩一对了! 阿尼玛!我彻底慌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蒙住了,发愣的一会会,鬼仔从窗户上跑了! 追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鬼仔肯定跑远了。冷静下来,我开始在琢磨为什么会出现刚才的情况,最后,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 一体双魂! ‘;z 双头婴儿的鬼魂! 扑街,从一开始,在家看到新闻的时候,我和师父就误会了!a女星确实退回了我们的薄魂,找了个厉害的,但是跟新闻那岔没关系,人家找的是双魂!只是时间太近,误导我和师父了! 现在完蛋了,双魂可不是闹着玩的,双魂从一出生开始就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气。给他们两个头,两种思想灵魂,却只给一个身体,能不怨吗? 看来我搞出大麻烦了,双魂不收了,大家就一起玩蛋蛋吧! 女佣还躺在房间里不敢动,我琢磨了会,干脆把木人带走,或许能找点线索。这事我一个人肯定是搞不定的,得梁伯帮忙才行。 我忽悠了一下女佣,让她不许把我来过的事告诉别人。而a女星房间破乱乱的,我想她回来看见了,就算想追究,也不敢报警吧。 一下楼,我就拨通了梁伯的电话,咨询一下他的意见。而梁伯,依旧用他充满感性的声音会道:“哎呀,现在年轻人怎么都想着别人给他擦屁股呢?你自己搞出来的事,自己承担后果!” 呵呵,真是一个贱人。 双魂的事没搞定,春哥又来了,这家伙越来越害怕了,好像一到晚上,离开我半步就要死一样。而我也开始回想昨晚那个女鬼,怎么会流红,还有他的兄弟,犯了什么事坐牢,非要拼死越狱。 春哥说他兄弟帮人跟人打架,把人打残了,判了一年徒刑。 一年?就一年而已,有必要越狱吗?在我的追问下,春哥眼神开始闪烁。 我自己都烦的很,就不愿跟他磨叽了,丢下一句话,你不说实话,那你死定了。 春哥嘴巴瘪了起来,委屈的说其实他也不愿意,只是男欢女爱这种东西,来了就控制不住的。 原来他兄弟入狱时千叮万嘱春哥照顾好他女朋友,春哥也信誓旦旦的照顾,可是照顾照顾,就照顾到床上去了。别人在探监的时候把这事告诉了他兄弟,而他兄弟也让人带出话来,只要一出狱,就弄死这对狗男女。 春哥知道后才后悔,把那女的给踹了,女的不愿意分手,争执之下,踹到了女孩的肚子,她这时候已经怀孕了。女孩流产后落差感太大,前男友方言要杀了自己,现任又不理她死活,脑子一段路,跳楼了。 听完后我呵呵一笑,想起梁伯对我说的话,于是原番不动的转送给了春哥:“自己做事自己承担,别指望别人替你擦屁股!” 春哥不停的求情,但是我真心不想再搭理他,就甩下他坐车走了。上到山顶,查看着湾仔的地形,计算此地的“脉搏”,从而判断双魂会到哪里去。双魂的自主意识不会太强,极有可能循着“脉”迹流荡,遇到一些人,也会吸精气壮大自己。 万事万物皆有脉,人体内有七脉,房子也有,城市也有,只要是一个整体,就有他相应的脉。而从山顶望去,结合山势和海水的流动,湾仔一处的脉应该是平顶村方向流动,那里正是观音山环抱中心,巨阴。 我得先到平顶村等着,双魂,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晚一天收住双魂,或许就多一个人遭殃。 春哥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跟到我了。我要下山的时候,就见他骑着摩托上来,见我后如遇救星,把摩托横在我面前,不停的解释着他犯的错怎么怎么样。 每个错误的决定,都有一个自以为正确的理由。 本不想搭理春哥,但是现在也没什么车,正好他又骑着摩托,所以就让他带我去平顶村等着。 路上春哥问我在忙乎什么,我说给自己擦屁股,其他的就没再理他。 “刀哥,你不要不理我,我好脆弱的。”春哥委屈巴巴的一路重复着这句话。 到了平顶村,我下车,然后了大致会是脉流汇点的地方,将原本收藏双魂的木头人立在地上。这东西始终有一段时间是他们的“家”。 该来的,总会来。 弄好后等了一会,始终觉得还是不妥,想了下,既然春哥这么喜欢跟着,就想看看他能不能帮上点忙。 便问春哥是哪年出生的,春哥以为我要给他算命,很激动的说他是射手座。我说出生年份,不是问他星座,春哥想了想,有点不确定的告诉我他是87年的。我让他确定自己哪年生的,不然他的事情我不帮了。春哥这才摸钱包,掏出身份证看一下,很确定的告诉我是87年的。 我算了一下,87年,丁卯年,五行属火,是只火兔。而平顶山在香港南面,也属火,五行上了。 看来春哥还真能帮上忙。 我很认真的告诉他,只要他帮我一个忙,我就帮你处理你的事情!春哥激动的点头,刀山火海,一句话。 “刀山火海到没必要,你就蹲在这里就行了!”说完我让春哥把衣服脱了,乱七八糟的颜色都不行,拖得差不多时,发现幸好他穿的是红内裤,红色属火,不然内裤都要剥掉了。 由于春哥本身就属火,现在身体佩戴的也都是火,在意识力不强的双魂感应中,春哥已经和这一块地融为一体。不过这还不够,我骑着春哥的摩托去了居民区,买了点小米和白酒过来,还买了个面包。偷偷在面包粒塞了点泥巴,让春哥吃掉,春哥见没什么危险性,就吃了。 之后他穿着红内裤,蹲在前面的泥坑里,问我到底想干嘛。我也不瞒他了,想让他办一次“迎宾”。把小米交给他,让他用非常友爱的语气说:“来来来,小朋友,哥哥请你吃米!” 听完我给他的具体任务安排后,春哥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问我是不是整蛊他。 我告诉他不是的,他现在这么做,是要帮我引两只鬼仔过来。 春哥脸色更难看了,身体颤抖着,说:“啊!刀哥,其实你觉不觉得,我这种古惑仔,一身杀气,灵界朋友不敢靠近啊?” 我笑了,就他还一身杀气。反问了一遍昨晚的事情怎么解释,春哥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辩解了,然后可能仔细一想昨晚的事后,好奇的问我为什么不认识那女的?他们曾经交往过,为什么昨晚会认不出来。 我告诉他,昨晚他心窍都已经被关上了,哪有什么辨识力,对事物只会是一个模糊的笼统的概念而已。 再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一点了,巳时,也属火,鬼仔应该会在这个点赶到这里。于是不再多废话,在身上擦了下泥巴,把自己在气息上掩饰掉。 春哥,开始蹲在那里,腿脚发抖,喊着:“来来来,小朋友,哥哥请你吃米。” 0013 请鬼吃米 我忍着笑,用从梁伯那带来的牛眼泪喷剂喷了下自己的眼睛,眼膜蒙上一层牛眼泪后,原本空旷的山脚下一下热闹起来了。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春哥见到这番景象时会怎样。 几个小鬼已经蹲在春哥周围了,趴在地上吃他丢下的酒米。还有一个调皮的小丫头,居然骑到春哥背上去了。这些小鬼死之前都有过人的经历,所以意识比双魂要强一点。 时不时的看一眼时间,一分一分在过,但是双魂却还没有出现在视野中。难道我算错了,可是想想也没错啊,收魂时的判断,除了本能之外,没有自己的意识啊! 春哥洒了一把小米了,转头看看我,泪水已经在眼眶徘徊了,之后又继续看着前面哼唱着:“来来来,小朋友,哥哥请你们来吃米。” 哎,就这胆量,还当古惑仔。 我抱着手,十一点已经过了,巳时已过,双魂没有来。那会什么时候来呢?或者,他们还在路上? 琢磨了一会后,脑洞打开,木生火!寅时属木,对!此地最旺,脉流最快的时候并不是巳时,而是寅时!就是这样的,要到三点钟的时候,所有流向此地的脉才会加速,那个时候,双魂才会到来! 看来还是太粗心了,没有仔细掐算,不过也无所谓,在这等四个小时就行了。现在就叫春哥收了吧,免得吓死了就完蛋了。我轻轻走过去,拍了下他肩膀,春哥吓得尖叫一声,扑在了地上,他手中塑料袋的米也洒了一地,那些小鬼们一通哄抢。 “不管我事啊!不管我事啊!”春哥把头埋在土里,捂着耳朵,拼命重复着这句话。 “春哥,是我!”我无语到,春哥才算缓过来,转头看了我一眼,嗖一下做起来,拍着胸口,说我吓死他了。他们出来混的,最怕别人在后面拍肩膀。 就找借口吧,我安慰了下他,让他现在不用了,先休息一下,等差不多到三点钟的时候,再来开始发米。 春哥赶紧穿上了衣服,因为米都已经撒完了,所以让春哥再去买了一些来,泡好准备发。一开始骑在他肩上的小女鬼,现在还骑在那里,小女孩见我看的见她,冲我笑,我也笑笑。调皮孩子死了就成调皮鬼了,熊孩子老了就成碰瓷的熊老人了,三岁定八十。 我找了块草地,简单收拾了一下,调好了闹钟,准备休息一下。春哥回来的时候,我叫他别走远了,离我近一点,免得到时候找不到他。 可能因为太累了的缘故,这一觉睡的比较死,闹钟响了很久我才醒过来,也是朦朦胧胧的,侧头看了一下,只见春哥已经蹲在木人前,背朝着我了。 这小子,居然这么乖?我有点惊讶,坐起身,点了根烟提神,双魂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点着烟后我问春哥抽不抽,结果他不理我,我也没当回事,坐在那里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不对劲,春哥怎么不念啊?我站了起来,春哥一下把头埋在了地上,好像兔子在吃地上的草。 正''j版jf首发 什么情况?我慢慢的走近,拍了拍春哥的肩,春哥慢慢的转过头来。 煞白的脸,诡异的笑容。 我赶紧往后退一步,掏出牛眼泪喷剂,再喷了下眼睛。 只见春哥的脸,模模糊糊的隐着两个光秃秃的小孩脸。 “cao你大爷!”作为本能反应,我抬脚,照着春哥脸门上一踹。 春哥被踹翻,双魂的头也往后甩了一点,但是身体却还与春哥的融在一起,感觉就像橡皮筋一样,头又弹了回来。发出“叽叽叽”的笑声,而后突然翻身,手脚并用,快速的往观音山山上爬。 想跑!我在后面紧追,可惜,不知道是因为最近没休息好肾亏了还是双魂的速度太快,我追了几步,就气喘吁吁,距离越拉越远。可是也不能因此停歇,因为春哥的小命现在就交在我手上了,虽然他做错过事,但是始终心地不坏,可以用年少无知四个字为过错埋单。 双魂甩开我已经四百多米了,突然他停下来了,转头看着我,叽叽叽叽的笑。 你妹!我赶紧把自己的潜能逼出来,拼命追,可是快抓住他时,他又跑起来了,几下就甩了我四五百米,然后又停下来,冲我叽叽叽叽的笑。 虽然明知道它在耍我,但是也没办法,谁叫我没能力呢?没能力就得认命,明知道人家耍你也要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就这样,追追停停,不知觉,我们已经跑进了观音山深处。由于树木过多,双魂在停留等我的时候,会在树上爬来爬去,玩的很嗨。现在的情况,抓住双魂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抱住春哥的小命,再被双魂这么继续折腾下去,春哥体力耗尽了,那春哥就成一具春尸了。 实在累的不行了,我也妥协了,躺在地上,摆着手,“弄死他算了,不追了!” 双魂却停在那里,不走,也不靠近。我歇息的差不多了,试探着往回走,谁知双魂却也在后面慢慢的跟着。我突然拔腿就跑,双魂也拔腿追我。 哈哈,这丫的,原来一直在跟我玩你追我跑的游戏啊。那好办! 我跑了一段路,然后突然刹住脚,双魂一时没反应过来,往前冲了好多路,而我也赶紧回扑过去。 就这低智商,还想跟我玩?抓你妥妥的! 我一下抱住了双魂,确切的说是抱住了春哥的“尸体”。舌尖已咬破,血已流出,我马上就要跟春哥来一发舌吻了,把双魂逼出他体内。虽然我是个比钢铁还直的直男,但是就像梁伯说的一样,我们是业界良心。 好不容易按住了春哥的头,即将要吻下去的时候,他突然一巴掌闪过来,这一巴掌,比想唱就唱还要扇的响亮。下巴都差点脱臼了!嘴里含着的一丝血喷了出来,溅在春哥脸上,双魂一声惨叫,一脚把我踹开了,然后一溜烟似的溜进了深山里。 作为“业界良心”,我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回去洗澡睡觉,然后看新闻说哪个登山员发现了春哥的春尸。但是山里面的情况肯定很复杂,我也不是楞头小子,不打无准备的帐,就在山脚下等着,打电话让阿雯给我送来一些必须品还有装备。 正如梁伯说的:自己的屁股自己擦。这麻烦是我搞出来的,怎么也得亲自解决它才行。 阿雯的效率不是一般高,半个小时就准备好东西,并且送来了,不过她此时穿的不是什么职业装,而是比职业装更让人喷血的睡衣。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从事者,我阅历也算不浅,见过的人也不少,唯独,呵呵,单身十八年,所以见到阿雯喷火的打扮,若隐若现的那啥时,只感觉胸口一阵翻涌,呼吸急促。阿雯连忙按摸着我胸口,让我气顺一点,不过她靠的那么近,还有了肌肤之亲,我的气更不顺了。 似乎有些粘稠液体从鼻孔流了出来,阿雯很紧张的问我出什么事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摆了摆手,淡淡的回道:“没事,只是收了点内伤。”然后背起阿雯带来的装备,像个奔赴战场的战士一样转身,准备进入深山里面。 0013 七脉锁魂 阿雯得知我要独自进山时,让我等一下,她去换身衣服,跟我一起进去。我想她只是个打工的,就没必要了,并且我也不想在她面前有什么不雅的举动,毕竟在深山里面,处理屎尿屁这些程序时,都会显得很不雅。 阿雯是个爽快的女孩子,一点也不像电视里一样唧唧歪歪,她见我不让,特意叮嘱我万分小心,因为出什么事的话,她会被炒鱿鱼。 进山后,我拉出伸缩拐杖,带上一副特制的眼睛,异界的东西能看见了。不用每次都喷牛眼泪到眼睛上,那东西喷多了始终不好,弄成散光眼就完蛋了。 黄杨木制的罗盘握在手中,这罗盘经过荧光处理,无论在多黑的夜晚,都能看得见。不像师父那些古董,天色一暗,他就要用电筒照着罗盘了。 或许是双魂跑的太远了,所以罗盘指针的抖动幅度都很低,是可以正常接受的范围。如果不能循着踪迹找,我4o 但是锦衣卫虽能杀人,在收集情报时却不是很厉害,于是朱棣又成立西厂,另一个特工组织。于是,西厂负责收集情报,锦衣卫负责动手,两个组织一开始可以说是合作无间。 可是这样还不足够,多疑的朱棣本身就是崇尚道教之人,他登基后大规模为武当山修建宫观,使得武当山一下成为道教圣地。如此崇尚道教的朱棣,自然会害怕有些枉人死后在地府告他的状。 在终日精神折磨之下,朱棣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那些枉死之人的鬼魂,将无法进入地府就好了,就像永远消失一样。冒出这个念头后,他很快将自己的想法传达下去。最终主张释道儒兼修的全真教第六代掌教,王重阳的徒孙尹志平献策,能够达到朱棣的愿望。 而他所用的办法,就是锁魂。用七枚长钉,分别钉在活人的七脉之处,当人死后,魂魄无法离开,只得一直停留在此地,最终被年月消耗所终,人间地府,再无此人。 这么邪恶的法术,早就是禁忌,可是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呢?并且看女孩皮肤的腐烂程度,死了不到一个星期。 能用上此邪术,绝对不只是普通的谋杀,或许牵扯到一些名人之类的。不管怎样,还是梁伯那句话:“我们是业界良心。” 这个女尸,我处理完双魂,就会过来,想办法超度她。但是得做好准备,因为她的怨气很大,并且锁在此地,我一旦拔钉而又防备不及,很可能被她搞歇菜。 我把土从新拨了回去,不过只埋了浅浅的一层。因为当前最重要的事是双魂,还有我那可怜的古惑仔春哥兄弟。 继续前行,天色渐暗,我也越走越急。最终,在太阳最后一道余晖即将湮灭在地平线之时,罗盘突然剧烈动转动。 总算让我逮住你了!我迅速带上乌鸦眼碾磨的眼镜,在我正前方,一棵大树下面,一身两头,光秃秃的一根毛都没有的双魂就趴在那。在得知我发现之后,迅速蹿进了一边的草地,而后春哥就起来了,快速逃走。 这次真不能再跟丢了,否则离开了观音山山脉,可就是大海寻针了。我咬紧牙关,在后面狂奔紧跟着。双魂的动作很灵敏,灵敏的像一只猴子,一条两米多宽的沟,它一下就跳过去了。而我,虽然也有些身手,但是在荆棘绊脚的情况下,跳过两米宽还是不可能的。 我一下掉进了沟里,沟很深,但是下面的草叶茂盛,所以没啥大碍,折腾了几下就爬上去了。而此时双魂已经在我的视线边角了,很容易就离开我的视线。 我心中暗道:“妹妹你有多坏,哥哥我就能跑多快!”给自己打气,速度一下提上去了。追出山区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双魂或许是因为受过伤的缘故,所以速度慢慢就降下来了,距离越拉越近,胜利在望,我也想打了鸡血一样进入暴走状态。 不幸的是,双魂开始改变策越,朝屋村跑,并且不知道何故,居然直直的朝着一堵墙加速狂奔。 这是要撞墙吗? 0014 追魂 不对,他是要撞死春哥。这鸟魂,救命要紧,我咬紧牙关,把最后的潜力全激发出来。终于,双魂在距离墙壁两米远时跳了起来,我也一下跟着跳了起来,抱住了春哥。 双魂从春哥的身体里溜了出去,穿进墙里面,而春哥虽然被我及时抱住,但是因为冲力太大,所以还是撞到了墙上,虽然撞得挺重,不过应该还不至于撞死。 春哥倒地后,我把他翻起来,抽了两耳光,没反应。他的魂魄已经很虚弱了,与身体的粘合度很松。 现在如果跟春哥耗在这的话,双魂就要溜了。情急之下,我想先封住春哥的鬼宫,即人中穴。可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银针,一怒之下又忍不住抽了他两耳瓜子,不过这次抽到了他耳朵,刮了一下。原来这厮还戴着耳钉,我将耳钉取下,是银针,正好,简单搓了搓后,直接从春哥的人中穴按下,就像打了个唇钉一样。 春哥的魂魄终于暂时稳定住了。我留下他,绕道这件民房门口,来不及客气礼貌,直接奔了进去,好在一楼没有人,只有一只该死的狼狗吼我。 我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双魂,于是准备上二楼,虽然极有可能被人当贼报警抓起来。但是,还是梁伯那句话:“我们毕竟是业界良心。”牺牲点小我,又如何。 刚转到楼梯,就跟正下来的人撞了个满怀,眼镜掉地上了。那人一看不是个好货,一脸胡渣,凶神恶煞的,一脚把我的眼镜踩烂,问我是谁,怎么跑他家里来。 我吞吞吐吐说他家有鬼进来,我要去收。 恶男推了我一把,吼道:“我看那个贼就是你吧!还敢到我家里来,信不信我打999报警?” 一时半会我也没明白他说的还敢来他家是几个意思,只有拼命解释我不是贼,我不缺钱。但是恶男却哼了一声,说我不是来偷钱的,是来偷他女儿的! 我更迷糊了,恶男凶道:“如果你真爱我女儿,为什么她都在家被我关了这么多天,你才来找她?” 明白了,这厮把我当成他女儿的男朋友了,并且好像还是个负心货。不管了,为了上楼,我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眼泪也出来了,说我是真的爱他女儿,我愿意明天就来娶她。 恶男似乎被我感动了,想着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女儿下跪,也算是不错,于是夸张的叹了口气,说他要出去转转,半个小时后才回来。 我赶紧点头,跑了上楼,同时大声喊着:“老婆,对不起,我来了。”没了眼镜的辅助,我只能自己判断了。 到二楼后打量了一番,左右两边各有一间房,我先冲到左边房间看了一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在做作业,见我进去后挤了个笑容,没有可疑之处。 于是我在到右边的房间,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青年坐在床边,发着牢骚,见我进去后瞪了我一眼。骂我怎么现在才来找她!我嗯了一下,看来这个也没问题,转身出了房门,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就有问题,我又不是她男朋友,她怎么说这话?肯定是听到我和她爸的对话,才会误解。 靠!我将手伸进口袋陶装备,同时回转身。可是刚转身,就见那姑娘提着一个花瓶,跳起来砸在我头上。 这砸的,可真够硬实的。我感觉头昏眼花,但是强大的意念支撑着我没有晕过去。不幸的是,被双魂附体的姑娘见我没晕,不急不慌的又拿了个花瓶过来,我虽看在眼里,但是因为头晕,所以一时没法避开,只得眼睁睁的看她砸下来,然后,我往后倒,趴在了地上。 虽然倒在了地上,但是我的意志太过强大,依旧睁开着眼,头虽不能动,眼球却随着双魂的走动而转动。 j正¤版&c首7发d 在我身后有个女孩问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应该是小女孩听见动静出来了吧,快回去啊,千万别过来!我心里狂念到。 双魂似乎不愿搭理小女孩,在我面前蹲了下去,见我还睁着眼,又回房找东西,不过一对花瓶已经被她砸完了,没花瓶砸了。只见她找不到花瓶,却找了个更厉害的东西——电脑主机。 看着她慢慢走过来,我闭上了眼睛,我闭眼,行不,别砸了。 *眼睛是意识的最后一道坎,在我们撑不下去,大脑急需休息时,只要睁着眼,就不会失去意识。所以,当我一闭眼,就晕过去了。最终双魂也没砸下来。 我是被一桶冰水泼醒的,醒后发现自己绑在凳子上。面前一家人,有那个恶男,还有一个中年妇女,以及那个小女孩。 恶男问我把他女儿弄哪里去了,我心叫不好,这下双魂跑出去了。挣扎着说放开我,我有急事。可是恶男却不理会,说我肯定是跟他女儿起了争执,把他女儿气走了。 于是我只得说出了实情,事实上我压根就不认识他女儿,更不是什么男朋友,我只是过来抓厉鬼的。恶男却突然一脚踹在我胸口上,我连着凳子一起翻在了地上。 翻在地上后正好瞄见了后面墙上的挂钟,原来已经耽搁半个小时了。恶男还要打我,小女孩突然开口了,告诉恶男,我不是她姐姐的男朋友,并且,我是被她姐姐打晕的。 恶男有点不信,小女孩点头,说她见过姐姐的男朋友。最后还是女孩的妈妈比较明智,她说如果我说的是真的,身上肯定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于是让恶男来搜我的身,除了我的必备香灰之外,还搜出了罗盘已经束魂绳等物品。 恶男有点相信我说的了,他转身问小女孩,她姐姐是怎么走的。小女孩说她姐姐砸晕了我就跑了,并且没有理她。 趁着这个机会,我再次重申我真是来捉东西的,现在那玩意儿上了他女儿的身,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家人开始相信我了,并且开始着急,我让他们赶紧先放给我。恶男赶紧把我松开了绳,绳刚松开,外面的狼狗突然狂叫起来,随后春哥举着把菜刀,冲了进来,同时大声喊着快放开我刀哥,不然我大开杀戒。 他进来后,大家全傻眼了,我赶紧解释这是我的助手,脑子有点不好使。然后问了下小女孩,知不知道她姐姐往哪个方向走了,小女孩指了河流,说她在阳台上看见,姐姐往中文大学那个方向走了。 我谢过她,要继续前行,不然等双魂混进了中文大学,不知道多少屌丝男生要遭殃。出去后春哥说他醒了之后转了一下,在这家院子外面看见我被人绑着了,就去偷了把菜刀来。我嗯了几声,让他赶紧去他晕倒的地方把我的包带过来。 出了屋村,就是密集的市场,要找一个人,的有多难。我和春哥无助的站在那,春哥见我不再赶路,问我为什么他突然会在这里,他明明记得之前在喂米啊。 我摸了摸春哥的头,语重心长道:“春哥,你知不知道你险些成春尸了?” 春哥脸色有点白了,我苦笑,然后返回恶男家里,问他要了张他女儿的照片,拿着照片问路,应该要顺利很多。问了很多的市民,以及保安,大部分人没看见或者没注意。耗了两三个小时了,才有一个商场的保安记得很清楚。 因为那保安和女孩是同村,所以当时看见她时还叫了名字,可惜女孩没有理她,而是在原地转圈,不停的嗅着鼻子,之后再又返回去了,朝着九龙水塘方向跑。 九龙水塘?闻气味? 糟了! 0015 共生术 我一拍腿,拉着春哥往回跑,跑了一段路后,春哥气力不行,于是“打劫”了一辆自行车。 因为当时我们跑的很急,所以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有些人议论是不是拍戏,或者警察抓贼。春哥听见后刹住脚,跑到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学生面前,忽悠说:“警察办案,现在征用你的车!” 那学生估计是看多了电影,很愉快的把自行车给了我们,同时还不忘大声说到时候去他们学校表扬他,给他扳好市民奖。 打劫了自行车后,我来骑,春哥因为身体虚弱,就坐在后座上。从打浦路进山后,春哥才大声的问我跑这么急干嘛,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自然没空理他,到山脚下时把自行车丢掉,徒步进山,朝着我一开始发现锁魂女尸的地方跑。到了之后,心凉了,一个女孩躺在那里,是用花瓶砸我的那个。而原本被锁魂的女尸,已经不见了。 一个麻烦没解决完,又生出了个大麻烦,早知道傍晚路过这时就不应该将女尸身上的原土刨掉。如果没猜错,当初我在将原土刨掉时,由于双魂也在附近,女尸和双魂两个怨气之间就已经产生了“共鸣”,之后,女尸留了一点自主意识在双魂身上。所以后来双魂往屋村方向逃跑,还有将我砸晕,都体现出了一点智商,那不是双魂应该拥有的,双魂本应该还停留着本能意识的层次。 现在一个怨气冲天的女尸结合能力不小的双魂,不成煞,都难。 春哥摸了摸地上的女孩,对我说没死,身上挺热乎的。然后好奇我怎么知道这里有美女晕了。我提议先把女孩送回去,再缕缕事情该怎么解决,反正发展到这地步,一时半会是绝对找不到双魂煞的,就算找到了,也没办法收拾它。 如果我明知准备不足,力不能及的情况下,还要去收拾她,那不是业界良心,是业界傻鸟。 春哥背着女孩出了上,然后找到我们丢掉的自行车,我慢慢推车,女孩坐在后面,由春哥扶着。送女孩回家后,春哥见我现在似乎有点闲了,便开始问我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我想想就告诉他了,毕竟他因为这件事几次处于死亡边缘了。 如果他死了,却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真的很悲哀。所以,我想他万一以后因为这件事死了的话,也有权利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不然他到地府都不好意思跟别的鬼聊天,如果别的鬼问他怎么死的,难道要他傻乎乎的抬着头,说:“我不知啊,我走啊走啊,就突然死了。” 送女孩回去后,我跟春哥先打车回去了。在梁伯家泡了个有史以来最舒服的澡,洗完澡正好阿雯来了,她此时穿的又是一身运动装,梳着中马尾,浑身透着阳光气息。这妹子,好像无论穿什么装都一点违和感也没有,时刻让人有种想扑倒的冲动。不知道她穿女仆装又是什么感觉,呵呵,我不禁邪恶起来了。 原来她是跑步路过这,就顺便上来收拾下屋子的,因为梁伯明天就要回来。 见到我回来了,阿雯笑了笑,依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笑容,但是相对于职业性的微笑,这个笑容很明显充斥了很多感情成分在里面,是会心的笑容。 我把阿雯和春哥互相介绍了一下,介绍春哥的时候,我还没开口,春哥就自我介绍了,他把双肩耸的很高,努力让自己的身躯显得很高大,然后一副大哥气质说了一堆名号。 阿雯含蓄的笑了下,然后见我们还没吃饭,就下楼买了些菜来做。我和春哥则在客厅看电视,当阿雯脱下运动外套,换上围裙的时候,春哥看的直抓心窝,不停的说痒,好痒。 我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过去,拍在他头上,让他别跟个发qing的牲口一样。 其实,我心窝比他更痒。 阿雯厨艺不错,简单做了几个小菜,扣肉,桂鱼,柠檬鸭,都是家乡小菜。我还以为阿雯跟我是一个地方的,她笑说不是,只是看我离家这么久了,就特地做了些我家乡的小菜。 吃饭时候阿雯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听完后点头,赞同我的决定,让我们两个吃完饭好好睡一觉,等着梁伯回来做决定。 ;q更bt新最《快,上 可是第二天梁伯却因为临时出了特殊状况,不能回来,还要耽搁一段时间。如果他回不来,那我们也不能干耗着,得去找线索,最起码梁伯回来的时候,我们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让他判断。 我如实的把要面临的风险告诉了春哥,让他做决定,是回去,还是跟着我帮忙。春哥很纠结,一方面他想回去,但是回去又怕,跟着我,也不安生。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跟着我,因为我在身边。 他说在我身边,就算要死,始终有个作伴的。做了鬼也不会被人欺负。 既然他有这么高的觉悟,我也要做点事了,让他一天不要吃任何东西,吃喝水。然后洗了个澡,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要给做一个小小的术。让关键时刻,我和他能够成为共生体。 午夜十一点,一切准备就绪,香也点好了,地上用米洒了两个圈。然后我问春哥全名叫什么,春哥一摆手,说出来混不必报全名的。我盯着他不说话,他才吞吞吐吐,勾搭着头,害羞的说他叫张春花。 我刚喝下一杯水,全喷了出来。春哥拼命的解释,说都是他爸不好,还没出生就取好了名字,还说一定会是个女孩子。 我缓了缓,忍住了笑。之所以要他的全名,是因为名字也是咒语,而要成为共生体,就需要我到时候报他的全名。 十二点已到,我毕恭毕敬的在菩萨像前插了三根香,然后让春哥也上了三根香,算是让菩萨做鉴证,不过这道程序其实可有可无。 之后烧了共生符,围着春哥转了一圈,再自己烧了一张,打了个圈。 春哥对这种东西很警惕,紧张的一直流汗。烧完符之后,我们各自站进自己的米圈内。我严肃的问:“张春花,把你的米给我,好不好?” “好。”春哥按照之前的吩咐,回到,然后割下了自己的一点头发,交在我手中。而他也照着我的样子说了一遍,最后我们将两人的头发用第三张共生符包好,烧掉。就算完成了,之所以问他借米,而给的却是头发,其中的玄机就不多说了。 很多人一直怀疑咒语是不是真的有效,念几行字,就有外力相助,会不会太夸张。其实咒语就是注入了意念力的东西,那些复杂的咒语,都是注入了名望很高的人的意念。那些佛道的咒语,因为倾注了佛道的意念,时效性很长。而普通一点,时效性短的,比如毛主席在战争时期,他说一句美帝都是纸老虎,这句话就注入了他的念力。当时的战士战场害怕时,高喊一声美帝都是纸老虎,也就不再那么畏惧,这也是一种咒语。 而最简单的咒语,就是人名了。有人在你听得见的范围念你的人名,你的灵魂都会触发一次,普通的就不说。当一个病危的人,即将死去时,亲人在耳边大声叫着他的人名,其实也是在不断触发他的灵魂,很多要过世的老人,就是这样一次一次的被唤醒。 所以,当如果有陌生人突然叫你的名字,问你借一样东西时,注意了,可能这就是一场简单的巫术。 完成后,我拍了拍手躺在沙发上,春哥凑到我旁边,小心翼翼的问:“刀哥,弄这个之后,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也要死啊?” 我点了点头,说这下你放心了吧。春哥的眉头皱得很紧,说:“万一你要先死的话,我岂不是倒霉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这一番倒霉相,摇了摇头,说这个可能性比较少。 不管怎样,春哥当晚睡的踏实多了,他死去的兄弟,还有那个女孩也没有出现。估计是因为我在旁边吧,如果我离开了,春哥也要倒霉了。 第二天一大早,春哥在看电视,阿雯也来了,带来了更多的装备。我和阿雯在收拾东西,这次出去,做好了准备,碰到双魂煞时,或许能搏一搏。当我把包包的拉链拉上时,阿雯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作为资深屌丝,千年单身王,第一次被女孩按住了手,我气马上就急促起来,显得很不顺。 阿雯叮嘱我,千万小心,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千万不要动手。我点着头,没说话,因为一说话,怕自己会结巴。阿雯看我神色有点不对头,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正要回答,春哥却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拍大腿。我和阿雯好奇的看过去,春哥指着电视,说:“扑街啊!天天骂我扑街,现在你终于扑街了!哈哈!” 我目光移向电视,只见一个新闻里播报着一个男人的死讯,画面还切到了尸体上。一看尸体的样子,我就蹿到了电视机前,此人的死相太诡异,浑身好像被抽干了血一样,脸白的像涂了粉,双眼也像花了熊猫眼一样。 0016 血指傀儡 我问春哥是否认识此人,春哥点头说是,大浦的一个古惑仔,春哥以前就是在他手下做事,天天挨骂挨打,春哥一气之下,不跟他混了,跑去电视台做群演了。 完了之后春哥还补充一句,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嗑药了,现在嗑死了。 我看他的死相,倒不是嗑药,而是被吸光了精气。拍了拍春哥的肩膀,通知他开始动身了,去大浦。 春哥一脸愣像,说大浦那地方太偏了,去那干嘛。事情紧急,我拉着他先上路了,在车上再给他解释了一下,春哥听我后直搓手,说太恐怖了。其实当初从双魂煞离开九龙水塘开始,就应该算到她会溜进深山里面去。而九龙水塘往那边的大帼山山脉之后,就是大浦了。双魂煞会选择去人少的地方增加能量,确实脑子很好使。 九龙到大浦坐车过去,途径我们车公庙时,正好透过车窗看见了恶男的女儿,那女孩现在已经能在街上走动了,看来没什么大碍。 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我们才到达目的地,下车后直奔新闻里报道的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一栋老房子的天台,早上楼下的妇女出来晒衣服时发现的。 由于发生了命案,所以楼下聚集了很多人,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事发地。春哥在这一片混过,带我从别的楼房天台绕了过去。 在天台上,拿出罗盘,罗盘晃动不明显,看来双魂煞已经跑远了,没有留在附近。于是我们就准备开始找线索,经过一片勘察之后,发现地上有红泥,春哥说大浦只有一块地方有红泥,就在桔仔山的一个庙里,至于什么庙,春哥记不清楚,他只是去那里玩过。 庙,我琢磨了一会,双魂煞怎么会跑进庙里去呢?难道说庙里的神佛已经不在了? 既然有点线索,我们就动身躯桔仔山,春哥带路,一片山野,荒草很高,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座破庙。走近后发现这里已经没有路了,都是杂草,看来荒废很久了。一般山里的庙宇荒废久了,没有世人供奉香火,庙里的神明就会离开,而庙宇就会被一些孤魂野鬼,以及一些阴气极重的东西盘踞。 破庙的门开了一半,我在长满杂草的院子里观察了一下当地的风水。春哥给我介绍了一下这里的幻环境变化,这里的风水原本应该不错,气从山坳南边吹过来,盘在这边,聚气。但是因为北面又有一个小山口,所以气也会流通,不会成为死气。不过现在风水已经破了,因为南边的山坳口盖起了几栋高楼。所以这里的气只泄,而不聚。泄完了气,这边就是一片死地了。 我和春哥推开破庙的门,气温突降了好几度,一阵阴风铺面。春哥打了个哆嗦,躲在了我身后。我淡淡说了句:“谢谢你,帮我挡住了身后的危险。” 春哥一声扑街,又跑到了我前面。 掏出罗盘,震动幅度很大,看来这里聚集了不少孤魂野鬼。我让春哥别离开我的视线,因为这里的脏东西很多,可以说是聚满了,如果开眼了的话,那就是走路都不通了。 佛堂上供奉着一尊大佛,应该是笑弥勒,但是不敢确定,因为这尊佛像的样子有点古怪。春哥看见了佛像,就拜了拜,说菩萨保佑。 我笑了笑,说现在佛像里藏了不知道多少只鬼,你还拜的那么虔诚。 扫了一眼佛堂,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就走进偏塘,偏塘的气温更低,由于没有窗户,所以很暗,偏塘供奉了一个小将军,我打量了几下,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便准备去后堂,春哥因为怕身后被袭击,所以一直走在我前面,当他要跨过后堂的门槛时,我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春哥本能的缩了起来,躲在我身后。不过马上又感觉身后才危险,又抱紧了我的手。 之所以拉住他,是因为我闻到了纸糊味。 这座庙宇已经荒废了这么久,肯定不会有人来烧纸。那么现在能来这里的,就可疑了。 春哥警惕着四周,我则慢慢的往后退,用手势给春哥指了指地下,又指了指他,意思让他不要离开,就站在这里。 春哥见我要溜出去,而他一个人站在这,眼眶一下就丝润了,用极其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希望我能带他出去。 我没有理会他,悄悄退出了庙宇,而绕道庙宇后面。后面的围墙外也长满了草,我两步助力,翻了上去。果然,这庙的后院是红泥,并且还有一口井。看来这些日子,双魂煞就躲在这井里面了。 我现在还不能去查看井里是否有异常,而是贴着墙,慢慢往后门靠拢。在贴紧后门后,我突然一脚踹开门,但是门口后一个巨大的白色物体一下扑向我,将我压倒在地。 我在地上一看,这居然是个纸人。虽说是个空心纸人,但是却很重。我一脚将他踹开,要冲进去,发现一个男人在地上烧纸,地上花了一些奇怪的图形。男人做就结指,嘴里拼命念着咒语,额头已满是汗。 我要冲过去,但是却被身后的纸人抱住了。我大喊春哥,过来帮忙,春哥却没有回应。 后堂的男人,嘴里的咒语越来越快,地上的纸灰开始边形,成一条条细线装,在自己翻滚,像是在画出图形。 扑街,想不到我会被一只纸人困住。我猛地跳起来,往后压,将纸人压在身下,转身搓纸人的眼睛,发现它的额头上点了一点鲜血。 傀儡术! 记得听师父讲过,傀儡术分很多层。底层次的迷惑活人,使之成为自己的傀儡。中层次的则采用“注魂”模式,将尸体内注入假魂,使之为自己操控。而最高层的,就是“分神”,将自己的精和神分离一点出来,以中指血为媒介,注进假人中,纸人或者稻草人,皆可为其操纵。 想不到到今时今日,还有人会这么离奇的法术。民间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师父虽然不会傀儡术,但是却教过我怎么破,很简单,一口唾沫喷过去就破了。 我“哈呸”吐了一口口水在纸人脸上,纸人马上软了下去,被我压扁。我赶紧起身,准备冲进后堂去,那个男人绝对不简单。可是当我冲进后门时,男人将地上的灰用脚一扫,扫散后朝我冲过去,右拳直取我的脸门,我侧身避开,却不料对方是虚招。他立即化拳为掌,按在了我的肩上,并且掐住了我的锁骨。我右手无力动弹,身体倾斜,左手要回击,他却突然一脚扫在我脚跟上。我身体重心失衡,就这么横身往后翻,还没落地的时候,男人又突然抬脚,跺在我肚子上,助我摔的更重。 在我全身落地时,他已经跳到了后门上。为了阻止他逃跑,我忍疼强扭身体,用双脚夹住他的脚。 看‘-正l版‘章节wm上dyp 男人转身瞪了我一眼,吼了一声,没完没了,找死! 就在我翻身起来的时候,男人突然左手拖住了我的下巴,身体一转,右手按住了我的后脑。他只要用力一扭,我就要去见师父了。 就当我准备眼一黑时,男人突然松开了我,而是急退一步,一记中踢。春哥手握板砖,惨叫一声,往后翻滚。 男人不再跟我们纠缠,几步冲出后院,在围墙上点了几脚,就翻出去了。 我跑过去扶起春哥,本来我是打算他留在前厅,我从后门进去,大家两边截住的。但是他因为害怕一个人呆在那,所以就也跟了过来,不过这样也好,救了我一命。 春哥问那个人是谁,怎么那么厉害,好像武林高手一样。那人不是武林高手,而是个道术高手。我走到他烧纸的地上擦看地上的痕迹,从一开始看到的情况来判断,应该是一种奇门之术。 这个男的不简单,绝对是个奇门高手。地上的灰已经乱了,没有什么痕迹可循。这个男的这时候到这来,我想应该跟我是一样,都是来找双魂煞的,并且他快我们一步,从那个死尸的天台发现线索而找到这。只不过他的目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可是从他准备杀死我时凶狠的眼神,可以判断出,这厮绝对不是什么好货。 春哥被踹的很伤,也不敢再待在庙堂里面,而坐在后院,因为那里有光。而光,最能给人安全感。 0017 惊天风水阵 我让他在那休息一下,自己想到井里面去看看,丢了个石子下去,过了五六秒,才听见落地的声音,而不是落水的声音。看来这下面是干的,我得下去看一下。 春哥很想跟我一起下去,但是又怕在里面碰到了什么鬼怪,跑都没地方跑,坐在上面吧,他一个人,而身后的庙堂又全是鬼,安全感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只好坐在井边上,用他的话就是,“刀哥,现在我只要听见你的声音,就觉得有安全感了。” 如果是个妹子对我说这句话,那我肯定会心怦怦跳,但是春哥一个古惑仔对我说,我怎么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粗绳子,好在井口不是很宽,所以我从包里含了个小电筒,撑着两边的壁砖,慢慢往下移,也不会太难。随着往下移的距离越深,就发现这口井跟别的井不一样,这口井是朝外开的,越往里越窄。 枯井的直径越来越窄,最后只有我双肩宽了。于是我就松开了手,滑下去。结果落进了一个地下洞,原来这口井下面,还有另一番天地。 pbk 我拿着电筒照了一圈,有一条浅浅的水沟,但是水里已经没有水了。看来这是一条暗河。 我摸了摸鼻子,自己下来后并没有感觉头晕,也就是说,这个地下是通风的,不然不会有足够的氧气让我呼吸。 正当我要抬头喊春哥也下来的时候,一道白影,在我的余光边界闪过。 我立即提高了警惕,慢慢的往墙上靠,慢慢往墙上靠。循着刚才白影闪过的地方,又没什么情况。 “叭!” 在我左前方的一个小岩洞里,突然一声巨响。好像石头裂开一样,我拿着电筒,照着声源方向慢慢靠近,一步一步,前方穿来“吱……”的声音,好像是墙壁正在裂开。 当我里小岩洞只剩下三四米距离时,突然剧烈一声叭。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可是里面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再靠近观察时,一个浑身光秃无毛的东西走了出来,不对,他不但没有毛,甚至连眼珠都没有,两个眼眶里面空洞洞的,显得无比恶心,最恶心的是他浑身还有一种乳白色的粘液。 我被这恶心玩意弄得有点想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无毛怪缓慢的转动着头,活动下手臂和脚,骨头声卡卡卡的响。 他对我应该没有什么敌意吧,我心里这么自我安慰着,然后慢慢的往井口挪动,想再爬出去。可是当我好不容易把头和身子挤进洞里,准备往上爬时,我的腰被那无毛怪给抱住了。 我越挣扎,他报的越紧,由于位置关系,所以我被他给拽了下去,这一拽,还把腰给闪了,我躺在地上,一时无法挪动,一动就痛。这无毛怪似乎不想伤害我,而是用力嗅着气味,最后趴在我身上,张开了嘴,连牙齿都没有。无毛怪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在我胸口上舔了舔,恶心之极,黏黏的舌苔分泌物散发做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忍不住了,大喊春哥快点下来救命。春哥不知道是因为太勇敢,还是我和他已经绑了共生术。所以很快就滑了下来,落在地上。 可是他看见无毛怪时也愣住了,不敢上前,无毛怪像狗添地上的油一样舔着我的胸口,最后慢慢上移,这厮居然要舔我的脸。 我大喊,春哥帮忙啊!春哥恶心的看着我,说:“好恶心啊,他身上的那个,好像那个!真的好那个啊!” “什么那个那个那个啊!”我无语的吼道。 春哥耸了下肩,无奈道:“精液咯!” 我眼睛瞪大了,瞪得都快眼珠子都快爆出了! 无毛怪已经舔到我脖子里了,从胸口到脖子,全都黏糊糊的,再往上……你想我被颜(射)吗? 我怒吼春哥,春哥终于架不住了,歪着头,战战兢兢的抱住了无毛怪。那无怪也乖,不再惹我,而是去跟春哥“玩”。 我让春哥hold住,等我马上恢复。其实闪腰这种东西,就是腰里面一根筋给抽了,一时不会不能动,一动就痛,那种痛,很难形容,反正只要下半身一动,就会让你疼的很爽,绝对爽到透心凉和心飞扬。 不过闪腰也不是很麻烦的事,只要用力蹬一下腿,让自己一次疼的爽爆了,就好了。 我在地上瞎摸了几下,摸到了一个小木头,咬在嘴里,然后用力一蹬腿,哇,爽的灵魂都要出体了,好了。 我爬起来时,春哥已经被无毛怪逼到角落了,无毛怪一直在舔着他的脸,他脸上都是粘液,结合岛片中的桥段,我忽然想吐。我让春哥坚持住,马上就好了,然后拼命爬上井里,在上面支撑稳身体后就喊春哥快过来,我拉他上来。 春哥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可是无毛怪也从下面抱住了他。我不能太用力,因为我两只脚岔开固定在两边井壁上,太用力的话,就可能会被一起拉下去。春哥哭着我说让我千万别松手,而我这边脚又在一寸一寸的往下滑。 关键时刻,我让春哥赶紧解裤带,春哥哭了。说我不要太残忍,居然想让他用牺牲色相把这五毛玩意搞定。我吼了吼,赶紧让他解开,春哥不敢吭声了,松开了一只手,去解裤带,然后无毛怪把他裤子剥了下去,与此同时,我一把把他拉了上来。 我在上面,春哥在下面,慢慢的往井口爬,出洞后,春哥拼命擦着脸,说太恶心了,怎么这个像那玩意。 而我却在思考,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虽然不明白具体作用,但是可以肯定与风水阵有关。我让春哥舔舔那粘稠液是什么味道,春哥一开始拼命摇头,但是在我诚恳的要求下,他终于答应了,然后说没啥味道,有点像他闻自己的那东西。 我明白了,这就是那东西——精液。中医上讲究汗为心液,所以盗汗的人会体虚。而运动出汗的人,加剧了心液的循坏生新,所以阳刚正气。而血为魂,阳气极重,所以很多时候对付一些阴沉东西时,往往都有用到血。而比血更重要的,对男人而言,就是精液了,一滴精十滴血…… 推测到这,我头越来越大了,风水上用上了精魂,那绝对是一盘很大的棋,可是这棋有什么作用,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风水已经被我和春哥的误入而触发了,相信很快就会起作用。 第二天,youtube上有人上传内地游客与香港民众起了冲突,只是一件小事,但是经过媒体的大肆渲染,好像就变成了大事件。 第三天,有一家大型港媒用整个版面分析个别内地游客,并且将至与整个内地游客捆绑,误导大家一起排斥内地。照这趋势,事件会产生连锁反应,只会越来越恶劣。 当日晚上我马上擦看了一下香港的卫星地图,结果发现,这真的是一盘超大的棋。整个香港就是一条盘着的巨龙,以屯门为龙脊,香港岛为龙爪,八仙岭为龙头。桔子山虽然不起眼,但确实盘龙的后脑勺位置。 现在这条盘龙正北望神州,但是却无法确定是要成为一条祥龙,还是突然发怒成一条恶龙。 这是个大阴谋,算出来之后,我整个人都瘫坐在沙发上了。 0018 闹市追煞 、首d发 这件事必须要跟梁伯说,我无论如何无法处理好。于是我赶紧拨通梁伯的电话,提示已关机。之后我再拨了阿雯的电话,手机一直在响,却没有人接。我又拨了几次,仍然没人接。 阿雯从来没有不接过我电话,现在会不会出事了?我很担心,想去找一下阿雯,虽然我不知道她家住在哪,但是去梁伯的工作室,应该会找到吧。 春哥因为怕她前女友和兄弟来找他索命,所以一直跟着我住在梁伯家里。我进他房间看了一下,睡的很香,他也命苦,认识我后几次差点丢命,所以我没有叫醒他,而是独自下楼了。 刚到楼下,就见阿雯来了,如果不是因为太靓,我多看了两眼,差点就没认出她来。此刻她穿着红色短装皮衣,围着一条白色丝巾,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和白色的长马靴,头发也放了下来,烫成微卷性。 阿雯见到我后笑迎上来,问我要去哪,我第一次跟跟打扮这么时髦的女生近距离说话,有点哆嗦的说正要去找她呢,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阿雯笑说,我马上就要上去了,就省点电话费呗。阿雯挽住了我的手,我更紧张了,有点发抖。 她问我怎么了,我说天气冷了,我怕冷。阿雯哈哈大笑,说今天平安夜,带我出去玩玩。我愣了一会,平安夜?再看四周,我说呢,张灯结彩的,原来是平安夜。 阿雯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奇的问我以前不过平安夜吗?我摇头,告诉她,我跟师只过清明节和中元鬼节。 阿雯扑哧笑了起来,说我的笑话好好笑。其实这哪是笑话啊,这是事实。 哎,如果一个人活成了笑话,确实挺悲哀的。 阿雯说带我出去逛逛,这时候春哥却冲了下来,在后面大喊我名字,我吓得赶紧抽出了手,春哥一下挤进我们之间,说他刚刚醒过来没看见我,吓死了,还好赶到了。 我瞪了一眼春哥,有种想扭断他脖子的冲动,好不容易可以品尝一下和女孩子逛街,预演一下谈恋爱的滋味,却被他搞黄了。 春哥说他现在的命是悬着的,不敢离开我一步。 阿雯却显得很自然,一点也不介意,转到我和春哥中间,同时挽住了我们的手,说今天一起好好玩一下。什么事也别提。 她这么一说,我倒想起要说的正经事了,刚要开口问梁伯几时回来,她见我表情有点严肃了,马上瞪我我一眼,抢话说今天不谈正事。 我想算了吧,于是就由着阿雯,带着我和春哥一起玩。春哥看到路上都是圣诞树,好奇的问什么日子。 我不知道平安日没关系,但是春哥是香港人,肯定过平安夜的啊,他怎么会不了解呢。马上,春哥拍头,说跟我混一起后,连港督是谁都不记得了,只是想着保小命。 阿雯提议去唱歌,春哥说他有相熟的场子,然后就一起去了。进二楼包厢的时候,一个女人迎面而来,勾着头,从我身边过时,隐约感觉有点奇怪,所以回头看了一眼。不过这些跟我没多大关系,所以就继续愉快的玩了。 几首歌之后,走廊里突然很骚动,春哥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就跑出去看热闹,然后回来跟我说,隔壁包厢死人了。我想死人而已,就没理,谁知道过了一会,春哥又跑回来,说隔壁包厢一下死了四个男的,全都脸色惨白,跟吸干了血一样。 我赶紧跑了过去,原来是服务员送酒水进来,发现这几个人死了。而这几个人的死相,跟大浦死的那个一模一样。我想起了进门时擦肩而过的女人,那时候觉得她有问题,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她从我身边过时,我居然连她的一点呼吸都感觉不到。 我拉着春哥赶紧追,现在说不定还能追得上,并且,我也已经看到双魂煞的模样了。阿雯不由分说的也跟了出来,我们在ktv外面,问了下停车小弟,给他描述了下双魂煞的模样,小弟对双魂煞也有印象,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的,可以那么大胸但是走路那么快却不用很辛苦的喘气,他刚刚还很朋友讨论,那胸一定是模型。然后就开始纠缠着我,问我知不知道那是不是模型。 我不想跟停车小弟讨论胸的问题,就问他记不记得往哪走了。可是傻小弟还在纠结那胸到底是真的假的,因为如果是假的,就太伤人心了。 在我和春哥都不知道让停车小弟不要再惦记胸时,阿雯突然走到那个停车小弟前,把里面衣服的扣子解开,让他看了一眼里面的实货。 停车小弟眼睛一下只直了,呢喃道:“这是真货,这肯定是真货。”阿雯很自豪的问:“那刚才那个假货去哪了了?”停车小弟呆呆的指了指左边的路。 于是我们三人再往左边方向跑,但是跑了一段路后我又刹住脚,退了回来,对停车小弟说:“你眼珠子我一定会来挖掉的!” 恐吓完停车小弟,我要转身,却与春哥撞了个满怀,春哥也是来恐吓那小弟的,指着他:“等着鞭尸吧你!蜡烛皮鞭老虎凳,一样都不会少你!”古惑仔就是不一样,气场太足了。 平安夜,大家都出来玩了,要在熙攘的人群里找一个人,太难了。我赶紧就近跑到一家高一点的商场,从高处往下看,应该能发现双魂煞的行踪,毕竟她刚走没多久。阿雯和春哥则在下面找,我发现位置后就通知他们。 到一座不是太高的房子天台后,我在天台的四面方向,来回的擦看。终于,发现在南边一条街上发现了双魂煞的背影,应该就是她。虽然在人群中看不清楚,但是那种气质,多少能感觉到一点。阿雯已经在南边的街上了,我让她赶紧往前追,而春哥在东面的街上,也在往回折。 为了抢时间,我几乎是半层楼一跳的往下跑,冲出商场南边的门时,正好与春哥回合。这时候突然发现不好,阿雯会一个人面对双魂煞,可能有危险。于是赶紧让春哥去打劫一辆摩托车来,我则继续往前跑。 跑了一百多米时,春哥骑着摩托车赶过来了,在路过我身边时,他把速度减了一点,我顺着跳了上去,让他火力全开。 在开了一段路后,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阿雯被双魂煞从人行道砸出了机动车道。这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双魂煞居然从人行道里跳了出来,跳到很高,看形势要一脚哆死阿雯。 我马上踩到后座上,喊春哥赶紧前刹!春哥也不含糊,突然前刹,摩托失控,后面往前面翻,我也被抛了出去。 我就像愤怒的小鸟一样,射向空中,砸向双魂煞,在空中全力相撞。双魂煞被撞得往前扑,我撞到了胸,落地后趴在地上疼的不行。双魂煞落地后马上就爬了起来,朝我们慢慢的走过来,那气场,甩了东方不败十条街。 阿雯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我也忍着巨疼,支撑住身体爬起来。在还处于跪在地上时,只听见身后传来了春哥的声音:“神——龙——摆——尾——” 春哥一脚踏在了我肩上,高高跃起,左脚抬高,身体左转。当他的左腿抬到30度时,他身体转了90度弯。当他身体转到180度,正对着我,左腿也要甩出去,万众瞩目的时候,只见春哥“啊”的一声惨叫,他扯到蛋了,重心失衡,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张黄符从人行道中射出,稳稳的贴在了双魂煞的左肩上。一阵焦烟冒气,双魂煞赶紧继续逃跑。 0019 富豪续命 人行道里也弹出了一个男人,在急追双魂煞,那男人我见过,就是在荒庙的那个。 我跑到春哥身体,问他怎么了,春哥捂着裤裆,说步子跨的太大,扯到蛋了。 我们三人都摔的不轻,我赶紧扶起阿雯,阿雯揉着肩,春哥拦下一辆出租车,把里面的乘客拉了出来,然后对司机说警察办案。上车后,我回头看了一下,那辆摩托车也砸到了人行道护栏上,问春哥为什么会没事,春哥呵呵笑了笑,说有兄弟在电影公司做特技演员,教了他一些技巧。只是那个神龙摆尾,他没有料到自己会扯到蛋。 呵呵,神龙摆尾,没练过的人会摆成赖皮狗撒尿。 双魂煞和那名神秘男人跑的都很快,但是,呵呵,两只脚的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轮子的。现在虽然急,但是总算有个喘息的机会,我问春哥怎么弄得摩托车,又是说“警察办案吗?” 春哥摇摇头,“古惑仔砍人,现在抢你的车!” 说完哈哈大笑,给我解释说屋村的人会怕警察,因为警察有权利,但是不会怕古惑仔,因为屋村里一群古惑仔。而这种有钱人的地方,他们不会理警察的,因为他们会钻很多程序漏洞,他们只怕古惑仔,因为古惑仔不跟他们讲程序。 我忽然想起有些部门的作风了,“你跟我讲道理的时候,我跟你耍流氓。你跟我耍流氓的时候,我跟你讲道理。” 追了一段路,到山区路了,司机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头,因为前面一男一女,动作速度都太怪了,而我们追他们,肯定也不会正常到哪去。于是突然一脚刹车,让我们赶紧下去,他还有老婆儿女要养,别害他! 我们三个灰溜溜的下车,然后在后面跟着追。追了大概十几分钟,春哥越来越慢,落下一段路后,干脆直接滚地上,大声说他不玩了。倒是阿雯,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个文员,但是现在看她的体质,还有脸上那种坚韧的神情,绝对不会只是文员这么简单。当然,我把这个疑惑暂时藏在了心里。 因为我们和神秘男人还有双魂煞的实力悬殊太大,所以最终还是跟丢了,不得不沿路返回。春哥还躺在地上,不过已经滚到路边了,估计是怕被过往的车子给碾爆了。 …看*h正w|版章8节*上" 回到家后,我追问梁伯现在的情况,她找了一下客户的记录,打了那个土豪地产商的电话,原来梁伯已经帮他看好风水了,只是要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事去东北了。而后经过几番周折,终于联系上了梁伯,梁伯说他的手机掉了,所以才没法跟我们联系。我跟他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时,他停顿了十几秒,很坚定的告诉我,这件事不要再插手,就当作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装着不知道呢。但是梁伯再三叮嘱我,千万不要再理会这两件事,不管是双魂煞还是风水阵,这个自然会有人来处理,我还不够资格去管这两件事,分分钟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既然他如此坚定,并且说会有人来处理,我就不再管了,乐个清闲自在。 可是在家里悠闲了两天后,骨头又痒了,不知道是不是梁伯也猜到我会坐不住,所以吩咐阿雯让我去做一些事情。 长长的备忘录上,有十几宗单子等着解决,有些是灵异事件,有些是风水,都差不多,我就先挑了一个最简单但是钱最多的来做——给一个富翁续命。 我撕下了那张单子,跟阿雯说先搞定这个,要去地点看看。阿雯就先打电话约了一下,那边求之不得,让我们赶紧过去。富豪住在山顶,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人这么怪呢,我们乡下,住在山顶的想拼命赚钱住到城市里去,而城市里面特别有钱的,又要住到山上去。人啊,奇怪的物种。 保安开门后,几个男人还有女人一窝蜂下来,迎接我们,表现的很热情,很急切,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可是当我下车后,他们就都愣住了,阿雯给他们介绍,说梁伯会的我也都会。这真是高抬我了,别的不说,就说梁伯能用奇门制造幻境,这一点我估计再修炼二十年也不行。 看他们似乎有点看不起我,行,那我等会坑死你们! 我耸了下肩,问要不要去看看,不要的话,我就回了。 这时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杵着拐杖,旁边跟着个佣人,阿雯给她介绍了一下我。那老妇人点头,说行,英雄出少年,说让我赶紧去看看她老伴。 我打量了一下老妇人的样子,想先看看她的相,判断一下这家人到底什么个情况。都说看人先看眼,我首先第一印象就是这妇人眼角尾的夫妻宫,虽然此时已经因为年纪问题而起了很多鱼尾纹,但是从其皱褶程度来看,应该是平滑,夫妻和谐恩爱。但是位于眼下的子女宫却有颗痣,看来再有钱,也注定为儿女操劳。像叶子一样的时风眼,是个有涵养的人。 大致瞄了这三点,对这个女人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我被领进了别墅里的一件病房,虽说这不是医院,但是里面的器材感觉比医院还多,还有一批医生围着转。医生见我过来了,有点不屑的样子,我也理解,毕竟大家的立场不一样吗。 我粗看了一下富豪的情况,一个中年男人过来问我是否能够续命,因为现在公司出现了状况,他必须好好的活着,等把事情交代清楚,过渡成功了,再死也没关系了。 我心里呵呵,你就直接说交代分你钱吧! 再看了下中年男人的眼睛,眼珠不是很黑,眼型平稳对称,但是下面中间却凹进去一点,是羊眼。这种人责任心比较强,但是却不会说话,人缘差。所以看来刚才我误会他了,他只是实话实说了而已,没有恶意。再看这男人眉毛,断了一点,兄弟无情的表现,哎。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富豪家庭,真的很乱啊!赶紧把富豪续命的事给办了吧。 我咨询了一下富豪的主治医师,问富豪的具体情况,医师告诉我是正常的身体器官衰竭,人老了就是这样。这样,我心里就有底了,既然是命中所限,我可以用很简单的方式给他续命。 我咳了一下,让富豪的儿子女儿都赶紧去洗个澡,好好的拉一拉,把身体拉干净,再饿一饿,让灵魂清醒一点,然后晚上咱再来做个小小的搭桥续命。 由于晚上就要开始做事,所以我也懒得再回去,在这个豪华别墅转了几圈。忽然有点心疼师父了,他本领也不小,可是一生却没有怎么享受过。而梁伯就不一样了,那个胖子懂生活,圆滑而又不奸诈。 中午我和老妇人坐在长长的桌子上吃是山珍海味,不过老妇人只喝了一点汤就回房休息了。但是他们一家人其他人却都饿着肚子,在旁边看着我吃,等我吃完了下指示。呵呵,有两个男的已经在咒骂我了,感觉我在耍他们。其实没错,我确实在耍他们,谁叫他们看不起我呢? 我刻意眨巴眨巴着嘴,吃出声音来。这帮儿女确实饿了,有些已经在咽口水了。 我吃完了,像土鳖一样擦着嘴,故意让他们嫌我。 他们见我终于吃完了,等我下指示,我却拍拍手,让他们都打坐去。今天一下午,要撒尿拉屎的赶紧解决,解决完了再洗澡,今天一下午必须打坐,谁也不能动。 于是,他们一边诅咒我,一边在院子里的草坪坐下。而我,在他们的骂声中微笑,见到这批人受罪,心里痛快多了。 我饱饱的睡了个午觉,再开着别墅里的豪车出去转了一圈,兜了下风,路上遇见好几个爆乳美女对我抛媚眼,把我激动的差点出车祸。哎呀,对女人这方面,始终不能淡定处理。 回去后,老妇人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我,是不是该准备一些东西做法了?我说不必,要准备的东西随时都能拿,让她放心,然后再在游泳池里游了个泳,佣人贴身伺候着。 享受了一天的富二代生活,我也是要干活了,不然这家人非拨了我的皮不可! 我把草坪里的人全召集到客厅,让佣人把富豪平时用的碗拿过来,再拿双筷子。 碗装上了清水,放在长长的餐桌上,我把筷子一啪。脚一抬,踩在凳子上,像个劫道的土匪一样说道:“你们都是老人家的亲人,有血缘关系,所以可以搭桥,借命给老人家!但是我事先说明,搭桥成功,就借了十年的命,给老人家的却只有一年的命。” 我话音刚落,他们就开始嗡嗡嗡了。说这也太黑了吧,借了十年,却只给老人一年的命。我咧了下嘴,说:“没办法,谁叫这是天道的垄断行业呢!你们一群人,谁先来,自己主动点!把筷子根立在碗两边,然后筷子尖靠近,形成三角状。如果松手后筷子不倒,说明就搭桥成功了,筷子倒了,那就换人,就这么简单!” 说完后我扫着一众“孝子孝孙”,居然没一人肯上前。 我再要说话时,左眼皮突然跳了起来,很激烈凶猛的跳。再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八点,戌时左眼跳,小人来到! 有小人要算计我! 0020 神秘杀手 这时候才想起中午的时候已经让阿雯先回去了,所以现在这栋豪宅里,只有我一个外人。而这一帮人虽然一个个都穿的端端正正,但到底是衣冠楚楚还是衣冠禽兽,就难下定夺了。万一都是衣冠禽兽,等会要是出了什么事,禽兽把衣冠脱了来要咬我就死定了。 我不禁把脚放了下去,态度也好了很多,甚至还对他露出了服务业人士的微笑。别说我贱,我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u看正=版wy章d7节vv上 一众亲属争论成了一团,都在说对方平时最受宠,拿的好处最多,应该由对方先来怎样怎样。反正就那个意思,管你兄弟姐妹,平时多亲多恩爱,倒霉活还是你们先上吧。 他们虽然在争论,没有谁理会我,但是我仍旧把警惕提高到了最高级别。因为我左眼皮越跳越烈,这绝逼是要出事的节奏。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处于高度警惕状态下的我,自然条件反手的抓紧他的手腕,然后给他来个背摔。可是我腰刚往后顶,就被他另一只手按了回去。我马上往前一步,与他身体之间空出一点距离,同时一个转身,别住了他的手。可是不幸的,他也一个顺势转身,破了我这招。 这一连串的动作,时间消耗最多十五秒。 我正要出下一招的时候,他却往后退了两步,做了个停手的动作。那一众家属也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我,我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这人我进富豪病房时见过,他一直坐在角落里,目光凌厉的打量着每个进病房的人,一声不吭。看他的身手和体格,应该是个保镖。 保镖平静的说了两个字,“我来”。 然后走向餐桌,要拿筷子。我马上过去按住了他的手,说不行,他没有血缘关系,搭桥借命是不能成功的。 保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我看反正也不会成功,就由着他吧。保镖试了一下,富豪的子女眼光都直了,可惜筷子倒了,子女们一众唏嘘。保镖还要试,我刚要伸手去阻止他,却感觉胸闷一阵闷痛。 我咬牙忍着痛,假装悠闲的慢慢蹲了下去,这样捂着胸口也不太明显。 保镖连续试了三次,都没有搭桥成功,勾下了头,表情满是自责和失落。这个年代,还有这么重情义的保镖,确实难得。再看这保镖,三十岁左右,一双剑眉,脸廓锐利清晰,还有那性感的喉结。 我似乎遇见了可以让自己从直男变成弯男的男人了,当然,开玩笑。 保镖看着我,走过来,问道:“我想换命给老板,行吗?” 靠!你想换命,这玩意儿问我有什么用,我在阎王那里又没有后台!蹲着跟人说话不礼貌,何况这个保镖值得人尊重,我勉强的站起来,拍在保镖的肩膀上,嘴巴刚开,胸口一阵翻涌,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保镖赶紧将我扶到一边,一手托住我后面,一手按着我的胸口,这家伙似乎懂中医。啊,都说忘我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看他专注的表情,啊,我居然有种幸福感……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钢铁还直的直男啊。 保镖皱起了眉头,然后一下把我衣服撕掉了,真狂野。 看见我的皮肤时,他表情扼住了,我也低头看了一下,天呐,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痕,并且都是新伤痕! 我眼皮耷拉下去两秒,随后弹了起来,不好,春哥出事了! “快!麻烦送我走一趟!”我拉住保镖急忙到。保镖不废话,扶着我出门,在车库里取了辆车,然后发动车子问我去哪。我说了梁伯家的地址,让他快点。 我说戌时眼皮跳,预示有小人攻击,而我却没有人攻击。原来是因为我和春哥已经绑了共生术的缘故,要被人暗算的是他,而不是我。共生术相当于把两个人的命绑到一块了,一个人收到致命打击时,伤痛会分一半给了一个人,相当于绑定了,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这种好处是在一个人受到攻击时,其生存能力会增大一倍,因为另一个也跟着抗。 保镖的车技不是一般的帮,他甚至可以一边漂移过弯,一边淡定的问我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救他老板,因为老板的子女是不会用自己的寿命去换老板的寿命。 在车上,我身体越来越麻木,终于到梁伯家楼下时,我把钥匙掏出来,告诉保镖梁伯家在哪层哪号,让他快去救人。 保镖冲了上去,我意识也慢慢的模糊,靠着车窗,看着梁伯家窗户,灯光投影下,那窗帘就像一块幕布,正在上演着影子戏。现在似乎的情节似乎是春哥被掐住了喉咙,逼到了窗户上,估计马上就会丢下来吧。六层楼高丢下来,这种伤害力,会让我也跟着一起挂掉。 紧急关头,情节出现了变动。春哥软绵绵的靠着窗户滑了下去,因为凶手要去接另一个人的招,那就是刚冲上去的保镖哥哥。 灯光将他们的对招投影在窗帘上,可以看的出来,凶手体形有点胖,但是身手很灵活。他与保镖哥哥对战了几招后,很快落了下风,跑掉了。而保镖哥哥也没有去追,而是蹲了下去,估计是查看春哥的伤势。 我慢慢的往驾驶位靠,因为那边的窗户能看见这栋楼的出口,我想看看凶手是谁。很快,一个穿着白色大褂,带着口罩和白帽子的男人下来了。他边走边脱掉大褂,然后转了给弯,我只能看见他胖胖的背影。 这背影,很熟悉。 我调理着呼吸节奏,感觉慢慢自己能支撑着站起来了,便开了车门,摇摇晃晃的往小区楼走。正要摔倒的时候,保镖哥哥下来了,他把我手搭在他肩上,扶我回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的手臂贴着他后脖子上的皮肤时,居然有股麻麻的,有点很恶心的感觉。是这样的,我如果跟女孩子贴的太紧会发抖,跟男的贴的太紧,会发恶,这才是正常的我,可是不知道为何在山顶豪宅的时候,会产生那么奇怪的感觉。 在电梯里,得知他叫了一个天生干杀手或保镖的名字:唐枫。 进屋后春哥靠在坐在地上,我们进去后他刚好清醒过来,听见动静后嗖的一下弹了起来,手脚乱挥,大声嚎叫着绝世武功的招数,比如神龙摆尾,猴子偷桃之类的。春哥一个不留意,脚绊脚,摔地上了,然后又爬了起来,往后跑,结果撞在了窗户上。 我感觉不对头,便喊了一声是我,春哥情绪才算缓了下来。我发现,他虽然睁大着眼睛,但是眼神却很涣散,好像找不地地方聚焦,看不见。 春哥知道是我后,放心了,又瘫坐回去,说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是不是瞎了,可惜他不会按摩,开不了盲人按摩院。早知道就学一学按摩了,或者学学拉二胡也行啊,还可以去街上拉二胡做流浪艺人,所谓技多不压身,现在真后悔以前虚度光阴。现在没办法了,只能领救济,或者去讨饭了。 呵呵,春哥真是个看的开的人,刚刚得知自己失明,马上就想到去干盲人按摩。 “没瞎!你再乱动,就真瞎!”唐枫冷冷说到,把我扶到春哥旁边,我看了一下,确实没瞎,只不过是两边眉根的攒竹穴和鼻根侧翼的晴明穴被扎了针,阻断了视觉神经的传导,所以才会出现失明的假象。 春哥得知自己没瞎,呵呵笑了起来,说那就好,不用去讨饭了。 唐枫低喝一声让他别动,让双手分别夹住了这四根针,一起同时拔了出来。春哥晃了晃脑袋,眼神也逐渐恢复了光芒。 他告诉我,在房间里睡饱了,隐约感觉家里的门被打开了,于是就想出来看一看,结果他一打开房门,就有一个围着大口罩的医生,朝他脸上拍了一下,然后他就看不见了,被狂揍,最终靠着窗户上,揍晕了。 0021 招魂 唐枫看了看我,看他的眼神,估计纳闷我怎么会知道春哥有事,并且好奇春哥挨揍,我怎么会有事。但是职业性格促使他什么都没问,站起来拍了拍手,说他要回去了,他老板虽然躺在家里,但是家里才是最危险的,几个儿子个个都心怀叵测。 我谢过唐枫,自己也是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春哥一滩下来就不愿站起来,在地板上滚啊滚的,滚到了茶几边边上,拿了烟和打火机,又滚啊滚的,滚回来,发了我一根烟,说抽根烟把自己魂招回来。 我吸了口咽,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在杀春哥。春哥一时也不知道,说他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医生之类的,他们出来跑的,在古代就有忌讳,杀谁都不能杀医生。所以现在的古惑仔也都有这种精神在里面,因为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去找医生救命了。 我同情的看着春哥,真实个单纯的春花,人家穿白大褂就是医生了? 1f…ewm 和春哥瘫在那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春哥说让我先睡一会,他看着,怕那个杀人医生还会再回来。 我怎么睡得着,一开始是怕春哥落单时会被双魂攻击,才绑的共生术,现在看来,反而会害死他。想想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春哥的兄弟还有前女友,是啊,这么多日子了,我居然把这茬给忘了,是时候把他们两个超度,然后跟春哥解了共生结,让他继续古惑仔去,跟着我才最危险。 于是便问春哥关于那个兄弟和前女友的细节,听到一半,根本听不见去,脑子里都是杀手的事。便又打断春哥,问他屠夫医生是怎么攻击他的。 春哥说就是拍啊,这里拍一下,那里拍一下,拍的很重。有时候还会戳一下他,反正就是打的挺奇怪的,一点也不像他们古惑仔打架,拿着家伙照着头一通乱打就完事,好像很讲究。 拍人的打法?通臂拳?可是通臂拳不是这么个打法啊,并且那是个胖子,是万万打不出通臂拳的!那是什么拳法这么怪?我在脑海里搜索着任何一种可能,忽然眼睛一亮,绣春拳。 这东西很冷门,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因为实战的话,除非练到一定程度,不然攻击性不强。并且打起来还很娘炮,就像女人打架一样,这里拍一巴掌,那里拍一巴掌,有时候戳你一下。知道这个拳法,也是小时候喜欢听稀奇故事,师父给我讲的。说是宫里的太监常见无所事事,打出来的一套拳法,这种拳最奇特的地方还在于它能拍散人的“阳”魂,所以被打者在挨打时,会产生女性化的思想。 席八!难怪当时我躺在唐枫怀里时,会有幸福感,他撕掉我衣服,我居然感觉到一种狂野的兴奋。 咦,真恶心。 不过我想,那个人或许真不是冲着春哥来的,因为春哥的人际圈,好像不会出现什么高手。而如果这样一推测,那个人就是冲我来的,并且知道我与春哥绑了共生结,所以杀了春哥等于杀了我。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来对付我呢?这一点我有些琢磨不透,哎,有问题慢慢想,先把眼前的事料理好,我打通了阿雯的电话,想让她过来一下,帮我们找两个医生看看,但是阿雯却说现在有急事,脱不了身,不过没关系,她会打电话通知两个相识的医生过来。 今天可真怪,我们差点被人给杀了,一向随叫随到的阿雯却说有事来不了。算了,我跟阿雯说不用找医生过来了,毕竟我不习惯让别人在自己的身体上摸来摸去,这里拍一下,那里捏一下。 春哥还在囔囔着这里疼,那里疼。我知道,他不是矫情,是真的疼,我们都被打出内伤来了。我让春哥也回房休息,我自己一个人在客厅待待,捋一捋其中的顺序。春哥乖乖的回房了,我在佛像前点了三根香,这香很名贵,用的是印度老山檀撵制的,纯度特别高,小小一卷,价格逼近五位数。对提神净心,打坐冥思有很好的辅助。 我在礼佛蒲团上打坐,调理,冥思。 师父曾经教过我,若是事情很乱,乱到辨不清真假时,就往源头上捋。就像一团乱麻一样,从中间是无法捋好的,必须找到线头,慢慢捋过来。 这几件事的线头在哪?我慢慢的往前捋,线头在泰国。对,那是一个线头,梁伯告诉我他是师父的好朋友,师父已经魂飞魄散了,托付他照顾我,于是我就跟着他来香港了。而在香港,发生的这么多事,我弄不清楚是自己误惹起来的,还是根本就一直是个棋子,被一只黑手在暗中推动,从而影响整盘棋的格局。 从双魂到锁魂女尸,再到风水阵。对于这些事情,我到底是被动还是推动? 再联系凶手的背影,虽然我一直排斥脑海中去怀疑一个人,但是事情到这,我不得不正视这个想法,并且验证。 梁伯说师父死了,并且魂飞魄散。那我就起坛作法,为师父招魂,如果招不到魂,我就冒险用奇门寻踪术寻师父的行踪。 除非人间再无此人,地府再无此魂,不然一定能找到。如果真的找不到,那么梁伯就没有骗我,我应该相信他! 我在蒲团前打坐至天明,直到阿雯赶来敲门,才终止。阿雯进来后就问我伤势怎么样,昨晚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摇头,说没什么大碍,这种伤势就是一口气的事,一口气挺过来了,恢复的快,一口气没挺住,就拜拜。 阿雯说昨晚她确实有事情,来不了。我理解她,谁还没个紧急事呢。但是我却不会相信她,至少目前不会,所以我没有告诉她我准备为师父招魂。 白天阿雯带我们去看了看跌打医生,推了推血,算是应付一下吧。到了晚上,我就把阿雯迁走了,和春哥私下商量,问春哥哪里可以买到将信号发到的装置。春哥哈哈一笑,说这种东西去鸭寮街,鸭寮街什么稀奇古怪的电子产品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的,没有买不到的。 于是我便让他带我去了鸭寮街,打车过去挺快的。这里有很大的品牌专卖店,也有堆满零件的小格子铺,总之一进来,就能感受到浓浓的电子气息味。 春哥告诉我,以前在鸭寮街开铺子的,现在都是香港数码界大亨。这能理解,就像中关村一样,九七年在卖盗版光盘的,现在都成中关村风云人物了。抓住时机,大势所趋。 在鸭寮街,我配了一个电磁发射阻止,以及接受装置。电子产品我不懂,但是对方简单教了下我怎么用,怎样是有信号。 弄好这一切后,我们再去买了些香纸,元宝蜡烛,然后上山,在山顶设坛招魂。招魂用不上那些电子产品,所以就暂时放一边,插上了招魂幡,连着一盏孔明灯,孔明灯算是招魂幡的信号线吧。 今夜乌云浓密,没有月亮,亦没有星宿,整个山顶,只有我们点的几盏蜡烛散发做微弱的星星之光。 春哥蹲在盆子前烧纸,一直不停的打哆嗦,不知道是不是天冷了,还是被这气氛吓到了。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为天地人三魂。天魂归天,相当于一个种子代码,没有太多的主观意识。 地魂归地,也是我们常说的鬼魂,控制人的情绪,以及道德三观,人死后多半留在坟墓附近,此时的地魂则会因为生前的意识而做出高低之分。比如一个人心狠手辣,没有感情,那么他的地魂就跟恶犬一样,这样的魂,会自然的进入恶犬的体内,再次轮回出生,就成了一条狗。他的天魂也被销案,不复存在。当然,一只狗如果有灵性,非常的善良,那么他的地魂就已经拥有了成人的资格,狗死后,就会被吸入孕妇体内,出生为人。而佛道中讲的地府体系,其实只是虚构出来让世人更加容易理解而已。 人魂主命,天地两魂有时候会离开人的身体,但是命魂却不能,因为命魂一离开,而人就死了。命魂也将消散,待地魂从新投胎时,在产生新的命魂。 所以,我现在要招的,就是师父的地魂。 0022 搅局 客死异乡的人,魂魄找不到归家的路。我将师父的扳指放在小箩筐里,这个扳指他带了几十年,有一点的感应,若是能感应到我在召唤他,自然会与这个扳指产生感应,很快就会到这里来。 很多人以为招魂跟跳大神一样,要跳来跳去,其实这没必要,很多人之所以这么做,多半是为了收钱时,给钱的心里舒坦一点,毕竟人家又跳又唱的。 将三片青瓦并排放好,分别代表天地人三界,木剑在手,快速报了一遍师父的生辰八字及详细的出生地。然后用剑刺向青瓦,青瓦没破。说明天界的门没敲开,无次魂。然后依次下去,三块青瓦都没有破。也就是说,三界都没有师父的阴魂。 这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招不到魂,就要奇门寻踪了。当初我进入曼谷,梁伯也是用我的头发和生辰算出我的具体地址,用的就是奇门寻踪。奇门其实应该算是古代的一种超科学,就像现代人能够利用电磁波传递图片和视频信号,转在电视里放一样。奇门用的则脉,与电磁波性质差不多。 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脉场,所以要找到这个独一无二的脉场,就必须用上那个人身体的东西,比如头发指甲,将头发指甲种的脉频激发出,从而与当事人的主脉产生共鸣,那样便就可以确定其位置了。 我对奇门之术只是略懂皮毛,所以要用奇门寻踪的话,就必须用到发射器和接收器。 师父的扳指常年佩戴,他的汗液皮脂,已经形成了扳指外一层光油,所以用扳指,也能激发出与师父相同的脉频。奇门很少用到咒语,大部分都是利用星辰的位置和时辰,风向和气温。然后适当的摆阵,将脉频发出。 由于天空无星,所以无法参照星辰的引力影响,其实就算看得见也没用,因为我对观星一窍不通。在琢磨与探索中,摆好了阵,只差激发出师父的脉频了。 小小的电瓶,正负两级都接了一根线出来,线头隔着一点距离,电流在空气中吱吱吱。我慢慢往扳指方向移动,电流吱吱吱,将扳指夹在电流中间,脉频发出。而那些在鸭寮街组装来的东西,将这微弱的脉频放大并且发出。现在只等着接收器有反应,虽然有反应了,我也不确定师父的具体位置,因为我奇门之术只是皮毛,但是如果有反应,那就说明师父还活着,说明梁伯从一开始就骗了我。 可是,直到小电瓶里的电都放完了,接收器也没有反应。 或者真的如此,人间地府,再无此人此魂。 这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梁伯没有骗我,坏消息是师父真的魂飞魄散。那个隐忍的老头,一边帮孤魂野鬼超度,一边担心自己坏了天道,来世要做畜生的隐忍老头,来世不用做畜生了,因为他已经没资格进入轮回了。 现在这团乱麻已经可以确定了一点,就是梁伯一开始是没有骗我的,那我就应该循着这个线头再往下捋,如果找不出实际证据证明梁伯在摆布我,那就不应该去怀疑他。毕竟他是个胖子,胖子会小气,但是很少会有恶毒的。 在山顶坐了一会,我打定了注意,遇到的那些事,都要管一管。风水阵,双魂煞,必须去管。就算管不好,也要插一手,搅局!不能让那些阴谋者得逞。 我将其中利害关系对春哥讲明了,下山后,他愿意回去,我也不会留,解了共生术让继续过以前的日子。他愿意跟我继续下去,我也不会拒绝,毕竟我也需要有人帮忙。 春哥哆嗦着,让我说话不要这么严肃,感觉好像就要上战场一样。 我很严肃的告诉他,这就是上战场。风水阵的阴谋绝对是巨大的,为什么战争时期,连锄地的农民也要去拼命,那些都是老实巴交,畏首畏尾是农民,他们那么怕死,却为什么突然豁出命,也不能让敌人入侵?因为灵魂!敌人入侵,民族文化被颠覆,文明的传承被掐断,后人就像没有了魂一样的人,想想看,你愿意自己的子孙后代成为没有魂的人吗?就像猪狗一样,纵然吃喝再好,也是悲凉。 春哥思考了很久,到山腰的时候,很委屈的告诉我,让我用一种欢乐的语气跟他说这件事,因为太严肃了,他会紧张,脑子一团浆糊。 我被他逗笑了,换了种语气说,我们现在要去玩一个游戏,赢了也不会得到承认,但是尽了我们的责任,而输了的话就会死,不过我们依然会顶天立地。 春哥笑了,说懂了,就像小马哥一样,死也要站着死,而不要等到老了,躲在阴暗的房间里,发霉着死,让人嫌。于是他很愉快的告诉我,愿意陪我一起玩这场游戏,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却告诉他,他这性格跟猴子有点像,灵魂上已经跟猴子很匹配了,所以来生可能不能做人,只能做猴子,不过也好,怎么说也是灵长动物。 春哥郁闷到山脚,忽然开窍了,说要多读点书,让自己的性格好一点,有修养一点,来世投胎做大富大贵之人。 出了山,见到一个吸毒的男人在垃圾桶里翻烟头,春哥说这个人来世是不是要做猪狗?我说不用,因为现在已经是猪狗了。 然后告诉春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做事,表面上按照之前的节奏,做好备忘录上的案子,但是私底下,我们要把风水阵和双魂煞的事追究到底。 第二天,我们再去了要续命的富豪家里,一家人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就不怎么欢乐了。这可以理解,毕竟豪门无亲情,我来要他们的寿命,肯定不怎么欢迎。 看正+7版章u节上3/4 我摊开手,说办法已经出了,你们不照着做,我也没办法,这老爷子,要死要活,就跟我没啥关系了。虽然没续上命,但是钱,他们也没少给,支票签的快快的。我这种身份,自然不能去收钱,春哥代为接过支票,我们准备离开。 到门口时,老爷子的保镖,唐枫追了出来,问我有没有别的办法。他现在倒不是想着老爷子能多活几年,而是喜欢老爷子能清醒一段时间,安排一下事情,不然的话,老爷子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就要被这群牲口瓜分了。 唐枫对我和春哥有救命之恩,他开口了,我自然没法拒绝。何况他现在不是要求老爷子多活,而是清醒一会,交代后事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告诉唐枫,那么老爷子可能交待了下事,今晚就要过世了。 唐枫点头,反正老爷子也差不多了,与其躺在床上,听着家人争吵,不如让他起来自己做决定。总之,老爷子的心血不能毁了。 这个其实不用我动手,我找到老爷子的主治医师,聊了一下,医师表示可以是可以,但是违反职业守则,他可能随时被吊销执照。既然医生不干,我就自己动手了,让唐枫弄了老爷子的头发和指甲给我,在香案前烧了三根香,然后把香接住,和指甲头发一起用符纸包好,然后丢进火里。算是催命吧,我这边在外面弄,里面唐枫就给我发消息,老爷子清醒了很多。 大概两三个小时候,唐枫出来了,说老爷子交代了后事,去世了。而他,也被赶出来了。 我很纳闷,唐枫怎么会被他们赶出来,他不是老爷子的保镖么。唐枫苦笑,说老爷子的子女,以前经常想通过唐枫知道老爷子的想法,唐枫一一拒绝,一家的人都得罪光了,所以现在,被赶走也是情理之中。 我安慰的拍了拍唐枫的背,问他以后怎么打算。唐枫说他没有家人,是老爷子以前捡的,送他上学读书,学武,所以他为了报答,就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做保镖。 难怪唐枫愿意拿自己的命换老爷子的命,原来他们不只是主雇关系,还有这一段情结。 我还想安慰一下唐枫,春哥把我拉到了一边,悄悄说唐枫身手这么好,不如招过来,我们以后做事也方便很多。我眼睛一亮,确实啊,唐枫的身手我见过,跟他对了两招,他几乎是气都不喘的就把我给卸了,如果他反击的话,我觉得自己抗不过三招。 我对唐枫投出了橄榄枝,他笑笑,说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去。我很确定的告诉他,我们现在要干的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有了唐枫这个猛人加入,我对这次搅局越来越有信心了。 0023 无毛怪 富豪续命这件案子,就算这么结了。我再去阿雯那里,撕了另一个案子下来,也是一家有钱人,自从老太太去世后,家里就不安宁,觉得老太太阴魂不散,家里有鬼,让我去收。之所以接这个,是因为这家里桔子山的荒庙很近,我们可以偷偷过去,再回井下,了解情况。 阿雯带我到地方后,我就让她走了。从现在开始,除了我自己招进来的人,都不敢太信任。 我在那家里四处转了一下,没有灵界的东西,再看了看风水,很明显也是找过师父设计的,风水很好,也没问题。 再问他家的情况,自从老太太去世后,家里的人挨个生病,有时候甚至会在半夜听见客厅有拐杖声。这些都不算,最严重的是,在老太太入土三七二十一天时,家中老二甚至出了车祸,车头被撞烂,司机当场死亡。本来那天司机是放假的,但是那天他突然有点头晕,就打电话叫司机来开车,自己坐在后面。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他们说客厅半夜有拐杖声,我就让他们全出去,一个人坐在客厅,坐了一夜,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那拐杖声多半是幻听。 我琢磨了好久,始终不得其解,风水没有问题,家里也没有灵界朋友,那怎么会挨个生病呢?甚至还有一个差点出车祸死了。 最终决定去老太太的坟地看看,问了一下具体地址后,老太太坟地离荒庙很近,跑过去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于是我便说晚上去看看,让他们找几个壮汉,如果风水没有问题的话,就在半夜挖坟起棺。 之所以半夜去,是因为我怀疑自己被人暗中盯着,半夜去的话,更适合私下行动。 为了方便掩饰行动,我甚至挑了一个没有星月的晚上出发。那边找了四个壮汉,而老太太的子女,除了小女儿愿意一起去之外,都不敢去。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和春哥马上带他们出发。而唐枫,我始终没有在人多的地方跟他接触,因为我不想他跟春哥一样被对手列进防范的名单里,他是我的一只暗棋。 这个世界很阴险,要想赢,必须更阴险。 老太太属马,子鼠午马,所以殇夫中是绝不能有属老鼠的,其次五行中无马三合的是马、虎、狗。但是这些我都没有事先告诉事主,而是到了山上时候,准备开始刨坟了,我才突然提出来,恰好四个殇夫中就有一个是属老鼠的,我让他赶紧回去,然后让老太太的小女儿回去再找个人来,这边接着刨。 小女儿瞪了我一眼,气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才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笑了笑,说事情太多,疏忽了。 小女儿也被我支走了,最后我让他们三个殇夫在这慢慢刨,但是不要太快,一点要慢。而后我找借口,和春哥一路狂奔,到了荒庙的后院。这里比白天更加阴冷。 后院墙角已经放了一个包裹,里面有很多照明工具,是唐枫事先放在这里的,而他,现在则爬到了庙顶,坐在那里,仔细查看可能会过来的人。 我先把包裹丢了进去,然后跟春哥翻了进去。这次因为有准备,所以方便很多了,用攀登绳绑在井口,丢了一个照明灯下去,顺着绳索滑了下去。春哥也紧随其后。 下洞后,我环顾四周,照明灯能照到的范围并不大,其余的地方乌麻麻一片。 春哥咳了一下壮胆,问我那个无毛怪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反正如果这是一个风水阵,就绝对不只放一个元素,肯定还有其他的。我们要找出所有的元素,然后推测出这个风水阵是怎么运行的,从而破坏它。 我打着小电筒,慢慢的往洞深处移动,春哥紧跟着我。光束慢慢的在洞壁中移动,在前行了十多米后,突然,光束刚刚好像从一张人脸中划过。我赶紧把电筒回移,在刚刚人脸的地方,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难道是看错了? 不管怎样,因为这茬,我们更谨慎了。又前行了十多米时,突然脚上猜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我吓得赶紧往后一退,用电筒照地下,一直盯着前方,却没有看地上。 {mm;} 地上那东西就是无毛怪,不过他现在已经没了生命气息,死了。怎么会死呢?我赶紧往回走,在上次无毛怪出现的凹口查看了一下,地上还有碎掉的薄玻璃,还有一些液体痕迹。 看来无毛怪当初就是被保存在这里,看玻璃的工艺,这个风水阵大概布了有四五十年。 用玻璃保存无毛怪,然后在这个时机点触发,看来这真的是一场很大很大的棋。我跟春哥又跑到刚刚发现无毛怪的地方,无毛怪却不见了! “刀哥,那玩意儿不会又爬起来自己走了吧?”春哥战战兢兢的问到。 我不敢确定,因为那东西真的很古怪。 先找到无毛怪吧,我们用电筒照了一下四周,空洞洞的墙壁,没有任何东西,倒是前方十米多远,地洞好像有拐弯,并且似乎有微弱的光芒。我大步流星的赶过去,原来那边墙壁上点了一盏长明灯,这等很古怪,一般的火都是红色的,而这个火确实黑色的,只是最外层才有一点点白色,难怪这么微弱。 那盏灯看来也是风水阵的一个元素,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在灯前停下,这盏灯只在墙里露出一个灯芯,没有灯油等,就我观察了五六分钟时间,灯芯一直在燃烧,似乎没有要暗下去的趋势。 “哎呀!漏雨!”春哥突然叫到,我看着他,额头上一滴油腻腻的液体。再用电筒往上照,我们脚一下软了,只见上面挂满了尸体,用油纸包的紧紧的。 用电筒扫了一下,那些尸体不下一百具,有些已经干瘪了,有些还很爆满,就像刚死一样。 “刀哥,我们走吧?这太恐怖了!”春哥哆嗦着到。 我没有理他,用电筒仔细扫着那些尸体,发现每具尸体的油纸下,都接着一根细管,细管最后汇聚在一起,通进了墙壁中。 看来这盏长明灯用的就是上面的尸油,难怪会不灭,从尸体干瘪程度上看,这盏等应该亮了几十年。无毛怪,加上尸体炼油的黑灯。 春哥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在问我要不要继续往里面走。 我想了想,还是继续吧,既然已经进来了。可是才刚迈出一步,就听见主洞那边有动静,我按住了春哥的手,赶紧把电筒灭了,准备自己过去看看,紧挨着洞壁,慢慢到转角的地方,轻轻听,是很微弱的吱吱声。 然后我突然转过去,用电筒照过去。原来是五毛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刚才的地方,不过他现在并不是站着的,而是趴在地上,轻轻的用肚皮挪动,手脚摊在那里。 我咽了一口口水,这有点怪啊,不科学啊。于是轻轻靠近,用电筒戳了一下无毛怪的背,结果他的皮肤一下破了,无数条像螃蟹一样的散着绿色的荧光从无毛怪身体里钻了出来。 0024 夜半挖坟 “扑街!”春哥大喝一声,然后像打地鼠一样,连着一下踩爆了五六只“螃蟹”。我被他吓得无语,赶紧拉住了他,让他别乱动,这东西还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被踩爆的“螃蟹”溅了很多荧光液出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而那些没踩爆的“螃蟹,”好像也没有自己的意识,都是胡乱往两边爬,碰到墙后又返回,终于,那些“螃蟹”互相碰撞在一起,开始了彼此之间的撕逼大战,你卸掉我钳子,我卸掉你胳膊。 春哥呵呵一声,说让他们自己咬完了就得了。我也在查看这里的地形,刚刚无毛怪明明不见了,并且已经死了的,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可是我还没有找出无毛怪刚刚藏在哪,春哥就拉着我赶紧往后退。我一看地上,糟了,那些螃蟹被互相咬破壳后,居然从里面爬出了一只只挪动的虫子,这虫子有眼睛,也闪着荧光。 ●,m首发 那些虫子就像蛆一样,足有小手指那么大,并且这些蛆有又长又细的尾巴。好像不是蛆,而是精虫,是真的精虫……那个无毛怪,里里外外都是精。 这些精虫盯着我和春哥看了一会,似乎在商讨要不要发起进攻。 我拍了拍春哥,让他赶紧跑,我在这边先顶一会。春哥如获大赦一样嗯一声就往后跑,一只精虫朝我爬过来,我一脚踩爆了他的头,却引起了其他精虫的愤怒,集体发起了攻击。 席八,我也赶紧跑。在长明灯处时见到春哥又闷着声音跑回来了,张着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不停的指着第二个拐弯口。 我便自己跑过去看一看,也被吓得够呛,只见第二个拐弯口那边被挖了一个大坑,很深的坑,而坑下面是一条巨蟒,盘在那里,轻轻的挪动,似乎开始苏醒。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最怕的就是这些没有脚,在地上蠕动的玩意儿了,现在五路口走了,要想从这条路离开,除非跳下大坑,然后踩在巨蟒头上,让它送我们在坑的另一边上岸。 不得已,我也往回跑,那些精虫爬的虽慢,但也有条不紊的前进,春哥似乎已经绝望了,走到墙壁上,用头轻轻撞着墙。我问他干嘛呢,他哭着说撞晕了就好了,醒来就没事了。 紧急之下,春哥给了我灵感,这走廊宽度约一米三左右,好像手脚各顶一边的话,能爬上去。 我试了一下,墙壁不滑,很容易就爬了上去。我开始爬的时候并没有叫春哥,因为我想让他把恐惧的情绪发泄一点,待爬到春哥头顶时,我哼哼了两声,春哥一抬头,二话不说,照着我眼睛就是一拳。 打完他也反映过来是我,找到了生机,也学着爬了上来,我们离地约两米多高时停了下来。春哥才跟我抱歉,说把我当成上面的尸体了。我说你丫尸体呢,尸体会跟你哼哼? 那些精虫在地上转来转去,见我们上来了,也不急,就在下面,抬头看着我们。春哥哭腔说上面那些被当成蜡烛油的尸体,是不是跟我们一样,都是这么被逼上来的。 我让春哥少说点废话,保存一下体力。上面那些尸体赤裸全身,又用专门的透明带包好,里面还有一种说不来的液体,为的就是保持尸身不腐烂,至于为什么在不用火炼而可以逼出尸油,我想可能跟这洞的结构有关。 再想想这里面的东西,似乎猜到了一点头绪,无毛怪应该是个生辰特别的人,被挖空双眼,拔光所有的毛,然后用装满精(液)的玻璃器密封储藏,这是人造白虎,急煞。而那只蟒蛇,当属青龙。好啊,这一个洞里面,青龙白虎都全了! “死了!死了!上来了!”我还在思考,春哥突然苦到。原来是那些精虫,居然沿着墙壁爬了上来。 席八!两三只冲锋在最前面的精虫很快就爬到了我手上,顺着我的手爬到了我脖子里,然后在我下巴上往我脸上爬。 我深吸一口气,鼓着嘴,在精虫爬到我嘴角时突然哈的一声,将精虫爆了下去。但是这样不顶用,因为越来越多的精虫爬了上来。我赶紧再往上爬,春哥却爬不动了,他手脚一直在哆嗦,能不能支撑住都难说。 “刀哥,你别不理我啊!”春哥侧眼看了一下我,见我在往上爬,紧张的说到。 “hold住!”我无耻的回到,自己继续往上蹭,然后抱紧了一具悬挂在上面的尸体,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我报的这具尸体的尸油还没开始炼,所以现在仍像刚死一样,睁着已经翻了白的眼睛与我脸贴脸“对视”。 一只精虫爬到了春哥的脸上,春哥腮帮子胡乱鼓动,然后,那只精虫爬到了春哥的鼻子上,春哥把那精虫给哼飞了。而更恐怖的是,一只精虫爬到了春哥耳朵上,在耳洞前停顿了一会,从那里爬了进去。 春哥不知道是耳朵太痒了,还是豁出去了,亦或是手软了,掉了下去。 他一落地,脚上就缠满了精虫,我想这样怎么行,于是也手一松,跳了下去。与此同时,主洞那边也传来了落地的脚声。 我拉着春哥往主洞那边跑,唐枫迎面赶来。 “赶紧走!”唐枫大声叫到,然后掏出打火机,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点着丢在地上,那些精虫果然不敢靠近了,而我和春哥裤子里面也都爬满了精虫,索性把裤子脱了,丢进火堆里去助势。 我让春哥先上,春哥说腿哆嗦,一下缓不过来,让我先上去,再拉他。这时候也不由得我婆妈,我赶紧顺着绳子爬了上去,可是刚出洞口,就见一个男人站在院子里,就是之前交过手的神秘男人。 “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神秘男人阴着声音到,充满了杀气。 我冷哼一声,“我来搅局的!” “找死!” 神秘男人直奔我而来,又是一拳照着面门,上次上过当,这次肯定不会,我索性不管他出什么招,反正也打不过他。既然要挨打,那你也别想好过。我抬脚直朝他下阴踢去,男人的拳头已经到我鼻子四寸地,不得已突然改变招数,去当我的脚。 毕竟,我脸上挨一拳没大问题,他下面挨一脚就,呵呵,真的就要屌爆了。 他一边去挡我下面,我上面也不虚着,照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虽然力都用在了下盘,上身无力,是很弱的拍了一巴掌,但是起码我先攻击到对方,气势上赢了不少。 神秘男人见被我扇了一巴掌,怒了。 一套组合拳打过来,我挡了几招后就吃不住了,最后被他一记双龙出海给顶翻在地上。 “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使劲敲!”神秘男人站在我面前,恶狠狠到,我按着胸口,调理着呼吸。这时候春哥也爬了出来,正好在神秘男人后面,他草地地上一块碎砖就冲过去,男人听见了动静,转身一脚就把春哥踹飞了。 神秘男人正要再动手,唐枫却从洞里出来了,他拍了拍手,很快了解了情况,对我歪了下头,很从容的说:“你们两个先走!” 这当然好了,唐枫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的,我和春哥,两个人穿着短裤爬上了围墙,而这边,唐枫还在和神秘男人对峙中。 突然,神秘男人突然出招,先是一个虚招,唐枫看穿了,轻轻避开了。而后神秘男人一记右腿高位摆踢,我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可是唐枫却不准备躲避,而是左腿后退一步,侧身,用右手肘硬接,把对方给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唐枫右脚点地,顺势转身,左脚背踹在男人的肚子上。 好了,既然双方实力差不多,我们就不用瞎操心了。我和春哥赶紧往老太太的坟地跑,等我们跑到时,老太太的小女儿已经到了,见到我们两人都只穿着短裤,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 呃,她不会以为我和春哥去树林里那啥了吧? 很快,棺材被刨了出来。我拍了拍手,很严肃的说,左边不要站人,开棺! 棺材被打开了,老太太的小女儿眼泪就流了下来,跪了下去。 哎,豪门中还有如此重亲情的女娃子,真是让人怜惜,我蹲下去拍着她的背,想安慰她,谁知她却嫌我恶心,狠狠瞪了我一眼,让我赶紧办正事,现在棺材都开了,还要干嘛? 我咳了咳掩饰尴尬,走到棺材前,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我让殇夫打着灯,照着棺材里面。这时候老太太脸上猛地的白布被一阵阴风吹走,她居然是瞪大眼睛的!恐怖的脸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知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问小女儿,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怨气啊?小女儿摇头,说死前见子女都跪在床前,是笑着离开,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死后遭罪了。 0025 精虫上脑 我对春哥使了个眼神,让她过去摸摸棺材里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春哥摇了摇头,但是经不住我的犀利的眼神,不得已,过去摸了摸,然后……我居然见他下面升旗了!由于他现在只穿着裤衩,所以很明显,我赶紧走过去挡住,低声呵斥他:“你精虫上脑了是吧?”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是啊,春哥刚刚真的是精虫上脑了。 我在老太太身上摸了一遍,没异常,便让殇夫把老太太搬出来,问题肯定是出在棺材里面的! 几个殇夫把老太太抬了出来,我在摸了一下垫的布,果然,头下面的布里,摸出了一把剪刀。 棺里藏剪,后人不死也癫。 够狠的,我把剪刀拿给老太太的小女儿看,小女儿愤怒了,大骂是哪个王八蛋,干这么狠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是谁干的,就不是我调查的范围了,我只需要把问题解决,然后拿支票走人。不过,看在小女儿善良有孝心的份上,我还是提醒了一下她,能把剪刀放在老太太头下面的,肯定是在能接触老太太尸体的人。 小女儿听完后恍惚了一下,随后眼神变得犀利。 然后我问她,这个坟还要不要用,不用的话,就换个地方再埋,不过我的意思是最好别用了。因为坟地,一点再点,始终不是好事。 小女儿表示这个随我拿主意,我表示钱到位什么都好办。 然后说老太太的尸体暂时就放在棺材里,先连夜打个帐篷,免得老太太被太阳晒了,这两天就会找到新坟地。 m√看x正版章k节‘上/ 春哥由于摸了老太太,弄得一身味道,就把衣服脱了。而我,也因为在洞里时报了死尸,味道也不轻,把衣服也脱了。 然后我们两个人,一个穿着红裤衩,一个穿着蓝裤衩,就像长大了的海尔兄弟一样,浩浩荡荡的下山。当然,下山倒不是急着回家,而是去了我们和唐枫的一个据点,等唐枫。不过可惜的是,等到天都亮了,也没见唐枫回来。 春哥有种不详的预感,说唐枫可能糟了那怪男人的毒手了。虽然唐枫身手很好,但是那些邪门的东西,唐枫始终是菜鸟。 我被春哥这么一提醒,也后悔自己大意了,穿上衣服匆匆赶去破庙,唐枫和神秘男人都不在。倒是后院,地上的泥巴被翻得很厉害,好像刚刚经历过炮轰一样。 春哥怯怯的试探道:“唐枫这是遇害了吗?” 我不确定,但是看地方的痕迹,肯定不是一般的格斗,而是用上了什么阵法。如果神秘男人在与唐枫搏斗期间,同时布阵,而后跳出去,引爆阵法,那后果确实不敢想象。毕竟唐枫对布阵这些东西不清楚,神秘男人可以边打边布阵,而唐枫不会起疑心。 正猜测之际,另一边的墙外面,传来了唐枫的声音,他在叫我们,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就像面对面聊天一样:“在这呢!” 我和春哥听见后赶紧翻过另一边墙,只见唐枫挨墙坐在地上,见到我们过去后,问春哥要了跟烟抽。我问他怎么情况,唐枫在一根烟燃尽之前,简单的说了一遍,首先我和春哥都猜对了。那男人确实用上了邪门手段,但是唐枫看出来了,他见到神秘男人后退的位置有点刻意,并且想种古怪的图形,就出动离开了后院的战斗圈。 和神秘男人到了院子外继续战斗,最后神秘男人突然念了一个什么咒,同时一掌拍在唐枫头上,唐枫就感觉头晕晕的,站不住了,挨着墙倒下。而神秘男人要将唐枫置于死地时,突然出来了个老头,那老头穿着一身很大的,像死神一样的风衣,把自己裹的很紧,唐枫也是从呼吸上判断出那是老头。 老头与神秘男人对打了一会,主动将战斗圈拉回了后院,然后唐枫就只听见后面不停的啪啪啪,就像打爆竹一样。之后老人跳了出来,唐枫喊他,但是老人却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消失在黑夜中。 我琢磨了一下,能在紧急关头救唐枫,说明这人不是偶然出手,而是一直盯着我们,至少今晚是一直盯着我们的。但是可以判断的就是,对方是友不是敌。 可以确定的是,现在至少有一正一邪两伙人盯着我们,而我们,虽然是棋子,但是是很重要的棋子,两边的人都在暗中角力,推我这颗棋子,从而决定胜负。 我们三人一行回到据点,唐枫躺在床上休息,在我和春哥要离开时,他突然叫住我们。我和春哥转头看着我,只见他嘴唇轻动,像是有点害羞。 我没有说话,让他先自己把情绪调理好。可是他嘴唇动了动,又笑了,摆了摆手让我回去。这怎么行,大家是伙伴,有话肯定要说出来。我想了想,唐枫想知道的应该是我们具体在干什么事。 唐枫都差点把命丢了,我再不跟他说实情,就太不厚道了,于是把事情头头尾尾跟他讲了一遍。他却笑了,说他其实对这些并不关心,他以前在垃圾桶里翻垃圾吃,没有人把他当人,所以当老爷子把他捡回家,给他洗澡换上干净衣服,并送他上学时,他就认定自己这辈子要为老爷子而活。 老爷子要去世的时候,他特别迷茫,他不知道以后该用什么形式去延续自己的生命。所以当我找到他时,他觉得无所谓,可以试一试。但是经过昨晚的事,他体会到一种民族责任感,还有伙伴之间的合作,所以……唐枫抿着嘴点了下头。 男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何况唐枫这种本来就不爱说话的人,我也心里神会,点了下头。春哥呵呵傻笑,说大家以后一起进退,就算这场游戏输了,我们的灵魂框架也会很大,来世也绝对是牛气冲天的大人物。 我笑春哥终于开窍了,回到梁伯家后,阿雯在那边等我们,问我们昨晚的事弄得怎么样。我告诉她老太太棺材下被人藏了剪刀,才会让她家人遭受厄运,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这两天再找个时间,选块墓地下葬就完了。 阿雯笑了,说让我们别太劳累,这些案子,就当是打发时间,别太拼。我笑了笑,然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进房间里去,拿了一双运动鞋出来,给阿雯,就当是感谢她这么照顾我们。 春哥在一边鼓动,说这双鞋我精挑细选了很久的。阿雯接过鞋,说谢谢,礼物她很喜欢,收下了。 然后我让阿雯先回去,我和春哥已经忙乎了一夜,现在好困。阿雯很客气的笑着离开,他一出屋子,我和春哥就赶紧冲到电脑前,打开一个定位软件。 这鞋子肯定不是普通鞋子,鞋子脚跟出安装了定位仪还有窃听器,这两个都是从鸭寮街淘来的,好装备。阿雯对我们太热情了,完全不像一个打工的,其次就是上次在追双魂煞时,她表现出来的体力,怎么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所以,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阿雯很可能就是一把逆转形势的钥匙。 我已经从梁伯那里找到了阿雯的资料,知道她住在北角。但是电脑屏幕上,显示阿雯离开我们这里后,并没有去北角方向,而是往荃湾方向移动。 “果然有问题啊!”春哥冷笑一声,“这小妞,我迟早得扑倒她!” 虽然阿雯此时并不是回家的路,但是我仍旧不愿接受她有问题,毕竟她是那么的热情,给人很善良的感觉。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她真的太恐怖了,这世界太让人心寒了。 定位软件已经设置好了路程以及时间记录,所以我和春哥洗了澡后放松之后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傍晚了,查看了一下定位软件,发现阿雯早上八点离开我们这,十点钟左右到达荃湾的芙蓉山,并且在山脚下一个屋村里呆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开。这两个小时,阿雯几乎都没有活动过。 那么,突破阿雯的这条线索,很可能就是这栋村屋。我让春哥把地图截下来,传到手机上,然后准备访问一下这栋村屋。 0026 居家风水 因为唐枫收了伤,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所以今晚的行动就没有准备通知他。我和春哥两人过去踩点,并且,估计也不会遇上什么大麻烦。 在路上的时候,夜幕已经拉开,这个不夜城的夜生活开始拉开序幕。路上一些打扮妖异的年轻人,不知道是要去参加那个舞会,还有推着骨架车和吉他的少年,不知道是要去那个街边点唱歌赚钱。 正版/首发;h 春哥看着车外的风景,笑说以前他也这样,迷迷茫茫,到晚上就出来玩,也不知道自己玩了什么,怕空虚,所以结伴,可是结伴也不能抵御空虚,只能是一群空虚的人一起空虚。然后可以骗自己,说自己其实不空虚,没有在虚度这最美好的青春光阴。 我惊奇的看着春哥,问他怎么突然这么文艺了。春哥嘿嘿傻笑,说他现在晚上睡觉时也会看看书的,虽然一开始有点吃力,但是慢慢发现,文字也有很独特的魅力。 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让他继续保持下去。春哥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犯愁的说这本书看完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看的。于是我问春哥看的什么书,结果差点喷血,居然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潘金莲的艺术人生》。 虽然我内心在喷血,但是我脸上没有太大愕然表情,因为我也不懂文学上的东西,或者这本书真的很有艺术价值呢。于是悄悄用手机谷歌了一下,呵呵,搜不到。估计是地摊文学。 下车后走了一段路,就到了阿雯待过的村屋,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因为好像没有哪个独立的村屋,会在门外挂上监控头。 我对春哥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退出监控范围,想着怎么混进去。 可是在村屋转了个圈,发现这里每个地方都有摄像头,一点死角都没有。这可真的麻烦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阿雯百分百有问题。 春哥摸着下巴,想了会,说不如他找几个兄弟过来帮忙,打一场架,然后我混进去。我想了想,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让春哥打电话叫人,春哥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我看着他正要拨号,他手却抖起来了。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春哥哆嗦着手,指向前方,嘴里呢喃道:“波,波,好大的波!” 我顺着他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穿着暴露,胸器大的吓人的女生冲我们走来,嘴里还带着坏笑。 不得不承认,我也咽了几口口水,手脚也有点抖了。 大波妹走近后,刻意的抖了抖胸器,波浪耸起幅度惊人。 “两个哥哥,要不要开心一下啊?”大波妹对我们说到。我咽着口水,紧张的摇头,额头也都是汗。 春哥倒是没有急着摇头,而是坏笑着问自己会不会被这两个大波给闷死。大波妹哈哈一笑,说春哥好坏,然后说我还怕你顶死我呢。 看春哥迷乱的眼神,我知道这家伙,哎……精虫上脑了,我得体谅一下他。但是可以体谅他,这个时候肯定不能依着他,于是抢话对大波妹说不用了,我们是文艺青年,在这里看风景呢。 说完我也奇怪了,这个地方,不是繁华区,只是屋村而已,怎么会有小姐突然出现?我警惕的打量着大波妹,大波妹又抖了抖她傲人的胸器,这一抖,春哥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大波妹看出我比较有话事权,于是勾着我肩膀,问我叫什么。春哥连忙回答说了刀哥。然后大波妹哈哈一笑,勾着我下巴:“刀刀,你的小刀刀呢?” 算了算了,受不鸟了,下次再来吧!我赶紧拉着春哥走,春哥不知道是不是脚软了还是舍不得,几乎是被我拖走的。出了屋村,春哥突然指着一只猫,说那是母猫。 我眼睛一亮,春哥怎么这么好本领了?问春哥怎么看出来的,他痛苦的说因为他有反应了。自从那条精虫钻进他脑子里后,他看见母的就会有冲动…… 人活到这份上,跟牲口没区别了。我苦心教育春哥,说我们是人,人不能单纯的为荷尔蒙而活,不然就是牲口了。 春哥叹气说他懂,但是现在精虫上脑了,他也没办法。我脑子一翁,哎呀,真是够畜生的,春哥精虫进了脑子,我却没有想过怎么弄出来。看来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把春哥脑子里的精虫弄出来,不然他做事的时候看见一些母的牲口,突然发qing了,就完蛋了。 春哥问我可有什么良招,我想了想,说拿烟熏,或者闷气,让大脑缺氧,把精虫闷死去。实在不行的话,就把脑壳撬开,把精虫挑出来。 听完我的对策后,春哥连连摆手,说不必了,其实精虫上脑也没什么,感觉挺良好的。他蛮享受这种随时随地的勃起,这种感觉很好。 看他这样,我内疚,不是我,他也用不着受这么重的罪。这边由于设防了,所以一时没法潜进去,只好搁置,改天做好了准备再来。 第二天上午过去帮老太太找了个墓地,给埋了。下午再接了一单案子,之所以接的这么紧,是想让阿雯误以为我们都在做事,没时间去理会别的事情,让她放松警惕。 这个案子主人是对很逗的父子,姓张,有点钱,这钱好像是08年金融危机赚的。当时所有人都看好市场,这老张去买对冲基金,一点也不懂,但是有个算命的说他应该进入金融市场,发大财。然后把所有的钱都砸了进去,当时金融市场一片欣欣向荣,老张觉得只有与别人逆着来,才有可能赚大钱。 结果,刚买进去之后,雷曼兄弟就申请破产保护了。整个金融圈崩了,这个不懂行,听算命先生乱进场的家伙,独傲群雄,赚的满贯。 我看了看他家的环境,左边竖起了几根长长的杆子,还有一些红旗。右边结了做了一个大的平台,有一白多平米。前面还种了一些竹子,后面有口小小的水塘。看的出来,是刻意布置过的。我点头,说这风水布的不错啊。小张听见我夸后,赶忙邀功,说这是他布的,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老张见小张邀功,又抢话,说自从布了这个风水之后,家里反而慢慢的倒霉了。 我笑了,问小张,是谁告诉他左青龙右白虎的? 小张说电视里都这么讲的啊,这个怎么可能有错。 我呵呵,中国人喜欢押韵这个习惯,真是害死人啊。 然后跟他解释,首先东西南方各有七个星宿,东方的角亢氏等七星形状如龙,西方七星似虎,南方七星似鸟,北方七星似龟,这是在星宿上定四大神兽的方位。所以确切来讲,应该是南朱雀北玄武,东青龙右白虎。 而古代建房通常都是门朝南开,习惯性的将南方称为前方,而小张家的门是朝东开的,还好是朝东开,如果是朝西开的话,更麻烦了。西在奇门八位中是死门,在风水中是鬼门,几乎没谁会把自己家的门朝西开,但凡朝西开的,也都会吸引很多灵界西。 如果要四大神兽护家的话,应该按照他们的细心排阵,比如白虎,白虎凶煞,必须要低一点,并且一马平川任他奔驰。小张做了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平台,这是没错的,可是他弄错方位了,现在在平台上的不是白虎,而是朱雀,朱雀要在茂密的深林飞才行,怎么能在一个大平台上呢。 听我解释到这,小张着急的问:“那白虎呢?我家的白虎呢?” “你家的白虎被你扔到玄武池里去了,淹死了。”我指了指西边的水池。不过幸好他门是朝东开,把白虎给淹死了,如果是朝北开,呵呵,白虎的位置太高,非的咬死这一家人不可。因为白虎的位置不能太高,像有些家里面装修,西墙的挂画之类的高过东边,那么这家就肯定会不合,经常吵架。 0027 摆明车马 再看小张家外的风水。而本应该呆在水里的玄武,现在也东边几个高高的竹竿吊了起来,估计早就晒成了王八壳,不过幸好青龙在竹林上还可以飞飞,但是就不能翱翔了。 小张知道自己闯祸了,咬着手指头,怯怯的说:“那我把门换个方位开,是不是就行了?” 我眼珠上翻,这人没得救了。他家的门朝哪开,关神兽方位毛线事。 现在找出了弊端,就要改一改风水,这是个大工程,我可以在这件案子上耗上一两个星期,慢慢调查阿雯的事情。 叮嘱了小张一些事情,我就跟春哥告退了,没有回去,而是再探昨天可疑的村屋,这次有了充分准备了,春哥已经邀了一帮兄弟帮忙了。 路上我还给梁伯打了个电话,问了下他什么时候回来,梁伯说可能年轻是回不来了,他们在东北那边有大案子。然后再咨询了一下关于精虫的事,说我有个好朋友被精虫进了脑,不知道怎么弄,怕时间久了,会出什么大问题。梁伯告诉我说,精虫那东西不会与体内的东西有冲突,只会印象一下思想而已,如果要引出来,也不难,精虫是纯阳,找个纯阴的东西在春哥耳边或者鼻孔上,引诱出来就行了。 虽然暂时不知道用什么纯阴的东西引诱,但是有了解决方案,我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到了那栋村屋,我和春哥先在角落等着,等着春哥的兄弟来帮忙,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人来。春哥打电话去催,那边才想起还有这茬,才开始动身赶过来。我虽然有点气堵,但是想想也释怀了,古惑仔嘛,那么有时间观念就去中环上班了,谁还当古惑仔啊。 在等那批古惑仔来的时候,我和春哥还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三点多钟的时候,来了一辆轿车,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穿着职业装,虽然她穿了职业装,但是和春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昨晚那个爆乳站街妹。因为那胸器,绝对傲视群艳,现在穿着职业装,也让我担心扣子会不会随时被爆掉。 我们暂且就叫她爆娘吧,因为实在太爆了。爆娘进了那栋装满摄像头的村屋,很久都没有出来,之后再过了一个多小时,春哥的古惑仔兄弟来了,他们一下车,就装成两派在打架,慢慢将打架圈移动到村屋门口,胡乱砸东西,当然,主要目的是把摄像头和门砸坏,很快,两个摄像头和门都被砸坏了。 而这时,警车来了,一大批警察下来。这有点出乎意料,在这偏远的屋村,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警察,看来春哥的兄弟要遭殃了,不过没关系,事后我会出钱把他们全担保出来,再每人给点酬劳费,不能让人家吃了亏。 不过事实证明我多虑了,因为警车一到,那批古惑仔撒腿就跑,很明显见惯了这种情况。 警察见人都跑了,追了一段路,就又回去了,但是留下了两个人守门。 真是奇怪了,一个村屋居然要警察来守门。现在摄像头坏了,但是警察却守着,看来还真不好办事。必须得把这两个警察支走才行,我琢磨了一会,拨通了报警电话,谎称有人砍人,地址当然就在这附近。 我这边电话刚挂,守门的两个警察就有一个跑开了,估计是我去报警时报的事发点查看。现在还有一个警察在这,我拍了拍春哥,春哥一脸苦相,明白我的意思。 只见春哥绕开了,在警察能看见的地方出现,然后等了一会,一个大妈路过,春哥果然过去掐她屁股。大妈嚎叫起来,那警察也跑了过去。 我抓紧时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然后溜进屋村。 冲进村屋里,里面跟一般的房子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客厅一个人都没有,我紧挨着墙,开了第一扇门,没人,布了一层灰。然后依次把门全开了,都没人。我干脆不再那么小心翼翼,直接跑到楼上去,依旧没人。 一个人都没有,那些人去哪了? 我回到一楼,正犯愁时,反应屋子里很多地方都布了一层灰,显然是没用过的,但是唯独厨房的橱柜,灰尘最少。于是靠近,试探着推了一下,开了,后面是一条通道。 我舔了下舌头,在旁边找了根木棍,握在手里就进去了。楼梯一直往下,然后转角,我靠在转角墙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除了一些微弱的嗡嗡声之外,一个人的声音也没有。 终于,豁出去了,我一下翻了过去,结果傻住了。 五个穿着西装的人,齐齐看着我。他们居然都在等我!在那五个人脸上扫了一遍,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阿雯。 阿雯和其他三个女的战成一排,他们前面是一个男的,流着中刘海,有点胡须扎,看起来有点痞。 “不错嘛,还是让你找来了!”那男的说着起身,向我走来,同时伸出了手。 我像这阵势要棍子也没用,就丢下了,和那男的握手。 “我叫大兵,你好啊,陈一刀。”男的笑到。貌似没有任何敌意,我出于礼貌,微微点了下头,然后盯着阿雯,阿雯避开了我的目光。 “找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呢?”大兵松开我的手,从新坐回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抱起双手,靠在墙上,反问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大兵笑了,说他们是超自然事件调查科的,属于警队,但却不在编的一支隐形队伍。不过宗旨都一样,为广大市民服务。 难怪,春哥的几个兄弟打闹没一会,就有大批警察过来,敢情都是一家的啊。 大兵和我开诚布公,说阿雯是他们的人,接近梁伯是为了查之前的一宗富豪命案,虽然那间案子在表面上已经结了,但那是给媒体的说法。因为那个富豪的死法不一样,之后大兵还给我看了一下案发地的照片,粗一看确实没什么,那富豪像是自然死亡,但是仔细一看就发现问题了。 w◎最''新q章o节^上t{ 因为富豪房间里,含有一些风水的东西,最明显的,莫过于书桌上的三面镜子还有窗户上的风铃,镜子轻微弧度排开,都照向富豪的床。之后大兵补充说,梁伯曾经为那名富豪看过风水。 明白了,这富豪是被人用风水阵逼死的。不过我的直觉却不认为这是梁伯干的,因为这也太低级了,风铃本来就是招惹灵界东西的,先用风铃把灵界东西招进来,再用镜子聚向富豪床上。这种阵法,初入门的都会,梁伯不可能会这么低级。他完本可以杀人于无形,并且查不到任何痕迹。 因为这个案子,所以大兵才让阿雯接近他,查资料。之后我的出现,阿雯也如实禀告了,阿雯暗中观察了我一阵子,觉得我跟梁伯不是一伙的。所以今天我混进来后,他们没有及时掩饰逃走,反而从容的等我。 经过他们的一番介绍,和对我的态度,我弄明白了,这是要拉我入伙。如果不入伙的话,我很有可能被遣返回去。 呵呵,都说管子两个口,没事少跟他们打交道。 我现在算是赶鸭子上架,不过想想也不坏,跟他们一起,我也能获取很多我无法弄到的资料。就比如梁伯现在的行踪,梁伯告诉我他在东北,但是他们让阿雯给梁伯打电话,然后定位,发现梁伯还在香港。 简单表了下态度,我就出去了,阿雯跟着我一起出来。我有点生气,不想理她,但是随后又觉得没什么,可能是性格问题吧,不会生女孩子气。 从阿雯口中得知,他们手底下有很多案子在进行,都是些超自然力量的,但是没有一个是跟桔子山的风水阵有关。看来现在围着风水阵转的,一共有三股力量,一股是神秘男人一派的邪恶力量,一股是暗中就唐枫的正派力量,第三股就是阿雯这股隐形部队,虽然他们暂时还不知道风水阵的事,但是很快就会查到一些痕迹。当然,还有一股势力最弱的,就是我和春哥唐枫三人。 这个游戏貌似越来越好玩了。 0028 摄魂咒 从阿雯那里获取的信息不单是梁伯没有离开hk,更重要的一点是,阿雯说当初要杀我和春哥的,可能就是梁伯。其实这点我也猜到了,我也去验证了一点点,但是不敢太深入的去验证,毕竟关系那么好,即师父之后另一个似亲人一样的长辈,如果发现是假象,确实难以接受。 不过既然现在阿雯已经把事情摊了出来,我想我没法逃避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面对就不存在。 我想阿雯见我不经世事,可能以为我真的完全去配合他们。但其实,还是师父教的那句话:勿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何况他们是公家的人,跟公家人打交道,是最危险的,因为官字两个口,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怎么说都行,倒霉的绝对是我这种临时工。 回到住处,春哥已经回去了,我开门的时候他正在看岛国艺术片,坐在电脑前,流着哈喇子。精虫上脑的人,我也不愿多说了。 点了根烟躺在沙发上,在思考梁伯为什么要杀我们,是他带我们来到这里的。并且很多事情,如果不是他在推动,我们也不可能会接触到。最最重要的是,如果他要杀我们,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犯不着绕这么多的弯。 如果师父在就好了,他总是能一语戳中要点。我忽然好怀念以前的日子,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师父教我练拳,还有阴阳之理,种种往事像电影一样在脑中回放,似乎还有长笛伴奏。 在客厅坐到半夜,我想出去走走,顺便看了一眼春哥房间,他已经停了下来,但是纸篓里的卫生纸多了好几坨。这样下去,真担心他随时会暴毙。梁伯说精虫是纯阳的东西,用纯阴的,就能吸引出来。 可是这纯阴,只是个概念而已,具体什么东西我也想不到。我轻轻合上了门,独自出门。在外面散心,虽然已是深夜,但这个不夜城,似乎并没有冷清下去的准备,依旧热闹非凡。 我不喜欢热闹,所以不知觉的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在一个巷子里时,手表罗盘突然震动起来,这也是梁伯特地为我定制的,像手表一样的罗盘,简化了很多功能,但是带起来方便。 我一看罗盘指针的方向,快速跑过去,只见一个男人一脸惨白,躺在垃圾桶后面,摸了一下,还有点气息。 这个世界,有缘,总会遇见。有孽,也一定会再遇见。我和双魂煞,就是孽! 我顺着指针所指方向,拔腿就追,绕过弯后,就发现了双魂煞,她也发现了我,跑的非常快。但是我这次是下定决心灭了她,所以憋着一口气,不停的追。双魂煞跑出了巷子,奔向大街,但是我紧追不舍,随后她上了天桥,然后跳下,落在一辆大巴的车顶上。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我?在这里,最不差的就是各种大巴了,我也跳上了一辆大巴,两辆大巴虽然隔着一百来米的距离,但是幸运的是前面红灯,距离一下拉近了。 双魂煞又跳回了马路上,我也跟在后面紧追。这时候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我本能的撇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也加入了这场追逐战,而那个男人,就是曾经交过两次手的神秘男人。 男人背着一个挎肩包,好像是有准备来抓双魂煞的。 我和神秘男人一左一右夹击双魂煞,双魂煞只能直线方向逃跑,最后溜进了一栋烂尾楼里,我和神秘男人同时在楼下汇聚。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不管最终目的如何,但是目前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先把双魂煞搞定。 “搞定这个,我再废了你!”神秘男人毫不客气的说到。 我也不示弱,哼了一声,“谁废了谁,还是未知数!” 然后一起上楼,因为有罗盘指示,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双魂煞的位置,在十三楼的一间房子里面。双魂煞无路可走了,因为这么高,就算他不怕疼,跳下去,也能摔个粉身碎骨。 “你干嘛这么急,我会去找你的!”双魂煞飘散着长发,对着神秘男人道。 从这句话,我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七脉锁魂的,就是这个神秘男人。而双魂煞,在不停的吸取精气能量,就是为了日后找神秘男人报仇。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买包瓜子,坐在一边好好看戏。 神秘男人哼都没哼一声,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墨斗。 墨斗,鲁班所创,木匠要割或者劈时,为了准确性,都会用墨斗弹一下。所以墨斗弹了之后,不是用斧头劈就是用锯割,这种意识已经嵌入我们华夏文明的子孙的灵魂中,所以异界东西在潜意识里特别怕这个。这也是为什么墨斗也能辟邪的原因。 神秘男人抓住了线头,然后将墨斗盒向我抛到,我接住了,两个向双魂煞逼近。随后我突然一个前滚翻,再将墨斗盒抛回神秘男人手中。如此,双魂煞被夹在了墨斗盒之中。 神秘男人接住墨斗盒之后,转了圈,又将墨斗盒抛向我,我们互动几下,就将双魂煞困在了墨斗线中。 双魂煞在痛苦嚎叫,我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公义和良心,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楚。 我和神秘男人也算是合作默契,几次双魂煞想逃,都被我们合力按了下来。很快,我们合作无间的将双魂煞用墨斗线捆在了房间的承立柱上。 我拍了拍手,这一具女尸里面可是藏着三只魂啊。除了女尸本身怨气冲天的魂之外,还有两只无知的双魂。 神秘男人拔出了桃木短剑,《荆楚岁时记》记载:“桃者五行之精,压伏邪气,制百鬼。"我本以为神秘男人拔出桃木剑是要灭了双魂煞,谁知道他手腕一转,桃木剑刺进了我身体里面。虽然桃木不算太锋利,但是我也被刺破了点皮,连连后退。 而这时,神秘男人一个测身踢,我直接往后飞撞在墙上,滑落在地起不来。 “多事!多事!叫你多事!我今天就摄了你的魂!”神秘男人发牢骚般,从包里抽出了一张符,那符我认识,摄魂符。 干!我手在身后乱摸,烂尾楼里最不差的就是板砖。我也摸到了一块,只等神秘男人一靠近,我就给他来一发。 神秘男人在摄魂符上呸了一口唾沫星子,然后开始念摄魂咒,向我冲过来。我抓紧时机,迅速将板砖砸出,但是不幸的是,他似乎早就看出了我的意图,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然后将摄魂符稳稳的贴在我额头上。 随着他嘴里摄魂咒的念动越来越快,我只感觉灵魂快要被抽出身体了,精神越来越恍惚。意识也越来越弱,我拼命的念着:“一加一等于几?等于二,九乘九等于几?等于八十一。”让自己的意识不至于完全瘫痪。 可是只坚持了三十来秒,我就不记得九乘九是等于几了。 完了,大意了,自己真的要被摄魂了,魂被摄走了,我就会像个傻子一样,流着口水,见谁都是呵呵呵的笑。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魂要被完全抽走时,还没来得及安装玻璃的窗户上,一个披着黑衣斗篷的男人吊了进来。听脚步声,应该是个老人。 老人两步轻点,直奔神秘男人而来。神秘男人赶紧收手停止对付我,转而去接招。 0 两人实力相当,但是稍微一比较,还是老人占了上风。神秘男人每次出招,老人都能卸掉,而老人出招,三招就有一招,神秘男人无法躲避,必须硬抗。 老人和神秘男人激斗一番,正要分高低的时候,门外又冲进来一个人,穿着白大褂,带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应该就是那个杀春哥的凶手。 席八,全齐了。 白大褂从大大的口袋里抽出一个黑色的袋子,直奔双魂煞。但是老人一记扫堂腿,把他跄了几步,还没站稳,神秘男人又是一脚踹过去,把白胖子踹翻了。 白胖子被踹翻后,黑老人趁着神秘男人还来不及收力,顺势锁住了神秘男人的喉咙,这招够奸,我喜欢。 0029 太岁阴星 神秘男人后踹老人,老人轻盈的变换着脚步,总是避开了。而那个白胖子,也爬起来了,不管这边打的怎么样,他还是直奔双魂煞。眼看他就要靠近双魂煞,老人没办法,松开了神秘男人,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向白胖子。神秘男人也不追究老人,顺势和白胖子打了起来。 白胖子开始接招,一招一式,果然和春哥说的很像,就像妇女打架一样,拍来拍去,还动不动崛起屁股。不过看起来虽然像妇女打架,但是可以看出,每一巴掌拍下去,神秘男人身体都虚了一点。 老人在一边观战,最后神秘男人觉得自己吃亏了,索性避开了。而后老人迎了上去,和白胖子撕打在一起。白胖子和老人打的似乎很吃力,因为他每要出一招,老人似乎都猜得到,不是轻松避开,就是提前卡住了白胖子的关节,让他无法出招。 看出来了,这三个人,老人最厉害。白胖子和神秘男人不上上下。 我看出来了,白胖子和神秘男人也看出来了,他们现在是两两对立,谁跟谁都不是一伙的,谁跟谁都要拼个高低。所以,有点智商的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神秘男人突然从背后袭击老人,然后与白胖子结伴,共同对付老人。老人双拳难敌四手,挨了几拳。 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没有菜刀,但是板砖还是有的。 “大爷!”我操起地上的板砖,一下冲了过去。白胖子背对着我,听见动静后往旁边闪,但还是被我的板砖蹭破了点皮。 “滚蛋!”白胖子一声吼,我的侧身暴露在他面前,他一拳打在我肋骨上。 我一下疼的缩了起来。 白胖子再猛地一甩头,要去对付老人,可是,他头上刚刚被我蹭出了血,挺多的,由于他甩头,一些血溅在了双魂煞的脸上。 刺穿耳膜的嚎叫,冲破云霄的怨气。 墨斗线被双魂煞挣断了,双魂煞疯了似的朝白胖子冲过去。她爆发出的瞬间冲击力很大,白胖子被撞飞了,老人连忙往前滚翻,躲开了。而神秘男人,在双魂煞冲向他的时候,突然将桃木剑飞出。 双魂煞中招,夺路而逃。 神秘男人追了出去,老人紧随其后,白胖子受了伤,勉为其难撑了起来,跌跌撞撞的也追了出去。 我擦,留下我一个人,好像这事跟我没啥关系似的。 不过可以确定了一件事,就是白胖子和神秘男人不是一伙的,那如果神秘男人是风水阵的始作俑者,白胖子又是什么立场呢? 我揉了一下腰,也跟了出去,一出门,就见老人回来了。老人披着大大的黑色斗篷风衣,帽子带起来的,并且系紧了,只在鼻梁位置有个拳头大的口子,可是因为没有光线射进去,所以我并不能看清楚他的脸。 老人按住了我的肩,示意我不用追。然后用极其空洞,空洞的就像风管里传出来的声音对我说:“你的朋友毒虫进脑,要赶紧救治,否则七日之内必亡。” 我擦,春哥会死?这我还真没有料到过,被老人这么一提醒,我有些不知所措了,看着他,把梁伯对我说的提了一下,然后希望老人能指点我什么是纯阴之物。 看9《正…^版z章节上g 老人转身,往楼上走,我在后面跟着。然后我们两个上了天台,老人指着天空,问我看见什么了没有? 我仔细看了看,今天能看见星星,但是并没有什么异常啊,星星还是那样的星星,和小时候傍晚躺在院子里的竹床上,师父给我扇凉时看见星星没什么区别。 老人摇了摇头,指向一个方向,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咦,确实有点不同,可是具体哪里不同,我一会也想不起来。只是隐约感觉今晚的星辰有点异常。 皱着眉盯了五六分钟,终于发现问题了。一片繁星之中,有一块是黑的,虽然天空中黑色面积很大,但是在繁星之中,空出一个黑圈,确实不对头。 我眼睛一亮,看着老人,激动的问道:“太岁阴星?” 在现代科学中对太岁星的态度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太岁星是古人虚构出来的一颗星,因为无法观测到。而另一派,则认为太岁星就是木星。 但是在古代,早就认定太岁星是无法用肉眼识别的,这也是为什么古人将星星都叫着明星,唯有太岁,称之为阴星。太岁阴星出没无常,只能用占卜术占卜出来,并且,太岁阴星出现的地方,在地球对应的位置,就会产生一块太岁。 后来帝王发现太岁有极大的医药作用,为了防止百姓私取,便说太岁是不能动的,否则会惹怒太岁星君,当地就会有灾难发生。这也诞生了一句谚语: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看来天意如此,春哥有救了,从太岁阴星的位置判断,今晚在西贡郊野就有一块太岁诞生。我赶紧谢过老人,急忙往楼下冲,去找春哥,但是到一半时又折了回去。 老人背着手,仰望着星空,似乎料到我会折回来。 我有些拘谨的走到他身边,问他关于风水阵的事情,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因为这几股势力都比较强大,我对自己的搅局有些不自信了。 老人转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多难的路,既然已经选了,就不要在半途怀疑自己,受伤了,爬,也要爬到终点。”然后背着手,进了楼梯间。我在原地思索了半分钟,再追到楼梯间时,老人已经不见了。 算了,不管这茬了,先把春哥的小命救了再说。 我赶紧跑回梁伯家,春哥坐在沙发上发呆,见我进来后,连忙告诉我,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脑异常的清醒,怎么都睡不着。 我摇头,因为春哥的烟圈已经很黑了,如此继续下去,真的会撑不过几天。但不说他现在精虫上脑,一天撸上七八次的高频率,常人无法承受。就是这不睡觉,也撑不了多久啊! “春哥,你有救了,我们现在就去找救你的良药!”我激动的说到。 春哥现在对我提的方案都有点排斥,挤着笑容,问:“不用劈开脑子吧?” “哎呀,不用!”我跑进杂物间,“赶紧收拾点吃的,马上去西贡!”而我则找了些数术需要的东西,临行前还自己算了一下,该带的都带了,千万不能落下没带。因为时间紧迫,这次去了就必须找到,否则时间一久,太岁与四周的土地相融合,散发出的独特脉频只会越来越弱,我们也越难找到。 春哥看我确实是很认真的,并且此事关系到他的小命,也不敢懈怠,在楼下超市买了好多饼干和矿泉水。然后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说要去西贡郊野。 司机估计是觉得那边太远了或者太偏了,疑惑的问我们这么晚去哪里干嘛。 春哥发挥了他古惑仔的气势,一脚踹在车门后,大吼一声:“老子又不是去中南海,你管那么多!” 司机大叔不知道是觉得自己理亏了,还是被春哥唬住了,哎着气让我们上车,带我们驶向西贡郊区。 在车上,我扭着头,盯着头上的星空,一开始还能看得见太岁阴星的位置。但是当到了目的地,再抬头时,已经找不到太岁阴星的痕迹了,果然是一颗神出鬼没的星辰。 在西贡郊区外,我把地图摊开,真够大的,面积都相当于三分之一个重庆市区了。这里也算是香港这个前沿都市最后一块未被开发的原始净土了。 我拍了拍手,在地上画了一下星辰结构图,还有太岁出现的位置,确定对应的地方就是西贡这里。但是具体位置无法算出来,只能死造。 面积太大,要找也不能瞎找,所以我和春哥研究出了一个路线,把整个西贡郊区化成五个区,一个区一个区的找,这样会减少很多工作。 确定了路线,我们就进山了。 太岁会发出独一无二的脉频,虽然脉频跟电磁场差不多性质,但是毕竟不是一样的,所以罗盘没用。倒是之前准本奇门寻踪时,在鸭寮街组装的玩意,这会派上用场了,相当于平板电脑大小,没有显示器,只有一个红灯,红灯闪烁的频率就对应着脉频的频率。所以,只要发现异常的脉频,就等于找到太岁了。 我和春哥找完一个区时,已经上午六点了,但是不知道何故,昨晚明明晴朗的星空突然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不过就算出太阳也没用,因为这里相当于原始森林,阳光压根照不进来。 吃了几口饼干,填充了一下肚子,我想撒泡尿,便让春哥等着。然后自己折到一颗大树后面,我这人就这样,如果旁边有人看着,是绝对尿不出来的。 尿完抖了抖,转身回来,春哥却不见了。 我赶紧跑过去,大喊了几声春哥,张春花,没人回应。这倒霉孩子不会是碰上什么脏东西了吧? 我跑上一个小坡,再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正气馁时,左后方突然有人叫:“刀哥。” 我本能的回应,但是“诶”字音发到一半时,我突然止住了。好啊,终于碰上魑魅魍魉的魑了,这玩意儿躲在山林之中,会悄悄尾随进山的人,偷听他们对话,得知行人的姓名后,在行人落单时,便会假扮行人的同伴,召唤行人。 春哥应该就是被他给骗走的,不过看时间上的紧凑来判断,应该还没有遇害。 “看我不活剥了你的皮!”我摸了摸腰上挂着的野战军刀。 0030 魑魅魍魉 那边又轻轻唤了一声刀哥。学春哥的声音却是学的很像,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春哥是不会用那么温柔语气喊我的。 我咳了一下,假装没听见,因为不能应,一应魂就被迷了,这也是一种咒语。 “春哥!”我再大喊了一声,然后转了个弯,躲在了一颗大树后面,魑现在看不到我,我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抓着地上的泥巴往衣服上涂。 衣服里里外外都被涂上了泥巴,虽有有些掉了,但是不要紧,已经有了泥巴的气息了。我再看头顶上,有根大树枝,轻轻跃起,掰着树枝,翻了上去。 “刀哥!刀哥!”魑在一遍又一遍的叫唤中靠近。我则轻轻的把衣服撑开,等着他过来。 魑在树背后停止了叫唤,我一惊,这丫不会发现我了吧?但是幸好,很快魑又叫唤起来了,并且绕过了大树,出现在我脚下。 “刀哥!刀哥!”魑,这个一米多高,像个侏儒一样,浑身油光光的玩意儿,此刻正缩着头,四处打量,叫唤着我名字。 “刀你大爷!”我大喊一声,张开衣服扑了下去。魑先本能的抬头,然后想逃,但是来不及了,已经被我用衣服裹住了。 我把衣服裹紧,然后两个袖子打了个死死的结。这样它就溜不掉了,这玩意儿与山林已成一气,若是衣服上不沾上这里土地的气息,是绝对束缚不了它的。 魑见自己挣扎不了,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少来!我朋友呢!”我不吃他这一套,凶狠的问到。 魑还在哭,哭的我心烦。我干脆死劲踹了两脚,他哇哇叫了两声,又接着呜呜呜的哭。 真够烦人的,我把他抱了起来,然后抓紧他的双腿,狠狠的向旁边的大树甩过去。魑被撞得抽搐,不停的蹬腿。 我不客气,连着全力甩了三下,自己也有些气喘了,才停下来,问他春哥在哪。他终于不哭了,像个受委屈的可怜老头儿一样流着眼泪,说不明白我说什么。 呀,还跟我装蒜。 我把军刀亮了出来,用刀面在他脸上拍了拍,“还不说的话,我就剥了皮!” 魑又呜呜了几声,然后扭头扮脸,挺滑稽的,说他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我的朋友去哪了,他只是在我进山的时候无意听见春哥叫我刀哥。然后他就没跟着了,刚刚恰好碰见我在找人,他就想学春哥的声音迷惑我。 “看样子你是打算扛到底了!”我在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点着,逼供是门技术活,光暴力可不行,我吸了口烟,蹲下去,刀刃在魑的脸上戳了戳,然后又在他头上戳了戳,假装思考从哪下手剥皮最好。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从来不骗人!”魑求饶着。我呵呵一笑,专门骗人的玩意儿,还说自己不骗人的。 突然,我咬紧了烟蒂,狠狠一刀扎进魑的大腿上。 魑痛苦的嚎叫,又怒又委屈的说我就算剥了他的皮,他也不知道我朋友去哪了。说如果真是被他带走的,他现在肯定在慢慢春哥的魂魄,哪有功夫再来找我啊! 我停了下来,他说的确实也在理。并且,这玩意儿虽然恶毒,但是胆小的很,刚刚被我那样整了几下,是断然不敢再说话的。 那,如果春哥不是他带走的,是谁带走的? 我问魑这里还有没有别的玩意儿?魑摇头说他不知道,他原本是在东边山区的,那边开发,他也是最近才被逼过来的。等以后这里也开发了,他就只有死路了。 算了,也是个可怜东西,我解开袖子,放了他。 这下够呛,春哥这个倒霉孩子,太岁还没找到,他又丢了。 &首(|发gs 我手叉着腰,不知道该怎么办。魑走了一段路,频频回头看我,好像有话说。而后,终于还是跑了过去,怯怯的说:“你不杀我,我很感激,我知道在这片山里,好像有个树魅,你朋友会不会被他弄走了!” 我瞪着他,他连连点头,然后又摆手,恐惧的说:“你可千万别打算让我带你去找啊!” “猜对了,我还真有这打算!”我突然把衣服甩开,要扑倒魑。可是他一下滚远了,躲在草丛里,骂我坏,骂我们人比他们这些山精还坏,人是最坏的种种。 现在他有防备,我是万万捉不住他了,不过也不必介怀,他已经告诉我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了。 所谓树魅,属于魅的一种,还有花魅,草魅。她们会化成美女形态,在古时候,专门在山路上迷惑进京赶考的书生。很多书生一夜风流后,第二天早上想拍拍屁股走路,但是一般要去河边洗脸时,看到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已经是个苍老的老头时,立马拜拜,因为精气已被吸光。 我可怜的春哥啊,先是被女鬼迷的跳楼,后又被精虫进脑,现在又被树魅诱惑吸精,真是,命途坎坷啊。 树魅也是自然形成的一种,所以也有她的脉频。并且能在这边诱惑春哥,说明距离不会太远。我拿着鸭寮街组装的脉频探测器,很快就在失散点东边十米远处检测出了一种奇怪的脉频。 再找了一会,看见了一栋木房子。 呵呵,都什么年头了,谁还会在深林中建木房子?摆明了障眼法! 这种山精弄出的障眼法与灵界东西不一样,要看见灵界,需要开眼。而要识破山精的障眼法,只需要与她们的气息一样就可以了。我随手摘了两朵野花,在手中搓出花汁,然后在眼睛上擦了擦。 好啊,草地上,春哥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像狗一样流着口水,在树魅身后紧跟着转来转去。 我突然不想救春哥了,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要不要这样猥琐?就算是我,从来没有零距离接触过女性,也不会激动成那个样子。嗯,肯定不会激动的流口水,反正我觉得自己不会。 树魅?怎么破?记得师父以前曾经提及过,这玩意儿只会诱惑,吸精,攻击力不是太大。但是想完全拿下它,就得从心理上摧毁它。 我一下冲了过去,朝天哈哈三声大笑,树魅注意到我了,但是春哥因为被障眼法隔着,所以还在“房间”里,看不见外面的我,只是迷茫的转头。 “丑鳖!”我指着树魅大骂。 树魅神情惶恐了,赶紧拿起镜子照了照,然后又恢复了自信的笑容。春哥还在迷糊,树魅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呢喃几句,然后出来了,而春哥,乖乖的坐在草地上,等着树魅回去吸精。 “骂谁丑鳖呢!”树魅气势冲冲的冲出来。 我假装极其嫌弃的别过头,斜眼看着她,反复自言自语:“真丑,真丑!” “是吗?”树魅妖娆的问到,然后抛了个媚眼,我骨头有点酥了。啊,原谅我,单身狗的悲哀,一只树魅冲你施展魅法,能不酥嘛?不过的我的意志也不是一般的强,我勾下头调整了一下情绪。 再抬头,树魅居然已经在凑在我跟前,目光正好落在她胸口上,起伏的酥胸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再往上看,树魅轻轻撩起了她的刘海,捋在耳根上,眨了个眼。 妈啊,这般妖娆,我好像忘了自己到这来干什么了。 0031 魑魅魍魉 二 树魅再勾一勾手,我感觉好舒服啊,一股轻电流刺激全身,酥酥麻麻的。树魅在前面引着,我在后面跟着,然后我和春哥坐在了一块。 春哥见我也来了,很欢乐,说两皇一后,看起来好刺激的样子。 树魅在一边慢慢脱衣服,我目光胡乱移动,但最终还是定在了树魅的香肩上。然后,感觉自己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口腔分泌液顺着嘴角流下,和春哥一个德性。 “怎么弄?怎么弄?谁先来?”春哥激动的搓着手,树魅走过来,慢慢的把手按在了他肩上,将他推倒,让他等会,别猴急。再又转向我,拖着我肩膀,将我推倒。 树魅将嘴贴了上来,轻轻触碰我的嘴唇,然后,感觉全身的能量都调动起来了,随时从嘴里被吸走。与此同时,我手上带着的师父的扳指,突然火辣火辣的刺疼,我一下清醒过来了。 “大爷!”我一脚把树魅踹翻,然后跳了过去,照着她脸门上又补了一脚。 “丑鳖!”我再次羞辱她,树魅听我骂她丑,又激动的去照镜子,这次一照,还真的有点丑,因为脸上有我的脚印。 我抓起地上的一把烂泥,冲过去在树魅脸上乱摸一团,她再照镜子,尖叫了起来,然后一遁烟似的溜走了。 春哥,还在投入的摸着自己的胸口,我走过去踹了踹他。他迷乱的眼神看着我,再看看我后面,没有树魅,有些失落,但是这个精虫上脑的人已经被迷惑了。 “刀哥,靓女呢?靓女走了啊?那我们在一起吧!”说着他居然突然弹起来抱住了我。我防备不及,被他带倒在草地上,然后,被他强吻了。 禽兽! 我挣脱开,抓住他的头发,照着他的脸,一左一右,不停的抽。春哥舌头都快被我抽直了,迷乱的眼睛也慢慢恢复了意识,最后终于清醒过来。问我为什么打他。 我呸了一口,王八蛋,强吻就强吻,伸什么舌头啊!看来回去要换牙才行。 春哥问我靓女呢?他明明记得有个靓女的。我把树魅的事告诉了他,他脸刷的一下绿了,紧紧抱着我的手。之前他害怕时也抱过我的手,我不觉得有问题,但是刚刚他强吻了我,还伸了舌头,所以这次怎么都觉得恶心。一把把他甩开了。 春哥不解,委屈的说他怕,他怕。他越这样,我越觉得恶心,如果不是绑了共生术,我真有可能在这里把他给解决了,杀人灭口,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被一个男的舌吻了。 也许是被春哥这茬,弄得我心里有点凉,所以想拼命做事,麻痹自己,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就找了大半个西贡郊区了,十一点多的时候,乌云散去,月亮出来了,我们也走出了树木茂密区。 十二点多,圆月当空,脉频器终于检测到了一股奇怪的脉频。我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试探着方向,最后确定了一个位置,在我脚下,一坨狗屎一样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太岁?我没见过啊,可这真的好像狗屎啊,我蹲了下去,将脉频器靠近狗屎东西,信号达到了最强。 看来没错,这就是太岁了。可能是因为刚刚诞生的缘故,所以有点丑。 “春哥,吃了它吧!这是太岁,非阴非阳,五行之外的东西,能补人体内所缺的,能驱人体内所多的。”我把那太岁拿起来,递给春哥。 春哥接过去,迷乱的眼神看着我:“啊,刀哥,我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你不要骗我啊。这是狗屎好不好!” “这是太岁!”我郑重重复到,“这个能救你,否则你就死定了!” 春哥怀疑的眼神盯着我,慢慢将太岁往嘴里放,快入口时又停住了,让我吃一口。我连连摆手,说这宝贝精贵着呢,我无病无痛,就不浪费宝贝了。 “可这个真的像狗屎啊!还是臭的,不信你闻闻!”春哥说着把太岁往我脸上蹭,我连忙避开,大喝一声:“你tm的想死我无所谓,但是现在我们绑了共生术呢!再说了,你愿意自己是被精虫上脑弄死的么?说出去多丢人!出来混的,名声很重要!” 春哥被我说的感动了,轻轻含了一口,嚼了嚼,我连忙问他什么味道。春哥说入口就碎了,气味比较重,略苦。 我连忙说良药苦口,良药苦口,你赶紧吃,吃完说不定你能长生不老呢! 春哥将一块太岁吃完了,我们也准备回去了。走了两步后,我发现脉频器还在闪,而此时,春哥指着地上,说:“这里还有一坨太岁!” 死了!太岁怎么可能那么多啊!我赶紧退回刚才发现太岁的地方,蹲下去,脉频器的信号达到了最强,然后我拨开一堆草,草下面是一个小水洼,一团肉乎乎的东西浸在水里。 “春哥,你刚刚吃的,好像真的是狗屎哦。”我面露抱歉之色的看着春哥。 春哥脸上的表情反应着内心的变化,不停的在扭曲挣扎,最终平静下来,淡定的蹲在我旁边。看着水洼下面的肉乎乎的东西,平静的问:“那这个就是太岁咯?” “嗯!其实我以前听师父讲过,太岁肉乎乎的,跟一团脂肪一样的。”我表示这次绝对没有看错。 春哥嗖的一下把我扑倒了,掐着我脖子,面目狰狞道:“你认识太岁!你还让我吃狗屎!难怪我让你吃你不吃!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是狗屎!我张春花一世英名,今天被你给毁了!我以后怎么对我的子孙说?说我以前吃过狗屎?我出去还怎么混!” 我也因为愧疚,扭着头不敢正视春哥。由着他发泄完了,就好了,毕竟吃屎这东西,对一个自尊心强的青年来讲,是非常痛苦的。可是过了一会,春哥不但没放手,力度反而突然加重了,同时声音也变硬了:“王八蛋!” 我回正头,春哥眼珠子往上翻,嘴里念着王八蛋,狠狠的掐着我脖子。 “大爷!”春哥鬼上身了。我拼命的挣扎,但是因为手势姿势都摆好了的,所以一时居然无法挣扎开。荒山野岭的,情绪变化那么大,不被鬼上身才怪! 我双腿并拢,往上一拱,把春哥从我头上翻了过去。总算可以喘口气,我护着脖子,深呼了几口气。 可是还没喘几口气,又被春哥从后面勒住了脖子,往后拖。 妈蛋,真是冤家啊。非整死我是吧,我已经累的够呛了,哪还有什么精力对付这突然冒出的玩意。 看s?正版…章@:节lg上/ “行了!妈蛋,我跟你无怨无仇!”我拼命的大喊,但是却不顶用。 在遇到一个坎的时候,我抓住时间,往后一翻,一脚把春哥踹开了。摸着喉咙,将中指咬破,直接朝春哥的眉心戳过去。在中指离春哥眉心三寸距离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下面好疼,刺骨揪心的疼——这厮居然踢我下面。 稍微停顿两秒之后,我还是强撑着戳了过去,附上春哥身体的冤魂被逼出体内,而我,也疼的跪下了。春哥清醒过来,问我怎么回事,什么个情况。 我咬牙撑了一会,不那么疼了的时候,站起来,打开随身带的背包,好在里面什么玩意儿都有,找出牛眼泪喷剂,不知道有没有过期,这东西只有从牛眼睛里取下的七十二小时内才有效。我喷了喷,还好,没过期。我看见了刚才想弄死我的那玩意儿,是个女鬼,貌似怨气很重。 “别说男人不能打女人,但是你差点踢碎了我蛋,不弄死你,我没法跟子孙交代!”我起杀心了。 春哥也赶紧喷了喷自己的眼睛,然后吓得躲到我身后去。抱着我的手,让我别玩了。 没想玩,非弄死她不可!我从包里抽出两截桃木剑,组装在一起,成为一把标准尺寸的剑。 “春哥,把舌头咬破去!”我吩咐到。 春哥有点怕,但是看我那么严肃,就也没敢多问,咬破了舌尖,然后疼的直哆嗦,含着血,含含糊糊的问我干嘛。我把桃木剑伸到他嘴边,让他把血吐在木剑上。春哥乖乖的吐了上去,然后纳闷的问我为什么不自己咬。 “疼!”我简单回到,然后朝着那女鬼冲了过去。女鬼见我追她,也不敢怠慢,转身就跑,春哥因为害怕一个人,所以也在后面紧跟着。不停的喊我算了,不要追了,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么。 和和气气?都要踢爆我了,我还能和气?我可以和气,我那差点全军覆没的子孙能和气吗? 女鬼在山中穿梭,我也跳过几道沟,翻过几条山脊,最终,在临海的地方刹住了脚,眼前的景象让我开始发抖。 十三具女尸,全身刺裸,眉心都插着一根木棍,一具尸体横着,其余十二具尸体,两两岔开的并排摆开。感觉就像剪羽。 0032 尸阵 k¤《 这玩意儿我可不敢靠近,连连往后退,春哥从后门追上来,见到坑里的女尸时,也是吓得双脚乱蹬。但是他因为跑的太快,刹不住脚,扑了下去,跟一具女尸来了个熊抱。 春哥吓得乱抓乱拍,无意把女尸眉心的木棍之拔了出来,然后丢在我坑边上。我跑过去捡起木棍,看了下,上面有符文,但是我不认识,好像是一种咒语。 再看春哥,还在女尸身上,不过不再是挣扎,而是在蹭了。 “禽兽!”我跳下去,一脚踹翻他。 然后拉着他赶紧跑,这十三具女尸太邪门,不知道情况,我可不敢乱来。跑到发现太岁的地方,让春哥赶紧吃了,不然现在能对女尸有冲动,下次还不知道会不会对什么奇怪东西产生冲动呢。 春哥瞅了瞅太岁,黏糊糊的,让我也吃一口。好吧,这个我确定是太岁了,所以也咬了一口,春哥才吃。等春哥吃完后我把嘴里的吐了出来,春哥脸一下长了,看着我,问:“这又是什么屎?” “这是太岁,不过我人有点保守,对来路不明的东西都有点排斥。”我淡淡回到,然后和春哥离开,那个上了春哥身的女鬼还在后面跟着,但是我不敢去惹她了。因为她是一个的话,我不怕,现在有十三个,我可不敢,十三本来就是邪门的东西。 我们走到天亮,才上了马路,终于看见了人。带来的东西都吃光了,我让春哥去买点水来喝,渴死了。春哥摸了摸身上,说走的匆忙,没带钱。我摸了摸身上,发现只有十块钱,就给他了。然后坐在原地等,过了一会春哥来了,嘴里叼了根烟,好享受的样子。 “水呢?”我激动的摸着春哥身上,春哥摇头,很天真的说烟瘾来了,所以就先过过瘾,没买水。 我心冷了,蹲了下去,从包里取出桃木剑,春哥问我干啥,见鬼了? “老子捅死你!”我拿着桃木剑就朝春哥刺去,春哥往后踉跄跌倒,发火了,“几十块钱,大家兄弟一场,十块钱!十块钱你就要捅死我!” 我狠不过,好在手机还有电,给阿雯打了电话,让她赶紧来救命,否则我们是绝对没有命走回去的。 阿雯的效率一直很快,一个小时就开着一辆吉普赶到了,问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其实我叫她来不但是因为要渴死这么简单,最主要的是女尸上的符文,我是没办法解开的,如果梁伯还信得过,我会找梁伯解,但是现在梁伯信不过,我只能信阿雯了。 中午时候到了超自然事件调查科的据点,一帮人在那研究上面的符咒,最终敲定为这是倭国阴阳师的一种咒语,但是具体作用还不大清楚。他们问我是从哪里找到的,我想了想,十三具女尸,不告诉他们的话,被其他郊游的人遇到了,可能还会有无辜的人丧命,并且这事可能要保密,让别人报警,不如现在私底下也把事情盖下来。 我把大致位置告诉了他们,然后就回家休息了,因为实在太累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这十三具女尸绝对是有什么阴谋。于是又爬了起来,打开电脑卫星地图,在发现女尸的位置标记一下,然后仔细研究地形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西郊那边在风水上不是什么特殊位置,最后我把女尸的位置标记了一下,又去看桔子山风水阵的地理位置。结果鼠标卡住了,拉成了一条线,拖到桔子山风水阵位置。 这个小失误,让我突然脑洞打开。 我再放大女尸的位置,回忆着女尸的形状,就像箭羽一样,而箭羽的方向,就是桔子山的风水阵。截图下来,画了一笔,恍然大悟。 这就是一把剪!以青龙白虎为箭头,十三具女尸为箭羽。青龙白虎先藏了四五十年,十三具女尸才摆了没几天,也就是说,这把剪在风水上的作用,已经在启动了。 可是谁会这么狠,摆这么邪恶的风水局呢?我把桔子山的风水阵和十三具女尸拉成一条直线,让后让女尸方向直线移动…… 最终,明白了,这是一柄从倭国射过来的剑,射在hongkong这条盘龙的后脑勺上。 现在,这把剪已经射了过来,但是似乎还没有完全起作用,就是说还没有射进盘龙的后脑,只是嵌在皮肤上,正在往里面扎。 我忽然激情澎湃,一场争分夺秒的术士大战要开始了。 不过平静下来,又觉得一切都太巧了,怎么可能都让我们误打误撞的发现了呢?但是想了想,很多契机也都有主动和随机的成分在里面,不是完全的被动,所以,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有些事情,老天总要选个人来解决,很荣幸的是,我和春哥被选中了。只是看看自己,有点人微力薄,如果师父还在就好了,他在就能给我指个方向了。现在,我身边这些有能力的,梁伯只有百分之三十能相信,阿雯这一伙,能依赖程度也不到一半,至于那个黑衣老人,或许我可以完全相信他,但是他却又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他在哪。 思绪理不清,因为没有一个能指引的人,就那样模模糊糊的睡着了。到傍晚的时候,梦里面的天空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敲门声越来越大,我惊醒,原来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跑过去开了门,梁伯一脸惨白的扑了进来,躺在沙发上,这个大胖子一座下去,沙发就凹了一大块下去。这几天一直在怀疑梁伯是不是就是白胖子,但是现在见到了他本人,那种隔阂感又弱了,我始终是这样,没有确实证据,很难去怀疑身边的人。 “看什么啊,给我弄杯水来喝!”梁伯有气无力到。 我去厨房给他端了杯水,递给他,他一口喝完,然后摸着胸口,自言自语说真险,差点就没命了。 “梁伯,你不是在东北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到。 梁伯挤了个笑容,说:“赶回来了呗!对了,你那朋友,精虫上脑的那个,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梁伯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所以就没有答话。梁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罐子,递给我,那是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一只黑色小虫在蠕动。梁伯告诉我,那是阴虫,他回来时问一个朋友要的,把它绑在春哥耳边,自然就能把精虫吸引出来。因为阴阳相吸,精虫没什么思想的,都是本能行为。 我把阴虫还给了梁伯,说春哥已经没事了,我们找了块太岁,给他吃了。 梁伯眼睛瞪大了,无语的看着我,“你找到太岁了?那么好的玩意儿,你就给那个废材吃了?哎呀呀!他一条命都不值一块太岁。” 我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眉头皱了起来,我认识春哥的时候,梁伯已经走了。而他刚刚回来时,春哥还在房间里睡觉,根本就没有碰过面,他怎么会知道春哥是个废材,而不是个三好青年? 好在梁伯一直在低头惋惜,没有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如果这样一推算,那梁伯就是白胖子了,这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找只阴虫来救春哥?他之前不是要杀我们吗?看他的样子,是没必要忽悠我们的。 梁伯为太岁惋惜,突然喷了口血出来。 我赶紧按着他的胸口,梁伯摆了摆手,说:“没事,受了点伤,这两天我呆在房间里调理一下就行了,你准备好三餐,放在我门口就行了。”然后就回房去,开门口停住了,报了一下菜名,苦瓜,空心菜,丝瓜,菠菜等等。我算了一下,全都是属阴的食材。 梁伯进房后,关上了房门,我正要去补一觉,他又把门打开了,“哦,对了,我回来的这件事,千万不要跟阿雯提起,那靓女可不简单呢!” 我点了点头,原来他早就知道阿雯是来查他的,既然这样,还能一副很信任的样子让阿雯替他办事。感觉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都要成精了,如果是我,身边有只准备随时将我扑倒的狼狗,我还不得先下手为强,捅了下锅,完事。 补完一觉,天已经蒙蒙亮了。春哥也因为昨天中午就开始睡,所以也醒来了。不知道是吃了太岁的原因,还是睡了个好觉,人看起来都精神很多了。红光满面,穿上运动装那就是阳光青年了。 春哥摸着肚子,说一早醒来吓死了,耳边一滩脓水,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可能是那只万恶的精虫被逼出来化掉了吧。我笑了笑,应该如此吧。 这时候梁伯在房间里开口了:“小刀啊,去买点早饭来吧!” 我回了一声,再看春哥,他表情已经凝固了,然后把我拉出了屋子,在门外紧张的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这家的主人回来了,春哥咽了口口水,说他当时被白胖子打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但是耳朵却好着呢,他一听就听出,刚刚房间里人的声音,就是当初要杀他的那个白胖子。 0033 火力全开 我先按摸着春哥的心口,让他气顺一点,不用那么激动。之后再告诉春哥,其实我也猜到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挑明,并且我们吃住都是梁伯提供的,也许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总之,敌不动我不动。 春哥的激动的心情并没有完全按捺下去,还是很冲动,说那今后可要小心了,住一间屋子,说不定分分钟被他弄死了。实在不行,就住到他深水埗的老房子去,怎么也比跟狼住一窝强。我表示这个不行,这等于就是挑明了,虽然可以确定梁伯就是白胖子,但是个中因由,还没弄明白呢。 9)g!2 就像师父曾经教过的一样,别以为眼见为实,有时候就算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真相,有时候要用心去感受。 春哥情绪稍微平复下来,跟我说,今后我们在这间屋子的时候,绝不要让对方任何一个人单独留在这里。他甚至还提议睡一间房,如果是以前,我或许就答应了,但是因为前面春哥强吻过我,我心有余悸,怕我睡着了的时候,这个禽兽指不定会对我干出什么事来。 安慰了下春哥,就一起下楼吃了早餐,给梁伯也带了他要的早点来,摆在门口,敲了敲门。一会后梁伯把门打开了,但是自己却躲在门后面,只伸出一只手把早点拿了进去,所以看不见他现在什么状况。 而后阿雯给我打电话,说那边有点新发现,让我过去一起勘察一下。我到了她说的地点,又是一具被吸光精气的尸体,不用说肯定是双魂煞干的。阿雯说其实已经发现了40具尸体了,但是很多都被压了下来,没有曝光,怕引起市民恐慌。只有几单案子发生在公共场合,所以才没法压下来,媒体报道了。 我额头流汗,一直以为只是死了几个人而已,想不到死了40个! 阿雯问我对这些有什么看法,我摇头,说不清楚。然后大兵含着根烟走过来,发了我根烟,然后勾着我肩膀,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好像都有联系,问我还知道些什么,让我说出来,大家知道的信息越多,越利于解决问题。 双魂是我无意放出来的,然后与锁魂尸结合,这些都是巧合。我之前也因为对阿雯没有提防心,所以都告诉她了,这些大兵肯定是都知道了的。现在阿雯他们不知道的信息,就是黑衣老人,还有桔子山的风水阵了。 我耸了下肩,说我了解的是,阿雯也都知道。 阿雯点了下头,表示我信得过。 大兵按着眼睛,闭上眼歇了口气,然后吩咐下手,其他的案子全部暂停,目前全力追查十三女尸和双魂煞的案子。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愿意对我透入太多是信息,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到我骗了他,还是本来就信不过我。算了,公家人都那样,跟谁都不亲。我也无所谓,反正大家心照不宣,都是互相利用。 我看了看尸体,然后走远了一点,靠在墙角抽烟。四十个遇害者,这有什么玄机吗?难道双魂煞还不够能力去报仇吗?抽完两根烟,我脑子嗡了一下,怎么这么蠢,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双魂煞要吸取七七四十九个壮汉的精魂,然后达到新的层次。 七七四十九在佛教道教中都有特殊意义,传说神造世界的时候,用了七天,但是造错了,于是又毁掉重造,总共造了七次,每次七天,才得出这个满意的世界。于是七被定义为一个周期,七七四十九,也被定义为全新启程的时间,比如孙悟空被烧了七七四十九天,道教七七四十九签,《地藏经》中更是明确,人死后第一个七天里是中阴身,之后三七二十一天里断魂,决定以后的业报,就像判决书一样,四十九天后准时发布,福报还是孽报,开始起效。 也就是说,双魂煞只需再吸取九个人的精魂,就要升级了,防御点数和攻击点数全面飙升,我们这些人,基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我赶紧把这个问题对大兵说了,大兵皱着眉头,吩咐下面的人,把十三女尸的案子也放下,所有人停止休假,在休的也立即归队,全力追查双魂煞。 我让大兵把前面四十个死者的信息给我。大兵点头,让一个伙计给了我资料。发现这四十个人都是四十岁以下的精壮青年,并且,好像都是些流氓之类的。 再看发现尸体的地方,也都是在夜场附近,并且,没有一个夜场是重复发现尸体的。也就是说,双魂煞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翻案两次。hk的夜场虽多,但是已经被踩了四十个点,剩余的夜场点,不超过十家,也就是说,抓紧时间,或许还能在双魂煞升级之前搞定她。 经过几番筛选,觉得春哥的老窝,深水埗两家夜场点最有可能。每个点都集中了五六家夜场,两个点隔了两千多米的路程。 那里春哥熟悉,于是我和春哥一对,阿雯和她的同事李杰一对,各守一个点。其实也不是每个公家人都只专注权利,也有很多人是真心为人民服务,他们的情操很高尚,甚至愿意为此付出生命。比如这个李杰,他提议阿雯在高处观察,而他自己则下去,在巷子里吸引双魂煞的注意。同时要求配备了一枚带有定位系统的针头,如果自己被双魂煞抓住,而我们来不及救他的话,他会将针头刺进双魂煞皮肤里,那样我们就可以通过定位系统抓住她了。 在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大兵沉默了一会,然后立正,敬礼。其余的编制人员也都朝李杰敬了个礼。 因为大家都知道,那自己去做诱饵,万一被抓住了,极有可能没时间救得到。 安排好任务,然后再发了我和春哥一套对讲装备。我们就回去了,我敲了敲梁伯的房门,说今天回不来了,让他自己准备午饭和晚饭。梁伯说没事,让我走吧,然后提醒我注意点安全,碰到打不过的就跑,这不丢人。 我嗯了嗯,就走了,倒是春哥,看梁伯的房门,眼神中始终带着杀气。 傍晚时候什么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在一家旧楼的六层,能够观察到这个夜场点北面及两边巷子的情况。当然,前面是看不见的,因为无论那个点,观察,总会有一个点被挡住。而前面的正大街,按双魂煞现在的作案方式来看,已经很会掩藏自己了,不会在大街上下手。 盯梢是最容易疲惫的,我和春哥盯了一个多小时,春哥就说好累,眼睛好困,想玩手机,说自己手机忘带了,问我要了梁伯家的钥匙,现在回去拿手机。我想双魂煞一般都在深夜出现,这个点应该不会来,所以就让他去了。 然后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也是一根烟接一根烟,时间过的特慢,想春哥早点回来,有个人聊天。拨通了春哥的电话,问他到了没有,春哥说还没到呢,过一会才到,我哦了一下就把电话挂掉了。 然后,突然感觉不对劲,春哥不是说回去拿手机么,他手机明明在身上啊。 我再拨通春哥的电话,严肃的问他想干吗?春哥见被我识破,很大声的说:“我现在去砍死那个死胖子,不然我们两迟早被他弄死!你心善,我跟你不一样,我本来就是混混。那胖子上次差一点点就把我们打死了!”然后把手机关机了。 我赶紧打唐枫电话,但是他现在离梁伯家比我还远,根本没法截住春哥。无奈,我只有跟阿雯打了声招呼,匆匆下楼,可是这时候是高峰期,根本打不到车。我一急,也学春哥那套,跑到一个重骑旁边,对那人吼了声,说打劫他的车。 然后,我身后一阵骚动,七八个打扮重金属的青年嗖一下站了起来,靠,原来是帮飞车党。我赶紧缩着头嬉笑,说开玩笑呢,在录电视节目,然后胡乱指了一个方向,说那里有摄像头。然后溜进了熙攘的人群。 看来小百姓永远比较好欺负,一辆出租车停下,五六个人去抢。但是却被我“残忍”的推开了,自己挤了进去,报了梁伯家的地址。 现在救命呢,原谅我素质低吧! 0034 围剿 可是老天好像要和我作对一样,一路堵车,离梁伯家只剩一条街时,更是堵得凶。我干脆下车跑过去,人太多,完全拉不开架势来跑,总是被挡住。等我到梁伯家楼下时,窗帘投影已经看见一人举着菜刀追着一个胖子砍了。 要命! 我憋住一口气,电梯都没坐,直接跑了上去。踹了一脚门,但是这防盗门估计是进口货,质量杠杠的,我又踹了几脚,还是踹不开。我擦,那些电影都是骗人的,什么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最后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手臂都麻了,门虽然送了,但是就没开。最后没办法,在楼梯口找了个灭火罐,才把门锁砸坏了。我冲进去的时候,梁伯背上已经挨了两刀了,他现在只穿着个裤衩,躲得挺辛苦的。 “住手!”我大声喊到,然后跑过去抢春哥手中的刀。 春哥砍红了眼,胡乱挥舞着菜刀,让我别过去,他非的砍死这王八蛋不可。 我比较好奇的是梁伯怎么会受伤,我之所以赶的这么急,是因为怕春哥被梁伯给灭了。再看梁伯,身体虚弱,可能是受了伤的缘故吧。 “你给我住手!”我指着春哥,大胆靠近,却被菜刀划破了手,挺深的,血一下涌了出来。春哥见砍到我了,愣住了,把菜刀丢到一边,连忙跟我说对不起,问我要不要紧,跑去杂物房找了些纱布给我缠上。 梁伯躺在沙发上,呼着重气,问我怎么交了这种朋友。我没有回话,因为春哥虽然废材,但是本性不坏,他砍梁伯,也是有原因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就直接摊牌吧! “梁伯,前几天有人来杀春哥,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是你吧?”我直视着梁伯的眼睛,问。 梁伯呵了一下,指着春哥,说:“我如果要杀他,还需要带口罩?弄死他分分钟的事!” 我懵了,对啊!梁伯如果是真心来杀春哥的,有必要带口罩吗?直接弄死,杀人灭口就得了,干嘛还要伪装? 春哥也犯傻了,傻傻的看着我,再看看梁伯。 梁伯咽了口口水,对春哥道:“傻乎乎的,赶紧来给我上药啊!” 春哥看了看我,我点了下头,他才赶紧去给梁伯上药。梁伯并没有因为春哥砍他而生气,反而是语重心长成教导我们:“后生仔啊,人是有脑子的,脑子要用的!你们还是太年轻了,被坏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我默默的点头,和师父说的一样,看见的,听见的,未必都是真的。要用心去感受。 春哥给梁伯上好了药,包扎好后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又是一把菜刀。梁伯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我也是额头冒冷汗,不知道春哥要干什么。春哥走到梁伯面前,把刀递给梁伯。 “我张春花出来混,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我砍错了你,你砍回来!” 梁伯把菜刀接过去,然后放在一边,呵呵一声,说:“没你那么无聊,你以后就给我打工吧,那个阿雯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辞职了,到时候你们两个给我打下手。” 春哥愣了,然后尴尬的问:“上班要不要穿西装啊?要不要穿皮鞋?我比较喜欢穿人字拖。” 梁伯摆了摆手,艰难的站起身,说:“这些随你吧,我回房休息。” 梁伯进房后,春哥冲我吐了吐舌头。我摇头,然后拉着他赶紧回去,那边还要盯着呢。刚要出门,梁伯又在后面叫住我们了,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如实告诉他了,现在和阿雯联手,围剿双魂煞。 梁伯一听,呼吸急促了,气的直哆嗦,指着我:“我让你不要管那些的啊!你弄不过双魂煞的!你师父临死把你托付给我,你要是在我手里完蛋了,我下去后怎么跟他交代?” 我尴尬的笑了笑,“梁伯,我觉得如果师父在的话,也会支持我去做的。这是我们的责任,木匠把家具做好,石匠把房子盖好,我们干这行的,也有必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除掉。天赋的责任。” 梁伯叹了口气,说不过我,摆了摆手:“行吧,那你记住,量力而为,不行就跑!还是那句话,跑不丢人!” 为了缓解气氛,我开玩笑道:“可你以前不是教我,我们是业界良心吗?” *正,版1{首发u" “哎呀!那些良心什么的,说来做参考的!”梁伯无奈,我点了点头,拉着春哥走了。 春哥路上一直对我抱歉,说砍伤我了。我也没有怪他,虽然千叮万嘱让他别冲动,但是这个年纪的人,他又是一直浮夸惯了的,做事冲动始终难免,不过幸好没有酿成大祸。 “可是,如果梁伯不是那个白胖子,那为什么我听出的声音跟他是一样的?”春哥疑惑到。 我差点气得背过气了,怎么还不明白?那人之所以穿白大褂,带口罩,就是为了让我们误会是梁伯下的手,所以在声音上也肯定会处理一下,伪装成梁伯啊! 通过我的解释,春哥恍然大悟,拍着头,说别让他找到真凶,否则砍成十八块,丢到维多利亚港去喂鱼。 我们回到了盯梢点,好在时间较早,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春哥出于抱歉,就主动自己盯梢,让我休息一会。我刚坐下,唐枫就打我电话了,问我在哪,春哥那边的事解决了没有。我告诉他已经解决了,现在在守株待兔,等双魂煞。 唐枫说过来帮忙,他是苦力命,闲不住。我想多个帮手多点胜望,就让他过来了。不过只是让唐枫在我们能看见的一个地方候命,因为我现在的情况任然不明朗,他是一张好牌,得留着最后才能明码的甩出来。 春哥虽然有心替我盯梢,但是因为始终懒散惯了,很快就打哈哈了,于是我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去歇歇,我来看。 就这样,轮班换岗,到十二点左右的时候,阿雯那边突然传来求救的消息,说李杰中招了。 我擦!时间紧急,如果下楼,再绕过去,得要多花很多时间。我操着桃木剑,直接跑到楼顶,这一排房子都是挨着的,隔得最远的也才一米多宽。我在屋顶朝阿雯那边逼近,在最边的时候看见了楼下的李杰。 李杰正被双魂煞按在墙上,阿雯还有几个伙计都在旁边,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居然喊着自己的身份,让双魂煞举手,不然就开枪了。 真是呆子! 我在屋顶讲一群电视信号线捆好,含着桃木剑,直接吊了下去,在离地四米多高时下不去了。我也松手,跳了下去,将桃木剑握在手中,朝双魂煞刺过去。 双魂煞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往旁边一翻躲开了。 而李杰在不停的吐白沫,抽搐。 救人要紧,我顾不上追双魂煞,跑过去拍李杰的脸,让他清醒点,咬住自己的舌头。李杰还有点意思,但是浑身抽搐,很难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一把勾住阿雯的脖子,把她掰下来一点,然后取出她的耳环,啧啧啧,女人的耳环尾巴可真尖,我掰直后扎进了李杰的人中。他稍微好了一点,我再让他咬住自己的舌头,赶紧咬住。 李杰抽搐中点了点头,然后用力去咬自己的舌头。我对旁边几个伙计吼了一声:“看什么,还不帮忙?”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找了个钳子,钳住了李杰的舌头,另外两个人,一人托头,一人托下巴,让李杰咬住自己的舌头。 我看这边情况差不多了,可以去追双魂煞了,站起身,阿雯拉住了我,把一个手机样的仪器给我,说李杰已经将定位针扎进双魂煞的体内了,让我沿着这个找。 我接过定位仪,一个小红点在迅速移动,但是却突然停住了。估计又出了什么状况,我像古惑仔砍人一样,把桃木剑插在腰带上,弯着腰冲刺了。 0035 恶战 定位仪上,红点在小幅度的移动,好像被什么给缠住了。我冲过去后,才明白,她被唐枫给狙击了。 话说唐枫虽然不懂什么术数,但是之前打过交道,也知道这玩意儿不能硬抗。所以现在握着根钢管在跟双魂煞搏斗。虽然不能完全制服她,但是偶尔一棒子砸下去,双魂煞的头都要没砸的变形了。 我将桃木剑拔出,冲上了路边的一辆轿车,然后借着又跳上了一辆大巴车。汽车警报声哔哔的响,我却无比的兴奋,这种角度太帅了。在大巴车顶上,位置高了很多,冲到双魂煞旁边时,跳下去,借助高位优势,直接将剑当成刀,照着她的头砍下去。 双魂煞被唐枫缠住,一时没法躲避,所以硬挨了我这一招,后脑到后背上,被我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头皮朝外翻开,散发着黑气。 我双脚落地后,再顺势横身翻了个跟头,不是为了装酷,而是为了让身体重心平衡下来。当然,那个横身翻肯定是很帅的,如果旁边摆了一台高速摄影机就好了。 双魂煞受了重伤,一声嚎叫,转身看着我。张开双手,一副要将我撕碎的姿势。可是她的手在刚张开,就被唐枫从后面一棍子砸的变形了。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这厮不怕疼。倒是唐枫,小小放松了警惕,被双魂煞突然转身,一掌拍在胸口上,双脚离地十几公分,往后飞撞在一辆汽车上。 我抓紧双魂煞回击唐枫的间隙,侧过身,将桃木剑从双魂煞的腋下刺进,桃木这东西刺一般人或许刺不进,但是刺这些阴性的东西,锐利着呢。桃木剑直接从双魂煞腋下刺进,肩膀刺出,然后别再她的头上。 这一剑卡在那里,双魂煞的战斗力就减了一半了,所以我没有把剑拔下来,而是由着它卡在那。 双魂煞痛苦的嚎叫,左手被桃木剑卡住了,只有右手能动,但是速度却还是很快的。迅雷之速逼到我跟前,我手上没兵器,连连后退,最后撞在了一辆车上。我赶紧顺势滑下,靠着汽车坐在地上,用脚撑着双魂煞,不让她抓到我致命部位。 双魂煞一只手抓紧了我的脚,想把我摔开,但是我也死死抱住了车轱辘,不让她摔开。 一开始姿势体位都很帅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感觉好像妇女在街上打架啊。姿势丑爆了,不过还好,没什么人看见。 额,不对,阿雯赶来了。她看见双魂煞在拉我,而我躺在地上,死死的抱着车轱辘。没脸见人了。 突然,双魂煞手中的力度轻了很多,然后,一团油光光的东西从她体内冲了出来。一身两头,双魂。双魂一下骑在了我脖子上,在我脸上乱亲乱啃。 妹的,我无赖,只好忍疼将舌尖咬破,喷了她一脸狗血,不,一脸舌尖血。双魂被阳血刺激受伤,又躲回双魂煞体内。 阿雯也很干脆,捡了根棍子,跑过去,一棍子砸在双魂煞的头上,棍子断了,双魂煞歪了下头,没有伤多重。但是她背脚一踢,把阿雯给踹的趴地上了。 唐枫站起来了,这小子意志可不是一般的强啊,但是现在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走路有点颤抖。 突然,唐枫身后传来了高亢的呐喊声。黑幕中,一个身影跑了出来,双手握着一把开山刀,侧身疾风奔来。可爱的春哥终于来了,他好像还回家去拿了他的装备来。 我脑中隐隐约约想起了天龙八部里乔峰出场的专属音乐了。 春哥已经离我们很近了,但是速度却未减,在距离只有十米远时,他将开山刀横在脸前,喷了一口血上去。这家伙学会了点东西啊,然后横着,在双魂煞只有两三米远时,开始收刀,然后蓄力砍出。 双魂煞的头被砍飞了。 我脚上一轻,无头煞倒在地上。 春哥却因为跑的太快,一下刹不住脚,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我之前跳的那辆大巴车上。 我舒了口气,这事还没完呢。尸体毁了,魂更凶。可惜身上没带束魂的东西,双魂的意识不强,刚刚又受了伤,所以是不会主动离开锁魂女尸体内的。除非锁魂女尸自己的魂离开,然后双魂才会跟着离开。但是因为之前被七脉锁魂,所以一时半会都没法离开尸体。 得先摆个简单的阵法,把双魂和锁魂女尸自己的魂困在这里,我回去拿收魂的装备来。 我跑过去拉住春哥,问他现在尿不尿?春哥豪爽的一挥手:“今儿不尿!” “不尿你也得给我尿!”我把春哥拉过来,催促他赶紧尿尿。 唐枫见我在逼春哥尿尿,脸一黑,居然转身想溜。好吧,要一个冷面少语的高手在公共场合尿尿是有点过分,但是情况紧急,也只能这样了。 我叫住唐枫,把他拉了过来,用极其诚恳的态度,请求他赶紧尿尿,他和春哥的尿液围着双魂煞能形成一个圈就行了。 唐枫连连摇头,可还是被我硬拉了过来,他和春哥两两相对,双魂煞在他们中间抽搐,三魂随时可能会离体。 阿雯尴尬的问我这是要干嘛,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她果然是个利落的妹子,居然说她可以尿的。她这么一说,我脸倒红了,我可还没见过成年女性尿尿呢。不过我拒绝了,因为她蹲着尿尿,不方便移动,姿势太不雅了。 “你怎么不尿!”春哥一声喊。 我尴尬的转过身,好吧,现在没办法了,于是我和春哥,唐枫三人三角对立,将双魂煞围在中间,准备尿尿形成一个圈圈。 阿雯在旁边催着我们,“你们赶紧尿啊!怎么了?” 唐枫脸憋得通红,尴尬的说:“你能回避一下吗?” 阿雯纳闷了一下,然后羞愧的转过身,跺着脚让我们赶紧尿。 我们三人两两对望了一眼,好吧,尿!把装备都掏了出来,然后,男人都有攀比心,不管是春哥这样的古惑仔,还是唐枫这样的冷面高手,亦或是我这种隐忍的屌丝。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的装备,心中有数,表情也都产生了变化。我和唐枫看到春哥的装备时,不约而同的摇头,发出了惋惜的感慨声:“啧啧啧……” x最。新章节上()m 春哥很快就尿了出来,这家伙在马路上大小便惯了,边尿边走,到唐枫脚下时,刚好尿完。唐枫见有人带了头,闭上眼睛吸了口气,也尿了出来,朝我围过来。我赶紧避开一点距离,免得尿我脚下。 剩下最后一笔了,轮到我,可是我有坏毛病,身边有人就会紧张,尿不出来。在高中的时候,我要尿尿,都得憋到快上课,厕所没人了才去尿。现在两个大男人盯着,还有一个美女跺脚催着,我更尿不出来了。 双魂煞的身体抽搐程度稳定了一点,看样子尿阵起了点效果。阿雯跺着脚,不停的问我尿了没尿。 我闭上眼睛,大喝一声:“安静!” 然后想象现在就我一个人,尿是有的,但还是尿不出来。最后还是春哥机智,问我怎样才能放松下来。 我想了想,说唱《小燕子》,我小时候一听《小燕子》就很放松。唐枫和春哥面面相觑,尴尬了一会后齐声唱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呼,我一下就放松了,一股热流从体内排出,见我尿了出来,他们两个也就闭嘴了。不过没关系了,我控制着流量,慢慢的往前走。尿味道有点重,我抱歉的说上火了,不好意思。 终于要将尿圈闭合了,这时阿雯见我们三个没动静了,居然转身看我们。我也因为紧张,突然转身一甩。一个尿液抛物线划出,然后被春哥张大的嘴挡住了抛物线的继续。 好吧,上火的尿甩到春哥嘴里去了。 春哥哭了,真的哭了,眼泪从眼角滑下。然后很出奇的沉默,低着头,左右打量,像是在找什么。最后,朝那把丢在地上的开山刀走去。 我吓得赶紧收回装备,拔腿就跑,同时大声喊:“看好了,我马上就回来!” “王八蛋!害我吃了狗屎,现在又让我喝尿!”春哥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咆哮。 好在现在阿雯他们有车,我不用再去推人抢出租车。一伙人还在围着李杰,我停下脚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了,然后拍了一个人的肩膀,让他赶紧开车送我。 上了车,那人也是一路狂飙。可是路才到一半时,春哥打来了电话,我以为他是要骂我,所以战战兢兢犹豫了好一会才接通。 “死了,死了,我要死了。唐枫和阿雯好像已经死了。”春哥很虚弱的说到。 “掉头!回去!”我大声喊到,那边出状况了。 0036 活捉神秘男人 开车怎么说也是纪律部队的,所以一句废话都没有话,直接在马路中间甩尾掉头,火速回到刚才的地方。 i看√o正=版d章"节上{k/ 死了?怎么回事?春哥说完话电话就掉地上了,难道是双魂煞突然发作,不可能啊,明明已经被斩首了,双魂还有锁魂女尸的魂只能想着办法逃脱,不可能会再有很大的攻击力啊。难道我算错了?在焦急等待中,猜测,盘算中,终于到了那里。 远远的就看见,春哥,唐枫,阿雯,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双魂煞却不见了。 我下车冲过去,阿雯靠我最近,在离她五六米时突然屈下膝盖,靠着摩擦力减速,正好在她身边停下。拍了拍她的脸,还好,没什么事,只是被点穴了,差点被春哥吓死了。 其实点穴倒不是真的像电影里一样让人不能动,只是阻了气门,人是可以动也可以说话的,但是一动一说话就浑身抽痛,就像闪腰一样,闪腰的人都能动,但是不敢动,因为一动,就让你爽到爆。 唐枫不愧的练家子,见我过去后轻轻叫了我,然后让我给他膻中穴来两下。看来对方是高手,知道点唐枫的气门的话,会被他自己冲破。所以就点了膻中穴,膻中穴需要指指尖的瞬间冲力到40斤,才会有效。致使对方浑身无力,瘫痪一段时间。 我握紧拳头,夹着凸起的中指,往唐枫膻中穴,也就是双乳正中,狠狠的给了一拳,但貌似没用。我还没那修为,试了几次,都无用。 我一个人的穴位都解不了,索性就摊在了地方,等着自动复原吧。 顺便问了下唐枫,是什么人干的。 唐枫告诉我,对方戴着红色的爵士帽,帽檐拉的很低,看不清脸。但是对方的身手不是一丁点的好,没几下功夫,就把阿雯给点了,然后把春哥一脚踹飞撞到墙上。唐枫自己一招还没使出,就被对方架着关节,用力一推,然后点了膻中穴。之后红帽子把双魂煞的头和尸首都带走了。 我问是不是在荒庙遇见的神秘男人。唐枫摇头,说那个神秘男人的硬战实力跟他差不多,但是刚才的红帽子,唐枫一招都没法使出。 不过可以确定的就是,红帽子只是冲着双魂煞来的,没有要伤害唐枫和阿雯三人,不然就不会只是简单的点穴,连喘气都是奢望了。倒是春哥,受了点伤,但是唐枫说那个红帽子本来也是要点春哥穴的,但是出手到半途突然收手,然后一脚把春哥踹飞了。好像纯粹是看春哥不顺眼才踹的。 这下麻烦了,是真的麻烦了。本来一个神秘男人,一个白胖子,已经够我们呛的。现在还来了个更厉害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 在等他们几个恢复的期间,我擦看这定位器,还好定位针还插在那里。只见红点移到了观音山脚,然后进了观音山,一直在快速移动。等阿雯和唐枫恢复了,再把春哥弄醒了,还在移动,最后信号消失了,消失的地方让我们咋舌,居然是观音山的观音台下。 我再问唐枫,有没有从对方的招式看出什么门路来。唐枫摇头,说对方压根就没有出招,他们三个就全趴下了。 我们站起身,正准备回去再打算时,唐枫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对我使了个眼色,似乎在指我后面的楼上有人。我咳了咳,说鞋带松了,然后弯下腰去系鞋带。我刚弯下身,唐枫就朝我奔来,我双掌想跌,拖住唐枫,然后猛地往后一抛,唐枫借力一瞪,跳上了我后面的三层小小民房的二楼,然后从窗户上快速翻上三楼楼顶。 然后在屋顶上追逐着一个黑影。 “春花,帮忙!”我大声吼道,往后退了两步。春哥知道我也要跟唐枫一样跳上去,摆好了姿势,我冲过去,踏在春哥的手掌上,正准备用力一蹬时,脚下却空了,然后,摔了个狗吃屎。不是及时用手撑着地的话,下巴都要磕碎。 春哥连连抱歉,说手无力,想不到要用那么大的力,还抱怨说我重。 我无语,好在这栋房子过去没多少路就到头了,所以我就在下面平行着追。 一边追一边打量对方的身形,就是那个神秘男人,这王八蛋,好像无论我们到哪里,都能遇上他。这次这么机密的行动,他也能找到,不过时间晚了一点而已,双魂煞已经被红帽子劫走了。 在屋顶边沿时,神秘男人拉着一根天线就跳了下来。 时间正好,我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冲过去。在神秘男人即将落地,但是还没落地的时候,照着他腰上狠狠来了一棍。 肋骨中招可不是一般的疼,我这一棍子下去,少说也得断两三根肋骨吧。 神秘男人跌倒在地,疼的滚来滚去,唐枫也跳了下来。在旁边观看,估计是想等着神秘男人站起来再动手吧,毕竟现在他这样滚来滚去的,不好下招。 倒是春哥,他估计最喜欢打在地上滚的了。抢过我手中的棍子,在神秘男人身上一通狂揍。 “很拽嘛你!拽啊!” 神秘男人被打软了,翻都没力气翻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功夫再亮,也怕流氓。 春哥把棍子丢开,甩了甩手,估计是把手磨疼了,点了根烟。缓了口气后照着神秘男人脸上一脚,“拽啊!再起来拽啊!” “别打了!别打了!”神秘男人虚弱的摆着手。 我看他不动了,蹲在他旁边,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目的。 他却不说话了,闭着嘴。 “你还拽!”春哥这个暴躁狂,又冲过去,照着神秘男人脸门上狠狠的躲了一脚。“还拽!还拽!还给我装大爷!” 春哥连着跺了好几脚,神秘男人一脸的血,鼻梁也被跺断了,看起来挺可怜的。但他就是不说话。 正犯愁时,阿雯突然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鸟语。而那神秘男人也本能的回了一句。 四周一下安静起来了,我们四人面面相觑,敢情这是矮骡子国来的啊!国仇家恨,肯定不能放过了。我打算把他带走,用满清十大酷刑慢慢伺候他,但是大兵却来了。 大兵说这个人他们要带走,我和春哥第一个反对,因为这是我们豁出命抓住的,凭什么他说带走就带走。但是大兵说这是纪律问题,他们自然有办法套出话来,总之是一堆的官腔。什么是官子两个口,这就是官子两个口,弯的都说成直的了。 春哥却不理,一口咬定说不能带走,不管说什么都不能带走。 可惜的是,有些人,你跟他讲道理时,无论怎样他都比你有道理。你跟他耍流氓时,他掏枪,比你还流氓。 倭国的男人就那样被大兵带走了,阿雯留下来安慰了下我们,说其实大家目的都一样,谁来实施都一样。我想了想,也没错,就这样吧。 大兵走后,春哥指着他的背影,说这个大兵绝对有问题。我摇头,说人家是公家人,做事得按程序而已,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是春哥却坚持,说他天天在贱人堆里打滚,一个人是不是贱人,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大兵,绝对是个贱人。 唐枫点了根烟,说不如早点谢谢,明天一早去观音山,会会那个红帽子。我赞同,现在不管人事上怎么转,谁抓到了双魂煞,谁就有话事权。 可是我们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阿雯的电话,说在把倭男押送回去的途中,倭男打伤了大兵,跑了。 0037 偷魂 春花听完后一拍大腿,说早就知道大兵是贱人,先从我们手中把倭男弄走,然后再演出戏放掉。今天倭男出现在那里,估计也是大兵通风报信的,不然这么机密的行动,他怎么可能会找得到。 被春哥这么一提,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不过怎么说呢,我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准备回去睡一觉了,所以如果现在又要去追,我会累的。 w 于是摆了摆手,说:“今天的事已经完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活是干不完的。” 春哥表示赞同,然后伸了个腰,结果疼的缩了回去。我也是浑身酸痛,再看唐枫,他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是被双魂煞一脚踢飞,身上收的伤肯定也不轻。于是提议说去泡个澡,再去药店买点红花油,回去揉揉,不然明天淤血了,会更疼。 这方面春哥熟悉,他指路,让出租车司机带我们去了间浴室。 服务员问我们是要在大厅洗,还是各找一个姑娘分三个包厢洗鸳鸯浴。我摆了摆手,说我们三个人共一间包厢。服务员愣了一会,看了看我们,然后连连点头,说:“明白,明白,理解,李杰,我不会歧视你们的。” “你妈的!谁让你歧视了?”春哥叫了起来。 我赶紧拉住了他,实在没精力折腾了,服务员领着我们进了个小包厢,春哥第一个脱得光秃秃,跳进浴池里,爽的嗷嗷叫。 服务员要出去的时候,唐枫叫住了他,给了他钱,让他帮忙买瓶跌打药来。服务员停在那里,没接钱,也没说不。然后我再给了一百大洋,他才笑着接过钱,说马上就送过来。 唐枫和我都比较拘谨,穿着内裤进浴池,春哥一看连连摇头。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啊,再说,刚才不都见过面了吗?” 我没有说话,看着唐枫,唐枫冷哼一声:“你跟米粒一样的家伙,还天天到处现!” 春花没有生气,反而解释说那是因为身体虚弱原因,现在马上就好了。然后用热水往米粒上涌,说:“你看,你看,膨胀了。” 这时候一个女的推错了门,看见我们三个大男人待在浴池里,然后我和唐枫都齐齐盯着春花的小丁丁看。恶心的呸了一口,甩门走了。 我也觉得尴尬,让春哥别弄了,恶心。 十多分钟后,服务员送了药油进来。唐枫自小学武,会揉,我也会,春哥经常挨打,也会揉。所以我们三个都会推血。可以互相帮着推,我和唐枫比较隐忍,尽管很舒服很疼,但是都不吭声,死憋着。 倒是春哥,轻轻推一下,他就“嗯~~啊~~爽~~呜~~用点力……” 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最要命的是,在春哥正在呻吟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还是一开始进错门的女孩。 “禽兽!”女孩破口大骂,然后顺手抓着旁边的东西向我们砸,一通砸后又甩门走了,我纳闷了一会,这女的有病吧?谁知道她又进来了,破口骂了几句人渣之后又甩门离开。 我和唐枫都不淡定了,第一次被人这么误会,被人这么辱骂。 倒是春哥,很淡定的解释:“这女的我认识,前两天在高登论坛上很火呢!她结婚的现场,老公被人抢了。” “他老公被人抢了,也用不着骂我们吧?”我纳闷到。 春哥抓住裤子角,拉过来,摸出烟,点着后转身靠着,吐了口烟,淡淡的说:“抢她老公的,是个男的。” 我恍然大悟,难怪她这么恨同志。其实同志也有真爱啊,可是不对啊,我是直男好吧,比钢还直,比铁还直的直男呢! 泡了个热水澡,又推了推血,浑身舒服了不少。唐枫回他的窝了,我和春哥则回梁伯那里。 到家后发现梁伯一直在房间里咳嗽,我敲了敲门,问他怎么了,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好一会后,梁伯开了房门,虚弱的走出来,躺在沙发上,说这次伤重了,得要用点药补了。听他的口气,我知道这药绝对不是普通的药,否则不会特别说出来。 梁伯咳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看着我,问我能不能帮他个忙。 我点头说没事,能做到的一定做。 梁伯欣慰的点了下头,“我需要七个人的天魂镇住一下自己的七魄。” 我额头冒了冷汗,这么邪门的治疗? “没事的,用七七四十九个小时就可以了,到时候还回去就行了。”梁伯解释到,“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补贴点钱吧!” 我点了点头,收天魂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会身体虚弱点,到时候还回去就没事了。其实我们生活中,很多人都没了天魂,因为天魂在人睡着了的时候,会自己离开身体,如果在外面被什么邪性的东西拦住了,回不去了,就没了。但是那个人还可以继续生活,只是脑子会出现各种状况,有些发烧,有些傻了,之类的。但是只要七天之内还回去,就没什么大碍了。 我抓着头,一边是梁伯伤的很重,一边是要去偷魂,都好为难。 “对了,梁伯,你这几天一直没走吗?”春哥突然开口问到。 梁伯苦笑一下,然后点头,说他其实一开始确实去了东北,但是两天就回来了,因为一些事情,也见到过我和春哥,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因,所以没现身。 我相信梁伯不说,自有他的理由。尽管偷魂很缺德,但是没办法,人情债,还不完,梁伯那么照顾我,不能在他第一次提要求时就拒绝他。 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收拾了几个东西,然后对梁伯说:“放心吧,今晚就会弄齐。” 出了屋子,春哥问我拉他来干嘛,干这么邪性的东西,他可不会。我说没指望你会,就是希望你给我指个路,你认识的贱人多,给我指指,咱偷几个贱人的天魂来。 春哥一听乐了,掰着手指头数贱人。 数了六个之后,看着我,阴阴一笑:“大兵那个贱人,咱也收了吧!” 我也乐了,笑的身体都抖了起来:“好主意。” 春哥带着我到了他认识的几个贱人家里,第一个是他的邻居,天天打老婆小孩。春哥说如果他年轻一点,或者他女儿大一点,他就英雄救美了。但是老婆太老,女儿太小,救了也没什么实际福利,就一直没帮手。 由于已经深夜了,大家都睡着了,春哥在邻居家门锁上捣鼓了几下,门开了。我们在眼睛上喷了点牛眼泪,悄悄溜了进去。客厅里,一个弱小的淡蓝色的魂魄缩在墙角哆嗦,应该是小女孩的,估计天天挨打,晚上睡着了,天魂也习惯性的躲在那哭吧,不过只是本能而已,天魂是没有什么主观意识的。 然后在厨房看了一眼,女主人的天魂一直在砧板上做切菜的动作,不停的循环。我们再溜进卧室,那贱人的天魂没有离体,还附在身体上。 我掏出红线,轻手轻脚的绑在贱人的脚上的中指上,另一头绑在点着的香上,然后把线拉直,慢慢的弹着红线。贱人的天魂也有节奏的弹了起来,像波浪一样,最后被弹出了身体,茫然的看着我和春哥。 “goodboy,来来来!”我像唤狗一样,轻轻唤着,然后退出房间。贱人的天魂也慢慢的跟了出来,我打开一个红袋子,把香往里面放,嘴里还是轻声唤着,那贱人的天魂钻了进去。我一把把口封住,把香抽了出来。 搞定,现在去收第二个! 0038 医院鬼事 再接着收了五个,都是春哥带路点名的贱人。其中有两个还没进屋,在外面走廊遇见他们的天魂,直接带走了。完了之后,我们觉得如果不干这个了,还可以去做贼,绝对合作无间。 前面六个魂收了两三个小时,准备去收大兵的天魂时已经是深夜三点了。大兵因为被倭男打伤,所以现在在医院,不过我想只是做做样子吧。大兵绝对是个贱人,不然在跟我们抢倭男的时候,连枪都掏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特么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呢。 从梁伯家出来的时候我就打电话问了阿雯,大兵住哪间医院,说是准备明天去看他。所以知道他住在那,直接去了那家医院。 到医院,先去了骨科,春哥言行施教教了我怎么去泡妞。值班小护士正在打瞌睡,春哥在地上捡起一片纸削轻轻的放在小护士的头上,然后捋了下她的头发,把她惊醒。 小护士警惕之际,春哥也是一副腼腆的样子,指了指对方头上,“我只是想把你头发上的纸削拿掉。” 小护士捋了一下,果然有纸削,然后尴尬的笑了笑。春哥再伸手过去,小护士这次没躲开,由着春哥帮她抓了一下头发。 “晚上不要睡觉,不然会着凉的,现在天都这么冷了。”春哥温馨提示到。 小护士羞答答的点头,春哥再咳了一下,说他朋友今天住院了,说了下大概时间和情况。但是不知道具体住在哪间病房,小护士翻了下住院登记簿,然后摇头,说那个时间点没有人住他们这科。但是她可以帮忙问问。 最后我和春哥找到了大兵,他不是什么敏感人物,所以没有什么人看守,住在普通病房,我们在门上盯了一会,这厮好像还没睡呢。 “怎么弄?”春哥问我到,“有没有办法弄昏他?” “别说的跟杀手一样!我们是正经人,下去抽根烟等等吧!”我无语到,然后进了电梯。 由于之前喷了牛眼泪,而在医院这种地方,最不差的就是灵界东西了,但是东西太多,我怕春哥会吓到,所以在进医院的时候让他洗了下眼睛,眼不见为净。我们进电梯时,里面已经站了很多了。 我往旁边靠了靠,春哥傻乎乎的叉开大步,站在中间,把几个老鬼挤开了。 ph最(新◎l章》节p''上 电梯在三楼妇产科时停了一下,春哥纳闷的朝外看了看,没人。但是我却看见一个老太太,牵着一个小女孩在电梯门口,不得进来。我拉了一下春哥,让他躲一下,腾出个身为,让那老太太和小女孩进来。 电梯在一楼停了下,我和春哥出来,随后那个老太太和小女孩也出来了。春哥回头看了一眼,电梯门关上了,然后往地下室的太平间下。 我和春哥在一楼的大厅坐下,大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柱子下面,蹲着一个满身是窟窿的少年。应该是被人捅死的吧,枉死之人,要过很久才能去投胎。 突然想起了春哥那位跳海被尖石刺穿的兄弟,这么久了,一直因为忙乎,并且这事也不是要紧事,所以一直拖着。现在想想,明天就空点时间去超度他吧,还有春哥的前女友。 春哥摸出两根烟,由于深夜没人,并且大厅也很大,所以就在那抽,也不准备出去了。 问了下春哥关于他兄弟和前女友的事情,春哥委屈的说其实就是那些破事儿。年轻人太脆弱,受不了一点打击,动不动就寻死寻活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难过,后悔也没用。死了的上路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我拍了拍春哥的背,这厮好像成熟了很多。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这是照搬了一个电影里的台词,压根就不是自己领悟出来的。 烟抽到一半,那个柱子下的少年鬼痴呆呆的看着我们。我冲他笑了笑,他也挤出一点笑容,脸上不至于那么可怜。 我把放在凳子上的烟盒拿起,抽了一根点着,然后走过去,把烟竖在柱子下,那个少年鬼闭上眼睛,拼命的吸着纸烟燃出的烟雾。 春哥猜到了些由头,擦着手,说天好冷啊。我抬头看外面,是啊,好冷啊,不知不觉都快过年了。 自从师父离家后,我也卷进了各种漩涡里,都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以前最盼着的就是过年了,因为师父虽然钱多,但是抠门的很,只有过年才会给我些零用钱。其他的节日,就没什么概念了,因为师父一般只在清明节和中元节的时候会忙乎一阵子。 其实一开始师父是没打算让我学这些东西的,但是天天接触,然后又看我在这方面确实有点天赋,所以就开始教我了。我想,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传承吧。我们华夏文明下的子孙,最重视的就是传承,手艺传承,香火传承,像传灯一样,一代传一代,谁都不想这盏灯在自己手里面灭掉。 我问春哥,这件事过后有什么打算?春哥摸着后脑,说他什么都不会,读书的时候,会考都没过。学手艺嘛,也学过不少,修电器经常修的电视短路,学做菜差点把厨房弄得着火。他就是个干啥啥不会的,所以没办法,只有去混了,可是混也混的不好,一直在最底层,被人猜来踩去。 我拍了拍春哥的背,安慰他,“理解,但是你不要放弃自己,废物也是可以有价值的。” 春哥转头看着我,鼻子一抽一抽的,“你也觉得我是废物吗?” 我意会到自己伤春哥自尊了,赶紧摇头,岔开话题,说他至少还活着呢。在这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社会,能活着的,都是成功人士。 春哥被我这番歪理打动,说忽然感觉自己身体内一股暖流在涌动了。 我们再呆了一会,估摸着大兵已经睡着了,就准备起身上去。路过那个缩在柱子底下的少年鬼时,停了一会,然后想想也没什么话说,又走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恶人,被人捅死,或者就是打群架被误伤的吧。其实古惑仔也不都是十恶不赦的,都是些寂寞人而已,就像春哥这样,蠢萌蠢萌的,也会拿刀去砍人。 我们来到大兵病房前,他似乎已经睡着了,我悄悄溜进去,但是大兵旁边病床的大爷也还醒着,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他也点点头,看来是个老顽童。 大爷看着我把红线绑在大兵脚趾头上,然后悄悄爬下床,问我这是干嘛呢?他也要玩。 我连连摆手,说这个不好玩,别弄。大爷很不乐意,气呼呼的样子,说他一定要玩。 我无奈,怕他把大兵给吵醒了,便让他躺下,春哥伺候他。大爷乖乖的躺下了,春哥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陪他玩玩吧。 春哥也绑了根红线在大爷脚趾头上,然后烧香,跟我一样,弹啊弹的。大爷呵呵笑,说好好玩。 我无语,这边继续,可是弹了那么久了,大兵的天魂还没有被弹出来,不可能啊。我加快了频率,差点就要弹出《将军令》的节奏了,但是还没没有没弹出来。 这可真是怪了!我放下手头上的线,悄悄走到大兵旁边,翻开他的辈子。他很累,睡的很重,没有被我惊醒。病服里,一块红玉显在那里。我去,原来这厮还带了保护装备啊。我悄悄把玉拿开,由于光线比较暗,所以看不清玉上的图纹,但是却能摸出有字。 我低下头,尖着眼看了看,是符文。奇怪了,活人怎么可能带刻有符文的玉佩呢? 0039 偷鬼小妹 我用剪刀把玉佩的吊线剪断,然后继续弹大兵的天魂。终于有反应了,可是弹出来的却是一团白雾。 我吓的往后跌坐在地上,这厮不是人!不对,这厮是人,但是没有魂!不对,这厮有魂,但是是假魂! 也就是说,大兵是活死人!用的是假魂,被人控制成傀儡。 我勒个去,早前听说过慈溪太后老年被人摄魂,然后用假魂控制,做成傀儡。所以她才能由原来的聪明伶俐,变得蠢货蠢货的,连自己儿子都下得了手。 尼玛,之前说过傀儡术,低级的控制尸体,高级的控制纸人,但是这种注入假魂,控制活人,并且有意识的,就可以算是特级了。 我赶紧把那假魂收住,这事不能揭发,必须装着不知道,或许之后可以利用大兵。可是线已经被剪断了,我看了一下,还好线是普通的黑线。我让春哥在这呆着,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我跑下楼,出了医院,大街上有很多卖小饰品的店,那里都有黑线卖。可是现在半夜三更的,全都关门了。我上哪弄红线去啊! 那边又不能再等,因为假魂必须快点还回去,不然施术者就会发现了。着急之下,看见一对情侣卿卿我我的路过。这些小年轻都喜欢用黑线带个什么吊坠之类的。 我瞅了瞅路边,捡起一块板砖,冲了过去。 “打劫!” 那对情侣愣了一会,随后男的拔腿就跑,丢下女的在那发呆。 “脖子上的,给我取下来!”我指着女的吼道。 女孩还没有缓过神来,纳闷的回头看看在连滚带爬的男朋友,再看看我手中的板砖。 “喂!我打劫呢!给点反应!”我再次吼道。 女孩不知道是天然呆还是脑子不好使,恍恍惚惚的把脖子上用黑线拴着的戒指扯了下来,交到我手中。我把戒指取下来,还给她。 “我只想打劫这条黑线,抱歉了。” 我把砖头丢一边,往回跑,跑了大概二十来米的样子。女孩突然尖叫起来:“救命啊!打劫啊!” 我次奥,要不要这么机智? 我冲进住院部大厅的时候,春哥也往外跑,与我撞了个满怀。我问他急着去哪投胎啊? 春哥嘴里结巴,说完蛋了完蛋啦,那老头被他弹死了! 我傻了,怎么可能会弹死啊?要不要玩的这么嗨啊? 然后拉着春哥往楼上跑,冲进病房里,只见老头在抽搐,吐白沫,而他旁边,站着老头的天魂,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抽搐吐白沫,他好像还很好玩似的。 “大爷,你玩心可真重。”我无语到。应该没什么事,把这边弄好了,再把大爷的天魂按进去他身体里面就行了,大爷老了,身体太虚弱,经不起折腾。 …●看:正e版zu章y6节上:& 我把大兵的假魂用香熏了熏,然后轻轻用红线绑住,还好带了够长的红线,不然又麻烦了。用红线绑住假魂后,再慢慢往大兵身体里面拉,差不多了,我再停手,将符文玉佩穿好,重新带上去。 搞定了,我舒了口气,转身看大爷,还在抽搐,但是他的天魂却不见了。 我懵了,问春哥,大爷的天魂去哪了。春哥咋舌,说他进来的时候洗了眼睛,现在看不见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你了!”我随口道,然后出了病房,回头看了一眼,春哥却还站在原地。 哎,这古惑仔,自尊心怎么那么强啊,玻璃心啊,随便说说就碎了。算了,由着他吧,先把大爷的天魂找回来。由于天魂没有太强的意识,只是延续一些身前的习性,所以现在哪里都可能会去。 我从走廊跑到大厅,然后下了一层,又把走廊和大厅找了一遍,如此下去,找完整个医院,每层楼的走廊和大厅,都没有发现。 这下真的慌了,大爷的天魂不会是被什么鬼给带走了吧?这医院最不差的就是鬼了。 我在一楼大厅,无助的往前走,准备去院子看看。这时候,缩在柱子下面的少年鬼开口了,问我找什么。 对啊,我可以问问他啊。于是把大爷的外貌描述了一篇,问他有没有看见。 少年鬼点了点头,说看见了,那老头跟在一个老妇女后面走了,好猥琐的样子。 我去,我赶紧问是哪个老妇女啊,朝哪走啊,深更半夜的哪来的老妇女。 少年鬼告诉我是清洁的,其实每天都会很早,因为医院老早就会有很多人,所以他们清洁要更早,但是今天这个可能是新来的,太早了。然后再告诉我,现在去了门诊楼那边清洁。我去,明白了,谢过少年鬼,说下次再请他抽烟,然后跑去门诊楼。 门诊走廊放着清洁工具,清洁大婶不见了。我着急啊,在哪等着,过了一会,清洁大婶从厕所出来了。原来是去上厕所了,那个大爷不会也跟了进去吧? 丧心病狂啊,天魂是没主观意识的,只是维持生前的习性,这是有多么的色? 可是我等了好一会,依旧没有见到大爷的天魂出来。不会是又盯上了别的大婶和老奶奶吧? 我壮着胆,反正这个时候没有人,于是就溜进了女厕,仔细扫了一遍,没人,也没鬼,没魂。这可就奇怪了。 我抓着头往回走,到住院部大厅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头。哪里不对头呢?我仔细琢磨着,捋了捋,住院部设备没少,也没多,大厅和走廊还是有些死鬼飘来飘去,没有不对头的啊。 柱子下的少年鬼见我回来了,说好奇怪啊,以前的清洁大婶刚刚也回来了,现在在杂物间准备,估计等会就要开始清洁了。 我纳闷,看着他,问:“你确定?” 少年鬼点了点头,说他认识那清洁大婶,一直都是这个点来,然后准备半个小时再开始清洁,从走廊那头开始清洁,到大厅的话,要晚一个多小时。 也就是说,刚刚去门诊楼的清洁大婶提前来了一个半小时! 我再扫了一眼大厅,终于发现哪里不同了,死鬼还是很多,但是老鬼却一个都没有!那个清洁大婶有问题!我赶紧往门诊楼折回去,清洁工具倒在地上,我追了出去,那清洁大婶在极速奔跑。 我去,偷鬼的!这下巧了,偷魂的撞到偷鬼的了! 她从正门出去,往右边逃。我就直接从左边追出去,翻过围墙,截住了她。 “别动啊!我没什么原则的,惹火了女人老人照打不误!”我指着她,痞子样说到,糟了,自己都被春哥带坏了。 对方把腰上挂的小罐子系紧了一点,说:“你谁啊,怎么这么多事,我又没惹你!” “不如说说你偷这些老鬼干嘛吧?”我抱着双手,对方一个女人,老女人,我不用手就能搞定。 “借来用用呗!反正在医院的,都是病死的,一时半会也投不了胎!我用完就还回去咯!”老女人一副委屈样,这表情似乎不该是老女人该有的,而是个调皮萝莉。 呵呵,我似乎知道该怎么弄了。 “小妹,别装了,赶紧老实交代,不然叔叔就要学校长了!”我冷哼一声到。 对方一开始还想耍赖,但是见被我识破,实在没办法,就在后脑勺上摸了摸,拔出几根银针,一会后,原本皱巴巴的老妇人脸,变得光滑水嫩,看样子就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呐,小妹妹!把东西给我!”见到萝莉真样,我不禁心软了好多,对萝莉美女这些的,我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萝莉撅着嘴,自言自语道:“真倒霉,偷了五家医院都没事,在最后一家,却到了你!好了好了!” 然后她把罐子取出来,我也放松了下去,小妹妹就是小妹妹,不知道哪里学的邪门歪术来贪玩。 “给你!”小妹妹突然大喝一声,将罐子打开,我次奥,两只大黄蜂飞了出来。我赶紧往后一躲,而小妹妹却趁机转身就跑。然后还从袖子里甩出一个小香包大小的红包,哈哈大笑说我蠢货。 避开了黄蜂,我再去追她,眼看就要追到了,拐角处却出现了一队巡逻的机动部队。小妹妹大喊,抢劫啊,强奸啊,禽兽啊! 0040 双魂真相 机动部队马上朝我这边看过来,我赶紧转身,躲在了公交站牌后面。然后听见机动部队问小妹妹什么事,小妹妹说开玩笑呢,心情好之类的。 大爷的,等那边没声音了,我再转过身,小太妹已经不见了。 干,这下真的麻烦了。我跑回医院,医生已经在大爷身边忙乎了。身体基本症状算是控制住了,好在这是医院有很多先进器材维持身体稳定。 其实七魄是在人三个月后才产生的,也就是七魄对应着人体内的各种器官,还有体液激素等。义魄较重的,其分泌的肾上腺素就比较多。都有对应的,而大爷的天魂丢了,七魄不稳定,差点就死了,现在被医生控制住了身体各项指标,也就等于控制住了七魄,只要在七天之内把大爷的天魂找回来,稳住七魄,应该没什么大碍。 春哥容易生气,但是也容易忘事。现在已经忘了我伤他自尊的事了,把我拉到一边,悄悄的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没事,先这样吧,过几天把大爷的天魂找回来。然后下楼,让春哥带路,再收了另一个贱人的天魂,凑齐了七个天魂,让他给梁伯送过去。 而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我打电话找阿雯,让她帮忙调取一下这附近的监控。阿雯还在熟睡,被我吵醒后也没生气,毕竟正事要紧。 这种时时刻刻分清事情紧急的妹子,能打能卖萌,还能入得厨房。确实难得,可惜的就是,她总是给人少了一种感觉。可能太强大了,让人没有保护欲,男人都喜欢一看就有保护欲的妹子。 阿雯带我到这里的交通部查看了监控,发现那小太妹一路蹦蹦跳跳,一路追踪下去,她在山脚下的马路边离开了监控范围。 事不宜迟,这件事的真实目的不能让阿雯知道,所以我谢过她,说自己一个人可以搞定。阿雯也没坚持,让我一个人去了。 来到了小太妹走出监控范围的山脚下,一眼望过去,是个垃圾场。只有山腰上一个搭棚房子,真搞不明白那么漂亮的小妹怎么住这么偏。 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了,天亮了不少,我一路找着东西掩护,跑到了棚屋旁边,在外面偷看。 只见棚屋里插满了香,还有很多的小木人。这丫头不会是养鬼的吧?可是也不对啊,养鬼都是养小鬼,谁会养老鬼啊,老鬼没什么用的,不好控制。小鬼没什么思想,好控制,并且人小鬼大,这玩意不简单。 我看屋里面也没什么人,就一脚把门踹开了,小太妹惊讶的一转身,看见我,张大嘴不敢相信我能找到这里来。 “哥哥,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小太妹眼泪流了出来,扑过来抱着我的手撒娇。 我去,什么情况,我脚好软,心也软了。 这时屋里传来咳咳咳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一个老太太缩在地上。难怪在外面没有看见其他人。 问了一番后得知小太妹叫向阳,那老太太是她师父,向阳是弃婴,被她师父捡走,并且抚养大。很小的时候去了泰国,九月份的时候这里有人找老太太谈生意,要养只厉害的小鬼。老太太也是机缘巧合,弄到了一个夭折死的双头婴儿,于是便收起来炼了一下,送到这边来。其实那些夭折的小鬼没有归宿很可怜的,被人养着虽然是利用,但是起码有个归宿,不至于那么可怜。 两个月前,老太太算到双头魂离了原来的宿体,担心会出问题,于是就带着向阳回来了,寻找双头魂,最后找到了,但是却受不住了,因为那时双魂已经与锁魂女尸嵌在一起了,成为了煞。 老太太重伤,现在向阳就是要采集七十二个老人的亡魂,炼成精魂,为老太太续命疗伤。 真是缘啊,我有点愧疚了。这老太太间接是被我害的,我摸了摸向阳的头,然后走向老太太,在她面前跪坐下。 把事情告诉了她,老太太瞄了我一眼,摇头,说一切都是劫数,与我无关。 倒是向阳,听我说出其中因有后,直接从后面勒住了我脖子,叫嚣着要弄死我不可。 我因为愧疚,也没有还手,倒是老太太,深明大义,吼住了向阳。然后很艰难的告诉她,自己之所以受伤,更多的原因是锁魂尸太凶。 向阳放开了我,老太太再摆了摆手,让我把向阳偷来的这些鬼魂放回去。要死的始终要死,强留只会加深业障。 我看着向阳,向阳一开始较劲不肯给我,但是禁不住老太太厉声呵斥,不情愿的还给了我。 其实这件事,哎,牵扯太多的误会了。师父也是因为这个误会而去找他师弟的,不过想想,师父看了那间新闻后,之所以判断出是他师弟,估计是因为手法问题。这样的话,虽然与a女星无关,但是深究起来,也不算误会。毕竟那间案子就是他师弟做的,只是我倒霉,误会成了a女星,找她报仇,结果捅娄子了。 我要离开的时候,老太太叫住了我,我又回到她身边。她看了看我,艰难的支撑身体爬了起来,向阳扶着她,她坐起来后深吸了口气。 “我看你是好人,能不能托付你件事?”老太太开口道。 我想你都是因为我的失误而伤成这样,现在你开口了,我哪能拒绝啊,于是便连连点头,让她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老太太笑了笑,说吩咐就不敢了,只是希望我能照顾一下向阳。因为她自己马上就不久于世,向阳被她宠坏了,脾气古怪,怕今后一个人,会走上歪路,所以希望有个人能带着。也是因为这个担心,她一直强撑着一口气,现在遇到我了,确定我是个心善的人,所以就想把向阳托付给我,那么她死,也无憾了。 我看着这个古怪的萝莉,真的不敢接手,但是老太太怎么也是因为我伤的,于是我只好点头。承若一定会照顾好向阳,向阳却很排斥,大声说不。最终老太太吐了口黑血出来,她才乖了一点,答应了老太太。 我这边还等的急,所以就没再逗留,决定先去把这些老鬼放回医院,因为向阳不但只抓了些老鬼,还有一些出游的天魂一起抓了。 老人家可经不起折腾,会死的。 我回到医院,在地下室的太平间门口把小包打开,一团团浓缩的光团从包里飘出,然后膨胀变形,成一个个鬼魂。我找到大爷的天魂,收回袋子里,然后跑回去,准备把天魂还回去。但是到门口时发现大兵已经醒了。 这个活傀儡,我要不要进去?想了想后还进去了,假装是来看他的,然后背对着大兵,将大爷的天魂嵌进他身体里面。 ;√看正y版章节zj上,√ 大兵笑了笑,说我有心了。我看了看他的面相,也算是个耿直的面相。可惜啊,这样一个好公仆已经死了,魂被摄走了,现在留在躯壳内的,只是一具假魂。 做戏做全套,我在大兵床前跟他瞎聊了几句,问了下昨晚神秘男人,也就是倭男是怎么打伤他的。虽然我知道这是他们的一出苦肉戏。 大兵也在编故事,我就当故事听。在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要走时候,身后的大爷醒了,见到我后哈哈笑,说昨晚好好玩,今天还要玩。大兵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看着我和大爷。 0041 闯关 我连忙打哈哈,然后转向大爷:“大爷,你睡的可好啊?”同时拼命的眨眼睛,大爷也心里神会,眨了下眼,说:“睡的好着呢,还做了个好长的梦,梦见好多人来跟我玩啊!有个长的跟你还很像呢!”然后拍了拍脑门,“哎呀,我这脑子啊,梦和真实都混淆了。” “呵呵,有病记得吃药!”我笑到,然后拍了拍大兵的手,假装寒暄,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再出门,到了病房门口,我侧身到大兵看不见的位置,对着大爷勾手指,大爷本来就是个老顽童。见我叫他,一下就来劲了,把身上的插管全拔掉了。然后装的挺像样的,溜了出来。 我把大爷拉到一边,千叮万嘱不要把昨晚的事说出去。大爷呵呵一笑,说本来没打算说,但是见我这么重视这件事,他偏偏要说,看看隔壁床的人什么反应。 我被大爷弄得无语,只好与他交换条件,只要他答应不说出去,我还有很多好玩的可以跟他一起玩。大爷想了想后表示同意,但是我不能食言。 我心想你就慢慢等吧,大兵的伤根本不打紧,住院只是观察而已,估计下午就出院了。到时候你想说,就慢慢说吧,别被关到精神病院去就好。 别说我腹黑,连老头也坑。是这个社会太腹黑,要比他更腹黑,才能生存。 离开了医院,我实在累得不行了,折腾的那么久,回到梁伯家后,春哥也已经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流着口水。我冲了杯奶,调了一下闹钟,打算睡四个小时再去垃圾场找向阳。 可是因为是上午,生物钟处于兴奋状态,然后整个人还是亚兴奋状态。我躺下后脑子嗡嗡响,居然睡不着,翻来翻去,还是冲了个凉,直接去找向阳吧。 等我到垃圾场的时候,看见棚屋那边起了大火,吓得我赶紧往那边跑。跑进后看见向阳站在我外面,才松了口气,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我走近后问怎么回事,她师父呢。向阳头微微昂起,没说话,我知道她是认着眼泪不流出来。看情况也猜到了,老太太去世了,向阳一把火把棚屋一起烧了。 好一会后,棚屋才烧完,向阳深吸一口气,看着我:“走吧,师父让你照顾我,你就照顾好我吧!” 想不到这丫头会这么乖,我轻轻摸了下她的头,我跟他也算是有缘,因为我们两人的师父,都因为双魂而死。 回去的路上,我问向阳身份证件什么的有没有,因为没身份的话,可能会被赶出去。向阳耸了下肩,说一起烧了,然后说这些应该我来负责,毕竟我答应她师父要照顾她。我咽了口气,好吧,忍你。 过了一会,想拉近点关系,问她平时喜欢什么,听什么歌,看什么电影。向阳摇头,说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 总之无论我问什么,她都能一句话让我闭嘴,同时产生掐死她的冲动。 到了梁伯楼下,我想有必要问问梁伯的意见了,因为我自己都是寄住在他家,现在不但带了春哥去,还要带一个女孩去,都快变成宾馆了。 上楼后,我让向阳先回我房间睡一觉,我等梁伯出来,问问他的意思。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梁伯出来了,见我在客厅里等他,问我什么事,干嘛不直接敲门。 我笑了笑,说不好意思。然后把向阳的事说了一下,梁伯哈哈大笑,说人多好啊,人多热闹,他能天天看到我们这些晚辈,心情也会好很多。 他这么一说,我心理负担顿时全消了,然后好奇梁伯那么喜欢热闹,为什么自己不结婚生小孩呢。他虽然胖胖的,但是凭他的本事,娶个贤惠的老婆,生两三个听话的儿女不是什么难事。 梁伯听完后,呵呵一笑,没说话。 我想他或许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这件事了,既然梁伯已经答应让向阳留下来,我就收拾了一间房,给向阳住。简单收拾好后,去我房间里叫向阳,谁知这丫头居然在偷看我日记,见被我识破后不但不抱歉,还呵呵的笑,说我真是个十足的闷骚货。 我一把抢过日记本,如果不是看她小,真会一拳揍趴下她。 把向阳拉了出来,梁伯正好在菩萨像前点好香,转身看见我们,呵呵一笑。 看正版章sf节上qd●‘ 我低声对向阳说这是这家的主人,我也是寄住的,让她别没礼貌。向阳这方面还挺好的,对梁伯微微鞠了一躬,说伯伯好。 梁伯开怀的笑了,笑的太用力,咳了起来,向阳赶紧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这丫头挺会来事的,先把主人巴结好了,我就可以滚了。 “没事!没事!”梁伯笑到,“这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以后你们三个啊,就都住这吧。像一家人一样一起生活,不要见外!” 梁伯说的情真,我也被感动,向阳摸了一会梁伯的心口,然后跑去厨房,给梁伯倒了一杯水。梁伯接水时看向阳的眼神,那个暖啊,就像见到亲女儿一样。 完了,我的地位貌似真要被向阳踩到脚底下去了。虽然从来不在乎这些,但是眼见自己的地位迅速下降,心里落差肯定还是有的。 春哥还躺在沙发上,口水横流,从嘴角到下巴,然后顺着到脖子上,再到胸口。 我真命苦啊,在这里结识的第一个好朋友居然是这种渣渣青年。 梁伯把向阳拉到一边,问她家里情况,得知具体情况后,他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摸着向阳的头,“没事,以后这就是你家,我就说你爸,有人欺负你,我护着你。你的身份问题,不用急,我马上就会找人弄好!” 我吸了口冷气,这才认识多久啊,就成父女了。忽然好怀念师父,默默的回到房间里,本想躺下睡一觉,唐枫却打来了电话,说去观音台的事。 对啊,昨晚后来发生的事太多了,我都差点把这茬给忘了。于是洗了个冷水脸,踹了踹春哥,让他动身。梁伯问我们两个去哪,我说有点私事。然后拉着春哥出去了,春哥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下楼,在路上打车时,一声汽车喇叭把他彻底惊醒。他晃了晃头,惶恐的看着我,问他怎么突然到这来了。 我没理他,由着他自己捋头绪,来了一辆空车后把他塞了进去,然后直接去观音台,和唐枫约好了在那里碰头。 到那时,唐枫已经在等我们了,碰头后他告诉我们他也才刚到。只是观音台这么大,红帽男人会把双魂煞藏到哪里去呢。综合昨晚的信号消失情况,我们得出应该是在地洞里面,信号才会突然消失。 幸好我装备带了,并且记录了昨晚信号消失的点。这东西是专业的,定位非常准,误差不会超过十米。我们在观音台下慢慢移动,直到显示自己的位置与昨晚信号消失的地方重叠。 在我们面前,是山腰处的一栋平房,虽然做的古色古香。这是用来卖长寿面的,上山的旅人,都会在这里吃碗长寿面。我和唐枫对视了一眼,这附近,貌似只有这个小平房可以藏人了。 我们走过去,现在没什么人,只有一对情侣在那吃面。一个和尚在招呼,见我们过去后呵呵一笑,让我们坐,他去准备面。 春哥痞里痞气的问这面多少钱一碗,会不会是观音山的垄断行业,所以特别贵啊? 和尚笑了笑,说不要钱,吃完捐十块钱香火钱就行了。春哥笑了,说那还不错,比山下便宜多了。 我们三个在门口的桌子上坐下,和尚去打面,唐枫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里神会回了一下。之后唐枫站了起来,大声说想去撒泡尿,然后走到平房边上,和尚给我们端面来时,我假装不经意把面打翻了。缠住了和尚,而唐枫也趁机溜进了平房里面。 0042 开打 和尚在这边帮我擦身上,我一直拖着他,过了一会后,唐枫又溜出来了,摇了摇头,似乎没发现。 我才对和尚说算了算了,不必了。然后唐枫回来吃面,我们慢慢吃着面,拖延着时间。倒是春哥,觉得面好吃,哗啦啦的连吃了两碗,然后摸着肚子说回家。 “回你妹!”我压低声音骂到。 春哥突然反应过来我们不是来吃面的,是干别的事的,然后摆好了阵势,盯着那和尚。 和尚笑笑,也不说话,陆续有上山的人来吃面,他继续招呼别人,也不赶我们。春哥姿势摆累了,就又坐下了,最后趴在桌上睡着了。 直到傍晚,没有人上山了,和尚开始收桌子,笑着对我们说他要休息了。 我们没有说话,也不离开,看他怎么办。 最后和尚笑了笑,说双魂煞是他劫走的,但是我们也别想带回去。 看样子是要春哥,让他醒醒,这是要开打的节奏了。 春哥擦了擦口水,茫然的问我这是哪呢,怎么到这来了。直到目光从和尚脸上扫过,然后聚焦,手一拍桌子,“秃驴,把人交出来吧!不然我砍你了!” 我怎么感觉春哥这是在演武侠剧呢?唐枫也离开了座位,不急不慌的取过桌上的包裹,把一根折叠棍摔开,看着和尚。 我也掏出了一把军刀,对和尚道:“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如果不把人交出来,开打的话。我们是会输,但是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和尚哈哈大笑,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执着。 “不是执着,是原则。”我恭维到,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吧。并且和尚好像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什么原则?”和尚颇感兴趣的问到。 什么原则?这还真让我咋舌了。我想了一会,开口道:“有些祸害,就应该消除。” 和尚哈哈一笑,问我们对双魂煞又知道多少呢? “知道多少,知道的可多了,我是亲眼看她形成的!”我义正言辞到,“所以,我有必要亲手除了他。” “你太看的起自己了!”和尚摇头,然后居然从口袋里掏了包烟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点着烟后坐下,徐徐道:“双魂不是你弄的,锁魂女尸也跟你没关系。他们结合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因,你只是阵风。知道吗?风吹叶落,看似叶落是因为风吹,但是其实是叶子本身就要落,风吹不吹,早吹完吹,叶子都会落。” 这时春哥一拍桌子,“嚯!好像很有哲理喔!你读过很多书吗?我没读过什么书,你别跟我说这些不着边的!我只知道,你从我们手里抢走了东西,我们现在要回来!” 和尚指着春哥,手抖动着,“你呀你呀,我最恨你这种流氓了。知道昨天为什么别人我都不伤,就只打你一人么?” 春哥急了,对啊,凭什么别人不打,就打他呢? “我长的帅!我头发茂密乌黑,你秃驴,妒忌我!” 和尚笑而不语,春哥更急了,抄起了凳子,“别逼我!逼我往死里揍你!” 和尚把烟头丢在地上碾灭,看着我,“双魂煞藏得东西,远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年轻人,你还不够档次却管这件事。” 看样子是要开打了,我歪了下头,靠在柱子上,挡住和尚的出路,“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打我呢?”春哥插口到。 和尚没理他,继续跟我说话:“这个时代,为什么会有人要用七脉锁魂这么邪恶的术呢?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抢着抓双魂煞呢?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被问住了,确实不知道。 “喂!秃驴,你还没回答我呢!”春哥被无视了,语气更重更着急了。 和尚拍了拍手,对我道:“行了,你们回去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双魂煞在我这里最安全。” “我次奥!你干嘛不理我!”春哥怒了,抄着凳子,跳上桌子,跳下去,凳子朝着和尚头上砸去。 和尚突然侧身一闪,躲到春哥旁边,然后抬脚一踹,春哥被踹离了原本的路线,飞出了棚外。 春哥还来不及叫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然后闷哼哼了几声,艰难的爬起来。 “老子今天非的打死不可!”春哥边说嘴里边回水出来。路过唐枫旁边时,被唐枫拉住了他的手。 “别碍手。”唐枫冷冷迸出三个字。 春哥表情纠结了,那边和尚呵呵一笑,看着春哥,似乎放松了警惕。我也趁着这个机会,一下扑了过去。和尚反应很敏捷,马上转身招呼我,但是这时候唐枫也冲到了他后面,一棍子摔下去。那玩意儿可是钢啊,和尚躲避不及,右手臂上挨了一下,攻击我的招式也被迫中断。 %看b正ov版章(s节(0上》☆ 然后转身去招呼唐枫,先是用左手拖住了唐枫握棍的手,一拉一推,唐枫手咯吱一下,脱臼了。我从后面,本来可以捅和尚一刀的,但是那样下手就太重了,所以只好跳起来,抱着和尚的脖子,用膝盖撞他的腰。 唐枫一只手虽然脱臼了,但是在被攻击的同时,也抓紧了和尚的手。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死死的缠住了和尚。而春哥,呵呵一笑,抱起一个长凳,让我们再抱一会,然后一凳子砸下来。 本以为可以一下把和尚砸的没攻击力。但是和尚却突然腿一伸,然后横身一翻,把我和唐枫都带倒,而春哥,自然又挨了一脚,再次被踹飞出棚子外。 春哥趴在地上,嘴里拼命的回水出来。估计被打到胃了,胃液却打出来了。 和尚站在那里,泰然自若的拍了拍手,笑着问我们还要不要再来? 春哥估计是被踹出内伤了,强撑了好久才勉强站起来,“有种你别走,我打电话叫人,砍死你!” 我也在思量要不要再打时,一个熟人闯入了我们视线,白胖子。他依旧是那副打扮,白大褂,白口罩。这厮居然也找来了,并且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丫的是不是跟踪我们啊? “先搞定这个和尚,我们之间的事再来解决!”白胖子哽着声音,用假声说到。 我和唐枫对视一眼,对付白胖子比对付和尚更有把握,于是便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同时对和尚发起了进攻,而春哥,在那打电话,这小子还真的要叫人来砍和尚。 和尚功夫再高,也难以同时对付三个人,并且唐枫和白胖子都是高手。白胖子还是那套绣春拳,只不过打法比上次弱了很多,好像是受伤了。 我们四人缠打在一起,难分上下,一直打了五六分钟,白胖子有点吃力了,开始咳嗽。而和尚却突然发起了猛攻,先是照着白胖子的两边腋下给了两拳,白胖子手就麻了,连连往后退。之后再对着我心口,狠狠的戳过来,结果戳中时,他的手指咔嚓一声,折了。 哈哈,想点我膻中穴?唐枫已经吃过亏了,我们怎么还会蠢到吃两次亏,所以来之前,我在膻中穴上绑了个手机,诺基亚的! 和尚的手指虽然折了,但是攻势却没有停下来,顺着往前一推脚,手取了起来,用肘往上抡,我还没偷乐完,下巴中招,然后往后翻倒在地上。 之后再侧身一脚,将唐枫踹飞。 胜负已分,我摇头。和尚以胜利者的姿势看着我们,正要开口教育,却突然腿一软,晕了过去。 0043 密宗高手 一 怎么会这样?我正纳闷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笑声。转身一看,原来是向阳。 “你们三个蠢货,都什么年头了,还打架,现在有种东西叫麻药针,知道不?”向阳得意的晃着她手中的枪,枪口晃到春哥时,春哥吓得一下趴了下去。 “厉害吧,我自己用玩具枪组装的,加大了弹簧系数,比真枪还来劲。”向阳得意的炫耀着。 我连忙让她把枪收起来,虽然不是真枪,但是枪口老在脸上晃来晃去,也够吓人的。 白胖子爬了起来,两只手已经麻了,根本不可能再战斗,于是灰溜溜的跑了。向阳看着白胖子,纳闷的说:“怎么这么像我干爹啊!” 我没理会她这个问题,问她怎么找到这来了。向阳坏笑,说见我们三个神神秘秘的出来了,她觉得肯定有好玩的事,就也偷偷跟来了呗,然后一直躲着看好戏。关键时候,看我们全被打趴下了,她就出手了。 我们都舒了口气,终于搞定了。只见向阳笑嘻嘻的走到和尚身边,然后拿枪对着他,啪啪啪连续又开了三枪。我一头冷汗,太狠了吧? “这种高手,不多补几针,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向阳无所谓的说到。 行了,我把和尚扶起来,拖到凳子上,然后找了根绳子,把他绑了起来。完了春哥还不放心,把自己皮带也解了下来,将卡扣推到最紧。 “走吧,进去探探!”我开口到,春哥却还不解气,停了一会,居然拉开了拉链。我一下就猜到这混蛋想干嘛了,他想尿尿到和尚头上。赶紧拉住了他,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并且和尚一直都在退让,没有想过真的伤害我们,否则我们几个不可能还站着。 春哥哼了一下,然后掏出电话,给他的古惑仔兄弟们打电话,让不要来了,改天请他们吃夜宵。 我们四个溜进了屋子里,唐枫说他之前溜进来查看了一下,但是没有异常。 “没异常就是异常,和尚刚刚都说了双魂煞放在他这里最安全。”春哥接话到。 我却有点迟疑了,因为和尚貌似知道很多事,并且从他不打算伤害我们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他不是恶人。那么一个善人劝阻我们不要去干一件事,虽然没有理由,但是出发点应该是好的吧? 不过既然都已经来了,怎么说也要进去看看。 向阳说这墙上一定有机关之类的,于是我们四个翻箱倒柜,墙都快砸了,也没发现什么玄关。因为这里面太简单了,就一间卧室和厨房,卧室就放了一张床板。 春哥拖着下巴,似乎在想什么主意,不过我也不指望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看了一眼唐枫,唐枫也摇头,这四面墙,有可能的地方都试探过了。最后还是向阳开口了:“一把火烧了这!” “对!我赞同!”春哥马上举手表态。 我呵呵,无语的问他们知不知道纵火是好大罪的,如果烧到山上去了,我们几个,就准备洗干净屁股去蹲号子吧。 向阳吐了吐舌头,我点了根烟,琢磨着哪里买有搜过。看到靠墙的水缸时恍然大悟,这里好像都用自来水吧,谁还用水缸啊? 我想脱衣服跳进水缸里去,但是向阳在,我不方便在女孩面前脱衣服,就只好直接钻了进去。冰冷冰冷的水立体式袭来,那可真是透心凉心飞扬啊。 我用脚试了试,果然,靠墙的那边是空的。于是埋头潜了过去。在墙那边钻出水面,眼前的景观让我无比惊讶,居然有一千多平米的山洞,山洞墙壁上点慢了蜡烛,这山是空心的! 我又钻了回去,告诉他们我的发现,春哥也一下跳了进来。倒是向阳,说怕冷,然后仔细查看着,找到了一个水龙头,把缸里的水都放掉了。春哥骂娘,说你丫怎么不早点放水?向阳温柔的回敬他自己蠢,那么猴急干嘛? 我们几个从凹着的水槽爬进墙那边的山洞,山洞中间摆了很多的太师椅,围成一圈。圈正中插着一根巨大的转经轮,足有五米多高。 基本上每个椅子上都坐着一个“怪东西”。双魂煞就是其中一个,双魂煞的头已经被缝上去了,每个邪灵前面都插了一根两米高的金刚杵,还有一些佩戴有佛教的各种法器。 “秃驴怎么弄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来啊?”春哥摸着手臂,有点胆怯的问。 关于这点,我曾经听师父讲过,佛教有一个大门宗,虽然也是宗,但是不属于禅宗,密宗,和净土宗这些范围之类。他们确切的讲更多的是一个神秘组织,兼修佛教各宗,分布在世界各地,乔装成普通人,秘密抓一些邪性东西,然后超度。 他们的宗旨就是地藏王的那句话: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认为无论多邪恶的东西,无论造了多少孽,其最根本的,还是善良的。所以不会灭掉,而是度化,一年,十年,一代传一代,势要度尽所有恶灵。 说白了,这个组织的每个人都是地藏菩萨。 “我们走吧?”我提议到,双魂煞放在这里,确实比放在我们手里处理的更好。 唐枫表示没意见,春哥不停的抓着身上,说头皮都麻了。向阳调皮的在每个邪灵跟前晃来晃去,说要不要偷个好玩的东西回去。说着还要取一个貌似旱魃胸前的法器。 我赶紧吼住她,这玩意可惹不起,僵尸都够厉害的了,僵尸升级后才算是魃,能飞的! 向阳嘟了下嘴,我赶紧把她拉出圈子,这里貌似每个东西我们都惹不起。还是赶紧走吧!反正知道和尚是好人,就行了。 向阳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也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无论那个脱了法咒,我们几个就准备挂在这里吧! 走到水槽边,正准备跳下去,出去的时候,听见墙那边有脚步声。看样子还不止一个人,我们马上摒住了呼吸,心想那边的人可千万别找过来。第一反应那边人是春哥叫来的兄弟,但是马上就被否定了,古惑仔哪有不叫嚣的啊,并且春哥还打电话让他们别来了。 墙那边几个人的脚步声停在了水槽边是上,然后说着我听不懂的鸟语,好像是倭男他们。贱货! 在听动静,他们准备爬进来了。我做了做手势,然后我们四人都找了个石头,棍子之类的,向阳甚至想去把双魂煞前面的金刚杵,但是拔不动,于是便放弃了。 那些人进来了,我们紧挨着墙,第一个人头露了出来,没有发现我们。第二个,第三个,进来时发现了我们。然后我们四个一窝蜂扑过去,用石头照着脑袋砸,一下就砸晕了三个。但是再往后,我们就不敢砸了。 因为第四个,掏枪指着我们了,这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大兵。 “你以为那老头真会替你保守秘密么?”大兵冷笑一声,爬了上来,之后又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倭男,一个是我不认识的,留着两撇小胡子,看倭男对他的态度,应该比倭男等级还要高。 明白了,大兵是倭男的傀儡,倭男是小胡子的小弟。 “靠,留那么性感的胡子,以为自己是陆小凤呢?”春哥咬舌到。 “找你们找的好辛苦啊!”倭男笑到,摸了摸鼻子上的膏药,再看向春哥,春哥有点害怕的躲到了我身后。春哥打断了倭男的鼻梁,看来今晚倭男就要报仇了。 …_最''%新章{1节&n上eg 我悄悄挨到向阳旁边,用腹语叫她把枪也掏出来。向阳也腹语回话,“呵呵,麻药针全打在秃子身上了。” “你们几个杂碎,跑这里来干嘛啊?”倭男有点痞气的问到,然后走到春哥面前,啪啪两巴掌,在捏住了春哥的鼻子,“我今天要把你的鼻子给邪了!” 倒是小胡子,背着个手,走向中间的转经轮,很是感慨的样子,准备伸手去摸。 “别动!你惹不起!”我大声提醒到。 0044 密宗高手 二 小胡子停了一下,然后缩回了手,估计知道这东西他确实惹不起。他慢慢走向双魂煞前,笑了,掏出几根银针,扎在双魂煞的穴位上,然后取下双魂煞身上的法器,轻轻一拉,双魂煞居然站了起来。 大兵看双魂煞已经被弄到了,问倭男,我们这几个人怎么处理。倭男笑了笑,说全毙了。他话音刚落,唐枫趁着大兵走神之际,一脚把枪踢飞了,枪走火了,一声枪响,回荡在山洞里,双魂煞也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对三!胜算百分百!”春哥笑了起来。 我扫了一下,这三个人,估计小胡子最厉害,便让唐枫对付小胡子,春哥和向阳对付倭男,我先把大兵搞定。 阵势一下拉开了,大兵盯着我,不屑的哼了一下。 “神龙摆尾!”春哥又出了他这一招,不过这次真的摆尾了,这厮上次在马路上摆尾摆的扯到蛋后,回去压了压腿。不过春哥现在不是摆倭男,而是把大兵给摆倒了。因为大兵一直盯着我,就没有留意春哥,春哥这不按规矩出招,其实算是使诈了。 大兵到底后我一下冲了过去,离他两米远时跳起来,曲着膝盖,向他脖子压过去。大兵连忙翻身,虽然没有压到他脖子,但是也算是压到他的后脑了,他伤的不轻。 我再顺势骑在他身上,拖住他的头,本想一下扭断他脖子,但是那样始终太残忍了,不如一拳捣在他后脑上,揍晕得了。 大兵轻松被解决了,我刚起身,就被唐枫给撞翻了。那小胡子太厉害了,唐枫居然一招都没打到他。 而春哥和向阳,显然也不是倭男的对手,一直处于弱势。 看来人数多也不顶用啊! 唐枫跟我很有默契,我们一前一后朝小胡子冲过去,在离小胡子一米多距离时,唐枫突然铲地擦过去攻他下盘。而我也在后面跳起来,用肩膀撞小胡子胸口。上下齐攻,小胡子躲开了唐枫的下盘攻击,却躲不过我的上盘攻击,被撞得连连后退三步。 小胡子稳住身体后,脸上表情变得凶狠,先是突然一个高位踢,我本能的去挡,但是不料这是一记虚招,他突然拉低脚位,一下将我扫倒在地。而唐枫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小胡子一记侧踢,踹在胸口上,再次踹飞。 另一边,春哥也被揍的不轻,向阳比较调皮,总是侧攻,所以挨打少。 “扑街!”春哥怒了,闷着头弯身朝倭男撞过去,然后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向阳捡了块石头,冲过去,跳起来狠狠的砸在倭男的头上。倭男往一边跄了几步,春哥也松开了他,免得自己被带倒。 而我和唐枫这边,出了那次上下攻击外,再也没有伤到过小胡子,一直都处于挨打的状态。 小胡子跟我们打了五六分钟,突然发狠了,估计是不想玩了,直接弄死我们。唐枫一脚踢过去,被他用左手抱住了,然后右手肘狠狠朝唐枫膝盖上下去。 其实,有时候实力相差太大,胳膊也能扭过大腿的。 咔嚓一声,唐枫的脚被压断了,然后小胡子再松开唐枫的脚,双拳出击,捣在唐枫胸口上。一股鲜血从唐枫口中吐出,然后往后退了两步,小胡子紧贴着唐枫,连续捣了好几拳。最终倒在地上,再擦了两三米才算停下来。 我这边也稳住了身子,冲过去,想用春哥那招,最简单的方式将他撞翻。但是小胡子却突然抬脚,从上往下,将我打趴下在他跟前。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玩完了。 y更s新iu最#快上( 小胡子冷笑一声,蹲在我跟前,慢慢的拖着我的头。怎么都这么喜欢扭脖子啊?我身体被打麻了,一时很难动弹,于是闭上了眼睛。 在我闭上眼的一刻,只听见耳边一阵风声,随后小胡子放开了我,连连往后退。我睁开眼,朝门口望去,那个黑衣老人也来了。在他身后,是白胖子。我郁闷了,黑衣老人怎么和白胖子在一起了? 白胖子看见向阳被倭男掐住了脖子,紧张的一下冲过去,狠狠一巴掌拍在倭男的手臂上。虽然打法像女人,但是他用的是这种功夫,倭男浑身颤抖了一下,松开了向阳。转而去对付白胖子。 白胖子之前被和尚打了腋下,现在才过了没多久,估计是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在接倭男一招时,没有完全抵挡住,自己被打翻了。 倭男一脚勾踢在白胖子头上,将他的口罩踢飞了。 看清楚了,那真的是梁伯。我懵了,梁伯不是解释白胖子过不是他,是别人假装陷害他的吗? 但是随即也明白了,梁伯从一开始就叮嘱我千万别管双魂煞,后来那次打春花,打了那么久都不打死他,为的就是引我过去。然后让我们害怕,不再理会双魂煞的事。后来我们被迫跟他摊牌,他几句话搪塞过去,我们居然也没有去怀疑。 不过,不管以前怎样,他身体本来就受了伤,这次还能豁出去回来救我们。光这一点,以前的任何芥蒂都一摸不记。 “干爹?”向阳惊讶到,春哥也是一脸迷茫。 梁伯往边上一滚,然后利落的一翻身,站了起来。这胖子,身手可真灵敏。 倭男再要攻击梁伯,向阳和春花都反应过来了,一左一右夹击倭男。梁伯在从中间攻击,就算梁伯受了伤,倭男也经不住三面受敌。 而我这边,小胡子一直在和黑衣老人对视,差不多时候了,黑衣老人一阵风似的的疾奔过来。小胡子也顺手抄起原本定住双魂煞的金刚杵,引了上去。 黑衣老人侧身一翻,躲开了金刚杵,然后抓住金刚钻的中杆,吊起身体,朝小胡子身上连踢了三脚。 小胡子松开了金刚杵,但是黑衣老人却没有使用金刚杵,反而是连连后退,用力甩着手。他好像被金刚杵伤到了?可是明明没有攻击到他啊! 小胡子看出黑衣老人害怕金刚杵,阴笑一下,将金刚杵挑起,用手接住,摆了个姿势,似乎要大开杀戒了。 完了,如果唐枫没受伤的,跟黑衣老人联手,或许还有胜算,现在只剩黑衣老人一人对抗小胡子,似乎有点不妥。尽管刚才黑衣老人踹到了小胡子,但是很明显有投机成分在里面。 小胡子盯着黑衣老人,然后将手指咬破,念着咒语,再将手中的血涂在金刚杵上。那金刚杵突然闪了一下光芒。 黑衣老人连连后退,撞在了身后的旱魃的太师椅上。他侧了侧,继续往后退。 他是在拖延时间,因为梁伯那边很快就会把倭男搞定。等着梁伯和春花来帮忙。 我小胡子打到了气门,身上太麻了,闭上了眼睛,拼命念着静心咒。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 很快,我浑身酥软下来,外界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只能听见身体内的声音,血流的身影,气门冲撞的声音。 “大爷!”我一下跳了起来,黑衣老人已经被逼到墙角了,我朝小胡子身后狂奔过去,路过双魂煞原来的座位时,把空着的太师椅也带了起来。 那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但是我鼓足气,将太师椅举起,朝小胡子砸过去。 小胡子听见动静,转身一杵将太师椅打飞,而黑衣老人抓紧机会从小胡子身后袭击他。为了让小胡子顾不上黑衣老人,我硬着头皮缠了上去。却被小胡子一脚踹飞。往后飞了两三米后我双脚落地,然后连连往后退,最后撞到一根柱子上,柱子被我撞倒。我一看,居然是旱魃前的金刚杵。 金刚杵一倒,旱魃突然睁开了眼睛。 0045 密咒 呵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心虚到了极点,缩手缩脚的把金刚杵扶起来,插回原处,还好还好,旱魃又闭上了眼睛。 我小心翼翼往后退,感觉马上就要没事了。但是这时候春哥尖叫着,双脚擦地,双手胡乱抓着,往我这边倒撞过来。 春哥一下把金刚杵给撞倒了,同时把旱魃胸前的金刚盘给扯了下来。我拖住了春哥,但是那旱魃,再次猛地睁开眼,嘴里呼出一口浓浓的黑气。 “什么鬼东西?”春哥不解的问。 “没什么,没什么,你去把那棍子插回去就好了!”我自己不敢上前去,怂恿春哥过去。 春哥果然是艺高人胆大,走过把金刚杵插好后还不及时后退,跟旱魃对视。 “合上你的狗眼!”春哥吼旱魃到。 其实我也想知道旱魃有没有完全苏醒,所以就没有阻止春哥。 2 呼~旱魃又呼了口黑气出来,不过较上次,要淡了很多。 春哥最恨的就是别人无视他,不理他。吼了几次旱魃后对方都只顾自己呼气吸气,不理会他。春花怒了,要抽旱魃,但是手到扇到旱魃嘴边时,被旱魃一把抓住了手腕。 醒了,这是真的醒了。 死了!死了! “赶紧跑啊!”我大吼一声! 山洞里的所有人停下了打斗,朝我这边看过来,都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直到旱魃前面的金刚杵被他丢走,春哥被他抓着腰举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了,顾不上打斗了,往洞口跑。 “扑街!扑街!这次真的扑街了!”春哥语气里充满了绝望,绝望里都是凄凉。 我也是不知道从哪下手,慌乱的围着旱魃转。旱魃看见小胡子他们往洞口吧,突然一下拿春哥当成石头一样砸过去。 一行人被春哥砸倒,而春哥因为砸在人身上,所以受伤不重。 不管了,赶紧跑,我也朝洞口跑,路到一半时,水槽下突然跳出一个人。那人轻点几步,飞的老高了,然后触碰了一个开关之类的,一块巨石板落下,将洞口封死了。那人就是和尚,和尚关上洞口上一个空翻,越过所有人,站在了最前面,然后盘腿坐下。他手上的手环在拼命的震动,看来这玩意儿跟里面是想通的,旱魁一苏醒,那玩意儿就震,把和尚给震醒了。 我看看前面的他,再回头盯了一下后边的旱魃,举起双手,缩着头,慢慢往一边退。意思你们要打就打吧,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 我绕到了和尚身后,小胡子和倭男看了看后面被封死的出口,面面相觑。 倒是春哥,小心翼翼的走到和尚身后,拍了拍他肩膀。 “我说大哥,你关门干嘛?” 和尚在与旱魃对峙,手做结印,淡淡回道:“当年师父师叔集众人之力才将旱魃封印,如今苏醒,绝不能让他出去。”然后站了起来,摆开了阵势,“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哎呀!”春哥眼泪落下了,“扑街,你入地狱你慢慢入呗,你把我拉下水干嘛?我妈喊我回去吃饭呢!” “你们几个,想想是不是要一起合力擒住旱魃,否则的话,全都得死在这里。”和尚依旧风波不惊的说到。 小胡子和黑衣老人对视了一眼,倭男和梁伯对视了一眼,大家心里都有数了,现在只有暂时放下个人恩怨,毕竟大家都是同类,而那个旱魃,却不是同类。就像同族相争,有外族入侵时,也都会放下族中恩怨,合力对抗外族一样,一个道理。 黑衣老人慢慢往左边移动,小胡子紧随其后,倭男往右边移动,梁伯跟在后面。 阵势一下全拉开了。 我舒了口气,好啊,这下有的热闹了。春哥也被这气氛给镇住了,闭上了嘴巴。 “你们三个不要动手,躲在旁边!”即将上战场的梁伯还不忘提醒我们。 春哥连连点头:“我也没打算动手!我在后面给你们做啦啦队就行了!” 和尚浑身一震,感觉他身体周围漂浮的尘埃全都被震开了。 和尚冲了出去,一掌击出,手环离手而出。 “大日如来!” 春哥还真在后面喝彩了,他举着手高喊:日如来!日如来! 我擦你妹,你日谁不好日如来!我跳过去朝他头上狠狠的来了一巴掌。 黑衣老人四人也分各个方向夹攻,只是好像都不找不到下手的门路。和尚第一个冲过去,也第一个被打回来。 他往后飞落在刚才出发的位置,我赶紧托住了他的腰。 和尚微微点头示意,再次结指,说道:“助我齐念大明咒!”然后冲了过去,嘴里念着:“唵嘛呢叭咪哼。” 大明咒也叫六字真言咒,寓意着天地变化,大能力,大智慧,可以说是至高咒语。 我和向阳也跟着念了一遍,助长和尚的念力。春哥听不清楚,紧张的左看右看,然后也急念道:“哼你妈的卑鄙哼!哼你妈的卑鄙哼!” “收声啊你!”我吼道,“你们两个呆在这别动!”然后冲了过去,操起旱魃丢掉的那个金刚杵。 我大爷,这东西少说一百斤!一只手绝对拿不起,只有两只手吃力的托在腰上,朝旱魃冲过去。但是旱魃已经被围住了,根本没有空隙,正好我要冲到的时候,倭男被打飞了,我补了个缺。也因为旱魃打飞了倭男,所以一时没有留意这个位置,被我举起金刚杵,打了个正着。 不说这玩意儿是有法力的,单说这分量,砸下去,一般人的脑瓜子也碎了吧? 可是这旱魃却像块刚石一样,一点也没碎,反而是把金刚杵给震得弹了回来,我也被带着往后退,摔倒在地上。 我这边刚倒下,那边梁伯又被踢飞了,倭男再补了上去。 几个人围着旱魃转,车轮战。不过好像这样下去情况更遭,因为我们的体力越来越不支,倒是旱魃,好像没有损耗体力一样,很兴奋的状态。 “哼!”旱魃全方位发飙,所有人都被震飞了。 然后我们互相瞅了一眼,再站了起来,小胡子将他手中涂了血的金刚杵丢到一边。往后瞅了一眼,看见大兵,小跑过去抓起大兵往洞口跑,我正纳闷这厮不会是被打怕了,想撞墙吧? 等小胡子到洞口上,又将一开始我们砸晕的两个人捡了起来,战成一排。然后小胡子从腰上的别扣里拔出一把银针,挨个扎在三人的头上。 三人立即苏醒,但是目光却是涣散的。 好啊,傀儡先行,我看行,比神州行还要行。 三个傀儡冲过去,一下结住了旱魁,死死的抱住了他。傀儡就是傀儡,力气大的不得了。黑衣老人和梁伯对视了一眼,好奇怪,看梁伯的眼神,似乎他们好像一直就认识。这么一想,以前也确实有这种迹象,之前在烂尾楼,他们两个交手,都没有下杀招,只是在制止对方,并且黑衣老人对梁伯的招式套路非常清楚,这说明,他们是熟人! 和尚脚步轻点,飞上洞壁,取了两个法轮下来。怒吼:大日如来! 看样子是要出必杀技了。 再看小胡子和倭男,也摆开了阵势,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貌似也要出阴阳家的必杀技了。而黑衣老人,往后一翻,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结印,嘴里念出道教的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每念出一个字,都会变幻一个手势。 而梁伯,跟黑衣老人一样使出了九字真言。 我好激动,都要出必杀技了。 0046 双魂终极秘密 必杀技使出,虽然没有像降龙十八掌一样的有龙飞出来,倒是隐约能看见四周的气体,甚至光线都被扭曲。 旱魃身上的三个傀儡被震飞。 黑衣老人,小胡子,梁伯,倭男,四人紧紧贴上,全都近身击掌在旱魃身上。短暂的几秒钟,旱魃不动了,和尚凌空跃起,大喝一声,法轮重重的拍在旱魃的天灵盖上。 我摒住了呼吸,时间、画面,好像都被定格了,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两三秒后,旱魃一声嘶吼,所有的人都震飞了,撞在了墙上。 而旱魃,也跪了下去,他很虚弱。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居然有点崇拜他,因为我从他那不屈的斗志,还有下跪却挺直腰板的姿势,似乎看到了一个英雄的影子。 山洞里安静了五六分钟。 “怎么弄?现在什么情况?”春哥抓着胸口,凑到我旁边问。 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再看梁伯,他喷了口血,很虚弱的趴在地上,其他人情况也都差不多,都虚弱到了极点。 “封印他!”和尚靠着岩壁瘫坐,嘴里时不时的回出一点血。 我看着他,摊开手:“怎么封?” “金刚杵,从头顶插穿。”和尚指着地上的一个金刚杵说到。 “喔,等等哈!”我跑过去将金刚杵搬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旱魃身边,他在虚弱的吐气,吐出的气极其浓黑。 我瞅了瞅旱魃的头顶,已经被和尚的法轮拍出了一个洞口,大小跟金刚杵的杆子直径差不多。可是金刚杵太重,我一个人断然没法稳稳的插进去,便叫春哥过来帮忙。 春哥被我坑怕了,拼命的摇头,说打死也不信我了,边摇头边往后退。倒是向阳,主动过来帮忙。我们合力,将金刚杵从旱魃的头顶上插了进去,在金刚杵插穿旱魃身体时,发出了一阵炫目的蓝色光。 旱魃依旧睁着眼睛,但是瞳孔涣散,没有了光芒。我手搭在他眼皮上,轻轻摸下。虽然他对于我们来讲,是坏的,但是对于他的同类来讲,或许是个英雄。 英雄、贼人,好人、坏人。都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没有绝对的标准,符合我立场上的利益,那么就是好人,不符合我的利益,那对我来讲,就是坏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别太当真。 我转过身,环顾四周,现在该干什么呢?先看看梁伯的伤势吧,我走到梁伯身边,扶着他,查看着他的伤势。 梁伯摇头,说不打紧,让我趁现在所有人都受伤,赶紧把双魂煞带走,到时候交给他。 我想梁伯是好人,我应该听他的,于是便准备带走双魂煞,反正现在她也被定住了,没啥攻击力。 而这时候,和尚却开口了,让我把双魂煞带走,但是谁都不要给。和尚是大无私之人,他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 这时候黑衣老人又开口,他让我马上点火把双魂煞给烧了。黑衣老人也是好人,我似乎也应该听他的,我便开始摸打火机了。 可是,我tm到底该听谁的啊? “stop!”春哥也被弄懵了,大喊一声,问:“这妞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啊?你们要这么争她?” “给我!”倭男居然站了起来,他和小胡子看样子伤的最轻,“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扑街!”春哥冲过去,一脚把倭男踹翻,然后踏在他胸口上,“我虽然是流氓,但我也是爱国青年!最恨你们这些矮骡子了,居然想诱惑我!我是有节操的!” 向阳跑到了梁伯旁边,扶按着他的伤口,倒真像一个女儿似的。哎,虽然他们认识才不到几个小时,但是人之间的感情,就像钥匙孔和钥匙,投契的话一眼就能嵌进去,没缘分,那么无论那种关系,都难磨进去。 我看着和尚,从大局来看,我相信只有他是没有私心的。便问他双魂煞到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要这么去争? 和尚吐了口气,缓缓道:“你是不是发现了关于民生的风水局?” 我点头。 h+i正版首。9发(` “这个女孩,是纯阴之命,用七脉锁魂,本来就是为了炼她的怨气,然后导入风水局中。她是风水局中的一把钥匙,可是,怨气还没有炼成,却被双魂中途导入了尸体中,从而成煞。风水局现在出现了变动,所以他们才会追个不停。”和尚说完后看着倭男和小胡子。 明白了,我说怎么这么巧呢!山里面那么多古灵精怪的东西!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我无意放走了双魂,与锁魂尸结合在一起,误打误撞坏了这么矮骡子的好事,我也算功不可没啊。 “锁魂女没错,双魂也没错,她们原本都是善良之人。”和尚艰难的说到。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带走她吧! 向阳却站了起来,说我应该挺梁伯的,因为梁伯才是跟我最亲的人。 我看着梁伯,希望他能说说把双魂煞留着给他,有什么用处。但是梁伯脸上却在抽搐,似乎说不出口理由。 “烧了!事情终结与此,不要再没完没了的继续下去!”黑衣老人空洞的声音说到,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 我看着他,想问个理由。但是这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鸟语的叫骂声。 “八嘎!” 我转过身,只见春哥跨在倭男身上,斗着米粒大的丁丁在嘘嘘,尿的倭男一脸。 “哟西滴,乖乖滴,爷爷的尿好喝不滴?” 倭男痛苦的吼叫:“蠢货,泄阳啦!” 泄阳? 糟了!我看向双魂煞,她头上被插的那几根针,不知何时已经被弹射出去了。此时已经在自己慢慢的挪动脚步,盯着我们这些人。 尿也是阳气之物,在一个地方尿尿,会影响这块地方的阴阳格局。而阴阳师无论控制傀儡,还是镇住双魂,利用的都是当地阴阳的走势和格局。现在春哥这么一尿,还是大流量的,双魂煞又紧靠着他,所以无意之间破了小胡子的术。 双魂煞朝着我这个方向,慢慢转身,春哥站在她身后。春哥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待双魂煞快要转身,看向他时,他居然立即趴在了地上装死。 我在想,现在这里的高手全趴下了,我也累的不行,现在双魂煞最厉害,我们不会全都要死在这里了吧? 0047 爆发吧少年 我悄悄往后移,慢慢蹲下去,手按在和尚丢掉的法轮上,准备随时开打。 但是那双魂煞却似乎很茫然,在转了一圈,看了一眼我们所有人后,居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蹲在地上,揉着眼睛,不停的哭。 两个稚嫩的声音哭道:“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回家。” 声音重叠,一前一后,就像和声一样。 这时双魂煞体内又一个成年女性声音道:“宝宝乖,妈妈现在带你们回家。” “造孽啊!”和尚叹气道,闭上了眼睛。 黑衣老人虚弱的走到我身边,叹气道:“双魂恋母,锁魂女也是成年女性,一个恋母的,一个有母性的。他们已经把对方当成亲人了。” 我看着双魂煞虚弱的身影,觉得她无比可怜。突然理解和尚所说的,地藏王所讲的。天下大恶,终究善为根基,只要用心度化,就能消除其恶孽,发扬其善性。 “趁着双魂煞刚刚苏醒,怨气还没有冲出,赶紧制服她。不然她怨气再次爆出,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黑衣老人嘱咐我到。 和尚却插口了,“不要,她本性不恶,很容易被度化,你千万不要再作恶了。” 我触动了,鼻头好酸,一直在拼死拼活的,我居然是在作恶? 春哥也爬了起来,看着和尚,委屈的流眼泪,哆嗦道:“妈蛋,你给我说清楚点,我们玩命的,不求回报的,居然被你说成作恶!” 和尚摇头,说此恶非彼恶,让我们消除误会。 “什么啊?秃子,我跟你说过好多遍了,不要跟老子拽文!我读书少!”春花受了极大的委屈,指着和尚,步步逼近,看样子想揍他一顿。 我看着黑衣老人,希望他能给我一些清晰的指示,让我不用再迷茫了。 “你自己做决定吧!”黑衣老人语重心长道,然后把帽檐摘了下去,他满头白发,皮肤皱的很厉害,就像一个老树精一样。 我看着他的脸,纳闷,似曾相识。 “在你迷茫,听不清楚声音,分不清楚方向时,只要坚定的相信自己就行了。”他说话时嘴巴并没有动,喉咙里像风管一样发出空洞的声音。 师父?只有师父才会对我说这种话,并且,他真的是师父,可是师父不是魂飞魄散了吗?招不到魂,也检测不到脉。到底什么情况啊?我朝梁伯望过去,他勾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非此情非得已,我也不会让你知道是我。”师父看穿了我的疑惑,然后抬起头,看着山洞顶端,那上面,顶端上去是山顶,在我们目光不能所及的地方,屹立着慈祥的观音。 再看双魂煞,她已经离我们很远了,在水槽口被石门挡住了。是啊,我看向和尚,问:“你让带她走,门都关了,怎么走?” 和尚疑惑的看着我,问:“你真的是要带她走吗?不会伤害她?” 我没有说话,因为师父还没有下最后的指示。 和尚看向师父,师父转过了身。 再看那双魂煞,已经像壁虎一样爬到了岩壁上,嗅着气味,似乎在寻找风源。 对啊!这里面原本是被水槽下的水将外界阻隔,但是里面的蜡烛却能点着,说明这里有其他风口!这双魂煞,为何这么聪明啊! 我不理会和尚,和尚也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多说了。 终于,双魂煞爬到了一块倒斜壁上,用手一撕,一大片蔓草被撕了下来。呼啸的风吹了进来,我浑身哆嗦了一下,本能的叫师父注意。但是转过身,师父的头发一根根的被风吹出了,然后是皮肤,像一团面粉一样开始消散。 “别难过,这是命数。记住,千万要相信自己。”师父留下了最后一个微笑。 最新xi章节ew上8 双魂煞从风口爬了出去,我却没有立即去追的念头,真的没有,一种莫名的心淡蔓延全身。 梁伯看着我,摇了摇头,道:“个中缘由,我会再和你说清楚的,你快去追双魂煞。” 我看梁伯,追双魂煞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私用,不然他的立场不会和师父以及和尚有冲突,和尚是慈悲为怀,佛教都是这样,已度化为根基。而道教则讲究除掉,所以道教几乎没有超度的咒文。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的文化背景下,佛教高僧能成佛,而道教是成仙。 渡人成佛,修己成仙。 “小心!”梁伯和和尚同时大声喊到。 我只感觉身后一阵风,连忙往上扑,虽然躲开了致命攻击,但是却还是被伤到了背,疼的很。原来是小胡子,这厮,一开始与旱魃打斗的时候就没出全力,保存了不少实力,刚刚虽然受伤了,但是他一直没说话,独自在调气,现在恢复了很多。 小胡子将地上的三个傀儡再次唤醒,然后指示傀儡跑到风口下面,伸出手围成一圈。小胡子再冲过去,跳上他们的手掌,三个傀儡奋力一抛,将小胡子跑到了风口上,而小胡子也紧紧的抓住了一块岩石,稳住身体。 “情愿毁了,也不要落在他手里!”梁伯艰难的开口道,他原本就受了伤,现在又重伤,身体已经快虚脱了。 和尚也点了点头,“情非得已之下,情愿毁了也不要落在他手里。” 这个我明白,超度双魂煞,相比较风水局带来的灾难性结果,我还分得清。 可是我怎么上去啊?那三个傀儡肯定不会蠢到再跑我上去的。 唐枫捡起一片法轮,丢到了和尚面前。 我看唐枫,他还是很虚弱,但是调养一下,应该无大碍了,只是那只脚,不知道会不会瘸掉。 和尚看了看地上的法轮,再看看我,郑重的点了下头。 明白了,只是太冒险了,不过怎么样也得试一试。 “春花!准备!”我对春个吼道。 春哥迷茫的看着我,“准备啥?” “丢我!跟上次一样!”我指着前面,离风口垂直距离四米远的地方喊到。 春哥虽然还有点纳闷,但是乖乖跑了过去,蹲在那里,双掌叠好。但愿他这次别又肌无力。 我做好了冲刺的准备,和尚也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抖索全身,“大!日!如!来!”双手中指戳在耳根斜上的天冲穴上,然后整个人都好像充满了力量! “走!”和尚大喝一声。 我也朝风口下奔驰而去,在离风口下五六米远时,身后一阵呼啸,法轮在我头顶后上方追来。 “爆发吧少年!”我冲春哥吼道,春哥的神情突然坚硬了。 我踏上了他的手掌,他一声吼叫,弹起来,奋力一抛,将我抛出一米多高,离地也有三四米了。而这时法轮正好飞到我脚下,我再点了一下法轮助力,再往上跃,伸出手,抓紧了风口吊下来的蔓草。好在蔓草够粗,还能承受住我的力量。 一股做气,往上一翻,用脚卡住了风口,倒挂在风口上。看下面,春哥用力过猛,好像扭到了手,现在正躺在地上翻来翻去喊疼。再过去,是巨大的转紧轮,旁边是向阳,站在梁伯旁边看着我,梁伯虚弱的咳嗽,也看着我。而和尚,站在那里,冲我笑了一下,然后晕了过去。 视线再往回托,地上一间黑色的斗篷,摊在那里。 “走!”我再次大喝一声助长气势,腰往上弯,脚松开了,往下甩,然后用双肘卡住了风口。拼命往上爬,看光线投影,小胡子应该才刚刚爬出洞口。 读者必看 谢谢 kb 首先,这本书在天涯很火,然后之后被人攻击,扎口了几天,流失了很多读者。但是解口后热度依旧很大,这里非常谢谢能够继续追书的,并且能到这里来,看到这章的,都是一种难得的缘分,特别的感谢。 然后,这本书会全本免费,虽然是免费的。但是其他的一些成绩也不能太难看,比如追书和撸撸,已经留言数量。希望大家能够话十秒钟的时间,用qq一键登录,连注册都免了,点一下右上角的追书,以及封面下的撸撸。非常感谢。因为这些都是算成绩的,我想我写的这么辛苦,大家不会连这么顺手简单的忙都不会帮一下吧。 再者,追书和撸撸多了,我也会有动力一点,是吧。谢谢啦,顺手支持一下吧。 0048 控魂 这风口比桔子山的风水洞的井口更窄,挤上去好吃力,足足爬了五六分钟,才出洞。出洞口是个倒u解构,所以我爬到最高的时候,再往下滑,落地。 我看向出洞口,是观音像坐莲的莲花瓣只见的间隙,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着爬上去,更不会有人想到这座山下面有个巨大的山洞。 夜幕已经落下,星月明朗,身后是慈祥的观音,前面是一片山脉,但是能眺望到九龙城的灯光璀璨。 小胡子跑哪去了?我左右望了下,应该不会跑远,围着观音像转了一圈,终于在狮子山与慈云山山谷方向发现了一个快速移动的黑影。 二话不说,追了过去。小胡子虽然厉害,但是毕竟受了伤,不然在山洞里面,他就不会偷袭我,并且偷袭不成功之后并没有正面对我下手了,说明他现在还是有点忌讳我的。 由于月光很亮,并且这一代的高树非常少,所以小胡子没有离开我的视线。在快追上他的时候,只见他往前一扑,将双魂煞从后面扑倒。然后开始从身上摸东西,估计是阴阳家的玩意儿。我加速冲刺,在他快要对双魂煞下手的时候,将他撞开。 双魂煞赶紧转身,缩成一团,抱着膝盖,躲在树下,害怕的看着我们。她确实本性不恶,从她在山洞里只是超度了一天,就已经暂时把恶性盖下去了就能看出。相信如果继续超度,四十九天就能完全度化她,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如果再继续惹怒她,是否比以前更凶,那都两说了。 “你还真不怕死!”小胡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 我哼了一下,眼睛盯着他,弯腰捡起一根粗数枝,将岔枝掰断,做成一根简单的棍子。双手握紧,像打棒球一样的摆好姿势,“放马过来,我一定打到你连你爹地都不认识!” “呵!”小胡子又摸身上了,这王八蛋,做仓管的么,身上怎么那么多东西啊。 。:正1"版“;首发☆6 他边摸边笑,说:“勇士决斗,都应该互报姓名,我叫安倍三郎,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安倍弯人?哈哈,席八,我叫张三宝!”我大声回到。 安倍弯人笑了,将手抽出,是一张红色符纸,呸了一口后快速念着咒语,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最后三个字“张三宝”,我还是挺清楚了。 安倍弯人念完后一声大喝,符纸烧着了。然后瞪大眼睛看着我,见我居然没反应,诧异道:“你骗我!你不叫张三宝!” “对不起,妈妈从小教我不要随便——”我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神情凝固的盯着安倍弯人身后。安倍弯人本能的转过身。我抓紧机会,一下跳过去,一棍子朝他头上甩去。 “告诉陌生人姓名!”在跳起的过程中,我将之前的话说完,安倍转身发现没有异常后也料到中计了,顺势一翻。就像他偷袭我一样,虽然躲过了我的致命打击,但是棍子还是砸在他头山跟,树枝虽粗,但是也枯了很久,所以一下断了。 安倍弯人捂着头,踉跄两步,撞在了树上。转身朝我骂道:“卑鄙!” “妈妈说这叫机智!” 我不给他踹息的机会,冲过去跳起来,双脚踹在他胸口上。自己也摔在了地上,但是很明显,安倍被我踹的吐血了。 我站起来,拍了拍手,这厮没战斗力了吧。转身看看双魂煞,不知道什么原因,估计是看见我们在打斗,情绪受到了影响,眼神越来越凶狠了。 要马上安抚好她才行,不然事情就没法收拾了。我朝双魂煞走去,迈出两步后转身指着安倍弯人,“别来了,不然我弄死你!”他现在走路已经困难了,估计不敢再上前了。 我走到双魂煞跟前,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气场温和起来,蹲在她跟前,看着她。然后试探的伸出手,去触摸她的额头。 双魂煞似乎感觉到我没有恶意,目光慢慢柔和下来。 “妈妈,我要回家。”双魂煞体内再次传来双魂委屈害怕的声音。 双魂煞的目光立即柔和了很多,体内又传来的另一个声音:“乖,妈妈带你回家,回家找爸爸。” 他们现在都没有什么自主意识,都是那种本能,婴儿没有安全感,希望跟妈妈回家。而锁魂尸的本魂,其母性也被激发,所以也都那种本能的回复。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趁她们现在都是善性在外,博取她们的信任?依她们现在的情况来看,都是极度缺乏安全感,如果能信任我,自然就会非常依赖我,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宝宝?”我声音颤抖的问到,想不到独身十八年,连妹子酮体都没看过,就tm的直接升级喜当爹了。 双魂煞盯着我,目光由原来的柔和变成询问。 我郑重的点了下头,再次唤了声宝贝,说爸爸保护你们。 就在她们快要信任我的时候,身后一阵吸嗦草动声,我赶紧转身,但是来不及了,安倍弯人从我身后跑步,没有攻击我,而是扯了我几根头发。 “王八蛋,想控制我!” 我赶紧起身,但是安倍弯人却一直围着几颗大树绕弯跑,之所以绕弯,我想他也是害怕双魂煞离开他的视线吧。 他将我的头发沾了一下嘴角的血,那是被我踢出来的。然后将头发按在符纸上,嘴里拼命念着咒语。我在后面追,感觉自己头越来越晕,最后脚步不稳,撞在了一颗大树上。 双魂煞一直盯着我,在我撞到树上倒地后,尖锐的嚎叫起来了。 “起来!起来!听我指令!听我指令!”脑海中,虚弱的重复着这句话。 尽管我拼命抵抗,排斥这个声音,但还是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 “我是你主人,我是你主人……”脑海中继续重复着这个声音。 我拼命晃着头,让自己神志清醒点,但是不得用,自主意识越来越弱。 双魂煞嚎叫之后,眼神全变了,变的像以前一样凶狠。长发散开,迎风扬起。 安倍弯人估计也没料到双魂煞情绪会突然变化,有点蔫了,毕竟现在他的情况,完全不是双魂煞的对手。于是停止了对我意识的倾入,转而与双魂煞周旋。 双魂煞把又突然把头勾了下去,埋着头,像是在吸气,也像是在蓄力。 我趁着这个机会,感觉排斥脑海中刚才的指令,虽然安倍已经住口了,但是他刚才的那些指令,依旧在脑海中不停的重复。 在意识拼命斗争下,感觉身体里的血流越来越乱,好像原本循规蹈矩的血流,突然乱涌起来,本来向上的,突然往下,于是有些血管缩扁了,有些血管快要胀爆了。 最终,大部分的血全涌上了心口。身体内总会自我调节,我心口一涌,一口鲜血喷出,心口不那么堵了,脑子也清新了,但是身体,却虚弱到了极点。 我的地势比双魂煞高,并且的脸对脸,吐出血的时候,她正好张大嘴,抬起了头。于是,一部分鲜血渐进了她的嘴里。 双魂煞猛地展开了双臂,朝着安倍弯人冲过去。安倍弯人虽然想擒住她,然后导进风水洞中,从而启动整个风水阵的大作用。但是他也不蠢,知道现在硬抗的话,必死无疑,于是转身就跑。 我身体很虚弱,艰难的转过身,看着双魂煞追逐安倍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月光被云遮住了,眼前越来越暗,最终,全黑了。 0049 争分夺秒 再睁开眼时,躺在病床上,旁边一字排开是春哥和唐枫。春哥打着点滴,手上打了石膏,唐枫的脚吊了起来,也打着石膏。 春哥告诉我,其实那个石洞的门是可以打开的,但是耗时特别久,因为设置非常复杂的程序,那个程序只有和尚才知道。和尚醒来后说当初设那个石门,为的就是怕里面失控,到时候将门关住,谁也别想出去。但是有个师叔长了个心眼,就再设置了开门的方式,但是比较复杂,走错一步都打不开,为了就是邪灵不能出去,但是传人可以出去。 然后他们几个出来后,都差不多天亮了,就找到了我,和尚不想曝光,悄悄回去了。我们三个上救护车了。不过梁伯却不肯来医院,坚持自己到家里去疗伤,真是个怪人。 我想了想,对啊,貌似梁伯从来没有住过院,一些感冒之类的小病会去医院看看,反而一些大伤,却自己呆在房间里疗伤。 我问向阳怎么不来看下我们,春哥摇头,说他都不认识那个丫头。后来出了山洞,才纳闷怎么有个小萝莉一直跟着他。我笑了笑,确实,我把向阳带回去的时候,春哥正睡得香呢,然后出来了,也没有个机会介绍一下。 “那个死萝莉,她说跟我们不熟,死不死的,跟她没啥关系。”春哥气恼到。 哎,向阳确实古灵精怪的。 正要再聊时,阿雯来了,我赶紧闭上了嘴。阿雯将几个苹果削好了皮,然后切成块,用水果叉挨个喂。先喂春哥,春哥厚颜无耻的盯着阿雯的胸,吃的香。喂我的时候,我摇头说不吃。喂唐枫的时候,唐枫憋红了脸,结巴着说姑娘不要客气……看他的样子,不会是有恐女症吧? 阿雯放下水果盘,说去洗下手,马上就回来。 在阿雯出去后,春哥马上侧过身盯着唐枫,问他是不是看上阿雯了。唐枫不停的咽口水,好久之后才终于点下头。 春哥哈哈一笑,说没问题,这个包在她身上。唐枫连忙说不必,但是阿雯突然进来了,唐枫赶紧闭上了嘴。然后阿雯捋了下头发,夹在耳根,笑问我们说什么不必呢? “哦!没什么!”春哥很淡定的回到,然后撑着身体,往上移了一点,看了一眼我,再对阿雯说:“阿雯啦,一刀想睡你。” 空气一下凝固了,唐枫和阿雯都憋红脸看着我,我舌头打结,想扑过去把春哥给掐死。春哥笑了笑,然后淡定道:“其实我也想睡你。” 我舒了口气,自己终于不再那么尴尬了,唐枫和阿雯又盯着春哥。春哥嘿嘿一笑,说这有什么,美女嘛,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想睡阿雯,外面大街上,让阿雯举下手,问谁想睡她,拍出来的队能排到维港去。 话虽没错,但是用这种形式说出来,怎么听着让人那么刺得慌呢? 阿雯看着春哥,问他到底想说什么,再开这样的玩笑,她要发火了。 “是这样的,我们大部分人都想睡你。但是你也不能让全部人都睡,只能说是找个最想睡你的!是吧,然后呢,最想睡你的就在旁边!”春哥说着戳了戳唐枫方向。 唐枫嘴巴不停的颤抖,牙关高频率的碰撞。尴尬之际,病房里又来了个人,以前打过照明,是那个波霸,乳神。 阿雯见她进来,立马严肃起来了。 “先自我介绍下吧,我姓韩,你们叫我韩姐就行了。大兵的事情嘛,由于我们工作的特殊性,所以这件事必须要保密,你们几个也不用对外说。以后,由我接替大兵的位置,我来带队。”韩姐说完拍了拍阿雯的肩膀,让她现在立即归队,研究新的方案。 在阿雯走后,我赶紧起身把门关上,然后问阿雯对这件事知道了多少。 春哥鼓着嘴想了一下,说知道的应该不多,梁伯对她的说法是,我们在那里遇到了双魂煞的袭击,然后受了伤。关于倭男和和尚,以及山洞的事,只字未提。 这样就好了,山洞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为里面可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知道的人多了,难保有人捣乱。 然后我比较关心的是双魂煞和安倍弯人的下落,春哥一开始纳闷的问我这事跟弯人有啥关系。我给他解释了一下,小胡子就叫安倍弯人。 春哥摇头,说不知道,出来后找了找,双魂煞以及弯人都找不到,只找到了我。至于那个倭男,则被绑在了山洞里,和尚想问一下,关于风水局的一些信息。然后再废了他,丢回倭国去。 我躺下歇了一会,心里一直记挂着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师父,为什么师父会那样。第二件就是双魂煞,通过昨晚的接触,对她已经有了新的一番认识,态度上也有转变,现在很担心她的下落。 我只是过渡疲劳,没受硬伤,休息了那么久,也差不多了,不用住院。我掀开被子,下床,说躺不下去了,得去找梁伯,问清楚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春哥赶紧跟我说不必了,梁伯说了要闭关七天,谁也不要打扰他,他甚至还把那七个天魂都交给了向阳,让向阳把魂还回去。 “向阳怎么知道是哪七个主?”我好奇的问春哥。 春哥笑了笑,说自己已经把地址告诉了向阳,梁伯说向阳只需要在大概位置把相应的天魂放出去,那些天魂就会自己找回去了。 出了医院,我思索着双魂煞会去哪里。最怕的就是她被安倍弯人设计抓住,到时候就惨了。就算安倍弯人没抓住她,她又能去哪呢,去大街上吸人精魂吗,那样也又是在增加自己的罪孽。 毫无头绪之下,我回想师父的话,没有头绪时,就从头捋,找到线头,总能捋出一条线索来。 我蹲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两个多小时才脑子开窍。 这些事情的源头始终是桔子山的风水洞,倭男当时用七脉锁魂时,也是为了提炼怨气,激发风水阵的全面启动。所以在施术的时候,锁魂尸就已经跟风水洞有了关联。之后双魂与锁魂尸结合成双魂煞,跑到风水洞里吸阴,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中有根线在拉着她过去。 而安倍弯人,如果抓到了双魂煞,第一件事也是带到洞里,将双魂煞封住,然后把怨气全卸除来,激发风水局的启动。 这样一来,桔子山的风水洞,我是必走一趟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再次前往桔子山。车上忍不住回想昨晚,双魂煞抱着双膝,缩在墙角下,婴儿哭着要回家,女魂安慰着说回家回家,回家找爸爸。 双头婴儿夭折,被人炼魂,年轻女子被人用七脉锁魂。 她们都是受害者,她们都没有安全感,她们很害怕这个世界,她们才是最可怜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居然涌出要保护她们的冲动。相比较之前巴不得除掉她们的心态,可以算上的颠覆性逆转。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嘛,各种莫名其妙,却又说不出哪里错了。 最{新.章节上 下车后我在超市里买了一捆绳索,再买了个带电筒的安全帽,便进山了。 在荒庙前停了一会,酝酿出了足够的杀气,然后一脚踹开大门,浩浩荡荡的进去。到后院,将绳索捆好,把自己吊了下去。进去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很热,这里面非常的热,不像以前一样阴冷。 我用电筒扫了一遍周围,没什么情况,然后再往里走。越往里走,温度越高,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是这地洞里的气温,少说也有三十度了。 地上一堆精虫的尸体,踩在它们身上过,脚上也黏糊糊的。 转过第一个弯,墙壁上那盏长明灯还在燃烧,但是火焰眼色却变成了红色,是血红色,极其诡异的眼色。再抬头,头顶上挂着的尸体,大部分已经开始干瘪了,我数了一下,只剩下了七具饱满的尸体。 看来这些尸体炼油速度越来越快了,盯着尸体打量了半个多小时,对应着手表计时。发现按此推算下去的话,现在一具尸体只能维持长明灯一天的燃烧,那么七天之后,这些尸体就会全部炼油完成,风水阵或许就没用了。 也就是说,风水局的启动,必须在七天之内。 现在真的是抢时间了。 再往里走,转过第二个弯,准备看下青龙现在的状况,但是转过弯之后,傻住了,眼前的景象让我忍不住连连后退,撞在了墙壁上。 0050 火烧青龙 那条盘在洞里的大蟒蛇,现在就像被火烧红的铁器一样,浑身通红,散发着高能热量。我咽了口口水,怎么回事?我说地洞里温度怎么这么高呢,原来是因为它! 火烧青龙,能不怒吗? 那条巨蟒,现在叫它赤龙了,它看见了我,把头探直,张开嘴,连蛇信子都是红色的,就像刚刚出炉的叉子。它朝我哈了一口气,一股热浪袭来。我赶紧往旁边躲开了,不敢跟它开干,因为我连碰都不敢碰它,否则自己分分钟便烤猪。 我在吊满尸体的走廊上,靠在长明灯下,思考。不久前白虎出了玻璃罐,这盘风水局就已经开始启动了。白虎破,白虎与精虫都属金,青龙属木,金克木,那么多精虫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误闯入的话,精虫会爬进青龙洞里,激怒青龙,那时候,就像一堆火跑进青龙洞里面,烧它。 虽然我们误入,并且烧死了一部分精虫。但是已经晚了,因为洞里的阴阳平衡已经彻底破坏了。如果当初能算出这盘棋怎么走,把白虎带出去,或许就破了这个阵了。 n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我推算,双魂煞身上的怨气绝对是不可低估的,她就像一个原始股,安倍弯人就是准备把她引入洞里,封印,释放怨气。然后青龙自爆,怨气也瞬时蔓延扩散,到时候影响整个地区的气脉,所有的人,会莫名的产生怨气,然后整个地区的怨气聚合。那么这将成一座怨城,那时再有人从中误导,将这里人的怨气引向神州。 席八!真够阴险的。 我脚软了,终于算出了这盘棋了,可是时间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得第一时间找到双魂煞,将她看好。我往主洞跑,到井口下时,却找不到自己的掉下来的绳子了。难道被人弄走了?有人进来了? 我马上往地上一滚,靠墙,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没有任何动静。 正当我摸不着头脑时,居然隐约听见有人叫“爸爸”。 有小孩子闯进来了?再溅起耳朵听,声音来自地上面。我走到井口下,朝上大声喊:“小朋友!呆在那里不要乱动!” 哎,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爸爸,带孩子到这种地方来玩。好在现在是下午,如果是晚上的吧,荒庙里的那些野鬼,还不得把他们给吞了。 我往上跳,用手卡住了洞口,像第一次一样,往上爬。爬出井口时,太阳西斜,但是余晖依旧不弱。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小孩啊。应该是回去了吧,我准备出去,梁伯现在闭关,我就去找和尚商量一下,反正他们都是牛逼哄哄的人物。 迈出几步,到荒庙后门,快要进去时,我又回过身,再次打量后院的异常,出了红色的泥巴外,没有其他异常。 “爸爸!”又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喊到,我连忙转身,与此同时,头上一根绳套掉了下来,正好套住我的脖子,然后往上吊。 大爷!中招了! 我双脚乱蹬,抓紧绳索,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快窒息,头顶上的声音越来越欢乐了,不停的喊着爸爸,爸爸。 你妹!有这样整人的吗?偷袭,勒死人之前,还要叫爸爸。 “爸爸,好不好玩啊?” “应该好玩吧!” “你看爸爸都高兴的蹬脚了!” 两个稚嫩的声音在上面对话,我猜到了,是双魂。这厮,昨晚我的血进入了双魂煞体内,所谓血肉相连,把我真当成她们的爸爸了,可是要不要这么狠啊?我被吊在半空中,呼吸越来越困难,脸都憋的快爆了。抬起头,看着双魂煞,挤出一个笑容,虽然看不见自己的笑容,但是我想应该很恐怖吧,一个快要吊死的人笑,能不恐怖吗? “乖,宝宝乖,不玩了,这个不好玩。” “为什么啊,我看很好玩啊!” “真的不好玩!不信你把爸爸吊上去,爸爸来吊吊你们!”我顺着她们,商量到。 双魂自己争辩了一会,把我拉了上去。我趴在瓦顶上,将绳子摔开,妈的,带根绳子来上吊!我还是本能的有点怕双魂煞,所以往上爬了一点,握着喉咙,大口喘气。 麻痹啦!呆我喘气喘的差不多时,双魂爬到我身边,已经用绳子勒好自己的脖子了,就等着我吊她们了。没教养的孩子就是熊!上吊能随便玩吗? “不闹!不闹!”我连连摆手,然后问她们,妈妈去哪了? 双魂互相争辩了一会,说妈妈太累,睡了。 睡了?应该是受伤了吧,再看头顶的太阳,或许是在阳光下,女魂必须休潜,但是双魂因为无知,正所谓无知者无畏,所以依旧显出来。 “对了,宝宝,你们怎么找到爸爸的啊?”我看着她,对着一个脸色惨白,眼珠上翻的女尸,却用极其父爱的声音叫她宝宝,还能那么自然,我想也只有我才干得出来吧。 “我们昨天晚上就来这里了!那个小胡子,好坏,不知道怎么的,一下把我们打到了。妈妈就带着我们跑,然后跑回家来了,但是进去后,妈妈说里面好热好热,就又出来了,躲在了下面!”双魂说时指着瓦顶下面,“那个大木人后面,刚才,我们看见爸爸你来找我们了,但是我们没有出声,想跟爸爸玩个游戏!” 明白了,真的明白了。但是此处不宜久留,她们现在最好的归宿是和尚那里,没有什么地方能比那更安全。 “宝宝,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我试探问到,虽然她们称呼我爸爸,但是就像没教过的孩子一样,有几个听爸爸的话?还不得慢慢诱导。 双魂煞连连摇头,她的头被春哥砍断过,后来和尚缝了上去,现在那线还很面线,一摇头,线就勒着皮肤,扯大了线孔。 我赶紧捂住她的头,稳定住她。 “慢慢说,不要摇头!”我轻声到,“为什么不跟爸爸走?” “因为这是我们的家!妈妈说,受伤了就要回家,家是最安全的!”双魂天真的回到。 现在好了,她们还真把这最危险的地方当成家了! 我想了想,哄到:“不是这样的,家不是固定的。一家人在一起,无论哪里都是家,有爸爸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双魂自己争辩了一会,觉得我好像说的挺有理的。并且她们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现在来了个老爸保护她们,自然就很依赖我,点了点头,答应跟我一起走。 这太好了,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双魂煞,并且不需要任何搏斗,就可以将她引导回去。 双魂煞一下从屋顶上跳了下去,我瞅了一眼,五米多高,唐枫当时跳下去时,也往前翻了个跟头泄力。我现在本身就虚弱,这样跳下去估计会摔折腿,于是左看右看,找着哪个地方可以够下脚。 “爸爸你是不是怕高啊?不怕,我们抱住你!”双魂看出了我的窘态。 我尴尬的呵呵了一下,然后说好啊,一定要保住爸爸哈,不然爸爸就屁股都要摔裂了。 跳了下去,还好,还真张开手拖住了我。 再抬头看天,太阳已经落了一半在山那头了,天空也暗了下来。 得抓紧时间了,我带着双魂煞,说玩个你追我跑的游戏,现在爸爸跑,你们在后面追。双魂连连点头,说听起来好像很好玩。 于是我就撒开了腿往和尚那里跑,也只能跑了,不能坐车,否则司机非得被吓死不可。 我跑一段就回头看一眼双魂,一路上都跟她们在说话。跑了四五里路,身体吃不消了,从桔子山到观音山,怎么也得跑五六个小时。我杵着双膝,说歇歇!歇歇! 一口大气还没喘完,屁股上就被踹了一脚,然后我转过身,双魂煞一把掐住了我喉咙,把我按在树干上,往上拖。 “还玩?不玩了!”我梗咽着声音,双脚乱蹬。 “谁跟你玩?一直追杀我们,现在又想骗我们!你死定了!”双魂煞的声音很粗,糟了,女魂醒了。 我走看右看,荒山野岭,呵呵,想起了周星驰电影里的一句台词:“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的!” 0051 九字大阵 一 “别闹,我跟你没过节。宝宝还叫我爸爸呢!”我脸憋红,脑充血了都,想不到一天时间里,两次享受这样的贵宾待遇。 但是女魂的怨气已经彻底激发出来了,跟本不存在任何理性。好像要弄死我,她的指甲已经刺破我的皮肤了。 “宝宝,宝宝,快来拦拦你妈啊!”我急的乱出招,可是双魂却没有反应,似乎是被女魂给盖下去了。 看样子双魂煞是不打算放我一条小命了,完了完了,马失前蹄,想不到自己死的这么憋屈。师父前脚走,我后面就跟上,还真够那啥的。 我不挣扎了,闭上眼睛等死了。 也许是老天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辉煌等着我们这一代人去开拓,我虽然当不了领头羊,但是还有资格在后面扛个棋子呐喊助威。所以命不该绝,在最后一口气下,双魂煞突然松开了我。 我睁开眼,只见她被套上了一个一根红色绳索,双手紧贴身体两侧被套了起来。她后面,是小胡子安倍弯人。 冤家,你终于来了啊! 安倍弯人阴阴一笑,拉着双魂煞就跑,双魂煞似乎很忌讳那根绳索,无赖一路跟着跑。我在后面追,就算双魂煞想弄死我,我也不能让安倍弯人的阴谋得逞。 弯人边跑,边回头冲我挑衅的笑。太变态了,不过也能理解,倭人都比较变态,身体里流着牲口的血呢。但是在跑的过程中,还是发现了四周一下奇怪的异象,比如周围莫名其妙插了几根刻了符文的棍子。 在追的差不多时,弯人前面出现了一团烟,他拉着双魂煞冲进了烟雾里,我也追了过去。但是一进去,天地就发生了变化。 先是一阵晕眩,然后原本只是小范围的一团烟,现在感觉弥漫到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了。 中计了!安倍弯人故意设了个阵,把我引入。 我不敢轻易走动,待在原地,环顾四周。 看样子好像是奇门阵法,找出生门,就能出去了。八个方位,有八个门,寓意八种结果,休、生、伤、杜、景、惊、死、开八门。八门的结果看字面意思就能猜到了,死门绝对走不得,只有生门,才能出去。 看了下时间,八点一十,戌时,属狗归土,子鼠午马,戌狗辰龙。得找出条龙来,龙属东方,东方属木,木克土。就是说,在原始阵中,这个时候生门在东方。 但是奇门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能破,这只是纯天然的八门方位,人为设阵的话,肯定会再做添加,做假方位,但是不管怎么做,生门绝对做不成死门,就像嘴巴再会说,真的也说不成假的,奥总再“我能”,也不能把白宫刷成黑宫。 可以确定了一点,东方无害。 狗与龙六冲,与鸡相害。鸡,归酉属金,金在西方。也就是说,在原始阵中,西方也无害。 原始阵中东西两方各无害,那么再找出原始阵中的死门和伤门,再推敲,定能闯出去,只是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狗与龙六冲,与兔六合,寅卯兔,东南位。就是说,原始阵中东南方位是死门。与生门紧挨着。 可是,算了一会,把自己给弄迷糊了,怎么感觉哪个方位都可能是生门,也可能是死门啊? 忽然好后悔,以前读书的时候只顾着玩了,现在好了,出不去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我本来就不是个心算厉害的人,让我心算个位数乘法口诀可以,但是让我心算两位数,我脑子会乱,会浆糊,发狂。那时候就跟春哥一样了,我跟春哥的区别在于我还能心算个位数乘法,而春哥心算加法都会抓狂。 我比他深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点。 不管了!东就东! 我朝东冲了过去,烟雾散了,出来了!真够好运的!现在得赶去荒庙了。可是我正要迈开脚步,却有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 “小刀?”声音浑厚,是师父。 我转过身,看见师父,还跟以前一样,有点苍老,面上无任何表情,但是眼神里却都是慈爱。 “师父,你怎么到这来了?”我惊问到。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到这来了?还不回家吃饭?”师父笑了笑,摸着我的头,抓掉几根乱草。 “吃饭?我现在还有很多事呢!要不忙完了再回去吃饭吧!师父。”我回到,师父笑了,低声说:“我炖了你最喜欢吃的南瓜粥,无论做什么,都要先把肚子填饱啊,是不是?。” 甜甜的,我最喜欢了,一时居然忘了还要去追安倍弯人,连连点头说好,回去。 师父点了点头,转过身,在前面引路。我跟着走了两步,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因为师父手上还戴着那个扳指,可那扳指,现在在我手里呢! “你大爷!”我跳起来,一脚踹过去。 师父不见了,我还在白雾之中。 东边不行跑西边!我再朝西方跑,白雾再次消散,这次真的走出来了么?我有点担心了。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异常,或许是真的出来了吧! 我朝荒庙方向跑,跑了几步,山腰上跑上来了一个人,娇喘吁吁,定眼一看,是阿雯。她怎么找来了? “你在这里啊!我去医院问你事情,发现你不见了,怎么跑出医院了?”阿雯跑到我身边,手杵着肚子喘气,连连摇头。 “你怎么找来了?”我有点提防的问到。 阿雯打量着我,问:“你那什么眼神啊?”然后捋着自己的头发,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问我她身上有什么异常吗? 我摇头,说没有。然后让她回答刚才的问题。 “韩姐开完会了,但是我有点疑问,就去医院找你。春哥说你出去了,我就找来了!”阿雯抿嘴,一副委屈的样子道。 我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好像挺合理的,但是还有一点疑惑,刚想问她,阿雯却抢先开口了:“对了,春哥说的……”她勾下了头,羞答答的捋了刘海,“你喜欢我?” 我呼吸有些重了,虽然在这荒山野岭的谈情情爱爱的有点不应景。 “那,别听春哥瞎说!”因为紧张,我连忙否定。就像一些初中生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时,总是乱了分寸,不但不会讨好,反而只会捉弄。 “那你不喜欢我?”阿雯抬起了头,月光下,眼眶里有泪水在闪烁。 我着急的胡乱抓着大腿,“也不是不喜欢你,就是,就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你是不是嫌我比你大?”阿雯追问到。 我也摇头,肯定不是这个啦,但是有些东西,怎么说呢,言语无法表达。正在我纠结怎么措词的时候,阿雯闪到我旁边,挽起了我的手,靠在我肩上,“那就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走吧!” 8,最;新章节&f上☆,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我脑子有点嗡嗡。 走了两步后,阿雯松开我的手,蹲下去系鞋带,我到了她前面。她弯下腰去,胸器澎湃,看的我气血乱流,赶紧回过了身,背对着她,问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阿雯笑了笑,没有说话。 然后,只感觉腰上尖锐的刺疼,我赶紧向前一窜,一把匕首刺在我腰上。 “你妹啦!”我将匕首拔出,向阿雯抛射过去。 阿雯消失了,我还在白雾之中,但是腰上却是真的受伤了,在流血。 0052 九字大阵 二 次奥,试了两个最有把握的方位,结果都这么惨,其他的方位,岂不是要弄死我?我不敢再贸然冲了,蹲了下去,在地上抓了捧泥巴,随手抛了出去,结果那些泥巴从我后面出现,砸到了我。 对啊!我可以找别的东西试试啊! 我果然是个机智的少年,刚刚丢的是东南方向,说明东南方向没用,会一直循环。我再丢了几个方向,都没有被弹回来,也没有从后面出现。看来得找有生命的才行啊!我趴了趴泥巴,趴出了几条蚯蚓,乖乖,就让你们打前阵吧! 我找了把衣服撕开,抽出一条线,绑住蚯蚓,让它往北方爬,一会后拉回来。那条蚯蚓就成了一团,跟个球似的。看来这里不行,再换上另一条蚯蚓,改过一个方位,再拉回来的时候,它一直在扭动身体,好像很兴奋的样子。看来也不行。 在最后,只差西南方向没蚯蚓了,其他方位都已经试过了,那些蚯蚓都有异常表现。 看来西南方位才是生门,我拍了拍手,大胆的朝西南方位走。可是走过去后,依旧是一片白雾! 怎么可能呢?难道西南方向也没用?那岂不是所有的方位都错了? 我正迷糊时候,一个黑色影子出现在我侧方,随后各个方向都出现了一个。数了一下,一共有九个! 这是怎么回事?是真实的,还是虚像? 我慢慢的转着身体,因为几乎每个方位都有人,所以脚步不能停,不然背后随时遭袭。 “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我咬着下唇,一副不屑的语气问到。 n最(k新章、节l上zd 这帮家伙,如果全部发动攻击的话,我绝对会……被秒杀。只有打心理战了! 那九个人没说话,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我正前方的大喝一声:“临!”他口齿不清,临字说的不准,貌似是倭人?他喊临字的时候,双手相合,结指做不动明王手印。 顺时针第二个人,也喊了声:“兵”!同时双手结指做大金刚轮手印。 火影吗?呵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九字结合相应的九种手印,各有其意。临也作灵,结合不动明王手印,代表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坚强,结合天地灵力。兵也叫镖,结合大金刚轮手印,寓意速度以及准确性。 其后的斗,结合外狮子印,代表勇敢,战胜一切困难。 …… 难怪我说每个方位都出不去,原来这根本就不是奇门阵,而是九字大阵! 九字大阵由东晋时期的葛洪创造,想设这个阵比较难。反而是九字真言和手印,比较被人熟知,能运用在各个地方,无论什么时候,嘴念九字真言,结合相应的手印,都能获取一种大能力。可惜的是,华夏过于压制这方面的文化,而倭人剽窃过去后却发展的很好。 “九字大阵?呵呵!”我对祖宗文明被自己人忽视,颇为心酸,语气中也混淆了无奈和心酸两种情绪,“你们在玩火影忍者吗?” 想到几代人苦心研究出来的文化,就这么被轻易的被剽窃过去,我很愤慨,咆哮般的大吼一声:“但是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我们中国人创的阵法!” 这一切,都是阵法中迷惑人的幻境。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我现在还在原地,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虚幻出来的。 这是一场精神上的搏斗,只要精神力足够强大,分分钟可以脱离出去。如果精神力不够强大,那就只好将这些侵入进来的渣渣全都消灭,才能出境。 我朝正前方的一个冲过去,心中大喝一声,“大刀在手!” 手中突然显出了一把大刀,双手握紧大刀,朝着“临”横刀砍过去。 “破!”九个倭人最后一个大喝一声,九字大阵布好了,我的刀砍在“临”脖子前时,突然被弹回。我也被这股弹力牵扯,往后连退几步。 我朝着每个方向试了一遍,都被弹回。结界已经做好了,我会被困在这里,如果不破这个阵,我的精神将永远在这里。就算别人找到了我的身体,用医学器材维持我的生命,我也会是个植物人,因为的我的精神,还在这个阵法里。 够毒的啊! 硬闯看来是不行了,我将打刀抗在肩上,慢慢走近,对着“兵”字位的倭人。他的脸色和所有的倭人一样——面瘫。 “聊一聊?”我试探着开口到,但是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把刀取下插在地上,假装绕耳朵,然后突然提刀砍过去。当然没想过真能砍到他,只是想试下他对我的举止有没有反应。我被弹了回来,但是他的表情依旧那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了,明白了,这九个家伙,或许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什么! 可是,如果想设这九个家伙在这,肯定会有相应的代体!我将大刀插在跟前,盘腿坐下,摸出根烟,点着。开始思考自己进阵前看到过那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思索片刻后,终于想起,我追安倍弯人的时候,发现地上插了一些刻有符文的木棍。 也就是说,这九个家伙,就是那九根木棍。 我站了起来,对着“临”笑了笑,“孙子,我就不信我连几个木头都斗不过!” 金克木,我就找点“金”来破你们,只要戳破一个,就破了整个阵法。我将大刀丢到一边,虚构出来的“金”没用。搜摸全身,终于找到了五行属金的东西,牛仔裤上的扣子。 虽然体积是小了一点,但是总好过没有。我将扣子掰了下来,奋力砸过去。然后跟在扣子后面奔跑。 扣子在结界中击出一个小漩涡,我连忙将手伸过去,但是手臂刚伸出一般,结界马上愈合,我又被弹了回来。 看来得找个大一点的“金”来才行。 再搜摸全身,只有白色的袜子属金了。白色五行属金,但是制材是木制纤维,所以本质上是属木的。也不知道顶不顶用,将袜子脱下来,揉成一团,朝着临再次砸过去。 白袜子也将结界扭曲,然后……居然被“临”咬住了,真够恶心的,吃屎的民族就是不一般!“临”将嘴松开,白袜子弹了回来,结界再次愈合。看来假冒的“金”还是不够强啊! 不能再耗下去了,不然双魂煞的怨气被泄了出来,一切就都玩了。 可是现在要破阵,真的头痛,金!金!金!我上哪去找金来破阵啊?气急之下,腰上被“阿雯”捅过的地方伤口撕开,流了血出来。 对啊!血! 血,五行皆可换,流向五行属什么的器官中,那的血就属什么。 “呵呵,跟我玩阵法是吧,我跟你玩命!”我笑了,虚构出一把小刀,猛地插进自己的锁过下面,那里有要流进肺的血液,肺在五行中属金,所以这里的血液属金。 我将刀子拔出,血溅了出来,我寖湿了最里面的格子衬衫。将外面的夹克脱下,丢在地上,再将被“金血”染红的衬衫脱下,围在拳头上。 “看好了,我要开始打狗了!”我指着“临”,然后冲了过去。 0053 青龙出洞 绑着“金血”布的拳头抡到哪,哪的结界就破,一记勾拳捣在“临”的下巴上,他往后翻,落地时只是一根符棍。 再看其他八个,阵法再厉害,始终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死物再猛,也有个固定高度无法超越,而活着的人,一切皆有可能。 九根木棍统统倒地,白雾散去,刚才虽有有些是幻象,但有些是比较真实,比如说受伤。虽然阿雯是虚幻出来的,但是她捅的那一刀,造成的伤害是结结实实存在的。就跟催眠一样,厉害的催眠大师能几句话把一个健康的人催眠成瘸子,因为催眠期间,大脑已经接受了催眠师给的设定了。 还有锁骨下的伤,这是自己捅的,大脑接受信息率百分百,所以伤口都在,不过冷风吹,已经不再流血了。人体内的秘密,我们现在还只能算是窥视一二。 我将手中的血衫绑在腰上,包住伤口。然后捡起了那九根符棍插在皮带里,其实这就根符棍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之所以还带走,纯粹是阿q精神,我要让这就根牛必哄哄的符棍,以后永远做捅屎棍。 艰难的爬上山头,风一下大了很多,刘海在脸上荡来荡去,痒得慌。捋了一把,在撕开的衣服上抽了几根线出来,随手扎了个小兔尾。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每个星期都要按时理发,现在不知不觉头发已经很长了,前刘海垂下来都能用嘴巴含住了。我勾下头,拍了拍腹肌,还好,田字还在,没有被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所侵蚀。 此时若能有琵琶轻弹,战鼓助势,威武中透着一点哀怨,就最合适了。因为这天太tm冷了。 望向桔子山,四五里远,相信脚步放快一点,应该能追上弯人。因为弯人拉着双魂煞,肯定也不会走的太快,只要在他到达之前截住他,就什么都好说了。安倍弯人昨天受了重伤,跟没受伤的我可以打个平手。但是现在我也受了伤,那我就干不过他了,不过不要紧,我相信只要把他捆双魂煞的血绳给解开了,他应该只会顾着逃命吧! 月光下,光着膀子,迎着冷风,往桔子山方向跑。但是不能跑太快,步子要平,因为步子一大了的话,当然不会扯着蛋,只是腰上的伤,痛的揪心。这腰上一刀挨的,也不知道以后我娶到老婆了,会不会影响正常的夫妻生活。 一手捂着后腰,一手自然摆动,极其滑稽的姿态朝着桔子山跑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停在了荒庙前。这一路上都没遇到安倍弯人,应该是已经进来了吧,毕竟五六里的路,也不算远。 在荒庙门前,停住脚,摸了摸烟盒,就剩一根烟了。真是个不详的预兆,我将最后一根烟点着,吸了几口缓气,这次进去后,明早起太阳还是下雨,可能就跟我没啥关系了。 气势酝酿足了,将半根烟弹在荒庙的门上,然后大步迈过去,可是却没注意脚下的台阶,被绊了一脚,往前蹿了几步,差点就撞在大门前上,客死异乡了。出师未捷身先死,指的就是这样吧? 我一脚把大门踹开,里面呜呜呜的鬼叫声不断,外面还被照射到一点月光,但是里面却是黑的乌不溜秋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大步跨进荒庙,身体周围的气流马上乱了起来,各个方向都有野鬼在朝我吹气。 不理会他们,凭着记忆,走到了荒庙后门,伫在那,查看着后远。月光下后院的红泥,显得更加诡异。而我脖子上,还一直有股冷气在吹。 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哈呸,突然转身一口痰吐出去。然后就听见“吱吱吱”的鬼叫声。吱吱吱?以为我没带装备就好欺负是吧?口水也是阳气之物,伤伤这种野鬼什么的好说的很。 再看井口,突然一阵光闪过。有光,说明里面有人!这个时候能到里面的,也只有弯人了!我赶紧跑过去,本想撑在井壁上,慢慢爬下去。但是因为腰上有伤,所以腰力一软,直接掉了下去。不过好在这井壁是v形结构,所以很多往下的冲力都被卸掉了,落到井底的时候并无大碍,只是腰…… 在井底后环顾四周,一片乌黑,难道是我刚才看错了?我赶紧爬到靠墙的位置,背靠着墙,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捡起一块小石头,丢向对面,除了石子落地的声音,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地洞里虽然温度很高,但是我脚下的泥土上,显然不只是热,已经算是烫了。再摸了摸其他地上,有些地方正常的温度,有些地方则很烫。 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青龙出洞了!刚刚那光,就是青龙身上发出来的! 姥姥的,我连滚带爬,跑到井洞下面,想再爬出去,想跳起来,然后用双肘卡住井壁,往上爬。可是却跳不起来,还是腰伤的原因。这下完蛋了,从小就学习三思而后行,这下莽撞了。 得找个东西来垫脚才行,我轻手轻脚的在洞里乱摸,有大石块,可惜我搬不动,能挪动的,又太小了。我被逼急了,恶向胆边生,居然打起了过道上那些尸体的主意。 是啊,要是能弄几具尸体下来垫脚,那应该是杠杠的。我轻手轻脚走了过去,转过弯,温度更高了。青龙洞里投射出来的光,都能顶上几百瓦的电灯泡了。 抬头看着上面,一排排的尸体,怎么弄下来呢?用石头是玩玩砸不下来的,因为我上次爬上去,抱在一具尸体上,都能承受我的重量不落下来。 仔细打量着上面,因为这里很亮,所以还看的清楚,固定尸体的是两根长长的棍子,把棍子弄塌下了,尸体就掉了下来。慢慢寻找着任何线索,发现连接长明灯的尸油管是唯一可以把棍子弄下来的唯一途径。 :2看正版`章w节上2} 走到长明灯前,这玩意儿应该就是个计时的东西,弄坏了应该不会促使风水局提前发作吧。但愿是这样,我将长明灯掰了一下,摸到了埋在墙里的尸油管,好在尸油管只是用一层很薄的石灰粉住了,所以我用力一扯,尸油管全露了出来。 如果把棍子扯断,尸体全都掉下来,肯定会发出很大的动静。里面那青龙,十有八九会出来看看是谁在它家门口捣乱。可是没办法,因为如果我继续呆在洞里,青龙也有可能随时出来瞅瞅,它现在已经被精火烧的进入暴走状态了。 现在就是抢时间了。 我慢慢摸出插在皮带上的符棍,咬在嘴上,因为怕等会一用力,腰上疼的自己吃不消。 扎好了马步,呼吸也调整好了,闷声用力一拉。 叭!尸油管断了,我跌在地上,腰上的伤口撞在了一个尖石上。疼的浑身直哆嗦,颤抖着转过身,将那块小尖石捡起来,塞进腰力的血衫上,以后准备做茅坑石吧! 才刚站起来,头顶上突然哗哗哗的,两个棍子的一头塌了下来,那些尸体也跟着滑下,我赶紧往后退,免得被这些尸体压死。 随着尸体落地发出的巨大声响,青龙洞里也嘶嘶嘶的作响,然后洞口的光越来越强。青龙要出来了,妈蛋,我拽住一具尸体,拼命往井洞下面拖,可是腰上疼的不行,站都站不直,拖着一具尸体,行动速度比乌龟快不到哪里去。 还有两米转到主洞口时,青龙从洞里出来了,我蹲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它,与它对视,一动不敢动。 0054 青龙出洞 二 @最/#新章节ih上。s: 它现在就像一个刚出火炉的铁器,浑身通红通红,它会不会看不见我?它是不是瞎子? 我猜测着各种可能,此时的状态就像一条猛犬,逮住了一个小偷。 我咽了口口水,慢慢的挪了一步。青龙的头随着我的方向而转,还往前蠕了一点。 “咻!咻!咻!回去!”我将含在嘴里的符棍,装腔作势的驱赶,但是它却不理我。 “回去!不回去我戳你了!我真戳了!我一不小心会戳死你的!”我继续恐吓到,这种有灵性的东西,应该听得懂我在讲什么。可是青龙依旧没反应,傻乎乎的看着我,然后张开嘴,一团热浪袭来,我躲都来不及躲。 热浪从我身体外穿过,我感觉整个人都光滑了好多,摸了摸脸和手臂,毫毛全被烫没了。头发也烫烫的,但是还好,没有烧出明火来。 浑身通红的青龙慢慢往我这边爬,被它压到的尸体上,都是一片焦糊。靠,幸好我没打算装尸体。我赶紧抱住一具干尸,咬住他的手臂,忍疼站了起来。然后抽出用来固定尸体的棍子,一手夹着干尸,往井洞下面跑。 等我跑到井洞下面时,青龙也出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与我隔着一点距离。我双手握长棍,胡乱戳着。 “别过来啊!不然我真戳死你的!我学过杨家枪的!”一边与青龙对峙,一边用脚勾干尸,好在这具干尸还不算全干,肉还是有点的。趁着一个间隙,将他从腰折断,叠在一起。 踩了踩,差不多,光用脚腕的力跳起来,也能卡住井壁了。 可是这边的青龙,已经盘起来了,估计只要我一个不留神,就能扑过来。它已经被精火烧红了眼,彻底愤怒了。 我拿着棍子晃来晃去,青龙不敢靠近。心里也挺纳闷的,这么牛气哄哄的玩意儿,居然会怕棍子。手再往棍子中断伸了一点,摸到了凹凸感,好像这棍子刻字了,然后趁着间隙看了一眼,喔喔,这棍子上刻了符。 也对,用来固定住那么多的尸体,绝对不能用普通的棍子。想到这点,我心花怒放,看来要转守为攻了。 “滚回去!”我握着棍子朝青龙戳,同时向他走过去,青龙果然连忙往后退。 煞笔玩意儿,滚!我像个一时得志的小人一样驱赶着青龙,青龙被赶回了过道,过道地上的那些尸体,已经被烧的一片焦糊。我瞅了瞅,差不多了,将棍子立在过道转口中间,然后自己赶紧往井口跑。 跑到井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棍子,只见一团团热浪不停的朝棍子袭取,那棍子马上变得有点焦黑了。 这智商还挺高的啊!我赶紧往上跳,卡住了井壁。虽然手肘卡住了井壁,但是因为腰上不能用力,光靠手臂的力往上蹭,要吃力很多。 好不容易把身体蹭上去了一半,腰还吊在下面,就听见棍子倒地的声音了,估计已经被烤断了。我冷汗流了一头,拼死往上蹭。突然感觉下身暖暖的,随后温度越来越高,已经开始烫了。 “太阳神!赐予我力量吧!小宇宙爆发吧!”想起儿时看过的动画片,在不经事的儿时,一直深信这些话会带来一种能量。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魔力,还是腰被热浪暖了血,用力一甩,蹭了上去。脚刚上井洞,青龙的头就扑了过来。 “爷爷不跟你玩了!”我得意的往上爬,青龙抬着头看我,哈的一股热浪喷出来,由于井壁里热量聚合的比较好,所以只感觉下面烫烫的,然后一阵一阵的热浪,我闻到了牛仔裤的糊味,同时还有蛋蛋的忧伤,不会被烫出什么毛病吧?不孕不育就完了。 终于爬到了一半时,井上面突然有脚步声。我额头一阵汗,安倍弯人不会这个时候赶来了吧?天要亡我啊。 我拼命往上爬,希望能在安倍弯人发现我之前爬出井。不然到时候他还不得那块石头砸我下去,倭人最无耻了。 快要出洞的时候,一个大物体从上面砸下来,盖住了我的头。但是没啥重量,软软的,好像是海绵。 虽然海绵没有把我压下去,但是盖住了我,青龙喷出来的热浪聚集在我脸上,滋味赛过至尊桑拿。 随后有棍子在上面捅我,手臂上,头上,捅的挺疼的。 怎么回事啊?安倍弯人不会贱到这种地步吧,想弄死我之前好好耍耍我。 不管怎样,赶紧爬出去才是对的。可是刚往上爬了一点,头上一个重物落下,我连连往下滑,疼的直骂娘。 最后在井口处固定住了。头上面的人刚才也尖叫了起来,好像是向阳的声音。 “谁啊!”向阳大骂。 “向阳吗?是我,一刀哥哥,快快快,快出去!”我都急的快尿了,向阳哦了一声,然后咒骂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往上爬。我也跟在后面,青龙的头太大,伸不进井口里,但是它把蛇信子伸了进来,碰在我大腿上,我烫的潜力全部爆发,一下加速往上顶,顶到了向阳的屁股上,然后暴走似的翻出了井洞。 因为过于用力,腰上疼的不行,我在地上滚来滚去。向阳朝井口看了看,再在旁边看着我,好一会后,我终于不那么疼了。向阳指着我胯下,问:“那玩意废了吧?” 我哆嗦着牙齿,用手摸了一下,牛仔裤已经焦了,一摸手上就是一片黑。 “你怎么跑来了?”我满脸杀气的问到。 向阳耸了下肩,“干爹叫我来的啊,他说你肯定坐不住,但是春花和那个人都受伤了,就你一个人,没帮手不行。并且说,你最可能到这里来,所以我就来了。并且,他给我介绍了一下这里,我还带了海绵来,丢下洞里垫脚,免得跳下去时扭住了脚。” “多谢!有心了你!”我咬着牙,手上是没刀,有刀的话,绝对手起刀落砍了她。 向阳盯着我被烤焦的胯下,阴阴笑了一下,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把手伸出,叫她把我扶到一边休息一下,现在都在抢时间,哪都不能去,就在这里呆着。守株待兔,安倍弯人一来,不管用明招还是暗招,先弄趴下再说。 “懂了!”向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后蛮力拉扯我。我疼的直叫,松开了她,咬着牙:“别碰我,滚!” 向阳呵了一下,还真不理我,把她的麻醉枪掏出来晃了晃,说:“我装满麻醉针了,管他谁来,一枪搞定!” “行,这招行!那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准备随时狙击安倍弯人。”我颇为欣赏这个野丫头了。 向阳瞅了瞅地形,爬到围墙上,再翻上了瓦顶,趴在那,对我道:“你就坐在原地休息吧,不要动了。到时候那人一靠近你,我就秒了他!” 也行,我也确实走不动了,于是又艰难的躺了下去,这地上太暖和了,我一躺上去,就感觉很困很困。实在撑不住了,跟向阳打了个招呼,让她盯紧点,我先眯一觉。 一合上眼,就睡着了。 0055 毒辣萝莉 醒来的时候,已经大太阳照了。我用手背挡住眼睛,挣扎了一会,爬起来,脑子清醒后吓了一大跳。自己怎么睡这么久了?再看向阳,躺在瓦顶上,也睡着了。 死丫头,心可真大。我赶紧跑到井口边,仔细擦看了一下,安倍弯人好像没有回来。幸好,不然我们两个睡着了,还不得被他咔嚓掉。我捡起一个石子,把向阳砸醒。 向阳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擦着口水,自言自语问现在在哪呢。好一会后才缓过神来,爬了下来,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弄,肚子饿的咕咕叫。还是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不然就是弯人来了,我们也只有被宰的份了。 向阳点头说好,然后猛地一抬头,问:“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等他?而不直接去端了他的窝?”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住哪里啊?”我反问到,向阳琢磨了一会,说她有办法了。 然后拉着我出了桔子山,在路边的店里买了身衣服穿上,毕竟我现在光着膀子,裤子还被烧糊了。再让向阳买了十几个肉包,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去观音山。我和向阳都饿疯了,抢着吃,生怕对方吃多了,可是到后面的时候,开始要吐了。肉包吃多了,反胃。 “为什么你不买菜包?”我无语的看着向阳,向阳摇了摇头,“都是一样的价钱,肉包比较划算嘛!” 我看着剩下的三个包子,递给向阳:“乖,你师父嘱咐我照顾好你,这几个包子,就给你吃吧。” 向阳看了一眼包子,里面很多肉汁被挤了出来,她胸口猛地一抽,捂住了嘴,“拿开,我现在看见都要吐了。” 在见到路上一个流浪汉时,我让司机停车,把包子给了他。 之后到了和尚那里,早上爬山的人多,和尚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在那煮面收碗,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样平凡的人背后藏着那么大的秘密。和尚见到我们过去了,对等面的人说先坐下,他现在有点事,然后迎了上来。 “上次冒犯了,还不知道大师叫什么呢?”我先鞠躬客气到,感觉自己跟古装剧里的人一样。 和尚笑了笑,说没事,年轻人做事都冲动,不冲动就不是年轻人了。然后告诉我,这里人都叫他法号无嗔。 无嗔,好法号。 世人迷惑,生死苦难,六道轮回,全因贪嗔痴三毒而起。贪,贪图五色,无法自拔。嗔,逆境发怒,对异己者怨恨。痴,愚昧无明,颠倒是非。 要想抵御贪嗔痴,非要“戒定慧”。所以很多高僧法号中都有这三个字。而无嗔,则直接从源头上卡死了,邪念的诞生。 “无嗔和尚,那个矮骡子呢?”向阳没大没小的开口到,我刚想训斥她,无嗔师父却笑了笑,摇头说那人现在捆在地洞里,他要用心度化他。 我忍不住想笑了,度化恶灵行,因为恶灵终归是又善性而变,所谓人又多善,被颠覆后就有多恶。正如爱一个人,有多么的爱,失望后就会有多么的恨。但是倭男,血统上就是冥顽不灵的东西。 向阳咬了咬嘴唇,说她有事要问倭男。无嗔和尚看向我,我点头,把安倍弯人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无嗔也表示赞同,带着我们进了屋,然后再次对外面的人抱歉,让他们稍等一会,之后关上了门,带着我们从水槽里进入了地洞。 那倭男被绑在了凳子上,见到我们之后,情绪很激动,破口大骂。向阳问无嗔和尚怎么度化倭男的,无嗔回答说:“念经诵佛,希望能启迪他的善念。” 向阳别过头看着我,“呵呵。”然后微笑着对大师说现在她来问一下倭男,让无嗔师父先出去吧。 无嗔想了想,说也行,毕竟上山的游人等着吃他的面呢。 无嗔和尚一走,向阳的脸就变的狰狞了,走到倭男面前,倭男还在骂,什么猪一样的民族,怎么难听怎么骂。 ri0正…u版6首发r “向阳,你让开一下!”我激不住了,把向阳拉开,然后一脚踹在倭男的胸口上。脚踹过去,腰上也疼的钻心,可以说是以本伤人了。倭男反而骂的更起劲了。 向阳把我拉开,对倭男道:“我们不是和尚,不会跟你讲道理的。我今天来是有事问你,但是我决定,先好好伺候你,再问正事。” 我在旁边看着,或许整人这方面,她比我拿手,她转了转,从旱魁头顶上抓出一条尸虫。旱魁上次身体被戳穿,里面已经开始腐化了,尸虫挺多的。 “你猜我是从你鼻孔里塞进去,还是从你耳朵里塞进去?”向阳问倭男到,倭男眼睛盯着尸虫,哼了一下。 “有骨气!”向阳一下掐住了倭男的嘴,按在椅子上,将尸虫丢进他嘴里。然后还不解气,又去抓了一把尸虫来,全都塞进了倭男的嘴里。 看的我头皮都麻了,倭男呕了自己一声,继续破口大骂。 向阳将沾满尸虫汁的手在倭男脸上擦干净,然后问:“那个,你老大住在哪?你们的窝在哪?” 倭男昂起头,一副刘胡兰的样子。 将她随身携带的麻醉枪拔了出来,将麻醉针取出,把麻醉液弄干净,然后再装回枪里面。二话不说,把枪口顶在倭男胯下,开枪。 “啊!”我和倭男同时叫了一声。 向阳看着我,问我怎么回事?我连连摇头,说没事。其实是条件反射,下面也隐隐作痛。 “一枪了哈!我问一遍,开一枪,五枪下去,你那小伙伴就彻底废了!”向阳哼了一声,再问了一遍,倭男表情有点纠结了,但是仍然没有说。 “啪!啪!”向阳连开了两枪,然后抱歉:“不好意思,手抖!” 倭男牙关不停的颤抖,看向阳的眼神,想吃了她。 “你老大现在藏在哪里?”向阳问完后等了五秒,倭男刚要开口,她却又开枪了,这次连续开了好几枪,直到枪里面没了针头。 “废了!”向阳好平静的说到,我下面也已经疼的不行了,这种反射是很奇怪的,就像看见别人顶住了蛋蛋,自己也会隐隐蛋疼一样。 倭男整个脸都在身体都在剧烈颤抖,看着向阳,咬牙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向阳笑了笑,走到一边,将墙上的油灯取了下来,按着倭男的头,滴了几滴沸油在他脸上。然后松开,很平静的问道:“你猜我会不会活烧了你?” “你敢?”倭男最后逞强到。 向阳笑了笑,“你以为我信佛的啊?”然后脸色一变,将灯芯拔出,把油全泼在倭男身上,再去取了三盏油灯,将油都泼在了倭男身上。然后捏着点着的灯芯,问:“你猜我会不会烧你?” “不会!”倭男咬牙到。 “对不起,回答错误!”向阳毫无表情的将在燃烧的灯芯丢到了倭男身上。 0056 七日藏魂 倭男下身一下烧起了大火,我有点看不下去了,想阻止向阳,可是自己也没有其他方式逼问。只是看向阳这样子,倭男如果不说的话,真的会被活烧。 “说不说?”向阳一副笑脸问到,那笑容,之前我看着很有爱,现在,头皮发麻。 “什么时候说了,我就什么时候帮你把火扑灭!”向阳说完抱着双手。 倭男痛苦的喊天喊地,可是以这个地洞的隔音效果来看,他就是把喉咙喊破了也没用。 最终倭男哭了起来,求我们赶紧杀了他,他感激不尽。向阳却笑了,抱着双手不说话,一会后嗅了嗅,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哎哟,烧焦了喔!” 我看着倭男,大腿上的衣服已经烧光了,皮肤现在烧的噼里啪啦,就像烤乳猪一样。现在就算把火扑灭了,他下辈子也是个废人了。 倭男满头大汗,开始闭上眼睛,念念有词。这家伙像念咒,让自己进入空遁状态,感觉不到痛苦。 向阳也看出了这一点,从手腕的腕套上抽住两根针,一下扎在倭男后脑的两个风池穴上,拍了拍手:“让你清醒点,别睡着了。” 倭男的意志真不是一般的低,就这样也还是撑住了。 “唷,熟了!”向阳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腿上的火已经往小肚子蔓延了,倭男胸口也被烤了很多油出来。 “还不说?”向阳睁大眼睛,伸着舌头,左右瞅了瞅,找了根小木棍,一下捅在倭男的大腿上,挑出了一块熟肉,然后掐开倭男的嘴,把那肉往他嘴里塞。 自己吃自己的肉……我闭上了眼睛,不敢看。 “我说!我说!我怕了!我怕了!”倭男终于松口了。 向阳点头,“那赶紧说啊!说完就帮你灭火!” “百川宾馆,2019号房。”倭男已经快虚脱了。 向阳笑了笑,将倭男的绳子解开,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拼命的踹倭男身上的火,好不容易,终于踹灭了,但是倭男也被她踹的只剩一口气了。 “早上吗,何必受这种苦了呢?哎!一点都不自爱!”向阳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心疼的摇头。 这时候无嗔和尚进来了,看见里面的情况后连忙跑过来,嘴里含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向阳也跟在后面合掌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无嗔大师用手点在了倭男的几个穴位上,减轻他的痛苦。然后看着向阳,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无从开口,只有不停的摇头。 “谢谢你啊,大师,我们已经问出来了,现在去找那人算账!害我干爹伤成了那个样子!”向阳说着就转身,无嗔却拉住了我,指了指我的伤口。 “大师,怎么了?”我疑问到。 “你这样怎么行?行动都困难!”无嗔和尚感慨到,听他这语气,是有办法让我免受刀伤痛苦了。 于是我赶紧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无嗔点了下头,说倒是可以让我暂时忘了痛苦,但是事后,痛苦会加倍。 我想了想,事后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好好休息就行了,关键就是现在,行动不便。便让无嗔帮我施法。 七日藏魂,其实是藏魄。人的五味知觉,都有七魄所控。和尚用的就是方法就是将我的七魄封住,七天之内,没有任何痛觉,当然,也闻不到什么味道,所有的触感都将被封印。 》d更6新最快,上、puw 他现在我的十二正经和任督两脉施针,也叫十四经脉,算是将相应的气脉独住了,用医学上来讲,就是把大神经全部麻醉了。然后嘴念不动明王咒,一掌击在我胸口。 我一口黑血吐出,身体没有了疼感,七魄算是被封住了。 “谢谢大师!”我鞠了个躬,大师摆了摆手,说他因为门规所限,不便干预世人斗争,否则他也会下山助我一臂之力。 我理解,佛教中是没有民族,没有国界之分的。 和向阳离开了观音山,然后直奔百川宾馆。 安倍弯人没有去荒庙,说明途中发生了意外情况,不管怎样,只要他没被双魂煞弄死,都极有可能回自己窝里。 车上,我凝视着前方。而向阳却侧头盯着我看,余光瞄见她看我后,感觉有点不自在。 “一刀哥哥。”向阳突然温柔的喊到。 我装出来的气势一下就灭了,软绵绵的回道:“什么事?” “我发现你侧脸好帅喔,你有女朋友吗?”向阳说话时不停的眨眼睛放电,我感觉头都有点晕了。 避开她乱放电的目光,“还没交过女朋友。” “这样啊!那我做你女朋友吧!”向阳说着抓起了我的手,按在她大腿上。 我紧张的一下抽了回来,手脚有点抖。 “别闹,你不还没成年吗?”我口不择词到。 “咦,在泰国17岁就可以领结婚证了,向我这样年龄的,结婚的人多了去了。”向阳不以为然到,又把我的手抓了过去,按在她大腿上。我想抽回来,但是她却用更大的力气按住。好吧,随遇而安,按着就按着吧,我有些后悔让无嗔大师封住了我的七魄,现在摸在向阳大腿上,一点知觉都没有。 十八年没摸过女人,第一次摸还是可爱的小萝莉,自己却没有知觉。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吧。 向阳不再说话了,按着我的手,慢慢往我肩上靠。好一会后,终于开口了,“为什么我盯着你那看了这么久,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哪啊?”我不解问到。 向阳用嘴努了一下我下面,“你摸我大腿摸了那么久,居然没有那什么,你不会是真的不行了吧?” 我去!敢情她刚才一直勾着头,是盯着我小兄弟看啊! 我尴尬的看了一眼后视镜,司机大哥也从后视镜里看我,用极其同情的眼神朝我点了下头。 我附在向阳耳边,咬牙道:“我七魄封住了,你不知道吗?” 向阳恍然大悟,呵呵一笑。 到了百川宾馆,我们下车,向阳挽着我的手,靠在我肩上,低声说:“装出情侣kf,自然一点!” 我们进了电梯,直上二十楼。电梯走走停停,停在二十层时已经过了十来分钟了。出了电梯,向阳依旧把头靠在我肩上,斜眼看着她那边的门牌,我则看着这边的门牌。第三间房,有清洁大婶在里面打扫。 “2017,2018,2019。到了。”向阳低声到。 走廊上并没有其他人,这个点住房的人估计都走了,清洁小妹已经开始工作了。向阳紧紧挨在门侧,我则趴在了地上,从门缝地上看里面,但是由于角度问题,几乎看不清楚里面,只能感觉到光线的变化。 “先生,特殊服务。”向阳敲了敲门,嗲着声音开口到。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向阳再敲了敲,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但是我从下面看见了光线变化,貌似有两条影子靠近。应该是安倍弯人两只脚的影子,他在里面就好办了。 我冲向阳点了下头,她也明白了,走到猫眼前,勾着头捋着刘海。安倍弯人能看出是一个女孩,但是却看不清她的脸。安倍弯人没有说话,向阳假装失落的走开。 然后直奔刚才发现清洁大婶的房间,一会后向阳出来了,转了转手中的门卡。 “关门打狗。”向阳慢慢把门卡贴向电子锁。 0057 摄魂 门锁一开,我和向阳马上就冲了进去。 但是里面的情景却有点不对头,好好的酒店,怎么吊满了幡布,上面还画满了符。对着门正中间,挂着一副巨大的画,足有四个平方。不过我没留意,扫了一眼后看向其他地方,因为刚才已经看见脚影了。 正要走过去查看时,向阳一下倒在了我肩上,摸着头,虚弱的说:“我头好晕!” “晕?怎么回事?”我拍了拍她,向阳直接晕了过去。 什么情况?我赶紧把她扶到门把,警惕的扫视着房间,由于这次比较仔细,所以扫到中间那副画时,头也是一阵晕眩,我立马勾下头,不看那幅画。 大声喊着安倍弯人。 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一个人,蒙着个脸,但可以确定不是安倍弯人,因为这是个少女的身形。 来者不善。 我向前一步,酿出杀气,“妹妹,告诉哥哥,安倍弯人在哪?还有,你是谁?” 对方突然手一扬,然后看我的眼神有点懵了。 “不说话是吧?”我一脚将跟前的凳子踢翻,看来是擒住了才服软了。 对方又是突然手一扬,然后看我的眼神彻底迷乱了。 神经病?我开始有点怀疑了。 “你不是人?”少女用生硬的国语问到。 我笑了笑,怎么就骂我不是人了?不会真是神经病吧? “你果然不是人!”少女的眼神有点恐惧了,“想不到还有这么厉害的活傀儡。” 这小妞,说话怎么一点逻辑性都没有啊。不管了,先抓住她,我冲过去,跳过沙发,少女掏了个玩意儿往地上一砸。然后房间里一团浓烟,尽管如此,我还是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从后面抱住了她。 她拼命的折腾,估计是踢我踹我了,但是没反应,不知道疼,所以也就无所谓,挣扎之下,她把按在了旁边的床上。用手肘盯着她的脖子,然后将口罩撕下,好漂亮的萌妹子啊! 我本想掐着她脖子,制服她,但是见这么可爱的萌妹子被压在身下,一下就想入非非,然后分神,然后自己就被踹翻了。 少女已经冲到了门口上,“先把你朋友的魂找回来吧!”她摔门而去。 -p正版s◎首s发e 浓雾散掉了,莫名其妙。我往前走一步,碰在沙发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搁着脚了。低头一看,傻了。 两条大腿,各插着一只飞镖。 妈蛋,我说刚刚她神经病一样扬了两次手,然后眼神懵。原来是飞飞镖了啊,不过我现在七魄被封住了,没知觉,所以飞镖插在我身体上,一点感觉也没有。估计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懵,然后以为我是活傀儡的原因吧。 又是飞镖又是烟雾弹,不会是忍者吧?忍者这个职业,现在也还存在,只是能力方便,比动画片里可差了十条街。不对,不是十条街,因为根本就不在一条地平线。 我在房间里找了找,这种大酒店,东西都挺全的。可是没有找到针线,卫生巾倒是找到了几片。哎,将就着用吧。 坐到床上,将飞镖拔出,然后用力按紧止血,虽然不会感觉到疼,但是血还是会继续流的。好在飞镖扎出的伤口不大,血也不怎么流。我用卫生巾按好后,再将床单撕成条,包紧。 瞅了瞅,也不算太滑稽吧,反正这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吸血的。 走到向阳身边,拍了拍她的脸,依旧是晕的。 怎么回事?想起女忍者最后的警告,找回向阳的魂?什么意思? 再打量了一遍房间,幡布条上的符咒看清楚了,摄魂幡。可是魂就算被摄,也要有个“容器”来装啊。 目光再次扫过中间的画时,又是一阵晕眩,我赶紧别过头,掏出手机,转过身,用手机屏幕反射,擦看着巨画的局部。 乍看之下是一副山水画,但是仔细一看,就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了,七侠八卦山! 这幅画很著名,我曾经听师父讲过。在倭国的平安时代,京都城,鬼怪盛行,素有百鬼夜行之说。但是一物降一物,那时也有个牛气哄哄的阴阳家,叫安倍晴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跟安倍弯人一个姓。) 安倍晴明当时组织了一帮阴阳师,降妖除魔,但是人力始终有限,后来用研究出了一副画,然后让人防画,贴在京都的大街上各处。那画,就是七侠八卦山,能将鬼魂摄入画中,只要是“活”的,就必须有进有出。所以这幅画还设置了出口,而从画里面的入口到出口,更有七个关卡,每个关卡都画了一个武士。所以,基本上被摄入画中的鬼魂,都会死在武士手下。 也因为这幅画,京都才安定下来。 想不到,倭人居然把这画带到这里来了,还挂在自己房间正中。看来是早有防备了!但是,他怎么不怕把清洁大婶的魂给摄了进去啊?也许跟酒店打过招呼,不让人进吧。 我点了根烟,看了下环境,那个女忍者,好像不是跟安倍弯人一起来的,因为这房间只有两张床,安倍弯人和倭男一人一张。除非他们喜欢夜夜3皮,不过这样也不对,如果是一起来的,那之前怎么没有见过那个女忍者? 看来倭国那边,还拍了其他人过来,暗中帮助弯人,或者是监视。 这些都不急了,现在最急的就是怎么把向阳的魂弄出来!这丫头好奇心重,肯定一进来的时候就被画给吸引住了,盯着看了几眼,然后就被摄进去了。 我捏了捏向阳的脸,有点婴儿肥。然后起身将门反锁好,用东西顶住。再转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盯着七侠八卦山看了十几秒,我腿一软,摊在了地上。 我进入了一副山水画里,身后没有路,左右两边都是水潭,只有正前方,用几笔墨水勾勒出一条小径。 小径挺长的,通向一座山。定眼一看,小径上有个小墨点在移动。 是向阳! 我赶紧追过去,同时大声喊向阳。还好向阳玩心重,肯定在这里左看右看,所以才走的这么慢,否者的话,现在估计也就跟武士干上了。 向阳听见我叫她,转过了身。哇,水墨画勾勒出来的向阳居然如此惊艳,心怦怦跳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这是哪里啊?我们不是在酒店里吗?”向阳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我跑到她身边,摆了摆手,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向阳脸拉长了,憋了好久之后,蹦出了一个“操”字。 0058 五行武士 “怎么办?”向阳摊开手问我到。 我摇头,说:“没办法,只有硬闯。师父跟我讲解过这幅画,只有一条路,没有其他路。想出这幅画,也只有打败画里的七个武士。” 向阳裂开了嘴,牵起我的手。 “不用害怕,你是我男人,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呵呵,想说我如果怕的话,就不会追进来了。不过,看向阳说的那么情真,心里也是暖暖的。如果这丫头再大几岁,我或许就对她那什么了,然后再顺理成章发生点什么事情……(泪牛满面)十八年的单身狗。 走出水潭,来到了山脚下,山岩陡峭,路只在山脚下蔓延。我们再沿着山脚下走了一段路,看见正前方一个亭子,亭子里坐着一个人。旁边插着一把武士刀。 “你功夫怎么样?”向阳回头问我。 我耸了下肩,“渣渣。”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向阳很爽快的转身,我拉住了她,“回不去的!后面没路,我们可以躲七天,但是七天之后,我们就死了。” 向阳吐了口气,像个大人一样拍了拍我的脸,“放心,没事的,待会有什么事躲在我后面。” 我额头一阵冷汗,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吧? 向阳再次牵紧了我的手,朝亭子走过去。那武士也发现我们了,站了起来,将武士刀拔起,然后“哈”一声,将他跟前的石头一刀劈开。 向阳心虚的看了我一眼,大步向前,大声道:“这位哥哥,我们只是路过,没恶意。” “丝袜又哭咯!(倭语谐音:受死吧!)”武士怒吼到。 没法沟通,只得硬闯了! 向阳松开了我的手,然后扭着腰,突然弯腰朝武士冲过去。她双肩两侧,水墨勾勒出风痕凌厉。 武士举着刀迎着向阳砍来,我也冲了过去。 向阳往旁边一闪,避开武士的第一刀,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武士握刀的手腕。我则跳起来,抱住了武士的头,往前一甩。 武士被我们按在了地上,向阳用力扭着武士的手,将刀夺了下来,丢在一边。可是武士的力气很大,虽然刀被夺下了,但他用力一震,便把我和向阳震开了。 我们一前一后夹击着武士,武士跨开右腿,像拉屎一样的蹲着,然后举着拳头朝我冲过来,。 都是男人,拳头对拳头,谁怕谁。我也迎了上去,拳面对撞,我整个人往后飞了。而武士,还要追过来,却被向阳从后面结住了,向阳跳起来,趴在武士背上,紧紧的抱住了武士的双臂。 我赶紧起来,朝着武士胸口快速出拳。但是每一拳,都好像揍在铁皮上一样,除了手疼,还是手疼。 武士发怒的乱转,冲进亭子里乱撞,但是向阳就是不松手。 硬打没用,得找工具。 我这边刚低下头,就听见武士歇斯底里的嘶吼,抬头一看,傻了。向阳已经翻到武士前面,那样紧紧抱着武士,嘴上却咬住了武士的耳朵,然后用力一扯,武士的耳朵被向阳丢了下来。咬玩耳朵,向阳再去咬鼻子,武士鼻子也被咬下来了。 向阳也被撞了好几次了,水墨勾勒出来的她,线条越来越淡了。 情急之下,我瞥见了地上的刀,双手握刀,刀柄顶在腰上。侧身冲了过去,相距一米多远时喊着躲开。 向阳往侧面一扑,我的刀也捅进了武士的肚子里。 武士傻傻的看着我,没有下一步举动。向阳一下撞开了我,她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推着刀背,然后用力一推,武士被腰斩。 “不过如此!”向阳再一个转身跳,刀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然后……武士的头飞出了亭子里,掉进旁边的水潭,消失了。 l}''正zh版}首m(发*h 我们在亭子里坐下,歇了歇,看着向阳淡了很多的身体勾线,有些心疼的抱着了她。如果这些线条淡到没有了,她也就魂飞魄散了。 “我早就说过,会保护好你的!”向阳笑着捋了一下刘海,无所谓的笑了笑。 “下一个你别动,我来!”我面无表情到,这丫头还真把我当成软汉子了,我得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铁汉子。 继续前行,两边都是高高的岩壁,转了个弯,前面一堆篝火,火旁边一个武士跪坐在那。 我把刀横在胸前,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抢了个武器来了呢! 正要冲上去的时候,向阳却拉住了我,对我道:“有别的办法!” “什么意思?”我赶紧问向阳。 向阳弹了一下我手中的刀,“金!”再指向前面的火,“火!” 我一下明白了,这几个武士是用五行来拍的。第一个是金,金的坚韧,能摧毁大部分的邪灵。如果金败了,邪灵或许会抢夺金的武器,那么之后等着的就是火。 火克金,你抢了武器也没用。 看来这把刀排不上用场了,我把刀往地上一插。 “水克火,你等我一下!”我说着就转身,准备去一开始的水潭那弄点水来,但是转过弯,以前的事物都着起了火,火势烧到金武士在的亭子里,便断了。 看来一个武士被攻陷,这幅画也会相应的自燃。 我折回去了,向阳见我没带水来,便知道了大致情况,笑了笑,“没事,这个我也可以搞定。”然后挑了下眉,“我五行属水。这画里的武士都是五行构成,金也不是明金,火也不是明火,所以我出马,立即搞定。” 难怪这丫头古灵精怪没个定性,原来属水的。可是她已经受伤了,如果再让她打前阵,她撑不了几下了。 我板脸道:“躲我后面,少废话!” 向阳原本谐灵的眼神一下变温柔了,“你怎么这么凶,好有男子气概啊。” 我被她逗笑了,气势一下没了,但是马上又酝酿出了气势,把她拨到我身后:“既然你说我是你男人,那你就听话点!少给老子找麻烦!” 说完就冲了过去,武士也突然跳了起来,手在火堆里抓了一把,一蔟火焰在他手中漂浮。 “丝袜这次没哭吧!”我吼到,火武士将手中的火焰一甩,火球马上变大,朝我袭来。我往地上一滚,躲开了,火武士还要甩第二团火,但是已经被我抱住了。 我左手抱着他的脖子,右手抓住了他下面。那地方最柔软了,用力一钻,手插进了他身体里面,然后用力一戳,火武士的膀胱被我戳破了,我赶紧赶紧后退,火武士迷茫的看着我,然后从腰上开始,慢慢消失。 向阳跑过来,很惊讶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给她解释了一下,前面的那个金武士,我打他胸口下面,就是肺叶那个位置,像打在铁皮一样。之后向阳发现了武士又五行构成,我就明白了,肺属金,所以金武士最硬的地方就是肺那个位置。而现在这个火武士,最弱的地方自然就是属水的膀胱和肾了。 知道对方的死门在哪里,打起来还不简单吗? 向阳突然亲了我一口,夸我聪明,再夸自己眼光好。按着这个顺序推算下去,火武士之后就是水武士了。水武士的死门就在属土的器官上了。 土乃五行之本,五行皆生于土。所以属土的器官就是进食的嘴,胃,脾脏了。 只是不知道,五行对应的五个武士之后,还有两个武士是什么玩意,估计那两个才是最难对付的。 0059 十二式神 由于已经洞悉了武士的秘密,所以接下来的水武士、土武士、木武士,击败下来都不算太难。不过他们始终是安倍晴明静心设计的武士,所以尽管我和向阳洞悉其中诀窍,仍然受了不少伤。 “你看我们现在的魂都好淡了啊!最后两个,千万要小心。”我叮嘱向阳到,勾勒出我们两人的笔墨,已经很淡了。 向阳叹了口气,“是啊,我们现在都魂淡。”而后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就有你在。” 五行对应的五个武士已经没了,真不知道后面两个用什么去构造。在前面的路上,隐隐感觉前面五个武士,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就是最后面两道。 能降服京都百鬼的七武士,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的。不过前面那五个武士,一般低智商的鬼灵,都过不了了。能击败五行武士的,除非超大的能力,还有高超的智商。 接下来的路比较长,我们走了好久,视线突然开阔了,路朝前面渐宽,不远处有个比较大的“沙场”,沙场正中一个武士伫立在那。 这有点不合逻辑啊,武士拦路的,不应该把路弄得这么宽啊!向阳对我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边沿。我明白,她是想说我们两个偷偷从旁边溜过去。 我们缩着身体,慢慢的前行,可是走到一半,还是像被触到了什么机关一样。沙场正中的武士睁开了眼,然后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太阳,一声大喝,自爆了。 不是爆照了,是爆炸了。 我傻眼了,怎么可能?难道是被我们两个的魅力吓到了?还是安倍晴明只设置了五个武士,后面两个是用来凑数的,并且七武士比五武士要顺口好多。 正直纳闷之际,武士自爆的碎片在空中落下,地上灰尘砸起。待灰尘散去,站里在我们面前的,是十二个家伙。 “妈蛋作弊!不是说好了七武士么!”向阳激动的嘴角抽搐。 我也心冷了,在看清前面十二个家伙什么来路时,心冰了。 十二式神!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天后、太阴、太常、勾阵,腾蛇、天空、天一、六合。 十二式神在不同的典籍里有不同的称呼,也叫十二月神,十二神将。 不过不管称呼怎么样,都是十二个牛笔哄哄的家伙。相传安倍晴明不是人生的,是九尾狐与人结合的后代,所以一出生就有超人的本领。对,野史里是这么讲的,估计是为了安慰那些资质平庸的阴阳师,“别跟人家晴明比了,别说什么起跑线了,人家压根与你不在一个地平线的。” 关于安倍晴明与他的十二式神,有各种说法,历史,野史,小说,漫画,电影,都有自己不同的解释。但不管怎么解释,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十二式神很厉害,并且效命于安倍晴明。 我悄悄把这十个家伙的名号给向阳报了一下,向阳看着我,眼神有些乱。 “哦哈哟!”(早上好)一个浑身通红的家伙,礼貌的对我们鞠了个躬。 u◎…! “说什么呢?”向阳问我到,然后一字一字冷冰冰回到:“哈—你—妹!” 红人笑了,抱着手中的剑,看着向阳,“卡哇伊哟拉拉勾。” 这句我听懂了,马上翻译给向阳,“说你可爱呢!” 向阳好奇的问我怎么这句就听懂了,我倒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难道说我只会两句倭语?“卡哇伊”“呀灭爹”! 从这个“红人”的言谈上,可以确定一点,这十二式神和前面五个武士不一样,前面五行武士只会打打打,就像机器人一样。而这十二个,却还会沟通,无论从战斗力还是智商,都飙升到了另一个层次。 如果没有语言障碍的话,应该能好好说说情,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毕竟他们的责任是降妖除魔,而我们两个是普通人,被无意摄入进来的而已。 但是现在,我只能听懂对方一句“卡哇伊”,那句“呀灭爹”估计是听不到了,因为除非我能力超凡,超凡到打的他们齐齐喊“呀灭爹”! “向阳,有没有什么办法啊?”我靠近向阳,拉了拉她的手。 向阳突然哈哈一笑,然后对“红人”鞠躬,“呀哈哟!” 连忙拉扯着我的手,走向第二个“紫人”,鞠躬:“呀哈哟!” 然后接着的,我也跟着一起鞠躬,一起喊“呀哈哟”。 喊了十二句呀哈哟,就已经溜到十二式神的后方了,向阳咧着嘴,快步前行,“别跑,别惊动他们,咱淡定点!” “喔,知道了。”我也是一头雾水,这十二式神不会被我们的礼貌所感动了吧?可是才走了十几步,“唰唰唰”十二式神又飞在我们前面落下。 这次没有“呀哈哟”,全都亮出了兵器,或者招式。 我和向阳连连往后退,向阳问:“要打吗?” 我告诉向阳,觉得没这个必要了,就咱俩,现在都魂淡了,一般的武士都难对付,何况这种神兵级别的。现在对方没动手,我们也不好动手,不是说敌不动我不动嘛!万一对方不是要开打,我们先挑了事端,可不好收拾了。 向阳很赞同,然后低声说不如我们装蒜,再往前走,估计这十二式神的范围就是这个沙场,过了这沙场,就不会惹我们了。 我看了一下地形,结合之前的五行武士,好像是这个理。 于是拉着向阳,再次前面,看见人就弯腰喊“呀哈哟”。不过这次却没法溜过去,因为对方战成了一排,想见缝插针都没地方。 钻了一会,没法钻过去,向阳突然发恼骚了。 “什么意思嘛!又不放我们过去,又不开打!精神折磨是吧?” 向阳这一句话,一下点醒了我,对啊,不过不是精神折磨,而是在观察我们两个。 “等等!他们好像是在判断我们是不是邪灵!”我开口到,向阳转头看着我。 对,一定是这样的。七侠八卦摄魂画悬挂在京都的大街上,除了邪灵会被摄入外,凡人也会被摄入。虽然当时会提醒大家不要看画,但是也难保有些吃饱撑着的武士会没事找事,就像古代大侠,学了一身本事,没事就找人砍架一样。 安倍晴明虽然阴阳术高超,但也是个惜才之人。如果一般人被摄入进这幅画里,连前面五个武士都过不了的话,那就是渣渣了,死不足惜。如果前面五个武士都过了,就是有才之人,所以万万不能死在这画里面。 十二式神联手,可以说是遇魔斩魔,遇佛砍佛了,所以就算再厉害的人,也没法过这一关。于是,十二式神这里就设定了另一个程序,查看来者是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话,估计就会放过去,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羞射了”吧! 想到这,我放心了好多。 过了一会,一个女神出来了,将向阳拉到一边,然后十二式神将我围了起来,似乎要灭了我。 什么情况?向阳是人,我也是人啊! 我着急的往后退,向阳要冲过来跟我一起,但是却被之前的那个女神给定格了。 人?人与邪灵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七魄!对,七魄,他们肯定是查到了向阳的七魄,所以才放了她。而我,妈蛋,我七魄被封了,查不到,估计就把我当成邪灵了吧。 0060 破阵 好吧,这是真的要开打了。既然怎么都要死在这,战斗而死,往前冲的姿态,总比跪在地上的姿态好看。 我往后连退数步,蓄力。 “来啊!谁怕谁!”我豁出去了,小命一条,十八年前世界没我,几十年后也不会有我的存在,反正迟早要退场,就退的轰轰烈烈点,起码我还跟神斗过呢! 我冲了出去,可是才迈出一步,天地突然黑了。 黑,墨水般的黑,整个世界,都看不见了。 我凭着记忆中向阳的位置,跑过去,抓住她,用力拉了出来,然后奋力的跑。十二式神看不见我们,估计还在沙场上纠结。 从脚下的触觉来看,估计是跑出沙场了,而后天又突然亮了。虽然很纳闷刚才的景象,但是也顾不了停下来思考了,只有拼命往前跑。第六卡是十二式神,不知道第七卡是什么玩意。按照这种一级比一级厉害的模式来看,下面的只会更厉害。 我们跑了一段路,突然感觉气温很热,回头看,十二式神那里起火了。 不对!不止十二式神那里,左右都起火了!怎么会这样?现在起火的话,我们还没走出去,就要被烧死在画里面了! 全速奔跑,火势越来越大,这幅画好像崩溃了。 “哗!”天空突然泼下一波大雨,火势灭了,我们也被淋成了落水狗。 山,水,路,因为大雨的洗刷,变得模糊了。 但是这些都由不着现在来思考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往前跑。终于,前面看见了一个亭子,古色古香的亭子,亭子里没有武士,倒是有个老头儿在那。 “遇神杀神,遇魔降魔!”我彻底激怒了,六关都过了,不管如何,也不能在最后一关趴下。 冲了过去,跳进亭子里面,老头抬头冲我们笑了一下,然后嘴里回了些水出来。 “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了场大雨。”老头居然用国语跟我们说话,他摸了一脸水,让我们坐下。 我看了看头顶上的亭子,纳闷这不是有亭子遮雨么,怎么他也被淋到了。 老头笑了笑,摆手示意我们坐下,然后指着中间的一盘围棋。 要我跟他们下棋?我吸了口凉气,我精通跳起,飞机棋,入门象棋,但是围棋吗,我看都看不懂。 “大爷,几个意思啊?”我歪头问到。 大爷很诧异,说:“想不到你也是唐人!” “是啊!我是唐人,你也是唐人吧?大家一家人,放我们过去吧,棋就别下了!我妈喊我回去吃饭呢!”我见有商量的余地,心里一下开阔了。 老头端起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然后呸掉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天外之雨,坏了一壶好茶!”再看向我们,脸色和蔼了很多,“你们能过前面六关,说明都是武艺非凡,而又误入画中的人。但是,你知不知道,安倍晴明设这幅画的时候,除了降魔之外,还有另一番用途,就是精华倭国民族。” 精化倭国民族? 我想了想,明白了,好险恶啊!这幅画挂在大街上,有人被摄入后,武力值高超的,能过前面五关,属于人的,能过第六关,但是要过第七关,必须是聪明人。愚钝之辈,就算是人,也得死在这里。 吸了口凉气,看着那迷迷茫茫的棋子,问老人,“大爷,我们都是唐人,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是聪明人,但是我不会下围棋啊!” 老人笑了,而后又摇头叹气,“我只是个摆设,这盘棋才是真的关卡!” 我再看向棋盘,是一盘残局。 看了看向阳,向阳耸了下肩,“我只会跳棋和动物棋。” “同病相怜!”我抱了一下向阳。 老人咬了咬嘴唇,说:“不如这样吧,我来帮你们下这盘棋怎么样?” “可以吗?”我和向阳异口同声到。 老人点头,说应该可以。于是他就起身,坐到了我们这位置,快速下了一个黑字。棋盘自动下了一个白字。 老人又快速下了一个黑子。 我想这不对啊,我虽然不会下围棋,但是电视里也看的不少啊,高手下棋,都是思虑再三后落子的,哪有他这样,想都不想就下子的。他妈蛋,不会是玩我们吧? 在老爷子即将下子的时候,我赶紧托住了他的手,问:“大爷,你怎么想都不想就落子啊?会不会太儿戏了?” 老人笑了笑,说他思考这盘棋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了,怎么个解法,早就了然于胸。 我心想,你大爷,你都了然于胸了,那刚才还做出一副没把握的样子?哎,古人就是虚伪。 于是,啪啦啪啦的,没几下,棋局就被破了,在亭子的另一边,一条路现了出来,我和向阳出了亭子,对着老人鞠了一躬。想不到拦路的,却成替我们开路的了。 “人生真美好!”向阳笑了,然后我们大步向前,最后,路在悬崖边上没了。 我们对视一眼,这不会就是出路吧? “这是什么意思?”向阳问到,我抓着脑门,这有点为难了,如果跳下去,不是出路的话,那我们就死啦死啦的了,可是,好像又只有这一条路啊。 正为难之际,身边居然出现了两个降落伞包。 是谁帮我弄出来的?可以肯定,现在画外面一定有高人在相助,难怪刚才会出现莫名的天外之火,还有天外之水。 出去后定要好好谢谢这位高人,我和向阳背起了降落伞包,对视一眼,跳了下去。然后拉开绳子,“扑街!拉不动的!” 我惊呼,然后穿过一片云层,醒了过来。随后向阳也醒了过来,睁开眼,一个极其猥琐的脸孔在朝我们微笑。 “滚!”我一拳抡过去,他蹿在了沙发上。我爬起来后,神志清醒了很多,原来是春哥。 “春哥,你怎么来了?”我赶紧过去摸他的脸。 春哥摸着脸,说他坐在床上实在闷的慌,就出院了。回家后发现我和向阳都不在,就去和尚那里吃面了,和尚的面好吃。但是他刚过去,和尚就告诉春哥,我和向阳刚刚离开。春哥于是开始追,追下山后又折了回去,问我们去哪了。 然后再问了下倭男,知道了我们的行踪,要下山的时候,和尚给春哥留了自己的电话,说有什么问题时打他电话。虽然和尚突然掏出手机,确实有点违和感,但是春哥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个设定。 r“/ 之后的事,就猜到七八了。春哥进来后发现我和向阳都躺着,然后打电话问和尚,按照和尚的指引,用笔在画上涂鸦,帮助我们。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被摄入画中嘛,我瞅了一眼地上的偏光墨镜,猜到了原因。 真没想到,高人就是春哥。 春哥笑了笑,用手腕上的石膏敲了下我的头。 春哥笑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手机掏了出来,给我看一张照片。 “你看,这是我进来的时候,在下面看见的一个美女!啧啧啧,那腿,那脸,那胸,真想好好揉虐一番啊!” 我敷衍的看了一眼照片,却被吸引住了,居然是那个女忍者,而这个女忍者,现在正在上一部车。车牌我见过,是阿雯那队人的用车。 一些心里话 ,都进来看看吧 看&正版{+章''节r、上/$ 都说我更新慢了,这个确实,因为布局方面吧。有人跟我说,网文就是应该要把一万字的内容,写成两万字。我却觉得,要把一万字的内容,缩成五千字。 因为不喜欢去灌水,我的要求是紧凑,紧凑,紧凑,内容一点要紧。所以会码的比较辛苦,并且,这本书会永久免费。 更新的话,保底是每天三更。至于加更嘛,追书增加五百就加更,撸撸增加一千就加更,打赏的话,多一百就加更吧。 其实点个追书和撸撸都是顺手的事,但是却很少人去点,但是你们知不知道,追书和撸撸,都是对我很大的支持。我不像其他人一样,要求打赏一定要到了多是多少,就加更。 我只是让大家顺手点个追书和撸撸而已,如果辛苦码字,如果大家连这点支持都不肯,确实挺那个心塞的。 看得见的成绩,都在追书和撸撸上。希望大家支持一下吧,追的人多了,动力也肯定会足一点。 0061 突发事件 春哥见我眼神有点涣散,拍了拍我,问我怎么了,好像有心事,是不是认识这女的,被这女的伤过之类的。我笑了笑,说没事,只是想起了故人。他哦着笑了笑,然后看着我大腿,问我哪找来这么大的创可贴。 我回避了这个羞射的问题,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把事情的情况告诉他们两个,最后的期限,只剩六天。 六天里面,不管怎样,一点要拖住安倍弯人。春哥问我什么六天,我把风水洞里的情况说了一下,他哈哈一笑,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那长虫起火了吗?咱灌自来水下去,浇灭它就行了!” 额头三道黑线,把青龙说成长虫。 不过春哥的方法绝对不能用,那等于是暴力毁局。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一定要技巧性的拆掉,如果用锤子砸,以为那样就能砸坏的话,那第一个炸死的就是自己,后果更加恶劣。 向阳提议说先搜搜这间房,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这间房已经彻底弄乱了,绝对没法伪装成没人进来过的样子。于是我们三个人开始翻箱倒柜,但是没有什么重大发现,只是在一张床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春哥直接用烟灰缸砸破了,里面收藏着一枚勋章。 (ri 勋章后面的字,有汉字书写的“昭和”两个字。 在倭国以及棒子国,早前没有文字,都是引用汉字,虽然后来他们都创了自己的文字,但是那只能属于低等人用。也就是说,高层社会的人,依旧是用汉字的,下九流的人才用自己国的文字。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一些律师所等庄严的地方,都是用汉字写的名字及身份牌,甚至倭国和棒子国的宪法,都是用汉字书写的,因为他们自己的文字无法清楚的表达其中含义。 当然,最近棒子好像又要说汉字其实是他们创造的了……(笑哭,世界都是他们的)。 “昭和?”春哥瞅了一眼,“什么意思?昭和眼药水?” “倭国的前任天狗,就是发起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那条狗,89年退位的。”我淡淡回到,这个安倍弯人果真是有大来头,居然有昭和天狗发的勋章。 转了圈,没发现的话,就走吧,免得到时候酒店的保安过来。我们三人溜了出去,那个勋章也被春哥带了出来,说不知道去当铺能不能当到钱。 然后我们三人并分两路,我安排向阳和春哥在这里守着,说不定安倍弯人会回来。而我则去荒庙等着,现在遇上了安倍弯人,处于弱势的只有他了,因为我现在七魄都被封了,不知道疼。 在前往桔子山的公交车上,公交车上的移动电视插播了一条及时新闻:就在刚刚,一个神经失常的女人闯进了一家幼儿园,大声喊着宝宝,在幼儿园里乱闯。保安都被她给踢飞,最后那疯女人抢走了一对双胞胎女孩。然后跑出幼儿园,却又怕太阳晒,溜进了附近的一栋居民楼,不知道是不是要劫款,现在警察已经将那栋居民楼围了起来。 主播讲解完后就开始播放幼儿园的监控画面,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疯女人就是双魂煞。怎么会这样?我赶紧凑到移动电视下面,紧紧盯着画面,监控画面播完了,主播又开始插播别的新闻。 我赶紧掏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即时新闻,知道了那家幼儿园的地址。然后喊司机停车,司机理都没理,我吼了他两句后,他吼回来:“这里不能停车啊!懂不懂规矩啊,乡巴佬!大吼大叫的,太粗鲁,没素质!” 不能停车是吧?粗鲁是吧? 我还有更粗鲁的行为呢!我将一个戴着穿着红色紧身裤,脸白的跟尸体一样的娘炮从座位上拽下,然后踩在凳子上,从窗户上直接跳了下去。 公交车里一顿乱骂,我在马路中间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坐了上去。里面的乘客是个女孩子,在抽泣。 “靓仔,车里有人喔!”司机无奈道。 我瞅了一眼后面的靓女,问她是要去哪?靓女缩了一下鼻涕,擦着眼泪,“哪都行,只要离开这个贱人。” 明白了,我冲司机勾了下头,说去湾仔那边,走红磡隧道过海。司机却吼我,说后面的靓女之前不是说去那里的。 反正我的素质已经低到最低了,所以也不讲道理了。一拳锤在前挡玻璃上:“要么你现在走,要么我打你一顿再走!” 司机哼了一下,往前行,在前面转弯,驶向红磡隧道,可是在红磡隧道口却停住了。因为前面大堵车,交警在那边维护秩序,让大家绕道,因为里面发生了大车祸,现在封路。 人倒霉起来,真是呼吸都会岔气。 司机见我的样子是有急事,他素质还算不错,告诉我如果实在很急的话,可以去旁边坐游轮过海。我谢过他,钱都忘了给就下车了。 一路冲刺,终于赶上了即将发船的客轮。站在甲板上,迎着风。 已经在船上了,我急也急不来,就点了根烟缓气,风景真好,难怪那么多有钱人都到这里来。给你春哥和向阳发了个短信,跟他们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烟吸到了头,再续了一根,烟蒂弹向维港,抬头,却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安倍弯人。他现在侧脸对着我,他现在坐在一辆私人游艇上,正在后面吹风。 如果这是在陆地上,我就冲过去,劫他下来了,可惜是在海上,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从我眼前溜掉。不过还是发现了一点线索,游轮船头下面印了个英文名字,有钱人都这样,喜欢在自己的游轮上印上名字,也是一种身份标签。 由于我比较爱国,一直觉得汉语才是最精炼完美的语言,所以英语成绩特差。拼不来那个英文怎么读,只有赶紧在手机上记下来,事后再去查一下,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是谁的船。只要知道了是谁的船,或许就可以挖出安倍弯人了。 现在还是得去找双魂煞,免得她再干出了什么伤人的事情。从刚才的新闻来看,确实挺让人迷惑的,她怎么会去幼稚园抢小孩呢?还抢了一对双胞胎女孩。 难道? 双魂被安倍弯人抽走,然后以此为饵,诱引双魂煞入局?生前被人活活封魂而死,死后还要被人威胁利用。 船一靠岸,我就跳了下去,然后打车直奔事发地,还没到就有警察拦路了。我下车,冲人最多的地方跑去,一栋旧居民楼下,围满了警察,都穿着防爆服,再看了一眼上面,有间屋子似乎刚刚发生了爆炸。 瞧这阵势,要混进去,再把双魂煞偷偷带出来,似乎有点困难。 0062 符刀 一 整栋民宅楼下已经被围了起来,外面有人用大喇叭叫着,让里面的居民锁好房门,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看这阵势,似乎已经把双魂煞列为恐怖分子了。这有点不对头啊,虽然双魂煞的杀伤力不亚于一个恐怖分子,但是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疯女人抢了两个小女孩啊? 看来高层有了解双魂煞的人,所以才会下这个指令。是阿雯那队人?如果是她们那队人参加了的话,为什么这里看不见一个他们的人,他们那些人,我基本都打过照面了啊。 不管了,当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把双魂煞弄出来,点了根烟想法子,正好一个男人赶过来,然后大吼大叫的说他老婆还在家里,于是就冲了进去。工作人员由于事太多,没能拦住他。 这样也行? “啊!老婆!我老婆还在里面!”我也哭叫着冲了进去。 工作人员拦住我,被我冲开了,冲进了房子里面。 @更p$新z◇最-*快e上{ 里面果然清净的很,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只有沿着楼梯往上慢慢,组逐层逐层的找了,在二楼的时候看见了那个男人,使劲拍门喊老婆快开门。但是里面传来了啼笑皆非的回应:“外面警察都说了,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我往上逐层逐层,找到了七楼,都没有发现双魂煞。再上去就是天台了,双魂煞是因为害怕太阳才躲进来的,应该不会跑到天台去吧。 从楼道窗户上往下看了一眼,已经有队人马集结好了,正在进来。看他们那全副武装,防毒面罩都带上了,绝对是有知道内情的人在安排。不然抓一个疯女人,随便一支小分队就冲进来了。 再看了一会,一楼的居民已经在被清理,又防爆队员带出去了。 真捉急,双魂煞不会躲进那家居民房里去了吧?那样我可真就被办法了!不管了,还是把可能存在的地方都排除先,我上了天台,一些晾衣杆,被单在迎风荡,还有杂乱的天线架。由于双魂煞对我也有很大的敌意,所以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慢慢找。最终把天台都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双魂煞,正要下楼的时候,却听见隐约一声哭,虽然哭声马上就止住了,但我还是挺清楚了,就是附近发出来的。 我再次审视天台每个可能藏人的地方,最终确定了上面的水箱有可疑之处。那个位置有四米多高,一般人上不去,所以我一开始也本能的将那里排除了。现在看来,就在那里了,双魂煞跳上去应该没什么难度。 抽出一根晾衣杆,然后撑杆跳,弹上去,腰撞到了水泥边沿,估计平时的话,已经疼哭了。但是现在七魄被封,所以不感觉到疼,用手勾住后艰难的爬了上去。水箱的水泥盖子已经挪开了一点,我蹲在旁边,望进去。 双魂煞一手抱住一个小女孩,手捂住她们的嘴。 她们三人看见我后,脸色各异。 “出来吧!她们不是宝宝,宝宝被坏人抓走了!”我有些心酸的开口到,一个已亡人,对后来结合的双魂,都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再想想那些活着的人,卖儿卖女的,正是应了鲁迅先生那句话:有些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宝宝被别人抓了,你现在抓这两个小孩,她们的妈妈也会着急。”我再次开口到,见双魂煞对我似乎不那么排斥,就跳了下去,水到我胸口深。 我伸出手,“信我,我是宝宝的爸爸,你忘了?我跟爸爸血肉相连的!” 双魂煞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也总算开口了:“宝宝被那个坏人带到哪里去了?你会帮我找回来吗?” “会!”我坚定到,“不为你,为我自己也会去找回来!” 双魂煞顿了一会,“其实我上次听见宝宝见你爸爸了!” “那就是了!相信我,现在你很危险,宝宝也很危险,你们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们,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人伤害!”我像一个丈夫,给受伤的妻子承若一样。 僵持了一会,双魂煞松开了小孩,小孩一下就沉了下去。我赶紧接起来,抱住身上,然后潜下水,让一个小女孩站在我双肩上,我在潜出水面,用力往上踩水。那女孩便爬出了水箱。照着同一个办法,把另一个小女孩也送了上去。两个小女孩在上面哇哇的哭。 这样可不行,我拼命往上踩水,跳,但是总差那么一点点才可以勾到边沿。 正痛苦时,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腰。我回头,是双魂煞,她点了下头,然后用力一丢,把我丢了上去。 想不到母爱减少了她的戾气。 我上去后,双魂煞也跳了出来,但是马上跳到了天台,躲在阴处。 几经折腾,总算把小孩安定住了。然后哄着她们,让她们直接往楼下跑,但是什么都不要说,不然哥哥就要倒霉了。她们是被我从双魂煞手里救出来的,很相信我,点了点头,然后我由着她们跑下楼。自己在楼梯上面偷看,一个防爆队员看见了她们,然后赶紧通知外面的人,把人带了出去。 可是,小孩救到了,他们却似乎没有收手的准备。 双魂煞也从天台到了楼梯口,面露杀气,空洞道:“冲出去。” 这样的话可就要找成人员伤亡了,我立马否定了这个提议。看着下面的人,既然他们戴着口罩,那么打晕两个,偷换上他们的衣服,应该就能平安混出去了吧! 我对双魂煞勾了勾手,一起下去。听动静已经逐层搜到了四楼,我就紧贴着四楼上五楼的楼梯口,等着只要有一个人进来,马上打晕他。 双唇轻轻开合,发出轻微的“叭叭”声来计时,让自己不会在等的时候走神。 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反侦察能力,一个防暴警已经走到我旁边两三秒了,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他却没有要进攻我的意思,反而开口道:“你老婆呢?没让你进门?那你躲在这里干嘛?赶紧下去!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去!他真把我当成这里的居民了,我干脆顺着他的意思,指了指上面,轻声说:“我敲门,老婆不说话,打她手机,手机在里面响,但是没人接!” 防暴警连忙问我住哪,带他上去。然后他跑在了我前面,我一个阴笑,在楼梯拐角的地方一拳打在他后脑勺。但是这家户带了装备,我敲过去后根本没受伤,倒是我的小指头,往里凹了,估计是折了,但是我不知道疼。 防暴警立即转身,看着我,然后突然出手,一巴掌拍在我脖子上,然后用力一按,另一只手从我腋下穿过,别住了我的右臂,秒秒钟的功夫,就把我给制服了。 他正要喊人时,双魂煞从上面直接斜着跳了下来,落在我们跟前。 “别打死他!”我请求到。 双魂煞头发突然扬起,闪电般的冲撞过来。 0063 哀歌 防暴警赶紧松开我,伸手腰上的刀,对付双魂煞。可是刀才刚出鞘,自己就被撞飞了,头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他刚刚拔出的刀落在我脚下,与一般的刀不一样,这把刀浑身淡黄色,就像玩具刀一样。我捡起来,仔细看了一眼,上面有符文。 果然是有高人在指点,就是不知道这个高人是自己人,还是安倍弯人的内应。两种可能都有,说是内应的话,这么大的一盘风水阴谋,在启动的关键时刻,肯定会找个高层做内应,那样实施起来,能少很多障碍。 我把刀放在一边,将特警的装备剥了下来。听脚步,下面的人马上就要搜上来了。把他衣服脱下来后,让双魂煞穿上,我再将晕倒的防暴警拖上了两层,在他们找上来之前,应该能混出去。 把那名晕倒的特警安置好后,我假装受伤的样子,让双魂煞扶着我下去。希望借此混过其他人的怀疑,碰面的第一个防暴警没有任何怀疑,擦肩而过。 我们加快脚步下楼,到三楼楼梯时,突然有个人叫住了我们。看他的样子是在最后面检查,因为其他人已经上楼了,应该是个队长吧。 “怎么回事?”队长向我们走来,我赶紧将衣服掀起来,露出腰上的淤血,那是跳上水箱时撞上的,“警察叔叔,我受伤了,这里好疼。” 队长看了一眼我的伤痕,再摆了摆手。可是我们转过身后,他却又喊住了我们,问我是怎么伤的,我随便找借口说摔下了楼梯,腰顶上了。他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打算放我们下去,转而对着双魂煞,问他怎么不说话。 双魂煞一说哈不就穿帮了,所以我就一直抢答。 但是这似乎引起了队长的怀疑,打量着我们,双魂煞扶我的力气越来越轻,似乎已经做好准备开打了。不过幸好,队长还是摆了下手,让我们赶紧下去,然后吩咐双魂煞快点回来。 我们转过了身,刚下一个台阶,就听见后面一阵风声,然后双魂煞一声尖叫。队长的符刀从后面捅进双魂煞身体里面,我赶紧冲过去抱住了队长。 双魂煞也冲了过来,双手举起队长,然后奋力往走廊尽头砸过去。队长像皮球一样在地上弹了两下,昏死过去。 搞定了队长,我看着双魂煞背上的那把刀,发现刀柄后面有个小小的真空瓶。 此时瓶子里好像有大量气体从刀上传过来,搞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拔,我将衣服脱下,搭在手上,然后扶着双魂煞的腰,把那把刀给挡住了。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催促到,双魂煞摇晃了两下,再扶着我,下楼去。 楼下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多问,我们出了包围圈,直接走向正在候命的救护车。不过这只是为了不让人起疑而已,当其他武装人员不再注意我们时,我们马上朝别的地方走。而这时下面的人似乎收到了楼上防暴警的通报信息,喊着让我们站住。 “跑!”我大声到,不再假装受伤了,拔腿就跑,双魂煞也跑了起来,可是她却摇摇晃晃,原本那么厉害的她,现在竟然像个病怏怏的女生。 我们冲到了街上,后面那些特警也追了过来,有两个甚至已经开枪示警了。在左右为难之际,一辆面包车从路口偏移,尾巴正好甩在我们面前停下。 “上车!”是向阳,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面包车。我和双魂煞冲进车里,向阳一脚油门开了。 副驾驶上坐着春哥,他在教向阳怎么换档。我诧异,向阳这么好的车技居然不会换档? 向阳笑了笑,解释说她只在电玩城玩过,那些模拟度都很高的,只是没有换档而已。所以这个就临时学了,巨汗。 春哥拍着手,抱怨说自己不是打了石膏的话,能好好秀一场。我笑了笑,没再理他们,而是将双魂煞的面罩取下。 面罩一取下,向阳吓得一脚刹车,春哥被双魂煞伤怕了,吓得开车门要跑。 我马上安抚住他们,说没事,让他们赶紧开车去和尚那里。双魂煞很虚弱了,头随着车子晃动,而摇来摇去。 最奇怪的是她的脸,居然恢复了血色,眼睛也不再那么瘆人,慢慢变得似乎有情绪在里面。 这样看来,她挺漂亮的,有点像邻家小妹那种。她抬头看了看我,再看着前方,迷迷糊糊的,呢喃着:“那些花要浇水了,不然就要枯了。不要给狗狗吃没熟的肉,它才几个月,没法消化,很拉肚子,还有,千万不要给它吃鸡骨头,鸡骨头太尖,会刺穿它的肠子……”双魂煞晕了过去,向阳拐了一个弯后,她又被晃醒了,继续呢喃道:“宝宝呢?我的宝宝呢?” 突然来了精神,转头看着我,“你是宝宝的爸爸?宝宝呢?” 她现在就和一个病人一样,没有任何可怕的地方。 习惯了她凶神恶煞,吓人的样子,现在这般柔情,我倒有点不习惯了。 “求你,一定要把宝宝带回来。她们很可怜,真的很可怜。”她抓紧了我的手,像是在嘱咐。 我连连点头,她又开始呢喃了,前面有一辆电瓶车横穿马路,向阳一个急煞车。我往前蹿了一下,撞在前面的座椅上,向阳骂了几句,再发动车子。 可这时我再看向双魂煞,她已经是一具干皮包骨的尸体了,脸上的五官,大大的骷髅。 倒是背上的那把刀,刀柄后面散着淡淡的绿光。 春哥也被双魂煞的几番变化吓得不轻,一直张着嘴不敢说话。 到了观音山脚下时,向阳放我们三个下车,她把车开远点,藏起来。 我背起双魂煞,拼命往山上跑,跑了几步后前面有人,春哥立即喊停我,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双魂煞头上,免得吓到了别人。 由于没知觉,不知道酸痛,也不知道累,所以我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和尚的面馆。好在今天太阳比较烈,面馆里没有客人。 和尚见我过来后,马上去放空水槽里的水,我们进屋后,他把门关上,然后一起进了山洞。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我把双魂煞放下后,和尚急忙问到。 但是我还没有回答,他又不理我了,眼睛盯着双魂煞背上的那把刀,然后拔了出来。 瞧他这样子,似乎知道这把刀什么来头。 我和春哥齐齐看着他,等他解释。 “人死之后,魂不能合体,而双魂煞因为有强大的怨气,所以才能继续操控自己的尸体。但是现在,怨气已经被泄掉了了,并且装了起来。所以,她没有了怨气支撑,已经真正的‘死’了。”和尚简单解释道。 “你是这说这把刀泄了她的怨气?”我指着和尚手中的刀,惊问到。 和尚点头,说那些怨气已经被收进刀柄上的小瓶子里了。看来对方是看弄到双魂煞太困难,所以就收集她的怨气了。不过这样一来,能收集到的怨气也大大打折了,看来也是逼不得已而为。看来能调动防暴警的那位高层,跟对方是一伙的。 “对,风水局只剩最后六天的时限了,所以他们现在是真的急了。”我回到,再看着双魂煞干枯的尸体,难怪在车上的时候,她突然变得像个邻家小妹,原来是回光返照。 这个可怜的丫头,平凡人家的善良女孩,被人活活钉住七脉炼怨。在她最后的时间里,还担心这养的花和狗,还有无亲无故的双魂。 我叹了口气,和尚又马上紧张了,问我双魂在哪里。 我告诉他,双魂应该被安倍弯人给抽走了,我以为是要引双魂煞过去。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用处了,应该会放了双魂吧。 和尚脸色凝住了,说双魂的用处大了去了,绝不能落在安倍弯人手中。 ,最,新j章节x5上i{v 0064 狭路相逢 无嗔和尚将锁魂女尸放好,用一块七彩布盖住,合上掌,念了声阿弥陀佛。 我心中莫名失落,想抽根烟稳定情绪,摸了摸身上,没烟。就准备找春哥要,但是看春哥,却在流眼泪,身体一抽一抽的。 “春哥?你哪里又受伤了?”我围着春哥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貌似没有哪里添了新伤啊。 “我!我觉得她好可怜!”春哥擦着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乖乖!我轻轻抱住了春哥,感性的孩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春花乖,不哭不哭!” “我觉得自己好可恶,以前那么想弄死她,想不到她原来这么可怜!”春哥越说越激动,在我肩上擦着鼻涕,是够恶心的,但是现在也顾不上了,让春哥哭个痛快吧。 好一会后,春哥总算是稳定住了情绪。无嗔和尚将刀柄上的小瓶子取下,然后走向地洞正中的转经轮胖,轻轻一跃,在转经轮上借了几次力,飞上了转经轮的最顶上,将瓶子放在了那里,然后跳了下来。 “这股怨气,就放在这里慢慢化解吧,没有人会找来的。”无嗔和尚开口到。 我点了下头,问风水局是不是已经破了?他们已经没了双魂煞的怨气做引子,这盘棋,我们走赢了。 无嗔想了想,摇头道:“不一定,这个局花费这么多人力时间,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让我们破了。这不还有六天时间吗?只要最后时间没到,一切都难说。” 我想也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想起过海时看见安倍弯人坐的那首私人游艇,便把记下来的英文字母给春哥看了下,问他有没有办法找到这艘游艇的业主。春哥耸了下肩,说他又不是警察,怎么找得到,要找的话,让阿雯帮忙,会简单很多。 本来我也是准备找阿雯帮忙,但是那个女忍者的事,我不知道阿雯跟她有没有关联。但是超自然调查队,跟那个女忍者肯定是有关联的。所以,阿雯现在轻易不能找她帮忙,就算她有事找到我们,我们也不能透露太多的信息给她。 勿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告别无嗔和尚,我们下山,在路上碰见了向阳。然后一起打道回府,在梁伯家里,梁伯在房间里没出来,我们三人一起吃了顿饱饭,喝了点啤酒,然后闷头睡了一觉。 晚上我被向阳摇醒了,问我怎么发邮件,我擦了擦眼睛,问她发什么邮件。她不理我,就让我别管,说我以后有福了,找了个巨星当老婆。 我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问了几下后才明白,原来今天中午有个大导演发了条微博,说是要网选一个女主角,想参加的就把自己的照片还有出生日期精确到几点,发到他邮箱里去。 选角就选角,要照片就行了,怎么还要上那么精确的出生时间啊?我让向阳别做白日梦了,就她这吊满德性,横看竖看都是丫鬟相,怎么也找不出一点巨星的气场来。 向阳在我肚子上给了一拳,但是我没知觉,她又去找春哥了。 我浏览着那个大导演发的信息,以及相关的新闻网页。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上午才把双魂煞劫走,怨气也没让他们弄走,中午就有个大导演要选女主角,并且不是要求才艺展示,反而是要求出生日期。 看来有古怪,可是中午发的,连向阳这种不懂电脑的人都从电视上看到了新闻而蠢蠢欲动,那么其他人,现在估计已经有很多的人报名了吧。到时候他们再找个纯阴的女孩,照葫芦画瓢,七脉锁魂催怨气,虽然时间上有点紧,但是总胜过无吧。 我赶紧过去找春哥,可是一商量,没对策。因为人家导演的家啊工作室啊什么的,都是保密的,我们这种人根本没法找到他。 只有干抽着烟,干着急。向阳对这些不敢兴趣,她要找安倍弯人,只是想报仇而已。于是去客厅玩了,过了一会,她拿着一本相册过来,只给我们看,说他干爹以前多帅多帅。 我没心情,瞄了两眼。都是梁伯和他的富豪主雇合影的照片。 春哥对这些八卦比较感兴趣,跟向阳一起看起了相册,一会后他大叫一声,指着一张照片叫我快看快看。 我看过去,梁伯和一个名人富豪站在游轮下的合影。 “这个黄先生经常上杂志的!他集团什么行业都涉及,可以说吃穿住行都离不开他了!对了,他现在好像还开始投资拍电影呢!想不到梁伯居然跟他认识!”春哥越说越开心,“哪天让梁伯帮我引荐引荐,我也去讨个主角来演,说不定就一炮而红了呢!”他顿了一下,有点惋惜的补充:“不过,我名字要改一个,改个霸气的艺名,张春花是不能用的,不然被笑死。叫什么好呢?张镇宇?张德华?张三丰不错!不过好像有点耳熟啊……” 他还在继续不停的念叨,但是穿进我耳朵里面的声音,越来越飘渺,因为我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梁伯身后的那个游艇身上,那上面印的英文字母,与我白天看见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缘分一说的啊。 “想拜见他么?”我问春哥到。 春哥连连点头,问我真的可以去吗?我笑了,说当然,现在就出发! 然后打电话给阿雯,说有些事情想问这个富豪,问阿雯知不知道在哪能找到她。阿雯挂掉电话后,过了一会打过来,说那位富豪现在正在山顶开一场大party,我们现在过去,或许还能蹭点酒水喝。 t更pq新☆最{快上ew{ 不过那些私人party都要邀请函,这些阿雯说她可以搞定,让我们在指定地方等就好了。 我和春哥马上打车过去,向阳本来也想去,但是家里不能一个人都没有,万一梁伯有什么事要人帮忙,都找不到人。向阳和梁伯最亲,所以无奈,不情愿的留下了。 我和春哥赶到山顶,聚会门口,几个保安守着,不让人进。我们点了根烟等阿雯过来,好像没有拦不到她的事。 一根烟抽完,阿雯没看到,倒是春哥左看右看,发现了安倍弯人在里面。 让我等会做好砸场的准备。 由于睡饱了,我也是精神满满,管他什么安倍弯人还是安倍直人,一通闷棍,打的他亲娘都不认识。 又过了一会,安倍弯人好像发现我们了,他脸色一下沉重了,不但没跑,反而出来了。 你是王八我是鳖,谁都不怕谁。 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受伤了的老头儿。 春哥在地上捡了两根棍子,悄悄递给我,我们把棍子藏在身后。 “我的勋章呢!”安倍弯人一出来,就指着我和春哥大声质问。 “勋章?喔,昭和滴眼露那个?不,昭和天狗那个啊?我配上了!”春哥哈哈一笑,将皮带解开,拉链拉开,我低头一瞅,内裤上别着那枚勋章。 “我杀了你!”安倍弯人见自己的荣誉被这么羞辱,怒了,冲了过来。 0065 扑朔迷离 “喂!喂!喂!你不是想在这里打架吧?”我赶紧伸手呵斥,“看样子这里好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喔!” 安倍弯人停了下来,用眼神刺杀春哥。这时候阿雯正好赶了过来,她不知道安倍弯人的事情,也没打过照面,以为我们现在跟人吵架。 “怎么了?春哥,怎么回事啊?”阿雯赶过来问到。 春哥呵呵一笑,把棍子丢在地上,委屈的指着安倍弯人,一副小受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老头儿看见我就要打我们!我是斯文人嘛,我读过书的,考过会考的!动手动脚那些粗鲁活,我怎么会来呢!” 我也跟着补充,我们都是斯文人,读过书的文化人。 阿雯无语的摇了摇头,看向安倍弯人,愣住了。 他们认识? 好一会后,阿雯才开口笑问:“你是安倍叔叔?” 安倍弯人疑惑的看着阿雯,好一会后哈哈一笑,认出对方是小雯。 见他们两个居然这么亲切,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春哥也跟了过来,躲到我身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雯为了迁就安倍弯人,两人居然开始用倭语交流。我和春哥对视一眼,感觉现在两人已经羊入虎口了。 看正版s章节上y% 对啊,早在之前,伏击双魂煞时,捉住了倭男,当时倭男不理我们。阿雯说了句话,他才有反应的。那时候她就已经暴露她会讲倭语了,只是我们都没在意而已。 “这里是不是没我们什么事了?”春哥转头问我到。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向阿雯,她也和安倍弯人寒暄完了,笑着过来,给我们介绍安倍弯人,说他是阿雯爸爸的老友,在倭国很有地位的。安倍弯人也装模作样,跟我们握手,说刚才误会了,既然我们是阿雯的朋友,那就也是他的侄子。 现在谁在蒙谁?我有点乱了。 是阿雯跟安倍弯人连起来蒙我和春哥,还是我和春哥跟安倍弯人连起来蒙阿雯,亦或是我们和阿雯连起来蒙安倍弯人。 阿雯见我表情有点纠结,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她只对安倍弯人透入自己现在是给人当助手,从家里独立出来了,至于她真实身份的事情,让我们千万保密。因为这个安倍叔叔,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我呵呵一笑,是不是好人,哥比你清楚多了。 我扫了一眼大家,感觉现在每个人都戴上面具了,分不清谁是真脸还是假脸。 不过事情已经到这了,就静观其变吧! 阿雯带着我们进去了,安倍弯人跟在后面,时不时的盯着春哥的裤裆,他那至高荣誉的勋章正在受凌辱呢! 一开始我是对阿雯说有事要问东道主黄先生,于是她就带着我们找到了黄先生,黄先生一看见阿雯就张开了怀抱,阿雯过去与他拥抱,然后娇滴滴的喊黄叔叔。 黄先生也充满爱意的摸阿雯的头,说如果跟着梁伯工作累的话,就去他公司上班。还让阿雯放心,不会给她特别待遇,和其他人一样,满足她从家里独立的愿望。 明白了一点,看来阿雯家庭背景不简单,不然怎么这些大咖她全认识。估计她是去先加入了警队,干超自然调查队,但是因为身份缘故,所以隐瞒了下来,对外人一直用假身份,比如说梁伯的助手。 这妞太不简单了。 “啊!刀哥,他们都是熟人,就我们两个是外人,他们会不会合起来整我们啊?”春哥有点胆怯的问我。 我想了想,说:“别怕,两个老头一个女人,还能怎么整?再说,我看阿雯不像坏人,不然之前不会那么拼命。” 春哥点了点头,说好像也有道理,毕竟阿雯好几次都差点送命了。 阿雯还在跟黄先生客套,上层人就是这么虚伪。我点了根烟,静下来捋了捋,阿雯的老爸,一定是个大人物,然后,他老爸和黄先生以及安倍弯人都有关系。 只是现在不知道,安倍弯人在干的事情,黄先生和阿雯的老爸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那要面对的敌人,就比我们想象中大了去了。 阿雯和黄先生客套完,就引荐我和春哥了。当然,她不会直说,只是说我和春哥很仰慕黄先生。 “两个后生仔,一看就年轻有为,都干什么工作的啊?”黄先生笑问到,看样子还挺和蔼的,不像险恶之徒。不过能混到他这种地位的,都是人精,看相是绝对看不出真实面貌来的。 我还来得及回答,春哥就抢话了:“我们从事艺术工作的!” “喔!看不出来啊,具体哪行啊?”黄先生笑到。 “我们做演员的,拍过不少戏了,但是因为不会拍导演的马屁,也不会去添监制的脚趾头,所以一直被压着,给些路人甲乙的角色!”春哥说的好像真的一样,还叹气。 这混小子,看来还真想上黄先生这艘船,去当明星啊! 黄先生哈哈一笑,“年轻人嘛,无论做什么,都应该多磨练磨练,现在不要觉得困惑。无论什么坎坷,总有它存在的意义,都是为了以后的强大做准备!” 春哥呵呵一笑,说:“话是这么说,但是能少吃点苦头的话,当然——”春哥没说完,被黄先生打断了,“你们随便玩,我过去招待个客人!” 春哥把话吞了回去,点了点头。 这场party好像是个生日party,我问阿雯谁过生日。阿雯说黄先生的女儿生日,给她发了邀请函,但是她事多,忘了。我打她电话问了下黄先生的事,她挂完的话后才想起来。于是就正好,一起过来了。 原来如此。 既来之,则安之。春哥的心态不是一般的好,在这种局势极其混乱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心事去泡妞。一转眼的功夫,和一个靓女说的哈哈大笑。倒是安倍弯人,一直跟在春哥旁边,眼睛死死的盯着春哥胯下。 我想,如果春哥被安倍弯人抓住了的话,他的小丁丁就准备报废吧。 安倍弯人盯着春哥,我也盯着安倍弯人,趁阿雯去忙着别的交际了,走到安倍弯人旁边,皮笑肉不笑的问他现在双魂在哪里,还有,今天那个大导演发的选角信息,是不是在选取下一个锁魂对象? 可是我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理我,死死的盯着春哥胯下。春哥也注意到了安倍弯人,冲我阴笑一下,然后和那个靓女,贴身热舞,蹭起来。 安倍弯人气的发抖了,那顶来顶去的,可是他的荣誉啊。 “八嘎,八嘎。”安倍弯人捏着酒杯,嘴里不停的念叨,突然,啪的一声,酒杯被他被捏爆了。 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不过这里音乐声都比较大,所以大家也没怎么注意到这。 再过了一会,嘈杂的各种音乐声停了下来,司仪开始讲话了,今晚的女主角要出场了。所有的人都看向那边,春哥也赶紧溜到我身边,怕安倍弯人趁机下黑手。 女主角从花圈门里钻了出来,我感觉眼睛有点模糊,擦了擦,再定眼看。又擦了擦,再聚焦,没错,没看错,黄先生的女儿居然是那个女忍者! 0066 双面伊人 这下真的有点乱了,头懵了。 春哥激动的拉扯着我,说那个就是他碰见的美女,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见,正是有缘。 更h.新最l4快!上1 呵呵,是缘还是孽,现在两说呢。 “你们认识吗?”阿雯凑过来问到,我摇了摇头,问她为什么这么问。阿雯坏笑了一下,“看上人家了吧?没事,等会我帮你们相互介绍一下,我跟敏敏玩的很好的,后来她出去留学了,才生疏了,她最近才回来的。今天还去找了她,要回来的时候自己的车没油了,就开了他们队里的车回来。” “好啊!”春哥突然插到我前面,对阿雯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我苦笑摇头,再看那敏敏,她也注意到了我。不过,这丫头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冲我笑了一下。 我忽然想看安倍弯人的表情,他也在看着敏敏,但是那眼神,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情绪。难道说他不认识敏敏?可是敏敏在他房间里出现啊,又同是倭国。 不对,敏敏是黄先生的女儿啊? 看来要接触,探下虚实了。 生日晚会成了招商大会,一个个老板在客套,倒是敏敏,被人簇拥一番后就拉着阿雯出去了,阿雯自然也把我和春哥给带上了。 路上,我们四人同车异梦。 阿雯在开车,敏敏和阿雯在说着以前的囧事。看她们那样子,真的好像两个纯真的平凡靓女一样。说完了以前的囧事,就开始说现在的境况了。阿雯说她离开家了,想独立,然后现在在给一个风水先生做助手。敏敏说她刚毕业回来,准备先玩两年再说。 呵呵,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政治家啊,假话都能说的那么情真。 敏敏和阿雯寒暄晚了,转过身看我,问我干什么的。阿雯怕我和春哥说漏嘴,就抢先说是同事。敏敏笑了笑,伸手问我要手机,我问她想干嘛,她也不说话,就看着我。 我把手机递给她,她用我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然后晃了晃,存了一下我的号码,名字就一个字“他”。 “你是不是跟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敏敏问我到。 我心想你这是真糊涂呢,还是假糊涂?咱不久前还交过手了,或许对方是冷幽默了,于是我点头:“对啊,确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哈哈!我也有这种感觉,刚才在晚会里,看你第一眼就有种说不来的感觉,就像——”敏敏抬头思考了一会,“就像他一样,所以,以后我就叫你他吧!” 搞不清楚这些富家子弟什么古灵精怪的想法,不过既然演戏嘛,我就赔演到底,憨憨笑着点头。 阿雯开车到了一家豪宅,是黄先生的家。这前后院这么大,居然不在自己家里搞晚会,还跑到山上去,确实钱多了没地方花。 敏敏很大方,让我们随意,她则和阿雯回房间说私房话了。我点了根烟,纳闷了,是不是我记错了?不然就算伪装的再好,不可能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啊。 捋捋,对,从头好好捋一捋。可是跟敏敏打过的交道,就一次啊,在安倍弯人的酒店房间里。再将那次打交道的细节从新回忆了一边,终于发现了疑点,就是当时在酒店里的时候,敏敏的中文说的很生硬。而现在,很流利,我想当初她也不会刻意的假装生硬吧。 难道说是两个人?可是也不对啊,阿雯说了,敏敏今早开了她们队里的车出来,这就跟酒店里,春哥拍到的那张照片吻合啊,也就能推算酒店里的女忍者就是敏敏啊。 我深吸一口烟:“妈的,最恨这种绕来绕去的了,头都乱了!来点简单粗暴的吧!” 春哥看我在抓头,蹭了蹭我,“是不是看到别人家里这么富有,你那么穷,心里难过啊?” 我瞪了他一眼,“春花,我忽然发现你的想法跟正常人很不同啊!” “那是,我本来就是非凡青年。”春哥搓了搓鼻子,抬头看着墙上的挂画,背着手,好像很会欣赏的样子。我瞅了一眼,抽象派,不懂。 一会后阿雯和敏敏出来了,毕竟慢待我和春哥不礼貌。 敏敏提议打麻将,说她在那边好久都没打麻将了。春哥连连说好,我不会打,但是现在三缺一,就只好硬伤了,并且麻将桌上,是最容易套话的地方了。 打了两圈,已经暖足场了,我问敏敏在倭国留学那么多年,在那边有没有找男朋友,对那边有什么看法。 “有些地方,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比我们先进,比我们好。我们应放下姿态去学习吧,就像他们曾经学习我们一样。”敏敏很中肯的答到,然后坏笑了一下,“至于男朋友嘛,倒是有人追,不过我都没有答应,总觉得他们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是不是他们都吃屎啊?我听说倭人连屎也吃的耶!”春哥激动的抢话到。 我们三人齐齐白了一眼春哥,春哥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死死的盯着敏敏,等她回答。 “既然都那么说,肯定会有的啊。不过不接受那边人,倒不是这个原因,是觉得,他们好那个,有点像机器人,什么规矩都定的很细很死。哎,反正就是没感觉吧,毕竟文化背景不一样。” 听了敏敏的解释,我更加排斥去相信酒店里的女忍者就是她,可是阿雯队里的车,还有一模一样的相貌,怎么解释? “对了,你认识安培三郎吗?”我把话题直接引到弯人身上,这个人物是我和敏敏之间的衔接,相信她回答这个问题时眼神上肯定会出卖自己。 但是我失望了,敏敏眼神没有一丝杂念,解释说安倍弯人是他爸爸的朋友,在倭国那边也照顾过自己,是个受人尊重的前辈。 滴水不漏了? “啊,对了,敏敏,你回来后每天都干什么啊?比如今天,你都干什么了啊?”我盯着她问到。 敏敏嘟着嘴,问我问这个干嘛? 我想你心里有鬼就直说吧,于是笑笑说没什么,随口问问。但是随后敏敏又说了她一天的行踪,早上去找阿翁,然后就走了,自己的车没油了,开了她们队里的车出来,逛了逛街,买了些晚会需要的东西,就回去了。 她说话的全程我都盯着她眼睛,一点作假的样子都没有。 “你不要那么yin荡的盯着人家看!”春哥突然拍了我一下。 我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敏敏的脸也是红的。可我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说假话啊! 这时阿雯也起哄了,“对啊,我发现你一直都特别的注意敏敏,什么男朋友,什么见解的都问了个遍,是想追人家吧?” 敏敏这时候居然捋着头发,羞答答的勾下了头。 我内心狂吼:“什么啊,我明明是想杀了她!怎么就成想追她了?” 0067 论道阴阳 不过好像杀一个人和追一个人都差不多,殊途同归,都是为了让对方躺下。前者是躺下后穿寿衣,后者是躺下后脱内衣。 这个敏敏,要么就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我这种渣渣,还不够资格却发掘她内在的秘密。要么就是一个无邪的姑凉,所以才找不出任何疑点。 跟着敏敏周旋了几个小时,已经很晚了,黄先生也回来了。敏敏提议我们在这过夜,阿雯婉拒了,一出别墅大门,阿雯换了个比较严肃的表情,问我为什么那么注意敏敏,敏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想了想,还是没把女忍者的事告诉她,免得到时候牵扯出安倍弯人,到时候阿雯知道的就多了。现在还是想对她保留点信息,因为她和安倍弯人以及敏敏的关系,实在太敏感了。 于是便说敏敏长的像我高中时暗恋的对象,有点情结错位。 阿雯表面上接受了这个理由,但是心里面有没有接受,就说不定了,都是人精。 我再跟阿雯套了一下安倍弯人的话,阿雯自然介绍了安倍弯人在倭国是很有地位的阴阳师。然后我再顺水推舟,说想跟他学习学习。 阿雯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再说明天就去拜访一下,像前辈好好学习。阿雯觉得时间有点紧,不过既然我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好推辞了。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找了阿雯,让她带我去见安倍弯人。阿雯说还没有跟安倍叔叔打招呼,怕不大好。我就是担心这一点,所以直接人过来了。阿雯架不住,只好打安倍弯人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弯人说他在敏敏家,跟黄先生在喝早茶。 看来这小子已经搬出酒店了,这样更好,我可以连着弯人和敏敏一起查查。还有五天时间了,火烧眉毛了都。 到了敏敏家,已经九点多了,敏敏像所有懒散的渣渣青年一样,还躺在床上。 黄先生得知我也是玩八卦的,很开心,说可以与安倍弯人切磋切磋。东道主都开口了,我和安倍弯人只好点头说好。黄先生还特意跟我说,这次可以学到好多东西了,安倍弯人在倭国可是国宝级的阴阳师,跟我切磋,完全是指点我。 我心想我们早就切磋过了,现在他一身内伤,我却不知痛疼,真开打,说不定谁指点谁呢。 切磋分为三局,第一局品茶论道。 阳台上,古色古香的茶几两边,我和安倍弯人对坐。黄先生比较喜欢倭国的品茶文化,所以茶几很低,只能跪坐。 但是我坚持说自己膝盖不随便跪,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跪师父。黄先生尊重我的个人习惯,找了个小凳子,让我坐着。 安倍弯人哈哈一笑,说我不懂礼仪,跪坐不是跪,是很庄重的礼仪。跪坐是屁股压在脚后跟上,而跪是九十度直起,并且,这是中国古代时传入倭国的。 春哥听得一头雾水,插了句:“我们读书少,别拽文!” “对,别跟我说那些虚的,管你跪坐还是跪,我骨头硬,膝盖弯不下去。”我补充到。 安倍弯人呵呵一笑,教育我说,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冲。 我想你都几次要弄死我了,我跟你说话还客气的起来?但是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用虚伪的,诚恳的态度回道:“你也说了,我们是年轻人,年轻人不冲的话,就不是年轻人了。我想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分分钟随时挺尸,也会比较中庸。” “赞同!”春哥举手表态。 安倍弯人脸色有点难看了,切入到正题:“好了,既然是论道,咱们就不要在细节上纠结了。不知道小刀你怎么看到阴阳两字?” 阴阳?靠,居然问我这么虚的问题,不过对方都发招了,我怎么也得接招。 “阴阳嘛,日阳夜阴,就像磁场一样,有正极就有负极,古人说万物都负阴抱阳,但是我觉得,那是因为我们是阳的,只能看见阳的,所以才这么感觉。其实阴阳应该是平衡的,有阳生的物种,自然就有阴生的物种,有喜欢光的,就会有讨厌光的,只是我们平时看不见。”说完我赶紧补充了一句,“这个问题太笼统了,我想我解释到明天也解释不完。” “不错!知道去质疑古人的学说。”安倍弯人赞扬我到。春哥马上插话:“是啊,阴阳太笼统了,我们来说说比较简单的,弯人爷爷,你怎么看待好人与贱人的分别?” 春哥说贱人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安倍弯人。 黄先生咳了咳,说这个问题好像与主题无关。 春哥连忙抱歉,然后纠正道:“你怎么看待阳人与阴人呢?” 我温柔的斜了一眼春哥,提醒他别失态。 7首j0发 安倍弯人再次发招:“想问下小刀,既然都说万物皆有阴阳,又属五行,那怎么还会有阴阳之外,不归五行的东西呢?” “呵呵,这很简单嘛,那些都是主流说法,就像都说人分男人与女人,其实还有人妖啊,是吧。都说人分好人坏人,其实还有贱人啊。”我简单粗暴的弹了回去。 安倍弯人还要开口,我却抢话了:“其实安倍爷爷,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所以与其你问我,不如我来问你,让你给我解惑,怎么样?” 弯人虚伪的笑了,抿了口茶,说好,问我有什么疑惑。 哗,我有点卡住了。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疑惑要问弯人,只是想堵住他的嘴而已,免得他问个我不懂的问题,丢人。搓着鼻子想了想,还真想出了个刁难人的问题。 “不知道安倍爷爷怎么看待‘贱到无敌’四个字?就像某些民族,做了恶事,还死不承认,当别人把证据摔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居然可以看不见?非的动手打脸了,就乖了。” 安倍弯人的脸黑了,黄先生也知道我在指什么,想打住我,但是他还没开口,我就抢话了,“我知道这个问题与论道无关,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疑惑,安倍爷爷你作为一个前辈,替我解惑一下生活疑问吧。” “这个问题吧,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先入为主了,什么是善恶?对错又怎么分?”安倍弯人强词夺理到,“今天你看见一个要饿死的小孩,杀了一只鸡给他吃。对于小孩来讲,你是善人,菩萨。但是对于鸡那些畜生而言,你就是恶人了。” 春哥突然手拍桌子,站了起来,“你tm的是在骂我们是畜生了?我读书少,但是你别以为我真傻!好歹也是考过会考的!” 气氛一下尴尬了,黄先生作为一个华夏儿女,也有点生气,没有阻止春哥发怒。 我摸了摸口袋,点着一根烟,深吸一口,看着安倍弯人:“不如咱别弄这些虚的,来点实际的吧!咱来斗斗法怎么样?” 0068 搏命斗法 "好啊!简单粗暴,我喜欢!"春哥舌头鼓着嘴,眼神凶狠,一副古惑仔要开打的样子。 安倍弯人咳了咳,笑了笑,说行吧,问我具体怎么个斗法? 换作之前,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现在收了内伤了呢。我如果豁出去搞的话,说不定当场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怎么斗呢,现在打一架是不现实的,想了想,得弄一些消耗念力的东西来。左思右考之际,瞥见旁边水族箱里的两只大乌龟,有了。 “安倍前辈,不如这样,你用你阴阳家的方法给那只乌龟施咒,我用我这些不入门的东西,给另一只施法,让两只乌龟打一架,怎么样?” 其实道家和阴阳家有时候很难区分,但是深入一点,就很明显了。首先,道家和阴阳家都是中国出来的,道家崇尚的是道,即自然之道,凡事顺其自然之道而行,所以道家标配是不剃头发的,任由头发生长,然后盘起来,与道家对应的则是佛教,佛教则是断,断掉俗念,那三千烦恼丝肯定得刮了。 而阴阳家,则是从儒家中的六经思想演化而来,然后从易经上,挖掘出阴阳之说。认为阴阳乃世界之本,有比较独立的世界观。阴阳家以邹衍为代表,传入倭国之后,也出了个牛比哄哄的人物,叫安倍晴明。 每个宗教都有自己的世界观,并且因此衍生出其教义,像基督教,他们的世界观是神创世界,所以他们认为只有耶和华这一个真神,其他的都是妖魔鬼怪,这也是他们的教徒,为什么只跪上帝,其他的都不跪。(说个趣闻,有一次我的一个基督教教徒朋友,问我到底耶稣是上帝,还是耶和华神是上帝啊?当时我笑了好久,给他解释,说耶稣那会创教的时候,为了让大家信服他,便说自己是上帝耶和华的儿子,是上帝之子。到来后来,为了让信徒更加的信奉他的教义,他又说自己就是上帝了,于是便产生了矛盾,在后面就又产生了三位一体的说法……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教人向善的好教。) 而道家和佛教,则没有创世神这么一说,神也好,佛也好,谁都不是天生的,都是后来自身修为而成。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基督教徒比较偏执,而佛教徒比较包容,因为教义的源头上就有了很大的分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大教都是教人向善,侧重点不一样而已。 说的有点远了,绕回来。之所以跟安倍弯人比试用乌龟打架。其实就是想让他的元气伤的更重。 施咒的模式有很多种,有我们看得见的,也有看不见的。比如一棵树,他从种子开始就被施了树咒,所以种子萌芽,绝对不会爆出一只猴子出来。但是如果长大后,被人砍掉做成了家具,就等于被施了家具咒。而如果被削成了佛像,供认祭拜,那么祭拜木像的人,就都是在给佛教施咒,施的是相应的佛咒。于是木像就有了神力,并且祭拜的人越多,神力越大。祭拜少或者没人祭拜的,便没了神力,距离点说法,就是神没有收到供佛,已经离开这个木身了。 不然满天神佛,那么多的庙和佛像,佛也忙不过来。大部分,都是人为施咒出来的。 现在这只乌龟,一出生就被施了乌龟咒,安倍弯人要给它施狗咒,让它拥有狗的性格,要消耗的念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而我也需要让乌龟斗起来,不过道家讲究的是顺道而为,不是从根本上让乌龟变成狗的性格,而只是从肢体上控制它,相对而言,要轻松很多。 这就像两辆车,一个是全智能无人驾驶,一个是手档垃圾车,需要投入的成本,可想而知了。 安倍弯人呵呵一笑,估计心里在骂我王八蛋了,这摆明了就是占他便宜。但是我做晚辈的开了口,他如果说不的话,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了。 两只乌龟被抓了出来,安倍弯人对着一只乌龟施咒。额头斗大的汗珠不停的冒,而我则画了张符,再让佣人找了个洋娃娃来,让洋娃娃产生乌龟的脉,然后控制洋娃娃,等于控制乌龟的行动。 一番折腾下来,安倍弯人已经在喘气了,问我怎么算输赢? “哪个先被拱翻,哪个就算输了。怎么样?”我笑到。 安倍弯人点头说行,当着黄先生的面,他输了的话,就丢脸了。一个国宝级的阴阳师,输在了一个屌丝少年手中,怎么说都是丢人的。 两只乌龟放在了草坪上,安倍龟由于施了狗咒,所以有狗的天生意识,一下就朝我这只龟拱了过来。我这只龟还是傻傻的乌龟,只是由我控制行动。我操控着洋娃娃,让乌龟赶紧跑,安倍弯人瞪了我一眼,知道我在耍诈,但是没办法,兵不厌诈。 安倍鬼追着我的乌龟跑了一圈,被施的狗咒越来越弱,自身的龟咒开始凸显出来。安倍弯人继续施狗咒,继续投入念力。 然后我继续无耻的逃,像梁伯说的一样,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跑了两圈,安倍弯人先后两次增加念力,但是他也感觉到再这样下去的话,迟早得被我耗死。于是便不再保存余力,施了记猛咒,那只乌龟也进入了暴走状态,三两下就把我那只垃圾龟给拱翻了。 “我输了!”我微笑回到。 安倍弯人闷着脸,胸口一颤,喷了口血出来。而那只安倍龟,也突然暴毙了。当然咯,被施了那么猛的狗咒,自身的龟咒肯定就被挤掉了,可是狗的性格与龟的身体,本身就不能完全嵌入,不死才怪。 “真是造孽啊!玩玩而已嘛,用得着那么拼命吗?把这么可爱的乌龟都给弄死了!”春哥突然充满爱心的摸着那只死龟。这意思很明显,安倍拼了命才赢了我,其实赢了,也都是输的。就像一个大人,拼了命才把一个小孩打赢了,怎么说都不光荣。 我也温馨提醒道:“安倍前辈,身体还行不行?不行的话就早点休息休息吧!不然我们再比试,你中途暴毙了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国家赔一只国宝了。” 安倍弯人深吸一口气,摸着胸口,调理了一会,点头道:“今天确实有点不舒服,第三局我们改日私下切磋。”然后向黄先生点头,站起来,回屋里去。 私下切磋?恐吓我啊?很明显,第三局,我们两个,有一个得告别这世界。 黄先生不懂其中的隐情,只是看到,安倍弯人都拼的吐血了,才赢了我。而为貌似却没使上多大劲,所以感觉我好了不起吧,喝完茶后把我叫到书房私聊。 ire首!发《 “小刀啊,我跟安倍三郎,也不是太熟,一些利益交换而已。其实我一直有个麻烦,不知道怎么去解决,本来是想找安倍三郎的,但是这个麻烦跟他国家有关,所以一直没开口。这次看到你,年轻有为,不如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我心里偷笑,看来黄先生不知道安倍弯人在这里干什么,也对,如果知道的话,安倍弯人就不用睡酒店了,直接睡黄先生家里,做起事来也方便很多。 “黄先生你有什么能用上我的,就只管开口吧。我年轻人,不会绕弯,有什么你直说。”我简单回到。 黄先生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然后告诉我:“是我收藏的一把玉佩,据说是安倍晴明的随身佩玉。那玉,有点古怪。” 0069 噬魂玉 呵呵,安倍晴明的随身佩玉?玉这东西辟邪,但是来路不明的玉,说不定就藏邪了。更何况安倍晴明那种大名鼎鼎的人物,说不定就封印了个啥厉害邪灵。我现在可没功夫管这个,双魂和风水局的事,都火烧眉头了呢。 不过既然黄先生开口了,我就算暂时不想理会,也得应酬一下。 黄先生带我进了地下室,没有说那块玉的来由,只简单说是从一个朋友手中高价买来的。然后给我说了一下那块玉的古怪之处,一般玉佩都有让人明神静气的作用,但是这块玉却不一样,只要一靠近,头就会晕晕的。他测试过很多次,将玉佩藏在花瓶里,然后家里客人观赏花瓶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一阵晕眩。 这确实有点古怪,黄先生打开一个密码箱,再取出里面一个精装盒子,打开了盒子,然后黄先生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我看见玉佩时也忽然感觉一阵晕眩,不过还好马上就定住了。 黄先生再上前两步,靠近我,说这块玉佩就是这样,每一次靠近人,都会让人有一阵晕眩感,但是马上就又好了。等两个多小时,又会再来一次。 我将玉佩凑在眼前看了看,黄先生递了个放大镜给我,我接过,看了看,光线有点暗,看不清楚。于是便让黄先生给我找盏灯来试试,但是黄先生马上回绝了,说不能用灯照,因为如果有强光照射的话,玉佩附近的人,脑子都会嗡嗡的响。 我想黄先生这块玉佩之前也肯定给过不少高手看,只是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我看看。可我只是半罐子水啊,摇得挺响,但是拿起来掂掂,就知道分量不重了。 但是从一接触就头晕这一点来看,多多少少还是猜到了一些东西。 我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黄先生,说这块玉佩里面可能封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东西会噬魂。并且看样子,好像永远吃不饱一样。 黄先生脸色有点难看了,好久之后点了点头,说其他大师也是这么说的。当他想让人把里面的东西驱走时,却没有一个大师刚接手。 然后抱怨自己被朋友坑了啊,收了这么个麻烦玉佩。丢掉吧,又可惜,安倍晴明的随身玉佩,还是很有价值的。并且毕竟花了大价钱,丢掉还可能会害到无辜的人。留着吧,心里又不能踏实下来,就想着能把里面的东西驱走就好了。 黄先生之前找了那么大师都没有搞定,当然就也不会对我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多个人出主意而已。 关于这块玉佩里面的东西能不能驱走,我是没兴趣知道。但是我却想到了另一点,就是这玩意能噬魂,就应该也会噬别的东西吧,说不定以后可以找黄先生借来使使。 离开了地下室,已经快中午了,佣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告诉黄先生,说小姐起床后吃早饭吃到一半,就出去了。黄先生叹了口气,说女儿太调皮,没个正经样,不过听语气,却没有责怪的味道,反而都是吝惜。 我朝大门望去,敏敏正好从车库里取车出来,驶过我的视线。对视的一刹那,就能感觉到那犀利的眼神,不是昨晚的敏敏。 安倍弯人本来就有内伤,刚才跟我斗法,被我钻了空子,伤上加伤,一时半会估计没那么容易恢复。 既然弯人已经受伤了,并且敏敏也出去了,我们就没有理由再逗留了。只是临行前,我随意问黄先生,为什么他旗下的那个导演,昨天会发一条那样的选角信息。 黄先生呵呵一笑,说其实已经准备好投资了,一切也都在进行中。只是安倍弯人找到他,希望能帮他个忙,他需要选取几个八字跟他比较合的女性,然后修炼修炼。 采阴补阳,明白了。这种事情,一手拿钱,一手鲜肉。跟卖猪肉一样,各取所需,童叟无欺。 不过,安倍弯人对黄先生的说法是采阴补阳,但是实际用途,怕不只这么简单吧。 我问黄先生那安倍弯人是否已经选好了,黄先生笑了笑,说这个就不方便透入了,毕竟人家隐私,安倍弯人也是有社会地位的人。 我心想:是哦,一只有社会地位的狗,看我怎么打得他吃屎! 离开了黄先生的家,阿雯本来打算送我们回去,但是我拒绝了,想走走路。然后她就走了,我跟春哥单独相处,春哥马上将手机打开,调出一个视频给我看。 那是安倍弯人的房间,在安倍弯人回房休息后,他找机会偷拍的,几乎每个角度都拍到了。但是找不出可能藏有双魂的地方,或许他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可是安倍弯人之前的窝在酒店,现在酒店已经被捣了,跑到黄先生这里来住了,还能有别的什么地方能藏双魂呢? 百般思索之后,春哥一句话点醒了我:兔子还有三个窝呢,这帮崽子比兔子阴的多了,肯定还有一个最神秘的窝。 对啊,安倍弯人找到他需要的那些女孩,也要有地方办事吧。不管是真的只是采阴补阳这么简单,还是炼魂,必须要有个更秘密的地方。 我跟春哥对视一眼,说再去一趟观音山。春哥问我要不要把向阳叫上,那丫头逼供有一手啊。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上次向阳几句话就把倭男下身给烤熟了,这次过去,说不定得开脑了呢。太狠了,看得我都怕。 我们拦了一辆车,前去观音山。在路上,春哥又提议说:“我觉得倭男不会说的,不如我们直接拿他的勋章跟他交换吧,看他那么在意这个勋章。” 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我让春哥把勋章给我。春哥哦了一声,然后手伸进裤子里面去,捣鼓一会后车子颠了一下。春哥一副菊花被失守,被强攻的表情,呻吟一声。 勋章的别针刺到他蛋蛋了。 他把勋章弄了出来,我咳了咳,用衣服隔着手去接。春哥拼命的揉着下面,应该扎疼了,别针上都有血了呢。 可是我手碰到勋章的时候,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感觉到勋章在震动。顾不上卫生了,我直接捏紧了勋章,是真的在震动。为什么会这样?我让春哥捏一捏,勋章在春哥手中一点反应都没有。 更1)新最gm快s上sj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只对我有反应。 春哥冷不丁来了一句:“刀哥,你是不是刚才打手枪了?手上还有那玩意儿,然后精虫震动啊?” 我白了他一眼,今儿不打枪。 但是却想起来自己触碰过另一个稀罕东西——黄先生收藏的玉佩。 另外,我还发现,但手指碰到“昭和”两个字时,勋章的反应最大。 0070 七日炼魂 看来玉佩里封印的家伙,跟这个勋章有联系。不过现在时间紧,没时间管这些,第一件事得先找到安倍弯人的另一个窝。到了无嗔和尚那里,倭男神经失常了,被绑在椅子上,下身被火烧过的地方敷了草药,但是人却痴痴傻傻的,流口水,看见我们过去就歪着头,很贱很挑衅的笑:“来烧我啊,来烧我啊。” 无嗔和尚叹了口气,说他被向阳折磨的神经崩溃,所以痴痴傻傻的。无嗔现在在考虑,等把他的火伤治好了,就送他到倭国的大使馆门口去。 我点了下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要离开地洞的时候,我将勋章拿了出来,问无嗔能不能看出里面有什么?无嗔举着勋章,慢慢靠近洞心的转经论,转经论突然铃铃铃转了起来。 “杀戮。”无嗔闭上眼睛听了一会转经轮发出的声音,回头告诉我。然后他再看了一下勋章后面的字,也明白了。但凡气场够强的人,使用过的东西都会带有其本人的特质,比如一些高僧使用过的物品,往家里一放,能祛邪。而像昭和天狗那种,制造无数惨无人道的杀戮,他特别颁发给别人的勋章,自然也带有杀戮之气。 我再去捏住勋章,让无嗔看看这其中的奥妙。 勋章一到我手中,就震动起来了,但是相对于车上时,已经弱了很多。可能是时间久了,我手中的玉佩之气薄弱了。 无嗔盯着看了一会,问我刚刚接触过什么东西。我说拿过一块玉佩,现在我比较想弄明白是我手中的玉佩之气让勋章震动,还是勋章自身在震动。 无嗔摇了摇头,说这里面到底什么因素,他也不知道。然后问我双魂的事弄得怎么样了。我如实相告,现在一筹莫展。关于风水局的启动,安倍弯人没有了七脉锁魂逼出来的纯阴怨气,但是现在也好像在使用另一种方法,虽然知道一些苗头,但是不了解具体过程,所以我们却也无从下手阻止。 无嗔想了想,给了我十个字:一动不如一静,不变应万变。 也对,就算安倍弯人要启动风水局,这一两天绝对没办法弄的,所以先把双魂找回来。而双魂具体有什么其他用处,无嗔也给我透入了一点,双魂乃一卵双生,但是却未裂开,比双胞胎更加的难得,它携带的,是自然之道的失误。 在某种程度上讲,霜魂就算是开了“裂变”的头,并且还是处于裂变过程中。通俗点讲,像易经讲一样,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无极就是混沌,但不是所有的混沌都有资格沉淀出太极,然后衍生出两极。 可是,只要能生出两极,那么后面的八卦以及更多的衍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也就是说,双魂本身就是携带了一种裂变密码。如果炼取双魂做药引,甚至可以让肢体再生。当然,双魂的用处远不在于肢体再生,它就是一个再生密码,只要嵌进相应的“程序”里面去,能产生更多的效果。 如果是用在好地方,让肢体再生,倒可以理解。但是如果用在坏处,那后果就不敢想象了。不过,两者的前提都必须炼魂。这里的炼魂不是指活人炼魂,活人炼魂的核心在于“取魂”,而这里的炼魂,则是用阴火“炼”,七日炼魂。在古代就有很多丹药师用魂炼药,产生奇特的效果。 谢过无嗔和尚,回到梁伯家中,看见梁伯的房门还是紧关着的,突然想到梁伯也一直在追双魂。在我从a女星家里将双魂放出来后,打电话告知他。他马上叫我别管这件事,会有人来处理,我想,当时他所指的“有人”就是指他自己吧。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双魂跟倭男的锁魂尸结在了一起,把大家都给绕了进来,混打在一团。 可是梁伯要双魂,又有什么用处呢?他四肢健全啊! 唉,想不通了,现在梁伯已经受了重伤,他也算是跟倭男一样,被淘汰出局了。 向阳呆在家里也闷慌了,说梁伯一天到晚在房间里面,连吃饭喝水都不出来,所以压根她就帮不上什么忙,都闲的皮痒了。春哥笑说下次一定带上她,上午本来就想找她再去逼供倭男的。 向阳连忙问逼出什么东西来了么? 我告诉她没有,倭男已经被她整傻了,一见到我们就呵呵的笑,让我们再烧他。 “什么?”向阳眼睛一瞪,反问道:“倭男傻了?但是还会跟你们讲我们的语言?你们两个脑子太简单了吧!” “擦!”我和春哥立马站了起来,对啊,人都傻了,就算是疯癫,叫我们再烧他,也会使用倭语啊!那还会使用什么外语,像我,稍微有点发烧,电视里连weetochina我都听不懂了,更别说讲了。 向阳呵呵一笑,于是我们三人再次折回观音山。无嗔和尚见到我们又来了,并且带了向阳来,连忙作揖“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向阳也有模有样的回到。我想起她上次把倭男下半身烧熟了,再塞给倭男吃,结果折腾完了,她居然可以跟在无嗔和尚后面念阿弥陀佛。 我们说明了来意,无嗔和尚坚决不同意,说向阳这位女施主下手太狠了,并且倭男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 向阳则几句话就把无嗔说的没话说了。 “你觉得他可怜?可是现在这件事牵涉到的事情,造成的后果,会让多少人可怜?我知道你不相信有人天生就是坏蛋,但是你觉得一个人可怜比较重,还是一万人可怜比较重?” “可是,我不能看着罪恶在我面前发生啊,佛祖不会原谅我的。” “放心,你在外面别进去,装着不知道,佛祖就不会怪你了。” 留下无嗔和尚,我们三人进了山洞,倭男见到我们三人进去后,还是痴痴傻傻的样子,流着口水,贱贱的说:“来烧我啊,来烧我啊!” “哈哈!你以为我不敢么?”向阳一下跳了过去,蹲在倭男面前。 倭男的眼神和脸色,满是恐惧。 “要我再动手呢,还是你自己老实配合?”向阳笑嘻嘻的问到,然后捏着倭男的脸,“叔叔?回话啊?” 倭男眼角有泪水流出,然后傻笑道:“呵呵,烧我啊,来烧我啊!” 向阳突然掐住倭男的嘴,然后用随身带的小铁棍一通捣鼓,把倭男的牙齿全捣了下来,倭男满嘴是血。向阳再微笑道: “不要怪我,我是怕你咬舌自尽。看来大叔你对半身残废还不满意啊,非的全身残废才爽是吧!” 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管,馆子里有只跟蜈蚣一样的长虫,不过身体不像蜈蚣一样是扁的,向阳这只是圆的。 我和春哥都死死的盯着,看向阳还有什么新花样。 、o首kz发\… “大叔,我来给你科普一下,这东西叫火虫,高温高压都不会死,并且只需要极少的氧气就能存活下来。所以啊,把它放进你耳洞里去,它慢慢爬到你脑壳里去,不会死的喔。”向阳像个贴心小护士一样给小朋友科普健康知识。 “不过勒,这只火虫的繁衍能力超强,只要吃得饱,一天能拍出一团的籽,跟鱼一样。所以啊,把它放进你脑子里后,过个五六天,你脑子里就爬满了这种虫子喔。你的脑壳,会被吃完,到时候只要轻轻一提你的头发,你天灵盖就被提出来了。当然,这些虫子也会爬到你身体里面其它器官上去,它们吃饱了,会咬破你皮肤,钻出来踹口气,然后又钻进去,直到你体内的东西全部被吃光。” 春哥听完后拼命的抓着头,面目狰狞的看着我,“刀哥,我忽然感觉头好痒,是不是已经被向阳下蛊了?” 0071 春哥中招 被春哥这么一说,因为心理作用,我忽然也感觉脑壳子好痒,还有心口,后背,全都在发痒。 再看倭男,他已经不傻笑了,吐了吐嘴里的血,很实在的问向阳:“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大叔,你真识相!上次也这么识相就好了,非的丁丁都烧熟了,才老实交代。”向阳拍了拍倭男的脸,然后对我们扭了下头,让我们过去问话。 我问倭男,他们另一个窝在哪里,不可能只有一个窝的。倭男神色凝住,然后看着向阳,估计是在做心理斗争,好一会后,向阳战胜了他对天狗的忠心,如实交代了。地点只有他和安倍弯人,以及他们在倭国的领导知道。 第二个窝是一艘货船,因为经常移动,所以现在的具体位置他也不清楚。只能简单告诉我,货船的外部特征,让我们方便找到。 我谢过了倭男,要离开去找船。但是向阳却拉住了我,说等一等。然后走到倭男跟前,将那条火虫用小镊子摄出来,让倭男抬头。 倭男眼睛都直了,大骂向阳:卑鄙,坏人,坏人。 但是因为他牙齿都没了,说话不清,所以听起来更像粤语口音:“baby,快点,快点。” “不急,慢慢来。乖!”向阳一首狠狠的掐住了倭男的下巴,用力按进,然后将火虫放进了倭男的鼻孔里面去。 倭男用力哼,但是火虫都是腿,抓得紧紧的,慢慢往里面爬,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弄完后向阳双手相合,鞠躬,“阿弥陀佛,我也是希望你不再受罪,早死早投胎嘛!你也没必要在阎王面前报我的功德。”最后向阳走了两步后回头挑眉一笑:“不用谢我,我叫张春花。” 春哥由于走得比较远,已经到门口了,所以没听见。不然肯定跟向阳急,对着将死之人报假名号,嫁祸给春哥,确实够阴的。 无嗔和尚因为实在不放心,也钻了进来,看见倭男没再多大外伤,就阿弥陀佛。然后也阿弥陀佛,拉着我赶紧溜了。 “这种人,留着迟早是祸害。地藏菩萨说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其实一个道理,坏人也得有人来做,我不来做,谁来做?其实我比地藏菩萨伟大多了!起码人家念他的功德,而我,都是恨。”向阳在下山途中,如是说道,听起来好像还蛮有道理的。但是仔细一想,满嘴胡说八道。 在偏僻的海域找了两个多小时,向阳提议应该去密集的地方,大隐隐于市,如果太偏僻的话,反而容易被发现。 于是我们再跑了几个码头,耗到了晚上,才找到了倭男说的那艘货船。那船其实很好找,因为除了船厢比较大之外,后船厢上面插着的旗子是倭国国旗。有些人就是这样,对于一些形式,死都不会变换一下。 在即将要上船的时候,我叫停了春哥和向阳。因为瞥见了码头停车区的一辆车,好像是敏敏出来时开的。 她也在这艘船里面?可是倭男说这船只有他和安倍弯人,以及倭国那边的领导才知道啊。 如果说敏敏从出门那会就到这里来了,那她已经呆了好几个小时了。 这个敏敏,到底什么来头? 由于怕贸然上船有危险,所以我让春哥和向阳暂时别上去,等我上去探个虚实。我解开一艘小救生艇,绕到了货船的后面,然后跳起来抓住后沿,翻了上去。 从后窗上望了望,后船厢都是机器,还有睡觉吃饭的地方,没有人在。 看来只有去货舱看一看了,货舱外面盖了一块大大的军绿色的油布,就像装满了货物,但是怕被雨淋一样盖了起来。 弯腰沿着船沿到了船头,才看见门。和普通的货船构造差不多。轻轻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的。我赶紧闪进去,把门合上,谁知里面还有一道门。 这里面不是那种裸露的货舱,现在也不是堆满了货柜,而是被改造成了一个长长的房间,外面再用油布盖住。造成了装满货物的假象。 l$ 第二道门从里面锁上了,我侧耳听了听,有动静。但是不知道是老鼠发出的,还是人发出的。再听了一会,听见了一个女声的喘息声。 确定里面有人了,正要踹门时,却又听见了一个男声的喘息声。 鸭蛋,我不会找错地方了吧?找到一个秘密嫖娼点了? 正当我犹豫徘徊之际,又听见了一个女生说话的声音,听不懂,是倭语。 三皮? 这么嗨皮?不管了,我叼着一根没点火的烟,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我傻住了。 四个女人,三个男人,赤裸身体,被吊了起来。生命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在虚弱的喘气。而中间,站着一个蒙面的姑娘,尽管蒙着面,但我还是认出了了,是敏敏。 “现在你怎么解释呢?”我问敏敏到。 对方眼神凶狠起来,哗哗哗,手连续甩了三次。不用说,又是飞镖,这次由于距离有点远,所以我看见了飞镖飞来的痕迹,不像上次一样,扎到自己身上了都不知道。 我往前一翻,躲开了后面两只镖,第一只镖稳稳的扎在了我的胳膊上。 “是好汉别用暗器!再说,我不怕这东西的!”我毫无表情的将飞镖拔出来,丢在地上。 “活傀!”敏敏生硬的中文发音,恶声到,然后朝我冲了过来。 反正我也不怕疼,迎了上去,然后两人猛地一撞,我熊抱住她,然后再次把她压在了身下,小王爷般的把她的口罩撕掉。 “禽兽!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身后向阳突然大声到。 也对,她那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那么乖乖的听话候命呢?我回头瞅了她一眼,被敏敏一脚踹开了。向阳也才反应过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二话不说,拔枪对着敏敏开了两枪。但是因为敏敏有准备,所以闪到了旁边果身男女后面,然后货厢里砰砰两声,满满的白雾。 我赶紧喊向阳趴下,自己也迅速往前翻,闪开了刚才自己发声的位置。 货厢里一片死静,三十多秒之后,货船甲板上传来了春哥欢快的声音:“啊!敏敏,这么巧啊,你也来,啊——” 我的头也跟着一阵晕眩,惨了,春哥中招了。 0072 星阵 我赶紧冲出货舱,春哥倒在地上,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在那里煞笔笔的眨眼睛。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喊春哥,喊春花,喊你快醒醒。 可是春哥没反应,一会向阳出来了,瞅了一眼,照着春哥面门上一脚跺下去。春哥刷一下站了起来,难过问我们为什么敏敏打他?我捋了下舌头,见他还会因为敏敏的事而难过,就放心了。 现在货舱里的人更重要,再折回去的时候,烟雾已经散了不少。四男三女,被吊在那里,好像还都活着。 “喂,醒醒,怎么回事啊?”向阳拍了拍一个人的脸,春哥也在拍,不过是用手机对着一个果女拍。 我一脚踹过去,“你脑子里面的精虫复活了吧?” 春哥呵呵一笑,说好胸要收藏。 “看样子好像没绑起来多久哦!”向阳在一人身上摸了摸,分析道。 春哥左右瞅着这些果人,看见胸大的,就张大嘴,用手机咔嚓一下,看见小的,就摇头叹气。我提议先放一个下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解下一个人手中的绳子时,那人却没有自然的往前扑,而是垂直的往下缩了一点。我赶紧拖出他,发现了身后的秘密。 在他的后脖子,中枢那里,一根粗粗的管子扎了进去,就像气管一样,衔接在颈椎上。头皮一阵发麻,再看其他人,也都是这种情况。 没搞清楚情况就移动他们的位置,可能会死掉。不敢贸然乱动,只得又绑了上去。向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这些人这样绑着,到底什么目的。我也顺着这些人后脑上扎的管子往上捋,这些管子终端并没有汇聚在一起,而是用一个小瓶子封住口,悬挂在天花板上,以一种特殊的位置戳了出来。 “春花,你看这七个点,像什么?”向阳问春哥到,春哥搓了搓鼻子,说不懂,也没兴趣懂。 我抬头看着那七个点,昂着头实在看不全,所以干脆平躺在船板上,那七个点是什么形状,一下就清楚了。小时候,师父教我认得第一个星阵——北斗七星。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弄呢?将七个人的后脑扎根管子,然后摆出七星的位置。 “对了,老公,你有没有听过七星子啊?”向阳问我到,我合了合嘴,让她别随便叫老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七星子嘛,怀孕七月早产的婴儿?我问向阳是不是这个意思,向阳却摇头,说是另一种七星子。 在早前社会,靠劳动力的时代,大家都会拼命的生。多生一个男丁,家里劳动力就多一个,日子也会富裕很多。由于拼命的生,生的人多了,男女比例就出现了很多情况,其中最好的,就是四男三女,俗称七星下凡。 生出了七星子的家庭,绝对不会再生了,怕坏了这个好运势。 找出八字相合的四男三女,有兄妹缘的那种,然后人为创出七星子? 可是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就算虚构出七星,然后能够产生星辰般的大作用,但是对于风水局而言,怎么个启动发?风水局现在很明显,只需要一股怨气而已,七星子貌似排不上用场啊! “哎呀,把这几个人弄走,不就得了吗?”春哥说着就掏手机了,我也没在意,由着他,直到过了一会,春哥接通了电话:“喂,999吗?” 我次奥!再次一脚踹过去,春哥喊了声疼,电话那边赶紧追问什么情况。我抢过电话,说没什么,我跟朋友开玩笑,但是朋友输不起,报警呢。 然后让春哥确定,一番解释后,才挂掉电话。 “你傻了?你报警,那我们怎么解释?被带进去关几天,慢慢询问?”向阳瞪了一眼春花。 “你啊你啊,你比向阳还要笨!”我戳着春哥的脑门。 向阳不爽了,“几个意思啊?什么叫比我还笨?” 辛苦解释一番,终于把向阳和春哥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了。只是这个玩意,怎么破呢?我和向阳苦思之际,春哥一言惊醒梦中人:“摆成星星的位置,就能装成星星,那如果摆成圈圈,岂不是会装成屎?” 对啊,不能拔管子,可以移动位置啊。我赶紧找了个箱子踮脚,要移动一个瓶子的位置。刚动手过去,就发现了瓶子旁边天花板的裂痕。好像是刚刚划出来的,难道有人也要破坏这位置? 敏敏? 可是敏敏是忍者的话,应该和安倍弯人一伙的才对,怎么可能会破坏安倍弯人的计划呢? 向阳看我愣住了,问我怎么回事,我把心中的疑惑解释了出来。春哥眼睛一亮,紧张的问我:“敏敏是忍者?那么酷炫的职业?” 我叹了口气,让他赶紧帮忙先把天花板戳破,然后移动管子和瓶口的位置。不要这样固定成七星的位置。 春哥点了点头,然后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个榔头过来,一通乱砸,天花板被砸了稀巴烂。那些瓶口的位置自然也无法固定住,摆不成七星的星阵了。 我和向阳目瞪口呆,本来以为这是复杂的技术活来着。春哥将榔头一扔,拍了拍手:“有时候还是简单粗暴一点比较好,就像追女孩子,直接扑倒就行了,搞太多虚的反而不好使。” 我点了点头,有些道理。 再看这七个人,应该是昨晚晚会之后,安倍弯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他们引过来,然后挂了起来。 动作够麻利的啊,中午开始发信息,晚上就找够了人。不过有兄妹缘的人比较容易好组合,比起纯阴那种稀罕命格确实要容易找。不过要配合的这么无间,安倍弯人一个人绝对是没能力的,除非那个导演跟他一伙。不过貌似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因为看他之前的作品,都是一身正骨的那种。这样一来的话,就只能是黄先生在配合了。 可是黄先生如果配合的话,为什么又会让我看他的玉佩,反而不能给安倍弯人看呢?难道是刻意的掩饰?让我不再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好像怎么捋都有道理啊,我把自己的疑惑跟向阳讲了讲,向阳嘟了下嘴,轻描淡写道:“只能说是黄先生那边有人配合弯人撒,干嘛非的就是他本人?” “典型的脑子不好使!”春哥终于找到了机会,狠狠戳了一下我的脑门。 外面有货船鸣笛,我们也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在自己家里呢,抓紧时间办事吧。来这的目的就是找双魂的,至于这七个人,再看吧。向阳用罗盘测了测,没有双魂的痕迹。但是怕安倍弯人会用什么特制的瓶瓶罐罐将双魂隔绝起来,所以还得硬照,一通翻箱倒柜之后,并没有发现双魂。 难道藏在别的地方了?真够头疼的! 虽然不舍,但是既然找不到,也只有离开了。走到了门口,我还是不忍心让这七个人就这么挂着,问向阳有什么办法把他们弄走,而我们却不被拖下水。向阳耸了下肩,说这简单,出去找个公共电话报警就行了。但是其实没必要了,因为这几个人已经不可能活下来了。 可是就算这些人死定了,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挂在这里啊。 在外面,让向阳报了警。然后我们再前往桔子山,毕竟那里才是核心所在。找不到头绪,就不如一静制一动,等着对方来砸场吧。 上山前,春哥买了很多食料,以及野炊装备。然后准备边吃边等,这几天就住那了!我想也只有这样了,敏敏到底什么来头,跟安倍弯人什么关系,实在太复杂,现在捋不过来。就像小时候玩斗鸡打仗一样,不管对方怎么叫嚣,只要守住了帅旗,就不会输。 荒庙的后院已经成一个天然热炕了,看来下面的青龙,温度越来越高,时限一到,就会爆。当然这种爆炸,看得见的威力并不大,只是在气脉上会有很大的影响。就像一个爆竹和一个屁一样,爆出来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已近黄昏,想起几天前也是这个时分,双魂喊我爸爸,跟我玩吊颈的游戏,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非,来的太突然,鼻子一阵酸楚。 j 春哥将锅碗瓢盆摆好了,点起了火,准备开始烧烤。但是这小子左看右看,居然从围墙上爬上了屋檐,我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所以就在下面看着。一会后春哥一声惨叫,甩了下来。 我连忙问他怎么回事,他指着屋檐上面:“蜜蜂蛰人!” 什么季节啊,哪有蜜蜂,抬头一个,黄蜂巢才对。我连忙问春哥蛰到哪了,黄蜂毒性可是很强的,春哥伸出舌头,吐出一只大黄蜂的尸体,含糊不清的说:“那蜜蜂一下飞我嘴里来了!” 我瞅了瞅,口腔内壁了。将刺拔了出来,春哥抱怨说只是想找点蜂蜜吃而已。然后去烧烤,我瞅着那黄蜂巢,好像有点不对头啊,黄蜂都是倾巢而动的,怎么会只有一只呢?于是用衣服蒙着头爬了上去,乖乖,我说这巢不对劲,没有大批的黄蜂呢。原来蜂巢后面藏着一个玻璃瓶,而瓶子里面,两股淡淡的婴儿流体在乱窜。双魂藏在了这里,她们的气场把其他黄蜂都吓走了,只剩下蜂王舍不得离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安倍弯人把这句哲理学的很到家啊!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走到春哥旁边,拍了拍他肩膀,准备夸他两句。春哥转过身看着我,嘴巴肿的出奇,两片嘴唇都合不上了,口水不停的从嘴角流出来。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劲吗?”春哥见我脸色有点不对。 我摇了摇头,问春哥感觉有什么不妥的吗? 春哥说没什么啊,就是感觉嘴巴有点鼓。说完用力吸了一下口水,“还有就是不停的流口水,好烦啊!” “春哥,你嘴巴能合上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到。 春哥试了试,嘴巴合不上了,看着我,纳闷道:“对啊,我嘴巴怎么合不上了?” “没事没事,不要怕。”我咬着嘴唇,忍住了笑。 开个单章,大家进来瞅瞅。 这两天确实有事,欠了大家很多更。明天后天尽量补上去吧。 然后,其次,我发现很多评论的人都没有追书啊!这是怎么了,我这个,因为是免费的,所以就只有冲榜了。追书榜很重要的,大家点一下追书。用电脑的,在小说首页左上角,有个追书,点一下就行了。追书成功后,就不必再点了,因为再点,就取消追书了。(追书成功后,左上角会显示成“取消追书”) 用手机的,在看完一个章节后,下面正中会有一个“追”字。大家点一下就行了,如果追书成功的话,那个“追”字上就会有个岔,大家就不要点了,因为一点就取消追书了。 追书的话,每个账号可以追一次,然后撸撸的话,每天可以撸一次。追书点了一次之后,就不要再点,否则就是取消。 z最新章5节%上''xp 这些是算成绩的,对我很重要的,谢谢各位支持了。 然后这两天追书也到两千,撸撸也过了五千,打赏的话“随风bjm6”和“aeon”都各打赏了一百,所以都是要加更的,我尽量补过来。 最后谢谢大家支持 0073 杀戮 一 向阳刚刚出去了,估计是找地方方便了,回来看见春哥嘴巴鼓鼓的,大声质问春哥干嘛先偷吃。 春哥摸着嘴巴,迷茫,充满求知的眼神看了看我俩,然后说话像个大舌头一样,心虚的问:“我是不是病了?”再摸了下额头,目光一下变得小可怜了,“我在发烧吗?” 向阳不知道什么情况,看着我,我转过身,笑的身体一颤一颤。笑完收拾了下表情,跟向阳解释了一下,然后充满爱心的对春哥道:“小花,没事,被黄蜂蜇了是这样的,烧一会就退了。退了烧之后,嘴巴也会好的。” “真的?”春哥抹了一手的口水。我郑重点头,“真的!” 摸了一下春哥的额头,真的很烫,不知道会不会烧成傻子,本来智商就让人捉急,再烧一烧……唉,春哥父母在天有灵,保佑他们这根独苗吧。 我用春哥带来的矿泉水,稀释了一些红泥,捏成了个双头一身的小人。然后将双魂从瓶子中放出来,注进小泥人中。双魂一出来,就不停的喊爸爸爸爸。追问我妈妈去哪了,妈妈是不是不要她们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解释,她们的妈妈已经不在了。点了根烟,唏嘘几口,挤出一些笑容,哄她们,说妈妈去很远的地方了,不是不要她们了。 双魂因为信任我,所以很快被哄住了,不再追问妈妈的事,而是一直说安倍弯人,那个小胡子多坏多坏。小胡子还告诉她们,要拿火慢慢炼她们,吓得她们一直哭。 我像个父亲一样,听着失散的女儿诉说着她们的遭遇,待泥人干透了,用绳子系好,吊在怀里。那之后,双魂的情绪才算真的安定下来,慢慢的就忘了那些不愉快的遭遇,开始说着一些好玩的事情。 向阳盯着我好一会,走到我身边,道:“老公啊,我看你抱起小孩来有模有样的,以后我们生了宝宝,就给你抱吧!” 我瞪了一眼她,语重心长道:“不许再叫我老公了,我只是把你当妹妹一样的。” 向阳挑眉一笑,坐到我旁边,挽着我的手,头靠在我肩上,肉麻道:“我也把你当哥哥的,刀刀欧巴。” 我甩开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春哥烤熟了一块鸡腿,往嘴里塞,但是因为嘴巴起的包太大了,塞不进去,口水和鼻涕眼泪齐流,太可怜了。正要提醒他撕成肉条再吃,手机响了。 是阿雯打来的,阿雯说她们接到警局的通知,发现了一起怪异谋杀事件。七个人被吊在货船上,好像是在进行某种奇怪的宗教仪式,目前七个人全都抢救无效,死了。希望我帮忙看看,知不知道是哪种仪式,然后将照片发了过来。 我缩着头,绕了一圈绕回来了,这还是我们匿名报警的呢。我敷衍阿雯说帮忙研究一下,但是不确定能不能搞清楚怎么回事。再问阿雯那艘船的资料,阿雯说已经登记时一艘倭国的货船,但是所有的证件都是假的,全都查无此人。 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由于无聊,开始聊起了自己的理想。向阳的理想最宏伟,走遍天下,玩遍所有好玩的,然后才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名人,什么行业不重要,只要是名人就可以。而春哥,傻傻思考很久,小时候想长大了发财,买一栋大大的房子,让街坊邻居全都搬进去。再长大一点,当时的深水埗社团林立,到处都在插旗招小弟,春哥的想法也变了,他想成为一个伟大的警察,把流氓都抓起来,不过不幸的是,后来他自己成为了流氓。 人生最悲伤的事,莫过如此,曾经你厌恶的人,很多年后,自己却成为了其中之一。 而我,可能因为很小就离家的缘故,所以就想找个知书识礼的老婆,然后开间小铺子,跟师父,还有妻儿,一家人平平淡淡的就好。 正当我们谈的兴起时,向阳突然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我竖起耳朵听,果然听见了风吹衣襟,还有很轻的脚步声。 我和向阳马上各守一边,靠在后门边上。一会后,一个人从走了出来,虚惊一场,是唐枫。他杵着个拐杖,解释说住医院太闷了,就想出来走走,然后找了一些地方,觉得我们可能在这里,就过来了。 唐枫问我们事情怎么样了,我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他笑着点头,然后杵着拐杖一瘸一瘸到篝火旁边。我看他不方便,就问他吃什么,我帮他烤。向阳却拉住了我,眼神挺怪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松开了我。 “唐枫啊,你这样子,可以领残疾证,拿救济金了吧?”春哥流着口水,抬头问道。 唐枫笑了笑,然后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这火里面怎么还有蓝色的虫子在游啊?” 这么诡异?我和向阳赶紧凑过去看,唐枫退到了我们身后。春哥不知道是不是烧傻了,不在乎火里的虫子,而是盯着唐枫,捋着舌头,疑惑道:“唐枫啊,我记得你是断了右脚吧,现在怎么——” 遭了!我赶紧往前一扑,但是来不及了,下身突然无力,扑在了烧烤架上。烫得手冒烟,但是因为不知道疼,所以也没叫,赶紧往一侧爬。 向阳跟我情况一样,下身也没了知觉,摊在地上。估计他是想点我们的命门,但是因为我和向阳突然前仆,移动了位置,所以误戳中了命门下面的腰阳关,也就是股沟上去四五寸的位置。 我和向阳没了战斗力,唐枫也不急了,不停的哈哈大笑。春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加上嘴巴肿胀在流口水,所以像个十足的煞笔。 “你们在玩什么?”春哥傻问道。 唐枫笑完头一勾,向阳已经爬到了我身边,咬着牙,狠狠的看着唐枫,“一进来我就看你不对头。” 唐枫将拐杖一丢,按着头部的几个穴位使劲,容貌马上在变化,最终显出了真面目,是安倍弯人。 “一帮蠢货!”安倍弯人不懈的笑道,话音刚落,春哥拿着一把烧烤叉突然冲过去,插进了安倍弯人的腰上。看来他进来就没把春哥当回事,所以制服我和向阳后,大意了,给春哥钻了空子。 安倍弯人吃痛不及,给了春哥一耳光,然后点了他身体上的几个穴位,一脚踹到了我们身边。 春哥摊在那里,呼吸急促。 “你不是受重伤了吗?”我看安倍弯人的手力,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你以为你知道很多,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安倍弯人中气十足道。 春哥还在高烧,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扭头问我到:“什么意思啊!”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其实你是一坨狗屎!”我简单粗暴的翻译了一下。春哥呼吸更急促了,我看了他一眼,吓了一跳,他耳朵在流血出来。再一看,眼睛,鼻孔,嘴巴,都在流血。 “你点了他什么穴?”我怒吼安倍弯人到。 安倍弯人微微一笑:“天突,紫宫,气户。” 居然把春哥头上与身体联通的穴位全封住了,这样一来的话,春哥头上的血会涨,然后从七孔溢出,最后死掉,够残忍的。 “我这个人心底比较好,送你们上路吧!对了,上路之前,还有什么疑惑,我给你们解答一下,免得做糊涂鬼。”安倍弯人笑道,然后哈哈一笑,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不是惊讶我怎么恢复了吧?七星子阵你们已经找到了,但是什么作用还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七星连珠,气脉凝聚,助我快速恢复。不但如此,还增长了不少功力。所以今天你们找到那里时,已经没用了。” “你大爷!”春哥骂到,嘴里回了一大口血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七孔在流血呢。 “好了,游戏到这,也该结束了。你们几个小蚱蜢,准备再投胎吧!”安倍弯人捏紧了拳头。 /o=) 0074 杀戮 二 “等等!”我喊到,安倍弯人停了手,我最想了解的,是关于风水局,我的推测有没有错。 我将自己的推断告诉安倍弯人,风水局是不是利用青龙的气场爆炸,然后混和锁魂女的怨气,将怨气扩散,影响这里的气脉。 安倍弯人笑着点头,说我很聪明,居然猜到了一点。但是有一点却不对,因为这么大的事件,他们绝对不会只把赌注压在了锁魂女一人身上。也就是说,他早就准备好了备用怨气。就是位于大浦郊区的那十三具女尸,她们的作用不单是箭羽,推动风水局的嵌入,还有一层作用就是收集怨气,那股怨气也是昨晚才收集好。 因为怨气要重,但是又不能太久,所以就用现催的。因为“陈怨”自主意识太强,很难与气脉混合,而“新怨”只是一股怨气,就像新生的小孩一样,容易被支配。 “现在都明白了吧?啊!我突然不想现在杀了你,想让你看看我现在怎么把怨气混进去。然后再送你上路!”安倍弯人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里面深青色的气体在乱窜。 他慢慢朝井口走,可是我却无能为力,站不起身,向阳也一样。以前也碰到这种情况,但是有师父还有梁伯相助,现在师父走了,梁伯又在闭关,真不知道谁还能来帮我们。怨气若是现在在井洞下面扩散,那么就已成定局了,就算邹衍再世,也回天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等着青龙自爆,气脉混乱,怨气蔓延。 “坏人!”春哥艰难的抓起一个小石子,砸向安倍弯人,但是因为手无力,所以压根就没砸到安倍弯人。 我拼命调理着呼吸,可是心太乱,越调理,身体气越乱撞。 向阳和我也是一样的情况,正无奈之际,突然听见墙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 说不定是来帮忙的呢?我突然哈哈大笑,唬住了安倍弯人,也把那些脚步声盖住了。安倍弯人见我突然大笑,心虚的看着我。我就不停的笑,向阳也知道我的意图了,跟着一起哈哈大笑,笑的咳嗽。 “煞笔!”向阳大骂到。 “虚张声势,无聊至极!”安倍弯人看穿了我们,转身就要把青色瓶砸下去。与此同时,四五只飞镖飞向安倍弯人。他听到风破声,赶紧一个翻滚,躲开了飞镖。 五六个人从我后面的围墙上跳了进来,落在我跟前。 其中我正前方的,身形很熟悉。 “什么人?”安倍弯人警惕的盯着这五个人。 五人对视一眼,然后全都拔出身上的双刀,冲了过去。安倍弯人徒手迎战,五人好像都没有对安倍弯人下杀招,更多好像是为了抢他的瓶子。 可是安倍弯人不简单啊,回身往墙上跑,然后一脚踩在墙面上,另一只脚也跟上,随后双脚一瞪,一个后空翻,翻过身后人的头顶上时,一拳捣在他天灵盖上。一个黑衣人就倒下了。 这么快就挂掉了一个,对方也有点虚了,其中一个,我比较熟悉她身形的,看见了我们。然后冲了过来,问我们伤到哪里了。她声音我认识,敏敏,不对,不是敏敏的声音,而是那个女忍者生硬的声音。 我让她先把春哥的穴给解了,在这样下去,春哥很快就会死。在我的指点下,敏敏用针解开了春哥的穴位,春哥吐了一口黑血,算是缓过来了。而我和向阳的穴位,也都被解开了。 不过我们却并没有加入战斗,而是在旁边观战。等着他们双方都虚弱了,再坐收渔人之利。 敏敏是忍者,也就是倭国那边的人。但是却在跟安倍弯人对着干,可是却又不是我们一伙的,不然没必要隐藏,更没必要伤春哥。看来是另一股势力才对。 五个忍者又倒下了一个,其实看得出来,如果他们下杀招的话,安倍弯人可能抵抗不住。但是他们出招都很收敛,并且似乎有意在隐藏自己的身份。 不行了,再等下去,五个忍者都挂了,接下来该挂的就是我们了。我和向阳捡起地上的双刀,加入了战斗,我们跟忍者不一样,他们出招有顾忌,而我们下的全是杀招,恨不得一招就挂掉安倍弯人。 双刀不会使,于是丢掉一把,单刀狠砍。弯人在与其他几个忍者纠缠时,被我从后面狠狠的划了一刀。弯人一阵吃痛,迅速回身,照着我胸口就是一脚。 我被踹的往后飞,跌在了井口上,如果不是及时用手架住,就掉进去了。 向阳也阴,每次都是从背后偷袭,当弯人正对她时,就跑得远远的。弯人要应对其他忍者,也没办法追向阳,只有恨得咬牙切齿,然后向阳再凑到后面去偷偷划一刀,再跑走。 就这样,安倍弯人背后快被划烂了。被逼急了,居然不管其他忍者了,全力追向阳一个人。向阳知道自己被抓住的话,可能一招就被弄死了,吓得尖叫着逃跑。我也弹起来,去缠住弯人,可是弯人好像不愿意跟我打一样,每次靠近,就被他一脚踹飞。跟当初在观音山的洞里一样,我和唐枫这层次,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正◇;版l首;发u 后院的情况有点滑稽了,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春哥傻傻的站在旁边看,弯人追着向阳,三个忍者追着弯人,而我则时不时的从旁边接近,然后被踹飞撞到墙上。 也不知道被踹飞了几次,我也怒了,不管了,这次非的捅死他不可。再次缠了上去,向阳见我动身,也放慢了脚步,等着突然回击。 弯人再次一个扫踢,踢在我握刀的手上,然后一个回身侧踢,把我踢飞。我手不知道疼,所以不管怎么踢,捣一直握的紧紧的。 这次有点意外,弯人踢完我之后,身体还没平衡住,春哥突然冲了过去,左手抱住弯人的脖子,右手握刀捅了进去。跟古惑仔杀人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傻住了,一开始谁也没有在意春哥,一个嘴巴肿的合不上,在角落傻傻流口水的痴呆。 “很拽么你!拽啊!”春哥流着口水,含糊不清的把刀拔出,又捅进去。 弯人今天算是上了两次春哥的当了,两次都大意,两次都挨招。 春哥不再捅了,用力推了一把弯人。弯人不知道是傻住了,还是疼的不行,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几步。大家都愣了一会,忍者连忙冲了过去,弯人往后急退几步,翻出了围墙。 敏敏用倭语喊了一声,其他几个忍者便没有追过去,而是停下来,他们交流一番后,开始收拾尸体,毁灭现场的打斗痕迹,却自始至终,不理我们一下。 我走到春哥旁边,问他刚才捅的那么熟练,是不是经常捅人啊?春哥抹了一口口水,大舌头道:“那倒不是,不过电影看得多,也学会了不少。” 敏敏几个忍者把地上的飞镖,还有双刀,尸体等等已经收拾好了。正准备从后门出去,我和向阳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我们是去世留。 正犹豫之际,弯人居然又爬上了围墙,那厮居然没有跑。他将手中的怨气瓶丢向井口,敏敏几个忍者也是吓得尖叫,我们全都冲过去,可是来不及了,瓶子从井口掉了进去。 0075 吸魂 一 “哈哈!哈哈!”安倍弯人见怨气瓶丢进了井口,站在围墙上,窝着伤口哈哈大笑,春哥那把刀还插在那呢,不过弯人应该封住了几个穴位,止住了血。看那刀插进去的位置,应该不是致命的位置,只是暂时无法运劲。 弯人笑完后扫了我们一眼,还要笑,可是刚“哈哈”五秒,就变成“啊”了。 “哈你大爷!”春哥操起一块板砖飞了过去,弯人笑的太投入,无视了春哥,再次被春哥所伤。板砖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脑门上,弯人摔了下去,然后吸嗦草动声,应该是跑了。 人说不能在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弯人在春哥这块茅坑石上连续绊倒了三次。 再看井里面,怨气瓶掉入了洞里,但是却并没有破。不是玻璃瓶很牢固,而是因为向阳,她上次来时找了个海绵垫脚,当时堵住我的头了,我们上去后,她又把海绵丢了下去。所以现在瓶子正好落在海绵上,但是我们却没有人敢下去拿,因为里面越来越亮,青龙正在靠近。 青龙一靠近,那海绵就被烫的缩了起来,瓶子滚到了我们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 “你们应该会下去拿吧?”一个蒙面忍者心虚的问到。 我呵呵一笑,心想你特码的怎么不下去?看他们的行为,已经猜到八九了,是倭国来的忍者,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要阻止安倍弯人,并且没打算伤害弯人,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从他们刚才清理现场,还有之前救我们就可以看出来了。之所以救我们,是为了给弯人看的,让弯人误以为他们跟我们是一伙的。 现在就得打心理战了,我拍了拍手,对向阳一招手,然后对春哥大声道:“走!我们回去吃夜宵!瓶子在下面最安全,没人敢下去拿!” “你不能走!万一瓶子被青龙压爆了,怎么办?”敏敏用别扭的中文喊住我,虽然她门柱脸,但是我们都心照不宣。 知道她那么担心,那我就放心了。我耸了下肩,说:“随便啊,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直接下去送死的事情,我们可不干!尽人事,听天命。” 为了演的更从容,我拉着向阳还有春哥出了荒庙,留下敏敏那三个忍者。 “别回头,回头就输了,放心,不管他们什么来头,什么目的,看他们连命都不要去阻止弯人,就肯定会把瓶子捡起来。”我压着声音道。 “对,如果我们表现的比他们更在乎了,他们就不会理了,等着我们下去捡。”向阳补充到。 春哥没对这件事发表意见,只说自己好渴,好饿。 我看了他一眼,忽然感觉头皮发麻。月光下,一个青年,七窍有血痕,嘴巴还鼓鼓的,合都合不上。 “春哥你先在下面洗洗七窍上的血吧,看着吓人。”我话音刚落,前面就一阵尖锐的吱吱声,然后是树叶摆动声。 “怎么回事?”春哥惊问到。 向阳舔了下嘴唇,“额,估计是哪个新鬼,被你吓到了。春花,你现在牛了啊,鬼看见你都吓得躲了。” 在山脚下的沟沟里,我们几人都洗了洗脸,再在马路上拦车去有人的地方。不然就春哥那样子,往那一站。郊区公路上,一个七窍有血痕的青年,虚弱的挥着手……哪个司机敢停啊。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直接到了梁伯家楼下。大家又饿又渴,一些饭店现在也都挤满人,我们就只有去超市买面包和水充饥了,结帐的时候,收银员盯着春哥,脸色有点不好看。 “偷吃什么了?多大的人了?怎么一点脸都不要?”收银员无语的问春哥到。 春哥茫然的看了看身后,身后没人,于是指着自己,“你说我呢?” “这不很明显吗?还含在嘴里没吞下去呢!”收银员有点凶,估计是月经失调。 春哥这个人虽然很大咧,不拘小节,但是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冤枉他。他愤怒的拍了一把收银柜,委屈的怒吼:“侮辱谁偷东西呢?你得了子宫内膜炎吧!” 由于春哥这时候相当于大舌头,并且唾沫分泌的比较旺盛,所以那名收银员被春哥喷了一脸的口水,睫毛都打湿了。 最新@章节上3 收银员恶心的抽了几张面巾擦脸,也看出来春哥这是生病了,嘴巴里没含东西。刷了卡,也不理我们了,厌恶的摆着手。 我也不想跟她计较,拉着春哥走,迈出门后,春哥心里还是委屈,狠狠踹了一脚玻璃门,结果把脚趾头给顶折了。一下坐在了地上,捂着脚喊疼痛疼。 实在受不了了,我和向阳赶紧跳开一点距离,造成我们跟春哥不熟的假象。然后啃着面包回去,春哥疼了一会就追上来了,抢了一瓶矿泉水,咕咕咕两口就喝完了。他失水太多了。 到了楼下,刚要进电梯,手机响了。一看,是黄先生打来的,电梯里信号不好,所以我让春哥和向阳先上去,在外面接通了电话。 黄先生的声音很着急,问我能不能快点去他家一趟。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时,他含含糊糊的说电话里不方便说,还是当面说。 这个一个大人物叫我,我自然没法回绝,所以就马上赶过去了,在路上给向阳发了个短信,说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回去。 到了黄先生家里,他把我拉进了书房,打开了电脑,让我看一段视频。视频开始播放了,貌似是一个房间的偷拍,我瞅了一眼黄先生,这个大富豪,不会有什么偷窥癖吧?听说有钱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变态,难道说真的。 “这是敏敏的房间!”黄先生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解释道。 偷窥自己女儿?更变态! 视频在播放,躺在床上的女孩翻了一下,醒了,看清楚了,是敏敏。她慵懒的看了一下手机,然后呵呵傻笑,估计是在回短信,然后将手机丢到一边。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又转身趴在了床上,估计是准备睡个回笼觉。 我看着黄先生,问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黄先生解释说敏敏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半夜看见她起来,悄悄的跑了出去。他以为敏敏有梦游症,然后出于关心,在敏敏房间装了个探头。可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敏敏有时候会突然像换了个人一样,根本不是梦游症。 这时候视频里,敏敏突然从床上翻了起来,迅速利落的穿上了衣服。脸色也很严肃,一点也不像慵懒的敏敏。 其实这个,我也一直在纳闷,为什么敏敏一会忍者,一会富家女。弄清楚了她的身份,就会明白立场,然后会更多的了解安倍弯人的事情。 黄先生之所以找我,不找其他相熟的大师,可能是源于家庭缘故吧。这种富豪家庭,有点什么怪事,只要一传出去,就没法收拾,正好我一个屌丝青年,跟人说别人也不会信我。 看了一会视频,可以确定敏敏不是伪装了,因为伪装的话,不会自己跟自己也装。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精神分裂,一种是身体内有另一个人的魂。精神分裂分裂成忍者,并且还了解那么多的秘密,就不大可能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敏敏体内还藏着另一个魂,我看现在已经很晚了,敏敏应该会回来过夜。便对黄先生说,让我去敏敏房间,躲在床底下,找出什么原因来。 0076 吸魂 二 黄先生点头说好,但是为了保证敏敏的安全,他声明会一直监控。我心里有点不高兴了,这是怕我睡了敏敏么? 虽然心里有点不满,但是考虑到黄先生可能是担心其他突发事件,而不是我。可能是我多想了。 我先进了敏敏房间,黄先生家里到处都是监控,只要敏敏一到大门口,他就会通知我躲起来。我在里面坐了半个多小时,女孩子房间什么玩的都没有,都是一些花花绿绿的娃娃,还有各种首饰和衣服。 实在闷的慌,想到一个比较好玩的东西——黄先生的玉佩。我说反正也闷,不如让我研究研究。黄先生想了想,答应了,把玉佩给了我。 再次折到房间里,我将玉佩掏出,忽然感觉玉佩热了一下。不过温度马上就褪去了,所以也没在意,仔细打量着玉佩,这块玉虽然是极品,但还是有些瑕疵,因为还是有点晕在里面。突然的玉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晕在里面,晕越少,价值就越高。现在有些奸商,将有机玻璃中注入一些晕,当成玉卖。一些不大懂行的,见里面有玉晕,还真当成玉了。 坐久了,勾着头有点累,我索性就躺下了。因为反正也要躲到敏敏床底下去的,我直接躺倒床底下去了,把手机电筒打开,照着玉,突然发现里面的晕在移动。 这让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呢?并且不是部分的晕在移动,而是整体,所有的晕都在挪动位置。我再拿手机电筒对准照了一会,汗毛竖了起来,这哪是什么晕啊,封面上一张人脸。只是勾勒的有点淡,所有一开始没往这方面想。 正当我要进一步研究时,黄先生发了个短信来,通知我敏敏回来了。我赶紧把玉佩塞进口袋里,可是一塞进去,裤子口袋里面就像有只青蛙一样,突来突去。 我一摸,明白了,昭和勋章还在裤子里面。当初只是抹了一下玉佩,再接触勋章,勋章都会震动,现在直接放在一块,不跳起来才怪。 赶紧将玉佩和勋章取出来,两手各拿一个,相隔着一点距离。慢慢的将它们靠近,玉佩里的人脸在乱窜,使得玉佩震动的很厉害。而勋章,也还是那种轻微的震动。 我再将勋章放在地上,就不动了。看来勋章是死的,玉佩才是活得。之前我捏着勋章,之所以震动,也是手中的玉佩之气在震,让我误以为勋章里面有东西了。 难道这块勋章和玉佩里面的人有关系?我还要进一步研究,房门开了。 赶紧将玉佩和勋章各放一个口袋,分开。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敏敏回房后喊了声很累,她要睡觉,别吵她,然后将房门关上了。听声音是敏敏的,不是忍者的。 敏敏走到床边,然后刷刷的一些首饰声音,过了一会,敏敏坐在了床上,摊起了脚,再落下来时,已经没有了裤子,脚踝和小腿,有白又嫩,我有点气血涌动了。 淡定!我按着心口,敏敏离开了床边,我可见她的范围也越来越多,从小腿到大腿,都没有布料遮挡。我咽了口口水,心里念着敏敏再往前走一点,终于,她停在了衣柜前,下身只穿了一条很环保很省布料的小内裤。 我摸了摸脸,好烫啊。 敏敏捡了一件睡袍,就进洗手间了。她进洗手间后,我也舒了口气,再这样诱惑下去,我怕自己会跟春哥一样七窍流血。 估计她洗完澡就会睡觉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做事了。女孩子洗澡就是麻烦,洗手间里的水流声足足响了一个多小时,敏敏才系着睡袍出来。然后关上了大灯,只开了床头壁灯,压在了床上。 估计十几分钟就会睡着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已经十一点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敏敏的呼吸越来越轻,我试探着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轻轻蹲其身,凑到敏敏床边,她是趴着睡的,我在她耳朵上轻轻吹了吹气,没有反应,应该是真睡着了。 如果敏敏身体里面真的有另一个忍者的正魂,那么身体肯定佩戴了一个媒介。忍者需要出来的时候,就把敏敏自己的本魂逼近媒介里。不然的话,两个魂共用一个身体,敏敏早就生病了,不可能还这么健康。 站直了身体,两只爪子凭空抓了几下,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只好再次蹲下去,几乎是贴在敏敏的背上,一些凸起的地方,就轻轻戳了一下,都是睡袍的褶皱,不是别的东西。 背上没有,腿上也要检查一下,可是大腿的形状不同后背一样平整,得掀起睡袍来瞅了,我发了个短信咨询黄先生意见。黄先生很快回复我说不用在意小节。 有了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轻轻撩起睡袍的衣摆,把头侧过去,从里面望过去。看了一眼,心跳突然加速,憋不住咳了出来。居然裸睡! 我赶紧趴下,敏敏被吵到了,翻了个身。正好,后面没有就要检查前面,还不知道怎么把她翻过来呢,现在她自己倒翻好了。 h).@ 约等了三四分钟,估计敏敏又睡沉了,再爬起来。可是前面更后面不一样,后面很平,有什么异物隔着睡袍也看得出来。前面的东西有点乱,不怎么平整,除了身形自身的不平整,睡袍前面的领口,还有系带,都是褶皱,不好调查。 我正犹豫,准备再发个信息问黄先生时,黄先生主动发了个信息来,还是那句话,不要拘小节。 闭上眼睛调整了下呼吸,轻手轻脚的去结睡袍的系带,然后将睡袍扯开。 忽然感觉脖子有点硬,嘴巴好干好干,身体也好热啊。 看着敏敏挺起的酥胸,我居然忘了自己要干嘛了,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韦小宝那招“抓奶龙抓手”。 抓吗?抓吧,没事,监控在我背上方向,拍不到我手在干嘛。那就抓了,抓一抓。我慢慢的弯下身,伸出两只爪子,快要抓到的时候,眼睛一亮,离我眉心不足七寸,敏敏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 我终于想起自己来干嘛的了,敏敏浑身上下无它物,如果说要藏魂做介质的话,就只可能是这块玉了。并且仔细瞅了瞅这玉,玉身居然还有七个孔。看那七孔的排列位置,正好对应人的七脉所在! 难道?女忍者是活魂?不是一个鬼魂,自己还是活得,只是身体被藏在了别处。 我勒个去,现在怎么办。我急得乱抓,抓到了裤带里的玉佩。 对啊,安倍晴明的那玉,连嵌在活体内的魂都能吸收一点点,如果是脱离了人身的魂,还不得完全吸进来! 试一试,行的话更好,把忍者干掉了,不行的话也不碍事。我将玉佩掏出来,慢慢的贴向敏敏脖子上的玉,只有两三寸距离时,感觉玉佩突然热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温度。跟之前一样,难道现在已经把忍者的魂吸进来了? 我把目光移向敏敏的脸。她突然睁开了眼,把我吓得一愣,然后她一下翻了起来,双腿夹住了我脖子。往床上一甩,我脸直接扑在了她下面。 遭了,吸错了,把敏敏的魂吸进去了。 上了敏敏身的忍者一脚踹在我胸口,将我踹下床。她翻身下床,系上睡袍带,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傻了,我赶紧摸胸口,双魂的小泥人还挂在那呢。好在泥人很小,没有被踹碎。可是怎么感觉双魂已经不在了? 我马上联想到进房后第一次玉佩发热,那次就已经把双魂吸进去了。 再看玉佩,里面那张人脸在哈哈大笑,一下吃了三个魂。 0077 冤魂哭泣 “马勒戈壁!我闺女呢!”我也是急乱了,用力一砸,把玉佩砸在地上,好在地上铺了地毯,不然如果砸碎了的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恶劣后果。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踹开了。黄先生冲了进来,问我怎么回事,敏敏怎么跑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平日里温和的黄先生,气场都让人敬畏,现在这么着急,那气场……蚊虫不敢近身。 不过不管怎样,我肯定是不能告诉他,敏敏的魂没吃了。那样的话,呵呵,反正我是不相信混到他这种层次的人,手里头没几条人命。 “喔,敏敏体内有其他的魂,刚刚那个魂占了敏敏的身体,跑了。没事,我现在去追!”我说着,也从窗户上跑了出去。 朝大门跑,保安说小姐刚刚穿着睡袍就跑出去了。我问他敏敏往哪边跑了,他指了下右手边,我出了门就朝右追。土豪都喜欢睡在半山上,路空荡,但是尽管这样,我也没追上敏敏。 这跟追双魂煞不一样,双魂煞当时还只有本能,并且属性也不同。这个敏敏,是实实在在的人,只是身体被那个忍者的活魂给占了。 其实跑出黄先生家里,我也没有多少把握能追上敏敏,只是想离开那里,免得架不住黄先生追问。跑出来后嘘了口气,赶紧把手机关机,搭车回梁伯那里,这事太复杂了,我一对闺女还被这个鬼玉佩给吃了呢。 到家后才想起梁伯还在闭关,可是这件事实在太急了,尽管他叮嘱了我们不要打扰他。我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再敲了几次,梁伯依旧没回应。向阳看不下去了,阻止了我,让我别打扰梁伯。 想了想,也只有这样算了。 春哥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我摇头,把玉佩拿了出来,他们两个没有头晕的现象,估计是玉佩里那混蛋已经吃饱了。 “春哥,有尿吗?”我问到,春哥感觉了一下膀胱,点头:“今儿有尿。” “好好的喂下这块玉吧!”我把玉佩丢给春哥,春哥尖起眼睛瞅了瞅,没瞅出个名堂来,我指点了一下,让看看看那玉晕像什么。春哥傻傻的问我什么是晕。 我没气力解释了,让他对着玉尿就行了。春哥哦了一下,拿着玉佩去了洗手间,一会后洗手间里传来了春哥的尖叫声。 次奥!又出什么事了!我吓得往洗手间跑,春哥指着玉佩,发抖道:“黑了!黑了!” 我一看玉佩,妈蛋!尿也是阳气重的东西,对着这么邪性的东西,不对冲才怪。本来只是想羞辱一下玉里那个鬼东西,现在看来有别的情况了,双魂和敏敏还在里面呢! 顾不上卫生了,我捡起玉佩,在洗脸盆上泡了泡,然后再拿到客厅。颜色在慢慢变淡,应该没什么大碍吧,玉里那个鬼东西,冲着我瓷牙咧嘴。 双魂被他给吃了,我心里正堵的慌呢,他还对我瓷牙咧嘴。我想起了春哥那招,将皮带松开两个扣子,把玉佩塞进了内裤里面。也只能这样羞辱一下,阿q精神一下,让自己不再那么堵。 向阳嘟着嘴,有点闷闷不乐。我问她怎么了,她眼眶有些湿润,说刚刚路过商场,才发现还有两个星期就过年了。以前每次过年,她师父都会带她买新衣服。 我也想起了自己的师父,眼眶也湿了。看着向阳,同病相怜,都是跟着师父一起相依为命,现在都没了师父,成了无家的孤儿。 往向阳那边凑了凑,挽住了她的肩膀,她也顺势倒在我怀里。没一会,就哭出声音来了,身体也一颤一颤。 看+√正版b章$h节5n上qbfu “你娶我吧!”向阳哭了一会,擦了擦眼泪,扭过头看着我,“好不好?我害怕一个人。” 深吸了口气,摸着她的头发,“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春花,唐枫,三个大哥哥呢。并且,我们四个人,都是没家的人,一起做兄妹还行,做情侣,就有纷争了!” “为什么?我不懂。”向阳嘟着嘴。 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对外再狠,心底深处也是个无根的浮萍,柔弱的少女。 “因为男女朋友会变的,知道不。今天她是他女朋友,明天她就成另一个的老婆了。而妹妹是不会变的,今天是妹妹,死的的时候,也还是妹妹。”我一通歪理忽悠着向阳。 向阳似乎没有捋过来,傻傻的点了下头,然后破涕而笑,说那就妹妹吧,只要大家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就好了。 春哥受不了这种煽情的画面,打开了电视,也不知道怎么的,调到了一个关于二战的纪录节目。一开始倒没什么,只是当主持人讲到昭和天狗时,我感觉胯下震了一下。随后,电视里播放了当时的拍摄画面,画面很模糊,是倭国士兵出征前对照和天狗宣誓的画面。 一大队士兵高喊誓言的同时,我下面震的不行,都快戳破裤子了。我赶紧将玉佩摸了出来,但是一下就从我手中曾落在地毯上。我们三人都惊奇的看着玉佩,等电视里宣誓的片段放完了,玉佩才算慢慢平静下来。 “它?什么鬼东西?”向阳不理解的问到。(正版首发地址为,梦里带刀留。 我想了想,将电视关掉,跑到电脑前,调出昭和天狗的照片,将玉佩靠近,反应更剧烈。 明白了,玉佩里封印的家伙,跟昭和有关系!当初摸到勋章的时候,也是感应到了昭和的气息。 “你跟昭和是有仇还是有恩?”我对着玉佩问到,但是里面的人没反应。好像是听不懂,听是肯定能听到的,刚才藏在我内裤里,就是听见了倭兵对昭和宣誓才那么激动的。 没法沟通,就不好了,琢磨了一会,春哥脑洞大开。说等一会,他坐在电脑前,将昭和的照片用一个小软件打开,然后让我拿玉佩对着。 玉佩反应很大,但是接下来的反应更大。春哥操作着电脑,一把剪刀出现在屏幕里,然后咔嚓一下,将昭和的头剪断了。 玉佩再次从我手中震落,随后突然停电了,房间里一片黑暗,紧接着是呜呜呜,风吹进死胡同里发出的声音。像是冤魂在长啸,像是野鬼在哭泣。 “电筒在哪呢?”我大声问到,可惜我们都不用电筒,所以没人知道放在哪。不过想起我手机在沙发上,就抹黑过去,刚出房门,一个体型庞大的人挡住了我的去路,皮肤接触的一刻,感觉到他身体冷得像冰一样。 0078 七日重生 “谁?”我大喝一声,同时往对方胸口上捣了一拳。 但是这一拳打过去,就像打在了海绵上一样,拳头居然陷了进去。不对,那种感觉不像是海绵,像是一块大大的,面粉团。 “怎么啦?怎么啦?”春哥也是急忙乱叫,黑暗中乱窜。 好一会后,门口那东西开口了:“是我。” 声音很尖,但是还是听出来了,是梁伯。咋回事啊?这时候春哥摸出了打火机,打着火,打火机微弱的光线照出的可见范围非常小。春哥缩着头往门外钻,打火机的光照到了梁伯的脸。我们全都吓得一下摊在了地上,打火机也掉了。就在刚刚一瞬间,梁伯像个纸人一样立在那。 “保险丝烧了,跳闸了,去按一下就好了。”梁伯细细的声音提醒到,我应了声,然后捡起地上的打火机,跑去电闸那里,把开关重新开上去。 屋子里又亮了,梁伯穿着个大裤衩,裸着上身,整个人就像一个面团人,白的渗人,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梁伯的胸口,像没有胸骨一样,陷了一个窝进去,貌似是一个拳头印。不对,不是貌似,那就是一个拳头印,好像还是我打进去的。 “干爹?”向阳小心翼翼的走近,问梁伯:“你怎么成这样了。” 梁伯挤出一个笑容,虽然他现在的样子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那笑容,却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没事,刚才这屋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煞气?”梁伯问到。向阳赶紧捡起地上的那块玉佩,给梁伯看,梁伯并没有用手去接,而是往后退了两步。 春哥看了会梁伯,又看了看我,抓着额头,问:“刚才为什么会停电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关心的居然是刚才怎么停电。煞气太大,肯定会影响周围的电磁场及电流,使得开关跳闸。就像一些经常闹鬼的地方,电灯会一闪一闪一样。气场再强一点的,灯丝都给炸掉。在一下小城市的偏街胡同,装的还是钨丝灯,那种灯泡最容易受临界磁场影响,所以总有那么几盏灯,永远亮不起来,灯泡换上去就烧。 我走过去,问梁伯怎么回事,他怎么成这样子了。 梁伯嘿嘿笑了笑,说他其实也不想出来的,把大家吓着了。至于他现在这样子,也没什么大碍,他的恢复过程是这样的。 这样的恢复过程?我至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一身肉,好像死了一样的。 “不是死,是重生。”梁伯从我眼神里看出了疑惑,给我解释了一下,“有没有听说过七日重生?” 七日重生?传说神造世界的时候,一共造了七次,每次七天。就是说一共造出过七个世界,对造出的世界不满意后,便再造一个,也就是经历七天,这七天,对于世界来讲,就是重生。 因为大家都存在这个七日重生的世界,所以很多规律也遵守这个准则。这也是为什么古时候高手闭关都是七七四十九天,丹药师炼丹也得炼七七四十九天。正常人死后七天回魂,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进入福报恶报的轮回开始。 看梁伯这样子,七魄应该不在身体上了,所以,现在他跟一个死人没区别。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闭关修炼的功夫啊。 “那干爹,你为什么出来啊?怎么不在房里继续修炼?”向阳紧张的问到。 梁伯瞅了一眼她手中的玉佩,说:“你们带来的这个东西,煞气太重,我的七魄已经镇不住了,所以,我想跟你们说,把这块玉佩拿走。” 明白了,梁伯将自己的七魄逼出体内,然后用我不懂的方式重铸,七日之后,七魄所受的损伤,都被修补好。身体也自然会恢复完全健康的状态,这修炼方式够速度,不管什么内伤,七天就能完全复原。 只是现在梁伯的七魄,被这玉佩的煞气吓到了,不能安静的重铸了。 “那梁伯,没事,我马上就把它拿走!”我赶紧接过向阳手中的玉佩,这倒霉玩意儿毕竟是我拿进来的。梁伯点了点头,眼睛盯着玉佩,问我从哪里弄来的。 我如实告诉了他,从黄先生那里弄来的。梁伯点了下头,他跟黄先生熟,所以比我了解对方,告诉我,跟黄先生打交道可以放心,他说个正直的商人。跟他打交道, 梁伯说完看着我和春哥,问我们是不是在打敏敏的主意。春哥连连摇头,说现在没念头了,他还年轻,妞多的是,犯不着为了一个妞,把自己弄成了鱼饵。 春哥的情绪,来的快,闪的也快。很快就不再纠结敏敏了,而是盯着梁伯的胸口,那一个凹进去的拳头印。然后握着拳头,探进去试了试,再戳了戳梁伯,戳一下就凹进去一个洞,然后绕到了梁伯的背后。 在春哥戳梁伯的时候,梁伯问我双魂的事,我知道双魂对他有用处,但是也很直接的告诉了他。双魂现在把我当爸爸了,我就把他们当闺女,她们现在被这玉里的混蛋给吃了,不知道能不能弄出来,能弄出来就最好。弄不出来,我就会把玉里的混蛋放出来,管他是神是魔,杀了他给我闺女报仇。 梁伯摇了摇头,告诉我,他本来是想拿双魂炼丹,然后结合七日重生修炼,那样他的七魄就像是渡了一层金一样,更加的稳定坚固。现在既然我跟双魂有了感情,那他就不会打双魂的主意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却感觉不止这一点,因为刚才一阵风吹过来,梁伯的裤衩很松薄,被风吹的贴向身体那一两秒,胯下很明显少了个男性应该凸起来的器官。 其实早就怀疑到这一点了,从确定白衣人就是梁伯开始,那么阴绵的绣春拳,师父说是太监创的。那么练的人,应该也只能是太监吧? 当然,顾忌梁伯的面子,我装作完全相信他的样子。点了下头,让他回房修炼,有什么需要的,叫我们就行了。 梁伯笑了一下,转过身,我和向阳齐齐张大了嘴。春哥傻傻的笑,梁伯的后背,被春哥戳成了马蜂窝…… 向阳握紧双拳,咬紧了牙关,身体在激烈颤抖。在梁伯将房门关上后,向阳冲春哥扑了过去,我嘴巴咧了一下,不敢看这惨不忍睹的画面,出了屋子。 在电梯里看着玉佩里的混蛋在呲牙裂嘴,他似乎还没有从昭和被砍头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仔细瞅了一会,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难过。因为情绪太过激动,高兴难过,表现出来的样子都差不多。 我勾了勾鼻翼,如果是高兴的话,那就是跟昭和有仇咯。那我把他放出来,他会不会直接把安倍弯人给扑了? 0079 大人物 想到这个可能性,怎么有点小激动呢。不过当前还是把玉佩找个地方放好,目前来看,只有无嗔和尚那里最合适了,什么古怪玩意儿都能往那边放。 到观音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上山的路没有路灯,只能凭借淡黄的月光看路。温度很低,草木也都凋零,瑟瑟风声,独自一人赶路,又不禁有些唏嘘了。将玉佩掏出来,本来还有双魂这对闺女的,现在闺女都没了。 面馆关了门,我拍了拍门,里面没有回应。无嗔和尚功力那么高,应该不会睡的这么死吧。我用力再拍了拍,还是没反应,大声喊了几句,还是没反应。 不会出事了吧?奋力踹了几脚门,这种门不如家用的防盗门,这种组装木板门,几脚就踹倒了。我冲了进去,睡铺上没人,难道无嗔出去了?可是不对啊,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啊。 我连忙钻进已经放空水的水槽,爬到山洞里面。只见无嗔和尚坐在巨大的转经轮上面,闭目念着超度经文。转经轮在慢慢的转动,那些邪灵恶魁被封印住,安静解释着无嗔的超度。 看到无嗔没事,我也放心了,他现在在做事,我不方便打扰。就走到了一边等他,注意到墙上挂着一件黑色的大披风,认识那是师父的。触物思人,将披风取了下来,穿在身上试了试,还蛮合适的。想起以前小时候,穿师父的衣服,直接掉到了脚上,跟裙子一样,想不到,不知不觉,年轮滚转,我现在的体格跟师父一般大小了。 系上了腰带,将帽子戴上,感觉有点像东方特色的青蜂侠。 无嗔念完了经,从转经轮上跳了下来,向我走过来。我赶紧把帽子摘下,走过去,把玉佩递给他,问他能不能帮我看看里面什么东西。 无嗔接过玉佩,尖着眼看了看,脸色一下变了。问我从哪里弄来的,我说从一个富豪那里弄来的,这玉佩会噬魂,我的一个朋友,还有双魂,都被吃了。 “这里面是什么邪灵?能吃魂!” 无嗔摇头,说:“这不是什么邪灵,这是人的魂!活魂!颜色发青,说明戾气极重,但是你仔细看,就会发现黑中还有一点点蓝色,说明跟这魂共属一身的七魄还在。” “什么?”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活人的魂被封进玉里面,理论上讲的过去。但是活人魂怎么可能噬魂呢?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无嗔继续道:“比活魂更奇怪的是,从这活魂与玉佩的融合度来看,似乎已经封印了二十年。” 二十年?我想了想,不对啊!连忙告诉无嗔和尚,这是安倍晴明的随身玉佩,安倍晴明所处的年代,离现在一千多年呢。 “或许是有人用了这块玉,在二十年前封印了一个人的魂。”无嗔解释到,想想这样也有理,秦始皇的尿壶也没有规定只能他用,我要是能弄到,也可以尿一尿。 “那大师你能不能查出这里面封印的是什么人吗?”我连忙问到,如果能知道里面的人是谁,那么就好办很多了。是恶人,就先补好阵,放出来直接灭掉。是跟昭和他们有仇的,就在安倍弯人前把他放出来,让他跟安倍弯人狗咬狗。 无嗔摇头,“这个难度很大,不过可以确定的就是,能用上这块玉来封印的,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因为安培晴明的随身玉,肯定是被列为倭国的国宝级古董珍藏,能拿出来用,肯定牵涉到很大的人物。” 无嗔和尚说完后,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头。如果是可以动用那么大能力的组织,那为什么不直接将那个人杀掉?而要去封印他的魂,相比较而言,杀掉一个人应该来的更简单更直接吧! gwx=正版首发vr 我将疑惑说了出来,无嗔和尚眉心紧锁,看着我,眼神有点古怪。好一会后,缓缓试探说道:“说不定不是封魂,而是藏魂呢?” “藏魂?将人的魂藏进玉佩里面去?”我纳闷到。 无嗔点头,说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在古时候就有这种度人方法,对付极度邪恶之人,高僧仁慈,是不会下杀手的。于是便会将这人的魂封进玉里面,以玉的祥和之气,洗刷他的戾气,等时候差不多了,再放出来。 我抓着头,越来越想不通了。动用国宝来藏一个戾气极重的人的魂,然后等时候差不多,再放回去。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对他们非常非常的重要。 “二十年前倭国哪个大人物突然消失了?”我点了根烟,疑惑道,发了一根烟给无嗔,无嗔接过烟,吸了一口,思索。 我们吸了半截烟,突然抬眼对视,默契的同声开口道:“昭和天狗?” 昭和天狗本名好像叫裕什么来着,他是个虔诚的神道教徒,对儒家文化也很有研究。甚至他的年号昭和,就是引用之儒家经典《尚书》中的“百姓昭明,协和万邦”一句。但是这人野心极大,二战就是他搞起来的。战后又因为米国的干涉,逃离了军事法庭的审判。还一直当着他的天狗,活了将近九十岁,二十年前,89年,官方对外声称他死于十二指肠癌。 难怪这里面的东西,一接触到更昭和有关的东西,都异常的激动。可是如果里面的就是昭和,那这个事件就大了去了。首先,为什么会无端端的去藏他的魂,并且由倭国高层出手。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无嗔说这是活魂,也就是此魂所系的七魄还在,那昭和天狗就还是活着的。第三,这么重要的玉佩,怎么会传出来?应该当成一级密件保护啊。 无嗔想了想,说:“其实,如果是藏魂的话,那么这块玉,就应该与魂主放在一起的。如果这里面的真是那个人,想想也是有点可能的。”他看着我,“十五年前,我曾经听闻,昭和的墓被盗,当地的气场遭到了破坏,一些孤魂野鬼全都倾动。当时几个认识的阴阳师,也死在了那场平妖大战中,所以我才会得知这件事。因为影响巨大,所以事情被全面盖了下来。” “就是说一个牛气哄哄的盗墓贼,把昭和的坟给刨了,这块玉也流落出来了?”我疑惑道。 无嗔点了点头:“可能性很大。”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要封昭和的魂?并且,按时间来算,如果他现在七魄还在,那他都相当于活了一百多岁了!难道真的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无嗔嘴里的烟依旧燃到烟蒂了,摸过我的烟盒,掏出一根烟,续上了,接连吸了两口,摇头道:“不清楚,想不通。” “算了,想不通就不管了。不管他们什么阴谋,现在这只狗的魂落在了我们手里,也算他倒霉。”我有些想笑了,那么大一个计划,结果却让一个盗墓贼给坏事了,然后落入了商人手中,辗转被我弄到了。这里面造孽无数的天狗,准备从活魂变成死魂,然后落入畜生道,做十世恶狗吧。 “对了!那双魂和我那个朋友的活魂,能放出来吗?”我突然想起了来的目的,问到。 “活魂是无法噬魂的,最多就是吸进去,藏起来。所以放是肯定能放的,但是那样的话,这主魂,也要放出来了!”无嗔语重心长到。我们都知道,这天狗的魂放出来,肯定会引起一连串的事情,到时候无法收拾,就不好了。 关于更新 如题,审核编辑马上就要下班了,我上传也来不及审核了。。。恩,至于更新慢了吧,唉,拖延症晚期。明天我努力开始进行治疗,然后,然后,大家看在我情愿被责怪,也不灌水忽悠大家的份上,原谅一下呗。抱歉咯。。这几天肯定会爆发几次的,我感觉小宇宙马上就要爆发了。“呼呼呼”我都听见气场破风的声音了。。 还没,没追书的都点下追书吧。谢谢咯, 0080 群战青龙 跟无嗔和尚商量了一会,暂时先把玉佩放在他这。先把敏敏的身体找回来,敏敏现在是被一个忍者占了身体。那些忍者,看样子也是冲着风水局来的,只不过他们是为了阻止安倍弯人。 现在几个忍者很有可能在风水洞里,并且,我也需要去看看。万一他们没有把瓶子拿出来,我就要下去拿了。可是走了几步,还没出洞,就困的不行了。折腾了那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也许是因为穿着师父的披风吧,很有安全感,感觉师父在身边一样。无嗔让我睡他的铺,他今晚打坐。我知道这种高人一般不睡床,所以也就没客气,躺下后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个梦。 梦到了小时候,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秋风正劲,那会还没有温室效应这么个说法,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不像现在,四季混揉在一起。我回到家,放下书包,要跑出去玩。师父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下,拿着个小刀,在刻摸一个桃木剑。瞥了我一眼,喊我,让我慢点走。我吐了个舌头,继续跑。师父在后面大声喊:“小子,风很大,走稳了。” 碎片跳到了十二岁左右的光景,那是第一次帮师父忙,晚风呼啸,我杵着根招魂旗站在山顶,师父要离开一下,临行前回头厉声叮嘱我:“小子,风很大,站稳了!” 再到了十五岁,寒假时候跟着师父去了东北做事。白雪茫茫,我在前面追一个东西,师父没有跟上来,在后面重复着那句提醒。 “风很大,站稳了。”耳畔传来这个声音,我睁开了眼,原来已经大白天了,面馆外面,一个父亲大声提醒着嬉闹的儿子。 无嗔和尚在忙乎,我向他说了声谢谢,然后告别,下山去。 看得见的风很大,看不见的风更大。不禁将披风裹得更紧了,我想看下时间,于是便将手机开机了。昨晚把敏敏弄丢后,害怕黄先生质问,所以关机了。现在披着师父的披风,感觉身后有股强大的精神支柱,是啊,没什么好怕的。再大的风,只要站稳了,就不会跌倒。 果然,一打开手机,就有很多未读短信。有黄先生的,问我去哪了。还有春哥的,是今天早上的,说黄先生去梁伯家找我了。 我赶紧给黄先生回了个短信过去,说有事,没开机,敏敏的事,我会处理好。 到山脚下时肚子饿的咕咕响,便吃了些东西塞肚子,再去了桔子山的荒庙。毕竟那里现在是核心,在车上的时候,估计是黄先生看到短信了,给我回了电话过来。虽然他措辞很平和,但是依旧能听出了,他这是真急了,敏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得发飙了。 既然他打电话来了,我就顺便问了一下他,安倍弯人回去了没有。果然不出所料,弯人没有回去,他给黄先生打了电话,说有倭国那边有急事,临时回去了。 黄先生好奇我为什么这个时候要问弯人的行踪。我想了想,告诉他说:“如果能留下安倍先生的话,对找到敏敏,有很大的帮助。” 挂掉电话后想了想,昨天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在荒庙里,跟弯人还有敏敏几个忍者搏斗。弯人将怨气瓶丢进了井洞中,肯定以为瓶子已经破了,怨气泄了出去。事已成定局,他说不定真的会回去。到十一二点的时候,敏敏回家,玉佩吸忍者魂的时候,可能忍者突然发现了,所以逼进敏敏体内,把敏敏自己的魂让玉佩给吸了。 如果在那两三个小时的间隙里,怨气瓶被敏敏几个忍者取了上来,她以后就应该不会再回去了。也就是说,要找到敏敏,得去倭国了。我艹…… +正r/版2v首发 但愿是我多想了,在桔子山下了车,我一个劲往荒庙跑。后院没人,敏敏他们不在,难道怨气瓶已经被拿走了?但愿如此,不过这种事可不能大意,得确保一下,万一没拿走,到时候被青龙亚破了就完蛋了。 我趴在井口上瞅了瞅,下面不是很亮,所以青龙应该不在。于是我便爬了下去,一瞅,傻眼了。 地上的怨气瓶是不见了,但是敏敏他们三个忍者居然在洞下。 “你在这啊,亲!”我捡起一块碎砖头,盯着敏敏。 “她的身体,我办完事就会还给你,现在别跟我闹,先把瓶子拿回来!”敏敏生硬的回到,指了指过道那边。 我不明所以,问怎么回事。 原来昨晚我走后,这三个忍者实在担心瓶子会爆掉,所以就冒险爬下来了,倒挂在洞口上,发现青龙居然含走了怨气瓶。当时他们无法取回来,今天都做了一下准备,就准备下来,硬抢了,这不刚要开始,我就下来了。 我有点后悔,真不该下来。 “青龙为什么会含走瓶子啊?”我疑惑到。三个忍者都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就是阻止安倍三郎,其余的东西,不是很了解。 我想了想,或许是一种“同性相惜”的缘故吧。怨气瓶是充满了怨气,而青龙,被困了几十年,然后又被精火烧,所以也是充满怒气和怨气。想到这,我脑子嗡了一下,怎么忽略这点了,如果青龙自己本身就是有怒气和怨气的,那么它自爆后,不管怨气瓶有没有夺回来,这的气场都会受影响啊。 但是回头一想,安倍弯人拼死拼活要把怨气瓶砸进来,说明这盘棋,不能少了新怨。可能青龙本身的怨气爆掉之后,对气脉的影响不大,只会影响少部分“魂淡”,也就是脑子不好使的人,所以掀不起大风浪。 “你们准备怎么拿回来?”我瞅了瞅敏敏三个忍者,然后戏谑道:“你们忍者不是都会什么金木水火土吗?来个土遁啊!” 本是调侃,没想到敏敏却一本正经的回复我:“土忍和金忍昨晚已经死了。” 喔,随口说说的,还真是这样啊,五行忍者。 不过现在大家立场一样,所以敏敏也给我讲了一下他们的战术。首先水忍会冲过去,将自己的气脉全部放出来,水克火,到时候青龙的体温会突然下降,由于青龙本身的属性是冷血动物,所以温度一降的话,就不会动了,我们过去将瓶子抢过来。 这个方法不错,不过貌似那个五行纯水,然后又是修炼水忍的忍者会死吧。我将疑惑表达出来,敏敏点头称是会这样,为任务牺牲,光荣。 那行吧,我帮下忙。水忍走在了最前面,过道口上时,将衣服脱光了,敏敏和另一个忍者在水忍身上各个穴位扎上了针,每个针都用线牵着。然后水忍向前,在青龙洞口时,大喝一声,敏敏拉扯手中的线。水忍身上的针全都拔出,水忍冲进了青龙洞里。 呼啸一下,洞里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我们三人拼命往青龙洞里跑,虽然敏敏他们也是在阻止这场风水阵的启动,但是怨气瓶这种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踏实。 青龙恢复了之前的体色,盘在青龙洞里,一动不动。我们三人跳了进去,掰开了青龙的嘴,幸好怨气瓶还在它嘴里,不如真没时间找了。拿到了怨气瓶,傻眼了,这青龙洞可不是一般的深,少说三四米高。青龙能爬出去,是因为它能立起来,但是我们,跳进来容易,爬出去就难了。 青龙盘在洞心,爬到它头上的话,高度是高了,但是距离也远了啊。我们三人急得团团转时,洞内的温度突然转高了,刚刚那个水忍,只能够暂时克制住青龙而已,现在药力过了,青龙估计要更怒了。 “我艹,老子被你们坑死了!”我急得咒骂道,这样死,也死的太冤屈了。 0081 活捉弯人 青龙已经开始蠕动起来了,体温越来越高,用不了几时,就要进入暴走状态了。到时候,我们这三人,正好给它打牙祭。 “再爆一个吧!好过全死在这!”我没心没肺的提议到,反正这些忍者也不是什么好货,只是当下跟我的目标一样,暂时同伴而已。 不过水忍已经完蛋了,只剩下火忍和木忍,火与火无上下关系,所以火忍爆不爆都一样。而木生火,爆掉的话,更加催怒青龙。不对!木虽生火,但木旺则火弱,相当于木头太多,把火塞住了一个意思。如果木忍也把气脉爆掉的话,或许能让青龙“懵”一会,但是青龙可能会提前一两天自爆。我将自己的意思快速对他们两个说了一下,敏敏看向那个忍者,看样子对方就是木忍了。 “不管怎样,这个瓶子一定要拿出去!”敏敏重重的喘着气,对我说到。 木忍点头,哗哗几下,将衣服脱光了,然后举着手,用倭语喊了句誓言。然后敏敏快速在他身上的穴位上扎满了针,弄好这一切后,他们两个看着我,等我下指令。因为要卡在青龙温度升的最快时爆掉才行。 青龙的头立了起来,瞅了我们,那眼神,似乎马上就要叼一个进嘴里。 “爆!”我大喊到,敏敏咬牙将针全部拔出,木忍哈着大气,身体里面也不断有气体从针孔中射出。 青龙突然一下燥了,张大嘴向我扑来,我一个侧翻,躲开了。随后青龙一下木纳了很多,动作也满了不少。 “走啊!大姐!”我看着煞笔笔的敏敏喊道,她盯着木忍,眼眶有泪水。 我拉着她跑上青龙的背脊,顺着踩到它头上,青龙的头慢慢晃着,抓住机会后一下跳了上去,敏敏也跟着跳了上来。临行前看了一眼下面的木忍,他已经跪下了,浑身向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趴趴倒下。 青龙马上就要恢复了,没时间耗了,我和敏敏赶紧往主洞口跑。上去的时候我没有发挥绅士风度,女士优先的政策。而是拉了敏敏一把,自己抢先爬出去。 一出井口,我就找了找了根棍子,守在井口。只要敏敏一爬上来,我就给她来一闷棍,然后抓走。 怨气瓶放进了口袋,心里说不来的畅快。我双手紧握木棍,守在井口,“呵呵,babyeon.” 不过我还是太大意了,从井口先出来的不是敏敏的头,而是长长的双腿。她居然倒着爬出来,并且一下弹出来,双脚卡住了我脖子,将我压在了地上。 妈了!昨晚用大腿卡我,今天又来!这么想我帮你那啥么? 我双腿向上摆,从后面勾住了敏敏的头,然后往下一拖,敏敏被我夹了下去,她迅速翻了个身,69姿势把我压在身上。 我一手抱紧她的一只腿,用力一掰,然后上身翻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观音坐莲姿势。 “就不能的好好打架吗!搞得跟岛国片似的。”我内心正直腼腆的灵魂狂吼到。 我再往前一拱,把她压在了身下,然后别住了她的手,再坐在她背上。姿势总算不是那么黄了,“想跑哪去?” 我在敏敏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想着应该绑起来才行,可是旁边没绳子,有点麻烦了。敏敏被我别着手,死死的按在地上,她在挣扎,不过女孩子力气始终不如男的大。 琢磨了一会,我空出了一只手去解皮带,将皮带抽了出来,然后摸出一头,伸到敏敏前面去,绕了一拳,将她连手一起束了起来。 她上身总算是被我制服住了,然后拉住裤带,爬了起来。刚站直,裤子就有点松的往下掉了。没办法,我只好再一只手提着裤子。 “别想跑,乖乖的跟我回去,把敏敏身体还回来!” “我没打算跑,我跟跟敏敏是朋友,我不会伤害她的!” 我愣了,朋友?不过想想也不是没可能,敏敏那种有钱家的孩子,能让她随身带在脖子上的玉佩,肯定得有点感情成分在里面。 o*3^n+ “少来,抓回去再说!”我粗鲁的踢了她一脚,跟古代的恶霸牢头押犯人上刑场一样。 刚跨进荒庙的后门,就往前蹿了几步。敏敏居然给我后脑勺上来了一拳,大意了,皮带头子居然被她给卸掉了。可惜啊,我七魄都被封了,你就是再来十拳,我也不晕。 我转过身,敏敏傻乎乎的看着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来啊!”我一下扑了过去,将她再次压在了身下,想打晕我是吧,我先打晕你!于是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她的头,用力撞了一下,她才晕了过去。 我将她扛在肩上,走出了荒庙,但是因为裤子没了皮带,皮带又被敏敏弄坏了,所以绊脚,就这样下山的话,可能会在半途直接滚下去。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把裤子都给脱了。 在荒山上,穿着一个阿罗裤衩,扛着一个美女,怎么看怎么像强抢民女的土匪。不过嘛,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必在乎别人怎么看。 我给黄先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找到敏敏了,现在有点不方便,让他赶紧派辆车到桔子山来接我。电话那头已经可以听到黄先生在吩咐手下了,然后叮嘱我千万看紧了。 可是刚挂掉电话,一个可恶至极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安倍弯人。 “哈哈!我昨晚就怀疑他们跟你不是一伙的!”安倍弯人盯着敏敏坏笑到,“想陷害我,看我怎么先告你一状!” “什么跟什么啊?”我瞪着安倍弯人到。 安倍弯人哼了一声,“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所以我们也没了仇。你把这个女的给我,我放你一条活路。”看来他因为怨气瓶已经在洞里面泄掉了。 “嚯!好牛气啊,打死tm的狗日的!”内心一个声音喊到。 我笑着将敏敏放下,这身体娇贵着呢。然后点了根烟,瞅着安倍弯人的下腹,笑道:“昨天我兄弟痛你两刀捅的还不爽是吗?” 弯人嘴角抽了抽,一声八噶之后冲了过来。不过他肚子上挨了两刀,动作太慢了。我迎上去,抱住了他,然后在他的伤口上狠狠的捣了一拳。再死死的缠住了他,把手伸了进去,弯人在我上身狂揍,不过没关系,我不怕疼。 我手伸到了缠腰的纱布,然后插了进去,因为手上没知觉,所以只能瞎摸,摸到了开合处时,一下把手钻了进去。那刚缝上的线也被我给撑开了。 “还打么!”我咬牙吼到。 弯人举起了双手,咬着牙,头上都是汗。 “放手!放手!”弯人疼得发抖,也是啊,一只手伸进肚子里面去了,能不疼吗。 我手再往里伸了一下,胡乱抓住了一个玩意儿,阴笑道:“这是肠子还是胃啊?” 弯人手刚要放下,我厉声喝道:“别动!不然我扯出来!” “想不到今天一下把事情全给解决了,破了你们的风水阴谋,抓了个忍者,还抓到你了!”我将怨气瓶掏出来,在弯人面前晃了晃,“想要么?不给你!” 把瓶子丢起来,又接住,弯人脸都青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急的。 耍了他几下,发现问题了,我现在怎么走啊?如果一松开弯人的话,估计就要完蛋了。要知道,刚刚是钻了空子,然后死往他致命伤口上捣才控制住他。松开了之后,估计他就会保护伤口,然后狠揍我了。 不过幸好,我事先打电话通知黄先生,让他派人来了。 就这么耗了半个多小时,弯人的伤口流了不少血,但是因为我允许他封了自己几个穴位,所以还不至于会失血过多死掉。终于等到人来了,山脚下停了一辆保姆车,然后几个黑西装的人往我这边跑。 应该是黄先生派来的。 “你准备死啦死啦吧!”我瞪着弯人,弯人回头看了一眼,再转过身时,发现他眼神有点不对头。等过了两三分钟,黄先生来的人离我只有两三百米远时,我突然反应过来,向阳不是分析过黄先生身边有弯人的人么? 0082 同归于尽 我擦,上当了。 “别过来!”我怒吼到,同时手上使劲,弯人疼得骂我八噶。 “别装了,都是成年人!”我冲弯人身后那几个人吼到。 他们也停住了脚,妈蛋,明明胜券在握,一不小心就身陷囹圄。太大意了,还是老话说的对,胜利越近,就越不能松懈。 现在估计拖时间没用了,耗不了一会,他们扑过来了,我就完蛋了。不对啊,我还有主动权! 我松开了弯人,一脚踹翻他,然后掏出来怨气瓶,大喊:“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砸了它!” 怨气在这里被释放,没有青龙自爆的作用,起不了多大效果。最多就是几年内这附近寸草不生。就像色素一样,和了水才能起到很多作用,不和水就那么一两笔。 弯人捂着伤口,不敢上前,他身后几个狗腿子也不敢贸然行动。 “别过来哈!我真砸的!”我说着往后退,退到敏敏身边时蹲下去,一只手把她搭在我肩上。 然后绕开安倍弯人一大段路,准备下山。他们几个人也跟我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跟着我。 “千万别过来,过来我就砸掉!”我不停的恐吓他们几个,心虚的要命,这脚下都是草呢,砸下去也不一定能破啊。 “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我一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弯人咬牙恐吓我到。 这个我信,现在我不是绝不会轻易让我死的,估计得跟向阳那样,折磨的我生不如死,然后再打的我魂飞魄散。 “谁输谁赢还没定数呢,是吧?”我装出很轻松,很有把握的样子。 本来这样耗一耗,威胁他们,或许还能逃走。可是人生处处充满惊喜,敏敏醒了。并且醒来后的本能反应,往前一个翻,从我肩上翻了过去。我重心失衡,往前蹿,怨气瓶从手中抛了出去。 “不要!”弯人瞪大眼睛尖叫。 我也咬紧牙关,瓶子落在草皮上,没破,但是往下滚了。 “哈哈哈哈!抓住他们两个!”弯人一声大喝,然后冲怨气瓶跑过去。我也想跑,可是刚爬起来,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我颤抖着回转身,只见一个黑西装在用高压电棒电我。 敏敏也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总的来说,她可能跟弯人直接的对立比我更明显,所以此刻只好与我同一阵线。 电我的那个黑西装,见我不停的颤抖,但就是不晕,也傻住了。我缓缓的伸出颤抖着的手,一下搭在了他肩膀上。然后他也跟着颤抖了,不过很快他就被自己给电晕了。 煞笔,我七魄都被封了,你跟我比? 现在这几个黑西装都被敏敏缠住了,我去追弯人。弯人小肚子上的伤口刚才被我撕开了,还把手伸了进去。所以行动很不便,没几下我就追上他了。他捂着肚子,在草地上找怨气瓶,见我跑过去,根本不想搭理我。 你不搭理我,但是我搭理你啊! 我借助地理位置比他高,加上跑过来的冲力,跳起来双脚踹在他肩上。弯人防备不及,被踹翻了,滚了一两百米的样子。而我也重重的摔了下去,然后只听见“啪啦”一声。 我把手伸到苹果下面,摸到了一个碎破玻璃瓶。然后及其心虚的转过身,瞅了一眼,是怨气瓶,被我给压破了。 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幽怨的长啸,然后在我脚下,莫名一阵风卷起。风过处,草枯树亡。 “啊!”弯人仰天长啸,也不管伤口了,朝我冲了过来。 z`:f首~v发iz 尼玛,这要是被抓住了,非死既残。我赶紧往回跑,敏敏已经搞定几个黑西装了。也是,人家忍者来着,对付几个渣渣打手,还不跟洪七公打狗一样。 敏敏也察觉到了情况,怨气瓶破了,安倍弯人现在进入暴走状态,非的撕了我不可。撕了我之后,敏敏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她快速解决了最后一个渣渣,也掉头就跑。 下山就一条路,被弯人给占了。所以我们很快就又被赶回荒庙了,一进荒庙,马上把大门关上,可是关上后发现门闩已经坏了,擦,浪费时间。 我们再往后跑,敏敏机灵的跳上了围墙,然后翻上了瓦顶。我也跳上了围墙,可惜一两下没跳上去。 “拉我一把!”我压着声音,吼敏敏到。 “凭什么!”敏敏小人一样的回敬到。 “不拉我,等会我就告状!”我像个小学生一样恐吓道。 敏敏把我拉了上去,双脚刚吊上去,弯人就冲进了后院。我和敏敏猫着腰,轻轻的往屋顶爬,只要翻过屋顶,弯人就看不见我们了。 “哗——啪——”一块瓦片松了,滑了下去,落在了地上。 弯人转头,瞪着我和敏敏。 “去死吧你!”敏敏突然一脚踹在我肩上,这混蛋居然想把我踹下去,拖住弯人。可是我也不傻,我顺手一捞,抓住了她的脚踝,要死一起死。 我们两个都滑了下去,掉在空中,还没落地时,我一下离开了原本的垂直落地,往墙上飞了。弯人照着我腰上狠狠踹了一脚,然后是敏敏一声尖叫,随后是清脆的咔嚓声。 原来,弯人一脚踹飞先掉下去的我,紧接着托住了后掉下去的敏敏,用膝盖照着腰上狠狠一顶。 这腰,估计是断了。 还好我先落下来,不然断腰待遇的就是我了。 敏敏趴在了地上,一时站不起来。弯人转头看着我,光是那眼神,我就已经醉了。 妈的,谁怕谁!我爬起来迎着弯人冲了过去,本想故伎重施,一手抱住弯人,一手掏他的伤口。可惜弯人不给我机会,一下抓住了我的先出招的左手,按着手腕,像折甘蔗一样的用力一折,咔嚓一声。我虽然不知道疼,但是骨头脱臼了,使不上劲了。 我右手再甩过去,弯人卡住了我的肘关节,用力那么一顶,右手整只手都脱臼了。 “想怎么死?”弯人诡异的笑着,眼眶里有泪水。是啊,他任务失败了。 “和你一起死。”我贫嘴到。 弯人呵呵一笑,将我举了起来,走向井洞那边。这混蛋,想把我砸进去喂青龙?走到井口边上时,我往下瞅了一眼,里面通红,青龙就在洞下。 “八噶!”弯人大喝一声,正要将我砸下去,一阵风声袭来,敏敏居然冲过来撞弯人。弯人先扑了下去,随后敏敏也因为用力过猛掉了下去,我在最上面,也跟着砸了下去。 弯人一扑进去,就撑住了井壁,但是我和敏敏还在上面压着,所以往下滑了很多路才算稳定住。 “谢谢你啊!”我骑在敏敏的头上,她的脸正对着我胯下,姿势非常滴不雅观。加上我之前把裤子脱了,现在只剩下裤衩。 “滚!我是为了不让他回去告我家主人的状,才这么做的,不是为了救你!”敏敏厉声到。 0083 身陷囹圄 “你们还不往上爬?想呆在这里被活烤了吗?”弯人在下面大声喝到,他一个人支撑两个人的重量,确实够呛。 “我手都被你弄断了,使不上劲啊!”我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我腰也快断了,使不上劲。”敏敏跟着回到,说完抬头看着我,不对,是瞪着我,“你几天没洗澡了?怎么这么臭?” 我瞅了一下,哎呀,内裤上有点脏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拼命,居然忘了洗澡,再加上出汗太多,所以我想敏敏现在应该很痛苦吧。 “真臊!”敏敏恶狠狠的骂到。 “哎呀,哎呀,别这么说。其实我很注意个人卫生的!”我辩解到。 弯人在下面估计是撑不住了,一寸一寸的往下滑。不过幸好井口上v型结构,所以滑的差不多,就稳定住了。 “呼~”一阵热浪从井底下袭来,我们都蒸了个桑拿,因为之前一直穿着裤衩在冷风中跑来跑去,所以现在置身温暖中,我浑身舒坦了不少。舒坦的结果就是想尿尿了。 敏敏拼命把头往后昂,我丁丁被尿撑起了国旗。我居然想笑,“看吧,你那么喜欢骑在我脖子上,现在我也骑了,多公平。” “你想干嘛?你现在居然还有那种肮脏的思想!”敏敏吼到。 我苦笑,“哪呢,我是想尿尿,不是想塞你嘴里去!”说完往后一昂,靠在井壁上,从井口望出去,三寸天堂,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就这样玩完了,也不亏,至少我做成了一件大事。完成了自己的社会使命。我们活在这个世界,工作填充了大部分的生命,一部分人把工作当成自己的事业,于是他过得充足,有意义,就算他离去后,成就被后来人给刷新了,但是在这个领域,他的名字被人们牢记。 m正版首p+发; 一部分人把工作当成赚钱生存的手段,于是他总在迷茫,迷茫自己的路要走向何方,尽管他吃上了想吃的鲍鱼,但是鲍鱼会消化成屎,尽管他买到了自己想买的新款手机,但是一年后,就被淘汰了。活得糊涂,死的也糊涂,白来世间走一遭。 我还在思考人生哲理,最下面的弯人一声尖叫,然后是刺鼻的焦味。呵呵,应该是青龙伸出了蛇信子,在他腿上舔了舔吧。 “别叫,这是你布的局,现在你自己来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戏谑道。 敏敏不说话了,厌恶的往后扭着头,因为我的丁丁已经被尿完全撑起来了,隔着一层布,顶在他下巴上。很不雅观呢。 好一会后,弯人被折磨的不行了,破口大骂,用的是倭语,我听不懂。呱呱呱汪汪汪的,跟蛤蟆和狗在吵架一样。 他修为好算可以,到现在才崩溃。布了几十年的风水局,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结果被破了。这也就算了,本来是可以弄死我和敏敏报仇的,可惜,最后关头大意了,让敏敏撞了进来,他反而垫底。还是那句话啊,越是接近胜利,就越不能松懈。 临死也拉两个垫背,是真正意义上的垫背,值了。 “喂喂喂,大家现在都这样了,不如不要再互相嫉恨了,大家做好朋友吧!”我笑着说道。敏敏白了我一眼,弯人还在唧唧歪歪。 “唉,瞧你们这点素质!”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哼了哼,找了下调,然后很轻松的唱起《让我们荡起希望的双桨》。其实我不喜欢这首歌,因为觉得歌词好滑稽,但是师父喜欢听这首歌,很小的时候,总是叫我唱这歌给他听。 想起师父,不禁又想起了他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叮嘱的那句话:“小子,外面风很大,站稳了。” 我想,如果我能活下去,等我老了,一定要有个小孙女,教她一些拳脚功夫,然后把这句话传续下去:“丫头,外面风很大,站稳了。” 唱着唱着,又沉默了,想起了双魂,想起自己其实还有很多事没完成。约莫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弯人估计马上就要彻底崩溃了,上面却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呼唤声:“敏敏!敏敏!” 是黄先生的声音,估计他说放心不下,自己找来了。 “黄先生,我们在这里!”我大喊到,“井下面!” 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胖胖的脸出现在井上面。 “等着,我马上就把你们吊上来!”黄先生说着让手下准备,没一会,一根绳子掉了下来。可惜我手用不上劲,没法抓住。便把情况说了一下,黄先生又把绳子拉了上去,做了个套,再丢下来,一下就套在了我脖子上。 “别拉!套到脖子了!”我连忙大声道,黄先生甩了甩绳子,我用嘴咬住了绳套,然后哼了哼,让他们把我拉上去。我被吊了上去,黄先生赶紧去吊敏敏,敏敏把绳套夹在自己腋下,也被吊了上去。黄先生立马抱住了敏敏,问她伤到哪里了没有,发现敏敏没法坐起来,连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用嘴奴了一下井口,说:“敏敏被你的弯人朋友折断腰了。”随后补充道:“不过她不是敏敏,这是敏敏的身体,但是魂却不是。” 黄先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往地上一躺,现在好了,谁都跑不掉了。一切安静了,过了约莫一分钟的光景,井里传来一声大喝,弯人居然爬了上来。这老混蛋,精力这么旺盛,还没有被青龙的信子给烤熟。 弯人一下将敏敏甩在了肩上,然后夺路而跑。黄先生的几个保镖赶紧去追,黄先生跑了两步就跑不动了,我也爬了起来,吊着两只手去追,路过黄先生时,他拉住了我,问我为什么安倍弯人要抓敏敏走。 我想了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他。占了敏敏身的,是一个忍者。跟安倍弯人是一个老板,但不是一个队的,可能忍者的队长想打击安倍弯人,所以排忍者来阻止弯人的行动。现在弯人行动失败了,得把敏敏抓回去,跟老板讲清楚情况。总的来说,就是他们内部斗争了。 黄先生气得直跺脚,这时候一个保镖可能因为担心黄先生一个人在这不安全,所以折了回来。我连忙叫他帮我把手接上去,手一接上,我就跑到井口那边,痛快的嘘嘘了,再不嘘,膀胱都要爆了。 嘘嘘时人的脑子都要清爽很多,马上想到,安倍晴明的玉佩里藏着昭和的活魂。用这个做交换的话,就算是十个敏敏,倭国也会换吧!当然,除了换回敏敏之外,安倍弯人我肯也要,我要让向阳,好生的伺候弯人,让他爽到爆。 0084 直捣黄龙 我和黄先生下山去,半路上遇到他赶回来的保镖,弯人跑了,没追上。黄先生嘴角抽动,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杀气。以弯人的速度,估计今晚就会离港,拦他的话,估计是拦不住,传统的出港方式还可以拦一下,但是如果对方偷渡之类的,就大海捞针了。 黄先生虽然急,但也是做大事的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也知道拦不住,现在只有去倭国,弯人的老巢了。黄先生跟安倍弯人本身就有交情存在,所以知道他家在哪。他打了几个电话,听那口气,是跟倭国那边的黑帮联系,下了格杀令。不过以安倍弯人那种国宝级的阴阳师,黑帮应该没办法为难他吧。 我告诉黄先生,给我一些帮助,我应该能把敏敏找回来,但是那块玉佩,可能就留不住了。黄先生表示只要找回敏敏,其他的都不成问题。 这就好办了,当晚,我让黄先生给我找个信得过的倭语翻译来,在荒庙后院招魂。给死在这的忍者招魂,然后让翻译跟他交流。翻译跟着黄先生估计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所以居然一点也不怕,很淡定的帮我放翻译。 我对忍者的亡魂澄清了利害关系,他们本来是想破坏弯人的计划,然后在势力上打击弯人。结果现在虽然计划已经破坏了,但是他们的人被抓了,所以要倒霉的是他们的上头。亡魂没有跟我说太多,只是让我去找他们的老板,告诉了我怎么找到他们的老板。 其实这样最好不过了,让他们狗咬狗,到时候我只要把敏敏带回来就行了。而那块藏了昭和活魂的玉佩,就是最后的王牌,不管事情发生到多么的不可收拾,只要把玉佩亮出来,通通给爷跪下。 风水阵的事情,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由着青龙两三天后自爆,虽然也会扩散出它自身的一些怨气。但是没了新怨做药引,青龙爆出来的怨气也只能影响少部分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先去和尚那里,把玉佩要了回来。然后回到梁伯家里,把情况说了一下,向阳怕这次过去会耽误很久,梁伯出来后身边没有个人照应,就留了下来。而唐枫,我跑去医院看了一下他,已经能杵着拐杖下地了,要完全恢复的话,估计还得过段时间。 去看唐枫的时候,阿雯也在那,于是我和春哥便没有告诉唐枫我们要去倭国的事。阿雯这个女的,藏的秘密太多了,我不喜欢跟秘密多的人打交道。 第二天一大早,黄先生给我和春哥送来了所有可能用的上的证件,然后还给我们联系了倭国那边的一个生意伙伴,说绝对信得过,让我们有事的话就去找他。 2正im版r首发8 事不宜迟,我们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服赶了早上六点的飞机,飞去了倭国的名旧屋,收拾衣服的时候,我将师父的那件披风也放了进去。忍者的老板就在这的一个寺庙里,弯人如果偷渡走水路的话,肯定还要两三天才能到。我们赶在他前面,做起事来也会方便很多。 春哥在飞机上很亢奋,说一定要找几个倭伎大战三天三夜。要在倭国广播种,从基因上摧毁这个民族。 我有点羡慕他了,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如此开心。 下机时已经傍晚了,我们拦了辆出租车,把地址给司机看了一下。司机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了一个小庙前。本以为忍者的老板会在什么大气派的庙里,没想到是这种小庙,不过这里环境也算是清雅,有湖有亭子,只是庙后面的公墓有点煞景。 “刀哥,那家伙不会是个和尚吧?”在山脚下,春哥点了根烟,瞅着旁边的石碑:“几若寺”。然后走到石碑旁边的湖边上,拉开拉链,在倭国的领土霸气的撒出了他的第一泡尿。 倭国也是汉文化国家,所以这些正规地方的名字,用的都是汉字。 “管他是人是鬼,做完了事就回去。”我也点了根烟,迈上上山的青石阶。 这庙不大,所以阶梯也高不到那里去,走到大门口时,烟才抽了一半。大门上面牌匾用汉字书写着“几若寺”。 跨进大门,是一个很优雅的庭院,庭院没有和尚。我们继续往前走,小道两边立着三十六观音像。春哥抓着头,问我这些容嬷嬷一样的雕像是谁? 我指了指雕像下的的字碑,春哥看见了观音两个字,情绪有些激动,拉着我,“怎么能这样啊,怎么把观音姐姐刻的这么丑?一个个又矮又舵又胖。” “哎呀,你问我,我问谁去,人家当然会把菩萨雕的像他们自己人一样啊!”我也不知道其中缘故,所以胡乱解释。 进入了第一所正殿,正殿中间摆着一个大大如来像下,一个和尚在整理香柜。 我咳了咳,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按照忍者亡魂教我的暗语,念了一遍。结果对方合掌微笑:“阿弥陀佛。” “会讲中文啊?那就好了,我们来找人的,你们这牛气哄哄的那个人。有很多忍者手下的!”春哥嘴巴放炮似的说到。 那和尚微笑着阿弥陀佛一下,然后用倭语叽叽咕咕。 “他不是会讲中文吗?”春哥看着我,不解的问道。 真是丢人,“阿弥陀佛是梵语啊,大哥!”我白了春哥一眼,然后又对那和尚重复了一遍忍者亡魂给的暗号,可是那和尚不停的给我阿弥陀佛。 看来是没法沟通了,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我急得直抓头,春哥也是一脸苦相,好在他嘴巴里的包消了很多,不然现在又要喷口水了。 难道找错人了?我们又找了另一个和尚,把暗语念了一遍,可是得到的回应都是阿弥陀佛。 “我擦,不会是我记错了发音吧?”我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掏出手机想给黄先生打电话,让他跟那个翻译确认一下,可是掏出来后发现手机没电了。 “刀哥,我知道他说什么了!”春哥蹭了蹭我,“他们应该是说:施主,天黑了,我们打烊了。” 不管春哥有没有猜对,现在没法沟通,天也确实黑了,我们还是先找个旅馆住下来,晚上跟黄先生的翻译确认一下暗语,第二天一大早再来。 由于不是来旅游的,所以只在山脚下的小旅馆里住宿。弄好了房间,春哥说一定要出去找个妞来嗨皮嗨皮,我们都在飞机上睡够了,所以他想出去玩,我也没拦着,让他出去。而我,留下来等人。 下山的时候,余光瞄见一个影子跟着我们,也不知道来者善不善,不过对方既然跟踪我们,今晚肯定会找上来。 我把手机插上充电,然后关上所有的灯,在被子里塞了一些杂物,看起来像躺了个人一样。然后自己在墙角打坐,等人来。 一直等到十点多钟,榻榻米的木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终于来了,一个影子闪了进来,然后将门关上。门开的几秒钟,外面走廊的光线投射下让我看见了对方的身材,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大胸女人。 房间不是一片死黑,隐约能看见一下影子。女人拔出了手中的刀,猫着要走向床那边。而我,也站了起来,鞋子是脱掉了的,走在地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来这女人有点蠢,她走到我床头前,一下掀开被子,然后用刀顶住应该是脖子的位置。我在她身后,将灯打着,迅速操起凳子,横砸了过去。 女人撞向一边,刀也掉了。我看清了她的脸,吃惊不小,我们以前认识,是那个乳神,阿雯的新上司韩姐。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韩姐皱眉呵斥到。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会呆在这里?从庙里跟踪我下来,现在还想杀我!呵呵!”我抱着双手,从刚才那一招就试探出来了,对付韩姐,分分钟的事。 韩姐估计也知道不是我对手,像跑,但是被我抓住了后领,往后一带,脚一绊,同时给她后脑勺来了一拳。她正好晕坐在椅子上,韩姐居然也在这里,这事似乎比想象中复杂,不知道她是安倍弯人的人,还是忍者的人,但是无论是那边的人,都一定是敌人。 我找了根绳子,将韩姐绑在了椅子上,绑好之后,春哥正好回来了,一脸失落。但是看见韩姐后,眼神一下亮了。 “哇,你好啊,你把我支走,自己找了这么个极品,玩这么嗨。”春哥吞着口水,搓着手跑到韩姐面前,手在空中试探,不知道从哪里抓下去好。 “你不记得她了吗?”我冷冷问到,“阿雯的上司。” 春哥愣了一会,“我说那么眼熟呢!我还以为是看过的一个女优呢!” “端盆水来,把她泼醒,问话。”我对春哥道,春哥猥琐的笑了笑,拿着垃圾桶去洗手间接水。 一桶水泼过去,韩姐醒了。 可能是因为风水局的事终于破了,再接着处理这些事,心理疲劳了吧。我坐在床边上,点了根烟,翘起了二郎腿,看着韩姐,平静道:“说吧,你怎么在这,还有为什么要跟踪我,为什么要杀我?” 韩姐头一扭,很傲娇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春哥,把头扭了一下,“动手吧,你想怎么动就动,对付这种杂碎,不管男的女的,别客气。” “明白!”春哥一下跳到了韩姐跟前,掏出钥匙扣上的折叠小剪刀,唰唰几下,就把韩姐的衣服全剪烂了,该露的肉也都露了出来。只有捆绑的绳子遮住了一点点肉。 春哥减完往后一退,掏出了手机,开始拍:“你不配合的话,我就拍完传上网去哦!” 韩姐眼神凶狠,瞪着我,“日后我一定要你好受!” “日后?”我弹了下烟灰,“日了之后吗?”这种渣渣,还那么拽。我语气突然加重,“春花,日她!” 0085 年轻的大BOSS “啊?”春哥一脸茫然。 “啊什么啊?她刚刚不说了吗,日她之后让你很好受。” “真日啊?” “真日!” “那要拍下来吗?” 我往床上一倒,都不想理春哥了。再翻起来的时候,春哥已经把裤子脱了,只剩下一条红裤衩。 这时候韩姐终于知道怕了,“别!我告诉你!” 我续上了一根烟,打算听听她怎么说。但是春哥却有点不高兴了,“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招了?” 春哥虽然憋屈,但是也不敢乱来。韩姐告诉我,她只是木村合树摆放在各地的棋子之一,负责收集一些情报而已,不做事。今天我们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在后厅,听见了我报的秘密暗号。然后从旁边偷偷看了一下,认出了我们,于是便把情况告诉了木村合树,木村则让她跟踪我们,搞清楚我们为什么来找他。 h最q新`y章节上fuj “我们找他有事,你还是赶紧带我们去见他吧,免得耽误了,你承担不起。”我过去把韩姐的绳子给解了,然后找了两件衣服给韩姐换上。 韩姐有些迟疑,我无奈补充道:“这件事对你老板很重要,如果晚了,你老板就要倒大霉了!”看她样子还有些不确定,我无语道:“我能找到这里,并且知道暗语,难道是掐指算出来的么?” “好吧,我带你去!”韩姐终于点头。 春哥郁闷的穿上了裤子,由韩姐领着,再回庙里,穿过一个个殿堂,最后视线变得开阔,前面只剩下一个茅屋,还有一个亭子。 亭子过去是断崖,断崖不高,二十多米高。断崖过去,就是公墓了。亭子里烛光闪烁,木村在那里打坐,背对着我们。真是怪人,居然对着墓地打坐炼气。 “你们等一会,我过去通报一下。”韩姐作手势让我们停下里。然后过去在木村耳边说了说,对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走过去,木村依旧一动不动,缓缓开口,让韩姐先退下,然后问我们什么事。 说的居然是中文,我向前走了一点,看见了他的真面目,吓了一跳。本以为会是跟安倍弯人一样的大爷,想不到这个木村居然很年轻,约莫二十多岁,三十不到,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控制那么多的事情,真不简单。 “你是中国人还是倭人啊?中文怎么说的那么标准?”春哥疑惑到。 木村依旧闭着眼睛,“有什么事,直说吧。” 好吧,我也不想跟他废话,把忍者的事告诉他了。他派去阻止安倍弯人行动的五个忍者,死了四个,还有一个占身的没死,但是被安倍弯人带来了。 他睁开了眼,看着我:“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们也在阻止安倍三郎。”我回到。 木村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你们大老远的过来,肯定不会只是告诉我,我现在有危机了吧?有什么要求吗?” “我要把我朋友的身体带回去,就是被你的忍者占魂的那个。”我如实到。 木村笑了笑,站了起来,“不过分。”然后出了亭子走向旁边的茅屋,我自然也跟了过去。木村把茅屋的门打开,拉着了灯,里面盘腿坐着一个美女。 “这就是那个忍者的原身,她说我最得力的下手。”木村说着在那美女前蹲下,转头看着我,“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她借身去执行任务吗?” 我想了想,回道:“利用敏敏和安倍弯人是熟人的关系,可以掩饰身份,方便行事?” 木村点了点头,“猜对了一半,还有一点就是,如果她被人抓住了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终结她的生命。”说完微笑着将那美女抱在怀里,在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捡起地上的一片树叶,在美女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美女的头突然掉了下来。 “现在她已经死了,魂归尸体,她的魂很快就会自动飘离那个女孩的身体,回到这里来了。”木村依旧微笑着。 我却头皮发麻,刚刚还说最得力的助手,想不到却下这么狠的手,并且看他的招式,应该不是佛教的,是阴阳家的。 “你跟安倍三郎什么关系?”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师徒,我尊重他对我传艺的恩情。可是他老了,不再适合这个时代了,这个国家的阴阳师,应该由我来统领。”木村解释到。 难怪,他派去的几个忍者都是在阻止安倍弯人,却怎么都不肯下杀手,只是到了最后,事情败露了,敏敏才决定与他同归于尽。 “很感激两位不远千里来通知我,请你们喝杯茶吧!”木村的笑容亲和力很强,让人有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他带着我们去了另一个四面开的亭子。亭子虽然也是四面开,但是却都吊着幔帐。 木村掀开幔帐,先走了进去。我和春哥跟在后面进去,可是进去后,木村却不见了。我马上意识到不对劲,拉着春哥往回跑,可是刚刚还软绵绵的幔帐,此刻突然成了石墙。我再冲向其他的幔帐,全都成了石墙,这个亭子,在一瞬间,居然成了一个密封的水泥盒子。 “木村!滚出来!”得知上当的我愤怒大喊到。 墙外传来了木村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这孽畜,刚刚听说他的计划被安倍三郎识破了,也是很平静的样子。好像这世界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紧张。 “你以为你们知道这么多事,我还会轻易放你们走吗?与虎谋皮,你们中国人自己的哲学,自己都不没学吗?” 春哥破口大骂,但是木村不再说话了,估计已经走了。而这个密封的房子里,突然一下暗了下来。对啊,刚刚这里一盏蜡烛和灯都没有,光是哪里来的啊。 “啊!”春哥突然大叫一声,“有东西在扯我头发!” 我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头,头发也直了,但是因为我七魄被封,没了知觉,所以没感觉到。我顺着往上一摸,抓住了一个东西,用力一甩,它发出了吱吱声,但是听声音,又爬到墙上去了。 “什么鬼东西?”春哥疼得嚎叫。 0086 颠倒乾坤 我赶紧摸手机,发现没带来,便摸了春哥的手机过来,打开电筒。四面青砖墙上,爬着五六个浑身通黑的“人”。这形象,似乎就是传说中的百鬼之一涂佛。关于涂佛,倭国自己本土的记载都有不同的说法,有说是一个修士,将自己浑身涂黑,死后成的妖怪,有些记载则说是一个老婆死后让老公用漆涂身,化作妖怪吓走老公身边的其他女人。 不过这些都比较不靠谱,最靠谱的说法是:涂佛就是人心的一种象化,心腹极黑死后,其灵魂中的“黑心”被别有用心的修士控制,修炼成涂佛,成为自己的武器。 这玩意儿浑身通黑,看什么都不爽,有仇的样子,就算是修炼出他们来的修士,也得随时提防被他们给反噬了。不过这东西有个致命伤,就是见不得光。 我让春哥用手机光拖住他们,我研究一些这里怎么出去。进来的时候明明是一个亭子,为什么一会的功夫,幔帐马上就变成了四面青砖墙。可以确定的是这里面的不是幻像,因为涂佛是实际存在的。 在墙上摸了摸,能抠出一点石灰粉出来,更加说明这是真正的墙,不是木村做出来的幻象。 约莫过了半个十来分钟,春哥手机就滴滴响了。 “刀哥,快点啊,手机没电了!”春哥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干嘛不充满电啊!”我也急的乱抱怨。 “我充满了的,但是三星的手机很耗电啊!” 靠,还不如师父我买的那个山寨机,声音大屏幕亮续航长。 我们背靠背,不停的转圈。这四堵墙,是真的四堵墙,没有哪一堵塞幻象。木村纱怎么在转瞬之间竖起四堵墙的?难道tm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石匠? “春哥,你进来时,有没什么奇怪的感觉。”我问春哥到,因为自己七魄被封,有些感觉无法察觉。 春哥想了一会:“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啊,就是感觉头晕了一下。” “头晕?那你现在呢,身体更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我赶紧问道,再获取一些信息,或许就会发现里面的秘密了。 结果春哥的回话让我心冷了,“没有,跟平时一样!” 怎么办?找不到路出去,手机灯一灭,就得被这几个涂佛扯碎了。 捋捋,仔细捋捋。越是复杂的情况,越要往根本上捋,把问题简单化。 我盘腿坐了下去,简单化,怎么简单化。既然这四面墙不是幻象,那么我们是绝对无法穿墙进来的,必须是从一个门进来。这亭子有四面门,不对,四面门都吊了幔帐,我们只开了一扇进来,所以可以肯定的就是有一面门在这个空间里。 可是这四堵墙,又是实实在在存在啊。 “忘掉这四堵墙,忘掉这四堵墙。”我闭上眼睛,默念着,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亭子,亭子里有一扇门。我的视线从门里进去,头晕了一下,然后四面全成了墙。 明白了,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着上方。颠倒乾坤,狗日的木村。这亭子上躺着的,那扇门其实是朝天开的,在外面的时候,木村估计施了什么障眼法,让我们感觉是水平着进入亭子。其实是横着身体从上往下跳,然后再落在现在的地上,因为身体发生了九十度变化,所以春哥才会感觉晕了一下。 “春哥!走!”我大喊道,蹲了下去,双手相叠。春哥跟我配合了两次这个动作,所以一下就明白了,踏了上来,我再用力一甩,春哥果然吊在了顶上,然后挣扎了一下,脚吊了上去,幔帐被扯开,月光投射进来。 “快跳上了,我拉你!”春哥趴在上面,把手伸过来,手机掉了下来,摔烂了。我跳起来,抓住了他的手,翻了上去。 他看着下面的摔烂的手机,心疼的直喊:“啊我的三星。” “啊个屁啊你!下次换国产的,就算暂时技术落后,但是大家一起支持下,中国人做的东西不会输给棒子。”我在春哥头上拍了一巴掌。 在外面看,这亭子果真是躺着的。妈蛋,神经病,谁设计的啊? 木村抱着双手,笑嘻嘻的看着我们。 “还有没有别的伎俩?”我冷哼道,虽然知道对方的实力很强,这也是他的地盘,但是输人不输势。 “果然不错啊,有两下子。”木村笑嘻嘻到,“我喜欢儒教文化,喜欢你们的中庸,有句话叫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很多阵法,都会留一道生门,不会完全做死。但是呢,你又知道我这么多的秘密,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放你们走啊。” “我跟你没过节!别逼我捅你啊!”春哥拱起双肩,瓷牙咧嘴到。 木村笑了笑,转过身走向他原先修炼的那个亭子,对着那边的公墓。这王八蛋不会是在吸取亡灵之气修炼吧。 走?我们来可不是单纯给他报情报的,我们是希望他能帮我们把敏敏的身体要回来的。现在这混蛋,情报他要了,该帮的忙却不帮,反倒对我们下杀手。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啊! 以前看电视,一些老顽固一看见外族人,就咬牙切齿的样子。一直没法理解,现在终于明白了,那是吃过外族人的亏。 “刀哥,你说他为什么一直笑,利用阵法弄死我们,但是自己却不动手啊?”春哥低声问道。 f#最新m章$}节u上s 对啊,这厮现在八成身体不方便动手,虚张声势呢! “春花!擒了tm的!”我吼到,和春花朝木村冲了过去。木村马上转头对着我们,往后退了几步,微笑着往后一跳,居然跳下来悬崖。 “就这样自杀了么?”春哥凑过去,纳闷道。 我摇头,“肯定不会,估计他有办法从这里逃走吧。” “孙子,有机会约个时间,老子一定好好捅你几刀!”春哥对着悬崖大喊。 “能走出去再说吧!”木村回话了,声音不是来着崖底,而是对面的公墓。我马上用脚扫了一下悬崖边,果然扫到了一根细钢丝。但是钢丝马上就松了,应该是木村在那边松开了。 “算了,走吧!反正我们也知道安倍弯人的家住在哪,硬打打不过的话,大不了跟他合作,做污点证人,帮他指证他失败是因为木村搞的鬼。”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 此路不通再走另一路,只要肯走,总有一条路到终点。 我和春哥打道回府,路上在琢磨着木村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能走出去再说?难道他这里还有其他的陷阱等我们。 可是穿过几个佛殿,都没有遇到什么阻扰。我开始怀疑木村是不是虚话了,就像小青年被人打了,总要喊句:“等着,我去叫人”。挽回一点点面子。 正想笑木村幼稚时,已经走到了最开始的三十六观音庭院。走到中间时,周围突然发出吱吱的磨地声,观音像突然移动起来。眨眼的功夫,三十六观音便将我们围成了个圈。 0087 无相观音 “这些容嬷嬷要干嘛?”春哥歪着头,斜眼扫了一遍被刻的变了形的三十六观音象。 “反正不会是拿针扎你。”我回到。然后冲过去,跳起来一脚踹在一叶观音的头上。但是被弹了回来。 三十六观音?三十三我听说过,三十六还是第一次见。我快速扫了一遍,虽然这些观音都刻的变形了,但是每尊象是哪种观音还是可以辨识的。终于找出了不属于三十三观音的其它三尊。 观音和其他菩萨不一样,她是没有定相的,有人追溯观音究竟是什么形象。汉化后的佛教将观音分为三十三象,都是女相。但其实这是在武则天登基之后才发生改变的,那时候,民众信仰中还没有一个女相菩萨,而历史中也没出现过女皇帝。武则天登基后,为了政治目的将观音女性化。 《法华经》有句描述观音的:“勇猛丈夫观自在”,也就是说观音姐姐其实是个猛男。可是再追溯上去,就会发现,观音其实是无相的。大乘佛法代表《楞严经》记载观音则是寂灭相,所谓的寂灭相就是什么样子都不是,也什么都是。通俗点理解,就是慈悲,含慈悲之心的人都是观音。你给一个乞丐施舍时,那一刻你就是观音。 而在这里,三十六观音像中,排除了汉化的三十三观音,还有三尊观音像。一尊无脸,即无相。一尊持剑,一尊瞠目。 再仔细一看其他的观音象,最著名的持柳观音,右手杨柳,左手净瓶,寓意着天旱时撒露降雨。所以在靠天吃饭的古时候,持柳观音是最普及最敬奉的。可是这尊持柳观音,粗看不觉得,仔细一看,左手中的哪是流啊,明明是条铁链。 还有第二受欢迎的松子观音,手中确实也抱着个小孩,可那小孩居然长了两只长长的鬼牙。其他的,乍看不觉得,仔细一看都一样,与本来的形象有说变动。 很明显,这tm的都不是观音象!是假冒观音的妖孽。 春哥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观音像很奇怪,可是当时我太急,没有仔细看,不然现在肯定不会走进这个陷阱里。 此地不宜久留,亦不宜恋战,跑得了跑!“春花,跟上!” 我喊着朝伪一叶观音冲去,本想翻过去,可是身体一接触雕像,人就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春哥也是一样,被弹了回来,倒在我旁边。 这些雕像都有两米左右高,和春哥再合作一次,或许能跳一个出去,从外面击破,把里面的人救出去。 “春哥,准备抛我出去!”我侧头对春哥到,然后爬了起来。春哥点了点头,摆好了姿势,我两步助力,踏在了他双掌上,春哥奋力一抛,我被抛了起来,可是才刚起来一点,头上就有结障把我压了下来。 春哥纳闷的问我怎么了,以为是没史上劲,准备再试一次。我却让他停住了,没必要,空间被封死了。 “哎呀!谁咬我!”春哥突然喊了一声,我看向它,脖子在流血,再看向那个伪送子观音,小孩的嘴里在流血。 “哎呀,谁抽我?”春哥又喊了一声,他背上出现一道血痕,而那个伪持柳观音手中的铁链,也在滴血,血正好滴进净瓶中。 我以为春哥命苦,总是他挨招,可是一低头傻眼了,自己比他更惨,身上不知何时全是血痕。只是因为我七魄被封,没了知觉,所以没感觉到。 “大哥,想办法破啊!”春哥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我也没办法啊,观音无相,五行无用啊。 “撞吧!豁出去了!”我喊到,朝伪游戏观音撞过去,但是也被弹了回来。然后我再撞,又被弹了回来,虽然两次都失败了,但是却发现一个细节,我的力越大,反冲的力就越大。 这个木村,真够卑鄙的,居然布了个这样的阵。 …、最新章节x\上o 春哥已经浑身是血了,气得直咬牙:“在外面别让我撞见那个木头,不然我一定捅他三十六刀!”话刚说完,他大腿上就被持剑观音捅了一刀。 “出的去再说吧!”我不知道疼,所以情绪没他那么激动,甚至还点了根烟,让自己静下心来思考。 烟已经沾上血了,抽进嘴里有股腥味,但是现在也不那么讲究了。半根烟的功夫下来,春哥已经躺在地上,不反抗了。再这么下去,估计用不着十分钟,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我扫了一遍三十六观音,发现除了无相观音之外,其余的都沾上了血。 所有的阵法,都会留一条生路,这不是施阵者慈悲,而是自然之道,有阴就有阳,有生就有死,就算老天也没办法逆。施阵者能做的,就是尽量将生门掩饰起来。 现在很明显,生门就在无相观音身上,可是要怎么破,我暂时还没想到。 “刀哥,我想我女朋友了。”春哥突然开口,很平静的样子。 因为我们都平静下来了,那些伪观音也停止了攻击。 “我觉得我好对不起她,如果能选一次,我肯定不会和她分手。跟她一起去面对我那个兄弟,他恨我,我就让他捅我。”春哥躺在地上,月光下,居然有泪光在闪烁,“不管怎样,我不应该抛弃信任自己的女人。” 这是春花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吗?我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脸,他笑了。 “刀哥,你别以为我真傻。其实只要我静下心来想,很多道理我也都想得通,只是平时我总是着急这着急那,害怕思考。现在死定了,不急了。”春哥苦笑一番。 春哥两极变化,倒让我不知所措了。不过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静下心来,也是痴呆。现在这番变化,肯定有外力在作用。 我扫了一遍三十六观音,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无相观音上,月亮斜挂在天空,旁边的树枝影子投射无相观音脸上,象在微笑。 “懂了!春花咱有救了。”我脑洞打开,居然被树影启发,让我找到了生门。 我这边激动的不行,春哥却还躺在地上,用手枕着头,看着月亮,很诗意道:“生门死门,有什么区别呢,人终归都得一死。你还是别太执着了,执着活得辛苦。” 你大爷,什么时候不玩文酸,这个要命的关头给我玩了起来?我一脚踹在春哥脸上,可惜他却依旧微笑。我再看向无相观音,姐姐啊,你的影响力也太大了吧!春花脑子不好使,被影响的太严重了。 “哗——”破风声,我突然往后飞,撞在一尊为观音像上后弹回来,同时胸口上多了一道血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看见了血肉之下的胸骨。 0088 真神出场,小鬼退下 不管了,我冲向无相观音那,身上都是血,正好可以绘画。她无相,我就给她加个相出来,可是我才画了一笔,手就被抽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疼,但是冲力是实实在在的。这样根本没法画好啊! “刀哥,你在干嘛呢?”春哥突然凑过来,傻乎乎的喊到,那眼神,正常了!再看无相观音,已经没有树影在脸上了。 “画像,给这个观音画出象来!”我把春哥往里一拉,自己展开双手护住了他,那三十五妖孽的攻击全都打在我身上。 “画什么象啊?”春哥纳闷道。我无语,如果不是因为我不知道疼,就让春哥来挡,我去画了。 “观音像,你看过的观音,慈祥一点的,赶紧画出来,沾你身上的血画!”我大声提醒到。 春哥哦哦几声,说他明白了,然后开始画了起来。 我站在那里,耳边风声不断,自己身上的血一点点的溅出。突然脚一无力,跪了下去,我虚弱的转过身,“春花,你画什么啊?要画这么久?” “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我终于发现我也是有艺术细菌的人了。”春哥奋笔疾书,我也没力气提醒他是艺术细胞,不是细菌。艰难的,再次站了起来,却被春哥一下撞倒了。 “好了!大功告成!”春哥一退下,那些伪观音马上停止了攻击,位置也开始变化起来了。 终于得生了,我勾起头看了一眼那个无相观音,怎么有点面熟啊?大大的眼睛,抿嘴微笑,还有两个酒窝? “春哥,谁告诉你观音姐姐有酒窝的啊?”我坐起来,问到。 “陈慧琳啊!我最喜欢她演的观音了!”春哥傻乎乎道,我又倒了下去。无力道:“你知不知道,你多画一笔,我就得多挨一招。” 不过幸好,不管怎么说,总算活过来了。慈祥观音一出场,那些山寨妖孽,自然通通退场。 我和春哥相互扶着滚到旅馆,然后打了黄先生给的那个朋友的联系电话。本来是不想麻烦他的,但是现在没办法了,我们得看医生,可是语言都没法沟通,所以只有麻烦他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一辆车,将我和春哥送去医院,缝伤口。本来我是不想打麻醉针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疼,但是考虑到如果不打麻醉针,还一副无知觉的样子,会吓死医生,只好迁就他了。 缝针时我在想,现在看来要和安倍弯人合作了。他本来是想抓住忍者,告状,同时也澄清任务失败与他无关,但是现在忍者已经被木村杀了,自然告不了状,抓着敏敏的身体过去,可能也没多大用处。 现在如果我跟他合作,一起指证木村,那么他和木村的形势就再度逆转。而我从他手里要回敏敏,应该只是小事情。当然,安倍弯人对我们做的那些,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合作只是暂时的,大家成年人,懂得先放下仇恨合作,再开打。就像国家之间,仇再深,也微笑着合作,等自身力量强大了,再来翻旧账抽脸。 黄先生的朋友是移民,本名叫谢天佑,我得叫他佑叔。佑叔告诉,他已经查到了安倍三郎的行程,估计明天晚上会等岸。我点了点头,让他暂时把杀手先稳定下来,等我把敏敏要回来了,再杀吧。 佑叔说这个他自然明白,只要敏敏回来了,以黄先生的性格,就算动用所有的人脉关系,也不会放过安倍三郎。不过安倍三郎的人脉也不小,在倭国,黄先生的势力是无法与安倍三郎相比的,但是暗杀什么的,又另说了。 我想别人只是想睡敏敏,都被黄先生丢进公海喂鱼了。就安倍弯人这种,直接把人给绑了,还是熟人作案,黄先生手段不黑才怪。 第二中午,春哥摊在病床上,嘴里反复念叨着不该来,走来就是一阵暴打,第一天就差点把命给丢掉了。想要日的却没日到。我看着他,也确实挺倒霉的,身上都被抽烂了,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我七魄被封了七日……七日,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只剩下一天了。 看来今天就必须要把事情给解决掉,赶快回去找无嗔和尚帮我慢慢释放七魄,不然一下解封,那种痛苦,光是现在想想,就感觉很恐怖。 佑叔果然查得很准,我们刚到港口每一个多小时,安倍弯人就坐着一辆渔船登岸,还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不用说,敏敏就藏在里面。 安倍弯人见到我后,气得直哆嗦,连中国本土骂人词都说出来了:“怎么到哪里都能碰见你个瘟神!” “呵呵。”我笑了笑,“你猜我见到谁了?” “谁?”安倍弯人警惕到。 “你徒弟木村合树,本来是想跟他合作弄死你的。但是他背后一刀,差点把我弄死了,所以我决定现在跟你合作,帮你一起指证木村,说是他捣的乱,所以你才会失败。”我蹲下去,拨了拨鞋上细沙,看着弯人。 弯人眼神有点乱,瞅着我:“那你想要我帮你干什么?” “把敏敏还回来,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占着敏敏身体的那个忍者,已经被木村杀了。所以你现在抓了敏敏也没用,何必再得罪黄先生呢,是吧。再说,敏敏也算是你侄女了,做事别太过分。” “我凭什么信你?”弯人把行李箱打开,敏敏缩在那里,弯人试了一下气息,气息还在,然后翻了一下眼睛,但是眼神涣散。敏敏身体七魄还在,人还是活着的,但是没魂了,所以就是个植物人。 *最a新@\章5节上rp|9 弯人眼神飘忽,盯着我看了一会,“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更木村,那是师徒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插手!” 我呵了呵,站了起来:“看来你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啊,你现在没得选。”迎着海风,点了根烟,缓缓道:“别逼我在你自己家门口打死你,到时候说我不懂得尊老爱幼。” 弯人气得浑身发抖,我想他这种国宝级的阴阳师,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领土上被人这样恐吓吧。在外面被人杀了,不管多么窝囊的情况下,传回家乡,肯定演绎成了传说。但是在自家门口被外人给干了,不管多么浩然,都是丢人的,因为你在自己的地盘被外人打死。 “想到这么想?”我笑着迎上去,“别怄气了,成熟点吧,大家都是成年人。” 在我离他只有四五步路时,弯人突然掐住了敏敏的喉咙,呵斥我不许再靠近。我吓得举起双手,不敢靠近。敏敏现在虽然是植物人,但是如果被扭断脖子,七魄死了,身体死了,到时候就算玉佩里的魂放出来,也是野鬼了。 “我跟你合作!”安倍弯人冷声到,“但是敏敏我现在肯定不会给你的!你帮我指证木村之后,我再放了他!” 我苦笑,“怎么你还不相信我?我人品那么差?放心,我不会骗你的!现在敏敏很虚弱,不能再拖了,你赶紧还给我。我答应了帮你就会帮你,出来跑,信字第一。” “信你?第一次就骗了我,记不记得?” 我想起来了,那次从观音山洞里群战旱魃之后出来,弯人问我姓名,想对我施咒,结果我骗了他。他气得骂我无耻,看来这个弯人虽说比较老练险恶,但是对于骗人这件事,还是很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经常被人骗,心里有阴影。 0089 杀佛 “你帮我指证木村,我自然会放了敏敏。”安倍弯人掐着敏敏的脖子,慢慢往旁边。 我含着烟,不急不慢的跟着他,“但是我要帮你之后,你不把敏敏还回来怎么办?” 安倍弯人不屑的哼了一下,“我什么地位?什么辈份?我会出尔反尔?” 我盯着弯人的眼睛,盯了一会,确实,大家立场对立,也有仇。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骗我,并且骗我他也没什么好处。 “那好吧,我不跟你一样心里扭曲,我相信人人都是诚实的。所以就信你一次,说吧,怎么跟你一起去指证木村?”我摊开手,一副坦诚的样子。 安倍弯人点头,“行,那你现在就跟我去,免得完了,木村又背后使手段。” 于是我就过去,拉开了车门,弯人自己身手有重伤,又拖着敏敏,行动很不便。他把敏敏拖进后座的时候,我走过去,很客气道:“我帮你搭把手吧!” 弯人警惕的看着我,那眼神,像只受伤的小狗。 “我只是帮你把敏敏搬进去而已,不然你一个人怎么弄的进去?”我皱眉质问,然后加重了语气:“大家要合作,最起码的信任要有吧?” 最●新z章节su上:b*{ 弯人想了想,终于点头让我搭把手了,我微笑着托住了敏敏的腋下,然后抓住弯人低头的一个瞬间,一下把敏敏扯了过来,同时踹了一脚弯人。 “你又骗我!无耻!”弯人气得跳起来,指着我大骂,正要冲过来的时候,佑叔带来的那些人,齐刷刷的掏出了枪。 弯人气得眼睛都要爆出来,瞪着我。 我把敏敏交给佑叔的人抱住,笑着向弯人走近两步,无赖般浮夸的得瑟:“我骗你,我就骗你了,我能骗你第一次,就肯定骗你第二次。怎么样,不服气啊,打我啊!”害怕弯人突然出招,就赶紧又退了两步,对佑叔道:“佑叔,这家伙滑头的很。先把他脚打断了,不然他会跑的。” 佑叔点了点头,对旁边持枪的小弟使了个眼色,砰砰两枪。弯人两只膝盖各种一枪,跪了下去。 敏敏已经找到了,我也没必要再呆在这里,至于那个木村,只能是像春哥说的一样,有机会再约个时间,好好捅他几刀。但是命运编剧不会让两个人莫名其妙结仇,然后莫名其妙的没有交集,几若寺那晚,只是我跟木村的一个序幕而已。 因为这次回去要带上敏敏和弯人,敏敏是被弯人偷渡过来的,没有入境记录。而弯人自然也不会配合我们登记走正常程序,我以为要乘船飘洋过海几天到港,但那是我这种穷人的思想,像佑叔这种有钱人,他……他直接包了一辆飞机,不走任何程序,送我们回去。 春哥被佑叔派人从医院抬了出来,上飞机后他一直流泪,嘴里不停的说倒霉,来一趟,吃没吃,玩没玩,日没日。专程过来,被揍个半死,然后又回去。 晚上八九点,飞机到港,出舱时看那接机的阵势,把我吓得缩了回去。那么多人和车子,还有几两大大的客车,不会是接哪个国家元首的机,搞错地方了吧。直到黄先生跑了上来,我才确定没搞错。 黄先生跑到敏敏旁边,摇着敏敏,问这是怎么回事,摇了一会,不得结果。又看向旁边的安倍弯人,他双腿已废,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绝望。 “三郎!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这样对我!”黄先生冲过去揪着弯人的衣领。 弯人苦笑一下,没有解释。 其实他可以解释的,他的目标不是敏敏,是敏敏身体内的忍者魂而已。可是,我想他现在的心情,更多的是担心倭国那边会怎么看他吧,在这种大失落之前,黄先生的责怪又能算什么呢。 敏敏和春哥被抬了下去,下去后才发现那些大客车都是改装过的,里面都是医疗设备。不过这些东西排不上多大用场,只能帮敏敏输营养液,维持下身体的各项平衡。 我担心自己的七魄马上就要解封,所以没法在这里逗留。让黄先生派人送我去观音山找无嗔,找到无嗔和尚时,他并没有睡觉,在面馆外面练功。见我上来后惊讶的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没心情理会这些话,拉住了无嗔和尚的手,问他能不能将我的七魄慢慢放出来? 无嗔为难的摇了摇头,说:“七日封魄,就只能七日,晚一天,就死。” “呵呵。”我无语了,又跑了下山,现在还是医院最可靠。给黄先生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送到之前的医院去,我随后就到。 十点多,我赶回之前的医院,春哥也正好送到了医院门口。于是让黄先生的人办入院手术,我则直接把春哥推到我们之前睡的病房去。 唐枫精神很好,见到我们过去,一脸疑惑,问我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躺下了一个! “给我根烟!”春哥淡淡道,眼角有泪痕。 医护人员把春哥搬上了他之前的病床,我也赶紧躺回了病床,对护士道:“赶紧把你们最好的麻醉师给我找来!” 小护士不解,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但是幸好黄先生做事厚道,跟医院一个高层打了招呼,全力配合我们。那个高层进来问了两句,马上打电话,把医院的王牌麻醉师找了过来。 麻醉师问我想干嘛,我说赶紧的,全身麻醉,药力最好长一点,然后我就赶紧睡觉。 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我疼醒了,浑身像千万只针扎一样。我疼得缩成一团。春哥抠着鼻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问:“不是都麻醉了吗?怎么还那么疼?你装的吧?” “装你妹~”我无力的回到,可能是麻醉强度不够吧。额头冒着巨汗,没一会就疼晕过去了。要一直晕也就好了,但是晕过去没几分钟,又疼醒了。春哥见我醒了,哈哈大笑,对唐枫道:“我说了他说装晕的吧!” “装你妹~”我咬牙回到,没一会又晕了过去。 就这样,晕了醒,醒了晕,到第二天中午,身体才算不那么疼了。黄先生通知了梁伯,梁伯已经恢复了,中午和向阳赶来看我们。 梁伯还是那个可爱的盘子,笑呵呵的,一点也看不出他不久前受过那么重的伤。几句闲聊之后,我问梁伯关于师父的事,他到底怎么了。 梁伯迟疑了很久,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我点头,当然想知道。 原来师父当初去泰国,跟他师弟过招时,他师弟不知道动了什么邪术,居然请了个小佛护身。师父当时也是下定决心要把他师弟给除掉,于是也动用了禁术,以自己的血与邪灵做交易,对付他师弟和那个小佛。 他师弟和小佛被灭了,师父的血也被邪灵蚕食,只剩下一堆枯肉和死魂。师父不想我难过,便让梁伯骗我说他已经魂飞魄散。后来我招魂,因为师父的魂还在身体之内,所以招不到。而奇门寻脉,因为师父的七魄已死,脉也不存在,所以寻不到。 因为担心我,师父以黑衣人身份悄悄在我身边,有危机时就出现。但是这样不能维持太久,于是在观音山时,他摘下了帽子,给我最后一句教导,离开了。 师父杀佛了,死后会落入无间地狱。在那里,土地被火烧的通红,火浆时不时的喷出,师父就趴在那里,不停的爬,被烈焰烧烤。路没有终端,时间没有尽头,永生永世,在无间地狱,被烈焰炙烤。 0090 玉佩真相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我抽着闷烟,虽然难过,但是却能理解师父的行为。他从不在乎外界怎么看怎么对待,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们活着,做什么事,不是为了别人的赞扬,也不是为了回报,只求一个心安。”小时候成绩太差,他看了试卷,觉得有些试题会不会都无所谓。就安慰我,说读书是求学,不是求分数,更不是求老师的赞美。 那个酷酷老头,死了也那么酷,无间地狱,有几个人能尝试啊。我想师父在被烈焰炙烤的时候,嘴角一定有笑容,不屑的笑容。 想到这,我嘴角也扬了起来。无间地狱又怎样?只要不承认自己错了,就永远没错。 梁伯见我笑了,不明所以,居然摸我额头,以为我发烧了。我摇头,想起敏敏的事,便咨询梁伯,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放出来。 梁伯想了想说现在不好说,要看过才能判断。我说玉佩就在行李箱里,那东西会噬魂,不敢随身带。向阳说黄先生已经派人把我和春哥的行李送了回去,聊了一会,梁伯就回去了,看看那块玉佩,有没有什么解法。 黄先生打电话来,问我敏敏怎么办。我让他先用药品稳定住敏敏的身体指标,梁伯在想办法将敏敏的魂放出来,而又不引起其他的连锁反应。 我和春哥唐枫在医院躺了几天,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不想在医院里跨年,不吉利。再加上伤情也都稳定住了,就一起出院了。住院的这几天,阿雯每天都会来看我们,不对,是看唐枫。这对狗男女,趁着我和春哥不在的时候,已经把关系给定了。 出院当天跟梁伯一起去了黄先生那里,梁伯研究了几天,也研究不出个结果来。现在只有去问问安倍弯人了,或许他懂,毕竟他是倭国国宝级的阴阳师。 我们见到安倍弯人的时候,是在郊区的一个地下室里,他像条狗一样,被黄先生用锁链锁着脖子,圈在只有一米多高的铁笼子里。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居然有点同情。 我握着玉佩,蹲下去问安倍弯人知不知道这块玉佩,他迷乱的目光接触到玉佩,一下变得炯炯有神。 “哈哈哈!”安倍弯人突然笑了起来,扫了我们一眼,冷声道:“你们这些蠢货,通通都要死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弯人这话什么意思,可是再问他,他却不说话了。不过可以肯定,这块玉佩跟弯人有关系,捋了一下,昭和天狗那么重视安倍弯人,封他为倭国第一阴阳师,那么藏魂这个任务,肯定由弯人来进行,说不定他就是事件的主导者。 无论怎么问,弯人都紧闭双唇。旁边的向阳早就蠢蠢欲动,压不住了。我也摊开了手,逼供这玩意儿,还是向阳有经验。 弯人被拉了出来,他双腿已废,摊在地上,一脸的不屑。 “怎么把敏敏的魂放出来?”向阳蹲了过去,和蔼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话只说一遍。” (/看u正}☆版$8章节上….r1 “哼!”弯人冷笑一声。 向阳转过头,看着黄先生问:“弄死了可以吗?” 黄先生点了点头,“只要能救敏敏,不管怎样都行!” “那就行了。”向阳微笑,同时手伸进了口袋,突然抱住了弯人的头,伸进口袋的那只手也摸了个钳子一样的东西,狠狠的戳进了弯人的眼睛中,转了一圈,将弯人的左眼球剜了出来。 弯人果然是大人物,眼珠子被挖了,吭都不吭一声。 向阳将眼珠子丢在弯人目前,然后用脚尖碾爆。 “我知道你经历过很多大场面,所以我也没准备指望捅你几刀,你就会招。”向阳蹲下去,擦了下鼻子,“我想你活了这么大岁数,名利都全了,现在就算死,也不会害怕,是不是?” 弯人昂起了头,“对!所以你别指望我会说出玉佩的秘密。” “真是个傲娇的老头儿。”向阳嘟着嘴道,我以为向阳动了侧闵之心,赶紧提示她,这个安倍弯人能收到昭和天狗颁发的勋章,二战时候肯定残害过不少同胞。 向阳耸了下肩,然后出去了,过了一会进来了,但是什么都没做,在旁边看着弯人。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打下手的在外面叫向阳。我跑出去一看,那人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头母猪。 “是fa情了的么?”向阳对他确认到,那人点了点头,说绝对是。然后还给了个小药丸给向阳,应该也是向阳叮嘱他买的吧。 向阳在门口捡了根棍子,回到地下室,按住安倍弯人的头,跟捣鼓倭男一样,把弯人的牙齿全捣掉了,然后把药丸塞进了弯人嘴里,弄好后,拍了拍手,对黄先生的手下道:“把他衣服剥掉,绑在柱子上去,看好戏了!” 弯人的衣服被剥了,因为是连家子,所以小丁丁还没有像一般老头一样缩起来。 “混蛋!无耻!”弯人这种地位的人,居然收到这种侮辱,气得要吃了向阳。就连黄先生,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还有更无耻的呢!”向阳依旧笑道,然后大喊:“把母猪给我牵进来!” fa情的母猪哼着鼻子,我们几个赶紧退到一边。没一会,弯人的丁丁就起来了,我看着向阳,向阳微笑,用嘴型做了两个字“伟歌”。 母猪闻到了雄性激素的味道,开始变得亢奋起来,哼着鼻子,在弯人身上闻来闻去。弯人知道向阳要干什么了,居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向阳掏出了手机,道:“刚换的,像素很清晰。我等会会把你拍的很勇猛,然后放到你们倭国的网站上去,到时候你,呵呵,绝对红过那个什么黄金手指。” 两个小弟也掰着母猪,让她屁股对着弯人。 “我说!我说!”弯人终于屈服了,“不死,昭和天皇修炼不死之身,但是副作用太大了,身体吃不消,所以需要把魂藏在这块绝世好玉,将过多的戾气消磨一点,然后再嵌回身体中,那样就不会有副作用。” “永生?”我们全都惊讶了。想不到古代传说,那么多的皇帝研究不死之道,都没有成功,居然让昭和这只狗成功了。 “你瞎说什么?以前那么多的皇帝,那么多的高人,都没有修炼出不死身,怎么你们的昭和恶狗就修炼出来了?”我抽了弯人一巴掌。 弯人呵呵一笑,“没有吗?呵呵,幼稚,如果没有,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寻求不死之道?”他昂起了头,高傲道:“愚蠢的凡人,永远活在谎言中,被愚弄。” 0091 永生卷轴 在进一步的逼问下,弯人道出了各种详情,包括他获取永生秘密的途径。 1938年6月6日,倭国的土肥原师团攻陷开封之后,突然减少了进攻的兵力。只派了少量兵力进攻郑州,拖住蒋军的反击,而留下来的倭军,则在进行着另一个任务,就是寻找传说中的地下古城。因为派去进攻郑州的倭军都是渣渣,所以开战后一直如入无人之境的倭军,在郑州被国军大败。 而有安倍弯人主导的搜寻地下城的任务,也获得了大进展,在开封境内的朱仙镇找到了地下城的入口。 地下城是北宋时期宋钦宗赵恒所建,其实在宋朝是中国封建社会中最有钱的朝代,比唐朝以及明朝永乐时期都要有钱。可惜只是光有钱而已,兵力不足。赵恒是个贪生怕死之徒,钱多的没地方用,花重金寻求不死之道,并且因为害怕金兵进犯,所以另一方面在地下修建庞大的地下城,本以为就算金军入侵之后,也能当个地下皇帝。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地下城还没建好,他就被捉走了。 而后来上位赵构,早前的历史记载都说他是个贪生怕死的昏君,十二道金牌令岳飞回朝。可是大家忽略了一点,就是赵构在当皇帝之前,也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曾经一人持枪独闯金营。他曾经的英勇,直到最近几年,才在历史书记载,但也是一笔带过。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勇有谋之人,为什么在大战即将凯旋前,不停的召回岳飞?有人说他怕迎回二主,有人说他听信奸臣谗言。但这些解释,一些学者一直不接纳,因为如果真的那样,早不用岳飞就行了,何必在那紧急关头要他回来。而迎回二主,其实很简单,打走金兵后,悄悄把二主做掉就行了。 这一切疑惑,在安倍弯人嘴里有了解释,真相是赵构从开封迁都杭州成立北宋之后,也一直在寻找赵恒的地下古城。直到岳飞与完颜宗弼对峙在开封府时,才得知地下城就在朱仙镇。当时的情况其实不算是对峙,确切的说是包围,岳飞的岳家军与韩世忠的韩家军将完颜宗弼围了起来,只等战鼓一雷,分分钟围扑过去。 赵构害怕战斗混乱,会误打误撞将地下城的入口揭发出来。于是一天十二道金牌召岳飞回朝,而那次朱仙镇之战,作为岳飞第四次北伐的最后一站,那么重要的一站,却因为各种原因,史册没有记载,只是朝代换了又换之后,后来人才凭着坊间传闻,推测并记载了那一段时光。 dc 因为朱仙镇之战的重要性,以及其记载很少的神秘性,一直成为后来人各种文艺演绎的重笔之处。但其中的秘密,是因为地下城藏着一大批术士,在研究永生之术。赵构杀了岳飞,自己再活了45年,永生之术才只研究出了一个起始,往后南宋各批皇帝前仆后继,一百多年了,才总算研究出个结果来。可惜,蒙古兵入侵,宋朝最后一个8岁的小皇帝,被丞相背着从崖上跳了下去,宁死不降。因为华夏领土第一次被外族人占领,最后一批有骨气的汉人,全都跳崖。也造成了后来“崖山之后,再无华夏”的说法。 安倍弯人说到这后,笑了起来。笑的极其欠揍,这亏的春哥不在,不然春哥看见弯人这样笑,指不定又得冲过去捅几刀。 不过弯人只在地下获取了永生卷轴的上半卷,研究了半生,照着前半卷的指引,对昭和施术,想让他成为一条永生不死的恶狗。弯人收集七七四十九个不同的魂,困于四十九尊雕像中。然后将昭和天狗的混引入雕像中,从雕像的寓意七脉的七孔中穿过,如此经历的四十九尊雕像,造成已经历编各种轮回的假象。从此脱离轮回,灵魂永生,而肉体的蜕化,是有七魄控制,七魄则由地魂影响,地魂不死,七魄不腐,人永生。 永生卷轴上卷还记载,魂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四十九轮回的假象,副作用反冲,戾气极重,七魄承受不住。于是便再藏进安倍晴明的玉佩中,消磨掉多余的戾气。只要昭和天狗的戾气到了七魄可以承受的范围,自然会被七魄吸回去。 但是关于怎么人为的放出来,上卷却没有记载,必须找到下卷。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总不可能等着昭和天狗的魂自动吸回去,再将敏敏放出来吧。昭和已经磨了二十年了,万一还要再磨个二十年,敏敏早就歇菜了。 黄先生和我们商量了一会,现在只有去找到地下古城,找出永生卷轴的下卷,才能救敏敏了,因为下卷肯定记载了怎么放魂的方法。 其实不止对于敏敏,关于双魂,我也得对他们有个交代。尽管糊里糊涂的当了他们的爸爸,但是他们真心信任我,依赖我,叫我一声爸爸。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个喜当爹,我当定了,还得比亲爹还要负责。 可是当我们再问安倍弯人,地下古城的入口在哪时,他却笑了。说当时战事紧迫,找到上卷后要马上撤退,来不及了,为了怕别的找到古城,便将入口给炸了。后来停战后,他也悄悄回去找过,可惜战争洗礼,地理面貌变化太大,当时走的时候又太急,所以愣是找不到了当时的入口遗址。 大家商量了一下,过完年,就出发去找地下古城,安倍弯人也要带上,因为他曾经到过。虽然敏敏现在不死不活的摊在这里,情况很紧急,但是毕竟只剩几天就要过年了,过年的传统意义乐趣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已经很薄弱了,现在存在的,只是一个意义,过年了,一家人,不管天南地北,都得坐到一起来吃顿饭。 年夜饭上,梁博分析了下大家的情况。 我没了师父,向阳也没了师父,唐枫也没有了像父亲一样的老板,而春哥也父母早亡。梁博自己也是孤身一人,下面没有子女,便张开怀抱,收我们做义子义女。 吃完饭后,梁博坐在正中,我们四人相继跪下敬茶,就算是过了个仪式,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hk的夜景很迷人,我和春哥向阳还有唐枫,坐在天台的护栏外,吊着脚,看着维港的烟花。向阳侧头靠在我身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想起向阳做事风格,作为哥哥的我,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女孩子还是温柔点好,太残忍了不好。但是向阳两句话却让我没话说了。 “你经历过我经历的事吗?你体会我体会过的苦吗?你没经历过,没体会过,怎么能够随便指评呢。再说,我也不是对谁都狠啊,我对你不挺温柔的么!”向阳嘟起了嘴,一手挽着我,一手握紧拳头竖在胸前,“师父教我,对待敌人,能下狠手的时候一定要下狠手,不然遭殃的就是自己!” 算了,经历不同,人生观也不同。只要不伤天害理,就行了。我拍了拍向阳的背,这丫头,绝壁有多重人格。 第二天早上,大年初一,春哥去祭拜了一下他的女朋友,还有那个被暗岩戳穿身体的兄弟。中午时候,我们都收拾完毕,推着轮椅上的弯人,启程寻找地下古城。 0092 精忠岳飞 hk没有直飞开封的航班,得先到郑州,然后再坐大巴去开封。虽然几经辗转,但是好在现在交通便利,从新郑机场过去,有条直达的高速,半个多小时就可以了。下午四点左右,我们就进入开封境内了,古色古香的城墙下穿梭着现代交通工具,居然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车外很多古色古香的建筑,旅游景点,气势也蛮大的,天波杨府,延庆观,开封府……在这个小城市,太多的英雄人物值得书写万卷。只不过这些景点,好像都是后来翻修的。春哥和向阳急着拿手机不停的拍,特别是路过开封府前,向阳直囔囔着现在就要下车合影。我想开封并不大,我以前跟师父来过,去朱仙镇的话,叫个出租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了。于是便同意下车了,车门一开,春哥和向阳就溜了下去,留下我和唐枫,搬安倍弯人下车。 我们把他弄下车时,向阳已经在开封府前拍照了。看着门口那么多游人来祭拜包大人,颇为感触。其实包大人只当了两年的开封知府而已,但是其雷厉刚正的作风,精神永存。人活着,活的长,不如活出自己的色彩。 春哥和向阳还想进去看看,被我拉住了,现在赶时间,在外面拍拍照就行了。虽然有点扫兴,但是他们也不是小孩子,只好点头答应。不过弯人就倒霉了,向阳一把掐着他的脸,骂他残废碍事。春哥也去掐另一边,路过的行人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我赶紧止住他们,在这样下去,就会被人拍下来放上网,说我们虐待老人了,那样就要被人肉了。 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朱仙镇。朱仙镇与汉口,景德镇,佛山齐名,为古代四大名镇。可惜年轮转了又转,现在跟其他三个镇差别很大了,现在只有朱仙镇,还只是个乡镇。其他的三个古镇,佛山就不用说了,光是景德镇,已经发展成市,原本管辖景德镇的浮梁县,现在反而成了景德镇辖区内的一个小县城而已。不管是人还是地区,看来都是有钱的当爹啊。 我们在一家民房改建的旅馆住宿,这家民房一共三层,一楼吃饭,二楼自住。三楼用来经营的四间房,被我们包了下来。房费也便宜,一间房五十块钱一天,因为我们可能要住的久一点,并且一下住了四间,所以老板主动给我们降价,算三十块钱一间房。 春哥三人一人一间,我则和弯人公房。伺候弯人拉屎撒尿,洗澡的活自然也摊在了我身上……人生真是无常。 放好行李,老板上来跟我们说,他们家现在要吃饭了,让我们一起吃。我想也好,免得在外面吃,就在这里吃,算伙食费给他们就行了。 结果坐下来后,春哥和向阳就不干了,一人一碗稀粥,中间摆着几个大大的老面馒头,一点甜味都没有。他们这边主食就这样,我和唐枫都是天生天养,给什么吃什么。但是春哥向阳就吃不下了,说出去找吃的,我由着他们了。 老板有个儿子,叫曾加,十七八岁的样子,对我们很好奇,说我们不像是来旅游的,是不是来探险的。 我笑问他为何有此一问,他哈哈大笑,说:“来这里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来拜岳飞庙,一种就是来找地下古城的!你们应该是来找地下古城的吧!” 我和唐枫对视了一眼,怎么那么多人来找地下古城吗?于是便顺着曾加的话套他。 原来都是些大学生,其实开封境内有地下古城的事,坊间一直在传,但是大部分人只是听听笑笑就算了。有些大学生,可能好奇心比较重,一身热血没地方撒,就来探险找古城。但是官方都找不到,几个学生怎么可能找的到。 倒是岳飞庙,既然来了,就去拜祭一下吧。岳飞和朱棣,都是我很敬重的两个人。岳飞天地浩气,忠孝盖世,自然不用多说。 朱棣虽说历史评价不怎么好,但是我喜欢他的作风,做大事,有时候不必拘泥凡规,侄子迂腐,治国无道,那就拿下。并且他为了抵御外族侵犯北方百姓的利益,从秀丽的江南迁都到天干地旱的北平,天子守国门,这等豪情,一般皇帝干不出来。并且他当皇帝的时候,百国来朝敬拜,邻邦小国新皇帝登记,都要来问下朱棣的同不同意。当时中国一个小兵在别国被杀了,那国家的国王吓得亲自来负罪……现在,呵呵。 包括倭国,记得有件比较有趣的事件,当时倭国有股游寇跟高丽打架,影响到了我国北方居民。朱棣把倭国的天狗叫过来,问他管不管那些游寇,如果不管的话,我大天朝就出兵,把你们一起拿下了。吓得天狗马上出兵把那些游寇抓过来请罪。现在,呵呵。 曾加去年高中毕业,去珠三角打工,但是那边好多工厂不喜欢河南人,不招他们。气的他跑回来,要自己创番事业出来,只不过摸索了半年,也还没摸出个眉目来。 我看曾加反正也无所事事,于是便让他给我们做导游。因为本地的一些变化,只有他这种本地人才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大年初二,我们就去岳飞庙,由于都过年在家,所以小镇很热闹。岳飞庙的香火也很旺,岳飞庙不像其他的菩萨庙,菩萨庙去烧香的都是求保佑,有目的的。而来给岳飞上香的,都是一份敬重之前。 庙前跪着五个铜像,“秦桧、王氏、万俟卨、张俊、王俊”五个杂碎,此时他们身上已经挂满了游人丢的瓜皮果壳,向阳也去买了几个鸡蛋砸,还故意砸了一个在弯人脸上。 一进庙中,大大的岳飞像坐在那,上面牌匾挥毫“还我河山”。我毕恭毕敬的上了三炷香,立在那里感受了一下岳将军的英雄气概,然后便出去办正事了。 弯人说只记得当时入口对面有座山,那山比较奇怪,是秃山,不长草树。可是后来他再来,发现找不到那坐山了。然后把几个形状相似的山附近都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 正q版h“首ni发 我便问曾加,他记不记得这里有座秃顶的山?曾加想了很久后摇头,说没啥印象。不过他可以带我们去问人,领着我们去找他二太爷,是他曾祖父的堂兄弟,今年九十多岁了。因为过年,所以镇里在做大戏,曾加说他二太爷肯定在戏台前看戏。 果真在最前排找到了他二太爷,他太爷和一帮老头儿站在戏台脚下,伸着脖子,看着戏台上。我瞅了一眼,红脸持枪,应该就是岳将军了。 “太爷!”曾加凑到他太爷跟前叫他,可惜太爷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也凑过去,大声的喊太爷,太爷依旧一动不动,好像是聋子。曾加尴尬的绕着头,说他太爷现在耳背了。话没说话,太爷突然梗着脖子,伸手呐喊:“杀!” 把我和曾加吓了一跳,不对,是吓了好几跳。 0093 宝刀不老 戏台上的岳将军持枪跟坏人干起来了,太爷伸直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动不动。 我跟曾加就那么等着,直到一出戏唱完,太爷才缓过来。曾加大声叫他,他盯着曾加看了一会,往后退一步,鼓足劲伸出手,同时秦腔唱道:“奸~臣~” “太爷,我不是奸臣,我是你曾孙子。”曾加哭笑不得。 太爷再盯了一会,终于出戏了,拍了拍手:“乖乖,你怎么跑这来了?” “这有点吵,我们去一边说吧!”曾加扶着太爷,跟我走到戏台看场的角落,比较安静的地方。 太爷看了我一会,哼了一声:“老渣皮!” 我一头雾水,无辜的看着曾加,曾加笑了笑,说太爷这是说我不漂亮,估计是因为我头发太长的缘故。我想了下,等有空该去剪个头了。 “太爷,你记不记得我们这里有座山,山上面是不长树,也不长草的?”曾加切入正题,大声的问太爷。 太爷呵了一声,道:“记得!” 我眼睛一亮,连忙问太爷那座山在哪。太爷瞪了我一眼,反问道:“凭啥告诉你?” 见太爷不告诉我,曾加就补上,可是太爷也还是那一句话:“凭啥告诉你?” 曾加左哄右哄,才和太爷达成交换条件,请他吃碗混沌,他就告诉我们那秃山在哪。戏台下面各种吃的都有,一些小商贩都赶来了,我们把太爷扶到一个混沌摊前,请太爷吃了碗混沌。太爷吃完一抹嘴,说:“那山被掏了!我年轻的时候,来了几个专家,说那山里有什么铁矿钨矿的,就让我们挖。结果山被推平了,矿也没找到。” 我们再追问他,还记不记得原来的地址,但是戏台上开始鸣锣敲鼓了,又开始唱戏了。太爷是个戏迷,那边一开唱,他就入戏了,成痴呆状态。曾加让我先去忙别的,他帮我问清楚太爷。 现在只好这样了,太爷嫌我,我在旁边反而不好。于是就给曾加留了个电话,我租了个三轮车,带上弯人,四处转转,让弯人找找感觉,帮助他记忆。 出镇转了一圈,我忽然发现不对头。这tm的,北方不似南方,南方江西一代地壳运动不强烈,有山,但都是些连起来的山脉,广西一代地壳运动比较频繁,山都是一坨一坨的,很诡丽。而这,地质稳定,地板活动少,所以山少,这开封一眼望去,百里平原,哪来的山啊!弯人坑我们呢! 我捏住刹车,转身看着车厢里的弯人:“百里平原,你居然地下城入口对着山?” 春哥眼睛飘忽了一下,然后照着弯人胸口,猛地一脚,把弯人连着轮椅踹下了三轮车。 “tmd,耍我们呢?”春哥跳了下去,踩在弯人胸口上。 弯人咳了一下,缓缓道:“就是因为没山,没有参照物,所以我才找不到当时的入口。但是那次我走的时候,入口确实对着一秃顶山。” 我突然想起太爷也说有那座山,所以貌似弯人没有骗我们。而那个山,就算曾经存在,也一定不是自然的,是人工堆起来的假山。 看来要找到地下城的入口,只能看太爷的了。我马上掉头,把大家又带了回去。 到戏台时,正好唱完了戏散场,大家都散了,我找到了曾加和太爷。太爷又盯着我看了一会,蹦出那三个字:“老渣皮!”然后盯着曾加,跟上次一样,突然伸手,秦腔喊:“奸臣!” “哇!你别老是惦记我是奸臣。我是你太爷,不,我是你曾孙。”曾加也挺无语的,我们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对话,太爷也重复着要求请他吃混沌在告诉我们。吃完混沌后太爷一抹嘴,重复了之前的那句山被他年轻时挖了的话。然后愣了一会,“怎么感觉现在的事情曾经发生过啊?” 什么叫曾经发生,还没两个小时呢。 曾加追问太爷,还记不记得那座山的位置。太爷皱着眉头,起身离开等着,勾着头转了一圈,然后伸手指向北方。 “在南方,我记得,岳飞庙的南方!” 我捋了下舌头,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可太爷,你指的是北方啊!” “是吗?”太爷抬头看着我,“老渣皮!” 我无语,看来太爷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他不止一点点的痴呆。得走第二条路了,想了想,能用来做地下城入口的,肯定要隐蔽,其次地质结构也必须坚硬。如果坚硬的话,那地面上的农作物收成可能就不怎么好了,走这条方向,花点时间,应该能找到。不过工程就大了一点,曾加母亲经营着小旅馆,父亲在镇里小学教书,所以他对田里的事也不大懂。 曾加叹了口气,扶着太爷,说送他回去。我点头,跟着从操场出来。要出操场时,太爷突然不走了,我以为他又要喊曾加奸臣了,但是太爷却死死的盯着安倍弯人。 难道太爷认识弯人?不会吧,就算那个时候打过交道,也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怎么可能还记得? “鬼子!”太爷突然一声大喊,挣脱开了曾加,飞奔着朝戏台后面冲去。那步伐,一点也不像个九十多岁的老大爷。曾加追了过去,我愣在原地。没一会后,太爷从戏台后面冲了出来,但是手里却多了一把关公刀,当然只是道具。 “呀!呀!呀!”太爷喊着朝安倍弯人冲过去。再看弯人的表情,在抽动,看来他们确实有故事。真是冤家路窄啊! 太爷冲过我身边时,我一把抱住了他,但是太爷居然顺势一转身,我因为低估了太爷的机敏,被他甩开了。 “29军大刀队曾不降在此!”太爷喊着一刀朝弯人脖子上砍过去。弯人双脚虽然残废了,但是上身没残废,往后一昂,轻松躲开了太爷的刀。 太爷一刀砍空,重心失衡,摔在了地上。我们赶紧冲过去,查看他有没有摔伤,这一大把年纪了,摔一跤可大可小。 “我姓曾,我给自己取名不降,我叫曾不降。我刀法好,我要砍鬼子,鬼子跟我们长得像,经常冒充我们自己人。但是鬼子眼睛里藏鬼,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太爷平躺在地上,看着天空。 想不到这个神经质的老大爷,年轻时也是个英雄。不过话说回来,但凡上了点年纪的人,那张脸后面没有几个故事呢。 “太爷,你是不是认识他?”我扶着太爷,指着弯人。弯人脸色一下就绿了。 看正版y章◇节;上9g…◎ 0094 破风八招 太爷勾起头看了一眼,眼神却迷糊了,再看看我,问道:“老渣皮,你摔我干吗?” 糟了,这太爷又糊涂了,我想把他扶起,却听见咔嚓一声,大爷不知道哪里的骨头摔断了,疼的扇了我一巴掌,在地上呜呜呜的喊疼。 唐枫赶紧跑过来看了看,摇头,“老人家年纪太大了,骨头太脆,腿骨摔断了。” 于是曾加带着我们,把太爷搬到老宅,然后亲医生来看了看。 @a: 曾加告诉我,二太爷年轻时打仗,顾不上婚姻。等时局稳定了,他眼光又高,看不下那些长舌妇,就这么一直单着。住在老宅里,逢年过节的,他们这些旁系的晚辈,就去看看他。 太爷也坐上了轮椅,在老宅的院子里,与弯人对视着。可他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关于弯人的事情,我推测,弯人跟太爷一点有过交集,并且是深仇,不然不会那么激动。弯人虽然也一大把年纪,但是因为他练阴阳的,并且还会采阴补阳之术,所以现在看起来只像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容貌上还没有开始大的转变,所以太爷才认了出来。 太爷摸着腿,对我招了招手:“老渣皮,过来!” 我苦笑,跑了过去,问他是不是想起秃山或者弯人的事情了。结果太爷摇头,说:“我会一手好刀法,看你眼睛,不像坏人,我教你刀法怎么样?” 曾加附在我耳边轻声说其实太爷是抓住了机会就教人的,只不过现在年轻人,没几个理他。曾加告诉我因由之后咳了下,对太爷道:“太爷,你不要叫他老渣皮了,人家是客人!” “那有什么!”太爷瞪大眼睛,“他本来就长的丑嘛!跟个老渣皮一样!”然后指向唐枫,“男人嘛,就应该跟那个小伙子一样,端端正正,多好看!” 呵呵,我不知道怎么插口。太爷不耐烦的催促着曾加赶紧回屋去把他的刀取出来。曾加嘴巴刚张开,太爷就一巴掌抽了过去:“造反了你!太爷叫你做事,还拖拖拉拉!” 曾加翻着眼睛,无语的跑进屋里,取了把大刀出来,看那样子,有些年头了。太爷接过到,摸着刀身,眼眶有泪光,感慨道:“老伙伴,好久没带你一起上战场了。杀咱全村的那个鬼子,我进棺材之前,一定带你剁了他。” 曾加冲我笑了下,把我拉开一点给我解释,他们家以前在朱仙镇旁边的村子里,但是战乱那会,全村都被屠了,他太爷和二太爷因为出去打仗了,所以才留了个香火下来,后来二太爷查了很久,知道了带头的那个鬼子,几次暗杀都没成功。这把刀,跟着二太爷也有很多故事,大炼铁那些年,镇里的锅碗瓢盆,凡是铁器都拿去熔。二太爷的这把刀,也差点被村委熔了,二太爷跑去把刀抢了过来,红了眼,说谁敢熔他的刀,就砍死谁。之后二太爷把刀藏了起来,可是太爷却因为不支持革命,被打成了右派,批斗了两三年。 我摇头,感慨。摸出烟点火,可是正在点的时候,太爷却冲我吼了一声:“渣皮,接刀!” 靠,我两只手都没空着,他居然就把刀朝我抛过来。躲都来不及躲,好在刀在我跟前五六寸的时候,曾加一把抓住了刀柄,再顺势划了一招,把力给卸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对曾加道:“你练过啊?” 曾加尴尬的绕着头,“太爷以前也逼着我跟他学的,所以会一点点。” “残废!”太爷见我差点被剁了,骂我到。 太爷曾经也是金戈铁马,风里来雨里去的铮铮铁骨。我敬重他,所以尽管现在有点糊涂,要求有点无厘头,我也尽量配合他,不让他生气。 接过曾加手中的刀,双手握刀,走到太爷面前,摆了个古惑仔的姿势,问:“太爷,渣皮我握刀姿势怎么样?” “哈呸!”太爷一口痰吐在我脚下,对我道:“我先传你大刀的口诀,给我听清楚了!迎面大劈破锋刀,掉手横挥使拦腰——”太爷念了两句,就忘了后面的,抓着头,愣了一会,凶巴巴的道:“总之你给我站稳了!” 可我没耍过大刀,不知道怎样的姿势才是对的。我照着太爷说的,试了几个姿势,都错了,太爷气的直骂蠢货,又丑又笨,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吧。我无语之时,唐枫走了过来,接过我手中的刀,站在我前面,立好姿势,然后耍了几招,问太爷是不是这样的。 太爷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直点头,说没错就是这样的。不花哨,一共就八招,下身要稳住,出刀时腰力也要加上去,砍头头断,砍手手断,不能嵌在骨头里一时半会拔不出来。 我对唐枫的崇拜之情又深了好多,唐枫尴尬的笑了笑,说他以前练过八极拳。就顺便了解了一下这个刀法,大刀队的刀法就是八极拳高手马凤图专门针对鬼子的刺法创的,为了能够快速普及下去,让没有功夫底子的新兵一学就会,所以就只有八招。因为是八极拳高手创的刀法,所以里面也都是八极拳的精华:“快,准,狠”。不注重观赏,姿势有点难看,但是实用,用现代的说法——简单粗暴。 之后太爷不理我了,拉着唐枫,跟他交流起刀法心得来。我本来是要学艺的,现在却被凉到了一边。不过也好,可以空出时间来去办正事。有唐枫在这边看着,我们也放心,把弯人丢在了这里,让曾加带我去这里最高的地方,看看地形。 这里没山,是平原,而民房的话,高一点的也就四五层。所以曾加带我去了一个信号塔下面,信号塔因为要方便维修,所以是焊了楼梯的。我们爬上去很简单,三十多米高的信号塔,足有十几层楼高。爬到上面,朱仙镇尽收眼底,附近的地形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现在庄稼都收割了,所以无法从庄稼的长态上了解地质。但是因为入口的地质肯定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所以只要仔细查看,肯定能发现异处。我跟曾加在什么看了半个多小时,曾加拍了拍我的肩膀,指向朱仙镇出口的那个大大的岳飞雕像后面,说:“刀哥,你看,那边泥巴的颜色是不是有点暗啊?” 我尖起眼睛瞅了一会,才发现确实比周围的地暗。其实那块地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但是……老眼昏花了么?因为不是,是天暗了,再加上北方人习惯吃粗粮,视力普遍比南方人好的缘故,所以曾加发现异处,我却要看不出来。 我们又爬了下去,天也差不多要暗了,曾加说回去吃个饭,明天再去。但是我想了一下,吃完饭就过去,不用等明天了。至于弯人嘛,如果找到了地下城的入口,那就把他推到太爷跟前,说他就是当年带人屠村的。不然都这个年代了,太爷是万万报不了仇的,不想他带着遗憾入墓。 0095 深夜刨城 晚饭吃的还是无味馒头,但是我已经完全适应下来了,伴着菜和粥,吃的饱饱的。春哥和向阳下午趁机溜出去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晚上只得我和唐枫去探一探。曾加本来也想去的,但是他太爷现在需要人照顾,所以只得去祖宅照顾太爷。而安倍弯人,我害怕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会对曾加的父母使坏,毕竟这个孽畜只要扯根头发就能施法的,于是便把他反锁在房间里,千叮万嘱曾加父母,我们没回来千万别跟他打交道。 带上了强光电筒等必备的野外用品,还有我特别定制的铁管,我和唐枫就出发了。北方天冷,大家都睡得早,所以路上除了一下小年轻外,基本没什么人了。镇里马路两边也都是两三层的自住店面,我带着唐枫出了镇,来到了傍晚发现土色异常的那块田地。 我将强光电筒放在地上摆好,然后刨掉表面半米多厚的土,再挖了一点里面的土出来。唐枫则到别处也刨了一点土过来,一对比,确实不一样。我这边的很多碎石子,与原土的分层还是比较明显。 “看来这里就是原来的假山位置。”我丢掉手中的土,拍了拍手,确定了假山的位置,就好办了。给春哥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回到宾馆了,说话直哆嗦,这小子,冻成狗了。我让他问下安倍弯人,假山是在地下城入口的那个方向。 一会后春哥打电话过来,说假山在地下城的西边。也就是说地下城的入口在假山的东边,于是我们往东行,正好迎着冷风,北方的风很厉,带着细沙子,吹过脸上时就像针扎一样。 直到走到了运粮河边的龙王庙前,我们才停下来,估摸着差不多了。地下城的入口虽然被炸踏了,但是只要探的够深,一定会发现点蛛丝马迹。当然,我们把包里的几根钢管取了出来,先拼装了三根,约三米的样子。铁管的头端是尖锥形,南方人打压水机,都是通根管子到地下,直到抽到地下水位置。现在我们也是在学人家而已。 j更f''新最快h上☆& 现在地上挖了个小坑,然后和唐枫一左一右,夹住铁管往下撞。我们都是闷罐子,一开始闷不做声的合作,到后来实在太冷了,我起头哼了一下,唐枫也跟着哼起来了。到后面就喊着一二三,同时出力,这样一来,人也有劲很多。很快三米的铁管就不够了,我们再接了两根,这样一来就有五米了。继续往地下探,五米的管子也探下去了。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于是便把铁管抽了起来,准备去别的地方探。铁管抽出来又开始拆卸,拆到尾端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异常点。 尾端的尖锥磨损的太厉害了,头头都有扁了。 唐枫点了根烟,道:“下面要么有岩石,要么就是地下城的顶!不然怎么深,应该已经探到地下水了!” 我想有道理,于是便又将铁管组装起来,往下探,由于已经探出了一个洞,所以一开始很轻松,往里塞进行了。我们将带来的铁管全组装上了,一共八米高。 再往下探,就越来越吃力了,下面果然有坚硬物。我们撞了一个多小时,才深入一米。 “抽根烟歇歇吧!”我提议到,唐枫点头,我们坐在了龙王庙的前面,背着风抽烟。唐枫回头看了一眼,问我为什么龙王庙建在这么偏的地方。 我指了一下旁边不远处的运粮河,“是这样的,龙王庙不能建在居民区,得建在水边。”瞅了一眼这庙的大小,推开门往里面扫了一眼,月光投射进来,四尊大大的龙王像在正中间摆着。真想不到,这么一条小河,居然供奉四座龙王,一般长江黄河的支流,供奉的都是一座龙王,而这边小小的运粮河,居然供奉四座龙王。 我没进去,因为歇的差不多了,得干活了。和唐枫再开工,往下探,这次似乎要轻松了很多,半个多小时,就再下去了一米,地面上只露了一米的长度。这样就不好使劲了,只得用锤子锤。 我和唐枫换班锤,他锤了十分钟,我接上,可是我一锤子锤下去后,铁管突然一下往地里抽,湮没在土地上。 “你多大劲?一锤子就全锤下去了?”唐枫惊讶的问道。 我也是张大嘴,不知道什么个情况,好一会后恍然大悟:“这下面就是地下城!城里还有活物,把我们的铁管抽了下去!” “还有活物?”唐枫惊讶到。 确实不可思议,如果下面就是地下城的话,安倍弯人把入口给炸了也六七十年了,怎么可能还有活物存在?难道下面有什么怪物?看来得回去拷问安倍弯人,这厮肯定还有很多没告诉我们的。 已经知道了位置,所以就不急了。并且我们也需要休息,折回到宾馆时已经是晚上两点了,弯人在呼呼大睡。我和唐枫春哥向阳,坐在床前,把房门关了起来。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弯人本能察觉到气场不对,醒了过来,看着我们,问我们想干嘛。 “反正不是要睡你!”春哥叼着烟到。 我歪头盯着弯人,问:“地下城下面到底什么个情况?” 弯人见我们不准备打他,笑了笑,说:“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就是一个地下皇宫,但是还没建完。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个平方的样子。” “下面有活物吗?” “不可能!”弯人强硬到,“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是一个死城,除了数不尽的夜明珠,还有很多木雕之外,什么都没有。” 春哥突然插口道:“对了,如果要掏空建皇宫的话,怎么挡住上面的泥土呢?” 我白了他一眼,居然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古代也有混凝土的,用糯米和鸡蛋跟石灰按一定比率调和,坚硬程度不输水泥。只是那个耗费比较高而已,不过对于当时god占全球80%的北宋王朝而言,几个鸡蛋算个球。 “等等!”向阳突然伸出手,眼睛瞅着手机,念道:“开封城摞城,龙亭宫摞宫,潘杨湖底深藏多座宫。你们会不会是探到别的地下城了?” “什么啊?”我抢过手机,原来这丫头居然谷歌搜索开封地下城。 “哪有那么多啊!就算有,也是被泥土覆盖的那种。像这种直接在地下建的,只能是赵恒那会建的了!”我马上否定。春哥呵呵笑了起来:“这个皇帝脑子确实有点浆糊,不知道变通,直接跑到别的地方建宫不就得了,看那后来的皇帝,就知道躲到南方去建宫。这傻鸟皇帝,这么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乡,在地下建个皇宫,太阳都晒不到。” 对啊!我脑子也嗡了一下。怎么一直就忽略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赵恒再糊涂,身边也有帮能人啊! 我和向阳同时意识到弯人之前对我们的说法有点不对,向阳冲过去抽了弯人一巴掌,问他还有什么隐瞒我们的。 弯人苦笑,说他获取的信息确实就那么多。至于那个赵恒为什么不迁走,而要在地下建皇宫,他也想不明白。我看他样子,也确实不像说谎。只是现在推测来看,赵恒建地下皇宫的目的不是躲金兵,而是有其他目的!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骗我!”我指着弯人的鼻子,“不然我一定活抽了你的舌头!” 弯人摊开手:“我现在都这样了,还有必要蛮你们吗?” 我没有理他,洗了把脸睡觉,准备第二天把弯人推过去,如果那里下面就是地下皇宫的话,那就把太爷带过去,一刀砍了他祭刀。 0096 地下城的四副棺材 第二天一大早向阳突然很重的拍门,心脏病都被吓出来了,还以为世界末日了呢。打开门,向阳激动的拉着我的手“下雪了!好大的雪!快出去看啊!” 我用无力的眼神看着她,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向阳现在已经进入轮回了。 “你没见过雪吗?就下点雪而已,干嘛那么激动!”我无语到,摸着点了根烟。 向阳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确实没见过雪啊,泰国没冬天的!”这时候春花也凑了过来,手上还捏着两个雪球,“对啊,香港也没有冬天的。” “行了,知道你们都是有故事的人。醒了就出发吧,早点进去,早点找到永生卷轴,回家去。”我无赖到。去唐枫房间看了一眼,他已经起来,春哥告诉我他现在在楼顶练功呢。 我跑上楼顶看了下,唐枫扎着马步,眼睛微闭,迎着风雪,肩上积攒的雪已经有点厚度了。估计是调气吧,跟他打了声招呼,吃下饭就出发。 由于下雪,推弯人去野外不方便,便又把他反锁在了房间里。我们四人在外面摊上买了点馒头填肚子,就出发了。来到了昨晚发现地下中空的地方,因为有龙王庙做标志,所以没被大雪弄迷路。 可以对着厚厚的大地,再瞅瞅手中的泥铲,突然意识到就算下面是地下城,凭我们几人之力,也挖不下去啊。要挖下去,怎么也得动用挖土机之类的大家伙,我们跑进龙王庙躲雪,我给黄先生打了个电话,跟他把情况说了一下。黄先生让我等一会,他打几个电话问下。 没过十来分钟,他就打电话来了,已经和这边的一个地产商联系了。黄先生出钱,说在这里建个地标性的岳飞像,会马上和相关部门洽谈批文之类的,因为很快就可以拍施工队过来由我们指挥了。 挂掉电话后我傻了好久,有钱人真是好。 等相关批文弄好,施工队过来,怎么也要等四天,因为现在初三,衙门都是要到初七开始上班为人民服务的。我冲向阳和春哥笑了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向阳和春哥急忙问到。 “放你们四天假,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笑到。他们两人一下蹦开了,可以放开手玩了。我也感觉可以松口气了,给唐枫发了根烟,闲下来,不禁开始打量这龙王庙了。 昨晚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这么小小的一个运粮河,有必要供奉四座龙王吗?在龙王像转了一圈,发现他们后面是一根大大的柱子。按照一般龙王庙的建筑,不应该有这么根柱子啊。正纳闷时,向阳和春哥嬉闹,砸了根木桩过来。木桩砸在木柱上弹开,发出空洞的声音。 “别吵!这木柱又古怪!”我呵斥住他们,然后摸着木柱,表面很光滑,居然没有一点被虫咬过的痕迹。再看对比前面的龙王像,已经被蛀虫咬出了很多洞了,说明庙里是有蛀虫的。 g◎.首_w发! 我掏出随身的折叠军刀,发现这木柱不是一般的硬,用力划了几刀,才刻出划痕。然后摸了点木粉,在舌头上藏了下,有点苦辣。 “怎么了?”唐枫紧张的问到。 “这好像是柚木。”我皱眉到,唐枫的眉头也皱紧了,轻轻捶了捶木柱,闻了闻,“好像真的是柚木啊!” “柚木?什么是柚木啊?很贵么?”春哥傻乎乎的问到。 柚木属有千年不腐的美名,算是木材中的至尊皇帝了,比起什么红木檀木,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因为这种木头,可是缅甸的国宝。就算现在是商业上杂交移植的柚木,一平方的价格也近两万了。这木柱使用的柚木,绝对是柚木中的极品。 我给春花简单介绍了一下后,他眼睛瞪大了,警惕的跑去把庙门关上了,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们现在是要把这木头偷走吗?瞧这玩意这么高,能买上一百万吧!” “傻子啊你!”向阳在春哥头上拍了一巴掌,“这木头这么贵,绝对不是这个地方能用上的!” 我咬着烟蒂,跟唐枫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行动了。他带上捆绳,麻利的爬上龙王像,再翻到屋梁上,将绳子绑在屋梁上,放了下来。自己在往上爬。我抓着绳子,快速的往上跑,废了十几分钟的功夫,才爬到了屋顶上,发现这柱子的顶端居然密密麻麻的小洞。 “你猜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唐枫问到。 我笑了笑,“砸了就知道了!”把绳子放了下去,让春哥绑个榔头钓上来。榔头钓上来后,一榔头砸下去,那上面就塌出一个小洞来了。我再补了几榔头,砸出了一个人身大的洞。丢了块瓦片进去,约莫十几秒后,才听见瓦片落地的声音。 再结合昨晚在龙王庙前打的洞,猜到了这柱子的作用。这是用来给地下城通气用的。因为这个龙王庙位置比较偏僻,来这里的人并不会很多,所以八九百年下来,居然没有人发现这根柱子的秘密。而这龙王庙,几百年下来,外墙肯定也被当代人修补过,所以才不至于残破很明显。 我跟唐枫决定下去看看,把绳子从洞口放了进去,这绳子有一百多米,应该能到低吧!我在身上绑了两个强光电筒,就开始往下滑,划了大概十几米,应该到地面位置了。然后再往底下滑了十米左右,视线一下开阔了,一颗直径足有十米的巨大夜明珠被一根大石柱顶着,像个太阳一样照射着地下。 再看脚下,还有三十多米才够得到低,滑到低之后,我甩了甩绳子,示意唐枫也可以下来了。 落地后终于可以好好查看一下这里面的环境了,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假桥上面,桥下面是假湖,四周琼楼玉宇,就是一个地下御花园啊! 这特码的诡丽程度,能跟兵马俑相媲美了吧! 不一会,唐枫也下来了,他也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我再打量那夜明珠,别以为古装剧里夜明珠都很名贵,其实那玩意就是现在的萤石,自身不能发光的,也得光照后,才会发光。而现在这夜明珠发着光,说明它能被地外的光照射到! 难道这里还有很多出口入口?大步朝那夜明珠跑去,进入一个亭子,一个宫房,终于来到夜明珠的柱子下面,发现有巨大的铜镜将光传递过来。于是再顺着前面跑,两个多小时下来,终于发现了夜明珠的秘密。 这地下有很多很大的夜明珠,而使夜明珠放光的光源,居然是黄河低的太阳光!不得不佩服那个时代的工艺,居然可以用糯米和鸡蛋石灰的混泥土将河床撑住,然后把夜明珠的一半嵌上去。这样一来,就可以收集地外的眼光,使地下也有光了。 我跟唐枫惊叹了一下这宏伟的地下建筑,隐约听见春哥和向阳在家我们。他们两个居然也下来了,我大声应了一下,就跟唐枫往回跑,与他们碰头。在中间一个两面开门的宫房碰见了春哥和向阳。 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已经被这建筑惊叹醉了。 “呀!那里有棺材!”春哥吓得尖叫起来,向阳和她师父就是和死人打交道的,所以看见棺材后很兴奋,居然脱兔一样跑过去。推开棺材盖,我大喊不要乱动,但是向阳可不听,棺材盖推开一半后,她突然不动了。 这时候我也跑到了她身边,看见棺材里面的人,也傻住了。 唐枫和春哥过来看了一眼,全都傻住了。还是向阳第一个清醒过来,连忙将其他棺材盖也推开。我惊吓的骨头都被抽掉似的。 四副棺材里面躺得,是我和唐枫,还有向阳和春哥。 0097 我们的尸体 “哇擦,怎么这四个人跟我们长得这么像啊?还穿一样的衣服!cosy?”春哥饶头到。 长得像?如果是一个的话,那或许还真有可能是长得像。但是四个人都像,就不大可能了。 向阳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开口道:“会不会是幻觉啊?”说完掏出身上的折叠刀,走到春哥躺得那副棺材旁边,朝春哥“尸体”腿上戳了一刀。鲜血溢了出来,向阳沾了下,“不是幻觉,是真的存在的。” 春哥张大嘴看着向阳,傻了一会生气道:“你干嘛捅我的尸体啊?” 这话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那么怪呢。 “那是假人?”唐枫疑惑到。 我点了根烟,有办法验证这些尸体是不是跟我们一模一样。把春哥尸体的裤子拨了,露出他的小丁丁,没错,我和唐枫都认识这小米粒,是春哥的,确认无误。 “哎呀!你们干嘛只拿我的尸体弄啊!”春哥生气了,把我们推开,小心翼翼的给他尸体穿上裤子。 我们愣了一会,向阳突然大声道:“不对,你们之前都见过的,所以也有可能是大脑反应呢?” “什么意思?”我和唐枫不解的问到。 向阳咬着牙齿,红着脸,把我拉向她的尸体旁,开口道:“你把我翻过来,看看我屁股。” 春哥一听来劲了,凑过来道:“看你屁股作甚?你不会突然fa情了吧?” 向阳白了春哥一眼,然后看着我们:“你们没偷看过我洗澡吧?” “没!没!没!”我们三人连忙摆手摇头,心想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偷看你洗澡啊! “那就行了,那你们看看我屁股,我转过身不看。告诉我,你们看见了什么!”向阳背过身去,我和唐枫春哥两两对视,想起她对付弯人的手段,还真不敢去剥她的裤子。 向阳等了一会,不耐烦道:“快点啊!” “好吧,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咳了一下,然后拍了一下春哥,努了下嘴:“上吧,春花!”以后向阳要杀人灭口,也是灭春哥的口。 春哥愣头愣脑的把向阳的“尸体”翻了过来,然后将裤子脱下:“难道你屁股上还能开花不成?” “哎呀!你屁股还真的有花啊!”春哥惊讶到,我们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在向阳的左边屁股上,确实有个梅花一样的胎记。 向阳头依旧没转过来,确认道:“是什么花?” “梅花!”我回到。 向阳才转过身,神色很沉重,道:“你们之前不知道我屁股上有梅花胎记,所以刚才,大脑也不会脑补出来。” 我和唐枫点头,这些尸体,不是幻觉,不是像我们,也不是别人假作的。而是实实在在,就是我们。 “呀!真白!”春花突然在向阳尸体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我马上感觉到向阳的冲天杀气,赶紧躲开几步,随后是春花杀猪般的嚎叫声。 一会后他们才算消停下来,向阳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尸体”提起裤子,然后摆好。看着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已经死了吗?” 我摇头,表示不清楚。向阳又掏出了折叠刀,朝着春哥真人的大腿上捅了一刀,有血。春哥疼的乱蹦,骂娘,叫委屈。 “我们没死!”向阳看着活蹦乱跳的春哥,确认到。 我也点了点头,确实没死。可是这四具尸体怎么解释?看着样子,应该是刚刚躺下的,因为春哥尸体上还能捅出血来呢。 唐枫点了根烟,看着我,又看看向阳。我们三人都纳闷了好一会。 “这里太诡异了,要不我们走吧?”春哥突然蹦了过来,不知道在哪里弄了快布,绑在伤口上。向阳瞥了一眼春哥,目光落在了他腿上,然后飘向自己的“尸体”,我也看过去,向阳的“尸体”好像被凌辱过一样,上身乱乱的。 “我杀了你!”向阳怒吼一声,又扑了过去,不过这次被我和唐枫拉住了。春哥吓得摸着心口,“我找不到软点的布啊,你胸兜正好合适。” 我恍然大悟,难怪向阳总感觉还没发育一样,原来这丫头穿没穿文胸,还是带小女生的胸兜。 唐枫给向阳讲述着事情缓急,让她别太激动。好一会后,向阳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了,春哥却看着胸兜,嘿嘿一笑,天真的问道:“向阳啊,你很喜欢梅花么?屁股上纹梅花,胸兜也有梅花。” 向阳深吸一口气,看着我和唐枫,很严肃道:“出去之后,我杀了他,你们不要拦我!” “不拦,不拦,一定不拦!并且精神上支持你杀了他为民除害!”我和唐枫都很认可向阳的决定。 尸体的事,春哥有个建设性的提议,那就是假装没看见,反正我们四人也还都是活的好好的!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这里曾经住过一大批顶尖的术士,说不定是什么阵法。但愿不主动去招惹,就不会受到什么伤。 看着自己闭眼躺在棺材里,再亲手为自己盖棺,那感觉,真的很难形容,字典上找不到可以形容那种心情的词汇。 此处再迷惑,也不能停下脚步,路还要向前走。四副棺材再被盖上,我们开始去寻找永生卷轴。 春哥因为害怕向阳突然对他下杀手,所以一直是绕着她走的。这地下城很大,两千个平方肯定有,相当于三个足球场了。 可是在里面转了两三个小时,除了宫殿之外,其余都没有发现,墙上也没有发现什么文字。气馁之下,准备回去,把弯人背过来,他来过这,让他带我们去找到永生卷轴上卷的地方,再以那为线索,说不定就能找到下卷了。 我们来到了洞口下,但是却傻了,洞在头顶上三十米左右,但是掉下来的绳子不见了。 “哪个倒霉孩子干的?”春花皱着眉头,望着洞口,大声咒骂道:“熊孩子!把绳子给我放下来,不然打你屁股了!” 他这话提醒了我,昨晚打洞的时候,铁管突然被抽掉,说明这地下有活物。说不定,现在这绳子就白那东西给弄走了。 “唐枫,你估计八米的管子插在地上,能一下就抽掉,得用多大的力?”我问唐枫到,现在必须得估摸出那个活物的实力。 唐枫皱眉头想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但是我的话,只能抽一米左右。” 明白了,那活物不是一般人,或者根本就不是人。 “打电话吧,叫曾加来,放根绳子掉我们上去。这里就不管了,让黄先生的施工队来搞定。”向阳提议道。 最新bs章1o节i+上 可是我们把手机全掏出来后发现,在这深地之下,一格信号都没有。春哥按了几个号码,跺脚,哭声道:“糟了,999都打不通了!” 我无语,试拨了一下110和120,也都打不通。手机在这地下,只能单机玩了。 “那现在怎么办?”向阳也严肃起来了。我点了根烟,四处瞅了瞅,刚要开口,唐枫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我赶紧竖起耳朵听,一坐宫房那边,有很重的喘气声。 0098 四十九副棺材 唐枫做了个手势,让向阳和春哥赶紧躲到一边的石柱后面去。然后我们两个爬上了宫房的屋顶上,一上屋顶,厚重的呼吸声就没有了,我们在宫顶扶着腰慢慢往前行。可是到了屋顶那边了,也没见到下面有什么东西。 难道听错了,可是不对啊,那呼吸声很明显。就算我一个人听错了的话,唐枫也不可能听错。 我们再仔细查看了一会,确实没有生物,就返回去,跳下屋顶。向阳见我们回来,马上跑了出来,很急的说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昨晚跟唐枫打洞,那管子八米,就算刚打穿地面,地下面有个人发现了,把铁管拔了下来,可是你想想,这地洞有多高?” 我后背一阵冷汗,是啊,怎么没有注意到这点。这样一来的话,那个活物伸直手岂不是有三十米高?并且力气至少十多个成年人力气大……三十米高的巨人? “不对!如果那么高的话,我们进来了,怎么可能没发现?”向阳又马上否定到,随后扫了一眼地下城的建设,点头道:“那东西或许是站在屋顶上抽的!” “可是就算那样,也得有至少也得有七八米高啊!”我惊叹道。 “别管那么多了,这里太怪了。还是先想办法怎么出去。”唐枫提议道。我们都赞同,原来的入口是没法上去了,只有试试别的地方。可以接触洞顶的地方只有两个大夜明珠,可是夜明珠又被高高的尸柱顶着。我们于是分散人手,一起去找工具,因为害怕全部分开了的话,会遇见这里的怪物,所以两两一对。向阳和春哥是肯定不能一组的,不然春哥百分百会在这里遇害,死在向阳手下。于是我和春哥一组,这地下城这么大,应该有梯子之类的。 春哥推开了一扇大大的宫房门,外面夜明珠的光无法投射进来,所以里面漆黑一片。我打开了强光电筒,扫了一遍里面,大大的中堂,和电影里那些王爷府一样,很大气,茶几中堂一应俱全。 “春哥,你干嘛呢?”我看春哥不动了,警惕的问他到。 “刀哥你看!”春哥指着墙上,我顺着看过去,上面挂着一把弓。 春哥赶紧跑过去,踩在桌子上,把宫取了下来。宫下面还有装满箭的箭筒,春哥顺手抽了一支箭,然后跳下桌子,扎住弓字步,将箭托在箭弦上,用力拉了一下,可是拉不动,但是他也没太在意,就单纯摆着姿势。 (:首发;: “嘿!哈!”春哥吼了两声,唱道:“一马奔腾射雕引弓,天地都在我心中。”唱了两句后问我道:“是不是很有范?” 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上辈子造多了孽,这辈子和春哥做朋友。 “啊,春花啊,你心能不能再宽一点?”我无语到,现在生死都成问题了,他还有心情玩角色扮演。 “哦!”春哥收了弓,走过来,把弓递给我,“你能拉开么?我都拉不开!” 我舔了下舌头,这个废物,连只弓都拉不开。把电筒递给春哥,接过弓后,五分力气一拉,没反应,再加了三分力,弓弦稍微松了一点。咿呀,居然这么紧,我使出了全身的劲,弓弦才被拉开不到一半的样子。 “哈哈!废物!”春哥笑的拍我手,我手一松,箭弦弹了回去,弓也跟着震了一下,就这么简单一震,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震脱臼了。 “什么弓这么厉害?”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弓身,在侧面上发现了两个字:“震天”。 震天弓!好在这两个字没有繁体字,不然我这个学渣可能还认不出来。 春哥看我表情有点古怪,狠狠抽了我一巴掌:“鬼上身了?”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瞪着春哥:“你才鬼上身了!下次轻一点!”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看你突然傻了,以为被鬼上身了。”春哥尴尬抓着头,然后问我这弓有什么古怪么。 我给他解释了一下震天弓的来头,大名鼎鼎的薛仁贵将军用的弓,在弓谱上排名第五,而排名第四的就是轩辕黄帝的乾坤弓。关于震天弓,在史记上最有名的战功就是三箭打赢一场仗,当时薛仁贵在天山与突厥三大猛将元龙、元虎、元凤对阵,只用了三箭,连续三箭射出,龙虎凤全趴下。突厥兵大乱,纷纷逃跑。有诗赞扬这场仗:“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后来也有很多电视将这副弓神话演绎,港版封神榜里李靖用的就是震天弓。 “三箭定天山?这么拽?”春哥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摸着弓,“我要把你拿出去卖,能卖一千万吧?啧啧啧,买房买车买老婆,就靠你了!” “滚开!”我一脚踹开春哥,将弓箭抢了过来,背在身上。“走啦!看看有没有什么梯子之内的!” 绕过中堂,到了二厅,宋朝官家的府邸分很多厅。一般大厅后面有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小花园,接着过去是二厅,大厅用来接待贵客。二厅用来接待一般的客人,二厅后面还有三厅,三厅用来商量家事,四厅则是一些穷亲戚说话的地方。 我们走过一二三厅,一厅比一厅小。在三厅我还没看完,春哥就先跨出了门槛,跑到四厅去,我还来不及叫他慢点,他就自己踉跄回来,跌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巴哆嗦,指着那边。 “见鬼了啊你?”我有些心虚的问到,走过去,拿起电筒一照,脚也有点软了。 在我面前,摆着一排排的棺材,仔细数了一下,七副棺材一排,一共有七排,但是最前面一排缺了四副棺材,所以一共有四十五副棺材。 “刀刀刀哥。”春哥爬起来,绕到我后面,颤抖着手指着那些棺材,“你说,棺材里面会不会有僵尸啊?” “闭嘴!”我突然转身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居然这样吓我!这混蛋嘴巴一向比较臭,万一真的被他说中,里面有僵尸的话,那就歇菜了。 我假作镇定的耿了下脖子,回头道:“走吧,这里没有梯子之类的。” 刚要走,春哥却拉着我,指了下里面,说:“那里有梯子喔!” 我回过头,在棺材尽头,七副楼梯排在墙上。 “用这七副楼梯接起来,应该能爬上夜明珠了吧?”春哥摆着手指头算到,“一个梯子好像有五米,七个加起来就,五七四十五,四十五米了!” “五七二十五!”我白了一眼春哥,“你数学课是门卫上的吧?” 往里走了两步后突然反应过来我也算错了,不过好在春哥对我百分百信任,并没有怀疑我心算能力。 “有怪莫怪,借过借过!”我拜了拜棺材,准备过去,可是要下步,却发现没路可走,这些棺材都摆的很紧。 “怎么办?”春哥也意识到了问题。 “还能怎么办?走棺材上面过去!”我怒目,爬上了棺材盖。春哥也爬了上去,走过两排棺材之后,春哥战战兢兢道:“糟了,我要撒尿!” 然后只听滴答一声,水落木板的声音。 这混蛋不会在这里尿了吧?我赶紧转过身看着他,好在他并没有做出不雅的动作,于是我将电筒照向春哥脚下的棺材盖,一滴鲜红的血滴在了上面。 0099 真假难分 原来是春哥被向阳捅的刀伤,本来没啥事了,但是刚刚爬上棺材,伤口又撕开了点。 “动作麻利点,别在这里耗了!”我催促到,走在棺材上面,总感觉怪怪的,万一里面都有东西躺着,那真的就是大不敬了。 我和春哥各架了一把梯子,从棺材上折回去,然后摆在三厅的墙上。先把梯子全都弄过去,来去三趟,只剩下最后一把梯子,我让春哥在下面歇着,毕竟他有腿伤。自己上了棺材,架住最后一把梯子往回走,路过刚才春哥滴血的棺材上时,意外的发现一点血迹都没有了。 难道是被我们走路擦掉了?可是就算那样也不可能一点血迹都没有啊?我轻轻蹲下去,用手点在棺材山,本来应该坚硬的棺材盖,竟然被我用手指轻易戳了个洞出来。 “你大爷!”我忽感不妙,提起电筒,一抬头,春哥不见了。 我擦,这小子不会有被什么好玩的东西吸引住了吧?在一片棺材上,我不敢大声叫,只有压着声音喊:“春花?花啊?花?” 驾着楼梯从棺材上跳了下去,然后担在肩上,往外走,一路走一路喊春花,可是直到大厅外面,也没见到春哥。这小子应该跑出去玩了,等会自然会回来。我将楼梯放在古府门口,然后又跑进去,穿过长长的,黑暗的,一厅二厅三厅,到四厅,在一片棺材前架起一把梯子往回跑,我也不敢看那些棺材,只是闷着头,抓住梯子,架在肩上就往回跑。 跑了几趟,头都晕了,抬头数了一下,还剩三把梯子。隐约感觉不对头啊,我跑了那么久,怎么只有四把?想想也许是自己跑晕了吧,于是又驾起一把梯子往回跑,如此两趟之后,只剩下最后一把了,我跑到四厅,舒了口气,抬头一看,尼玛!居然还有三把梯子! “春花?不带这么玩的哈!想累死我吗?”我梗着声音到,突然,眼角余光,那一片棺材上,有一个黑影从棺材上爬起来。由于电筒从墙上折射过去的光不是很强,所以我无法看的更清楚。 妈的,没带桃木剑,没带香灰,没带符。真不敢发飙,还是乖乖做孙子吧。只有咽了口口水,驾着一把梯子,往回走,快走,跑都不敢跑了,怕引起更大的动静。 出了古府,一看外面摆的,居然只有三把梯子,加上我这把,一共四把。也就是说,三厅后墙上,还是三把! @b最新lv章cp节上◎b 不搬了,我驾着一把梯子往来的路走,准备去碰碰向阳和唐枫。由于古府外面有夜明珠投射出来的淡淡绿光,视线也比较开阔,所以我放开嗓子大声喊:“春哥,唐枫,向阳,你们在哪呢?” 这地下城虽然大,但是因为是封闭的,所以我多吼几声,应该会听见。果不然,我走了几十米后,春哥跑了出来。喘着粗气,我一看见他,悬着的心就放了。 “王八蛋,你刚才跑哪去了?吓死我了!”我骂到,春哥手按在我肩上,连连喘了几口气后,说:“我本来是想偷偷去吓吓唐枫和向阳的!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啊?”我瞪大眼睛问到。 “他们死了!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死了,我找到他们的时候,向阳的眼珠子都快爆出来,唐枫的脖子都被扭断了!”春花喘着气叙述到。 我手一软,梯子落了下去。 “呵呵,不好笑。”我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没开玩笑!我们快点走吧!赶紧跑出去!这里面有怪东西!”春哥急忙道。 我看着他,不管怎样,四个人一起来的,就要四个人一起出去,谁也不能落下,就算唐枫和向阳已经死了,我也要把他们扛出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于是我让春哥带我去发现向阳和唐枫尸体的地方,春哥纠结了一会,一点头,在前面带路。可是走了一段路后,旁边的宫房里突然有人叫我,我停住了脚步,向阳从里面跳出来,晃着手中的玉镯子,道:“刀刀欧巴,漂亮吗?” 我表情凝住了,看向春哥。春哥吓得直哆嗦,悄悄靠到我身边,道:“别信她,她已经死了。” 向阳瞪大眼睛,“你们瞎嘀咕什么呢?怎么那么古怪?”说着就像我们走过来,春哥大喊一声:“停住!别过来!” 向阳停住了脚,眼神飘忽。 “向阳,唐枫呢?”我开口问到。 “唐枫?”向阳含着手指,昂头想了一会,尴尬笑道:“他还在里面搬梯子呢,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七把梯子,不过那梯子前面有好多棺材,爬上爬下的,我觉得累。所以就偷懒了!” 这府后面也有七把梯子和很多棺材?我背后都是虚汗。 “刀子,离春哥远点!还有向阳,暂时也不要靠近她!”在前面的走道上,唐枫突然出现了,还架着一把梯子。 我懵了,看着向阳,“你不是说唐枫在里面搬梯子么?怎么在外面?” “我不知道啊!我刚刚出去转了一下,回来了啊!”向阳憋着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唐枫将梯子丢在地上,把绑在小腿上的野战刀拔了出来,对我道:“离春哥远点!” “你离他们两个远点才对!”春哥凑在我耳边,紧紧挽着我的手。 我掰开了春哥的手,下意识离他两步路。同时问唐枫道:“怎么回事?” “我刚刚在里面搬梯子,一抬头,向阳不见了。就跑出来找,结果碰见了他!”唐枫指向春哥,“他说看见了向阳,带我过去。结果是带我进一个地洞,不是被我及时识破,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至于向阳,她离开过我的视线,现在也不要太相信她!” “别信他,他已经死了,现在八成是那鬼东西化成的假象!”春哥马上回击到。 “好乱啊!”我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春哥说看见唐枫和向阳已经死了,但是唐枫说出来找向阳,被“春哥”带去地洞,要下黑手。而向阳……对啊,向阳的说法似乎没有跟唐枫的冲突,她确实出去过。 看着向阳那委屈的眼神,这是第一次吧,她在我面前,有小鸟依人过,又野蛮过,又凶狠歹毒过,但是从来没有委屈过,那眼神,很真。并且我突然发现,唐枫和春哥都叫我离其他两个人远点,唯独向阳,没有去怀疑谁,一脸委屈。 我走近向阳,牵住了她的手,“不管怎样,现在我只信你。” 唐枫看了一样向阳,也没叫我离向阳远点。他刚刚也只是说向阳可能不值得相信而已,现在看见向阳这么委屈,估计也心软了。 春哥气的直跺脚,吼道:“你不信我?兄弟一场你不信我?不信我你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他们的尸体!” 0100 魅魁双生 “别信他!”唐枫大声吼道,“刚才他就也是骗我去找向阳。” “我们是兄弟,你不信我?”春哥咬着牙,哆嗦到。 “呵呵!”唐枫笑了,“我跟刀子认识比你时间长,算兄弟的话,也应该信我才对!” 唐枫说完后,我看春哥居然在思考怎么回击。尼玛,终于露馅了!我突然一记扫堂腿,唐枫和向阳也扑了过来。但是这个春哥太滑头了,被我扫倒后顺势一个翻滚,滚进黑暗的死角里,待我们再追过去的时候,死角里已经没人了。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 “那个不是幻象?”我皱紧眉头,看着唐枫。 唐枫点头:“对,他之前要把我带到一个地洞里去,我看他熟门熟路,居然还走在我前面。于是便试了一下,问他儿子今年多大了,结果就试出来了。” 我思考了一会,“也就是说,我们进来之后,就一直有个东西跟着我们,把我们的几人的关系判别清楚了,但是在这里没提过的事情,它就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他只假作春哥?还装的一模一样。”唐枫纳闷到,看着我,“对了,春哥呢?” “失踪了,估计是被抓走了!”我犯愁的点了根烟,向阳咳了一下,轻轻道:“春哥失踪,然后有个东西出来假扮他,又一模一样——”她轻轻咬着嘴唇,看着我,我无奈的咧嘴,“想到什么赶紧说啊,现在还拖什么?” 向阳点了下头,咽了下口水:“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春哥……春哥会不会已经被剥皮了?我知道一种很邪的伪装法,剥人皮套在自己身上。” 我浑身颤抖了一下,这种方式我也听说过,在北方,一些黄皮子就会迷惑漂亮的女性,然后将她剥皮套在自己身上,去行害。 “那现在怎么办?春哥已经死了?”唐枫声音有些哽咽,不可思议的问。 想到春哥那么蠢萌蠢萌的一个人,居然被活剥了皮,我也心疼,将背上的震天弓取了下来:“唐枫,你不是说那个家伙要你去一个地洞吗?我们现在就过去!” 如果春哥真的被剥了皮,不管对方什么来头,神也好魔也好,一箭射了他。师父都能拽到杀佛,我做徒弟的,不能丢了他的脸。 唐枫点头,准备出发时,向阳让我们等一会。她跑进了刚才的那个府邸,一会后取了一把剑出来:“刚才在墙上发现的!” 向阳将剑拔出鞘,想不到着剑一点锈都没生,一下就拔了出来。 剑锋寒气如霜,马上就凝结了一些空气的中的水分,聚在剑身上,然后滑落。 唐枫走在前面带路,我和向阳并行跟在后面。走近一个花园里,然后在一个假山口上,唐枫停住了,指着假山的口子:“就是这里。” “走!”我率先垮了进去,左手弓,右手电筒。 地洞一开始很窄,两边也都是岩石,估计再往底下斜了十来米的样子,视线才开阔起来。这是一个只有半径十米左右的圆洞,洞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丹炉。 “炼丹药的地方?”向阳问到。 我敲了敲了丹炉,点头:“应该是。”然后看向唐枫,“这里面没什么古怪啊?” 唐枫也皱紧眉头,不得其解。 “叽!叽叽叽叽叽!”洞口突然古怪声音传过来。 我马上将电筒丢在地上,抽箭拉弓转身,真是那个假春哥。他正双手拦着洞口,激动的对外嚎叫,好像是在叫人。我对准他的头,一箭射出……箭无力的射出,落在了他脚下。 假春哥也发现了危机,吓得张大嘴,但是见我再次拉弓也拉不开弦,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几个准备做药引子吧!”然后回过头,大声的叽叽叽。 妈蛋,“唐枫你来!”我将弓和箭丢给唐枫,可惜弓太沉了,并且形状弯曲,不好使劲,也丢歪了。不过唐枫身手够好,一个侧翻,稳稳的抓住了弓和箭后再一个翻滚,单腿跪地拉弓射箭。 箭嗖的一下射出,但是春哥又了防备,所以避开了,往洞外跑。而唐枫射出的那支箭,稳稳的插在墙上,我跑过去摸了一下,墙壁表面有点松软,不过也射入进去那么深,也需要很大的臂力。他要是生在古代,绝对是策马驰骋,黄沙千里,引弓射雕的大英雄。 我率先追了出去,唐枫紧随其后。 假春哥跑出洞后不找路跑,而是对着地下城的墙跑。一路翻滚,越过假山,弯着腰一路狂奔,最后爬上了靠墙的一个走廊的顶上。我也爬了上去,在什么追他,真纳闷他把自己往死角转时,他往墙上一跳,手脚抓在洞壁上,然后就那样,像只壁虎一样往上爬。 “不能让他跑了!”唐枫大喊,嗖嗖嗖的三箭连续射出,一箭射我头顶上,其余两只箭都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我马上懂了,抓在箭把上,往上一翻,踩在剪吧上,爬上另一只箭。 在我追得同时,唐枫也不停的对春哥放箭。但是春哥太机敏了,每次都能躲开一点点的距离。我就正好顺着那些箭爬,追春哥。 约莫射了十只箭左右后,我再次抓住了一根箭的箭把,正要使力上翻时,箭居然松了。我刚要以为这把箭没射进墙壁里,但是马上意识到不对,这箭是被外力操控着移动。 向阳见我没继续追,将强光电筒射过来,我傻眼了。一个黝黑的肌肉怪,趴在墙上,同时一只手抓着箭把,把我晃来晃去。 呵呵,死了。 “叽!”肌肉怪将箭举了起来,我也跟着被提了起来,然后他用力一抛,我连着箭被抛出。 这力气真大,我从唐枫和向阳的头顶飞过,估计自己离地有十五米左右,等会落地后,非死即残。 不过命运总是会眷顾一些有使命没完成的人,我被摔进了花园的湖里,这湖里还有水。虽然在下大雪的天气里洗冷水澡不是见愉快的事,但总好过终身残疾。 看1正si版r:章节/|上 我往岸边游的同时,那个肌肉怪像重锤一样的跳下,落在地上。 不用说,拔走我们铁管的就是他了!以为他很会很高才能拔到铁管,但是没想到他可以跟壁虎一样的爬墙。暂时知道了这洞里面有两只能爬墙的怪物,一个奸诈没有战斗力,一个傻乎乎战斗力强。 唐枫和向阳看出了对方的实力,转身就跑。可惜那肌肉怪四脚趴在地上,用力一弹,像只大蛤蟆一样跳到了唐枫前面。 “哈哈哈!等死吧你们!”亭子的顶上,春哥在拍手,然后叽叽叽的叫,像是在指挥肌肉怪。 0101 吃自己的尸体 看他们两个那默契的样子,忽然想到了师父说过的双生魅魁。这种魅魁不是自然灵气而生,而是由人活炼,一对双胞胎,一个练魁,一个练魅。魁力大无穷,丧失了语言和书写能力,而魅则狡诈无比,会易容。这种邪术属于禁术,师父也只是听闻过,从没见过,想不到被我撞见了。 这对魅魁,看样子是用来保护丹炉的。不过魅能易容,说明春哥没被剥皮,只是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 再看唐枫,准备再次拉弓,可是弦还没有拉满,双生魁已经蹦到了他跟前,一脚把他踢飞。唐枫飞撞在墙上,一口血喷出。向阳挥剑刺去,但是手还没有没完全挥展开,也被双生魁一拳揍在肚子上,朝我飞过来,落在身边。 “我去!”向阳落水后骂到,嘴角有血溢出。 我抢过她手中的剑,冲了上去。刚才发现剑靠近双生魁的时候,他往后侧了一点,说明他害怕这柄剑。 双手持剑,冲了过去。剑锋离双生魁五六寸距离时,他突然往上一跳,跳到了我后面,然后只感觉背上挨了一脚,向前踉跄好几步,撞向亭子柱上。害怕剑会被冲力折断,刺到我,于是赶紧一侧身,肩膀撞了上去,顿时整个右臂就断了一样,使不上劲。而剑被石柱弹了一下,剑锋刺进我左脚小腿。 我忍着剧痛,反手将剑拔起。刚要迈步,却发现左腿无法动弹,感觉到渗进骨髓的寒冷。那种寒气沿着血管往上蔓延,很快左半身冰寒无比,随后是全身,感觉血液都被冻住不再流通了。 这是什么鬼剑?我木偶一样的慢慢将剑举起来,横在胸前。上面没有任何文字,估计有我也不认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柄剑绝对不是一般的剑,应该是把五行之剑,用来驱魔之用。 双生魁估计是顾及我手中的剑,不再对付我,转而去对付唐枫。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唐枫有时间拉弓,一箭射出,双生魁往上一番,躲开了。而那把箭……直向我飞来,射穿我的左小腿。 w3看正版%8章节上“ 祸不单行……春哥,不知道是不是被你附体了? 不过也亏了这把箭,我身体的温度很快恢复了。看来震天弓应该属火的,火克水。 我没时间将箭拔出,就那样让它插在腿上,一瘸一瘸的朝双生魁跑去。双生魁视唐枫为囊中之物,慢慢的靠近。而双生魅也不知道突然跑哪去了。所以我有幸,从后面一剑刺穿了双生魁。 “爽吗?”我抬脚将双生魁踹开,将剑拔出,然后又补了一剑。 “叽——”双生魁发出高频刺耳的嚎叫,耳膜都快被刺穿了。 他趴在了地上,快速的往角落里爬,消失在黑暗里。 “妈的!”我将剑刺在地上撑住身体,单腿跪下,把鞋子脱下咬住,箭身是铁的,折不断,只有将箭拔了出来。箭头的倒v形设计勾出了不少的血肉,疼的青筋都要爆了。 向阳已经从湖里爬了出来,找着东西给我包伤口。急的左顾右盼,终于灵机一动,将手伸进了衣服里面,背过身,将她的胸兜解了下来,给我绑脚。 看来我跟春哥的命运真是一模一样啊,都用向阳的梅花胸兜包脚。 双生魁受了伤,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再过来。我撑着剑站了起来,唐枫也伤的不轻。 “现在去哪找春哥啊?”唐枫问到。 “我也不知道,不过春哥现在肯定是还活的,我想起自己跟他绑了共生术,如果他死了的话,我也趴下了。”我回到,向阳皱着眉头,眼珠动来动去,一会后定住了,“我知道在哪了!” 向阳带我们又进了炼丹窑,进去后我也猜到了,之前双生魅拦着我们,说要把我们炼药。看来春哥就在这炉子里面,向阳爬了上去,冲我们点头:“他是在里面!” “嘿!春花!醒醒啦!”向阳在上面大叫,可是丹炉里面没有反应。我双手握剑,用力向丹炉砍过去,丹炉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随后是春哥的尖叫声。 捣鼓了好一会,把春哥弄了出来。 看来这炼药必须要活炼,不然春哥估计已经死了。出窑的时候,唐枫把墙上的箭拔了出来,因为箭筒里已经没多少箭了。墙砖很软,但密封性很强,相当于一层厚厚的密封釉,估计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因为这地下城必须要防水渗进来。 找到了春哥,我们继续按之前的方案,用那些楼梯接起来,搭在夜明珠上,爬到最上面。用剑撬那些封土,可是那些混凝土,怎么也撬不动,密封的特别好。 “哎呀!不能撬!”我突然反应过来,喊住了唐枫。 他回头看着我,我指着夜明珠那边,能看见上面是黄河,“如果撬开了,河水就一下灌了进来!” 春哥听完浑身一哆嗦,“幸好撬不动!” “是啊,幸好撬不动!”我摸着心口,可是目前看来,这里是唯一的出路了。进来的洞口因为是悬在地下城正顶上,没有依靠物,所以就算用楼梯也爬不上去。 唐枫又爬了下来,白忙活一场。春哥看着河底游动的大鱼,咕咚咽了下口水,看着我:“我想吃鱼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自己饿了。“可是这地下城,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还有食物呢?” “不对!”向阳大声到,“一定有食物!不然那两个家伙还不早饿死了?” 我眼睛也亮了,“放心春哥,河南素有天下粮仓之称,绝对不会饿死我们的。先找找食物!” “能吃就好!”春哥笑了起来。 人生就是这样,不停的失望,但是失望之后又有了新的希望。也正因为如此,人活着才时刻都有期盼。 这次没有分开,四人在一起,挨个宫房里找。一定有个宫房储存了食物。一路找下去,几乎把所有的宫房都找遍了,但是依旧没有发现食物。唯独放了我们尸体的那条路,因为心里发毛,避开了那条路。看来现在只能去那边看看了。 路过我们尸体棺材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春哥停下了脚步,转头等我们,缓缓道:“要不我们把自己的尸体烤熟了吃吧?” “你行!”我朝春哥竖起了大拇指,“这种话估计就你说的出来!” “你是真的行!”唐枫拍了拍春哥的肩膀,走了过去。 “烤吧,把你烤了,我吃你内脏。”向阳倒是很赞同春哥的提议。 春哥抓了抓头,跟了上来。这条路往里走了约莫十几米后就变得很窄了,只能容下两个人并行,像个隧道。 “难道这地下城还连着别的地下城?”向阳疑惑到。 “应该不会吧!”我回到,继续往前行,但是心里却在慢慢认同向阳的话。 “前面有洞!”春哥这个吃货,看见了可能吃的,一下来劲了,挤过我身边,又冲到了最前面。但是到洞口后,他却站住了,我走到他身边时,他已经蹲下去哭了起来。 洞里面确实有食物,并且还很多,那洞足有一个一个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应该是粮仓,只不过现在,粮食不是小麦,而是密密麻麻,数不尽的蛆。 估计是食物腐烂了,生出了蛆,而蛆烂死之后,又生出的新的蛆。总之能量守恒,这里面现在还有很多的蛆。 “双生魅魁吃的应该就是这些。”我淡淡道。 春哥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也吃!有什么不能吃的!好歹还是肉呢!” 我和唐枫向阳齐齐看着春哥,冷哼一声,这家伙已经饿疯了。路还没到头,再往前看看,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吃这些蛆吧。 再往里走了十来米的样子,我发现墙上有字,拿电筒照射着,从头看过去。有些字不认识,但有些认识,拼拼凑凑,猜出了这些字:“……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回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白切……”岳飞的《满江红》。 这地下城应该是北宋时期建的,怎么会提有岳飞后来满江红呢?我正纳闷,继续往下看过去,下面的字让我毛骨悚然。 0102 千年忠魂 通过接下去的文字,我们了解到一群从未被关注过人,岳飞的先锋部队。当年岳飞孤身回朝,大部分岳家军收编至韩世忠旗下,暂时按兵不动,听后朝廷旨意。而岳飞的先锋部队,却不肯班师,他们只听岳飞一人之言。岳飞离开时保证一定会回来,带领他们收复那些被强占的家园。于是岳飞走后,先锋部队不听任何人的话,就在哪死等岳飞回来,之后赵构怕这批部队会造反,派人在军粮中下药,一夜之间,九百名精忠战士死在睡梦中。 因为他们对岳飞回来太过期盼,都下了死心要收复江山。所以他们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还在苦等岳飞回到朱仙镇,带领他们奋死一战。当时一名叫着何问的术士,被将士的忠魂感动,不想他们在人世间飘零,魂飞魄散,施法将他们的亡魂收集,在这地下城,开了个洞,用结阵之术,模拟出当时的情况,将战士的忠魂藏于此。 到现在,那些将士的意识也还是停留在岳飞回朝的那晚。而那个何问的术士,就是赵构术士队伍的带头人,后来取代了赵恒的班底,负责对永生之术的探索。 看完之后,春哥都沉默了。 等了一千年,就为等那一声来不及击响的战鼓,收复那些被人强占的家园。 我们慢慢挪动着脚步,往里走,在一个洞口停住了。洞的墙壁上,用血勾勒出了一副南宋末年的朱仙镇地图,详细到房屋结构。 “那些将士的亡魂现在还在墙上吗?”春哥哽咽问到。 我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有泪水在打转。虽然他给人傻傻的感觉,但他同时还是一个感性的人。害怕孤独,害怕被人忽视,特别害怕被人冤枉。 “应该是吧?那些将士的意志太强,留在世间,地府不敢收,轮回不进。只能被年月磨损,魂飞魄散,好在那个何问,将他们藏了起来。”我用手触摸着着墙壁上的血画,耳朵贴上去,甚至能听见战马迎着烈风长嘶,眼睛闭上,看见了战士们在月光下,向南望,等着岳飞回来。 “我觉得何问把他们收过来,不只是怕他们魂飞魄散。”向阳说着她的见解,“如果这些战士的亡魂还在世间,知道了岳飞被杀,二十年打回来的河山,一夕之间又被占领,他们的怨气会有多大?九百名忠魂,忠时能撼天,但是怨气来,也能震地。我看那何问,只是赵构的走狗,害怕这些将士的亡魂回朝,将赵构能撕了吧?” .正5u版.m首!发 “不是这样的!”唐枫点了根烟,淡淡道:“何问能收他们的亡魂,就自然能灭了他们。如果是顾忌的话,何必还要费劲心力补这么一个阵,模拟出当时的情形,把那些亡魂都藏在这里呢?” 我转头看着唐枫,对视一眼,明白了。 “何问是不想战士们接受现实的悲惨,给他们织了一个梦,一个梦了千年,还在继续的梦。梦里重复着那一晚,战士们等着岳将军回来,收复河山。”我解释到。 向阳也沉默了,缓缓道:“想不到那个何问还是个完美主义者,可是这样藏在这里,有意思吗?” 唐枫抽完一根烟,看着我:“刀子,你有没有办法把我的魂注进去?” 我盯着唐枫的眼神,激动道:“你想进去?和他们一起等?”我知道唐枫生在这个年代也是个错误,他的性格,应该提刀上马,血卷黄沙。 “我想告诉他们,岳将军有事来不了,让我来通知他们,我们自己打这场仗。”唐枫眼神里流淌着硬汉直接的惺惺相惜之前,“我猜,只要他们打了这一场仗,不管输赢,忠魂都会有个归宿,不用再继续没有尽头的等待。” 我咽了口口水,心情澎湃。 “我也去!”春哥举手请缨到。 因为被战士的忠魂影响,情绪有点不稳定,我颤抖着手点了根烟,连连吸了好几口后,道:“先找到永生卷轴吧,救敏敏要紧。并且,这阵,我也不知道怎么进去。” “如果找到了呢?”唐枫盯着我眼睛问到,他眼神很坚定。第一次感受他在逼人,一直以来他都是很随和那种。 “找到了,我陪你一起打这场仗!”我咬紧烟头,人活一世,几十年前,几十年后,世间都没有我。一世也不过是一场大梦而已,既然这样,墙画里,墙画外,真与假,又何必太当真。 “好!”春哥突然吼道,“其实我很恨自己生在了这样一个时代!我经常在想,如果我生在战乱年代,一定是冲锋兵。如果生在经济开展年代,也会成为一个领域的开创者。可惜我生在这样一个年代,没有战争,商业领域也都被人占满了。无所事事,没有信仰!我活的不痛不痒,好难受啊!” 向阳白了一眼春哥,“呵呵,你还拽文了?就你那体格,上战场就是枪靶。就你那智商,商战年代你就是个搬砖工!” 春哥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豪情,被向阳一下给扑灭了。 “那好,先找到永生卷轴!”唐枫挽起了袖子,“把敏敏的事解决了,我进去,就算死在里面,也没关系!” “啊?会死的?”春哥表情有点囧。 我点头:“对,你魂注进去,如果在里面打输了,死在里面。人也会跟着死。” 春哥抓了抓头,声音一下低了,“那我再考虑考虑,我还没娶老婆生小孩呢。” “窝囊废!”向阳瞪了一眼春哥,转头要出去。 我突然意识到,这地下城,我们都已经找遍了,也没有发现永生卷轴啊!现在就算出去,也找不到啊。 “等等!”唐枫突然喊到,手触摸在血画外的墙壁上,“这里有被人为磨损过的痕迹!” 我赶紧凑过去,果然,这里有一块跟其他地方分层了,似乎后来被人磨损过。 “安倍弯人!”我忽然明白了,永生卷轴就刻在这里,弯人发现后,临摹下来拿回去研究,然后再将这些字磨掉。 那王八蛋,骗了我们!估计以为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地下城,然后时间一拖,他想办法逃走。或者就算我们找到了地下城,也敌不过这里的双生魅魁,要知道他进来的时候是带着兵马的,而我们只有四个人。 0103 我们长出了尸斑 我们回到了主城,在进来的洞口下面,傻傻的抬头望,三十米高,相当于十层楼。怎么上去啊! “有人吗?”春哥奋力喊道。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空洞洞的回音。 “一时半会出不去,先吃点东西吧!”春哥提醒到。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出不去还是小,这里面还有双手魅魁呢,现在估计就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盯着我们。只得双生魁一复原,就得歇菜。或者人手一分开,双生魅又要趁机伪装成谁了。 来到了粮仓,看着密密麻麻蠕动的蛆,又饱了。春哥不忌口,用打火机点着一根木棍,烤焦了一片蛆,吃了起来,眨巴眨巴的咬的脆脆响。那味道还挺香的,我嘴里有口水溢出来了,舔了下舌头,小心问道:“好吃么?春哥?” “好吃喔!比烤鸡香多了!”春哥已经吃开了,向阳也抓了一把,“就当吃零食吧!” 于是我跟唐枫也吃了起来,味道还是蛮可以的,脆脆的,高蛋白。 我和唐枫吃了个五分饱,就停住了,春哥和向阳吃的打嗝,春哥甚至还抓了一把当瓜子,边走边嗑。 再在地下城转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其他可能的出口。倒是找到了原来的出口,因为那里很乱,一堆泥石挡着。弯人当时应该就是把自己给炸了吧,这个贱货。这些泥石又不能挖,因为怕会坍塌,把我们活埋掉。 “怎么办啊?已经到晚上了,我们不会困死在这里吧?”春哥看了下手机,一脸苦相。 “如果能跟外面联系就好了。”向阳就地坐了下去,大家都困的不行了,现在只能寄望曾加会找过来了,毕竟他知道我们在这个方位,如果发现我们没有回去的话,应该会找过来。但愿他找进了龙王庙时,会抬头看看,只要发现了绑在栋梁上的绳子,就能发现我们了。 我提议就在洞口下面生火休息一下,如果曾加找来了,我们也好呼应。 我们搬了几张桌子凳子过去,劈了,在洞下面生火取暖。因为害怕一个值班会受到双生魅的诱惑,所以两两一组,我和春哥先睡上半夜,唐枫和向阳看着。然后他们睡下半夜,我们看着。 由于太累了,加上烤火很暖,所以一躺下就睡着了。睡的很沉,一个梦都没有做,半夜时候春哥被向阳叫醒换她。我也被惊醒了,让唐枫休息,他点点头侧躺下。 我拿着剑,春哥玩着震天弓,拉了几次,也没能拉开,索性丢到一边。要我手中的剑耍,我看这里实在无聊,就把剑给他耍了。春哥在篝火边上耍了几下,我突然发现他脖子上贴了一只大大的飞蛾。 这里面怎么会有飞蛾? “春哥!”我压低声音叫到,“别动!” 春哥也学乖了,见我神色紧张,也不敢乱动了。我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弓着手掌朝他脖子上盖过去。可是并没有感觉到飞蛾折腾,于是再松开手,原来是一块污渍。 “怎么了?”春哥瞪大眼睛,害怕的问。 “没什么,你脖子上有泥,擦掉吧!”我接过剑,春哥蹭着脖子。 把剑横在眼前,模仿着电视里古代大侠的pose。捋起袖子,一剑刺出。此处后发现自己手臂上也有污泥,擦了擦,没有擦掉。再看春哥,他脖子的污泥也还在。 “怎么回事啊?”我惊讶的把剑插在地上,翻起衣服,肚子上也有很多星星点点的大斑。我紧张的大声道:“春哥,把衣服脱掉!” “哦!”春花看我紧张,知道出了状况,三下两除二就把上衣脱光了,还要脱裤子的时候我说不必了。在他胸口上,后背上,都是星星点点的大斑。 这地有古怪,不能躺。我赶紧把唐枫和向阳叫醒了,可是他们站起来后,发生唐枫和向阳手上和脖子上也有大斑。 向阳烦躁的问我干什么,我指了下她手背上的斑。 “尸斑!”向阳瞅了一眼,很快就认了出来。 “尸斑?”春哥惊讶到,手哆嗦着,“我们死了?” 我忽然想到了那四副棺材,于是带着大家跑过去,再次为自己起棺,果然,在我们的尸体对应的位置,也都长了一模一样的斑。 “为什么啊?怎么回事啊?”春哥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按了按自己的尸体,已经硬了,不像刚开始发现时那样松软有弹性。 向阳凑到春哥的尸体旁,捅了一刀,摇头道:“血已经凝固了。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腐烂了。” “腐烂?”春哥尖叫到。 我点头,“估计是这样的,我们一进来,就跟我们的尸体对应了,尸体长尸斑,我们也长,等尸体腐烂长尸虫,我们就也会腐烂,长尸虫。” “尸虫?”春哥哭着脸,“什么样子的啊?是不是跟螃蟹一样?” “跟我们吃的蛆一样!”向阳白眼到。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里没苍蝇吧?没苍蝇怎么会有蛆?” 向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唐枫喉咙已经在涌动了,唯独春哥,傻傻的看着我:“怎么又谈起苍蝇来了?” “呕——”我和向阳唐枫趴在旁边吐了起来,胃水都吐出来了,酸的很。 最(新y(章节%上3 “哎呀,你们怎么吐了啊?”春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急的直跺脚。 唐枫按着自己的心口,虚弱的给春哥解释道:“我们刚才吃的,是尸虫!” “尸虫怎么了?”春哥迷惑到。 我没理他,喊他们回发现大批棺材的地方。先到了我们去的地方,那里四十五副棺材,很明显缺了四副棺材,应该就是装我们尸体的地方了。 “打开!”我咬牙到,要知道真相,只有如此了。推开了一副棺材,里面躺着枯骨,穿的是鬼子军服。再将其他的棺材也推开,差不多都这样。当然,也还有些是空着的。 我看着向阳,“这些一定是弯人带来的鬼子兵,他们肯定也跟我们一样,一进来,棺材里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尸体躺着。” “对!”向阳睁大眼睛,“那弯人肯定也有自己的尸体,但是他现在还活着!说明他已经洞悉了其中的奥秘,救了自己!” 我们再跑回粮仓,确切的说,应该是尸体库。扫开一些尸虫,下面果然有枯骨,还有很多枪。 看来这地下城,无论是谁,只要一进来,就会有两个身体。假身躺在棺材里腐烂,真身死后,就会被双生魁搬到这里来,当粮食。 “有枪了!”春哥跑过去,捡起一把爬满尸虫的长枪,学着电视里面一下拉开保险,砰的试了一枪。巨大的声响在洞里回荡,耳朵都快震聋了。 向阳要指责春哥,我却惊喜了,有办法出去了! 0104 决斗 我们找了几把枪,守在洞口下,每隔十分钟就朝洞外放一枪。因为不知道曾加什么时候找过来,所以只有这样,只要他听见枪声,就一定会发现我们。 就那样,早上八点的时候,洞口上终于传来了曾加的声音。这个充满探险精神的少年终于找来了,半个多小时后,曾加在上面放了根绳子下来,为了方便我们攀爬,曾加还在绳子上打了很多结。 唐枫殿后,我们三个先爬了上去,他再上去。 “你终于找来了!”我抱着曾加,感慨道。 曾加迟疑的往洞下面望,“这里面有什么?这里就是地下城?” 春哥因为死里逃生,又贫嘴起来了,拍着曾加的肩膀,阴森森道:“年轻人,好奇心别太重,知道太多的话……”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曾加脸色凝住了,我赶紧安慰他,说春哥在开玩笑呢。曾加嘿嘿笑了笑,但还是离开了春哥几步距离。 “喔!对了,你们的那个人不见了!”曾加突然认真到,“我今天早上回去吃饭,老爹说你们一天一夜都没回去,然后让我给那个老头送饭去。但是我打开门后发现他不见了,不过我摸了他的被子,还是热的。我怕他是来找你们了,所以就也来这里找你们了!” “跑了?次奥!”我惊讶到。 顾不上解释,就开始往镇里跑。现在弯人身上可系着我们的生死呢,永生卷轴的秘密,还有棺材里的尸体。这些不找到他,我们就等着死翘翘了。不过他一个残废,应该跑不远。 我们分散人手去找,我先去了车站,问了很多人,都说没有见到过一个坐轮椅的老头。然后又去大街上问,终于在一个小卖部里,那大娘见到了弯人,给我指了条路。 顺着那条路,又问了几个人,猜到了弯人要去哪里。他是要去太爷的祖屋,这弯人,有机会不逃跑,还要先去找太爷,看来他们确实有恩怨。 太爷有危险了,我边跑边给曾加他们几个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挂掉电话后,已经冲到了太爷家在的那条巷口。 一个推着三轮车卖甘蔗的大爷从我旁边路过,我抽了一根红皮甘蔗下来,给了十块钱,跑去太爷那里。这红皮甘蔗,硬的跟棍子一样。 院子里,弯人和太爷都坐在轮椅上,对峙着。太爷手中握着他那把大刀,他看见我了,吼了声:“渣皮,不要过来!” 安倍弯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想不到你能活着出来?” 我没理他,冲太爷道:“太爷,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我过来找他叙旧。正好他想起我来了,于是我就给他个机会,跟我来场武士直接的决斗!”弯人插口到。 “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曾家庄的仇,今天我就报了!”太爷奋力道。 原来当初带人屠村的,就是安倍弯人,难怪太爷当初看见他,过来那么多年依然一眼就认出来了。估计太爷今早醒来后,就想起来了,于是带着刀准备去找安倍弯人,恰好弯人自己也找来了。 两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在轮椅上生死决斗。 太爷虽然使得一手好刀法,但是毕竟年纪太大了,跟安倍弯人始终不是一个层次。但是如果我帮他的话,太爷肯定不会同意,他那种性格,会以为我是看不起他。 “准备好了么?”弯人轻笑道,语气中满满的不屑。 “受死吧!”太爷把刀放在腿上,用力推着轮子,轮椅速度推出来之后,他双手握刀,朝弯人冲过去。 弯人一动不动,待刀锋在身前一个身位时,突然侧身,轮椅侧了起来,一边轮子点地,弯人用力一转。轮椅转了个圈,弯人躲开了刀锋,同时转到了太爷身后,一手在太爷手腕上砍了一下,将大刀震落地,同时掐住了太爷后脖子。 “砰!”突然一声枪响。 弯人的手僵硬住了,慢慢的回过头。春哥从我身后跳了出来,“还好我来的及时,不过真没想到,我枪法那么好!” 唐枫和曾加也赶了过来,曾加马上跑去太爷那里,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不帮忙啊?”春哥在枪口上吹了吹,很轻松的问到。 “我尊重太爷。”我淡淡回到,看着春哥,再看他从地下城带出来的枪。 春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对了,为什么大街上的人都躲着我啊?刚刚我跑菜市场去找了,那些人看见我就躲!我想找个人问话都找不到!” “你扛着这么一把大枪在街上转,谁不怕你啊?”我无语到,“你赶紧把枪藏起来吧,不然私藏枪支,还抗上街,必须抓去坐牢!” 春哥懵了一会,才意识到了。脸色苍白的看着我,“那怎么办?已经有很多人发现我带枪了!” “自求多福吧!”我白了他一眼,跑去弯人那里,春哥那枪打中了他的腰,现在下身算是彻底瘫痪了。 我问弯人关于永生卷轴,还有棺材里的尸体,怎么解。弯人嘿嘿笑着,还给我狡辩,说他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我们了。 春哥扛着抢过来了,枪口顶在弯人的脑门上:“说不说?” “说什么啊?都已经说了啊!”弯人微笑到。 春哥拉了下保险栓,枪口戳紧弯人的脑门。 我把枪按了下去,“他现在巴不得你一枪打死他!他现在活的跟个废人一样,回倭国也没好果子吃,不然他刚刚肯定会选择逃跑。” “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弯人微笑道。 太爷缓了过来,大喝一声,“让开!” 我看着他,他的手腕上肿肿的,刚刚被弯人弄伤了。 “太爷,我们还有很多事要问他!”我解释到,但是太爷眼一横,“我还有大仇没报呢!” 这时候向阳进来了,我早就通知她了,想不到这丫头知道我们都会过来,她倒是放心,跑去吃早点了。 向阳过来后,我赶紧问向阳有什么办法逼供。向阳盯了一眼弯人后腰上的抢伤,再看春哥手中的枪。摇了摇头:“他这种人,现在最在乎的是尊严,找母猪给他已经是必杀技了,现在他下身废了,估计没辙了。” “既然这样,我也痛快点。”我走过去拉开曾加,把地上的大刀捡起来,递给太爷,道:“太爷,你动手吧!” $~最新章;c节8上t{m “这次我不会停了。”弯人笑到。 “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太爷哼了一声。 两个老人再次拉开了一点距离,坐在轮椅上,像两个骑在战马上的武士。 0105 太爷之死 我们都退开了一点,曾加手按在太爷轮椅的手把上,春哥子弹已经上膛了,如果关键时刻情形对太爷不利的话,他就会补一枪。 “*国首席阴阳师安倍三郎。”弯人报了名号。 “29军大刀队曾不降。”太爷也报了名号。 曾加突然奋力一推,将太爷推了出去。弯人滚子轮子连连往后退,关键时刻,太爷突然从轮椅上冲了出来,他一只脚摔折了,但是还有一只脚是好的。太爷单腿点地,跳起来朝弯人头上砍去。 弯人往后一昂,轮椅翻了,轮椅的脚踏盯住了太爷的大腿,太爷也摔倒在地。 曾加要过去扶,却被太爷喝住了:“谁也不许帮忙!” 太爷将到插在地上,撑着枯老的身体站了起来。弯人也用手拍地,轮椅再次翻了回去。 “眼睛放尖点。”我压着声音对春哥到。 太爷稳住了身体,单腿立在那里,举起了大刀,大喝一声,正要冲过去。一把弯刀突然从角落飞了过来,直接把太爷的握刀的手剜断了。同时砰砰砰的几声响,整个院子里都是烟雾。 “谁?”春哥大喝,我赶紧按住了他的手,怕他乱开枪打到了自己人:“别开枪。” 朝着弯人所在的位置冲过去,近距离能看见一个人提出了弯人的腰,往肩上一扛。 “别跑!” 我一脚朝他腰上踹过去,那人被我踹中后顺着力道一扭,把我的力卸掉了,然后突然弹回来,将我弹开。 唐枫也赶了过来,一拳打在那人下腹上,但是那人却往后一弓,卸掉了唐枫的力,再弹回去,将唐枫的手震伤。 看来遇到太极高手了,我奋力举起弯人的轮椅,狠狠的砸过去。本以为这下他没招了,但是他却扛着弯人,平地跃起,一个回旋侧踢,将轮椅踢了回来。 “不跟你们玩了!一帮废物!”对方喊道,然后朝院子围墙跑,我们自然紧紧的跟着。春哥不知道是急傻了还是枪走火了,砰砰砰乱开了三枪。 “小心打到我了!”向阳破口大骂到,紧跟在我后面。 翻出了院子,看到了对方的身影,想起来了,是木村,弯人的徒弟,在倭国几若寺设阵的那个渣渣。看来他的伤已经好了,也不知道走什么途径,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木村扛着弯人,却一点也不吃力,他朝一辆开着门的保姆车冲过去,将弯人丢了进去,然后转身对着我们。 “陪你们几个小虾米玩两下!”木村狂傲到,唐枫一套组合拳击过去,但是被木村踹在肚子上,往后飞了三四米。我补上去,先是一记右直拳,但其实是虚造,脚尖点地后,右臂摆拳,将浑身的力都注了进去。可是木村却突然一个勾踢,将我脚勾离地,是重心失衡,木村紧接着闪电般的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眼看着右拳已经摆到他脸上了,却这样被踹飞了。 “渣渣。”木村冷笑到。 “砰!”一声枪响,耳根火辣辣的。 我转头一看,春哥也吓傻了,没敢动。他刚才那一枪,再歪一点点,直接将我爆头了。 “今天就这样吧,下次再慢慢玩你,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木村笑着往后一跳,跳进车里,司机发动车子跑了。 唐枫摔着手,不服气的追了几步后折回来,问我道:“什么人?” “弯人的徒弟,我跟春哥跟他交过手!”我摸着耳朵,还好只是被子弹擦破了一点皮。 追不上木村,我们再折回去看太爷,曾加已经叫了救护车了,现在在用布给太爷止血。唐枫在太爷手臂上扎了几针,暂时封住了血。 “奶奶的熊!”太爷咬牙到。 “太爷你不要太激动!不然血流的快!”我赶紧劝说到。 太爷瞪了我一眼:“渣皮,你知道什么?老子以前一人提一把刀,对付三个拿枪的鬼子,都能全身而退。想不到现在,在自家门口着了道!” 没多久门口传来的救护车的声音,我和春哥赶紧跑出去招手,但是那辆救护车甚至都没减速,直接走了。 “tmd!”我捡起块石头砸过去。 “那不是我们预定的!”春哥赶紧解释到,指着路口,“这个应该是我们预定的!” 果然,后面的这辆救护车停在了门口。 太爷被弄到小镇的医院,由于年纪太大了,所以手接不上去,只能缝住断口。 当晚我们都在医院陪着太爷,太爷一直在咒骂,其实看的出来,他是不甘,追了一辈子的仇人,已经在刀口下了,却还让他跑了。太爷心结太重,半夜时候不停的吐血,曾加吓得一直哭。春哥跑去把医生叫了过来。 “鳖孙。”太爷嘴角有血,看着天花板,不停的呢喃到,医生给他测量着一些身体指数。好一会后勾下头,看着曾加:“我要回家。” “啊?”曾加为难了。旁边的医生看着我们,道:“你们谁是家属?” 曾加举起了手,然后被医生带了出去,我也跟了出去。医生说太爷急火攻心,心跳太快,估计不行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顺着太爷,带他回家了,太爷坐上了堂屋的太师椅上,先要了他的大刀,让曾加跪在他面前。 “我的刀法已经教给了你,现在这把刀也传给你。曾家庄的屠村之仇,你必须给我报了!”太爷压着声音道,估计他心口又憋了很多血。 曾加看着太爷,没说话。 “你祖太爷,祖太奶奶,都是那个老头带人杀得。”太爷闭着眼睛,稳定自己的情绪,“我是报不了那个仇了,现在只能指望你了。还有,那个剜断我手的年轻人,你也得给我杀了!就用这把刀!”太爷声音提高了,喷了一口血出来。 w{正;版jn首w发$/ “可是太爷,现在杀人犯法,要枪毙的!”曾加为难道。 “少废话!你不给我砍了他们,我做鬼天天缠着你!”太爷凶到,我冲曾加使眼色,他才点头,答应了太爷,接过那把刀。 太爷把刀给了曾加,又昂起了头,“鳖孙,追了一辈子,就差那么几寸距离,还让他跑了!鳖孙!鳖孙!鳖……” “太爷?”曾加赶紧爬了起来,摇着太爷。太爷瞪大眼睛,昂着头,软绵绵的仍由着曾加晃动。 好一会后,太爷突然开口道:“还没死。”然后抿了下嘴,看着我,“渣皮,过来!” 我蹲在了他面前,太爷盯着我看了一会,“真丑。”手一垂,闭上眼睛,过世了。 曾加埋在太爷双膝上,哭了起来。 我受不了这种场面,出去了,在外面的小店里买了包烟,唐枫和春哥也跑了出来,我们三人蹲在院子里抽烟,向阳在里面安慰着曾加。 春哥问我,木村不是要陷害弯人吗?怎么还来救他? 我推测,上次跟木村交手,他还能称呼弯人为师父,听他的口气,只是跟弯人的一些观点不和,想夺权而已。对于弯人本身,那种师徒情还是有的。但是,也可能是有其他目的才救走弯人。 不过我直觉,木村此次过来,好像并不是冲着弯人来的。应该是有其他目的,只是碰见撞到了弯人在马路上出现,然后偷偷观察,在关键时候才救走他。 0106 三味火符 一根烟抽完,向阳出来了,我们看着对方,尸斑已经爬到脸上去了。看来这事得赶紧了,向阳无奈的摊开手:“本来我想太爷把弯人杀了之后,收了他的魂,做个假炼狱出来,让他的魂受不住烈火炙烤,告诉我们那些尸体怎么解决,现在好了,跑了。” 我琢磨了一会,忽然有招了,既然木村也来到了朱仙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会逗留一段时间。既然这样,我何不登报“找他”呢?要知道,我手上还有一张从未用过的王牌。 说干就干,我们四人跑去了开封,在今晚的晚报上买了整边头版,只有二十个字:“木村,昭和,换师父,岳飞庙不见不散,否则毁玉。” 坐在回朱仙镇的车上,我们四人坐在最后一排,车窗外有一队骑行爱好者。 春哥无力的感慨:“年轻真好。” 我看着他,脸上脖子上,尸斑跟老年斑一样。 回到了旅店,我将藏魂玉取了出来,看着里面张牙舞爪的昭和,恨得直咬牙。不知道双魂现在在里面什么状况,以前追杀她们,到后来成了她们最依赖的爸爸,缘分,真的很奇妙。 我将玉再装回符袋里,塞进口袋里,然后去纪念品店里买了快相似的假玉。便去岳飞庙等候了,虽然报纸还没登,木村也不可能这么快来,但是曾加家里的氛围太过沉重,我受不了。 时间一分一分淌走,傍晚时分,庙里就没有人了,但是还没到关门时间。我们走进庙里,在岳飞象下,战成一排,举了个躬。 然后再坐在台阶上,八点左右,管理员把庙门关了,但是院子的门依旧开着。春哥出去买了些吃的来,又等了几个小时,十一点左右,木村来了,但他是一个人来的。 “还以为你不来呢?”我拍了拍手站起来,“你师父呢?” “带我师父干嘛?”木村嘟着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换昭和啊?你不会不知道昭和现在在我手里吧?”我将假玉拿了起来,握在手里。 木村不屑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但是我没打算跟你换啊?那是我师父,传道授艺的师父,用你们的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师父跟你换吗?” “那你来干嘛?”春哥跨出了两步,“吹风啊?信不信我捅你?你师父我都捅过,捅你也——!” “来抢。”木村歪头笑到,闪电般的冲了过来,抓住春哥的手,顺势接力一甩,将春哥砸向了庙门。 唐枫迎了上去,之前交过手,知道对方的大概招式,所以唐枫也是卯足了劲。他凶狠凌厉的八极拳,对付木村阴柔的太极拳,缠了上去。 向阳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小炉子拿了出来,塞了一堆三味火符进去,点着,火生了起来,我将假的藏魂玉放在火上面,吼住木村,正好唐枫被木村甩开了。 “还打?”我吼道,“再打我就丢进去了?这什么火你应该知道吧?玉一丢进去,里面的昭和分分钟灰飞烟灭。” 木村手指蹭着鼻子,盯着我:“说吧,有什么要求。” “永生卷轴的秘密,还有我们身上的尸斑!”向阳开口到。 “呵。永生卷轴的秘密,我也是为了这个而来的,怎么告诉你?”木村耸起肩,摊开手。 “那尸斑怎么解?”向阳追问到,木村蹲了下去,很轻松的回道:“那个你得问我师父啊!我怎么知道?他现在恨我恨得要死,我上午把他救走后,抽了我两巴掌后一句话没跟我说过。” 春哥急的直抓头,“擦,那你是准备来空手套白狼了?” “你不会现在才看出来吧!”木村苦笑着摇头,“不过呢,实话告诉你吧,关于永生卷轴,以前我也跟师父一起研究过,他只得到了上轴,下轴找不到,我现在就是来找下轴的。因为……”他顿了顿,“不怕告诉你们吧,我们现在急需要昭和天君回身,领导我们。” “我次奥,你们这帮死矮骡子,人没个几把用,一天到晚还瞎咋蹦的很有劲啊!”春哥气的要揍木村,如果不是见识过对方的实力,估计已经冲上去了。 p最#m新c,章…◇节上nm/ 我瞅了一眼炉子里的火,踢了一脚走神的向阳,提醒她赶紧继续放三味火符,不然火一熄灭,木村冲过来就糟了。 好一会后,木村似乎妥协了,“好吧,其实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忙。这样吧,我们合作,各取所需。” “合作?”我皱眉问道。 木村解释了一下他此行要做的事,跟我们一样,也是弄到永生卷轴的下轴。原来在地下城的阵图旁边,除了记载了永生卷轴之外,还记载了别的事情,岳家军的先锋队中,有一个将领是何问的父亲。何问将先锋队的魂藏在阵图里,做出一个模拟的朱仙镇,除了被岳将军的忠魂感动之外,也是为圆他父亲收复河山的一个梦。何问晚年研究出永生之术后,由于朝廷内部斗争,被证治迫害,心寒之下,将永生卷轴藏了起来,只留了一半给皇帝。他明确指出,谁能帮他的父亲圆了收复河山的梦,谁就会得到永生卷轴的下轴。 “那关于地下城呢?为什么要建那么大的城,并且好像还要住很久的样子!”我追问到,地下城的存在,有很多疑点。 木村重重的点了下头,“其实永生卷轴记载的不是一个永生之法,而是有三种,是不同的术士研究出来的结果。第一种永生之术,原理是剔除人自身的气息,需要在地下面生活七年,用丹药辅助,七年之后,七脉与大地一样,那样便能与天地同寿,于是赵恒便修建了地下城。可是在第二种方法里,指出了这一永生术的漏洞,第二种方法采用的是借尸炼魂,当然,也是需要在地下进行。第三种方法,就是七脉流通,做出经历所有轮回的假象,脱离轮回。也就是昭和天君用的方法,但是现在我们也发现了这种方法有漏洞,所以准备找到下轴,下轴一定记载了完美的永生之术。” “所以呢?”我问到。 “所以,我们需要帮何问完成他的遗愿,到时候,下轴的内容自然就知道了。”木村昂着头。 我想了一会,疑问道:“那你说需要我帮忙?帮什么忙?” 木村抠着眼睛,“因为何问指明,必须华夏子民去帮他父亲完成收复河山的愿望。” 0107 入阵 “哈哈!”我向天哈哈大笑三声,看着木村,“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何问指明中国人才能获得,那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木村也笑了起来,“你傻么?我不帮助你们,你知道怎么进去吗?还有,别拿那个假玉忽悠我,都是聪明人,你不敢烧的,玉里面还有你朋友的魂呢!” 我脸一沉,原来一早就被识破了,这孽畜耍我们玩呢。 “好!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不磨叽了。”我将假玉丢掉了。 木村抱着手,“怎么样?是一起合作呢?还是你们死了,我找别人帮忙。” 我看了看唐枫,他微微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跟木村合作,他帮我们解开尸咒,我们进去帮何问完成他父亲的愿望。至于下轴怎么出现,还不知道,但是何问都那样说了,肯定会有途径让我们得知下轴的秘密。到时候再想办法把木村给弄了。 因为我们身上的尸斑在扩散,得赶紧解掉尸咒,所以简单收拾了一下工具,就再次下到地下城了。木村只身一人,没有带任何助手,为了避免再次遇到上次的危机,同时也为了提防木村获取永生卷轴后在地下毁约,所以特地留下向阳在龙王庙守着,如果没有见到我们,就把入口给毁了。 来到了画阵前,木村让我们将中指戳破,用手指血触在画阵的边线上,只有流淌着华夏民族血液的人才能与画阵引发共鸣。春哥带头戳破手指,按在画阵的线上,但是没反应,他嘴巴一下瘪了起来。 以他的性格,进不去不会这么难过吧。春哥抬头看着我,眼眶有泪水:“原来我真的是杂种!我爷爷以前是跑船的,也不知道在哪里跟哪个女人生了我爸。” 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安慰他道:“别难过,其实现在大部分中国人的血已经不纯了。成吉思汗打败南宋后,建立了元朝,那时候,汉人结婚,老婆都要送去给蒙古人睡,睡了之后再送回去结婚的。不然怎么很多学者都说崖山之后华夏已亡呢?” 春哥抬眼看着我,心理似乎平衡了一点。 我冲他微笑一下,心里也虚了,因为那段历史是真实的。只是很多中国人为了不让自己的血脉被玷污,所以生下第一胎后,都会亲自摔死,虽然很大几率是自己的种。元朝一百年,将人分为四等,中国本土人是最低等的,被他们杀了,就像杀死一条猪狗一样正常。是真真正正的暴君时代,可是尽管那样,后来人却将成吉思汗列为民族英雄,歌功颂德。这让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后怕,如果那会倭国侵略成功了,昭和狗是不是也会像民族英雄一样被颂扬? 但愿我是纯正的华夏儿女,我将手指戳破,按在图阵的边线上,整个图阵的画线突然鲜艳了很多,同时感觉有东西在吸允自己的手指一样,将血吸出去。 我将手收回,看着唐枫,唐枫也戳破了手指,但是要触过去的时候,却收住了。看着我,大家合作这么久,都很有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唐枫是放心不下,让春哥和木村两人在外面。 “行了,就我一个人进去,现在怎么弄?”我看着木村道。 木村笑了笑,指了指画阵最中央的一个小凹洞。然后掏出一个罐子,还有一张摄魂符。 “放心,不管在画里呆了多少年,在外面,始终是转瞬之间而已。”木村说着将摄魂符夹在手中,念着咒语,摄魂符突然自然,木村用罐子装住摄魂符,朝我眉心盖來。我一阵晕眩,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处在一片荒芜之中,沙尘滚滚,圆月当空,寒风凌厉。 应该是已经进入何问模拟出的朱仙镇了,左右望了一下,北方有城墙,南方有星星篝火,岳家军应该就守在南方。我朝岳将军方向跑去,离岳家军的岗哨两百来米时,一支利箭破风而来,稳稳的插在我脚尖前方五六寸的黄土上。 擦,这箭法。想起魂在里面死了的话,外面的肉身也会死,我赶紧举起了手。 “来者何人?”岗哨上的士兵大声问道。 “岳将军的家丁!”我大声回到。 没一会,两个士兵跑了出来,二话不说将我的手绑了起来,压了进去。踏足千年前的朱仙镇,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我被压入了一间大宅子里,中间一张大大的太师椅,但是上面却没人,倒是两边,有几个将领坐在那里。中间的位置应该是岳飞的,所以现在没人敢坐。压我进去的士兵简单报了一下我的情况。 “你这匹夫,为何装扮如此奇怪?”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率先离座,审问我。 “额。”我想了一会,“我是和尚,还俗没多久,所以头发还没长出来。至于衣服嘛,是为了混过金兵的耳目,你也知道,那帮蛮夷,着装都很奇怪的。” “细作!”那大汉二话不说,就抽出随身的佩剑,要给我脖子上抹一剑。好在一个秀气的男人突然离座,拦住了大汉,“二哥,先听他说说吧!” “七弟!”那个二哥瞪眼。七哥拍了拍他的手,笑了笑。 我冲救我的七哥感激的点头,如果那一剑抹了下来,那真是,真真正正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你说你是将军的家丁,为何我没见过你?将军现在情形如何?”七哥边说边绕到我后面,将捆绑我的绳子解开。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其实我不是岳将军的家丁。” “细作!”二哥又是一剑抹过来,但仍被七哥挡住了,七哥盯着我:“那你是谁,来这里干嘛?” “我……其实将军一回朝,就被软禁在风波亭了。我是商卿在寒若寺学艺时的师兄。”我胡诌到,商卿也就是岳飞的三子,岳飞和岳云被害死,他才十二岁,相信岳飞的手下对岳霖应该不算了解,只能从这一块下手了。 并且,岳飞几个儿子中,我只对岳霖比较了解,这人能文能武。后来仅凭一首词,就洗脱严蕊的冤屈。而那首词,就是大名鼎鼎的《卜算子》。“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岳将军被软禁了?”在堂是所有将士都激动了,我扫了一眼,穿着先锋军装的,包括二哥和七哥在内只有三个人。 “对。”我怯怯的点头,心想如果他们知道岳飞后来被勒死,岳云被腰斩,会不会直接打回临安府去。 0108 出师在即 “那你为何来此?”二哥由用剑顶住了我脖子,“你说秦桧派来打击我们士气的吗?” 忽然想起了一个黑帮片里,主角最后爆发了,不停的道:“你用枪指了我三次!三次!” 我现在就那种心情,如果不是念及这批壮士的忠肝义胆,真的会记仇了。 “我是商卿的师兄,还俗后在风波亭做看院,也因此,有幸接触到了岳将军。他得知我是商卿的师兄,信得过我,特地派我来给众将士报信,不要等他回来,我们立即出兵,攻下开封府。届时金兵一退,朝野之中的文武百官都会力保岳将军。到时候就算秦桧有四张嘴,也没办法,只能放了将军。”这一番话虽是胡诌的,但是在这种氛围下,却也入戏了,心情激动不已。 尽管历史早已成定数,但是若能圆这些将士一个梦,就算真的血滚黄沙,又有何不可。梦里梦外,画里画外,造梦的人何尝不是别人织出来的一个梦,画画的人何尝不是在另一个画人笔中。 “将军当真下此军令?”一直没说话的将领走了过来。二哥七哥纷纷退开一点,二哥称他三弟,七哥称他二哥。看来他排名虽在二哥之后,但是现在主心骨还是他。 我重重的点头,“不然我跑来送死吗?” “你也跟我一起出兵?”七哥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看得出来,我刚才那番话,已经让他信任我了。 “对!我也是大丈夫。”我点头到。 三哥激动一会后情绪稍稍稳住,摇头道:“可惜现在大军已经调往韩世忠将军麾下,而韩将军虽与岳将军生死之交,但是他现在也得听皇命啊。我们现在就九百人,而兀术有五万兵马啊!” “不怕!第三次围剿的时候,毛主席还用三万兵马赢了三十万的蒋军呢!”我脱口到。 二哥三哥七哥通通瞪大眼睛,看着我:“毛主席?何人?” “额。”我抓着太阳穴,“境外的一个高人,我听师父讲的!” “哦,原来如此。”三哥恍然大悟的点头,“大千世界,果然高人横出啊!” 七哥想了一会,道:“可是,九百人对抗五万人,实力悬殊还是很大啊。”然后看着我,“小兄弟你既然敢来打这场仗,似乎有破敌良策?” 良策?心里已经哭了。是啊,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九百人破五万人,这特码怎么破啊?一早怎么没想到,如果容易的话,何问应该自己来了吧,犯不着藏了千年。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不过看这些将士都充满期待的看着我,如果我说没有的话,是来说大话的,二哥会直接一刀抹了我吧。于是暂时缓住他们:“有,不过得明天说。”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三哥一巴掌拍在我肩上,我直接跪了下去。 这三人,二哥留着络腮胡子,一看就是暴躁狂。而三哥,留着小胡子,眉宇清秀,本以为只是个军师,想不到力气也这么大。看来七哥虽然很小生,但力气绝对也不会小。 “小兄弟估计是长途奔波,累了,先行休息吧,明日我们好好聊下战法。”七哥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我心有余悸的往下蹲了一点,这些大汉,怎么都喜欢拍肩膀啊? 朱仙镇的大部分居民已经跑走了,所以军队都是住在空着的民房中。安排我入住的那家里,还有一个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样子很清秀朴素,见到我后愣了好久,之后才恍然大悟的点头微笑。 她睡东边厢房,我睡西边厢房,由于根本没有困意,加上明天就要交“破敌良策”。所以翻来覆去的,半夜起来在厨房找水喝。我进厨房翻了没一会,那姑娘就也起来了,在我身后问道:“壮士你是不是饿了?” “啊?不不不!”我赶紧摆手,惊醒她了,挺不好意思的,“姑娘你回去继续睡吧,我自己找点水喝就行了。” “我家里还有点陈茶,你在客厅歇息,我烧水给你泡点茶。”姑娘很勤快的进来了,靠近我后我尴尬的往一边避开,三更半夜的和一个少女独处一室,我定力不好。 姑娘太殷勤,我也不好拒绝,就到客厅坐着了。 好一会后姑娘烧好了水,给我泡了一盏陈茶。我看着她,好奇为什么大部分居民都走了,为什么她还要留在这里。 “姑娘,为什么你没走啊?战事一旦爆发,刀剑无眼啊。”我问到。 姑娘淡淡一笑,“壮士不要叫我姑娘,叫我小舒吧。”然后有些愁绪道:“我相公也是北伐军中的一名战士,他告诉我,我们的家,永远是我们的家,只要他在,谁也抢不走。” “那他现在在哪?”我连忙问到。 “十天前去开封城探情报了。”小舒已经很平淡到。 十天?估计已经被抓到处死了吧。我不知道怎么对她说这个猜测,含糊道:“可是现在两军交战——”小舒伸手示意我不用再说,微笑着缓缓道:“我只是一介女流,国家大事,行兵打仗,这些我都不懂。我只相信我男人,他让我等他回来,我就等他回来。他告诉我战争会赢,我就相信会赢。”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微微点头,“对,会赢。”眼角却有泪滑下,千年前,小舒和二哥三哥七哥,已经被赵构下药毒死了。 喝完一盏茶,小舒又帮我续上了,问道:“我听军中将士说,你是岳将军派来的?马上就要开战?” “对!应该很快就会攻过去。”我抿了口茶,不敢直视小舒的眼睛,免得心虚。 抿啊抿啊,抿完一盏茶,忽然想起应该找到何问的父亲。何问说帮他父亲圆了收复河山的理想,就知道永生卷轴的下轴,所以我应该跟他接触一下先。于是问道:“对了,小舒,你知不知道军营中有个姓何的将士?” “姓何?”小舒想了一会,摇头道:“军中这么多人,我不知道。” “哦。”我回了一声,然后让她赶紧回去睡觉,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小舒点头回房了,我在客厅里,自己斟茶自己喝,想着破敌良策。九百人破五万人,还是攻城,这确实太难了,纠结了一个多小时,猛地一抬头,发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站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老人笑了笑,跨步进来,对我道:“你是商卿的师兄?” 我点头,“对啊,怎么了?” w首43发 “商卿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几年没见他了,他的哮喘好了吗?”老人问到。 我懵了,岳霖有哮喘吗?历史书上关于他的事迹记载的本来就少,更不可能会详细到小时候有没有哮喘啊。于是只好含糊道:“好了很多了。” “那就好!”老人拍了拍我的手,坐了下去,我赶紧给他倒茶,他也不拒绝。老人喝了口茶,问我道:“听说你有破敌良策,具体什么方法呢?” “额。”我抓着头,尴尬不已。老人继续道:“我也略懂兵法,研究了很久,发现除非老天相助,才可能破敌。匈奴怕热,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徘徊在黄河以北的缘故之一,若是老天能突然炎热大旱,大热几天,再来一场及时雨,让他们彻底放松,我们或许可以破敌。”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确实好主意,可是老天怎么可能听从我们的意思呢?老人喝完一杯茶,借口回去休息,走了。留我一人独处,我一直在琢磨,大热几天?怎样才能大热几天? 直到东方鱼肚白,忽然有招了,可以与木村取得联系,让他在外面施法啊。要知道,对于现在的朱仙镇,我们画外人,就是老天! 0109 提刀上马 可惜,怎么让木村知道我的需求啊?我现在甚至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一直处于被动啊!正抓狂之时,七哥来了,天还没亮透就跑来了,看来他也很想知道我的破城之法。 我紧张的摸口袋,却发现没烟定神。 “小兄弟,现在总可以对我道明破城之法吧!”七哥才只跨进门槛,就急不可耐的问到。 我抓狂的咬着牙,不敢看七哥,好一会后,看这里没其他人,七哥也是明事理的人,索性直说了:“七哥,其实我没什么良策,只是昨晚那么多人,我不想破了大家的气势,所以才谎称有计谋的。” 七哥听完后,叹了口气:“其实昨晚我也猜到了一点,只是现在从你这里得到了证明,不禁唏嘘。”七哥叹完气抬头看我,笑了,拍着我肩膀:“不过不怕,小兄弟能在这种情势下赶来,就证明是铁骨汉子,走,我们先去吃饱饭,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昨晚伸我的房子里,二哥三哥都坐在那里等我了,七哥让其他士卒先退下,我们有要事商量。士卒离开,七哥先挡在我前面,给二哥三哥讲明了情况,二哥气的一拍桌子,但是三哥却稳住了他。 “不管怎么说,这位小兄弟能来传达将军的意思,已经很了不起了。并且,他昨晚那一番话,也大大激励了军中士气,既然将军现在有劫,只有我们尽快打赢这场仗才能救他,纵然没有良策,但士气高涨总是好事。”三哥徐徐道来,然后示意我坐下。 刚坐下外面就有人敲门,七哥喊他进来。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端着一大大的托盘,托盘上四大碗面。 “何大厨,军中粮饷都不够了,你怎么还能做面呢?不是说好了我们与所有人吃一样的吗?”二哥抱怨的到。 何大厨嘻嘻笑着:“哎呀,我听说军中来了位少将,所以第一餐不能怠慢了啊!”他将托盘放在桌上,把面放在我们面前。 可是我们四人看了一眼面,哪吃的下啊。何大厨见我们不动筷子,嘻嘻笑道:“哎呀,不管什么急事乱事,早饭始终要吃好啊!” 这时候门外有有一个人进来了,我瞅了一眼,居然是昨晚半夜找我的老头。何大厨看了一眼老头,连忙道:“哦,对了,我不知道这少将吃不吃辣子,所以凌晨去外面找了些野山椒来给他佐料。” 那老头将一小碗山椒放在我面前,然后退到了何大厨身后,丝毫没有昨晚的那种睿智之气。 看着野山椒,就想起了泡凤爪,嘴里自觉的回出口水了。 “哎呀,早饭还是要吃好的!”何大厨再次催促到,七哥笑了一下,“大家先吃面吧!”然后叮嘱何大厨道:“这次小兄弟来带来了重要情报,所以就破例一次,下次不许这样了,我们和所有士兵吃一样的,否则军法处置你!” 何大厨呵呵笑,“行!” 吃了一口,这面虽然没什么油水,清面寡水的,但是入口后却别有一番风味,加上山椒赔面,好吃的很。何大厨见我们吃的香,呵呵笑着,说他去准备其他人的早餐,便退下了。留下老头,等我们吃完后收拾碗筷短回去。 看着老头离开的背影,始终觉得怪怪的,便问七哥这老人家的情况。 七哥想了好一会后,也迷糊了:“还真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个难民,说是已经没有家人了,所以就留在军中,帮何大厨打下手了!” “小兄弟,这人没问题的!信得过!”三哥补充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按七哥这说法,老头也是后来的。可是何问设定的画阵中,人员应该从一开始就固定了,不可能有新人进入啊?难道那个老头是兀术那边的人?或者……突然想起昨晚他对我说的那番话,现在想来确实古怪,难道他也是画阵外的人? “对了,军中有没有姓何的壮士?”我突然想起何问的父亲。 “当然有!”七哥回到,“何平何安两兄弟,还有何天宝,这三人都姓何。” 我看着七哥,不禁佩服,居然能清楚的记着手下士卒的姓名。七哥看出我的想法,微微笑道:“行军打仗,离了家乡,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我必须记住所有人的姓名,有人埋尸他乡,我回去后,对他们的家人有个说法。” “我可不可以见见这三个人?”我提议到,七哥虽然有点不解,但还是点头,让人把这三个姓何的叫来了。 何平何安都是年轻小伙,看样子还没有生小孩,何天宝四十多岁,了解之后知道他有个儿子,但不叫何问,并且也不是术士,是个地痞。何天宝谈及自己儿子,气的直跺脚。 难道何问后来自己改的名字?可是从一个地痞,变成一个主导全国术士团队的顶级术士,这跨度也太大了吧?当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不过现在军营中也只有何天宝这一个战士可能是何问的父亲,我留了个心眼,开完会后私下跟他接触。 七哥将粗麻地图展开在桌子上,开封城以北都是金兵所占领土,往南以及西,都已被岳将军打回来了。现在两军对峙,岳家军在南面朱仙镇,韩世忠在西面的官渡镇。不过韩世忠收着皇命,没打算出兵。 九百个人,正常打法是不可能的,只能使诈了。可是具体怎么使诈呢,挖地洞?可是就算九百人全都潜进了开封城内,也不够兀术的五万蛮子塞牙缝吧。 16首发1 琢磨了半个多小时,二哥和七哥出去带领将士出军操了,留下三哥与我商量战法。岳将军果然纪律严明,都这种情形了,还要出操。 研究到吃午饭的时候,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午饭时候我借口出去,找到何天宝,假装闲聊,实则套话,他儿子有什么兴趣爱好。但是结果不如人意,他儿子对铁板胜算梅花易数这些都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赌博打架。 谈话最后,我轻轻拍着何天宝的背安慰他。看来他儿子确实不是何问,因为按照时间来算,这批军队被毒死的时候,何问已经有能力替他们收魂了。 纸上谈兵没用,下午我借了匹马,准备出朱仙镇,看看地形。七哥怕我一个出营会中埋伏,所以也跟我一起出来了。当然,也给我换上了他们的军装,还配了一杆枪。不过我会两招岳家拳,至于岳家枪嘛,用来叉鱼或许还可以,打架就免了。 七哥戴上了他的弓,我一看,居然是震天弓。七哥见我盯着他的弓看,哈哈一笑,说我果然好眼力,这就是震天弓,岳将军赐给他用的。而岳将军使用的佩剑,名头更大,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湛卢。 湛卢浑身通黑,欧冶子历时三年所炼。不过这把剑不吉利,越王送给吴王夫差之后,亡国,自刎。后来辗转到项羽手中,项羽最终的结局也是用湛卢自刎,再到岳飞手中,其结局,不知道也是否与湛卢有关。 我提着枪,朝开封城慢悠悠的骑,因为不动骑马,快了话怕会被颠下来。金兵现在应该把重兵按在开封城的西面,提防韩世忠的部队,而对于南面朱仙镇这几百人,应该不会放在眼里。 风卷黄沙,能见度很低,大约骑了五六里路后,七哥突然勒马喊住我。我定眼一看,远方一个人影在走来,这时候应该不会有外人啊?难道是唐枫或者木村也进来了? 0110 对阵厮杀 “来者何人?”七哥一箭射出,箭在那人跟人插下,那人停住了脚,大声道:“是我!打杂的!” 我骑着马上前几步,看清了,确实是何厨子的下手。只不过,这个时候,他怎么跑这来了。 “你去金兵营中干嘛?”我皱眉问道,这老头儿的身份越来越迷惑了,本以为他半途到岳将军中,可能是画外人,但是现在看来,他更有可能是金兵的细作。 七哥也策马靠近,老头儿行了个礼,道:“七将军,我是前去打探金兵情况的。金兵已经在护城河取水了,看来开封城里面的储水已经不够用了!” 储水不够?不可能啊,何问设定的那个画阵,只是在日复一日的重复而已,就像一段影片,每天不断的循环,粮食和天气,永远在重复循环,不会缺少粮食和水。怎么现在就缺水了? 难道我进来后,影响了画阵中原来的设定,从循环键跳成了续播键? “当真如此?”七哥激动到,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们策马前去查看地行,果然,高高的城墙下,一批批金兵在打水回城,放岗的见到我们后,立即喊人回去,关城门。 看来我的进入,确实打破了画阵中原来的设定,或许何问当初就是这么设置的。他肯定将开封城中的饮水设定的很少,所以只要有心人进入画阵中,时间进入正常的轨道,那边的用水就会枯竭。这也算是他对入画人的一个厚礼吧,既然这样,那老头儿就不会是画外人了,因为他来了很久了,开封城的饮水现在才枯竭。 这是个大好情报,我和七哥准备收集更多的情报,便不打算立即回营,准备借着黄沙的掩护,绕开封城一圈。 傍晚时分,风停了,夕阳斜下,我们已经到了开封城的北门。那里是金兵的扎营范围,贸贸然过去可能有危险。于是准备回去,但是折回到东门时,却有支金兵队伍发现了我们,从东门出兵拦截我们。 “走!”七哥一声大喊,往东骑,我也跟着加快了马速,磨合了一下午,已经能操控这批战马了。可是往东一段路后,我发现我们在循环,因为有颗一模一样的树,三次都出现在我左前方。 难道已经到何问设定的边界了,所以走不出去?靠!金兵也在后面保持固定的距离跟着,我们都在画阵的边界循环,七哥和金兵因为是画中人,所以没察觉到那里异常,但是我发现了,这样拖下去的话,就进入死循环了。 “七哥,别跑了,他们人不多!”我勒住马缰,策马回头。 七哥也稳住了,看着我道:“我一个人倒是能突阵,可是现在你在这里,出不去啊!” 听他的口气,估计是看昨天我被三哥一下拍的的差点跪地上了,认定我武艺不行。所以才选择逃跑,而不是突阵。 “不怕!”我稳住了马身,对面追出来的金兵也才十几个人而已,不过个个身高马大。 “七哥,匈奴擅长马上打斗,马上对仗我们弱势,所以等会,切记要他们拖下马。”我压着声音提醒到,七哥点了点头。 对方一个小头领策马上前,高傲道:“你们是谁的兵啊?岳飞的还是韩世忠的啊?” “抗金的!”我大喝一声,趁着他大意,距离又近,将手中枪抛出,直接刺穿他心口,把他抛了下马。 “你怎么把枪都丢了?”七哥紧张的提醒到,我眼睛盯着前方回道:“没事,反正我也不会使枪。” 对方的队伍开始骚动起来,又一小将领出阵,看着我,“小子,可敢与我一战?” *首n发 “站就站!”我将马脖子上的刀抽了出来,同时压低声音对七哥道:“七哥,看紧机会黑他一箭!” “啊?”七哥有些不解,“两军将领对战,可不能使诈啊。” “我不是将领!”我侧头回到,然后策马笨了过去。 对方也狠狠一夹马肚子,迎了上来。对方使用的兵器是铁镐,相当于加长版的狼牙棒。 他双手举着铁镐,夹着马肚子冲来,被那铁镐砸一下,脑袋立马变马蜂窝。我将腰带取下,蒙住了马眼,勒着马缰,使马与他正面对撞冲过去。然后瞅着机会,跳了下马。这在将领对战中,是很吃亏的,因为马上对付马下,比马下对付马上,要容易很多。不过我不怎么会骑马,所以在地上反而更称手。 战马与他正面冲撞,他也不得已跳下马。下马后,他那铁镐就不怎么好使了。 “半兽人,来啊!”我将到扛在肩上挑衅到,对方举着铁镐追了过来,我转身就跑,本以为绕圈跑,他带着铁镐,肯定比我更容易消耗体力,但是我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转了三圈,对方的阵营都哈哈大笑,我也累的不行了,而他却依旧很轻松的样子。 绕过一个弯,我朝七哥使眼色,但是他却很尴尬的避开我的眼神。 顽固不化。 看着黄沙上自己被夕阳拉长的身影,身后风声呼啸而来,我往前一翻,躲开了致命一击。对方一镐砸空了,往前蹿了一下,而我也躲到了他身后,抓紧这机会,朝他的手腕上砍过去。但是却砍偏了,砍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几根手指被砍断,铁镐落地。我的刀也被铁镐坚硬的柄震落。 现在都赤手空拳的,对方又五大三粗的彪悍,我转身就跑,顾不上好看不好看了。对方嚎叫着两三步就从后面抓住了我肩膀,用力一提一摔,我被他往后砸在了地上。感觉背筋骨都被摔断了,可惜还没缓过来,他又扑下,一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提起来后,紧紧的勒住我的腰。 “哈哈哈!”对方见我身体瘦弱,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大声狂笑。这厮,刚刚被砍断了手指,还能笑的这么欢。不过我顾不上他了,只感觉腰围越来越小,胸越来越闷,脸越来越涨。 我在他脸上乱抓,可他却一点也不躲,哈哈大笑。 生死关头,我想起了向阳。 “去死吧你!”我抱住他的头,一口咬住了他腥臭的鼻子,对方疼的嗷嗷叫,勒的更紧了。感觉腰马上就要断了似的,我也是瞪大了眼睛,牙关一合,咔嚓一声鼻梁断裂的声音,硬是把他鼻子咬了下来。 “呸!”我将咬下来的鼻子吐掉,然后左手按住他的后脑,右手食指中指戳进了他眼睛里面。已经脱下了文明的伪衣服,回归最原始的血腥与暴力。 他终于忍不住了,将我摔倒在地,捂着双眼嚎叫。而他阵营中那些金兵,也没有人出阵,看来都遵守着单挑不帮忙的规矩。 我跌跌撞撞的将地上的刀捡起,他捂着已瞎的双眼,勾着头在黄沙上乱窜。 抓紧一个机会,冲了过去,用太爷教的破风八刀中的上步撩刀,照着他脖子往上一撩。 夕阳下,一颗人头剪影抛物线划出,黄沙中,一瓢血射出溅在地上。 0111 血染黄沙 还没来得及摆个打完收场的pose,就被七哥从后提起衣领,然后重重的摔在了马背上。剩下的十个金兵也终于反应过来了,纷纷策马追逐。 耳边不断有箭呼啸而过,七哥也时不时的回身射一箭。不过这些我都顾及不上了,因为我感觉自己快被颠死了,嘴里已经颠出血来了。 “七哥,你走吧!我受不了了!”我一推马脖子,翻身下马,跌倒在地上,在不下马,准被活活颠死。下马后赶紧用刀撑住身体站了起来,对峙着追来的金兵。 夕阳挂在城墙那头,从侧面照射过来。 十个金兵怕我使诈,突然勒马停住。 “小兄弟?”七哥勒住马缰,回头大喊。我背着他,将手摆在耳边,然后放手,双手握紧了刀柄,刀插在黄沙上。 一夫当关,说的就是这样吧。但愿木村能从画外察觉到我的危险,否则的话,纵然我能摆出一夫当关的阵势,却没有万夫莫敌的实力。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缺水,不能放走他们!”一个金兵大声嚎叫到。 似乎准备冲过来,我一踢刀背,刀勾起一瓢黄沙,同时顺势一转刀身,将刀扛在了肩上。 没错,只是换了pose而已,因为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拖时间,如果木村无法从画外施加援手的话,拖到太阳从城墙那边彻底落下去,天一黑,也好办了。 七哥调转马身,回到了我旁边,压低声音道:“小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做?不顾自己的安危,阻挡敌兵让我逃?” 我心里呵呵笑,七哥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快被马背颠死而已。 “七哥,我突然想到,我们察觉了他们水源已枯的秘密,就应该在水上做手脚。所以这些人,万万不能放回去,必须得在这里搞定。”我压着声音说到。 “哈!我怎么忽略这一点了。我们可以在水源上做手脚,但是如果他们回去了的话,我们行动就难了。”七哥欣喜到,“我就算战死在这,也不会让他们回去。” 不过硬打肯定不行了,看来要使上邪术才行。滚滚黄沙,妖孽丛生。唐僧在他的取经回忆《大唐西域记》里,就记载了这一点,当时他是只身一人偷出大唐境内的,在没有水没有指南针的情况下,徒步穿过了七百里沙漠。在沙漠中,妖魔鬼怪丛生,在他身边来来回回,他与妖魔达成协议,取经回来超度他们,才有妖魔护他度过,否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怎么可能徒步穿过七百里沙漠? 这个梗也成为了吴承恩码出《西游记》时的重大灵感之一。 只是不知道何问在设定这个画阵时,有没有将邪灵也设定进来。如果是完全模拟当时的情况,就肯定也设定了邪灵这一群体。师父在泰国以血肉为代价与邪灵达成契约,看来我也得步他后尘了,不过他要对付的是小佛,而我只是对付几个凡人,所以用几年阳寿就可以达成契约了。 “七哥,等会千万不要让人打扰我!”我压低声音到,慢慢往后退。 我肩一拱,将刀弹出,左手手掌接住了刀锋,然后用力一抹,将刀丢出。握紧拳头,血滴了出来。我移动着脚步,同时念着咒语,用血在黄沙中画出一张契符。 可是好一会后,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难道何问没设定邪灵这一块,真够操蛋的。 金兵似乎看出了我在搞手脚,也不管那么多了,一下冲了过来。而与此同时,在我身后,突然狂风大作。金兵因为正对着风沙,风沙迷了马眼,有几个士兵也被迷了眼,全乱了套。 ;最+"新+¤章jw节m上aknd “干!”也不知道是不是邪灵来了,还是天公突然作美,我双手握刀冲了过去。 冲过去后借助冲力,跳起来,一脚踏在一名迷眼金兵的肚子上,借力跃起,回旋一刀,将他旁边的金兵头砍了下来。落地后反手一刀,将刚才迷眼的金兵头也砍了下来。 “不过如此!”连砍下两个头后,我也飘飘然了。 七哥也嗖嗖三箭,射中三名金兵的喉咙。 转瞬的功夫,对方实力就减半。但是他们马上就改变了策略,绕到我们侧面,侧身与我们对战。优势一下没了,但是士气却大作。 七哥踏在马背上,奋力一跃,落在了我旁边,一刀砍下一个金兵的双手,那个金兵正举着铁镐朝我砸来。七哥砍断他手后,疾步向前,一脚踹在那断手金兵的膝盖上,将他踹的七哥怀里扑,七哥在反手抱住那金兵的头,顺势一扭,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刀。 “当遁甲!”七哥将无头尸甩给我,我一下抱住了,真够残忍的。不过有个肉遁甲,也不错。 但是这肉遁甲太重了,我正准备放弃时,一名金兵朝我冲过来。正好,给你了,我将无头尸推出,那金兵一下抱住了尸体,而我,紧跟在尸体后面一刀捅过去,捅穿无头尸的小腹,再穿过那么金兵的小腹。 “hellobyebye。”我奋力将刀抽出,横着一刀,又一颗人头落下。 金兵只剩下三个了,察觉到情势不对头,纷纷逃跑。我跟七哥在后面紧追上去,七哥大喊:“万万不能让他们回城!” “知道了!”我大声回到,心想这风沙来的太给劲了,八成是木村在外面察觉到了危机。 追了一段路后七哥刹住了脚,抽箭拉弓,尽管在大风沙的情况下,失准比较严重,但是七哥还是射中了一人的大腿,那人顺势跪下,我正好赶到他身后,像儿时砍稻草人一样,跳起来一刀砍下,没时间多看一眼,继续追前面的人。由于距离拉远了,七哥怕射中了我,就没再射箭。 最后一名金兵离我约莫一百来米,他已经到城墙脚下了,情形越来越急,七哥也在后面大喊不要再追了,因为再追的话,被对方的哨兵发现,估计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正犹豫之际,那名士兵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瘦弱的身形,提着一把剑,直接将金兵穿喉。 神秘人将金兵穿喉后,奋力一扔,将人丢过来十来米的样子,然后又在风沙中退了出去。我赶紧跑过去,抓住了尸体,往后拖,七哥赶来时以为是我杀的,重重的拍我肩膀,我差点就又跪下了。 我们将十几名金兵的尸体拖到一个偏僻地方,将他们的军服脱下来后,挖了个坑埋下。而这时,狂风突然停住了,月亮露了出来。 “真是老天相助!”七哥感激的看着月亮。 那月亮,千年前,岳将军也这样凝视过吧? 回去路过刚才画契符的地方,已经被风沙遮住了,看来不是邪灵相助。那么就是人为的了,不知道是画阵外面的木村,还是画阵里面的人。而刚才那个将金兵穿喉的身影,现在定下心来回想,完全和何大厨的下手,那个老头儿对上了。 0112 岳家拳 月光,黄沙,枯草,城墙在身后,我和七哥骑马并肩同行。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一刀,陈一刀,师父给我取的,希望我做什么事,都一击即中。” “好啊,不过一刀兄弟,你功夫很差啊!平时练功偷懒吧?” “额,呵呵。”我尴尬了,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我不是学武,是学道的。 七哥冲我笑了,“要不回去后我教你几招?” “那我就先行拜谢师父了!”我抱拳作揖,七哥哈哈一笑:“追上我了,把绝招交给你!”然后突然驰骋起来。 我也抓紧马缰,猛夹马肚子,跟了上去。 疾风在耳边呼啸,一路追回到朱仙镇前,有些士兵出来找我们。打了个照面,然后一起回营。 何大厨已经准备好晚饭了,我们顾不上吃饭,马上把二哥三哥召到一起开会,告诉了金兵缺水这个重大消息。二哥高兴的跳起来给了我一个熊抱,“小兄弟,你真是一名福将啊!” 接下来就简单了,准备了很多毒药,找了几个机灵士兵趁着天黑,在护城河中下药。那些药毒不死几个金兵就会被识破,所以要暂等三天,攻城。 第二天,七哥一大早就拉我起来,教我岳家枪法。 岳家枪又叫六合枪,是一种形意枪,枪法太复杂,短时间内没法教熟。七哥便教我最基本的握枪,还有撩枪。马上打仗,兵器是一寸长一寸险,并且枪比其他马上武器更灵活。通常马上对阵,双发交锋后便不会再对阵,留给身后的士兵对付,而枪却可以突然来招回马枪,将对方击下马。 七哥先教我马上枪法,要握住中间部分,因为马上平衡不好,并且握中间的话,可以同时提防侧方。平地的握法又另一种,左手握住三分之二长处,右手握四分之一长,能够灵魂操控枪法,挑,撩,扫,刺,回撩等招式。同样,在平地上步法也总要,因为枪没使出,步子就要先跨出去,不然会重心失衡摔地上。 练了一天,小舒因为无聊,一直在旁边看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最新s章5r节bz上{ 第三天,七哥还要教我枪法,但是却被二哥拦住了,因为二哥也想教我几招。不过他教的是岳家拳,岳家拳自然也是岳飞所创,是内家拳,传说是形意拳的母拳,现在都已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因为是内家拳,所以普及不是很广,我也不怎么了解。二哥说打拳容易步难走,一拳打出去,脚绑脚了就糟了。于是便教我步法,岳家拳的步法比较简单,直来直去,很适合岳飞的性格。虽然直来直去,但是却有七虚七实之分。教了一上午的步法,下午教了拳法,到晚上,还拉着练拳。直到我实在累的受不了,七哥说情,二哥才放我回去休息。 半夜时候突然惊醒,发现小舒坐在我旁边,很安静的盯着我看。我擦了一下嘴角,还好没流口水。 “是不是我打呼噜声音太大了?”我尴尬问到。 小舒摇头:“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这样看相公睡觉了。”我瞪大了眼睛,她马上脸红的解释道:“别误会,你跟我相公长得很像而已。” “喔,难怪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愣住了。”我笑到,然后坐了起来。尴尬的看着她,不知道找什么话说。 小舒盯着我眼睛看了一会,脸色渐渐沉重起来了:“少将,你觉得后天攻城,我们会赢吗?” “会赢!一定会赢!”我郑重点头到,小舒头低了下去,轻声道:“既然后天就要打仗了,我相公为什么还不回来?” 或许她也猜到相公已经被抓住了,只是心里固执的不愿去承认而已。 “或许他还有其他任务,攻城的时候做内应呢!”我胡乱安慰到,只要攻城了,不管输赢,这九百名将士还有小舒,这朱仙镇,都会消失,所以小舒永远等不到一个结果。 小舒点头,说不打扰我休息,回厢房了。我坐在那,想着这场仗可能出现的变故,虽然已经下药,金兵也渴的不行,但是毕竟人数众多。琢磨到鸡鸣,忽然想起自己应该去见一个人,一个神秘人。 我穿上衣服,迈着轻轻的步子出了屋,直奔军中厨灶在的那件大屋子。炊烟淼淼,里面有五个大灶,何大厨在那忙的团团转。指挥着下手切菜生火,他负责掌勺。 “何大厨!那个——”我拍在何大厨的肩膀上,叫他后恍然大悟,他也姓何啊! 何大厨转过身,见是我后很开心,问我是不是饿了? 我连连摇头,忘了是想问他瘦老人在哪,转而问道:“何大厨,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何问?” 何大厨惊讶的笑了,连连点头:“对啊,少将你怎么知道?”他转身看了一下灶房,现在还没有他的事,叮嘱几声后,边请我出去说话,里面太冲鼻了。 我们来到庭院中,何大厨笑嘻嘻的看着我,“少将,你是不是和犬子认识啊?” “不认识。”我摇头,“但听闻过他的大名。” “哎呀,什么大名小名的,整天不学无术的!”何大厨假意贬低儿子,但脸上都是欣慰之情。他叹了口气:“可惜啊,他身体太弱,不能持枪打仗。” “但是他以后的成就更高。”我微笑道,何大厨以为我是随口祝福话,笑笑就过了,看着我严肃道:“少将,后日攻城,能不能和三将军商量下,让我打头阵?” “啊?”我瞪大眼睛。 “我也跟着军队很久了,知道打仗的话,冲前面的死的最快,但是却能拖住敌人的手,让身后的将士攻上去。”何大厨眼神里透着必死的决心。 “可你只是厨子啊?”我尽量把音调放低,不让他以为我在歧视厨子。 何大厨瞪着我,“厨子怎么了?厨子就不能打仗了?金人占了我们的江山,大好江山啊,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了!亡国亡种,还分厨子戏子吗?” “不是!”我连连摆手,“何大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职责是给战士们做饭,打仗你就不用上场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一直不擅长练嘴,不过倒是感觉到何大厨一身的国仇家恨之情,难怪何问设那么个阵法,看来他们父子情很深。 “别但是了,不用想了!你别看我笨手笨脚的,但是能一下能抱住两三个人呢!”何大厨说着跳了起来,做出熊抱的姿势抱人,边做边说:“你看,我能左右各拉住一个,中间再抱一个。一下就缠住了三个,就算他们捅死我,也被我缠住了,后面的战士几枪就能挑了他们的头!” 我不忍心看一个大叔蹦蹦跳跳的,便转过头,把目光移向别处,却发现了角落里的老头,厨灶的火光映射在他脸上,有泪光在闪烁。 0113 诛仙阵 老人见我看到他,并没有回避,而是微微一点头。 何大厨有点虚胖,跳了几下后气喘吁吁了,问我怎么样,他能不能上阵?我轻轻点头:“何大叔,你实在想上阵的话,就上吧,我跟三哥他们商量一下。”然后重重的按在他肩上,“到时候给你一匹战马,战马一起打头阵。” 何大厨激动的含泪呢喃道:“其实我儿子小时候一直对我有意见,觉得我只会做饭,没什么用。但后天之后,我不怕给他丢人了,我也是打头阵的人。” “他没有看不起你,他一直很尊敬你,还为你做了很多事。”我也有些哽咽了,何问叛逆时肯定辱骂过何大厨,所以他到现在才会这样。 可是无仇不父子,又哪几个当儿子的叛逆时不觉得父亲没用呢?正如父亲觉得自己儿子不如别人儿子一样。但是,往往忤逆过的,之后更加的孝顺,因为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划过一刀,要加倍补偿。 yv首发 厨房里帮工在叫何大厨,何大厨擦了一把鼻涕眼泪,嘿嘿笑着进去了。 我走向老人,毕恭毕敬的举了个躬:“何前辈”。现在已经能确定,他就是何问了。应该是晚年受到证治迫害时,带着记载了完美的永生之术的下轴,进入画阵中,等着后来人帮他完成他父亲和他的愿望,而这个人,自然就能得到永生之术。而他进画阵的时候,比岳将军全部毒死那年要晚几十年,比何大厨年纪还大,所以何大厨才一直没发觉在身边帮手的老头其实是自己的儿子。 “被你看出来了。”何问含泪笑到,“外面,今夕何年了?” “八百多年吧,快一千年了。”我们走出村,在朱仙镇的石碑上坐下。 何问抬头看着天空,苦笑道:“想不到已经快千年了,才有人来。”他摇了摇头,看着我:“对了,最终宋朝有没有被金人占领?” “没有。”我回到,看何问脸上露出了笑容,又接着补充道:“但是被蒙古兵占领了。” “那后来呢?”何问紧问道。 “后来?”我会心的笑了,“后来又被我们抢回来了呗,连着之前失去的江山,一起抢了回来!” “好!”何问激动的一拍手,“是哪位盖世英雄领导大家的?” “是个瘌痢头,乞丐。”我想起朱元璋那个臭头皇帝,有人说他奸诈,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不奸诈点怎么行呢?他始终建立了鼎盛似唐朝的明朝。 “英雄不问出处啊!”何问点头道,“之后没有外族入侵过吧?”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后来又被人占领了,是金人的后代。不过他们也算不错,建立很好的秩序。” 满清的前身其实就是后金,也同属女真族,是皇太极后来改名满族的。当年国父孙中山建立兴中会,推翻满清政府时的誓词就是:“驱除鞑虏,复我中华,创立合众政府”。而“驱除鞑虏,复我中华”八个字最早来源是朱元璋的北伐口号:“驱除鞑虏,复我中华,陈纲立纪,救济斯民”。 因为那会还不是现在的大统一,在那代人的思想中,只要是外族,不管管理的多好,始终是入侵者。 何问捏紧了拳头,“想不到还是被那帮蛮人占领了我大好山河!” “呵呵。”我苦笑,“不过后来又抢回来了,之后又有外族入侵,但是我们都守住了这片江山。” “是啊!神州大地,九川五岳,多好的江山,外人不觊觎才怪!”何问昂起头,寒风吹起他早已霜白的双鬓,转头看着我,“这片土地,多灾多难,前人为抱住这片江山,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你们这代人,要好好珍惜啊。” “明白。”我点头,然后问他正事,关于永生卷轴的下轴,都记载了什么,还有上轴中记载的七脉轮回,藏于消戾的永生术中,怎么将玉里面的魂放出来。 在我一连串追问后,何问站了起来,背着上向前三步,朝他大笑:“人就是人,生死天命!如想不死,要么成佛,要么成魔。” 我忽然感觉不妙,自己该不会被坑了吧。看他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也是位极人臣的大人物,应该不可能在墙上的字上骗人啊。 “那个七脉轮回,有人做了吗?”何问转头看着我。 我咽了扣扣水,连连点头:“对啊,是个孽畜。那人现在已经成魔了?” “没错!”何问背着手点头。 “可是他吸了我朋友跟我女儿的魂啊!怎么放出来?”我紧张的拉住了他的手,这也太坑了吧。 何问瘪嘴想了一会,道:“放出来,只有将里面的魔放出来,你朋友和女儿才会出来!”他说完后冲我笑了:“想不到你脸上稚气未消,却已为人父。” “喜当爹!”我无奈摇头。 “啊?什么时候喜当爹?”何问饶有兴趣的问到,我连连摆手,“何前辈,别纠缠这个问题,里面的魔放出来之后呢?怎么办?” “灭了他。”何问轻松道。 呵呵,你也太高估我了,我是渣渣,抓个小鬼行,但是抓煞都差点把命丢了,更别提现在的魔了。 何问看出了我的窘态,笑道:“没事,我教你诛仙阵。” “朱仙镇?怎么了?我们现在就在朱仙镇啊!”我有点懵了。 “不是朱仙镇,是诛仙阵!”何问重复道,我恍然大悟,姜子牙那个年代,通天教主所创的,这阵法听名字就知道了,仙都能诛,更何况魔呢。 不过关于商周那个年代,对于现在的演绎版本,我始终是不相信真相就是那样。那会在商朝国都里,北伯侯告密,说其他三个诸侯要造反,纣王就其他两个诸侯都杀了,但是势力最大的西伯侯姬昌,纣王却不杀。后来关起来了,也不杀。而姬昌临终前,也一直叮嘱儿子周武王,千万不要与纣王为敌。 就他们这种,杀天下人也不杀对方,临死还要护着对方的。私下没点基情谁信啊! 话归正题,我看着何问,怯怯道:“你会那阵法?” 何问点头:“会,我现在就交给你,你出去后,先补好诛仙阵,将玉摔碎,里面的魔,还有你朋友和女儿的魂就都出来了。到时候你抓紧收住他们的魂,然后启动诛仙阵,将魔灭在里面!” 我激动的搓着手,我也会诛仙阵了,“听起来好厉害的感觉的!何前辈你赶紧教我吧。” 0014 攻城 “诛仙阵,结合七脉走势,先分别在四脉中补下风火雷电四绝杀阵符,剩下三脉中再结合杀破狼三星。南斗第六星七杀,北斗第七星破军,紫薇主星贪狼。三脉分别布下三星符,与三星结合。七杀凶狠残暴,破军一夫当关,贪狼奸诈诡异。此三星结合,天地也震。”何问讲完后看着我。 我也是激动的捏紧了拳头,想不到诛仙阵这么凶,先是风火雷电做开胃菜,然后杀破狼大凶阵补刀。就这阵势,当然神仙也没法逃。不过既然能叫诛仙阵,那自然得凶狠无比。 凌风符和三味火符我都会画,但是五雷符和绝电符,以及杀破狼三星符都不会。何问手把手教了我怎么画,再传授我启动诛仙阵的诛仙咒。算是大功告成了,虽然没有得到永生卷轴,但是我来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救敏敏和双魂么。 教好这些后,天已经大亮了,我们回营。今天得最后再研究一次明天的攻城兵法了。 三天下来,兀术的兵应该毒死一两万了吧,剩下的三四万,估计也渴的不行了。这时候肯定人心惶惶,都提防着西边的韩世忠。所以我们准备派一百人,绕到官渡镇,也就是韩世忠部队驻扎地,打上韩世忠的旗号,骑马一字排开,马后拖树枝,先拉出阵势来唬住金兵。到时候他们估计会从东门逃跑,而我们剩余的八百人,就守在东门狙击,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一队杀一队。 确定好战略,就开始准备韩世忠的旗帜了,因为韩世忠不可能把他的军旗给我们用。只能作假了,于是战士们都开工了,磨刀的磨刀,织旗的织旗。何大厨也得到三哥的指令,把所有的军粮都做了,让兄弟们吃个饱,同时也让大家做好必死的决心,不要想着还能退回来,因为就算退回来,也没军粮吃了。算是破釜沉舟的另一种诠释吧。 我跟三哥商量了一下,给何大厨一把刀,一匹战马,与我们一起冲头阵。三哥一开始不同意,但是禁不住我坚持,就答应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何大厨后,他握紧拳头,浑身颤抖。而何问,也一直跟在何大厨身后帮手,不吭声。 兀术,全名完颜宗弼(bi),明天太阳一升起,管你是完颜宗弼还是完颜装比,通通把你打成狗。 中午吃了个抱得,下午二哥和七哥分别再教了我一下岳家拳和岳家枪的要领,到傍晚时候就吩咐大家开始休息,因为明天凌晨,人最困得时候攻城。 我回到小舒家,正准备躺下时,她敲房门进来了,手中捧着一叠布。走近后展开,原来是披风。 “这披风本来是准备给相公的,但是他没能等到出征这一天,所以就给你吧。”小舒缓缓说到,我摸着披风,虽是粗麻,但也能感觉到小舒一针一线的情感。 “谢谢了。”我将披风叠好,放在枕头边上。 “少将,明日能赢吗?”小舒已经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能,一定能。”我坚定到。 “我信相公,也信你。”小舒表情也坚定了,然后起身:“我不打扰少将休息了,明日我就守在家门口,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我躺下了,睡到半夜三四点的样子,军哨响起,我赶紧披上军服跑了出去。二哥三哥七哥已经站在院子里点兵了,我走到他们身边,慢慢的洗军装的带子。七哥却按住了我,“今天你也穿先锋盔甲吧!” 七哥带我进了个屋子,将布军服脱下,换上了铁盔甲,护心镜护甲什么的,都装备齐全,只是重的不行。我换好盔甲出去的时候,所有的兵已经来了,何大厨也跑到我旁边,问他穿什么衣服。 七哥盯着何大厨看了一会,笑了,然后我们又回到营中,七哥在箱子中拿出最后一副盔甲,给何大厨。 “这两副先锋盔甲是四哥和五哥的,不过他们早已经不在了。现在你们能穿上——”七哥有些哽咽了,拍了拍我肩膀,含着眼泪,艰难道:“只缺大哥了。” 大哥就是岳飞吧。 何大厨捧着那盔甲,激动的手哆嗦,看着我:“想不到我能穿上四将军的盔甲,做梦也没有想过。” 何大厨换上四将军的盔甲,挺合身的,看来四哥应该也是个胖子。难怪刚才七哥盯着何大厨会笑。 三哥已经安排好一百人,带着旗帜绕到官渡镇去了。我们则慢行去开封城,我刚骑上马,小舒捧着披风追了出来,想起来那是她昨天傍晚给我的,刚才忘记带出来了。 我跳下马,小舒将披风展开,迎风扬起,披到我盔甲上,然后亲手系上,轻声道:“我等着你们回来。” 三哥和七哥他们已经走了一段路了,七哥回头大喊一声:“五哥,走了!” 我转头看着他,会意的点头,今天,何大厨就是四哥,我就是五哥。 “等着,我会和你相公一同回来!带着一身光彩回来。”我最后对小舒道,竟有些不舍,因为知道这是最后一面了。此行不管胜负,画阵都会消失。 出了朱仙镇,正贴合了一句歌词:“黄沙路万里,关山月朦胧”。 由于我们要配合去官渡镇的那一百兄弟,所以速度比较慢。二哥三哥七哥何大厨和我,五人骑在最前面,何大厨一直握着手中的刀柄,很紧张。 “四哥,不必紧张!”七哥冲何大厨到,但是何大厨却没反应,一直握着刀柄颤抖,七哥吼了声:“何大厨!” “啊?七将军,怎么?”何大厨吓得浑身一震。 七哥笑了,“让你别太紧张。” “我没紧张,我只是激动!”何大厨赶紧纠正道。 一路说说笑笑,直到月挂西山,今日圆月,所以现在应该五点多钟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要破晓了。 三哥安排好人分守在东门两侧,而我们五人则在远处,等着完颜宗弼出来再围剿他。 等了一个多小时,月亮落下,太阳尚未升起,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城内嘶喊声一片、应该是发现了从官渡镇赶去西门的兄弟了。 很快,东门被打开,一批批金兵冲出,早已埋伏在两侧的兄弟拉起麻绳,绊倒首批出城的金兵。而后来的金兵也因为路被挡住,无法骑行,纷纷下马。两边的兄弟像刺鱼一样刺到一个又一个。 ,ex{ 我们也是勒紧了马缰,等着随时冲出去。 金兵渴了三天,战斗力已经接近零了,所以东门很快死了一大片。太阳升起时,我突然发现南门还有一批金兵冲出。南面是我们的地盘,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从南门出。再看带头的那个,马速比其他人都快很多,肯定是完颜宗弼。 “七哥!在那!”我策马调头,七哥几人也调头,朝完颜宗弼追去。 一手勒着马缰,一手夹着长枪,枪头在黄沙上划出一条条勾线。 “小兄弟,日后大哥出来了,我们一起醉个痛快。”二哥大声嚎到。 “好!”我大声回到,尽管知道以后没有机会再碰面了,但是现在,就糊涂一次吧。 然后猛夹马肚子,纠正了一下方向:“我去西面截住完颜装比。” “是完颜宗弼!”三哥大声纠正道。 “差不多了!”我大声回到。 0115 长刀所向 我往西斜了一点,何大厨紧跟着我,准备拦住西边的路,二哥往东斜一点,左右夹住完颜宗弼。而七哥三哥则直线在后面追。 完颜宗弼一个大将军,也不会单枪匹马的突围,很快,三支队伍从他的突围阵营中慢了下来,调头来截住我们。 {w首}o发| “何大厨,不要跟小兵打,直接斩了那先锋!”我大声提醒何大厨到,免得到时候他跟小兵纠缠,两军对阵,斩了头头,寒了军心,就势如破竹了。 其先锋带着五六个金兵迎了过来,距离只剩下百米左右,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马上打仗他们是强项,可是现在要追完颜宗弼,所以轻易不能下马。 能做完颜宗弼的随身先锋,应该也是骁勇善战之辈,只可惜现在渴的浑身乏力,战斗力大减。我松开了马缰,双手握枪,准备与其对战时,侧面一声香脆的惊弓之声,一支冷箭射来,直中那先锋的腰上。我侧头一看,百米外七哥策马狂奔的同时冲我笑了一下。 先锋突中冷箭,下意识的去握住腰上,当我们已经近在咫尺了。于是我顺着马势,将长枪刺穿先锋的喉咙,与此同时,策马与他擦肩而过,抓住已经穿过他喉咙的枪杆,顺势一带,整只枪冲他喉咙里穿过。 先锋还没开打就死了,他的几个小兵自然也慌乱的策马掉头想跑。可是已经打上了,一跑就把自己的背部对着对手,自找死路。何大厨夹着马肚子,赶上正在调头的金兵,顺势一刀,一颗人头落地。 我也削了几颗人头下来,继续追逐。开封城缺水三天,人都没水喝,自然不会给马喂水。所以没多久,完颜宗弼的马就跑不动了,被我们五人围住了。 “跑啊!”我勒住马缰喘气,这盔甲太重了。 “呵。”完颜宗弼一副不屑的样子,“原来就你们几个人!韩世忠呢?” “韩将军没来,今天破城的,就我们九百人。”七哥昂着头。 完颜宗弼得知自己上当,气的咬牙,提起长斧,一下跳上马背,突然朝七哥跳过去,同时长斧劈下。 七哥一拍马背,往后跳下马。完颜宗弼的长斧劈下,整个马头都断了下来。 二哥三哥策马近攻完颜宗弼,但是都被完颜宗弼砍断了马脚,很快就进入了地面战。我和何大厨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二哥三哥七哥联手对抗完颜宗弼都有点吃力,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境,自己尽量不要拿命博,因为会死在幻境中,而幻境外的事情就也全都耽误了。但是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再观战下去,对何大厨道:“何大厨,你不要动!”然后冲了过去。 四人围着完颜宗弼,但是都很难伤到他,因为他使得长斧,杀伤力太大,无论是被劈到或者抹到,都立即玩完。 二哥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大家不是他对手,这样拖下去迟早要被他各个击破。趁着完颜宗弼背对着他时,突然大声嚎叫着朝完颜宗弼冲过去。完颜宗弼立即回身,用斧柄挑走二哥的大锤,之后顺势一扭,斧刃朝二哥腰上砍去。但是二哥往前一扑,一绕,从后面抱住了完颜宗弼。 我赶紧提刀冲过去,准备一刀砍了完颜宗弼的头。但是完颜宗弼抬脚一扫,将刀身扫偏,然后猛地一踹,踹在我膝盖上,咔嚓一声,一只脚断了,身体向前扑,完颜宗弼再顺势将膝盖定起,顶在我下巴上,我往后昂翻倒在地。三哥七哥也冲了过去,完颜宗弼胳膊虽然被抱住,但是手腕还能活动,抽着了随身短刀,背手捅进二哥肚子里。 完颜宗弼捅进二哥肚子后,连连往后退,避开三哥和七哥的攻击,退出一定范围后,一声呐喊,握着刀柄往下按。二哥肚子到胯下直接被削开,手松了下去。完颜宗弼抽出短刀,回身对着二哥脖子上抹了一刀。 他们的位置已经推到何大厨跟前,何大厨激动的下马,举着刀冲了过去。他太冲动了,我大喊他不要,可是来不及了,完颜宗弼一脚踹开二哥,反手提着长斧,斧柄夹在腋下使劲,那么一劈,干净利落,斧子劈进了何大厨的肩膀,斧刃吃进肉里五六寸。 能跟岳飞对战数十年的大将,身手自然了得。 “哈哈!”何大厨突然笑了起来,丢掉手中的刀,紧紧的抱住了符身。而三哥七哥也抓紧机会冲过过去,一把剑和一杆枪从完颜宗弼身后刺进去,胸口穿出。 完颜宗弼一咬牙,斧柄一转,何大厨肩膀连着手,像长在树干上的树枝一样被剥落,连着一些皮,所以还吊在那里。 不过完颜宗弼刚将何大厨的肩膀撬断,我也一瘸一瘸的跳了过去。还是太爷教的那招上步撩刀,将完颜宗弼握长斧的手臂砍了下来。本来想砍头,但是这家伙脖子上带了护甲,砍不进去。 七哥三哥也抽出长剑和枪,再次刺进去。 完颜宗弼停在那里,没有动了。 正当我以为战斗结束了的时候,完颜宗弼却突然一声大喝,抓住了枪头,连连往后退。七哥三哥被逼无奈,只好松开剑柄和枪柄,完颜宗弼却抓住枪头,往前猛地一抽,长枪被抽住,他握住枪柄后往后一倒,同时后昂着刺过去。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使这一招,长枪从三哥的护心镜下面的桥口刺了进去,后脊椎穿出。完颜宗弼松开枪柄,往侧面一翻,站了起来,身上的剑因为刚才一压,刺到了最紧。而三哥,被枪顶着,斜立在朝阳中。 七哥的剑在完颜宗弼身上,已经没了武器,操起地上的长斧,用力朝着完颜宗弼的脖子劈过去。完颜宗弼的脖子上的护甲被劈碎,人也同时侧飞过去。躺在了地上,他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七哥正要走过去给完颜宗弼最后一斧子,完颜宗弼一抬脚,裤脚下暗箭飞出,直接射穿七哥的膝盖下骨,七哥跪在了地上,往侧面一滚,避开了完颜宗弼的第二波暗箭。 完颜宗弼撑着地,艰难的站了起来,冷笑道:“岳飞都不能奈我何,现在就凭你们几个?” 我知道只要再耗一会,他就垮了,所以没进攻,免得招了他的道。可是何大厨却没看出这一点,反手捡起地上的刀,朝完颜宗弼冲了过去。刀捅进了他的胸口,致命一刀。但是完颜宗弼肚子上的剑,也穿过了何大厨的肚子。 “大宋朝万岁!”何大厨嘴角抽搐着,按着刀柄把完颜宗弼逼的连连后退。退了五六米后,完颜宗弼后迈一步,撑住了身体,大喝一声:“大金国万岁”再逼退何大厨。 但是退了两步后,何大厨也撑住了身体,两人凭着蛮力,挤对方,身体贴的死紧死紧,道和剑也刺到了最深的程度。最后两人精力都耗干了了,推不动对方了。就那样耗了十来分钟,两人都没了动静,头也垂了下去,但是身子却都立着。 终于结束了,风起了,太阳被云遮住了。我转过身,看着二哥的尸体,他昂躺在黄沙上,脖子上的血流了很多,三哥斜立在那里,大风吹起了他散乱的头发,但是却不能将他吹倒在地。 七哥跪在地上,看着我,笑了。打了个口哨,他的马便跑了过来,七哥将马脖子上挂着的两牛皮袋酒取下,对我招了下手,我爬到他身边背靠着背,喝了一大口酒。 “江山始终没有在我们手里被夺走。”七哥大声笑了起来,迎着狂沙。 “这酒真烈。”我说到,侧过头看开封城那边,风沙吹向城墙,城墙也化作了一堆风沙飘散在空中。视线再往近拉,地上战士的尸体,也都迅速风化,北风吹散,三哥从上往下,也都成了一捧沙,被风吹散。我背上突然空了,原来七哥也成了一堆沙。 画阵要破了,我也要出去了。我苦笑,真的是一场大梦,只是七哥三哥二哥,还有何大厨,他们不知道这是梦,不知道这是何问织出来的梦。 我抬头,风沙中,一个身影朝我走来,不用说,肯定是何问。但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还来,有什么要叮嘱的。 0116 尸咒 何问走近后,含泪笑道:“本以为我父亲只能一起随军出征而已,没想到,你让他当了先锋的位置,最后完颜宗弼死在他手里。” “机缘巧合,命运吧。”我艰难的站了起来,何问盯着我看,不说话,好久之后,他身后的黄沙被风吹尽,成一片空白,并且蔓延开来,他才开口,对我说了一番话。而那话,竟然是完美的永生之术。不过里面需要一道药引,估计永远找不到那玩意儿。 9看=^正版‘s章z2节r上h 狂风席卷而来,眼前一片炫白。 我从地洞中醒来,抬头看画阵,画迹已经落下,墙上一片空白。 木村紧张的看着我,“永生卷轴,知道了吗?” 我瞪大眼睛,“我在里面,怎么会知道?不是外面会知道的吗?” 木村不理我,紧张兮兮的盯着墙上,把每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发现有可疑的地方。最后瞪着我,“你骗我!你肯定已经在里面获取了永生卷轴!”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靠在墙上点着了火,笑道:“你别这么说,我干嘛骗你啊,大家现在是合作伙伴,最起码信任不能丢啊!” 木村盯着我,冷笑一声:“好,既然没有获取永生卷轴的下轴,那你们就等着尸咒深陷,等死吧!” “别啊!现在没获取永生卷轴,我也没办法啊,但是你答应我的,会教我们解咒之术,这个要做到啊!”我假装激动到,其实在画阵里面的时候,已经知道怎么解了。何问告诉了我完美的永生之术,必然也会讲到前面不完美的弊端,以及弊端的解除之法。尸咒就是其中之一。 “我现在不杀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木村一摆手,走出地洞。我笑了,不杀我们,是怕我真的获取了永生卷轴吧,再说,杀了我们,守在外面的向阳能放绳子下来吊你上去么。 木村出去后,唐枫和春哥赶紧蹲在我面前,见我笑了,就猜到我已经知道永生卷轴了。嘿嘿着拍我肩膀,春哥轻声道:“等下我找个机会,把这鬼崽子给捅了!” “好!”我做个ok的手势,轻声到。 站起身,也跟着出洞了,唐枫将震天弓背在了背上,出了隧道,木村已经在入洞下面打坐了。我看了他一眼,现在还不能出去,得先破了我们的尸咒。 何问已经告诉我,之所以会出现一模一样的尸体还有衣服,其实一切都是镜像。不过这个镜像是空间的,十个顶级术士发功才结出来的,一个混沌交融的镜像。来一个人,里面就会出现那人一模一样的尸体,但其实也有点区别,就是左右反过来,跟照镜子一样。 这里共有七个府邸的四厅,每个四厅里都摆着七七四十九副棺材,343副棺材,这数字也是个镜像,三在中国代表不是具体数字,而是泛指很多。我们上香,点三根,也代表点了很多根,诚意足的意思。 而要破掉尸咒,自然从镜像中解,在玄武堂中,有一面大铜镜,将自己的尸体摆在镜面上,然后本人对着尸体,就像照镜子一样,最后尸体就会真的嵌入镜子中,成为镜中影像。 但是棺材那走了几步,意识到现在还不能解尸咒,因为木村还在这。并且向阳的尸咒必须她自己来解,我们得等她一道解。于是又走回到洞下,大声喊了几句,让向阳放绳子下来。 木村笑了:“你们几个还有必要出去吗?都是将死之人了。” “将死而已,这不还没死嘛!”春哥贫嘴到,“如果要死的人都不干活,坐下来等死的话,那你也别走了,反正你迟早也要死的。” 向阳在上面喊了几声,确认是我们几个,便将绳子放了下来,木村拉了拉绳子,春哥嘴角抽动,突然拔出腰间的别着的匕首,从后面捅过去。但是木村听出了动静,吊着绳子往上一个后翻,一脚踢在春哥背后,将他踢倒在地。 木村踢倒春哥后,脚刚落地,我就迎了上去。 “拳未动,步先到,八字虚,一字实。”默念着二哥教我的岳家拳法,一记日子冲拳打在木村心窝中。 木村往后一跳,拍了拍身上,冷笑道:“哈,想不到一会会的时间,功夫长进了不少啊。” “岳家拳!”我迈开步子,摆了个阵势。 “你在里面呆多久了?”木村有些心怯的问到,因为画阵里面的时间与外面是独立的,所以我就算在里面呆了三五年,外面也不会意识到。他现在担心的应该是怕我在里面呆了很多年,成武林高手了。可惜啊,我只呆了几天,只学会了一些关键技巧,实战上还要多训练,刚刚打中木村,也是因为他大意了。 “出去开个岳家拳馆没问题!”我也开始唬他了。 木村咧了咧嘴,眼睛乱动。 唐枫突然往绳子上跑,抓住绳子后用力一翻,将绳子捆子了腰上,而他冲过去的力道,也将绳子甩向一边洞壁上。 懂了,海陆空全方位攻击木村。 唐枫绑着绳子摆到墙上时,拔下一根之前射在那得箭,同时取下背上的震天弓,引弓拉箭。但是并未射出,木村躲避唐枫的箭头,变换着位置,自然很难顾上我。于是我便在旁攻击着木村,木村一边跟我过招,一边躲避唐枫随时可能射出的冷箭。 不过可惜的是,过了几招后木村就发现我只是虚架子,岳家拳的造诣不是很深。 春哥也翻了起来,拿着匕首乱砍,木村纵使在厉害,在这种情况下,三头六臂也没用。但他也很快意识到只要将唐枫击落,就什么都好办了。于是抓着一个机会,一脚踩在春哥肩膀上,跳起来抓住了绳子,往上一翻,将唐枫手中的弓箭踢下,然后把唐枫打了下来。 本以为他会下来收拾我们时,他却拼命的往上爬。 “向阳,把绳子割断!快!”我大声喊道,转眼的功夫,木村已经跑上十来米高了,我在下面抓着绳子,拼命的摔,但是木村爬的很快。 绳子很快被割断了,但是已经没用了,木村已经跑到了顶上,叉开脚撑住了洞壁。 0117 百鬼夜行 uf最新{章-q节!b上…6 “等等!木村,我有话跟你说。”我对木村大声喊到,同时对春哥使眼色,让他赶紧会粮仓里取枪,一枪崩他下来。 “没什么好说的。”木村冷笑到,“若是不交出永生卷轴,你们就准备死在这里吧!”说完迅速往上爬。 向阳在上面砸了些东西下来,可惜都被木村避开了。一会后,上面传来向阳的尖叫声,之后便安静下来了。 春哥那枪回来时,木村已经出去了。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既然一时不会出不去,我们三个就先把自己的尸咒解了,背着自己的尸体到地下城的玄武堂中,玄武堂屋的顶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玄武雕像,雕像下是铜镜,我们将自己的尸体稳稳的摆在铜镜面上,然后立在那里,像照镜子一样,很快,尸体嵌入了镜子里面,成为了镜像。 从玄武堂回来时,看了一眼仍旧躺在棺材里的向阳。四个人一起进来的,现在我们三个人都破了,但是她的镜像尸体却依旧躺在这里,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向阳乖,不怕。”我蹲了下去,摸着向阳的脸,她说过,最害怕寂寞,“刀刀欧巴也会把你带走的。” 将棺木盖上,回到洞下,唐枫试了几次将割断的线绑在箭头上射出,可以因为地下城的顶太高了,有三十多米,怎么也射不到那么高。几番折腾之下,春哥灵机一动,做了个小铁盖,套在枪口上,铁盖外绑着绳子。像利用子弹的力度,把铁盖射到墙上去。 试了几次,铁盖终于稳稳的嵌进洞顶的壁上,唐枫拉了拉绳子,怕绳子中途会掉下来,所以便自己先爬了上去。好在铁盖嵌的的比较紧,没有脱落下来。唐枫撑着洞壁往上爬,我再让春哥爬上去,自己殿后,怕双生魁会突然出现。 不过直到我也爬了出去,双生魁也没有出现。在柱子顶上,木村留了个纸条:“玉佩和永生卷轴内容,换女孩。” 向阳被他掳走了,春哥咬着嘴唇,看着我。 “没事!”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宽慰他。向阳应该的尸咒还有三天期限,我准备今天晚上就把玉佩砸了,将昭和以及双魂还有敏敏放出来。然后用强力胶把玉佩粘起来。 我们买了些蜡烛,以及黄纸,再在郊区的化工厂里买了下朱砂。便在野外准备设阵。 先查看卫星地图,找出了这一块地的七脉,设下风火雷电符。然后再是天杀、破军、贪狼三星符。要借星辰之力,一般朱砂画的符没用,必须用血话,而且是至阳的舌尖血,血源嘛,肯定是又劳烦春哥了。 三星符画好,蜡烛也点好了,围成了一个圈圈。我把玉交给了唐枫。 “等会唐枫砸玉后,你大声叫敏敏,把敏敏带出来。”我对春哥道,然后退出了圈外,摸出了在地摊上买的两个小木人,一个给春哥,上面贴着符,符上面有敏敏的生辰八字。然后我拿着一个,没有八字,但是双魂已经是死魂,所以比较机灵,并且她们一直当我爸爸,出来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冲到我身边。 “准备好了没?”我大声问到。 “好了!”唐枫和春哥齐齐回到。 “砸!”我下令道,唐枫夹着玉佩飞出,击中起卖圈中的一块石头,玉顿时裂成两半。春哥大声喊着敏敏,一团白起朝他奔过去,同时还有一团矮矮的白气朝我冲过来。迅雷之间,双魂和敏敏都已收回。而中间,盘着一团巨黑之气,那是已经成魔的昭和。 “通天教主令,天杀破军贪狼听令,诛!”我手做结指,大声喊到。风火雷电四符皆起效,七脉圈中大风咆哮,无名火四起,雷电劈下,但是三星符却没有起效。 昭和受到攻击后愤怒咆哮,他现在就像刚刚睡醒的孩子,还没缓过神来,待会缓过神来了,有了理智,就知道反击了。 我又念了一遍诛仙咒,可是三星符依旧没反应,不会是我画错了吧?我着急的跺脚,却看见远方,大批鬼火朝这边袭来。 “妈蛋,什么情况?怎么昭和没诛掉,还招惹了那么多东西来?”我气的直骂娘,昭和在风火雷电的攻击下已经很虚弱了,看样子还没成气候,风火雷电已经可以灭了他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三星符没有启动? 我迅速弯下身,在包里找了把桃木剑,情况紧急,来不及打招呼了,在春哥手臂上割了一下,桃木剑上都是血。朝昭和冲过去,一间刺在黑气中心。 “呼。”黑气成了人形,昭和抬头呼啸。那些鬼火加快了速度,半包围势态袭来,看这样子,来者不善。 “刀哥,要不要跑啊?”春哥大声喊到,我看着那已近在百米的鬼火,气的抽剑,大喊一声:“跑!” 然后三人夺路狂奔,那数不尽的鬼火并没有追我们,而是将昭和围了起来。 我们跑到了安全地带,便停了下来,一群鬼火簇拥着昭和离开,虽然不甘心,但是却不敢去追。 “现在十二点了,是鬼门关打开的缘故么?”春哥看着手机的时间,提醒我道。 我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多鬼门关开啊。一年也就七月十四鬼节时开一次鬼门关,这些都是善鬼,其次就是六十年一次的三破日,大鬼节,那一天天地所有玄力都会被迫“放假”,所有的冤魂,恶鬼,得不到家人供奉的,在那一天都会集体爆发怨气,怨气冲天,百鬼出游,也叫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我突然意识到了,抢过春哥的手机,看了一下日期,算了一下,浑身都冷了:“今天居然是三破日!” “什么是三破日?”春哥哆嗦着问到。 “六十年中阴气最重的一天,百鬼夜行。”我心冷的回到,真会挑日子,居然挑到了这一天将昭和放出来,我看了一眼春哥,流着眼泪笑道:“春哥,明天天一亮,咱就去买彩票。” 0118 向阳被斩首 “那现在怎么办?”唐枫问到,我苦笑,“不知道,不管怎样,今天是不敢动他了。不过他现在已经受伤了,等过了今天,再灭了他吧。放心,他现在成不了气候,并且这百里平原,要找他很容易。” 我起身,回到七脉圈中,昭和已经被百鬼簇拥着离开很远了。我捡起断了的玉佩,然后回到旅馆,小心翼翼的将玉佩粘好,放在桌上。太累了,刚躺上床,包包里就传来的双魂的声音:“爸爸,爸爸,我们要跟你一起睡。” 我又翻了起来,将木人拿在床头上,侧躺着,对着双魂。 “乖,这些日子吓到你们了。”我轻轻的拉上被子,盖住了木人的身体。 “爸爸你睡吧,我们看着你就不怕了。”双魂回到,我点了点头,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春哥就带着敏敏的魂回hk,其他的梁伯会搞定。我将玉佩放在口袋里,太爷今天出殡,我们也没什么事,就去送他一程,怎么说相遇也是缘分。 太爷的坟选在镇外,自家田里。其实这里也没什么风水将就,少山少水的,风难聚,气难存。这也是为什么河南在中国五千年历史中,有三千年一直是文化和政治中心,但是却一直难成为经济中心,现在尽管有天下粮仓的美誉,但是经济却拍在后面。 山旺人丁水旺财,从地区上来讲,也确实如此,多山的省份地区,人特别多,比如四川贵阳。而沿海多湖的地方,经济很发达,比如上海苏州。 (正、x版首发 一直到傍晚,太爷的坟才埋好,上了水泥,送行的人早走了,买好坟后,殤夫们也都回去了。就曾加,还有我和唐枫,三人坐在太爷的坟头前。 “谢谢了。”曾加冲我和唐枫笑了一下。 我拍了拍他肩膀,“节哀。” 曾加点头,将背上的一个大盒子取下,他一直背着这个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直到他把盒子打开,才知道原来是太爷的那把大刀。 “太爷,我练一次你教我的刀法。”曾加提着刀,立在太爷墓碑前,墓碑上镶嵌着太爷的瓷像。还是不笑不哭的样子,太爷似乎就没笑过,第一次见他,他拉长嗓子喊曾加奸臣,那神情,放佛就刚刚发生。 我和唐枫退到一边,曾加使出了破锋八刀。一招一式,凌厉凶狠。 曾加使完后狠狠的把刀插在坟前,发誓道:“太爷,你回魂那天,我一定提着那老家伙的头给你看,还有砍你手的!” 我和唐枫对视一眼,是时候回镇里了,我们出来了,木村肯定知道,可能会去岳飞庙等我们。曾加怎么我们要去跟木村碰头,决定跟我们一起去。我怕他受伤,一开始没同意,但是经不住他坚持,并且春哥回hk了,我们需要人手,就同意了。 太阳落日,我们来到了岳飞庙。看着“还我河山”四个字,此刻体会比上次更深。想起画阵中的何大厨,二哥七哥,还有那九百名战士,小舒的相公。所有人情愿一死,也要把自己的领土抢回来。 脑海中响起了那描写岳飞的歌《精忠报国》:“马长嘶,剑气如霜,恨欲狂,长刀所向,何惜百死报家国。” “大哥,我跟二哥三哥七哥,把完颜宗弼给灭了。”我对着岳飞像大声说到。 唐枫不明所以,我看现在没什么事,便给他讲了一下画阵里的事情,他听完后激动的握紧拳头,恨没有跟我一同进去。 午夜时候,木村来了,带着向阳,向阳被他控魂了,痴痴呆呆的跟在后面。 “玉,还有永生卷轴的内容。”木村很干脆的说到。 我把玉佩捏在手中让他看了一眼,然后道:“先把向阳放了!” 曾加的刀用布缠着,倒背在肩上,刀柄从腰间斜出。他瞪着木村,手握紧了刀柄。 “不会要我说两遍吧?”木村冷笑到。 “好!”我点头,“我确实在里面获取了永生卷轴的下轴内容,最完美的永生之法,就是抽魂炼尸,将尸体炼成三界之外的僵尸,然后再将魂注进去。”我说出了一开始想出的坏点子。 “炼尸还魂?”木村皱眉思考。 “对,炼尸还魂!”我确认到,这种方法确实能给人造成永生的错觉,但是毕竟不是人了。 “行,将玉佩给我。”木村看着我到,我指了下向阳,“还没把向阳还给我呢!” 木村哼了一声,摇头苦笑:“你啊你!”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弯刀,当初剜断太爷手的,也是这种弯刀。木村将弯刀架在了向阳脖子上,嘟着嘴,手上一用力,刀割破了向阳的皮肤,鲜血渗出。 “别!给你就是!”我将玉佩抛了过去,木村一把接住了玉佩。但是却没有将向阳放开。 “你以为你把昭和天君放了,我会察觉不到吗?你以为你胡诌个低级的永生之术,我没有发现?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这玉佩还有用处!”木村冷冰冰说到,“你知道吗?你不应该骗我,我最别人骗我,可是你三番四次骗我师父,现在还想骗我。” 糟了,我和唐枫曾加冲了过去。木村一手抓着向阳的头发,一手握着弯刀,连连后退,大声道:“这妞我玩过了,很辣,很舒服。现在还给你吧!”说完他手一拉,向阳的头被割了下来。 我脚一软,站不稳了,跪在了地上。 木村将头抛给我,我赶紧双手捧住。向阳睁着大大的眼睛,脖子上还在流血。 唐枫咆哮起来,夺过曾加手中的刀,狂奔过去。木村接了几招,有点吃力,好像来这之前耗掉了不少功力。并且唐枫现在已经进入疯魔状态了。 我泪眼望了一眼旁边的岳飞铜像,他手中的长枪好像是松的。我将向阳的头放下,朝铜像奔去,一脚踏在石墩上,再踩在岳飞的膝盖上,抽着长枪,回身一翻,将枪取了下来。 用七哥教我的枪法,直朝木村冲去。 0119 封魂 连环挑刺后,一记回身伏虎劈。木村躲无可躲,用弯刀硬接,唐枫抓着机会朝木村腰上横劈过去,准备给木村来个腰斩。但是木村猛地一弹,下身往后弹,这样一来,上身的力度就轻了。枪都压了下去,从木村额头上斜划下,木村左边脸被划破,从额头到脸颊,一道血痕。 枪头从木村脸上划出后,我力道被泄,重心失衡,赶紧用枪撑住了身体。而唐枫也因为那一刀太猛,又砍空了,差点把我的腰给削了,强行受力回转,把自己的左臂割伤了,跌在地上、木村抓着这个机会,翻上了庙顶,捂着脸:“这就是你们的极限吗?蛮力不足,智商也不足,真以为我会对一个长满尸斑的老太太下手?怎么说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过可以确定的一定是,我可以好好的玩玩你们了。”说完转了半个身,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那丫头你想救她也不是不行,地下城还有一个呢。不过……呵呵,我会看着你怎么为她造出命魂的!” 我收枪要去追,但是曾加却拉住了我。 *t “不用追,我知道他住哪了。”曾加轻声说到,我紧张的看向他,他捏着一片鹅绒:“我们这就一家羽绒服制衣厂,制衣厂旁边唯一的旅馆,是我同学家开的。我每次过去,都会沾到这种鹅毛。” “那?”我接过鹅绒,对曾加也对自己道:“今晚木村肯定不会起戒心,我们偷偷过去,半夜斩了他们师徒两。” 唐枫把衣服割断一块布条,绑在手臂的伤口上,问我道:“木村最后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故意把我们逼到最愤怒,试探我们的极限战斗力怎样,他心里有把握。其次,也是为了偷窥永生卷轴的秘密。”我回到。 世人常说借尸还魂,但是哪有那么容易,都借尸还魂的话,那人岂不是都可以不死了。借尸还魂后,身体里只有地魂,没有了主命的命魂和天魂。地魂需要非常强大的怨气,才能驱使身体,并且这样的人,也没有生命气息的。就是双魂煞一样,纵容她怨气再大,能附在自己身体上,并且可以操控,但是她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就算鬼上身,身体里面也有宿主本身的命魂在,只要命魂一死,附身的鬼也不得不离开。 天地命三魂,命魂为最根本,生与死,全系在命魂上。现在向阳首级被割下,命魂已亡,我们若是想救回向阳,就必须给她造一个命魂。 而命魂,一直都是永生术探索的核心所在。因为命魂不朽,七魄自然不腐,身体也不会再有老化现象。 木村肯定知道我不会告诉他完美的永生之术,所以才这样逼我们,只要我救活了向阳,造了个命魂出来,他就能洞晓出整个大术的诀窍所在。 我们将向阳的头和身体缝了起来,再找了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背着向阳下到地下城中。曾加在外面放绳。 进去后将棺材里的向阳也抬了起来,我和唐枫一人背着一个,来到了玄武堂。再在两个向阳脖子上围上了围巾,这样看起来就一模一样了。 不同的是,我将被斩首的向阳平放在铜镜上,再将完好的向阳放在镜子前,过了一会,被斩首的向阳嵌入了镜子内。我背起完好的向阳回去,路过棺材处时,那里已经没有棺材了。看来有个搬运工在这忙乎。 “为什么我们这次来没有尸体?”唐枫问到,我瞅了一眼,“镜像对同一个人只会产生一次,木村之前肯定也进来过。” 艰难的将向阳带了出去,把她背到太爷的祖宅,太爷一直一个人住,他现在走了,屋子就空了起来。并且最重要的,是放他尸体的冰棺还没有拿走。虽然这里现在的气温不需要冰棺。但是现在的人都习惯了将过世的人放冰棺里,隔着一层玻璃供人吊念,不放的话,反而感觉别扭的很。 把向阳放进了窄窄的冰棺里,摸着她的脸。曾加拍了拍我肩膀,我才收回手,将棺盖合上,插上了电。站在那里看了半个多小时,向阳脸上现出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回岳飞庙把向阳的魂招回来。”我说着转身,还未出门,外面一阵寒风袭来,随后又立即平静下来了。 “向阳,你回来了吗?”唐枫问到,曾加关上了灯,只剩下月光漫射进来的淡淡光线。在朦胧中,我看见了向阳,她现在还是中阴身。向阳蹲在墙角,抱着双膝,看着我,“我怕。” 我走过去,抱着一团魂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向阳不怕,三哥在这,没人能欺负你。” “大哥也在这。”唐枫蹲在了我旁边,“二哥先回hk了,等他回来了,会捅死欺负你的那个人。” “谁是二哥?”向阳抬眼疑惑到,我弱弱的回道:“春哥啊,咱们不都和梁伯成一家人了么。” “我们是一家人,但我跟他不是!”向阳马上有点激动了,“那个摸我偷我胸兜笑我屁股开花的人,你想我叫他二哥,不可能!” 我赶稳住她的情绪,“好好,不叫就不叫,向阳乖,别激动。” 随后做了个黄杨木罐子,贴上封魂符,让向阳躲进里面去。不然没有身体寄宿,漂泊久了的话,会产生怨气。把封魂罐放在向阳尸身的头上,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我看着曾加:“你同学家在哪?” “镇西边。”曾加眼神凌厉,“不过再等会,我磨好刀再去。” 月光下,曾加出了堂屋,在院子里的水井上提上一桶水,再在大门边上的磨刀石上磨刀。那磨刀石已经消磨很多了,太爷应该经常在那磨刀吧。 我则回到岳飞庙,捡起地上的长枪,对着岳飞铜像:“岳将军,借你长枪一用。”回到太爷祖屋后,也在磨刀石上磨着枪头,这枪只是装饰用的,所以枪头并没有开刃。 磨好刀和枪之后,曾加把大门锁上。 好在现在是半夜,并且小镇晚上没人。不然大街上三个男人,一个背着刀,一个背着长枪,携带管制品上街,不被抓起来才怪。 “待会老头让给我砍。”曾加咬牙到,今晚他要用太爷的刀,还有太爷教的刀法,报了六十年前的曾家庄屠村的仇。 0120 寻龙尸 曾加带着我们到了他同学家门前,地上果然很多鹅毛。 “我先去敲门。”曾加走上台阶,轻轻敲了一下,却发现门是虚掩的。回头看了一眼我们,推门进去了,我们也跟了进去。 一进去傻眼了,一对夫妻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围城一圈,坐在地上玩游戏,都在傻傻的流口水。 “叔叔阿姨?”曾加赶紧跑过去,拍着他们的背,可是他们傻傻的流口水,叫曾加一起玩。 我跑过去,翻了一下他们的眼睛,他们自己的魂已经不在了,现在是外面的几个簸箕鬼占了身体。 “怎么了?”唐枫问到。 “上去!”我抓着长枪跑上楼,二楼用来出租的房间已经空了,木村和弯人已经离开了。 来晚了,看来木村在去岳飞庙之前,就通过一些方式找到了昭和,这三人的魂,八成是被昭和给吞了。曾加懵了一会,跑上三楼,踹开一间房门,脚软了,撑着门。我走过去一看,一个女孩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估计是曾加的同学吧。她也吸魂了,只是因为在三楼,暂时还没有被外面的野鬼占身体,所以就跟敏敏一样植物人。 “现在怎么办?木村会不会跑掉?”曾加转头看着我,我知道他担心木村走了的话,就很难报仇了。 “不会,他会一直在我们身边,盯着我怎么为向阳造魂。”我回到,气的直喘气。 下到楼下,曾加问我他同学家里人该怎么办,她们一家都是外来的,这里没亲戚。我摇头,只能这样了,等着公安来处理,我们不能搅进去,搅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惹一身麻烦。 =正版首发b 曾加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我也心疼,特别是那个小女孩,才五六岁而已,长得萌萌的,可惜却遭此厄运。 “一切都是命数,走吧!”我按着曾加的肩膀,肩膀眼眶泪水打转,又跑上了三楼,我怕他干出什么傻事,追了上去,不过幸好,他只是在床上那女孩的脸上亲了一口。看来又是一段暗恋孽缘。 再次下楼,在楼梯上看着小丫头痴痴的笑,忽然想到了双魂。我脑补的双魂形象,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大大的眼睛,婴儿肥的脸,有两个大兔牙。 “滚!”我走近小丫头,蹲下去对她道,她还在痴痴的笑,我抱住了她,用拇指指甲掐着她的人中,不一会后小丫头就浑身疲软,没有了意识,占着她身体的簸箕鬼已经被逼走了。 “刀哥,你干嘛?”曾加疑惑的问道,我将小丫头抱好,“抱回去做我女儿。”现在只能这样了,小丫头不抱走的话,估计会一直被簸箕鬼占着,痴痴傻傻的丢进福利院去。而小丫头的父母,以我们现在的福利保障,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在街头流落了。或者哪天占他们身体的簸箕鬼玩腻了,离开了身体,那他们就只能是死了。 唐枫在外面抽闷烟,见我抱了个小孩出去,疑惑了一会,但是始终没开口问。我们又回到了太爷的祖宅,把一切安置好了,我跑回宾馆把双魂的小木人带过来了。将双魂注进小丫头体内,因为小丫头本身的命魂还在,所以被双魂入体后,一下醒过来,像个正常人一样。 “爸爸!”双魂喊到,跑到一面镜子前,打量着我给她们找的新身体,“好漂亮啊。” “行了,过来!”我喊道,双魂跑了过来,跳起来让我抱住,摸着我冒出的胡渣子。 唐枫笑了笑,道:“给她取个名字吧,行走也方便点。” “好啊好啊,我要名字!”双魂欢乐的咋蹦起来,我想了一下,问道:“笑字怎样?陈笑。” “好,我喜欢。我叫陈笑!那姐姐叫什么呢?”双魂中的妹妹先抢了这个名字,姐姐也挣了起来,“我叫陈笑,给妹妹取过个名字吧!” “都叫笑吧,陈笑笑。以后我就叫你们笑笑!”我摸着笑笑的头,以后可以带着女儿逛街了。 到天亮时,我让曾加带唐枫去买了一辆旧小巴车,开去改装了一下,在车厢中装了个冰棺,冰棺外改装成座椅。将向阳的尸体和魂魄都放了进去,盖上盖子,外面怎么也看不出来这里面还躺了个尸体。 改装好这些,花了四五天时间,春哥也从hk回来了,已经下飞机,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车子弄好,向阳的尸体放了进去,唐枫终于问我要干嘛了,我爬上车顶,笑笑也机灵的爬了上去,要我抱,于是我抱起她,指着西南方:“去那!昆仑!” “去昆仑,去昆仑!”笑笑欢喜的拍着手。 “昆仑?”唐枫疑惑到,我抱着笑笑跳了下车,将笑笑放在地上,让她去一边玩。轻声对唐枫道:“寻找造命魂的药引,龙尸。” “龙尸?那木村呢?”唐枫皱紧了眉头,我微微颔首:“对,何问告诉我的,昆仑乃华夏气脉所在,远古神龙的栖息地,去那里可以找到龙尸,找到龙尸,就能为向阳造出命魂。至于木村,你放心,他会一直偷偷跟着我们的。从现在开始,他会一直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我们路上找个机会,设个陷阱,解决他。” 唐枫点头,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总不能因为木村觊觎着永生术,就不救向阳了。我们再聊了一会,笑笑突然尖叫起来:“爸爸,有流氓!” 我赶紧朝她望去,原来是春哥来了,那一脸猥琐的笑容,不吓到小朋友才怪。 笑笑跑到我身边,要我抱。春哥嘿嘿笑着:“几天不见,你娃都这么大了!恭喜啊,嫂子呢?” “流氓!”笑笑鼓着嘴,瞪着春哥。 “再叫我流氓,我把你衣服脱掉去!”春哥坏笑到,然后扫了一眼,问:“向阳呢?” “向阳?”我鼻头酸楚,说不出话来,唐枫把春哥拉了上车,给他看向阳的尸体。一会后春哥嚎叫起来,冲了下车,拔出匕首,环顾四周,激动道:“哪个王八蛋干的?我捅死他!” 春哥发了一会疯,看着我哭道:“是不是木村干的?” 我点了下头,笑笑被春哥刚才的举动吓到了,把头埋在我肩上,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看向路那头,曾加背着行李小跑而来。 已经过了初七,该打工的也都要出去打工了。曾加的父母也催着他出去打工,他便嘴上答应了,实则决定跟我们一起走,不给太爷报仇,他心里闷的慌。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们上了车,唐枫开车。春哥傻乎乎的问:“这是要去找木村吗?” “木村不用找,他会一直跟着我们。我们现在去昆仑,顺便在路上解决掉木村和昭和。”我抱着笑笑,她不知道是调皮还是没安全感,一直要坐在我身上,车子开出朱仙镇,她便已经埋在我胸口上睡着了。 0121 风雪化缘人 昆仑山脉华夏文明的始源,命门所在,一直有着各种传说,前几年还有人说发现了小龙,并且上传了照片,四只角,长长的身体,额头两侧还有犀,不过那些东西,专家说是洞螈,不是龙。也有人说,在昆仑山脉发现过冰封的龙尸,但是都被专家用生物学定义否定了。于是我好奇的是,生物学上有给龙定义吗?龙的定义是传说,这就好像是用尺子去量一个人有多重一样,两个字——呵呵。 从朱仙镇出发,途径郑州,洛阳,到西安时已经很晚了。深夜不便赶路,于是便在西安城边上的古长安遗址旁的一家小饭店歇脚。吃的当然是本地主食,春哥吃了牛杂面加馍,我点了碗羊肉泡馍,唐枫和曾加都对味道没兴趣,吃了两碗棍棍面,五块钱一大碗,像个小脸盆一样。 笑笑坐在我旁边,不肯我喂,自己掰着羊肉泡馍的配菜甜蒜吃。吃完一叠后吵着还要吃,我叮嘱他甜蒜不能吃多,要多吃点主食,哄了很久才答应吃了肉夹馍。 唐枫点了根烟,看着我,问道:“明天怎么走?再往前就是咸阳,走宝鸡绕甘肃过去都是平原,而从汉中走四川过去,就都是山路。” “过川吧,山路人少,好设陷阱做掉木村。”我回到,皱眉道:“抽烟出去抽,小孩子在这呢。” 唐枫尴尬的笑了,出了小饭店,对面是一排排茂密的树,那就是古长安了,也叫汉长安。长安长安,长治久安,与罗马,开罗,雅典齐名,为世界四大古都。曾经的国家证治中心,兵家必争之地,文人书生向往之所。如今只剩下一排排树,而古长安过去,就是新长安,一片繁荣。整个长安,占据这个国家的政治和文化中心长达一千多年,尽次于开封。据说新中国成立,选首都的时候,长安仅次于北京一票。 不过就是这一票,换取了现在西安的好环境,四季分明,冬是冬,夏是夏。春天开花秋天落叶。 “爸爸,我想出去玩。”笑笑跑到我身边,要我抱。她在车上睡了很久,现在估计睡不着。我在车上也睡了一会,就是唐枫比较辛苦。 “唐枫,你去睡觉吧,明天换我开车。”我抱起笑笑,唐枫哼了一声,“你有驾照吗?” “没!”我干净利落回到,抱着笑笑出去了。 走了一点路,外面就下起了大雪,笑笑想玩,但是我怕她着凉。毕竟双魂与身体之间的嵌合还在磨合期,于是抱着她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一个老太太带挨家讨饭,奇怪的是当户主给她钱时,她却不要,只要户主给两个馍吃。但是她拿到馍后,走到角落里,用纸包好,在纸上写些字,然后放进一个大麻袋里,再去讨第二家。 “爸爸,她在干嘛?”笑笑好奇的问到,老太太听见了笑笑的声音,立即朝我们望过来。 我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便抱着笑笑靠近,微微点头以示尊重,摸出二十块钱,递给她:“老人家,去吃碗热面吧!” 老人家摆了摆手,道:“谢谢小伙子,但是不用了。”说完盯着笑笑看,眼神怪怪的,再看向我:“小伙子,莫要凭着有一些本事就作孽啊。” “没做孽。”我依旧微笑道,“这孩子本身的魂被吃了,所以才会借她的身子,一来让她的身体免遭人间疾苦,二来,我女儿也能以一种方式重生。” “原来这样。”老太太点了点头,伸手摸笑笑的耳朵,笑笑并没有抗拒,反而觉得很好玩,配合做老太太。 老太太摸完笑笑的耳朵,再来摸我耳朵,我知道她没恶意,便由着她。摸完之后,老太太笑道:“你们前生确实有段未尽的父女缘。” “啊?”我惊讶到,心里蛮高兴的。老太太确定的点了下头:“只是前生缘未尽,今生再续前缘。” 我看着笑笑,轻轻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老太太道:“起风了,快带她回屋吧,免得着凉。” “嗯!”我再次向老人家点头,但肩也埋下去了一点,相当于轻幅度的鞠躬。我抱着笑笑走开,笑笑好奇的问道:“那人干什么的啊?” 我正要回答,老人家却叫住了我,走近给了我一个小包裹,道:“小伙子,我看你近日有血光之灾,送你一个佛牌,但愿能帮上你一点忙。” “谢谢,有心了。”我接过一个小包,放进口袋里。老人家满意的笑了,转身离去。 我抱着笑笑走进回小旅馆的巷子里,笑笑追问道:“爸爸,那人干什么的啊?你还没告诉我呢!” “化缘的。”我摸着她的头。 化缘有两种,一种是普通僧人下山化缘,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了,都是募化,就是为寺庙修建筹钱。另外一种化缘,就是老太太这种,真正的化缘。 佛教讲究一切因缘而生,如来诞生也是因缘而来,因缘而成佛。如来入灭,但化缘却仍未完满,未尽的缘,则由着弟子继续去化。所以佛教中,有一派弟子,属于如来亲宗吧,这一派人没有庙宇,不剃度,终身流浪,为佛祖化缘,同时也为施善者积缘。她们会在旅程中收留一些有佛缘的孤儿,待他们百年之后,孤儿继续传承下去。 这类化缘人,并不要钱,只是要求食物,北方要馍,南方则要小米,因地制宜。化缘化到一定程度,会得到佛祖的念力,功力修为都会大增,来生也会是大富大贵之家。而帮助他们化缘的普通人家,也会得到相应的福报。 抱着笑笑回到旅馆里,上了二楼的房间,我站在窗户边上,远远的望过去,昏暗的灯光下,老太太佝偻着背,但是风雪飘到她身边时,却会自动变换方向,雪雨不沾身,看来这位老太太已经是大成之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与她还会再见面,今日有缘想识,但缘未尽,她一定也看出了这一点,只是未点破而已。 “爸爸,我要洗澡!”我还在沉思中,笑笑在后面大声叫到,。 我转过身,她已经把衣服脱光了,站在床上,抓着身上的痒。我尴尬的别过头:“哎呀,丫头你自己洗啊,女孩子不要动不动脱光衣服,羞羞啊!” “我不会洗!你帮我洗!”笑笑蹦下床,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 i最新f}章节(上●= 0122 十张佛牌 好在北方屋内都有暖气,不要这丫头非的冻病不可。我抱起笑笑,哭笑不得,带她到了洗手间,在洗澡盆上放满了热水,把她放了进去,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如果是男的还好,还能弹他小丁丁,可惜是个女的。 极其不自在的给她洗完澡,却发现没有干净衣服可换,真够呛的,只好再穿上脏衣服,明天去给她买些欢喜的童装吧。 笑笑换上脏衣服后爬在我背上,要我背她回房间。回房后把她放在床上,准备去收拾一下刷牙洗脸,但是她却不肯我走,蹬被子。没办法,只好就那样睡了,她才满意的笑起来。 关了灯,笑笑紧抱着我睡。忽然明白为什么女儿出嫁时,父亲都会流泪,因为那是为女婿可怜啊——女婿啊,老子终于解脱了,你接班受罪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去购置一些衣服,包括我们自己的。因为再往前走,气温会越来越低。我虽然怕冷,但是不喜欢每天起来穿太多衣服,所以在地摊上掏了一件厚厚的军大衣。 走汉中那条路,本没多少的路程,但是因为风雪路难走,快到汉中时,居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春哥睡了一觉,被颠醒了,看了一眼窗外,阴沉沉道:“我怎么感觉得我们迟早要翻车的。” “别放屁啊!”我白了他一眼,这种人,好事不灵,坏事一说一个准。果不其然,再走了半个小时,前面就大堵车。这高速上,调头都没办法。唐枫停了车,我抱着笑笑上前看看出了什么事,原来因为路滑,几辆车追尾了。一辆大货车屁股后面卡着一辆轿车,轿车后面还有几辆车撞在一起。 “珍爱生命,远离货车。”春哥摇头叹息。 画面太血腥,我抱着笑笑转身想回车里,却看见在我们的面包车后面,有辆大房车在百米远停了下来。那车从朱仙镇一路过来,看见四五次了,不用说,肯定是木村他们一行人。 “哟,好俊的女娃子啊!”一个打扮时髦的少女从车里探出头,听口音应该是四川那边的,她看着笑笑,然后打开了车门,逗笑笑,“娃子,叫啥啊?” “娃子,叫啥啊?”笑笑学舌到,然后朝向我:“爸爸,我叫啥啊,我忘了。” 那少女哈哈大笑起来,“好蠢的女娃子。”看向我:“哟,大哥,你女儿这么大了啊,你看着好年轻啊,好显少啊。你多大了?” 头次被人夸我显少,尴尬的笑了:“虚岁20了。” “狗日滴!”少女惊讶起来了,“那你不显少,显老了啊,大哥!”想了想后又觉得不对,“不对啊,你虚岁二十,这女娃子应该五六岁了吧?你十四五岁就有交配能力了?” 什么叫交配!怎么好像把我说成牲口了一样,莫名产生一种抓狂的感觉,本想指望春哥来救场,可惜他在hk一直没经历过冬天,现在已经冻成狗了,躲在车里缩成一团。 少女看我脸色为难,疑惑道:“大哥,你可不是拐卖儿童的吧?” “爸爸,你不是拐卖儿童的吧?”笑笑学舌,添乱。 我涨红着脸,不想搭理少女,往车里走,但是她却拉住了我,“别跑啊,你不会真是拐卖儿童的吧?”她拉住我后还要喊了:“喂,快来——”她说到一半,卡住了,眉头皱了起来。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她盯着木村的车看。 “狗日滴,好重的戾气。老子收了你个先人板板的!”少女松开我,捋起袖子,回车敲了一下司机位置,开车的是个大三粗,少女道:“哥,把后备箱开一下,我拿装备。” 大三粗抠着鼻子,不耐烦道:“干啥子哦?大冬天的,消停点哟!” 看来这女的也是同道,我赶紧拉住了她,细声道:“不用动那车里的东西,你打不过的。” “你咋个晓得那车有问题?”少女警惕的看着我。 我舌头打结,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而笑笑却乱摸着我身上,手伸进军大衣里面,摸出我里面衬衫口袋放着的佛牌。 少女一见那佛牌,眼神马上缓了下来,神秘道:“大哥,你是?” “我是?不方便说。”我刻意拉长语气,挑着眉。想现在只能这样唬住她了,不然她冒冒失失的冲过去,真是找死了。 “我姓张,你叫我南南吧。里面是我大哥,叫张威,瓜娃子一个。”少女很严肃的对我到,眼睛却一直盯着笑笑手中的佛牌。 我将佛牌拿了回来,试探着问道:“你也有这佛牌吗?” 南南连忙摇头:“我那有那资格喔,蓉婆婆可只发十张这个佛牌里,并且只发有缘人。我有幸见过而已。” 蓉婆婆?昨晚那老太太叫蓉婆婆?于是我赶紧套话道:“你认识蓉婆婆?” “不得哦!蓉婆婆哪个不晓得?北蓉的大名可不是……”南南停了下来,盯着我,“大哥,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蓉婆婆啊!” 我看她不像坏人,便如实道:“确实不认识,这佛牌是昨晚一个化缘老太太给我的。” “嚯!走哪门子的狗屎运,居然碰上了蓉婆婆。”南南说着压低了声音,凑近我:“密宗第一人,在我们这边,蓉喇嘛比达赖还要有声望咧。她化缘可不跟其他化缘游僧一样,为佛祖化缘。她只为寻找到十个有缘人,将十张佛牌送完。这佛牌里面可是有高僧舍利的,百鬼难近身。大哥,你先人积福了啊!” 一般人统称藏佛教僧人为喇嘛,但内行人,是不能乱叫的。因为喇嘛不是所有的藏传佛教僧人都能有的称号,喇寓意轮回与涅槃,嘛寓意一切母爱。只有得道高僧才有资格叫喇嘛。而女僧人,一般受足戒也只能叫比丘尼。像蓉婆婆一个女僧人,居然能叫喇嘛,可见其地位不一般。而达赖,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称谓,藏佛教各派的领袖。 “看来蓉婆婆太看的起我了。”我把佛牌收好,这东西或许真能派上大用处。 南南又看向木村的车,细声道:“大哥,你知道那车里有古怪,为啥子不动手?” “一直找不到机会啊!里面藏在一个魔。”我也细声回到,“他一直跟着我呢。” “跟着你?”南南疑惑一会后笑了,“简单,大哥,等会你跟着我的车。过了汉中,就是我的地盘了,我设个陷阱,咱关门打狗。” )" 0123 蜀山 “好!”我手压在身前做了个ok的手势,南南留了我的电话,然后我们各自回车里。唐枫和曾加问了一下我关于南南的情况,我说我也不大了解,但是可以确定是同道中人,并且性格直爽,嫉恶如仇。 天黑了下来之后,道路算是通了。南南打电话过来,叫我们更紧一点,她已经叮嘱甘肃以及川内的朋友赶去广元了,到时候配合他们,一切好办。 挂掉电话后,唐枫还是有点不担心,问道:“那女孩靠不靠谱啊?我怎么感觉她咋咋呼呼的,不太靠谱啊。”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毕竟是她的地盘,做起事来肯定比我们顺手。”我抱着笑笑,她又睡着了。广元虽是个小城市,但却是四川陕西甘肃的枢纽点,巴蜀重镇。南南刚才说甘肃和川内的朋友也赶过来,看来这丫头人脉不少。不过想想,也容易理解,就像今日过后,如果南南有事情找我帮忙的话,肯定也不会拒绝。人脉都是滚雪球一样滚出来的。 穿过汉中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即将进入广元地带是,南南打来电话。说突然发现在广元设伏的话,时间来不及,所以拖一拖,继续前行,过汶川,到青城山下停。那时候应该天亮了,就地休息一天,她的朋友在附近设阵,夜晚再出发,那木村带进坑里去。 于是只得熬夜前行,除了唐枫之外,我们都靠在椅子上休息。我是被笑笑“打醒”的,啪啪啪三巴掌把我抽醒。 “爸爸,爸爸,我要尿尿!”笑笑咋呼到,原来已经天亮了。我摸着脸,看着笑笑,这熊孩子,怎么这样叫醒人的啊。但是想想她也一直没人教过,便叹了口气,让唐枫把车停下,然后给南南打了个电话,让她慢点,我们这边要等一下。 笑笑这么一闹,曾加和春哥也都醒了,我们也都想尿尿了,于是我们四个大男人下车,在路边,对着山脚拉裤链,一旁的笑笑也岔开了脚,把我吓得赶紧拉上裤链。 “乖,笑笑你不能这样尿的!”我赶紧把笑笑抱到一边,将她裤子脱下,“你要蹲着尿尿的,知道吗?” “为什么我要蹲着尿?”笑笑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平等待遇,有些不服气的质问到。 “因为你没有丁丁!”春哥大声回到。 笑笑抬头看着我,“爸爸,什么是丁丁?” “啊?”我抓着头,中国人含蓄文明,怎么好意思给她上生理课呢,于是打马虎眼道:“乖,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别问,爸爸教你怎么做你就这么做。” “是不是我长大了就也有丁丁了?”笑笑疑惑道,我赶紧摆手:“别乱说,那东西不能乱长的。” 我按着笑笑,她蹲下尿完之后,赶紧给她提上裤子,一提裤子,电话就响了,是南南打来的。 “大哥,小丫子尿完了你不给她擦下的?”南南电话里说到,我别过头去,发现她的车也停了,她大哥在旁边尿尿,她看向我们这。 “擦什么擦?我都不擦的啊!”我纳闷到,南南哈哈大笑:“这么说,你也不教你闺女每晚睡前洗屁股啦?” “洗屁股?”我蒙了,“洗什么屁股?我都不洗屁股?” “靠!洗外阴啊,大哥!不然你想骚死小丫子吗?”南南无语到,“得了,待会住下了后,把小丫子给我带一天,我教下她女孩子怎么生活。不然迟早得被你教成一个纯汉子。” 南南挂掉了电话,笑笑也尿完了,把她放上车,唐枫和曾加也都尿好了,春哥还在那里吹口哨。 “怎么了?”我走到旁边,侧对着他,“小家伙找不到了?” “热胀冷缩!”春哥终于尿了出来,一抬头,惊讶道:“扑街!这山怎么这么险?” 我摇头,嘘嘘出来后随口道:“蜀道难学过吗?讲的就是蜀山势俊。”然后背诵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看|正版+章.节p;上\$z 春哥惊讶道:“这就是蜀山?我看过蜀山奇侠!” 春哥估计有前列腺炎,我尿完了他还在“打点滴”。我抖了抖,手上溅到了一点尿,转过身,一边随意的他胸口上擦着手,一边给他普及知识道:“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剑阁天下险,夔门天下雄。蜀山中的四个天下,不是乱盖的!” “这山脉中肯定有神仙!太雄伟了!没见过这么大的山!”春哥感慨道,我一边走向小巴车,一边道:“昆仑比这更雄伟!” 上车后,从倒后镜看见后面拐弯的地方有个房车的车头露了出来。笑笑突然囔囔着肚子饿,我打了南南的电话,问她还有多久到青城山,南南说快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 挂掉电话后,我又要哄笑笑,小丫头闹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见我说现在没东西吃,啪啪又是两巴掌扇过来。 “笑笑!”我严肃到,“谁叫你扇人脸的?这样很没礼貌的,知不知道?” 笑笑见我不跟她嬉笑,嘟着嘴,“不抽脸,那怎么弄啊?” “总之你记住不能打脸!” 笑笑好奇的看着春哥,等着春哥详细解释。我一掌推翻春哥:“你给我滚远点!” 再前行了一个多小时,在青城山后山旁边停了下来,南南说就地休息一天,让他朋友布阵,晚上再请君入瓮。 我们坐在一张大饭桌上,笑笑马上跟南南打熟了,吃饭时也将笑笑的过去告诉了南南。南南摸着笑笑的头,怜爱道:“真可怜的女娃。” “真可怜的女娃。”笑笑站在南南大腿上,摸着南南的脸,学舌。 南南眼睛一亮,看着我道:“我做认她做女儿吧,大哥,行不。” 笑笑也看着我,学了一遍。我耷下脸,“不许学大人说话,没礼貌。” “喏!”笑笑冲我吐了个舌头,把头埋在南南肩膀上,“妈妈。” 我忽然鼻头酸楚,好像有人要从我身边抢走笑笑一样,南南哈哈大笑,抱着笑笑起身,道:“我带笑笑上山去,见个老前辈,今晚让他也帮下忙。”然后捏着笑笑的脸:“妈妈带你上山去看神仙好不好?” “好!”笑笑爽快的回到。 看着他们两个出去,笑笑跟她这么亲,心里怎么像翻了醋瓶子似的。 “先生,要加醋吗?”服务员端了一碟醋过来,我瞪了他一眼:“我已经很酸了,你还让我吃醋?” 手在口袋里乱摸,点了根烟,南南的大哥也起身,“我上去睡觉了,你们也睡一觉,晚上有精力,后面的那个东西,不简单,说不定动起手来就得几天几夜都没法歇手。” 晚上救火去了,现在才来电,明天更 嗯,邻居家着火了,折腾了一晚上,才来电,明天更。微博关注了的就知道了,有照。抱歉了。 0124青城朝祖 我心里挂念着笑笑,并且自己在车上睡过了,于是便决定也上山去。春哥自然不放过任何好玩的机会,跟着我一起上山,唐枫和曾加则在小旅店睡觉。 道教讲究与天地融为一体,所以上山的路上,很少有建筑为了美观而刻意修山改路的,都是依附着地形而建。亭子顶都是三层错叠,门洞上也会有三层瓦片错叠,依据的都是道教“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核心理论。 从后山上到一个道观前,发现这得人似乎多的有点出奇,不过也没在意,拉住了一个小道士,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姑娘抱着一个小孩上来。 小道友连连摆手道:“今天太忙,游客比往日多了好几倍,没能注意到个别游客。” “为什么今天人特别多啊?”我随口问了句,小道友瞪大眼睛,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我:“今天全国的道教都来朝祖,你不知道吗?” 我恍然大悟,这真是冥冥中注定,师父是清微派的,看来我也要上柱香了。 很多人以为武当才是道教的发源地,其实不然,青城山才是张道陵开派的地方。在那之前,玩易经八卦的那些人,都只能笼统的称为道家,而不是道教。就像张道陵的先祖张良,关于张良,大家都知道,贵族,大长腿,长得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剑法精湛,也是个道家高手。 张道陵开派时取名叫天师派,所以后人都崇他为张天师。他开派时,核心思想依附着伏羲的先天八卦,老子的道德经,所以尊老子为教祖。之后道教衍生出了不同的派别,但总的就分为两类,一类就是青城派这种符箓派,也叫正一道,不忌口,可以结婚,画符驱鬼。一类就是王重阳创的全真派,练功炼丹,寻求长生之术,武当也属于全真派,所以武当那些,打架可以,抓鬼的话,百分百扑街。 而正一道中的各派,每年都会来青城山朝祖。师父所属的清微派也是正一道,清微派有道观的在明朝中期没落,清朝时已经销声匿迹了,只剩下一些火居道士在人间继续传承下去,师父就属其中之一,记忆中师父曾经带我来过这,只是年月已久,记忆模糊了。 所以今日有缘来此,我也应该去天师洞的三清殿,三皇殿,黄帝祠烧香叩拜才行。天师洞在青城山的山腰,我再往上爬了一段路,就能看见天师洞旁边的降魔石了。降魔石也叫三岛石,粗看是一个巨大的整体石头,但是中间却有两道口子将石头三开。传说张天师降魔的时候,这块石头挡着了路,抽剑将巨石劈开了,后人在三岛石下面刻了“降魔”二字。 来到天师洞门口,正巧南南抱着笑笑从洞里出来,我喜出望外,其实也才分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挂念。 ht “笑笑,来,爸爸抱。”我迎上去,张开怀抱,笑笑看见我后赶紧挣脱南南的怀抱,朝我跑来,一下跳下来抱住我的脖子。 真欣慰,看来还是爸爸亲,笑笑抱着我道:“爸爸,妈妈带我去了那几个地方,好好玩啊,好大的假人坐在那里,让人烧香。” 我摸了摸她的头,问南南道:“你不是说要见个人吗?怎么没去?” “哎!”南南摊开手,“听说现在龙虎山来了批道士,他们在闭门论道呢。” “喔,原来这样。”我点头,龙虎山也有道教祖庭之说,因为张道陵后来搬家去了龙虎山,在那边封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就是后人演绎中的梁山一百零八将。 我想起南南的那些朋友,便问道:“对了,你那些朋友,都到了没有?” 南南诡笑一下,轻声道:“到了,现在已经在青城山后面的山谷布阵呢,放心,晚上一定让那个鬼东西爽到爆。” “麻烦你了。”我感激道,南南歪头白了我一眼,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职责而已,就算没有你,我发现了,也会弄一弄他们。” “咦,对了,你的那些朋友,都是什么人啊?”我想起南南这人,之前又对蓉婆婆的事那么熟悉,现在又在青城山找朋友,不知道她到底是佛是道。 南南嘟了下嘴:“密宗的一个朋友,还有西安那边一个法相宗的朋友,然后就是几个道友了。” 听她说完,我眉头都锁成一团了,陈玄臧创的的法相宗,一向低调之极,都是宅男,想不到南南连法相宗也有人缘。不过此刻更担心的是人太杂了,便疑惑道:“这么乱,不容易协调吧?” 南南知道我指的是大家门派各一,她爽快的一摆手,“行了吧,看不出来你还是这么拘泥小节的人。世界上只有两个教,一个是正教,一个是邪教,我说的!” 我苦笑,看着她,欺负我读书少?这话明明是张三丰说的,他认为教人向善的都是正教,使坏作恶的都是邪教,不赞同派教之间因为教义不同而争执,甚至对立。 “行了,我抱着笑笑,去进去拜一拜。”我又把笑笑交给了南南,进了天师洞,在天师殿中的天师像下,烧了三根香。然后去三皇殿,可是在三皇殿,却碰到了一个冤孽。 木村居然也在上香,他发现我后一点也不避忌,反而微笑着走过来:“看不出来你也蛮尊师重道的,朋友的命还没有救,却在这里停一天朝祖。” 原来他误以为我昨晚连夜赶路,是赶过来朝祖的。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会猜到我们停下来是因为要诈他。 “我朝祖,你来这干嘛?”我质问到。 木村摊开手:“路过此地,就顺便上来给伟人们上香,不碍你事吧!” “碍着我路了!”我咬牙,拨开木村,走向三皇像前。烧完香之后出来,发现木村居然和南南在说话,我赶紧跑过去,拉开木村。南南紧张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紧张的问南南到,她之前没见过木村,不知道他就是今晚要对付的人。如果被木村套了她的话走,就糟了。 南南看了一眼木村,意识到了一些问题,轻声道:“没说什么,只是夸笑笑可爱。” “哈哈!”木村抱起了双手,“路上认识个人,现在就这么亲切,还怕我知道了什么事情似的。你们是不是在商量着阴我啊?” 南南脸拉长了,我转过头去,反唱空城计:“对啊,就是要阴你,你最好小心了!” 木村不屑的笑了:“我一定小心翼翼的跟着你,看你怎么救你朋友,然后获取永生术,再将你们通通弄死。” 我咬牙,正好一直瞎转的春哥赶了过来,问道:“这鬼子说什么呢?” “我说一定要弄死你们。”木村字正腔圆的说到。 春哥捋起了袖子,指着木村的鼻子:“好啊,约定了,我也一定会捅你几刀的。” “一言为定。”木村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听他的语气,很难分辨是不是发现了我们和南南之间要做的事。 0125 封魔大战 一 “他就是那个人?”南南皱着眉头,眉目有杀气。 我点头,“对,倭国的阴阳师,国宝级的。” “那个魔呢?”南南追问道,看她样子,也感觉到对手来头不简单,不能大意。 “昭和天狗修炼不死术,但是走了一条错误的方式,所以成魔,但是现在气候不够。”我回到,“总之你再叮嘱一下那些朋友,千万要小心,不要出任何叉子。” 南南点头,准备和我们一道下山,走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说她去给那个青城山的朋友留个口信,让他这边忙完之后下山去找她,今晚多个帮手。 我们回到宾馆,坐在房间里,惴惴不安,倒是笑笑,无忧儿童,吵着要出去玩。我闹不过她,便抱着她出去了,在青城山脚下,很多小摊小贩边上徘徊。笑笑像所有的小女孩一样,喜欢漂亮的小玩意儿,一路过去,买了不少东西。 更''。新最快''e上aey “咦,爸爸,那人好怪啊。”笑笑突然指着山脚偏僻处,一个坐在石墩上的人。那人披着大大的斗篷,埋着头,神神秘秘的,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很重。 笑笑在这,我不敢冒险去试探,所以哄着笑笑不要理他,去别的地方玩。 换了另一个地方玩,却又撞见了木村和弯人,弯人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木村推着弯人,嘴里在说些什么,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木村是个孝顺儿子。 这地方太小了,在哪都能碰见可恶的人。索性胡乱买了一大推玩具会宾馆,让笑笑慢慢玩,我则问南南一些情况。南南摆开了一张地图,指着青城山后面十里左右的峡谷,道:“这条路很窄,一般不会有车通过,并且两边都是峭壁。我们晚上过去,把那个木村也带进去。然后我们快速离开阵圈,前后倒下大树,缝住路,把他们困在里面,然后我们前后夹击他们。” “但愿一切顺利。”我沉重到。 之后也没心思出去逛了,笑笑也因为好多玩具,玩的忙不过来。我们就在宾馆里休息,下午我就靠在窗户上,拉开一点点窗帘,盯着斜对面的宾馆,木村就住在那里。发现一个貌似放风的人也盯着我们这边,应该是木村的一个下手。而木村自己则没有出来过。 到傍晚时分,我问南南是不是可以动身了。南南抬头看着山上,咬牙道:“行了,走吧。” 笑笑和她哥的车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 我们离开了山脚下的小镇,高高的峡谷就把太阳完全遮住了,天一下就暗了,气温也似乎降了很多。 “春哥,待会你带着笑笑,不要下车,如果情况不对劲,你带着笑笑跑,不要管我们。”我叮嘱春哥到,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最担心的不是自己会受伤,而是笑笑。 “啊?不用我去那个鬼子吗?”春哥疑惑到,我没搭理他。 叮嘱完春哥,再叮嘱曾加:“曾加,等会打起来了,你也不要冲进去。在外面等着,放心,弯人会留着你砍的。” 曾加虚虚的点了下头,看样子只是表面答应我。我按着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待会可能发现的危险,不是你能想象的,明白吗?待会你就跟着春哥,照顾好笑笑。” 曾加不说话,这闷罐子。我推起他的肩膀,看着他眼睛,大声道:“你听见没有啊?你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子,你要是在这里扑了,我对不起太爷的嘱咐!” 见我把太爷搬出来了,曾加才答应道:“知道了,我等会呆在车里,跟着春哥,照顾好笑笑。” “这就对,知道你想为太爷报仇,但是我们男人,肩上扛着很多责任,做事一定要稳扎稳打,不能太冒险。就像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爸妈这辈子也没个盼头了!”我再三叮嘱了几番曾加。 车子慢悠悠的行了两个多小时,天已经黑透了,我们才绕到了地图上所在的那个峡谷。 “白天大太阳的,今晚怎么没月亮啊!”春哥勾着头看窗外。 我也瞅了一眼,月亮是有,但是被山脊挡住了。因为另一边的山顶上,白雪泛着月光呢。 南南的车开了一下左转向灯之后又换了右转向灯,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已经进入阵圈了,准备好加速冲出去。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后,南南的车突然加速,唐枫也踩着油门加速。南南冲出一段路后,转了个弯,车停了下来,两兄妹下车,到后备箱里取了装备。唐枫也把车停在了一边,我们两个也下车了。曾加和春哥笑笑留在车里。 “爸爸,你要小心点啊!”笑笑突然趴在了窗户上,对我大声道。她很聪明,在车上已经听出了我们会有微笑。 “嗯,爸爸会小心的。”我点头道,看着笑笑,走了过去,抱着她,亲了一口,然后炒着东西往回跑。弯角那边,两束强光射过来,应该是木村的车。我们转过去,一颗大树倒下,挡住了木村的来路,同时一人朝我们疾奔过来,是个和尚,还穿着袈裟呢。 和尚冲到我们跟前百米处时,突然一个半后空翻,同时大声喊道:“法相土地!”手掌重重的击在地上,峡谷中顿时烟雾四起。 “不戒和尚!”南南大声喊到,和尚走近,冲我们笑了一下,南南介绍道:“这是不戒和尚,兴教寺主持的高徒。”然后挨个把我们都介绍了一边。 “多谢了!”我和不戒和尚握了下手,然后问他现在烟雾里面什么情况,据我所知,法相宗的专长重在“相”。这也得源于唐玄奘去天竺取经时的见闻,独身过大漠,然后又穿过喜马拉雅山脉,一路上遇见各种奇怪景象,对“相”的理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老年回唐后,开了“法相宗”这一宗。 “里面结了屏障,已经成死盒子了!”不戒和尚道,“在里面看,四面都是山谷。” 他刚说完,就听见了巨大的念经声音。 南南解释道:“密宗的朋友还有两个道教的朋友在山谷那边,现在在念金刚经。” 明白了,先封在里面,用金刚经消磨谷中昭和的邪气,等他们冲破封印时,能力已经大减,到时候在贴身肉战。 可是才转眼的功夫,山谷中就传来一声巨响。 0126 封魔大战 二 “什么情况?”我连连后退,不戒和尚冲上前去,手做结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山谷中除了空洞的金刚经声之外,还间歇传来砰砰巨响。 不戒和尚没能坚持多久,烟雾突然散去,月亮也越过山顶,月光洒下山谷之中。 木村站在车灯前面,耸开双肩,一副打开杀戒的样子。在他两边,左右两边各一个护法。 “先把喽喽灭了,再对付大的!”南南喊着率先冲了出去,张威和不戒和尚紧随其后。我和唐枫也冲了过去。同时在山谷那边,也有三个身影冲过来。 这次好了,八个人对付木村三个人,管你是不是国宝,哪怕你是熊猫,也照样打成狗。 木村的两个护法先迎了上来,看脚步身形,应该也是高手,不然木村不会贴身带着。不戒和尚跟一个左护法缠上了,左护法一拳朝不戒脸上捣去,不戒侧头不开。左护法化拳为掌,缠在了不戒的脖子上,想锁住他。可惜啊,法相宗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瑜伽宗,听这名字就知道了不戒的身体有多软了。 不戒头一载,抱住了左护法的脖子,然后身体像蛇一样的一扭,紧紧的缠住了左护法。左护法锁不戒没成功,反而被不戒锁住了。 另一边,南南兄妹和右护法缠上了,实力不相上下。 而我和唐枫,则与木村对视着,等着那边的三人赶到,一起动手。 e6首发v◎ “茅山刘承风。”一个身材消瘦,手指青铜剑的道友先冲了过来。紧随其后的是手持两个金刚轮的和尚,肥头大耳,乍一看还以为是金轮法王错入了呢。他也报了名号:“密宗三破。” 最后一个是个中年胖子,肥头大耳的,怎么看怎么像是黑车司机:“清微张大宝。” 他们三个赶了过来,我和唐枫也就迎了上去,五人围殴木村。纵容木村本事再高,也抵不过五个人全方位夹击,很快就落了下风,被密宗的三破和尚一头顶在肚子上,后飞撞在了房车的前挡上,滑了下来。 “怎么样,知道我要阴你,又如何?”我抱着双手,嬉笑到。 木村嘴角流着血,冷哼之后阴着脸,神情坚硬,全身跟着颤抖起来了,双手鼓劲张开,然后昂天长啸,双掌击在了自己耳根后。顷刻间,他的衣服爆裂了,浑身像冲了气一样鼓了起来,勾下头时,眼睛都是血红的。 “大家小心点,这家伙修灵的!”我马上想到第一次见木村时,他对着山谷那边的公墓修炼,这种修炼法极其邪性,原理是吸取灵界力量,由于是“外接”的能量,所以一般情况下不能与身体自身融合,只能将那股能量存在丹田里,生死关头才将能量释放出来,但是身体也会发生变化。 法相宗的不戒和尚一听这边不对头,抱着左护法的头,对着他的脸,一声长而震撼的咆哮,然后松开了左护法。左护法在原地打转,痴痴笑笑,很快身体一软,躺在了地上。应该是被不戒那一声大喝,震伤了三魂,所以产生了幻觉,同时命魂也被震的离体,拜拜了。 “你们几个,找死。”木村的声音也变了,像是有很多人齐声说出来的一样。 “找你!”南南兄妹也搞定了右护法,跳了过来。现在八个人打一个,就算木村修灵了,也不顶用吧。 木村一步一步向前,我们几个也慢慢散开,呈半包围状态。 “破!”我大喝一声,率先正面冲了过去,同时将藏在袖子里的桃木剑甩了出来,握在手中,直朝木村心口刺去。可是木村却躲都不躲,木剑刺在他心口时,一声脆响,断了!而唐枫也是一拳捣在了木村脸上,可是木村的头却纹丝未动,与此同时,茅山刘承风也一剑刺向木村的下腹,可是也没有刺破。 “哈!”木村浑身一运劲,我们三个全被弹开。 木村看着我们三人,呵呵一笑:“就这点能耐了吗?” 清微派的张大宝见这情况,没有贸然冲过去,而是抽出商战符咒,在胸前一摆,那三张符咒就像被绳子吊住一样,稳稳的悬在空中。 “临兵斗者。”张大宝迅速变换了四种手印,大喝一声:“破!” 三张符咒像铁皮一样的朝木村飞射过去,稳稳的扎在了木村身上。 在张大宝施咒的同时,法相宗的不戒和尚迅速朝旁边的山壁跑去,居然横着身体,踩着峭壁往上跑了五六米,“法相无形!” 话音一落,我们所,方圆百米之内,突然亮的像白天,气温也高了。不戒一定是利用法相宗的专长,造了一阵假的太阳光,以此消弱木村的阴灵之气。 木村也不坐以待毙,冲了过来,一拳朝唐枫胸口捣去,唐枫曲臂接拳,但是却不料木村下腹居然突然冒出一张幽灵手,将唐枫击飞。我一记虚拳捣过去,实则倒翻过来,手撑着地,脚跟朝木村头上跺过去。但是却被木村抓住了脚跟,顷刻之间,一股渗骨的寒气从木村手指中传来,刺透我的肌肤,深入骨髓。 我另一只脚用力一踹,挣脱开了。握着那智商受伤的脚,刚刚被阴灵蚕食了不少血魂。 再看密宗的三破和尚,现在正独自一人在战斗圈外,右脚搭在左脚膝盖上,金鸡独立,闭目念经,法轮放在地上,在隐隐发光。 木村已经被清微派的符箓给伤了,此刻极想快速终结战斗,招式有点乱了。 “退开点,符箓已经在侵蚀他体内的邪灵之气了。”张大宝大声喊到,我这才发现,刚刚刺在木村身上的三张符,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渗进木村体内了。 “护法!”密宗的三破和尚睁开了眼,一声大喝。刘承风和张大宝马上明白怎么做,左右夹击木村,而三破和尚则抓起已经在发光的法轮,朝木村冲刺而去,相距五六米时,朝天一个空翻,刘承风和张大宝也冒险一下夹住了木村的双手。 “大日如来!”三破和尚翻到木村头顶时,法轮相合,拍在木村头两侧。 时间像是被定格了,四人一动不动,很快,木村七窍出血,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恢复原来的样子。 “木村!”房车后面,弯人坐在轮椅上,紧张的大喊,看来他还是很关心自己土地的。他推着轮椅朝这边快速滚过来。 而在此时,身后曾加大喊一声:“让开!” 我们赶紧避开,退出一条路。曾加双手握刀,冲过去,迎着弯人,手一挥,干净利落,替太爷报了仇,安倍弯人的头被砍飞。 “大家伙还在车里!”我大喊道,跑到房车后面,后门已经打开了,昭和坐在中间,勾着头,浑身冒着黑气,想不到昭和这么快就已经修出肉身了。 “他已成魔了!”刘承风紧张的提醒大家到,其实我和唐枫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哈!”昭和猛地一抬头,手一甩,产生的气波一下散发开,车子的铁皮被震出一道裂痕,而我们也被震飞。 0127 封魔大战 三 这才刚出来,气势就爆场,还搞球。春哥在这的话,估计已经举白旗,喊大家快跑了。昭和从车里箭射般跳下来,扫视着我们,浑身始终散发着淡淡黑气。 “不要靠近他,拖住他就行了。”密宗的三破和尚提醒到,“他现在还没成气候,只是爆发力强而已,持久性很低。” 持久性低,原来昭和早泄啊,我心里也有数了。 昭和似乎知道自己不能拖,所以也不主动进攻,前后看了一眼,发现弯人的无头尸,慢慢的走过去,抱起弯人的尸体,用嘴对着脖子的断口,用力吸着弯人的血和魂。 “不能让他魔性再加了。”清微张大宝冲了过去,跳起来一掌盖下,结果被昭和突然抓住了衣领,吊在空中,而昭和,头都没转一下,依旧吸着弯人的血魂。很快,弯人的尸体马上枯萎成一堆皮骨。 十来秒的功夫,昭和就吸光了弯人的血魂,扭头看着张大宝。如果被他对张大宝下手了,那还了得。我疾奔过去,夺过曾加手中的刀,斜跑了峭壁,距离差不多时,双脚一蹬,同时刀朝昭和手臂上砍下去。刀将昭和的手砍了下来,张大宝也落地,握住脖子喘息。 因为已经贴身战了,所以在我奔向昭和的同时,茅山刘承风和密宗三破和尚也一前一后冲了过来,刘承风咬破舌尖,吐了一口血在青铜剑上,在离昭和两三米远时,往前一扑,攻击昭和下盘,同时三破和尚平地跃起,从刘承风身上跃过,一盘法轮朝昭和天灵盖扑下。 我也迅速一转身,反转一刀砍下昭和腰部。 “砰!”一声闷响,我们三人全被弹开了,我撞在了峭壁上,被一个尖石头顶破了腰,刺疼渗骨。 昭和转头看着我,那只被我砍断的手,像壁虎尾巴一样,迅速生了一个出来。他指着我,突然朝我冲过来,想掐住我的脖子,但是手敢碰到我衣领,就马上缩了回去。与此同时,我脖子下面一阵刺烫,我勾头一看,蓉婆婆给我的那块佛牌,正发着红光,像刚刚被火炼过一样。 他怕我?我忍着腰上的剧痛再迎了上去,可是却被昭和一脚踹在肚子上,再次撞上了峭壁,背筋骨像断了一般痛苦。看来他只是不敢与佛牌接触。 昭和似乎意识到我们的力量不是很强大,能够一下搞定我们。于是将木村丢在地上,突然朝张大宝冲过去,抓紧张大宝的双肩,张大嘴,朝他嘴是迎上去。四片嘴唇相距两三寸距离时,唐枫冲过去,往前一个撑地翻,双脚夹住了昭和的头,利用杠杆原理往后扭。 南南兄妹也围过去,死死的缠住昭和,不让他吸张大宝的血魂。我身上受伤太重,已经不方便动弹了,于是将胸前的佛牌摘下,对着法相宗的不戒和尚一声大吼,将佛牌飞了过去。不戒和尚接住佛牌后直接含在了嘴里,几步助力后侧身飞过去,身体架在南南兄妹肩上,抱住了昭和的头,嘴贴嘴迎上去。 事件发生的太快,昭和没有意识到有诈,待知道中计后,已经晚了,但也彻底怒了。将所有的潜力都爆发出来了,不戒和尚,已经南南兄妹还有唐枫,全被震伤,而昭和修出来的肉身也一隐一现,佛牌被吐出,射在地上。 昭和捡起木村,用最快的速度逃跑。他现在已经没多大攻击力了,但可惜的是我们都受了重伤,一时都无法追逐。 快要转弯时,笑笑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着爸爸。 “走开!”我急的的大喊到,春哥也跑了过来,在追笑笑,一定是笑笑担心我,私自跑了下车。 qw正}y版首发《l 春哥看见昭和的恐怖样子后,往前一扑,抱住了笑笑,往旁边翻滚,躲开了。与此同时,昭和突然停住了脚,打量着笑笑。 糟了,我不顾身上的疾疼,往那边跑,可是才跑了十几米,腿就使不上力了,软绵绵的往前一扑。南南比我伤的轻,捡起我身边的刀,接替我追了过去:“敢动我女儿,我劈死你!” 昭和猛地朝笑笑扑过去,抓起了笑笑,往肩上一甩,叠在了木村身上,转身继续跑。南南已经冲到了昭和身边,朝昭和后脑上劈下,但是昭和听到了风声,一个马后踹,把南南踹飞了。但是南南并未放弃,再次冲过去,抓住了笑笑的双脚,把她拖了下来。 昭和转身抓住了笑笑的后领,他肯定也知道笑笑的重要性,所以才这么固执的不肯松手。不过庆幸的是他被佛牌伤了,不然南南现在已经挂了。 昭和一使劲,身体就愈加显得透明,他修出来的肉身被佛牌给破了,撑不了多久了。可是南南也受伤了,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在我身后传来了摩托轰隆声,同时三只短剑飞了过来。 飞剑直朝昭和头上射去,昭和终于放弃了,松开了笑笑,扛着木村往旁边一翻,躲开飞剑之后跑了。 南南抢回了笑笑,我也吐了口气,笑笑一落地,就朝我跑来,蹲在我身边,紧张的哭着:“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是不是受伤了?” “爸爸没事。”我看着她完好无恙的站在我旁边,笑了。 笑笑摸着我嘴角的血,疑惑道:“爸爸你会不会死?” 我摇头,微笑道:“爸爸不会死,爸爸还得看着你嫁人呢!” 摩托男把南南接了回来,南南艰难的爬下摩托车,揪住笑笑的耳朵:“老妈拼死救得你,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知道担心你爸爸!” “闺女都跟爸爸亲。”我笑了起来,可是胸口一震动,就忍不住吐血出来。 再看摩托男,他自我介绍了下,原来他就是南南要上山找的人。是青城山的一个道兄,闲暇之余喜欢飙车。他在青城山上忙完后到了南南留的旅店,问了下人,对方告诉他我们走了这条路,他就隐约感觉有事情发生,所以赶过来了。 我们大部分挤进了大巴车,春哥开车带我们回了旅店。张大宝躺了一个多小时后身体能自由活动了,便坚持要回去。他也是清微派的,其实我倒想跟他请教一下道法。可是他却冷冰冰道:“年轻人少碰这些,学门手艺比较实在,不然到了我这年纪,只能开黑车了。” 我笑哭了,第一感觉他是一个黑车司机,原来还真是。我道:“可是你现在受伤了,不休息吗?” “没事,开车不耗体力。我得赚钱养家糊口。”张大宝摆了摆手,下楼去了。 我走到窗户边上,目送他离去,却又看见了白天在青城山脚下遇见的那个神秘人,斗篷盖头,同样是坐在路边上,埋着头。 0128 来者不善 一 这人到底是想干嘛?我疑惑了一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人绝不是冲我来的,因为青城山下时是偶然遇见的,而现在,我们也是突然返回。 回到房间,一张大床上躺满了人,大家刚刚同生共死过,所以也都没有一点生疏感,开起了玩笑,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 不破和三戒都是庙里的和尚,南南在峨眉山脚下开了个礼品店,她哥是峨眉山的弟子。很多人以为峨眉派都是女的,其实不然,峨眉派男女皆有,宗教上也是佛道并存,女的多为道,男的为僧。并且,峨眉派的武术源远流长,素有天下武术出峨眉之说,只是后来少林寺多次参加了跟朝廷有关活动,所以名号响了,也就产生了天下武功出少林一说。 关于刘承风的职业,最让我揪心,他居然是个保安。我笑问他为什么不帮人驱鬼除妖,他苦笑一下,说以前年轻的时候,被当成搞迷信活动抓起来关了几年,所以现在怕了,只想有碗热饭吃,但是有邪魔时,他也会拼死尽到自己茅山传人的职责。 “人生啊,一声叹息。”春哥文绉绉的叹气到,我看着他苦笑,而曾加,曾家庄屠村的仇已经报了。现在木村绝不是他能对付的,并且此行凶险,所以让他隔天就回去,但是曾加却不愿意,准备就留在成都打工。 关于昭和和木村,我将各种原因说了出来,大家推测,他们不会走太远。因为昭和已经知道了笑笑的重要性,所以肯定会悄悄跟着,只是行动不像之前那样嚣张,会更加隐蔽。并且就算昭和不跟,木村清醒后也会嘱咐昭和紧跟着我们。 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出现,我们也不知道了。刘承风他们虽然一身本事,但是也要挣钱过活。所以明天就各奔前程,我和唐枫春哥,带着笑笑继续上路。南南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有需要的时候,再联系大家一起帮个手。 这些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江湖儿女,萍水相逢,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眼神,就可以欣赏对方,成为生死之交,为了职责,可以忍气吞声,刘承风做保安,肯定也受过不少白眼。而张大宝开黑车,一定也被罚过款,被地区小头子收过黑钱。那些给白眼的,那些收黑钱的,都不会想到,平时的窝囊废,天黑之后,与邪灵搏斗,用生命在保护着他们。 他们是真正的英雄,不过这些人,也不会去在意廉价的赞扬,还有空空的名号,都像师父一样,做到问心无愧,尽了自己的职责,外人爱怎么说怎么说。 南南在青城山的朋友凌风给我们疗伤到半夜,就要回山上了。他下楼后我在车窗上看着,果然,他一离开,那个斗篷神秘人也站了起来,悄悄的在后面跟着。 我提醒了一下南南:“你那个朋友,好像有仇家啊!” 南南也凑了过来,发现了其中古怪,给凌风打了个电话。凌风接通电话后并未回头,只是在电话里感谢我们,他知道怎么处理。 第二天中午,我们便分开了,继续往西南方向前行。一路上春哥都出奇的沉默着,笑笑昨晚受惊了,紧紧的抱着我,不肯松开一点点。 }首发 进入山脉好一段后,春哥终于开口了:“刀哥,你昨晚有没有发现那个凌风有点古怪?” “古怪?”我抓着鼻子,反问到。 “对啊,昨晚我被笑笑吓软了,所以回到宾馆后一直都挺后怕的,没敢多说话,仔细听着你们聊天。在你说到是去昆仑找龙尸时,那个凌风眼睛好像突然亮了一下。”春哥肯定到,“我知道他救了笑笑,不应该怀疑他,但我也是琢磨了一上午后,才确认他确实有古怪的。” “别闹了。”我笑了,“敢情你一直沉默,就是在琢磨这件事啊?” 这时唐枫也开口了:“刀子,其实我觉得,你对他们说出了龙尸的事情,确实有点不妥。” 我点头,“我也知道,但是大家前半个小时还是生死之交,并且他们也都是好人。我有必要告诉他们昭和的来头,但是说了昭和,他们问我们为什么回到这,我如果不说的话,怕他们会生气,觉得我不够坦诚。” “也是,人际交往什么的,最头疼了,尺度比拳头还难把握。”唐枫摇头,抹了根烟,刚拔出汽车的点烟器,笑笑就大声叫了起来:“唐枫大伯,车里不许抽烟!有小孩!” 唐枫苦笑,把点烟器按了回去,道:“大伯含着烟,过过干瘾行不行?” “那随你!”笑笑又把头埋进了我怀里。 春哥拍了一下笑笑的头,阴着脸:“带你这么个小家伙,真碍事!” 笑笑吐了个舌头,没理春哥。春哥坐在那里,抓着头,绕到了后面,打开了冰棺,看着向阳的尸体,“向阳啊,我以前觉得你很讨厌,现在才发现,没了你,我是真的寂寞了啊。” 笑笑之前一直以为那是座椅,没想到里面还有人,一下挣脱我,跑了过去,惊讶道:“哇,这个姐姐好漂亮,她睡着了吗?” 春哥按着笑笑的头:“滚开,讨厌鬼。” 笑笑抓住春哥的手,用力咬了一口,然后钻回我怀里,轻声问道:“爸爸,那个姐姐睡着了吗?” “恩啦,向阳姐姐睡着了。我们现在就是去找个好吃的,姐姐嘴馋,闻到好吃的了,就会醒过来了,到时候又多了一个人疼笑笑了。”我摸着笑笑的头,轻轻拍着她的背。 傍晚时分出了雅安,进入藏区,再前行了两个多小时,天黑透了,夜里赶路怕唐枫吃不消,并且大家白天也都只在车上吃罐头食品。我们大人无所谓,但是笑笑还小,不能吃多了那些含有防腐剂的东西,便在一家农院前停了下来。 唐枫进去打招呼,问能不能借宿一宿。我则在外面打探了下地形,这宅子是独立在村外的,我们刻意找的,因为这样更容易察觉是否有人跟着。视线可以触及的地方,似乎没有人跟来。 藏区的人多信佛,心地善良,所以户主很热情的邀请我们进去,并且让女主人煮了酥油茶给我们喝。男主人则端出了一些糌粑给我们。糌粑是游牧民族的主食,所以吃法简单,也方便携带,充饥效果比较好。 我们喝着酥油茶,吃着糌粑,很快就饱了。饱了自然就困了,睡前我想起南南的交代,特地问女主人要了一盆水,让笑笑洗屁股。虽然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那么麻烦,但是既然都这样,我也不能让自己闺女例外。 男主人收拾了唯一的一间客房,让我们几个睡。唐枫睡最外面,春哥睡里面,我则在中间,抱着笑笑睡觉。 颠簸了一天,身上又有伤,所以很快就入眠了。大约两三点的时间,唐枫轻轻把我拍醒了,见我睁开眼睛,他马上做了个嘘的动作,我尖起耳朵,屋外有脚步声,声音稳而轻,一听就是个练家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这大半夜的突然来个练家子,怕是有诈,我也打起了精神,轻轻的掰开笑笑的手,慢慢爬了起来。 0129 来者不善 二 我刚起来,唐枫却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轻声道:“小心是调虎离山,你在这看着笑笑。我出去探探虚实。” 唐枫说完,我也打了个激灵,险些中计了。自然之道,一是一,二是二,而笑笑体内的双魂却处于一和二之间,原来是一体双魂,处于分裂之中,携带了“分裂密码”,若是被有坏心的人拿去用于邪处,后果不可想象,昭和肯定也是看穿了笑笑体内的双魂,所以才那么拼命的抢走的,之前的弯人,以及梁博,也都在抢双魂。 我坐在了床边上,抓住笑笑的手,睡梦的她把我的手抱在了怀里,嘴里呢喃着我听不清的话。 本以为自己是喜当爹,想不到蓉婆婆告诉我,我们之前前世就有一段未尽的父女缘,今生是再续前缘的。 我在里面坐了一会,外面传来的打斗声,但是声音很沉,都是肉对肉,以及拳头和腿的破风声,还有衣襟声。 不知道对方是谁,应该不会是木村,因为他现在伤势肯定还没有发复原。昭和的话,他现在也被佛牌伤重了,昨晚抢笑笑的时候,已经很吃力了,估计昨晚之后,他修出来的肉身已经完全破了,现在肯定在疗伤,外面的人不会是他。 那会是谁?我们好像没有其他仇家了吧。 难道是路上遇到的人中,有高人看穿笑笑,觊觎笑笑体内的双魂? 外面的搏斗依旧,看样子实力跟唐枫相当,如果我出去帮手的话,应该能活擒。只是放下笑笑一个人在这,我又怕中计,正思虑中,笑笑醒了,迷迷糊糊的问着爸爸在哪。 我把她抱起来,轻声道:“爸爸在这。” {m…n正#o版首发/u “爸爸,我怕。”笑笑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紧紧的抱着我。 我也将她抱的更紧:“不怕,爸爸在这,什么都不怕。” 又等了一会,户外的搏斗中出现了哼哼声,是唐枫的,看来他已经处于下风了。再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我摇了摇春哥,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不想弄出太大动静,惊醒户主,免得他们出来,会遭到无妄之灾,于是抓起被子,盖在了春哥脸上,用手按住。很快,春哥双腿乱蹬,呜呜呜的喊着救命。 我将被子掀开,然后一下捂住了他的嘴,道:“别出声,外面有情况。” 松开手后,春哥大口喘着气,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也机灵了很多,穿起裤子,摸了下随身匕首,就出去了。 春哥都出去帮忙了,应该没什么用处吧。 “爸爸,我好怕,我好怕!”笑笑情绪突然不安起来,抱的我更紧了。 “笑笑乖,爸爸在这,什么都不用怕。”我只能这样安慰她,户外突然一声口哨,与此同时,我们床铺上靠着的那堵墙,突然外力撞破。 一个硕大的黑影立在墙洞缺口处,房间里瞬时充满了杀气。 “爸爸我怕!”笑笑大声尖叫起来了,她一定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气。 来者不善啊,我不容他有下一步举动,抱着笑笑,踏上床板,冲过去后跳起来侧身猛踹两脚,抱着笑笑落地后也不再攻击,转身就跑。 绕到了屋前面,唐枫和春哥搏斗的那个人已经落了下风,没几下就被唐枫一脚踹伤,再被万能的春哥冲过去补了一刀。而那个破墙的,能够不借助任何东西把墙给撞破,攻击力自然不可小觑。 唐枫和春哥马上跑过来帮忙,可是那个破墙的,却一点也不怕,胸有成竹的慢慢走过来。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胖?”春哥将沾血的匕首举起来,野性十足的学着电视里面,舔了一下刀口,“啊!” “怎么了?”我以为春哥中了按招,可是他去捂着嘴:“割到舌头了。” “长点心吧你!”我呵斥到,唐枫也看出来对方实力很强,摸出车钥匙丢了过来,同时大声道:“你们上车先跑,我缠住他们。”冲过去缠住了大黑子。 这种时候怎么能留下唐枫一人不管了,我想回一声“你放屁呢”,可是笑笑却抢先喊了声“爸爸我怕”。 我纠结了一会,唐枫没几招就被大黑子打飞。 兄弟和女儿,我咬牙挣扎了片刻,最终选了女儿,抱着笑笑往车上跑。春哥往我这边跑了两步后又停住脚,望向唐枫那边,又跑了回去,跟唐枫同阵对敌。 我抱着笑笑急匆匆的打开副驾驶的门,把笑笑放进去,“笑笑坐好了,不要乱动。” 然后绕到驾驶位,坐上去后直接踩油门,可是却没反应,纠结了好一会后才想起来要先拧钥匙。以前在梁伯那学车,用的都是高档车,身上有钥匙的话,上去就自动感应解锁,按下power键就启动了。还真没有开过这种车,不过没开过,这几天也见过唐枫怎么开。 折腾了好一会后终于把车子发动了,可是往前冲了一下后又停住了。 “冷静,冷静。”我调整呼吸,努力回想着唐枫怎么开车的,挂档要踩离合器,起步时要匀速抬。 再次发动了车子,这次还好,没有冲一下就熄火,慢慢起步,然后踩油门加速,开出一百来米后,从倒后镜中看见大黑子追了过来。 尼玛,我有车啊,跑什么跑。 “笑笑坐稳了!”我猛地一甩方向盘,车子险些没翻过去,调转头后,那大黑子正对着我追过来。 “追啊!我撞飞你!”我踩死油门,正面撞过去,可是他却没有要调转方向躲避的意思,就那么直直的加速冲过来。 难道你自己找死我还不成全你吗?我咬着牙,下了杀心,在相距三十米处,他却突然跳了起来,双脚踹破前挡玻璃,跳进了车里面。 我赶紧侧身抱住笑笑,立即猛踩刹车,惯性让我们从前面飞了出去。不过笑笑被我抱在怀里,所以她没事,但是我腰上却被玻璃划了几个口子。 大黑子也从里面翻了出来,我把笑笑放在一边,“笑笑乖,去唐枫大伯那。”然后冲过去抱住大黑子的腰,不让他追到笑笑,可惜却被反抱住了腰,然后被举了起来,这人力气大的出奇。 我被他砸向了小巴车的机盖上,他跑去追笑笑,唐枫和春哥也都伤的挺重,起不来身,笑笑跑了两步后回头见我受伤了,喊着爸爸,又跑了回来。 0130 白狼 一 “回去!”我也追过去,大声喊到,可是笑笑却不理,径直朝我跑来。 大黑子一下抱住了笑笑,但是却尖叫一声,将笑笑丢走,自己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身体也瘦弱的很多。 不过他身体一瘦下来,倒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本想一鼓作气把他们擒住,可是对方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了,和被春哥捅伤的那个人,一起跑了,笑笑平安,我们也没经历去追。 笑笑被摔痛了,坐在地上哭。我跌坐在他旁边,抱着她,解开她的衣服,挂在她脖子上的佛牌在发烫。昨晚得知昭和害怕佛牌,知道佛牌对邪灵有很大的震慑力后,我便不再自己佩戴了,将它挂在笑笑身上,抱住女儿平安比什么都强。 看来那大黑子不是人,或者体内有恶灵,不然不会被佛牌所伤。佛牌中的舍利,只会对煞气重的恶灵之类起效,那个昭和也是煞气冲天。 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户主也惊醒了,出门查看怎么回事。看见我们几个都躺在地上,吓得尖叫起来,查看之后发现我们都还活着,并且也在竭力安抚他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艰难的回到屋子里后,想了一会,终于想起那个大黑子瘦下去后是谁了,就是两次都遇见过的那个斗篷,每次都是杀气腾腾。在青城山时守在山脚下,凌风到了宾馆,他就守在宾馆楼下,凌风走,他也跟在后面。第一次见面时,那一身杀气绝不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斗篷跟凌风有仇?可是现在怎么找上我们了?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出钱找了几个人,把破墙补上了,然后又给了户主一点钱,算是压惊吧。虽然唐枫受了伤,很难再开车,但是现在这里已经很不安全了,得趁着对方也受伤了,换过一个隐蔽的地方再休息几天。户主知道我们要走,再三挽留我们,但是怕会连累到他们,所以坚持要走,户主挽留不下,准备了一大袋糌粑还有一大桶酥油给我们,让我们路上吃,盛情难却,只好收下了。 这一块比较偏,也没个修车的,所以我们就只有看着没有挡风玻璃的车,再疾风中前行。我抱着笑笑,脸朝车后,背挡着风,同时能查看是否有人跟着。而春哥,则躲在了车座下面,冻的缩成一团。 约莫走了十几里路,唐枫始终撑不住了,此时也恰好找到了一个山洞,索性就把车开进去了,然后折了几根树枝把洞口挡住。 “这洞正暖和,一点也不湿。”春哥把衣服垫好,舒适的躺在那里,而我和唐枫在生火取暖,同时也煮一下酥油。 唐枫一边折着干树枝,一边问道:“昨晚那两个人,什么来头,有眉目吗?” “一个是人,一个不是人,或者说是半人半灵。”我把干草点着了,抬头道:“那个斗篷,我见过两次,第一次在青城山脚下,他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能感觉到很重的杀气,可是却又不是冲我和笑笑的,不然他那个时候就可以抢笑笑,犯不着昨晚跑来。第二次前晚,南南在青城山的朋友,那个凌风去宾馆的时候,我发现斗篷也在宾馆下面,并且凌风离开,他也跟在后面离开。” “这么说的话,他在山脚下,也是等凌风?”唐枫疑惑到,我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春哥马上插嘴道:“我早说了那个凌风有问题,你们不信。” “可是,那个斗篷的杀气是对着凌风的啊,就算凌风有问题,斗篷也不会帮他忙啊!”我纳闷到,唐枫摇了摇头,道:“昨晚跟我交手的那个人,一直蒙着面,说明怕我们认出来,是见过的。并且,听你这么一说,我回想了一下,身形确实和凌风相似。” 笑笑钻到我怀里来了,小丫头还没从昨晚的惊吓中缓过来,她看了我一会后摸出了佛牌,“爸爸,昨晚那个怪人是害怕这个才逃跑的吗?” “对,所以笑笑千万不要弄丢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戴好。”我把佛牌塞进了笑笑衣服里面,她却用力摘了下来,要绑到我脖子上,“既然这个东西那么好,那给爸爸戴。” 我苦笑同时也欣慰,要给笑笑戴回去,她却突然哭了起来,抱着我:“我已经记不清妈妈什么样子了,只记得有个外人把我跟妈妈分开了,妈妈发了疯一样的叫。我不想再没了爸爸,连爸爸也记不清了。” =@最2新章o节eu上b:6j 小丫头太缺安全感了,无论说什么都不肯戴,坚持要我戴。最后还是春哥把他脖子上的链子晃得铃铛响,说他那个才是最厉害的。 笑笑眼睛一下亮了,跑过去,靠在春哥怀里,温柔道:“流氓大叔,那你把这个最厉害的给爸爸好不好?” 春哥坏笑着,问道:“那我怎么办?遇见危险,我也会死的!” “死了就死了呗,没事的,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难过的。”笑笑理所当然的去扯春哥的链子,春哥抓紧了链子,往旁边缩,对我大声吼道:“陈一刀,你女儿怎么教的,有这么伤人的吗?” 我哈哈一笑,道:“小孩子不撒谎的,你死了确实没人难过。” “对啊,所以你死了也没事。”笑笑补刀到。 春哥咬着嘴唇,哼了一声将链子解下来,丢在地上:“拿去拿去!给你爸戴上去!别在我面前晃了,看着心烦!” 笑笑兴高采烈的把春哥的项链给我戴上,然后自己戴上佛牌,依偎在我怀里。躺了一会,酥油也煮热了,笑笑不愿动,我就那样喂她,吃一口糌粑,喝一口酥油。 吃饱喝足之后,已经是晌午了。笑笑也睡着了,我把她放在一边,盖好了衣服,然后和唐枫出去看一下地形。外面不止何时已经下起了大雪,我们一从山洞中出来,就发现了两排足迹,但不是人的,有点像狗。 唐枫马上跑回洞,趴在地上闻了一下,脸色僵硬的对我道:“糟了,我们把狼窝给占了。” 0131 白狼 二 “不会那么倒霉吧?那现在怎么办?”春哥一听狼窝,马上就哆嗦起来了。我也在地上查看了一下,确实有很多狼毛。 “要不趁现在天还没黑,赶紧找过个地方吧,不然等天黑了,那些狼再围过来,我们就无路可走了。”我提议到,大家都表示赞同,可是这要命的车子,却一时点不这火。唐枫摇头:“温度太低了!” “其实我觉得就算发动了,我们也会翻车,外面那么大的雪,我们又是辆破车。”春哥异常委屈的说到,这下好了,被困在这里了。 商量再三,我们三人抱着笑笑出去捡树枝,因为狼怕火,捡够晚上烧的树枝,应该就安全了。可我们三人身上的伤本来就挺重的,所以走在冰天雪地里,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翻过一个山头,春哥尖叫起来了,在那边的山谷里,有两群狼在那。狼是群居动物,一般不会同类之间撕咬,除非有外来狼群入侵。 看来除了我们入侵了他们的领土,还有批外来狼也入侵了这里。 “希望他们互相咬死对方,咱们就安全了,并且还有烤羊肉吃。”春哥幸灾乐祸到,可是立在那里等了五六分钟,他们也没撕咬起来。不会狼群也学会谈判,和平解决纷争吧? 又等了五六分钟,唐枫摇头了,“咱们还是回洞里吧,免得被他们发现了,一起来围困我们就糟了。” 听完我一阵后怕,是啊,如果在外面被狼围着了,真是罗汉下凡也难搭救了。正准备走,一直未吭声的笑笑却拉住我的衣领,轻声道:“爸爸,那里有只白狼!” “白狼?”我顺着笑笑指的方向望去,尖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发现确实有只白狼,个头大的出奇,只是因为它身边都是雪,所以一直没发现它。 唐枫也发现了那只白狼,摇头道:“那两批狼不是要互相撕咬,而是要一起要对付那只雪狼。” 果然,又过了一会,山谷那边又来了一匹狼,所有的狼加起来约莫有十五六只。 “雪狼不是只在深山里的吗?怎么也会跑下山?”我疑惑道,因为这里离居民区不是很远。唐枫思索了一会,道:“前段时间在开封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一条新闻,很多雪狼与藏民发生了冲突,咬死了很多人,也被打死了很多。” 我想了一会,想不起来了,唐枫补充道:“吃饭的时候电视里一条简短新闻,只是我对狼向来比较感兴趣,所以留意了一下,你不记得也不奇怪。” “哦,那它们为什么下山啊?雪狼好像跟白狼一样,都是群居的吧,那只狼怎么只有一只?没有其他的伴了?”我猜测到,自己对雪狼也不是很了解。春哥马上解释道:“那只白狼一定是狼王,手下出来打地盘,结果被人打死了,被这下山下灰狼咬死了,所以现在来报仇呢!” 三批灰狼齐聚到一起后,迅速对雪狼发动了攻击,狼都会战术,所以马上呈半包围将雪狼围了起来。雪狼却一动不动,它现在占据的是非常有利的位置,后背很陡,不会遭到攻击。 一批急躁的灰狼率先冲了过去,白狼一直立在那里,直到灰狼理它两三米远时,才突然出击,一口咬住灰狼的脖子,用力一甩,结果了灰狼的性命。快狠准。 雪狼咬死灰狼后,又退到了刚才的位置,并没有准备冲破狼群。 “这只雪狼怎么有点笨啊?”唐枫点了根烟,“现在应该抓准机会冲出狼圈,拖散灰狼,各个击破啊!” 我没说话,倒是很想看看这只笨雪狼怎么搞定十几匹灰狼。 又有两匹灰狼一左一右夹击雪狼,雪狼依旧后发制人,先咬住了左边灰狼的脖子,再咬死左灰狼的同时,它的后腿也被右边的灰狼咬住了。不过雪狼马上也罢右边的灰狼搞定了,后腿流着血。 春哥急的捶腿,“怎么还不跑啊?等着它们一起围上来吗?” “一定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唐枫皱眉到,“雪狼的灵性很高,不会这么笨,何况这只雪狼的体格大的出奇,应该是狼王,应该更聪明才对。” 。e* 突然,所有的灰狼全都围了过去。这时候雪狼才往前冲,可是却没有跑远,把所有的灰狼引到峡谷里,将自己陷入四面围困的范围后开始与灰狼搏斗。雪狼先将三批灰狼的首领咬死,震慑住了其他的灰狼。 但是咬死了灰狼首领之后,它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了。之后就是混乱的群殴了,雪狼的战术有点像春哥打架,抓住一个就不顾其他人,往死里打趴下了,再去干其他的。此刻雪狼也这样,按住一匹狼,就不理会其它的狼在攻击自己,直到嘴里的狼没了战斗力,再去攻击其他的。 雪狼再狠,但是也禁不住四面八方的灰狼攻击,半个多小时之后,雪狼就奄奄一息了,但是灰狼却还有两匹能够走动,虽然也都是伤势严重。 “啊!我知道为什么白狼不跑了!”笑笑突然大声叫了起来,然后突然挣脱了我怀抱,往山谷下面跑,“那里有只小白狼!” 这丫头眼睛真尖,可是我却没时间去找那里有小白狼,赶紧下去追笑笑。笑笑一个脚步没踩稳,跌倒了,眼看着她就要滚下山,我往前一扑,抱住了她,把她头按在自己胸口,然后滚了下山。 唐枫和春哥也跟了下来,春哥才走了两步就也翻了下来,并且是正前方的往前翻。 好在积雪够厚,不然就要被石头顶死了。我滚到山脚后,笑笑立马挣脱我的怀抱,冲雪狼一开始待得位置跑去。而春哥艰难的站起来后又惯性的往前一个空翻,后背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山怎么转起来了?”春哥跌跌撞撞的站稳后,又往前一翻。我顾不上他,也是天旋地转,跌跌撞撞的去追笑笑。 而山谷里的两匹灰狼见到我们闯入后,情绪也躁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几个。唐枫也跑了下来,刹住脚后拔出随身的匕首,紧盯着两只灰狼。 我往前跑三步,往回退两步,怎么也追不上笑笑。但是笑笑很快就不跑了,抱着一只小雪狼,那小雪狼跟笑笑差不多大,所以笑笑也抱不动,就蹲在那里摸小狼的头,回头大喊道:“爸爸,好可爱的小狼啊,我们带回去养吧!” 小孩子就是心大,这都被狼盯住了,还想着养宠物。 大雪狼扭着头,看着笑笑抚摸小雪狼的,然后又看向正在和灰狼对峙的唐枫。突然一声长啸,站了起来,拼尽最后的力气咬死了一匹灰狼。而唐枫也趁着灰狼转身的间隙,冲过去趴在一只灰狼的背上,仅仅的拖住它的下巴,在它脖子上连刺数刀。 山谷里都是狼尸,鲜红的狼血洒在雪地里,活像一副彩墨画。 我爬下笑笑那里,笑笑坐在雪地里,将小狼盘在大腿上,“爸爸,好可爱啊,我们养它好不好?” 唐枫剧烈运动,引发了昨晚的伤,颤抖过来后道:“不能养,这是昆仑山脉雪狼王的后裔,人绝对无法养的。” 笑笑瞪了一眼唐枫,生气道:“唐枫大伯坏,我不和你做朋友了!” 这时候小雪狼也睁开了眼,朦朦胧胧的扫了我们一眼,又合上了。它一定是饿的身体太虚弱了,不管怎样,还是先把它带回去,救活了再说吧。毕竟今天不是她妈妈咬死了这里的灰狼,我们今晚是死是活都两说。 0132 白狼 三 唐枫拗不过笑笑,抱起了小雪狼,而我抱着笑笑,回去。走了几步后春哥喊我们等等,他跑去扯着雪狼王的脚,吃力的说道:“这玩意儿壮阳效果一定很好,说不定还能让丁丁二次发育。” 我看着那只雪狼,再看看小狼,还有笑笑,喊住了春哥,把笑笑放下地,简单刨了个坑,把雪狼王拖进坑里埋掉了。春哥吃不着雪狼王的肉,虽然有点遗憾,但是附近还有很多的灰狼,所以失落感也不是太大。 这山谷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并且风雪太大,怕笑笑会着凉,所以我们没等春哥,由着他自己慢慢拖,我和唐枫带着笑笑和小雪狼先回去了。 一进洞里,笑笑就急忙用罐子装满一瓶酥油,粗暴的灌小狼喝。我摇头,赶紧把罐子夺过来:“笑笑不能那样喂的,看着我,要一点点的喂,不然会呛死它。”说着我把小狼的嘴掰开,斜着罐子口,一点一点的倒进去。 “现在怎么看你怎么像个奶妈!”唐枫靠在洞壁上,惬意的调侃到,春哥正好回来了,在外面听见唐枫的话,急忙道:“来了个奶妈吗?”进来后发现唐枫是在调侃我,哈哈一笑,阴森森道:“陈妈。” 唐枫笑呛了,也跟着道:“陈妈,以后我们就叫你陈妈吧。” “是啊,带着个野丫头,又当爸又当妈的。”春哥进来后将衣服拉链拉开,一堆毛茸茸的东西掉了下来。 “什么东西啊?你不是要吃狼肉吗?怎么弄了这些鬼东西来?”我疑惑道,春哥嘿嘿一笑,蹲下去捡着地上的东西:“狼太重了,拖不动,不过这宝贝也精贵,狼鞭,霸气吧!” 笑笑一听新玩意儿,马上跑过去捡,但是被我抱住了,阴着脸对春哥道:“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在我女儿面前弄出来,不然等死吧你。” 这时候小狼睁开眼嗷了一下,笑笑又把心思集中了小狼身上。小狼睁看眼看着笑笑,笑笑高兴的拍手,端起地上的罐子,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喂小狼。小狼也饿软了,很顺从的让笑笑喂,眼睛一直盯着笑笑看。 连续喂了三四罐,小狼打了个饱嗝,我才让笑笑别喂了,小狼吃饱了。吃饱后的小狼站起来,抖了抖身体,肉乎乎的一团,昂起脖子,稚嫩的嗓子呜呜两声后,又躲到了笑笑怀里。 春哥盯着小狼,有点怕,“陈妈,这狼放掉吧,看它刚才的样子,有点凶啊!万一被它咬了说不定还会得狂犬病。” “把你丢掉!”笑笑皱着鼻子凶春哥到,看着我,“爸爸,把流氓大叔丢掉好不好?” 我摸着她的头,没说话,这边天黑的快,一会会的功夫,外面就已经大黑了。春哥用叉子插好了狼鞭,笑嘻嘻道:“你们不要跟我抢。” 唐枫冷笑一下,抱着双手,冲我道:“陈妈,你先睡吧,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我点头,想和往日一样抱着笑笑睡觉,却发现她已经抱着小狼了。 下半夜唐枫没叫醒我,他守夜到天亮,我们醒来后他才睡觉。小狼也醒了,在洞里拼命的转圈,嘴里嗯呜嗯呜的叫。笑笑急忙看着我,问道:“爸爸,小狼是不是饿了?” 我也不知道,所以试探的装了一罐酥油,抓住小狼喂它,但是它却不吃,嗯呜嗯呜的继续转圈。 “哦!我知道了!”笑笑睁大眼睛,“它要臭臭!” 我赶紧移开挡住洞口的树枝,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我把小狼放出去,笑笑也跟了出去。果然,小狼找了个屏蔽的地方拉了坨屎,然后本能的刨了些血将自己的大便盖住。野外生物血液里都流这种本能基因,为了防止天敌发现自己,就会将粪便盖住。就算已经被驯化了的家犬,也还是保留了这种本能,拉屎拉尿之后,就会刨土盖住。 春哥也醒了,看着那糌粑,吐着舌头做恶心状:“我去后山切点狼肉来吃,大家都补一补。” 我呵了一声,“春哥,你昨晚吃的那狼鞭,味道怎么样?” 春哥翻着眼睛想了一会,道:“还好吧,就是有点臊臭。” 我忍住笑,摆了摆手:“你去切点狼肉来吧。”心想那些排尿的狼鞭,洗都没洗就吃,能不骚臭吗,说不定那狼死之前还刚刚交配过…… 笑笑在洞外面和小狼玩耍起来,小狼对笑笑一点生疏感也没有,好像一直就是好朋友。 我叮嘱笑笑不要走远了,但还是不放心,出去陪她一起玩耍起来,顺便能把风,有陌生人进入视线,也能提早防备。没一会笑笑就玩累了,跑过来要我抱,小狼也蹲在我脚下,抬头看着笑笑,似乎还没玩够。 “对了爸爸,我们给小狼取个名字吧?”笑笑征询我意见到,本来还想说放小狼走的,但是看她这样子,放走的话会估计伤她心,并且小丫头也需要一个自己的玩伴。于是呵呵笑了一下,道:“你自己给它取个名字吧,以后你就是它主人了。” 笑笑含着手指头,想了好一会后,问道:“叫小白好不好?反正它浑身都是白毛。” 我点头表示同意,笑笑冲小白大喊一声:“小白!” 小白猛地一抬头,伸直脖子,睁大眼睛看着笑笑,放佛听懂了笑笑在叫它。 “小白!”笑笑挣脱下我怀抱,蹲下去摸着小白的头,轻声叫了一下。小白呜呜了两声,围着笑笑转了起来,很高兴的摇着尾巴。 看着小白摇尾巴,不禁想笑,昆仑山脉雪狼王的后代居然摇尾巴,不过应该是还小,等它再大一点,就不会再摇尾巴了吧。 春哥肩上搭着一大块狼腿,滑下山来,从山腰上滑下来。滑下来后惯性作用,往前蹿了几步,将笑笑撞倒了。在一边玩耍的小白突然发狠了,一下冲到了春哥跟前,喉咙发着低沉的呜呜声,背毛竖起了起来,尾巴也水平的僵在那里。 春哥本来就有点怕小白,现在更胆怯了,“嘘嘘,滚一边去,小心我煮了你!” 我把笑笑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雪。小白一步一步的朝春哥走去,春哥有点急了,吼道:“陈妈,拉住你的狗啊!” “它是狼,不是狗!”笑笑气呼呼到。 ar- 春哥急的把狼腿丢在了地上:“诺,给你吃肉,吃肉啊!你看我干嘛!” 我让笑笑过去摸一摸小白,稳定它情绪,别真的把春哥给啃了。笑笑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过去抱住了小白的脖子,轻轻道:“小白,今天就算了,下次再吃了他。” 春哥见小白不再想啃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喔,对了,陈妈,我在山顶好像看见那边的峡谷有人过来。”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过来?不会是那天晚上抢笑笑的找来吧,或者是木村也说不定。我赶紧往山上跑,春哥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我不在这,笑笑会放小白咬他,吵着也跟了上来。 0133 峡谷鬼影 爬到山顶,问春哥那个方向来人了。因为前方的和左前方都有道峡谷,是连通的,前面现在是一群狼尸,并没有人的痕迹,而左前方也没有人。 春哥抓着头,指着左边,道:“那里啊,我背着狼腿上到这里时,歇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有个人站在那。” “你确定?”我皱眉到,春哥点头:“我还没肾虚到眼花的地步!” 春哥见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他,急道:“不信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就算往回走,也一定不会太远!” 现在情况不明,确实要弄清楚是否有人来,但是笑笑一个人在山下也不行,我便又折回山脚下,把笑笑和小白带进洞里,叮嘱他一定要再唐枫大伯旁边,千万不要出来。走的时候怕她调皮不听话,还用粗树枝将洞口拦死。 再次回到山顶上,和春哥朝左边奔跑过去,直到与左边峡谷成一条线上,可是视线所触及范围依旧一个人都没有。 “下去看看,如果有人的话,一定有脚印!”我朝山脚下跑去,春哥也跟在后面,这一块不是很陡,所以没有跟之前一样翻下去。 下到山下,有点懵了,因为昨天狼走过的痕迹也都被昨晚的雪覆盖了,所以眼前的雪一片完整,没有任何人走过的痕迹。 “今天雪停了,如果刚才有人的话,我们在山上看不见脚印,现在跑到了下面,也一定看的到脚印啊!”我疑惑到。 “莫非是踏雪无痕?”春哥皱眉到,一本正经的回忆道:“我曾听说过,中原武林有种……”我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要么你眼花,要么有鬼!” “别管了,太古怪了,我们几个人守在一起就好了!”我拍了拍春哥肩膀,晚山上爬,沿着山顶上来时的路往回走,走了一段路后,本能的望回看了一眼。 一个人影立在左前方的峡谷拐角。 春哥见我回头,也回头,惊讶道:“对,就是他!” “为什么刚才没有看见他的脚印?”我轻轻问到,摸着口袋,没带任何攻击性武器。于是又问道:“你匕首带了吗?” “带了呢!我刚刚还割狼肉来着!”春哥说着将匕首摸了出来,匕首在阳光下一闪,那个人影便突然往后跑。 “追住再说!”我抢过春哥手中的匕首,撒腿就朝人影方向跑。那人也快速往回跑,他拐过了弯之后,离开了我的视线,在我追到他刚才的范围时,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前面是一条直路,到最近的一个弯,也有几千米远,这么短的时间,以他刚才的速度,是绝对无法离开的。 春哥气喘吁吁的跟了过来,纳闷道:“人呢?怎么又不见了?” “不是人。”我轻轻回到,因为刚才他移动时,身体没有上下震动,是鬼魅般的往前平移。无论什么动物,只要借助地面抓力奔跑,身体就一定会上下起伏,哪跑轻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那样,违反力学。 春哥缩到了我身后,道:“那是鬼?” 我用匕首指向头顶的太阳:“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瞅了一眼匕首,道:“春哥,咬破舌头。” “滚!你自己咬!”春哥毫不客气的吼了我一声。 我转过身,皱眉道:“咦,春哥,你怎么了?” 春哥吓得脸色僵硬了,“我怎么了?” “把袖子捋起来!”我吩咐到,春哥立即把袖子捋了起来,我快速用匕首他在手背上划了一下,春哥啊了一声,血流了出来,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用匕首在上面沾血,“沾了血的兵器,杀气才重。” 春哥把手缩了回去,含泪道:“陈一刀,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往前走,春哥立在那里,在我走出十几米远后,觉得现在还是跟着我比较安全,于是又暂时收住怨气,跟了上来。 在刚才那东西移动过的位置,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经过的痕迹。 “对了,你说不是鬼,那会是什么东西啊?大白天的,还能飘着移动。”春哥忘了刚才的芥蒂,抓着我的手问道,雪踩在脚下吱吱响。 太冷了,我点了根烟,“不知道,这世界说不清的事情太多了。人永远都只是在管中窥豹。我以前跟师父去过一个地方,当时那村里的人说一道十五号,村后面的山谷就有几个女人挽着手来来去去。” “鬼?”春哥第一反应到。 我摇头:“师父十五号的时候带我去了一下,发现只有在特定位置才能看见那些女人,只要一离开特定范围,就看不见那些女人了。师父说不是灵界的东西,因为当时大太阳的,灵界东西不可能出来。并且那些女的走路时,丝毫不受外界东西影响。” 春哥挽紧了我的手:“那是什么东西?” )、 “不知道,后来有些专家去了,捣鼓了几下后,发现那两边的山里含有大量磁石,说可能是种影像残留。在特定情况下就会播放出来。”我慢慢回忆到,“不过师父私下跟我说专家在扯淡,因为他的罗盘在两边山上时根本没有乱,说明山里面压根就没有磁石。可能是一种从未发现过的形象。” “原来这样啊,那刚才那东西是不是也是什么残留影像?”春哥疑惑到,我一开始也联想到了,但是马上给否定了,因为那东西对春哥手中的匕首有反应,说明跟我们是同一个次元的。 我们前行了几百米,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存在。 “吓!刀哥你听!”春哥作了个安静的手势,很清醒他忘了叫我陈妈。 “有狼叫!”春哥轻声到,我也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可是这附近的狼,昨天雪狼王入侵时,应该全集结过来了啊,怎么还会有狼过来。 我再停了一会,急忙转身,因为转太急了,往前踉跄几步,连滚带爬的往回跑:“是小白在叫,中计了!” 春哥也跑乱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啊?” “刚才那人影应该就只是一个影子!有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投射过来的,目的就是引开我们!”我推测到,小白的咆哮声听起来非常的着急,肯定是那晚抢笑笑的人又来了。 0134 木村相助 憋足一口气跑到山脚下,深吸一口气后又解着上,终于跑上了山顶,春哥还没到山脚下,喊着等他。而那一边,小白在雪地中狂奔,追赶着一辆刚刚发动的越野车。不见唐枫的踪影,应该是遭到暗算了,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我找了块最陡的地方,直接滑了下去,匆匆跑进山洞里,唐枫躺在那里,试探了一下,只是被打晕了,对方没有下杀手。我找到车钥匙,发动车子开了出去,沿着越野车的痕迹追赶。 小白还小,所以速度不快,没几下就快被我追上了。我减慢了速度,大声喊着小白,它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减速,调头,然后掐准着距离猛地一跳,在机盖上借了一脚力,然后从车前面跳了进来,幸好前挡玻璃那晚被撞破了。 前面的越野越走越远,这小巴车速度不能加的太大,不然会翻,几次倾斜都很悬。 小白在旁边嗷呜嗷呜的叫着,它也很急,这么小,对妈妈印象不深,谁给奶谁就是娘,它饿晕了,睁开眼是笑笑在给它喂酥油,自然把笑笑当成了最亲的人。 我一边追赶着前面的车,一边想着到底是谁,难道真是凌风。看他样子也是仪表堂堂啊,真小人不怕,伪君子才可恶。 在两三里外,藏民村子外,又有一辆车出现在视野中,看样子不是一般藏民能买得起的。那辆车也往这边冲过来,似乎是要截凌风的车,也可能是接应凌风,都难说。 两辆越野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后来的那辆车突然在雪地里漂移转了九十度角,然后猛地将凌风的车撞翻,车里一人跳了出来,是木村。木村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他跳上已经翻了的越野车上,看了一眼,把车门拉开,探下身去,一会就把笑笑拉了上来。 但是一只手却掰住了门把,木村猛地跺了几脚,那手又缩了回去。 木村抱着笑笑跳了下车,笑笑不知道是撞晕了,还是之前就被凌风弄晕了,软绵绵的。木村将笑笑平放在雪地上,然后自己上了车。 这时候我也赶到了,刹住车后跑了下去,小白也直接从前面跳了出去,嗷呜嗷呜着朝笑笑跑去。 “木村!”我大声喊到,他摇下车窗,露出一只手,摆了摆,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 我跑过去抱住笑笑,还好,没什么大碍。没一会后,凌风从车里爬了出来,因为已经推测出是他,所以看见他时也不奇怪。 小白看见凌风后情绪失控,一下跳了上车,要去扑咬凌风,但是却被凌风一脚扫准了头,摔了下车。 “还真是你!”我把笑笑放在一边,捋起了袖子。 凌风捂着小腹,那里前晚被春哥捅伤了,现在翻车,肯定又把伤口撕开了。 “把这小女孩借我用用,用完还给你!”凌风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好像朋友直接借东西一样。 “借我女儿用?我借你妈用用怎么样?”我咬牙到,凌风摇了摇头:“你别激动好不好?” “你抢我女儿,还叫我别激动?”我说话的时候,小白又爬了起来,刚才被凌风那么一踢,它有点晕了,小家伙还太小了,又没经历过实战。小白起来后没再攻击凌风,它更关系笑笑,跑到笑笑身边,舔着她的手,但仍旧时不时的回头冲凌风咆哮几声。放佛是在警告他,笑笑有事的话,绝不放过他。 而木村,把车停在了五百多米远,看着我们这。好像是在看我能不能搞定凌风,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帮我?不过这也不难理解,他应该早就看出了笑笑体内的双魂,但是一直未抢,是因为永生术才更重要,不想因为笑笑而节外生枝。至于昭和,他现在只是一条红了眼的野狗,看见什么好东西都会抢,根本没有理智可言,所以第一眼看见笑笑后,就拼命的抢。 “那个人不是你仇家吗?怎么会帮你?”凌风疑惑到。 我哼了一下,“都是成年人,别说仇不仇的,那是未成年人说的话。”我跟木村有仇,但他跟我没仇,都是成年人,只有立场,没有对错。在青城山凌风是我伙伴,共同对付木村,但是现在立场变了。凌风要抢笑笑,我就会分心,木村偷窥永生术的算盘也会节外生枝,所以他才会帮我。而前晚木村没有出现,应该是还没恢复过来。 凌风把目光移向了笑笑,我也看过去,小白估计是害怕笑笑冻着了,趴在了她身上,给她取暖。 “雪狼。”凌风淡淡到,“白眼狼,养大了就会吃了你们。” 我心疼笑笑着凉,不想再跟凌风纠缠,看他样子,现在应该不会攻击我,并且那边还有个全天二十四小时候命的保安——木村呢。 我拍了拍小白的头,然后抱起笑笑。 凌风见我要走,大声道:“为什么你不问我借你女儿干什么用?我不是坏人。” 我转过身:“我管你是不是坏人好人,你今天就是活菩萨,来抢我女儿我也不放过你。”然后指着凌风,“我现在是担心我女儿,别以为我不打你是原谅你。” 凌风跳了下车,跟了两步后,就被小白吼住了。小白之前挨了一脚,现在学聪明了,知道要抓准机会才能扑过去。 我把笑笑放在了车后面的座椅上,然后发动车子,喊了声小白,小白回头看了我一眼,再冲凌风吼了一声,跳了上车,直接到后面去守着笑笑。 凌风歪着脖子,看了看自己翻着的车,又看着我,走到车头前,举起了双手:“做个交易吧!” 我不想理他,道:“如果你不是南南的朋友,而我又欠南南一个人情,我已经撞死你了!” 木村在那边看了一会,见我还没走,也开车过来了,大声道:“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 “不用你多事!”我指着木村吼道,他轻笑一声,驱车离开,这次看清他的脸了,脸色反而比之前更红润了,但是眉宇之间,却少了一股煞气。看来密宗和尚那一记法轮,把他体内蓄积起来的邪灵力量给盖灭了,木村脸色自然好看了很多,但是他苦练的修灵力量,却没了。 更新\}最快tm上 木村走后,我倒车离开,凌风追了过来大声道:“你真以为双魂藏在小女孩体内是长久之计吗?” 我踩住了刹车,瞪着凌风。他继续道:“难道你没发现她体内现在只有一个魂在跟你交流吗?” 我心头一凉,熄了火,凌风笑道:“做个交易,你帮我,我帮你。” 0135 大日如来 一 我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笑笑,点了根烟,问道:“你说笑笑现在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一个魂在跟我沟通?” 凌风抱着了双手,笑道:“一个命魂配一个地魂,一命双魂,就算是天生的,也很难活久。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把双魂嫁接到别的命魂上去的,当然更难生存下去。” 我闷吸一口烟,确实如此,只是我一直疏忽,大意了。便问道:“那你有办法解?” “双魂同生同死,一死全死。你这样耗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魂死掉,然后全死。但是我现在有办法,帮你分离出一个魂来,交给我,你留一个在那小女孩体内做你女儿,长命百岁。”凌风见我慢慢妥协,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卑微,反倒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你就说你想干什么吧!”我直言到,凌风却摇头:“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总之你把那快要死的女孩借我用用,我还你一个健康的。对你来讲有好处。” 我耷下眼皮思考了一会,抬头郑重道:“有件事或许你不知道,这双魂前生跟我有段未尽的父女缘。所以,我不会让她们这辈子再跟我分开,明白?两个就是两个,一个也不能少,很感谢你提醒了我,但是你的要求,我答应不了。” 扭动了车钥匙,凌风大声道:“难道你就看着她们死?” “我自己的女儿,自己救,不用你操心。”我挂档往后退,凌风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他要带走双魂中的一个,留下一个给我,这绝对不行的。蓉婆婆说双魂是来跟我续父女缘的,如果再被他带走一个,岂不是今生也没法尽?或许前生我不关心女儿,父女缘未尽到,但是这次不会了。 凌风按着车头,急了:“只有我能帮你,你必须跟我合作!” “你别太自信了!”我把脚踏在油门上,“还有,不要再在背后使小动作,不然我一定不放过你,我女儿有半根毫毛损伤,神仙也搭救不了你。”脚掌踩下,发动机轰隆一声,车子往后退,留下凌风在那大呼小叫。 这个凌风绝对不是什么善辈,单从那个对他充满杀气,却又为他所用的斗篷男就看得出来。斗篷一个非人非鬼的东西,一定是对凌风有仇才时时对他充满杀意,但是却又有什么把柄被凌风要挟,所以又不得不成为凌风的傀儡。 在回去的路上,碰上了迎面跑来的春哥,我停车让他上车。上车后春哥本想去看看笑笑,但是小白对他有敌意,所以愣了一会还是折到了副驾驶的位置,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简单给他说了一遍,春哥得知木村帮我把笑笑抢回来后,表情一下凝固了,看他发痴的眼神,应该是脑子死机了,他脑子里运行的还是单核cpu,程序一多,立马死机。 车子直接开进洞里,连忙去抱笑笑,刚抱下车,小丫头就醒了,睁大眼睛看着我,见我神色紧张,朦朦胧胧问道:“爸爸,怎么了?” “没事。”我摸着她的额头,不烧,没事了。春哥蹲在唐枫面前,啵了个臭屁,把唐枫给熏醒了。 唐枫醒后揉了揉眼睛,问现在几点了。看来他是在睡梦中被凌风弄晕的,所以刚才笑笑被抢走了都不知道。 “没事,你继续睡吧。”我看唐枫昨晚守了一夜,现在才睡了几个小时,心里愧疚。唐枫嗯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觉。我则问笑笑道:“笑笑,你是姐姐还是妹妹啊?” “姐姐!”笑笑说完扑哧笑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妹妹,想过把姐姐瘾呢。 “小孩子不许撒谎!”我瞪眼到,笑笑吐了下舌头:“好吧,我是妹妹,爸爸你找姐姐有事吗?” “姐姐呢?”我心虚的问到,笑笑嘟了下嘴:“姐姐睡着了,睡了好几天呢。” 果然出事了,心里悬起了一块石头,紧张问道:“那你叫一叫姐姐。” 一会后,笑笑迷糊着眼睛问道:“爸爸,怎么了?”好像刚刚睡醒的样子,同时另一个清醒的声音回道:“姐姐你睡了好几天了,爸爸找你有事!” “爸爸,我好困啊,我睡了。”姐姐说完后又没了动静,只剩下妹妹跟我说笑,追问着为什么姐姐那么喜欢睡觉。 春哥也意识到出问题了,看着我,“这小丫头怎么了?” 唐枫还没睡着,坐了起来,看着我。 “笑笑出事了,我得先救她。”我对唐枫道,看了一眼小巴车冰棺的位置,向阳也等着救,但是妹妹和女儿,还是先救女儿吧。“我们找户人家落脚吧,你和春哥先养着伤,我带笑笑回青城山。现在凌风不会来找麻烦,木村也只觊觎永生术,会暗地保护我们不被其他事干扰,所以应该不会有麻烦。” #k更‘新v最=快r上oy;$ “为什么回青城山?”唐枫疑惑到。 “凌风说他能救笑笑,但是有条件。我想凌风也只是青城山的一个弟子而已,他能救,我找他们掌教的,自然也能救笑笑。”我解释到,春哥若有所思的点头:“跳过要过路费的小喽喽,直接找老大讲理,对吧?可是青城山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掌教,更是个无耻之徒。” “什么?”我一惊,追问道:“春哥,你认识他们掌教?” “余沧海啊,出了名的小人!”春哥瞪大眼睛,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我。 我不想搭理春哥了,看着唐枫,他想了一会后道:“我看青城山不行,凌风在那里地位也不低,你带着笑笑过去,等于进了他的地盘,万一中了他的计怎么办?” 唐枫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青城山毕竟是凌风的地盘,我在那又一个熟人也没,去了那,等于自投罗网。我一下又没了主见,心里乱七八糟的。笑笑跟小白出去玩了,小白见主人又好了,自然高兴的蹦蹦跳跳。 好一会后,春哥轻声道:“我记得你们提到过一个很牛的容嬷嬷,去找她啊!” “容嬷嬷?”唐枫反问道,我眨巴了一下嘴:“他是指蓉婆婆,可是当时在汉长安的时候,蓉婆婆就也应该看出了笑笑有问题,当时没有提议搭救,现在又怎么会救呢?” “等你求她呢!这种人最喜欢摆谱了!”春哥马上回到。 “或许是等缘到。”我马上反应过来,蓉婆婆能修的大乘佛法,绝对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当处不开口,可能就是在等缘。风吹叶落,风就是缘,缘不来,叶不落。 我们马上收拾了一下东西,开车去居民区,找了户农宅落脚。我像户主打听了一下附近有没有密宗的寺庙,他指向北面,说往北三十里路,有个季元寺,是红教的。 藏传佛教分显宗和密宗,其中密宗已经被世人等同于整个藏传佛教了。而密宗中,又分红黄白花四教,其中红教是最古老的,也叫宁玛派。找到了密宗的庙,就应该能找到蓉婆婆的线索。 不过户主又说这里去季元寺的路很难走,加上现在又被大雪覆盖,车子根本开不过去,于是让我去马厩里挑匹马骑过去。 藏民牧羊,家里都有马,我走到马厩,有四五匹马,可能因为闻到了小白身上的狼味,所以很躁动。但是有一匹马却淡定的出奇,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总之我看中它了。 在画阵中学过骑马,所以现在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找了个大被子,把笑笑抱住,骑上马,她坐在我怀里。 马鞭一抽,朝北驰骋。 0136 大日如来 二 风雪刺在脸上,笑笑裹着被子,不感觉冷,反而很开心的样子,摆着手,指着两边的崎岖风景,喊我看这看那。我随口回着她,免得她扫兴。 骑了约莫五六里后,来到了一条峡谷前,峡谷里积雪很厚,马踏步进去,直接把整条腿都陷了进去。所以不得以退了出来,准备找找附近有没有居民,请他们指条路去季元寺。策马调头,却看见远处一个小白团在朝我们追来。 “小白!”笑笑一下就看出来了,张开双手,回头冲我道:“爸爸,小白来了!” 我点头,放满了脚步,心想得去找个狗链子了,不然小白这样到处跑,惊吓到了藏民的牲畜,怕会被打死。我朝有东走,放满了速度,等着小白追上了,再加快了步伐。往东行了两三里路,遇到了一户人家,进屋讨了根绳子,把小白绑住了,再问户主有没有其他的路去季元寺。 户主摇头,说只有那边的峡谷一条路,不过那条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大雪封路,这一块根本去不了。如果换其他的路,那又绕的太远了,并且其他的路现在也不见得好走。 谢过藏民,我又回到了那条峡谷,在峡谷前点了根烟,看着一旁的笑笑。 路在脚下,只要有心,没有过不了的坎。我把烟头碾灭在地上,松开了马缰,拍着它的屁股,让它回去。笑笑看着我:“爸爸,干嘛把马丢掉啊?” “马上不了山!”我回到,蹲了下去,把给笑笑挡风的被子撕成条,让笑笑爬到我背上来,然后用布条绑紧。 “在山上不要乱动,知不知道?爸爸背你爬上山过去。”我看着前面的高山,按藏民的说法,翻过这座山,再往前十来里路就是季元寺了。现在已经中午了,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 小白蹲在旁边,抬头看着我们。 “看你个头!这时候跟来干嘛?傻狗!”我骂小白到,笑笑马上纠正道:“爸爸,小白是白狼,不是狗。” “行了,你叫小白跟上。”我说着在旁边找了棍子,杵着上山。 山上少树木,多是秃石和黄土,被冰雪覆盖着,很滑。小白不亏是雪狼王的后裔,总是跑到前面,然后蹲在那里等我们。 爬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顶,上了山顶,沿着山脊走,就不那么难走了。只是刚才上山的时候,鞋子和裤脚都已经被雪湿透,现在冰的很,到了季元寺得找盆温水泡泡脚,不然得冻废掉。 小白上了山顶后,在原地打了个圈,然后跑上一块最高的石头,昂起脖子,“嗷呜,嗷呜。” “大哥,你别乱叫好不好!”我吓得赶紧吼住它,“你把狼给我招来了就死了。” 小白却没理我,继续嗷呜着,笑笑抱着我脖子,“爸爸你听,小白叫起来真好听。” 好听?我苦笑,大喝一声:“死狗,过来!”小白瞟了我一眼,这才跳下石头,乖乖的跟在身后。 山顶上风更大,我不得不佝着背走,笑笑把头埋在我背上,风吹不到她,她嘿嘿笑着,一路上跟我说话,跟小白说话。 好在这边的山脉大气,一条山脊连着的,如果是蜀山那种地形,那就等着哭了。在山顶上走了两个多小时,隐约能看见远方有五颜六色的祈愿藩,再过去应该就是季元寺了。 “冷不冷啊,笑笑?”我心情大好,问到,笑笑从后面摸着我的脸,“我不冷,但是爸爸你脸好冰啊!我给你暖暖吧!” 我摸了一下笑笑暖呼呼的手:“赶紧缩回去,爸爸皮厚不怕冷。”再看小白,这家伙很兴奋,蹦蹦跳跳的,在我身边转圈,但是转了几圈之后突然停住了,警觉的竖起了耳朵。联想起小白之前在山上乱叫,该不会是真的把狼给招来了吧! 我蹲了下去,笑笑脚踩在地上,但是身体依旧被绑在我背上。 “小白,你是要屙屎吧?”我试探的问到,“这个时候可别跟我开玩笑啊!”摸了一下小白水平横在那得尾巴,鼓的硬硬的,这是遇见敌人的样子啊! 果然,没过两三分钟,在前面一块石头后面,走出了一只大大的黑乎乎的玩意。 “爸爸,那狗好大啊!”笑笑惊讶到,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那不是狗,是藏獒。” 摸了摸身上,没带刀,不过估计带了也没啥用。我扭头看了一眼笑笑,发现她正盯着那藏獒看,赶紧捂住她眼睛:“千万别盯着它眼睛看,不然它会以为我们有敌意,会攻击我们的。” “嗷呜!”小白昂起脖子。我吓得赶紧拍小白的头:“你还叫,你还叫,还不嫌事大!” 藏獒冲我们慢慢走过来,我赶紧抱着小白的头,对藏獒摆手道:“大哥,借道路过而别误会!” /e首x√发8n 藏獒抖了抖身上的毛,拿眼睛眯成一条缝,浑身散发着王者霸气。 小白在我怀里挣扎,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它觉得自己能干过一只成年野生藏獒么? “别动啊,祖宗!我在跟它谈判呢!”我急的吼小白到,可是这小家伙却不理我,用力一抽,从我怀里挣扎出去了,然后又跳上了一块石头,昂着头嗷呜嗷呜的叫着。 “吼——”藏獒张开了嘴,低沉而厚重的叫了起来。笑笑赶紧捂住了耳朵,“好吓人。” 小白见笑笑害怕,一下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挡在我们前面,冲藏獒吼叫着。 我也站起来身,瞅了一眼旁边的峡谷,本打算待会如果情况失控的话,就滑下去。可是一看心里更悬,一路下去都是尖石头,滑下去得被尖石头划成辣肉条。可是呆在这的话,看着藏獒的样子,是准备把我们三个当午餐了。 突然,藏獒收住了低吼声,朝我们冲了过来。小白也一刨腿,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情势还是失控了,我捂住了眼睛,不忍看小白被藏獒一口咬死。但是又忍不住松开手指,留出一条缝。小白冲过去突然往旁边一闪,蹦在石头山,然后又折回来,一下绕到了藏獒后面,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惜只咬了一嘴毛。 藏獒智商普遍比较低,虽然战斗力强,但是战术很弱,就像电影里经常蠢化后的西洋拳师。 小白虽然凭着机灵,第一招占了上风,但是毕竟个头太小,藏獒猛地一转身,咬住了小白的后退,用力一甩,小白撞在了石头上,被咬的后腿已经伸不直了。 0137 大日如来 三 笑笑紧张的乱折腾,喊着要去救小白。可我正权衡着是不是要丢下小白,让小白暂时拖住藏獒,我带笑笑先走。小白蹦着腿,再次挡在了我们跟前,与藏獒对峙着。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突然传来狼嚎的声音。 完蛋了,小白那样嗷叫,始终还是把狼给招来了。这下死定了,我背手捂住了笑笑的耳朵,免得她受到惊吓。 很快,四五只狼冲上了山顶,但却不是灰狼,而是雪狼。那几只雪狼看了一眼小白,马上列成一队,拦在小白跟前,与藏獒对峙。 更多的雪狼冲了上来,把藏獒围了起来,小白瘸着腿,蹦上了大石头。我似乎从小白身上看见了一只雪狼王的影子,这些雪狼,肯定都是听见了小白的吼叫,才被召唤而来的。它们一定认识小白,但是小白认不认识它们就难说了,毕竟它还很小。 “小白,你这次真是立大功了。”我走到小白身边,藏獒马上和雪狼撕咬成一团,小白坐在那里,也显出了王者风范,我都有点怕它了。 不多时,雪狼和藏獒的战斗圈往旁边拉开了,我趁机背着笑笑,抓着小白的绳子,赶紧跑。一口气跑下山,那只藏獒估计得把命丢在那了,那么多的雪狼,可不是开玩笑的。 下山后跑了一段路,碰见一个红帽红袍的喇嘛,看装扮是红教的,这附近就前面的季元寺的红教的,他应该就是那的喇嘛。 “上师,你好,请问你是季元寺的僧人吗?”我赶紧上前打招呼,那人微笑着点了下头,“是的,施主你要去季元寺吗?” “对啊!”我回到,但是随即又好奇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边可走不过去啊。 喇嘛又施了个礼:“那施主可以稍等一会,等我把主持的扎西找到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扎西?”我迷糊到,扎西德勒我知道,是吉祥如意的意思,扎西应该是吉祥的意思吧,他来找吉祥? 喇嘛见我困惑,马上解释道:“扎西是我们主持养的鳌,你从那边来,可曾见过?” 藏獒在藏民心中是神犬,上佛坐骑,解放前藏獒平民不能养的,只有贵族以及寺庙主持能养,现在可能还保留着这种习惯,季元寺的主持也养了一只藏獒。这下糟了,求人办事,还没开始就跟人家的宠物结仇了。 喇嘛发现了小白腿上的伤,眼睛瞪大了,紧张问道:“你们跟扎西发生争执了?他现在在哪?” 我咽了下口水,指着身后的山:“应该还在山上吧,来了很多狼跟扎西打架呢。” 喇嘛丢下我们就往山上跑,我呆呆的看着他,“但愿那藏獒还活着。” “那个藏獒那么坏,咬了小白,干嘛还希望它活着啊!”笑笑气呼呼的问到,我苦笑:“如果那只藏獒被雪狼咬死了的话,那个喇嘛肯定会回去告诉主持。主持一看到小白,就会明白其中的因故,到时候就不会救你了。” “这样啊?”笑笑抓着头想了一会,“那让那个喇嘛也被雪狼咬死,就没人回去告状了啊!爸爸,如果等会喇嘛没有被狼咬死,你杀了他吧!” “阿弥陀佛啊!”我赶紧把绳子解开,放笑笑下来,蹲下去很严肃的教育道:“笑笑你千万不要再有这种想法啊!” 笑笑翻着眼睛,看我:“为什么啊,你不是说那个喇嘛会去告状吗?他死了就没人告状了啊!” “不能杀人,以后就算你遇到了麻烦,尽量用温和一点的方法解决,杀人打砸那些太尖锐的形式,千万不要尝试,知不知道?”我按着笑笑肩膀,语重心长,笑笑嘴巴撅起来了,似乎有点委屈。 我叹了口气,抱着她拍了拍,道:“哎,等你长大了慢慢教你,总之……”忽然发现教育小孩是这么吃力,只好以身作则,就像师父教我一样,以身作则就好了。但愿笑笑长大了,千万别跟向阳一样心狠手辣。 {看正版v$章节y上ov@ 再走了两三个小时,便到了季元寺,一个大喇嘛在门口守望。我走近后施礼,问他主持在哪,我有急事找主持。 大喇嘛找了个小喇嘛带路,不过我先让带我去柴房,把小白绑在那里。笑笑先陪一会小白,免得小白急躁乱来,而我这先去面见主持,小喇嘛话比较多,说主持的扎西不见了,庙里都乱了套,好几个师兄出去找,都没回来。 我听得直咽口水,但愿遇见我们的那个喇嘛,千万不要这么快回来。 年轻的喇嘛穿红帽红袍,年长的穿黄帽黄袍,主持年纪也比较大,穿着一身黄袍。见到他后我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问他知不知道蓉婆婆的行踪。 主持摇头说蓉婆婆的行踪没人会知道,她一直都是随心而行,随缘而居,没有固定场所。 这下糟了,主持见我心急,便又问我找蓉婆婆什么事,或许他能帮上忙。 看这主持也有一定修为,我便将笑笑牵了过来,道明了其中的因由。其实命魂地魂这些,道教才有研究,佛教研究的都是生死轮回因果报应这些哲学。现在找他,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主持听完后带我走进了一座佛殿,上面供奉着密教最根本的佛:大日如来。 如来一词在《金刚经》中解释为:无从所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但凡成大佛者,都能叫如来,比如春哥修成佛了,也能叫张春华如来,笑笑修成佛了也能叫陈笑笑如来。但是单如来这个词,则同时也表示根本佛,也就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 主持在大日如来像前点了三根香,缓缓解释道:“因缘生,因缘劫,因缘灭。你前生欠这女孩一段缘,今生将为她们受一段劫。” 听这口气,主持是有解救的方法,我抓紧了笑笑的手,忙回道:“什么劫?是不是应了那个劫,一切就没事了?” 主持点头,这时外面跑了个喇嘛进来,大呼小叫的,我一看,完了,正是我们在山下碰见的那个喇嘛。喇嘛在主持耳边嘀咕了几句,主持脸色白了,脚步不稳,往后踉了几步,亏得他徒弟扶住了他。 0138 三千劫 “主持?”我小心翼翼的问到,主持手摸着额头,对于密宗的得道高僧而言,自己的藏獒意义上原不止心爱宠物,更多的是向佛,一种寄望。因为藏獒在密教中,是上佛的坐骑,所以很多主持养藏獒,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佛,骑上自己的獒,登西方极乐世界。 现在扎西被小白召唤来的雪狼咬死了,主持的成佛梦也破了。 主持看着我,眼神无力,道:“我徒弟说,扎西被雪狼群咬死后分尸吃了,他看见你带着一只小雪狼,有没有这回事?” 我咽了口口水,心虚道:“我是带了一只小雪狼,但是我们没有碰见过扎西。我们下山的时候碰到这位小上师,还向他问过路呢,如果我们见到了扎西的话,当时就会告诉他的。” 红袍喇嘛哼了一声,道:“我看就是你的那只小雪狼,把雪狼群给召来了!我们扎西日日听佛法,已是有佛性的,不受到攻击,万万不会主动攻击其他生命!绝对是你的小雪狼挑拨在先,我看它腿上还有伤,一定是攻击扎西时,扎西不得已还手。” 主持作势让红袍喇嘛别再说了,再对我摆了摆手:“你跟这小女孩之间的缘,缘起缘灭,自有天数,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胡说!”笑笑见我着急,也急了,“明明是你的那只大恶狗,拦住我们的路,爸爸都求它让开了,它还要咬我们,小白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跟你那只恶狗咬架的!” “恶狗……”主持呼吸急促,红袍喇嘛连忙按摸着他的心口,气急道:“你们两个罪人出去,不要再我们这里!佛门容不下你们这些杀佛的人!” “喂!”我瞪大了眼睛,这帽子盖的太大了吧,间接弄死了你一只宠物而已,都能上升到杀佛的地步,“你们扎西是被咬死了,可是我们也没主动招惹它啊,是它拦着路,然后莫名其妙来了一群雪狼,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几时杀佛了?你那獒是佛吗?” 主持情绪稍稍稳定了一点,看着红袍喇嘛:“扎西现在在哪?” “我找到它的时候,有很多雪狼在吃它,我不敢靠近,等了很久,那些雪狼走了,才敢靠近。但是扎西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头,我把它带来了。”红袍喇嘛轻声道。 主持眼泪流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扎西!”然后对红袍喇嘛道:“带我去见它!” 他们出了佛堂,我和笑笑自然也跟了出去,在寺庙大门,一只藏獒头摆在那里,已经有些喇嘛坐在那里诵经超度了。主持见到扎西被啃得伤痕累累的头,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两个徒弟托住了主持,一会后,主持清醒过来,竟像个遇见干旱的老农一样,手撑着额头坐在了石阶上。而这时,那个引路的小喇嘛把小白牵了过来,“施主,你这小狼太犟了,不停的挣扎,我就把它牵出来了。” 主持看见小白,牙关颤抖。 小白一下挣脱了小喇嘛,跑到笑笑脚下,笑笑抱着它的脖子,摸着它的头。 天快黑了,我看这个主持是不会帮我们了,只有再想其他办法了。蹲下去摸着笑笑的头:“笑笑,这里有点不欢迎我们,我们去别的地方。” 我牵起了笑笑的手,走了几步后,把那个不知事的小喇嘛偷偷招了过来,我问小喇嘛这附近还有没有比他们主持更厉害的上师,小喇嘛嘿嘿笑了起来,得意道:“方圆百里,绝没有人的佛法造诣能在我们主持之上。” 我心一重,看着小喇嘛,“小孩子不许撒谎喔!” 小喇嘛咬着嘴唇笑了一下,“是有个上师啦,是我们主持的师兄,不过他上个月已经圆寂了,虹化了的喔!” 我苦笑,这主持的师兄圆寂居然能虹化,那估计这一代确实没有比他修为更高的了。虹化可不是一般的僧人圆寂可以享受到的待遇,只有得道高僧圆寂时,身边才会出现一道彩虹,他们的灵魂则随着彩虹进入无量宫中。 布达拉宫是密教根据地,那里或许有造诣更高的僧人,只是行程千里,绕过去的话又是大工程了,唐枫和春哥本来身体就有伤,折腾不了。并且去那的话,离昆仑山脉又远了,笑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的了那么久,毕竟姐姐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 我掏出烟盒,自己点了根,再习惯性的发小喇嘛一根,小喇嘛赶紧摆手。 “那你知不知道蓉婆婆在哪啊?”我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到,小喇嘛摇头不知道。 半根烟抽完,天也全黑了,主持居然向我们走了过来,缓缓道:“扎西今有此劫数,也是命中所定。我不能因为它的死,就不帮你忙,否则就犯嗔戒了。” “是啊是啊,说不定这是佛祖对你的考验,考验你修为够不够,这是成佛的最后一道测试呢!”我赶紧忽悠到。 主持微微点头,摆了下手:“你们跟我进来吧!” 我们又到了大日如来佛殿前,主持道:“你可愿为这女孩受三千劫?” 三千劫?我喘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只是一个虚词,佛教的世界观是一个太阳照耀的世界是一个小世界,一千个小世界是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的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为大千世界。统称为三千大千世界,简称大千世界。主持这里说三千劫,估计只是个虚词。 “这三千劫,本就是你前生欠这小女孩的。今生有此缘劫,也是你前生业报。”主持解释道。 我点头,“是不是受了这三千劫,我女儿就会没事了?”佛教和道教的区别在于,佛教研究大因果,道教探索小细节。如果青城山的道士帮忙的话,估计会从两个地魂和一个命魂之间下手,想办法融合。而佛教则不考虑小细节,一切从自身的因果业报下手,今生笑笑有劫,劫因我而起,我若受了那劫,笑笑就不会再有劫。一个实一个虚,但殊途同归。 “应了三千劫,业障已报,这女孩就不会再受缘劫之苦了。”主持看着我,在那一瞬间,莫名怀疑这老喇嘛是不是在想着法整死我,报扎西的仇。 “好,怎么个应劫法?”我下定决心到。 ¤…首+c发?3 主持微笑:“佛祖自有安排,你们回去吧,应完了三千劫,佛祖自会护佑这小女孩无恙。” 我懵了,看着主持。主持冲佛祖像拜了一下,对我道:“你刚才在佛祖前下定决心的一刻,已经开始代这女孩受劫了。” 0139 地狱之门 一 料他一个僧人也不敢在佛祖面前诓我,我带着笑笑连夜回去了。皓月当空,小白走在前面,时不时的昂起脖子,对着月亮嗷叫。这小家伙,月色下有些灰色的斑点在移动,应该是灰狼。不过那些狼却没有靠近,估计是雪狼在旁边守着小白吧,因为雪狼是白的,在雪地里不明显,所以没发现。 笑笑被我绑在背上,很快就睡着了。翻过那座雪山,已经快午夜了,一路平安无事的回到寄宿家庭里,唐枫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本以为要等好几天。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后把笑笑解下,放在床上,自己去打了盆水,给小白洗了洗伤口,然后问户主找了些药,给小白敷上去。 本想把小白绑在柴房里,但是这小家伙看不见我们就乱折腾,没办法,只好也绑在房间里,它看见笑笑,才踏实的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笑笑在给我换额头上的毛巾,见我醒来后一下抱住了我,哭道:“爸爸,我以为你要死了!” 我坐了起来,头晕的很,摸了下额头,很烫。春哥丢了一包退烧药过来:“吃吧,唐枫给你买的。这么大的人了,吹下风就发烧,真矫情!” 笑笑赶紧七手八脚的去倒水,倒水回来后,笑笑自己起了争执,一会说先吃药再喝水,一会说把药化在水里喝。我大喜过望,问是不是姐姐醒了。 笑笑点头:“姐姐今天早上醒了,她是大瞌睡虫,睡了那么久——爸爸,我不是瞌睡虫,我是困了而已。” 我欣慰的笑了,把药给吃了,问春哥唐枫去哪了。春哥憋着嘴:“他去修车了,说看天气预报,再过一个星期又要大面积降雪,所以后天就上路,免得耽误更久。”说完嘀咕道:“可是我身体还没好全呢。” “行吧,早点把事情解决掉,早点回hk做你的小少爷吧!”我苦笑到,看着笑笑乖巧的摸我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反复来来去去。这小丫头一定是看见唐枫这么做,所以也跟着学,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以为这样摸来摸去我就会好。 过了一会,姐姐就说好困,要再睡一觉。不管怎样,现在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我心里感激主持没有记仇。不过他渡我其实也是在渡自己,渡人自渡。 下午时候,唐枫回来了,我烧也退的差不多了,出去看了看。唐枫把车玻璃修好了,还买了很多熟食品来,还有几桶油,指着前面,“这次再出发,就都是无人区了!得把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 我点头,上车看了看向阳,摸着她冰冷的脸。若是这次没能救她,我也不会回hk了,不知道怎么跟梁伯交代。 “我在集市的时候看见一队人,也在买进山的装备,我悄悄在他们旁边偷听了他们谈话,他们好像也是要进山。”唐枫靠近后低声说到,“就算是探险爱好者,也不会选择这个时节进山,我怀疑有诈。” “应该没什么事吧。”我有些底气不足,“你有没有看见木村?”然后将木村的越野车描述了一遍。 唐枫听完后点头:“有点印象,怎么,那是木村的车吗?” “嗯,昨天他撞凌风的时候,见过那车,我们路上注意点,能甩掉就甩掉。” “这个自然,我现在担心的就是那群要登上的人,虽然看起来很像普通人,但是靠近后,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气场不是普通人。”唐枫说完顿了一下,“并且,他们如果是专门来登山的,怎么会在这里才买工具呢?应该早就准备好了才对,我总感觉他们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让我们在路上遇见他们时,不会提防他们。” 我点了根烟,捋了捋舌头:“别管了,自行我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我们再休息了一天,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上了,睡袋帐篷,打火石都准备上了。天一亮,便出发。 车子出了西宁地区,视野就开阔起来了,右手边是昆仑山脉,山脉过去便是以塔克拉玛干沙漠为主的沙漠地界,罗布泊也都在那边。这昆仑山脉这边,则多岩石和湖泊。 我们要去的对方,就是昆仑山脉的主峰,乔戈里峰,海拔将近八千六百多米,高度仅比珠穆朗玛峰矮两百多米,但是却远比珠穆朗玛峰要雄险的很多。所以攀珠穆朗玛峰的人多,但是攀乔戈里峰的,却很少听闻,因为昆仑一词,也代表着死亡。在另一个角度解释,古人看太阳,从蓬莱升起,昆仑降落。也难怪大家将昆仑理解成死亡,黑水之源。 传说那里的天帝在凡间的都城,古代地理科教书《水注经》说昆仑有三重,《山海经》更是写的玄乎,昆仑山住着西王母,也就是我们经常在电视里看见的王母娘娘。不过山海经中的王母娘娘可不是人,而是半人半兽的怪物。 颠簸了一段路程,没有了山川的阻挡,有两辆车出现在后面,拿望远镜看了一下,一辆是木村的,还有一辆上面贴着登山车贴,应该是唐枫说的那队人。 “唐枫,你看见的那伙人,一共有几个啊?”我问到,如果真是敌人的话,还是先弄清楚对方的状况比较好。 “我只看见三个人,有点川音。”唐枫从倒后镜中看了一眼渺小的越野车。 春哥抠着鼻屎,把望远镜抢了过去,看了一会后笑道:“不如我们设个计,让木村和那伙人狗咬狗吧?” “你有那智商吗?”我鄙视到,小白也配合着冲春哥哼了下鼻子,春哥看着小白咧嘴笑了起来:“得瑟啊!迟早得把你剥皮吃了!” 唐枫点了根烟,提议道:“不如我们走那棱格勒峡谷过去吧!” “什么鬼东西?”春哥疑惑到,“格老子谷?” 《* “昆仑大门,死亡谷,地狱之门。”我解释到,“人畜进去了,很少能出来,尸体也找不到。” 春哥一下跳了起来,“靠,唐枫你想死自己去,把我拖下水干嘛?” 我却笑了,唐枫不会蠢到真进死亡谷,便问道:“你有办法把他们引进去?” “试试吧!应该能把他们忽悠进去。”唐枫笑到。 0140 地狱之门 二 绝杀阵 唐枫减慢了车速,看了会地图,道:“再往前走两个小时,右转过去,就到了。” “你打算到那里了,怎么弄?”我问到,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多商量一下总是好的。 “进入之后,找个拐角,你们全都下车,我把他们引进去,然后绕出来。”唐枫所想的方法让我有点咂舌,我刚想反驳,唐枫却补充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没事的,那里其实我去过。”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笑笑抱着我脖子,可怜兮兮的问道:“爸爸,你是要拿我去抓狼么?” 我摸着她的头:“不会,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孩子去套狼。” “那为什么唐枫大伯说拿孩子套狼?”笑笑固执到,春哥阴笑着脸,“因为以前生的孩子多,丢一两个没关系,但是狼肉很贵,懂不懂?” 笑笑和春哥争执起来了,我担心着等会唐枫一人进谷会有危险,所以也没心情跟他们解释,其实那句谚语是错的,那句话的来源是舍不得鞋子套不到狼,因为古时鞋子很珍贵,很多人套狼都脱掉鞋子,但是那样奔跑速度就慢了,而那时候也没普通话,鞋子跟孩子发音差不多,所以就传错了。 我放开笑笑,做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研究着地图,死亡谷长一百多公里,那里肥草旺盛,但是放牧的人却情愿将自己的牛羊饿死在戈壁上,也不敢进去,足见其凶险程度。 “不如这样,进去后找个地方把春哥和笑笑放下来,我们一起进去。”我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山谷,“到时候你加速冲到这个山谷,将我放下来,我在这布个简单的阵,你再倒车回去一两里路,拖住木村他们,等个十几分钟我布好阵了,再冲过来,我上车,然后我们从这边绕回来。” 唐枫看着我指的,那条绕回来的路,摇头道:“不行,我上次来的时候听说那条路最险,就连科考队都不敢进去。” “不行也得试试啊,不然木村还有那一队人,都是危险人物,现在有机会解决他们,怎么也得试一试啊!”我和唐枫抽着烟,看着前面,心事重重。 半根烟抽完,唐枫问道:“你想布什么阵?” 我尴尬的笑了,还能什么阵,何问教我的诛仙阵,虽然现在不能动用杀破狼三符,但是风火雷电,加上死亡谷本来就凶险,到时候阵法一启动,应该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我将自己的想法解释了一下,唐枫点头,让我现在先准备。 我喊春哥把我的单肩包丢过来,然后就含着烟在那画符,准备了一个多小时,快进死亡谷了。我又退到后面,对笑笑说让她先跟着春哥,一会后爸爸过来接她。笑笑一开始不愿意,但是哄了哄,无奈点头了。 车子开进山谷了,还没进去,光看这地形就知道凶险之极。西边的山比东的高出一两百米,并且东边的山都很尖。西方是白虎,把白虎放的那么高,不扑死进谷的生物才怪。而东方的的青龙,放的那么低,不但飞不起来,还被针扎,当然也会变成怒龙了。 进谷两三里后,唐枫刹住了车,对春哥道:“赶紧带笑笑下去,躲在那巨石后面去!” 春哥巴不得下车,让我们保重,抱着笑笑跑了下车,我把车门带上,发现小白还在里面。不过现在不能放它下去了,免得它乱叫或者乱跑,被木村他们发现。 唐枫踩紧了油门,走了五六里路,旁边有条小岔路,待会我们就要从山谷那边的绕这条小路出来。 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那山谷,我下车后让他赶紧退回去,拖住木村。然后跑到山谷中心,掏出罗盘寻找七脉,可是一看罗盘,傻了,罗盘胡乱转圈。掏出手机想给唐枫打电话,让他拖久一点,因为没罗盘,看地形找七脉有点难。 可是手机却一个信号也没有。 我擦!这地下都是磁石!这里磁场太强了,通讯设备根本就没用。 在原地转了一圈,一些牛羊的骨头在地面上露出一截,还有露出半截的骷颅头。 再看四周的山势,全是死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神兽在这个地方,全都成怒兽。 可惜我不会法相宗的那套,不然整个法相天地出来,困死他们。 我咬着拇指,时间一分一分的过。瞅着来路,再看前面,山谷的出口和入口差不多。只有旁边一条小路,是绕回去的。 八卦!我赶紧拔出地上那些兽骨,按照先天八卦的形状插起来,虽然不能像诸葛亮那种巨石八卦阵一样困住陆逊,但是这些尸骨,也都是有怨气的,不如就来个简单的怨气阵。 唐枫的车从入口回来了,我插好最后一根尸骨,再将一个骷颅头摆在中间,将原先准备的三味火符点着塞进骷颅头的嘴里,烧怒它。 唐枫停在了镇外,冲过去,刚跳上车,这山谷上方就突然乌云密集。 “走吗?”唐枫喊到,我瞅了一眼,将手掌在车窗玻璃上划破,撒了一把血溅在骨头上,道:“走!” 唐枫绕着阵外,把车开进了旁边的小路,进去一段路后我们停车,躲在小路路口,查看情势。 很快,一辆车开了进来,是那个假攀山队的,他们本能的往前面开,因为不留意的话,只有前面一条大路出去,肯定也误以为唐枫从那出去了。 》x更◇新最#快上7u 他的车开进怨八卦后就减速了,最后在正中心停了下来,骷颅头被压在车底下。 “有没有用啊?”唐枫低声道,我也以为这阵没用,但是山谷上的乌云是越积越厚啊,已经快全黑了。一会后,木村的车也进了山谷,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盘着山谷绕,乌云里不停的有闪电击下。 “爽了!”我高兴的叫到,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击中在我跟前一米不到的地方,我和唐枫吓得往后跌,相视一笑。 “为什么那队人会在中间停车啊?”唐枫大声的问到,因为雷声实在太大了。 “不知道!等会雷电轰完了,我们收尸体就行了!”我也大声回到。 刚笑完,忽然感觉身后一股强风袭来,回头一看,我们的车被强风掀翻,朝我们砸过来。 0141 五雷轰顶 我擦!这么强的风! ao''k 车从我们头顶翻了出去,顶砸在地上,直接扁了。 “什么风啊?”我趴在地上,惊讶到,唐枫回头看了一眼:“龙卷风。” 也对,如果是普通的风,能把车吹飞起来,自然也能将我们给吹飞。再看小峡谷深处,又是一阵飞沙走石,又来了一股龙卷风。我们赶紧贴着峡谷岩壁,不敢动,可是这龙卷风却似乎有眼睛一样,直向我们奔来,我们赶紧抱住一个大石头,头发全都直了起来。虽然有石头压住了,但我们还是被卷起来了,只不过离地不高,也就一米高的样子。 龙卷风把我们卷到山谷中,然后停住了。 我和唐枫落下,这里面虽然被乌云遮住光线,但是连续的闪电就像相机闪光灯一样,能看得见周围的情况。 闪电密集的打在山谷中,登山队中,有个人在快速奔跑,看样子练过轻功,速度非常快,闪电就追着他劈,一道一道在他的身后,这时候我倒希望他能跑出去,让我看见一些生机。可不幸的是,最后一道强闪电劈中他的天灵盖,他浑身触了一下后,连续三道闪电劈下,身体焦了,冒着烟硬邦邦的倒下。 我和唐枫躲在被一起卷来的石头旁边,瞅着机会想冲出去,但是每次刚要动,就一道雷电挡住了路。 山谷中已经有四具尸体了,都是登山队的,但还有两个人没事,蹲在地上。这时候我发现木村也蹲在地上不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冲唐枫到大声道:“不要动,动就被雷劈!”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斜着劈下,但是被石头挡住了。我耳朵嗡嗡响个不停,这不安全,还是躲到车里面去比较安全,但是转头一看,车子才是雷电密集轰炸区。 “小白!”我看见了小白,它趴在地上,以非常慢的速度朝我爬来。它爬了几步,昂起头看看头顶上的乌云,然后又慢慢爬,就这样,雷电居然没有劈到他。 雪狼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强,像小白这种,虽然没经历过,但是遗传本能也不会少。我拍了拍唐枫,指着小白,唐枫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我们蹲在地上,慢慢的移动脚步,往山谷外面挪动。 很快,木村和那两个登山的,也学着这样移动。虽然有点不甘心他们窃取小白的生存本领,但是现在也没办法,毕竟没申请专利,先保住自己的命吧。 小路那边是不能再过去了,进去也会被莫名的龙卷风卷出来,只有往两条大路走,进来一条,出去一条。我们离出去的大路比较近,所以就那样慢慢的往出口挪动。 小白匍匐在前面,我和唐枫跟在后面各一边,都分开了电路。一路电闪雷鸣,危险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在子弹穿梭的战场上移动。 挪动了十来米,我脚跟酸的要命,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心骂道:“马勒戈壁!” 回头看了一眼木村他们,木村倒是直线往前挪动,而那两个登山队的,却围着自己的车在转圈挪动,他们肯定被尸骨的八卦阵困住了,而木村,可能知道怎么破阵,所以才直线移动。 我侧头一看,糟了,一直以为我们是往前移动,可是现在才发现,一开始我们旁边的石头,现在居然在我们右边,而不是后面。 乖乖,自己布的阵把自己困住了。 “小白!”我喊了声,小白停住了脚,看向我,我按了按手,它马上懂我的意思,不再往前走。 “停住!”我对唐枫道,唐枫不解的指着前面的出口,道:“不是朝那走吗?” 我指了指登山队两人,解释道:“别看那个出路,光线被这八卦阵扭曲了,看着在前面,其实说不定就在我们后面。到时候我们就会跟那两个人一样,以为自己在往前走,其实一直在原地转圈。” 这些奇门八卦,唐枫不懂,所以也没再问,等着我做决定。这山谷中的两条生门在南北两边的出入口,我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但是方向感全无。便让唐枫试试,能不能感觉到北方在哪。唐枫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 “算了,这里磁场太强了,方向感再强也白搭,不顶用。”我回到,然后捡起一个小石子,乾坎艮震,旬离坤兑,在地上画了个小八卦图。 好在我当初只是布了个简单的八卦,不是复式的,结合这地形原本的生门在南北两方。逆八卦,生门就是死门,死门就是生门。 我闭上眼睛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念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念完后停住脚,睁开眼,大路出现在我左前方,于是我转正身体,对着那出路,在地上画了个九十度的折现,对唐枫道:“横着走!” “什么意思?”唐枫大声问到。 “我们看的见的路,就是死路。折着走,才是生门。”我简单解释到,这山谷原来两条出路是相对的,所以现在看得见的景象,都被折了九十度,如果我们朝着看得见的出路走,它仍旧会在慢慢的转圈。 我在地上那九十度折现上画重了一点,然后让唐枫也捡了个石子,我往左移动一步,就在地上补一道横线,而唐枫也补一道竖线,确保我们永远在走直线,不然走不了几步,又要转圈了。 我在最右边,小白夹在中间,唐枫在最左边。两人一狼,像三只螃蟹一样,横着移步。庆幸的是雷电在我们周围劈,但是却没有劈到我们。 横着约莫走了两三百米,风声越来越大,应该已经到边缘了,走了出来了。我转正身体,跟前的飞石已经形成一道屏障了。我把鞋子脱掉,丢过去,马上被飞石弹走。 小白也知道已经到出口了,匍匐在地上,爬到我前面,居然爬了出去。 “好聪明的狗!”我哈哈大笑,对唐枫道:“学小白一样,在地上爬出去。”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从正上方击下来,迅雷之速,根本来不及躲避,只感觉浑身一阵酥麻,脚软了,跌坐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道细闪电,补刀,我浑身又颤了颤,仰躺下了。 “马勒戈壁……”我虚弱轻声咒骂到,头顶上猛地汇聚了十几道细闪电,组成一道强闪电,再次补刀。 0142 逆袭 强闪电毫不客气的劈下,转瞬之间就能送我上西天极乐世界,但在雷电劈下同时,小白却扑了过来,盖在我身上,闪电在最后两三米处突然像被外力强扭开了路线,劈在我旁边。 唐枫趴在地上,抓紧机会把我拖了出去,小白就一直紧跟着我们匍匐。出去后我仍旧很难动弹,浑身酥麻无比。小白靠在我旁边,望着山谷里的飞沙走石,昂起头嗷嗷叫。 难怪一开始雷劈不到我们,原来是因为小白在我们身边。虽然不了解为什么雷会避开小白的具体原因,但是想想也不难理解,小白她妈毕竟是这的雪狼王,担负着守护这里的职责,而这些雷,似乎也是对入侵者产生反应,所以,一家人不打一家人吧。 唐枫坐过来,抱着小白摸了摸,疑惑道:“小白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应该吧。”我艰难的回到,唐枫看了我一眼,转过身,背对着我,身体一颤一颤的。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山谷中的雷电才停了,风沙也停了下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也能动了,勉强站起来,山谷中横着五具尸体,我们的车翻在那里。 “走吧,去把向阳背出来。”我们又进了山谷。唐枫爬进了车里,很快就向阳的尸体背了出来,当然,还有藏魂的罐子。 山谷中还有木村和登山队两批人的越野车,登山队那批人似乎已经全玩完了,我走近他们的尸体,挨个翻开看了看,没一个认识,但是在他们的胸口上却都无一例外纹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有点八卦中的双鱼。 数了数尸体后,却发现少了跟人,雷电之中躺下了四个,还有两个活的。现在却只有五个尸体,少了一具。 “跑了一个!”我大声说到,一抬头,木村也像个癫痫一样,颤抖着身体回到山谷中,他头发全竖着,脸上也是焦黑无比,我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这厮也有今天,被雷劈了吧!但是居然没劈死他! 木村走到他的车后面,打开了车门,闭上眼睛恍惚了一会后,爬了进去。 由于我们要原路回去,必须要经过木村的车,所以路过是我也不忘八卦的往他车里看了一眼。木村跪在后备箱里,抱着一个大大的木人,流着眼泪。那木人应该是木村为昭和修出的假身。 “哟,你家天狗被劈死了啊?”我幸灾乐祸到,嘿嘿笑着胸口疼,咳了一下,但咳出来的都是青烟。 木村扭头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杀气,我喊住了前面的唐枫:“唐枫欧巴!”用力太大,又忍不住咳了咳,唐枫回头看着我,我招了招手,“来来来,趁着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把这小鬼子给灭了。” 现在就唐枫没被雷劈中,木村现在走路都走不稳,此时不灭他,更待何时。 唐枫把向阳放在了地上,拔出腰上的匕首,朝我这边逼近。我冲木村嘿嘿笑着:“等死吧你!”然后无力的往旁边退了退,让出一条路,免得等会打起来误伤到我了。 木村见唐枫靠近,牙关颤抖,冲我道:“别笑的太早,胜负还未分呢!” “哦,这样啊。”我假装害羞的捂着眼格格笑,“那我等会看着你尸体笑,应该不算早吧!” 看正版2章g*节dm上`x 木村跪在车厢里昂天咆哮,突然抱住木人,嘴对嘴,用力吸着。 糟了,这家伙要把昭和剩余的魔性吸到自己体内去,我喊着唐枫快点。唐枫也跑了过来,刚跳上车,就被飞出来的木人给撞翻。 木村跳了出去,抓着心口,痛苦的撞来撞去。我捋着舌头,连忙往后退,唐枫站起来后再向木村冲过去,但是却被木村掐住了脖子。不过木村现在似乎不能完全控制体内的魔性,所以很快就癫痫着松开了唐枫,往旁边撞。 “千万不能放他走,斩草除根。”我也围了过去,但是自己脚步都不稳,步子急了,身体就乱晃,木村体内的魔性乱撞,他现在步子也是乱晃。我们两个面对面,晃来晃去的,摆手摆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再跳二人转。 “哈!”木村突然一声吼,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魔性,然后朝我猛地一撞,将我撞翻,之后再抓住了唐枫,举起唐枫,跳上车顶,然后狠狠的把唐枫砸向地面。唐枫落地时往一边滚了一下,虽说卸掉了一点力,但是也被摔得吐了口血出来。 小白咆哮几声后,从木村后面扑过去,木村防备不及,被小白咬住了屁股。木村背脚一踹,踹在小白肚子上,但是小白却仍未松口。木村又背踹了一脚,我大喊小白快松开嘴,不然要被踹死。 小白挨了三脚后,估计是撑不住了,头用力一扭,扯了木村屁股上的一大块肉下来。 木村嗷叫着要杀了小白,我一下扑过去抱住了木村,冲小白大喊:“快走,傻狗!” 小白冲着木村嗤牙,再看着我,最后一转头,跑向了山上,它一只后腿的伤还没好全,所以爬上山时只能靠一只后腿蹬地借力,但这小子毕竟是狼王血统,最终还是爬上了山顶。 见小白爬了上去,我也疲惫了松了木村。 木村转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这家伙修养真好,居然能忍住不杀我。 “不要再玩花样。”木村阴阳怪气的说到,看向唐枫:“从现在开始,我贴身跟着你们,敢再玩一次花样,我就杀一个!” 唐枫艰难的站了起来,我冲他使眼色,让他暂时屈服一下。 木村捡起了向阳的石头,抛向唐枫,唐枫接住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将向阳背在了背上。 我和唐枫走在前面,“妈蛋,一下变成奴隶了。” “没事,毕竟消灭了一队人,还把昭和也给劈死了。我们不亏。”唐枫乐观的分析到,我扭头看了一眼木村,昭和是彻底没了,可是剩余的一点魔性力量,被木村借了去,虽说双方实力拉近了很多,但是对方依旧占优势。 “喂,你家天狗都那什么了,你还要永生术干嘛?”我好奇问到,木村抬脚将我踹飞,让我省了不少路。 我看着木村气急败坏的样子,而我们却只是收了点伤,修养几天就会恢复,心情突然大好,也不跟他计较,站起来后往前走。 “嗷呜——”身后突然传来狼叫声,我转过头,小白站在山顶上,稚嫩的嚎叫着。 0143 威胁 “小家伙,现在靠你了。”我心说到,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一路后,春哥在旁边跑了出来,大声喊道:“唐枫,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然后再看着我,眼神迷离,指着我问唐枫道:“这个跟爱因斯坦一样的人是谁啊?” 我瞪了他一眼,看着笑笑,笑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跑过来抱住我的腿,“爸爸你怎么成这样了?” “没事,爸爸被人劈了几下而已。”我蹲下去,摸着笑笑的头,“出来跑,不被雷劈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混过。” 笑笑摸着我的脸,心疼扑在我怀里。春哥这才认出来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完了还不爽,过来摸我头发,“好性感啊,像做过头一样……一样……”春哥目光飘向了木村。 qcb}5} “别笑了,现在听他的。”我按着春哥的肩膀,笑笑把头冲我怀里移开,看着我后面,疑惑道:“爸爸,小白呢?” “小白?”我咬着嘴唇,微笑道:“小白回家了。” 笑笑一下哭了起来,跑向峡谷里面,大喊道:“我不要小白回家,我要找小白。”路过唐枫身边时,被唐枫一下拖住腋下,“乖,笑笑不闹,小白只是回家看看而已,会再来的。” 笑笑转头看向我,我点头:“小白会回来的,笑笑不要闹了。” 木村哈了口气,坐在地上,“你们几个,团聚了就消停点吧。想想怎么走吧!”顿了一会,“我车上有吃的,去拿来!” “你自己怎么不去拿?”春哥吼道,我赶紧按住春哥,冲他使眼色,然后对木村道:“没事没事,我们过去拿!” 不过木村不放心,又跟我们一起回去,真够折腾的,再次回到山谷中,木村抱着侥幸的心态上车发动了一下,可是这几部车都被雷电劈废了,没用。他指了指后备箱,道:“那里有吃的,你们车里也有吧,都拿出来!” 春哥去了木村的车,我钻进了我们自己的小巴车,车顶被砸扁,东西全翻了过来,不过好在装向阳的宾馆是焊死在底座上,装扮成座椅,不然向阳尸体会不会被压坏。 我把吃的全拖了出来,与春哥的那些东西集在一块。 “那家伙呢?”我低声问到,突然背后砰的一声枪响,木村手端着一把猎枪,跳了下来。 我擦,那帮登山人,车里居然还藏了枪。我后悔莫及,如果刚才能找个借口先去那车看看,现在已经把木村给制服了。 木村把枪背在肩上,“你们几个,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否则吃枪子。” 春哥气的弹脚,握着拳头,找茬道:“这么多吃的,我们怎么带走啊?” “背!”木村冷哼一声到,可是看着地下,吃用品确实比较多,背都背不了。他看了看旁边的车,冲唐枫昂了下头,“过来搭把手。” 两人磨了一个多小时,把四个车轮还有传动轴卸了下来,再从车里面卸了几块底板下来,组成了个简单的小拖车,把吃的都放了上去。我想把向阳也放上去,但是木村却坚持要让唐枫背着,估计是怕唐枫恢复实力暗算他。 木村用安全带绑在木板上,对春哥道:“来,小痞子,拖车!” 春哥指着鼻子,“凭啥?凭啥我拖?” 木村肩一抖,猎枪滑在了手上,子弹上膛,冲着春哥脚下一枪:“还问吗?” 春哥吓得坐在了地上,举着手,“不问了!”然后蹿过去,把带子套在了肩上。 我抱着笑笑,唐枫背着向阳,春哥拖着车,木村扛枪走在最后面。 走了五六里路,春哥脚就开始抖起来了,含泪道:“我们好像在去西天取经啊,可为什么我是沙和尚,要扛行李。”转头看了一眼木村,“那个混蛋确实唐三藏。” “我们是暗黑西游。”我苦中作乐到。 “说什么呢?”木村像个恶霸似的大声问到,大步过来,凑在春哥耳边,“嫌太轻了吗?” “不是,不嫌轻。”春哥赶紧摇头,但是木村却跳上了车板,坐在那里,开了一瓶罐头,惬意的很,大声训斥道:“都给我踏实点。” 这家伙,一开始除了是想帮昭和移魂,修出永生体之外,自己也想永生,不然现在就不会压着我们继续前行了。人永远不会满足。 到天黑时,我们都精疲力尽了,春哥也实在撑不住了,滩在了地上,像个撒娇的小孩一样蹬着腿:“我不走了,打死我也不走了。” 木村跳到了春哥身边,诡异道:“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人拖车累了,他说打死我也不走了,后来他就打死了。哈哈哈哈!” 我咬着牙,这木村吸入昭和的魔性之后,性格都慢慢改变了。 “看我站不起来了!”春哥虽然累,但是还不到寻死的地步。 “那就跪在地上拖。”木村笑到,我也往旁边的石头上坐下了,轻轻把笑笑在我腿上放平,小丫头一直埋在我肩膀上抽泣,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唐枫也把向阳放了下去,“我们是人,如果我们累死在路上,你也没什么好处。” 木村撅了下嘴,跳上车,丢了几包面包给我们,“吃吧,吃完了睡三个小时,继续上路。” 我接过面包,身体一抖,笑笑就醒了,我再向木村要了一瓶奶,喂给笑笑吃。 木村把奶丢过来后,冲唐枫道:“你,赶紧去找些木头来生火!”唐枫咬了口面包,起身去找木头。 春哥吃完面包后躺在地上,看着漫天的繁星,泪眼弥漫,“做梦也没想到我张春华会受这种罪。” 笑笑吃饱后又抱着我,头埋在我肩上,呢喃道:“爸爸,小白怎么还不回来啊?” “小白去找它妈妈的手下来救我们了。”我哄到,但是小白还那么小,根本就不可能会懂那么多。上次召来一群雪狼咬死藏獒,也是稀里糊涂的乱叫,把雪狼给召来了。 笑笑哦了一声,头埋在我肩上,不说话了。我看着向阳的尸体,好在这里气温都在零下,不然她尸体要腐烂坏了。 “嘶……噗……”来路那边,传来石头滚下山落地的声音。 结果声音有点远,很小,但是木村依旧发现,并警惕起来,冲我们轻声道:“不许吭声,否则我一枪毙了他!”然后举起枪,寻找着身后山上的异物。 “小白,爸爸,小白!”笑笑眼睛太尖了,一下就发现了小白,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四五米外,小白小小的身体在月光下移动。 木村突然跑过来,冷不防的用枪托在笑笑后脑上敲了一下,笑笑晕了过去。我急的要跟他拼命,但是枪口马上顶住我脑门。 “不许发出声音。”木村警告到,然后举着枪,瞄着小白,慢慢移动。 0144 湖怪 趁着木村注意力全集中在小白身上,我轻轻将笑笑放下,掏出手机,本想开出警报灯,希望聪明的小白看见后能意识到危险,但是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于是蹲下去捡了块石头,准备偷袭木村。可是手刚抓紧石头,木村就改变了姿势,侧对着我,冲我看了一眼后轻声道:“蹲我前面去!” o首发 我知道他是怕我在他后面偷袭他,所以没动,但是他将枪口指向笑笑,我不得已,走到他前面,不情愿的蹲下。 小白在山上慢慢靠近,很快就要进入射程范围内了,可我却无能为力。这傻狼,肯定一直都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没有离开过。 回头看了一眼木村,他摸了下屁股,那里被小白啃了块肉走。随着小白的靠近,他嘴角激动的抽搐着。 “千万不要玩花样,否则我立马毙了那小丫头。”木村最后警告到,我握紧拳头,恨。 小白还是没有发现危险,进入了射程范围内,木村扣动了扳机,小白嗷叫一声后倒下,我们在下面,角度因素,无法看见它。 “哈哈!”木村得意的笑了,把枪背在肩上,往山上跑,我也很想去看看小白的状况,但是眼下这难得逃跑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目测木村跑上了山,离我们有一段距离了,我赶紧抱住笑笑,踢了一脚春哥:“还不跑?” 春哥蒙了一回后,哦哦哦几声,跑去拖板车。唐枫正好抱着一堆枯枝回来,见到这番情景后将枯枝丢在地上,背起向阳。 “砰!”一声枪响,旁边的石子被打飞,我赶紧往侧面一滚,春哥也顾不上车上的食物了,丢下后往一边躲。 连续几声枪响,木村追了下来。我们折过山拐角的地方,可是却没有能够躲人的地方,以前右手边是一条延续过去的山脉,很陡,根本来不及爬上去。而左手边,则是很开阔的高原,沙石起起伏伏,但是不够藏人,跑过去就是活靶子。 “分散跑!”唐枫提议到,“这样他才没办法。”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三人分成三波方向跑,跑了几步后想到我手机没电了,刹住了脚,问道:“那我们怎么碰头?” 唐枫急的捏着拳头,想不出怎么碰头,木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跑出转角之前,我们必须散开,那样他才没目标。 “月圆的时候,最高的山峰。”春哥终于机智了一下,确定碰头时间地点,我们就撒开了腿跑。我朝着左前方的高原跑,唐枫背着向阳沿着山脚下跑,春哥则往山上爬。 很快,木村就追了出来,身后几声枪响,随后只听见春哥嚎叫一声,我赶紧回过头,春哥趴在山腰上,由于他背着光,所以我无法看清楚他的情况。 “你马勒戈壁!”春哥破口大骂到,能骂就好,能骂说明没中枪,可能只是被子弹打碎的石子擦到了,不然依着春哥尿性,中枪肯定直接滚了下来。 木村不再胡乱开枪,直接朝我追来了,因为永生术的秘密都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抱着笑笑继续往前跑,旁边的一些岩石和沙丘能挡几下子弹。我本来就被雷劈的够呛,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又抱着笑笑,自然跑不快。而木村虽然也被雷劈了,但是昭和的魔性让他力量倍增,所以我们的距离在拉近。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左边一块岩石后面,出现了一口湖。昆仑山脉的湖和泉特别多,山海经就以几个池和泉为参照物描述昆仑山。在中国最早的边疆地理书《大宛列传论》中,也记载了昆仑山中的醴泉和瑶池。当然,能成为参照物的,肯定都是大湖,但是大湖多,小湖小泉自然也不会少。跑过一个小湖,前面又有一个湖。 我回头看了一眼木村,只剩下约莫一千米的距离了。我赶紧跑到湖边,在湖边踩了几个脚印,然后让自己的鞋子陷在那里。然后抱着笑笑,沿着湖边比较浅的水位,绕到另一边上岸,希望这样能迷惑住木村。湖水很冰,才在湖里走了两三分钟,脚就已经没知觉了。 上岸后弯腰跑了几步后,又发现了一口大湖,足有一个足球场大。怕弯着腰也会被木村发现,并且这湖也够大,索性淌进了湖里,一进去发现这口湖的水很暖,一点也不像刚才那口湖水。看来这是个泉,不是池。泉和池的区别在于,泉水的来源是湖底涌出来的,池水的来源确实外面流进去的。 笑笑进水就醒了,我赶紧捂着她的嘴,做了个嘘的手势:“笑笑别叫,趴在爸爸肩上,不要乱动。” 笑笑点了点头,我才松开她,让她搭在我肩上,而我则往湖那边轻轻游,不能等着木村找过来。 由于不能游出声音,所以完全是靠脚踩水前进,速度很慢。到湖心的时候,后面一声枪响,木村大声叫骂着。我转头看着,木村已经从那边湖边跑出来了,背对着我们,慢慢的转着身体。 “笑笑别怕,闭紧嘴巴。”我轻轻把笑笑转到我身前,然后等着木村马上就要转到我们这边时,捏住了她的鼻子,潜了下去。 并没有潜太深,脚下仍然踩着水,控制着高度,估摸着等会木村把头转过去了,就潜出水面喘气。木村在那里转个圈,依旧没有发现我们的话,肯定会以为我们跑远了,只会往前追。就算他发现了这口湖边的脚印,也会以为又是一个拖时间的圈套。 “呜……”笑笑气不够了,张开嘴吞水,抓着我的手。我赶紧用嘴对住她的嘴,把自己嘴里含住的气吐给她。 过了五六秒,笑笑的气又不够了,我头也开始嗡嗡响了。木村应该已经要转过去了,我正准备潜出水面,脚下的泉水突然涌动起来,然后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我赶紧往上涌,可是却没用,那只“手”的力气非常大。紧接着,那只手像花藤一样,迅速缠住了我和笑笑,把我们往湖底拉。 0145 出魂 藤手缠在我胸口为止,我不得已松开笑笑,去掰藤手。可是它力量太大,我身上也没武器,根本是以卵击石,藤手将我们拉到了湖底,泉水涌出的地方,我赶紧用手撑住泉口。这湖下面是地下河,被拉进去就死定了。 湖底太黑,一点光线也没有,只得用头触碰一下笑笑,她软绵绵的,被藤手缠在我身上,已经晕过去了。最后,我也撑不住了,肺活量再强也经不起在水里潜那么久。手一软,藤手将我们抽进了地下河,我本能的抱住了笑笑,失去了意识。 世界一片白雪茫茫,我独自一人走了不知道多久,又累又饿,已经疲惫到极点了。跪在了雪地上,放弃了,往后倒,仰躺着。在即将闭眼的一颗,一个老人弯身看我。 “师父。”我见师父来了,强睁开眼,问候到。师父笑了笑,向我伸出手,我却疲惫的连手都伸不起来。 “怎么不走了?”师父蹲了下来,问到,我摇头,“走不动了,不走了。师父,我真的走不动了。” “可是你现在坐下来,那些等你的人,怎么办?”师父微笑着问到,然后捏住了我的鼻子,捂住我的嘴。我憋得脸通红,拼命的折腾,把师父的手掰开了,一下坐了起来,大口的喘气。 师父拍着我的背,笑道:“看,这不是能坐起来嘛!” 我看着师父,像去触摸他,他却站了起来,背着手,往前走,轻声道:“千万不要把不想走,当成了不能走,人没那么脆弱,你也永远不要放弃。” “爸爸。”天外有个稚嫩的声音喊到,我身体摇晃起来,我被摇醒了。看见笑笑在旁边,一下住了她。 “我们死了吗?”我自问到,看着四周,这是一个环形山口,中间是一口大大的湖,我们坐在湖边上,太阳悬在空中,很刺眼。 “爸爸。”笑笑摇了摇我,我回过神来,摸着她的脸,问道:“笑笑,怎么回事?” 笑笑指着中间的湖,“有个大猴子救了我们,救了我们后,又跳进水里去了。” “猴子?”我懵了,笑笑点头,“不过那猴子没毛,它把我救醒后,就把你吊起来,打你肚子,你吐了好多水出来后,它就把你丢在这里,跳进湖里了。” 水猴?我第一反应到,可是水猴只生活在河里的沙滩上啊。水猴能够在水底生活,一般不会轻易惹人,除非挖沙船把它们的家毁坏了,它们无居所,才会拉河边游泳的人下水。 但是也难说救我们的会是有灵性的远古生物,毕竟这一块是禁区,人类工业还没有侵略到这里来。就像很多人在青海湖发现远古生物一样。 暂时不管那么多了,我牵着笑笑,打量着环形山口,山口笔直的上去,最矮的也有十来米高,没有工具,根本爬不上去。! 我爬到湖边,喝了几口湖水充饥,这湖里连只鱼都没有,那个救我们的水猴也没出现。再这样下去,我还撑的了两三天,不失去意识,但是不知道笑笑能撑多久了,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笑笑抓了几下手,没抱到我,惊醒过来。我冲她招了招手,让她也来喝点水填肚子。笑笑知道我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乖巧的喝了几口水后,拉着我的手,我们往上走了几步后又躺下了。 可是这次却没那么容易再睡着了,听着笑笑肚子咕咕的叫,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管怎样,父女两不能全困死在这里。 我打起精神坐了起来,将上身的衣服脱下,光着膀子,咬破中指,在胸口画守尸符,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笑笑坐我跟前,问道:“爸爸你要干嘛?” “爸爸去找唐枫大伯来救你!”我回到,怕笑笑一个在这会害怕,便笑道:“笑笑,爸爸跟你做个游戏,现在爸爸在这里打坐,不说话也不动,好不好?” 笑笑大眼睛眨着,“好像很好玩啊,那爸爸你要多久不说话啊?” “七天!”我信心十足到,“爸爸可以七天不说话不动,笑笑最好也不要乱动,饿了就喝点水,唐枫大伯很快就会找来的。” 笑笑重重的点着头,我闭上了眼睛,忽然发现守尸符白画了,因为守尸符的功能就是保护肉身不被别的游魂侵占,但是这里根本不会有其他的游魂。不过既然画了,也没必要再擦掉。 我再在左手手掌上画了个八卦,狠狠一章拍向自己的心口,把魂拍出体内。 0146 魂游昆仑 一 我从自己身体里弹了出来,笑笑还在天真的看着我的身体,呢喃碎语。 这是第二次从旁观的角度看自己了,以前一直觉得自己长得挺好看的,应该能跻身帅小伙的行列,但是自从在开封,太爷叫我老渣皮,临终前对我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真丑”之后,心里埋了个种子,越来越觉得自己五官歪斜了。虽然曾加告诉我说太爷的审美观一直与众不同,但我怀疑那是曾加为了安慰我而说的。 我转身要走,但还是放心不下笑笑,于是就盯着她多看了一会。傻丫头对着我的身体说了一段话后又困了,缩在我怀里睡觉。我这才转过身,手拔在岩壁上的小凸石或者凹洞上,往上攀岩。 这些凸石或凹洞都太小了,连一斤的力都承受不了。但是庆幸的是我现在只是一个鬼魂,像羽毛似的轻飘飘的,有点东西借力就可以往上爬。 爬到了山口,看到了外面的环境,发现这原来就是一座独立在山脉中的山峰,只不过里面是掏空成湖,有点像火山口的样子。 我在山顶上遥望,晚上能见度不远,无法看见我和唐枫失散的地方。但是好在这里的天空一尘不染,星月明朗,很快就借助星星的位置判断出了各个方位,以及现在所处的位置。从山顶飘下,往着东南方向前进。 山路起起伏伏,狂风肆虐,这外面应该很冷很冷。庆幸山口湖那里温度比较适中,不然大半夜的,笑笑肯定会冻感冒。我往前飘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失散的地方,可是却没有发现唐枫他们,虽然是情理之中,但是心中仍旧不免失落。 我爬到春哥骂人的地方,庆幸在那里没有发现血迹,也就说明春哥没中枪。然后沿着唐枫跑的那条路往前追,可惜追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毕竟我和笑笑已经在山口湖呆了一天,和唐枫分散那已经是昨晚的事了。 “唐枫!”我大声喊到,声音空洞悠长,听得我自己都抖了一下,“真他妈的像鬼叫。”抱怨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鬼,苦笑。 幽静深邃的山谷,一个人都没有,昨天还那么热闹的。忽然很想见到一个人,哪怕是木村也好。正想着,侧面一个山谷中传来人的嚎叫声。 有人,我赶紧蜻蜓点水一样爬上山,循着声音来源奔跑过去,在路上那人又嚎叫了两声,我更加精确的辨别出了对方的位置。最多只剩下一千米远,怕对方会移动位置,我加快了脚步。 嚎叫声停止了,我也赶到了那里,习惯的趴在山顶上,看着山谷里面。月光洒在山谷中,木村跪在那里,昂着头,看着月亮嚎叫。 为了看清楚他的状况,我找着各种岩石做掩护,慢慢的往下移动,终于在木村斜前方十米多远的石块后面藏身。 木村眼睛通红,不是充血的亚光红,而是有点自发光那种亮红。这家伙体内的魔性释放出来了,他又嚎叫了几声,猛地弹起来,站在那里。脸上五官开始扭曲,直到变成了另一张脸——昭和。 尼玛,木村着了昭和的道了。他原本是想借助昭和的魔力抵抗唐枫,现在看来,昭和的魂当时根本没有被雷劈死,而是藏在了最后一点魔性中,存活了下来。结果木村把昭和的魔魂给吸了,现在反噬木村了。 “呀——”又是一声嚎叫,木村开始运劲,压制住体内的魔魂反噬,五官又开始扭曲,慢慢向木村本来面目变化。 “自爆吧!妈的!”我心里盼到,但愿昭和的魔魂和木村狗咬狗,同归于尽就好了。 突然,身后有呼吸声。我警觉的转过头,一个男人弯着腰,出现在我后面。我吓得往赶紧摆出阵势,可是他却没反应,眼睛依旧盯着木村。 这家伙看不见我,对啊,我现在是鬼。我心里有点乐呵了,慢慢爬到他身边,在他脸上晃了晃手,又转到他侧面,这家伙是个招风耳,我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他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是没有意识到旁边有鬼。 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个招风耳就是昨天中午在死亡谷雷阵中,逃掉的那个登山队队员。这帮人胸口都纹了个双鱼纹身,引用八卦中的双鱼,应该是道教中的神秘组织。可是道教的人,伪装成登山队跟踪我们干嘛?难道……我想起了青城山的凌风。这家伙应该不会被我说几句,就打消了窃取笑笑的念头。 这个组织肯定跟凌风有关,可是凌风自己为什么没来呢?正当我疑惑时,木村又发生了状况,他身体高频率的颤抖,头也前后颤抖,嘴巴发出类似哆嗦一样的声音。 招风耳看到这情况后也弓起了背,慢慢的往后退,这家伙准备走。正好我也要走,不如让他带我一起走,我一下趴在了他背上,让他背着我。 木村“自震”一会后,终于停止了,脸上的五官变成了昭和和木村的结合体。他们这是相融了啊。 招风耳不敢逗留了,轻轻退到了山路拐角的地方,然后调头疾奔。我趴在他背上,想看看他到底要去哪,如果他昨天下午躲过雷劈之后一直暗中监视我们的话,或许跟着他就能找到唐枫。 招风耳跑上了一座山顶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收音机,不对,是唱戏机,因为有屏幕呢。这家伙,不会现在想听戏吧?他把天线拉了起来,然后按着触屏,上面居然是拨号键。我擦,这居然是个大大的手机! 电话拨通了,电话那边没有说话。招风耳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原来他也没有找到唐枫,刚才也是听着木村的嚎叫声才发现木村的。 “那个木村已成魔人共同体,你不要招惹他,只需要找到陈一刀,何问那个老匹夫一定把龙尸的位置告诉了他,你只需抓住机会把龙骨还有那个小女孩抢回来就行了。凌风马上就会去支援你的。”电话那头的人指示到,声音很沉,像个老人。 知道木村名字,知道我名字,还知道何问,凌风是他手下。这老头什么来路?可是何问没有告诉我龙尸的位置啊,他只说在昆仑之巅,可是昆仑之巅不像紫禁城之巅,紫禁城之巅就是个屋顶,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约一下就能找到对方。但是让他们去昆仑之巅约架试试,方圆几十公里的崎岖山境,找到彼此都已经天亮好几回了。 6x_n 这招风耳不知道唐枫下落,我也不再跟着他了,转身去别的地方找。走了一段路,天快亮了,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太阳一照,完蛋了。 我往幽静的山谷跑,那种地方山洞最多,跑过一个三岔口时,余光瞄见另一条路有人。我又退了回去,是向阳,她在山谷中垂头耷肩,漫无目的的飘荡。 0147 魂游昆仑 二 我喊了声向阳,然后朝她跑过,向阳也注意到我了,猛地朝我跑过来,抱住我,“刀刀欧巴,我好怕,我醒来在这陌生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张春花呢,他是不是跟你也死了?我们都死了!”呜呜呜的哭,可是因为只是魂魄,却哭不出眼泪来。 刁蛮丫头哭起来真让人受不了,我安慰道:“欧巴没死,欧巴只是出魂了,春花也都没死,你也没死。”然后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不是跟唐枫在一起吗?” 向阳看着我,迷糊道:“我不知道啊,我记得在太爷家里,你让我进了黄杨木罐子啊。现在一醒来,就到这里了,这是哪啊?” 忘了向阳在黄杨木罐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告诉了向阳,我们现在在昆仑山,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阳听完后似乎明白了一点,问道:“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我无语到,“对了,你从哪里醒过来的?” 向阳想了一会后指着前面,“那边转弯,昨天晚上在那里醒过来的,然后天亮了,我就躲进旁边的一个岩洞了。” “带我过去看看!”我说到,向阳带着我过去,转过一个弯,又走了两三里路,终于到了向阳醒来的地方,我在地上找了一下,发现了黄杨木罐,盖住已经打开了,罐子周围有很多磕磕碰碰的痕迹。再看山上,应该是唐枫从这里路过,结果一不留神,黄杨木罐掉了下来。 看◎正*版q章节1d上。$ 一道曙光洒向旁边的山背,向阳赶紧带我去了她昨天白天栖身的那个岩洞。我们在洞里面坐了一段时间,向阳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里面,兴奋道:“欧巴,我在里面发现了小龙喔!” 洞螈吧,我无语的看着向阳,笑了,这傻妞,都什么状况了,还能想着玩。我被她往里面拉,往洞里进去一百多米,就有小溪了,一个小洞螈趴在一块石头上,这小东西有灵性,能看见我和向阳了,我们一过去,它就扭头盯着我和向阳看。 “你看,它还有两只角呢!”向阳靠着蹲下去,指着洞螈,手指刚靠近一点,那洞螈马上一下缩进水里了,溪水很清透,洞螈游到另一块石头上,爬了上去。 我现在比较关心唐枫在哪,因为笑笑还等着他去救呢,便追问向阳,她醒来后有没有听见唐枫叫她。可是结果失望,向阳在附近游荡,从来没有听见唐枫喊她过。 只能躲在里面,不能出去,鬼魂又没有瞌睡意识,在洞里坐着实在太无聊,便也学着向阳,观看那些洞螈。向阳坚持认为这些洞螈就是小龙,我觉得洞螈肯定不会是龙,但跟龙有点血缘关系倒存在很大可能。 玩了一会,这些洞螈太机灵了,根本就不让人接触。我站起来,往洞里深处看探了一眼,问道:“这里面你进去过吗?” “别进去!”向阳激动到,“越往里走,越昏沉,我昨天进去了没多少路,昏沉了一晚上,知道你遇见我,才好了一点。” 难怪我找到向阳的时候她一点精神也没有,被向阳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进去试一试了。 跨过小溪,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很重的阳气。往里走了几步,阳气越来越重,而我们现在是阴魂之体,所以被阳气压制住,昏沉感袭来,趁着自己意识还比较强,我赶紧退了出去,所来也怪,只要跨过小溪,那些阳气就没了,一点也感觉不到。 我又蹲了下去,研究着溪水,和里面的洞螈。 “向阳,你有没有发现,这小溪是一道屏障。”我扭头问到,向阳点着头:“对啊,小溪两边的阴阳像个完全隔开了一样,一点也不守到彼此的影响。” “按道理说,里面越来越深,应该是阴气越来越重啊,怎么会阳气越来越重呢?”我跟向阳探讨到,向阳马上回道:“里面肯定有什么阳气极重的东西!” “纯阳?”我问到,向阳点头。 看来找到唐枫,恢复了肉身后,一点要进去看看,阳气能够强到这种地步,绝对是什么宝物。关于洞里的东西,现在只能猜测,而昨晚拉我下水的藤手,还有救我们的水猴,我也摆了出来,让向阳给点意见。 向阳听完后眼睛瞪大了,看她的样子,她知道那两个是什么来头。 “黑水玄蛇,卷你们进湖底的,一定是黑水玄蛇,生活在水底的一种蛇。”向阳解释到,“我记得山海经里写到过,黑水之南,有玄蛇。而昆仑,一向被视为黑水之源,所以这里有玄蛇也不奇怪!” 我看着向阳,这样推测也似乎有点道理。 “救你们的水猴,肯定这里的守护神,西王母的后代。书中记载的西王母一只人脸四脚有尾巴类似虎豹累的东西,但是人脸跟猴脸,在兽身上很难区分。再加上经过几千年的繁衍,基因上肯定会发生改变,渐渐就变成了笑笑描述的那个样子,没毛的猴子。”向阳紧接着说到。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在这个地方,能主动去救人,并且有灵性知道要把水打出来的,只有昆仑山的守卫,西王母的后代了。 这片土地,依旧维持着几千年前的原始,太多的未知,太多的可能了。 我凭着记忆,在地上画出这里的地图,推测着唐枫可能会往哪个方向走,天一黑就去找他。向阳在小溪边观察着洞螈,趴在那里,像个小学生做课外实验。 洞外面的光线越来越强,山峰的影子慢慢往东移,说明太阳已经过了正中,正在西斜。我干等着,天色越来越暗了,而这时,外面传来了狼叫声。 “嗷呜~”很稚嫩的狼叫声,一下就听出来了,是小白的叫声。小白还活着,我想出去,可是阳光却还在。只要跟小白碰头了,找到唐枫也就不难了,那家伙鼻子灵着呢,就算它找不到唐枫,嗷呜几声,唐枫也会听见,来找我们啊。 “小白!”我在洞口朝外大声喊到。 0148 魂游昆仑 三 我接连喊了几声,小白没声了,不知道是听见了我声音赶过来了,还是走远了。 向阳也凑了过来,问我喊谁呢。她还没见过小白,也没见过笑笑,所以不奇怪。 “未来的昆仑狼王。”我回到,然后又大声喊着小白,离第一次喊小白四五分钟了,小白依旧没来,看来是走了。心里失落不已,再等了半个多小时,太阳落上了,我和向阳才跑了出去。 朝着小白刚才的叫声方向追,上到山脊,沿着山脊找了一段路,依旧没有发现小白的行踪。这小家伙跑哪去了?已经从山口湖出来一天了,不知道笑笑怎样了。 我决定也过去看看笑笑,向阳自然也跟着,现在不能再分散了。昨晚出来的路回去,一路寻找着唐枫他们,走了一段路,进入了雪地,惊奇的发现雪地上有脚印,一点一点的,应该是小白的。 沿着脚印跑了起来,发现脚印的方向居然是去山口湖的。终于,足迹在山口湖边上消失了,但是旁边又有另一行足迹。 难道小白昨天晚上或者今天白天找到这来了?我赶紧趴在了山口往下看,我的肉身被放平了,笑笑枕着我的手,抱着我在睡觉。 “这就是你女儿笑笑啊?好萌的丫头啊,你给双魂找的肉身可真不赖!”向阳感叹到,忽然摇了摇下我的手,指着下面:“你看,她旁边有没吃完的包心菜。” 包心菜?我也发现,不过那不是包心菜,是天山雪莲。电视里天山雪莲千年才开花,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这玩意跟普通蔬菜一样,并且卖相还不咋地。这雪莲一定是小白咬来丢下去的,小家伙肯定找到了笑笑,然后又出去找我们了。 我正想下去看看笑笑,向阳却突然拉住我,蹲了下来。湖中有异响,我也蹲了下去,只露出两只眼睛。湖底一个无毛猴子游了上来,手里还抓着一只鱼,向阳激动的张大嘴,轻声道:“昆仑神!但是怎么长残了,跟只猴子一样。” 虽说这东西既有可能是昆仑神的后代,但是看它的样子,还是叫水猴比较实在。水猴爬上岸,蹲在笑笑旁边,笑笑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水猴,“猴子,你找到我爸爸了吗?” 水猴没有说话,摇着头。然后伸出手,将那只活蹦乱跳的鱼给笑笑,笑笑连忙摆手,捡起了没吃完的雪莲,“谢谢你啊,但是我家小白给我送这个草来吃了。” 那雪莲果然是小白送来的,我下意识的顺着小白离开的脚印望去,但是却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走过来,就是昨晚那个双鱼组织的招风耳,他正勾着头,沿着小白的足迹往这边走。不过看样子很疲惫,浑身软绵绵的,应该也是饿的吧,他车里的食物也都被木村给拿走了呢。 我提醒了一下向阳,向阳也知道来者不善,轻声道:“欧巴,你拉长舌头显身,吓死他吧。” 我白了她一眼,“我身上一点怨气都没有,怎么拉长舌头显身,再说,我是活魂,你是死鬼,并且被木村斩首,一身怨气,应该你来才对。” 向阳哼了一下,揪着自己的舌头,舌头吊在了胸口上那么长,问道:“够长吗?” 我端详了一会,摇头道:“头发应该再蓬松一点,全都竖起来才行。” 向阳又甩了甩头,头发蓬了起来,张开了手,看样子够凶了。就要走到招风耳跟前显身吓他,招风耳却突然转过了身。 我也听见了,那边有动静和轻微的呻吟声。招风耳跑了过去,我们也跟着追了过去。跑下山,看见了,春哥躺在那里,嘴里咒骂着,呻吟着,说太冷,太饿。 他怎么会在这里,在他的来路上,有拖扯的痕迹。 招风耳兴奋的跑了过去,一脚踩在春哥胸口上:“陈一刀呢?在哪里?” 春哥无力的把头扭向一边:“你帮我找他吧,找到替我传句话,我张春华上辈子过无忧无虑,自从认识他之后,什么苦都吃了。屎也吃过,尿也——咳咳——尿也喝过,现在还要死在这荒山野岭了。倒霉!” 忽然在招风耳侧面的岩石后面,急促的脚步声,破风声,小白冲了出来,咆哮着朝招风耳冲过去。招风耳本能的扭头看了一眼,然后横起手来抵挡,小白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招风耳另一只手迅速从腰上掏出了一把匕首,要刺向小白的喉咙。但是匕首刺到一半时,春哥突然拉住了他那只手,“你听到我没有喔?干嘛不理人。” 因为这片刻停顿,小白松开了嘴,往后退开了。 “快去帮忙!”我催促向阳到,她也冲了过去,我由于是活魂,跟一般没怨气的死鬼一样,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帮不上忙。 向阳冲了过去,小白听见动静,朝她看了一眼,结果这只蠢狼,被向阳的恐怖样子吓得脚软,往旁边滚了个跟头。 招风耳也看见了向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向阳一下跳过去,鬼叫一声,春哥吓得一下缩成了一团,蠢萌的小白又吓得脚软了一下,连我都被这瘆人的鬼叫声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向阳这丫头活着的时候刁蛮成性,但是却被木村斩首,所以怨气极重,攻击性也很强。 小白很快判断出向阳是帮它的,所以不再惧怕,一起去攻击招风耳。招风耳本来就没劲,自然不会硬抗一只野狼和一只厉鬼,转身就跑,向阳和小白追了出去。 我走到春哥旁边,他缩成一团,浑身发抖,自言自语咒骂道:“我就说这死狗没按好心,原来是把我拖来喂鬼。坏蛋,怎么我碰见的都是坏蛋。” “春哥。”我轻轻叫到,春哥停止了咒骂,也不抖了,转过头。 @w “春哥。”我又叫了声,春哥四处望了一眼,委屈道:“刀哥啊,你在哪啊,快给我找点吃的来,我都饿死了。我脚也冻僵了,动不了。” “我就在你旁边啊,刀哥。”我趴了下去,附在春哥耳边轻声道。 春哥吓得往旁边一滚,滚了两个跟头,哆嗦道:“刀刀刀,阿刀,你死了?你死了就去投胎啊,你来害我干嘛?我又没欠你钱。” 我有点不爽了,这家伙,以为我死了能理解,但是认定我死了就要来害他,太伤感情了。这时向阳也回来了,披头散发,长舌垂胸,面目狰狞。我刚要提醒向阳不要过来,免得吓到了春哥,但是一想春哥刚才的表现,我决定闭嘴了。 0149 龙筋 “春哥!”向阳喊了声。 “诶。”春哥转过头,然后眼一翻,晕了过去。 向阳走近踢了踢春哥的头,春哥软绵绵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小白能够看见我,呜呜着凑到我身边,它也有点怕向阳。 我检查了一下春哥,发现他双腿已经被冻伤了。摸了摸小白的头,这小家伙发现了春哥,就想把他拖过来,让我们聚在一起。 小白看着我,又跑到山口,看湖边的我,眼神迷离,醉了。 “小白!”笑笑看见了小白,大声叫到,我看了一眼,没说话,免得笑笑问太多,耽误时间。得去找根绳子掉下去,才能爬出来,可是这里哪有什么绳子啊。我对小白做了做手势,它呆呆的看着我,不明白我意思。 “我们挫根草藤了,那样它就明白了。”向阳提醒到,于是我们又往山下走了一点路,有几根短草,戳了个一米多长的细绳,然后在小白面前比划了一下,小白呜呜了两声,似乎懂了。 我站起身,却看见春哥在偷偷的爬走,下身没法动,光靠着手在地上抓着挪动。这混蛋,居然装晕,找着机会逃走。 “向阳,把舌头收回去吧。”我对向阳到,向阳不情愿的恢复了正常样子。我走到受惊过度的春哥旁边,给他讲清楚了真实情况,我没死,向阳也不是化作厉鬼来找他索命的。 春哥虽然看不见我,但是见我讲的有头有尾,暂时相信了。我们就在这等着,让小白去带绳子来,虽然很想跟小白一起去,看看它到哪里去弄绳子,但是招风耳已经知道了这里,并且昨晚也偷听到凌风会来支援他,如果这个时候我们都走了,而招风耳和凌风来了,把笑笑弄走了就不值了。 水猴已经不见了,我从山口上跳了下去,然后回到自己肉身中。 笑笑见我醒了,呜哇道:“爸爸,我骗我!你说玩游戏,但是你一动不动,我怎么拍你都没反应!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我惊讶的看着笑笑,她居然知道我离魂了。 “就像以前妈妈一样,妈妈走了之后,她身体也是一动不动,我怎么拍都没用。”笑笑抽泣到,原来如此,这丫头有过类似经历,难怪她刚才会问水猴有没有找到我。 -l{。 我抱着笑笑,“不怕,爸爸现在不走了,爸爸把流氓大叔找来了,他就在上面。”说完我朝上面大喊了一声“春花儿!你侄女想你了,吼一声!” “吼!”春哥还真的只吼了一声。 笑笑把地上的雪莲递给我,问道:“爸爸你饿了吗?小白拿来了,我吃了一点,担心你回来会饿,所以留了一半给你吃。” 女儿如此孝顺,我也确实饿了,就生吃了几口雪莲,这东西虽然不像电视里面一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滋阴补阳,也是一味很名贵的草药,吃完后很快就感觉身体暖呼呼的。 春哥和向阳在上面嬉闹,我跟笑笑在下面享受天伦。 约莫等了两三个小时,向阳说小白回来了,还真带了根绳子来。向阳不知道为什么在上面尖叫了一声,随后春哥嘲笑向阳,并把绳子一头绑在足迹身上,然后将另一头丢了下来。 哗,这绳子可真长,有十五六米,我捏在手中拉了拉,居然有弹性,并且绳子浑然一体,就像牛筋一样。 暂时没法研究绳子是什么来路了,我把下面的一头绑在了笑笑身上,让春哥在上面拉。把笑笑掉了上去之后,再将绳子丢下来,我抓着绳子,踩在岩壁上也爬了上去。 第一时间关系向阳刚才为什么叫,向阳远远的指着绳子:“那东西阳气好重!” “阳气重?”我疑惑到,“克住你了吗?” 向阳连连点头,我赶紧将绳子收起来,拉了拉,确定这就是动物的筋。可是什么动物,能有这么长的筋?并且还带有这么重的阳气。 “小白,你从——”我想问小白从哪里找来的筋,可是看见它依偎在笑笑怀里,笑笑抱着它的头,流着眼泪,说着小孩子思念的话。我不忍打扰,便收住了声。 “这么长,会不会是龙筋啊?”向阳提示到,我浑身一热,再仔细看着这根筋,是啊,哪有什么动物的筋能这么长的,长蛇吗,可是蛇没有筋的,一般我们中医里讲的蛇筋也是指蛇蜕啊,就是蛇脱下来的那层皮。 难道这真是龙筋?我激动不已。春哥哎唷哎唷几声:“喂,你们也考虑下我的感受好不好,我脚都冻的不行了!” 我赶紧蹲到春哥旁边,把他裤子脱下来,看着他的双腿,好像已经没用了。 “你到哪里去了,冻成这样?”我难过的问到,春哥嘟着嘴,“我饿了,正好一只雪兔在我面前跳过,我就去追它咯,谁知道那雪兔把我带到一个坑里去了,我跑过去,两只脚就陷阱一个石缝里,怎么都拔不出来。” “你在那里冻了多久了?” “不知道,也不是冻晕了还是饿晕了,反正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小白舔我脸,才把我舔醒了,我看它舔我脸,还以为它也饿疯了要吃我呢!”春哥语气缓了下,对小白投去欣赏的目光,“不过还好,这家伙把我舔醒后,将我拖了出来,跟你们碰头。” 我摸着春哥的腿,悄悄找了个小尖石头,划破了他的皮肤,把石头刺了进去。试探着春哥的反应,但是他却一点疼觉都没有,反而一个劲的催促我道:“我觉得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找点树枝来生火,让我暖暖脚啊。” 我勾着头,把春哥腿上一块已经冻的紫黑的皮撕了下来,春哥看见我手上的皮,问道:“那什么玩意儿?” 我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春哥,你这两只脚,得锯掉了。” “啥?”春哥大声问到,我咬着嘴唇,愧疚的低下头,“你两只腿已经冻废了,马上就要烂了,不锯掉的话,会蔓延到你身上去的。” “顶你老母。”春哥轻声骂到,眼一翻,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0150 真丝卷轴 我也想骂人,但是没办法,坎在那里,得想办法跨过去,骂娘不顶用。我将春哥背了起来,龙筋不好放,便缠在了腰上,当皮带,比什么牛皮鳄鱼皮的皮带高档多了。 “小白!去发现这筋的对方!”我弹了弹腰上的龙筋,小白呜呜一声,便走在了前面带路,笑笑走在小白旁边。 可是小白越往前走,我就越觉得不对劲,它要去的好像是白天我和向阳躲太阳的那个洞啊。难道那是龙洞?这也太不靠谱了,此地离昆仑山的主峰乔戈里峰还有一百多里路呢。并且这一带并不高啊,最重要的是那个洞,是山谷中的一个隐蔽小洞,龙那么霸气的动物,怎么会在那里找窝呢? 虽然不解,但是小白毕竟把我们往那里带,并且白天也发现那里的超强阳气,重重疑惑,迟早得去瞅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背着春哥耗费力气比较大,走了一段路后,我居然丝毫不感觉冷了,浑身热乎乎的,好像刚刨完一个热水澡似的。 进入洞里,才发现现在晚上,里面一点光线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小白一转头,两只眼睛散着绿色的荧光,比外面更加明显,瘆得慌。 虽然知道它的眼睛发绿光只是为了黑暗环境中集光线,能看清事物,它自己也不想吓我们的,但我还是轻轻用脚勾了一下小白的头,“小白,你不要看我们,有点吓人。” 然后把春哥放下,顺便摸了下他的大腿,居然有点温度了,或许是从我身体里借过去的吧,我也没在意,在春哥身上摸出打火石。幸好准备进山东西的时候,唐枫提醒说除了打火机之外,打火石也必须备着,野外必用品,进水什么的都不要紧。 我捡了一根粗树干,再捡了下细树枝还有干草,生出了火,怕里面有危险,所以就让笑笑在这里取暖,向阳看紧点,有情况就喊我出来。再将粗树枝点着,举着火把,和小白往里走。 跨过都是洞螈的小溪,再走了四五百米,转过一个弯,一个洞穴露在了我面前。里面有几副尸骨,他们的衣服也腐烂的差不多了,破布条一样掉在身上,旁边还七零八落的有些武器。 “你是从这拿走的?”我疑问到,小白呜呜几声,蹲坐在那里。 我举着火把,蹲了下去,捡起地上的一柄剑,仔细打量着,发现剑身有字:“尚方宝剑”。尚方是一个专门为皇家制作佩剑的部门,尚方宝剑从朱元璋那会开始出现,因为当时小部门贪官污吏太多,地方霸权太严重,所以一般巡使出巡,朱元璋都会赐一把尚方宝剑,寓意如朕亲临,有不服管的,先斩了再说。后来一些执行特殊任务的人,需要借助地方官府力量时,也会戴上这把剑,方便像地方部门求助或者借兵之类的,毕竟那会没电话,也没贴照片的证件可以随时确认身份。 尚方宝剑虽说秦汉时期就有了,但明朝之前并不是经常派发,并且看这字体,我还能认出来,说明应该明朝之后,而清朝是外族,不会推崇汉族文化的尚方宝剑。也就是说,这几幅骸骨,是明朝的。而且还不是民间闲人,是皇家派来的。 这个洞里躺着的三个人,颈果都已经碎了,外力所致,好像是猛兽咬的。 “呜呜。”小白轻轻呜了几声,嘴朝旁边努,我望过去,发现那里还有一个小洞,但是被莲草挡住了,所以一开始没注意。轻轻走过去,用尚方宝剑撂开莲草,再嘘嘘了几声,免得里面冲出什么猛兽之类的,里面没动静,我才走进去。 一副散了的人骨,还有一副兽骨,兽身上横着一把玉剑。 从尸骨散落的位置判断,应该这人在最后关头一剑刺死了这个猛兽,但是持剑的人也伤的不行了,一人一兽,同归于尽。 我捡起一块兽骨,非常压手,比同体积的猪骨头似乎要重两三倍。密度这么高,再将火把凑近,骨头外侧有点清澈透明的感觉。密度高,又有点透明的骨头,再结合这兽骨的摆放形状,判断出这是一头猛虎。 这里面冲出去的阳气,应该就是龙筋和这副虎骨了,并且阳气如此重,应该就是白虎。 这伙人能找到龙筋,说明就去过龙洞,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比如说被白虎追击,所以只拿走了龙筋,来不及拿龙骨。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龙骨,只需要龙筋,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去过龙洞。 得知这个洞不是龙洞,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心理也还接受的过去。这洞就应该是个蟒蛇洞之类的,龙住这里的话,我都看不起它了。 “小白,赐你个虎骨吃!”我将白虎的骨头丢了一块过去,小白却翻脸一样的吼我。 我瞪大眼睛,张着嘴,“你个傻狗,给你骨头吃你还吼我!” 小白不理我,将地上的骨头叼起来,放回了远处。 它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他,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找着线索,终于在那个用玉剑杀虎的人破烂的袖子里,发现了一个真丝卷轴。 “吖,不会是武功秘籍吧!”我第一反应到,遇到一点厉害的人就挨打,早就想连个绝世武功出来了,所以有这种心理也不足为怪。我将真丝卷轴打开,上面是衣服地图,两个三个山峰,被云隔开,看起来就像有三重山悬在天山一样。 “爸爸,小白!”洞外面传来了笑笑的声音,我赶紧将卷轴插在腰上,回了一声后跟小白出去了。 “你怎么跑进来了,不在那里取暖!”我责怪到,“怎么一点也不听话!” 笑笑嘟着嘴,委屈道:“流氓大叔醒了,在那里不停的对鬼姐姐念啊念的,鬼姐姐都被他烦的跑洞外面去了。然后流氓大叔就对我说了,说个不停,我也烦的很,就来找你们了。” 看来自己误会笑笑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抱起来,回去了。 春哥见我回来了,激动道:“刀哥,刀哥,我们内地残疾人可以开那种残疾人拉客车的吧?我想以后就去开那车,不回hk了,去那里了只能拿救助,让人看不起。” 看正$版{@章/节上+1n 我想起春哥以前以为自己瞎了,就想到去做盲人按摩,现在以为自己要锯腿,就想到去开残疾车。真是个乐观的青年。 向阳听见我说话,也进来了,问我在里面有什么发现,我把真丝卷轴打开,“藏宝图”。 0151 青龙地图 “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春哥急忙催促到,向阳朝我走近一点,又退开了,指了指我腰上的龙筋。 原来是这个啊,我将龙筋取了下来,丢在了春哥腿上,和向阳在春哥对面蹲下来,研究着这卷轴。 “里面什么情况?这图在哪里发现的?”向阳问到,我简单把里面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推测道:“那伙人能拿到龙筋,说明进过龙洞,而这卷轴随身带着,应该就是龙洞的地图了。” 向阳点头认同,可是看了一会,这卷轴就只有一个三重山在里面,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地图应该不会这么省略吧,不然没必要带在身上啊。 “哎呀,你给我看看嘛!”春哥好奇心极重,又走不过来,急的拍地。我无奈,“好吧好吧,好奇心真重”于是绕到了春哥那边,春哥腿上有龙筋,向阳不敢靠近。 春哥把真丝卷轴夺了过去,竖在脸前:“刀哥,你刚才跟向阳说这是明朝的玩意儿?” “对啊!怎么了?”我回到,春哥舔了下舌头,看着我,“那你说这会不会是唐虎豹的画,很值钱吧?” “唐虎豹?”我懵了,向阳在那边搭了句:“那个文盲说唐伯虎呢。” 我恍然大悟,摸着春哥的头,欣慰道:“真难为你还知道唐虎豹是明朝的。” “那伙人都留辫子,比较好记。”春哥随口回到,我额头流冷汗,春哥激动道:“你看,这东西对着光,还有别的线。” 我赶紧把卷轴抢了过来,背部朝着火光,发现三重山旁边隐隐约约有三句诗,虽然是繁体,但不是隶书之类的,是明朝官文主推的标准宋体字。不要惊讶那时候就有宋体字,宋体字早在宋朝就有了,因为这个字体是大奸臣秦桧创的,秦桧虽然又贱又奸,但纵使他奸贱之后还又监,也不能否定他博学多才的事实。 可是什么用的是繁体字,有几个我不认识,捡了个数字,在地上照搬下来:“山外有山三重山,天外有天壹線天,青龍當宿穴中穴,白虎玄武望中原”。 抄下来后,我轻声念道:“山外有山,三重山。也就是说,我们要找到一个地方,看过去好像有三重山一样。然后,天外有天,壶泉天?”我抬头问向阳道:“壶泉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春哥突然大笑起来,捂着肚子,“文盲啊,文盲,中国人连中国字都不认识,那是一线天,什么壶泉天!” 我瞪着春哥:“认识几个繁体字,得瑟个球啊你!再笑我杀人灭口了!” hk那边用的都还是繁体字,所以春哥认识一线天,也算不上有文化。只能说明我没文化而已,虽说改革后繁体字改成简体字到现在仍旧有很大的争议,但是那会创出来的拼音,却实实在在的统一了大家的发音,不过拼音的最初目的并不是为了让大家方便学习汉字发音,而是为了跟国际接轨,废除汉字,用类似罗马文字的符号文,但是连棒子倭国都用汉字,自己作为发源地却用符号文,所以肯定实施不起来,逐渐变成了现在的拼音。 “文盲!”春哥憋着笑。 我不理他了,“天外有天一线天?就是说,在三重山的里,有一个地方,能够看见天外天,并且还有一线天。” 第三句虽然也有一个繁体字,但是我认识,意思应该说是青龙所住的地方,在一线天那边的洞中洞,而最后一句白虎玄武望中原,应该是指白虎和玄武跟青龙守在一起,互相照顾对方。白虎有后代,这个能理解,因为明朝那几个家伙就被白虎给干掉了,但是玄武的话,如果这东西也有后代,那就精贵了。 我把卷轴收了起来,丢向春哥:“这确实是唐虎豹的真迹,你拿去卖钱吧!” 卷轴丢在春哥大腿上,他“啊”了一声,“轻点啊,砸疼我了!” 砸疼他了?我赶紧蹲了下去,摸着春哥的大腿:“有温度!” “什么意思?”春哥紧张到。 “有温度,说明你腿里的血液又开始流通了。”我简单回到,把春哥的裤子解开了一点,伸手进去摸他大腿,外侧摸了摸后,移到内侧,春哥突然嘿嘿笑起来:“怎么突然看你那么像加藤鹰呢?” “你妹!”我呸了一口,谁愿意调戏他啊,不过再看看我和春哥的姿势,以及我的手势,确实有种岛国大片的即视感。 春哥的腿确实有温度和知觉了,再看看龙筋,似乎明白一些。 “春哥,你有福了,不用去开残疾车了。”我笑到,然后又将春哥的裤子彻底脱了下来,抬起他的一只腿,从脚踝开始,用龙筋密密的缠上去,缠到大腿根部又从他内裤里转过去,缠那边的大腿。 u看《#正%a版iq章f节kv上ef 缠完之后拍了拍手:“正他吗的像米其林轮胎的吉祥物。” 春哥摸了摸缠在腿上的龙筋,问道:“这个东西是不是能让我的脚恢复起来?” “嗯,龙筋的用处大着呢!”我点头到,龙骨都能练出命魂,龙筋治一下冻伤,那不是小菜一碟吗。 春哥低头盯了一会,再抬起头,脸却红了,羞涩道:“可以在我丁丁上也缠一下吗?” “我朝!”向阳无语的转过头,我盯着春哥胯下,他小丁丁我见过,从人道主义上来讲,确实需要二次发育,但是伸手过去,要捏他小丁丁,又收住了,道:“你自己缠吧,但是不要太多圈,免得爆血管了彻底废掉。” 春哥乐呵呵的就要捣鼓他的小丁丁了,我赶紧抱着笑笑转过身,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这丫头老盯着春哥看。 弄好小丁丁后,春哥喊饿了,我肚子也是咕咕叫个不停。便让笑笑跟春哥呆在一起,向阳在这里保护他们,我和小白出去找点东西来吃。 带着狼王狩猎,那酸爽可不止一点点,一出洞没多久,小白就抓住了一只雪兔,我也摘了一个雪莲。但是这些东西不够我们吃,于是又往外走了一段路,小白跑向一个山头,又抓了一只大雪兔来,可是我将雪兔提起来后,却发现它肚子上有血迹,小白只咬住了它的腿,出血量不是很大,再摸了摸雪兔的肚子,没有伤口。 我赶紧跑回洞里,让向阳触碰一下雪兔肚子上的雪,她马上有反应:“阳气很重,是人血。” 0152 唐枫落崖 这里怎么会有人血?在这一块,只有我们几个,还有木村以及那个招风耳。木村现在战斗力爆表,没人能伤到他,那个招风耳,几个小时前见过他,还是好好的,就算流血的话的,这血液应该也还是湿的,但是这兔子身下的血已经干了啊。 “唐枫!”我和向阳同时念了出来。 “啥?唐枫来了吗?”春哥冷呼呼的问到。 我心乱了,想出去找唐枫,可是现在春哥不能走,笑笑又是一小孩,真算是拖儿带女的,外面又充满了危险,碰到木村就栽了。 “不管怎样,先填饱肚子吧!我饿了,我是病人。”春哥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人是铁饭是钢,再急也要填饱肚子,斩首还得吃顿好的呢。 我在洞螈的那个小溪里,把雪莲洗了洗,给笑笑吃。杀了一只雪兔,也洗干净了,插上棍子在火上烤。那只有血迹的兔子没烤,留着了。 春哥流着哈喇子,烤着兔子,突然问道:“向阳啊,我吃肉,你吃什么啊?” “香啊烟啊,元宝蜡烛啊!”向阳恶声恶气的说到,我看着她,这丫头周围已经有点很薄的黑气了,这就是游魂的宿命,没有归宿,没有人供奉,在世间流荡,有执念的鬼就会产生很重的怨气,变成厉鬼,不辨是非。没有执念的,就会被世间阳气消磨,最终什么也不没有。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用黄杨木罐将向阳收起来的缘故。 雪兔烤熟了,春哥二话不说,捧着啃起来了。我拉了拉他,这家伙居然一点也不自觉,我将一只兔腿撕了下来,准备吃,却发现小白流着口水,盯着烤兔,这蠢狼。 撕下来的兔腿丢给了小白,我又撕了一个兔腿,其余的给春哥吃。吃完后我抓起没杀的那只兔子,把它肚子朝向小白的鼻子,说道:“小白,你能不能沿着这个气味找过去啊?” 小白哼了哼鼻子,流着口水。这傻狼,以为我要给它吃呢,不过小家伙估计也是饿的很,这两天一直在找我们,它自己后腿上的伤又没好全。 “演示一下吧!”向阳也无语了,“这饿狼,饿傻了。” 好吧,我搬狼,假装在向阳身上闻了闻,然后背对着向阳,向阳躲到春哥后面去,我则趴在地上,假装闻着气味寻找向阳。笑笑见我趴在了地上,哈哈笑着一下骑到了我背上,“爸爸我要骑马,驾驾驾!”笑笑学着我当时骑马带她去红教寺庙的情景。 这傻丫头,一定也不体谅老爸为她受的苦,三千劫,发烧雷劈什么的,估计还只是开胃菜呢。 笑笑骑在我背上,我依旧给小白演示着,嗅着地上的气味,然后绕到了春哥后面,抓住向阳。 小白似乎明白了一点,呜呜几声,我再将雪兔肚子上的血迹让它闻了闻,这下有反应了。往洞外跑了,我也跟了出去,一出洞,担心向阳和笑笑又受不了春哥碎碎念而跑走,特意回去叮嘱她们。 # “笑笑,不管这个流氓大叔怎么烦人,你都不许走开,不然你一走开,爸爸就找不到你了,知道吗?”我抓着笑笑的双臂,蹲在她面前。 笑笑点了点头,“嗯,我答应爸爸,不乱走。刚才乱走,是你没有告诉我不能乱走,所以不能怪我。” “爸爸没怪你!”我在笑笑鼻子上刮了一下,一个熊抱后再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起身看着向阳,道:“向阳,如果张春花再叨叨逼,你就吸光他阳气吧!” “什么?”春哥顿时就火了。 “吸你阳气!”向阳趴在了地上,极其狰狞的朝春哥爬过去。 我跑了出去,小白在外面等我,见我出去后,开始往我们抓到雪兔的山头跑。到了那里,小白速度放满了,嗅着地上,然后边嗅边走,我跟在后面,知道不能急,因为这里温度太低了,气味留下的痕迹很微弱。 小白走走停停,两个多小时过去,才翻过了一个山头,再上了另一坐山,那山要高很多,半山腰以上,全是积雪。小白闻着气味,上到了积雪地方,我也看见了兔子的脚印。 再往前找了一个多小时,兔子脚印在雪地里绕了个圈,最后原来是通向山顶的。 “嚎——”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嚎叫,我赶紧抱住小白,蹲了下去。四处扫望一眼,在约莫两千多米远的一个尖山头上,一个渺小的黑影,对着月亮昂首,张开双手,似乎在吸月光精华。不用说,肯定是人魔合一的木村。 “千万不要嗷呜嗷呜了。”我轻声叮嘱小白到,说话的同时捂了一下它的嘴巴,希望它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敢站直,怕被木村发现,所以就驮着背前进,沿着兔子足迹又走了一段路,发现地上有大片血迹,还有很乱的足迹。 我赶紧跑过去,顺便把雪兔丢给了小白让它吃。地上的足迹很混乱,我查看了一下,有两排足迹,分别从两个方向过来。应该是在这里撞见了,然后发生了搏斗。 战斗圈外,还有一个人的印记,从身形上来看,似乎是向阳的。也就是说,唐枫背着向阳的尸体在这里遇见了一个人,然后发生了搏斗,唐枫将向阳的尸体放在一边,跟人过招。 那个招风耳我接触过,实力跟唐枫相比,差了一大截。所以说,如果是招风耳遇见了唐枫,招风耳应该受伤,但是几个小时前碰见他,并没有受伤。那就是木村了,但是以木村现在人魔合一的实力,唐枫遇见根本没机会逃跑。可这战斗圈外的足迹,却明显的看得出有追逐的痕迹。一个足迹很深,应该是唐枫不敌对手,背起了向阳,一个很浅,应该就是敌人。 难道这里除了我们几个和木村招风耳之外,还有其他不知道的人? 地上血迹应该就是唐枫的了,一直伴随着足迹往外延伸,我跟着血迹往前跑,追了半个多小时后,傻了,前面没路了,是一个断崖,在那里又发生了搏斗足迹。而之后,只有一道浅足迹从旁边走了,下山去了。唐枫被那人打下山崖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鼻头酸楚无比,喉咙也哽咽的难受,眼眶也很涩很涩。 0153 万鬼潜形 一 凑过去往悬崖下面观察,夜色中深不见底。 “小白,我们回去吧,路上再抓几只雪兔。”我摸着小白的头,往回走,由于不用绕弯,所以一个多小时就回到了洞中,路上小白也抓了两只雪兔,我摘了三个雪莲。我把雪兔杀了,在洞螈小溪中洗干净,然后又去找了很多的枯枝,放到山洞最深的那个小洞里,把春哥背了进去。 “春哥,你在这呆着,不要出去。”我摸了摸他的大腿,“看这样子,应该三四天才会好,这两只雪兔,够你吃的了。” 然后又安抚了一下笑笑,让她在这呆着,千万不要出去,如果实在无聊的话,就去抓只洞螈玩。最后再叮嘱了一下向阳,让她看好这一大一小。 向阳看我脸色不对劲,问我出什么事了,我不想大家徒添悲伤,便挤了个笑容:“没事,有点线索。” 尚方宝剑依旧锋利无比,我将它持在手中,要走的时候长了个心眼,将那把玉剑也绑在了背上。笑笑听说可以抓小龙玩,不等我走,就跑去了,向阳自然也跟去了。 “你要去跟人打架啊?”春哥纳闷到,我蹲到他面前,掰着他的头,凑在耳边轻声道:“三天之内,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就带着笑笑回hk,向阳也召回去,让梁伯超度她。” “啊?”春哥惊叫到,我捂住他的嘴,郑重道:“现在这里就一个男人了,凡事长点心眼。如果出去了有不方便的地方,就找南南兄妹帮忙。” 说完我便出去了,在地洞过道,路过洞螈小溪时,摸了摸笑笑的头,对小白道:“小白,走了!” 小白跟着我出去了,我们又跑回到唐枫掉崖的山顶,我沿着最后那条离开的足迹往下追,足迹快要离开雪地时,让小白闻了闻气味,然后在草地上继续追。 小白追寻那人的气味,直到破晓,才发现了对方的痕迹。一个小山谷中央,搭了个帐篷。 7看1正版章k(节●9上c 我按住了小白,让它别过去了,然后再旁边偷看了一会,不一会,里面出来了个人,是凌风。前天才从招风耳那里偷听到会派凌风过来帮忙,想不到昨天就来了,还跟唐枫交过手,真够速度的。 担心小白战斗经验不足,怕中了凌风的黑手,便叮嘱道:“你在这里,不要动,知不知道?”然后按了一下小白,让它保持坐立的姿势。 我向凌风大步跨了过去,相聚十来米时,凌风听见了脚步声,转过头看见了我,见我有杀气,连忙摆手道:“你听我解释,唐枫的事跟我没关系,误会了。” 我还没开口呢,就知道是为唐枫的事来的,那还说什么,欲盖弥彰。 “我跟你说个屁!”我吼道,双手握紧剑柄,将剑竖在拖在腰下,冲了过去。 凌风连连往后退,几步追近后,剑锋一转,斜上一撩,凌风胸口一道伤口。凌风中剑时,也抬脚,教我往后踹退几步。 我大退一步,稳住了身体,再要发起第二轮攻势,凌风抓住支开帐篷的一根细铁链,用力一抽,与我对战。 他一链子甩过来,我猛地往后一昂,避开了链子。同时抬起一只脚,平衡住身体,免得跌倒。铁链刚甩过,我腰上使劲,站了起来,再次朝凌风腰砍过去过去。 凌风刚收回链子,余劲还没卸完,为了躲避我这一剑,强行往旁边一扭,重心失衡,摔在了地上。 但是他刚摔下,手上的链子一甩,卷住了我的脚踝,用力将我拉倒后,他翻了过来,压在我身上,按住了我的手,压低声音怒斥道:“别逼我。” 我心说道:“你都把我逼到这份上了,还反过来说我逼你?”大喝一声,双脚往上一摆,膝盖顶在凌风后背上,凌风只得往前一翻,从我身上翻了过去。我也赶紧转身站了起来。 又恢复了对立的姿势。 “我跟你没过节,别逼我杀你。”凌风低沉道。 “但是我跟你有过节!”我左步向前,虚扫一剑,凌风轻轻后昂,避开了。与此同时,我顺势收剑,右脚突然往前一点,转身抬起左脚,压在了凌风胸口上,将他压倒。 凌风还没完美倒地,我左手已经将剑竖在了胸前,照着凌风的心口刺下。凌风突然横起了铁链,链扣正好卡住了剑锋。我赶紧转好步伐,跨在凌风身上,双手握着剑柄,蛮力往下按。 “唐枫是自己滑下山崖,与我无关。”凌风咬牙到,用力拉着拽着铁链,像将剑锋位置转开,青筋已经爆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用力按着剑,太阳从我前面的山峰升起,但是却被云挡住了,只从云缝中射下一道道的光束。 “你老板是谁?”我突然想起招风耳联系的那个神秘老头,他能知道那么多秘密事,来头自然不小。 “我只是青城山的道士,我确实想要过双魂,但那是为了帮你。”凌风狡辩道。 剑锋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但是被铁链拉扯着,还没能完全刺下。 “还装傻。”我双手再使劲,剑锋刺破了凌风的衣服,血从里面渗了出来。 凌风见实在撑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罗三!” 帐篷突然从里面被撕开,一个斗篷飞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人从斗篷划破的裂缝中跳了出来。 我赶紧往后一翻,躲开了斗篷,那斗篷直接插在了我身后的岩石上。而斗篷里出来的那个人,我认识,就是一直跟着凌风,杀气很重,半人半灵的东西,原来他叫罗三。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一直不出来,非的等凌风喊了,才出来。 罗三跳出来后,点了一下地,又朝我跳了过来,膝盖直朝我心口。避无可避,但同时想起这罗三惧怕佛牌,属于阴性的,于是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出。 罗三惧怕舌尖血,也受力,往后一翻,落地。 我趁着机会往旁边一滚,站起来后,这罗三必须破了他的邪形。马上左手刺剑,把剑竖在胸前,咬破右手中指,在剑身上画罡步符,画符同时,嘴里快速念道:“天灵地灵,三五交并;神罡一起,万鬼潜行;威光照破,邪魔灭形,急急如律令。” 0154 万鬼潜行 二 咒念完,符也画下最后一笔。 “来啊,杂碎。”我将剑指向罗三,罗三却步,不敢贸然向前。 “我跟你没过节,你别逼我杀你。”我重复着刚才凌风对我的话,罗三后退了两步,从他的眼神中,对付我的欲望也不强烈,似乎是被凌风所控制。 凌风见我红了眼,也有点怕,往后退了几步,辩解道:“相信我,唐枫的死真的与我无关。” “我信你,但是我现在就是要杀你。”我向凌风步步逼近。 “既然你信我,为什么还要杀我?”凌风有些迷乱了。 “任性!”我往前两步闪冲,踏了一块石头上,跳起,一剑劈下。凌风后退不及,再次横起铁链阻挡,但是这次剑刃力道跟刚才的情况不一样,并且是皇家用的尚方宝剑,所以一下将铁链劈断,剑劈在了凌风的脑门上。 虽然被铁链卸掉了不少力,但还是压破了他的头皮,血沿着刀刃流下。凌风用手挡着剑刃,往上挤,我也屈起右手,用手臂压住剑刃。 我们的手都被割破了,血在剑身上流淌。 “罗三!”凌风艰难命令到。 罗三刚有动静,我就斜眼瞪过去。罗三虽然没动,但是我却因此分神片秒,凌风一脚踹在我腰上,将我踹倒,他则连连后退,握着头。 我稳住了身体后,又一步一步朝凌风逼近。凌风退到了一个死角,无路可退,大声命令着罗三,我怕罗三会忍不住,便稳住罗三道:“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跟你交过两次手,看得出来你每次都是听他命令行事,自己也很不情愿。我现在像你保证,无论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我都帮你解决。但如果你执意要与我为敌,我也不怕你。” 虽然有点夸大口,但是兵不厌诈,现在必须把凌风给宰了。 罗三勾下了头,没说话。 “安心上路。”我阴着声音到,发起最后一道进攻,但是剑刚举起,侧面突然一阵犀利风声,我被撞飞。 “对不起,你帮不了我。”罗三撞飞我后,勾着头,不情愿的说到。 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别说有没有过节,好兄弟惨死,义妹也救不了,这种情况,神挡杀神。 我站了起来,看着罗三。 提剑冲了过去,剑上画了罡步符,有压制邪灵的威力,罗三不敢大开大合的对付我,小心翼翼,见招拆招。 双方对阵,顾忌多了,手脚收合太厉害,自然就处于下风。隔开了两三米的距离时,我抓准机会,将剑抛了过去。罗三没想到我会弃剑,用力一翻,只顾着躲剑,忽略了手中无剑的我。 但是我能弃剑,说明有另一个打算。 画有罡步符的尚方宝剑抛出去后,我迅速抽出了背上的玉剑,玉本来就能辟邪,更何况皇家用的玉剑呢。 我将剑刺出,罗三转身正对着我,但是剑已经刺进他的小腹。 罗三双手捂住了剑,手散发着黑气,小腹上也散出黑气。 我顶住剑,往前推,将罗三逼在了岩壁上。罗三的力气越来越小,原本膨胀着的黑脸,挥发出黑气,同时慢慢收缩。 “别怪我,我警告过你的。”我咬牙到,第一次对无辜的人下手。 罗三的脸渐渐变成了一个正常人的脸,是个蛮清秀的小伙子,他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 看着罗三的样子,我于心不忍,手竟然有些颤抖了,但是为防止他再次阻挡我,只得咬牙,手上使劲,将玉剑再刺深一点。 手中的玉剑快速吸着罗三体内散发出来的黑气,没几下,原本通透的玉剑,已经变成黑色的了。 “我不怪你。”罗三轻轻张合着嘴,他气息越来越弱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说,能做到一定帮你。”我低声回到,说话间也不忘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凌风,他怔在那里,身体似乎在颤抖,应该没想到我能把罗三给杀了吧。 “水凤。”罗三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往上抬了一点,嘴角也有点微笑,而后又成了痛苦的表情,“帮我救水凤,她走上歪路了。” 这时凌风也转身要跑,我猛地将剑拔出:“答应你了”。罗三顺着岩壁滑了下去,似乎还没有断气。 我朝凌风追过去,小白也冲了出来,咆哮着挡凌风的路。 “滚开,野狗!”凌风吼道,一脚扫向小白的头,小白之前被凌风踹到过头,这次长记性了,往旁边一滚,避开了。 凌风被小白拖住了一会,我也赶到了,玉剑不够锋利,对付凌风没什么用处,万一还将剑砍断了就可惜了。我将玉剑丢向一边,从后跳起,跨在了凌风背上,双脚紧紧夹住他的要,手肘勒住了他脖子。 正e版%y首c发86 凌风闷哼一声,掰我的手,但是却掰不动,气的往后一翻。我被压下,背上还顶住了一个石头,顿时痛疼刺骨,但是仍未松手,依旧紧紧勒住他脖子,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缠住了凌风。 “呀!”凌风用力一翻,爬了起来,然后背朝旁边的岩石撞去,将我狠狠的撞在岩石上。一阵猛撞,我手也松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又勒紧了。 凌风艰难的喘着气,我头勾在他肩上,见他耳根脖子脸,全都憋的通红。 “呀!”凌风又是一声大喊,向前踉跄几步后,又往后撞,又是一阵刺疼,赶紧整个后背都快被震裂了。 凌风又撞了几次,每撞一次,我手就会松一下,他能吸口气。但是这样也撑不了多久了,他脖子上的血管都爆出来了,脚步开始不稳了。 “爽吗?”我笑了,嘴一张口,胸气一动,就憋不住了,涌了口血出来,连续那样的撞,已经撞出内伤了。 “求——求你,不要杀我。”凌风痛苦的说到,脚软了,跪了下去,我双脚也松开了他的腰,单腿跪在那,但是手上依旧勒的紧紧的。 “求我?我兄弟背着个女孩,你为什么逼死他?我们也没招惹到你吧!”我咬紧牙关,手上爆发出最后一阵力,凌风软了,往前一扑。 ps:不知不觉快四十万,,相信大家跟我一样,随着其中情节,感动过,激动过,热血过,伤心过,唐枫向阳春哥,就像有血有肉的活在我们身边。现在网站改版,每章都要一定数量的挖掘机才能解开,其实看的人很多,只要八分之一的人自动挖,每更一章扣五分钱,八分之一免费手动挖,章节都会秒更,其余四分之一的人不用挖,免费流畅阅读。而不用像现在一样,将挖章节的任务压在少部分兄弟姐妹身上,那样他们会很吃力的,昨天有个兄弟一次挖了一千台,但是也只更了两章,对他有点不公平,对他说声感谢。希望大家支持下自动挖 0155 万鬼潜行 三 就在他快要断气的时候,小白突然不安的咆哮起来,我赶紧顺着小白咆哮的方向望过去。一个白衣女人在向我们走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招风耳,招风耳后面背着个人。 白衣女人提出了招风耳背上的人,轻飘飘的闪电般滑到了我跟前,她手中的人居然是向阳。 白衣女人把向阳丢在了一边,“放开他吧。” ;r!!首发 这女人看起来气场极强,寥寥数语中,竟给人一种威严无法抗拒的感觉。同时也因为看到了向阳,我松开了手,爬到向阳的尸体旁边,衣服有些划痕,似乎在山坡上划过。 凌风含着最后一口气,缓了过来,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凤姨。”凌风喘过气来后,感激的跪在了那个白衣女人前,看这女人也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凌风居然叫他凤姨。 凤姨没有理凌风,走到我面前,略带愧疚道:“我只找到这女孩的尸体,那男的,地上有有狼的足迹,还有拖拽撕咬的痕迹,估计已经被野狼分食了,对不起。” “你在哪找到的?”我赶紧问到。 “悬崖下面,这女孩的尸体挂在了凹壁的一颗树上,估计是男的掉下去,最后关头把她抛过去的。”凤姨说完走向招风耳,招风耳背上还有一个包裹,她将包裹丢了过来,“那男的,只剩下这些遗物了。” 我赶紧拆开包裹,是唐枫的鞋子还有衣服碎条,都已经布满了血迹。 “去做你该做的事,不要因为路上有点波折,就忘了最初的目标。”凤姨走到我面前,轻声道,“不要忘了,你来这里,是为了救这个女孩的。” 我抬头看着凤姨,忽然明白了,她给我找来向阳的尸体,不是帮我,而是担心我不去寻龙骨,不施何问教给我的永生术,她们这拨人,也就无从窥视天机。 “哈哈!”我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身体颤抖,站了起来,指着凤姨,“放心,我妹我一定会救的,你们这些人,害死我兄弟,我也会报仇的。” “别把自己想的太能干了。”凤姨淡淡到,走到凌风身边,突然一巴掌抽过去,恶声道:“一点事都干不好!差点毁了大局。” 凌风不敢躲,硬挨着,“对不起,凤姨,我只是心急,看到唐枫落单了,想抓住他,问出他们的详细计划而已,可是谁知道那个唐枫滑下悬崖了。” “幸好这女孩的尸体没被狼叼走,否则你现在也该喂狼了。”凤姨冷冰冰道,甩手走了,凌风也跟在了后面。 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在向阳身上,她衣服已经被挂烂了,有些不雅。包好向阳后,目光飘向了罗三,他已经成了一坨皮包骨,我跑过去,乌黑的皮肤紧紧贴着头骨,像具百年干尸。 而在罗三手中,有张照片,显然是他刚才快死的时候,掏出来看的。照片上一对情侣,青涩的笑着,牵着手,但是牵手的那只肩膀有点高,看来是牵手时太紧张了。 看了一会,那男的是罗三,可是那女的,居然是刚才那个凤姨。只是因为刚才凤姨化了妆,而照片里的凤姨,青涩素颜,所以一开始居然没有发现。 我将照片收起,看向凤姨他们离开的方向,不明白罗三跟她们到底什么关系。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罗三是个情痴,这年头已经绝种了的情痴。 用尚方宝剑在地上刨了个洞,将罗三的尸骨埋了进去,免得喂狼。 “安心上路。”我拍了拍罗三的小坟包,起身离开,背起了向阳,但是并没有先回洞里,而是找到了悬崖下面。从痕迹上看,找到了唐枫落下来的地方,那里确实很乱,有血迹,还有狼的足迹。而在崖壁离地十几米高,凹进去一个地方,有颗挂树。 我皱紧了眉头,向阳的尸体怎么会挂到那里去?因为那是凹进去的,不过再想凤姨的话,她说可能是唐枫落地之前抛过去的,想想也有可能。 小白在地上闻了闻,然后呜呜呜着,要往一边走。小家伙估计是闻到了同类的气味,比较亢奋,我没理它,背着向阳回去,走了一段路后,发现小白还停在那里,呜呜呜着。 “回去了!”我低喝到,小白却不听话,像个着急的小孩一样,在原地转了个圈,刨着地上的冻土,朝我呜呜呜着。 “你走不走?”我有点不高兴了,最后问到,小白哗的一下,蹲坐在那里,似乎在说“我就不走了,我还坐好了!” “行,那你该怎样就怎样吧,我管不了你。”我不再理小白,背着向阳往回走,一段路后,小白终于忍不住,跟了过来。 回到了洞中,已经是中午了,太阳当头立。笑笑见我这么快就回来了,高兴的冲出来抱着我,看见我背上的向阳,惊讶的回头看里面的向阳,疑惑道:“怎么有两个鬼姐姐?” 我摸了摸笑笑的头,走了里面的洞中,将向阳的尸体放下。向阳跑过来,问我唐枫在哪,我笑了笑:“那家伙跑了。” “刀哥,你背上怎么了?”春哥在我背后,问到,笑笑赶紧跑到我背后,惊叫起来,连忙问我背上怎么都是血,衣服也破了。 向阳绕到我后面看了看,道:“你赶紧在火旁边哄一哄,你背上的伤口全都冻紫了!你怎么多了那么多伤口?” 我背朝着火堆蹲了下去,外面的气温零下十几度,衣服被凌风打破,赤肉暴露在外面那么久,不被冻伤才怪。 烘了一会后,春哥将他腿上的龙筋取了下来,丢给我,有些哽咽道:“刀哥,你缠住吧。我脚冻成这样,都能缠好,你也取取暖。” 我没拒绝,将衣服脱下,龙筋缠在了身上,然后找了跟烧黑的木炭,清扫了一下地面,在那画图。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向阳远远的问到,我身上缠着龙筋,她不敢靠近。 我抬头笑了笑,“没事,我捋一捋。”今天凤姨的话让我如梦初醒,“别把自己想的太能干”。是啊,一直以来,我们这拨人,就是个棋子,对于凤姨凌风的双鱼组织,什么都不知道。对于木村,也是一直躲,或者莽撞的攻击,从没有计划过。 “你到底想干嘛啊?”向阳着急问到。 我深吸一口气,“唐枫死了。”向阳和春哥都愣住了,我挤了个笑容,“放心,我向你们保证,害死唐枫的组织,还有木村,他们一个也走不出昆仑。” 0156 安魂曲 原本打算养几天伤,春哥腿恢复了再上路,但是第二天一早,山洞来了个不速之客。 凤姨昨天派人跟踪了我和小白,找到了这山洞。她提了一袋零食来,微笑似春风扑面,看见笑笑后,蹲下去道:“你叫笑笑吧?来,姐姐给你带了很多零食来吃。” 笑笑屁颠屁颠跑过去了,春哥见到美女眼睛就亮了,居然文绉绉道:“坐坐,寒舍简陋,不好意思啊。”可是他自己却摊在地上。 向阳的眼神在我和凤姨身上来回飘。 “唐枫的事,已经翻篇了,发生意外,谁也不想。”凤姨开门见山到,“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困难,给你们找了个辆车,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不要耽误正事。” “有烟吗?”春哥抢话到,凤姨从零食袋子里拿了一条烟出来,还有一个打火机,丢给春哥。 我盯着凤姨,凤姨朝我招了下手:“方便的话,出去聊。” 我们出了山洞,外面果然停了一辆性能超好的牧马人。 “你现在什么意思?”我抱着双手问到,不明白一直在黑暗中的他们,为何现在大张旗鼓暴露出来,并且主动提出帮助。 凤姨笑了,昂头看着朝阳,“实话告诉你吧,本来是想暗中跟踪你们,等你找到龙骨后,再抢走龙骨的。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我们也就没必要再躲藏了。给你提供援助,你找龙骨后,救了那个女孩,之后我们再拿回我们想要的。” “是拿还是抢?”我冷笑到,“包括我女儿吗?” 凤姨咬了下嘴唇,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其实你没得选。” “之前也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我想起了安倍弯人要挟我们时的话,凤姨抬眼,高音调“哦?”了一声,“那后来呢?” “后来他头被我砍下来了。”我双手叉着腰,苦笑,哼了一声,指着凤姨,“放心,我也会一定把你们的头砍下来的。” 凤姨哈哈大笑,拍着巴掌:“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要与实力相匹配,知道吗?不然就会成笑话了。” “好啊,看看最后谁变成笑话。”我说完转身就回洞中,但是凤姨却突然提到了木村:“你知道木村现在的情况了吗?” 最新章2v节;上:5 我停在那里,没有说话,因为知道她自己提了,就会把后面的话说完。 果然,凤姨继续道:“木村现在吸食着昆仑集聚千年的灵气,魔力日渐复加。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他魔性升入另一个层次,再抢你们的龙骨,还有你女儿。到时候龙骨助力,双魂加倍,神仙也收拾不了木村了。” 我依旧没有说话,凤姨顿了一会后道:“你必须在四十九天之内找到龙骨,到时候跟我们合作,把木村灭在这里。” “说完了?”我问到,凤姨没说话。 “说完我就——”我突然想起罗三,转过身,“哦,对了,罗三,你知不知道?” 凤姨眼眶中闪过一道情絮,我摸出了照片,“看你表情就是知道了,他临终前托付我,叫我帮你,但是现在看来,你老人家实力这么大,帮你我是无能为力了。”我将照片交在凤姨手中。 “罗三死了?”凤姨看了一眼照片,皱紧眉头,微微昂起头,那是让眼泪不留下来。 “你还不知道吗?昨天上午死的。他已经是非人非鬼的状态了。” “非人非鬼?昨天死的?”凤姨有点急了。 我冷哼一声:“都说天下男儿皆薄情,看来薄情的是你们女人才对。” “他在——”凤姨情绪突然激动片秒,但是马上就稳定下来,“没用的男人,死了也无所谓。” 想到罗三痴心错付,不禁唏嘘,我转过身,道:“车留下,其他的以后再说。” 接受凤姨的帮助,是因为忽然领悟到一个道理:做人争气是好事,但是怄气就蠢了。 回到山洞中,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有龙筋治疗,身体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将龙筋解下,缠在了春哥腿上,然后将背上了车,还有向阳的尸体,打开后备箱的时候,发现那里还有一把红伞。 伞下藏鬼,明白凤姨的意思了,我将伞拿回山洞中,将向阳收了进去,也放进来后备箱。最后抱笑笑上了车,小白也跳了上去。 车子发动后,小白跳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朝着昨天发现向阳尸体的方向呜呜叫。也许这小家伙知道唐枫死在那里,心里不舍吧。 我朝那边开了过去,半个多小时后再悬崖下面停车,取出一瓶矿泉水,还有包烟。 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含泪吹着口哨——《安魂曲》,吹完后,在悬崖下点上三根烟,插在雪地上。 “条件有限,以烟代香,以水代酒,兄弟你就将就点吧!”我将矿泉水瓶拧开,倒下,却发现倒不出来。 原来是气温太低,下车的一会会时间,水已经凝结了。 “连水都——”我话没说完,呼啸一阵风过,将地上的三根烟吹飞,熄灭在雪地中。 “兄弟是在怪我啊!”我想苦笑,以示洒脱,但是却忍不住哽咽。 小白呜呜呜着,在我脚下撞来撞去。我蹲下去,摸着它的头:“你又想干嘛呢?” 小白见我理它,马上精神起来了,闻着地上的气味往一边走。我突然意识到它有发现,便跟了过去,小白朝西走了一千多米,停住了,原地转圈。 我走近,查看着地上,没什么异常啊。 正准备回去时,小白突然咆哮一声,我看向它,它用鼻子凑在一块地面上,一动不动。我蹲下去,拨开他,地面上有一滴汽油。这里怎么会有汽油呢?我再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地上有轮胎的痕迹。但是相距比较段,并且只有两个,也就说这里有摩托停过。 小白以汽油为中心,转着圈,嗅地面,圈越转越大,终于,小白从一块石头后面,抛开一层土后,叼了一张鞋垫过来。 我赶紧把鞋垫拿了过来,上面有字,血写的:“安,勿念,勿寻。” 是唐枫的字迹,他没死?被人救走了?可是也不对啊,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下面又不是湖潭,怎么也得摔个粉身碎骨啊。 我忽然发现那里不对劲,跑到了悬崖脚下,摸量着挂住向阳尸体的那颗挂树,外面的水平距离。少说也有八九米,唐枫就算力气再大,也无法在降落的过程中,将向阳抛过去啊。 难道说是唐枫落下来后,将向阳挂上去的,混淆视听。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是怎么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还能安全落地? 并且,那辆摩托,他又是从哪里找来,并且提前准备在山下的?从山上的足迹来看,他最后被逼上悬崖边,完全是无奈之举啊。 我咬着手指头,不得其解,想问春哥意见,转过头,透过车窗,发现春哥在看着这里哭,笑笑在一边拍着他的背。我过去,春哥看见我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像个小孩一样,鼻涕眼泪一把流。 “流氓大叔羞羞脸。”笑笑原来不是在安抚春哥,而是在打他的背,“哭的吵死了。” 春哥啊呜一下把头埋在了笑笑小小的双腿上,一边哭一边哽咽道:“怎么会这样啊,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我本想过去告诉他,唐枫没死,但是想到唐枫用那么隐蔽的方式告诉我,他没事。也就代表他没死的事不能传出去,于是我忍住了。 笑笑看见我后,推开了春哥,跑了下来,从车踏上张开手要我抱住。 “爸爸,流氓大叔为什么哭啊?真羞羞脸。”我掐了掐笑笑的脸,“等笑笑长大了,就知道流氓大叔为什么哭了。” 抱着笑笑过去再查看了一下情况,小白也转累了,没有发现其他情况。 0157 雪崩 上车后继续往西行,一路上春哥呜呜咽咽的,几次我都忍不住想告诉他唐枫没事。但是一来怕春哥这人缺心眼,会无意透露出去,二来嘛,关于这台车,除了定位之外,难保会有窃听装置。 我们选择晚上赶路,白天休息,因为晚上外面气温太低,搭帐篷实在受不了。一路上走走停停,为春哥的恢复腾出时间,第二个晚上,才快要到达乔戈里峰。但是春哥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于是便打算在山脚下歇息一天。 天刚破晓,帐篷也搭好了,生着火烧水喝。这凤姨确实厚道,车里面各种必须品都有,吃饱喝足之后,正准备睡觉,但是身后却突然传来爆炸声。 春哥茫然的看着我,小白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惊吓,突然咆哮起来,循着爆炸声跑过去。我怕会出状况,所以喊着小白,也跟了过去。 绕过一个山峰后,看见了几个人背着袋子在那捡石头。有一个甚至抱起了一块起码有八十多斤的石头,往一边的卡车上走。 那些人听见小白咆哮,都有点紧张,但是好在我拉住了小白,没让它攻击人。一个约莫为头领的人向我走了过来,给我发了根烟,用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话问道:“你是攀上的啊?怎么这个时候来呢?” 我没有说话,听着他想说什么。 “一般攀山的都是六七月分来攀,每年都有四五拨,但是每年也都会死三四拨,还有一两拨人,都折回去了。”那人说到。 我看着他身后的卡车,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喔!”那人笑了笑,“采玉啊,现在矿脉越来越难找了,和田那边的主矿脉全都被炸了,只剩下一些小矿,很难找。” 原来是采玉人,我皱了眉头,指着刚刚的山峰:“你们从和田,翻过昆仑山来采玉?” 采玉人连连摆手:“当然不是从这里翻过来的,得绕青海那边,从唐古拉翻过来,在这边寻找玉矿,我们在这边都采了两三年了。这边也没什么玉矿了,都被炸光了。” 昆仑山脉中,乔戈里附近一直都有很多的玉脉,古时候就在这边开采。但是那时候的采矿方式都比较温和,不像现在,地区为了收入,全都将山头承包给商人,用雷管炸山,暴力开采。 我看着被炸得千疮百孔的山脉,心疼不已,昆仑山是华夏气脉所在。玉本身也是有“气”的。在风水上,玉脉走势比山脉及水脉走势的影响更大。 但是现在这样,把其中的玉脉都炸掉,大肆开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对了,大哥,你在这边,知道乔戈里那个看起来像三重山一样吗?就是一层叠一层的!”我忽然想起真丝卷轴中提及到的三重山,这采玉人在这边采玉,应该会知道一点情况。 采玉人哈哈大笑,说:“到处都是山上山喔!不过啊,老弟,听我一句劝,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进山。一来积雪太厚,容易雪崩,二来啊,现在的山都冻住了,跟玻璃一样滑不溜秋的,锋利的很。” 我看向乔戈里峰,遥远的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也对啊,这个时候,山坡上的水全都冻住了,整个大山,就像盖了一层玻璃一样。 “谢谢了。”我礼貌到,转身要回去,但是采玉人却拉住了我,尴尬道:“我这,小兄弟你不会说吧?”然后呵呵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如果你说了的话,我也就是补交一两万块钱的包山费用。” “不会。”我回到,其实如果他不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偷采。这些采玉人也都不容易,一年下来,如果找到好的玉脉,也就赚十几万块钱,如果找不到玉脉,那还得亏本。并且那么险的的山峰背着那么大的石头,脚随便抖一下,都滚下来摔死。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愿意来干这个活呢?只能说大部分天朝子民生活的都不容易。 说完我看着他卡车上的雷管,忽然想到这东西对我可能有用处。 “你这雷管。”我走向卡车上,“能不能卖几个给我?” 采玉人紧跟在我身旁,问道:“你要多少?” 我看着那的雷管,约莫有几千根,便道:“可以的话,我要一千根。多少钱?” 采玉人皱眉想了一会,数了五十根给我,“小兄弟,遇见也是缘分,这五十根雷管就送给你了,也别说钱不钱的事了。” 我将口袋掏了掏,只剩下两千来块钱,数了一半给他:“够不够?” 采玉人见我给钱了,嘿嘿笑着把钱收下了,再给了我一百根。这种火雷管,拿许可证在官方部门买,也就四五块钱一根,黑市最多不超过十块,所以他也没亏本。 拎着一袋雷管,回到帐篷那里,走近后春哥刚要问我拿了什么来,我马上凑近,轻声对他道:“雷管,在车上千万不要提雷管的事,装着不知道。” “什么意思?”春哥心虚的问道。 “车上说不定有窃听器。”我说着,把雷管放上车,在车里拿了个望远镜,爬到车顶上,往来路上看,果然看见了一辆,车前面坐着凤姨,开车的是凌风,他头上缠着纱布。 我跳了下车,对春哥道:“你腿明天就好全了吧?” “这就好了,明天送那帮杂碎上路。今天好好休息!”我笑到。 在那里休息了一天,黄昏时候,太阳刚落山,向阳就从伞里跑了出来,着急说她的尸体在车里放着,会腐坏。我一拍脑门,大意了,车里温度室温,向阳的尸体会坏,到时候就算找到龙骨,为她造出命魂,也无法让她活过来了。 于是我们打开了后备箱,让大家一起挨冻,并且连夜上山。半夜时分后就进入乔戈里峰,山峰矗立,像一道道尖石。 在山峰中继续往上走,照这路况,到天亮就无法开车,得下来徒步走了。得赶紧找到设伏点了。 ^正#y版ki首|"发g 换上了春哥开车,我跑到了车顶上,借着月色,打量着周围的山形。终于,天快破晓时,找到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 喊住春哥,把车停下了。 “春哥,你把车退到山谷那里去,守着别让人过来。”我把春哥叫下车后叮嘱到,然后在后备箱取了个尖锤,往一坐山上爬。 这里四面山上都积着厚厚的血,并且山谷面积比较小,很容易雪崩。只要现在把雷管全都埋好,春哥开车先走,我在这偷偷等着,只有凤姨他们一进来,就引爆雷管,产生雪崩,活埋掉。 山很难爬,山顶上虽然都是积雪,但是山腰太陡峭,都是冻土,容易打滑,几乎是咬着牙,一寸一寸的往上爬。并且冻土很硬,用尖锤砸起来特别费劲。所以埋好一边山上,总共五十根雷管时,已经快中午了,剩余的雷管,找机会把木村给埋了。 埋好后,导火索也都接好后,对春哥招了招手,让他过去。然后我就藏在山谷出口的一块石头后面。 春哥乖乖的把车开了过来,我等了半个多小时,凤姨的车也进来了。等着她到了山谷中心,马上点着导火索,往一边跑。 可是跑了一段路后,身后却没有爆炸声,我愣住了,转过身。原来是这头的导火索昨晚受潮了,燃了一段后便熄灭了。 虽然恨采玉人用的不是电雷管,但是现在恨也没用。我只得暴露自己,爬到了山腰上,艰难的往第二根雷管移动,以为只有这一段导火索受潮了。 趴在那里,点了第二根雷管,也点不着。再往里爬,凤姨已经发现我了,走了下车,在那看着我,不过雷管太小,她还不知道我是在干嘛。 不幸的是这头连着十几根雷管都受潮了。不得已,爬到了山腰中心了。瞥了凤姨一眼,她对凌风招了招手,然后凌风拿了根望远镜给她。 等不及了,我直接将打火机打着,在一根雷管外十几公分的导火索上烘热,每一会,那一段雷管便被烘干了。凤姨也看出来我要干什么了,急忙上车,我点着了雷管。拼命往山谷外跑。 跑出两三米后,后面一声爆炸声,一块小石头擦耳飞过。 可是只引爆了一根雷管,那根雷管接过去的导火索,也都没有引爆。一根雷管的威力实在太小了,没办法震动山,引起雪崩。我傻住了,站在那里,凤姨她们见我停住了,也停了下来,凤姨哈哈大笑,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戏弄了。 正气急时,山谷对面山顶上的雪却塌了一块下来,原来是巨大的回响,将那边的山顶的雪引崩了。 随后是连锁反应,一大片一大片的雪塌下来。凤姨她们吓住了,赶紧上车,想趁着还没有大面积雪崩时逃走。 那边的雪塌下,山谷的气流就受到了影响,我这边山顶上的雪也塌了一块,从我脚下滑下。 本以为这边山是安全地带,没想到也蹦了。我撒开腿跑,但是山腰太抖太滑,直接滚了下山。对面山上开始大面积雪崩了,一大摊雪塌下,拦住我前面的路。于是赶紧回头,从另一边跑,可惜另一边的出路也被雪挡住了,凤姨她们也刚调转头,往这边逃呢。 这下好,同归于尽了。 0158 上邪 凤姨的车直朝我开来,后车窗落下了,并且在减速。我明白过来,现在封路的雪还并不是很大,我跑不出去,但是他们强悍的越野能够冲过去,之所以绕回来,是怕我在这里闷死了,她们的计划也都完了。 招风耳伸手拉住了我,将我拽在车窗上,我也往里翻了进去。凌风踩死油门,往左边的山坡上斜冲,这么陡,居然冲了上去。 冲上去后车子斜在山坡上,绕过山谷中的雪往前冲,山顶上的雪也开始全面压了下来。快要冲出去的时候,一大摊雪撞向了车屁股,车子顿时失控,滚下山坡,我马上侧下身抱住了招风耳的腰,保护好自己的头,各方面的撞击让他来代受。好在离山谷并不是很高,并且已经冲出了雪厚的地段,所以勉强脱险。 车子滚了两个圈,车玻璃什么的都破了,招风耳已经被撞晕了,凌风甩了甩头,发动车子继续往前走。凤姨头也晕了,但是并没有受多大的伤,都系着安全带呢,没有撞到头。大坏人,其实都很遵守交通规则的。 “如果不是看你年纪轻不经事,我真想杀了你。”凤姨摸着额头,侧身瞪我到。 “现在不正是积攒经验的年纪嘛。”我附和回复她,放低她的警惕心。因为刚才翻滚中,车底下滚了一根棒球棍下来,现在正被我脚踩住了。 凤姨转过了头,凌风也刹住了车。我猛地将棒球棍抽出来,一棍砸在凌风头上,再弹回凤姨头上。 两人都晕乎乎的了。 “你怎么这样——”凌风迷迷糊糊,“恩将仇报。” 我下了车,打开前面的车门,解开凌风的安全带,按着他的头:“成功的人只讲立场,不讲私人恩仇,你教我的。”用力在表板上砸了两下,彻底砸晕了过去。 凤姨在迷迷糊糊的解安全带,想跑,我绕过去,托住她腋下,把她塞回了车里面:“别怕,我不打女人的。”然后一拳打在她头上。 “你——”凤姨撑着最后的意识。 “我跟你们这种人说个屁。”我抓着车顶上的行李架,吊起来一脚把凤姨也踹晕了。 终于搞定了几个跟屁虫,刚要走,车里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我凑过去,接通了。那边十几秒都没有吭声,我就先说话了:“你哪位?” “你是?”对方疑惑到,是招风耳上次联系的那个声音。 “陈一刀,他们几个被我搞定了。说吧,你哪位?”我在凌风身上摸了根烟出来,含在嘴里,按下点烟器,等着那边回话。五六秒后点烟器弹了起来,那边也说话了:“他们都叫我老爷。” “然后呢?”我含着烟接火。 “然后,哈哈。”老爷突然笑了起来,“陈一刀,我欣赏有能力的人,终有一天你会为我所用。” “那我也告诉你,别再惹我了,不然你会一辈子不得自在。”我夹着烟,喘了口气,“就这么说!”把听筒丢了过去。 春哥也从那边跑了过来,浑身发抖,看着我身后的山谷突然积满了雪,眼神迷离。 “过来帮忙,找找有什么能用上的!”我对春哥招手到,然后在车里胡乱捣鼓了一阵,把凤姨他们的吃的,以及必须用品都拿了出来,有用处的就带走,没用处的或者我们有的,就藏起来。跟八国联军那会一毛一样。 我们回到自己的车里,再看前面,已经没有能开车的路了。迟早要把车丢掉的,现在弃掉也不怕。我把笑笑里三层外三层,穿的跟个球一样,抱下车。现在这种情况,带着向阳的尸体上路确实不方便,便背着她走了一段路后,找了个标志性比较强的地方,刨坑埋了起来,等找到龙骨再把她刨出来。反正这里温度够低,埋个十年八年的也不会烂。 春哥背着一大袋速食食品,我则背着折叠好了的帐篷还有一些工具。笑笑杵着藏了向阳鬼魂的伞当拐杖,小白跑在她前面,异常的兴奋。 “刀哥,这狗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兴奋干嘛?”春哥呼着气找话到。 我看着小白,跑上一位置,嗷呜叫一声,又跑到另一个位置,嗷呜一声,猜到了:“小白回家了呢,能不高兴吗。” “这里是它家?”春哥惊喜到,“那我们是客啊,应该有点心吃吧!” 我呵呵两声:“小白只是一只狼,不会给你点心,指不定会召几只狼过来,把你当点心吃了。” 春哥脸沉了下去,下意识的走到了我后面。 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两个多小时后,上到了一块平坦的山顶。不过在这里,山顶的意义很难定位,因为一座山的山顶,只是另一座山的山脚而已,一重一重,直到八千六百米,直插云霄。 因为这附近的山都是跟尖锥一样的,像一块块竖起的玻璃,但是高度都差不多,不可能会产生山重山的感觉,所以继续往前行。现在只能往山峰密集的地方去了,那样才能看到山重山。 约莫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笑笑被一个东西绊了一脚,摔倒在地,险些把伞给折断了。 我赶紧去牵她,但是小丫头动作比我快,一下就爬起来了,像所有的小孩一样去跺那个绊倒她的尖石。 “打死你!绊倒我!”笑笑骂到。 “笑笑,可不能这样啊,它没动的,是你绑住了它,不能怪它,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看清楚路。”我教育她到,看向那个尖石,发现是个很标准的四面尖锥,并且因为被笑笑踹过,磨掉了表面的雪迹,在阳光下,居然反射出了光泽。 我脱掉厚厚的手套摸了一下,居然是金属,喊住了春哥:“春哥过来,有东西!” 把背包脱了下来,解下一个铁镐和尖锤,春哥锤破冻土,我就铲掉一点。一来一去,半个多小时,地下的东西露出了半米左右,看来还得往下刨。 “嚯,是宝贝吗?”春哥激动的问到。 “不知道,但是在这种没人的地方,只要有点文明痕迹的东西,我们最好都还是了解一下,或许对我们有帮助。”我解释到。 两个多小时过去,那东西被刨出来了,居然是一口大大的青铜棺材。 “卧c,棺材!真特码的晦气!”春哥把锤子一丢,“把棺材埋在这里,妈的也是醉了。” 我蹲了下去,摸着棺材,上面有字。虽然有些是繁体,但是凭借其他的能认出来的字,还是知道这上面刻的是什么了,是《上邪》原文,我轻轻念了出来:“我欲与君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看来棺材里面的是个痴情女,可是不知道何故,将自己埋在这里。 春哥听见后凑了过来:“紫薇?” “什么紫薇?”我蒙了,春哥撑大眼睛:“这不是紫薇写的情书吗?” 我忧郁的点了根烟,语重心长道:“春啊,我——”我竟无语反驳。 “紫薇的棺材怎么埋得这么浅啊?”春哥摸着棺材,纳闷到。 我用锤子敲了敲地面,这棺材埋得不浅,一开始应该挺深的,但是这里都是冻土,冬天泥里含有大量结冰的水,到夏天冰融化了,泥也就缩了下去,往下沉,但是到冬天,又会吸满水结冰,膨胀起来。一缩一胀,地下面的东西就会被挤出地面。 也是这个原因,青藏铁路才那么难,因为铁路埋在地上的部分,会因为冻土原因,而被挤歪,但是青藏铁路克服了这个难题,这也是为什么青藏铁路工程地位那么高。 ku首发 “不知道紫薇长什么样子?”春哥说着就要去开棺,我赶紧吼住了他:“小心有尸毒!” “尸毒?”春哥吓得缩回了手。 我走过去,把他和笑笑都拉到了上风口,“人活着时吸取的毒性物质,死后会在体内酝酿,最后就成尸毒了。”然后拍了拍春哥的肩膀:“我们这代人,死了之后,产生的尸毒绝对是世界最强的!” “为啥?”春哥又往后退了一步。 我拿着铁镐,在上风口撬开了一点棺盖:“因为我们吃的都是毒啊,地下油,转基因,塑料豆腐,什么都有化学添加剂,现在我们身体就是一个大毒罐。” 棺盖撬出了一点,里面没有毒气溢出来,我又撬了一点,然后蹲着,勾着手,用铁镐将棺盖推了下去。 0159 天煞孤星 里面依旧没有任何气体溢出来,也没有什么虫子刨出来。我轻轻站起了身,勾着眼睛往棺材里看,看见了衣服,在小心翼翼的往前移步,看到了棺材里的全貌。常年零下的气温保全了棺材中的最初形态。 是个女人,身体居然一点腐坏的痕迹,发髻是盘起来的,好像是唐朝最流行的望仙髻,发髻上插着一些玉发簪。再往下,女子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双腮有腮红,嘴唇涂了一点口红,面露微笑,看起来有点像日本的歌姬,但其实这是唐朝时的装扮。 女子身上穿着深绿色的礼服,古代女子的衣服都是深色的,隐喻有妇德,庄重守妇道。在唐朝,深绿色那就是结婚礼服了。《新唐书》记载,女子结婚时应该:“花钗青质连裳,青衣革带韈履”。而男的,是大红的衣服,象征喜气。“红男绿女”从此出。 “紫薇可真漂亮。”春哥不知何时,凑在了我身边,摸着下巴端详着棺中女子,活像一个小王爷去窑子选小姐。 一个女人,穿上庄重的婚服,再准备一副青铜棺材,上面刻上象征忠节的《上邪》。难道是殉情? 我蹲下去,在棺材周围轻轻摸了摸,没有陪葬的饰品,但是女子左手手腕却有划痕,右手手中握的居然一把天蓬尺。天蓬尺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桃木短棍,四边都刻上了符咒,是道家的法器。 《道书援神契》有过关于天蓬尺的记载,“古者祓除不祥有桃枝,后羿死于桃棒,故后世逐鬼用之,今天蓬尺是其类也。长形刻度。法尺为桃木制或铁制两种,天蓬尺多为四棱,六面分别刻有二十八宿,日月,紫微讳,天蓬讳,南斗六星,北斗七星。” 大意就是古人邪灵都死于桃木,后羿就是被桃木棒打死,后人就效仿,用桃木驱邪,而天蓬尺也应该这样,一根桃木有四个边,边上刻符咒还有日月星辰。挥动天蓬尺,就能请动天蓬元帅入坛驱邪。 |更xw新最@e快上+l (传说后羿是个射日大英雄,但其实后羿是夏周时的一个部落首领,预谋篡位而被杀。天蓬元帅也不是猪八戒,而是护法神中的四圣之一。) “春哥,你怎么看?”我抱着手,站起来,“这女的是唐朝的,割腕自杀,穿的是婚服。” “紫薇是唐朝的啊?”春哥唏嘘到,“她为什么割腕自杀啊?遇到负心人了吗?” 看来春哥蠢的没救了,如果是遇到负心人,为何还会刻上《上邪》呢?足见不是因为心伤而自杀,并且女子面露微笑,慎重打扮过,应该是殉情!不对,殉情也不会是这种样子。 “我明白了!”春哥突然大声到,“那个负心汉跑到这里躲起来了,这女的抓不到他,就自杀了,让自己的鬼魂找到他,掐死他索命。” 春哥想的虽然不搭边,但倒是提醒我了,这女让人把自己埋在这里,还穿婚服,再加上棺材刻得“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应该是来陪自己老公,确切的说应该是男朋友,因为女子穿着婚服,说明还没有结婚,只是希望与其成婚。 如此推测的话,那女子手中握得,应该就是定情信物了,不然不会死都握在手中,并且她男朋友极有可能是个修道的,送自己的心爱之物做定情信物。可是她男朋友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并且不搭理这女的呢?这女子,虽然无法惊艳到沉鱼落雁,但是比起一般的明星,那要漂亮多了。 在我沉思之时,春哥已经蹲下去了,把那把天蓬尺拿了起来,放在一边,蹲在盯着女子的身体看。 “喂,春哥,你能别那么看吗?猥琐极了。”我无语到,春哥却理直气壮道:“我就看看,又没摸!” “合着你还想摸啊?”我一脚踹开了春哥。 春哥摸着屁股,也不生气,感叹道:“真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我没理他,捡起了天蓬尺,转过身,看着四周,昆仑一向是神话之地,天帝在凡间的都城。难说会有一些修道的高手隐居到此修炼。 再细细打量天蓬尺,发现末端有两个很小的字:“天罡”,古人有些传家的法器,都会刻上自己的道号,有点私人定制的味道。而天罡这个道号是袁天罡的,也就是说,这女子的男朋友极有可能是袁天罡的后人。 “牛了!牛了!这次真的牛了!”我激动的身体发抖,春哥傻呼呼的看着四周:“哪有牛啊?” “袁天罡的法器!大哥!”我抖着手,握着天蓬尺给春哥看下面的字。 春哥翻了个白眼:“袁天罡是谁?” “推背图知道吗?”我反问到,“中华第一奇书,从唐朝开始往下,国家大事都有预言!”我激动的给春哥解释到,春哥嘟着嘴,嘿笑道:“那些含糊其辞的话,都能套上去的。” “套你妹!”作为一个学道的,见春哥这么蔑视道家奇书,肯定不爽,我还特地举例解释道:“就说八国联军你知道吧!推背图就有预测,西方有人,足踏神京,帝出不还,三台扶倾。说的就是西边有人,脚踏京城,皇帝却只顾逃跑不还手。” 春哥撅着嘴,不说话。算了,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了,推背图在内地是禁书,我们了解也只能从港台那边盗版过来。 “这下发达了,这玩意儿法力肯定很厉害。”我小心翼翼的解开扣子,把天蓬尺塞进衣服里面。 春哥张大嘴看着我,“你就这样偷走了啊?” 我阴着脸,“这叫借,不叫偷。” “我读过孔乙己的,你现在就跟他一个德性。”春哥嘿嘿一笑,这孽畜,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全都懂。 我捋了捋舌头,探下身去,又在女子身下摸了摸,希望又能摸出个什么牛笔哄哄的法器来,但是身下什么都没有。不过意外得到天蓬尺,也算值了。这女子也算是忠贞不二,应该受到礼待。但是既然已经刨出来了,也不能再埋进去,并且就算埋进去,时间依旧,依然会暴露出来。 “春哥,你和笑笑在这,找些东西生火取暖,吃点东西,我把这女的找个合适的地方埋了。”我对春哥道,将女尸扶起,背在了身上,顺手拿着铁镐。 得找个山洞埋才行,不能埋在平地上,不然这里的地理结构,把女子拱出地面,被野狼吃了就不值了。 笑笑怕冷,乖乖的跟着春哥在那生火取暖,但是小白却跟来了,小家伙玩心重的很。 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一个很矮的山洞,只有胸口高,无法背着女尸进去,只能将她抱在手里,弯腰进去,并且还只能是公主抱,一手托膝盖,一手托住腋下。这样抱着一个古代美女往里走,居然有种成婚洞房的感觉。 山洞是个天然的岩洞,并不是很深,往里走十来米就到头了。我把女尸放在地上,开始刨坑。小白蹲在旁边,呆呆的看着。 刨好坑之后,将女尸移进去,但是翻转之时,她袖子里却掉了一封信出来。虽然偷看别人的信很不礼貌,但是想着这女的男朋友是袁天罡的后人,又在这里修道,很可能有重要的线索,于是把信封里的信拿了出来。 “吾命犯哉天,不详之人,汝从我则不幸。公子燕仪,可托终身,愿君福善。无量留。” 明白了,这是一封断情书。他男朋友叫无量,命犯天煞,是个不祥之人,担心这女的跟着他会遭难。而他们之间又出现了叫燕的公子,仪表堂堂,可以托付终身,最后无量还祝福这女子幸福美满。可能无量让人传了这封断情书后,来到了昆仑之巅修道,而女子情痴,也随了过来,并且不愿违背两人相恋时的诺言,将自己穿上婚服,葬于此地,永远陪着无量。 看来并非痴心错付,只是造化弄人而已。 我将女子埋了进去,断情书想了想后,也放了进去。盖好土后,叹气,命犯天煞的人,注定一世孤独,天煞星是大凶之星,但是对命犯的人却没有害处,但是周围的人却都会是极恶的运势,多半都会死于非命。就像这女子,最终也是自尽,死于非命。 难怪无量前辈会躲进昆仑之中,原来还有一半原因是不想连累到身边人。 走出岩洞,朝着里面鞠了三个九十度的躬。再掏出天蓬尺,看向茫茫昆仑,突然感觉此行会跟无量前辈有更多交集。用佛家的缘来解释,我现在无意得到了他的天蓬尺,就是缘分开始,缘分一开,必然会续,之后才会缘尽。 0160 聚阴地 “走吧,小白。”我对小白道,往回走。 春哥和笑笑在那里玩耍,笑笑抓着雪,气呼呼的追春哥,而春哥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有时候一个人想太多的事了,确实会累。 我走近,抱起了笑笑,她跑累了,呼着热气,脸也红彤彤的。 “爸爸,你刚才去哪了?”笑笑开口到,然后又回道:“爸爸刚才去埋一个漂亮姐姐了。” 我皱紧眉头,问道:“姐姐醒了吗?” “对啊,爸爸刚才一走,姐姐就醒过来了。”笑笑回到。 姐姐恢复一会,就代表我在应一个劫。当初从季元寺回来,晚上发烧,姐姐也醒了过来。难道我又在应一个劫? 我看向四周,长长嘘了口气,让春哥赶紧吃下东西,去找个隐蔽的山洞,休息休息,我跟小白出去找下山重山,如果这附近发现不了,那明天就再换个地方。 背着东西再次启程,茫茫雪山,峭壁石山,锋芒冰刃。我们三人只能在峡谷中艰难前行,将近黄昏时候,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山洞,把东西放置好后,便去找生火的枯枝。太阳落下,月亮显现,月光洒在白雪上,像一盏巨大的昏暗的路灯。 “差不多了吧!刀哥。”春哥有些累了,怀抱里已经抱满了树枝,我算了一下,勉强能烧一夜,就点头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岔口时,我突然拉住了春哥。在地上,除了我们来时的足迹外,还有一道新的足迹。足迹从左边的山谷而来,到岔口后停了一会,又绕回去了,应该是在后面跟踪了我和春哥。 “谁啊?该不会是凌风找来了吧?”春哥小心翼翼到,我摇头,因为地上的足迹太大了,有点像大猩猩。 “快回山洞看看。”我赶紧往山洞里跑,幸好山洞前面有段路没有积雪,所以不会有人能循着足迹跟到山洞里。 笑笑在那抱着小白取暖,小白这家伙就是个天然的暖水袋。 我把干柴放下,把向阳从伞里面放了出来,让她和春哥在这守着,有什么事就点一根雷管,我听见声音自然会赶回来。小白自然也留在这里帮手。 然后拿了那把玉剑,折了回去。但愿不是什么雪人,传说喜马拉雅和乔戈里都有雪人出没,身高两米,形态界于人和大猩猩之间。 循着大足迹,绕过了两座高山,就都是冻土地界,没有了雪可以寻找足迹。但是这里只有一条路,所以沿着路走,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又绕到一个山谷前,那里都是积雪,发现了大足印。但是刚埋进去一步,顿时阴气扑面,手中的玉剑高频率的震了起来。我连连后退几步,将玉剑横在胸前。打量着这个山谷,三面环山,只有西面没有高山挡着,标准的聚阴地。 得开个天眼才行,可是现在不是午夜时分,无法脱掉衣服趴在地上,利用地磁场的日变改变胸口八卦的形态而开眼。并且牛眼泪什么的,也都没带在身上,只能靠感觉了。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近山谷中,走出十来步后,山谷顿时卷起回旋风。风呜呜的叫,期间还夹着着鬼嚎声。这些阴灵一定是感觉到了阳气侵入,所以骚动起来。 可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鬼呢? 我将玉剑插在地上,大声道:“阳人借路,阴人回避,无仇无怨,莫要挑事。” 里面回旋风弱了一点,我再拔剑前行,里面的阴灵似乎没有攻击性,不然不会这样乖。待我走到山谷正中时,身后突然一股阴风袭来,马上回身一剑横扫过去。一声吱吱声后,回旋风大肆卷起,四面八方都是鬼嚎声。 细细听来,这些鬼嚎声不是怒气,而是哀怨之气。 “有什么需求,找个能说话的来!我能帮自然会帮。”我大声吼道,并不是所有的鬼都能说话,只有生前意志比较强,或者有怨气的,死后才能说话,其他的,就只有我们常说的鬼叫了,但是鬼叫也不是乱叫,那叫殄语,也就是鬼话。道家有本书,叫《殄文》,那里有字母表音,学习之后,就能听懂鬼话了。 过了五六分钟,依旧没有能说话的鬼出现,我大吼道:“那就别当道了!” 刚要走,风声四起,并不像刚才的回旋风一般齐整,这时的风是乱窜的。好一会后,风停了下来,而在我面前的雪地上,被风扫出了两个字“回家”。 “回家?”我疑惑问到,“你们都是客死异乡的人?” “呜呜呜~”呜呜声整齐的起伏,像一首咏叹曲,女低音轻轻声唱,充满了悲凉之气。 “可是我现在有事,怎么带你们回去?”我有些无语了。 又是一阵呜呜声,这次有些乱了,似乎在争论,似乎在解释,也似乎在恐吓。 “你们在这多久了?”我又问到。 呜呜声更乱了,看来他们不是一起死的,是先后死的。我突然明白了,这帮人都是登山的,乔戈里每年都有几批人来攀登,但是攀登乔戈里可不似珠穆朗玛峰,这里凶险之极,在国外,素有死亡之峰的美誉。这些攀上,有新闻报道的,每年都会死七八批,但是更多的是没抱到的,尸骨留在这无人知晓。 这些登山的亡魂,沿着昆仑的阴脉,慢慢集聚到了这个聚阴地。 客死异乡,家人却不知他们的死活。而枉死之人,阳寿未尽,无法进入轮回,只能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凄凉。我不禁心疼,叹气道:“带你们回家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的话,等我办完了事,再来超度你们吧,早日进入轮回。” 我继续往前走,但是身前阴风扑面,我不得已将玉剑横在胸前抵挡。 “行了!”我不耐烦的大吼到,“我陈一刀出来跑,说话算话,说了会来超度你们,就会来超度你们,别逼我发火!” 虽然我经常说话不算话,但那只是相对而言,对付敌人,我从来都不觉得需要去将信誉,能诈就诈。现在,对着这一群亡灵,我自然不会反尔。 亡灵们似乎真的知道我有事,并且不会欺骗他们,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再沿着前走,快要出山谷的时候,雪地上突然显出了一行小字:“你要做什么,我们可以帮你”。 我一下振奋了,对啊,这帮人都是攀山的,肯定也见过不少奇景,说不定知道在哪里可以看见山重山,并且如果要对付木村的话,我可以与这帮亡灵达成契约,组成一支阴兵。 “哪里能看见山重山?我要去那!”我激动的蹲下去,忘了跟踪大足印的事了。 可是没有风气,只是一些杂乱的呜呜声,他们似乎在商讨,有谁见过山重山。为了帮助他们更好的回忆,我仔细道:“就是从一个地方看过去,山上面还有山,像是断层了一样,悬在空中,一层一层,一共有三重山。” 不一会,前面有细微的风动,地上扭扭曲曲的显出了一行字,可是踏马的,是英文,并且是很复杂的词汇。 mz更)@新…最快au上 “洋文?”我有点气急了,“myenglishvery不好,找个有文化的翻译下!” 又是一阵呜呜声,之后地下出了一行中文:“北极星下。” 北极星? “北极星下方能看到山重山吗?”我问到,地上又出了一行英文:“yes”.随后又扭扭曲曲的在写汉字,写了一个日字后,我喊停了:“行了,yes我还看得懂,好歹是高考过的人。” 我往像北方天空,有点怒了:“踏马的,北极星那么远,怎么可能在它正下方?” 0161 孤星独吟 一会后,地上又出了一行字:“洋鬼子已经忘了具体哪里,只记得是一个对立的山峰,在山峰之间,北极星会显现在头顶。” 星辰移位?我皱眉思考了一会,先找到对立的山峰吧,不管怎么说,又多了条线索。 “行了,谢谢了。”我说完就要继续追足迹,刚迈出几步,突然发现自己好傻啊,追个球,问下他们就行了。于是我又问刚刚从这里穿过的,那么大足印,是什么留下来的。 接下来两个字让我脑袋懵了一下:“雪人”。 果真有雪人,世界各地多处发现过雪人的踪迹,但是就没活捉过一只,只有美国一个人发现过雪人的尸体,并且卖了一千多万刀勒。那东西跟大猩猩一样,但是生物学家将他们定义于“人”,自然就说明他们有一定的智能,并且少部分学家认为雪人就是人演化过程遗留的一部分低智商,也就是傻缺。 虽然是傻缺,但是比猩猩猴子什么的,智商还是要高很多的。 “那雪人在这里干什么的,有攻击性吗?”我继续问到,这帮亡灵在这里这么久,自然熟门熟路,有他们提供情报,什么都要简单多了。 一会后地上出现了两个字:“守卫”。 守卫?这里能有什么好守卫的?我忽然想到了龙洞,虽然这里无法看见三重山,也无法看见一线天,但是没准角度不一样呢,人生总是充满惊喜的。 我谢过亡灵,沿着足迹追了出去,出了山谷后,身后又是一阵起伏的呜呜声,哀怨却动听,我不禁停下了脚步倾听片刻,真是一段好旋律,如果能谱下来写成一首歌,绝对大火。可惜我对于乐器,我只在初二的时候玩过塑料笛子,对于音符,我也只能看懂简谱。 继续追着足迹前行,足迹往山上行动,路越来越陡,到最后坡度有六十多度,并且路面全是冰,走上去就滑下来了。 我抬头望去,以为是跟错了,但是坡上三十多米高,确实有个洞。想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可以上去,结果没用,这座山峰就像被雕刻过一样,无论哪里都很陡。真不知道那雪人是怎么爬上去的,难道跟壁虎一样?不过这也难说,毕竟是生活在雪山里的物种,物竞天择,锻炼出什么本领来也难说。 我在下面急的团团转,如果上面就有龙尸的话,那得抓紧了,越快越好,找到龙骨,救活向阳,再专心收拾木村,老爷那帮人,毕竟唐枫还活着,所以没结多大梁子,只要他们不惹我,就不惹他们。 将衣服脱了一间下来,铺在冰坡上,能借上一点力,可以爬上去。于是我赶紧脱掉第二件衣服,铺在上面,爬上上面的衣服后,又将下面的衣服往上移,就这样,一寸一尺前进,到洞口时,两件衣服已经湿透了,根本无法穿,只能穿着里面的单衣了。 这洞在山下看,半径只有两米左右,但是爬了上来,才发现很大,里面至少有几百个平方。我掏出口袋里的电筒,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前进。 走了十来步后,身后突然呼啸,我赶紧转身,但是只转到一半,就被雪人撞在肩膀上,侧身倒地后,往里蹭了很多路,电筒也落在了地上。 “别过来!”我将玉剑横在胸前,只能看见雪人庞大的身躯,确实很高,比姚明高多了。雪人咿唔咿唔着扑了过来,我赶紧往旁边一滚,避开后一剑从后面剁过去,但是却被机智的雪人抓住了剑身,就那么用力一折,宝贝玉剑居然被折断,丢了出来。 这家伙不是阴灵,所以不怕玉剑,早知道就应该带尚方宝剑来了。 雪人折断玉剑后,一下抓住了我,一手抓着衣领,一手抓着腰带,将我举过头顶,慢慢的往洞口走。这厮是要将我砸下山吗?我在上面挣扎,可是没用,这家伙力气大的跟牛一样。 走到了洞口上,雪人“哈”的一声,将我抛出。但是我也不傻,我紧紧抓住了它的手,滑落后抱住了它的脚跟。 雪人气的跺脚,乱踢,想将我踹下去。这山洞到下面起码有三十多米高,十层楼啊,大哥,虽然山坡滑下去会卸掉不少力,但就算是三十米高的滑滑板,滑下去产生的冲力也足够将我腿骨弄折了。 “萨瓦里卡,萨瓦里卡。”我突然大声吼起来,不停重复着。雪人停了一会,似乎在判断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毕竟它也是高智商物种。 但是就趁着它停顿的片刻,我用力一拉,使着腰力,踩着冰坡,翻上了洞后。然后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本以为可以把雪人扫下去,但是腿却像扫到了一根石柱一样。雪人哼了哼,似乎在嘲讽我。 “笑你大爷!”我双腿一转,翻了起来,闪电之速推住雪人的背,一只脚移进雪人双腿之间,腰力一推,雪人冷不防的被我推了下去,滑在冰坡上哇哇大叫。 我得意的扭了扭腰,咱这腰力可不是盖的,亏得以前听人说男人腰力好,夫妻生活才和谐。所以我连女朋友下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集中精力锻炼腰力。 雪人滑了一段距离后,居然在冰坡中稳住了身体,然后转过身,双手双脚按在冰坡上,还真的像个壁虎一样往上爬。 没完没了这是,我赶紧往洞里跑,趁着它还没爬上来,找到龙骨,再抱着它一起滑下去。 可是当我捡起电筒,照了一遍时,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龙洞啊,这是一个修道的洞。洞中央有个炼丹炉呢! 难道这是无量前辈修炼的地方? 我的这个想法被很快证实了,因为电筒找到了一个人脸上,鬓发雪白,面目虽已苍老,但是仍难掩饰眉宇之间的英气,无量前辈盘腿而坐。 从唐朝到现在,一千多年了,好在这里的低温,使得无量前辈的肉身没有腐坏。不管现在处境多尴尬,见到了道门前辈,我还是得鞠了躬。 鞠躬后,我走向无量前辈跟前,发现他旁边有本札记。 翻开后很多字都是繁体,看不懂,但是从期间夹杂的简体字,已经繁体猜测,还是明白了一点。这是一本日记,从第一页就很明显的写出了无量前辈的目的,他居然为了能和那个“紫薇”在一起,而在此修炼逆天改命之术。 为了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居然想参破天机。佳人情深,英雄义重,只是天意弄人,佳人已葬身昆仑,永远的守护着英雄,英雄却不知,执意逆天。 不过逆天改命,这得参悟天地至高奥妙才行啊。我激动的翻开了下一页,而这时洞口传来了咆哮声,雪人居然这么快就爬上来了,我急的赶紧找东西抵抗,却发现无量前辈身边居然没有一把剑,只有一管玉笛。 我将玉笛捡了起来,胡乱挥舞着,可是奇怪的是,雪人冲进来后,并未对我袭击,而是紧紧背对着丹炉。 明白了,这家伙要守护的是丹炉里面的东西。 “你守着那个,我不动!大家谁也不要惹谁?好不好?”我不管雪人听不听得懂,用力,重复着说了几遍,然后举起手,示意我没有恶意。雪人也不吭声,就紧紧的背靠着丹炉,眼睛盯着我。 与雪人对视了一会,确定它只是关心丹炉,我也就放心了,翻开无量前辈的札记。去,第一页居然是图,天空中一颗星星,地下一个人,中间是各种弧线,一时半会看不懂。 再放开第二页,是一个星星,星星周围有各种弧线,第三页是一个人,人周围也有各种弧线。第四页,上面一个太阳,下面一横,应该寓意天地吧,天地之间也都是各种弧线。 第五页才有文字,人脈天地脈星辰脈,參透其中,修脈改命,天地己用。 这几个字我看得懂,也明白了之前的弧线是什么了,那是脉,每个人身体都有独一无二的脉。天地之间也有脉,星辰也有它的脉,无量前辈命犯孤星,是因为他的脉与天煞星的脉相冲,所以大凶之气围绕在他身边,祸害他身边的人。而只要能改掉自己的脉,就能改命,甚至能够将天地之间的力量,借为自己使用。 )3正版◇首a发 再翻下去,又是复杂的文字了,我一时看不懂,猴急的往下面翻,翻了十来页后,居然有一首曲谱,上面写着孤星獨吟。不过当时的乐谱可不是什么音符,更不是罗马数字,而是宫商角等汉子代替,但是这东西我学过,所以能够对照出来。 再看旁边的玉笛,无量前辈打法长长无聊岁月,应该就靠它吧,而佳人,躺在那里,也肯定听得到。 见雪人对我的敌意渐渐降低,我也急切的想吹一下这曲谱,于是盘腿而坐,拿起玉笛,对照着简谱,吹奏起来。 第一个悠长的音符响起,我浑身突然像泡进温泉一样舒适。再接着吹下去,整个人舒坦无比,像置身满园桃林中,可是到中间,却突然变奏了,旋律变得哀伤起来,丝丝点点,情意绵绵,一曲终,眼角不知何时淌出了泪水。 我看着雪人,它也坐下了,表情很透露。 “你也——”我想问雪人他是不是也听得懂,但说出两个字后,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 0162 唐枫霸气归来 更(新e`最gu快上{“ 感觉自己声音突然变的浑厚很多了,像开了环绕音效一样。于是我摸着喉咙又开口:“妹,你妹。”确实变得浑厚了。难道这曲子? 我又吹了一遍,因为之前吹过一曲,所以这次比较连贯,吹完后身体果然有变化,最明显的,是感觉小腹热热的,也就是下丹田那里。以往我们常说的气沉丹田,指的都是下丹田,因为丹田有三处,在人体正中的一条线上,小腹那的关元穴叫下丹田,双乳正中叫中丹田,就是膻中穴那里,上丹田则是眉心的印堂穴。 我摸着丹田,确实有股暖流。 气沉丹田,华夏文明下的所有门派中都很讲究的一种,内家要气沉丹田,气血和畅,益寿延年,也能消除很多焦虑急躁等负面气虚。外家练功也要求气沉丹田,因为拳脚功夫,几招下来,人的气容易上提,气一提上去,就容易出现各种毛病,重心不稳啊,岔气憋气啊等等。 其中有门功夫是专门练丹田之气的,那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狮吼功,这功夫并不是杜撰的,而是确实存在的,源于释迦牟尼说法时,有震慑人心的威力,后来才有高僧研究,便悟出这门功夫。利用的就是将沉于丹田的气突然外放,攻击对方,而不是指大嗓门。 无量前辈显然不会练狮吼功,这曲子可能融合一些我无法理解的道门奥秘在里面,起到凝神沉气的作用。 “好东西,顺走了。”我将玉笛插在了皮带上,再将那本札记藏在了衣服里。 虽然这里不是龙洞,但是也弄到了几个好宝贝,转了转,看着无量前辈,愣了一会,道:“无量前辈,明天我就把你背出去,跟你心爱的女子合葬。”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何必再分离。 雪人看我走动起来了,又警惕起来了,我呵呵笑了笑:“破炉子而已,你慢慢守着吧,我对那个没兴趣。” 然后再准备转一转,却听见外面山谷隐隐约约一声“砰”,是雷管爆炸的声音,之前跟春哥约定的,有特殊情况就点跟雷管。那边出状况了,我赶紧跑到洞口边上,可是这里上来不容易,下去更不容易,直接滑下去的话,怕是要摔断脚。 正当我犹豫不知所措时,雪人走了过来,我赶紧摆起阵势,但是他却没有攻击我,而是趴在了地上,转头冲我哼了一声。 这家伙果然不亏是“人”一类,知道我要走,怕我走不了,会留下来偷它丹炉走,现在赶客呢。 “麻烦你了!”我坐在了雪人背上,它一下就冲出洞,在冰坡上快速往下爬,如果不是抱紧了它,可能都摔下去了。 下地时碰到了雪人的手,皮肤一下被划破了,它的指甲像铁钉一样硬,应该就是这样,才能戳进冰面,稳定身体。不过现在没空研究了,春哥那边有状况,我拼命往那边跑。 路过聚阴谷时,那帮亡灵见我过来,自然也都呜呜起来,但是我没心情理他们,一点速度也不减的穿过去,有一些亡灵见我不理他们,估计是怕我不超度他们,跟在屁股后面呼啸风声,居然跟来了。 跑到我们藏身的那个山洞,里面已经没人了,春哥和笑笑,以及向阳,全都不在了。 被抓走了?可是现在谁会抓他们?凤姨那伙人追来了?就算他们追来了也不会对我们怎样啊,他们的目的是龙骨和笑笑,之前已经表露的很明显,要等我找到龙骨才动手,现在应该不会动手的。那么会是谁?木村?这还真说不定,那家伙已经和昭和合体了,现在半人半魔状态,做事很容易不过脑子,直接抓了笑笑炼取双魂,然后自己去找龙骨,毕竟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春哥!”我大声吼道,山洞前面有块地没有积雪,无法判断他们从哪离开了,但是我刚才回来的那条路是没有足迹的,所以不会是从那条路走的,这山洞前面有三条路,我凭着直觉朝左边的岔路跑去,追了一段路,地上有了积雪,也看见了足迹。 地上只有两个大人和小白的足迹,一个是春哥的,另一个应该就是对方的,笑笑可能被对方扛着。 我顺着足迹狂奔,后面自然是阴风阵阵,那帮亡灵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来了。 追出一个山谷后,看见了春哥,他躺在地上,我赶紧冲过去,他还没晕过去,见我来了,激动道:“快,刀哥,那个木村发疯了,抢了笑笑就跑。” “发疯了?”我紧张到。 “对,疯了,他现在好像很害怕小白,抢了笑笑就跑,也不打我!”春哥喘着气到,我摸着他的头,问道:“那你怎么躺在这?” “我跑岔气了。”春哥摆着手。 真是个废物,跑点路就岔气,算了,躺一会就自然会好的。我不理他了,继续往前追,一边思考,木村发疯什么意思?并且那么怕小白,难道木村被狼攻击过?受伤了,所以现在急着抓笑笑修炼,恢复魔力,并且看见小白,本能的害怕。 不管怎样,追到了再说。 又追了一段路,发现了搏斗痕迹,地上多了一个人的足迹,并且出现血迹,血迹两侧是小白的足印。小白受伤了?抬头,隐约看见了小白的身体,在雪地上慢慢的前行,我喊了声小白,这小家伙腿上插着一把飞镖,真的受伤了,但是可能因为担心笑笑安危,所以才不肯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小白你别动了!”我按住了小白,现在跑过去也没多少用,“你在这等着。” 再往前追,前面一个山谷发现了木村的身影,还有向阳的厉魂,除了向阳之外,还有一个忍者。向阳被那个忍者缠住了,木村则继续往前跑,笑笑被夹在腋下。木村之前就是忍者的头头,可能这两天空出时间来了,联系了几个忍者来帮忙,或者是他的忍者手下来这找到他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得快点搞定他们。因为如果木村的手下来找他了,肯定不会只有一个忍者,其他忍者也赶过来的话,势力就不均衡了。 “快把笑笑揪下来!木村好像被狼魂伤了,现在魔性很弱!”向阳见我来了,大喊到。 木村也发现我追来了,回头瞅了我一眼后,加足劲往前跑。但是在他前方,山谷的出路上,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影。 那个黑影虽然披着一个大大的连帽斗篷,但还是一眼认出来了,唐枫,那身形再熟悉不过了。 木村跑近后,一脚踹向唐枫的胸口,而唐枫则含胸弓背,抱住了木村的脚,再往后一跳,双手一按,将木村的脚按在了地上,木村被拉出个一字马。 唐枫的功夫怎么变了啊,记得他以前是炼八极拳的,讲究快狠,而现在却是借力打力,并且身体很柔弱,这是太极的功夫啊。 木村被拉住一字马后,猛地一弹,跳了起来,可是刚跳起来,就被唐枫往前一步,肩膀一顶,木村顶的往后急挫,笑笑也被唐枫顺势夺了过去。唐枫把笑笑放在了一边,小丫头可能被木村打晕了,一动不动。 而木村没有了笑笑碍手,也放开了手脚。这时我已经跑到他们身边了,看到唐枫的脸了,他的额头上居然画了个八卦,而斗篷背面,也画了个八卦图案。 几天不见,这家伙怎么了?从种种痕迹判断,他掉下悬崖,就已经是事先设计好了的,现在又穿着八卦袍,功夫也突然转成了太极,到底谁在帮他? 木村虽然是修灵的,但是现在魔性太弱,只能用拳脚功夫了,第一次跟他在太爷院子里交手,就看出他也是练太极的,不过当时我们几个靠近他身体都难。 而现在,他和唐枫在推手,太极推手本是双人练习的,但是如果两个都是太极高手的话,推手就能看出高低来了。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但是其中凶险很大,因为双方都在发力,同时也都在借力,一推一采,谁的力先被完全卸掉,谁就会重心失衡,就会给对方时间发出致命一击。 两人推手的同时,也在变换着脚步身形,因为太极讲究四肢带动身躯,这样才不会重心失衡。 我在旁边看着,却无法插手,只能抱起笑笑,免得她躺在雪地上,会受寒。 唐枫和木村推手速度越来越快,突然,唐枫一声大喝,双手一摊,他终于把木村的力全卸掉了。木村的力被完全卸掉,往后跄,可是后步还没完全迈开。唐枫就一脚移上前,靠住了木村胯下,随后腰往木村挤,同时击出双掌。 0163 降龙木 唐枫双掌击在木村胸口后,再顺全身力气一推,木村脚拖着地往后滑。但是唐枫也并未就此住手,而是疾步紧追,追上后侧身跳起,一肘砍在木村心口,木村重重的倒地。 而此时,远方山头上又出现了一个身影,唐枫赶紧跑了回来,我一把拉住了他,问道:“大哥,你到底回事啊?” “不要跟别人说我没死的。”唐枫严肃叮嘱到,要往后面的路撤,但是我手却没松开,紧问道:“你现在什么情况,我总有点知情权吧!” 唐枫顿了一下,道:“落崖是凌风设计好的,他事先就在悬崖外面钉了一根绳子,悬崖下面的摩托也是他准备好的,给我机会跑走。向阳是我后挂到树上去的,知道凤姨她们会交给你。” “我怎么有点乱?”我看着唐枫,“凌风跟你合伙骗凤姨?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再说,这样有什么必要吗?” “事情很复杂。”唐枫看了一眼远方的山坡,七八个黑影往这边跑,“木村已经被我们设计,用狼魂伤了魔魂,没什么能耐了。你现在也不要管他了,找个地方暂时躲起来,找到龙骨,救了向阳就离开这,其他的事都不要管了,我会解决。” 唐枫说完就往后面跑,他是怕太多的人知道他活着,会坏了他的计划。唐枫是跑了,留下我在风中凌乱,久久后吐出一句话:“大哥你现在跟谁混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加我一个吧。” 再回过头,那帮黑影已经逼近了,似乎是几个忍者。他们人多势众,先走为上。我抱着笑笑往回跑,路过木村时,他在那哼哼,顺便在头上跺了一脚,想就地灭了他,但是一来时间不足,二来如果现在把他躲死了,那几个忍者估计就要死追我们了,现在木村半死不活的,反而能拖住他们。 向阳抱着那个忍者,吸着他的阳气,好像很嗨的样子。 “走了,向阳!”我大喊到,向阳满足的松开了忍者,跟着我跑,边跑边问道:“你从哪找来的这帮跟屁虫啊?” “跟屁虫?”我疑惑了一会,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是指聚阴谷那帮亡灵,现在那帮亡灵生怕我跑了,缠上我了。我苦笑,问道:“大概有多少啊?” “好像有一两百啊!”向阳回头看了一眼后,回到。 回去的路上撞见了迎面而来的小白,小家伙没听我的话,一瘸一瘸的跟着来了。 “回去了,小白!”我从小白喊到,小白也懵了,蹲了下去,估计是看我后面一般亡灵,有点像打群架的意思,可惜这帮亡灵没什么意志,又没什么怨气,连话都说不来,打个屁架啊,最多就站在后面,充个人头。 小白看见笑笑在我怀里,也转头了,这家伙,估计只听笑笑的话,对我的命令也是顺耳就听,不顺耳就选择性耳聋。得知笑笑无恙,就也跟在我后面跑回去了。跑了一段路后看见了春哥,他岔气已经好了,现在在原地跺脚转圈。 “你干啥啊?”我大声问到,春哥瞅了我一眼,回道:“冷!活动活动!” “我擦!那你也不去帮忙,躲在这活动?”向阳骂到,我停住了脚,等了一会小白,它现在行动太慢了,小白跑进后我对春哥道:“你抱着小白走!” “什么?”春哥瞪大了眼睛。 “抱着!”我厉声呵斥到,春哥无奈,将小白抱了起来,一起跑。 回到山洞后,收拾了一下东西,哪里最适合藏身呢?当然是无量前辈修炼的那个山洞了!我们一行往那边走,到了山洞下面后,雪人从上面看见了我们,它原本以为把我送走了,就自在了,想不到把我送走后,带了更多人来!气的捶胸,咆哮。 春哥傻了,“这大猩猩好像不欢迎我们啊!会不会撕了我们啊?” “抱歉啊,不好意思!”我对着雪人作揖。 然后在包里找了两把匕首,和一捆绳子,插在地上,艰难的爬了上去。雪人见我爬了上去,突然扑在我耳边咆哮。 我连忙作揖,“抱歉,抱歉,我们只是借个地而已,不会抢你宝贝的!” 雪人也是灵性动物,看我拖儿带女的,也不像是来打劫的样子,也不吼了,急躁的跑到丹炉旁边,守着它的宝贝。 我把绳子放下去,将笑笑吊了上来,然后将行李也拉了上来,之后才将春哥和小白拉了上来。向阳自己爬了上来。 “那群家伙有没有上来啊?”我问向阳到,向阳指了指下面,“跟一帮古惑仔一样,在下面站的整整齐齐,你从哪招惹来的啊?” 春哥摸出一根烟,定了定神,道:“你们说什么呢?” “没事。”我抱起笑笑往里走,见到无量前辈后又鞠躬,“抱歉啊,无量前辈,打扰你了!我们在这过一夜就好了。” 然后再看小白的伤,把它腿上的飞镖拔了出来,然后按住了伤口,可怜的小家伙,后腿被藏獒咬伤,现在刚好,前腿又伤了。这么小就经历这么多的劫难,以后长大了,绝对能称霸昆仑。 “龙筋呢?”我问春哥到,“拿来给小白治一下伤口。” “龙筋~”春哥勾下头,心虚的往墙上转过身。 我知道不妙,看着向阳,向阳道:“这家伙说他肾不好,拿来捆住腰,暖暖肾,结果还没捆好,木村就冲进来了,抢走笑笑的时候,瞥见了他腰上的龙筋——”向阳没说话,被我打断了:“行了,我知道了。” 然后走到春哥旁边,“你知不知道,木村的魔魂已经唐枫设计,用狼魂伤了,现在没什么气候了,来抢笑笑就是指望恢复魔性的。现在,龙筋被他抢走了,你知不知道很呛啊?” “可是人家肾真的不好嘛。”春哥勾着头,掰着手指。 “哇c,你还想着你肾不好!”我无语了,“你没救了。” 蹲了下去,对向阳道:“在这过一夜吧,明天天一亮,那帮忍者估计就走远了,你们在这呆着,我出去找龙骨,我已经有点线索了!” 春哥慢慢转头,看着我:“唐枫?你刚才说唐枫?” 靠,说漏嘴了。向阳也问道:“唐枫?怎么回事啊,我想起来了,刚才在山谷,看见一个黑影对付木村,一直忘了问你了,难道那是唐枫?” 见大家都知道了,我无奈的承认,点头道:“但是你们要装着他已经死了,千万不要表露出来!” “为什么?他活着怎么不回来?”向阳紧问到。 我叹了口气,摆手:“不知道啊,你们别问我了,唐枫现在估计在办一件更大的事。” 春哥用力哼了一下,“这鳖孙,我还以为他死了呢!害我哭了那么久,浪费那么多眼泪!” 我随口安慰了几句,大家也都累了,慢慢就没声了,把电筒给关了,靠在一起休息。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亮了,外面的阳光很刺眼。 n#首+发r! 我松了松肩,扭了扭腰,笑笑也醒了,我对他们叮嘱了几句,千万不要出洞去,也不要跟雪人发生冲突。然后拿了两个面包,让春哥用绳子吊着我,滑了下去,前去找对立的山峰。 可是茫茫雪山,坐落着数不清的高峰,有些看起来有点像对称,但是细看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找到晚上,回来落过聚阴谷时,碰见了向阳。这丫头估计是受不了春哥叨逼叨,就跑来和聚阴谷的亡灵聊天了,毕竟他们是同类。 向阳见我后,连忙招手:“刀刀欧巴,我知道龙洞在哪了!” 我连忙跑进,问道:“什么情况?” “我跟他们聊了好久,这里有几个外国鬼,他们见到过山重山。”向阳激动道,我以为白高兴一场,无力的摊开手:“还用你说,他们是不是说对立的山峰啊?北极星在头顶上啊?我早就知道了!” “不是!你跟他们的事,他们都告诉我了!”向阳激动的拉着我的手,“我帮他们慢慢捋,他们已经知道确切的位置了,不过得等到月圆!” “月圆?” “对!月圆时候,他们说就能找到那个对立的山峰了,因为当时他们也是月圆的时候误打误撞走到那的,但是第二天,天一亮,前面的山峰就没有了,是独立的一座了!所以,只有月圆的时候,才能看见对立的山峰。”向阳解释到。 我点了根烟,但是风不停,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气的我吼道:“你们这帮死鬼不要乱吹气了好不好?” 然后再打火,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对亡灵道:“行了,月圆的时候带我去!我忙完了,就会超度你们了!” 现在离月圆还有四五天,我们确实也需要休息几天。 回去的路上,号召亡灵,帮我找了一些树枝枯木,吊进洞里烧火取暖。 我爬上去后,春哥拿着一根木头在跟雪人玩,无语了,这么快就打成一片了。 “你被惹怒它了!”我提醒春哥到,然后拉绳子吊木柴上来,春哥也凑了过来,蹲在我旁边,晃着手中的木棍,“正好拿这个做烧火棍,可硬了!” 我瞥了一眼,上面有图文,赶紧把枯柴吊起来,抢过春哥手中的木棍。 “降龙。”上面刻着这两个字,字下面还有符文。 “降龙木?”我抬头,轻轻呢喃到。 0164 夺龙骨 一 “春哥你从哪弄来的?”我问到,春哥盯着我眼睛看了一会,伸手抓住了降龙木,往他那边拽,而我也暗暗发力抓紧,脸上微笑道:“春哥你你干嘛啊?” “干嘛?”春哥严肃到,“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这东西宝贝了,我发现的当然归我!” “别这样,我也没说不给你!”我手上的力又加了两成。 春哥干脆双手来拽了,吃力道:“有什么好东西你都顺走,我什么都没有,搞出什么祸来了,还全都怪我!拿来!” “呵呵。”我干笑到,这东西绝对很宝贵,让春哥拿去打群架太可惜了,“春哥你想要啊?你想要你就说啊,不可能你说你要,我却不给你,你说你不要,我偏要——啊——” 我话没说完,春哥居然坐地上,一脚踹我脸上,把我踹开。 “少罗嗦!唧唧歪歪的,再忽悠我,我打死你!”春哥把降龙木抢了过去,雪人也凑了过来,春哥用降龙木捅了一下它胳肢窝:“傻皮!” “哗哗哗。”雪人兴奋的大笑起来,然后一巴掌回在春哥头上,但是雪人不知道轻重,一巴掌拍的春哥往墙上撞。 “妈的!轻点!”春哥捂着头,“拍出脑震荡了!” 我叹气,盯着春哥手中的降龙木,迟早得偷过来。笑笑跑了过来,拉着我说:“爸爸,我知道流氓叔叔从哪里偷的!” 说完拽着我往里走,直到无量前辈身前,地上有一个暗格,笑笑指着暗格:“流氓大叔就是从这偷的!” “诶~呀!”我满是恨意的拍着大腿,上次怎么就没多留个心眼呢?多找找啊,那降龙木放在暗格里,说明它的威力比玉笛天蓬尺什么的,厉害多了! 再看春哥,我想爆粗口了,但是笑笑在这,我只能隐晦道:“好那啥都被那啥给那啥了。” “什么那啥?”笑笑拽着我裤脚问到。 “那啥就是龙啊!龙没有翅膀也会飞的!”我笑到,去将枯柴拖进来生火,笑笑一直追在我屁股上,问道:“为什么龙会飞啊?爸爸?” “对啊!为什么龙会飞啊?”春哥听见后凑过来,不跟雪人玩啥了,盯着我问到。 我把木柴拖进去,点着了火,对着春哥笑道:“拿降龙木来给我看看,我就告诉你!” “切!”春哥不屑的哼了一下,“到你手里的东西,还要得回来?” “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啊?春哥!”我语重心长到,春哥却不吃这一套,反问道:“你什么时候没坑过我?刀哥!” 次奥,这家伙怎么忽然学聪明了好多! 而这时笑笑拽着我问个不停,我坐在火堆前,靠在墙上,将她抱在怀里,“因为龙的骨头,跟其他生物不一样。我们的骨头里面是骨髓,但是龙的骨头里面,是一种类似电解质一样的东西,骨头就像一根离子器一样,会产生与重力相排斥的力,就飞起来了!很多密教的僧人,也会凭空悬起来,这也是因为他们修炼到了跟龙骨一样的程度,不过只是很细微的那种。” 春哥不知何时蹲在我旁边,突然冒出一句:“听不懂。” 我没搭理他,看着笑笑,笑笑嘿嘿笑着摇头。我摸了摸她的头:“其实我也不懂,我也是小时候好奇问师父,师父给我解释的,但是里面涉及到很多物理学的东西,师父是文盲,不知道。” “爸爸你还有师父吗?”笑笑兴奋了起来,转头看着我。 想起师父,情绪有些低落,把下巴埋在笑笑肩上,轻声道:“我小时候就跟你一样,很多东西都好奇,不懂的就问师父。” 笑笑点了点头,烤了一会火,小家伙睡意上来了,我把她放在一边,掏出那本札记细细揣摩,除了前面一些“脉”图外,后面涉及到了改脉的方法。 如果能改变自身的脉形,与一个相应的星辰结合,比如将自己的脉形改成与破军星的脉形相合,那就会将破军星的力量,借点融合在自己的力量上,威力无比。而无量前辈的脉形,是与天煞星相冲,所以天煞星的大凶之气覆盖在他身边,影响他身边人的气数。 我是魔蝎座,脉形大体上与魔蝎座所有星辰的轮廓相似,魔蝎座没有一颗亮星,由很多不知名的暗星组成,所以性格上有点细,讲究团队精神,不喜欢出位,凡事只求个问心无愧,责任心比较重。 √,☆!首k=发 如果要改脉形的话,比较难,因为魔蝎座的星辰太多了,力量太大。我随口问春哥道:“春哥,你什么星座的啊?” “白羊啊!咋了?又想出什么坑我的办法了?”春哥在教雪人玩石头剪刀布,输了就一巴掌闪过去,雪人出手每次都很慢,所以我看着他的时候,春哥已经连连抽了雪人好几巴掌了。 “白羊啊?难怪你性格这么贪玩。不过白羊就三颗星,脉形最好改变了。”我说到,春哥转过头,看着我:“改什么?” “哗哗哗!”雪人突然大笑起来,春哥转过头,傻了,跟我说话一不留神,被雪人赢了。 雪人终于赢了一把,跳起来捶着双胸,展开手活动着筋骨。 “有这么夸张吧?就赢了一次而已?”春哥嘀咕到,雪人突然一巴掌抽过去,春哥直接往我这边蹿,一下撞在了我身上。 “疼!”春哥话都说不清了,我一看,哎呀,下巴都被闪的脱臼了,吊在那里。雪人这一巴掌抽的,全赢回来了。 我赶紧叫春哥别动,用手按着春哥的下巴,笑的都是眼泪,道:“春哥,你听说过笑掉下巴吗?” 春哥呼了几口气,说不出话来,脸上很痛苦。 “你现在就这样!”我笑的浑身抖动,春哥痛的抽跺脚,我也不闹了,用力一按,接上去了。春哥摸着下巴,脸部僵硬。 雪人哗哗笑着跳到春哥面前,蹲下,又要来石头剪刀布。 春哥愣了一会,道:“我抽死你个畜生,还不信赢不过你!”他们又去一边玩了。 我继续揣摩无量前辈的札记,得知要想改变自身的脉形,得换骨! 脉由骨生,古代也有一种称骨算命,估计也是根据骨形成的脉形来判断。越看越复杂,还有各种生僻字,很复杂的繁体字,我猜都猜不出来,想问春哥吧,他现在跟雪人玩的正嗨呢。 天快亮时,向阳回来了,这小妞跟那帮野鬼侃了一个晚上,沟通感情。 太阳起来了,危险系数也下降了很多,我可以睡觉了。但是怕他们乱出去有危险,所以垫了个东西在洞口睡,一面能晒到太阳,一方面,如果笑笑要爬我身上出去,也会惊醒我。 刚躺下,春哥就趴在他雪人兄弟的背上,对我得瑟道:“我跟泰山出去找吃的了!” 呵,居然给雪人取名字了,“你不要出去,我们这有速食饼干跟面包!” “我是食肉动物!”春哥嗤牙咧嘴到,和雪人下冰坡了。 我侧过身,笑笑抱着小白,摸着它的伤口。都有自己的宠物了,就我啥也没有,不禁唏嘘。 睡到中午饿醒了,啃了两个面包,然后吹无量前辈谱的《孤星独吟》沉气丹田,越来越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内一股暗流在慢慢形成。 就这样,过了几天,到月圆之夜了,春哥和泰山感情好的都快拜把子认兄弟了,小白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太阳一落,那帮亡灵就聚集在山下了。 因为现在去拿龙骨,会有很多未知的危险,所以我让笑笑在这里,不要出去,小白和向阳在这保护笑笑。春哥跟我一起去,搭把手帮忙。 春哥跟我走,泰山也跟着春哥去了,像个融洽的情侣。 泰山要去的话,正好一些可能用到的工具就让它背着,下了山坡,春哥骑在了泰山肩膀上,高兴的得瑟。幸亏今晚没有风,不然吹死他! 亡灵在前面带路,我看不见他们,但是泰山能看见,所以也没什么障碍,一路跟着。走了五六个小时,七转八转,月亮都到头顶上了,才看见两座对立的山峰。 这两座山峰,就像神话剧里面,神宫的守卫山一样。而山峰中间过去,若隐若现着三重山。底下是一座大山,山顶上一片云彩,再往上又是一座中山,再上又是云彩,上面才是最高的一座山。 “呜呜呜。”下面鬼叫着,我按了按手:“看见了,我不瞎。” 《淮南子》记载昆仑山有九层,估计也是以这个为模本,夸张了一下吧。 0165 夺龙骨 二 看着前方的对立的双峰,结合亡灵说的,只有月圆才能看见双峰,我估测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阵法,最低级的障眼法也是有的,所以不敢贸然进去。 在那里观望了一阵子,对那些亡灵道:“你们回去吧,谢谢了,我到时候自然会去超度你们的。” 一片呜呜声,然后并没有感觉到阴气散去。 “怎么不回去啊?”我纳闷问到,春哥接话道:“怕你坑他们呢,你个坑货,逮一个坑一个。” 我白了春哥一眼,捡起一个石头,朝着双峰中间砸过去,可是双峰看起来虽然就像在跟前,但是实际距离差着两三千米呢,我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春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探个虚实。”我说着就将天蓬尺握在手中,往前走。 往前走了十来分钟后,发现双峰中间有一口大湖,湖面冒着淡淡雾气,温度应该比水面外的气温高。湖心倒影着月亮的样子。 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便高喊春哥过来,山谷回荡着我的声音,怕春哥听不见,又走回去了很长一段路,用强光电筒照了照,喊他过来。 春哥骑着泰山往这边跑,待他们走近后,却没有感觉到亡灵之气,他们怎么没有跟来?可能是信的过我吧,无所谓了。 更新lr最s快上{nty “春哥,跟着我走!”我照着电筒,走向左边的山峰,先拿石子砸了一下山峰,石子弹了回来,说明那是实体的,不是镜像。于是便从这里过去,用电筒照了照,居然发现这里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春哥骑在泰山身上,挥舞着降龙木,得瑟的很,而我却要战战兢兢的往前走。因为右手边就是湖,滑下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万一里面又有黑水玄蛇的话,可没那么好运又有西王母来搭救。 艰难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双峰中间,那前面的三重山离我们大概还有三四千米的样子。 “春哥,你自己下来走走吧!别累着泰山了!”我回头叮嘱到,因为这路实在太崎岖了,泰山不是动物,他也是人,不能当牲口使。 “我兄弟不要你担心,他体魄强着呢!”春哥摆摆手,我便继续往前走,发现这路有点变了,路上面开始有一块一块水洼。由于水洼面积也不是很大,所以我就直接跨过去了,泰山也跟在后面,一个水洼接着一个水洼的往前跨。 接连七八个水洼之后,突然出现了个一米五左右长的水洼。我不想打湿鞋子,便立定跳了过去,跳过去后有点悬,后脚跟踏到水了。 泰山跳过去很轻松,可是一个一米五长的水洼后,又有一个相似大小的水洼。 我去!我并齐脚,跳了过去,这次因为累了,前脚半掌跳到了干的地方,后半脚悬在那里,我挥手平衡身体好一会后才稳过来。 又走了两三米长的干路后,这次更夸张,前面的水洼起码有两米多宽。 “哎呀!尼玛!”我往后退了退,蓄势一下冲过去,跳起来后,月亮突然被云遮住了,而我落地后,因为是助跑过的,所以自然的往前蹿,拼命挥着手平衡身体,免得扑进水里去。而当我挥了几下后,月亮彻底被云挡住了。在手上的电筒光扫射下,前面哪是什么水洼,明明是万丈悬崖。 “次奥!”我撅着屁股,挥着手,终于把身体给稳定住了,慢慢往后移步,照向春哥,脚软了。 我用电筒扫了一便四周,左右两边的山峰都不见了,右边的水潭也不见了,四周是悬崖,而我们来的路,只是一根一根的石柱,那些本来是水洼的地方,都没有了任何东西,空荡荡的万丈悬崖。而前方,照不到尽头,强光电筒的射程也就一百米左右。 这里就像被砍断了一样,深不见底的地脊,中间只有这些高高的石柱。 “妈啊,我恐高。”春哥也发现我们置身悬崖之中,缩了下去,抱着泰山的脖子爬下去,坐在石柱上。 我脚也有点软了,幸好我不喜欢脚沾水,否则的话,如果我踩进水面,那就是一脚踩空,掉进悬崖了。 泰山看着脚底下的悬崖,哗哗哗的拍着胸口,好像很嗨的样子。 “别动!小心这柱子倒了!”春哥哭腔道,抱着泰山的大腿。 我摸了一下地上的石柱,大声道:“发现,这是天然的石柱,就跟石林一样,不会倒的。” “刀啊,你过来吧!我一个人在这怕!”春哥软绵绵的对我招手到。 我看了一眼中间的悬崖,一开始看成了两米宽的水洼,心理没有太大的恐惧,所以跳了过来,现在我脚都有点软了,怎么敢跳回去。 “刚刚那山呢?”春哥用电筒扫着四周。 “刚才看到的都是月光跟这环境折射出来的假象。”我猜测着回到,“我们不要动了,坐在这里等天亮吧!” 我原地转了一圈,发现右边的悬崖下面,本来是湖面月亮倒影的地方,有一个光源,但是四周环境太暗,无法判断距离有多远。一开始以为是月亮倒影,靠! 过了一段时间,乌云散去,月亮出来了,那个光源被月亮照射,散发出的光线开始变化,我们四周的山和湖都隐隐现了出来,但我却不敢走了。因为知道那些都是虚像。 “拉住泰山,不要让他乱玩,不然他踩水的话就死定了!”我大声提醒到。 春哥拉住了泰山的手,泰山乖乖的坐下了,捏着拳头挥来挥去,这是要玩石头剪刀布呢。 “你心真大。”春哥哭腔到,“但是我们不打脸了,免得你一巴掌把我扇下了悬崖。” 就那样,我们又等了一段时间,月亮西斜,双峰和湖都不见了,再等了几个小时,东方鱼肚白,太阳升起,我也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我们现在处在断崖的中心,前后两三千米都是断崖的尽头,这中间有一些若近若远的石柱。而我们进来的地方,是悬崖开始的地方,旁边有个小山包,我扔石子试探虚实,估计就砸在了那里。但是无法判断这断崖有多深,因为这下面烟雾迷绕,像仙境一样。 春哥和泰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睡着了,我喊了声:“春哥!起床了!” 春哥没反应,我捡起了一个石子丢过去,正好砸在春哥脸上,春哥哇叫一声跳了起来,但是看见悬崖后马上腿一软跌坐了下去。 泰山也醒了,擦着眼睛,哇哇的叫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 “现在怎么办啊?”春哥哆嗦着问到,我看了看来路和去路,道:“还能怎么办?过去呗,来都来了,不可能折回去吧!” “可是我想回去!”春哥撅着嘴,我摆了摆手:“那你回去吧!”春哥转过身,来路也都是断崖,委屈的转过了身:“我还是跟着你吧!” 我看向去路,最近的一个石柱有两米远,只要克服心理障碍,跳过去应该没什么难度。活动了下筋骨,深吸几口气,大喝一声,几步助力,跳了过去,稳稳的跳在了那个石柱中间。 泰山见我跳了,也跳到了我刚才的石柱上。春哥不干了,哇哇大叫道:“我呢?我呢?你们不管我了!” 泰山发现把自己的好伙伴弄丢了,又跳了回去,拎着春哥往前奋力一抛,直接跃过中间的石柱,向我这砸来,但是目测泰山砸歪了。 “我朝——”春哥在空中哭嚎到,从我头顶越过时,我赶紧跳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脚,但是冲力很大,我被拽倒,春哥吊在悬崖边上,我拽着他的脚,自己上半身也被拖出了很大一段。 “妈啊——”春哥没了劲,晕过去了,他手往下一垂,又是一股下拉的力,我刚稳住的身体被拉的往下滑,身子一下也被拖了下去,但是空出了一只手,抓住了石柱边上的一个凸石,大喊道:“泰山,过来帮忙!” 泰山跳了过来,蹲在石柱上,俯视着我,嘿嘿笑着。 这家伙不会是木村派来的卧底吧,这时候还笑的起来。 我摆着的石头有点松动了,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大哥,拉我上来!大哥!”我也哆嗦起来了。 泰山哗哗笑了起来,趴在悬崖上,倒挂在那,抓住了春哥的脚,把春哥拽了上去,留下我不管。 “几个意思啊你?”我无语到,这家伙真小气! 不过春哥被拉了上去,我也轻松了很多,双手掰在石柱边缘,艰难的将身体撑起,搭了一只脚上去,然后用力一压,翻上了石柱,躺在那,心怦怦跳个不停。 0166 夺龙骨 三 “泰山,你狠。”我喘着粗气无语到,泰山把春哥举起来,用力晃了晃,春哥被晃醒了,紧张道:“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泰山见春哥醒了,抱在了怀里,像大人抱小孩一样,拍了拍春哥的背。 或许泰山一人在这深山太久,寂寞的也太久,好不容易有个能一起玩耍的朋友,自然倍加珍惜。 “现在怎么过去啊?”我坐了起来,按着大腿,道:“反正我不跳了,我脚软了,是真的软了。” g更《新最《快t上, 春哥挣开泰山的怀抱,躺在了我旁边,“你还好,只是脚软了,我全身都软了。” 我坐在那里,想了很久,不得其法,直到目光聚焦在泰山背后的工具包上,还有泰山惊人的弹跳力。 “有了!”我让泰山蹲下来,把工具包里的攀上绳取了下来,然后一头捆在石柱上,打上解,然后让泰山带着绳子往前面跳,到悬崖那边后拉紧绳子,我们顺着绳子爬过去。 我对泰山又说又比划的,好一阵子,泰山依旧没明白我什么意思。倒是春哥,指着前面,拉着绳子原地跳几下,再哇哇几句,泰山就懂他的意思了。 泰山松开一点绳子,抓着绳圈,一下跳了过去,然后又松开一点,一根石柱接着一根石柱,跳了一千多米,停下来了。原来是绳子短了,这到悬崖尽头有两千多米长,而绳子也就一千多米长。 不过不要紧,能过去一段是一段。 折腾了十几分钟,才和泰山回合。然后春哥又比划着,让泰山跳回去,把绳子解开拿回来。我无法理解春哥的肢体语言,但是泰山却很懂,好像春哥本来就是雪人一族似的。 如果重复了一次,终于上了悬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我从包里取了个面包吃,抓着地上的雪,含进嘴里化掉当水。 边吃边瞅着春哥皮带上插着的降龙木,心里始终挂念着这道家宝贝,提议道:“春哥你要这降龙木干嘛啊?给你没用处,不如给我吧,我给你去网上定做一个金箍棒好不好?” 春哥将降龙木取下,“你都说这个叫降龙木了,连龙都能降住,我拿着防身,一些牛鬼蛇神,肯定不敢靠近我吧。” 看他一脸欠揍的样子,我真想把降龙木抢过来,然后一脚踹他下山。 再看那三重山,已经和普通的山没有什么异样了,原来只有圆月的时候,才能看见三重山的奇景。 “上路啦!”我啃完硬的跟石头一样的面包,踢了春哥一脚。春哥却不急不缓的点了根烟,我看着他,他吸了半截后,对我笑道:“今天哥教你一招很酷的玩法。” 说完舌头一轮,将烟卷进了嘴里,鼓着嘴,嘿嘿笑到,这时候后面的悬崖突然传来一声锐利的尖叫声,我赶紧往前一扑进入防卫状态。而春哥更呛,半支烟吞进肚子里去了。 原来是只雪雕,展开翅膀能有一米五宽,个头忒大了点。 那雪雕飞起来后,围着我们三个,盘在空中转圈。 春哥缩在了我旁边,轻声道:“这傻鸟不会是想抓我们吧?” “应该不会吧。”我有点心虚的说到,看这雪雕的阵势,还真说不清它是在观察我们,还是准备攻击我们,“走吧,不要盯着它看,免得它以为我们在挑衅它。” 春哥点了下头,拍了拍泰山,泰山蹲了下去,他骑上了泰山的肩膀,但是马上又滑下来了,“不行,骑着目标太明显了,一抓就把我抓走了。” 我们一直前行,好在路不难走,而身后的雪雕也一直盘在我们头顶上空,并未离去。 来到三重山脚下,山脚廓形太大,无法绕过去,只有爬上山去。这山虽然陡峭,但是表情却没有覆盖冰层,所以总的来说,只要小心一点,还是能翻过去的。 我把绳子解开,在我们三人腰上都绑了一下,那样就算有一个失足了,其他两个也能拉住,不至于滚下山摔死。爬最前面的当然是泰山,有他在前面带路,并且时不时的能拉我们一下,爬起来就简单多了。 约莫到了晌午,才爬上山顶,一到山顶,我傻眼了。春哥上来后也傻了。 山那边,是个陡峭的悬崖,悬崖并不是很深,只有一千多米的样子。但是真正让我们傻眼的是,悬崖下面,一点冬意都没有,满满的都是关不住的春色,各种五颜六色的花。 “走!下去!”我把绳子绑在了一块石头上,吊了下去,泰山和春哥紧随其后。一下悬崖,花香扑鼻,人都要清醒好多。 真是人间仙境,我们在花丛中穿梭,发现了一个爬满花藤的石亭,这里有世外高人住过! 泰山一下跑到了一棵果树旁,摘下一个在身上擦了擦后丢给春哥,再去摘另一个。春哥也不嫌弃泰山身上脏,接住果子后就啃。 “好吃!好吃!”春哥连连呼喊到,“刀哥你也吃!” 我走过去,摘下一个不知名的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刚要往嘴里塞,忽然反应道:“不要吃,小心有毒!” 春哥傻眼了,张着嘴,盯着我:“不会那么倒霉吧?” “你身体有什么状况没?”我小心翼翼的问到,春哥翻着眼睛感觉了一会,突然神色一变:“我肚子疼!” “卧c,担心什么来什么!”我赶紧跑到春哥身边,翻着他的眼睛,然后让他伸舌头,可是都没什么异常。春哥憋了一会后,道:“我要拉屎!”然后跑到一簇野花后,脱裤子拉了起来。 泰山也要拉,蹲在了春哥旁边。 我在野花这边紧张的看着他们,但愿只是巧合。好一会后,春哥出恭完,顺手摘了一片大大的花瓣,擦了屁股。我问道:“你看看你大便什么颜色?” 春哥回头瞅了一眼后,道:“好浓,好黑,好臭。” 我拍了拍心口,虚惊一场,那只是囤积在大肠里的宿便,人体的毒素之源,女孩子体内囤积了宿便的话,容易长斑长痘,皮肤发黄。看来这果子有排毒养颜的功能,不过我现在不需要排毒,所以没吃,丢进一边的湖里。 然后对春哥道:“拉完了就赶紧办正事,争取天黑之前找到龙骨拿回去,不能再拖下去了。向阳身边的黑气已经越来越重,再拖下去,就算造出了命魂重生,也是个泼妇。” “她本来就是泼妇。”春哥漫不经心的走过来,瞅了一眼那湖,道:“怎么一直冒泡啊?里面有鱼?” “什么?之前并没有冒泡啊,难道湖下面有生物,我刚刚丢果子进去惊到它了?”我也后悔了。 春哥气呼呼的瞪着我,“你怎么乱扔垃圾啊,现在惹到怪物了!” 我也是咽着口水,盯着湖面,很快,气泡越冒越大,并且开始有暗涌了。随后一直巨大的黑色东西慢慢浮上来。 “跑!”虽然不知道出来的是什么,但是在这地方出现的,绝对凶险。我说着找路跑,春哥不知道是好奇心重还是吓傻了站在那里不动,我赶紧跑回去拉他,但是也看见了湖里面的东西,是一只浑身通黑的大乌龟。可惜这乌龟并没有生命气息。 “春哥,拿你的降龙木勾一勾它。”我蹭了蹭春哥,春哥上前两步后,马上就退了回来,乖巧的把降龙木给了我:“还是你上吧!” 我蹲在湖边,勾着手,用力勾了一下,把大乌龟勾了过来,发现很轻,我一只手就将它提了上来。 “这是什么东西?”春哥走近轻轻踢了两脚。 “浑身通黑,背上有刺,难道是玄龟?”我轻轻回到,仔细打量着龟壳,背上有很多凸起的像刺一样的结构。 “是玄武吗?”春哥紧张的问到。 我摇头,“不敢确定,应该差不多吧,玄龟是一种灵兽,生物学家认为是巴西龟的变异种类。但是在古代,很难说这是不是就是玄武。” 另外还发现有石头压过的痕迹,看来这玄龟被压在了湖底,可能时间一久,石头滑动了,即将滑落,刚刚那个果子无意砸中,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死了吧?”春哥问到,我点头,他则直接把手从龟壳里深了进去,捣鼓了一会后,道:“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乌龟被人活活揪出来吃了!” 我没说话,继续查看着龟壳,终于发现了它为什么这么轻的缘故,龟壳边缘有个牙痕,将龟壳里的物质全吸掉了。那么这乌龟的头和脚,估计也被吃了。 龟壳里面都是阴性物质,玄龟的玄指的就是玄冥,有通灵的能力,所以古人占卜都用龟壳,但是现在不知道什么东西,把玄龟壳里面的阴性物质全吸掉了。 “春哥,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叮嘱到,“这里可能有邪性很重的东西。” “什么意思?”春哥说着往我凑了凑,差点把我挤下湖。 “能用上玄龟补阴气的,并且吸力那么大。指不定是什么妖魔鬼怪。”我解释到,站起身,将天蓬尺冲腰上抽出来,握在手中。 0167 龙洞 春哥马上把他的降龙木抢了过去,不过我也没挣,这个时候,他手里握个法器或许要好一点。我站了起来,看向一边,道:“那里有路,走过去看看!” 我在最前面,春哥紧紧拽着我衣服走在我后面,泰山殿后。走过去后,发现那边是个峡谷,只有两米多款,山峰却有千米高。 “一线天。”我轻轻呢喃到,往峡谷中走,“天外有天一线天,现在一线天有了,但是天外有天什么意思?”话刚说完,脚上的藤草却踩空了,掉进了一个洞里,春哥因为拽着我衣服,也被拖了下去。 洞有七八米高,不过幸好藤草卷到了我们的脚,所以没摔死,但是也被倒吊着了。我腰力好,其实翻了起来,将脚上的藤草解开,顺着藤草爬了下去。泰山也爬了下来,将春哥解救了下来。 藤草被踩踏了,也就明白天外有天的意思了。从洞里看上去,我们就是天,诗意点说就是三寸天堂,当然这里不止三寸,洞宽厘米,长有四五米的样子,而三寸天堂上面,就是一线天。 “看来这就是龙洞了,只是年月太久,洞口被藤草盖上了。”我推测到,“小心点,说不定那个阴性东西就在这里。” “不是缝住洞了吗?怎么还能进来?”春哥又拽住了我衣服。 “或许是先进来了,外面再接上藤草的。”我分析到,“但是不管怎样,时间一定是在明朝那些人拿走龙筋之后的事,不然那东西不敢进这洞里。” “为什么啊?”春哥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有龙筋在这,阳气太重,而那东西吸食玄龟的阴气修炼,说明本身就是属阴的,不敢靠近这充满阳气的洞里。”我解释到,春哥哦了一下,马上道:“不对啊,那龙骨也在这啊,他也不敢靠近啊?” “龙骨非阴非阳,五行之外的东西,跟太岁一样。”我说完卡住了,“糟了,龙骨不会也被那鬼东西给用来修炼了吧?” 放眼望去,这洞有两百个多个平方,没有其他路。地上有碎石头,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青龙应该是盘在这里的,死也死在这里,龙筋被明朝那些人弄走了,那龙骨呢? “你脸色怎么不对头啊?”春哥战战兢兢问到,“是不是看见那鬼东西了?” “不是,龙骨不见了,但是也没有吸玄龟阴气的家伙,那家伙可能走了。也可能被高人给杀了。”我说着走向洞壁,摸着墙上,虽然长出了蔓草,但是还是有很深的打斗痕迹,还有火烧的痕迹,我抠了一点焦土,放嘴里藏了一下,有点甜,没有焦味。 “三昧真火。”我将焦土吐出,春哥盯着我,“什么是三昧真火。” “人体内的三把火,目光之火,意念之火,气动之火。将三火合在一起,就是三昧真火,能驱邪灵,炼仙丹。”我解释到,勾下头蹭了蹭地上的草,发现也有焦迹。 有高人在这里很邪灵打斗过,是无量前辈还是明朝那帮人? 春哥见里面没有什么危险,也就松开了我,到别的地方打探情况,我将地上的草拔掉,发现焦迹往两边蔓延,然后顺着焦迹拔掉更多的草,边拔边往后退,地上的焦迹也渐渐露出了全貌,居然是一个大大的发罡符,上应九天,下应九地,罡布十方,乾坤定位,用来封印邪魔的。 “不要乱动春哥!”我赶紧回身大喊到。 可是晚了,春哥已经拔起了地上的一根符棍,问我道:“咋了?” “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我咽着口水,慢慢的向他靠近,能布发罡符的,说明是无法完全消灭,只能封印的邪灵。 我走到春哥跟前,好在并没有任何异常,问道:“从哪拔的?赶紧从哪插回去。” “哗哗哗!”泰山突然兴奋的大叫起来,我转过头去,只见他手中握着两根符棍。 顿时洞中无名风四起,草石乱飞。 “插回去啊大哥!”我吼到,但是已经晚了,风突然停了,洞中心的土爆掉了一块,一只手从土里伸了出来。 “我去!”我赶紧跑过去,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用脚跺,想把那东西跺回去,但是却不管用。那东西一只手伸出来后,又伸出了一只手,之后再伸出了一只手。 “帮忙啊大哥!”我急的喊到,春哥和泰山都跑了过来,用脚踩。不过那东西却不怕,慢慢的一只手一只手的往外伸,我们踩了五六分钟,居然伸出了六只手,并且还在往外伸手。 春哥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刀啊,这什么鬼东西啊,怎么那么多的手?” “拿刀砍!”我突然反应过来,拔出腰上的匕首,跳起来刺下去,刺进了一只手中,溅出了很多绿色的汁液。 地下面又伸出了两只手,总共八只手,八只手突然用力往外抓,呼噜一声,地下爆出了个黑乎乎的东西。 春哥吓得往泰山身上跳,泰山估计是被春哥感染了,也像个怂包往一边躲。 地上的东西露出了全部面貌,一个乌黑鬼魅长毛的人头,嗤牙咧嘴,短短的身体,在它身上长出了八只手,不对,应该是八只脚。 “修炼成精的蜘蛛?可它的脚怎么跟人的手一样?”我呼着重气往春哥那边退,春哥却反驳道:“不是蜘蛛精,蜘蛛精很漂亮的!” “的确不是蜘蛛精,蜘蛛没那么容易修炼成精,就算在昆仑,吃的都是有灵气的东西,也没那么容易。”我往后退着,看那怪物头上还有个八卦标志,像是修道之人,难道中了蜘蛛毒的道人? drk1''y “你是人是妖?”我用天蓬尺指着怪物。 “贫道法号灭天。”怪物舔着舌头。 “你是人?”春哥一下放松了,从泰山身上爬了下来,“蜘蛛侠啊?吓死我了!” 哗啦一声,蜘蛛道人突然朝春哥冲过去,春哥本能的用降龙木一挥,居然把蜘蛛道人打飞,撞在了墙上。 我们都惊呆了,盯着春哥手中的降龙木,这东西果然有很大法力。 “你怕我?”春哥乐了,操着降龙木追蜘蛛道人,蜘蛛道人确实怕降龙木,被春哥在屁股后面追着一顿胖揍。 “别打了,别打了!”蜘蛛道人开始求饶了,我也拉住了春哥,问道:“你怎么成这样的?这龙洞里的龙骨能?” 蜘蛛道人喘着粗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兮!我好好的在此修炼,中了昆仑狼蛛之毒。遂成此矣!” “那你怎么会在这?”我不信任他,“龙骨呢?” “吾何知兮?我走来,见人间仙境,欲于此修仙?,新修一亭,却为昆仑狼蛛噬矣。我杀昆仑狼蛛后欲活,遍转,见了此竟有玄武,遂呼之曰出,吸去之阴,本欲以阴克住狼蛛毒,但玄武阴太甚,使狼蛛毒变,害我几出了四只手!与小妖也!”蜘蛛道人流着眼泪到。 “讲人话!”春哥一棍子论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古人平时也是讲大白话的!” “好好好!”蜘蛛道人求饶到,“我发现这里有玄武,就猜到一定还有青龙,于是找了一下,找到这洞了,可是里面只有龙筋,根本没有龙骨。” “老实点!龙骨被你吃了吧!”春哥一棍子打在蜘蛛道人头上,像极了狱警。 “没有啊!我倒霉啊!我捧着龙筋看了看,就跳下来几个家伙,二话不说就用三昧真火烧我,烧完了还把我封印在这里。”蜘蛛道人一脸可怜相。 “为什么那几个人不杀你?却要封印你?”我问到,他话里有漏洞。 蜘蛛道人几只脚乱抓了,“我求饶啊!我只是蹩脚道士!他们问我家住何方,还有很多明法礼仪,问了好久,才确定我不是妖怪,是人。但是那帮混蛋,却说要把我封印在这里,让昆仑灵气助我清除狼蛛毒!还说会设置个自动解阵的东西,但是还没弄好,就跳了一只白虎进来,那几个混蛋直接把我封印了,拿了龙筋就跑。” 我捋了捋舌头,“你真是个中了狼蛛毒,吸了玄武阴气的蹩脚道士?” “是啊!我骗你作甚!”蜘蛛道人流泪到,“都说昆仑乃华夏气源,吾欲吸天地灵气而修炼——”春哥一棍子砸过去:“人话!” “好好!我忘了!我当道士之前考过秀才的!”蜘蛛道人缩着头,是真被春哥打怕了。瞄了春哥几眼后,继续道:“我真的就是个来修炼的蹩脚道士,倒了大霉啊!被昆仑狼蛛咬了,中毒死了也倒一了百了,可惜我却又以为玄武阴气能止住毒气,结果把自己整成这模样!” 蜘蛛道人说完后问道:“吾知封印已久,年月流失,想问壮士,今夕何年?年号叫什?” “2010年,年号叫中华人民共和国。”我回到。 看来确实是个蹩脚道士,中了毒,应该想把法把毒逼出体内才对,怎么会想着吸阴气来压制毒性呢?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确实够命苦的。可是问题来了,龙骨呢? 0168 占卜问前程 我陷入了沉思,春哥也放松了警惕,蜘蛛道人舔着舌头,盯着我们看。 这蜘蛛道人,封印千年却不死,现在心里估计在盘算着吃我们,估计早就成妖了,不然那几个前辈不会一下来就用三昧真火烧。 我咳了一下,道:“那灭天前辈,你是怎么被封进去的?” 蜘蛛道人爬到他出来的深坑中,“那帮人其中一个,一棍子砸出了个坑,然后将我塞进去,再封印我的!” “喔?这坑这么小,怎么塞得进去?”我假装怀疑到,然后斜眼看着他,“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大喝一声:“春哥,降龙木伺候!” 蜘蛛道人被春哥打怕了,举起手喊道:“岂敢啊,我确实被塞了进去的!不信我缩进去给你看!”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托着下巴,盯着蜘蛛道人,他却一动不动,脸上抽搐道:“真要再缩进去啊?” 我没正面回他,而是喊了句春哥,蜘蛛道人连忙说行行行,再进去就进去。说完身体钻了进去,留着头和腿在外面,盯着我看。 “钻不进去啊?骗我!”我凶到。 “能钻,能钻!”蜘蛛道人无奈到,头也缩了进去。我连忙对春哥使了个眼色,道:“快用降龙木顶住他!” 然后捡起春哥和泰山拔起的三根符棍,在地上找到原来的痕迹,把符棍插了进去。但是不顶用,蜘蛛道人知道上当了,在里面喊:“哀哉!哀哉!呜呼哀哉!” 看来得再画一个启动符棍的发罡符,我赶紧用天蓬尺在原来的发罡符痕迹上描着,边描嘴里边快速念着发罡符的咒语:天将骑吏、径下云岗,斗转星移,潋滟三光,上应九天,下应九地,雷公霹雳,风云聚会,罡布十方,乾坤定位,封! 咒念完,符也描完,跪起脚跳起来用天蓬尺的末端用力杵下,洞里顿时安静了,蜘蛛道人也不喊哀哉了。我将天蓬尺拿起来,地上印上了反着的两个字“天罡”。 洞中一阵龙卷风,被爆出的小坑又重新盖上了泥土。 “为什么不杀了他?”春哥把降龙木扛在肩上,眼神飙狠到。 我往洞口走,抓着蔓藤往上爬,“如果你想杀的话,就把他再放出来,杀吧。” 春哥自然不敢冒险,跟着跑过来,爬了出去。一线天那边有条路,明朝那些人还有白虎估计是从这跑的,但是我们不能从这么走,不然就绕远了,我疲惫的走到蜘蛛道人修的亭子旁,一屁股坐下。 他也够可怜的,刚修好亭子,准备慢慢修炼,结果被昆仑狼蛛给咬了。不过更快乐的是我们,千山万水,结果却没有找到龙骨。 我向春哥要了根烟,春哥自己也接了根,泰山现在什么都学春哥,也哗哗哗的要抽。我没心情理他们了,现在在纠结怎么回去面对向阳。 想着向阳对我的期望,越想心越酸,把烟给丢了:“这烟抽进肚子里是酸的!”我看向春哥,扑在了他腿上,“春哥我想哭。” “哭吧!”春哥拍着我的背,我忍不住抽搐起来,好一会后起身,真想从另一条路一走了之,不用去面对向阳。但逃避不是办法,人生再艰难也得去面对。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力道:“走吧,回家。” “回家。”春哥跟着念到。 顺着细细的攀上绳爬了上去,阳光照在脸上,充满希望的阳光此时却异常的刺眼,让人厌恶。 从来不喜欢占卜预测吉凶的我,却突然想占一卦了,摸了摸口袋,摸出两个硬币,再问春哥要了四个硬币。将硬币抓在手中,闭上眼睛默念了一会,睁开眼,将硬币抛起,然后跳起来顺势一把抓住后跪在了地上,同时将手中的硬币拍在地上,慢慢往后拖,硬币一个一个露了出来。 阴,阳,阴,阴,阴,阳。 屯卦,上坎下震,主卦为震,寓意雷动,客卦为坎,寓意雨险,雷雨交加,凶险无比,下下卦。 但是,此卦虽然是下下卦,却又暗藏生机,因为屯是指外物复苏的意思。所以这里的雷是春雷,就是惊蛰之雷,惊醒蛰居洞穴的动物。雨是春雨,灌溉土中沉睡的种子。 只要顺势而为,必然能迎来万物复苏之时。 “有什么说法吧?”春哥蹲在旁边,数着硬币:“反面,正面,反面……只有两个正面,是不是很不好啊?” “对,很不好。”我站了起来,“稍稍踏错一步,死无葬身之地。但是顺势而为,却能迎来生机。” “不懂,总之你干什么我干什么。”春哥说着还不忘把硬币捡起来放回口袋。 春哥跟在我后面走了一段路,细语道:“其实我没什么想法,现在就希望我们几个人,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的回hk,几个人,几个人走。对了,刀哥,唐枫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但愿他平平安安吧。”我轻声到,春哥拽住了我,把硬币塞到我手中:“你也给唐枫卜一卦好不好?” 我抓住硬币,沉思了一会,决定卜这一卦,心中默念着唐枫的事情,将硬币抛出,再抓住按在地上,一一拖出:阴阳阴,阴阳阴。 “怎么又只有两个正面啊?又不好吗?”春哥急道。 o9 我咬着牙,主卦客卦都是坎,险上加险。当年鬼谷先生给杨家七兄弟卜的就是这一卦,七子去六子回,兄弟七人出征,只有老六活着回来,大凶。但是一阳陷二阴,说明唐枫现在在干一件充满正义的事情,大放人性光彩。 可是不知道唐枫为什么会牵涉到别的事情中去,我们是一起来的,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后来被木村逼的分开了。他和凌风合伙做了一出跌落悬崖的戏,后来碰见他,他的本事大涨,听他的口气,当初跌落悬崖是为了藏兵。也就是要暗中对付老爷那帮人,不让老爷伤害到笑笑和向阳。 这么分析的话,那么凌风就是潜伏在老爷身边的卧底,他真正身份是另一帮人,那帮人估计是帮专门对付老爷双鱼组织的正义之师,并且有高手掌舵,短短几天时间,将唐枫教成了一个太极高手。 还有罗三和凤姨,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事呢?凤姨知道罗三死了时,也很触动,说明她心中有情,只是掩藏起来了。 “到底怎么样啊?”春哥见我脸色不好,推了推我,“向阳还有唐枫,他们怎么样?” “向阳现在很悬,处于雷雨之中,但是只要我们按兵不动,她就会没事。”我解释到。 “按兵不动?什么意思?就是什么也不干吗?”春哥问到,我点头:“对,外面雷雨交加,我们出去只会徒劳,被雷电劈死,只有等,雷雨停了之后,向阳的事情也拨云见日。” “那就好!”春哥摸着心口,“那唐枫呢?唐枫怎么样?” “唐枫是坎卦,很险,可卦象从来不会封死,天机从来也不会说尽,所以虽然他现在很危险,但是如果有外力介入,或许能有转机。”我如实说到,当年杨家七子也是很悬,如果援兵出手帮忙了的话,那么只会死一个,七子去六子回本来就是个双关语。 “到底什么意思?”春哥眨着眼睛,“我读书少,别说太复杂,太复杂了我理解不了。” “没事,回去吧!”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记住,如果向阳问起,千万别说没有找到龙骨,就说现在无法取,得过几天。” 虽然我也不知道过几天怎么就能得到龙骨,但是卦象已经这样显了,只求老天没开玩笑。 沿着原路,平平稳稳的回到了山洞中,到时已经天黑了,向阳和笑笑见我们回来了都很高兴。我和春哥按照事先约定的说法,告诉了向阳,向阳也不急,说没事,只要不用做野鬼就好。 向阳的事,只要按兵不动就会破解,但是唐枫的事就没那么简单了。我坐在山洞口,抽着闷烟,想着能救唐枫的援兵到底会是谁? 我吗?我应该不算,因为我本来就属于唐枫的力量范围之中。既然能成为援兵的,说明就是力量之外的力量。可是这股力量,到底是哪一股?我要怎么去找到这股力量,帮唐枫脱险。 0169 受劫 我坐在洞口上沉思,直到笑笑来拉我去烤火,我才发现朝着洞外的半边身子已经盖上一层薄薄的冰了。站起来时冰碎的吱吱响。 春哥不敢跟向阳说话,怕自己说漏嘴,所以就装着很嫌弃向阳的样子,跟泰山玩。好在他心大,和泰山玩了一会,就忘了烦恼,两人在洞里追逐嬉闹。 “欧巴,是不是没有找到龙骨啊?”向阳似乎看出了一些事情,问后耸肩道:“没找到就没找到,我无所谓的,你帮我超度一下,十八年后又是一个美娇娘。” “现在已经很美了,干嘛还要等十八年后?”我勉强笑到,但是却下意识的去摸烟稳稳心神,烟刚掏出来,就被笑笑抢了过去,笑笑很严肃的样子,像个小大人:“爸爸,今天向阳姐姐教了我好多东西,她说抽烟对身体不好,所以你不许再抽了!” 更&新最k快p上“t “行,不抽了。”我把只剩几根烟的烟盒捏成一团,丢进了火堆里。 “就你事多!”向阳假装凶笑笑到,凑到了我旁边,问:“刀刀欧巴,唐枫欧巴现在在干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更沉了,侧躺了下去,“不说了,我睡觉啊,今天一天太累了。”然后冲春哥道:“你两也睡睡吧,一晚一天都没睡,不困啊?” 春哥听完打了长长的哈气,对泰山摆手,说困了,睡觉。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上午了,我吃了两块压缩饼干,想着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就把无量前辈背出去,和那位痴情女子合葬。 春哥嫌外面冷,并且觉得和死人打交道晦气,所以就不去。笑笑倒是想跟着去,但是我没让,因为下冰坡太陡,并且现在这里最安全不过了。 于是我吊了根绳子,带上工具,一个人背着无量前辈前去埋葬他心上人的那个岩洞。 艰难走了几个小时,到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在原先埋女子的地方,把坑刨大了一点,将他们两人合葬在一起,然后起了个小坟堆。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出了岩洞,却害怕回去面对向阳。心太躁,太乱,便靠在山脚下,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玉笛和札记,吹着无量前辈谱的那首《孤星独吟》,连着吹了三遍,心平静了很多。其实算起来,我从无量前辈那里得到天蓬尺,还有他的札记,也能算是他的弟子了。 天还早,再翻开那本札记,从上面看到的地方接着往下看。无量前辈的字虽然很工整,但是有很多繁体字,并且是文言文书写,所以啃起来比较难,不过现在我心比较静,所以倒能啃出一点意思。 “以丹田气,通全身,使脉无常形,与天地气融。” 我抓着额头,这句话勉强能看懂,但是却无法理解。用丹田之气灌通全身,然后自身的脉气失去原来的形态,与天地脉气合为一体。可是丹田之气怎么可能灌流全身呢? 我咬着牙思考,始终觉得这不打合理,按着下丹田,在任脉上,再按着上丹田,在督脉上。任督二脉,忽然反应过来,文言文都有省略的癖好,“通全身”的愿意是通全身筋脉,奇经八脉。 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这八脉。可是要想通这么八脉哪有那么容易。 打通奇经八脉虽然很难,但是光打通任督两脉的话,也不是很困难。虽然在武侠小说中打通任督二脉已经是极品境界了,但那毕竟是虚构的,前几年甘肃卫生厅找了几十个医务人员,毫无根基的人,用短短九天的时间培训,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任督二脉之所以这么容易打通,是因为人一出生,二脉就是通的。只是后来生活作息,与自然相违背,以及吃喝一些带毒素的东西,才堵住了这两条脉。特别是一些有钱任性的人,天天吃辣条,这种人的脉堵得最死。我跟着师父,小时候零花钱掐的很紧,日子过的比较拮据清淡,辣条吃的少,所以任督二脉只能算半堵的状态,加上平时也练功,所以运运气,两三天时间应该能打通。 我就地打坐,感受着体内的气流涌动,慢慢尝试着用意念控制丹田之气,慢慢往上涌。丹田在任脉的关元穴处,属于藏精的地方,常年酗酒抽烟淫乱的人,这里损伤最大,藏精的地方已经没精了。不过幸好我是在改革春风吹满地的环境中长大,并且从小立志为建设四化做贡献,为保证强健体魄,现在还保持着“闺男”之身,所以关元穴往上的石门,气海,神阙,都是通的。 到下皖那里才堵了,下皖穴跟食道有关,虽然我没怎么吃过辣条,但是经常一顿饱一顿饿,所以也还是堵了。尝试着用丹田气往上顶,本以为很难,至少要摸几个小时,但是因为吹奏无量前辈的曲子,丹田沉气很浑厚,十几分钟就顶上去了。 任脉上再上去还有十几个穴位,而现在也快日落西山了,怕太晚回去笑笑担心,所以就起来,准备打道回府。 我起身后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渍,忽然感觉有人盯着我,转过头去,凭着第六感,固然,在离我四五百米远的一个雪山顶上,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我。 太远了,无法看清楚他的脸,但是能很明显感觉到来者不善,我将玉笛指向他,轻轻念道:“杂碎!老子正愁没有出气筒呢!有种下来。” 但是马上想起卦象中的提示,现在气运正处于“雷雨交加”之中,若是贸然招惹是非,是大凶之数,必须安静,能避就避,顺其自然,才能脱困。所以我又将玉笛收了起来,转身要走。 但是走了几本后,后面一声重重的落地声,我赶紧转过身,那人居然从两百多米高的山顶上直接跳了下来。这可不是一般的轻功能办到的,除非是那些已经得道的高僧,骨头有点类似龙骨,运气能抵御重力才做得到,(那些高僧时候火化,骨头中也会凝出一些小的结晶体,也就是舍利子)。 莫非是个高僧?我站在那里,等着对方靠近,那人一步一步走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心冷了,居然是木村。他双鱼中的眼白血红瘆人,看来有龙筋助他,将快要熄灭的魔魂又死灰复燃了,并且还提升了档次。 “好久不见啊,吹的什么曲子?可真动听。”木村在一百多米开外说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其浑厚却能冲突距离障碍,听起来就像在耳边说一样。 原来他是听见我吹曲子,才找了过来,大意了。现在肯定是没法干掉他的,得想办法摆脱他,不能让他跟着我,不然笑笑就有难了。 “你后面有人!”我指着木村后面说到,木村回过头,我赶紧撒腿就跑。 “哈哈哈!”木村哈哈大笑,一下跳过百米远,落在我前面,转过身,轻蔑道:“你还是这么幼稚。” 我也知道幼稚,但是没办法。 输人不输阵,我双手叉腰,一副桀骜样子回道:“对付幼稚的人,当然要用幼稚的办法。” “废话少说,龙骨呢?找到了吗?”木村边问边走近,揪住了我衣领。 我也很嚣张的去摊开他的手,但是他手太紧,怎么也摊不动。 “看样子是没找到了?”木村笑了,“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慢慢找,但是双魂呢?这个不用你找吧?她现在在哪?” “跟你不熟,凭什么告诉你。”我依旧装蒜不屑。 木村却不介意,“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你在这里,她肯定也不会藏得太远。只要你没回去,相信没多久她就会找过来了。” “我警告你别乱来!”我有点沉不住气了,一拳揍在木村脸上,我伸出舌头舔了下,没说话。抓着我往一边的石山走,然后一手拎着我,一手出拳锤山,短短几拳,就将石山锤出了一个大大的洞。 我擦,这是想让我享受孙猴子的待遇啊! 果然,木村捏紧我双脚,把我塞了进去,双手也被束缚在里面,根本无法动弹。 “先不杀你。等你女儿来了,我先吸了双魂,再吸你的魂。”木村说着就在我下方盘腿坐了下来,“龙筋真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不懂的用。” 我憋着气,轻轻涌着喉咙,终于酝酿出一股痰,朝木村头上呸过去。但是痰却在离他头发几寸距离时,被弹开了。居然已经修出结界了! “不要再做无聊的事了。”木村轻轻说到。 我也没办法,只能忍着,好一会后,太阳西落,月亮悬了起来。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再这么下去,笑笑真会跑来找我的。 怕什么来什么,约莫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山谷那边跑出一个小身影,是小白,同时还隐隐传来笑笑的声音:“爸爸!爸爸!” 声音重叠,姐姐醒了。 “来了!”木村冲我笑到,然后大声回道:“你爸爸在这呢!” 笑笑冲山谷那边跑了出来,跟在小白后面,往我这边跑。 应劫 二 “走啊!”我大声喊到,笑笑却没停下来,木村看见小白朝他跑来,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唐枫说他们用狼魂伤过木村,估计在木村潜意识里,对狼有阴影。 但木村怕归怕,谁不敢直接与小白接触,但是借助别的东西打伤小白还是易如反掌的。他踢出一块硬石,直接砸中小白的脑袋,小白晕死过去。 笑笑傻住了,抱着小白摇,哭喊着怎么回事。木村朝笑笑走过去,我急乱中大喊道:“我告诉你龙骨在哪,放我们一马!” 木村转过头看着我,问道:“你知道在哪,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取?” “我取不了!里面有只蜘蛛精,我没办法对付他!你想啊,如果我没找到位置的话,怎么还有时间吹笛子呢?”我回到,“不如这样,你放我们一马,我带你去取龙骨!” 木村想了想,估计也不想自己辛苦到处找,所以就点头答应了,把我从坑里揪了出来。我赶紧跑向小白那里,还有呼吸,只是打晕了。笑笑哭着问我小白是不是死了,我摇头说没事,只是晕过去了,等一会它自己就会醒了,然后抱起了笑笑,笑笑两姐妹一直问我小白的事,可我完全听不进去。心里盘算着该带木村去哪。 当然不可能真的带他去龙洞,因为那里孤立无援,就算到了那里,也只是晚一点送死而已。于是我第一念头就是往聚阴山方向走,但愿那帮亡灵能帮我拖一会木村。 路上一直在想着到了聚阴山,怎么让那帮亡灵帮我拖住木村。那帮亡灵想超度脱离这种困苦,唯一的希望就是指望我,所以只要我喊一声,他们肯定会豁出去拖出木村。可是那样的话,他们的结果就是被木村给吸掉,曾加功力。 我突然不想走那去了,因为那样就算能坑那帮客死他乡的人,他们生时被命运坑了,死了再被我坑,太不公平。于是我在前面拐角的地方,刻意拐了另一个方向,避开了聚阴山。 “要走多久啊?”木村在后面问到。 “放心,不会把你拐卖掉的!”我恶声恶气回到。 木村呵呵一笑,狂傲道:“了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我走进了一条自己也没有走过的路,不知道前方会绕到哪,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这样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双魂中姐姐却还不困,似乎越来越精神,这似乎也在说明我要应一场大劫。姐姐对小白没什么感情,所以一直问着妹妹别的事情,而妹妹也慢慢被姐姐岔开了,忘了小白晕死的事情,说起了姐姐晕过去之后的事情,说着说着,自然就将怀中的佛牌取了出来。 我一看到佛牌,心中立即燃起了希望,这佛牌遇到的邪灵越强,反噬力量越大,所以用佛牌,或许能拖住木村。 木村在我后面,没有看见笑笑将佛牌取出来,而我也空出了一只手,抓住了笑笑怀中的佛牌,轻声道:“这个给爸爸用一下。” 为了防止木村发现,所以动作很细微,只能暗暗发力,拽断佛牌的线,而这样,笑笑就痛苦了。不过她很懂事,见我叮嘱了,就也咬着牙不吭声。 好一会后,线终于断了,但是线上却有血迹,笑笑脖子被勒出了一条血痕。虽然心疼不已,但现在仰人鼻息,也只能这样了。 我将佛牌悄悄往袖子里塞,卡在了袖口里,然后停了下来,转过身想靠近木村。但是木村却突然趴了下去,把头埋在地上,听了一会后,恶声道:“又追来了!” 原来木村一直在被人追?估计是唐枫那一伙人,他们能设计用狼魂伤木村,说明能力上不在木村之下,至少也能打个平手。 “待我找到了龙骨,一个一个全杀了你们!”木村看着来时的路,然后转头对我道:“别慢吞吞的了,我背你跑,你指方向!” “好喔。”我乐意到,正愁没机会靠近你呢。 木村过来一把抓住我,往肩上一摔,然后要去抓笑笑,但是我却在此时突然将佛牌甩到手掌之中,借助位置优势,一章拍在木村的天灵盖上。 “啊!”木村大声嚎叫起来,佛牌也一股强力往上弹,但我缠住木村,死死压住佛牌,尽管佛牌的温度突然升的很高,我手也烫的不行。 木村左扯右扯,无法将我扯开,便突然跳了起来,头朝下撞向地面。我不得已强力朝旁边滚开,一只手折脱臼了。而后面追来的人听见了木村的嚎叫,便放大了脚步,从山谷那边转了过来。 木村痛苦的往前面蹿,不敢逗留片刻。那边的人也追来了,排头的是两个道士,他们一个手中端着个罗盘样的装备,好像就是凭着那个找到这来的。而在他们之后,是唐枫。 唐枫跑近后停了下来,查看我们的伤势,让另外两个道士继续追。 笑笑看见了唐枫,欢喜的大叫起来:“唐枫大伯!我好想你!”一下扑到了唐枫怀中,唐枫抱着她,细声道:“大伯也很想你!” 我抱着脱臼的那只手,对唐枫道:“快帮我接上去,疼死了。” 唐枫放下笑笑,按着我的手,用力一推,接了上去,然后道:“有个人要见你!” “谁?”我刚问完,山谷那边又有个身影转了过来,杵着个拐杖,好像是个老太太,但是走起路来却很稳。 待她走近后,我终于想起来了,是蓉婆婆,她怎么到这来了。 “我是昨天发现她的,当时以为古怪,一个老太太只身闯入昆仑深处。于是跟两个师父说了一下,结果师父认识她,说是蓉婆婆,打了招呼。蓉婆婆说她是来找你的。我们便在一起走了。”唐枫解释到。 我拍了拍他肩膀,问道:“不错啊,现在有师父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唐枫叹了口气,道:“当初我背着向阳找你和春哥,结果遇见了凌风,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我打起来了,将我一步一步逼向悬崖,然后揪住了我,说老爷怕我们人多,碍手,所以就要先除掉我。但是他又说他在悬崖边上的冰柱上已经准备了个绳子,让我从那滑下去,假装堕崖,让我先藏起来,其他的事他会解决。” “凌风不是老爷的人?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老爷到底什么来头,要笑笑干嘛?”我追问到。 唐枫点头:“当时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看见悬崖上确实掉了根绳子,并且凌风当时有能力将我踹下山崖,没必要多此一举,所以我就信他了。滑下去后,将向阳挂在了树上,然后看见了一辆摩托,摩托上面画了个简单的示路图。我便过去了,遇到了两个师父,他们都是青城派的掌门师叔,在悄悄对抗着老爷那一伙人。凌风是弹情报的。” 更(=新j最快√上( “老爷到底什么来头?”我重问到。 唐枫回头看了一眼蓉婆婆,已经走的很近了,便简单道:“双鱼门,一个企图颠覆世界的邪教首领。” “好久不见啊!”蓉婆婆已走进了,大声道。 我赶紧毕恭毕敬的鞠躬:“当时不知道蓉婆婆身份,有不敬之处,希望蓉婆婆能原谅。” 蓉婆婆笑了笑,直奔主题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三千劫的事情。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双魂的危险,可是危险中却有一线生机,只要不去触碰,时间一长,自会破解。但是想不到,你居然找到了季元寺,并且那主持让你受三千劫。” 我一听心冷了半截,看样子真被季元寺的主持给坑了,我说呢,杀了他的宝贝藏獒,他还能那么大度的帮我。 “那蓉婆婆,你具体什么意思啊?”我紧张问到。 蓉婆婆看出了我心思,苦笑:“季元寺的主持,确实小气了一点,但是他还没有大胆到在佛祖面前出诳你。本来他是想让双魂在佛祖面前,接受灌顶,入了佛门,在佛祖面前调养,双魂就会融二为一。但是他嫉恨你杀了他的獒,便让你走了一条更危险的路。三千劫,以你现在的福德,受完劫的话,小命都没了。” 卧c,那主持可真狠。 “那现在能破解吗?”我紧张问到。 蓉婆婆笑了笑,“不能破解,我何苦来找你,虽然我们迟早还会再见。” 能破解就好,我拉紧的笑笑的手,等着蓉婆婆继续说。 “在佛祖面前,你已经下了决心应那三千劫,所以这劫,你是避不开的,但是却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进行。”蓉婆婆走近后,将拐杖放在一边,捋起了袖子:“接受灌顶,入佛门,在梦中应劫。” 梦中应劫?这个我知道,初入佛门的人,都会连续做噩梦。还有一些抄写《地藏经》和《金刚经》增加福德平常人,一开始也会频繁做噩梦。那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在梦中消业,因为人多多少少有孽在身,有孽就一定要坏,入佛门后,便将现实中应该应的业报,在梦中消掉。 可是,我入佛门,这算不算是背弃师门啊。 “我不勉强你,你也可以不接受灌顶。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三千劫已经开始应劫了,你如果不接受灌顶的话,七天之内,必招杀身之祸。”蓉婆婆解释到,看了笑笑一眼,继续对我道:“释道儒本是一家,观音菩萨也是以道入佛,你不必太拘谨门派之分。并且,为你女儿想想吧,如果你死了,这辈子的父女缘又无法续完,你欠她的更多了。” 我一想笑笑,已经没了亲爸亲妈,后来锁魂女尸的喜当妈也没了,如果现在我这个喜当爹也没了的话,那真无法想象她以后的路。便对蓉婆婆道:“好,我解释灌顶。” 我跪在了蓉婆婆面前,灌顶方式有很多,最原始的是醍醐灌顶,就是一位上师,用纯酥油倒在入门弟子头上。当然,也有别的,用纯净水替代,总之用什么灌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受灌顶这个仪式。 蓉婆婆抓了一把雪,雪在她掌心融化,但是却没有流出,而是凝成一个大大的水珠。 “今晚你就将应劫,但是三千劫太凶险,所以能不能从梦中活过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0171 受劫 三 就在蓉婆婆要为我灌顶的一刻,我突然想到一件极其严重的问题,便喊道:“等等!蓉婆婆,我还有个问题。” 蓉婆婆慈笑道:“说吧,还有什么问题?” “我……”我脸红了,“我皈依了能不能破色戒啊?”为怕蓉婆婆笑话,马上解释道:“我不是好色之徒,只是人活一世,我是个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性,所以遇到所爱时,难免会动心。” 蓉婆婆哈哈一笑:“你虽皈依,但并非出家。” 我恍然大悟,差点忘了,心中窃喜之时,蓉婆婆又开口了:“但是非人非地非处非时的话,也是不能的。” 非人我理解,就是不能跟配偶之外的人交配,非时非地也好理解,但是非处,我就有点迷惑了,肯定不是指非处男处女的意思,于是问蓉婆婆道:“蓉婆婆,非处什么意思啊?” 蓉婆婆空出的那只手在我敲了一下:“愚钝!” 可我不懂就是不懂,怪我愚钝也不懂啊。 “非处即为不应之处,手,口——”蓉婆婆还没解释完,我马上理解了,尴尬的打断道:“明白了,明白了。”心中暗暗刺疼,看来要戒撸了。 “还有问题吗?”蓉婆婆问到,我想都没想就摇头:“没了,其他应该不算问题,我就怕自己过不了这关。” “记住,勿生妄念,否则就算行未犯,也会生心魔。”蓉婆婆说着将手掌的水球盖在了我头顶上,水顺着我头发滑落,一股暖流从百会穴上注入,人也似乎突然精神百倍。 简单的接受了灌顶仪式,我也算个居士了。唐枫见我的仪式已经完了,便向蓉婆婆提议能不能帮忙一起灭了木村。 但是蓉婆婆却摇头:“这是你们的劫,得你们自己过。就算我帮你们过了这一劫,也会有另一种形式阻挡你们。”然后看向我:“记住,梦中应劫的时候,你所有的心结以及心魔,都会放大化成梦魔向你索命,你心结越深,梦魔力量越大。梦境千般变化,但你要一直往前走,千万不要停,不能回头。”最后附在我耳边,轻声念道:“嗡,呵呵呵,微斯摩耶,司哇哈!” “这是?”我疑惑到。 “地藏菩萨心咒,受劫最危险的时候,你会听到这句咒语。”蓉婆婆解释到,然后蹲在了笑笑面前,抓起了笑笑的手,和蔼问道:“小丫头,跟奶奶去玩好不好?” 我一听懵了,赶紧问蓉婆婆是要带笑笑走吗? 蓉婆婆笑着点头,说:“我看这丫头很合眼,想带她回去,调养一阵子,你同意吗?” 我想了下,笑笑现在跟着我们也确实很危险,木村和老爷都是虎狼之辈,事情未解决之前,让笑笑跟着蓉婆婆,或许才是最安全的。便点头答应,笑笑本不愿意离开,但是还算比较懂事,我劝说了几下,并且保证很快就会去接她,这才答应跟蓉婆婆走。 蓉婆婆带着笑笑走了,走时让我事情办完了就去大昭寺接笑笑。 唐枫见蓉婆婆走了,便问我有没有找到龙骨,我如实告诉了他,并且也把关于向阳卦象的事说了。他思考了一会后按着我肩膀,说既然天机如此,那我就再呆几天,希望真的会有转机。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我们扫掉木村和老爷这两个障碍,他从凌风口中得知,老爷见凌风和凤姨办事不利,现在派了他最亲的一个助手来,是个杂家高手,精通百家精髓,尤其在阴阳和国术上,登峰造极。 和唐枫告别后,我回到山腰洞中,小白已经醒了,并且找了回去。见到我后摇着尾巴,围着我转,然后又朝我来的路跑了出去,好一阵子后才回来,看它的样子,是担心笑笑的安危。 “笑笑没事,傻狗。”我抱着了小白,喊了几声春哥,没人理,发现绳子是垂下来的,便爬了上去,春哥和向阳泰山都不在,估计是去找笑笑了。随他们吧,找不到自然会回来。 我走到最深处,柴还没烧尽,填了些枯枝,吹了吹,生出了明火后便准备睡觉受劫。蓉婆婆说就算在梦中也有可能会死,那个老主持,真是被他坑惨了。 刚睡下,就进入了梦境。 我置身于荒野之中,黄昏风气,满地都是稻草人,披着灰布条的稻草人。这是一个清明梦,我知道自己在梦中受劫,想起了蓉婆婆的提醒,一直向前不能回头。便昂头挺胸,一路向前。 走出十来步后,两边的稻草人突然冲出了数不清的鸡鸭猪,拦住了我前面的路。看来这些都是我今世所吃的,还好我不吃狗肉,不然跑出恶狗来挡道,就麻烦了。 “为什么要吃我们,现在我们要吃你!”鸡鸭猪开口说话了,气势汹汹。 我没有理他们,双手合十,一步一步向前走。鸡鸭开始在我身上啄了起来,猪也开始拱我。腿上的肉被啄掉了一块又一块,肉被啄空后,便露出了青筋,一只鸭子扁扁的嘴咬住了青筋,往两边拉。 虽然痛苦不已,但是知道一切都是幻象,所以并未停下脚步。这些都是低级牲畜,攻击力和怨气都不大,所以平安走过去了,只是浑身痛疼不已。 鸡鸭猪不见了,腿上的愈合了,路在继续往前,不过如此嘛! 突然,路上出现了一个骑马提长斧的大汉,想起来了,是完颜宗弼。想不到在画阵中的经历也给我产生了心魔。 “为何要杀我?”完颜宗弼举起长斧,指向我。 “我没想过杀你,但你占我家园,我驱逐你,你不走,唯有杀。”我简单回到。 “我已经退守开封了,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完颜宗弼怒吼到。 “家园就是家园,要完整,一尺,一寸,都不让!你若强占,我就跟你拼命,你杀了,我同胞继续补上,哪怕尸横遍野,也要将你驱逐。”我坚定回到,继续向前。 完颜宗弼一声咆哮,从马上跳了下,一斧头劈过来。我侧身避开,同时用腋下夹住了斧柄,疾步向完颜宗弼身上挤,对完颜宗弼的心结并不是很大,所以他的力量也比较弱,一下被我撞开,将斧头夺了下来。 但他却突然抽出了佩剑,一下从我肋骨中刺进身体里。 我缓缓的转过身,这一剑应该消了心结吧。完颜宗弼立在那里,不动了,看着我身上的剑。 “够了吗?”我虚弱的问到。 完颜宗弼点了下头:“够了。” 我微笑着走近,突然将佩剑从腰上拔出,反手一剑,抹掉了他脖子。 “你够了,我没够。老子又不欠你的!”我恶声到,他捂着脖子,跌跌撞撞,看着他倒下,抽搐,最后不动了。 四周的环境突然变了,变成炽焰火山,地上也都是烧红的火液勾,寸草不身。身上火烫无比,我忍住,往前走,一段路后,见地上有个人在爬,那人看见我后,佝着背站了起来,是师父。 !55。 0172 受劫 四 尽管置身一片活火山中,但是看见师父受如此重的苦,心还是凉的浑身颤抖。 “小刀。”师父走近后唤我到。 我双腿一屈,跪了下去,“师父。” “我在这无间地狱,日日夜夜,无始无终,烈焰炙烤,好辛苦啊。”师父喘息到,他身体已经干瘪的皮包骨了,头发也稀落的只剩一把银发。 我眼眶有泪,但是却还等不及滑下,就被高温蒸发掉了。最大的心结,应该就是师父吧,或者说是命运不公。为什么一个一辈子行善积德的老好人,却要堕入无间烈焰地狱。只因为他杀佛了吗?可佛也有邪佛,他杀得是邪佛,为什么还要受恶报。 师父抓住了我的手,轻声道:“现在每天都练功吗?” 我点头:“有,不敢荒废师父的教诲。” “那就好。”师父欣慰的拍了拍我的手,沉静了一会后突然抬头道:“你代我受这刑苦好不好?” 我震惊了一下,轻声问道:“可以吗?” “可以的,只要你再此替我受无间炼狱之苦,我就可以进入轮回,再生为人。”师父干皱的嘴唇激动的张合着。 我沉默了,心里激烈斗争着,取舍之间,真的不知道如何权衡。当初得知师父会入无间炼狱时,我曾经心痛无比,发愿如果可以的话,代替师父受这刑苦,可是当真正的机会来了,我为什么又迟疑了? 我情愿以为是那时我没有太多的包袱,而现在包袱太多了,所以迟疑,而不愿理解为自己怯弱。 “可是,师父,我——”我找不到词为自己辩解。 师父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那我不要求你留下来待我受苦,就为我走一趟火海刀山,只要你走了,我就不用无限轮回受罪了,让我这苦难有个期限。” 这样可以,我点头道:“好吧,师父。” 师父拎着我往前走了一段路,停在了穷穷烈火前,烈火那头,是布满刀刃的山。 “师父,我待你受这短苦。”我对师父道,迈步进入火海,火焰炙烤着身体,汗毛被烧尽,皮肤被烧红,溢出身体内的油,再传来吱吱响声,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身体的水和油已经烧尽,现在皮肤已烤焦,正在慢慢撕开。 虽然痛苦钻心,但我咬牙忍住了,继续往前走。只是烈焰之下,我的神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想睡觉。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合上眼睛休息时,脑中突然想起了蓉婆婆的声音:“嗡,呵呵呵,微斯摩耶,司哇哈!”地藏心咒!我浑身一个激灵,立即跳出了火海。 而师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也只是嘴上说的好听。” “你是谁?”我问到,“你绝不会是师父,就算我对师父的归处心有不甘,他也还是一个疼我爱我的师父,绝不会让我受此苦。” oi¤%正r版首发: 师父笑了,面孔慢慢转变,最后化成了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居然是我自己。而一片火海,也变成了冰天雪地。 “我是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他回到。 “我没你那么险恶!”我不理会他,转身继续往前走。他在我后面跟着,笑道:“不相信吗?十六岁那年,邻居家的好姐在新婚,我们看见她在婚纱下半露的胸脯,是不是幻想过摸她?” 还真是我,这种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最大的心魔,原来是自己。 “你不止好色,还懦弱。九岁那年,你打破了教室的窗户,老师问是谁打破时,你却不敢承认。”他嘿嘿笑了起来,凑在我旁边,继续道:“你不止好色懦弱,还不孝,十一岁那年下很大的雪,师父逼你练功,你是不是咒骂过师父不得好死?” 我心越来越乱,拔腿跑起来,可是前面却似乎没有尽头,冰天雪地,无尽无头。并且,我越急,风越犀利,雪越大。 “哈哈,不敢承认吗?十五岁那年,你暗恋张小花,可是她却不爱搭理你,和隔壁班的痞子在一起,并且还怀孕流产。你因爱成恨,甚至想过用邪术害他们。”他继续扒开那些尘封多年的伤口。 我越来越躁,风越来越大,大的已经能够吹着我往后退了。 “向你这种人,贪心,自私,不孝,懦弱,好色,小气,恶毒的人,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还有脸教育笑笑,装成一副完人的样子。” 他话一出口,不知道是因为风又突然大了,还是我脚软了,被风吹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我沮丧了,不想走了,他说的都很对,那些都是事实,确实没脸在面对笑笑。 沮丧情绪慢慢蔓延开,雪卷了过来,在我身上盖上了一层又一层。 “别反抗了,你这种人,就应该活在黑暗中。”他蹲在我旁边,继续说到。 我感觉很累,要合上眼睛的一刻,脑中再次响起蓉婆婆留下的心咒,声大入洪钟,我一下跳了起来,脑子也突然清醒,聪明了很多。 心魔,是要去面对的。脑中一直反复回响着地藏心咒,温暖,并且赐予我智慧。 “我幻象摸一下,只是青春期本能的邪念!怎么就算好色了?我咒骂师父不得好死,也只是一时生气,误会师父不关心我。并且,那时师父的手冻破了,我一练完功不就跑去找白萝卜掏空蒸香油,给他治冻伤吗?”我正视那些不敢回忆的片段,“张小花流产后,我不还是偷偷帮她超度了那个未出世的婴儿,减轻张小花和隔壁班痞子的罪孽吗?” 风雪小了,他嘴巴张合着,似乎在找词反驳。 “就算你说的都没错,又怎样!人对我好,我就肯定也会对他好,人对我坏,难道我还要不断对他好?我苦心付出,却枉作小人,就会埋怨!”我大声吼到,“我是人,不是佛!有血有肉,就有贪嗔痴,佛祖不说过吗,他是无相的,因为他有相的话,也会犯嗔恨。” 他身体激烈颤抖起来,指着我:“可是你,你经常在春哥面前装蒜,装出一副从没犯过错的样子,你虚伪!” 我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将他踹翻,“谁踏马德年轻时不装几回蒜?偶尔虚伪虚伪,生活才有意思!” “可是你——”他还要找词,我一脚踩在他胸口上:“我什么我,别跟我讲大道理,道理我都懂,可我是人,不是佛,我也没想过要活成佛!” 我用力一跺:“滚吧你!”他像一团沙子一样,被跺的四散飞开。 风雪停了,我右边嘴巴却啪啦一声响,向左跄了几步。然后左边嘴巴啪啦一声响,向右跄了几步回去。 “谁他妈的在打我!”我大声吼到,话音刚落,又是一左一右两巴掌。 0173 非相 我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一只脚板朝我踹过来,还好我醒的及时,往旁边一翻,躲开了。 “卧c,我还以为你睡过去了呢!”春哥发牢骚到,“笑笑呢?我和向阳都找不到她!” “她没事,我倒是真的差点睡过去了。”我回到,若不是蓉婆婆留的那句渗进潜意识的心咒,真会被内心暗黑的我给弄死在梦里。还是很困,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但却突然发现向阳从外面回来,身体绕着的黑气有点红色。 我吓得一下坐起来了,揉着眼睛,换了个角度,确定不是因为角度或者眼花造成的错觉。 “怎么了?做噩梦了?”向阳问到,“看你还睡得着,笑笑应该没事吧?” “笑笑没事。”我强作镇定回到,走近向阳,确定黑气中有红气,但现在还很弱。如果红气更加强一点,就算造出命魂,嵌进身体里面去,命魂也会抵受不住。就像一个铁制容器一样,盛装矿泉水和饮料没问题,但是盛装硫酸的话,那就会化掉。 向阳肯定是跟那帮亡灵接触久了,而一过去就是中心人物,所以才把他们的怨气吸了过来。 “向阳,你最好不要出去了。”我盯着向阳道,向阳耸了下肩,咧嘴道:“欧巴,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没有找到龙骨?我们在这里到底要住多久?” “不是没找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你信我,我不会骗你的!”我郑重到。 向阳叹了口气,“好吧,我信你。”然后看向泰山,突然好奇道:“欧巴,你说这泰山守着个破丹炉,有什么意思啊?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宝贝啊?” “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乱拿。”我拉住了向阳,这丫头坏念头一起,必须付诸行动才收心。 泰山似乎看出了向阳的意图,马上挡在了丹炉前面,向阳嘿嘿一笑,“迟早得弄出来玩玩。” 我闭上眼睛,疲惫不堪。随她吧,只要不去外面搞事,在这里呆着,相信事情一定有转机。卦象既然那样解,暂时也只有完全信任了,虽然我也现在也开始怀疑那卦的准确性,因为现在真的看不到一点事情转机。 被向阳这么一折腾,我又没有随意了,走到火堆旁,靠在墙上,小白爬向我,把头埋在我腿上,我摸了摸它,它很快就睡着了。等小白轻轻打起了呼噜,便掏出那本札记,打发时间,也顺便学点东西。 火光下,翻着札记,上次看到用丹田之气打通所有脉门,接下去翻了一页,有很多行字被涂掉了,下面是修改后的内容,但字迹一样,看来无量前辈也是在揣摩着记录。 里面写到要用“非骨之骨”沉气,然后在需要的主星日中吸入,自身脉形就会打乱,与当天的主星脉形相似。 非骨之骨?我咬着嘴唇,这什么玩意儿?再往后翻,可是却没有任何关于“非骨之骨”的解释。 我百般思索,不得其解,便随口问春哥道:“什么是非骨之骨啊?就是是骨头,但又不是骨头?” 春哥见我终于又有事情向他请教,一下来劲了,盘腿坐在那,一本正经道:“听老师给你分析哈!是骨头,就说明是穿在肉里面的。而又不是骨头,说明呢,说明呢……额,对了,你上次说的舍利子,应该就不算一般骨头吧?那玩意儿也是——” “停!知道了!”我激动的喊到,盯着丹炉,非骨之骨,舍利子在火化凝结之前,也是高僧的人骨,但是却修炼出了与龙骨相似的结构,所以有些高僧甚至能飞起来。 我咳了一下,对春哥道:“春哥,跟泰山出去玩好不好?” 春哥一听马上扑了过来,把我压在身下,胡乱摸着。我被他吓得,以为他又像上次一样,精虫上脑,连男女都不分了,只求宣泄。 春哥摸完我身上后,把我翻开,摸我刚刚压着的地。 “你到底想干嘛啊?”我纳闷道。 春哥瞪着我,突然嘿嘿笑起来:“老实说,你忽悠我出去,是不是藏了什么好吃的,不想给我吃。” 我差点就喷了口血出来,真够天马行空的。 “带泰山出去吧!”我请求到,“带他出去了,我告诉你个秘密!”为了让春哥答应,附在了他耳边,细声道:“关于向阳是不是处的秘密!” 春哥眼睛一下瞪大了,马上转身,拉着泰山往外走,泰山很听春哥的话,乖巧的出去了。我跑到洞口看了一眼,确定他们走远了后,一下跳到丹炉上面,把盖子打开,一阵“香气”扑鼻,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并且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看正{版章)w节}上◇# “什么宝贝东西啊?”向阳激动到,“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一听我说想打开看看,自己先下手了。” 丹炉很大,地下有一盘半透明的,似玉一盘的东西,没错的话,就是龙骨了。原来无量前辈早就把龙骨搞来了,在这酿气,在某个主星日中吸入,改变自己的脉形。不过我想他犯天煞的脉形是没那么容易改的,要多试几次,或者是在他有生之年,龙骨没有酿出气来。 “妹妹,找到龙骨了!”我勾在那里,用腋下支撑着身体,挺难受的,便把腿搭了上去,放进了丹炉里面。将一节一节连在一起的龙骨捡了起来,盆在手中。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都说人丑就应多读书,这话真没错,如果之前春哥闲着无聊的时候读读无量前辈的札记,或许就已经发现龙骨在这了,那还用的着转那么大的玩。 “咦,干爹,你怎么来了?”向阳在外面突然开口到。 我一听,懵了,梁伯来了?他怎么找到这的?或许是太久没有我们信息,找了过来了,找到我也不难,他的奇门遁甲很厉害,在我房间找根头发,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所以找我不难。 “来看看你呗!”梁伯回到,“一刀呢?他在哪?” 我刚想回话,向阳却突然起了玩心,连忙说道:“刀哥死了!”说着还哇哇哭了起来。 死丫头,就算逗梁伯,也用不着咒我死吧。 我用手撑在丹炉两边,慢慢往上爬,头够出了炉口,却看见了师父的背影!他背对着丹炉,向阳拉着他的手,哭道:“干爹,刀刀欧巴找到龙骨了,但是却被坏人抢走了,他去抢回来,却被杀了。” 为什么我看见的是师父,向阳看见的却是梁伯?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慢慢把头勾了下去,将衣服翻起来,把龙骨盘在腰上,在用衣服盖住。做好准备冲出去。 “不要装了,装的一点都不像,快告诉干爹,一刀去哪了?”梁伯问向阳到,向阳吐了个舌头,“刀刀欧巴他在——” “我在这,干爹!”我把头露出来,笑嘻嘻的喊到。 他转了过身,那面目,跟师父一模一样。 “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跑那里去了?”梁伯笑到,慢慢走近,问道:“龙骨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喔!”我怕向阳会说找到了,就在丹炉里面,所以连忙说到。向阳站在梁伯后面,以为我在逗梁伯玩,眨着眼睛,竖起了个大拇指。 我从丹炉上面翻了下去,拍了拍身上,问道:“干爹你怎么到这来了?” 他笑了起来:“担心你们安危,所以就来看看你们,顺便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他说着转身看了看,疑惑到:“对了,笑笑呢?那小丫头去哪了?” 果然有问题!梁伯根本就不知道笑笑的存在!我们之前有联系时,只提到过来找龙骨。 向阳很聪明,马上感觉出不对头的地方,看着我使眼色,我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是因为正对着梁伯,所以并未对向阳有任何表情回应。 “笑笑啊,她出去玩了。”我回到,这时候小白也醒了,呜呜呜着一下跑到他脚下,用头在他脚下擦着。 小白对他也很亲? 我忽然明白了,向阳最亲的人是梁伯,所以她看成了梁伯。而我最亲的人是师父,所以在我眼里是师父的模样,而小白,估计是看成了笑笑的模样。 “还养了一只白狼啊?”他低下头看小白,小白头在他小腿上蹭了几下后慢慢变得安静了,往后退了几步,歪着脖子,盯着他看。 这傻狼一定是闻到他身上气味和笑笑的不一样,心里起疑惑了,但是在眼里看起来却又和笑笑一模一样,所以现在大脑断路了。 “哎呀!这大半夜的,笑笑出去玩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我带你去找她吧!干爹!”我假装担心到,他满心欢喜的点头道:“好喔,我也想那个丫头了!” 他走在前面,到洞口时,我将天蓬尺从怀里慢慢抽出来,轻声道:“干爹?” “嗯?”他转过身,我恨脸一棍朝他头上抡过去:“嗯你大爷!” 他却往后一昂身,躲开了我一棍,但是却失脚跌下了山洞,踩在冰坡上往下倒滑。我赶紧跟着跳,双脚正好踩在他膝盖上,在滑落的同时不忘用天蓬尺往他脸上抡。 可是他却突然一个转身,将我转翻,而他则双脚一蹬,平安落地。 0174 以血为盟 他是平安落地,但我可没那么爽了,重重的滚下地,压地的那只手臂,顿时就麻了。 “低估你了,居然识破了。”他呵呵笑到,但因为在我眼里是师父的模样,所以看的我有种错乱感。 他可能不认识梁伯和师父,所以固定化成一个面目,只能化作非相,非相既万相,在每个人眼里看都是不一样的,心中最想见到谁,就会看成什么模样。 “啊!”我身后一声锐利的尖叫,转过头,是春哥,他一副嗨过头的样子,然后像个小姑娘一样缩着手臂:“超级玛丽亚!” 原来春哥心中最想见的,居然是超级玛丽。 “抱歉,我太激动,叫错了。”春哥朝那人跑过去,“小泽玛莉亚,我好喜欢你啊!” 卧c!在春哥跑过我身边时,我突然用脚一勾,将他勾翻在地,抓住他。 “别玩虚的了!亮出真相吧!”我慢慢爬起来。 他微微一笑,双手结指在胸前,慢慢分开双手,身体周围就像罩了一层气一样,那气随着他展开的双手而撕破,露出了本来面目,刘海从左眼眉梢向右斜下,盖住半只右眼,盖住了右边颧骨。五官精致的跟刀雕的一样,眼睛深邃的像潭深井。但是下颌骨却有一点宽,再在看他的双手,伸直手指按在胸口,唯独小手指有点弯,似乎伸不直。 “怎么回事啊?”春哥纳闷了,“玛利亚呢?怎么变成棒子娘炮了?” “找机会就跑。”我压着声音到,“我看他脸相还有手指,是轩辕一族的特征。刚才他能化出无相之境,咱估计是打不过了。” “问问不就知道了!”春哥挣脱我,吼道:“嘿,棒子,你叫啥!” 他微微一笑:“轩辕易。” 春哥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道:“好牛气的名字啊,咱一定打不过嘛?” “百分百打不过。”我惭愧道。 春哥突然恍然大悟的拍着脑门:“哎呀,刀哥,我想起隔壁山头的老王叫我们去喝酒了!差点就忘了,走走走!”拉着我,转身就走,“轩辕兄弟你自便啊,不用客气,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路过泰山时,也拽住了泰山的手。而小白和向阳自然也都跟了过来。 可是刚走出十来步,身后一阵风动,轩辕易似鬼魅般移步到我们跟前,背对着我们:“留下龙骨,再告诉双魂的下落,自然就会放你们走。” 春哥侧头看了我一眼,走上前搭住轩辕易的肩膀,客气道:“我说兄弟,你这话就不合理了,一来我们没有龙骨,二来我们就算有,也不会凭你一句话就给你啊,大家非亲非故,跟你又不是很熟。是吧?大家都是读过书的新时代青年,讲道理的人!” 轩辕易微笑着转过身,指向我的腰上,“那是什么?” 我勾下头一看,一头冷汗,刚刚被轩辕易顶翻的时候,动作太大,盘在衣服里面的龙骨露出了一截。 泰山也勾着头一看,突然哇哇大叫起来,伸手就来抢龙骨。我赶紧抱住腰,连连后退:“泰山听话,不要乱动!” 轩辕易也要过来抢,但是被春哥从后面一下抱住了腰。 “放手!”轩辕易阴沉道。 “不放!”春哥像个小孩子一样,装萌讨好道:“那龙骨是要救我妹妹的,你不要抢好不好?” “放不放?”轩辕易阴声到。 “不放——啊——” 轩辕易反肘一顶,顶在春哥胸口上。 泰山听见春哥闷哼,急躁的转着头,手里紧紧抓着龙骨,但是心却在春哥那里。 我看春哥中招,手有点松了,泰山一下把龙骨扯出了一大截,但是春哥又一声闷哼,嘴角流出一点血。脸上却依旧微笑道:“你不要抢我们的东西好不好?” “泰山,拿着龙骨跑。”我说到,正准备冲过去的时候,泰山却抢先一步,哗哗哗叫起来,手松开了龙骨,朝轩辕易扑过去。看来在他心中,宝贝再贵重,始终不敌朋友的命重要。 轩辕易双脚一蹬,往后一个空翻,挣开了春哥,同时也躲过了泰山。 泰山一下托住了要摔倒的春哥,把他往我这边一推,张开双手,拦住了轩辕易。 春哥捂着胸口,脚步不稳的往我这边走。 “我生气了,你们活不了。”轩辕易霸气说到,平地一跃,本打算跃过泰山,但是泰山的弹跳力惊人,一下跳起来拉住了轩辕易的脚,用力往前一甩,轩辕易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后脚落地,往后擦了两三米。 “哗哗哗!”泰山咆哮起来了,转过身看了春哥一眼。 第一次读懂了他的眼神,我拉着春哥:“我们赶紧走吧,泰山会拖住他的。” 春哥点了下头,事有轻重,只能留下泰山了。我们往后跑,跑了一段路后,我发现小白并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了一眼,泰山缠住了轩辕易,小白在我们之间急的打转。 “小白!跑啊!”我大喊到,小白看了一眼,却背向而去,冲过去帮泰山。 我懵了,小白一定会以为我冷血,丢下泰山一个人。但是,我们留下来也对付不了。 “走啦!”春哥哭到,拽着我的手往前跑,我知道他比我更难过。对于泰山,春哥是有感情的。 我们往前跑,快要转过一个山谷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轩辕易突然跳起来,手指间夹了个尖锥一样的东西,从泰山头顶上插了进去。 泰山不动了,小白咬住轩辕易的小腿,轩辕易欲转身也给小白插一下,但是机灵的小白马上松开嘴,往旁边滚开了。 轩辕易也不跟小白纠缠,绕开泰山,往我这边来。但是泰山,却突然爆出最后的力量,闷哼一声,转身紧紧的抱住了轩辕易,双手藏在一起,让轩辕易一时无法争夺开。 春哥听见泰山吼,要过来看一眼,我怕他受不了,拉着他继续往前跑:“没事的,我们走吧!” 一路疾奔,眼泪滑下,还没顺着脸廓从下巴落下,就在脸上结成了一道道细细的冰溜子。 绕了几个弯,竟然跑进了聚阴谷,那帮亡灵知道我来了,又激动起来。 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轩辕易估计马上就会追过来。 到山谷中央时,我刹住了脚,转过身,将龙骨取下丢给春哥:“你跟向阳先跑过去!” “你想干什么?”春哥哽咽到。 “放心,不会干傻事的,我死了怎么帮向阳造命魂?”我回头,然后大吼道:“快出去!” 春哥也不啰嗦了,跟向阳继续往前跑。 呜呜呜~亡灵围在我身上打转。 我将上身的衣服全部脱下,咬破中指,点在印堂上,在身体正中间慢慢往下画。 “我今以血为盟,分魂千万。”手指在我嘴唇滑下,我停顿了一下,另一只手取出天蓬尺,开始念天蓬神咒:“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三十万兵,卫我九重,神刀一下,万鬼自溃。急急如北帝明威口敕律令。” 手指滑到了肚脐眼,我也跳起来,双手握住天蓬尺,跪下落地,天蓬尺插进了冻土里。 、更j%新@0最%-快e2上i 我站起来往后退,同时掏出匕首,在手掌上划了一下,含着手掌,待血差不多时,突然横手一甩。血洒在了那些亡灵身上,顿时鬼叫冲天。 0175 五雷咒 插着的天蓬尺也闪出一道光。 现在,天蓬尺就是一个指挥官,那帮沾了我血的亡灵,就是兵。因为之前说过是分魂千万,所以只要轩辕易不下必杀技,伤到的都是我的元气,那些亡灵没什么事,我回头还能来超度他们。 “拜托了,各位!”我说着捡起衣服,披在身上,玉笛有点搁人,便握在了手中。转过声,往山谷那头跑,追上了春哥和向阳。跑出山谷之时,轩辕易也从那头进入,但是没有看见小白跟过来。 虽然不指望这些亡灵能挡住轩辕易,但他想过这个山谷,谈何容易,一众亡灵围住了他,侵噬他的魂魄。轩辕易一旦进入了,没几个小时别想出来,就算出来,也得丢半条命。 “走了!”我冲春哥喊到,春哥也不废话,跟着跑起来。 “去哪啊?”春哥边跑边大声问到。 “向阳的尸体那,得争分夺秒!”我回到。 一路不停歇的奔跑,两三个小时后,天亮了,向阳先在附近找个山洞躲了起来。我们还在路上跑,跑到将近中午时分,才到了埋向阳尸体的地方。 春哥直接滚地上,趴在那里吐,我也晕的不行,杵着腿,弯腰重重的呼气,抓了把血含在嘴里,就当解渴了。 “起来刨坟了!”我踢了踢春哥。 春哥吐着白沫,“原来我也可以跑马拉松,不过现在向阳躲起来了,她能找到我们吗?” “这个没事,只要造出命魂,向阳就会变成失魂,我喊几声,招招魂就可以了。”我也是胃抽的不行。 春哥爬了起来,刚站直,就又胸口一翻,吐了些酸水出来。 我们找了两块尖石头,开始往做了记号的地方刨土,刨了几下后,春哥突然停住了,哭声道:“刀哥,你听听,是我耳花了,还是真的轩辕易追来了?” “啊?”我快要崩溃了,静下来一听,还真有很急的脚步声。赶紧把耳朵埋在地上听,听了一会后:“有四个人来了!” “四个?轩辕易不是一个人吗?”春哥快要哭了。 “是四哥,木村在前面,唐枫和他两个师父在后面追。” “是谁你都听得出来。”春哥又惊讶又害怕到。 我指向他旁边的那条路:“不是听出来的,是看出来了。” 春哥转过身,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我也是服了他们了,从昨晚刚天黑,追到现在中午!都是玩命的主。不过看他们四个,都没力气了,软绵绵的。 我把石头丢在了地上,走到路出口,摸出一个烟,点着后对着百米远的木村道:“别跑了,木村,这次你真跑不掉了。” 木村也是崩溃,就算是魔,也经不起这样没日没夜的追,何况现在还是白天。现在见我在前面挡住了,一下滚在地上,把头埋在地上,大口吸着地气。 唐枫和他两个师父见木村不跑了,也都脚软了,一下全滚在了地上,昂天喘着气。 “我师父!九阳子,斗几子。”唐枫勉强爬起来,坐在地上对我介绍到。 我点头,春哥凑过来,轻声狐疑问道:“九阳豆浆机?” “呵呵,你小心被人杀了灭口。”我无语到。 九阳子和斗几子也都站了起来,对我抱了下手。他们一个手持桃木剑,一个手持法鞭。同时他们两个腰上还绑着个小包。 “听你唐枫说你也是学道的?”九阳子大声问到。 “晚辈不才,略懂皮毛。”我恭敬到,九阳子将腰上的小包取下来,朝我抛过来,“会用吗?” 我把包解开,居然是个木鱼。 “这不是和尚用的吗?”春哥有点懵了。 “别瞎说,木鱼最早是乐器,后来道教发现有提神功效,就用木鱼召集道徒,注入法力的木鱼,有提高精神力量的作用。汉传佛教是后来才用木鱼的。”我解释到,盘腿坐下,将木鱼放在双腿之前。 “咯!”我敲了一下木鱼。 斗几子将法鞭一抽,卷在了山腰闭上的凸石,然后借力,踩在山谷上,跑到了我这边。他和九阳子把木村围在了中间。 木村也站了起来,但是估计是吃过两位前辈的亏,不敢靠近。 斗几子将法鞭缠在了手臂上,从腰上小包里抓出一叠符,瞄到了是什么符,大爷,都是五雷符。看来这斗几子前辈杀气很重啊。 突然,斗几子像癫痫一样走动起来,将五雷符合在手掌中,嘴里快速念道:“上天赐我威震万灵,地降震雷入吾腹盛……” “他怎么了?怎么跳起广播体操了?”春哥被斗几子吓得缩到了我身后,抓紧着我肩膀。 我压低声音骂道:“闭嘴,那是天罡八步,在念咒垂动五雷符。” 木村急了,想往九阳子前辈那里跑,但是九阳子前辈却突然咬破中指,在桃木剑上划了起符来,同时又开始念咒:“天神地将,五千杀神,电光火石,呑魔诛邪……” “你发什么愣啊?”斗几子突然转身吼我到。 我恍然大悟,他已经跑累了,念力不足,需要木鱼催念力。于是我赶紧敲起来,春哥嫌我手软,敲的无力,一下挤开了我,他敲了起来,为了敲得更有节奏,更快更有力,同时唱道:“啊里个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居然是《忐忑》,不过合着歌声敲得也蛮有力了。 木村见九阳子那边也没法逃,而这边的斗几子还无法催发五雷符,便准备朝这跑。我则用左手中指在地上尖石上划破,昨晚的伤口还没愈合,所以轻轻轻轻一划,就有血流了出来。 我将左手藏于右手手掌之中,画掌心雷,写了一个雷字和火字,两边又画了几个钩,画的时候嘴里也念着掌雷咒:“五百雷神掌中存,催开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侵刻之间化灰尘。” 木村已经冲到跟前,快要从斗几子身边冲过来了,我突然弹起来,从斗几子腋下钻过去,一掌迎在木村胸口上:“喷雷掌!” 木村被掌心雷击翻,斗几子前辈正好也催发出了五雷符,双掌往空中一甩,手中的五雷符全划着道道闪电,朝木村劈过去。 山谷中电光火石,雷声轰轰震耳欲聋。 好一会后,那些五雷符终于炸完了,木村浑身焦黑,衣服也被霹烂了,站在那,七窍冒着黑烟。 居然还没劈死。不过看斗几子前辈的阵势,这只是开胃菜吧。 斗几子前辈将法鞭用力一抽,我脑中马上联想到了石榴姐。 “今天就在此诛灭你元神!”斗几子恶狠狠到,向木村逼近。 木村咆哮一声,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朝斗几子冲过来,但是斗几子一弯身,法鞭一抽,卷住了木村的脚踝,用力一拉,木村躺地。九阳子前辈也几步助力后高高跳起,双手捂住剑柄,朝着木村心窝刺下。 就在桃木剑快要刺进木村胸膛时,一块暗石飞过来,九阳子前辈没有预防,被砸中了手,剑便歪了,刺在了木村手臂上。但这也疼的木村嗷嗷叫。 我转过头,弹出暗石的,是轩辕易。 这家伙,还是赶来了。 “你好啊。”轩辕易不急不缓的样子,他帮木村,绝对是为了拖住九阳子和斗几子,因为他跟木村没有任何关系,之前偷听招风耳和老爷讲话,老爷就叮嘱招风耳,千万不要招惹木村,能避就避。 #z看-正x*版g章kc节#_上6‘ “我泰山呢?”春哥见到轩辕易,激动问到。 “死了。”轩辕易依旧微笑到,顿了一下后,安慰春哥道:“不用难怪,因为你马上就要去陪他了。” 0176 移形换影 春哥嘴角抽搐着,因为难过,因为气愤。 九阳豆浆机两位前辈也看出轩辕易来者不善了,冲唐枫使了个眼色,然后九阳子朝木村冲过去,唐枫在后面助攻。斗几子转身,跟我同一阵线对着轩辕易。 “喔,我认识你。斗几子,声望很高的,怎么也在这呢?”轩辕易看见斗几子后礼貌到,但是礼貌完后呵呵一笑:“不过你那些本事,在我眼里都是雕虫小技。” “那请教了!”斗几子一鞭抽出,我也冲了过去。 轩辕易一把抓住了斗几子的法鞭,我则弯腰从法鞭下钻过去,用玉笛直戳轩辕易的膻中穴。 结果轩辕易含胸往后一退,避开了我,同时抬脚一踏,踏在我背上。同时借力往前一跃,冲向斗几子。 我被踏趴在地上,赶紧往旁边一滚,看见轩辕易横身跃向斗几子,高手过招,第一招绝不能避,能硬接一招,一来试探双方之间的实力,二来也是一种面子。 斗几子左弓步向前,一拳顶上轩辕易的手掌,而后轩辕易往后一个空翻,斗几子也连退几步才刹住脚。 “临兵斗者!”斗几子刹住脚后,丢掉了法鞭,那东西对付邪灵有用,对付人没用。他喊出九字真言的前四个后,迅速变换了四个手印。九字真言始于道教,后传入日本阴阳家,随后密宗也用,可以说是各教通用了。 斗几子结完四个手印后,脚踏凸石,朝着轩辕易跃过去。轩辕易却面带微笑,双手在胸前做了个太极的招式。 而后斗几子一拳击中轩辕易,但是,轩辕易却像一个立体影像一样,突然消失了。我正纳闷之际,轩辕易突然出现在斗几子前方两米处,并且闪电般的冲向斗几子,一拳将斗几子打翻在地。 轻敌了。 斗几子爬起来后,微笑道:“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祝由高手。” 祝由术?我皱起了眉头,这东西我听师父讲过,是一种失传的“医术”,在文明一开始的时期,巫术也叫祝由术,是用来驱灾治病的。很多文献都有记载,最早能看见的资料,应该是《黄帝内经》。 祝由术治病利用的就是气场,以及人生于天地,吸食天地之物,与天地之间脉形想通的原理。到后面发展,结合了禁法和符咒,以及心理暗示和远古催眠术等等,能造成各种幻象,高超者,甚至能达到移形换影的本事。但古代医和道很难分开,所以慢慢有一些人,利用祝由术中的奥妙,加上道法,利用人的身体弱点,修出具有攻击力的邪术。 刚才轩辕易那一招,估计就是利用那个太极招式,使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他手上,我们潜意识里他会比划完那一招,于是他就用念力,使我们产生了幻觉,以为他还在那,但其实他已经退了几步。 而他一开始进山洞,使我们看见的都是内心所想的,也是祝由术中的一种,当时我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大意了。 “皆阵列在前呢?”轩辕易满脸不屑的问到。 然后看向我:“你也上吧,只配一个老头玩,没劲。” “奉陪。”我回到,我把衣服脱了下来,在聚阴谷脱下后,就是披在身上的,现在挺碍手的。 衣服脱下后,我深吸一口气,缩手,大喝一声,双掌挤出,让自己显得生猛一点。 春哥捡起龙骨,退到了一边。 “啊!”身后传来惨叫声,我转过头,五雷轰顶后的木村,现在被唐枫抱住,九阳子刚把剑从木村头顶插进去,拔出来后,木村头顶在疯狂的泄魔气。他们两个很快就可以过来帮手了。 “小子,你会什么?”斗几子侧头轻问到。 “该会的都会。”我回到,然后率先一步冲了过去,轩辕易似乎不把我看在眼里,我都冲到他身前两米了,他还一动不动。 肯定有诈,我突然往旁边一翻,果然,一只拳头突然出现在我刚刚眉心的位置。斗几子快速抓住了轩辕易的手,用力一拉,移步向前,松手,倾身,用肩顶向轩辕易的胸口。轩辕易立即按住了斗几子的肩,但我猛地跳起,用春哥那招神龙摆尾,摆在轩辕易的后脑勺上。 轩辕易头往前载了一下,斗几子也侧身,使轩辕易无处借力,同时反手一肘,重击在轩辕易的后脖子上。 轩辕易扑倒在地,但是身体还没有全部贴地,就用手撑住了,然后往旁边一翻,翻到了春哥跟前,背对着春哥。 “这样才好嘛!”轩辕易摸着嘴角流出的血,舔了一口。 “嘿哟!”春哥突然跳起来,用木鱼重重的砸在轩辕易的头顶上。 轩辕易用力晃了晃,慢慢转过身,看着春哥。 “还想再来一次?”春哥轻蔑到,握住木鱼的手在弹动,刚才太用力了,而轩辕易的头太硬,他的手被震麻了。 我突然发现轩辕易垂着的手掌中,聚集了一团黑气,大喊一声小心,然后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轩辕易的双臂。 轩辕易双脚一蹬地,然后踹向春哥的胸口借力,将我逼的连连后退,不得已松开了他。松开同时,轩辕易迅速转身,将手掌中的气朝我眉心击过。 我刚刚退了几步,重心还没稳住,根本无法避开,挡都挡不住。就在他手掌离我只有几寸距离时,我突然感觉丹田很胀,气往外涌。于是我就顺势一声大吼,将丹田之气全都吼了出来。 轩辕易连忙强力收回那一掌,往后一个侧空翻。但还是被震伤了,用力晃着头,鼻血流了出来。 “狮吼功?”轩辕易皱眉到。 我心想狮吼你妹的攻,现在丹田之气全放了出去,脚都软了,也感觉特别冷,身体都要颤抖了。刚才那一招,可能只是身体本能的抵抗。人的身体也是有记忆的,所谓拳打百遍,一招一式就成了本能反应,人家一招过来,不需通过思考,肌肉就自动调节改怎么回击了。就像春哥摸了一个美女的屁股,那美女就会本能的一巴掌抽过去,是不需要思考用拳头还是巴掌的。 而我吹了那么次玉笛,气也沉了不少,跟拳打百遍是一个意思。 再看斗几子前辈,我刚刚和轩辕易过招的时候,他也没闲着,七手八脚的,已经堆了三个雪人了。雪人额头上都贴着一张符,斗几子在快速念着咒语,奇门遁甲,跟安倍弯人傀儡术是不一样的。 斗几子咬破手指,用力一甩,血溅在三个雪人身上,那雪人便一下动了起来,抖索全身后,落了一些雪渣子,但也现出了一个人的轮廓,手脚都很分明,只是肚子,额,有点大。 我知道现在要往后退,调整呼吸恢复体力了。三个雪人慢慢走向轩辕易,我则退到刚才脱衣服的地方,把衣服感觉穿起来,拉链拉好,因为实在太冷了,一开始丹田之气护着,感觉还不明显,现在够呛。 “呵呵。”轩辕易轻笑到,跳起来一个回旋踢,踢向雪人的头,脚是踢进去了,但是卡在雪人身体中了。 斗几子结指指挥着其他两个雪人,很快就抱住了轩辕易的两只手。 轩辕易浑身一震,连同着雪人一起弹动。 而那三个雪人,身体发生了变化,居然从雪人变成了冰人,冰人之后眼神也变深,最终成了三个石人。轩辕易横在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被石人稳稳的掐住了手脚。 斗几子因为突然消耗太大的念力,单腿跪在了地上,一口血喷出。 “还不赶紧杀了他?”斗几子冲我道。 7j√lk “喔!”我回过神来,尼玛,那么精彩的奇门遁甲,我都忘了自己来干嘛的了! 我双手握住玉笛,几步助力,踩在一块石头上借力弹起来,跃过几个矮矮的死人,跳到了轩辕易上方,屈膝,往下落,顶在了轩辕易的腹部,同时将玉笛从他心口插。 可是……一声脆响,玉笛既然断了。 轩辕易阴笑起来,他的身体硬的跟铁打的一样,小腹一拱,将我弹了下去。 而这时,三个固定轩辕易的石人急促震动起来。斗几子赶紧站起来,结指念着咒语。石人稍稍稳住了一点。 “九幽阴冥,三界众生,集金刚山,万法归一,破!”轩辕易铿锵有力的念着咒语,浑身一震,石人被震散,落在地上,又恢复了本来的性质,一坨坨雪。 斗几子的法术被破了,胸口一涌,一大口血喷出,单腿跪在了地上。 而此时唐枫那边终于搞定了木村,过来帮手。轩辕易想直接了解掉斗几子的性命,伸手出爪状,朝斗几子疾步过去。唐枫及时拦住,伸长手臂,倾斜身体,由下往上一挑,将轩辕易的手挑在了肩上。 轩辕易马上改变方向,朝唐枫脖子上抓过去。唐枫顺势一勾头,弯身,双拳出击,击在了轩辕易的心口和小腹上。 轩辕易往后退,但同时也抓破了唐枫的手臂。 “你们几个就这点本事吗?”轩辕易面带同情的样子问到。 “能赢你就够了。”唐枫右脚移步画了个半圆,双手浑圆一运气,最后亮出一个白鹤展翅的太极招式。 0177 降龙伏虎 轩辕易轻蔑的笑了笑,一副满不在乎的哼了一下,可是就那么一哼,出卖了他。因为哼气是最能表现一个人体内气量足不足的,那一哼很无力,胸口也跟着颤了一下,说明他刚才破斗几子前辈的法术时,也损了很大的元气。暂时无法用祝由术,只能靠拳脚功夫。 玉笛虽然折断,但是却折出了锋利的口子。我紧紧握在手中,伺机从后面偷袭轩辕易。 九阳子也走了过来,但是并没有与轩辕易对阵,而是先查看斗几子的伤势,按着斗几子后背上的心俞穴。眉头紧锁,看来斗几子的心脏受伤了。 九阳子把斗几子的上衣剥下了一点,露出胸膛,含掌运气,盖在斗几子后背的心俞穴上。 而这边,轩辕易微笑着缩退,突然弹起来,一掌劈下。唐枫侧身避开,同时用肘顶向轩辕易的腹部。轩辕易一转身躲开,手所在一起,成尖爪一样,在唐枫手臂上啄了一下。 唐枫赶紧后退一步,那一下啄的,有点重。 轩辕易嘿嘿一笑,双脚一蹬,化爪子为拳头,一下崩向唐枫胸口。唐枫含胸避开,抓住了他的手腕,往里拉,同时顺着轩辕易的手臂外转身,绕到轩辕易的后面。后踹一脚,踹在轩辕易的膝盖上,轩辕易往前一跄,险些跪地上。 两人换了个位置,都转过身,正对着对方。 “不耐啊!”轩辕易颇为欣赏到,突然疾步向前,一拳击向唐枫的肩膀,唐枫赶紧曲臂扫开。但是轩辕易却突然化拳为掌,一下扣住了唐枫的肩膀。 唐枫顺势往旁边倾斜,解了轩辕易的扣手。 最{4新}章j节上$` 又是劈又是崩拳,现在又是扣手,莫非是五行拳。 五行拳是内家功夫,以金、木、水、火、土与劈、崩、钻、炮、横相对应,五中拳式相生相克,能因情况灵巧的变化。虽然招式简单,但是却也算内家拳中的顶级拳法。 “五行拳!”我大声提醒到,“别让他出太多招,五行拳每次出招的同时,也在调养自身的气息。”如果让轩辕易出拳太多,他的元气很快就会恢复,到时候就要动祝由术了。 唐枫点头,知道对方什么拳法,就简单多了。他也一直是在被动的防守,主要是测出轩辕易什么拳法。 对付五行拳这样的内家拳,那么也是内家拳的太极,就有点吃力了。而外家拳的霸主八极拳,唐枫可是练了十几年啊。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功夫是杀人技,不是用来表演的,而八极拳,将身体八个部位练到极致,是最注重实战的,打起来虽然不好看,但是拳拳都是力,真正的杀人技。溥仪,毛主席,蒋介石,他们的贴身保镖全是八极拳高手。 唐枫缩起肩膀,一声大喝,浑身看起来似乎硬朗了很多,不像刚才那般柔软,现在是硬桥硬马。 轩辕易一个扫拳过去,唐枫不避了,突然快速一拳击在轩辕易的手肘上,中途拦截了。轩辕易手被弹回去后,连连后退两步,但是唐枫却紧追不舍,侧身一跳,贴身同时,右掌推向轩辕易的脸,轩辕易本能的昂起头,于是胸膛就往上斜了一点。唐枫突然屈起手臂,一肘锤在轩辕易的心口上。 轩辕易闷了口血出来,再连连后退,同时屈起手臂护住心口。但是唐枫也左步扫向前,左拳合着腰力,一拳击在轩辕易的腹部。 轩辕易往后弹开,这次不是闷出血,而是直接喷了出来。 “内修太极,外修八极,内外兼修,你也算是个拳术高手了。”轩辕易很中肯的承认唐枫的功夫,丝毫没有是敌人便贬低对方。 “我家唐枫肯定厉害啦!”春哥尖起脚吼了一声,然后对唐枫道:“兄弟,打死他替我泰山报仇!” 我调整着呼吸,很快就能沉点气在丹田,过去帮唐枫忙了。如果丹田不沉气,很容易重心失衡,过去也是碍手。 “我也跟你换个玩法。”轩辕易笑到,双手握拳,右拳举过头顶,左拳横在胸口。 这是什么拳?我纳闷了。 唐枫深吸一口气,浑身一震,一个侧转身将浑身的力气全流到拳头上,然后朝着轩辕易头上锤下。 轩辕易却突然往旁边一闪,同时化拳为扣手,扣住了唐枫的手腕。再绵力一拽,使得唐枫重心失衡后,突然松手,一拳击在唐枫腹部,唐枫曲臂砍下去,但是轩辕易的拳法很脆,击中后马上缩回来。 这一招中同时含有擒拿,太极,洪拳的精髓。应该是自然门,历史并不长,民国时期创的,这种拳法取百家精髓,主要是为了炼气。使拳的同时,也在炼自身的气。 唐枫吃了亏,但伤势并不重,平胸吐气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两人都对峙着,估计都觉得有点悬了。我看向九阳子,能不能不要给斗几子疗伤啊,给他疗伤完,自己也没啥力气了,怎么打? 好在我现在也沉了一点气,冲唐枫点了下头后,便同时朝轩辕易发起进攻,一前一后。 我直接把折断的玉笛当成匕首,往轩辕易腰上捅。轩辕易听见动静,腹部往前一顶,但前面又有唐枫,于是轩辕易便顺势一膝撞过去。唐枫直接侧身用肘压下去,轩辕易的膝盖被压下去后,突然也紧接着一膝盖顶过去,与正在轩辕易正在回落的膝盖正面撞击。 轩辕易不得后退一步,玉笛插进了他屁股里。他反脚一踹,踹在了我膝盖上,我重心本来就不是很稳,连忙往后昂滚躲开,不然脚会被拽断。 轩辕易踹我的同时,双手也化成扣手,大开之势去扣唐枫的颈部。但是却被唐枫屈起双臂护住了,同时往外一开,一压,将轩辕易的双手压在了腋下。 接下来,唐枫一头撞向轩辕易的鼻梁,看起来像流氓招式,但其实也是八极拳法中的一种变化。八极拳就是要将肘,膝,头,等八个部位练到极致,所以唐枫的头也不是软的。 轩辕易用力缩回手,唐枫先是夹紧,头连着撞了轩辕易三下。然后突然松开手,轩辕易用力过猛,连连后退。唐枫一步跨向前,身体前倾,双拳自下而上斜击在轩辕易胸口上。这招叫五岳朝天锥,另一个名字叫降龙。 降龙之后,肯定就是伏虎了。轩辕易已经重心不稳,连连后退想稳住身体。唐枫直起腰后疾步上前,跳起来,双拳握紧,自上而下锤在轩辕易的胸口上。六和铺地锦,也叫伏虎。 轩辕易喷出一口血后,重重倒地。 0178 手足相残 唐枫平胸收势,吐了口气。 春哥迫不及待的冲过去,骑在轩辕易身上一顿胖揍,我和唐枫见轩辕易已经没什么攻击力了,就也暂时不理他,去查看斗几子前辈的伤情。 “心脉被震伤了,很危险。”九阳子前辈很平静的说到。 唐枫表情有点难过,如果不是斗几子先跟轩辕易斗法,伤了他的元气,迫使他只能用最简单的拳脚功夫,唐枫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这人擅长祝由术,应该是老爷的左护法。先把他抓起来,拷问他关于双鱼门的秘密。”斗几子艰难的吩咐唐枫到。 我赶紧转身走到轩辕易身边,将春哥拉了起来,然后用斗几子的法鞭,将轩辕易绑了起来。交给九阳子他们,双鱼门的事,我可没心情去管了。只是唐枫,给他占得那一卦中,提示如果他再继续跟他们下去,会有一场大劫。 于是我把唐枫拉到一边,轻声道:“现在龙骨也找到了,这一两天就能救向阳了,你是不是跟我们一起回去。” 唐枫有点为难了,闷着声不说话。这家伙就是这样,谁对他好点,就非的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否则心里就不安稳,他现在认识的两个师父,也有感情恩情了吧。 九阳子背着手走过来,拍着唐枫的肩膀,轻声道:“唐枫,当时你也是为了暗中帮朋友,所以才跟我们一起。现在你们的事已经办完了,你如果想回去的话,就回去吧。” “可是,师父,你——”唐枫纠结的开口,九阳子伸手打断了:“哎,就别叫我们师父了,当初也是看你资质好,便帮你通了八脉,指点你几招,算不上师父。” 看九阳子的样子,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唐枫好安心跟我们回去。虽然师父只是个称呼,但是如果叫了一声师父,那师父有事,做徒弟的怎能先走呢。 “先把斗几子师父的伤疗好再说吧。”唐枫回到。 我便先把向阳的尸体刨了出来,零食几十度的气温把她尸体保存的很完好。我们都累的不行了,找了个山洞,生火休息一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由于干粮什么的都没带,小白也是生死未卜,我便自己出去找了几个雪莲来充饥。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跟牛羊无区别,便在火上随便烤了几下,这样就不算吃“生草”了。 以三昧真火烤龙骨,煅出龙晶,溢出龙气,再将龙气收集,灌进向阳嘴里,与她自身的气息融合。而龙晶不会排斥龙气,所以就会勉为其难的与向阳自己的气结合在一起。在将龙晶塞进丹田之中,龙筋吸收注进体内的龙气,混合着向阳自己的气,一吸一出,以气催力,使得气血重新流通,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复活”。 不过丹田只是个笼统的概念,虽有方位,但是却没有具体器官。 炼到下半夜,一起都妥善了,就是不知道怎么灌进丹田里去。我便请教了一下九阳子斗几子两位前辈,他们毕竟是道家高手。 九阳子按着向阳的小腹,道:“把这划开,再划开大肠,将龙晶缝在大肠上就行了。”这个我好像也听说过,前年去世的大师南怀瑾就好像也提到过,丹田的具体位置,就在大肠附近。 我听得额头流汗,问道:“这算解剖吧?我没学过医啊!” 九阳子笑了笑,“没事的,现在这小姑娘的气血不流,不会出现大出血情况,你就当缝布娃娃吧。” 现在也只得这样了,九阳子从袖子里摸出一排飞针,给了我一根,我再从衣服里抽出一根细线,待会就用这个缝伤口了。 我喊春哥过来帮忙,但是这家伙好像对虐待轩辕易更有兴趣,不停的在折磨他,一会掌嘴,一会捏鼻子,更恶心的是,他把轩辕易的嘴掰开,吐痰进去。反正九阳子也只是叮嘱春哥,只要不弄死他就行了,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要问。 我用小刀轻轻将向阳的腹部隔开,但是割的口子有点小,便又用手撕开了一点,一层皮肤下面是脂肪,看起来挺恶心的。把小腹割开后,又用刀割开向阳的大肠。本以为会传来阵阵粪便的恶臭喂,但是好在向阳这丫头饮食习惯比较好,并且勤练功,所以并没有太多粪便压积在那,气味不重。 将一小截龙筋缝在大肠上,为了怕不稳,还特地打了两个死结。 在要缝上伤口的时候,火光暗了很多,原来是枯柴不够了。唐枫起身拍了拍手,主动出去找点枯柴来。而斗几子和九阳子也都盘腿而坐,九阳子在斗几子身后推掌疗伤,都背对着春哥和轩辕易。 轩辕易已经被绑成那个样了,春哥又时刻盯着他,我也放心,专心给向阳缝伤口。 可是划开容易,缝起来就难了,毕竟没缝过衣服,没经验。并且还容易手抖,一不小心就戳别的地方去了。 好不容易缝好大肠,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由于太专心,所以眼睛酸的不行,腰也酸了。便站起来直了下腰,揉了揉眼睛。正准备下去继续缝外面皮肤时,春哥突然从没后抱住了我肩膀。 “刀哥。”春哥声音有些阴柔,不过他一直古古惑惑的,所以我也没理会,轻声道:“给我揉下腰把,跪在地上,弯着腰太辛苦了。” “好喔。”春哥温柔的回到,还真去给我锤腰,可是锤了两下后,一股尖锐的利器刺进我腰里面。我赶紧往前面一滚,握着后腰。 wyh 而春哥,手握沾血的匕首,痴痴笑笑的看着我,轩辕易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斗几子和九阳子两位前辈,全被人从后面割喉了。 “你好卑鄙。”我瞪着轩辕易到。 轩辕易哈哈一笑,“你忘了我最拿手的是祝由术吗?还找个意志力那么弱的人看着我。蠢!” 轩辕易虚弱的捡起地上还未用完的龙骨,对春哥道:“先杀了他,再自尽。” “好的。”春哥阴柔的做了个ok手势。虽然被蛊惑了,但是依旧不改贪玩本性。 轩辕易扑哧一笑,道:“算了,你还是杀了他之后跟我一起走吧。看你样子还挺好玩的,不能自尽这么简单。” “好的。”春哥回到。 “你力气很大,比牛力气还大,大到可以一只手举起一个人。”轩辕易催眠春哥到,便走了出去,估计是怕唐枫随时会回来。 春哥则手握匕首,朝我走过来,“你说我捅你那里好呢?” “春哥,你醒醒吧,煞笔!”我吼到。 可是春哥的意志力很弱,被蛊惑后哪有这么容易清醒过来。他一下跳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衣领,按在墙上,慢慢的举起来。我使劲浑身力气折腾,但是依旧没用,春哥现在的潜力全激发出来了。 “左一刀右一刀。”春哥在我左右腿上各捅了浅浅的一刀,然后嘿嘿笑道:“还有中间一刀。” “中间你妹!”我腰力一扭,双脚卡住了春哥的脖子,用力一扭,往旁边翻开了,双腿刺疼不已。慢慢往后退,春哥展开双手:“小鸡小鸡不要跑,老鹰来了。”慢慢把我逼进死角。 这时轩辕易估计是听见唐枫回来的脚步声了,低喝道:“快点杀了他跟我走!” 春哥不玩了,一下扑过来,将我压在身下,我也忽然灵机一动,头往旁边一垂:“死了,死了,我已经死了。” “真死了?”春哥拍着我的脸问到。 “真死了。”我轻轻回到,外面的轩辕易无法听到我的声音。 春哥拍了拍手,朝轩辕易跑过去:“他已经死了!” “走!”轩辕易带着春哥跑了。 我双手按着伤口,看向之前还活生生的两位前辈,心中刺疼不已。 没过多久,唐枫抱了一堆干柴进来:“这边石山太多,找了很久才找到能烧的树枝。”树枝挡住了他的视线。 “枫。”我轻轻叫到。 唐枫微微侧身看向我,手一软,树枝全掉了下去,然后疾步跑过来,捂着他两个师父的伤口,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哆嗦着问我怎么回事。 轩辕易把春哥给蛊惑了,我们都没有防备,中了暗算。 唐枫确定两个师父已经没有气息了,跪在他们尸体跟前,埋头痛哭。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唐枫哭,估计也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哭吧。 我则忍痛爬向向阳那里,龙晶已经起作用了,得快点把伤口缝好。我流着眼泪,压抑中心中的情绪,稳住手,将外面的皮肤也缝好了。然后慢慢朝唐枫爬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节哀。 唐枫没有吭声,走到旁边,捡起一块尖石,戳向地面,一下一下,戳松了表面的冻土后,便开始用手刨土。 我背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静静的看着唐枫,唐枫的手磨破了,出血了,但是他没有停下来,只是偶尔用手臂擦一下眼泪和鼻涕。 好一会后,我爬到向阳身边,试了一下鼻息,已经有鼻息了,只需要把她的地魂召回来,便没事了。 “你打算怎么办?”我小心翼翼的问唐枫到,唐枫没有说话,但其实不用说,也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这时,洞外有轻微的动静,我扭过头去,一只满是血的狼头伸了过来,是小白。 “小白!”我大声吼到,小白看见我后,便拖着两只后脚,靠着前面两只脚往我这边爬。 我也向它爬过去,一把抱住了它。 幸好,幸好小白还活着。 0179 向阳醒了 小白的屁股撞裂了,就像人伤了腰一样,两只脚都用不上劲。我摸了摸,只要不动,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 “还活着就好。”我摸着小白的头,把它抱在怀里。 唐枫埋好了两个师父,手上都已经全是血了,过来看了一下我的伤口,也还比较好,三刀都没有伤到筋骨。 “绑一下伤口,止止血就没事了。”唐枫开口到,我将将内衣撕破,唐枫用布条给我两个大腿以及腰上缠了几圈,“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几个意思?”我拉住了唐枫,“不把我当兄弟了?再说,春哥还在他手里呢。” 唐枫点了下头,没有先走。我艰难的爬起来,将内衣多余的布条平放在地上,用一根烧焦的黑炭在上面写向阳的生辰八字,做一个招魂幡,准备给向阳招魂。 “唐枫,把这个插到我们的山顶上去,能高点就高点。”我把招魂幡递给唐枫,然后跟着一起出了山洞。 唐枫往山上爬,但是爬到一半,便没再爬了,我刚想问他怎么了,只见向阳从那边的转角跑了过来。居然不用招魂,她自己就找了过来。 “向阳,快点过来。”我对向阳招手到。 向阳一脸委屈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跑近马上回魂。醒过来后委屈的问我为什么春哥不理她。 我和唐枫都紧张起来了,连忙问向阳:“你刚才见过春哥了?” 向阳连连点头:“我不知道到哪找你们,就四处飘,刚刚碰见春哥了,看见他在外面找树枝,我叫他,但是他却不理我。说什么要给主人捡木柴烤火,没空理我。我还想跟他吵架,但是却有一股力量把我往你们这里拉,我是被拉过来了。” 看来是向阳的求生意愿太强,自己的念力把她的命魂给拉回来了。就像有些求生欲强的人,失魂后不需要招魂,就能自己醒过来。 唐枫马上看向我,我默契的点头,估计是轩辕易受伤太重,跑走后没法长途跋涉,就先找个隐蔽地方躲起来,等到天亮,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出发。 “那你还记得是在哪发现春哥的吗?”唐枫赶紧抓着头发的手问到。 向阳皱着眉头,用力抽了回来:“你捏痛我了!”然后指向北面,道:“就是那个山峰了,在那遇见春哥的。” “行了,向阳,你刚刚回魂,身体还很虚弱,先在这里呆着,顺便看好小白,不要让它乱动,它再乱动的话,下半身就废了。”我按着向阳的肩膀到,然后准备和唐枫赶过去。 向阳却一把拉住了我,问道:“春哥到底怎么了?你还没告诉我呢?他虽然喜欢玩,但是也没傻到不认识我了啊!” “春哥现在被人蛊惑了,迷了心神,跟傻子没区别。”我对向阳到,然后把她拉进洞里,将唐枫找到的枯枝点着,然后将小白也抱了过去,摸着小白的头道:“小白你乖点,在这里不要动,我明天就来找你。” 小白呜呜几声,向阳抱住了它的头:“乖,你不听话的,怪姐姐就要把你剥皮吃了!” 我和唐枫出了山洞,朝着向阳指的山峰跑,山峰看起来虽然近,但是实际远着呢,快走到一半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哗!”,我赶紧侧过身,是泰山。他居然还没有死,看见我后又哗了一声,眼神涣散的向我靠近。 我赶紧迎过去,抱住了他,可是却发现向来温暖似火的泰山,此时身体却冰冰凉凉的,我再轻轻试了一下他的鼻息,已经没有鼻息了。他已经死了,但是魂魄意志太强,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来找我们。 泰山轻轻转过头,看了看唐枫,又转过身,看向我们来的路:“哗哗哗。”声音很虚弱,但是那起伏的音调我熟悉,是他叫春哥时特有的音调。 “他已经死了,现在强撑着,就是为了再见春哥一面。”我对唐枫解释到。 唐枫也很感动的抓着泰山的手:“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向你一样,重情重义了。” “走,泰山,我带你去找春哥。”我拉着泰山的手,泰山跟在了我后面。 太阳已经出来了,我们来到山脚底下。 这山是一座“断山”,左边是很正常的从山脚蔓延上去,但是右边,却像被雷劈开了一眼,直直的竖在那里,一个断崖。 “在那!”唐枫指着两排足迹道,然后跑了过去,我和泰山紧随其后。 p+看正/版~章$《节o上xr 得趁着轩辕易现在伤势还没有好全对付他,不然的话,以我们的本事,是没有对付他的。斗几子前辈昨天跟轩辕易斗法,差不多也耗光了轩辕易的元气,昨晚能够蛊惑春哥,也多半是因为春哥意志很弱,并且容易受人引导。 我们沿着足迹往上爬了一百多米,看见一个身影,泰山哗哗哗的叫了起来,是春哥。 “春哥。”我喊到。 春哥慢慢的转过身,看见我后纳闷了:“咦,你昨天不是死了吗?” 泰山跑过去抱春哥,但是春哥却一下躲开了,推着手:“你是什么东西,丑不拉机的,抱我干嘛?” 泰山懵了,缓缓的转身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委屈。 我咳了一下,问春哥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家主人呢?” “主人在里面休息,他饿了,让我出来找点吃的给他。”春哥呆呆的回到。 我点了一下头:“喔,那你找到了吗?” 春哥嘿嘿一笑:“找到了,但是我先吃了,我也饿啊。”然后嘘了一下:“千万不要告诉我主人。” “放心,不会告诉他的。”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你主人现在怎么样了?” “主人他很凶啊,在里面吐了好多血,他骂豆浆机,说差点死豆浆机手里了。”春哥回到。 我看向唐枫,交换了下眼神,轩辕易的伤势果然很重。 虽然不明白轩辕易的蛊惑术是什么原理,但是宁神醒脑就揉神庭穴,这个是没错的。 “咦,春哥,你头上东西。蹲下来,我给你看看。”我哄春哥道。 春哥果然乖乖的蹲了下来,我捋起他的刘海,揉着他发线的正中间,找到了神庭穴,然后握起了拳头,中指屈起,夹紧后突然一拳过去。 春哥尖叫一声,然后用力晃着头,看着我:“刀哥,怎么了?刚刚好像有人打我!” 我蹲了下去,摸着他的脸:“乖,没事了,你被轩辕易蛊惑了,现在是他的傀儡。待会你进到里面去,把他骗出来。” “轩辕易?”春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后,“喔,我想起来了,本来我在虐待他的,但是他却说好舒服,并且问我想不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被挨打却感觉很舒服。我就听他的指示,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的就感觉做了个梦一样。但是梦见什么,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你现在就继续装傻,进去后说看见外面有五颜六色的光,把他骗出洞。我和唐枫在洞外面埋伏。”我解释到。 春哥点头,表示明白,晃头中,发现愣在一边的唐枫,马上冲过去抱住泰山,问他怎么了。泰山知道这是真的春哥,便也抱住了春哥,呜呜呜着,涣散的眼眶居然有泪水落下。 “好了,走吧!”我轻轻拍了拍春哥的背。 春哥便沿着足迹,往山上走,很快发现了一个天然的岩洞,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他进去了,我和唐枫则埋伏在洞口,泰山被我捂住了嘴,做了几下手势,他才不出声了,乖乖的靠在我后面,嘴里却在非常轻的呢喃着春哥的专属音调。 不多时,里面传来了轩辕易的骂声,声音逐渐靠近。我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捡了块尖石头,握在手中。 唐枫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腿,然后再指我手中的石头。我明白,他是准备先把扫轩辕易扫倒,然后我则跳起来用尖石砸他的头。 一会后,轩辕易出来的一刻,唐枫按照计划,突然一腿扫过去。但是轩辕易却没有倒地,而是顺势往前一个滚翻,滚出两三米开外,迅速转过身,正对着我们。 “你们几个杂碎,还是找来了啊!”轩辕易笑到,指向春哥,“想不到你个蠢货,装傻装的挺像,我还真的让你给骗了。” “废话少说,现在就是要你偿命!”唐枫疾步冲了过去,我腰上和腿上还是比较痛,无法剧烈运动,偷袭可以,但是正面搏斗的话,就无法大开大合的动手了。并且看唐枫的样子,他是想自己替师父报仇。 轩辕易没有接招,而是退着八卦步,绕着圈避让唐枫,一边躲避一边道:“可以杀的时候不杀,非的要套什么消息。愚蠢至极。” 春哥勾着头,呆呆的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的伤口,慢慢抬起头,眼睛都是泪水。 “刀哥,我想起来了。”春哥流着鼻涕眼泪,“昨晚我把唐枫的两个师父杀了,还要杀你。” “没事,跟你无关,你也是被利用了。”我宽慰着春哥到。 春哥咬着嘴唇,看向轩辕易,轩辕易侧面对着我们。 “我杀了你!”春哥抢过我手中的石头,朝轩辕易冲过去。 “别冲动!”我大喊道,也跟了过去。 0180 困兽之斗 春哥一靠近轩辕易,就被轩辕易一掌击中,喷了口血出来。看轩辕易的功力,难道他伤势恢复了? 我赶紧托住了春哥,诧异的看着轩辕易。 轩辕易含胸运气,吐出一口气,脸色红润。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被斗几子前辈拼伤了元气。难道他用龙骨疗伤了,不过龙骨那么长,他就算用一小截来疗伤,老爷也不会发现。 轩辕易看向唐枫,道:“之前受了重伤,让你占了点便宜,现在我跟你好好玩玩。” 唐枫毫不畏惧的疾步向前,一记虚拳后顺势转身高位摆腿踢。虽然踢到了轩辕易,但那只是幻象,幻象破灭,轩辕易出现在唐枫后面,冷不防的一掌推出。唐枫喷了口血后往前载。 “非相万相,万相无相。”轩辕易微笑着张开手,一个大大的转身后,不见了。 又是利用人体弱点的障眼法,我马上和唐枫背靠背,春哥抓狂道:“出来!有本事给我出来!” “过来!”我对春哥喊到,春哥不服气,但是轩辕易突然出现了身前,双掌击出,将春哥击翻在地。 “怎么才能不中那的计?”唐枫紧问到,我努力思考着祝由术的破解之法,祝由术最基本的东西就是利用人体弱点和环境设计,使得人产生各种幻觉,轩辕易这种就是造成了隐身的幻觉。 轩辕易又张开了双手,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勾下眼睛,不盯着他看。再抬头时,果然,他轻手轻脚的在我们旁边绕,而唐枫和春哥则没有看见他。 原来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出来!”我大喊到,“少玩这些歪门邪道,来拼真本事!” 轩辕易微笑着向我靠近,我假装看不见他,看向旁边,但是余光却死死的叮嘱他。轩辕易也就这些歪门邪道厉害,拼格斗的话,已经是唐枫的手下败将了。 我故意转向轩辕易,眼睛聚焦在远处,挥着手假装在空中乱摸。 轩辕易冷哼笑着,脸色一变,手中运着气,似乎想对我出致命一击。但是待他运气到一半时,我突然冲过去,一左一右两巴掌,然后一拳击在他鼻子上。 轩辕易没有料到我会反过来阴他,措手不及,捂着鼻子连连后退。而破了他的法,唐枫也闪了过来,跳起来一肘砍在他头上。 轩辕易往旁边蹿,但是唐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顺势一个扫堂腿,轩辕易往旁边倒,单手撑住了地面,往旁边一个侧翻,站了起来。 “不要盯着他看!”我提醒唐枫到,看向别处,却发现泰山软绵绵的靠着山壁坐在地上,眼皮耷拉,强撑着没有合上。 我侧头看向春哥:“春哥,你陪泰山说说最后的话,不用管这里。” 7√看h正版章节oe上w 春哥看见泰山那个样子,也心疼了,赶紧跑过去,抱着他。 “挺聪明的嘛。”轩辕易见我破了他的术,却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有点高兴:“我喜欢这样,有挑战性。” “别给他喘气的机会!”唐枫怒吼到,冲过去,我也跟了上去,一左一右夹击着轩辕易。 可是轩辕易只躲,并不还手,甚至有几次我将身体弱处暴露出来了,他也不出手,一直躲避,拆招。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砰!”突然一声枪响,唐枫往后翻。 我也赶紧蹲了下来,在山脚下,来了一行人,招风耳手持着枪,凌风和凤姨跟在后面。凌风吼招风耳道:“谁叫你乱开枪的?打到左护法怎么办?” “没事,我眼力准。”招风耳却一定也不在意。 轩辕易平胸收势:“对付你们几个,确实没必要让我耗元气。” 唐枫的左肩中枪了,现在在出血。 招风耳拿着枪跑上来,问道:“护法,我现在就干掉他们几个。”但是凌风却突然拦住了招风耳,道:“不要莽撞,或许能套点消息来。” 轩辕易哈哈大笑,看着凌风:“你不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在你嘴里的死人,为什么现在好端端的活在我面前吗?” 凌风一下哑口了,紧张的憋红了脸,好一会后解释道:“当时他确实被我打下山崖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活着?或许是被斗几子那两个老匹夫搭救了吧!” “喔,原来如此。”轩辕易微笑到,突然一闪,闪到凌风身后,一下别住了他的双手,用力一扭,咔嚓两声清脆响,凌风惨叫一声,他的两只手断了。 “你是把我当白痴呢?还是把你自己当白痴?”轩辕易摸着凌风的脸,质问到。 凌风闷着嘴,抽搐着。 招风耳则傻呼呼的看着轩辕易,问道:“护法,凌风怎么了?” “没怎么,他骗我了。”轩辕易回到,站起身,道:“家法伺候。” “啊?”招风耳紧张了,他和凌风是搭档,没想到凌风会是细作。 轩辕易斜眼看着招风耳:“要我说第二遍吗?” 招风耳摇了摇头,把枪别在腰上,取出一把匕首,抱着凌风的脚,一刀割断了脚筋,然后将另外一只脚的脚筋也割断了。凌风也算个汉子,愣是没吭一声。 割断双脚脚筋后,有捏着凌风的嘴,手哆嗦着:“兄弟,被怪我。”说完正要用匕首去割凌风的舌头,却突然碰碰两声。凤姨抽出了招风耳的枪,结果了凌风的性命。 “凤姨。”轩辕易虽然很恭敬的样子,但是语气里有温怒之情。 “不要再为这种人浪费时间了。”凤姨说着把枪插进了自己口袋里,并没有还给招风耳。 “泰山!泰山!”春哥摇着泰山,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然后怒气冲冲的看着轩辕易,起身。 轩辕易也被凤姨刚才的举动弄火了,怒不可解,几个闪步过去,可当他正要勒住春哥时,泰山却突然一声吼,站了起来,快速从春哥身后追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轩辕易,回光返照的他拼命的把轩辕易往断壁那边挤。 最终泰山一声吼,抱着轩辕易从悬崖那边跳了下去。 0181 老爷 春哥急的跟着跑过去,我怕他失足掉下去,就一把拉住了他,没让他过去。 而唐枫也抓住招风耳分神的机会,迅速铲过去,两只脚卡住了招风耳的双脚,用力一扭,招风耳倒地。但招风耳却滚到唐枫身上,掏出了匕首。凤姨突然掏出了枪,结果了招风耳的性命。 我们都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凤姨。 凤姨昂起头,好一会后勾下头:“其实凌风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多次他给你发放消息,都是我悄悄给他完后。”凤姨看向我,“罗三,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在吐鲁番边界的一个小村庄,只有四户人家,四年前本来是准备结婚的,但是我跟车送了一批葡萄到吐鲁番,回家的时候,整个村庄的人都疯了。而我——” “行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此行只是来救人的,现在人救了,其他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伸手打断她到,拉着春哥,扶起唐枫,准备往山下走,但是唐枫却不肯动步。 “唐枫,我们回家去吧。”我请求的口气对他到。 唐枫却摇了摇头:“我想代师父做完他们没有做完的事。” “做人忠义是好事,但是有时候太过忠义了,会害了自己!”我加重语气到,可唐枫却看向我,“我可以为老板不要命,是因为他关心我。后来我能跟你们一起出生入死,也是因为你们把我当兄弟。但是现在,两个师父对我恩情也不小,我有责任完成他们未完成的事。” “算我求你了!”我减缓了语气,想到给唐枫占得那一卦,还有经历种种艰辛,实在不想再趟这个浑水了。 唐枫勾下了头,没有说话。 沉静之际,突然一声枪响,凤姨在自己左臂上开了一枪。然后将枪丢在地上,捂着手臂,“我需要你们帮助,但是我不会勉强,如果你们愿意帮我的话,就来库车县,不忘酒吧找我。” 虽然同情,但我还是狠心道:“放心,一定不会去找你的。” 凤姨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唐枫想跟过去,但却被我硬拽着走另一条路下山。而在我们看不见的身后,轩辕易紧紧抓住断崖边的一块凸石,吊在那里。 唐枫的性格虽然有点固执,但是也不会跟人正面争执什么,所以就半推半就的随着我往下拉,回到了向阳所在的山洞。 春哥看见向阳后激动的抱住了她:“向阳,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们受了多少苦?” “那你还天天跟我作对么?”向阳也流眼泪了。 “不会的。”春哥温柔到,突然推开了向阳:“你怎么是右边心跳的?” 向阳苦笑,伸出左手:“我现在还成左撇子了。” 总算是齐齐全全的,一个人也没少,虽然没有酒,但是看着这番情景,我也有点醉了。 “行了,你们都在这呆着,我出去找点吃的。吃好了休息两天,先下到和田市去,跟梁伯联系,让他弄点钱过来。我们再弄辆车,绕道到大昭寺去把笑笑接回来,一家人完完整整的回家。”我说着就往外面走,找了几个小时的东西,天快黑了才回去。 这里能找到的,当然都是些“草”。不过在火上烤一烤,味道也还不赖。 吃到一半时,唐枫突然不吃了,轻声道:“师父说,老爷是高昌王后裔,高昌国虽然早就没了,但是他们王室的血脉,仍在继续,并且一代接一代,完成着统一所有宗教的理想。如今,和尚yin乱,道门荒废的新闻铺天盖地,都是老爷一众人在安排。只要有几个和尚出事,老爷就会暗自安排炒作,使大家对信仰感到迷茫,为的就是——” “吃饭时候不要说话。”我有些压抑的说到。唐枫不再说话了,面无表情的啃着雪莲。 春哥则凑到我身边,轻声道:“高昌是什么东西?” “一个消失的西域古国,汉代之后三国战乱,很多汉人迁徙到那,并且建立的一个小国家。崇尚佛法,唐玄奘在他的《大唐西域记》中就提到过,在那里受到了高昌王的厚待,并且高昌王与他结为兄弟,派兵保护他西行。唐玄奘也答应,取经回来时,给他们讲法三年。”我解释到。 “跟唐僧结为兄弟的不是李世民吗?”春哥纳闷到。 “那是电视里演的,当时李世民是崇尚道教,派兵捉拿唐玄奘,不许他西行取经。只是后来唐玄奘在印度火了,回来后,李世民需要了解大唐边境的国家及风土人情,便让唐玄奘回忆写取经日记,作为代价,就是答应唐玄奘,举国之力选人才,帮助唐玄奘翻译经书。” 春哥哦了一声后,看着我:“那老爷又——” “吃饭!”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打断春哥到,不想引起唐枫的思绪。 春哥不再说话,慢慢吃着东西,但是眼神却告诉我,他还有很多要问。 )…$正版+首o(发0c 吃完了东西,用原始的手法,将唐枫肩膀隔开,把子弹抠了出来。然后我刻意坐在了唐枫旁边,手搭在他肩膀上,睡觉也搭着。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唐枫还在身边,并没有太多异常。接着又过了两天,小白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能勉强走动了。我们准备再休息一天便下到和田去,跟梁伯联系。但是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唐枫不见了。 0182 魔渡众生 一 我无力的跑出去,不见唐枫的踪影。 小白见我出来,也跟了出来,虽然后腿能动了,但还是有点不灵敏。我找了块布,在他屁股绑了一下,稍稍带住,不要再裂开。 向阳也跟了出来,我摊开手:“算了,下山去吧,顺便走聚阴谷去,将那些亡灵超度。” 虽然朝阳初上,但是聚阴谷依旧阴森森的。地上有很多坑,中间那把天蓬尺也像竹竿一样爆开了,我们进去后,那帮亡灵又围上来了。 当初撒血在他们身上,就是用自己的血魂给他们做一个保护罩,免得他们被轩辕易打的魂飞魄散。这些怨气本来就不足,自身又渴望离开的亡魂,是很容易超度的,所以念着一些咒,找了几块砖头,简单的破地狱,便也差不多了。 一行三个人,往山下走,小白在后面跟着,但是到天黑,出了山区后,我便对小白摆手,让它回去,不要再跟着了。 小白看懂了我的意思,但却不舍,蹲在那里,很委屈的看着我。而只要我转过身,它便又跟了上来。 “听话,小白,这里才是你的天下。”我蹲下去,抱着小白,摸着它白白的头,最后忍不住闷嘴亲了一口。 小白呜呜呜着,最后我狠心踹了一脚,它才不舍的转过身,跑到了一座小高峰上,嗷~。忽然发现小白的声音成熟了很多,有点像成年狼的叫声了,不再像刚遇到时那帮稚嫩。相互陪伴走了一段路,而今分道,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到半夜时分,才有村庄出现,半夜敲门不礼貌,于是我们就准备缩在农户院子放草料的地方,避风避寒,睡一觉。但是我们的动静惊动了屋主,远离繁华的村庄,也远离了罪恶,任性得到回归。善良的屋主并没有提防我们是贼,而是热情的邀请我们进去喝点茶,烤烤火。 烤火的时候,春哥终于忍不住了,问我现在准备怎么办。 其实唐枫不见了,我就已经打定主意了,先联系到梁伯,然后春哥和向阳回去,我则去凤姨说的那个地址找唐枫。一开始坚决不答应凤姨,也是不想同伴受伤,向阳的事让我体会到失去的感觉不好受。在大仁义面前,我更趋向于小情谊,如果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谈其他的,纯属扯蛋。 所以现在唐枫固执离去,也不能丢下他不管,只能陪他走一遭。 到天亮蒙蒙亮时,赶路到了县城,找了个小超市,跟梁伯取得了联系,准备借超市老板的银行卡用一下,让梁伯先打点钱过来应急。 梁伯接到我们的电话,得知我们都平安,很开心。但是开心一阵之后,他语气逐渐沉重了,原来他已经离开hk了,现在在文洲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涉及到很多机密,所以具体什么事电话里不方便说,并且让我赶紧过去,做个帮手。 听他的口气,估计这次接的不是私人的活,而是公家的。公家有自己的秘密部门处理一些神秘事,找到梁伯,也相当于请了外援,要请外援,自然是相当棘手的事情。 挂掉电话半个小时不到,超市老板就收到一笔转账,自然是梁伯汇过来的,我们取出钱,找了个清真饭馆,边吃饭边商量怎么办,最后确定也去梁伯那里看一下,因为那里似乎要紧急些,并且梁伯一个胖老头,确实需要可以信的过的人在身边。 买了几个手机,便去机场赶了最近一班飞机到九寨沟,而后包车去文县跟梁伯会头。 见到梁伯时,他苍老了很多,一些老年斑也不经意间现了出来。向阳抱着梁伯一阵哭,然后小鸟依人一样的靠在他身边。 好一会后,我才问梁伯,到底什么事。 梁伯看了下手表:“八点了,差不多了,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然后买了一些当地的服装,让我们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弄得如此神秘。 梁伯带我们到了文洲的一个乡镇,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还没进入小镇,就看见小镇外的篝火了。梁伯把车停在路边,带着我们向篝火走去。 篝火旁围了一大圈人,内层则是一些穿着鲜艳裙子,带着惊悚面具的人,围着篝火舞蹈。像是萨满教的祭祀活动。 “萨满教?”我低声问到,梁伯摇了摇头,“你再看看。” 不一会后,舞蹈结束了,居然有个和尚站了起来。一开始他坐在地上,被人头挡住了,我居然没发现。 和尚朝大家施了个礼,便走向篝火。我盯着眼睛看,发现篝火上面搭了人字铁梯。那铁梯已经被火烧的通红了。 和尚赤脚踩上了通红的铁梯,火在他的僧袍上撩过,但是却没有烧着。和尚走到铁梯中间,火在他脚下,看起来就像站在火焰上一样。 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鞠躬了,我自然也跟着弯腰,眼角余光盯着旁边人,听着他们嘀咕,似乎是在祈祷。 好一会后,大家都直起了身,我也直起身。 “月亮,星辰。”和尚指向天空,然后指向旁边的树,“树木,荒草。”再将手下垂,指向我们和自己:“你,我,众生。”最后手完全落下,指向脚下的篝火:“裂火,赤铁。万物皆有思想,有生命。今天我站在这里,我与烈火沟通,与赤铁商量,于是他们便不炼烧我。” 和尚说完后叹了口气,“远古,同类相惜,而今,同类相残。人,不相爱,处处算计,背叛亲朋,不如野狗。为什么?” ¤i最新‘?章|节iw上* 0183 魔渡众生 二 “因为人已不是人,是魔,魔化身千万,四处造罪恶。”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到,就像事先约定好了的一样。 “对!因为魔!”和尚一副很欣赏的样子,然后叹了口气:“十方佛,八方神,因为慈悲为怀,却也被魔占了身体。” 随着和尚的情绪低落,大家也跟着一起低落起来。 突然,和尚像吃了威哥一样,举起手,亢奋道:“但是!真佛仍在,真神依旧强大!” 我无语了,合着就一邪教啊,估计等会就要让大家表忠心,忠心者就会被真神真佛接纳,成为脱离魔掌的一批人。而忠心的程度,就看大家捐钱的多少了。公安部不是有直接管理邪教的部门么,直接抓人不就得了,找梁伯来干嘛。 我刚表示出一点不屑,和尚就发现我了,面带微笑的指着我,道:“这位施主似乎有异议?” 我捋了下舌头,确实不爽,想直接拆穿他,可是隐约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便挤出笑容摇头,说:“没有,我只是想到了家中的烦心事。” 和尚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敷衍我,点头,继续说他的:“如今,真佛即将临世,与魔族展开一战。而我们,现在跟随着真佛的话,将来灭掉魔族之后,都会封神封佛,不再经受生老病死之苦,不再受轮回之苦。”和尚突然奋力一吼:“永享极乐!” 我忍住没笑,往梁伯身上侧了一点,借着前面的人头,挡住了自己的脸,轻声道:“梁伯,为什么公家不直接抓这批邪教?” 梁伯则腹语回道:“现在先不要说话,在这看着,回去再说。” 我点头,不再说话。 和尚又像喊口号一样,站在火焰中,高举着手:“永享极乐!” “永享极乐!”所有人跟着喊,不经意间,我发现春哥已经挤到前面去了,并且也跟着举手喊口号。哭,春哥居然也被洗脑了。 和尚喊了几遍永享极乐后,停顿了片刻,问道:“有谁想成为佛祖第一批左右护法吗?想的人就上前一步,我将为他灌顶,代替佛祖赐予他神力,让他与天地万物为一体,水淹不死,火烧不灭,刀砍不进。” 人群开始动荡起来了,我也感觉这邪教有点不一样了,居然到现在还没提钱的事。 “被接受神力后,便可以走过火山,路过刀海,却不受损伤。”和尚说到。 我抱起了双手,以前那些邪教搞什么刀枪不入,火海不烧,基本都是利用一些技巧,比如过火海,就是走过一些焦炭,那是因为走的快,脚步会蒸出一层汗气,而这汗气,就起到了保护作用,只要多练练,就不会损伤。而刀山的话,就是一排排铁钉,钉子密度很大,皮肤相对受力度就小了,所以也不会有事。 但那些都是自己演练的,跟街头戏法没区别。而这个和尚,却是实实在在的站在火焰之中,就算戏法练的再强,也不会达到这境界,说明他本身是有点本事的。可他现在居然说要赐予我们这些围观者神力,难道是找托? 我纳闷之极,想上去试一试,却发现春哥已经冲到了最前面,高举着手:“我来!我养成佛成神!” 和尚笑了,从赤红的铁梯上走下来,来到一批信众面前,按了按手:“大家都是好人,没有被魔侵入的人,可是要成为佛祖的护法,又岂是那么简单。是需要有佛性的。” 我不屑的哼了一下,开始找托了。 和尚点了几个人后,便让那些人跪下。 “我呢?我也想成为佛祖的护法!”春哥见他没被挑中,有点着急了。 我心想,你又不是托,怎么会挑到你。 和尚盯着春哥看了一会,惋惜道:“你眉目轻佻,神情浮夸,可不是有佛性的人啊!” “所以我才更需要佛祖的庇佑啊!”春哥不知何时,练的这好口才。 和尚笑了笑,点头道:“也罢,我就也赐你神力吧!” 春哥唰的一下就跪在了和尚面前,我倒不生气,反倒有点喜欢春哥这么做。因为他不是托,我确实想看看和尚凭什么本身,能让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可以走过活火却不被烧。 和尚从蓬松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金钵,就是和尚化缘的那种饭碗,法海的法器就是紫金钵。 和尚讲金钵盖在了一个人的头顶上,嘴里念着咒语,而后将金钵移开,道:“你已经接受了短暂的神力,把鞋子脱掉,将裤脚捋起来,就可以走过火海了。” 那人连连叩头,寂寞走到篝火旁边的铁梯前,搓着手,似乎还有点害怕。 “不用害怕,真佛会庇佑你!”和尚微笑着做手势到,“就像我一样,我站在火海中那么久,一点也没烧伤。” “嗯!”那人重重一点头,迈步跨向铁梯,奇迹发生了,他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他开始激动的挥着手,大喊:“我有神力了,我有神力了!” ◎z正)l版首r发 “这不是一般的邪教啊。”向阳凑到我身边,轻声道:“好像确实有点本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托,先看看再说吧,如果春哥能过去,那就不是一般的邪教所能做到的了。”我勾在头轻声道,因为一般的邪教都是敛财,利用的都是一些洗脑术,催眠术,将一些老弱妇孺蒙骗而已。 一个一个的“护法”接受灌顶,被赐予神力,平安走过了火海,终于轮到春哥了。 春哥激动的哆嗦着身体,接受了灌顶,然后搓着手,站在铁梯前。我也握紧了拳头,目光在和尚和春哥之间来回,和尚一脸坦然,似乎并没有任何担心。 “待会如果春哥烫伤了的话,不要给和尚解释的机会,直接冲过去揍一顿拉走!”我对向阳道。 春哥深吸一口气,脱掉了鞋子,捋起了裤脚,迈出了一步,踏在了火焰中的铁梯上。居然真的没事! 0184 魔渡众生 三 擦,我摸了根烟,纳闷不已。向阳也懵了,盯着春哥,春哥走在铁梯最高处,火焰在他脚下撩动,这厮就是没事。 待春哥从铁梯上走下,和尚冲他微笑,想金钵盖在春哥头上,道:“现在收回你的神力。” 春哥却躲开了:“干嘛要收回啊?我不能当佛祖的护法么?” 和尚苦笑:“之前每个人都收回了啊?你也应该收回来。” 春哥咧着嘴,惋惜道:“好吧!收回就收回吧!”说完突然撒腿就跑,但根本跑不出人圈,马上就被众人推回去了。 和尚一把揪住了春哥的衣领,用力一扯,金钵盖在他头上。而后嬉笑道:“你若真心想成为佛祖护法,就明天再来吧。” 和尚摆了摆手,大家一一不舍的离开。 我们几个走到没人的地方时,便忍不住问春哥他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烫。春哥连连点头,说那和尚是真的有神力的,并且他说的也很有到底,好像真的有很多人已经不是人,是魔的化身了。 上了车,梁伯侧头问我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不知道,很古怪。”我回到,然后问梁伯道:“梁伯,你跟这个案子多久了?” “也才几天,接到你电话,就想叫你过来帮忙了。”梁伯回到。 我皱着眉头,靠窗点了根烟,调理着思绪。 “干爹,那帮人不骗钱吗?邪教一般都是骗钱为主的吧!”向阳问到。 梁伯:“我也是苦思不得其解啊。” “那为什么不直接抓人?不是公家找你来的吗?”向阳反问到。 “抓一个小兵有什么意思,得抓幕后的人才有用。”梁伯道,然后看向我:“对了,唐枫的事你还没有跟我说呢?具体怎么回事?” 我便简单把昆仑山中关于轩辕易以及唐枫师父的事情说了一下。 梁伯颇有些责怪语气道:“那你干嘛不先去找唐枫?” “我以为你这边比较急。”向阳抢话到。 “等等!为什么你们一直说刚才的是邪教啊?我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并且也真的有神通啊,不然我走火上去怎么会没有事?”一直郁闷的春哥突然插口到。 梁伯昂着头,慢慢道:“佛陀在三千年前就说,正法一千年,像法一千年,末法一万年,佛法灭尽。如这样算来,现在真的是处于末法时期,但是有人就有信仰,有信仰就有宗教,佛法在灭绝,必定会有另一个组织诞生,取代佛法的地位。”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梁伯这话是在认同和尚那人的说辞吗? “不管了,今晚探个虚实不就知道了。”向阳大胆提议到。 我们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梁伯那么胖,是不可能去的,向阳以龙晶造的假命魂还不算太稳定,所以只能是我去了。 “梁伯你知道他们的窝在哪吗?”我问到。 梁伯指向远处已经收割了的玉米地,笑了:“和尚说自己从天而来,从地而遁。待会就会从那落过,你跟上就行了。” 我也不墨迹,下车去,向阳要跟过来,但是被我推进去了。玉米秸秆已经蔫了,有些被风吹倒,所以根本无法起到遮掩作用,我找了个沟沟,藏了下去。 等了很久,果然看见和尚一人徒步而来,那些跳萨满舞的,估计是本地找的,他只有一个人。 月色下,和尚左手持金钵,右手提着袈裟,迎着风,迈步而来。还真有点唐玄奘西天取经的即视感。 待和尚从我旁边一百多米处路过后,我也沿着沟沟,跟他保持一定的水平距离,紧跟着。 跟了一段路后,干涸的水沟往另外一个方向转,我不得已,只有爬上水沟,暴露在荒野中继续跟踪,当然,我是弯着腰的,因为这样就算和尚突然转头,我也能趴在地上,借助枯草掩护。 又跟了两三里路,突然一阵风气,一团烟雾飘过来,从和尚身边飘过。而当烟雾散去时,和尚不见了。 他刚刚所处的位置周围没有树木,所以可以断定他没有躲到树后面去。 x), 难道真的可以从天而来,从地而遁?还没那么高超的法术吧?八成是发现我了,趴地上躲起来了吧。 我继续佝偻着背,快步前进,在和尚刚才消失的地方查看,地上没有坑和沟,和尚真的随着一团烟不见了。 “为什么要偷偷跟着我?”身后突然传来和尚的声音。 我赶紧转过头,站起来,“歪道邪术,妖言惑众,你到底想干嘛?” 和尚却不生气,笑了:“佛祖慈悲,原谅你的年少轻狂。” “是吗?听说你有佛力,我倒想见识见识。”我将外套脱下,丢在地上。 和尚微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挑战佛力。那你就来吧,如果你能挪动我,就任凭你怎么说。”他深吸一口气,闭目,浑厚的声音道:“力沉千斤。” 待他说完,我便一下冲了过去,抱腰勾脚,可是和尚却像钉在地上的石人一样,一动不动。抱腰抱不动,我脚勒他脖子,用腿顶住他的腰,可是依旧没用,根本无法动摇他半分。 待我折腾的气喘吁吁,狼狈之极时,和尚睁开了眼睛,“现在你相信我有佛力了吧?” “邪术而已,只是我修行不到家,才动摇不了你。”我手撑着膝盖,喘气到。 “那你要怎样才相信我是真佛派来的?”和尚颇为慈祥的问到。 我纳闷了,这家伙知道我怀疑他,并且查他,居然还能一脸笑容的跟我讲道理。我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不攻击我?在篝火那里,你就应该看出我对你没善意吧?” “佛渡众生,越是你这种走入邪门的人,才越需要渡化。佛祖不会因为你的诽谤而生气,反而会更加怜悯你的无知。”和尚不急不缓的说到。 0185 千里单骑 装神弄鬼,我皱着眉头,由于一直是跟着他的,如果他早就察觉了的话,那么就很容易着他的道,刚才搬不动他可能是假象。就跟辩论一样,如果你一开始就跟着对方的思维走,很容易就被绕进去,自己都绕不出来,一个道理。 “我不需要渡化。”我笑到,指着和尚,“今天就这样,迟早得戳穿你的把戏。” 和尚笑着摆了摆手:“希望你明天还能去听我讲法”。居然还真的放我走。 我走出几十米后,转过来身,看着和尚,道:“我想尖着眼睛看看你怎么从地而遁的!” 和尚转过身,又是一阵青烟飘来,青烟围绕着他,待青烟散去,和尚不见了。 我跑过去,地上又没有任何痕迹,再跑到刚才青烟撩起的地方查看,依旧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难道还真的有佛力?他是对的?隐约间,我有点怀疑自己了,伫立在那,不得其解,便打道回府。 闷着头走了一段路,落过一颗白杨树时,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拉了过来,还未等我有任何反应,一口冰水喷我脸上。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摸着脸上的水,拉我的不是别人,是南南。 从青城山一别,到现在也有段日子了,这丫头,怎么跑这来了。 “你怎么来这了?”我疑惑到,颇有度量的不计较他喷我冷水的事。 “跟你一样。”南南轻声道,“刚刚你经历什么了?” “我经历什么?你一直在偷看?”我反问到,南南不说话,盯着我,我便将刚才的事说了一下,包括和尚的佛力,怎么都移不动,还有凭空消失的本事。 南南轻蔑的笑了:“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和知觉,都是假的。” “什么意思?”我虽然猜到和尚玩了什么戏法,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还没想到,而南南这口气,似乎她知道。果然,南南拿出了手机,给我看一段她刚刚偷拍的影片。 _:c首发1{ 影片让我背后直冒冷汗,画像中,我走到一块石碑前,用力推,用脚勾,而和尚,则站在我旁边细语。 “明白了吧?你一开始就被蛊惑了!”南南严肃道。 虽然铁证如山,但我还是有些不解:“可我意志很强啊,不可能被蛊惑了都没有察觉,并且,那和尚很坦荡的放我走啊!” “放你走?呵呵,你想得美!”南南将我按在树上,翻着我的眼皮,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给我看。 照片中,黑眼珠上面的眼白部分,竖着一条黑线。 “降头?”我紧张到。 “你以为呢?他在你不经意间给你下了降头,你神志不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那个石碑是他,你就看成了他,他说你推不动他,你就推不动他。”南南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忽然有些伤感的说道:“还记得茅山的刘承风跟密宗的三破和尚吗?” 我连连点头:“当然记得,在青城山后面,他们还赶来助我们对付昭和呢?怎么突然提到他们?” “死了。”南南咬着嘴唇,跟你一样,也是跟踪那个和尚,回来后没几天,圆月时突然暴毙,医生说是脑溢血猝死,但是我检查他们尸体的时候,发现他们是中了降头。 卧c,我赶紧问道:“那我有得救吗?” “发现的早,当然有的救,不然我跟你说干嘛,让你快快乐乐的度过最后几天不也挺好。”南南情绪稍稍缓和了一点,顿了一会后,问道:“笑笑呢?我待会去看看她。” “她不在这,她被蓉婆婆带去大昭寺了。”我回到。 南南脸色一下紧张了,“大昭寺?”摇着头轻声道,“但愿别出什么叉子。” “什么叉子?你别吓我,蓉婆婆带着也会出事?”我担心笑笑的安慰,也紧张了,“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南南嘘了口气:“笑笑的双魂,估计在蓉婆婆的携带下,很快就能融合。我现在担心的是大昭寺的危险爆发,蓉婆婆顾及不过来,笑笑会受伤。”说完看着我,问道:“你可知道大昭寺的由来?” 这个我当然知道,当年松赞干布征服了青藏高原的各个部落,为了巩固政权,便跟相邻的大唐和尼泊尔联姻。文成公主带着释迦牟尼的12岁等身像嫁过去,以及尼泊尔的赤尊公主带着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一起嫁过去的。并且精通阴阳的文成公主发现古藏区的地形是一个躺着的罗刹魔女,之后便在魔女心脏地位修建了大昭寺,并用释迦牟尼的12岁等身像镇压,其次在罗刹魔女的各个关节处修建寺庙,甚至连周围的山,都用佛教语:妙莲,金刚,宝瓶等等命名。 我点头说知道,南南抱着手,指向和尚消失的地方,“那个和尚,三破和尚说他之前在大昭寺见过刚才那个和尚,那个和尚在大昭寺的释迦牟尼的12岁等身像前跪拜了很久,说是要提前请罪。后来三破发现他蛊惑百姓,所以我们怀疑他们想动释迦牟尼的等身像,将罗刹魔女复活,引起骚乱,从而建立一个新的宗教,结合萨满,道,佛,等等东南亚宗教,颇有一统宗教之势。” “的确,要想建立一个新的制度,最好的途径,莫过于原先的制度被混乱推翻。”我点头道,忽然想起唐枫的话,老爷是高昌王后裔,也是想建立一个新的宗教体制。他们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信仰这种东西,有时候比法制更能约束人,因为更多的时候,做一些违法的事时,就算能肯定不被官方查到,但是却不能肯定举头三尺的神明是不是也看不见。如果教人向善,那倒没什么,但是如果颠倒是非,教人向恶,就大件事了。 看来还得去找唐枫,一来他独立无援有个照应,二来,那边才是核心。 0186 千里单骑 二 我带南南去跟梁伯见了个面,将其中的因由讲了讲,梁伯也赞同我和南南去帮下唐枫。虽然春哥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想留下来,但我还是坚决要带他走,因为这小子好奇心太重,着了和尚的道就不好了。 但是要去唐枫那,先得给我解了降头。梁伯虽然懂一些,但是坦言不会解,不过幸好南南朋友多,刘承风和三破死后,她就特地找了一个云南的蛊师来,问明其中因由,那蛊师能解这种降头。并且现在还没有离开文县,所以当晚南南联系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我过去了。 南南让我见到蛊师时不要多说话,他很讨厌废话多的人,直接叫他胡哥就行了。见到那胡哥是在一个小旅馆,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回家,只等帮我解了降就走。 胡哥五十岁左右,戴着个眼镜,有点像医生,颧骨很高,脸上没什么皱纹,但是双鬓却以雪白如霜。 “胡哥,你看看,我这朋友是不是跟之前两个朋友中的降头一样。”南南开口到。 胡哥盯着我看了一会,看的我浑身别扭,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到我跟前,翻着我眼皮,让我吐舌头给他看看。 看完后胡哥依旧没有说话,从包里取出一盏有些年头的煤油灯,倒了一小罐煤油进去,将灯芯调大,再在火焰中架了一枚针。 “过来!”胡哥简语到,冲我招了下手,我走到他身边。我又从包里取出一个听诊器,还有一个小鼓。 春哥乐了:“大哥你管仓库的吧,怎么什么都有啊?” 胡哥没理他,戴上耳管,将听头贴在我头顶上,然后在我耳边敲着小鼓。敲了一会后,取下耳管,看着南南道:“嗯,是一样的降。” 虽然已经确定自己中了降头,但我还是比较好奇自己是怎么中的。于是便问道:“胡哥,这种降头是怎么中的啊?” 胡哥一边捣鼓着几枚银针,一边道:“烟雾,雾气中混入无数细小的噬脑虫,会从你的耳孔鼻孔甚至泪腺中进入,顺到你的大脑中,并且快速繁殖,在月亮最近的时候,虫子收地心引力最小,便会起作用,咬破你大脑中所有的血管,最后噬脑虫会融化在血里死亡,无影无踪。” 我咽了口口水,问道:“那怎么解啊?” 胡哥没有说话,又从包里取出几个玻璃瓶,瓶子里各装着几条奇形怪状的虫子。 “哇,这东西真丑。”春哥又激动了,拿起一个瓶子,在眼前晃着。 胡哥拿走一个瓶子,那瓶子里面装满了细虫,细的像一条白线,但是却是活的,缠在一起,像一团乱线。然后取已经烧红的银针,扎在我头上的几个穴位闪,再用镊子将玻璃瓶中的虫子捏了一条出来,镊子一捏住它,它马上像蛇一样卷住镊子。 “抬头。”胡哥拖着我的下巴,我恐惧道:“胡哥你不会是想把那虫子放我鼻孔里面去吧?” “对,这种虫子跟噬脑虫的性质相似,会把你脑中的噬脑虫吸过来,然后捆住,最后一起融化,在鼻涕中流出来。”胡哥简单解释到。 那虫子怎么看怎么恶心,我昂起头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后,胡哥放开了我下巴:“行了,大概两三天就可以了,这两天你不要上高山或者楼梯,还有也不要坐火车跟飞机。” “为啥?”我想到自己还得去唐枫那,不坐飞机不坐车,怎么过去? 胡哥收拾着东西,有点不屑的说道:“你没读过书吗?位置一高,速度一快,重力就小了,到时候噬脑虫就会起作用了。” 我背后冒汗,连连感谢胡哥提醒。 而春哥,竟然在打开一个瓶盖,胡哥瞥了他一眼:“不要动。”可是春哥哪能那么听话啊,见胡哥的语气并不重,所以嘿嘿笑着把瓶子打开了。 瓶子一开,一只蜗牛一样的虫子顺着瓶壁爬了出来,春哥赶紧抓在手心中,细细端详道:“真古怪,这蜗牛居然有好多只小小的脚!” 南南帮胡哥收拾着东西,顺便感谢着他,说有机会去云南拜访他。待东西收拾好了,胡哥才用镊子去捏春哥手中的虫子,放进瓶子里。 “为什么你不直接用手抓啊?”春哥好奇到,胡哥淡淡道:“因为有毒。” 春哥脸刷的一下白了,盯着胡哥,哆嗦道:“蜗牛也有毒毒毒的?” “谁跟你说这是蜗牛了?这是蜈蚣,占了个蜗牛的壳而已。”胡哥已经把蜈蚣瓶放进包里了,背起包,面无表情的转身下楼。 春哥紧紧跟在了后面,问道:“那,那我手没事吧?” “会烂。”胡哥已经到了楼下,伸手招出租车,我赶紧到他前面帮忙拦车。春哥憋屈了一会,嘿嘿笑道:“胡哥你吓我的吧?看你表情一点也不严肃。” “我提醒过你不要动的。”胡哥回到,出租车来了,春哥一把抓住了胡哥,急忙道:“大哥,你不能这么坑我啊,坑完就走?” 胡哥阴着脸,看着春哥,吹了个口哨,马上从他口袋里爬出一只蜘蛛,快速朝春哥的手爬过去,春哥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 b:* 胡哥进了出租车,关上车门,对南南道:“南南,小心点,那伙人不好对付。” “明白,谢谢胡哥提醒。”南南恭敬回到,胡哥看向我,“记住,这两天不要抽烟喝酒吃辣的,任何刺激性的东西都不要吃,也不能坐火车和飞机,速度太快都不行。” 我连连谢谢他,胡哥摆了摆手,招呼司机去车站了。 春哥傻在那里,抓住我问道:“刀哥,你说胡哥会不会是骗我的啊,如果我手会烂,他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南南嬉笑着,搭在春哥肩上,“以我对胡哥的了解,他是不会说假话的。” 春哥情绪低落的看着手掌,脸色变了:“烂了!烂了!说烂就烂!”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手掌中布满血丝,中间的皮肤也在爆裂。 0187 千里单骑 三 我也懵了,本以为胡哥那么淡定,只是吓春哥的,想不到还真烂了。南南赶紧打胡哥电话,问他具体情况,一会后将电话挂掉了,冲我耸了下肩:“胡哥说了,这毒都沾上了,没办法解得,但是过一两天就会解咖,到时候就会自己掉了。” 春哥捧着手,欲哭无泪。我也无语,好奇害死猫,人家都提醒过你别乱动。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唐枫那边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心里不踏实。”我提议到,南南点头,然后我去问梁伯要钱,买了个二手的越野车就上路了,开车的当然是南南,并且多番提醒她速度要慢。 快要出文洲的时候,碰见了那个和尚,他正在路边向人化缘。南南下意识的降低了车速,而和尚也发现了我们,朝我们看过来。 南南停住了车,我与和尚对视着。 春哥阴阳怪气的说道:“其实我始终这个和尚还是有道理的。并且,我是亲自体验过他的神力,走火海上过却没有受伤。” “对啊,南南,这和尚是怎么做到让人走火焰上过却不受伤的吗?”我侧头问南南到。 南南轻轻摇着头:“虽然他跟他交手是受了蛊惑,但是走火海,确实实实在在的真本事,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我还不知道。” 和尚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微笑着向我们走来,到窗边时,我拉下了车窗户,看着和尚。 “降头解了吧?”和尚突然开口到,我们都是一惊,他居然猜到我会知道自己中降头,并且解。 我们没有回话,和尚见我们不说话,继续道:“你知道阿修罗和罗刹吗?” “知道,两个魔族嘛,阿修罗与天斗,罗刹与人斗。”我冷声回到。 和尚微笑:“对,可是你又知道他们为什么和天斗和人斗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有些事情没理由的,流氓要找茬,也不需要理由的。 “阿修罗种出万千灵果,但是却因为果树太高,长大了天界,被天界的那些神佛采食,却一点也不留给阿修罗界,并且诋毁阿修罗是魔,说他们丑陋,攻击他们,侵占他们的资源。这样的神佛制定的天地之道,会是正确和公平的吗?”和尚徐徐道来,始终微笑着。 “我不是小朋友,你不用给我讲神话故事。”我哼道。 “那好。”和尚微微侧身,指向旁边的街道,一个邋遢断了双脚的老乞丐坐在小板车上,用力撑着地面,爬下一家服装店讨钱,但是很快一个西装男出来,把老乞丐轰走了。“那个男人是靠着那家店面才致富的,可是那家店面,原来是老乞丐的家,他年轻时一砖一瓦砌出来的。种种辗转,那个房子到了男人手中,并且改成了店面,赚钱。” 我咽了口口水,摊手道:“个别事列而已。” 和尚摇头,盯着我眼睛:“你知道,我知道,这不是个别,而是大部分。那个男人是人,而那个老乞丐,死后就会是罗刹族,现在你明白了?” 春哥从后排把头探过来,在我耳边道:“我好像听懂了一点,好像很有道理啊。” 我白了一眼春哥,却无力反驳。 7更新k最c快“上 “为什么有些人生出来就要比别人优越?”和尚问到,一张报纸飞了过来,和尚一把抓住报纸,头条报道着一个大企业家的故事,下面还刊登了很多网友的回复,大多是要大企业家学习。 “这个人压榨工人血汗钱,恶毒手段攻击竞争者,却被推崇,被追随。呵呵,伪善,贪婪,野心,却是你们的信仰,你们的膜拜!”和尚声调渐渐放重,突然指向一边,那是一个老人跌倒了,几个年轻人围着老人,急的搓手跺脚,却没有敢上前扶。 “善良,却不能呈现出来,这就是你们的法则!”和尚厉声到。 我心有点塞了,点了根烟,和尚摇头:“是非早已颠倒,你在被颠倒的众生相中,所以才没有发现它其实是颠倒着的。” “走吧,再下去我也要被洗脑了。”我轻声对南南道。 和尚苦笑一声:“你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信仰是否正确了。” “我没怀疑!”我马上回到,虽然心里已经有些动摇。 “就算你现在没怀疑,但是‘正法’已经在你心里埋了颗种子,它很快便会发芽,挤掉你心中固执的‘歪法’,你很快就会明白,真正的正法,早已被颠倒,真正的佛理,早已被统治者为了私利而篡改。”和尚继续道。 “你不用给我心理暗示,这些把戏我懂!”我有些急躁的回到,并催促南南道:“怎么还不开车啊?” 南南皱着眉头拧钥匙,但是车子却怎么也发动不了。 “难道你不觉得真正的佛理已经被颠倒了吗?所罗门女不信佛法,便打入无间地狱!屠夫杀生无数,一句皈依佛门便入极乐世界!”和尚音调有点重了,“佛理中的公平呢?因果业报呢?统治者为了约束人心,肆意篡改佛经,借神佛之力,统治你们!” 我额头开始流汗,他说的这两个按理确实在佛经中出现过。也不排除在古代一些王朝统治者,利用宗教来统治百姓,因为在那种年代,宗教的力量远比法律的约束力大。 和尚长长的嘘了口气,往后退一步,“你们走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他一后退,车子马上就打着火了。 南南抖着手,赶紧加速离开,开出一段路后,南南语气不定道:“好险,我差点被他洗脑了。居然有点相信他是对的了。” “千万不要动摇自己!不然还没开始咱们就输了。”我提醒南南到,尽管自己心里也在动摇。 就在我和南南暗自将和尚的歪理排斥出脑中时,春哥却幽幽来句:“原来这世界的法则是颠倒的!那位大师才是真正的佛祖护法,他说的才是真理。” “shutup!”我和南南齐声回头吼到。 0188 众生相 春哥一下捂住了嘴,委屈的小眼神看着我们。 “走吧,但是不要太快了,分分钟会脑溢血的。”我提醒南南到。 南南保持着一定的匀速出发了,为了不让从和尚设的魔障中脱离出来,我找着事情分散精神,现在能分散的,也就是笑笑了。 点了根烟,慢慢抽着,心里很挂念,特别是南南说和尚那批人会动释迦牟尼的12岁等身像,把罗刹魔女复活。当然,那地形虽是仰卧着的罗刹魔女,复活出来的也不可能是真的具体的罗刹魔女,可能是一股被束缚的力量吧。 我看了下手机,已经是三月份,过几天就春分了。过完年从hk过来,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了。 “等到了九月份,要送笑笑去上学了。”我有点犯愁到,现在的小学,还分优班和差班的,以前自己读书的时候感觉无所谓,但是现在做爹了,不自觉的就担心了,如果在优班还好,如果分在差班,跟着一群熊孩子,玩坏了咋办,现在的小学生都已经会接吻了。 南南咧着嘴,想了一会,“没事,我也是她妈,上学的事,我来照料吧。” “咦,要不你们在一起吧?我看你们挺合适的!”春哥突然把头窜过来,左右转着,盯着我和南南。 我咳了咳,喉咙有点干,脸有点躁。再斜眼瞟了一下南南,也算贤妻良母类型的了。 “你两脸怎么都红了?”春哥继续填火到,看着南南,问道:“南南,你谈过恋爱吗?我家刀哥可是个雏儿,还没开个荤的。” 本以为南南会骂春哥,谁知她却尴尬道:“我们这种人,四处飘摇,哪里有空谈恋爱啊,我那个小店,也是开一天关一天,哎,再说,我们那里,女人多,男人少,他们都喜欢安静自在的女人。” “哦,那你就也是雏儿了?”春哥脑子忽然机灵了好多,嘿嘿笑到:“这不正好吗,你们两个,一个是笑笑的爹,一个是笑笑的娘,那今晚到沙漠里了,我出来,给你们腾出地,你们在车里把事给办了吧!我家刀哥也可怜,一把年纪了,还没有——” 我一巴掌拍在春哥嘴巴上:“滚回去!” “给你谋福利呢!”春哥不满的往后坐,“哼!” 他刚坐下,南南尖叫着一个急刹,车前面躺下了一个人,哎呀哎呀的在地上滚。 …}最o新}章/节$&上h/) “你别下车!”我对南南到,然后自己下车看了一下,那人离车头还有段路呢,碰瓷也专业点,至少要接触下吧。这时候路边走来一个穿制服的,指着我们,大喊道:“喂喂喂,怎么回事?” “你哪位啊?”我盯着制服问到,这四处荒山,执法不可能执法到这吧,一看就是合伙碰瓷的。 “城管王大壮!”王大壮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冲我吼到,为了体现他高大的身躯,还用胸顶我。 “你这撞人了啊?公了还是私了?公了你给我两千块钱,私了你给他两千。”王大壮吼到。 我笑了:“第一次干吧?” “啥?”王大壮纳闷到。 “没事。”我上了车,挂了空档,叫南南踩死油门,南南一脚踩下去,马达轰轰,城管王大壮和躺地上的,马上吓得往两边蹿。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来,准备走时,瞥了一眼王大壮,只见他吓得浑身是汗,敞开衣服散着汗,里面穿的是衬衫,却瞥见了他胸口上的双鱼纹身,还真是有缘啊,我马上按住了南南正要推挡的手,“等等!” 我下车去,向王大壮走过去:“城管王大壮,你过来!” “干哈啊?”王大壮见自己冒充执法人员被识破,心虚的往后退。 “过来,我保证不会打你的。”我对他招着手,王大壮才怯怯的走近,距离一近,我一下勾住他的下巴,脚一扫,用力往地上一摔,不由分说的一顿胖揍,打完后拎着他的衣服,拖到了车后排,我也上了后排,和春哥把他夹在中间。 “干哈啊?你们要干哈啊?”王大壮抱着双胸,很害怕的问到。想不到这人身材这么高大,胆子这么小。 我点了根烟,没说话,南南发动车子,往前开。一路上王大壮不停的问我们要干什么,什么话都说尽了,一开始以为我们是绑架的,说自己家里没啥钱,后来又以为我们是割肾的,说他纵欲过度,肾不好,等等等等。直到下午四点多,进入了武威郊区,一片沙漠中,车子突然抛锚了。 正好我们也要吃点东西,于是便把王大壮拉了出来,按在车上,揪开他衣服,指着他胸口的纹身,问:“这个怎么回事?” 王大壮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打量着我们几个,哆嗦着腿:“你们是老爷派来抓我的?” “我——”春哥刚要说话,我就作势让他别说,然后盯着王大壮,算是默认了他的问题。 王大壮眼泪流下来了,“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已经整容整成这德行了,家也不敢回了,只能到处诈骗,想不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我一听有料,咳了一下,春哥好奇问道:“整的这么丑,哪里整的?” 王大壮看着春哥,掏出一张照片给春哥,春哥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惊讶道:“好帅啊,真像郑伊健。” 我瞥了一眼,什么像啊,根本一毛一样,就是郑伊健嘛,上面还有签名呢!王大壮赶紧缩着手:“不好意思,拿错了,那是我女朋友让我帮她弄的,可是签名照要到了,我却没脸给他了。”王大壮说着拿出了自己的照片,一看,跟现在的模样确实有点出入。 我把照片塞回给王大壮,问道:“说吧,为什么要逃跑?” 王大壮耷拉着眼皮,叹了口气:“我找不到众生相,他太狡猾了。” 众生相?众生相出自《圆觉经》,后来在各佛经都有提到,指的是广大众生的相貌,怎么还用找了?难道还有具体的? 0189 众生相 二 “他怎么狡猾了?”我探虚实到。 王大壮勾着头,着急伤感抱怨道:“几次凭着灵牌,感应到他就在附近,可是他相貌百变,我几次都被他骗了。一队人,死的死,疯的疯,几个老大都死了,就剩我一个小喽喽!我不跑,也会没命啊!” 还会相貌百变?我皱着眉头,看来这王大壮身上真的有猛料,“灵牌呢?” 王大壮从内衣衬衫中取出一块玉佩,抖着手给我:“其实,我也知道迟早会被你们抓住,所以灵牌一直放身上,如果有机会碰到众生相,能抓住他的话,我就可以回家看老婆了。” 我将玉佩夺过来,一块圆圆的玉佩中,上面刻着两条收尾相接的鱼,和他们胸口的纹身一样。 !z~b, “双鱼?”南南轻声嘀咕到。 现在再套话也套不了,得摊牌逼供了,我将玉佩塞进口袋里,对王大壮如实道:“好吧,跟你说实话了,我不是老爷派来的,我是他的敌人,现在你告诉我,众生相到底是什么东西,抓他干嘛?” “啊?你阴我?”王大壮欲哭无泪,转而有点愤怒了,“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凭这个!”春哥一拳揍在王大壮肚子上。 王大壮回出一点酸水,看着我们。春哥拔出随身的匕首,继续恐吓道:“不说实话,你就准备死啦死啦的吧!” 王大壮怕春哥手抖,真会割喉,便把他知道的全招了。 双鱼,一阴一阳,阴阳动,万物生,众生出。而推动阴阳的外界力量,就是众生相,一个在混沌时期就逐渐形成的生灵。所以只要抓住众生相,就能间接控制所有人的思维方向,历来改朝换代,统治者都会去寻找众生相,企图控制住,并影响众人的思维。并且基本上都抓住了,但是众生相又会逃跑。 十年动乱之前,新政权刚成立,众人膜拜,没有理由的追随,豁出生命去信仰。但是众生相后来逃走了,64年3月,一群特工前去捉拿,结果疯的疯,死的死,领头的彭加木回来了。10月,原子弹选在戈壁,除了震慑其他虎视眈眈的国家之外,第二次意思就是想把众生相炸死在这,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结果非但没炸死,还刺激了众生相,引发一场十年大动荡。十年动乱之后,彭加木再次带人进入大漠,前去寻找众生相,可是却有不得结果,又死了一批人。 “众生相是不会受人控制的,就算他顺从,那也是因为人心所向,外界力量,是控制不了众生相的。”王大壮一脸苦相,“这种道理我都知道,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还要寻找众生相,利用他控制人心,颠覆时代。” “真有那么悬的东西?”春哥有点怕,小心翼翼的问到。 世界这么大,时间这么久,岁月深渊里确实有无数种可能。不是说现在人无法理解的,就不是真的,正如古人永远无法理解现在的手机,随时能听见千里之外的声音。 “难说。”我捋舌头到。 看向王大壮:“那为什么都在戈壁来找,众生相不会跑走吗?” “他在那诞生的,所以会一直呆在那。就像我,我老家在文洲,现在逃命,我也不逃出文洲的地界。”王大壮颇为悲伤到。 “人离乡贱。”南南叹了口气。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走了一段路,到郊区的一个小饭店落脚,简单吃喝之后,南南带着修理工去修车,我则压着王大壮上楼休息。南南修好车之后,到下半夜,大家都睡了几个小时,差不多就够了,继续上路。 王大壮一直求饶,让我们放了他,但是他知道老爷很多事情,还要慢慢套话,以后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到天蒙蒙亮时,到敦煌,天大亮时,就进入玉门关遗址,再往前走就是莫贺延碛,也就是大明顶顶的流沙河。古人记载,“目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凶险之极,我们自然不敢从流沙河中间创过去,所以只有绕着走边沿走。 一路小心翼翼,加上有现代定位器材辅助,所以也并没有出太大的叉子。晌午时候到了罗布泊,那里现在有块大钾盐田,有几栋房子给工作人员住,同时也接待一些游客,我们不是游客,车上的水也备足了,所以并没有停下,继续前行。 过了罗布泊,再往前一千多里路,就是库车县了,王大壮也越来越紧张害怕,手一直哆嗦,我也努力给他做着思想工作,面对害怕的,只有勇敢面对,战胜他,而不是躲避。可他哪听得进去,一直说老爷神通广大,是有神力之人,逆他而行的人,都没好下场。 随着他不停的念叨老爷的神通,我越来越担心唐枫的安危了,巴不得早点到库车县,找到唐枫。 过罗布泊几百多里,黄昏时候,车子再次抛锚。这次不是出了故障,而是因为我们一直抄近路,绕开了几个加油点,现在车子没油了。 “没事,走走路吧。”南南指向北方,“从这过去,到天亮应该能到尉犁县,从那里包辆车去库车一样。” 现在也只得这样,无法走直路,只能半途转弯到尉犁了。带上了水和指南针,便往尉犁县走。 可是走了一段路后,春哥突然凑到我身边,低声道:“刀哥,我低头系了几次鞋带,发现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好久了。” 我一愣,一直往前走,还真没有回过头看过。可是这茫茫大漠,怎么会有人跟着我们呢? 为了不惊到对方,我让大家都不要回头,将手机拿出来,开了前摄像头,假装自拍,实则看身后。果然,在身后几百米开外,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站在一个沙丘上,注视着我们。 0190 众生相 三 “是沙漠里的亡魂,还是人?”南南轻声问到,王大壮已经手抖了,我搭在他肩膀上,稳住他,让他别回头。 “别管了,不惹我们,我们也别节外生枝。”我轻声到,然后继续往前走,但是现在走起来,心里就虚了很多。 走了一段路,约莫一两里路后,我慢慢的掏出手机,往后照,只见那人又在离我们几百米远的地方站着,盯着我们。更奇怪的是,他的站姿好像没变过,跟刚才是一样的。 春哥紧紧的挽住了我的手,细语道:“刀哥,不会是什么恶鬼索命吧?” “别自己吓自己。”我轻声回到,脚步并未停下,走了一段路后,再照了一下,那人离我们的距离似乎从没变过,并且,我是悄悄将手机从身前移上去的,而他却每次都是站立着不动,好像是瞬移跟着我们。 很快,天就已经大黑了,但是还好月亮够亮,所以也不至于看不见路。 由于后面一直阴魂不散跟着个人,所以气氛一直很紧张,走起来也分外累,到晚上十点左右时,南南终于忍不住了,发泄道:“搞清楚再走吧,窝窝囊囊的像什么样子!” 她突然转过了头,我们也都跟着转过头去,可是身后并没有人。 9首u发 奇怪,居然不见了,难道他不跟我们了?自己走了? “跟了那么长的路,怎么现在突然不见了?”我纳闷到。 南南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或许之前一直是他的地盘,现在走出了他的地盘,所以不管我们了吧!” 春哥却突然哆嗦道:“没啊,他在我们身后呢。” 我猛地再次转过身,果然,那人不远不近,依旧是几百米远站在那。 “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南南纳闷到。 “他一直在我们后面啊!”春哥疑惑到。 “可是我们刚才转了一下身啊,现在再转一下,是转了回来,他应该是在我们前面啊!”我解释到。 春哥和王大壮绕着头:“我们好像没有转身吧?” “没转吗?”我疑惑的看向南南,南南也皱着眉:“我好像忘了。” “大哥你别吓我!”我再抬头,再转身,转了个圈,都没有发现那个斗笠人。 南南几个也跟着四处张望,最后停下来,面面相觑,我们迷失方向了。 “指南针!”我对南南到,南南赶紧掏出迷你指南针,可是,指针在拼命的打转,根本就不停下来。 观星!我马上抬起头,想借助北极星的位置判断方向,可是一抬头,天空中笼罩着一片薄薄的云,虽能透下朦胧月光,却无法看清星辰的具体位置。 “咱是不是着了什么道?”南南询问我到。 我没有回话,王大壮却哆嗦起来了,颤抖着声音道:“众生相,众生相来了。” “什么意思?”我赶紧问王大壮到。 “双鱼玉佩会感应众生相,但是众生相也会感应到双鱼玉佩,如果走进了众生相的地盘,他会跟过来,我们之前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最后老大都死了,我就拿了他携带的玉佩,趴在地上好久,才活了出来。”王大壮颤抖着声音。 我赶紧把怀中的玉佩取出来,只见玉佩中间雕刻的双鱼真的在慢慢移动。 “众生相不希望有人再骚扰他,他要把玉佩抢走,谁带着玉佩,不是疯,就是死。”王大壮继续解释到。 就在他说完后,一阵微风刮来,风中还夹带了一丝家乡泥土的芳香。 “别闻!”王大壮赶紧捂住鼻子,趴在了地上,我们也全跟着趴了下去。 同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问王大壮道:“你说他们都疯的疯,死的死,那你呢?你这么没疯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王大壮不吭声,细细的吸着气,待风过去了,他才捂住嘴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跟了两次,第一次其他的人全死了,第二次其他的人全疯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事。” 怎么会这样呢?看他也不像有什么高超本领的人啊。 “你什么时候出生的?”我问王大壮到,王大壮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能记事的时候,就在老爷身边,他在文洲给我弄了个房子,请了一对夫妻照顾我。” “你很小的时候老爷就把你抓去跟在身边?”我纳闷了,这王大壮的身份绝对有猫腻。 我一下抓住了王大壮的手,由于动作太大,他手掌被沙中的粗石划破了,流了点血出来。翻翻开他的手掌,朦胧月色下,我也是惊出一头冷汗。王大壮手掌中居然没有掌纹,一条掌纹都没有。再看他另一只手,也没有掌纹。 “老爷说我小时候玩火,手掌被烫了,换了层皮,所以没有掌纹。”王大壮哆嗦道。 不是这样的,我摇头,他的手根本没有烫伤的痕迹,是天生就没有掌纹的人。 “王大壮,你能记事是什么时候?”我赶紧问道,王大壮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好像是八九岁的时候,那时候我都已经上三年级了,可是之前的事,我却不记得。除了照顾我的夫妻外,老爷也偶尔来看我,但是他对我很凶,一点也不客气。再之后,我长大了,他就带我到他身边办事,可也是动不动就打。” 我有点迷糊了,如果王大壮很重要,老爷从小就劫来,并且使他失去以前的记忆,可我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凶呢? “你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南南压着王大壮的头问到,而春哥却突然抬头,指向前方,嘿嘿笑了起来:“玛利亚,没穿衣服的玛利亚。” 我赶紧顺着看过去,空空荡荡,哪有什么玛利亚啊。 南南也惊讶起来了:“婆婆?” “别看!”我赶紧按住了南南的头。 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产生幻觉了,而我和王大壮却没有。 0191 奇怪的少女 “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揪住王大壮的衣领道,这小子身上太多奇怪地方了。 王大壮也是一脸苦相:“我不知道啊,以前也是这样,他们都像看见了什么开心的事,然后欢蹦欢蹦的,最后死的死,疯的疯。” “那为什么你看不见?”我质问王大壮到。 “我也不知道啊,大哥!”王大壮的表情好像不是装出来的,他确实不知道。 我皱着眉头,低头间,突然发现自己手上沾到了王大壮手掌上的血,难道是因为这个?我赶紧抓住王大壮的手,用力在沙中的粗石上再磨了一下,鲜血溢出来,我在按着他的手,在春哥和南南身上都擦了一点。 “还看得见你婆婆吗?”我问南南道,南南摇头:“看不见了。” 我盯着王大壮,这小子身上的血不一样,可能有破幻法的效果。 “春哥,刀。”我对春哥说到,春哥一愣一愣的把刀拔出来给我,我握在手中,然后抓住了王大壮的手。 王大壮一下傻了,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大哥,这不是我搞的鬼,你不会在这杀了我吧?” “别怕,不是杀你,放点血而已。”我微笑到。 王大壮一副崩溃的样子,我揪住他的手腕,用力在手掌上划出一道伤口,血流的挺大的,我赶紧趁着新鲜血,在额头上画了个罡破符,虽然反着手,又看不见自己额头,但还是一笔一划画了出来,并且符一画好,视线就开阔了,乌云也不见了,明月当空,马上找到了北极星的位置。 再在南南还有春哥头上都画上了罡破符,都能不被幻法迷眼了。 “你的血真管用。”我拍了拍王大壮的肩膀,然后走在最前面:“大家跟在我后面,排成一条直线,拽好衣服,不要分开。” 春哥马上躲到了我后面,紧紧拽着我衣服,王大壮拽着春哥的衣服,南南则押后。 依照北极星的参考,向北方走,那边就是尉犁县,马不停蹄的走,天亮就能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王大壮的血画了符的缘故,一路走到破晓,都没有再见到众生相。他似乎走了,不再对我们有敌意了。 天一破晓,沙漠尽头也出现了绿洲,终于到达尉犁县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在远方,众生相依旧带着个斗笠,居然在从外面摆手,像是说再见。 “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南南皱眉问到。 “不知道,但是能少惹就别惹。”我回到,很快就到了尉犁县,找了个早点铺,囫囵填饱了肚子,南南去找了辆车来,是辆开不坏桑塔纳,尽管有点简陋,但还是将就着了,跟司机谈好了价钱,就上车了。 一路向西,开出文洲后,途径一片夯土古城,司机是个多话的人:“你们几个是来旅游的吧,怎么不到这高昌遗址去玩玩?” 高昌遗址?夯土城外停了几辆私家车,旁边还有几个人力车停在旁边,人力车主悠闲的在那等着游客,毕竟现在天气不怎么好,所以游客也不多,很是稀少。 虽然遗址已经破旧了,但是远远看过去,还是能感受到当时的繁荣与鼎盛。几个本地人站在路边,悠闲的聊天,朝我们投来目光。我将目光缩回,但是坐前排的南南却突然回头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指向一边,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个戴斗笠的人站在一堵夯土墙上,头随着我们的车慢慢转动。 “他怎么没完没了的跟着我们?”春哥骂到,我也不明白了,问王大壮道:“他不是很怕被抓到吗?怎么还总是跟着我们?不怕我们也是抓他的?” 王大壮绕着头,不确定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以前总是会感觉有个人盯着我看,但是我从来没有在意过,难道众生相一直是跟着我的?” “跟着你?”我皱起了眉头,细细揣摩。 沉思被春哥的尖叫声打断,他喊停了司机,着急的掰着车把,但是却打不开。司机尴尬道:“不好意思啊,你这边的门坏了,从里面打不开。” 我以为春哥要尿急,所以就从这边开了车门,让他出来,春哥边出来边道:“那有个美女要自杀,劳资终于碰到英雄救美的机会了!” 我朝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少女站在水库边上,背对着我们,尽管穿着羽绒服,但她曼妙的身材依旧难以遮掩。 春哥朝那边跑了过去,我也跟着跑过去。 “姑娘,不要想不开,人生还是很美好的!”春哥跑近后大喊到,那姑娘身体微微一震,似乎就要向水库里倒,但是春哥一下从后面拉住了她,并且因为用力过猛,两人都往后倒,抱在了一起。 4正l版7p首发 看到那姑娘的脸了,左脸上居然有块大大的红色胎记,我眼皮耷拉下去了,春哥也是吓得把姑娘一推,一副“你还是赶紧去死吧”的表情。 姑娘爬了起来,捋了一下刘海,害羞的低着头,看着春哥:“我没有想不开,只是在看风景。” 春哥拍了拍身上的泥沙,摸出一根烟,不理姑娘,对我摆手道:“刀哥,我们回去吧。” “你真是个好人。”热情的姑娘一下拉住了春哥的手。 春哥嫌弃的把手甩开:“大家还是斯文点吧,毕竟不认识。” “你娶我吧!”姑娘依旧满脸笑容,“我在神明前发过誓,谁真心的拥抱我,我就嫁给他。” 春哥翻着眼珠,指着双眼,嫌弃烦躁道:“看见没,我瞎的!”然后转身就小跑,我也赶紧上车,可是春哥刚进车,那姑娘居然也挤了进来。 “大姐,你跟着我干嘛?”春哥无语到,“大家萍水相逢,快聚快散,ok?”说完就要推姑娘下车。 但是那姑娘力气却很大,一下把车门关上了,笑道:“搭个顺风车总可以吧!” 0192 尘封的记忆苏醒 我咳了一下,拉了拉春哥的手,示意他别太过分了。 姑娘坐下后,看着窗外,居然念起诗来了:“你是荒漠中的一点绿,你是岁月中的一瞥惊鸿。昨夜你说,愿太阳永不升起,我们厮守到永远。我的嘴唇,还残留着你体香的芬芳,你的剑,会划过我的颈,却会永远记住我的心跳,正如我永远无法忘记你的呢喃。我与你相约此地,时间无期,永生厮守。” 南南深吸一口气,转头道:“好感人的情诗,你在哪看见的?” 姑娘却侧头看着春哥,细声问道:“还记得这首诗吗?” “问我干啥?我跟你又不认识!”春哥急忙推脱到,姑娘看向南南,道:“一个花痴写给我的,他说,让我等着他,终于一天,他会再骑着战马,出现在沙漠的尽头,迎着夕阳,向我驰骋而来。” 都什么年头了,还战马和情诗,不会是个精分的花痴吧?我心里疑惑着,姑娘却冲司机道:“师傅,麻烦你在这停吧,我在这下车。” 司机把车停了,姑娘下车了,关上车门的时候,弯下身对春哥道:“我叫阿卜丽,你记起来了吗?” 春哥懵了,慢慢摇头。 “你会记起来的,你还是那样,善良,勇敢,却浑身流着一股土匪气息。”阿卜丽把车门关上了,转过身,风吹起她的长发,从车窗带进来一缕发香,我闻到后精神一震,脑中突然闪过儿时在骑在爸爸肩上去看露天电影的画面,由于很小就跟着师父了,所以对于父母的记忆,真的很微弱,我敢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想起过刚才那一幕。 司机继续往前开,我慢慢转着头,望着阿卜丽的背影,她双手操袋,埋着头,迎着风,不急不慢的走向沙漠深处。 眼睛有点涩疼,我揉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阿卜丽却不见了,应该是走下一个沙丘了吧,我收回目光,却发现春哥勾着头,发呆,跟魔障了一样,但是眼角却有泪流下。 “喂!”我推了一把春哥,他猛地回过神来,问我什么事。 “什么事?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哭了?”我惊讶到,南南也回过头来,看着春哥,哈哈大笑:“一定是被那情书感动了,想不到春哥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啊。” “滚吧你!”春哥恼羞成怒到,然后看向窗外,阳光斜着透过来,这种特殊角度下,春哥百般文艺。 南南笑了笑,看向我,不确定道:“为什么我感觉那个阿卜丽像是在那里专门等我们的啊?刚才那个水库,只有输水罐挺像左右两个县,中间确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也隐约有这种感觉。”我点头认同到。 这个阿卜丽,一开始疯疯癫癫像个花痴,但是上车后,却突然变得文艺,之后又怪怪的,特别是她留下的发香,跟市场上洗发水的香味很不同,洗发水的香味纵然百种变化,但是却没有一款的香味能向阿不力的那样,从鼻孔流淌进大脑中,甚至能唤醒大脑中沉睡的记忆。 可是我们到这里来,走这条路,都是有很大随机意识的,她怎么会在这里等我们呢?百思不得其解,也罢,不管她了。 很快就到了库车县,我问司机知不知道这里有个不忘酒吧。司机连连点头,说知道,然后我们让他在不忘酒吧隔壁的街停下。 在那找了个小旅馆,把东西放下后,我假装随意落过不忘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上面的牌子写着晚上六点开始营业,那还有一点时间,我也可以装扮一番,顺便查看一下环境。 虽然见过我的轩辕易和招风耳都已经死了,但是也说不定老爷的人会通过其他途径知道我的相貌。 到饰品店买了个鸭舌帽,然后配了个墨镜,在再美容店弄了条假胡子,粘上后照着镜子看了看,应该认不出我了吧。 (eb首‘t发 弄好这一切后,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了,酒吧虽然开始营业了,但人并不多,我进去后,里面只坐了几个人。 我在吧台上抽了张凳子坐下,服务员热情问道:“要喝什么吗?” “随便吧。”我简单回到,服务员走过去拍了一下调酒师的肩膀:“给他调杯鸡尾酒吧。” 调酒师便走到我面前,隔着吧台,炫丽的摆弄着酒瓶和杯子。同时跟我聊天,问我是不是外地来的。 我简单回了几句,便试探问道:“你们老板晚上来店里吗?” “老板?”调酒小哥笑了一下,“我们前段时间出去了,好久都没来店里了,我也就前天见过她一次,你找她有事吗?” “没,顺口问一下。”我笑到,因为凤姨跟老爷是一起的,难说她的酒吧里会有老爷的卧底。 因为不知道凤姨今天会不会到她酒吧里来,所以我一直在那坐着,但干坐着肯定很别扭,不得不一直喝酒,一杯续一杯,到晚上一点左右,酒吧要打烊了,我才失望的站起来,结账离开。 刚站起来,一个浑身酒味的大胸妹扑了过来,这么冷的天,还穿的那么少,皮真厚,她用那傲人的双峰挤压着我的手臂,“有胡子的男人,一定是有故事的男人,有故事的男人,最性感了。今晚给我讲你的故事好吗?” 虽然心怦怦跳,但我还没有迷糊,这个女人,浑身酒味,一副喝醉的样子,但是逻辑却这么强,摆明了就是装的,于是我也用手勾住了她的小蛮腰,假装熟练的用力一拉:“好啊。” 我搂着大胸妹,出了酒吧,大胸妹道:“去我住的地方吧,不远,走过去就行了。” 我随着她来到了一家已经关门的小服装店前,大胸妹把转闸门打开了,我进去后她把门拉下,然后就扑到我怀里,将我压倒在中间的衣服板上。 “明天早上,我要你爬着出去。”她坏笑到,一下就将外套脱掉,里面居然是真空的。 0193 火力全开 一 我擦,不会是真的那啥,约吧? 我赶紧推开她,慌乱道:“不好意思,我想起今天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大胸妹勾在我肩上,“大姨爹来了吗?” “那怎么了?”她不依不饶到,最后,我不得不忍心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想起来,昨天割了包皮。” “包皮不是小时候割的吗?”她疑惑到,双手勾在我脖子上,袒露的双胸又高又挺,我感觉自己都快流鼻血了。 这边都是伊斯兰教徒,婴儿时期就割包皮,所以也难怪她不明白很多汉族男性成年后性生活不满意才割。 “我。”我尴尬着,而这时,内堂里传来一句凤姨的声音:“够了,热娜。” 我转过头,凤姨撩起掉帐,对我微笑道:“进来吧。” 果然是凤姨叫去的,差点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碰上约的呢。热娜却撒娇道:“凤姨,你再晚来一会多好啊,人家都湿了!” 听得我一头汗,她还真的准备跟我办事啊。我赶紧缩着头跑进内堂,凤姨放下吊帐,关上一扇门,“谢谢你,还是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纠结问到,凤姨指向一边的电脑,那里监控着不忘酒吧的各个角落,“调酒师暗下通知了我,我就盯着你看了看,认出你来了。” {` 我点了下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问道:“唐枫呢?他在哪?” “他出去办事了。”凤姨脸色有点不对,我皱眉盯着她,“唐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凤姨避开我的眼神,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女士香烟,点着后深吸一口,看着我,嘴巴张开,却又合住了,转而提到轩辕易:“对了,轩辕易没死。” “没死?”我震惊了,他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居然没死。 凤姨轻轻抿合着嘴唇:“我也不知道,他说是挂到尖石上了,我怀疑他当时就吊在悬崖外面,听见了我跟你的谈话。” “所以呢?”我紧问到。 “虽然老爷对我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改变,但是我隐隐感觉,他其实已经知道我跟他的真实意图。”凤姨脸色沉重的埋头吸烟。我抱起了双手,“那你跟他是什么意图?” “杀了他,踢我父母,叔父婶婶,全村人报仇。”凤姨回到。 我呵呵一笑,她这么年轻,大家都叫她凤姨,相比她现在是老爷身边的女人,一个女人要杀身边的男人,有那么难吗? “是你不想杀吧,不然睡着了直接捅死他不就得了。”我带着一丝嘲屑的语气问到。 凤姨也苦笑着哼了一声:“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我就不想了,相对而言,我更比较关心唐枫的境况,便又再问了一遍凤姨,唐枫现在干嘛去了。 凤姨咬着嘴唇,看了我一会后,低头道:“三天前跟踪琉璃子到基地去,现在还没回来。” “琉璃子是谁?”我咽了口口水,“他自己回来了吗?” 凤姨点了下头:“琉璃子是老爷的军事,我昨天见到他了,但是唐枫,却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她哽咽了,没说话。 我心慌,手颤抖着掏出烟,深吸一口,稳住情绪后艰难问道:“那你没出去找过吗?什么鬼基地?” “我身边没多少可以用的人,时时都被老爷盯着,现在就热娜是可以信任的。”凤姨为难到,“基地藏着很多秘密,据说是最原始的经书,只有老爷和琉璃子知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我偷跟过,但是琉璃子很小心,他每次都会从高昌遗址进去,可是里面的路转的很多,根本就找不到他。” 唐枫是我兄弟,不是凤姨兄弟,所以唐枫出事了,她只是紧张,不会豁出去,虽然可以理解,但是心理还是气不过。我重重的一脚踹翻跟前的凳子,转身出去。 回到了小旅馆,南南和王大壮坐在床两边,紧紧的按住春哥,春哥在乱折腾。我吓得跑过去,问怎么了。 只见春哥的脸上,还有手臂上,全显出叶茎一样的血丝。闭着眼睛,额头流着汗,嘴里念着:“昨夜你说,愿太阳永不升起,我们厮守到永远。我的嘴唇,还残留着你体香的芬芳,你的剑,会划过我的颈……” 我看向南南,南南点头道:“你走后,他说困,就睡了,结果没睡一会,就做噩梦了,反复念着白天那个阿卜丽留下的诗。” “这是做噩梦吗?”我大声吼到,唐枫生死未卜,春哥又出了这种状况,血丝全都爆了出来,八成是中毒了。 “春哥!”我大声喊着春哥,可是他却不理我,闭着眼睛,快速重复的念着那首诗。 “那女的有问题!”我捏紧了拳头,然后想拍醒春哥,可是一巴掌过去,发现他的脸很烫很烫。 我赶紧去卫生间装了盆冷水来,照着春哥头上泼下去。房间突然安静了,春哥不再念诗了,但是也没有睁开眼睛。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南南小心翼翼的问到,并没有因为我刚才吼她而生气。 南南和王大壮见春哥不折腾了,慢慢松开了手,而我也坐过去,轻声唤道:“春哥,没事吧?” 春哥没反应,我把脸附过去,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拳击在我胸口上,我闪电般的往后擦,背撞在了墙上,胸口一阵涌动,嘴里吐出口血来。 春哥慢慢站了起来,眼睛往上翻,露出红色的眼白。 王大壮吓得躲到了我身边,南南也不敢轻易靠近春哥。靠到我身边,轻声问道:“春哥怎么成这样了?” “他不是春哥。”我眼睛随着春哥走动而移动,“起码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春花。” “昨夜你曾说,愿太阳永不升起。”春哥极富有感情的念道,走到了窗边,手轻轻贴在玻璃窗上,“我的嘴唇,还残留着你体香的芬芳。你的剑——”他突然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赶紧跑过去抱住春哥,同时感觉到窗外有风吹进来,转头一看,那玻璃上,居然融化出一个手掌印的形状。 0194 火力全开 二 我次奥,春哥这是种什么毒了?还是被魔上身了,我赶紧摸春哥的额头,好在他身上的血丝已经退掉了,露出本来的模样,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春哥睡着的样子,他总是咋咋呼呼的,说话不过脑,给人一种贱不靠谱的感觉。但此时,他安静的样子,眉宇间也透着一股尘封的英气。 “春哥?”我轻轻拍了拍他脸,侧开身,怕他又一章打飞我。 王大壮更谨慎,蹲的远远的,用扫把捅。春哥睁开了眼,傻呼呼的看着我,问道:“我怎么睡地上了?” “你?”南南走过来,盯着春哥,“你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什么啊?刚刚我睡觉啊,然后就醒了。”春哥坐了起来,发现我嘴角的血痕,紧张问道:“刀哥你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没事,牙龈出血。” “喔!”春哥点着头,“你这出血量有点大啊,得用那啥必治牙膏啊。对了,唐枫呢,你找到他了吗?” 本来见春哥无恙,心刚放下去,可是一提起唐枫,心有提起来了。我摇了摇头:“没有,他失踪了。我们得去找他。” “失踪了?”春哥一下站了起来,紧张的盯着我看。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王大壮,问他是否知道老爷在高昌那边有个基地?王大壮先摇头,马上又点头,紧接着又摇头。我气的一脚踹过去,怒吼道:“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王大壮委屈的勾着头,缩着手臂,怯怯回道:“我知道有那个基地,但是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那地址好像只有老爷和军事两个人知道。” “那里面有什么你知道吗?”我继续追问到。 王大壮咳了一下,轻声回道:“我听说,好像是珍藏着《大品般若经》的梵文原本还有《四十二章经》的原本。” “藏宝图?”春哥一下激动了,抖着手:“我知道《四十二章经》,里面有大清王朝的藏宝图。” 我摸出一根烟,忧伤的吸了口。王大壮给春哥解释道:“《四十二章经》不是藏宝图,是我们中国第一本佛经,东汉时期的竺法兰和迦叶摩腾翻译的。里面记载的都是——” 我推出手,示意他不用给春哥解释了,春哥已经被武侠剧给毁了。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么一个神秘的地方,总不可能只藏两本佛经吧? ) 不管了,得去那走一遭,找找唐枫的线索。我跟他们几个说了一下,就要出发,可是刚要离开时,突然有人敲门,这是那种小旅店,一般不会有服务员服务,并且现在都快半夜一点了,夜莺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敲门找生意。我做了个嘘的收拾,悄悄走到门背后,从猫眼望出去…… 一个长发女人,勾着头,我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刚要开门,她却突然抬起了头,脸上居然没有五官,像是一团面粉。 是鬼?我镇定住了自己,慢慢的蹲下去,趴在地上,从门缝望出去,可是她却有脚。 没有脸的人?我轻轻侧到一边,握住门把,然后突然开门。但是开门后却不见人,我赶紧跑出去,左右两边都是长长的走廊,楼梯离这又有点路,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的速度到楼梯那,并且我也没听见走动声。 南南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只说大家小心点好。然后就背着包下楼了。 库存虽是个小县城,但是夜班出租车还是有几辆的,我们拦了辆车,说去高昌,司机马上摇头了,说这么晚不去那里了,否则赶不到明早换班。不过在钱的作用下,一切规矩都是可以再商量的。 司机加足马力出发了,一路荒漠,又是夜晚,没什么风景可看,我靠在背闭目养神。刚感觉要睡着时,南南突然摇醒了我,指向路边,一个女孩站在那里看着我们,虽然是月色朦胧,但是她脸上的红色胎记太明显了,就是白天那个阿卜丽。 “这大半夜的,她在这干嘛?”南南问到,春哥也转过身,从车后挡玻璃,看着身影渐渐缩小的阿卜丽。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一路怎么尽遇怪人了。 之后再也不睡不着了,由于一路都是无人区,司机一路狂飙,七点多钟就到了,但是这里因为天亮的晚,得到九点左右,才蒙蒙亮,所以还是跟晚上一样。 我们下了车,打开电筒,照射着夯土遗址,从一条路进去了。 “大家不要分散,都注意看夯土上有没有一些不是自然风化的断裂痕迹。”我提醒到,因为唐枫如果是在这里失踪的话,多少都会有打斗的痕迹。 夯土墙上到处都是洞,不得已,每个都要钻过去,用电筒照照,但几乎都是堵着的死洞。 找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深处,可是这里太大了,路有很多,如果集中在一起找的话,得找很久,我想两两一组分散找。为了防止王大壮溜走,所以我就跟他一组,南南和春哥一组,如果有什么情况就大声呼喊,这里虽然大,但是空荡,喊一声就能听见。 “其实你不用防着我逃跑的,我不是那种人。”王大壮看出我的心思,坦诚道,我也坦诚回道:“那样最好,因为我们其实也是在帮你。” 我说完突然感觉前面有人盯着我,猛地一抬头,三百米远,月光下,一座夯土墙上,一个带着斗笠的人站在那。 “阴魂不散?”我细细念道,“这众生相怎么总跟着我们?” 王大壮憨憨的摇头,而此时,左边突然传来南南的呼喊声:“刀——”后面的话没说来,就没声了。 出事了,我赶紧拉住王大壮,吵着声音来源奔跑,好在直线从墙上翻过去并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南南那,她躺在一面刚刚被撞倒的夯土墙上,应该是外力击到她,并且撞倒了这堵墙,神智已经很模糊了,我赶紧抱住她,问她怎么回事,春哥去哪了。 南南强撑着睁开眼,嘴里涌出一口血后艰难道:“小心,春哥——”然后眼睛一闭,失去了意识。 0195 火力全开 三 小心春哥?春哥又干啥好事了? 我转身,跳到一堵土堆上,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春哥的踪迹,倒是那个众生相,不远不近的站在那里,盯着我看。 “王大壮!”我跳下土堆,“你在这看着南南,千万不要走开!” 王大壮有点紧张了,急忙问道:“你是要丢下我一个人跑吗?” 我哪有心思跑啊,得赶紧找到春哥才行,那小子不知道又中什么魔障了,于是再三叮嘱王大壮道:“你千万看好南南,不要离开,不然真会出人命的,有什么事就大声吼我!” 王大壮蹲在南南身边,连忙点头道:“好喔,我不走,但是你能不能留点什么家伙给我防身啊?” 我将背包丢给他:“有杀伤力的都在里面!”然后拿着电筒,跑出去,大声喊着春哥。同时还得时不时看一眼那个众生相,免得那家伙使诈。 跑了一大圈,气喘吁吁,却不见春哥的踪影,但是那众生相却一直乖乖的站在最初的地方,头对着南南那边。不如问问他知不知道春哥去哪了吧,看他一直站那,对我应该没恶意吧。 我试探着走近,刚靠近,一阵风吹过来,我本能的眨了一下眼,那众生相却又突然站在了百米开外。看来他不希望我靠近。 “喂,你知不知道我朋友去哪了?”我大声问到。 众生相头转向我,大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脸,我无法看清他的模样,但是他却伸出了手,指向北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跑过去,一段路后,终于发现春哥了,他站在一堵墙前,背对着我,双肩耸起,颇有种大将之风。 “春哥,你搞什么?南南怎么受伤了?”我跑过去,一手搭在春哥的肩膀上,春哥却突然一手摊开,同时转身,另一只手出拳,击在我胸口上。动作流利迅速,我甚至还没反应出什么情况,就撞倒了一堵土墙。 虽然撞倒千年前留下来的夯土墙,有点毁坏古迹的无品,但是我顾不上心疼古迹了,因为胸口已经够痛了。 春哥眼睛通红,将我击飞后再次转过身,对着那堵墙。 我艰难的爬起来,但是却不敢靠近了,春哥突然咯吱咯吱的握紧了拳头,然后突然一拳打在那堵墙上,说来也怪,那么重的一拳打下去,墙却没有塌,稳稳的立在那。 春哥一拳又一拳,快而不急躁,每拳都蓄满了力再抡出。很快,他的指关节就破了皮,在滴血。 我一头蒙,这他妈的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春哥是鬼上身了吗?我咬破中指,然后又咬破了舌尖,含着一点血在嘴里,然后憋足气,突然冲过去,从后面抱住春哥的脖子后,像玩钢管舞一样,往前转,正对着春哥,双脚夹在他的腰上,然后迅速用中指血点在他额头上,没有反应,春哥张嘴咆哮,似乎怒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拼了,把嘴贴了上去,紧紧吻住春哥,然后将嘴里的舌尖血送过去,如果他真的是阴灵附体,那么必然会被这舌尖血冲走。 上一次跟春哥舌吻,是他精虫上脑后又中了树魅的诱惑,强吻我,这次我强吻他,也算扯平了。 我将嘴里的血全送了过去,春哥倒是不动了,我离开他的双唇,看着他,春哥嘴角抽搐着,一会后怒道:“我最恨龙阳癖!该死!” “哈!”春哥突然双掌推出,推在我胸口上,我越过后面的土墙,往后飞了五六米,重重的落在地上,这下真被打出内伤来了,吐了好几口血出来。 而春哥,却不依不饶,突然平地跃起,一下跳出几米远,落在了我跟前,拳头紧握,一步一步慢慢向我走来。 “春哥,你想干什么?”我艰难的往后蹭,这比绝对不是春哥,看样子似乎对我起了杀心。 春哥跨在我身上,弯下腰,一手指着我,另一只手拳头咯吱响。 “你想干嘛啊?春哥,你记不记得,我还请你吃过饭呢?”我急不措辞道。 春哥突然一拳抡过来,但我也不是吃醋的,在刚才跟他说话的时候,双脚已经够紧了一块石头,突然使力,往下面一拖,从春哥胯下钻了过去。 可是钻过去后,还没站稳,春哥又一腿背踹,踹在我屁股上,我往前跄,摔了个狗吃屎。 “快来啊!快来啊!”南边隐约传来王大壮的声音。 我次奥,那边又出什么事了?听着风声,春哥又从后面冲了过来,我赶紧往旁边一滚,爬起来后往王大壮那边跑。众生相依旧站在最高的那堵土墙上,像个看戏的,观察着我们。 春哥不知道似乎是对我下了必杀之心,在后面追我,这下好了。我一路从土墙洞里钻,从什么翻,突然急刹改变方向,变着花样跑,春哥没能抓住我,怒气却越来越大了。 终于,跑到了王大壮那里,原来是南南醒了。 “跑跑跑!”我赶紧摆手,这王大壮也真是够了,南南醒了干嘛还叫我过来啊。可是刚跑近一点,突然意识到南南受了重伤,跑不动,于是我突然强力改变方向,从旁边的土墙上翻了过去。而王大壮却傻呼呼的跑过来,一把抓住了春哥的手,问道:“你们玩什么啊?” “别惹他!”我大喊到,春哥突然一甩手,将王大壮甩开,同时要给王大壮补上一拳,但是他的拳头还在空中时,与飞来的一块石头相遇,石头被击散,春哥抬头望向石头来源,我也看过去,只见众生相背着双手,衣服在风中飘荡。 他为什么救王大壮?春哥抬手指向众生相,指了一会后,手落下,转过身,看着我,一下跳过土墙。 我次奥!没完没了了,我赶紧转身跑,但是却撞到了身后的墙上,春哥一下揪住我的肩膀,将我转过身,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固定在墙上。 z更i√新6最●快1上n “大哥,你到底是谁?”我艰难问到,春哥突然一拳抡在我肚子上,感觉五脏庙瞬间崩塌了。 “求你放过我朋友。”我脚软了,支撑不住身体,有点往下滑。 0196 咒 春哥不说话,扭了下脖子,左手用力,将我固定好,右手握紧拳头蓄力,拳头朝我头上抡过来,但是在举到半空中时,突然一道曙光透射在他脸上,他眼一翻,晕倒在地。 我转过身,太阳升起来了,从一层层稀散的云团透下一束束光束。一束光束正好透射在我脸上,我抬起手挡住眼睛,发现日光后面的云彩,有点像一张微笑的脸。 不管是不是神明救了我,我都虔诚的双手合十,轻轻念了一遍南无阿弥陀佛。 再看春哥,他软绵绵的躺在地上,南南和王大壮也凑了过来。 “春哥是怎么了?刚刚我们在那边找痕迹,他突然低下了头,我就开玩笑的推了她一把,让他做事,可是他猛地转身,一脚将我踹晕。”南南叙说着之前的事情。 我点了下头,蹲下去,翻着春哥的眼皮,道:“春哥不像是鬼附身,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会不会跟那个女孩有关系?”南南推测到,我咬着嘴唇,啪啪在春哥脸上抽了几个耳光,他醒了过来,朦朦胧胧的擦着眼睛,见我们都受伤了,惊讶道:“你们碰到对手了?我擦!”摸了下头,左右看了一眼,“居然把我也打晕了。” 我凝视着春哥,没说话。南南无奈道:“打伤我们的是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吧?你私下到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打得赢你们?开玩笑吧?”春哥立马否定到,见我们都不说话,面色沉重,他又翻着眼睛想了一会:“我私下去过厕所。” 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没事就好,这事有点蹊跷,并且是从那个阿卜丽出现后,才有的状况,找机会抓到了阿卜丽,再问问详情吧。 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众生相已经不见了。想起春哥之前不停捶打的那堵土墙,于是带着大家一起过去看看。 奇怪的是,不久之前春哥还在墙上留下了拳头击打出的血迹,而现在却一点痕迹都没有,在摸了摸那堵墙,一点损伤的痕迹都没有。 “这墙有古怪。”我说到,然后推了推,纹丝不动,再退后两步助力,一脚踹过去,土墙表面震出一些灰,但是仍然没有一丝动摇。 南南围着墙转了一圈,道:“你不感觉这不像是一堵墙,倒像是一面墓碑吗?” “墓碑?”我退后几步,确实有点像,可不管他是不是墓碑,这推不动踹不动,是怎么个回事? “咦,快来看!”王大壮在几米远处喊到,我跑过去,他指着一面墙,道:“你看这墙,居然有个新掌印。” 这有点古怪,这边的墙都风化的差不多了,这掌印却没有风化的痕迹,是新印上去的,可是这墙已经没有任何柔韧性了,怎么还能击出掌印,如果掌力够的话,应该是击倒啊。 +x%( 我手运劲,然后一拳锤过去,墙震出一些灰,和一般风化后的土墙没区别。 “这里还有!”南南也发现了,指着旁边,我走过去,那是一个脚印,我侧起身,抬脚,这脚踢得有点高,似乎是踹向一个人的胸口,而那个人却躲避开了,所以踹到了墙上。不过依旧奇怪的是,这干干硬硬的土墙,是怎么像橡皮泥一样,留下这么完整的脚印? 看脚印的表面也没有风化的痕迹,是新留下的。 “你怎么看?”我问南南到。 南南左手抱胸,右手托着下巴,思索着摇头。 接下来,我们又发现了很多打斗的痕迹,并且那些痕迹都是像印上去的一样。为了证明这些墙没有古怪,我用力踹了几脚,结果是在毁坏古迹,墙被踹塌了很多。 “我知道了!”春哥突然眼睛一亮,“一定是前几天下过雨,把这些土冲成了烂泥,唐枫在这里跟人打架,留下了痕迹!” 我蹲在地上,用匕首撬了一些土,土下十几公分都一直很干脆,回道:“最近没有下过雨。并且就算下过雨,也不可能把墙淋成烂泥。” 南南歪着脖子,轻轻道:“春哥的话倒提醒我了,会不会是留下这些痕迹的时候,这些墙的性质发生了改变?原本又干又脆的墙,变的跟橡皮泥一样,柔软有弹性?” 虽然南南的设想有点大胆,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有这个可能,不然没有别的情况能解释这些痕迹是怎么留下的。 我们将注意力回到了那块墓碑一样的墙上,这墙最古怪,硬邦邦的。里面的材质绝对不是土,很有可能是金属。为了证明猜想,我把春哥的大山寨掏了过来,麻利的将手机后壳打开,把大大的喇叭拽了下来,然后按在墙上。 “有股吸力!”我紧张回到。 而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我们抬头,乌云突然聚集,遮挡住了太阳光,周围一片朦胧。 “春哥。”我转头看着春哥,语气有点怪,春哥睁大眼睛:“怎么了?” “辛苦你了!”我走过去,一下把春哥的皮带抽了出来,然后把他按在墙上,别住他的手,“太阳被挡住了,我怕你又变身,所以我把你手绑起来吧,你现在的杀伤力太大了,我们在你面前都是渣。被打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春哥也不反抗,由着我把他的手捆好。 捆好春哥后,我用匕首挂着墙上的表面的土:“把外面一层土刮掉,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土越刮越硬,我手有点吃不消了,停下来歇会,王大壮补上,可是王大壮刮了一会后,停住了,转头对我道:“这里有字迹!” 我赶紧扑过去,他已经刮的差不多了,在最硬的地方,确实有痕迹,我也顾不上卫生了,用手指在舌尖上打湿,擦掉了外面的一层土,里面露出黑色金属光泽,刻迹貌似是一个梵文。 “砰!”前方突然一声闪电。 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打雷?肯定有古怪,不过不管那么多了。 “全刮了!”我退后,吩咐王大壮到。 王大壮见好玩,重重点头道:“好勒!”充满干净的刮土。 0197 咒 二 随着里面金属面积约露越大,闪电也越来越频繁,并且似乎在慢慢向我们这里逼近。最终王大壮也心虚了,不敢再削外面的土了,往后退到我身边,身体颤抖着。 “要不我们把土盖上吧?”王大壮哆嗦到。 乌云已经完全遮住了天空,漆黑一片,只有一道道闪电强光。 “先看看上面写什么吧!”我壮着胆子靠近,用手机照着金属碑,中间粗粗的字体刻道:“namoamit*bh*ya” 虽然不懂梵文,但简单拼了一下,还是能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这是梵文的“南无阿弥陀佛”。而旁边的梵文,我就看不懂了,闪电越来越强,我赶紧用手机拍了几张梵文。 “砰!”一道闪电击在我左边一米不到的距离,我本能的往右边一滚,吓得不轻。 “赶紧盖上!”我大声道,然后抓起地上的土往金属碑上糊,说来也怪,这金属碑像有吸力一样,干燥的泥巴糊上去,马上就吸紧了。 由于削出来的面积不是很大,所以没几下就盖住了露出的金属,盖住后,我拉着王大壮和南南往后退,避开一段距离,而春哥,早前雷声轰轰的时候,他就找了个安全地方缩起来了。 我们退到一起,闪电频率消减了很多,不像刚才那样频繁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我把照片给南南看,南南看了看,摇头道:“我也不认识。” d 于是我将照片发给梁伯,让他看看什么意思,消息发送很慢,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才发送出去。发送出去后,就在那等回复。春哥别着手,像个囚犯一样蛙跳过来,靠在我旁边,着急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我把照片给他看,同时解释道:“中间的字是南无阿弥陀佛的意思。其他的不懂。” “喔,那后面肯定是同情的话,这里是西边,同情南边没有阿弥陀佛。”春哥颇为自信的解释到。 我吐了口气,手搭在春哥肩上,语重心长的解释道:“春哥啊,这句话是音译,南无在梵语中是皈依,敬礼,发愿的意思,阿弥陀佛是无量寿佛的佛号。” 春哥咧着嘴,不屑的哼了一下。 过了一会,梁伯回了信息,原来这是往生咒。往生咒我会念,但是梵文我还是第一次看,所以没认出来。我将手机揣进口袋,和南南商量道:“那是往生咒,用来超度亡灵的,但是刻在那里,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这里有众多恶鬼?”南南疑惑到。 王大壮一听,马上缩到了我后面,虽然乌云依旧,遮天蔽日,但是雷电却已经停了下来。 “恶鬼?”春哥吓得往中间挤,我笑了笑:“春哥,你不用怕,现在你最猛了。” 现在就知道有一个碑,上面有往生咒,唐枫在这里跟人交过手,但是其他的线索,一条都没有,确实挺揪心的。 难道唐枫在这里跟人交过手后又离开了,可是种种现象表面,这块碑不会无缘无故的立在这里,并且春哥入魔障后就找到这里来,击打金属碑。 由于已经不打雷了,我便站了起来,走到碑前面,把王大壮勾了过来,他以前跟老爷的,想问问他对这个有什么了解没有。但是王大壮摇头,说他虽然是可以和老爷接触,但是知道的并不多,他唯一的任务就是寻找众生相,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我忽然想起众生相救王大壮的事,再加上王大壮说小时候的记忆都没有,只记得小学时期,老爷派人照顾他,并且经常看望他。 对于一个身世不明,却又没有掌纹的人,他的真实身份存在任何一种可能。脑洞开大一点,他的唯一任务就是寻找众生相,而按我们的遭遇来看,他的真实作用应该就是吸引众生相出来,那么,他和众生相之间,可能有关系。 我悄悄划破左手指尖,在右手掌心画了个八卦,然后突然转身喊道:“王大壮!” “诶!”王大壮本能的大声回到,我一掌击向他脑门,结果王大壮惨叫一声,被我打翻在地,捂着脑门,问道:“你干嘛打我啊?” “怎么可能?他的地魂怎么没有被逼出体内,没有昏厥过去,难道他怎么没有地魂?”我赶紧走过去,把王大壮扶的坐起来,然后喊道:“王大壮。” “诶!”王大壮又本能的回了一句,我又一掌击过去。 “我次凹!”王大壮握着头,“干嘛不停的打我啊?” “王大壮!”我又凑过去,喊他名字到。王大壮赶紧握着脑门,往旁边钻,同时回道:“我本来还以为几个人就你精神最正常,想不到你也不正常。” 我收回手,没必要再试探了,他真的没有魂。不过现在不正常的不是我,倒是他和春哥,乌云已经散开了一点,太阳在薄云后面,朦胧可见,春哥应该不会突然发癫了,我将他手上的皮带解开,让他系上去。 南南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碑前,双手合十,闭眼念道:“南无阿弥多托业,多拖切多也……”她念了一遍往生咒,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南南冲我摊了下手,解释道:“我怀疑这是个触发器,或者机关之类的东西。” “有可能!”我赶紧凑过去,研究着怎么解,可是根本没有任何头绪,过了大半个多小时,也没猜出个头绪来,我心躁了,一脚踹在碑上,奋力吼了一声:“唐枫!” 可是唐枫没回,过了一会后,倒是有长笛呼应我的喊声,笛声像是从天而来,辨不清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我尖起耳朵细细倾听,旋律很动听,可我却不懂是哪首歌。但是只有一小段,并且不断的重复,在第三遍重复的时候,春哥一下跑到我身边,急切道:“我听过!” “那你赶紧说啊!”我催促到。 “我要唱出来才知道词,你等我酝酿一下。”春哥抖着手,一会后粤语唱道:“我或忘我,如微雨放低水花,花向上舞的因果,梦想颠倒,一切在我。《电光幻影》中的一段!” 0198 天生地梦 一 我赶紧在地上把这句歌词抄了下来,继续听着笛声,笛声重复了大概七八遍之后。开始换调了,旋律很欢快,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歌。我看向春哥和南南,他们两个表情也一样,像是卡带了一样。 “这歌好熟悉啊,什么歌?”我抓着头,问道:“如果这是唐枫吹的,那你觉得他平时都会听什么歌?” “我想想啊!”春哥绕着头,“刚刚那首我歌是因为我以前的女朋友喜欢听,所以我才听过的。那歌很冷门,唐枫一定喜欢听一些很猛的,很冷门的歌。” “可是这个旋律我听过啊!”我反驳道,南南推测道:“会不会是一些老港片的主题曲?《天大地大》《誓要入刀山》什么什么的?” 春哥哆嗦着手,连连回道:“极有可能,这些歌我们都被强迫听,但是记不住,唐枫那种人,肯定喜欢这个强硬的武侠主题曲。”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却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现在耳边响着的旋律很欢快,没有那种豪情在里面。 就在我们三个苦思不得其解,这首旋律也重复吹了好几遍,马上就要结束了时,王大壮凑了过来,咳了一下,合着笛声唱道:“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叮铛铛咚咚铛,葫芦娃……” %d “我去!我怎么也没想到儿歌方面!”春哥拍着头。 我们跟着一起哼了起来,受不了,唐枫还有这爱好,居然会唱儿歌。还能把旋律记得如此熟悉,坚强的外表下,住着个烂漫的小孩。 旋律换了,这次大家都比较熟悉,我都不用写就能听出歌词来:“狂风吹,大海啸,真心的人死不了。地多大,天多高,一生只换一声好……” “切歌啦!”春哥突然大声吼道,旋律打住,但是却没有再换曲了。 应该就只有这三首歌带给我们信息了,电光幻影,葫芦娃,死不了,这三个冷门的老歌,有什么共通点吗? 我在地上把词全写了出来,然后提取关键词,第一段中的关键词应该是“忘我,颠倒”。第二个嘛,因为整首曲子都吹了,所以应该整首曲子都是关键词,“七朵花,风吹雨打。”至于第三首,也是吹了整首,所以,我轻轻哼着,把有可能的词写在地上:“剖开胸膛,烈日,死不了,哭,笑,狂风,天高,地大,死不了。” 正当我琢磨时,眼角余光有一束强光掠过,我赶紧转过身,把头朝向那边。来了辆越野车,虽然现在天亮了,但是阳光很弱,所以那车依旧开了灯。我赶紧把地上的字迹扫掉,然后拉着春哥几人往后面钻,找了个土墙做掩护,趴在那里。 很快,脚步声传过来,好像只有一个人,脚步声很轻,很干脆,一点拖沓都没有,应该是个雷厉风行,做事干净利落,并且有点功底的人。 那人的脚步声似乎停在了金属碑前,然后久久没听见声音。 走了?可是没听见脚步声啊,春哥要站起来,我按住了他,然后掏出手机,打开摄影功能,贴着土墙往上移,只露出一点点摄影头,我们在下面看,屏幕里的即时影像里,那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将手机转了个圈,依旧没有拍到人影。什么情况? “你们不要动,我过去看看!”为防有诈,我按了按手,轻声叮嘱着他们,然后弯着腰,借着土墙的掩护,绕了出去,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蹲在地上,纳闷了,这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看来这确实有什么窍门,唐枫也一定是被束缚在什么地方了。可是奇怪的是,如果他刚才能听见我们的话,为什么不大声说话,告诉我们,而用笛子吹曲给我们线索?难道他听得见我们说话,而他的声音传不出来?还是他说不出话来? 我又弯着腰绕回去了,靠墙坐在地上,继续想着唐枫的暗示。“花向上舞,一切在我。”我抬起头,看着天空,没有什么异常的啊。再看南南,她绑着很干净的后马尾,前面一点刘海遮住半只眼睛,头上没什么有花的东西。于是目光往下,固定在了她胸部。 胸部上别的那个小水晶胸花,其中有一朵布料小花,颜色看起来挺鲜艳的,应该也算花吧?我尖着眼睛,专注的把手伸过去,可是到一半时,春哥突然打住了我的手:“你也太丧心病狂了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摸奶子?” 再看南南,脸通红通红的。我赶紧驳斥春哥道:“我是想拿她胸花,你别冤枉我!”然后对南南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要胸花,没非分之想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解释之后,南南反倒有点不高兴了,把胸花拽下来后重重的拍在我手中。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物种。我将那布花从水晶胸花上撕下来,捏在手中,细细打量。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叶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这其中有什么奥妙呢?得心静,将心中的东西全都摒弃掉,那样一朵花,都能看出一个世界。而一个世界,看起来也似花花草草吧简单。 可是现在还没那境界,做到心空。 我将布花捏在手中,转了个圈后,轻轻抛起,倒想看看,花向上舞什么感觉。没什么反应啊,花往上冲了一点后,便缓缓落下。 再想第二首歌,一根藤上七朵花,又是花,到底有什么暗示呢? 我在地上画了一条线,代表藤,然后在藤上画了七朵花,托着下巴,研究有什么暗示在里面。好一会后,南南提醒道:“你不觉得应该把所有的线索全连起来吗?” 连起来?我赶紧在地上画出地面,还有天空,一根藤,七朵花,花向上舞,也就是说这根藤应该是竖直的,然后是第三首歌中的狂风,大海,烈日。我又在左上方画了个大大的太阳,旁边画了一片海。 “有点像样子了!”南南锁着眉头道。 0199 天生地梦 二 可这又什么意思呢?我仔细端详着地上的沙画,有风,有水,有烈日,还有颠倒的七朵花。 南南突然张大了嘴,似乎想通了,我赶紧看着她,等她开口。 “这些东西差不多都是自然中齐全了的!”南南轻声解释到,我连连点头,可这有什么用途呢?南南指向我一开始写的词,“你看,颠倒,一切在我。就是说,这个世界,应该用我们自己的角度来看。” “说清楚点啊?”我紧张到,南南着急的抓着头:“等等,我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我也不催她了,这种时候,越催越想不起来。一会后,南南终于缕清了头绪,详细解释道:“先将这天地颠倒过来,但是不要记得他是颠倒着的,用我们的视角看。” “你是说,倒立着看?”我猜测到。 南南连连点头:“起码这是个线索,你想啊,花怎么会向上舞呢?它自然飘落,但是我们将自己颠倒过来,花落下,就好像向上飘。” 终于有点头绪了,我连忙问南南下一句词怎么解:“那一根藤上七朵花什么意思?”问完后我自己也意识到了一点,唐枫吹葫芦娃的重点,会不会是指七个?可是跟七相关的,有什么呢?同时也不能忘掉一条藤这个因素。 我将自己的一点判断讲出来,大家一起分析。 一会后,春哥紧张的张着嘴,激动道:“我想明白了!有七,有一,会不会跟找齐七个龙珠召唤一条神龙一样的意思?” 春哥推测的虽然也有点道理,但我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 “七个龙珠?”南南咬着嘴唇,突然抬头,“七星!七星连成一条线!” 我耷拉着脸,呼了口气:“七星连珠,你说连就连啊?”不过如果排除“一条藤”这个因素,只考虑“七朵花”的话,可能真的是指北斗七星。 “可能跟北斗七星有点关系,我们想想七星有什么可能吧。”我对南南道。 “七星?七星?”南南嘀咕到,然后抬头问我道:“唐枫懂这些阴阳吗?” 我摇头道:“他不懂,他学武的,但是……”我细细想了一下,“但是他跟青城山的两个前辈学过太极,会不会也懂一点这些?” “功夫?青城门?北斗七星?”南南陷入了沉思。 王大壮在地上随手乱画着,不知道是在想词中的奥秘,还是无聊在打发时间。 “北斗七星步!”南南突然开口道,因为过于激动,声音有点大,吓得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做了嘘的手势,才松开。 “可能是北斗七星步!”南南轻声道,“连起来的话,可能是倒立起来,按着北斗七星步的步伐移动位置。” 解出了前两曲歌词的意思,但是第三曲,却没什么线索,因为那词太多了,唐枫吹了整首曲子。不过现在按照前面解出来的试一试,也无妨。 3#ceo 我准备到碑前倒立,走走七星步,但是一直没说话的王大壮却突然开口了。 “我想起一件事了。记得以前跟老爷办事的时候,我的老大说这里有时空口,会切换空间。” “科幻剧看多了吧你?还切换空间。”我有点无语的回到。 刚移动一步后,又蹲了回去,因为王大壮没必要骗我,他的小老大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毕竟他们都是在一起做事的。不过叙述上,有点偏解,时空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也不是走几步就能进入的,没那么悬。 虽然时空口不可能存在,但是切换空间,却很难讲,因为刚才来的那个人,无端端的突然不见了。而空间的意思有很多层,比如在画阵的时候,画阵就是一个与外界独立,但是却又能想通的空间。地下城中甚至还有镜像空间,那些都是要道行极高的术士结力造成的。 “磁场作用!”春哥一本正经的对我解释道:“我看过一篇科学杂志,那里面说我们家里,也会有各种磁场,当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磁场作用时,对特定的东西会产生另一个空间,而那些东西,就会突然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除非我们移动了电视等磁场东西,他们就又突然出现了。所以我想啊,那个金属碑,会不会是一块大大的磁铁?” 哦?还有这种说法,我问春哥道:“你看的是哪个国家的科学杂志?” “《深水埗劳工子小学幻想周刊》,内部交流的。”春哥认真回到,“还有插图的喔!”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春哥的肩膀:“行了,你们在这呆着,我过去试试。如果我不见了,联系不到我时,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马上回去,不要在这里逗留。” 来到了金属碑前,我双手倒立,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响。 “我次奥,贫血了!”我心抱怨道,然后用手单脚,走着七星步。每移动一下,大脑就闪过一道白,眼睛发花,看东西都扭曲了,那地面,还有土墙,就像水浪一样,表面一层层浪。 走到第四步的时候,我眼睛一黑,根本看不见东西了,是魔力作用,还是贫血太严重?我没空多想,强撑着继续走下去,又走了一步,感觉体内的血全压到大脑了,很胀,像是要爆炸一样。 再走了一步,不但头很胀,好像真的要爆掉一样,连呼吸都困难了,吞吐间根本没有氧气。不过这个时候,我却突然想到最后一曲,死不了!于是,我豁出去,移动了最后一步。 最后,我手一软,趴在了地上。 “来了,等你很久了。”身后突然一个声音说到。 我赶紧睁开眼,一片白茫茫,转过身,见到了一个熟人,轩辕易。虽然已经从凤姨口中得知他没死,但是亲眼见到时,还是有点震惊。 “这是哪?唐枫呢?”我赶紧爬起来,向轩辕易扑过去。轩辕易双脚点地,往后一退,避到了安全距离,双手抱胸,微笑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 0200 天生地梦 三(修订版) “这里原来是高昌王的寝宫,可惜年月流逝,现在成这样一片荒芜。”轩辕易回到。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现在,现在在哪里!”我有种被耍的感觉。 轩辕易咧嘴笑了笑,背着手,转过身,背对着我道:“当年,我们第一个受戒出家的和尚朱士行,不远千里,只身西行求法,在于阗求得《大品经》梵本,抄写后让人送回洛阳。你知道为什么他不自己回去吗?” “老了,走不动了。”我对这个问题没兴趣,敷衍回到。朱士行这个人倒是有点了解,毕竟是汉家第一个剃度出家的人,第一个西行取经的人,并且他的法号很响亮——八戒。 轩辕易摇头,颇为伤感道:“当时是正法一千年的末,百姓有信仰,尊老,爱幼,夫妻恭敬。即将进入像法一千年,但是像法一千年后,便是末法时期,就是我们现在,众生无信仰,贪婪成性,男不立业,投机倒把,女不守妇道。男人女人,像动物一样,回归最原始的欲望,吃,交配。所有人——” “停!”我打断了轩辕易的话,“这些话,有个和尚已经对我讲过大概了,你不必再复述,你就说,这里是哪!” “好吧。”轩辕易回到,但我一时无法理解,他吐了口气,“知道为什么‘正法’后是‘像法’吗?因为正法时期,大家见识佛祖力量,信仰膜拜,于是,佛陀早在三千年前就预见,正法一千年后,将会有各路野心者,利用佛法,信仰的力量,控制百姓,篡改佛法,误导众生。篡改后的佛法,似法非法,但人们依旧不会去怀疑,可是这样过一千年,聪明的人,自然会怀疑佛法的正确性。而那时,就是末法时期的来临了。你看现在,出家的和尚都不畏惧佛陀,不怕入十八层地狱,yin乱,为什么?因为他们也不相信佛理了,他们觉得这些都是假的。” 听轩辕易废话这么多,再想起王大壮说这里藏有经书,我突然有点明白这里是哪了。 “那这里,是朱士行用法力结出来的空间?用来收藏经文原本,只等末法时期,世人信仰丧失,‘像法’力量薄弱,再重新面世,让世人回归正确的信仰?”我推测到。 “对,天生地梦!”轩辕易微笑到。 我绕着后脑勺,埋着头,慢慢靠近轩辕易,离他只有一步距离时抬起头:“可我不明白了,你不是阴阳家吗,什么时候也皈依佛门了?” “这——”轩辕易刚开口,我就勾在他脖子上,快速转到他身后,紧紧勒住他脖子,“这个毛线!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唐枫在哪?” 4re正!版首6^发 轩辕易也不反抗,由着我勒他脖子,勒了一会后,感觉有点不对劲,而此时,身前又多了一个轩辕易:“他在藏经阁等你。” 我低头看手中勒着的轩辕易,已经变成一张小小的纸人,阴阳家的幻术。 “好好呆着吧你!”轩辕易闪电般冲过来,一脚踹在我胸口上,我往后翻,倒在了一硬硬的大理石上,周围的环境也变成了一个密室。唐枫在那里踱步,见到我后,赶紧跑过来,将我扶起。 “唐枫,你没事吧?”我问候唐枫到。 “没事,我就知道你会找来,等你几天了!”唐枫回到。 “没事就好!”我轻轻锤了唐枫一拳,问道:“刚才轩辕易进来干什么了?” 唐枫一脸懵,摇头道:“我没看见他进来啊!” 中计了!这空间有两层,刚才的白茫茫,就像一个玄关空间,轩辕易可能早就知道我们过来了,是故意在那里等着我进来的。可是,他怎么会算到我能进来?可能他以为我会偷看他是怎么进来的,结果我们没机会偷看,是利用唐枫给的线索进来的。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赶紧问唐枫到。 “我跟踪右护法,想看看他们的秘密基地里到底有什么,在外面见到他倒立着用走天罡七星步进来,于是也学着,进来了。”唐枫解释到,可这就不对了,外面打斗的痕迹怎么来的? “你在外面没有跟右护法交手吗?”我问到。 唐枫摇头,刚要说话,我却发现了一边墙上,有跟外面一模一样的打斗痕迹,走近后,摸了摸,明白了,唐枫在这里面跟右护法交手了,而这堵墙,跟外面的那堵墙是想相通的。应该说是本质是一样,就像异地,同时登陆的两个qq。只是在不同的空间而已。 我将猜测说出来,唐枫点头,然后带我转了个弯,那里摆满了经书,中间还坐着一个不腐的和尚尸体,尸体旁边摆着一盏莲花灯。 “朱士行!”唐枫介绍到。 我点头:“猜到了。”然后问重要问题道:“你既然跟右护法同时在这里过,那他是怎样出去的,你知道吗?还有,这几天,你吃什么?” 唐枫指向那莲花灯,解释道:“他不知道用什么邪术将我困在原地,一时无法动弹,告诉我吸这盏灯的烟气,会补充体力。”然后带我来到一闪门前:“右护法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可这上面都是八卦什么的,我解不开,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吹笛子,引你进来的原因。” 确实,如果没有出去的线索,唐枫就算听见我在外面叫他,也不会吹笛子,告诉我怎么进来,不然我进来了也白搭,徒劳把两个人都困在这里而已。 我仔细看着门上面的八卦,一共有五个,没一个八卦都是可以活动的,每一圈都能移动。我一边琢磨着怎么解,一边疑惑既然他们有能力把我们困在这里,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多此一举有什么用途。绝对不会是发善心,那伙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么做,必定有用途。 “唐枫,你不觉得他们对我们说的太多了吗?”我双手抱胸,扫了一遍这个,叫着天生地梦的空间。 0201 百鬼令 “说太多?”唐枫也皱起了眉头,点头道:“确实,他们好像是在引导我们。” “反正我们小心一点就好了!”我对唐枫到,然后走到八卦门前,五个八卦盘,类似于现代的数字组合密码,观察一会后,暂时放弃了,没有头绪。 倒是对唐枫说的那盏莲花灯感兴趣了,走到灯前,莲花灯立在一个盘里面,而盘子里装着的不是水,而是血。 “长生灯,以血为油。”唐枫回到,我立即抓起他的手,发现他手上有一道新的伤口。 他用血灌溉这盏灯,难怪吸这灯的烟气会补充体力,血中有魂,燃烧自己的血魂,然后吸入体内,虽然暂时会感觉到补充了体力,但是这种东西,一出一吸中,始终消耗了血液,撑不了多久就失血过多而休克,死亡。 ''最;新k章ej节k上#a“% 我盘腿坐下,闭眼冥思,老爷他们不杀唐枫,不杀我,而把我们困在这里,说明是要留着我们的命,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唐枫,你翻了这里面的东西吗?”我问到,唐枫摇头:“没有,只是今天你叫我时,我才用了一下这根笛子。” “把笛子给我看一下!”我依旧坐在那里,一会后唐枫把笛子叫到我手中,我拿起笛子,一下就摸到了细细的字,是刻在上面的。我要尖起眼睛来看时,唐枫开口了:“百鬼令,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尖起眼睛看了一下,上面果真用隶书刻着百鬼令四个字。五雷令,九天玄女令我知道,那些都是道教法器,但是百鬼令,还是第一次听说。并且是刻在笛子上的,难道这笛子能召唤鬼魂? 突然想起金属碑上刻得那个往生咒,这两者应该有联系吧! 这笛子可能有用处。我将地址塞进袖子里,抬头看着朱士行的尸体,他虽没有腐烂,但是身体已经干瘪的皮包骨,古铜色的皮肤表面,泛着一点点光,应该是尸油的形成的釉,将尸体密封起来了,那样表面就不会腐坏了。就像木家具成行后,为了防腐,都会上一层釉一样。可是他里面怎么没有腐烂呢? 暂且放下这个疑问,先考虑当下的事情吧。 那个和尚对我一番说教,说不定是他性格如此。而那个轩辕易,一开始可不是这种,险恶的很,几次想杀了我跟唐枫,但是他刚才也像导师一样,一番说教。说明他们可能受到老爷的指示,而把我们引到这里,困在这里,也肯定是有用途的。 难道他们希望我们自己在这里面发现一些东西? “唐枫,看来我们得重新体会一下高三生活了。”我站起身,冲唐枫笑到,唐枫听完后浑身颤了一下,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尴尬道:“那真的是噩梦。” 我摊开手,苦笑道:“这里最多的就是经书,他们把我们困在这里,说不定真的是希望我们多读读书。” “可是为什么呢?”唐枫疑惑到。 “照他们的做,做完了,就知道要干嘛了!”我笑到,然后走到书架盘,拿起一卷竹简经书,可惜是梵文,看不懂,要放回去的时候,发现下面还有一个牛皮本子,翻开后,原来是译本,《佛说四十二章经》。 中国第一部佛教经典,东汉时期,迦叶摩腾和竺法兰翻译的,虽然名字叫的比较厉害,四十二章经,当其实内容很短,只是佛陀的四十二段话而已,那时候人类造词量不大,所以句句言简意赅。 我靠着石头书柜坐了下去,翻着经书,也不知道为什么,读完这本四十二章经之后,对人生世理,有了一种全新的见解,并且急切的想知道佛陀对其他事情是如何解释的。于是又翻开了一本经书,而唐枫,却在那打坐运气,算了,他不喜欢读书,不勉强了。 一本一本读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书柜有一半经书,大概十几本,都读完了,还只剩下一半。也不知道是因为饿了,所以头脑异常清晰,还是佛经的力量,好像脑洞全开了一样,同时对平时接触到的佛法,也渐渐怀疑起真实性来了。 不接触难分真假,但是一接触,真的假的,就明显了,就像山寨机和正品机一样,用过才知道其中的差距。外面的佛理,很大一部分侧重于佛教的传播,例如《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市场流传的,有一大半内容是佛陀在教导世人,应该传播经书,积功德,有福报之内的。而这里,却只字未提,只有谈及宇宙观,以及是非观的问题,当然,外面的跟这里的也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我读完偈颂,将经书合上,颇为沉重的问唐枫道:“知道这句经文的意思吗?” 唐枫摇头:“我不懂这些,没学过,读也读不懂什么意思。” “通俗点说,就是不能抱着要求的心态去拜佛,你烧香也好,祈祷也好,都没用,这是邪道,不会得到佛祖庇佑。一切缘,都是暂时的,跟泡影一样,种种是非,都是缘生缘灭,如果想求好,应该从自己的内心去改变,放下执念,随缘定。”我简单解释到,唐枫耸了下肩:“有什么意思吗?” “可是你不觉得外面那些和尚,在教人向佛时,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佛恭敬,就会消孽,就会抵灾。”我情绪有些激动了,“所以,那些作恶的人,作完恶之后,捐钱造个佛像,造个寺庙,便又心安理得的,继续作恶了。” 唐枫眼睛有些光芒,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那些被修改过的佛经,反而弄巧成拙,在教人向坏?” “起码有点这个意思。”我点头到,“不过一开始篡改佛经的人,可能只是想百姓有信仰,用道德力量束缚他们,从而方便管理,但是长此以往,弊端就出现了。” 0202 因果 唐枫勾下了头,咬着牙齿,一会后抬头问道:“有没有烟?” 我摸了摸口袋,烟盒里只剩两根烟,正好一人一根,唐枫吸着烟,陷入了沉思。我则继续翻阅经书,但是已经没多大意义了,因为大致方向心中已经有数了。 小人作威作福,和尚说他修佛像建庙宇,有功德福报,好人受苦受难,和尚说他前世作恶多端,今生受因果业报。真正的佛陀,应该是无私的,公正的,如果说你给我修金身,我就庇佑你,帮你消孽。而不敬重我的人,哪怕他善良为本,依旧不得好报。那这样的佛陀,就不是真正的佛陀,是魔,跟收保护费的混混没区别。 “难道真的已经是魔占佛身了?”我自问到,心里空空的。 唐枫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轻轻碾灭,同时道:“其实传教的人不懂教义,真的会走偏。我在基督教的小学读书,虽然我不是基督教徒,但我也知道一些,教人恪守做人准则,向善而已。但是到内地来了,特别是在朱仙镇,真的发现了很多问题,小地方的传教士,居然告诉信徒,不能去祭拜先人。” “是啊,《十诫》中只是说不要雕刻偶像,不可祭拜其他神像而已。虽然里面有点偏执,否定其他神的存在,但是从没有说过不能祭拜先人啊。小地方的人不懂,盲目学习,人家外国人过年过节不打爆竹,就也跟着不打爆竹,人家没烧香的习惯,就也不跟着烧香,先人埋骨荒山,得不到祭拜。”我补充到,“结果使得一些没有悟性的信徒,越来越偏执。” 唐枫笑了,看着我:“你不是从小跟着师父神神鬼鬼,太上老君的吗,怎么也读《圣经》?你师父不骂你吗?” “呵呵,当时师父还赞同我呢,说应该多学习,真正的强大,是兼容,多学,判断益害,吸收有益的,剔除有害的,而不是偏执于某一个思维,那样到最后就会钻牛角尖,入魔障。”我回到。 想起往事,我苦笑,这事还得源于五年级的一次清明节,上山去给师父的先人上坟,顺道邀一个同学去,结果那同学家是信主的,当我拿着香跟蜡烛进他家时,被他的偏执狂老娘用扫把打了出来。后来越想越委屈,就去买了本圣经来研究,因为我始终不相信一个大教会让信徒不敬先人,结果证明我是对的,她是错的。 “向佛的人不读佛理,信教的人不读教义,忘了最根本的精髓,一天到晚带着索求的心态,向神佛索取。”唐枫苦笑到,我赶紧接话道:“并且烧香来贿赂。” “哈哈哈!” 我们开怀的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又马上冷了下来,唐枫严肃的看着我,“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我心也一下沉重了,不敢去承认,老爷他们才是对的,我们一直做的,其实是错的。人最难跨过的坎之一,就是彻底否定自己过去所为。 “我想起之前跟老爷的对话,他说我迟早有一天要为他所用。”我回想起在雪崩后的峡谷,接到老爷的卫星电话时,那了了几句。 唐枫双手抱胸:“所以呢?” “看书!”我笑到,转身走向书柜,但是却突然脚步不稳,往前蹿了一下。身体有点虚了,饿了。 s◎更?新最3}快,$上¤“e 唐枫看了一下手表,道:“你已经进来二十多个小时了!” “二十多个小时?”我惊讶了,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手机没信号,但是时间还走着,现在确实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困?”我疑惑到。 “或许是看经书入迷了吧!”唐枫说着掏出匕首,但是被我把匕首夺过来了,我在自己手掌上割开一个口子,滴了很多血在莲花灯上,火焰中冒出淡淡的白雾,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感觉恢复了不少体力,然后唐枫也吸了口白雾,补充体力。 体力得到补充,困意就上来了。在朱士行的尸体前,躺下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里充满佛经的缘故,居然梦见自己正在剃度,而且是个清明梦,很明显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而给我剃度的,就是那朱士行! “剔除三千烦恼丝,今后心空神静,专注修行。”朱士行一剃刀刮下来,我左边头发就没了。 “发肤来自父母,奈尘世牵挂之源,今日断掉牵挂,此生一行。”朱士行说着,又是一剃刀下来,中间那头发也被剃光了。 “放下傲慢,尊佛祖为上。虔心学习,每日勤做功课。”最后一剃刀,我右边的头发也没了,成了个秃瓢。 “你有何疑问?”朱士行见我不说话,开口问到。 我仔细盯着他,回道:“我想知道,是我梦里产生了你,还是你入了我的梦。” “有区别吗?”他简单回到。 我郑重的点了下头:“有区别,如果你是梦中潜意识投影,那一切都是我潜意识里的想法。但如果是你入了我的梦,那我就是被动的,性质不一样。” “那你能告诉我因果谁先谁后?”朱士行微笑着问到。 我思考了一会后,回道:“世人常说昨日因,今日果,但我觉得,是有今日果,再有昨日因。因为没有‘果’产生,就不会推测出‘因’。譬如五个人吃饱饭后吹了冷风,其中一个人得了肠胃炎,那人得了肠胃炎,是个‘果’,推测得出的‘因’是吹了冷风。但是五个人都吹了风,只有他一个人肠胃炎,其他人没有果,自然也没有因,所以是先有果,再有因。” 我本以为自己挺有间接的,但是想不到朱士行却摇头了,开口道:“一个男人捅了一个女人一刀,女人则必定会受伤,也就是说,因种下了,果必然会生出。所以,这么看来的话,还是‘因’在‘果’之前。” 我顿时哑口了,想了一会后,心虚说道:“那这样说的话,先有因,再有果?” “错了!”朱士行又微笑到,见我还不顿悟,便摇头点破道:“你若执着于对,便是错。” 0203 妄途 我忽然有种被耍的感觉,既然因果没有前后之说,那他干嘛还要问我谁先谁后,就像问一个小孩,一加一等于三还是等于四,他无论选哪个,他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 “你耍我啊?”我皮笑肉不笑道,眼神里却透着‘你丫欠揍是吧?’的意思。 朱士行哈哈一笑,“出家人既无贪嗔痴,又怎会耍人?” 我摸了下自己光光的头顶,也苦笑了一番,想不到生活中接受蓉婆婆的灌顶,梦中接受朱士行的剃度,受戒入沙门。 “现在你还要知道是你梦中投影出我,还是我入了你的梦吗?”朱士行反问我最初的问题。 我耸了下肩,他刚才已经间接回答我了,两者看起来区别很大,但其实没区别。因为如果是我梦中投影出他,那说明剃度辩法,都是我潜意识里早就存在的思想。如果是他入我梦,我潜意识排斥的话,也不会那么乖的顺从他。所以说,无论是哪种,其根本原因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我内心深处接受这种思想。 “我为你剃度,你便是我的弟子。而今魔占佛身,蛊惑万民,我却无能为力。”朱士行颇有些悲伤语气到,我舔了下舌头,“你的意思,是我要为你去传扬正法?度化百姓?” “不是为我,是为你。也不是度人,是度你自己。”朱士行指着我心口道。 e最l新●章"%节上wj 虽然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不怎么喜欢说话绕,便直言道:“你想我怎么做吧?” “你心里已经知道了。勇敢面对过去的自己,错误的自己,愚昧的自己。”朱士行说着用力戳了三下我的胸口,之后便消无踪影。 四周由一片黑暗,变成了大草原中,天蓝云轻,我穿着袈裟,剃了个秃瓢,立在那里,天空突然落起了七彩花瓣。传说佛陀讲法时,就出现过这种情况。我转过身,果然有个和尚在一棵大树下讲法,我走近后,却不知为何困了,便枕着一个小土堆,听着奥妙佛法,终结了梦境,昏昏入睡。 醒来的时候看了下手机,居然睡了八个小时,已经是傍晚了。 唐枫也睡着了,我没有惊醒他,看了一眼朱士行的尸体,然后走到那扇八卦门前。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有法即为无法。”我将手掌摊开,压住一个八卦盘上,轻轻一推,门开了。 我把唐枫喊醒,一起跨过了那道门,迈出第一步时,眼睛一道白光闪过,第二步也跨过来后,发现自己在金属碑的后面。 “你怎么突然知道怎么打开了?”出来后唐枫颇有些激动的问到。 我苦笑一下:“不管那些八卦就行咯,想让我们出来,推门就出来了,不想让我们出来,怎么转也出不来的!” 唐枫有些不解,我也不能多解释,便笑了笑,掏出手机打春哥的电话,拨出去之后提示对方已关机,我才想起他手机已经被我给废了。于是再打南南电话,南南接到电话后很开心,问我在哪。 我告诉她自己就在原来的对方,她们在那。 “在这呢!”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同时也从身后传过来。我转过身,挂掉了电话。 “唐枫,我想死你了!昨天刀哥不见了之后,我们怕你们有事,都没敢走,一直在这里呆着,就只让王大壮去买了些饼干来填肚子。”春哥见到唐枫后,奔跑过来,一把抱住他。 唐枫挤了个笑容,然后把春哥推开。 “人都齐了就好,齐了就回去吧!”春哥像个女孩一样,挤到我和唐枫中间,挽住我们的手。 “不行啊!”我和唐枫异口同声道,然后对视一眼,唐枫先说道:“我要办的事,还没有办完。” “放下吧,或许你师父是错的呢?”我心里没谱的劝说到,唐枫看着我,然后苦笑道:“你在里面说话时,我已经猜到你想怎样了,但是,我的立场是跟着师父的,而你也有自己的主见。所以,你也不要劝我,我也不会劝你。” 话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愿再多口,笑了笑。 大家都不再说话,一下冷了场,气氛有点尴尬。 “走吧!”我在春哥背上用力拍了三下。 “干嘛那么用力啊?”春哥责问道。 “中气足!”我又用力拍了一下。 一行人,到了遗址外面,车子已经走光了,但是等了一会后,恰好有一辆面包车路过,我们便搭上面包车回库车。 路上春哥一直叽叽喳喳,我和唐枫都沉默着,路到一半时,唐枫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是不是走完了这一段路,就要各行各路了?” 不是各行各路,是暂时岔路,最终都会汇聚到一条路上。但是这话我不能对唐枫说,不能对任何人说,甚至对自己,都要掩藏起来。 “师父,麻烦你停下!”我突然对司机道,司机把车停下来了,我对唐枫几个道:“我下车嘘嘘。” 唐枫春哥和王大壮也都纷纷下车,要嘘嘘。但他们都下车后,我却说没尿意了,又钻回车里。 “南南?”我轻轻喊了一声,南南头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见南南睡着了,我便对司机道:“晚上带我去见老爷吧。” 那司机转过头,一脸笑意道:“你怎么看出我不是开面包车的?” “因为你一路太沉默了,偷听的太明显,并且怎么这么巧,我一出来,你就路过。”我简单解释到,然后不废话了:“晚上能不能去见老爷?” “为什么要见他呢?有这个必要吗?”司机疑惑到。 我看了一眼在外面嘘嘘的春哥,“我兄弟被一个女的试了邪术,但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女的也一直神出鬼没,所以我希望老爷能帮我个忙,我也会有回报。” “喔?哪个女的呢?说说,说不定我就能替你解决这件事。”司机显得比较热情。 我嘴里感谢,心里却说:“你们做的太好的,一切都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真实,无以反驳,但不幸的是,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漏洞。所以最终谁阴谁,现在还两说。” 0204 无脸 对于阿卜丽,唯一的了解,就是她那一身的迷。在这样的一个特殊环境下巧妙的出现,其中必有蹊跷。南南曾质疑她怎么会在这里突然出现,并没有人知道我们过来。但是事后我想了一下,不是没人知道我们过来,那个和尚就碰见我们出城,他如果稍微聪明一点,应该就能知道我们是来这里。 所以,如果老爷不能对阿卜丽下手,一切因由就都清晰了,而如果真的能下手的话,那她就应该是“第三者”,敌友还未分的情况下,找机会搭救一下。 “我只知道她叫阿卜丽,脸上有个胎记。”我回到,而此时,唐枫和春哥也往车里走,我们便中止了谈话。 然后一路到库存,春哥和王大壮都躺着睡着了,而唐枫在想心思,虽然他不开口,但以他的性格,肯定还是在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立场的改变而改变。 忘了打消他这个年头,我信口改了一个故事来:“唐枫,我给你讲个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吧。” “什么故事?”唐枫问到。 首$发s “抗日时期,四川有两个小孩,是邻居,他们的爸爸参加抗战了,而他们的妈妈,后来都病死了。这两小兄弟就去找他们的爸爸,也没有头绪,只道听途说哪里有川军,就往哪里去。可是毕竟时局动荡,小百姓也自然动荡不安,迁徙的百姓到处都是,两兄弟就那样被人群冲散了。之后,两人长大了,一个成了国军,一个成了共军,并且有意思的是两人所在部队频频交锋。”这种故事在那个时期很多,我也只是随便改了一下最初的设定,好让唐枫明白这两兄弟在暗指我们。 “后来呢?”唐枫饶有兴趣的问到,“他们认出对方了吗?” “后来在一次生死交锋的时候,凭借幼时的伤疤认出了对方。”我继续编撰到,“一个是立场,革命大义,一个是感情,兄弟小义,你觉得他们怎么选择?” 唐枫有点纠结了,苦苦思索了好一会,摇头道:“我不知道怎么选。” “其实我刚才说错了,义就是义,没有大小之分。两者可以层次很清晰的共同存在,只要一切都光明磊落。”我拍了拍唐枫的肩膀。同时瞥了司机一眼,这话也在暗示他,如果他们用阴险手段对付唐枫,我立场马上就会转变。更别指望我对唐枫下手。 唐枫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到了库存,问司机多少钱,他先说314,后又马上改口说顺路过来,就217算了,当交个朋友。我付的钱,交钱在司机手中时,暗暗用了一点力,意思我明白他说的话了。 进入库存的时候走的是国道314,而穿过库车的,还有一条217国道,他很巧合的说了这两条国道,应该是指这两条国道的交汇点碰面。 找了间旅馆住下,王大壮和春哥一间房,我和唐枫一间房,唐枫想立即去找凤姨,但是被我按住了,让他隔一天再去找凤姨,免得被人跟踪,同时告诉他,凤姨自己的身份可能都已经暴露了。唐枫暂时躺下休息了,我则下楼去问老板要纸和笔,因为很多东西需要画出来,才捋的清。 老板在收银柜后面摆了个摇椅,盖着厚厚的被子,我说明需求后,他半眯着眼,用嘴努了一下左边的抽屉,道:“在那里,自己拿吧,本子两块,笔一块。” 我笑着补了三块钱,取了一个记账本和笔上楼,由于思考事情,所以步子走的很清,在楼梯上迈步上二楼时,一下打了个激灵,有个女的在敲春哥的房门,而那女的,我并没有见她上来。 我轻轻走过去,那女的似乎很急,一直在敲春哥的房门,并没有感觉到我靠近了。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里面传来王大壮咆哮的声音。 女人敲门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转过头时,与我面对面,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真巧啊。”我镇定,并且作出一副没有恶意的样子,淡定的将本子和笔往口袋里塞。而当我塞进去,空出手后,那女的突然反应过来,转身往走廊尽头跑。 呵呵,那里只有一面窗户,还有一个暖气包,无路可走。 我紧追其后,无脸女人马上就要撞到墙了,但是速度却不减,猛地的一跳,那实体的墙和窗户,居然像全息影像一样,是虚的,可以穿过去,而我也扑过去拽住了她的衣服。 最后,手一重,女人穿墙跑了,而我的手,也卡在了墙上。 我用力将手抽回来,墙上多了一个洞,大小跟我的手臂差不多。外面飕飕冷风灌进来,不过我没心情多管,推开了窗户,女人在空荡的街道奔跑,之后消失在马路尽头。 “迟早逮住你!”我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写着一个个名字,没名字的就用代号标记。同时用时间和事件,将各个名字之间贯穿起来。 东方鱼肚白,我也大致捋清了一些人物关系。王大壮可以不被众生相的幻术迷惑,并且众生相总是在暗处跟着他,关键时候还救了他,加上他没有手纹,各种异常,说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而那个无脸女人,两次敲门,房间里都有王大壮和春哥,说明无脸女人是跟他们其中一个有关系。 再就是阿卜丽和春哥,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春哥之后的改变,似乎都在引导我们一个认知,那就是春哥的前世跟她是情侣,并且死于她手。因为她的那阵发香,勾起了我对儿时的回忆,同时春哥也开始不对劲,都在让我自己去揣测,春哥前生的记忆和力量在苏醒。一切都很合情合理,但有一点很值得怀疑,那就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其次就是和尚施法让众人过火海,后来细细思索,发现了问题所在,传输佛祖的神力,可不是用个金钵盖下头就可以了。用一个皿器盖头,事后还要再盖一次,最有可能的,就是将一股邪魂从百会穴灌进去,抵抗火烧。 0205 百鬼音 之后便是和尚和轩辕易,以及藏经阁里的所谓真正法理,虽然一切都无懈可击,全新的佛理,探索宇宙观,人生观,粉碎现在升官发财的邪佛。但是事外却有一个漏洞,那就是碑上的往生咒,还有里面的百鬼令笛,以及那盏莲花长生灯。 百鬼令笛,顾名思义,用百鬼令笛吹奏一定的音律,会吸引方圆百里的鬼怪过来。而往生咒,刻在那里,也会吸引一些孤魂野鬼靠近,渴望得到超度。就像懂行的人,都会劝新学佛的人不要晚上诵读地藏经,因为地藏经是超度的经文,念那个晚上会吸引一些孤魂野鬼来,希望得到超度,而得不到超度的话,自然会伤害到念经的人。 所以,那个往生咒不是用来超度亡魂的,而是用来吸引亡魂的,和百鬼令笛一样。 我将笛子从袖子中掏出,摸着上面的孔,忽然想到了在雪山中,聚阴谷里听到的百鬼哀鸣,呜呜呜的,音律齐整悲哀,那里所有的亡魂居然能同时发出一个音律,说明这些都是最本质的音律,不用交,不用学。就像各大语系中对母亲的称呼也都一致偏‘mama''这个发音,那是因为小孩哭时发‘a’,而吸奶时闭上嘴‘m’。所以在婴儿的世界里,妈妈代表最本质的需求和依赖。 或许聚阴谷中的百鬼哀鸣声,就是百鬼令笛引鬼的诀窍所在。 我仔细回想着那个旋律,并且轻轻哼了起来,用手机录下来。录完一段后回放,虽然我没学过音律,也没有唱歌的天赋,但是回听自己的哼哼,已经可以媲美顶级大师的咏叹调了,当然,这都是因为那调调太动人。 还有那盏长生灯,虽然下面用了莲花形状,佛教标志性的东西,但是也不能掩饰它燃烧血魂的邪术本质,正如黑板,再用粉笔涂鸦,它也是黑的。还有入梦的那个,肯定不是朱士行,因为如果他已成佛,那盏长生灯不可能存在那里,而他没有成佛的话,圆寂千年,也早已投胎n+1次了。 大致捋了一些头绪,我将笔记在盆里烧掉了,正要睡一觉时,手机响了,是梁伯打来的。 “喂,梁伯。有什么事吗?” “那些人全疯了,和尚也不见了踪迹。”电话那头,梁伯情绪有点紧张。 我懵了一会:“疯了?谁疯了?” “那些村民,听和尚讲法的,一夜之间全疯了。”梁伯回到,紧接说道:“我简单看了一下,他们的天魂和地魂,全被收走了。现在是一些牲口的魂占了身体,我们这里的福利还不到位,一个人疯了的话,官方就会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到时候要不了几个月,那些牲口的魂就会离开身体,而那些人也都会死,不过那个时候死,已经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了。” “次奥!”我咬着嘴唇,顿了一会后,问道:“收那么多的天魂和地魂,到底想干嘛啊?” “这些我也还没想通,你在那边最好小心一点,对方很险恶。”梁伯叮嘱到。 我心塞,不想说话,便点了点头,一会意识到梁伯看不见我点头,便回了句:“嗯,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 沉默了一会,想了想,还是不把我的事情告诉梁伯,免得他担心,并且这事,暂时谁都不能告诉。 挂掉电话后,我也睡意了。洗了个冷水脸,把南南叫醒,叮嘱了她一件事,就出门了。看了一下地图,找到217国道和314国道的交汇点,打车过去了。 在郊区一个村庄的十字路口停下,环顾四周,发现了那辆面包车,走近后,司机下车,伸出手,很客气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张彪。” 看v正版◎章节0◎上ej1e “陈一刀。”简单回到。 张彪并没有多说废话,而是直接问道:“那个阿卜丽,我到派出所查了一下,没有这个人。” “动作挺快啊。”我笑到,“对了,我想见一下老爷,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张彪埋头笑了笑:“没必要的话,就还是不要见了,大家目的都一样,就是纠正错误的信仰,让大家得到真佛的教导,全民向善,人人快乐。” 说的真伟大,那收魂怎么解释?我弩了下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好吧,我们先去找那个阿卜丽吧!” “去哪找呢?”张彪疑惑到。 “我知道怎么引她出来。”我笑到,然后进了车子,让他开车,指着路。 我指着路,带张彪到最初遇到阿卜丽的那个水库去。车子沿着公路进到了沙漠,张彪虽然没有多问,表情也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但是刚刚我说知道怎么引阿卜丽出来时,他眼中却闪过一道异样,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好了,这里停停吧!”我对张彪到,然后取出一个布娃娃,还有一张符,在上面写了一个生辰八字,并且写上张春花三个字。 “这是?”张彪问到。 “喔,奇门中的一种法术,这是我兄弟的生辰八字,还有他的名字。我待会让这个布娃娃成为我兄弟的影像,再将这个草人浸泡到水里面去。造成要溺水的假象,阿卜丽能那么巧的在这碰到我兄弟,估计也是通过什么邪术知道他的行踪。”我简单解释到,当然,上面写的不是春哥的生辰八字。 写好后,将符贴在稻草人身上,用针固定住,然后绑了根细线,慢慢往水库里吊。 “你这样不是会真的害死你兄弟吗?”张彪颇为紧张的问到。 “不会,我会掌握时机的。”我将布娃娃吊进了水里,张彪劝说道:“我觉得这样太冒险了。” “怎么会呢?”我嬉笑道,可是布娃娃却浮在了水面上,我假装无语道:“哎呀,忘了绑块石头了。” 然后将布娃娃抽起来,绑了个小石头,再沉到水里去,环顾着四周。一起一下,使得布娃娃完全沉进水里的时间不太长,这样耗了五六分钟,心里有点急了,叮嘱南南的事,怎么还没有办?再下去,我就要穿帮了。 0206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张彪见还没有什么状况发生,虽然嘴里依旧劝我不要这样弄,但是语气里已经没有那种紧张感觉。 “你打算等会怎么办?”张彪发了我一根烟。 “抓住就严刑逼供呗,我最拿手的就是十大酷刑了。”我漫不经心道,“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整我兄弟,回答的不好,就埋了,反正黄沙千里,你也说她是个没身份的人,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张彪深吸一口烟,手突然撑在堤坝上,然后叫了一声,握住手:“这钢筋丝真尖!”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被水泥里露出来的钢筋丝划破了,张彪用力挤出一些血,血滴进了水库里。 “哎,不要!”我赶紧制止到。 “怎么了?”张彪赶紧缩回手。 他滴下的血在布娃娃周边扩散,粘在了布娃娃身上。 “没事。”我挤了个笑容,他这已经很明显了,是在故意破我的法,虽然我这个本来就是假法。现在看来,阿卜丽出现不出现,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张彪肯定是护着阿卜丽的,不然不会那么大意,大意的太像是装出来的。 “哎,算了吧,估计她现在在很远的地方,没办法一下赶过来。”我失落的将布娃娃抽起来。 而就在此时,水库的对面出现了一个长发女人,因为这里选在了水库的尖角部分,所以对面的距离不远不近,能看见一个轮廓,却看不清脸。 “在那!”我大喊到,将布娃娃抽起来,塞进口袋里,然后沿着围堤追过去。对面那女孩也马上转过身就跑,张彪跟在我后面,跑的并不算太快。 由于我们得绕个弯才能到水库那边,所以耗了不少时间,等我们跑到那边的时候,已经不见那女人的身影了。 “居然让她给跑了!”张彪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 我也跟着气急道:“太奸了,这次上了当,下次肯定更难抓到她了!” 张彪顿了一下,问道:“其实那个阿卜丽跟你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来龙去脉,你给我讲讲呗。” 我便简单把阿卜丽的事说了一遍,还有春哥的变化。 张彪深吸一口烟,皱着眉头道:“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讲完后,我忽然想起一个这里流传的故事。” “喔?什么故事?”我假装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还记得藏经阁吧?”张彪问到,我点了下头:“当然记得,昨天才从那里面出来,怎么了?” “在很久之前,高昌国亡了,藏经阁的消息也传了出去,有一个邪僧,为了获取这里的经书,便高价找人寻求。一批一批的贼来这里寻经书,但当时还有一个女孩守护这里,匪徒来一批死一批。最终,邪僧的入门弟子,亲自寻来了。可是斗智斗勇的过程中,那个守护女孩,却和他产生了感情,最终,那名年轻的僧人败给了爱情,死在了女孩手中。而那个女孩,也刻了一个往生咒碑,为他超度。”张彪缓缓讲完后,看着我,问道:“你信不信人会有前生的记忆?” 我咬着嘴唇,问道:“你是说,我兄弟的前生就是那个年轻的僧人,而那个阿卜丽的前生,就是那个守护女孩?” “我觉得有可能。”张彪解释到,“不然他入魔障后,怎么会找到藏经阁的入口,并且用拳头击打。” “想不到是这样啊!那既然这样的话,阿卜丽的前生守护藏经阁,而老爷是高昌王室后裔,那他们是一家人吧?”我盯着张彪的眼睛问到。 张彪耸肩,笑道:“不是的,当初守护的女孩,只是王室的一个护卫而已。” 我点着张彪之前发我的烟,蹲在地上,假装沉思着,然后说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如果前世的记忆太过深刻,转世后也可能会携带,就像一个封印的匣子一样,而打开这个封印,需要一个契机,那个阿卜丽的发香,很可能就是打开春哥前世记忆的契机。” “是啊!”张彪赶紧补充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没必要去追着阿卜丽不放,反正她不会对你兄弟有害意,顺其自然,看看怎么发展。” “咦?”我盯着地上,捡起一根长发,那是南南事先准备好留在这里的。 张彪凑了过来,“头发,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来,所以这根头发,很可能是阿卜丽刚才留下的。”我将手机后壳打开,把头发藏了进去。 “你要她头发干嘛?”张彪有点紧张的问道,“刚刚不是说顺其自然吧,反正你兄弟也没害处。” 我挤出一个笑容:“有没有害处,得试过才知道啊,那是我兄弟,我不能不小心点。”转头看向东方,道:“你可曾听说过结发夫妻?” “知道啊,古人结婚,夫妻各方都会取一撮头发,绑在一起。”张彪有些迟疑的回到。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如果阿卜丽前生真的跟春哥前生发生了关系,原则上也算是夫妻了。结发结发,所以他们两的头发绑在一起,用温火慢慢烤,头发会互相缠在一起的。而没有发生过关系的男女,头发绑在一起,用温火烤,是会各自卷起,而不会缠在一起的。” “喔?还有这种说法?”张彪颇为好奇到。 我哈哈一笑,“对啊,发生了关系,气也就互通了,各方面都会有一些共同点的。特别是头发,都缠着发魂呢,跟主魂相通,所以那些搞降头法术什么的,都用头发。你不懂吗?” “我不懂这些。”张彪笑到。 我长长的嘘了口气,“哎,麻烦你了,回去吧,今晚就拔根春哥的头发试一试。” “cy正版a首}e发 我们回到车上,沿着公路回去,因为风比较大,所以车窗一直是关着的。开了一段路后,我将手机壳打开,将发丝捏起来,闻了闻。再放回去的时候,张彪却突然打开了车窗,一阵风吹进来,头发扬起,不见了踪迹。 而此时,突然有一批本地人扛着东西出现在一个沙丘上,而带头的,就是刚才那女孩。 0207 戒纹 “啊!不好意思!”张彪赶紧把车窗升起来。我假装很着急的勾下头找头发,可是头发那么细,车里又那么多犄角疙瘩,怎么可能找得到,找了一会后,假装注意到了那个女孩。 “那个阿卜丽!”我赶紧指着那女孩说到。 张彪也是懵了,静观其变,一会后,女孩靠近了,我也假装失望道:“不是阿卜丽啊!那她刚才跑什么?” “别让他们跑了!”女孩大吼一声,那些扛东西的村民全冲了过来,杀气腾腾。 “怎么回事?”张彪也纳闷了,不过来者不善,我们还是赶紧跑进了车里。 “我看见他们在水库里投毒,被我发现后,还想抓住我!”女孩大声呼喊道,张彪赶紧发动车子,一路狂飙,逃出一段路后,气急败坏道:“想不到居然搞错了!” 我心想必须得搞错啊,已经试出你认识阿卜丽了,并且还误导我,如果不补这出戏,回头阿卜丽告诉你她没来过这,我岂不是穿帮了,你也就知道我在试探你了。 “居然搞出这么大的乌龙!”我手锤在汽车表板上,摇头道:“那个阿卜丽居然没出现,到底哪里出错了呢?”我转头看向张彪。 张彪挤了个笑容:“我不懂那些法术什么的,但是我想她没有出现的话,要么就是远了,来不及赶过来,要么就是她暗中出现了,但是我们没发现她。” “哎,辛苦你了,兄弟,害你陪我白跑一场。”我假装愧疚的按了按张彪的肩膀。 “说什么客气话呢。”张彪笑到,过了一会后,假装随口问道:“对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我狐疑到。 “就是——”张彪捋了一下舌头,指向东南方,“你能从藏经阁出来,老爷说你可能已经接受上佛的洗礼了,让我过去接你,以后就是同队人,然后——” “喔,我明白。”我打断了张彪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哎,魔占佛身,作为上佛的剃度弟子,我确实有责任为正佛正言,可是这千头万绪的,我也不知道从哪下手啊。” “没事,老爷早就为了准备了一个重任。”张彪拍着我的肩膀,脚踩油门,带我到了郊区的一栋老式的徽派建筑,青砖灰瓦,进院子后,有两个小孩在院子里玩,看了我们一眼,继续玩。 我们穿过堂屋,到后堂,然后又进了二堂。之后推开一扇耳门,耳门后是往下通的青石板梯,下面传出浓浓的檀香味道。 下到了地下室,一尊慈祥的石佛立在正中,佛像表面坑坑洼洼,看起来比较粗糙。而石像后面,一个和尚在清扫案板。 “这是我们的右护法。”张彪给我介绍到,右护法微笑着转过身,慈眉大肚,颇有一副活弥罗的样子。 “藏经阁的那扇门,只有接受真法洗礼,通了心的人才能打开,你能打开,说明你的心已经通了。”右护法走到我跟前,和蔼道:“希望你能为弘扬真法出一份力。” “明白。没这想法,我也不会来这里。”我谦恭到,然后看着佛像,道:“这佛陀,是不是要修一修了?” “哎!”右护法嘘了口气,“你怎么能跟那些邪佛子弟一样,觉得佛会在乎易容呢,什么佛靠金装,完全放屁,真佛普度众生,早已看透三界苦恼,怎么会贪图一些金身?” 我点了下头:“受教了,我愚昧了。” “在佛陀面前跪下吧,我为你上戒纹。”右护法吩咐道。 我在佛像前的蒲团跪下,张彪过来为我脱掉上衣,露出胸脯。而右护法则取出一枚针,沾着涂料,在我胸口上纹双鱼图案。 “浑沌生两极,一阴一阳,阴阳动,万物生。双鱼是至高智慧,你要好好领悟。”右护法刺完纹身后,对我讲解到。 我恭敬的点头,将衣服穿上。 “你跟蓉婆婆有点关系?”右护法试探问道,我点了下头:“对,我女儿现在还交给她带呢。” 右护法双手合十,对着佛像“阿弥陀佛”,而后看着我:“如今时机已成熟,因果终有报,只等罗刹苦魂翻身,让世界回归公平。” 这厮什么意思,是想我去动大昭寺的释迦牟尼等身像?让镇压的罗刹复活,虽然他们跟我解释,罗刹和修罗都是受了不公平待遇的苦主,都是被迫害者,我也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反驳,但贸贸然动佛祖的等身像,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有什么时机已成熟,难道他们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了?想起梁伯说昨晚那批村民被收了天地魂,时间这么巧,那些魂肯定有大用处。 果然,右护法开口道:“蓉婆婆此人奸诈无比,我们根本没办法动觉沃佛(即释迦牟尼亲自开光的十二岁等身像),所以,只有你能出这份力了。” “可是。”我绕着头,话未说出口。 “你有什么疑惑?尽管讲出来。”右护法一副坦然的样子。 “我一个人,有那能力吗?”我问到。 右护法笑了:“你身边不是还有王大壮吗?带他一起去,就会知道了。” 他居然知道王大壮在我身边,不过想想,也正常,张彪昨晚用车带我们的时候,就见到王大壮了,只是王大壮不认识张彪,但张彪一定认识王大壮。 可是带王大壮去动觉沃佛,王大壮有什么能力呢?他肯定是没什么能力的,不过他身后的那个无脸女人,还有众生相,说不定会有什么能力可以与觉沃佛对抗。 @(-e “我还有个要求。”我郑重对右护法道:“唐枫,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他一直在跟你们对抗,但那是受了他两个师父的蛊惑,你们最好不要伤害他。” “纠正一个词。”右护法笑道:“不是‘你们’是‘我们’。他即是你兄弟,自然也是我兄弟,兄弟入了迷途,我们只能帮他纠正,走上正途,又怎么会伤害他呢?” 说的跟古惑仔一样,我笑着点头,道:“好吧,那我到了大昭寺,具体要怎么做呢?” 0208 与鬼同行 我回到住处,唐枫已经不见踪影了,春哥在和王大壮打牌,王大壮行骗来的钱已经被春哥赢光了。 “你跟他玩啊?”我拍了拍王大壮的肩膀,苦笑道:“他以前是古惑仔,最拿手的就是作牌出千。小心把老婆本都输掉!” “玩玩嘛!又不是赌博!”春哥接话道,数着面上的钱,问王大壮道:“你身上还有钱吗?” 王大壮摇了摇头:“就剩一百块了。” “那再来一把!”春哥在那发牌,我摇头,非的把毛拨光啊,去了南南房间,她在那里化妆,问我这一上午都跑哪去了。 “先睡一觉,明天去看笑笑,我都有点想她了。”我疲惫的回到,昨天可是一夜没睡呢,南南已经起床了,所以我也懒得回房,直接趟她床上了。枕头上有股淡淡的发香,被子里也残留着一丝很淡的体香味,一下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南南睡在我旁边,当然,她盖了另一张被子。好像是第一次跟女孩子同床,我轻轻掀起被子起床,耳边传来很微弱的呜呜声,但不像是哭声。估计是街角的夜猫吧,我也没在意,耸了下肩,扭着腰,目光却钉在了南南的薄唇上,还有随着胸部位置微微凸起的被子。 好热,我摸了下火辣辣的脸。好渴,我把桌子边已经凉透的冷水一口喝了。 喝完一杯冷水,目光又下意识的飘向那凸起的被子。 本来对南南是没有兴趣的,只是被春哥那么一说,就像是引导一样,自那以后,空闲时就会想着南南作老婆也不错。 不行了,要走,再不走就要犯错了。我摸着胸口,走到门口上,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眼,色向胆边生,只跟春哥接过吻,还不知道女孩子的嘴唇什么味道呢。 犯错就犯错吧,大不了轻一点,她一定不会惊醒的。 我轻手轻脚,像贼一样走到南南身边,蹲在床边,盯着南南的双唇,然后闭上眼睛,慢慢贴过去,靠住了一下后马上离开,也不知道是心理太紧张还是什么缘故,居然没品味到刚才什么味道。于是要再贴过去,可是却突然发现南南的呼吸重了很多,安静的脸上泛起两片红云。 次奥,被发现了。我深吸一口气,赶紧勾着头溜出门去。出门后轻轻把门合上,然后重重的吐了口气,抬起头,却忽然发现左手边有脚步声,扭过头去,是王大壮。 “王大壮,你去哪啊?”我轻声问道。 可是王大壮却不理我,继续慢慢的往前走。 我赶紧走到他前面,他闭着眼睛,呼吸平整,我用手在他脸上晃了晃,没反应。 “这小子梦游?”我耷拉下眼皮,心说到,可是再睁开眼时,却发现王大壮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没有一丝表情。 “你可认识我?”我试探问道,王大壮一言不发,也不动。 u(看^正p@版):章#节!上b\@} “大哥你别吓我!”他神情太平淡了,平淡的有点吓人,我往后退了一步。 过了一会,耳边又传来最初那种呜呜声,而此时,王大壮也开始移动脚步,慢慢往楼梯口走。 是这声音在召唤王大壮?我次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猫叫呢! 我看着王大壮下楼,也跟了下去,但是却保持了一段距离。等王大壮出了旅馆的门,我则躲在门后面,等了好一会,再趴在地上,像虫子一样的爬出去,顺着王大壮的方向,紧靠着墙角爬动,这样的话,对方应该不容易发现我吧。 王大壮跟随着声音的召唤,越走越偏,而我也是爬的万分艰辛,特别是脖子,太吃力了。我昂起脖子转了一下,再回下时,吓得够呛,一个没了半边脑袋的小孩就坐在我跟前。 应该是个出车祸,被车子压掉了半边脑袋的小男孩。而我也因为一直在地上爬动,现在又是午夜时分,所以胸中的八卦被打乱了,无意间开了天眼。 “你看的见我吗?叔叔,那你能带我回家吗?”小男孩可怜兮兮的问我到。 我现在不想节外生枝,便回道:“乖,叔叔看不见你,让让。” 小男孩撅起了嘴,我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便赶紧改口道:“叔叔现在有要紧事,你先在这呆着,回头叔叔再来超度你,带你回家。” 说完也不等小男孩,主动绕开了他,因为王大壮已经走到街角了,再不跟上去,就要跟丢了。 绕开小男孩后爬了一段距离,我回头看了一眼,咦,小男孩不见了。背上却突然一个稚嫩空洞的声音道:“叔叔你要去哪?” 我吓得手一软,全身贴在了地上,然后爬起来,道:“小朋友,千万不要在背后突然说话,会吓死人的,叔叔胆儿小。” “喔,叔叔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小男孩趴在我背上,问到。 哎呀,算了,现在也说不清,免得耽误时间,暂且先让他跟着吧。我继续沿着墙角追王大壮,这已经到郊区了,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路口那边就没有建筑了,都是些胡杨树,还有水沟。 王大壮穿过了马路,而路口向来都是亡魂集中地,那里蹲了五六个鬼魂。算了,假装看不见,穿过马路没有东西遮挡,我只得深吸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过去,而当我穿过几个野鬼身边时,居然也有两三个野鬼跟着我后面爬。 生前愚昧的人,死后又不进轮回,就会像牲口一样爬着移动,吃贡品时也是用手抓的,因为他们生前愚钝,时候就完全褪掉了文明教育,回归本能。 “呜呜,呜呜~”跟着我的三个长发野鬼呜叫到,不会说话。 “叔叔阿姨问我们要去哪玩,让我们带着他们一起走。”我背上的小男孩翻译道。 玩你大爷,老子成幼儿园的园长了,招惹了一帮话都不会说的低级鬼,除了背上的小男孩,估计命数中本该是个有成就的人,所以尽管早死,也能说话。 “安静的跟着,别呜呜了!”我轻声叮嘱到,再抬头,前面已经不见王大壮的踪迹了。 0209 阴人 应该走不远,正要移动时,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半夜发声音召唤王大壮,这种人应该也开了天眼的吧。 正好,我对小男孩道:“你跟这三个叔叔阿姨说一下,让他们围在我们身边。” 于是,我冒充着低级野鬼,在三个野鬼的掩护下,大胆的爬到了马路中间,扭着头观察路两边,寻找王大壮的踪影。 而原本一直若隐若现存在的呜呜召唤声,也听不见了。 “叔叔,你是不是在找刚才在马路中间的那个叔叔?”小男孩问到。 我轻轻嗯了一下,继续往前爬。又爬了一段路后,小男孩轻轻拍了拍我的肩,道:“在那!”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王大壮背对我坐在草地上,把头埋在一个女人的怀里。而那女人勾着头,只能看见她一头长发,看不见脸。 “别动,就在这呆着。”我轻声叮嘱到,尖起眼睛看王大壮的动静。 王大壮身体一抽一抽的,这厮不会是在吃奶吧?可是不对啊,吃奶身体不会颤抖啊。而那个女人,抱着王大壮,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把头探起来了一点,而那女人也突然警觉到,把脸朝向我这边,是那个无脸女人。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但是很明显,她在盯着我们,不过距离这么远,她一定看不清我的脸,不知道我就是在旅馆跟他碰面的人。 敌不动我不动,我缓慢的转过了头,对着地上,一副问心无愧,老子出来散步的样子,不过眼睛却斜瞄着那个无脸女。 好一会后,也不见那无脸女把头埋下去,死死的朝着我这边。 “那个阿姨好亲切哇!”小男孩说到,然后从我身上爬了下去,还有那三个野鬼,居然也都向无脸女爬过去。 搞什么啊,这无脸女对鬼有吸引力?能吸引阴气的,本身就应该是至阴之体。我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也跟其他野鬼一样爬过去时,远方投来两束强光。居然来了一辆车,赶紧爬过去,不然被压死就不值了。 我也赶紧埋头往无脸女方向爬,跟在几个野鬼后面。爬进一点后,才发现无脸女身后还趴着很多野鬼。靠,这是吸鬼体啊。 而那无脸女,貌似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继续抱着王大壮,拍他的背。 “呜呜,呜呜。”王大壮在无脸女怀中轻轻捂着。 远处来的车靠近了,灯光投在我身上。拉出长长的身影,无脸女发现我不是鬼,尖叫一声,松开王大壮跑进了树林里。 我也懒得去追,爬起来,走到王大壮身边。 “妈妈,妈妈。”王大壮轻轻呜咽到。 妈妈?我勾下头看王大壮的脸,吓得够呛,这厮居然也没脸了。 但是约莫过了两三分钟,王大壮脸上的五官又显了出来,眼皮一耷,往后一倒,睡了过去。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了,什么天地生出的众生相,影响世人的情绪,执政者都要抓他,建国初期几批特工来沙漠寻找众生相,全tm是老爷编出来骗王大壮的。那个众生相,不对,现在应该称他为无脸男,还有那个无脸女人,应该是一种极阴的“人”。而王大壮,就是他们的崽,老爷利用王大壮抓无脸男,就是为了对抗觉沃佛。 难怪右护法说我带着王大壮去大昭寺,到时自会明白怎么做。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我带着王大壮到了大昭寺,然后找个机会,使得王大壮有危险,而王大壮的无脸父母,也肯定会即时出现,到时候觉沃佛的力量,和无脸夫妻的力量就会对抗,而老爷他们,则趁机释放出罗刹魂。 好险的一步棋,我得做好准备。 “王大壮,醒醒了!”我拍了拍王大壮的脸,他仰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怕王大壮躺地上会着凉,便将他背了起来,艰难的往回走。那个没有半边脑袋的小男孩,也跟在我后面。走了一段路后,我回头看了一眼,一棵胡杨树后面,无脸女人缩了回去。 为什么她不把王大壮带走呢? 不管了,先背回去再说,我也是够命苦的。 走了一条街,小男孩跑到我前面,伸手拦着我:“叔叔,你说带我回家的!” “知道,叔叔不会骗你的!”我对小男孩道,“你先在这呆着,回头我就会来超度你。” 背着王大壮上了楼,将他丢在床上,两只脚搭在了春哥身上,春哥翻了个身,然后迷迷糊糊的咒骂了几句,一脚把王大壮踹了下床。 y…首#r发 哎,我不得已又去把王大壮搬上床,这次小心了一点,没让他跟春哥睡一头,也没压住春哥。给王大壮盖好了被子,正要出去时,春哥转了个身,一只脚搭在王大壮身上,抱着脚,说梦话道:“玛利亚,亲一个,啵啵。” 之后的画面就有点恶心了。 我退出房间,看见南南的房间,一下就把小男孩的事忘了,三思过后,决定回南南房间,有些幸福,得勇敢争取。轻轻反锁上房门,拖鞋上床,盖着自己一开始盖的被子,朝天睡,一动不动,眼睛却不自觉的斜看着南南的脸。 “好热啊!”我假装睡着了,说着梦话,翻了个身,手搭在了南南的胸部,见南南没反应,手不听话的往回退,然后钻进了南南的被子里,可是却不敢再往前了。纠结了好久,南南突然翻了个身,睁大眼睛看着我。 “次奥!”我吓得往后滚,但是却被南南抓住了我的手。 “想不到你是这么胆小的人,我还以为你很勇敢呢!”南南颇有些生气道。 见南南都捅破了那层纸,我再装蒜就说不过去了,便红着脖子问道:“这样还胆小啊,刚刚都偷亲你了。” “太胆小了!”南南严肃道。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往那边一伸,盖在了南南胸部的睡衣上,硬邦邦的,胸部不是很柔软的么。不过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壮胆道:“这样不胆小了吧!”心说: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很胆小!”南南也是豁出去了。 0210 半夜超度 我马上转身,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深吸一口后将烟弹掉,趴在了南南身上,大声道:“这样总不胆小了吧!” 南南憋红着脸摇头,而后道:“听说会很疼。” “我不懂耶,不过你这为什么是硬的啊?”我指着她胸口问到。 “上面有bar啊,猪!”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门突然被撞开了,春哥冲了进来,我腿一软,滚到了南南旁边。 春哥跑到床边,“刚被王大壮的臭脚熏醒了,爬起来找你,结果被我在房门口听见你们调情!” 想起以前看过的短片杂文,说是一对新婚夫妻正在行房的时候,突然有躲在床下闹洞房的朋友钻出来,结果新郎受惊过度,精神不举,永久废了。我现在就担心着,自己也会不会那样。 “啧啧啧。”春哥晃着头,“你对得起向阳吗?” 我想你妈的,明明是你把我们拉一起的,现在又把向阳搬出来,搞事是吧! “向阳?”南南警觉的转过头,审视的眼神看着我,“你们不是义兄妹么!” “咦,他们可不止兄妹喔,还有一段未了情呢!”春哥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继续填火到。 我被南南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得不解释道:“别听他乱说,向阳就一小孩,喜欢开玩笑而已,我早就跟她说清楚了。” “你怎么说的?”南南侧过身,手撑着头,一副逼供的样子。 我咳了一下,“那个,其实向阳呢,就是缺乏安全感而已。我就跟他说啊,情侣呢,那是暂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有点争执就会散伙,但兄妹就不一样了,再有什么纷争,也不会散伙。” )更r新,最快*z上l}p “喔?”南南的眉毛挑了起来,我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真是越说越乱,不过这关键时候,那个没有半边脑袋的小孩却从门口进来了。真是冤家,等着我带他回家呢。 春哥估计是平时撸多了,加上生活没规律,阳气很弱,小男孩一下被春哥吸引住了,刷刷刷的爬到了春哥背上。 “怎么突然脖子凉凉的啊?”春哥摸着脖子道。 我看他刚才那样耍我,所以也难得提醒到,南南从我的眼神里也看出了异样,没说话。 房间异常的安静。突然小男孩喊了声叔叔,春哥吓得腿一软,跪地上了。 “什么鬼!什么鬼!”春哥转过身,连连往后蹭,靠在了梳妆桌上。而那小男孩也跳了下来,在床边看着我道:“叔叔,你不是说带我回家吗?怎么跟阿姨睡起觉来了呢?” 南南听见了声音,往下缩了一点,用被子蒙住头,轻声抱怨道:“老娘还指望今天成为女人呢,草,行个房,一帮看热闹的。” 我咳了一下,便穿衣服便安慰小男孩道:“现在就去带你回去,赶紧出去吧!” 披上了衣服,见南南躲在被子里,生气的样子,感觉很是愧疚,速战速决,快点来陪南南吧。 想在房间给小男孩念地藏经,但是一想现在是晚上,就打消那个念头了,因为地藏经太长了,不等念完,就已经吸引一大批的野鬼来让我超度。我从包里取出几根蜡烛,符纸,桃木剑,本来想找片瓦的,但是这里没瓦,只好用块有弧度的玻璃代替。溜进厨房端了一碗米出来,看了一下,宾馆没有后院,就只好搬了一张小桌子到马路上,点上蜡烛,点好香,把弧形玻璃盖在桌之前,让小男孩坐在桌子与玻璃之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出生的。”我蹲在小男孩面前问到。 小男孩摇了摇头,说只记得自己叫安安,全面李小安,其他的都不知道。 哎,算了,我就在符上面写了李小安三个字。生辰八字就免了,反正这种小孩超度起来不难,不像一些成年人,身上有很多恶,超度比较麻烦。这种小孩,只需要破个地狱,给他通个路就行了。 烧了几张符,将写有李小安名字的符插在木剑头上。然后抓了一把米,洒在了李小安的周围。 而燃香自然会引起其他的野鬼跑来,但幸好最近的几个野鬼都有点路,并且还在观望,移动的不算太快。 “饿鬼穷魂,以日继夜,受种种苦恼,悉无人形,五体坏烂……”快速念了一遍短短的太上道君说解冤拔罪妙经,然后手上运劲,举起桃木剑,“今有小鬼李小安,生卒年不详,年幼枉死,生时未作恶,死后未造孽。愿因此路,了此孤苦生涯!” 一剑刺向地面的玻璃,咯吱一下,玻璃没破,木剑滑到了一边。 李小安坐在那里,傻傻的看着我。 “呵呵,没事,再来一遍。”我摆手道,这个意外不是因为地狱不开,而是因为刚刚在床上太激动了,现在心情还没平复下来,纯粹手抖。 “叔叔,我们不是回家吗?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李小安疑惑到。 “待会就回家了!”我随口解释到,再念解冤拔罪秒经,可念道一半时,一阵风刮来,蜡烛被吹灭了。那阵风应该是自然风,不是阴风,因为我没看见其他的异常。 把蜡烛点着后,又重新念了一次,这次找准了玻璃中心,一下刺过去,啪的一声,玻璃中间裂开。裂缝像放映机一样射出一道扇形的光束。 “我看见家了!”小男孩高兴的站起来。 “那快点,回家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我赶紧催促到,因为其他几个正在慢慢爬来的野鬼看见光束后,也都突然加快了速度。 “谢谢你,叔叔!”李小安说着跑进光束里,最后光束消失,一切又都恢复平静。 而那几个野鬼也跑了我脚下,抱着我的脚,眉目之间又怨气。 “六道轮回,一切自有命数,我也不能没原则的超度,那样我也吃不消,并且还违反了命理。”我解释到,把香戳灭,丢在了地上,蜡烛和米都丢进了包里,抱着桌子赶紧往屋里走。我还得赶着去做大人呢! 可是却有两个野鬼,死死的抱住我的大腿,跟着往里面拖。 0211 结印 “大哥,你抱我腿干嘛,我又不是土豪!”我无语到,可是下面两个赖皮鬼却死死不肯放手,无奈我抽出桃木剑,晃了一下:“再不走灭了你们!” 两赖皮野鬼这才松手,躲开。 我将桌子放好后,匆匆跑回房间里,把包往地上一丢。 “还来吗?”我边关房门边问道,可惜房门已经被春哥踹破了,锁不上,这个孽障,迟早得灭了他。 “要不去我房间?”我跑到南南旁边柔声问到。 南南挤了个笑容:“你跟向阳,到底有什么?” 真扫兴,南南以前不说自己江湖儿女嘛,现在怎么跟个闺怨一样,紧紧追问前任的事,并且那也不算是前任啊。我皱起了眉头:“真没什么,就像刚才跟你说的那样,清清白白。” 南南往上蹭了一下,坐起来,盯着我不说话。 好像越解释越乱了,情情爱爱的事,真是烦人。 “不管有没有过去,但那都是过去,抹不去,也带不走。你干嘛揪着不放呢!”我无语到,一点心情也没了。 南南嘟着嘴,轻声问道:“有没有亲过嘴?” 我无力的举起手:“以灯火起誓,没。” 南南笑了,扑过来抱了我一下,然后拍了拍旁边:“过来坐吧!” 一扫刚才的阴霾,屁颠屁颠的把鞋蹭掉,掀起被子坐过去,正要下一步行动时,南南却做了个止住的手势:“姨妈来了。” “姨妈?哪个姨妈?三更半夜的怎么找到你的?在哪呢?你不要——”一堆急问后,忽然明白南南的意思了,这大姨妈怎么说来就来,一声招呼也不打啊! 南南拉起我的手,靠在我肩边,问:“明天不会只是去看笑笑那么简单吧?有什么事,说吧。” “额。”我犹豫了,这事要不要告诉南南呢,告诉她的话,有个人替我出主意,分担。可是,老爷那帮人神通挺大的,如果告诉了第二个人我心里的真实想法,老爷会不会知道呢? 南南见我犹豫,也不为难我,笑道:“随你吧,虽然今天你没得逞,但是呢,以后你就是我男人了,我一切听你的。”顿了一下后补充阴沉沉说道:“只要你不负我。” “如果负呢?”我小心翼翼问到,这事还得先问清楚比较好。 南南竖起中指食指,一张一合。我问这什么意思,她哼笑道:“剪。” “疼。”我嗤牙道。 嬉笑完,便陷入了沉思,老爷他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光那套无懈可击的理论,就能看出都是些人精了。还有那个轩辕易,和尚,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提前想好各种可能,并且做好对策,极有可能措手不及,被人牵着鼻子走。 抱着南南在怀中,细细揣测了好久,不知不觉,窗外泛起了白光。 南南也不知何时又睡着了,可我只轻轻动了一下,她就醒了。 起来洗涮后,叫春哥和王大壮收拾东西,赶下午的飞机走。春哥醒后咯吱咯吱笑,问我昨晚后来有没有把事给办了。 “再坏我好事,我就把你办了!”我将春哥踹翻在地上。 吃喝完,坐车到乌鲁木齐,下午飞到拉萨,拦了辆车去大昭寺。蓉婆婆也没留个联系方式,得硬找了,到大昭寺后,问了个喇嘛,可是他却支支吾吾,说找蓉婆婆的人太多了,特别是些有钱人,专为一些赚钱发运的事找蓉婆婆,所以不能轻易告诉别人蓉婆婆住哪。 我无奈的叉着腰,“小哥,你仔细看下,我是有钱人吗?” “不像,有钱人现在都给我塞钱贿赂我了。”喇嘛回到,而春哥刚掏出来的一百块钱,愣了一会后大声道:“放心,我不会贿赂你,我是想捐功德。” 功德是要行善积累的,怎么可能捐钱就有功德,那那些杀人放火的,捐几个钱,岂不一身的功德。 “哎,小哥,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跟蓉婆婆是熟人。她是不是还带了一个叫笑笑的小女孩回来?笑笑是我女儿!” “我们的女儿。”南南挽着我的手补充到。 小喇嘛低头想了一会后:“你们既然知道笑笑,那应该不是来烦蓉婆婆的。”他指向右边的山,道:“妙莲山下,有个屋子,屋顶竖了宝瓶,那就是蓉婆婆的家了,你们去找她吧!” 靠,原来蓉婆婆不在寺里。谢过小喇嘛,我们便朝着妙莲山去了,大昭寺并不在市区,所以没多久就到妙莲山下了,停在了一栋屋顶有宝瓶的屋子前。 “应该就是这了。”我敲了敲院子的门,没人回应,门是虚掩的,我推门进去。 ◎n看正(版x章d*节上 “有人吗?笑笑?蓉婆婆?”我大声喊到,便往里走。 春哥也跟着吼了一声,随后不耐烦的凶吼道:“再不出来就放火烧房子了!”话刚说完,身后一声砰,我赶紧转过身,院子的门关上了,奇怪的是刚刚并没有起风啊。 “擦,不会是鬼屋吧?”春哥马上就怂了,挽着我的手。 吱的一声,堂屋的门开了,可是却没有人,由于已是傍晚,所以无法看清堂屋里面,只能看清到门过去两三米的范围。 “真的闹鬼了。”春哥轻声道,“咱们找错地方了,回去吧!” 春哥拽着我往后退了两步,一盏杯子浮在空中,慢慢的飘过来。 “鬼请茶!”春哥紧张的把头埋在我手臂上。 我则盯着那盏飘过来的杯子,一会后,笑笑的身影出现在堂屋里,她手做结印,皱紧眉头,嘴里念着咒语,轻轻的一步一步往外走。 呀,这小丫头短短几天居然学会了密宗手印和咒语。所有佛教宗门中,密宗最牛气的就是特异功能了,密宗的特异功能跟气功大师的可不一样,密宗是通过手印和咒语结合,与神相通,借助神的力量,产生超自然力量。但是这些大多数人只是看见过,却不了解,因为密宗的东西本来就是秘密,就算接受灌顶成为喇嘛,也不一定有资格修习密宗的神力。 笑笑跨出了门槛,表情很严肃,额头流着汗,看得出来她很吃力。但我也想喝这杯女儿茶,所以没打住她。 0212 死人花 一 茶杯在空中开始激烈颤抖起来,茶水溢出很多,但是笑笑咬牙硬撑了下来,我也赶紧上前两步,捂住了空中的茶杯,里面已经没有多少茶水了,这杯茶喝的很欣慰,不枉为了笑笑吃那么多苦头。 “爸爸!我好想你啊!”笑笑如释重负,一下跑了过来,我蹲下去抱起她。 春哥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关门开门,就是你在装神弄鬼啊!” “流氓大叔好。”笑笑有礼貌的叫到,然后看着南南,嘴巴张合了一会,轻声道:“妈妈好。”又叫了王大壮一声叔叔,最后问我:“爸爸,唐枫大伯呢?他怎么没来?” “唐枫大伯有事来不了。”我空出一只手,摸着笑笑的头,“婆婆呢?她在哪里啊?” “婆婆有事出去了!”笑笑说完后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她的思念。 看来蓉婆婆不止教了笑笑秘术,还教了她很多礼仪,知道给父亲请茶,知道尊重长辈,要叫人。南南凑过来想抱笑笑,但是笑笑嘟着嘴,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松手。我也随她,进了屋子,在堂屋坐下,问笑笑这些日子怎么过的。 笑笑这里一句那里一句,语言组织能力还不是很强,但是大概意思还是听懂了。蓉婆婆先把她放在觉沃佛前,每日诵经念佛,七天之后两姐妹的魂就融为一体了。之后带她到这里来,见笑笑有天赋,就教了她一些手印及咒语,笑笑在觉沃佛前已经获取了一股神明之力,加上也很聪明,所以学什么都快,已经掌握了几个简单的手印和咒语。 “笑笑啊,你想妈妈了没?”南南蹲在我旁边,牵着笑笑的手问到。虽然南南让笑笑叫她妈妈,但实际上她们接触的时间很短,只有一两天而已。所以笑笑很城市的回道:“不想妈妈,只想爸爸还有唐枫大伯。”声音放小了一点,“还有流氓大叔。” 春哥高兴的狠亲了笑笑一口,连说欣慰欣慰。南南有点失落的咧了下嘴,起身查看着这屋子。 “对了!”笑笑突然把头离开了我肩膀,看着我道:“婆婆煮了面给你们吃,说你们来了,热一下就好了,她要明天才能回来。” 我有点懵了,我好像没通知蓉婆婆啊,她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婆婆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的啊?”我疑问道。 笑笑嘟着嘴,想了一会道:“其实婆婆昨天就有事要离开了,但是她说带着我去会有危险,就准备把我送到寺庙里面去。但是要走的时候,院子里的死人花突然开了,她就想了想,说有客人要来,然后又说是一朵小花开的,就猜到是你要来了,于是就等到今天早上离开了,说你们今天就会来了,让我在家里乖一点,不要到处走。” 死人花?我看向院子里面,种着一簇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传说中的地狱之花,叶生不见花,花开不见叶。莲华经将其描述为天界之花,见到就能断恶念。但南方很多公园都有种,想不到这里也能种植。笑笑把她叫成死人花也没错,因为野生的这种花,多数在坟墓周围开,死人花也是它的别名。 “喔,那种花,我还是第一次见,好像是叫什么曼珠沙华吧?”王大壮问春哥到。 w#7 春哥嘿嘿一笑,得瑟道:“不懂了吧,传说能引魂,花香能勾起人前世的记忆,你赶紧去闻闻吧,回忆一下你前世是什么牲口。” “那么厉害,那我赶紧去闻闻!”憨憨的王大壮也不生气,还真跑过去,蹲在花前面用力闻。 我苦笑,哪有什么勾起前世记忆的作用,都是传说而已,公园那么多,也没见几个人勾起了前世的记忆。 “南南,这里就你一个女人了,收拾一下屋子吧,今晚怎么睡。”我对南南道,笑笑却鼓起了嘴,争辩道:“爸爸,你忘了我也是女人啊!” “乖!你是女孩。”我疼爱的摸着笑笑的头道,笑笑翻着眼睛想了一会,问道:“女孩和女人怎么分别的啊?是不是我长大了,就成女人了?” “额——看吧,爸爸喜欢的呢,像笑笑这样,就算六十岁了,也还是女孩,不喜欢的呢,刚出生都是女人。”说完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得罪南南了,赶紧朝她看过去,但是她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株死人花。 从南南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异常,我把笑笑放下,走到南南身边,看向那株花,没有什么异常的,挺鲜艳的。 刚想问南南看出什么异常了,她却走了过去,我自然也跟了过去。 春哥蹲在王大壮旁边,把头凑向死人花,深吸一口后冥想一会道:“我靠,我前世居然是皇帝!今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居然成一个渣渣青年。” “溥仪吧?十三四岁就被宫女玩废了的皇帝。”我嘲笑道,春哥瞪了一眼,再扑过去闻。 南南慢慢摇着头道:“我以前种过这种花,怎么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啊?”我问到,南南皱着眉头没说话。 春哥深吸一口后,又意淫道:“哇!原来我前世的前世是秦始皇,都是猛人啊!” 我嗤笑一声,但是笑还没展开,表情却凝固了,因为春哥的眼睛,居然成血红色的了。 “春哥,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赶紧抓住春哥的肩膀问到,春哥茫然的摇着头:“没什么不妥啊,不妥的是王大壮吧,闻了这么久,也还没回忆起前世是什么动物。” 对啊,王大壮好像一直没有动过。 “王大壮?”我轻轻拍了一下王大壮的肩膀,他软绵绵的往后一倒,摊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靠!”春哥吓得往后蹭,捂住鼻子道:“这花有毒!” 我赶紧把王大壮抱起来,往屋里走,笑笑很懂事,赶紧把我们领到房间里去,我把王大壮躺在床上,试了一下他的鼻子,没有呼吸。随后摸住他的颈动脉,还在跳。 0213 死人花 二 “他怎么了?”春哥着急的问到,我看了他一眼,从旁边拿出一个镜子,塞在他手中:“先照照镜子,管管你自己怎么样吧!” 春哥拿起镜子,尖叫一声,把镜子摔在了地上:“这镜子里面有鬼!” 红个眼睛都吓成那样,也是够胆小的。我懒得理他,毕竟现在王大壮的情况更危险一点。坐在床边翻开王大壮的眼睛,吓得跌下床了,眼珠子居然不见了,太瘆人了。而且身上很烫,我赶紧让南南去端盆水来,物理降温。 春哥也是急的跺脚:“那镜子里确实有鬼啊!青面獠牙的,好吓人!” 我吐了口气,如果说别的地方镜子里有鬼,我还半信半疑,但是这蓉婆婆家的镜子,怎么可能有鬼,这春哥也是被自己的红眼瞎出幻觉了。 “给他擦擦身体!”南南端了一盆冷水过来。 她将脸盆放在地上,我则解开王大壮的衣服,露出了胸膛,奇了怪了,胸口的那个双鱼纹身没了。 “他奶子都没了!”春哥发现了新奇事,一下忘了刚才的事。 是啊,王大壮的奶头子怎么不见了?再往下看,除了双乳,连肚脐眼都没了。 “算了,先降温吧!再烧下去,好了也成傻子。”我将浸在冷水里的毛巾拧了拧,去擦拭王大壮的腋下,给他降温。 两边都擦了擦后,在打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问题肯定出在了那花上,可是究竟什么原因,真不清楚。我赶紧问笑笑知不知道蓉婆婆去哪了,可是笑笑却摇头说不知道。 “南南,那花到底有什么不同?”我转过头问南南道。 南南皱着眉头,“反正跟我种的那些不同,具体不同在哪,我却想不起来。” 看南南着急自责的样子,我也心疼了,安慰道:“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毛巾已经温度很高了,我取下再打湿,这次没有拧太干,直接带着水擦拭,因为感觉这样降温效果要好一点。擦拭了两边腋下时,那些残留在腋下的水分被蒸发成水汽,但是却没有散开,而是聚集在王大壮胸膛上方两三寸的位置,一团水汽浮在那里。 春哥刚要说话,我马上打住了他,轻声道:“不要说话,不要产生气流。”因为那团水汽似乎是有规律的在转动。 汽团在慢慢的转动,边界也越来越清晰,中间的汽在往边界移动,最后居然成一个汽状的八卦浮在王大壮胸口上。 是水的作用,还是王大壮本身胸口上就有一面很强大的八卦气场? “笑笑,婆婆家里有没有面粉啊?”我问笑笑道,笑笑鼓着嘴在思考,我赶紧对南南道:“你快到堂屋的香炉上抓一把香灰来。” 南南跑去抓了一把香灰来,此时王大壮胸口的汽八卦已经散掉了,我轻轻撒了点香灰在他胸口上,香灰也浮出一点点高度,跟水汽一样,在动,最后也成了一个八卦。 人胸口都有八卦,可是王大壮胸口的怎么这么强,强到可以改变物质的形状?约莫过了一两分钟,香灰就落了下去,盖在王大壮的胸口上。 王大壮暂时只能这样了,我叫春哥蹲下,然后去翻他眼皮,眼黑上面的部分也是血红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着急的抓着额头,担心春哥和王大壮会出事,顿了一会后,有注意了,要想造出事情的原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 我站起身,走出房间,南南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问道:“你想干嘛?” “他们两个都闻了那花,我也去闻闻,就知道身体内什么发生改变了!”我解释到,但是南南却不肯松开我的手,道:“你要出什么事,谁来解决问题?靠我是不行的!” “可是现在找不出原因,也不是办法啊!”我无奈到。 “我去!”南南坚定到,我当然马上否定,但是她却笑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出事的!” 说罢南南就跑了过去,不得我拉,她就已经蹲在死人花前,闭上眼睛用力嗅了一下。 我握紧拳头,问道:“怎么样,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南南摇了摇头,再嗅了一下,我再问她有什么情况时,她脸却红了,不是瘆人的红,而是少女思春一样的泛红。 “我现在心里情不自禁想的画面全都是,全都是……”南南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脸也羞红羞红的。 “全都是什么啊?”我蹲在她跟前,扶住她的双肩。 “脑中的画面全都是,哎呀,我怎么无法控制自己啊?”南南的声音越来越轻了,最后咬着嘴唇。 n)# “我去,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啊!除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身体里面有其他的变化吗?” “哎呀,全都是做女人的画面!”南南咬牙到,声音有些含糊,但我还是听明白了,这丫头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想着羞羞的事呢? 南南看着我,睁开了眼,我一下懵了,她眼睛里面居然有我的影像,但不是现在的反射,因为眼睛里的我是趴在的,身后也是天花板。 “你在我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南南有些尴尬的问到。 我咳了一下,装蒜道:“没什么。”她眼睛中的我,应该是昨晚在宾馆里,趴在她身上时的情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她眼睛里。 “醒了!醒了!王大壮醒了!”春哥跑出来大声喊到,他的眼睛也不那么红了,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我跑到床边,王大壮已经恢复正常样子了,肚子上该有的也都有了,一切好像没发生过。王大壮则问着我们,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躺床上来了。 春哥赶紧解释来龙去脉,讲到他照镜子的时候,马上躲到我身后,指着镜子:“刀哥,这镜子里面有鬼,我真的看见了,现在镜子打破了,那鬼是不是在这房间里游动啊?” “你红着眼睛就成鬼了?也太胆小了吧?”我无语到,但是春哥却坚持道:“不是啊,我从镜子里没看见自己。看见了一个鬼,是绿色的眼睛!黑色的脸,牙齿也长长的!” 0214 活死人 一 看春哥认真的样子,倒不像是在吹牛,并且他虽然胆子有点小,但还不至于吓出幻觉来。 我对南南使了个眼色,然后去院子了,把春哥丢在房间里。 “什么事不能让他们知道?”南南疑惑到。 我看着屋里,确定春哥没有出来,回道:“一开始我怀疑春哥是不是鬼上身了,但是我试了一下,没反应。后来想起他过火海的情节,怀疑和尚是用金钵在他头顶注了一股恶魂进去。” “所以,你怀疑那股恶魂现在还没有收走,故意留在春哥体内?并且那恶魂,能抵抗你的舌尖血?然后又安排那个阿卜丽出来,混淆我们的思考方向?”南南很聪明,一下就猜中我想的。 我点头:“对,并且,他们也引导我,让我理解为阿卜丽唤醒了春哥前世的记忆和力量。” “他们?”南南皱起了眉头,“不是只有阿卜丽吗?” 最^新d章o^节o上7//: 我鼓着嘴,想了一会,还是把事情告诉南南吧,男人对身边的女人,总是留不住秘密,我把南南拉到角落里,将胸口的双鱼纹身露了出来,南南诧异的张大了嘴。 “你?”南南指着我,眼睛的异样已经退了下去,眼神里充满着疑问。 “其实我——”刚要解释,春哥就跑了出来,向我跑过来,说没有我在房间里面,他害怕。 “晚上再解释。”趁着春哥还没靠近,我压低声音叮嘱道:“不要对春哥说太多话,他体内的那个恶魂,说不定有思想的。” 我转身拍着春哥的肩膀:“行了,累了一天了,吃面,吃完面睡觉,休息。” 南南热了一下面,便开始安排房间睡觉,可惜蓉婆婆家只有主人房和一间客房,并且笑笑硬拽着要跟我一起睡。这样的话,那南南就要跟春哥和王大壮挤一床了,这肯定不行的。 最终结果是我和南南还有笑笑睡一床,反正那层纸已经捅破了,也不必再拘谨了。 笑笑睡着我和南南中间,想亲一下都不好意思。笑笑话比较多,叽叽喳喳的说这说那,但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和南南侧头对视了一眼,笑了。 “白天你有什么没说完的?”南南轻声问到。 “其实我是假装的,反正他们做那么多的事,就是想我进他们的圈子,与其硬对抗,不如顺水推舟,或许能套多点料。”我轻声解释到,南南笑了:“我猜到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老爷那帮人给我讲的佛理,我却始终无法反驳,只有等见到蓉婆婆,或许才能请她解释,到底什么是佛理。 “所以你突然说要来这边,是有什么任务吗?” “对,你在文洲的时候,不是说他们想动觉沃佛,让罗刹魂复活吗?他们就是来让我办这事的。” 南南想了一会,道:“非你不可吗?” “不知道,反正听他们口气,王大壮是一定要过来的,并且现在时机也到了,所以就让我过来了。说是什么为真佛正法。”我苦笑到,“并且我告诉你,在藏经阁,我还做梦被朱士行剃度了,朱士行还给我讲了很多佛理,并且最后要求我为他弘扬真法。” “借朱士行的手给你灌输为他们效命的观念,这样就显得高大了很多,一点私心都没有。”南南笑了,“不过,他们是怎么控制你梦境的?”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还没想通。”然后把在藏经阁的事,仔仔细细给南南讲了一遍。南南听完后笑了:“问题出现在那盏长生灯上,吸血魂进体内,但是你敢保证血魂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吗?” “聪明!”我称赞南南道,忽然觉得她好漂亮,特别是那嘴唇。 我舔了下舌头,把嘴唇打湿了,轻轻弓起背,道:“我们把笑笑抱到椅子上去睡一会吧?” “你想干嘛,我今天姨妈来了,你忘了?”南南阴笑到。 我咬牙,大姨妈,教导主任,都是可恶的东西。不过还是把身子探了过去,亲了一下,又没什么特别感觉。 缩回来后,看着南南弓起的胸部,情不自禁把手伸过去,可是在笑笑上方时,被南南抓住了手:“笑笑在这呢,你到底想干嘛?” “摸,摸,摸一下,我就摸一下,动静不大的。”我紧张的有些口吃了。 南南想了一会后,抓住我的手,往她衣服里面撩,顺着小肚子往上移,可是又碰到了那个碍事的bar。 “你解开一下。”我咽着口水道。 南南弓起背,几下捣鼓后,那bar就送了,我颤抖着把手探进去,可是刚碰到了一点点,笑笑突然睁开眼睛:“爸爸。” “我草!”我吓得缩回手,险些滚了下床。 “你怎么突然醒了?”南南尴尬的问到。 笑笑鼓着嘴,眯着眼睛,缓缓道:“我都没睡着,看你们不理我,我讲的没意思,就不说话想心思而已。” “丢人!”我和南南齐声到,缩进了被子里面。 不过马上就反应到笑笑可能不懂那么多,毕竟小孩子的世界都是纯真的,便解释道:“妈妈肚子痒,爸爸帮她抓痒,笑笑你快点睡吧。” 笑笑斜着眼睛,在我和南南脸上移来移去:“爸爸,你是不是想跟妈妈翻跟头啊?” “什么翻跟头,你不要乱说!”我梗着脖子道。 “不穿衣服翻跟头啊,隔壁的王叔叔和婶婶,就经常在床上翻跟头。”笑笑侧过身看着我道,“我几次去他院子里玩,都碰到他们在翻跟头,我在窗户上看,不过婶婶好小气,被王叔叔翻赢了,压在下面,她就呜啊呜啊的哭起来。” 我抓着头,头皮都要抓破了,特码的把我女儿都给教坏了。 “笑笑以后不要再偷看王叔叔翻跟头了,小孩子不能看的,知不——” 南南突然做了嘘的手势,轻声道:“院子里来人了!” 我尖起耳朵,确实有动静,便轻轻的掀起被子,披起放在桌上的衣服,却发现压在衣服下的罗盘在快速乱转。难道来的不是人,是鬼?可是一般的鬼也不会使罗盘转的这么厉害啊。 0215 活死人 二 轻轻穿好衣服后,没穿鞋,赤着脚走到窗户边,因为穿鞋走路有声音。这里晚上很冷,窗户上结了一层爽,没法看清外面的情况,不得已,轻轻推开了窗户,只见院子里面一个黑影趴在旁边的花坛里。 她在干嘛?我尖起眼睛,发现原来她在闻那夺死人花。 “爸爸。”笑笑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外面是不是有人在闻花香?” 我惊讶了,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婆婆告诉我的,说花开了,晚上就会有人来闻花,让我们不要管。”笑笑解释到,但还是好奇的勾起脚,看院子里的黑影。 很快,围墙上搭了一只手,然后一个黑影翻了进来,也爬到死人花前,闻着花香。不多时,又爬了两个进来。 a"最◎新章节/上%l 月光下,四个黑影,趴在地上围在一起,闻花。笑笑看了一会,便觉得没什么意思,跑回去睡觉了,南南走到我身边,问我什么情况。 我耸了下肩:“就那情况,蓉婆婆早就预料到了,叮嘱笑笑让我们别管。” 那些东西,闻了一阵子后,昂起头,对着月亮吸气,然后又排队往围墙边上爬,扶着墙爬了出去。 “我跟出去看看!”我赶紧穿好鞋,推开门出去,南南却不放心,要跟我一起去,但我今天恰好查了一下来大姨妈不能吹风,不然会头疼,所以没让南南跟着出去。 我翻出围墙,不远不近的跟着那四个黑影。她们往山上爬,高原地区不长大树,只有一些矮簇的杂草,没了东西掩护,但是思索再三,还是想跟着看看,到底什么玩意。应该是无害的,不然蓉婆婆不会叮嘱我们不要管。 四个黑影爬进了一个山坳里,然后带头的那个黑影,掰开了一个大石头,里面居然有山洞。她们爬进去后不久,又再里面挪动石头,把石头合上了。 我再石头外点了根烟,看着周围的地形,忽然想起古藏区的地形是一个躺在的罗刹魔女,而这个位置,似乎就是手关节的位置。 其中因由,得蓉婆婆回来才能知道了。 我往回走,由于是爬围墙出来的,所以院子门没有打开,得再次爬进去,刚翻出一个头,就感觉院子里屯了一股阴气。鸡皮疙瘩都本能的竖起来了。 “借过,借过,有怪莫怪!”我轻声到,跳了进去,走过死人花旁边时,那种阴气更强烈。看来是这话把附近的野鬼都吸引过来了,不过对方不挑事,和平相处,也没必要动手动脚,我绕开了一点,正要推门进屋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等等再进去吧!” 我回过头,居然是轩辕易,他居然坐在墙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现在毕竟是假装一伙的,压住心中的不满,走近后问道:“有什么吩咐吗?” 轩辕易抱着手:“这么晚去哪了?” 看来他是在我离开后再进来的,我则反问道:“你是在这里等我回来的?” “对啊,不然吹风吗?”轩辕易笑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那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不在屋里的?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轩辕易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马上就稳定住了:“这你就不用管了,谈正事吧!” 已经知道其中有鬼,再追究下去,也追究不出什么来,索性抱着手,等他开口说什么事。 “后天晚上,后天你想办法跟蓉婆婆去一次大昭寺,再中午时候,把这个塞到觉沃佛下面。”轩辕易说着,给了我一个小袋子,火柴盒那么大小。 我摸了摸,里面好像是块玉,正要解开袋子时,轩辕易却止住了我:“不能打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瞅了一眼,黄黄的小袋子上,还有红色的符文。 “塞进去之后呢?”我把袋子塞进了口袋里面。 “塞进去就不要管了!”轩辕易说完拍了拍我肩膀,貌似比较诚心道:“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希望你能大度一点,不要介怀,现在我们毕竟是一条船上,为了同一个伟大的理想而奋斗。” 真感人,我挤了个笑容,点头:“说的这么诚恳,我不感动都不好意思了。只是你要我放这东西,什么目的都不说,这是你在见外。” “现在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时机成熟会告诉你的!”辕易轻轻一跃,跳出围墙,离开了。我赶紧跑到房间里,拉亮灯,脱掉上衣,用镜子照着自己胸口上的双鱼纹身。 “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刚刚你在外面和谁说话?”南南一连串的问到。 我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镜子里面的纹身,那双鱼,似乎在轻轻游动。 “这纹身有问题。”我拿着镜子到了王大壮的房间,他跟春哥抱在一起,睡的死沉。拔了根头发,在王大壮鼻子里转了转,他翻过了身,再嫌弃被子,用镜子照他胸口的纹身,果然,镜子里的双鱼也在动。 回到床上,笑笑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南南把她抱在了最里面,自己则睡在中间,和我靠在一起,摸着我胸口的纹身,道:“到底怎么了?” 我点了根烟,将轩辕易的事说了一下。 南南沉思一会后,道:“他能够找到这,但是却无法找到你刚才的位置?” “对,我想这双鱼可能是有一种特殊的气场,他才找到这里。但是刚刚,我跟着那四个黑影出去的时间段里,轩辕易却不知道我在哪,也就是说,那四个黑影能够屏蔽掉这种特殊的气场!”我推测到。 “那这个袋子,放在觉沃佛下面,又有什么目的呢?”南南问到。 “他没告诉我,等蓉婆婆来了,再实话告诉她,把袋子打开,让她看看这到底有什么蹊跷的。”我回到,或许蓉婆婆能从这玉佩看出老爷他们具体方案。 南南把头靠在我肩上:“别想这些了,很晚了,睡觉吧。” 我嗯了一下,很自然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0216 活死人 三 笑笑说蓉婆婆第二天就会回来,可是我们在家里等了一天,她也没回来。按蓉婆婆的身份,应该是算好了时间,才会跟笑笑说今天回来的,除非出了什么她也意想不到的事故。 晚饭时候,我先在中堂的佛像前点了三根香,再三问了笑笑,婆婆是不是说今天就回来,笑笑都被问的烦了,生气的说等婆婆回来了就知道她有没有记错。 难道出什么事了?我手指在餐桌上乱弹,想去帮个忙,可是笑笑也不知道蓉婆婆到底去哪了。 “蓉婆婆如果今天不回来的话,明天你要不要把那个放进去?”南南也没什么胃口,挑了一点点米饭在嘴里慢慢嚼。 我赶紧对她使了个眼色,嘴巴朝春哥努了一下,南南才意识到自己没注意场合。因为春哥体内始终有个恶魂,被他听见南南这样问,很容易推测出我的真实想法。 “去肯定是要去的。”我回到,这话是说给春哥体内的恶魂听得,当是对南南刚才失误的弥补。 笑笑用汤匙塞了两口饭,嘟囔道:“我想婆婆,她如果看到这么多人一起吃饭,肯定会——”啪的一声,她手中的汤匙突然断了。佛像前的三支香也突然断掉了。 我和南南交换了个眼色,蓉婆婆肯定摊上事了。而春哥却呵呵一笑:“笑笑啊,想不到你还会用内功震碎汤匙啊?” 笑笑像突然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赶紧抱着她哄她,南南去拿过了一个汤匙来,可是笑笑却不肯吃饭了,哭着说婆婆不会回来了。 安慰不来小孩,南南替我哄笑笑,而我则出去抽烟,这蓉婆婆到底去哪了呢? 想出去找找吧,可丢下这一家大小的又不放心。在门口一根接一根,不自觉天就大黑了,星星月亮出来了。我回到屋里,春哥和王大壮下载了手机游戏,玩的不亦乐乎,笑笑也哭累睡着了。 南南给笑笑盖好被子,冲我歪了下头,我们走到院子里,她轻声道:“蓉婆婆会不会死了?” “不要乱说,你都说蓉婆婆在这边的威望比达赖还要高咯,她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着别人的道?”这话宽慰南南,也自我安慰。 南南不说话了,陪着我在院子里坐下。 “轩辕易昨晚说让我明天跟蓉婆婆一起去寺里,说明他们暂时不敢对蓉婆婆出手的。”我揣测道,南南点头,赞同我的说法,可是晚饭时候确实太怪了,蓉婆婆家中的汤匙突然断了,香也断了,这肯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就在我和南南各自想着心思的时候,院子里突然来了一只白猫,那猫走进院子后,蹲到墙角,冲我们喵了一声。一开始没注意,可是过了一会后那猫又叫了一声,并且立在那里没动。我才意识到这猫有点不对头,它似乎有话对我说。 “南南,你进屋去,我出去看看。”我说到,南南抱着我的手,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声道:“你自己小心点。”便回了屋。 更7新最z●快上. 我则向那只白猫走过去,白猫见我走近后便贴着墙从大门出去,在前面不远不近的走着。它走的很慢,像是在散步一样。 喂——喵——我刚喂了一声,白猫马上叫了一声,似乎在阻止我说话。算了,我也不问了,问它也听不懂,索性在后面跟着。 白猫带我进了一个窄胡同,一走进去就感觉到里面很强的阴气。走到了巷子尽头,是个死胡同,跟前突然一个声音道:“你只要听我说,不要问。” 是蓉婆婆的声音,我尖起眼睛,却看不见她。刚要本能的问她在哪,蓉婆婆马上提醒道:“不要开口,不要问。” 我紧紧的闭着嘴巴,发现声音是从白猫嘴里穿出来的,便蹲在它跟前。 “我现在是出魂,借这白猫的身来跟你说话,但是刚刚回去的时候,发现我家的宅神已经被杀了,所以我家里现在肯定被监视起来了。这巷子是这一代的阴脉所在,这里的阴气能够遮挡你胸口双鱼的脉场,但是你不能说话,一说话,胸气一动,就又暴露了。”蓉婆婆轻声到。 宅神?以前瓦屋的时候,南方地区都会在屋顶上放一个石人镇宅,或者在屋梁两边放对小石狮子,那种就叫宅神。若是开了天眼的人,在晚上是可以看见屋顶上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不过也不是放个石人就会有宅神庇佑,得看这家里是不是积善之家,造恶的话,别说宅神,门神都没有。 可是她怎么知道我胸口纹了双鱼的?我很想问,但是又不能说话,只得干着急。 “前日我看莲花山有黑气,猜到那里出了问题,但是笑笑在家里,我走不开,便等到了昨天,算出你们要来,才跑去看了一下,莲花山中的四个活死人全都被杀了,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已经布好了七魂阵等我。七魂阵是用很多人的天魂地魂布的,那些天魂地魂被收之前都收到了蛊惑,所以甘心为人所用。那是个鱼死网破的阵,要出阵,必须把那些魂全杀了,可是杀了他们的话,那些人就全都要死了,根本救不活。”蓉婆婆轻声道,巷子口突然有动静,她不再说话了。 我也蹲在了墙角,白猫走到我身前,立了起来,张开两个爪子。巷子口的脚步停了一会,便又离开了。 蓉婆婆继续道:“他们那样处心积虑的困我,肯定是为了拖住我,我怕事情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得假装不小心被七魂阵所伤,趁机出魂,身体留在那继续蛊惑他们。” 我大吃一惊,七魂阵虽然没听说过,但是蓉婆婆都能被困住,要出魂才能逃出来,那她的身体留在那,身体里的命魂,会被侵噬,到时候她就死了。 蓉婆婆看出了我的心思,道:“不必难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何况我一把年纪了。有些事,总要有人出来担当,我不忍心杀那些活魂,只有杀自己了。” 我鼻头有些酸楚了。 0217 七魂阵 想问蓉婆婆话,却又不能说话,着急的抓袋子,却抓到了手机,马上灵机一动,把手机掏出来,快速打了一行字:“蓉婆婆,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纹身的?” “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你胸口隐现的一股气团了。”蓉婆婆回到,原来是这样,她既然能看见宅神被杀,自然就是开了天眼,就也看见了我胸口的古怪。 我顿了一下后,想起轩辕易交代我的事,便打了出来:“轩辕易交给了我一个袋子,里面好像是块玉佩,但是他让我别打开,说明天跟你一起去大昭寺,把袋子放到觉沃佛下面。” “跟我一起去大昭寺?”蓉婆婆疑惑到,我也迷糊了,他们既然已经布阵困蓉婆婆了,怎么又说让我跟蓉婆婆一起去大昭寺呢? “难道他们觉得你会杀了七魂阵的活魂而回来?”我赶紧打了一行字。 “可能是这样的。”蓉婆婆回到,一会后又推测道:“但是他叮嘱你自己不要打开,并且不告诉你具体用处,可能袋子里面的玉佩藏了什么凶煞的东西,用符袋困住了。如果不解开符袋,就算塞到觉沃佛下面,也不会有什么作用,难道……那个袋子是用来对付我的?” “什么意思?放觉沃佛下面,怎么又对付你了?”我打字问到。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信任你,如果我有命回来,那么你肯定会跟我商量这个袋子的事,只要我一打开袋子,就是解了里面凶煞的封印,而我又没有防备,肯定会被偷袭,冲撞到身体上。”蓉婆婆解释到。 (看正@版i。章节fc上3/, 我明白了,这个玉佩的作用不是用来对抗觉沃佛,而是用来偷害蓉婆婆,同时用来试探我。如果蓉婆婆在七魂阵里不出来,而明天我找这个借口不把袋子放到觉沃佛下面的话,就说明自己有异心,并未被彻底洗脑,到时候第二个要清除的,可能就是我了。 “所以你明天就按他们的做,把这个放在觉沃佛底下,不要反复问他们为什么,否则会引起他们的疑心,要知道,他们对你本身就不是很信任。”蓉婆婆叮嘱到。 我点了点头,本以为蓉婆婆能够帮我点忙,想不到她自己却着了道。可究竟是什么事那么要紧,让她疏忽了,她说活死人莲花山的活死人被杀了,活死人什么意思?我讲心中的疑惑打在了手机上给她看。 “活死人非人非鬼亦非僵尸,阴气极重,文成公主当初在罗刹女的各重要部位建寺镇邪,但那只是保护藏区的第一层,第二层保护就是活死人,在妙莲山,宝瓶山,莲花山等等位置比较重要的山里,都设置了活死人,提防环境改变造成风水变动,而影响寺庙的作用,活死人的作用就是吸收外来的邪气,而寺庙,则镇住里面的邪气。”蓉婆婆说完抬头看了看月亮,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出去吧,不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点头,离开了巷子,往家里走,还没进门,就看见阿卜丽和春哥相拥在一起,又抱又哭又亲的。呵呵,估计是来演场戏给我吃定心丸的吧。 “春哥!”我假装不了解情况的小跑过去。 阿卜丽转身看着我,道:“对不起,他上次只恢复了一点前世的记忆,而屏蔽了今生的记忆,不了解你们的关系,差点杀了你。” “刀哥,我摔了一跤,突然想起前生的事来了,原来我和阿卜丽是情侣。”春哥也是一副好汉样子道。 我歪着头,抱着双手,对阿卜丽道:“我从别人身上听到过你们的事,难道春哥前世跟你前世真的是情人?” 阿卜丽搓了一下鼻涕,点头道:“是真的,春哥都已经回忆起来了。” “不止啊,原来我身体里还隐藏着前世的力量!”春哥走到我面前,握紧拳头。 我呵呵笑了笑,拍着春哥的肩膀:“那不妨碍你们叙旧了。” 回到屋里,深吸一口气,前面几次先是力量苏醒,现在直接回忆起前世的记忆了。春哥八成是被他体内的恶魂悄悄蛊惑了,现在恶魂还在他身上,充当他恢复的力量。可是老爷这么安排,为了什么呢? 南南走过来,轻声问道:“春哥说突然想起前世的记忆了,你怎么看?” “静观其变,有阴谋,总会暴露出来。”我简单回到,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笑笑已经睡着了,我才把蓉婆婆的事告诉南南:“蓉婆婆被七魂阵困住,刚刚那只白猫是她出魂附身来见我们的。” “那她会不会死?”南南紧张到,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她不下狠手破阵,杀了那些活魂,她拖不了几天就要死了。” “杀活魂?”南南情绪低落,眼眶有泪水在打转,“她不会这么做的。” 我将她抱在怀里,“别难过,不管怎么样,你都有我和笑笑在身边。” 约莫过了几个小时,春哥回房睡觉了,我和南南也上床睡觉,半睡半醒之间,窗外隐约传来了呜呜声,我一下清醒过来。这声音我熟悉,是无脸女召唤王大壮的声音。 南南也还没睡着,看着我,“这是什么声音?” “王大壮他妈,该来的都来了,看来老爷说的时机成熟,是真的成熟了。” “王大壮他妈?”南南有点傻了,我点头道:“对,还有那个所谓的众生相,那是王大壮他爸,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没有五官,能吸引阴魂,本身也是很重的阴体。我估计王大壮如果接近觉沃佛的话,两股力量会产生冲突,而他爸妈自然不会看着儿子受伤,到时候一阴一阳,两股力量相冲,老爷就会趁机释放出罗刹冤魂。” “那我们今晚就要做好应对措施。”南南着急的坐了起来,“总不能明明知道被人牵着鼻子走,还要跟着走啊?明明看见前面是坑,还要假装不知道,往下跳啊!一定要阻止他们的阴谋,并且不能暴露你对他们有异心。” 0218 将计就计 一 被南南这么一提醒,我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了。马上起来开灯,在房间找了黄色的布和红色的布,蓉婆婆的生活模式还停留在十几年前,比较简朴,所以针线这些也很容易就找到了。 “南南,过来帮下忙。”我把小黄布和红布交给南南,叮嘱一下她怎么弄。 南南咧嘴笑了:“手工活我最拿手了,交给我就放心吧。” 看着南南贤惠的样子,虽然幸福有点来的太快,但是江湖儿女,情情爱爱的,一句话生死相依,若是情断,也不会哭闹。这种感情模式比较适合我吧,若是跟一般电影那种,要追求,各种小浪漫,讲笑话,装傻出糗逗对方开心,那太揪心。 再在包里找了几张符,还有八根香跟匕首,藏进袖子里。 “你先在这弄,我出去一下。”我对南南到,现在王大壮还没有走远,还能跟上去。斜身出门,死人花依旧鲜艳,院子里依旧阴气沉沉。跑出院子,看见王大壮的身影,疾步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路后,回头看了一眼蓉婆婆的房子,屋顶的宝瓶不知何时已经破了,应该是宅神被杀时破的,对方做事可真够细心,杀了宅神,我们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见。不过蓉婆婆说他家现在被监视着,所以我现在跟着王大壮出来,对方也一定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察觉了。 但是话说回来,王大壮贸贸然的出来,站在对方的立场,我不跟出来才显得奇怪了。 王大壮在街角转了个弯,转角过去有座荒废的小庙,昨天来的时候看见过,只有一间厕所大小,貌似是因为建小了,所以没用,废在那里。 我并没有跟着王大壮,而是从这边的巷子里绕过去。步伐自然放的很轻,走了一段路后,将香捏在一起点着,在用符折了个小空心包,遮挡住香火的亮光。摒住呼吸,细细听,果然有脚步声跟了过来。我赶紧将香按照先天八卦的位置插好,然后在地上竖起两个小石头,草草的在石头下面画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全是死门,生门对着墙,也没办法出去,应该能困一会。 香是引鬼的东西,而符,则是困鬼,若是人贸贸然走进来,一时半会肯定被鬼打墙走不出去。 将香插好后,我便从巷子尾出去,绕到了那个荒废的小庙后面,庙里面有呜呜声,应该是无脸女。 匕首抽出袖子,握在手中,然后迅雷之速转进窄小的庙里面,趁着无脸女还没反应过来,火速勒住了王大壮的脖子,匕首顶在王大壮的动脉上。 “别乱来,跟你商讨件事。”我对无脸女道,无脸女已经穿过一半墙,差一点就出墙走了。她见我居然用刀顶着王大壮,身体颤抖着,深吸着往里垮了一步,墙又恢复了原形。 “我跟王大壮是朋友,不会伤害他,只是怕你走,我们没有交流的机会。”我怕无脸女突然出个什么必杀技,赶紧声明到。 可是无脸女还在颤抖,情绪似乎没有稳定下来。 “我松开他,你别乱来哈!”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冒失了,将王大壮松开后,王大壮一下扑到了无脸女的怀里,无脸女抱着他,无视我,在轻轻不知道哪里出声,轻轻安慰着王大壮。 “说什么?”无脸女抬起头,一股闷声传了出来。 呼,我舒了口气,能商量就最好了。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对她说了一遍,过了一会后,无脸女点了一下头,我牵住了王大壮的手,拉着他回去,而无脸女舍不得儿子,还在那里傻看。 走出小庙,就看见了右护法,他脸色有点沉,看来刚刚动用蛮力把八卦阵里的小鬼全灭了,出阵。 “右护法,是你?你为什么跟着我?”我假装诧异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右护法挤了个笑容:“这不是怕你出事,老爷让我暗中保护你嘛!不过你布的那阵,有点太简单了,” “是你老太厉害了。”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是哪个黄毛小贼跟着我呢,本打算困一下,然后看看王大壮有什么事,再回去收拾。想不到是场误会。” 希望我的解释能够让右护法不起新疑心。 “没事,是我事先没有跟你说,你做事小心点也是对的。”右护法笑道,然后指着王大壮,问道:“他怎么了?” glu‘ “我也不知道啊,睡的好好的,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就见王大壮神神秘秘的出来了,我就也跟了出来,刚才发现他一个人蹲在那小庙里哭,现在还痴痴傻傻的,叫他也没反应。”我解释到,刚解释完,王大壮腿一软,晕倒我在身上,这家伙,又得我扛回去了。 “小心点!”右护法和蔼的凑过来帮忙,把王大壮扶到我背上。 我冲右护法点头示意:“谢谢了。” 右护法走在我旁边,跟我交心道:“明天就要开始为真佛正言,这是场伟大的任务,千年后,我们这些人,就会像帝释天、四天王、十二神将等佛祖护法一样被人建庙修身,供奉礼拜。” “那些虚名,浮云。我只是尽自己的责任,事情摊到我身上,不管多艰难,多危险,只要正确,有意义,能普众生的事,都会去做。”我也跟他交心到。 右护法拍了拍我手臂:“是啊,人这一辈子,做好一件事就够了,何况这是一件伟大的事。你早点休息,我有事先走了。” 我点头,看着右护法从旁边的岔路离开,不屑的笑了一下,什么东西吗,还担心我的安危,暗中保护我。不过老爷居然派他来监视这里,说明主力军都移过来了。这样的话,梁伯和向阳,应该也会过来了,以梁伯的道行,应该很容易察觉到他们的主力已经移过来了。待会发个短信问一下,如果他们没过来的话,就叫他们过来搭把手吧。 回到屋里,将王大壮放下,春哥醒了,揉着眼睛道:“刀哥,我又梦见了很多前世的事情。” 我挤了个笑容,心想前世是吧,明天第一个就把你体内的恶魂给收拾掉。 0219 将计就计 二 “你都梦见什么了?”我坐在床边,摸着春哥的头问道。 春哥耷着眼皮回想了一会,抬头道:“梦见我前生是个和尚,嘿嘿,不过很帅喔,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酷毙了。我师父还是个得道高僧呢!” “喔?”我嘿嘿笑起来,隔着被子伸手去掏春哥的小鸟,“原来你前生是和尚,没开过荤戒啊,难怪今生这么喜欢妞。补补前生的遗憾呢!” “不是啊,我开了荤戒的,就是那个阿卜丽,她那时候好漂亮的,也好厉害,不过还是被我给睡了,嘿嘿!”春哥不改本色,嬉笑起来。 我看着他,没说话,春哥顿了一会后,表情不再那么轻佻,严肃并缓缓道:“其实刀哥,你知道我前生的遗愿吗?我是去找经书才认识阿卜丽的,并且不打不相识,在争斗中,都爱上了对方。” “所以呢?”我在春哥挂在床边的衣服上摸出包烟,自己点了一根后丢给春哥,他也点了一根,深吸后道:“我想珍惜她,弥补前生刚开始就结束的缘。” “祝福你!”我拍了拍春哥肩膀,“早点睡吧!” 回到自己房间,咬着牙,果然,一步一步蛊惑春哥,阿卜丽在春哥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届时我在他心中,只怕是路人甲乙丙了,毕竟这是个崇尚爱情的时代,兄弟情义千斤,不敌媳妇胸脯三两。到时候再由阿卜丽给春哥下套,可是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估计马上就会暴露出来吧。 “好了吗?”我看向南南,她还在封袋子。 “马上就可以收尾了,你早点睡吧。”南南莞尔一笑,我把烟头碾灭,在笑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凑在南南后面,看着她在那缝袋子。 “你弄这个想干嘛啊?”南南回头笑问道。 我夸张的抿着嘴,闷声道:“不告诉你,秘密。” 南南缝好最后一针,松了口气,道:“弄好了,你检查下吧!”我瞅了一眼,应该够了,便按着南南的肩膀,一起睡觉。 躺进床里后,南南抱着我,“你出去干嘛了?” “安排了一些事。”然后心重道:“你看啊,蓉婆婆现在出事了,他们有轩辕易,这人精通祝由术,唐枫的两个师父就死在他手里。还有文洲遇到的那个和尚,即是下蛊高手,又是道术高手,站在火里那么久,毫发无损。还有那个右护法,水也深着呢。我们就这几个人,唯一强一点的梁伯,也都一把年纪了,硬来是绝对扛不住的。” “你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人。”南南提醒道:“老爷,那么多人能够死心为他效命,自然是不简单。” 对啊,还有个老爷,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手指在床板上轻弹着,心沉。 我摸出手机,给梁伯发了个短信:“梁伯,大昭寺这边有情况,你明天能不能赶过来?” 一会后梁伯回道:“我知道了,那个和尚也过去了。但是我明天还去不了,得过两天才有空去。” 那和尚都过来了,梁伯在哪还有什么要紧事呢?我将疑惑发了过去,梁伯回道:“那些疯了的村民,总不能让他们死掉吧?我现在跟官方部门商量了一下,找了间大房子,把那些人全关在了那里,到时把他们的天地魂收回来,注回去。不过因为都失魂了,大部分被野鬼跟畜生占了身体,现在得一个个把他们体内的野魂逼出来,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但是还没完全弄好,因为有三个人跑掉了,占他们身的是几个有点修为的野精。” “嗯,那你保重。”我回了一个过去,便关上手机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笑笑就起来了,我也被吵醒了,外面似乎有很多人。穿上衣服出去看了看,只见很多人跪在地上,都排成长龙了。 那些人,走三步下跪,走九步一拜,并且是全身贴地,很标准的拜法。 三跪九拜,这是朝圣吗?看那些人,似乎都是左右邻居,本地人。 “笑笑,他们怎么今天都拜起来了,昨天都没有啊!”我问笑笑道,笑笑咧了一下嘴,跑到一个大汉身边,叫道:“王叔叔,你为什么跪啊?” 那个应该就是在床上跟老婆翻跟头,被笑笑看见的王叔了。 “再过七天就是佛诞啊!蓉婆婆呢?”王叔很礼貌的回到。 笑笑跑回来,说了一下。 看来这些本地人这七天都要起早朝圣了,再过七天就是佛诞,我忽然想到一件不好的事,往村外跑,笑笑自然也跟了过来,到了村头,果然,进拉萨的路上,跪满了人,那些人很多都带着被子,应该是城外的村民,可是再望过去,还有很多远地的人,都会来朝圣。朝圣路上,不能停下来,三跪九拜,困了就原地裹着被子休息。 “爸爸,你干嘛啊?”笑笑累的气喘吁吁。 我抱起她,笑道:“爸爸喜欢看热闹。” 而这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小青年停在了我旁边,喘气问道:“兄弟,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好热闹啊!” 我打量了小青年一遍,应该是骑行旅游的吧,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炒作的,很多人都觉得来一次西藏就是心灵洗涤,殊不知,要洗涤心灵,得经历坎坷,得悟,而不是跑一次长途心灵就被洗涤了。都往这边跑,拍了个照传个微博又回去,留下一地垃圾,还有本地人的抱怨。 “过几天就是佛诞了!”我笑到,小青年惊讶的张开嘴:“那真好,我多呆几天再回去。咦,对了,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我是广西的,你是哪的呢?” “老乡啊!”我笑了。 “哇,那真是有缘!”他也乐起来了,然后嘟着嘴,遥望拉萨城,叹息道:“现在旅馆会不会住满了啊?兄弟你住哪啊?” “我住在亲戚家里,不过现在没房间里,所以没法帮你了。”我回到。 “哦,没事。”小青年笑了,“那什么,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再见。”我微笑点头道。 up^l# 小青年骑车走了,我看着他骑车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0220 将计就计 三 我抱着笑笑回到住处,轩辕易抱着双手,靠在院门上。 “蓉婆婆没回来吗?”轩辕易有点痞性的脱着步子走过来。 我放下笑笑,让她先回屋里,然后回复轩辕易道:“知道还问什么?” 轩辕易笑了,摊开手:“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你带笑笑过去吧,那的喇叭都认识她,找个借口,可以靠近。” “我想放过去之后该怎么做。”我问道。 轩辕易走近,手勾在我肩上,亲切似兄弟道:“放过去了就回来呗,过几天就是佛诞,再恭请真佛临世,诛灭邪佛。” “好哇!”我拽开了轩辕易的手,回到屋里。 王大壮和春哥也都醒了,但是还没有起床,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我凑到南南耳边,轻声叮嘱了她一些事,然后将昨晚他缝好的红黄两个袋子塞进口里。 “笑笑,我们出去玩了!”我牵着笑笑的手出门了,在路边随口吃了点东西,就去寺里。蓉婆婆带着笑笑在那修养过几天,所以那些喇嘛都认识笑笑,对笑笑也很亲切。 密教寺庙的佛像多狰狞,不是汉传佛教的和蔼。因为释迦牟尼为了让信众对贪嗔痴的厌恶,用狰狞的佛像代表人内心的三毒,如此一来,一看见狰狞的佛像,就会想起内心的三毒,自然更加苦行修炼,戒定慧除贪嗔痴。 笑笑看着那些狰狞佛像,也不害怕,反而觉得好玩,说他们在吓人。 来到觉沃佛前,一个喇嘛马上过来逗笑笑,我将黄袋子取出,对喇嘛道:“蓉婆婆叮嘱的,把这个放到觉沃佛低下去。” 喇嘛瞅了一眼,没有多问,笑着把那个黄袋子压到了觉沃佛下面。我转过身,右护法在熙攘的人群中冲我一笑。我哼了一下,抱着笑笑离开。 出刀寺庙门口,又碰见了那个骑行的小青年,还真够有缘的。小青年也发现了,连忙走过来,一脸笑容:“嘿,兄弟,真巧,又碰到你了!” “找到住处了吗?” “找到了,就在旁边,反正没事,就过来看看了。”小青年热情到,“咦,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啊,我叫高飞。” “高飞?人望高处飞,好名字啊,陈一刀。”我伸出手,高飞跟我握了下手,然后拍了拍我肩膀,“我先进去看看了!” 回到住处,南南已经出去了,春哥和王大壮也都叼着根烟出来找东西吃。我放下笑笑,让她在客厅玩,自己回到房间里,打开行囊,想找一件大点的衣服,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披风之类的大衣服,正准备打南南电话,让她在外面给我买一件时,瞥见了最底层的一包黑布。 那是师父曾经穿过的披风。 我将袋子解开,脱掉外套,穿上那披风,将帽子拉下,整张脸都被宽松的帽檐遮住了,但是却不阻挡视线。 穿好披风后,走到衣柜的镜子前,转身照了一遍,挺有型的,就这件了。将衣服脱下后放回袋子里,出了房间,叮嘱王大壮今天别出去了,在家看着笑笑,外面人太多,容易乱。 我拎着袋子出了门,南南给我发了条信息过来:“都弄好了,过来吧。”后面还留了个宾馆的名字。 我匆匆往那间宾馆走,落过一家成人用品店时,绕进去买了盒安全套。然后到宾馆门口时,南南站在那,见我来了之后一个熊抱,亲了一口,然后把头埋在我肩上,抱了一会后道:“确实有个人跟着你。” “没事,他会以为是笑笑碍事,我们在蓉婆婆家没法亲热,现在憋不住了,抽空出来降火。”我轻声回到,然后抱着南南的腰往里走。 到了南南开的房间,把门反锁上,床上摆了一个小笼子,笼子里有只大仓鼠,旁边还有纱布止血药以及刀具酒精灯。桌上摆着一张猪皮,还有化妆品以及一套女人的素白衣服。 “是猪肚子上的皮吗?”我走过去,摸了摸猪皮,听软的。 “你看看那么细就知道了。”南南走到我身边,问道:“买这些干嘛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我笑到,把衣服脱掉,然后拿起一面镜子,照着胸口。胸口的双鱼纹身在游动。 走到洗手间,将浴巾卷紧,咬在嘴里。 x正t版首发 南南见我咬住了浴巾,紧张道:“你不会想自残吧?” 我将浴巾拿下,指着胸口:“这特码的就是一个脉场gps定位系统,不把它剥下来,根本无法逃开那群人的视线。” 南南一下把床上的刀具收了起来,摇头道:“不行!” “放心,我这么做,就已经确定不会有事。”我过去把刀具夺了回来。 点好酒精灯,刀在火焰上消毒,同时解释道:“蓉婆婆告诉我说,我胸口这东西,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后。我就细心想了一下,一般的颜料,是不会有这种作用的,突然想起右护法给我纹身的时候,沾的涂料比较粘,我想应该明白他的原理了。” “什么原理?”南南紧张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我笑了笑,指着那小仓鼠:“把它肚子上的毛刮干净吧!” 一会后刀也消毒了,小仓鼠肚子上的毛也刮干净了,我重重的呼了两口气,含住了浴巾,将刀轻轻插在自己胸口上,豆大的汗珠冒出来。南南赶紧给我擦额头的汗。 “为什么不打麻醉针啊?”南南着急问到。 我摇了摇头,因为打麻醉针的话,怕会影响到双鱼纹身的活性。 道尖在双鱼纹身周围绕了个圈,这层皮算是跟别的皮断了连续性。 “撕下来!”我鼻子含糊不清的发声到,南南明白我的意思,咬着牙,抖着手用钳子钳住一皮的边沿,轻轻的掀起。 我疼的浑身发抖,浴巾也没咬紧,掉了下去。 “喔,爽!爽!爽爽爽!”我不停的自我催眠到,这是春哥教我的,他以前被人打的时候,只要不停的说爽爽爽,自己就也真的会被骗,不觉得疼,反而有种被虐的爽快。 闻着双鱼的皮已经掀起了一半,血肉模糊中,一条条细长的黑虫子,也从肌肉深处被拉了出来。 0221 夜战 一 那些虫子的尾部被固定在皮肤上,头就往肉里面钻,链接到血管等等,所以才会有活性。说白了,真正发出特殊脉场而定位的东西,就是这些蛊虫。而镜子中双鱼在动,也是这些蛊虫的阴性气场。镜子里的空间是镜子外面的逆空间,所以镜子能照出一些平时看不见的东西,比如半夜照镜子那啥,比如某个小孩在家无聊,对着镜子跟自己石头剪刀布,但是半夜十二点时,她却输了。 整块皮都撕下来了,一条条密密麻麻的细长的蛊虫在空气中卷动,挣扎。 “赶紧贴到小仓鼠肚子上去!”我急忙的去抓住了小仓鼠,南南抖着手,把皮往小仓鼠肚子上贴,快要贴到时,那些蛊虫头部也都机灵的刺穿小仓鼠的皮肤,钻进了它体内。 南南在裹头发的橡皮筋把我的那层皮裹在小仓鼠肚子上,而我则不停的喊着爽爽爽,跑到桌之前,身上已经流满血了。 幸好只是撕了外面一层皮来,不用挖肉,不然我就是再含爽也要痛晕了。 我打开止血药的罐子,是一堆粉状东西,闻了闻,应该是鳗鱼骨磨的粉,这东西止血效果很好。我用勺子轻轻勺了一勺往伤口上倒,但是马上就被血湿透了。 干脆把旁边的纱布展开,将鳗鱼骨粉全倒在上面,然后一下紧紧的按在伤口上。 “么么哒,爽歪了。”我无力的催眠自己到。 闭上眼睛等了一会,血不再流出来了,算是成功了。 南南也已经弄好了小仓鼠,把它关进了笼子里,跑过来帮我缠纱布,在胸口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还疼吗?”缠好后,南南心疼的问到。 “不疼,感觉很爽。”我点了根烟,强撑到。南南也被我逗笑了:“那好,以后你做m,我做s。” “哈哈,露陷了吧,你看重口味岛片!”我大笑起来,南南却不以为然道:“我是成年人,不是高中生,正常,好吧?” 我笑着摇头,坐到椅子上,闭着眼睛,深吸着烟。这个小仓鼠,应该能骗过他们,只要我公开露面的时候,都把小仓鼠带在身上。 一根烟吸完,南南问道:“那这个衣服,还有这张猪皮,怎么用?” “给你用的!”我睁开眼睛,走过去,将猪皮拉直,放在南南的脸上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再上点粉,画个妆,看不出真假。” “喔!你想我扮无脸女?”南南张大嘴道,我迎过去亲了一口,“对,不过现在不用贴上去,只需要演习一下,化好妆,关键时刻需要的话,能够快速装扮好。” 南南吐了吐舌头,坐在凳子上,给猪皮撒了一点爽肤水,然后开始擦粉。而我则轻轻哼了个旋律,找到了开头,轻轻哼了一段。 “好伤感的旋律啊,什么歌啊?”南南回头问道。 “我自己写的曲子!”我挑眉道。 “你还会写歌?吹牛吧,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南南笑到。 我不再跟南南说话,而是打开一个钢琴软件,哼了一段后,摸索着音符敲下,试探了几遍后,把第一段旋律的简谱确认了,并且抄了下来。然后接着找下一段。因为我没学过声乐,所以就算知道怎么哼旋律,也不懂哪个音调对应哪个音符,所以找的比较辛苦,两个多小时才抄完。 看着纸上的简谱,我苦笑,都是些很简单的,并且很多地方都重复了,而我找的时候,却没有发现。 不过音符就七个,旋律千万变,不重复才怪。 南南已经把猪皮弄的跟人皮肤差不多了,凑到我后面,把头埋在我肩上,看着纸上的音符问道:“大音乐家,你准备给这首曲子取什么名字呢?” 我在最上面用隶书字体一笔一划写到:百鬼令。 “什么意思啊?”南南有点不解。 我解释道:“这是我在聚阴谷听到的百鬼沉鸣声,当时我听的很感动,就跟着哼了哼,记下了旋律。配合百鬼令笛,吹此百鬼令音,号召百鬼。” 南南点了下头,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回去吃午饭吗?都下午一点了。”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坏笑道:“走吧,都弄了几个小时了,再弄,就夸张了。” 南南两边脸颊绯红。 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我将小仓鼠从笼子里掏出,塞进口袋里,用手握住。南南则在打扫地上的血迹,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便又把小仓鼠塞进了笼子里。 “还有什么事吗?”南南不解的问到。 我将买的避孕套掏出来,晃了晃,南南脸红了:“可是我大姨妈还没走,有红啊。” “我不介意啊!”我故意逗她到。 南南尴尬的咬着嘴唇,轻声道:“红日不吉利的。” =d◇首6q发t/ 我哈哈一下,将避孕套撕开两个,跑到洗手间挤了点牙膏还有沐浴露拌在一起,到了一点再两个避孕套上。 弄好后解释道:“如果我们走后,右护法跑进来查看,没有发现这个,岂不是穿帮了?” “那你弄两个干嘛,不夸张了吗?”南南疑惑到。 我心想呵呵,这么久,只留一个套才夸张了,虽然我还是一夜七次的少年,但不是一次七小时。 南南也趴在床上,胡乱蹬踹,把被单和被子踹的皱巴巴的,拽了几根头发下来丢在枕头上,拍手道:“这样才是真的嘛!” 清扫好房间,把酒精灯,刀具之类的全都装进了南南的包里,再三检查,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东西,再出房间。 在走廊上,南南温柔的挽着我的手,道:“我有个小姐妹,以前跟她男朋友关系不冷不热的,但是上床之后,感情升温到爆表。” “那啥,张爱玲不说了吗,要到女人的心,得通过她的yin道。”我轻声回到。 回到屋里,那阴魂不散轩辕易又在门口等我,见我和南南粘着回来,哼笑一下,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往对面街走。 “你先回去,我应付一下他。”我对南南道,手里握着仓鼠,塞在口袋中朝轩辕易走去。 0222 夜战 二 马路上零零散散的跪着一些人,三跪九叩的前进,好在这边比较偏,没什么车,不然就麻烦了。 轩辕易抱着双手,靠在一个弄子的墙上,待我走近后,直说道:“干得不错嘛!” 我呵呵一笑,他补充道:“今天晚上一起去把宝瓶山的活死人杀掉。” “宝瓶山?活死人?什么东西?”我假装不解到。 “很久之前文成公主布的局,用来镇压罗刹苦魂的。我们要在佛诞日释放罗刹苦魂,就得在这七天时间里,把外面的障碍给清除掉。”轩辕易叹了口气,“受苦者,却被镇压,现今世界,真的处处充满不公平,我们要为真佛正法!” “好吧,宝瓶山在哪?晚上你来叫我吗?”我问到,明白他的意思了,那些活死人,就像钉子一样,帮助觉沃佛镇住罗刹魔女,所以要动觉沃佛,师父罗刹魔女的话,得先把外面的钉子拔掉。 轩辕易笑了:“如果我来叫你的话,现在就没必要跟你说了。晚上八点钟,在宝瓶山下碰面,你记得准时!” “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我肚子都饿了。”我摸着肚子到,轩辕易坏笑道:“你呀你,我都忘了叮嘱你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男欢女爱,身体虚了吧?吃的补品吧!” 我佯装尴尬的抓着后脑,轩辕易拍了下我肩膀:“去吧,不碍你休息了。” 我正要转身的时候,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发现你好没礼貌啊,跟人说话时手操口袋里。” 坏了,他发现我的异常了,如果我把手伸出来的话,那小仓鼠一跑出来,就什么都穿帮了。 “天冷。”我笑着,想搪塞过去。 i( 但是轩辕易去突然伸出右手:“希望我们伟大的任务能够一帆风顺。” 次奥,不跟他握手的话,就暴露了。我手指赶紧戳破了口袋,然后凭着触觉,把小仓鼠的头塞了进去,卡在口袋洞里,再跟轩辕易握了下手。 “哟,手还真冻破了!”轩辕易看着我手背的冻疮,假装关心道:“记得穿暖和一点啊!” 我笑着转身离开,一转身,手就揣回了口袋。回到房间后,赶紧把小仓鼠掏出来,让它喘气,关进了抽屉里。春哥中午买了很多饭菜来,都很油腻,而笑笑,却不怎么搭理我,似乎生气我丢下她自己跑出去玩。 哄了一下笑笑,扒了几口饭,便回房休息了,胸口实在疼的不行了,南南回到房间里,关心道:“轩辕易找你什么事?” “今天晚上有事,你想个办法,到时候把我叫回来。我再暗地过去阻止他们,我先睡了,晚上估计没得睡。”我对南南到,然后合上眼睛休息。 睡醒时已经到晚上七点了,笑笑坐在我旁边,见我醒了后,嗲声道:“爸爸,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所以睡觉啊?” “生气?我生你什么气啊?傻丫头!”我笑着坐起来穿衣服。 笑笑趴在我怀里:“电视里面,生气了就睡觉的。是不是下午你回来的时候我没有理你,所以你生气啊?” 虽然笑笑触痛了我的伤口,但并没有马上推开她,忍着疼,让她抱了一会后道:“没有哪个爸爸会生女儿的气,何况笑笑这么乖,爸爸只是累了,晚上还有事。” 笑笑乖乖的让开,我穿好衣服后,走到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前去宝瓶山。宝瓶山并不远,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山脚下轩辕易已经在那了,旁边还有个和尚,不过不是右护法,而是文洲认识的那个和尚。 轩辕易听见我的脚步声,大声道:“快点吧,就等你了!你的老朋友也在这。” 看来和尚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交集告诉给轩辕易了,和尚冲我微微一笑,道:“上次忘了介绍,我叫大宝。” 天天见得那个大宝吗,我笑了,走近后微微一鞠躬:“幸会。” 都是大男人,也不愿废话,轩辕易带着我们往山上走,到山腰时,指着前面的一块石头,“推开那个石头,里面估计有四个活死人,大家小心点。” 而此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接通电话后,南南着急道:“你在哪呢,快回来吧,笑笑摔破头了!”旁边还有笑笑的哭声。 我脸色一下沉了,回道:“我现在有要紧事啊,你怎么看孩子的?” “我一个不留神,她就爬凳子上去,摔破头了,现在哭个不停呢。” “哎呀,哎呀,吵死了,我现在有事,就这么说!”我把电话挂掉了。 轩辕易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走到石头边上,我轻声问道:“小姑娘摔破头,不知道会不会破相啊?” 他们两个没说话,大宝叹了口气。而我则突然脚一下滑,踉跄几步,险些滚了下山。大宝这才开口道:“要不你今天就回去陪女儿吧!看你心思飘忽,等会出事就不好了。” “这?”我迟疑道:“你们应付的过来吗?” “没事,四个活死人而已,妙莲山的那四个,我一人就搞定了,今晚也只是想磨合一下我们的默契,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轩辕易解释到。 我赔笑道:“那不好意思了,我回去看看女儿。” 说完我火急火燎的往山下跑,拦了辆出租车回去。细心揣摩,右护法怎么没来呢?他有什么别的任务吗?七座山,一共二十八个活死人,但是之前已经断掉了四个,现在下去的,估计他们是准备每天端一座了。 火急火燎的回到家里,有个医生正出来,我跑进去一看,笑笑头上还真缠上纱布了。地上也有很多血,我瞪着南南,她不会真的把笑笑撞破头了吧! 南南马上凑到我耳边,轻声道:“笑笑是真的不小心摔破头了,本来没什么的,只是一个小伤口,但是我想起你叮嘱我的事,所以让笑笑大声哭,趁这个机会把你叫回来。” 我马上跑出院子,在墙后面偷看刚才那医生,只见在街尾的时候,右护法拦住了医生的路。 看来还是没有完全获取他们的信任。 0223 夜战 三 我走到床边,对笑笑道:“笑笑乖,大声喊要爸爸抱着睡觉觉。” 笑笑很懂事的大声说了一遍,我叹了口气,回道:“好吧,那爸爸陪你睡觉。”走出房间,叮嘱春哥和王大壮道:“你们两不要玩的太吵了,我陪笑笑睡觉。” 回到房间,把衣服鞋子却脱掉了,鞋子摆在床板下,衣服挂在旁边,仓鼠则关进抽屉里,把行李里师父宽大的披风找了出来,穿上,再换上一双南南给我买的新板鞋。 “小心点!”南南把一把钥匙塞到我手中,轻声道,“墙已经照你的吩咐拆了个洞。洞那边是个胡同,往里走一点,有辆电瓶车,摩托车我找不到。” 我趴到床上,对笑笑道:“笑笑,爸爸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记得,如果有人问起,就说爸爸在这里陪你。” ${,&正版首¤v发…3 “知道,爸爸。”笑笑被蓉婆婆调教的很懂事,我拿了一些符,还有几根短小的槐树木板和一小袋米,塞进披风里面的大口袋里,然后爬进床底下,床头贴墙的地方,有个小洞,不大不小在,正好可以钻出去。 钻出去后,旁边摆着一个废弃的橱柜,应该是南南准备好的,我把橱柜移了一下,挡住了洞口,然后赶紧往胡同里面走。 黑暗中,看见了一辆电瓶车,我骑上去后,并没有开灯,走偏僻的路去宝瓶山。路灯并没有安装到这一块,月色又朦胧,而我又是一身全黑,电瓶车也是黑色的,所以若不是尖起眼睛看,就算从眼前几米远的地方驶过,也不会发现。 古代游侠骑马出征,混混砍人起摩托车飙,而我,居然骑个电瓶车,速度加到最大码也才五十。 到宝瓶山后,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电瓶车放好,把符也取了出来。 轩辕易和大宝两个人都在洞里,我一个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洞里还有四个活了千年的活死人,攻击力应该不会太弱吧。但话虽如此,我还得在外面先布好阵,当是饭后甜点。 爬到洞口,里面有昏暗的灯光,应该是轩辕易丢的照明灯,黑影闪动。我赶紧蹲在洞口,磨破手指,在每根槐树木板上画了一个凶煞的恶鬼,然后在洞口插成大大的一个锥形瓶的形状,瓶口对准洞口,画了恶鬼的那面两两相对,恶鬼对恶鬼,谁也不怕谁,伤及的只有闯进这阵中的人。 不过这样的话,我自己就也出不来了,所以特地留了一个木板,上面的恶鬼没有点眼睛,是个瞎子。 恶鬼不是随便招就能招来的,招来了不好送,要想和气来和气去的话,得到地狱去借。不过地狱的鬼也不是说借就借,得先扣地府的门,然后报上名号,出了什么事,你也跑不了。 我将米在木棍外洒了个圈,然后烧着一张符,捏在右手中,待火势最凶时,狠狠往地上砸过去、然后摸出两枚铜板,“今有清微弟子陈一刀,借鬼一用。” 铜板丢出,在空中被抓回手里,两个都是正,不同意,得一正一反,才算是同意了。 “今有清微弟子陈一刀,师父杨千走,借鬼一用!”我再次丢出铜板,两个都是反,这次好了干脆关门不理我了。 看来师父得罪了他们,都记仇了啊! 我次奥啊,双手叉腰,这下怎么办,环顾四周。没办法,只得与这山间的小精小妖做契约了。 妈了个巴子,我把匕首贴在手掌上,看着手掌上已经有两道疤了,心疼不已,一咬牙,刀划过,捏着拳头,血滴在地上画了个大大的契符。 “今我桂人陈一刀,以十——以一年阳寿送各位地仙,与各地仙做契约,助我一臂之力!”我念到,可是没啥反应。 看来是自己吝啬了,也可能是我先准备说十年,后又突然改口一年,被他们听出来了。 “好吧,今我桂人陈一刀,以三年阳寿送各位地仙,愿各位地仙助我一臂之力。”我又念了一遍。 这次有点动静了,跑出了几只老鼠,在旁边看着我,但是却没有入阵。 看来三年他们已经动心了,只是还在观望,跟我砍价呢。 山洞里面情势险峻,等不下去了,我狠心道:“好吧,五年,行不行?” 那几只老鼠动了动身,但是却还没入阵。 下了决心宰我陈一刀一刀是吧?可惜隔壁张婶不在,不然以她还价的本事,估计半年都能成交。 “五年!最多就五年,不行就拉倒!”我假装生气的往洞里走,刚跨出一步,那些鼠精马上在木板下刨了个洞,而那些槐树木板,也突然闪出一道幽幽绿光。 成交了,但是契约还是要念的。我又念了一遍,把年份改成了五年,槐木棍传来吱吱声,它们算是同意,这也就是签订契约了。 我把披风的帽子往上一搭,盖在头上,冲进了洞里面。 呼——里面四个活死人已经有两个不动了,还有两个倒爬在洞顶上,躲避轩辕易和大宝的攻击。 “你是谁?”轩辕易发现了,警惕问到。 我梗着声音道:“杨千走。”然后对洞顶上的两个活死人道:“敌友分清楚了,我是来救你们的。” 轩辕易瞅着我一副当关的样子,我还没动手,他不知道深浅,也不敢贸然出手。 “受死!”大宝突然踢出一块飞石,飞石朝我面门袭来,我若是高手必须硬接住,才能震慑住对方。 所以我没有躲开,而是突然出手接住了飞石,飞石打在刀伤上,手心一阵刺疼,牙关也颤抖了起来,不过他们看不见我的脸,所以也不知道我现在牙齿在发抖。 接住飞石后,我缓慢的垂下手,往旁边轻轻一丢。 而那两个活死人,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在快速恢复能量。 “我来收拾他!”大宝冲轩辕易喊了一声,便朝我冲来。 硬打是打不过的,得玩阴的,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装蒜。 我胸怀成竹的抱起了双手,大宝冲到我跟前时,怕有诈,突然止住,而我却突然跺了一脚他的脚趾头。 0224 夜战 四 g/3{首$发@ 本准备跺到脚后,大宝会本能的弯腰,届时在一肘撞向他的胸口或者面门。 但计划都是美好的,实际却总是意料不及。 大宝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准备下一招,他就一掌推向我下巴,连连后退中,大宝又补了一脚踹在我胸口上。 这比装过头,成笑话了。 我半躺靠在了墙上,大宝不屑的笑了:“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是个渣。” “说,你是谁,谁叫你来的?”大宝步步逼近到。 我手在地上悄悄抓了一把泥,待大宝距离只有两三步时,突然跳起来,泥朝他脸上撒去。尽管刚才一招测试出我的能力,所以他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放低了戒备,而泥沙也洒到了他眼睛里。 “使诈!”大宝勾着头连连后退,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几步冲过去,借着冲力,一拳抡在他的颤中穴上。可是揍在他胸口,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我的拳头,像是打在石头上一样,疼的慌。 大宝突然往后跳了一步,不再擦眼睛,而是勾着头,耳朵一动一动的。 听风?我往左边闪了一步,他马上就转身一脚扫踢过来。不过被我弯腰躲开了。 看来他还真能靠耳朵听风,但是这种本领,古代武林高手也没几个能做到。除非借助外力,忽然想到跺他的脚趾头以及点他的膻中穴他都没有收到伤害。这厮里内应该有一种邪力护体,类似于神打一样。 “想不到你一个和尚,居然是‘马脚’,靠邪神助力。”我不屑的嘲讽到。 大宝不理我,眼睛快速眨着,这样的话,泪腺快速分泌眼泪,那些进了眼的泥沙也会被流出来。 而另一边,两个活死人像蜘蛛一样朝轩辕易吐出黑色液体,液体所到之处,皆冒气一阵黑气,地上也出现一个小坑。可轩辕易躲避灵巧,一次也没有被伤到。 管不了那边了,得在大宝睁开眼之前把他搞定。 我蹲在地上又抓了一把泥,朝大宝冲过去,大宝听见动静,一拳抡过来,但是我并没有躲,而是硬挤了过去,抱住他,把泥塞进他的鼻孔以及耳孔,还有嘴巴和眼睛。 鼻孔和耳孔都封上了泥巴,但是嘴里却怎么也塞不进去,因为大宝一直紧闭着嘴。 “封了你的七窍,看你的邪神还能不能牛气哄哄。”我抱着大宝的头咒骂,双腿一弹,夹住了他的腰,左手抱头,右手塞泥。 眼睛上也蒙了一点泥,可是嘴巴上却怎么也弄不进去,只要嘴角里面沾一点泥都可以了。 大宝拼命的捶着我的背,阵阵闷疼,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被隔壁的胖妞殴打,她最擅长的就是锤我的背,其次就是抱着我的头,用下巴顶我的头,那酸爽,不是一点点。 我往上一昂头,下巴顶在了大宝的百会穴上,用力一压一揉,纵使邪神护体,也护不了百会穴。 大宝疼的啊叫一声,趁着这机会,把手中剩余的一点泥巴塞进了他嘴里,往后一跳。 大宝发了狂似的嚎叫,而轩辕易被两个活死人缠住了,一时没发过来救援。 什么火海不受伤,敢情不是佛力,而是魔力啊。 用泥封七窍,他体内的邪神无法与外界‘喘气’自然也撑不了多久。一会后,大宝胸口一涌,喷出一口血,而血中,藏着一只蜈蚣,占满血的蜈蚣往旁边爬,我赶紧跳过去,一脚踩爆。 灭了的你的肉身,看你还能咋蹦什么。 我小人得志般的用脚尖撵着蜈蚣,彻底粉碎它的肉身,碾碎后,突然跟前一阵风声,大宝冲了过去,双拳击在我胸口上,我防备不及,再次摔坐在地上。而他的眼睛和脸上,都布满了血丝,不对,是每寸皮肤上都布满了血丝,脖子上,手臂上。 “我杀了你!”大宝气呼呼的再次冲过来,在他冲近后,我突然往后一倒,一脚踹在他胯下的蛋蛋上。 时间突然像静止了,大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够了!”轩辕易突然一声吼,冲向一个活死人,伸出手,直接从活死人的嘴里掏了进去,迅雷之间,轩辕易的整只手臂都塞了进去,然后用力抽出来,手中握着一个闪着绿光的珍珠。 原来他一直只守不攻,是为了取活死人体内的丹,不过活死人千年不死,体内没什么宝物支撑的话,也是不符合科学精神的。 完了完了,另一个活死人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沿着墙爬,可惜轩辕易却下了狠手,跳起来拽住了那个活死人的后脚,用力一拽。 而大宝,我看着他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之前看新闻有人蛋蛋被捏爆,疼死了,是真的疼的死掉了。而这个大宝,不知道死了没死。 我慢慢把脚收回来,再慢慢站起来。 大宝依旧不动,不过不管他动不动,我都得出去了,活死人已经救不了了,等着外面的鼠妖收拾他们吧。不然轩辕易全力对付我,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性,毕竟跟他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双方实力悬殊。 我越过大宝的身边时,他突然出手拽住了我,瞪大眼睛,跟牛似的,奋力一吼,耳膜都快震破了。而他却还在不停的发生,我不止耳膜要震破,头也晕的不行。忽然想到轩辕易刚才那招,把手插进了大宝的嘴里,在他喉咙处用力抠了一下,再抽回来,大宝顾不上我了,趴在地上要吐。 “想跑!”轩辕易已经收拾了最后一个活死人,朝我追过来。 “出来再战!”我跑进大大的锥形阵中,从刚才没有点眼睛的木板位置逃走。 轩辕易没留意那么多,被一阵无形的气波给弹了回去。而阵中也突然吱吱声大作,但愿这些刚有点修为的鼠精能收拾掉轩辕易。 轩辕易也意识到中了阵法,马上运气护住心门,不被邪气侵入。 而大宝,跌跌撞撞的走出来,轩辕易还来不及提醒一声,突然一股黑色气体钻进他的心口,大宝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不消一会后,便没了动静。 0225 夜战 五 我揉着心口,深吸一口气。被大宝给锤出内伤了,胸口撕皮的地方也疼的不行。 侵入大宝体内的鼠妖还没得瑟完,刚要出体,就马上被轩辕易封住了大宝的嘴巴。轩辕易一手捂紧大宝的嘴巴,不让鼠妖出来,一手抽出一张符纸,嘴里念了几句咒语,咬破舌尖,喷了一口血在符纸上,然后塞进大宝的嘴巴里。 蓄阳!惨了!我顾不上调理了,赶紧往山脚下跑,刚跑出两步,砰的一声响,回头一看,轩辕易塞进大宝嘴里的蓄阳符与无路可走的鼠妖阴气产生对撞,居然爆掉了,大宝的胸口也被炸出了一个坑,几根符棍下面的老鼠也爆了出来,尸体摊在那。 其他还在收阵的鼠妖见轩辕易这么生猛,居然不管了,跟着我后面跑,速度比我还快。 “你们不能毁约啊!”我冲着刚从脚下溜过去的老鼠大吼道,可是它却停都不停一下,找个洞钻了进去。 得了,毁约也好,起码不用折五年阳寿。 跑到半山腰时,头顶一阵风声,轩辕易直接跃过我头顶,落在了我前面。 “你是谁?谁告诉你我们在这里的!”轩辕易转过身对我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然你就再也没机会说话了。”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杨千走。”我背起双手,继续摆pose装蒜,之所以这种情况下还要装,是因为瞥见一道白色影子从山脚下跑来。虽然暂时无法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但是现在只能这样了,是友的话,就最好,是敌的话,也无所谓,毕竟轩辕易就已经难易跨越了。 “那是谁告诉你我们在这的?”轩辕易继续问到。 我刚要回话,轩辕易突然往旁边一个翻滚,一枚针插在了我心口,那个本来是应该是偷袭轩辕易的针。 看清了来人,是向阳。那不用说,扎我的一定是强效麻醉针了。 我感觉浑身有点酥麻了,勾下头,发现那针吊在了披风上,居然没扎进肉里,伸手一摸,亏得春哥之前为了哄笑笑,给我带的浮夸项链,项链牌挡住了那只针,而浑身酥麻,也只是心理作用。 轩辕易转头看着向阳,“还没死啊你?” “你死了我都不一定会死呢!”向阳昂首道。 这丫头怎么会找到这来的?她不是要过几天才来吗? “呵呵。”轩辕易并没有马上攻击向阳,而是一手抱胸,一手托下巴猜测道:“你跟陈一刀是兄妹,你能来这,肯定就是陈一刀通知你的了?”然后转向我:“你一定也是陈一刀叫来的!” “哈哈哈!”向阳昂天大笑:“你太看得起他了,我已经跟他翻脸了,来这,是我干爹算出来你们要来这捣乱,让我来带活死人离开的,想不到碰上你这个杂碎了。” 也不知道向阳是替我掩饰,还是真的瞧不起我,这丫头说真话和假话时,脸上的表情都一样。 向阳转头看向我:“听他这口气,我们应该是一边的咯?” “额。”我点了下头,赶紧绕到向阳旁边。 “一边两边都一样,渣渣一起死!”轩辕易见套不出什么话了,不再客气,朝我们冲过来,而向阳自然掏枪射击,一针一针射出,却被轩辕易丢出的石头全部弹开,待轩辕易逼到我们跟前时,枪里已经没针了。 而向阳却突然一声‘哈呸’,一股痰出其不意的吐在了轩辕易的脸上。轩辕易平时打扮的跟着韩国明星一样,绝对有点洁癖,马上骂着恶心,用袖子擦脸。 “跑啊!”向阳拽着我的手就往山下跑,可是方向不是我电瓶车的方向,所以我反拽住她的手,往电瓶车往下跑。 跑到山下时,骑上电瓶车,轩辕易也从山腰上赶下来。 “哇靠,欧巴你居然还想骑车走?”向阳抱着我的腰喊到。 原来这丫头知道是我,我拧动钥匙,回道:“两条腿肯定跑不过两个轮子,要相信科学。” 车子嗖的一声往前冲,骑出一段路后,轩辕易也落到了马路上,在后面狂追。 “干爹说那边他一个人就行了,让我过来帮你,嘿嘿,结果我给你打电话,另一个女人接的电话,让我赶紧来这帮你忙。”向阳这种时候还不忘八卦,“欧巴,那个女人是谁啊?” “我次奥,逃命就认真点好不好?”我无语到,已经加到了最大马力,但是倒后镜中,轩辕易却在一点一点的接近我们。 向阳也扭头看了一眼,惊讶道:“这王八蛋起码跑到了七十码啊!” 前面不远处有个转角,我赶紧对向阳道:“看来跑不了了,待会转弯的时候,我减速,你跳下车躲进旁边的草里,我引走轩辕易。” “啊?”向阳懵了一会,马上否定道:“不行!” “你特码的武侠剧看多了吧?让你下车就下车,别罗嗦!”我叫骂到,同时减速准备转弯,转过弯,山角挡住了轩辕易的视线,我一个急刹:“赶紧下车!” s:更t(新最ub快◇上tn “不下!”向阳抱着我的腰道。 我咬着牙,刚要再骂她,轩辕易已经出现在倒后镜中,现在下也没用了,只得再拧动油门往前冲。 往前骑了一段路后,突然发现前面一两千米远处,路灯下有个杵着金刚杵的和尚走来。不会是右护法吧,可是他不用金刚杵啊! 一边前进一边思索思索中,轩辕易已经离我们只有几百米远了,这家伙,跑了这么久,居然不累。而我也渐渐看清了来者的脸,好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是谁来着。 直到他从僧袍中摸出一根烟,点着后我才恍然大悟,那个抽烟的和尚,hk观音山腰上卖面的,地藏门的无噌和尚。可是他怎么会来这,对啊,过几天就是佛诞,说不定他也是来拜佛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噌和尚看见了我们,再看我们身后的轩辕易。 “是我啊!大和尚!”向阳指着自己的脸道,而我也停在他跟前。 无噌一愣,随后道:“你们赶紧走!这里我来挡住!”说完用力一杵地面,一阵气浪以金刚杵为中心扩散开。 0226 借鬼 一 地上的粉尘也随着气浪而震起。 “谢了!”向阳感激到,而轩辕易已近在几米之内,无噌和尚冲向阳点了下头,金刚杵脱手而出,向轩辕易撞去,无噌紧随其后,轩辕易双手推胸前,挡住金刚杵后往后跳开。 “走了!”向阳催促我道,我拧动油门,离开两三百米后,停下来回头观望,无噌和轩辕易不分上下,两人都难以伤到对方。 这样不行,轩辕易为人阴险,并且还会祝由术,无噌不知道轩辕易的底细,怕会着了他的道。 我跳下电瓶车,对向阳道:“向阳你先走,我去帮大和尚的忙!” “没必要吧,欧巴?”向阳也急了。 首t3发√6 “走吧,少废话!”我丢下向阳,朝无噌跑去,同时大声提醒道:“他是祝由高手,小心他会制造幻觉。” “谢了!”无噌回了一声后,一杵击向轩辕易的胸口,但是轩辕易却没有要避开的样子,糟了。我马上凭着感觉踹向无噌右边,脚心一阵疼,轩辕易出现在无噌旁边,一拳击在我的脚心,整只脚都震麻了。 而无噌也见识到了轩辕易的移形换影,往旁边一个滚,和轩辕易拉开了一点距离。这次幸得我在旁边帮忙,不然无噌要吃大亏了。 轩辕易瞪着无噌,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无噌肯定从我衣服上认出我是谁,毕竟这衣服是师父穿过,并且还在他那里挂了一段时间。我怕他说穿,赶紧插话道:“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完蛋了!” 而无噌也回道:“我与他并不相识,只是佛诞日来朝圣,半夜赶路,路见不平而已。” “喔?真不认识?”轩辕易一手抱胸,一手支撑着下巴,似乎在思考。 在他身体静止不动大概两秒后,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头,同时身后一阵风声,我赶紧往前一个翻滚,差点就被轩辕易把帽子给揪下来。 无噌也反应过来,静止不动是幻象,一杵扫了过来。 轩辕易被无噌缠住,一时无法揭开我真面目。而无噌也大喊道:“你先走,这里有我就行了。” 既然已经提醒了无噌小心轩辕易的祝由术,并且我留在这里,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被轩辕易识穿,反而耽误更大的事情,转过头去,向阳还停在那边等我。 好吧,走就走,我对无噌喊了一声让他小心点,便朝向阳跑去。 匆匆骑上电瓶车,来到居民区,我停住车,对向阳道:“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否则就被对方知道我的底细了。你先找个旅店住下,有事打我电话。” 向阳也不磨叽,说了句电话联系就下车了,而我则骑到了那条黑黑长长的巷子里,把电瓶车停好后,沿着原路回去。移动柜子后,就听见里面春哥拼命的敲着房门,大声喊我名字,而南南则搪塞他,说我已经睡着了。 “刀哥!你在不在里面?我有急事找你,回我一声啊!”春哥大声喊到。 “他已经睡着了,你别吵他!”南南着急的回到。 这春哥不知道怎么了,这次居然没有那么容易好忽悠,继续敲门道:“睡着了也被我吵醒了啊,刀哥是不是不在里面?” 我钻进了床底下,大声回道:“你有病吧!大半夜的喊喊叫叫!” 春哥一下没声了,我再伸出一只手,抓住柜子脚,硬拽了过来,挡住洞口。 爬出床底,我赶紧把黑披风脱下,把南南的耳机挂在肩上,披上衣服打开房门,责怪春哥道:“你想干嘛啊?” 而南南则走过来补充道:“刚刚那个女的来找他了,他们出去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就找你。神神秘秘的!”说完狠狠的瞪了春哥一眼。 春哥的表情也有点怪,拽着我的手走进厨房,神神秘秘道:“刀哥,你刚才去哪了?” 我反问道:“我能去哪呢?不一直在房间里吗?” “那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就算睡着了,也该被我吵醒了啊?” “我戴着耳机听歌呢!” 春哥恍惚的哦了一下,然后勾下了头。我按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啊?不会就是想看看我在不在房间里吧?” “啊?不是!”春哥摇头道,过了一会,摸了下额头,道:“那刀哥你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吧?” “你觉得呢?”我无语的歪着脖子,瞪着春哥。 春哥嘿嘿笑了:“看样子就是没事了,回去睡吧,没事了。” 这小子,半夜把我叫起来,又让我去睡觉,肯定有事。我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回屋,问道:“你不说什么事,我就揍你了!” 春哥紧闭着嘴摇头,闷声道:“不能说,说了会吓到你!” 我想起刚才,南南说阿卜丽来找过春哥,他才来拍门的,那一定是阿卜丽对春哥说过什么。春哥这人,向来都是见色忘义,女人比天大。看来硬问是问不出什么的了,我索性一耸肩,失望道:“只是想试试我跟阿卜丽在你心中谁重要点,想不到你那么听他的话。” 春哥瞪大了眼睛:“你见到阿卜丽了?那她说的就是真的了?” “你觉得呢?”我抱着手反问到。 春哥深吸一口气,又摸了下我的额头,道:“看你现在不烧,应该是没事了,生魂回来了?我还想给你叫魂呢!” “什么生魂啊?”我狐疑到,随即猜出阿卜丽说什么了,便问道:“阿卜丽跟你说她在外面看见我了?” “对啊,她说你痴痴呆呆的一个走在马路上,她叫你也不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出去了,如果你没出去的话,可能就是丢了生魂,得招魂。”春哥解释到。 我明白了,阿卜丽是利用春哥来试探我在不在屋里的,从距离上来讲,她应该是没法知道轩辕易那边有神秘人出现,所以,应该是右护法指示她这么做的,主要就是试试我在不在屋里。看来他们还真够小心的,可我就纳闷了,不是把双鱼贴在仓鼠胸口了么,它应该会造成我在房间里的假象啊。 0227 借鬼 二 我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口拉开抽屉,小仓鼠睡着了。 南南凑过来,轻声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春哥是被阿卜丽骗,试探我在不在里面。 “会不会?”南南皱着眉头,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怕一开口就打断了她的思绪,一会后,南南道:“会不会是因为睡着了,这东西就不会被察觉了?而那个右护法,不相信你会这么早睡,所以让春哥试探一下?” 南南一说完,我赶紧晃了下仓鼠笼子,它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又爬动起来。 “还好你提醒的及时,若是再晚一点,右护法见我醒了,却察觉不到这双鱼的脉场,到时又会怀疑了。”我解释到。 南南笑了:“我是贤内助嘛!不过,那个右护法,就监视着你,他很空吗?” “不是空,是确定我有害无害,若是确定我对他们忠心,便可以交给我一些重要任务,独立去完成了。”我笑到,抱着南南的肩往床上走,“放狗看家,怎么也得花点时间把狗养乖啊。” 南南跺了一下我的脚趾头,责怪道:“你怎么把自己比喻成狗啊?” 躺在了床上,南南把向阳来电话的事说了下,我说我见到向阳了,然后摸过手机,上面有几条未读短信,有梁伯的也有向阳的。 梁伯自然是问我有没有见到向阳,我回了过去,然后看向阳的短信,她找了个旅店,把旅店名字和地址发给了我,同时还不忘追问之前用我手机接她电话的女人是谁。 我回了个晚安,便担心起无噌来,走的时候有点大意了,若是轩辕易有什么帮手过去,那他就糟了。可是现在也不能折回去啊,只能看明天了,但愿明天会得到右护法的消息,说大宝和轩辕易都遇难了。 带着不安的心,合眼休息。睡了不到几个小时,笑笑叫醒了我,说外面有人找我。 我睁开眼,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谁回来找我呢,向阳吗?可是她不知道我住在这里啊。走到窗户边望了一眼,心一下就沉了,找我的居然是轩辕易,他居然还能平安的来找我,那无噌岂不是…… 我不敢多想了,赶紧披上衣服,南南也从厨房跑了过来,对我道:“穿那一件宽松点的衬衣,里面我缝了一下!”说着拿了一件衬衣给我,上面胸口部分缝了一个样子有点古怪的口袋,还有个拉链。 南南抓着小仓鼠,拉链拉开,把小仓鼠放了进去,道:“这东西得放在胸口才行,不然一不小心就被识破了,那帮人都是人精。放心,刚刚已经吃饱了,这东西吃饱了不会叫,叫也没事,声音跟蚊子一样,你随便出个声,就能把他声音盖住了。” 我挤了个笑容,还真是贤内助。穿好衣服后出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朝轩辕易跑去,跑近后抱歉道:“对不起啊,昨晚我女儿真的摔破头了。” “我知道。”轩辕易微笑点头到,“头上还缠着纱布呢。” “昨晚还顺利吗?”我问到,看了看两边,“大宝呢?他回去休息了吧?” “大宝死了,昨晚被人弄死了,我也差点就交代了。”轩辕易如实道,然后抱着我的肩膀,“走吧,去开个会。” “开会?”我懵了,轩辕易点头道:“现在大宝不在了,我们得计划一下,具体分工下去,还有些疑问要问你。” 8首发●} 我很想再套一下轩辕易的话,问他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希望他说出跟无噌之间的事情,让我知晓无噌是死是活,但是却又怕问多了,引起他的怀疑。 不过他能叫我去开会,说明大宝突然死了,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需要我补位。也或者是已经确定我忠心,无需再监视,浪费人力。 轩辕易叫了辆出租车,带我来到了一座庙里,我查看了一下庙附近的地形,这应该是镇压在罗刹女关节的一座寺庙,可是他怎么带我到这来呢? 走进寺庙,绕过中轴线上的几座佛殿,到了最后的一间,领着我进去了。 轩辕易关上了门,里面坐着三个人,右护法也坐在里面,还有两个我没见过的人。 “我解释一下吧,这是我们的右护法,你认识的,他没有名字,所以我们都叫他老右,你也叫他老右吧。”轩辕易先介绍右护法,然后指向另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竖着个小背头,穿着中山装。 “琉璃子,我们的军事。智多星,出谋献策,都是他。”轩辕易介绍到,从凤姨嘴里听说过这个琉璃子,是老爷的心腹,他既然也来这了,说明老爷可能也过来了。 轩辕易再指向最后一个老喇嘛,道:“这是这座寺庙的主持,他已经被感化,绝对皈依真佛,助我们一臂之力。” “坐吧,商量下事情。”轩辕易指向一张凳子,我坐了过去。 做好后,琉璃子开口道:“客套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因为同一个伟大的目标而走在一起。昨晚,我们的传教使者,大宝,不幸牺牲。我们这次开会的第一个议程,就是弄清楚到底有哪些暗在力量与我们作对!” 轩辕易接话道:“昨晚已经遇见两批了,第一个人,他穿着大黑披风,无法确定他的身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没什么用,很渣。然后第二个呢——”他看向我,“就是你的干妹妹,昨晚她也阻挡我,你知道她来了吗?” 我赶紧摇头道:“不知道,她没跟我说过啊。” 轩辕易点了下头:“听她说跟你翻脸了,怎么回事啊?我记得在昆仑的时候,你可是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这么好的关系,怎么会翻脸呢,她来了,怎么没提前告诉你?” 我尴尬的笑了,道:“哎,她喜欢我,但是我却跟南南在一起,并且那什么了,她知道了,所以就绝交了呗。” 轩辕易哈哈一笑:“听说过一句话,一个女人有多爱你,再得不到之后,就会又多恨你。”说完突然一皱眉,道:“存一下我的号码吧,把你手机拿过来,我来存一下。” 0228 借鬼 三 我把手机掏出来,也没说什么,直接给了轩辕易,他接过手机后,屏幕背对着我,虽然看不见他在干什么,但是猜也猜的到,肯定是在看有没有跟向阳的短信及通话记录。但是好在临走时南南帮我清除了一些内容,所以轩辕易并没有察觉什么,一会他用我电话拨了他自己的手机,道:“分头做事可能比较忙,以后电联。” 我接过手机,琉璃子继续开会内容,对我道:“刀,你先把你那个干妹妹搞定吧,不要再让她破坏我们的事了。” “什么意思?”我有点虚了,这是要我对向阳下手么,“可是她已经跟我翻脸了,她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女孩子嘛,哄哄就好了的。”琉璃子用他自以为深情诚恳的眼睛看着我,“我们现在做的,是利民千代的大事业,不要因为小义忽略了大义。” 轩辕易见我为难,走到我跟前,补充道:“就是让她这几天没法捣乱而已,这也是为你好。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她一个女孩子,如果执意要逆势而行,我们误杀了她就对不住你了。” “好吧,我试试。”我点头道。 琉璃子继续道:“昨晚出现的那个黑披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获取的信息,知道我们在那。不过我们不用为他乱了阵脚,再遇见他的话,轩辕,你活擒他,问出他背后有什么人,能不杀就别杀,毕竟他们都是被邪佛误导的受害者。”说着叹了口气,“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没问题。”轩辕易笑了,然后冲我道:“今我我们一起。” 最后,轩辕易叹了口气,道:“今晚大家辛苦一点,七座山只剩下五座山了,今晚一起收了吧!”然后看着我和轩辕易:“刀,你和轩辕一起,负责金刚,金鱼,金轮三座山。” 时间安排的这么紧,我马上问道:“时间会不会来不及啊?” “来得及。”琉璃子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随后对右护法道:“老右,你负责宝伞和白螺两座山。” 右护法点了下头,表示没问题。 “考虑到时间这么紧,所以活死人的内丹,能取就取,取不了就杀,因为我们昨晚已经得到了四颗,再拿三颗就可以了,多着的,也没什么意思。”琉璃子说完站了起来,走到正堂中间,道:“辛苦大家了!” 这是要散会了吗?可是自始至终,轩辕易从没说一下他昨晚和无噌之间的事啊。 琉璃子冲我摊了一下手:“刀,你先去搞定你那个义妹。” 这是要赶我走,不让我听接下来的内容啊!但为表心中无鬼,我还是点了下头,退了出去。 为防外面有些喇嘛是他们的耳线,我拨通了向阳的电话,大声道:“喂,向阳,你是不是来拉萨了?” 向阳懵了一会后,轻声问道:“什么意思啊?” “我问你是不是来了?你在哪呢?” 向阳马上反应过来,明白我的用意,用气呼呼的口气回我,我怎么这样一番哄,哄的时候顺带着把我们之间的“矛盾原因”透露给她,最后向阳在电话里说了她的位置,尽管我已经知道她现在在那。 挂掉电话,正到寺庙门口,要拦辆车去向阳那,但是轩辕易却突然在后面叫我,我转过身,他手里拿着一张卡,递给我道:“里面有点经费,你做什么方便点。” “呵呵,不用了吧。”我推着他的手,他却执意道:“知道你不是贪钱的人,我们也不是为了利益而做这件事,只是我们毕竟生活在这个物质社会,身上有点钱,做事也方便点。” 轩辕易跟我这一句那一句的,说了五六分钟,才让我走。我在外面等了一会,拦了辆出租车去向阳那,车开了一条街,却碰上了堵车,堵了很长的路,后面也马上被车给挡出了退路。 司机烦躁的按着喇叭,我下车看了一眼,前面好像一辆车逆行,撞车了,事故不大,但是逆行的车主蛮横,争执不让。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警察来了,调解了一下,才算把路给通了。 *9p!: 到向阳说的那个宾馆楼下,到了向阳的房间,门是锁着的,但是敲了一阵后,里面却没人回。该不会睡着了吧,拨通向阳的电话,房间里面传来手机铃声,可是却没人接。 应该是跑出去吃东西了吧,我到楼下去等,坐了半个多小时,依然没见到向阳回来,忽然意识到出问题了,再把过来路上的事捋了一下,心头一沉。 跑上楼,在楼梯间顺了个灭火器,几下就把向阳的房间给砸开了,进去后,向阳手机放在床上,赶紧先把跟我之前的短信都删了,还有昨晚的通话记录,随后跑到楼下,向前台问向阳的事。 前台回忆了一会,说半个多小时前,向阳下楼坐在客厅里,好像在等人,然后有个人进来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就跟着出去了。 明白了,轩辕是故意用卡的事拖住我,其实已经在安排人在我要经过的路上安排事故,最后找人来这里,把向阳劫走。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向阳在这里的,虽然向阳在电话里说了一下,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打电话时旁边就算有耳线,也不知道啊。 我刚要打轩辕易电话,质问他,他却打了过来,开口就道:“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得知有两个不知道分成的手下,遇见了向阳,把她给劫走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请她暂住几天,也免得也头痛。” “她没事吧?”我压着火问到。 “没事,一定没事。你就放心吧!”轩辕易宽慰我道。 我哦了一声后便挂掉了电话,仔细查看着手机,一开始并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是最后还是在管家那里发现了今天有几兆的流量产生,可是我一直都是关掉了网络连接的啊。 看来手机刚刚已经被轩辕装了监听木马,次奥,不过事情没办成之前,应该不会伤害向阳。正琢磨下一步咱们班时,梁伯却打了电话来,手一快,本能的接通了。 0229 借鬼 四 “喂,梁伯,向阳还在生我气呢,来了这里也不通知我,我刚刚从朋友口中得知她来了这里,质问她,她才告诉我。”我赶紧回到,希望梁伯能明白我的用意。 一会后,梁伯缓缓道:“喔,她其实想过去找你玩。对了,我就是想通知你她去了那,还有就是,我得回hk了,那边有事。你们玩的开心点!” 看来梁伯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也在绕。 结束通话后,回到了屋里,笑笑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在闹脾气,说想蓉婆婆了,蓉婆婆这么久还没回来。 对啊,蓉婆婆,得赶紧去救她啊,时间来得及,或许她还有救。可是又空不出人手来,南南这时候肯定也不能离开笑笑,不然再出岔子就糟了。 忽然想到梁伯刚才的电话,他之前跟我说过两天就来,而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难道是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妥了,通知一下我他过来,只是碍于我的暗示,所以就故意说错地方? 我拿南南的手机,拨了梁伯的电话,轻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挂掉电话,才发现没有听见春哥和王大壮的争吵声,有点奇怪,问了下南南,原来阿卜丽来找他们玩,而他们两个也嫌这里闷,就出去玩了。 我点了根烟,捋了一下思绪,走到院子里,把那朵死人花摘了下来。交到南南手中,道:“等春哥回来的时候,应该会暴露他的意图,到时候,请他喝茶。” 南南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下头,把花藏了起来。 笑笑闹了一会,便不再闹着要婆婆,而在房间里翻出我的那个百鬼令笛,哔哔滴滴的吹了起来。 我则思考着今晚怎么脱身,不过如果今晚再有事情脱身的话,就太明显了。向阳目前肯定是不会受伤的,而他们的主力,肯定是没时间看守向阳,所以,梁伯用奇门寻踪,应该能找到向阳的位置。还有就是无噌,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轩辕易今天只字未提他的事。 “爸爸,我要出去玩!”笑笑玩腻了笛子,跑到我身边。 我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到十二点整,马上抓了些米在口袋。然后对笑笑道:“好喔,爸爸带你出去玩!”让南南把门关上,南南则轻声问道:“怎么还有时间玩啊?你不休息吗?” “是要去玩下!”我笑到,然后把无噌的事说了遍,和南南一左一右牵着笑笑的手,有我引导着方向,走到昨晚遇见无噌的地方。 地上有裂痕,似乎是无噌的金刚杵撞出来的。 我假装点烟避风,扫视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什么人。 瞅着时间,到十二点整时,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准备好的米,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米滴挣开的痕迹很乱,并没有什么特殊形状。 一个地方,若是有人再次断气,二十四小时内是会有一定的阴气场。而米,从来都是巫术中必备之品,因为米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其次就是,五谷杂粮,米是人体最大的食物来源,有一定的气息相通。若是有阴气场,米滴自有落下,会收到影响,而成规则的形状。现在这么乱,也就说明这里二十四小时内没人死。 “看来无噌没死。”我笑着对南南道。 “可是人去哪了呢?”南南问到,“轩辕易身体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或许受了内伤,我看不出来。”我回到,“而且他们突然要在今晚把剩下五座山的镇邪活死人全杀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急。” “人会分开吗?”南南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我点头:“对啊,我跟轩辕易一起,右护法单挑两座山。” 南南夺过我嘴里的烟,深吸一口后道:“如果今晚梁伯救出了蓉婆婆和向阳,不如就一起收拾吧?我过去帮你的帮收拾轩辕易,梁伯跟蓉婆婆和向阳去对付那个右护法。” 我一下被南南的提议给激动了,这确实是个分攻的好办法,套的这么重要的料,如果不抓紧机会利用,就可惜了,不过还是有点后虑的回道:“可我还不知道老爷呢?还不知道他手下有多少人呢?” “手下的主力都灭了,他能不露面吗?”南南心狠到。 我看着笑笑,摇头道:“那笑笑就没人照顾了,今晚。” 商量了一会,没有结果,便回去了,到傍晚的时候,轩辕易电话通知我出发,而春哥和王大壮还没回来。我叮嘱南南小心一点,不要出去了,她的责任就是看好女儿,其他危险的事,应该是男人来抗的。 金刚山下,轩辕易已经在那等我了。上山路上,他说起了昨晚的事,前面我参与的事情都如实,但是关于无噌,他却不提,只说他被鼠精拖住了,向阳和那个披风骑着车跑走了。 轩辕易用罗盘找着金刚山的至阴点,天已经黑透了,才找到了那些活死人藏匿的山洞,依旧由一个大石头挡住了,一般人根本不会发现。 @更…z新u最*|快上w “推开吧!”轩辕易吩咐到,我保留了些实力,左右上下,都说无法撬动。 轩辕易笑了笑,道:“哎,还是等我来吧!”说完脸一横,一张拍在石头上,那石头便滚了下山。 看他刚才出手,居然一点内伤也没收。 他走在我前面,我看着地上的一块尖石头,心动了,不如就此收拾他?可是他刚才出招,像是一点伤也没受啊,若是没有一下搞定他,暴露自己,就功亏一篑了。 “你呼吸怎么那么重啊?不用太紧张!”轩辕易背对着我。 “不是紧张,是怕时间来不及,一晚上端三座山。”我解释到。 走进洞里面,轩辕易抓了把米丢过去,唰唰唰,四个黑影扑了过去。 轩辕易捋起袖子,伸展了下手,道:“其实这些东西都很容易对付,主要是为了收他们的内丹耗时间,昨晚已经收了四个,所以今晚的工作量小很多。”转头对我道:“动手吧——小心!” 我身后一阵风声,赶紧往前一翻滚,回过身,只见洞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跟我昨晚的打扮一样。 0230 借鬼 五 我懵了一会,不会是南南过来了吧,她虽然提议过,但是我并没有答应啊,就算梁伯救了蓉婆婆和向阳,他们商量后,决定按南南的计划,但是这时间上也太紧了啊。 我转头看向轩辕易,他瞪着那黑衣人,对我道:“昨晚就是他了,杀了他。” 黑衣人冲进来,避开了我,虎口直接对准轩辕易的喉咙,想锁他喉。 轩辕易左腿后移,恰如其分的侧身避开,躲过他致命一招后,弯身横臂朝他胸口扫过去,用力一推,将黑衣人推到了我这边。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出手还是不出手?黑衣人似乎并不提防我,就算背对着我,也没有防备,难道真的是同道? 黑衣人展开了双手,脚步借力,再次朝轩辕易冲过去,轩辕易临危不乱,快而不急的后退,同时以八卦手势卸掉黑衣人的力道,待黑衣人的力道卸的差不多时,突往左一个急冲,再折回,双手重击在黑衣人右臂上。 黑衣人被震伤,撞在了墙壁上。 我有点急了,如果真的是同道,再不出手的帮忙的话,就来不及了。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轩辕易质问黑衣人道,背对着我。 如果要出手的话,这应该是最好的机会了。 而此时,那四个活死人也开始躁动起来,在墙壁上爬来爬去,看来他们没有主动进攻意识,得受到伤害后,才会分清敌友。 “时间不早了。”轩辕易转过身,对着我道:“刀,你来问他,我来收拾这几个活死人。”说着还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匕首尖对着我。 我走过去,轩辕易手一转,匕首柄对着我,如果现在突然出力,将匕首推向轩辕易,他一定没防备。我有些心动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关键时刻,突然瞥见了黑衣人的手,中指甲上一道黑线,我认得,是右护法。 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是在对我做最后的试探。难怪说要分头做事,敢情是来试我我。试探昨晚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我叫来的,所以轩辕易一开始就说是昨晚那个黑衣人,误导我,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昨晚那个人不是我叫来的,是我自己。 “好,我拷问的本事很厉害的。”我接过匕首,轩辕易绕过我,对付活死人,我则用匕首指着黑衣人,问道:“谁叫你来的?” 他不说话。 我眼神突然一狠,刀锋一转,垂着地下,全身使力,狠狠的朝他大腿刺过去。可是刺到一半时,右护法突然脚一勾,将我勾倒在地。 诶你妈,反正知道你丫是谁了,我不豁出命搞你才怪,并且,下手狠点,也能说明我心中无鬼。 右护法腰力一压一弹,跳了起来,就要往洞外跑,而我也双脚一扣,锁住了他的脚踝,同时对轩辕易道:“快,帮忙!” “我脱不了身!”轩辕易被活死人缠住了,估计也是故意找个机会放右护法走,不然说穿了是试探我,面子上就都过不去了。 右护法往前一个翻滚,脚抽了出来,踉跄着跑出去。我赶紧爬起来,缓步追过去,手握匕首柄。心中默念道:“腕劲寸发,肘不能晃,得再一条线上。”深吸一口气,沉气丹田,稳住下盘,腰劲上提,移到手臂上,手肘像固定在空中一样,匕首从胸口扫出,在整只手臂成一条线时,匕首脱手飞出。 “额!”右护法一声闷哼,匕首正中菊花中心。 “我去捉住他!”我对轩辕易道,轩辕易却回道:“算了,马前卒而已,快来帮我对付这几个活死人。” 我收势,看向轩辕易,他已经杀了一个活死人了。这些活死人留着可是有大用处的,杀了的话,可是现在也没办法,敌强我弱,要取得更重要的休息,只能这样了。我只得辅助轩辕易,从侧面冲向一个活死人,手一伸,托住了她的下巴,然后移步到她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吐不出毒液出来,轩辕易则丢了小小的鸡血包进去,鸡血的阳气很重,进入活死人体内后,与其至阴的内丹相冲,很快,我手中的活死人便不动弹,腿一软,滑落在地。 剩下了两个活死人,轩辕易抱着手道:“这两个,先别杀,取她们内丹。” d看正版6,章ez节{上yk 我点头,和轩辕易步步退让,避开着这那两个活死人的毒液。 “对了,刀,待会你一个人去金鱼山,分头行事,不然时间上来不及。”轩辕易退让时对我道。 我就说嘛,挨个挨个的端,来来去去的,还要找至阴点,时间怎么够呢,刚才那一个试探,也是想知道能不能放心让我自己做。 等这两个活死人的毒液吐的差不多了,轩辕易取了她们的内丹,与我一道出去。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了。 “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急,要今天全把这些活死人端了啊?”我问到,因为昨天可不是这么计划的,昨天还计划着一天一座山,循序渐进的。 轩辕易点了根烟,对我道:“因为老爷突然改变了计划,不在佛诞日将罗刹苦魂放出来。” “那什么时候?”我紧张道。 “明天。”轩辕易道,“空出三天时间为真佛降临做准备,在佛诞日,恭请真佛。” 不知道他们是一早就那样计划,还是之前都是误导我的,不过按照顺序来,确实应该这么计划。 “所以明天晚上,你带着王大壮去大昭寺。他是最后三个地蛰人之一,与大地之气相通,只要他受到伤害,他父母必然会来帮忙,届时百里亡魂鬼怪,也会助他们一臂之力,与我们同阵线,对抗邪佛。”轩辕易对我解释到。 “明白了!”我点头道,“对了,老爷来了吗?我还没见过他呢!” 轩辕易笑了,不说话,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同下山,到山脚时,原本撒着银白月光的地面,突然变得暗红,我抬起头,只见那月亮,变成了血红色,悬在空中。整个天地间都充满了无法言表的诡异。 0231 借鬼 六 “怎么回事啊?”轩辕易问到,我摊开手,还想问他怎么回事呢。 “别管了,还是先去办正事吧,你不用收内丹,速战速决。”轩辕易说完给了我几个鸡血袋子,看来确实很急。 我下到山脚下,他道:“金鱼山离这不远,你走过去吧!” “好的。”我说完转身离开,轩辕易开车背道而去。 我往金鱼山走,约莫走了一个多小时,到山脚时,一个肥胖而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跟前,是梁伯。 “梁伯,蓉婆婆和向阳,救出来了吗?”我赶紧问到。 梁伯摇头,而后又点头:“七魂阵是必杀阵,不是阵里的人死,就是那些活魂死,我赶到的时候,看见里面的蓉婆婆已经没有气息了。” 我吸了口凉气,对啊,蓉婆婆寄魂在白猫上时,就已经跟我说了,她不忍心让那么多的人死。 “不过向阳已经救出来了,穿那件披风去救的,所以他们不会想到我也介入了。少点提防。向阳她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梁伯随后解释到,看他身体挺虚弱的,一定是耗了不少元气,毕竟要用奇门寻踪找到向阳,并且还要找到我的位置,在这等我。 “那那些活魂呢?你收了没有?”我紧问到,因为文洲那些发疯的村民,还指望这些活魂重新注回去呢。 “没有,先让他们留在那,跟蓉婆婆的尸体耗时间。这个时候动,只怕会打草惊蛇。”梁伯解释到,想的确实比较周到。 我看向那血红的月亮,问道:“那个月亮,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梁伯摇头:“我也不清楚,还以为是你们的缘故呢。不过看那月色,并不是月亮变红了,而是这一块的空气,弥漫着血红色的怨气,所以才会看成红月。” “怨气?怎么会突然来那么大的怨气呢?”我陷入了沉思,道:“不会是罗刹魂已经释放出来了吧?” “不会,如果是那样,就没必要做这么多的事了。”梁伯摇头道,掐指算了算,看着星辰,有些红,有些依旧白,道:“这怨气是从北方而来的,刚刚侵入这里。” 北方?北方过去的话,都是高原啊,再过去,就是,我皱紧了眉头,唐枫就在北方啊,会不会是他干了什么事? 梁伯叹了口气,道:“先上去吧!我帮你!” “上去?不用杀这里的活死人吧?”我惊讶到,因为这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杀,他们也不知道。 梁伯笑了笑:“做戏做全套,并且,这些活死人得七个山位成阵才有用,其他的都没了,留下这一个山头,也没什么意义了。” “可是真的要杀吗?”我依旧不愿意那么做。 梁伯拍了怕我的肩膀:“切勿为了小仁义,乱了大阵脚。” 上到山上,找到至阴点,杀了三个活死人,剩下最后一个时,梁伯却没有下杀手,而是控制住那个活死人后,塞了一张符进那活死人的肚子,那活死人便也像死了一样,摊在地上。 “把这些尸体移一下位置,留这个没死的在最里面。”梁伯拍着手道,我看着他,有些不解了,既然三个都杀了,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但是一直没问,弄好之后,梁伯才解释道:“他们做事那么细心,肯定会来检查的,我们杀了三个在最外面,里面的也假死状态,应该能蒙混过去。留一个做种,届时再重新造出来,这些阵,不能破啊。” 留一个做种就能再造?可是这些活死人体内有内丹啊,这些内丹怎么来的呢?我把疑惑说了出来,梁伯笑说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自会告诉我。 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们便上到山顶,盘算着明天怎么办,到山顶时,梁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喔,对了,无噌让我告诉你,他没事。” “你见到无噌了?”我激动道,梁伯呵呵一笑,说:“我们在hk,一直都认识啊,互留了的电话的,他说昨晚你走后,他中了轩辕易的阴招,轩辕易要下狠手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天地颠倒,整个世界都扭曲了,幻象丛生。无脸男制造出幻象,救走了他,求他到时候救他儿子,就是你说过的那个王大壮。” 难怪轩辕易一点事也没有,无噌也没有死,原来是被救走了。可是无脸男救他干嘛?求无噌救王大壮?他们公婆不是更有能力救王大壮吗? 梁伯看出我的疑惑,道:“他们想王大壮做人!做真正的人,不要再蛰居地下,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公婆一直不把王大壮带在身边一样,王大壮的气息跟我们不一样,让他混在人群中,也慢慢影响了自身的气息,不过要想完全换气成人,还得过一道劫,现在你明白了?” "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感慨道。 可是明天就要释放罗刹魂,要怎么破呢?有长辈在这,我就懒得思考了,依赖性比较强。我问了下梁伯意见,梁伯指向城区,道:“那些寺庙和街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我看着那些星火通明,杂乱的街道,没什么特别啊。 梁伯靠近我,伸出手,再空中一笔一划的划着:“联合那些寺庙,明白了吗?”我忽然脑洞打开,那些寺庙用路连起来,就是一个大八卦。这些寺庙地点大都是当年文成公主计算后才建的,修修补补一直遗留到现在,而文成公主虽然临人修庙,但她自己其实精通的是阴阳。 “想象一下,这个大八卦中的两条鱼,大昭寺在至阴点,小昭寺在至阳点。”梁伯解释到,我鼻子都通了,梁伯笑道:“所以,他们明天动手,我们可以今晚就设好坑,让他们跳进去。” 听着是激动,可惜怎么做,我却还没窥见一二,搓着手,等着梁伯解释。 “在至阴点上,也就是罗刹魂上,再盖一层百鬼,届时释放出来的,只会是充满怒气的百鬼。”梁伯说到,冲我笑了一下:“你的百鬼令,看来今晚就要用上了,先借鬼,再用三昧真火烧一段时间,把怒气烧出来。” 0232 百鬼共鸣 用百鬼令笛借鬼,那我现在要回去取笛子了。 “那我现在赶回去吧?还是叫南南送出来?”我问到,梁伯摇了摇头,指向一个西边,道:“南南估计已经过去了,我来找你之前,就让她先过去准备了。” “那笑笑呢?”我紧张到,南南不在笑笑身边,出个什么故障可不好收拾。 “笑笑跟向阳在一起,都很安全,我们走吧!”梁伯带着我往西边慢慢走。 我还纳闷这样得走到什么时候呢,走到一块偏僻地上时,看见了自己昨晚骑得电瓶车,梁伯嘿嘿一笑:“来,你载我吧,你们年轻人手脚灵活一点。” 我先骑上去,梁伯从后面跨过去,哇擦,座椅的水平高度马上降了几公分。 两个大男人,骑着一个小毛驴,速度不快不慢的前进着,在路上,梁伯给我解释了一下西边的地形,那边三道峡谷汇聚,地形最低,地气汇聚的也很强。并且在七座活死人山的阵法之外,也就是说,千年累计下来的一些孤魂野鬼,都会汇聚在那,算得上是个鬼库了。 约莫骑了两个多小时,小毛驴终于撑不住,没电了,不过幸好到了山下。 按照梁伯之前的解释,山后面,就是一个地气汇聚的集阴点了,山坡不算太陡。走到一半,我发现山下并没有其他的车,所以就怀疑南南有没有来,刚想问,头顶上一声马嘶,红月背景下,一个骑马的剪影出现在山顶上。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那熟悉的身材,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俺家南南。 “我怕吹错了,在这等你们呢。不过你们要是还不来的话,我就自己试试了。”南南大声道。 我赶紧往上爬,到山顶上时,看着英姿飒爽的南南,微微一笑,同时疑惑怎么骑马来这了。而旁边,居然还停着一匹马。 “你从哪弄来的马啊?”我问南南道,南南肩一怂:“买的呗,现在有钱什么都好说。” 我走到另外一匹马旁边,发现脖子上有个两个袋子,一个大一个小,摸了下大袋子,好像是旗帜,抽了一根出来,是红木棍黄布旗帜,上面画着阵符,但是棋棍的尾端却用固定了一个金属锥形,挺尖的。而那小袋子,装的好像是米。 “开工吧!”梁伯拍了拍手,翻身上马。 我惊讶的张着嘴:“梁伯,你也骑吗?这里很危险啊!” “别小看我,我可是马会的会员。”梁伯扭了下腰,指着那边的几条山川道:“我先过去插招鬼旗,拉开一段距离后,你们就可以跟在后面吹笛了!” “把鬼引在我后面跑吗?怎么收起来啊?”我问到,因为百鬼令笛虽然会吹奏出引鬼之音,并且会让那些鬼感觉到是首领的召唤,不会有攻击意图,但是我们的目的可不是引,而是收起来啊。 “哎!”梁伯摇着头,把一根招鬼旗丢向我,“仔细看看那里还有什么!” 我把摸着旗帜,把锥形头转了下来,发现那是空心的,里面装了酒。 “藏进酒里啊?”说完哈哈一笑,梁伯确实有一套。 “插地上去吧!”梁伯吩咐到,我把旗帜稳稳的插在其实,顿时就赶紧一股微弱的阴风袭来。梁伯再丢了几滴米到旗帜下。 “走了!”梁伯双脚一夹马肚子,马超前奔去,跑出一段路后,梁伯取旗帜,手腕发力,招鬼旗尖尖的尾部插在了地上。 这绕个圈,还得上山下山两趟,收完的话,怎么也要两三个小时吧。 “老公,上马!”南南头一甩,我捋了下舌头,道:“还是我来骑吧,你在后面吹。” “哈哈,瞧你那小身板,会骑马吗?这地形可要很高的技术喔!”南南颇带挑衅到,但我也没有争执要骑,毕竟她对百鬼音不是很熟悉,吹错了就遭了。 南南伸出手,我一借力,翻了上去,骑在后面。 “爬摔下马的话,就抱紧我的腰。”南南道,我嗯哼一声,冲她腰上取下百鬼令笛。 梁伯还没有插多少距离的旗帜,所以我们还得等等。我趁着这机会,望向北方,唐枫所在的方向,那边又有冲天怨气袭来,不知道跟他有没有关系。不管怎样,大是非如何,身边人才是最重要的。 “老公,这次完了之后,你跟我回家吧!”南南也转头对我道,声音虽然有点大,但是却充满了柔情。 “你别搞翻了,是你跟我回家。”我笑到。 南南吐了口气,问道:“其实你最想做什么啊?成为很牛气的人?还是受人尊敬的人?” 最xq新s章g节上( 我沉思了一会后,把头轻轻靠在南南肩上道:“没想过那么多,就想身边人平平安安的,偶尔吵个不伤感情的架,看看电影,读读书,娶个媳妇,照顾好家人,就行了。” “是啊。”南南指向天脚的一颗微弱的星星:“我们就是那颗星星,大时代里的小人物,英雄轮不到我们做,就安静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想太多,废脑子!” “安静的做个匹夫,不争不抢,也有属于我的天地!”不知怎的,我心情忽然开朗了好多,南南突然转身,来了一记拥吻。 四唇相贴,可是却不懂技巧,光那样贴着,好一会后分开一点点,我轻声道:“听说接吻,要伸舌头的。” “那么恶心?”南南嘴抽了一下。 我张嘴哈哈大笑,笑到半途,南南又迎了过来,张着嘴,闷了一会后,轻轻把舌头伸了过来。好一会后,我们才结束,我重重的呼着气,接个吻真需要好高的肺活量啊! 而此时,梁伯已经跟我拉开一段不小的距离了,我拍了拍南南的肩膀,示意她开工了。南南轻轻点头,勒住马缰,而我也将笛子放到嘴边,酝酿了一会后吹响,低沉哀怨的百鬼音,立即充满了整个山间,而山间,也渐渐起了风,呜呜起伏的百鬼声,合着我的笛声,像是一首人与自然的二重奏。南南一声“驾”,马向前冲,一股更强大的阴风袭来,原本有的倾斜的招鬼旗,忽然就直直的竖在那。 0233 大开杀戒 一 南南一开始骑得很快,但是才一两百米,就缓下来了。正好,她骑得太快,我跟着马震动,气不好出,笛音吹出来有点丑颤。 “我次奥!”南南低声咒骂到,我赶紧停下吹笛,关心道:“怎么了?” “太激动,测漏了。”南南缓缓到。我懵了,测漏什么意思,霸气侧漏吗?还没想通,南南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包包,右脚一台,翻身下马,外山外跑。 这丫头咋了? “不许偷看!”南南指着我凶狠狠到,然后脱裤子蹲下,靠,换姨妈巾。我也忽然明白测漏一词的来源了。 南南换好姨妈巾后,再上马,这次就骑得比较慢了,抱怨道:“女人真命苦,你小子要对我好点啊!” 我嗯了一声,继续吹百鬼音。 ^看(《正版》|章q节上 这样的速度正合适,不然太快了,没多久就追上梁伯了,他是骑一段路就要抛根招鬼旗下来,速度提不快,一直缓缓的。不过这样算下来,原本两个小时的时间预期就有点不够了。 梁伯在那边下山了,到山间的峡谷路上时,下马捣鼓了一会,然后继续骑马上了一边的山。我吹着笛子,看他肥胖的身躯,几次差点就被马给颠下背了,因为骑马上山难度比较大,哎,也是够辛苦他了,一把年纪,还得出来搏命。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也要下山了,下山路上也插着一些招鬼旗。但是从阴风的强度感觉来判断,这的鬼应该不多。 直到下了山,路上的招鬼旗不是像山上一样,隔着点距离一字过去,而是插了个八卦状。八卦中的旗帜飘荡的很厉害,我停了下来,让南南也骑马上山,这是路口,鬼比较多,得多吹一会。 一股一股的阴风从路那头袭来,像是寒流一样,冲我身边穿过。我身体的温度也被拉低了很多,有些颤抖了。朝路那头望去,忽然间路两边的草呈压倒性的往这边扑。 “草,这个猛!”我赶紧跳到路边上,那阵强大的阴风旋进八卦阵中,招鬼旗都快要飞起来了,但是缓了一会后,总算搞定了,旗帜不动了,直直的竖在那,虽然还有一些细小的阴风紧跟着过来,但是那些小东西,要不要无所谓了。 暂时停下吹笛,缓着气上山,南南骑马立在风头上,抱着双手,她也有点冷了。 我走到马前,二话不说,蓄势运气,打了一套拳,然后嘿嘿说着热,把外套脱下来,给南南披上去。南南也没磨叽,反穿在胸前挡风。 继续前行,还要下山上山两次,梁伯在每条路口上都布了个八卦。待绕着山川转了个大圈,回到起点时,已经快五点了。而山间,几乎已经没有任何阴风了。 这些招鬼旗,把藏匿在附近的阴魂吸引过来,而我的百鬼音,则把那些“出去串门”还有远方路过的阴鬼都招了过来。 梁伯已经气喘吁吁了,下马搓着手,道:“真冷啊!” 我和南南也下马,抽了根烟歇息,一根烟毕,我对梁伯道:“梁伯,你在这歇歇就行了,我跟南南去收旗帜。” 梁伯点头,跺着脚,我和南南各上马,分头骑行,收旗帜。回头看了一眼南南,她马术精湛,可以骑得比较快,路过招鬼旗时,只需侧身一拔,就拔出来了。而我,则有点丢人了。 所以汇聚的时候,南南翻了两个山头,而我只翻了一个山头。 “啵一个!”南南在离我几十米远处大声喊到,我连忙摆手:“别,冲力太大,撞破鼻子就不好了!” 将招鬼旗汇聚在一起,然后跟梁伯碰头,梁伯独骑一匹马。 “其他的东西放在山下面,没带上来!”南南道,梁伯点头,我们三人下了山,南南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一个袋子,我将袋子打开,里面全是三昧火符,还有一根铁线。 这些鬼是听见百鬼音才来的,百鬼音对他们而言,就像小孩对于妈妈的声音一样,是充满安全感和依赖感的。所以这些鬼,不管性情多么凶狠,此时都是柔善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用三昧火符烧,就会感觉被欺骗了,那种怨气的加倍的。 但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些阴气之鬼,怎么带的进大昭寺,因为那里可是充满神佛的地方。 直到梁伯冲怀中取出一个古铜葫芦,梁伯把葫芦盖拧开,对我炫耀道:“知道铁拐李吧?他一个酒鬼,随身带着个酒葫芦,也能成仙,为啥,问题出现在他的酒里面。他的泡酒料,可都是些凶鬼喔!” “梁伯你不会是想说,你这葫芦是铁拐李用的吧?”我笑到,由于事情已经完成了一大半,所以梁伯心情好,眉毛一挑,道:“嗯哼,对啊。” 我把酒葫芦接过来,是铜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符。 “吹牛!”我把酒葫芦还给梁伯,梁伯哈哈一笑:“这葫芦虽然是山寨的,可是原理一样,并且年头也不小了。” 我们不再说小了,把招鬼旗尾端的尖锥拧下来,将藏了鬼的酒倒进铜葫芦里。而倒的期间,梁伯也给我解释了一下这个酒葫芦,上面的符是密符,能将葫芦里的空间独立起来,可以有瞒天过海的作用。而他也说了这些鬼,这样利用他们是有点不厚道,所以事成之后,得做三天三夜的大法事,超度他们。 一根旗帜下的锥形空间并不多,约莫就那么几滴,估计梁伯也是计划好了的,所有旗帜里的酒倒进去,正好把葫芦装满。 梁伯拧上盖子,用铁线绑住葫芦腰,悬在两块石头中间,而我们则在葫芦下面烧三昧火符。 一开始没啥动静,但是火头一大起来,整个葫芦就剧烈的颤抖起来,微弱的悲鸣声从葫芦里传出来,很大幅度的晃来晃去。 三昧火符烧了一半,梁伯突然止住了,道:“算了,差不多了,别烧了。”而我和南南,早就不忍心再填火了。 待铜葫芦冷却后,梁伯交在了我手中,道:“找到大昭寺的地气眼,将这酒灌进去,然后用符灰封住,明天让他们大开杀戒。” 0234 大开杀戒 二 “你不回去吗?”南南反问道,我看向梁伯,梁伯点头道:“没事,你弄完了就回去,不然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说完给了我一个迷你小罗盘。 于是我便先骑行到大昭寺,天已经蒙蒙亮了,路上都是远方连夜赶来朝圣的信众,早起的喇嘛已经开始诵经了,一些小喇嘛则跑到转经台,排成队,摸着大大的转经轮转一个圈,带动转经轮一起动。 我走进市里,将小罗盘藏在手掌中,看着罗盘的动静,慢慢往这里的至阴点走。那些喇嘛以为我是信众,所以也没干涉我,仍由我参观。 罗盘一直都很稳定,直到我走到一间偏厅的门口时,忽然有了动静。左右瞅了瞅,没有人,便推门进去了,里面亮入白天,一层一层的酥油灯,沿着墙壁围城一个方方正正的圈,只有门那里空了一块。 我将门关上,看了下酥油灯,刚刚加过油,所以一时应该不会有人来。而靠里的墙壁那面,传来僧人的诵经声。 罗盘在房间一直拼命的转圈,这里应该是会阴点了。一步一步,先沿着房间转了个大圈,再慢慢的缩小搜索范围,终于在正中点,指针停住。 我将罗盘放进口袋里,走到旁边,将大大的地摊卷了起来,下面是大理石砖,根本没有洞。敲了敲正中的那块大理石,声音比较空,不是很闷的那种,所以这下面是空的。 可是要撬动这么大的大理石,可没那么容易。我把身上的匕首拔出来,撬了几下,虽然有点松动,但是缝太小,无法把手指伸进去掰起来。并且用匕首撬的话,也会因为另一面被顶住而无法使力。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办时,手机响了一下,掏出来,是轩辕易发来的讯息:“昨天碰面的那个寺庙,赶紧过来。” 我次奥,这么急。我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时,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干嘛?” 我吓得一下坐在了地上,转过身刚准备忽悠,发现来者居然是无噌。 “是你?”我和无噌同时道。 “你没事就好了!我生怕你前晚出事了!”我忘了此刻的窘态,按着心口,走过去拍了拍无噌的肩膀。 无噌微微一笑:“或许是命不该绝。”然后看向我撬的那个大理石,问道:“你这是在干嘛,还有,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事,前晚那个阴阳怪气的人,又是谁?” 看来梁伯没有跟他说,或许是因为时间问题,都来不及吧。我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给他,他听完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赶紧去吧,这里我帮你就好了。” 看9p正h版章)节x上6√ “那谢你了!”我激动的把葫芦交给无噌,无噌接过葫芦,郑重道:“应该是我谢你。”我懵了一会,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便出去。 刚出大昭寺,手机又响了,是轩辕易打来的电话,这厮又有什么事啊?我接通电话,他问我现在在哪,我自然忽悠他说在路上,怎么了。他则叫我先回去一趟,把王大壮也带过去。 正好我要回去,便愉快的嗯了一下,此时还没完全天亮,路上也没车,而我刚才骑来的马,也不知道到哪去了。跑回去算了,我慢跑在路上,跑了一段路后,身后突然有人叫我,转过身,是那个骑行青年高飞,他骑着自行车,脖子上带了个相机。 “你干嘛呢,这么早晨跑啊?”高飞停在我旁边,笑问道。 我额了一下,反问他干嘛,他晃了晃脖子上的相机,道:“昨晚睡的太早,就像起来拍一些照片。” 看着满路的朝圣者,明白这种文艺青年的意思,不过我现在对他的自行车感兴趣,便道:“老乡,借你自行车用用呗,明天还你。” 高飞怔了一会,下车,道:“那行吧,你明天给我送回去吧。”顺便把他的号码给了我。 谢过高飞,骑着自行车旁边往家里赶,骑出一段路时,回头看,高飞正蹲在一个朝拜者跟前,拍着大特写。 赶到家中,南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见我来了,马上出来拉住了我的手腕,低声道:“春哥有点不对头,你小心点。” “终于暴露出真实意图了,没事,昨天交代你泡的茶,泡了没?”我回到,南南一拍脑门:“忘了,放在抽屉里,没事,我现在就去泡。” 南南先回屋,我把车停好后,慢慢进去,春哥坐在客厅,见我进去,站起来道:“刀哥你回来了。” “嗯。”我在门口停了一下,点了根烟,实则借时间查看春哥,他神情有些不妥,手掌在裤子上搓着,看来冒了很多汗。烟点着了,我跨过门槛,走到春哥旁边,问道:“你有事啊?”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春哥拼命搓着手,额头也有汗冒出来。 我在凳子上坐下,吐了口烟:“昨晚都玩什么了,开心吧?王大壮呢?” “他在睡觉。”春哥指了一下他房间,而后对我道:“那什么,刀哥,我们认识多久了啊?” 我把手垫在桌沿,额头枕了上去,“你自己算算呗。”看着春哥的脚,一直在发抖。 “算不来,呵呵。”春哥尴尬的笑着。 我抬起头,替他捋了一下,第一次见面,是在电视台跑龙套,他太入戏出位,而后在大排档正式认识,一起经历过很多,入风水洞,他精虫上脑,为老太太起棺的时候,下身都有反应,后来救他,一起寻太岁,遇见树魅,他强吻了我,吃了狗屎。抓住小胡子的时候,他喝了尿。一路捋下去,把事情都说了个遍,给南南腾时间烧水泡茶。 说完之后,我看着他:“你突然这么小资文艺,有什么就直说吧,大家都是兄弟。” 春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时眼神里透着坚强:“那,刀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怪我,因为我不会害你,我是为你好。” 我肯定不会怀疑他害我,只是怕他被蛊惑而已。 “那说说,你要对我做什么啊?”我笑到,南南端了茶出来:“老公,你喝杯茶暖暖身子。” 0235 大开杀戒 三 我把茶放在面前,整杯茶透着淡淡的红色,闻了闻:“真香”。 春哥喉咙咕隆一下,估计是因为一直太紧张,想喝水了。 我吹了吹茶,抬头问春哥道:“你还没告诉我,要对我做什么呢,兄弟。” 时间一隔断,春哥刚才的坚硬之气断了,又恢复之前的犹豫,道:“没什么,到时候再说吧。你跟南南聊吧!”说着就要起身回房,我探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腕,又把他拉了下去。 “我们都认梁伯做干爹了,按年纪,你应该叫我三弟,叫南南弟妹。”我郑重道。 春哥眼神有点迷离了,有些哽咽道:“三弟。”然后看向南南:“弟妹”。 “哈哈,叫着有点别扭。”春哥笑了。 我摸了摸茶,温度差不多了,不烫,便推到春哥那:“我看你比较渇,你喝吧。” 春哥也实在太渴了,毫不犹豫的一口干了。 他喝完之后,我马上站了起来,退出凳子,春哥傻眼看着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头道,南南也过去把门关上,上了门闩。我走到她后面,轻声问道:“后面的柴房弄好了吗?” 南南做了个ok的手势:“这个怎么敢耽误,昨晚就弄好了。” 跟我一起看着春哥,春哥嘎嘎笑着:“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啊?你两公婆有什么阴谋?” 春哥脸虽入往常,但是眼睛却已是血红之色。 没过一两分钟,他呼吸变得沉重,拼命拨弄着喉咙:“好塞,好塞……”声音越变越阴魅,“好塞……”突然尖锐的捡起来:“好塞啊!”一团黑气从他口中喷出,春哥也脚一软,往后倒坐在凳子上。屋子里的灯也高频率闪动一起,最后一下全灭了。 那团黑气想穿门而出,可是却突然被弹了回来,南南冲我点头,她刚刚在门闩算藏了一个罡步符。而那团黑气无法从门出去,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所有的出口都被南南加了符封住。 终于,那团黑气不跑了,落在了我面前,成一青面獠牙恶魂,但眼睛却是血红色的。 “终于被你发现了。”青面恶声到。 我将手机电筒打开,放在桌上,点了根烟,“凑巧而已。” 他嗤牙咧嘴,左看右看,身体越来越虚弱,终于忍不住了,朝我喷袭而来。我一低头,绕开了他,往柴房跑,一进柴房,马上躲到门背后,前面也追了进来。他一进来,我又立即绕了出去,把门关上,要跨出门槛时,嘴巴一送,烟头落下,我用脚一勾一踢,烟头点燃了地上硫磺。火势瞬间朝两边蔓延,随后再分叉。 我赶紧出门,把门拉紧。里面传来青面的哀叫声,南南也跑过来,帮我拉着门。我们相视一笑,幸好春哥贪玩,闻了死人花,才让我们想到对付他体内恶魂的办法。 用死人花逼出体内,他已经很虚弱了。而当时在高昌古城,我曾经用过舌尖血对付他,可是没用,说明这玩意属性不是鬼,而是精怪之类的,而硫磺是对付小妖精的不二之选,以硫磺掺和朱砂,摆成八卦,把他困在里面,好好烧一烧。 好一会后,里面没了动静,但是我们并没有打开门,而是把门锁上了,贴上了罡步符。 我再过去,把春哥搬到床上,王大壮昨晚可能玩的太累,睡的死沉死沉的。 “等春哥醒了,问问阿卜丽到底吩咐他什么事了。”我闷住了王大壮的嘴和鼻子,对南南道。 “不如现在问问吧,好有个准备。”南南提议到。 王大壮脸已经憋红了,胡乱揣着脚,手也乱抓,我松开手,他一下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看见我后,摸着胸口道:“刀哥,你在就好了,妈蛋,刚刚被鬼压身,都踹不出气来。” “起来吧,带你去一个地方玩。”我对王大壮到,南南则去弄醒春哥。 春哥醒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我怎么突然到床上来了?” “春哥,阿卜丽叫你干什么啊?”我坐到床边上,春哥皱着眉头,没说话。 我一巴掌抽过去,倒不是打他,而是给他醒神,人困了,没精神了,自己掌嘴也能醒神。 春哥一下清醒了不少,道:“她叫我杀了你,那个狗婆娘!我差点就信他了!” 杀我? 春哥继续解释道:“她说明天,哦,不对,应该是今天了,叫我收了你的魂,说是那样能帮你,并且,到时也会有天兵附身相助。” “这你也信啊?天兵没有,小精怪倒有一个。”我冷笑到。 %8:首}x发h 春哥鼓着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感觉她说的很有理耶。至于她说怎么帮你,我却不记得了。” “或许根本就没说。”我回到,然后靠在旁边的桌子,点了根烟分析。 阿卜丽让春哥今天杀了我,可能是已经暴露了,没必要再留我,也因此,轩辕易刚才又叫我把王大壮带过去,因为王大壮跟我是绑定的,他们要用的是王大壮,以此对付觉沃佛。 我抱着手,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暴露了?”而手也摸到了胸口内袋的仓鼠,赶紧解开衣服,还好,没有闷死。 “或许,就算没暴露,也不打算留你,因为他们要用的是大壮。他不是叫你把王大壮带去嘛,王大壮过去了,你可能就也没什么用处了。”南南推测道。 王大壮啊王大壮,我摸着他的额头,汗毛都没有。王大壮朦朦胧胧的与我对视着,眼神也越来越柔和了,脸上一片绯红。 “你这小眼神,爱上我了?”我后退一步道,王大壮阴下了脸。 “兄弟,我带你出去逛逛!”我手搭在王大壮肩上,出了房间,先回房取了红袋子,然后带着王大壮出门,南南跟了上来:“你不会真带他去吧?那样就跳都跳不出来了!再说,他们都要杀你了,你怎么还能去?” 而王大壮也懵了:“对啊,你们刚才说那么多,到底要我干什么啊?怎么好像还有坏人?” “放心,哥不会坑你的。”我拍着王大壮的肩膀,转身对南南道:“放心吧,老公不傻。” 0236 大开杀戒 四 王大壮傻傻被我推着走,自行车留在那里,走到正街上,有了出租车,便搭车去了轩辕易所说的那个寺庙。 来到最后一间殿房,里面还是上次那些人,都坐在那闭门养神,唯独右护法,站着,估计是坐下压到菊花疼吧,毕竟那挨了一刀。王大壮看见了右护法,还有琉璃子及轩辕易,吓得调头就跑,但是轩辕易一下闪移般到了王大壮跟前,拽住他的手腕拉回房间里。 “刀哥,你坑我。”王大壮含泪到。 “我是帮你。”我有些尴尬道。琉璃子睁开眼,缓缓道:“都坐下休息吧,谁也不要离开这间房。” 我们在椅子上坐下,见他们都不说话,王大壮胆小,也不敢多说了,安静的坐在我旁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到十一点时,琉璃子看了下时间,道:“刀,你先回去吧!” 我擦,叫我坐了这么久,又让我回去? “不用我帮忙吗?”我疑惑到。 “暂时不用。”琉璃子微笑道,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停留,转身离开,王大壮自然也想跟我走,但是被轩辕易笑着留下了,王大壮含泪看着我,我冲他微笑点头,让他不用害怕。 走出门,我假装系鞋带,蹲在门口,好一会后,听见里面有动静了,琉璃子吩咐所有一起去大昭寺。 大白天的动手,会不会有点嚣张? 我纳闷的望着头顶的太阳,北面乌云袭来,遮天蔽日,整个世界突然暗了,像一下到了深夜,可见度不足十米。看了下时间,离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 走出寺庙,正好下起了大雨,那些朝圣的信徒,不得已都跑到屋檐下躲雨,街上顿时就空了。我小跑到一个偏避的地方,偷看着寺庙门口。一会后,又琉璃子带头,他们每人都打着一把黑伞,看样子是早就料到会有雨。 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下,一辆面包车过来,载着他们离开。而我自然不能跟上去,因为我还没“死”呢,并且也得回去准备一下。 回到家里,南南着急的抓着我的手,问王大壮在哪,我安抚她,说没事。然后对春哥道:“春哥,收了我的魂之后怎么做?” “啊?”春哥傻了。 “阿卜丽叫你收了我的魂之后,去哪?”我重问到。 春哥捋了下舌头,道:“让我去妙莲山下,她在那等我。” 妙莲山,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失算了,他们是要把战场移到妙莲山,而不是大昭寺,那那些用三昧真火练过的百鬼,冲出来后岂不是会伤及无辜。 我深呼几口气,把怀中的仓鼠掏出来,摆在桌上,对春哥道:“好的,那你收了我的魂吧!”同时将随身的匕首交到他手中。 春哥看着我,一会后明白了我的意思,刀刺下,结束了可怜小仓鼠的性命。很快,仓鼠胸口的双鱼也脱落下来,一条条密密麻麻僵硬的蛊虫像针一样落下。 我把那个红色袋子掏出来,本来是想用在老爷身上的,现在看来得用在阿卜丽身上了,交到春哥手中,道:“记得,我的魂被收在这里面,你去找她吧!” 春哥离开后,我回到房间,将衣服换下,穿上那件黑色的披风。 看向窗外密密麻麻的雨,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太暗了,还是怎样,感觉那鱼是黑色的。走到窗前,伸出手接雨,雨滴在手掌,散开后才发现是红的发黑的血。 南南在我身后,道:“我该做什么?” “换装,去妙莲山。”我转身对南南道。 “为什么去那?”南南疑惑到。 “大昭寺肯定不是战场,那里太多的喇嘛,而阿卜丽又叫春哥去妙莲山,他们应该是将在那里封佛。”我猜测道,南南点了下头,又疑惑道:“就凭他们几个人的能力,够封佛吗?” “佛已轮回,存在的只是众信徒的信念累积出来的力量,也等于是佛的替身吧。但是这股力量也不容小觑,不然他们不会那么紧张。再说,别忘了还有一个从未显身的老爷。”我对南南道,“记住,你到了那里之后,先不要动,找个地方观望。” 南南点头,拉开抽屉,把上次那块猪皮蒙在脸上,眼睛和鼻子处各留了一个小洞。再换上了无脸女的那套衣服。 在蓉婆婆家里找到两把大大的黑伞,撑起伞,并肩跨过门槛。 “这样装扮,会不会很别扭啊?”南南闷着声音疑惑到,我笑了,这么大的鱼,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并且天也很暗,根本更晚上没有区别,谁会注意这些呢。 骑上那辆自行车,南南站在后轮两侧的踩棍上,撑着伞。来到分叉口时,南南突然摸着身上道:“糟了,百鬼令笛还在房间里,刚刚换衣服忘了带上。” “算了,你先去那边吧,现在估计也排不上什么用处。”我说完,便转向另一条路,前往大昭寺。 才刚到门口,就看见王大壮痛苦的嚎叫着冲出来,他身后则跟着轩辕易还有琉璃子,没有看见右护法。 s看c…正版t%章#节6上y: 轩辕易拽住王大壮,把他塞进车里,然后驾车逃走,跟在后面的,是一团黄气,被王大壮身上的至阴气吸引着。 我刚要调头从岔路追过去,旁边突然冲出一个人,我赶紧往后一跳,提防状态,定眼一看,来者是无噌。 “你走后我想了想,有点不妥。冤鬼乱撞,会伤及无辜。”无噌把那个铜葫芦还给了我。 幸好他想的比较周全,不然差点就坏事了。 “有个和尚,现在在灯房,是他们的人吧?”无噌问到,我点头,“估计是在等佛被封了之后,引导罗刹魂。” “没事,我去收拾他。”无噌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到寺里,在他跨进寺门时,我大声提醒道:“替他屁股!”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葫芦,好吧,就在妙莲山把你们放出来,尽情释放你们的怒气。 调头从岔路赶往妙莲山,到南边山脚时,已经看见地上的刹车痕迹。往前转了个弯,东边山下停着一辆车,王大壮几人已经到了山顶上。 我赶紧从南面上山。 0237 大开杀戒 五 上山途中,旁边传来嘘嘘声,原来是春哥,他浑身已经淋透了,跑近后问道:“阿卜丽怎么一拆开袋子就发疯死了?” 我想了一会后,道:“意料之中!她尸体呢?” “化掉了!躺下没一会,就化成血水,溶进地里了。”春哥指着远处的一滩水道。 “行了,别管她了,你跟着我。”我说着就往山上爬,同时拨打南南的电话,轩辕易现在肯定没空监听我电话,问南南在哪,南南则回到在北面,现在已经看到轩辕易把王大壮绑在一根木桩上了。 “你见机行事,装像一点!”我回到,电话已经咔咔声了,估计是进水了,刚挂掉电话,就有一个陌生号码进来,接通后,是笑笑的声音:“爸爸你要小心——”电话屏幕黑了,没有了声音。 草,看来还是得用诺基亚的,防水。 不过得知笑笑没事,心里也宽慰不少,只是她叫我小心,小心什么呢? 我跑上山顶,发现山坳中已经用黄旗插满了成一个圈,而王大壮,则被绑在圈中心的一根木桩上。那团佛气则在旗外围着跑,并没有进去,轩辕易几人早已躲到旁边,旁边还有一个女孩,惶恐的四处观望。 “那旗是什么东西,你来的早,知道吗?”我问春哥,春哥摇头,说不知道。 借着草木掩护,我又是一身黑,很快溜到了山坳中,看见了最近的一面旗帜,上面的不是字,而是五雷符。他们想把佛气引起去用雷轰死? 一会后,南南出现在了北面的山顶上,风吹起她的头发,轩辕易看见南南后,以为是无脸女,马上抽出一只飞镖,朝王大壮心窝飞过去,而我也顺手捡起一根木桩,朝王大壮抛过去,木棍在空中旋转,最后擦到了飞镖,飞镖方向偏离,擦破了王大壮的手臂,血溢出来,那佛气突然控制不住,朝王大壮奔过去,我也豁出去了,冲了进去。 好在我离王大壮比较近,先到王大壮身边,借着冲力,将他连着木桩一起扑倒,然后拽着他往外面拖。 轩辕易懵了一会,看着南南,估计是等南南身后的阴兵来救王大壮,然后与佛气混战,最后启动五雷符,将佛气与阴兵一起轰死在里面。 见南南身后还没有阴兵来,而佛气也快要离开了,轩辕易淡定不住了,拽住女孩,往前一推,然后嘴念咒语,所有的五雷符全都散发出红气,刀抹过女孩的脖子,血溅在了五雷符上,同时琉璃子将七刻活死人的内丹抛出。内丹在符阵中上方呈北斗七星状。顿时所有的五雷符全向内丹射出一道道强光,七刻内丹成雷电源头,全霹向中间的佛气,雷声轰轰,山坳一下亮成白天。不过最后一刻,我拖着王大壮脱离了阵圈。 看来那女孩是纯阴命格。佛气越来越淡,越来越弱,若是这边佛气一灭,那边的罗刹魂也会冲出地面,可是我却又不能冲进去。 轩辕易看向我,怒气冲冲的奔过来,我赶紧把王大壮的绳子割断,大声道:“跑!” 转过身,轩辕易已冲到跟前,一掌击出,我往后擦地四五米,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要成死人了!”轩辕易说着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而旁边,春哥突然大声喊道:“糟了,糟了!” 轩辕易看向他,停了下来,估计他也纳闷阿卜丽怎么没有在这接应他们吧。 “阿卜丽出事了!”春哥大声喊着跑来,轩辕易以为他已经被蛊惑,完全没有防备,春哥跑的太快,刹不住脚,一下扑在了轩辕易身上,“阿卜丽她!” 轩辕易表情突然狰狞起来,春哥不停的抽插着手中的匕首:“阿卜丽她居然叫我杀了我三弟,真以为我是用‘龟’头思考的吗?” “噗!”轩辕易喷出一口血,突然手托住了春哥的脖子,见他转眼间就要把春哥的脖子拧断,我一下冲了过去,抱起春哥的双腿,顺着轩辕易拧的方向,跟着转。 这东西就像拧衣服一样,逆着方向就受力了,顺着方向,只能是打圈而已。 轩辕易跟我分别拖着春哥的头和脚,转了好几个圈,那边琉璃子也跑过来帮忙,但是刚动身,一张飞盘朝他袭来,他赶紧收力,往后一个空翻,躲开那致命一击。 看向山头,唐枫站在那里,大哥你总算来了。他观察一会后也跑了下来。 这边和轩辕易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他终于撑不住,松开了手,握着自己的伤口往后退。我一瞅,这春哥,为什么每次都不捅心脏? 春哥趴在地上,拼命的呕吐,我要去扶他,他却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蹿,蹿了几步后躺在了地上,呢喃道:“好晕啊。” “你没事吧?”我扑在春哥旁边问到,春哥做了个ok的手势,结果却边吐胃水边道:“三瓶二锅头的威力。” 再看向轩辕易,他已用几根银针封住了穴位,止住了血。 不等他缓过来,我先冲了过去,轩辕易连连后退,可是来不及了,到他跟前半米时,我跳了起来,一肘横向他的脸。 oa最:新章节@t上zn` 轩辕易往旁边蹿,趴在了地上,我跟过去,他却突然转身,抛出一把烂泥。可惜啊,我则披风挡着眼睛呢,根本不用躲,一脚踹向他面目。倒是这烂泥,黏在披风的帽子上,挡住了视线,反正现在也用不着装了,干脆把帽子摘掉了。 “就猜到是你了!”轩辕易咬牙到。 “晚了!”我还要补一脚,但是脚下忽然被缠住了,轩辕易双脚扭着我的脚,用力一转,我摔倒在地。 轩辕易手拍地面,弹了起来。 我连忙双脚上摆,往后一个滚翻后站起来,与轩辕易拉开了距离。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左边的山顶上有人,转头正视,是高飞,他撑着一把伞,居然淡定的观望。这镇定,怕不是一般的文艺青年吧。我看向五雷符阵,雷电已经没了,佛光也似烛光一般微弱。 “南南,带着佛光走!”我冲南南喊到,那高飞也跑了下来。 0238 大开杀戒 六 高飞动作很快,虽然南南离那佛光更近,但还是被高飞捷足先登,他从腰上抽出小药瓶样的东西,将佛光吸了进去。我懵了,这家伙到底是谁,怎么还事先有准备了。 南南伸手去抢,高飞用手背快速拍了两掌,一掌拍在南南额头上,一掌拍在胸口上,最后旋跳一脚将南南踹飞,而后淡定的往山上走。 南南懵在原地,糊里糊涂的在那晃头。而我看向轩辕易,发现他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拔腿追高飞,轩辕易也跟了过来,在他快追上我的时候,我赶紧设防,但是他却不是追我,而是追那高飞。 轩辕易追上高飞后,想去揪他的衣领,但是高飞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往前一躬身,然后滑步一样的往后一退,到了轩辕易身后,侧身一膝盖撞在轩辕易肋骨上,轩辕易浑身震了一下,身上的雨水向四周散开,滚到一边去了。 高飞看向我,笑道:“老乡,我看到我自行车在下面了,所以你不用还给我了,我等会自己骑走。” 而这时我才发现,这么大的雨,大家都湿了,唯独他身上还是那么干,雨水根本不打在他身上。可是现在谁还管你自行车啊,我伸手去夺佛光,高飞含胸绕步,眨眼之间就到了我侧面。 我又扑过去,但是高飞又依着精妙的步法,到了我侧面,并且跟我还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你不是我对手的。”高飞淡定说着转身,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砸过去,但是他头一侧,伸手接住了石头,站在那里,久未动身,松开手时,那石头已经成灰尘飞洒。 轩辕易又扑了过来,挥着拳头,但是高飞却并没有对着轩辕易出手,而是突然一拳揍在左边的空气处。雨滴被击飞,空中喷出一口血,轩辕易的真身显出,往后跌倒。 高飞再转过身,对我道:“现在知道了吧,你不是我对手的,你跟我是老乡,老乡不打老乡,所以,你也别逼我翻脸。” “你是谁?”我得先把情况搞清楚才行啊。 “不用管我是谁,你做的那些呢,我怎么说呢,别为这些愚昧的人的浪费自己年轻的生命。”高飞抱着双手,轩辕易又扑了过来,但是他看都没看一眼,突然抽出手,用手背连续拍了两巴掌,跟南南一样,一下额头,一下心口,再一掌推飞,轩辕易也懵在了原地,像失了魂一样摇头。 虽然已经确定高飞跟轩辕易不是一伙的,但是听他的口气,别为这些愚昧的人浪费生命,所以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正义之士啦。 “这个世界是病了,但是它活该,所以你也犯不着太感慨,更用不着去搏命。做好自己就行了,别让自己也跟着病了,谈了个恋爱,取个老婆,小人物,就过好你的小日子。”高飞说到。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竟然一时无法反驳。在他快要转身的时候,我大声问道:“可是你要这佛光干什么?” 高飞深吸一口气:“吸天地灵气修炼,但是还从没有吸过这种佛光,一直悄悄观察你们,你们没让我失望,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现在的佛光强度,在我身体能够吸收的范围内,谢谢你了。” “别再追了,别再问了,不然我打你了。”高飞补充道。 而这时,一个肥胖的身躯出现在山顶上,梁伯。 情急激动之下,我竟像个无助的小孩向老师告状一样,对梁伯大喊道:“梁伯他抢了我们东西!” 梁伯奔了下来,高飞歪着头看了一会,缓缓道:“这个不错,可以过两招。”说完逆着山势朝梁伯迎过去。 两人近距离后,梁伯高高跳起来,一掌朝高飞的天灵盖击去。我恍惚了一下,梁伯几时杀气这么重? 高飞突然夹着中指直上出拳,顶在梁伯的掌心,同样的力度,点与面,谁更容易受伤,可想而知。 梁伯往后一个空翻卸力,双脚还不忘朝高飞胸口踹去,高飞也往后一个撑地翻,避开了。两个距离七八米,对视着。 我摸出手中的怨鬼葫芦,梁伯来了正好,可以问下他怎么用,他之前说倒进地眼里,肯定是疏忽了,没有想到这么多充满怨气的野鬼跑出来,场面一失控,会伤及无辜百姓。 “他是谁?”轩辕易总算清醒过来,大声质问我道。 ◎9看正版i*章c节上 “我特码还想问你呢!”我吼回去了。 轩辕易左右转着头,冲琉璃子喊道:“先这边!” 唐枫和琉璃子双双转过头,停下了搏斗,跑这边来了。 高飞回头一看,笑道:“哈,这么多人打我一个?”说完居然绕道跑。 梁伯跟在后面紧追,就在高飞跑到山顶,快要摆脱我们时,他突然像受了很重的力一样往后飞,在他往后退出一段距离,我看见了,冲撞他的是一只白猫,蓉婆婆寄身的那只白猫。 白猫扑在高飞怀中,用爪子抢出那个佛光瓶,朝我扔过来,力度之强,就像箭射出来的一样。我赶紧接住佛光瓶,已经跑到我前面的轩辕易和琉璃子懵了一下,又转过身来追我。 我赶紧往山脚下跑,符阵的那一边,春哥已经缓过来了,我朝他把瓶子抛过去,同时大喊道:“拿着跑!” 可是喊晚了,春哥见我抛东西过去,本能的蓄势,像踢足球一样,一脚踢飞了。我也像被对方进球了一样痛苦的抓着头,跪地擦了一段路。 “没事,在我这!”南南大喊到,原来她接住了瓶子。 南南接住瓶子后,往山上跑。王大壮呢,他应该接力啊,我扫了一眼四周的山顶,发现一个白衣服的女人牵着王大壮跑。他妈终于来接他了,之前在荒庙里,特地叮嘱她,不要因为王大壮受伤而显身,不然会中计,只需要找到机会带他走就行了。 琉璃子和轩辕易,都追南南去了,快要靠近南南的时候,南南突然把佛光瓶抛给我,我接住后一看,是石头,不过这把他们引到我这来了,我跑了一段后,梁伯从侧面朝我跑来:“小刀,给我!” 0239 老爷现身 “石头!”我对梁伯喊到,轩辕易和琉璃子都刹住了脚,而此时春哥和南南都在跑,根本不确定佛光瓶在谁身上。 “分头追!”轩辕易对琉璃子道。 我看向梁伯,他没搭理我,不去拦着轩辕易,反而往山坳里跑,走到符中心时,突然一声怒吼:“谁都别想走!” 他跳起来,一拳打在地上,四周的山顶突然噗噗噗声响,环顾一圈,山顶都冲出一道紫光,南南已经到了山顶,却被弹了回来。轩辕易突然跳起来,拽住南南的手,把佛光瓶抢了过去,南南滚下山。 山脊并不规则,梁伯怎么能够一拳锤出这结界?必定是事先在山脊中设了阵,这一拳,只是启动阵法而已。随着这阵法的启动,雨也突然停了,乌云散去,太阳出现。 “梁伯?”我怯怯叫到。 梁伯手抓到耳根处,用力一撕,将一个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他在把衣服解开,将一个假肚子丢掉。 “你是老爷?”我往后退着,难怪他会叫我把怨鬼倒进地气洞中,不是疏忽,而是忽悠我。笑笑电话里叫我小心的人,一定也是他吧,可是他怎么以梁伯的身份到这来? 难道梁伯已经着了他的毒手,现在他以梁伯的身份接近我,忽悠我,给我下套,关键时刻才显出真身。 轩辕易和琉璃子看见老爷后,很是吃惊的样子,大喊一声老爷。看来他们也不知道老爷乔装成梁伯的样子,真够老奸巨猾的。 白猫将高飞冲撞下来后,两两受伤,白猫已经没了气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蓉婆婆耗尽了最后一口气,而高飞也受伤,正盘腿闭目调息。 2最新章m%节上(@, “我梁伯呢?”我质问到。 老爷皱着眉头,一步一步向我靠近,道:“我早说过,你总有一天会为我所用!” “但我也说过,你一定比我先死。”我握紧拳头。 “先留你活一会!”老爷指着我,走向轩辕易那边,他们已经从南南身上把佛光瓶抢了过来,不必再纠缠南南。 我看向唐枫,他闭眼深呼吸着,一股无名之风从他脚跟处缓缓旋起。 老爷路过春哥旁边时,春哥高举着手:“我路过的!别打我!” 老爷呵呵一笑,没理他,轩辕易将佛光瓶递给老爷,老爷捏着瓶子,摇头道:“废了这么多精力,现在才搞定你。” 说完他在地上快速画了个八卦,然后用手指在地上点了个坑,将瓶子拧开,佛光嵌在了那坑里,一时无法脱离。 “啧啧啧,悄悄你,多没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就看着你一点一点慢慢死。”老爷冲轩辕易抬了一下头,轩辕易结指运气,嘴里念着咒语,一掌拍下,八卦阵的线条突然燃起了火。 我次奥,怎么能就让他们这么得逞?我跑过去想阻止,但是一个琉璃子突然闪了过来,一掌托向我下巴,脚一撩,我斜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琉璃子突然一个跟头,翻到了我后面,一脚踢在我腰上,我擦着地面滑到老爷脚下,老爷突然抬脚,叫我踩在脚下。 “你看,这就是愚民的信念,如此脆弱,脆弱的跟你一样,不堪一击。”老爷像个说教的老者一样。 我想撑起来,可是老爷的将像千斤石一样压在背上,根本撑不起来。南南见我受制,不顾一切的跑过来,但是却被琉璃子迎上去,一掌拍在脑门上,倒地不起。 “老匹夫!”我咬牙到。 老爷哈哈一笑,道:“对咯,我是老匹夫,争口气而活的老匹夫,不过我争得是大气!” 我咬着牙,看着那微弱的佛光,越来越弱。同时,不知道是眼睛充血还是什么缘故,四周居然慢慢成淡红色,空气里也弥漫着红色,昂起头,那太阳,也渐成红色。 “老爷,大昭寺那边,需要我们去帮忙吗?”琉璃子恭敬到。 老爷摇头:“罗刹魂出来,会占了佛身。”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琉璃,轩辕,还有你,陈一刀。你们说说看,现在这么多信徒去朝拜,若是发现喇嘛和信众脱光衣服在佛像前做羞羞事,大家会怎样看待?” “哈哈哈!”琉璃子大笑起来,“离佛最近的地方,却在佛诞日,在佛面前yin乱,那么到时候,佛是什么,就要重新定义了。” “你想罗刹迷惑人心?”我抓着地上的泥巴,捏紧拳头。 “若是人心中没有邪念,又怎么会被迷惑?啊,不对,那不是迷惑,是引导。就像一条教的再听话的狗,饿疯了,还是会吃屎,这是因为它心中本来就有这种意识。”老爷说到,突然皱起了眉头,一直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他,这才注意到天已经悄悄变了色。 空气已成血红之色,就像那天晚上看见的一样。 “噌!”大地一声金属碰撞的闷响,地面上闪起道道的光束,马上便灭了,但同时灭掉的,老爷刚才画的那个八卦也灭了,佛光只剩下一点点绿豆般大小。 “噌!”大地又是一声闷响。 琉璃子指向唐枫:“阻止他!” 我看向唐枫,只见一股红色旋着包围着他,而他,则一拳一拳的击打着地面。每击下一拳,地面就闪过一道道光,刚才的视线局限,现在转头看了一下,发现那光星星点点,一段一段的,似乎可以围城一个大大的八卦,基本上覆盖了整个山坳。 轩辕易和琉璃子都朝唐枫跑过去,可是唐枫却不理会他们,继续一拳一拳的击打着地面,那些光束也越来越强。他在以怨气打通这里的地气,泄气的地方,会率先闪出地气之光,然后慢慢链接,只要全部接到一起,就算与此地的地气相通了。难道昨晚看见的漫天怨气,是唐枫携带来的? 老爷不管我了,朝唐枫那奔去,但我也马上起来,揪住了他的衣领,老爷突然转身,抬手,手掌已经聚集了一团阴气,阴气袭进我心口,一团冰冷之气钻了进来,呼吸顿时困难,就在心脏要完全被冰封柱时,一股暖流从背后注入。 0240 看谁命硬 老爷对我击出一掌后,就去对付唐枫了,待身体全部回暖,寒气逼出体外时,我转过身,是高飞。 这小子居然救我,不过说回头,跟他也没本质过节和冲突。 高飞捡起地上的瓶子,将那唯一绿豆大点的佛光装进去,递给了我。我诧异的看着他,他不是要抢这佛光么? “就剩这么一点了,对我也没什么实质帮助。”高飞如实道,转过身,道:“老乡,我带你走吧!” “不了!”我转头看唐枫,心想高飞不是大恶之人,只是性格比较傲世,现在他既然说佛光对他用处不多了,我便把佛光瓶塞到他手中:“劳烦你把这个送到大昭寺一个叫无噌和尚的手中。拜托了!” 把佛光瓶交给高飞后,我便跑去查看南南的伤势,翻眼一看,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南南!”我摇着南南,她没反应。这里的地气现在全部外泄,必须的把南南弄醒,不然睡眠时天魂容易自己出体,被地气吸过去就不麻烦了。我一边掐着南南的人中,弄醒她,一边紧张的看着唐枫那边。 唐枫最后一拳击在地上,所有的光束全都联通,一道地气光线勾勒出的太极从地面浮起两三厘米,就像火一样。 轩辕易和琉璃子根本无法近唐枫的身,一靠近,就被他身边的旋风给卸力。而老爷,在冲过去的同时,左手在右手掌心画着,画完后缩掌在胸旁。唐枫抬起头,双目泛着绿光,脸色苍白。丝毫不避忌攻过来的老爷,待老爷快要出掌的时候,唐枫突然一拳击出。一股旋风,以手臂为风眼旋出,直朝老爷胸口箭射过去。 老爷赶紧收势,抵挡。 唐枫击出一掌后,身上的旋风便弱了很多,但是脚底下仍然有源源不断的地气旋风补上来。轩辕易一脚扫踢,朝着唐枫的肋骨扫去,旋风很弱,根本无法护体,唐枫顺势往一边一收腰,同时微微一蹲,用腋下夹住了轩辕易的腿。 轩辕易急忙抽腿,但是唐枫却用左手死死的夹住了,右手则握着拳头,在蓄力。琉璃子也发动攻击,唐枫不断的退避,老爷那边也缓过来了,也来帮轩辕易脱困。可是唐枫右拳已经蓄满了力,朝着轩辕易的膝盖,硬硬的一拳抡下,轩辕易的腿便向折断的甘蔗一样,逆着关节曲折。 唐枫为轩辕易浪费了不少力,便来不及提防老爷了,被老爷一掌拍中手臂,向另一边擦地飞了几米,撞在了一块石头上。一股寒霜马上在唐枫的手臂上凝结,我想过去帮忙拖住一下琉璃子,让唐枫好空出手来对付老爷,可是这边南南又没醒,急不可耐之下,望向高飞,他在山顶对着结界运气,估计是想打个开口出去。 “兄弟!老乡,帮我们一下吧!”我冲高飞大喊到,老爷也回过身,发现地上的佛光不见了,马上就猜到被高飞带走了。转而朝高飞跑去,唐枫是手伤一时无法恢复,被琉璃子给缠住了。 高飞见老爷朝他跑来,停下了攻击结界,抱起了手,待老爷距离差不多近了,借着地理位置比较高,跃地而起,到老爷头上,一脚踹向他面目,但老爷岂能这么容易就中招,双手马上缠住了高飞的脚,往后连连退步,将高飞也拉到了山坳中。 “给你!已经打出一个缺口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办!趁现在还没合起来,赶紧走!”高飞把佛光瓶抛向我,我接住了,而此时,恰好南南也醒了。我把佛光瓶塞到她手中,对一边一直发蒙的春哥道:“你们两个走!” “那你呢?”南南抓着我的手,紧张问道。 “老公什么时候吃过别人的亏?走!”我推了一把南南,春哥扶着南南,朝高飞打出的那个洞口跑。 老爷想追南南,但是却被高飞给缠住了,高飞头上虽然流着大汗,但是脸上却轻松道:“急什么,还没比划完呢!” 唐枫一直被琉璃子纠缠着,地气无法给他的手臂治愈,单手应付着琉璃子。而另一边,轩辕易手掌蓄力,在被打断的那只腿上推来推去。他精通祝由术,而祝由术最开始就是医术,所以说不定他能马上治愈好自己呢。我不敢给他空出时间来治愈,朝他跑过去。 “hey,man?”跑近后我喊到,轩辕易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我,我抬脚踹向他面门。随着轩辕易甩头的同时,几颗带血的牙齿也被甩了出来。 不容他再回过身,我已经跨在了他身上,一拳补在他脸上。用最原始的殴打方式,正要补第二拳的时候,轩辕易突然一声大喝,双手各抓住我的两只脚腕,用力一举,竟将抛了起来。我在空中重心失衡,轩辕易倒起身,朝我踢来,空中没有外力作用,无法改变落下线落,只得内力一扭,推住双掌硬接那一脚。 我往后飞,撞到了一个人背上,随后是一声闷哼。 高飞被我撞到了,被老爷抓住了漏洞,一掌打伤。 “算了,不跟你们玩了,犯不着为你们丢命!”高飞嘴里吐着血,跌跌撞撞的往山顶上跑,他要走,我不能留,毕竟只是看在老乡的份上,乡情援助。 老爷也不去追高飞,狠眼瞪着我:“就把你们给废了,再去大昭寺封了那仅存的佛光!”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我快速变换了七种手势,总算是借了一点神佛之力,接了老爷那一招,虽然闷了点血出来,但还不至于玩完。 老爷看向唐枫,发现他的手臂已经快被地气治愈了,对琉璃子喊道:“你来收拾他!”自己则冲向唐枫,唐枫单手根本不是老爷的对手,又吃了一招,身体很虚弱了。 这样下去就要玩完了,一个恐怖的想法突然萌出,并且立即决定实施。 我将那装满被三昧真火烧怒的怨鬼葫芦掏出来,拔出盖,砸向奔来的琉璃子。 结界的山坳里阴风狂转,鬼嚎震天,各种阴气在我们身边蹿来蹿去。 “看谁命硬!”我咬牙冲琉璃子吼道。 &正,版{k首发 0241 阴兵助阵 那些充满怨气的鬼,见到活体就冲撞,冲出人自己本身的魂,然后借身做一些疯狂的事。 轩辕易身体本来就很虚弱,没几下就神志不清了,而琉璃子也在结指念咒,护住自己的魂。一道道阴风在我身体周围旋转,并冲向我的身体。而我,赶紧脱掉衣服,用血在身上画了个护身符,可是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不到五六分钟,头越来越晕了,脑中出现了别的意识。 “我要吃饭,我好饿,他们好坏……”脑中不停的散出并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和想法,以及记忆。 不行了,正当自己快要撑不住时,瞥见在那吐白沫的轩辕易,他身上那些用来封住穴位的银针。 有救了,我拼命抽着自己的耳光,让自己清醒一点,逆着阴风,一步一步的走向轩辕易,到他身边时,将他身上的那些银针拔了出来,那些银针是封住穴位的,一拔掉,那个被春哥捅伤的伤口,就大量出血。 我把银针在身上擦了擦,按照鬼门十三针的穴位和顺序,扎向自己的人中穴,也就是鬼宫。大脑中的杂乱意识总算少了一点,但仍然有一些别的意识,于是我扎向第二针,大拇指下外侧的少商穴,也叫鬼信。大脑总算完全清醒了,镇住了自己的魂,将想侵入体内的怨魂逼了出去。 再看唐枫,从地下旋起的地气护住了他,暂时并无大碍。我艰难的走到他身边,想问他什么情况,他怎么会这样的。 “我在那边,已经查不到任何信息,并且发现右护法他们都不见了,而凤姨前日被杀了,她的手下,告诉我说,老爷他们早就知晓了凤姨有异心,一直是玩弄利用。并且通知我,好像要到这边来,于是我就赶来了,飞机因为风雪太大,停飞了,我开车抄近路过来,结果在一个山坳里,遇见阴兵挡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沟通后得知那些阴兵原来是出征攻打匈奴的,当时已经胜利在握,准备回家跟家人团圆,却不料有细作告密,敌军设陷阱,他们中伏而亡的。”唐枫艰难回到,身上的伤好了不少。 自古军人的意志就很强,如果硬打硬,光明磊落的战死,马革裹尸,也不会有任何怨气,可是他们被自己人告密,因而中伏而亡,那怨气可就不止一点点了。就如朱元璋设计在鄱阳湖灭了陈友谅六十万大军,据说当时朱元璋已处于下风,为强硬这一战,甚至让自己的母亲自杀,找了个龙脉之地下葬,以催发他的运势。而那之后,关于鄱阳湖有阴兵哀叫的传说,千年来从未中断过。 可是唐枫遇见了阴兵,怎么脱身的,并且看样子,似乎为己所用啊! “那你是不是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契约?所以他们才将所有的怨念之力注入你体内,帮助你?”我问到,刚问我,脑中突然闪过一片空白,随后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我脑海中。 低头一看,少商穴的银针已经动摇,快要被逼出去了。 我赶紧再用一根银针扎向鬼门十三针的第三个穴位,把鞋子脱掉了,扎进脚上大拇指下的隐白穴,也称鬼垒。这个穴位可以治疗尿血以及月经过多等症状,月经过多的话,用力捏一捏,可以放缓。 扎下鬼垒,拇指上鬼信的银针也稳定了很多。 “对,当初他们在那里中伏被杀后,有人施法,把他们的魂困在了那里,无法脱离。而他们等了千年,就为找到那个细作,将他扒皮抽骨,以泄出卖战友只恨。”唐枫深呼吸到。我看向老爷,他闭着眼睛,盘腿坐在那里,那些怨鬼也无法冲撞到他,只是不明白,他的吐纳,一呼一吸之间,急缓有点奇怪。 “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那个细作,骨头都烂了吧!还怎么找到他报仇啊?”我疑惑到。 唐枫苦笑一下:“我也这么跟他们说,可是那些阴兵执着,说就算细作投胎十世,他们也认得出来。而我也需要借助一股力量来强大自己,所以就跟他们达成了契约,他们将所有的怨念之力注进我体内,让他们可以用这种形式离开那阵法,来到大世界,寻找细作的来生。只要遇见细作,自然会有提示,让我杀了那细作,替他们报仇。而这股怨念之力,我暂时封在身体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用这股力量,倘若用了出来,他们也会拼尽全力护我。” 原来这样,果然是忠义之士。 再看唐枫,发现他恢复的很快,大大的地气八卦光,也都被吸了过来,增强他身体周围旋风的能量,抵抗怨鬼,护住本体。 “你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去把老爷搞定吧,兄弟!”虽然这话外人听起来不怎么顺耳,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容不得矫情,该怎样就怎样,况且和唐枫是兄弟,用不着客套。 唐枫微微点头,面向老爷。 而我也突然发现冲撞自己的阴风越来越少了,弱了很多,可这山坳是结界封闭的空间,根本无法离开啊!难道有什么东西在吸收那些怨魂。 再看老爷,他突然咆哮一声,站了起来,张嘴深吸着气。 (z{=g 完了,他居然会吸收怨鬼之气为己用,记得当初第一次遇见木村,他就是在公墓对面的悬崖吸收阴魂修炼,可那种阴魂没什么怨气,又很弱。而老爷,居然可以在这么密集的环境下,将那些充满敌意的怨鬼吸进体内,这级别,自然比木村高了不止三四级。 顿时,山坳中没有了怨魂造成的阴风,全被吸进了老爷体内。而老爷,转过身看向我们,身体跟木村当时一样,皮肤表面布满了血丝,身体也像充气一样胀大。 “你们,呵呵,找死。”老爷开口了,虽然只有他一张嘴张合,但是声音却像是有千百人齐声念到一样。 “试试!”唐枫奔跑过去,中途突然刹住脚,一声咆哮,从他嘴中吐出一股赤色气体,他将体内阴兵全都释放出来,与老爷硬碰,阴兵变幻成一条龙形朝老爷扑过去。 0242 我们的尸体 唐枫一下虚弱了半蹲在了地上,喷了口血出来,我赶紧扶住他,他皱着眉头道:“我没办法控制他们!” “啊?不是你发的大招啊?”我惊讶到,还以为唐枫一来就出必杀技,就像斗地主一样,开场先甩几个炸弹下去,把气势炸起来。 我看向那阵阴兵,冲向老爷的心口,老爷运气抵御,但仍然不停的后退,嘴巴越来越鼓。 唐枫看向那股以化为赤气的阴兵,猜测道:“我想他们应该是刚才感觉到老爷就是那个细作。所以才会突然失控,全部冲了出去。” 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看来有孽的话,千年来相会也不是没可能。 老爷身体里像有一股被逼着到处蹿的气体游走,身体鼓出一个个包,快速移动。应该刚刚吸收的那股怨魂,还没有完全吸收,而现在在阴兵的强势攻击下,撑不住了,在照着出口冲出来。 老爷几次运气护身,都不得用,最后突然一声长长的“卟”响,老爷屁股后冲出一道道源源不绝的黑色气体,我次奥,想不到那种怨鬼,居然用这么尴尬的方式逃窜出来。 山坳中又充满了怨鬼,不过那帮怨鬼,在霸气十足的阴兵震慑下,似乎都很安定,不敢乱动。老爷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无法运用刚刚吸收的怨鬼,只得运用自己本身的能力了。他一个侧翻,然后沿着山坳奔跑起来,阴兵则紧跟在后面追,老爷奔跑的同时,双手合在胸前,不停的变换着结指,嘴里也念着咒语,似乎感觉到一股股微弱的气流从脚板边升起,往老爷那边流。 老爷跑了半圈之后,他突然往前一个转身跳,击出双掌,一股寒气冲他手中脱出,与那阴兵的赤色之气相撞,阴兵的赤色减弱了很多,但是还未完全覆没。 琉璃子还是比较忠心的,在这种时候,居然还会去帮老爷拖住阴兵,只不过他缓住阴兵几分钟后,阴兵穿过他的身体,而后直直的挺在那里,往后一倒,没了生命迹象。 我扶着唐枫,道:“现在他们解决他们的恩怨,我们先走吧!那结界,应该很容易打开了,因为老爷自己也很虚弱了!” 唐枫环顾四周,目光定格在山坳上方聚集的那团黑气,“现在不能走,那帮怨鬼怨气很重,放出去的话,就没法收拾了!”他再看向老爷,顿了顿后,道:“阴兵现在只会硬撞,而那老爷诡计多,怕拖下去,会对付不了老爷。” “那你想怎么办?”我抓紧了的唐枫的手腕,他现在没了阴兵护体,冲过去被老爷喷一掌的话,可吃不消。 “不管怎么说,我答应过他们的。”唐枫侧头看着我,微笑道,掰开我的手:“生命长短,长也长不过几十年,富贵贫困,也是三餐一宿,问心无愧,坦荡做人就好了。” 说完他从另一边,迎着老爷跑了过去,老爷看见唐枫来拦他,前后夹击,手中刚刚聚集的寒气不知道是往后打,还是往前打。 两人还相距着两三百米,唐枫捋起了袖子,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着后叼在嘴里,双手像抱了个球一样相对着,横在想起运气,一个淡淡的八卦护在了他胸前。 老爷似乎豁出去了,双掌朝唐枫击出,唐枫运出来的气,根本不堪老爷一击。他像是被炸弹气波冲击到一样,烟吐了出来,身体往后倒飞。 而老爷,因为停顿了一会,被阴兵追上,那赤色的龙形阴兵穿过了老爷的身体,从胸口出。出来后,迅速转头,又从老爷心口中转了回去。 z正h版y,首r发z 我赶紧朝唐枫跑过去,发现那些阴兵分了一股力量围在了唐枫身边,不过唐枫心门受伤,事后再护,帮助不会太大吧!我摸着唐枫,呼吸已经停止了,身体像刚从冰棺里抬出来一样,冰寒刺骨。 对付老爷的那股阴兵,在他身体里钻来钻去,每进出一次,力量就消弱了很多,而老爷也乱了阵脚,胡乱的抵挡着。 最终,老爷一口血喷出,跪在了地上,而那股阴兵也很薄弱,化作最后一股力量,从老爷的天灵盖冲了进去,老爷倒下了。 整个世界突然死静下来,我在手上护着气,然后在唐枫身体上摩擦,像给他点暖气,可是不抵用。那股护在唐枫身体周围的小股阴兵,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突然鼻子里钻了进去。 没有了阴兵震慑,原来那些怨鬼,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呼呼风起。黑气分散弥漫下来,成一股股比较薄弱的阴气,全往我身体里钻来。 我赶紧炮法之前的,用银针扎向自己的人中和少商,但似乎无法抵抗这么多是怨鬼,少商穴的银针一下弹了出去,紧接着人中的银针也弹了出去。 “我想回家见老婆……村口的张屠夫,居然跟我老婆通奸,还谋杀我,我飞的杀了他不可……啊,不知今夕何年,这个身体似乎还受用……为什么我那么优秀,却不得到认同,恶人享福,好人受苦,这是什么世道……” 脑中无数个意识生起,而我自己的意识,却越来越弱,我似乎忘了自己来这干嘛了,怎么会突然站在这里。 我狠狠拍着自己的脸,大声念道:“我叫陈一刀!我是男的,我喜欢女人,我叫陈一——我叫张雄!” 我被怨鬼逼出了自己的体内,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肉身,在那傻笑,大声说着:“我叫张雄,我叫柳枝枝,我叫……” 想不到栽在了这股怨鬼手中,我慢慢的往上飘,悬浮在空中,看着无数个野鬼,在自己身体内进进出出,一个进去了,马上就被另一个赶了出来,他们把我的身体当玩具公共厕所一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而唐枫,很多野鬼围在他身边,却不敢进去,似乎忌讳他体内的阴兵。 突然,玩腻了我身体的野鬼发现了我,一个大喊道:“就是他骗我们,用三昧真火烧我们!撕了他!”全都向我蹿来。 0243 命门 死都死不自在!我赶紧往后逃,四面八方的野鬼全对我充满了怨气,恨不了撕了我,我见路就钻,钻出几步,就被一个怨鬼抓住了脚,马上补过来几个,抓住了手。 就在他们快要把我撕开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了渺渺笛音,悲哀,低沉,却又跟内心深处产生共鸣。 撕扯我的野鬼,力度放轻了,有几个也合着笛音呜呜哭起来,音调一样。 “不要信!骗我们的!”一个五大三粗的野鬼突然愤怒的大喊起来,“骗我们的!昨天也是这个声音,骗了我们!” 那几个已经呜呜哭起来的野鬼马上停住了,我看向山头,笑笑吹着百鬼令笛,走向山顶,他身后跟着的是向阳。笑笑这丫头真聪明,上次我随便教了她几下,居然就会吹了。 可是纯真小孩吹出来的百鬼音,怎么能跟我吹出来的一样呢,那音律中,满满的都是温暖。 又有几个比较柔弱的野鬼合着音律哭了起来,那个五大三粗的野鬼又大喊起来:“不要听,骗我们的!”但是这次已经没有刚才那种愤怒了,他喊了几下,声音越来越低,自己也跟着呜呜起来,山谷中哀鸣不断,我也跟着呜呜起来。 野鬼的戾气越来越小,慢慢的,有规律的排成了队,在空中慢慢移动,一些没进队的,也都找到自己的位置进了队。不知道为何,我听着这音乐,也想哭。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撒娇一样,就像小时候受了一点点小委屈,母亲百般呵护下哭起来,依赖,对这笛声,就像婴儿对母亲的依赖一样。 “排我后面。”那个五大三粗的野鬼,边哭边对我道,拉了我一把,让我排在了他后面。 “谢谢。”我哭着点头道,跟着后面,一起游动。 游到一半时,又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狠狠一拽,把我拽出了队伍。 一看,居然是唐枫,他无语道:“你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死呢,只是出魂了而已,跟着那帮野鬼瞎哭个啥? 不过看到唐枫没事,马上就开心了,但好奇他怎么能看见我,要知道我现在可是魂啊!再看另一边,唐枫的身体依旧躺在那,一动不动。 “你也出魂了?”我惊讶到,唐枫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就出来了。” 我心头一沉,没有怨鬼冲击他的身体啊,他怎么也出魂了?难道是?我不敢多想了,赶紧先回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然后跑向唐枫的身体旁边,试了下鼻息,跟刚才一样,没有了鼻息,只是温度不像刚才那样冰冷了。 “啊~”突然传来一声啊,我赶紧循着声音看过去,老爷居然站了起来,看着我,我一下傻了,居然还没死,现在糟了,笑笑也来了,怎么办? “笑笑,别管这了,赶紧跑!”我冲山顶吼道,“向阳,带笑笑走!” 可是那百鬼沉鸣,把我的声音盖的死死的。 “走哪去啊?我也去?”背后突然传来老爷的声音,我咽了口口水,缓缓的转过头,只见老爷傻傻的流着口水,“哈哈,你傻的啊?看我作甚?” 我咳了一下,心想老爷不会是被最后一股冲进他脑子里的阴兵冲成傻子了吧? “你傻的?”我心虚的问到。 “我不傻啊,你是不是傻的?”老爷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乱糟糟的,依然没有了那种杀气,倒像一个可怜的老乞丐。 看来真傻了,我放心的舒了口气。 山顶那边又传来了念咒声,我看过去,只见春哥提着一个五六个大喇叭,摆在了那里,而后向我跑来,看来结界在老爷倒下的一刻,已经破了。 “哈,那里又有一个傻子跑来了!”老爷突然看向春哥,然后哈哈大笑着跑过去。 春哥懵了一会,速度放缓了一点,但是马上就恢复加速状态,待离老爷距离几米时,大喊道:“神龙摆尾!” )p|) “别!”我赶紧大声制止到,可是已经完了,春哥踏在一块石头上,高高跃起,身体旋转,抬起脚,脚跟扫在老爷的头上,老爷一声惨叫,往旁边蹿倒。 春哥见自己把老爷打倒了,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后,看见这边唐枫一动不动的,意识到出了问题,不笑了跑了过来,一下跪在了唐枫旁边,呜呜呜哭了起来。 我知道他难过,我也难过,可是男人难过,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春哥,别太难过了。”我拍着春哥的背,春哥深吸一口气,不哭了,擦着眼泪道:“刀哥,我难过。” “我知道你难过。”我摸着春哥的脸,春哥看向唐枫,摸着他的脸,道:“还是热的!” “嗯,刚刚过去不久。”我虚弱的回到,谁知春哥眼神突然发狠,一拳抡在了唐枫的右胸上。 我赶紧托住他的手,厉声问道:“你打唐枫干嘛?” “我刺激他的心脏,说不定可以再跳动起来啊!”春哥傻傻的回到。 “可是心脏在左边,你打右边干嘛?”我悲伤又好笑。 春哥顿了一下,然后死命的用拳头抡着唐枫的左胸,我也不制止他,或许真有用呢?春哥抡的一头大汗,脱掉了外套,捋起袖子,站了起来,狠狠一脚跺在唐枫的胸口上。 这画面有点残暴,如果唐枫已经过了,春哥这样,就是鞭尸了。 “春哥,你别这样。”我对春哥道,春哥的脚悬在了唐枫胸口上,突然,唐枫抱住了春哥的脚,春哥吓得一声尖叫,“诈尸了!”往后翻滚。 唐枫坐了起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刚才你看不见,那些阴兵在我体内游蹿,带通了气脉,但是心脏不跳,没有后续动力,也耗不了多久。” 我看向春哥,还真是这小子救了唐枫。 “快去救干爹吧!”向阳跑了下来。 0244 命门 二 我们看向她,她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在她和梁伯在文洲找最后一个被鼠精占了身体的村民,到一个岔路时,分开找了,再之后碰头,梁伯就说已经找到了,让向阳先到这边来,那边一些收尾的事,他来处理。那会向阳就感觉梁伯突然有点变了,但是也说不出来。 估计当时梁伯就被老爷给摆了一道,老爷乔装成梁伯的样子。随后赶过来,忽悠我收百鬼,用三昧真火炼,孤魂野鬼已经很可怜了,还被人诱骗过来,用真火炼。真的很残忍,不过当时梁伯说是为了冲撞轩辕易那些人,所以我也没太怀疑,只是觉得,大是大非上,就不必在乎小细节。 而向阳,她确实被老爷乔装成的梁伯救走,但是老爷用各种说辞,把她困了起来。至于不对她下毒手,还要继续欺骗,估计也是怕事情不按他想象中进行,那样的话,向阳和笑笑也是一张未打出的王牌,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而向阳,本来就很精明,她重新捋着各种细节,判断出老爷是假的,并且带着笑笑,想办法逃了出来。 但是老爷既然都能乔装成梁伯,那只怕梁伯,凶多吉少了。 我走向已经疯疯癫癫的老爷,向阳和春哥唐枫也跟了过来,把老爷围了起来,老爷蹲在地上,抱着头,看着春哥哆嗦道:“你不要再踢我,踢的好痛啊!” 春哥歪着脖子,抬起脚想踹老爷,但是又止住了。我想他肯定是不忍心这样踢一个疯癫的老人,春哥虽然野野的,但是怎么说呢,用文艺点的说法,那些只是他保护自己的假面具而已。 我对春哥改个看法正在改变时,他脸部抽搐道:“妈的,腿抽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滚来滚起,搓着小腿不停的喊疼疼疼。 “梁伯在哪呢?”我蹲下问到。 他呵呵笑起来,流着口水,梦呓般的支支吾吾。 向阳一下拉开了我,揪住了老爷的衣领,把他拽起来,吼道:“我干爹在哪?” “呜呜呜,你好凶啊!”老爷像个委屈的小孩一样哭了起来。 向阳可不跟他客气,啪啪两巴掌,然后扭住了老爷的耳朵:“你不说我干爹在哪,我就扭断你耳朵!” 老爷吓得浑身发抖,却依旧含糊不清。向阳眼神一发狠,拧着老爷的耳朵,转动,老爷疼的拍向阳的手,但是却被向阳一脚撂倒,蹲在地上拧着老爷的耳朵转了半个圈,血流了出来。 向阳再拧,却拧不动了,刚才找了把刀,把老爷耳朵割了下来。 “被装傻,我不信你这种人会真傻!”向阳把耳朵丢掉后,踩着老爷的脸吼道。 虽然说老爷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毕竟只是个疯癫的老人,我不忍心看,转过了身,南南和笑笑跑了下来。南南一下来就张开手要抱我,而我纠结了一会,却抱住了笑笑,可能她分量更重吧。 “笑笑没被坏人欺负吧?”我摸着笑笑的头关心到,南南也不生气,抱住了我两,流泪说着一些担心受怕的情话。 春哥的抽筋缓了过去,揪着老爷一通揍,向阳插不了手,凑到我这边,问道:“她抱你干嘛?你们什么关系啊?” |8最新@章节√上, 我咳了一下,严肃道:“先别管这个问题了,还是关心一下梁伯的安危吧。” “向阳,你还好吧?”南南对向阳笑到,她们在文洲时见过一面,南南虽然热情,可是向阳却高冷的不行,哼了一下没理她。 我拉住了春哥,让他别打了,老爷嘴里已经在吐血了,下身也湿了,应该是真的疯了,不然不会这样由着春哥打。乌云间突然洒下很强的光束,我抬起头,只见那些光束都照在了那些怨鬼身上,光束像吸管一样,将那些怨鬼吸向天空。 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超度了。 我揪住老爷的衣领,往山上走,到山顶看见了春哥弄的那个念咒的喇叭,原来是从轩辕易他们的车上拆下来的,还从上面结了根电源线上来。南南在播放器上把她的内存卡拔了下来,一起下山。 “佛光交给无噌了吧?”我问南南道,南南吐着气:“嗯,我不认识无噌,不过春哥认识,找到他,给了他。” “他没什么事吧?”其实还挺担心无噌不是右护法的对手,会受伤。 “好像受了点小伤,他说这边的事交给他就可以了。”南南说道,我吐了口气,环顾四周,发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好像是王大壮。 春哥大声喊道:“王大壮,你傻逼逼的站那干嘛呢?” 王大壮开始走过来,但是脚步不算太快,走到我们身边时,花了十几分钟。他眼眶有泪,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拍了拍他肩膀,对他抱歉,因为把他置身于危险中,差点就失控,让他赔了性命。但是王大壮流泪却不是因为我坑了他,抱着春哥,哇哇哭起来:“我找到我爸爸妈妈了!” 春哥瞪大眼睛:“好事啊,那你哭什么呢?因为他们抛弃了你吗?” 王大壮哭的更凶了,春哥一开始还装模作样的安慰着,到后来实在哭的心烦,狠狠抽了王大壮两个耳光,吼道:“你哭个算逑!什么事啊?” “我爸爸妈妈又走了,说我们不是正常人类,再也不会来找我了,让我去找一个叫无噌的和尚,剃度,跟他出家,然后说什么地藏门,多积善德,过个十年八年,我就可以成人了。”王大壮摸着自己的头发:“我要成秃驴了!” “没事!”春哥抱着王大壮,安慰到,“无噌的大本营在hk,我们也都会过去,会找你玩的,只是剃头发而已,吃喝嫖赌,我会去找你的!” 王大壮没哭了,看向我们,问道:“你们都要去hk么?” 我点了下头:“对啊,你跟着无噌也会去那边的,没事,我跟无噌说说情,初一十五,他会放你出来,跟我们去玩的。总的来说,你只是换了个发型而已!” 安抚好王大壮,让他去大昭寺,我们则带着老爷,去文洲找梁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0245 命门 三 老爷可能会派上用场,所以就带上了他,自然也没法坐飞机过去,正好轩辕易的车停在这,便开这车回文洲。先到莲花山的死人洞里,那些活魂离开身体太久,已经很虚弱了。笑笑吹百鬼音,释放他们的戾气,我再将他们收了起来,把里面蓉婆婆的尸体背了出来。 蓉婆婆是佛门中人,自然有他们处理的方式,把蓉婆婆的尸体背到她家,叫来了一个相识的喇嘛,让他处理蓉婆婆的尸体,而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去文洲。 车上,看着蓉婆婆的屋顶,宅神所在的位置,宅神已经没了,屋主也去世了,不禁感慨。不过以蓉婆婆的造诣,死后应该不会受地狱之苦,会马上进入轮回转世,就像灵童一样,生命不休。 一路上开的很慢,因为路上都是来朝拜的人,过几天就是佛诞日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今天佛差点就没了,好在佛光未灭,希望仍在,重新开始,或许能发出更灿烂的光芒,普善更多的人。 离开拉萨城时,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高飞骑着单车在前面,跟一般的骑行青年一点区别都没有。唐枫按了下喇嘛,高飞停下,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车子停在了他旁边,我问道:“你去哪啊?” “走到哪是哪呗,大半辈子都这样过来了!”高飞笑到。 大半辈子?我笑了,看他样子也才二十多岁,不过回头想想,他这么年轻,就有那么深的功力,确实很难想象。 “你年纪是不是很大了啊?”我猜测问到。 高飞翻着眼睛想了想,笑道:“年纪也不是太大,反正当你爷爷是差不多了。” 我差点喷了出来,这小子居然保养的这么好,年纪这么大,难怪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原来是经历多了,大场面可能见过不少。他看来是修真的,封建时代修真的人多,但是建国后,碰见一个修真的,确实难得。 高飞看了一眼车里面痴痴笑笑的老爷,笑道:“他疯了?” 我点头:“阴兵灌进他脑子里去了,所以现在痴痴傻傻的。” 高飞摇了摇头,道:“可是他流出的眼泪,是清的喔!”话刚说完,老爷马上扑到春哥腿上,打开车门,往外面跑。 妈的,居然装疯!我赶紧下车追,老爷奔跑的速度并不快,和一般的老人一样,没有太多特殊的能力。没几下就被春哥追上了,从后面一脚踹翻了。 高飞慢慢骑着单车,到我们旁边,摸了一下老爷的额头,道:“他力量被阴兵封印了,不过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己冲破的,你们也真是大意!” 想到被老爷骗,如果被他奸计得逞的话,我们这一车人,包括笑笑,可能都难逃厄运了,怒从心来,一拳抡在他脸上。 “干嘛不杀了他啊?”高飞问我道,我摇头道:“还有用处,我一个叔父现在下落不明,不知道生死。” “喔。”高飞点着头,拉开我,道:“等我封了他命门吧,这样他永远没法冲破阴兵的束缚了。” 老爷见高飞要封他命门,拼命挣扎,但哪拽得过高飞啊,高飞手中聚气,一掌拍在老爷的天灵盖上。 老爷顿时就软了下去,高飞拍了拍手:“现在没事了,头脑清楚,但是力量就这样了,老残废一个!” 我们把老爷拽到了车上,高飞摆了摆手,骑车走了。 关上车门,用安全带把老爷绑在了座椅上,向阳一下掐住了他脖子,质问道:“我干爹呢,在哪?” 老爷见胜败已成定局,嘿嘿一笑,道:“你干爹当然死了,到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 向阳手上一用力,老爷眼睛翻了起来。我赶紧制止道:“先别杀他,等到了文洲,我替梁伯招魂,如果招的到,那就杀了他替梁伯作祭。” 向阳哼了一下,松下手。春哥从身上递了个匕首给向阳,道:“到文洲还有点路,可以慢慢问他。十指连心,慢慢撬,不怕撬不开他的嘴。” 唐枫发动了车子,车窗进关,一路上不停传来老爷的嚎叫声,几次晕了过去后,又被弄醒了。晚上我们休息时,轮流看着老爷,为了不让他睡觉,精神折磨他,春哥甚至想出了一个古代的刑法,就是不停的发出噪音,给老爷戴上耳机,固定好后,播放摇滚音乐,让他没法休息。 终于到下半夜时,我起来值班,老爷松口了,他撑不住了,连说道:“我说,我说,我没杀他,但是现在过了两三天了,他还能不能活着,我就不知道了。” 我叫醒了向阳他们几个,把老爷的耳机摘掉,将他拽了出来,让他说仔细一点。 老爷呼了口气,甩着头,估计被噪音折磨的不行了,“给我口水喝。” 我拧开一个矿泉水瓶,正要喂他,却被向阳夺了过去,向阳直接把瓶嘴塞到了老爷嘴里,还用力灌,老爷边喝边吐,鼻子也哼水出来。灌完一瓶水,老爷拼命的咳嗽,呛得不行。 fp “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在哪,但是你们要放了我!”老爷呛红着脸,提要求到。 向阳马上抓住了老爷的左手,因为右手的指甲已经被撬光了,她抓紧老爷的手指,将匕首尖插了进去,狠着脸撬下了一个指甲,道:“你命都在我们手里,凭什么跟我们谈条件?” 老爷呵呵一笑:“可是你干爹的命也在我嘴里啊,他的命不能当作筹码么?” 我抓狂的绕着头,唐枫走到我身边,轻声道:“绝对不能放了他,这个人太危险了,虽然高飞封了他的命门,但是鬼知道他又会折腾出什么东西来。” “我现在就一个糟老头子,我就想多活几年命,我怕死。”老爷讲情到。 我吐着气,一脚踹翻他,问道:“你说你没杀梁伯,为什么没有,你不像是心软的人吧!”虽然这话刺疼了大家的心,但也是事实。 老爷呵呵一笑:“要杀他的话,我时间来不及了,并且他一个人在那,拖个几天,就会自己死了,我又何必再脏了自己的手呢。” 0246 阴眼 一 春哥一听,怒了,一脚踹在老爷的脸上,老爷鼻梁断了,一脸的血。 “还脏了你的手?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情况,还想着装比?”春哥又跺了几脚。 老爷却淡淡道:“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得放了我,不然我就拉着你们干爹垫背,也值。”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先骗他吧,只要把梁伯救了出来,一切就都由不了他了。 “行吧,先上车,到了文洲,看见梁伯了,我自然会放了你。”我揪起老爷,把他塞进车里。 可是老爷却笑了起来:“我又那么傻么,等你们看见了他,还会放我走?” “我出来跑,一言九鼎!”我气的咬牙到。 老爷打量着我的脸,呵呵一笑,摇头道:“我会看相的,你这个人,是选择性讲信用,对我肯定是不会讲信用的。” “是啊。”春哥突然补刀到,“他对坏人,向来满嘴胡说八道的,没句真话,不过对朋友,倒是一言九鼎。” 我白了春哥一眼,向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不让你说的时候,你瞎说什么?” 老爷慢慢坐了起来,道:“我现在画张图给你们,你们放我走。” 我呵了一下:“别说这种未成年的话了。”然后对唐枫道:“上车走吧,到了文洲再说!” 回头看了一眼最后排的南南和笑笑,笑笑依偎在南南怀里,睡的不算太深,嘴里呢喃着“婆婆,婆婆……”南南已经醒了,轻轻拍着笑笑,给她安全感。 早上八九点,便到了文洲,向阳指路,我们到了她和梁伯分散的地方。 “干爹就是从这条路走的。”向阳指着一条小路,车子开不进去,两边都是参天大树,遮天蔽日。 我呼了口气,对老爷道:“你如果还不告诉我们的话,等我们自己找到了,你就真的玩完了。” 3看%正bi版f章o节%w上.5 老爷很淡定的笑了:“我不说,永远不会有人找到那地方,不然我就不会放心离开了。” “既然你想赌,那就赌吧。”我说着下车了,安排春哥和南南在这看着老爷,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力量了,两个人应该能看的住他。而我则和唐枫向阳,进山找人。 山里面除了虫鸟叫声,什么都没有,向阳大声喊着干爹,我也喊着梁伯。找了一会,便分头找,按老爷的说法推测,梁伯应该是掉进什么洞里了。所以约定无论是谁发现了什么洞,就大声叫人,集到一起再动手,不然单独行事。 已经没有路了,只能踩着荆棘寻找,但凡荆棘比较密时,我都会用棍子捅一捅,未免里面有洞被遮住了,因为老爷既然那么淡定,说明那洞不好找。 可是找了两三个小时,我们几个在路头上回合,都没有发现梁伯,也没找到一些可疑的洞口。我们回到车里,吃了点东西,老爷已经被春哥折磨的不成样了,但是见到我们回来,却笑了起来:“我就说,没有我指点,你们是找不到他的!信了吧!” 我往嘴里塞着面包,吃完恢复了点力气,先给老爷一顿揍,逼他说梁伯在哪,可他就是不松口,非的放了他,才告诉我们,并且说如果今晚还找不到梁伯,那他就一定死定了,神仙也没法搭救。 我想妥协了,看向阳,虽然倔强,但是眼神也开始犹豫了,要不要放了老爷,让他告诉我们梁伯在哪。 纠结之下,我对向阳道:“我再进去找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如果实在不行,我打你电话,再妥协吧。” 向阳点了下头,我带上装备,再次进山。 一路上在思考,为什么老爷会那么镇定,认定我们找不到呢?看来那个洞一定很隐蔽,隐蔽到我们想象不出来。 我闭上了眼睛,清理杂念,放空心。 “怎样才够隐蔽到常人无法找到?东西遮住了,不对,专心来找的,就算再大的东西遮住,也一定找得到。那是什么原因呢?”我突然睁开眼,灵智一下开了,“是肉眼无法看见的洞!不是具象的“洞”,而是抽象的,老爷有意无意间误导了我们。” 那就是阴旋了,就像一个气场黑洞一样,肉眼无法看见。我将罗盘掏了出来,阴旋的位置要跟这的气场想符合。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独立的,就存在太极场,一个人有他独立的太极场,一间房子,一栋楼,一个学校,都有它相对独立的太极场。而这坐山要有阴旋的话,必须得再阴眼位置,还要有外力的作用,就像一根竹竿,没有外力加工,它也不会成为筷子。 我看着罗盘,快速跑动起来,同时记录着罗盘指针的摆动,绕着跑了半圈,心中大致描绘出了这座山的太极场,现在就要去它的阴眼。 阴鱼阳眼,阳鱼阴眼,心中已有太极场的版图,找到阴眼不难。 这时手机响了,是向阳打来的,问我找的怎么样了,我这才发现已经找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便回她再等一会,已经有头绪了。 盯着罗盘,低着头,慢慢走,约莫又过了十几分钟,跨出一步后,突然一束阳光射在罗盘上,折射光炫了一下我眼睛,我停住了脚。抬头,前面高树林立,怎么可能有阳光投射进来,正纳闷时,树顶的树叶又晃了一下,是风吹动造成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刚刚的树叶缝隙望过去,好像看见了一个佛形的云朵。 是神明在暗示吗?我收下罗盘,往后退了一步,仔细盯着前面的环境,发现了问题,前面又八棵大树,围成了一个圆形的空地,有空地不奇怪,但是这么规则的圆,就有问题了。 如果对方有意的话,只怕我刚才走了进去,也跟梁伯一样消失了,出不来。 我掏出手机,想叫向阳他们过来,可是发现一个信号都没有,算了,自己破吧。只要不陷进去,从外面破,也不难。这应该也是为什么老爷不杀梁伯吧,因为他也不敢贸然冲进阴旋中,而破掉阴旋后再杀梁伯,就划不来了,从他的立场出发,也没这个必要。 0247 阴眼 二 (大结局 上) 我在阴旋外面,围着圈走,打量着那八棵大叔,并没有什么异常地方。后索性在一个树上摸了摸,掰了几张粗树皮下来。当手触碰到一张树皮时,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那张树皮很松,不跟其他的树皮一样紧贴着树干。 看来有问题,我往后退了两步,捡起一根树枝,从侧面把树枝伸进树皮缝隙中,用力一敲,树皮掉了下来,与此同时,一团黑气喷了出来,不过我在侧面,所以没碰到我。黑气喷完之后,马上一只大老鼠爬了出来。 大老鼠趴在树洞上,两只葡萄大的眼睛瞪着我。 p:2ng 原来是鼠精作怪,我说这里怎么会有阴旋呢,看来梁伯追那只鼠精上身的村民,中了那鼠精的计,被圈到阴旋里来了。 我往后退了几步,捋起袖子,对那大白鼠道:“来啊,看我怎么踩爆你的头。” 大白鼠却一动不动,盯着我看,我也本能的与它对视,争取用眼神杀气征服它。可是才几秒的功夫,忽然感觉有点困,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的原因,用力晃了一下头,脑袋忽然一片空白,忘了自己来干嘛的了。再睁眼,前面一个妙龄女子,靠着树干坐着地上,揉着脚踝,处处可怜的看着我。 “小哥哥,能不能帮我一下啊,我脚扭了。”那姑娘柔声道,声音甜的我骨头都酥了。 “姑娘,你一个人,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干嘛?”我慢慢走过去,“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女子脸上抽搐了一下,更显可怜,让人心疼,她柔声道:“你能不能背我回家去啊,我脚好痛啊。” 我赶紧在她面前蹲下,打量着她的脚,道:“我来帮你揉揉吧!”说完轻轻抬起她的脚,温柔的捏了捏,女子娇声道:“哥哥,你被背我好不好?” “好喔。”我也心疼的回到,然后突然抓紧她的脚,侧身冲起来,一个过肩摔,狠狠的把她摔在地上。 这沙皮,本来我都被迷惑了的,可是她居然穿个古装,我想不清醒都不行了,搞siao。这厮一定是相应广电的号召,建国后的动物不能成精,所以才穿古装。 我清醒过来,一只大白鼠在地上蹭着背,应该是被摔疼了。我不容它起身,两步跨过去,照着身上狠脚踩下去,白鼠转了身,速度极快,转眼之间已经爬到了树根处,往上爬。 “喵!”我突然学了一声猫叫,同时拔出了匕首,将匕首飞了出去。白鼠精听见猫叫声,怔了一会,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匕首钉在树干上了。 我走过去,握着匕首柄,用力推了一下,道:“你这沙皮。”然后横向一推,把白鼠给腰斩了。 斩了这只白鼠精,我盯着阴眼地方,怎么还没有看见梁伯,难道还有其他的鼠精?正纳闷着,突然四处吱吱作响,只见刚才的那个洞,源源不断的爬出了十多只大白鼠,而其他七棵树,也不断有白鼠爬出来。 我往后退了几步,抱着双手,不屑道:“这么多,家族企业么?” 上百只白鼠爬出来后,马上将我围成一个圈,围着圈跑动起来。我冲上前去,像踩死一只白鼠,但是他们也很聪明,圈形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 它们在我周围拼命转着,速度很快,慢慢的,在我眼中,就只有一道白布在地上转动了。慢慢的,那条白布的越来越宽,立了起来,像一道宽白色丝绸围着我转,并且那白色面积还在增大。 我赶紧低下头,念着定心咒,再抬头时,已经置身一片白色中,这个天地,全都是白色的,好像自己进入了一个白色的球中。 想不到还是着了它们的道,我不敢随便移动步子了,因为怕会陷阱阴旋中。 在原地转了个圈,没有发现任何突破点。镇定点,一点有突围的方法。思考一会后,灵机一动,自己已经被蓉婆婆灌顶,是密宗的人了,那我用密宗手印,应该会与神明力量相通啊。左手慈悲,右手智慧,两手相合。 “临!”我手结了个不动明王印,然后念金刚萨埵心咒:“唵班杂萨朵吽”。 “兵!”我变换了个手印,结指成大金刚轮印,再念相配合的降三世明王心咒。白色世界中出现了一点绿。 再将其他的七个也念完了,配合着手印和相对应的心咒。总算是从幻觉中脱离出来,那帮白鼠还在围着我转,不过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hello,baby。”我突然往前冲,白鼠的圈也往前移动,但是我又突然折了回来,往后一扑,匕首戳下,正中一只白鼠的脑袋。 它们的阵法被破了,但是也没乱了阵脚,马上聚集到我前面,列阵与我对视。 我将戳中的那只白鼠抓起来,用匕首划破了它肚子,对着前面那些白鼠道:“自觉点,放弃吧,不然我大开杀戒,把你们全剥皮,今晚烤老鼠肉吃!”说完扣住手中白鼠被划破的肚子,用力一撕,把皮给撕了下来。 “吱吱吱!”那帮白鼠愤怒的叫起了,有几只更是像人的一样的立起来,拍胸锤地。 “吱个毛线!”我把剥了皮的老鼠狠狠摔在地上,其实心中已经有点怕了,毕竟这么多的老鼠,一下冲过来,手脚不快的话,极有可能就被分食了。只能从气势上压住它们,使他们害怕,毕竟是动物,不会那么聪明想到团结就是力量。 担心什么来什么,那群白鼠全都冲了过来,拍前的几只白鼠弹了起来,扑向我胸口,我手起刀落,匕首划死几只白鼠。而此时,也有两只钻进了我裤管里面,沿着腿往上爬。我跳起来,狠狠跺了几脚,将它们震下来,可是顾得了下身,却顾不了上身,一只白鼠扑到我怀里,迅速从衣领钻了进去。 我次奥,我赶紧转身跑,分散它们,同时去抓已经跑进身上的那只白鼠,忽然,乳头一阵疼,我疼的嗷叫一声,隔着衣服抓住了它,用力一捏,它的嘴巴被胀开了,然后一声闷响,被我捏爆了腹脏。 公告,尸魂大结局放在《阴兵》上+完本感言 《尸魂》大结局放在新书《阴兵》上,也在,下面会放链接直通车,或者大家点一下我的id,就可以看见了,或者在网站内搜索“阴兵”。感谢大家的支持,一路走来,我习惯了每天码字,大家也都习惯了每天晚上追书,虽然这本小说完了,但是我希望将我们大家的这种默契继续下去,移到《阴兵》上,还是老规矩,来了的,都点个追书吧,谢谢了。 终于要写这一段话了,尸魂结局了,这三个月来,感谢大家一路支持。我性格有点懒散,错别字多,并且更新的不勤快,但是总算每天都有更新,没有断更过。记得老张去世的那天,我送它到医院,开后车门后,发现它已经不动了,但是身体还是热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当时忍不住哭了起来,在医院门口,抱着老张,不停的流眼泪。 u?正h版}t首8发nn 在微博贴了老张的照片,大家都好喜欢,确实很萌,但是有点不听话,太皮了。 老张刚满月我就抱来了,那时候我是一个人住,只有它一个伴,说相依为命一点也不过分,它每天都要跑到我床边,趴在床边上,看着我睡着了,它才睡。它去世的那天,下午我一个躲在床上,不停的流眼泪,看见老张的窝,心就疼,微博很多读者安慰我,很感谢大家。那天是最纠结的,因为文章内容到了轻快搞笑部分,实在没兴情,但是想到大家已经习惯每晚追书了,我洗了把冷水脸,坐在电脑前,情绪调了很久,才动手码愉快而又惊悚的文字,因为内容轻快,所以我也得有相应的心情才可以。 码完两章之后,我起身喝茶,看见老张的窝,心情一下又塌了。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这本书是免费的,但是后来出了挖掘机,刚出来时,大家都很反感,但是为了鄙人,也都坚持下来了,同时也希望支持网站,毕竟网站要运营经费的,不是慈善网站。当然,也有相当部分读者付费买挖掘机投,还有打赏的,不管多少,再次表示感谢。 现在,回馈一下读者啦,这本书会马上进入修订程序,然后定制印刷,粉丝榜前十的,还有两个助理,都会送一套。 546f6f7eb0「独。」阳光济南佬miss喵小咪随风bjm6放逐d826宫玉琪aeonnice957d一片云4c50咖啡凝不倒阿翁然后再抽取两名读者是:美丽心情申申妹儿以上读者,已经有很多加了我,但是没加的,看到这章的,请加我qq:2481878856(请注明网站id).同时,我本人新浪微博:梦里带刀微信:menglidaidao 同时推进一本本站好基友的书:《灵调笔录》,很惊悚刺激。 0248 大结局 捏死了身上的,裤脚又钻了几只进来。我想这下他们的玩完了,而此时,旁边突然传来很多脚步声,还有草动声,转头一看,原来是唐枫他们来了。他们应该是联系不上我,担心,就出来看看,而刚才我痛苦的喊声,给他们指了路。 唐枫抄了一根粗树枝,冲过来就拍死了好几只白鼠,而春哥跑近后,突然刹住了脚,懵了一会后,大喊道:“刀哥你等着,我去叫人!”说完居然转身跑了。 我次奥,南南倒是也懵了一下,估计是怕老鼠吧。但也只懵了一会,便动身打老鼠了,三个人六只脚,背靠背成三角状,那些白鼠就无处下手了,没几下就踩完了,地上躺了一地的白鼠尸体。 最后一只白鼠被踩死了,依旧没有看见梁伯。我有点急了,按理说这些不成气候的白鼠精都被踩死了,没有外力作用了,光是阴眼位置,是产生不了阴旋的,也就是说,梁伯应该不会被困在里面啊。 正纳闷着,一个农民大伯走了过来,憨憨的问我们在干嘛,怎么杀了这么多的白鼠。虽然他的语气很憨,但是那眼神,太贼了,典型的鼠眼。 -rm “大叔,你是哪里人啊?”我佯装不知道情况,走近他,待到他侧面时,突然出手勒住了他脖子。他嗷嗷叫着,用肘撞我,我大喊道:“向阳赶紧抓泥巴封住他七窍!” 向阳马上在地上抓了两把泥巴,跑过来往大叔的眼睛和鼻子嘴巴耳朵里塞,一会后,大叔就晕了过去,一团气跑走了。 而此时,梁伯也出现在了阴眼位置,躺在那里。向阳喊着干爹,跑过去,趴在梁伯旁边,试着他的身体迹象,大喊道:“干爹还有气,但是很虚弱了。” “干净把他拖出来!”我对向阳大喊道,因为那最后一只鼠精只是跑了,还没死呢。然后对唐枫道:“把那些树洞全趴开,把最后一个白鼠肉身找出来。” 我们分工行事,刚趴了一个树洞,春哥就跑来了,道:“刀哥,我忘了这不是hk,我叫不到人。” 我心想你就吹吧,气都喘一下,肯定是被白鼠吓到了,躲在旁边看。 春哥见我不搭理他,也不生气,凑到我旁边,问道:“你们在干嘛啊,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找宝贝呢。”我骗他到,“诺,这八棵树,每棵树都有一个洞,你也去掏吧,说不定就掏到宝贝了!” 春哥大声诶了一下,跑去掏洞,没一会就大喊道:“我抓到个东西了,软绵绵的!”说着把手伸了出来,吓得尖叫一声,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用脚跺:“我最怕老鼠了,我最怕老鼠了。” 我走到春哥旁边,看着地上那最后一个头头,想不到就这样被春哥跺死了。 唐枫背起了梁伯,往山外跑,到车上后,赶紧把梁伯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只是休克了,不过还好来的及时,再过几个小时的话,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医生给梁伯输液几个小时,梁伯醒了过来,看着我们,笑了,虚弱的伸出手,向阳赶紧把手伸过去。梁伯抓住了向阳的手,然后按在床边,又指向我,我也凑过去,他把我手按在向阳手上面,然后一一把春哥和唐枫的手也按了上去,流着泪道:“还好,人都齐全,完完整整的。” 见梁伯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到窗户上看了看,南南和笑笑还待在车里,看着老爷。我便问梁伯,老爷被抓住了,怎么处理。 梁伯想了想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挂掉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几个穿中山装的人。应该是公家的人,梁伯对他们说了一下情况,那几个人对梁伯表示了深深的感谢,再和我们一一握手感谢,最后把老爷带走了。 当晚,我把从死人洞带来的活魂全注回到了他们的身体上。 第二天,梁伯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床了。 我们都要回hk了,而南南也一直闷着,没有说话。 “你也跟我走吧!”在宾馆外面,我对南南道。 南南鼓着嘴,道:“没名没分的,我跟你到处走,像什么嘛。” “那你想怎样?”我有点蒙了。 南南的要求是,娶了她才可以跟我一起走,并且要风风光光的娶。虽然以前还没有想过结婚,但是突然面临这种事,也没有多害怕,毕竟我也一直处于多变的环境中。 趁着梁伯还在这,于是到南南家去提亲,梁伯作为我的长辈。 婚礼办的热热闹闹,春哥总是喝的大醉,而唐枫,虽然嘴上笑着,但是眼神里却藏着心思,确切的讲,是思念,他一定是想阿雯了。 结完婚,梁伯联系了之前找他办事的公家人,给南南办了个身份,把笑笑也加了进去,我们就成一家人了,一起去hk。梁伯的房子算是住不下了,我本想用师父留给我的积蓄买个房子,咨询后才发现首付都不够,梁伯送了一套房子作为婚礼贺礼。 客厅墙上挂着的婚纱照中,除了我和南南之外,中间还站着一个笑笑。 而梁伯,经历了这次事情,也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经不起折腾了,放手不做事了,负责带笑笑,接送笑笑上学,周末带笑笑去公园玩。他的一些老主顾找他做事时,就让我和南南以及向阳去做。 唐枫被阿雯的队伍“招安”,两人成情侣搭档。而春哥,不想再跟着我了,因为我总和南南在一起,他身份尴尬,忧郁了一阵子后,天天去观音山找王大壮玩。 日子无惊无险的过着,算是挺滋润的,就是有时候,会想念师父他老人家。结婚后两年的暑假,回了一趟老家,师父的门上已经结满了蜘蛛网,南南打扫屋子,我则抱着笑笑,坐在院子里,给他讲着我以前在这里发生的故事。不过笑笑总是拿我手机偷偷打电话,一次我拨了回去,接电话的是个小男孩声音,我心一下塞了,不懂现在小孩的心思,也忧伤总有一天,笑笑会被另一个男人抢走。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