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贼的爱与悔》 序--关于我和一个贼的爱与悔 先说我。 初三的时候我因被新来的班主任莫名的不喜欢而开始逃学、后又在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偷偷去办了退学手续开始流浪在家。 那时,初三我只念了不到两个月。在父母知道后要给我换学校我没有答应,当时觉得有些起义的味道! 那时的中学时期的暗恋也就成了失恋。 第二年开始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当小工一做三年。每天风吹日晒的不想干了就去下井挖煤了,可不到一年我们的小队就被解散了。原因是我们的队长性直和矿长不对头。这时的自己已成了一名港台流行歌曲的发烧友,还用了一个月的工资去银川市买了一把吉它,又让姐姐给介绍了一位老师。梦想着自己会成一个抱着吉它唱歌的人。可在老师第一次见到我的手后就把我独自留在排练室里一个人出去和别人聊天再没有回来。这让我一下放弃了学吉它的梦想。 一些日子后我的吉它送了一个不认识的朋友,一些写下的歌词也丢弃了。 那段日子里我成了一位“啃老族”。 在那些日子里总能听到妈妈在看到电视里的蔡国庆和解小东时自语:我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儿子这辈子也就知足了。终于有一天当妈妈再次自语时我羞愧不已! 羞愧归羞愧我还是一个真正的流浪仔!在那段流浪的日子里我认识了小说里的雪和后来的霏。 后来,爱情的失去和对母亲的羞愧我觉得我应去努力一些什么! 我,又去做了小工,用第一个月的工资又去买了一把吉它,去学。可等着我的还是失败,我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手是不适合弹吉它的,所以我选择了放弃。可我没有放弃去写出一首自己的歌。用我自己的办法为我写的词写曲,当我终于有一天把自己写的歌曲《美丽》让一位中学的钢琴老师弹出后,我哭了!也兴奋着! 那些日子我开始写《一个贼的爱与悔》 《一个贼的爱与悔》是我的青春,我的爱情,我的记忆,我的一些过往…… 我想和大家说的是,在上学的时候我的语文总是不及格,小升初的时候只考了42分,幸好数学考了82分。有些时候的地得我是不知怎么用的,对了就对了,错了就错了,但故事是真的,每一句说过的话是真的,所以写好写坏大家不要要求我的文笔就看看故事的本身吧! 我的梦想在慢慢地变大。 也许,有一天,我会走过那些故事,但,谁会走过来,陪我一直到老…… 第一章 不要为了爱情而盲目的走进婚姻;不要因为婚姻而急切的寻找爱情-作者。 游戏 九月的天气,在我们这里是一年中最好的天气,不常有风,清清爽爽地。真希望我的心情也是这样。 一连几天没有看到雪,心里就生出一丝丝的想来。可这一丝丝的想马上又让每次相见后的争吵给“怕”掉了。 那天,也不知道雪为何生气,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是我说错了话,还是怎么了?只记得在我送她回家的一路上,我们谁也不说话。我不说,确切地说,是她脸上阴郁的表情把我心里的话都给“怕”掉了。我看着路边树上被风吹动的树叶,脚下不时地踢着一个小石头,就这样想着她心里想着我们的什么样的事。 情,是什么?是我们之间愁多佘快乐的感情让她觉得太累,还是我在她的心里不再是爱的代表。就是这样,我也知道,在一次次生气后,雪还是不会说分手。雪的心是软的,她在让自己相信我们还爱着对方。 也许,她也是在等着“某一天”的到来。 “想什么呢,雪?”我试着想打破这宁静也别扭的散步,在她的前面停下了脚步。 雪的脸上没有一点快乐和温情之色,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在我的身后:“没想什么。”雪说。 想到这里,心想还是别去了。我知道她不来不是在等我去道歉,是想有一点安静的时间和空间。 几天后的晚上,我在街上看街道秧歌队的表演时见到了雪。 其实我知道雪会去的。我从远远的地方走近她时,慢慢地看到她的脸色不像那天那么的阴郁了。 “雪。”我的声音中好像有一丝的“怕”,似乎是鼓起勇气叫出来的。时间也似乎是在我的等待中过去了几秒。 雪回头看了我一眼,她脸上的那种表情很平静,没有了那天的阴郁也没有几天不见情人之间那种思恋的快乐与温情。 我有些沮丧,但又问道:“你和谁来的?”我的问话显然是无话可说。在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已看到了离雪不远处雪的妈妈和朋友小丽。 雪说:“和我妈,小丽来的。” 小丽是雪的邻居,和雪一起长大。她们干什么都会在一起,只有女孩子的心里话,雪会和另一个一起长大的女孩英子说。小丽长的像画上的老寿星,所以她有了一个不太适合女孩子的外号叫:寿星。当然,我们只在她不在的时候这样的叫她。 雪回答我的语气不冷不热,让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看着那些快乐的老人。 秧歌里有划船的老翁,花花公子王老五,西游记里的师徒,还有那赶着去嫁人的女人竟会是一位老婆婆。他们在用自己的快乐方式感动周围的人。但,这些似乎与我不太相干。 “小志。”雪的妈妈看到了我叫了我一声。 我走了过去,叫了声:“阿姨。” 雪的妈妈说:“我们来时我还让雪去叫你一起来,晚上天黑,回的时候有点怕。” 我只是笑,没在说什么,心里是高兴是“怕”到模糊的犹豫起来。 老婆婆抬着花轿满街跑着,后面还有个孙悟空引起人们一阵笑声。 我转过身看到雪还是那个表情,两支胳膊抱在胸前,就像一座没有神韵的雕塑。 我走到她的身后,小声的叫她:“雪,来一下。”之后,我转身走到另一个暗暗的角落。雪跟了过来,两支胳膊还是那样冷漠的抱在胸前。 “什么事?”雪问。 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的语气里也没有一丝昔日的温情,我像是她的一个普通的同事,在和她说一件普通的公事。我的心里立刻升起一股冰冷的气流直冲大脑。我把嘴紧紧的闭着,脸朝着天,吸着夜里空中的冷气,想让它和我心中的那份凉意相融在一起。希望这样我会清醒一些,理智一点。之后我说:“还在生气?” “没有。” “对不起。” “好了,别在这犯傻了。”雪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笑,很短。我的心情被她的冰冷弄的没有了温度。 “雪。”雪的妈妈在那边叫。 我看了看那边,没有再说什么,和雪一起走了过去。 “快10点了,我们回吧。”雪的妈妈说。 一路上雪没有与我说话。 似乎是很快就到了雪家的门口。 “妈,你先回去吧,我们在外面坐一会。” “别太晚了。”雪的妈妈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志你先去巷口等我们一下,我们去一下wc。” 第二章 雪说完拉着小丽跑了出去。我看了看她们后向巷口走了过去。 巷口。这个我无数次等雪的地方,此刻我的心情却截然不同。愁惆与漠视。 一会儿,雪和小丽从巷口走了出来。在看到我后,雪丢开和小丽的说笑声走到我的面前。此刻我的心里有一种让她立刻回家,我也回家的念头。话到嘴边我却没有说出来。也许是因为这个让我可以感伤的巷口。 “我们回家还是做什么?”我说。 “车站那边好像在跳舞,我们去玩一会吧!”小丽在边插嘴。 我无法反对的跟在了后面,因为雪像是在对我说了句:“去吗?”后就走了出去。 雪的家在一个小的货物运站旁。站里办公室的人她们都认识,像是邻居。小站货运少,值班的人员就在晚上闲时在办公室里跳跳舞。雪她们也经常去。雪说过,但我没有和雪去过。 办公室的家并不大,只可跳开三、四对。我们走进去时,里面的人正跳着。穿过窗户我看到那些人比我们大的很多,这让我本来就不太开心的心情更加的没了兴趣。 “我不进去了,你俩进去吧。” 也许,我这样说不完全是没有兴趣自己不想进去,而是在我的心里多少的有一些牵想制雪的想法。 雪看了看我,浅浅的笑了一下,说:“进去吧?”说着拉起我的手往里拉我。 这是雪今晚第二次笑。这笑的短暂与我的心情无法平衡,也没有激起我进去与之共舞的欲望。我像是一个怕见陌生人的小孩在拒绝走进去。 屋里的人看到我们,说:“雪快进来。” 我说:“你进去吧。” 雪看看我之后没有再坚持,转身走了进去。 我是喜欢跳舞的,但在此刻我撒谎拒绝了里面人的理让。 我穿过窗户,看到雪已经和小丽跳了起来,心里无名的升起一种孤寂的烦闷。让我不想再看下去。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抬头看起了天上的星星。没有月光的星空,星星争相的明亮。想起了老师讲过的那些星座,此刻我却一个也认不出来,就只好在心里数起了星星。 1颗,2颗,3颗…… 不知在什么时候雪站在了我的身后,看到我呆傻的样子笑出了她今晚第三次的笑。但,仍是那么短暂。 我回过身。雪说:“进去吧?我和你跳。” 我看到了雪的目光里有了一丝的温情,有了一丝进去的冲动。抬头看了一眼窗口,想那些快是长辈的男人女人我就又没了兴趣。 “我不想跳,真的,你去跳吧。”我的声音很淡。雪在了我的面前蹲了下一来,笑了,用手指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看你那样子,我不管你了。” 回头看雪进去的身影,心里有一点后悔,也更多的是某种失望。她应该留下来吗?我已经没有了正常的思维了。似乎我们不能再感觉到对方的感觉了,一种被忽视的痛在心里滋燃。转而,痛变成了慌恐,慌恐变成了火气,火气变成了愤,愤变成了小气,星星开始在笑我了。 我站起身来向窗户里看去,雪正开心的和一个男人跳着,她的忘情笑容让我觉得她已忘记了外面还有我的存在。我又坐回了台阶上。 我不知道我的心底是不是有一种潜在变态意识,还是精神质,在瞬间中,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游戏,一个让自己一直在后悔的游戏。 是孤独还是出于对爱的自私的理解,我对自己说,如果我从这个台阶走到那个大院门口时,没有听到雪叫我的声音,我就永远的也完全的走开。 这像是一个游戏,更是我心里对爱的麻木与混乱。我在用心底残留的爱,作筹码去赌博。我对自己说,还有更好的办法让我明白是继续还是离开吗? 没有! 我开始了游戏。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大门,心留在了原地听着上天叫雪的声音。 听着。 听着,我的心叫喊着自己已失去了往日爱使我们一刻也不愿分开的那种渴望与信心。 听着,我的心在祈求上天让雪出来叫我的声音。 听着,我对自己说,如果雪出来叫住了我,我会把心里的那些所有的不愉快全部的丢掉,全心全意的守护着我们之间剩余的爱。 听着…… 听着,背后是欢快的舞曲声,脚下是犹豫也沉沉的脚步声。 是梦是真。我不知所措。我的脚步也有些不愿再向大门移动,也不愿意回头。我听着一切可以听到的声音,天好像在捉弄我,那个世界似乎已然与我隔离。 我在沮丧,好像有些后悔,可那种自私的对爱的理解让我又相信这是天意。 我迈出了最后的一步。 第三章 我极力的压住心中的失望与后悔。不回头,也不敢回头,生怕自己又违背了上天的决定。却又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让自己与天再赌一回,给自己和雪的爱一个再续的机会。 一百步内。 在深黑的夜里,我还是相信了结束是我和雪的无缘。 星光很亮。 我飞快的走进了家门,飞快的走进自己的房间,飞快的上了床,飞快的睡去。 翌日。 我还没醒,朦胧中觉得有人在打我的脸,掀我的被子。我睁开眼看到雪站在我的床边。她的眼里有些红,想她昨晚一定哭过。看着她,我想不出来昨晚她知道我一声不响的走开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该不该把昨晚的游戏说给她。 我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苦涩,想极力的掩饰内心的心情,我相信雪的心里在自责自己在尽兴时忘了我的存在。这是天的安排,是两情长久后麻木的结果。 我唾弃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是自私还是古怪。 “几点了。”我随意的问了一声,没有看着她的眼睛。 “九点了。”雪发红的眼睛也在躲着我。 我的心已接受了昨夜那个“游戏”的结果,就只能冷面的等待一个“瞬间”的到来。看着雪因我的冷淡而委屈的样子我没有去安慰而是走进了另一个屋里去洗脸。 在我出来时,我看到了雪的愤怒目光。我有些胆怯了,逃避开来。 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雪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我穿过书的上沿看到雪的眼里正在落下泪来。 我想起了我说过最不喜欢女人哭,尤其是她,是她忘了吗?还是她真的该哭。 “如果你想哭,那回你们家哭去!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在我的面前哭!”我说的有一些理直气壮。 我最怕看到女人在我的面前哭泣,是因为我看到女人哭就会想起我妈妈在我小时候的哭泣。妈妈的哭泣是因为大哥因误伤至死人而坐牢的原因。 大哥的性格直,得罪了一个同事。那人在一次酒后来寻事。那夜,大哥也喝了一点酒出去上厕所,正好在我家院门口遇到了那个正来寻事的同事。家里的人在听到大哥关院门的声后没有几秒钟又听到了一声很大的响动声后;也许是直觉,家人一下子全都跑了出去,院门口的不远外已经躺着一个人。 后来,是爸爸报了警,大哥被抓入狱14年。那年是1981年,大哥结婚还不到半年的时候。 祸不单行。嫂子在大哥入狱不久后生下了一个男孩,在全家人心里的伤心阴影还没的让小侄子带来的希望与欢乐冲淡时,不幸的事又发生了。嫂子生了肺结核,侄子很快被传染了,之后又生了脑膜炎,成了植物人,摊在床上,几年后在一次感冒感染并发症中死在了医院里。妈妈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又久而不绝的不幸所击倒,最后的一丝希望成为无有。终日以泪洗面。 在我慢慢长大的日子里,我对看到别人的哭泣产生了一种怀疑与厌恶。我觉得她们根本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在我的面前哭泣。 此刻,我希望雪能停止哭泣,向我说声对不起,或是指责我不该一声不响的离开,或干脆骂我几句,总之,怎么都行,就是不要哭。 雪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她扔下书,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我没有叫住她,即使我相信她会停下。可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那种理解和相息。 我看着她走了出去。现在我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走出这个家门。 我希望她无声息的留下,她没有,她希望我去拉住她,我没有。 终于,在这一切过去后,我只能在思念中见到雪。想着她湿润的红唇在我的唇间蠕动,想着她…… 我在夜的角落里悔恨的沉醉在忆梦的幻想中,思恋像夜的风穿过窗的缝隙似冰冷的针使我穿心透肺。 还记得那个10月6日,我们第一次相爱中的云雨夜。 我的心终于沉睡在10月6日的那夜,最后的一刻到来时,我的泪轻轻无声地滴落在床头。 雪说,“如果我们再有一次别扭,那我们就分手。” 那时是1996年的某月某日。 歧途 一直在外“刨闹”的四儿突然来了我家。(刨闹在这里是偷窃的意思) 长时间的不见,使我更加觉得,他年纪轻轻会更早的掉光头上已稀少的头发。他的眼睛深陷,衬托着他浅浅的招牌笑容,似乎更加的清明和狡猾了。 他的外号叫鬼四。 没等我开口说话,他已把他的招牌笑容抛给了我。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 第四章 “前天。”鬼四说着话的同时手从兜里拿出一支笔和一本纸来。脸上那浅浅的笑笑的更加的有味道了。 “帮我写封信吧?” 我看着他,有些不明白的问:“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就写信?” 鬼四又笑了。 鬼四在前不久认识了一个女孩,很漂亮,并很快的同居了。这一次“出门”就带着一起去了。女孩在那里上了班,他回来了。在我的记忆中,这是鬼四的生活中第一次有与女人有关的事发生。所以,他似乎很在乎。(出门在这里是出外地去偷窃的意思) “写信还不如去呢。”我开玩笑的说。 “你和我去呀?”鬼四的意思是一个人不待要跑。 “可以啊!只要你养我,不用我干你那行就行。”我想他是不会带我去的就故意这么说。 “行!我养你。”鬼四浅浅的笑着,不像是认真的样子,可又说:“现在还能赶上火车,我回家拿些东西,我们这就走。” 我没有多想,只拿上自己唯一的一佰块钱(是我妈妈给我过年买鞋的钱),我想去大城市买上一双真皮子的鞋,我们这里说如假包换的话谁也说,就是没人兑现。 12月里的一天,很冷。 火车起动的瞬间,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是后悔,是奇怪,我无法验证。但我肯定,有一点点的兴奋在我的心里跳跃。 我和鬼四看到了一位的女孩,就坐了下来。 一时之间,我说不清女孩的样子,她低着头,脸让散乱的长发给遮住了。我只感觉到她很单弱,12月里穿着的大厚衣服也没有使她身体显出一丝的臃肿。不过她频繁的深呼吸让看到她的胸前有着真实的青春魅力。 我正在想着怎么可以看到她的脸和她说话。这时列车员手里拿着意见簿走到我们的面前让我们给写一些评语。我想这会是一个好的办法。我接过意见簿看了看,用手拍了她一下,把意见簿给了她:“说,你给写个评语吧,我的字不好。” 她对我笑了笑。这时,我看到了她有一双青春却又沉静的眼。 我们开始了聊天。 “你去北京看病怎么就你一个人。”我有些同情这个漂亮的女孩,年纪轻轻就得了肾病。似乎也懂得了她的那种青春又沉静的眼神。 “我爸妈工作都很忙。”她的目光很安静,又接着说,“我姨夫来接我。” “你爸妈是做什么工作的,那么忙?”我的心里有一点的疑问。 “我爸爸是xx局长,我妈妈是xx科长。”她的神情严肃,说的令人不容质疑。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东拉西扯的谈天说地。在火车进站之后,我和鬼四才明白她说的那些话,如,她是xxx武警中队的通信兵,有俩个“长”的爸妈,还有那个开名车来接她的姨夫,也许,(我是说也许)全是她虚荣心的戏言。 她在下车后挽起那个“太保”的时候,我的心里明白了什么是“出门在外”。 我和鬼四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却不知为何。 半个小时后,我和鬼四又坐上了另一趟火车,两个小时后到了t市。 t市。 夜色,安静,也很冷。 我已经是全然的一种兴奋的心情和鬼四走出了t市火车站。 站前,灯火通明,人拥熙熙 . “一会儿,你什么也别说,听我的安排。”鬼四的声音很神秘。 “知道。”我似乎是懂得他们这行特有的规矩似的。 我跟着鬼四七拐八转的来到一位当地跑三轮出租车的人面前。 “这是四哥。”鬼四给我介绍。 我笑着叫了一声,“四哥。” “你不是前几天回去了吗?”四哥问,嘻嘻地笑了起来。 我看着他俩,一个叫四儿,一个也是四,一个浅浅的笑,一个嘻嘻在笑,哪个是真鬼,我此刻不知道了。 “你带我们去找叶儿吧?”鬼四说着浅浅的笑了起来。 四哥也嘻嘻地笑了起来,说:“你们先到这个近处的旅馆住一晚,我回去和叶儿碰个面再说。” 鬼四急着说:“没事,你怕什么?这是他表哥,家里有事,让我领着来找呢?” 四哥嘻嘻地笑着看着我打量着,一会儿,说:“走吧!” 我和鬼四上了四哥的三轮车。我看着鬼四,心里想,这个爱嘻嘻笑家伙,脑袋吃的方方正正,脸上却长了一对小小的贼眼,心眼子也够多的,还怕我是鬼四带来的瘤子(瘤子在这里是警察意思)。想到这里我也就明白了他肯带我们去,是听出我的口音不是本地的原因。 三轮车驶到了一个偏巷里的一个饭店门口停下了。 我和鬼四下了车。四哥说:“你俩先去吃点饭,我去接叶儿去。”看了看鬼四,又说:“你也是这个道上的,我不能不经过叶儿的同意就带你们俩去他的窝。” 第五章 鬼四也无法,只好带我去了饭店,脸色却不好看起来。 鬼四要了两个炒饼。我真有些饿了,火车上一点东西也没有吃。我快快地吃着。鬼四却不知在想什么。 一顿饭时间。四哥带着叶儿进了饭店。 鬼四在看到叶儿后脸上的阴暗立刻消失了。 叶儿没有停顿,说:“走吧。”转身出了饭店。 我们跟着叶儿去了他的窝,一个四周都拆了迁的独栋旅馆。他们,不,现在应该说是我们,我们这些人把旅馆叫窑子。 四哥把我们送到后就走了。 叶儿让我们先坐一会儿,自己就出去了,没有一会儿,叶又回来了说去吃饭。 我们跟着叶儿去了旅馆的餐厅。餐厅不太大,只有几张桌子,进去直接就看到了一张桌子上已上了几道菜。 刚一坐下,叶就问我:“你怎么也跑这来了,”叶儿看着我的眼睛里有几分惊呀!“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行里的?” 我笑了,心不在焉的说:“在家里没事,闷得慌。” 我不想说自己是因为和雪分手,心里不舒服的原因,这样他们一定会笑我的,男人的面子问题! “你家里的人知道不?” “他们以为我回老家去了。” 在没来t市前,和妈妈说过这些天想回一次老家看奶奶。说是老家,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路程。妈妈知道我的心情不好。所以就同意让我去。 在我和叶儿说话的时候,鬼四已吃饱了,三个人又聊了几句就会去了。 t市的第一个夜晚,我失眠了。 我的心里觉得这似乎是一个错觉。三年前,我还劝说鬼四不要做这行,现在我竟与贼一屋而睡,一桌吃饭。 睡不着,雪的脸又显现在我的面前。 “说你爱我?你一直都没说过你爱我!” “只要你舒服就行……这样好吗? 我实在是无法忘记雪的温柔与付出,这样的忆起让我有着穿心透肺的愧疚之痛。 我真的要成为一个贼吗? 我是在兴奋和慌恐中把自己的手伸进别人的兜子里的。那时,叶儿和鬼四都有已下了车,我是一个人做的。 那个男人非常信任我的样子站在了我的身边,下意识中我看到了他“平台”里的钱使我兴奋起来。我强作镇定的靠近,学着叶儿他们的样子,用手抓住头顶上的横杆挡住了男人的视线。那时我迟疑了,但只是一会儿,我把手伸了过去…… 车到站停了下来,我下了车,走了几步后就奔跑了起来……雪无痕迹的离去让我忘记了自己的偏离。 几天后,我又做了一次。 伙伴 我和鬼四在t城呆了几天就回来了。是因两件事。一件因为女人,一件因为一个“信”字。 先说女人。 在t城的第一个早晨,我们6点醒来去吃早点。鬼四很快的就吃完后,说:“叶儿,你带着小志吧?我去办点事。” 我瞄了鬼四一眼,说:“哎!我和你去吧?让我也看看那个让忘魂的女人。” 鬼四浅浅的笑了一下,说,“你跟着叶儿吧!” 鬼四说完就走了。我看着鬼四走路的背影很有精神,可惜他快秃顶了。我心里突然觉得这个缺点是他悲哀的根。 晚上,回到窑子里一见到鬼四就觉得有些不对,以为是因为他没有见到那个女人吧!而后,吃饭时他叹气,阴着脸,一声不语。一时之间,我也不知怎样的与他说了…… 睡前的闲谈,鬼四又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我搭着,叹着气。后来,他似乎也憋不住了,我听到了一丝的难过落泪哭泣声,也许这是他的第一次的感情吧,才会有这样的失落与孤寂吧! 早晨,他离开早餐点后就打了一个电话,约那个女人见面。在去见面地点的路上,也许鬼四想了一些见面后的温情,这是我们所不可能知道的。 时间很准。俩个人到了说好的地方。 看到女孩后,鬼四忘记了昨夜的失落难过,浅浅的笑再次流露着。 她淡淡地说:“你怎么来了?”语气淡淡的有些冰冷。 鬼四的鬼是对于我们而言的,在女人面前他就像是个孩子:“想你……” 我站在一旁,像是凝望一个画面。 气愤微秒中沉默起来。 “你回去吧,没钱我给你!” 女孩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关心,有着是一种淡漠,似乎是一种厌烦。 第六章 也许是我自己还在失恋的心情中,心中虽有一丝怜悯,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我沉默于黑暗中,在听着鬼四那时而叹息中的落泪声中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叶儿回来后挤进了我的被子,又不知什么时候,我在叶儿的双腿在我身上的蠕动中醒来。“真他妈的骚。”我骂了一句后又睡了去。 对于信字,我得说一个人。 这人叫果子,东北人,比我小,21岁,大脑方脸,大眼睛,英气膘悍,个子的不高也就少了许多的威武。 他去年在t市打工。年终结帐,老板没有给结清,还欠他一千元。今年在住在旅馆里等待时认识了叶儿。 东北人的直爽义气的性格让他很快和叶儿成为了朋友。几天里,叶儿便带着果子上车下车,进商店,溜地皮,拔鱼子,悠个蛋。他进功,他掩护,得手果子一分钱不要,叶儿却把所有的钱让果子保管。叶儿说:“你不出手,安全,以保万一我出事,出来后还有个底。” 有些事悄悄地发生,有些事也会在脑子里悄悄地发生改变。因为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会有一杆秤,时刻秤着自己的利弊得失。 我心中也有这样的一杆秤。这让我在这场以信的游戏中出演了一个主要角色。 四哥在鬼四和果子出去后,便用他那个带蓬子的三轮子带着我们去了一个餐馆。三个人坐下来后,叶儿要了几个菜,一瓶酒。 四哥喝着酒,突然冷冷淡淡地说:“叶儿,怎么这几天和东北人那么好?” “怎么了?”叶儿有些不懂四哥的意思。 “没什么。”四哥低下了头,语气十分的虔诚地说:“四哥可是为了你啊,中听不中听,你就当哥没说。” 我有些不懂,但感觉四哥的话有些暧昧。 叶儿笑了笑,看着四哥,说:“四哥你说,叶儿什么时候没听你的。” 四哥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菜,顾作大哥关心小弟的样子说:“我觉得你和果子走的太近了,把钱让他拿着,万一你拌了,他拿钱抹了,你出来了怎么办,就说你没事,哪一天,你给他的钱多了,他可能就会找个空儿抹了,你上哪去找他!” 四哥说完看着叶儿的眼神,似乎想捕捉到一些什么。也许是叶儿从梦中警醒的眼神来。 叶儿却一脸的疑惑:“不可能吧?今个儿他才把钱给了我,而且你一直就说不想替我保管钱。” “多少?”四哥马上问。 叶儿转了一下眼,似乎还真警觉起来了:“不到一吊。” 四哥又慢慢地说:“也许他在吊你。” “那你说怎么办?”叶儿说。 四哥想了想后说:“你也长时间没回家了,今晚就回吧,不要给他说。” 叶儿想了想,看了看我说:“小志,你看他是不是这种人。” “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我只想这句话能提醒叶儿,面前这位笑脸人就未必不会是一只狼。之后我没有再说什么。 叶儿最终还是被四哥们说动了心。脑子里的那防人之心,人的本能猛然的大了起来。胀的他的脑子迷迷糊糊地说:“那四哥,你说怎么办?” 四哥看叶儿完全信了他的话,便五颜六色的给我们交待起了办法。 “小志,那你回窑子先把我藏在墙上的钱找到,等鬼四和果子回来后把事办了,再去四哥家把钱给四哥们留下,我在北京等到你们。” 我听着叶儿说着,眼睛的佘光看着四哥鬼意的笑容。想,别无选择,我成了他们骗人的帮手,还是个主角,从另一个角度说,我应该很容幸,整个戏由我一个人来表演,而四哥只是一个策划人,叶儿是制片人。也很庆幸自己不是这次骗局里的被骗的人。 我在窑子里找到钱后就在离窑子不远的地方等着鬼四和果子回来。 天很冷,由其是晚上。巷子的尽头出现了两个人影向这边走来。我慢慢地看清了那是鬼四和果子。他俩有说有笑。 在他俩走到我的近处时,我低沉地喊了一声,我想这样会有一些气愤。 果然,鬼四和果子被吓了一跳。看是我才走了过来。 我用紧张的语气说:“叶子下午被瘤子给拌了。” “真的吗?”鬼四问。 “在哪?”果子也问。 “在2路车上。”我绘声绘色地说,“我和叶儿一上车,我就觉得有瘤子,和他说,可他不信,还下手,结果给抓了一个现形。” 我顾意把语气紧张的不流畅,来增加一些效果。 “那我们得赶快走,别一会儿来掏窑子。”鬼四一脸的紧张,好像马上瘤子就会来似的。他飞快的向窑子里走去,还回头低声向我两说,你俩在这里看着。 多么狡猾。鬼四的风采。 之后的事就是我和鬼四走了,果子也说要回东北,可是后来果子却一个人在窑子里等叶儿回来。直到把身上的钱全部的花完后也没有等到叶儿,无奈,向四哥借了点钱回了东北。 游戏之后,我发现叶儿从此身边没有了真正的朋友。 四哥是个好人! 第七章 兄弟 我悄悄地走进了家门,母亲没有问我到底去了哪里,这使我非常的高兴。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睡觉,妈妈把我从睡梦中叫了起来,说:“力文被枪打了,你大哥(我大哥已减刑放出来好几年了)说好像很危险。”我听着妈妈的话愣了:“怎么让枪打了?” 妈妈也迷糊地说:“好像是在山上打猎给打的。” 我又糊涂了:“打猎怎么会被枪打了,又不是打仗。” 力文从小就和我一起玩枪。有一次他见我新做的枪比他的好,就悄悄地跑到我的屋里给偷走了。后来我知道了问他要,他却早在几日前和别人打架时,让别人在他拿出枪上火时给抢走了。那时我已长大了一些,就没有和他翻脸。 在我愣神之后,我的心一下了跳到了嗓子眼里,一下子慌恐起来,突然心里有一种预感,就是赶快地见到他,晚了好像会见不到。虽然我真心的希望他活着。 可让我痛心的是,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我慌乱的把衣服穿上,又拿了一些钱,心想也许会用上。在我冲出家门时,耳朵里听到了妈妈已哽咽的话语,让我先去力文家里看看。 力文的家离我家不远,当我推开大门时,未像往常一样听到他家那只大黑狗的咬叫声。我走进去,就看到了力文的母亲已是一脸的憔悴,正从家门里走出来。看到我后,眼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悲痛。 “你是不是去医院呀?” “是的。”我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会有些不当使她更加的伤痛。 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起来,身体也好像站立不稳,扶着墙,气息有气无力。 我有些不敢再去看她眼里流露出的那种感觉到快要失去儿子的穿心透肺的痛苦。在我不知该怎么时又听到她说:“你先去地毯厂把文英叫上,和她一起去医院。” 文英是力文的姐姐。 看着她我担心的问:“你……行吗?” “没事,你去吧!” 我气喘吁吁的一直跑到了地毯厂,还好离家不远。在我向文英的车间跑去时看到了正走过来的雪。我跑到她的面前,心里没有想她再次看到我时会是怎样的心情,我问:“文英在哪个车间?”我看到了雪眼睛里瞬间生成的恨:“不知道!” 我没有时间去解释,也没有时间去怪怨。还好我找到了文英,我用平静的面容叫她穿好衣服跟我走。在路上,我尽最大的力量遮掩着事情可能的严重性。我想,她和我必须在见到力文前都应该尽量的轻松一些。 “到了就死了。”医生的话那时让我感觉到太冷了。 我们一下都心慌起来。在医生说人已在太平间后我们两疯了似的向外跑。 我越过墙而过,文英翻不了墙就从大门那边绕去了。 我先到了太平间。 太平间是在医院外的山凹里,一间小小的房子,已破烂不堪,门和窗都早已不知去向,房间的中间是一个用水泥和砖垒成的台子,力文就躺在上面。 看着力文,我的心里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的愣神让我感觉这是一个梦。所有已到的人都不说话,心里都在悲惜着往日的好友。 文英已绕过大门向小山这边走过来。在她的目光看到这边的人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身体一下子就瘫软地坐在了地上,任风声与自己的哭泣声敲击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 看着文英的哭泣大家也不知该怎么了,都把脸转向了一边。 “力俊,去把你姐扶回去吧!”有人说了一句。 力俊噙着泪走了过去,强硬的把文英拉走了。 我进了太平间,走到力文的身边,心里想仔细的看看这个一起长大的朋友。 力文是那么安静地躺在水泥台子上,他的脸上都是已经干了的血,像一张溥溥的皮贴在脸上,流在头发里的血把头发全部都黏在了一起,一片一片的,像块黑红色的硬布包在头上。一条也已被染红的围巾斜着包在额前,遮住了一只眼睛,我想那后面一定是一个洞。 他死的很惨,我不忍再看下去,转身出了太平间,走到春香的身边,问:“怎么出的事?” 春香看看太平间里的力文,眼睛里流露出说不出的惋惜,叹了一声气:“枪倒火了。” 下午,我和力俊,力平还有两位老人和几个朋友一起给力文换老衣。每一个人都不多说话,嘴里时儿流出叹息的悲哀声。 “动一动,力文,给你穿衣服了。”两位老人用酒给力文洗了洗身子和他头上脸皮的血渍后开始给力文换老衣。 洗净的脸上,看到了额上眉心中间的一个洞。 第八章 夜色降了下来。 黑的安静的夜偶然的掠过一丝风声。我和力俊和春香在太平间门外守着力文,其他的人都回去吃饭了。 想到是吃饭和时间了,力俊起身想去给力文烧些纸,问:“用不用跪着说些什么?” 我说:“跪下吧!就这一次了。” 力俊走了两步,我又说:“就烧着就说,大哥,我给你烧些钱,你收好了啊!” 我是听老人们这么说过的。 力俊跪在外烧了起来,嘴里说着自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纸点着了,火光照在力俊的脸上,亮出一丝光来,我在他脸颊上看到了泪。心里不禁想到了力文满是血的脸,那一刻,我竟没有一丝的怕意。怕什么呢?他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 春香在力俊烧完后也走过去烧纸,火光也照亮了他的脸,心里的难过让他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反复地说着我刚刚说的那句话。 到我了,我走到门前跪了下来,把手里的纸点着,火光一闪一闪的,我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后来,我才想起力俊和春香都有没有哭出声,可我一点也没有怀疑他们和力文的兄弟感情。大家都知道我从小是一个非常爱哭的孩子,而力俊从小却非常的坚强,像一个男人。 吃完饭的人来换我们回去,饭后我没有再回来,因为有7、8个人在那里了,我想好好睡一觉。心里感觉很累。可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不由想着力文。 力文死前还是觉得自己是很幸福的。要不他不会为了妻子上山打猎的,他很高兴每天和妻子一起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一天天的长大变样,他这个刚刚做父亲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快乐和幸福。也许男人都不善言表达这方面的感情,所以他拿起昔日的猎枪上山为他的孩子和妻子带回一个父亲和丈夫的礼物。那是他心中爱转化。(在这之前他已好几次成功的给他们带回这样的礼物了)他不怕下班后又上山的累,去追寻猎物,心中就充满了希望和力量、信心,还有幸福。当他再次举起猎枪,瞄准猎物时,脑子里便出现了妻子和孩子那两张可爱的脸,他笑了,抠动了枪机,枪响了。 随着这声枪响,随着那倒退进他脑骨里弹壳,那刚刚在脑海里美好的一切成为了永恒。而这永恒却结束了希望,结束了笑声,结束了幸福,结束了不应结束的那些美好。 那个永恒是在1996年12月25日,早8点…… 我不由的想起1996年12月24日下午,妈妈让我倒水,我提着一桶水走出了门外,看到力文在不远处站着,心里想叫一声,嘴张了一下,却又没叫出来,我感觉他离我很远,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与雪初识 早晨。我看着力文被抬上了车拉走后,便一个人悄悄地回了家。躺在床上恍忽的乱想,一会儿是力文活着时,一会儿是别人把他放进炼炉里的情景,过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妈妈叫醒我吃饭,看着饭没有一点胃口。突然之间想起了雪,便问妈妈这几天雪有没有来过。 妈妈白了我一眼,有些生气的说,“没有。” 我的心里难过起来。想雪是真的放弃我们之间的爱了。 其实,我一直在等雪来找我,能来骂我。我总觉得她要是骂我我们就不会分开,可她却一直没有骂过我。 她不来是她已不再爱我,至少说明她已不相信我们之间还有希望。这似乎是我内心里的矛盾,近似乎是一种变态的心理,矛盾着我和雪之的感情总有一天会分开。 晚上还是无法睡去,这也许和力文永远的离去有关。 无法睡去,我就让自己想起了雪。 认识雪是在一次舞会中。那天,我和几位朋友一起去舞会。因为一开始没有女孩子,我们也没有舞伴就一直坐在角落里。欣赏也是一种享受。 过了一会,来了一些女孩子,朋友就都去跳了,我也就睁开了眼,穿过昏暗的光线和闪动的人群看到对面坐着一位女孩,也许是那天女孩子少的原因我就多看了她几眼。 她就是雪。 雪长得一般,没什么可描写的,可当时让我能记住她的原因是她梳着两条粗粗的子辫,辫子不长,搭在一件灰色的西服的胸前。西服很大,像是他哥的。 我喜欢梳辫子的女孩,由其是梳两条辫子的女孩,所以我决定认识她。记得当时我并没有马上走过去请她跳舞,自己一直在角落里看着她,在她跳到我的面前时,我看到了她脸上有我喜欢的那种美。 春色迎春放的美。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 我在舞会快结束时请她跳了一曲。 “你认识那个刚请你跳舞的男的吗?” “不认识。” “我以为你们认识……他是我的朋友,叫笑话。” “为什么叫笑话。” “因为他老讲笑话。” “什么笑话。” “把电线窝住让我们看电线头上有没有电了。” 雪笑了起来。他还问我和谁来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笑话。 第九章 不记得是过了几天,还是一天,也许是两天,我和朋友去跳舞又遇到了她。其实是不想去的,可心里念着她就去了。在路上,我心里想她会来,可去了却没有看到她。等了很久,我开始怀疑我们之间没有要相识的感应。心里开始难过来,那天没有真正的认识她。 我靠着椅子坐着,闭着眼,只用耳朵听着音乐,完全没有了那天欣赏的心情了。 “想什么呢?一个人。”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看我不说话,又说:“那天那个女孩子又来了。” “哪呢?”我一下子兴奋起来。目光向四周寻去。 “那呢。”平用手指给我看。 我看到了雪,心里一下子又相信了她与我有相应的感觉了。 一首我喜欢的慢四步曲子响了起来,我握着雪的手感觉到很软,我们挨着很近,像是一种依偎,这是我用力搂着雪的腰的结果。像是一种强制。 一丝清清的香进了我的中枢神经,使我不得不把鼻子贴近她的脸颊,尽情地吸吮着,心更想贴近着。 “前两天我见过你。”我的嘴在雪的耳边轻轻地说。 “前几天,我来过吗?” “不是你吗?两条小粗辫子,一件很大的灰西服。 雪低头浅浅地笑了,不再说话了。 “你叫什么?” “你觉得有必要吗?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当然有了,因为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我不想。”语气干脆地说:“你太自信了吧?” “这与自信没关系,我只是喜欢你的辫子。” “这是理由吗?” “这个理由不好吗?我想那是你的可爱之处。你还想听笑话讲过的笑话吗?” 雪一下子笑了出来。 夜里很静。我们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偶尔的一声狗叫让我想吓呼一下雪。 狗的叫声没了,转而静的可以听到我们的气息声了。我和雪走到一户人家的大门前,我看雪没有防备,猛然地用手敲了一下门,门的响声把雪吓了一跳,接着院里的狗叫了起来,叫声很凶,雪被吓得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这时整个周围的狗也全部叫了起来,叫声连成一片,好似的热闹。我立刻拉起了雪的手跑了起来。 渐渐的叫声停了下来。我和雪也慢了下来,不再跑了。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看着雪笑着,雪也笑着看着我,但目光里多一份气愤。 “不好玩吗?” “你疯了,人家出来怎么办。” “你看出来了吗?” 雪回头看了看。 我又拉起雪的手走到面前的一户人家的大门前,我说:“这回你来敲。”雪立刻说,“我不敲。” 我在一旁鼓励到:“没事!快点,没有事的,敲完我们就跑,快点。”我在雪的身后催触着。雪回头看了看我,狠了狠心,举起手犹豫了一下后没太用力地在门上敲了一下。响声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我压低声:“用力。”雪举起的手再次用力的在门上敲了一下。 “再敲!” 雪又连着敲了几下。狗的叫声立刻响了起来,再次的响声一片。我拉起雪的手跑了出去。 许多的日子后,我可以不用吓呼雪来牵雪的手了。 我用力把雪拉在我的怀里,雪立刻把我推了出去,并想挣脱我的手跑掉。我紧握着雪的手,再次把也拉到自己的身边。 “你想回家,得吻我一下。”虽是在晚上我还是透着一点微弱的光感觉到雪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雪又挣了几下,看无既于是就轻轻地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像燕子一样的飞了。 那是我和雪的第一次。 姐姐的家在我们家前几排房。姐夫去外地上班,姐一个人有些怕就回家来住,我便住过去给看门。也许,我心里正热恋的爱情让我觉得这是我想望的。 又一天我的小屋。在我和雪的眼神不期的相遇时,在雪深情的眼底有着一种最挚真朦胧。欲望之时,我将雪揽入怀里,轻轻地倒在床上。 无声无语。 静静地……我吸吮着雪唇齿间的甜蜜。 感情的升级便是最终性爱的开始。我记得劳伦斯说过,只有两性的结合,才会使爱升华! 也兴许是几日的不见,还是男人的本性,我拥着雪的身子在怀里一种本能的欲望之火不断的让心跳的强烈起来。手不自主地伸向雪的两腿之间。 “你干什?”雪惊慌地抓住了我的手。 “你说我会干什?” “不行的!” 雪狠命地把我的手拿到一边紧紧地抓着不放。 第十章 雪的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这是女孩子故有的矜持,我没有理会,继续一边伸过去嘴唇亲吻着雪,一边把手从雪的手里抽出来再一次在雪的肌肤上游动。 当我看到雪两腿之间那黑色的温柔时,我的手又一次被雪的手抓在了手里,同时我心里的信心一下从她那惊魂却坚决的眼神中瓦解了。 在许多日子后,雪说起那天如果我在坚持的话,她会放弃自己的坚持。我说为什么。雪说她爱我!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再和她说话,样子很失望,痛苦,心里有一种被质疑的感觉!也许男人都是这样,可我肯定那时我的爱是真挚的! 我走到另一间屋里,雪走了过来看着我说:“你生气了吗?” 我说:“没有……”又狠气地说:“我们分手吧!” 我觉得我不是在用分手来强迫雪,至少不全是!在我心里更多的是感觉雪不爱我,不相信我!我也想知道雪是否会为我付出一切!那时的自己心里的偏极也是一种非常难忍的痛! 雪看着我只说了句:“真的!” “我送你回家!”我站起来走了出去! 其实在这之前我们已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了。 那天,在我的小屋间我们说起了雪的以前。我问她为什和以前的男朋友分手。 雪说她以前的男友总爱喝酒,还一喝就醉。 我就对雪说:“是他傻,把你这么好的女孩放走了,是他一生的憾事。” 我的话荡起了雪心中的忧伤,不过,那是很短的一瞬间,一种欣慰的热充实着她的心,一丝的羞色红晕泛在雪的脸上。雪用手在我的腿上掐了一下。 看着雪娇柔的面容,我不由地把雪抱在了怀里,拉倒在床上亲吻起来。在我的手伸向雪的下身时,雪惊醒地抓住了我的手,愣愣地看着我……… 雪似乎很犟,一直没有再来找过我,是我去找她的。 那天,我去了舞会,我知道她一定会去的。我知道她也在生气之后会为我找一个合好的机会。虽然她不想这么早和我男欢女爱,可是她是很喜欢我的。 我们在看到对方之后谁也没有马上先走过去说话,都很倔强。我的面子和气,她的开口似乎等于下次的接受。就在那时,我心里就有了一种她能先骂上我一顿的希望,但这个希望到分手时也没有发生。 谁也不跳舞,眼睛盯着对方,就像斗法一样。 一起玩的王姐发现了我们之间的这冷调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对面的雪后说:“怎么了小志,又吵架了?” “分手了!”“挺好的嘛,这个女孩!男的应让着一点女孩嘛!过去吧,就算给她一个机会。”王姐很会说话,把我拉起又推了我一下。 “就给她一次机会?”我也是在给自己一个理由地问。 “嗯,就当给她一次机会!”王姐笑着说! “就是!”身边的小妹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向雪走了过去。 我脸上有种垂青她的神情。 可雪看到我们这样以为我在故意气她。 小妹一走过去叫了声:“二嫂。”又伸出手要和她握手,雪没有理,小妹就自己伸过去手握住雪的手。 雪更加地气了。 我看到雪眼里有晶莹的泪光,便求和的说:“别生气了,我们去那边一起坐吧!” 雪无语低下了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流泪。 我又说,“我们去那边一起坐吧!” 雪还是不语。 我心里有些生气,便说:“不过去就算了。”说着我拉着小妹的手走了。 王姐看到我失败而归,便让我去再给她一次机会。 这一次我在舞厅外的休息室找到了雪。她一脸冰冷之色。 “别生气了,回去吧。刚才不是有意的,小妹是看你好才叫你二嫂的,为的就是不想让你多心我们在一块,怕你误会。”我解释到。 “我的几个朋友,丽和英她都知道你的小妹喜欢你,她当着她们的面那么叫,让我怎么想,怎么想,怎么接受。”雪气声地说着。 “好了,对不起,回去了。”我说。 雪无动于忠。 “不走,我打你了啊!”我开玩笑地举起了手说。 雪有些当真地说:“不回去,你打!” 我用手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打了一下。 “啪”我的脸让她打的发响的亮。还在愣神地时候,这时,一位走过的朋友和他的女友看到了,便笑着鼓掌叫好:“好好地打!” 我说“”行了吧,出气了,回去吧!“ 雪仍然不动,这回我心里真的生气了,大声说:“那你就呆到这,别指望我再去找你了!”身边的人在听到了我的大声叫喊时都回过头来看我们。 我转身回到舞厅拉起小妹送她回家。在路上小妹说:“你应该好好哄哄她的。” “管她呢!” “她在你心里那么重要?” “她没你重要。”我气着说道。 第十一章 一个星期后,我去找了雪。 还是在那个小巷的另一个死角里,我们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后,她走近我抱住了我说:“你以后少惹我生气。” 我说:“不了,我喜欢你。” 她说:“我也喜欢你。” 小妹是我通过一个叫青云的女孩认识的。小妹是一位蒙古族的女孩。叫乌云其其格。她和雪一样是那种不漂亮,却都让人喜欢的女孩,一头的黄头发,两只酷似外国人的眼睛,还有胸前大号挺立的奶散发出活泼的诱人青春。 我知道小妹喜欢我,是青云告诉我的。 那天,我正睡午觉。青云和一个叫平的女孩来到我家。坐下后青云便说:“小志,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我看着青云。 “乌云喜欢你,让我们来和你说。” 我正色到:“你们不知道我和雪的事吗?” “知道,不过,乌云比雪好!”平说。 “我觉得这样不好,我和雪还在一起呢!而且我也很喜欢她。” “先了解了解,又没让你现地就答应,想一想!”青云极力地却说着。“我可不想从两只船中间掉下去淹死!”我笑着说。 第二天,在我午睡时,乌云、平和青云又来了我家。 当乌云把我的被子掀起来的瞬间,我的心为她的勇敢而钦佩,可惊恐 又迅速占据了我的思维,快速地从她的手里把被子拽了回来。 在我和乌云对视的时候,平和青云便出了我的屋和我妈说话去了。似乎是他们早已说好的。 乌云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喜欢你,就要找你,我就爱你!” 面对乌云的胆大,我反而有些胆却地说:“你是个好女孩,我不想骗你,你也知道我和雪在一起,我们做朋友吧!” 我知道朋友是不可能成立的。 乌云坚决地说:“不,我就要找你!” 人有时候就是很贱,得不到硬要,送上门的却拒之门外。我认真的说:“不行的,我不想骗你。” 青云好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怕疆硬了脸,便过来说:“我们玩一会扑克吧。” 我赶忙说:“好吧。”心里有一些感激青云。 青云把喜好的牌放在了床上说:“四个人每人一次抓一张,谁的小,另外三个人便可以随便问他问题,拿小数的人不能不回答,而且不许撒谎。” 我一听,才明白青云不是过来解救我的,而是帮乌云的。 也许是该,第一回我的数最小,看着牌,我的心里有一种等待审训的感觉。青云问:“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 我说:“两年前。” 平笑着问:“你的初吻是什么感觉?” 我说:“很激动。” 到了乌云了,我看着乌云,乌云看了看我后很平和的语气问我:“你爱我吗?” 我没有多想一秒地说:“爱,是哥哥爱妹妹那样爱你。” 乌云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失望。 上帝的十字架 力文的死对我刺激很大。过年也没有太多的快乐,心里总觉得人活着就那么一回事。所以我心里想出一次门,作一回贼,如果上次不算的话。 这一次我和妈妈说出去打工,初9走。 1997年大年初9是情人节的第二天。 我没有和鬼四他们这些老贼一起走,他们也不想带我。我和小龙一起。我和小龙的外出在几个老贼的眼里是个乐事。他们说:“饿的你俩回不来。” 二月十五日那天天气很好。这些天是学生回校的日子。天气好也就让坐车的人更加的多了起来。火车站大厅的人很多,我和小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周围的人我们的心里都荡漾着那种怕怕的兴奋。 “小志。”我听到了有人叫我,向门口看去,是旦和三儿。 旦和三儿走到我们的面前,旦开口便问:“怎么真的去呀?”旦眼中的担心和轻视的目光就让人知道他是一个老贼! “嗯,去呀。”小龙回答的干脆,但我还是看到眼中的一丝胆怯。 “要不你就别去了。”我真说不准这话是真心的还是在刺激小龙。 “去呀!”小龙的语气真的坚定起来,一股勇劲在他的眼里喷出来。 旦和三儿看小龙的强劲上来也无奈了,便说了一些保重的话后就走了。火车进站了,人太多了,一下就挤了起来,我和小龙很费力的上了, 在车厢的两头的对接处停了下来,再也走不进半步。火车启动后,大家慢慢地静了下来,我这时看了小龙一眼,突然感觉到小龙垂下的两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 “你拿的东西呢?” “上车时被挤掉了。”那6个油饼8个鸡蛋可是我妈听我去打工给我准备的,是我们这车上的口粮。看来只能是饿一路了。 第十二章 人多的只要你抬起了脚就没地放下去。我和小龙谁也不和谁说话,各自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养起了神。 “借光,借光……”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从车厢里面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喊叫声。 想是到站了,我看了过去,男子肩上扛着一个包一边喊一边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在他走到我的身边时也是满头大汗。人太多了,似乎走不动了。 我看了看他,问:“你要下车吗?” 他点了一下头后又努力地想往过挤。在他的身体快要越过我时,我的右手在他的裤兜上轻轻的摸了一下,手感觉到里面有一个钱包。我没有犹豫,左手顺着手势伸进了他的裤兜里,借着他往前走的那个瞬间,钱包到了我的手里。我还是没有停下来,直接把钱包给了身边的小龙。又给了小龙一个眼色,小龙便向车厢的另一头挤去。我随后也跟着走了过去。走了几步,我回头看去,男子却又回到了我的身后向我走来,我不禁心里慌了起来,紧紧地走了几步再回头看了一眼,男子已不见了,我放下心来。心里想着,他是怕下为了车才放弃的吗? 我和小龙一起进了厕所,打开钱包里面只有一佰块,感觉少了点,但还是高兴的。我把钱收了起来别的东西全部丢进了下水道里。 从厕所里出阿里,我和小龙靠在一边又闭上眼睛养起了神。火车向前行驶着,我们又开始等待着猎物。 突然,火车车厢里的人又一次动了起来。火车又要停站了。不一会,我就感觉到挤了起来,脚一下也动不了,身体却被挤的向一边倒了过去。我赶紧用手抓住了一个角来保持身体不被挤倒。我低头看了看身下还有一两个人头。这时从车厢里面又在往出挤人,我就快要坐在了那个人头上。我向里面看去,一个很胖的妇女腋下护着两个小孩正向外挤,我抓着角的手上又使出了一丝力气才不被挤到。我看了看我的左手边,一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了我的身边,她的身下也有几个人头。那个很胖的妇女还在往外挤,我的身体更倒了,我的手上用上了最大的力气,,胖妇女发了一下力一下挤到了我的面前,我被挤的贴在了墙上,我身边的那个女孩手里没有能抓住的东西,身体一下倒了下去,我赶忙伸出了手从女孩的腰上把女孩抱住没有让她坐在身下的人头上。这时,胖妇女不挤了,她护着两个小孩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想她已没有了怕被火车拉到下一站的担心了,可车厢里的人还在往外挤,也挤到了她的那两个小孩,她立刻生起气来,大声地向身后的一个男子喊,挤什么挤!眼神狠狠地盯着一个男子。我看着胖妇女心里想笑。 “谁挤你了。”男子回了她一句。 “不是你是谁,没有看见有有孩子吗?” “谁挤你了,”男子轻视的看了胖妇女一眼,又说:“你以为你是谁,林青霞!” 胖妇女立刻发了怒,像一头母狮回头看着男子:“你以为你是谁,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胖妇女一口气骂了好一阵子,那男子一看这阵势便再也没有回声。 车站到了,车停了下来,又是一阵的拥挤后慢慢地静了下来,这一站下车的人多上车的我少,所以,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松一些,我也就把抱在女孩腰上的手拿了回来。 “谢谢你。”女孩向我笑了笑。 “不用。”我看了她一眼,到有一些不好意思了,我问她:“你去哪, 上学吗?”这时我才看到她长得一般极了,脸上还一些青春豆,也是一个没什么可描写的女孩。 “是的。”她看着我说。 “大学吗,在北京?” “不是,d市的电力大学。你也是上学吗?” “不是。”在大学生面前我总是会有一些发窘。 这时我看到不远处的小龙向我比划手式,我没有看明白就没有理会他。 “那你干什么,做生意吗?” “不是,你看我像作什么的?”此时我想起了苏童的小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里的一个情节。 她一连猜了几个都没有猜对,当然她是猜不对的,我是贼吗!这多少有一些兴奋。 “你到底是作什么的?”她似乎来了兴致,似乎一定要知道我是作什么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静静地看了几秒钟后说:“我是小偷!”我心里联想着那个小说里的情节。 “小偷?”她立刻的惊讶起来。周围的人也都笑了起来。“我不信!哪有自己说自己是贼的呢?”她又说道。 “真的。我真是小偷!”我正色到。 我把刚刚偷来的一佰块钱拿了出来给她看,并极为认真地说:“这是我刚刚偷到的,是脏物。” “那是你自己的钱。”女孩非常怀疑地说。 我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了我的钱给她看:“这才是我的钱呢,你说那有人把钱分开放的呢?又没有多少钱!” “我不信。”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些相信,又似乎有些怀疑,又有些拘谨。 我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霏,你叫我霏就行了。” “我叫小志,没有多大的志气,连作大贼的志气都没有。你不会岐视小偷吧?” 我们一下子都笑了起来。 第十三章 笑过之后,我们都一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霏低下了头,不再看着我,我们之间开始了沉默。我看着她,心里开始想她心里的所想。我感觉到我在她的心里是一个真诚也浪漫的人,而这种真诚和浪漫在影响着她的思惟,让她的心在潜意识里喜欢上了我。 有人曾争论,男人与女人之间是一见钟情,还是一见钟性。我知道男人是看重于性,女人看重于情,因为性会激发男人身上的各种潜能让他得到更好胜利,而女人看重于情,因为真情会让她们觉得生活会真实安全。所以我认为一见钟情和一见钟性是矛盾的,单方面的,这很难在两个人之间长期共同存在,以至于我从来未奢望过一见钟情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是现在我的心里觉得喜欢上了这个叫霏的女孩,对此我不怀疑这是一见钟性的感觉。 这时我们开始凝视着对方,我的心里在找着一个话题的开始,不知她的眼神里是什么?是否与我想的一样。 “你们学校有谈恋爱的吗?” “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看过一本杂志,上面的一些文章就是写一些关于在校大学生的两性恋爱问题,那里面的一些观点我有些无从相信,所以想问问你。” “大学生的恋爱也是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不过是半地下的,至少不那么张扬。”霏说话的语气一副身在其中的味道,看了看我又说:“你看的文章上又写了些什么?” 我不可能在这里告诉她那些杂志写的是某些大学生会在校园的树林里偷情做爱,男生或女生半公开的在一个床上拉上蚊帐过夜,还有避孕套在校园里的僻静处到处可见,我只能说文章主要是讲恋爱会导至学习下降,还有毕业分配会制约校期恋爱的正赏发展,校期恋爱是在无社会经验的单纯思想观下建立的,婚后很可能会因一些现实的社会所带来的问题影响而导至婚姻的破裂。 我像一个学者说着不属于我说的话。雪听我说话的神情显得很赞同,她的眼睛闪出几许的思考后说:“你说的也不错,在校期间谈恋爱,毕业分配要是去向不同,到时后放不下是要不得,很痛苦的。” 我和霏的谈话不止我们各自觉得我们就是早以相识的朋友,就连身边刚上来的旅客都有会相信,甚至会认为我们是一对恋人。似乎一时之间在我们之间已没有了文化与心的距离,毫无保留的讲诉自己对一切事物的心声。 夜。夜的冷袭来。火车在奔驰中,它的每一处细小的缝隙都在不断的吞食着寒风,人的身体便成了消化这些寒冷的一件人造的空气调节器。用身体吸收冷气,用嘴呼出热气,以保证体温在寒风袭来后慢慢的下降。 “霏,”我看了看霏,说:“你在学校有没有男朋友?” “有啊!”霏的回答非常的干脆。 “你想过你们会有结果吗?” “我还没有想过。” “我想你们可能没有结果。”我看了看他,直白也调侃地说:“他有我帅我吗?” “嗯?”霏看着我,像是在给我打分:“没有你帅。” “那你和他分手,找我算了,反正你们毕业后分不到一块也要分手,相信他也不会为你放弃工作,我没有工作去哪儿都行。”我用玩笑的口吻说出了几分真心。 “真的吗?行啊。”霏似乎有和我一样的想法,我感觉我们正在思想意识的人生观中找到一种可能成立的的基础。 寒冷和夜的深入让我们都在疲倦中减少了说话。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又被挤得面对面站在了一起,一种温暖流淌在我们的身上,困意也已扯着眼皮往下坠,偶尔在一个大颤抖中开启,留下无彩的光。 看着霏真的有些疲倦坚持不住的样子,我尽量显出一种真诚的说:“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霏立刻来了那种女孩自有防卫精神说:“凭什么?”但,看我眼睛的神情里像是等待一个合适的理由。 “当我是你的男朋友了。”我有些懒皮式的语气。 “你忘了我们是刚刚认识的啊?”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你的老公!睡吧!”我有些更加厚颜无耻地用手在他的身后搂了一下。 “不是。”霏强了起来,看着我,审视着我。 “是。”我说着用力把霏搂在了怀中,其实她已被挤在我的怀中了,所不同的是我的手现在搂着她。 “不是。”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无奈,心在不可抗拒的接受,用手去拔我的手,但没有用上全力。 “就是!就是!”我把嘴伸到她的耳边坚定的说,双手在她的后腰上握在一起让她无法分开。 霏无奈的看着我,用眼睛在我的脸上似乎在寻找着一份真诚,一会儿,慢慢地静了下来,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闭上了眼睛,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整个身子软软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的心似乎和她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听息着她的心跳声,我感觉着一种被信任的真诚在我的身体里暖暖地流淌,那是一份心与心地真实。 我慢慢地也在快乐中睡去。 那时的我无法说清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两心的听息是一见钟情还是一见钟性,只是想霏睡在我的怀里我的心在这凄冷的路上不那么孤独,虽然我明白在我们醒来的瞬间我的心会悲哀的承受莫大的失落与自潮,像是一个讽刺的荒诞剧,一个女大学生与一个小偷,这让我不由地想起了印度电影《流浪者》里的拉兹和丽达,他们是我心中的美丽传说,我尽最大的努力去抵抗它对我和霏的影响,因为我怕真会有失落和自潮淋漓我的心。 第十四章 许久,车身的颠簸摇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到霏睡熟的样子,不由地去吸吮着她头上淡淡的清香,在我想着明天车到站时是我们分手的时候时,霏醒了,抬起头眼睛看到我时,脸立刻红了起来,躲开我的眼神,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才又看着我笑了笑,说:“你不困吗?现在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我摇了摇头说:“还是你睡吧!我看着你睡我很开心。” 霏笑了,说:“还是公平点,你睡一会儿,靠着我。”说着,霏已用手拉开我自己靠在了墙壁上下,示意,让我靠在她的胸前又说:“睡吧!”她点了点头。 我没再拒绝,把头靠在了她的怀里,双手从她的腰上慢慢地抱紧,耳朵听她有节奏的心跳声慢慢在睡去。 黎明的气息吹醒了熟睡中的人们,哄乱中我和霏也醒了。太阳很快从东方升起,阳光照进车窗,我的身上有了一丝冷冷的暖。 “昨晚真冷!” “你怀里真暖和。” 霏的脸上立刻红了起来。 火车慢了下来,我看到车外翠绿的松柏,康庄站到了。 “康庄到了,我们下车去买点吃的吧?” 我着拉着霏下了车。空空的站台上心里有了一种静静的感觉,霏走在了前面,这时我才有了仔细看看霏的心情,黑黑的秀发,映着她红润的脸和大大眼睛显出一丝书生气,一件黄色的夹克和一条墨绿色的牛仔裤包裹她性感的身体。 我们买了一些简单的吃的后就上了车。车继续向前驶去。很快就到了望京站,车又一停了下来。 早晨了,车上的人开始吸起烟来。 “太呛了,我们下车走走去。”霏拉着我说。 跟着霏下了车,我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向前走着,没有说话,一种会心的沉默在心里感觉着彼此。凉凉的空气让我们忘却了一夜的疲倦,如果说车上那十几个小时的相依偎是我们的相知,那这短短和的几分钟却成了我们相知与相爱的分水岭。 气笛响了,我拉着霏上了车。 很快,北京站到了。火车缓缓地进了站,霏深情的看着我说:“我想让你送我到我的学校。” 听着霏的话我的心里兴奋激动起来,可想想身上的那么一点钱我只有无奈的说:“小龙第一次出门,我去送你,他一人去t市我不放心。” “你们不是在北京吗?” “t市适合我们。” “算了。”霏笑了笑说:“我和你开玩笑的。” 看着霏的脸上有几分怨气和几分失望我赶紧说:“我会去看你的,真的,在十五左右吧。”我伸手拿下了车墙上挂着的意见簿给了她:“把你的地址电话留给我。” 霏接了过去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地址。我再次接过了意见簿撕下了那一页纸,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和她的地址我的心里开始相信这是一种缘。 “你真的有男朋友吗?” “当然。”霏笑了笑有些认真地说:“如果你去我就和他分手。” “真的吗?那我就真去了。” 火车停了下来,小龙从我身边走过下了车, 我和霏走在后面下了车。 出了站,霏说她要去中转签字,我和小龙也要买票就先分开了,说好了一会在原地见。 我和小龙买好了票就去了后车厅去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我的心里就出现了一种想和霏吻别的欲望,于是我便很劲的刷牙。 来到见面的地方没有看到霏,想她可能还有签到票,我让小龙等到着我自己就去了签票厅。走到签票的窗口后我看到霏正在窗口下和售票员说着什么,我走过去像恋人一样的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霏回头看是我,叹息了一声。 我问:“怎么还没有签到吗?” “这里没车了。” “那怎么办?” “她们说西站有。” “是不是现在就得去坐巴士过去。” “是啊。” 和霏一起走出了签票厅。既将的分开让我们谁也没有先说话。但霏却突然握住了我手。我感觉到我们握着的手中间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我知道那是她的十字架。 “如果你真是一个小偷那我希望它能保佑你,如果你不是那希望你能快乐。” 想吻她的勇气一下子没有了,我感觉到我的心难以面对她的真诚,虽然我没有骗她,但我的眼睛没有直视她的勇气。 霏在巴士的车门前向我挥了挥手,眼睛里流出了依恋的神情,我再次想要和霏吻别可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 “打电话,记住。” “会的。” 巴士启动开走了,把我丢在站前呆呆地看着它扬起的微微尘土。 第十五章 回身走在站前,我看着熙熙如潮涌的人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话,婚姻外偶尔的一次偷情无可非议。想着这句话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坐在候车室里等着检票上车。手里握着霏留给我的地址和电话,心里却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勇气给她写信打电话,不敢想霏在真正认定我是小偷后是否还会给我回信,心里立刻有了一种不敢在电话里听到她声音的胆怯,思绪开始棱乱,发呆。看着小龙第一次到北京的兴奋样子我的心里有些羡慕,真希望像他一样没有这感情的愁怅一片空白。 开始检票了,我的心情慌乱迷惑地随着人群涌过检票口。漂亮的列车员站在门口向我们微笑,看过票后让我们上了车。 坐在那里,我继续难过着,小龙突然叫我看窗外,我抬头看去,一对男女正旁若无人的拥在一起接吻,看着她们我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胆小,那么前思后想,这似乎不是我,我没有这样过。 霏站在巴士边的样子又闪进了我的脑子里,我把十字架拿在眼前摇了摇,仔仔细细地看上面的那位上帝,他的样子十分的悲惨,四肢被钉在十字架上,像一个被正义遗弃的孩子,惨不忍睹。 上帝是干什么的,上帝是卖糕地。 我真觉得自己很胆小,那么有前思后想,转而又觉悟得自己虚伪的渺小,乌云男孩子的性格遮住了我的视线。“我爱你,我就喜欢你,我就要找你。”当乌云在我面前这么说时,她的真心,勇敢和坦率让我喜欢的尽最大的努力让乌云和雪之间没有醋酸的仇视,我能为让乌云和雪手拉手与我一起共处而感到骄傲,那时我多么自信自己是女孩心里的白马王子。 如果,霏真得爱上我怎么办?如果,霏一回到她的学校就忘了我,如果,这样我还有必要写信吗?我面对霏的爱会自卑吗?如果…… 窗外只有轰隆隆的铁轨与铁轮的撞击声。 坦白从宽 夜色降落在t市。 我在这黑夜暮色中又一次踏上这个城市一角。 灯火明明,人拥熙熙。持着各种证明的旅馆拉客人员在这里窜来窜去,把那种物非所值的房间介绍给我,我没有理她,虽然连续的路途颠簸让我非常疲倦。一张床是我和小龙最想要的,那护城河的阑珊夜色我也没有力气带小龙过去看一看,就直接去了上次的那家窑子。 脱去身上的所有衣服,钻进被子,也不在乎被传染病的可能来了一个甲级睡眠。 第二天,我和小龙在车上上上下下,奔忙了一个上午也没有一点的收获,小龙还差点让人擒了手腕子。站在车站前正在愁措,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转过身看去,是叶儿打的的士停在路边,从车里探出头来叫我。我的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走了过去,站在了车前我才又看到了车里还坐着一个人,是杀手。看着笑了笑,那笑阴阴地也怪怪的。 “多会儿过来的?”叶儿问。 “昨天来的。”我说。 “怎么样?” “一上午都没有见个子儿。” “那边打了,上车回去。” 我和小龙上了车,车驶了出去。 坐在车里,我的心里有了一种安稳的高兴,因为这里几个人中叶的弓箭是最好的,我只是有一些胆量,就连杀手也比我强,小龙是最差的,早上的失手险些被擒已从他眼中看到了胆怯,之后他便是慌慌张张的再也没有下手的胆量了,这也许就是我见到叶儿高兴的原因吧! “你们初十出来的吧?”我问到。 “嗯。”叶儿看看小龙后对我说:“你怎么把小龙也带出来了,他妈的,你老子一个人在家里你不担心吗?” 小龙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得病死了,他的父亲没有再给他找一个后妈,几年后哥哥也结婚了,他和父亲成了相互的伴,现在父亲老了,需要他照顾,他是离开似乎成为了一种不孝,而且还是出来做贼。 我有一些教唆犯的罪孽感。 看着叶儿有些怨气我没有言声,我不知该怎么和他说。 “我走时把我哥叫来把我爸接走了,我说出来打工来了。”小龙无所谓地说着。 “打算待几天。”杀手问。 “|不知道,能待几天待几天。” “我待到夏天再回。”杀手的语气很盛气凌人,显然想在我们面前显示一下他的资历。 叶儿说:“不出去了,玩一玩,喝酒。”叶儿把自己唯一的一佰块钱花了请我们吃饭喝了酒,这是对自己的逼迫,一身穷的逼迫。 进了饭店,叶儿坐在了中间,要了酒,要了菜后,叶儿端起了酒杯一口就干了。 对于明天我和小龙出去我心里有些担心,便对叶儿说:“叶儿,明天你把小龙带上吧,我怕他真出点事,虽然是他自己要出来的,可万一要是出点事,我可过于不去了。” 叶笑了:“我带他就不出事了?” “在这里面你是最有经验的,我你是知道的,他跟着你,能拿的猴子让他去拿,不能拿的猴子就看着他点。” 叶笑了没在说什么。 第二天,叶儿没带小龙出去,去了四哥那里帮他做小饭店开张的准备。 第十六章 这也是叶儿给四哥出的主意,让他在这里开一个小饭店,我们这些人可以在他这里吃饭,晚上也可以有个落脚点。一来二去,大家都有利可得。饭店就选在了我们住的这条小街上。 我和杀手出去忙了一天也没有收获,杀手的傲气也少了许多,没有了那么多神气了。没了再遛下去的兴趣了就回来给四哥帮忙了。 第三天,我和杀手还是一点点的收获,心情还是没有太多的兴致就回来了。 晚上我们正准备睡觉,突然门开了,进来了几个人,是我的邻居黑七,老六,小强。 我惊讶的说:“你们怎么跑来了?” 老六兴奋的说:“来玩一玩。” 我说:“|销费来了吧?” 黑七笑着说:“销费来了。” “还记得这里?” 黑七笑着说:“当然,第一次还是我和杀手叶儿一起来的呢!那时他们还不拉猴子呢!” 看着他们我真有些担心了,这几个人的胆子弓箭比小龙还差,来了吃什么,真以为贼那么好做。 第四天,叶儿带着小龙,黑七,老六还是在四哥那里帮忙。我和小强杀手一起出去,一天下来还是无有收获,这让我们都开始丧失了信心,我坐在护城河堤上看着河水,心情有些恍忽,我想起了霏,似乎是心情的一种寄托转移,我想给霏写一封信。我和杀手说我想去邮信让他们等我一下。杀手说怎么不打电话。我没有回答就走了。 走在路上,心里想着信上要写些什么,想了一路也没有想出来要写些什么。到了邮局,买了一个信封,和几张纸就爬在那里写起来,写了几行,想了想不好就撕了,又写,又撕,最后只写了过几天会去看她。从邮局里出来时,看到了旁边有一个电话机,就又想起霏说让我给她打电话,看了看电话机我还是走了出去。说不清为什么不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怕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会发窘。可信里我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夜间的护城河边是很漂亮的,很让人心旷神怡。我坐在那里想着明天也想着那封发给霏的信。 杀手走了过来说:“我们今晚别回那边住去了,另找一个窑子,再把身上的钱都花了,明天一定会出子的。” 我也没有反对的心思就和他们去了护城河边的一个小旅馆。我们各自出了自己的钱登了记住了一晚。 第五天,晨曦伴着忙碌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八点,我们也走出了旅馆。 杀手说:“我们把身上的钱都有花了,就留下一次车费就行了,我就不相信不出子。”说着他自己首先拿出了自己的几块钱后看了看我,我没有说什么就把身上的十几块钱全拿出留下了五毛钱剩下的全给了他。杀手拿上钱向一个卖吃的地方跑了过去。不一会就拿着一些吃的跑了回来分给了我和小强。我们一边吃一边走到了车站,我们商量了一下,坐2路车,如果车上打不着子,也可以到一个批发大商场里遛地皮去。 车上,我们还是没有收获。到了批发场杀手生气的说:“今天就在这遛地皮了,弄不上钱就不回去了。” 十点多时,我和杀手小强走散了。可我感觉到是杀手小强故意把我甩掉的。这猜测来自杀手说下楼时的眼神。可当我先下了楼走了两步回头等他们时,杀手和小强已无影无踪了。为此,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杀手一句。同时,我明白了杀手为什么会建意我们把身上的钱部花光,也许,他们的钱却没有花光吧? 气愤的势气并没有撑多久就被担忧回去五毛钱的路费给挤跑了。无奈,我只好一个人在商场里寻找猴子。现在回想起我还得感谢杀手故意把我甩掉这件事。 在我感到这一天真得没有了希望还得走上回去时,幸运却找到了我。两个漂亮的女孩子从我的身边走过在一个礼品货位前站了下来。在她们经过我时我看到了其中一个女孩背的皮包链没有拉住,里面有一个黄色的皮夹子钱包,我的心一下子兴奋起来,意识到那里面会有很多的钱。 我时机下手,站在她们的身边假装着看货。可身边无人遮掩,我就担心会失去机会,狠狠的在心里骂着杀手,他在可以给我打帮,我成功的机会会很大。着急之时,一位新疆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位小孩站到了那两个女孩的身后,仔细一看,那位新疆人正伸手到那女孩的包里偷我的猎物,我心里骂了一句,新疆羔子,便走了过去,看着他,真想给他两拳。这时他的手退拿了出来,那个女孩摆动了身体让他无法下手。他看到了后面我,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似乎,他以为我是女孩子的朋友,或者我是谁。他看着,等着我的反应。我拿起手里的那几张信纸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他的眼神更加的慌乱起来,心里在判断我到底是谁?我心里想笑,不想再吓他了,便用低沉的声调说:“拿了哇。” 我的眼神同时给他示意,他的眼神愣了一下后又流出一种释然,说:“等一会儿。” “快点拿……拿……拿你妈的x了哇。”我狠狠的骂着他,目光也非常的凶。我想只有这样才能唬住他,到时在他拿出钱包我才能分到钱。 “等上一会儿。”他的语气很是温和,显然他是被我吓住了,也许,他以为我是当地的痞子吧! “快点。”我又催着他。 这时,女孩子又一次弯腰去挑货,我给他挡住了别人的视线,这一回,他也跟随女孩子弯下腰去让他怀里的孩子伸出手很顺利地拿出了那个皮夹子,转而,小孩立刻把皮夹子藏在了怀里。新疆人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我也跟着他向外走。这时,他头也不回的说:“你跟随着我干吗?”我一下意识到他要反脸,就立刻上去一把从他的后领上把他抓住,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跟着他一起向外走。 第十七章 “你拉着我干吗?” 我狠狠的骂道:“操你妈,干什么,老子先看好的,你给拿了,再说是我给你打的帮,得一人一半。” 新疆人没再说什么,我搂着他走到了楼梯下到了中间转点处,我说:“就在这分。” 新疆人鬼味的说:“出去再分吧。” “出去,出去你跑了我上哪去找你。就在这。快点。” 新疆人急不情愿意的让小孩把钱包拿了出来。他打开了一层,里面有一毛钱(行话指十元)的面一沓子,新疆人很快把钱装了起来,随后,他又打开一道,我一眼就看到了一沓子蓝板(佰元),在新疆人又一次想把钱装起来时我从他的手里一下子抢了过来,没有理会他眼里的极不情愿,我说:“看里面还有没了?” 他打开又看了看里面,说:“没有了。” 我把手里的钱很快的数了四张给了他,我知道不这样做他一定会急的,后果可想而知。然后拿着钱包下了楼。 如果那时我知道那个钱包会让我挨一顿打的话,说什么我也不会把它拿上的。当时我只是想把它给送给霏。很漂亮的一个钱包,霏一定会喜欢。 贼这一行和别的行当一样,你行就会有人捧你,羡慕你,向你施笑脸,同时,也会有人嫉妒你,甚至还会恨你。 我把一双新鞋穿到脚上把旧鞋丢进了护城河后心里就有了一种和做了好事一样高大的感觉。回到窑子后,我给了小龙一佰块钱,这时,有人就笑着和我说话,有人就在我的身后用一种敌视的目光看着我。 第六天,第七天,又是那么的平静。在我的心里开始有了一种负罪感,说不清的愧疚总是“唠叨”着我的思绪。阳光很亮,我走下了车,站在街头,思绪着要去哪里,这时,身后走过一位白了发的老太太要从我的视线中穿过我面前的这条马路。看着她的步履感觉到她还算硬朗,可我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安全,便跑了过去扶住了老太太说:“我扶您过街吧……” 这一次,我的心里又感觉到了一种高大,可这一种高大却是平实的没有太多的炫彩。 老太太高兴地问我:“哥哥您逛商场啊?” 我笑了,不知道老太太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也没有回答她什么,在扶她到了对面后我就转身离去了。 我和叶儿在回去的路上又扒到一个传呼机,却不知这是我日后挨打的一个罪证。 那一天出了两件事。我和叶儿回到了窑子后等杀手回来吃饭,可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等到杀手他们回来,我们心里便感觉到是出事了,想瘤子很可能会来掏窑子,和叶儿一商量我们就去了四可的饭店里住一晚再说。 一走进饭店我就看到四哥的神色有些不快,好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看着我们沉闷了一会儿就说要回家,然后就走了。我们没有多想什么,心里只是在想着杀手的事,坐了一会儿叶说还是再去看看杀手回来没有,我想也应该再去看看就和叶儿说把身上的东西藏起再去吧。可回来后却发现东西没有了,这时四哥又回来了,看着我们找不到东西脸上闪出得意的笑。我给叶儿一个眼色,叶儿明白后便向四哥要东西,四哥眯着眼,装着糊涂说不知道,可一会儿不知道他又怎么把东西还给了我们,叶儿一下子生气了,和他说了几句话后两个便吵了起来。四哥说对的住我们,我们却不相信他。叶儿说他有些贪心,供他吃,供他喝,供他上嫖,可还这样。之后他们俩又吵起了那天的事。 事是我告诉给叶儿的。那天,四哥要开他的三轮子回家,因车的发动杆坏了发不了车,便得有人在车后推车来发动。开始,四哥是叫我去推的,我没有去,就叫老六去了。老六是个老实人,没有什么心眼,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尊严感。车明明是一推就会着,可老六推了一次又一次,四哥就坐在车上哈哈的笑,一种玩弄人的嘴脸。我生气了,想出去向四哥发火不能这样戏弄老六,可想了想四哥是叶儿的朋友,如果我出去当面一说可能会引起更大的事来,想到这便没有发作。可我还是没忍住就告诉了叶儿,叶儿也是装在心里没有再提。可我知道他心里憋着火。 和四哥吵完架我们就离开了他的饭店,四哥说:“别在这住了。” 快到夜里12点了,我们四个打着车找睡觉的地方,最后去了那天我和杀手住过的那家在护城河边上的小旅馆。睡之前又打了一个电话回去问,知道杀手小强黑七还没有回来,我们认定他们进了局子。 有人说,人对自己将要发生的事多多少少会有一点预感。叶儿说:“出去要小心点,要稳。”可该发生的事是挡不住的。 早晨,我们去了商场想买件衣服,在车上,我顺手扒了一个传呼机。买完衣服在逛街时,叶儿突然说要离开t市回家,不然就会出事。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也一阵发毛,心慌起来。 小龙说:“饿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我们进了一家干净的饭店坐了下来,要了菜后就开始聊起来,一会儿菜端了上来,叶儿拿起筷子上去夹菜,筷子还没有到菜前就在空中断了,叶儿说:“明天一定得回,不然真的和杀手他们一样全部进去。” 叶儿看着那掉落在桌上的半截筷子,眼里有了一种预感中的惶恐。 我正想说些什么,小龙给叶儿的杯里到热水,杯底一下被炸烂了下来,可小龙说水不烫。 叶儿惊色道:“不行,下午就得走。” 第十八章 叶儿的举动让我们全部感到惊慌,大家慌慌张张地吃完饭就出了饭店,之后我和他们分了手。叶和小龙老六去了火车站。我去了西站。 我没有勇气在电话里听霏的声音,也许是我怕她可能会在电话里问我是否真的是贼有关。我在感觉到我是真的喜欢她时,那种自卑的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便袭逶了我的心。我想去学校看她,却又担心她是否还会记得我。我开始在心里堆集勇气让自己去学校去面对她可能给我的种种面对。因为我不想就这样认输,不想让心中又多一种遗憾和悔意。 我不好意识的和叶儿说我想去学校,我真怕他会说我是个多情也笨的痴傻。 “去看霏?” “我答应她的。” 叶儿没有说什么。我把他们送上了去火车站的汽车后我上了一辆去西站的车。 我无心思再在车上寻什么目标,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些事情,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像一个真正的乘客眼睛里只看着窗外的影物。 车摇摇摆摆,走走停停,我的思绪停留在自己与霏的之间,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对霏的感觉会在这几天之内转变了,似乎不再怕什么了,说不清我的喜欢是否与霏是大学生有关,但我知道自己一直就喜欢有学知的女孩,可当霏这样的女孩真的站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心却自卑了。也许是异乡的原故,此时我的心在想着她。 对于情感,我总是在等待一种感觉,一种有缘的感觉,一种让你隔着衣服就能感觉到美丽丰润胴体的瞬间性兴奋的感觉,一种让你认定能相亲相爱的感觉,一种让你有爱而不是欲望占有的感觉,一种让你无怨无悔付出的感觉……我总是在等待这种感觉,可我也知道很难,我奈心的等,仿佛这种感觉曾在我的与霏之间出现过,好像有,或许没有。 在一个地方,或一个什么时间,我总会盯着一位出现在我面前的漂亮女人看,有时间还会跟着她走一段路,可我的心里却没有想望她成为我的老婆,有时候,或大部分时候的思惟使我忠爱于那些并不美丽的女人,是否自卑于美丽,是否偏极于那种美丽的女人无法使心感到安全稳定,是否是我总不太清楚自己对爱是什么样的出发点和要什么样的结果有关。 车又停了下来,人群擦着车身而过,车笛的尖叫声让我想起自己总沉迷于那些零零乱乱的直觉里。我开始想为什么要去d市,我闭着眼想像着霏再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样子的表情,是惊讶的兴奋,还是强装出的笑脸,我不敢仔细的幻想,真希望车能再慢一些,好让我有多一点的时间准备怎样接受她给我的见面。我极力的回想霏在火车上说她要与男友分手的那些话和当时的表情,回想着霏靠在我的肩头,回想着霏把十字架放进我的手心,我努力把这些回想变成勇气,变成我走到霏面前的勇气。 车在站前停了下来,我下了车走进了火车站的售票厅。大厅里没有人,我走到窗口问有去d市的火车没有。售票员只说了一句没有再就没有理我。我觉得不可能没有就走到车次表那里看,才知道这是t市的一个老站,现在没有几次车在这里发。也没有去d市的车次。可心里却想叶儿说西站这里有的,我有些糊涂了,无奈只好向外走出去。在我走到大门口时,一个手里拿着车次牌的车托走到了我的面前,问我:“兄弟你去哪?” 我问:“这里有去d市的车没有?” 他说:“有啊!长途。” 我问:“多少钱。” 他说:“二十元。” 我问:“在哪,怎么去。” 他说:“在那边。”又指了指身后的一辆三轮子说:“车送你过去。”我正要走过去,突然心里想起了上次在唐山被这种人宰了一次,心里就一阵凝惑,想他只说在那边也不说到底在哪?我对他说不去了,就转身又走进了大厅去看车次表。 现在想来那时真傻。 在我正在看车次表时,身后走来了一个瘤子,个子很高,我心里一阵的发怵,便想这一定是没有坐那人三轮的结果。 瘤子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去哪的?” “去d市。”我强装自静的问他:“有没有去d市的车。” 瘤子瞟了我一眼说:“不知道。”开始在我的身上摸了起来,眼睛死盯着我。 “哪有去d市的车你不知道吗?” 我的心里惊恐的不知所措,似乎故作镇定是唯一的办法。 瘤子摸到我腰上的一个传呼机,问:“谁的?” “我姐(捡)的。”我慌张的说,语气有些微变。 “这里是什么?”瘤子指着我手里提的提袋。 “你自己看。”我把提袋往他的眼前送上。 “你拿出来。” 我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照相机。钱包。 “这些都是你的吗?” “我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想了一会儿,说:“走去登个记。”他说话的表情很正常,似乎是很自然的把手往我的肩上一放,带我向外走去。 我的心里却开始担心身上的另一个机子被他发现该怎么说,我开始后悔没有坐那辆三轮车。 瘤子搂着我的肩膀向警卫室走去。我知道如果不赶快想办法将会场发生什么事。因为他所说有登记是搜身。我走着,手慢慢地摸着另一面腰上的传呼机时机想把它丢掉,可当我正偷偷的往下解时被他发现了,他很迅速地抓紧了我的脖子就像我抓住新疆人的脖子时一样,气愤的说:“小子,还两个呢。”我知道我此时也是贼了。 第十九章 我被抓着向警卫室走去,看着周围的人群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刹那间,我想起了霏把十字架放进我手里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觉得这是上帝故意给我的安排,仿佛是在用却难来拯救我的灵魂,可能是不想让我带着罪恶去见霏吧? 我在无奈和胆怯和愁怅下被推进了警卫室。 一个低个瘤子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回事?” “这b孩子,身上有两个传呼机,开始我还没发现。” 低个子审视着我,说:“把东西全放这。”他说着用手指了指面闪的桌子。 我走过去把提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有没了?”低个子在我的身上看着。 “没有了。”我说。 “站到墙角去。”低个子指了指墙角,看到我走过去后,又说:“站好了。”眼睛瞪着我。一会儿,他拿起一个传呼机说:“哪来的?” “捡的。” “b孩子,刚刚你不是说是你姐的吗?这一会儿又成你捡的了?”抓我进来的高个瘤子说道。 “刚才我就是说是捡的,可能是你听错了。” “啪!”一个很有劲的耳光打到了我的脸上。高个瘤子打完我狠狠地看着我。 低个子生气有说:“搜搜这家伙。” 这时又走进一个年青的瘤子不奈烦的怒气说道:“把衣服脱了,全脱了,快点!” 我很快的脱了衣服光着身子光着脚站在了他们面前,当然,他们还是允许穿一件的。我没有穿内裤,就让我留了一件秋裤。 他们开始搜我脱下来的衣服,看着他们的样子,我想他们一定是希望在我的身上搜到些毒品什么的,瘤子总是这样的,不放过一次抓坏人的机会。可惜,令他们失望了,失望也让他们变了嘴脸,把抓毒贩子的希望变成了抓小偷的希望,总之是想在我的身上抓住功德。 “这传呼机是哪来的?” “捡的。” “啪!”又是一个更加有力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脸上一阵的火烫和耳里炸响的耳鸣声让我的身体发抖起来。 “一会儿找来失主看你怎么说。” 我被关进了小屋,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块冰冷的水泥地面,我开始穿好衣服,留下了一件那件西服坐了下来。 真感谢他们给我这一点时间让我会在一会儿把慌说的更加园满。 过了一会儿,一个机主被瘤子找到来了这里。我又被从小屋里叫了出来,我看到是早上丢机子的那个女人,还好,她的机子当时是叶儿拿出来下了车才给我的。 她走到我的面前看了看我,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说:“不像是他。” 看着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闪烁着的畏惧和担心;没有因丢失了机子而变得无理和气愤,我的心里一下子产生了一种感激和激动。更加幸运的是,另一个机主没有找到。他们开始给我照像,按手印,后来我才知道行里管这一套叫滚大版。 因为我的案子是在公交车发生的,所以我又被移交到了对面的公交派出所。 我又一次从小屋里出来,听到外边有说这事的话,虽后,在我还没听清是什么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三个手拿警棍的瘤子,他们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问是不是我,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愤恨,之后,我被带上了手拷,另一个签了字后对我凶道:“把东西拿上。就用手紧抓我的衣领把我拉进他的怀里向外走去。 “b孩子,老实点啊!” 在人群中,穿街而过,四周的人群全在注视着我,他们的眼中没有凶怒,只有想像,也有更多的正义,因为压着我的是人民之子,人民警察。我没有在正义的目光下畏惧,并非自认无罪,而是明白这是过错的必然,在我伸第一次手时我知道就会有属于我的这一次。 我被带进了公交派出所,被直接关进了一间铁栅栏的小房。 “好好想想,一会儿好说。”瘤子说后走了。 没有人再理我,他们看着电视,也有的玩着扑克,似乎这是一种惯用的精神恐惧方式,让我自己想像如果不说会是一个怎样后来,让那种恐惧慢慢地击碎我抗拒的想法。可我知道不说的后果是什么,可我也知道不能说,我没有勇气面对承认后的一切,更没有勇气面对牢狱后家人的难过。这个城市面上是讲法律的,没有证据是不可能定我的罪的。 我开始担心家里的派出所在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去我的家里,那样妈妈一定会生病的,我的心开始祈求我的担心不要成为真的。 从铁栅栏门看到他们正在吃着一桌刚从外面买回的丰盛晚餐,心里想着那一定是我用我的钱买的。我偷来的钱,他们拿上去吃以权谋私比我更加地可恶。心里不由地骂到,吃好了,别噎着! 正在我身体立行地体验啊q精神地时候,一个瘤子打开了铁栅栏门把我带到了另一间屋子里,指定我站在靠窗户的角落里。我知道要开始审训我了,心里不由地骂到,你们他妈地吃饱了!骂是骂,可我明白光是坚硬不说是不行的,得装出一副真被误会的可怜样子来。于是,我的目光里立刻前出了一种胆怯,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把看到瘤子的目光立刻慢慢地低了下来。 第二十章 “你是怎么回事?”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老瘤子问道。 我慢微微地抬起了头,胆怯委屈地看着他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车站准备买票,你们的同志便过来问我去哪还搜我的身,发现的这些东西(我用手指着桌子上的bp机和其它东西)就把我带到刚才的那个地方,他们说这些东西是我偷来的,你说我偷这些东西干吗?又不能吃,刚才那丢机子的人也说不是我偷的,就是我捡的,真的!” “说说,你怎么捡的?”老瘤子继续问到。 我发现他们用这种和蔼的语气像朋友一样的与我交谈是想让我在这种轻松自然的气氛里不会感到害怕,不以为这事很重,在不知不觉中让我承认他们想让我承认的事。这和他们刚一开始让我在铁栅栏里静想是一个局,我想这是在诱供! 这是警察审犯人一惯的技量。 我开始和他们说怎么得到这机子的,不过把偷说成了捡,把在车上说成了在车站旁的树丛里。 “呀,说的挺好,这个是捡的,我们相信,那个黑色的呢,也是捡的吗?” 我知道如果没有这个机子很可能就不会有这些事,可是现在没有办法,真感谢那个女人没有指证我,让我有机会说个大谎。我慢慢地说:“我在批发店里买了西服出来后,就把身上穿的原先的那件衣服丢了,因为它已经破了,我走了几步后发现地上有一个大纸包,纸包里露出一条黄色地链子,所以我去捡,结果里面就是这个机子。” 说完这些话,我不再把头低着,抬起头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他们,大脑努力让自己装出一种真实是捡来的表情。 其实这个谎言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一双威严的目光盯着我。坐在一旁的高个子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头微微的左右摆动,缓慢的一字一字说:“捡的,真的吗,没有说错吧?” 看着高个子慢慢地把身子靠近我,那正义,威严,狡诈混在一起,从柔和的眼睛里穿出两道似火似水的目光之剑刺进了我的眼里,让我的心本能地惶恐起来。 高个子的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拍着,这让我没法连惯地说:“真……的,真是……捡的,我偷那东西干吗?” 高个子看了我一眼后,用力地在我的脸上给了我一下转身向另一个屋里走去。 我以为他就这样走了,却没有想到他提着一个箱子又回到了我面前。 高个子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并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警察抗爆用的警器。 “看到这是什么吗?”高个子一边说着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拉我和他面对着面,愤怒不耐烦地又说:“脱脱脱,把衣服全脱了。” 听着他烦躁的心情这让我高兴,这证明他们没有信心了。 “快点。”他妈的是不是让我教教你怎么脱! 我快速地脱的只剩下了一条秋裤,有些不知所措,心想是不应该在人民警察公仆面前赤身裸体的,因为我没有穿内裤。 “还脱吗?我没有穿内裤。”我看着他正色地问道。 高个子用气愤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时,在一旁的老瘤子朝着里屋喊:“刘,给他拿一个你不穿了的内裤过来!这家伙他妈的没有穿内裤。” 里面的刘说:“没有旧的了。” “那就拿一个穿着吧。” 里面的刘又说:“让他光着好了,谁知道他妈的有没有性病。” 最终我没有脱掉秋裤赤身裸体的在人民公仆面前光着身子出丑。 可是虽说是在屋里,可我还是能感觉到冷空气从窗缝里进来慢慢地穿进我的皮肤,混进我的血液中流动起来,让我不由地打着冷颤,双手自然地抱在胸前…… 老瘤子走过来再一次把我往桌前拉了一下,我的脸在他的面前立刻呈现出一种胆怯和真实的恐惧,心里想着尽力让他能相信我说的话! “说,这些东西是哪来的?”老瘤子的话说的温和也慢。 我心想不管你们怎么问我都不会说。 “说,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其实,没有什么的,你怕什么,说出来也没多大的事。” 在一旁的高个子又在我的脸上再次轻轻地拍了起来,话说的突然那样的温和,脸上还能看到一丝友好的微笑,眼睛也不像刚才那一位放射着似冰似火的目光。 我记得当时我弯着腰,双眼努力地微微抬起看了他一眼,脸上给他们呈现出委屈的神情,双手抱在胸前…… “站好,把手放在身体两侧。”高个子像一个正在教下士站姿的上士一样对我说道,说完后再一次走了出去。 站的笔直的我似乎一下像是失去了许多温暖,身体抖的更厉害起来。“真的,真是捡的。”我有些哭泣泣地说着。 在我努力细细刻画我的表情和型像时,高个子端着一个大杯子再次走了进来,站在我的面前,边看着我边慢慢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在我正视他的时候,他没有把嘴里的水咽到肚子里。他看我的眼睛里突然间充满了愤恨后得意的浅笑,我心里一下明白他要干什么样。 我的头和整个身体让他做了一次洗礼。 第二十一章 高个子突然把嘴里的水吐到了我的脸上,随后,他手里的那一杯水全部从我的头上倒下,水从我头上一真流到了地上。在几秒之后我才感觉到那是一杯冷水。 我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像一个浴后的妓女一样站到了嫖客的面前,看着他们的眼中流淌出切切地笑声。 这一回我是真的开始颤抖了,下牙也开始有规律性的敲打着上牙,发生了噔噔的响声。双手发狠的握着拳头,头冷的缩进了脖子。样子更加真实的胆怯、恐惧和委屈。 老瘤子从箱子拿出了警棍打开电门,棍头上的两个极点立刻冒出了蓝色的电光,啪啪地响。走到我的面前,把电棍朝我湿渌渌的身上捅了上来。 我大声地叫了起来:“我没有偷,是我捡的。” “舞跳的不错,说,东西哪来的?”老瘤子说着再一次把电棍捅在我的身上。 我又跳着舞大声叫了起来:“捡的。” “爬在这里。”老瘤子指着桌子说。 我走到桌前爬在了上面。 “东西哪来的?” “捡的。” “啪”的一声,老瘤子把警棍打在了我的屁股上,我大声叫了一声后随着跳了起来。 “爬好。” 我不由自己地再一次爬好。 “说,东西哪来的?” “捡的。” 啪啪啪! 老瘤子在我的屁股上一连狠狠地打了三下,我也大声地连叫了三声:“捡的。” “走走走!”高个子不奈烦地拉起我向别一个屋里走去。 高个子把我拉到了他们的卧室,我的一只手被铐在上铺的床头上。高个子和老瘤子一人手里拿着一只警棍站在我的面前,狠狠地说:“说,东西哪来的?” “捡的。” 高个子和老瘤子一起用警棍在我的胳膊上打了起来,开始发泻着他们对敌人的愤恨,嘴里还不忘不断地问我东西是哪来的。 电击和疼痛让我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身子也不由的随着他们手里的警棍舞动而舞动。我感觉我像一头知道自己要被宰杀的猪而神情昏乱起来,瞬间中我的精神也些承爱不住,大声地说道:“你们不让我活了,我就不活了。”说着,我把自己的头猛烈地向铁床头上撞了上去,在上面还睡着的一个瘤子一下被我撞的坐了起来。 我的头上飘落下一片尘土。 我突然被抱住了。 我拿着那顿饭菜剩余的150块钱走出了大门。 那时已是零晨四点。 霏的十字架,他们没有给我。我走在街上的时候,我想起了那瘤子在刚带我进去时说的一句话,听说内蒙人都硬骨头,今个儿看看。我笑着,不由的想到他们和我们一样,官贼一家。贼偷东西的时候贼眉六眼的,他们也一样贼眉六眼地盯着我们,捉我们,却在转身把脏物私蒇后把我们放掉。 我身边的女人 没有了再去看霏的想法,我选择了回家,我想让家人快快的看到我,不再为我担心。 星光在那夜很亮,只是我的心有些孤单和愁怅。在车站门口的烟滩上我买了一盒烟,坐在路边抽了起来,烟头的星火在吸吮下一亮一亮,我在心的对家人的担心也一颤颤地。火车站的大厅外很多的外地贫苦人,一伙伙的坐在水泥地上和躺着睡觉,凉气袭身,时而他们会醒来看看自己身边和手里的行礼是否还在,那一瞬间眼里仿佛有了一种平安。我也找了一个空地上坐了下来,开始一根一根的吸烟。 杀手,黑七,小强走进了我的思绪,这会儿他们在作什么,是真的进去了吗?出来没有,想是想,我也管不了了。 天亮了。我上了火车回家。 也真是奇怪,第一次和叶儿回家时,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位大学生,和小龙来时遇到了霏,这回又遇到一位。我真感觉是上帝在刺激我的脸皮和灵魂。 淡语的言谈中,没有表现什么幽默,倾听时,我想起了霏,想着那份思念能否不为萍水相逢而淡薄,想着那份激动不为各自的身份不同而朦胧的出现遥远。也许,这真是希望,心里瞬间涌起了那强烈的不配情绪,没有自信,不知是否还会再见霏。 火车鸣笛长声。 “妈妈,妈妈,上帝是干什么的?” 这声问惊了我的思绪,在孩子妈妈正想说什么时,我冲动地把孩子抱起,说:“叔叔告诉你好不好?” “好的。”小孩子一脸认真听的样子,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你吃过糕吗?” “吃过。”小孩天真地回答,又问妈妈:“是吧,妈妈。” “你生日时吃过。”孩子妈妈说。 我认真的说:“那糕就是上帝卖的,上帝就是卖糕的。” 所有的人都笑了。 第二十二章 我的脚步有些沉重的迈进了家门,侧眼看到里屋的炕上妈妈正在懒懒地躺着,我想一定又是病了。 姐第一个看见了我后,问我:“是不是在d市偷钱。”又怨愤的说:“妈妈病了,派出所来人了。” 为了不让妈妈生气担心,我镇定自若地说:“我没有偷钱,是别人偷钱被抓,警察只问了问我,打电话回来只不过是核实一下身份而已。” 爸爸一眼也没有看我,话也不说,我知道他相信了警察的话,没有骂我,只是不想让妈妈生气。 妈妈在房间里说:“你去d市不是去打工了吗?不是为了淡忘和雪的事吗?干吗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面对妈妈的埋怨和因病疲倦的身体,我深感愧疚。妈妈终究是妈妈,到什么时候都会对她的儿女示以慈母的疼爱之心。没有几天,看着我回来后待在房里不出去,便忍不住担心地问我:“雪从去年走了再没有来,你们是不是真断了,我的心里总是有些落的慌,不如你再去找她回来。” 妈妈一直喜欢雪喜欢的不得了,小外甥们也都当面叫雪舅妈,似乎很多人都喜欢雪。我没敢正视妈妈的眼睛,怕看到那失落的眼神,那似乎是妈妈的一块心病,不会再释怀。 “走了,就走了吧。”我有些无奈的说。虽然我现在的心里想着是霏,可是异乡异地的她也无法让我与她那瞬间的情阻止我在这时不去追忆过去,不去思念雪的好,想着我自己的累。 不知道别人是否和我一样说不清自己的情感,爱雪的什么,还算可爱的性格,还是那丰满圆润的身体。记得我在和雪分手后又和好的一个晚上,我曾和雪说我回来找你是为了摸你的屁股蛋子,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你的屁股蛋子。 记得自己很少说雪漂亮,反而总是在她身上欢声雀悦时说她像是小猪姥姥,就喜欢这小猪姥姥,每到这时,她也总是急切的说:“吻我。”其实雪是很漂亮的,只是我不喜欢说她漂亮而已,也许,正是雪在我眼中那种像猪的特有气质把我的心给揪住了,我喜欢她在听我说她像猪姥姥时她那含羞的样子,喜欢看着她羞羞的样子时把她搂在怀里感觉,喜欢……也许,正是我说不清爱什么才会说出这么多。那时,我们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是虔诚相对的,以至在相识后很短的时间内我们的心里就点燃了爱火,我们也没有想太多,可是也没有游戏感情,我们用心去了解对方,也一起接受快乐和痛涩。 我心里不知是现在还是那时,偶尔会感觉到雪的两位朋友:英和小丽,她们的心里对我们多多少少在些嫉妒。英是位很古典美的女孩,林黛玉的娇柔纤弱,樱桃红唇,玲珑秀气也不失妩媚幽人这神。她没有雪那么丰满圆润,这也许就是我在同时见到她们三人时却爱上雪的原因吧! 记得开始,我与平之间还有一段暗争雪的历史。 霓虹灯下,雪那性感的红唇点洒着一种沁人心肺的迷醉,当舞曲响起,平总是快我一步地请起雪步入舞池。看着平的得意我心里在想着怎样对付平对策。这时,英舞至我的面前,我心突然想让平追她的话不就很好吗? 舞曲一结束,平走到我的面前,得意的浅笑,说:“跳啊!” 看了看他我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还没有,和我争什么,是我先发现的。” “跳跳不行吗?”平似乎不想正视他心中那种女人越多越好的想法。“小心你的那个玫知道了。”我有些旁敲侧击的说。 有人说女孩子三五一体时其中的一位最容易被男孩追到。那种独自一个人的女孩子你却很难猜到她的心思,这是什么逻辑,我说不清楚,可我却遇到了。 因为雪很快和我行影不离至使英不想面对就要来的孤单而投入了平的感情游戏中。可平没有把英搞上床,这并不是我给英暗示平的不可靠的结果,而是平的玫对平的行踪有所怀疑的结果。 平是不想放弃自己的初恋。 那时,雪和英很快进入了我和平给她俩的角色,小丽自觉孤单多佘便很少出现在我们当中,后来,笑话出于游戏追过她几回,却无结果。有一些时候,我一直觉得英是一个精灵,也曾在电话里和小丽说起过,却不曾想真正的精灵是小丽。 有一天晚上,平和我送雪和英回家后在回来的路上,平对我说英的嘴很小,那么一点点,一点也不刺激。我借着路灯的光看到平那种望神的眼神,心中想起了平曾说过雪的嘴唇很性感的话便笑着说:“是不是想亲雪的嘴。” 平有些不自在,故作颜笑地说:“朋友之妻不可欺。” 我笑着说:“朋友不在你就会不客气。” 又有一天,平来我家对我说:“玫总是让我从英她们家门前那条路送她回家,我真担心玫和英有一天会碰到一起。” 也许是出于对英的同情还是认为英比较好,我和平说:“你还是尽快选择吧,以免鸡飞蛋打。”想了想又接着说:“我看英比较好。” 平听了后便说:“如果玫知道了要闹那就和她分手。” 我带着对玫的偏极怨气鼓动平说:“干脆把玫迫了得了。” 似乎我总是记得玫在我们几个兄弟面前的那种傲气和看不起我们的嘴脸。可没有几日,平和英断了。是不是玫有些手段,当时我不得而迷,后来我才明白,平因玫的外公在台湾这个原因才和英分手的。 第二十三章 在平和英说分手的第二天,雪便来找我,一脸的不高兴来兴师问罪,问我:“平找英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听了大感冤枉。 雪又说:“是平昨天和英说的,让我在英面前多难堪。” 我赶忙说:“我没有那么做,那时我追你时你还记得平老是和我抢着和你跳舞,没有办法我才让他去找英跳舞的,可我没有让他联系英。” 后来,英离开平没有多久就认识了一位外号叫小四川的男孩,之后,那个小四川川把英睡了后就甩了英,英去打了胎,这是后话了。 记得我和雪闹别扭时,乌云在这些时间里和我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变。 我真没有想到乌云的姐姐会很喜欢我,竟很放心的让我在晚上把乌云带出去,甚至,我说晚上乌云不回来了她也没有什么异议。那时,我真有些觉得她姐姐好像急得想把她嫁出去似的。这个直觉似乎是因为我知道乌云没有出生就死了爸,九岁时死了妈而来的。 那一晚,乌云真的没有回家,和我在姐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我们骑车玩了一整天,回来后觉得很累,在家里匆忙吃了几口饭就和乌云又来了姐家。(姐家离我的家很近)我打开门让乌云先进了屋里,我在外面小便,在我走进屋后看到乌云已经躺在了床上,样子似乎想睡,我喜欢在累的时候听听音乐,所以放了一首曲子,边躺着边听,我闭上了眼,等待着音乐把身体里的疲倦赶走。经柔的旋律使我有了睡意,一会儿便思绪朦胧的仿佛进入了梦,可一会儿又朦胧地感到乌云睡着的呼吸声响在我的耳边。其实,我当时不知道乌云是否真的睡着了没有,只看到她们闭着眼睛。我与她是各自脚朝南北,头在床的中间相挨。乌云的呼吸声牵引着我不由地把头转向乌云的脸前,看着她白晰的脸呈现着安逸的颜容;缓缓地呼吸声把淡淡的女人特有的汗香味送进了我的嗅觉,真不清楚是不是那淡淡的香味唤起了我的性欲动,竟有些痴呆的看着乌云那张朦胧性感离我不到三寸的红唇,我的唇仿佛跃跃欲势的要去吸吮那两片红唇,可心中的理性阻止了我抽动的唇。我把头转了过去,心中想起了那日与乌云相认兄妹的情景。音乐声早以停止了,带子也早以走完,我不想再听下去,手顺势扒掉了电源线,重新闭上了眼睛想再次入梦,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眼前出现着抹不去的乌云白晰的脸,耳朵里听着乌云不远三寸的呼吸声,鼻子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汗香味,我心中浓烈的性欲动迅速的升温,理性也仿佛已不抗拒而逃之夭夭,冲动下,我再一次把脸转过去,双眼愣痴的再次的在乌云白晰的脸上神光流淌。那微微颤动红唇魔力的把我吸引过去,经经地把唇碰了碰乌云的唇,瞬间一种颠栗和香甜经柔像电击一样后传入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而乌云却没有什么反应,她正微微地呼吸着,我又一次把唇伸过去吻了一下,这时,我看到乌云的双眼睁开了,痴愣中,我感到乌云并没有对我的举动显出惊讶躲避的神色,仿佛是早以在等待着,不再犹豫,我把乌云的唇含在了嘴里,让我惊讶乌云竟主动把细柔的香舌伸进我的唇齿间迎合着我对她的偷猎。我的心猛然颠栗,身体也不知不觉中转体180度,在这种能拥抱的睡姿中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朦胧中我的手不由地要伸进乌云的下身,可一下被乌云的手抓住了,不要这样好吗?似乎是乌云的声音破坏了我心里的感觉,我不再争取。 在我准备和三儿、二蛋一起出外打工的前几日和乌云说了离开,乌云主动说那天来送我,可那天却没有见到她来。 那天作出外准备去上街买衣服,在小丽上班的地方找到她,告诉她我在第二天就出外打工了,我想小丽会告诉雪,希望到那天雪会来送我。 翠在我们离开的前一天来看我们。 翠是平的同学,一开始我们并不认识,平在初中毕业后就很少与她联系了。翠进入我们这个小圈子是因为笑话那时没有女朋友,平认识女孩子多,所以笑话就让平给找一个,平就想起了同学妍。 正值过年,拜年,这个理由很好,平带着笑话去了妍家,想把笑话介绍给妍。可没有等平和妍说,笑话却喜欢上了来妍家的翠。那天,笑话和翠也聊的很开心,所以就相约好十五一起去看花灯,我也就是那天认识了翠。 十五那天,我们说好在车站早上九点碰面。那天平带着玫,笑话和翠,力平先声夺人的在我还没想好和妍说什么时他到和妍说的很火热。(那时我还没有认识雪)我一个人不知该和谁说话就看着远处来的车。 车来了,我突然决定不去看花灯了,这让他们有些不自在,这并非是我的本意,我只是觉得去了我也会很寂寞。也许,从那时翠从心里注视了我的一切。 没有过几天,平告诉我翠要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也就是从那天我和翠有了缘的接触和了解。 说好在一个星期日见面。翠把一个文静秀气的女孩凤带到了我的面前。那天,我们在家里打了一会麻将又听了一会音乐,我还特意借了一张小提琴协奏曲梁祝。 说起那天的自己,真有些怀疑不知为什么会一直处于拘谨的状态中,实实在在的展示了自己的另一面不善于言表,不幽默风趣的性格。后来,翠说那个女孩说我不太活泼,不爱说话,说她不喜欢我这样的男孩,到是觉得平挺能说的。我便自潮的说那天真应该让平和她见面去。 说也奇怪,我在翠的面前就不像在凤的面前那么不自信那么拘谨,心里有什么说什么,感觉也特别的好。 在我每次到翠的单位里找凤之前都要先去和翠坐一会儿,为的是知道凤的心思。可是在这种相处的时日里,我感觉翠喜欢上了我,从而我得知翠根本没有喜欢过笑话。这让我烦闷无助。 坐在翠的身边,看着她编着地毯,她的手很快,使我心里有一种担心那落下的刀会砍在她的手上,可她却一心二用的陪我说话。 第二十四章 隔着经纬线我听到了对面有人说:“翠,给你介绍一个对像?” 翠笑着说:“谁?” 那边便笑了起来:“你身边的。” 这时我的脸一阵的红,可翠却叹气说道:“我们认识的太晚了。” 那边又说:“现在不行吗?不晚吧?” 翠只淡淡地说:“晚了。” 我似乎知道了她心里明白我不能爱她的顾虑,可现在想来我那心里所为的顾虑只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虚伪。 那时的我虽然曾在后来和翠的相处中有过转变我与她之间的那种关系的想法和念头,可又面对笑话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而克制了自己对翠的那种朦动的感情。竟管我在后来和雪相识了,竟管翠知道了我心中的顾虑,没有选择她的原因,可翠还是坚定的和笑话说了分手。这种结果来自于翠认定笑话在大家面前说把电线折住电就没有了从而得名笑话这一事实是真的;也认定笑话那时说那句话时是极为认真和坚定的这一渊源。可这一事实结果让失落的笑话把失败归于我的名下,竟管翠给笑话解释了是因 为性格的不和,可笑话还是把对我的那种情感的恨和埋怨保留到翠爱上了另一个圈里的人时。 在我与雪闹别扭的那段日子里,翠曾用女孩子羞于言表的方式在我的面前传送她的情意,也就是在那时我才真正的发现翠是那么的漂亮和善意。 在她让我觉得她是一个温柔善良能知善解的女孩时,也发现自己是一位招三幕四的中国传统男人。竟管是这样,可我还是没有在和雪闹分手时对翠说我爱你来另结新欢。没有这么做并非因为我讲哥们义气,自私的说是因为我的心里还是爱雪的,也不想让别人说我争朋友的女友,在我的心里“争”总是一种无法落地的危机,总担心还会另有高手出现在我胜利后的不久。 有时,我在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会想翠的心里会爱我几分,还有她那性感的身体。假如,翠再一次表落她的感情我会不会无所顾及地把她抱在怀里。在我这种思绪最强烈的时候是我与雪闹分手的俩个月后的一段日子里。在那段日子里我曾想找个机会把翠抱在怀里感觉一下她的温情,可却一直没有付之于行动。 在乌云一直没有到我家来看我的那几天里雪也没有来过,这让我想干脆他妈的找了翠算了,也不在呼别人说什么了,反正翠与笑话分手那么长的时间了。 妈妈有只玉镯子。妈妈曾说把她送给我的女友。在我要去外出打工的前几日问妈妈要了那只玉镯子想在临行前把她送给这三位女孩的其中一位。妈妈知道三位女孩都很好就问我要送给谁。我说不知道。 翠在我们离行的前一个晚上来看我们。在翠来的时候,三儿,平,二旦都到了,笑话是最后一个到的。那晚,我没有和翠说太多的话。我的心里想给笑话一个机会,他俩也有些时日没有见了,同时,我也在想自己该不该把镯子给翠。这时,似乎是笑话来后不言不语的扭捏让翠心里感到了不自在而起身要回家,平便介意笑话去送翠,可笑话无语,脸上的激动却消失的很慢,翠等笑话的反应时面对笑话的无语便又节生误会,眼睛里流露着更大的失望对我说让我送她回家。 一路上我脑子里的该与不该在不停的转来转去。翠也等着我说些什么。雪,义气,自私在我的心脑子里交织成一个麻团。在快要到翠家的时候我们没有像少说或电影里的情节那样放慢车速或停下脚步。在翠的家门外我们下了车,翠说:“回去吧。” 我看了看翠,突然间心平静了许多,“那我走了。”我说。 最终,我没有把镯子给翠。在我回来的路上,我想到翠没有像往常我送她回家时总要在门口说上几句话后才会走进家门的原因一定是翠的心里感到了绝望。 第二天,我和三儿、二旦背着行囊来到车站,就要离家了,二旦的心情最为高兴活悦。三儿还好,小娜会来送他,虽为离别却比我的心泠泠的只有期望雪会出现的好。 二旦突然不怀好意地说:“一会儿上车时我们一起唱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然后,二旦看着三儿说:“你在小娜的脸上亲一下,然后,我再亲一下,小志再亲一下,我们再上车,行不?” 三儿无所畏的说:“行。” 大家笑了起来。 小娜是三儿的女友,身材高窕,曲线性感,还有一片惹人想入非非的唇,也许就是因为这二旦才会想出这么个分别方式。可另人遗憾的是,三儿在众人的眉目煽动下也没有在上车时带头亲小娜一下,之后,我们大骂三儿小气。 隔着车窗挥手之后,车很快起动了。我的心有些孤冷,似乎是一上车我就后悔了,脑子里闪动着雪的身影。 一路上没有太多时间沉闷,因为他们是快乐的。下了火车,我们又坐上了汽车去了怀柔。 街上,飘着一种无风细柔的花香。这是世界妇女大会解除禁止令的第一个下午,还可以看到老外黑人用手中的笔和商家讨价还价,不像现在的外国人都会说一些中文了。 二旦领着我们找到了他姐的那个上班的酒店,可她姐不在,只好在外面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后,二旦的姐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看到二旦时脸上一下笑出了一朵花并用一种并不标准却扭捏的普通话腔调叫了一声,小弟!我和三儿的心里立刻掩饰不住的想笑。 第二十五章 二旦的姐姐把我们带到她租的一个两居室里,说了几句话后,二旦的姐姐就要带二旦去吃饭,二旦想把我们也一起带着,他姐没有同意,说一会给我们带饭回来。 在我们觉得饿了的时候,二旦和他姐回来了,给我们带回了一些烤鸭肉和薄饼。 当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好,床的摇动使我在睡梦的迷糊中睁开了眼,惊讶的看到三儿正跪在床上,头也紧紧地帖着床,我感觉他正在自行猥读便又睡去,可没一会儿二旦又把一条腿搭在了我的身上,下身一阵急促地抽动,我生气的把他的腿推开,睡觉还他妈的想着。我骂了一声又睡去。 翌日。我正帮着三儿和二旦给他们的女友写信,二旦的姐走了进来面带难色地说:“你们来,事先也没有打个招呼,我现在也不在原来的酒店上班了,找工作的事也帮不上忙,说真话,昨个儿你们不来,我明天就准备回家了。今天让二旦带你们逛逛,明天就回去吧。” 三儿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来北京打工是二旦说的,他那时保证找到他姐工作就没有问题,可现在变成这样二旦便愧疚的看看我和三儿后对他姐说:“我们不回去,自已去找。” “那你们自己找去吧。”二旦的姐说完起身出去了。 二旦看看走出去的姐后问我俩:“怎么办?” 我说:“那时来时就说好了这儿不行,我们就去青岛。” 三儿的目光中没了在家时的那种勇气开始低头不语。 二旦说:“如果到了那儿再找不到工作的话钱再花完了怎么办?” “不可能,万一的话也有朋友,再说就是那有朋友才去那的,工作才好找。” 凭自己,在北京我们根本找不到工作,翠曾说我们是家中的公子,二旦和三儿也说不去青岛,要回家,我不想这样,出来时和家人信誓旦旦的说要到年根再回去,可现在出来还不到五天就…… 我们一起来到北京站,二旦给我买了一张去青岛的火车票,看的出来这似乎是出于他没有为我们找到工作的愧疚。我想了想自己身上的钱也没有多少了就接了下来。 出了售票厅,二旦说:“我俩就不送你了,我们坐下午的车回去,现在去找那个在火车上遇到的女孩子,你等车吧!我们走了。” 他们俩就这样的走了,我一个人站在北京火车站的广场上看着来来往往、停留坐卧的人。这个日流量上百万中国最大的客运中转站,成了我感受孤独的地方。 我身边的女人 “小志。” 我不敢相信在这里会有人叫我的名字,听声音不是二旦和三儿的,我转过身,目光开始在人群中寻找。 “小志。” 顺着声音看去,眼前围坐在地上的人群中站着一位男人,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我认了出来,是我中学的同学,陈文。 在我正心感孤独的时候,听到朋友的声音心里非常的激动,我走了过去,问:“怎么是你,这是要去哪里?”我看了看他身边的人又问:“这些都是我们那的人吧?” “是的。”陈文说。 我猛然的想起了这些人是我们那政府组织的劳务输出,邻居家和我青梅竹马的女孩梅子也报了名。我便问陈文见梅子了吗? 还末听到陈文的回答,梅子已走到了我的面前问我:“找到工作了没有?” “没有。”我不好意思的说。 “那跟我们去大连吧?” “我已买了去青岛的票了。” “去退了或卖了吧。”陈文提醒到。 我想了想后决定跟着梅子他们一起去大连。 我身上的钱只有一佰多块了,所以我想把票卖了,这样可以不用少了那百分之二十的退票手续费,说不定还可以多卖一些钱,也顺便体验一下票贩子的感觉。 陈文陪着我一起从长长的买票队头叫卖到队尾,看到了怀疑、谨慎、厌恶,还有慌乱的表情。我对陈文说:“他们这是什么表情讶?” “怕你卖的是假票吧。”陈文说。 票是被一个北京男孩五十块买走的,我的票是四十一买的,我真的多卖了九块钱。虽说只有九块,但心里还高兴的。 在候车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梅子便烦躁的说:“到明个十二点得烦死,小志我们出去转转吧?” “领队让吗?” “让,请个假。” 梅子叫上了一位新认识的女孩和女孩的男友我们四人一起出站上了街。 街对面的购物中心。 我走在她们三人身后,不经意的看到梅子在一节柜台前闪了一下神后匆匆走过,身后的两人也同样地匆忙走了过去。我心里的感觉是那里没有可看的东西,所以我快走了一步想跟上她们,可在随意向柜台上看了一眼后一件东西把我吸引了。 第二十六章 那是一件在录像里见过的东西。它像一门缩小的大炮,绿色的炮身,黄色的炮台,炮身后有一条长长的像导火线的绳——夫妻快乐器。我的眼神在停留的时候,一边在说笑的售货员让我明白了梅子她们为什么匆匆走过去。当然现在再见到这个东西就会见怪不怪了。 午夜。候车室里十分的冷清安静,除了我和梅子几个还在说笑,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领队身边相互的靠在一起睡着了。 我的目光一直停在一位叫许娟的女孩的脸上。梅子说她是一位信教徒。看着她目光的腼腆和黑黑的两条辫子,让我感觉着一位信教徒的纯洁和文静给人从心灵上的想像与吸引。 在感觉着许娟给我的想像与吸引时,我的心里却又想起了雪,那垂在胸前的辫子搅动着我的心。 第二天,我帮着许娟提着她的那两个大箱子上了一列空调特快。因为我们是团票,我就很顺利地上了车。我们一佰多人被分到两个车厢。女孩子一个车厢,男孩子一个车厢,因为我帮许娟拿箱子,所以和女孩子在一个车厢里,同在的还有一个男孩子,梅子和我坐在一起,还有许娟,一个车厢里只有两个男孩,自然会受到不一样的待遇,女孩子争着把自己的好吃的拿给我们吃。许娟没有。看着乘务员走来走去,我还是怕了起来,怕查到我没有票,就想去补票,到补票处一问一佰多块,算算自己身上的钱买了票就没有几个了就又回来了。没过几分钟我还是坐不住了就走到陈文的车厢里和陈文说了一声在一小站下了车。我走到进站口和检票员说我忘拿了行李出了站又在站里买了一张普快车的票到了大连。 等我到了大连的厂里每个人都分好了工作,我去找了管人事的说自己是跟过来的,管人事的看我已经来了又这么远,就把我留了下来,可却把我分到了三十里外的一个厂子里,让我跟着下午去那里的一辆车去。想想梅子、陈文都在这里,那里没有一个朋友的寂寞让我想起了雪。 中午,和梅子许娟一起去吃饭,许娟给我打来了饭,算是谢我帮她拿箱子吧。我没有吃几口说我想回去。这时许娟看我,眼里有一丝惊讶和失落。 我只在那里呆了8个小时。 小龙让我回来后把哥们义气和狐朋狗友联想到一起。因为小龙知道我被抓了后就跑到河那边去他的姨家了。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只是一个人的胆量问题,主要是他和别人说我丢了他的像机,并说那像机丢了欠我的钱就全部底了。别人所不知道的那像机是叶儿的,更使我失望的是他说他什么也不欠我的。 是的,他欠我什么呢?我也说不出来。 小龙的这种想法不得不让我把狐朋狗友与哥们义气扯成一体。哥们义气我发现那只是某些聪明人在利义面前玩得一个腕一个幌子罢了。只有在你有被利用价值的时候,有人才会和你讲哥们义气。 由于家里的瘤子接到t城的通告后到过我家,让好多人都知道我去了t城做了贼。从此在某些人的眼里我也是他们心中一个偶像,可在另一些人眼里我是社会的渣子,不可救要了。 可我知道霏不会这样想,而雪听了后会怎么想,我想她不会再后悔离开了我吧! 与别人一样,在某些时候一张女孩的相片,一张心爱的女孩的相片会让人的心更加的思念,也会平静地感觉爱的美好。 霏在我去信问她要相片的几日后就给我回了信和她的相片。我有些幼稚的拿着相片给那个一直不把我看在眼睛的邻居女人看,和她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还是一个大学生。当时,我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看到那女人的忌妒表情后脸上堆满了骄傲。 玄耀并没有让那些人以后把我从新看做好人,而让她们更深刻地知道我曾是一个贼,也许不会再改变。 霏在信上说我为什么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等了几天看到我从这边给她的信才没有把我想成那种到处留情的男人,还关心的说看不到我的信还以为我一到t城就被抓了。 那天中午吃饭时,妈妈又低声地说:“小志你还是去找一下雪吧?” 这时小外甥也在一边激情地说:“我刚才回来时看到小舅妈了。” 我生气地说:“以后改口,不许再这么叫。” 说不清心里是否在后悔。那时总在看到妈妈灰暗地神色后便回忆起过去,追忆过去的美好。 老眼是我家的邻居,他也曾经是一个偷鸡摸狗放着正事不做的人,只是没有听说过他在道上刨闹过。现在老眼在路口开了一个早点铺子。 老眼和我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就总到他家里。 老眼老婆有一邦非常要好的朋友经常来他们的铺子上帮忙。其中有一个女孩叫琳茹,不是很漂亮,但却让人容易记住的是她那纤弱的身子,我总有一种担心有一天风大一点她会被子吹得不翼而飞或拦腰而断。 老眼的生意一开始是很好的,可后来老眼的爹把铺子收了回去,从此生意便开始淡薄。原因是老眼的妈把早点的质量下降了。后来老眼又接手回来,可从此失去了顾客也失去了信心。结婚时欠下的家具钱也没有还上,所以老眼老婆眼里的我就变得非常的洒脱,让她羡慕。自然她贼能让我在闲时给她讲在t城的事。她总是一脸兴奋地在听我讲述的时候显出某种思潮的冲动,那时琳茹也在我们的身边,我没有避乎是因为老眼老婆曾说过,琳茹的前男友也是一个小偷。 在老眼老婆的这邦朋友中只有一个男性。这个男性俱老眼老婆说他曾在这些女孩心中红极一时,似乎那时每一个女孩子都与他有过朦胧与非朦胧的感情纠葛。包括现在的老眼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