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奴》 1照片 “这是你老公和那个女人的照片你看看吧。” 陶思怡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优雅喝着咖啡的女人,不明白自己老公出轨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怎么比自己还上心,还调查得这么清楚,有图、有文、有真相。看她这个架势似乎还会给她进行同步解说。 “你是谁?” 陶思怡没有急着打开这个如同潘多拉盒子的信封,双手交叉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就算是她的后院失火,也轮不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这里指指点点。 “我也是他现任的情人之一,你不用戒心那么大,摆出这个防备的姿势。”女人又喝了一口咖啡。“哦,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我叫苏曼歌。算起来我和你老公算得上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接过她递过来名片,陶思怡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和她的职位,脸上微微一笑。 “你们的合作还挺紧密的,照片我拿回去慢慢欣赏,谢谢了。” 苏曼歌愣愣的看着对面人走坐空的凳子,就这么结束了?和自己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她就算不吵不闹,也得愤怒忧伤一下,怎么就这么走了? 陶思怡回到家里,给自己泡了一杯薰衣草茶。在她烦躁的时候,这个味道总是能够安抚自己的情绪。 李暮霄是个好老公,只要他没出差,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家。他现在是对自己感觉到腻歪了吧。 陶思怡再次看向茶几上的文件袋,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伸出手一把撕开它。 看到照片,陶思怡乐了,她笑的是那么灿烂。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苏曼歌,她真算是给自己留面子了。 原本温文尔雅的李暮霄一脸的淫邪,腿上坐着一个□上身的女人,他的手正紧紧的抓住女人身上那个丰满的家伙,捏出奇异的形状。他的嘴则和身边另一个搂着他脖子的女人亲吻。 这怎么能说“那个”呢?这应该叫“那些”才对。 第一张就是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陶思怡反而淡定了,面带笑容的将手中的照片一张张看着。从来不知道她的老公竟然是如此疯狂的男人。 “铃……,铃……。” 她皱了下眉,这算不算是心想事成? “老婆,我今天晚上有应酬,不回家吃饭,你困了先睡,我晚点回去。”电话里传来了李暮霄一贯温柔的声音。 “好。”陶思怡拿起一张三个人在床上滚 动的照片,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老婆大人似乎心情不太好,用不用你亲亲老公安慰你一下?” “没什么,我只是看了几张写实的照片,心理有点酸涩。” 陶思怡如实的回答他的问题,又拿起一张,里面的男女正弯出可诡异的弧度。她想了想,趴在沙发上,想要尝试一下这个造型的难度。 “你又开始练瑜伽了?我这里要开会了,晚上早点睡,你心软少看些乱七八糟的报道。”李暮霄照惯例的唠叨几句才挂断电话。 “这个动作真够难的。”陶思怡尝试了几次仍无法达到这个标准,怪不得里面那个女人的表情那么痛苦又兴奋,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吧! 苏曼歌媚笑着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点燃一只烟,看着眼前的这个好丈夫给他的乖乖老婆大人打电话,挂了电话以后李暮霄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慌乱。 这个陶思怡可够能沉住气的了,那种照片的尺度都没有引起她家庭的争吵,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应该是还没有看。她主动站起身来,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微启红唇朝着他的耳朵哈了一口热气。 “我们今天玩点刺激的好不好,你和那两个女人那么激烈,好令人嫉妒” “你找人调查我?”李暮霄不悦的皱起眉头,眼神冰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记住你的本分,我的事情还轮不着你来管,否则我不介意断绝我们的关系。” “人家只是太喜欢你了,别生气么?”苏曼歌示弱的撒着娇,红唇主动隔着衬衫轻舔着他胸前的两点。 没有理会她卖力的表演,李暮霄推开她,拿起衣架上的西服。“我先走了,今天没心情。” 男人冷冷的说了一句,只留下一室的冷清。 苏曼歌愣在客房中间,她似乎高估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影响。不过没关系,她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拿起刚刚为了营造气氛开启的红酒喝了一口。她倒是要看看,那个亲亲的老婆大人对他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李暮霄回到自己车里,看了一眼胸前的唇印,这个苏曼歌越来越黏人了。他该让她学会冷静。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嘴角换上温柔的浅笑,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老婆,我今天提前开完会了,你洗香香了么?”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陶思怡喜欢泡澡,她非常喜欢在泡澡的时候滴上几滴花草精油,每当沐浴过后 ,她的身上总会带着淡淡的花草香气,这让李暮霄感到沉醉,他经常觉得她好像是误落凡间的精灵,灵动温婉。在她身上他从来没敢放肆自己的□,因为他总担心自己的残暴会弄伤她。 老婆是用来疼的,所以积累一段时间,他就会将自己积攒的欲望发泄在其他的女人身上。起初,他会有一些愧疚感,次数越多,反而越觉得这件事情理所当然了。理由很简单,这是为了让自己的老婆不受伤害。 陶思怡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内裤穿上,叹了口气,认命的拿出一个卫生巾垫上。每当李暮霄说那句话,就代表着他今天想要和自己欢爱,可看完那些照片以后,她实在没有一点的兴致。 从心里来说,她很质疑这个照片的真实度,如果里面的女人有一个是苏曼歌,那就另当别论了,只可惜没有。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傻兮兮的小媳妇,所谓无风不起浪,一切的定论还是等鉴定完以后再说。在这之前她实在没有足够的心情去投入到与李暮霄的欢好当中。 “哦,那我也不急着回家了,我在公司处理点文件。”李暮霄口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好,你也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陶思怡突然觉得自己很有演戏的天分,如果李暮霄真的和照片中一样表里不一的话,那么自己是否也是个虚伪的女人。她自嘲的笑了笑,和往常一样,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女人,李暮霄从皮夹中抽出一打现金放在床头上。走进浴室将自己身上的糜烂的味道仔细的清洗干净。从杂物架上拿起进酒吧前在男装店刚买的衬衫换上。照了照镜子,里面映衬的是一个斯文男人,温柔的笑脸挂在他的温文尔雅的脸上,清爽、成熟、沉稳。 李暮霄走出酒店的大门,顺手将印有红唇印记的衬衫扔到垃圾桶里。仰望一下星空,陶思怡这个时候应该睡着了。无论那些女人的身体多么热情似火,都不如自己老婆身上那淡淡的花草香让他安眠。从扔掉那件衬衫开始,他就又变成那个顾家,富有责任感的完美丈夫。 “政治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昨日风光无限,今日花落叶枯。” 新闻上正反复播放某一领导干部的立案调查。陶思怡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似乎找到了共鸣,至少某些方面他们是相似的。变化来得如此突然,结局充满了那么多的未知数。 “还以为自己不在乎,没想到竟然失眠了!”她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声。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扭头看向门口,李暮霄似乎很意外看见她这么晚还在客厅看电视。 “老婆,还没睡?”他走过来在陶思怡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今天不困,你忙到这么晚才回来?” “公司有个项目马上要竞标了,今天我又仔细研究了一下方案。” “哦。”陶思怡应了一声,假装没有看见他那仍然未干的头发,明显和早上出门时不同的衬衫。 “老婆陪我休息吧,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总是睡不着。” “好。”陶思怡在心里反复暗暗的告诫自己,一切证据未经证实之前都是无效的。 据说失眠属于现代人多发的精神类疾病之一,搁在以前她保证会呵呵一笑,很自信的说,这个病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今天晚上她突然发现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没有绝对的事情,今晚自己失眠了。 听着身边男人平稳的呼吸,她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什么叫做痛苦,那就是当你着急上厕所的时候,别人蹲着你站着。现在她觉得这个痛苦可以再加上一条,那就是当夜晚该睡觉的时候,别人睡着了,你睡不着,而且还是因为睡着的人而无法入睡。 2偶遇 “小姐,您好,经过鉴定,你的这些照片是真实的无合成的。” “好,谢谢。” 陶思怡自如的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换取那几张薄薄的纸张。这个结果打破了她唯一的一点点幻想。其实就算是不鉴定,她也感觉是八九不离十的。脸可以伪造,可他身体的胎记是没法伪造,除了自己,估计很少会有人注意那个细节。 想想她也算是够意思了,陶思怡又看了一眼手中照片。今天她带来的照片最多露了他的侧脸。李暮霄算是昆城的名人,虽然夫妻情分到头了,她还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就下雨了?” 陶思怡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细密的雨丝正从空中落下。她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鉴定社里工作人员探究的目光,如果没有记错,前面应该有一个咖啡厅。虽然错不在自己身上,可她还是觉得在这些人面前,她仿佛正□的站在他们面前。 将手中的文件袋顶在脑袋顶上,陶思怡小跑的冲进了雨里。心里暗暗的安慰自己,希望到咖啡厅的时候不要被淋得太透。 “陶思怡……。” 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人在喊自己,陶思怡顿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路上没有哪个行人是她熟识的。 “老王,停车。” “二少,大少还在公司等着你,你要是不按时到达,大少恐怕……。” “放心,我肯定去,我遇到一个朋友,在不停车我就跳了。”叶楠栖作势要打开车门。 老王无奈的踩住刹车,他对这个二少爷实在是有点没有办法。大少爷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一个小国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他的踪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把他逼回国的,没想到这才接到人,人就又不安生。算了,既然大少爷能想法把他逼回来,那也应该能把他逼回家。 “二少,你小心点。” 车一停,老王就感觉自己的这个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叶楠栖这是在练习跨栏呀。一个跃起就蹦到了对面,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带着男人的咒骂。 “幸好,幸好,没事!”轻抚了一下自己紧张的胸口,老王放松了自己的心情。幸好他是大少爷的司机,否则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提前申请退休。 “陶思怡……。” 又听见了那个喊自己的名字的声音,陶思怡看了一眼尽在咫尺的咖啡厅,克制住回头的欲望,决定 一鼓作气的跑过去。至于那个声音,就当没听见好了,既然看见了她,那多跑几步路对于那个人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她可不想再多淋一会雨。 “陶思怡,你怎么还是那个样子。明明听见了我喊你,可你就是不理我。” 看见女人已经气定神闲的点了一杯咖啡,叶楠栖深吸一口,露出雪白的牙齿,眼睛亮闪闪的散发出重逢的喜悦。 “你是?”陶思怡很奇怪,眼前的男人有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阳光帅气的脸似乎有那那几分熟悉。两个可爱的酒窝镶嵌在他那略微黝黑的脸蛋上,凭添了几分稚气。她遍搜脑海中的人物,似乎有个什么情景一闪而过,快得她来不及抓住便已消失。 “我是叶楠栖呀,你不会真忘了我吧?” “叶楠栖?”陶思怡默念着这名字,仔细在脑中搜索与之相关的记忆。 “姐,你忘了,你当时总叫我小包子来着。” “栖栖!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陶思怡欣喜的看着眼前已经高她一个多头的男人,还记得当时他小的时候又白又胖的,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帅气。 “陶思怡,请跟着我的嘴型和我念,叶楠栖。”他一板一眼的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让陶思怡跟着他的口型重复。 “噗。”陶思怡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包子长大了,懂得严肃了。好好好,姐以后叫你叶楠栖。” “你不是回叶家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陶思怡轻搅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关心的询问他的近况。 算起来,自己应该算是他法律上姐姐,当时他妈妈和自己的父亲结婚的时候可是带着他一起嫁过来的,后来不知怎么地,突然说他是叶家的子孙,得认祖归宗。从那以后陶思怡就再也没见过他,当时自己还难过了一段时间,白白胖胖的小尾巴不见了,她失落了好久。 叶楠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不愿意说就算,你们这种家庭的是非多,我还是少知道点的好。”陶思怡看他面有难色,替他回绝了自己问题。 “陶思怡,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会到昆城来。” 这么被直呼其名让她感觉有点不太适应,哪里有见过自己的弟弟这么喊姐姐名字的?陶思怡皱皱眉,顿了一下,决定及时卡住他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叫姐姐。” “什么?”没有等到想要的问题,莫 名其妙的等来了这一句,叶楠栖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还是叫我姐好听一点,要不我可不适应,总感觉在和一个没礼貌的小孩子讲话。” “我哪里小了。”叶楠栖不满的站起身子,在她眼前展示着自己的好身材,高大挺拔的身体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压迫感。 “行了,行了,快坐下吧。一会服务员都过来,还以为我们要结账呢,外面的雨还没停,我可不想挨浇。” 叶楠栖似乎有些不高兴的重新坐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陶思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 “就是你为什么会在昆城?” “哦,我毕业以后就一直在这里。你也一直没有消息,我爸怕你妈触景生情,就陪她移民到国外了,我索性就在这里定居了。” 如果换了以前,陶思怡会很高兴的宣布她结婚了,她是和老公一起住在这里的。可现在她只想避重就轻的回避这个事实,很快就将单身了,还是提前适应一下比较好。而且在她的心目中,叶楠栖还一直就像是她的亲弟弟一样,她不愿意他为自己操心,这件事情她相信自己能处理妥当。 “我18岁生日的时候,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去找你们,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叶楠栖脸上露出淡淡的失落。“也怨不得你们,要是换成我,一个人10几年一点消息也没有,估计我不相信,终有一日这个人会回到原来的地方来找自己。” 他的情绪引得陶思怡有点心疼,她的记忆中还留有那个白白嫩嫩的小正太,在自己身边,软软糯糯的喊着姐姐……,姐姐……,的那个画面,一喊就喊了两年,从他五岁到七岁。 那时候自己的父亲和他的母亲都忙于生计,没时间管他们。算起来那两年的时间,相处最多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她上学的时候会把他带到学校的学前班,放学的时候又领着他回家。小手牵着更小的手,天天迎着朝阳,伴着夕阳,互相踩着对方的影子嘻嘻哈哈的走在每天必经的道路上。到家以后,她还会像个小大人似的,询问他在学前班的学习情况,督促他做作业。 “陶思怡,回神了。”叶楠栖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没事,就是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陶思怡还是不太习惯他直呼自己的名字,颇有感慨的说:“你小时多听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连声姐都不愿意喊,哎,白养你两年了。” 叶楠栖笑了笑,“我喊你名字是为了你好,姐呀姐的,怕把你叫老了,不信你问问旁边的人,谁会认为你比我大?” 陶思怡突然觉得,今天的偶遇让她原本阴翳的心情消散了不少。 “大少,二少刚才不知道在路上看见了什么人,我拦都拦不住,死活要下车。”老王抬头看见面前男人面无表情的面孔,心里只打冷颤。自己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可就是莫名的心里带有那么点惧怕。 “恩,知道了。”叶澜臻点头应了一声。“老王,你去安排一下,把他扔部队里呆几天,收收他的性子。” “好。”老王应了一声出去办事。 叶澜臻点燃一支烟,走了两步来到书房的落地窗前。眼睛看向窗外,雨水拍打着郁郁葱葱的树叶,洗涮着上面的浮灰,让它们显得格外的青翠。 这个半路突然出现的弟弟,让叶澜臻实在有些无可奈何。自从十五岁父母因为交通意外而身亡,老爷子就将这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接了回来,说是为了叶家的人丁兴旺。 还记得那个胖胖乎乎的小男孩一进家门就哭,说是要找姐姐,连着哭了三天三夜,直到自己承诺当他成人的时候,只要他完成了叶家子孙所必须修习的学业,就放他去寻找他想要找的人。小男孩才止住了哭泣,脸上露出了自己熟悉的气息。那时他才在他的身上看出了,他确实是拥有叶家的血缘。 可谁知十八岁以后,在他寻人无果情况下,就撂挑子闪人了,说要环游世界。还说什么,既然是因为叶家让他失去了他想要的人,那么什么时候叶家替他把人寻到以后,他再回来。 叶澜臻无奈的笑了笑,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他对这个弟弟真是又爱又恨。毕竟他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可为什么他叶家子孙的执拗性格不用再其他的方面,非得用到寻人上? 当他寻到人以后呢? 想到这里,叶澜臻眉头紧锁,自己是否应该教他学会一个现实,除非他变得足够强大,否则他就没有足够的资本,去获得他想要的东西。 3伤心? “老婆,你在哪?这么晚了还没回来?”电话中传来李暮霄的声音,他声音里明显的有些不悦。 陶思怡看了一下时间,和叶楠栖竟然不知不觉聊了四个多小时。“我在外面办点事情,现在就往回返。” “嗯。”李暮霄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传来滴滴的声音,她微微笑了一下,以前怎么没有感觉出李暮霄的这个行为,是这么的不礼貌?似乎每次都是他先挂断电话,看来真是心境变了,心情也变了。 “谁呀?”叶楠栖看出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忍不住多嘴的问了一句。 “没事,一个朋友。雨停了,我先走了,把你电话留给我,改天姐给你接风洗尘。” “我和女人吃饭,还从来没有让女人掏过腰包。” 她喊来服务员拿出自己的钱包要结账,被一只黝黑的大手给拦住了。叶楠栖满脸的严肃,好像结账这件小事情是个原则性的大事。 “好。”陶思怡摊了摊手,叶家的孩子,这点钱应该不会看在眼里,乐得让他发挥一把大男子主义。小屁孩长大了,她莫名的有一种陶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 “服务员结账。”叶楠栖抬头挺胸的喊了一声。 “先生您好一共是139元。” “恩。”打开自己的钱夹,他看了看里面的钞票。 “能刷卡么?” “可以。” “没有密码。”他手顿了一下,从里面掏出一张黑色的信用卡递给服务员。 叶楠栖看着女服务生的背影发了一会呆,他有点后悔结这个帐了,钱包里满是那个小国的货币,信用卡两年没用了,也不知道还好使不? 看他这个表情,陶思怡心里又难免突发了一些感慨。小包子真的是长大了,知道看女人了! “对不起,先生,您的这张卡好像是失效了。” 叶楠栖哭丧着脸,担心的事情还是变成了现实。好不容易能展示一下他成熟男人的魅力,就这么破灭了。虽说结账的男人最帅,可喊着结账却没钱买单的男人岂不是最耸? “用这个。” “陶思怡,我……。” “我知道,好多刚回国的人都会犯你这个糊涂。”接过服务生找回来的钱,顺手将剩余的钱塞到他手里。“一会自己打车回家,姐不送你了。” 看 着她匆忙的离去背影,叶楠栖拿起她遗忘在桌子上的文件袋,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抽出里面的东西。 @@@@@@@@@@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李暮霄有点不悦,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家看见陶思怡乖乖在家等他的身影。今天一回家,屋里空荡荡的,他顿时感觉心里也空荡荡的不舒服。 “遇见一个朋友聊会天,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明天要出差,今天晚上回来收拾东西。”李暮霄看着妻子浅笑的脸,有点回避她的眼神。“你遇到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很早之前认识的,你没见过。” 听见她的回答,他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她仍是一脸的浅笑,看到这样李暮霄,她心中有一丝小小的快感。也许自己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在乎。虽然她很淡定的接受了他出轨的事实,可是她无法蛋痛的原谅他这个行为。 从浴室洗澡出来,陶思怡按照以往的习惯,给李暮霄收拾着换洗的衣服。手指触碰到衣柜里明显新买的一件衬衫,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他的旅行箱中。房间里静得出奇,纵然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明天原本打算让你跟我办点事来着,你出差要多长时间,我再安排一下。”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打破这种寂静。自己有点没想好该以何种方式摊牌,也不知道别人家的老婆知道自己老公出轨后会是何种反应。可是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来。 “三天以后我就回来了。”李暮霄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走到她的身边,双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鼻子轻嗅她沐浴后的香气。“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好。”陶思怡点了点头,脑中有点疑惑,他是怎么做到的在外面那么的放荡,回到家里又变得这么斯文的? 又是一个不眠夜,陶思怡叹了口气,看了看镜子里没精神的脸,用凉水轻轻扑了扑。 看到李幕霄正在客厅中吃早餐,陶思怡想了一下,还是有些犹豫,那些话就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深吸一口气。 “有点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老婆等会我先接个电话。”李幕霄拿起手机眉头轻皱,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好,我马上下来。” “亲爱的,有什么事情等会回来再说。” 陶思怡张了张嘴,想要喊住他,声音就发不出来。她走到落地窗前,盯着自己老公急匆匆的上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噗……。”陶思怡笑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这个车上的女人,给自己的生活扔了一颗重磅炸弹打破了平静。 感觉到泪水的滑落,她没有去管它,只是任它一滴滴的掉落在地板上。女人的笑容和她的泪水相互辉映。她直勾勾的盯着绝尘而去的跑车,直到红色的车身消失不见。 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陶思怡坐在沙发上,闻了闻清淡宜人的茶香。房间里空寂的让她窒息,这个屋子似乎再也无法给她带来宁静和安心。 挨个房间环视了一圈,每个房间里的布置都是她精心的设计的。她一直认为,能够在这个房子里,和这个男人一直到老,白发苍苍的互相掺扶在小区的花园里转转弯,每周家庭聚会等着儿孙绕膝嬉戏。 可现在看来,这个梦想应该实现不了了。唯一让自己感到庆幸的就是两人没有小孩。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没有小孩的婚姻是由一根纸绳牵着,稍微一用力就会扯断。有了孩子的婚姻是由一根铁链牵着,想扯是扯不断的,只有外力作用才可能随之断裂。 “铃……,铃……。” 看到手机上显示叶楠栖的来电,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愉悦一点,据说脸上带着笑容的时候,自己的语言里也会让人听到笑意。 “陶思怡,你在哪?” “嗯?家里。”听见叶楠栖语气里有些急迫,陶思怡愣了一下。 “我去接你,等着我。” “啊……。”听到通话中断的声音,陶思怡愣了一下。 二十分钟不到,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陶思怡,开门。” 刚起身还没走到门口,叶楠栖电话就心急的打了过来。陶思怡好笑的看了一眼手机,认命的快走了两步。 门一开,就猛得被进来的人一把抱住,他结实的肌肉撞得她的脸生疼。 “陶思怡,你放心,你还有我,我绝对不会这么对你的。” “啊……?” 她被叶楠栖搞得一头雾水,这家伙一上来就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她有点莫名其妙的。 “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叶楠栖在绝对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你先放开我,姐快被你闷死了。” 叶楠栖的手正好按在陶思怡的脑袋上,把她的脸紧紧的按在自己怀里。听到她的话,微微放轻了自己的力度。 “还有一只呢。” “啊……?哦。” 叶楠栖愣愣的放开搂住她腰的手臂,怀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让他感觉有点失落。 陶思怡揉了揉自己的脸,这孩子也发育的太好了,小时候软绵绵的,现在变得硬邦邦的。抬头看了一下还愣在那不知道想什么的叶楠栖,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包子,回神了。” “你现在不是应该和电影里演的一样,在我怀里痛哭么,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 叶楠栖直勾勾的盯着陶思怡,想需求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的鼻翼还留有她的清香,可怀中那充实的感觉如同昙花一现,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为什么要哭?” “你丈夫不是出轨了吗?” 陶思怡停住给他倒水的动作,后背面对着他,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的黯然。 “叶楠栖,你怎么会知道?” 感觉到她的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她每次叫他全名的时候,绝对是她要发火的前兆。 “你昨天把一个文件袋落在咖啡厅里了。” 看到陶思怡还没有转过身来,他顿了一下,声音比刚才又小了点,像个犯错的孩子。 “我通过叶家的渠道查了一下,然后,就……。” 陶思怡握紧的手中的杯子,闭了闭眼睛,逼退想要涌出的泪水。扯动自己的嘴角,露出笑容。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姐知道你不经过我同意办这样的事情,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弟弟……。” “我本来也没打算当你弟弟。”叶楠栖小声嘀咕了一下。 “你说什么?” “没什么,陶思怡,你不伤心?”看到她脸上挂着笑容,叶楠栖有点不解。 “伤心呀。”陶思怡笑了笑。“不过伤心有必要挂在脸上么,那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 “大少,二少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他昨晚派人查了一个叫陶思怡的女人的资料。” “嗯。”叶澜臻点了一下头。 “ 部队那边问,要给二少安排个什么职位。” “职位?”叶澜臻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一眼老王。“他不是能跑么,就野战兵吧。” 4搬家 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叶楠栖眯着眼睛,心里美滋滋的想,一会要去帮陶思怡搬家。昨天还以为她还想和他那个花心老公继续凑合过日子呢,没想到人家连房子都找好,害的他预备了一堆说服他们离婚的话都没用上,白在百度上浪费了半天功夫。 “哥,我出去了。”叶楠栖看了一眼坐在楼下看报纸的叶澜臻,好心情的打了声招呼。 “恩,晚上一起吃个饭,明天你要去部队报道。” “好……,什么?”叶楠栖顺口应了一声,随后又倒退回来。“你说什么部队?” “让老王给你安排到部队里面锻炼几个月,那样对你有好处。我们叶家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接受过军队的训练。” 看到他气定神闲的安排这自己的生活,叶楠栖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好。” 叶楠栖反而很是诧异,他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大哥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看到陶思怡。”他平静的语气,似乎让一个人消失,就如同谈论天气那么简单。 “你敢。”叶楠栖气急败坏的蹦到他面前,一把扯下他手中的报纸。 叶澜臻微微一笑,优雅的扔到手中的报纸碎片。“如果你不去,你会看到事情的结果。” “你……。” 客厅里,两个男人对持着,坐在沙发的男人虽然面带着宠溺,但眼睛里的目光却写着对某件事情毋庸置疑的确定。 “好,我去,不过一个星期以后。” “三天。”叶澜臻的视线没有离开叶楠栖的眼睛。 咣当的摔门声回答了他的问题。叶澜臻摊摊手,喝掉桌子上的咖啡。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叶楠栖这么的依恋,那短短的两年的感情,竟然比自己这十几年的相处都深厚。 “老王,让人把上次二少调查那女人的资料给我送一份,。” “是。”老王挂掉电话,微微撇嘴,让大少关心的人,从没有见过一个好下场的。 “阿嚏……,阿嚏……,阿嚏……。”陶思怡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伸出手揉揉自己的鼻子,谁在嘀咕她? “怎么了,感冒了么?”叶楠栖放下手里的包裹,今天他特意开个越野车过来,为的就是能多放点东西,可没想到她除了 一摞子书,就是一摞子书,其它东西少得可怜。 “没事,鼻子有点痒。”她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需要的了,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叶楠栖好奇的想去翻看一下,她眼疾手快的打了他的手背一巴掌。 “怎么总是乱翻别人东西。”陶思怡有点不悦。“离婚协议书,和照片,你不是看过几张吗?” “你都决定离婚了!”叶楠栖惊讶的看着她。 “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先分居呢。”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陶思怡笑了笑,拎起收拾好的物品。“走吧。” “哦。”叶楠栖有点不高兴的板着脸。什么叫还小,他早就长大了,好不好。 跟着叶楠栖走出房门,陶思怡在门口愣了一下,想了想拿出手中钥匙,重新迈步进屋,放在文件袋的旁边。 咯噔一声清脆的关门声阻隔了她的视线,这回想回也回不去了,陶思怡叹了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叶楠栖突然在单元口站住了。 “怎么不走了?”陶思怡问了一声。 “大哥!你怎么来了?” 陶思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外的情况,愣了一下。 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一个男人正悠闲的夹着一支烟,挺拔的身体靠在车身上慢慢的吐纳着烟圈。看见他们下来,他顺手将烟掐灭,向旁边走了两步,将烟头扔到垃圾桶顶端的烟缸里,然后转身走了过来。 男人的五官和叶楠栖有几分相似,个子似乎比叶楠栖还要高一些,不过他的皮肤比较白皙,也没有叶楠栖那么健壮。男人衬衣的顶端的两颗扣子随意的解开,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虽然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但陶思怡就是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阴冷。 “我是叶楠栖的大哥叶澜臻,小时候多亏了你照顾他,听说你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好。”陶思怡脸上僵了一下,有点埋怨的看了叶楠栖一眼,家里的这点破事,除了自己就他知道,不用多想就清楚,消息是怎么传到这个男人耳中的。 察觉到她的眼神,叶楠栖愤懑的攥紧了拳头。自己已经答应去当兵了,他 还想干什么?突然跑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叶澜臻主动伸出手,陶思怡以为他要握手,急忙放下手中的皮箱。 “先回家吧。” “啊?” 呆滞的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她眼看着这个男人,越过自己的手掌,提起她放在脚边的箱子,将箱子放到他那辆宾利里。动作娴熟流利没有丝毫的停顿,一点征求她这个当事人意见的意思都没有。 “你是叶楠栖的姐姐,也就算是我的妹妹,到叶家住吧,这样他去部队以后也能安心训练。” “啊?” 直到他的汽车绝尘而去,陶思怡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扭头看了看叶楠栖,发现他正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没事。”叶楠栖笑了笑,掩饰住自己的异样。 “你去叶家住我也放心一点,我后天就得去部队报到,没想到大哥想的这么周到。” 叶楠栖很清楚叶澜臻的脾气,今天他既然亲自来了,还作出这样的举动,如果自己不乖乖的把人带回,那等着陶思怡的将会是无法预计的后果。他没法冒这个险将她置于这种不可预知的境界中。 叶澜臻这次主动到访,也算是给自己吃颗定心丸,他摆明了是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乖乖听话,陶思怡会受到如同叶家成员那样的对待。 直到上了叶楠栖的车,陶思怡还是觉得今天这个事情有点莫名其妙的,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了叶家的人了呢? 看见他们进了家门,已经坐到客厅里的叶澜臻亲自站起来帮着提东西,热情的让陶思怡感觉受宠若惊。 “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二楼的右手边,忙活了一天累了吧,先去洗个澡,一会喊你吃饭。”叶澜臻将手中的物品递给走过来保姆。 “好,太麻烦您了。”虽然有点属于半强迫性质的被请过来,陶思怡还是客气的道了一声谢。这种家庭的事情太复杂,他们心里想什么,她实在是弄不清楚,来都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目送着陶思怡跟着保姆上楼,叶楠栖扭过头看着叶澜臻面带浅笑的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她也算是我们叶家的人,她家出那样的事情,照顾照顾也是应当的。”叶澜臻一脸的坦然。 “你。” “只要你安心在部队呆 着,直到达到我的要求,你的这个姐姐,我能确保她的不受任何的干扰。”叶澜臻一扫刚刚的玩世不恭,满脸的严肃。“不过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记清楚,我确保她的前提是,她是你的姐姐,如果还有其他的,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忘掉。” 叶楠栖握紧了拳头扭身上楼,咣咣咣的脚步声发泄着他的不满。 看着他愤恨的背影,叶澜臻慵懒的坐到沙发上。这个弟弟还真是让他这个做大哥的操心。叶楠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那里不仅仅是亲情那么简单。他实在有点搞不懂,一个七岁大的小屁孩到底懂什么?叶家的孩子是早熟,可也没有他这么早的,从七岁喜欢到现在,而且中间还有十几年没见,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可笑。 多个姐姐、妹妹都没关系,叶家也不差一张嘴,可多个女主人,是万万不行的。既然他无法学会寻找适合自己的伴侣,那就让自己这个当哥的帮帮他,叶家的男人,可不能找个离过婚的女人。 陶思怡有点奇怪的看着这个房间里最重要的一个家具,古典的大床上铺着猩红色的床单。床的的周围纱帐弥漫,给人一种仿佛置身西方古代皇家卧室的感觉。除了这张床,其它的家具以黑色为主色调。黑与红相互辉映,虽然还算协调,可这种冰与火的搭配,让她很不适应。她一向喜欢田园温馨风格,这种类似哥特风的装修的风格实在不符合她的口味。 幸好房间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阳光明媚的撒在卧室里,否则她感觉自己非得在这个房间里压抑死不可。 “陶小姐,你还喜欢这个房间吧?”保姆看她直勾勾的盯着床愣了半天,忍不住提醒她屋里还有人呢。 “呵呵,这个装修风格挺独特的,所有房间都是这样的?” 陶思怡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想探探保姆的口风,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选择。本来这个地方也不是自己想来的,如果主人嫌烦把她请出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她心里宽慰一点,充满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小保姆。 “这些卧室都是大少设计的,每个房间都很梦幻。”小保姆眼中透露着崇拜。 陶思怡见状,连忙点了点头。“是挺梦幻的,我没事了,你去忙吧,谢谢。” “好。” 看着门被轻轻的关上,陶思怡松了一口。真不清楚这里的人都什么欣赏水平,这样的装修风格叫梦幻,在她看来简直是噩梦。 楼下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值 得人崇拜的地方,只需一个眼神,她就看出来,他绝对不像外表显露的那么和善。 叶楠栖异样的情绪,更是让她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但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他们叶家惦记的地方呢?陶思怡真的是想不通。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至少有一点能确定,在这里,只要她不愿意,那么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来打扰她。 后天早上李暮霄看到桌子上那些文件的表情会什么样子的?想到这,陶思怡苦笑了一下,他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自己还期望破镜重圆? “陶小姐,饭菜准备好了,大少请你下来吃饭。” “好。这就来。” 陶思怡应了一声,再次环顾一下这奇异的装修风格,还是先考虑一下眼前的处境比较实际。 5矛盾 跟着保姆来到餐厅,陶思怡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点怪异,叶楠栖的一脸阴沉和叶澜臻的满脸笑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思怡过来坐。”叶澜臻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 陶思怡愣了一下,他热情的有点让她无法适应。“我还坐这里好了。” 捞了一个两人的中间的位置,陶思怡坐了下来。三个人成一个等角三角形,这让她感觉这不是吃饭,而是在开圆桌会议。尤其是这里的气氛,她敢用自己婚姻保证,这两个男人绝对有什么争执,而且获胜方明显就是满脸笑意的叶澜臻。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的静悄悄的,除了咀嚼的声音,什么额外的交谈也没有。看着满桌丰盛的晚餐,陶思怡感觉今天晚上她一定会胃痛。这么严肃的吃饭氛围,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不过幸好她也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对于不熟悉的人,少说点话还是有好处的。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看见自己的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响,陶思怡歉意的说了一声。 走到餐厅的外面,她找了一个沙发坐下,因为长时间的无人接听手机已经自动挂断。但陶思怡知道李暮霄的习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几秒钟不到,电话便又打了进来。 “喂。”陶思怡这次电话接的很快,将手机放到耳边,她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窗户,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微风吹动着树枝沙沙作响。 “老婆,想我了没有?” “嗯,” 李暮霄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温柔,她和往常一样应了一声。可是她也发现,以往心里那种甜甜的窝心感没有,剩下的只是一些苦涩和好奇。是的,她很好奇,到底这个男人是怎么样才能在和别的女人上床的同时,还能扮演如此完美的丈夫形象? “老婆我明天就回去了,晚上早点睡,别工作的太晚。” “好。” 听见电话又被他匆匆的挂掉了,陶思怡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她笑的是,自己竟然也能和他一样,成功的扮演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妻子形象,而且最讽刺的是,李暮霄还没有察觉出来。她想哭的是,近二年的夫妻情分就要在明天早上到达终点,而她心中的不舍,无论她怎么回想照片中那污秽的情景,都无法完全把他的身影从自己心中摈弃。 人呢真是一个矛盾的生物,最后她深吸一口气摇摇头,重新让一抹微笑爬上自己的嘴角。 “是 不是李暮霄?” 一回头就看到叶楠栖那满脸关怀的眼神,陶思怡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个小破孩又偷听姐说话。”不想让他为自己操心,她开玩笑的教训他一句。 叶楠栖的脸立刻耷拉下来,满脸的不满。“我才没有偷听,我是猜的,你统共就说了两个字,嗯和好。” “你没听怎么知道我只说了两个字,还顶嘴,回去吃饭。”陶思怡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朝餐厅走了过去。 叶楠栖满脸的抑郁,他怎么一看见她那双眼睛,该说的,不该说的就都说出来。 微笑的看着他们进来,叶澜臻满脸的关心。“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 陶思怡摇了摇头,她只要一看见叶澜臻就汗毛直立,别看他脸上的笑容那么亲切,可莫名她就是能感觉出来,这个人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她宁愿去招惹真正的狼,也不愿意与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打交道。 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陶思怡习惯性的想收拾盘子,突然看见保姆进来了,手悬在空中有点失落。平时这些家务都是自己一手包办的,现在也该改改生活习惯了。 “花园里的空气很好,要不要让楠栖陪你走走?”叶澜臻敏锐的察觉出她的异样,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用,我有点累,想回房休息。” “也好。” 看着陶思怡缓步上楼的背影,叶澜臻的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消失无踪。扭头看了一眼盯着她背影发呆的叶楠栖,他眉头微微一皱。问题出在自家人身上是最不好办的。 陶思怡回到房间里,拿出自己的手提电脑,开机屏保是她和李暮霄的在黄山旅游时候的照片,男人满脸的宠溺,双手搂着自己腰,两人脸上灿烂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明媚。 用手轻轻抚过男人脸部的轮廓,她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的一轮圆月。心中升起淡淡的苦涩,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的,心中怎么那么空寂,眼眶总是热热的,有什么东西想要往外涌出。 “这是今天第几次想他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陶思怡你要记住,男人偷腥和狗啃屎一个道理,改不了!” “噗。”她突然被自己的这个形容词给逗乐了。有时候连她自己也弄不清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时不时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虽然感觉自己在笑,可陶思怡却觉得心里烦乱的让她 无法入睡,看了一下时间,指针都指向凌晨了,再这样失眠下去,她非得变成国宝不可。 从旅行袋中翻出一袋薰衣草茶,再次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没有发现饮水机的踪迹。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给自己泡杯薰衣草安安神。 “你找什么呢?” 咣当……。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陶思怡猛地一抖,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她向后一退,猛地绊倒一个凳子,身体向后倒去。 预期中的疼痛没有来临,陶思怡用手摸了摸让她免于和地面接触的物品,暖暖的,滑滑的。 “喜欢吗?” “还行。” “那就多摸会?” 叶澜臻眯着眼睛,看见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光裸的胸上轻抚,忍不住出声逗逗她。 “不用,不用,呵呵。” 陶思怡反应过来身后的是个男人,她急忙挣扎着站好。当她看见这男人就是叶澜臻的时候,她尴尬的呵呵傻笑几声。 “那个,我找点水喝。” “那边。”叶澜臻指了一下饮水机的方向。“地上的东西明天留给保姆收拾。” 陶思怡点点头,又找出一个空杯子接了一杯热水,朝他微微笑了一下,越过他准备上楼。 “你平时用什么香水?” “啊?”扭头看了看正等着答案的男人,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奇怪的问题会是从他嘴里出来的。“我不用。” 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身影,叶澜臻深吸一口气,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气,似乎还若隐若现的漂浮在这里。 @@@@@@@@@@@@@@@@@@@@@@@@@@@@@@@@ “这么快就给你家老婆大人打过电话了?你就不能多陪我两天? ” 李暮霄挂断电话,扭头看向正已引诱的姿势躺在床上的女人。见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苏曼歌跪坐在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哈了一口热气在他的耳边。 “她有我好么,她能像我这么满足你吗?” 一股浓艳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李暮霄微微皱眉。他有点想念自己老婆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们可是你情我愿。” 苏曼歌挂在他身上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便越发卖力 的缠住他。她伸出舌头轻舔他的耳朵,看见男人明显酥麻的微眯着眼睛,她的手顺着他的肌肉的纹理一点点向下游弋。舌头也轻咬着他的喉结。 “你个小妖精。”李暮霄受用的轻叹了一声。 她的手此刻正抓住自己的火热,技巧性的上下□。 “她真的比我好么?”苏曼歌试图引诱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她用牙齿轻咬着他胸前的红点。 李暮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把她的头按低。“你让他舒服了,我就告诉你答案.” 苏曼歌一口喊住他的巨大,卖力的吸吮着。 他微眯着眼睛,看见眼前的一幕,虽然享受,心中却不住的冷笑。真不清楚,这样的女人怎么非要和自己的老婆比。单单从她这么□的举动上,就已经被陶思怡比到天边去了。 虽然他曾无数次的希望陶思怡能这么服侍自己,可他怎么也不敢这么放肆,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让她反感。 “嗯,你这个小坏蛋。”感觉到苏曼歌用手轻抓了一下他的圆球,李暮霄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他的手抓住她胸前的柔软,大力的掐揉着。 “转过去。” 李暮霄命令着身下的女人按照他的指示去做。手指探入她的体内,感觉到湿润。猛地就冲了进去。 苏曼歌眯着眼睛娇吟一声,她就是喜欢这男人这种狠狠的样子。他比任何她所遇到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满足她的欲望。 “嗯,轻点。”感觉到他猛地撞击到她的子宫,忍不住轻声恳求。 “你不就喜欢这个样子么?”李暮霄反而越发的用力,手啪啪拍打着她的屁股。“要是想轻,我找你干什么?” “嗯。”苏曼歌闷哼一声,他撞得比刚才更猛了。 扑哧……扑哧……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轻骂,和女人的娇喘声在房间的上方游荡。 “真是个小妖精,过来舔干净。” 李暮霄躺在床上,手拍了一下虚软的趴在床上的女人。 “你让你老婆舔过没。” 苏曼歌没有移动半分,还在恢复着自己的体力,虽然喜欢他的猛劲,可那个女人不喜欢男人温柔的呵护。她现在已经不单单满足于单纯的肉体,她也希望这个男人,能像给他老婆打电话时那么温柔的对待自己。 原本舒畅的心情,被她的一句话就给打散了。 李暮霄坐起身体,阴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到浴室冲洗自己身上的□。 “霄,查觉出他的不满。”苏曼歌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光着身体走进浴室,看见男人精壮的身体被水幕围绕,主动上去搂住他的腰。 “别生气,我再也不提了。” 李暮霄仰头接了一口水,低头吐了出来。 “你反常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介意以后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李暮霄关掉淋浴器,抽了一条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自己洗个澡,早点睡,我去隔壁开个房间,明早回昆城。” 苏曼歌用手指在附有一层薄雾的镜子上写下三个字(陶思怡),随即用手掌擦去,镜子里映射出一张女人娇艳愤恨的脸。 6混蛋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陶思怡的身体上,让她感觉暖洋洋的,光线虽然温和但还是有些刺眼。起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揉了揉自己眼睛,似乎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闭上眼睛又晃了晃脑袋,再次睁开,还是这个怪异的房间,怪异的装修风格。 深吸一口气,草木的香气夹杂着点点湿意进入了她的口鼻,沁人心腑。光脚踩在实木的地板上,微微的凉意顺着她的脚心传到大脑,让她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差点忘了昨天她就搬了家! 走到落地窗前,面前一大片绿色的草坪,自动洒水器似乎正浇灌着绿地。怪不得感觉到泥土的味道,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愧是叶家,陶思怡心中暗暗赞叹,昨天晕晕乎乎的只感觉这个别墅很大,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大。 “阿嚏……。”猛的打了一个喷嚏,陶思怡揉了揉鼻子。“好像有点感冒了!” 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索性又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都怪自己的昨天晚上盯着电脑删照片,删着删着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窗户和窗帘都没拉严。幸好还有层窗纱遮挡了一些凉风,否则估计会更严重一些。 “陶思怡,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不能这么马虎知道么。没人帮你关窗户,也没人给你盖被子,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她握紧拳头,信誓旦旦的向自己保证着,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小学生一样认真。 走下楼梯,陶思怡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叶楠栖和叶澜臻好像都起来有一会了。一个一身运动服刚刚晨运回来,一个坐在那里看报纸,电视中也放着新闻。 陶思怡看见叶澜臻有些尴尬,昨晚那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指尖缠绕, “昨晚还习惯吧?”叶澜臻放下手中的报纸。 “呵呵,挺好的。” “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就说,毕竟以后也算是一家人。”叶澜臻又拿起了报纸。 “好。” 她突然有点奇怪,难道昨天晚看见他是在梦中?她又瞄了一眼叶澜臻的脸,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肯定是自己这几天心情太烦乱了,不小心产生了幻觉。 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叶澜臻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微微一笑,这女人还有点意思。 看到人齐了,保姆很快就准备好了早餐,过来喊三人吃饭。叶楠栖跑的最快,陶思怡慢慢悠悠的走着,叶澜臻的步伐比较大,两步就越过了她的身边。 “你确定你没有用香水?” “嗯?”看见叶澜臻已经坐到餐桌边,陶思怡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又幻听了? 李暮霄刚刚用钥匙打开房门,就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房间里空空旷旷的,少了一些生气。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让他感到慌乱,他惊慌的打开卧室的们,原本应该赖在床上睡觉的女人不见了。 “该死。”当看见茶几上的文件和照片,他愤怒的将这些东西甩到墙上,雪白的纸片夹杂着照片散落了一地。 谁这么大的胆子把这些交给陶思怡的,李暮霄很了解自己的老婆,她不是那种疑神疑鬼会多心的找人调查老公的那种女人。甚至在应酬的时候,他看见别的男人被老婆查岗,他还有些嫉妒他们。怎么就自己的老婆这么不上心! 可他就是喜欢在每天回家看见她那张温婉恬静的小脸,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总是让他心里感觉说不出的舒坦。 犹豫了一下,李暮霄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陶思怡打过去电话。婚姻是双方的,不是她想分就分的,什么事情他都可以让着她,唯独这件事情,他不同意。不管错在谁,没有自己的点头,她就只能是自己的老婆。 “喂。” 听到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李暮霄顿了一下。“老婆,你在哪,听我解释。” “不用了,我去鉴定过照片,结果你应该知道。”陶思怡的声音还和以往一样,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离婚我不同意,你要是不想见我,我也不打扰你,你去散散心。等你心里舒服了我们再谈。” “凭什么,你看看那个文件,我没有分你任何的家产。” “就凭我现在是你的丈夫,我认为我们的感情没有严重的需要离婚的这个程度。思怡,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就因为这么一点的小事,你就要离婚,有点小题大做了吧,你不是一个任性的人,怎么这次这么不懂事。” “你……”陶思怡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发现她好像不认识这个曾经熟悉的男人了。他怎么好意思如此信誓旦旦说她不懂事。难道那些东西在他眼中是那么无所谓? “听话,我保证以后不在出这种事情,你在哪?我去接你,我们谈谈。” “李暮霄,我再一次跟你说,这婚我离定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哪吗?好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和两个男人同居,我也想试试那样是不是很刺激。” 她头一次发现她竟然会愤怒的口不择言,心中的那点不舍被他今天上午的这通电话全给搅散了。 没有再听李暮霄接下来的话,陶思怡恨恨按下电话。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她索性将电话关机。 “你在这干什么?” 看见满脸笑意的叶澜臻在她身后的不远处,陶思怡来不及换掉的阴郁被他撞个正着。 “用不用我帮忙。” “谢谢,不需要。” 实在没有心思再去应付他,陶思怡简单的说了两句话。 “我一个人就能满足你,要不要试试?”叶澜臻略微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陶思怡愣住了,看到他飘然离去的背影,难道又幻听了? 叶澜臻心理暗笑,小妞不大,装得还挺深沉,天天脸上挂着那个怪异的笑容,看着都让他心烦,还是这种呆呆傻傻的感觉比较好。回想起刚才她讲电话时候的表情,叶澜臻突然有点不舒服,她的愤怒是因为别的男人,这点让他感觉很是不爽。 第二天一早,满脸不愿的叶楠栖就被叶澜臻扔进车里。 叶澜臻的那句要不要试试,让陶思怡一夜都没睡踏实,再加上房间里这稀奇古怪的装修风格。她觉得现在有必要跟这个男人摊一下牌。 看着绝尘而去渐渐消失的汽车,陶思怡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摆出满脸的严肃表情。 她其实心里有点颤颤的,虽然叶澜臻看起来很温和,可他骨子里的那种寒气,还是让她感觉凉嗖嗖的,不知道这次自己的谈判能不能成功。 叶澜臻察觉到陶思怡正满脸的认真的盯着自己,他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这女人好像有话要说,看那小脸板的,那么严肃。 “我想搬出去。” 陶思怡鼓足了勇气,终于吐出了这句最核心的语句。 叶澜臻一脸的好笑,酝酿半天就是这么一句话?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敢质疑过自己的决定,她可是第一个。看那小眼神,写满了胆怯,和她一脸的义正言辞一点都不搭调。 “咳咳……。”叶澜臻清清嗓子,他有点想听她接下来的话。“为什么?说说看。” “你的目的达到了,叶楠栖已经去当兵了,虽然不清楚我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是什么,但是我觉得现在对于您来说,我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搬出去对于叶 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 看她这分析头头是道的,叶澜臻还略微有些赞赏,很少有人在他逼迫的眼神下能说的这么流利的。别说,她的话还真是八九不离十,和他初始的想法也差不了多少。换成以前,他肯定也同意,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说给叶楠栖听的。 不过谁让他从她身上发现了乐趣呢,反而不想就这么如了她的意。 “如果我说不呢?”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叶澜臻无赖的耸耸肩。 “我是个正办离婚的女人,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让叶家丢了脸面。” 陶思怡咬咬牙,不惜揭开自己的伤疤来说服他。 看这小脸皱的,咬着牙,眼泪就在她眼眶中转悠,就是死活不掉下来,搞得他心里有点痒痒,想要伸手去掐掐他。叶澜臻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想得出,他就做得到。他的手捏住陶思怡的脸蛋,轻轻的往外扯了扯,手指下腻滑的触感,让他又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在她脸蛋摩挲了几下。 陶思怡被搞愣了,她感觉好像回到了幼儿园,爸爸每天接她回家都这样宠溺的掐掐她的脸。可她已经25了,说点不好听的,结婚都二年了,马上就要离婚了。这男人竟然这样对她。 “乖乖在这呆着,我们叶家还不把一个李暮霄看在眼里,你也别动什么歪心思,想让你走的时候,自然就会让你走。” 叶澜臻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本来柔顺的头发,弄得凌乱不堪。 “我今天有事情不回来,晚上让保姆给你弄饭。” 叶澜臻好心情的扔下僵硬在哪的陶思怡,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远。 “混……,混……,混蛋。”陶思怡气得只想到用这个形容词来表达自己对他的看法。 7刺激 叶澜臻今天晚应邀参加一个商业晚会,由于这几天盯着叶楠栖,他在公司处理公务稍微晚了一点。台上的主办人正在发言,他随意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站着。一阵轰隆隆的掌上过后,自助晚宴算是正式开始。几个身材苗条衣着暴露的服务员在人员当中穿梭。 “又搞这一套。” 叶澜臻有点厌烦的冷眼旁观,一个肥胖的秃顶的男人正把手伸到女服务生的屁股上。女人娇笑着与男人打情骂俏。开了一下午的会,喉咙有点干,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杯苏打水,打算喝完就走。 “李暮霄你怎么肯定那件事情是我干的?” 叶澜臻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什么东西,他循声望去。两张不算太熟悉的面孔似乎正低声争吵着。 看到明显是女人在纠缠着男人,叶澜臻微眯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李暮霄?这个名字他可是很熟悉的,家里那个小妞的丈夫不就是这个男人吗?看起来还不错,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现在他反而不急着走了,他有点好奇,两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吵起来了。叶澜臻不着痕迹的朝两个人站的地方挪了挪。 “苏曼歌,你忘了那天跟我说的什么?”男人用手掐住女人的下巴。“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到此为止,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要去找你那个老婆?她到底有什么好?”女人似乎很不情愿满脸的不甘。 “这不关你的事。”男人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独留那个叫苏曼歌的女人在那愤恨的咬着嘴唇。 啧啧啧……,叶澜臻心理暗暗赞叹,还真是一个绝情的男人。看来家里这个小妞不是被小三踢下台的,人家是自己想让位。呦!回想起那皱着的小脸,还挺有脾气的呢!他突然非常想早点回去瞧瞧,看小妮子在家干什么呢? 陶思怡没有让保姆给她准备晚饭,原本她晚上就不喜欢吃太多东西。到厨房找了点蔬菜,放了两勺沙拉酱,晚饭就算是搞定了。 她一点也不觉的家里冷清,反而这种安宁的气氛让她感觉很舒服。 以前李暮霄不回来吃晚饭,通常都会应酬到很晚,估计叶澜臻也不会回来早了。陶思怡捧着盘子,光着脚丫踩在沙发上,嘎吱嘎吱的嚼着菜叶。眼睛紧盯着电视里的娱乐节目,时不时的呵呵一乐。 叶澜臻一进屋就看到这样一个情景。黑色的沙发上,一个小小嫩嫩的身影跟个小白兔似的,吃着和小白兔一样的东西。他 突然又兴起逗她的兴趣,他很奇怪在她的身上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出来那种怨妇的气质。 “给我来一口。” 陶思怡正看着入神,听见这声音,条件反射的就叉了一张菜叶送了过去。叉子送到半路,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手悬在半空中愣住了,立刻就想要收回。 “好吃。” 到嘴边的东西哪有让它飞了的道理,叶澜臻抓住她的手腕,将菜叶送到自己的嘴里。吃完以后,还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角上沙拉酱。 陶思怡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一张放大的俊脸正对着她,两人近的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 “你怎么回来?” 陶思怡往后挪了挪身体,脚也礼貌的穿上拖鞋。她还是感觉自己和叶澜臻有些离得太近了,索性站起身子,坐到另外一个沙发上。 叶澜臻的眼睛瞥了一眼她的脚趾头,个个圆润饱满,小巧的恰到好处。他又有点手痒的想去捏一捏。 什么时候自己有这种变态的嗜好了,叶澜臻对自己的想法有些不解,他怎么看到陶思怡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有一点想要探索的欲望? “我看见你老公了,和一个叫苏曼歌的在一起。” 他故意将话说了一半,眼睛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他实在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在知道这件事情时候的表情,她真的能那么不在乎? 说完以后他自己也有点纳闷,他一向不好管闲事,今天的话也多,行为也多余,但他就是想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的老公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即使她的心中很清楚,他也想往火上浇点油。好像生怕这个火不够旺一样。 果然不出所料,陶思怡脸上的表情还是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常。只是叶澜臻明显感觉到她绝对没有刚刚听到这话之前那么平静。她眼里的那丝忧伤是骗不了人的。 “喜欢你就都吃了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陶思怡说完,将手中盘子放到桌子上,转头就要走。叶澜臻哪肯让她离开,他今天这么早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她,她走了,自己多没有意思。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他感兴趣的人,他才不想一个人这么呆着呢。 他状似无意的伸伸腿挡在她的必经之路上,陶思怡一下子跌落在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 陶思怡有点慌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叶澜臻是这么一个行为放肆的人。虽然她能看 出他的表里不一,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随意的去做出这么不礼貌的行为。 “是你自己扑过来的,我可没有怎么样。” 又闻到那股清香,叶澜臻有点不想放手,可是他也不想吓着她。自己的兴趣才刚刚开始,他还等着以后的相处呢。 看到他无赖的摊摊手,陶思怡恨不得想伸出手来挠他。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恨得牙痒痒。她能看出叶澜臻眼中的玩味,难道自己离婚就是让人看热闹的?还是在这些男人眼中,离了婚的女人就是可以任意的轻薄,因为她是二手货? 陶思怡愤怒的握紧双拳,紧绷着身体站起来,她的眼睛紧盯着叶澜臻。极力的克制自己想要挥出的拳头。 她眼里的怒火让叶澜臻心中一惊。,似乎玩大发了。自己这油浇多了,好像都溅到自己身上了! “看看你现在多有生气,叶家的女人,才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呢?” 叶澜臻话锋一转,满脸的郑重,此刻就跟一个大家长似的。 “对就这样把你的怒火发泄出来,明天我们就去找那个男人把离婚手续给办了,我倒要看看,哪个男人娶了叶家的人,还敢在外面找小三风流快活。” “啊!”陶思怡突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他难道是在帮自己纾解压力? 叶澜臻心里偷笑,但是没有让他心底的笑意传递到脸上,他仍然是那副严肃的样子。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走我们出去吃饭去。” 直到上了他的车,陶思怡都没有想明白,刚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叶家的别墅离市区有段距离,郁郁葱葱的树木沿着公路向前延伸。叶澜臻带她出门一改往日低调的宾利。他今天开了一辆骚包红色的兰博基尼,新鲜的空气随着微风掠过陶思怡的头发。 他开的速度很快,陶思怡的原本白皙的脸,吓得越发的苍白。随着市区的临近,公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叶澜臻熟练的将方向盘左右扭转,穿插在车流之中。 别说小妞还挺有胆量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换成其他的女人早该大声喊叫了。叶澜臻暗暗赞赏她的胆量,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他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承受到何种程度。 不过结果让他失望,直到到达目的地,陶思怡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叶澜臻一个漂移的旋转,车稳稳当当的停到车位当 中。他打开车门下车,在车外站了半天也不见陶思怡下来。 他走到车的另一侧,低头往里一看,一个梨花带泪的小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了?”叶澜臻感觉自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害怕就说呀,他还以为她也享受这种刺激的快感呢。 陶思怡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继续流着泪。 “你别哭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叶澜臻想起对付其他女人的那一套,这个最好使。 “我不要东西。”陶思怡终于开口说话了。 “那你要什么?” “我要揍你。”话音刚落,一个小拳头从车里伸出,猛的挥向他的俊脸。 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直到两个人进了餐厅,叶澜臻还难掩脸上的笑意。小拳头打人还挺痛,没想到小丫头片子还有暴力因子呢,他还真是看走眼了。从调查资料里一点都没有看出她有这种习惯。 陶思怡打完人就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粗鲁的行为,手背的红肿告诉她一句至理名言,力是相互的,伤人伤己才是打架的根本。 “叶少,你来了!” 大厅经理看到他们进来急忙打着招呼。眼神灵敏瞥了一眼红着脸走路的陶思怡。她感觉有点惊讶,叶少什么时候换口味了,他不是一向喜欢那种成熟丰满的女人,这次怎么带了一个小妹妹出来。 “这位是……?”大堂经理还是决定先求证一下,偶尔这些大爷也会带一些弟弟妹妹来,多年的服务行业经验告诉她,并不是所有的男女关系都是不正常的。 叶澜臻瞄了一眼陶思怡,想了一下,今天的刺激够多的了,还是稳妥点好。 “我表妹,陶思怡。” 模棱两可的话,说的大堂经理心中一惊,表妹和干女儿一样,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亦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看这个样子,说不定还真的是真的。 “叶少,陶小姐这边请。陈绍他们也在这里,是一起还是单独给您开一个。” “一起吧。”叶澜臻看了一眼陶思怡,这种情况下,两个人一起吃饭,说不定吃出什么来呢,人多了还能热闹点,能冲淡一下这种古怪的气氛。 “好,这边请。” 大堂经理将两人引导到署名为“将军令”的包房中,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服务员将门打开。 叶 澜臻做了个手势让陶思怡先进去,在他还没有迈进包房的一瞬间,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老婆,你怎么来了?” 8回家 李暮霄和陈绍有点生意往来,原本他的心情也不是太好,没想晚上出来吃饭。可两人在聚会上碰见了,他又回过头来一想,家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回家除了闹心也不剩下些什么,索性就一起来了。 他也算是个事业型的男人,家里有了事情,工作也不能不干。而且在李暮霄的心中,他一直认定陶思怡只是在气头上,过了这个节骨眼,她就会原谅自己。两人结婚二年,除了在男女关系上,他从来没有在其它的方面愧对她。尤其是打心眼里,他非常爱自己的老婆。 李幕霄一直都不愿意带陶思怡出来参与这些生意的场合,一方面是陶思怡的性格比较恬淡,喜欢简单的生活,每天除了翻译书籍就是收拾收拾房间,看看电视。另一方面,他也不愿意陶思怡沾染上生意场上这些乌烟瘴气的铜臭味。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竟然会在这里看见自己的老婆,而且还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老婆?” 陈绍愣了一下,扭头看看李暮霄,又看了看门口的陶思怡。这小妞哪来的,他倒是听说叶澜臻带了个女人过来,可怎么会带着人家的老婆来! “怎么不进去,到里面坐。” 叶澜臻很自然的轻抚陶思怡的后背,将她往包房里推了推,自己迈步走了进来。 “思怡,你和这位先生认识?”叶澜臻装糊涂的低声询问身边的女人,满脸的温柔。 陶思怡扭头看了一眼他,知道他这是在装糊涂,不过她能看出来,这一幕绝对不是有意安排的,只能说赶巧碰到的。 “嗯。”陶思怡轻声应了一下,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李暮霄,丈夫还是前夫? “这么没礼貌,怎么不介绍一下。”叶澜臻的话虽然是教训人的,但语气在外人看来却满是宠溺。 陶思怡又有点想动手打人的欲望了,这个男人就是欠揍,明知故问,看她的热闹很有意思吗? “我前夫。” “她老公。”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但含义却大不相同。 “嗯?思怡,这就是你前夫。”叶澜臻的话表明了他的立场。 陈绍见状也觉得很是尴尬,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是这客都是他请的。竟然会让有这么复杂关系的人,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犯过的低级错误。幸好今天这事情也不能全赖自己,但不管怎样,他也得 想法缓和一下气氛,饭还得吃下去。 “大家都别站着,都坐下吧,呵呵。” 陈绍瞪了一眼坐那看热闹的霍司霆和朗誉,这两个家伙只知道看热闹,也不说帮一把。 “叶哥这面坐,还有这位小姐,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霍司霆也是人精,李暮霄虽然在昆城还算是比较成功的商人,但和叶家比起来,那就不知道被比到哪去了。叶家是什么家族,根深蒂固的弯弯绕绕不知道触角伸的有多远。 算起来叶澜臻是去年才到昆城来的,一来就拿下了几个政府的大项目,昆城这群土著的生意人东扯西拉的才打听到他一点消息,那可是京里下来的人!据说叶家的人年轻的时候,可以按照各人的兴趣去随意发展。但是到了一定岁数,肯定会有那么一两个出类拔萃的人去从商和从政,以免哪天叶家因为树大招风被人给连锅端了。 他们不想得罪李暮霄,可是更不想得罪叶澜臻,一个是不想,一个是得罪不起,孰轻孰重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陶思怡,我表妹。”叶澜臻声音非常的清晰的传递到屋内每个人的耳朵里。 “哦。表妹呀,来表妹坐这边。”朗誉一听也终于开口了,表妹就好办多了。幸好叶澜臻没说是未婚妻或女朋友,那就热闹了,局面无论如何也不好控制了。 李暮霄原本皱着的眉稍微舒展了一点,不过他还是很奇怪,怎么从来没有听陶思怡说过她有一个这么厉害的表哥! 陶思怡紧挨着叶澜臻坐到陈绍的左手边,李暮霄则在陈绍的右手边。只要她一抬头就能感受到对面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视线。 “叶哥你和陶小姐再点几个菜。”陈绍让服务员递过来菜单。 叶澜臻伸手接过菜单,将它放到陶思怡面前。“喜欢吃什么,刚才在家里也没见你正经吃饭。”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柔的像情人间的私语,但声音又恰到好处的让所有人都听见。 “给她点一个蚝油菜心,粉丝娃娃菜。”李暮霄话音刚落,包房内的气氛就凝滞了。“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两个菜。” 叶澜臻但笑不语的看着陶思怡,他倒是很想看看这小妞准备怎么应对这个明显深情款款的预备役前夫。 ““就这两个吧。” 她的话明显取悦了李暮霄,他脸上的表情舒缓了很多。陶思怡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处于那种心理,她撇撇嘴又说了一句。 “反正我也没胃口,什么也吃不下去,表哥,给你点个麻辣诱惑吧,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个菜。”陶思怡接下来的话让两个男人同时黑了脸。 李暮霄是因为自己的老婆那么暧昧的喊着另外一个男人。 叶澜臻则是他一点辣都吃不了,但凡看见辣椒的东西,他都是敬而远之的,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记性这么好,就吃了两顿饭就记住了他的忌讳。 “好,表妹喜欢的,表哥肯定喜欢。”叶澜臻温柔的点了点头,他话中甜腻的气氛让陶思怡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一顿饭就在三人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饭后,陈绍按照惯例的招呼众人去ktv继续下一场。霍司霆和朗誉他们几个都是特意被找来凑热闹的,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现在就剩下这顿饭核心焦点的三人没有表态。 “一起去还是回家。”叶澜臻低头问陶思怡,刚刚这小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他夹了一堆又麻又辣的菜,为了表示两人之间的亲昵,他硬着头皮都吃了。现在胃里火辣辣的,烧得他直冒烟。 “回家?”李暮霄敏锐的察觉到这个词语,眼神谴责的盯着陶思怡看。 “你们去玩,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一顿饭吃的陶思怡心力交瘁,她现在只想早点回去休息。今天出乎意料的看见李暮霄让她全身的神经都一直紧绷着。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她感觉很神奇。原本她以为当自己再次看见这个出轨老公的时候,会感觉很难过,可今天她却非常的平静,虽然失落是有的,但是没有她原本想象的那么痛。 “陈绍你们去吧,我和思怡先回家了。” 叶澜臻牵起陶思怡的手,转身就要走,被李暮霄一个跨步就给拦住了。 “叶少,等一下。”李暮霄看了看陶思怡,她的连看自己一眼似乎都不愿意。“思怡是我的老婆,就不劳叶少费心了。” “表妹,前表妹夫想让你回他的家,你回去吗?”叶澜臻没有理会面前的男人,直接低头问着自己的身边的女人。他语气里的嘲讽不言而喻。 “我想回现在的家。”陶思怡仍然没有看李幕霄一眼,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坚定。 李幕霄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如此被陶思怡忽视,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就往自己怀里拉。 “你放手。”陶思怡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 “放手?只要我没同意,你就还是我的老婆。”李幕霄刚刚的动作很突然,等叶澜臻反应过来的时候,陶思怡已经被他搂在了怀里。 “老婆,和我回家,我保证再也不做那样的事情了。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我好想你。” 李幕霄眼中的疼痛和后悔,反而让叶澜臻愣住了,现在的这个情形,他还真是不太好下手去阻拦。虽然这个小妞挑起了自己很大的兴趣,但宁拆十座庙,不拆一个婚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可没有那种为了自己的恶趣味去拆散人家婚姻的爱好,现在就单看这小妞的打算了。 如果她想走,他没有意见,叶楠栖已经被踢到部队里,目的已经达到。如果她想留,那他就更没意见了,李幕霄他还不放在眼里。 “李幕霄,你放手。” “老婆,别生气了跟我回家。” “李幕霄,如果你不放手,那我们就明天法庭上见,我想那些照片足够让法院判决我们离婚。” 她的话让李幕霄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只要再次见到陶思怡,求求情,她就一定会原谅自己,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 “是不是因为他。”李幕霄指向叶澜臻。“是不是因为你找到了比我更好的,所以才这么坚决。那些照片是不是你找人拍的,为的就是要和我离婚?” 陶思怡满脸的惊讶的看着李幕霄,这个男人让她越发的失望。原本以为两人能够平静的分手,说不定还能做个普通朋友之类的。但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的胡搅蛮缠,甚至他现在还明显的指责自己。他话里的意思,傻子都能听得懂。他是认为她先出的轨,所以才想方设法的和他离婚的。 “李幕霄,我再说一遍,如果你还不放手,我们明天法庭上见。” 陶思怡的语气冰冷,如果说刚刚她的语气中还有一些犹豫的话,那么现在她坚决的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李幕霄因为一时的脑热口不择言。听完她的话,一下子冷静下来了,刚刚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老婆,我……。”李幕霄后悔的放开对她的钳制。 “三天,如果还没有收到离婚协议书,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陶思怡转过身,走到叶澜臻的身边。 “回家。”两个字干脆利索。 “好。” 叶澜臻答应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像接受命 令一样,被她给指挥了! 9协议 回来的时候两人一路无声,得到教训的叶澜臻也没有像去时那样将车开得飞快。出了市区以后,叶澜臻将车顶棚打开,车速也降到了四十迈以下,新鲜的空气顿时扑面而来。 陶思怡疲惫的靠在车背上,抬头仰望星空。月亮一直都在头顶,不管沿路的风景怎么变化,它还依然是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她突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无论怎么的物是人非,地球还是在转。此刻她感觉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全身虚脱无力。 “叶澜臻……。”陶思怡轻声了叫了他一声。 “嗯?”叶澜臻正专心的开车,知道陶思怡的心情不是很好,这个时候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什么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李暮霄不想离婚的话,你帮帮我吧。” “好。” 叶澜臻能听出陶思怡正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激动,她声音的里的平静带着颤抖。他想,如果自己现在扭头看她的样子,应该可以看见她的眼泪吧。 “谢谢。”陶思怡说完这两个字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将车子平稳的滑进车库,叶澜臻和陶思怡说了一声晚安,两人就各自回了房间。 陶思怡进了屋子里,长叹了一口气,晚上经历的一切还是让她有点无法平静。想了想,拿出箱子里的一本书,打开自己的笔记本,逐句的翻译起来。这是她的爱好,也是她的工作。 这个工作算起来非常没有保障性,陶思怡以前不觉得什么。每月去公司领回几本书,翻译完后再送过去,按照字数来收取费用。在她看来这是一种消遣,不过现在,她莫名的感到了压力。 陶思怡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月亮还是悬挂在半空中。该找个稳定的工作养活自己,婚离了以后,饭还得吃。明天去趟公司,看看能不能申请转为正式员工。想到这,陶思怡皱眉咬了咬嘴唇,还得和叶澜臻商量搬家的事情。 @@@@@@@@@@@@@@@@@@@@@@ 连着两天都没有再看到叶澜臻,这点让陶思怡感觉很满意。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总是会出丑。低头盯着手机出了一会神,今天是和李暮霄约着离婚的日子,不知道他考虑的到底怎么样了,这么拖下去,大家都累, 嗡……。电话猛地震动起来,陶思怡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伸手按下了接听键。 “陶女士,我是李总的律师,关于你们的离婚事宜由我来负责。李 先生同意和你协议离婚,不过有些文件需要交接一下。” “恩?”陶思怡楞了一下。“什么文件?” “李先生将他名下你们一直居住的房产转让到你名下,同时还有关于每月抚养费的一些事宜,具体我们可以面谈。” 陶思怡真想硬生生的回过去,只要婚离了,那些东西我都不稀罕。可她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实际情况,想了想。“抚养费我不需要,至于房产,既然他想要给我,你告诉他折现好了。” “这。”电话里的律师似乎有些迟疑。“我征询一下李总的意见。” “嗯。” 陶思怡说完就挂断电话。苦笑了一下,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李暮霄,从来没想过她也会变得跟今天这么现实。当时结婚的时候,大家都羡慕她找了个好老公,甚至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想一想,有几个女孩能和她一样幸运,机缘巧合的撞上了来学校演讲的李暮霄。虽然两人年龄差了几岁,家世也不匹配,可他们就是这么意外的结婚了。婚后她一直都生活在李暮霄给她营造的小圈子里,也许是性格的原因,她感觉非常的幸福。直到那个女人,扔下的那些照片,才把她重新炸回了现实。 嗡……。电话又震动了起来,陶思怡看了一眼,这个号她非常熟悉,就算自己的幼稚的将他的名字从电话簿中删除,她也能记得这是谁的私人电话。 “喂。”陶思怡轻声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不要房子,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那里?”李暮霄的声音又恢复了温柔,他的声音让她感觉,两人好像还是夫妻。 “我的爱好变了,我现在喜欢钱。”努力的让自己声音变得市侩起来,陶思怡觉得自己现在的语气就像是小时候她家的房东大娘,满脸的尖酸。 “我每月给你的抚养费一点都不会比卖房子的钱少。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你一直都很听话,怎么这次变得这么不乖?” “李暮霄,我不是孩子。你觉得按照你这种方法,我每月都要靠着你的救济活着,我住在有你我共同回忆的房子里,我就会心软,你就能挽回我们的婚姻吗?”陶思怡一针见血的点破了他的目地。 “思怡,你怕什么?如果你对我一点感情没有,你又怕什么?” “如果你不愿意给钱也没有关系,我本来什么也没有要,但是我不想再和你继续纠缠下去。” “思怡……。” 嘟嘟嘟……。李暮霄听见电话里传来断线的声音,烦恼的按了按太阳穴,怎么以前没发现她的小妻子这么的顽固。“张律师,按照陶女士的条件办。” 吩咐完后,李暮霄看了一眼办公桌上陶思怡的照片,按照这个情形,婚肯定是不得不离。真没想到他在陶思怡的心中是这么的恶劣。她说的那些想法自己是有一点,不过他更多的是希望陶思怡能尽快从叶澜臻那里搬出来。 陶思怡很佩服李暮霄找来人的工作速度,协议签完以后,银行卡立刻就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张律师,他准备什么时候和我去民政局?”陶思怡将卡揣进兜里,喊住正要离开的律师。 “这……,李总道是还没有交代。” “我自己给他打电话,谢谢。” 陶思怡挥了挥手,把张律师送到门外,正好碰见叶澜臻进门。张律师自然认识这是谁,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张自己名片就离开了。叶澜臻看了看手中的名片,瞄了瞄眼前的女人,她好像有些放松,又有些说不出的伤感。 “他是谁?”叶澜臻感觉自己近来总是喜欢八卦,尤其是陶思怡的。 “李暮霄找来的律师,对了,那件事情不用你帮忙了,已经没事了。” “好。”叶澜臻点点头。 “还有。” “嗯?”叶澜臻看到陶思怡有些吞吞吐吐的神情。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搬出去,我知道你那天早上是在逗我,昨天李暮霄想带我走的时候,你也没有阻拦。”陶思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这是在埋怨我?”叶澜臻听到她的话,眉头皱了一下,他明白她的意思,可就是不想如她的愿。昨天是因为他觉得李暮霄和陶思怡夫妻情分没断,今天协议都办了。也不是不能放她走,可他就是有点不想。 “我没有埋怨你,我找了份工作,这离公司太远,我得上班。” “公司在哪?” 陶思怡说了一个地址。 “那正好,我顺路,每天早上你和我一起走。”叶澜臻伸手揉了揉陶思怡的头发,又掐了掐她的脸。“别想那么多,我说过了你是叶楠栖的姐姐,也是我的妹妹,就当这里是娘家安心的住下来就行了。” “我……,” “我累了,先去洗个澡,一会一起吃晚饭。晚上带你出去庆祝一下,庆祝你恢复单身。我这么漂亮的表妹, 表哥肯定给你找个更好的,放心。” 看着他转身上楼的背影,陶思怡愣了。叶澜臻又恢复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都看不出来? 洗了一个澡,找了一身休闲服换上,湿漉漉的头发向下滴着水。叶澜臻拿出一条浴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他给自己点燃一支烟。陶思怡的那张细白的小脸总是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的。除了叶楠栖还没有谁让自己这么关心过了。叶澜臻微微一笑,只要想起那张恬静的小脸,他就有一种想捏一捏的感觉。 看到她脸上的忧伤,他就是感觉很不舒服。听到她离婚的消息,叶澜臻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种责任感,就像他操心叶楠栖一样,他要给陶思怡安排好她以后的生活。此时此刻,叶澜臻已经在脑中开始筛选昆城的年轻才俊。 这小妞看人的眼光太差了,不管如何她也算是半个叶家人,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的找个好人家。 霍司霆?不行,这个人太狡猾了。朗誉?也不行,这个小子太花。陈绍?那脑袋都快秃顶了,肯定不行。小妮子是找老公,又不是找灯泡。叶澜臻选来选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什么事……?”听到手机的铃声,叶澜臻随即按下接通键,原本温和的表情立刻阴冷下来。 “大少,老爷子希望你能参加这次的人代会,说不管是从商还是从政,有这么个名头都好办事。” “我知道了。”叶澜臻应了一声,随后又说了一句。“叶楠栖这几天在部队呆得还老实吗?” “嗯。”老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象征性的应了一声。此刻他手上正拿着一张叶楠栖打断班长两根肋骨的处分通知,至少证明叶家二少在部队没有受委屈,这样算下来应该还好吧! 10庆祝 陶思怡目送叶澜臻上楼以后,撇撇嘴,自己也咚咚咚上楼了。刚才和叶澜臻的交谈,她总共分析出来两点内容提要。第一,她还得住在这,第二,叶澜臻要给她拉皮条。 回到卧室以后,陶思怡坐到那张大床上,床单在自己强烈的要求下换成了纯白色。纱帐她倒是没有去管它,权当是蚊帐了。黑色的家具让她不伦不类的铺上几块碎花的台布,整个房间看起来明亮了不少。 从兜里掏出刚才揣进去的银行卡,陶思怡掂了掂分量。这么薄薄一个塑料片价值几百万。当时她结婚的时候有人羡慕,现在这离婚了,要是传出去估计也得有人羡慕。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一下子变成了百万富翁,如果婚都是这样离得,估计离婚率又得创下新高。 自嘲的笑了一下,她将银行卡放到自己旅行箱的夹层中。希望不会有用到它的那一天。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来,陶思怡皱皱眉,估计是保姆来叫自己吃晚饭。叶澜臻回来了,就算是自己不吃他也得吃。 陶思怡将门打开,出乎意料的门外不是保姆而是叶澜臻。 “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叶澜臻很不满意陶思怡的这身装束,她从刚刚的便装换成了现在的家居服,明显是把自己话当成耳边风。 “换衣服干什么?” “给你庆祝离婚,我都安排好了,一会有几个男人很不错。你可以看看。” 陶思怡皱着眉,她很是奇怪,如果叶澜臻是她爸的话,那她肯定会以为,他是着急把她赶出家门。但情况又恰恰相反,他反而偏偏要她住在这里,她想主动离开,他又不让。他不让,他又像是要着急把她扫地出门似地介绍对象。哪有人离婚第一天就找下家的,他到底想干什么?陶思怡的脑袋绕来绕去,不一会她就感觉自己已经被绕蒙了。 “想什么呢?还不去换衣服。”叶澜臻等得有点心急,不耐烦的催促了一下。 “没什么。”陶思怡自己都有点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认命的咣当一声将门甩上,还是换衣服去得了。 叶澜臻向后退了一步,拯救了自己差点被拍平的俊脸。这小妞脾气还不小,调查资料里怎么说来着?温柔娴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打自己,这小妞一下子就朝他的脸上打了一拳,今天又差点将门甩到自己脸上,这要是温柔,那他叶澜臻也肯定能称得上忠厚老实。 陶思怡也被关门声吓了一跳,刚刚还神 游的思绪一下就回归本体。似乎叶澜臻站的位置很不巧的应该会被门撞上。她轻轻的俯□子,将耳朵贴到门板上,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声音。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动静,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应该代表没撞到吧? 叶澜臻还是让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陶思怡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虽然这几天,叶澜臻一直都面带笑容,甚至有些恶劣的戏弄自己,可他骨子里散发的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她总是能感觉得到。尤其当他发布命令的时候,她就会没骨气的按照指示去做。 “我好了,走吧。” 叶澜臻已经坐在楼下看起了新闻。听见陶思怡的声音,他看了一下时间,十分钟不到,这个女人可够速度的。刚刚她可是脂粉未失,虽然自己从来不等人,但叶澜臻的基本常识是有的,他也知道女人打扮是很需要时间的,动不动就得一两个小时。 陶思怡只穿了一条非常简单的吊带长裙,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和修长的手臂。□在外的皮肤非常的细腻,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柔润的光泽。头发柔顺的披在脑后,整个人显得说不出来的清纯。 清纯?叶澜臻有点被脑中闪现的这个词汇给雷住了,一个离婚的女人,竟然让他感觉到清纯,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了?”陶思怡见叶澜臻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走吧。”叶澜臻站起身来,皱眉又看了一眼陶思怡。“晚上风大,去找个外套,露这么多该着凉了。” “没事,我不冷。”陶思怡看他已经站起来,一想还得上楼去翻,就懒得麻烦,现在是盛夏,即使在晚上也还有二十五六度,冷能冷到哪去。再说她也不相信叶澜臻会找个荒郊野外给她相亲,肯定是某些娱乐场所。 “去穿上,给你十分钟,我在这等你。” 陶思怡看叶澜臻说完这句话又坐回到沙发上,她盯着男人的后脑勺,手又有一点痒痒了。可她心里还是有点没胆,那天是吓晕了,今天是绕晕了,现在是纯清醒。咬了咬牙,还是扭头上了楼,换就换吧。 最后陶思怡找了一个中袖的小西装套上,这回叶澜臻满意的点了点头。 叶澜臻安排了一个ktv,他想的也算是周到。这次的目的是以解闷为主,介绍为辅。他从知道陶思怡签了离婚协议书开始,就没有过多的表示自己的关怀。 其实没有谁比叶澜臻更了解让伤口愈合的办法。很多时候,明明一件 事情在当事人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了,但旁观的人却总是喜欢为了表示自己的关怀,一次次的揭开结痂的伤口,让它流血,再结痂,再流血,……,直至留下伤疤。叶澜臻是经过多次这种反复的人。从十五岁开始,就不断有人在他耳边以可怜、惋惜、痛心等,种种面貌出现在他的面前,表示对他父母意外的悲痛。叶澜臻就被逼着一次次的反复的回想这个过程,直到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父母血肉模糊的那个画面。 “表妹这边坐。” 两人一进包房,郎誉就招了招手。 陶思怡乐了一下,里面的有几个她上次吃饭的时候见过,但这个郎誉她印象最深。那么多人当中只有他叫自己表妹,其他的人都是陶小姐,陶女士的。 “喜欢他?”叶澜臻皱眉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一声。 陶思怡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这才哪跟哪,她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而以,哪里能看出来喜欢? “他有六个女朋友,你要是跟他正好是第七个,一人一周一天,不偏不向,也不会有人因为他争风吃醋了,也挺好的。” 陶思怡的嘴角抽了抽,这叫挺好的? “陶小姐,又见面了。”陈绍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招呼。 “您好。”陶思怡微笑的应了一声。 “他的头发,预计在明年年底就会掉光,他现在至少有五个不同发型的头套,你要是喜欢梳假发的话,也挺好。”叶澜臻的声音又一次在自己耳边响起,陶思怡翻翻白眼。 跟着叶澜臻坐到沙发上,她忽然感觉有个视线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霍司霆跟她举了举杯。 陶思怡象征性的拿起自己面前的果汁礼貌的举起来。此时叶澜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个真的挺好的,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过就是听说他曾经把他未来的岳父的财产搞到手后,就把未婚妻给踹了,然后那女人就自杀了。不过你放心,他对付不了我。” 陶思怡的手僵在半空中。 叶澜臻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顺势和她碰了一下,然后朝霍司霆示意一下,三个人一起喝了一口。 “你觉得哪个好,跟我说。” “恩。”陶思怡环视了一下包房内所有的人,又扭头看了看满脸温柔的叶澜臻。在叶澜臻嘴里,这里的男人,个个都挺好,可却人人有故事。她迷惑了,叶澜臻这是来给自己寻找第 二春的,还是他在劝自己,其实李幕霄还算是个挺优秀的男人? “想什么呢?”叶澜臻看身边的女人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不是来给李幕霄当说客的吧。”陶思怡的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叶澜臻的表情有点阴郁。“为什么这么说?” “按照你刚刚的介绍,这里的男人没有一个正常的,也统统都花心,那这么看来李幕霄还算是个好丈夫,我应不应该再给他一个机会呢?” 陶思怡似乎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那些照片像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袋中循环放映着。她试图尝试看看能不能将幻灯片剪辑一下,剪的越少越好。 “你离婚协议书不是都签过了吗?”叶澜臻的脸色越发的阴暗。 “可是还没领离婚证书。”陶思怡有点怯怯的说。 “明天就去领了。”叶澜臻的语气不容有一点质疑。 “啊?”陶思怡感觉自己的脑袋又不够用了,她实在理解不上去叶澜臻的意思。 11离婚 第二天一早,陶思怡伸了个懒腰,从结婚以后她就没有玩到那么晚过。她还是不太适应那种乱哄哄的场合。早上一起来就头疼腰痛的。虽然偶尔她翻译起书籍来也会睡的很晚,但从来不像今天早上这么疲乏。 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多了,陶思怡拿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很快电话就接通了,李幕霄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过来。 “这么早就起来了,什么事?” 陶思怡深吸一口气。“协议昨天下午签过了,一会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这么着急干什么?”李幕霄的声音有点烦躁。“我今天有点忙,能不能改天……。” 以前即使两人约好去办点什么事情,李幕霄只要这么一说,陶思怡肯定会善解人意的改时间。 “我问过了办手续很快的,和办结婚证书一样快。”陶思怡没等他的话说完,就抢着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思怡,你怎么现在这么不懂事?” 他的话让两人同时陷入了宁静,似乎察觉到陶思怡的不满,李幕霄连忙话锋一转。 “要不下午,你在哪,我去接你,中午一起吃个饭,吃完饭我们直接去民政局。”担心陶思怡的拒绝,他连忙又加上一句。“我们就算是离了婚,也不至于连饭也不能一起吃一顿。” “好。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去。” 和他约好了地方,陶思怡从皮箱中翻出一件短袖衬衫,一条牛仔裤。这些衣服她好久都没有穿过了,李幕霄一直都不喜欢她穿牛仔裤,说她那样显得太年轻。两人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总让人感觉他是在包小三。当时陶思怡听了只是嘿嘿一乐,从此以后,就把他的话记在心里,将它们束之高阁,没有再穿过它。 可哪成想,他还是找了小三,只不过这个三有点多,不是小三的三,而是三个的三。不过陶思怡估计,李幕霄应该不只有这三个,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除了那个苏曼歌是稳定,其他的应该都是一夜情之类的。想想有点讽刺,她这个正妻都没有想着去调查自己的老公,他的小三反而去调查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算不算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陶思怡穿戴完毕,下了楼,出乎意料的看着叶澜臻正在楼下看着文件。她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虽然她不清楚他具体的作息时间,可陶思怡多少也能感觉出来,他其实真的很忙,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时候 ,叶澜臻几乎就是早七晚无的神出鬼没的出现着。 “你要出去?”叶澜臻扫了一眼陶思怡。 “恩。” “去哪。” “出去办点事情。” 叶澜臻眉头皱了一下。小妮子行呀,会和自己打绕绕,绕来绕去就是不说重点。 “去找李幕霄?”叶澜臻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凉凉的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走吧,我送你,这附近都没有车。” 叶澜臻站起身子,他今天穿的是正装,西装革履的。领带规规矩矩的扎在脖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原因,陶思怡总是觉得他平时隐藏的在温柔表面下的霸气似乎外露了不少。 坐到叶澜臻的宾利里,陶思怡乖乖的报了地址。车子平稳的向目的地驶去。一路上陶思怡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如果不是话赶话赶到那,她是绝对不想和李幕霄吃任何一顿饭的。两人见面了说什么?嗨、您好、嗯哼……? “办完手续以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叶澜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陶思怡回过神来。“听见没有?” “嗯。”陶思怡应了一声。“接我以后是直接回家吗?” “不回家,你还想去哪?”叶澜臻瞄了她一眼,眼睛又放在道路上。 陶思怡松了一口气,她真是怕了这个抽风的大少爷又搞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相亲宴。昨天的那些人,已经让她对所谓的昆城的精英们丧失了信心。她真怕再有这么一次,她会对男人这个物种丧失信心。 因为有了叶澜臻的专车,到达餐厅的时间要比预计的早了很多。让服务员带她到订好的位置上,陶思怡点了一杯咖啡,她从包里掏出书和本子,耐心的翻译着手里的书。 李幕霄一进餐厅就看到了这个画面,女人秀气的眉轻皱着,笔在本子上轻轻的写着。有多久没有看见这样的陶思怡了,李幕霄回忆了一下,虽然只有几天,可他却感觉似乎已经过了很多年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陶思怡抬起头,看向慢慢走过来的李幕霄。他好像瘦了不少,气色也不是特别好,眼眶下淡淡阴影告诉自己,他这段时间很疲惫。 “怎么这次不迟到了?”李幕霄一贯宠溺的语气,让陶思怡忍不住皱了皱眉。 “路有点远,时间算错了 。”陶思怡的语气很冰冷。 “嗯。你今天穿的挺漂亮的。”感觉到她态度的冷漠,李幕霄转移了一下话题,女人哪有不喜欢被人夸外貌的。 “你不是不喜欢我穿牛仔裤吗?”陶思怡冷冷的说了一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李幕霄叹了一口气,“思怡,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看你现在像个乱发脾气的小孩子。” “如果你不以一副还是我老公的心态对待我,你就会发现,我们现在的谈话很正常。”陶思怡微微笑了笑。 李幕霄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原本还打算和她好好谈一谈,没想到一开始就变得无法向下进行。 在李幕霄印象中,陶思怡一直都是细声软语,倒不是说唯唯诺诺,但却非常的体贴。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犀利过。虽然前几天,李幕霄多多少少的感觉到了她的脾气,但当时那种情况,他权当她是在气头上。 今天可就不一样,虽然陶思怡没有要什么,他还是送了几百万的分手费,希望能通过这个让她消消气。可人是坐在这里了,但和自己预想情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人匆匆吃完饭,李幕霄开车带陶思怡来到两人办理结婚的那个民政局。不一会,他们手里就一人拿了一本绿色的小本本。他们的婚姻算是正式宣告结束。 “你去哪,我送你。”李幕霄看了看手中的东西,顺手把它揣到西服的口袋里。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好。”李幕霄没有再坚持,一个人开车呼啸而去。 陶思怡从背包中拿出离婚证书,手指轻抚上面的几个字。自己的婚姻从今天起就真的结束了。她苦笑了一下,脸上觉得痒痒的,用手背轻轻一划,一片水迹顺着手背汇集成流滴落在地上。陶思怡扬起头,希望地心的引力能够让它们不要涌出的那么快。可似乎一点效果也没有,它们还是争先恐后的往外奔流着。 她索性不去管它们了,放纵的蹲到人行道上。呜呜的呜咽声,像受伤的小兽独自舔食着伤口。卸去了伪装和坚强,除了泪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缓解她心中的苦涩。 叶澜臻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外面的渐渐变暗的天空。如果这个点陶思怡还没有办完手续的话,那么只能说她和李幕霄两个人又和好了。这算起来也是一件好事情,婚姻非同儿戏。 又盯着手中的手机看了看,他从下午等到现在,这小妮子一通电话都没打过。就算 是复合了也应该来个电话和自己说一声。叶澜臻看着手机的通讯录,突然脸色黑了下来,差点忘了他就没有给陶思怡打过电话,手机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那小妞应该是和自己是一样,他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傻等了一下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陶思怡的调查资料,叶澜臻找出她的联络方式,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 陶思怡不知哭了多久,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闷得慌,她恍恍惚惚的走着,一个很漂亮的霓虹灯让她止住了脚步。 “离歌”她抬头看着那个招牌,鬼使神差的迈步走了进去,嘈杂的电器音乐声,轰得她脑袋嗡嗡直响。一群疯狂的男女随着dj的动作疯狂的摇摆着。 嗡……,嗡……,电话在此刻疯狂的振动起来,陶思怡从裤兜掏出手机,要不是今天穿的牛仔裤,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还真的感受不到。 “你在哪?”一个陌生的号码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谁呀?”酒吧了很吵,陶思怡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在这么乱的环境当中她还是分辨不出来。 “叶澜臻。”简单的三个字,立刻让陶思怡精神起来。 “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你那边是什么声音。”电话中传来的嘈杂声,让叶澜臻眉头紧锁。这女人跟人家学什么不好,去学借酒消愁。 “啊……。”一阵女生的尖叫声,又从电话中传来。 “告诉我你在哪?” “一个叫离歌的地方。” “在那等着我,记住,什么也不要吃,什么也不要喝,找个人少的地方老实呆着。” “好。”陶思怡乖乖的按照他的指示做。 当叶澜臻找到陶思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满肚子的责备硬生生的憋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那对肿的像桃子似地眼睛往自己这面一看,他就感觉如果再指责她,那简直是天理不容。 “走吧,回家吧。” “好。” 12应酬 叶澜臻似乎很忙,自从那天晚上被他从酒吧拎回来以后,陶思怡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为了方便她的进出,叶澜臻给她安排了一个司机,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她出行。陶思怡起初很是不好意思,其实只要自己搬出去了,这一切都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可她找叶澜臻谈了几次,都无果而终。 工作的事情还是挺顺利的,她提出的申请,没有两天就被批下来了。她的顶头上司张丽媛是她一直对接的人,两个人交情还算不错,一切都和自己预计的八九不离十。只不过有时陶思怡不禁想,这一个月三千的工资够不够叶澜臻给她雇佣司机的。 陶思怡皱眉看了一眼手里空空如也的记事本,面前脑满肠肥的男人正满天喷着唾沫。这个公司唯一让她不满意就是这个部门的总监,她总感觉这个男人眼神过于放肆。听张丽媛吐槽说,这个吴总监是公司老总七扭八歪的某个远房亲戚,因为没有什么职位能干,就给分配到这个部门,虽然是个总监,但其实就是个闲职。 又认命的在本子上画上了一个猪头,她数了数,一共五个,出生、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从小到大的依次排好。每听完一个他的人生历程,她就会画上这个么一个猪头。 陶思怡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如果每个公司的领导都这么交代工作的话,那她敢保证,这个公司离倒闭不远了。 “嗡……。”陶思怡悄悄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按了一下挂机键。叶澜臻这时候找她干什么? “思怡。” “啊,吴总。” 听见眼前的猪头喊了自己一声,陶思怡连忙打起精神来,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从工作以后,她发现原来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心里想的完全可以和脸上表露出来的不一样。虽然她感觉面前的是头猪,但自己依然规规矩矩的一脸的恭敬。 “思怡,晚上没事吧,有个饭局,一会陪我去应酬一下。” 这名叫的她直起鸡皮疙瘩,自己和他这么熟吗?陶思怡勉强抽了抽自己的脸皮,让它看起来好像是在微笑一样。 “吴总,我晚上有事。” “你还年轻,要以工作为主,尤其是你这种离过婚的女人。没有丈夫依靠了,工作尤其重要。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一起去。” 陶思怡撰紧了拳头,她恨不得把手中的记事本塞到他的那张猪嘴里。她离婚怎么,和这个死肥猪有什么关系,这种专门揭 人伤疤的人最讨厌。可她还是忍住了,又在心里暗暗画上了无数个猪头,安慰自己,人不与猪斗。 陶思怡出了办公室的门,看见张丽媛一脸的关心。扭头确定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严。才慢慢的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两个的位置比邻,中间就隔了一层挡板,由于肥猪的耳目众多,陶思怡只能偷偷的在msn上和她交流刚才的情况。 当说到肥猪要自己陪他应酬的时候,陶思怡明显感觉到张丽媛的脸色突然变的惨白。过了好一会,她才收到一条回复“尽量拒绝”。 张丽媛打完这四个字以后,人一下子就从自己位置上起来,匆匆的离开了。陶思怡盯着屏幕上的四个字,感觉自己有点头疼。 “嗡……。”电话又响了起来,陶思怡看了看,按下了接通键。 “我今天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叶澜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陶思怡真想大声的答应一声好。和肥猪比起来,她宁愿和叶澜臻吃饭,至少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赏心悦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班的原因,陶思怡觉得自己的思路好像开阔了不少。偶尔她也会偷偷看张丽媛传的裸男照片,虽然重点部位不是围着浴巾,就是打着马赛克,但她还是面红耳赤的。有时她甚至会想到,叶澜臻如果是这个样子,可能要比照片上的人更迷人。 “我晚上有应酬。” “应酬?”叶澜臻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晚上早点回家。” 嘀嘀嘀……,听筒中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陶思怡撇了撇嘴放下手机,她怎么总是被人挂电话。 叶澜臻把玩着手里的电话,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小妮子也开始有应酬了,这几天一直忙着准备人代会的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总算有点时间,哪成想人家也成忙人了! 叶澜臻感觉自己有点矛盾,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希望陶思怡多接触接触社会,又不希望她被社会所污染。虽然自己喜欢她身上那种空灵的气质,可人毕竟活在社会上,不参与其中,就无法独自生存。 想到独自这个词,叶澜臻皱了皱眉,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失落。这种感觉即使在叶楠栖失踪的时候都没有过。不过自己好像有段时间没有关心这个弟弟了。 “老王把那小子最新的资料给我拿过来一份。” “好。”老王挂掉电话,看着眼前一摞子被压下来的记过处分。认命的往叶澜臻办公室走过去。 “这就是你说的还不错?”叶澜臻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老王。 手中的资料显示的什么?打架,记过,打架,记过,还是打架……。叶楠栖这小子天天就在部队里干这些好事。如果这是不错的话,那他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很坏? “帮我安排一下,我去看看他。” “好。”老王应了一声,在叶家呆了这么长时间,叶澜臻的脾气他也摸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风雨欲来的气息。 老王出去以后,叶澜臻又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这才几天,就惹出这么多麻烦。如果不是因为是叶家的人,估计早就被除名了。叶楠栖到底想干什么?他皱了皱眉,又扫了一眼手中资料记录的丰功伟绩。 陶思怡努力的往车门靠了靠。让自己远离吴主任那肥胖的身躯。 “我跟你说年轻人就要多见见世面,只要你听话,我多带你出来见识见识这些场合,多认识一些人,对你以后发展是很有利的。” 吴主任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的长篇大论。陶思怡将脸扭向车窗,没让他看见自己不满的情绪。 幸好饭店离公司不远,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到了。 “这可是昆城最有名的饭店之一,没来过吧,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皇宫看看,那里简直是金碧辉煌,一道菜没有上千下不来。” 听到皇宫这个名字,陶思怡突然有点失落,她没记错的话,自己的结婚典礼就是在那办的。 被服务员引领到包房,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陶思怡和吴主任被安排到一个不算上位也不算下位的位置上。不一会,包房里的人零零散散的就基本到齐了,唯一还剩三个正位空着。 她扫了一眼包房里的面孔,有的她在公司的oa上见过照片,基本上都是总监级别的。还有几个女的,好像和自己一样是被抓来陪客的。看这个架势,等正主到齐,就可以上菜了。陶思怡暗暗叹口气,自嘲的调侃了一下,她也成陪酒女了。 “马先生这面请。”人未到声先到。 陶思怡看到屋内的人都站了起来,她也没法坐着,也跟风的站起来。这种场合她还真就没有参与过,和李幕霄在一起的时候,宴会参与过几次,但这种商业应酬,她还真是没有见识过。这么一看,反而有点好奇了,到底是多大的人物,能让这屋里的人这么恭敬。 她好奇的伸了伸脖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门轻轻的打 开了,先进来的是一只手,皱皱巴巴的,陶思怡暗猜这应该是公司老总的。然后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两鬓似乎有点发白,面貌端正,身板挺直,最突出的是那双眼睛,犀利而威严。 男人的眼神扫了过来,陶思怡心里猛地一惊,连忙别过眼神。这个眼神和肥猪的放肆不一样,好像能看透人的心思。 “马先生这边坐,小陈你坐这里。” 除了老总的声音,屋子里静悄悄的。都在等着三个人就坐,陶思怡看了一眼里面稍微年轻一些的男人,她觉得那个小陈应该是这位马先生的助理。她突然想起了《雍正王朝》里面上朝的画面,威严肃穆。 等三个人都坐下,陶思怡也跟着坐了下来,不过很快她发现了一个问题,身边的人都站着。她左右瞄了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站起来。 “都站着干什么,大家难道习惯站着吃饭?”男人的一句话让陶思怡解脱了窘境,她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纠结站或是不站的问题了。 马腾跃一进屋就注意到陶思怡,和其他人的畏惧,恭维,讨好,都不一样,她的眼神很清澈,里面只是写满了好奇,她似乎不太适应这种场合。不过他却觉得这样挺好的,她犹犹豫豫的样子让他觉得挺可爱的。有多久没有在女人身上看到这种气质了?马腾跃微微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真是远的想不起来了。 通过这顿饭,陶思怡觉得她对肥猪有了重新的认识,原来他还有一个长项,那就拍马屁。整个席间就看他一直在不断的夸赞着那位马先生,而且用词竟然没有重复的! “这位是我们公司新入职的翻译骨干,美女陶思怡小姐,思怡来敬马先生一杯。” 正当陶思怡觉得耳根子快要长茧的时候,她非常恐怖的听到了肥猪正叫着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看,那位马先生也盯着自己看。 陶思怡硬着头皮拿起杯中的果汁走了过去。 “我不会喝酒。”她举了举果汁,表明自己以果汁代酒的意思。 “我们思怡平时真的就是不喝酒,不过这次能够看见马先生感觉非常的荣幸,怎么也要喝一杯。”吴总监拿起一个空杯倒满,愣是举到陶思怡面前。 陶思怡皱着眉,正在思考今天是否要为了这份工作妥协。出乎意料的男人的一句话给她解了围。 “不能喝,就算了,我今天也想喝点果汁。”说着他就拿起空杯,服务员手脚麻利倒了些果汁,两人碰了一下 ,各自喝了一口。 陶思怡端着果汁回到自己位置,低头研究着桌子上的菜式。哪个菜转到自己面前,她就拿起筷子挑自己感兴趣的夹一点。 估计是因为薄了上司的面子,屋内热火朝天的敬酒和她好像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她时不时的感到一个犀利的目光总是扫向自己。 马腾跃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很感兴趣。他能察觉到她的城府,刚刚敬酒的时候,她略微的犹豫,一丝不漏的落在自己眼里。在这种酒席上能遇到这样的女人,简直少之又少。如果她想引起自己的注意,那马腾跃不得不承认,她非常成功。 饭局的时间比陶思怡想象的要短了很多,在菜全部上齐没超过半个小时,男人就站了起来,表示吃好了。 看了看几乎没动什么筷子的同仁们,陶思怡按了按肚子,她倒是吃饱了。不过这些人,也说吃饱了似乎假的厉害。 一屋子人各拿各的东西,一直送这位马先生到酒店门口。陶思怡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感慨一下,这难熬的晚宴终于要结束了。 13想要 陶思怡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众人争前恐后和那位马先生握手告别,好像他的手有仙气似的,沾到就能变成金手指。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那么多人也不差自己一个。 “陶小姐住哪,我送你。” 陶思怡正摆动着手机,研究着一会让司机到哪来接自己。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让她愣了一下,抬头才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吴总监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中奖彩票一样,神采奕奕。那些被抓来的陪酒的女同事,眼神里蕴含着一些嫉妒和失望。 “不用了,有朋友来接我。”她的话一说完,吴总监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其他几个总监脸上不约而同的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马腾跃没想到她会拒绝,微笑一下,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低头钻进了车里。 “马先生,这位陶小姐好像刚离婚不久。”小陈轻声说了一下他刚刚打听的结果。小陈感觉出来马腾跃对陶思怡很感兴趣,但没想他的兴趣竟然这么大。通常情况下,上了车,很多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嗯。”马腾跃眉头轻皱了一下,这么年轻就离过婚,听到这个消息,他有点不快。 “用不用再去调查一下。”小陈试探的问了一声。 马腾跃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去调查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想想都感觉莫名其妙。 从车窗看向酒店门口,她依然在那群人中显得很突兀,似乎正低头接受者领导的教训。马腾跃笑了一下,看来自己的行为给她带来了困扰。 陶思怡非常纳闷,只不过是拒绝一个陌生男人送她回家的提议,这和她不重视工作有什么关系。那个男人走后,吴总监又唠叨了好久才放她离开。 回到别墅,陶思怡下了车,伸了一个懒腰,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才慢慢悠悠的走进大门。 “这么晚才回来?”叶澜臻自从知道陶思怡有饭局后,就觉得坐立难安的。从公司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在这里等她。真不知道那小妞能不能应付复杂的环境,他如果没记错的话,陶思怡一直都是属于自由工作者。叶澜臻总感觉,把陶思怡扔到纯应酬的饭局中,就好比小白兔扔到了大灰狼窝里,一不小心就被一口给吞了。幸好她的司机知道自己在家等她,每个小时都和他汇报一下情况,这才稍微安心一点。 出乎意料的看见叶澜臻在沙发上坐着,陶思怡点了点头。她现在只想尽快洗 个澡,满身的烟气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叶澜臻站起身,走到陶思怡身边,拦住她要上楼的路线,强烈的烟气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非常不喜欢她身上的原本的清新的气息被这股味道所替代。 “里面的男人很多吗?”叶澜臻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陶思怡奇怪的扫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问这句话出于什么目的。轻微的点了点头。“有六,七个。” 压下心中的不快,叶澜臻脑中回想起那些应酬饭局上众生相,女人大部分是作为陪衬,被拉来调剂气氛。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因为工作被拉来陪酒的女职员还不如陪酒女自在,至少人家还有钱赚。 “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嗯?”陶思怡看到叶澜臻的脸上似乎不太好看,犹豫了一下,想着饭局结束后的那个插曲要不要说一下。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越发的阴冷。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本来就是个人的事情,没有必要和他说那么多。 别开他审视的眼神,陶思怡轻声说了一句。“没什么特别的。” 说完,她就想越过叶澜臻上楼洗澡,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这种味道。 “以后不准参加这种类型的聚会。”叶澜臻宣布着自己的决定,没有丝毫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他的话让陶思怡感觉很不舒服,虽然她也不喜欢今天这种场合,但她也是个大人了,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这个男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算起来叶澜臻只是一个突然闯到她生活里的陌生人而已。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决定。” 这才几天不见,就长脾气了!叶澜臻看她一脸的不认同和愤慨,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的脚步。瞧瞧这气生的,他觉得好笑,她眼睛里似乎正蕴育着怒火,像个小喷火龙似的。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叶澜臻低下头,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说过的话,还没有人敢忤逆。我说不准,就不准,否则你就老实在家呆着。”说完,叶澜臻扔下呆愣的陶思怡自己转身先上楼了。 陶思怡看着男人背影,满脸的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羞涩。他刚刚说话的时候,贴得自己非常近,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热气喷到自己的耳朵上。一阵酥麻顺着她的敏感的神经传递到脚心,令她无法移动半分。 叶澜臻回到房间,暗暗咒骂了一句,他差点就克制不住咬上她的耳朵。小巧圆 润又饱满的挑逗着自己的神经,想到这,一股躁动让他身体紧绷起来。 “你想要她?”叶澜臻低头看向自己已经抬头的老二,如果不是刚刚走得快,估计那小妞就被他扑倒在沙发上了。 “你确定想要?”叶澜臻轻轻拍了一下不听话的家伙,他变得越发的挺立了。 “你要是真想要,咱们就试试,不过我话说在前面,人家愿不愿意还不一定呢。”叶澜臻无赖的耸耸肩。“她要是不愿意,我们就用点手段怎么样?” 看着老二仍然高高的抬起,叶澜臻笑了笑,他好像突然感觉有点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似乎这几天一些不对劲的情绪没有了。 陶思怡回到房间,风一般的洗了一个战斗澡,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镜子里的那个满脸通红的女人是自己吗?陶思怡恨恨的咬了咬牙。心里又开始骂那个该死的叶澜臻。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某只大灰狼已经开始对她摩拳擦掌。 第二天一早,陶思怡打着哈欠,从楼上一步步的往下走。 “早呀。” “啊!”突然听到耳边男人的声音,陶思怡一个不小心踩空了台阶。 “怎么这么不小心?”叶澜臻眼疾手快的抱住她,他好笑的看着怀里惊慌失措的小女人,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她眼睛好像还没睁开。低头在她脖子上轻嗅了一下,嗯,不错又恢复了他喜欢的味道。 “你先放开我。”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所包围,陶思怡不适的想挣脱这种感觉。 “好。”又抱着她向下走了几步,叶澜臻把她放到平地上。 陶思怡尴尬的满脸通红,昨晚的那种羞臊的感觉又来了,这男人今天到底怎么了,看他的样子好像非常的开心。可自己又说不出来他有哪里不同。他依然是一身的正装,他脸上笑得让她感觉非常的诡异。 “看什么呢?过来吃早饭,一会我送你上班。”叶澜臻招了招手。 陶思怡越发感到怪异,她敢肯定,这男人今天不正常。平时他也在笑,不过和今天这种笑不一样,怎么来形容呢。平时叶澜臻的笑是带了一层面具,今天他的笑,好像从面具的缝隙中透出了一点光。 吃完早饭,陶思怡坐到车的副驾驶上,叶澜臻主动帮她把安全带系上,他的这个动作又让陶思怡脸红了好久。 直到进了办公室,陶思怡还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总觉得脸好像还有点发热。 “思怡你昨天怎么惹吴总监了。”张丽媛一脸愤慨的从吴总监的办公室出来,她手中拿着昨天刚整理好的翻译文稿。连个单词都看不懂的家伙,竟然说翻译的驴唇不对马嘴!她真怀疑他到底能不能分清楚驴和马的样子。 “他们接待的那个人想要送我,我拒绝了。出了什么事情。”看这张丽媛的表情,陶思怡就知道肯定肥猪找麻烦了。 “没事,做得对。”张丽媛将手中的文稿递给陶思怡。 陶思怡拿着手中的东西,翻看着,这个文稿她核对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真不清楚怎么会有问题。不一会msn的信息发了过来,张丽媛只打了一句话。【什么也不用改,一个星期以后,改个日期交上去。】 陶思怡扭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张丽媛,她发现自己又学会了一招,阳奉阴违。 叶澜臻盯着办公桌上宴会请帖,皱了皱眉,他有点厌烦这种商业聚会,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回家和小妮子培养培养感情有意思。 翻开请帖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今天这个还真是得参加,陶思怡的脸和请帖不断的循环在他脑中旋转,猛地撞在了一起。叶澜臻嘴角轻扯,拿出自己的手机。 “今晚早点下班,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啊?”陶思怡看了一眼刚听到一句话就被挂断的电话。这男人有毛病吗,他难道以为这个公司是她开的,想早走就早走! 当自己幻听好了,“你敢吗?”陶思怡猛地打了一个冷颤,这个思想刚刚冒出来,她就仿佛看见叶澜臻带着小魔鬼的两个小尖角蹦了出来。 14礼物 灯火辉煌的宴会大厅里,陶思怡暗骂自己的没出息,她还是忍受了吴总监半个小时的摧残,请了假提前下班。 “你在骂我?”叶澜臻低头轻声在陶思怡耳边吹了一口气。看身边的小妮子满脸的不甘愿,他忍不住想逗一逗她。他只是想和她多多相处而已, “我在骂自己。”陶思怡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哦。” 听见叶澜臻满意的回应,她恨不得用脚下的三寸高跟鞋不小心的踩他一脚。 “陪我去和主人打个招呼。”陶思怡正琢磨着怎么下脚,就听到身边的男人低头耳语了一声,吓得她一下子打消了这个念头。 造型师给陶思怡选了一套白色的小礼服,她本来长得就比较年轻,经过打扮以后,有点像芭比娃娃,礼服上的水钻给她增添了几分梦幻。叶澜臻一进宴会大厅就不断的接受到其他男人传来的羡慕的眼神。 叶澜臻熟稔的和主人交谈着,眼睛时不时的扫一眼身边的陶思怡,她脸上僵硬的笑容让他感觉很有趣。他能看出来这小女人很不适应这种场合,可她依然努力的扮演着女伴的工作,她要比自己想象的尽职多了。那强打精神的小模样让他越看越觉得有趣。 “叶少没想到我们能在昆城相遇,陶小姐好巧。”马腾跃拿起手中的酒杯走了过来,主动打了一声招呼。 陶思怡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笑了一笑。“好巧。” “马先生,您认识思怡?”叶澜臻顿了一下随即说。 “昨天遇到的,原本打算送陶小姐回家,哪成想被拒绝了。”马腾跃摊了摊手,大方的将自己被拒的遭遇说了出来。眼前的女人让他惊艳,忍不住主动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她只是叶澜臻的女伴的话,马腾跃想他不介意表露一下自己的态度,凭叶澜臻的精明肯定能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 叶澜臻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陶思怡,朝马腾跃微微一笑。“思怡和我住一起,有司机接她。” “哦,这样。”马腾跃没有让失望表露出来,继续寒暄了几句,转身离开。 等人走远,叶澜臻皱眉看了看身边还在勉强维持笑容的女人,一种危机感由然而生。 “不是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他有些不满的逼问陶思怡。惹上这么一个难缠的家伙也不和自己说一声。 对马腾跃,叶澜臻还有一定的了解。马腾跃要比 他大十岁,两人勉强也算是一代人,虽然因为性格的问题,他们平时不在一个圈子里混。不过两人一向没有什么交恶,严格的算起来还可以说有些交情。说起来北京也就那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们在昆城也算得上是他乡遇故知。今天这个宴会,也是因为听说他来了,才特意过来一趟,就是为了打一个照面。没想到身边的小妮子比他更早见到了! “一个陌生人我有必要说那么多么。”陶思怡发现自己已经被叶澜臻拉到了角落里,终于卸下一脸的僵笑,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你笑什么?” “没什么,陌生人就不要去管他。以后再看见他记得要和我说一声。这个男人你可惹不起。” 叶澜臻的话让陶思怡满头的雾水,他说这话的目地是什么?那个叫马腾跃的男人能和她扯上什么关系。 李暮霄一进门就看到了陶思怡,他瞥了一眼身边的苏曼歌忍不住对比着两人的差距。 “思怡,好巧,你过的怎么样?” 如果问陶思怡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谁,那她肯定会说,他前夫,不过天总是不遂人愿。刚刚坐到凳子上休息一会,就见李幕萧和苏曼歌走了过来。陶思怡忍不住暗讽了一下。这个男人前几天不还一脸深情的想要挽留自己吗,这么快就有人替补上去了。 “我挺好的,看你过得也不错。” 陶思怡觉得她多少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她的心还是无法非常的平静,说话的语气免不了都带有一些嘲讽。 李幕萧有点失落,前几天两人离婚的时候那种不愉快的气氛让他的自尊心受损了不少。苏曼歌的死缠烂打反而弥补了他在陶思怡那里受的气。就这样两人就又混在了一起。原本还想找机会和陶思怡复合,今天看起来越发的不可能了,陶思怡眼里的讽刺毫不避讳刺入他的心里。 他曾经都以为陶思怡的美只属于自己,小心翼翼的将她珍藏,生怕别人发现,但今天她还是光彩夺目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察觉到陶思怡的目光扫过他和苏曼歌相挽的胳膊,李幕萧不自觉想要和苏曼歌保持一定距离,苏曼歌好像明白他意图一样反而缠的更紧。 三人之间的气氛像是凝滞了一样,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叶澜臻微笑的看着三人间的互动,这个男人还不死心? “脚还痛不痛?喝点东西。”叶澜臻拿起一杯果汁递给陶思怡,满脸的关怀,就好像他的眼中 没有看见别人一样。 “好多了。”陶思怡非常乖巧的回答着。他的声音,此刻对于陶思怡来说,犹如天籁。 陶思怡的表情让叶澜臻感觉好笑,这小妞还真的挺会装的,刚才对自己还一脸的冷漠,现在一下子就变的这么温顺,哎,表里不一的家伙。 “霄,我们去和主人打个招呼。”苏曼歌拽了拽李幕霄的胳膊。 “我们先过去了。”李幕霄朝陶思怡微微笑了一下。 看到两人状似亲密的相拥离开,叶澜臻趴在陶思怡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人家已经开始了新的恋情,表妹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实在没有合适的表哥要不勉为其难的收了你。” 陶思怡一下子被他这句话逗乐了,刚刚那两个人带来的憋闷挥之而去。虽然她觉得叶澜臻的话纯粹是扯淡,但自己也应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感情上的事,没有新的怎么能取代旧的。 “马先生,刚刚那位先生是陶小姐的前夫李暮霄。” 小陈顺着马腾跃的视线望过去,翻出手机里最新传来的调查资料,在他耳边轻声汇报着。 马腾跃微微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陶思怡和叶澜臻,他对这个女人的兴趣浓厚的有点超乎寻常。 @@@@@@@@@@@@@@@@@@@@@@@@@@@@@@ 从上次酒宴之后,陶思怡的司机就变成了叶澜臻,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哪来的那么的时间,天天能和自己这个小职员一样,按时上下班。 “今天我生日。” “哦。生日快乐。”陶思怡应了一声,然后打开车门,下车上班去了。 叶澜臻突然有种想撬开她脑袋的冲动,看看她里面的构造是什么。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他天天车接车送的,陶思怡愣是跟没事人似的,丝毫没有一点动心的征兆。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光了。再这么下去,他非得憋出毛病不可。 握了握拳头,叶澜臻暗暗下定决心,他非得在今天有所突破。继续这么磨蹭下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修成正果。自己的老二每天跟升国旗的似的准时伫立在空中,快把他给逼疯了。 “哎。”张丽媛撞了撞了陶思怡。“告诉姐,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表哥。”陶思怡拿起餐盘里的苹果咬了一口。午饭时间就是八卦的聚集地,是一切八卦人员的最活跃的时候,例 如身边的这个女人。 陶思怡从没想过她竟然会成为公司的风云人物。不知道叶澜臻是怎么想的。每天车接车送,还偏偏要送到公司正门。这可好,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有一辆豪车送她上下班。每当她抗议的时候,叶澜臻只有一句话,如果她不同意那就在家呆着,叶家养得起。 “亲的?” “嗯。”陶思怡昧着良心在心中打着叉。 嗡……。看到手机震动起来,陶思怡瞥了一眼竖起耳朵的张丽媛,认命按下了接通键。八卦就八卦吧,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今天生日。”叶澜臻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早上说过了。” 叶澜臻有点懊恼陶思怡的不解风情。“你怎么给我庆祝。” 陶思怡有点愣愣的看着手机,哪有人这么厚脸皮的。“你喜欢什么,我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叶澜臻此刻的脑袋中,突然出现一个情景,一个大大的纸盒,陶思怡绑着蝴蝶结从里面跳了出来,如果是这个礼物的话,貌似还可以接受。 “礼物到不用了,晚上陪我应酬一下就行了,几个朋友要给我庆祝生日,我担心自己被灌倒,回不了家。我记得你是有驾驶证的。”叶澜臻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调查资料,这个东西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哦,好。”陶思怡歪着脑袋想了想,他的要求好像有点怪,似乎哪个环节透漏着那么点的不对劲。 叶澜臻挂掉电话,微眯着眼睛,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期望晚上的到来。 15无赖 叶澜臻和陶思怡是最晚到的,他们到包房的时候,屋里人已经都齐了。几个男人围着饭桌打扑克,剩下则坐在沙发上聊天。看到他们来,大家都嚷嚷着上菜,这个生日聚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今天的情况和陶思怡想象的差不多,大部分男人的面孔她都熟悉,很多是那天晚上叶澜臻给她拉皮条的对象,也是让她对昆城精英男心有余悸的对象。只是今天这些男人都带了女伴来,有的还带了不止一个,不像那晚让她感觉好像进了少林寺。 还别说,陶思怡环视了一圈,这些人还真是和叶澜臻描述的差不多。陈绍又换了个发型,她推算一下,除了假发没有什么奇迹能让他从那个毛刺变成现在这个侧分。那个朗誉则是带了两个女伴过来,一个娇小玲珑,一个丰满妖艳而且两个女人还非常的和谐,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争风吃醋的情况。除了霍司霆没有表现出什么特质,其他人好像为了给叶澜臻面子一样,或多或少的都显露出来。 叶澜臻不着痕迹的将手搭在陶思怡身后的椅背上,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就好像是将她拥到了怀里一样。 陈绍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怪不得叶澜臻很长时间没有和他们几个一起聚会,原来如此。不过这个情况还是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毕竟陶思怡是离过婚的女人,如果是玩玩的话还可以,想入主叶家估计是够呛。 几人都是人精级别的,只需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叶澜臻看陶思怡的眼神仿佛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陶思怡则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估计又是个被设计的主。不过这些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一会见机行事就得了,为女人可怜的习惯,他们可没有。 “叶少,祝你生日快乐。”陈绍是昆城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他这个头开的理所当然。 看叶澜臻拿起自己的酒杯,桌子上的人全都举起手中的酒。叶澜臻有个习惯,比较喜欢喝白酒,而且还只喜欢喝高度的茅台,他这个习惯,昆城的人一来二去的也就摸索出来了,每次必定会准备几瓶。 桌子上方举起的手中齐刷刷的都是透明的液体,唯独陶思怡举着一杯果汁,显得非常的突兀。 陈绍冲着霍司霆递了一个眼神,霍司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陶小姐,叶少的生日怎么地第一杯得喝点。”他的话音一落满桌子的人也随声附和起来。其实这都是老套路,有了第一杯肯定会有第二杯,这都是不言而喻的。 “一会我的司机可就是她,她 的这杯我来替。” 叶澜臻的一句话让屋里的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他们还从未遇到过。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叶澜臻是想搞个相反的。众人对视了一眼,想了想索性就按照叶澜臻的意愿来,至少他们还从未见过他吃亏。 几个人又看一眼陶思怡一脸淡定的神情,估计这女人是没感觉出来危机。 既然正主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几个就更没问题,几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轮番敬起酒来。而且每次都不忘捎带着敬陶思怡,只是这个酒都被叶澜臻一滴不漏的喝道了自己的肚子里。 “你还行吗?”眼看着服务员开启了第三瓶茅台,陶思怡有点担忧的看了看叶澜臻。他的脸已经变得有些发红,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 叶澜臻只是但笑不语的盯着她看,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陶思怡感觉她被这男人的看的有些发毛,眼瞅着朗誉带来的姐妹花又端着酒过来,忍不住站起身来。 “不好意思,我们得走了。” 陶思怡的这句话让屋内的气氛突然僵了下来。 陈绍与叶澜臻对视了一样,发现他的眼神清明,明显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原本还奇怪,叶澜臻的酒量可不是一星半点的。怎么可能这么点就不行了,还需要一个女人为他说话。现在看来明显是故意的。 陈绍又看了看陶思怡,她一脸的坚持。哎,他不由得为陶思怡捏把汗,如果说谁被卖了还数钱,估计她就是其中之一。倒不是说陶思怡太笨,只是和叶澜臻这个高手在一起,显得明显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见陈绍没有阻拦,屋里的人都盯着叶澜臻和陶思怡看。 他们也很好奇,叶澜臻到底想干什么。今天这顿饭,吃的大家稀里糊涂的。不明白这个男人这样做的目地何在。耍酒疯,霸王硬上弓?这招好像还不如把女的灌醉要好用。你想呀,动手术还得打麻药呢,何况是想强上呢。 “扶我一下。”叶澜臻对陶思怡耳语一声。 陶思怡皱眉看着肩膀上的大手,她有点不适应的想挣脱。但碍于刚刚叶澜臻的请求,她咬了咬牙忍住了。 包房里的人,忍不住心中竖起大拇哥,这才是高手呀。看见没这样美人就在怀了,还是自愿的。不过他们还是很好奇,看陶思怡的表情,搂肩膀差不多是极限,叶澜臻的目地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他后面的那些啥啥的,准备怎么搞? 叶澜臻见自己的第一个目地达成的速度和预期差不多,满意的眯了眯眼睛,假装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陶思怡的身上晃晃荡荡的向停车场走去。 “叶少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没看明白。” 看见两人背影,朗誉终于忍不住了,他今天一晚上都憋着疑问。按理说自己是泡妞高手,酒后乱性的事情弄得不少,但还从来没有用过,不灌别人灌自己这招。 “问陈哥。”霍司霆自认奸险狡诈,也没看懂。 看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陈绍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明天我打算去叶少的公司拜访一下。” 众人期望的眼神立刻暗淡了下来,合计他也没看懂。 “你车钥匙呢?”陶思怡扶着叶澜臻来到停车场,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她手中没有车钥匙。 “裤兜里。” “掏出来给我。” “你帮我,我手有点不好使。” 陶思怡狐疑的看叶澜臻一眼,他至于不至于醉成这种程度。说话还挺清晰的,连个钥匙都拿不出来。 叶澜臻看陶思怡没有动作,他也不急,就靠在她身上站着。好像打定主意要非要她动手才行。 每当叶澜臻露出这幅无赖表情的时候,陶思怡就知道,指望他自己把钥匙拿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算了,权当他是喝醉了。陶思怡认命的将手伸到他的裤兜里,摸索着。叶澜臻微眯着眼睛,隔着薄薄的布料,从她手的所经之处,传来一片酥麻。 “是在这个兜么?”陶思怡摸了摸,除了几张类似钞票的纸张,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在另一边。”叶澜臻看着正低头找东西的女人,有点蠢蠢欲动了。 “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后面就是墙。”陶思怡感觉叶澜臻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有点烦躁。她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贴的这么近。虽然和叶澜臻认识有一段时间,但她仍然觉得他现在的举动令自己很不舒服。 除了李暮霄她还没有和哪个男人这么亲密过,陶思怡的脸羞得通红。伸出另一支手探进叶澜臻的另外一边的裤兜里。 “叶澜臻到底在哪?”当发现他的另外的兜里也没有钥匙的时候,陶思怡有点急躁。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满脸通红,恶狠狠的冲着自己瞪大双眼,叶澜臻无赖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你亲亲我,我就 告诉你。” “你喝多了吧。”陶思怡想要推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可她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变本加厉的搂住了自己。 “我就是喝多了,你要是不亲我,让我亲亲你也行。”话音刚落,叶澜臻就低头含住了陶思怡还未出口的话,她的唇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柔软,感觉到她的甜美,叶澜臻忍不将自己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与之嬉戏。 “呜呜……。”陶思怡想推开缠着自己男人,他堵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嘶……。”叶澜臻轻舔了一下嘴唇。“你敢咬我?” 用手指轻抚一下嘴唇,一丝红色的血迹,印染到指尖。叶澜臻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吮了一下。 “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你变态。”陶思怡没想今天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虽然叶澜臻偶尔会调戏一下自己,但她权当他是在开玩笑。 “我要是变态,在这里我就把你办了。”发现自己的话明显吓住了眼前的女人,叶澜臻低头与陶思怡直视。 “我们打个商量,你要是同意做我的女人,今天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 “你不要脸。”陶思怡不知道该怎么跟面前的男人理论,他压根就不讲理,从头到尾,就是他的错,自己只不过是合理防卫而以,他怎么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我不要脸,我要你就够了。”叶澜臻耸耸肩。 “你……?”陶思怡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他这样无耻的话。 “3,2,1.倒计时结束,我当你默认了。” 陶思怡脑中突然蹦出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16酒吧 叶澜臻耍完流氓后,陶思怡扭头就要走。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凭什么敢这么放肆。可还没等她走出几步,就被叶澜臻给抓回来扔到了副驾驶上。车子飞快的冲出了停车场,直到此刻陶思怡才发现一个问题,原来她被叶澜臻给耍了。除了生日是真的,什么醉酒,什么不能开车,都是骗自己和他参加聚会的借口。 被叶澜臻连拖带抱的扔进别墅里,陶思怡再也忍不住满肚子的委屈。呜呜哭了起来。她到底是招谁还是惹谁了,凭什么这个男人这么不尊重自己,想亲亲,想抱抱的。她只不过是离婚了而已,这难道是自己想的吗?如果没有李幕萧的出轨,她肯定还在做那个幸福的李太太。 “叶澜臻你到底想干什么?” 陶思怡越想越伤心,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这么的嚎啕大哭过。一直都喜欢独自舔舐伤口的她,在蛮不讲理的叶澜臻面前再也憋不住了,眼泪无法抑制的往下流,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你别哭。乖,我只是想……。”叶澜臻看她这个样子反而有点说不下去了,说什么?说想和她上床,说自己的老二渴望她的身体,开什么玩笑。说了以后,除了让眼前这个女人哭的更厉害,没有别作用。 叶澜臻还从来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从小除了爷爷就是叶楠栖那个小鬼。身边的女人也多数是自己贴上来的,还从来没有哪个因为自己的追求,变得跟个泪人似的。偶尔那么一个两个貌似柔弱的,也就那么象征的哭两声,目地达到了立刻就雨过天晴。这回这个简直就是狂风暴雨。而且陶思怡哭不是要是什么,而是不要他叶澜臻。 “乖,别哭了。我明天出差,今天晚上的事情,算我不对,等我回来,我们谈谈。”叶澜臻看陶思怡似乎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忍不住出声威胁。“你要是还哭,今天晚上该办的事情我肯定办,反正你也哭,我也不在乎你哭的再大声一点。” 这话的效果还真是好使,陶思怡一下子被他给吓住了。叶澜臻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陶思怡,她就这么怕自己吃了她。看那小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他怎么就这么想狠狠的亲亲她。叶澜臻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想去抱她的冲动。 “回去睡觉,今晚的事情你好好想想,我不逼你。”叶澜臻看陶思怡还在傻傻的站在那里。忍不住向她走了几步。“去睡觉,要不我们做点别的。” 咚咚咚……,哐当。陶思怡的身影伴着急促的脚步声和大力的关门声消失在客房之中。 叶澜臻忍不住摇摇头,低头看看自己的老二,轻轻拍了一下。路漫漫其修远兮,看来他家老二的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修成正果。 第二天,叶澜臻就收拾包袱走人了,陶思怡看到早上送自己上班的人换成了司机,终于吐了一口气。昨天晚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男人。 “妞,想什么呢?”张丽媛伸出一只手抬起陶思怡的下巴。“啧啧啧……,”装着摇头赞叹了一下。“小妞,长得这么俊,跟爷回家过日子吧。” “噗。”陶思怡忍不住笑出声来,和张丽媛越熟悉,她就越感到这个女人爽朗的可爱。回想自己能渐渐适应这个公司的环境,多亏了有张丽媛的帮助。 “爷,晚上有时间没,一起吃饭好了,我请客。”不知道为什么陶思怡突然觉得别墅里空荡荡的,不想这么早回家。 “泡妞还是妞掏钱,这生意爷喜欢,没有也得有。” 吃了晚饭后,张丽媛嚷嚷着还要去泡吧。陶思怡原本对这个活动不是太感兴趣,但既然请客是自己提出来的,也就没好意思拒绝。 两人打车来到昆城著名的酒吧一条街,陶思怡被张丽媛拉到一个门口排长队的店外。 陶思怡原本还以为两个人要等好长时间才能进去,没想打张丽媛和门卫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她顺顺利利的走了进去,这里的环境要比当时陶思怡偶然进的那个“离歌”好得多。酒吧里面很热闹,一楼是散客区,二层还有一些包房。陶思怡抬头看了看,有的包房门开着,里面的人站在包房的围栏处伴着音乐舞动。 张丽媛拉着她在舞池旁边找了一个小圆桌。服务生非常迅速的送上来酒水单,两人点够了台费,陶思怡就规规矩矩的坐到凳子上。张丽媛则拿着一瓶啤酒边喝边随着舞曲扭动着身体。 “你看你跟个小学生似的,在这里要懂得摆出诱惑的姿势。”张丽媛看到陶思怡腰板挺直,忍不住出声调侃她。 两人熟悉以后,陶思怡离婚的原因,她也多少有些了解,虽然不知她老公是谁,但凭感觉应该是还不错。其实她觉得陶思怡挺傻的,现在小三那么多,只要能当正妻有什么关系,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有几个会和她似的偏偏要离婚,离过婚的女人就和二手车一样不值钱,以前上百万,一下子就缩水到一半还往下。 虽然知道陶思怡貌似有个很有钱的表哥,但不知道这个表哥到底属于哪种。但张丽媛知道,像陶 思怡这样的女人,不太可能搞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今天一早上就觉得她有点不正常,好像心里藏着什么事情。张丽媛领陶思怡到这里来的目地,也只是想让她放松一下,跟着吼吼,蹦蹦的,很多不畅快也许就发泄出来了。 “看见没有,要向我这样。”张丽媛摆出了一个非常慵懒的姿势,有点像猫在伸懒腰。一个大大的s曲线往那一摆,不出十分钟,就有个服务生端了一瓶酒过来,说是有位先生送的。 陶思怡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诧异的看着张丽媛。 “看见没,姿势很重要。”张丽媛大方的叫服务生将酒开了,倒了一杯,冲着送酒的男人举手示意一下。 “你要跟他走吗?”陶思怡轻声的问了一句,她也听说过一夜情什么的,但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难道做那件事情就这么简单? “这个男人太胖了,让我想起了吴肥猪。东西是他送的,又不是我要的。而且这瓶酒不够贵,才几百,如果他送的再上点档次,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张丽媛耸耸肩。 陶思怡受教的点点头。 “对不起,小姐打扰一下,这是楼上的一位先生给您送的酒。”服务生端着一瓶红酒走了过来。 陶思怡发现服务生弯腰面向的人是她,手中的托盘也是伸到自己面前的,她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张丽媛。她也没有摆出什么pose,这个情况让她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 张丽媛伸手拿起红酒看了看标签,朝陶思怡伸个大拇哥。“这是你们店里的酒吗?”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老板朋友自带的。”服务生很诚恳的回答道。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要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这个酒有价无市,你自己看着办。”张丽媛表明自己的态度,将选择权留给陶思怡自己。 “你拿回去吧,替我谢谢那位先生,这个太贵重了。”陶思怡皱皱眉。 看服务生转身离开,陶思怡松了一口气。 “如果那个酒是真的,我要是你,绝对会考虑考虑,就算有钱,现在也买不到。”张丽媛凉凉的说。“我这么撩人的姿势才值几百,你这个木头坐在这里,一下就成了稀世珍宝,真是老天不公呀!” 看到张丽媛卖弄风骚的撩了撩头发,陶思怡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老板说,如果这瓶酒你不收下,我也不用回去了,你看……。”服务生一 脸沮丧的走了回来。 陶思怡求救的看着张丽媛。 张丽媛也愣了,死皮赖脸的不是没见过,不过这种类型还真是没遇到过。陶思怡到底惹到谁了,这么执着的拿钱来砸人。她不禁上下扫视了一下陶思怡。她今天穿了一件棉布的短袖套头衬衫,一条亚麻长裙,咋一看还像在校的大学生。怪不得都说现在流行“瘦高白秀幼”这么一看她还完全符合。既然人是自己带来的,她就有必要把人完完整整的带出去。可别遇到什么猥琐的怪叔叔把眼前这个小绵羊当成雏给啃了。 “既然你们老板不介意你不工作,那你就在这呆着吧,这个酒我们不会要。”张丽媛扫了服务生一眼,拿起酒杯小饮了一口。 服务生似乎看出张丽媛不是很好说话,满脸委屈的看着陶思怡。“我上学的学费都靠打工赚的,您要是不收,我就得失学了……。” “停。”张丽媛没等服务生说完,就拦住他没出口的话。她瞄了一眼满脸为难的陶思怡。“小帅哥,姐姐告诉你,这招现在不好使了,别在这里装可怜。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这位小姐认为,她失身要比你失业严重。” 听张丽媛说完,陶思怡顿时觉得狗血喷头。责怪的看了一眼张丽媛,什么叫失身,她都没往那里想。 看到服务生耷拉着肩膀走开,张丽媛转过头来。“妞,人心险恶呀,你信不信,今天这酒你要是敢接,今晚这活你跑不了。” 陶思怡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想到她话里的含义。 “你……。” “陶小姐,这支酒是我送给你的,放心这位小姐担心的问题,我保证不会发生。”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马腾跃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想到他们这么有缘,在这里还能遇到,如果不是看了她的资料,他还真的会以为这是她勾引自己的手段。 张丽媛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中年男子,虽然他一脸的和煦,但他那一身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暗暗吐了吐舌,下次说话一定要先看清楚周围有没有人。 “张小姐,好久不见……。” 还没等张丽媛感慨完,一个男人从暗处慢慢走了出来。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看着落荒而逃的同伴,陶思怡茫然的看着马腾跃。 马腾跃摊了摊手,“看来你的同伴很放心我们在一起……。” 17工作 “马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也想回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张丽媛跑的连影都没有,陶思怡真怀疑她这个速度要是去参加奥运会会不会一举得魁。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马腾跃,她抱歉的笑了笑,转身就准备离开。 马腾跃看她一脸的戒备,很是无奈。“请陶小姐去包房坐一会。” 他的话音一落,陶思怡就发现自己的前面挡了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她扭头看了看马腾跃,男人一脸的抱歉,但却丝毫没有想放自己走的意思。她又环视了一下人声鼎沸的舞池。衡量一下自己硬闯成功的可能性,答案基本为零,随后便垮下肩膀,乖乖的跟到他的后面。 马腾跃让小陈安排了一个新的包房,便把陶思怡让了进去。他自己则和其他的人小声说了两句,让他们在另外的那个包房里等自己一会,然后也进了包房的门,小陈叫了一个公主将刚刚的那支红酒开了醒着,随后便说去选零食,喊着公主就出了包房门。现在整个屋子里,只剩马腾跃和陶思怡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陶思怡局促的站在包房中间,她不清楚这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到底要干什么。在她表明的想要离开的态度下,他还偏偏要自己来这里。 “过来坐。”马腾跃朝陶思怡招了招手,心里无奈的自嘲了一下,今天这件事情做得过了,他刚刚明显就是属于胁迫的一种。但不这么做,估计以后就更不好找和她单独谈谈的机会了。 陶思怡想了想,她这么站在包房中间是有点怪异,再说不管愿意不愿意也都跟着这个男人到这里了,索性也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沙发上,不过她还是找了一个离马腾跃最远的位置。看马腾跃不说话,陶思怡也不说,主要是她不知该说什么,今晚的事情不管从哪个方面想都充满了怪异。 “来,尝一下,看看口感怎么样。”马腾跃看她非常的拘谨,主动到了一杯酒递给陶思怡。“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谈点事情。” 看她一点要喝的意思都没有,他又接着说。“别跟我说你不喝酒,刚刚和那位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我见你喝过,你稍微品尝两口,放松一下神经,相信我没恶意。” 既来之则安之,陶思怡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悬在空中的手,接过他手中的杯子,轻轻的喝一口。苦涩微酸的果香顺着她的味蕾传递到中枢神经。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酒精的作用,只不过一会,她确实感觉放松了一些。 将杯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陶思怡 疑惑的看着马腾跃,他到底想说什么?需要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马腾跃并不着急说自己的目地,他又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让酒液在自己的口中略微停留了一会,才缓缓的将它咽下,品味着口中的余香,他心情很好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察觉到她的在自己的注视下又紧张了起来,才缓缓的说了一句。 “我想请你当我儿子的家庭教师,他从小就在美国长大,中文说的非常不好,我记得你是t大英文系毕业,而且在你们校庆期间曾经做过同声翻译,相信你能胜任这个工作。” 陶思怡看了看马腾跃,从来没听说有人在酒吧找家庭教师。他这个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的不和常理。 “对不起,马先生,我有工作,而且我暂时并没有想兼职的打算。”略微顿了一下,陶思怡很明确的拒绝他的提议。不管从任何一个方面考虑,他的举动都让她感觉并没有那么单纯,虽然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但她敢肯定,家庭教师绝对不是他的最终目地。 “不是兼职,是全职。你上班的时间和现在是一样。不过你放心,现在的工作我会让人给你保留,我这次要在昆城呆大概半年的左右的时间。” 马腾跃及时的纠正她的错误理解,他虽然面带这微笑,可陶思怡就是觉得他的眼神非常的犀利而且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压迫感,相信两人如果一直这么对视下去,用不了几分钟,她就会迫于压力而答应他的提议。 “抱歉,我想我并不适合。而且时间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了。”说完后,陶思怡拿着自己的东西站了起来,表明要走的决心。 “陶小姐,我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一下。”马腾跃微笑的看着她,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表示丝毫的不快。“这样吧,等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说,我让小陈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陶思怡连忙拒绝,她可不想和这个男人沾染任何的关系。 “不麻烦,你的同伴是因为我才吓跑的,让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说完马腾跃就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打开房门,将她的东西交到门外等着的小陈手里。然后他转身又进了另外的一个包房。 陶思怡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看小陈手中自己的东西。“你还给我吧,我自己走。” 小陈笑了笑。“马先生交代过了,除非你想让我失业,陶小姐我只是送你回家而以,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听 他这么说,陶思怡也不好再说什么,与马腾跃短短的十几分钟的谈话,让她感觉筋疲力尽的。现在她也没心情因为这点小事和他争论。 “马先生让我当他儿子的家庭教师,他的目地是什么?”两人坐到车里,陶思怡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小陈是马腾跃的身边人,应该多少知道些他的想法。 “这是马先生的家务事,不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小陈看着身边的女人笑了笑,四两拨千斤的将她的问题推了出去。助理是干什么的,那得是能替领导拉得了皮条,瞒得住正妻,稳得住小三,看得住小孩。现在他领导摆明了想要这个女人,虽然还不清楚,陶思怡会被放在哪个位置上,不过能看出来,领导是准备让孩子见见她,这种事态不明的情况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没有什么比不知道这个答案更合理的。 陶思怡显然不信他的说辞,但也没办法,说完以后她也感觉欠考虑,就算是知道,这位助理先生也不会告诉自己。 回到家以后,感觉到手机的轻微震动声,陶思怡看了一眼,有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叶澜臻的,就是没有张丽媛的。她隐隐约约的记得,好像有个男人跟着张丽媛跑了出去,但是环境太乱,事发也太突然,她没有太看清楚。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张丽媛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就被接通了,听筒中似乎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正打算出声问一下,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现在很忙,有事情明天再说。” 在电话挂断的前一刻,陶思怡感觉她听到了张丽媛的尖叫声。随后再拨号的时候,电话就处于关机状态,纠结了一会,她终于放弃报警的念头,不到24小时,似乎不够立案的标准,而且张丽媛和那个那男人好像是认识的,等明天上班的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察觉到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来电显示的是叶澜臻,陶思怡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刚刚去哪里玩了?”叶澜臻原本是以为小丫头闹脾气不接他电话。分别给保姆和司机打电话问过以后,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没回家,还把司机给打发走了。 “没去哪?” “嗯?又不乖,说刚才去哪了?”叶澜臻听出了她的不配合,心里暗暗笑了一下,真是长脾气了,才一天不见,就敢这么违逆他,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找个人天天跟着你,让你一点隐私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我说到办到,要不你就试试。 ” “你怎么这么无赖。”陶思怡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我和张丽媛一起吃个晚饭。” “吃晚饭吃到这时候?”叶澜臻微眯一下眼睛,把玩着手中一条钻石手链,手链扣非常别致,是个锁头的造型,另外配有一把小巧的钥匙,只要戴上它,就必须用钥匙才能解开。今天参加宴会拍卖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看中了,现在他的脑中正想象着把它挂在那女人手腕的模样。至于钥匙肯定要放在自己这里才行。 “我们又去别的地方坐了一会。”陶思怡不知为什么感觉有点心虚。 “嗯?”叶澜臻听出她声音的异样,放下手中的东西,不自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去的哪个酒吧。” “你怎么知道我去酒吧了?”陶思怡说完就后悔,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叶澜臻原本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还真让自己歪打正着给蒙对了。想起酒吧的环境,他的脸不由得阴冷下来。声音也变得严肃。“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陶思怡愣了一下,犹豫着马腾跃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叶澜臻。随后一想,还是算了,今晚已经拒绝过他了,相信那个马腾跃也不应该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没有。”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以后,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叶澜臻听到手机中传来断线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这女人有事情瞒着他。 18混乱 “叶哥,有段时间没见过你了,听说你在昆城混的风生水起的,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李建拿起杯中酒的和叶澜臻碰了一下,一口干了下去。叶澜臻也微微一笑,跟着他的动作举杯将手中的液体一口饮尽。 “有艳遇没有,你回来也不给田娜打电话,她都问了我好几次了,你不发话,我们谁也不敢透气。你要是不要,我可就帮你收了。”孙之强微微一乐,手轻抚着身边女伴的大腿,毫不掩饰的说着他猎艳的企图。 “你收吧。”简单的三个字就决定了那个女人的去向。 “真的有了?”雷云凯瞬间瞪大了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叶澜臻。“不是说昆城的女人土吗?叶哥你可别找个太雷人了,人家小美女表明了要和去,你就是不同意。天天盼着和你见面,结果你一回来就把她给甩了,你要不要再见她一面,可千万别是窝在昆城,一不小心来个母猪赛貂蝉。” 叶澜臻给自己杯中倒满白酒,微微一笑,一口饮尽。那个女人还真是笨的跟猪似的,他这么好的男人,还需要考虑,真不知道她想找什么样的。有多久没见过陶思怡了,叶澜臻回想了一下,足足一个星期。这几天忙的跟陀螺似的,终于把老爷子交代的事情给搞定了,总算能轻松下来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天就能看到那小女人。他真想把她压倒身子底下好好的揉捏一番,就算是吃不到肉,也得喝点汤不是。 想到这里,叶澜臻突然感觉小腹猛地一紧,该死,暗暗骂了一声。遇到她以后,自己就没碰过女人,刚开始是因为叶楠栖搅合的没时间,现在是不想,他对别的女人就不感兴趣。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和她那啥啥的。甚至有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做了一夜春梦,一看一手的白浊,他竟然自给自足了一次,这些帐得回去和她好好算算。 雷云凯捅了捅李建和孙之强,三人感觉一对乌鸦从头顶飞过,这笑的跟白痴似的男人是叶澜臻吗?他们有时间一定要去昆城看看,到底是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 @@@@@@@@@@@@@@@@@@@@@@@@@@@@@@ 陶思怡一脸的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小陈,他竟然带着一个一脸面瘫的小正太,跑到了叶澜臻的别墅来了。今天自己在家休息,好不容易想睡个懒觉,就被保姆给叫醒,说有客人要找她,没想到看到竟是这么惊悚的一幕。 “陶小姐,这是马先生的儿子小杰,马先生由于工作太忙,没有时间亲自过来,今天就麻烦您照顾他了。哦,还有 ,马先生说他会亲自给叶少打电话,相信即使是叶少,也会同意帮他这个同乡照看一下孩子。” 小陈自说自话,没有给陶思怡一点拒绝的余地,甚至连她想拿叶澜臻当挡箭牌的对策都想好了。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晚上我会来接他,马先生如果忙完也会亲自过来,希望能有机会请陶小姐共进晚餐。” “哎,你……。” 没等陶思怡的话说出口,小陈就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独留陶思怡和小正太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你不喜欢我爸爸。”小正太率先开口,还是那一脸的面瘫相。吐字圆润清晰没有丝毫生硬的感觉。 “嗯。”陶思怡点了点头,这叫中文不好,比她这个带点地方口音的人要好很多好不好。 “我会回去跟我爸爸说,我还不讨厌你,如果你不喜欢他,不要拿我当拒绝的理由。好了,给我找个房间,我想休息一下。” “嗯。”陶思怡傻傻的点了点,直到保姆领着小杰上楼,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让一个小孩子给说愣住了! 同一时间,叶澜臻刚刚挂断马腾跃的电话,他忍不住眉头紧锁,几天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该死的马腾跃出来搅合什么,还把孩子送自己家去了,难道还想来一个后母养成计划?看来真得抓紧时间,自己窝边的草,自己没啃,反而让那个老奸巨猾的人给啃了,这可不是他喜欢的结果。 “阿嚏……。”陶思怡揉了揉鼻子,一清早就有人嘀咕她,今天肯定是个黑色的星期六。 陶思怡坐到沙发上,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翻电话本,几天没见张丽媛。因为电话打不通,她还着急的报了个警。结果张丽媛的人没见着,警察倒是找来了,还把她训了一顿,说什么再乱报警就告她扰乱公共秩序,这都哪跟哪呀! 这一团的混乱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来的,陶思怡满脸的抑郁,呆坐到沙发上,两个手捂着脑袋想着。似乎从她和李幕萧离婚开始,就一直没有消停过。怪不得以前有句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现在寡妇少了,离异的多了,同样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曾经有过一茬子丈夫。她是不是真的该找一个人,安安稳稳的组织一个家庭,然后生一个孩子,这回再遇到出轨的也没关系,就是不离婚,只有孩子陪着自己就行。 呸呸呸……,想到这里,陶思怡哀嚎了一声。她现在这是怎么了,婚还没结呢,就想着小三,出轨,她的婚 姻观已经彻底的混乱了,这可怎么是好呀。 “陶思怡,我回来了,想我不。” 正在她纠结之际,一个阳光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脸朝气的叶楠栖走了进来,几个月没见,他好像又黑了许多,身子板挺得直直的,一张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在上午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一身板正的军服,给他年轻的面孔填了几分刚毅。 陶思怡满脸的惊喜,怪不得大家都说军队是磨练人意志的最好地方,这么一看还真就是如此。 “过来让姐看看。” 陶思怡招了招手,她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年轻的话,绝对会出现电视里演过的那一幕,白发苍苍的老妈妈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回家探亲儿子的脸。她现在已经心情激动的不可言喻,几个月竟然能让一个男孩有着如此之大的变化。 叶楠栖乖乖的走到陶思怡身前,看着她一脸激动的围着自己转圈看,他不由得又挺了挺身板,摆出标准的军姿造型,好像正在接受领导的检阅。 “不错,真的不错,姐的小包子长成男人了。你那个无赖哥哥的这个决定还是对的。”陶思怡轻拍他的肩膀,无意说出的话让叶楠栖皱起眉头。 叶楠栖仔细观察着陶思怡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不解,她怎么会这么形容叶澜臻,虽然他承认自己的哥哥确实是阴险的无法形容,但他一般也不会和一个女人去一般见识。除非陶思怡什么地方惹了他的忌讳。但想一想又不太可能,她不是一个事多的人,更不可能去主动招惹叶澜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叶澜臻欺负你了?”叶楠栖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陶思怡一下子愣住了,她的脸上不自觉的爬上一片潮红。她的表情肯定了叶楠栖的疑问,他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继续问道。“叶澜臻人呢?” 陶思怡虽然觉得叶楠栖这样指名道姓的称呼他的哥哥有点不妥,但考虑到他是后来认主归宗的,想着也许他们就是这种习惯,也就没太注意,很自然的回答。“去北京出差了还没有回来。” “这是叶澜臻告诉你的?”叶楠栖的面色越发的阴冷。叶澜臻不是一个会主动告诉别人行踪的人,即使他这个做弟弟的也很少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往往是在他消失几天又出现之后,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而且告诉不告诉自己还全凭叶澜臻的心情。 “嗯。”陶思怡点了点头。“怎么了?”叶楠栖的表情让她有点不安。 “没 什么。”叶楠栖勉强让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伸手将陶思怡一把搂在怀里。“我想你了,让我抱抱。” 陶思怡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都这么大,还要抱抱,小时候我还能抱动你,现在真是抱不动了。” “没关系,以后我抱你,只要你愿意,我抱你一辈子。”叶楠栖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一震,忍不住又加重一些力度,将她搂得更紧。 “以后等你有了媳妇,就不会这么说了,快放开我,你快把我勒死了。”陶思怡呵呵傻笑了几声,想要推开叶楠栖,可她发现,他似乎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叶楠栖,姐快喘不过来气了。” “叶澜臻有这样抱过你吗?”叶楠栖仍然紧紧搂着她,他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陶思怡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抱是没有,不过更过分的倒是做了。 “叶楠栖你再不放手,姐生气了。”察觉到他的异样,陶思怡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里面充满了警告。 “这是你的男朋友吗?这么幼稚。如果你要从他和我爸爸中间选一个话,我建议你选择我爸爸,至少他很成熟。”一个稚嫩的声音,成功的让叶楠栖松开对陶思怡的钳制。 “他是谁……。”叶楠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脸严肃的小男孩,怎么又出了一个当爹的,还嫌不够乱? “马腾跃是我的父亲,他要我来看看这位女士是否合适当我的继母,如果我认同的话,他会考虑娶你刚刚抱过的女人进门,也就是她会成为马夫人。”小杰一本正经的话,让陶思怡和叶楠栖面面相觑。 “回去告诉你父亲,陶小姐是我叶家的人,不是他想娶就娶得了的。”叶澜臻满脸笑意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19嫌弃 叶澜臻直接走到陶思怡面前,用手轻揽她的腰,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叶楠栖。“你又不乖,把别人的小孩子都勾到家里来了,说我该怎么处罚你,这次肯定要比上次重,否则你都不长记性。” 边说还边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然后又转过头正视一眼叶楠栖。“不在部队呆着,跑回来干什么?” “你上次去部队看我是怎么答应我的,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叶楠栖握紧拳头,一种欺骗感向他袭来。从没有想过请假回家看到竟会是这样的一幕,上次叶澜臻看过他以后,他就遵守承诺在部队坚持着。不管多么不适应那种教条严格的规章制度,他都咬牙坚持住了。为的就是能看到陶思怡完好无损在叶家呆着,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你有意见?”叶澜臻微微一笑,眼睛微眯的看着叶楠栖,笃定他不敢说出下面的话。 陶思怡皱眉看着兄弟两人的互动,咬了咬嘴唇。“你回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可以亲自下厨给你做几道菜,在外面吃的不舒服吧。” 听到她的话,叶澜臻愣了一下,低头审视着怀中的小女人。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叶澜臻可没有自恋的认为,这个女人终于想通了该怎么回答他的提议,只是她会这么的聪慧又如此敏感的感受到了叶楠栖的爱慕。她要比自己原本想象的还要聪明许多。 叶澜臻察觉到她的用意,索性越发大胆的用双手搂紧她的腰,低下头朝她的脸颊轻吻一下。感觉到她僵硬了一下,他贴近她的耳朵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做戏要做全。” 咚咚咚……,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陶思怡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推开身前的男人,一脸红潮的瞪着他。叶澜臻刚刚竟然咬住了她的耳朵,微微的刺痛和轻柔的吸吮,让她感觉有一股电流顺着敏感的神经传递到每一个角落。火辣辣的炙热烧红了她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她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 “我会将你们的行为告诉我爸爸,不过我依然对你没有任何的反感,决定权在我爸爸手中。现在的这个男人比刚刚的那个会成熟很多,但他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一下我的爸爸。”面瘫小正太抱着肩膀观看完眼前这一幕,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他的声音倒是提醒了叶澜臻,这个地方还有另一个人存在,不,确切的应该说是个孩子。但他那一脸的木然怎么这么让人感觉讨厌!叶澜臻向前迈了几步,走到小杰面前,微微低头俯视他。 “马小朋 友,回去和你爸爸说,姐姐是哥哥的,他得重新考虑你继母人选。”说完叶澜臻用手蹂躏似的揉了揉小杰的一头短发,将它们搓得跟鸟窝一样才肯罢手。 这个小孩子长得和那个马腾跃真像,一脸的面瘫一看就是遗传。马腾跃他动不了,欺负个小孩子还是没问题的。叶澜臻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反而有些沾沾自喜,谁让那个老家伙把人送到这里来碍眼! 小杰没有说话,面瘫的小脸有了一丝的破裂。狠狠的瞪了叶澜臻一眼,顶着一头鸟窝也咚咚咚的上了楼。 叶澜臻无赖的摊了摊手,扭头看向陶思怡。“我帮你把人都打发走了,你准备怎么谢我,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陶思怡瞪他一眼,转身也咚咚咚的上了楼。 叶澜臻抹了抹鼻子,微微笑了笑,无奈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厅,他似乎招人嫌弃了呢!原本这里还挺热闹的,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都跑光了! 陶思怡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刚的燥热还没有消除,她走进浴室,照了照镜子,里面的女人通红的脸像红透的番茄。刚刚耳边那温热的触感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叶澜臻强烈的男人气息充斥着她的口鼻,让她差点迷失在他的怀抱中。 “陶思怡,你发春了吧。你可要记住,这个男人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可能对你真心吗?你要认清现实,不管你有过几个男人,你都是二婚的。不管他有过多少个女人,他都是单身的。”看见镜子里的女人垮下脸,陶思怡甩甩头,挥去胸中的憋闷。 陶思怡走出浴室,轻轻的坐到床边,灿烂的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暖洋洋的洒遍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她将视线转向角落里的皮箱,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打开皮箱的夹层,那个象征着脱离婚姻关系的小本子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那里。陶思怡忍不住伸手将它拿起,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简单的几句话,叙述着她曾经有过的失败。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白马王子的梦只适合灰姑娘,她已经不当姑娘好久了。 “陶小姐,大少让我通知大家下去吃午饭。” “好。” 门外保姆的声音,把陶思怡从恍惚中惊醒,看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的竟然发呆了那么久!轻抚一下自己的脸,热度似乎已经降了下去。她还是不太放心,走到浴室照了照镜子,原本的红艳变成了惨白。 “哎!”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怎么就不能有点正常的 时候。幸好不是因为气温的原因,要不非得感冒不可。用手轻拍了几下脸颊,让它看起来有点血色。又冲着镜子呲牙咧嘴的弯了弯嘴角,活动一下僵硬的肌肉。一个一脸浅笑的女人又出现在镜中。 餐厅里的人都到齐了,看到陶思怡走了进来,三个人原本各自为政的目光,似乎有了明确的方向,齐刷刷的扫向她。 这让陶思怡顿时觉得压力很大,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有些虚浮。 “呵呵……”傻笑了几声企图化解这种尴尬的气氛。“你们都在呀。”说完这句话,她立刻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了,这不是废话吗! “噗。”叶澜臻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过来坐这里。”他指了指身边的凳子。小女人真有趣,越来越招人稀罕,刚才那么精明,现在又变得傻傻的。看到她一脸的不情愿,叶澜臻主动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牵起她的手,把她安置在自己身边。 “楠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让保姆做了点好的,给他打打牙祭。” 他意有所指的话提醒了她,陶思怡配合的坐到叶澜臻身边。 短暂的喧闹过后,餐厅又恢复了寂静,陶思怡环视了一下餐厅的情况。小正太还是一脸的面瘫相,只不过他的表情有些厌恶,而他视线所指的方向恰恰就是叶澜臻的位置。叶楠栖的眼神则是有些痛苦的看着自己,两人的眼神一碰,她下意识的躲开他的目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陶思怡暗暗告诫自己,既然无法给他想要的结果,就要及时掐断他心中的幼苗。 “楠栖,部队里还好吧,听说里面挺苦的。”察觉觉到叶楠栖的目光还是紧锁着自己不放,陶思怡忍不住出声,想要打破这种怪异的气氛。 “如果我说苦,你会心疼我吗?”叶楠栖直勾勾的看着陶思怡。 “你已经长大了,吃点苦也是好的。”陶思怡笑了笑,狠心不去理会他眼中的失落,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到他的碗里。“我记得小包子最喜欢吃牛肉,多吃点。” “我不仅仅喜欢吃牛肉,我还喜欢你。”叶楠栖不顾叶澜臻投过来犀利的视线,似是而非的将心中所想说出口。他回房间后,想了一上午,叶澜臻不就是笃定他不敢表白吗?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说,不想管陶思怡到底和叶澜臻有什么关系,他就是要说出来。他就是要看看说了会怎么样。 他的话让陶思怡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他们的之间的交谈。 “我就说,我们在一起,楠栖会喜欢的。”叶澜臻伸手搂过陶思怡,朝她脸上亲了一口。“都吃饭吧,一会凉了,别把我们的小人饿坏了。” 叶澜臻拿着筷子给马小杰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芹菜,满意的看见小正太的眉头皱了起来。叶澜臻笑了笑,这个小破孩,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的。刚才注意到他所有的菜都尝了一下,就是没有芹菜,肯定就是不喜欢。马家的家教应该是不允许剩菜的,他就是想看着他吃光光。 “楠栖如果你真的坚持不住了,就和老王说,让他给你换个轻松的兵种。”叶澜臻微笑的看了看眼前一脸不甘心的弟弟。“你岁数小,吃不了苦也正常。” 叶澜臻说完后又扭头看向身边的陶思怡,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当时当兵的时候比他还小两岁呢,你也不说心疼心疼我,我也喜欢吃肉,你怎么不给我吃。”说着就握住她的手夹了一块牛肉直接放到自己的嘴里。 “我吃饱了,明天就回部队。”叶楠栖扔下筷子就走了出去。 “你真阴险。”小杰一脸不满的努力吃着碗里的芹菜,眼睛看着陶思怡,严肃的说着自己的分析结果。“我劝你还是考虑我爸爸,至少与这位先生比起来他很正直。” “看来你挺喜欢吃芹菜的。”叶澜臻夹起芹菜挥了挥,成功的封住了小面瘫下面未说完的理论。 看见叶楠栖出去,陶思怡成功的松了一口。可随后的叶澜臻的一句话,又让她的汗毛竖了起来。 “这么多天不见了,你想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让我吃……。” 20同房 “叶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怎么不在北京多呆几天,老爷子身体还好吧。”马腾跃伸手与叶澜臻握了握手,气的打着招呼。 “谢谢,老爷子很硬朗。”叶澜臻与马腾跃交换着眼神。“思怡一个人在家,我很担心,没想到几天不见,马先生和思怡又熟悉不少!” 马腾跃微笑了一下,随后看向一旁的陶思怡。“陶小姐,麻烦你了,小杰今天听话吗?” “小杰很听话。”陶思怡点了点头。 “那就好,小杰,喜欢和陶阿姨在一起吗?”马腾跃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果儿子也喜欢的话,那么他会考虑与陶思怡进一步的发展。 “我不讨厌她。”小杰没有正面回答马腾跃的问题,只是非常观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嗯。”马腾跃点了点头,直接看向叶澜臻。“叶少,因为我的工作有时会非常忙,不知道可不可以在孩子休息的时候,请陶小姐帮忙照看一下。” “马先生你太气了,这么乖巧的小朋友,我和思怡都会非常愿意的。” 叶澜臻的话让马腾跃稍微皱了一下眉。“那我们就不打扰了,陶小姐,希望改天能有机会请您吃饭。” 陶思怡察觉到有个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她,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寒颤,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呵呵,您太气。我……。” “我们有时间会一起去的,不过我好久没见思怡,估计思怡会很忙。”叶澜臻打断陶思怡未出口话,占有性将胳膊搂住她的腰,往怀里揽了揽。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了。”马腾跃有些吃惊的看着两人亲昵的行为,上次宴会以后他将陶思怡的情况调查了一下,里面只说两人对外宣称是表兄妹,似乎没有提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如果自己知道的话,恐怕就不会出现今天的情景。他只是对她略感兴趣而已,还没有强烈到横刀夺爱的这个境界。 “那马先生我们就不送了,小杰常来玩,哥哥和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叶澜臻满脸微笑,故意加重了哥哥和姐姐两个词的语气。 陶思怡看到小杰气鼓鼓的表情,嘴角不免有些抽搐,这么面瘫的一孩子,竟然让叶澜臻气成这样,真是一物降一物。 马腾跃点了点头,牵着小杰的手回到车上。 看着呼啸而去的黑色车身,陶思怡吐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一尊小神。抬头看了看正在落山的夕阳, 这混乱的一天总算要过去了。等明天送走了叶楠栖,一切就恢复了正常,这种众星捧月的日子实在不是她能享受得了的。 叶澜臻扭头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陶思怡,嘴角微微的一弯,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今晚我们到谁的房间睡?” 这句话顿时让陶思怡猛地一激灵,她诧异的看着叶澜臻。他脸上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眼中却写满了确定。 “想让楠栖死心,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达成的。他虽然有些冲动,但我们叶家的孩子不是傻子,你不想功亏一篑吧?” 叶澜臻微笑的盯着她,看到她耳边有些碎发正不规矩的随风轻舞,伸手将她的头发别在她的耳后。手指传来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下头。陶思怡看着越来的越近的俊脸,想要后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叶澜臻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止住了脚步。 “别动,叶楠栖正在上面看着呢。” 成功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因自己的话而僵硬的不知所措,叶澜臻轻轻在她嘴唇上轻吻一下,柔软的触感让他想要索取更多。索性便遵从心意,伸手按住她退缩的脑袋,舌头强烈期望与她嬉戏,但紧闭的牙齿阻拦了它的道路。叶澜臻不满的微皱眉头,小妮子还挺倔,另一支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用力的搂在怀里。 “你……!”感受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抵住自己的小腹,陶思怡忍不住惊呼。 她略微松开的牙关,成功的让叶澜臻攻破她的防线。两个柔软的舌纠缠在一起,他将她的柔嫩吸吮到自己的口中,用牙齿轻咬,阻止她想要逃亡的企图,自己宽厚的舌头与她尽情的嬉戏。越来越火热的茁壮越发的挺立,叶澜臻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再等待下去。他恨不得现在就将眼前的女人压在地上。 “嘶……,你踩我!” 脚上传来的疼痛,让叶澜臻猛地清醒过来,他有些恼怒的看着陶思怡,她竟然这么不解风情的打断他。眼前的女人满脸通红,柔嫩的小脸在夕阳的映射下显得越发的娇艳欲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此刻正冒出愤怒的火花。叶澜臻心里一痒,又想低头继续刚才未完的事业。 “你们在干什么。”满脸的愤怒的叶楠栖出现在两人面前,紧握的拳头毫不避讳的显露着他的怒气。 “做恋人应该做的事情。”叶澜臻看了一眼陶思怡,耸耸肩,慵懒的说着。随后又低头用几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晚上我们继续。” 陶思怡感觉她此刻恨 不得一拳打在叶澜臻的脸上,打掉他那一脸的贱笑。但碍于叶楠栖在场,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陶思怡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微微点了点头。她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忍不住将肚子里的骂人的话全都倒了出来。这个男人太无耻,他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叶澜臻看到这样的陶思怡,又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嫩脸,他现在对叶楠栖突然跑回来的这个行为非常的满意。自己正愁该怎么样和小妞更进一步呢,就被叶楠栖的无心之举给成全了。他是该替这个弟弟感到可怜呢,还是该为自己的福利而好好庆祝一番呢?叶澜臻一脸的奸笑好像偷了腥的猫。 陶思怡看到叶楠栖愤然离去的背影,啪……,的一声将叶澜臻的手打掉。 “你……,你不要脸……。” 叶澜臻摊摊手,“这个你说过,我知道了。不过,晚上到底是我去你房里,还是你来我房里,想好了没有?” “你……。”陶思怡握紧拳头挥了挥,又想去踩叶澜臻的脚,被他一下躲开了,因为惯性她一下子扑到了叶澜臻的怀里。 “不用这么急,那就说定了,晚上到我这里来。”叶澜臻看怀里女人恼羞成怒的小脸,心里暗暗一笑,他还真怕给人给气跑了。连忙正了正脸色,安抚的说:“放心只是做做样子,我不会做的很过分的。” 陶思怡挣扎着从他的怀里站起来,狠狠的瞪他一眼,扭头回进了别墅的大门。 叶澜臻看向不远处的夕阳,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事吗!放心他肯定不会做的太过分,只要做够了就行了。话说回来,他该怎么让这个小女人乖乖的就范呢?叶澜臻低头思索了一下,这真是一个比较头疼的事情呢。 不过,没关系,女人“不要”就是“要”,他会让她好好体会这个道理的含义。叶澜臻抬头看向陶思怡的房间,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渴望过一个女人,这女人成功的让他体会到了这种感受。 陶思怡回到房间里,一脸的潮红终于有些消退。一想起刚刚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吻,她就恨得牙痒痒。她没法忽视自己加快频率的心跳,可她真想问问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什么就是纠缠着自己不放。他会不会也和李暮霄一样,只是为了贪图的欢愉。 时间是相对的,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它可能是短暂也可能是漫长。这就好比现在的陶思怡和叶澜臻。一个正悠闲地等着小白兔上门,一 个正纠结着男人心中的想法。 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为什么这么说呢? 夜晚来终于来临了,吃过晚饭的小白兔也乖乖的被大灰狼拎进了自己的狼窝。正当大灰狼打算准备将小白兔洗洗干净,吃到肚里的时候,一个不得不让他正视的问题出现了。 叶澜臻感觉他想仰天长啸,什么叫做苦逼,看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了。为什么女人要有生理期,而又是为什么会在今天,这个如此地利人和的日子里。他家的老二呀,快要爆发了,他是真想不管不顾的浴血奋战。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此刻陶思怡正被叶澜臻压在身子底下,就暂且不用说,刚刚这个过程有多么的艰辛,他好不容易将正襟危坐的女人给扔到床上,也好不容易将她给亲的意乱情迷。他的手正渴望着探索她那另人着迷的温热源泉,他碰触到了什么,渴望的湿润没有沾湿他的手指,一个厚厚的东西隔离了这咫尺的距离。 “我为什么不会有这个东西。”陶思怡满脸通红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她不是白痴,当这个男人白天信誓旦旦的保证的时候,她就曾经预计过这个场景。只不过今天她还真是有点有恃无恐。 “你是故意的。”叶澜臻泄气的坐了起来,他渴望了一天的东西,得到就是这个。 “是你的心思不正。”陶思怡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抱起床上的被子扔到地上,准备打地铺睡一宿。 叶澜臻看着一脸微笑的陶思怡,又看了看睡裤下已经支起来的帐篷。他实在不甘心这晚就这么过去了。 “你嘲笑我。”叶澜臻站起身子,他走了两步站在陶思怡面前,鼓鼓的帐篷正对着她的脸。 陶思怡奇怪的看着男人满脸的奸笑,他的毫不掩饰的显露在自己面前,即使隔着一成布料,她都知道那下面会是怎样的情景。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女人之间不只有那么一种方式。”叶澜臻蹲□子,将陶思怡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21教育 “你……?”陶思怡看着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眼前的男人则是正拿着刀,似乎正研究着从什么地方下手。她愣了一下,站起来就想跑。虽然这是让叶楠栖认清现实的好方法,但她也没有必要为了叶楠栖非要和叶澜臻这个家伙同处一室,肯定会有其他的方法的。 叶澜臻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身体,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陶思怡发现自己又被扔在了床上。 “叶澜臻你不要得寸进尺。” 陶思怡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怒目圆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制止他接下来的企图。 “我还没得到呢,何来进尺这一说呢?”叶澜臻并不急着进行下一步的,他此刻就像是逗着老鼠的猫,看着小耗子在那里做着无用的挣扎。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下时间,夜才刚刚开始,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下面的事情,不方便也有不方便的乐趣。 “我要回自己的房间去睡。”陶思怡说着就往床的另一侧蹭去,在叶澜臻的注视下,她感觉原本有恃无恐的心也慌乱不已。和李暮霄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就是温和的对待自己,尤其在房事上,只要自己不愿意他都不会强迫自己做什么事情。但叶澜臻明显不是这样的人,他眼里危险的光芒告诉自己,今天绝对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叶澜臻微微一笑,身体前倾,两手支在陶思怡两侧,他的脸与她的贴得非常近,两人互相交换着稀薄的空气。他抬起一只手,轻刮她的脸颊,然后指尖顺着她的锁骨向下,勾在她的睡衣。 “还想踢我呢?” 叶澜臻抓住陶思怡打算踢人的脚,好奇的看着手中的白嫩的脚丫,他早就对她圆润的脚趾好奇,忍不住将它握在手中把玩。 “你放开我。” 陶思怡感受到脚下传来的酥麻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叶澜臻越发变本加厉的将自己手顺着她的小腿向上移动。 察觉到手□躯的轻颤,叶澜臻挑了挑眉。“放心,我不会吃了你,我只是教你享受生活的快乐。” 说完叶澜臻便低头含住她的嘴,堵住她未说出来的话。他的手顺着睡裙一路向上,直接越过内裤抚摸上她的腰间的嫩肉,大手在在她纤细的线条上移动。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柔软的身躯压在下面。 察觉到她似乎并不享受自己的服侍,她的身体反而变得越发的僵硬,叶澜臻不满的皱皱眉,女人的不配合让他感觉有点 无奈。不管是身材还是技巧,他保证自己是个中好手。可女人这样的行为,让两人都得不到什么乐趣。 “真是个倔脾气的小家伙。”叶澜臻放弃她紧闭的红唇,转战到她的耳朵。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耳垂,然后用牙齿轻咬吸吮着。 “叶澜臻……。”陶思怡忍受不住耳边传来的酥麻感,忍不住喊了一声。她的手抵住叶澜臻的胸膛,即使隔着一层睡衣她都能感受到他皮肤传来的炙热。 “嗯?”叶澜臻轻喃一声,继续嘴上的动作。“怎么?不舒服?” “你别这样,我们谈谈。” “我现在不想谈,乖,让我亲亲,别欺骗你自己。”叶澜臻说着湿吻顺着她的动脉向锁骨一路轻舔。 陶思怡想推开身上的男人,无奈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紧紧压在身下。“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说呢?”叶澜臻偷偷将手抚摸上她的胸口,完美的柔软紧贴着他的掌心。 “小东西,戒心这么重,睡觉还穿内衣。”他微微咧嘴,好笑的看着她幼稚的行为。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探进她的睡衣里面,一手搂着她的后背,将她的内衣扣解开。 “你要真的喜欢我,就别这样,太快了。”陶思怡希望能够唤停他的动作。 “我当然喜欢,但我一点都不觉的这样快。”叶澜臻的手终于如愿以长抓住她的柔软,她那抵着手心坚硬的凸起取悦了他。“你看看,你不是也喜欢吗?乖相信你自己的身体,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我那个来了。”陶思怡忍不住提醒眼前的男人,阻隔两人亲热的距离不仅仅是个人意愿。 “没关系,我刚才已经知道了。”叶澜臻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已经满脸通红的女人,她仍然理智的提醒他们之间的问题,这让他有些不满。叶澜臻越发的卖力的亲吻着陶思怡,企图打散她的理智。 “乖,别想那么多,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叶澜臻这回成功的亲上她的嘴唇,舌头也探到她的口中与她嬉戏。越来越酥软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他伸出一只手将自己的睡衣的扣子解开。轻轻一扯完美的身体显露在女人面前。他牵着她手来到自己的胸前的小点。 “乖,轻轻摸摸它们。” 陶思怡刚一碰触他的凸起,就忍不住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叶澜臻的皮肤像火一样的炙热。不知是不是因为□的原因,他的皮肤略微的发红,他胸前的小 点坚硬就像是小石头。她想要退缩的手被叶澜臻抓住了,他按住她的手在他的身体上游走。 “宝贝,就这样,我好舒服……。” 她的手每到一处,叶澜臻就忍不住轻叹,那细嫩微凉的小手,没有给他的身体降温,反而让他越来越热了起来。他抓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肚脐,让她的手顺着自己腹肌的肌理向下延伸,直至来到草丛的边缘。 陶思怡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叶澜臻的眼睛微眯,薄唇微启,他口中的赞叹呻吟声,让她耳红面赤。他的手仍然在她的身上游走,探索着她的敏感。她从来不知男女之间的情事可以这样进行。李幕萧从来都是规矩的和她在黑暗中探索。她只知道被动的承受,从来没有过这样互动的经验。 叶澜臻抓住她的手轻抚草丛的边缘,用她的手指在自己肚脐上画着圈圈,越来越肿胀的茁壮已经忍不住要爆发出来。 “乖,帮我把裤子脱下来。”叶澜臻停住手中的动作,将她的手放在睡裤的边缘,引诱着她进行下一步的探索。 “不……”陶思怡感觉到手被放松了钳制,立刻想将它收回。 “真不听话。”叶澜臻邪魅的笑了一下,他低头看着身下的帐篷。“你不听话,就不要怪我了,抗拒从严知道么?”他语气轻柔的教训着不听话的女人,握住她的手探入他睡裤。一个略微跳动的炙热物体碰触到陶思怡的手掌。 “握住它。”叶澜臻轻声劝慰着。, “不要……。”陶思怡惊慌的想将手撤回。又一次被叶澜臻止住了动作。 “又不听话,那可别怪我了。”叶澜臻猛地一用力,陶思怡原本已经凌乱不堪的睡衣,被他猛地撕碎,现在除了一条内裤,她身无他物。两个丰满的猛的蹦出在叶澜臻的眼前。 叶澜臻倒吸一口气,没想到她是这么美好,此刻她让他忍不住想要蹂躏。他一只手抓住陶思怡想要遮盖身体的双手,一只手拽下自己的裤子,紫黑的巨大猛地跳出在陶思怡面前。叶澜臻跨坐在陶思怡的小腹上让她不得动弹半分,他紫黑直挺挺的面对着她惊恐的眼神。 “怎么?没见过?”叶澜臻自信的挺了一下,紫黑猛地弹跳一下。看见陶思怡已经羞愧的闭上眼睛。他恶劣的用自己的双手抓住她的手,让她的双手将自己的紫黑圈入其中。随着他的手的缩紧。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茁壮。 “嗯!”叶澜臻赞叹一下。 “你别……。”不 知道是惊恐还是羞愧,陶思怡已经语带哭腔,这样使得叶澜臻越发的得意。 “怎么,怕了?”他抓住她的手上下□了几下。“嗯……。你真棒。手就这么棒。我真想知道你下面有多棒。”叶澜臻俯身对着陶思怡的耳朵吹出一口热气。 他粗鲁的语言让陶思怡猛地睁开眼睛,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包裹着他的紫黑,正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的快速移动着。 叶澜臻着迷的看着她完美的雪白随着自己的动作上下晃动,那两点红梅更是画着诱人的图像。 “李幕萧没教过你这样吗?”叶澜臻询问着她的感受,明知道此刻不应该提起这无关紧要的人,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比较。 陶思怡委屈的小脸,显露出一抹忧伤,这样叶澜臻很是不满。虽然那人是他提起来的,但他也不允许这个女人想起那个男人。 他微微前倾,用自己的茁壮抵住她红唇的边缘,柔软的红唇碰触着他敏感的尖端,手中越来越快的动作顺着茁壮传递到他的大脑。 双重的刺激让他猛地一震,一股白浊喷射而出,叶澜臻猛地挺直了身体。白色的液体喷洒在陶思怡身上。更是有一点红梅沾染上这润泽的液体,显得越发的娇艳。 叶澜臻用手指,蘸着一些白浊涂抹在陶思怡另一侧的红梅上。他看着已经呆滞的陶思怡,轻轻的低下脑袋,伸出舌头轻舔其中的一个红梅,然后立刻吻住她的嘴唇,与她交换口中的味道。 “喜欢我的味道吗?”叶澜臻抬头轻笑出声。“小东西,你让我早泄了呢?说我该怎么罚你?” 他把玩着她的柔软,紫黑重新渐渐抬头。陶思怡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来,我教你另一种方法,先从亲它开始。” “哐……。”门外的一声巨响,将陶思怡从迷乱中唤醒。 叶澜臻微微一笑。“不用管他,小孩子发脾气,乖我们继续。” 22打靶 陶思怡看着叶楠栖伴着朝阳渐渐离去的身影,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扭头看向床上的叶澜臻,他正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他满脸的满足,微眯着眼睛就像吃饱喝足的猫咪,在阳光下懒洋洋的想要补充睡眠。 “宝贝,过来。”叶澜臻朝陶思怡挥了挥,满意的看着她穿着自己宽大的睡衣的模样。睡衣的长度刚好盖住她的臀部,露出一双细嫩雪白的美腿引人遐想。虽然明知道那上面的神秘今天无法探索,但昨夜的满足还让他感觉神清气爽。即使她有过婚史,但叶澜臻敢保证,她要比自己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的经验还要少,唯一让他感觉郁闷的是,这么好的一颗白菜竟然让李暮霄那头猪先给拱了。 看陶思怡没有想要移动的打算,叶澜臻主动站起身体,挺立的紫黑毫不羞涩的在外挺立着,裸漏的躯体在阳光的沐浴下镀上一层金光。 “你……,你把裤子穿上。”陶思怡倒吸一口冷气,急忙闭上眼睛,不想去看眼前男人暴露的画面。 “噗……。”叶澜臻笑出声来。“摸也摸过了,亲也亲过了,还有什么不敢看的。”说着他就上前搂着陶思怡,用自己的坚硬在她的小腹上轻抵。“你的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完事,看见没有,它好想你,昨晚那样没有那么舒服。” “你不要脸。”陶思怡瞪着眼前的这个无赖,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大白天的,他还不穿衣服,难道不觉的难堪吗? 叶澜臻好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陶思怡,那个小脸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愧,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尤其是看她轻咬着红艳的嘴唇,眉头微皱,叶澜臻又恨不得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一番。心有所想,他的坚硬越发的茁壮的抵着陶思怡。 “宝贝,今天想去哪玩,我陪你。” 叶澜臻看她的表情越来越差,忍不住收敛自己的放肆。他将陶思怡抱在怀里,轻嗅着她的体香。其实他更喜欢两人欢爱过后的气味,他喜欢她的身上充斥着自己味道的那种感觉,但她却偏偏要洗澡。为了不让她半夜跑回到房间去,他还偷偷摸摸去她的房间里给她拿了一包卫生巾。想想都觉得可笑,他叶大少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情。 “我哪也不想去。”陶思怡扭了扭身体,想摆脱他的怀抱,可叶澜臻反而搂的更紧了。 “那我们就在家休息。”说着叶澜臻就低头咬了她的耳朵一口,他真是爱死这种感觉了,她身上的每寸肌肤都是嫩嫩的,让他恨不得在她浑身上下都留 有自己的印记。 “我要回自己房间。” “没关系,我陪你,你去哪我去哪。”叶澜臻无赖的继续在她脖子上啃咬着,她的口感真好,他得意的看着她脖子上那星星点点自己的杰作。从来没有这么欢喜看到一个女人身上留有自己的印记。 “叶澜臻,你再这样我生气了。”陶思怡缩着脖子,想要摆脱他的纠缠,双手抵着他的胸前,脑袋向后仰,尽力和他拉开着距离。 “好好好。”叶澜臻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那双瞪大的眼睛,“宝贝乖,不生气,我不亲了。” “你先把衣服穿上。”虽然他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啃咬她的脖子,可叶澜臻依然光着身体站在她的面前,这让她非常的不适应。心中又难免将他和李暮霄做起了比较。 叶澜臻看到陶思怡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快,她这明显是在想着哪个男人。都不用多思考他就知道,肯定是她的前夫。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比较也是正常的,甚至偶尔他也会和女人讨论这个问题,但他就是一点都不想让陶思怡想起那个人。只要一想起她曾经结过婚,他就会觉得嫉妒,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宝贝,想谁呢?”叶澜臻不着痕迹的抓住她的手,眼睛微眯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没有。” “你在想李暮霄,我知道。”叶澜臻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想法,他的话令陶思怡猛地一震。 “来摸摸它。”叶澜臻趁她发呆的时候,将自己的老二交她的手里。“告诉我你比较的结果。” “你!混蛋……”陶思怡甩开手中的东西,摔门而出。 这回叶澜臻没有阻拦她的离去,他请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老二。“看见没有,你这个坏家伙,给人家惹生气了呢!小心宝贝以后不理你。走,我们洗澡去,一会带宝贝儿出去玩。” 陶思怡回到房间里,立刻就冲进了浴室,手上的触感现在还能感觉得到,想起那紫黑的东西,她就满脸的羞愧。连忙打开水龙头冲洗着手心。 “那个混蛋。”陶思怡盯着镜子里自己,男人的睡衣松散的挂在她的身上,开启的领口处,粉红的吻痕星罗密布的爬满她的脖子。想起刚才叶澜臻啃咬她的一幕,她连忙用水扑了扑自己发烫的脸。 “你怎么在这?这是我的房间,谁让你进来的。” 从浴室出来,陶思怡原本打算好好补眠。昨夜叶澜臻的那个家伙压根就 没有让她睡好过。她真是不知道,原来那个事情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可看到床边那个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她就知道,今天的这个愿望估计又破灭了。 “宝贝,换衣服我带你出去玩。”叶澜臻指了指床上的衣服,一套和他同色的休闲服,整齐的放在上面。“我和张绍他们几个约好去打靶,去把衣服换上。” 他瞄了一眼满脸不甘愿的陶思怡,又露出了一脸的贼笑。“其实不去也挺好的,我也挺喜欢和你在家腻歪的。” “你出去,我换衣服。”陶思怡打断他的话,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又歪了。 叶澜臻赖在床边就是不动一点。“除了那,你其它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你还说。”陶思怡原本消褪的红潮又趴上了脸颊。 叶澜臻看她的样子,只觉得有趣,呵呵一笑。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看,你换吧。”两个大大的指缝漏出他色色的眼睛。 “你无赖。”陶思怡骂了他一句,冲过去将床上的衣服拿起来,跑回浴室。 “又没眼福了。”叶澜臻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陶思怡匆匆换好衣服就被叶澜臻拎上车。大概用了一个小时的功夫,两人来到郊区的一个打靶场。陈绍他们几个已经在那先开始了,看到他们来,大家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索性就先吃饭。 “叶少,挺激烈呀,感觉怎么样。”朗誉撞了一下叶澜臻真,桃花眼微微一挑。 叶澜臻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前面不远的处的小女人,从休闲服的领口出,很清晰的看到那点点红印。 他的表情让朗誉惊奇的忍不住又看了几眼陶思怡。叶澜臻是个正常的男人,从北京来的时候,他虽然没带女友,但女人一直没断过。哪次也没见过女人身上会有这种象征着占有的痕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幼稚的行为,还真是罕见。 “走那么快干什么。”叶澜臻看陶思怡好像躲避自己似的离他远远的,快走了两步揽住她的腰。大手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嫩肉。“一会中午吃完饭,我教你打靶。” “不用你教,我会打。”陶思怡抬头看了一眼叶澜臻,脸色有些低沉。 “和李暮霄来的?”那种嫉妒的感觉又来了,叶澜臻有些不高兴黑着脸。看陶思怡没有说话,他就知道她默认了。“他的技术肯定没有我好,昨晚我就看出来了。” “你怎 么什么都能想到那里。”陶思怡听他的话,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这男人怎么这么会联想。 虽然陶思怡的表情取悦了他,但叶澜臻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透不过来气。两人一路无语,跟着众人来到包房。 打靶场建在郊区,午饭也大多数是野味野菜,荤素搭配得非常适中。因为早上没吃饭,陶思怡真是觉得有点饿了。菜上齐了以后,让服务员给她上了一碗米饭,就开始大吃起来。叶澜臻看着她的样子觉得稀奇,环视了一眼其他人带来的女伴,没有一个像她这么毫不掩饰自己好食欲的,几乎都是拿着筷子象征性的吃几口野菜。 她的吃相很优雅,但吃的速度却挺快,不一会的功夫,半碗米饭就被她吃了下去。叶澜臻拿起汤碗,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的面前。这个举动让陶思怡愣了一下,她怪异的看了一眼他。 “喝点汤,吃慢点,知道你饿了。” “哦。”陶思怡应了一声,她还是觉得有点别扭,有点不太相信这个大少爷会这么体贴,他不像是会主动照顾女人的男人。 叶澜臻的举动也让在座的其他人愣了一下,只不过他们几个没有陶思怡显得这么明显。虽然这个事情很小,但这种不经意显露出来的呵护才是最令人吃惊的。 众人吃过午饭后,又转战到打靶场。有些人是下午才来的,打靶场的人比刚刚还要多了一些。叶澜臻这回将胳膊搭在陶思怡的肩膀上,大手轻抚着她的肩膀,她的骨架很小,骨头被软绵绵的肌肉包裹着,叶澜臻很喜欢这种手感,他正摸得起劲,突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让他停住脚步。 “霄,你看那不是陈绍吗?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23比赛 李暮霄很远就看到这面的陶思怡和叶澜臻,苏曼歌虽然和叶澜臻不熟悉,但她和陈绍还是能说得上话的。苏曼歌察觉到李暮霄阴郁的情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李暮霄的前妻陶思怡正被叶澜臻搂着,而且两人一看就非常的亲密。这个情况对于苏曼歌来说,是非常乐见的。她知道在李暮霄心中,陶思怡就是一纯洁的精灵,但今天她偏偏想让李暮霄认清,他的精灵现在已经被别的男人给泡上了。而且看这架势,说不定该办的事情也都办过了。 “好巧!早知道你们也来,约一起多好,人多了热闹。”陈绍套的回应着,脸上的笑眯眯的,心里却忍不住感慨自己的悲催。这次打靶又是他提出来的。这前妻、前夫、前小三、前表哥,凑在一起可真是够热闹的! 陶思怡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看到李幕霄走过来,她莫名的想从叶澜臻的怀里挣脱出来。她的举动让叶澜臻有些不悦,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而且李幕霄除了作风的问题,还真算是一个好丈夫,如果说陶思怡余情未了的话,也是人之常情,但这可不是自己所希望看见的。 叶澜臻的手略微用力,就这么硬生生的将陶思怡按在了怀里。就算是她还有情也没关系,这人他肯定是不会放手的。刚刚到手的宝贝,还没捂热呢,岂有让人再抢走的道理,他可没有这个好习惯。 “昨晚累坏了吧,你站都站不稳了。” 他低头在陶思怡耳边呢喃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得到。叶澜臻微笑的看着李幕霄攥紧拳头,他胳膊上的青筋暴露,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的行为也足够告诉自己,这句话他敲得够力度。 想起昨夜,陶思怡忍不住红了脸,也成功的把注意力从李幕霄身上拉了回来。 两人的互动,自然被苏曼歌看到眼中,她拉了一下李幕霄的胳膊,看到他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今天就我霄两个人,刚刚还觉得人少没意思呢,陈总你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陈绍有些为难的瞄了一眼叶澜臻,这才是主角。而且,陈绍也看出来,苏曼歌就是冲着叶澜臻怀里女人来的。要不要一起,还是等着他的意思比较好。 “人多了也热闹,反正都认识,宝贝你说是不是。”叶澜臻用手指轻抚着陶思怡的脸颊,眼睛微眯着扫了苏曼歌一眼。 他的眼神让苏曼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陶思怡打心眼里讨厌苏曼歌,不为 别的,就为了她是让自己认清李幕霄面貌的人。陶思怡知道这是自己小心眼,而且也多少有点迁怒,但谁让苏曼歌也是小三之一呢!而且她当时找自己的目地也并不纯良。虽然自己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举动,但她也不是什么圣母,被人打了左脸,还要伸出自己的右脸。对于这种让她厌烦的人来说,她通常是眼不见、心不烦,可人家偏偏还要凑上来。看见叶澜臻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苏曼歌,她难免有些腹诽,埋怨的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她的这个小表情,让叶澜臻逮个正着。小妮子的小脾气还挺招人稀罕,叶澜臻又忍不住手痒的掐了掐她的脸蛋。 众人来到靶场,枪械已经准备好了。原本陈绍他们打的还很随意,随便两个人找个赌本就开始打。这回加了两个人,反而有点不知到该怎么开始了。 几个人正在心里琢磨着,就见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暮霄,走到了陶思怡和叶澜臻面前。他手中拿着一把短枪,这个举动搞到众人一愣,这是咋地?要决斗? 叶澜臻也有点奇怪的看着李暮霄。决斗,他倒是不怕,只是这个举动未免有点太过幼稚了,可结果让他失望了。敢情好,人家不是来找自己,而是找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的。 “思怡,比一局吧。”李暮霄将自己的手中的枪递到陶思怡面前。“我带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我记得这是你最喜欢的活动。” 陶思怡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不知道李暮霄出轨的事情,或许今天就不会是这么一种局面。两人也不会连说句话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叶澜臻不满的收紧抱着陶思怡的手臂,生怕一不留神,两人再旧情复燃,感情的事情可说不准。小妮子昨天被自己拾掇的够呛,他能看出来李幕霄在某些方面有多照顾陶思怡心情。其它的事情到无所谓,但这件事情上,叶澜臻可是打定主意了要把小妮子开发到位。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福利问题。 开发虽然是项技术活,但他有这个耐心,这个过程还是充满乐趣的,想起那小脸充满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画面,叶澜臻就感觉有一种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的感觉。那种怯怯的小模样,那软绵绵的身体,他还没开始享受呢,可不能就这样让人给抢走了。 “想去吗?”叶澜臻亲昵的在她耳边轻咬了一下,一点都不在乎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预想的一样,陶思怡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叶澜臻这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李幕霄。“李总,那思怡就先 借你一会,她昨天累坏了,李总可多担待着点。” 它的这句话成功的让李幕霄的脸变得惨白,虽然已经感觉出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没想到的是,叶澜臻会毫不避讳的讲出来。他觉得心中猛地一悸,拿枪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东西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引得众人越发的关心这里的情况。 “对不起,我没接住。” 陶思怡说完,就立刻俯□子,捡起地上的短枪,她的这个举动,无形中化解了三人间的尴尬。将短枪握在手里,陶思怡从叶澜臻的身边站了起来,主动朝不远处的射击点走了过去。 李幕霄没有着急跟过去,他看着一脸微笑的叶澜臻,深吸一口气,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了一句。 “叶少,我不介意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如果你不打算给她婚姻,我只想请你把她还给我。”说完他才转身往陶思怡所在的方向走去。独留一脸灿烂的叶澜臻,斜靠在休闲椅上。 陈绍始终观察着三人之间的互动,他只感觉,叶澜臻笑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 因为刚刚短枪不小心摔了一下,陶思怡仔细检查了一下,感觉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这才带起耳护,抬手做出瞄准的姿势,衡量一下这把枪的重量。 她的姿势很标准,白皙的小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就在她举枪的瞬间,叶澜臻突然感觉,她好像脱离了这个世界,整个人仿佛独立于另外的空间之内。 “碰……”的一声枪响。 “十环!”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原本还有些嬉闹的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勾勾的盯着仔细检查枪支的陶思怡。十环虽然难打,但有时候,凭点运气,再加上勤于练习,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不同的枪支有不同的重量,再加上一些天气原因,第一枪就打出这个成绩实在有点令人震惊,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看起来软绵绵的小女人。 陈绍观察了一下几个主要当事人的表情,叶澜臻和大家差不多,有些震惊。李幕霄则是充满的怀念,那眼中沉重的痛意让他看着都感觉有些胸闷。刚才非要和他们在一起玩的苏曼歌则是满脸的嫉妒。 “碰……,碰……”连着两枪,又是十环! “到你了。”陶思怡摘下耳护,将短枪放在射击桌上,她扭头看了一眼李幕霄,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以往。 “你知道,我比不过你的。”李幕霄苦笑了一下 。“从我们第二次来,我就没有胜过你,你忘了吗?” 他喜欢看陶思怡打靶时的样子,那种旁若无人的境界,每次都让他感觉到震撼。尤其是在打靶完成后,那惊人的成绩,总是让他这个当老公的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骄傲,这是他的媳妇,长得这么柔顺,玩起枪械来,却一点都不输人。 陶思怡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嫁给李幕霄,也许她也不会有机会接触这项活动。有那么多的新奇事物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带她尝试的。如果没有他,或许自己现在会和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着。每天算计着发到手里的工资,看看怎么样才能在昆城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室。但这些过程,她都没有经历过,这都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的气氛,叶澜臻皱着眉,心中不快让他原本习惯性的浅笑变得紧绷起来。这算什么,旧情就这么复燃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刚想站起来走过去,一个女人比他更按捺不住的冲了过去。叶澜臻一下子放松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回忆越甜蜜,才会显得现实越残酷。 “霄,你以前怎么不带我来,要是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教教我,说不定,我今天也能和思怡比一比了。” 苏曼歌一脸的笑容,话虽然是对李幕霄说,眼睛却紧紧的锁住陶思怡。她的话成功的将陶思怡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如果你不想比,我就先回去了。”陶思怡轻扯了一下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压下心中想要涌出来的酸涩。她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眼中有些嘲讽的看了看李幕霄。 “苏曼歌。”李幕霄的话有些警告的意味,他刚刚感觉到陶思怡的松动,就又让这个女人给搅合了。 看此情景,陶思怡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骂自己的不争气,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肯定就是自己这样的。察觉到不远处盯着自己的目光,陶思怡瞥了一眼,心中猛地一震。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家伙呢! 叶澜臻发现自己终于又被那个小女人给注意到,脸上立刻又换上玩味的笑容。他主动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到三人面前。胳膊熟稔的搭在陶思怡的肩膀上,眼睛直视面前的这对男女。 “李总,您还是先教苏小姐吧,思怡也累了,我带她去那边休息一会。”说着就一把抱起了陶思怡。“哦对了,管闲事之前先丈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叶 澜臻低头对陶思怡耳语了一句。“你要是再乱动,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咬你的舌头。”看到女人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叶澜臻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发现了,对待某些不听话话得小东西,还是威胁来的有效果。 陶思怡羞愧的将脸埋在叶澜臻的怀里,跟这个男人就没有道理可讲。 24心跳 “你还想着他?” 叶澜臻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虽然刚刚明显是自己获得了胜利。但就是有那么点不对劲的地方,一直堵着他的胸口,闷闷的,让他不吐不快。 他扭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的陶思怡,小妮子明显刚从神游中清醒过来,她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换呢! 她的眼中似乎有那么点怀念,那么点忧伤。这让他感觉很是不爽,虽然昨夜有点小小的插曲,但怎么算下来,人也是他的了,她的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什么意思? “嗯,你说什么?”陶思怡刚回过神来,她没有听清楚叶澜臻的问题。她发现当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明显阴沉了下来,车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没听见算了。” 叶澜臻有点赌气的说了一句,踩着油门的脚也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力度。陶思怡察觉到越来越快的车速,忍不住吓白了脸,上次的悲惨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真是享受不了这种急速的快感。 “你慢点。”陶思怡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一下,叶澜臻用余光扫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陶思怡,慢慢放松了脚上的力度。 “那个跟种马似的男人有什么好想的,你没看到他身边带着女人吗?”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陶思怡将头扭向窗外,每次看到李暮霄,她总是会想到自己失败的婚姻。忘了从哪里听过一句话,好老公是好老婆培养出来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妻子,结果事实却打击的她体无完肤。 男人真的可以有性无爱吗?陶思怡看着身边的叶澜臻,昨夜一幕又充斥进她的脑海。 她现在不知是该羞愧,还是该愤怒。她暗下眼睑,也许她心中也是渴望他的碰触吧。他有着一切坏男人的资本。多金、帅气、高大、强势,他就像是一盆火,吸引着飞蛾奋不顾身的奔向他温暖光亮却又致命的热源。 在她刚知道李暮霄出轨的时候,她甚至有过一种疯狂的想法,她也想去寻找其他的男人,去看看到底出轨的魅力有多大,能够那么吸引已婚男女放下曾经忠诚的誓言,前仆后继的投入到那个禁忌的怀抱。可理智还是让她克制住了,她告诫自己,那样以后,她也和李暮霄一样。她会羞于站在他面前,也无法挺直腰板指责他的背叛。 但昨天又算是什么呢?意乱情迷,被逼无奈,还是……。陶思怡自嘲的笑了一下,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贞。 “叶澜臻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能坦白的回答我吗?” “什么事情。” 叶澜臻察觉到陶思怡语气严肃。 “男人是不是可以在不喜欢一个女人的情况下,就和她上床,只要她长得漂亮,或者只要她有某个地方吸引人就行。” 叶澜臻被她问的有点不知所措,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让他觉得是那么的难以回答。 “别胡思乱想。”叶澜臻感觉自己有点无法面对她的眼神。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行为,也似乎有点不那么地道。 叶澜臻不说,陶思怡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她只沉默无语地看着窗外沿路的风景。 火红的夕阳不管怎么看,都在车的前方,越来着越低,越来越红。她着迷的看着那红彤彤的颜色,不禁微眯着眼睛,感受那柔和的光芒拂过脸颊的温热。如果这个颜色出现在夜晚,相信飞蛾会弃火炉而选择它吧。 叶澜臻察觉到陶思怡的沉寂,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为自己昨天的行为感到有些过分。如果硬要给昨天的行为扣上一个帽子的话,那应该勉强算得上是霸王硬上弓。不过他并不后悔,否则按照这个小妮子的品性,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沾得上边。 只是她现在的表情,让他感觉有些惶恐,一层淡淡的光芒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表情是那么的飘渺,仿佛已经和这光芒溶于一体。她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淡淡的浅浅的,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在她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挥一挥手洒脱的离开。 “嘟嘟……。”尖锐的刹车声,和喇叭声惊醒了叶澜臻,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将车开到了逆行道上。 幸好刚刚车速放慢了很多,叶澜臻连忙让车回归正途。心中不由得长吐一口气,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刚刚差点和牡丹花同归于尽,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没事吧。”看到陶思怡捂住脑门,叶澜臻急忙将车靠在马路边停了下来,他按下双闪,扭头查看她的情况。 陶思怡只是不说话,一脸的委屈,她脸上的惊恐还没卸下去。 “乖,让我看看,怎么了。”叶澜臻轻声的安慰着,她脸上表情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心痛。就好像心脏的某个地方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 他拿开她的手,发现她的前额应该是在刚刚紧急转向的时候撞到了窗户上,已经有些红肿的鼓了起来。叶澜 臻有点不知所措,他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当他摔倒的时候,妈妈曾经吹着他的红肿,轻轻说不痛了。 叶澜臻想着便有如魔障般的如法炮制,他微微低头,朝她的额头吹着热气。 “乖,吹吹就不痛了,不准哭鼻子呀。” 他的举动让陶思怡的脸唰的一下子变得通红,这男人竟然用骗小孩子的方法对待她,他是不是吓傻了? “我没事,我自己揉揉就行了。” 陶思怡看他眼中无法掩饰的关心和担忧,忍不住别开了眼睛,她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透过他的目光射进了心里,让她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真的没事?”叶澜臻狐疑的看着她通红的小脸,不放心的又用手给她揉了揉。 陶思怡的脸更红的,他的手还是那么的有力,只不过今天和昨晚不一样,虽然他只是温柔的贴在自己的额头,却让她感觉到脸是那么烫。 “没事,我们回家吧。” 顺理成章的几个字让叶澜臻突然间觉得心情是那么的愉悦,他现在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有家的感觉真好。 叶澜臻重新发动了车子,伸手按下汽车音响,轻快的音乐随即便充满了车内狭小的空间。 汽车匀速行驶在回家的公路上。 “陶思怡……”叶澜臻突然叫了她一声。 “嗯?”陶思怡还在努力平复着自己悸动的心跳。 “你喜欢和我上床吗?” 叶澜臻一本正经的问,这回他目视前方,紧盯着公路上路况,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好像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平坦的公路,而是崎岖的山道。 “啊!”陶思怡吃惊地看着他的侧脸。她极其怀疑刚才是否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问,你喜欢和我上床吗?我的技术你还满意吗?” “叶澜臻,你……”陶思怡突然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以何种方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对不起,我忘了昨天你没享受到。”叶澜臻语气非常的诚恳。“不过你放心,下次,我保证下次,我一定会让你体会到那种极致的快乐。” “叶澜臻。”陶思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嗯?” “你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哦。”叶澜臻扭头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陶思怡,急忙又将视线移 回到公路上。 “目前为止,我只对你耍过流氓,不管你信不信。”他一本正经的解释自己的行为。 陶思怡突然又说不出话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耍流氓还耍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她索性将脸再次扭向窗外。 “陶思怡……”叶澜臻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又喊了她一声。“你生气了?” 陶思怡懒得搭理他,这个男人和她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 “我向你保证,和你上床期间,我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你看怎么样?” 陶思怡怪异的看着他,她真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叶澜臻见她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将刚刚未完的话说出来。“如果你不反对,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叶澜臻,有人说过你不要脸么?”陶思怡攥紧拳头,如果不是他正在开车,她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看能不能敲醒他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想。 “有,不过只有一个。” 叶澜臻将车拐进别墅的车库,终于安全到达目的地让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刚刚也算是鬼门关前走一圈吧。 他熄了火,扭脸看向陶思怡,伸手拉住她放在门把上的手。随着自动车门的关闭,车库光线阴暗下来,他轻轻的贴住她的耳朵。 陶思怡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不知道叶澜臻现在又想干什么。 “只有一个人敢骂我,猜猜她是谁?”叶澜臻用手指轻刮她的脸颊,他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耳廓。 陶思怡紧张的紧绷着身体。 “你已经知道了是吗?”叶澜臻察觉到她僵硬的肌肉,明白小妮子已经猜出了答案。 “可我就是不舍得惩罚你。”他轻咬她的耳朵,轻声的呢喃着。 突然一个柔软的唇贴在了陶思怡的嘴唇上,他的舌头也随之探入她的口中。 两个同样比以往快速跳动的心脏紧挨着,互相探测着对方的跳动的频率。叶澜臻突然发现,原来接吻并不是只能让一个地方有感觉。 25考虑 从打靶场回来以后,陶思怡有几天没有看到叶澜臻,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自从那晚以后,她一回到别墅就总是会有一种脸要发烧的错觉,这几天上班都是司机送的,现在唯一让她最担心的就是张丽媛。 陶思怡盯着旁边空空荡荡的办公桌,摇了摇头,几天没见她,打电话她只是说要请假几天,让自己不用担心。从上次酒吧她临阵脱逃以后,自己就一直没有见过这个人的人影。说是不让担心,但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拿出手机看了看,盯着它发了一会呆,又无奈的放下了。警报过了都没有用,她这一个平头老百姓,还有什么办法。张丽媛是被马腾跃一起的人带走的,难道找他?陶思怡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还是算了吧。那个小面瘫的话,时不时的环绕在自己耳边。她可没有想当人家继母的想法,她也不想再和那个马腾跃有什么牵连。 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越不想什么,什么就偏偏来找你。陶思怡刚刚将手放到桌子上,铃声就响了起来。扫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随即就按下了接通键。 “陶小姐您好!我是马腾跃,今晚有时间没,我想请你吃饭。”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听到来电人的自我介绍,陶思怡有些不快,神马的在这些人眼里就和浮云一个道理。 “呵呵。”电话中传来了马腾跃笑声。“陶小姐别生气,我是问的张小姐。如果你愿意的话,她今天晚上也会一起。你看……。” 这句话将陶思怡的已经提到嗓子眼的拒绝给堵了回去。“好。” “那下班我去接你。”马腾跃挂掉电话,低头看着手中的调查资料。假话总是比真话要来得好听一些。为了避免再次说谎,他无奈的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正道,小姑娘被你收拾的够呛,今天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 周正道看了一眼在床上苟延残喘的张丽媛,手掌轻抚着她后背,一路向下延伸到挺翘的臀部。 “累坏了吧,一会我们出去吃点,应该还有那个这几天总打扰我们的女人。” 张丽媛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男人,满脸的哀怨,她都快被操死了,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当时明明是他不要自己的,现在反过来又好像是自己对不起他似地。从进了这个房间她就几乎没下过床。 周正道感觉着手下滑腻的触感。“时间还早,我们继续算你欠我的帐。” 张丽媛只来得及一声 闷哼,男人的茁壮猛的就冲进了她的体内。 下班以后,陶思怡看到公司门口停着的黑车,打量了一下,有些眼熟,好像就是那天晚上小陈送自己回家的那一辆。果然,她还没走到车前,小陈就从车里下来。 “陶小姐,马先生已经在那等你了。” “哦。”陶思怡应了一声,弯身钻进车里。嗡的一声闷响,车门就被关上了。她突然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不一会,车就停在一个不起眼的红色大门前。司机按了两声喇叭,大门缓缓的开启。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别有洞天,陶思怡暗暗咂舌,院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弄得跟苏州园林似的。一个个独立的小亭子露出昏黄的灯光,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在举杯。 约莫几分钟的时间,她也被引入一个小亭子。服务员掀开门帘,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其中除了马腾跃和张丽媛,还有一个她没有见过的男人。男人身上的气势同样非常逼人,只是他多了那么一层邪气。 陶思怡略微扫过男人一眼以后,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张丽媛身上。她好像要比前几天瘦了一些。精神也不是特别好,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两个黑眼圈挂在她的眼睛下面,一看就缺乏休息。 “陶小姐,过来坐。”马腾跃朝她招了招手。 陶思怡没有说话,只是小挪了两步走了过去,她稍微将凳子拉得与马腾跃远了一些,才坐了下去。 马腾跃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倒是对面的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似乎有点揶揄的笑了一下。 “陶小姐,张丽媛这几天多亏你操心了。”周正道举起手中的酒杯,象征性的表示了一下敬意。 “应该的。”陶思怡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与张丽媛交换着眼神。 看到张丽媛一脸的无奈,陶思怡稍微放了点心。 “别光顾着说话,吃饭吧。”马腾跃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有点不自然,微微笑了一下,随后他又说:“正道,别那么小气,让张小姐和陶小姐说说话。” 周正道摊了摊手,算是表示同意,为了朋友泡妞,还得把自己的妞贡献出来。算了,以后有时间慢慢算,反正他是个喜欢算账的人。 陶思怡和张丽媛把凳子往一起凑了凑。两人开始嘀嘀咕咕的耳语起来,虽然这是个不礼貌的行为,但在座的两个男人谁都没有表示不快。 一顿饭吃的不快也不慢,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就 结束了。饭后,陶思怡看了一眼一脸疲惫的张丽媛,忍不住叮嘱一声。“你要注意休息。” “哦,好。”张丽媛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马腾跃看着仍然是一脸担忧的陶思怡,忍不住摇了摇头。 四个人在停车场分了两路,陶思怡和马腾跃来到他的车边,扭头看了一眼他。“你的司机呢?” “我让他和小陈先下班了,今天我送你,走吧。” 陶思怡感觉有些奇怪,打量了一眼马腾跃,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点什么异常。 “走吧,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马腾跃也不避讳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他说完这话以后,陶思怡反而放心了,轻轻点了点头,低头钻进车里。 马腾跃将车开出市区,直接往叶澜臻别墅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好像正思考着怎么开口,陶思怡倒是也不急,对于她来说,不说话更好。她敢肯定马腾跃想说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到了。”陶思怡看到车停在别墅的门口,终于松了一口气。 “陶小姐,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考虑。”马腾跃将车熄了火,他的这个动作告诉陶思怡今天有些事情他务必要谈一谈。 陶思怡没有出声,但马腾跃知道她肯定在听,索性就继续说了下去。“陶小姐,我对你很感兴趣,谈不上什么爱,只能说有好感。从小杰的母亲去世以后,我就没有过这种感觉。今天和你说这些,你不要有什么压力,我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和我结婚。我调查过你的资料,这点请您不要生气,我相信你会很适合我的。” 陶思怡吃惊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她只感觉这人的脑袋有病,有几个人会见过几次面,凭几张调查资料的破纸就决定结婚的?哦,对了,还忘了那个面瘫的小男孩。 “你不用急着拒绝,叶澜臻虽然比我年轻,但他不会是好的结婚对象。陶小姐,有些现实不得不认清,第二次婚姻的阻力很大。”马腾跃微微笑了笑,替她分析着现状。 “你……,”陶思怡看了他一眼,一种无力感向自己袭来,跟这种拥有强大自信的男人说话,真是一种压力。“你说完了吧,我走了,再见。哦,不对,是永远别见。” 马腾跃看着有些抓狂的陶思怡,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跟她在一起应该会很有乐趣吧。从上次来接小杰,看出陶思怡和叶澜臻之间的暧昧时候,他就没有打算再见面。但不知为什么, 就是想试一试。自己脑中总是出现她的这张脸,就好像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一样。他一直认为,做要比想简单。 陶思怡回到房间,匆匆的冲了一个澡,拿出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马腾跃的话成功的在她心中搅起了波澜。她有点烦躁,烦的倒不是是否答应马腾跃的求婚。而是他后面的那句话。 平心而论她似乎没有认真思考过和叶澜臻关系,可今天这个被自己刻意压制的问题,让这个男人一针见血的点了出来。 陶思怡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婚姻这两个字,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开始面临这个问题。 她拿出手机,头一次想冲动的给叶澜臻打个电话。但犹豫了一下,便又放了下来。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扫了一眼是叶澜臻的来电,陶思怡立刻暗下了接通键。 “宝贝,想我了没。”第一句话就是叶澜臻一贯不正经的风格。 “嗯。”陶思怡应了一声,她觉得没有必要说谎,就在刚刚她确实是想了。 “司机说你今天下班要有事情要办,怎么样办得还顺利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到她的回应,叶澜臻感觉心中说不出来的舒畅。他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因为前几天去北京,耽搁下来的事情让他有好几天没回别墅。这个小女人的亲戚该走了吧,他真是巴不得一下子蹦回去。等忙完这几天,他非得好好和她腻歪几天不可。 “挺顺利的,我刚回来。” 叶澜臻看了一下时间,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点不快。 “办的什么事情,用不用我帮忙。”叶澜臻继续追问着,他没有掌控女伴私生活的习惯,但对于陶思怡他就是克制不住想要知道她做过什么。 “今天马腾跃请我吃饭,说张丽媛也在,我就去了。” 陶思怡的话让叶澜臻停下了批阅文件的动作。 “他说什么了?”叶澜臻很清楚这些人的办事风格,因为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都是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陶思怡顿了一下,小声的回了一句。“没说什么。” “嗯,早点休息。”叶澜臻从她短暂的迟疑中就知道陶思怡有事情瞒着自己,她的隐瞒让他感觉不快,应付的说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陶思怡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不由得愣了一下,她怎么感觉叶澜臻的行为好像是在吃醋呢?她忍不住晃了晃脑袋,怎么可能,他怎么 可能会吃醋,都怪今天晚上马腾跃的话,让她想的太多了。 叶澜臻合上手中文件,给自己点燃一支烟。他竟然可笑的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无法专心工作。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那条手链,想象着这条手链在她手腕摇晃的美景。 “该死。”叶澜臻低吼了一声,看了一眼被烟头灼痛的手指。随即将手链装进口袋里站了起来,看来他非常有必要教育一下那个女人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26 圆月 陶思怡直勾勾的盯着外面的一轮圆月,她突然有种预感,今天有可能要失眠了。 “叶澜臻,你这个无赖。”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在枕头里,这男人就不能从自己的脑中跑出去吗,怎么翻来覆去的总是想着他,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叶澜臻偷偷摸摸的打开大门,看到就是这么一个小美人纠结的画面。这小妞还有这么性感的睡衣呢,敢情好,那天那么保守的衣服就是特意对付他的,幸好当天让他给撕了,那么碍眼。 陶思怡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丝质吊带睡衣,睡衣的料子很透薄,贴在她的身上,将她美好的曲线显露无疑。此刻她正搂着被子,因为刚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动作,睡衣已经上移到了她的大腿处。叶澜臻屏住呼吸,他感觉自己隐隐约约看到了白色睡裙下两腿交叠处阴影。似乎有个什么东西,也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动起来。 哟,小妮子敢偷偷骂他。叶澜臻听到陶思怡犹如撒娇般的责怪声,忍不住笑出声来。正愁没有什么理由整治她,这回可好,被自己抓个现行。 听到男人的轻笑声,陶思怡猛的坐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清凉的造型,连忙抓起被子挡在胸前。“你怎么私闯民宅。” 她的这个罪定的可够大,叶澜臻在心里暗暗偷笑。 “我进自己家里的房间,还算是私闯吗?”他边解衣服的扣子,边向陶思怡走过去。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有的时候这种惊慌的小眼神,这么欲盖弥彰的小动作,更让男人感觉兴奋吗? “这是我的房间,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进来,你就是私闯。”陶思怡瞪大眼睛,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他怎么在解扣子。 “如果我说,我不仅想私闯你的房间,我还想私闯你的身体,你会有什么感想呢。”叶澜臻成功的将衬衫扔到了地上,露出他结实的上身。他站在陶思怡的床边,两只手放在腰带上。轻轻俯身,将脸对着已经紧靠到床头的陶思怡面前。看她已经慌乱的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叶澜臻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陶思怡见状,瞬间觉得大脑缺氧一片空白,男人竟然也可以这么妖艳。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液。 叶澜臻的注意到她吞咽的动作,眼神紧锁着她的眼睛。 “想要么?放心,我都给你留着呢,保证你吃个够。” “你……。”他的这句话成功的让陶思怡羞红脸,也从刚刚的魔障中惊醒过来,刚想开口反驳,就被 叶澜臻一下堵住嘴。他的舌头趁机探入她的口中,与她交换着唾液。 叶澜臻满意的眯着眼睛,她的舌头一如既往的柔软,他的大手忍不住偷偷攥住她胸前的柔软。 “嗯……。”陶思怡被堵住的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呢喃了一声。 叶澜臻抓起她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胸前的小点上。“我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陶思怡满脸的通红,她手下的男人的皮肤光滑和火热,唯一就只有那紫红的小点,坚硬的抵住自己的手心。 她的迟疑,让叶澜臻有些不满,猛的低头又吻住她的嘴唇,这次他的手越发放肆的探入她睡衣当中。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长腿,在她大/腿的根部摩挲着,他用指尖轻轻的在那上面画着圈圈,但他并不急于接触一直渴望的热泉。 感觉到她酥软的身体,叶澜臻这才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一条银丝在两人嘴唇之间拉断。他用舌头轻轻描绘着她的嘴唇,看着她眼神迷离通红的小脸,他有点克制不住想要继续下去。 不过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还没到时候,这种愉悦是双方的,他要一点点的开发出她的热情。即使她的第一次不是自己,她以后的很多的第一种尝试,一定要是从自己身上学会的。即使她再有了别人,他也要让她永远忘不了自己。想到这里,叶澜臻突然感觉有些胸闷。 只是这种不快,很快就被眼前的美景所取代。陶思怡在他的注视下,满脸的潮红,那略带羞怯的神情,惹人怜爱。 叶澜臻忍不住跪坐在床上,拉过她的一只手,隔着裤子轻抚自己的茁壮。 “宝贝,感受到了么,他想出来,乖,你帮我把它放出来好不好,它好痛。” 陶思怡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放荡的动作,她忍不住想要将手收回,可叶澜臻哪里肯,他反而让她的小手按压在自己的茁壮之上。 “宝贝,告诉我,它硬不硬,它一直都给你留着呢。你要是不要它,它会痛死的,你忍心这么对我吗?” 手下的坚硬吓坏了陶思怡,即使隔着布料,她都感受得到它的火热。也不知这热源是来自自己,还是真的从那里传递过来。 “来,乖乖的帮我。”叶澜臻引诱着陶思怡,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扣,轻轻一掰,皮带轻松的滑落。 “继续。”叶澜臻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其实刚刚皮带也是他自己解开的,只不过,陶思 怡的手一直被他握住而已,可他就是享受这种过程。 感受到陶思怡有些抵触的想要将手抽回,叶澜臻不满的撒娇。 “你都不乖,它好难受,你都不帮我。”叶澜臻的脸上的表情像个孩子,他原本玩世不恭的眼神被一种委屈所取代,直勾勾的盯着陶思怡,仿佛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似地。 看到她的妥协,叶澜臻抓住她的手,来到自己的拉链处,他轻轻的用自己两个手指捏住拉锁慢慢向下滑去。 此刻,陶思怡感觉,她紧张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想闭上眼睛,可就是不知怎么地无法动作。那个拉锁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明知道里面充满的罪恶,但仍然让人无法不去想要探究它的真相。 “噗……。”叶澜臻轻笑出声。“别怕,你不是见过吗?”他将嘴唇轻抚她的耳廓,呢喃出声。“它还被关着呢,正等着你把它放出来,愿不愿意作征服怪兽的小奥特曼。” 他的这句话,让陶思怡的脸越发的火热,她觉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身体的热潮宣泄而出。 “来摸摸它,它正等着你呢。”叶澜臻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内裤上,里面物品的形状已经逐渐显露出来,隔着白色的布料,隐约能够看到紫黑的利器等待着最后的出征。 陶思怡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当她的手接触到布料的那一刻。“哦……。”男人的低吟让她猛地惊醒。 她羞涩的扭过头,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她竟然期待碰触他的茁壮。 “呵呵。”叶澜臻看她犹如鸵鸟般的行为,忍不住低笑。她的动作刚好露出她漂亮的脖颈。血液流经之处,散发出她甜腻的体香。他忍不住张开嘴,轻咬上她的脉搏,舌尖抵住她的动脉,感受着那血液流经的波动。 他像吸血鬼一样轻咬她的脖子,轻微的刺痛和酥麻,让陶思怡忍住不呢喃出声。 叶澜臻顺势脱了自己长裤,他的手挑起她的一根肩带,将它从她肩膀滑下。他如同小兽般的撕咬,从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延伸,直至来她的红梅。他猛地低头吸住她的凸起。 “恩,叶澜臻。”陶思怡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已经带有哭声,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承受这种折磨,她的手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 “别急,宝贝,还没开始呢。”叶澜臻满意她的举止,她迷茫地眼神告诉自己,他已经随时可以攻进城池。可他并不着急,即使,身下的 怪兽已经叫嚣着想要释放。 “来用你的手轻轻摸摸自己,看看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叶澜臻抓住陶思怡的手,将她手放到她自己温热的源泉。他勾住她的手指,一起探向她紧致的洞穴。 顺滑的触感和湿润的泉水润湿他们的手指,叶澜臻着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画面让他几乎崩溃。 “感觉怎么样,告诉我你准备好了吗?”叶澜臻的手指在她的内壁轻轻一勾。 “嗯啊……”陶思怡呜咽出声,她对自己的行为羞于启齿。 “还没好么,我再试试。”说完,他的手指又猛的一用力。 “啊……”陶思怡一声惊呼,瞬间紧绷住身体,她的紧致也随之一紧,紧紧的吸住两人的手指。 “天……,宝贝你真棒,我要忍不住了怎么办,来,帮帮我。”叶澜臻将她握紧床单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来到他内裤的边缘。他让她的手探入到布料之内,火热的茁壮碰触着她的手掌。 “我们先把它发放出来。”话音一落,他白色的布料神奇的就被褪下。紫黑猛的弹跳出来。 “宝贝,来坐上来。”叶澜臻引诱着陶思怡来驯服他的怪兽。可小女人似乎被吓坏了,不进反而想要后退。 “又不乖?嗯?”叶澜臻用双手,扶住她的臀部,迫使她半蹲起来,猛的用力一按。 “嗯……”“天,宝贝!” 男人女人的惊呼声同时响起,他再也无法克制,掐住她的腰,在自己的身体上猛的上下移动起来。每一次,都狠狠的用力按下,又轻轻的抬起。 “叶澜臻。”陶思怡忍不住喊着他的名字。“轻点……,求你……,轻点……。呜呜……。” 女人呜咽声已经无法克制,她只感觉,自己要被穿透,这种紧迫快速的压迫感让她无法承受。 “轻点?是这样么。”叶澜臻将她轻轻抬起。来不及陶思怡点头,他又猛的按下。“轻过以后就要重。” “嗯……”陶思怡咬紧的嘴唇,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叶澜臻,求你。”她也不知想要求的是什么,只能低声的求饶,想要他尽快结束这种折磨。 “知道,放心。”他将自己的茁壮从她身体内拔出,陶思怡刚松了一口气,就发现自己被他翻过了身子,跪趴在床上。 “宝贝,求我都给你是吗?放心,这就来。” 扑 哧的一声轻响,拍打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天空圆月,似乎愈发的浑圆. 27 臭流氓 “不要了,求你,叶澜臻我不行了。” 陶思怡觉得她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在清晨的阳光下,她只感觉有一只大手正在抚弄着自己的身体,除了求饶她似乎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酸涩不堪的身体已经无法再经历一场欢爱。 “呵呵……” 叶澜臻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他凑近她的身体,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这小妞昨夜终于没有力气嚷嚷洗澡了。她现在全身都充斥着自己的味道,他爱极了这种感觉。他一把扯开陶思怡身上的被子。粉红的蓓蕾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的挺立迷人,他轻轻吸吮了两下,被唾液浸湿的嫣红就像朝阳下的花骨朵,晶莹闪亮。 “叶澜臻。”陶思怡的声音里充满的哀求的意味。 “好,不来了,不来了。” 叶澜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柔弱无骨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昨夜的舒畅让他感觉神清气爽,朝阳下的小兄弟似乎还有些食髓知味的挺立着。 叶澜臻轻弹一下它,自言自语的教训着。 “还想要,想要也得等小妮子缓过来才行。” 他仔细盯着怀中的陶思怡,她紧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清醒过来,似乎有些不安的轻颤着睫毛。她腰间有些淤青的指痕,应该是昨晚自己不小心留下来的。那种紧致的包围感,让他疯狂。原本想着是教导,可到了后半截的时候,几乎都是自己在唱着独角戏。 他的手轻轻探向昨夜给自己带来无限欢愉的源泉。 “别……。” 陶思怡忍不住出声阻止,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这个字对于叶澜臻来说反而更像是邀请。 “乖,没事的,我就是看看伤着你没有。” 感觉到手下的柔软似乎有些肿胀,他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起身看向她的花瓣。 浓密的草丛,无法掩饰她的红肿,那两片花瓣微张,像怒放的花朵一般惹人采摘。 叶澜臻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深吸一口气,安抚着自己的冲动。暗暗地告诫自己,现在真的不行,好东西要细水长流,一下子玩坏了,损失最大的还是自己。 “乖,我们去洗澡,然后给你涂点药,怎么样?”叶澜臻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实际他的行动已经替她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他起身走到浴室,给浴缸放满温水,然后走出来将陶思怡抱在 怀里,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温热的浴缸里,然后自己也挤了进去。 环境的变化,让陶思怡不得不清醒过来,当看到她和叶澜臻两个人同时挤在狭小的浴缸内,她忍不住想想要起身离开。昨夜的一幕幕像汹涌的洪水一样,猛的冲进她的脑海。她顿时羞愧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男人。 那个呜咽求饶的女人,那个被人折成各种姿势承欢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二十多年的道德观让她无法的坦然面对这种情况。 “别动。”叶澜臻轻拍一下她挺翘的臀部,此刻他正细心地替她清洁着她的身体。 感觉到她还是想要离开,叶澜臻不满的眯着眼睛,紧盯着眼前的女人。 “再不听话,我就当你还有力气,我们继续昨晚的事情。” 他的话成功地止住陶思怡的动作,他拿起沐浴露涂遍她的全身,然后又涂在自己的身上。随后他将陶思怡抱着站了起来,打开花洒,细密的水珠,冲刷着两人身上的泡沫。待两人身上的泡沫冲净,他将陶思怡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将淋浴调节为可移动喷头,他一只胳膊轻抬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拿着花洒冲刷着她的私密。 “叶澜臻,你别看。”陶思怡一只脚站在湿滑的浴缸中,她无法靠这条虚软的腿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因为无法保持平衡,她无奈地只能扶住他的肩膀。 “乖,宝贝,听话,我帮你洗干净,要不容易生病。”他的语气严肃,举止温柔,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陶思怡会觉得他就是那救死扶伤的大夫,细心的照顾着受伤的病人。 “嗯……,叶澜臻。”陶思怡感觉到他指尖的探入,忍不住轻哼出声。 “对不起,我没克制住。”叶澜臻毫不避讳地解释刚刚自己孟浪的行为,乖乖道歉。 “洗好了,我们出去。”他感觉再不停止这个折磨人的行为,他就又会忍不住蹂躏这可怜的小女人。他扯下一条浴巾,将她包裹在里面。他不顾自己湿漉漉的身体,迈步走进卧室。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他用浴巾一点点的擦干她的身体。 叶澜臻捡起昨夜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白色睡衣,轻皱了一下眉头。衣服已经被两人磋磨的不成样子,上面似乎还有两人昨夜留下的痕迹。他虽然喜欢小妮子带有他的味道,但他一点也不喜欢衣服上气味。 “还有衣服吗?”叶澜臻看向床上的陶思怡,他毫不避讳的展示自己的好身材,上面 的水珠还分布在他身体的每个位置。 “我那个红色的箱子里有。”陶思怡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身体,心中忍不住暗骂流氓,他竟然赤身连条内裤都不穿。 叶澜臻头一次细心地打量她的房间,她那几个来时拎着的小皮箱,正整齐的放在墙角。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走了两步来到衣柜旁边,伸手将柜门打开,里面除了几套女士内衣别无它物。 “为什么不将你的衣服放在里面,你是还想着离开吗?”叶澜臻没有急着给她拿衣服,反而重新走到她面前,眼神犀利地看着床上的陶思怡。 他的话正中陶思怡的想法,她脸上的表情肯定了叶澜臻质疑。她的这个行为虽然无可厚非,但叶澜臻就是不喜欢,一想到这个房间里没有她,他就忍不住感觉烦躁。 “今天我要看到你的衣服挂在柜子里,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不打算在这里安心住下去,我不介意将你的这些东西统统扔出去,让你没有衣服可穿。相信我,我会非常喜欢那个画面地。”叶澜臻一脸的笑意,但眼睛里却写着无比的认真。 “你!这是我的事情,衣服我愿意放哪就放哪,你凭什么这么无赖。”陶思怡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他霸道的话让她不满。 “呦,涨脾气了!”叶澜臻好笑地看着她,他直起身子站在床边,依然赤//裸的身体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展示着。“如果你真的有力气话,我不介意再做点别的。” “你……,不要脸。”陶思怡满脸的通红,她这才注意到他的紫黑已经立正站好。 “宝贝,这句话,你说了n遍了,我早就知道,你可以选择是乖乖地按照我的话去做,还是等我们做完了以后,我将你的东西扔掉。” “你。”陶思怡看着他一脸的无赖相,随即垮下肩膀。“你先给我找衣服,我一会收拾。” “好。”叶澜臻听到她的答案有点失望,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老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白激动半天了,他还真期望这女人拿出点脾气来。 叶澜臻扭头从她的皮箱中,根据她的指示,翻出她一件家服。看着手中幼稚的衣服,他又有一种想要撕裂的冲动,这么丑的东西都把她的美好给遮住了。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睡衣,他还是将衣服递给了陶思怡。 “你能不能转过身去。”陶思怡接过手中的衣服,皱眉盯着站在床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叶澜臻,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要看着你换。”叶 澜臻无赖的耸耸肩。“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我就是要看着你换。” “你……”陶思怡看着他的表情,知道这个男人是打定了主意。说时迟,那时快,她拿着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钻进被子里,当叶澜臻发现她想干什么的时候,陶思怡已经从被里钻了出来,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穿在了她的身上。 “你……,耍无赖。”叶澜臻满脸的失望。 “我这是跟某人学的。”陶思怡耸耸肩,下巴微抬,一脸的得意。 “可是你别忘了,我可以让你脱了再穿。”叶澜臻低头两手按在她的身边,舌头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你……,你可别乱来。” 叶澜臻成功地看见她满脸的惊恐,伸出舌头,又轻舔一下她的嘴唇。 “宝贝,今天不吓你了,起来吃饭,一会领你去放松一下。” 说完他又轻拍一下陶思怡的脸蛋,才缓缓地直起身来,顺手拿起刚刚给她擦拭身体的浴巾,围在自己的腰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叶澜臻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味着昨夜美妙的滋味,一脸的满足。她的滋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好,他还真是舍不得放开她了呢。 他走浴室,照了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脖间有一个粉红的牙印。原来兔子急了还真是会咬人的。这是小妮子什么时候咬的呢。叶澜臻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随即他就后悔了,紧绷的老二已经提出了严重抗议。 砰地一声,陶思怡看着刚刚关闭的房门。 “臭流氓……!”她拿起身边的枕头就朝房门扔了过去,枕头顺着门滑落到地上。软绵绵的似乎嘲笑她的后知后觉。 28 好男人? 叶澜臻一脸笑意的看着陶思怡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的手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双腿似乎有些虚软地微颤。 她的这个样子,让叶澜臻有点沾沾自喜,她是因为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得不得了呢。 “来,我抱你。” 叶澜臻大步迈了上去,一把抱起陶思怡,他将头埋到她的脖颈间,深吸一口气。就是短短地穿个衣服的时间,他都觉得是那么想她。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和她在一起,这种体验是新奇的,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得喜欢。 叶澜臻把陶思怡放在沙发上,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将盒子盖翻开以后,他取出里面的手链。还没等陶思怡说任何话,他就将手链系到她的手腕上。然后他抓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发现手链在她手腕上晃动的景色比他原本想象得还要好。 “喜欢么?”叶澜臻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盯着自己的陶思怡。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忍不住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脸蛋。 陶思怡看着手腕上的东西,用另一只手翻看了一下做工和标识。 “这个东西挺贵吧,多少钱?” 不是她市侩,只是在她觉得叶澜臻的这个东西肯定价格不菲,在昨夜之后,他送自己这个东西的意义是什么?她难免有些怀疑他的动机。 “没有多少钱,只要你喜欢就好。” 叶澜臻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她的夸奖,脸稍微向她倾斜了一下,这种情况下,应该有香吻送上才对。 “太贵重的东西,我不想要。这个怎么取下来。” 陶思怡仔细盯着手链,寻找着它打开方法,可随后她气馁了,除了一个别致的小锁头,什么也没有。她明明记得是叶澜臻拿出来的时候是一条直线来着,怎么打个圈就找不到分开的地方了呢! 看到她急于将手链取下的样子,叶澜臻的脸色一下子阴暗了下来。 “这个东西取不下来,给你的,你就乖乖带着,我送人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过。”他抓住她拨弄手链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手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她就这么不喜欢他送的东西?她既然不喜欢,他就偏偏要送她,他要让她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能看见他送的东西在她身边环绕。 “今天我们去购物,给你买些东西。”叶澜臻刚刚还在思考领陶思怡去哪玩,经过这 么一折腾他反而有了更好的想法。 “我不需要。”陶思怡抽回自己的手,脸上有着明显的抵触。 “不要也得要,我既然要给,你就必须得要。” “你凭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男人必须要给女人花钱,才能证明这个男人是好男人。” 陶思怡咀嚼着这句犹如绕口令的话,这是什么奇怪的理论,什么男人、女人、钱,这让她感觉好像是交易。就算昨天两人发生了什么,那又怎么样?开始时,叶澜臻是有些强迫的意味,但后期她也很享受。不管那件事情是否出于她的本意,但她不否认自己动心了。否则也不会在昨天晚上突然有种想法要给他打电话,虽然最后自己克制住了。 她不是一个的女人,但她也不想假清高。动心了就动心了,做了就做了。从和李幕霄离婚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想要孤老一生的想法。只不过她当时想得很现实,她想要一个正常的婚姻,和一个普通的男人。至于有些事情也是男女之间必须的责任和义务,她虽不热衷也并不抵触这种行为。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叶澜臻这个比李幕霄还要强大的男人。 “那你是我的什么?”陶思怡扬起头,反问了他一句。 她的话让叶澜臻愣了一下,他脸上有些犹豫,这个问题他还真是没想过,他只是一直想要她,而且总是能时不时地想起她,当听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会感觉烦躁和嫉妒。但他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两人的未来。 看到他脸上的茫然,陶思怡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你没有想好你是我的什么,那我不会花你的钱,昨天是我们两厢情愿,你也不需要像电视剧里那样,用钱给我什么补偿,我不需要。” 陶思怡顿了一下,从沙发站了起来。“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我需要去公司上班。叶大少,你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随意安排。可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公司的普通员工。希望你能明白我们身份上的差异。” 她的这句话猛地敲进叶澜臻的胸口,他有些迟疑地看着一脸镇静的陶思怡。两人昨夜还那么热烈地缠绵,今天她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和他预想得一点也不一样。她不是应该满脸娇羞地投入到自己怀抱中,像刚刚他抱着她的时候那样。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变得这么冷淡? “公司那边,我会替你请假。”叶澜臻将她按回到沙发上。“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想好以后会回答你 ,一会我们去购物。如果你不想去,我不介意重温一下昨夜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你要比现在可爱多了。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嘴也不会说出这么气人的话。” “你……”陶思怡瞪大眼睛看着他,刚刚那么严肃的气氛,竟然让他一笔带过了!而且他的决定还没有丝毫地变化。这男人的脑袋到底想些什么,她怎么越来越想不通了呢? “不准胡思乱想,你是我的女人,就得听我的话,把桌子上的牛奶喝了。”叶澜臻拿起桌子上牛奶放到她的手中,看她还没有什么动作,他低头,贴近她的面前。 “如果你不喝,我这次不介意学习一下电视剧,用嘴喂你喝,满足一下你丰富地想象能力。” “你……”她发现每次这个男人总是能让她无言以对。 “你不喝,那我开始喽。”叶澜臻轻舔一下自己嘴唇,有点跃跃欲试的要执行刚才的方法。 咕咚……,咕咚……。陶思怡一口气就将杯中的牛奶喝到肚子里。“我喝完了。”她将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摊摊手。 “别动,还有点。”叶澜臻捏住她的下巴,伸出舌头轻舔她的嘴唇,将她嘴边挂着的那层白湖舔干净。“真好喝。” 陶思怡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她现在只有一种想法,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得脑溢血。 叶澜臻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陶思怡,一脸地笑意。小妮子刚刚差点吓住他,什么关系有那么重要吗?最重要的不是两个人在一起么?他现在又没有别的女人,就她一个,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真是让人想不通。 他附近的朋友哪个不是彩旗飘飘,三天两头换个女伴很正常。除非有未婚妻或者有老婆,那多少会收敛一点,正式场合带出场的,也只会是那么一个女人。否则,其他的时候,让人看到他们总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肯定会传出什么传闻。 不过他倒是不在乎别人传他和陶思怡的,盯着她的狼太多,他巴不得让那些人知难而退。 未来谁又能保证呢?叶澜臻的脸色沉了下来,父母那么模范的一对夫妻,不还是在外面生有一个弟弟。如果不是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发现了痕迹,估计没有任何人会想到叶家会出现这种事情。 他扭头看了一眼脸色绯红的陶思怡,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干嘛?”陶思怡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没干嘛,我看见天上有只鸟好像怀孕 了,看看给它做个窝,它会不会飞下来生蛋。”叶澜臻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说。 “我开车呢,不跟你聊了。”叶澜臻假装专心地开车,没理会已经快要炸毛的陶思怡。 陶思怡抬头看了看天空,是有那么几只鸟在天上飞。公路两边都是树,鬼才相信,鸟会飞下来生蛋,这个无赖的家伙又逗她。 突然,她发现貌似有个什么东西从天空中掉了下来,吧唧正砸在叶澜臻的脑袋上。 “噗。”陶思怡猛地笑了出来,让他骚包地开跑车开天窗,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什么东西。”叶澜臻用手一抹,湿湿黏黏地粘了一手。 陶思怡往旁边退了退,非常严肃地说。“人家鸟儿听见你说话不高兴了,它说它还是处女呢,她肚子里的是鸟屎,为了证明,特意让你看看。” 叶澜臻作势要将手往陶思怡的脸上按,被她尖叫地躲开了,她抱着脑袋偷瞄了一眼他,发现他抽出一张纸巾,用胳膊抵住方向盘正打算将手上的东西擦下去。 “我来吧。”陶思怡连忙又抽了几张纸巾,拉过他的大手,细细地给他擦着。 叶澜臻瞄了一眼,专心给他擦手的小女人,心中满满得暖意,他突然觉得要是一直有这么一个人能关心他也不错。 “好了。”陶思怡又用湿巾给他擦了擦。 “还有头上呢。”叶澜臻努了努嘴。 陶思怡为难地看着叶澜臻头发上粘腻鸟粪,不由得感慨一下,怪不得说它怀孕了,好大的一泡。 “要不我们先去洗头吧。” 两个小时以后,陶思怡看着一脸悲催的叶澜臻,仍然无法掩饰自己脸上地笑意。当两人来到理发店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他脑袋上的鸟粪已经干了。如果要清理干净,必须得先泡软。 陶思怡回想着一脸悲催的叶澜臻躺在那里,他将脑袋扎在水里的情景就有一种说不来得愉悦,就好比农民推倒了三座大山一样得欢欣雀跃。 “你还笑。”叶澜臻伸出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你再笑爷就把你吃掉,看见没?”他伸手指了指面前不远处的一个酒店。“我们还没在外面做过呢。这家环境不错,床会自动上下起伏,很刺激。” “你怎么知道?”陶思怡的脸板了起来。 “郎誉告诉我的。”叶澜臻急中生智,他突然发现,小妮子吃醋的表情也很可爱。搞得他又蠢蠢欲动 了。“我们去试试吧。” “叶哥,好巧。”郎誉搂着女伴正从酒店出来,正好看到门口的两个人,主动打了声招呼。“你们也来开房呀,这家环境不错。” “嘶。”叶澜臻感觉有个小爪子在掐他腰间的嫩肉,连忙摆正了脸色。“我们是路过,正打算去吃饭,车停到酒店的停车场里了。” “哦!”郎誉看着满脸通红的陶思怡,面带深意地点了点头。“你们忙,你们忙。” 叶澜臻眯了眯眼睛,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随后,叶澜臻和表妹有家不住,去酒店开房寻求刺激的消息就在昆城的圈子里津津乐道地传开了。表妹这个词,也又一次认证了它得多层含义。 29 猪脑子 陶思怡看了看后座上大包小裹的衣服、鞋子、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上面的任意一件都够她一年工资了。以前李幕霄也会给她买一些奢侈品牌,一般情况下仅限于皮包之类的。那种东西用得时间还能长一点,至少不会像时装一样那么快的更新换代。可叶澜臻今天就好像这些店是他家开的似地,如果不是自己拦着,估计这后面的东西还得往上堆。 “想吃点什么,我们吃过晚饭再回去。”叶澜臻充分感受到了给女人花钱的乐趣,单不说这小妮子在那些衣服的装点下越发亮丽夺目,就是想一想她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是自己给的,他就感觉说不出的畅快。 想到全身上下,他忍不住偷偷奸笑了两下,里面有一套情趣内衣,他没敢小妮子试,怕她炸毛。不过根据他地目测,手测,他相信自己选得肯定不会错。 “你怎么笑得那么□。”陶思怡看着叶澜臻怪异的笑容,忍不住问了一句。说完这句话,她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和这个男人这么亲近了,亲近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叶澜臻摸了摸脸,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小妮子越来越有趣了,比自己想象的活泼得多。“我□吗?” 他扭头看了一眼陶思怡,满脸的严肃。“饭可以多吃,话不能多说,既然说了就要付出代价。” “啊?”陶思怡被他这种阴阳怪气给吓住了。这男人变脸跟翻似地,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我刚刚偷偷给你买了件衣服,你晚上穿上给我看,我就不惩罚你。就是那个褐色的袋子,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根据他的描述,陶思怡从后面翻出一个有点陌生的纸袋。她奇怪的看着叶澜臻将车的敞篷给合上。这男人的行为总是让人猜不透,不过也到了下班高峰期,合上也好,省得太骚包。 她伸手取出里面的盒子,盒子的包装精美,一条上等的蕾丝给它系了一个蝴蝶结。黑色的盒子配着妖艳的红色蝴蝶结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视觉冲击力。这种颜色搭配风格,让陶思怡突然想起来她刚到别墅时,自己房间里的那种抽风的装修风格。 “这里是什么?”她扭头看着叶澜臻又恢复了那一脸的□,将盒子在自己耳边晃了晃,感觉应该还是衣服,没有什么硬物与纸盒的撞击声。 “你打开看看,我给你选的。” 陶思怡没有再说话,她小心翼翼的拆开蝴蝶结,那动作就好像是工兵在拆地雷! “碰……。 ”叶澜臻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陶思怡一哆嗦,差点把手上的东西给扔了。都说好奇害死猫,她从来都不是好奇的人,如果不是叶澜臻逼着,估计这个盒子就算是压箱底也不会打开。 “看你吓得,以为拆炸弹呢?” 叶澜臻好笑地微翘了一下嘴角,小妮子有的时候跟小兔子似地,胆子那么小,看那一脸得谨慎,让他又恨不得想要去掐一掐。“乖,打开看看。” 陶思怡瞪了叶澜臻一眼,这男人就知道逗她,他就不能有点正经的时候? “这是什么东西?”她用两个指头捏起那透薄的布料。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上乘的,非常柔软顺滑,颜色也不夸张,是淡雅的裸色。唯一的缺点就是它特别的透,该怎么形容呢?打个比方说,将它铺在报纸上,基本不影响阅读效果。 “睡衣,我撕坏你两件,先陪你一件,以后有合适的我再买给你。”叶澜臻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些,他的小妮子不适合那种特别暴漏或者特别艳丽的衣服,这种刚刚好,看似普通,实则性感。他想象着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的情景,顿时觉得有点血脉喷张。 “你这个臭流氓!” “我就喜欢对你耍流氓,你要是再说我不爱听的话,我现在就开始耍。” 叶澜臻将车拐进一个地下停车场,里面的车停的不少,人却没有几个。 “生气了,逗你玩呢,走,吃饭去。” 他看陶思怡不说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眯着眼睛一脸的笑意,他就喜欢看她这种气鼓鼓的样子,比刚刚见到她时候的那一脸的木然让人舒服得多。 叶澜臻回想了一下,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感兴趣的呢? 是初见时,她眼中写满了沉重的痛,但脸上仍然挂着令人蛋痛微笑?还是在那天夜晚一个柔软的小躯体猛的撞进自己的怀中,淡淡青草香就一直环绕在他的鼻翼无法驱散?又或者是在那纷乱嘈杂的酒吧中,挂着一双桃子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小眼神。总之她的每个细节他好像都记得! 与之相比,上的欢愉反而更像是锦上添花地举动。在那一刻,他脑中满满想着的都是,她是他的,她终于属于了他,他要在她脑中刻下深刻的印象。这个女人似乎对一切都那么的理智,他就是想看她茫然无措的样子,他就是想看到她的不同。 “你干什么呢?”陶思怡用手在叶澜臻眼前晃了晃。 从两人进了电 梯,这男人就不正常,他也不知道按个按钮,电梯一直都没动,这里自己不熟,谁知他想去哪? “我是在想我的小女人,怎么这么得可爱,让我恨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叶澜臻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搂进自己的怀里。 “这是在外面,你注意点。”陶思怡用手抵住他的胸口,想尽量与他拉开点距离,这男人真是让人受不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叶澜臻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回家穿睡衣给我看。” “吃饭。” 叶澜臻摸了摸鼻子。“好,还是宝贝的肚子比较重要。” 陶思怡跟着叶澜臻来到大厦顶楼的一家中式餐厅,餐厅的装修风格比较现代。一进门服务员就主动把他们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上。 “这家的汤煲的还不错,一会你尝尝。” “恩。”陶思怡察觉到手机的震动,随意地应了一声,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来电号码,忍不住皱起了眉。 “我去接个电话。”说着就想站起身来,叶澜臻一下把她拉住了。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他有些不悦问道。 陶思怡没有再反抗,只是朝叶澜臻摆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思怡,我和你王姨明天的飞机,你让李暮霄去机场接一下我们。”陶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陶思怡忍不住将听筒往远了拿了拿,她爸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 陶思怡愣了一下,和李暮霄离婚的事情,全是自己做的主,她压根都没和父亲商量。 “你几点的飞机。” 又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应付的话,她才挂断电话。 叶澜臻越听脸色越差,多亏她爸的大嗓门,两人的话,几乎一丝不漏的进了他的耳朵。 “你离婚的事情没有和家人说?” 陶思怡拿起桌子上柠檬水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她不想让父亲操心,也觉得没有必要去说这个事情,这是自己的事,何苦让一家人跟着闹心。再说他们除了自己结婚的时候回来过,之后就一直没回国。她也想着等过段时间,再找到能够谈婚论嫁的人以后,再一起说,至少那个时候父亲也不会太上火。 “你打算让李暮霄去接他们?”叶澜臻接着问,此刻他的脸上阴云密布,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 陶思怡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她现在的心思都在父亲要 回来的这件事情。没有注意到叶澜臻的表情。 李幕霄和自己父亲还有王姨的关系都不错,老两口对这个女婿都非常满意。不管是家事、工作、长相都算是佼佼者。当时家里人唯一担心两人过不好的地方,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但这个问题也都让李幕霄给解决了。会亲家的时候,李幕霄的父母没有丝毫盛气凌人感觉,反而礼数周全地让陶父大吃一惊。老两口如果这次一回来就发现她私自离了婚,真不知道他们会出什么状态。 陶思怡为难地咬着嘴唇,眉头紧锁,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的电话。如果让李幕霄和她装几天夫妻,把老两口糊弄走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就算李幕霄愿意,她也不想,婚都离了,牵牵扯扯的没有什么意思。可如果不这样又该怎么办?纸终究包不住火。她可没有自信一个人唱独角戏就能骗过她老爸,这个老头主意正着呢! “哐当……” “不好意思,杯子不小心掉了。” 叶澜臻没有说二遍话的习惯,看陶思怡愣那半天也没吱个声,他有点生气了,但就是发不出那个火。一看到她,自己满肚子的脾气就是爆发不出来,那股气在他肚子里叽里咕噜的翻了好几圈。索性就扔了个杯子,看见她的视线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他感觉舒服多了。怪不得很多人生气的时候喜欢砸东西,看来确实也有点效果。 “明天我还休息。”叶澜臻瞄了一眼正在收拾玻璃碎片的服务员,跟她透露着自己的意图。他心里有个小手绢正在招手,仿佛呼喊着,“来吧,来吧,我去接,我去接。” “恩。”陶思怡拿起手中的杯子看了一眼,小声的问了一句。“这个杯子估计不便宜,没几百肯定下不来吧?” “我说我明天休息。”叶澜臻又重复了一遍,他现在该死地认为小妮子耳朵有毛病,忍不住打破了话不说二遍的习惯。 “哦,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了。”陶思怡点了点头。 “明天你打算怎么办?”叶澜臻觉得有时候,真是不知道她是真糊涂还是假聪明,他说得都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接到人以后再想办法。”陶思怡说出自己最终地决定。“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他们来的也突然。” “哦,对了,叶澜臻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恩,好,我看看我明天有没有别的事情。”叶澜臻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一亮,微笑着等着她下面地请求,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拿了拿 乔。 “让司机把那辆每天送我上下班的车借给我。” “你真是个猪脑子……。”叶澜臻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又坐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差点被气得暴走。 看着陶思怡不明所以的眼神,他有点泄气的说。“算了,吃饭。” 看见叶澜臻低头翻阅菜单,陶思怡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30 生病 回到别墅以后,叶澜臻将给陶思怡买的东西拎到她房间里,转身就出了门。两人谁都没说话,陶思怡知道这个结已经打上了,说什么也没有用,索性也没有企图解释些什么。 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她感觉心里有点酸涩。叶澜臻的意思她明白,可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他除了表示愿意和自己保持床伴关系外,没有其它的承诺。 难道她能跟父亲说:“嗨,这是我床伴?” 陶思怡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稀奇古怪的想法。正打算将今天买回来的东西整理一下,汽车引擎的声音吸引了她,向窗外看去,叶澜臻的车正急速地驶出大门。陶思怡微微笑了一下,想用笑容压制住自己的心酸。这样也好,如果能就此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告一段落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她又愣愣地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扭头看向还没来得急整理的箱子,估计也用不着整理了。陶思怡将床上扔着的购物袋全都摆在衣柜里,整个人扑向大床,随着床垫的弹性,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颤动了一下。 陶思怡突然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震散了,脑袋嗡嗡的乱响,难受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怎么会这么难受,肯定是早上洗澡没有吹干头发生病了。她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不去理会那突感的不适,湿漉漉的液体还没又感觉到它的苦涩,就被海绵给吸收了。 “你在哪?”叶澜臻狠踩着油门,一个电话拨到朗誉那,有这小子的地方就有女人,他就不信了,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上赶子还不是买卖了。 “翡翠……”朗誉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挂断了电话。这男人白天还好好地陪表妹,几个小时没见好像欲求不满似的,这是怎么了。朗誉看了看旁边的几个男人,伸手搂住自己的女伴。“叶澜臻你们知道吧,他一会要过来。” “那个表妹来么?”包房里的人和叶澜臻不熟,基本上都没见过陶思怡,有人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连忙打听着。 “如果你不想惹他生气的话,最好不要提这两个字。貌似表妹把表哥给惹毛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可不愉快。”朗誉摊了摊手,叶澜臻的热闹他还没胆子看。 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叶澜臻就飚到了地方。他一推开包房的门,房间内嘈杂的声音立刻就静了下来。 “叶哥,你坐这边。”朗誉站起身,给他让了一个自己身边的位置,今天这里的大多是他的朋友,和叶澜臻常玩的那几个不是一个圈子的。这位爷 今天心情不好,郎誉真担心自己的这帮子小兄弟中有哪个不开眼的,一不小心得罪了叶澜臻可就不好收场了。 因为郎誉提前打过招呼,包房中的人虽然岁数小了点,但也多少见过点世面。哪种人能惹,哪种人惹不起,他们也多少能分得清。短暂的停滞之后,大家也就该干嘛干嘛了,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只剩下郎誉,时不时的瞄叶澜臻一眼。 这男人今天绝对不对劲,郎誉摇摇头,虽然叶澜臻貌似在看别人唱歌,叫来一起玩的小妞也凑过去两个,几人正在嬉戏,但他还是和平时不一样。有点赌气的意味,看来表妹真是把他气得不轻。 叶澜臻不着痕迹地推开想往他怀里靠的一个女孩,他眉头微皱,也不知这些女人喷了多少香水,冲得要死。自己这么受欢迎,怎么就那个女人不稀罕,她有哪里好?值得自己这么上心。想去给她办事,人家反而不领情! 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周了下去,叶澜臻差点没吐出来。他最讨厌喝的就是这种不伦不类的洋酒。要不就整点白的,要不就弄点红的,这古怪的味道压根就不是他的菜。今天干什么都不顺,从上午的那泡鸟屎开始,他就一直走背运。 “茅台我已经派人去买了,一会就到。” 郎誉说完,叶澜臻点了点头。他盯着手中的空杯,顿时觉得肚子里火烧火燎的,那股酒劲直冲着心脏就烧了上来,烦的他忍不住解开自己胸前的两个扣子,他的这个举动,更是让旁边的几个女人越发的殷勤起来。一个更是大胆的将手伸到他胸前……。 “离我远点。”叶澜臻烦躁的一把推开她,不知道是因为那股子酒劲,还是因为心情不爽,一下子将女孩推倒在地上,女孩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面的杯子和酒瓶也倒了几个,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女孩呜呜地哭了起来,叶澜臻站起身子,那个女人就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哭,即使她离婚的那天,自己看到的也是她哭过的样子。这些女人就这么娇气,他就不信,这矮趴趴的沙发能摔痛到哪? 郎誉看到叶澜臻一脸的不耐烦,冲他旁边的另一个女孩使了个眼神,让她扶地上的女孩出去。她们这一走,包房里顿时冷清了不少。大家这次都是来寻开心的,不是伺候角的,剩下的几个也都纷纷起身告辞了。毕竟还是有点眼色,没有一起走,隔着十分八分的走那么两三个,陆陆续续的人就光了,只剩郎誉和叶澜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就剩我们两个,要不我陪你喝点?” 郎誉拿起服务生刚送过来的茅台,打开一瓶,白酒的香气顿时弥漫在包房上空,压制住了其它酒的味道。 叶澜臻看了看郎誉,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包房,从杯架上取下来一个新的杯子,到了满满的一杯,一扬脖,酒就顺着喉咙下了肚。 郎誉可没他这种气魄,眼前这个男人明显是要借酒消愁,自己可没有那么多会惹人生气的表妹,只是象征性的小抿了一口。 叶澜臻不说话,郎誉也不问,只是陪着他喝酒。叶澜臻一杯接一杯,不一会一瓶茅台就干了进去。 “叶哥,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吃点宵夜?”郎誉看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凌晨。叶澜臻虽然有酒量,可这酒喝的也有点太急了! “你还有别的事?”叶澜臻扫了他一眼,打开另外的一瓶茅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没有。”郎誉感觉自己很苦逼,刚刚那几个女孩都青春活泼,那几个小兄弟走了,还没有忘了自己,手机的短信已经注明了他们下场的地址是温泉会所,他是多么的想去呀!到那不用想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那肯定是自己喜欢的东西。 “那就陪我再待会。” 郎誉真是想大声的呼喊出来,你不泡妞,老子还泡呢。可他也不能为了泡妞留下见色忘义的名声,传出去丢人。 认命的举起杯子又和叶澜臻应付的小口抿着,眼瞅着自己的酒才下了半杯,第二瓶茅台也被他扫了个精光。 “要不我再让人去买两瓶。” 郎誉感觉自己内心很纠结,他真是希望叶澜臻说好,这样自己也彻底死了心。这点就算是奔过去,也不知到还能不能给他留下一个。要说这些个小弟弟,小妹妹们可是玩得很嗨的,就算是来个群p也绝对不会落下哪个。他虽然花心,但也没有那么重的口味,关键时刻安全很重要,群p容易忘了套套,搞点什么病可不是他愿意的。 叶澜臻站起身来,拍了拍郎誉的肩膀。 “让你那群小弟兄等得太久,我也不好意思,今晚就这样吧,我走了,你继续。”说完他就走出了包房,独留郎誉一个人在沙发上盯着两个空酒瓶,目瞪口呆的哀嚎。 这个该死的家伙,原来一切都没逃出他的法眼,敢情好,他这是成心的。郎誉看了一下时间,咬了咬牙,幸好上午来了一炮,回家睡觉得了。 后半夜的公路上人很少,叶澜臻开着车慢悠悠的在公路上不急不缓地行驶着。来 时的那种烦躁舒缓了不少。他虽然感觉自己喝这些酒还不足以影响开车,不过还是慢点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昆城唯一的好处就是警察半夜都睡觉去了,不像北京查醉驾查的那么勤。 想起刚刚摆了郎誉一道,他心情就稍微好一点。凭什么那小子夜夜欢歌,他自己则因为一个小女人搞得烦乱不堪。可看到别的女人他就是没心情,一点想法也没有。那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不就是一个离了婚的二手货吗?叶澜臻自我安慰着,可越安慰反而又慢慢的烦躁起来。 她父母来了住哪,住酒店不就露馅了吗?她到底会不会再找李幕霄帮忙?两个人别在一来二去的复合了。那混蛋明明白白的向自己示威过,摆明了不在乎陶思怡和自己之间发生的事情。 “该死。”想到这里,叶澜臻暗暗咒骂了一句,忍不住的加重了脚下的油门。他得和小妮子聊聊,看看她到底打算怎么办。 陶思怡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 叶澜臻轻车熟路的打开陶思怡的房间,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又皱了皱眉,不过他心里也舒服了一些,看到她同样的反常,他多少也觉得平衡一点。 “宝贝,宝贝,来,把衣服脱了睡。”叶澜臻走了两步来到床边,轻轻把陶思怡抱了起来,微微晃了晃她。 见她还是没有醒,他又加大了一点摇晃的动作。“醒醒,穿衣服睡觉不解乏。” “嗯?”陶思怡轻哼了一声,她想睁开眼睛,可就是觉得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身体也酸痛的动弹不得。 “你怎么了?”叶澜臻察觉到怀里人的异常,走到门边打开房间灯。刚才担心吵醒她,只是借着月光瞄了几眼,她这怎么叫也叫不醒,绝对不正常。 “陶思怡……”叶澜臻看着她异常绯红的脸蛋,伸出手往她的脑门上贴了贴,温度烫得吓人。“醒醒,跟我说你哪里不舒服?” “头痛。”陶思怡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紧接着又闭上。 “姜医生我是叶澜臻,麻烦您到我这里来一下。”叶澜臻又描述了一些陶思怡的症状才匆匆挂断电话。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他是又着急、又心疼,就出去这么一会,怎么就病了! 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表,看来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31 相聚 “如果明天还没有缓解,就送她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经过了一番折腾,姜医生给陶思怡了打了一针退烧针,又跟叶澜臻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 叶澜臻一一记下,然后让保姆将大夫送走。保姆要来照顾,被叶澜臻给回绝了。看着还在发烧小女人,叶澜臻从衣柜里拿出她的睡衣,小心翼翼的给她换上,然后自己也回房间找出睡衣穿上。 回到陶思怡的房间,叶澜臻躺到她的身边,脸原本是对着天花板,想了想,他又扭头侧卧,一手搭在她的腰上,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大夫说她是着凉外加上火,才一下子病倒的。他忍不住想这段时间零零散散的事情,小妮子承受的也确实太多了。 “怎么了?”因为喝了不少酒,叶澜臻还是忍不住闭眼假寐了一会。一察觉到旁边人的微动,他就立刻睁开眼睛。 “想喝水。”陶思怡小声呢喃了一声,眼睛还紧紧的闭着。 “好。” 叶澜臻从床上起身,到旁边到了杯温水,自己先试了试温度,随后才将她扶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喂着。 “嗯……”眼看着半杯水喂了进去,陶思怡一扭头,剩下的半杯被她突然的动作晃洒了不少。叶澜臻低头看了看两人身上的水渍,幸好不多。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他轻点一下陶思怡的鼻尖,生病了脾气也变得不好了,这么不听话。又用毛巾给两个人擦了擦他才又躺在床边。 陶思怡再次缓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她看了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空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瞄了一眼墙上的挂表,她猛地清醒过来。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接你的家人,也安排好了酒店,司机是打着叶楠栖的名义去的。你一会要是好了,就直接去酒店,你的事情,司机不会透露半分。” 看到她起来,叶澜臻将已经安排好的事情向她陈述出来,他的话让陶思怡放心了不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让叶澜臻又有点不高兴,她这是什么眼神,这么气干什么。他一点都不希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么生疏。 “你昨晚发烧了,把床头的药吃了。”叶澜臻交代完后扭头就出了门。 陶思怡环视了一下房间内情况,自己身边的位置似乎有人躺过的痕迹,这男人不会照顾她一夜吧!她摇了摇头甩掉自己怪异的情绪。 “安排一下,让部队 给叶楠栖放几天假,告诉那小子他母亲回来了。”叶澜臻回到自己的房间,随即就拨通了老王的电话,简单的交代几句以后,他将手机仍到桌子上。拿出一支烟点燃,轻吸了一口。只希望叶楠栖和刘艳丽两人的母子相认能分散一下他们对陶思怡的注意力,在她离婚的事情暴露以后,能让老两口少操些心,这样也许能给陶思怡分担些压力。 想到这,叶澜臻摇了摇头。他真是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对陶思怡的关心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忍不住叹一口气,谁让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放不下她。 陶思怡给自己收拾妥当,匆匆忙忙的就下楼想着往酒店赶,接机没赶上,已经有点说不过去,再让老两口在酒店等自己,那就更没法解释。刚下了楼梯就看见叶澜臻在沙发上坐着,明显是一身出门的装束。 “我送你去。”叶澜臻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报纸。“我把你送到酒店门口就走,这样你还能来的急比他们先到那。” 看到陶思怡听完他的话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叶澜臻自嘲的暗骂了一声,他就这么领不出去手? 叶澜臻把陶思怡送到酒店门口,转身就开车走了,连给陶思怡一个道谢的机会没有。她张了张嘴,除了吞了一口汽车尾气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陶思怡。”她刚走进酒店的大厅,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陶思怡循声望去,看到叶楠栖正坐在沙发上。 “听说你生病了?”叶楠栖一脸的关心,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阴郁。“一会就说你是去接我才没去接机的,相信妈和陶叔不会介意。” “好。”陶思怡点了点头,心中突然有些感激叶澜臻,她知道这些都是他安排的,这要比自己想的理由好得多。久别重逢的喜悦说不定会让老两口忽略自己的情况。 “你……”叶楠栖犹豫了一下。“他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别跟我爸和你妈提那个事情。”陶思怡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嗯。”知道她还没有想让老两口知道离婚的事情,叶楠栖也不想多说些什么。这一路上,老王虽然没多说话,他自己也想到这些了。要不,凭叶澜臻的个性,他才没有那么好的心思派人去接自己和母亲相认。他又瞄了一眼陶思怡,这一切应该都是为了她才安排的。 “楠栖……”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处于尴尬的静寂,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 打破了这个平静。叶楠栖看到这个满眼含泪的女人,愣了一下,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年没见自己的母亲,他甚至不知该怎么与她相处。 刘艳丽抓住叶楠栖的胳膊,身体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察觉到他的僵硬,她有些愣住了。 “姨,”陶思怡轻推了一下叶楠栖。“你别激动,楠栖是太久没见你,惊喜的呆住了。” “你为什么当时把我扔给叶家,一直都没有来看我?”这个疑问一直在叶楠栖的脑中盘旋了十几年,今天他终于有机会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陶思怡看了看满脸泪水的刘艳丽,又看了看身体僵直的叶楠栖,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们先去房间,把东西安置一下,一会吃饭的时候再说,都中午了。”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父亲的衣角。 “对,思怡说的对,艳丽我们先去房间,这里乱哄哄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陶父伸手拉起放在脚边的行李箱。 “楠栖,给姨拎行李,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陶思怡的话让叶楠栖清醒过来,弯腰拎起地上的东西,另一只手抢过陶父的拉杆箱。“叔,东西我来拿。” “姨,有什么一会说开了就好了,先擦擦脸。” 刘艳丽接过纸巾没有说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叶楠栖的背影,高大挺拔的身躯毫不掩饰的散发着他的霸气。她的儿子变成这样,自己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如果他跟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种气度。 几人进了房间,叶楠栖将东西放在角落里,直挺挺的站在房间中心。不知是不是由于部队训练的原因,陶思怡觉得他似乎比以前个子又高了一些,他这么一站,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严肃了不少。 “楠栖来到这里坐,别站着。”陶父轻揽了一下叶楠栖的肩膀,把他引到沙发上。“艳丽,你也来这,我和思怡先出去一趟。你们聊聊,一会我们回来给你们打电话吃午饭。” 出了房间门以后,陶思怡轻叹一口气。心里不由得暗想,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光想着重逢的喜悦了,她都没有想到,叶楠栖曾经经历的痛苦一直缠绕在他心头。刚才那种情况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是自己老爸的道行高。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忧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爸,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陶思怡跟着自己的父亲,两人重新回到酒店的休息区。“我们这么出来 好不好。” “对于你刘姨和楠栖来说,咱们毕竟还是外人,有些话当着我们的面反而说不出口。半路夫妻就是这样的。”陶父叹口气。“思怡你和李暮霄怎么样了,怎么没见他。” “他到外地出差有些事情,你们来得比较匆忙,他没赶回来。”陶思怡回避着自己父亲的目光,象征性的看了看表。“你和我姨这次打算呆多长时间?” “原本一个星期,这回看到楠栖了,估计会长点,你和李暮霄闹什么别扭了,那孩子一直都挺懂事的,也挺疼你,如果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不会不来。”陶父察觉到她的的异样,他敢确定陶思怡有事情瞒着他。 “爸。”陶思怡喊了一声,她犹豫了一下,看着自己父亲审视的目光,原本想隐瞒的心思顿时觉得无形中暴露了,知女莫若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一咬牙。“我和李暮霄离婚了。”说完以后她突然感觉到无比的轻松,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压在自己心上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这次怎么这么冲动,到底什么原因?”陶父看着自己的女儿,知道她不是一个任性的人,但婚姻岂非儿戏,而且还不和家人商量一下,实在太胡闹了。“让李暮霄出来见我,我要问问他为什么?” “和他没关系是我做的决定。”陶思怡看着自己手指,回避着陶父的目光。“时间差不多了,爸,我们去吃饭吧。” 陶父知道女儿的脾气,她要是不想说,自己怎么问都没有用。不过就这么一个女儿,说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有那个家长真正不操心的。 看着自家女儿的有点逃避的背影,陶父暗暗叹口气,年轻人呀,不离婚不知道离婚的苦,尤其是女人,要是有办法还是找李暮霄谈谈,看两人有复合的可能没有。 32 规劝 当看到叶楠栖眼睛也红红的,跟着明显心情好转的刘艳丽来到大厅的时候,陶思怡就知道两人之间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隔阂了。 考虑到老两口刚下飞机不久,叶澜臻派人给他们安排一个养生汤面做得非常地道的饭店。这让陶思怡再一次感慨他的细心。她突然感觉心中暖暖的,这个男人不知不觉的替她考虑得这么周全,他甚至给自己一种错觉,他并不仅仅是玩玩就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陶思怡好像突然看到了叶澜臻的脸反射在玻璃桌面上,她一激灵猛地回头,正看见一脸和煦的叶澜臻慢悠悠的走进包房里。他脸上的笑容成熟稳重,给人的感觉谦恭有礼。除了与自己对视时候的突然涌现出了一丝挑衅。 “我是叶楠栖的哥哥,听说二老回来了,特意来趁此机会来认识一下。”叶澜臻的话让陶父和刘艳丽连忙站了起来,不管他身份是否为小辈,但在两人心中他是叶楠栖在叶家的长辈。 “不愧是叶家的人真是仪表堂堂。” 陶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他这绝对不是恭维,只是发自内心的感慨罢了。人就这么往包房里一站立刻就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很温和,穿着也只是一件普通的休闲衫,但就是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气场。 “叔,快请坐,您是长辈坐到这里来。” 原本大家做得都挺随意的,叶澜臻一来反而让这一顿简单的家庭聚餐多了那么点讲究。他气把陶父和刘艳丽让到主位上,然后又吧叶楠栖安排在刘艳丽身边。自己则紧挨着陶思怡做到陶父那边,整个包房看起来,反而有点像是两家人凑在一起吃饭的意味。 陶父心里还因为女儿的离婚而心不在焉,刘艳丽则是忙着和叶楠栖说话。最清楚叶澜臻为人的陶思怡则是用眼神与他交流着。 叶澜臻看着陶思怡的疑惑的眼神,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冲着陶思怡吐了一下舌头。他的这个表情让她愣了一下。这男人刚才还那么稳重,这才多久就没个正行。 “思怡,你跟叶先生很熟?”陶父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情绪,忍不住出口问了问。自家女儿虽然谈不上美若天仙,但毕竟也算是眉清目秀。叶澜臻虽好,只是齐大非偶,尤其他还是一个未婚男人。即使陶思怡和李暮霄复合不了,和眼前的这个叶澜臻也绝对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就能在一起。女人是最耽搁不起的,更何况是离婚的女人。 “嗯?我这段时间都在叶家的别墅住。” “叔,你要是和阿姨不嫌弃也可以搬到那去,正好楠栖也在,办点什么事情也方便。”叶澜臻顺水推舟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他的话让陶父突然有种错觉,如果叶澜臻嘴里不是喊着“叔”的话,他还真有一种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女婿的感觉。陶父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了好几圈,还是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确实是不合适。 女儿虽然心思缜密但叶澜臻太狡猾了,自己女儿的那些小心计在他面前根本就派不上用处,虽说找老公不是在找对手。不过有的时候,婚姻伴侣往往才是那个与自己唱对手戏唱的最多的人。而且叶澜臻的条件太好,陶父分析来分析去还是觉得李暮霄最适合。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住酒店就可以了,昆城就是在小怡结婚的时候来了那么几天,我们也打算到处逛逛。”陶父笑了笑,瞄了一眼身边的陶思怡。“小怡要是没什么事,也和我们在酒店住几天。” 陶父的话说没完,叶澜臻笑的更灿烂了。陶思怡用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一看他的这个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也好,这离我公司也进一些,我也能常常来陪二老转转。”叶澜臻说完又将眼睛看向对面的叶楠栖。“楠栖也住酒店,陪陪刘姨。” 他的这些话,让陶思怡找不出任何的问题,但她就是觉得太怪了。不过当她在看到几分钟后叶澜臻传过来的短信后,她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 宝贝,我给你开一个床会动的房间,抽空我们试试,在父母眼皮底下偷情我还没尝试过。 滚……。 陶思怡就打了一个字,她愤恨的偷偷的想用脚跟狠踩一下叶澜臻的鞋面,可他好像提前预知似的往后缩了缩腿。一下子踩空的陶思怡猛地一下振,弄得饭桌震动了一下。 “小怡,你怎么了?”陶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有些责怪的意味,他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基本的餐桌礼仪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没事,我只是突然感觉有只蚊子咬了我一口。” 陶父看了看女儿的装束,什么样的蚊子能穿透女儿的长裤? 最了解其中的隐情的叶楠栖,拿起桌子上菜单,大喊了一声:“服务员,点菜。” 那声音响亮的如同部队里的喊得口号,震得桌子上的餐具都抖了抖。 刘艳丽有点怪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明白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叶澜臻笑得越发的灿烂了,他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无不显示他的好心情。 席间没有人喝酒,这顿饭比预计的快了很多。叶澜臻深知做事不能太明显的原则,吃过饭后把四人送上车,今天的节目就算告一段落。 “你和叶澜臻什么关系。”陶父上了车就忍不住问她这个问题,他的话一出,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气氛凝滞住了,包括原本和刘艳丽说话的叶楠栖也突然静了音。 “他是叶楠栖的哥哥,当时我没地方住,他让住到叶家,都是看在楠栖的面子上,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陶思怡的话让车上的两个男人都松了一口气。 陶父虽然还是感觉女儿的语气有些躲闪,但至少他能确定陶思怡没有陷进去,那么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能不动心,特别是朝夕相处,有点感觉也是正常,只要是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也不算太过分。 他哪知道叶楠蓁这个家伙已经把陶思怡吃干抹净了。 叶总,陶小姐说和您什么关系也没有。 此刻,叶澜臻眯着眼睛,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一条信息,心中想着,一定要给司机加工资,这么懂得领导心思的人可不好找。他微微冷笑了一下,将手机扔到办公桌上,双手相扣绕到脑后,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没关系是吗?陶思怡你好大的胆子,撇得这么干净,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叶澜臻向桌子前靠了靠,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让它在手指间灵活的旋转着。 回到酒店以后,大堂经理就告诉他们叶澜臻又预定了两个房间,一个给陶思怡,另一个是叶楠栖,不过两个房间不在同一楼层。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当叶楠栖想要和陶思怡的换房的时候,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找个理由给拒绝了。 叶楠栖没说什么,默认的接受了,虽然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但他更希望的是陶思怡和叶澜臻的事情别被老两口知道,只是一直阴沉着脸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爸,我下午先去公司请几天假,晚上来找你们。” 陶思怡帮着陶父和刘艳丽整理好东西,寻思着又得几天上不了班,索性跟公司请几天假好了。叶澜臻曾经给她请过,碍于他的面子,这个假应不会请得太难。 “好。”陶父点了点头。 “我送你。”叶楠栖紧跟着陶思怡出了房间。 “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你和我哥的关系?”他 眼中有些希翼的看着她。 “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回去陪刘姨说说话,我有事情先走了。”陶思怡忍不住在心中叹口气,怎么叶家的男人都这么难缠。 看着陶思怡逃跑似的身影,叶楠栖也没有继续追下去,他也不太清楚现在的想法,明知他们之间肯定已经有了事实,但自己心中就是有一种执念,这种念头让他放不下也挥不去。 叶楠栖一进房间,陶父和他交代几句无外乎陪母亲聊聊天之类的话,就急匆匆的说要出去办事。 “陶叔是准备去哪?”叶楠栖奇怪的看着陶父的背影,忍不住扭头问自己的母亲。 刘艳丽看着自己的儿子,感慨万分,一转眼,儿子也到了可以娶妻成家的年龄了。做父母的真是操心操到老。 “你姐离婚的事情,你知道吧。刚开始还想帮她瞒着,这能瞒住外人,怎么能瞒得住父母。你姐平时挺懂事的,怎么也会出这种事情,你陶叔去找你姐的前夫聊聊,看看两个人有复合的可能没有。问你姐,她什么也不说,你有时间也劝劝她,虽然你们好久不见了,但小时你们关系那么亲近。你姐……” “好了。”叶楠栖语气不佳的打断了母亲的话,一口一个姐听得他烦躁。看着自己母亲有点受伤的表情,他按下心中的不快。“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知道,这也不能怪你,都是我的错。” “妈……” 刘艳丽看着自己儿子的帅气年轻的脸。“好了,不说那些,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哪天带来给妈看看。” “爸,您回来了,我马上去找您。” 李暮霄挂断手中的电话,看了一眼正等着开会的部门经理,难掩的喜悦爬上他的脸。“今天先到这里,散会。” 苏曼歌正拿着最新的合作资料在会议室外等着让李暮霄过目,不管两人是不是情人的关系,他没有在生意上给自己开任何的绿灯和特权。只要产品不符合他的要求,她的公司就得配合的改下去。有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贱的可以,正妻都被她搞下台,她这个小三还是入不了李家的门。可她就是喜欢这个男人,喜欢的她自己都觉得受不了自己。 “李总,文件我拿来了,你过目一下。” 这是李暮霄的要求,只要两个人在公司就必须得正式称呼。 “我这有点事情,你让秘放在我的桌子上,我看完给你打电话。”李暮霄随口说 了一句扭头就出去了。 “他干什么去?”苏曼歌拉住从身边走过的采购部经理,除了李暮霄,她最熟悉的就是这个人。 “好像是李总的父亲来了。” “父亲?”苏曼歌攥紧自己的拳头,现在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她怎么没听过他父亲要来。 “爸,你帮帮劝劝思怡让她回到我身边。”李暮霄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出口的这句话让陶父瞠目结舌……。 33 安排 “你愿意复婚?”陶父盯着一脸诚恳的李暮霄,连忙深吸一口气,平缓自己的失态。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前女婿。 “恩,爸,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只要思怡愿意,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李暮霄话让陶父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原本想好的说辞被他的这句话全都给堵了回去。陶父盯着李暮霄,不放过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陶思怡一直都没有和自己说两人离婚的原因,他也不清楚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到底有多僵。 察觉到陶父疑惑的目光,李暮霄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爸,看来思怡没和你说我们离婚的原因。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和公司的女户走得有点过了,思怡知道以后非常生气。不过,只要她愿意回来,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陶父是过来人,一听他这话就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事情也难怪自己的女儿那么坚决,别看她平时温温柔柔的,内心里其实是个很倔强的人。陶父又看了看李暮霄,他满脸的悔意。陶父暗叹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呀,有钱了,诱惑多了,思想也开放了。这种事情天天电视报纸渲染的不少,但发生在自己家人的身上,还真是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陶父看着李暮霄的目光多了些责备和考究。到自己这个岁数的人,什么事情都见过,有男人出轨能改,有男人出轨改不了,他真不知道李暮霄会属于哪种? 能改的人,以后两口子也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改不了的男人,就是现在复合了,以后也会成为隐患。不过看李暮霄一脸的诚恳,他还是希望女儿能够给这个男人一次机会,只要这个男人保证不再犯错,出于愧疚心理应该会对陶思怡更体贴。 “如果你能跟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情,我就尽量去给你劝劝小怡。你也太……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走了。” “爸……你放心,我保证只要思怡回来,绝对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李暮霄愧疚的低着头。 陶父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看着陶父的背影,李暮霄松了一口气,也许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没有人知道他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少了她的家让他觉得窒息。就算苏曼歌再言听计从,也给他带不来那种心灵上的放松。陶思怡总是淡淡的,就好像是一杯清茶,若隐若无的散发着她 的幽香和安宁,有她在身边的时候,自己感到安心和舒服,她猛然间一下子消失,让他心里某个地方掉了一块,空落落怎么也填补不上。 察觉的到手机的振动,李暮霄瞄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脸色立刻阴暗了下来。 “什么事?” “霄,听说你有亲戚来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 “你?”李暮霄冷笑了一下。“你想让我怎么介绍你,炮友还是小三?” “李暮霄,你别太过分了,我也是一个女人,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跟了你这么长时间。” “从你把照片拿给陶思怡看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今天。”李暮霄点燃一支烟,轻轻的吸了一口,随后将烟圈吐出,他的话没有给苏曼歌留一点情面。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和我在一起?”电话这边的苏曼歌,愣了一下,她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她不明白李暮霄既然心中怨恨自己,又为什么和自己在一起。她为他收拾房间,为他做饭,跟他上床,哪件事情他都没有拒绝。 “我懒得去找其他的女人,既然你愿意脱光了爬上我的床,我还找别人干什么?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你……。”苏曼歌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李暮霄的冷笑声,突然涌上的呜咽,让她无法再继续下去这次交谈,她忍不住挂断电话。自己就真得这么贱,被这个男人侮辱成这样,她还不想放手。苏曼歌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将眼泪逼回去。说她不到黄河心不死也好,她就是喜欢这个男人。 听见电话中断的声音,李暮霄反而笑了笑,想要挽回陶思怡的第一步,就是先把身边的女人清理干净。否则让老丈人知道了,这个戏可是唱不下去。 陶思怡去公司安排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工作,幸好张丽媛已经回来上班,只要将手中急需完成的稿交给她就可以。只是看她的脸色并不是特别的好。好像遭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无精打采的,蔫蔫的在那打印着翻译稿。 “你没事吧?”陶思怡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了一下。 “我能有什么事,你怎么样,听说昨天是叶澜臻给你请的假,吴胖子都传开了,现在整个办公室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是叶澜臻的女人。” 张丽媛抬头看了一眼她,又懒踏踏的趴在桌子上。 “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样子么?就是平时挨吴胖子骂挨习惯了,现在他反过来拍马匹,拍得我头痛。我才发现他也不是 一无是处,至少他拍马屁的功力要比骂人的功力强悍不知道多少倍。听他骂人,我想杀人,听他拍马屁,我想自杀。” “噗……”陶思怡忍不住笑了出来,张丽媛不愧是张丽媛什么时候都能说出这么经典的话。 “估计我不会有你那么惨,我来请几天假,我爸回来了,你保重。”陶思怡用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 她的举动让张丽媛眼前一亮,几天不见,陶思怡好像活泼了不少,虽然以前她也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忧伤,但张丽媛明显感觉出来她的不一样。怎么说呢,她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宠溺的女人,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明媚。 “叶澜臻的活不错吧,你看把你滋润的这么红润。” “你……我走了,你继续煎熬吧。” 陶思怡满脸通红的看了她一眼,拎着自己包扭头走出了办公室。 张丽媛脸上写着说不来的担忧,陶思怡和叶澜臻真的合适吗?她怎么感觉两个人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呢?如果让她选,她倒是觉得马腾跃更合适一些。 陶思怡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自从和父亲坦白了离婚,她总觉得面对自己父亲的时候有点心虚。婚姻虽然是自己的,但算起来也应该说一声才对,她这次是有点过头了。 一进房,她就发现原本和睦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下来。对父亲是因为心虚,对叶楠栖则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 “小怡来,看看小时候的照片,这些我都随身携带着。”刘艳丽第一个反应过来,伸出手向陶思怡招了招。“这些都是你和楠栖小时候的照片。” “好,我看看。”陶思怡立刻一脸笑意的凑了过去,只要别让自己僵在那里就可以。那种气氛真是让她受不了。 正当几个人回味以前时光的时候,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叶楠栖手脚麻利的走过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个男人,他愣了一下。和李暮霄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上次帮陶思怡搬家,他曾经在照片中见过这个男人。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人,刨去出轨这一项,叶楠栖还是很观的给他的综合条件打了高分。 李暮霄跟着叶楠栖进了房间,看见许久未见的陶思怡忍不住出声轻喊了一声。 听见他的声音,陶思怡抬头看了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褪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是我叫他来的,无论你们怎么样,暮霄也是个孝顺的 孩子,逢年过节从来没忘了我们老两口,这次回来,一起叫他吃个饭,你们也好好谈谈。” 陶父主动接下陶思怡的问题,他的话堵得陶思怡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暮霄虽然家世比自己好,但从未忽视过她的家人,每次买东西必然是一边一份从来不会厚此薄彼,甚至往往给她家买的东西还要更多。都说婚姻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的结合,这句话绝对是有道理的。至少在这一刻陶思怡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爸……妈……。” 李暮霄喊得这么顺口的这两个称呼让房间内的两个人皱起了眉。叶楠栖暂且不说了,就单看陶思怡脸色就知道,他的这个称呼让她多么不适应。她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尴尬,反而还有一丝欣慰。 这让陶思怡感觉很头疼,在下午回公司办事情的这点时间内,明显父亲和李暮霄两个人私下沟通过了。她不知父亲到底知道多少,为什么还是坚持让两个人和好。她盯着李暮霄眼中写满了疑问,李暮霄则是温柔的朝她笑了笑,他目光中写满了宠溺,这让陶思怡的眉皱得更紧了。 “我自己开车来的,大家正好能坐下。饭店已经定过。这位帅小伙就是楠栖,一直听你姐常谈到你,这次终于见了面,你都长这么大了!” 李暮霄看出来陶思怡对他的不待见,主动开口活跃屋内的气氛,只是他原本热套的话正好戳到叶楠栖的软肋上。 “你就陶思怡的前夫?我还真没听她提起过你。” 这句火药味十足的话,配上叶楠栖灿烂的笑容,让李暮霄感到不舒服的同时也不由得暗暗分析这句话的含义。他是年轻气盛不会说话呢?还是对自己有意见?和叶楠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里面写满的挑衅,这让李暮霄有点不解。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好了,既然人都齐了,去吃饭吧。” 陶父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只是楠栖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也长这么大了,自己也没法教训。如果他是想为女儿打抱不平也有情可原。李暮霄要是连这点气都受不了,自己也不放心再把女儿交到他手上。 李暮霄微微笑了一下,他的情绪好像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依然一脸温柔的看着陶思怡。 陶思怡刻意回避他的目光,率先走出房间。 当几人再次来到中午那个养生汤馆,叶楠栖忍不住心里暗笑。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大哥真是人才,就连这种事情也能抢得先机。再好吃的东西,一天一顿也就够了。他扭头看一眼自己母亲和陶父,两个人虽然嘴里不说,但他能感觉出他们也是有点失望。 这也不能怪李暮霄,谁知的中午叶澜臻安排的也是这个地方,他的想法其实也和叶澜臻一致,旅途劳顿喝点汤汤水水的一个是滋润一个是解乏。可即使是这样,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会让人感到体贴,第二这样做的人反而让人感到乏味。 当服务员将众人引到包房,叶楠栖再一次看向李暮霄。他心中突然为他感到惋惜,连包房都是一个,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巧合,这简直就是有人在冥冥之间刻意安排一样。 此时此刻,叶澜臻正一脸奸笑的转着手中的笔。这个小司机真的不错,还知道汇报陶父的动向。自从知道陶父见了李暮霄之后,他就时刻关注着那个男人的动态。李暮霄去订哪个饭店,保证会有人告诉他包房已满。幸好昆城好的餐厅就那么几个,他也没费多少功夫。 想复婚是吗?我看上的女人,不管她曾经属于谁,现在她就是我的。我倒是要看看李暮霄你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过得了我给你安排的好戏。 34 比较 作为一个父亲来说,在同一个地方和不同的男人,而且都是和自己女儿有牵扯的年轻男人吃饭,难免会在心中有些比较和感慨。 例如此刻,李暮霄正殷勤的给他和刘艳丽布菜。他的这个举动虽然是出于礼貌,但对于陶父来说却成为一种困扰。 中午,叶澜臻只是给众人讲解菜肴的做法和养生的功效,然后将转盘一一转到每个人面前让其自行取用,这种方法可以让人根据自己的喜好,或多或少的挑选感兴趣的食物,吃得也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但现在,陶父看了看面前的盘子,里面堆满的食物,让他吃不下去也得吃。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实在没有剩菜的习惯。 看见李暮霄又一筷子青菜过来,陶父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好了暮霄,里面的东西够多了,我想吃什自己夹。你别光顾着我们,你自己也吃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叶楠栖在旁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让房间内的众人听得清楚,却又不真切。 “楠栖……”刘艳丽已经从陶父的口中知道了大概的情况,听儿子这么说她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下。 或许别人无法理解陶父的行为,但是她却知道。其实道理很简单,虽然李暮霄出轨,但通过这次他也应该得到了教训,如果能改邪归正的话,以后只会对老婆更忠贞。毕竟有了前车之鉴,做事情之前也要三思而后行。 陶思怡离婚了,说白了就属于二手的女人,她不是没有可能找到真心对她的人,但更多情况是会遇到那些不想负责的男人。陶父的担忧不是没有他的道理。现在郎有情妾无意,其实对于一个婚姻来说反而会让男人更注意自己的行为。 男人总有那么一个特点,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刘艳丽扭头看了一眼叶楠栖,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估计就不会有叶楠栖的存在。自己是小三不错,可她开始并没有对叶家的人有任何的好感。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再三的纠缠,细心的呵护,也就不会有后来正妻找上门,自己独走他乡产子,后又承受母子分隔的痛苦。这个社会对于男人的宽容要比女人松得太多太多。陶父只是希望陶思怡后半生能够安稳的度过罢了。 或许陶父的行为现在无法让人理解,但万一陶思怡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男人,等她蹉跎几年的光阴,到了三十多岁,她就会知道这其中的艰难。 “楠栖说的对,我是有目的,不过我只是想让思怡原谅我而已,绝对没有奸盗的 想法。”李暮霄微微一笑,大方的承认自己今天目的性。“爸……您帮我劝劝思怡,只要她肯回来我会将我名下二分之一的财产转给她,如果我再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这些钱就当成保证金,任她处置。” “小怡。” 陶思怡抬头看了看自己父亲,又低头喝着碗里的汤。整个包房里的人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看她将汤一点点喝完。 放下汤勺,她朝李暮霄笑了笑了:“是我父亲去找的你,谢谢你给面子来参加我的家庭聚会。你可以继续当陶家的女婿,但我绝对不会当你李家的媳妇。” 她的这句话直白的,一点情面都没有给李暮霄留,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 “小怡。”陶父忍不住出声制止,女儿一直都不是一个强势的人,今天这个局面是他没有料到的,就算复合不了,也多少能顺顺当当的吃完这顿饭,没成想闹得这么僵。 “爸……我不跟你说我和他的事情,刚开始是因为怕你和我姨操心,现在则是觉得难以启齿。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陶思怡说完,脸又转向李暮霄。“我原本也没打算这么薄你的面子,可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放?你身边明明有一个对你那么好的女人,你还来纠缠我这个前妻到底有什么意思?” “你有女人?”陶父盯着李暮霄,语气充满了责备。 “爸……刚开始思怡坚持和我离婚,我也生气,那时就……。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发现无论是谁都比不上思怡在我心中的地位。”李暮霄一脸深情的表白让陶父有些迟疑。 陶思怡突然觉得现在这个局面有点像八点档的电视剧,狗血的那么让人抓狂。她索性也不说话了,拿起筷子挑自己喜欢的菜慢慢的吃着。 她的这个行为让屋内的人琢磨不定,一顿饭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结束了,直到李暮霄送他们回酒店,陶思怡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路上除了李暮霄的自说自话,就是陶父偶尔会回答上那么一两个李暮霄硬扯出来的问题。 这次陶父拒绝了李暮霄送自己上楼的请求,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想想让他们复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陶思怡把陶父和刘艳丽送回房间,和叶楠栖打了声招呼,自己也回了房间。这顿饭吃得她筋疲力尽,她发现自己只要看见李暮霄,立刻就会进入备战的状态。她其实也不想这样,可就是克制不住。现在李暮霄做的每件事情都让她感觉到 虚伪,他还不如像叶澜臻一样呢,无耻的那么透明。 想到叶澜臻,陶思怡从包里拿出他早上塞到里面的药。好像忙忙活活的病也好了,药不吃也没感觉到难受。 “你敢不吃药,看他怎么惩罚你。” “他怎么知道我没吃?他又看不见。” 陶思怡说完就猛地扭头看向发声的地方。 叶澜臻正悠哉的躺在床上,从陶思怡一进门,他就等着她发现自己的存在,可这女人跟神游似的,除了坐在沙发上发呆,愣是没有发现他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大活人。 “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在这里看见了。” 叶澜臻站起身子,只有一条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腰间。谁说男人没有曲线,陶思怡看着他宽肩窄臀暗暗咽了一下口水。她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好色了! “过来让我闻闻,看看你身上沾没沾上其他男人的味道。”叶澜臻伸出手,一把将陶思怡拉进自己怀中,低头轻嗅着她的脖间,他的呼吸喷洒在陶思怡的脖子上,引起她一阵酥麻。他满意的轻舔一下她微微起伏的脉搏。“告诉我刚才乖不乖,有没有对那个男人笑?” “你怎么知道是和李暮霄一起吃的饭?” “只要我想,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叶澜臻反问了一句,眯着眼睛好笑地看着她。“先去洗个澡,一会跟我说说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陶思怡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这是酒店,又不是他家。 “只要我想,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来的?”叶澜臻又以一个反问句回答了她的问题。“你要是再不去我不介意帮你洗。这个工作,我非常乐意帮你完成。”说着,他低头轻咬了一下陶思怡的耳垂。还记得那天早上吗……” “不要脸。”陶思怡扔下这句话匆匆的跑进浴室。 “不要脸么?”叶澜臻看着床上扔着的一条浴巾,加上自己身上的一条,正好两条。他咧嘴笑了笑,一会看谁觉得丢脸。 陶思怡洗完澡以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浴室的毛巾架上除了面巾什么也没有。她低头看了看被自己随手扔到架子上的衣服,上面已经沾了些泡沫和水渍,让她再重新穿回去,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叶澜臻……”陶思怡将门开了一条小缝,轻轻地喊了一声。 “嗯?”叶澜臻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是不是把浴室里的毛巾都拿走了?能不能递给我一条。” “你要是让我帮你擦干身体,我就递给你。” “你无赖……” “我知道……” “阿嚏……”陶思怡的话被一声喷嚏声所取代。 “明知道到感冒了,还不把身子擦干,快披上。” 还没等陶思怡反应过来。一条浴巾已经围在她的身体上。随即她的头上也被蒙上了一条。 “把头发擦干,外面开着空调呢,该感冒了,你昨晚发烧还没好利索,又想开始折腾人。”叶澜臻边给她擦着头发,边嘟囔着。 此刻陶思怡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身上披一个,自己头上盖一个,那现在叶澜臻身上的是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似乎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时不时的磨蹭着她的大腿。 陶思怡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她一动也不敢动,肌肉瞬间僵硬了起来。 叶澜臻察觉出她的异样,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将毛巾从她的头上取下来。他看着紧闭双眼的陶思怡,一脸的不解,这小妮子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你管好你的东西,不要乱碰人。” “什么东西?”叶澜臻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这小妞昨天发烧把脑袋烧坏了? “就是那个东西。” “哪个东西?” “就是你的那个大家伙。”陶思怡被他气得忍无可忍,说完这句话她的脸更红了。 “是这个吗?”叶澜臻坏心的用自己的腰带磨蹭着她的裸漏在外面的皮肤。他就算是喜欢裸睡,也没有露阴癖,刚刚就将裤子穿上了,只是为了舒服没有系上腰带而已,这小妮子一看就想歪了。 “你……你……”陶思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得咬住嘴唇,索性不说话了。 “宝贝儿,来睁开眼睛看看他长不长。”叶澜臻坏心的继续逗弄她,轻轻朝着她的耳边吐着热气。 “不看?那就摸摸它。”叶澜臻轻咬一下她的耳垂,满意的看她轻轻一颤。 他强硬的拉过她的手放在在自己的腰带上。 察觉到手下触感的异样,陶思怡睁开眼睛,愣愣的盯着手中男士皮带,她抬头看了看一脸奸笑的叶澜臻。 “小坏蛋,你想歪 了。如果你希望看到的是那个大家伙,我现在就让它出来见你,不过它还不够饱满,需要你努力一下。” “你混蛋……” “我知道……”叶澜臻一把抱起陶思怡,这是他的小女人,这么可爱,又这么邪恶,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东西,总是让他觉得那么的新奇。 “你放开……” 陶思怡的脸更红了,一是为了自己刚刚想法而羞耻,另一个是因为她只披着浴巾,就被叶澜臻这么抱在怀中,两人肌肤紧贴,他身上的炙热的体温传递到她的身上,将她烤的火热。 “宝贝,乖……不要乱动,我今天只想抱着那你睡觉,你的病还没有好。”叶澜臻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中,深吸一口她沐浴后的清香。 “乖,相信我,我们盖棉被,纯聊天……” 35 偶然? 这一夜还真的如叶澜臻所说的一样,两人盖棉被纯聊天。陶思怡在这晚炸毛了好几次,倒不是因为叶澜臻动手动脚的不规矩,而是他一个问题反复问了好几次,无非是她看见李暮霄有没有怀念,有没有生气,有没有伤心之类的。 这些问题无论陶思怡回答有还是没有,叶澜臻都会去再三的确定。直到她说身体不舒服头疼,叶澜臻才放弃追问晚饭期间发生的情况。后来,他只是将陶思怡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让他的体温和气味将她环绕得密密实实。 原本就是盛夏,陶思怡说天气热,叶澜臻就开空调。陶思怡说冷,叶澜臻就关空调,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坚持将她抱在怀中不撒手。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反而这一晚睡得无比的安稳,一觉天亮的时候,叶澜臻已经走了,只在床头柜子上给她留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字迹隽永有力。 宝贝,记得吃药,要不我不舍的下手。 陶思怡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这个男人就不能正经一点。她将纸条团了团想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可又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又将纸条整齐地叠好放到自己的钱包中。叶澜臻昨夜的举动给她带来了莫名的暖意,这个男人其实也挺体贴的。 “铃……” 房电话的声音响了起来,陶思怡看了一下时间,估计是自己的父亲也醒了,约着她一起吃早饭,别说她的第六感还真准。 刚讲话筒拿起了就听见陶父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怡,暮霄来了,说要一起去喝粥。” 经过了一晚上的深思熟虑,陶父对他们之间的复合,也没有任何的强求。看昨晚的那个态度,女儿对李暮霄不说是恨之入骨,但绝对可以称得上咬牙切齿。他是担心陶思怡耽误了终生大事,可那是在不讨厌,最好还是要有点情意的基础上,这种状态就算强扭在一起也没有意义。 “这回是他自己来的。”陶父看女儿不说话,连忙又加上一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们去吧,我还没有休息够,等他走了,我陪你和刘姨出去转转。” 和陶父说完话,陶思怡烦躁的将电话挂上,她感觉李暮霄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了。她也有点纳闷,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烦他的呢? 陶思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脑中一点点回想离婚以后的点点滴滴。从发现他的背叛,到决定离婚,从搬到叶家,到办完手续,从打靶场 ,到和叶澜臻发生关系。这一幕幕跟放电影似的在她脑中一一闪过。似乎除了开始叶澜臻没有参与进来,后来每个时刻都有着他的身影。 她和李暮霄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打靶场,当时记得自己还有些难过来着,可苏曼歌的介入,叶澜臻的搅合,让她的难过烟消云散,剩下的似乎只有对李暮霄的厌烦。叶澜臻光明正大的无赖,越发的反衬出来李暮霄的虚伪。她的心境也好像从那时候就不断的变化,告诉自己过去的就过去了。 陶思怡愣愣的坐在房间内,脑中不断的反复回想着李暮霄和叶澜臻。 “啊……”她捂着脑袋,哀号了一声,她的脑中怎么都是叶澜臻那个家伙的身影,还有他那无赖的笑容,他在床上的放肆,他昨夜强有力的怀抱,每个细节,她好像都记得清清楚楚。 “陶思怡,你这个色女,怎么这么没出息。”她自言自语的小声骂着自己。“才离婚多久,你难道就又喜欢上别的男人了,这也太水性杨花了吧!”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矛盾,不管她是否讨厌李暮霄,她也不应该这么快的就满脑子想着叶澜臻。 “铃……”房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叶澜臻的声音传了出来。 “起来了,吃药了吗?” 陶思怡看了看扔在床头柜上的纸包,没有出声。 “又不乖,乖乖把药吃了,晚上给你惊喜。”叶澜臻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的诱哄。 他的行为让陶思怡仿佛看见n年她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那个倔强的小姑娘,嘴巴闭地严严的就是不张嘴。后来父亲顶着大雨出去给她买糖,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满身的泥泞,到家以后,除了糖是干净的,父亲的身上都湿透。陶思怡突然感觉眼圈有点热,好像就是从那以后,她才变得乖巧听话的。 “你哭了?”叶澜臻听见话筒中沉寂的声音,他直觉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劲。“乖,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咱有钱、有权、有势,你想怎么收拾他,你男人有的是本事……” “噗。”叶澜臻的话,让陶思怡破涕而笑。她伸手抹了抹眼泪,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这没病没灾的,自己在这里哭什么? “没人欺负我。”陶思怡轻轻的回了一声,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女人娇嗔。 “没人欺负你,你会哭,是不是李暮霄那个家伙又烦你?” “不是。” “乖, 听话,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真的没人欺负我。” “那你为什么会哭?”叶澜臻今天是铁定了要问出个结果来。 “你叮嘱我吃药,让我想起了我父亲。”陶思怡最终还是把原因说了出来,要不依着叶澜臻这种缠人的样子,还不知道要磨叽到什么时候。 “你父亲……”叶澜臻脑中回想着陶父那如同肯德基爷爷的身材,和已经没剩下多少根头发的脑袋。他忍不住站起身子,走到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照了照镜子。身材挺拔,肌肉结实,头发浓密的他,反射在镜子中。 “陶思怡……”叶澜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喊了她一声。 “嗯?” “不准再吃药了,你脑子都吃糊涂了,一会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大夫是不是给你开错药了。” “不是……” “不准再说话,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跑到酒店收拾的你话。” 挂了电话以后,叶澜臻突然发现他的头上长了一根白头发。 “嘶……”他伸手将它拔出,又忍不住照了照镜子,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陶思怡扑到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中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不用看她就知道叶澜臻会是哪种表情。 叶楠栖听说早饭有李暮霄,他也没去。这顿早饭只剩下三个人。其实陶父原本也是觉得多次一举。五星级酒店里,早餐其实是非常丰富的,虽然不会有多地道,但也算得上应有尽有。但碍于李暮霄当女婿时的孝顺,他也不好推辞。 喝完粥以后,李暮霄将陶父和刘艳丽送到房间内,就坐在那里不动地方,一脸的和煦询着他们的在国外的生活状况。 陶父看出来他这是想等陶思怡出现,从刚才的电话,他已经明确的知道了女儿连看都不想看这个男人一眼,再加上昨晚自己也考虑得差不多了。眼看着时间快到上午十点,再这么坐下去估计中午又得吃顿饭。 “暮霄,你公司还忙,要不先回去工作吧。思怡这孩子估计是无法回心转意的。”陶父一脸的为难,此话一出,李暮霄的脸色变了一下,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爸……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无论思怡经历了什么,只要她愿意,我一直都可以等她,您是过来人,知道某些人也许并不适合她。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了” 李暮霄告辞以后,陶父看了看刘艳丽。 “他说的是叶澜臻?” “说不上来,但是两人应该……”刘艳丽也不好说什么,这种情况挺复杂的,离婚再找新人无可厚非,可一来时间太短,二来人不靠谱,她还真的不好评论。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想那么多,你的高血压别犯了,小怡一向挺有主见的。” 刘艳丽安慰着陶父,做后妈很多时候真是说不得,骂不得。 中午四个人简单吃过饭,陶思怡和叶楠栖陪着老两口东逛逛西看看。其实这次他们回来本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长时间没回国,想回来看看。可这次真是碰巧,又看见叶楠栖,又发现陶思怡离婚,真是喜忧参半。 这一路上,除了叶楠栖有点沉默,其它的倒是都顺利。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几个人回到酒店。突然一个女人的背影,让陶思怡楞了一下,那个女人她好像在哪见过。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们回来了。”叶澜臻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陶思怡看了看自己父亲,又看了看叶澜臻,想起早上自己说过的话,脸上爬上一丝莞尔。 “叔,今天晚上去吃一些昆城的特色,怎么样?”叶澜臻假装没看见她的笑容,一脸谦恭的征求着陶父意见。 陶父不由得再次感慨着,这种大家族就是和纯商人出身李暮霄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少了一分市侩,多了一分文雅。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陶思怡和叶澜臻的差距太大。 “怎么还好意思打扰你,我们自己随便就行了。” “叔,说这话就外了,我是叶楠栖的哥哥,算起来我们也是一家人。”叶澜臻含糊其辞的将话说的不清不楚,让人挑不出毛病,同时也不好推辞。 这回叶澜臻亲自开车,带他们来到昆江的江边。 江边漂浮着几只画舫,装饰的古色古香。不知是游人还是商家,在江上放了不少的河灯,天空中也同样漂浮着几盏孔明灯,色彩缤纷的颜色映衬在江水中,美妙绝伦。 叶澜臻将他们引入到其中一只舫内,穿着旗袍的女人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和清茶。 “有朋自远方来,请先品尝些本舫自制的糕点,预计两刻中,饭菜会上齐。”女人礼貌的介绍了一下,就转身走到了一个帘子的后面。 饭后叶澜臻又安排老两口放了放河灯和孔明灯,让他们高兴得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连吃带玩晃荡到了十点多钟,叶澜臻这才慢悠悠的开车往酒店返。 陶思怡看他时不时的看了看表,心中有些不解。叶澜臻的举动好像刻意为之,不过这个男人的一切行为都有他的理由,她也没太多想,直到进了酒店,再次看见李暮霄和苏曼歌一起出门的身影,她才知道,这回又是叶澜臻安排的一场好戏。 “李总、苏小姐,好巧,这么晚还能碰见您?”叶澜臻气的打着招呼,就好像此刻的一切都是偶然。 36关系 “爸,你听我解释……” 李暮霄看着一脸愤慨的陶父,心中猛地一惊,原本就觉得今天苏曼歌找自己有蹊跷,这么看来还真是有心人士的故意安排。 陶父看向自己女儿,陶思怡一脸见怪不怪的神色,好像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似的。怪不得女儿无乱如何也不肯和他复婚,甚至连和他相处都觉得烦躁,这也实在是太过分。 早上还信誓旦旦的要对陶思怡好,现在就和另外一个女人混在一起,这男人说的话还有准吗?简直是混蛋,只怪自己看走了眼,一心只觉得女人二婚面临的困难太多,想着让两人复合,这幸好是女儿立场坚定,要是真复合了,以后就糟心去吧。 “李总,这个称呼,我可承受不起。”陶父深吸一口气,刚刚突如其来的震惊让他血压似乎升高了不少,导致他的头有点晕。 “爸……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李暮霄想要解释,刚想上前,胳膊就被苏曼歌给抓住了。 “霄,你说的父亲是陶思怡的?你不是早就因为我和她离婚了吗?” “你闭嘴。”李暮霄瞪了一眼苏曼歌。“爸,绝对不是你看到和听到的那样。” 陶父看了看李暮霄和苏曼歌交叠着的胳膊,没有作声,只是挥了挥手,越过他们就往电梯走去。李暮霄想伸手拦住陶父,却被叶楠栖一下给制止了。 “李总,齐人之福也要看对象。”叶楠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澜臻,眼前的这种情况和这这么巧合的时间,保证与自己这个阴险的大哥脱不了干系。 不过叶楠栖倒是觉得今晚叶澜臻干得漂亮。他用眼睛扫了一圈眼前的两对男女,这里唯一多余的似乎只有自己。叶楠栖用力压下心中突然涌上的烦躁,紧随着陶父和刘艳丽的身后也上了电梯。逐渐关闭的电梯门,将叶楠栖与外面的人隔离开来。他伸手按了一下所住的楼层按钮,静静地等待电梯的上升。 通过这两天的发生的事情,叶楠栖认清一个事实,或许跟自己比起来,叶澜臻更适合陶思怡,因为他足够强大,他在无形之间就能让事物发展轨迹按照他所设定的方向去进行。只要叶澜臻真心对陶思怡,那么她会变得非常的幸福。而自己,或许真如陶思怡所说那样,他还小……。 “当……”一声清脆的声音,电梯的门再次打开,三人逐一而出。 “楠栖……”刘艳丽叫住了自己的儿子。 “妈……” “有些事情无关乎早晚。” “我知道了。”叶楠栖应了一声,拿出房卡在门上刷了一下,推门而入。这个道理,他已经懂了……。 陶思怡目送三个人进了电梯,自己倒是没有移动半分,她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把话和李暮霄说明白了。再这么纠缠下去,只会给两个人带来更多的困扰。至于叶澜臻这个家伙,那就更不会走了。他最忌讳的男人之一就是李暮霄,他怎么可能独留陶思怡一个人和他在一起。 “思怡,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李暮霄看陶思怡的目光转向自己连忙解释目前的情况。 “我知道。”陶思怡看了叶澜臻一眼,这个男人一脸的笑容,虚伪的那么真诚。 “李暮霄,我只是想留下来跟你把话说清楚。”她又扫了一眼旁边的苏曼歌,那个女人的脸上一脸的挑衅,但眼睛里的忧虑没有逃出她的眼睛。“我们已经结束了,不管你愿不愿接受,我已经有了新的男人,而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她的这句话让李暮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的紧握住拳头,闭了一下眼睛。猜测虽然是令人痛苦的,但至少还有一点渺茫的希望。当猜测被证实以后,他的这点自欺欺人全都被打破了。这种痛苦比他想象的还要酸还要涩。 “而且,我也希望你珍惜眼前人。”陶思怡看着李暮霄,朝他微微笑了笑。“你知道什么叫□之深、责之切吗?当我发现你出轨的时候,我痛的心都碎了,可我还抱有奢望,希望那些东西是假的,可事实证明,奢望就是奢望。” 陶思怡用手轻抚了一下眼眶,看到手指的边缘有些湿润忍不住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自我嘲讽了一下。“看,都这么久了,我还是忘不了当时的痛苦。” “思怡……”李暮霄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 “暮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为了让我们大家都不痛苦,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他就合适吗?”李暮霄不死心的指着叶澜臻,今晚的事情叶澜臻绝对功不可没。 “我不知道。”陶思怡摇了摇头,轻咬一下嘴唇。“我只知道,我曾经以为你合适,可是我失望了,他至少没有掩饰过他的企图。” 陶思怡看着李暮霄眼睛,用自己的小手拉住叶澜臻的大手。“我现在只相信我能抓得住的。” 陶思怡拉着叶澜臻的手,绕过李暮霄和苏曼歌向电梯走去。她的每一步都很坚定,没有丝毫的迟 疑和停滞。 “霄……”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苏曼歌轻声喊了一声李暮霄的名字,她希望他能清楚,现在是谁在陪着他。 “滚……”李暮霄大喊了一声,他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等电梯的陶思怡,期望她能回头看一眼。 “她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怎么这么贱。”苏曼歌忍不住哭喊出声来,她不知道这个贱到底说得是他,还是自己。 “啪……” “你打我?”苏曼歌捂住自己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扇了自己一耳光的李暮霄。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还是我的。” “当……” 电梯的门打开,陶思怡和叶澜臻手拉手走进电梯里,仍然面对着墙不肯回头半分。直到察觉到电梯开始向上移动,陶思怡才放开叶澜臻的手,转过身子。 “你刚才为什么不回头看一下,闹得动静那么大,你真的不关心?”刚才情况给叶澜臻提了个醒,李暮霄似乎还是不甘心,人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不甘心,就代表不情愿,就有可能会等待时机,见缝插针,他的小女人就会一直被李暮霄惦记着,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不管是他自编自演,还是有感而发,这些事情那都与我没有关系了。”陶思怡叹了一口,抬头盯着楼层移动的数字,静静的等着到达目的地。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叶澜臻看着陶思怡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你?”陶思怡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呢?”她反问了一句,将这个问题又推了回去。 叶澜臻也愣住了,这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会这么难以回答。 “陶思怡,你喜欢我吗?”叶澜臻想了想,每一次两人又进一步都是他逼的,他现在非常希望能够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不那么讨厌了。” “那是代表喜欢吗?”叶澜臻不死心的追问着。 “或许有点吧……。”陶思怡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有点,是多点,和以前的李暮霄比,你更喜欢谁多一点?” “和以前的?”陶思怡歪脑袋想了想,慢悠悠的回答。“没有可比性。” “怎么会没有可比性……” “就是没有……” “不行我非要你说你更喜欢谁……” “你怎么这么无赖……” “我知道……” 陶思怡的这一夜就在叶澜臻的反复追问下,过得晕晕乎乎。两人似乎又过了一个盖棉被,纯聊天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当陶父再次打电话约陶思怡吃早饭的时候,叶澜臻已经走了。陶思怡又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张纸条,上面还放了一张银行卡。 【去给他们买点东西,我今天公司有点忙,晚上回来陪你。】 陶思怡皱眉盯着那张卡片,呆坐在床的边沿,脑中思索着这张卡片的意义。 他到底想干什么,虽然自己接受了叶澜臻送的衣服和鞋子,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么□裸的花他的钱。她总是认为,女人拿男人的钱,只有两种关系,一是亲属,二是夫妻。 像两人之间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感觉是那么的怪异。不过陶思怡还是决定带着陶父和刘艳丽去购物,老两口从国外回来没有带多少东西,换洗的衣服少了点,看这个架势,他们肯定得呆上一段时间。 几人吃过早上,陶思怡带着父母来到市中心的商贸中心,陶思怡和刘艳丽负责选购,陶父负责试穿和提建议,叶楠栖则只是负责拎包。 今天让陶思怡感觉轻松的是,叶楠栖开始叫她姐姐了。这一声迟到了几个月的称呼,听得她是无比的轻松。压在心口的几块石头之一总算落了地。 “姨,这件挺好看的。” 陶思怡将刘艳丽选好的一条女裙的小票拿在手里,走到收银台,简单的输了几个数字,她这三个月的工资就又少了十分一。她不由得暗自感叹一下,这钱呀,真是不经花,像她这种普通的小办公室文员,一个月三千多,这才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就花了快一半了。 他们溜达的还只是普通的百货公司的大众品牌而已。要是去逛叶澜臻领她去的地方,陶思怡耸耸肩。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叶澜臻这几个月的包吃包住,车接车送,她的这点工资是不是都不够自己日常的生活费用。 “陶小姐,好巧,你也来逛商场。” 正在琢磨如果一个人生活,该如何分配工资的陶思怡,突然被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只见被一群人簇拥着的马腾跃正在旁边冲她微笑。 37款待 “马先生,好巧。”陶思怡正拿着几张小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您忙,我不打扰了。” “没关系,不打扰,我这里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马腾跃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陈,小陈心领神会将其中的这群人中好像是领导的男人引到旁边,不一会,将马腾跃团团围住的一群人全都消失不见。 “陶小姐,都到中午了,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吃饭。” “对不起,我这里还有事情。”陶思怡挥了挥手中的购物票,她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男人吃饭,昨晚刚解决一个,今天就又来了一个,她这是怎么了,桃花朵朵开的,可这些桃花她一点都不想要好不好。 “姐……?”叶楠栖见陶思怡去交款的时间有点长,忍不住走过来看看情况,当他看见马腾跃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这人应该就是那个小面瘫的父亲,,上次自己虽然没有到门口去送人,但也在楼上扫了一眼。没错就是这个男人,他身上的那股子官气,让叶楠栖的印象非常深刻。 马腾跃扫了一眼叶楠栖手里拎着的购物袋,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 “没想到陶小姐还挺孝顺,现在很少能看到领着父母来逛街的年轻人了。”马腾跃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他面的目光越过陶思怡向不远处陶父的方向看去。“既然碰到一起了,让我请伯父伯母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我……” “你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了。”马腾跃抢在陶思怡拒绝之前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如果不是在场的人心中都清楚是怎么个情况,还真会让人误以为,这个邀请是心甘情愿的。“小陈,安排一下,就桃庄好了。” “好……”小陈应了一声,随即拿着手机走到稍远的地方开始安排。 就这样,马腾跃跟着陶思怡一直回到了陶父和刘艳丽的跟前。 陶父刚刚还担心出了什么事情,结果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又领了一个男人回来。这个男人岁数虽然大了点,但一看那气势,来头就不简单。身材保养的似乎也很好,没有中年男子普遍的将军肚,两鬓虽然有些白发,但好在头发还算是浓密。如果不出意外,在二十年内应该不会出现谢顶的情况。 “伯父,伯母,我是思怡的朋友马腾跃,听说您二老在这里,特意来拜访一下。刚刚和思怡商量说请二老一起吃顿便饭,希望您们能够赏脸。” 陶思怡听完他的话,感觉很是无语 。马腾跃什么时候和自己商量过,怎么她遇到的都是这种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人,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一个个跟真事似的。 要说做父母的就是有时候操心操得太多了,陶父看马腾跃只觉得眼前一亮,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陶父突然觉得,如果女儿能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一起也不错。至少岁数大,能疼人,现在看起来条件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的家庭是什么样的。陶父对这顿饭充满的兴趣,他欣然同意了马腾跃的邀请。 “姐,你要不愿意,我去和陶叔说。” 叶楠栖虽然想通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他巴不得陶思怡就这么单蹦过着。他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和自己大哥在一起的事实,这会又出来一个老男人。他总是感觉心里堵得慌,如果陶思怡和马腾跃成了,他会有一种为什么谁都可以,就自己不行的错觉,这种想法真是让人想想就要疯狂。 “算了,说也没用。”陶思怡叹口气。“马腾跃不是那种接收拒绝的人,再说我爸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对这顿饭的兴趣,他们随意吧。” “你没看出这个男人对你图谋不轨?” “我对他没有想法就得了,他们这种人,又不可能做出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你担心什么,再说碍于你哥的面子,他就是想,也得琢磨琢磨。” 叶楠栖听完陶思怡的话,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拎着手中袋子,深吸一口气。也许连陶思怡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多么习惯的依赖着叶澜臻。似乎叶澜臻已经成为了她坚实的盾牌,当她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她已经学会主动钻到他的羽翼之下,去寻求庇护。 桃庄是昆城近郊新修建的一个度假村。它这里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不受季节的限制,一年四季都能看到桃花。而且这里以各种鲜花入菜,味道独特,由于食材的特殊性,在这里吃饭必须要提前预定。 陶思怡一直都很想来这个地方,她打了几次电话都没定到位置。后来有因为离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想不起来,或者说没有了这个性质。哪成想今天倒是沾了马腾跃的光! 众人被服务人员恭恭敬敬的引入到早已准备好的包房当中,里面已经按照事先预定的人数摆放好了餐具。包房的服务员逐一的给在座的每个人递上热毛巾。虽然桃庄名义上是乡土风情度假村,但服务一点都不比市中心的星级酒店差。 陶父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他对马腾跃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伯父,您 尝尝这道雪山林海。”马腾跃将一道菜转到陶父面前。“这菜的配料里参有鹿茸粉,能够补肾益气,非常适合您吃。” “好,思怡呀,你多和马先生接触接触,马先生见多识广,对你以后肯定会很有帮助的。” “哦。”陶思怡忍不住吐吐舌头,她感觉自己老爸现在就像是个推销员,天天就担心自己这个货品砸在手里。 马腾跃微笑了一下,“伯父,我觉得思怡这样挺好的,女人那么拼搏干什么,最重要的是高兴。” 陶父有一种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心情,刚才聊天的时候,他就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马腾跃的情况,丧偶,单身,家有一子,家世良好。除了孩子让陶父有些顾虑,其它的他都非常满意。不过听说马腾跃的孩子也见过陶思怡,似乎还觉得非常合得来,陶父连这点疑虑都打消了。他现在简直就认为,马腾跃就是上天专门给陶思怡安排的一样。 一顿饭就在陶思怡皮笑肉不笑,和陶父的欢欣雀跃下过去了。饭后,马腾跃安排小陈把陶思怡他们送到酒店,自己则说要在桃庄等小陈回来接,这点又让陶父夸赞了一路。 “小陈,替我转告你们领导,谢谢他的款待。”陶思怡最后一个下车,她知道小陈是马腾跃的左膀右臂,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还有,我父亲并不代表我的意思。” “陶小姐,第一句话,我可以帮你转达到,至于这第二句,您还是亲自让马先生知道比较好,希望你能明白我处境。”小陈笑了笑,他可不是炮灰出身,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是很清楚的。 “不想说就算了。”陶思怡克制住想要摔车门的冲动,将副驾驶的门推上,转身就进了酒店。 小陈直到陶思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才调转车头。估计没有人会看见他行驶的方向并不是桃庄, 小陈在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的领导,不愧是混迹政坛那么多年,看人下菜碟儿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这招曲线救国做得好呀,逼得陶思怡本人都有点急了。要问他为什么不去接马腾跃?这还用说,就在他们前脚刚走,马腾跃就已经上了另一辆事先安排好的车,回家陪儿子去了。哪还用的上他去接! “你去哪了……” “啊……” 陶思怡刚打开电灯开关,就发现一脸阴沉的叶澜臻坐在床上,那脸上的颜色就好像喝了一瓶子醋似的,要多黑有多黑。在他周围好像都浮着一层醋味儿将他团团笼罩在其 中。 “你吓我一跳。”陶思怡责怪的轻抚了一下胸口。“吃饭去了。” 她就是不想说重点,陶思怡直勾勾的盯着叶澜臻脸上的颜色,想看看除了黑,他还能变成别的什么没有,不是说脸还可以气成绿色的么? “和谁去吃饭去了。” “我爸,刘姨,叶楠栖,还有……我不告诉你。” 陶思怡突然发现将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确实是挺有乐趣的。看叶澜臻的那张明显不爽的俊脸,让她觉得心情是这么的愉快。 “你……”叶澜臻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将她的身体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小妮子胆子涨了不少呀,除了敢顶嘴,还敢不听话了,是不是这几天自己对她太仁慈了。让她误认为她可以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为所欲为了? “你告不告诉我?” “不……”陶思怡与叶澜臻的目光对视着。 “你再说一遍。”叶澜臻已经有点跃跃欲试了,只要她再敢说出那个否定的答案,他保证收拾她。 “好话不说二遍。”陶思怡也学会了耍无赖,她微微笑了笑,朝叶澜臻眨眨眼睛。 “不说是不是?” “是……” “好,你不说,我会想法让你说的。”叶澜臻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步,然后停在陶思怡面前。“我今天非得让你亲口告诉我不可。” “打死我也不说。”陶思怡突然想起一句经典台词,这句话实在是太适合现在的她了。 “我怎么舍得打你呢?”叶澜臻坏坏的笑了笑。“我只会让你亲口承认错误而已……。” “叶澜臻,我错了,放过我吧……啊……我说……我说。”陶思怡一脸的泪水,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痛苦的笑容。 “知道错了,晚了……”叶澜臻仍然不放弃手下的动作,他一只胳膊将陶思怡的两条小腿夹在腋下,一只手挠着她的脚心。“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不敢……不敢了……叶澜臻我再也不敢了。”陶思怡笑的都差了气,语带哭腔,脚心的痛痒让她快崩溃了。 “小坏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叶澜臻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一下子扑到她身上,用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脑后,轻轻的吻了一下她是嘴唇。看到她因为大笑而变得通红的小脸,他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蛋。 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叶澜 臻的收起刚刚玩笑的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陶思怡……” “嗯?” “我发现,即使不和你上床,我也挺喜欢你的,你呢?”叶澜臻似乎有些犹豫,他说完这句话后,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陶思怡的,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胆怯。 “好像也喜欢。”陶思怡为自己好像看到他胆怯的眼神,而感觉好笑,叶澜臻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绪,肯定是她眼花了。 “真的?” “嗯……”陶思怡点了点头,伸手轻抚一下他的脸颊。“真的。” 叶澜臻将陶思怡抱在自己的怀里,一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前。 陶思怡耳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轻嗅着他身上特有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烟草夹杂着汗水的麝香味。她安心的眯着眼睛,感受着他手掌在头上的轻抚,她忍不住用脸颊轻轻磨蹭着他的胸口,就像猫儿在主人怀里撒娇。 “陶思怡,以后不准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要是再有这种事情,我陪你去。” “嗯。”陶思怡乖乖的答应着。 “还有,说你喜欢我。” “你真幼稚。” “嗡……”被叶澜臻随意仍在床头的手机,猛地震动起来。他皱皱眉,轻轻的将陶思怡放在床上,伸手将手机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随即按下关机键。 38祸 “嘟嘟嘟……”手机中断的声音,田娜忍不住再次拨出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您的来电,将会以短信形式发送到对方的手机上。” 听到公式化的录音女声,田娜扭头看向一脸笑意的孙之强。“告诉我,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叶哥这段时间很忙,估计是电话没电了,他要是回来,我会和你说的。” “孙之强,你少骗我,你什么货色,以为我不知道?叶澜臻要是想甩了我就直接和我说,我田娜也不是非他不可。” “要是我告诉你,他就是想甩了你,你就死心了?”孙之强摊摊手。“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叶哥就是有人了,他前几天回来过,没有找你的原因就是这个,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孙之强将手搭在田娜的肩膀上。“你别光骂我,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遇到叶澜臻前,你不知道玩了多少个男人,还是我们两个最合适。” “滚……”田娜一把将他的手甩掉,“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呵呵……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在我这只手下欲仙欲死的,哦对了,你还以为是叶澜臻是不是。告诉你,他已经不要你了。” “你……”田娜看着孙之强一脸的嘲讽,愤恨的用高跟鞋很踹向他的小腿,趁着他弯腰之际,她又用自己手中的包狠狠的砸向他的后脑。 “你这个疯婆娘。”孙之强连忙用手护着脑袋,可她的脚也没闲着,又冲着他的命根子踢了过来。“靠,你想让老子断子绝孙,看我逮着你,不收拾死你。” “就凭你那绣花针,我等着。”田娜朝搂住身下弯腰止痛的孙之强竖起一个中指。扭头就上了自己车,车子急速的驶出停车场。 “这个该死的婆娘。”孙之强呲牙咧嘴的忍过一波阵痛。他忍不住呵呵乐了几声,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顺的女人这么泼辣,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呢。不过辣的有味儿,他喜欢。 “让我进去……” “对不起这位女士,没有预约叶总不见客。” “他答应的我的事情没有办到,你去和他说,我叫苏曼歌,他肯定会见我的。” “您先稍等一下。”小秘书走到偏远的一个地方,拨通了内线电话,轻声说了几句话,得到上司的回复后,她又回到苏曼歌面前。“叶总请您进去……” 没等她说完,苏 曼歌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叶澜臻办公室的大门。 “叶澜臻,你当时是怎么和我说的?说你的计划万无一失,可现在呢,我什么东西都失去了,连工作都没有了。” 叶澜臻正批阅着文件,听见她的指责,他放下手中的笔,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苏小姐,我有和你保证过什么吗?你再仔细想想?” 他的话把苏曼歌问愣住了,她只记得当天,接到了叶澜臻的电话。这个男人问她,想不想让李暮霄和陶思怡彻底断干净,她满心欢喜的答应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她信誓旦旦的保证,那晚过后李暮霄和陶思怡之间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牵扯,他还说他的计划万无一失。 “你真阴险。”苏曼歌指着叶澜臻,一脸的惨白。“你的万无一失里面就压根没有考虑到我。”苏曼歌此刻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与叶澜臻谈交易就如同与虎谋皮。 “苏小姐,我们共同的目的都是让李暮霄和陶思怡断干净而已,现在我的计划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您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叶澜臻,有你的,你等着……” “咣当……”办公室的门被苏曼歌用力的摔上,叶澜臻微微笑了笑,完全没有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 苏曼歌走出叶澜臻的公司大楼,握紧拳头,恍恍惚惚的走向自己路边停放的车。 “撕拉……”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惊得她摔倒在地上,腿上的皮肤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出一道血痕。 “神经病呀……走路不看车。”司机发现自己的车并没有接触到她,连忙将车往后倒了倒,略微扭了一下方向盘扬长而去。 “陶思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就你好,你是仙女,我就活该被人骂,被人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曼歌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将包中散落到地上的东西一一捡了回来。一脸的愤恨让她原本艳丽的脸变得狰狞。 由于昨天被突然出现的马腾跃打断了原本的计划,今天陶思怡他们几个又开始未完的行程。 “爸,你看看这件。”陶思怡从架子给陶父取下一件polo衫。“我觉得这个挺适合你的。姨、楠栖,你们看呢?” “看着还行,老陶你去试试。”刘艳丽点了点头,陶父看见大家都这么说,也就拿着衣服往试衣间走去。 陶思 怡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让她觉得阴风阵阵。 “思怡你觉得怎么样?”陶父换好衣服出来,征求着女儿意见。“思怡……” “姐,叔喊你,你看什么呢?”叶楠栖用胳膊撞了撞陶思怡,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 “嗯……挺好的,爸……就这件吧,显得你年轻了十几岁,是不是姨。我爸这个样子才配得上你。” “看你姐多会说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听陶思怡这么一说,刘艳丽有点不好意思看向自己的儿子。“过几天我和陶叔回国外,记得照顾好你姐。” “好。”叶楠栖心不在焉的应承着,他向周围环视的扫了一圈,似乎是有那么点不同寻常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部队虽然没呆多长时间,可军人那敏锐的直觉倒是训练出来不少,他有一种危险即将降临的预感。 “楠栖,你又怎么了,你们两个看什么呢。”刘艳丽顺着儿子的目前向远方看去,除了琳琅满目的衣服和逛街的顾客,什么也没有发现。 “妈,我就是瞎看看。”叶楠栖皱着眉,将心头的不安压了下去,老两口不可能得罪什么人,自己近期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他在部队打的那几场架,后期是该道歉的道歉,该关禁闭的禁闭。甚至有些人成了哥们,军营就是这么个地方,越强反而越有人缘。不怕你打架,只要能打的赢,处分跑不了,但名声是留下了。 叶楠栖扭脸看向身边的陶思怡,她比自己先察觉出的异样,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想了想又不可能,陶思怡生活交友简单,就算是上班的这个公司,她也仅仅是个翻译员,不会有什么机会去得罪人。有谁听说过,翻译个书稿还能惹祸的? 终于将该买的东西买完,几个人拎着大包小裹的战利品往商场外走去。 正值盛夏的午后,太阳毒辣辣的照耀下来,晒得脚下的柏油马路都有些松软了。刚才光顾着买东西,也不觉得饿,这一出商场的门,反而都觉得饿得慌了。 今天是叶楠栖自己开车来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的停车场。陶父和刘艳丽走在前面,叶楠栖拎着包走在中间,陶思怡走在最后。 看着毒辣的太阳,陶思怡有些为难,都说民以食为天,也确实是这个个道理。这大热天吃点什么好?看了一眼前面的三个人,这里就属自己在昆城呆得时间长,要是叶澜臻在 就好了,他肯定知道吃什么好。 想起昨晚的一幕,陶思怡的脸上不自觉的爬上一丝羞涩。他昨晚那么温柔,就好像她是珍宝一样。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链子,眼前好像突然涌现出叶澜臻握着自己手腕晃动的幼稚画面。 “他怎么那么无赖呢……”陶思怡轻咬嘴唇,微微摇头,一脸无奈的笑意,让她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明媚。 “嗡……”突然汽车强劲的发动机的声音猛地响起。 “小心……” “小怡……” 一道红光闪过,陶思怡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一下,还没感觉到痛,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原本被叶澜臻锁在手腕上的手链,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 “咣……”叶澜臻看着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杯子,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的慌乱。一种不安的情绪将他紧紧的笼罩在其中。这种感觉非常遥远,但却让他记忆犹新,它恰恰就是在父母出车祸的那一天。 他想点燃一根烟平复自己的心情,却发现伸出去的手都有一些轻颤。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的不安。 “哥,不好了,思怡出车祸了。” “啪……”还未挂断的手机掉落在地上。叶澜臻的手猛地扶住桌边,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仿佛灵魂一下子被抽出了他的身体,让他的感官全部丧失了功能。 “哥……哥……”叶楠栖的声音还在手机中不断的发出。 “楠栖,你刚刚说什么?” “思怡被车撞了,正在抢救。”叶楠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都怪我,没有及时拉开她。哥,我该怎么办……。” “冷静……”这句话不知是安抚叶楠栖还是安抚自己。“以叶家的名义让医院安排最好的医生和设施。” “嗯……哥……我……” “叶楠栖,冷静,我马上就到。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叶澜臻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乱。 “冷静……叶澜臻,冷静……她不会有事的,相信她……”叶澜臻手紧握住方向盘,手指因为紧张而发白,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叶澜臻从来没发现这十几分钟的路程竟然是这么的长,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车平稳的驶到医院。 刘艳丽已经因为惊吓过度而送到病房休息。陶父则突然血压升高,虚软的坐在 急救室外的凳子,一边输液,一边固执的等着自己女儿的清醒。 “情况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叶澜臻看着三人中唯一比较正常的叶楠栖,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以此来稳固这里的气氛。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进急救室去看个究竟,可他还是克制住了。 不能乱……不能乱……,叶澜臻暗暗的告诫自己,指甲陷入手心的疼痛,刺激着他平稳的询问着事情的经过。 “车速太快,我没看清是谁,只看到是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叶楠栖靠站在墙边,仰头看着天花板。他感觉泪水正在眼眶中旋转,他恨自己的无能,明明察觉到了危险,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人怎么样?” “正在抢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叶楠栖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膝盖怎么弄的,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叶澜臻看到他破损的裤腿渗出点点血迹。 “我想扑过去,把她推开,可我没够着。”叶楠栖终于忍不住自责的折磨,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不管他怎么认为自己长大了,毕竟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刚刚的故作镇静,在见到自己大哥的这一刻彻底的崩溃了。 “她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叶澜臻深吸一口气,将手搭在叶楠栖的脑袋上。 “真的?”叶楠栖此刻是脆弱的,他的眼神寻求着肯定。 “真的,我叶澜臻的人,就算是阎王也别想抢走。”叶澜臻肯定的点点头,他心中的慌乱很好的掩饰在他严肃的面孔下。他别开眼睛看向急救室的禁闭的大门,没让人发觉他眼神不小心泄露出来的不安。 “叶楠栖,你刚刚做得很好。”叶澜臻又肯定一下叶楠栖在他来之前的将事情处理的有条不紊。 “叔,别太担心了。”叶澜臻走到陶父身边。“思怡不会有事的。” “恩。”陶父点点头,没有吭声,他眼眶有些湿润,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生死未卜,让他如何能安心? 叶澜臻环视一下情绪基本稳定的几个人,脸色阴沉的,拿着手机走到楼梯间。 “老王,给我查出昆城所有的红色保时捷,同时去调警察的监控录像,看有哪些车,在今天中午出现在南桥商场附近。把那些人给我监视起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我没发话前,不许他们走出昆城一步。” “是。”老王挂掉电话,刚刚叶澜臻阴沉的声音让他觉得冷风刺骨。这个大少爷,别看平时一脸的和气,发火的时候,保证会将激怒他的人整治得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陶思怡家属在不在……” “在……”陶父急忙站了起来。 “病人脱离了危险,病人有孩子吗?”护士翻看了一下病例,看了看等在急救室外的三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们和她是什么关系,想尽量的婉转一些的将陶思怡的病情说出来。 “没有……”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有件事情你们不要激动。”护士将声音放轻,有些为难的继续说:“大夫诊断,病人子宫受损,恐怕以后无法生育,如果是事故的话,建议去做伤残鉴定。” “你说什么?”叶澜臻一把抓住护士的手腕。“什么叫做无法生育?”听到这个话他再也无法像刚才那么冷静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慌乱的是什么。他只是感觉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让他无法呼吸。 “陶叔……”伴着叶楠栖的惊呼,陶父昏倒在地。 39求情 “思怡……思怡……醒醒。” 陶思怡总感觉耳边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她的名字,那个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沉重,又那么的温和。可为什么这个声音让她感觉到心酸呢?好像说话的男人在强力的压制着自己的痛苦。 “啊……”她张开嘴想说句话,却发现声音沙哑的不成语调。 “大夫,她醒了。” “叶……”听见叶澜臻的声音,陶思怡想出口喊他的名字,在她临昏迷的那一刻,她最后的意识就是在想他。她好担心,自己再也看不见他。 “乖,没事的,别说话,你插着胃管呢。”叶澜臻伸手将她的头发轻轻捋了捋,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再睡会,我在这里陪着你,听话。” “手……”陶思怡费力的动了动手指,想将手抬起来。她想告诉他,她的链子没了。 “乖,我知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别担心,好好休息。”叶澜臻拉起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手握住。“一切有我,都会好的,放心,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陶思怡有些疑惑,她从来没有在叶澜臻的脸上看到这么沉痛的表情,可她终究无法抵挡麻药的余威,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姜医生,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叶澜臻让特别看护照顾又进入昏睡的陶思怡,自己则走出加护病房透口气。看到主治医师兼叶家家庭医生的姜大夫,他忍不住再次询问她的情况。 “身体状况还可以。没有出现担忧的颅内出血情况,她应该属于中度脑震荡,问题不算太严重。” “子宫呢?”叶澜臻一针见血的指出最严重的一项,对于一个未孕的女人来说,成为一个母亲是多么重要的人生历程之一。少了这一项,那将是一个女人多大的悲哀和不幸。陶思怡还年轻,她只有二十五岁,没有了生育能力,她的将来会怎么样。叶澜臻不知道,他只知道,一想到这点,他就觉得刻骨的痛,痛得他恨不得现在病床上的人是他。 他耳边好像还缠绕着她哭笑不得求饶声,他身体仿佛还能感觉到,她轻柔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份甜蜜的负担。可现在,人却缠满了管子躺在床上,他真不知道她能否承受不孕的痛苦。 “也许会有奇迹。”听到这句话,叶澜臻闭上眼睛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大少……”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叶澜臻挥了挥手,堵 住姜大夫下面的话。“麻烦你帮我整理一下陶思怡相关病情资料,我想看一下。” “好。”姜医生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叹口气,他能看出来,病床上的女人对叶澜臻是多么的重要。回想起那天夜晚,叶澜臻那么细心照顾她的情景,让他原本以为两人的好事将近,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么一茬子事。 “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和病人透漏,要是让我知道是医院里的人,让她知道了消息,姜医生,你知道我的脾气。” “好,大少。”这样的叶澜臻是他没有见过的,一直以来他在姜大夫的印象中,都是温和有理,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那阴冷的语气像警钟在他耳边敲击。 “她的父亲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陶父在得知女儿可能不孕的那一瞬间,立刻就昏了过去。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医生经过检查诊断,如果今天不清醒,也可能会一直昏迷过去,这就意味着植物人的可能。叶澜臻真不知道,当陶思怡醒过来的时候,陶父还在昏迷,她会怎么样,那个柔软的小身躯是否能够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二少在陪着他。还有那位刘女士也在一起照顾。病人现在稳定,至少没有出现脑淤血的症状,这是最庆幸的一点。如果今晚能醒过来,那就没有什么大碍,只要稳固治疗,别再经受刺激就行。” “好,谢谢。”叶澜臻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尼古丁融入他的血液,让他的心情平缓了一些。 “姜医生,你去忙。”叶澜臻又恢复他的温和有礼,仿佛刚刚的警告只是幻觉。 未燃尽的烟火还在他的指间忽明忽暗,他将它扔到墙边的垃圾桶上。一缕轻烟升起,仿佛宣誓着那点剩余的火光也已彻底湮灭。 重新推开病房的大门,他迈步走了进去。朝特护打了手势,屋内瞬时只剩下他和陶思怡两个人。叶澜臻看向病床上瘦弱的小女人,忍不住别开眼睛,他心中的痛是那么的蚀骨。每每刚一进门,见到她的样子,他总要忍不住适应一会。 从两人的初见到现在,他从未忍心伤害过她半分。虽然曾经无法分清自己的心意,可他还是遵从本意的细心呵护着她。怎能想到,一日不见,她会被伤害至此。 叶澜臻走到她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再次牵起她的手,用自己的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不管是谁让她承受的今天的痛苦,他势必要让他加倍的偿还。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打断 了他的沉思。将陶思怡的手放进被子里,他站起身子推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老王,他向外走了两步,将房门轻轻关上。 “大少……”老王手中拿着一叠资料。“这些全部是色法拉利,其中有一辆车主的名字是苏曼歌……”老王抬头观察了一下叶澜臻的平静无波的面孔。“而且她恰好出现在南桥……” 叶澜臻的拳头猛地握紧。他千算万算,漏算了女人的仇恨。今天的这一幕竟然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先把她扔到拘留所里关起来,让人关照一下。” “那其他的车主?” 叶澜臻挥了挥手,老王会意的将苏曼歌的资料递到他的手中。 “醒了?” 重新推开房门,看到陶思怡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朝她温柔的笑了笑,大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按住床头的呼唤灯。不一会几个医护人员走了进来。经过一番检查,护士将陶思怡的胃管给撤了出来。 陶思怡的脸痛苦的揪成一团,叶澜臻伸手握住她的手,让她将那种痛传递给他。 “你出车祸了,再休息一会。” 陶思怡迷茫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我在这里陪你。” 听到叶澜臻的温柔的保证,她的嘴角轻弯出一条美丽的弧度。 叶澜臻盯着她的睡靥,伸手按按自己头痛不已的太阳穴。他头一次感觉到无助,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去走。 “小陈,准备一下,去趟医院。”马腾跃放下电话,面色变得异常的严肃,昨天的那个事故竟然是发生在她们身上。 “苏小姐呢……?”小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上司的表情,揣摩着他的心意。这件事情自己真的不知该如何掌握尺度,偏向哪边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让她吃点苦也好,这次她太过分了,让人看着点,别弄出什么大毛病就行。” “是。”小陈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安排了一下。 叶澜臻听说有人找,轻轻拍拍陶思怡的手背,让她安心的躺着。又叮嘱了特护两声,才匆匆走出病房。 看见站在面前的马腾跃,叶澜臻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已经听老王说,拘留所里的事情不是太顺利,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阻止叶家的动作。 “陶小姐恢复的怎么样?”马腾跃一 贯他那不急不缓的语调,不过其中的关心没有半分的虚假。 叶澜臻此刻也没有心思对他的关注表示太多的反感。 , “清醒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马腾跃也感觉自己的松了一口气,单单看资料上的那些东西,真是没有眼见感觉踏实,陶思怡的这场无妄之祸,来得着实的冤枉。 马腾跃打量了一下叶澜臻,青色的胡茬已经微微露头,发青的眼圈挂在他的脸上,微皱衬衫的领口解开两个扣子,种种迹象都显示着面前这个男人近日的疲劳。 如果苏曼歌不是他认识的,估计他也会在叶澜臻的基础上,再给她加加码,可今天……。这事情着实让他感到难办,于情于理他都有点张不开这个嘴。 叶澜臻看到马腾跃面有难色,轻扯出一丝讥讽的笑容。看来和自己预计的差不多,他就是来说情的那个人。 “马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思怡醒了看不见父亲,我也多少能让她觉得安心一点。” 叶澜臻愣是把马腾跃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楚人无罪,怀璧其罪。马腾跃深知这个道理,他张了张嘴又为难的咽了回去。 “叶总,马先生这次来是想请您放过苏小姐。”小陈看到领导为难的样子,硬着头皮把话说了出来,在叶澜臻怒视下,小陈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看他的脸色。 “哪个苏小姐?马先生,作为公职人员,我相信你应该懂得权利再大也大不过法律。我们叶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但我相信中国是一个法制的国家,法律是最公证的,不是吗?” 叶澜臻微微笑了笑,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陈小心观察着领导的脸色,看他深锁眉头,小陈也忍不住心中暗暗叹气。 叶澜臻这句话说得有水平,他要是小小商人,估计就没有人是大大的商人了。 苏曼歌撞的要是其他人还好说,要不赔钱,要不用权。可叶家是钱权都不缺,这就相当于撞了一个铁板,还是超厚的,除了自损没有其它的结果。 “叶少,我知道现在说这个话早了一些,但苏曼歌是我亡妻唯一的妹妹,我希望您能高抬贵手,网开一面。”马腾跃的语气谦卑,常年处于高势的人,说出这几句话,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 “马先生,调查资料估计不够细致。”叶澜臻看着他笑了一下。“放过她可以,我听 说有个手术很小,流浪猫狗经常会做,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考虑不再插手,也不在再追究。” “叶少,你不要太过分了。”马腾跃脸黑了下来,说完这句话他略微有些后悔,可覆水难收。 “你可以让她自己考虑。马先生,叶家不想与马家为敌,不过这件事情,闹大了,叶家可以按照正常的法律途径来走。” 叶澜臻摊摊手。 “思怡在里面,您要不要看一下。” “好。” 马腾跃跟着叶澜臻走进病房。看到陶思怡惨白毫无血色的脸颊,他僵硬了一下,那个腿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思怡刚刚还醒着,估计又睡着了。”叶澜臻看了看马腾跃毫无表情的脸。“她父亲在另外一个房间,马先生您也可以去看看。” “抱歉……” “说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希望您能理解。思怡这个状态,抱歉我没法叫醒她。” “叶少……” “我这里忙,就不送了。” 马腾跃举手,止住小陈想要出口的话。 “我们去隔壁看看。” 叶澜臻头都没有回,马腾跃也不介意,今天的这个请求,提得是过分了。看到病床上那虚弱的身影,马腾跃突然有些心痛,自己说不上多喜欢她,但绝对是比一般女人要上心。人原本好好的,就这么被以前的小姨子给撞了。 “马先生,苏小姐……”出了病房的门,小陈揣摩着马腾跃的意思。 “等我想好再说。” 小陈愣了一下,他头一次看到上司的犹豫。 40完胜 陶父最终还是醒了过来,这让叶澜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上了岁数的人,一个不注意,就与世长辞的比比皆是。虽然陶父时不时会在他和陶思怡之间瞎搅合,但叶澜臻还是觉得陶父能醒过来,是不幸中的万幸。 像高血压这类的病,不到万不得已,也不需要开个刀动个手术之类的。再加上陶父身体本来就不错,这是一时急火攻心,才倒了下去,病的快,好的也快。醒过来的第二天就嚷嚷着要来看女儿。 反观陶思怡虽然外伤只是有些破皮红肿,但内伤却得经常用药。整天昏昏沉沉的,醒醒睡睡,对时间也没有了什么概念,没见到陶父的疑惑总是在她还没有问出口,就稀里糊涂的又睡着。 而且这也不得不说叶澜臻确实心思细密,一看到陶思怡清醒,他就东拉西扯的嘘寒问暖,不让她把这话问出口。这么一来,陶父受刺激晕倒的事情也就给掩盖住了。 “叔,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谈一谈,您看我的建议不知是否合适。” 叶澜臻趁着陶父要去看陶思怡之前拦住了他。环视了一下,正好全部家庭成员都在,他索性也就一锅烩了。 “我希望我们能够对思怡可能不孕的问题保密。”他说完这句话,病房里顿时安静得出奇。“这样能够利于她身体的恢复。”叶澜臻又补充了一句。 “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过一世。思怡以后找婆家了,不可能不再要。”陶父毕竟考虑得长久,做父母的总是要给孩子操一辈子的心。 陶父唉声叹气地摇着头,怎么的也是昏倒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反而淡定了不少。他迷迷糊糊之间,意识还是有的,杂七杂八的事情一直都在他脑中旋转,虽然没想明白什么,但至少心态平静了一些,不会出现血压突然上升的情况。 女儿都那样了,自己着急上火也没用,再晕除了添乱没有别的用处。所以说人的潜意识还是强大的。这不,现在陶父不能说多精神,但是思路清晰,人也清醒。 “这些您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叶澜臻撤去平日的温和,表情严肃,他这股子不轻易外露的冷峻,把陶父一下子镇住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病情保密的这件事就这么被敲定了下来。 “医院我已经交代过了,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就先这样好了。我今天有些事情,晚上再过来。” 叶澜臻站起身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有些东西还必须得他亲自出面才行。 叶澜 臻驱车来到关押苏曼歌的拘留所,因为老王已经提前安排过了,他没走什么手续,就直接来到苏曼歌的牢房门口。 原本还算是光鲜亮丽的女人,撇去高档时装和精致的妆容,看起来是那么的邋遢,跟街头的巷尾的中年妇女简直没有什么两样。 看到她这样子,叶澜臻不满意的冷笑了一下。马腾跃还真是将她保护的挺好,按照自己原来的预想,这女人不破相也得被人揍成个猪头。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他,太不满意了。 “你们所长呢?”叶澜臻不顾墙上那个大大的禁止吸烟标志,抽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冲着苏曼歌的方向吐了一口烟气。 小狱警刚才带叶澜臻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上司千叮万嘱过,这位爷不好惹,让他规规矩矩的,千万别摆出平时对着犯人的家属的那副爱答不理嘴脸。 “在监控室。” “去把你们所长找来。” 小狱警看了看叶澜臻,有点为难的不肯动地方。如果他一走,这里就剩叶澜臻和犯人两个人,出了点什么事情,真是无法交代,据说里面的女人门子也挺硬。 “呵……”叶澜臻轻扯嘴角,笑了一声。“我还能把她怎样了不成?”说罢他眼神微眯,视线从苏曼歌的身上直接转到小狱警脸上。 虽然叶澜臻脸带微笑,但那视线中的狠戾让小狱警忍不住缩了缩着脖子。他只感觉内心发寒,什么时候犯人房的空调这么好使了! “我很快就回来,您稍等。”小狱警放下一句话,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叶澜臻微微一笑,心中嘲讽他的愚笨,有对讲机不用,非得用腿。不过这样更好不是吗? “苏小姐,我来看您了?”叶澜臻的语气充满的逗弄。 苏曼歌早就听到他的声音,抬眼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蜷缩在牢房的一角。 “苏小姐,我有个问题,你说是前小姨子重要,还是现任老婆重要。尤其是男人呀,越没追到,越想要。你说人为什么要有这么个劣性根呢?”叶澜臻自言自语的回答着自己的问题。 苏曼歌并没有叶澜臻想象的知道那么多,她只是听到小姨子这几个字的时候,略微有些反应。 他眼睛一刻没放松观察苏曼歌的脸色,满意的看她木然的表情有些破裂。 还挺能忍! “对了苏小姐,你说故意杀人能判几年?”叶澜臻继续 他的自言自语。“好像十年起步死刑截止……,就算是十年,女人四十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没有?” “哦,对了,拍个照片留念一下。”叶澜臻掏出手机。“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啧啧啧……” “叶澜臻,你不要太过分,我姐夫是省委记马腾跃,他会有办法的……” “哦……”叶澜臻的满意的笑了笑,将刚刚录的视频保存下来。“我知道了。” 随即马腾跃的手机上收到一条新鲜出炉的彩信。 看过之后,马腾跃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事情越来越超出了他的掌握。这已经关系到马家的声誉,而不仅仅是个人的感情。 马腾跃回到椅子上坐好,闭目养神了一会,自己前妻临终的嘱托仿佛还在耳边环绕。 几年前他忙于工作,忙于向上攀爬,无论家庭背景多么的雄厚,没有一些真本事,也是无法做到今天的位置。 在妻子坐月子的那个一个月中,自己所管辖的区域山洪暴发,他忙于抢险,一日未归。虽然马家不会在物质上亏欠她什么,但心中失落还是让她落了病根。从那以后,她身体虚弱,大病小病不断。 马腾跃心中一直都觉得亏欠她,她唯一的妹妹,他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小陈,帮我准备车,去医院一趟。” 看到女儿又睡着了,陶父叹了一口气走出病房,正巧碰到迎面而来的马腾跃。 “伯父,陶小姐怎么样了?” “恢复的还好。您怎么来了?”陶父有些吃惊,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几个人会知道。 “恩,说起来,开车的人我认识,到医院以后才发现是陶小姐。前天我已经来过一次,当时您……” 马腾跃避重就轻的叙述事情的经过,没有夹杂太多的感□彩,但陶父还是狐疑的看着他。“你来说情的?” “说情倒是其次。”马腾跃的表情淡然。“最重要的是,我听说了陶小姐的情况,伯父,有件事情,现在说恐怕不合适,但是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陶小姐。” 在陶父的疑惑的眼神下,马腾跃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等陶小姐痊愈以后,我希望能娶陶小姐为妻。” “马先生,您可真是舍身取义呀!”在陶父还未表态之前,叶澜臻的声音从两人的后方响起。 “叔,我来给 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委记马腾跃,同时也是肇事凶手苏曼歌的姐夫……” “你……”陶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歉意的马腾跃,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个身份,又有这么复杂的关系。 “伯父,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回去吧,我们家思怡不是物品,她的后半生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作为交换的筹码。您的施舍我们陶家要不起。” 陶父说完,扭头就进了病房,没有丝毫要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 “视频收到了吗?”叶澜臻盯着吃了闭门羹,略微有些不悦的马腾跃微微一笑。 “拍得很清楚,不过这还不足以作为任何证据吧,叶少?” “现在无需证据,只要将它公之于众。我相信,证据自然而然就会飞来的。毕竟,我爸是李刚,一直让人津津乐道难于忘怀。” 马腾跃但笑不语,他的眼中没有出现叶澜臻预期的慌乱。 两人相视而笑,各种滋味不言而喻,心中的算盘都在飞快的拨打,互相衡量着对方的底线和事情闹大后的后果。 他们都知道,如果走到那一步,这是一种,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做法。无论对于叶家还是马家,事情闹到那种地步,都会将双方的家族摊在台面上,晾晒在众人面前以供娱乐。而且到时,为了维护自家的面子,两方务必会将这件事情扩大到比拼实力的层面上。 “叶少,让苏曼歌去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也希望您能高抬贵手。” “好。”叶澜臻嘴角含笑。 马腾跃盯着叶澜臻挺直的背影,暗暗叹气,他势必又要对不起亡妻的嘱托。 “马先生。”小陈硬着头皮的打断他的思绪。“下午您还有会,关于加大力度整顿交通安全,保证社会治安。” 小陈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进去,这是什么苦逼的会,为什么一个月前就订好了,非得排在今天开,他仿佛都感受到领导杀人的目光。 “好,我们回去吧……”医院走廊里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这一局叶澜臻完胜。 41父凭子贵 经过了一个多月,陶思怡终于恢复到了可以出院的程度。在她住院的这段时间,马腾跃曾经过来看过几次,叶澜臻也是有工作的人,他也不能天天在医院里围追堵截。 吃了几次闭门羹后,马腾跃也学聪明了,每次到医院前,都让小陈派人打探过才去。搞得这探病跟侦查似地。为此小陈在马腾跃的悉心领导下,又练就了一份私家侦探的本事。 陶父原本对马腾跃的印象也不差,只不过听说了他与苏曼歌的关系,才恨屋及乌。一开始陶父也不待见马腾跃去探病,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马腾跃每次去,都态度恭敬,温和有礼,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身上背着那么大官帽。而且,马腾跃除了那次有些求情的态度外,之后就再也没提起过这茬,慢慢的陶父也就对他没有那么反感了。想看就看吧,毕竟人也不是他指示撞的。 陶父虽然对苏曼歌的行为感到愤怒,恨得牙痒痒,但一想到,那么个年轻的女孩要在监狱呆个十几年,也就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女儿的伤害已经造成,无论如何也无法恢复到原点。 日子还要继续下去,陶父除了偶尔背着陶思怡仰天长叹外,也没敢在她面前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毕竟有个秘密除了陶思怡不知道,大家都心里明镜的守着呢。 就这样今天终于迎来了陶思怡出院的日子。叶澜臻一早就来帮她收拾东西,与其说收拾东西,还不如说收拾她。 “我能走,你放我下来。”陶思怡此刻正脸红的缩到叶澜臻的怀里,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公主抱,真是让她感觉压力很大。她偷偷瞄了一眼视若无睹的陶父,和已经见怪不怪的叶楠栖,再加上一脸含笑的刘艳丽,陶思怡伸手偷偷掐了叶澜臻一下。 “没关系,我不累。”叶澜臻毫不忌讳的将她抱得紧紧的。人往往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就在差点失去她的那一刻,他猛地感觉脑中清明了不少。这个手,他是肯定不会放开了,他现在就要让她在自己身边安安全全的呆着。 “你……”陶思怡说了一个字,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凭叶澜臻无赖的性格,她说什么也没有用。索性也顺从的让他抱着。这个男人的怀抱还是很舒服的,在他气味的笼罩下,陶思怡安心眯着眼睛。 “哥,手续都办好了。” “好。我和思怡一个车,行李已经让司机拉到叶家了。叔,你和刘姨与楠栖一个车,卧室已经准备好了。” “行。” 陶父这次也没继续推辞,女儿养病也是需要一个环境清幽的地方,他们这段时间都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确实没有家里舒适。 看到叶澜臻抱着陶思怡率先走了出去,陶父有些担忧的叹了一口气。虽说,叶澜臻父母双亡,但叶家可不是没有长辈。女儿二婚本来就是个问题,现在又出了个生育问题,真不知道两个人能走到哪一步。 “别担心,他应该已经想好了。”刘艳丽轻拍一下陶父的肩膀,意有所指的安慰着。 “嗯。” 陶父应了一声,叶澜臻在叶家小辈中是出色的。父母去世以后,他能独立撑起叶家的产业,除了叶家老爷子在后面作支撑,他自己的手段和能力肯定是不容小觑的。只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孩子是个儿子,娶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他这个做个家长的肯定也会不愿意,不管儿子多喜欢。更何况还是叶家这样的家庭。 “哎……”陶父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经过这一撞,叶澜臻对陶思怡的感情一下子明确了起来,在陶父面前,他也大大方方的表露出他的情意。陶思怡对叶澜臻也颇有感情,这些陶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叶澜臻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陶父是真的猜不透。他到底打算怎么处理他与陶思怡之间的事情。陶父越发的对女儿的婚事着急起来了。 “伯父,小杰听说陶小姐今天出院,非要过来看看,平时我担心他会捣乱,一直都没有领他一起来。” 几个人刚出门,走到电梯边,就被从电梯里出来的人给拦住了脚步。只见马腾跃领着他家的小面瘫,直接走到众人面前,对着叶澜臻怀里的陶思怡行着注目礼。 “陶爷爷好。”一声礼貌清脆的童声,响当当的敲进了陶父的心坎里。 “好……。”陶父低头看了看眼前乖巧秀气的小大人,不由得放松了脸部紧绷的肌肉。 “奶奶好……,大叶叔叔好……,小叶叔叔好……,陶阿姨好……” 也不知道是谁交教出来的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孩,一口一个甜甜地叫人的声音,再加上那激灵的小模样,让陶父真是越看越欢喜,。 “这孩子真懂事。”陶父一点都不虚夸的赞叹着马腾跃的好家教。 “他母亲去世的早,孩子平时也不爱说话,让他叫个人,他都爱理不理的。这一听说来见陶小姐,他才这么活泼。”马腾跃微微笑了笑,几句话就将重点给突显出来。 “陶阿姨,你撞到腿了吗?”小杰拉了拉陶思怡的衣角,状似无知的问着。 陶思怡突然感觉她好像看见另外一个叶澜臻,这是哪来的小怪人,前段时间见,还一脸的面瘫相。现在竟然表现的这么天真。这些家庭里的孩子上辈子都是影帝投胎吗? “是你叶叔叔怕你陶阿姨累着,特意抱着她。”叶澜臻笑眯眯的回答着,心里已经咬牙切齿的把马腾跃骂了n遍。行呀,有本事,使出杀手锏来了。 “你要是手酸,可以让我爸爸抱一会,前几天他不让我来,说担心我吵闹会累着陶阿姨。” “谢谢,不用了,叶叔叔毕竟比你爸爸年轻,身体肯定比他要好得多。”叶澜臻含沙射影的说着。 马腾跃淡笑不语,心中研究着可以给马小杰同学下周的零花钱翻一翻。这孩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有乃父之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看陶父的表情的就能看出来,自己与陶父的间的隔阂化解的七七八八。 “当……”刚刚上升的电梯重新返回到众人所在楼层。 “走不走?”叶楠栖伸手按住开门键,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恩。”叶澜臻应了一声,因为他抱着病人,也没做什么谦让,第一进了电梯,随后是陶父、刘艳丽,再次是马腾跃、马小杰,最后叶楠栖也走了进来。空空如也的电梯间顿时被填的满满腾腾的。 医院楼下已经停了三辆车,有两台是叶澜臻安排的,一台是马腾跃自己的。 “陶爷爷,我能一起去叶叔叔的别墅陪陶阿姨说会话吗?” “呵呵呵……”陶父干笑了几声,他看了一眼叶澜臻。就算是再喜欢眼前这个小男孩,他也不能做出喧宾夺主的事情来。怎么说,那是叶家不是陶家,有些事情还是得看主人的意愿。 “想去就去吧。”叶澜臻笑了笑。“我还记得你最喜欢吃芹菜,今晚正好有准备。” 小杰脸上顿时晴转多云,撇去了一脸的天真,带上几许严肃。 陶父揉了揉眼睛,他感觉自己突然眼花了。 叶澜臻嘴角微挑,破功了吧,小屁孩,让你装! 叶澜臻今天特意派了一辆gmc的房车,里面空间宽敞,座椅可调节成躺姿。将陶思怡安置到车上以后,叶澜臻也把自己的座椅调节成和她一样。房车内顿时变成了一个标准间的格式。 叶澜臻伸出手,用大手拉住她的小手。车内非 常安静,静得都能感受到双方频率一致的心跳声。 “对不起……”叶澜臻用手捏了捏陶思怡的手心。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陶思怡也多少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和前因后果。问她埋怨不埋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埋怨谁?叶澜臻、李暮霄、还是苏曼歌?那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不怨你,就当我倒霉好了。”陶思怡笑了笑,这真是一场无妄之祸。 “我保证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相信我吗?” “相信。”陶思怡的回答简洁有力。 听到她的话,叶澜臻仰望天花板,心中不是欢喜,而是酸涩。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或许今天就不会这么惨烈,他和陶思怡的未来也不会那么得艰辛。 “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 “噗……”听到他的声音里满是沉痛,陶思怡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的怎么好像我受了多大的伤似的,我不过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吗?” 叶澜臻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车子又陷入沉寂之中。 陶思怡虽然察觉到他的异样,但这个男人总是经常抽风,她也没太往心里去,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车子已经驶入了叶家。因为叶澜臻担心路上会有颠簸,他们的车反而是最后一个到的。 叶澜臻把陶思怡抱进厅,发现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在沙发上坐得稳稳当当的。 一脸天真的小杰正在陪陶父聊天,时不时的几句颇有哲理的话,把陶父逗得呵呵直乐。马腾跃则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出色表演。 看到他们进来,陶父微僵了一下,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身边的小杰。 马腾跃和叶澜臻交换着目光,里面的深意他们都懂。 这一局马腾跃父凭子贵略微胜出。 42苍蝇 “我们开门见山,你的目的是什么?”饭后叶澜臻找了个机会,说要和马腾跃谈个项目,将他拉进自己的房。 “于情于理,无论是作为陶小姐的朋友,还是苏曼歌的亲属,我都应该来探望的。”马腾跃微微笑了笑,有些事情,沉不住气的反而是输家。 叶澜臻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递给马腾跃一支。一小簇橘红的火苗窜起,让屋里亮起两个小小的红光。轻烟顺着红光袅袅的升起,叶澜臻也随即变得冷静下来。 他看了看眼前镇静自若的马腾跃,又反观自己刚刚略显的慌乱。略微自嘲的轻扯嘴角,论资历他没有马腾跃丰富,但论实力自己也并不比他弱什么。怎么一到陶思怡的事情上,就变得急躁了呢? “陶思怡的事情上,我不想和你打绕绕。” “好。”马腾跃轻吸一口烟。“我希望在苏曼歌服刑的这期间,不要有人去打扰她。否则我不介意让某些秘密在下判决的时候公布于众。即使这会让苏曼歌量刑加重。” “她就算知道又如何,我并不介意。”叶澜臻微眯着眼睛,状似无意的吐了一口烟圈。 “但叶家的大家长或许不会这么想。”马腾跃摊摊手。“叶少,请谅解我必须有一些要保护的人。不去干涉正常程序已经是我最大的退步,我只希望能在那里将苏曼歌照顾得好一些,请您谅解。” 马腾跃看叶澜臻没有丝毫的表态,索性靠在沙发中。将手中的烟狠吸一口,烟火猛然明亮快速的燃到尽头。 “而且,你和陶小姐之间的问题不会再有我的存在。”说完这句话,马腾跃突然感觉有些失落。在官场翻滚了这么多年,他自认为得失已经看得通透,但今天似乎又迷惘了。 “好,只要你保证她在里面老实呆着,我就保证不去动她。” “这个不是问题。”马腾跃将吸尽的烟头按灭在面前的烟灰缸中。主动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出门外。今天的求全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男人逼迫至此,还真是让他觉得白白多吃了几年饭。 叶澜臻脸色略微阴沉,拿出手机。“老王,把人撤了吧……。” “小杰明天还有课,我们就先告辞了。”马腾跃气的环视了一下厅里聊天的众人。“陶小姐早日康复。”他笑了笑,深深的看了陶思怡一眼。 “谢谢……”陶思怡笑了一下,她觉得马腾跃今天的状态有些不一样,具体是什么她还说不太 上来。她抬头看着从楼上房中踱步而下的叶澜臻。两个男人说了什么,他们的神情都有一些不同。 “马先生,慢走,以后带小杰常来玩。”叶澜臻气说着送的话。“小杰,叔叔还让保姆给你做芹菜。” 小杰没有说话,马腾跃笑了笑,略微点了点头。“好……”只有他知道,这个字此时真的是最真实的谎言。 送走了马家父子,叶澜臻盯着陶思怡温柔的一笑。心情愉悦的将她抱在怀中,和楼下的其他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就咚咚咚的上了楼。 “你怎么这么高兴。”陶思怡看他一脸的愉悦。 “没事,刚才打死一只苍蝇。”叶澜臻用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和衣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等你完全康复,我们抽空去把记登了。” “啊?”陶思怡惊讶地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说这话就好像跟谈论天气一样简单。“不用先看看家长吗?” “见他们干什么,你有我就够了,以后回北京的时候,我再带你去拜访。我们这叫不走寻常路。”叶澜臻捏了捏陶思怡的鼻尖,将头附在她的脖颈间,轻嗅着她的味道,淡淡的草香夹杂着一些药物的味道,虽然怪异,但他却觉得说不出来的好闻。 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嗯。”陶思怡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叶澜臻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怪怪的,好像压了很重的心事? 叶澜臻看着手中的户口本,一脸的温柔,想着昆城的那个小女人,他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本不应瞒着老爷子。但万一老爷子不同意,凭自己的实力,还是会吃力了一点。不如生米煮成熟饭的好。 拿着那个红本本再领着他的小媳妇回家,就算老爷子不同意,也无可奈何了吧。 此刻叶澜臻正在远离昆城千里之外的北京,他找了一个处理公事的理由。光明正大的跑了回来,打算拿着户口回去与陶思怡在昆城登记。原本结婚是一件好事,可阴差阳错的,偏偏要多了那么多曲折。 “叶澜臻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看着眼前风风火火闯入自己办公室的女人,叶澜臻皱眉的将手中的东西装在文件袋中,放到抽屉里。“谁让你来的?你很聪明应该清楚原因。”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你女朋友。你不让我到昆城来,好,我没意见,我乖乖的在北京等你。可你回去了也 不告诉我,甚至连我的电话也不接。这是为什么……。”田娜一头扑到叶澜臻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 叶澜臻没有急于挣脱,对于田娜他倒是从未反感过。只是有些事情,来得太突然,也太强烈,让他自己也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将手轻抚在田娜的头上,略带抱歉的说。“田娜,你很聪明,其实我以为有些事情不用说得那么明白。好聚好散对谁都好。” “因为那个离婚的女人?”田娜从他的怀中站起来。“她有什么地方比我好?比我年轻还是比我漂亮?” “田娜,有些事情,与这些都没有关系。”将心比心,叶澜臻觉得自己在遇到陶思怡之前,和女人分手从来都没有抱歉的感觉。但自从自己发现了那种牵肠挂肚纠结的小情绪以后,他反而也能理解别人的心情了。 例如此刻的田娜,如果换成之前,不喜欢,分手了,还需要什么理由?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可今天他却反而想要安慰一下她。心境变了,心态也变了,他心中暖暖的爱意,让他反而对眼前的女人和颜悦色的细心劝慰起来。 “你……,我不信,你肯定是太长时间没有看见我,才会喜欢她的。”田娜说完将连衣长裙的拉链拉开,曲线完美的展示在叶澜臻的面前。“你看着我,你能告诉你对我没感觉吗?” “把衣服穿上,这是办公室。”叶澜臻转动老板椅,将脸扭向窗外。“我尊重你,别让我失去耐心。” 田娜不可置信看着叶澜臻的背影,这个男人曾经无数次的将她压在办公桌上,他的粗喘的叹息声,她似乎还能记得。他说这样刺激,他说想起外面人来人往,西装革履的下属,他就觉得别样的新奇。可今天他的话却仿佛,她的做法污秽了他的办公室。 “好,叶澜臻,有你的,我偏要去会会那个女人,看她到底哪里比我强。” “咳咳……”田娜突然体会到了窒息的痛苦,叶澜臻将她猛地按在桌子上,他的手紧紧的掐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她脸色苍白的抓住叶澜臻的手臂,想摆脱他的钳制。 叶澜臻用身体压住她乱踢的小腿,低头附在她的耳边。“好说好商量,你不愿意,偏偏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他眼中的狠戾让田娜恐惧。 “如果你乖乖点头答应不去打扰她,我就放开你,乖,告诉你的选择?”叶澜臻盯着她慌乱的神情,温柔的在田娜耳边轻声细语。 “还去吗……”叶澜臻问? 田娜摇摇头。 “这才是好姑娘,把衣服穿上,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听话。”叶澜臻放松了手下的力度,田娜趁机从他掌下脱离,虚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看到落荒而逃的田娜,叶澜臻的好心情都被她给搅乱了。原本他也不会这么过激,但偏偏田娜哪壶不开提哪壶,陶思怡这次受伤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疯狂的苏曼歌。他可不想在出现另外一个苏曼歌。 一想起陶思怡急救的场景,叶澜臻就忍不住暴戾起来。那种惶恐他不想在再承受一次,同时,他也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想到这里,叶澜臻从抽屉中拿出文件袋走了出去。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仿佛还留有女人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 “你跟着我干吗?还想看我笑话吗?”田娜擦干眼泪,恶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男人。“上次那一脚还没挨够?” “我只是想看看女人被抛弃到底是怎么个歇斯底里的样子,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孙之强仍然不近不远的跟着田娜。 听说叶澜臻回来了,孙之强原本想来公司找叶澜臻见一面,有个案子想让他入个股。哪成想被跑出来田娜撞了个满怀。 “你想上我?”田娜挑衅的看着孙之强,她走了两步,伸出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胸前的小点前,隔着衣服挑逗的画着圈圈。 “你说呢?” “想上我可以,陪我去趟昆城,我要去看看那个女人。” “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魅力,能让我得罪叶澜臻?”孙之强玩味的笑了笑,伸手勾起田娜的下巴,轻轻印了一吻。 “别以为我不知道,叶澜臻每个玩过的女人,你都会尝尝滋味,难道昆城的那个就不想了?”田娜毫不掩饰她的嘲讽。 她的话让孙之强的肌肉僵硬了一下。 “行,不过今天我要先尝尝你的味道……。”男人伸手按住女人身体往自己怀里狠狠的按了一下,毫不掩饰他意图。 43老公 陶思怡此刻正跟张丽媛在商场里闲逛,要说也巧,在陶思怡住院的这段期间,张丽媛被周正道抓到了不知道哪个鸟不拉屎的小岛上,进行残酷的造人计划,这不前几天刚被放出来。 张丽媛一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陶思怡这里,想要和她好好倾诉一下周正道的非人折磨。可哪成想,在张丽媛消失的这期间,陶思怡经历了更加离奇古怪的撞车事件。搞得张丽媛真想仰天长啸,这简直就是在拍电影呀,看来艺术确实源于生活。 “叶澜臻什么时候回来?”张丽媛从架子上取下一条连衣裙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她略微皱眉的看了看裙子紧缩的腰身。“再过两个月保证穿不上。”说完她就将裙子挂回到架子上。 “我没问,他昨天走的,估计得两三天吧。”陶思怡略微思索了一下,脸上爬上一丝羞涩。 “嗯,老实跟我说,他这么着急回来和你登记,你是不是有了。担心过几天孩子出来,上不了户口?”张丽媛用胳膊轻碰了一下陶思怡,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满意的看到陶思怡的脸越发的嫣。张丽媛接着说:“正好我一个人怀孕挺无聊的,有你做伴,去做个检查之类的就不孤单了。” “别胡说,我刚来完大姨妈。”陶思怡还是将原本看好的一双高跟鞋又放回到原位,她用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想着如果这里能孕育一个小生命,将会是多么的幸福。那孩子会像谁呢,如果能和叶澜臻长得一样的话就好了。 又逛了一会,张丽媛终于挑了一条满意的裙子,虽然不是孕妇装,但是腰身宽松,面料垂坠性非常好。即使肚子再大一点,估计也看不出来。 东西买完以后,两人来到商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点了一壶水果茶,和一些干果。等着周正道派车来接他小媳妇。 “我十天后典礼。”张丽媛从包里拿出色的请帖放到陶思怡的面前,她细细瞄了一眼陶思怡除了惊喜再无其它的表情,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有些话,她还是憋不住问了出来。“叶澜臻这么做,你不会觉得有哪些环节似乎有些问题吗?” “我能理解他。”陶思怡笑了笑,脸上没有丝毫的不甘和阴郁。 陶思怡听出了张丽媛的话中有话,就算得到不叶家的祝福,她现在也只想选择相信叶澜臻,那些形式对于她来说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曾经得到亲友祝福的婚礼又怎么样,不依然是以失败和背叛告终。她现在只想要一份忠贞的爱情 ,甚至她曾经想过,即使一辈子无法公开她和叶澜臻的婚姻也无所谓。只要那个男人足够的忠贞,这就够了。 察觉到手机的震动,陶思怡脸上突显明媚的笑容。 “回来了?恩……好……,我在这里等你?” “叶澜臻。”张丽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恩。”陶思怡点了点头。 两个女人继续在咖啡厅里闲聊着,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陶思怡就看到周正道缓缓的走了进来。周正道向陶思怡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伸手搂着自己的小媳妇,大手轻抚着张丽媛的小腹,嘘寒问暖,生怕有任何的差池。 陶思怡心情愉悦的看着眼前的一对,就在此刻叶澜臻也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两个男人看到对方略微愣了一下,随即热套的伸手握了握。熟稔的说了几句相互恭维的客套话,就各自带着自己的女人离开。 两人一上车,叶澜臻就迫不及待将陶思怡搂在怀里,热烈的亲吻起来。两天不见,他是真想她呀,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让他感觉陌生的同时又是那么的舒服。就好像心里有块地方被填满了一样。热乎乎的,满满腾腾的充满暖意。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叶澜臻紧紧搂着陶思怡平复着自己的激动。他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忍耐。 “其实,我问过大夫,他说已经可以了?”陶思怡脸色绯,手轻轻抚在叶澜臻的肩膀上,低声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啊……。你干什么?”陶思怡惊呼,他发现叶澜臻竟然直接爬到了她的身上。 “宝贝儿,我快憋不住了,先帮我摸摸,乖。”叶澜臻低头啃咬着陶思怡的脖颈,湿润的轻吻在她身上引起阵阵酥麻。 “你,别,这里是停车场。” “没关系,我不在乎,你看,我都把你挡住了,没人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叶澜臻无赖的撒着娇,他眼睛微眯,俊帅的脸因为兴奋而带有一丝粉。他拉住陶思怡的手伸进已经被他悄悄拉开的裤门中。 “乖,就摸摸。”他拉住陶思怡的手放在自己的茁壮上,毫不掩饰他的兴奋。 他的手也趁机探入她的裙子,轻轻隔着内裤轻抚着她的柔软。 “这里想不想我。”叶澜臻轻声的呢喃着,他轻咬着她的耳垂。 “叶澜臻,别在这里,我不想在这里。”陶思怡有些后悔,她怎么忘了 这个男人脸皮厚的赶上珠穆朗玛峰。 “不吗……”叶澜臻满脸的委屈,好像都要落下泪来。 “思怡,我想要,我等不了了。我就轻轻的在那里磨蹭几下,剩下的我们晚上回家再做。你看看它都快爆炸了。” 叶澜臻伸手轻掰陶思怡座位旁边的电动按键,将她的椅子放平。他强壮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身下。他的唇也顺着她的脖子来到她的锁骨,细细的吸吮着,留下一道道玫瑰的齿痕。 “嗯啊……”陶思怡一声惊呼,叶澜臻的手指,已经顺着她底裤的边缘,探入她的密谷,在里面轻刮着她柔软紧致的内壁。 “叶澜臻,别在这里。”陶思怡羞愧的不敢看他的眼睛,闭着眼睛抵抗着逐渐涌起的酥麻。顺着他手指的动作,那酸麻夹杂着微微的刺痛,将她逼得紧咬住自己的嘴唇,避免发出羞臊的轻吟。 可她殊不知,她的这种隐忍的表情,反而越发刺激了男人征服的**。叶澜臻迫切想要在她的润的嘴中听到令人血脉喷张的叫喊声。 “好……”叶澜臻嘴上满口的答应,又探入了一根手指,坏心的用力一勾。猛地抵住她敏感的刺激的一点。“不要吗?” “嗯……”陶思怡摇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那这样呢?”叶澜臻一手按住她的小腹,一手在她体内勾起,双重的刺激,让陶思怡忍不住叫出声音。 “别,我骗你的,大夫没说可以。” “看到她潮的小脸。”叶澜臻好笑的低头看着手中的湿润。小妮子到现在还想负隅顽抗,连说谎都学会了! “姜大夫,我是叶澜臻,我问你点事情,现在陶思怡能不能行房了。”叶澜臻丝毫不放松在她体内勾挑按压的动作,他的拇指,反而变本加厉的按在她密谷旁的小凸起上。 陶思怡紧握住座椅的两边,克制着自己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恩,好,我知道了。”叶澜臻满意的挂断电话。“说,我怎么惩罚你,敢骗我?” 此刻的他卸去了温柔,得到了医生的保证,他越发的放肆。他的手指在她体内肆虐的冲撞着,逼得她忍不住低喃出声。 叶澜臻解开自己的皮带,将他的茁壮显露出来,粗壮的紫黑青筋环绕,他将自己的紫黑在她的谷口轻轻摩擦了几下,让那上面沾满滑润液体。 扑哧……,伴随啧啧得水声,叶澜臻猛的冲撞进陶思怡的 体内,将她狠狠的填满。他满意的眯着眼睛,紧致的嫩肉将他紧紧包围。 他每次用力的推进,那紧致好像想要将他挤出。他每次轻轻提起,那紧致好像又要将他吸入其中。这折磨人的推挤吸引,快要将他逼疯了。 “嗯……轻点……叶澜臻……” 陶思怡已经没法推拒他的侵入,只能全然接收他的冲撞。他的每一次仿佛都要将她贯穿,两人的湿润已经将陶思怡身下的真皮座椅浸湿。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在上面轻轻的滑动着。 这细微的滑动显然减轻叶澜臻的力度,他不满的按住陶思怡的肩膀,伴随着自己的冲入,他将她的身体往下按。 “叶澜臻……”陶思怡体会到他的坏心,她的身体同时也感受到他的狠戾。 “嗯。”叶澜臻眯起眼前,狠狠的撞了进去。“叫我什么?” “叶澜臻……” “舒服吗?” 他轻轻抬起,又恶狠狠的撞了进去。他着迷的看着已经满脸汗水的陶思怡。她凌乱的头发已经紧贴在她细嫩的脸庞。几缕碎发被她无意识的咬到嘴里,她锁骨处的粉嫩的咬痕,隐藏在那层薄汗之下。 这种施虐的快感,让叶澜臻越发的兴奋。他将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头吸吮住她的嘴唇,用自己宽厚的舌头在她口中与她嬉戏。 陶思怡只觉得自己的上下,同时被他填满。他粗大的茁壮不断在她身体中横冲直撞,让她欲饮欲涕。 她酸软的小腹,被他的粗壮弄得鼓胀不以。她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极光,夹杂着他的呻吟声,在她的头顶绚丽夺目的闪烁着。 “恩?这就不行了?”叶澜臻突然感觉一股热潮向他的茁壮袭来,让他的越发自如在她体内遨游起来。 陶思怡眯着眼睛,她现在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呜咽声,刚刚的潮涌已经让她耗尽了力气。可身上的男人似乎并不想放过她,仍然在不断的将她填满。 “叫我老公……”叶澜臻狠狠顶入她,他的手按住她的小腹,让她忍不住轻喊。 “快……叫我老公呢。” 陶思怡现在的意识全被叶澜臻所撞乱,只能顺从的低语。“老公……” 一股巨大的喜悦顿时向叶澜臻充斥而来。 他的热液全部注入到她的花巢,让她颤抖低泣。 @@@@@ 孙之 强看了看身边的田娜,伸手探入她的裙底,摩挲着她的大腿。 “怎么样?死心了没……要不要考虑跟我在这里做做?” “我要弄清这女人的资料,你帮我……” “好,你知道我要的什么。”说完孙之强就翻身压在田娜的身上,索取他的报酬。 44登记 叶澜臻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满足的轻抚着她细嫩滑腻的皮肤。他伸手轻轻勾画着她红嫩的嘴唇。看到她好像有感觉似的眉毛轻轻皱起,叶澜臻轻吻上她的嘴唇。柔软的唇,甜美细嫩,惹得他忍不住将舌头探入其中,与之交换着蜜液。 感觉到自己的老二又有抬头的意识,叶澜臻将陶思怡搂在怀中,平复着这种烦乱的躁动。 “醒了。” 陶思怡在两人亲吻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她有些不意思的看着他的胸口,他那两点褐红色的小点,在她眼前挺立着。 “嗯……” 两人真正算起来也就有过三次做、、爱的经历。昨天的疯狂行为,让陶思怡想起来就觉得脸上有如火烧。她竟然让叶澜臻做的晕了过去,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到了酒店的客房里。 陶思怡不敢想,她是怎么样被叶澜臻弄到酒店的,她猜想如果当时自己是清醒的,估计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累不累,一会我们去民政局。”叶澜臻轻嗅着陶思怡身上的清香,他的手又不老实的向她的热源摸去。 “你……”陶思怡伸手抓住他不听话的大手,脸色绯红的看着他。 “咕噜噜……”肚子叽里咕噜的声音响起,让陶思怡羞红了脸。 叶澜臻好心情的呵呵大笑,他低头看了看将脸埋在自己怀中的陶思怡。伸手轻抚她柔软的头发。 “不准笑。”陶思怡察觉到胸膛传来的震动声音,张嘴咬了一口他的肌肉。 “你学小狗咬人?”叶澜臻手轻拍她的屁股。“再这样,我也要咬回来。” 陶思怡哀怨的照了照镜子,脖子上两个明显的红印,让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敢瞪我?”叶澜臻搂住她的腰,轻咬她的耳朵。用他的茁壮抵住她的身后。“要不我们明天去,今天就在这里不走了?” 最终,叶澜臻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夜长梦多呀,还是先把他的小媳妇搞得名正言顺的好。 所谓的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磨豆腐。对于领证的这个环节,陶思怡没有任何的陌生。毕竟,她算是真的熟悉了这个流程,区别最大其实就在照相上。 结婚是两个人一起照,离婚是两个人分开照。 因为两个人在酒店墨迹了一会,到民政局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昆城的民政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上午办结婚,下午办离婚。 估计是快下班的原因,里面的工作人员行动犹如八十岁的老太太,慢慢吞吞的办理着业务。陶思怡看这架势就知道,他们是准备磨蹭到下班,后面没办理的明天赶早。 叶澜臻有些不耐的敲着民政窗口的桌子,如果不是为了避免惊动叶家其他人,他还真是想把这里领导找来走个后门。 不过有些时候,很多事情,想快想慢不在于流程的多少,而是行动的快慢。眼看着十一点半刚过。里面工作人员的办事效率堪比刘翔,那速度,那动作,简直就是流水线一样。从陶思怡和叶澜臻将表格递给里面的人到办理完毕。 猜猜有多快,五分钟! “这就算是结婚了?”叶澜臻搂着陶思怡的腰走出民政局的大门,仔细琢磨着手中的红本本,他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种身份转换。 反观陶思怡倒是镇定多了,这对于她来说就好比温习功课,只不过是加深理解罢了。 “恩,以后你就是有家世的人了。”陶思怡一本正经的告诉身边的男人,他脸上的表情让她感觉有些崩溃。他的笑容怎么那么白痴,好像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吧唧掉在了他正张开的嘴里。 “那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陶思怡没有说话,她有些沉默。下一步通常情况下是办仪式。可自己连叶澜臻的长辈都没有见过,还不知道这个仪式会不会有。 叶澜臻察觉到她的沉默,也想到了什么,略微皱眉,刚想要张嘴,就让陶思怡堵住了他接下来的安慰。 “别为难,我觉得这样挺好。”陶思怡抓住叶澜臻的手,朝他甜甜的笑了笑。她眼中的幸福和喜悦毫不掩饰的告诉眼前的男人,她的话是发自内心。 “媳妇……”叶澜臻受她的情绪所感染。 “老公……”陶思怡也弱弱的喊了一声,现在她的意识清明,她非常清楚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 “媳妇,一年内,我保证让你光明正大的睡在叶家大宅的婚床上。”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陶思怡瞪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满脑子都是床。他就没有别的想法。哪怕说站在叶家的客厅中,她也认可呀。 “你睡在我身上也可以,我睡在床上,相信你老公的身子骨,肯定能承受住你这点小体重。” 陶思怡伸手掐住他腰间的嫩肉,以示警告,叶澜臻则搂住她的腰,在大街上转起 圈来。 两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甜蜜的笑容,在明媚的阳光下,翩翩起舞。 当两个人携手回家的时候,陶思怡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陶父,犹豫着是否要将先斩后奏的结果告诉自己的父亲。 “爸,我和思怡结婚了。”叶澜臻笑眯眯的喊了一声。 “哦……”陶父正专注的看着新闻联播,没有在意的应了一声。 “啪嗒……”随着一声轻响,陶父缓缓的扭过头来。他看向站在面前的两人,手还保持着抓遥控器的姿势。 “你喊我什么?”陶父的表情有些呆滞。 “爸,这是我和思怡的结婚证书,你看看。” 叶澜臻挥了挥手中的小红本本,他有些炫耀的展示着今天的成果。 “小怡?”陶父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东西。 “爸,我原本打算先跟你说的。” “胡闹……”陶父猛地站了起来,随着而来的眩晕又让他坐了回去。 “爸……”陶思怡有些不解的喊了陶父一声。 “你先上楼,我和他有话要说。” “媳妇,听爸的,我和爸谈谈。”叶澜臻安抚的掐了掐陶思怡的脸颊。 陶思怡在叶澜臻的安抚的眼神中,走上楼回到了自己房间。她有点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叶澜臻看到陶思怡消失在房门之后,原本温和宠溺的表情恢复肃穆。 “你明明知道……”陶父指着叶澜臻不知该怎么将下面的话说出口。 “知道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难道叶家就不在乎?”陶父不相信叶澜臻能糊涂到这个程度,他又不是什么二十岁出头的年轻气盛。三十来岁的人了,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清楚?不是叶澜臻太傻,就是叶澜臻今天发烧,烧坏了脑袋。 “我想过了,楠栖再过两年就是二十二,到时候我安排他结婚生子。”叶澜臻毫不介意的将自己给叶楠栖的种马道路的安排说了出来。“只要有个孙子就够了,反正都姓叶。” 陶父对他这么强大的思想感到无语,兄弟的孩子能和自己的比吗? “你……”陶父还想说什么。 叶澜臻摇了摇手中的小红本本。 陶父接下来的话突然就憋了回去,还说什么,再离,女儿就成三婚了。 “别让我失望。” “爸,放心。”叶澜臻温和的笑了笑,扭头走上楼。 陶父突然有种错觉,叶澜臻好像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和两个尖尖的耳朵。自己以前怎么会认为他温文尔雅呢? 看到叶澜臻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陶思怡原本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不少。 叶澜臻走上前一把搂住陶思怡,低头亲吻她的嘴唇。不管是否征得陶父的同意,现在陶家这面是搞定了。叶家的以后再说,他现在只想品尝他的小媳妇。陶思怡想挣扎的摆脱他的束缚,话还没说完呢。 “乖,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呀。”叶澜臻不满意的撒着娇,他拉着陶思怡的手,摇了摇。 “你怎么跟个孩子似地,我爸……” “他已经同意了。”叶澜臻违心的说着,如果不是那两个红本本,估计陶父也不会那么快的妥协。 看到陶思怡仍然心不在焉的思考着什么,叶澜臻一脸奸笑的开始欺负他的小媳妇。 “来,媳妇,今天换你欺负我,我让你在上面……。” 在别墅外面,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的停在那里。此刻一个女人正拿着手中的文件,愤恨的翻阅着,她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 孙之强微眯着眼睛,看着她激动的神情,懒洋洋的吸着烟。 “叶澜臻难道不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生育?”田娜越发的不甘心,她竟然比不过一个不会下蛋的女人。 “这可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来了,如果不是叶澜臻隐瞒,我用不着这么费事。” “怎么样,死心了没,要不跟着我得了。”孙之强手指在她的密谷中翻搅着,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真是完美的契合,谁也不比谁干净,谁也不比谁高贵。她在床上疯狂的像个荡妇,完全能满足他的胃口。 “再帮我一个忙,我要见这个女人一面。”田娜眯着眼睛,抵抗者身体中作怪的手指。 “那你怎么报答我?”孙之强继续手中的动作。 “随便你。” “好……” 45老公,我爱你 张丽媛和周正道的婚礼在昆城只是第一场,北京还有一次,所以来参加的人大多是昆城附近的亲戚朋友。 叶澜臻虽然看到了几个眼熟的人,只是他们之间并不是特别熟悉,仅仅算得上是点头之交而已。不过,他也没有忌讳什么,叶家的人早晚要知道,他之所以没有领陶思怡现在就回老宅,主要是为了避免正面冲突。就算这中间的人走漏了消息,他也无所谓,先让那些人听听风声也好,以后也能接受的快一点。 看着一脸幸福依偎在周正道身边的张丽媛,陶思怡满脸的喜悦。她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两人竟然纠缠了几年的时间,终于在追逐躲闪之后走到了今天。想想,还真是够曲折的。 “媳妇,放心,我们的婚礼肯定比她的盛大。”叶澜臻搂着陶思怡的腰,在她耳边哈着气,满意的看着她圆润的耳垂变得淡粉。他的小媳妇就是这么的可爱,这样都能脸红, 陶思怡没有说话,她清楚叶澜臻的苦衷,在婚姻上,叶家不可能让他一意孤行。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感觉非常的幸福。这个男人看似玩世不恭,却能坚定的跑去和她登记,已经让她出乎意料的感动。婚礼的这些形式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陶思怡觉得那就够了。 她在叶澜臻的身上亲昵的蹭了蹭,继续专心的观看两人的典礼仪式。 此刻正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两个小花童捧着婚戒一步步的走上台去。小女孩因为踩到婚纱不小心摔了一跤,眼瞅着就要扑到张丽媛身上。周正道紧张兮兮将张丽媛抱了起来。小女孩一下子扑到地上,因为摔痛呜呜的哭了起来。 陶思怡轻笑的摇着头。“周正道这男人也太小心了,一个小孩子都能把他吓成这样。” “要是有这种事情,我也会这么办,媳妇是我的,孩子是别人的,还是媳妇尊贵。”叶澜臻一本正经的说,他丝毫没感觉周正道这么做有什么不地道的地方。 “你们真是……” 看到小女孩独自在那哭,周正道则只顾着怀里的张丽媛。陶思怡主动向前走了两步,将小姑娘抱在自己的怀里逗弄着。在她的安抚之下,小姑娘重新展开了笑颜。婚礼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停止,继续喜气洋洋的进行着。 叶澜臻眉头微皱,陶思怡应该是喜欢孩子的吧,她一脸的和煦温柔,那么体贴的安抚着那个毫不认识的小女孩,她的周遭散发着女人天生的母爱。 叶澜臻突然觉 得,这副美好的情景,在太阳的照耀下似乎有些刺眼。他的喉咙有些干渴,仿佛卡了一个烧红的热碳,灼热不已。 他扭头从身后的餐桌上拿起一杯果汁,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进入喉咙,让他感觉舒服不了不少。 “澜臻,你说我们在生了儿子以后,也要个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好不好。”陶思怡双颊微红,她的眼神满是憧憬。 那个“好”字硬生生的卡在叶澜臻的喉咙中,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只能用手习惯性的掐了掐陶思怡的脸蛋,朝她微微一笑,他何尝不想期待在她的身体中能够孕育属于他们的孩子。可他无法说出口,他也没法告诉她,这个机会是那么的渺茫。 “叶少。”女人甜甜的叫声同时打断两人之间的亲昵。 “你来这里干什么?” “和一个朋友来参加婚礼。”田娜笑靥如花,演员出身的她,这点把戏根本不在话下。 “好巧”叶澜臻的客气的点了点头,搂住陶思怡的腰,一脸的宠溺毫不掩饰的展现在田娜的面前。“田小姐,我老婆累了,我们到那边坐会。” “那是你前女友?”陶思怡微笑的看着身边的叶澜臻,小声的在他耳边私语。 “媳妇……”叶澜臻紧张的看着陶思怡,查看她的神色。 陶思怡安抚的轻拍了叶澜臻的手背,微微笑了一下。说她不闹心是假的,但对于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发生在叶澜臻身上也是正常,谁让这男人是她自己选的。 “以后要是再有女人找上门,看我怎么收拾你。” “恩,还敢威胁我了?”叶澜臻抱着陶思怡,好笑的轻捏她腰间的嫩肉。“放心媳妇,不会有的。” 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叶澜臻眉头紧锁,田娜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出现在这里,一丝不安将他环绕。 孙之强看到田娜铩羽而归,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这个女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来有些事情还需要他推波助澜一下。 “叶哥,真巧。” “你?”叶澜臻搂住陶思怡的手臂有些紧张。 “叶哥,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单独谈谈。”孙之强瞄了一眼陶思怡,歉意的朝她笑了一下。 看到叶澜臻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阴郁,陶思怡会意的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张丽媛有需要帮忙的没有。” 叶澜臻 抓住陶思怡的手。 陶思怡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将自己牢固的按在凳子上叶澜臻,不明白他在紧张什么。 没有人比叶澜臻清楚,孙之强和田娜同时出现绝对不简单。 从兜里掏出一只女士手表在叶澜臻面前晃荡着,孙之强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他笃定叶澜臻不敢让陶思怡知道他曾经的过错。 犹豫了一下,叶澜臻终归放开了自己的手,察觉到温热的小手从自己掌心中撤离,他突然感觉有些惶恐。 “放心田娜吃不了你的小绵羊,她不像我姐姐外强中干,看似坚强实则脆弱不堪。”孙之强冷笑的看着叶澜臻的失态,这一天终于让他等到了。无论何时他都忘不了姐姐冻在冷库中那冰凉的躯体。 “你什么意思?”叶澜臻皱眉点燃一支香烟,袅袅升起的青烟平缓着他的情绪。“那件事情是我的错,但人死不能复生。这几年你在我身上挣得钱也不少,你应该清楚这是为什么。”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替我姐姐的在天之灵,看看到底什么人能迷得你神魂颠倒!” “孙之强,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一直没有理会你的那些小动作,你不要得寸进尺。”叶澜臻有些烦躁,年少轻狂的错误,让他背负到现在。 “我得寸进尺?”孙之强将手表伸到叶澜臻面前。“是谁在把我姐的肚子搞大以后,又和其他女人胡混。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死。叶哥,忘了告诉你,今天我只是配角,主角不是我。”孙之强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意。 “呵呵,要是你的小媳妇知道了她不能生育会怎么样。” “你……”叶澜臻推开挡在眼前的孙之强。 当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陶思怡,叶澜臻知道,一切都晚了。 “对不起……”叶澜臻上前搂住陶思怡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陶思怡转过身,将脸埋在叶澜臻的胸前,他的压抑,他偶尔显露出的痛苦,她现在都明白了。原来她和他的差距不仅仅是多了那一场的婚礼。 “媳妇……”叶澜臻收紧了手臂。“相信我……” “好。” 陶思怡感觉自己的眼泪似乎正在眼眶中旋转,她努力没有让它们掉落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的笑靥让叶澜臻觉得刺眼。“我去和张丽媛打声招呼,我们先走。” 陶思怡的 笑容一直维持在上了叶澜臻车得那一刻,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犹如决堤般的掉落下来。 她不知道此刻她是为什么而哭,是为两个人即将结束的幸福,还是为了自己做母亲的权利。她伸手轻抚叶澜臻的脸颊,想借助深呼气来平静自己烦乱的心情。可她发现这一切都是惘然的,她的眼泪似乎不受控制奔涌而出。 “相信我,我有办法,你老公是多厉害的人,你不知道吗?”叶澜臻抽出面纸,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我既然决定和你结婚就不在乎这些,你放心。” “陶思怡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闭目靠在椅背上,将头向上扬起,期望泪水能顺着眼眶重新流回到她的体内。 “怎么,还不高兴。是不高兴我瞒着你,还是不高兴我以前女人?”叶澜臻摇晃着陶思怡的胳膊,“媳妇,别生气吗,我保证以后都给你,不会给别人,相信我吗。” “你怎么这么幼稚……”陶思怡眼泪仍然继续流淌,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乖,别哭,你哭的我都心疼了。”叶澜臻用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发现仍然无法制止那些汹涌而出的小东西,他索性低头亲吻上她的眼前,将咸涩的泪水全部吸吮入腹。 “媳妇,你再哭,为夫就要被咸死了。还是你期待你老公连你鼻涕一起都舔干净?” “你怎么这么恶心……”听了他不正经的话,陶思怡破涕而笑,眼前的男人一脸的委曲求全,小心翼翼。这让陶思怡将心中的憋闷,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笑过之后,车里又出现的沉寂。叶澜臻将汽车音响打开,轻松的音乐充满了整个车厢。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叶澜臻沉默的开着车,他深怕任何一点错误的举动,会让陶思怡又伤感的掉下眼泪。 纸终究包不住火,这样的事情早晚要发生,只是叶澜臻希望它能发生的晚一些。至少在叶家接纳她以后,让两人之间的问题,仅仅遗留这一项。 陶思怡扭头看向窗外的景色,现在问题不是出在叶澜臻身上,而是她自己的心态。她需要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新婚燕尔的冲动,无法弥补丁克家庭的空隙。她相信叶澜臻喜欢自己,可她没有信心,叶澜臻在承受各种压力之后,还能这么执着的与自己相守一生。 两人回到叶家,家里空荡荡的。陶父从知道两人结婚的第三天,就收拾东西和刘艳丽出了国,叶楠栖也在送走他们以后,回到部队。现在这个房间只剩下了叶澜臻和陶思怡 两个人。原本还没有感觉出什么,但从今天知道不能生育以后,陶思怡就突然感觉,别墅里空旷的可怕。 “媳妇,饿不饿,我给你煮面。”叶澜臻一脸的讨好,生怕她因为白天的事情而不开心。 “好,老公你对我真好。” “晚上好好的补偿我。”叶澜臻捏了捏陶思怡的鼻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他脸上假装出奸邪的笑容,就像他平时想办坏事前一样。 陶思怡靠在厨房边,看叶澜臻忙活着,他手脚略微笨拙的动作,让她忍不住轻笑,笑得她眼泪似乎都要掉了下来。 陶思怡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伸手接过叶澜臻递过来的面碗。 “媳妇,怎么样?” “好吃。”陶思怡的泪水掉在碗里。 叶澜臻用手揉了揉陶思怡的头发,“好吃我天天做给你吃。” “好。” 陶思怡低头不语,专心的吃着面,面很热,烫的她舌头发麻,可她仍然大口的吃着。 她知道叶澜臻的浓烈的爱要比这个面还要热,这男人以前吊儿郎当的,但他的心要比谁都坚定。 叶澜臻越坚定,她反而越担忧,她觉得有些窒息,他爱是如此的坚定,她却如此想要退缩。她可以不在乎那些仪式,她也可以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但她现在陷入了自己的怪圈当中,她没法忽视自己内心中的愧疚。 虽然明明知道错不在她,但她无法忽视这种压抑。 “难道我这是黯然**面,让媳妇如此的感动。”叶澜臻变着法的逗陶思怡开心,他古怪的腔调和他作揖的动作,让陶思怡眼泪掉得越发的欢快。 “媳妇,别哭,一会面该咸了,难道你想损坏为夫的手艺。” “你这还算是手艺?”陶思怡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 “你敢说不是。”叶澜臻伸出手探向陶思怡的腋下, “是……是……。” “是什么?”叶澜臻继续手下的动作,挠的陶思怡尖叫不已。 “手艺,就是手艺……,哈哈……” 陶思怡笑着,叶澜臻挠着,欢快的笑声在客厅上方旋转。 如果时间能停滞,那么陶思怡希望它就能停在此刻。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奇迹,那么陶思怡希望她能是那个幸运儿。 地球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止它旋转,社会不会 因为一个人而停滞它的发展,叶澜臻不可以因为一个她而放弃当父亲的权利。 她曾经多少次在和叶澜臻欢爱过后,轻抚自己的小腹,渴望那一个个小萝卜头,将房间填满。她曾经多少次在两人激情过后,刻意的躺平,希望他的种子能够在她的体内生根发芽。她甚至还曾经找过预测网站,将两人照片偷偷的上传上去,预测以后孩子的样貌。 他越是爱她,她就越希望他能过得幸福,陶思怡笑着流出了眼泪,她大口的呼吸着夹杂着叶澜臻味道的空气。幸福的眼泪将她淹没,她是如此的幸福,能在失败的婚姻之后,寻到对她如此真心的男人。 但现在,这一切似乎越来越遥远,原本她还以为触手可及。 “叶澜臻,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吧?”陶思怡搂住他的脖子,她的眼睛专注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俊帅的男人。 “媳妇,说什么?”叶澜臻满脸的温柔。 “老公,我爱你……” 46绿洲 陶思怡的一句“我爱你”让叶澜臻愣了一下,随即他将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他木然的拿起茶几上被陶思怡吃光的面碗走进厨房。 不多会,陶思怡就听到自来水哗哗流淌的声音。 “哐当……”瓷碗与地面接触的碰撞声响起,就在此时一个黑影猛的冲了进来。 “媳妇,你刚刚说了什么来着?”叶澜臻状似无意的坐在陶思怡对面的沙发上,他的眼神仿佛恢复了清明,不似刚刚茫然。 “没什么……”陶思怡羞了脸,那种肉麻的话,她还真是说不出来第二次,刚才是情绪激动,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羞臊。 她怎么就一不小心说了那句话呢?她当然是爱叶澜臻的,否则也不会和他登记。可放在心里和说出来,还真是两码事。 “不对,我刚才有听见什么话,我记不清了,但是我感觉是很重要的。我要让你再说一遍。”叶澜臻直勾勾的盯着陶思怡。 她的脸越发的嫣,她低头回避着叶澜臻的眼睛,手指无意的在大腿上画着圈圈。 “媳妇,我想听,刚刚的那句话,再说一次。”叶澜臻蹭坐在陶思怡身边,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手抓住她的小手,一起轻抚着她的大腿。渐渐的,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客厅里的气氛,说不上来的诡异。 陶思怡想要站起来,她身下那个逐渐变硬的东西,预示着危险的来临。 “你厨房里的水没有关,我去把它关上。” “不急,我要听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叶澜臻的手探入她的衣襟,轻抚着她腰间的嫩肉。“乖,宝贝儿,再说一次。” 他轻舔她的耳垂,满意的感受着她身体的轻颤。 “说不说……”他的手渐渐的向她草丛移动,突然他的手像敏捷的豹子,短暂的蛰伏之后迅猛地扑向它垂涎已久的猎物,伸入她仍然干涩的花谷。 “嗯……”陶思怡身体猛然僵直,在随时可能有人来往的客厅的中,叶澜臻竟敢做出这样放肆的行为。 “别……”陶思怡微眯的眼睛,猛然放大,她身体向前倾斜,企图从他的手下逃脱。 “还不说……”叶澜臻哪肯这么轻易就绕过她。他的手指猛的勾起,恶狠狠的勾住她体内的嫩肉。酥麻,酸软,疼痛,同时刺激着陶思怡,让她前进无门,后退无路。 “叶澜臻 ,我说。你先放开我。” “好”叶澜臻放开自己抱着她的手臂,在她体内的手指,仍然紧紧地勾住她的细软。他用腿轻轻一挑,陶思怡重心不稳的,重重地坐在了他的手指之上,出其不意的撞击到她的最敏感的一点。 “嗯啊……”她的呻吟刺激身下男人的感官,感觉手中已经被泉水湿润,叶澜臻再也忍不住他的**,拉开拉链,掏出他的凶器。 “不要……,关水……。”陶思怡惊慌失措的想要阻止他的企图,在这随时可能有保姆出没的客厅中,她的理智不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正在关,你没发现吗?”叶澜臻的凶器猛的撞进她的体内。伴着她热泉发出扑哧的水声。 他开始卡住陶思怡的腰,让她在他的身上,上下驰骋。她的裙子随着两人的动作,上下翻飞,她的脖子后仰,像极了想要仰天长鸣的天鹅,优雅、高贵、圣洁。可有谁知道,天鹅的稚嫩正在被猛兽肆意的蹂躏,仿佛想要将天鹅撕裂般得猛烈地冲撞。 “爽吗,宝贝儿……”叶澜臻将她找不着支点的双手,用领带缠绕紧紧抓在他的一只手中,令一只手用力的按压住她的小腹,他每一次撞击,都会拉近她双手,按紧她的小腹。 “唔……”陶思怡咬紧嘴唇,不敢出声,她生怕她的声音会引来佣人的探视。 “不爽吗?”叶澜臻恶意的曲解她的意思,按压她小腹的手,探入她的内衣,狠狠捏住那抹嫣。 “还是,你是想让我干,,死你?” 叶澜臻粗俗的语言,让陶思怡瞪大了双眼,她刚想脱口而出的阻止,又被他的撞击变成了呻吟。 叶澜臻快速的在她的体内进出着,他的茁壮不断的撑开她的狭小。啧啧的水声在客厅不断的响起。 感受着紧致的美好,叶澜臻感觉他要疯狂了。 “媳妇,说,你刚刚说了什么?” 叶澜臻执意要听见刚刚陶思怡冲动而出的爱意。 “爱……”陶思怡破碎的声音,只能发出一个字。 “继续,媳妇……”叶澜臻激动搂紧她,停下暴戾的动作。 “我爱你” “媳妇,我也爱你。” 叶澜臻满意的重新填满她的身体,他激动的嘶吼出声。 ………… “叶澜臻,水。” 陶思怡气若游丝的在叶 澜臻怀里呜咽着。 “还想让我将你填满?”叶澜臻故意逗弄怀里的小媳妇,他怎么就这么稀罕她呢。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混蛋……”陶思怡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骂他了。 “我就喜欢对你混蛋。” 叶澜臻抱着陶思怡站了起来,两人混合的热泉顺着她的身体绵延而下,浸湿了他长裤。 “媳妇,别乱动,你老公的老二还没关起来呢,一会让别人看见了,可不好。”叶澜臻轻咬陶思怡的耳朵。“一看这架势,大家就知道,我老二去谁家串门了。” 陶思怡看着他鼓动的喉结,张开嫣的小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啊哦……一声就咬了上去。 她要咬死这个妖孽,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快让他消失了吧。谁能告诉她,自己到底是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臭无赖。 “恩?”叶澜臻察觉到喉结上犹如小兽般撕咬的刺痛感,他好笑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附耳说了一句。 “一会,让你咬下面的,那里劲道。” “流氓……”陶思怡彻底的无语了,她将脸埋在叶澜臻的胸前,通的脸藏在里面死活也不肯出来。 叶澜臻将陶思怡抱到两人卧室以后,他们又一起洗了一个鸳鸯浴。虽然没有再发生什么,但因为今天林林总总的事情太多了,陶思怡觉得身心疲惫。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烦乱的心情,和杂七杂八的事情都争先恐后向她涌来。 “媳妇,起来看着我。”叶澜臻能察觉到陶思怡复杂的心情,摇动着陶思怡的胳膊,企图让她睁开眼睛。 可陶思怡好像逃避现实似地,就是紧紧的闭着。 “再不起来,我让你吃刚刚我说的那个东西。” 如果说人至贱则无敌,那么陶思怡敢说,叶澜臻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她气鼓鼓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就不能让自己静一会? 叶澜臻伸手掐掐自己的小媳妇,“看你这个样子,跟蛤蟆似地,气鼓鼓的。我这个天鹅就让你这个癞蛤蟆给搞到手了。” “你这个不要脸无赖的混蛋流氓。” “呵呵……”叶澜臻看到她精神起来,知道自己达到了目的,他伸手将她搂在怀中。两人身上都没穿衣服,赤、、裸的像个婴儿。刚刚沐浴之后的清香,夹杂着各自的气味,完美的 混合在一起。在两人周围,环绕成一个温暖的光圈。 “媳妇,告诉我,你的小脑袋瓜,刚刚是不是想着怎么离开我?”叶澜臻将下巴支在陶思怡的肩膀上。 “没有。”陶思怡有些心虚的回避着他的眼睛。 “小骗子。”叶澜臻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那么想的。” 陶思怡沉默不语,按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将她的思绪遮掩其中。 “答应我,千万别学那些圣母的女人,以为一切为了我好,躲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让我再也找不到你。你只是怀孕几率低了点而以,并不是不能怀。你要相信你老公的强大。就算是在戈壁沙漠,我也能给它灌溉出一片绿洲来。” 陶思怡瞪了一眼叶澜臻,这个形容词用得怎么这么怪异。 “你不信?”叶澜臻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刚刚,你的我的那个,从沙发一直滴到卧室,要不要去看看?” “你……” “嘘……”叶澜臻,伸出一个手指,抵住她的嘴唇。“媳妇,为了绿洲,我们继续灌溉。” “啊哦……” 房间又恢复了,怎么说呢?肯定不是宁静。 一夜的欢爱,耗尽了陶思怡的体力。还真如叶澜臻的说法,他积极灌溉着她的花园,两人都有意识的让那希望的源泉,在她体内停留的久点再久点。 只是这可害苦了陶思怡,叶澜臻每次那么恶狠狠地撞她。陶思怡想要投诉他的粗暴,叶澜臻偏偏说,为了快速完成绿洲的建设,蓄水池一定要发掘得深点。虽然知道这是他满口胡话,可陶思怡就是没法反驳他的歪理。 她哀怨的看着身边一脸满足笑靥的男人,伸手揉弄着自己的酸软的大腿。这男人在床上就像野兽,他就不能温柔点,她是真担心,孩子没要上,自己先把小命给搭上了。 “老婆,醒了。”叶澜臻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是他小媳妇的美背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银光。 他坐起身来,绵软的吻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留下一条淡淡的湿印。 “老婆,我还想灌溉。”叶澜臻眨了眨眼睛,俊帅的脸像个小孩子的似的怯怯的看着陶思怡,他的手又不老实的偷偷摸向她的花谷。 “不行。”陶思怡板起脸,他还让不让人活了。 “为了绿洲。” “你…… ” “绿洲我来了……” 47报复 陶思怡觉得,如果叶澜臻家里有地,那么他肯定会是最勤劳的农民。他辛勤的汗水肯定会洒遍那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陶思怡还觉得,如果自己不幸的是那块土地,那么她肯定会非常痛苦,因为主人的肆意灌溉,导致她恨不得真的成为沙漠,至少那里人际罕至。 “媳妇,我想听你说爱我。”陶思怡抱着在她身上勤劳翻弄灌溉的叶澜臻,手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企图能够减缓一些撞击的力度。 “老婆……” “爱……,我爱……”陶思怡迷茫的吐出破碎的声调,让身上的男人满足的越发用力地开垦。 “宝贝儿,我恨不得让你死在这里。” 叶澜臻总是喜欢在欢爱的时候,说些粗鲁的语言。陶思怡只能置若罔闻,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有人说男人是喜欢挑战的生物,在一次次的战斗中,他能够快速的成长。 叶澜臻现在就处于战斗模式全部开启的状态,要问他想与谁战斗,他肯定会立刻露出奸诈的笑容,伸出那个妖孽的舌头,轻舔嘴角。状似回味无穷的看着问问题的人妖魅的一笑。 每每这个时候,陶思怡无论身在何处,总会忍不住打个冷颤。 经过了几天非人的虐待,陶思怡终于在今天迎来她每月准时拜访的亲戚。 她大姨妈来了! 看着床上的几点色血迹,陶思怡脸色绯地盯着凶器上占有点点嫣的叶澜臻。他正丧气的盯着自己执着挺立的老二。说不出是丧气,还是无奈。 怎么偏偏在兴头上,该来的就来了呢,也不说打声招呼。 “媳妇,我难受……”叶澜臻可怜兮兮地盯着陶思怡。 “我也没办法,要不我去给你找点冰块,镇镇?” 陶思怡从他身下挣扎出来,翻身找来卫生巾给自己垫上,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没有想与叶澜臻抵死的缠绵。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陶思怡感觉要是再这么下去,她就要死在叶澜臻这个公牡丹下了。 “你学坏了。”叶澜臻吃瘪的扁了扁嘴,她的小媳妇思想真龌鹾。她怎么忍心拿冰块冻他可怜的老二。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道士满街走。”陶思怡笑了笑,妖娆的穿起叶澜臻前段时间给她买的性感睡衣,在叶澜臻眼前走来走去。 坏怎么了,看得见吃不 着才是王道。 “媳妇……” “老公……”陶思怡甜甜的叫了一声,笑靥如花。 “我去洗澡,一会陪我出去吃饭。”叶澜臻丧气的走进浴室,他决定来个冷水澡,全身降温总要比局部冰敷要来得有效果。 “去吧,老公,我在楼下等你。”陶思怡捂嘴偷笑,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太好了。 陈绍觉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挂断以后,他扫视了一眼包房里的众人,叶澜臻结婚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自己幻听。他重新翻看手机的通讯记录,没错,就是叶澜臻,通话时间,三十秒。 “咳咳……”陈绍清了清嗓子。“叶少说一会他要过来。” 包房里突然一静,几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陈绍。 “叶少说今天是带媳妇来的。”陈绍继续说着。 “媳妇?他和李暮霄前妻分手了?”朗誉眯着桃花眼,前几天还听说叶澜臻为了陶思怡大发雷霆,还和马腾跃杠上了。硬生生的把苏曼歌给弄到监狱里据说要蹲十几年,这个消息可是让人震惊的可以。 虽然大家表面上没明说,心里都明镜的,这得是发了多大的火。商不与官斗,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 就在众人万分期待的时候,一脸甜蜜的叶澜臻搂着他的小媳妇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了包房。 男人脸上幸福的微笑,和怀中浅笑的陶思怡相得益彰,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媳妇,这些人你都认识,不用客气坐这里来。”叶澜臻主动给陶思怡拉开一个凳子,还狗腿抽出两张面纸,象征在凳子上擦了擦。就好像这上面坐的不是人,而是将要呈现的珍宝,生怕有一点灰尘让她蒙污。 “嗯。”陶思怡羞了小脸,把在家里的张牙舞爪,全都收敛了起来。两口子在一起打情骂俏就算了,在外人面前,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叶澜臻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面前的碗筷,肚子还真是饿了。 “表妹,好久不见。”朗誉虽然有些惊讶,不过看这架势,表妹和表哥是成功的亲上加了亲。 “叫嫂子……”叶澜臻听到他的这个称呼,有些不满的扫了一眼,目光一改刚刚的温柔,加了几分凛冽的寒风。 “嫂子好。”朗誉毫不介意的改了口,心里却暗暗腹诽,叶澜臻这家伙也太小心眼了,叫个表 妹都吃醋。 “嫂子,你看看再点什么菜。”霍司霆将菜单递了过来。 “当归乌鸡汤,枣汁排骨。”叶澜臻替她做了决定。“这两个东西发暖,你不是偶尔肚子疼么,补血益气。” 陶思怡看众人跟嘴里塞了个苹果似的合都合不上,偷偷摸摸地踩了叶澜臻一脚。这个男人就不知道收敛一点,这是在外面,不是家,他还要不要自己的面子了。哪有生意场上的男人这么照顾自己女人的。叶澜臻不在乎,可陶思怡就是想替他着想。 “我媳妇真好,担心我太疼她,让人笑话。”叶澜臻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大大方方地将她的小动作昭告天下。 “放心,媳妇,他们不敢笑话你老公。老公疼媳妇天经地义。”说完,叶澜臻倒了杯热茶换走放在她面前的果汁。“喝点热的,别冻着了,我该心疼了。” 轰的一下,陶思怡只觉得热血上脑,她仿佛听到了几声窃笑。低着头看着杯中的菊花,这个男人没救了,早知道这样,她保证不和他一起出来丢人现眼。 “我媳妇,不好意思了,都不准笑。”叶澜臻笑嘻嘻的夹了一颗青菜放到她的碟子中。他的语气更像是炫耀。 陶思怡觉得脸更热了,低头不语的夹起青菜放在嘴里,用力的咀嚼着。 “以后你要是再敢想要冻我小弟弟,我就当着大家面,吻晕你。”叶澜臻附耳,痒痒的热气哈在陶思怡里的耳朵上,酥痒难耐。 敢情他这是报复呀!陶思怡将青菜吞到肚子里,又开始恨得牙痒痒了。她又开始反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和他登记了呢?当时她觉得他挺成熟来着。 两人眉来眼去的亲昵明显让在座的人有些不自在。调戏、挑逗,他们到是不在话下,可这硬生生的是宠溺呀,这个他们可真是有些不适应。平时歪的玩多了,一遇到正喇叭经的东西,反而被腻的受不了。 “叶哥,听说你毁了金城的约,是不是有什么内幕。”陈绍还是决定让叶澜臻的注意力稍稍往他们身上来一点。这干坐着当摆设,还真是不好受。 陈绍的话,明显有些效果,不过体现的不是在叶澜臻身上,而是其他的几个人。大家都竖着耳朵听着,生怕漏掉一点蛛丝马迹。 金城可是个大项目,如果动工以后,别说光土建这一块,就是后期的装修装饰,也够他们几个吃上一顿的。就这么截然而止,还真是让人猜不透,按理说叶澜臻前期的投入也不少 。 “恩。”叶澜臻应了一声,看见汤上了,还不忘给自己的小媳妇先盛了一碗。 “是政策上的吗?”陈绍放下手中的筷子。叶澜臻的消息要是第二,他们没人敢称第一。如果是政策上的,他们手头上的案子也要早做些打算。 “私人恩怨。”叶澜臻笑眯眯的盯着陶思怡喝完碗里的汤,又连忙给她添满。 “咳咳……”霍司霆一直以为自己心思够阴沉,可听了他这个话,还是忍不住被呛了一下。这个男人也够大手笔的,私人恩怨,上千万就打了水漂,虽然知道叶家不缺钱,可这烧法,也从来不是叶澜臻的作风。要知道在生意上,叶澜臻的公司可是属于成本控制最好的企业。说白了,就是用最少的人,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 众人忍不住在心里扒拉着算盘,眼前一脸无害疼着自己媳妇的男人,到低被什么事情惹得这么毛,按照他的性格,他损失了的钱,被整的那方肯定损失的更多。 “媳妇,来尝尝这个排骨。”看到菜又上了,叶澜臻不客气将菜转到自己面前,夹起第一块排骨放到陶思怡的碗里,放完还忍不住提醒。“小心烫,慢点吃。” 说完以后,叶澜臻抬眼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个人,大家突然感觉冷风顺着他目光扫过。 看叶澜臻似乎没有想要继续下去的意思,众人也不好再追问,眼前直勾勾的盯着陈绍。这个话是他引起的,理所当然由他结束。 陈绍也明白大家的意思,连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轻轻咳嗽了一下。 “朗誉你刚刚不是正想说那个明星的什么事情,叶哥来给打断了,到底怎么回事?据说闹得还挺大的。” “何止闹得大,还惹上了官司。可怜那张脸蛋了,被打得跟个猪头似的。”朗誉啧啧的摇头。“也不知道她惹着谁了,让几个名门的小姐太太一起给围攻了,还被放出风声,谁再敢找她拍戏,那个剧组就别想混下去。” “不过据说消息被封锁了,因为涉及的人太多,我怎么就没有遇到这么尤物,让我潜一下呢!”朗誉有些惋惜的叹口气,惹得酒桌上的男人一阵耻笑。 “媳妇,乖乖在这等我,我去接个电话。”叶澜臻看了一眼手机中号码,掐了掐陶思怡的脸蛋,迈步走出了包间。 “大少,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办了,不过老爷子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太高兴,您看要不要就此打住。” 老王在电话那 头擦着汗,这一老一小的两个狐狸之间,他这个老人真是不好办。 “欺负我女人的时候,他们没想着后果,现在想要打住,当我叶澜臻是和他们玩家家酒。”叶澜臻在老王面前毫不避讳,既然出手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但老爷子……” “你不是找到王秀菊了吗?”叶澜臻眯眼笑了笑。 老王顿时觉得冷风嗖嗖的从电话中吹了过来。 “老爷子见了老情人,估计就没时间管我这个孙子的事情了。老王,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是大少。”挂断电话以后,老王连忙调低空调的温度,他不由得左右环视了一下。叶家的小狐狸快成精了,连老狐狸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他还是按照指示做吧。 叶澜臻看了看手机中最新传来的图片,扯起嘴角笑了笑。这个姿势摆的还不错,清纯**夜驭四男…… 48恐慌 陶思怡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生活。说她幸福,可她还总觉得和叶澜臻之间差了点什么。说她不幸福,可叶澜臻把她当个宝似的捧在手心中。 “哎。”陶思怡又一次叹气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两个人之间到底差在哪呢? 她看了看时间,张丽媛也该来了,这女人跟周正道去北京结婚,昨天刚刚回来。那女人愣说那里不是人过的地方,看来是要在自己身上寻求一些安慰。 陶思怡嘴角微微提了一下,按张丽媛那性格,估计周正道被折腾的够呛。原本就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再加上肚子里的那个小太子,有什么事情,周正道不得受着。她真是很好奇,差了十几岁的人在一起吵吵闹闹的,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跟她和叶澜臻似的,每每让她咬牙切齿得恨不得灭了那个妖孽。 说曹操,曹操到。陶思怡正想着,就看到一脸愤慨的张丽媛大步昂昂的走了过来,没有一点孕妇的样子,后面的周正道就跟照顾太后的小莲子,一脸的讨好。 这反差也太大了,弄得陶思怡不知道该不该抬眼看面前的两个人。她是真担心周正道会为了维护自己形象,找人灭了她的口。 “等多长时间了。”张丽媛一上来就拿起服务员刚上的柠檬水猛灌。 “半个小时吧。”陶思怡据实以告。 “都是你,非得要跟我一起来,有工作你就忙好了。”张丽媛瞪了一眼周正道,猛地坐了下来。吓得周正道连忙扶正凳子。 “好,都是我的错。” 看到面前一脸宠溺的男人,陶思怡有点不好意思的喝了一口咖啡,掩饰自己的意外。看来张丽媛真是找了一个好老公呢!想到这,她又忍不住微蹙眉头。他们之间那种宠溺和撒娇是那么的自然,自己怎么就无法对叶澜臻这样呢? 她好像总觉得叶澜臻温和的表面下,好像潜藏着嗜血的猛兽,让她不敢全然的放纵去依赖他。那种若有似无的陌生感,横亘在两人之间,想撞破,却又无从下手。 “思怡,想什么呢?”张丽媛在陶思怡眼前挥了挥手,“想你家帅哥呢?” “啊……”陶思怡笑了笑,脸上满是被猜中的尴尬。 “他对你怎么样?”张丽媛看到陶思怡脸上略带红晕,有些担忧的询问着她的近况。那些传闻如果真是叶澜臻做的,那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陶思怡和他在一起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挺好的 。”陶思怡笑了笑,她发现自己只能用这三个字来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除了对自己太好了,他还真没有什么缺点。 这种好让她觉得惶恐不安,总觉得夫妻之前即使相敬如宾,也应该偶尔有些小小的争吵。可她和叶澜臻之间,除了因为上床的问题争执过,其它的还真是太完美了,完美的没有任何间隙。 “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张丽媛还是忍不住担忧的问了问。按照她对陶思怡的了解,那件事情应该和她没有关系。但那个男人的那种行为,让张丽媛有些纠结的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陶思怡。 告诉她,担心就此破坏了她的家庭,不告诉她,就担心陶思怡万一哪天不小心惹恼的叶澜臻,被搞得很惨。 想到这,张丽媛猛地打个冷颤,那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很少和我谈他工作上的事情。” “哦。”张丽媛脸色似乎又沉了一些,应付似的哼了一声。 陶思怡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眼中有些落寂,心中有些腹诽,似乎叶澜臻也从来没有和她谈过工作之外的事情。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在一起甜腻的腻歪着,或者激烈地开垦着,就没有交流过什么。似乎他们之间,就是他宠着她,而她只要接收就可以了。其它的都不用考虑,也不用担心。 这要是换了其他女人应该会很高兴吧!陶思怡自认为是个不喜好管杂事的人,可她还是希望能够进一步了解叶澜臻。否则等到爱情的激情散去,她真不知道该以什么来维持两人婚姻。 想到这里,一丝酸涩涌上她的心头。察觉到张丽媛探究的目光,陶思怡连忙振奋精神,露出一个笑脸,将话题转移到张丽媛北京的婚礼上。 说到婚礼,张丽媛还是忍不住激动地比比划划。御姐的气质在周正道得小心呵护下几乎蜕变成了萝莉。 谁说人的性格不能改变,眼前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贯的坚强和勇猛只不过是天真的保护色而已,在遇到能够足够依赖终生的人。再坚强的人也会变得柔弱,再勇猛的人也会变得柔情似水。 陶思怡一脸羡慕的地看着张丽媛叙述自己婚礼壮观时眉眼的骄傲与自豪。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周正道爱护着她,她一定会得很幸福吧!也不知道自己和叶澜臻的婚礼会怎么样? 人呢,真是不知足,陶思怡暗暗骂了自己一下。 叶澜臻已经对她这么 好了,怎么还是挑三拣四的想要获取更多。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刨根问底的了。这不一向是她最不屑的事情,就算和李暮霄一起的那两年,也都没有过这种不知足的感觉。 都说女人在经历一场刻骨的感情之后,会变得洒脱,自己怎么反而越来越缠绵了。 “思怡,你又溜号了。”张丽媛不满地看了看眼前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陶思怡,状似不满地责备着。 “对不起,呵呵。” “我跟你说,王立勇的身材可棒了,那天要不是我有孕在身,我真是恨不得把他扑倒。” 陶思怡瞄了一眼脸色微黑的周正道,无奈的干笑两声,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苦涩醇香在她的唇齿之间流淌。 张丽媛不愧是张丽媛,她就是有能把人惹毛的本事,估计一会得被收拾的够呛吧。不过看周正道,脸上又宠溺,又无奈的神情,陶思怡知道,估计收拾也是甜蜜的。 与老友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张丽媛叽叽喳喳地说着,陶思怡时不时地应上一两声,周正道除了找了几次服务员弥补一下桌子上缺失的食物之外,就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只是一脸宠溺地看着他的女人。 “对了思怡,不知道上次有没有在我的婚礼上看过一个明星。”张丽媛已经说得忘乎所以,她似乎要将这一个月少说的话,全都趁着今天与人分享出来。 说白了,张丽媛有时就像是一个傻大姐。喜欢听八卦,也喜欢说八卦,她已经把近几天在北京从别人那里了解的,不为人知的私密故事说了一个遍。越说越兴奋,以至于她几乎忘了自己开始时候的担忧。 “什么明星?”陶思怡回忆着,她真是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人。除了那两个…… “就是那个清纯玉女田娜。”张丽媛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没有注意已经低头不语的陶思怡。“被人给轮了,还闹得满城风雨的。大家都说她是想红想疯了,现在的女人呀,想要上位,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老婆饿不饿,要不,换个地方吃饭?”周正道察觉到气氛的微妙,连忙想要转移话题。 “等说完这个的。”张丽媛仍然意犹未尽。“思怡,我就纳闷了靠这个上位的女人,她打算走哪条线呢。原本是清纯路线,难不成打算走日本av的风格?不过听说原本她就不是什么纯情的货,和很多公子哥都有一腿,只是没想到她这次做得这么夸张。不过也有人说,是她得罪了 谁,有人在整她,她泡过的那些男人的太太女友们,都不约而同地接到了偷情的照片。简直是闹得整个北京群情激奋。” “老婆,陶小姐饿了。”周正道皱眉看着自己这个自从怀孕以后,就变得有些话痨的老婆,无奈地踢了踢她。怀孕真能让人变得这么笨,看来以后还是得看好他的小媳妇,别一不小心惹毛了某人。 “嗯。”张丽媛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愣了一下,有些后悔刚刚的口无遮拦。她偷偷瞄了一眼似乎没有太多反应的陶思怡。应该没有那么巧吧! “不知不觉过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有点饿了。”张丽媛干笑了几声,有点埋怨地瞪着周正道,这男人怎么不打断她。 周正道无奈地在心中叹口气,老婆只要认为他错,那他就是错了,尤其是孕妇最大。用眼神跟张丽媛陪着不是。 吃完晚饭以后,周正道安排司机将陶思怡送回去。 看着汽车绝尘而去的尾灯,张丽媛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还有些担忧的问了问:“不会那么巧吧?” 周正道安慰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一脸宠溺的笑容,“不会,放心。” “我困了,先上车了,我要自己躺在后座上。”张丽媛打着哈欠钻进车里。 周正道抬头看了看星空,真是有点太宠这个小媳妇了。随即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谁让自己愿意呢,就是喜欢把她原本的城府给宠没了,这还真是甜蜜的负担。 张丽媛的话一直都在陶思怡耳边环绕着,她有些恐慌地呆坐在中。从城区到叶家别墅的路上很静,道路两旁的路灯发出晕黄的灯光,映得整个夜色也变得朦胧起来。 陶思怡暗暗地安慰自己,不会的,那个事情不会这么巧,肯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的。这期间他一直陪着自己,而且他就算无赖一点,也都跟孩子似的调皮。他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原本到别墅的路很长,但陶思怡就是觉得司机开得速度快了,快得她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思路,就到了目的地。 匆匆跟司机道了谢,陶思怡走向别墅,当手扶住门把的时候,她突然愣了一下,仿佛里面有什么猛兽,在她一开门的时候就要向她袭来。 “陶小姐回来了,怎么不进去?”正打算出来倒垃圾的保姆吓了一跳,手略微一抖,落下一片菜叶。保姆连忙弯腰去拣,其间还不忘了要汇报叶澜臻的去向:“大少等你半天,打你电话,你也关机,后来听说你约的张小姐, 也就放心了。”保姆的话似乎有些埋怨陶思怡的不体贴。 “哦,他现在在哪呢?” “大少上楼洗澡去了,文件还在楼下,估计是打算边办公边等你。”保姆的口气有些羡慕。 陶思怡应了一声,迟缓地往两人卧室走去。 推门而入,空荡荡的房间让陶思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种莫名的放松,让她有些恐慌。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告诉她,让自己紧张的男人正在清洗着他的身体。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会有些紧张,有些羞愧的蜷缩在被子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甜腻激情。 可今天,陶思怡却变成的恐慌,她恐慌自己会发现这个男人的阴暗血腥。她的理智一直在劝诫自己,那一切都是巧合。可她恐怖的发现,她的潜意识中已经对他有些细微的抗拒。 不是他,肯定不是他。。陶思怡自我催眠着。 “铃……”一阵最普通的铃音打断她的木然。循声望去,一个黑色的手机正随意地扔在床上,屏幕一亮一亮地伴随着铃音响起,努力发挥着它提醒的功能。 “媳妇……”叶澜臻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水声没有停止,但抵不过他宠溺的呼唤。“帮我看看是谁,告诉我人名。” “哦……”陶思怡应了一声,伸手拿起那个尽责的小东西,在她地轻抚下,它变得安静。 “一个叫雷云凯的,你要不要接?” “不用管他,让他自动挂断好了。”叶澜臻慵懒的声音从浴室内传来。 “好。”陶思怡应了一声,她的眼神不住地看着手中的电话,丝丝的恐慌和求证的**逼得她几欲崩溃。 深吸一口气,陶思怡终于输入四个数字,这是两人见面的日期,也是她搬到叶家的日期……。 49强奸犯 “媳妇,怎么这么晚回来。”叶澜臻拿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盯着后背僵硬的陶思怡,一丝诡异的气氛在房间中弥漫。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安,好像有些事情即将发生。 叶澜臻眯着眼睛看了看迟迟不肯回头的陶思怡,他将浴巾扔到浴室的毛巾架上,向前快走两步,来到她的身后,伸出手从背后圈住她的腰,用舌头轻舔了一下她的耳朵。 “媳妇,好咸,快去洗澡,我们觉觉吧。”一贯温柔体贴的轻声暖语在陶思怡的耳边响起。 陶思怡握住手中电话,耳边的暖热没有传递到她的体内。反而让她越发的恐慌,照片中淫邪的画面让她作呕。她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 这个偶尔无赖的男人,在她面前就像是个大男孩一样,耍赖,撒娇,霸道,无所不用,唯独没有显露过的就是他的冷酷,粗暴,毒辣。 “媳妇,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叶澜臻伸手握住陶思怡的手,察觉到她手心的冰冷,连忙用自己的大手将她包裹其中。 “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叶澜臻语气中的关心没有半分的虚假。 “我没事。”陶思怡深吸一口气。“叶澜臻,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嗯?什么事情?” 叶澜臻将头埋在陶思怡的脖颈之中,呼吸着她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虽然夹杂了一些灰尘和淡淡的汗味儿,但他仍然觉得那么的香甜。他的小媳妇就是这么可爱,让他什么时候都闻不够。他像猫一样蹭蹭了她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动脉。 “媳妇,这里也咸。” “田娜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嗯?”叶澜臻愣了一下,肌肉瞬间僵硬起来,随即他搂住陶思怡腰上的手松了松,伸手掰过她的脸,与她直视。 “媳妇,你听到什么?”叶澜臻眼中露出难得的认真,在宠溺之外夹杂了一些说不上来的情绪,有恼怒,有不安,有生气,唯独没有歉意。 “上次那个女人是叫田娜吗?” “嗯,理会她干什么,媳妇你还吃醋呢?”叶澜臻笑了笑,伸手掐了掐陶思怡的脸蛋。 “她被人轮、、奸,照片还被公布于众,你知道吗?”陶思怡直勾勾地盯着叶澜臻的眼睛。 “嗯……” “是你找的人?” “她只是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叶 澜臻走到换衣间,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盒烟,抽出里面的一支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 陶思怡眼中的震惊,让他有些烦躁,他真是不明白,这是为了她出气,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得到证实的猜测和手机中的照片,让陶思怡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不敢相信,这么阴毒的手段真的是这个男人作出来的。他平时细声软语与细心呵护和现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陶思怡的脸色苍白,身体发抖,她感觉丝丝的冷意从体内不断地往外冒出。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那件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恐怖? 田娜仅仅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 “媳妇,管她干什么?有时间想她,还不如多想想老公我。去洗澡吗……” 叶澜臻掐掉手中的烟,又上前搂住陶思怡的,他的身上除了沐浴后的清香,夹杂着浓郁的烟草气息,就仿佛原本天上的天使,突然坠落地域,纯白的羽翼沾染其中的罪恶,再也无法洗脱。 陶思怡挣脱了他的怀抱,多日以来积累的不安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田娜事件就像是一个导火线,点燃了她心中的惶恐。 她清楚,此刻她愤怒的不单单是叶澜臻对此事的毫不在乎,更多的是他的自以为是。 这个男人就从来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他总是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他认为对她好的事情。殊不知,那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带来任何的畅快,反而更多的是窒息。 “叶澜臻,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你说什么?”叶澜臻愣了一下,脸色猛的一变。 他的表情让陶思怡忍不住向后倒退了一步。 “媳妇,过来。”叶澜臻努力克制住自己脾气,将手伸向陶思怡。“别惹我生气,过来,让我抱抱。” “我想冷静一下。” 陶思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下来。事情已经发生,就算刻意不去碰触它,她知道自己心中已经有个结。在这种情况下,她无法心平气和的与眼前的男人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相处。 她需要好好整理自己的头绪,现在她的脑中如同乱麻一样,缠缠绕绕,找不出到底该从哪里下手。 “过来,别让我生气,嗯……”叶澜臻眯着眼睛,手一直伸着没有放下。 “叶澜臻,我说了我想要冷静一下。”陶思怡重复着刚刚的要求,她脸上的坚持让叶澜臻觉 得无比的碍眼。 “我最后说一次,过来……”叶澜臻的语气变得低沉而有力,夹杂着陶思怡从未感受过的静寂。 “我不……” 话音未落,陶思怡就在一阵天旋地转下被他压到床上,叶澜臻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禁锢在床与他之间。 “我宠你,并不代表,我会纵容你忽视我的权威。现在跟我道歉,向我保证你以后不会这么任性。” 叶澜臻绝对优势地趴在她的上方,他眼中的严肃让陶思怡觉得恐惧。在得知这个男人报复手段以后,她就一直有一种想要远离他的念头。这种耸人听闻的报复,竟然发生自己身边,而且还是最亲近的人作出来的。 陶思怡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田娜是叶澜臻前任女友,他都可以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如果当叶澜臻不再喜欢她的时候,叶澜臻会不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又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事情,这么对待自己。 陶思怡没有那种让男人永远忠贞的自信,她感觉自己对现在的叶澜臻满是恐惧。 “乖,和我道个歉。” 叶澜臻看到陶思怡眼中恐惧,脸色越发的阴沉下去。全心全意的为这个小女人做事,还遭到她的埋怨,她到底想怎么样才能满意?他今天偏偏要让她说出那句对不起。 “我没错。”陶思怡骨子里的强硬是天生的,就好像当时她坚持和李暮霄离婚一样,就算明知会有艰辛她也依然坚持。 “给我一个理由,如果我认为你的话有理,我也放开你。” 叶澜臻觉得自己还是该死的不忍心看她继续害怕下去,索性想要找个台阶,让陶思怡顺着下来。 媳妇是自己的,气坏了还是他心疼,还得他照顾,又何苦呢。 “你现在,在我眼前就像是一个强,,奸犯,我不想和一个强,,奸犯同床共枕。” 轰的一下,陶思怡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向叶澜臻,他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细心呵护的小女人,竟然用这三个字来形容他,而且他所做的这一切还全部是为了她。 原本的伪装在此刻全被陶思怡的三个字给撕裂,他现在剩余的只有那无法克制的愤怒。 “□犯?”叶澜臻怒极反笑。“你知道□犯是什么样子的吗?” 叶澜臻用手卡住陶思怡的脖子,细嫩的肌肤配着纤细的骨架就在他的手下,血液流经的脉搏顺着他的手指传递着她慌乱的情绪。 “你害怕我……嗯?”叶澜臻朝陶思怡哈了一口气,他现在虽然面带笑容,但笑容中少了平时的宠溺,而是被邪恶和妖娆所取代,逆着的灯光衬得他俊帅的脸庞愈发得诡异莫测。 “怎么不说话了?”叶澜臻的表情突然变得冷酷。 陶思怡得恐惧在此刻快要到达顶点,男人体温得炙热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温暖,反而愈发让她体会到被被束缚的危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缠绕在蜘蛛网上的飞虫,动弹不得,只能等着掠食者逐步的逼近,吸食她血液,直至空留一副干枯的空壳。 “□犯通常会不会顾忌到女人的感受,就象这样。” 说完,叶澜臻的手猛地探入到她的体内,未经润滑的甬道被他粗糙的手指磨的生疼。 叶澜臻的手卡住陶思怡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她略微想要反抗,就发现脖子上手会收紧一下。 “你混蛋……,叶澜臻你要是敢,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 “混蛋?你不是说我是□犯么,我只是告诉你强,,奸犯是什么样子的。”说完他的手指猛地勾起,在她体内翻搅着,粗暴的掠夺,让她升起一种异样的酥麻,明知这个男人这种行为招人唾弃,可她就是克制不住的分泌出丝滑的蜜液。 “错了没。”叶澜臻的声音温柔而甜腻,就像情人的轻喃。 他的手猛烈的在她体内的翻搅着,感觉到她猛地一震,他执着的与那点恶狠狠地顶着研磨着,让她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错……” 这个字已经不成调子,但叶澜臻听出她话中的含义。 “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听你承认错误了,我今天就是要□你。”叶澜臻淫邪的笑着,伸出舌头轻舔一下自己的嘴唇,他看着身下已经被她翻搅的眼神迷茫的陶思怡,猛地撕裂她的衣服。 “这才仅仅是开始……” 50小坏蛋 “叶澜臻,你个混蛋……”在她被填满的那一刻,叶澜臻用嘴堵住她未说完的话。他的身体猛烈的撞击着她,恶狠狠的,就好像发泄刚刚心中的郁闷,也好像是要给她一些教训,这个小媳妇太不听话了。明明是为了她办事,她竟然这么不领情,他非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叶澜臻欢快的撞击着,每一下都比前一下用力,他时不时的放开陶思怡的嘴唇,等她吐出骂人的字眼。每每这个时候,便又给了他肆虐的理由。 “小坏蛋,不听话,还敢骂我嗯?” 原本还算晴朗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将月亮和星星全部遮挡其后。轰轰的几声闷响,预示暴雨的来临。猛烈的狂风吹打窗帘,扑扑地撞击着窗棂。 偶尔从外吹进的冷风,掠过床上纠缠的两人。 大雨像筛子搬到的落了下来,哗哗的冲刷这外面的树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顺着窗帘的缝隙,砸到卧室内。似乎再给两人的撞击敲着猛烈的鼓点。 “媳妇,舒服吗?”叶澜臻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着迷第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全身赤,,裸的被他紧紧钳制在身下,他的惩罚在她体内进出,她的腿被他撑开了羞耻的画面,两人的连接出随着他的动作翻出玫瑰色的嫩肉。 她的手被他用撕裂的衣服绑了起来,正无力的随着他的动作无所适从的在她身上晃动着。 “你无耻……”陶思怡紧闭着眼睛,她羞愧的脸变得红艳欲滴。 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对她,他怎么能把她绑起来,他太过分了。 “嗯?看来你还没受到教训。”叶澜臻将她猛地翻来过来,他把她摆成一个侧卧的姿势,他的火热在她体内旋转了半圈。紧密的绞着的摩擦感让叶澜臻发出绵长的抽气声。 他卡着陶思怡的腰,往床边蹭着,直至他的脚踩到地上。 陶思怡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她手紧紧的抓住床单。 “错了没?”叶澜臻突然停止了动作,他的火热在她的入口处徘徊,威胁似的上下磨蹭着。 “你要干什么?”陶思怡惊恐的发现她已经被叶澜臻拖到了床边。 “你猜?” “错……” “知道错了那就好好的补偿我。”叶澜臻猛地一沉,斜着进入了她的体内,现在这个体位要比刚刚还要猛烈。他的一直手捏住她的柔软肆意的捏出各种形状,扑哧扑哧随着他撞击的动 作发出啧啧的水声。 “叶澜臻……” “嗯?媳妇,喜欢我这样强,,奸你吗?以后我们还这样好不好。” 叶澜臻脸上带着满足的戏谑,刚刚的抑郁也随着身体的纾解给变得通畅起来,他决定了,以后要是这个小女人再惹他生气,他就要这么拾掇她,让她不听话,让她不识好歹。 “不好……嗯”她的拒绝又一次被叶澜臻呢撞散。 陶思怡在今天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和叶澜臻讲理就好比对牛弹琴。你说的再多,他也依然按照他自己的思路来走。 “嗯……” “竟敢心不在焉……我现在可是正强,,奸你呢。”叶澜臻一个猛力的贯穿撞散她的理智。 混蛋……混蛋……,陶思怡满脑子都想着这个两个词。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渗入卧室,叶澜臻眯着眼睛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他用下巴磨蹭着陶思怡的肩窝,轻嗅她的味道,伸出舌头轻咬着她的耳垂,一点一点地吸吮着。 “媳妇,醒了。”叶澜臻看着怒目圆瞪陶思怡,朝着她的嘴唇轻咬一口。“还生气呢?” “你……嘶……”陶思怡企图想要将被他缠着的腿撤回,却发现腰部一阵的疼痛。 “你别碰我。”陶思怡一怒之下,朝着叶澜臻猛地踹了一脚,可是她却没发现,昨晚睡觉的时候,她连着往床边蹭,叶澜臻连着往她身边挤,一来二去反而是她离得床边近。 “吧嗒……”一声闷响,陶思怡摔到地上。 她呆滞的看着从床上俯视看着自己的叶澜臻,又羞、又愧、又委屈,顿时让她热泪盈眶。 “媳妇,我……”叶澜臻连忙从床上翻身而下,伸手抱住身无寸缕的女人,搂在怀中安慰着。 “媳妇,乖,别哭,都是我的错,下次不用你踹我,你只要伸伸腿,我就自己往床下摔。”叶澜臻轻吻着陶思怡的眼皮,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他呢喃着,轻吻拂过她的脸颊,再留下温热的同时,将她的泪水也一并地吞咽干净。 “你是臭流氓……” “对对,媳妇教训的是。” “你不要脸……” “对对,我没有脸。” “你无赖……” “好好,我无赖。” “你还敢□我……” “敢敢,我 还敢。” “你……”陶思怡咬着嘴唇,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比刚刚流的更快了。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叶澜臻无奈的将她抱在腿上,“我真的不敢了,乖别哭,哭的心都碎了。” “你混蛋……”陶思怡用拳头砸着叶澜臻的肩膀,发出咚咚的响声。 “媳妇,用力打,好就这样,再往上一点。”叶澜臻舒服的眯着眼睛,这小拳头砸的跟按摩似的真舒服。 “你……,你……”陶思怡看他一脸享受的模样,索性张开嘴恶狠狠的咬住叶澜臻的肩膀。 “嘶……”察觉到肩膀上疼痛,叶澜臻又好气又好笑,他的小媳妇牙口还挺利索的,别说咬得还挺疼。 陶思怡感觉一股腥甜的味道顺着她的牙齿冲击着她的味蕾,反胃的感觉猛地冲了上来。 “媳妇,还生气吗?生气接着咬。”叶澜臻看她面色似乎有些苍白,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好,不见。”叶澜臻将她抱着旋转了一下,现在让她的背靠在她的胸前。“这样就看不到了。” “你……你……” “媳妇,别生气了,别因为其他人伤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叶澜臻将下巴抵在陶思怡的肩膀上,轻声地说着,他的话里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虽然现在两人身无寸缕,但仿佛这句严肃的话在此刻说出是那么的合理。 雨后清新的空气从窗帘的缝隙中吹入卧室,夹杂着泥土的芬芳。 “叶澜臻呢,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幸福吗?”陶思怡深吸一口气,她喜欢这种味道,清爽中夹杂着一些湿意顿时让她的头脑变得冷静。 “幸福……”叶澜臻肯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害怕。”陶思怡用胳膊抹了一把眼泪。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忧虑,你没发现,我们根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刚开始的时候,你只会戏弄我。后来,你莫名其妙的对我的身体感了兴趣。再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决定娶我。当时我并没有想过那么多,除了感动,我还是感动。” “嗯,媳妇继续说下去。”叶澜臻肯定着,他也反思着。 “叶澜臻我以前只是觉得我看不透你,我们中间隔了点什么东西,我总是穿不破。可现在,我却发现,我害怕你。田娜的事情让我对你产生恐惧,你觉得 建立在恐惧上的婚姻能幸福吗?” “为什么恐惧,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我的媳妇别人不能欺负。” 叶澜臻有些不解,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一切在他看来是那么的正常,明明已经受到了警告,还偏偏要以身试法。有了第一个田娜,他不处理,后面的人肯定会接踵而至。强权虽然不能总用,但是对于那种不听劝的人,也只有这种方法合适。 “叶澜臻,你就是这么的自以为是。当时你为了让楠栖去参军,你用我来威胁他。当初你为了想要得到我,你用楠栖的感情来威胁我。后来你为了让我父亲死了让我和李暮霄复婚的心,你利用苏曼歌来设计李暮霄。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苏曼歌为什么撞我,我一直都不明白,可是后来我明白了。一个女人如果不是背负了太多的压抑,她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我不知道你又是用什么来威胁的马腾跃,但他突然消失了,我知道这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田娜也曾经是你最亲密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成为田娜第二。叶澜臻你让我怎么能相信你? 陶思怡将一直压在心中的话全都吐了出来,说完以后她反而感觉轻松了。好像压在胸口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嗯?”陶思怡的话,让叶澜臻愣了一下,自己似乎还真是从来没有考虑过陶思怡的感受。他一直主动出击,她一直被动接收。 “媳妇,对不起,我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叶澜臻痛快的承认错误,让陶思怡感觉诧异的同时也有些无所适从。她昨天好像是乱发脾气的小孩子,口无遮拦。 “我也对不起……”陶思怡小声的说着,她羞愧的满脸通红。“我不应该乱发脾气。” “我喜欢你现在这样。”叶澜臻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夫妻需要交流,以前是我的错,以后关于你的事情,我会和你商量。你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也要和我说,我喜欢我的小媳妇开诚布公指正我的错误。” 叶澜臻轻吻一下她的头发。 “陶思怡,你要记住,你是我叶澜臻要相伴一生的人。” 51不会下蛋? “叶澜臻,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陶思怡听完他的话,有些惶恐地说。 “为什么?”叶澜臻感觉很不理解,老公疼媳妇有什么错。他对她好,反而还疼出毛病了。他现在真恨不得把她的小脑袋瓜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得是哪里的棉花。 “不对,不对,真正的婚姻生活不该是这样的,它应该是平淡的,是无味的,就好比是白开水,淡而无味,却是人赖以生存的东西。”陶思怡摇着小脑袋,皱起秀气的眉毛,牙齿微微咬住红润的嘴唇。 “我要想想的,叶澜臻,我得静一静。”陶思怡盯着叶澜臻的眼睛。“我想出去旅行。” “行,等我下周安排一下陪你一起去。”叶澜臻在脑中思索着自己下周的安排,旅行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算起来他和陶思怡在一起的时间还真是少得可怜,就当度蜜月好了。 “我的意思是……”陶思怡为难地看着叶澜臻一脸的憧憬,将手指下意识地放到嘴中,啃咬着她光秃秃的指甲。 “我想一个人旅行,我需要静一静。” 叶澜臻听到她的话,脸色猛地一沉,心中的不快堵得他胸口闷闷的。 “陶思怡,你还想怎么作。” 叶澜臻直勾勾地看着陶思怡的眼睛,他这么一吼,陶思怡的眼中立刻又变得眼泪汪汪。 “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叶澜臻把她放到床上,自己走到浴室中洗澡。 少了叶澜臻的体温,陶思怡突然感觉,雨后的天气是那么的寒冷,她将自己蜷缩到被子中,企图寻求一些温暖。 她感觉自己真的厌恶现在的自己,她自己都有点感觉不识好歹,可她就是觉得惶恐。叶澜臻对她越好,她越恐惧,她甚至想到了当两人以后分开的时候,她会多么痛苦。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陶思怡迷茫了。要婚姻,叶澜臻给她婚姻,要宠爱,叶澜臻给她宠爱,要沟通,叶澜臻也给她沟通,她怎么就这么能作呢? “陶思怡,你到底想要什么?”她扪心自问着,可她发现竟然找不到答案。 “碰……”摔门的声音响起,叶澜臻这次出门的时候连看都没看陶思怡一眼。 陶思怡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是把他给惹生气,不过她真的不是有心的,她只是感觉迷惘。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喜欢她呢? 她离过婚,她还有可能不能生小孩,她姿色也就一般,她还没有女强人 那种工作能力,她到底有什么优点,能值得叶澜臻喜欢? 陶思怡感觉她陷入了怪圈当中,她纠结着团缩成一团。 “碰……”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陶思怡连忙从窗户向外望去,叶澜臻车正正当当的撞在别墅的大门上,正呼哧呼哧的闪着红灯。 叶澜臻气急败坏的从车上下来,猛地将车门甩上,他一抬头,两人的目光整整好好的对视在一起。他眼中的愤怒让陶思怡汗毛直立,她蹭的一下子钻进房间,想了想又将房门给反锁上,这才吐了一口气。 “噗……”她突然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叶澜臻恼羞成怒的样子,她反而感到一丝轻松,就好像这个男人原来也会生气,原来也会犯错,他怎么会撞到大门上呢? 陶思怡摇着脑袋,心情愉悦的偷偷乐着。 “碰……碰……” “陶思怡,你给我开门。”叶澜臻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 “不开……”陶思怡喊了一声。 “该死的,你给我开开。” “就不。”陶思怡觉得自己的心情越发的愉悦。 “不开是吧,你等着。” 听见门外没了声音,她将耳朵轻轻的贴在门上,叶澜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才不傻呢.”她朝房门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想骗我开门,没门。”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谁想骗你开门……” 一股阴风突然从她的耳边刮过,叶澜臻的声音阴森森的仿佛来自地狱。 “你你你……”陶思怡指着叶澜臻的脸哆嗦着,她瞄了一眼阳台,心里哀号着,怎么就忘了,那是偷情的必备设施之一,没有它哪里来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啊……,我错了,叶澜臻……我真的错了。” 陶思怡的尖叫声在卧室上方响起。 要说叶澜臻在干什么,他正欢快的伸出他的魔爪挠着陶思怡的脚心。 打舍不得,骂舍不得,那怎么办?挠挠总可以吧! 陶思怡的尖叫声和叶澜臻的嘟囔声在房间里徘徊。 “还敢不敢惹我生气了?” “不敢了……” “错了没有。” “错了……” “不行,你不够诚恳……” “我诚恳……啊……叶澜 臻别挠了,我真的错了……啊……” “不挠,那就打屁屁……”说着叶澜臻就把陶思怡趴放在腿上。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大手拍到陶思怡的屁股上。 “痛……叶澜臻你混蛋……”陶思怡大喊了一声,她都二十五了,还被人打屁股,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敢这样?这跟挠脚心比起来,更要让她感到羞愧. “啪……”叶澜臻又拍了一下。 “小坏蛋,你又嘴硬。”叶澜臻此刻发现了一个问题,陶思怡只是套了一件睡衣,她的内裤都没有穿,她白嫩嫩的屁股在他几巴掌下去后变得粉红,就像熟透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叶澜臻你要干什么?”陶思怡惊恐的发现,叶澜臻的大手在她的屁股上,揉搓了起来。似乎还有越来越往那里滑动的趋势。 “叶澜臻,你……,你不能这样,有人说你这样的男人不能持久,不到五十就该阳痿了。” “嗯?”叶澜臻眯着眼睛有些不爽,手反而揉捏的更用力了。 “叶澜臻,你这样会得腰肌劳损的。” “嗯?我到要试试,看看会不会得你说的那两种病……” 哎!陶思怡眼泪汪汪的挠着床单,她怎么就遇到这么个男人呢? @@@@这两个病是谁说的,借来用用,小心大叶去找你们@@@@@ “将军……” 啪……的一声响,叶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老头,他又胜了。 “我下错了,不行,不行,重来。”马老爷子想要伸手将棋局摆成将军前的样子。 “落棋不悔,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想反悔。”叶老爷子言语上刺激着眼前的老头。 “你……”马老爷子气鼓鼓地瞪着眼睛。 “爸爸,爷爷们又掐起来了,你不去拉架。”马小杰拽了拽父亲的衣角,见怪不怪的征求着父亲的意见。 “只要不动手,就没事。”马腾跃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老头真是的,从年轻斗到老,还总喜欢往一起凑。 凑就凑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火气,说不过对方,还想着伸手去打,这都七八十岁的人,老胳膊老腿的,真是让这些小辈们不得不随时在他们身边看着点。 “你让不让?”马老爷子问。 “不让。”叶老爷子答。 “不让就不让,怪不得你孙子找了一个不会下蛋的鸡,就是你缺德造的。” “你……”叶老爷子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孙子才找了一个不会下蛋的呢。” “小杰,过来……”马老爷子朝马小杰招了招手。 马小杰撇撇嘴,无奈的往两个老小孩那里走去。 “看见没,这是我的孙子的儿子。” “再过十年,我孙子的儿子肯定也会这么大。”叶老爷子愤恨的用拐杖敲打着地面。 “你就等着吧,你孙子非得跟我孙子抢那个不会下蛋的女人,抢赢了又怎么样,蛋都不会下。”马老爷子洋洋得意。 “什么不会下蛋。” “小杰那女人叫什么来着?”马老爷子一时想不起来名字,突然愣了一下,转头问自己的曾孙。 “爷爷,该吃饭了。”马腾跃在旁边越听越皱眉,当听得差不多的时候,他连忙转移话题,他眼神严厉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恩,对,腾跃,那女人叫什么来着?”马老爷子见小杰低头不语转而问向自己的孙子。 “什么女人,爷爷别听小孩子瞎说。”马腾跃笑了笑。 “不对,我明明听小杰说你和叶澜臻抢一个女人来着,你还曾经和小杰说过,那女人不会生小孩,当他继母可以照顾好他。” “小杰……”马腾跃严肃的板起面孔,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中满是责备。 “爸爸,对不起……” 叶老爷子听到这里是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自己的孙子和马腾跃抢女人抢赢了。生气的是,什么不能下蛋,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甚至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他派去“关心”自己孙子的人,都跑哪去了? “叶爷爷,饭准备好了,去饭厅吃饭吧。”马腾跃看叶老爷子脸上又兴奋又懊恼的表情,连忙转移着话题。 陶思怡的事情,是他和叶澜臻之间的问题,让老辈参与进来,可是真的不怎么好。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我回家吃。”叶老爷子说完便一步步往外走去。 马腾跃也没派人送,两家离得近,算起来就是一个大院里的别墅区,两位老爷子没事的时候都住这里,天天吵吵闹闹的也算是有个伴。一旦谁有点事情,去老宅处理,单蹦留在这里的老爷子还觉得郁闷,天天念叨着。 “爷爷你先去 吃饭,我这里找小杰有些话要说。”马腾跃恭敬的将马老爷子送到饭厅,领着小杰走到客厅。 “将你和曾爷爷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跟我叙述一遍……” @@@@@ 叶老爷子回到家中左想右想还是感觉不对,无风不起浪,马腾跃明显是故意拦着不让他儿子说。 “老王,你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老王满头汗水地看着急召自己的叶老爷子,心里咯噔的一声响。 “澜臻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叶老爷子继续问着。 老王感觉他的汗流地更欢快了。心里暗暗地嘀咕着,何止是女朋友,确切的说应该是老婆。不过他可不敢把这些和老爷子说。 “大少是有一个走得比较近的人。”老王避重就轻地回答着。 “那个女人不会生孩子?” “这倒是没听说。” “老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我的脾气。”叶老爷子微眯着眼睛。 “老爷子,我找到了王秀菊的地址,你看……”老王决定按照叶澜臻的指示扔出这个诱饵。没办法,谁让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趴在沙滩。 “你想转移我的问题?”叶老爷子一针见血地指出。“算了,我相信澜臻有分寸,交个女朋友就算了,等他再回北京,给他安排几场相亲,也该到结婚的年纪了。” “是,老爷子” “把王秀菊的地址放这吧,我有空就看看。” “好。” 看到老王走出房门,叶老爷子连忙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颤抖的双手不小心暴露了他激动的心情。 “秀菊……”叶老爷子摸着照片上瘪嘴的老太太,热泪盈眶。 52旅行 “唉……你傻笑什么?”张丽媛撞了撞陶思怡,打断她一脸的呆笑。 “我没笑呀!”陶思怡看了看张丽媛,她哪里笑了,她明明就是在工作而已。 “没傻笑?大小姐。从你翻译文稿到现在,一共过去了54分钟零38秒,你看看你自己翻译了几个单词。”张丽媛翻了翻白眼,她鄙视的看了一眼陶思怡,这女人的速度还不如她一个孕妇快呢! 陶思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刚刚好像是在溜号,那天早上叶澜臻的蠢样让她一个不小心又回想了起来。 “咳咳……”吴总监从办公室里出来,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个女人,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他真是感觉很无力,这家公司明明就是一个私营的小企业,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装了两尊大神!哦,不对,是大神的媳妇。 瞧瞧那两个,一个大着肚子,一个坐着发呆。他是教训也不敢,恭维还总是拍到马腿上,他怎么就感觉这么苦逼呢! “16号公司组织出去旅游,早上七点在bs门口有大巴来接。地点是龙潭风景区,两天一夜,安排食宿,不方便的人员可申请在家休息。携带家属者需自费伍佰元……” 吴总监在那嘀嘀咕咕的地说着,眼睛时不时瞄了瞄在那里说话的两个女人。原本公司组织活动是不许请假的,不去可以,那就在公司值班。可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两尊神人的存在,才特殊安排了可以休息的这个规定。 “陶思怡你去不去?”张丽媛听完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 “去。” “你家大叶一天不见你,他能受得了?看你脖子上那一个个红印,旧的未消新的又上,他一天不见你,不会憋疯了?” 张丽媛露骨的话的让陶思怡羞红了脸,不过她仍然坚持着。 “我想去散散心,公司组织就更好了,还省钱。” “那好吧,我也去……” “你家老周能同意,你可是怀着孕呢。”陶思怡有些担心的看着张丽媛。 “没事,他去外地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吴总监在旁边竖着耳朵听两个女人的交谈,上天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请求,一个恐怖的现实显露在他的面前。两尊神都去,其中还有一个未出生的神。吴总监看了看张丽媛的肚子,他现在只能渴求,那尊小神千万不要跑出来了。 旅游前的翻译社内,大家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吴总监突然迷 上了周易。天天拿个龟壳摇摇晃晃的,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下吧……下吧……” 大家都以为他神经,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这是在求雨呢! 终于到了十六号,天气不负众望,晴朗明媚,万里无云。 吴总监苦着一张脸,看着坐在大巴上叽叽喳喳的两个女人,他心中不住地哀号,这两个人来凑什么热闹。这要是其中一个出点什么问题,别说是他,就是整个公司都要跟着遭殃。 随车导游在前面嘻嘻哈哈地活跃着气氛,张丽媛因为怀着孕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陶思怡也索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她要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屡屡自己的思路。 在那个充满叶澜臻味道的房间里,她满脑子都是浆糊,希望景区的清新空气能够让她的头脑也变得清晰。 窗外的风景变得越来越青翠,浓密的树林渐渐取代了沿路的稻田,是不是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树叶间穿梭跳跃。 汽车随着盘山公路一点点向目的地移动着。 越接近景区,公路越平坦,直至看到一个装饰古典的大牌坊,算是终于到了目的地。 导游依照惯例让大家下车一起拍个照片,然后又数了数人数,两辆大巴呼哧呼哧的开进了景区,来到提前定好的农家门口。 不用多说什么,陶思怡和张丽媛就被分配到一个房间里,而且她们的房间算是这里最好的了。空调、洗手间一应俱全,虽然设施简陋点,但毕竟是农家,也没有什么好挑的。床单被罩散发出一股漂白水的味道,没有正规酒店那么亮丽,略微发黄了一点,不过一看也是消过毒的。 房间的里比较通透,一个窗户是对着农家的小院,另外一个窗户对着外面的一条小溪。远远的望去,微风掠过,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鱼鳞般的银光。几个农家小孩,光着屁股在里面泼着水,看到这样的景色,陶思怡不由得嘴角带上微笑,一种平淡的幸福涌上了她的心头。 也许自己想要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吧,平平淡淡,稳稳妥妥。 简单的安置了一下,和公司的人吃过午饭。 两人没有随着导游的安排一起参观景点,而是不约而同的在房里睡了个午觉,避过中午这段最毒辣的阳光。 临到傍晚,公司的人还没有回来,张丽媛肚子确饿了,两人随意在农家点了一个焖土鸡,吵了一盘野山菜。菜色并不精致,但农家的做法别有一番独特的味道。一顿 饭下来,反而要比在城市里吃的多,肚子撑得颇有些难受。 此刻阳光已经变得柔和,山区的天色变得晕黄,有些朦胧的感觉。陶思怡和张丽媛回到房间,看到小溪在这样的阳光泛起了金光,便不约而同的达成了去散步的一致。 夹杂着青草和湿气的空气让她们心情舒畅。陶思怡环视一下,小溪边有个巨大的岩石,她快走了两步,用手摸了摸,石头暖暖的干爽舒适。她扶着张丽媛先坐了下来,随后自己也坐在上面。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相约看着夕阳渐渐的往山谷后面下降。远离了城市喧嚣,这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同样经历过太多的两个女人,在这一刻都放松了心情。 此时一位老人孤寂的身影吸引了陶思怡的目光。他拄着拐杖,似乎有一条腿不是太利索,略微有些拐。可老人似乎有些顽固,即使溪边的石头很多,地并不平坦,可他依然坚持在那里散着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湿滑的原因,他几次欲摔倒,都用拐杖及时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老人的身体看起来还很硬朗,远远望去,他腰板挺直,头发输了一丝不苟,夕阳的余蕴将他影子在地上拉起长长的一道。 不知为什么,陶思怡总感觉他的身边少了些什么。这样的景色虽然美好的可以入画,但却带着些许的孤寂。 老人似乎看到什么,他双手握住拐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落日,一直仰望着。 渐渐的那圆圆的红光消逝在山谷之后,老人终于低头,身影有些婆娑,一步步的往平坦的小路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黑,他的步伐越发的缓慢,想要摔倒的情景越来越多。 “你自己在这里坐会,我马上就回来。”陶思怡和张丽媛交代完,就主动跳下大石头,向老人快速的走去。 “我扶你吧。” 一个柔和的女声在老人的耳边响起。 “嗯?谢谢……”老人看了看眼前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孩,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答应。 陶思怡扶着他的胳膊,一点点地将他往平坦的地方带,嘴里还不住的提醒他小心脚下。有了她的搀扶,老人很快就平稳的走到路边。 “这里应该可以了,我先走了。”声音依然那么的柔和。 老人看了看陶思怡,想了想,似乎想要回报些什么,嘴还没有张开,就见她跑回了岩石边,去搀扶一个明显怀了孕女人。 老人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眶,湿润的液体正随着他的手指流下。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星空,月亮和星星已经爬上了天际,山区的天空总是那么的透彻,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是那么蓝,那么近。 似乎就是这样的夜晚,一个瘦弱的女孩在溪边捡起了受伤的他,将他细心地照顾。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么天使般存在的女人。 为什么人总要在千帆历尽,才发现原来只有那时才是最真挚的爱情。就像这天空一样,纯粹透彻。老人再次抬头看向夜空,随即低头长叹一声,后背变得微驼,步履蹒跚的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你觉不觉得那个老人身上好像有什么故事。”陶思怡扶着张丽媛往回走,仍然时不时的回到看向老人消失的方向。 “有故事怎么样,七老八十的,还能挽回什么。要怪只能怪他年轻的时候没忠于自己的心思,否则也不会落得这么凄凉。”张丽媛瞄了一眼陶思怡。“如果刚刚他的身边是一个老太太,陪着他一起看落日,那景色是多么温馨。喜剧和悲剧的结尾有时差的只是一个人而已。” “嗯……”陶思怡应了一声,她扶着张丽媛继续往农家走去。 @@@@ “恩,好……谢谢您,马先生。”叶澜臻挂断电话,没想到老头子竟然是从马家得到的消息。他嘴角轻轻扯了扯,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老头子知道了也好。 他仰靠在椅背上,脑中闪过陶思怡的脸,随即他有些气急败坏,小妮子还是独自去旅游了,也不说带他一起。看在是公司组织的,他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她一马。 叶澜臻想了想,拿出手机,翻出老王的电话,轻轻一触就拨了过去。 “老王,老爷子怎么说的?” 不用叶澜臻明说,老王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老爷子说给你安排几场相亲,其他的也没什么。对了老爷子现已经到了王秀菊所在的乡村。” “嗯……,替我关心好老爷子的情况。”叶澜臻特意在“关心”上面加重了语气。 “是,大少……” 老王擦了擦汗,两个狐狸的斗争终于要揭开帷幕了…… 53摔倒 陶思怡这天晚上睡觉,总是能想到傍晚的那个情景。迟暮的老人,孤零零地站在小溪边看日落,那个情景是那么的凄凉。 她扭头看了一眼在旁边睡得正香的张丽媛,她略微隆起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等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初始,自己忠心地希望,老人心中的郁结也会散去。 渐渐的,房间里除了平稳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窗外昆虫的叫声,像是最好的催眠曲。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并不遮光的窗帘射入房间,陶思怡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门外已经有了一些人走动的声音,估计除了农家院的人,一些同事应该也已经起来了。 陶思怡掀开窗帘,看向小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一幕,出现在她的面前。老人似乎正在看着朝阳地升起,看他腰板挺直的样子,似乎又有了一段时间了。 她突然升起一种想要关心老人的感觉,随即又摇了摇头,愣是压下了这种情绪。现在这个社会,关心太多反而容易给人一种,非奸即盗的感觉。昨晚即使短暂的接触,她都能从老人身上察觉到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这种人心里想得多,她也不图什么回报,她可不想让人误会什么。 约莫过了三十分钟,天已经大亮,导游拿着大喇叭在院子里喊着吃饭。虽然调子不像军队里那么响亮,可穿透力一点都不比那差。 睡得稀里糊涂的张丽媛也清醒了过来,两人洗漱完毕,和同事们一起吃过早饭。其间,还时不时的享受从吴总监哪里传来的关怀的目光。 吴总监的眼里似乎多了丝轻松,少了些忧郁,不过他仍然紧绷着情绪。 在没有把这两尊神送回昆城之前,他的脑袋算是一直别在裤腰带上。他昨晚占卜了一晚上,结果那个乌龟壳总是不给力,卦象总是不明,根据书上解释,那就是喜忧参半。吴总监真是不知道,这喜的是什么,忧的又是什么? 想了想,他主动走到陶思怡和张丽媛面前,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 “今天下午就回去了,您们身体还舒服吧?” “还好。”张丽媛懒懒地回答。 “一会导游要领着人去买纪念品,我曾经来过一次,没什么东西,不想去就在这里休息,中午吃完饭,就可以往回返了。” 吴总监自认为他的这句话说得很有水平,一来关心到了下属,二来告诉了她们行程,最主要的第三点,告诉神们,没 有什么好逛的。这样一来她们就可以安心在这里呆着,安安全全的回去了。 “吴总监,您不说,我还忘了这茬,我还真是该买点纪念品。”张丽媛看了陶思怡一眼。“是吧思怡?” “恩……”陶思怡应了一声。 看到吴总监脸都要绿了,两人心情很好的对视一眼,心中偷笑着。不能怪她们欺负这个可怜的吴总监。主要是以前被荼毒多了,难免心里有些不爽,一有机会总想着要欺负回来。看他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样子,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 就这样,原本并没有打算逛纪念品商店的两个人,也跟着导游一起去了景区的纪念品一条街。 里面杂七杂八地挂了很多东西,两个人当逛街一样从街头走到了街尾。 “看那围着什么呢,那么多人?”张丽媛原本就喜欢看热闹,自从有了周正道撑腰以后,她的这个爱好更发挥到极致。 “不知道,走吧,那里人多,别不小心碰到你。我回去没法跟你家老周交代。”陶思怡拉着张丽媛就想走,可这女人反而不管不顾拉着她向人堆走去。 要说,有的时候,事情就是巧合。原本不会来逛街的女人来逛了街。原本不喜欢看热闹的人,被迫看了热闹。 “这是谁家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抽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分钟。”路人甲一,盯着躺在地上捂住胸口的老人,摇着头。 “谁知道,这么大的岁数了,也没有个人陪。”路人甲二,附和着。 “你们怎么不把他扶起来。”路人甲三,一脸得气愤。 “你怎么不扶。”路人甲四,一脸得讽刺。 “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路人甲五,摇着头。 ………… “走吧,看多了对孩子不好。”张丽媛看到这个情形,拉着陶思怡就要走。这年头,做好事没好报的事情太多了,她可不想沾这腥。 “不行,我见过他,放心,他应该不是骗子。”陶思怡一眼就看出这是昨晚那个独自看夕阳的老人。 她快走两步,蹲在老人面前, 老人的手,指着散落到不远处,围观人脚边的一个小白瓶子。 陶思怡心领神会的把瓶子捡了过来,她扫了一眼说明书,是外文。如果里面的药和外面的指示相符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老人已经说不出话来, 陶思怡也没法再问,硬着头皮,倒出两粒给老人喂在嘴里。 吃过药后,老人身体不再抽搐,但是眼睛也跟着闭上了。 “完了,这回这女人可摊上事了,等他家属来了,也不知会怎么样。”路人甲一二三四五……在旁边嘀咕着。 “老爷子……”就在此刻两个年轻的男人,冲入人群,连忙蹲在老人身边。 其中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略懂医术,用手指按在老人脖子上,探探脉搏。 “看见没,估计人是没救了,破案片里不是都这样看人死没死透的。”不知道又是哪个路人甲说了一句。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随声望去,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开头道:“这里的人谁都不能走,一会跟我去警察局一趟。” 他话音刚落,刚刚还围着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 张丽媛拉着陶思怡刚想离开,年轻男人就起身挡住了她们的道路。 “您们还真的不能走,等老爷醒了以后,我才能让你们离开。” “为什么?”张丽媛有些生气,她的声音里满是不满。 “刚刚这个药是不是这位小姐喂的?”男人拿出那个瓶子,他看了看陶思怡。 “是我喂的。”陶思怡很诚实地回答:“刚才这位老大爷,手一直指着这个瓶子,我看了一眼药瓶的标签,应该就是他的药。” “那您必须留下,这位怀孕的小姐倒是可以走。”年轻男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 “你才小姐呢,你家全户口本都是小姐,你有见过怀孕的小姐吗……”张丽媛瞄了一眼陶思怡。都说了好人不能当,不能当,她非要当,出事了吧! 虽然有叶澜臻护着,一般这种事情都不会发展得太大,但张丽媛就是有点气不过,她没由来的发了发脾气。 “我和她一起留下来。”张丽媛最终还是非常义气的陪着陶思怡。 “好,那就没问题了。”年轻男人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对了,我们家户口本上就一个女人,是我大哥的媳妇……” 张丽媛听了他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嫂子怎么了,你嫂子就不能是小姐?” “我嫂子她也怀孕了……”年轻男人突然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张丽媛瞪了年轻男人一眼,心中暗想,她要是他嫂子,非得天天吹枕头 风,让他哥收拾死这个败家小叔子不可。 “两位小姐,这面请,车在那边。”年轻男人伸了伸手,做了一个引领的手势。 “老大爷……他没事吧?”陶思怡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的老人,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只见老人已经被摆成了一个平躺的姿势,刚刚测老人脉搏的男人,正抓住老人的手,用力地按压着什么穴位。 “直升机马上到,老爷子现在不能随便移动,如果顺利的话,等我们到医院,老爷子也该醒了,那时我就放你们走。” “如果不醒呢?”张丽媛问了一句。 “不醒……”年轻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们两个,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小叔子真欠收拾,他要是我家老周的弟弟,我非得收拾死他不可。”上了车以后,张丽媛在陶思怡耳边嘀嘀咕咕地抱怨着。 陶思怡似乎还在担心刚刚的老人,没有说话。 “回神,回神。”张丽媛撞了撞她。 陶思怡不解地看着张丽媛。 “你听过一个笑话没有?”张丽媛像大姐大似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什么笑话?” “甲得意的说:…… 乙不屑地说:…… 丙听完了说:…… 最后一位丁听完了前边三个人的话,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这不算啥,我是经常扶摔倒的老人! 此言一出,甲乙丙三个人大惊失色,匍匐在地,异口同声地说:“您经常扶摔倒的老人,那您要赔多少钱啊!我们三个认输了,还是您最富!” 张丽媛说完,撇了一眼陶思怡。“看到没有,就算你家叶澜臻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哦……”陶思怡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这个笑话听得她心生不快。走到大街上,她从来不会给乞丐钱,因为她觉得那些人是骗人的。但是遇到生命垂危的老人,她不能坐视不管。 她低头翻看了一下手机,她突然有种冲动,想要问问叶澜臻对这个笑话的看法。 @@@@@ “什么?好……我知道了。”叶澜臻挂断电话,匆匆忙忙的从会议室跑了出去。这该死的老头,找人就找人,那么大岁数了,还想学着年轻人享受一下独处的时光,也不看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叶澜臻是真的有点急了,虽说生老病死 ,是人的正常循环。但这件事情无论轮到谁的头上,都不是那么好过的。 叶老爷子年轻时候身经百战,除了腿上的弹片,其他没什么毛病。年年做体检,各项指标都正常。 平时和老爷子斗是一码事,但这个亲情是隔不开的。再斗也只不过是形式上的,说白了也算是祖孙俩沟通的一种方式而以。 当叶澜臻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外已经站了不少的人。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让他忍不住多扫了一眼。当他无意中看到老人身边的女人时,叶澜臻脑中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孙莉莉……,你还活着!” 叶澜臻猛的上去抱住了老人身边的女人,语气中满是懊恼和痛苦。 54 自做孽不可活 “大少,您到了……” 正当叶澜臻搂住女孩发呆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理智。 他扭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陶思怡的眼神直勾勾的撞到了他的心中,她眼中的悲痛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一层薄雾。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她的脸换了一层浅笑,这抹笑容叶澜臻非常的熟悉。 在初见时,陶思怡的脸上就是这种笑容,淡淡的,冷冷的,隔着一层纱,就好像她的人近在咫尺,心却远离天涯。 叶澜臻下意识地收回自己的手,他有些无措的将手插在裤袋了。脸色的表情从刚刚的震惊变得面无表情。 “你们怎么来了?”叶澜臻冷冷的说了一句。 陶思怡没有说话,只是浅笑的看着他。原来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当你突然发现你爱上了原本以为爱你的人的时候,才发现,他其实爱的不是你。 她瞄向叶澜臻身边的女孩,女孩的眼神很清澈,似乎不明就已。她好像一点都不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但是陶思怡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女孩和自己有着说不出来一种相似,她们同样留着中长发,同样的身高,甚至连胖瘦也惊人的相似, 陶思怡低垂下眼帘,刷子般得睫毛在眼底印上一层阴影。她突然感觉,一切都明朗了起来,原来叶澜臻对自己的好,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么莫名其妙。也许这男人只是出于对某种事情的怀念,又或者说是弥补。当有另外一个相似的人出现的时候,她似乎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大少,是这位小姐喂老爷子吃的药”年轻的男人代为回答了这个问题。 “恩……谢谢,累了吧,先坐凳子上休息一会……”叶澜臻看了看陶思怡,略微点了点头。 “好。”陶思怡应了一声,她的手猛地抓住张丽媛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制止了她的冲动。 张丽媛看了看陶思怡,她的脸上平静无波,就好像刚刚的事情是幻觉一样。她安抚地拍了拍陶思怡的手背,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前面的不远处的叶澜臻。 “你叫什么名字?”叶澜臻低头询问身边的女孩。 “你管我叫什么名字呢?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奶奶在这,我非得踹掉你大牙不可。”女孩充满的活力,她的眼睛中闪闪发光,就如同启明星般得闪亮。 “苗苗。怎么说话呢?”王秀菊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警告着自己的孙女。 “王奶奶,我是叶进的孙子,叶澜臻,这是我的名片。”叶澜臻又恢复了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孔。 陶思怡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这是多么的相似,在自己父亲面前,这个男人似乎也是这样的有礼貌。她看到叶澜臻的目光紧锁在哪个叫苗苗的女孩身上。她忍不住攥紧了自己拳头,指甲嵌入手心,钻心的痛。可是她发现,即使这样,这种痛也掩盖不了她胸口深处的疼痛。叶澜臻刚刚没有叫她“媳妇”是刻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比起后者,陶思怡更相信答案是前面的,人最怕的事情就是自欺欺人。 昨夜她想通了,她不纠结了,她希望能在夕阳的余晖中,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共度一生。一起看日出日落,潮起潮落。可就短短的过了一夜,她发现她的世界又一次打破了。原来她现在所得到的一切,只是因为那种不知名的相似。 而且,似乎眼前的女孩,比自己要更加相似一些。 她突然感觉叶澜臻在自己的眼前变得朦胧起来,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楚,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见了。 “也老爷子醒了,可以到病房探望了。”大夫的一句话,打破的众人的平静。叶澜臻率先走进病房,随后是那位王奶奶在那个叫苗苗的女孩搀扶下也走了进去。最后几个男人也走了进去。 陶思怡在门口略微望了一些,叶澜臻,王奶奶,和小女孩围绕在老人的面前,有激动有关怀。他们就像是和睦的一家一样,那么的和谐。那里似乎压根就没有她的位置。 “我可以走了吧?”陶思怡问了一下,一直陪在她们身边的年轻男人,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不进去看看?”男人问道。 “不了,那里没有我的位置。”陶思怡微微一笑,眼眶有些发涩。“我走了……”说完她拉着张丽媛的手就往外走。 “你怎么就这么窝囊,拉着我干什么?”出了医院门口,张丽媛终于发飙了,她有点恨铁不成钢。 陶思怡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要不是这样她早就冲过去了,非得好好打叶澜臻几巴掌不可,这个男人是什么态度,就好像陌生人一样。 “谢谢你,没有让我难做。”陶思怡真挚的表达自己的谢意,她知道张丽媛的脾气,刚才在里面的隐忍,都是为了自己。 “你何苦,出口气也好呀?”张丽媛叹了一口气,连她都弄不懂,为什么今天会出现这个画面。平时叶澜臻对陶思怡的宠溺有目共睹,就这么一 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了,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的问题一直都有,只是我不清楚原因是哪里,我总是感觉隔着些什么,原本我一直以为是我的自卑,但我今天明白了,原来我只不过是恰巧和他认识的某个女人相似而已。” 陶思怡苦笑一下,抬头仰望了一下太空,蓝蓝的那么晴朗,万里无云的样子。世界万物瞬息万变,原来仅仅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一件事情原有的面貌。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很失败,不想争,不想抢,甚至连表达愤慨的意愿都没有。 “你打算怎么办?”张丽媛看到陶思怡故作微笑的样子,心中很是无奈,两人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们最清楚,她插不上手。 “不知道,”陶思怡摇了摇头,她笑了笑,“张丽媛,你知道吗,我突然发现我无处可去,除了叶宅,我不知道该去哪。” “先回去也好,看到的未必就是你想象的样子。”张丽媛安慰着,鬼知道她这句话说的是那么的没有底气。 “恩,其实你没发现,这也挺好的吗?扶了一个老头,直接就有车把我们给送回昆城了,这要比大巴舒服多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接张丽媛的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陶思怡谢绝了她送自己回家的提议。将她送上车以后,她就凭着自己的记忆,一点点的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感觉口渴,她就随意在路边买一瓶矿泉水。感觉累了,她就找路边椅子休息一会。当感觉眼泪要涌上来,她就抬头仰望一下天空。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昨日的种种温馨,在这一刻回想起来,却又那么的痛。陶思怡想也许她注定是一个感情上的失败者。 走了几个小时,从下午一直走到傍晚,陶思怡才回到家中,她跟往常一样,去浴室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在床上,脚板走得生疼,全身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她睁着眼睛,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窗外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不知不觉凌晨了呢,叶澜臻还没有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一天又过去了,昨日还晴朗无云,今晨就狂风暴雨。 叶澜臻现在在干什么?他手抱女孩的一幕就像用刻刀刻在她的脑中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摈除。 “呵呵……陶思怡你真傻……呵呵……你怎么能这么傻呢?李暮霄以前对你不好吗?他不是照样出轨。叶澜臻才和你在一起多长时间,你 真的那么自信,他就真的像说的那样好?陶思怡别傻了……呵呵……,你真傻呀。” 陶思怡摇着头,笑靥如花,她觉得自己太傻了,为什么总是要一次次的相信爱情。社会又太真实了,为什么总是在她刚刚有些希望的时候,让她突然发现真相…… @@@@ 叶澜臻走到医院的走廊中,点燃一支烟,静静的吸着,他看着外面的风雨。心中的抑郁无法消散。 那个该死的女人,那是什么眼神。就凭一个动作,就将他划为陌生人。她怎么就喂不熟呢? 原本还想解释一下,可一看到她的那个眼神,他就莫名的一股气提了上来,死活也憋不下去。再加上老爷子病了,他也没心思和她解释那么多。 她就这么不信任自己?这女人脑袋中到底想什么? 也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哭,他忍着不给她打电话,说他耍性子也好,说他幼稚也好。凭什么他就一定要让着她。他让得还不够多吗?这女人还想让他怎么样。 叶澜臻觉得自己的理智,自己的冷静,都在陶思怡的那个眼神中,一下子给炸没了。 该死的,叶澜臻愤恨的将手上的烟头仍在地上。撵了撵被烫伤的手指,长叹一口气,只要遇到和陶思怡相关的事情,他就没有正常过。 “我就最看不起你这种男人,自己生闷气,还是个大老爷们呢。”史苗苗幽幽的说了一句。 “小孩子懂什么?”叶澜臻瞪了一眼小女孩,性格一点都不讨喜,也不知道自己哪个眼睛看着她和孙莉莉像了。 “我不懂,至少我没在这里生闷气,是男人就去把话说明白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瞎掺和。”叶澜臻凉凉的扔下一句转身就进了病房,独留小女孩,暗暗的跳着脚。 要说,这只是一个误会,孙莉莉是孙之强的姐姐,也就是叶澜臻一直容忍孙之强的最重要的原因。可今天突然看到一个那么相似的人,他的愧疚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当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是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那就好比心里的一个枷锁一下子打开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证实而已。那成想,不止不是一个人,还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往往不经意之间的一件小事就会引起巨大的误会。 叶澜臻或许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他那一时脑热,就将陶思怡给逼回到乌龟壳 当中。受到惊吓的乌龟,再想让她出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所以说么,自做孽不可活。 55拉锯战 叶澜臻烦躁的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他三天没回家了,那女人也不知道给他打个电话。她就这么放心他?还是她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到心里。 这几天叶澜臻一直都很忙,直到今天早上叶老爷子出了院,他才有时间到公司来处理点事情。 要不是有陶思怡在危急时刻喂叶老爷子吃那片药,估计今天就该是出殡的日子了。叶老爷子人脱离了危险,但突然昏倒说起来也挺吓人的。老爷子岁数大了,叶澜臻担心有什么并发症,又是体检,又是观察的。 让老爷子回北京,他还不去,这可忙坏了叶澜臻,一边照顾老爷子,一边想法从北京往昆城调专家。 总算一切正常,叶老爷子的倔脾气又上来了,非要跟着王秀菊去她家住一段时间。说起这,叶澜臻就感觉自己的鼻子要气歪了。 王秀菊的老伴史长春身体好好的,叶老爷子去凑什么热闹。人家一家和睦,突然屁股后面跟着个老情人,也不知道老太太家里人会怎么想。 就为这,叶澜臻想了个折中的方法,将王秀菊家对门的房子买了下来,让人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装修肯定是来不急,摆放一些家具之类的东西还是勉强可以的。 要说农村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格局简单。叶老爷子只要愿意,他就可以上二楼,王老太太院子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想到这,叶澜臻又觉得一阵头疼。那史老爷子也不简单,整个一爆脾气,自小学武,抗日战争那会,据说曾经一杆红缨枪串了四个小日本。而叶老爷子则是有名神枪手,当冷兵器和火器相对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有个什么情景。 这叶老爷子和王老太太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叶澜臻是不知道,那兵荒马乱的年代,知情的人战死的、老死的,几乎就没剩下几个了解情况的。他现在也只图让老爷子在迟暮之年活得快活一点。 叶澜臻眼眶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足足说明了他这几天有多么的操劳。 要说他也不是没有时间睡觉,只是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闪过两个场景。 第一个就是陶思怡那惨淡的笑容,烦躁的起来抽支烟,想着再睡,拿着步枪的叶老爷子和拿着红缨枪的史老爷子相对持的画面就又闪进脑海。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想要给陶思怡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可他就是压不下那口气,结果这个口气一赌就赌到了现在。 “老的,小的,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叶澜臻 烦躁的挠挠头。 “叶总,这是这两天需要您批阅的文件,请您过目。” “你怎么不敲门?”叶澜臻冷冷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秘书。 秘书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愣了一会。 “我敲过了,里面没声音,我就自己进来了,对不起,叶总。” “算了,将文件放着,出去吧。” 叶澜臻挥了挥手,看到秘书似乎有些眼眶发红,他心中越发的烦躁。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没有哭,女人怎么就这么多心思,一句话都能哭。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拿起桌子上的那堆文件,开始翻阅起来。渐渐的他翻阅的速度慢了下来,眼睛似乎还紧盯着手中的纸张,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脑中却不知道到在想着什么。 “该死……” 叶澜臻将文件摔在桌子上,他拿出手机想要给陶思怡打电话。满脑子都是那女人,工作都进行不下去。可刚调出号码,他的手指就停滞住了。脑中蹦出两个小叶澜臻来,一个带着魔鬼的小犄角,一个带着天使的小光圈。 小犄角说:“凭什么男人就一定得先低头” 小光圈说:“男人就要大度,男人就要包容女人。” 小犄角用手中叉子扎了扎小光圈,把小光圈扎得滋哇乱叫。 小犄角又说:“小树得砍,老婆得管,小树不砍不直流,老婆不管哏赳赳。” 小光圈又说:“……” 不对,小光圈的话没说出来,就见嗖的一声,小光圈被小犄角用叉子一叉,往天上一甩,就给甩没了。 叶澜臻感觉自己拿出了锤子,他咚咚敲了两下,将小犄角给砸了回去。 不过他摸着电话的手也放下了,老婆得管不是吗? 再等两天,再等两天,要是再过两天,小女人还是不给他打电话,他就决定主动回去承认个错误。持久战打不得,打起来遭殃的还是自己,但拉锯战总可以吧。 叶澜臻想到这里,面部肌肉放松了不少,他也吐了一口气。心中抱有一丝侥幸,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小妮子就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关心了呢。 要知道,爱情像弹簧,你弱我就强。有了第一次的妥协,以后他在家里的地位能上升了一个级别。 只是结果真的会有叶澜臻想得这么好吗? …… 陶思怡浑浑噩噩地吃着餐盘中的饭,叉子无意识地叉了一个东西就往嘴里放。咀嚼了两口,一股奇怪的味道通过味蕾反馈到大脑。 “呕……”她连忙拿起餐巾纸,捂住嘴,将口中的东西吐到里面。 张丽媛皱着眉,递过一杯水,陶思怡接过来,喝了两口,冲淡口中大蒜的味道。 “你不是有了吧?”张丽媛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会,我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对熟大蒜的味道反感。”陶思怡笑了笑。有了,怎么可能,以前她那么期待,现在却又真的不希望会有这样的意外! “嗯……那我就放心了。”张丽媛松了一口气,她的话刚一说完,就发现陶思怡的脸色僵了一下。 “那个……误会解开了吧。”张丽媛想缓和一下气氛,可哪成想,陶思怡的脸色更僵了。 “我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看到他。”陶思怡察觉到好友的关心,勉强的笑了笑。“我想也许他是在和我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张丽媛感觉自己的火气一下子涨了起来。“你是正妻,你是有证的你可要知道,那些三三四四的,算个鸡、巴、毛呀!” “你小点声。”陶思怡脸由白转红。 张丽媛那句鸡、巴、毛的穿透力太强了,现在整个职工餐厅里,像突然被按了静音一样。不管是斜视还是直视,眼神刷刷的都投射她们身上。 张丽媛也感觉到了被围观的视线,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陶思怡觉得她已经没有胃口了,索性将筷子扔到盘子中。拿起水小口的喝着。 “没想好……”张丽媛的声音又忍不住拉高了起来,她看到陶思怡的一脸的不赞同,索性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拉起陶思怡一起往外走。 两人来到公司外面的一家咖啡厅,张丽媛才放开她的手。 “你到底让我怎么说你,没想好?小三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没想好?”张丽媛愤愤不平的替她着急。 “你别生气。”陶思怡安抚着张丽媛,就好像遇到老公出轨的人不是自己的似的。“我已经离过一次了,离呀……离呀……也就习惯了。” 陶思怡的安慰词彻底让张丽媛没了脾气。自己发的火就像砸到棉花套子上一样,一下子被卸了力道,然后再拍一拍,又变成了一个平坦坦的棉花套子。 “ 你……算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你还不如跟马腾跃呢,至少那男人不像叶澜臻这么招桃花。” 陶思怡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感觉自己已经不相信这些男人了。一些人总是看起来很好,实际呢?未必就是想象的那样。 和往常一样,两人小翘了一会班,然后又回到公司,翻译翻译文稿,打发打发时间。 下班以后,陶思怡将张丽媛送上专车,自己则在街上闲逛了一会。看到太阳彻底落了西山,她才伸手打了一个车。 和司机师傅说了一个地址,又多加了一点钱,司机才同意往别墅区开。 陶思怡懒洋洋地靠在车椅背上看着沿路的风景。嘴角不知不觉地挂上一抹讥笑,下堂妻有她这种待遇也算不错了,至少没有被扫地出门。 以前车接车送,现在没有专车了,她得自己打车走。只是就算打车,出租车还不愿意送,说单程的费用太高。 “呵呵……”陶思怡笑了笑,真讽刺呀! 进了别墅以后,客厅里冷清清的,这几天陶思怡回来的都、晚,叶澜臻也没回家。保姆早早的收拾完屋子估计也回房间看电视了。 陶思怡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拿起茶几上未被翻动过的报纸扫了几眼。 报纸的日期是今天,整整齐齐的,以往叶澜臻总喜欢坐在这里边看报纸边等她上班。两人走的时候,报纸往往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甩。只是不管如何,当两人再次回来的时候,报纸又会被保姆整理的整整齐齐,周而复始没有间断过。 就好像,除了日期的变化,这个叶家别墅里没有丝毫的改变,哪怕是一份报纸。 陶思怡想了想将报纸叠好,又放回茶几上。 报纸的版面上一张特写的照片,一个大大的标题,省委书记探望老党员。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没有人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改变他的足迹。 陶思怡回到房间,拿出日记本,用记号笔在上面又划伤一笔。她满意地看着占了整个纸张面积的两横一竖。再有两天就凑成一个字了呢! 当这个字完成的时候,也是该她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56你在哪? “该死的,陶思怡,你好样的,这就是我对你好的结果?” 叶澜臻恼怒地将手中的协议书甩到空中,雪白的纸片犹如六月飞雪,翩翩起舞。 叶澜臻感觉自己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怎么了,他只不过是耍耍小脾气,想着让陶思怡哄哄自己而已。 可现在呢,人跑了,人竟然跑了! 跑就跑吧,还留下个什么?离婚协议书。 她以为叶家的是这么好进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惯的……绝对是惯的! 叶澜臻咬牙切齿的想着。好你个陶思怡,别让我抓住你,否则我非得把你栓到床上,绑成个肉粽子,端午节不是要到了吗?我会一层层的扒开包裹着你的粽叶,一口口的吃到肚子里。 什么? 粽子不好消化? 没问题,叶澜臻恨恨的咬着牙,不好消化,他也要吃,至少放到肚子里,他放心。 叶澜臻感觉自己要疯狂了,他只不过是五天没回家,这女人就跑了! 对,没错,就是跑了! 这简直骇人听闻。 他怎么了?他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不就是不小心认错了人吗? 至于吗?至于吗?这么点小事情,这女人竟然跑了! “老王,给我查查陶思怡现在在哪。” 叶澜臻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愤怒。将气捋得至少能正常说话,他迫不及待的给老王打个电话。 跑……,让你跑……。他就不信,凭着叶家势力找不着这么个落荒而逃的小媳妇。 叶澜臻感觉他自己气得手指哆嗦,拨打电话的时候,几次不小心拨错号码。现在这手机也有问题,搞什么触屏的,一不小心就翻过头了。 “该死……该死……”叶澜臻又暗暗咒骂了两句。 三个月后,叶澜臻直挺挺的仰躺在床上。 那女人还真狠呀,这么长时间了,连通电话都不打,人也见不到。她到底在哪里? 叶澜臻从刚开始的自信满满到现在的无可奈何,他真是感觉自己后悔了,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和那个小女人生什么气。现在可好,甭说生气了,连人都找不到。 “铃……” 叶澜臻看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通键,他仿佛察觉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每次都兴奋 ,每次又都失落。 他几乎不敢出声,因为叶澜臻知道,只要他开口,电话那边必会告诉他答案。 可这个答案一次又一次,全部都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沉默了片刻,听筒中还是传来老王的声音。 “大少……” “嗯……”叶澜臻深吸一口气。“有消息吗?” “还没……”老王擦擦满头的汗,叶澜臻已经从刚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暴跳如雷变得沉默不语了。 “知道了……”叶澜臻挂断电话。 他环视了一眼屋内的摆设,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里几乎就没有陶思怡的任何痕迹。她总是云淡风轻的没有向自己索要过任何东西。 叶澜臻猛地从床上翻身下来,他在床头柜中翻看着,直到翻出两人结婚证书,才瘫软地坐到地上。 照片上的陶思怡一脸灿烂的笑容,两人的头向对方略弯。 叶澜臻盯着照片看了一会,长叹一口气。两人唯一留下的印证似乎只剩下了这张照片。 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助过。 “陶思怡你到底在哪?”叶澜臻颓废地将结婚证书盖在自己的脸上,仰靠在床边。 “回来吧,我错了……”一声幽幽的叹息,似感慨、似悔过。 @@@@ “阿嚏……阿嚏……”陶思怡打了两声喷嚏。她抱歉地拿纸巾擦着对面小男孩脸上的唾沫。“我不是故意的。” “你……”马小杰同志,深吸两口气,压下肚子里的愤怒。为了他的零花钱,他忍了。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出口。 陶思怡和马小杰大眼瞪小眼。 “你先说……”陶思怡和马小杰的问题又碰到了一起。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我比你大,我问的问题,你先回答我……”还是陶思怡先打破了沉寂。 马小杰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这么苦的东西怎么有人愿意喝?他拿起方糖又加了两块,搅合了一会那黑黑的液体,举到嘴边又喝了一口,苦中带甜,虽然没有巧克力那么好喝,勉强还凑合。 “小孩子喝不惯,就别学大人似地点咖啡。”陶思怡凉凉地说了一句。 马小杰瞪了陶思怡 一眼,要不是因为零花钱,他早就卸去伪装闪入了,和她在这里当乖乖宝,开什么玩笑! “我爸没时间照顾我,又送我来这里和我姑姑一起生活。”马小杰幽幽的说,他的声音很平静,好似见怪不怪的,可陶思怡还是听出了他的落寂。 “你呢?”马小杰问。 “我……呵呵……出来散心。”陶思怡回避着马小杰的眼神,这个小孩子真讨厌,眼睛犀利的跟大人似地,逼得她不敢直视。 “散心?”马小杰不信的看了看她的微微隆起的肚子。“你肚子里有宝宝了?” “小屁孩懂什么?”陶思怡瞪了他一眼,这孩子岁数不大,懂的不少。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在澳大利亚这个地广人稀的地方,竟然能碰到这个小屁孩。“我这是胖的。” “哦……这里是挺适合你的。”马小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里都是你的同类。” 陶思怡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似乎这孩子在国外活泼了不少,只是他身上那种令人讨厌的小大人的气质又多了不少。 “什么同类?”陶思怡问。 “鸵鸟……” “你个小屁孩……。”陶思怡此刻真觉得,马腾跃生的不是孩子,是祸害。这么小就心眼这么多,也不知道长大了什么样子,要知道,现在才十几岁好不好。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联系我。”马小杰管服务员要了一个便签,写下一串号码递给陶思怡,就拎着自己滑板走人了。独留陶思怡一个人在这里目瞪口呆的傻坐着。 她刚刚幻听了吗?一个小屁孩让她有困难联系他!她看起来就这么窝囊? 陶思怡气鼓鼓的买了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起身也走出咖啡厅。 “爸爸,我已经看见陶阿姨了,恩……她挺好的……”马小杰看着陶思怡远去的身影,掏出手机给自己远在中国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马腾跃又交代了两句,挂断电话,嘴角挂上罕见的笑容。他的笑容里,少了往日的伪装,有着说不出的奸诈。 周正道藏人的本事还真不小,要不是凭着多年的交情,估计自己也找不到陶思怡。怪不得叶澜臻下了那么大的力气还找不到人呢。 马腾跃放松地靠在椅背中,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照片,那是一家三口的合影。马腾跃用手轻抚着照片上女人的轮廓,喃喃自语道:“对不起,辜负了 你的托付。” 想到这里,马腾跃眼神暗了暗。 @@@@ 陶思怡回到家中,揉了揉微涨的小腿。手轻抚着肚子,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 这真是个意外,事情就是这样,当你想要的时候,它不来,当你不想,它偏偏要发生。只是发生就发生了,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不知道是惊喜还是忧虑。但有一点陶思怡可以肯定,她想要这个孩子,非常想,没有一点犹豫。 “小陶,该吃饭了。” “好。” 保姆陈妈的话打断了陶思怡的沉思。这次真是多亏了张丽媛,她和他家老周帮了不少忙。给她找了这么一个能安心待产的地方。 其实刚开始陶思怡并没有想要出国,只是想着在昆城租个房子,和叶澜臻办个离婚就好了。离婚对于她已经是个熟悉的事情,可谁知,她竟然怀孕了!陶思怡心里很清楚,叶家不可能让孩子流落在外。再说她和叶澜臻也算是有正规手续的人,也许就会为了这么个孩子凑合过着。 可陶思怡感觉她忍受不了,即使有过一次离婚的经历,她也没法做到那么淡定的睁只眼闭只眼,看着叶澜臻在她眼皮底下和其他女孩来往。她长这么大唯一后悔的就是,和叶澜臻登记得太仓促了。 陶思怡叹了一口气,婚姻非儿戏,入婚须谨慎。以后再婚可不能这样了,一定要睁大了眼睛才好。 “你胆子不小呀,还想着再婚?”陶思怡猛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怎么感觉耳边听到了叶澜臻的声音!是幻觉吗? 陶思怡左顾右盼看了看,除了陈妈还在炉灶边忙活着,没有其他的人。她扭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这青天白日的,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都是自己多想了。 “陶思怡,你真没出息……”她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压下心中的酸涩,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个男人,就不能争气点,把他扔到脑后,轻装上阵? “陈妈别忙了,快来吃饭吧。”陶思怡走到饭桌边坐下,看到陈妈还在煮着什么。 “最后一个汤,马上就好。你怀孕了,得补补。” 保姆陈妈也是中国人,起初是为了陪儿子在这里读书。可谁知就在她出国的这几年。陈妈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又找了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陈妈一气之下也就和老头离了婚,索性就移民到澳大利亚来了。儿子平时上班很忙,陈妈一个人在家也很孤独。也 是通过人介绍才来这里照顾的陶思怡,挣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排解一下孤单。 陶思怡脾气很好,就算有几个星期被孕吐折腾得翻天覆地,也没有对陈妈使过小性子,发过火。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了,唠唠嗑,说说家常也是不可避免的。陶思怡也知道陈妈没有什么恶意,关于自己的事情,避重就轻的也说了说。 陈妈听到她的遭遇,联想到自己的情况,对陶思怡除了雇主之外,多了那么点同情和爱护之心,照顾的便越发得尽心尽力。 “小陶,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心里有什么事情似的?”陈妈敏锐的察觉到陶思怡和以往的不同。 “嗯,碰到了一个认识的人,难免有些感慨。”陶思怡据实回答,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有太多的起伏。 “如果,那人还不错的话,女人还是得有人照顾比较好,你不像我孩子都大了,岁数也大了,自己单蹦过着也没什么。你还年轻,过几个月又来个孩子,一个人怎么受得了。”陈妈啰啰嗦嗦的满是关心。 单亲妈妈哪是那么好当的,没当过母亲的人,不知道照顾孩子的繁琐,也不知道这其中艰辛。 “陈妈……”陶思怡无奈地笑了笑,“是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以前一个认识人的儿子,你别想多了。” “哦……”陈妈脸色有点红。“吃饭……吃饭……” “嗯……”陶思怡应了一声。 她拿起饭碗,顺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心中有些烦乱,遇到了马小杰到底是不是巧合? 57徒孙? 又是一天新的开始,陶思怡沐浴在澳洲温暖的阳光下,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她缓步走到楼下,厅里静悄悄的。 陶思怡突然想起来今天是陈妈休息的日子,昨天晚上她就去儿子那里了。打开冰箱,果然不出所料,陈妈已经准备了整整一冰箱的食物。陶思怡心中泛起暖意,自小就缺乏母爱的她,对这么细心的照料在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孕妇要多晒太阳,多补钙。陶思怡倒了杯牛奶,将陈妈准备好的包子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早饭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随后她拿了两个靠垫,慢悠悠的走到院子里,一个铺在凳子上,一个放在椅背上。想了想,又回房间拿出一本在澳洲买的原文,边晒太阳边。 这种日子真是太舒服了,陶思怡眯着眼睛感慨着,暖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泛起一层金光,翠绿的草坪在她脚下嫩生生散发出青草的清香。 “咔嚓……” 一声脆响打破这种宁静,陶思怡循声望去,一个晒得古铜色的男人正朝着她露出满口的大白牙。他的手中拿着一台相机,刚刚的声音明显就是从这里发出的。男人一头灿烂的金发,一双碧眼犹如大海,翠绿清透。 他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一口大白牙在阳光的照耀下露出刺眼的光芒,晃得陶思怡微微皱了皱眉。 “你好……”男人略微生硬的汉语在她耳边响起。 陶思怡没有回话,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眼中有些被侵犯的恼怒。 “你不是中国人?”男人的腔调有些异常,可陶思怡还是能听出来他话里的疑惑。 “你是谁?”她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只是希望能够要求面前的人删除他相机中的照片。这种莫名其妙被人偷拍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的中文名字叫做图孙。”男人的牙露得更大了。 “徒孙?噗……”陶思怡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咔嚓……咔嚓……”又是几声脆响,陶思怡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了下来。“你干什么?” “你刚刚的笑容好美……”图孙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满口的大白牙闪闪发光。 “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就拍我的照片,难道你就这么不懂礼貌。”陶思怡板起面孔,训诫着眼前的图孙。 “咔嚓……”又是一声。“你这样也好美。”图孙又拿起相机拍了一张。 “你……”她伸手要抢 夺男人手中的相机,被他灵巧地躲过了。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给您拍张照片而已。”图孙高举照相机,陶思怡一个不慎撞到他的怀里,一股柔软夹杂着清香一下充斥到男人的口鼻中。 陶思怡急忙站直身体,习惯性地轻抚自己的肚子,眼中的警告更严厉了。 “把照片删除。”陶思怡一脸的严肃,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 图孙似乎有些不情愿,拿起相机翻看着。 “子啦……”一阵紧急的刹车声,一个黑色房车突然停在陶思怡的院前。她紧张地看着从车上气势汹汹下来的几个黑衣人,手不由自主地抓住桌子,她脑中瞬间闪过叶澜臻的面孔,不会是他派的人吧。 “shirt……”眼前的图孙一声低吼,他刚想跑,瞬间就被蜂拥而至的人压倒在地上。他那口大白牙被一个胶带粘住,手和脚也分别被缠了几圈。 “哎……”陶思怡看到其中一个黑衣人捡起图孙的相机,刚想出声制止,就被黑衣人的眼神给吓住了。她抿了抿嘴,咽下刚刚话,不住的安慰自己,偷拍总比没命强。 “唔……”图孙似乎还想挣扎,不住地扭动着身体,捡相机的黑衣人,利索地走了过去,一个手刀,图孙就老老实实的晕了。 陶思怡心中咋舌,幸好自己没说话。 这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瞬间房车消失无踪,陶思怡眨了眨眼睛,幻觉绝对是幻觉!她重新坐到椅子上拿起。低头看了一眼被踩动的草坪,索性摇摇头,不去理会,权当幻觉挥一挥手就过去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陶思怡感觉肚子有点饿,她放下手中的。看了看时间,还真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她突然感觉有了宝宝的感觉真是不错,至少有人会提醒自己去吃饭。 将东西收了收,她顺势夹在胳膊下,扭头就往屋里走。 “我饿了,给我弄点饭吃。”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陶思怡扭头一看,别说还真是熟人,马小杰同志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 马小杰穿了一个大t恤,头带一个鸭舌帽,手上提着一个滑板。一副标准的无所事事的装束。 “你怎么会在这里?”陶思怡连着两天看到他,颇感诧异,心中的疑虑越发得加重了。 “我就住在前面那条街。”马小杰用手指了指。“刚刚滑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住在这里,我姑姑中午不在家。”说完,马小杰 就主动拿起陶思怡手中的东西,向她的房间走去。 陶思怡看着空荡荡的两只手,撇了撇嘴,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小,不跟他一般见识,陶思怡暗暗地安慰自己,慢悠悠的往屋内走去。 幸好陈妈准备的菜够多,她热了一个汤三个菜,又用电饭煲闷了点大米饭。马小杰吃的很香,他吃了满满的三碗饭,最后还把锅刮了刮,到了点菜汤,又吃了小半碗。 陶思怡吃了半碗饭就饱了,孕妇要少餐多食,她看小杰将饭底都打扫干净了,连忙又给他盛了一碗汤。小杰吃饭的速度虽然快,但节奏却不紧不慢,以惊人的速度和文气的姿态将汤喝完,马小杰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我还能再来吗?”马小杰一脸的期待,眼睛亮晶晶的,此刻的他看起来真像个孩子。他眼中的真挚和恳求让陶思怡的母爱大发。虽然她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同为单亲家庭,她对马小杰多少有些同病相怜。 陶思怡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想来就来吧。” “嗯,谢谢。”马小杰低声应了一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陶思怡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别扭和真挚。 也是个被迫早熟的小大人!陶思怡感慨了一下,起身收拾盘子,被马小杰先一步拦住了。 “我来刷碗。”马小杰主动承担了刷碗的工作。 陶思怡一脸笑意地看着在厨房中忙碌的小身影,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也能生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小朋友也不错。 小杰和陶思怡大眼瞪小眼的呆了一下午。小杰话不多,陶思怡困了想睡觉,他就在厅里看电视,还特意将声音调低。陶思怡醒了,小杰就跑前跑后的帮她倒水,俨然一个小男子汉,陶思怡感觉心中暖暖的,越发地感觉这孩子还不错。 直到陈妈回来,小杰也没有走,陈妈看到这么个小帅哥也很是喜欢,晚上又多做了几个菜。小杰吃得越香,陈妈越高兴,连连给他夹菜,听说他以后要经常来,陈妈还表示要多做一些好吃的。 太阳要落不落的时候,小杰终于恋恋不舍的告辞了。这个街区的治安非常好,陶思怡和陈妈都没有送他。 小杰踏上滑板直到滑到看不见陶思怡住所的一个街口,利索地一转身。一辆汽车已经在那等候多时。 小杰脸上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摘下帽子钻进车里。 “告诉我爸爸,在这附近给我准备一个房子。” 超越儿童的冷酷声音在车内响起。 “是。” 汽车悄无声息地驶离,当晚就在车停靠的街角,一栋房子易主装修。 “叶大少,不知道您找我有何贵干?”张丽媛挺着大肚子,双手抚摸在上边,语气中满是讽刺。 “告诉我思怡在哪?”叶澜臻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他遍查无果,包括陶父那他都派人调查了。 陶父期间曾经接过陶思怡的电话,但陶父还一直认为陶思怡在叶澜臻身边。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的人,而且可以瞒住叶家的势力。整个中国也没有几个,陶思怡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除了张丽媛他想不到其他人。 刚开始叶澜臻还想凭着自己的势力去找,可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的信心一点点的消失。鸟无音讯的女人几乎将他逼得崩溃。他从没有想过,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能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今天是陶思怡失踪的第一百天整,叶澜臻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焦虑。 “你的老婆,我哪知道她在哪里,叶大少,你找错人了吧!”张丽媛厌恶地看着叶澜臻,她眼中的反感毫不避讳地映射在叶澜臻眼中。 叶澜臻心中很清楚,张丽媛肯定和陶思怡一样误会了自己。 “那件事情是个误会。” “误会?”张丽媛哼了一声。“眼见为实,误会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当时只是想着……”叶澜臻顿时觉得无语。 “想着什么,想着她来向你求和,想着她恳求你不要离开她?叶澜臻,我真是恶心死了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总是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你当时怎么追她的,你可别忘了。用了那么多下三滥的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张丽媛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追到手了呢?以为女人就偏偏跟定你一辈子,我呸……,陶思怡不骂人,我张丽媛可不惯着你,你还以为我们家思怡就非你不可呢?我可告诉你,她后面一群人在惦记。” 叶澜臻被张丽媛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骂过,他攥紧拳头,忍耐着自己的怒气。 “告诉我她在哪?” “在哪?我不……知……道……”张丽媛说完,顺了口气,她终于将肚子里的这口恶气给出了。拿起包扭头就走出了咖啡厅钻进一辆车里。 看到面前空空的座位,叶澜臻 长叹一口气,伸手掏出一支烟点燃慢慢地吸着。 尼古丁融入血液,镇静了他的思绪。不用说,陶思怡肯定是被张丽媛藏起来了。可该死的,她到底被藏到哪啦?等着陶思怡的男人又是谁? 叶澜臻叫服务员过来买了单。 原本阴沉的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他抬头仰望了一下漫天飞舞绵绵细雨的天空。笑了笑,迈步走到雨幕中。 不一会,天空飘下了雪花,清冷的雪花落地即化,仿佛在宣誓着冬天的到来。 叶澜臻找了一个路边的休息椅随意地坐下,雨雪逐渐浸湿了他的衣服。他微笑地看着路上行人匆匆的脚步。 叶澜臻嘴角略弯,自嘲地笑着。如果他的小媳妇也在家,此刻他也应该迫不及待的往回赶吧!不管是观赏昆城这第一场雪,还是和他的小媳妇钻进暖暖的被窝,都要比现在来的惬意。 他仰起头,闭上眼睛,湿凉的雨雪浸湿他的面孔。没享受过深入内心的温暖,就不知道彻骨的寒冷。 人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叶澜臻感觉有一滴炙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瞬间混入冰凉的雨雪当中。 58昏迷 “我哥醒了没?” 叶楠栖急匆匆的从部队赶了回来,算起来他在部队呆了有近一年的时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再加上发生那么多事情,也让他的心智成熟了不少。虽然脸上仍难免有些急躁,但和刚回国的那段时间比起来也要好得多得多。 自从上次陶父走,叶楠栖就没有回来过,电话也从来没有打过一通。他对叶家近来发生的事情也多是从老王嘴里得知的。 陶思怡走的事情,叶楠栖也知道,但是他也不想理会。注定是自己姐姐或嫂子的人,他不想再考虑那么多。 虽然曾经担忧过,但叶楠栖知道,陶思怡是一个能让自己在任何环境下都过得很好的人。说她随遇而安也好,说她自得其乐也好。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看似柔弱内心比谁都要强大。 不过无论如何,叶澜臻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让叶楠栖有些出乎意料。叶澜臻虽然没有叶楠栖壮硕,但叶家的孩子,从小就学习格斗、武术,身体素质一向很好。每半年一次体检也必是少不了的。 他这一下子就高烧昏迷了三天,也怪不得老王发慌了。 “还没,二少。”老王这几天急的嘴角都起了泡,泡上面涂点紫药水,看起来有些滑稽。叶楠栖扫了老王一眼,微微皱了皱眉。看来叶澜臻这次病得还这真挺严重的。 “老爷子知道吗?”叶楠栖问。 “没敢让他知道。担心老爷子那病又……” “做得对。”叶楠栖点了点头,不见丝毫的慌乱。 这一幕让老王看得感慨万分,叶家的孩子,在危机时刻还真是能拿得出手。 “嗯,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按照正常理论,大少早就应该醒了,现在烧也退了,各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可就是昏迷。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在于医生查不出来大少昏迷不醒的原因。” 老王一脸的忧虑,都说对症下药,对症下药,可这药是下了,症却对不上。 “让我们单独呆一会。” 在叶楠栖的示意之下,老王走出病房,轻轻将房门合上。 叶楠栖看了看病床上一脸苍白的叶澜臻,摇了摇头,都说祸害遗留千年,他这个大哥满肚子坏水,可别一病就不起了。如果真是那样,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澜臻……”叶楠栖尝试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 你真无耻,明明我先看上陶思怡的,你抢弟弟的女人,活该你遭报应。我后来想清楚了,那天晚上要不是我突然回了叶家,你和陶思怡没准就成不了,你真是卑鄙……” 叶楠栖原本打算刺激一下叶澜臻,不都说在病人昏迷的时候,要多和病人说说话吗?他想来想去,唯一和让他和叶澜臻两人都印象深刻的人就是陶思怡了。索性就从这个话题开始,可哪想到,说着说着就变了味,骂着骂着就爽了起来,把满肚子牢骚都趁着今天发泄了出来。 “哎,哥……”叶楠栖骂到后来,气反而消了,名称也从叶澜臻变成哥。“你说,要是你真的烧死了,陶思怡是不是就算是丧偶了,那我要是想和她在一起,得用哪种方法让老爷子同意呢?” “你敢……” 叶澜臻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前面的话听得不仔细,只是总有个名字在他耳边旋转,逼得他想睁开眼睛看看。等能听见了,就发现自己这个弟弟,连他的后事都想好了。 叶澜臻虽然有一种,虎哥无犬弟的感慨,不过这也确实够气人的。 “你要是不醒,我还真就敢。”叶楠栖笑了笑,看来自己猜的还挺准的,就是因为陶思怡。 “你怎么来了?”打了几天药,叶澜臻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晕眩。 “你一下子昏三天,老王担心你醒不过来,就把我叫了过来。”叶楠栖故意发出一声感慨。“我一直以来都以为你是个超人,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你击垮,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长大了!”叶澜臻看到叶楠栖无畏地盯着自己的眼睛,不由得满是欣慰,当时把他送到部队的决定真是正确的。上次叶楠栖还因为陶思怡的事情哭过鼻子,几个月没见就能审时度势地分析问题的根本。 “你要没事,我就回部队了,这几天有演习,我走不开。”叶楠栖又看了看挂着吊瓶的大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要是继续这么下去,估计不用我抢,别人也该抢走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澜臻一眼,扭头就出了门。 叶澜臻自嘲地笑了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让自己的弟弟给教训了一顿,不过话糙理不糙。 叶楠栖前脚走,老王后脚就进来,看到虽然仍虚弱苍白,但明显意识清醒的叶澜臻,他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还有给我订一张到陶父那里的机票,我要亲自拜访一下,把陶父的喜好也查清楚给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叶澜臻回想自己和陶思怡的点点滴滴,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没有把她放到平等的地位上去对待。即使对她唯一的父亲,他都没有足够的尊重。 领证那么大的事情,全凭他的个人意愿,连和陶父提前知会一声都没有,怪不得陶父无奈之下匆匆就回到国外,估计也是有些生气。 前因造后果,既然如此,他还是从头来过吧,只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叶澜臻扭头看向窗外,前几天的雨夹雪彻底变成雪。外面一片银装素裹,还未来得及掉光树叶的树枝被大雪压得抬不起头来。 “媳妇,你要是在我身边多好。” 叶澜臻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病房里暖气烧得再好,他还是觉得空荡荡的冷,就好像心里空了一块,丝丝地往外冒着寒风。 陶思怡已经逐渐习惯了马小杰同学的大胃,看他又吃光了一碗饭,她微微笑了笑,看他吃饭吃得这么香,连带着自己的食欲也好了不少。 陈妈拿起马小杰的空碗,起身给他盛满了饭,还特意地用饭铲压了压。 “谢谢。”马小杰虽然面瘫,不过他的礼貌还是非常良好的,再加上孩子长得漂亮,陈妈对这个经常来串门的小男孩非常喜欢。 “你姑姑呢?”马小杰已经连着来了三天,陶思怡对他的举动感觉很奇怪。 “姑姑这几天有点忙,一直让保姆照顾我,保姆只会做西餐。”马小杰将最后的一口饭扒到嘴里,拿出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嘴。 “如果我来不方便的话,那我……”马小杰低下头,声音压得低低的。 要说马小杰同学就是聪明,这招以退为进立刻夺得了在座两位母亲的同情。 “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陶思怡轻声地说了一句。 “陶小姐都同意了,你要喜欢就天天来,我这里肯定没问题,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饭可不能对付。” 饭后,马小杰又和陶思怡与陈妈聊了一会天,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走了几条街,察觉到手机的震动声,马小杰从兜里掏出电话,自己父亲的大名赫然醒目。 “爸爸……。” “恩,这几天过的怎么样?”马腾跃的声音严肃却又温和。 “挺好的。” “和陶阿姨相处的还好吗?” 马小杰犹豫了一 下,“还好,她对我挺好的。” “如果不喜欢就别勉强,爸爸从来没有想要利用你来达到某些目地,小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也能清楚这些。” “恩,我知道。”马小杰沉默了一会。“爸爸,跟小姨比起来我更喜欢陶阿姨。” “爸爸清楚了,早点休息。” 马腾跃挂断电话,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儿子的话在他耳边环绕,他伸手按了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让自己的思路清明一些。 他的眼睛看向桌子上一家三口的照片。现在做出选择还来得急,可就算他想选,事情就一定会按照他的想法去走吗? 马腾跃闭目养神了一会,随即睁开眼睛。 已经做好的决定,不能轻易的改变,他从来不会去选择胜算少的那条路。既然如此,一切还是照旧吧。 “老公,你说我要不要把陶思怡的事情告诉叶澜臻?”张丽媛正窝在周正道的怀里撒着娇。 周正道的一只大手在张丽媛皮球似地肚子上轻抚着,一只手抱住她固定她的身体。 “老婆,你喜欢我这么抱着你吗?”周正道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他的手轻柔地揉捏着张丽媛肿胀的小腿。 “喜欢,啊……”她一声惊呼,“宝宝踢我了,你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他真是个小坏蛋,以后得好好收拾收拾,敢欺负我老婆。”周正道点了点头。“我出差的那几天,你什么感觉?” “无聊,难过,都没有人给我按摩,也没有人陪我说话,就算保姆再多,她们也不能晚上陪我睡觉,我想喝水还得自己倒……” 张丽媛叙述着自己的委屈,说着说着她就无声了。她瞪着眼睛看了看周正道一脸的宠溺。“你觉得我应该告诉叶澜臻?” “思怡是你的朋友,相信我老婆这么聪明肯定能找到答案。”周正道宠溺地掐了掐张丽媛的鼻尖。“只要老婆认为是对的,老公大力支持。” “可叶澜臻欺负陶思怡,他既然说是误会,那他为什么不解释?” “当时我误会过你,你为什么不解释?要不是我后来偶然发现,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瞎跑呢。”周正道反问到。 “我是想着,你凭什么误会我,我人都给了你,你还误会我,你有没有心。而且我最讨厌别人不信任我,尤其是在我全心全意地付出的时候。”张丽媛振振有词。 “你也知道……”周正道但笑不语,一脸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小媳妇。 “爱的越深越容易被伤害,你当时伤我有多深,你知道吗?不过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周正道亲了亲张丽媛的脸蛋。 “叶澜臻也应该受到教训了,我告诉他可不是因为同情他,而是为了让陶思怡有人照顾。凭什么女人遭罪,男人逍遥自在的生活,这样太便宜他了。” “恩,对,不能便宜了那小子。”周正道眯了眯眼睛,他老婆还是这么充满的活力,还是这么三八。 “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不用急,我听说叶澜臻打算去陶父那里负荆请罪,等他回来以后再说。”、 “他也得罪你了?”张丽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公,他一脸的奸相,每当周正道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保证是有人遭殃的时候。 “没有,只是觉得他找媳妇太容易罢了。回想当时我到你家的情况那有多么凄惨,你弟弟管我叫叔叔、你爸爸管我叫弟弟、你侄子管我叫爷爷、你……” “行了,看你小心眼的。” “我没小心眼,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浑厚的男声和柔媚的女生在屋内交相呼应,也许每一个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幼稚的,每一个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是娇媚的。 爱,其实,就这么简单…… 59岳父大人 “爸,对不起,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叶澜臻站在陶父面前低着头。 “我就知道你们不合适,现在你把我唯一的女儿给弄丢了,你让我怎么原谅你。”陶父坐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刘艳丽轻抚着他的胸口安慰着。 “我会把思怡找回来,以前是我的错,我一直都没有考虑过思怡的感受。思怡离开我的这段时间,我仔细地考虑过,我们之间的问题,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我没有给过她足够的安全感。” 叶澜臻顿了一下。 “包括您在内,我也没有给予过充足的尊重,我希望您能看到我是真心爱思怡的面子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女儿都找不到了,给你机会有什么用?”陶父伸手指着叶澜臻,他的眼睛与叶澜臻直视着,陶父眼中的愤怒直勾勾的冲到叶澜臻眼中。 “我一定会找到思怡,我这次来是希望,您能在原谅我的同时给我充分的信任,也希望在思怡和您联系的时候,爸能帮我劝劝思怡。” “劝劝思怡,哼……”陶父冷哼了一声,“拿着你的东西走,思怡打电话过来,我会劝她离你远远的。就算她再也嫁不出去,我养她一辈子,也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的。” “爸……” “别这么叫我,我承受不起。”陶父伸手制止了叶澜臻还未说完的话。 “我累了,艳丽帮我把叶大少爷送出去,东西也拿走,我陶家要不起这么尊贵的礼物。” “澜臻,你也别让阿姨为难。”刘艳丽拎起叶澜臻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将他送到门外。 “要是换了我听说女儿丢了,我也得急疯了,更何况老陶算起来就剩下思怡一个亲人,他这样也是……”刘艳丽不知该怎么安慰叶澜臻,想了想她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就思怡不是她亲生的,否则估计她自己也不会这么平静。 “刘姨,我就在这里等,直到爸消气,这件事情我有错在先。”叶澜臻笑了笑,接过刘艳丽递过来东西。 “你这孩子也是。”刘艳丽看叶澜臻一脸的愧疚,他的气色也不太好,有些病态的苍白。“算了,我也不说你了,老陶脾气上来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下去的。” “我知道。”叶澜臻拎着东西就站在陶父家门外。 刘艳丽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屋中看到陶父似乎还在生气,她倒了一杯水,递给陶父 。 “消消气,思怡每个月都给你打电话,按照叶澜臻的说法思怡走也有四个月了,至少说明思怡这孩子现在应该没出什么事情。” 刘艳丽安抚着陶父慌乱的心情,她的分析让陶父稍稍放了一点心。 “思怡哪都好,就是这婚姻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陶父喝了一口水,忧虑的摇了摇头。“我也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可她妈妈……” “算了,老陶,别想那些过去的事情了,这些都难免的。你就算急出病也解决不了问题。”刘艳丽也叹口气,谁不想让家庭和睦。 “叶澜臻这孩子我看也是真的想和思怡在一起,你当时匆匆出国的时候,不也说,证都领了,难不成还离,你现在怎么想?” 陶父沉默不语,刘艳丽接着说。 “那孩子现在就在门口站着,我让他先回去,他死活也不走。” “不走就让他站着吧,我倒是想看看他能站到什么时候,想用这个让我心软,还不如把我女儿找回来有效果。” 陶父嘴比心硬,他的眼睛瞄了一眼门外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接受点教训也好。”刘艳丽也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慢慢地喝着。 加州的阳光很毒,热炽炽的挂在天空中,没有多大一会,叶澜臻就感觉有些吃力。他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在这阳光下硬生生的站了一个多小时,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两鬓向下流淌。 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手上拎着的东西,被他放在地上。他的手扶着陶父院子旁边的围栏。 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叶澜臻苦笑了一下,头晕的厉害,眼前的景色有些虚幻,他摇了摇头,咬牙坚持着。 刘艳丽和陶父睡过午觉以后,来到楼下打开电视,习惯性的准备下午茶。 陶父顺着窗户向往看了一下,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刘艳丽顺着陶父的视线望去,叶澜臻还直挺挺地站在太阳底下。 “老陶,我看差不多了,不行让澜臻进来吧,这孩子要不是真喜欢思怡也不会做到这个程度,像他这样的男人,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谁也没让他站着,那是他自己愿意。”陶父语气满不在乎,顿了一下以后有说:“他怎么说也是叶楠栖的哥哥,你去叫他吧。” 陶父没有直说,不过刘艳丽明白,这是陶父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不过也是这么理,要是叶澜臻不是叶楠栖的哥哥,她不会替他说话。 “澜臻,快,进来吧。”刘艳丽打开门。 “好。”说完叶澜臻就感觉眼前一黑。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总算过关了。 @@@@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医生给叶澜臻检查过身体,交代着注意事项。陶父问向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老王,就在叶澜臻的昏倒那一刻,老王出现了。 老王的出现,陶父倒是不感到稀奇,毕竟叶澜臻是叶家的人,身边有一两个人长期跟着也是正常的,可叶澜臻身体不像是这么虚弱的人。 “大少前几天在昆城得了急性肺炎,昏迷三天,一出院就飞了过来。”老王有听完医生的检查结果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次不是太严重,只是中暑而已,他看向陶父的眼神有些恳求。 “大少是真的喜欢陶小姐,否则也不能急成这样。感情的事情哪有只责怪一方的,大少平时对陶小姐怎么样,我可是知道,她当时也……” “老王……”叶澜臻醒过来,听到老王的语气中有些对陶思怡埋怨,他不满地打断老王的话。 “你这孩子生病了怎么不早说,我就感觉你的气色不太好。”刘艳丽的话虽然是对着叶澜臻说的,眼睛却埋怨地看了一眼陶父。 “算了,你把思怡找回来以后再说吧,该办的事情也得办办。”陶父心也软了。 “谢谢爸。”叶澜臻彻底松了一口气,心终于放到肚子里了。 “晚上在这里吃饭吧,我让你刘姨给你煲点汤,你身体虚先躺着吧。”陶父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扭头下了楼。 刘艳丽朝叶澜臻偷偷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叶澜臻苦笑了一下,思怡还没有找到,就算陶父原谅了,他的路还远着呢。 看到陶父和刘艳丽都出了门,老王看向叶澜臻有些欲言又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发现的情况说一下:“大少,调查陶父的时候,偶然间找到了陶小姐的母亲。” “嗯?”叶澜臻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陶思怡的母亲已经去世。“她在哪?” “在澳洲,是那边英格兰人后裔领袖图特斯的第五任妻子。目前只能查到这么多,再往下去的信息就都消失了。” “好,我知道了,我记得我们和他们曾经有过合作。”叶澜臻搜索着记忆 “是,大少,我们曾经进过一批钢铁,就 是从图特斯的公司进口的。他还曾经让我们帮他找过一个人,不过据说人他们自己已经找到了。” “找人?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月前,当我们要他们提供相关信息的时候,他们一直没有传过来,找人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前几天调查的时候,似乎他们已经找到了人。但是找得是谁就不知道了。” “给我定一张去澳洲的机票,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出发。”叶澜臻听到老王的话,心中有些激动,虽然他感觉图斯特找得人应该不是陶思怡,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想要去核实一下。 “大少,你的身体……” “我身体没事。” “好。”老王应了一声,真是要媳妇不要命。不过这陶思怡也够稀奇的了,弯弯绕绕的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真是出乎意料。 @@@@ 图孙拿着陶思怡的照片呵呵傻笑着,有一个疑似口水的东西,差点从他嘴边流下。 “三少爷傻了吧?”看守的黑衣人甲说。 “不会是队长一下子敲重了吧,现在还没有缓过来。”看守的黑衣人乙说。 “不太可能,三少被敲也不是一次了,每次都恢复的好好的,队长敲他也不是一次了,不会失手的。”黑衣人甲又说。 “听说大少去了中国一个古老的村庄,不是中了所谓的巫术了吧?”黑衣人乙又说。 “你们讨论什么呢?”队长鲁斯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少盯着相机发呆。” “管好你们该管的,人再跑了,你们就去剪草坪。”鲁斯瞪了瞪两个人。 “是。”黑衣人甲乙异口同声,回答铿锵有力。他们顺着走廊的窗户向外看去,丙丁已经剪草坪三个月了,他们可不想去替换。 图孙的真名为图瑞普,是图斯特的第三个儿子。按照图家的看法,这个三儿子简直就是奇葩,天天不务正业,无所事事,除了旅行,就是摄影,没有一点想为图家贡献一份力量的觉悟。 不过没关系,图家终于找到了他的价值。既然什么都不干,那给他找个妻子总是可以的,联姻也算是一种价值的体现不是。 就这样图家前段时间疯狂的找人,打算给他来一个政治或者经济的婚姻。 也是赶巧了,在图孙被满世界抓他的人,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句中国的老话,什么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不就蹦跶回澳大利亚来了,就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吗! 不能断章取义不是,中国还有一句老话,在眼皮底下还想搞什么幺蛾子?可这句话太通俗了,图孙还没听过。结果在他一踏入澳洲的国土上,他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哦,我的女神。”图孙又冲着相机发出一声赞叹,令两个看门人忍不住一阵唏嘘。 “图瑞普醒了没?”孙雯端着一杯咖啡走到门口。 “醒了,夫人。” 黑衣人甲乙对视的一眼,这位图家的中国夫人在图家生活了有将近二十年。一直屹立不倒,平时孙雯淡淡的,既不妖艳也不活泼,真是让他们这些佣人不懂,她到底是哪一点让图斯特一直痴迷至今。 孙雯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在图斯特给她建造的玻璃房里喝茶、养花、看书。因为她平时从来不参与图家大事小情,所以图斯特的儿子女儿对她也从来没有什么敌意。 他们也都默认了,万一哪天图老爷子归西了,这个孙雯肯定不会想方设法的去分一杯羹。既然如此,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平时也是恭恭敬敬。 不过孙雯唯一比较亲近的就是图家这个老三。 要问为什么,其实也挺简单的,就算再不问世事的女人,也需要有人聊聊天。就这样,同样没有什么企图心的两个,反而走得比较近。 “我去看看他。” 说完,孙雯就推门而入,她好笑地看着图瑞普的表情,忍不住出口问了一句。“看什么呢,那么着迷?” “孙姨,我找到了女神,她令我怦然心动。”图瑞普献宝似的将手中相机举到孙雯面前。“看看,我的微笑天使。” “哐当……”孙雯激动地抓住相机,手中的咖啡掉落在地上。 “她在哪?” 60失之交臂 陶思怡、小杰、陈妈在客厅里吃过午饭。陈妈泡了一壶花茶,取了一些自己烤制的小饼干,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三个人打开电视,边喝茶边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访谈的节目,被访问的人是澳洲第二大民族的领袖图斯特。电视中的男人身体健壮,头发花白。不过站在中国人的角度来看,这个男人一点都看不出来老。反而给人一种精神矍铄,成熟稳重的感觉。 主持人的采访马上要接近尾声,对于图斯特这种领袖级别的人物,民众除了关心他的发家史,他的婚姻经历也让人津津乐道。最后在主持人和现场观众的强烈要求下,图斯特展示他钱夹中的全家福。 陶思怡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她被电视上特意放大的照片所吸引。 照片中的所有人都穿着民族服装,一个女人突兀地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旗袍。女人坐在图斯特的身边,她的脸颊柔和,嘴角微弯。虽然刻意露出了一些笑容,但不知为什么陶思怡就是能感觉出她的忧郁。 一个模糊的身影冲进她的脑海,陶思怡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她应该已经去世多年了。她还记得小时候陶父曾经领着她到家附近的小山上,指着天上的星星,告诉她,她妈妈已经化为其中的一颗。 现在回想起来,这不就是代表着人已经过世了吗! 客厅内的其他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出来陶思怡的异常,只是陈妈感慨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大家族族长的妻子竟然是一个中国人。 “铃铃铃……”一阵门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陈妈走到门口去开门,立刻被外面的气势给吓住了,她站在那里僵硬的一动也没动。 陶思怡察觉到陈妈的异常,也迈步走了过来。 她也被外面的情况吓了一跳,门外站了两排黑衣人,全部带着黑漆漆的墨镜。澳洲的阳光明媚,在这样充足的阳光下,黑压压的两排人突兀得刺眼。 “你们找谁?”陶思怡仅仅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了过来,领头的这个男人她有一些印象,似乎他就是抓走图孙的那个男人。 “小姐您贵姓?”鲁斯很有礼貌地问着,他透过墨镜仔细地查看着眼前的女人,是和孙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怪不得当天仅是一眼,他就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那眉眼间的忧虑是那么的相似。 “你有什么事情,是否在询问别人之前,先告诉我,你是谁? ”陶思怡皱了皱眉。 她的冷静让鲁斯感觉有些诧异,虽然此次他没带恶意,不过他们这个阵势换成一般的女人,早该吓得尖叫或者慌乱。眼前的女人还能如此冷静地和他讨价还价。他不由得多看了陶思怡几眼。 陶思怡察觉到了黑衣男人审视的目光,不过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与男人对持着。 反应过来的陈妈拽了拽陶思怡的衣角,陶思怡安抚的轻拍了一下陈妈的手,示意她放心。 “我是图斯特先生的护卫队长,此次来是受我们夫人的托付,希望能了解一下小姐的情况。如果资料显示没有错误的话,小姐名字应该是陶思怡,陶贵杰是您的父亲。”鲁斯亮出底牌。 鲁斯静静地观察着眼前敢与他对持的小女人。只见她的手习惯性地轻抚着肚子,鲁斯清楚这是一个母亲在遇到危险时候的本能反应。看来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你们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情?”陶思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夫人想请你去图家见上一面。” “请?”陶思怡觉得他这个词用的似乎有些夸大,“我可以选择不去吗?”陶思怡笑了笑。 “抱歉。”鲁斯的嘴角微翘,他的抱歉很明确地回答了陶思怡的问题。 “陶小姐您放心,我们不是黑手党,也不是暴徒,您此次是非常安全的,否则我也不需要和您解释这么多,相信那天的事情您也看见了,其实我是可以用更快捷的方法的。” 陶思怡突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他的方法,她可是见识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略微缩脖子的动作让鲁斯嘴角的弧度变得大了一些。陶思怡察觉到鲁斯表情中的玩味,她狠狠的瞪了鲁斯一眼。 “你也看到我的身体不是很方便,我需要准备一下。” 鲁斯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陶思怡非常不礼貌当着他的面将门关上。鲁斯冲着下属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这么客气地请人真的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陶思怡拉着陈妈回到房中,小杰调大了电视的声音。陶思怡看到小杰的举动,刚刚的紧张感消失了大半,这孩子电影看多了,不过别说他这么做也好。 “陈妈,我给你留一个电话,如果我明天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有的话,你打这个电话告诉我的朋友,外面既然说是图斯特家族的人,你就把刚刚他和我说的话一点不落转述给我的朋友。” 看见陈 妈点了点头,陶思怡将脸转向小杰。 “小杰,你这几天就乖乖地在你姑姑家呆着吧,我不希望你的父亲掺和进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陶思怡伸手揉了揉小杰的头发,这个孩子突然出现,绝对不是偶遇。只是她对马腾跃真的是一点想法也没有,更何况她也不可能怀着叶澜臻的孩子,和马腾跃有什么交集。 几天的相处下来,陶思怡能察觉到小杰对母爱的向往和依恋,这也是她也一直没有拆穿他小心思的原因。不过今天的这个事情,逼得她得将话说清楚。 “陶阿姨……” “小杰乖,阿姨不管在哪里都欢迎你随时来做客。” 陶思怡打断了小杰还未出口的话,小杰眼里的担心,她能感受得到。又安慰了陈妈和小杰一会,陶思怡想了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件略微正式一点长裙。 “陈妈,这还有一个电话,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帮我跟这个男人说一声。”当她的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轻叹一口气。 “就说,我想他了。” 说完以后陶思怡突然感觉轻松了很多,她心中涌出的酸涩,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人都恐惧未知的东西,更何况她这样的一个女人。没有叶澜臻在身边,所有的一切需要她自己来面对。 无论一会要面对的是凶险、还是欢乐、或者是忧伤,都没有人能和她共同分担。陶思怡觉得她此刻真的很想念那个男人,只是她不知道,叶澜臻会不会想念自己。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暗了下来。 “陈妈,我后来给你的那个电话就不用打了。” 陶思怡笑了笑,如果叶澜臻已经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了,她的这通电话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是算了,何苦去给人添加烦恼呢? 说不定她纠结了这么半天的一个电话,在叶澜臻的眼中什么也不是,那打它还有什么意义?还是给自己留点尊严吧。 她打开房门,看到外面的依然跟门神似的鲁斯,轻轻的点了点头,鲁斯会意的将陶思怡引入一辆房车。 车内的空间非常宽敞,有一个中年妇女已经等在里面。 “夫人听说您有孕在身,让我特意安排的护士,我们这次路途可能会有点远,预计要行驶三个小时左右。”鲁斯解答了陶思怡的疑惑以后,他转身替她关上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护士递给陶思怡一杯牛奶,陶思怡笑了笑,慢慢的将 牛奶喝光。没多一会她就打起了哈欠,护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软被盖在她的身上,又帮她将车椅放平。 陶思怡大方地接收了护士的好意,在平稳的车里她慢慢的睡了过去。摇摇晃晃之中她感觉自己好像回到几个月前,看到叶澜臻接她出院的情景,他那时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 @@@@ 叶澜臻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张丽媛的电话。他欣喜若狂的在机场狂奔起来。他终于要看到自己的小媳妇了。他是那么的想她,他现在的心情是那么的激动。他当爸爸了,他竟然当爸爸了!陶思怡怀孕的这个消息,炸得叶澜臻欣喜若狂。 “我当爸爸了……老王……我当爸爸了!”他惊喜的抱住老王在机场中摇晃着。 “咳咳……”老王有点适应不过来叶澜臻如此狂喜的表现,他咳嗽了几声、 “大少,恭喜……车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你看现在要不要就过去,陶小姐所在的位置离我们这里还有些距离。” “走,快走……”叶澜臻急忙向外跑去。 “大少,左边……” “哦,好。” 老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脸上也满是笑容,没想到孩子也有了。 陶思怡还救过老爷子的命,估计只要把误会解开,两个人的结婚典礼指日可待。 老王有些向往地憧憬着逗弄小叶澜臻的情景,那小鼻子小眼,肯定会和大少很像。 “大少……”老王一抬头发现叶澜臻已经不见了踪迹,他急忙快步跟上,都说爱情中的男人像白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当两人兴匆匆地赶到陶思怡住的地址,等待他们的只剩陈妈忧虑的神情。 “你们找谁?”陈妈看了看出现在眼前的两个中国男人轻声地问着。 “陶思怡是不是住在这里?”叶澜臻有些急迫。 “是……”陈妈话音未落,叶澜臻就冲了进去。“哎,你怎么进来了,她今天出去了。” “她怀孕了怎么能乱跑呢?她去哪了我去接她。” 叶澜臻眉头轻皱,心想这个小媳妇太不听话,挺着大肚子还往外跑,也不怕身体受不了。叶澜臻语气中难掩的宠溺让陈妈愣了一下,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寻思着他的身份。 “你是谁?” “我是他丈夫,她到底在哪,这么晚怎么还不回来?”叶澜臻看 了看挂在天空中星星,脸上满是想要见到人的急迫和向往。 “陶小姐今天被一群黑衣人给接走了,陶小姐说,如果明天晚上不会来,就让我找她的朋友帮忙。” 陈妈和陶思怡在聊天的过程中,曾经对他们的事情有些耳闻,原本她对叶澜臻的印象并不好,可看他脸上的神色并不是装出来的。再加上陈妈也一直担心陶思怡的安危,索性也就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些人自称是图斯特家的人……” 61相见 岁月没有在孙雯身上留下太多的印记,她看起来依然那么的年轻,陶思怡坐在孙雯对面的沙发上,两个人相互打量着,没有谁先开口说话。 孙雯的眼眶似乎有写发红,陶思怡看到她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鲁斯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识趣地走了出去关上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古典的钟表嘀嗒嘀嗒地走着。当分针归零,厚重的铃声响起,“当……当……”几声敲击完毕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沉寂。 孙雯轻叹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薰衣草的芳香让她镇静下来。 “你叫陶思怡?” “是。” “你的父亲叫陶贵杰?” “没错。”陶思怡冷冷地回答着。 陶思怡的这种态度,让孙雯的声音变得有些呜咽,她难过的仰起头来,可眼泪仍然涌出了眼眶,顺着脸颊两边向下流淌。察觉到这种方法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索性低下头,伸手抽了两张纸巾,擦掉脸上的液体。 “你知道我是谁吗?”孙雯深吸一口气,轻声的问了一句。 陶思怡木然地看了看她,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是你母亲。” “恩。”陶思怡的声音平淡无波。 “你不问我点什么?”孙雯压下又要涌上来的酸涩,她喝了一口水,掩饰自己的激动。 “你过的还好吧?” 陶思怡想了想,她嘴角轻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她语气生硬的就像面对一个陌生的路人,又或者还没有面对路人时的自然。 “我……还好,你呢?”孙雯有些梗咽。 “嗯……挺好的。”陶思怡应了一声,她刻意避开孙雯期许的目光,淡淡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回去了么?” “能陪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我可以照顾你和你的孩子,即使你不认我也没关系,我只想尽一份责任。”孙雯眼中满是恳求,她充满期望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多年以来的愧疚一直腐蚀着她的心神。 她错过了她的成长,错过了她的婚姻,不想再错过她又一次的人生经历。通过调查资料,孙雯知道陶思怡的过往,如果当时她能陪在陶思怡身边,是否女儿会少走这么多的弯路,即使命运无法改变,至少她 能给女儿一些安慰。 “抱歉,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暂时还不想改变。”陶思怡伸手轻抚着肚子。“我既然能生下他,我就会一直照顾他,不需要别人的援手。我也不会让他受半点苦,这是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说完以后,陶思怡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孙雯。如果眼前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如果她真的已经去世,陶思怡想自己有的肯定只是想念。可她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陶思怡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法用一颗平常心来对待她。 虽然刚刚话有些犀利,可她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这些话不吐不快,说完了反而轻松了。 就在气氛胶着之际,一阵敲门声化解了房间内的尴尬。 陶思怡转头望去,一个熟悉的面孔推门的而入,同样的大白牙,亮闪闪的晃着白光。 “嗨,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图瑞普帅气的笑脸打破了屋内凝滞的气氛。 “孙姨,父亲找你,让我和妹妹一起呆一会吧。”图瑞普朝孙雯眨了眨眼睛。 孙雯看了一眼陶思怡和图瑞普,想了想起身走出了门外。 陶思怡和图瑞普算起来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可这男人令人喷饭的遭遇让陶思怡一直记忆深刻。 图瑞普朝陶思怡呲了呲牙,他慢慢的走到陶思怡的面前坐下。 陶思怡不明白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与图瑞普眼神交流着。 “一会我父亲可能会找你,你最好不要忤逆我父亲的提议。”看到陶思怡的眉头轻皱,图瑞普伸出手轻抚上她的额头。“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那样好美。” “啪……”图瑞普的手被陶思怡挥过来的巴掌拍掉。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 “记住千万不要忤逆我父亲的话,美丽的小姐请……”他朝陶思怡呲牙咧嘴的笑了笑,丝毫没有为刚刚自己不礼貌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在佣人的引领下,陶思怡和图瑞普一起来到饭厅。 这是完全西式化的宴会摆设,细长的桌子,图特斯就坐在最边缘的一个位置,孙雯坐在他的左手边。 图斯特看着缓步走来的陶思怡,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他的这个笑脸,顿时让饭厅内的众人五味俱全。 “过来坐,别客气。” 陶思怡有些不适应这种突然被示好的行为,她没有急于落座,只 是站在众人面前环视了一下。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嫉妒,有人莫名的愤怒,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图斯特的一句话。 “这次家宴太不正式了,明天我会给你举办一个正式的宴会,介绍我图家的养女。你觉得怎么样,别和你母亲闹别扭了,来,过来坐。” 他的话音一落,陶思怡感觉自己听到大大小小的抽气声音,刚刚那些让她不适的目光更加强烈了。 陶思怡盯着图斯特举到空中的手,微微皱眉。“对不起,我的父亲是陶贵杰,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不过陶思怡能感受到投射在她身上的敌意减轻了很多。 “呵呵……没关系。”图斯特仍然微笑着,他自然地将手放下,指了指孙雯身边的空位,“先吃饭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看到这情形,陶思怡也不好太推辞,道了一声谢走到空位上,这顿饭吃得她压力很大。围绕在桌子边吃饭的人有将近二十个,每个人的眼神都似乎有意无意地扫了扫她。 吃过晚饭以后,陶思怡顺从地来到孙雯给她安排的房间。她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手轻抚着肚子,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她习惯性的动作。虽然肚子里的小生命还没有什么反应,但她就是感觉暖暖的,就好像她知道这个小生命会一直陪伴她,只要她不离,他就不会弃。 陶思怡盯着星空,思绪万千,这短短一年的经历对于她来说就如同云霄飞车,忽上忽下。 在这个不熟悉的国家和房间里,她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现在只希望能够过着平静的生活,看着她的宝宝一点点的成长。 “媳妇……” “呵……”陶思怡自嘲的笑了一声,怎么还想着他呢,一到陌生的地方她就会想起叶澜臻。 “媳妇,拉我一把。” 陶思怡皱眉,这幻听更像是真的了,叶澜臻的声音就好像在她耳边一样。 “媳妇,快拉我一把,我快坚持不住了。”陶思怡皱了皱眉,不对这不是幻觉,这个声音太真实。 她扭头看向围栏,叶澜臻正颤悠悠的扒在围栏边上,他露个脑袋傻笑着。 “你……” “媳妇我好想你,快拉我一把。”叶澜臻脸上露出他那一贯无赖的笑容。“不行了,我要掉下去了,媳妇这是三楼。啊……媳妇……” 就在陶思怡犹豫的时刻,叶澜臻的胳膊好 像已经突然无法支撑他的体重。蹭着的一下子不见了。 陶思怡惊慌的趴在阳台的围栏处,向下查看着。 就在她手搭在栏杆处的一瞬间,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她的。叶澜臻那张俊帅的脸猛地跳了出来,他一手揽住陶思怡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他的嘴唇迫不及待的贴在她的唇上,他灵巧的舌头也顺势探入到她的口中。 “呜呜……”陶思怡的声音被叶澜臻含住,她只能发出呜咽声。渐渐的她抵住叶澜臻的手也变得软糯地贴在叶澜臻的胸前,两人交换着多日不见的思念。 “媳妇,我错了,我好想你。”终于亲吻告一段落,叶澜臻稍微用力,将被他吻得虚软的陶思怡抱在怀里,轻轻的放到床上。“你有宝宝了也不告诉我,你这个小坏蛋,突然就不辞而别。你知道我找得你有多苦吗!” 叶澜臻的话里满是委屈,他单膝跪在陶思怡的面前,耳朵贴着陶思怡的肚子,静静的倾听着。“你听,儿子都不愿意了,他也说想爸爸。” “你不陪你的小女朋友了。”陶思怡的话里满是醋味儿。 不知道为什么,叶澜臻听到陶思怡话里的不满,他反而心情舒畅起来,就好像这几个月为了找她受得苦全都消失了一样。原来他的小媳妇也知道吃醋,原来她是因为吃醋才离开自己的。 叶澜臻觉得自己的思想很复杂,他气陶思怡不相信他,他又高兴陶思怡为他吃醋。 吃醋代表什么,代表喜欢呗!代表爱呗!而且还因为吃醋就跑了这么远,陶思怡跑得越远,不就代表她对他越喜欢。 叶澜臻的嘴角弯起大大的弧度,他欣喜的看着陶思怡仍然气鼓鼓的脸蛋,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两人激吻,还是因为生气,陶思怡的两颊透出淡淡的粉红。 “媳妇,那是个误会,你要是想听,我解释给你听,只要你不再生气就可以了。”叶澜臻起身将陶思怡搂在怀里,她将下巴抵住她的肩膀,埋在她的脖颈间呼吸着她的香气。 “陶思怡,你睡了没有,我来给你送杯牛奶……” 叶澜臻恼怒的皱起眉头,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门板,他恨不得用自己眼中的凶光穿透木门。 “陶思怡……”图瑞普的声音执着地响起。 “媳妇,你又给我惹了一个情敌,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叶澜臻沮丧地看着陶思怡。 陶思怡无奈耸耸肩,她是何其的无辜! 62反思 “对不起,我睡了,谢谢。” 陶思怡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敲门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图孙端着盘子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陶思怡的声音似乎有些异样。怎么说呢,好像有些紧张,又有些轻松和愉悦。 “哦,晚安。” 听到门外的脚步渐渐远去,陶思怡扭头看向眼前的叶澜臻,他俩还有好多事情有待解决。 叶澜臻抑郁的摸了摸鼻子,刚刚好不容易营造的甜蜜和温馨的气氛都让这通敲门声给扰乱了。他的小媳妇似乎又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看她那一脸浅笑的样子,他就敢肯定,那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解决。 “媳妇,别光笑,来跟我说说,我不在身边的这几个月辛苦不辛苦。”叶澜臻用手抚摸着陶思怡的肚子。 陶思怡没有躲闪,只是任他轻抚,她但笑不语地看着叶澜臻在自己面前的一举一动,不发表任何的看法,也没表现出任何的抵触。 “媳妇,你怎么不说话?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跟你解释。”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陶思怡的眼睛眯了起来,幸亏这敲门声提醒了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多么冷淡的对待过自己。他当她是什么,宠物么?想起她的时候逗逗她,不想她的时候连句话都懒得说。 这次她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不过在叶澜臻刚刚的态度中,陶思怡能察觉出来,叶澜臻在见到自己之前就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 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其他?图斯特刚刚为什么会突然要收自己做养女?图家又怎么可能是叶澜臻想要爬就能爬的进来的? 她敢肯定,一定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叶澜臻的心里却非常的清楚。她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只是她再也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夫妻之间信任和坦白最重要,她现在缺乏对叶澜臻最基本的信任。 只是她不想逼着叶澜臻去回答什么或者解释什么。他想说想解释是他的事情,听或者不听,认可不认可却是自己的事情。 陶思怡觉得这几个月她想了很多,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这次会因为一个叶澜臻所谓的误会冷战,以后就一定会因为另一件事情而发生更激励的冲突。对于叶澜臻来说,自己是张白纸,自己的事情她相信叶澜臻肯定会调查的清清楚楚。 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叶澜臻事情 她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是叶家的人,他的父母双亡,他还有一个爷爷。其余的她什么也不知道。这种没有建立在互相了解基础上的婚姻,又怎么可能牢固? “你还生气呢?”叶澜臻想要伸手掐一掐陶思怡的脸蛋,却被她躲过了。看着空举在半空中的手,叶澜臻泄气的将手放下。“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叶澜臻的话让陶思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语气中宠溺听得她有些刺耳,他的话就像是对待一个正在任性的孩子。 “我没生你的气,你走吧。”陶思怡叹了一口气。 叶澜臻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她生气了,他这么不远万里辛辛苦苦的找她,还不足以证明自己的诚心吗? “媳妇,你到底在恐惧什么?” 叶澜臻的话让陶思怡猛地一震,她是恐惧吗?她看着叶澜臻沮丧的眼神,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叶澜臻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她道不明的慌乱和犹豫。 “我……”陶思怡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突然莫名的流下眼泪来,就好像在她小时候无数个夜晚想要寻求妈妈的怀抱,但最终陪着她的只有毛茸茸的玩偶。就好像当她找爸爸要妈妈的时候,得到的只是爸爸的忧虑悲伤的双眼。 渐渐的,她学会了,不问、不求、不争。因为她知道,很多东西是她想要也要不来的。同时她的任性还会带来亲人的困扰。她学会了忍让,退步,逃避,而且长久以来,她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的。这些给她带来的好处也很多,她从来没有搅入到复杂的生活之中。 她依靠着这些信条多年以来过得平平淡淡,直至叶澜臻的出现。 “你有没有想过,你不问,我又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陶思怡,我是人,不是神。我可以想法找到你,我可以想法困住你,但是我没办法变成你。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遇到事情,我稍稍有点懈怠,你就逃了,你就跑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叶澜臻收起刚刚的玩世不恭,他表情严肃地看着陶思怡。 这样的他是陶思怡从未见过的。叶澜臻似乎一直都在哄着她,想法让她开心,即使上次因为田娜的事情,他也没有真的对她发火。可今天陶思怡知道叶澜臻是真的生气了,他眼中的沉痛让陶思怡觉得心揪的厉害。 “对不起……”陶思怡低声说了一句,听完叶澜臻的话,她心乱得厉 害,她似乎真的就和他所描述的一样。虽然外表云淡风轻,实则因为害怕,因为恐惧而自顾自的逃避,从未考虑他的感受,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么自私,她吝啬的不愿意付出一点努力。 都说爱是双方的,在她要求叶澜臻对自己开诚布公的同时,她都没有做到对他公平。 陶思怡觉得自己心里很乱,她慌乱的坐在床上,她的牙齿无意识的咬着自己嘴唇。她无助的双眼看着叶澜臻。 叶澜臻看到她这个样子,无奈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对于这样她,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心结还得心药医,他可以帮她找出问题的所在,但是他无法代替她去面对这些问题。 “媳妇,你好好想想,我不逼你。我认识图斯特,我跟他说了我们的关系,至于他是不是有意把我安排在你房间的隔壁,我并不清楚。我跟你说这个,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次我是真真正正的从一开始都不想瞒着你。” 叶澜臻说完,走到陶思怡的面前,轻轻的在她额头的印上一吻。 “好好睡一觉,今天太晚了,别太纠结我刚刚的话。我们有的是时间一点点去磨合,你今天也累了,我回去了。” 陶思怡还想说点什么,可她的嘴张开了,声音却发不出来。她眼看着叶澜臻顺着阳台的围栏又蹦了出去。 她的手轻抚着肚子,静静思索着叶澜臻的每一句话,难道自己就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陶思怡反问着,她扭过头,看向窗外的星空。 @@@@ “亲爱的,不舒服?”图斯特沐浴之后走出浴室,他坐到孙雯旁边,伸手抱住她的腰。“能把你不高兴的原因跟我说说吗?”图斯特将孙雯的脸扭向自己。 “你当时为什么非得是我?”孙雯苦笑了一下,有什么能比女儿站在面前不认自己更让一个母亲心酸的。 “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想起来这件事情,我对你不好吗?”图斯特反问,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雯。 孙雯别开他的目光,径自躺在床上,图斯特伸手将孙雯捞在自己的怀中。 “别想着离开我,当时我可以让你以为他们假死,现在我也可以让你看到他们真死。至于你想要什么,我相信你心里肯定清楚。” 图斯特察觉到怀中女人瞬间僵硬的身体,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女儿找了叶家当靠山,我动不 了她。可你别忘了现在是在澳洲,只要我想,我可以让她和你一样,一直困在图家,永远别想离开。” “别……”孙雯哀求着,他察觉到图斯特的手正熟悉在她身上游走。 “知道吗?我喜欢看你求饶的样子,那时候你是那么的美,要怪只怪命运让你和我相遇。”图斯特的手探入她的体内,熟稔的勾挑着。 “别……”孙雯有些抗拒的握住他的胳膊。 “图瑞普似乎很喜欢你的女儿,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亲上加亲,你看怎么样。”察觉到孙雯放弃了抵抗,图特斯将她翻了一个身,让她的脸朝向自己。 “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是看到了陶思怡让你想到了那个男人吗?他现在也有了女人,他知道你为他所做过的一切吗?” 图斯特满意地看到自己的话让孙雯惨白了脸,他微微笑了笑。 “只要你安心留在我的身边,你所担忧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今晚叶澜臻也住了进来,他应该和陶思怡已经见过面了。”图斯特看了看孙雯略微缓和的脸,他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别恨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孙雯在图斯特怀中闭上眼睛,恨吗?她自问。 恨与不恨,爱与不爱,谁又能说得清楚。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无法用言语概括。 或许她的一生就注定会带有遗憾和落寞,可是她希望,她的女儿能够幸福的和她爱的人在一起,不要像自己这样。 孙雯伸手搂住图斯特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岁月的痕迹已经潜移默化地印刻在他们的身上,眼前的男人肌肉已经变得松弛。 “我从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我只可能是图夫人。我会安心陪在你的身边,只求你能给我孩子一片自由的天空。” “睡吧……”图斯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孙雯知道,这就是他的承诺。 63谈心 第二天一早,陶思怡在佣人的招呼下,下楼吃早餐,她不出所料地看到叶澜臻。 叶澜臻朝她笑了笑拉开身边的凳子,陶思怡顺从的坐到他的身边。图斯特作为主人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同时也说了叶澜臻要在图家住上几天。不过叶澜臻和陶思怡的关系,他倒是没有多加描述。 陶思怡今天早上又让图家人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尤其是图瑞普,平时一脸笑意的他,今天的脸色有些阴郁。 孙雯倒是看起来没有昨天那么的压抑,她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叶澜臻和陶思怡满是安慰。 一顿早饭不咸不淡的就过去,饭后叶澜臻和图斯特到房间内谈事情,陶思怡一个在花园里的走动,期间,她不忘给陈妈打个电话让她安心。 “你和叶澜臻是什么关系?”图瑞普突然出现坐到陶思怡面前的椅子上。 陶思怡看了看图瑞普,笑了笑:“他应该算是我的……?”她突然发现叶澜臻的称呼似乎还真有点不好解释。 前夫?估计叶澜臻早就将她的离婚协议书给扔了,要不也不会找过来。 老公?她又感觉两人之间的问题有待解决,她叫不出这么亲密。 表哥?还是算了,这个词似乎更不合适。 “他是我很亲密的人。”陶思怡想了想,似乎还是这个比较贴切。 “亲密?你的孩子是他的。”图瑞普指了指陶思怡的肚子,陶思怡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了。 图瑞普笑呵呵的伸出手来:“我可以吗?”他的手好像希望能够抚摸陶思怡的肚子。 虽然知道外国的礼仪比中国要亲密,但陶思怡还是觉得他这种要求似乎有些过于亲昵。看到图瑞普一脸诚恳,毫无攻击力的笑脸,陶思怡有些头疼该怎么拒绝他。 “您似乎对我的孩子比较感兴趣,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欣喜若狂。”叶澜臻充满酸味的声音传来。他瞄了一眼有些为难的陶思怡,心情略微好了一点。至少这表明他的女人一点都没有想和这个陌生人亲密接触的想法。 图瑞普看到叶澜臻的到来,一点也没有为刚刚自己的行为感觉到尴尬。摊了摊手,表达自己的遗憾,随即扭身离开。脸上一直都挂着那抹阳光的笑容,不过陶思怡就是感觉他的眼神中比自己初见的时候少了些什么。 “他可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叶澜臻伸手搂住陶思怡的腰,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 肚皮。竟然有男人想要染指他的老婆和孩子,这真是不可原谅的事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个男人最好聪明一点,不要往中国去,否则可别怪他不客气。 “你真小气。” “你不小气?你不也是看到我搂了一个女人就跑得不见踪迹,还说我。”叶澜臻反驳着陶思怡的话。 他的话音刚落就发现陶思怡的肌肉似乎有些僵硬了起来。叶澜臻揽着她来到院内的一个双人椅子上。双手拉住陶思怡的手,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无比的认真。 “媳妇,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敢告诉你,因为担心你会嫌弃我,不过我发现如果我不说的话,我们之间的问题永远也不会解决,这不是我想要的。”叶澜臻深吸一口气,他的表情严肃认真,似乎还有些沉痛。 陶思怡盯着叶澜臻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叶澜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来。他小心翼翼地察看着陶思怡脸上的表情。 当看到她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并没有特别激烈行为的时候,叶澜臻继续说:“那个女人是孙之强的姐姐,孙之强就是在张丽媛婚礼上,你见过的那个男人。当时我二十,为了寻求刺激我们几个人吃了迷幻剂。正巧孙之强的姐姐来找他,当时我吃的最多,结果就把她……。”叶澜臻没有把话说明,但他知道陶思怡肯定清楚他的含义。 “然后我们就有了孩子,其实我并不喜欢她,也不讨厌她。她很脆弱也很焦虑,因为一次就有了孩子,她接受不了这种打击。虽然后来我们订了婚,但是我玩心大,似乎也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定下来。我仍然玩,她则总是喜欢到处找我。那天在她九个多月的时候,她抓到我和一个朋友同时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结果外面下着暴雨,她是自己开车出来的,后来就出了事故,人和孩子都没了。” 叶澜臻说完后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他有些担忧的看着陶思怡眼睛,担心她鄙视的目光。 “你还爱她吗?” “我一直都没有爱过她,只是愧疚。史苗苗和她长的非常像,我当时只是以为她还活着,那毕竟是两条生命。” “你不觉的我和她长得也很像么?”陶思怡疑惑地看着叶澜臻。 “不……你一点都不像。”叶澜臻肯定的回答着:“你和她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你还记得当时我去接你吗?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的笑容,是那么刺眼。我唯一的 想法,就是怎么样让这个刺眼的笑容去掉。至于后面的你都清楚了,我和你就那么一步步走到今天。” 叶澜臻习惯性的掏出一支烟,刚想点燃,就看到陶思怡一脸的不赞同。他熄了火,只是将香烟在手中把玩着。 “媳妇,昨天和你说完以后,我也思考自己的行为,我当时不是不想解释。只是我爷爷病了,再加上我们刚刚发生过冲突,我心思也有些乱有些累。我当时想,为什么你不能主动来问我,你只要问,我肯定会回答的。当我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我想要和解释,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却跑了!” 叶澜臻将陶思怡抱的紧了一些。“那时我还一直自信的认为,凭我叶家的势力找你还不容易,用不了两个星期我就能找到你。可哪成想你跑得这么干脆,这么彻底。昆城已经开始下雪了,我没想到我会和你分隔这么长时间。我在雪中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满脑子都是你,然后我生病昏迷了三天。醒了以后,我先去你父亲那里征得他的原谅,后来张丽媛告诉我你在这,我又匆匆赶了过来。” 叶澜臻将下巴贴在陶思怡的肩膀上:“我交代完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坏?能不能告诉我你心中的想法。” “我……。”陶思怡愣了一下,她似乎没有什么想法,看到叶澜臻主动解释他的过往,她并没有对他以前的荒唐感到厌恶或者烦躁。 其实事情原本就没有多复杂,不知道为什么放在两人之间会闹得这么纠结,她看了看叶澜臻,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感想,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多么简单的事情,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么复杂。 陶思怡和叶澜臻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陶思怡的眼泪掉了下来,什么叫做喜极而泣,或许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你的错,你早说不就得了,让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带着孩子跑了这么久。晚上渴了没人给我倒水,腿肿也没人给我按摩,冷了没人给我盖被子。”陶思怡埋怨着,她撒娇的埋在叶澜臻的怀里。 “好好,都是我的错。”叶澜臻也无奈地笑着,就这么点事情,让他错过了陪伴媳妇和宝宝成长的几个月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痴了! 澳洲的阳光撒在两人身上,是那么的明媚。 “我想回家。”陶思怡说。 “好,回家,明天就走。”叶澜臻搂着陶思怡,感慨一声“也确实该回去了。” @@@@ 图瑞普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向下望去,楼下的两人是那么的和谐,如同交颈的天鹅亲昵的贴附在一起。 他嘴角微弯,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就这样成了别人的了,他怎么就这么不开心呢? 图瑞普嘴角咧得更大了,不如送他们一份大礼? 他低头看了看手机中短信所显示的内容。老头子还真是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他看起来这么像个一无是处的公子哥? 既然如此,那他就索性再荒唐一些好了。 图瑞普将视线又转向下面的两个人,人来了就别闲着,陪我一起演场好戏吧! @@@@ 夜幕下的图家灯火辉煌,陶思怡习惯性地坐在阳台边向下望去,不断地有车子停靠在别墅门口,衣着光鲜的人从里面下来,颜色款式各异,堪比一场小型的服装发布会。 “你不陪我一起下去?”叶澜臻一身正装,从后面搂住陶思怡的水桶腰,低头在她脸上轻吻一下。 “你不怕你孩子累着?”陶思怡回首反吻了他一下。 “怕,可是我希望让别人看到你,省得某些人惦记。”叶澜臻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陶思怡像安抚炸毛的小猫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别漫天吃飞醋。时间差不多了,你该下楼了。” 看着叶澜臻三步一回头的往外走,陶思怡捂住嘴乐,她怎么从来没发现叶澜臻这么有喜剧才能呢? 叶澜臻走下楼,环视了一下大厅中的众人。别说还真是一场相亲宴会。他有些同情地寻找着图瑞普的身影。遗憾地摇了摇了头,竟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他顺手从餐台上拿起一杯红酒,找了个角落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欣赏着杯中红色透明的液体。 这种宴会实在是无聊,要不是因为住在这里他还真是不想来参加。想着明天就要回国,叶澜臻嘴角弯出温柔的笑容,这次也算是老婆孩子双丰收。 来的时候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三个人,这趟来的值,哈哈。 这面叶澜臻独自傻笑着,那边图斯特在一身白色旗袍的孙雯陪伴下宣布宴会开始。 宴会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转向图斯特那里,叶澜臻环视了一下,似乎还没有看到图瑞普的身影。这小子不会又跑了吧,据说他逃跑能力是不错的。 就在他自娱自乐的时候,突然一个画面僵住了他脸 上的笑容。 64闹剧(小结局) 这个画面是多么的唯美,一头金发犹如维京海盗般强壮的男人,怀抱着身穿一条白色睡裙的柔美东方女子,出现在楼梯口,恰好站在图斯特和孙雯的身后,宴会厅中发出惊讶的抽气声。 图斯特顺着众人的目光向后看去,图瑞普,也就是今天宴会的主角,一脸的笑容的他,眼中的挑衅毫不避讳的和自己在空中交汇着。 陶思怡面色苍白,一只手保护性地护住肚子,一只手紧张地抓住图瑞普的衣服。现在的情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她在内。 图瑞普今天的行为没有一点预兆。陶思怡非常后悔,刚刚为什么不索性就和叶澜臻一起下来呢?至少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刚刚明明在房间里好好的,继续悠闲自在地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其中不时看到一些眼熟的面孔。她还可以用手机搜索一下这些人身份,和自己的记忆进行比对。那感觉就好像是猜谜一样,充满了乐趣。 可就在此时,图瑞普敲门而入,甚至没有征求她的同意,他就一把将她抱起。图瑞普唯一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不想让他把她扔在地上,她就乖乖的老实别挣扎。 陶思怡真的不清楚这个图瑞普到底想的是什么,可他眼中的狠戾和认真吓住了自己。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宝宝的。天知道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将她扔在地上,她和宝宝会怎么样。 陶思怡眼睛求救地看向叶澜臻,叶澜臻和陶思怡的目光在空中对视。叶澜臻的手紧紧握住酒杯。他此刻真恨不得手中的不是酒杯而是一把手枪,碰的一声,将搂着自己女人的男人给突突了。 此刻叶澜臻真正感觉到自己翻腾的怒意和酸气,哪怕是知道陶思怡肯定是爱自己的,她肯定是有苦衷的,但是叶澜臻就是克制不住想要暴走的想法。 他连忙深呼吸,安抚自己狂躁的心跳。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现在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在图瑞普的怀里,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他愤恨地瞪了一眼图瑞普,恰在此时图瑞普的眼神也扫了过来,噼里啪啦在空中交汇出火光。这一眼,让叶澜臻稍微放了一点心,至少他看出来,图瑞普不是大脑受了刺激变得神经了。 在这种情况不明的场景下,叶澜臻只能这么告诫自己,只要图瑞普精神还是正常的,他就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现在他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只要等他开口说了话,一切就算是结束了。 要知道,这么惊悚的画面为的就是震场,场面震了以后,开口说的那句话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父亲……”果然,图瑞普一开口,宴会大厅鸦雀无声。“我今天要宣布一件事情,我怀中的女人将会成为我未来的新娘,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铛……”酒杯掉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响起。叶澜臻瞪大眼睛看了看图瑞普自信的笑容。他突然感觉到,刚刚他产生了幻觉,自己是哪个大脑皮层出现了问题,竟然觉得这货正常,他还是神经了好不好! 什么叫做指鹿为马,他怀中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的老婆,肚子里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是想偷梁换柱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吧! 玻璃碰撞地板的声音,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叶澜臻……”有些人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这个年轻的东方男人也算是国际级的极品,面孔即使在澳洲也多少有些人是认识的。 “啪……啪……”叶澜臻怒极反笑,他拍着巴掌,从角落里走到众人面前,一步步稳健地走向图瑞普所在的位置。 看着叶澜臻越来越近,陶思怡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些。她的放松很快的就传到了图瑞普这里。 图瑞普笑得更加灿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叶澜臻不上套,今天这个戏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唱。 “图瑞普,我希望您能解释一下抱着我老婆是什么意思。”叶澜臻从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红色小本本,他在众人面前挥了挥。“这是受我国法律保护的结婚证书,不知道您要不要检查一下。” 叶澜臻的这个举动让宴会更加充满了戏剧性,陶思怡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谁见过没事把结婚证书放在身上的男人,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如果不是她信任叶澜臻,她都要以为这是两个男人事先排练好的!不过就算叶澜臻和图瑞普有什么交易,也不可能会让这个男人这么大刺刺地抱着自己。 图瑞普也被叶澜臻的这个东西给弄愣了一下,他突然有一种想要爆笑的感觉。原本他正打算上演一场伦理大戏,怎么会弄出来这么一个拿着结婚证书的叶澜臻。他看了一眼已经临近暴怒阶段的图斯特,戏如果演不下去,他今天所有的准备都会功亏一篑。 “那又怎么样?”图瑞普挑了挑眉,他虽然在回答叶澜臻的问题,他的眼睛却转向了图斯特。“我只是延续图家的传统而已,是不是父亲大人?您抢了我怀中女儿的 妈妈,我抢了女儿,我们正好凑成一家。这要比你给我细心准备这个宴会有意义得多。” “你……滚出去。”图斯特青筋暴露,他指着图瑞普。这个平时看起来一点威胁感都没有的儿子会给他摆出这么一场好戏。他甚至连图家的声望都没有顾忌! “现在这个家应该是属于我的。”图瑞普乐呵呵地将陶思怡放在地上,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从怀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抽出里面的文件举在图斯特的面前。“你想用它来表达你的诚意,可是却不知道,它被用来换取了自由。” 图瑞普胸有成竹地笑着,他松了松手,放任地看到叶澜臻抱回陶思怡。 开胃小菜已经吃完了,这才是正餐。 图斯特看向孙雯,她挺直了腰板,眼睛都不愿意往自己的脸上看上一眼。 “为什么?”图斯特问。 孙雯没有说话,只是目视着窗外。这个灯光辉煌的大厅在她的心目中要比外面的夜色还要阴暗。 “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图斯特的话换成了中文,为了眼前的女人,他特意去熟悉她的文化。 孙雯眼神暗了暗,她不敢去看图斯特的眼神。 “好,你走,我放你走,你们都走。”图斯特说完,孙雯毅然地向门外走去。 图斯特突然感觉眼前的灯光在旋转,他的头脑中仿佛像幻灯片一样放过他这些年点点滴滴的经历。 走,都走吧…… “父亲……”夹杂着图瑞普声音的一声闷响,让孙雯停下了脚步。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个男人。 图斯特紧闭双眼倒在地上。 孙雯脑中一片空白,这个男人就这么倒下了,他怎么会这么脆弱。看到这样的他,自己不是应该高兴么?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笑不出来。是这个男人让她离乡背井,是这个男人让她离开了心爱的丈夫和女儿,也是这个男人不顾她意愿将她囚禁在这个庄园当中。 现在他倒下了,她为什么觉得痛苦,看着他苍白的脸,她为什么觉得脸上有眼泪滑过。 “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叶澜臻的声音将同样处于惊讶中的图瑞普唤醒。 “快叫救护车。”图瑞普大喊一声。 宾客的不欢而散和救护车的到来,结束了这场闹剧。 陶思怡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将房门紧闭,图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没有 人关心她这个外人的情况。刚刚的场景像戏剧一样的发生,孙雯苍白的脸,和图斯特的凄惨让她不能忘怀。 “想什么呢?”叶澜臻帮图家人处理了一下杂乱的事情,随后就回到了陶思怡的房间。 “我想回家。”陶思怡将脸埋在叶澜臻的怀里。 “嗯,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我想现在走。”陶思怡难得任性一次。 “现在?”叶澜臻为难地看了看陶思怡的肚子,“我倒是没有问题,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陶思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况,缩了缩身子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叶澜臻。 “我脑中很乱。” “我知道,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的。”叶澜臻安慰地轻抚着陶思怡的头发。 “我有点难过,可是又不知道难过在哪。他们明明都是陌生人,不是吗?” “嗯,难过就不要去想,睡一觉明天都好了。” “可是我睡不着,我脑中很乱。”陶思怡听着叶澜臻的心跳,那有节奏的跳跃声让她安心。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随身带着结婚证书?” 叶澜臻的话成功地转移了陶思怡的注意力,她抬头看了看叶澜臻,男人的脸上似乎透出一点红晕。 原来他也会脸红! “为什么?”叶澜臻不说,陶思怡真是差点忘了刚刚爆笑的一幕,虽然现在自己一点也笑不出来,可刚刚那个场景确实诡异的可笑。 “我发现,唯一有你我共同记忆的东西就是这张照片,刚开始我睡不着,就把它放在枕头边。后来我越来越想你,就把它随身携带。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你。有的时候想要纾解的,就看着你的照片,然后就舒服了。” “你真是……”陶思怡发现叶澜臻的脸更红了,她伸手抱住叶澜臻的腰。“我也好想你。” 月光从窗外洒落在两人身上,在他们周围罩上一层银光。陶思怡的身体和叶澜臻紧密的贴在一起。十指交缠互相依偎,外面不管多么纷乱嘈杂也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他怀抱着她柔软的身体,手掌抚摸着她的肚子。渐渐房间内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65返程 当阳光唤醒沉睡中陶思怡,她才发现经过昨天那混乱的一晚,原本以为可能会失眠的她竟然在叶澜臻中的怀中睡得这么沉、这么香。 身边的男人仍然熟睡着,他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平稳和温热的气息时不时轻抚着她的脸庞。陶思怡看着他那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眶下印上一层阴影。 她似乎还从来没有这么好好地打量过他。她伸手轻抚上他的薄唇,柔柔软软的比想象得温热。 一只手抓住了调皮捣蛋的小手,叶澜臻温柔地将陶思怡的手放到嘴边亲吻,他张开嘴轻咬她的指尖,他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 陶思怡突感心里漏跳了一拍,真是个妖孽,她暗自赞叹着。 “媳妇,亲亲。”叶澜臻贴过去亲了一下陶思怡的额头,他将胳膊收了收,将她搂在怀中,自己似乎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陶思怡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倾听着那强壮而有力的心跳声。现在这个房间应该是图家最安静祥和的一片净土,她想要起床,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走出这个房门。她有些纠结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摩挲着叶澜臻腿上的腿毛,体会那种略微刺痒却又说不出来温存的感觉。 “怎么又开始当起来小乌龟了。”叶澜臻用手轻点陶思怡的鼻尖,她的心情他能理解,只是不出这个房间,就算给他再大的本事,他也没法把她变回中国去。他可没有那些异能。 不过有个方法倒是可以,叶澜臻盘算着不出房门就回家的可能,搞个直升机过来,扔下来一个软梯,倒是也能出去,只不过这个东西他是没问题,他的媳妇和孩子估计问题就大了。 陶思怡抓住叶澜臻的手一起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轻抚,自从她怀孕以后,这就成了她习惯性的动作,今天有了叶澜臻的加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越发的舒适和温馨。 “有我陪着你,怕什么?如果现在还没有想好,就等你想好了再过来。”叶澜臻在她耳边轻声地安抚着,换成任何一个人,想着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多少也会有些惶恐和不知道所措。她的心情,他能理解也能体会。 “嗯。”陶思怡应了一声,伸了一个懒腰,她挺直的身体在碰触到一个硬物的时候,一下子缩了回来。 “这败家东西,早上起来不听话,没吓着我媳妇吧。”叶澜臻笑眯眯地看着脸红的陶思怡,当着她的面轻拍一下自己的老二。 陶思怡被他这无厘头的动作给弄得不知 道是该脸红,还是该脸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妖孽! 两人洗漱完毕,整理好随身携带的东西。 临开门时,叶澜臻握住陶思怡的手,牵着她的手一起打开门把。外面很是安静,倒是有个护卫队员守着,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对于这情况,叶澜臻和陶思怡多少也有点准备,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们跟着人来到一个明显是书房的地方。 领路人敲了敲门,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两人走了进去。陶思怡抓着叶澜臻的手有点紧张、叶澜臻也用力地握了握,给她一些安慰。 “休息的还好吧?”图瑞普似乎正看着什么文件,他现在的位置就是平时图斯特所坐的地方。看见两人进来,他站起身子,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坐到两人面前的沙发上。 “还好,谢谢。”叶澜臻脸上挂上习惯性的浅笑应了一声。 经过昨天那一幕,陶思怡对图瑞普是一点也摆不出来笑容,只是点了点头。 “今天要走了?”图瑞普明知故问。 “恩,也该回去了。”叶澜臻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没多说一句,图瑞普找他们来肯定有事情,问题理应由这个发起人提出才好。 “陶小姐想不想知道些什么?”图瑞普发现在叶澜臻这里找不到突破口,索性转移面向正主。 陶思怡抬眼看向图瑞普,眼前的男人还是一脸笑容,看起来依然那么阳光,可他的眼中和初见时候的差别太大,同样犹如大海一样的颜色,却失去当时的清澈和阳光。 “既然是你来见的我,那我相信,肯定是有人没有想好。请你帮我转述一声,时光终究是逝去了,我们谁也回不到起点,我只希望她每天都能过得快乐。何苦去纠结谁的对错,只要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陶思怡觉得自己眼中有些酸涩,她似乎能体会到孙雯的感受。她不知道她现在的难过是孙雯传递给她的,还是她有感而发。 “还有,我预产期还有六个月,有时间回去看看。”陶思怡说完便不再开口,她好像看到书柜后面隐约露出的白色裙摆正在微微颤抖。 “图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叶澜臻适时结束了这场对话。 等两人上了车,陶思怡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叶澜臻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趴在自己的身上。他知道 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把心中郁结哭诉出来。 人的情感有千千万,母子情深是最难割舍的,相见,相识,却又不知该怎么相认则是这其中最最难以道出的痛,哭也是一种放松。 孙雯透过窗户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伸手擦掉自己的泪水。 这种结果远没有她起初想象的那么畅快,不管是对图瑞普还是自己,他们两人的合作,没有谁,真的品尝到胜利的喜悦。 “你不跟他们回去?”图瑞普递给孙雯一张纸巾,他看着这个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太多情感显露的女人,却在此时泪流满面。 “我现在走不开。”孙雯叹息一声。 “其实,你可以不用内疚的。”图瑞普清楚她的想法,这个结果谁也没有想到,图斯特此次突然倒下是他们都没有料到的。 “和内疚没有关系,我只是放心不下。”孙雯暗了暗眼神,她看向远方。图斯特还未脱离危险,如果他真的就此撒手,她也只是想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多少年的恩恩怨怨终究会化成尘土。 “图瑞普谢谢你,让人送我去医院吧。”孙雯拍了拍图瑞普的肩膀。“幸好你没有你父亲那么偏执。” 图瑞普笑了笑,目送孙雯出去。 偏执?他手探入衣服口袋,轻抚着里面纸片光滑的边缘。 图家的偏执似乎是遗传的吧,只不过图家的人也是聪明的。他能衡量对手的实力,在无法确定胜算的基础上,即使偏执也无法获得想要的,那又何苦偏执呢? “嘶……”图瑞普感觉手似乎被划了一下,他伸手掏出兜里的照片,柔和的笑容在阳光下透着明媚。 一丝血珠从指腹的伤口中渗出,他将手按在明媚的笑脸上,嘴角扯出阳光的笑容。最好不要有人给我偏执的机会。 @@@@ 叶澜臻看着身边熟睡的陶思怡的,两人现在已经在返程的飞机上。他仔细观察陶思怡的脸庞,现在看起来,她还真跟孙莉莉有那么几分相似。 “孙雯……”叶澜臻嘀咕着陶思怡母亲的名字,难道真的那么巧?那史苗苗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长得这么相似? 叶澜臻给陶思怡掖了掖被子,免得夜长梦多,还是回去先把典礼办了。至于这老一代人复杂的关系,还是等把媳妇娶回家再说。 不管怎么说,在中国领证只是受到了法律的保护,婚礼才是真正得到了世 人的认可。等办了事,再有什么偏差他也不需要太担心了。 至于那个图瑞普,他的眼神似乎还有些奇异。 叶澜臻摸了摸下巴,史苗苗那张脸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突然感觉灵机一动。 如果图家那个小子,只是偏好这种口味,那就好办了,不有个现成的吗?谁怪那小妮子让他和媳妇分开了这么长时间。有需要的时候,将她拉出来溜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阿嚏……阿嚏……” 史苗苗揉了揉鼻子,继续专心钓自己的鱼。 “老婆子,你看我这鱼怎么样?”史老爷子抬起鱼竿,一条约莫有半斤重的鲫鱼正在水中翻腾着。 “可以,老头子再来两条,晚上可以熬汤。”王秀菊笑眯眯地拿起网接住鱼,卸了鱼唇中的鱼钩,把鱼扔到鱼篓里。 “秀菊,你看我这个怎么样?”叶老爷子也抬起鱼竿,一条一斤多的鲤鱼蹦了出来。 “不错,晚上可以红烧。”王秀菊又笑眯眯地将鱼扔在鱼篓里。 “小苗苗,看看马爷爷的怎么样?” 史苗苗循声望去,只见马老爷子钓上一条大鲶鱼,压得杆都快断了。 “爷爷,你这是最大的一条。”史苗苗点了点头,急忙拿着鱼网走了过去,将这鱼捞了出来。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你不知道,这鱼是吃肉长得这么大的么,它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腐烂的尸体,说不定还有人的。”叶老爷子凉凉的说。 “人家这是为鱼除害,少了这么一条,得拯救多少小鱼苗的生命。”史老爷子在一旁接开了话茬。 史苗苗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这是又开始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里竟然成了老年度假中心。叶澜臻的爷爷第一个来,过了没几天又来了一个马老爷子,似乎两人还认识,天天凑在一起打嘴架。 这回史老爷子一看,哟,来了一个情敌的敌人,高兴坏了。可马老爷子是文官出身,脾气虽然不好,经常喜欢文邹邹的,这又不是史老爷子喜欢的类型。 三个老头天天凑在一起,一会你掐掐我,一会我骂骂你。反正是越发变得红光满面了起来,精神头别提有多好了。 史苗苗暑假的时候,就是这三个老头的小打杂的。不过她乐呵呵地想起自己的荷包。她倒是也不亏,那两个老头的手下塞给了自己不少钱。为的就是在他们想 偷懒的时候,她能多照应一下。 “对了,苗苗。”马老爷子打断了她的遐想。“我曾孙过几天来这里住一段时间,你学习好,帮我照看一下他的功课。” “好,没问题。”史苗苗打着包票,心想外快又来了。 马老爷子说完朝叶老爷子挑了挑眉,叶老爷子泄气似地蔫了点。 这该死的老马,又拿曾孙子来气自己,他什么时候能有个曾孙呢? 叶老爷子正在感叹,就看不远处快速走来一个身影。 老王?他满脸喜气的是来干什么? 66见家长 叶老爷子看着急匆匆跑过来的老王,眼中满是疑惑。老王算起来也是叶家的老人了,从跟着自己开始这么多年,什么大事小情没有见过。 他曾经只见过一次老王这么急匆匆地跑来,那还是叶澜臻父母出车祸的那一天,那时候老王哭丧着脸,泣不成声。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次得是多大的事情,能够让他这么匆忙? “大少回来了。”老王气喘吁吁地站在叶老爷面前,叶老爷子看鱼竿一颤,知道即将咬钩的鱼跑了。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叶老爷子有些没好气地问,他刚刚被马老爷子用曾孙刺激了一下,这会又让老王吓跑了鱼,眼看着史老爷子的鱼又钓了一条。这岂不是有损自己在秀菊面前威武的形象! “大少和陶小姐回来了。”老王深吸一口气。 “回来怎么了?”叶老爷子也听说了自己长孙的女人就是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只是陶思怡的情况比较复杂,作为知恩图报,他不好阻拦孙子的决定,可作为自己的内心,他还是不太看好这个婚姻。 离婚就不说了,经过调查这女人去确实和马老爷子说的一样,很难生育,他想抱孙子的念头,看起来遥遥无期了。 “哎……”叶老爷子叹了口气,看来他只能将希望放在叶楠栖那里了。可这孩子岁数还小,才二十多一点,男人也不能结婚太早了。 “您看您要不要去昆城一趟,这里的路途有些颠簸。”老王高兴地提醒叶老爷子。 “颠簸,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就不怕颠了?有了媳妇连爷爷都不要了?”叶老爷子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原本心情就差,被这句话说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老王没想到叶老爷子会发这么大脾气,被骂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嘀咕一声:“你要不怕小少爷提前出来也无所谓。” 叶老爷子原本还想在众人面前摆摆大家长的威风,撒撒刚从马老爷子那里受的气,一听老王的话,立刻就愣了起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老王,手指兴奋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什么?”叶老爷子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小少爷?” “陶小姐怀孕了,明天就会到昆城,大少想着让你看看来着。我原本想,这里山路有些颠簸,想来接您回去。都怪我考虑不周到,原本就应该是晚辈来拜访长辈的,哪有让长辈赶路的。” “对,你想的太对了。”叶老爷子的声 音突然提高了三倍不止。“我们这就回去看曾孙和孙媳妇。”说完叶老爷子还特意看了看马老爷子。 “我大孙子就是有本事,人还没进门的,孩子就有了,这能力真强悍。我就说吗,凭叶澜臻那能力,就是石头都能开了花,何况一个女人了。” 叶老爷子甭提有多高兴了,他嗓门大得恨不得整个村都能听到。 “叶爷爷,恭喜。”史苗苗的声音马上甜甜地传来。 “呵呵,恭喜什么,多大点事。” 叶老爷子洋洋得意起来,这回轮到马老爷子不高兴了,还想着叶澜臻娶了个不会下蛋的女人,这可好,人家不仅会,这蛋还马上就要出来了!原本那点小幸灾乐祸的心情,都让这件事情给打散了。更过分是,这就好比想打人没打着,反而被自己打了一巴掌那么郁闷。 “走现在就走。”叶老爷子拉着老王就走,鱼竿也不要了,红烧鱼也不要了,只顾着自己那未出生的宝贝曾孙。 “老王,我曾孙也到昆城了,我和你们一起回去。”马老爷子似乎有些不信,他非要亲眼看看不行,兵不厌诈,谁知道这是不是叶老头瞎吹牛。 “好。”老王点了点头,他看了看两个老爷子,暗暗擦了擦汗,这一路可任务艰巨。 @@@@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昆城机场,陶思怡在叶澜臻地搀扶下走下飞机,她深吸一口昆城的空气。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终于又回来了。 “媳妇,一会领你见个人。”叶澜臻刚一打开手机,一条短信就蹦了进来,他挑眉看了一眼,没想到老王的速度这么快。 “好。”陶思怡看叶澜臻似乎略微有些紧张。“去哪见?” 陶思怡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叶澜臻拉着她向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思怡这是我爷爷。”叶澜臻将陶思怡护在胸前,他的手象征性的放在她的肚子上。“爷爷这是你孙媳妇。” “好……好……”叶老爷子眼睛只顾着盯着陶思怡那圆鼓鼓的肚子,连正眼都没看陶思怡一下,他脸上笑得跟开了花似的。 “爷爷这是您孙媳妇陶思怡。”叶澜臻又重点提醒一下,可叶老爷子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陶思怡的肚皮。 这么多年了,谁能体会到叶老爷子白发人送黑人的沧桑。这个小生命也许对于叶澜臻来说,是他和陶思怡的爱情结晶。可对于叶老爷子来说,这就好比叶家的新希望。 或许没有人能比他更加期望看着新生命的到来,这不,他连长辈的威望都不要了,直接跑到机场来接人。多少年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急迫过。 “咳咳……”老王用力咳嗽了两声。“老爷子,陶小姐坐了一天的飞机了,您看我们要不要先上车?” “哦,对,上车。”叶老爷子这才正眼看了看陶思怡。“不错,不错,眼光不错。老王以后叫少夫人。” “好。”老王应了一声,暗自感叹一下,无论哪个朝代,母凭子贵这个道理都是不变的。大少的计划又成功了。 叶老爷子看陶思怡越发的感觉亲切,也许人本来就对救命之恩在潜意识当中有种好感,再加上这肚子里的曾孙,这好感就越发地显露出来。 “现在有几个孩子能像我孙媳妇这样助人为乐的,澜臻的眼光不错。”叶老爷子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拄着拐杖扭头先走了。 “我爷爷对你很满意。”叶澜臻趴在陶思怡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他是对我肚子里的东西满意吧。”陶思怡笑呵呵地揭破叶澜臻的谎话。 “那我们以后就让你的肚子经常鼓上一鼓,老爷子就会对你越来越满意。”叶澜臻在陶思怡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惹得她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你以为孩子是你想要就要的?” “既然我已经浇灌出来一片绿洲,我相信,我肯定可以浇灌出来另外一块,不信我们今晚就试试。” 叶澜臻坏坏地咬了一口陶思怡的耳垂,陶思怡伸手将他的脸推向一边。她略微得意地看了叶澜臻一眼。 “你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棵幼苗,小心浇灌过头。” 叶澜臻失望地撇了撇嘴,他已经好久没有灌溉过了。要知道,蓄水地时不当也要放一放,要不会决堤的。 他看了看陶思怡向前走的背影,快走两步跟了上去。心中暗暗地盘算着,改天和她一起去做个产检,顺便问问大夫,稍微活动一下会不会有问题。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陶思怡越来越能通过叶澜臻的表情分析他的心里状态,他现在这副嘴脸,明显就是想办坏事。 “没事,媳妇。我只是想晚上吃点什么?”叶澜臻眯着眼睛,嘴角微挑笑了笑。 “想吃什么?”陶思怡明显不信,可她又找不出来叶澜臻的话有什么问题,索性也就不管他了。 众人一起回到别墅,一进屋 就看到马老爷子已经在里面摆出等候多时的样子,他身边还坐着大家都熟悉的马小杰。 “陶阿姨好……”马小杰又恢复一副乖巧的样子。 “小杰什么时候回来的?”陶思怡熟悉地打着招呼。 “昨天刚到。”小杰看了看陶思怡的肚皮,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陈妈让我给你的,她说你有时间给她打个电话,她挺惦记你的。” “好,谢谢小杰。”陶思怡接过信,顺手放到自己的口袋中,叶澜臻斜眼看了看信封,有些怀疑地瞄了瞄马小杰的脸,他怎么就这么不信任,这个一脸面瘫装乖巧的小孩子呢? “真是可惜了。”还没等叶澜臻过多的去思考,马老爷子就站起来围绕陶思怡转了一圈,嘴里嘀嘀咕咕的。“真是白瞎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叶家的呢?” 说完马老爷子盯着陶思怡说:“你看看你身边的男人,长了一双桃花眼,皮肤还白皙得过分,岁数还年轻。一看就是个风流种子,你想想你和他在一起不担心以后?真是怎么看都不如我家马腾跃适合当丈夫。” “老马,你到我叶家来拆台,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主人的存在了。”叶老爷子一下子就挡在马老爷子和陶思怡的面前,阻碍了马老爷子的骚扰。 叶澜臻趁着这个空挡搂着陶思怡偷偷地向楼上走去。 “他们不会有事情吧?”陶思怡看着下面的两个老人,他们的状态好像斗鸡似的,那头白发都炸了起来。 “不会,他们已经打出友谊来了,放心,还有老王呢,出不了事情。你累了一天,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叶澜臻打着包票。 陶思怡又看了看楼下的两个人,心里涌出暖暖的感觉。这才是家的感觉,热闹又充满乐趣。 67信任 第二天一早,叶澜臻回公司去处理事情。陶思怡吃完早饭,陪叶老爷子说会话,就回房间休息。 陶思怡小睡了一会,醒过来以后,想起马小杰给的信还在口袋里,索性就掏出来看看。陈妈一直都挺照顾自己的,这次从澳洲走,也没有说去看看她,怎么看也有点说不过去。 她展开陈妈的信,里面的内容无怪乎是注意安全,注意身体,有空回来看看之类的话。然后就是满满的罗列出来孕妇的注意事项。 陶思怡微微笑了一下,怪不得陈妈要写信呢,这要是电话,还真是说不明白。她将陈妈的信放到床头柜上,顺手又打开剩下的一张。看到明显不是一个人字体,陶思怡往下看了看署名:马腾跃! 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耐心地将信看完,陶思怡顺手拿起身边的手机,刚想要打电话,随即她又犹豫了一下,将电话放了下来。 陶思怡伸手抚摸着自己肚子,脸上带着一丝狡诈,她看了看手中的信纸:“宝宝的爸爸可真是小心眼呀……” @@@@ 叶澜臻有些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要说他为什么烦躁?那还不是自找的,呆着没事看什么别人的信件。 他就觉得马小杰送的信有问题,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看了一眼,还真就是夹了一张马腾跃的信纸。 要说这人吧,尤其是男人,不知道想知道,知道了还烦躁。这不,叶澜臻到是非常相信陶思怡是爱自己的,可是马腾跃毕竟是曾经的对手之一。 虽然信上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马腾跃希望能替苏曼歌道个歉,然后说一下她在监狱里的生活之类的。然后又杂七杂八地说了点题外话。但是不管怎么看,主题就是一个,希望陶思怡能不介意苏曼歌以前的作为,让她提前出狱。 而且,那意思是,只要陶思怡愿意写一个原谅苏曼歌的文件,苏曼歌就能至少减刑五年。 现在孩子也有了,苏曼歌的事情,说起来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叶澜臻对她倒是没有那么的怨恨了,而且时间真的是最好的稀释剂。 只不过,叶澜臻这个纠结呀,他就是不想陶思怡和马腾跃扯上什么关系。 按照以往的惯例,陶思怡会自己处理这个事情。 而且叶澜臻偷看人家的信件在先,就算他知道了信的内容,他也不好意思去询问。 这不,就有了办公室里的一幕。 “大少,老爷子让我跟你说一声,他回北京给你准备婚礼,让你两个星期以后带着她的孙媳妇按时回去。”老王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叶澜臻。 “恩。”叶澜臻已经预料到了,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看了看老王,朝他勾了勾手指。 老王看叶澜臻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向前走了一步。 “老王,你有看过你媳妇的**吗?”叶澜臻小声说了一句。 “有。”老王回答得干脆利索。 “然后呢?” “然后我媳妇回娘家去住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它接回来。” 叶澜臻听完老王的回答脸色暗了暗。 “那你有没有找人保护过你媳妇?” “有。”老王瞄了一眼叶澜臻,继续说:“我媳妇知道我那是监视她,结果又跑回娘家去住了,我非常艰难的才把她劝回来。” “大少,陶小姐娘家情况比较特殊,这要是跑了,估计不好找。”老王看了看叶澜臻越发阴暗的脸,还是好心地提醒他一句。 叶澜臻挥了挥手,继续在办公室里转圈圈。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其实叶澜臻原本可以不用这么耗着,可他就是担心提前回家,陶思怡自己去见了马腾跃,家里会空荡荡的。与其受那种折磨,还不如在公司呢。 他基本上以30迈的速度在爬行,叶澜臻感觉自己现在就有点像缩头乌龟,不敢面对可能会发生的现实。 平时一个小时的车程,他愣是开了两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到了家。叶澜臻颤悠悠地打开房门。就看到他的小媳妇,坐在客厅里吃着葡萄,看着喜剧电影。 因为腿肿的原因,她将自己那白嫩嫩的脚丫子放到了茶几上,圆润的脚趾头随着她的笑声时不时地蜷缩伸张。 “公司很忙?”陶思怡瞄了叶澜臻一眼,看他的气色有些不好。 “有点,不过都处理完了。”叶澜臻走到陶思怡身边,伸手抚摸一会她的肚子。嘴张了张又闭了闭,问还是不问的这个问题快将他折磨死了。 “哦,对了,我有事情和你说。”陶思怡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叶澜臻。 叶澜臻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对了,你看看这个。”陶思怡看了看茶几上的东西,信让自己放哪了?她仔细找了找,发现在果 盘底下露出一角白色的纸张。 她伸手将盘子端起来,将已经印有一圈盘子印的信纸抽了出来。 “你看这个问题我该怎么解决?我想了想,这件事情应该和你商量一下。”陶思怡将手中信纸递给叶澜臻。 叶澜臻打开信纸,脸略微红了一点,他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象征性地从头看到尾。然后抬头看向陶思怡:“媳妇,你想怎么做,老公大力支持。” 叶澜臻在心里将自己从头骂到尾,多简单点事情,让他搞得这么复杂。他的小媳妇压根就不想瞒着他,反而自己疑心病那么重,想想都丢人。 “苏曼歌也挺可怜的,马腾跃让我出什么文件,我肯定不会出,做错了事情就得承担错误,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大度。”陶思怡看了看叶澜臻正顺着自己的话连连点头。“不过,马腾跃他有多大本事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要是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阻拦,你看怎么样?”陶思怡征求着叶澜臻的意见。 “好,媳妇认为对的就是对的。” “那你给马腾跃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的想法吧,我累了,肚子里的孩子想要睡觉。”说完陶思怡打着哈欠上了楼,留下叶澜臻坐在沙发上呵呵的傻笑。满脑子想得都是他的媳妇真好,这么聪明,这么信任自己。 马腾跃挂断叶澜臻打过来的电话,目光扫过办公桌上的照片,疲惫地靠在椅子中。不管怎么说,一切又回到了他预想的轨迹。只是他没有想到,陶思怡和叶澜臻已经亲密到了这个程度。 要知道**的结合,血脉的相通只是一情的部分,心灵上的认同才是最重要最关键的。 他与小杰的妈妈有亲情,有感情,但惟独没有心灵上的交汇。也许自己终其一生也无法找到这种感情了。 他看向窗外的星光,起身走到窗户前,路灯已经亮起,家家户户的灯光也逐渐地点亮。马腾跃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号码簿。此刻的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他连自己儿子的电话号码都记不住。 “小杰,我是爸爸,晚上一起吃饭吧,这段期间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的,不用谢。”马小杰的声音冷冷传来,马腾跃按下心头的憋闷。 “小杰,爸爸以后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 “好,谢谢爸爸。”马小杰客气有礼地挂断电话。 以后?他嘴角讽刺地笑了笑,露出与年龄不符的世故。已经过了多少个以后 了,他对这个词语彻底丧失了信任。 “我的宝贝曾孙,爷爷给你找了一个家庭教师,小姑娘聪明着呢,你身体也不太好,还可以跟着她学学武术,强身健体。”马老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杰转身间就换上了乖巧的面瘫相。 “好的,爷爷。” 没有谁比自己清楚,这其实就是为了打发他无聊的暑假时间,给他找的陪伴。可家庭教师又怎么样呢,那些用钱建立起来的关怀,对于自己来说反而越发的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可悲。 马小杰暗下双眼,没有让马老爷子看到他眼中的落寂。 @@@@ 叶澜臻处理完马腾跃的事情,转身来到卧室,陶思怡已经微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她似乎听到了脚步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处理完了?”陶思怡朝叶澜臻微笑了一下。 “恩,处理完了。” 陶思怡看叶澜臻走到床边坐下,他伸手贴在自己的肚皮上。神色有些羞愧,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 “媳妇,我承认错误,你别怪我。”从给马腾跃打完电话以后,叶澜臻就一直觉得羞愧,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经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策略没有用过,就这么一件小事,他就变得这么沉不住气。 “怎么了。”陶思怡心里偷笑。 “我偷看了你的信,在你昨天睡觉的时候。”叶澜臻还是将话说出口。 “恩,没事,夫妻之间还有什么秘密。”陶思怡慵懒地眯了眯眼睛。 “嗯……” 陶思怡的话让叶澜臻愣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叶澜臻瞪大眼睛看着陶思怡,在他的注目礼下,陶思怡也实在是睡不着。 “媳妇,我现在管理叶家家族企业一年的收入是xx,我自己名下的产业有三家,年收益是xx,房产有五处,北京、上海、深圳、海南各一处,还有……” 陶思怡看着叶澜臻在喋喋不休地叙述着他个人的资产,她有些头疼的用手拍住脑门。 神啊,收了这个男人吧,谁告诉他女人一定要掌握男人经济命脉的? 68打飞机 在昆城逗留了没几天,陶思怡就又和叶澜臻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偶尔她甚至都想,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得多强悍,这么短的时间内飞了这么多地方。她自己都担心会不会疲劳过度,导致小孩有什么危险。 所以她每次上飞机前都会去医院检查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其实她本人对婚礼的那个形式还真是没有太多的想法,有没有都无所谓,只要两个人过的好就行了。 可叶家却不这么想,婚礼不单单是小夫妻两人的事情,主要的还有面子,面子知道吗?那可是非常重要的。再加上叶老爷子这么多年了终于盼到长孙结婚,双喜临门的是,孩子也有了,他能不好好显摆显摆么。 “辛苦了吧。”叶澜臻也心疼自己的媳妇和孩子,现在交通是发达了。不过这种折腾来折腾去的日子也累人。 “还好。”陶思怡摇了摇头。“看你那眼神,好像我有多可怜似的。” 叶澜臻眼中的担忧让陶思怡有点啼笑皆非,他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要是别人看见了,还不得以为叶家要倒了。 “别皱着眉,跟老太太似的。”陶思怡伸手扒住叶澜臻的脸,将他的脸皮往外抻。“噗……”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原本俊帅脸被搞得面目全非,还真好玩。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捣蛋。”叶澜臻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里轻咬着,湿糯温热的唇吸吮着她的指尖,一股酥麻沿着指甲传到陶思怡的心里,让她感觉痒痒的热热的。她的脸有些潮的看了看叶澜臻,这个男人还说自己,他也不过是半斤八两。 一股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传递着,叶澜臻的眼神变得深邃专注,那里似乎正蕴含着某些火苗。陶思怡在他的这个眼神下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 “先生,请问您喝点什么……”不远处传来了空中小姐甜美的声音。 陶思怡瞬间收回自己的手,转过头看向窗外。 叶澜臻看了一眼她绯的耳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多久没有碰他的小媳妇了,他感觉自己的现在堪比忍者神龟,实在是太能忍了。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不远处正在给乘客倒茶的空中小姐。挥了挥手:“给我拿条毯子。” 毯子很快就被送到了,叶澜臻耐心的等着空乘人员分发完食物,又等着他们收回使用后的垃圾。等到机舱的灯光变暗,叶澜臻在将毯子盖在腿上,他伸手拉住陶思怡的手。此刻的陶思怡已经迷 迷糊糊的想睡觉,也不管他的小动作,任由他将自己的手往他那边带。 “你……”陶思怡一声惊呼,她看到自己的声音没有引起周围人太大的反应,才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摸摸……”叶澜臻附耳朝她吹了一口热气,她的手已经成功的被他放在自己坚硬的老二上。 陶思怡环顾一下周围的环境,她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这可是在飞机上呀,这个男人孟浪过头了吧。 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叶澜臻一个噤声的手势给堵住了,他眼睛眯着,眼神中露出哀求的光芒。 陶思怡咬了咬牙,索性不去管他了,他爱咋咋吧。 叶澜臻看到自己的媳妇放任自流的态度,虽然有些抑郁,但想到这个环境也不是互动的地方,索性就拉着她的手自己自足起来。 陶思怡察觉到手下的东西,逐渐的变大,变硬,又变大,又变硬,似乎要爆炸了似的,她的脸越来越。闭着眼睛任由叶澜臻自己捣鼓起来。 到了最后,叶澜臻终于忍不住,伸手搂过陶思怡的脸和她拥吻起来。一股热潮浸湿了陶思怡的手心,火辣辣的烧到她得她不住的颤抖。 叶澜臻一只手仍然执着的将陶思怡的手按在自己的老二上,一只手搂着她平缓着呼吸,他心跳蹦蹦的加速跳跃着。 “媳妇,我好爱你。” 陶思怡的脸更了,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没有真的,他这在飞机上的能不能信。陶思怡纠结的思考着,可时间没有给她太多的考虑时间。这边叶澜臻刚停,那边飞机上音乐响起。 飞机不久将要到达目的地,陶思怡还能察觉到手心的粘腻,她瞪了叶澜臻一眼。她真想看看现在的这个样子叶澜臻打算怎么弄。 只见叶澜臻很淡定的将她的手在毯子里面擦了擦了,然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自己的手在下面动了动,然后他按下召唤按钮,很快空乘就走了过来。 叶澜臻要了一杯水,放在座位前面的餐板上。等空乘走远,叶澜臻朝陶思怡露出大白牙笑了笑,当着她的面将水杯不小心打落在自己的腿上。 陶思怡低头无语,心中哀号,神呢,自己怎么遇到了这么个在飞机上打飞机的男人,他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直到两人走下飞机,陶思怡还不时地想起被叶澜臻叠好放在凳子上隐藏证据的毯子。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坐飞机坚决不要毛毯…… 叶 家的车已经等在停车场了,叶澜臻看了一下短信中显示的方位,扶着陶思怡就往外走。 “叶少等一下。” 两人刚出接机口,一个声音就喊住了他们,陶思怡循声望去,出声的人是一个夹杂了几缕白发的中年男子,他身边跟着的年轻男人则是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孙之强, 叶澜臻挑了挑眉,他突然想了起来,现在孙家还在他的制裁中。要不是看到孙家的父子,他都把这岔事情给忘了。 “咳咳……孙叔。”叶澜臻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原本也没打算收拾孙家到现在,只是想要给孙之强一个教训,伤筋别动骨就行了。哪成想陶思怡这一跑,让他忙的把孙家事情都忘了,估计这回孙家被收拾的够呛了。 “叶少,多少年的关系,之强不懂事……” “孙叔,我知道了,一会我就安排。”叶澜臻连忙接下孙父未开口的话,他瞄了一眼身边的陶思怡,估计小女人还不知她的身世。 孙父听完叶澜臻的话松了一口气,这才抽出空来看了看叶澜臻身边的女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还真是不假,当孙父看到陶思怡的脸,他不由得愣住了,手失态地抬起来,指着陶思怡的脸,激动的手指微颤着。 陶思怡原本对孙之强也没有多大的反感,说白了他只不过告诉自己一个事实而已。她虽然不知道叶澜臻做了什么,不过从今天的架势看来,肯定是自己身边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想法收拾了孙之强,估计连他家也一起收拾了。 她不知道对于叶澜臻的这种行为,自己是该表扬还是该责备,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想操那么多的心。在孙父异样的同时,陶思怡也觉得疑惑,他这是怎么了?这么激动,那表情有点像见了鬼似的。 “小雯……”孙父好不容易吐出了两个字,孙之强一脸的震惊,叶澜臻倒是很平静,他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事情。 “他说的是……”陶思怡在叶澜臻耳边小声问了一句,叶澜臻微微点了点头。 “孙叔,我媳妇有孕在身,现在也累了,有什么事情改天等我媳妇休息过来,我们再说。”叶澜臻四两拨千斤的将这事情给拨了过去。 孙父看着陶思怡和叶澜臻相抚走远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爸,小雯是谁。”孙之强有些不解,说实话,打从他第一眼看到陶思怡的时候,他就没有多讨厌她,这也是他没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想法诱惑她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陶思怡,他就下不去手。 “你三姑。”孙父叹了一口气。 “不是说除了大姑其余的姑姑都去世了吗?” 孙父看了看孙之强的不解,没有继续说下去,摇了摇头,步履蹒跚。他真的不愿意想起过去那肝脏的交易。 陶思怡和叶澜臻上了车,司机将车平稳的驶出机场上了高速。 “孙雯和孙家是什么关系?” “你刚刚看到那个人,是孙雯的亲哥哥。” “那为什么……” “那些大家族没有你想象的强势,往往很多时候,为了家族的利益就要牺牲一些东西,哪怕是亲情。” “我想知道实情。”陶思怡看着叶澜臻眼睛,坚定的说。 “好,具体细节我不是很清楚,反正大概的情况就是,孙雯被孙家卖给了图斯特,两家一起弄了点手段,让你父亲和孙雯都死了心。具体是什么方法,时间太长,我没调查出来。当时在图家我想告诉你来着,但是那种情况下,也不是个追求真相的好时机,就耽搁下来了。你不怪我吧,我这次真的不是存心隐瞒。”叶澜臻说道后来有些紧张。 “不怪。”陶思怡看叶澜臻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她又不是是非不分,叶澜臻当时不告诉自己也是为了她好。 陶思怡看向窗外的风景,太阳正在混凝土搭建的高楼后面慢慢的下降。 也不知道她在澳洲过的怎么样了,只希望她也能像自己这样找到幸福。 69大结局 叶家的办事效率没得说,婚礼如期举行了。对于陶思怡来说,她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按时出席。 参会的嘉宾在来之前都基本上对新娘子有了些了解,总体来说家世清白,但可惜离过一次婚,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叶家会让这样的儿媳妇进门。 同时他们的婚礼,也给北京的几个大大小小的家族刮起了一阵怪风,很多门不当户不对的情侣们纷纷向家里透露隐蔽的爱情,毕竟有叶澜臻的这个例子在那摆着,他们的又算是什么。这些事情足足让一些大家长们伤透了脑筋。 但他们也不能太多的表示什么,叶家毕竟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除了保持沉默还能干什么,有了孙家的前车之鉴,没有谁敢轻易的对他们的婚姻表露出讥讽之意。 陶思怡坐在化妆间里等着化妆师给她上妆,孕妇不适宜化妆,但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是得画一画。叶澜臻已经派人将所需的彩妆全部换成据说纯天然的,上妆的效果不如专业的好,不过勉强也算凑合。 陶家的亲戚不多,可以算得上是人丁稀少,但好在陶思怡后来认识的一些人多少有些来头。 周正道和马腾跃都被划到娘家那边,这样一来,虽然人不多,但是阵势还是挺硬的。当然这又不免引起了一些嘉宾的赞叹。要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会屈服于叶家的人,和叶家的关系算起来也是一般,这么给新娘的面子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孙雯还是在典礼即将的开始的那一刻赶到,她的出现引起了会场一阵惊叹。 当陶思怡在嘉宾席看到孙雯的时候,心中说不出的五味俱全。 “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不管你认不认她,我知道你还是希望能够看见她的。”叶澜臻体贴的在陶思怡耳边阐述自己的安排。 “恩……”陶思怡有些激动,她承认在今天的这个时刻,自己确实是非常想要见到孙雯。 这个插曲很快的就过去了。典礼隆重而新颖,参会的人员众多,叶澜臻领着陶思怡走马观花地敬了敬酒,其间时不时询问陶思怡的身体是否能够吃得消。 孙家人,孙雯,陶父,不可避免的相遇了。在典礼时,三方都按捺住自己的冲动。时过境迁再次相见时,远没有当时想象的那么激动,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当陶思怡被送回新娘休息室,陶父和孙雯终于相约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两人互相凝视了一会,怎么也找不 到当时那种心跳,不由得同时苦笑了起来。 “你还好吧。”陶父发现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该问什么。 “还好,把女儿带这么大,你辛苦了。”孙雯笑着流下了眼泪。 他们都知道很多事情已经无法回到原点,除了感慨命运多舛再无其他的办法。没有对方的这二十多年,他们各自都有了无法割舍的东西。 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除了一声叹息,还能剩下些什么。 两人像朋友似地的握了握手,各自转身,走向各自的轨道。 (大结局) 番外宝宝降临 叶澜臻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忙完公司的事,早早回家,和他的小媳妇还有宝宝玩耍。 他的这个行为让北京的好多哥们都嘲讽的厉害,说这宝宝还没生出来了呢,就能开始玩上了,这叶大少爷太有本事了,简直跟修了仙似地,神人一个呀! 每听到这句话,叶澜臻也不急,也不怒,只是洋洋得意地看着哥几个,懒懒的说一句。嫉妒就自己要一个,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 呦……,瞧瞧这话说的,再看看叶澜臻那表情,北京的这些哥们还真就是好奇得不得了,他们真是想看看这隔着肚皮的孩子怎么玩。 不过也有嘴损的,说这男人女人不是还有一个通道么,通过那不就够着了。 哥几个私底下嘴黄得很,他们这话一说完,叶澜臻的脸就黑了,百试百灵,只不过他的表情明显不是生气,而是抑郁。就好像压制了好多火气无处发泄似地。 他们哪知道,这话还真是说到叶澜臻心坎里去了,他是真想去交流一下,哪成想百般尝试就是没有机会。撑死了也就拉着他媳妇的手自我满足一下。 话说回来,不是都说这过了保胎期的时候,偶尔轻柔的来几次也是可以的。 但陶思怡不是受过伤么,医生检查过以后,都说母子的状况很好,这结果一出来,立刻让叶澜臻对某些生活充满了期待。当他逮着机会询问做那个事情的时候,医生立刻就会板起脸,说母体曾经受过伤害,还是谨慎点好。 这谨慎的含义就不用明说了,叶澜臻是聪明人,他当然清楚是什么意思。 所以一听到哥几个用这个来调侃自己,他就压抑,压抑的厉害。 可为了孩子他忍了,这就导致了一个怪现象,陶思怡发现叶澜臻现在喜欢 看上了动画片。片名说出来,可别不信《忍者神龟》。 叶澜臻看着里面的小绿乌龟,心中都在暗暗地鼓励自己。看见没有,至少自己忍了几个月以后,还有机会。这几个乌龟,就算是想都没招。那地方被壳子给挡住了,比起他们自己幸福多了。 “媳妇,宝贝今天听话么?”叶澜臻下班的时间就是冲到陶思怡面前,伸手抚着她的肚皮。随着预产期的临近,她的肚皮越来越大,跟要爆了似地,薄薄的一层皮。用手细心地摸,能摸住孩子的脚。 “你过来试试。”陶思怡笑了笑,宝宝似乎也知道父亲回来,正在肚子里翻腾呢,在里面踢得正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遗传,这孩子好像也挺狡猾的,听见有人要过来看自己,立刻消停了。 叶澜臻将脸贴到陶思怡的肚皮上,正打算好好听听孩子在里面的动静。就感觉碰的一下,脸被踹了一脚。 他手疾眼快的抓住宝宝的小脚,隔住肚皮轻轻地捏一下,小脚丫搜的一下就收了回去。 “跟谁学的臭毛病,竟玩阴的。”叶澜臻撇撇嘴,手指着陶思怡的肚皮,也不管里面的听不听懂,就是教训着。 陶思怡笑眯眯的看着叶澜臻,心里想着,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孩子生出来非得是混世小魔王不可。 “媳妇你看见没,他还不服管了呢,还踢呢!”叶澜臻指着明显一动的肚皮,和陶思怡告状。 “注意素质,你是大人。”陶思怡笑了笑,没理会叶澜臻的委屈。 叶澜臻觉得,陶思怡肯定很护犊子,她现在就心眼偏得不行了,这孩子要是等生了出来,还不知道得偏到什么地方。他恶狠狠地盯着陶思怡的肚皮,抬手做了一个要打的手势,可落下来还是变成了温柔地轻抚。 “宝宝,你快出来吧。”叶澜臻好言相劝。 “宝宝,听话,看见没有爸爸多喜欢你。”陶思怡也拍着肚皮跟宝宝交流着。 叶澜臻挤到陶思怡身边,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轻轻在陶思怡的脸蛋上吻了一下。伸手还指了指陶思怡的肚皮,呲牙咧嘴做了几个凶神恶煞的表情,也不管里面的孩子能不能看得见。 “嘶……” “他又踢你?”叶澜臻看陶思怡眉头微皱。 “不是。”陶思怡摇了摇头,她刚刚感觉有些阵痛,医生曾经说过,在预产期前有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她心里想着忍一下再看 看情况。 “他要是再踢你,这小子过几天出来以后,我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他,让他不听话……” 叶澜臻的话被陶思怡猛然抓住他胳膊的手给打断了,“去医院,我感觉要生了。” 陶思怡的声音很,表情很镇定,但是她发现当自己说完这句的话得时候,叶澜臻瞬间麻爪,他似乎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指着自己的肚子,嘴张张合合就是没个音。 “别紧张,医生说过,感觉到痛,才是刚开始,正常生产至少也要在这以后的几个小时呢。我们慢慢来,叫救护车,或者你去开车,随意就好。” 当两个人都坐上了救护车,叶澜臻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他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媳妇,你别紧张,很快就到了。”叶澜臻反反复复的就这么一句话。 陶思怡无奈地翻了翻眼睛,虽然肚子还有点痛,但是痛缓和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虚惊一场。不过当她看到叶澜臻紧张成这个样子,心中有些窃喜,还有些得意,再加上点说不出来的满足。这个男人是因为自己,才变成失去冷静,不知所措,她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愉悦感。 完了,陶思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好像沾染了叶澜臻欺负人的恶趣味。 事实证明,陶思怡的预感是正确的,经过了医生的检查,孩子确实有了即将生产的预兆,不过时间还很充裕。她需要在地上走动走动,一会生产才会更加的顺利。 医生的这种行为要叶澜臻很不满,他的媳妇已经痛的直皱眉头,还走动个什么,现在技术不是可以划个口,然后把孩子拿出来就行了吗? 看自己的媳妇很听话地走动着,叶澜臻也强忍住怒火,这是医院,虽然他可以在这里吆五喝六,但是自己的媳妇一会还要在别人的手术刀下。 叶澜臻想了想,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来,硬挺挺地走到医生的办公室,瞄准左右没人,直接扔到了大夫的手上。 “一会好好接生,接好了钱是你的。”叶澜臻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种送礼的话似乎说的哪里有问题,索性又补上一句:“接不好钱也是你的……” 医生看着桌子上的钱,风中凌乱了。 生产的过程很顺利,医生都感觉到很奇异,别看孕妇柔柔弱弱的,生孩子的韧劲还真是够强悍。 人家不哭也不闹,虽然痛的脸都白了,但一直都清楚劲往 一处使,让呼吸就呼吸,让用力就用力,头脑清晰,不急不躁。 “哇……哇……”当医生将婴儿口中的残液掏出,响亮的啼哭声,安抚了众人的心。 “恭喜,母子平安,大胖儿子,7斤4两。”护士对门外等候的众人宣布结果。 “好……好呀……”叶老爷子用拐杖敲击着地面,喜庆之心不言语表。 陶父,孙雯几个也都满是欣喜。 每个人对新生命的到来,都有不同的感受和喜悦,他承载着叶家的枝荣叶茂,他弥补了陶家的颠簸流离。 “我好爱你,媳妇,睡吧,我守着你。”叶澜臻此刻的眼中只有他的小媳妇,他捋了捋她汗湿的头发,轻轻印上一吻。 陶思怡攥着叶澜臻的手,微笑的睡着了,她睡得无比的香甜和安稳,因为她知道,她的宝宝即将生长在一个和睦相爱的家庭中。她正在被自己爱着和被爱的男人守护着……。 番外败家孩子 俗话说的好,慈母多败儿,叶澜臻对这句话举双手赞成。/非常文学/看看这孩子惯得,还有没有天理了,他这才出差两天,他就把家里闹得不成样子。 “过来,背,走之前给你安排的作业,做完了没有。”叶澜臻板起脸的样子很吓人,薄唇紧抿,眼睛微眯。 看到眼前的叶廉夷不说话,叶澜臻微微抬眼,目露凶光:“说话……” 说起这个儿子,叶澜臻感觉自己操碎了心,叶家万众瞩目的长孙,叶老爷子的宠爱就不用说了,那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陶思怡也是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儿子的爱护有加,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好不容易送到了幼儿园,想着这小混蛋总可以让老师来教训教训了吧。哪成想,也不知道小混蛋从哪学来的本事,哄女人哄得比他这个老爸都溜。 这不,前几天,他剪了女孩的辫子,女孩的父母找到了幼儿园,幼儿园又找叶廉夷的家长。原本这些小事情应该做母亲的去,可陶思怡娇滴滴的一喊老公,叶澜臻就乖乖的去当犯错方的家长,谁让他不舍得自己的媳妇受别人家老婆的气呢。 小女孩刚开始还哭哭啼啼的,叶廉夷一出现,脸一板,张嘴就来一句:“哭什么哭,要哭回家哭去,哭哭啼啼的给谁看呢?” 叶澜臻听完这句话脸都快气绿了,听听这是什么话,这是从小孩嘴里说出来的话么? 要说,这批幼儿园的孩子中,没有 谁比叶家的家事强,但人家小女孩母亲告状告得有理,哪有随随便便剪人家辫子的。叶家就算是再有势力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主,小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叶家可不能毁在一个二世祖手里。 女孩的家长原本就是想要幼儿园给个说法,怪只怪女孩的母亲无论怎么问,小女孩都不说是谁剪的,这不才找到幼儿园里来。 直到见了叶澜臻,女孩母亲才知道这次的罪魁祸首是谁,眼看着叶澜臻发作,女孩的母亲连忙出来打起了圆场。 “叶少,小孩子闹着玩的,这次就这样了,下次别剪了,头发再留就好了。” 听到女孩母亲这么一说,幼儿园老师也想着顺水推舟就把这事情过去。 “这件事情我没错,你问问她,是不是她主动让我剪她头发的,说要送给我。非常文学”叶廉夷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腰板挺得倍直。 “还嘴硬。”叶澜臻只感觉自己被儿子气得肝颤。 “我没嘴硬,你们让她自己说为什么头发会变短。”叶廉夷丝毫没有让叶澜臻高高举起的手吓唬到。 小女孩看到大人的目光都转向自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电视都演女人把头发送给男人,两人就不分开了。萌萌送他几根,我就想着送他多一些,让他自己选,他就都剪了,我也没想着都会被他剪……哇……” 这次幼儿园就在小女孩的痛哭中结束了。 叶澜臻每每想到这里,就摇头晃脑,不住的哀嚎,这孩子到底是跟谁学的,现在就有这么多女孩争风吃醋,这要再过几年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回过神来,他看向眼前自己的儿子。这小子又是站得腰板倍直,眼睛圆滚滚的,像棕色的琥珀清澈明亮。嫩红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鼻头有些微红,看起就像刚刚哭过似地。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玩得挺高兴的,从楼上搜的一下就滑下来,打破你曾爷爷最喜欢的花瓶,现在怎么呆了?”叶澜臻挑挑眉。 “曾爷爷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打破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说话。”叶廉夷很镇定。 叶澜臻觉得,这要不是孩子个头太大了,他真恨不得把他塞回到陶思怡的肚子里。瞧瞧,现在就说话这么气人,这要是等着以后,还不得气死自己? “好,就当花瓶是你的,我不罚你。把背给我听,通过了,我饶了你,不通过,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比预计 提前回来了一天,是你违约在前,我还没背。” “违约!”叶澜臻咀嚼着这个词汇,他忍不住站起来在厅里踱着步子。 当老子的天天拿着别人的违约说事,今天竟然被儿子拿着老子的违约说事,他感觉自己快被气得暴走了。 “给我趴那……”叶澜臻指着沙发扶手。 “不趴,体罚犯法,我不能让你成为罪人。”叶廉夷紧紧鼻子,怯生生的看着叶澜臻,只是嘴里还义正言辞。 “你不趴是吧,好,看我抓住你的。” 说罢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就在厅里跑开了,叶廉夷仗着身体小,蹭地钻到了钢琴里面。叶澜臻也趴□子,伸手去拽儿子的小腿,想着把他拉出来。 陶思怡刚一进屋,就看着这样的一副画面,大的把小的夹在胳膊底下,一只手高高抬起,正打算落下。 “你们干什么呢?” “妈妈,救我,爸爸无缘无故的要打我。”叶廉夷一改刚刚的调皮捣蛋,眼睛瞪得圆圆的,清亮的眼睛上浮上一层水雾。 “叶澜臻……” 听到媳妇威胁的长音,叶澜臻呵呵笑了几声,“媳妇,是他不听话,该背的不背,还打破了老爷子的花瓶,得教训教训了。” “叶廉夷……” “妈妈,花瓶是我的错,但是爸爸提前一天回来,才没有背,他要是明天回来,我肯定会背下来的。” 陶思怡虽然疼爱这个自己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儿子,但在孩子的教育上,她还是赏罚分明,尤其是针对诚实的这个问题上,她绝不姑息。 有一次因为叶廉夷撒谎,陶思怡罚他在阳光底下整整站了一天,把叶家的人心疼的呀。但谁劝都不行,必须站着。 叶廉夷对那件事情记忆犹新。 陶思怡看一眼同样的有些狼狈的一大一小,有些头疼,这对父子怎么跟仇人似地,一见面就不消停。 “澜臻你把廉夷放下,廉夷去背,两个小时以后让爸爸考核,曾爷爷的花瓶自己去承认错误。” 陶思怡看了一眼愣着不动的叶澜臻,目光严厉的瞪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 一大一小眼睛相对,碰撞出火花,女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媳妇我们上楼。”叶澜臻放下叶廉夷搂着陶思怡的腰就往楼上走。 叶廉夷灰溜溜的就跑回自己的 房间去背。 叶家的厅又恢复了。佣人很自然地从不知名的地方涌现出来,收拾着残局,不一会厅又焕然一新。 “媳妇,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廉夷送到全日制的学校里去,这样你也能轻松一些。”叶澜臻嗨皮的将陶思怡抱在自己腿上,吃着豆腐,幻想着没有小混蛋的美好日子,那将会是多么的美好呀! “送走了,你就舍得了?”陶思怡抚摸叶澜臻的头发,将自己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呼吸着他的气息。“别动,有根白头发。” “媳妇,你看看儿子把我欺负的,我头发都白了。”叶澜臻拿着陶思怡拽下来的白头发,委屈的告状。 陶思怡的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她不去理会这个大男孩,索性闭起眼睛,享受叶澜臻的舒适安心的怀抱。 叶澜臻体贴的给陶思怡的按压着肩膀,可按着,按着他的手就转移了阵地,向那柔软的高峰袭去。 “媳妇,三天了,我出差三天了,这之前你大姨妈来了4天。我们今天时间长点,好不好。” 陶思怡没有理会叶澜臻的问题,经过再三的教训,她认清了一个事实。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她是一点发言权也没有。不管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最终也逃脱不了被吃的命运。 说好,她自己说不出口,觉得有些羞涩。说不好,叶澜臻有千万种方法让她变成说好,往往那时,她的处境会更加凄惨。 “你不说话,那就代表同意了。”叶澜臻眼看着陶思怡的脸颊上浮上两层淡淡的粉色,知道他的小媳妇也动了情。 他兴奋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型。 陶思怡只觉得,嘴唇麻麻痒痒的,让她心里也跟着酥麻起来。 叶澜臻的手指也偷偷摸摸的向下移动,来到她神秘的入口,按压着她那温热的柔软。 “媳妇,乖,摸摸我这里,看看他够不够大。”叶澜臻每到这个时刻,总会说出一些让陶思怡面红耳赤的话来。看着怀中的小媳妇的脸又红了,叶澜臻刚想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咚咚咚……”“爸爸,我来背。”廉夷的声响起,陶思怡推开叶澜臻的怀抱,急忙整理自己的衣服。 “乖儿子,今天不背了,明天再说。”叶澜臻声音出奇的和蔼。 叶廉夷在外面皱了皱小小的眉头:“不行,我按约定而来,你就要按约定听,守约很重 要。” “噗……”陶思怡看叶澜臻满脸恼怒的样子,笑红了脸。 她看向窗外渐渐变暗的天空,走到叶澜臻身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