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是福是祸》 第一章 失踪 炎炎夏日,连风都是火火的烫!外面柏油路面都可以看见徐徐上升的蒸汽。出去一躺至少也要脱掉了一层油! “哎……”纪晓舒无奈的叹了叹气。 现代科技发展太快弄的二氧化碳越来越多,全球温度上升,天气越来越炎热!只知道发展不知道保护环境。哎!还是空调房舒服啊…… “纪晓舒!你找到工作了没啊?”纪晓乐抱着抱枕躺在地板上吹冷风。还不忘问妹妹这几天求职的收获。 “啊…哈哈……还没有唉!”纪晓舒忙着打哈哈,因为她就没去找。 “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工作嘛,看你跑了这么多天了什么收获都没有!!!” “hoho!有啊,可是找不到不到嘛!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呀!就是事要少一点;休息时间多一点;薪水高一点,差不多就这三小点了,呵呵!我知道现在工作难找所以不能有什么太高的要求!”纪晓舒从冰箱里拿出一杯冰水,坐在地板上就骨碌骨碌的大口往下灌,可汗水还是不停的往下掉。 “……”纪晓乐无语,这家伙根本就不想找工作嘛! “怎么就找不到呢?”纪晓舒用天真面孔看向晓了。 “你……你……你……”这个做作的女人,实在受不了! “你什么你吖,口吃呐?”纪晓舒心里偷乐,她就是不想找工作,想怎么滴咯!反正现在又没有闹经济危机。爸妈留下来的钱足够坐吃山空10年以上了。 “去,你才口吃呢!真是的,这还叫不高,那什么才叫高啊?小姐!你到底有没有想找工作啊?”纪晓乐送了她一个白眼。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太小看我了。 “当然有啊,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的!放心吧啊!对了,你呢?找到了吗?” “……”呃!关于这个问题嘛…… “嗯?” “啊……这个…嘿嘿…这个嘛……还没啦!!!”又不是缺钱,干吗那么急。 “……”纪晓舒两眼一翻,就知道。和她一样,也不想去工作,只想做米虫来着。“姐,我们真的得去工作吗?” “当然咯!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吧!”要是爸妈留下的钱吃完了,自己在学校学的东西又退化的差不多了,那还不饿死啊。 “好吧,我们去找工作!”乐晓舒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天空,外面的太阳丝毫体会不到她此刻的心情,依旧那么热情勃勃的散发着刺眼的光芒。随即双手合十,一副痴傻的表情又做起她的白日梦了。“哎……老天爷啊!请你赐给我一个有钱又帅气的男人给我吧!”“……”晓舒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看着她,顺手抓起身旁的抱枕向晓乐扔去。 “白痴啊!做梦也要做的实际点好不好!” “啊……纪晓舒!你好卑鄙,暗箭伤人!”晓乐一边抓着抱枕向晓舒吼着。 “怎么样?来咬我呀!” “呀!你等着!” …… 炎炎夏日,正午太阳正大!纪晓舒和纪晓乐两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大街上。她们都已经找了一个月的工作了,好象全世界的公司都商量好了就是不给她们工作似的。和她们一起应征的人都被录取了,就她俩没人要! 运气衰到无话可说…… 又累又饿的两人随便买了些面包和矿泉水,在路边的坐椅边吃着她们的午餐。 “姐,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算不饿死,那也会累死!”晓舒一边啃的面包一边蹩着嘴对晓芙说。 “不会的,老天爷不会那么绝的。我们也不差对吧?所以一定会找到工作的。”虽然自己也想不出办法,但是始终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 “姐,我现在好累,我走不动了拉!等我们找到工作那是什么时候啊!”揉揉发酸的双腿,还不时的用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我也不知道。”望着街上稀少的行人,汗珠不停的从额头冒出,纪晓乐情绪低落的肯着手里的面包。 天啊!为什么我们这么倒霉啊? 纪晓舒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乞求老天! 老天爷啊!虽然很少去庙里拜拜,但是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嘛!要不这样,你这次帮帮我们,下次一定去拜你们,不要再这么对我们了好不好? 这时,在她们前方不远处发生了一小小的“暴动”。只见有很多人围着,看不到里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晓舒听到骚动声,睁开眼睛,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围在那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难道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想要给她们机会了吗? 原本失落的心情开始回转,满怀希望注视着前方。 “姐,你看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啊?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可以找到工作哦!” “会吗?” “去看看嘛!” “好吧!过去看看。”纪晓乐点点头。 什么机会,其实还不是好奇心作祟! 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方,这才知道,是有人抢劫银行。 二十来个警察持手枪对准中间的劫匪,劫匪因逃跑无望随手抓了名人质,双方正僵持不下,形势十分紧张。据周围的群众说已经僵持3个多小时了。“你已经被包围了,快把人质放了”离劫匪最近的那名警察大声的说到。 “你把我当傻瓜吗?放不放她我都得死,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拉个垫背的。” 劫匪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死活也要拉个人陪葬不可。若不是时下经济不好,找不到可以生存的办法也不会去抢劫,反正也都是死,他豁出去了。 “只要你放了人质,我们可以向法官求情,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不放了人质,你就真的活不了。”前头的警察继续游说。 “你骗我,你们才没那么好,我一放了她你们就会开枪。”虽然有些心动,但是现在可是生死关头,还是谨慎些好。 “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们一定会帮你向法官求情的,你相信我们,我们知道你也是不得以才会去抢劫。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真的?你们保证?”僵持了3个多小时,仿佛几个世纪那么久,如果可以自己也不想走上这条路。一想起他老婆,心里就有种悔恨,不该一时冲动,呜……他想老婆了! “真的,我们保证!”见劫匪动摇了,带头的警察再接再厉的说服他。 “好,我相信你们。你们把枪放下,我跟你们走” “好,我们同时放下。” 劫匪放下手枪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这时突然有一名警察开枪了。 “砰……” 周围人群因这突如而来枪声吓的四处逃串。使得原本打算离开的纪晓舒和纪晓芙因为这突然的转变被人群挤散了,纪晓乐被挤倒在路旁,而纪晓舒不巧在被人挤过来又挤过去弄的她晕头转向的,都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晓晓——晓晓!” 纪晓乐在人群里寻找着纪晓舒的身影,片刻后终于看到她的身影。于是大声的喊她。却看到她被推挤到了马路上。有些焦急地大声喊她。 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一辆货车正向纪晓舒的方向急速驶来。吓的她魂飞魄散!还没等她来得及喊出口,纪晓舒的身体就已飞向了空中。 “啊……” “不……晓晓……晓晓……”晓乐悲伤的撕吼着,眼泪瞬间湿润了眼眶,她不相信那人是纪晓舒,她不相信,努力忍住眼泪,不让它们掉下来。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突然周围一片寂静,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连制服劫匪的警察们也一样,都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纪晓乐忘了哭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一道白光忽现,纪晓舒消失了。 消失了……“大少爷!季少爷来了”一中年男子来到一间房门前,恭谨地对房里的人禀报。 “哦?剑风来了!他在哪?”里面的男子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起身对门外的人说道。 “季少爷在清风亭。” “我随后就来。” “是,大少爷!” 亭内,季剑风一身淡紫色长袍,手持折扇,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观赏着面前满湖的荷花。悠栽的等待着好友的到来。 “季少爷,请用茶!大少爷一会就到。”一丫鬟打扮身穿浅兰色碎花布衣的女子将手中的茶杯置于石桌上,脸带羞涩,眼睛还时不时瞄向季剑风。 季剑风点点头,双目远眺,湖边杨柳在风中微微飘动,婀娜多姿。湖面片片涟漪,荷花在荷叶从中摇摆着,还有野鸭子(呃……应该是鸳鸯拉!嘿!)自在地穿行,好不惬意。 口中溢出若有似无的叹息,不是看不出小霞对他的爱慕之意,虽然她从未表明,但是多少也会给他带来些困扰。 况且他向来对不重要的人事物都不会给予太多的关注。她再这样继续下去,耽误的就是她自己的青春了。 可怜的小丫头还不知道她在她爱慕的人心中毫无分量。继续“躲”在一旁偷窥,还以为神不止鬼不觉。哎,真是个苯丫头! “剑风,你怎么来了?”闻司赋走进亭内自径坐下。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花痴小霞才不情不愿的慢慢退到亭外。 “怎么,不欢迎?”季剑风转过头,剑眉一挑,看着他说。 “呵,怎么会,还以为你此刻正忙着呢!” “你知道的!”没理会好友的调况端起茶杯,慢慢地品尝。 “柳姑娘温柔体贴,知书答礼,善解人意,又会琴棋书画,这么好的姑娘,你还不要!你……你那是什么表情?” 闻司赋一一数着柳紫嫣的优点。却看到好友一脸不肖的神情。 第二章 迷茫 季剑风像看傻子般看着他,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 “没什么,第一次发现你也有天真的一面罢了。” “……” 闻司赋微笑的脸庞有些僵硬,瞪着他。 “真是的,开个玩笑也不行吗!” “我的房间有打扫吧?” 季剑风撇了他一眼,懒地理他,拿起手中的扇子摇了摇。 “当然!”闻司赋一口回应。 闻司赋,闻司忡和季剑风三人从小玩到大,而且季剑风经常往他们家跑,当然了,他们也是很欢迎的。而闻庄主也一直把剑风当成半子看待,所以在闻家庄里也一直他的院落。 季剑风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亭子,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微微向后转。 “对了,有件事我想你一直弄错了。” “嗯,什么事?”司赋端起桌上的茶水的手稍稍停顿,剑眉微佻,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柳紫嫣看上的人不是我……”剑风轻轻挥动他的折扇。 “嗯?不是你?那是谁?她不是有事没事就往你家跑么?”司赋有些讶意的看着他。 “是司仲。” 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司赋在那瞪大双眼,手里还端着水,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怎么会……怎么可能……难道……她中邪了?竟然喜欢那座冰山!” 闻司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看不到季剑风的身影了,反复想着他刚才说的话,自言自语的呢喃低语…… 纪晓舒醒来时发现自己周围一片迷蒙,白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分不清楚方向。而她已经在这里走了不知有多久。 这里是哪里!?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事!? 依稀记得自己好象被围观的人挤出了人行道,然后……然后有辆货车朝自己的方向开来,接着她好象飞了起来,就在那时原本周围吵杂的声音消失了,隐约中能听到晓乐在哭喊着自己的名字。 晓乐为什么哭,她又怎么来到在这里的,这里到底是哪? 为什么都走不出去? “肚子好饿哦,有没有人啊?”走了老半天都走不到头,好累,肚子也好饿。 “这里有没有和我一样倒霉的人在啊,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晓乐……你在哪里!” “走不动了拉!” 晓舒一屁股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终于泄气的向后躺下。难道我真要饿死在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鬼地方吗? 纪晓舒叨叨着渐渐的呼吸平缓下来。 片刻之后,从远处‘飘’来一位身穿白衣的老翁,旁边还跟着一名同样穿着白衣的童子。白衣童子在纪晓舒身边绕来绕去,接着低身瞅了瞅。 “师傅,她睡着了耶!”白衣童子手抚着光洁的下巴对旁边的白衣老翁说道。 “我看不到吗?”白衣老翁白了他一眼。盯着晓舒转悠着眼珠,好似在算计着什么。 “……” 自讨没趣的童子瘪着嘴退到了一边。等了半天也不见师傅开口。等不急了的他又挨到师傅身边。 “师傅,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白衣老翁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这个徒弟工作的时候偷懒传错话,导致她投错胎,还跑到几千年前的世界去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费劲,气死他了!现在只能让她离开原来的世界回到她应该待的地方了。 “师傅,她还要睡多久,还是把她弄醒吧?”童子略带尴尬的偷看了师傅一眼,发现师傅没有在瞪他,于是又大胆了的发表意见。说着还伸出手去拍晓舒。 “等等,我进她梦里说。人家睡的正好,这个时候去打扰她多不礼貌,师傅我是怎么教你的,笨!”要是把她弄醒了他多尴尬啊,总的来说还是他的错,还是梦里说吧,说完就闪人。 这时一道金光闪过,两人同时消失在白雾中。 “师傅,怎么她的梦和外面的一样?”童子环顾四周,一片白雾茫茫。要不是他相信师傅的能力,否则他还以为他们没能进入她的梦里呢! “嗯,她正迷茫着呢,我们快找到她。”老翁抚摸着他的白胡须,四周张望,得快点找到她才行。 纪晓舒在白雾中穿行,虽然分不清方向,但是她一直在向前走,希望能有走到尽头。可是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隐约看到前方不远处好象有两模糊的影象。这个发现让她立马兴奋起来,了足了劲往影象的位置冲去。这下终于有救了。 “喂!前面……前面的人,等……等等我……呼!”纪晓舒边跑边向前喊着。 两人听到呼喊声也转身向晓舒走去。 纪晓舒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面前,激动的拉着白衣老翁(因为身高刚刚好!)的手。 “太好了,总算碰到了个人!” “不能算是人吧!”白衣童子不甘心被人当做空气,听到她的话就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白衣老翁白了他一眼,然后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的到的声音对他说: “你闭嘴!” 白衣童子瘪了瘪嘴。 “嘎!?”纪晓舒一楞!不是人?那是什么,鬼么? “呵呵,姑娘不要害怕,我们不是鬼!”老翁面露微笑的看着她。 “呃……”纪晓舒下了一跳,乖乖,这人会读心术吗? 这才仔细打量着他的打扮。一身白衣,白头发,头顶上还有个发纠。身上还缠了几根红线,这是什么装扮,真怪! 等等…… 衣服……他的衣服……啊……啊啊……古……古装!? 他刚刚喊她什么,姑娘吗!? 我的天啊! 纪晓舒疑狐的看着他,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他……他该不是……月老吧!? “呵呵,你猜的没错!”老翁笑咪咪的看着她,这姑娘表情真丰富,一会发呆,一会满不在乎,一会惊讶,一会激动! 纪晓舒还没缓过神来,妈妈呀! 她见到神仙了,还是月老唉!好狗屎运哦! 这下自己有救了,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又可以和晓乐一起打闹了,哦耶哦耶哦耶!!! 月老看她兴奋的样子,额头顿时冒出冷汗了。 他实在是不想让她失望,但是还是不得告诉她她回不去了,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人抢先了一步了。 “你回不去了!”白衣童子老毛病就犯了,在一旁表情哼哼的说。 “什么?” 啊,讨厌的读心术! 可是他刚刚说什么?回不去了,嗯? “这个,姑娘,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听好了,因为我们的这出了一点点小错误导致你投错胎现在我们正在努力纠正这个错误让你离开你之前的时空回到你原来的时空为了让你更好的适应你原来的世界我们会暗中帮助你你就好好的待在你的这个时空里就好祝你一切顺利我们先告辞了。” 月老一口气说完后“咻”的一声拉着身旁的徒弟逃之夭夭了。 留下纪晓舒一个人张口结舌地楞在原地。 嗯?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人呢?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叽里呱啦的什么都没听清楚人就不见了! 搞什么啊!? 突然,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丢下了,心急如焚的想追上去。 “啊……啊啊……等等,别扔下我拉!啊……救命……” 晓舒在后面喊着,追着!突然脚下一个悬空,身体就直往下坠,这下完了! “啊……” …… 夏日的夜晚,偶尔能听见蟋蟀的叫声,还有几只萤火虫飞过,天上的月亮好圆,还有好多星星。纪晓舒靠坐在一棵大树旁,从刚刚醒来到现在大脑一直呈现在当机时段。为什么只是睡一觉醒来就在黑漆漆树林里,全身像被大货车压过了似的,而脚裸又好象脱臼了。 真是从没这么衰过! 找个工作而已嘛! 居然也能遇上抢劫案。 被车撞了居然没有翘辫子。 还莫名其妙的到了一个白茫茫不知名的地方…… 又遇见两个莫名其妙的神仙…… 好好地又掉进这个鬼树林里…… “嗷呜……” 纪晓舒蓦然一震! 妈妈呀,这是什么声音啊!? 听起来好象是狼叫声…… 顿时纪晓舒瞪大了眼睛警戒的扫向四周,心里在不断的呐喊!有没有人啊! 救命啊…… 呜……她还不想死拉…… 纪晓舒随手捡起身边的石头防身,可是为什么石头看起来明明就不大却怎么也拿不起来呢!? 一心为想抱起身边唯一的武器而奋斗。忽视了身边的形势,就在身后不到1米的地方,有一条背部发青的蛇,一边吐着杏一边悄悄的向她靠近。 几经努力过后,纪晓舒吃力的抬起石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准备继续放哨时颈部忽然一阵刺痛,反射性的松开了握住石头的手。 “啊……” 石头掉下来,刚好砸到原本脱臼的脚裸。疼的晓舒一声惨叫! 不一会,纪晓舒就觉四肢渐渐麻木,动弹不得,视线也开始模糊了,眼皮沉重的直往下坠。 几翻挣扎最终‘咚’的一声倒地不起了…… 四周又恢复一片宁静。 第三章 穿越 闻家庄里,人们正准备吃晚饭,不过有人迟迟未到,大家也只好静静等候了。 闻庄主一想起他的两个儿子,便哀声连连。真是家门不幸!如今年过五旬的他还不能卸下肩上的担子来享轻福。整日忙里忙外,昏天暗地,而两个儿子却清闲的整天不是看书作画就是摆弄蛊毒。没天理啊!不知何时他们才肯帮他扛起肩上的重担。 不行,他得好好想想,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才行! 坐在一旁的闻夫人看着自己夫婿皱着眉头一脸沉思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想办法让儿子们就范了。 闻司赋和季剑风两人相继进入大厅。 “爹、娘!”闻司赋向爹娘打了声招呼就坐在了下来。看到父亲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注意让他们担起家族事业了,也没有多在意。反正这么多年了,也没啥进展。 “伯父、伯母!”季剑风随即坐在一旁。 “嗯!”闻夫人应了一声! 许久都没等到小儿子前来用膳。于是问身边的丫头小霞。 “小秀呢?不是让他去叫仲儿来吃饭吗,怎么还没来?”小儿子好蛊毒,还爱养些‘可爱’的宠物。平日里没什么人敢接近他的院落,因此都会和大家一起用膳。每次丫鬟都只敢在院门口喊,死活不肯踏进一步。今天是怎么了?丫鬟们都回来了就没看见他。 “夫人!”小秀刚踏进大厅就听见夫人问到她,气喘嘘嘘的跑到闻夫人面前。 “夫人,二少爷说,他……他去找‘小青’去了,让老爷……夫人不用等他了。”跑的太快了,小秀需要大口大口喘气,脸上还有丝惊恐! 饭桌上的两个男人在听到小秀说的话后不约而同的震了震。 乖乖!“小青”可是闻司仲养的那条竹叶青唉!蛇耶! 吗呀,他闻广什么都不怕,就怕浑身软绵绵的软骨动物,一听到蛇就浑身鸡皮疙瘩。大儿子闻司赋和他一样都是谈蛇色变的人! 倒是季剑风看起来没多大反应,好似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闻家庄这么大,要找一条蛇可不容易啊! 看着夫婿和儿子全身僵硬的样子,再看看周围的丫鬟和家丁们,各个发青的脸孔!闻夫人冷静的发号指令。“立刻通知大家,全庄进入戒备状态,对象,一条小青蛇!”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小包药粉。 “小霞,把解毒粉拿下去每人分一点,可解蛇毒!” 小霞接过解药分别发给大家。 转身对着自己夫婿和儿子那僵硬的身躯,闻夫人笑了。“你们两也真是的,都这么多年了还没习惯!看看剑风多镇定!” 父子俩露出僵硬的笑,这种事哪能习惯嘛!随即看了看季剑风一眼。 “咳!”剑风被看的有些别扭,把头撇向一边。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听到蛇跑出来的时候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的感觉。 闻家庄后山,闻司仲正寻找一条名叫‘小青’的蛇。 虽然是晚上,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树林里的景象依稀可见。 司仲抿着嘴,眉头微皱,略显不耐。养了个隔三插五就会上演‘离家出走’的宠物,对他来说可是磨练耐心最佳的工具。 走着走着,突然一楞! 前方那是什么? 嗯……是个人……女人!? 闻司仲走到跟前,看着她略显发黑的脸色以及颈边的伤口便知道她遇上了‘小青’。 盯着眼前穿着怪异女人看了半天,终于弯腰把她往肩上一扛,大步往回走。 “嘶……”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晓舒嘴里溢出,好痛,骨头都碎了吗?怎么不能动? 纪晓舒慢慢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古老的木制床顶,接着,蚊帐!?蚊帐不都是网的吗!?想要移动手臂可是却没有力气。 这时耳边想起了推门声,晓舒闻声望去。 “姑娘,你醒拉!”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孩惊喜的闪到纪晓舒前面,接着又跑开了。 不一会儿晓舒的床前站了一堆人。 吓!! 他们是谁,干吗盯着她看,她很奇怪吗!?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啊,很正常!等等…… 他们的衣服,古装?!大概是哪个剧组在拍古装戏吧!于是脱口问道:“你们在拍戏吗?叫什么名字啊?” 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看的纪晓舒浑身不自在。 “你们干吗这样看着我?我很奇怪吗?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记得我好象被蛇咬了,是你们救了我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她哪个问题好。 “姑娘!这里是闻家庄,你是被蛇咬了昏到在后山……咳……是舍弟把你带回来的。”闻司赋咳嗽了下,并不打算告诉她那条蛇是他弟弟养的。“至于你刚刚说的拍戏我们不是很明白!” 纪晓舒转头却接触到一双眼眸,带着微笑,很真挚,很温暖…… 她的心突地一跳,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像一股热流忽地冲上来,又忽地冲下去。 “咕噜……咕噜……” 顿时室内一阵偷笑…… “有没有吃的?”纪晓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现在都可以吃下一头牛了。 “呵呵!”闻夫人笑了,连忙招呼身边的丫鬟去给她弄吃的。 “小秀,去准备些吃的过来!” “是,夫人!”叫小秀的绿衣姑娘应声退出门外。 纪晓舒手捂着有些发烫的脸,尴尬的笑了笑。 “呵……呵呵……”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也不要都杵在这了。”闻夫人挥手让大家散去,随后微笑的对纪晓舒说:“你好好休息,等伤好了再说吧啊!”总不能告诉她真相吧。 “谢谢!” “呵呵!”闻夫人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转身离去了。 花园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好看极了。 纪晓舒漫无目的的逛着。自从被捡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七天了。不过也让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纪晓乐了! 因为她穿越了,一千四百年前的唐朝,而现在的皇帝是唐太宗李世民。 而闻家庄在这个时期也是赫赫有名的,被外誉为四大家族之首。其他的三家分别是仇家、季家、伊家。朝廷每年所纳税额有70%是来自四大家族。 自现任庄主闻广接手以来,数十年内,其财产就滚雪球一样逐年增加。其实在闻广的父亲闻天赋时期还没有建立闻家庄,闻天赋文采非凡,但又不愿入朝为官,年轻时期到处游玩,在江南一带遇到了今生最爱乔灵,乔灵乃江南飞虎山庄乔奎之爱女,其看闻天赋文才非凡,对经商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于是把爱女乔灵下嫁与他,夫妻恩爱人人羡慕,而乔家的生意在独生女成亲后完全交到了女婿闻天赋的手里,而他这个老丈人就带着爱妻去各地游玩去了。一年后他们生下了独子闻广,再闻广弱冠后把家族生意全数丢给了儿子,自己学着老丈人带着妻子游玩去了。可怜的闻广为了不让家族事业在自己这一代结束而拼命工作,曾有一时被人称之为拼命三郎! 光阴似箭,转眼间以过二十五年,闻广的大儿子闻司赋和二儿子闻司仲都已过弱冠之年,于是也想效仿祖父、父亲那样带着爱妻云游四海,可是却一直无法如愿,两个儿子竟无一人愿意接管家族事业,大儿子闻司赋一天到晚舞文弄墨,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总是脸带微笑。可是一谈到家族事业,立马就从你眼前从消失!把他老爹气吹胡子瞪眼睛。二儿子整天一副冷冰冰样子,当然也没看到他有别的表情。整天摆弄他的那些蛊虫、毒药什么的,不到逢年过节是见不到人,而他的院落又没人敢进去,试问谁愿意整天毒蛇蝎子在一起啊!他那一手养蛊,制毒解毒的本领全来自他母亲柳茹。 柳茹来自苗疆,年轻时来中原游玩时对闻广一见钟情,大胆的向闻广示爱,可惜闻广根本就把她当空气,柳茹见多次示爱不成就向他下蛊,来个先下手为强!逼的闻广不得不娶她,可怜闻广在她这样的折磨中竟然对她晋生爱意。真是,莫非他有被虐待狂?不过还好这也算是一段好因缘。 来到这里这么些天,也没见到过那位传说中性格像冰山一样的救命恩人。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闲的都快发霉了,比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还闲!至少那时还有电脑可供消遣…… 看着桥下自由自在的鱼了,想起了和纪晓乐一起的童年,想起了她哭着喊她名字的一幕,鼻头一酸,瞬间湿润了眼眶…… 昔日种种历历在目…… 她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起打闹…… 好想她,真的好想……晓乐…… 多希望今生还有再相见的一刻…… 纪晓舒仰起还挂着泪珠的脸,望向蔚蓝的天空,露出灿烂的笑容! 心里默默的祈祷,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她会努力的快乐的生活,希望纪晓乐也这样!她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晓乐…… 一定会见面的,加油!纪晓舒,不可以绝望,不可以像命运低头!加油!!! 纪晓舒转身,带着灿烂的笑容一蹦一跳的往回走:“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 第四章 恐惧 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眸注视着纪晓舒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后面。 看她一会悲伤,一会落泪,却又在下一瞬间恢复阳光灿烂般的笑容,是什么使她突然转变呢!?总感觉她身上藏有很多秘密!迷一样的女孩…… 季剑风看着好友看入了神的样子调况道。 “很有趣的姑娘,嗯!?” “嗯,很有趣!” 闻司赋反射性的接下了他的话,转过头看到好友那戏弄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尴尬的咳了咳。 “呃……她……她的……她唱的歌很有趣!” 季剑风挑了挑眉没有答话,这使得闻司赋更加尴尬,顿时脸上出现一摸红潮…… “大少爷,大少爷!”一家丁打扮的人跑了过来,看见季剑风也在便朝他行了个礼:“季少爷!” 季剑风微笑的点了点头。家丁的到来正好给一旁尴尬的闻司赋解了围,司赋感激的看着家丁:“阿才,有什么事吗?” 被自家温柔的大少爷这般着,阿才激动万分,还未弱冠的他脸上出现一摸红,不过因为他皮肤黝黑不容易看出:“大少爷,柳姑娘来了,老爷和夫人此时不在山庄,因此来通报大少爷您!” “柳姑娘?!”闻司赋有些困惑的看着季剑风,该不柳紫嫣柳姑娘吧?! “就是你想的那位,呵,她还是来了!”季剑风直接说出闻司赋心中的想法,不等司赋回复便转头对着阿才说道:“先招呼她去大厅,我们随后就到!” “是,季少爷!”季剑风和闻家来往密切,在庄里的地位不是一般,也可以算是半个主子了,所以阿才领了命便下去了。 大厅里,一位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端座在椅子上,手里品尝着家丁送上来的用上好茶叶泡的茶。精制的珠花发簪寸托着她巴掌大的瓜子脸明艳动人,在瞧见闻司赋进来时便起身上前向闻司赋行了个礼:“司赋哥哥!” “呵!紫嫣妹妹不必客气!”闻司赋微笑着看着她。 “呐!我可就不客气了哦!我这次来长安看望伯父伯母,顺道啊逛逛长安,想在府上打搅几日可以吗?司赋哥哥!?”柳紫嫣对闻司赋眨了眨眼,笑的说明此行的目的。随即转身唤家奴门拿出要送给闻庄主及夫人的礼品:“这些礼物是送给伯父伯母的。” “哪里的话,紫嫣妹妹太见外了,你想住多久都没关系,把这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一陈不变的笑容。身边的家丁熟练的接过礼品。 “呵呵,就知道司赋哥哥最好了!”说罢看了看四周,即而有些困惑的询问闻司赋:“对了,伯父伯母了,怎么不见她们?” “家父和家母此时不在庄内,紫嫣妹妹长途跋涉想必累了吧!我让家丁带你去歇息歇息,晚膳时家父他们便会回来了。”说罢闻司赋转身吩咐着:“阿才,带紫嫣妹妹去吟风阁休息!” “那司赋哥哥一会见!”柳紫嫣对他欠了欠身,在经过季剑风身边时停顿了一会,便跟在阿才后面离开了。 看着柳紫嫣离去的方向季剑风意味深长了说了一句:“有戏看了,我敢打赌司仲不会看上她!” 闻司赋笑着看了看:“我不知道原来你也有这么鸡婆的一面啊!?”说罢便换来季剑风一记白眼。呵呵!平时总是被挑况,这次总算扳回了一点…… 纪晓舒在园子里逛过来逛过去,越走越迷茫,这到底有多大呀,为什么走了半天还没到她住的地方…… 终于……她迷路了…… 走着绕着,绕着逛着,来到一座院落前,站在院外能看见从墙的另一边冒出来的竹子,郁郁葱葱很是好看,于是忍不住便走了进去。以前住在大城市里很难看到竹子,可是她偏偏爱死了竹。晓乐还怀疑过她上辈子是不是熊猫来着呢,呵! 摸着这一根根翠绿的竹子,晓舒心里有一股无法言语的满足感…… “嘶……嘶嘶……” 正沉浸在满足感中的纪晓舒听到这即熟悉又害怕的声音不禁一楞! 慢慢的转过头一看,哇……( t___t )怎么会这样?! 又碰上了…… “救命啊!有蛇啊……”一边喊着一边跑,嘴里不停的呼救。“救命啊……救……” “砰!!!” 跑太急踢到台阶,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一黑影瞬间靠近,凝视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纪晓舒,皱了皱眉。 又是这个女人! 半响后扛起晓舒往屋内走去…… “咝……痛……好痛!”纪晓舒悠悠转醒,不自觉的抚着撞伤了的额头。 “痛!痛痛!!” 慢慢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记忆慢慢浮现:她在花园里逛着逛着就迷路了,之后就来到一个满是竹子的院落,接着进去了,当自己抱着喜爱的竹子时……太幸福了,(o^~^o)晓舒露出满足的笑容! 可是接着,呜……她又遇到蛇了!!! 呜…… “吱呀——” 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 呃?!纪晓舒抬头,当看清来人时,不由为之一惊! 这……这这……老天!我是不是在做梦吧?! 晓舒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人没有消失!颤抖的手指向对方。 “啊……啊啊……偶像!!!” 闻司仲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快要抽风了的女人,额头上青了一大块,眼睛瞪的大大的,手还不停的颤抖!什么?!偶像?! “杀生丸大人……” 纪晓舒激动不已的喊出偶像的名字。 杀什么丸!? 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是傻子么?闻司仲在心里暗暗怀疑着。 实在是太像了,如果在脸上加上那特有的标记都可以以假乱真了! 噢……偶像!纪晓舒两眼冒心,双手合十,自我陶醉中…… 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脱口问道。 “杀生丸大人,是您救了我吗!?” “闻司仲!” “呃!?”什么?纪晓舒目光呆滞的盯着他。 “我的名字!”闻司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哇!性格也好像哦!纪晓舒眼睛又开始冒心心…… “你吓到‘小青’了。” 纪晓舒一楞,困惑的看着他。 “虾米?!小青?”我还白素贞类!真是的,‘杀生丸’也会开玩笑,呵呵! 等等…… 那是什么?在他肩头上那蠢蠢欲动的……绿色??? 纪晓舒浑身僵硬,嘴唇不停的颤抖!!! 闻司赋伸出手抚摩靠在自己肩头的‘小青’,‘小青’好似回应的吐了吐信! “嘶……嘶嘶……” “呃……” 纪晓舒全身都开始剧烈的颤抖!再也忍住放声尖叫!! “啊啊……啊……”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让闻司仲带着‘小青’迅速的退到屋外。可是屋内的纪晓舒还处在惊吓状态。 没过多久,庄里的人大都闻声而至了,不过大都堵在门外! “发生什么事了!?”闻司赋赶来看到大家都堵在门口疑惑不解。 “救命啊……啊……” 屋内穿来的呼救声让闻司赋不敢耽搁的向声源奔去。便看到纪晓舒手里抓着被子缩在床角闭着眼睛没命的尖叫! “纪姑娘……纪姑娘!?”闻司赋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拉纪晓舒拽着的被子。却引来她的剧烈反抗…… 混乱中被纪晓舒挥舞的拳头打中眼睛,闻司赋闷哼一声! “唔!” 这样子不行!?再让她这么叫下去就耳朵可受不了,于是抓住她的双手对她吼道。 “闭嘴!” 纪晓舒因突如迩来的声音停止了尖叫!!有些涣散的双眼盯着眼前的闻司赋一动不动。 “呃!纪……”闻司赋随即有些尴尬! “哇!!!” 没等闻司赋把话说完便扑的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所有的恐惧幻化成了眼泪,打湿了闻司赋的衣襟! 看着眼前紧紧抱住自己哇哇大哭的女孩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总比她不停的喊叫要好的多。看她哭的这么伤心教他有些不忍。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害怕,一切都过去了,哭完就好了!” 纪晓舒使劲的哭,把连日来的恐惧、迷茫、无助、失落和悲伤统统化为泪水! 闻风而至的庄主和夫人赶来时就只听见那好比杀猪般的哭声,听着众人的叙述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了! 好一阵子,哭声才慢慢的的平缓下来。纪晓舒哭的累了,在闻司赋怀里挪了个舒适的位置,这个怀抱好舒服,好温暖,好有安全感,好……好困…… 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女孩,他眼里流露出不一察觉的柔情! 隔天醒来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据小秀说是闻司赋抱着回来的,当时自己还懒在人家怀里不肯松手! 纪晓舒想起自己先是抱着人家大哭了一场,之后又在人家怀里睡着了,噢!好想晕倒哦!捂住自己的脸颊! 太……太丢脸了!呜……这下可没脸见人了拉! “这就是纪姑娘的房间吗?”门外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女声。 纪晓舒的思绪被门外的声音拉了回来。 “是的,柳姑娘!您要找纪姑娘吗?”这是小秀的声音。 “嗯,她现在方便吗?” 第五章 辞别 “吱嘎……”纪晓舒拉开门走了出来,哇!瞧瞧!!她那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超古典美女! “纪姑娘!?”柳紫嫣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身着素衣,简单的发笈毫无半点修饰,却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只是脸色还有写苍白! “我叫纪晓舒,姑娘怎么称呼!?”纪晓舒微笑的看着她。 “我姓柳,名紫嫣,家父和闻庄主是世交,这次来长安是看望伯父伯母的!昨日刚到便听闻姑娘被司仲哥哥养的‘小青’惊吓了,今日特来看望姑娘!”柳紫嫣友善的拿着纪晓舒的手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来。随后从侍女那端了碗参汤放到她面前:“纪姑娘今日脸有些苍白,我让侍女去煮了碗参汤给你,你尝尝味道如何!” “呵呵,谢谢你,对了,不要喊我纪姑娘了,听起来别扭的很,就叫我晓舒吧!我喊你紫嫣可好?”纪晓舒被她的关怀所感动,自从来到这个没半点亲人的唐朝来第二次感受到被关怀的温暖(嘿嘿!第一次就是抱着闻司赋哭的时候!)。 “我今年十七岁!” “我十九了!” “那我喊你纪姐姐吧!”柳紫嫣开心的拉着纪晓舒的手。 “好啊!”纪晓舒满心欢喜的答应着! 蔚蓝色的天空.在宁夏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树叶在风的追逐中发出刷刷的响声!偶尔间还能听见小鸟在歌唱,伴随着欢快的笑声充满了整个院落…… 阳光明媚,花草环绕,还有鸟儿在高歌,大户人家的花园就是大的不得了,纪晓舒跟在小秀后面绕过一道又一院,转的头都晕了! 小秀领着纪晓舒来到一个院落门口:“纪姑娘!这就是大少爷的院落了!”接着退至一旁。 纪晓舒微笑的对身旁的小秀道:“谢谢你!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是,纪姑娘!”小秀欠身离去。 “清风居!”纪晓舒抬头看到门上的牌匾,伸头往里瞅了瞅!慢吞吞的往里走着,想了一下午她终于决定来向闻司赋道谢!都不知道他会怎样看她!一想到自己在他怀里睡着了脸上就开始发热,虽然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但都没有交过男朋友,更没有和男孩子那么接近过,哎呀!羞死人了!纪晓舒捂着脸低着头脚步却没有听下来…… “你看够了没?笑够了没?!”闻司赋不耐烦的瞪着一直盯着他瞧还一边偷笑的季剑风。从刚才季剑风踏进闻司赋的院落起,就一直盯着他瞅。 季剑风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乐的像一只偷腥的猫:“没有!” “你……”闻司赋为之气结!郁闷的瞪着他:“好了,不要笑了!” “呵!好好好,不笑了,不过你这熊猫眼倒是很特别!”季剑风努力止住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不过好象不是很成功! 闻司赋挫败的转过身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却意外的看到纪晓舒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着:“纪姑娘?!你怎么来了?” “闻司赋!?”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的纪晓舒终于鼓足勇气走进来,在看到闻司赋时不禁一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变熊猫了?!” “哈……哈哈……”闻司赋脸部有些抽搐的瞪着一旁抱着肚子狂笑的好友! 纪晓舒不知所以的看着笑的浑身颤抖的季剑风,有些担心的凑进闻司赋身边:“他是不是发病了!?这样笑下去不会出事吗?” 闻司赋有些讶意的看着她,‘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呃!咳……咳咳!!”季剑风听见纪晓舒的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因为咳嗽脸涨的通红!手拿着扇子使命的挥:“我……我才没有病,我可是……是出了名的……健康宝宝!” “喔!!!是吗!?那我看你刚才快抽风了似的!没事就好!” 季剑风的额头顿时浮现三根黑线!!! “闻司赋,我是来谢谢你的!昨天……呃……那个我睡着了,其实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哦,都怪你……的怀抱……呃……太温暖了,让我忍不住就睡着了!”纪晓舒红着脸低着头向闻司赋道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呵!没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的!”闻司赋微笑的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呵!真可爱…… “那就好!总之谢谢你!”总算把最别扭的话说出来了,心里舒坦多了!抬起头看着他,视线不自觉飘到他的眼睛上,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好象是在昨天英雄救美的时候被那位美女打的哦!”季剑风不甘心被冷落,硬是挤在纪晓舒面前揭好友的短! “英雄救美!?”昨天?呃!! 她好像打到他了!? ‘哄’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噢!天呐,哪有洞让我钻进去算了,好丢脸啊!! “呵呵……呵呵!!!”纪晓舒一个劲的傻笑!!手都不知道要摆哪好。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纪晓舒有些心虚的解释道!“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事!顶多几天不出门嘛!”看着她红的不能在红的脸,闻司赋眼里装着满满的笑容,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那个没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呃……那个你好好保重!”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说完转身就跑!丢脸死了!在待下去自己搞不好会因为脑溢血而挂掉了! 看着纪晓舒逃难似的跑掉了,在看闻司赋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睛一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季剑风明了的笑了笑,转身回屋里了!这院子几留给闻司赋继续若有所思去。 自从看到‘杀生丸’之后,纪晓舒再也不敢乱跑了,看见绿色整个人便陷入警戒状态!现在甚至到了看见竹子还会绕道走的地步,这叫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坐在窗户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算算来着里也有十多天了,日子过的也比以前惊险多了!现在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能赖在这不走吧!可是……天下之大,我该何去何从呢? 山庄里的人都好好哦!真不想离开他们,可是,这并不是我的家啊!我要去哪里呢? 晓乐…… 月亮在纪晓舒眼里渐渐模糊…… 然而夜还长着…… 只有蛐蛐在陪伴着…… 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那还是庄主夫人特意叫人为她做的呢!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告辞了! 在小秀的带领下来到书房前。 “纪姑娘!庄主有请!”小秀传完话便退开了!眼里依稀可见的不舍让纪晓舒心里有丝慰藉!调整了下情绪,便走进书房! “闻夫人!谢谢你们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想必也我给你们也添了不少麻烦!我很抱歉!”在这些日子里把人家山庄弄的人仰马翻的,纪晓舒心里很过意不去! “纪姑娘,你太客气了!事情都是因我们仲儿所起,你也是受害者,应该是我们感到抱歉才是,在山庄里住的还习惯吗?” 闻夫人慈蔼的拉着纪晓舒的手,看着她心里着实喜欢的紧! “谢谢夫人!”拼命忍住不让自己掉眼泪,看到闻夫人对她如此这般!让纪晓舒感到久违的亲情,竟是如此的温暖。“对了,我今天是来向你们告别的!打扰多日,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怎么,你要走的吗?你去哪里?”闻夫人听闻她要离开,很是舍不得! “我……出来这么久了,家里面肯定会担心,我得快些回去了!”闻夫人待她这么好!她不能、不能让她知道真相,她不要别人的同情,不要!“说的也是!那以后有空记得来山庄坐坐,我很喜欢你!”闻夫人眼眶有些湿润,拍了拍纪晓舒的手,随即从腰间拿出一个鼓鼓钱袋和一个小瓶,放到了纪晓舒的手里:“这里是一些银两,你拿着,不许不要,出门在外这个绝对是用的着的,还有这瓶里装的药丸是我自己练制的,能解百毒,你拿着以防万一!” “我会的,我会的!”纪晓舒感激的接过这些东西,心里装载着满满幸福! 从书房出来,来到柳紫嫣住的吟风阁。才刚刚认识了一位这么可爱的女孩,这一走恐怕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纪晓舒心里一阵不舍。 “纪姑娘”吟风阁里打扫的阿才看见纪晓舒正朝他的方向走来。 “请问紫嫣妹妹在吗?” 阿才恭敬的回道:“您要找柳姑娘吗,她现在不在,好象是上二少爷那去了,一时半火可能回不来!” “呃!她去‘杀生丸’那去了?”那里可是有蛇啊!紫嫣妹妹难道不怕吗!?纪晓舒在说到闻司仲时止不住颤抖了下…… “‘杀生丸’?”阿才十分困惑的看着她,‘杀生丸’是什么东东,他怎么不知道!?书上不知道有没有,回去找找看,对,回去找找! “呃!那她回来的时候帮我转告她一声,就说我走了,能够认识她我很开心,希望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纪晓舒看他一脸困惑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匆匆的交代几句话让阿才转达。 第六章 师傅(上) 纪晓舒拢了拢肩上的行囊,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闻家庄,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从此以后就是我一个人了…… 谁能告诉我在这天地之大,茫茫人海,无亲无故的异地,我该何去何从……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了,身后已经看不到山庄的影子了,太阳也快要落山了,只是……这里是哪啊!? “糟糕!走之前应该拿张地图的,现在怎么办?该往哪儿走呢!?”纪晓舒懊恼的立在十字路口,左望望右看看的,苦着一张脸前看看后瞧瞧,半天也没一个人路过。眼看天就要黑了,总不能一直杵在这儿吧! 算了,反正也是没有目的的走着,就算拿了地图又能怎样!随便选一条好了,随即便像左边那条路走去…… “什么?你说纪姑娘走了?”闻司赋惊讶的看着阿才。 “是的,大少爷!纪姑娘早上来向柳姑娘告别,柳姑娘当时不在才让我转告的!”阿才老实的回答! “她去向紫嫣告别?那她怎么不向我告别!?”闻司赋皱着眉头瞪着阿才。 阿才被他瞪的委屈急了,他哪知道纪姑娘为什么不向大少爷告别啊! “她昨天离开你的院落时最后一句话你还记得吗?”季剑风看到他的样子直摇头,于是好心的提醒他。 “嗯?”闻司赋困惑的看着他,思绪飘到昨天『“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事!顶多几天不出门嘛!”“那就好,那就好!那个没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呃……那个你好好保重!那个你好好保重!那个你好好保重!”』 “啊!她昨天就说了,我居然没反应过来!”闻司赋重重的拍了下脑门,懊恼的自责起来:“她为什么要走呢,不是住的好好的吗!?”疑惑的看着季剑风。 “人一恋爱智力就会变的低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哎!还是自由自在的单身汉好哦!”懒的看他,季剑风挥动着手里的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时候不早了,回去睡觉咯!” 留下闻司赋一个人站在那里,听见他的话额头上短上冒出三根黑线!!! 不会这么衰吧!走了脚都起泡了,别说有村庄,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的到蛐蛐的叫!呜……早知道就不选这条路了,不知道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到急! 纪晓舒死命拽着包袱一步一步走着,还不时的向四周看看!她后悔了,十分后悔!呜!现在要怎么办!?离天亮还早的很呢!“我……我不怕!不怕!!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晚上吗,晚上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好怕的……不怕……” 纪晓舒抱着包袱小心翼翼用好比蜗牛的速度往前移着,嘴里一个劲的给自己打气。 “不怕……不怕!呜……我好害怕……”救命啊!我不要待着这里…… “啊!对了,唱歌,我来唱歌,这样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纪晓舒深深的吸了口气,扯着嗓子就开始唱。“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摸样还挺可爱?老和尚悄悄告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 …… “为什么老虎……老虎不吃人……模……模样还挺可爱……”哎!没力气了,唱了一夜嗓子快要冒烟了! “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四周的景物渐渐清晰,终于天亮了! 可是纪晓舒已经累的没力气了,倒在地上休息一会再走吧!只是眼皮越来越重了,睡一会,就只睡一会就好! ( u。u )。。。 zzz zzz 呼噜呼噜…… 这时从她身后不远处走来一位灰衣老者!看起来有种出尘脱俗的感觉!来到纪晓舒面前时停住了。 心下想这姑娘真大胆,大白天就睡在路上,虽然这里过往行人很少,但这正是危险之处啊!接着便在离她不远处席地而坐。 昨天晚上遇到她时就有些惊讶,一个姑娘家半夜在路上行走是不常见的,明明害怕的要命还拼命说不害怕,最后还唱起歌来,那是什么歌来着,真好玩! 他活到这么大年纪还没听过那么有趣的歌!这么有趣的娃怎么能放走呢,留在身边日子一定不会单调了,越想越觉让人期待啊!等她醒来就收她为徒好了! …… 两个时辰过去了纪晓舒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而这位灰衣老者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咻!”的一声从地上起身,来到纪晓舒的面前蹲下,摇了摇睡的正香的她。 没反应!? 再摇一摇,还是没反应!再摇。 “姑娘,姑娘醒醒!” “嗯,别吵!” 是谁呀,这么讨厌,没看她睡的正香吗!? “姑娘,我要收你做徒弟!?” “徒弟!?不要徒弟!我要睡觉!” 睡的迷迷糊糊的纪晓舒直听到耳边有人一直喊着徒弟徒弟的,烦死人了! “那你喊我一声师傅,我就让你睡觉!怎么样?” 灰衣老者笑咪咪的看着神志还不清醒的纪晓舒,不管怎么样先拐来当徒弟再说! 睡梦中的纪晓舒听到他要让自己睡觉就淅沥糊涂的答应了。 “师傅……” “好好!好徒弟,你慢慢睡,师傅我等你!” 灰衣老者微笑着,心满意足的坐在一旁闭幕养神! 好一会,纪晓舒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坐起身来!揉揉眼睛。 “真舒服啊!” 灰衣老者一听到动静便睁开眼睛来到纪晓舒身边亲切的问道。 “好徒儿,你可算醒了!” 嗯?纪晓舒听到耳边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的睁开双眼。 “啊……” 看到近在咫尺的超大号面孔惊叫的向后跳开,警戒的看着他。 “你……你是谁!?” 灰衣老者指着自己笑咪咪的看着她道。“我是谁!?我是你师傅呀!嘿嘿……好徒儿!” 纪晓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老伯。 “徒弟!?” 她什么时候多出个师傅来了,怎么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对呀!就在刚刚我收你做徒弟的,你还叫我师傅了呢!”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 刚刚? 怎么可能,她可是才睡醒啊!困惑的看着笑的像朵花的老伯,纪晓舒心里嘀咕着,这位老伯不会是那个什么精神病患者吧!?真要是,那我也太好运了!这样也能碰上。 突然一道记忆闪过…… 等等…… 刚刚我在梦里的时候还有人要我喊他师傅才让我睡觉来着……那人不会就是他吧!? “呃……那个……你是不是有说过只要我喊了师傅就让我睡觉的话?” “有啊,嘿嘿!好徒儿你想起来拉!”灰衣老者兴高采烈的比划着手脚。 “呃!这个也能当真的吗!?” 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嘛!一醒来就多出个‘师傅’来会不会很离谱啊!? “当然当真!好徒儿,我在这一直美离开就等你睡醒来呢!呵呵!看我多好,都没有打扰你睡觉!” “没打扰!?没打扰我能多出个师傅来吗!” 纪晓舒小声嘀咕着,再看看眼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伯,可是想想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也没有,现在有个人要收她做徒弟了,这就代表她不是一个人了。 想着想着,纪晓舒就开始傻笑了起来,天老对她还是不错滴,嘿嘿! 旁边的老者看着她傻笑的样子困惑的眨眨眼,再眨扎眼,猜不透! “好徒儿,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呀,告诉师傅,让我也乐乐!” 纪晓舒抬起头列着嘴看着他。“我有师傅了,我有亲人了,我不再是一个人了!哈哈!我有师傅了!师傅!!师傅!!” 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手舞足蹈的蹦蹦跳跳,激动之余还抱着老伯在他脸上“啵~!”了一声!真是太高兴了!哈哈…… “呃……咳……咳咳!” 老者被她这么一抱一亲,老脸‘刷’的红了一片!活这么大还没被小姑娘这么又抱又亲的,顿时尴尬极了!但是心里却是美孜孜的,这个徒弟果然没白认啊! “师傅!我叫纪晓舒,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纪晓舒跑过来抱着老人的胳膊,亲昵的贴在一旁,有亲人的感觉好好哦! “喔!我啊!?我复姓上官,单名一个弘字!”上官弘被她挽的舒服极了! “哦,那师傅啊,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跟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方走着。 “当然是回家啊!” “回家……回家好!我们回家!” “嗯啊,我住的地方风景可好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是吗,那我们快回去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徒儿!” “嗯?” “给师傅唱首歌听听!” “好啊!大笨象会跳舞,马骝仔会上树,长颈鹿会打筋斗,山猪山豹山羊,山中有只老羊……” “……” “又见野狗与豺狼,松鼠斑马老虎,狮子花豹野牛,跳舞和唱多趣味,重有青蛙咯咯咯……” …… 第七章 师傅(下) 顶着大太阳,纪晓舒和上官弘还在路上晃悠着,仰起头看了看天空,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转头看看上官弘,依然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有流汗的迹象,根本就不像上了年纪的人!反观她又累又饿,两腿无力,纪晓舒停了下来,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师傅!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会吧!” 上官弘笑着的看了看她,满头大汗,头发也乱的可以了,衣服也湿了大半,要不是她穿的是深色的衣衫的话早就暴光了。 “好吧好吧!你看你,才有了这么一点路就累成这样还真是没用!” 忍不住便开始数落起她来! 纪晓舒嘴角有些抽搐,这么一点路!? 拜托!他们走了两个时辰好不好,换算一下就是四个小时了。太阳还这么大,没中暑已经很难得了!哪像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师傅啊!走了这么久您怎么都不累,也没见出汗的,是怎么办到的?教教我啊!”真是羡慕啊! 上官弘扶着她在路边的树阴下休息。 “呵呵!你啊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回去我慢慢教,首件就是要把身体练好!”要不接下来你就吃不消咯! “嘿嘿,师傅,我身体好的很呢,从小到大很少生病的哦!” 纪晓舒骄傲的拍拍胸脯炫耀着,在看到上官弘那怀疑的眼神后有些郁闷了! 本来嘛,出门都是有车坐的,可是自从到了这个还没开发的地方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唯一的车就只有马车,换了在她那个时代别说马车了,就连马都去动物园或赛马场才能看到! “不行,好徒儿啊,你太瘦了,像竹竿似的,回去给你补补,你师傅我厨艺很好的哦,你喜欢是什么我回去给你做啊!” 平时没什么人欣赏,他也懒了做。现在不一样了,嘿嘿,想想都觉得有趣! “呃!哪有想你说的那样拉!嗯!什么都好,我不挑食的哦!” 她身高16,体重48公斤,她可满意自己的身材了,她才不要变呢!谁知道会不会一个没变好就成肥婆!不不不,还是这样的好! “你放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统统会做哦……” 上官弘口漠横飞的的向纪晓舒吹嘘自己的厨艺! 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群黑衣人在向他们的方向靠近,瞬间便站到他们面前了,纪晓舒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看到其中一名黑衣从中走出,站到她面前(呃!正确的说应该是她师傅面前!)抱拳单膝跪下,后面的人‘刷’的一声下跟着跪下了。“属下参见门主!” 哇!看的纪晓舒目瞪口呆!啧啧!这动作,这气势,没话说的好啊! 门主哦!?纪晓舒转过头来看着上官弘,只见他一脸不高兴的瞪着他们,嘴巴鼓鼓的! “呵呵……”真可爱!没想到师傅生起气来是这么可爱的样子!呵!纪晓舒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她这了。 被这么多人盯着让纪晓舒尴尬极了,便把头低低的垂下,掩耳盗铃总可以吧! 耳边传来上官弘的声音。 “好徒儿,想不想试下飞的感觉啊!?” “嗯?啊……啊……救命啊……” 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突然悬空了,一颗心直直往下沉!吓的她使命的抱住上官弘不放,呜……她现在真正知道了什么超重了! 耳边呼啸的风声,使她都不敢睁开眼睛,妈妈呀!她有恐高症啊! 一段时间后纪晓舒的脚终于踏到地面上了,捂着胸口‘扑通扑通’跳的飞快的心脏!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啊! 而上官弘在到达地面上后立即跳离她十米远!双手使劲的揉他的耳朵! 哎哟老天,他的耳朵现在只能听到嗡嗡的声音了,呜……是不是快要聋了!? 这个死丫头还有体力叫的那么大声,看来她要学的东西又多了一样,上官弘暗暗的在心里记下。 这边惊魂未定的纪晓舒突的打了个寒蝉! 好一阵子,纪晓舒终于缓过来了,心跳慢慢恢复到原来的速度跳动着!看到上官弘还在那揉耳朵,心中突增了丝心虚!她好象叫的太大声了! 带着满满的歉意靠近上官弘,在他旁边坐下。 “师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喊那么大声的,我……实在是害怕,师傅,您的耳朵怎么样了,没事吧!?” 她有点担心,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不要她了,呜……她可是很喜欢这个师傅的哦!再说师傅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 “哼!还能听见你说话!” 没想到这个丫头,在饿了一天的情况下声音也能这么洪亮。 “那,师傅你不会不要我对吧!?”纪晓舒可怜惜惜的望着他。 上官弘看到她这副表情便知道她还是很满意他这个师傅的,这么快就怕他不要她了,呵呵,开心啊开心。 “不会不会,你是我的好徒儿,师傅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放心放心!” “哇……师傅你真好!” 一听到上官弘的回答开心抱住了他,满足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师傅好慈祥哦,让她想起了爷爷,不过爷爷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老天对她真好,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送了位师傅给她,嗯,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常去寺里上香拜菩萨! “咕噜……咕噜……” 纪晓舒尴尬的看着上官弘,很不好意思的笑着。 “师傅,我好饿哦!” 从庄里带来的粮食都在昨晚吃光了,也就是说从早上到现在她已经有两餐没吃了。 “不过别急,再往前一点有一个小镇,我们到那里吃个够!” 总算喊饿了,接着摸摸自己的肚子,呃……好象也饿了! “真的!?那师傅我们快点走吧,我都等不急了!” 一听到有吃的,纪晓舒就开心的不得了,拉着上官弘就往前大步走着,生怕吃的自己长腿跑了。 “瞧一瞧,看一看,好东西类!挨这位姑娘您看看,我这都是好东西,您看上哪样,我便宜卖你啊!” 一卖珠花首饰的小贩在吆喝着,看到纪晓舒好奇的四处张望,不一会就来到他的摊位上瞧瞧这个看看那个的便开始招呼着! 纪晓舒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这串下那逛下,早把他们来的首要目的忘的干干净净了! 这就是古代的市集吗?好多人,好多东西,好漂亮,好喜欢哦! 尤其是面前这个摊位上,有好多漂亮的首饰,看的她爱不释手,好想统统打包哦!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玉制发簪看过来看过去,实在是太漂亮了。 “老板,这个发簪怎么卖?” “呵呵!姑娘,您真好眼光,这可是上等的好货哦,您带起来那是好看的不得了哦,很便宜,只要五文钱,”小贩笑着向她说道。 “五文钱?” 五文钱那是多少!? 纪晓舒歪着头盯着发簪,都没人告诉她。 小贩看她歪着头思考以为她嫌贵了,不想要了。 “姑娘,您要是嫌贵的话那三文钱好了,姑娘,您带上确实好看,怎么样,三文钱不贵了。” “好,我买了!” 纪晓舒看他错以为自己嫌贵不想买了,随即从身上拿出闻夫人给她的钱带,从里面取出一锭银子给小贩。 小贩顿时傻眼了,卖了这么久的首饰也没赚一锭银子那么多,更别说找开了,有些为难的看着纪晓舒。“姑娘,我是小本买卖,实在是找不开您这一锭银子啊!” “找不开?”这一锭到底是多少文啊?那怎么办,她可是很喜欢这只玉簪啊! “好徒儿,你钻的还真够快的,差点就找不到你了,站这干吗呢,找地方吃饭去呀!”上官弘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纪晓舒,这个丫头,一看到热闹就扑上去,把他这个师傅都丢下了,害他好找啊! “师傅,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见过这种情景一时太激动了,下次不会了!对了师傅,我想买这个玉簪,可是老板说找不开我的银子,一锭是多少文啊!?” 纪晓舒看到师傅才想起自己只顾着好奇把他老人家都给忘了,不过幸好师傅来了,他是这个世界的人,一定知道一锭是多少文,于是抱着上官弘的半只手臂开始撒起娇来。 上官弘疑惑的看了看纪晓舒,接过了她手中的玉簪瞧了瞧,再看了看小贩那苦恼的表情,于是便对小贩问道。 “你这卖多少钱?” “三文钱,老伯,小的做的是小本买卖,姑娘的银子实在找不开!” 小贩连忙解释,接着便见上官弘拿出三文钱放到他手里,小贩开心的直道谢! “谢谢!您老好走啊!” 上官弘把玉簪放到纪晓舒手上道。 “那,算为师我送你的,好了,现在去可以找地方吃饭吧?我的肚子啊,都抗议好久了!”也不等她说话便拉着她的手走进对面的酒楼。 纪晓舒坐在凳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簪,开心的不得了,对着对面正在喝茶的上官弘笑道。 “谢谢师傅!师傅你好好哦,我爱死您了!” “噗……”上官弘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动作太快纪晓舒没来得及躲开被喷了一脸茶水,还有一小片茶叶贴在她小巧的鼻头,纪晓舒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楞住了! “你刚刚说什么!?” 差点被茶水呛到的上官弘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水,看到纪晓舒一量僵硬的样子,鼻头上还挂着茶叶,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徒儿,哈哈……你……你的鼻子上……怎么……怎么还长茶叶啊……哈哈!” 周围的客人看到这种场景顿时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纪晓舒表情有些抽搐,额头冒出三根黑线!不生气,不生气,深呼吸,‘呼……’。 “师傅!都是你!你还笑!” 纪晓舒用袖子胡乱的擦着,还不忘一边用哀怨眼神瞅着抱着肚子直笑的上官弘! 第八章 回家 好丢脸哦,被这么多人笑话,快速拿起桌上的碗往自己面前摆,遮住众人的视线,看不见,看不见!!! “哈哈……太好笑了!徒儿你这样子好可爱哦!” 随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哈哈!他真是太开心了,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师傅!!!” 看到她被喷了一脸水就那么开心啊?纪晓舒生气的把头转了过去。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哎呀徒儿呀,你真是师傅的宝贝啊!” 看着店小二陆续的把他们点的菜端了上来,上官弘止住了笑,一把抢过她用来遮脸的碗,“好徒儿,别别扭了,来来来,你不是饿了吗,师傅我点了好多好吃的,快吃!” 纪晓舒被他这么一说,肚子又开始唱歌了,一看到眼前满满一桌的好吃的,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大把大把的的往嘴里夹菜,把刚才的事都扔到一边去了,和上官弘两个人对这一桌食物奋战,不一会儿桌上的食物都被他们俩吃光光了,上官弘还意由为尽的舔了舔盘子!随即打了个饱嗝! “啊!真舒服,从来没吃的这么开心!” “嗝……师傅,这些东西好好吃哦!” 纪晓舒拍了拍鼓鼓的肚皮,好吃好吃,真好吃! 旁边的店家和伙计听到有人夸自己店里的食物好吃都乐孜孜的,走上前来笑着说。 “两位客官,谢谢你对小店食物的赞美,为了表示我店感谢,给你们今天的菜钱打七折,一共是一两银子!” “好,店家你人好好哦!” 纪晓舒吃饱喝足了,听店家这么一说开心极了,随即把身上身上那一锭银子给了他。 店家把找银交给了纪晓舒,送他们到门口。 “两位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啊!” 吃饱喝足后纪晓舒嚷着要去逛街市,拖着上官弘在街上蹦来跳去的,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的她眼睛都花了。 两人在街市的玩的不亦乐乎时那中午的群黑衣人又出现了,不过只有领头的的人走了过来。 “门主!” 纪晓舒跟着上官弘来到一个小巷中,才停下来别听见身后那群黑衣人‘刷’的一声全体的单膝跪下。 “属下参见门主,请门主回去!” 没见过这阵仗的纪晓舒被吓了一跳,躲到上官弘身后伸出一个脑袋在那‘偷看’! 乖乖,这些人一定经常练习下跪,瞧瞧那动作整体的。 “丫头,在这等我,一会就好了。” 上官弘笑着对纪晓舒吩咐着,看着她点了点头便向里走了大约十不远,只见领头的那位跟着过去了,留下纪晓舒在和那些剩下的黑衣人大眼瞪小眼。 “呃,你们好啊,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吗?” 纪晓舒一脸灿烂的跑去和他们套近乎,谁知半天竟没一个人回答她的话,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 纪晓舒盯着他们看了半天,发现他们甚至连瞧都不瞧她一眼,哎呀呀!这些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不服气的她特地跑到其中一名黑衣面前晃悠,最后她得下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人都是木头人!终于放弃引起他们的注意,跑到一边自娱自乐去了。 纪晓舒一边玩着小时侯的游戏——抛石子,一边观察着上官弘和黑衣人那边的情况,看到他们谈完了正往她这边走来,扔下石子迎了过去。 “师傅,你们聊了好久哦!” 一个人玩石子可是很无聊的! “呵呵,我看你在那边玩的不亦乐乎就多聊了一下咯!” 上官弘看着她嘟的小嘴像他撒娇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 “哪有!” 她明明就一脸不耐,师傅却看成是她乐在其中,看相的本事这么烂哦! “呵呵,丫头啊,这街市逛够了没啊,要不要跟我回家?” 上官弘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落日了,现在起程明天中午大概就到了! “好哇好哇!要回家了哦!” 纪晓舒一听到回家正个人就手舞足蹈了起来,她好想看看她未来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再加上这群黑衣人喊上官弘‘门主’,她好想知道是什么门派的门主,该不会是杀手门吧!?纪晓舒在心理胡乱猜测着。 “那我们现在就起程吧!”上官弘带着纪晓舒走在前头。 “师傅,我们要骑马,还是坐马车呢?” 纪晓舒兴奋的问着,她好象尝尝坐马车的滋味哦,她都还没坐过呢! “会骑马吗?” “不会!” “……” …… 郊外,纪晓舒坐在马车里,舒服的想睡觉,原来坐马车是这么舒服事啊,为什么以前看的小说里都写坐马车会不舒服呢!不时的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哇,他们骑马的姿势好帅哦!” 看到外面的黑衣人骑马的姿势在夕阳的忖托下是如此的潇洒,顿时露出羡慕的眼光。 “呵呵!丫头,想学吗?回去教你!”上官弘看她如此夸张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好哇好哇!师傅,您好好哦,什么都肯教我,我感觉自己好没用,什么都不会!” 纪晓舒开心的抱着上官弘的手臂,感动极了,师傅对她真的好好哦!不过心情随即又开始沮丧起来,自己好象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知道的多,什么都不会,好郁闷哦! “只要你肯学,一定会学会的嘛,这些也不是很难啊,不要泄气!” 上官弘嘴上虽鼓励着她,但心里也很怀疑,什么都不会的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想必以前被保护的很好以至现在一窍不通。哎,真是糟蹋了这一块宝玉哦! “嗯,师傅说的对,只要去学就一定会学的很好的!我不会泄气的!” 纪晓舒你要加油!加油哦!!心情好转的她又闲不住了,这里看看哪里望望就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夜渐渐的深了,偶尔还能听见草丛中蛐蛐的叫声,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四周的景象依稀可见! 马车在不停的跑着,马车里,纪晓舒有些支撑不住了,身子卷在一起忽忽大睡了起来。 上官弘坐在旁边看着熟睡的纪晓舒,昨夜看着她折腾了一夜,今天又疯了一天,确实把她累坏了,在如此颠簸的车上也能睡的这么塌实可不是人人都能办的到的,她不像一般的姑娘那么娇滴滴的,她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精力充沛的样子,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乐观。不仔细观察谁也无法发现她眼中偶尔流露出的悲伤和忧郁! 她掩饰的很好,可还是被他发现了。他想知道,她为何悲伤,她应该就像表面的那样活泼开朗才是! “咚”的一声把上官弘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从位子上跌下的的纪晓舒似乎没有醒来的样子,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她和周公的约会!不由得的笑了出来,这丫头真是有趣啊! 月亮渐渐的下去了,太阳缓缓的升起,纪晓舒伸了伸懒腰 “哎哟哟哟!” “怎么了,丫头?”上官弘关切的询问她。 “哎哟!怎么睡了一觉浑身都痛啊,骨头要散架了吗?”揉了揉酸痛的腰,再捏捏肩膀! “呵呵!” 上官弘想起昨天她从位子上跌下来还继续睡的情景不由得笑了出来。 “师傅,你笑什么?” 哎!师傅又在幸灾乐祸了,一看到我出糗就乐的跟个老鼠似的,她已经能够见怪不怪了! “呵,没什么,你大概不知道你昨天从座位跌下来还继续睡的事吧?” 上官弘好心的告诉她。 “什么?又跌下来了?” 哎!她着个毛病怎么总改不掉哦!以前在家里也是,就算是睡在双人床上都会掉下床来!怪不得她会觉得腰酸背痛了! “嗯?又?”上官弘疑惑的看着她。 “嗯,不管我睡多大的床都会从床上掉下来!”现在都已经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这丫头的毛病还真不少。 “门主,到了!” 这时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随即便传来一道声音。 “嗯,到了,丫头我们下去吧!” 上官弘转头看到早已兴奋不已的纪晓舒,只见她掀开了车门自经跳了下去。 “师傅,快点,快点拉!” 上官弘笑着摇了摇头道。 “知道了,这不下来了嘛!”随即一个也跳了下车。 看着左右两边威武的大狮子,纪晓舒一时顽皮朝它们做了个鬼脸,随后看到大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的‘四方门’! 看到上官弘向她招了招手,连忙跑过去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进去。这里就是她以后的家了。这个房子好大哦,走了老半天了还没见上官弘停下来,纪晓舒估计着这里的面积可能比闻家庄还要大,而且没走一段路程就会有一个守卫,看他们的表情和那群黑衣人一样——木头人,这里作为‘家’会不会太严肃了点啊! “门主,您回来拉!” 纪晓舒跟着上官弘刚踏入大厅便听见远处飘来一句宛如黄莺出谷般的悦耳的女声,接着便看到一位身穿粉红色绣有牡丹花的衣裳的美丽女子走来,美,美的没话说,那长相,那身段,凹凸有志,只是身高会不会太……高了点,据她目测至少也有一米八吧!不过那并不影响她的美! 不过,她穿的那还是衣服吗?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她穿的会不会太凉快了呀! 纪晓舒有些担心她随时会走光的衣服,不过这个念头马上就从她脑海里消失了。她发现大厅中的人根本瞧都不瞧眼前站着的这位艳丽女子一眼。 “我说流云啊,你怎么又穿成这样?” 第九章 闹鬼 有些头疼的上官弘皱起眉头看着面前衣着暴露的人,明明是个堂堂男子汉,却要把自己打扮成这样,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把自己弄的花枝招展的,说都说不听,真是败给他了! “门主,您不觉得我这样很穿很美吗?” 说话的同时还朝上官弘抛了个眉眼。看到站在上官弘身后的纪晓舒在看她,眼神还放着光,流云便朝她眨眨眼,算这丫头有眼光。 纪晓舒看着美人对她笑,也跟着回了个傻傻的笑容。 “丫头,来,这位是司徒流云,四方门的管家!” 把站在身后的纪晓舒拉出来推到司徒流云面前,对她介绍着,接着又对司徒流云道。 “这是我的徒弟,纪晓舒,她以后就住在这了,你一会去给她安排个院落!” “你好,叫我晓舒就好了!以后请多多指教!”纪晓舒笑着对司徒流云介绍自己。 “指教就不敢当拉,喊我流云就好了,或者你喜欢,喊我云云也行,呵呵!”可爱的傻丫头。 “咳!喊他流云吧!” 听的上官弘一身鸡皮疙瘩,用警告的眼神瞪着司徒流云,示意他不要太过分了。 “先带她去熟悉下周围的环境!” 转身笑着对纪晓舒道。 “丫头,你先和流云去逛逛,免得到时迷路。我处理的事物,晚膳时见!” “嗯,我知道了师傅!” 纪晓舒有些心虚的笑着,还好师傅不知道她是个路痴! 纪晓舒跟在司徒流云身后仔细的记下他们走过的路,不过她自己认为记不住也没什么,因为这里没隔一端距离都有侍卫站岗,真要不记得了问他们就好了,不过前提得是他们肯理她才行! 他们走进了一扇圆形的石门,来到了一片种满花草的院子,各种各样颜色的花都有,还有很多是她叫不出名字的花。让她看的目不暇接,睁大了眼睛到处张望,就怕错过了什么似的!就像《红楼梦》里刘姥姥逛花园一样希奇。 司徒流云在前边以便带路一边对她解说这些花的名称。她听的如此认真,不过还是被他发现了纪晓舒不时的偷瞄他,他也不打算揭穿,反正他自己也蛮享受的! “从这往前走就是你今后住的地方了,我先带你去看看,四方门很大,一时半刻也逛不完,等你休息够了明天我再带你熟悉熟悉!” 司徒流云一边解说一边领着她来到座院落前。 纪晓舒抬头看到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千里居’的字样,走进去看四周都种有各式各样的花草,还有假山,假山旁边有回廊,房子是两层的样式,天那,好像别墅哦! 好漂亮,好温馨,比起现代式别墅这里是别有一番滋味,别有一种复古的幽雅!她好喜欢好喜欢这哦!她以后就住在这吗,她可以拥有这座世外桃源吗!? 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司徒流云看着她用陶醉的神情看着这里,看来她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了! 这时只见纪晓舒转身朝他的方向冲了过来,还以为要对他说感谢的话呢,哪知…… “哎呀……你干吗,不喜欢这也不用掐我呀!” 司徒流云错愕的瞪着纪晓舒,这……这是高兴过头的表现吗!? “会痛!?” 纪晓舒冲他傻傻的笑着,对着他说了一句对白痴的话! “废话,要不我掐你看看你会不会痛!?”司徒流云作势向她伸出手…… 纪晓舒立马从他身边跳开了。 “不用不用了,会痛就代表我不是在做梦,这真是要给我的!?”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 “敢情你是拿我来作实验啊!?怎么不掐你自己,那感觉不是更真实吗?” 很不高兴的板起脸来。 “你说的,会痛嘛!嘿嘿!” 纪晓舒有些心虚的说着!接着走进了屋里,啧啧!家具都摆的整整齐齐的,还会发光!?随手往身旁的茶几上一摸,乖乖,一尘不染啊! “这里每天都有丫鬟们打扫,当然干净咯!” 司徒流云随手坐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惊叹的面孔。这丫头长的不错,水汪汪的眼睛,白皙的皮肤,脸蛋也红润有光泽,身上散发着一股蓬勃的气息。 “这以前有人住吗?”每天打扫哦,这么大的地方,打扫一次花上一天的工夫她都未必能清扫干净! “没有,你是第一个,这座院落才建成没多久,家具也是最近才配齐的!”算你有福气呀。 噢!这样说来自己真是很幸运哦,上天真的很眷顾她! 决定了,明天就去庙里祷告上香去!啊,对了,不知道师傅住在哪里,离她这远不远呢!?纪晓舒跑来司徒流云旁边坐了下来。 “流云,我师傅住在哪里,离这远不远啊?” “噢,不远,在你这后面的哪个院落就是他住的地方了,从你这出门向右拐,然后直直走就看到清风居就是了。与清风居相邻的流云居是我住的地方,你有事可以去那找我!” “嗯,知道了!”清风居!?和闻司赋的居所一样的名字,好巧哦! 夜晚,吃过晚膳后,纪晓舒回到了她的千里居,坐在二楼的‘阳台’里,看着眼前的灯火阑珊,月亮也不是很明亮,偶尔能看到几颗星星在闪动,这种气氛最容易勾出人们脆弱的一面,什么叫‘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此时此刻她可是有深刻的体会! 什么时候开始她纪晓舒竟害怕起寂静来了,回头看着室内的烛火晃动,下午时的喜悦渐渐淡去,偌大一个‘千里居’里只有她一个人,原来……这就叫孤独! 不远处有一双眼眸在注视着‘千里居’的她,只是一会,便消失在夜的黑里了! 徒留纪晓舒在那望月思乡…… 人生的际遇充满的许多的不确定,就好象她这样,好好的现代人却出现在一千多年前的古代,是明明中自有安排还是自己比较衰? 在走投无路时老天却让她遇上了上官弘,问都没问她的来历就收她为徒,从此她有了归处,是福气还是算计? 纪晓舒仰望着天空,老天爷你究竟帮我安排了什么样的故事呢!? “该睡觉了。” 纪晓舒收回视线转身准备进屋,忽了全身一僵,她好象有看到一条黑影一闪而过,顿时鸡皮疙瘩爬满全身,那是什么!? 鬼吗!? “妈妈呀,有鬼!!!” 呜!她以最快的速度向床的方向冲去,到达目的地立马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捂起来,看不到,看不到就没事了。 老天爷啊,你是在惩罚我吗,怪我运气这么好还怨你吗!? 呜!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清风居里司徒流云翘着脚悠闲的坐在大厅里,陶醉的神情品尝着手中的茶。身旁的位置上也放了杯茶,只是不见喝茶的人。 关于那个纪晓舒他有一肚子的疑问,为什么从来不愿招认麻烦的上官弘竟然主动收徒弟,若要告诉他是心血来潮他才不相信呢,肯定有问题。 远远的看见上官弘朝这边走了来。 “你可算回来了。” 上官弘端起为他准备的茶喝了一口,便坐向身旁的位置上。 “怎么,找我有事?” 这家伙是无事不蹬三宝殿,也知道关于纪晓舒他有一肚子的疑问。 “没事就不能来吗?” 明知道他来的目的还掉他胃口。算了算了,不和他计较。 “有关你那个徒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不是最怕麻烦的吗?”有阴谋哦! 上官弘望着远处漫不经心的回道。 “她骨骼奇佳,是个练武奇才,很好的苗子,只要稍加训练一定会为我所用,这个理由能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呢?”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目前是满足了。”勉勉强强拉。 “我刚才去‘千里居’瞅了一眼,她兴致很好哦,在赏月,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个故事的人!”那么忧郁的眼神。 “她的来历你清楚吗?”需不需要他帮忙呀。 “这个就交给你了,我对她的故事很感兴趣。”上官弘挑了挑眉。 “当然,我会给你个完整的故事。” 四方门的情报网遍不天下,而他不只是‘四方门’的管家,更是情报网的主管。 “嗯,我去休息了,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上官弘说完就起身上楼了。 “嗯!?” 司徒流云微微一楞,有些没来得及反应,就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经过径自上楼去了,又让他关门。 第二天早上纪晓舒顶着两只黑眼圈走出‘千里居’,哈欠连连的出现在上官弘面前。 “大家早上好!” “哟,你这是怎么了,一晚没睡吗?” 司徒流云忍不住笑了出声,不会是看了一晚的月亮吧? “哎呀!你不知道?”纪晓舒被他一说又想起那条黑影,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连忙忙到上官弘面前紧张的说:“师傅,你这是不是有脏东西啊!?” “什么?脏东西,什么意思?”上官弘疑惑的看着她。 “什么,你撞到鬼拉!?” 司徒流云端着茶杯凑到纪晓舒面前,四方门怎么会有鬼?难道是有人夜闯四方门!? “嗯,昨晚我在赏月时突然发现有一条黑影在附近的树上一闪而过,吓的我一整晚没睡!” 嗯!?如果他没记错,昨晚司徒流云好像说过他去‘千里居’溜达了一趟。 第十章 救人 闻司赋有意无意的朝司徒流云的方向瞄了一眼,看见他正心虚的朝他笑了笑。 “晓舒啊,你会不会看错了呢,是不是月光照在被风吹动的树叶上啊?”司徒流云“好心”的为她分析。 “是吗?树叶?” 纪晓舒困惑的看着司徒流云,是树叶吗,不象啊,越想越觉得恐怖,不行,她不要一个人住在‘千里居’,万一闹鬼怎么办。想着想着眼睛就飘到司徒流云身上,对啊,她也是女的,我搬去和她睡不就好了吗,呵呵! 司徒流云被她越瞧越心虚,赶忙陪笑着看着她,紧张啊,她怎么还盯着他看,额头都溢出汗来了,紧张的喝了喝手里的茶,乖乖,还看! “流云,我决定了,我要搬去和你睡!” 纪晓舒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公布了这个消息。 “不行!” “噗……” “哎呀,你太不讲卫生了,喝个茶也能抢到,来擦擦。” 纪晓舒跑从司徒流云面前跳开,好险,差一点她又要被喷一脸茶了,随手扔了块布给司徒流云。随即转过身来对着师傅皱眉头。 “为什么不行,要是那鬼再来怎么办,再说了我去和流云挤,人家还没说不行你干吗反对嘛!” “司徒流云!” 上官弘立马转过身瞪着司徒流云。 司徒流云忙着擦完身上的水渍,尴尬的对着纪晓舒笑了笑。 “听到你要搬来和我……住,我很感动,我知道你对我也一直想入非非……” “司徒流云!” “呃,好好好,晓舒,有件事我想你一直搞错了,其实我不是女人。”讲到这她应该明白吧。 纪晓舒错愕的看着他,在转头看上官弘,看到他在点头,噢天呐! 怎么……怎么会…… 司徒流云看到纪晓舒的眼神从惊愕和一抹同情,同情!? 他没看错吧!? “流云,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在我们那有很多这样的人,你不要难过,我……我……” 纪晓舒同情的看着她,多么美的一个人,竟然不是真正的女人,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难过,什么叫你们那边有很多‘这样’的人?” 司徒流云有些困惑的看了看上官弘,发现他和自己一样,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不用难过,真的!” 纪晓舒越说越难过,一不小心掉下了一滴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去,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旁边的两个男人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互相注视着,上官弘帮纪晓舒把眼泪擦了擦,刚擦完新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丫头,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的这么伤心了。 “好了,不要哭了,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司徒流云有些受不了瞪着纪晓舒。 被他瞪的有写害怕的纪晓舒看了看他说道。 “你不是说你不是女人吗,那你就是……就是人妖咯!” 上官弘‘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面对说司徒流云说他是人妖。“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司徒流云错愕的看着她,她说什么,人妖!?顿时三条黑线爬了上来,司徒流云气急败坏的对着纪晓舒喊到。 “人妖!?什么人妖,我是男人,真真正正的男人!”随即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耳边还回荡着三字经! 怎么回事!? 纪晓舒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脸上还挂着泪珠。 旁边上官弘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着…… 自从上次的误会事件后至今也有五、六、七、八天了,这期间一直没见到过司徒流云和上官弘两人的影子,纪晓舒每天除了吃喝睡再就找不到事做了,不是去花园溜达就是待在‘千里居’,闷的不得了。 问守卫吧,各个嘴巴跟个蚌壳一样,怎么问都是一句不知道。教人泄气极了。 整个‘四方门’上上下下就找不到一个丫鬟,清一色的家丁。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哎!还不如上街逛逛呢,想到就走,上次闻夫人给的银子都没怎么用,这会正好去血拼,说到血拼就来劲,没办法,女人的天性嘛! 街市上永远都是那么繁华热闹,各种东西应有尽有,看的纪晓舒应接不暇。 她几乎是一边逛一边吃,没办法,古代不比现代,服装店当然就很少了,花样就更别提了。不过好在各种小吃到是不计其数,正好可以好好慰劳一下她肚子里的馋虫了。 “挨,大叔,给我来碗绿豆汤。” 正好降降暑,天气真热,古人穿的衣服也够厚的了,虽说唐朝算是一个开明的朝代,但是也还是不准女人露腿的,好想她的热裤还有小可爱哦! “来了,姑娘,我家绿豆又多又便宜,您尝尝看好不好喝。” 老汉端了一大碗上来,笑着向她推荐。 “嗯!好喝,甜而不腻,很好喝,老伯生意一定很好吧。” 纪晓舒端起来尝了尝,笑容满面的对老汉夸奖起来,虽然比不上冰绿豆汤带来的清凉,但是这比一般煮法要好喝的多。 “呵呵,托您的福,托您的福。”老汉听了她的夸赞笑容满面。“姑娘你慢用,我去招呼客人了。” 纪晓舒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继续喝着她的绿豆汤,脑子里在思索一会去哪里玩呢,茶楼、戏院还是…… 古代的妓院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听说在古代,青楼里的红牌各个能歌善舞,甚至琴棋书画泱泱都会,她好想去见识一下哦! 她的思绪也跟着飘啊飘…… 这时突然周围的人群骚动起来,全都朝一个方向奔去。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掉到水里了……” 耳边传来的呼救声把纪晓舒的思绪拉了回来。 哪里?哪里有人溺水!? 纪晓舒站起来四处张望着,看到人们朝着一个方向蜂拥而至,便立马朝那方向奔去。 “让一让,让一让,发生什么事了,溺水的人在哪里!?” 纪晓舒左挤右钻的总算既到了前头。 “那,在那里,石桥的下面。”路人甲指着溺水者的方向给纪晓舒看。 果然,那桥底下有个小孩在水中挣扎,旁边的岸上有一位妇女在那哭的昏天暗地。 “救救我的孩子啊,哪位好心人救救我的孩子啊……” “谁会游泳,谁会游泳……” 路人乙大声的询问周围的人,只是没有一个人下水救人。 什么世道,难道大家都不会游泳吗。幸好在大学的时候有学过。 说时迟那时快,纪晓舒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碍事的长袍褪下,鞋脱了,接着“扑通”一声跳下了水,奋力的向那名小孩的方向游去,就在小孩快要沉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衣领,慢慢的向岸边游去,终于上岸了。 小孩的母亲早早的就等在那了,抱着不动的小孩死命的哭着。 “孩子啊,你醒醒,快睁开眼睛看看娘啊,快点醒过来吧,你要是去了我也不要活了……” 纪晓舒看了看被她抱住的女孩,大声的对孩子的母亲说道。 “快把她放平,快,得把她肚子里的水都弄出来才行啊!” “噢,噢!”孩子的母亲听了救命恩人的话立即将孩子放平。 “姑娘,你要救救她啊,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我在这给您磕头了!” 孩子的母亲泪眼朦胧的哀求着纪晓舒,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认为前言的这位姑娘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孩子。 “大婶,你别急,应该还有救!” 说完便按照在学校里里的急救方式,双手放到那孩子的胸口规律的像下按着,不一会儿就看见那孩子的嘴里吐出了大口大口的河水,接着就看见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孩子,孩子你醒了,呜!你吓死娘了!” 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孩子,抱的那么用力,她差一点就失去了她,老天爷,谢谢你,谢谢你让她遇上了好心人。 “娘……” 一丝微弱的声音从小女孩的的嘴里溢出。 在看到小女孩得救后,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 “是,是,娘在这里,珠儿不怕,已经没事了。” 女孩的母亲笑了,笑的那么满足。 “大婶,你快带她回家换身衣服吧,免得……啊……楸!” 纪晓舒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一阵风吹过,鸡皮疙瘩爬满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呼,好冷啊! “免得着凉了可不好,啊……气!”使劲揉了揉鼻子,这时有位好心人把她的衣服递给了她。 “谢谢!” 把衣服穿上后好多了,不过一面毕竟穿的是湿衣服,舒服不到哪去。 “姑娘,谢谢您,您是我们娘俩的贵人啊,您的大恩大得今生无以为报,来生……” “停!你别等来生了,现在就可以报恩!” 拜托,她想说的话她早就知道了。来生她在哪都不知道还报个p的啊,呃,不好,不能说脏话。 “姑娘,您有什么事要我们做的,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定会努力去做。” 听到纪晓舒打断了她的话时呆了一下,再听她说现在就可以报恩,立即慷慨激昂的拍了拍胸脯等候她的指示。 呃!不用这么严肃吧! “咳咳!听好,你们如果真想报恩的话就好好的生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放弃活着的念头,不要让我白救忙活一场。” 噢,我好伟大哦!都有些开始崇拜自己了! “完了?” 那位大婶正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却半天没声音。 “完了!” 纪晓舒笑着看了看她便转身往回走。 第十一章 生病(上) 大婶有些错愕的看着纪晓舒离去的身影。从来,她从来都没遇到过像眼前这位姑娘一样的人,只有在说书的那里听过,今天却让她遇上了,这是老天爷对她们的眷顾吗!? 啊,忘了问姑娘的名字了…… 纪晓舒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到‘四方门’前。 “啊!我的头好晕!” 怎么这门在左右摇晃,嗓子好干,不是吧,才游了一下泳就感冒拉,我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不济了。好难受,头好重,好热,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了…… “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门口的守卫看到纪晓舒走过来的姿势有些奇怪,虽然他们平时都不大和纪晓舒说话,先不说她是门主的徒弟,在‘四方门’的地位也只紧次于总管。 就说在整个‘四方门’里就只有她这一位女人,大家想不注意也很难。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看到纪晓舒突然倒地不起。 “纪姑娘?纪姑娘?” 守卫们慌张的跑了过去,喊了半天也不见她应声,于是连忙找人来把她抬了进去,还不忘对身旁的家丁说道。 “小四,你去请个大夫来,纪姑娘好象有些发烧。” “嗯!” 名唤小四的家丁应了一声便朝街上跑去。 上官弘和司徒流云在回‘四方门’的路上,就听大伙都在议论纷纷,说是有一位姑娘救了一位溺水的小女孩的事情。还说这位姑娘游泳的姿势是前所为见的,动作利落的像只鱼。 自从‘人妖’事件之后,司徒流云就把女人的衣服全都烧了,此时一身天蓝色绸缎长袍,看起来是那么的玉树临风,不过依然很美,美的让女人都嫉妒他。 幸好他们是坐在马车里,不然大街上的姑娘肯定会蜂拥而至,只为一度他的风采。 司徒流云漫不经心的听着周围的百姓兴致勃勃的谈论,动作利落的像鱼!? 有那么夸张吗,人们就是喜欢把事情夸大。 “呵呵,一般的姑娘家还会游泳,真是不容易。” “那这位姑娘就不是一般人了。” 上官弘按司徒流云的话接了下去,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这次出门办事也有五、六天了,因为事情紧急他们连夜就动身了,走之前也没给纪晓舒说一声,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流云深深的看了上官弘一眼,不对劲,说话那么心不在焉,有问题哦。 “在想什么,纪晓舒么?” “嗯!”上官弘反射性的应了一声,发现不对劲时只看见司徒流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咳’; 一声。 “呃,出门的时候没给她说一声,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司徒流云继续笑着看着他,突然凑进来。 “‘门主大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呢。” “什么话?” “越瞄越黑,据我多年观察所得,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你才会这样,那就是你想掩饰什么。” 司徒流云看到他的脸色因他的话一会变黑一会变青的,真好玩! 片刻的沉默了之后司徒流云突然冒了一句。 “你喜欢她!” 上官弘有些错愕的转头看着司徒流云,他记得他没说过啊! “不用回答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 司徒流云一副了然的神情看着上官弘。只见他看着一处在发呆。 “你要用什么身份去喜欢她呢,闻司赋吗!?别忘了,‘上官弘’是她师傅哦!啊,真难办,你说是吧,‘门主’大人。” 司徒流云显然是一副看好戏姿态来分析他事情。上官弘就是闻司赋易容之后的身份,也是为了掩饰他真正的身份而创造出来的人物。 易容后的上官弘少说也有五十岁的样子了,用这个身份追人家可是不怎么行的通,再说了,这个身份可是她师傅。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就只有两个人,司徒流云和季剑风。就连‘四方门’里的人也只知道上官弘是他们的首领,武功修为极高。 而闻司赋是四大家族之闻家的大公子,饱读诗书,喜欢舞文弄墨的。根本无法将两个人联想到一起。 上官弘将目光定在司徒流云的脸上,好一会儿,就看的司徒流云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嘴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司徒,你会不会很闲?如果是的话,我会再加派些任务给你的。” “呃!哪啊,谁说我我很闲了,我忙的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很闲呢,我很忙,很忙,您高抬贵嘴吧!” 哎呀呀,不得了,上官弘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只喊他的姓氏,他真是命苦啊,都快忙趴下了还要用工作来威胁他,司徒流云立马装成一副小媳妇摸样,还把自己高大的身躯缩在马车的角落,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些。 马车在‘四方门’门前停了下来,上官弘立即跳了下来,就往里走,理都不理车上还在演戏的司徒流云,司徒流云自知没趣的跳下马车,看了看上官弘急匆匆的身影。 “我们不在的这几天可有事情发生?” “回司徒总管,没有,不过……如果非要算上的话那就是纪姑娘生病了。” 守卫甲恭敬的向司徒流云回报着近日来的事情。 “是吗,什么病,严不严重呢?” 司徒流云再次看向上官弘消失的方向,呵!这下我们的‘门主’大人可要心疼咯。 “回总管,风寒,高烧不退,大夫已经开药了。” “噢,辛苦你了。” 司徒流云重重的拍了拍守卫甲的肩膀,顺便慰问了下。 “回总管,属下不辛苦。” 守卫甲听到司徒流云的话后立即挺起胸膛,感动的一塌糊涂,能得到总管大人的慰问那可是无上的光荣啊。 上官弘来不及歇息便往‘千里居’赶,手里还端着给纪晓舒的退烧药。刚才在路上看到一位家丁端着药往‘千里居’方向去便拦下询问,才知道纪晓舒生病的事。 他,司徒流云还有纪晓舒住的地方是‘四方门’的中心地带,一般没有他的允许是没有人敢擅自入内的,所以才会拦下那名家丁。 走进‘千里居’便看到一名大夫和两名家丁在忙里忙外的,两名家丁一会给她冷敷一会给她擦汗的。 “我来!” “门主!” 家丁名把受伤的毛巾递给了他便退至一旁了。 他接过了家丁们的工作,看着纪晓舒异常红润的脸和不停冒汗的额头,他微微皱眉,用手放到额头上一试,显然要高出平常的温度,怎么他才离开几天她就给他出状况,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大夫,她怎么样了,烧了多久了?”上官弘急切的询问那名大夫。 “上官门主别急,姑娘是感染了风寒引起的发烧,老夫已经开了药,应该很快就会退烧了。” “大热天怎么会感染风寒呢?” 又不是秋冬季节,现在可是夏季,就算穿的少也不至于感染风寒啊,凌厉的的目光射向身旁的家丁。 “门主,守卫发现记姑时纪姑娘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风寒应该是这个缘故引起的。” “全身湿透!?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全身湿透呢,难道她掉到水里去了。” 上官弘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头,有些心疼的看着高烧不醒的纪晓舒。 “门主,小得去请大夫的时候听到大街上都在议论纷纷,说有一位姑娘跳下水救了一名小女孩,我想,这名姑娘会不会是纪姑娘呢!?”原来这名家丁就是小四。 “跳水救人?她?” 上官弘看着纪晓舒,她会游泳?动作还像鱼一样灵活?她似乎有很多让人易想不到的事情,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一个姑娘家发现醒时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竟然不害怕。适应能力相当的好,这样的一个女孩却不知道一锭等于多少文。 她就是个迷。令人着迷的迷!至少他已经为她着谜了,而且有一探究竟的渴望。 看着她昏迷中的她皱起了眉头,很不舒服吗? “大夫,怎样能让她舒服些?” “不停的给冷敷,被子不要盖的太厚,最好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不要穿的太多,要让热气散发出来。” 大夫一一吩咐着,顺便收拾了药箱,告退了。 “什么,湿衣服还穿在身上?怎么不换下来啊,难怪她会发高烧。” 上官弘一听,气急败坏朝身旁的家丁吼到。 “门主,纪姑娘是姑娘,我们是男的,这男女有别啊,再说‘四方门’里只有纪姑娘一位姑娘家。我们不敢再让纪姑娘名节受损啊!” 小四苦着脸不敢看上官弘那铁青的脸色,怎么能怪他们嘛,他们也是没办法啊。 上官弘一楞,是哦,‘四方门’也应该给她找名丫鬟来伺候才行,他都把这事忘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穿着吧!” 上官弘皱的眉头,困惑的看着纪晓舒身上的湿衣服。 “门主,我看您来,您来吧!”小四笑着对上官弘说,只要别让他来就好了。 “胡说,你们‘门主’我也是男人啊。”上官弘瞪着眼前的小四。 “是是,我们当知道‘门主’您是男人了,可是在场的的人除了您以外,我们的年龄都和纪姑娘差不多啊,总是不好的嘛,所以您比叫适合。”是,当然是男人,只不过是年纪最大的那个。 “哼,你是说我是老男人!?”上官弘脸色铁青的盯着小四,吓的小四和旁边的那名家丁直哆嗦。 “属下不敢,请门主息怒,只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两名家丁吓的‘扑通’一下全跪在了地上。只有小四还有说话的勇气了。 上官弘‘哼’的一声朝他们挥了挥手,在门口守着。 “是,门主!”总算可以走了,他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了,在不走的话他也会感染风寒了。拖着已经吓傻了的另一名家丁退了出去。 剩下上官弘不知所措的瞪着纪晓舒身上的那件湿衣服,半天不动一下,如果此时吧面具拿下来,肯定能看到他脸红的样子,即使不拿下来也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少许的羞涩。脱,还是不脱呢? “哎呀,早知道应该买个丫鬟来就好了,也不用弄的自己现在这么尴尬。”上官弘恨恨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不过现在也只要硬着头皮去脱了。 第十二章 生病(下) 这里是哪里,怎么到处都是雾,好象和当初见到的地方又不一样,在这里能感觉的到有风吹过。走着走着,雾渐渐的稀薄了。 好象听到了一些吵杂的声音,走着走着,周围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了。 “这里是……医院!” 白色的墙壁,还有医生们穿着手术刨,先进的手术台和动手术时用的灯,没错,是她以前的那个时代。看着医生门忙来忙去,好似谁都没有看到她似的,任由她站在这。 他们在做手术,看着手术台上的女人肚子鼓鼓的,这是,要生孩子了吗? 纪晓舒走进了些,在看到那要分娩发女人的脸时不由得一震,那是——妈妈!是妈妈!怎么会这样,妈妈怎么会在这里,爸爸妈妈不是在她十六岁,也就是三年前就去世了吗!? 记得他们是去法国再度蜜月,回程时飞机失事才去世的吗。可是现在怎么会,怎么会……难道……难道我来到她们还没去世之前的时空!? 看着母亲分娩时那痛苦的样子,纪晓舒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孩子还没生出来,看着母亲疲惫痛苦的面容,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周围的医生不断的在给母亲打气,喊加油! “加油,用力,在坚持一会孩子就出来了。” 纪晓舒也不由的喊了出声。 母亲在调整了一会儿之后又咬紧牙关,拼命的使劲,看的纪晓舒心疼极了。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白光划了进来,正好落在母亲的肚子上,纪晓舒想要提醒他们,可是他们似乎看也不到这道,接着婴儿洪亮的哭声响遍整个手术室,孩子出生了,周围紧崩的气氛消失了,在一片欢笑声中纪晓舒心中悬着的石头也在孩子的哭声中降落了。 跟着,她走出了手术室看到门外的父亲,还有身旁的……晓乐,没错,那是晓乐!她惊喜的转头看着医生怀里的婴儿,原来,原来那是她啊! “啊……” 纪晓舒想走进仔细瞧瞧,这时不知怎么的,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卷了进去。待她再次站稳之时,眼前又恢复了之前发景象,白茫茫的一片,没有风吹过,和当初一样的地方。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童声,随后她就看到了一名长的十分可爱的男孩子,白白嫩嫩的脸蛋,粉红色小嘴,大大的眼睛。 “姐姐!” “哇,小弟弟,你好卡哇依哦!”纪晓舒连忙蹲在他面前左看看右瞧瞧的。 “什么一?” 小男孩困惑的看着眼前的大姐姐,他平时有很用功的读书,可是这位姐姐的话他听不懂也!“就是,你好可爱哦!”纪晓舒看到他歪着头皱着眉困惑不解的神情,一时忍不住“啵”的一声在小男孩的小脸蛋上香了一个。 “啊!”小男孩满脸通红的低着头,羞死人了,姐姐怎么可以亲他嘛!书上说男女授受不亲,只有夫妻之间才能玩亲亲,他和姐姐又不是夫妻,虽然姐姐很漂亮拉!一想到这脸就更红了。 呵呵!纪晓舒看着他的脸红的快烧起来了,真是可爱极了。于是不再逗他了。“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上次来了两个,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之后就溜的没影了,弄的她摸不着头脑。 小男孩一听,立马抬起头来,再接触到纪晓舒微笑的脸时,小脸又红了,他索性转过头看向别处,嘴里还忘对她说。 “师傅让我来传话,你刚刚看到的是你出生时候的景象,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然后呢,还有那道白光是怎么一回事?”纪晓舒干脆坐在地上。 “那道白光就是你的灵魂啊,你本来应该投胎在唐朝的,是我师兄在传话的时候一时贪玩误了时辰,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投胎到了一千四百年后的时代了。” “那为什么不在我小的时候把我带回来,而让我在那边生活了十九年才带我回来?”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还让她碰上。 “师兄怕师傅责骂就一直满着师傅,直到最近师傅给你牵红线的时候才发现你的时空不对,师兄才老实招认的。” 小男孩一本正经的回答她问题。哎,他那个师兄总是误事,而又老找他收拾烂摊子。 “你们也太不负责了吧!” 纪晓舒气愤的说道,哪有人这样的,既然那么久没管她了那就让她待在二十一世纪就好了嘛,还把她弄回来。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回到唐朝一个亲人也没有,你让我怎么生存嘛!” “谁说的,为了弥补你,师傅让你一来就去了你以后的家,还让你见到了你红线另一头的人,这怎么可能是没有亲人呢。” 小男孩有些着急的反驳了她的话,他们也有想办法的嘛。 “你是指我师傅啊?家?是指‘四方门’吗?” 我以后的家!? 那我未来夫婿是谁啊!? “嗯,他是你的家人,也是你至亲的人。”他点点头。 “至亲的人不应该是自己的夫婿吗,怎么会是师傅呢!?”纪晓舒疑惑的看着他。 “那是假扮的!” “怎么可能啊,师傅怎么假扮?你不会不知道就来编故事唬我吧!”假扮!?怎么会,他为什么要假扮,又不是贩毒集团的! “才不是,我才不会唬人呢,他就是你未来的夫婿,那个身份是用来掩饰的!”小男孩一听她说自己唬她就急了,他可是最诚实的小孩。 “哦,那他叫什么?” 掩饰?怪不得她怎么看他都不像年过五旬的老人。 “闻司赋……啊,好痛!” 小男孩接的顺口了就把闻司赋这个名字说出来,月老在天上看的急了就使劲拍向他的头,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呜……姐姐,你好坏,骗我泄露天机被师傅打!”小男孩哀怨的看着纪晓舒。 “呵呵……呵呵!” 纪晓舒干笑着,她是用了激将法来套他的话。 “因为你们的失误,把我弄的这么惨,有家归不得,有亲人见不到。让你泄露点天机又有什么,只不过是被打了一下而已嘛!” 小男孩听了她的话认真的想了想。 “也对哦,那,刚才说的话你不可再告诉任何人哦!” “ok!”这个她当然能保证拉! “哦什么?”小男孩有些挫败的看着她,难道他的学问真的那么浅薄?为什么她说的话自己老是听不懂! “哦,我是说好拉!”纪晓舒一脸灿烂的看着他。 “噢,那就好!”他点点头,看了纪晓舒一眼转身消失在这迷雾中…… “拜拜!”纪晓舒向他挥了挥手。心情轻松了许多。 哎呀!‘啪!’的一声拍向自己的额头,刚刚那么好的机会竟然忘了向他问问晓乐的因缘是怎样的,失策失策…… ‘千里居’,上官弘凝视着躺在床上纪晓舒,在她额头处碰了碰,烧已经降下来了,脸色也平缓多了,不似干才那么红。只是为什么还不醒来呢,刚才真是把他吓到了,看她一会掉眼泪一会又吓的那么灿烂,真没见过有哪个昏迷中的人像她这样的,这会天都快亮了,也应该快醒了吧! 从来不知道牵挂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的他,纪晓舒让他尝到了;从来不知道揪心是什么回事,也是她让自己知晓了;从来没有一位姑娘让他心甘情愿的这么守侯着,也是她让自己做到了;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句话,总认为是人们把爱情美化了,也因为她的出现改变的他的看法,还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是应为她。 世事就是如此奇妙,缘,是个奇妙的东西! 纪晓舒睁开眼看到一对深情的眼眸,不过只是一瞬间,快的让人几乎以为是幻觉。 看到纪晓舒醒来,上官弘这才松了一口气。“丫头,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听到他的关怀的语气,纪晓舒鼻头一酸,湿润了眼眶,家人般的呵护让她感动不已,在这个世界只有两个人让她有家的温暖。 “丫头,怎么了,怎么哭了,是哪不舒服吗?” 上官弘亲切的询问她,怎么一醒来就哭呢,还盯着他看,他的易容术应该不会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嗯,没,没有,我只是,只是——我肚子饿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闻司赋的话,光看他现在的样子是很难把他们两联想到一起的,这说明他的易容术非常的好,简直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呵呵,也对,听小四说你昨儿个晚膳还没吃呢,这会快天亮了,我去厨房给你找找看有什么吃的,对了,你想吃什么呢,还没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呢!” 守了一夜的上官弘脸上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笑着问纪晓舒想吃什么。 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纪晓舒想都没想就对他说。“烤鸭!” 在看到上官弘有些发愣的样子时,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尴尬的笑了笑。 “呵呵,馋猫,你才刚醒来还是不要是太油腻的东西比较好,我去给你拿些清淡的食物好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喊小四,他在楼下守着呢!”。 “嗯,我知道,谢谢师傅!” 第十三章 交游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纪晓舒笑了笑,她好象有些依赖他了,是因为他对她特别好的缘故吗,还是自己已经有些喜欢他了呢,不过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当她想到以后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感觉也不赖挨,她不排斥!反而让人有些期待。 “挨,‘门主’!早上好啊,怎么早膳还需要您亲自去端吗?” 早起的司徒流云正要出去逛逛,在路过千里居的时候看到上官弘端着膳食,嗯?还有药朝‘千里居’方向去。 听到他的声音上官弘的身影一顿,转头看着他。 “你呢,不要明知故问了好不好。要出去就赶快出去吧!”好歹他也是‘四方门’的头啊,是他司徒流云的上司,用的找这么挖苦他吗。 “好好好,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在她那守了一夜了吧,她怎么样了?” 衣服都没和换,还亲子去端药,看来他是来真的咯!哎,还是一个人逍遥自在。 “嗯,烧退了,就没事了,我先过去了,你自便吧!”上官弘有些不耐烦的打发他,随后就离去了。 “回头见咯!” 他司徒流云也个知趣的人,算了,看他那么着急的份上他也就不搅和,难得的今天没啥事,出去逛逛好了。 上官弘走进‘千里居’就看见纪晓舒衣着单薄的坐在窗前面带微笑的看者一处发呆,走过去看见窗外枝头上有两只喜鹊在耍闹。 “想出去玩吗!?” “可以吗?” 纪晓舒听见上官弘的询问转过身笑的十分灿烂,这么好的天气,她好想出去骑马哦!就像那歌里面唱的。‘让我们策马奔腾,共享人事繁华’,噢!她好想试试那种感觉! “来,把粥吃完,再把药喝了,我们就出发。” 即使再累,在看到她那么兴奋样子时也会精神百倍,她来了这么久自己都知识忙于工作,也没机会带她出去玩,这让他心理有丝内疚。 “好,我的肚子啊,已经闹了很久了。” 纪晓舒端起粥埋头苦干,整个小脸都埋进碗里了。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上官弘有些失笑的看着她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好象几天没吃东西似的。 “好好吃哦,你们这大橱的手艺好棒哦,让他哪天教教我啊!” 纪晓舒抬起头鼻子上还粘了一粒米,随手又端起药咕噜咕噜的喝了个精光。 “喝完了,我们走吧!”妈妈呀,中药都这么苦的啊,纪晓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呵,你想去哪玩?”上官弘伸手擦掉了纪晓舒鼻头上的米粒,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失笑,这丫头一听到玩什么也不顾。 “我们去骑马好不好,去骑马吧!” 纪晓舒拉着他的手兴奋的欢呼着,骑马!骑马!! “你不是不会吗?” 上官弘疑惑的注视着纪晓舒,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好象有说过她不会来着。 “你会不就得了,你会吧!?” 纪晓舒回的理所当然,哪个江湖中人不会骑马,那还不笑掉人家大门牙啊! “嗯!” “你教我啊,走吧!我们有一天的时间,学不会就不回来了。” 纪晓舒拉着他就往外走,也不管身后一脸错愕的上官弘。这么好的天,又是他第一次带她出去玩,不玩个痛快她才不要回来呢。 “……” “哎哟喂……” 痛死她了,这已经是她第十六次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摔的她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痛,痛啊! 面前的马十分暴躁的它的蹄子扒了扒土,嘴里喷着气。 “丫头,我看今天还是别练了,散散步好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两个时辰前来到‘四方门’在郊外的马场,选了匹精壮的好马来练习开始就一直在摔交,看的上官弘是心惊胆战的,偏偏她还不服输,越摔越要骑,而马儿却是越骑越要摔。 “不好,我就不信我征服不了它!” 纪晓舒费力的坐起身,愤怒的看着眼前她挑选的马,nnd,她就不信了,她今天非要骑上它不可。 “臭马,你听着,我在骑你一次,你要是再把我摔下马,那今晚的晚膳就多一道菜,那就是红烧马肉!” 哼!好言好语你不听,那就来硬的,看谁厉害。 “师傅,你做见证人,如果我在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就把它剁了吃!”纪晓舒非常‘豪气’的公布她的决定。 上官弘以及周围的人们一阵错愕,什么?她说什么?这,这匹马可是他们马场的上等好马呀,煮了吃!?天呐,就算是‘门主’的徒弟也不能这样啊! “丫头啊,这可是匹极品千里马啊,煮来吃会不会太浪费了?”上官弘错愕的看着纪晓舒,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说着玩的,那么是来真的!?十分不舍的看着眼前的她费了好大劲才弄回来的宝马。 “师傅,它那么倔,不让人骑,那还留着它做什么。”纪晓舒瞪着那匹马对上官弘说。 “好,我做见证!”上官弘面部表情有些僵硬,最后他咬牙忍痛的答应了她,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没事,如果一匹马不能骑那留下来也是浪费粮食,对浪费粮食! 周围一片抽气声,他们的‘门主’怎么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的,那可是他们好不容易从疆外配种回来的千里马啊! “门主!?” “不用说了,就这么办。”上官弘一口回绝了他们还未出口的劝慰。 “臭马,你都听到了吧,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正所谓识实物者为俊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下场就是被做成菜让人家吃掉!听见没有!”纪晓舒来到千里马的面前,围者它绕来走去的给它讲道理,希望它能听话,让她骑! 千里马似乎能听懂她说的话,站在那一动不动,不似刚才那么暴躁了。 “那,我现在要上你的背,你不要乱动哦,别动哦!”纪晓舒慢慢的移到它身旁,一只脚,两只脚,上去了,一秒,两秒,三秒,没动静! “哎呀喂!原来你是吃硬不吃软啊,早说嘛!”早说骑之前先抽你几下,也不用摔的我浑身都痛!“师傅,我骑上它拉,骑上拉!哈哈!”纪晓舒在马背上兴奋的欢呼着。 “呵呵,好好好!”‘呼!’还好还好,真要把它宰了最心疼的还是他啊。这匹千里马他也几次想驯服,但因它野性太大,一直不让人骑,这次居然被她给征服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周围的人们总算松了口气,被她骑总比被宰杀的好。同时他们也十分惊讶,这匹千里马是他们马场脾气最掘的一匹,没想到最后居然被一位姑娘给征服了。 “呵呵,师傅,发什么楞呢,快上马,我们策马奔腾去,驾!”双脚一夹,千里马飞奔向前,纪晓舒耳边的风‘呼呼’的响,纪晓舒紧紧抱住马脖子:“哇!好刺激,好舒服,师傅,快点!” “丫头,慢点,你才刚学会上马,抱住马脖子,千万别松手!”上官弘看着她的动作吓出了一身冷汗,天那,才刚学会上马就敢策马奔腾,不要命了吗?随即上马朝她的方向飞奔而去。 “天那,纪姑娘好大的胆子,她不要命了吗?”员工甲担心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真是给她捏把汗, “她是在追求刺激吗!?”员工乙也凑了一句。 “我看啊,她是在玩命,陪她的人小命都要吓掉半条!”员工丙对着同伴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你们看到没有,刚才‘门主’对她可是有求必应啊,我看真要宰了那匹千里马,最心疼的还是他,那可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回来的呢”员工丁分析着。 “是啊,是啊!”大伙附和着。 上官弘好不容易追上了纪晓舒,勒着马绳:“驭”马停了下来。 “你真是太大胆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要是被甩出去了是会要命的,你知不知道后果严重性啊!”上官弘把她抱下马,紧张的手还在发抖。 “我不怕,因为师傅会保护我的,对吧!”纪晓舒一脸灿烂着看着他,脸色还有些发白,太刺激了,她很久没有这么刺激过,在飞驰的时候感觉全身的细胞都活了。 上官弘因为她的话楞住了,那么简短的一句话,居然让有有一股说不出的喜悦,这代表着信任,她完全的信任他,甚至把命都交给了他。他太高兴了,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 “哎哟!”纪晓舒在上官弘转身的那一刻失去了支撑点,跌坐在草地上。 “怎么了?”上官弘太兴奋忘了纪晓舒下马后是靠着他站的,他稍微一离开就听到她吃痛的叫喊声,连忙回身询问。“怎么了?” “我脚软!”纪晓舒可怜惜惜的望着他。 “你哦!”上官弘发现他实在是拿她没办法。“那我们坐着坐这休息会吧!” “嗯!”纪晓舒干脆向后一躺,好舒服啊! 微风吹过脸颊,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意念头,而纪晓舒也真的就那么睡着了。 就这么看着她的容颜,上官弘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关于他的身份,要不要告诉她呢,她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认为被欺骗了吗,她会不会只当他是师傅呢!? 呵呵!上官弘自嘲的笑了下,原来他也有这么胆怯的时候啊,怎么他就爱的这么困难呢!“呼!”不想了,想不通啊! 第十四章 挫败 慢慢的在纪晓舒身边躺了下来,这时所有的疲倦扑面而来,看着身旁的她上官弘满足的闭上了眼睛,睡醒了再说吧!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快下山了,天边出现了绚丽的晚霞。 纪晓舒醒来就看到身旁熟睡的上官弘,睡的那么沉,连她在盯着他瞧都没发觉,混江湖的热警觉性不都是很高的吗,如果她是他的仇人,那他现在不就翘辫子了,真是危险啊! 闻司赋,上官弘,要不要揭穿他呢?嗯,不好,万一他不喜欢我怎么办,那不是糗死了!可是……她可是21世纪的新女性,会怕被拒绝!?开玩笑,她可是打不的蟑螂啊!要是不问清楚憋在心里多难受啊,不是有句话说‘早死早投胎’吗!?就这么办! 纪晓舒把心一横,决定立即行动,晚了怕自己后悔! “师傅!?”纪晓舒在上官弘耳边轻声的喊着,上官弘丝毫没有动静。 “我在怕什么,喊大声点就好,师傅!!!”纪晓舒对着她的耳朵突然大声的吼叫。“啊……师傅……是……是我!”突然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咽喉,因为缺氧纪晓舒的脸涨的通红,妈呀!要杀人了吗?太可怕了!呜! 熟睡的上官弘听到纪晓舒的吼声条件反射的出手节制对方,待他定眼一看,被自己掐脖子的是纪晓舒时连忙松手:“丫头,你没事吧,我有没有伤到你!?”因为不知道他所以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十分内疚的看着纪晓舒脖子上被他掐出来的红痕,十分自责!“对不起,对不起!” “呜!你,都是你,早不掐晚不掐,偏偏选在我要……的时候掐我!” 纪晓舒有些哽咽的捂住脖子,差点翘辫子!呜!还把她吓的不敢表白了!十分哀怨的看着他。 “对不起拉,我看看,嗯?你要什么的时候?”上官弘困惑的看着她。他没有听清楚她刚刚说的话! “我要……我要……不告诉你,哼!” 纪晓舒起身往千里马的方向走去。好似想到了什么的她突然转身,“师傅,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功夫呢?” 中国功夫博大精深,从小她就特别向往,只是因为别的原因一直没有学成。 “你想学功夫?那我们明天开始吧。”上官弘爽快的答应她,正好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大任务。“你刚刚想说的就是这个吗?” “嗯?刚刚?啊……对!就是这个。” 纪晓舒一脸干笑的看着他。 “师傅,我们明天从什么开始学起?” “马步!” 上官弘微笑着对她说。 “好啊!”纪晓舒开心的骑上了马背,“师傅,我们现在去吃烤鸭吧,您知道咸阳城里哪家的烤鸭好吃吗?” “当然,这咸阳城可是我们‘四方门’的总舵,你啊,还惦记着烤鸭啊,不过我已经命人去买了,咱们现在回去就能吃上现成的了。”上官弘与纪晓舒并肩策马。 “真哒?,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纪晓舒有些意外的看着上官弘。 “就在我们来马场之前我就吩咐小四去买了。”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我快等不及了,肚子里的馋虫在打鼓了,呵呵!”一想到烤鸭纪晓舒就笑一脸灿烂。“驾!哈哈,今天玩的好开心啊” “呵呵!”看她如此快乐上官弘笑了,“驾!” 吃过烤鸭纪晓舒上官弘被司徒流云因公事找了去,纪晓舒便自己回到了‘千里居’。 纪晓舒伸了伸懒腰,“啊!今天玩的好开心,如果没有后面一段小插曲那就更好了。”真是可惜,她的第一次表白告吹了,端起刚泡好的茶坐到门口的台阶上,仰头望向天上的月亮。“晓乐,我在这边过的很好,今天还去骑马了,你都不知道,那马可掘了,怎么都不让我骑它,后来我威胁它说:你要是不让我骑我就宰了你,然后把你做成菜肴让大家都来吃,可能是吓到它了,等我再骑它的时候居然肯乖乖听话了,呵呵,原来它是欺软怕硬来着。” “嗯,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千里’,呵呵,和我现在住的这个‘千里居’同名,噢,对了!” “明天师傅就要教我功夫了,好期待哦!啊,还有,今天本打算对他表白的,不过出现了一写意外,结果我的表白硬生生的又被我咽了回去,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一找到机会就会说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的到我说的话,但是我宁愿相信你是能听见的,你在那边也要快乐哦,好了,不多说了,今天被‘千里’摔的我浑身都痛,明天还要练功,我得早点睡觉了,晚安,晓乐!” 对着月亮露出亲切的笑容,就像看到纪晓乐本人一样,自从来着唐朝后每晚看月亮似乎成了她的习惯,她会把月亮当成是纪晓乐,让后给‘她’讲今天遇到的有趣的事和她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阳光透过树叶射进窗里,小鸟在树枝上欢快的歌唱着,辛勤的人们早早的起床为他们的生计努力着,只有纪晓舒还在那呼呼大睡,被子都被剔下了床,枕头被她抱在怀里,整个人是斜躺在床上,丝毫不记得今天要练功的事。 “叩叩叩……” “谁啊,那么讨厌,打扰人家睡觉是可是不道德的。”让纪晓舒皱了皱眉,小声的嘀咕着,转个身继续睡。 “叩……叩……叩……!” 半天过去了,门外的人似乎很有耐心,敲门声一直没停。 “谁啊,烦死人了!”床上的纪晓舒被子一掀,坐起身,一脸不耐。胡乱的用揉了揉眼睛,就那么穿着里衣起身下楼。 “啪——啪——啪——” “吱呀——”谁这么讨人厌大清早的死敲门。纪晓舒打开门便看见上官弘一脸灿烂的看着她,手里还端着早膳。 “呃!师……师傅!”纪晓舒微楞,还好,还好要骂出口的话没有说出来。“呵呵,师傅,早啊!” “不早了,丫头,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啊!”上官弘看着面前的纪晓舒还穿着里衣有些取笑的神色看着她。 “呃!很晚了吗?”她怎么只感觉好象睡了一会会,怎么就天亮了。 “你呀,一个女孩子家不应该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不成体统!”上官弘把她推进去,“你快上楼把衣服穿好,来吃过早膳我们还要接着练功呢!快去!” “这有什么,在我们那都这样,这已经够保守了。”纪晓舒漫不经心的说着,不过既然来了这就要入乡随俗好了,“你等等,我马上下来!” “嗯,快去吧!”上官弘有丝疑惑的看着她上楼的身影,她说他们那都这样,那表示她的家乡一定是个民风很开放的地方。也许只有那样一个地方才能养育出向她这样活泼乐观的姑娘来吧。 “师傅!”纪晓舒身穿一套简单的白色衣裤来到上官弘面前,头发也扎成了马尾,这种现代加古代的装扮看起来另有一种风味。 “你……这也是你家乡那边的装扮吗?”上官弘笑的十分亲切,“来,先吃东西吧!” “嗯!”纪晓舒坐在桌旁,“对了,师傅,你吃过了吗?” “全‘四方门’里只有你睡到现在才起床!” “啊,真哒?那……大家都知道我睡到现在吗?”纪晓舒睁大眼睛看着他,天那,要是大家都知道,那她还有什么脸见人嘛! “还没,现在只有我知道!”上官弘十分好笑的对她说。 “呼,还好还好!”纪晓舒拍了拍胸脯,向她吐了吐舌头。 “‘门主’,司徒总管请您过去,他在书房等您!”这时门外跑了名家丁。 上官弘看了看来人,便笑着对纪晓舒说:“你先慢慢吃,吃完在院子里等我,我一会就来。” “嗯,我知道,师傅你去忙吧!”纪晓舒嘴里还含着包子。笑着对着上官弘挥了挥手。 上官弘坐在书桌前听着司徒流云的报告。“‘四方门’门下的情报人员遍布四面八方,居然查不出有关纪姑娘的任何事情,就好象她这个人是平空冒出来的一样。”司徒流云百思不得其解,居然还有‘四方门’查不到的情报。她到底是什么人。 “连‘四方门’都查不出来,还有她说的那个地方也查不出吗?”上官弘皱着眉头对他说。 “查不出,她出现在闻家庄之前事一概无从查起。”自从‘四方门’建立以来,这是头一遭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 上官弘凝视的远处。 “我看这事还得从她身上下手才行,让她自己说出来。”司徒流云对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件事情就先告一段落吧!”知不知道又如何,以后这就是她生活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以后的生活中他。 “查不出来就算了,她还在等我去教她练功呢,我先过去了。”没等司徒流云开口就走了出去。 司徒流云瞪着上官弘离开的身影,走的那么快,他还有话没说呢! 第十五章 习武 “师傅,你可算来了!”等了半天纪晓舒看到上官弘的身影时兴奋的往他的方向小跑过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呵呵,欲速则不达,尤其是习武,急不得,慢慢来。”现在这么兴奋,一会练起来也要这样就好了。上官弘在心里想着。 “我现在好兴奋哦,哪里还慢的下来,好了好了,开始了,我现在要怎么做呢?”纪晓舒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拉着他来到一片宽敞的地方,一想到自己以后也可以像电视里的大侠一样高来高去,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到她这么可爱的一面上官弘忍不住笑了出声,“好好好,来站好,两脚间距离与肩其宽……”上官弘一边说一边给她纠正姿势,“嗯,对就这样,然后稍微下蹲,不要蹲太下了,对就这样,两手握空心拳放于腰侧,嗯,对,站好,我没喊听你就一直站着!”不错,姿势很好,上官弘很满意的看她的姿势,然后进屋坐着。 “师傅,这样要站多久啊?”妈呀,怎么才一会她就快不行了,脚好酸。 “今天才第一天,就简单点练下好了。”上官弘看她才刚站好就快不行了的表情有些无奈,算了,第一天就放点水好了。 “谢谢师傅,那简单点是多少啊?”纪晓舒感激的看着上官弘。 “一个时辰!” 纪晓舒头顶顿时飞过一群乌鸦…… “什么!?”纪晓舒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了,这就是所谓的简单点!?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还迫不及待吗?”上官弘强忍着笑。 “师傅……”纪晓舒苦着一张脸,她的腿已经有些颤抖了,额头也溢出汗珠,十分后悔刚才说的话了,现在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 “忍住,忍过去就没事了,忍不过去光你着马步就要练很久。”上官弘优先的在一边泡起茶来了。 我忍,忍,忍,我就不信别人能做到我就不能,忍,再忍下一我就离大侠又进了一步,纪晓舒咬牙,身上已经是汗流浃背了,现在只凭着她不认输的毅力在强撑着,忍一秒是一秒,nnd,今天总算是尝到了渡秒如年的感觉。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纪晓舒小脸已经涨的通红。 上官弘被她的那股不认输的神情震住了,其实他早以知道她坚持不住,之所以能忍到现在全凭她的一股毅力。是那么强烈,强烈到连他都自叹不如。 “丫头,休息了!” “到……时……时间了吗?”纪晓舒艰难的问到。 “嗯,到了。”上官弘话才说完就看到纪晓舒往倒去。 “咚!” 上官弘连忙跑过去,蹲在她面前担心的看着她,“丫头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啊?” “躺着原来是这么舒服的啊,师傅,我全身都痛,我敢肯定我的两条腿现在一定比醋还要酸几分。”她躺在那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她感觉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么舒服的了。 “呵呵,你快起来,我去给你拿点药膏,涂在酸痛处就好了!” “我起不来,师傅!”纪晓舒一脸苦笑的望向上官弘。 “我抱你起上楼。”说完上官弘就起她往楼上走去。 “啊,我的床,我的宝贝!”纪晓舒一碰到床就一把抱住被子把头埋在里面。舒服啊,好软的床哦! 上官弘看她一脸陶醉的样子,会心一笑便退开了。 等他再出现时,纪晓舒已经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她今天确实是累了,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上官弘把拿来的药膏放在桌上,顺便给她留了给字条,提醒她不要忘了涂药。然后离开了。 纪晓舒醒来时已经是半晚了,她动了动手脚,“哎哟!”全身酸痛,比当年体育1000米考试还累。“天都快黑了,我都睡了一下午了。” “原来想要当大侠都那么难啊,才第一天就累趴下了。纪晓舒你一定要坚持住,加油!不能认输!” “咕噜……”摸了摸肚子,“好饿哦,好想吃烤鸭!”纪晓舒强忍着酸痛起身下床,看到了桌上的药膏和字条,看完后开心的笑了,他还是很关系她的嘛,虽然教她练功时有些狠。涂好了药,纪晓舒推开门,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舒服啊! “丫头,你醒拉?” 纪晓舒一听着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了,迎着声音望去,果不其然,“哇,师傅你真好,我的肚子正在唱空城计时你就来,还带来我最爱的烤鸭,呜……太感动了,知我者师傅也”纪晓舒感动的迎向他。 “呵呵,药膏涂了吗,有没有好些?你中午没有吃东西,现在一定饿坏了吧,我特地让小四去买的烤鸭,过来吃吧!”上官弘露出关怀的笑容。 “嗯,嗯,我好饿!”纪晓舒撕下一只鸭腿就往嘴里塞,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不雅的姿势没上官弘看见,还一边招呼他也坐下来一起吃。 “呵呵,看你吃的这么有味,我也有些嘴馋了。” 于是两人对着桌上上官弘带来的食物一顿大扫荡。 “师傅,你今天说简单点是一个时辰,那按平常是多久啊?”吃完烤鸭还不忘舔舔手指。 “三个时辰!”上官弘拿了条手绢给她擦手。 “什么,三个时辰!?”纪晓舒吃惊的望着他,三个时辰就是六个小时,哇塞,太不人道了吧,“那还不要了半条命啊!” “也不是每个人都要练那么久,每个人的体制都不一样,因此练习时间长短也就不一样了。”上官弘给她分析着。 “那,师傅你看我呢,需要练多久?”纪晓舒不耻下问。 “你嘛,一天至少两个时辰,这样下去大概十天左右就可以教你别的了。”她是难得的习武材料,而且毅力又那么强,学起来就比一般人快多了。 “两个时辰!?”一个时辰就坚持的那么辛苦,两个时辰我会不会提前死翘翘啊,还要十多天。纪晓舒苦者脸想象自己未来的惨状。 “你不要这么居丧好不好,一般人至少要练几个月,你才十几天,再说第一天熬过去了,之后的就轻松多了。”上官弘安慰着她, “一个月!?”无法想象的悲惨,“我只要十几天就好了吗?你不会唬我的吧!?”这差距也差太多了好不好。 “你毅力那么强,可不是人人都能办到的,照这样下去,你花的时间当然就比别人少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啊,要对自己有信心。”她要是肯努力,将来的修为可能比他还要高呢。 “呵呵,师傅,我有你说的这么好吗?”好话人人都爱听,纪晓舒也不例外。 “骗你我又没糖吃,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要起早才行,不要再赖床了哦!”上官弘带着取笑的意味对她说道。 “哎哟,放心好了,我会起早的,至少不用你来叫我起床!”纪晓舒对他眨了眨眼睛。 上官弘看到她顽皮的样子有些失神…… 失神的后果就是一夜无眠,躺在床上想着她的一颦一笑,直到天微微亮。索性起身出去走走,却不知不觉走到了纪晓舒的住处前,可到屋里居然亮着灯,接着灯熄灭了,门开了,纪晓舒穿着练功服走了出来,来到昨天练功的空场地。上官弘讶意的看着她居然那么早就在那练习蹲马步。 纪晓舒不知怎么的天还没亮就醒了,心里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院子里练习蹲马步去,如果我一天多练几个时辰,那不就能早点学习别的功夫了嘛。想到就做,于是起身换好衣服来到空地就开始练习起来。还一会后,纪晓舒并不觉得像昨天刚开始练时那么辛苦,现在反而轻松了许多。一心练功的纪晓舒并没发现她的举动早已被上官弘看在眼力。 远处的上官弘内心满是激动,首先作为她师傅,看到自己的徒弟这么上进,内心是欣慰的,再次,作为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又发现了她的一样与众不同之处,内心充满的狂喜,他发现自己又多喜欢她一分了。 日子就这样过的很快,转眼三个月过去了,纪晓舒学会了很多本领,只要是上官弘教了的她大都学的滚瓜烂熟,惟独轻功还没开始学就宣告失败,没办法,某人有恐高症,什么口诀心法她都能过目不忘(仅限武学,其他的比如诗词什么的,看了多少遍都没见她有记全的),就是不敢实战练习。弄的上官弘只好先把轻功扔一边了。 现在的纪晓舒虽然不能算是顶尖级的高手,但一般人都很难赢的了她,大家都为她惊人的学习能力赶到吃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人才,教她个招试或拳法,她看一遍就会,但让她学作菜,差点把厨房给烧了,弄的大家心惊胆战的,再也没人敢让她下厨房了。没办法,以前在家都是晓乐煮饭,她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煮方便面,不过这里好象好没有方便面! 第十六章 任务(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四方门’也因为纪晓舒的到来比往常要热闹多了。大家似乎都很喜欢这位活泼开朗外加怪才的女孩子。 这天,‘四方门’里来了位稀客——季剑风。 纪晓舒看着书房紧闭的大门,从刚才季剑风一来就和上官弘两人进了书房,到现在已经老半天还不出来。就这一会工夫她都来看了三次了,纪晓舒垂头丧气的走进‘千里居’。 书房内,气氛有些凝重,季剑风慎重的看着他,“司赋,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伯父伯母已经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伊家大小姐伊茹月。”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闻司赋震惊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闻司赋再次向季剑风确认事情的真伪。 “千真万确!”季剑风点了点头。“我来告诉你是希望你心里有个底,别到时候慌了手脚。” “他们怎么突然就同意了这门亲事,为什么事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闻司赋说出心理的疑惑,这实在是不像爹娘的作风啊。 “商量?老兄,你都三个多月没回家了,他们就实现商量也找不到人啊!”季剑风说出了实情,这也不能怪伯父伯母他们,“谁让你们兄弟两人谁也不愿意接受家族事业,伯父只好把希望放到孙子身上了,而你是老大,那最先拿你开刀了,放心吧,司仲也逃不掉的。” “啊!?”不是吧,他们也太能想了,闻司赋错愕的看着季剑风。 “呵呵,你最好快点想个办法。”季剑风有些佩服闻家夫妇,居然能想到这个办法,就算闻司赋现在成亲,第二年生小孩,那等小孩长大也要个十几年的时间了。 “不然你就准备洞房吧!”季剑风开玩笑道。 “开什么玩笑,要洞房也不是和她!”如果是他的丫头那另当别论了。 季剑风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想某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露出那白痴的笑容,无奈的摇了摇头,恋爱中的人“呵呵!对了,刚才我有看到纪姑娘,感觉和当初见到她时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嗯,对了,这件事别告诉她,她还不知道上官弘就是闻司赋。”闻司赋告戒的看着他。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么,她还不知道!?”季剑风凝视着他,这也好几个月了,竟然毫无进展,办事效率也太差了。 闻司赋低头不语。他也想说,就是顾虑太多。以至于拖到现在。 “看来我得回去一躺了。”闻司赋低囔着。 上官弘底着头,若有所思的往‘千里居’方向走去,思索着一会要怎么和她说他要离开一阵子。 这时耳边“咻!”的一声不明物体由远而近的朝上官弘飞来,眼看就要打到他,只见他身体微微一侧闪过了袭击,“丫头,你想谋杀师傅啊!?”居然向他射匕首。 “哼,你不是躲过了吗,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纪晓舒捡起地上的匕首,好奇的看着她。 “嗯,丫头你练了多久的功夫了?”上官弘很认真的问道。 “三个月啊,师傅你老糊涂了?”纪晓舒讶意的瞅着他。 “怎么可能,我又不老,呃,不是!我要说的是你想不想出任务?”上官弘试着问出他刚想出来的想法。 “真的?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纪晓舒兴奋的望着上官弘,她真的好想向‘四方门’里的人一样可以接任务,顺便出去玩玩,不然老待在这,感觉自己像是吃白饭的。 “嗯,以你现在的功夫,你完全可以独自接任务。”上官弘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万岁,我终于可以不用吃白饭了。”纪晓舒兴奋的抱着上官弘笑的十分灿烂。 “你一会去流云那让他给你一件任务,然后你就可以出发了。只是,你一个人在外要十分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还有,路线图你也要拿一份,免的到时迷路,噢,对了……” “师傅!别把我当小孩子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纪晓舒打断了上官弘的唠叨,“师傅,你刚才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吗?” “呃?噢,对对!”上官弘连忙附和着,那这样他就有时间回去了。 “没担心,没事的,那,师傅,我现在就去找了流云了。”说完蹦蹦跳跳的朝‘流云居’奔去。 上官弘默默的看着她兴奋的身影,等我,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你放心让她一个人出任务?”季剑风从旁边走了出来,好奇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说实话,不放心”上官弘老实的说道。 “那?”季剑风一挑剑眉。 上官弘收回视线转身看着他。 季剑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吧!?”这么倒霉!兄弟二十多年,对方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谢谢了。”上官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要准备准备动身回去了。” 留下季剑风一个人无奈的站在原地。 “啪——啪——啪——” “进来!”屋里想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吱呀——”纪晓舒推开门,笑的十分灿烂:“帅哥,在忙吗?”这个司徒流云正是扮什么像什么,让她好羡慕。 “是你呀,怎么有兴致跑我这来呀?”司徒流云听到纪晓舒的声音抬起正忙碌的头。“笑的这么开心,有什么喜事吗?” “有,师傅说我可以接任务了,让我来你这看看!”纪晓舒来跑到书桌前。 “你想接任务啊?”司徒流云意外上官弘会下这个的决定。 “嗯,非常想,再不找点事情做,我可能都待不下去了。”纪晓舒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待不下去?怎么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四方门’里如果有这样的人存在的话那一定要好好整治一番。 “不是不是,没有人对我说什么,是我自己有种吃白饭的感觉,在不找些事情做的话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在待下去了,现在好了,师傅说我可以接任务了,我好开心哦!”纪晓舒对他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呵呵,你啊,想太多了,大家早以把你当成自家人看待了,又怎么会嫌你呢。”司徒流云开导她,事实上他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嗯,你先坐,我帮你找找!”说完就拿起了一本厚厚的册子,开始翻找起来。 司徒流云边找边想,她第一次接任务不能太难,万一她没完成丢脸的还是‘四方门’,找个简单点的好了,简单的,在哪里呢,啊,找到了,“找到了!” 纪晓舒一听瞪大了眼睛,期盼的看着他。“是什么任务?” “嗯,送一颗南海夜明珠去洛阳伊家给伊老太爷祝寿。”嗯,这是最简单的了。 “夜明珠啊?”纪晓舒睁大好奇的眼睛看着司徒流云。 “嗯,记住了在路上不要随便拿出来,小心被盗,这可是价值连城啊!”司徒流云递了个精致的盒子给她,再三嘱咐她。 “嗯,我知道,哇!好漂亮哦!”纪晓舒打开盒子,看到一颗兵乓球般大小的白色珠子,还有微弱的光芒射了出来,因为现在是白天所以光线不是很明显,十分漂亮,看的纪晓舒爱不释手。 “记着我的话,不到地方不要轻易拿出来,免得节外生枝。”司徒流云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忍不住再说次唠叨起来。 “好了拉,不要和师傅一样唠唠叨叨的,我知道要低调,低调在低调就是了,我办事你放心。”纪晓舒拍拍胸脯向他保证着。“那我去准备了,明天就动身出发。” 司徒流云点点头,“一路小心!” “谢谢!”纪晓舒走出‘流云居’心里装着兴奋的不得了,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了,看着手中的盒子,嘴里嘀咕着:“洛阳,送去洛阳,不知道古代的洛阳是什么样的,热不热闹,呵呵,还期待哦!”手舞足蹈的纪晓舒突然楞住了,她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洛阳在哪里呢?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才是!? “啪——啪——啪——” “进来!” “吱呀——” “流云!”纪晓舒走进来,有些无助的看着司徒流云。 “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司徒流云疑惑的看着去而复返的纪晓舒。 “那个——那个——”纪晓舒吱吱唔唔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了,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司徒流云笑的十分亲切。 “那个,你这有没有去洛阳的地图?”纪晓舒红着脸说了出来了。 “什么!?”司徒流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那个——我不知道洛阳怎么走!”纪晓舒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司徒流云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嘴角有些抽搐,深呼吸!取下腰间佩带的玉佩走上前,“地图是没有,等一会我和仇晓说一声,明天你们俩人一起出发,让他送你一程,这个你拿着,沿途的客栈酒楼如果有和这上面图案一样的话,就都是‘四方门’的产业,进去亮出玉佩一切自有人招呼你们。不知道怎么走问他们就行了。” “真的吗?‘四方门’还有客栈和酒楼啊!?”这么神气干才为什么不说。 “这些是为了方便完成任务而开设的,仇晓会告诉你该往哪个方向走的。”司徒流云有些后悔派给她这个任务了,可是再也找不到比这还简单的任务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流云,我先走了。”拿着司徒流云给她的玉佩开心的回‘千里居’为明天的出发准备着。 晚膳后就再没见到上官弘的纪晓舒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明天的出门。低调,要怎样才算是低调呢,好伤脑筋哦! 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她知道要怎么低调法了。 第17章 任务(中) 第二天,纪晓舒收拾了些简单的东西大摇大摆的走出‘千里居’,啊,今天的天气真好,适合出门。 “纪姑娘,属下仇晓……”早已守侯的门外的仇晓一脸严肃的介绍自己,但是在看到纪晓舒时显然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奉司徒总管之命护送姑娘一段路程。” “噢,你就是仇晓啊,你好你好,叫我晓舒就好了,不用姑娘长姑娘短的,别扭死了。”纪晓舒亲切的和他打招呼,“我在这里待不不少时日,怎么没见过你?”纪晓舒好奇的问道。 “属下刚刚完成任务回来,因此姑娘自是不认识属下了。”仇晓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哦!我们商量个事!”纪晓舒凑到他身边。 “纪姑娘请讲!” “你能不能不要喊我纪姑娘,喊我晓舒就好了,还有我不是你的上司,你在我面前也不要自称属下了好不好!?”纪晓舒笑的十分友善。 “属下知道!” 纪晓舒笑容有些僵硬,随后瞪着他,她发现和他讲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这个木头! “出发。”随便他怎么称呼好了,纪晓舒此刻心情十分愉快。 洛阳我来了! 跟在后面的季剑风早上看到纪晓舒的装扮时额头顿时出现三条黑线,拜托!她那是什么打扮?道姑!?只是去送个东西好不好,有必要把自己弄成那副德行吗? 不过,她的目的地是洛阳,还是伊家,这叫什么,人算不如天算啊,要不要告诉司赋呢?嗯,还是不要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现在也够烦恼的了。 想通了,季剑风发现他们早已没了踪影,立马追了出去。 “纪姑娘,在前面一点有个小镇,镇上有间‘四方门’名下的客栈,我送你到那就离开。” “那么快?为什么不在陪我一段呢!?”纪晓舒很想挽留他。 “在下还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再说她现在这身打扮,和她走在一起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哪有一个道姑身边还跟着一个大男人的,她不在意,他还觉得别扭呢。 “你还有任务在身啊,怎么没听你说过!”纪晓舒惊讶的看向他,有任务还特意来送她,她好感动哦! 你也没问!仇晓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总管吩咐不宜张扬。” “噢!”纪晓舒立刻把嘴巴捂住,不张扬!流云也对她说过要低调,一想到低调,她就很佩服自己,竟然能想到扮起小道姑来,嘿嘿!她真是太聪明了! 仇晓有些疑惑的看着偷笑不止的纪晓舒,半天都想不透她为什么笑,最后下结论:女人是奇怪的动物! 就这样他们在正午十分就赶到了第一站,仇晓把一切大典妥当之后就走了,纪晓舒吃饱喝足了让小二给他打些水来,在太阳底下奔波了一天,浑身上下都粘粘的,好好洗个澡后在赶路也不迟啊。 “姑娘,小的我来送水了,我可以进去吗?”店小二站在门外询问道。 “噢,这么快,进来吧。”纪晓舒打开门让他进来,看着店小二放好水后对他吩咐道:“没别的事你就下去吧,别来打扰我沐浴!” “是,小的知道。”说完恭敬的带上门退下了。 纪晓舒试了下水温,嗯,很好,冰的! “哇!好舒服,好舒服!” 纪晓舒发出舒畅的呻吟。接着连头一起浸入水中。 随后赶到的季剑风在纪晓舒隔壁的房间内喝酒,“哇,还是酒好喝!”伸了伸懒腰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 这时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歌声:“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我爱洗澡乌龟跌到……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潜水艇在祷告……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季剑风一听这声音加上这怪异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不觉得哑然失笑,这个纪晓舒哪来这么多怪异的歌曲。洗个澡还要来歌唱一番,看来这一路上不会太枯燥了。 “幺幺幺幺……带上浴帽蹦蹦跳跳……幺幺幺幺,美人鱼想逃跑……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这边纪晓舒一边洗澡一边唱着歌,心情十分愉快。“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完全知道她的歌声被人听到。 隔壁季剑风听着听着还跟着一起打起节奏来。除了歌词里面有些听不懂的词外,基本上还是满有趣的一首歌。只是他想不通洗澡和乌龟有什么联系!? 纪晓舒此刻是神清气爽,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店老板看到纪晓舒走下了楼连忙迎了过去:“姑娘要走了吗?我让小二给姑娘准备了些干粮路上吃。” “老板你人真好,谢谢了!”出门再外还能遇上这么好的人真是幸福啊! “老板,问你个问题,哪个洛阳要往哪个方向走啊?”纪晓舒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噢,出门后向西一直走就是了。”店老板十分友善的对她说道。 “噢,向西走!”纪晓舒附和的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个,西在哪?” 这时店老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随即又领着她来到门口,指着左方耐心的对她说:“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向前就行了。” “噢!我知道了,谢谢店老板,你人真好,那我走了。”纪晓舒恍然大悟的对着他说道,接过店小二牵过来的‘千里’转身向店老板挥手告别。“再见!” “姑娘慢走,一路顺风!”店老板送走她后回到店中,还有写想不透,‘四方门’上上下下全是男人,三个多月前‘门主’突然收了个女娃做徒弟,应该就是她了。可是上面怎么会让一个连方向都分不清楚的丫头去出任务呢!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季剑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出去了。 经过十多天的劳累奔波终于看到了‘洛阳城’这三个大字,纪晓舒开心的进城去。 “洛阳城好热闹啊,到处都是人,这里的姑娘好漂亮哦!”看的纪晓舒眼花缭乱的,她决定送完东西后一定要好好玩一番再回去。 走了好一段路总算在一间大客栈门前看到了熟悉的图案。 “姑娘住店吗?”一名小二打扮的年轻小伙子看到纪晓舒站在门前不走,于是跑过来询问道。 “嗯!”纪晓舒把‘千里’牵给他。“麻烦你带它下去吃点东西,她快饿坏了。” “好的!”小二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让他做事时还加上‘麻烦’,心里十分高兴,顿时笑的十分灿烂。“姑娘里边请!”说完就牵着马去后院了。 纪晓舒进去直接走向柜台。看到一位中年男子,穿着比一般小二要好的多,于是便问:“你是这的老板吗?”看上去身高有175以上,皮肤黝黑,很爱笑的样子。 “我是,姑娘要住店吗?”店老板带着十分职业性的笑容问道。 “是,我要住店!”从怀里摸出了司徒流云给她的玉佩放到店老板面前。 店老板看了看玉佩再看向她,立刻变的恭敬起来。“姑娘请随我来!” 纪晓舒收起玉佩跟着店老板上楼,来到一间房门前,店老板转身对纪晓舒说:“这是您的房间,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小二或者我就可以了。” “您太客气了,请问您怎么称呼?”纪晓舒礼貌的询问他。 “属下姓萧,单名一个树字。大家都叫我老萧!”萧树回到。 “嗯,那我叫你萧叔叔吧!我们的名字很相近哦,我叫纪晓舒,树和舒,呵呵!”纪晓舒开心的笑了,没想在洛阳还能找到与自己‘同名’的人。 “是,这可能就是缘分吧!”萧树不由得多看纪晓舒一眼,他本就不是个很严谨的人,看到纪晓舒这么亲切的同他说话,一下子也就不那么拘谨了。 “那先帮我打点凉水过来吧,我要洗个澡,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累死我了。”纪晓舒伸了懒腰,笑着对萧树做了个鬼脸。 “好好,你还需要什么吗?”萧树似乎被她感染了,随即好象想到了什么,“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让厨房准备些饭菜,你是要下来吃呢还是在房里吃?”语气十分亲切。 “嗯,在房里吃吧!”纪晓舒说完还不忘谢谢人家。 萧树满心喜悦的去为她张罗着去了。 洗好澡吃抱饭,纪晓舒坐在床前想着一会去把‘夜明珠’送到伊府之后痛痛快快的玩,只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是哪呢?纪晓舒左想想右看看,终于发现哪不对劲了。问题就出在她这一身道姑打扮上,总比能就这样上门送东西吧。这身打扮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而她一路上人们也没怎么注意她,现在既然到目的地了就不用再掩饰什么了,一会换身漂亮的衣服大大方方的出门好了。 于是便换来小二,给了银子让他去给她买身漂亮的女装回来。 第18章 任务(下) 换好衣服的纪晓舒带上东西来到柜台前,“萧叔,问你个事,你知道伊府怎么走吗?”这一路走来问路就问了不下十遍,现在她已经不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萧树看到纪晓舒时有些楞住了,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啊,看着眼前打扮俏丽的姑娘,不仔细瞧都不知道就是先前的那位小道姑了。 “你不知道伊府怎么走?是第一次来洛阳的吧?从这出门一直往前走然后向左转走过一条街后像右拐接着你就会看到一座桥然后再向右拐走一段路后向左拐就到了。明白了吗?”萧树笑着细细讲给她听。 这边纪晓舒感觉眼前突然冒出了很多星星在晃悠,她已经听的七晕八素了,迷茫的看着萧树。“萧叔叔,怎么听你一说我反而更迷糊了。” “呃,那……”萧树一看她迷茫的表情着实有些无奈,“那我让小柱子带你去吧。”最后还是决定找人带她去好了。回头对着正在跑堂的年轻小伙子喊道:“小柱子,放你半天假,带纪姑娘去伊府一趟呗。” “好的,老板!”小柱子跑过来恭敬的答道。 “谢谢萧叔叔,你真好!”纪晓舒开心的抱着萧树的胳膊撒起娇来。 “呵呵,好好好!”萧树被她逗的笑了,这种感觉是他从没体验过的,好亲切。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他还没有找老婆,更加没有孩子了,突然他有想要定下来的想法,好享受下家庭的温馨。 “小柱子,我们走吧!”纪晓舒朝身旁的小伙子招招手,示意他们该出门了。这个小柱子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样子,各自到是满高的,她身高1米65,但她只到小柱子的肩膀处,皮肤嘛,不黑也不白,瘦瘦的,但是眼睛很亮,充满着活力,呵,她喜欢! “小柱子,今年多大了?”纪晓舒跟在他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回纪姑娘,小的今年21岁。”小柱子突然停下来恭敬的回道。 纪晓舒拍拍胸口,还好她反应快,不然就撞上了,“别停,继续走。”只比她大两岁,呵呵。 “是!” 两人继续前行。 “小柱子,我姓纪名晓舒,晓得的晓,舒服的舒,你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不要纪姑娘纪姑娘的喊,怪别扭的。”纪晓舒最怕古人那文邹邹的摸样。 “小叔!?”还有人叫这名的,想占人便宜吗?小柱子小声嘀咕着,“与其叫你小叔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纪姑娘” “什么!?”小叔?纪晓舒一楞,对哦,她怎么没想到呢,呵呵,晓舒——小叔,舒舒——叔叔,小舒子——小叔子!呵呵,真有趣。“那你叫我晓晓吧!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喊我的。”以前在学校同学们都一致这么喊她,当时她还纳闷大家怎么这么有默契,现在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晓晓?嗯,这个可以!”小柱子在心里衡量着。“晓晓姑娘,到了,这就是伊府。”小柱子在伊家门前停了下来。 纪晓舒翻了个白眼,怎么古人都这么顽固不化呢。“噢,谢谢,不过你要是把‘姑娘’这两个字去掉我会更开心的。” “好,晓晓,要我在门口等你吗?”小柱子毕竟是个年轻小伙子,对于纪晓舒的亲切要求他豪爽的答应了。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一会到处逛逛在回去。”难得的半天假,纪晓舒可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嗯,那我先走了。”向纪晓舒挥手转身跑开了。 看着眼前这气派的大门,一看就是福的流油的那种了。大门两边还摆放着两个大石狮子,张着大嘴,也不怕晚上吓到小孩。 纪晓舒走上前去敲门。“啪——啪——啪——”敲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开门的,于是纪晓舒心里想着,古代大户人家家里都是很大的,这么小的敲门声他们肯定听不到,得大声点才行。 “咚——咚——咚——” “谁啊,想找茬是不?”大门打开了,走出一名青年男子,矮矮肥肥的,对着撞门的纪晓舒吼道。 “大叔,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门,以为你们听不到才改用撞的。”纪晓舒扔掉手中的石头,无辜的看着他。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就连家丁吃的都是贼好的,看他就知道了。 “就算没人开门也不能拿石头来打吧,万一打坏了你赔的起吗?”胖子家丁恶恨恨的瞪着她。 “我打在铁上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坏的呢。”纪晓舒嘻嘻哈哈的说道。我忍,nnd不就一家丁吗,这么凶,哼!好女不和肥男斗。 “哼,你到底要干什么”胖子家丁不耐烦的对她吼道。 “我找伊老太爷!”纪晓舒继续笑着对他说。忍,我忍。 “我们老太爷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也不看看自己几俩重!”胖子家丁吼完便‘咚’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纪晓舒瞪着眼前离自己鼻梁只有一公分距离的大门。气的嘴角都有些抽搐了。tnnd,有钱了不起啊,她才不稀罕,什么人嘛! 纪晓舒坐在伊家大门前的石阶上,不时转头瞪着那扇禁闭着的大门。心中恨恨的想着,你不让我进我就进不去吗?真是的,翻墙一样的能进,“可是,我是来送东西的,翻墙进去要是被逮个正着那还不当成小偷了,不成。”死胖子,臭胖子! “姑娘,你这是?” “走开,没看我正烦着吗?”纪晓舒低着头想着怎么从大门进去,突然听到声音不耐烦的吼道。 “姑娘!” “……” “姑娘——”来人十分耐心。 “喊什么喊,喊魂啊?”纪晓舒抬起头瞪着他。看他长的不错,浓眉大眼,英俊不凡的样子,但是怎么这么罗嗦! “呃,姑娘,这是我家!”来人明显有些无奈。看她长的眉清目秀的,脾气到是不小。 纪晓舒一楞,“什么!?你家?你的名字?” “在下伊天浩!请问姑娘……” “纪晓舒!”纪晓舒,没等他问完便自报姓名了。 “什么!?”来人一脸茫然。 “你的名字!”这人怎么这么笨。 “噢,敢问姑娘为何坐在我家门口呢?”伊天浩十分礼貌。 “来送东西给伊老太爷,但是那个死胖子不让我进去。”一听纪晓舒又来气了,“不是我说,你们家的下人也太目中无人了,狗眼看人低!再不好好管管迟早要爬到你头上来。” “呃,你找我爷爷我带你进去就是了?至于你说的‘死胖子’是!?”伊天浩疑惑的看着她,脸色微变,他家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下人存在,太疏忽了。 “‘死胖子’就是那个矮矮的肥肥的人。”纪晓舒给他形容着。 “矮矮肥肥!?怎么可能!”伊府是经商世家,门面最为重要,就连家丁也是严格筛选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呢。 “怎么不可能,进去不就知道了嘛!”不可能?不可能她会到在门口坐老半天?她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嗯,姑娘请!”伊天浩做了个请的手势。 只是这时候来开门的不是‘死胖子’,换成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小伙子。纪晓舒微微感到有些失望。 “二少爷,您回来了!”年轻小伙子恭敬的向他鞠躬。 “嗯,小叶,爷爷在吗?”伊天浩随口问道。 “老太爷在书房。”名换小叶的家丁老实的答道。 “嗯,你下去忙吧,我直接过去。” “是!” “纪姑娘,我带你去见爷爷。”伊天浩笑着对纪晓舒说道。 “嗯,谢谢!”纪晓舒读他印象很好,即使被自己无辜的迁怒了还能保持君子风度,不错不错!心里对他的评价也高了些。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和和气气的和他说话。 “纪姑娘客气了,纪姑娘说是来送东西的,那东西是!?” “你想知道啊?急什么,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呗!”越想知道就越不告诉你,纪晓舒调皮的对他一笑。 “呵呵,也是!”被她一说他到有些不不自然了。“姑娘是哪里人?” “中国人!”顺口就说了出来。 “中国人!?”伊天浩一楞,这是上呢们,没听说过啊!但看样子不象是别的国家的人啊。 “呃,你听错了,我是说我是咸阳人。”一时口快,哎!现在她住在‘四方门’里,那‘四方门’又在咸阳,说是咸阳人应该也不算说谎了。 “噢!纪姑娘,到了。”伊天浩举手敲了敲门,“爷爷,您在吗?我是天浩。” “进来。”门里传来一声苍老而不失威严的声音。 纪晓舒跟在伊天浩后面走进去。 “爷爷,这位是纪姑娘,她说有东西要交给您,却被家丁挡在门外,被孙儿遇见便带了进来。”伊天浩在伊老太爷面前还是很拘谨的。 “哦?被家丁挡在门外?”伊老太爷一双凌厉的眼睛扫向纪晓舒。 纪晓舒知道他在打量自己。还是用自己最讨厌的眼神,好象在看什么细菌似的。于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是的,爷爷。”伊天浩没发现他们俩之间的较劲。 “纪姑娘,你有东西要给老夫?”这丫头胆识不错,敢直接与他对视的人没几个,她到是个例外。 “是的。”纪晓舒把身上的包袱打开,把盒子递给了他,外加一封信。 第19章 朋友 伊老太爷接过盒子打开后看了一眼,便放到桌上,随后展开信了来看。 纪晓舒利用他看信的空间打量了四周,一张书桌一堆书柜,来了这么久也没见端杯茶给她也不叫她坐,有钱人也不能这样啊,难怪会有那种势利小人的下人。 看完信后,伊老太爷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不起眼的女娃,她居然是‘四方门’的人。 “纪姑娘请坐。”‘四方门’在黑白两道都有着不可小视的地位。任谁都不会想与之为敌,谁都是尽力讨好以为自己之用,他也不例外。而眼前这为姑娘就是传闻‘四方门’门主唯一的徒弟了,其地位在‘四方门’一定不低。 “不必劳烦了,东西我已经送到了,没事我就走了。”看完信才来招呼她,她才不吃这一套呢。 “纪姑娘何必急着离开呢,留下来吃顿晚饭再走也不迟啊!”商人还是重利的。“浩儿,去把那位对纪姑娘无理的下人找出来,我到要看看是谁敢我在我的地方对我的客人撒野。” “是,爷爷。”伊天浩愉快的答应下来,转身对纪晓舒笑的十分真诚。“纪姑娘,你就留下来吃顿饭吧,我为我家下人对你的无理表示歉意。” “那,好吧!”纪晓舒看着他棋盘的眼神,又看了看伊老太爷那笑里藏刀(据她理解是这样的)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拒绝。 “太好了。”伊天浩笑的十分灿烂。 你开心个什么劲啊,真是的。纪晓舒在心里嘀咕着,现在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意思了。她可是一点也不想吃这顿饭啊! 吃完食不知味的晚饭,在纪晓舒的强烈坚持下,伊老太爷让伊天浩送她回客栈,哎,大户人家就是麻烦,吃个饭还文邹邹的,一个劲的和她说话,最后饭撤下去的时候她的肚子还没吃饱,糟蹋粮食啊。 还有哪个‘死胖子’原来不是家丁,而是伊天浩的父亲的四夫人的舅舅的夫人的表弟!哎,总之是一表三千里啊,这关系是算不清楚咯!因为不是家丁也就只是做做样子训斥了一番关进柴房闭门思过去了。 真搞不懂古代的男人干吗娶那么多老婆生一堆儿女,头疼不啊!吃个饭还要摆好几桌,赶上摆酒席了。难怪小说里都说‘一入豪门深四海’!大概就是这个缘故吧,这也是她待不下去急着离开的原因了。 “纪姑娘打算在洛阳待多久呢?”伊天浩实在是很喜欢眼前这位姑娘,大大方方毫不做作,不象一般的女孩子那样扭扭捏捏的。 “看情况,如果有好玩的就多待几天,不然就回去呗。”今天本打算送完东西就去好好玩一场的,结果,哎,真扫兴! “那正好我这几天有空,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做纪姑娘的向导带你四处玩玩看看呢?”伊天浩很会把握机会。 “好啊!”有免费导游她当然十分乐意咯,纪晓舒笑的十分开心。今晚想想明天去哪里玩好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 第二天伊天浩早早的就来到了纪晓舒下榻的‘四方’客栈等候。 “天浩!” 伊天浩听见有人叫自己便转头去看,咿,眼前出现一位皮肤白皙,唇红齿白,打眼有神的俊秀的男孩,怎么他越看越觉得眼熟,那眼睛好象……纪姑娘!? “呃……这!?”伊天浩疑惑不解的望着她。 “怎么样,还不错吧?”纪晓舒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笑着询问他的看法。 “还不错!”伊天浩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是?” “噢,我想到今天去的地方不适合穿女装,就让小柱子帮我买了身男装回来了。”纪晓舒兴奋的向他解释道。 “不适合穿女装?”那是什么地方?伊天号在她灿烂的笑容中摸索着答案,慢慢的他睁大眼睛看向她,不会是…… 茶馆中,纪晓舒和伊天浩两人坐在角落一边品茶一边听人唱曲,好不惬意。 伊天浩看她并没有去他心中猜测的地方渐渐的也忘了这回事,认真的听起小曲儿来了。 “真不知道这茶有什么好品的,我喝来喝去也都只有一种味道。”她都已经灌了三壶碧螺春下肚了,真不明白为什么碧螺春那么出名,在她看来还没‘康师傅绿茶’好喝呢。 “哪有人向你这么品茶的啊,茶要一口一口慢慢的品尝才行,你这样一会一壶一壶的喝当然品不出什么来了。”可惜了那么好的碧螺春啊。 “算了,这个怎么喝也品不出来,好不如白开水好喝呢!”再喝下去她都要不停的跑茅房了。 “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里有没有卖烤鸭的地方?”自从出任务以来就没能吃上了,好怀念咸阳的烤鸭哦! “烤鸭?你喜欢吃烤鸭?”伊天浩很吃惊,居然听到她说要吃烤鸭,一般女孩子都不会想要吃烤鸭,一来是怕胖,而来是因为烤鸭很油腻,吃起来会很不雅观。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他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她不能吃烤鸭吗? “也不是,只是女孩子不会在外面吃这类食物。”要吃也是在家。 “为什么?”纪晓舒好奇了。难道古代的女孩子不喜欢吃烤鸭!?那也太悲哀了。 “呵呵,没什么,只是有些不雅观罢了。”伊天浩笑了笑。 “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有的吃还管他雅不雅观,吃完再说,走了。”纪晓舒看他坐着不动便上去催促。 “嗯嗯,好吃好吃,和咸阳的一样好吃。”吃完一只烤鸭的纪晓舒还有些回味无穷,在那自我陶醉中。 伊天浩则默默的跟在身后,沉浸在刚刚的情景中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刚才他看到纪晓舒吃完整只鸭子的全过程,看的他是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哪个姑娘完全不顾别人的看法自顾自的拿起整只鸭子就开始啃。说实话他有些吓到了。 “纪姑娘,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吧!”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 “回去?才不要,好不容易天黑了,重要的地方都没去怎么可能就此回去呢!”纪晓舒连忙反对。 “还有地方明天去就是了,女孩子不应该晚上出门的。”伊天浩在怎么样也还是个古人,思想当然也不会开放到哪去了。 “可是那个地方只有晚上才能去啊。”纪晓舒还是不肯放弃。 “什么地方?”下午才放弃的想法又忽的涌上心头。他有种不好预感。 “当然是妓院!”都说古代妓院里的女子各个才华衡益,她早就想去见识一翻了。 “不行,那种地方不是女孩子可以去的。”伊天号一口回绝了她,开玩笑,什么地方 都可以去就是那地方不能乱去。 “所以才换了男装啊,走吧!”也不等伊天浩有所反应便拽着他的衣领向前拖。 “真的要进去啊?”两人在‘醉花楼’门前僵持着。 “当然要进去。”纪晓舒态度很坚定。 “那一会就出来。”伊天浩还在讨价还价,要是被爷爷知道他进妓院肯定得扒他一层皮。 “好。”管他多久,进去了再说。 “哟,两位爷,面生的很,第一次来吧,我们‘醉红楼’一定会让你们尽兴而归的。”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鲜艳的中年妇女,献媚的拉着刚进门的纪晓舒和伊天浩。还不望回头向楼上招手,“海棠,牡丹,快下来招呼两位爷。” “两位爷,您来我们‘醉红楼’可是来对了,我们这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各个长的美若天仙!” “呵呵,好好!”看着眼前这位张着血盆大嘴说个不停的的女人,纪晓舒估计应该就是所谓的‘老鸨’了。果然和书上写的一样,全身上下五颜六色的,很是夸张。 “爷,奴婢是海棠。”一位穿着暴露的红衣女子向纪晓舒身边靠进。 “爷,奴婢是牡丹。”另一位同系列衣服的粉衣女子向伊天浩身边靠去。 “别,别碰我!”伊天浩闪躲着向他靠近的牡丹, “纪姑……呃纪兄,该走了!”伊天浩在一旁浑身不自在,巴不得立刻离开。 “急什么,才刚开始呢!等会。”转身笑的对‘老鸨’说道:“你这最有名气的是哪位姑娘啊?” “哎哟,这位爷,我们这最有名气的姑娘名叫柳如胭,她可是我们这最美的姑娘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会,瞧,那些客人都是为了如胭来的。”‘老鸨’指了指坐在大厅的一群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人吧。 “是吗?真的假的?什么都会?我到要见识见识。”纪晓舒一听十分好奇。这样的女子勾起了她的兴致。 “哎哟喂,我说这位爷,您来的可真是巧啊,今晚如胭有节目上演,爷您等一会儿,他们都是老听如胭抚琴来的。”‘老鸨’夸张的表情加上动作让她脸上的粉都有些脱落了。 “真的啊,呵呵,那我们可不能错过了。”纪晓舒对着面部有些僵硬的伊天浩眨了眨眼睛。 “爷,今晚谁出的银子谁就可以和如胭共进晚餐!”‘老鸨’在说到银子时两眼就开始放光。 “好好好!”纪晓舒开心的笑着,还不忘摸了一把身边海棠的脸蛋,固然滑滑的,摸起来很舒服。 “哎呀,爷,您好坏呀!”海棠故作害羞的捶着纪晓舒。 “哈哈!”逗的纪晓舒哈哈大笑。 只是苦了一旁的伊天浩,看到纪晓舒和‘醉红楼’的姑娘打情骂鞒的样子,十足的纨绔子弟作风,更在坐立不安起来。怎么之前没发现纪晓舒还有这样的一面。 第20章 表白 谁也没发现他们这一幕被坐在角落的季剑风看的一清二楚。 季剑风有些诧异的看着纪晓舒的举动,着实让他大吃一惊。刚才跟进来的他实在是没想到纪晓舒如此大胆,竟然会来妓院,还和妓女们闹成一片。自从咸阳跟到洛阳,纪晓舒几乎每天一个样,让人好奇的不得了。怪不得闻司赋会这么宝贝她。 “柳姑娘……” “柳姑娘出来了……” “快看啊,美人那……” “快看快看,美人出来了,别苦着一张脸了,我们是来寻乐的,开心点,啊!”纪晓舒安慰着一旁坐的笔直的伊天浩。 沙帘后头走出了一位粉衣女子,因为有沙帘当着看不大清楚长相,不过看起来身材很不错。只见她在古筝前坐下,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女为她伴奏。 一曲高山流水从她手中溢出。场下一片寂静,不管听的懂的还是听不懂的都在摇头晃脑一脸沉醉的样子。 身旁的伊天浩此时也是一脸陶醉。 好好好,真好,这样的造指早说也练了十几年了吧。想她8岁时开始学古筝,古典歌曲没学会几首,不过流行歌曲她到是弹很拿首。 大家都说她不文不类,总是和大家不一样,没办法,她就是觉得用古筝弹流行歌曲很好听。 一曲终,人们开始砸银子只为一睹美人芳容,这个纪晓舒到是没什么兴趣,随后两人变离开了。 “呼,总算出来了!”一踏出‘醉红楼’伊天浩整个人就活力四射。 “呵,你们男人不是最新换来妓院的吗?怎么你像是进监狱一样坐立不安。”纪晓舒看到他的动作打趣的说道。 “谁说的,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好不好。”希望里面没有人认识他,不然他就惨了。 “也是,不过想你这样的还是很少的,我发现这里也不错,改天再来坐坐好了。”那个柳如胭琴弹的那么好,有空的话和她讨教讨教。 “什么!?还来?”伊天浩难以置信的瞪着她,她,她和一般的姑娘差距也太大了点吧,有哪个姑娘喜欢没事往妓院跑的,估计也只有她了。 “干吗,我来又你不是你,紧张什么。”纪晓舒好笑的看着她,象他这样不喜欢上妓院的男人很少见。 “天那,你这个样子我真怀疑谁敢要你。”今天他要消化的东西太多了。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看上我的人那是他上辈子积德才会在这辈子遇上我。”她一点也不点心嫁不出去的问题。她的因缘不是造就注定了的吗,再说她也满喜欢的。想到这,她也有好久没见他了,还真有点想他,呵呵! “是哦!”上辈子积德?上在说他吗?伊天浩在心里偷乐。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客栈吧!” “嗯!”纪晓舒有些心不在焉。 …… “晓晓!” “嗯,萧叔叔?哎呀你在等我吗?”纪晓舒闻声望去,看到萧树在站‘四方客栈’门前等她。 “怎么玩的这么晚啊,姑娘家晚上在外面不安全。”萧树皱着眉头训斥她。 “对不起,下次不会这么晚回来让您担心了。”纪晓舒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你哦!”萧树被她一撒娇,什么生气的话都没了。 送走了伊天浩,纪晓舒跟着萧树来到房间。 “晓晓啊,‘门里’有封信要给你,你看看吧!”萧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哦,我的信?”纪晓舒有些惊讶,是他吗!?哇,好厚的信。 纪晓舒看完信后有些失望。这是司徒流云写给她的,信上说再过三天就是天浩爷爷的八十大寿,让她代表四方门参加。还附带了一张请柬。 伊府老太爷八十大寿这天,伊府门前张灯结彩,到处火红一片,好不热闹。伊天浩早早的就把纪晓舒给请来了。府里上上下下忙成一团。 大厅里满满的都是人,当然,伊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请,凡是有头有脸,身份地位显赫的商人都在宴请名单之内。 “这么早把我拉来做什么?”无聊死了,纪晓舒趴在桌上无精打采。 “你不是喜欢热闹吗?”今日伊天浩一身紫色长袍,腰间还挂有配玉,手持一把折扇,风采翩翩,远处有些未出阁的商贾女眷直往他这瞅。 “此热闹非比热闹啊,大哥!”纪晓舒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呵呵,那你和我一起去招待客人吧!”伊天浩傻傻的笑着。 “切,我又不是你家人,招呼什么客人,我才不去做那赔笑的事情。”纪晓舒不肖的横了他一眼。 “那……” “纪姑娘!” 嗯?这声音——好象是闻夫人的,纪晓舒转头一看,天啊,他,看到他了! 看着纪晓舒从无精打采突然变的精神抖擞,速度之快让伊天浩还未反应过来。 “闻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好想你哦!”纪晓舒十分激动。 “呵呵,乖孩子,我也想你啊!伊家和闻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闻夫人亲切的握着她的手。 “哦,我代表‘四方门’来参加寿宴的。” “‘四方门’?你代表‘四方门’?天那,太不可思意了。”‘四方门’从来不收女子,前几个月收了一女弟子居然就是她,太意外了。 “呵呵,运气,运气了!”纪晓舒不好意思的傻笑。 “闻伯母,您来了。”伊天浩十分礼貌的向闻夫人问好。 “嗯,天浩啊,一表人才,不错不错!” 纪晓舒看着闻司赋,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之前看上官弘时也没有这么异常,她这是怎么了。 “纪姑娘……” “我很想你!” 两人一楞,就那样看着对方。 她说什么?她想他,天那,这么多天没看到她,他也很想她,想的不得了,只是没想到会听到她说想他,闻司赋的眼神发出异样的光芒。 ‘哄’的一下纪晓舒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妈妈呀!她是怎么了,怎么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哪有洞,她要钻!!! 旁边的伊天浩和闻夫人也为之一楞。 “呵呵!”不过闻夫人最先回过神来,会心的一笑。 听到这笑声,纪晓舒是更加的无地自容了。头低低的,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纪姑娘!”伊天浩有些错愕盯着她,不敢相信那句话是她说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闻夫人,向你借下司赋可行?”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纪晓舒有些受不了。 “行,行行,你随便,借多久都行。”闻夫人笑的十分亲切。 “谢谢!”纪晓舒有些无奈的随着她去取笑。转身拉着闻司赋朝门外跑去。 一直跑到桥边才停下,纪晓舒喘着气,不是因为跑累了,而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闻司赋则任由她拉着跑,他还沉浸在那句话的喜悦中,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在单相思啊。呵呵!真是一大惊喜。他在等,他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站着,一前一后。 调整好了情绪,纪晓舒转过身对上闻司赋一直在看她的眼神,呃,她好象看到一簇小火苗!? “我喜欢你!”纪晓舒鼓足了勇气打算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是一般的喜欢,是男女之情哦!你呢?”一口气说完后等待着他的答复。 可是半天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听到任何答复,“闻司赋,你不喜欢我!?”你敢说‘是’我就踢你下水,纪晓舒在心里恶狠狠的决定。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闻司赋不急的回答她。 “什么!?当然记得。”搞什么,怎么说到这件事上来了,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纪晓舒困惑的望着他。 “那个时候你受伤醒来后,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你的眼中居然没有一丝的害怕或是恐惧,就好象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当然我就想你是样的一个女孩呢!接着在花园里看到哭泣的你,我在想,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这么坚强的你落泪呢!之后就是在司仲的院子里,你被‘小青’吓到都没有哭的你却在我怀里哭的那么伤心。”闻司赋定定的看着她。 “呵呵——呵呵——干吗老记得我哭的样子嘛!”纪晓舒尴尬的干笑。那是她最丢脸的依次,干吗记得那么清楚,还要在她面前讲出来! “看到怀里哭泣的你我的心都揪起来了,我多想抹去你的伤心,让你脸上长挂满笑容……” 纪晓舒楞楞的看着他,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 看到她表情就知道还没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我想,我从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你了!”本来还以为会是他先表白的,哪知道被她抢先了。 “你是说——你也喜欢我!?”是吗?她不是在做梦吧!? “对!我喜欢你!” “哎哟,好痛!”纪晓舒往自己腰间一掐,会痛,那就是真的了。 随即便开始傻笑。 “你干吗掐自己啊!”闻司赋疑惑的看着她,心疼了帮她揉了柔腰。 “看看是不是在做梦!”纪晓舒傻傻的站在那望向他的眼睛,感觉这一刻好幸福哦! “傻瓜,以后要掐就掐我好了。”掐她他会心疼。 “好。” …… 于是人们看到的就是桥上头有两个傻瓜在傻笑…… 第21章 闹剧 青青的草地,微微的风,清澈的湖水,飘扬的柳絮,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就象此刻她的心情一样,依偎在闻司赋怀里的纪晓舒自我陶醉着。 “司赋……” “嗯?” “司赋……” “怎么了?”闻司赋好笑的凝视着她。 “师傅……” “呵,你傻拉!?”闻司赋一脸无奈无奈。 纪晓舒但笑不语。 闻司赋疑惑的看着她的样子,总觉得她笑的很诡异。 等等,她刚才喊他什么!?师傅!? “你……”闻司赋一脸讶意。她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自己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上次生病醒来后。”纪晓舒在他怀里笑的十分得意。 “嗯?”他记得他没有露出破绽啊。难道是…… “剑风说给你听的?” “他也知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那不用说流云也知道的咯!”哼哼,知道居然不告诉她!!! “呃……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不相信她能看穿他的易容术,这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神仙告诉我的!”纪晓舒笑着对他眨眨眼。 “神仙?”闻司赋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你干吗?” “没发烧,你去哪看的神仙?”她自生病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见到神仙,做梦的吧! “梦里!” “呵呵,还真是梦里啊!”闻司赋失笑的捏捏她的小鼻子,她还真能掰。“不会老早就喜欢上我了,连做梦都在想我吧?” “是啊是啊,你好聪明哦。”纪晓舒附和着。就知道他不相信她有见到神仙,既然不相信那就让他这么认为好了。 “你啊,还真不害臊!”这么率直,这么可爱。 “喜欢就去追有什么错啊,要是不追被你给跑了,那我就只有哭鼻子的份了,我才不要呢!”纪晓舒把玩着他的手。他的手好大,好温暖,一下就可以把她的手抱住了。 “喜欢就去追?说的好!”还真差点就被乱点鸳鸯谱了,不过幸好爹娘只是说说还没真的实施。 每次看到她时他就好想象现在这样抱她在怀,可是每次都因为身份忍了下来。他活了这么大从没有感觉象今天这样,被幸福紧紧的包围着。今天的她让他太震撼了,感谢老天爷让他能够拥有这份美好。 “司赋。” “什么?”沐浴在清风中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上次生病醒来后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是你吗?”她记得‘四方门’只有她一位女的,那衣服是他换的吗? “呃……这个……”闻司赋一听,全身发血液都往上涌,‘刷’的满脸通红,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是你对吧!”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那……那也是没办法,你当时正发烧,总不能……总不能让你穿着……穿着湿衣服过夜吧!咳咳!!!”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帮她换衣服时的场景,不好意思的咳了几声来掩饰他的尴尬。 “那我的身体都被你看到了?”说到这纪晓舒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 “呃,这个……嗯!但是你放心,除了给你换衣服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他双手高举,就只差没发誓了。 纪晓舒一听,立刻黑着一张脸,愤愤的瞪着他。 “舒儿,我真的除了换衣服就没做别的非分的举动了。”闻司赋有些急了。 “你什么意思啊!”一边吼着一边用手戳着他的胸膛,“你是说我的身子没看头,引不起你的非分之想是吧?啊?” “啊!?”闻司赋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应该气他看了她的身子吗? “啊什么啊!?你说是不是这样的?”他要是敢说‘是’的话,她就掐死他。 “呃,不是不是!”天那这要怎么说才好,事实上他 当时费了好大的劲才制止自己没有去……呃,要是她的身子吸引不了他他也不会忍的那么辛苦了。 “不是?那你当时怎么没有想要去……呃……去……那个!”红着脸说出这些尴尬的话语来。 “舒儿!”要他怎么说嘛,闻司赋无奈的看着她。那有姑娘家指着男人的胸膛问他瘟神们没对她……呃……那个! “好拉好拉,相信你就是了。”知道古人就是保守,古董一个。不象她那,看对眼了就上床玩亲亲。说到亲亲,他们还没有kiss过呢。视线飘啊飘一不小心就飘到他薄薄的嘴唇上了,她不是有意的,真是! 闻司赋看着她用饥渴的眼神看向他,好象要把他整个吃了似的,顿时心里象打鼓一样扑通扑通跳的极快。 “司赋!” “什么?”看着她越来越靠近的身影,他全身紧绷。 “把眼睛闭上!” 听在闻司赋耳里就象催眠曲一样,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随即便感到一片湿湿的,凉凉的东西贴在他的唇上,这是,她的唇?她在吻他?天那…… 温温的…… 软软的…… 噢,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好幸福哦! “你们在干什么!?”伊天浩因为他们久久不归,不放心的出来找他们,却没想到你心爱的女人在吻别的男人,顿时像是丈夫发现自己妻子偷人一样,气愤极了。 突如其来的吼声吓的正在陶醉中两人立即跳开了。 “你干吗,吓死人了!”纪晓舒一看来人是伊天浩,拍拍胸脯,不满的说道。 “天浩!”闻司赋一时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闻司赋,你不是君子吗,既然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娘家妇女!”伊天浩黑着一张脸愤愤不平的瞪着闻司赋。 “呃!”他调戏良家妇女!? “你说错了,是我调戏他!”纪晓舒好心的纠正他。 “你……”伊天浩气的说不出话来。 “舒儿!”闻司赋无奈看着纪晓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位在为她吃醋,她还跑来瞎参合。 “你叫她舒儿?”伊天浩瞪着闻司赋,然后转过身去对着纪晓舒,“你居然让他叫你舒儿!?”他自己到现在还只是叫她纪姑娘。 “是啊,怎么了,你要是喜欢你也这么叫就是了。”一个名而已,有必要气成这样吗。 闻司赋在一旁无语问苍天,她怎么这么迟钝!老天,这么迟钝的她居然能发现自己喜欢他还真是不容易啊。 “这根本就不是名字的问题!”这和名字没关系。 “那是什么?”纪晓舒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你……你刚刚在吻他!你在吻他!”这才是重点。 “对呀,我刚刚在吻他,没错,有什么问题吗?”触感很不错,她喜欢,好象再来一次。 “你怎么可以吻他,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奇怪了,她喜欢司赋,司赋也喜欢她,那她吻司赋有什么不可以。 “你……你……你……一个姑娘家大白天去……去调戏男人,你就不感到羞愧吗?”伊天浩气的浑身颤抖。 “调戏男人?拜托,不要把我说的像个采花贼一样好不好!再说,我喜欢他有什么好羞愧的?”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说是羞愧呢。 “你喜欢他?”伊天浩错愕的看着她,顿时觉得心被掏空了似的,她然喜欢的人居然不是他。 “对啊,我对他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舒儿,舒儿,别说了。”看着一脸伤心的伊天浩,他实在是不忍让纪晓舒再打击他了。虽然她说的话很中听。但是还是要分一下场合的。 “你喜欢他。”伊天浩还在小声的嘀咕着,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之前不是相处的很好了吗,怎么突然变天了。“他没事吧!?”纪晓舒在闻司赋耳边轻声的问道。看他好象有些精神失常。刚才好大吼大叫,这会却这么安静。 “应该不会吧,或许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就没事了。” “哦,那就好。”希望不要想不开往湖里一跳才好。 “舒儿,你刚才不应该那么刺激他的。” “哦,下次你提醒我。” “嗯” …… “扑咚——” “什么声音?” 两人同时转身,就看见本来该在岸上的伊天浩这时却在湖里。 “救命——我——不会——游泳——救——命——”伊天浩在湖里拼命的挣扎着。 “哇,你还说他没事,没事怎么会跳湖!!!”纪晓舒连忙朝伊天浩方向跑去。 “我也没想到他会寻短见。”闻司赋纵身一跃,双足轻点湖面,抓住伊天浩扔到岸上。 “咳——咳咳——” “哎呀,天浩你没事吧!”纪晓舒跑到伊天浩面前,看他不停的在发抖。“你怎么会想不开呢,想不开也不要跳湖嘛,既然跳湖了就不要喊救命啊……” “舒儿!!!”闻司赋扯了扯她的衣袖。 纪晓舒会意便不在叨叨了。 “天浩,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这么想不开。”闻司赋好心劝慰他道。 “咳咳——我——我——” “慢慢说,慢慢说!”纪晓舒拍拍他的背,好让他舒服些。 “我——没有——咳咳——要寻短见。”一身狼狈的伊天浩涨红的一张脸反驳他们的猜测。 “你没有要寻短见?那你往湖里跳干吗?”纪晓舒和闻司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难不成是想游泳? “我我——我转身的时候——咳——脚底一滑就掉下去了!”伊天浩尴尬的低着头,丢脸死了。 “啊!?”纪晓舒张大嘴瞪着他,这样也行啊! “不是寻短见就好。”闻司赋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还真吓了他一跳。 “你会不会——因为这样而——讨厌我?”伊天浩惶恐的看着纪晓舒。 “怎么会,你这么可爱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纪晓舒十分惊讶他会这么认为,伊天浩给她的感觉就像好哥们一样,可以陪她玩陪她闹,偶尔还可以逗逗他,这样的他她喜欢紧,怎么可能讨厌呢,男人的想法太奇怪了。 “你喜欢我!?”伊天浩惊喜的望着她,还以为他有的心上人之后就不喜欢他,害他难过了半天,还跌下水,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对拉,你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啊!”纪晓舒把手放到他脸上使劲揉,把他的脸都揉变形了。 “呵呵——嘿嘿!!!”伊天浩全然自己的形象,一直傻笑。 “舒儿,好了,别玩了,天浩衣服都湿透了,最好马上换件干净的,不然会感冒的。”闻司赋拉下一直在把玩伊天浩的脸的下手,看她这样毫不忌讳的样子和别人打闹心里还是有些酸酸呢,不过现在这样也算是接大欢喜了。 “噢,对哦!” “哈楸——”一阵凉风吹过,让伊天浩不由自主的打颤。 “你怎么说是风就是雨啊!”才刚说完就打喷嚏。 “我冷啊!” 伊天浩可怜惜惜的瞅着她。 “走吧,回去换身衣服好了。” 可惜了这一身华丽的衣服,今天可是糟蹋了哦。 第22章 妒忌 “你确定?” 闻夫人听完大儿子的叙述之后,表情严肃的看着他,其实她心里早就乐翻了。她一直都很喜欢纪晓舒,当初纪晓舒离开时她还难过的好几天。现在可好了,以后大家就一是家人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孩儿确定,今生非舒儿不娶。”闻司赋面容坚定直视母亲。 “呵呵,好好好!” 是天意,她此次前来一为伊老太爷祝寿而为求亲,现在看来是求亲则可以免了。 “娘,您很喜欢舒儿?”看到母亲微笑的面孔,仿佛刚才的严肃不曾有过。 “当然咯,其实啊,如果你们没有互相看对眼我也打算收她做我干女儿,现在干女儿变成儿媳,真是太好了。呵呵!”心里乐的紧。 “呵呵!那您是答应了,那爹那边?”只要母亲点头,父亲那边肯定没问题。 “我说了算,再说你父亲也很喜欢她啊。放心吧,这事就这么定了。”闻夫人拍拍胸脯,她敢打包票,这事绝对成。 “呵呵,谢谢娘!”闻司赋止不住满脸欢喜。 “呵呵!”这以后啊,可热闹了。 “天浩!”伊茹月来到伊天浩房前,这些天都没看见他。于是便过来瞧瞧。 “天浩,你在里面吗?” “……” “天浩!!!” “大小姐,二少爷不在屋里。”这时有一名丫鬟打扮的小女孩前来打扫,看到大小姐又来找二少爷便上前说道。 “小翠,少爷呢?”伊茹月转过来询问她。 “回大小姐,二少爷在花园小酌。” 伊府花园中,伊天浩坐在石桌旁,桌上摆着几盘小菜和一壶酒,独自饮酒望月。回想起认识纪晓舒的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生活里一下子充满了色彩般的绚丽多姿。做过很多以前不曾做过的事。很刺激。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的。 远远的伊茹月便看到伊天浩独自坐在那沉思。 “天浩!” 伊茹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伊天浩转过头看见伊茹月站在身旁。 “大姐!”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能告诉我吗?”伊茹月自径坐下,她的一举一动都能显示出她高贵的身份。 “没什么,一些陈年往事罢了。”对于她这为伊府大小姐,他没有太多的话说,和她相处有时会让他有种压抑感。因此他从来不会主动去找她,都是她不时的会来他这坐坐,真不知道他这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 “呵呵,听下人们说,这些日子你和来‘四方门’的纪走的很近,经常一起出门玩,很晚才回来。你们都玩些什么?”伊茹月笑的十分亲切。这才是她想知道的。 从她懂事以来她就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伊天浩,是啊,她喜欢他,甚至爱上他了。她也明白,他是她的亲弟弟,他们之间不可能会有未来,世人不会认同她的不伦之恋。可是她阻止不了想他的心,她想要时时刻刻的见到他,是的,她沦陷了,无法自拔。 “嗯,她第一次来洛阳,爷爷让我带她出去玩玩。”伊天浩小心翼翼的回道,该死的,这种感觉又来了,她笑的越亲切,他却越感到浑身不舒服。 “这样啊!”那只老狐狸眼力只有利益,其他的统统视而不见。“那也不必玩的很晚才回来吧。” “你不知道,舒儿她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玩,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什么就说什么,想到的就去做,我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有活力的姑娘家。”伊天号一说起纪晓舒便眉开眼笑,想起上次吃烤鸭的情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舒儿?你们已经这没好了?”伊茹月脸色微变。 “对啊!”自从落水那天起他也改口唤她舒儿了。为此他还乐了好几天,记得当时他这么唤纪晓舒时,闻司赋瞪了他一天。呵呵,想想就好笑。 “天浩,你喜欢她?”伊茹月掩藏住满腔妒意。脸色铁青。 “当然,那么可爱,那么聪明,那么乐观,那么大而化之的性格,那么美丽的一张脸,想不喜欢都难。”是的,他喜欢她,只是她已经有心上人了,不过他还是决定继续喜欢她,在心里默默的喜欢就好了。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大姐你也早点休息吧。”伊天浩起身朝他的院落走去。对他来说,今夜又是一个无眠夜。 伊茹月面容扭曲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守了十几年却比不上他在纪晓舒身边的十几天。“纪晓舒,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眼中布满了恨意。 睡梦中的纪晓舒突然惊醒,天那,为什么她会梦到自己被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注视着?看向四周,漆黑一片,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她在这也住了半个多月了,为什么今夜她的新慌慌的。该不会——呜——这里死过人吧!? “不不不,不会的,如果真是那样,萧叔不会让我住进来的,他那么疼我。”怎么可以怀疑萧叔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第二天纪晓舒顶着一对黑眼圈哈欠连连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晓晓,你这是怎么了?”正在跑堂发小柱子看到纪晓舒哈欠连连的样子有些好奇。 “别提了,一夜没睡,煎熬啊!”肚子饿的慌,吃点东西在上去睡吧。“小柱子,有没有吃的啊,我好饿哦!” “为什么一夜不睡,想什么呢?”小柱子给她端了些小吃上来。 “做了个怪梦,一直睡不着。”嗯,好吃! “什么样的怪梦?”萧树也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凑热闹。 纪晓舒看了看他们全都瞪大眼睛好奇的等她说,于是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一些。“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吓的我一夜没睡。”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小柱子一脸怀疑。 “去,本姑娘做事光明磊落,自认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的事。”纪晓舒狠狠的敲了下他的头。 “哎哟,那怎么会有人盯着你?” “你问我,我问谁啊?”纪晓舒免费送了他一记白眼。 “那会不会是小偷啊?”萧树猜测着,这个可能也是有的。 “不知道,也许吧!”纪晓舒一边打哈欠一边吃着小柱子为她准备的小吃。 “我吃饱了,上去补眠,要是有人找我的话记得来告诉我哦。”擦了擦嘴就上楼补眠去了。 “老板,最近治安很差吗?”小柱子歪着头,还在想刚才纪晓舒说的话。 “以防万一,今晚你来守夜。”萧树笑着对他说道。 “啊,不要啊!”小柱子苦着一张脸。 “呵呵,不要?”萧树乐呵呵的看着小柱子对他猛点头,立马收住了笑容:“不要也得要!”说完就闪人。 留下小柱子一脸哀怨的站在原地。 纪晓舒一觉睡到中午,下楼的时正好碰上前来找他的闻司赋。 “司赋,我正准备去找你你就来了,呵呵!”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纪晓舒笑的一脸花痴。 “呵呵,那正好,我们出去走走吧。”牵起她的手两人走了出去。 “哎呀,多般配的一对啊!”小柱子看到这场景忍不住自我陶醉起来了。 “这叫郎才女貌,羡慕吧?”萧树看他这样子也来凑一句。 “嗯,羡慕!”小柱子显然还沉浸其中。 “羡慕你个头,还不去做事。”萧树突然对着他耳朵大吼,吓的小柱子连滚带爬的跑进厨房帮忙去了。 “呵呵,现在的小伙子啊!”萧树摇了摇头继续回到他的柜台算帐。 “你已经说给闻夫人听了?而且她也同意了?”纪晓舒有些紧张,她还没有完全消化他刚才告诉她的消息。 “是,她同意了,她很喜欢你这个儿媳,你怎么还叫她闻夫人啊,该改口了。”闻司赋逗着她。 “儿媳?我都没有说要嫁给你,急什么。”嫁给他,她还没有想过这个呢,会不会太急了啊,她还没玩够呢。 “你不嫁我嫁谁啊!”这下换闻司赋有些急了。 “哎呀,我还这么年轻,这么早嫁人多没趣啊,我还有好多地方好多东西没玩过呢。”浪费青春年华啊。 “年轻?那请问纪姑娘你多大了?” “十九!”还没满二十呢。 “十九,十九的姑娘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再过你娘就成老姑婆了。 “啊!” 她差点忘了,古代和现代不一样,十九岁在现代都还只是个孩子呢。 “对吧,所以还是早点嫁了的好。”闻司赋还以为她想通了呢。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一想到她一手抱一个孩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小萝卜头,那场景,天那,太恐怖了。 “不对不对,做了人家娘之后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无忧无滤的玩了。”现在多自己,想去哪就去哪。 “你啊,就只想到玩,成亲之后又不一定马上就要孩子,可以过几年在生的嘛!在这之间你想去哪玩都行,这不是很好吗?”闻司赋试图说服她。 “是这样的吗?” 古人不是最保守的吗? “是是是,而且我们还可以天天在一起,你不想吗?” 实在不行只好用美男计了。讨老婆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天天在一起?” 这个好,她喜欢。 “听你说的这么诱人,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你了。” “呵呵!” 闻司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个鬼精灵,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们明天就起程回山庄,告诉爹这个消息。”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23章 告别 “你们要回去了?” 伊天浩有些吃惊,虽然他知道这天迟早要来,但是真的来临时又是那么的不舍。 “嗯,你有空去找我玩啊!” 纪晓舒也有些舍不得他,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朋友,才没几天就要分别,突然有些伤感。 “舒儿,别这样!”闻司赋拍了拍她的肩膀。 “再见面恐怕就是你们大婚的时候吧!” 那时已经是物事人非了,什么都会不一样了。 “到时候还请天浩兄大驾光临,来喝杯喜酒!”闻司赋由衷的发出喜悦之声。 “当然,舒儿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的。” 亲眼看见她嫁人也好让自己死心,可怜他的初恋,还没发芽就胎死腹中了。 “明天就离开洛阳了,我们今天去痛痛快快的玩一场吧,好不好,好不好?”纪晓舒兴奋的看着他们两人。 “呵呵,你说好就好!”闻司赋宠溺的看着她说。 “好!” 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伊天浩心里隐隐作痛。玩吧,也许只有这一次了,下次他心爱的舒儿就成闻夫人了! 哎…… 城郊,三人并肩策马奔驰,享受风的轻抚,大自然的拥抱。 “太舒服了,我好喜欢这样的感觉哦,我们来比赛,看谁跑的最快……驾……” 纪晓舒兴奋的向前冲。 “你别跑那么快,当心跌下来了!”伊天浩担心的在后面追喊着。 “舒儿,你慢点,不要那么拼命好不好。” 闻司赋无奈的在后面追赶着,每次骑马都这么横冲直撞的,让看的人心惊胆战。 “你们两个是蜗牛吗?快点好不好!”她骑的正开心怎么可以慢下来。 “‘千里’快快跑!” ‘千里’似乎听的懂她的话一样,了足劲向前飞奔。 “天啊,那马怎么跑的那么快啊!”伊天浩吃惊的看着已经和他们拉下一段距离的纪晓舒。 “那可是从疆外配种的汗血宝马啊,当然不是一般的马能追的上的了!” “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快点!” 纪晓舒半天也没看他们追上来,干脆就在原地等他们。 “呵呵!”伊天浩和闻司赋相视了一眼,都无奈的摇了摇头。“来了。” 闻司赋在一块空地上铺上一块布,伊天浩和纪晓舒陆续的把他们带来的食物拿了过来,摆在布上。 “今天天气很好,最适合郊游。”纪晓舒摆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来。“来来来,坐下,这是我特意让司赋去买的烤鸭,大家一起吃啊!”说完抓撕开一只鸭腿就开始吃起来。 “你啊,就只喜欢烤鸭!”伊天浩已经见识过她的吃像,也就见怪不怪了,自己还是没办法象她那么吃。 闻司赋取出随身的匕首来割鸭肉,“像她那样的吃法我看谁都学不会了。” 纪晓舒一边吃着手里的鸭腿一边看着他们那斯文的动作,“哎呀呀,你们连筷子都带来拉?用手抓,反正走几步就是湖了,够你们洗手的了。”郊游就要尽兴点,那么拘谨就打不到效果了。 “不要,我要用筷子!”伊天浩怎么也不肯用手去抓吃的,又不是野蛮部落的人。 “呃,我去把马拴好,你们先吃吧!”闻司赋说完就去牵马了,他也不想用手抓吃的,有不是乞丐,她那观点他还是很不能认同,只好先闪人了。 “哎呀,天浩,不要那么斯文一个好不好。”纪晓舒看他们都不肯用手抓,觉得很扫兴。看看手里的鸭腿,眼珠一转,趁着伊天浩没防备时,用满是油的手往他脸上一摸。然后跳的老远。“哈哈!”恶作剧撕的跑开了。 被突然袭击了的伊天浩楞在原地,他被非礼了,被心爱的女人非礼了,感觉不错,心里美孜孜的。不自主的抚上被触摸的地方,等等,怎么感觉怪怪的!?一看自己的手上全是油,顿时脸一黑。 “纪晓舒!!!”伊天浩朝她大吼,难怪她要逃跑。 “呵呵,这样你该用手抓了吧,反正都脏了。”纪晓舒很得意的朝他笑的一脸灿烂。 “天那,幸好我逃的快!”站在稍远的闻司赋下意识的也摸摸自己的脸,无法想象自己一脸油腻会是什么样子的。 “你给我站住,别跑。”伊天浩气的起身追逐她,抓到后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她。 “我又不是傻子,你都气成这样了,再不跑等着给你抓啊!”纪晓舒边跑边朝后面快要冒火的伊天浩吼着,手上还拿着吃到一半的鸭腿。 “你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抓不到——抓不到——” “哈哈!” 一时间,欢笑声,咒骂声,尖叫声,求饶声响遍在这空旷的草坪上。此刻所有的烦恼都消失在欢笑中,追逐中。 大家玩的那么开心,谁也没有发现这一切都已落入一双嫉恨的眼眸中。 “今天玩的好开心哦!”纪晓舒走在他们中间,今天玩的开心极了,原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还是可以一样的开心,只要乐观一点! “天浩,我都不知道你多大了,还没成年的吧!”纪晓舒歪着头打量着一脸稚气未脱的伊天浩。 “嗯,我十六了,已经可以娶妻了。”伊天浩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嗤!娶妻,就你啊?再等几年吧!”人小鬼大的,自己还没发育完全就想着娶妻。 “我怎么了,隔壁的小志也是十六岁,都已经当爹了。” “是吗?”古代人都这么早婚早育,怪不得到了她们这个时代要实行计划生育了,都是古人惹的祸。“天浩,我比你大哦。” “我知道。”年龄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你做我弟弟好不好。”如果有这么可爱的弟弟那该有多幸福啊。 “不好!”伊天浩一口回绝了她。他才不要做她弟弟呢,他只想做她心中的唯一,可是他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我不够好吗?做我弟弟你又不吃亏,你有那么多姐姐,多我一个不多吧!”再接再厉说服他。 “就是因为够多了,所以才不要。”如果可以的话…… “不行,我就要做你姐姐。”在他愈加反驳的时候纪晓舒先开口了。“抗议无效!” 伊天浩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说话。她想要这样就这样吧,至少他们之间不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 “天浩,明天不要来送我们了,我会舍不得走的。”她最怕离别了,到时如果看到他她会哭出来的,相处了这么多天,多少还是有写感情的。 伊天浩没有出声,她说她会舍不得,有她这三个字就足够了,至少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好,我不送你。”终于他说出来了。 很快就来到了伊府门前,纪晓舒忍不住抱了住他,在他耳边说:“我会想你的!”鼻头有些酸,她必须克制自己不要哭出来。 “保重!” “嗯!”伊天浩应了一声,走了进门。 “你都知道了!”一直没出声的闻司赋开口了。 “嗯?什么?”纪晓舒一时没明白他话的意思。 “他喜欢你。”闻司赋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 “我又不是木头,当然知道。”纪晓舒和他平缓的往回走着。 “他很伤心。”看的出来他刚才一直在强忍着没有哭来。 “我知道。”所以她才会心痛的想哭。“你会介意吗?” “下不为例!”闻司赋沉默了一会。 “好!” “我们回去吧!” “嗯!” 对于伊天浩来说,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不眠之夜了,自从认识纪晓舒以来。有酸,有甜,有苦,有辣,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坐在回廊里望着月亮,回响起认识纪晓舒的点点滴滴,他不后悔,即使她不爱他。 “天浩!”伊茹月在一旁看了他很久,他都没有发现她,收藏好眼中的妒意。 “大姐?有事吗?”这个时候他只想一个人。 “忘了她吧!”忘了纪晓舒看看她啊,她才是最爱他的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伊天浩不想和她说话,转身打算进屋。 “她都要成亲了。” 伊天浩身行一顿,眼中闪过一摸痛楚。 “我要休息了。” 伊天浩正要关门的时候伊茹月趁机进入他的房间。 “大姐?” “忘了她,你值得更好的。”纪晓舒有哪样比她好。凭什么大家都喜欢她。 “没有比她更好的!”伊天浩坚定的看着她。 “天浩……”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伊天浩把她推出门外,立即关上了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人能取代纪晓舒他在心中的地位。 被推出门外的伊茹与因强烈的怒气而颤抖着,这是第一次,因为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天浩把她推出门外。 恨,她恨,纪晓舒没有一样比的上她,却可以得到她渴望却永远也的不到的东西。不,她不允许,不允许纪晓舒比她幸福,决不! 睡梦中的纪晓舒又一次被同样的噩梦惊醒了,只是这一次带来的震撼比上一次强烈许多,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真实,根本不像是单纯的梦啊! 是梦还是征兆?有人要对她不利吗? 不可能啊,她并没有和谁结怨,在她印象中没有。 算了,一个梦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只是这一夜纪晓舒又失眠了。 第24章 预言 回到闻家庄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庄里热闹的不得了,因为再过一个月庄里就要办喜事了。 下人们忙进忙出的,茶余饭后都在讨论婚礼筹备的事情,各个精神抖擞,毕竟庄里上次办喜事距今已经有几十年前了。 纪晓舒整天闲着,都快发霉了,不管了,她要出去溜达溜达,长安那,她还没有好好逛过呢。想找司赋可是一整天都见不到人,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小秀,你别做了,我们出去玩吧!” 看着小秀进进出出的真不知道她怎么有那么多事做。 “小姐,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呢!” 小秀一边做着手中的活一边无奈的回应她。这已经是她第n次对她提议了。这个纪姑娘是她见过最好的主子,一点架子都没有,对待下人那么友善,就像对自己家人一样,她很喜欢她。 “一整天忙进忙出的,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一天不做就不会怎么样嘛!”好几次她想帮忙小秀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做。把她闲在一边都快要结蜘蛛网了。 “那怎么行,你要是实在找点事做的话,那就来刺绣好了。”虽然嫁衣不用自己做,那绣绣枕头什么的好了,打发时间。 “拜托,上次的鸳鸯绣的我连筷子都不会拿了。”自从她懂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吃饭要人喂,丢脸死了,还被大家笑话了好长一段日子。 “……”小秀想起上次纪晓舒的把绣好的鸳鸯拿给她看时,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好好的一张锈帕上血迹斑斑,象是从杀人现场拿回来的一样。吓的她赶紧扔掉了。 “那,你去花园逛逛?”小秀试探性的问问,大概也知道她是不会去的。 “那个花园我都逛了几百次了。”天天看花她又不是蝴蝶蜜蜂需要采蜜。 “……”果然。 “小秀,我们出去玩一会吧,就一会,好不好嘛!”纪晓舒讨好般的凑到小秀跟前,只要说服她同意那就有的玩了。 “可是……” “不要可是了,就一会,长安街上一定很热闹。”纪晓舒诱惑她。 “那是当然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很多外族人。”她也有点想去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纪晓舒等不急似的把她手中的绣帕放下来,直往外拉。 “等等……等等!”小姐也太急了吧。 “又怎么了,我的好小秀。”纪晓舒以为她还是不肯,于是用哀怨的眼睛盯着小秀。 “哎呀,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嘛!”好象她对她做了多不人道的事一样。 “那你就跟我出去玩嘛!”看在她说的口干舌燥的份上也应该答应她的嘛。 “哎,我又没说不去,我只是想说穿着女装出门有很多不方面,换上男装再出去。”小秀无奈的对纪晓舒说道。 “哇塞!小秀我爱你!”她真是太开心了,忍不住就在小秀脸上‘啵’了一下。 小秀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捂着红通通的脸不敢看她。 纪晓舒穿着小秀找来的男装走在大街上,感觉十分新鲜,左看看右看,越看越满意自己这身打扮。 “小秀……” “咳!纪兄。”小秀手拿一把折扇故做潇洒的在纪晓舒面前一挥,可惜不怎么成功,扇子没有展开。尴尬的看了看纪晓舒,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男人。” “哦,对不起对不起,重来!”纪晓舒恍然大悟,连忙赔礼。“陈兄啊,这长安城里好热闹啊!” “嗯,纪兄言之有理!”小秀配合的搭了一句。 “呵呵!” “呵呵!” 两人互对一眼,都笑开了。 她们一路边吃边完,纪晓舒则是看到什么都觉得希奇,越往前走人越多,而且都往一个方向去。 “陈兄,前面怎么那么多人啊?”纪晓舒很好奇。 “哦,这,我也不知道,不然去问问好了。”小秀无法回答她,她也很少出庄,对庄外的事也不是很了解。 “大婶,你们这是去哪啊?”纪晓舒拦住了身边一个正往那边去的大婶询问状况。 “噢,前面有卦摊,摊位上有位老先生,听说他算命可准了,我得赶快去排队,问一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大婶说完就往前抢位置去了。 “算命?”古代人就是迷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她才不信这个呢。不打算过去凑热闹了,不过她身边的小秀可不这么想。 “算命啊,纪兄,我们也过去排队吧!”也不等纪晓舒说话就拉着她往前奔去。 “哎,小……陈兄,慢点,那汤我还没喝呢!”纪晓舒还惦记着她那么绿豆汤。 “还喝什么呀,快点,不然就没位置了,回去我做给你喝就是了。”小秀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往人群中挤。“哇塞,好多人啊!” “慢点慢点,我的天啊!”啊,她的脚又被踩了!纪晓舒被小秀拽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这哪象赶热闹啊,跟逃难没什么两样嘛,她的脚也经不知道被踩了多少次,痛啊! 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纪晓舒看着小秀一脸兴奋,实在不好扫她的兴,勉为其难的听听这算命能有多准。 面前的卦摊上坐着一位白衣老者,长的慈眉善目的,纪晓舒越看越觉得面熟,好象在哪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老先生,您看我什么时候能抱孙子啊?”是刚才的大婶。 跑的挺快的嘛!纪晓舒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 “这位大婶,以你的命脉来看,是个有福之人那,来年春暖花开时你的心愿就可以实现了。”老者一面抚着自己的胡子一面摇头晃脑的发表自己测出来的结果。 “真的?哎呀太好了,谢谢,谢谢!”大婶满脸欢喜的向白衣老者道谢。“请问多少钱?” “哦,呵呵,这个不要钱!”白衣老着笑呵呵的对她说。 “哎呀,谢谢,谢谢!”大婶听到满意的答案自便回去了。 “你听到了吗?不要钱啊!”小秀兴奋的说给一旁若有所思的纪晓舒听,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在听自己说话有些纳闷。 “纪兄——纪兄?”小秀喊了一声见她没反应,拿起手上的扇子直径往她脑门上敲去。 “哎哟,你干吗?”纪晓舒吃痛的瞪着她。 “在想什么呢?”小秀好奇的问道。 “呃,没,没什么!” 小秀多看了她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又兴奋往卦摊上方向看去。 “姑娘!”白衣老者似乎发现了纪晓舒在打量他。 “我们以前见过吗?”纪晓舒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见过也没见过,没见过也见过。”白衣老者依旧微笑着。 “哇,好有学问哦!” “说的话都听不懂……” “能人义士大概都是这样的吧!” 听到旁边的人议论纷纷,纪晓舒听了很想送他们一个白眼。 “……”说了等于没说。纪晓舒心里暗暗的想,江湖术士就是喜欢坑蒙拐骗。 “姑娘此言差异,我摆卦摊并未收取半文钱,说的又都是实话,怎么能叫坑蒙拐骗呢!”白衣老者一副了然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乖乖,还有点本事,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又一个会读心术的!等等,读心术?突然想起梦里面的那个白衣老者,在看看眼前这位,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同一个人——月老!? 月老看着她担笑不语。 “你在这是为了等我?”纪晓舒凑上前小声的说出心中的疑惑。 “姑娘很聪明!”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纪晓舒最不喜欢拐弯抹角了。 月老一听她这话嘴角有些抽搐,这姑娘说话会不会太直了点啊!“你此生有一大劫,而且很快就要到来了。” “大劫?什么劫?能化解吗?”纪晓舒很纳闷,再过不久她就要成亲了,这个时候会有劫?难道是——闻司赋搞外遇!?纪晓舒愤愤的想着,他敢! 月老听了到她心里面的话,顿时额头三条黑线,“你不要乱猜好不好,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想象力也太好了吧! “不是?那是什么?”纪晓舒一听,愤怒全消,既然不是这个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秀在一旁挠挠头,为什么她都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而纪晓舒却能听的懂,她开始有些崇拜这位未来的大少夫人了。 “血光之灾,这就是你的大劫,无法化解,挺过了则万事大吉,挺不过必死无疑!”月老一脸严肃的说道! “啊!” 在一旁的小秀倒抽一口气,这句话她听懂了,只是怎么这么严重啊,为什么她会有此一结,纪晓舒再过不久就要和大少爷成亲了,她要是有个什么,大少爷必定会伤心死的。 “必死无疑!?”纪晓舒沉思着,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死呢,何况她快要成亲了,这个时候死了那么不是很冤吗?“根源是什么?” “怨恨!” “呵呵,怨恨?我又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怎么会有怨恨呢?”纪晓舒一听不由得一笑,刚才的紧绷的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了。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万事小心!”月老说完最后的警告便消失了。 “啊,人呢?” “是啊,刚才还在这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难道是神仙?” “啊,神仙,快快,拜神仙!” 大伙一下子跪了一地。 纪晓舒乘机拉着小秀跑开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心情继续逛了,于是就往回走。 “小姐……”小秀一脸担忧的看着象个没事人似的纪晓舒。 “小秀,你不会当真了吧!”纪晓舒一脸平静,内心却是七上八下的,如果他是月老,那么他说的话就是真的,关于他的身份,纪晓舒是没有怀疑的。 “他说的那么认真,最后他也凭空消失了,会不会是真的?”小秀想起刚才他消失的一幕,更加确信了他的预言。 “那是骗人的。”纪晓舒微笑的对她说道:“在我家乡,有很多人用这招去骗人,你看,你不就上当了吗。” “可是,他真的消失了。”她亲眼所见怎么会是假的呢,她不信。 “江湖术士,都会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啊!要是不露两下子别人又怎么会把他当成活神仙呢,你别被骗了!”纪晓舒一边安抚小秀,一边在回想,自从她来到这里,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到她有和人结怨,那她怎么会因怨恨而有血光之灾呢!? “是这样的吗?”异于常人的本事这点她同意,但是她还是有些怀疑,“那,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那时该怎么办? “没有万一,你也听到了,他说根源是怨恨,但是在我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与人结过怨啊,我想我的记性还不至于差到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吧!”纪晓舒自嘲的说道。 “江湖术士的话,怎么能信,了不起就是划伤个手什么的,这也算是血光之灾啊,不是吗?”纪晓舒给她分析着。 “也是,说不定他只是夸大其词而已。”小秀有些被她洗脑了。 “所以,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还有,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知道了吗?”纪晓舒郑重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 纪晓舒对她笑了笑,很好,已经被她成功的洗脑了。 “对了,你刚才说回去煮绿豆汤给我喝,可别忘记了哦!”纪晓舒顽皮的嘲她眨眨眼。 “知道了,我一回去就去做行了吧!”小秀被她逗乐了。 “好,小秀真好!” “呵呵!” 她们一路上打打闹闹的十分快乐。 往后的几日里也很平静,先前小秀还有些担心,不过渐渐的她也淡忘了那天的事。 第25章 决裂 伊府,自从伊老太爷大寿过后,伊老太爷见拉拢纪晓舒不成,于是也改想别的办法,反正万事都以利为先就是了。 这天伊府大厅,伊老太爷,伊老爷和他的四位夫人以及三个女儿和两个儿子,分别是大夫人所生的伊天豪和伊茹雪,二夫人所生的伊茹月,三夫人所生的伊天浩和四夫人所生的伊茹梦。所有该到场的人都到齐了,大家正襟危坐,都在等着老太爷发话。 伊老太爷环视的周围,满意的点点头。 “今天我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爹,什么事?” “噢,月儿年纪也不小了,之前是没有找到满意的人选,现在我帮找她了个好婆家。” 伊茹月身影一震,错愕的看着伊老太爷。 “真的吗?爹爹 ,是哪户人家?”相较于伊茹月而言,二夫人喜上眉梢,因为她没有生出个儿子,在伊家的地位一直很底,还以为没有人会关心她们,看着女儿渐渐到了婚配年龄却一直无人问今,心里急的慌,没想到她们并没有被遗忘。 “是啊,爹爹,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呢?”伊老爷看起来也颇为开心。 “哦,以我们伊家的地位当然要找个相匹配的人家了,是和我们伊家齐名的季家。季家长子季剑宇。”他们和季家同属四大家族,这也是门当户对了。 “哎呀,真是太好了,谢谢爹爹!”二夫人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恭喜了,二妹,能找到这么好的婆家真是不容易啊!”大夫人言不由衷的对她道贺。 “是呀是呀,二姐这真是大喜事啊。”四夫人也开心的想她道贺,显然比自己嫁女儿好开心。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二姐,恭喜恭喜。”三夫人嘴角只是微微扯动,看起来平静的多。 “二娘,恭喜。”伊茹雪一脸无聊的对着他们道喜,她实在不明白爷爷就为了这么无聊的事就把她找来,纯属浪费时间。“大姐,恭喜了。” “爷爷,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伊天豪面无表情的说完就向外走。 “爷爷我也走了。”伊茹雪跟在大哥后面一起走了。 “爷爷,我……”伊天浩也想起身离去,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给我好好坐着。”三夫人瞄了他一眼。 伊天浩摸摸鼻子只好乖乖坐回原位了,谁让他最怕他娘呢。 伊茹月气愤极了,看着大家都忙于着给她母亲道贺,从头到尾居然没有一个人问问她愿不愿意。再加上伊天浩对她嫁人的事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加恼火。 “我不嫁!”伊老太爷笑呵呵的脸一下子板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 “月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二夫人焦急的看着女儿愤怒的表情。 “娘,我不嫁!” “啪!” 本来热闹的大厅一下子鸦雀无声。 “老爷,你这是干吗,她还是个孩子啊,劝劝她就好了干吗要动手。”二夫人心疼的抚摸被打的女儿。 “孩子啊,这门婚事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嫁呀?” “爹,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伊天浩一脸不赞同他爹的做法。 “老爷,有话好好说。” “是啊,她还是个孩子嘛!” 几位夫人也帮忙劝架。 伊茹月沉默不语,低着头谁也看不到她眼中酝含的痛楚和无奈。 “哼!”伊老爷生气的甩甩袖子站到了一边。 “你说说看,为什么不嫁。”一直沉默的伊老太爷发话了。 伊茹月没有说话,她不能说,至少现在她还不能说,痛苦,无奈,没有人能够理解,也不会有人理解。所有的痛苦与绝望她只能往肚子里咽。 “说话!”伊老爷一拍桌子,大声的吼到。 在场的人被他的怒气吓的乖乖的站到一旁,没有哪个人敢出声。 “我——我有喜欢的人。”不过伊茹月似乎没有被吓到。 “忘掉!” “办不到!”伊茹月高傲的抬起头,直直盯着伊老太爷。 “你这个不孝——”伊老爷抬手正欲向她的脸掴去,但是在接触到她转过来的眼神后楞住了,他居然有些害怕,怎么他从来不知道,一向唯唯诺诺,乖巧听话的女儿竟然有着与伊老太爷一样眼神,那样的威严,让他不敢打下去。 伊老太爷也意外与平时最听话的她今天居然敢公然反抗他,很好,有他当年的气势,不过和他比起来还差的远了。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胡闹。” “爷爷,既然大姐有喜欢的人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他能明白,两个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他不希望有人向他一样绝望。 “你闭嘴,小孩子懂什么。”伊老太爷横了他一眼。 伊茹月感激的看着他,眼中流露的太多说不出的情素。 “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开开心心的穿上嫁衣嫁过去,另一条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绑上花轿。”在伊家没有人能够忤逆他。 “你眼中除了利益难道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吗?我是你孙女,你的亲人,不是你用来谋取利益的工具。”在这个家她沉默的够久了,这次她决不屈服。 “放肆!你在教训我吗?你个不孝子孙。”伊老太爷气的脸色发青。 “爹爹,你别生气,小心身子啊。” “是啊,小心身子。” 大夫人和四夫人赶忙安抚着伊老太爷,只要他一生气,全府上下都不得安宁。 “月儿我们会好好开导她的,我们会让她知道您是为她好,她会同意嫁过去的,交给我们吧!” 伊老太爷点点头。 “你给我听着,在伊家,你没有资格反抗我。半个月后准备出嫁。” 说完伊老太爷甩袖离去。 夜深了,大家也都休息了,伊茹月来到母亲的院落。 “月儿,季家是名门望族,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实在想不通女儿为什么不肯嫁。 “娘,那你当初又是为什么放弃自由嫁给爹还宁愿做人家的小妾?” 是啊,为什么,因为她当年爱上了伊老爷。为了得到爱她放弃了江湖,隐姓埋名在这做人家的小妾。 “值得吗?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如果他爱你他还会再娶吗?”她为母亲感到不值。 “如今那个老的还要利用我去换取他的利益和权势,值得吗?” “月儿,什么那个老的,他是你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以她对自己女而的了解,她知道她在这个家待不住了,她早就知道,这个家是捆不住她的。 “离开这里,回冷月宫。”伊茹月很坚决。 二夫人看着她,知道一旦她做了决定,很少会有改变。冷月宫是她当年闯荡江湖时建立起来的。只是在这之后不久她就遇上了现在的伊老爷,并无可救药的爱上他,甘愿放弃自由长拌他身旁。但她并没有因此解散冷月宫,而是由明转为暗。自从伊茹月知道了这件事后冷月宫就一直交给她管理。 “那天浩呢,你打算怎么办?”女儿不说并不代表她这个做娘的不知道。 伊茹月一惊,看着母亲了然的神情,她知道这事始终还是瞒不过母亲的眼睛,现在她也不打算再瞒下去了。 “这是两码事,并不影响,娘放心吧,我会处理好。”对于伊天浩她有太多的顾虑。 “既然要走就要做的不让人起疑。”这些年她也待够了,对与伊老爷,她无愧与心。 整个伊府上上下下找不到一丝的亲情,有的只是利益和权势。 离开后她就不再是伊府的二夫人了,而是冷月宫宫主冷心梅。伊茹月也将不在是伊府大小姐,而是冷月宫少主冷茹月。“娘放心,一切交给女儿就是了。” 月光下,伊天浩独自坐在台阶上望着月亮发呆,哎!自从认识了纪晓舒他好象经常做这种傻事,再这样下去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变的呆头呆脑的人。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闻家庄已经广发喜帖,他们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心爱的姑娘要成亲,新郎却不是自己…… 他要去参加婚礼吗?还是不去好了,免得徒增伤感! 今晚的月亮好圆,花好月圆吗,连老天都在祝福他们。 是他眼花了吗,她好象看到舒儿出现在他眼前了,是她吗? “舒儿!?” 伊茹月目光一暗,他又在想纪晓舒了,居然把自己看成了她。 “天浩!” 眼前的纪晓舒怎么一开口就变成了伊茹月,伊天浩有些失望的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伊茹月没变。 “大姐!” “你还在想她?” “有些事是忘不掉的。”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每天对着月亮发呆。 “大姐也有喜欢的人,应该也明白这种感觉。”伊天浩苦涩的扯扯嘴角。 伊茹月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 “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 “……?” 伊茹月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接,她放任自己的感情,她决定不在掩藏了。 周围是那么寂静,寂静的让人害怕。 伊天浩浑身一震,有些恐慌的起身。 “很晚了,我想要睡觉了。”不,这不是真的,他看到她的眼神,他太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你害怕吗?想逃吗?觉得我很可怕是吗?”伊茹月坐在原地没有起身。 刚推开门的伊天浩身型一顿。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是我眼花了——对——眼花——”伊天浩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没有眼花,这一切都是真的。”伊茹月来到他面前。 “我爱上你了,伊茹月爱伊天浩。”伊茹月目光坦荡的注视着他。 “不——不是——不是。”伊天浩慌乱的喊着。他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我是你弟弟啊!” “你不是!”关于这一点她很确定,就是因为知道了她才放任自己的感情。 “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你……”伊天浩瞪大眼睛望着她。 “事实上,你也早知道了不是吗?”是的,早前她就怀疑过,于是就找人去查。结果正如她所料。 第26章 感应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自己也是一年前才听母亲说过,难道被她听到了!?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我要你也爱我。”伊茹月态度坚决的说道。 “不可能!”他已经爱上纪晓舒了,怎么可能再爱上她,虽然她不是自己的亲姐姐,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只把她当姐姐看待,他不可能爱上她。 “为什么?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你姐姐了还不可以吗?”伊茹月近似于恳求的语气对他说道。 “因为——你不是舒儿。”纪晓舒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小到大我一直只把你当姐姐看待。我又怎么会爱上姐姐呢。” “又是纪晓舒,我有什么不如她的地方,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只要他能够接受她,她愿意做个替身。 “舒儿就是舒儿,她是独一无二的,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了的。”伊天浩冷冷的说道。 “很晚了,大姐早点休息吧!其实季大哥人不错,你嫁给他不会吃亏的。” 说完走进房间把门关上了。 又一次因为纪晓舒她被挡在门外。她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居然连做纪晓舒的影子都不够格。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心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是不是只要纪晓舒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你才会真正看到我的存在呢? “吱呀——” “月儿?”冷心梅看到伊茹月失神的走进来,有些担心她。 “娘,如果你爱的人爱上了别人,怎么办?”伊茹月好似囔囔自语般的低诉。 “天浩爱上别人了?” 伊茹月点点头。毫无焦距的注视着前方,像雕塑一样。 “我要怎么怎么办才能让他注意到我?” “那就段了他的念头让他死心,这样他才会注意到别的人。” “娘的意思是?”伊茹月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杀!” “什么!?”伊茹月蓦然一震。 “少了她天浩自然死心。”冷心梅眉宇之间有一股萧杀之气。 “不,我不要天浩会恨我。”她无法想象天浩恨的样子。 “傻孩子,又不是让你去亲自去,随便找个人去做不就可以了。”冷心梅心疼的看着为情伤神的女儿。 “娘?”伊茹月茫然的看着她。 “她是谁?” “纪晓舒!”伊茹月有些迟疑的说出一个名字。 “闻家庄的长媳?她是‘四方门’的人,上官弘的弟子。”有点难办。“那就不能用我们的人了。”毕竟‘四方门’的情报网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 伊茹月有些犹豫,她想阻止母亲的决定,但最终她还是沉默了。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伊府二夫人的院落失火,据说大小姐伊茹月当时也你屋里,等到大火扑灭时,房子早已化为灰烬,在屋里发现两具女尸,据确认是二夫人和伊茹月。 第二天伊府解下红绸改挂白绫,好好的喜事变丧事。整个洛阳大街小箱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伊老太爷逼婚,大小姐抵抗无力寻短见,二夫人可怜女儿便跟着一起去了。这个传言对伊府生意的打击很大,损失惨重。伊老太爷也因此而病倒了。 废墟前,伊老也直直的力在那里。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昨日大家还坐在一起吃饭,一个晚上就天人永隔了。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暗处,冷心梅和冷茹月在注视着那片废墟。然后对视一眼便离开了。 “嗑嗑嗑——” “舒儿,你在吗?”闻司赋站在纪晓舒卧室门外。 …… “吱呀——” 没听到回应的闻司赋推门进去,四下里看了看,没发现有人。 “奇怪,去哪了。”连小秀也不见了。他好不容易处理好‘四方门’里的事情赶回来,居然见不到人。 长安城内的一间茶楼里坐着两位俊秀的公子。近看之下,原来是装扮后的纪晓舒和小秀。 “小——呃——纪兄!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因为拗不过纪晓舒的缠功,她们又一次女扮男装溜出来玩了。 “再等会,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当然要玩够本再回去呀。”她好象越来越喜欢扮男人出来玩了。 “可是——”小秀微微皱眉,上次算命先生的话还是让她有些忌惮的。 “嘘,你听!”纪晓舒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离他们较近的一桌人在讨论着江湖中最近发生的事。 “你们听说了没?” “什么?” “听说‘四方门’和死对头‘刹血盟’最近又有冲突了,听说有人雇佣‘刹血盟’的人去杀一个人,而那个人却雇佣‘四方门’的人做保膘,结果双方打起来了。” “那结果是谁赢了?” “听说那两人实力相当,谁也没有赢,打成了平手了。” “哇,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这个啊,还没听说呢。” “切——” “还有一件事情,听说洛阳的伊家出事了。” 听到着纪晓舒的耳朵立即竖起来了,出事?不是是天浩吧! “是什么,你快说。” “据说是伊老太爷让伊大小姐嫁人,可是人家有心上人了,就是不肯嫁呀。” “那后来呢?” “那伊大小姐性子还真烈,在抗议无效的情况下放火自焚。听说当时伊二夫人也在屋子里。结果等大伙浇灭的了时,发现两具尸体。哎……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 香消玉陨了。” “哎!可惜可惜啊!” 大家都为伊茹月感到惋惜。 纪晓舒听完之后心里突然毛毛的。 “纪兄,这个伊大小姐反应会不会太强烈了点啊。”小秀十分不赞同放火自焚的做法,只要或着就有希望,死了不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吗? “嗯,手段是很激烈。”真不知道说她聪明呢还是愚蠢。她向来最瞧不起自寻短见之人。再她看来,寻死只是逃避问题的方式,实际上问题并不会因为死亡而结束,只是转移给他人了。 “我们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伊茹月就会让她想起梦里的那双眼睛。 “嗯。”小秀应声,这正合她意。 一路上,纪晓舒都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小姐,你怎么了?”小秀疑惑的看着纪晓舒,好象感觉出了她的不安。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肚子好饿哦。” 糟糕,她都忘了小秀在身旁,连忙找借口。 “什么?肚子饿?不是吧,你刚才可是一直在吃啊。” 小秀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最近长身体吧!” 纪晓舒尴尬的笑了笑。 “长身体?”小秀疑惑的年着纪晓舒说过的话。 “嘿嘿!” 夜晚,纪晓舒睡不着,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对月亮发呆。 最近她越来越不安,月老的话不时的在耳边想起,如果是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死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许还是种解脱。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有司赋,她不能死。 “晓乐,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谁是晓乐?”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纪晓舒惊喜的转身。 “司赋,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你在做什么,好象有心事啊!” 闻司赋牵起她的手坐在她身旁。 “你走了那么多天,我一个人很闷嘛!”她好象越来越依恋他的怀抱。靠在他怀里所有的不安会自动消失。 “对不起,让你无聊了。” 抱着他的感觉就好象拥有的全世界一样。 “你还没告诉我谁是晓乐呢。” 纪晓舒笑了笑。 “她的全名叫纪晓乐,我的姐姐。” “你还有姐姐?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闻司赋有些讶异。 “你以前也没问过我啊,她在——另一个世界,我好想她,可是我见不到她。”纪晓舒鼻头一酸,掉下了眼泪。 “乖,不哭,你还有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原来她的忧伤来自与她的姐姐。难怪她总是对着月亮发呆。 “永远陪着我……”纪晓舒低囔着他说过的话。 “是的,永远陪着你。” “嗯,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和‘刹血盟’有关是吗?”纪晓舒抬头望着他。 “嗯。你怎么知道?”他记得并没有告诉她啊。 “道听途说的。”纪晓舒顽皮的吐吐舌头。 “你又跑出去玩了?”闻司赋挑眉。 “嗯,正天待在庄里很闷啊。”而且他也不在庄里。 “你哦,出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司赋!” “嗯?” “今晚留下来陪我。” 不然她怕自己不敢睡。 “舒儿!”闻司赋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纪晓舒打了个哈欠。 “我有些困了,上床躺着去吧。” 闻司赋浑身僵硬,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的深邃。 纪晓舒来到床边,回头一看,闻司赋还楞在原地。 “你在干吗?还不快过来。” “舒儿,这不好吧,虽然我们快成亲了,但是……” “打住!”纪晓舒这才发现他会意错了。 “你以为什么,我只是让你来躺在我身边,又不是要和你干吗干吗,你急什么。” “舒儿!”闻司赋有些懊恼的瞪着她,哪有姑娘家说话那么不含蓄的。 “哎哟,快点拉!磨磨蹭蹭的干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 闻司赋红着脸躺在她身侧。 几乎就在他躺下的同时,纪晓舒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磨蹭了个好位置。 闻司赋屏住呼吸,强忍着纪晓舒在他身上磨蹭带来的触感,忍的他肌肉僵硬发酸。接着他发纪晓舒呼吸归于平缓。 “舒儿?” 惨了,她是睡着了。 可怜的他现在是欲活焚身,罪魁祸首却在他怀里睡的正香,这是老天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吗?看来他注定是要一夜无眠了。 第27章 危机 第二天。 纪晓舒满足的翻了个,伸了伸懒腰。 “啊,好舒服啊!”好久没睡的象昨晚那样舒服了。 “早啊,司赋,你醒的好早哦!” “早!”什么起的早,他根本就是一夜未眠。 闻司赋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带着几丝抹不掉的欲望。 “舒儿,吻我!” “什么?”纪晓舒的神智还未清醒。 他让她的嘴唇离自己的双唇只有一寸的距离,沙哑地命令她。 “吻我,舒儿!” 纪晓舒盯着他的唇,心‘扑通扑通’跳的好响,跳的她头晕耳鸣地快要晕倒了…… “吻我!!!”闻司赋焦急地底吼。 想要亲吻他的渴望战胜了她所有的害羞和矜持,她颤抖着将自己的双唇贴上他的…… 纪晓舒专注着手上的刺绣,一针一针地很耐心的绣着。 小秀在一旁关注了她好久,一向不喜欢刺绣的她今天竟然主动找自己一起来刺绣。 “小姐,你这绣的是什么啊?”她看了好久都没看懂。 “这个啊,皮卡丘啊!”纪晓舒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手中的针。 “……?” 小秀一脸迷茫地盯着她手中的图案。‘皮卡丘’是什么? “你绣它做什么?” “给司赋的。我突然想到我们之间都好象没什么定情之物,所以打算把它绣好后送给他。”让她绣花那是要了她的命,想来想去还是‘皮卡丘’比较简单。 “哦!” 人家的定情物都是绣鸳鸯,为什么她家小姐的定情物就这么奇怪哦。 “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纪晓舒打上最后一个结,把丝帕拿她面前展示。 小秀看着眼前的图案,黄黄的身体,长长的耳朵,黑珍珠般的眼睛,脸上还有两片红晕,张大嘴开心的笑着,双手上举,做出欢呼的动作,单脚独立,还有闪电形的尾巴。 “真的好可爱哦!” “呵呵。” 纪晓舒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黑暗中站着一个带有面具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在他面前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脸上有两道疤痕,看起来有些面目狰狞。身旁的男人一胖一瘦,眼里带有一丝嗜血之意。 “五千两银子,杀了她。”带着面具的人开口了。声音低沉,听不出是男是女。 “哼,五千两,打发叫花子吗?”刀疤女冷哼一声。 “你要多少?” “一万两。” “胃口倒不小,但不知道你值不值这个价。” “哼,没有我们勾魂使者做不到的事。”刀疤女不肖的别过眼。 “呵呵!” 带面具的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银票递给她。 “这里是五千两,事成之后再付另外五千两。” 刀疤女接过银票递给旁边的人。 “一言为定。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说完三人相继离去。 取下面具,露出一张美丽的容颜——冷心梅。 “纪晓舒,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魅力太大,不过你的魅力维持不了多久了。”冷心梅阴沉的冷笑道。 远处正在试穿礼服的纪晓舒突然打了个寒蝉,手里的珠花掉到了地上,珠子洒落了一地。 “哎呀,珠子洒了。”小秀大惊,珠子断可不是好兆头啊。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感觉有些冷。没事没事,珠子断了再串起来就是了。” “嗯,入秋了,衣服多穿几件,这个时候生病可不好。”小秀叮嘱着。 “知道了,知道了,你在这么罗嗦当心会把爱慕你男人吓跑哦。”纪晓舒取笑着她。 “哎呀,讨厌!”小秀娇羞不已,干脆蹲下身去捡地上洒落的珠子。 “呵呵!”纪晓舒看着小秀忙碌的身影,笑了。 “你们在笑什么?”闻司赋老远就听见屋里的笑声。 “司赋,你来的正好,你看我穿这衣服好看吗?”纪晓舒来到他面前,还特意的转了一圈。 闻司赋惊喜的看着一身嫁衣的纪晓舒,眼睛闪亮。情不自禁地喊着她的名字。 “舒儿!!” 四目相对,仿佛周围一切都消失了似的。 一旁的小秀会意的含笑退出了门外,把这里让给他们俩。 “舒儿,你好美!” 纪晓舒被他这般柔情万种的注视下,听着他对自己的赞美而含羞的底下了头。 闻司赋轻轻的拥住了她,深深注视着。 “我好想立刻就和你成亲。” 纪晓舒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幸福的笑着。 “再过三天,我们就要成亲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好象有些等不及了,你是我的,是我的。” 纪晓舒柔情万缕的说道: “是,我是你的。” “对不起,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陪你。”闻司赋歉意的说。 “门里的事都解决了吗?”纪晓舒摇摇头。 “这是老矛盾了,双方暂时和解。” “对了,我们成亲那天,流云会易容成我的样子来参加婚礼。” 闻司赋提醒她,免得到时出现混乱。 纪晓舒有些困惑。 “为什么不让伯父伯母知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急。”闻司赋笑了笑,要是让爹娘知道他有这能力,肯定会把家族事业扔给他一走了知的。 “嗯!” 纪晓舒深深的注视着他。顽皮的向他眨眨眼睛。 “你要一直就这么看下去吗?” 闻司赋挑眉,随即理会了她话中的意思,托起了她的下巴,缠绵的吻住了她。 花园中,纪晓舒拿着铲子有一铲没一铲的在除草。 “小秀,我好紧张!” “你紧张什么?”小秀好笑的看着她,大概所有待嫁的姑娘都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吧。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直放松不下来。”纪晓舒可怜惜惜的看着小秀。 “好拉,我们去郊外放风筝怎么样?”小秀看她的样子恍然大悟,她哪是紧张啊,准是又想出去玩了。 “好好好,小秀你好好哦!”纪晓舒立即一脸灿烂。 小秀无奈的笑了笑。 郊外,天空中漂浮着两只风筝,地上的人儿欢快的跑着,欢笑声一片。 “小姐,我的风筝飞的比你高。”小秀兴奋的喊着。 “那可不,你的风筝在天上,我在地上,当然比我高咯。” “你呀,就知道抓我的语病。”小秀横了她一眼。 “呵呵,你看,我的更高。” “哪有,明明是我的比较高。”小秀手指着飞的最高的那只风筝直嚷嚷。 “你眼花了吧,那个高的是我的。”纪晓舒白了她一眼。 “啊,对哦!”小秀仔细一看,失望地嘟囔着。随即又欢笑着。 “你那是暂时的,看我的。” 两人欢快的追逐着,打闹着。突然纪晓舒手中的线断了,眼看着风筝直直往下坠。 “哎呀,它掉下去了。”小秀惋惜地说道。 “走,过去找找。” 纪晓舒拉着小秀往风筝掉落的方向跑去。 附近都是些草丛树木,根本没有路。她们找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到掉落的风筝。 “算了,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纪晓舒感觉这附近有种让她不舒服的感觉,令她想快些离去。 “嗯,好吧,改天我们再做一个好了。” 于是两人便往回走。 在她们离去后不久,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了一个人,有些胖。嘴角微微往上翘,眼中一股销杀之气,手里还拿着一只风筝。 “啪嚓——” 风筝被折断了,他随手扔到了一旁,纵身一跃消失了。 闻家庄大厅内,大家正在讨论三天后婚礼细节问题。 “赋儿啊,这些天你都跑去哪了,就快打诨的人了还这么到处跑。” 闻夫人训斥道。 “哪有乱跑,很多朋友都来了,我得去招呼人家嘛。”闻司赋喊冤。 “夫人啊,儿子说的对,那些朋友得好生款待才好。” 闻广赞同儿子的行为。 “对了,帖子送去‘四方门’好些天了,怎么还没见有人来呢?”大部分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剩下小部分没来的也都是比较近的。 “噢,他明天下午就该到了吧,听说最近‘四方门’和‘刹血盟’闹的比较僵,所以他们会晚点到。”闻司赋解释着。 “也是,这江湖的事还是少涉足为妙。”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最好。 “舒儿啊,再过三天你们就要成亲了,准备的怎么样,喜服试穿了吗?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赶快拿去改改。”闻夫人微笑的握着纪晓舒的手。 “伯母,喜服很合身,我从没见过那么美的衣服,我好喜欢哦!” 她真的是好喜欢那件衣服。 “呵呵,合身就好。” “舒儿,那件喜服可是长安最有名的绣房做的。料子是娘亲自挑选的。”闻司赋说道。 “真的吗?谢谢伯母,你对我真好。”她真的好感动,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尝到这种温情。 “傻丫头,你是我的儿媳,等于是我半个女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闻夫人宠溺的拍拍她的手。 “你们就要成亲了,你还叫我伯母,会不会太见外了?” “对呀,我还等着你喊我一声爹呢,我可是一直都想要个女儿的哦。”闻庄主附和着妻子的话。 纪晓舒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的瞅了眼闻司赋,看见他微笑着对自己点点头。 “爹,娘!” “哎!乖孩子,呵呵!” 闻夫人和闻庄主开心地应声。 一屋子人气氛融洽,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第28章 应劫 纪晓舒让小秀下去休息,而她披着一件袍子又坐在窗前,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看着月亮就好象看见晓乐一样。怪不得古人有云:‘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之说。 “晓乐,你知道吗?再过三天,我就要成亲了,嫁我自己喜欢的人,从此以后我我在这个世界里就有归宿,有了根,再也不用四处漂泊了,也不会为温饱犯愁,我是不是很幸运,你会为我高兴对不对,可惜我的婚礼你不能参加。” “最近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也许是幸福来的太快,让我有种患得患失的错觉,我好怕这一切只是个梦,月老说我最近会难,运气好就没事,运气不好就要翘辫子。自从听了他说的话后,心里就慌慌的,如果我真的有怎么样,我会很不甘心,因为我不想离开他,如果他知道我出事,他也会很难过的,我不想看到他难过。” 怨恨!?可是谁会对她有怨恨,她实在想不出来,她自从来到这一直都很乖,没得罪过什么人,是谁呢。 “以前,我总认为世界上没有鬼魂,更不相信占卜算命之说。但是我却见到了月老,这却让我不得不相信那些。”仰望天上的月亮。心中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未来。 这时从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拉回了她飘渺的思绪。 “是小秀吗?不是让你去休息那,怎么又来了。” 纪晓舒起身向门走去。 “吱呀——” 打开门后外头空无一人,纪晓舒跨出去向四周瞧了瞧。 “难道是我听错了?”不会吧,她还这么年轻就产生幻听了? 纪晓舒摇了摇头转身回屋,突然颈间一痛,随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个黑衣人接住她下落的身体,消失在黑夜里…… “就是她吗?” “我观察好几天了,是她没错。” “长的不错嘛!这么一个小美人杀了她真可惜。” “可是我们答应了人家啊。” “我又没说不杀。” 迷迷糊糊中纪晓舒听道了这段对话。听的出来是一男一女,她被抓了吗他们想做什么? 意识慢慢的恢复,但仍感觉肩窝处有些疼痛。让她皱眉,纪晓舒缓缓的睁开眼睛。 “吓!!!” 映入眼帘的是一长脸部大特写,弯弯的眉,充满阴森的眼,脸上还有两上的刀疤。吓的纪晓舒连连后退。 “醒了?怎么我的脸很吓人吗?”刀疤女冷笑道。 “没——没有!”纪晓舒想要揉揉肩,这时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这是个茅草屋,四周非常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两条板凳。那女人的身旁还站着一个有些胖的男人,个子不高。不过他真在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纪晓舒咽咽口水向后退了退,知道背部抵住着墙。 “这里是哪?” “是哪里并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纪晓舒干涩的扯扯嘴,想对她笑可是笑不出来。 “重要的是你死!” 什么!?天那,这这,会不会来的太快了点,虽然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劫,但,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太突然了,简直就是毫无欲警。 纪晓舒瞪大眼睛紧张的盯着她。生怕她的下一个动作就是举刀子。 刀疤女咯咯的笑着。 “我最喜欢你用那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变态!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尤其是笑的时候,一脸狰狞,不是可怕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刀疤女看到纪晓舒脸上嫌恶的表情,恼羞成怒。 “你那是什么表情?” “啊,没,没有,女大侠,我没钱,你从我身上捞不到一点好处的。不如放了我,好不好?”纪晓舒抱有一丝希望的恳求她。 “哼,量你也不敢,放了你?”刀疤女微笑着凑近她。 “是啊!”纪晓舒看她态度软化了,于是赔笑着点点头。 刀疤女突然变脸。对她大吼道。 “做梦!” 纪晓舒被她吼的耳朵嗡嗡作响,头晕晕的! “锵——” 纪晓舒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把亮惶惶的刀子。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惊叫道: “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过来!” 看着缓缓逼近的刀子,纪晓舒不停的向后退,可是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 “怎么,知道害怕了?” “知道,当然知道,你要做什么?有事好商量。”纪晓舒紧张的瞪着贴在脸上的刀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挂彩了。 “商量?听说你快要成亲了?” “是,是啊!”纪晓舒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你——” 纪晓舒为之气结,哪有人一高兴就杀人的。 “我什么?” 纪晓舒试着和她讲道理。 “杀人是犯法的。” 刀疤女大笑着。 “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我自出道以来死在我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也没见有人朝廷派人来抓我。” 纪晓舒错愕的看着她。天那,这是什么世道,杀人都没人管,她第一次觉得警察好好。 “我有一个习惯,你想不想知道?” 纪晓舒摇摇头,但是在她的怒视下立马又点点头。 “那就是,只要我要杀的人,我都会在她脸上划上两刀。算是做个标志!”刀疤女得意的说。 “变态!” 刀疤女一听,手上一用力,再纪晓舒的脸上划出了一个深深的口子。 “啊——啊——你——”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猛的向她袭来,让她忍不住惨叫起来。 刀疤女似乎很喜欢看到她这种表情,于是手一挥,又是一刀。 纪晓舒痛的锥心断肠,冷汗从身上不断的冒出,脸色苍白如纸,惨叫连连: “啊——啊——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天啊,谁来救救我。” 看她缩卷在地上,身上还绑着麻绳,颤抖不已的身躯,鲜血从脸上不断的溢出,口里发出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呻吟。 刀疤女吃吃的笑着,好似看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你——会——遭报——报应的。” 刀疤女蹲在她面前,微笑着说道: “好啊,我等着!” “你——要么——杀了我,否则——我——会——回来——找你——报仇的。”纪晓舒颤抖的嘴唇,幽幽的对她说。 “报仇?你?呵呵,恐怕你没有哪个机会了,我会先送你去见阎王的。” 话声一落,手中的匕首突的向她脚上刺去。 “啊——啊——好痛——” 纪晓舒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一股钻心的剧痛直逼脑门。 “你好残忍——好残忍!” “谢谢你的夸赞。”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她要知道原因。 “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告诉你,有人想要你死,我只是收钱办事。” “是——谁?”究竟是什么仇恨,竟然用这么狠毒的手段对付她。 “不知道。”对方带着面具,明摆着不想让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她也不想知道。 “看你这个样子,想要翻身已经是不可能了。”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的男人提醒着她。 “头,快天亮了。” “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 玩?拿人命来玩吗?可恨自己现在一点力都使不上来。刚才那被刺的一刀,已经让她失去了对左腿的感觉。意识也渐渐的离她远去。疼痛赶也慢慢的消失了,她快要死了吗? 司赋,她好想再见他一面,司赋…… “她死了吗?”胖男人问道。 刀疤女上前探了探纪晓舒的鼻息。 “还没!只是厥过去了而已。” 胖男人拨出随身携带的刀,向纪晓舒心口刺去。 “等等!” 胖男人硬生生的停住了刀势。 “怎么了?” “我突然不想杀她了。”刀疤女瞪着地上已然失去知觉的纪晓舒,慢慢的开口了。 男人疑惑的看着她。 “头!?” “带上她跟我来。”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屋里的男人抗起她跟着出去了。并没有注意到从纪晓舒怀里飘落下丝帕。 一会儿,他们来到悬崖边,一眼望去,看不见底,岩壁十分陡,人想要下去已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从下面上来了。 “把她扔下去。” 胖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将肩上的纪晓舒往下一抛,转眼间便消失下崖下了。 “哼,这样子,看你怎么找我报仇。” 刀疤女对着纪晓舒消失的方向冷笑着。 “该是去领剩下的那部分酬劳了。” “师傅,快快快,掉下去了!” 一个慌张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来了来了。” 当月老和他的两名徒弟赶到时,正好看到纪晓舒被抛下崖的那一幕。只见月老袖子一挥,一朵浮云向纪晓舒飞去,在空中接住了她直线下坠的身体,慢慢的向下飘去。 看到浮云接住了她,身旁最小的一名白衣童子呼出了一口气。突然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 “师傅,她是不是死了?” “快了。” 他们跟在浮云的后面,直到纪晓舒降落到地面上。 “那,师傅你快救救她啊!” “是啊,师傅,救救她啊!” “这是她的劫数,她必须独自去面对才行,我要是帮了她,那这个劫数就不算数了。” 小童子有些担心的说道: “那她要是死了怎么办?” 月老掐指一算,露出了笑容。 “放心吧,她命不该绝,这崖下住着一位高人,那是她的救星。” 两名童子惊喜地望着师傅。 月老叮嘱他们。“不过,看她是撑不了多久了,你们想办法把那人引过来,记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是,师傅!” 童子们开心的应声,随即跑开了。 “回来,你们走错方向了——” 第29章 寻人(上) “啊——舒儿——” 熟睡中的闻司赋突然惊醒,看像四周,是他的房间,原来自己在做梦,他梦到了纪晓舒,梦里的她正在向自己求救。感觉是那么真实。就连梦醒了,自己的身体还止不住颤抖。 闻司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走下床,推开窗子,外面已经开始亮了。他套上衣服就往外走,必须看到她没事自己才能放心。 小秀端着一盆水来到纪晓舒门前。 “咚咚咚——” 等了一会里面没有动静。 “小姐,我要进来了哦!” 小秀推开门,刚要进去却看到地上掉落的袍子。 “怎么扔在地上了。” “小秀!” 小秀一回头看到闻司赋向这边走来。天才刚亮就跑来了,这也太心急了点吧。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舒儿呢?” 小秀很奇怪他会这么问,在庄里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小姐有赖床的毛病。 “您说的什么话,这么早小姐当然是在睡觉了。” 闻司赋看到地上的袍子便问。 “怎么扔在地上?” 小秀道:“奴婢一推开门,它就在地上了。” 闻司赋捡起袍子往里走。 “舒儿!” 闻司赋来到床前,并没有看到纪晓舒,床上空荡荡的,被褥和枕头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如果纪晓舒有睡过的话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小秀,小秀!” 小秀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来了,来了,大少爷什么事?” 闻司赋指着床问她。 “人呢?” 小秀向他指的方向望去,空荡荡的床上被褥什么的都没动过。这么说小姐从昨晚开始就出去了吗?可是会去哪呢? “我——我——我不知道,我昨晚离开时小姐还在的。” 闻司赋看小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小秀,让大家去找找,找到了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了。 “是,我这就去。”小秀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在她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纪晓舒平时不是这样的,她到哪都会带上自己,不会突然不见了的。 “舒儿,你在哪里?那个梦不是真的,不是!” 闻司赋拿着袍子坐在床边,抚摸着纪晓舒睡过的床铺。心中焦急万分。 “希望你千万不要出事,舒儿!” 闻庄主和闻夫人听到下人们禀报匆匆茫茫的赶来,老远就听见好多人进进出出的匆忙身影。 “赋儿,出什么事了?” “娘,舒儿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闻夫人困惑的看了看他,随后往里屋跑去。 闻庄主看着一脸慎重的闻司赋微微皱眉。 “什么叫不见了,你有没有弄清楚,或许她只是出去了呢?” “她的床铺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动过。” 闻夫人和闻庄主对视了一眼。 “我梦到她在向我求救!” “梦?”闻庄主错愕的看着他,他不是一向不相信这些吗? “赋儿,你平时不是不相信这些的吗?” “那个梦太真实了,我见不到她始终不能放下心来。” 闻庄主看到他完全失去的平日的风度,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爷,少爷!” 小秀气喘吁吁的跑到闻司赋跟前。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闻司赋显得有些急噪。 “少爷,庄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小姐。” 闻司赋勃然大怒地咆哮。 “什么叫找不到,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吗?找,继续找,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找。”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找。” 小秀吓的连连应声,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少爷如此暴躁的一面。 “站住,庄里找不到就去庄外找。” “是是是。” “刘叔!” “夫人,我在这。”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个子不高,不过看起来很严肃。 “快,让庄上的人一起去找找。” “是,我这就去。” 闻夫人开始有些担忧了。 “从昨晚就不见了?她会去哪呢?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 闻庄主安慰她。 “放心吧,说不定在哪玩累了睡着了。” 闻司赋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再握紧。他恨死了这种无力感。 “我也去找,我没办法坐在这里等消息。” 闻庄主夫妇看着他不安的身影,心中期盼着纪晓舒没事,他们还没见过他们的大儿子咆哮过。 哗啦啦的小溪边有一位身穿碎花布衣的年轻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安静的坐在岩石上,手里拿着跟鱼竿,身边放着一个竹筐,里面还有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儿。 在离她不远处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慕容寻,也有一跟鱼竿,在身边岩石缝里插着,而他则盘腿而坐,闭着眼睛,像是在打坐。 “找到了,找到了。”小童子看到他们时兴奋的喊着。 “那我们快过去吧!”大童子说完就朝他们的方向走去。 小童子一把拉住他。 “师兄,师傅说不能暴露身份。” “我知道!” 说完一个转身消失了。 小童子楞了楞。 “师兄?” “我在这里。” 小童子朝脚边一看,兔子? 旁边的草丛里唏嘘作响,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鱼竿,一步一步想那边挪。有两只白色毛茸茸的兔子跑了出来,直楞楞的看着女孩,突然向后跑去。 “哎,别跑。”女孩作势要去追。 “蕊儿!” 听到身后的呼声,她转过头来对老人笑道: “义父,等我去把它们抓住,今晚吃红烧兔子肉。” 两只‘兔子’蓦的一震。 “师兄,她要吃我们。” “笨蛋,快跑。” 蕊儿看到兔子们飞快的跑开了,提气,两脚轻踏树枝,在后头追着。好一会都没能追上前去,让她不禁怀疑,是自己的轻功退步了还是这两只兔子太能跑了。 “哇,都是你,干吗要变兔子嘛!”变成兔子的小童子一边喘气一边狂跑,还不忘抱怨一下。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女人不都是喜欢那么小小的没什么抵抗力的动物吗?”他怎么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只想着吃。 “讨厌,讨厌!” 大童子大口的喘气。下次他再也不要变兔子了。 “快点,马上就到了。” 蕊儿在深厚一直追着,眨眼间两只兔子就不见了。她四处寻找着,哪里还有兔子的影子。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眼角瞄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好象有个人! 她慢慢的靠近,地上的人一动不动,身上都是血迹。她皱皱眉头,在那人身边蹲了下来。将厕躺着的人翻过身来。 “啊——” 惊叫一声向后跌去。盯着地上满脸是血的人,看着脸上有刀伤,不禁皱起眉头。 慢慢的将手指伸到她的鼻间,感觉到微弱的气息。顿时全身放松坐回了地上。拍了拍胸脯。 “还好,还好,还没死!”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蕊儿仰起头向上看了看,茫茫一片,看不到边。再把目光转到地上的人身上。乖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没死! “幸好遇上我,不然你死定了。”蕊儿背起地上的人往回走。 早就忘了她是来抓兔子的。 “好了,好了,总算是得救了。”“嗯,任务完成,我们也回去吧!” 说完两人一转身便消失了。 “义父,救命啊!”蕊儿背着纪晓舒艰难的往前走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她们面前。 “义父,快,救救她!”蕊儿把纪晓舒放到地上。 慕容寻看着满身是血的纪晓舒难得的皱起了眉。 “她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快把她带回‘药王居’。” “嗯。” 药王居,蕊儿已经为纪晓舒血迹大致清理了,衣服也换了,床边摆着一大堆瓶瓶罐罐,慕容寻正为她检查伤口。 “她左脚的脚筋被挑断了,脸上被利器割伤了,如果不细心调理很可能会流下疤。” 蕊儿看着躺在床上的纪晓舒,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对个女子这般残忍,毁容不算,还要挑断她的脚筋,然后把她扔下悬崖。” “她身上除了利器割伤外,没有一点跌伤的痕迹,实在不像从崖上摔下来的人。” 慕容寻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蕊儿听他一说也想起来了,可是这山谷除了破了他们的阵法进入外,就只能是从悬崖处下来。这个想法是不可能的,就算一个人轻功再了得也不可能办到,何况她还身复重伤,奄奄一息的样子。 “说不定她是个福大之人啊!” 蕊儿天真的想着。 慕容寻给纪晓舒包扎好,不忘叮嘱蕊儿。 “你在这照顾她,我出去了。” “嗯,我知道,义父你去哪?” “采药。” 慕容寻拿着个竹篓走了出去。 残破的寺庙里站着两个对持的两个人。 “任务已经完成。”一名较瘦的男子对眼前身高不急他。脸上带有面具的人说道。 “很好,这里是剩下的五千两,拿去!”带面具的人将手中的一叠银票交给他。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同伴呢?” “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就够了。”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道犀利的眼神从带面具的人眼中一闪而过。 “也是。交易结束,你可以走了。” 男子转身离去。 走了好一段路程,男子来到一个茶棚,推们进如。里面有两个人,正是刀疤女和胖男人。男子取出怀中的银票交给了她。 刀疤女乐呵呵的接过银票。 第30章 寻人(下) “很好,这笔生意让我们赚了不少,一会去大吃一顿慰劳慰劳自己。”数过后把银票放如怀里,突然她感觉有股杀意在向他们靠近。脸色一变,对面前的男子说道。 “你怎么不小心,让人跟踪了。” 男子和胖男人一听,立刻全身戒备,拿起刀剑来到门外。看到来人有些惊讶。 “怎么是你?交易不是结束了吗,还来做什么?”刀疤女戒备的盯着他,那股杀意是他发出来的。 “还没!” “人已经死了,怎么会还没?” “人还没死!” 刀疤女困惑的看着他,她不相信。 “不可能,是我亲自把她扔下悬崖的。” 带面具的人做了个了然的眼神,附近只有一个山崖——无底崖。深不见底,不死也残废,那个丫头必死无疑。 “你们还没死,事情就不算结束。” “你想杀人灭口?” “正是。”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三人就向面具人攻击。顿时一片混战,刀光剑影,飞沙落叶,火花四溅。没一活功夫战争就平息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人他满意的离去了。 在他走后不久,原本死去的刀疤女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闻家庄这边上上下下乱成一团。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匆忙的跑进大厅。 “庄主,‘四方门’门主到了。” 坐在大厅的夫妇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快快有请!” “是。” 家丁跑下去,很过领着一群人进来了。 司徒流云扮的上官弘带着十几名属下进来。从他刚踏进山庄范围时就发现不对劲,大家进进出出的,实在不象是为婚礼在忙活。 “出什么事了吗?” 闻广看着他,叹了口气。 “老夫实在是惭愧,不知道从何说起啊!” 上官弘皱着眉头,他敢肯定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舒儿不见了。” “不见了?” “是,庄里的人都找了一个上午都没找到人。” “找不到人,会不会是去城里了?”那丫头不是最喜欢往外跑的吗? “可是她的床铺一直维持着昨日的样子,一点睡过的痕迹都没有。”闻夫人说道。 起初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越想越不对劲,那孩子虽然爱玩,但一向很懂事。不会不告而别。听闻司徒流云到来的消息,闻司赋立即赶了过来。 “你来的正好,赶快召集人手,我们得把范围扩大,方圆五百里,统统给我找。” 司徒流云惊谔的看着面前的闻司赋,从为见过如此焦虑的他。看来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赋儿,你怎么能这么和舒儿的师傅讲话呢!”闻光责备的看着他。转而带有歉意的对上官弘说道:“上官门主,请见谅,小儿是一时情急才会对门主如此无理。” “哦,没事!” 上官弘对面身后的手下下命令。 “你们分散开,方圆五百里寻人。” “是!” 整齐的应声后,众人立即行动。 “你们别太着急,她也会点功夫,不会有事的。”上官弘拍了拍闻司赋的肩膀。 闻司赋紧张的想着各种可能。 “可是她不会轻功,如果是很多人,她一定应付不来的。” “后山,后山还没找过。”闻司赋突然想起了这个可能,当初司仲就是从后山带回受伤的她。 “阿才,阿旺,带些人和我去后山找。” “大少爷,我也去。”小秀说道。 “嗯!” 一大群人进入后山,四处的找寻纪晓舒的身影。 “舒儿——舒儿——如果你在这的话就应一声啊!” “小姐——小姐——” “纪姑娘——纪姑娘——” 找了半天仍然没有任何消息,闻司赋被心中的恐惧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茫然的望向四周。 “舒儿,你到底在哪?不要这么吓我好不好!” “大少爷,前面有间茅屋。”在离他不远处的阿旺对他喊道。 闻司赋朝他指的方向望去。 “去看看!” 大伙来到房屋外,闻司赋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十分简陋,一张桌子,两跳板凳,一条麻绳,一滩血迹,一堆杂草。 等等…… 血迹!? 闻司赋瞪着地上的血迹,身躯止不住的颤抖了下。 上官弘上前,蹲下观察了一会。 “血迹还全未干,应该是不久前有的。” 顿时周围一片安静。 站在门口的阿才有些难过的低下头,突然看见脚边好象有什么东西。于是捡起来它,是快白色的丝帕,右下脚还有个奇怪的图案。 “大少爷,这还有块丝帕,掉在门后面,上面有个很奇怪的图案不知道是什么?” “啊!” 小秀一看,倒抽了一口气,惊恐的看着阿才有里的丝帕。 “怎么了,小秀?”阿才疑惑的看着她。 “小姐的丝帕!” 闻司赋蓦然一震。死盯着那条染有血迹的丝帕。猛的抓住小秀的双肩,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你——你说什么?” “那——那是小姐的丝帕。昨天,小姐绣好它说要把它当作信物送给大少爷的。她说鸳鸯牡丹太难绣,就自己画了个图案,还说那个图案叫‘皮卡丘’!”小秀泪眼朦胧的看着丝帕上可爱的‘皮卡丘’难过的哭了出来。 “小姐——小姐出事了!” “舒儿——”闻司赋的声音泛着微微的颤抖。他放开了小秀,转身用颤抖的手哆嗦的伸出去接过丝帕。红润了眼眶。那个梦是真的,是真的,她在向他求救,他却救不了她。 一口腥味瞬间拥了上来。 “司赋!” “大少爷——” “大少爷——” 大家慌忙接住倒下来的闻司赋。 “舒儿——舒儿——不——不要——” “赋儿,赋儿,醒醒!” “舒儿——” “赋儿,快醒醒!” 闻司赋猛的睁开眼睛。 “舒儿!” 闻夫人看着他的样子,红了眼眶。 “赋儿,你别这样!” 他看着面前的母亲,安静了下来。突然掀开被子往门外跑去。 “舒儿——我要去找她!” 和刚进来的上官弘撞了个正着。 “司赋!” 闻司赋抓住他的衣襟,惶恐的看着他。 “找到她了吗?她没事对不对?” 上官弘深吸一口气。 “没有找到她,不过——” 闻司赋忍住朝他咆哮道: “不过什么,你快说呀。” “我们在崖边捡到了这只玉簪。” “不——不——” 闻司赋不可置信的摇摇头,眼睛却一直瞪着上官弘手里的玉簪,那是当初他买给她的,也是她唯一带过的头饰,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相信,昨天他们还在一起说说笑笑,今天却…… 上官弘看到他这个样子实在有些担心。 “还有在往下山的茶棚处发现两具男尸,身上多处剑伤。出手的人武功极其高强。” 闻司赋仿佛没听到一般,毫无生机的楞在原处。 “我已经让手下全力追查这件事了,你不要这个样子,没找到她尸体就不能说她已经死了。” 闻司赋猛的抬起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望着他低声呢喃。 “没死?那么高的悬崖,她会没事吗?” “是,那个悬崖谁也没有下去过,没有人知道它有多高,说不定她命大被救了也不一定。”毕竟这个世界什么希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 “她没事!?” “是的,她没事!” 只要能让他振作起来,骗骗他又何妨。 冷月宫,起立与一座不知名的山中,但四周山清水秀,景色迷人,是个难得的世外桃源。宫里清一色全是女子,而且全部身着月牙白颜色的衣服。 冷茹月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眉头微微拢起,带有淡淡的忧愁,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月儿!” 听到熟悉的呼唤声让她欣喜,又有些担忧。 “娘,你回来了,怎么样?” 冷心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你放心,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的。”再说他们可是‘死人’。 她总觉得她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她有些害怕起来了。 “你把她怎样了?其实她就要嫁人了不是吗?这样他也会死心的对不对?” “你啊,就是太心软了,她现在估计已经粉身碎骨了。” “什么!?粉身碎骨!?”冷茹月吓的连连后退,不敢相信的瞪着母亲。 “钩魂使者把她的尸体扔下了万丈悬崖。不过,钩魂使者现在也已是断魂使者了。” “娘!?”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并没有真的想要纪晓舒死啊。是自己害了她,悔恨的眼泪流了出来。 冷心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月儿,你怎么哭了?” “娘,我错了,是我——是我害了她,是我!” 冷茹月带着微微的哽咽声,热雾迅速逸满眼眶。 冷心梅心疼的擦拭她的眼泪。 “傻孩子,别这样,她已经死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要成就大事就要有牺牲。” 更多的泪珠争先恐后的往下掉落,轻颤的手哆嗦的环抱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第31章 转变 药王居里,蕊儿一直守在纪晓舒的身边,望着床上的人儿,蕊儿在心里叹了口气。 纪晓舒的头整个被白纱布包裹着,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脚也被夹在木板中间固定了。自从遇见她到现在也已经好几天了,她始终都没醒过来。 ……“这么漂亮的脸蛋上如果划上个一两刀,不知道新郎官还不会要你。” “不,不要,你不可以这样。” “哦?为什么我不能这样?” “我和你无怨无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高兴!” “啊——啊——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天啊,谁来救救我。”…… “你快醒醒,不要再睡了。” 床上的人儿好象梦到了什么,睫毛不安的抖动着,这个发现让蕊儿很兴奋。 “啊,你是不是能听到我说的话?” 纪晓舒吃力的撑起眼皮子,第一个感觉是虚弱,虚弱到她不想再继续睁开眼睛,但是她不是一个那么轻易被打败的人,所以,她强行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欣喜的面容,好美啊!她是不是死了?这是哪? “你……” “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我睡了三天?顿时所有的记忆一一在脑中呈现。纪晓舒突然触摸起自己的脸,这是什么!?她惊恐的而颤抖的声音询问她。 “我……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蕊儿有些难过的挪开了眼。 “呃,这这个……” 她的眼泪立即夺框而出,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毁了,它毁了!” 从没见过这阵仗的蕊儿一时慌张的为她擦眼泪。 “哎呀,你……你别哭啊,义父……对……义父一定会治好你的,义父的医术举世无双,你相信我,别哭呀!”她连忙找来手帕给她擦眼泪。 纪晓舒好似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毫无焦距的盯着一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就在她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时,老天却让她遭遇此种不幸。可是并没有让她死去,这代表什么?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了。她不甘心。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纪晓舒,你在做什么?你在怨天尤人吗?” 你是谁?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长说人要乐观,要勇往直前的吗?” 勇往直前? “是,你这样就被打倒了吗?你不想知道是谁要杀你?你不想要闻司赋了?” 司赋!? 那个让她膨然心动的男人,是啊,她怎么把他给忘了,知道她出事了他一定很难过。 “你也不要他了吗?” 要,我要! “既然要那就振作起来,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 是啊,我要振作,我怎么可以在这里怨天怨地呢,这对她一点帮助都没有不是吗? 谢谢你,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是的,既然不想发生的事情也发生了,就要面对现实,一味的自哀自怜那只是懦夫的行为,而她要做强者。那么摆在她眼前的路只有两条。 一是在往后的生命里自暴自弃的活着,什么都没有。二是让她重生,找出要害她的人,找回所有属于她的一切,向命运挑战。如果选择这样一条路的话,她要付出她无法想象的代价。但是,无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蕊儿有些着急,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念着义父赶快回来。 这时门口有些轻微的动静,蕊儿惊喜的跑了出去。 “义父,您可算回来了。” 慕容寻把背上的竹搂放到她怀里。 “她醒了?” 蕊儿立刻用崇拜的目光盯着他。 “义父,你好厉害哦!”不过随即有愁眉苦脸的。 “她醒是醒了,就是哭个不停。” 慕容寻走进屋,坐到床边,拿起纪晓舒的手把脉,然后轻轻放下,这之间她一点都没反抗,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醒了就没事了,调理些时日就可以下来走动了。” 纪晓舒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他。眼角还有为干的泪痕。 “你想说什么?”慕容寻看的出她有话想说。 “这是哪?” “药王居。” “你的医术很高吗?” “目前为止还没有治不好的病。” 不过找他治病的人也没几个,毕竟要找到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可以治愈我的伤吗?” “这就要看你想不想痊愈了。” 纪晓舒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想!” 她不能就这么被打倒,她必须重新站起来,为了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 自从伊家出了那件事后,伊老太爷一病不起,全府上下笼罩一股低气压。没有人在去谈论二夫人及伊茹月两个人。 伊天浩则一有空就去以前和纪晓舒去过的地方,眼眸中始终带有一丝淡淡的忧郁,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这天,他来到曾和纪晓舒一起品茶的茶楼,同样的摆设,同样的位置,却看不到同样的人。慢慢端起桌上的茶,往事一幕幕重现。现在他的舒儿也应该嫁做人妇了吧! 茶楼也是人们最喜欢谈天说地,讨论江湖上某某某的八卦新闻,这不,旁边那桌又开始了。 “唉,你们听说了没?” “什么什么?” “听说闻家庄出事了。” 沉浸在回忆中的伊天浩在听到闻家庄时动作不由得一顿,那不是的舒儿的新家吗?于是他竖起耳朵来听。 “什么事啊?” “听说闻家即将过门的大少夫人在婚礼前几天失踪了,‘四方门’的人都出动了,还是找不到她的人。” “什么?谁那么大胆,‘四方门’的人也敢动。” “哎,谁知道,江湖上就是有写不怕死的人嘛!” “哐啷——” 伊天浩蓦的一震,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最快的速度来到那人面前,抓住他的肩膀紧张的瞪着他。 “什么叫失踪了?她去哪了?” “你,你是谁啊?”那人被他激动的样子吓到了。 “快说啊。” “没——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不过——” “不过什么?”伊天浩朝他咆哮着。 周围的人被他的嗓门震的退后了好几步,可怜被他抓住的人无处可退,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听说后来在一间茅草屋里发现了一摊血迹和一块染了血的丝帕,据说有个丫鬟说那丝帕正是大少夫人的。” “什么!?” 伊天浩震惊的听他说完,抓着他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人乘这个空连忙逃跑了。 “不……不可能……那一定不是舒儿……不是!” 一早闻夫人便来到‘清风居’,昨天弄到很晚才休息。纪晓舒的失踪打击最大的就是闻司赋了,这些天他一直精神恍惚,庄里上下都笼罩在淡淡的哀愁下。 往日随时都带着微笑的闻家庄大少爷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他,脸上再也看不到笑容。 “赋儿!”闻夫人来到门前,轻声的喊着。 过了一会里面依然没有动静,闻夫人推开了门,并没有在里面看到闻司赋,深深的叹了口气,带上门离去了。 后山的茅草屋里,闻司赋坐在板凳上,凝视着地上的血迹,手里还拿着绣有‘皮卡丘’图案的丝帕和被遗落的玉簪。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时间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外走进了一个人——司徒流云。 “你打算就这么消沉下去吗?” “……” “失去了她你还有父母,你这个样子知道他们有多难过吗?” “……” “你难道不想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吗?你不想知道是谁对她痛下杀手吗?说不定她还活着,正等着你去救她呢!” 闻司赋慢慢的转过头来,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茫然失措的看着他。 “她还活着?” “对,我们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不是吗?那就不能说她已经死了。” 听到尸体两个字时他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幕后黑手?” “对,我的知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件单纯事件,这应该是有计划的谋杀。” 闻司赋震惊的望着他。 “谋杀?” “对,谋杀!” 闻司赋茫然的眼神瞬间消失了,取而带之的是两道犀利的眼神。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悲伤太久了,人会变笨,他居然没发现事有蹊跷。他不会让伤害了舒儿的人有好下场。他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眼底一闪而过的残酷噬血的寒光。让一旁的司徒流云不禁打了个寒蝉。 闻司赋起身来到司徒流云面前,认真的看着他。 看他已经恢复正常了,司徒流云轻佻的个性就回到了他的身上。 “干吗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的哦!” 闻司赋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这些天来唯一的笑容。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清风居里,闻司赋特意让人将爹娘请来,眼下二老他还有司徒流云都聚到了一起。 闻广夫妇看着面前的儿子,有些忐忑不安。往日的温文儒雅,亲切友善的赋儿是他们面前的这位吗?不苟言笑的面孔,一双犀利的眼眸,眉宇间隐约有股霸气,眼神深黝的令人起寒栗。 第32章 振作 “赋儿?”闻广有些不能确信的喊出声。 “爹,娘,今天情你们过来是因为孩儿有件事要向你们坦白。” 夫妇二两对视一眼,闻夫人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什么事?” 闻司赋一脸郑重的看着她。 “这件事孩儿隐瞒了你们四年,今天我告诉你们,首先站在你们面前的上官弘不是真正的上官弘,事实上也不存在上官弘这号人。” 闻广夫妇困惑的听他讲完后,疑惑的看了看他身后的‘上官弘’。 “那这位是?” ‘上官弘’走上前去,慢慢的撕下面具。 “伯父,伯母,我是司徒流云,‘四方门’的总管。” 夫妇二人在他们两人之间看过来看过去,神情有些迷茫。 “爹娘,事情是这样的……” 莫约一盏差的时间过去了。只见闻广一会皱眉一会吃惊,一会咬牙,最后流露出欣慰之色。 “这么说,如果不是舒儿的事你也不打算告诉我们是不是?” “是!” “你……”闻广睁大眼睛瞪着他,居然还给他说是。 闻夫人听着微微皱眉。 “照你那么说,你就是舒儿的师傅了,那你们还……” 闻司赋十分坦然。 “她从来没把我当师傅,我也从来没把她当徒弟。” “可是外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早就认定了上官弘是纪晓舒的师傅啊!” 闻司赋一脸淡漠的神情。 “与我无关。” 闻广夫妇窒了窒,好狂妄的语气。 “今天流云说了一句话点醒了我。” “什么话?”闻广接口道。 闻司赋双眼煞气凛然。 “舒儿的事是有预谋的。” “啊!” 闻夫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气,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神情。 “我要找到幕后黑手,然后让他后悔生在人世。”语气里透着说不尽的冷酷与残佞。 听着他的话语,夫妇二人心头忽地涌现一股不安的预感。 经过蕊儿的细心照料,纪晓舒的身体逐渐的恢复,只是想要下床走动还是言之过早。不过脸上的绷带可以拆除了。 这天。 “纪姐姐,你不要害怕,绷带拆除后脸上会留下巴痕。”怕她伤心,蕊儿筋节着说道:“不过你放心,师傅的药会让巴痕消退的,你会恢复到以前的摸样的。” 纪晓舒平静的看着她极力安慰自己,很感动。 “蕊儿,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蕊儿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纪姐姐不要这么说,我在这山谷里住了十年,除了义父再也没见过别人了,很闷的,现在有纪姐姐在,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咳哼!”慕容寻端了碗药拿了本书走进来。“臭丫头,怎么天天看到我很闷吗?”还没进来就听到她在抱怨。 蕊儿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连忙赔笑道。 “哪有,蕊儿最爱您了,怎么会闷呢,您听错了,听错了。” 慕容寻冷哼一声。 “哼,你是说我年纪大了,听力也下降了吗?” 蕊儿哭丧着一张脸,义父就喜欢欺负她。 “哪有,义父你就喜欢跳我的病语。” 纪晓舒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不由得轻笑出声。 蕊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抓着她的手。 “纪姐姐你笑了,笑了!”这是自捡会纪晓舒到现在第一次见她笑。 “呵呵,看来你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慕容寻浅笑着。 纪晓舒满怀敬意的向慕容寻点头致敬。 “都是前辈的功劳。” 不甘被冷落的蕊儿也凑上来。 “哪里,以前听义父讲一些外面的事情,里面不泛讲到很多英雄的事迹。但是我还觉得纪姐姐是最勇敢的一个。”她真的好崇拜她。 “咳——咳——”纪晓舒被她崇拜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谢谢你,蕊儿,我现在不害怕了,帮我拆绷带吧!” 慕容寻满意的点点头,把位置让给了蕊儿。 “我要动手咯。”蕊儿小心翼翼的帮她拿掉绷带。慢慢的生怕弄痛了她。 随着绷带一圈一圈的离开自己的脸,她能感到一股微风吹过,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蕊儿,可以把镜子递给我吗。”待脸上的绷带全部除尽,纪晓舒想要看看她的伤是什么样子的。 “纪姐姐!”蕊儿望着她有些迟疑。 “没事的,拿给我!”纪晓舒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接过蕊儿递过来的铜镜,看到里面的人儿一边脸上有两条好似蜈蚣一样丑陋的刀疤,她皱了皱眉。随即伸手去抚摸了它们。 “纪姐姐,不要再看了。”一旁的蕊儿受不了的抢过了纪晓舒手中铜镜。 纪晓舒默默的闭上了眼,然后睁开,微笑的看着一旁为她心疼的蕊儿,安慰道:“我没事,你不要难过,你不是说我还能恢复到以前的摸样吗?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 “纪姐姐!”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要恢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还得顶着这副容颜好一阵子啊。 在一旁观察她还一会的慕容寻眼中闪过一摸惊喜,瞬间归与平静。端起桌上的药递给她。 “快把药喝了。” 纪晓舒接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随即眉头紧皱,哇,好苦! 慕容寻接过药碗随即递给她一本书。 “这是一本高深的内功心法,你务必要融会贯通,这对你的脚伤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纪晓舒惊讶的看着他,在看看手中的书,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世上的好人还是占决大多数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她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带着点点泪光,很用力的对他点点头。 “你好好休息,练功的事不急。”随即转身对蕊儿说道:“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她休息了。” “嗯!”蕊儿对她眨眨眼。随后跟着慕容寻出去了。 蕊儿在外头帮着慕容寻晒草药。还不时的偷瞄他一眼。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慕容寻背对着她,熟练的将晒好的草药归类。 “义父你好厉害哦,不看我就知道我有话要说。”蕊儿睁着两只天真的大眼睛崇敬的看着眼前上了年纪但身强体壮的身影。 慕容寻回身送了她一个白眼。 “少拍马屁了。” “义父,你找到接班人了吗?”记得以前义父曾说过,那本高深的内功心法是只给他传人。现如今交给了纪晓舒,那就表示,义父有收她为徒的打算了。 “还不一定,那本书不是一般人能够参透的,就好象你,看了好几年都看不懂。” “呃……”蕊儿尴尬的笑了笑,干吗突然扯到她身上来嘛。 “那纪姐姐会不会看懂呢?” “据我观察她的悟性很高,可能性很大哦。”在遭遇这样的事后竟然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振作起来的人没有几个,就连他也不能保证做到,她却做到了,这就足以证明她的不凡。 “哇,真的?太好了!”蕊儿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慕容寻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就恨不得能马上出谷是不是。” “哪有,只是这么多年了,我的愿望总算是有希望了。”当年她想要出谷,义父却说等他找到传人时,就是她出谷之日。问他为什么,他却说他不详再踏足江湖了,让她一个人出去不放心,得找个信的过的人保护她才行。她当时小,就没有意见的答应了。结果一等就是六年,害她后悔死了当初的约定。 慕容寻无奈的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是该让她出去了。欣慰的看看了纪晓舒的屋子,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等,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 他将传授她所有他会的,还有再外面他一手创立起来的基业。 纪晓舒望着窗外大雪纷飞的景象,加上周围的环境会让人有种错觉,仿佛置身仙境一般。同时也感慨时间的流失,从她来到这也已经两个多月了,外面的世界大家正忙的过年吧。 两个月的调养,已经能让她下床走动了,这还要多亏慕容寻给她的内功心法,她现在体内随时都有一股热源,帮她来抵制这严寒的气候。 慢慢的移到门边,拉开门,刺骨的寒风一阵一阵的吹进来,还夹带着雪花让她忍不住缩缩了脖子。 不过好象有人并在乎这些,还玩的不亦乐乎。 “蕊儿,你在做什么?” 纪晓舒朝不远处玩的不亦乐乎的蕊儿大声的喊去。 蕊儿转过头很意外的看到纪晓舒站在门口,开心的跑了过来。 “纪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很冷哦。” 纪晓舒看着她小脸冷的红彤彤的十分可爱,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相处,发现蕊儿是个很天真烂漫的女孩,很懂的苦中作乐,让她大从心底里喜欢她。 “冷你还跑出去呀,在做什么呢?” 蕊儿挪了挪身体,指着她刚才待的地方,兴奋的说:“你看。” 远处有一只用雪做的兔子,神情活灵活现。要不是事先知道还真以为是只兔子呢。 纪晓舒惊叹的看着那只兔子。 “哇,好可爱,蕊儿你好厉害哦!” 据她观察,蕊儿还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姑娘,这不,看她脸烘烘的,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头。 “纪姐姐,你要不要也来试试啊?” 纪晓舒看着那只兔子心里跃跃欲试。 “我啊?好啊好啊!” “呵呵,你们在做什么?这么高兴。” 大家闻声望去,慕容寻也正往这边来。 “前辈!” 蕊儿顽皮的跳过去搂着慕容寻的胳膊邀请他加入。 “义父,我们正准备去玩雪呢,你要不要一起呀?” “胡闹,你纪姐姐的脚伤还没好,怎么能这样折腾。”说完还不忘在她头上敲一记。蕊儿这才想起纪晓舒的伤。满脸歉意的蹭过来。 “纪姐姐,对不起,我都忘了你还有伤,你要快快好起来哦,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玩雪了。” “没关系,你要是不说我也忘了呢。”纪晓舒对她笑了笑。 “晓晓啊,觉得怎么样了?”慕容寻和蔼的对她说道。“前辈,比我预期中的要好的多,感觉内力增进了不少,谢谢前辈给我内功心法。” “嗯,很好,你的悟性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好,之所以会比你预期的好是因为你之前的内力就不弱,只是不知道怎么运用,不过还好这两种内力是相辅相成,而不是相互克制。好好练加以时日你就可以来去自如了。” 纪晓舒内心的激动是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的。 “是,前辈,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慕容寻厌烦的朝她挥挥手,随即又露出笑容。 “别再前辈前辈的喊了,你如果愿意我就收你为徒好了,你觉得怎样?” 纪晓舒惊喜的望着他,这表示她又有亲人了。 “求之不得!” “嗯嗯,好。” 慕容寻微笑的点点头。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蕊儿,这离她的愿望又更进了一步了。 “耶,万岁!” 第33章 试练(上) ‘四方门’现在是布下天罗地网全力追查凶手。根据司徒流云那天发现的两具尸体,已经弄清楚了,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外号勾魂使者。专门帮人做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以赚取钱财。一共有三人,其中两人的死亡,第三人不知所踪。 ‘清风居’里闻司赋正与司徒流云商议的逮捕计划。 “流云,去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人。”他们出现的时间与舒二失踪的时间很相近,这是一个线索。 “这个我已经叫人去查了。”司徒流云说道。不过有一点他不是很明白。“据我分析他的两名同伙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人杀了,目的是为了杀人灭口。只是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活口呢?” 闻司赋冷笑着。“也许是他太过自信反而让他逃掉了。”随后补充道:“找到人之后不要打草惊蛇。” 司徒流云笑着借口:“引蛇出洞。” “我倒想看看这条蛇有什么过人之处。另外让人继续寻找舒儿。” “我知道。” 看着现在的闻司赋,司徒流云心中不禁感慨,爱情的魔力太可怕了。 看着镜子里的人儿,脸上的巴痕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 “纪姐姐,再过不久这痕迹就会消失的。” 也许是太专注与想事情,连蕊儿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都不知道。 “嗯,蕊儿你怎么来了,是师傅找我么?”自从正式收她为徒后,训练就算是正式开始。现在她已经能自动自如了,就剩下脸上的伤还未全好。为了让她专心练功,蕊儿也很少来打扰她。 “嗯,义父说你领悟的很快,让你过去,好象是要进行下一阶段的训练。” 药王居的正厅,慕容寻背向站着。 “师傅!” “啊,你来了,那本内功心法你都已经掌握了,接下来是轻功。”从桌上拿了本书递给她。 “这是我师傅留下来的一本秘籍,这本书的基本功就是轻功,你要好好学。一共分为是层。”想当年他勤学苦练也只能掌握三层。实在是有亏对师傅的赏识啊。 “希望你能将他发扬光大,也算是我对的起师傅了。” 纪晓舒一听轻功两个字就有些心里发毛。 “师傅,哪个轻功啊,可不可以不学?” “怎么可以!你之前没学过吗?”慕容寻疑狐的看着她。 纪晓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 “呃,这个,学是学过,但是没有试过。” “没试过?” “嗯!” “一次也没有?”他不相信。 “……” 慕容寻不可置信看着她,哪有人习武不学轻功的。 “那重现在开始学。” “呃……” “怎么?” “哪个……” “说!” “我怕高。” “……” 纪晓舒忐忑不安的跟在慕容寻的身后,蕊儿在他们两之间看来看去,看了半天也没明白为什么义父脸臭臭的,而纪姐姐却是忧心重重的样子。算了,不明白干脆问当事人好了。小心翼翼的凑到纪晓舒的身边,配合着气氛小声问道: “纪姐姐,你惹义父不高兴拉?” 纪晓舒一顿,有些预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看身前的慕容寻纪晓舒蹩蹩嘴。 “……好象是吧!” “哦,那你可要小心了,义父生起气很可怕的。” 纪晓舒一听她的话,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真的吗?” 蕊儿很用力的点点头,同情的看着她。 这时,前面的慕容寻停了下来,纪晓舒作看看右看看,周围都是些乱石堆,师傅带她来这做什么。 练轻功? “在前方有个峭壁,峭壁下面有个潭,你从这边运用轻功飞过去。” 什么!? 飞过去?她又不是鸟。 纪晓舒瞪大眼睛望慕容寻,随即侧身往下望去,立马心惊胆战的向后退去,这,这至少也有一百米深了。 “师傅,您不觉得这太危险了吗?” 慕容寻瞥眉瞄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快去!” “我根本就办不到,师傅你饶了我吧。”纪晓舒惊恐地拼命摇着双手向后瑟缩。 天纳,她一往下望就头晕目眩的,哪还会跳出去。 她还不想死呢! “纪姐姐,你别怕,很简单的,跳一下就过去了。”蕊儿在一旁给她打气。 “那里简单了,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嘛!”纪晓舒死活就是不肯向前走去。胆怯的低下头,不敢去看慕容寻臭臭的表情。 “蕊儿,你做个示范。” “好,纪姐姐,你看我怎么过去的,很简单的,不要怕嘛!” 蕊儿说完丛身一跳,流畅又飘逸的越过水潭到达了对面,旋即转身对纪晓舒招手。 “纪姐姐!” 纪晓舒看得张口结舌,呆若木鸡,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好,好厉害啊! 不过身旁的慕容寻可没给她发呆的时间。 “该你了。”“呃……” “快去!” “这个……” “快点!” “那……那个……” 慕容寻受不了她的默几拉着她往前拖。 “啊,师傅,师傅,等等……我自己走拉!”纪晓舒在后面惊慌失措的大叫,生怕不个不小心师傅就把她给推下去了。 “那你就快点,一鼓作气。” “一鼓作气!?”纪晓舒呢喃着。 “对呀,纪姐姐,眼睛一眨就过来了,不用怕,我在这边等着你。”蕊儿在那边大吼了。 纪晓舒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算了,跳就跳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慢慢的向前移动,她的双脚已经开始不又控制的颤抖着。 冷静,冷静! 没事的,一定没事! “发什么楞,快跳!” “啊……”一声大吼吓的纪晓舒一个没踩稳直往下滑。 慕容寻一把住起她,没好气的对她吼道:“让你飞过去不是让你跳下去!” 纪晓舒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一脸惨白,委委屈屈瞅着他。 “我——我没有要——跳下去——我——我是被你吓的——一时——脚软嘛!” 呜…… 谁来救救她啊! 慕容寻一楞,尔后额头黑线密布。 “从来。” 纪晓舒瞋怨地瞅了他一眼,低声呢喃着。“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气被你那么一喊全吓跑了,这下还得重新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慕容寻无语。又不好出声,免的又把她的勇气吓跑了。 “老天你要保佑我哦!” “……” 深吸一口气,随即露出笑容,对另一边的蕊儿喊去:“蕊儿,我来了!” 慕容寻有些讶异,刚才哭丧着一张脸,现下却一副阳光灿烂。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吸气,吸气…… 1,2,3 纪晓舒起身学蕊儿的动作向前跳跃,结果…… “啊……” 纪晓舒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开始往下掉,手还不停的学小鸟飞翔的动作,希望能拉起自己的身体,不过很显然,她在做梦! “啊……纪姐姐……” 蕊儿惊慌失措的大叫着。看着纪晓的身体舒笔直往下落。 “啊……” “扑咚!” 纪晓舒一头栽进了水潭。 上面的两人急急的飞身下来,焦急的看着人是不是还活着。 只是片刻之后,水面一片平静。 “纪姐姐……” 蕊儿心急如焚的朝水面喊去,就是不敢下水,没办法,她不会游泳啊! “晓晓……”慕容寻也开始着急起来,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比较有资质的徒弟,千万别就这么挂了才好啊。 “呜……纪姐姐……”蕊儿哭的淅沥哗啦。“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人浮上来,肯定没气了,呜……纪姐姐……” “……” 慕容寻一脸悲痛欲绝,他后悔了,早知道他就先教她平地飞好了。 可是,已经晚了,老天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了。 蕊儿瘫坐在潭边的岩石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带着哽咽的声腔哭喊。 “纪姐姐……呜……” 慕容寻被她哭的心烦意乱。 “好了不要再哭了,哭的我头都疼了。” “都是你,明知道纪姐姐怕高还让她往下跳。” “什么往下跳,明明就是让她用轻功飞过去。”慕容寻狡辩着。“还有你,你不也让她往那边飞吗?” “我……我……”蕊儿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义父居然把责任都推给她了。 就在他们俩大眼瞪小眼时,潭中心一圈一圈的水泼向四周散去。 “哗啦……” 岸边的两人被着水声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大白天闹鬼吗!? 水声越来越大,最后就在他们准备逃跑时,从水中里冒出了一个人——纪晓舒。 “啊……天啊……冻……冻死我了!” 纪晓舒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还好衣服穿不多,要不上不来了。 蕊儿楞了一下,转而惊喜的大叫。“纪姐姐!” “嗨!”纪晓舒看着他们惊讶的神情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我忘了运用轻功,等我想到时人已经在水里了。” “纪姐姐,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了!”蕊儿一把抱住刚爬上岸的纪晓舒,被她身上的温度传染了,让她也不禁直哆嗦。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会游泳的!”纪晓舒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顺便偷妙了一眼慕容寻。 第34章 试练(下) 还好还好,没有生气! “晓晓啊,既然没事,那我们继续练习吧!”慕容寻带有思索的眼光看着她,最后开口说道。 纪晓舒浑身一僵,不是吧,还来!? 再来几次小命休已! “师傅,哪个……” “嗯?” “今天……可不可以……” “不可以!” 汗,她还没说完呢,师傅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一旁的蕊儿却是看不下去了,意正严词说道。 “义父,纪姐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又掉进水潭,要知道现在可是刚刚入春,天气这么冷,会生病的,再说纪姐姐身体才刚好,哪禁得起这样折腾啊!” 纪晓舒感激的看着蕊儿,蕊儿则回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告诉她一切都包在她身上。 慕容寻看了看直哆嗦的纪晓舒,点了点头。 “好吧,今天休息,明天继续。” 蕊儿还想说什么,却已经看不到人了。慕容寻说完转身,转眼间就回到峭壁上了。剩下蕊儿在那直瞪眼。 回到药王居,纪晓舒洗了个热水澡,舒服多了,只是有点小咳嗽。 “咳咳……好了蕊儿,别再嘟着小嘴了,要不是你,咳咳……我也没有这半天的轻闲啊!”纪晓舒看着眼前为她抱不平的蕊儿心里一阵暖。 “纪姐姐,你都生病了,明天我再去和义父说说……” “别,别说……咳咳……”纪晓舒还没等她说完就接上了,对她笑了笑:“师傅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太不争气了,仔细想想,师傅他肯如此教导我,想必也是很重视我的,而我……咳……咳咳……却让他失望了。”纪晓舒停顿了会继续说道;“我刚才想了想,我不能退缩,师傅的教学方法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效果很好,我发现其实我也不是很怕高,只是因为某些事情做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让我打从心底里惧怕它。” 蕊儿有些好奇。 “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呵呵,那是很久以前……咳……的事了” 蕊儿一边听她说一边拍拍她的背,好让她舒服些。 “我的父母,就是从高处摔下来,才双双去世的。”回忆起往事,心里突的涌起一股惆怅。 “啊!对不起,纪姐姐!”蕊儿有些歉意的看着她,她不是故意要勾起她的伤心事的。 纪晓舒淡淡的笑了。 “没事,都已经那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他们的摸样。” 纪晓舒定定的凝视着窗外。 第二天天还未亮,纪晓舒便独自一人来到峭壁这,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放的潭水,眼中发出坚定的目光。再看看对面,离这至少有十来米远,自各心里掂量着。 刚才在空地上来回试了不知多少次,总算是让她知道了小鸟学飞的艰辛,而她这只大苯鸟学了好试飞了好几百次时才知道如何掌握要领。现在她可就要来真格的了。望着对面,深吸一口气,她来了! 按着书中记载的方式,丛身飞跃,有那么点架势了,看着自己在均速前进,纪晓舒开心极了。 “哈哈,我学会……啊……”一开口就漏气了,眼看近在咫尺的目的地,身体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啊……” “扑咚……” 什么叫乐极生悲,她现在是体会到了。 浑身湿漉漉的纪晓舒颤抖的身体缓缓的爬上岩石,一脸冻的惨白惨白。冷的牙齿直打颤。不过幸好师傅给她的那本内功心法她已经融会贯通了。盘腿坐在岩石上静心运功趋寒。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纪晓舒身上的衣服渐渐的干了,不再和落汤鸡一样了。 收功,起身环视了自己一遍,满意的点点头,轻点岩石,丛身飞上了峭壁。 纪晓舒满心欢喜,从恐高到现在的高来高去,她太满意这个转变了。也就是说她打破了心中埋藏以久的恐惧,这等于向前迈进了好大一步。 哼着小调,兴高采烈的往回走。 蕊儿端着早膳来到纪晓舒门前。 “纪姐姐!” “……” “纪姐姐?起床了,我要进来了哦!” 蕊儿刚推开门,便听到身后有动静,立即转身,切看到令她吃惊的一幕。 纪晓舒身穿素衣,带着面纱,从远处迎风飞来,衣袂飘飘,美的就像从天上飞下凡尘的仙女。 纪晓舒来到她跟前,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疑狐,于是举手在她晃了晃。 “蕊儿?” “……” 听不见?那大声点好了。 “蕊儿!?” “啊,什么!?”蕊儿缓过神来茫然的看着她。旋记才反应过来。惊喜的看着她。 “纪姐姐,你刚刚的样子好美哦,好象仙女一样。” 汗,有吗?仙女!? 纪晓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是来给我送早膳的吗?辛苦你了,蕊儿!” 蕊儿生怕她不相信她的话,很用力的点点头。 “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很美,至少是我见过最美的!” 她越说纪晓舒越不好意思了。不过心底还是很非常欢喜的,是人都爱听别人对自己的夸赞,她也不例外。 “是是是,就你嘴甜!” 两人打笑着。 这时慕容寻走了过来。笑呵呵的看着她。 “晓晓,你刚才的表现非常好,果然没让为师失望啊!” 纪晓舒开心对蕊儿眨眨眼,然后正色面对慕容寻。 “师傅,我学会轻功,保证现在不会再掉进水潭了。” 慕容寻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拿出那本秘籍,上面写着‘分身幻影’四个字。 “你现在开始练习这门武功吧!” 纪晓舒慎重的接过‘分身幻影’。 “是,师傅,徒儿一定不会让师傅失望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随后几个月里,纪晓舒一直待在房里,一门心思的钻研‘分身幻影’。连饭菜也只是放到门口,等于说是闭关修炼了。 转眼已是初夏时节了,山谷周围的树都换上了一层嫩绿的衣裳,还有各种艳丽的野花,开满了整个山谷,环绕在药王居的周围。美丽极了。 蕊儿和慕容寻两人坐在溪边,和初次见过的场景一样,他们在垂钓。只是这次不象赏赐那么安静了。 蕊儿拿着鱼竿,无精打采的样子。 “义父,纪姐姐把自己关在房里都快三个月了,怎么还不出来呀?” “急什么,‘分身幻影’不是那么好学的。”想当年你义父我练了好几年才直练到第三层,之后再也无法增进了。这一直是他的一大憾事。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如果能学到一层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还要等我多啊?没有纪姐姐和我玩,好闷呐!” 慕容寻没好气的看着她。 “我不是正陪你玩的嘛?” 蕊儿无力的瞄了他一眼,随即整个人摊在岩石上,望着头顶上的一片蓝天。 “死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慕容寻板着一张脸生气的瞪着她,突然他感到周围好象有异动,像四周警觉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随即好笑的摇摇头,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哪还会其他人闯进来呀!真实小题大做! 没过一会那股异样的感觉又来了。慕容寻这次不由得认真起来了,提高警觉,难道他这里友人闯进来了,对方的内力很强大。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蕊儿,快起来!” 蕊儿看着义父一脸严肃的样子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怎么了,义父?”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谁也没看到他是从什么方位过来的,就好象是凭空冒出的一样。 “师傅!”纪晓舒站定后微笑的赶着前面一脸严肃的慕容寻。 待他们看清楚后一阵错愕。 “纪姐姐,你终于出来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蕊儿。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抓住纪晓舒的手开心的转圈圈。 慕容寻看着她,这才明白刚才的那股异动是她发出来的。他能感觉到现在的她看内力已经不在他之下了,这说明她可以已经超出了第三层,于是脱口问道:“晓晓,你练到第几层了?” 纪晓舒恭谨的回答道:“第五层了,师傅!” 慕容寻错愕、惊讶、颤抖、狂喜,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此刻内心的激动了。 “好,好好,好好好!”他总算对得起他九泉下的师傅了。他总算没有让师傅的绝学就此失传。 “师傅?你没事吧?”看着如此激动的慕容寻,纪晓舒还真担心他会高血压发作呢!连忙过去紧张的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义父他是太高兴了,因为纪姐姐帮他完成了心愿呀!”蕊儿在一边眉开眼笑,一点也不担心。 慕容寻紧紧的抓住纪晓舒的手,眼里满是狂喜。“好徒儿,你真是我的好徒儿,我的心愿总算是了了。”眼眶里一片湿润。“你是我的骄傲啊!” 纪晓舒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停的傻笑,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笑什么,不过总不好泼他老人家的冷水吧!再说,就算她练功有成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 于是,三个人笑成了一团。 只是,还是没有人告诉她,她们为什么这么激动!? 直到最后脸部笑的有些抽搐了才停止!!! 第35章 买醉 “天干勿躁,小心火烛。” 宁静的夜晚,街上空荡荡的十分寂静,只有偶尔传来更夫的吆喝声以及手中的锣声。 一间酒楼里亮着几盏烛光,小二苦恼着坐在门口,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打烊吧,里面还有一个客人赖着不走,直嚷着要酒喝。 “小二,拿酒来!” 店小二挠挠头,泄气的看着里边买醉的客人,这几个月来,这个人天天来喝酒,怎么劝都没用,也不知道他到底遇上什么难过的事,这么拼命的喝酒。不过人家怎么说也是客人,又不好得罪。 硬着头皮来到桌前,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二,酒……呃……没了。”说完还把酒坛子倒过来,告诉小二他没有骗人。 “我说客官啊,你都喝了好几个月了,还没喝够啊!?” 他们酒楼的酒有一大半进了他的肚中,最说他们是卖酒的,希望客人经常光临,但是更希望遇到懂酒,惜酒的客人。那像他,根本就是牛饮。看的他们都心疼,浪费了那些好酒啊! “没……呃……没有,我还……我还没醉呢!”两眼无神,涣散的注视着眼前的店小二,脱口问道:“你别……别乱晃,看我的……头……都晕了。” 面前的小二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闭嘴了。 都这样了还说没醉…… “客官,醒醒,我们要打佯了。” “呼噜……” “客官,别睡呀!” “……” 店小二无奈的看着面前已经睡的不醒人事的客观,小小年纪就开始买醉,现在的孩子啊,就是经不起一点挫折,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他该拿他怎么办好呢,扔出去? 不行,太缺德了! 留在这?那他们明天怎么做生意哦! 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便帮他解决了难题。 “把他交给我吧!” 店小二转身望去,门口站着一位粉衣女子,眉宇间带有淡淡忧愁,就连和店小二说话时,眼光也一直不曾离开那个买醉的少年。 店小二张大嘴楞在那,如痴如醉的神态。 好美的姑娘啊!好半响回过神来,咦,人呢!? 傻楞楞的看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做梦了吗?不对呀,如果是梦,那睡死的少年去哪了? 难道?梦游!? 不过总算是可以打烊了。 “酒,给我酒!” “……” “我要……呃……酒!” 冷茹月望着床上的伊天浩,醉成这样还不忘他的酒,心中满是无奈。 沏了杯茶来到床前,轻轻的摇着他。 “天浩,来喝杯茶。”小心翼翼的扶起他,把碗凑到他的嘴边。 伊天浩嘴一碰到茶杯立即发现不是他要的酒,眉头一皱,大手一挥。 “哐啷……” “这不是酒,我要酒!”嘴里直嚷嚷。 “……” 楞楞的看着摔了一地碎片,有片刻的失神。 “舒儿……” 伊天号呢喃的,没一会就开始呼呼大睡。 冷茹月僵硬的身躯,在听到他换出那个名字时,眼泪也流了出来,不知是对纪晓舒有愧,还是因为他对她的有情异或是他对自己的无情。 收拾好地上的碎片,以免早上他醒来踩到而误伤自己。深深的注视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房间。 却在门口看到冷心梅伫立在那,连忙擦掉脸上残留的泪水。 “娘!” 冷心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跟我来!” “月儿,你是那么出色的一个孩子,你是我的骄傲啊,怎么一遇上伊天浩那小子你就……” “对不起,娘!”冷茹月惭愧的低下头。 “……” “娘,他始终还是忘不了她,即使她已经死了。” 冷心梅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你也知道她死了啊!” 冷茹月不解的看着她。 “娘!?” “那丫头死了,他伤心难过也是很正常的。过段时间自然而然就会忘了她。”停顿了会继续说道:“你只要在他最低落的时候在他身边陪伴他,时间久了他会知道你的好的。”毕竟人非草木。 “是这样的吗?”冷茹月疑狐的望着她,有些不相信她的说法。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见一个爱一个的,你老爹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喜新厌旧吗?或许别人会吧,但是伊天浩她却不敢肯定了。 看她好像听进去了似的,冷心梅满意的点点头。 “很晚了,休息吧!” 冷茹月没有说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心梅也不打扰她,转身离去。 阳光透过树枝从窗外射进,床上的人儿呢喃了一声,发出满足的叹息,好似他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舒适的翻了个身不料却掉下床来。 “哎哟……” 揉揉摔痛了的屁屁,慢慢的睁开一只眼睛又闭上,迷迷糊糊的爬起上床继续睡觉,突然他睁开双眼,一脸茫然的环顾四周。 不是他房间的摆设!!! 难道,跑错房了? “不会吧!” 记得他明明是在酒楼喝酒,可是怎么一醒来人却是在这里? 伊天浩用力的敲自己的头,努力回想,但是,一无所获…… “吱呀……” 开门声让他转头,看清楚来人后,惊恐的张大嘴巴,手颤抖的指着进来的人。 “鬼……鬼……鬼鬼呀!” 冷茹月来到他面前,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想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可爱。 “天浩……” “啊……有鬼呀!” 连忙抓起被子盖住头,身体还不停的颤抖着,嘴里嘀嘀咕咕的没完。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天浩!我不是鬼呀!” 冷茹月有些无奈的扯了扯他的被子。那知道他抖的更厉害了。 “大姐,我知道……你死的很惨!但……但是……那不是我的错啊……求求你……不要来……不要找我!” 她想过很多他见到她时的样子,惟独就是这种她没想到。 “天浩,我没死!” “不要找我!” “……” 看样子这样是没办法说话了,冷茹月一用力掀开了他的被子。床上的伊天浩一见唯一的‘屏障’被‘鬼’拿掉了,吓的赶紧躲到墙角那去了。 “天浩!你看看,我是人,鬼是没有影子的!”冷茹月微笑的安抚他。 影子?对哦,鬼是没有影子的。于是他从指逢中偷偷的看了她一眼。 咦!?真的有影子,那她是人咯!!! “你看,我没骗你吧!”冷茹月两手一摊,整个人淋浴在阳光中,周身发出微微的光芒,美丽极了。 伊天浩移开手,慢慢的走上前,去触碰她的手,温的! 随即错愕的瞪着她,脱口问道:“你不是被火烧死了吗?” “没有” 冷茹月接着瑟瑟的说道。“那是我娘找来的两具死尸!” “什么!?” “我和我娘都没有死。” “为什么?” 冷茹月幽幽的看着他,缓缓的说道: “我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伊天浩随即想起之前冷茹月对他的告白,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好似想起了什么又转回来,脸上神情严肃。 “你知道你这么做爹有多难过吗?”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有多难过。” 伊天浩一时无语了。 “爹很伤心,一夜之间好象苍老了十余岁,他很后悔。” 冷茹月有些不忍,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人总是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倘若一开始他不那么做,她们也不会出此下策,伊家最欠缺的就是亲情。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伊天浩呢喃低语,目光迷茫,神情沮丧。 冷茹月眉头轻皱,知道他又想起纪晓舒了,心里十分不舒服。 “天浩……” “大姐,我怎么在这里?”他因该在酒楼才是。 “在人家把你扔到街上之前我把你带回来了。” “嘎……” 不会吧,他怎么说也是老顾客了。 “大姐,你这里有没有酒可以喝?” 冷茹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酒!”说罢还踢他一脚以解恨,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哎哟!” 伊天浩被踢的莫名其妙,捂着脚在原地直跳。 ‘四方门’一情报员正在汇报他们搜寻刀疤女的情况。只是越说越让他觉得周围的气温在快速下跌,直让他打哆嗦。 上头见一直没有回应,让他忍不住抬头。正好接触到一双布满严厉与冷酷的眸子。让他不禁倒抽了口气,两眼惊慌的回开。 闻司赋冷漠的脸庞没有一丝的表情,一双凌厉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人。 在这样的气氛下僵持了一会,情报员实在受不了。单膝跪下,双手握拳。 “属下一定尽力搜索,请‘门主’在给属下一个机会。” “……”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但是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门主’!” “滚!” “是是,属下下这就滚。” 情报员一听力马消失在门外,只要能离开什么都好,再多待一会,他可能会提前向阎王报道了。 入夜,一条黑影迅速闪进‘四方门’,速度之快让人以为是一真风吹过。 ‘千里居’烛火摇曳,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温暖他的心,让他回到那个温温儒雅的闻司赋。 第36章 思念 装满柔情的双眼凝视着手中的丝帕,丝帕上的‘皮卡丘’正对他微笑。仿佛纪晓舒正在对他笑。 “舒儿,我始终相信你没有死,你一定是某个地方养伤,你伤的重吗?”顿了顿又接着说,“如果伤好了就快点回来吧,我会等你的,一直等。” 黑暗中的身影震了震,心疼的凝视着他,他瘦了很多,脸上也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略带哽咽的声音想起,“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只见他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帕子,紧贴着胸口,痛苦的闭上眼睛,同时一颗水晶般的泪珠滑落下来。 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司赋…… 沉浸在思念中的人儿猛的睁开眼睛。 “舒儿!?” 他好象听到她在喊他,迅速向四周看去,外面黑呀呀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可是他不死心,在附近找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见的人,垂头丧气的回到‘千里居’。 闻风而来的司徒流云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只披了见外套。 “司赋,怎么了?大半夜在外面鬼叫。”他还以为闹贼呢。 闻司赋沮丧的垂下脑袋,“你相信吗?我听到她的声音了。” “谁!?”没头没尾的。 闻司赋没有出声。 不过司徒流云也已经猜到了,这个世上能让他如此失常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纪晓舒。 “怎么可能,你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我没睡。” “……” 那更糟糕,年纪轻轻就开始产生幻觉了。 司赋!等我的脸好了,我一定来会来找你的,等我! 黑暗中的影子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天蒙蒙亮时,纪晓舒回到谷中,满腹心事的站在溪边,回想起昨夜见到的人儿,胸口一阵绞痛。他的思念,他的痛苦,他的无助,他的泪水,都让她震撼,这样的他,让她心疼! “在想什么?” “男人!” “扑通……”脚底一滑,整个人跌进了溪里。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纪晓舒回过神来。错愕的看着坐在溪水中的慕容寻,不解的问道。 “师傅,你这是干吗?” 闻声而来的蕊儿看到慕容寻坐在水中,脱口问道;“义父,你在干吗,抓鱼吗?我也来!”说完‘扑通’一声跳下水。 慕容寻额头顿时爬满黑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身旁兴奋的蕊儿。转头以哀怨的眼神瞅着纪晓舒。 吓的纪晓舒连连后退。干吗那样看着她,她有做什么吗? 蕊儿纳闷的看着慕容寻白出一张臭脸。 “义父,你脸色怎么怪怪的?” “什么抓鱼,我是不小心滑下来的。” “哦,年纪大了就不要乱跑嘛!要是摔出门体来了可不好。” 慕容寻送了她一个白眼。 “谁说我年纪大了。” “那你……?” “还不是被晓晓吓到了。” 纪晓舒一楞。她做过什么了?居然把师傅吓的跌进溪水里。 看着纪晓舒一脸问号,蕊儿也很好奇。 慕容寻鼓着腮帮子瞪着纪晓舒,狠狠的说出让他出糗的原因。 “一早我就看到晓晓一个人站在溪边发呆,于是就过问她在想什么?”顿了顿,接着说道。“结果她说她在想男人!” 咦!?她说过吗?纪晓舒还是一脸问号的看着他。 蕊儿则张大嘴巴一脸崇拜的看着纪晓舒。 “纪姐姐!你也在想男人啊!?” 慕容寻一听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也!?纪晓舒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再看了看地上撅过去的慕容寻,有些哭笑不得。 七手八脚的把慕容寻抬回屋里,放到床上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蕊儿,你刚才的话真把我吓到了。” “会吗?” 会!看看慕容寻就知道了。 纪晓舒很用力的点点头。 “哦!纪姐姐,你想的那个是谁啊?” “嘎……” 对上蕊儿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纪晓舒的脸上突增一抹红晕。 “呃……他……” “谁呀?” “我……未婚夫!” “纪姐姐很喜欢他吗?”蕊儿继续好奇的问。 纪晓舒坚定的点点头。 “嗯!” “那他看到纪姐姐开心吗?”这么久没见了,应该很开心才是。 纪晓舒想起闻司赋悲痛的神情,纪晓舒沮丧的垂下头。 蕊儿讶异的看着她,疑惑的问:“怎么?他看到你不高兴吗?” “我没有和他见面。” 蕊儿怪叫道:“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他的吗?” 纪晓舒缓缓的抚上自己还未痊愈的脸,幽幽的开口道:“可是我的脸……” “你是怕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嫌弃你?” “他不会!” 这点她敢肯定。 “那为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蕊儿想了会,笑着对她说:“你放心,在上几次药你的脸就会和以前一样嫩滑了。” “嗯!” 蕊儿眼珠子一转,接着一脸贼笑。 “纪姐姐!” “嗯?” “明天也带我出去玩玩吧!” “啊!?” 蕊儿撒娇道:“好拉!好拉!” “可是师傅……” “我们不告诉他不就可以了嘛!” 纪晓舒看了看蕊儿身后那一双怒目,好心的提醒她。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 “你身后……” 蕊儿转身,果然,慕容寻站在那儿臭着一张脸正在瞪她。吓的连忙躲到纪晓舒的身后,干笑向慕容寻打招呼。“嗨!义父,你醒的好快哦!” “哼!我要是再不醒来就看不到你了!” “呵……呵呵……怎么会!”蕊二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怎么不会,你不是正打算瞒着我让晓晓带你出谷么?” “那……那是……” “是什么?” “你不是允诺过,只要有人能帮你完成心愿,那时我就可以出谷了吗?” 慕容寻窒了窒,“那……晓晓的‘分身幻影’还没练完不是么?”对,就是这样。 蕊儿一听,跳出来指着慕容寻的鼻子说道:“义父,‘分身幻影’你也只是练到第三层,可是纪姐姐已经练到第六层了,超你好多了好不好!” 慕容寻被她当面这样一说,顿时脸颊一红,有些中气不足。“这……这这……” 纪晓舒有些看不过去了。 “蕊儿,怎么可以这么和师傅说话!” 看着纪晓舒责备的眼神,蕊儿缩了缩脖子,来到慕容寻面前,拉着慕容寻的胳膊低头说道:“对不起,义父!我错了,你别生蕊儿的气了!” 慕容寻得意的说道。“算了,不和你一般计较。” 还是徒弟好,不会让他难看。 “义父,那……”出谷玩…… 在慕容寻瞪视下硬是吞回了剩下的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纪晓舒为了不让蕊儿不高兴也就不直没有在出谷去。一个人闭关修炼。经过细心的调养,脸上的巴痕也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望着镜中那一如往昔的面容,纪晓舒笑了。 在慕容寻的召集下,大家聚集在大厅里。 “义父,我正在研究食谱呢,什么事这么急的召见我们呀?” 蕊儿身上还穿着围裙,袖子也挽起来了。慕容寻笑了笑。 “你不是一直想出谷吗?” 蕊儿嘟起小嘴埋怨的瞅了他一眼。泄气的说道,“是啊,可是你又不让。”哪壶不开提哪壶。 慕容寻没理会她,即而对纪晓舒问道。“晓晓啊,练的怎么样了?” “第八层,在往上有些难得。” “噢,没事,慢慢来!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师傅,你想说什么?”纪晓舒平静的问道。 “呃,你真的不学医术吗?”慕容寻不死心的再问问。当初看她资质不错,有心教她医术,哪知道她一口就否决了,理由是没兴趣。 “蕊儿会不就够了吗。” 慕容寻窒了窒。 “好吧!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想说,晓晓你的功力已经很不错了,可以出谷了。” “师傅……” 没等纪晓舒说完,蕊儿便一脸兴奋的望着慕容寻。 “真的吗!?” 慕容寻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是啊,你也可以出谷了,开心吧!” “开心,我太开心了!我终于可以出去玩个痛快了。” “是呀,是呀!以后这里就剩下我这个糟老头子人人了。” 顿了顿,看到一脸惆怅的慕容寻,蕊儿有些不忍,于是蹭啊蹭,蹭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讨好的笑了笑。 “义父,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 慕容寻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笑了。 “嗯,你有这份孝心我就很欣慰了。” “师傅,您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呢?” 慕容寻挥了挥手,“我还是习惯这里的生活。”宁静,舒适,惬意。“对了,我在外面还有一件为了的事情。” “什么事?” “当年一手创立了‘刹血盟’,十年前归隐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如今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刹血盟’?好熟悉的名字,好象在哪听过!? 慕容寻取下大拇指上他一直带着的玉扳指,放到纪晓舒手中,郑重的说道,“这个扳指象征着‘刹血盟’盟主的身份,我现在交给你。” “师傅……” “听我说……”慕容寻打断她的话。“‘刹血盟’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杀手组织,这么些年早已厌倦了那样的生活,你接位以后帮我把他漂白。”解散已是不可能的了,十年前,盟内人数就已达到了几千人,现如今恐怕远远不止这个数目了。 “杀手!?好酷哦!” 以前总听义父讲杀手的故事,杀手都是冷冷酷酷的,不过这样的男人才够味嘛!蕊儿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完全不理会周围的人一脸抽搐的神情。 慕容寻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用期望的眼神交代他未完的话。 “晓晓,我只有你这一个徒弟,你会帮我完成心愿的对吧!” 这个!她能说不吗!? 哎……谁让她欠他一条命呢! “我尽量,师傅!”她只能这样回复他,毕竟她不是神。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满意的点点头。“还有,出去后好好看着蕊儿。”看蕊儿那样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放心吧,我会的!”纪晓舒允诺他。 第37章 行迹(上) 踏出山谷的蕊儿一直处在兴奋状态。看到什么都希奇的不得了。跟在她身后的纪晓舒则是一脸无奈。总算体会到当初闻司赋被她拖的满街跑是什么感受了。 一路上蕊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不知疲惫的样子。 “纪姐姐,快来呀,这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蕊儿,你不要乱跑,一会要找不到人了。” “纪姐姐,好好玩哦,你快来嘛!” 蕊儿在街上蹦来跳去的,活象一只猴子。看到她这么活泼的样子纪晓舒不由得笑了。看她挑来选去,最后买了一副面具,还带着它来到自己面前左右摇晃,弄的纪晓舒哭笑不得。 “纪姐姐,你的脸都好了,为什么还要带着面纱呀?”蕊儿有些好奇的问,虽然带着面纱让人看起显得神秘些,但还是有不方面的一面。就好比看到好吃的不能吃。那感觉不是很难受吗? “呵,这个呀,保险起见还是带着好。” “为什么?” “那……你记不记得第一次是在哪见到我的?” “当然记得,是在崖下呀!” “那我为什么在崖下呢?” “被人扔……”蕊儿突然一楞,捂住嘴巴看着她。她知道了,如果那人在知道她还没死肯定会在来一次。 纪晓舒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微笑地说。 “现在知道为什么带面纱吧?” 蕊儿机械的点点头,眼睛还不住地向四周张望。 纪晓舒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好似自己是小偷一样。 “好了,你别一惊一扎的了,拿有那么容易遇上啊。” 蕊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正色道。“纪姐姐,你放心,我会帮你抓住那个人的。” 纪晓舒抚了抚她的头,微笑的看着她。 “谢谢!” 咕噜……咕噜…… 某人的肚子在抗议,纪晓舒挑眉,看着面前狼狈的人儿。 “呵……呵呵……” 蕊儿尴尬的摸摸肚子,睁着大眼睛对她干笑…… “走吧,前面有家酒楼,吃饱了再找个地方住下。” “嗯!” 仇晓匆匆忙忙进入‘四方门’,直接朝‘流云居’方向走去。 “叩叩……” “进来。” 司徒流云一进来便开门见山的说着他刚得来的消息。 “司赋,仇晓带来消息,说他发现了白凤的行迹了。” 闻司赋猛的抬起头。 “在哪?” “‘刹血盟’!” “‘刹血盟’?” 闻司赋诧异的看着他。 “一个月前‘刹血盟’内招募人员,她是那个时候进入的。” “散布她的消息,盯紧她,随时报告。”闻司赋神情冷历,这个消息不由得让他精神一振。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嗯。” “另外还有一件事。” “说。” “十五日后,以仓山派为首的所谓名门正派打算围剿‘刹血盟’。” “静观其变,但是,在没查出幕后凶手之前,我不准她死。” “嗯。” 为了保险起见,看来他们有必要走这一趟了。 “啊!吃的好饱哦!” 蕊儿抚着肚子,一脸满足的踏进房间,心里直感叹外面世界的好处,连吃的东西都这么五花八门。 “蕊儿,你没事吧?” 纪晓舒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刚才看着她吃下了一桌的菜,她实在很担心她会不会消化不良唉! “没事,没事,我……呃……还可以吃。” “……” 蕊儿瘫在床上,就一肚子鼓鼓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身怀六甲呢。 “蕊儿,要不我们出去散散步?这样消化的也快一些。” 蕊儿一听,兴奋而艰难的坐起身,两眼放光的看着她,嘴里直嚷嚷:“好啊好啊,一会饿了可以再吃!” 纪晓舒无语…… 现在的蕊儿活象一饿鬼投胎似的,脑子里除了吃还是吃。 夜晚的长安城,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当然最热闹的地方还是属于烟花之地了。 纪晓舒和蕊儿在这人来熙往的街上慢慢的荡着,不过这一路逛过来,蕊儿的收获倒是不少,抱着满满一怀的东西,只要是她觉得希奇古怪的东西都买了。如果不是因为抱不下,而纪晓舒又不帮她拿她还得买一堆。 “纪姐姐。” “嗯?” “你怎么不去看你的未婚夫呢?” “……他不在长安。” “在哪里?” “洛阳。” “那我们去吧!顺便看看有没有美男子欣赏。” “……” “纪姐姐,我走不动了。”蕊儿嘟起小嘴,瞪着怀里的东西。她有些后悔买了这么多。 “好。” 纪晓舒看了看旁边的饺子摊,便朝它走去。 买饺子的是一对老夫妇,只见老妇人微笑的走过来招呼她们。 “姑娘,吃饺子吗?我们这的饺子是远近驰名的老字号了。包您满意!”“好,好,婆婆,我们要两碗!” “好类,姑娘稍等。”老妇人列嘴应道,转身对身后的老翁喊道。 “老头子,两碗饺子。” 纪晓舒诧异的看着一脸期待的蕊儿。惊讶的问道。 “蕊儿,你还吃呀?” 蕊儿被她这么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瞬间换上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大眼哀怨的望着纪晓舒,好似她被虐待了似的。 “嘿……嘿嘿,纪姐姐,我又饿了嘛!” 纪晓舒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不过因为她这次带的是斗笠,所以没人知道她的不雅形象。 “真不知道你和猪八戒是不是亲戚!?” 蕊儿好奇的看着小声嘀咕的纪晓舒,实在忍不住脱口问道:“纪姐姐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哦!” 这时,在离她们不远处的桌子那坐着一些人,在谈论最近的事情,正巧传入了她们的耳朵里。 “听说啊,最近仓山派正到处游说各大门派,准备围剿‘刹雪盟’了。” “真的吗?” “真的。” 正在吃饺子的蕊儿一听‘刹血盟’三个字,放进嘴里的饺子差点被把她噎死。 “咳……咳咳……咳咳咳……” 使劲的咳嗽,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蕊儿,慢慢吃,没人和你抢呢!”纪晓舒帮她拍拍背,让她顺气些。 蕊儿有些着急,一手捂着自己的嗓子,一手还拿着筷子。 “不,不是,纪姐姐,你听到没,我刚才好象听到‘杀手帮’的名字了。” ‘杀手帮’? 有这个帮派吗? 看着纪晓舒困惑的神情,蕊儿解释着说。“呃,就是那个‘刹血盟’呀!” “喔!” 喔?就这样?蕊儿疑惑的看着她。 “听到了。” “‘刹血盟’耶!”蕊儿再强调了一次。 “怎么了?” “那是义父丢给你的烂摊子唉,即将被人围剿呀,你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 “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跳起来大吼大叫?” “呃……不是啦!”那不成了泼妇骂街了嘛! “嘘,听!” “老王,你知道他们什么时间行动吗?” “知道,十五天后,洛阳城外。” “嘿,你知道的真多。” “那是!” “那我们也去看看?” “你想死但是话就去,我就不奉陪了。” “纪姐姐?”“明天出发去洛阳。” “嗯!” “现在……” “什么?” “吃饺子。” “是!”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伊天浩无力的再次重复被他说烂了的话。他真不明白,她冷茹月一个姑娘家,脸皮怎么这么厚,他都拒绝她几百次了,为什么她还可以当作没事人一样继续缠着自己。 “我没有跟着你呀!”冷茹月睁着无辜大眼睛看着他。 没跟着?这三个月来,除了洗澡睡觉上茅房,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她。这还叫没跟着!? “我……唉……” 他有严重的挫败感,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能放过他。 天呐,快来救救我! “你什么?”冷茹月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 伊天浩垂头丧气的绕过她往前走,他敢肯定,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 冷茹月微笑的继续跟在他身后,只要看着他,她就满足了。而且她也相信,日子久了他会习惯身边有个她。 “宫主,上次您让我追查的事情有消息了。”一位乞丐打扮的小丫头恭谨的向她禀报她得来的消息。 “说。” “‘四方门’近几个月来一直在追查一个女人的下落。” “喔,他们还不死心啊。”冷心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闻司赋竟然对她用情这么深。都大半年过去了,那丫头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吧。 “前几日我得到消息,他们已经找到那名女人了。” “你说什么?”冷心梅蓦然一震。怎么可能!? “他们已经找到那名女子。” “在哪?” “‘刹血盟’!” 冷心梅眯起眼睛,阴沉之色若隐若现。心中不禁骂到,‘那群没用的东西,看来得要她亲自动手了。’ 纪晓舒与蕊儿两人一路走来,听到的都是人们在讨论十天后的‘围剿’事件,事因是‘刹血盟’两个月前接了一桩生意,刺杀一个名叫于青的人。原来这个于青是‘仓山派’于岩的侄子。在于青被杀的第四天其母就来到‘仓山派’求助。当于岩看着姐姐悲痛欲绝的样子不禁怒火中烧,当场立下誓言,围剿‘刹血盟’为侄子报仇,为武林除害。 但是‘刹血盟’里人人武功了得,单凭他一人之力绝对是办不到的,随即他四处动员各大门派,一起连手。 “纪姐姐,前面有个差棚,我们进去休息会吧。” “嗯。” “小二,给我们拿四个馒头一壶茶水。” “好勒。” 待她们坐定,静静的吃起来。 据她们了解,茶棚,酒楼什么的地方,能听到很多江湖中的事情。这不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这事。 “你们谁知道于青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一名农夫打扮的人问道。 “知道,知道。” “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呗。” “听说两个月前,他有次在街上闲逛,看到一貌美的姑娘,便硬要拉回家做小妾,这位姑娘抵死不从,两人拉扯了好一会,那位姑娘的衣服好几处被撕破,最后姑娘不堪羞辱便一头撞死在路边的石阶上,香消玉殒了。” “哼!这样的人真该杀!”一人气愤的握拳。 “后来,姑娘的父母在悲痛至级,去报官,那官老爷却说是那名姑娘自己撞死的而不是于青杀死的,硬是把老人家往外赶,在无处伸冤之际就找上了‘刹血盟’。望其为自己女儿报仇。” “真该杀!” “对!” 几道赞同的声音同时想起,大家都不肖于青的为人。 第38章 行迹(下) “‘刹血盟’的人听他说完其中的原委,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还让那位老人家住在盟里,避免‘仓山派’的人找他报复。” “好,‘刹血盟’做的好哇!” 一人脱口而说道:“这么说,‘刹血盟’并非向外界传说的那样,善恶不分,杀人如麻咯!” 又有一人愤愤不平的说道:“那写都是所谓‘正道’中人的诋毁,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刹血盟’里的人只是不受拘束喜欢自由自在。况且他们所做的事都好事。” “对呀,上次旱灾,他们还出钱施粥,一施就是一个月呀,连朝廷都未必做的到事。” “就是。” “就是。” 一连好几道附和声。 “杀的好,这样的人留在世上那才是祸害呢!” 蕊儿咬牙切齿的低声呢喃着,狠狠的咬着自己手中的馒头,好象它就是于青一样。 纪晓舒则一脸平静的吃着手中的馒头。 这时,茶棚里来了数十名手持钢刀的大汉。各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赶走了周围好几桌的客人,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的效果。 小二急忙出来招呼。 “各位大爷,辛苦了,来来来,坐坐坐。” “嗯,大爷们喝了。”一位带头的大汉恶狠狠的说着。 小二赔笑的附和着。 “是是是,小的这就给各位大爷沏茶。” “快点。” 这名大汉环顾四周,大多的兄弟都坐了下来,突然他瞳孔一缩,发现离他们不远处还有一桌人没走,于是气冲冲的走过去,一脚踩在蕊儿身边的板凳上,手中的钢刀重重的放到桌上,震了碗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蕊儿横了他一眼。“干吗?表演杂技啊?” 大汉听到她嘲笑的语气,眼睛一瞪,只差眼球掉没出来。 “娘的,你说什么?” 蕊儿眉头一皱,这人说话还真难听,不过和他的着副样子挺配的。 “儿啊,你的听力下降了,听不见为娘的说什么吗?” 周围传来一片拔刀的声音。 大汉额头已经青筋暴跳了,有不敢相信眼前这名小也头竟然不怕他。 “你说什么?” “啧啧,毛病还真不少……” “蕊儿,吃饱了我们上路吧!”一直沉默的纪晓舒开口了。 蕊儿嘟嘟嘴,不怎么甘愿的应了一声。“哦!” ‘刷’的一声,一把钢刀驾在了纪晓舒的脖子上。“他娘的,我有说你能走了吗?”既然敢无视他的存在。 “纪姐姐!”蕊儿有些焦急的看着纪晓舒脖子上刀,只要稍微动一下,便可以划破她的脖子。 纪晓舒向蕊儿示意了个放心的眼神。依然平静的声音对这名大汉说。 “这里是茶棚,谁想来谁想走,都不用经过你的同意吧。” “现在这茶棚是大爷我的。” “……” 真是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土匪,纪晓舒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大汉看着她,眼睛里闪过异样的光芒。 “你最好不要扯下来。” 大汉欲扯掉面纱的手顿了顿,随即很不文明的向地上啐了一口。凶凶的问道:“我如果非要扯呢?” “你可以试试看。” 大汉伸手欲扯面纱…… “啊……” 大汉突然捂住双眼,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来回翻滚着,嘴里不段的发出凄惨的叫声。 周围其他的大汉全都楞在原地,张目结舌的看着已在十米之外的纪晓舒和蕊儿。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她们是怎么摆脱同伴手中的刀,还有是何时出的手。 直到她们渐渐消失的身影才反应过来,连忙扶起那名大汉。 “老张,你怎么了?” “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大伙拿下他的手,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状,和大家的都一样,毫无损伤。可是他却说看不见了!? 大伙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蝉。 洛阳城内,穿着相同衣服,相同打扮的人随处可见,这些都是前来参加‘围剿’行动的名门正派。 “哇,好热闹哦!”蕊儿兴奋的向四周张望,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人,看来参加‘围剿’的人不少呢。“纪姐姐,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哦好!不知道这里的食物有没有长安的好吃。” “……” 纪晓舒没理会她,直接走进面前的客栈。 里面的掌柜一脸笑容的跑出来,十分不好意思的对她们说道:“唉,两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小店客满。” 也难怪,洛阳城里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客满也不足为奇。 “客满?”蕊儿皱了皱眉头,“纪姐姐,我们去别的客栈吧。” “嗯。” 接着转身离去。 “两位姑娘!” “什么事?” “其他的客栈也客满了。”掌柜的好心告诉她们。 “怎么会?洛阳城的客栈不会那么少吧?” “不瞒姑娘,其实在五天前,洛阳城里来了好些门派的人,大都把客栈包起来了。所以现在是没有房间向外提供了。” “不是吧,那么启不是没地方住了。”蕊儿有些沮丧的垂下双肩。 “老板,谢谢你告诉我们。” “呵呵,这没什么。”这时客栈里有人喊店掌柜,于是他转身进去了。 “纪姐姐,我们住哪呀?”蕊儿嘟着一张嘴可怜巴巴的看着纪晓舒。 纪晓舒沉默了会,“四方客栈!”开口说出了这个名字,四方客栈是为‘四方门’的产业,为了是让任务中的人有歇脚的地方。所以那里肯定不会客满。 “可是,刚才掌柜的不是说所有的客栈都客满吗?”蕊儿疑惑的看着她,刚刚她们都有听到,怎么纪晓舒还这样说。 “那里肯定不会客满!” 蕊儿很纳闷,但听她这么肯定的语气还是选择相信她。 “那我们快走吧!” ‘四方客栈’里,也是满满的人,看到此情景,蕊儿不免有些失望。 “纪姐姐,看来我们要露宿街头了。” “未必。” 纪晓舒微笑的对她说,接着便朝里走。 小柱子看到有人进来了,连忙上去招呼。 “两位姑娘,实在对不住,小店已经客满。” 纪晓舒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神采飞扬,比刚见到他时又高了几分。 小柱子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却突的抬起头来,面前的人虽然带着面纱,但是那双眼睛越看越觉得眼熟。 蕊儿看着他们俩一个微笑一个傻傻的,心里直犯迷糊,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有没有地方住。 突然小柱子张大嘴吧有些颤抖的指着纪晓舒。 “晓……晓……” “嘘!” 纪晓舒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来了。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异样,便接着对他说:“掌柜的在吗?” 小柱子则略显激动的用手捂住嘴巴,眼眶有些红润,一个劲的点头。最后有些哽咽的开口道:“我……我带你去。” 蕊儿这下更迷糊了,不过有一点她是弄明白了,就是纪晓舒认识这家客栈的掌柜。 内房里,萧树正在算帐,近几日生意是好的不得了,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嘴巴不由自主的向两边翘起。 “萧……萧叔……” 萧树抬头就看见小柱子一脸激动的神情,“干吗呢,发财拉?”用的着这么激动吗? “晓……晓……” “小什么小!” “是晓晓,晓晓来了!”结巴了半天,终于把话说完了。 萧树蓦的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刚刚说什么!?”他没听错吧?晓晓来找他?怎么可能? 这时纪晓舒和蕊儿走了进来,纪晓舒揭下面纱,微笑的看着萧树。 “萧叔叔……” 萧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望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终于忍不住湿润的眼眶。 “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萧叔叔,你别哭嘛!”纪晓舒有些无力招架了,她最怕看到别人哭,一哭她就心慌。“别哭了,萧叔叔,不然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萧树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水,还不忘送她一记白眼,会这么说话,那肯定是纪晓舒了,“我这是高兴的,你去哪了,‘门主’知不知道?怎么现在才出现?过的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纪晓舒感动的淅沥糊涂的,眼泪就掉出来了。 “萧叔叔,我很好,大家都对我很好,没有人欺负我,我……” 还没等纪晓舒说完,蕊儿便插了一句。 “谁说没人欺负你了,你忘了我是在崖下发现血肉模糊的你……” “蕊儿!” “什么!?” 血肉模糊!?好严重的词啊! 纪晓舒怕他担心,连忙安抚他。 “萧叔叔,我没事,蕊儿只是说的有些夸张,哪有那么严重啊!不信你看。”说完便在萧树面前转了圈。 “可是……”萧树疑狐的看着和纪晓舒一同进来的蕊儿。 “没有可是拉,我真的没事。”璇即递了一个不满的眼神给蕊儿,“对了,这位是蕊儿,是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 才会有今天的纪晓舒!”转而向蕊儿介绍。“蕊儿,这位是萧叔叔,‘四方客栈’的掌柜,我曾在这住过,萧叔叔人很好的。” “萧叔叔好!”蕊儿亲切的向萧树行了个礼。 “好好,你们没事就好,见过‘门主’了吗?” “……还没。” “怎么?”萧树很讶异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让‘门主’知道?你不知道,‘门主’在你消失的这段日子里有多痛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好离开‘四方门’了,我想他应该快到了吧!”算算日子,应该快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 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伙计。 “萧叔,‘门主’来了。” 纪晓舒蓦然一震,他来了。接着便有一行人相继进入内房,带头的闻司赋刚一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本能的抬头,让他震惊的是他看到让他魂牵梦索的人儿。 周围的人也全都因这突然的变故楞在了原地。 第39章 重逢 看着面前依旧英俊的面孔,昔日温柔的眼神消失了,如今却多了几分凌厉,却依然让她为之心动。 周围的人很知趣的陆续往外走,把空间让给他们,只有蕊儿还待在原地,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看什么看,走了!” “不要,我要看……”蕊儿不依的回了他一句。 萧树嘀咕了一声,提起蕊儿的衣领便往外拖。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中,两人一只对视没有开口。 直到…… “……司赋!” 闻司赋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牢牢的盯着她,直到有一双手温柔的抚上他的面颊,他如触电般猛的握住这只柔荑,眼中闪烁着点点晶莹。 “……舒……舒儿……” 微微颤抖的声音显露出他此刻的激动。眼前的影象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幻想,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手里的温度。 一颗泪珠从她脸上滑落。 “是……是我……”带着哽咽的声音,心疼的看着眼前为她落泪的男人。她在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他。 “司赋……” 他还是有些无法相信,他找了她那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她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告诉我,这是真的,不是幻觉!” 纪晓舒看着面前的他那一双盼望的眼神,她笑了,这个男人爱惨了她。 “司赋,我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虚幻的影象。”说着还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你能感觉的到我的体温对不对?” “老天!是真的!”闻司赋欣喜的望着她,嘴里不停的嘟囔,突然用力将她又拉回了自己的怀里,拼命的抱着,就好象要将她和自己融为一体。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我知道……我也很想你……” “……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不准你离开我!” “不离开,再也不离开了。” …… 客栈的另一个房间里,大伙都围绕着蕊儿坐成一圈,听着蕊儿诉说纪晓舒失踪的那些日子的事情。 “就是这样!”蕊儿将她见到纪晓舒前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了。 “砰!”萧树听愤的敲了下桌子。“太可恶了,居然对一个弱女子这么狠毒!”如果他知道是谁,第一个刮了他。 “可恶!” 大家纷纷在心里咒骂那个下手的人。 “纪姐姐很坚强,我就见她哭过一次,之后她都很努力的让自己站起来,她很乐观。”“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萧树感慨的叹了口气。 仇晓在一旁沉默了或开口问她。 “纪姑娘有说那名女子的样子吗?” “有。” “什么?是个女人?”萧树惊讶的看着仇晓。 同时大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刷的转向她。 司徒流云脱口说出。“那个人是女人?脸上还有两道伤疤?” 蕊儿讶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什么?流云,你们已经找到凶手拉?”萧树楞了楞,再望望大家都一脸平静,看来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了!!! “嗯!” “既然知道是谁,那为什么不直接刮了她?” “等等!”蕊儿打断他的话,直接泼了他一桶冷水。“她不是最后的凶手,听纪姐姐说她是被人雇佣的,真正的凶手纪姐姐也不知道。” “还有幕后黑手?”司徒流云皱眉。看来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简单了。 “什么?” “萧叔叔,你不要总是说‘什么什么’好不好!”蕊儿受不了翻了个白眼。 萧树一时语塞,干脆闭上了嘴巴。 室内顿时一片沉默。 “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了。”纪晓舒给他讲自己的遭遇。 闻司赋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心疼的望着怀里的人儿,在她的脸上已然看不出来曾经有受过的刀伤。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的脚真的好了吗?要不明天再找个大夫看看……”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全都好了,师傅的医术很好的哦!”纪晓舒使劲揉他的脸,希望能缓解他僵硬的肌肉。 “你不要再皱着眉头了,我有那么难看么?” 闻司赋莞尔一笑,握住她的柔荑,轻轻的捏了一下。“你很美!”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的纪晓舒有些羞涩,仰起脸儿俏皮地对他吐了一下舌头,再爱娇地偎进他怀里。 “呵呵!” 闻司赋宠溺地看着她做出这可爱的动作。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还好老天对他不错,让他再次拥有幸福。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再没有什么话能比现在的气氛更温馨。 躺在心爱人的怀里的纪晓舒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含着微笑甜甜的睡去。 望着怀里的小人儿,闻司赋笑了,再也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他将用以后的人生来保护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这次的时间他不允许再发生。 望向远处黑暗的天空,他的神情冷洌得几乎结了冰。 第二天一早,司徒流云便把大家聚集到了一起,共同商议‘仓山派’联合众多门派共同围剿‘刹血盟’的事情。不过闻司赋的心思全都放在身边的纪晓舒身上了,根本不理会司徒流云在一旁瞪着他。 众人见头都没说话,他们也不好开口,一直沉默。 无奈之下,司徒流云还是带头开口。 “明日‘围剿’一事,以我们的身份不便出面,暗中观察,只要别让那女人被杀了就好了。” 这时萧树愤愤不平的插了一句。 “干吗还要保护那个女人,让她死了好了。”他还想给她几刀呢!却在接到众兄弟‘你是白痴’的眼神后尴尬的咳了一声,突然他领悟到不让那女人死的原因了。不过也不好意思在开口了。 蕊儿看了看他们,接着说道。 “你们不现身可以,但是我们必须现身。” “你们?” “对,我和纪姐姐!” 闻司赋狐疑的看看纪晓舒,又望望蕊儿。 “你们两个想干吗?” 一直沉默的纪晓舒看着大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笑了笑对闻司赋说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四方门’被围剿,你会不会出面?” 她的这句话换来了大家的一记白眼。只有闻司赋没有白她,虽然他很想。 “当然会了,我是‘四方门’的门主,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杀而袖手旁观。” 纪晓舒又笑了笑对着大家吐出口个字。 “同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交流着各种信息,不过不是所有人都看的懂。萧树纳闷看着大家一副副被吓到的样子,他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大家会这样。 闻司赋诧异的看着纪晓舒,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 蕊儿抢先说道。 “怎么不可能,她是我义父的徒弟,那就有可能。” 司徒流云攒眉严肃地沉默好半晌,状似在深思,然后对她问了一句话。 “你义父是谁?” 刷刷几下,所有的人都看向正准备喝茶的蕊儿。 蕊儿看了看大家,在看了看手里的茶,最后还是决定说完再喝。 “我义父可了不起了,他什么都会,就是有点小孩子气,而且他的医术也很高明,纪姐姐那么重的伤他都能治好,他……” “说重点!”闻司赋不耐烦的打断她。 蕊儿撅了撅嘴,吐出一句。 “慕容寻!” 房内一阵沉默。 ‘刹血盟’内一片安详,一点也不象要如临大敌的样子,仿佛明天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看着周围的山山水水,大大小小的假山,各色的花卉,还有流水,俨然就是一个世外桃源。说出去谁会相信这里住的全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面杀手。 纪晓舒躲在假山后面好奇的四处张望。她会决定夜探‘刹血盟’主要是想看看,他们面对明日的围剿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想过很多的场面就是没想过是这样的,太令人意外了。就是‘刹血盟’这个名字她怎么叫都觉得绕口,想想以后可以换个好听的名字。 纪晓舒愉快的逛着,这时从远方传来一道若有似无的悦耳的音律,纪晓舒寻着一律往前走,在一道种满牡丹的小路前头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写着‘笑云居’。音律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笑云居’内,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在闭目倾听,女的在巧手抚琴,一曲毕,男子睁开了眼,含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毫不吝啬的予以夸赞。 “小云,你的琴声越来越动听了。” 柳云笑了笑,坐回酒桌旁。 “哪里,是向大哥太夸奖了。” “这哪是夸奖,我可是实话实说哦!” “呵呵!” 柳云为向古怀斟了一杯酒,向古怀一饮而尽。 “向大哥!” “怎么了?” “明日……” “嗯?” 柳云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真的不用着急大家回来抵御吗?” 向古怀看了她一眼,继续喝着他特地命人拿来的美酒。 “呵呵,他们已经回来了。” “什么!?”柳云异讶的睁大眼睛,“他们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看到人?”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他们是回来了,但是没有回到盟里。” “你是说他们在暗处?” 向古怀笑了笑,说道。“呵呵,你见过杀手在明的吗?” 柳云意会到他的意思,笑了笑。 突然向古怀双眸蓦睁,神情一冷。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第40章 入夜 暗处纪晓舒吐了吐舌头,都怪自己太粗心了,居然不看路踢到一个小石子,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被发现了。 纪晓舒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你是谁?”柳云戒备的盯着她。 “放心,我是人不是鬼,不用那么害怕。”纪晓舒对她笑了笑,看向另一边依然端坐在那喝酒的向古怀。 “谁害怕了,我才不怕!” “姑娘,夜闯‘刹血盟’不知所谓何事?” 向古怀心中不禁暗暗思量,这位姑娘深夜前来‘刹血盟’居然连夜行衣都不穿,一身白色衣裙,只围跳面纱,没有实力又怎会如此猖狂。 “没事,没事!”就是拉逛逛,纪晓舒环顾四周,“没想到你们这格局如此优美,怎么看都像个世外桃源,不知道是谁设计的?”以后也让他帮自己设计个好了,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柳云冷哼一声。 “别告诉我,你来这的目的就是欣赏这里的格局,谁会相信啊!” 纪晓舒撇撇嘴,这个姑娘对她有敌意。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过哦!” 向古怀说道。 “你是‘仓山派’的人?” “怎么可能!” 她最不喜欢受拘束了,又怎么可能听别人的指挥做这做哪的,再说那个‘仓山派’还是个道貌岸然的门派,她才不要与他们同流合污呢! “那?” “向大哥,她肯定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奸细!?纪晓舒愕然!有没有搞错!?怎么算她也是他们未来的头,居然这么说她,忍不住送了她一个白眼。 柳云不耐烦的催促面前的蒙面女人。 “你发什么楞,快说!” “你那么凶做什么?说不定我还是自己人呢!”还没进来就把关系弄的这么僵多不好。 柳云轻视的瞥了她一眼。 “谁跟你是自己人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脸!” 一旁的向古怀忍不住提醒她一句。 “小云,注意形象!” 柳云不满喊道,“向大哥!”在看到向古怀的眼神后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这头纪晓舒真的是有些无语了,居然说她不要脸! “姑娘,你究竟……”声音截然而止,向古怀眯起双眼,死死盯着纪晓舒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璇即诧异的看着纪晓舒,有些难以置信的呢喃着。“怎么会……”她怎么会有象征‘刹血盟’盟主身份的扳指!? 柳云疑狐的看着有些情绪失常的向古怀,“向大哥?你怎么了?”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的喊他。 纪晓舒知道他是看到她手上的指环才情绪波动,但是也不用一脸苍白吧!她有那么差劲吗?瞧他一脸悲伤的样子,太小看她了吧! “那个谁,你那是什么表情?” “什么那个谁,你太没礼貌了,一点……” “小云,不得无礼。”向古怀呵斥了柳云。“向她道歉!” 柳云错愕的看着向古怀,她是不是听错了,居然叫她向哪个女人道歉。 “凭什么?” “道歉!” “我不!”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争执不休,纪晓舒是懒的再看下去了,打算先回去。 “等等……” 纪晓舒回身,一挑眉。“有事!?” “那个……老盟主……他……” “?” “他是怎么去世的?” 什么!? 老盟主?那不就是师傅了? 去世!? 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不知道? 看他一脸哀痛的样子,纪晓舒总算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悲伤了。 “谁说他……呃……走了!?” 向古怀惊愕的抬起头,略显激动的望着纪晓舒。 “他……他没有……” 纪晓舒笑了笑,“他活的好好的啊!”要是让师傅知道人家以为他死了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他……他还活着!?” “对呀!怎么,你很希望他翘辫子吗?” “胡说,我怎么可能……我……他……他在哪?” “这个,师傅不让我说。”纪晓舒很遗憾的告诉他,虽然不想看到他失望的表情,但是师傅不让说她也不能不听吧! “你放心吧,他老人家吃好喝好睡好身体好!” 向古怀微楞。 “师傅!?你是他徒弟!?”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他从不收徒的。” 纪晓舒笑了笑。 “所以我很幸运!” 如果没有慕容寻,也就没有今天的她。 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很晚了,我先走了!” 说完纪晓舒身型一闪,一道白影消失在黑夜中。 柳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是谁?好厉害哦!还有你刚刚在和她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调整好情绪的向古怀又回到了刚才一脸温和的样子。 “你以后看到她不准再大呼小叫的了。” 柳云一脸不服,要她对那个女人低头,除非她是盟主,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凭什么?” “凭她是我们‘刹血盟’新任盟主。” “……什么!?” 入夜,闻司赋辗转难眠,于是出来走走,却不由自主的来到纪晓舒的门前,犹豫了一会终于举起手来敲门。 “叩叩叩……” “……” 没反应,再敲。 “舒儿,你在里面吗?” “……” 还是没反应? “舒儿?” 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回应,难道是睡着了吗?当他转身离去时,却看到本应在屋内的的人儿站在他面前。 纪晓舒有些心虚的看着他,刚还想着别让人碰到结果就被待个正着。 “司赋,你找我?” 闻司赋有些疑狐的看着她。 “舒儿?你刚从外面回来?” “嗯,我出去逛了一下。”纪晓舒推开门,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说吧!” “我睡不着,所以来看看你,还以为你睡着了呢!”闻司赋解释着。 “没有,我有些担心明天的事,所以就去‘刹血盟’里走了一趟。”一说起那纪晓舒就忍不住想起那世外桃源的格局。“没想到那里的景致是那么美,我好喜欢哦!” 闻司赋皱了皱眉,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去‘刹血盟’?有没有被发现?” “呃……这个啊……呵呵……我不是故意的!” “被发现了?那……” 纪晓舒挥了挥手,“放心,放心,没有打起来拉,只是聊了一会。” “聊?他们认出你了?” “嗯,不过很奇怪哦,盟里都没什么人,他们好象一点也不担心明天的事。” 闻司赋莞尔,一边检查她是否受伤一边为她解惑。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刹血盟’表面上是个杀手组织,但实际上这写年来,他们也向别的领域扩展开来,就像‘四方门’一样,实力一点也不亚于‘四方门’,只是我们是明的,他们那些是暗的,所以一般人只知道他是个杀手组织。” “哦,怪不得一点也不担心。”纪晓舒恍然大悟。“看来你还满了解的嘛!” 闻司赋笑了笑。 “‘刹血盟’是我们一大劲敌,当然要了解了。” “也对。”纪晓舒了然的点点头,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不过,我在那里逛了老半天也没看到那个白凤,真是可惜!”不知道她在哪,明天会不会见到。 一说到这个名字他就笑不出来了,语气也变了僵硬起来。 “这件事交给我就可以了,你不要插手了。” “为什么?”人家要杀她还让她不要插手,怎么可能。 “她是个危险人物。” “我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 “不行,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不行。” 纪晓舒一楞!才想起来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功夫已经超出以前了。 三脚猫?啧啧,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纪晓舒在心中暗暗的想着。 “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我可是她的上司耶!” “那也……” “日后总会见面的,总不能让我一见到她就躲吧?”哪有上司见到属下就躲的道理,多丢脸啊。 “那……” “那样多没威信啊,更不会有人肯听我的了。” “我……” “你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看,我懂得自我保护的!” 看着纪晓舒每每打断他的话,闻司赋实感无奈,只好等她说完在开口了。 “……” 一口气说完的纪晓舒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他开口,于是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不说话?” “等你说完呀!” 纪晓舒对他笑了笑,说道。“你说吧,我已经说完了。” 闻司赋叹了叹,“你呀,要是能保护自己也不会被别人绑架,还……”顿了顿,有些埋怨的瞅着她,“害我伤心的差点死掉,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当然要把你保护好了,免得再把你弄丢了。” “对不起嘛,我保证以后不会了!”纪晓舒依偎在他怀里,面颊紧贴着他的,“师傅有教我功夫,我现在可是高手了。” 闻司赋好笑的说道。“是嘛?” “你不相信?要不咱们比划比划?”居然不相信她说的,太小看她了。 “信信信!”闻司赋握住她空中挥舞的拳头。“现在还没天亮,你想把大家都弄醒来看我们表演吗?” 纪晓舒吐了吐舌头,她差点都忘了现在还是晚上,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想睡觉了。 “困了吗?”看着面前的可人儿一停的打哈欠,一副想睡觉的样子,“很晚了,你睡会吧,我先回去了。” “不要,你陪我睡嘛!” 自从相逢了也没有多少单独相处的时间,白天大伙都在,走到哪都有人看着,太不自在了。 “可是……”闻司赋有些犹豫。 纪晓舒不耐烦的打断他,“可是什么?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现在我都是你妻子拉!”古人就是麻烦,要换成二十一世纪,男孩一听到这样的话还不乐翻了。哪会和他一样像跟木头似的杵在那。 “舒儿……” “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再不睡就天亮了。”说罢就开始脱去外衣上床躺着了。回头看见闻司赋还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 “你干吗?脱衣服呀!” “……” 吹灭了蜡烛,拉下床帘,两人相依偎的躺在一块。 “舒儿!” “嗯?” “你很特别,和我见过的姑娘都不一样。”她的坚强,对生活的乐观,对事的豁达,思想的开放,他实在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培育出像她这样的人来。 “嗯!” “你家在哪?” “……” “舒儿,睡着了吗?” “我家在很遥远的地方!” 闻司赋剑眉一皱,“遥远!?”什么地方能用上遥远这个词。难道是外邦?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呀! 旁边的人儿没有开口,就在他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开口了。 “对,很远,再也回不去了!”纪晓舒呢喃着。 “回不去?是哪里,怎么会回不去?”闻司赋疑惑了。 “有机会我会一五一十的全说给你听,现在睡觉!”纪晓舒没有睁开眼,她知道他们对她的身世一直很好奇,她会告诉他的,只是现在她实在是很困。 “嗯!” 闻司赋轻声应着,这事不急,反正自己这被子是认定了她,不论她是哪里人。 第41章 围剿 城外,‘仓山派’等人已经到达指定地点。各个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等着‘刹血盟’的人前来‘送死’了。 纪晓舒等人早早就来了,不过没有现身。 ‘仓山派’这边来的人数并不像大家传说的那样多,看着眼前的景象纪晓舒疑惑了。 “怎么就这么点人?‘仓山派’不是找了很多人来吗?”城里的客栈都住满了,不可能就这么点人吧! “真正敢趟这混水的人并不多,大都是碍于‘刹血盟’的实力。”闻司赋说道。 “那那些人来做什么?”纪晓舒再问。 “看热闹,毕竟‘刹血盟’在江湖的势力也不小,没有十足的把握没人会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司徒流云接道。 “哇,那他们是想坐收鱼翁之利了?”蕊儿也接了一句。 “嗯。” 江湖就是这样,不可认真也不可不信,做做样子总是免不了的。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刹血盟’的人来,蕊儿有些心急了。 “怎么还不见他们来啊?”蕊儿揉揉有些僵硬的肩膀。“不会是怯战了吧?”说着还从怀里取出老早准备好了的点心。 “蕊儿,你来交游的?”司徒流云诧异的看着她手中的糕点。 “呵呵,反正是看戏,总不能空手来吧,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什么馅的?”司徒流云随手拿起一块绿色的糕点往嘴里塞,“不错,很好吃。”味道有些特别。 “毛毛虫!” “……” 司徒流云面部一僵,连忙蹲到一边使命的吐。 “哈哈!” “蕊儿!”纪晓舒无奈的看着蕊儿。 “好拉好拉,那是绿豆糕,我另外加了点草药在里面。”蕊儿收起夸张的笑容,幸灾乐祸的看着面前虚弱的司徒流云,好心的告诉他真相。 “你……” “没想到你这么好骗!” 什么好骗,那是他根本没防她,司徒流云用眼睛愤愤的瞪着她。 蕊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即向外面张望了好一会,似乎在找什么似的。 “奇怪!” 闻司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外面那么多男人,怎么没一个长的帅的?” “……” 司徒流云闻言,“我说蕊儿姑娘!” “怎么?” “你面前就有一个超级大帅哥,怎么你看不到吗?”眼睛有问题哦! “谁说我看不到了,没错,闻大哥是超级帅,可是那也是纪姐姐的。”如果有两个闻大哥就好了。 司徒流云楞了楞,“除了他还有一个。”说完还拼命的向她使眼色。 “仇大哥也不错拉,但是和闻大哥站在一起就显现不出来了。” 司徒流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难道不帅吗?可惜最后那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他们来了。”仇晓的一句话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 远处走来三十来个人,清一色黑色服饰,正好和杀手蛮相配的。不过三十个人够吗?对方可有上百人。 “他们来干吗?送死么?这么点人!”蕊儿脱口说出。 “这能赢么?是他们武功太厉害了还是他们太轻敌了?”纪晓舒疑惑的说着。 闻司赋解释给她听。“能进‘刹血盟’的武功必定不错,就算不是上等那也是中上等。”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那这么说,这三十来人各个都是高手咯?”蕊儿脱口问道。 “嗯,反观‘仓山派’那边,武功能上的了等级了也就于岩以及身旁一些自愿帮他的几个帮派的首脑人物了,其他的都是些虾兵蟹将,对付起来也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向古怀带三十来个人来那是给他面子。”司徒流云说道。 “哇,那他们还说什么‘围剿’?”比她还会吹!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哈哈,就你们这这几个人?”一大汉扛着钢刀,大声的嘲笑。“怎么,是不是死到临头你们都散伙拉啊?哈哈……” “哈哈……” “咦?怎么是他?”蕊儿惊讶的说道。 “谁?你认识啊?”司徒流云脱口问道。 “当然认识了,前几天在茶棚想要调戏纪姐姐的那名大汉……” “你说什么?”闻司赋黑着一张脸。 “呃……” 蕊儿呆了呆,她说错什么了吗?干吗这么瞪着她。 “没事没事,他没得逞!”纪晓舒连忙解释,“看那边。” 不过蕊儿显然没有意会到阿的意思。 “纪姐姐,你的药是不是配错了,怎么他还看的见呀?” “什么药?” 闻司赋狐疑的看着她们俩。 “纪姐姐向他下毒了,让他眼睛看不见,看他还怎么对漂亮姑娘流口水,不过药效好象没见效。” 纪晓舒在一旁干笑着,“什么没见效,那药效就两个时辰。”要她真去毒瞎一个人她还没那么大胆。 “流云,你干吗?”看到旁边的司徒流云不停的往外挪动,纪晓舒好奇的问道。 “呃……没……没事……有点热!” 可怕的女人,还是离远点比较安全! 不远处,‘刹血盟’那边有人开口问那名大汉。 “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下巴一仰,眼睛看着天空,不肖的口气对他说,“老子张肖,看你这白白嫩嫩的样子想必还没断奶吧?小孩子滚一边玩泥巴去。” “哈哈……” 周围笑成一片,不过也只有那些所谓正派认事认为好笑了。 听到他的话,邢远并没有生气,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对于我们来讲,大叔你年纪一大把还学人家舞刀舞棒的,也不怕打落自己的牙齿,我们年轻人的活动也不适合老人家玩,我看你还是一边歇息去吧。” “娘的,你说什么?”张肖举起钢刀直指向他,愤怒的吼叫着。 “怎么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周遭陷入一片僵局,战争仿佛一触即发。 “所谓的正派人事就是这副德行吗?”蕊儿不肖的撇撇嘴,怎么看都像流氓。 “正派之中也有一些败类的,这也很正常的。”司徒流云向她解释着。 “奇怪了,我又没说你,你紧张什么?” “我……” 纪晓舒与闻司赋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蕊儿就是看司徒流云不顺眼,老是损他,而司徒流云就总喜欢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板凳。 “好了好了,蕊儿你不要老欺负流云嘛!” “就是!”司徒流云看有人帮他讲话立即附和。 蕊儿向他作了个鬼脸转身继续注视这另一边的行动。 “纪姐姐,你看那群人中有没有白凤啊?” “最边上的脸上有刀疤的就是了。”纪晓舒漫不经心的说着,其实她早就看到了,只是她现在也算是‘自己人’了,再说主谋也不是她,就算杀了她也不能改变什么。 司徒流云等人顺着她说的位置看过去,随即吊儿郎当的说了一句。“身材很不错,如果去掉脸上的疤痕那也可以算的上是位美女了。”话刚说完就接收到大家送给他的几道冷眼。 “开……开玩笑的!” 看来他还是闭嘴的好。 “向古怀,你们的人杀害了我侄子,你们打算怎么了结?”带头的于岩用低沉的声音对‘刹血盟’领头人的向古怀说道。 向古怀冷冷的说道。“人是我们杀的,你想怎么了结?” “哼,你到是承认的干脆,为什么要杀我侄子。” “杀都杀了,什么理由重要吗?”依旧冷冷的声音。 “你!” “哇塞,这个谁呀,有个性!”蕊儿兴奋的喊着。 “向古怀,目前‘刹血盟’的主事者。” “不错不错。” 可惜,就是不够帅。 “你好象对男人很感兴趣啊?”司徒流云纳闷的问道。 “废话,我是女的,当然对男人感兴趣。” “呃……” “快看,打起来了。”纪晓舒突然喊道。 蕊儿兴奋的朝那边望去。 不远处一片混战,还没一会就听见哀叫呻吟声不断的传过来。鲜血四溅,瞬间染红了那片绿草地。当然死伤的都是那些不上抬面倒霉的弟子们。 从没见过这么血腥场面的纪晓舒,顿时一脸苍白,面部僵硬,一股恶心的感觉自下而上。 “舒儿,你怎么了?”闻司赋看到急切的问道。 “我……”才一张口立马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一旁的蕊儿也好不到哪去。 “蕊儿,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司徒流云话还没说完就见蕊儿也加入了呕吐的行列。 可惜的那些糕点,全渡吐出来了。 那边撕杀不断,这边呕吐不止,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两个女孩子惊恐万分,早知道会这样她们一定不会来凑这热闹。 看着她们如此辛苦。闻司赋心中一阵怜惜。 “我看这边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看还是先把她们带离这好了。” 还没等司徒流云回话,那边就飞来一条断手臂,正好落在纪晓舒面前。只见她到抽一口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喂……舒儿……” “啊……”蕊儿惊恐的大叫着。 忍受不了蕊儿刺耳的撕吼声,司徒流云干脆的很,一掌劈晕了狂叫的人儿,随后狼狈的叹了口气。“这样安静多了。” 一时间大家手忙脚乱的把两个意外往回扛。 第42章 接位 萧树看到闻司赋和司徒流云一人肩上扛着一个急急冲冲的从身边经过,心下疑惑不解,怎么早上出门还活蹦乱跳的两个人这会却软趴趴的。 “她们……这是怎么了?” 随后进门的仇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无奈的对他说道。“看到血腥的场面有些受不了,结果就这样了。” “怎么,那场面一定很激烈咯,最后哪方赢了?”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刹血盟’咯。” “真的,你看到了?” “这个,才一开打她们就吐个不停,哪有时间看啊。” “那你怎么知道是‘刹血盟’赢?” “这个……猜的嘛!” 说完人也跟着一闪不见了,只留下萧树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 守在床边的闻司赋担忧的握住纪晓舒的手,低声的呢喃,“早知道你这么胆小就不让你去了。”也省的他这么挂心。 床上的人儿慢慢的睁开眼睛,一醒来就听到他在那嘀咕。 “你……在说什么?”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一想起那血腥的场面脸色又增了一抹苍白。 “别想了,都已经过去了,你好好休息,别去想。”闻司赋知道她有想到上午的事了。 “我昏到了?”她记得好象是这样。纪晓舒挣扎的坐起来,闻司赋扶着她顺便在她背后放了个枕头当靠背。 “嗯,不过你醒的很快。”闻司赋玩笑的说了一句。 “去……”纪晓舒笑了笑,“蕊儿呢,她没事吧?”记得她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又跳又叫的。 “放心吧,她在隔壁,休息会就没事了,你呀,明知道自己怕那种场面还硬要去。” “我没想到会那么快嘛!”她哪知道会和港台剧中的黑社会拼杀还激烈。古代人不是都很保守的吗?谁知道打起架了也毫不逊色。 “司赋!” 闻司赋看她预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好笑。“你想说什么?” “你……杀过人吗?” 闻司赋楞了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看到他的表情,纪晓舒有些后悔问他了,连忙赔笑着说。“呃……我随便问问的,你可以不回答。” “我是‘四方门’的门主。” “呃!?”怎么突然说这个?纪晓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要杀人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 “……呵……呵呵呵……” 闻司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慢慢地凑到她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 “怕吗?” 纪晓舒向后缩了缩,“谁……谁说我……我怕了,我……” “我我我我什么?说话颤抖成这样还说不怕?”闻司赋瞥了她一眼,随即说道。“你师傅不是让你接掌‘刹血盟’吗?那里面可全都是杀手,你怕成这样日后怎么服众?” “这……”是个问题! “令人威风丧胆的‘刹血盟’盟主竟然不敢杀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喂,我怎么感觉你在嘲笑我?”瞧瞧那嘴脸,摆明了写着四个大字‘幸灾乐祸’。 “呵,你还不笨。” “你……” 纪晓舒生气的将脸转向另一边。 闻司赋笑了笑。“好拉,别气了,说真的,这可是一大问题。” 纪晓舒呆了呆,继而蹩眉,“说的也是,怎么办才好呢?”她斜斜瞄过眼去。“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办?” “溜之大吉。” “什么!?”纪晓舒错愕的看着他。 “省的麻烦,反正他们没你不也好好的吗?” 她想了想,随即点点头。“对哦,那就溜吧!”反正知道她的人也不多。 “你说真的?” “这不是你说的吗?” “……” 闻司赋窒了窒。 晚餐时分,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热闹的极了,大家都笑话今早的事。 “我总算见识到了纪盟主的‘飒爽英姿’了。”司徒流云坏坏的笑。 纪晓舒尴尬的底着头。“你笑够了没,我胆小怎么了,谁规定盟主就得胆大了?”垂死狡辩。 “我说流水啊,你很得意哦?小心哪天一不小心阴沟里翻船,看我怎么笑你。”蕊儿狠狠的说。 “喂,不要乱给我取外号。” “流水顺口点嘛!落花流水,多好听。” “你……” “怎样,不服气啊,咬我!” 司徒流云瞪了瞪她,“好男不跟女斗。”拿起面前的一只鸡腿狠狠的咬下去,就好象那是蕊儿似的。 “呵,我还好女不和男争呢!”蕊儿嗤之以鼻的说。 众人一阵摇头,这两个冤家,每碰到一起就吵,每次吵都是以司徒流云的一句‘好男不跟女斗’这句话收尾。 这时,本应在大堂跑腿的算帐的萧树神情紧张的跑进来。“门主,向古怀带了一大群人来,说是要见晓晓。” “什么?”纪晓舒大惊失色地瞪着他。“他们找我做什么?”不会吧,她还没溜他们怎么就来了。 “说……说我不在,不行,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纪晓舒慌慌张张的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纪姐姐,你干吗?为什么要躲?”蕊儿一脸纳闷的瞅向她。 “不能让他们见到我。”纪晓舒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躲起来。 闻司赋一把抓住到处乱窜的纪晓舒,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舒儿,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他们都已经来了,你能躲到哪去?” “那……那怎么办?” “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再说你有证明身份的扳指再身,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可怜的人儿,被他吓坏了。 “我也去。”蕊儿兴奋的喊着,有热闹她当然不能错过了。 纪晓舒在大家的‘保护’下来到大堂,向古怀等人早已在那儿排排站了。 “你们找我什么事呀?”装傻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了。 “姑娘贵姓?”带头的向古怀开口问道。 “我姓纪,名晓舒。” “纪姑娘,您的扳指能借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纪晓舒拿下手上的扳指递给他。 向古怀拿到扳指便和身后的人们议论纷纷,有人拿出像令牌之类的东西拿出来对比,看的纪晓舒莫名其妙。 “纪姐姐,他们在做什么?” 纪晓舒对她耸耸肩,然后转向闻司赋。 “他们在鉴定你那扳指是不是假的。”不用说闻司赋也明白她想问什么。 向古怀等人商议完毕后,用恭谨的把扳指还给纪晓舒,接着后退几步,在他单膝跪下,“属下向古怀带领四季堂堂主参见盟主。”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下。“属下参见新盟主。” 纪晓舒被这阵仗吓的一楞一楞,半天没回过神来。要不是闻司赋扯她的衣袖她还在那发呆呢。 “呃……你们……太客气了,快……快起来吧!”天啊,居然有人向她下跪,那感觉一时还真说不上来。 “谢盟主!” “那扳指是义父交给纪姐姐的,不可能有假。”蕊儿很不满意他们刚才的做法。 “义父?”向古怀疑惑的问道。 “哦,她是蕊儿。”纪晓舒对他解释道。“我师傅的义女。” “噢!蕊儿小姐,我们也是为了慎重起见,毕竟慕容老盟主已经失踪了快十年,得罪之处还请见量。” “好拉,我只是稍微发表一下不满的情绪,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责备什么。”看对方这么礼貌蕊儿也不好在为难。 “谢谢蕊儿小姐!” 眼珠子溜溜一转,纪晓舒啊地一声,“哪个上午你们……”有些说不出口。 向古怀马上会意过来。“有劳盟主挂心,我们一切平安。” “呃,我知道你们一切平安。”看也知道没事,不然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鬼呀!“我想问的是那些人,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不会都杀了吧!? “这个……” 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才好。 “最后他向我们道歉,然后就走了。” 纪晓舒深深的呼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还好还好!”对着他疑惑的脸笑了笑。 “盟主,请问您什么时候回盟里?” 纪晓舒呆了呆,不会吧,这么快就说出来了,前后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他们办事效率快还是自己动作慢。 “这个……其实……” “什么?” “‘刹血盟’里有你们在就可以了,有没有我其实影响并不是很大对不对?” “不对!” 嘎!? 纪晓舒楞了楞,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否决自己。 “自从慕容盟主隐居后,‘刹血盟’已经过了十年没有盟主领导的岁月,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顺利,原因就是没有最高决策者,每当大家意见不和时,事情就被摆到一边无法进行,这使我们蒙受了太多的损失。如今好不容易有盟主回来了,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放任兄弟们自生自灭呢?” 纪晓舒听的满头冷汗,但蕊儿却听的连连点头。 “纪姐姐,义父把扳指交给你的时候你答应过他要帮他好好改造‘刹血盟’的,我可是全部都有听到,别想懒哦!” “……呵呵!”除了干笑想不到别的。“我怕我没那个能力。” “属下会尽全力协助盟主。”向古怀抱拳说道。“我相信‘刹血盟’在盟主的带领下会越来越强大的。” 纪晓舒汗颜,她实在想不出一个杀手组织要那么强大做什么? “属下等愿意追随盟主。”其他的人也一并抱拳喊道。 她现在才知道赶鸭子上架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43章 摊牌 回头接收到闻司赋鼓励的眼神,她明白,这是她的责任,至少目前不能逃,以后就不一定了。 “好吧,我跟你们回去。” “属下恭迎盟主!” 就这样,她的落跑计划胎死腹中…… 自从住进‘刹血盟’,纪晓舒就再也没见过闻司赋了,每天一大早就被向古怀挖起来,理由是有一堆工作等着她的指示,整天没日没夜的忙,她很后悔那天没能逃掉,她感觉她就是来做苦工的。 蕊儿虽然很想帮她,但是自己什么都不懂也只能帮倒忙,那只有待在一边很同情的看着纪晓舒埋首于案台之上。 这时向古怀拿了一堆的资料进来。“盟主,这些……” “拜托,你饶了我吧,我快被你们操劳死了,不要再给我工作了。”纪晓舒哭丧着脸,折磨啊,看着桌上已经堆积成山的公文就好去撞豆腐。 “可是……” “我问你,在我没来之前,盟内的大小事物都是由谁来处理的?”清清嗓子,她决定自救。 “是我。” “那好,现在这些就全都交给你了,你来。” “盟主,万万不可。”向古怀惶恐的说道。“之前盟主不在,盟内事物由我带为处理,现今盟主已经回来了,如若再由我处理恐怕会引起大多数人的不满。” “这么麻烦,那改天我和他们去说,让你当副盟主就好了,那时不会再有人说什么了吧?”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说服他。 “谢盟主赏识,属下定当尽全力为‘刹血盟’效力。”向古怀眼中一闪而过感激之色,虽然很短,但还是被纪晓舒到到了。 “嗯,那……现在这些……” “现在还请盟主耐心看下去。” “……” 不容拒绝的语气让纪晓舒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在桌上。 百般无聊的的随手拿起一个册子翻了翻,突然旁边册子上的几个字吸引了她的目光。 “醉红楼帐本,醉红楼!?”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还去过那,只是醉红楼的帐本怎么会在‘刹血盟’,她疑惑了。 “醉红楼‘刹血盟’手底下的一个情报聚集点。”向古怀看出了她的疑惑。“所以,那也是我们的产业。” “醉红楼是什么?里面有好吃的吗?”蕊儿一脸天真的问道。 “有,里面什么都有,可好玩了。”一说起醉红楼,纪晓舒就开始眉飞色舞的叙述起来。“里面不仅有吃的喝的,还有美人可以欣赏,还有好听的音乐,绚丽的舞蹈,向古怀你说对不对?” “……” 一抹一样的思绪从向古怀眼中闪过,他能说什么,从没见过一个姑娘这么热中与妓院的。 “真的吗?”蕊儿一脸期盼的等待他的回答。 “小姐,这个……” “蕊儿你想知道我们可以去看看啊,去了不就知道了。”没等他说完纪晓舒就抢先一步开口了。“明天我开会,让那些盟里有分量的人都来,我要推举你做副盟主,那么今天这些就交给你。” 速度很快的把向古怀半拉半推的压坐在书桌前,把那些没完成的工作统统推到他面前,“这些就有劳你了。”随后拉着蕊儿就走了。 “……盟主……小……”姐,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了,无奈的他只能对着这一桌的工作苦笑了。 “纪姐姐,我们现在就去醉红楼吗?” “现在不行,晚上最热闹了,我们晚上去。” “那我们现在去哪?” “找白凤。” “咦,你知道她在哪?” “不知道,你忘拉?我现在可是盟主耶,要见她哪需要去亲自去。”盟主这个身份也还是很好用的。 凌风阁里,纪晓舒和蕊儿正幽哉的喝茶。 “禀盟主,白凤带到。” “嗯,你去忙吧!” “属下告退。” 随即一名身着暗紫色衣服的女子进来,抱拳单膝跪下。“白凤参见盟主,不知盟主召见所谓何事?” “起来!” “是。” 纪晓舒微笑的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请坐,我特地让人泡的茶,你尝尝,口感还不错。” “谢盟主。” 白凤心不在焉的喝了口茶。随即忐忑不安的抬起头来,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盟主?” “我今天单独找你是有件事要问你,而我不想这件事让太多人知道。”纪晓舒笑了笑,“不要疑惑,很快你就会明白的。”慢慢的纪晓舒取下脸上的面纱。 正满腹疑惑的白凤在看到她的容貌后骤然全身一震,手上的茶杯哐啷一声落地。 “你……” “很意外?我没有死,脸上的伤也好了。”顿了顿,对着一脸苍白白凤笑了笑。“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没有一刀了结了我,大难不死竟还做了你的上司,人算不如天算啊!” “……我……我……”颤抖的说不出完整话来。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白凤依旧惊恐的看着她,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就死于非命。 “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 “……什……什么问题?”额头已然可见点点汗珠。 “是谁让你来杀我?” “……”白凤惊恐的抬起头,望着始终微笑的纪晓舒,她猜不透纪晓舒真正的想法,一般人在看到自己的仇人时大都是恨不得杀了对方,而她却始终保持微笑。“……我……我不知道!” “才怪,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蕊儿憋不住朝她吼道。“你想包庇他?” “没有。”白凤一个颤抖跪在地上。“我,我真的不知道,当初属下和当时的伙伴在接任务时他就带着面具,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呀,后来在……在……” 蕊儿愤愤的吼道。“在什么?” “在……把您……扔下……悬崖后……他就来杀属下等人灭口,如果不是属下多留了个心眼,此刻早已和伙伴一样命丧黄泉了。” “什么?”蕊儿咬牙切齿的说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人?” “我可以相信你说的话吗?”依旧微笑。 “属下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愿受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沉没了半响,接着说道。“那么如果他知道你没有死,会怎么样?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你还活着。” “盟主,求盟主网开一面救救属下一命,属下来生愿做牛做马服侍盟主。”白凤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生是人的本能,此刻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纪晓舒扶起她,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你放心,我说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如今你已经是我‘刹血盟’门下的人了,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挂了。”盯着白凤瞧了半天。“这样吧,你从现在开始找个隐蔽的地方待着,不要露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来。” “盟主?” “我会易容成你的样子,在城里乱逛,我想那人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来找我,这样一来不就知道他是谁了吗?” “好好好!”蕊儿赞同的拍拍手,这么刺激的事怎么能少她一份。 “可是这样以来盟主就不安全了。”白凤犹豫了,面对纪晓舒的仁慈,她无地自容,现下还原为她的安全以身犯险,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激动。 “这点你放心,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师傅教她的‘分身幻影’她已经练倒最后一层了,就算打不过,逃命的能力还是有的。这点她很放心。 “可是……” “就这样决定了,限你三日之内找到藏身之处。” “盟主,您不是会易容吗?您把我易容成丫鬟就好了,让我跟在您身边,这样也好保护你啊?”“喂喂喂!你别抢我的角色。”要易容也她,怎么会轮到白凤了,蕊儿吃味的提醒她。 纪晓舒在他们俩之间来回看了看,“啊,那把你们都易容成跟班好了,这样也省去很多事。” “好。”白凤一口答应了下来。 蕊儿想了想觉得可行。“也好,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呵呵,那先派个人去通知司赋,免得到时露出马脚来。” 第44章 牵挂 ‘四方客栈’里相较于前几日要安静的多,热闹过去了,人们也没有再聚集的必要,一股脑的散去。 闻司赋暂时把门里的事务转移到了洛阳,而自从纪晓舒搬进‘刹血盟’后就一直没又见面过,而以他的身份又不方面找她。剩下的就只能等,等她主动来找他。 “哎,少了她们两个日子还正单调。”没有蕊儿和他斗嘴,司徒流云便觉得生活少了许多色彩,人也变的萎靡不振了起来。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随手翻翻帐本,但已无心在看下去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现在很幸福,不象之前,至少现在我知道她很安全。” “你不怕哪个白凤看到她的样子再起杀心吗?” “不怕,她不敢。”如果她那么做了,‘刹血盟’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她不会蠢到自断生路。 “也对。”随即好象想到什么似的,“晓舒还活着的事情你有告诉伯父伯母吗?”他们要是知道了必定很高兴。 闻司赋蓦然回神,“……我现在去写信。”是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自从再次见到纪晓舒后脑子里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哎!有了老婆忘了娘!” “……” “叩叩叩……” “进来。” “门主,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门主的。”小柱子将手中的信递了过。 司徒流云只是瞄了一眼,继续喝他的酒。 闻司赋接过信,“你去忙吧!”接着展开信,看完后眉头紧皱。 “怎么了?”看出有些不大对劲,司徒流云疑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闻司赋没说话,直接把信递给他。司徒流云看完之后吹了声口哨,“不错嘛!现在还会用计谋,有进步。”果然人还是要磨练的。 “她这么说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下,她不知道这样会有危险的吗?”闻司赋却不以为然,“现在谁也不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等与是敌人在暗,她在明,只身犯险,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她不是只身一人,她身旁还有蕊儿和白凤在。蕊儿的武功怎么样我们是不知道,但是白凤,居然有能耐进入‘刹血盟’那武功必定不差。再说,晓舒既然是慕容寻的徒弟,武功当然也不会差到哪去吧。”想当年慕容寻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啊!他那个分身幻影可是名震江湖的,不知道纪晓舒会不会,哪天去请教一下。 “如果对方比她更狡猾呢?”闻司赋还是放心不下,他无法想象如果再次失去她自己还能否撑过来。司徒流云笑了笑,“你放心吧,她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有办法啊!不是还有咱们在暗中帮护吗?”恋爱的人就是比较笨,他还是可以理解的。 深夜格外寂静,也是掩藏的很好色调,一条黑影从‘四方客栈’里出来,以及快的速度向前飞驰。 闻司赋始终无法放心,最后他决定潜入‘刹血盟’找纪晓舒问个清楚。按着纪晓舒信中说的大概位置,他来到了‘刹血盟’的中心部位——凌风阁,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一个人,是‘刹血盟’的防御力太低吗?他敢肯定不是,途中虽然没有人,但是每一处都蕴涵杀机,一个不小心碰到机关,想要活命可就难了。 谨慎的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进入凌风阁,直奔二楼的寝室。 纪晓舒因为在思考她的计划而没有歇息,忽然发觉有一条黑影从眼角一闪而过,进入了她的凌风阁。 在闻司赋即将靠近床铺时,忽觉不对转身时,看见纪晓舒正站在他面前。 “你是谁?” 闻司赋正打算扯下面巾时,脑海闪过一道光,让他转变招试,直直攻向纪晓舒,就在要碰到她时,纪晓舒从他眼前消失了。 闻司赋楞了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在这。” 闻司赋在攻,又不见了。忽的一记掌风从他脸颊刮过,在回头时,面巾已经在纪晓舒手里了。 “司赋!?”纪晓舒错愕的看眼前的黑衣人。 闻司赋脸上闪过一抹狼狈,“舒儿,你的功夫……”比他想象的要高出太多了。 “我没伤到你吧?”纪晓舒急忙上前检查。 “没有,我没事。”他确实被伤到了,只是不是身体,而是自尊心。 “你怎么了?”看着有些别扭的他,纪晓舒问道。“你怎么会来的?” “我看到你的信有些不放心,所以就来了。” “哦!那你刚才是想试探我有没有像信中说的那样,有能力保护自己?那你看到了,我没骗你吧!” “嗯,比我想象的厉害多了。”都让他有点无地自容。 纪晓舒笑了笑,“所以才有你刚才别扭的一幕?”原来是伤自尊了。 “哪有,我哪有别扭。”坚决不承认。 “呵呵!” “笑什么?” “看到你来,我开心。” “你来这那么多天也不回去看看我。”闻司赋的表情有些哀怨。 一说到这,纪晓舒就有一肚子苦水要倾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惨,一回来那个向古怀就抱来一大堆的公事让我处理,天呐,我哪会那些嘛看的我头都大了。”每天一看到床就睡的死死的,再别有力气干别的事了。 “那你还有时间搞计划啊。”一把将纪晓舒抱入怀,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满足。 “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又全扔给向古怀了,所以之后的时间我都有空,我想,当那个人看到白凤还没死一顶会很吃惊,如果再让他知道我也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还和白凤合谋来引他上当,他一定会气的跳脚的。呵呵……”一想到那场面她就很开心。 虽然知道她的功夫保护自己已是绰绰有余,但还是叮嘱她,“你呀,不要得意忘形,让敌人有可趁之机,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我担心。”轻轻的握起她的柔夷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要知道我的心在也承受不起失去你的绝望了。” 纪晓舒疼惜的抚上他的脸颊,眼中装满柔情,“我保证不会让自己受伤。”为了自己也为了他,她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对了,你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速度好快呀。 “分身幻影。” “慕容寻的成名武功。” “嗯。” “嗯,我和司徒还是会暗中保护你们的。” 纪晓舒笑了笑,就知道他会这么做。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以前就是这样了。 “司赋!” “什么?” “我想亲你了,我可以亲你吗?”纪晓舒顽皮的对他眨眨眼。 闻司赋楞了楞,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虽然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总是那么诱人呢?”纪晓舒故做烦恼的皱皱眉。“如果……唔……” 没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便低头吻住了那张总是有意无意就说些挑逗他的话的小嘴。 纪晓舒慢慢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相爱的人们之间那最直接,最亲密的交流。 片刻后,闻司赋依依不舍的离开那诱人的小嘴,喘着气,“舒儿,我得回去了。”在过一会天就亮了,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纪晓舒意由未尽地睁开迷蒙的眼睛,双颊泛红,回味无穷的舔舔嘴唇,那样子妩媚极了。 “天呐!”闻司赋深吸口气,狠狠的覆了上去。 “唔……” “再继续下去我就走不掉了。”重重的喘着气,他需要极大的自制力来克制自己的冲动。 “呵呵……”纪晓舒傻笑着,“感觉我们好象再偷情一样。”这感觉很刺激。 “你呀!”闻司赋无奈的笑了笑,也只有她彩绘这么毫无顾及的说出这些词。“我回去了,好好……” “保护自己,我知道的。”纪晓舒接着他的话说道。“你叮嘱的那些我都记住了。” “呵呵!”闻司赋有些失笑。 “回去吧!” “嗯!” 闻司赋再看了她一眼,转身跃出凌风阁,消失在黑暗的夜里。 第45章 家书 闻家庄,自从纪晓舒出事,闻司赋离家,这里就再也没有什么欢笑声了。 “庄主,夫人,大少爷老信了。”阿才手中拿着一封刚刚送来的信,兴奋的跑着。 正在书房处理公事的闻广及其妻子柳茹,听到这个阿才的喊叫声连忙出跑了出来。 “赋儿来信了?” “是的,夫人,大少爷差人送信来了。”阿才把手中的信交给了柳茹。 “快打开看看,这个兔崽子,总算还记得我们。”闻广嘴上骂这,心里激动着。打从上次他对他们二老坦白后就一直住在‘四方门’,也没往家里写过信。这会来信了,让闻家庄上下一阵欢喜。 “天呐,舒儿还活着,他们见面了。”柳茹惊叫道,“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赋儿等了这么旧,总算是柳暗花明了。” “等等……等等……”闻广一把抢过信来。声音有些怪异的说道,“她居然成了‘刹血盟’的盟主,哪个杀手帮派?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师傅竟然是慕容寻。”哪个人称药王的神医。 “这天下这么大,怪异的事情多的是,你计较的来吗?只要孩子们都没事这不就够了吗?” “对,孩子们平安就好。”闻广点点头,接着往下看,越看越惊讶。“信上说,舒儿打算把幕后真凶引出来。” “什么?”柳茹吃惊的抢过信。“这孩子怎么这么傻,那凶手可是杀人不眨呀!怎么这么大胆,赋儿也同意她这么做吗?” “他说舒儿得到的慕容寻的真传,有能力保护自己。” 慕容寻的真传?那不就是…… “名震江湖的‘分身幻影’?”柳茹十分讶异,听说就慕容寻本人也只是不能掌握全部的分身幻影,那纪晓舒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又能学会多少呢? “嗯,可是,想要练习分身幻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行,她这样太冒险了。”虽然那边有赋儿和司徒流云,但他们也有他的事,不能整天跟着纪晓舒吧,得想个可靠的有空嫌的人帮忙,突然脑中一道光闪过,想起了一个比较适合的人,“老爷子,让仲儿去帮帮他们,反正仲儿也没什么事。舒儿不能再出事,否则赋儿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嗯,可行。”闻广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命人去喊闻司仲过来。 闻司仲的的竹园外,小秀紧张的朝里喊道。“二少爷,二少爷您在吗?庄主和夫人叫您去书房找他们,说是有事找您。” “知道了。” 里面传来一声闻司仲的回答,听到回答后小秀匆匆离去,不敢再多留了片刻,每次来这都要紧张个半死,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撞上那条蛇。 “叩叩叩……” “进来。” “爹,娘,你们找我?” “嗯,你大哥写了封信回来,你也看看吧!” 闻司仲接过信,看完后将它折好放进信封内,平静的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闻广与柳茹对视一眼,诧异的看着小儿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事找你?” 闻司仲送了一个白痴的眼神过去。 闻广窒了窒,“这个,你整天待在竹园,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你也不知道,舒儿是你大嫂……” “说重点。”闻司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呃……” 柳茹看的有些急了,脱口说道,“重点就是要你去洛阳暗中协助舒儿,顺便把哪个杀千刀的凶手给我揪出来。”呼,说完了。 “大哥不是在吗?”他老大不高兴的了。 “有个人多点力量啊!” “信上没那么说。”人家都没开口求助,他干吗要自做多情的跑去。 闻广眉头一皱,“信上没说,我说了。”他这个当爹的就不信了叫不动儿子。 “不去。”闻司仲直接丢给他两个字。 闻广自尊心顿时大受打击,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颤抖的指着眼前这个不孝子。“你……你……” “老头子,别气,别气,气坏了划不来。”柳茹心疼的抚慰他,然后拿出手绢擦拭着眼泪,夸张的哭道。“可怜我们两老,好好的儿媳却突然被人陷害,赋儿差点心碎而死,好好的一个家支离破碎,现在好不容易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如果再出什么事,我们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眼角朝闻司仲那瞄了一下,没动静!?那还得再接再励。“老天爷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惩罚我们……哇呜……” 听着她这杀猪般的嘶吼声,闻司仲嘴角有些抽搐,最后忍无可忍地袖子一甩,大步向外走去。 “老天爷啊……呜……” “别哭了,他走了!” “哇……什么?走了?”柳茹回过神来,本应在屋内的闻司仲已经在十米之外了。 “耶!我们赢了!”柳茹高兴的叫道。“我就知道这招管用。” “茹儿你真厉害。”闻广夸赞她的同时还不忘擦擦额头的冷汗,那哭喊声让他一身鸡皮疙瘩,冷汗连连。 “那是!”柳茹得意的笑了笑。“这下我就放心了。” “是啊,希望他们一切平安。” 闻司仲黑着一张脸回到竹园。 “砰……” 踢开门,进入卧室,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带着一个大竹筒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留下一屋狼籍。 第46章 目标出现 日子一晃就过去十几天了,纪晓舒易容成白凤的样子在洛阳城里里外外逛了个遍,依旧没发现任何风水草动。 这让纪晓舒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个计划是不是有问题,为何一点效果都不见。 这天她们聚集在凌风阁里一同商议如何让计划能够成功凑效。 “半个多月过去了,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哪个环节出错了呢?”纪晓舒努力的回想所有的计划细节。 是她的易容术太差了? 不会呀,当初她以白凤的容貌出现在‘四方客栈’时,他们就没认出来,甚至还差点打起来了,最后还是她自报姓名才免于一场恶斗。 “会不会是我们人太多了,让她觉得有压力,所以才迟迟不肯现身?”白凤分析她的看法。“异或是她对‘刹血盟’有所忌讳。” “有可能。”纪晓舒点点头,赞同她的看法,“如果是人多的话那还好办,顶多我一个人逛就是了,但如果是后者那就难办了。” “那有什么,只要让她知道白凤被‘刹血盟’赶了出来不就可以了吗?”蕊儿说道。 纪晓舒眼光一亮,说道,“这是个好办法,只是……要委屈你了。”歉意的看着白凤,这毕竟对她的名声很不好,如果她不同意,她也不会勉强。 “我没事,只要能找出真凶这一切都值得。”白凤正色道,她一直都想揪出真凶为她那两个惨死的兄弟们报仇血恨。 纪晓舒舒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那好办,我回头安排一下,你就暂时待在‘四方客栈里吧’,我会和他们说的。” “嗯。” 几天后,江湖传言,白凤因忤逆盟主而当场被盟主驱逐出盟。 这个消息自然也就传到了冷心梅的耳中,使得她不在对‘刹血盟’有所忌讳了。其实自上次消息之后她一直以为是纪晓舒还活着,但是上次‘仓山派’围剿‘刹血盟’之日她也有到现场,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没死的是白凤。当下她就起的杀心,但恐与她背后的势力,迟迟不肯下手。 现在她背后的势力没有了,她就再也没有什么顾及了。 “你的死期到了。”冷心梅冷笑着,眼中发出冷冽的神情。“就算你再狡诈也没有第二次活命的机会了。”这次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粗心草率了。 其实她一直待在洛阳没有走,为的就是等候最佳时机。 这天,纪晓舒独自一人去街上闲逛,经过这些天的适应,洛阳城大都没她摸熟了。自然而然知道哪里消息最灵通了,那就是城郊的一个茶棚,来来往往的商贩路人在这歇脚时,总喜欢说些八卦,没事的时候她就来着听故事。 “白姑娘,您来了。”茶舍的伙计热情的招呼着。 “是啊,阿德,老样子。”就近坐下,要了和平常一样的点心——花生和瓜子,外加一壶茶水。 “怎么没见另两位姑娘呀?”平时都是三人行,今天就一个,一时有些不适应。 纪晓舒苦涩的扯扯嘴,自嘲的说道。“你这消息最灵通了,还用问我吗?” 阿德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的消息,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哎呀,你看我着记性,真该打,白姑娘,这其实也没什么,人生路还长着,你要往远处看了。” “谢谢。”纪晓舒勉强的笑了笑,“阿德你真会安慰人。” “呵呵!哪里,这些都是从生活中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的,人呐,如果一味的沉浸在过往的记忆里,那他肯定觉得火着没意思,我看你就挺看的开的,日子照常啊!” “是啊,你不是说了吗,要往前看,我怎么能让关心我的人失望呢!” “呵呵,那就好,你慢用,我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纪晓舒微笑的点点头。 这时不远出走来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深紫色绣有蝴蝶衣裙,腰间用缠有金线的绸缎系成一个大蝴蝶结,高高的发髻上简单的插了根紫玉簪。一屏一笑无不散发的诱人的魅力。冷心梅好似习惯了似的不去理会。 别说纪晓舒看了呆了,周围的大汉们各个看两眼发直,目瞪口呆,舍不得眨下眼睛,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似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伙计阿德了,只见他连忙上前招呼。“这位客官里面请,一路辛苦的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谢谢小二哥了。”冷心梅端起茶水喝了口。“给我来个馒头吧!” “好勒,您稍等。” 纪晓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不是因为她的美,而是因为她刚刚看向大汉们的眼神中有丝难以察觉的杀气。如果是一名普通的妇人,又怎么会流露出那种神情。 这时一名大汉按耐不住的靠到冷心梅的身边,亵渎的眼神上下大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人,“这位夫人,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吗?”嘴上很礼貌,但眼神却一直盯着人家高耸的胸部看。 “呵呵……” 周围的人也发出了淫秽的笑声。 哎!纪晓舒暗暗的叹气,看他们乐在其中一点也没发觉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危险,玫瑰虽美,但也有刺呀! “效劳?”冷心梅斜斜的看着她,坏坏的笑道。“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为我效劳。” 大汉心下一乐,咽了咽口水,露出黄黄的牙,“什么事呀?”说话间他的视线已从胸部移到臀部,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本夫人很久没有运动了,不知你是否可以让我舒松下筋骨?”冷心梅笑的妩媚。 “壮士,出门在外给人以方面,你又何苦为难人家呢?”纪晓舒好心的劝他,瞧,她说的多含蓄,就怕他听了会反感。不过你对人家好,人家不见得会领情。 “你个丑八怪少管大爷我的闲事。”大汉毫不客气的朝纪晓舒吼道。 看看,看看,不是她不帮他,是他自己不听劝,不关她的事了。纪晓舒撇过脸去,不想看到那人的蠢样,根本就是自找死路不自知,还乐在其中。 “好好,不知夫人想要怎样舒松呢?”说话时,一只手慢慢的欲将美人抱在怀中,想要一亲芳泽。 冷心梅笑了,只是这笑没有传达到眼底,就在他要碰触到她时,只见两根细小的银针从冷心梅右手的袖口内射出。 第47章 郊外争斗 “啊……我的眼睛……”一声凄惨的叫声从男子口中发出,只见他两手捂住双眼,倒在地上不停的滚动,鲜血从指逢间缓缓流出,让人不忍目睹。 “啊……” 周围的一片抽气声,刚才还再一旁凑人闹的人们这会全都楞住了,看着眼前那美丽的女人,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情,甚至有些人还在发抖。 纪晓舒回过神来,她没想到这名美丽的女人居然这么狠毒,下手毫不留情。 此刻冷心梅脸上看不到丝毫的不妥,依旧淡淡的微笑,地上那哀嚎的叫声对她没有一点影响。突然她抬起头看了纪晓舒一眼, 顿时纪晓舒心里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正在迅速蔓延,没由来的冒出了一种恐慌。这时眼角瞄到了地上的大汉时发现不对,连忙跑过去拉下他的手。 “啊……”纪晓舒倒抽一口气跌坐在地上,他的眼睛上还插着银针,只是整只银针都已经发黑了,而他的眼睛周围甚至整张脸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啊……啊……” “啊……” 大家看到这一幕时再也忍不住失声大叫,一步一步向后退,只是还没退到两步忽然面前多了一个人——冷心梅。吓的大家又跌了回去。 只见她笑的极其妩媚,“还没运动完就想走了吗?”突然眼色一转,阴森森的笑道,“想要走可以,只要像他一样就可以了。”手指了指地上一动不动的大汉。 “啊……女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几名大汉吓的直哆嗦,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冷心梅没有理会他们的求饶,手中突然多出了几跟银针,正要发出之时…… “慢着!”纪晓舒喊道。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已经杀了他,难道还不够吗?放了他们吧!” “放了他们?”冷心梅冷笑道。“凭什么?” 凭什么!? 这个还要问凭什么!? 纪晓舒皱皱眉,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杀人杀上瘾了。 “他们只是旁观,旁观也有罪吗?” 冷心梅挑眉,笑了出来。“呵呵,我真要谢谢你了。” 谢谢她? 纪晓舒楞了楞,问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提醒我,你说的没错,旁观也有罪。”神情一冷,口气强硬。“一样得死。” 纪晓舒窒了窒,脱口说道。“你有病。”整个一变态。 冷心梅微微眯起双眼,手上银针的方向突然转变,直直向她射来。 “小心……” 没料到这一幕的纪晓舒楞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就在没有人相信她还能逃的掉时,忽的一个影子晃过,稳稳的站在一边,银针直直射在了后面的树上。 拍拍胸口,镇定一下心绪,纪晓舒对阿德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他刚才的提醒。 不知道阿德有没有注意到,此刻的他正处于呆滞状态,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样子有些滑稽,看样子是被刚才纪晓舒展露的那手给惊呆了。 而冷心梅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看样子也吓的不轻。心中不免疑惑不已,这丫头的身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身手不错吗,不过很可惜,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不论如何也要把她杀了,今日是个很好的机会,决不能错过。 纪晓舒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直后悔出门没看黄历,凶手没等到,却等到了个疯婆子。 “我们认识?” “不认识。” “我杀了你什么亲戚朋友?” “哼,你没哪个本事。” 深吸一口气,“那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让非要这么赶尽杀绝。” “有。” 咦!? 纪晓舒仔细回想,从刚才她进来到现在,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啊,还是自己的记性太差!? 不会吧?她还这么年轻就得健忘症拉!? “请问是什么地方?” 看她多谦虚,人家要杀她,她还这么客气。 没办法,家教好啊! “你唯一得罪我的地方就是你这张丑陋的脸。”冷冷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纪晓舒窒了窒,这人说话太毒了,容貌对一个女人是多重要的,她居然说她的脸丑陋!? 下意识的想要把脸遮起来,却摸到脸上的刀疤,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说她呀,害她紧张个半天。 只是,就算是白凤也不能这样被人侮辱。 “脸上有疤又不是人家自己想要的,你又何苦挖人家的伤疤。”看到别人难过她很开心吗? “哼,这么丑陋的一张脸就该让它消失。” 冷心梅不原和她再做唇舌之争,也知道她这是在拖延时间,她必须速战速决,以免发生意外。 旋转之间,一道银色的光闪过,冷心梅手中多出一把软剑,软剑像条飞舞的灵蛇,随着她的挥舞卷起层层旋涡,瞬间包围了纪晓舒。 被困在其中的纪晓舒被这快速旋转的景象弄的有点发晕,索性把眼一闭,感应起周围地动静,慢慢的她感应到有一处的旋转速度比较慢,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冷心梅手中软剑方向一偏,旋涡向中间紧缩,随着范围的缩小,冷心梅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周围的人们不忍目睹这残酷的一幕,纷纷撇过头去。 忽的,冷心梅发现不对,脸色变了又变,直到旋涡消失,别说血肉模糊了,就连一滴血都没瞧见,错愕的张大嘴无法相信的摇着头。 “怎么可能……怎么会……” 周围的人们愕然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松了口气,接着百思不得其解,努力的回想着刚才自己漏看了哪个环节,居然错过了这精彩的一幕。 第48章 功亏一篑 “不会的……不会的……”冷心梅惶惶不安的呢喃道,“没有人能够从我的旋风剑中逃脱……没有……” 就在她神情恍惚之际,那些大汉们一股脑的乘机赶紧撤退,就在快要成功逃离她的时间范围时,不巧冷心梅眼角于光妙到了。 再而挥动软剑直击而去,眼看那人就要一命呜呼之时,一道白绫射过,缠住了她的软剑,保住了大汉一条小命。 “你的目标是我,不要搞不清楚对象。” 冷心梅回眸,眼中扬起浓浓杀气,瞬间白绫被削成碎布,她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从齿逢里挤出来。 “白凤,你找死!” 听起来好恐怖哦,纪晓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等等…… 她刚叫自己什么!? 如果她没记错,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喊她的全名,而她自己也没有说过…… 而冷心梅开始也说不认识她……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有问题,这之间一定有问题,她在说谎。看着毫不留情向自己攻来的软剑,她只能先压下一肚子的疑惑,保命要紧。 面对冷心梅招招致命,纪晓舒只是步步闪躲,丝毫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阿德看的津津有味,本想逃走的大汉们又回到的茶棚里,坐在阿德旁边一起欣赏,仿佛她们不是在生死对斗,而是舞台唱戏。 “你说,白姑娘怎么不攻只守呢?” “对呀,那女人招式那么歹毒,白姑娘还能乘多久啊?” “白姑娘心地好,不忍杀生。” “白姑娘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这边闲情逸致的讨论局势,那边生死徘徊,什么叫做天壤之别,现在就是了。 “你们怎么不逃啊,坐那干什么,不怕死了吗?” 纪晓舒见他们排排坐着欣赏她俩对打,偶尔还评论两句,差点没晕过去,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吓的差点尿裤子。 “有白姑娘在,我们不怕。”一名大汉吼道,脸上只有是兴奋,前一刻的惊骇畏惧之色以完全不见。 纪晓舒翻了翻白眼,敢情全指望她呀!? 冷心梅剑风一转,直逼过来,纪晓舒及时闪过,险些就要破相了。 “这是警告你,轻视我的下场就是死。” 这么赶尽杀绝,纪晓舒敢肯定,她们之间必定有什么深仇大恨是她不知道的。之前她问过白凤,虽然她仇人无数,但是那些人之中并没有她这号人呀! 难道…… 她就是哪个幕后凶手!? 可是不对呀,她很确定自己在今天之前并没有见过她,那她就没有杀她的动机了。此时纪晓舒的脑子一片混乱,好几次差点被剑气所伤。 不行,她的速站速决,不然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来说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茶棚内,大伙从开始的从容转变成现在的紧张。 “白姑娘怎么了,好象有些心绪不宁。” “怎么办!?” 这是不是谁他们又有危险了。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乘她还没败下阵来赶紧逃命呀!” 说完大伙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人影,只剩下阿德一个人守着他的茶棚。担心的关注眼前的打斗。 忽然他看见白凤改守为攻了,只是一招,就看见冷心梅像断线的风筝般跌向一边。他甚至没看到她是怎么办到的。再次,他对白凤佩服的五体投地。 冷心梅被她的掌风震的五脏六腑一阵绞痛,嘴角流出鲜血,眼中装满了无可置信,苍白的脸上写不甘心。 “你之前说我们不认识,可是你却知道我叫白凤,你在说谎。”纪晓舒站在她面前,凌厉的双眼直视着她。“你究竟是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就是那个面具人对不对!?” “什么面具人?我不知道。”冷心梅一口否认,心里在盘算的如何逃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你的目标就是杀我灭口,地上那个人只是一个导火线。” 是个可怜的踏脚石,如果不是因为好色也不会提早见阎王。 “……” “纪晓舒和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她,之后还要杀人灭口?” 冷心梅惊愕,脸色更加苍白,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强硬的语气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纪晓舒?我不认识,更没有什么灭口。” 嘴这么硬,怎么都不肯承认,怎么办才好呢? 突然想起蕊儿曾对她说过,世人怕死,只要以死想威胁他就什么都招了,明摆着屈打成招,当下她就否定了。 不过,如果是对付恶人,那就要以恶治恶,她恶你就得比她更恶。 好吧,就让她当一会坏人吧。 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蹲到棱心梅面前,学着当初白凤对付她的那套手段,笑嘻嘻的在她面前挥舞的刀子,对她说道。 “你长的这么漂亮,如果在你脸上划一刀会不会更漂亮呢!?” 冷心梅没想到她回这样做,顿时眼中流露出惊骇畏惧之色,眼睛紧盯刀子来回晃悠。 “说不说?”纪晓舒吼道。 “说什么?” “先说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 看她吞吞吐吐的,纪晓舒心里急了,快承认吧,她可不想假戏真做呀。 “不说我就要划下去了……” 说着用刀子贴在她脸上,还能感觉到她的颤抖。 正在冷心梅打算说话的时候,不料…… “咻”的一声,什么东西向纪晓舒袭来,她本能的回头,顿时僵住了…… 冷心梅乘机向后一跃,逃走了。 “白姑娘,小心!” 身后传来阿德的惊呼声。 纪晓舒冷汗不停,她也很想跑,只是她的脚完全使不上气力,只能惊恐万分地看着那条青蛇飞向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尖叫…… “啊……救命啊……有蛇……啊……蛇蛇呀……司赋……蕊儿……师傅……救命……呜……” 第49章 冤家路窄 身后的阿德傻眼了,刚才还威风禀禀的白凤,一见到蛇就像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只会哇哇大哭。 脸上挂着泪水,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条蛇,全身因恐惧而的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她这么衰,走到哪都能碰蛇,还都是青色的。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里有蛇出没,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来。 “嘶……” 青蛇抬起头,凶狠的对着她吐信, 一个寒颤,赶紧闭上眼,看不到,看不到就好了…… 呜……想她一世英明都将被条蛇给毁了。 当她在睁开眼时,蛇还在原地,没有向她进攻。 怎么回事!? 难道它看她不像坏人,所以不咬她了!? 不过蛇有这么聪明地头脑吗!? 等等…… 这跳蛇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面熟,该不是…… 这时蛇动了,吓的纪晓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长时间的紧张使她的肌肉都开始发酸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衰竭而亡!? 蛇并没有向她进攻,而是向相反的方向移动,在一名黑衣男子脚下停住了,随即取出一个竹筒放到蛇的面前,那条蛇竟然乖乖的钻进去了。 很显然这是有人饲养的,而且这人是故意放蛇出来的。 想到这纪晓舒气愤的抬起头来,但是在看到来人的容貌后窒了窒,果然,能有这么容貌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偶像杀生丸大人,淡然,他不可能真的站在她面前。另一个就是她未来小叔——闻司仲。 深呼吸,安定了下情绪,缓缓的站了起来。 “是你放的蛇!?” 呃,一开口纪晓舒就觉得后悔了,白痴也知道是他放的,好吧,换个问法。 “你为什么要放蛇?” 早不放晚不放,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放,存心和她过不去。 闻司仲淡淡的看着她,面露嘲讽的说道。 “你不是要毁别人的容貌吗?怎么区区一条小蛇就把你吓着了?” 嘎,莫非他刚才看到自己对冷心梅施威,所以才放蛇!? 天呐!她们果然犯冲,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做白功了。 “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闻司仲冷冷的看着她,懒的和她多说,自她身边越过。 “冤家路窄……”纪晓舒小声的嘀咕着,在后面对他对鬼脸。 前面的人突然转身,吓了纪晓舒一跳,连忙摆出作战的姿势,下巴一抬,瞪着他道。 “你想干吗?”打架吗?她不怕,只要他不放蛇就ok。 闻司仲再次露出嘲讽的笑着,“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转身离去。 纪晓舒张大嘴巴楞了楞,随即对着他的身影拳打脚踢。 什么嘛!既然警告她会自食其果,她有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是受害者好不好!!! “白姑娘,你没事吧?” 纪晓舒回头,看到阿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 “你刚才怎么不救我?” 还朋友呢!见死不救,算哪门子朋友啊! 阿德张了张嘴,脸涨的通红,几番辛苦最后才吐出了一句话。 “……我……我……我也怕蛇啊!” 纪晓舒无语…… 洛阳城‘四方客栈’门庭满座,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作为这的掌柜,萧树自是喜上眉梢。 “小柱子,辛苦拉!一会让掌柜给你加工资啊!” 纪晓舒一进门就吆喝了这一句,让小柱子听了乐的合不拢嘴。 “谢谢纪……呃……姑娘!” 纪晓舒挥挥手,来到柜台,对萧树眨了眨眼睛。“掌柜的你说是吧?” 萧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对,这个月我都给他们加了三次工资了,现在他们可是全洛阳城里工资最高的跑堂了。”让他损失了好一大笔钱,而这些都是因为她没事就这么吆喝一句,弄的大家都当真了。 “唉!工资高他们才会有干劲嘛,这样他们才会更卖力的为‘四方客栈’效劳,才不会有二心呀!” “你呀!快进去吧,大家都在后堂等你的消息呢!” “嗯,那我先过去咯!” “我回来了。” 兴冲冲的跑进后堂,一声大吼,所有人像风一样迅速来到她面前。 “怎么样,纪姐姐,有动静吗?” “舒儿,你身上怎么都是土?” “这么多天都没动静,今天也不见得就有了吧!” 面对他们的询问,纪晓舒露出了一个笑容,“别急别急,一会再告诉你们。”随后对司徒流云说道。“流云,你帮我去查一个人。” “什么人?” 司徒流云立刻问道。 “一个女人,我描述不太清楚,一会画给你。” “怎么?” 众人相互看了看,疑惑不解。 纪晓舒正色道。 “我怀疑她就是幕后黑手。” 大家一听,耳朵全竖了起来,一个个擦拳磨掌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正件事情。 “你快说!” 于是纪晓舒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再说到最后关头的时候停了下来,大家有些着急的看着她。 “怎么停了,接着说呀!” “我口喝了。” 蕊儿连忙倒了被茶给她,还不忘催促道。 “纪姐姐,快喝,喝完快说。” 润了润嗓子,纪晓舒说道。 “于是我拿着刀子威胁她,在她正准备说的时候……”又顿了顿。 “怎样?” “不知从哪冒出一条蛇在我身边转悠,我一时脚软跌在了地上,让她给就跑了。” 纪晓舒心有余悸的拍拍胸。 “什么!?”蕊儿怪叫,随即狠狠的说道。“哪冒出来的?”要让她逮到了非要把它拿来炖了。 司徒流云楞了楞,说道。 “这还真巧!” “什么巧呀,那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纪晓舒大声说道,“我看到那人手里拿着竹筒,然后那条蛇就进去了。” “岂有此理,是谁这么可恶。”蕊儿生气的吼道。 “那人还对我说……” “说什么?”闻司赋皱了皱眉,问道。 纪晓舒委屈的嘟嘟嘴,可怜惜惜的问道。 “司赋,我很坏吗?” “怎么可能?纪姐姐是我见过最最好的人了。”蕊儿连忙回答,“我没见过还有像纪姐姐这样的人了,对杀害自己的凶手都可以原谅,还能成为好朋友,谁敢说你坏?” “谢谢,蕊儿,我真是好感动哦!” 果然没白疼,说的话就是中听。 “你是我见过最最善良的姑娘了。” 闻司赋用装满柔情的眼神注视着她。 “真的吗?” 她有那么好吗?纪晓舒羞涩的底下头。 “我有骗过你吗?” 即使她现在还是白凤的摸样。 司徒流云看着她们的互动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们注意下环境,我们都在,就不要上演这肉麻的一幕了。” “咳咳……” 纪晓舒咳了咳好掩饰此刻的尴尬。 “呵呵,纪姐姐你还没说拿人对你说了什么呢?” “哦,没什么,他对我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什么!?这人是白痴哦?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就开始训人。”蕊儿的这句话惹来纪晓舒吃吃的笑。 “怎么了,舒儿?” “纪姐姐,你笑什么?” 蕊儿不解的问,她有说错什么吗? 纪晓舒神秘一笑,看了看大家,接着说出一句话。 “没事,这人你们认识哦,而且应该快到了吧!” 第50章 悲惨人生 “叩叩叩……” “进来!” “掌柜的让我来传个话,外面来了一个和门主长的相似的人,说是门主的弟弟。” “司仲?” 闻司赋有些意外,他在庄里寄来的信中并没有听爹娘提起啊! “看吧,说曹操曹操到。”纪晓舒两手一摆,接着说道。“小柱子,带他近来吧!” 蕊儿凑到纪晓舒跟前,低声的问道。 “纪姐姐,那个放蛇的家伙是闻大哥的弟弟哦!?” 她刚刚还骂人家白痴呢!那不等于是在骂闻大哥吗?白痴的哥哥! “没事,他不会怪你的。”纪晓舒同样低声回答她。 闻司仲一踏进屋里,便皱了皱眉,因为他看见刚才那个手段歹毒的女人也在这里,而且还对自己挥手,他们很熟吗!? 闻司仲没有理会,直接走到闻司赋面前,淡定的说道。 “爹娘让我来帮大嫂的忙?” 大嫂!? 呃,纪晓舒听到他说的话顿时心中激动不已,他会这么叫,是因为他承认她,打从心眼里承认她是他大嫂。 看的有些吃傻的蕊儿脱口问道,“你就是哪个放蛇的人?”这个人好帅呀!蕊儿眼中顿时冒出两颗桃心。 闻司仲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孩正对着他傻笑,一个花痴女,随即一抹厌恶从眼中闪过。 这深深的打击到她幼小的心灵,沮丧的垂下头,呜……她被讨厌了! “司仲,她是蕊儿,是她救了舒儿的,其实你已经见过舒儿了,还放出小青来吓她。”闻司赋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纪晓舒。 闻司仲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禁一楞,这个女人是纪晓舒!?突然她对他笑了笑,伸手撕下了面具。 “好久不见,杀生丸!” 纪晓舒看到他错愕的表情,咧嘴一笑。 “那个女人……” “她有可能就是要要舒儿的凶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大家摸不着头脑,不过闻司赋却听懂了,不愧是兄弟呀!众人感慨。 闻司仲被受打击地立在那儿,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没帮上忙,反倒添乱了。 冷心梅受伤之后没有回到她在洛阳的客栈,而是回到冷月宫,几番辛苦来到宫门口,这让她耗费了大量的力气,终于不支倒地…… “宫主……” “宫主……” 几番呼唤,冷心梅才幽幽转醒,几名熟悉的侍女在身旁,瞧见她醒来时那喜悦的神情,让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挣扎了几下,坐了起来,让宫女们帮她在后背垫了几个枕头。 “宫主,是谁伤您?”紫竹问道。 “我没事,休息几日就好了。” 好在那白凤出手不是很重,不然她能否保住这条命还是未知之数,不过真应该感谢那个出手相救的人。 “小姐呢?” 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那丫头出来看她,不知道她离开的这些天他们进展如何。 紫竹预言又止,神情闪烁的样子让冷心梅微微皱梅。 “说吧,她又怎么了?” “小姐……不……不在宫中。” “什么?” 冷心梅瞥眉望去,眼中有丝丝微怒。 “伊少爷前几日偷偷下山了,小姐也追去了。”紫竹低声说道。 “她一个人去的?你们没有派人保护她?” 一记冷眼射过来,吓的紫竹连忙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 “小姐说不许别人跟着,奴婢等人不敢违背小姐的命令,请宫主处罚。” 冷心梅叹了叹气,“算了,随她吧,你先下去吧!”那丫头脾气倔的很,和他年轻时一个样。不过好在白凤并不认识她,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她既然已经见过她,而且马上就能想到她就是主使人,说明她也不笨,不应该说她很聪明,不然一开始也不会放她逃脱了。 宽敞的院子里,一颗大树下,蕊儿一个人垂头蹲在哪,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孩。这就是司徒流云一进来就看到的景象和想法。 “小蕊儿,你这是怎么了?”依旧是吊儿郎当的语气。 蕊儿没有大力他,甚至连抬头都没有,这就让司徒流云纳闷了,怎么一向喜欢和他斗嘴的她今天竟然不反驳,当下得出了一个结论——事态严重。 “蕊儿,来告诉你司徒哥哥,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凑他。” 看,他多够意思。 蕊儿瞥眉望去,小声的问道,“司徒哥哥?谁啊?” 司徒流云见她开口说话,顿时一乐,对她咧嘴一吓,指了指自己说道。 “不就是我咯,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姓司徒的?” 蕊儿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垂下头去。 “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跟条死鱼一样。” “……” 嗯?这样说她都没反应!? “你到底怎么了嘛!”看不惯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太反常了。 “我很讨人厌吗?” 楞了楞,司徒流云疑狐的大量她。然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有点。” 蕊儿一听,脸立刻就垮了下来,甚至好象快要哭出来了。 “有点……可爱。” 还好还好,改口的快,不然要是哭给他看,他还不被一大群人凑死了。 “真的?” “真的。” 司徒流云笑着说道,心中不断呐喊,天呐!原谅我这善意的谎言吧。 “那,为什么他会讨厌我?” 司徒流云面部一僵,在也笑不出来了,甚至有些抽搐,他没听错吧?她刚刚说什么?他!?男人!?谁?是谁? “他是谁?”司徒流云问的小心翼翼。 “闻大哥……” “什么!?” 司徒流云惊叫。 “……的弟弟。” 司徒流云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是弟弟不是哥哥,等等…… 弟弟!? 闻司仲!? 那个小毒物!? “你干吗在乎他的看法啊,难不成你……喜欢他?” 司徒流云酸溜溜的问道,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承认。 “对呀!”蕊儿天真的说道,随后又沮丧起来,“可是他不喜欢我。”好难过哦。 哐啷他的心顿时碎了一地,捂住胸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怎么可以喜欢他?” 蕊儿继续天真的说道,“因为这里除了闻大哥之外,就只有他最好看了。” 打击…… 这绝对是打击…… 他的心在滴血,痛啊…… 那个小毒物有那么好看吗?白白嫩嫩的,小白脸一个。哪有他好看,身体强壮,武功高强,为人幽默,最最了得的是他的容貌,走出去,包准迷倒一片,她居然看不到,又一打击。 “他有什么好的?整天一副冷冰冰,连笑都不会,听说啊,他整天和那些蛊毒什么在一起,连洗澡睡觉都搂着,而且都不喜欢洗澡哦,那么邋遢一个,不要喜欢他了,我就比他好很多。” 对不起拉!兄弟,为了小弟的幸福着想,你就小小的牺牲一下好了,以后他会报答人家的。 “真的吗!?”蕊儿吃惊的望着司徒流云,没想到闻大哥那么好的男人,他的弟弟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司徒流云连忙点头。 “真的真的,而且……”左右看看,好在没人,接着凑到蕊儿耳边小声的说道,“听说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蕊儿倒吸一口冷气,天呐!他喜欢男人耶!那她在这难过半天是干吗? “所以,你不要喜欢他,喜欢我就好了,我人很好的,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还……呃……蕊儿你干吗去?” 说的正起劲的司徒流云一转过头来发现蕊儿已经在几米之外了,连忙追了过去。 蕊儿回答道,“我肚子饿了,去厨房找吃的。”而后笑了笑,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放心吧,我不会喜欢他的,至少你就比他好多了。” 说完兴冲冲的走开了,留下司徒流云在原地傻笑。 “耶!”成功击退情敌,心中一阵偷乐,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来,最后变成了仰天大笑,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的,出去跑点小东西送给蕊而好了,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心中想着随即开始行动。 谁知一转身,看到一个人站在他身后,黑着一张脸,额头隐约可以看在青筋跳动,顿时吓的连连后退。 天呐,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话不会全听到了吧!? 噢!不要…… “我喜欢男人!?” 闻司仲浑身散发着怒气,眼神冰冷,像一把凌厉的冰刀直射向他。 司徒流云顿时感觉周围的温度在迅速下降,一阵阵寒风向他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太可怕了,他这个样子,怎么刚才没发现他在附近呢? “不……不是……你……听错了……听错了……” 妈妈呀,再待下去他会不会被冻僵啊? “我不洗澡!?”冰冷的声音再次想起。 “没……没有……是……是我……我不洗澡……” 呜…… 后退……再后退,做好姿势……准备逃跑…… “哇……” 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感觉有一条冰冰凉凉的东西钻进了衣襟,吓的他一顿大叫。 第51章 失控的人 房内,闻司赋坐在一旁打量着趴在桌前埋头苦画的纪晓舒,心中奇怪一已,人家画画用毛笔,她却非要用碳头,把自己手上,脸上,衣服上弄的一团黑。 看着自己的杰作,纪晓舒满意的点点头,拿着画来到闻司赋面前,让他欣赏欣赏,让他知道什么叫大师。可谁知把画摆在他面前,他却盯着自己瞧,一副忍着笑的样子,怪异极了。是她衣服没穿还吗?连忙打量着自己,没有呀,很整齐!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闻司赋宠溺的摇摇头,“你有没有照镜子?黑不拉叽的,像刚从泥堆里出来的人一样。” 纪晓舒大惊,放下画连忙跑到镜子前对照。 “啊……” 妈妈呀,这副模样要是出去还不吓坏小孩,干净用清水洗脸,直到满意了才放手。 “司赋,现在干净……呃……你怎么了?” 看见闻司赋地死死的盯着她刚刚画好的画,一脸震惊的样子。纪晓舒连忙走过去问道。 “你认识她对不对?她是谁?” 闻司赋疑惑的看看她又看看画中的人物,眼神怪异极了,半响才说道。 “舒儿,你确定是她?会不会看错了?” “看错,怎么会。” 拜托,她眼睛好的很,没有近视,再说大白天怎么会看错,何况对方还是个大美人,肯定不会错。 “你确定?” “确定!”纪晓舒正色道,但看他皱着眉头,怎么,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 “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司徒流云惨叫的声音,放下化,连忙朝声音的地方冲去。 闻声赶来的闻司赋,纪晓舒等人,一踏进院子就感觉一阵寒风吹过,纪晓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奇怪,现在都五月份了,怎么还这么凉!? 司徒流云一看见闻司赋他们,如遇救星似的冲过去。 “老大,救命啊!” 闻司赋等人莫名其妙,一向吊儿郎当的司徒流云竟然会如此恐慌的向他人求救!?余到什么事情了吗? 闻司仲转身冷冷的眼正冷冷地对着司徒流云。 “司仲?” “你让开!” “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晓舒小心翼翼的问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盛怒下的闻司仲,说实话——可怕! “问他!”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射向躲在闻司赋身后的司徒流云,顿时让他尴尬不已,这种事,让他怎么说嘛! “说呀。”纪晓舒催促着。 “那个……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吱吱唔唔的吐出这几个字。 是吗!? 大家一阵狐疑的望着他,一句玩笑能让一向冷冰冰的人这么——更加冷冰冰!? “咦!?怎么大家全在这呀?” 蕊儿端着一盘刚做好的糕点,兴奋的望着他们。 “哦,有人开了个玩笑弄的现在被别人追杀。”纪晓舒悠哉的望了望尴尬不已的司徒流云,不说实话就别怪大家不帮他。 “玩笑?什么玩笑?谁要杀人?” 反应迟钝的蕊儿天真的问道,接着看到纪晓舒对她使眼色,顿时明白了起来。 “哦!这样啊!司徒你说了什么让人家不高兴的话吗?”蕊儿歪着脑袋想,丝毫不理会正在对她使眼色的司徒流云。“难道是你说人家喜欢男人,被人家知道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周围一阵抽气声,视线一起转向闻司仲,后者正青筋暴跳,双手握拳,还能听见‘咯咯’的响声,吓的大伙连忙后退。 闻司赋责备的看到尴尬万分的司徒流云,生气地说道。 “流云,你这玩笑也太过了。” 难怪那座冰山会暴怒,换做是他,早把司徒流云揍个半死了。 “是……是……我知道错了……” 呜…… 他就知道没这么走运。 “玩笑!?难道那不是真的?我……唔……”蕊儿还没有进入状况的问道。 这时闻司仲突然将蕊儿拉进自己的怀里,在蕊儿还来不及尖叫时嘴巴已被闻司仲狠狠的堵住了。 “哐啷……”一声手上的盘子落地。 伴随着周遭再一次地抽气声,一个个目瞪口呆了,像座雕塑一样站的直直的,只有纪晓舒两眼放光的盯着瞧,超赞! 蕊儿更是呆若木鸡,现在是什么状况,他在吻她?他在吻她耶!!! 回过神来的司徒流云悔恨末及的垂胸蹬足,懊恼万分,他的小蕊儿被别人占便宜了,而且促成这一事实的元凶竟然是自己…… 他那份炽烈的怒火自粗鲁的爱抚,凶暴的动作与狂野的喘息中,完完整整的传递给她了,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生仇死恨似的。 闻司仲猛的推开蕊儿,喘息的吼道。 “现在知道了吗?”说完愤然转身离开。 “酷,超酷!”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纪晓舒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偶像就是偶像,行事作风就是与众不同!!! 闻司赋则是一脸诧异地望着她。 蕊儿羞涩地捂住火烫的双脸,身上的力气顿时被抽空了似的,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 天呐!她真吻了,那个人还是她心仪的人…… 好幸福哦…… 第52章 猜测推断 第二天闻司赋将所有人聚集起来,闻司赋拿出那幅画面色沉重地递给大家,一群人围着相互传阅。 “这是什么画法,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有见过吗?”司徒流云左看右看,惊奇不已。 “她是谁?长的很漂亮,可为什么要杀纪姐姐呢?” “是啊,她是谁?” 面对大家地疑惑不解,纪晓舒笑了笑,对着沉默不语的闻司赋说道。 “司赋,现在大家都在这,你可以说了吧?” “什么,老大他认识?” “闻大哥认识?难道是情杀!?”蕊儿说的正起劲的时候看见大家都在对她使眼色,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立即捂上嘴巴。 嘎!?情杀!? 纪晓舒视线飘啊飘啊飘到闻司赋身上…… “你那是什么眼神!?”闻司赋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纪晓舒没有说话,眼睛四处瞄…… 闻司赋握起她的柔荑,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说道。 “我只说一遍,所以你听清楚了,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哇!好温馨的告白哦,虽然有点威胁性质。”司徒流云说道。 “纪姐姐!”蕊儿满脸羡慕,眼神时不时的飘向独自靠窗而坐的闻司仲,自从昨天后,她的脑子里就全是他的身影。 纪晓舒心中一阵甜蜜,看着他说道。 “我也一样,但是这不代表没有其他人喜欢你哦!” 闻司赋叹了叹气,看来不说清楚,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在舒儿失踪前半个月就已经死了。” “什么!?” “天呐!” “怎么可能!?” 一道道吃惊的声音想起,错愕,惊讶,疑惑,恐慌…… “你确定没记错吗?”纪晓舒问道。 “对呀,死人怎么出来杀人,不会闹鬼吧!?”说完还忍不住的向四周望去。 闻司仲也因为这句话而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我见过她,伊府二夫人冷心梅。” “什么!?”蕊儿怪叫道,“都已经是人家老婆了还想着别的男人,闻大哥你魅力好大哦。” “是啊,这么大的魅力。”纪晓舒酸溜溜的说道。 “蕊儿!” 闻司赋没好气地瞪了蕊儿一眼,后者乖乖闭上嘴巴,还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我前后才见过她几次,根本不可能嘛!”闻司赋委屈的解释道。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 纪晓舒吐了吐舌头说道。死人不可能再出现,出现的不可能是死人,那就是…… “她没死!” “她没死!” 闻司赋和纪晓舒异口同声的说道。 “可是,她为什么要炸死呢?” 众人疑惑不解时,闻司赋沉默了许久,说出了他的猜测。 “在洛阳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听到一个流言。” “什么!?” “快说。” “流言说,伊府的大小姐,噢,就是冷心梅的女儿伊茹月,说她对自己的弟弟伊天浩心存爱慕。” “哇!乱伦呀!”蕊儿吃惊的叫道。 “哇,超赞!”纪晓舒则是两眼放光。 众人纷纷用怪异的眼神注视着纪晓舒,他们发现她对这些反礼教的事情特别钟爱。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纪晓舒看了看大家,咧嘴一笑,得意的说道。 “我呀,我是从一千多年后来的——新新人类!” 结果是换来一堆白眼,唯有闻司赋没有忽略她的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等她自己说好了。 这种‘无稽之谈’就知道大家不会相信,反正她也没指望谁会相信。 “司赋,你接着说。” “刚刚说到伊茹月喜欢伊天浩……” “这和纪姐姐有什么关系啊?” “蕊儿,别打杈。” 蕊儿‘哦’了一声,静静的听他说。 “而伊天浩喜欢的人是……”顿了顿,闻司赋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着纪晓舒。 纪晓舒楞了楞,伊天浩喜欢的人是自己,但这和冷心梅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 大伙听的正好时,闻司赋却不说了,于是蕊儿又有些着急了。 “伊天浩喜欢谁?怎么不说下去?” “我!” “什么?” “他喜欢的人……是我!”纪晓舒涩涩的说道。 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那么她们母女俩也太傻了。 “什么!?纪姐姐你说他喜欢你?” 司徒流云接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好解释了,冷心梅是为女儿报仇所以才要杀晓舒,可是,晓舒都要嫁人了,她干吗还要那么做。” “不……”纪晓舒反驳道。“不是报仇,冷心梅可以炸死,那么她的女儿一样可以。让她已另一个身份去喜欢天浩,这样伊茹月才不会被世人唾弃,而伊府的声誉而言,是不允许乱伦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而她之所以要杀我,我个人推断是——只要天浩喜欢的人没死,天浩可能不会死心,那么她的女儿就没有机会,所以我必须死。” “哇,纪姐姐,你好厉害,这么复杂的事情你也能想清楚。” 看着对自己一脸崇拜的蕊儿,纪晓舒无奈地笑了几声。 “这样说来,魅力无边的不是老大,而是你咯!”问题想清楚了,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纪晓舒看了看似笑不笑的闻司赋,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只好尴尬的笑了几吓,接着狠狠的瞪向司徒流云。 意思是说他不该多嘴。 “这还只是一个推断,事实如何还需要进一步查证。”纪晓舒说道。 “嗯,如果想要知道真相,就得纪晓舒本人上场了。”闻司赋回答道。 哎!事情如果就是这样的话,那么所有的病症就在伊天浩身上了,她只是个可怜的倒霉蛋。 看来如果被太多的人喜欢,那么这个人就注定比较惨。 事情说清楚了,大家也都散去,留下纪晓舒与闻司赋俩人还没有走。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纪晓舒问道。 “我们回庄里吧,自从你出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了。”闻司赋突然冒出这一句让纪晓舒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成亲吧!” 嘎!? 现在是说什么?怎么她都听不懂? “一个月后,闻家庄再次举行婚礼,届时消息自然就散发出去了。” 呃…… 婚礼!? “等等……” “舒儿你不想嫁给我吗?”不给她有反驳的机会。 “不是……” “你欠我一个婚礼……” 纪晓舒顿了顿,说道。“你在担心什么吗?” 闻司赋楞了一下,自嘲地说道。“被你看出来了,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你的失踪给我留下了后遗症。” 突然她想起在夜探‘四方门’时见到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在‘四方客栈’见的那一面,在他地心中一直都隐藏着一股不安,这并没有因她的到来而消失,而她也没有发现,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宠爱。 是的,她欠她一个婚礼,早在半年前她就应该是她的妻子了…… 第53章 歌声传情 纪晓舒看着他,突然说道,“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你还没有听过我的歌吧?”她想用歌声还消除他的不安。 闻司赋没想到她突然拉开话题,顿时心中有些闷闷不乐,但他并不想让纪晓舒有负担,把它掩藏的很好。 “一只小毛驴吗?” 一只小毛驴!? 她只过过一次,好象是刚来这没多久的时候唱的。 “你偷听?” “那有,是你没发现旁边有人嘛!”死不承认。 纪晓舒笑了笑,说道。“听就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有没有古筝?” 闻司赋讶异的望着她。 “你还会弹琴!?”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弹的可是一级的棒哦!” 因为‘四方客栈’里没有琴,闻司赋便让小柱子去买了把,结果大家就都知道了纪晓舒要唱歌弹琴,于是大家都挤了进来,最后屋子里挤不下了,大家建议到院子里去唱。 本来纪晓舒只是想弹给闻司赋一个人听的,没想到弄成现在这样了,心中那是一阵后悔呀! “纪姐姐,你还会弹琴唱歌啊?怎么在谷里没见你弹啊?”蕊儿有些吃味的嘟嘟小嘴,对纪晓舒嚷嚷着。 “谷里没琴嘛!” “好了好了,我道想听听你的歌喉怎么样,比柳茹胭如何?”司徒流云特意让人摆了些瓜果,还沏好茶,大摇大摆的坐在那。 看到他纪晓舒嘴角有些抽搐,弄的她活象是在酒楼卖唱的姑娘,真先高尚区踹他几脚。 “柳茹胭是谁?她很厉害吗?”蕊儿脱口问道。却让司徒流云一阵尴尬,总不能说是‘醉红楼’的红牌歌妓吧!脑筋一转把话题扯开了。 “这个……晓舒你不是要唱歌吗?我们准备好了。” 很好的将蕊儿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纪姐姐,你要长什么歌?” “千年等一回!” 是的,千年…… 大家一阵议论时,纪晓舒走到琴前坐了下来,面对着闻司赋说道,“这首歌是送给你的。”随后嫣然一笑,琴声响起…… 指间一连串让人兴奋的音符跳动着,全场一片安静,认真的凝听着。 千年等一回 等一回 啊…… 千年等一回 我无悔 啊…… 是谁在耳边说 爱我永不变 只为这一句 啊哈…… 断肠也无怨 雨心碎 风流泪 噫…… 梦缠绵 情悠远 噫…… 优美的歌声在四周回荡,就连‘四方客栈’外的街道上,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四处寻觅着歌声的方向,所有的人都默契地停下了手边的活,静静的倾听…… 闻司赋被她的歌声深深震撼了,这样地歌,这样地声音,这样地眼神,这样地人,这样的情,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感动的一塌糊涂,这是他今生听到过的最美妙的歌…… 西湖的水 我的泪 我情愿和你化做一团火焰 啊……啊……啊…… 千年等一回 等一回 啊…… 千年等一回 我无悔 啊…… 雨心碎 风流泪 噫…… 梦缠绵 情悠远 噫…… 西湖的水 我的泪 我情愿和年化做一团火焰 啊……啊……啊…… 千年等一回 等一回 啊…… 千年等一回 我无悔 啊…… 千年等一回 等一回 啊…… 千年等一回 一曲闭,纪晓舒从他的眼中看了震撼,激动,惊喜,意外,以及满满的爱…… 这就足够了,她要表达的心意他已经接受了。 周围的人们还沉醉其中,连曲终都久久无法回神,蕊儿则是目瞪口呆的立在那儿,像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一只手上还拿着糕点。司徒流云也是张口结舌,一手端着茶,一手拿着小吃,一动不动地像个雕塑。 而闻司仲则以一种思量的眼神重新打量着她。 “我的天,那是用古筝演奏出来的音乐吗?”萧树无法置信地上前仔细研究着那把古筝。 蕊则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纪晓舒教她,她也要唱歌,然后送给…… 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闻司仲,正好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羞涩的立刻底下头,脸上火辣辣的。 自那天献唱事件后,消息传遍了洛阳的各个角落——有位不知名的姑娘在‘四方客栈’唱了首旷古绝今的歌。 随后几日前来学艺的姑娘那是络绎不绝,‘四方客栈’门槛都换了好几次。 于是纪晓舒决定要赶快离开洛阳,而她这个盟主也懒的当,一封书信外加一枚扳指让人代给向古怀,从此他就是‘刹血盟’盟主,而她就逍遥快活去了。 自那日看了画像后,闻司赋派人去查了个遍,也证明了纪晓舒的推断是正确的。 至于冷心梅的事,纪晓舒也不想再加追究,就让她以为纪晓舒死了算了,至于她女儿和伊天浩的事就随便他们了,听天由命吧! 半个月后他们起身回闻家庄,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大家一路上都很低调。 “纪姐姐,你什么时候教我唱歌呀?” 望着蕊儿一脸期盼的样子,纪晓舒笑了笑,说道。 “随时都可以呀!” 蕊儿兴奋的叫了起来。 “那现在你就开始教我吧!”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 现在!? 纪晓舒环顾周围,不禁脱口问道。 “在马车里!?” “对呀,有什么不可以吗?”蕊儿大眼眨呀眨的。 “好啊,我想想,先教你一首什么歌。” 纪晓舒淡淡的思索着,什么样的歌能让引起某人的注意呢!不能太难,不然蕊儿可能唱不出来,得简单点,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蕊儿,你好好听,我先唱一段,你适应一下,然后我再一句一句教你。” “好好好,你快唱。” 纪晓舒咳了咳嗓子唱道。 对面的男孩看过来 看过来 看过来 不要被我的样子下坏 其实我很可爱 寂寞女孩的悲哀 说出来 谁明白 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 哄哄我 逗我乐开怀 我左看右看 上看下看 原来每个男孩都不简单 我想了又想 我猜了又猜 男孩们的心事还真奇怪 “怎么样?要学吗?”纪晓舒问道。 “学学学,刚好和我处境差不多。”她都有些等不急了。 接下来纪晓舒耐心的教蕊儿唱这首歌,蕊儿学的很认真,而且接受能力很强,没一会就能唱了。 车内欢声笑语,歌声不断,车外的人各个愁眉苦脸,尤其是司徒流云,苦着一张脸策马上前,来到闻司仲身旁,哀求的说道。 “兄弟,你行行好,过去看看吧!” 一首歌听一整天,任谁也会受不了的。 “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你那深情一吻,让她现在对你是心心念念的,她都唱了一天的对面的男孩看过来,你怎么就不能过去让她瞅一眼呢!?” 害他的初恋就此夭折…… 闻司仲瞥眉斜视了他一眼,当作耳边风,继续赶他的路。 闻司赋笑了笑,对他喊道。 “流云啊,你再忍忍吧,好在马上就要到家了。” 他想要叫动闻司仲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司徒流云认命的叹了口气,可怜他的耳朵啊。 第54章 浮想联翩 半个月后,闻家庄里举行了一场小规模的婚礼,本来闻广及柳茹一致要求,办一场大型婚礼,以是庆祝纪晓舒的平安归来,但被纪晓舒拒绝了。理由是不想招惹事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大家再三商议决定尊重她的意见,举行一场小婚礼,不对外大肆宣扬。不过即使是这样,来的人也不少。 ‘四方门’里的兄弟来一一半,‘刹血盟’也来了几十人,场面十分热闹,大家都是抱着不醉不归的心态来的,反正这里地方大,房间多。 纪晓舒的院落里张灯结彩,灯笼照耀如同白昼,乐队凑着喜乐。 纪晓舒身穿彩衣,坐在梳妆台前,丫鬟门忙忙碌碌的围绕着她,穿梭不停的给她化装,戴首饰……简直忙的一塌糊涂。 “快快快,小姐的胭脂还不够!小霞!给她涂红一点!”小秀喊着,招呼着,一下子看看这边,一下子看看那边。 “是!小姐,把脸转过来一点,”小霞喊着,忙碌的给纪晓舒上装。 “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纪晓舒嚷嚷着,她坐在这里都已经一整天了,屁股都麻了,古代结婚都是这样的吗? “怎么能不紧张,这场婚礼我们可是盼了好久的,不能出岔子!”小秀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挑首饰。 “那……给我点东西吃吧!”纪晓舒可怜惜惜的哀求着。 “不行不行,现在还不能吃!”小秀又喊道。“盖头,盖头,蕊儿,快找盖头。” “为什么!?”纪晓舒抗议的喊道。她很饿耶,就只有早上吃了点东西,还是偷偷的吃,现在都晚上了,还不让她吃东西,万一饿晕了谁去拜堂啊!? “不为什么,这是规矩!”小秀说道。然后仔细打量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才把蕊儿找来的红盖头盖在她头上。 “你好好的坐着,等拜完堂就可以吃了。” “天呐!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不早饿死了!”纪晓舒无力的垂下头。 “呸呸呸!不要说这不吉利的话,不准说。”小秀急忙说道。 这时门外来人催道。“好了没有?吉时到了。” “好了好了,这就来。”小秀连忙应道。 纪晓舒由喜娘和小秀扶着走出去,因为盖着盖头,纪晓舒好几次险些跌倒。在吹吹打大中,纪晓舒好不容易才走出院落。 一路上能听到许多人在向她道贺,不过她都看不见是谁。低垂着头,在喜娘的簇拥下,婷婷袅袅的走向大堂。因为这中间的路程教短,所以省去了花轿。 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弄的纪晓舒耳中一阵‘嗡嗡’作响。 接下来一一连串的行礼,在司仪的叫喊中,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最后是送入洞房,好不容易捱过这,纪晓舒再也忍不住了,一踏进新房就把盖头掀了下来,冲到桌前,大吃特吃,狼吞虎咽起来,吓的随后进来的喜娘和丫鬟们惊慌不已,连忙把门关上以免丑态外泄。 “哎哎!小姐,你怎么可以自己掀喜帕呢?”小秀急忙喊道。 “不……掀喜帕……怎么……怎么吃……东西啊?”嘴里鼓的满满的,手上还拿着糕点,一个劲的往嘴里送,她还没有饿成这样过。吃东西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哎哎!!”小秀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让她吃个够,还不忘叮嘱道。“吃完后可要乖乖的听话哦!” 纪晓舒连连点头,片刻后,桌上一片狼稽,活象遭洗劫了似的,除了桂圆,莲子之外,能吃的全吃了,连那瓶就都没放过,如果不是小秀拦着,恐怕连一滴都不会剩下。 酒足饭饱后,纪晓舒乖乖的任由小秀折腾,端坐在床中央,盖着盖头,等待新郎的带来,累了一天的纪晓舒在饱餐一顿后倦意正浓,再加上喝了半瓶酒,向后一倒,睡着了。 “就知道!” 无奈的看着睡着了的新娘,小秀再次叹了口气。 深夜,借着醉酒的理由,闻司赋总算来到了新房,却看到他的新娘撇下他独自睡倒在床,无奈的笑了笑,屏退丫鬟,房中就剩下他们俩了,迈着有些不稳的步伐来到床前,拿下盖在她脸上的喜帕,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 回想起她们初次想见到现在的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这一路走来,着实辛苦但却值得。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光滑的面颊,眼中满是柔情,纪晓舒只是呢喃了一句,转身抱着他的胳膊继续睡。 闻司赋失笑的看了看被她压着的胳膊,慢慢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的吸着她的气息,落下点点的吻。 “司赋……” 耳边传来纪晓舒的呢喃声。 “嗯?”嘴依旧忙碌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哦!” 闻司赋抬起头来看着她,轻声问道。 “累吗?” “不累!” 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尴尬的笑了笑。 “呃……有点。” “时候不早了。” “嗯!” “睡觉吧!” “好!” 退下繁杂的衣服,吹熄了蜡烛,窗外的宾客门一瞧没戏看了,一哄而散,回到大厅继续喝酒去了。 “嗯……啊……司赋……你在干吗?” 闻司赋一点回音都没有,忙着埋头努力耕耘播种,致力于做人大业。 “……不是说睡觉吗?” “你睡你的……” “……” 看来一时半活是别想睡觉了。 慢慢长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又怎可虚度。 第55章 作客洛阳 婚后几个月里,纪晓舒和闻司赋那是天天腻在一起,好似永远也看对方不腻的架势。 再‘刹血盟’的一再邀请下,闻司赋夫妇等人一起来到洛阳,作客‘刹血盟’。再次踏足洛阳,当然就要玩个够本了。 在纪晓舒嫁给闻司赋之后,‘刹血盟’便和‘四方门’联盟,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现在两方人来往密切,这次来,也顺便谈谈公事,所以闻司赋整天和向古怀在一起,纪晓舒又对那些不感兴趣,于是和蕊儿两个人商量的去游玩的计划。 在这期间,她们与‘醉红楼’的管事,柳茹胭相谈甚欢,既然来了洛阳,又怎么能不去看看老朋友呢! 当晚,纪晓舒和蕊儿就大摇大摆的走进‘醉红楼’。 大红的灯笼挂满了屋子,灯光如同白昼,穿着各色艳丽服饰的姑娘迎来送往,每个走进这里的人都是春光满面,纪晓舒坐在楼上的包厢里,听着柳茹胭绝美的琴音,到也逍遥。 蕊儿第一次来这里,对什么都充满的好奇,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兴奋不已。 “晓晓,听说你怀孕了?”柳茹胭问道。 一说到这个,纪晓舒甜蜜的笑了,抚着肚子说道。 “三个月了,再过些日子就能看出来了。” 柳茹胭皱了皱眉,有些担心的说。 “怀孕了还来妓院,要是被闻门主知道了,我可要吃不来兜着走了。” “没事没事,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闻司赋对她好的不得了,结婚之后那就更甚从前了。 柳茹胭还想说什么时,蕊儿突然喊道。 “快看呀,楼下有好多姑娘在跳舞,好好看哦!” 纪晓舒来到窗边,果然,楼下的姑娘门在动人的音乐中偏偏起舞,怪不得客人们会这么兴奋了,突然想起一件事,纪晓舒转身对柳茹胭说。 “茹胭,听说你的舞蹈是洛阳城最好看的,怎么都不让我看看吗?” 柳茹胭笑了笑,“我也听说你的歌曾让洛阳城里的百姓足足谈论了一个月之久,可惜我都没听道!”言下之意很明确了。 “那……试试!?” “正有此意!” 不知道她的歌配上柳茹胭的舞会是个什么效果,正是让人拭目以待啊! 大家畅谈正愉快时,妓院老鸨出来对大家喊道。 “各位大爷,你们今天来那可真来对咯!” “是不是有什么特别节目啊?” 堂下有人起哄叫道。 老鸨笑咪咪的说道。“这位大爷,还真给您说对了,柳茹胭姑娘说了,她要为大家跳一只舞,来谢谢各位一直以来对‘醉红楼’的支持!” 堂下一片欢呼,以往想要看柳茹胭跳舞,那得等到一个月才行,这也是她定下的规矩,一月一跳,今儿个还中旬就能看到她的舞蹈,这让大家兴奋极了。 看了看楼下的人们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样子,纪晓舒调侃道。 “你可真受欢迎!” 柳茹胭毫不客气的接受她的赞扬。 “那当然!” “你不换衣服吗?” “有必要么?” “呵呵!”纪晓舒笑了笑对蕊儿说,“替我伴奏,潇洒走一回。” “好!”蕊儿满心欢喜的点点头,这首歌纪晓舒前几天教过她。 舞台上挂着一片白纱,纪晓舒和蕊儿就坐在那后面,这时,宾客身边的灯笼熄灭了,就在大家疑惑不解时,一串强中带柔地音乐声飘起…… 众人屏气倾听,接着柳茹胭登场,由于之前并没有排练过,所以这只舞怎么跳,就全看她的应变能力了。 天地悠悠 过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 生死白头 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 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 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 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歌在唱,舞在跳,台下的人在睡觉(呵呵,当然不是真的睡觉的,是因为听的陶醉,看的入神,以至于全场没有一点吵杂声的缘故,像睡觉一样)! 闻司赋和向古怀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以至于忘了时间,等到他想起来时,天已经黑了,而纪晓舒也没有来找他,心中有些着急。平日里都和他是形影不离,现在离开一会就不习惯了。再加上现在她怀有身孕,如果碰到什么人,就不好办了。 这时看到白凤走了过来,便问道。 “有没有看见舒儿?” “她和蕊儿去‘醉红楼’看柳姑娘了!” 闻司赋楞了一下,‘醉红楼’!?那不是…… 当闻司赋和向古怀赶到‘醉红楼’时就听见里面传来悦耳的歌声,步伐不禁变的缓慢了起来…… 除了音乐伴随的歌声,再别有别的吵杂声了,所以能很清晰的听到歌词。 天地悠悠 过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 生死白头 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 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 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 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一曲散,纪晓舒连忙拉着蕊儿慌张的跑向‘醉红楼’的后门。 当柳茹胭回首时已经看不到纪晓舒的人影了,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话。 “茹胭,我先走一步了!” 接着就是一个人影迅速的飞了过去,柳茹胭楞了楞,正要追去时胳膊被一个人拉住了。 “古怀!?” “不用追了,那人是司赋!” 纪晓舒在前面跑着,蕊儿在后面担心地喊着,“纪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你别跑呀,小心肚子!!!” “我看到司赋了!” “啊!?那快跑!!!” 看到后门,纪晓舒松了口气,有白纱拦着,因该没有被发现才是,只要能赶快回去就没事了,一打开门,两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闻司赋站在门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注视着她们。 “想去哪啊?” “呃……看月亮!” 谁知一抬头,别说月亮了,一颗星星也没有。 “看月亮!?” 跑到妓院来看月亮!? “呃……” “嗯?” 呜呜……想不到借口了!!! 啊,想到了…… “哎哟……我的肚子……司赋……”纪晓舒突然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这可把闻司赋吓坏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惊慌失措的围着她转,急的都冒冷汗了。 “纪姐姐,你不要吓我!!!” 蕊儿紧张的直发抖,要是孩子有个什么她一定会内疚死的。 “呃……一定是刚才……跑的有些急……” 闻司赋哪还敢耽搁,抱起纪晓舒就朝回奔…… 蕊儿也急忙跟在后头,突然,她看到纪晓舒在对她眨眼睛,她没看错吧!? 第56章 渴望自由 这次作客洛阳之行让闻司赋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为什么呢?还不是纪晓舒挺着个肚子跑妓院,又是唱歌又是逃跑,吓的闻司赋第二天就拽着纪晓舒回闻家庄。 闻家夫妇一得知她这疯狂的举动吓的着实不轻,最后为了自己的孙儿能够平安出生,决定在他们那宝贝孙儿未出世之前不准纪晓舒踏出闻家庄,而且一下子派三名丫鬟来陪她,加上之前分配给她的小秀,现在身边就有四个,四个呀!!! 无论走到哪都有一群人跟着,任谁都受不了,自从回到闻家庄,蕊儿就没工夫理她了,天天跟着闻司仲身后晃悠。 哎!见色忘义大概就是这样的。 哎!! “大少夫人,您别再叹气了!”小秀无奈的说。她也知道这样很难受,但是谁让她经常做出那些让人惊吓的事情来。 哎!!! “大少夫人……” “别叫我‘大少夫人’了,听着多饶口,叫我晓晓或者晓舒就可以了。” 又是大有是少,听着别扭死了。 “可是,您是‘大’少爷的妻子,那当然就是‘大’少夫人了呀!”小红认真的分析给她听。 哎!!! “那……那我们叫您小姐吧!” 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要,换个!” 什么小姐,听起来让人还以为她是哪个啥呢! “要不就叫少夫人好了,等到二少爷娶妻了就叫她二少夫人。”小霞建议道。 嗯,这个还行,勉勉强强了。 身后四个人看到她没出声,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不出声就代表默认了。 整天无所事事,人就会变的懒,最近她特别嗜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心中满是幸福的甜蜜,想着想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笑容。 小秀进屋拿了件袍子披在纪晓舒身上,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尽职地守侯在她身旁。 “少夫人,听说您在洛阳的时候唱了一首歌,让全城的姑娘都赶来拜您为师,您看我们在您待了这么久也没听您唱一句。”小秀酸溜溜的说。 其他三个人也一致点头,接着一脸期盼的看着纪晓舒。 听说当时街上的人听到这歌时纷纷停足倾听,陶醉不已。 拜托!唱歌也要看心情的好不好,像她这样整天被八只眼睛盯着,哪还有那种心情去唱歌啊! “没心情!” “少夫人!!!” “您就唱嘛,我们都没听过。” “就是嘛,一句也行呀!”“对呀,我们好想听呢!” 望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纪晓舒眼珠一转,笑着说。 “你们真想听?” 四个人默契十足的拼命点点,眼中散发着期待的光芒。 “现在是有一首歌我比较想唱。” “那快唱!” “对呀对呀!” 传闻中的天籁之音,他们就要听到了,好兴奋哦! 清了清嗓子,纪晓舒煞有其事的站起来,面向东方,低沉的声音唱道。 大伙屏气倾听。 “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四人一阵狂汗!!! 这这这……又是奴隶又是血肉……这就是天籁之音吗!? 虽然歌词非常好,但是,但是…… 怎么声音粗的跟头骡子似的!!! 纪晓舒越唱越激动,越激动越唱。 终于唱完后心情那个兴奋啊,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该唱歌,而国歌是最能振奋人心的了。 转身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们是太激动了吗? 怎么一各个像个石雕?和当初在洛阳时人们的表情差不多,果然,她的歌声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纪晓舒自恋的想着。 半响后,四个丫头的动作还是一成不变的立在那,纪晓舒疑惑了,凑上前看个仔细。 咦!? 她们的额头上怎么都有汗珠?现在都快入冬了,怎么她们还会热吗!? 这时阿才急匆匆的跑进‘清风居’,好不容易跑到纪晓舒面前,却说不出话来,跑的太急,现在太喘了。 “来来来,喝口水。” 纪晓舒好心的端了杯水给他,心里正奇怪,出什么事了需要这么拼! “大……大……大少夫人……那……那个……” 听他吱吱唔唔的说了半天,说的人急,提拟稿的人更急。 “阿才,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呀?” “柳姑娘来了!” “柳姑娘?”纪晓舒满脸疑惑。 谁啊!? 和她有关系吗!? “柳姑娘?是不是柳紫嫣柳姑娘!?”小霞忙问道。 阿次一听连连点头,让后把茶杯凑到小秀面前,说。 “我可以再喝一杯吗?” 小秀立即送了他一个白眼,拿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 “呵~谢谢!” “阿才,柳姑娘来了你激动个啥呀?难道……” 纪晓舒暧昧的朝他眨眨眼。 把阿才急的涨红了脸,不停的挥手摇头。 “不……不是啊……是是蕊儿姑娘……” “什么?蕊儿喜欢她?” 众人大惊失色地怪叫。 “怎么可能,蕊儿那丫头喜欢的是司仲呀!”纪晓舒白了她们一眼,正色道。 “不是!柳姑娘也喜欢二少爷!” 阿才终于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了。 众人一楞,对哟!那她们就是情敌了! “那……情敌见面……不会出什么事吧?”小秀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 怎么不会,她们可都是会功夫的,在加上这个朝代不像她那,什么人都喜欢用暴力解决事情,搞不好就打起来了。 “应该不会吧!柳姑娘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啊!”小红说。 “蕊儿姑娘活泼可爱,见人总是笑嘻嘻的,也不必柳姑娘差呀!”小霞接道。 这个闻司仲平常冷冰冰的,居然还这么受欢迎,要是让他看到女人为他打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真想看看。 “这样吧,我们去看看,也省的在这瞎猜。”纪晓舒建议说。 众人一致点头,大家兴奋跟在纪晓舒身后一起朝闻司仲的‘竹圆’走去。 第57章 以身试毒 “闻二哥,我做了写糕点,你快来尝尝吧!” 蕊儿端着刚做好的糕点在‘竹园’门口就开始喊着,一蹦一跳的往里跑,看到房门口的小青时友好的笑了笑。 “小家伙,姐姐来看你了。” 闻言小青将头转向一旁,好似在说,切,谁信你! 踏进房门便看到正在角落摆弄蛊毒的闻司仲,兴冲冲的跑到他身旁,露出灿烂的笑容。 “闻二哥,休息一会吧,你都弄一上午了。” 闻司仲并没有理会她,继续忙自己的。 他先后悔哪天的莽撞,弄的现在走到哪身后都有条尾巴跟着。 同时他也很以外,女孩子不都怕蛇吗?为什么她就不怕,还经常和小青聊天,小青也很奇怪,居然看到她就躲…… 她是目前为止第一个敢明目张胆地踏进竹园的女人。 半响后,见闻司仲没理她,只好摸摸鼻子退到装满毒药的瓶架边,一会看看这个一会闻闻那个,不亦乐乎! 闻司仲纳闷了,回头瞅了她一眼,又低头做自己的事。 突然,他猛的回头,看见蕊儿拿起了一个黑色小瓶,打开,往嘴里一倒,那动作快的,吓的他一头冷汗。 “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的蕊儿一个咕隆把药丸咽了下去。 呜…… 她本来只是想尝一下它的味道,看看它的要引子是什么,结果全数吞下了。 闻司仲快速冲到她身边,一把抢过她手中点黑瓶子,往下倒了倒,居然一粒也没留下,脸色一沉,想也没想就掐住她的腮帮,伸手往她口里抠。 “唔……你要……干吗……啊……”放手…… 好痛!!! 痛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吐出来!” 那是他昨天才练治成功的毒药,名字都还没想好呢! 居然被她当糕点来吃了,六粒呀!一粒都不剩全吃了。 一粒就足以至人于死地了,一想到被她吃了,他的心就莫名的颤抖了起来,第一次知道了害怕的滋味。 “……呜……都咽下去了……怎么……吐的出来……” 呜呜!!好痛,她的脸一定被他掐青了。 闻司仲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掐着她的手也已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仿佛中毒的是他一样。 “笨蛋,你不知道那是毒药吗?谁让你吃的???” “呜……你都不理我……我才……” “难道我不理你你就要吃毒药吗???”闻司仲咆哮着。“你理我……我就不会……呜……不会无聊……跑来这边……了嘛……” “你……” 蕊儿痛苦的皱着眉,脸色有些发白,身体也开始无力地慢慢下滑,药效发作了吗? 闻司仲立即松开对她的钳制,身体也随之下滑。 蕊儿躺在他的怀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注视着脸色比自己还苍白的闻司仲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你……你的药……威力……还满大的……” 肚中传来一股绞心的痛。 “好痛!呜……” “你撑着点。” 说完就将蕊儿抱到床上,盘腿而坐,打算运功将毒素逼出来,却被蕊儿制止了。 “你做什么?时间不多了!”闻司仲脸色铁青的吼道。 缩了缩脖子,蕊儿虚弱的问道。 “哪天……你为什么吻我……只是为了证明……你喜欢的是女人吗?” 闻司仲楞了一下,没想到她突然问到这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你喜欢我吗?”蕊儿再问。 “……”沉默。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你不会死的!”他不会让她死的,她是第一个让他担心的女人,说完便将她扶正,给她运功,却再次被蕊儿制止了。 “蕊儿!!!”气的闻司仲大吼。 蕊儿委屈的瘪瘪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如果我没死你娶我好不好!?” 闻司仲瞪着她,如果他不答应她的小命就真没了。 “好!” 蕊儿眼睛一亮,欣喜万分的看着他。 “真的?” “真的!” “拉勾!” “……” “来嘛,来嘛!”硬是拉过闻司仲的手来和自己的拉勾。 突然闻司仲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为什么吃了毒药的她还这么有精神!? “你……” “什么?” “你没事!?” “对呀!”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望着闻司仲脸色有白色转成黑色,蕊儿缩了缩脖子,往床里头挪了挪。 吗呀!好可怕!他不会一气之下不要她了吧!? “你……你答应过我……要娶我的……我们还拉勾了……” 边说边往里挪,直到无处可挪了为止。 闻司仲冷冷的注视着她,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蕊儿的衣领,吓的蕊儿哇哇大叫。 “哎呀……干什么……不要拉我嘛……” 完了,他要发怒了! 呜呜!!救命…… 救命还没喊出口随即接触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司仲紧紧的抱住了她,埋首与她的颈间,用力吸取那属于她的芳香气息。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是真的没事。 蕊儿被着突如其来的大转变弄的有些呆了。 他他他……在干吗!? 不会是受到刺激了吧?他不是要揍她的吗!? “你……” 还没说完耳边传来他的底喃声。 “你没事真好!” 他他他……在关心她吗!? 蕊儿有些惊喜的回抱住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不生气了吗?” “哼!” 呃!这哼是什么意思?生气还是不生气呀!? 这时外头传来一道声音。 “司仲哥哥,紫嫣来看你了。” 第58章 奸计得逞 紫嫣?谁呀!? 居然还叫他司仲哥哥,那么亲热! 蕊儿心中正冒酸泡泡,酸不溜丢的对着依旧抱着她的闻司仲说。 “司仲哥哥,紫嫣来看你……啊……你干吗咬我?” 蕊儿嘟着小嘴斜视他,他居然咬她脖子!!! 闻司仲嘴角微微上翘,抬起头来注视着她,抱着她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 蕊儿被他看的浑身不对劲,脸颊有些红晕。 “干吗?又不是我这么说的。” 闻司仲看者她,刚才脸色还是苍白的,现在已有些红润了,心中疑惑不已。 “你吃了药对不对?” 没想到他突然问了这一句,蕊儿呆了一下,说。 “对啊!” “那为什么你没事?” 他对自己制的药很了解,之前他还做过实验,不可能吃了没事。 “从小义父就教我怎么制毒解毒,就连平日里吃的饭菜,里头都参杂了许多的药材,有的是哟毒的,有的是无毒的,久而久之就百毒不清了。” “所以你吃了毒药也没事?” 蕊儿想了会说。 “至少现在是没事了。” “以后你不许再碰那些毒药了。”闻司仲霸道的说。 他这是在关心她耶,她好开心哦! 蕊儿笑嘻嘻的看着他,心中甜甜的,比吃了蜜还甜。 “听到没?” “听到了。” 蕊儿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心中不得不佩服起纪晓舒来,她出的点子果然管用,嘿嘿……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手中还提了个竹篮,踏着小碎步,风中还飘着一缕芳香,其中还参有淡淡的雄黄的味道。 “司仲哥哥,你在干吗?我带了些药材来给你哦,你快来看看……你们……” 话说到一半时中断了,柳紫嫣看到闻司仲和一名陌生女子抱在一起,一时被这画面惊呆了。 她是不是眼花了?柳紫嫣用力的揉揉眼睛,再睁开时,画面依旧没变。 在她的眼中,闻司仲一直是个冷冰冰的人,而且还不近女色,本想的这样一个男人如果娶妻,肯定不会朝三暮四的。 可是今天怎么突然…… 蕊儿看她像个木偶一样立在那,神情有些古怪,不会是他们这样吓着她了吧!? 连忙从闻司仲怀里挣脱开来,来到柳紫嫣面前,挥了挥手,看到她回过神来便关心的问道。 “柳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看到自己认定的夫婿抱着别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没事! 柳紫嫣怒视着她,脱口问道。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我是蕊儿……” “我没问你叫什么,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柳紫嫣然口气冲冲的问道。 这个看起来像丫鬟的女子,居然有胆量踏进‘竹园’,而且身上没有雄黄的味道,难道她就不怕蛇吗? “我……” 还没等蕊儿开口,身后的闻司仲一口说道。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他这一句话让两个女人同时震到了。 蕊儿激动的看着他,眼中有些泪水在打转。 呜呜!!他没有反悔,还在别人面前承认了,她好开心哦! “司仲哥哥……” 柳紫嫣则是一脸愕然的注视着面无表情的闻司仲,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说。 “下次不要进来了,我讨厌雄黄的味道。” 说完退到一边继续摆弄先前中断的工作。 他这句话明摆着是在赶她出去,柳紫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含着泪水跑了出去。 蕊儿看到她那样有些担心,正打算去安慰安慰时,闻司仲叫住了她。 “蕊儿,过来。” “可是……” 蕊儿有些迟疑的看着柳紫嫣消失的身影,担心她会出事! “她不会做傻事的。” 以她之前追他的那股毅力,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被打击到了。 是吗?那就好!蕊儿在心里想着,脚步向闻司仲方向移动。 另一边,当纪晓舒等人快要抵达‘竹园’的时候,刚巧碰到掩面哭泣的柳紫嫣从‘竹园’方向跑来。 在经过纪晓舒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会,看了她一眼,接着跑开了。 纪晓舒等人楞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不知所云。 “这……她怎么哭了?”小秀问道。 “难道打输了?”小霞脱口说。 “不像啊,都没看到她有受伤。”小红疑惑着。 “晕!受伤?又不是生死决斗。”纪晓舒白了她一眼。 “那她为什么哭?”阿才问。 “我们怎么知道!” 四人异口同声的对他喊着。 阿才自讨没趣,只好摸摸鼻子退到一边。 “要不我们去‘竹园’看看?”一直沉默的小可建议道。 刷刷!众人眼光一起射向她。 “呃……”她有说所什么话吗?大家干吗都这样看着她?这时纪晓舒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看着她。 顿时让小可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她怎么觉得这眼神很诡异,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大家一致决定,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小可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什么?”什么任务? “‘竹园’一行。” 闻言,小可一个哆嗦,连忙向后跑开。 “呃……我突然想起来,厨房炖了锅人参鸡汤,我去看看好了没。” “站住,别跑!” 开玩笑,能不跑吗? “快追。”不知是谁一声令下,所有人在身后一顿狂追。 可怜的小可,还没参加过百米赛跑吧! 没关系,以后多的是。 第59章 大结局 当天,柳紫嫣就将包袱收拾好,回家去了,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也不会强人所难,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已经想通了。 世上男人何其多,干吗非要在一个、颗树上吊死,多划不来,再说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也不值得做傻事。 于是第二天一早便向大家辞行,离开闻家庄,去寻找下一个好男人去了。 其实纪晓舒挺佩服她的,这样的思想和勇气,敢爱敢恨的豪迈,拿的起放的下,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差。 一个月后,闻家庄再次举行婚礼,为了公平起见,这次也是办了一场小而温馨的婚礼。 闻氏夫妇连日来乐的一直合不拢嘴,短短半年里,两个儿子都已经成亲,而且孙子也快生出世了,陷阵是三喜临门啊! 四个月后,闻家庄的二少夫人怀孕,大少夫人顺利产下一名男婴,顿时闻家庄欢笑声不断,纪晓舒分娩当日,准爸爸闻司赋十分紧张,在产房外不停的来回走动,直到听见婴儿洪亮的哭声才停了下来——直接晕了过去。 之后还被人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他并不在意,整个人完全沉浸在那种当爹的喜悦中,整天傻笑而不自知。 纪晓舒产后恢复的很好,才半个月就开始活蹦乱跳了。 纪晓舒小心翼翼地抱着宝宝,抚摸着他粉嫩粉嫩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嘟嘟的小嘴,光滑的皮肤,眼中盛满了慈爱的笑容,直到这一棵她才知道,做为一个母亲的伟大。此时此刻她是那么幸福,果然那句话说的很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哇!!! “呵,傻笑什么呢?” 不知何时闻司赋已经站在了她身后,轻轻的将手中将披风覆盖到她的肩上,眼中充满了爱意,此刻的纪晓舒身上仿佛被母爱的光环覆盖着,美丽极了。 “你才生完孩子,身子弱,小心着凉。” 纪晓舒满脸柔情望着他说。 “司赋,你快乐吗?幸福吗?” “我很快乐,也很幸福!”轻轻的从身后抱着她,连同他们爱的结晶一起。“你呢?” 没有什么比靠在他的怀里来的安心。 “我也很快乐,很幸福!” 他快乐所以她快乐,她幸福所以她幸福! “你现在还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她知道当年他们怀疑过她的来历,也知道他一直想知道真相,因为他们查不到,人往往都是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你从哪里来已经不重要了,你的未来属于我这便足够了。” 是啊,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她还是想要让他知道,因为她不打算隐瞒他任何事情。 “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来自一千四百年后的世界。因为一场车祸而来到这。”因为她的归宿在这里。 “一千四百年前?”就如她哪天唱的那首歌一样。 “嗯!”跨越千年的爱恋。 这时,纪晓舒明显感觉到抱住他的手臂正微微缩紧,似乎想要将她紧紧抱住。 未来的时间还长,他们有一生的时间来爱对方。 第二天一早,闻家庄上下鸡飞狗跳,原因是闻广夫妇二人留下一封书信,悄悄离开,说是要去游山玩水,四处漂泊一番,将万贯家产全部扔给了两个儿子,是盛是败全靠他们了。不过他们很清楚,儿子们是不会真的不管而任其败落的,所以他们很放心的走了。 因为闻司赋有其自己的事业,所以全部家业全交给了闻司仲,连日来蕊儿怨声载道,亲婚夫婿整日埋头帐本之间,没日没夜的工作,让她心疼不已。 第二年春,江湖传言,四大家族的伊家,伊天浩娶了冷月宫的宫主的的女儿冷茹月。夫妻二人恩爱有加,婚后更是形影不离,成为江湖一大快事。 再听说,四大家族中季家二少爷季剑风有断袖之僻,连日来追在一名美丽如仙的男子身后大献殷勤…… 听说那名美丽如仙的男子大有来头,据说某大组织的总管大人…… 以上纯属听说,事实如何有待查证…… 番外篇之药王谷 炎炎夏日,火辣辣的太阳让人都不想出门,但是有一个地方,四季如春,那就是闻家庄后山的谷底,也就是纪晓舒当年被扔下去的地方。 药王居里,慕容寻正在午睡,自从纪晓舒与蕊儿离开后,他一个人就觉得无聊的要命,为了不让自己太闲,只好继续钻研那些武工秘籍和医书,练功,打坐,钻研医术,学习制毒就是他每天必做之事。 转眼间,一年已经过去了,无论是功夫还是医术或是制毒的本领总比以前强了很多。虽然每天都有事情做,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些惆怅,有些想她们了。 “真是的,出去之后也不知道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慕容寻自言自语的说着,“也不知道是谁说会回来看他的。”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 这样往复下去就有可能产生幻觉。 “师傅,我们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慕容寻浑身一震,他刚刚听见什么了? 接着半响后四周静静的,除了鸟叫声就没有其他的了。 摇了摇脑袋,自嘲的叹了口气。 “哎!人老咯!”都开始有幻听了。 砰! 突然一声巨响,门被踢开了。 正郁闷的慕容寻发现有人闯进来了,忍不住破口大骂。 “哪个的混球,敢踢我的门?不想活……”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蕊儿,整个人徒然僵住了。 有些不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不是幻觉!? “义父,蕊儿我回来了!” 站在门口的蕊儿一脸灿烂,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给人几分虚幻的感觉。 “蕊……蕊儿?” 慕容寻有些不确定的喊着,伸出双臂,稳稳的接住了向他迎面奔来的人儿,紧紧的抱住她后,他才敢确定这是真实的。 “义父,蕊儿好想你哦!”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容寻激动的颤抖了起来,突然毫无形象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吓的蕊儿连忙安抚他。 “乖哦,义父不要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帅了!”她知道师傅其实是最在乎自己形象的了。她这么说可能管用。 慕容寻闻言果真停止了哭泣,眼睛一瞪,开始骂了起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小孩,自己去逍遥快活了,把我忘到九宵云外了,一点都不想想我这个可怜的老人家独自守着山谷,万一被什么野兽叼走了怎么办,这么久才回来看我,没良心……”越骂越上瘾,月越上瘾越骂,突然他发现一个严重的事情。 “怎么就你一个人?我那个不孝徒呢?”她不是身手了得吗?怎么比蕊儿动作还慢?难道已经…… 不会不会,他慕容寻的徒弟不会那么短命的…… “纪姐姐在后头呢!”蕊儿缩了缩脖子,低头轻声说着。 “师傅,我在这呢!”纪晓舒苦着一张脸在闻司赋的搀扶下慢悠悠的出现在门口。 刚才听到他那样骂蕊儿,哪敢出来呀!找骂嘛!她才不要呢! 果然,慕容寻一看到纪晓舒又开始唠唠叨叨了起来。 “哎呀,你这个小不孝徒,自己去逍遥快活了,就不关师傅了,可怜我这把年纪还要为你们提心吊胆的,还说会回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回来还大着个肚子,带个男人,怎么成亲也没有叫我……”等等…… 大着个肚子!?男人!? 慕容寻瞪着她的肚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纪晓舒干笑了几声,他终于发现了,不容易啊! 慕容寻颤抖的指着她的肚子,又指了指纪晓舒身边的闻司赋,脱口问道。 “你的?” “正是,在下闻司赋,是舒儿肚子里孩子的爹!”闻司赋恭敬的说。 他站在这那么久了才发现他的存在,真是没话说。 闻言,慕容寻倒抽一口气,一把抓住纪晓舒的手,激动的说。 “好徒儿,眼光不错,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个上等货色!” “对呀对呀!”纪晓舒附和着,她的眼光当然好了。 闻司赋嘴角有些抽搐,上等货色!?买东西吗!? 蕊儿躲在一旁偷乐。 慕容寻看了看闻司赋,心中十分满意,那么说他他还能面不改色,不错不错。 “哪个,司赋啊!”摸了摸胡子,有些难以启齿。 “前辈有话请吩咐!” 嗯,不错,有礼貌,真是越看越顺眼啊!慕容寻微笑地点点头,说。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你有兄弟吗?” “家中还有胞弟闻司仲。”虽然很奇怪他会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回答了。 “我看你这个哥哥这么出色,弟弟很定差不到哪去了。” “谢前辈夸赞!” “成亲了没?” “还没。” 闻司赋心里直纳闷,他想说什么呢? “我家闺女人长的美,医术又高,还做的一手好菜……” 蕊儿一听,心里乐了,原来她在义父眼里这么好呀! “你弟弟又没成亲,干脆就让他娶蕊儿吧!” 众人一楞,直直的看着慕容寻,然后齐齐将视线转向门外——一直沉默着的闻司仲。 “前辈,这次前来就是想请您参加胞弟和蕊儿三个月后的婚礼!” “啊……” 这下换成慕容寻发愣了,原来还有人比他动作快呐!? 番外篇之冷月宫 月光下,一对俊男美女正在下棋,在月光与烛光的照耀中,他们的身影最终重叠在一起。完全不知道远处有两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宫主,夜深了。”身后的婢女轻声说道。 “嗯。” 看到这情景,冷心梅心头的已经欣慰了许多,连日来她们都会在这个时候下棋畅谈,已不似当初那么排斥了。 “你说,天浩会接受月儿吗?” 身后的婢女向那边瞅了一眼,微笑着说。 “宫主,伊少爷会接受少主的,只是时间问题。”现在伊天浩已不似当初那样跑给冷茹月追了。这就代表他心里已经开始接受她了不是吗? “嗯,这两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希望最后他们能够在一起。” 这时,房里传来一阵欢笑声引起了外面人的视线。 “哈哈,我又赢了!”冷茹月得意的炫耀着。 “啊……不算不算,重来!”伊天浩耍赖的嚷嚷道。 “又不算?都已经不算三盘了!”冷茹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十分开心,这样的日子是她期盼多时的。 “可是,我才刚学没多久嘛!” “好拉好拉,再让你一盘,就一盘哦!” “好好好!” 冷心梅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其实他们能有今日的融洽,那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后伊天浩为避开冷茹月的纠缠,连夜偷偷地离开冷月宫,那时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外漂泊了一些日子。 一天路过一个树林时,遇上了强盗正在打劫,因一时分开上前阻止,不过他因为没有武功底子反倒被人揍了个鼻青脸肿的,这也到没什么,皮外伤修养几日就没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作弄,就在他顶着一身伤往回走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从小山丘上滚落了下来,滚落就滚落吧,爬起来就是了,可偏偏在滚下来的时候一头撞在了石头上,晕了过去…… 随后追来的冷茹月看到他那副样子时吓的魂都快没了,连忙扶着他去镇上求医,索性他副大命大,身体复原的很好,也没变痴呆,就是一点,以前的记忆全没了,也就是说他失忆了,连自己叫啥都不知道。 一时间冷茹月也不知道是该感谢上苍还是伤心他把自己也忘了。后来想想,她还是句的上苍对她不错。没有记忆没关系,可以重新开始,至少从那时开始,在伊天浩的记忆里再也没有纪晓舒这个人了,而她也相信就凭自己的魅力,一定能让他爱上自己。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想的,在回到冷月宫后的日子里,伊天浩对她十分的依赖,可能是因为他醒来时所见到的第一个人的缘故,总之对她来说是个好的开始。 渐渐的往日总是跟在伊天浩身后的日子结束了,现在是冷茹月身后总是跟着个伊天浩了。大家看到这样的情景无补感慨那句老话——风水轮流转,越转越好看(后面这句是偶加上去滴,嘿嘿……)!!! 于是在第二年,冷心梅就为他们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过只邀请了伊天浩的母亲,未邀请伊府其他人等,也可以说在伊府里,知道这次婚礼的男女主角是谁,只有乙天浩的母亲,婚礼后的一个月里,他们回到了伊府,没办法,还是要尊敬一下老人家的不是么! 不过那个时候伊老太爷不在家,去别庄修养去了,而伊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自己儿子,虽然他知道那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但是心中那种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把他压的够呛的,但是看到本已经死去的女儿还活着,那份喜悦又是无法形容的,最后也只好睁一只眼比一只眼,当没看见了(典型的自欺欺人的做法)。 在他们回家的那段时间里,冷月宫收到一封匿名信件,上头说冤家易解不易结,如果她能够不在追杀白凤的话,关于她曾所做过的一切事情,他们也可以不在追究,甚至替她保密,如果她仍就执迷不悟,那么就别怪他们日后血洗冷月宫。落款是‘刹血盟’现任盟主向古怀的亲笔签名。 当时看到这封信时,冷心梅着实吓的一身冷汗,没想到对方对她做过的事情那么清楚。连忙将信烧毁,连夜写了一封回信,冷月宫里任何人以后绝不会再追杀白凤,此事就此了结。 毕竟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女儿费尽艰辛万苦好不容易得到上天的垂怜,才找到幸福,这也是她最大的愿望,她断然不能冒险,做出伤害女儿,令自己后悔的事来。 番外篇之一错到底 季剑风正风尘仆仆的向闻家庄赶来,几个月前因家族事业去外地出差而错过了闻司赋的婚礼,这次绝对不能再错过闻司仲的婚礼了,不然他实在是没脸见兄弟了。 虽然闻家只是办一场小小的婚礼,但来的人也不算少了。 “伴郎?伴娘?” “那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那是我家乡那边的习惯啊!”纪晓舒解释道。 至于是什么由来她也不是很清楚拉! “伴娘就结婚的时候陪伴新娘的人拉!至于伴郎,他可以帮新郎挡酒应酬什么的呀!”大海是这样吧!她也不是很清楚拉! “哦!”众人恍然大悟! “而且伴郎伴娘一般都是新郎和新娘的好友,而且最好是未婚的。” “可是我的好友里面,女的就只有纪姐姐呀!” 话完还不忘看了看纪晓舒的肚子,鼓鼓的一看就露馅了,更别说她是个已婚妇女了。 哎!!! 就在大家苦恼时,纪晓舒的视线飘啊飘,飘到司徒流云身上了,两道柳眉下的眼眸蓦然浮现一抹诙谐,“我看这伴娘的角色就交给流云吧!”连声音也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儿,反正他又不是没扮过女人。 被点名的司徒流云只是楞了一下,既没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 “这样可以吗?”众人疑惑,不是说要女的吗!?怎么男扮女也行? “可以可以!流云扮起女人来那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呢!”纪晓舒连忙附议着,当初她就误认过,还差点闹笑话了。 刷刷视线齐齐射向沉默不语的司徒流云,看他的样子好象有些不乐意,于是纪晓舒试的问道。 “流云,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换人好了。”真要这样就可惜了,她对流云当初的扮相至今还回味无穷呢!没办法,美的事物人人都喜欢嘛! 司徒流云咧嘴一笑说。 “我同意!” “真的?那你刚刚……”蕊儿有些疑惑的问。 “我在想到时穿什么衣服呀?不能穿的太艳丽,不然会把新娘给比下去哦,也不能穿的太寒酸,会对不起大家!好苦恼哦!” “……” “对了,我当伴娘,谁当伴郎?”这才是他关心的,至少也要找个实力相当的,不然对不起自己。 闻司赋看了看他,笑着说。 “季剑风!” 大红灯笼高高挂,烛曳摇明,处处都是一片大红色,喜气洋洋,在大伙的带动下,婚礼热闹非凡。 ‘刹血盟’上上位盟主的女儿出嫁,能不来么?一听说上上位盟主慕容寻都来了,为了能见他一面,‘刹血盟’里来了一大半人,闻家庄里差点都住不下,好在他们并不太计较,拧远几个人挤挤,也不能错过这个难逢的机会呀! 婚礼的前一天,一见到慕容寻,那些他的徒子徒孙就把他重重包围了,差点因为缺氧而蹩死!!! 这婚礼当天送上礼品交给纪晓舒,让她代为转交,随后就悄悄溜之大吉了。 至于他的礼品,就是他最新酿制出的极品酒,原料嘛!就是一些毒蛇、毒花、毒虫、毒草什么的了,功力那可是没的说,后劲也十足,他酿了半年还成功的,本来打算自己喝的,但是现在就当作礼品送人好了。 纪晓舒端着这坛酒准备将它交给闻司仲,但是又不敢进竹园,正巧这时碰到刚从进出来的司徒流云。 “流云,这是我师傅送给蕊儿那么的礼品,你拿进去吧!” “这是什么?”很普通的旧坛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师傅酿制的特效酒,小心,别摔着。” 司徒流云好奇的看着这坛酒,素有药王之称的慕容寻亲自酿制的?那不尝尝实在太可惜了,只喝一点点,应该不会怪他吧!? 当纪晓舒走后,他就倒了些出来尝了尝。 咦!? 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跟清水似的。 不会是假的吧!? “你在喝什么?” 司徒流云因为心虚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还好,不是闻司仲。 “这是慕容寻前辈亲自酿的酒,我尝了口,一点味道也没有,你要不要尝尝看?”要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季剑风一听,兴奋了,他平时就爱品酒,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当然接受了。 “好!” 接过司徒流云递过来的碗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再喝一口。 “果然,这是酒吗?清淡如水!” 司徒流云悄悄的松了口气,“就是嘛!”还好自己的味蕾没有问题。 “药王酿制,果然非同一般啊!”司徒流云有些嘲讽的说道。 “呵呵!” 季剑风只是轻笑了一声,眼中闪烁的一抹惊艳。 “姑娘今日的装扮实在是让在下惊艳啊!” 司徒流云笑容一僵,姑娘?难道他们没告诉季剑风他是男人么!? 不过也难怪,他的嗓音比较细,每次他扮女人时,如果他不说人家是很难辨别出来的。 既然这样那就被怪他了。 “季公子,您也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啊!”说着还用兰花指在季剑风胸前点了点。 就在他碰处季剑风的那一刹那,瞧见对方眼中一闪而过异样的光芒,速度太快,让他来不及扑捉。 “呵呵!姑娘说笑了,姑娘怎么不去陪伴新娘而独自在这呢?” 废话!偷酒喝能光明正大吗?光明正大那还叫偷吗? “呵呵!这儿气氛很好啊!再说新娘那有新郎陪着,我去当电灯泡吗?” 虽然闻家庄里上下一片欢腾,但那么大个府邸总有些地处比较偏僻的,就好比这吧! 偏僻是偏僻了点,但是风景还是不错的,今晚的月亮也特别的圆,花也特别的艳丽,人也特别的……呃……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浑身躁热……血液沸腾! 不只他一人有这种感觉,季剑风此时也觉得有些异常,浑身手脚发软,欲火焚身,看到眼前的人儿时,突然想扑上去一逞兽欲,但是自制力及强的他克制了自己的行为,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还能撑多久。 他自制力强不代表司徒流云自制力也很强,再说他一贯很随性,根本不必太自制了。 事到如今再苯的人也会想到是那碗酒惹的祸了,这下不能再说那酒清淡如水了。 司徒流云已经忍不住脱起衣服来了,似乎这还不能让他身上的火苗熄灭,反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怎么办,当然找人熄火了。 两具火热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同样因酒后的激烈反应而显得涣散的双眼中有片刻的僵硬,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男人,可是眼下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前方婚礼过后,谁也不会去打扰新人们的春宵时刻,屋内春意盎然,屋外也丝毫不逊色与他们。 第二天一早,司徒流云和季剑风连同那坛酒一起在闻家庄消失了,不过谁也没有去在意这件事背后真正的原因,都说他们两是大忙人,离开也不足为其。只要不是真的失踪就好了,至于那坛子酒已经被他们摔的粉碎了。 可怜慕容寻瞎忙活了半天。 自此江湖传言,四大家族中季家二少爷季剑风有断袖之僻,连日来追在一名美丽如仙的男子身后大献殷勤…… 听说那名美丽如仙的男子大有来头,据说某大组织的总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