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之丑齐后钟无艳》 序章 细数中国历代君王的三千后宫佳丽七十二嫔妃,无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相貌之女子,因此也衍生出貂蝉、杨贵妃、西施、王昭君这中国古代四大美女。男人爱美女,女人爱帅哥,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世事无绝对,也有人对于“丑”特别情有独钟,中国历史上就有这么一位君王,按现在的话说,就是非常有个性。他的王后不是美人,却是位奇丑女子,这位女子的样貌本人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字眼,这么说吧,翻遍中国古今书籍都找不到可以形容这位女子相貌之丑陋的诗句。 这位非常富有个性的君王是谁呢?正是春秋战国时期齐国国君齐宣王——田辟彊。 齐国是中国历史上从西周到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个诸侯国。有吕齐和田齐之分。西周时期,周武王封吕尚于齐,由于国君姜姓吕氏,故又称吕氏齐国,史称吕齐。前391年,田成子四世孙田和废齐康公,并于前386年放逐齐康公于海上,自立为国君,同年为周安王册命为齐侯。国君妫姓田氏,是为田氏齐国,史称田齐。齐国成为战国七雄之一,直至前221年被秦国所并。 这位非常个性的齐宣王就是田氏齐国的第五代君王,历史上对于这位齐宣王众说纷纭,有说他是个好君王,比如公元前314年,燕国发生内乱,齐宣王乘机发兵干涉,只50天就攻占了燕国都城——蓟(今北京市),几乎灭亡了燕国。还有他见到西方秦国招揽贤士,得人而治,越来越强大的情势,便也着意文化事业的发展。他说:“寡人忧国忧民,因愿得士以治之。”,遍不惜耗费巨资招致天下各派文人学士来到齐国“稷下学宫”,使“稷下学宫”进入鼎盛。 也有人说他是个庸君,是个不顾实际只贪虚名的国君,比如我们熟知的成语“滥竽充数”便出自他的手笔。 对于齐宣王是个怎样的君王我们不去考证,单说这位齐宣王的丑王后,这位王后复姓钟离名无盐(也有说名春,字无盐),齐国无盐县人,因相貌其丑,后人称为无艳,中国古代四大丑女兼才女。 钟离无盐虽然长了一副让人吃惊的模样,但她志向远大。当时执政的齐宣王,政治腐败,国事昏暗,而且性情暴躁,喜欢吹捧,钟离无盐为拯救国民,冒死自请见齐宣王,陈述齐国危难四条,并指出如再不悬崖勒马,将会城破国亡。齐宣王大为感动,把钟离无盐看成是自己的一面宝镜。其谏议为宣王所采纳,立为王后,从此国大治。 齐宣王在立钟离无盐为后之后,同时也宠美貌的夏迎春。齐宣王在国家有难之时,宠幸貌丑之后钟无盐;平安时则宠幸貌美之妃夏迎春,于是便有了民间戏语“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之说。 钟离无盐的故事最早见于西汉刘向的《列女传》中的《辩通传》。后世很多戏曲和影视也都是以此为题材改编。 各位看官不要奇怪,本人不是写历史课本,只为大家多些知识,免除阅读本作时的一些疑问。闲话少叙,这位奇丑王后钟离无盐和齐宣王的恩恩怨怨、荒唐事迹且听我慢慢道来。 第一章:梦现姻缘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清晨齐国国都临淄(今山东省临淄),议政殿内灯火通明,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文东武西位列两厢,管事太监服侍着齐宣王从后殿来到议政殿内,齐宣王往龙书案上一坐,面沉似水。 文武百官一瞧齐宣王这幅模样都很害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谓伴君如伴虎,历来君王们都是喜怒无常的主,指不定说错哪句话就要掉脑袋。这些文武群臣站在朝堂之上心想大王千岁今天是怎么了?朝堂上鸦雀无声,没有一个大臣敢问,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臣们都怕问了会惹祸上身。 齐宣王沉吟半晌,这时忽然拿手一拍龙书案,叹了叹气“唉!你说这他娘是怎么咧这是?”一嘴的山东口音。(这可是当时标准的普通话) 旁边的管事太监走到齐宣王身边“大王千岁!您到底是因为何事而如此烦恼啊?” 齐宣王摇着头叹了叹气“俺(“我”的意思)昨天晚上做了个梦,这个梦做得俺心里不是滋味。” “大王千岁!那您做了个什么梦啊?”管事太监在旁帮齐宣王斟了一杯茶问道。 齐宣王端起茶碗小抿一口,把茶碗放在龙书案上说:“这事说来话长,昨天晚上俺一刚躺下去就迷迷糊糊看见一大盆花,那花有一百片叶子,放在盆里快旱死了,忽然头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就下起雨来,把这花浇湿了。俺心想好啊,这花快要旱死了,现在旱花得雨是个好事儿啊。俺心里正美着捏,可谁知道这花突然‘噌’的一下从盆里跳了出来,一个劲往里跑,俺心里纳闷就在后头跟着,可走着走着就来到皇宫内院的昭阳正宫,那花顺着昭阳正宫正门的门缝就钻了进去。当时俺一害怕就给吓醒了。大家也知道俺这昭阳正宫不干净,老是闹鬼,已经死了三个娘娘了,到现在昭阳正宫都空了三年了,难道说天下大乱要出事吗?” 管事太监凑到齐宣王身边“大王千岁!您别着急!这是好事儿!旱花得雨这是好事儿!” 齐宣王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管事太监说:“哟呵!你小子还会解梦?!那你来说说怎么个好法?” 管事太监双手抱拳,身体微微前倾对齐宣王一作揖说到:“大王千岁!为什么我说旱花得雨是好事儿呢?您想啊,这花都要旱死了,得到雨水的滋润不就可以活了吗?正所谓遇水则发,这花跑到昭阳正宫,小的建议您把昭阳正宫改成花园,日后再办一个‘六国园艺博览会’,让来参观的人都缴纳一定数量的刀币。大王千岁您想想,到时咱不削翻了嘛!” 齐宣王听管事太监说完,眉头一皱,右手一挥“去!玩儿去!一边儿玩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对!你说得不对!不是这么回事儿!” 管事太监看齐宣王龙颜大怒赶忙跪在地上“大王千岁息怒!我说得不对不要紧,堂下有这么多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的大臣,您何不问问他们呢?” “哦!对啊!你小子说得有道理!”齐宣王转过头对着朝堂上的文武群臣说到:“爱卿们!你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文武群臣一听心想坏了,这大王千岁喜怒无常,这该怎么说呢?说好了不行说坏了也不行,所以文武百官站在朝堂上都不敢说话。其实这梦就是心头想,人睡觉了大脑没有停止工作,把白天或者以往见过听过的事情又重新在脑中播放一遍,并不能预示和代表什么。 “禀大王千岁!微臣能为您解此梦!”话音刚落只见文官队伍中闪出一人弯腰站在朝堂之上,齐宣王定睛一看堂下站立之人,足饰珠玑,腰金佩玉,衣裘冠履。头戴薄如蝉翼的轻纱制成的官帽,身披紫红色、胸前有金线绣成的平金龙的轻纱挂袍,腰间佩带一把镶金嵌玉的宝剑,这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身材伟岸,按现在的高度来算足有一米二高,此人正是齐国的宗室大臣田婴田丞相。 这田婴和齐宣王本是兄弟,是齐宣王之父齐威王的小儿子,是田文(孟尝君)之父。田婴从威王时就任职当权,曾与成侯邹忌以及田忌带兵去救援韩国攻伐魏国,初为齐将,参与马陵(今山东范县西南)之役,立有战功,后被升为丞相,在当时也是一个才子,帮助齐宣王解决了不少的难题。 齐宣王一看是田婴田丞相,原本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呵呵呵呵……爱卿能解此梦?!俺还不知道你有这手艺。来来来,上前给寡人圆圆梦!” 田婴田丞相走到龙书案前,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抱拳立于胸前“禀大王千岁!此梦不难解!旱花得雨乃是大吉之兆!昭阳正宫空宫三年,这旱花飞入昭阳正宫乃表示将有一位国母皇娘要进宫服侍大王千岁!” 齐宣王一听喜上眉梢,立马从龙书案上跳起来“怎么着?!我这昭阳正宫要来娘娘了?!你他娘的还会掐会算呀!” 田丞相笑着说到:“呵呵……微臣略微学过!微臣算出再过不久会有位国母皇娘进宫陪王伴驾!” “哟呵!你小子还真不错啊!那你算算寡人的这位国母皇娘长得是美是丑啊!”齐宣王一脸兴奋,差点没从龙书案上跳下来。 “禀大王千岁!大王千岁的这位国母皇娘乃绝世无双、独一无二,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齐宣王一听激动得跳上龙书案,站在上边手舞足蹈地说到:“嘿!你看这事儿闹的!寡人要有位绝世无双、独一无二的王后咧!事不宜迟,那个什么司马官(负责帮君王照料坐骑的官员)!把寡人的宝贝奥拓开来,田丞相随寡人去找娘娘去!” 田丞相赶忙上前把齐宣王从龙书案上搀扶下来“大王大王!这正事儿还没办!” “还有什么正事儿?这找娘娘就是正事儿!有什么国事过些日子再说!快快快!随寡人找娘娘去!”被搀扶下来的齐宣王一脸兴奋,坐在龙椅之上是如坐针毡。 田丞相连忙在旁安慰道:“大王千岁您别心急!今天不行!明天一大早你我君臣二人赶奔无盐县点苍山寻找国母皇娘!” “行!行!你都退班吧!今儿没什么事儿了,寡人今天要养足精神,明天去寻找国母皇娘!”说罢齐宣王朝堂下文武百官摆摆手,由管事太监搀扶着从议政殿回到后宫之中。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一个不动,呆站在那里心想:这大王千岁是吃错药了?!这么猴急!这辈子是色鬼投胎吧! 齐宣王回到后宫高兴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连忙喊道“来人呐!都过来,都过来!” “大王千岁!您有何吩咐啊?”后宫的小太监和宫女们纷纷过来,跪地请安。 “快!把寡人的褥子枕头还有那hello kitty的抱枕拿来,铺好龙塌,寡人要就寝,一会儿去找娘娘去!” 小太监和宫女们都很纳闷“大王千岁!现在就寝太早了吧!都还没吃中午饭呢!” 齐宣王一听,也感觉有些兴奋过头了,坐在床榻前说到:“哦!对!还早呢!那明日记得早些叫俺!” 齐宣王这一夜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话不多说,转眼来到第二天清晨,齐宣王早早就起床,抓着田婴田丞相说:“走啊!去找娘娘去!今天能找到吗?” 田丞相笑着说到:“呵呵……大王千岁不用担心,今天准能找到您那位绝世无双、独一无二的国母皇娘!” “那还等什么呢!快走吧!”说罢这位极不靠谱的齐宣王和田婴田丞相开着他那辆宝贝奥拓,后边跟着大小太监和宫女,还有五百个铁骑护卫,赶奔无盐县点苍山。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无盐县点苍山下,在一个树林前停住了脚步。齐宣王转头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田丞相说到:“爱卿是这不?” 一旁的田丞相点点头“禀大王千岁!就是这!” 齐宣王赶忙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大喊:“娘娘……娘娘……俺的娘娘你在哪里呀?娘娘……娘娘……娘啊……”田丞相连忙把齐宣王拽进车里“大王!大王!喊错了!是娘娘,不是娘,咱不来找娘!知道了吗?乖啊!” 齐宣王摸摸脑门“嘿!这容易喊出溜了!爱卿啊,怎么没看到娘娘呢?你不是说在这里吗?” 田丞相一指前方的树林“大王千岁!不是在这,是在这树林之中。” 齐宣王下车伸着脑袋看了看树林,转身说到:“哦!是这样!那你跟寡人一起进去找娘娘吧!谁先找到娘娘俺封他为千户候,赏百两金。”说罢那些大小太监和宫女加上那五百铁骑护卫,几百号人呼呼啦啦准备杀进树林。 田婴田丞相上前伸出手臂拦在齐宣王面前“大王千岁!这可使不得!您的这位国母皇娘可是绝世无双、独一无二,为表示诚意,只能您一人只身前去,进到树林一喊,到时您绝世无双的国母皇娘自会从天而降。我们都在树林外侯着,要是有什么事您一叫就可以了。” “哦!说得有道理!”齐宣王看了看前方树林,郁郁葱葱、大大小小的树木排列有秩,地上长了野花和野草,以看不见土地的颜色。齐宣王转过身说“这树林俺那宝贝奥拓也开不进去啊!那个谁,帮寡人牵匹马来!” 没过多久,小太监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此马体形匀称、优美,昂着头站在那里尽显高贵气质,全身的皮毛光亮似镜,在阳光底下能照出人影来,真是一匹绝好的汗血良驹。 齐宣王手拿缰绳、脚踏马镫,纵身一跃,翻身上马。“驾!”这匹汗血良驹带着齐宣王朝树林里疾驰而去。 第二章:让俺死吧 这匹枣红色的汗血良驹带着这位不靠谱的齐宣王一路飞奔来到了树林深处。这齐宣王一拉缰绳,停了下来,他左看看右瞧瞧,周围只有参天大树和遍地的野花野草,他心想:这哪有俺的娘娘啊,周围都是树,别说人了,连他娘的人妖都莫有一个。不过刚才田婴田丞相说俺的这位绝世无双的娘娘会从天而降,为表示诚意俺再喊喊吧。 想到这,齐宣王坐在马上扯起嗓子大喊:“这个树前树后,树左树右,树上树下,都听着啊,俺是齐宣王,俺今天是来找俺的娘娘,谁要是出来啊就是俺的娘娘,是俺的国母皇娘。娘娘……爱妃……你在哪捏?娘娘啊……爱妃啊……俺的美丽爱妃,哼哼哈兮!找得俺好辛苦啊,哼哼哈兮!”这位齐宣王叫着叫着竟唱起了“双截棍”。 齐宣王在树林中央一面叫喊着一面唱着他那独特的田氏唱腔。突然齐宣王头顶的树上一阵骚动,紧接着上面传来一声能和我们亲爱的张飞小飞飞同志在长坂坡前的那声大吼相媲美的叫喊声:“大王千岁!民女来了哇……” 伴随着那声石破天惊的叫喊,一股黑云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周围激起阵阵粉尘,震得齐宣王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 待粉尘散去后齐宣王定眼一瞧差点没把他吓死过去。眼前这团黑影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妖,这位身高七尺,按现在的高度计算两米有余,齐宣王骑在马上还要抬头才看得到这位的尊容。再看这位虎背熊腰,一脸的横肉,头颅硕大,一脑袋红头发,额头深深的往下凹,一双大眼珠子如铜铃一般,鼻孔向上翻翘,一张血盆大口,如果没有耳朵挡着能咧到后脑勺去,满嘴的獠牙,脖子上长了一个比男人还要大的喉结,身体上下比例严重失调,大大的肚皮挺着,估计这位低下头最多只能看到自己的肚脐全身肌肤瓦蓝瓦蓝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幽幽的绿光。如果不是胸前的那两团“肌肉”,齐宣王还真看不出这位是个女的。 “俺的个亲娘呀!这大白天的还遇找鬼咧!”此时齐宣王已是满头大汗。 眼前这位姑且称之为人妖的“美丽”女子双手叉腰,大吼一声“你就是齐宣王吗?” “啊……对……是……俺是……俺是齐宣王!你有什么事儿吗?没事快回你的洞府去吧,白天别出来吓人咧!”这位不靠谱的齐宣王被眼前这位长得不靠谱的人妖女子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只见眼前这位一撩裙子,双手抱拳立于胸前“噗通”一声跪在齐宣王面前一声大吼“大王千岁!小奴家这厢有礼了!” 再看齐宣王,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慌慌张张躲到汗血良驹的后边,嘴里还大喊着:“俺的个娘呀!俺的个亲娘呀!快来救救俺吧!妖怪要吃人咧!” 齐宣王躲在马后探出一个脑袋,看着这位人妖女子从地上站起身来,便战战兢兢的问道:“你是谁呀?你要干什么捏?” “我是你的娘娘啊!你不是找国母皇娘吗?我就是你的国母皇娘呀!”齐宣王听到人妖女子这么一说,三魂七魄已经吓得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哎呀!你那是俺的娘娘啊!你是俺的奶奶!老天爷呀!你要是心疼俺,就弄道闪电把俺劈死吧!你别过来啊!你打算干什么?” “我打算干什么?!不是你说树前树后,树左树右,树上树下的只要出来就是你的国母皇娘,是你的娘娘吗?如今我出来了,我今后就是你的国母皇娘!”这人妖女子站在齐宣王面前像坐大山一般。 “俺能把这话收回来不?” “那可不行!你身为真龙天子,金口玉言,哪能说了不算呢?更何况你不是来找娘娘的吗?那我不是来了吗?” 被着人妖女子一说,齐宣王顿时也没了主意“呃……对……是……俺是来找娘娘,可俺哪知道世上还有你这个品种捏!要不……呃……嗯……要不……呃……回头……嗯……”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不是!俺看见你这幅尊容觉得渗得慌!” 人妖女子一声大笑“哇哈哈哈哈……看惯了就好!你别看我白天挺吓人的,到了晚上咱俩同床共枕,一个被窝里,熄了灯你再看……” 还没等这位说完,齐宣王倒在地上,嘴里喷出三斤多的鲜血,边喷还边说:“要是到了晚上俺就死咧!俺就活不了咧!俺这幼小的心灵哪禁得住你这样折腾捏!估计俺吃一吨的速效救心丸都顶不住啊!奶奶啊!你走吧!俺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你就当俺放了个屁,这事儿咱就拉倒吧!” 人妖女子一听,那是暴跳如雷“那可不行!说了怎么能不算数呢!再着说了,咱孤男寡女的在这密林之中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了,你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是吧,我得顾全我的贞洁!” 齐宣王一听喷的血就更多了,忽然间脑中一闪,眼珠子转了转,一股脑儿从地上爬起来说到:“你看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个媒人也没个证人这事儿怎么能算数捏?” “好!那怎么办!你现在在这里喊,如果有人出来做媒,那咱这事儿你就不能反悔,如果没人出来做媒那咱就拉倒,就当谁也没见过谁。你看怎么样啊?” 人妖女子这么一答,正中齐宣王下怀,他心想:这荒郊野岭的除了你这妖怪以外哪还有别人,连忙大喊:“这树前树后,树左树右,树上树下都听着啊,俺是齐宣王,今天俺到这找娘娘,没想到碰上这品种的了,她现在讹上俺咧!有没有人愿意出来帮俺做媒啊?没有就算咧,有也不要出来,回家带孩子去吧!” 齐宣王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大王千岁!微臣愿为大王保媒!” 这时树林外鞭鞭打马,田婴田丞相骑着马跑了过来。到了齐宣王面前田丞相翻身下马,屈身作揖“哟呵!大王千岁!这没多大工夫您就换了个造型啊!这是今年新款吗?不错!挺适合您的!” 田婴田丞相面前的齐宣王刚才这么一闹腾,此时是蓬头垢面,龙冠也不知道去哪了,头上的发髻也散落开来,头发一缕一缕的垂在额前随风摇摆,身上的龙袍也被刚才吐出的三斤多血染红了一大片。 齐宣王直勾勾的盯着这“身材伟岸”的田丞相,心里这个恨呐,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宰他的心都有。这齐宣王心想:好个田婴啊!得亏你还是俺的兄弟捏!你就这样害俺啊!你看俺不找个机会好好报答(暴打)你。 齐宣王走到田丞相旁边说到:“你小子干嘛这么不懂事儿捏!你进来干什么捏?” “不是大王您叫我进来的吗?” “俺他娘的什么时候叫你进来的?”齐宣王气得是暴跳如雷“还有,田婴你过来!你不是说俺的国母皇娘是绝世无双、独一无二的吗?你看看这个品种,像你说的那样吗?” 田丞相笑了笑,一指眼前这位人妖女子“大王!您看这幅尊容,全天下还能找出第二个吗?” 齐宣王摸摸脑袋“也对!俺敢说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都找不出这么‘好’的品种咧!也怨俺没问清楚,俺哪能想到你小子的绝世无双、独一无二是这个意思,寡人给你害惨咧!” “大王千岁!要不我看您就答应吧!” “啊!这怎么能答应呢!” “大王您就凑活着过呗!” “那你怎么不凑活捏?” “呵呵……大王千岁!我家有!” “俺家也有!” “有您还出来?” “可说捏!俺这不是出来找别扭吗?唉……这可怎么办捏这?” “大王千岁!您就听我一句话,您今天纳了这位我保你日后大齐江山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何况您金口玉言,您要是说了不算那以后我们都不算了?!” “那不行!如果不算那就造反了!” 齐宣王和田婴在一旁一直小声的嘀咕着,这时这位人妖女子大吼一声“嘿!齐宣王,现在既然有人来了,那刚才所说还算不算数啊?” 齐宣王心想:反正已经来了,也被讹上了,如果不算以后这边兔崽子不都造了反了吗?就先忍忍吧,日后再找机会把这人妖赶走。 齐宣王狠下心,一咬牙一跺脚“算!孤王金口玉言,说了就要算!哦,对咧!你叫什么名字咧?家住什么地方啊?” 这位人妖女子双手抱拳,屈伸作揖“禀大王千岁!奴家复姓钟离,单字名春,双字无盐,号子桐,乃是这无盐县钟离村人士。” 齐宣王点头道“哦……钟离春,钟离无盐,念着挺绕口的,那你说寡人日后该怎么称呼你捏?” “哇哈哈哈哈……你就叫我美人吧!” “俺亏心不亏心啊!寡人以后就叫你子桐吧。”说罢齐宣王倒在一旁又呕出三斤多血来“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咧?” “哦!家中父母双全还有两个哥哥。” “那你哥哥也长你这幅尊容吗?” “没有!我哥哥长得比我漂亮多了!” “哟!不错啊这是!你这是基因突变啊!挺好,给这个社会带来很多乐趣,有时间俺去找找中科院的院士们来研究研究你这基因,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疗艾滋病的解药。” 俩人正聊着,田丞相走上前来“大王千岁!您看这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快做定夺吧。” 齐宣王看了看天,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日落黄昏。“好吧!那这样吧!现在是六月,俺七月初一带着聘礼和迎亲的队伍到钟离村接你。” “行!不过你要留个证物给我,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齐宣王看了看身上,摸了摸口袋“你看这事儿闹的,俺出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东西,要不我把这丞相送给你得了。” 田婴赶忙问到:“大王千岁!你这是干嘛啊?” 齐宣王小声嘀咕着:“俺恨你!俺打算害你!” “不行!我不要这个,这个太费粮。”说罢钟离无盐看到了齐宣王腰间绑着的九龙玉带,伸手一指“我就要这个。” “不行!这可不能给,这是先王留下的遗物,这不能给。” 田婴赶忙上前搭话道:“大王千岁!没事儿!您把这给她才显出您的诚意嘛。” “俺还诚意捏!俺现在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唉……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给你吧。”说罢齐宣王脱下腰间的九龙玉带递给钟离无盐。 “谢大王千岁!”钟离无盐双脚跪地,高举双手接过九龙玉带。 “行了!这东西现在就是你的了。这现在是六月,下个月,七月初一俺带着聘礼和迎亲队伍前去你家接亲。你回去也和家里人说一说,要是忘了就别说了啊!没事儿的!就这样吧啊!下个月初一俺来接你。” 齐宣王说罢带着田丞相,开着他那宝贝奥拓,还有那些大小太监、宫女和那五百铁骑护卫,这几百号人又浩浩荡荡回到了临淄城。回到临淄后齐宣王突发高烧,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可见这次被钟离无盐吓得不轻啊。 第三章:夜叉下凡 睡了三天三夜的齐宣王高烧退了之后,可精神还没完全恢复,整天就在皇宫里满世界嚷嚷着“让俺死吧!让俺死吧!”活像一个精神病患者。田婴田丞相吩咐这些随齐宣王伴君护驾的太监、宫女还有那些铁骑护卫不得把这次齐宣王的遭遇对外宣扬。这皇宫内院的太监、宫女和文武群臣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很担心,以为齐宣王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还请来皇室御用的祭天法师来帮齐宣王收惊招魂。这几天齐宣王弄得整个皇宫内院是鸡飞狗跳,好不容易才把齐宣王的精神恢复过来。 这齐宣王恢复正常后的一天,朝堂之上,齐宣王来到议政殿一看到田丞相的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掐着田丞相的脖子嘴里一个劲大喊:“你这龟孙子!说什么绝世无双、独一无二!你可害死俺咧!俺要跟你拼咧!” 田婴田丞相也不甘示弱,跟齐宣王扭打起来,边打嘴里还边说:“大王千岁!这钟离无盐本就是绝世无双、独一无二,您在世间还能找出第二个吗?再说我这可是为您好啊!” “去你个龟孙子!还为俺好!俺看你是想害死俺!” 齐宣王和田婴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你给我一个左勾拳,我还你一个过肩摔,你来一个旋风扫堂腿,我送一个十字锁喉手外加扣鼻孔,嘴里还不断嚷嚷着,什么带肉的、全素的、带祖宗的、带人品的,只要能想到的脏话这两位都说了个遍,活生生的在朝堂之上上演了一出春秋战国版的wwe(美国职业摔角)。 可这堂下的文武群臣却纳了闷了,心想:这两位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田婴抢了大王千岁的媳妇?! 他们可不知道,要是田婴真抢了齐宣王的媳妇,齐宣王不但不会怪罪于他,反而还会加官封侯。这时,武官队伍中有一位武将小声的嘀咕着:“嘿!嘿!嘿!你们快看,大王千岁的这招‘猴子偷桃’用得不错嘿!” 话不多说,转过头来说说这位“大美女”钟离无盐,为什么这么丑呢?却还不是凡人,坊间流传了这么一个传说。 话说这天上的最高领导人兼军委主席兼“妻管严”的玉皇大帝,和他那个强势的老婆号称天宫第一模范夫妻。可这两人却偏偏没有儿子,只有七个女儿,人称七仙女。 有这么一天,七仙女来到天河洗浴中心(这里就是咱八戒兄被封为天宫首席偷窥专家的地方)洗澡,这玉皇大帝的六女儿——黄衣仙女刚脱掉仙袍下到河中,忽听下面人间传来阵阵厮杀声,黄衣仙女低头一看,人间是金戈铁马、狼烟滚滚、刀光剑影、马革裹尸。 黄衣仙女大感不解,就问她的这些姐姐们“姐姐们!这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大姐红衣仙女说到:“六妹啊,你可不知道,现在人间正值春秋战国时期,诸侯纷争,弄得百姓们是民不聊生、尸横遍野啊!” 黄衣仙女还是甚感不解“为什么都没人出来管管呢?那这些天宫之中的神仙官员也不出来管管吗?” 这时三姐素衣仙女搭茬道:“哎……有谁管啊!你看天宫这些神仙官员天天都在想着怎么多捞些油水、去哪渡假、哪里的妹妹漂亮,哪里想过这些。如果碰到老爸出巡检查充其量做做样子。哎……算了,这些神仙靠不住的!” “不行!他们不管,我要来管管!”黄衣仙女说罢从河中起身,只见她身形苗条,亭亭玉立,长发披于肩上,用一根淡黄色的丝带轻轻挽住,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其相貌当真非尘世中人,她披上仙袍直奔凌霄宝殿。 (在旁练习偷窥的八戒兄看此情景,从他那富有性格的鼻孔中喷出三百多斤猪血。) 黄衣仙女来到凌霄宝殿之上,看到玉皇大帝正坐在九天玄龙椅上看书,黄衣仙女往宝殿之中一跪“禀玉帝父皇!臣女有事启奏!” 玉皇大帝放下手中的i pad,笑脸看着黄衣仙女“哦?!来来来!闺女,你有什么事要启奏的呀!” “禀玉帝父皇!现在人间各地互相厮杀、争权夺利,造成人间生灵涂炭,臣女愿请旨拯救黎民百姓!”黄衣仙女从地上站起,迈着分花拂柳之步来到玉皇大帝身边。 “呵呵呵呵……我的乖女儿懂事啦!可这事情不是你能做得来的,要解决人间的纷争,这可是一场持久的攻坚战啊,而且要吃很多的苦的!还是交给其他的官员做吧!你有这份心为父已经很心满意足了。”玉皇大帝用手搂着黄衣仙女,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不!这些天宫之中的官员只知道寻欢作乐、欺民敛财,什么时候考虑过黎明苍生是死是活。臣女自愿请旨拯救人间的黎民百姓,也给天宫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员看看,如果没有人间的百姓,这些所谓的官员连香都吃不上,就算受再多的苦我也在所不惜,愿玉帝父皇恩准!”黄衣仙女“噗通”一声跪在玉皇大帝面前再次请旨。 “唉……好吧!但是你要下凡拯救黎民百姓只能靠你的诚意打动他们,所以下凡后你的法力会全部丧失,还有你这个样子下凡是不行的,待会你到轮回间找负责官员,让他给你一套普通人的外皮,你再下凡吧!”玉皇大帝自知这六女儿的脾气倔强,也不多说,把i pad拿在手中转身走回后宫。 “谢玉帝父皇!”黄衣仙女起身跑向轮回间。 这轮回间是天宫官员下凡办事的必经通道,为了掩饰官员们的真实身份和相貌,就准备了很多不同类型的外衣,有人类的、有畜生的、有妖怪的等等不同款式。 负责轮回间的官员看到黄衣仙女前来,赶忙跪地请安“小仙给六公主请安!刚才小仙已经接到上级的通知,六公主随小仙前去挑选一套外衣吧。”说罢轮回间官员起身带领黄衣仙女来到轮回间衣橱。 黄衣仙女来到衣橱,里面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外衣。黄衣仙女把脸凑到挂衣服的架子上,眯着眼睛一件一件的慢慢瞧。因为黄衣仙女是个近视眼,而且刚才从洗浴中心急急忙忙就跑过来,所以就没有戴着她的博士伦隐形眼镜,只能这样看。 黄衣仙女正看到一半,轮回间官员一声大喊:“下凡时辰已到,请六公主速速下凡!” 黄衣仙女听到下凡时间已到,慌乱中就选择了一件和人类最相近的夜叉外衣往身上一披,来到镜子前一看“我的天啊!怎么这幅模样?太恐怖了!” 可时间不等人,黄衣仙女来不及换衣服便急急忙忙跳进轮回池中。 这黄衣仙女本是投胎到一皇族为后,可是在下落的途中碰上了乱流,被风一吹,偏了位置,就投胎到齐国无盐县钟离村的一户人家之中。 这户人家四口人,一对夫妻,还有俩儿子。一直都想要个女儿,黄衣仙女正好投胎到这里,这家人就别提多高兴了,取名为钟离无盐,可孩子刚出生就把接生婆吓死了,太难看了,而且越大还越难看,脾气还很暴躁,爱抱打不平,平时没事就出去找些市斤泼皮一顿暴揍,看到哪家人被欺负了也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对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晚上也不爱睡觉,拿着根棍子在村子附近巡逻,充当义务安全员。自打这钟离无盐做了义务安全员后,钟离村的发案率创历史新低。先不说那些小偷、强盗够不够她打,大晚上看到钟离无盐这幅尊容吓都吓死了。 钟离无盐的父亲看她太难看,平常又爱惹事,就不想要这个女儿了,有一天就把小无盐丢到附近的深山之中,打算让野兽把她叼走。 钟离无盐的父亲回到家中心里还有些内疚,心想:这起码还是个生命啊,也是自己的骨肉啊。 刚想出去把钟离无盐找回来,就看小无盐拖着一只死老虎回来了,嘴里还大嚷着:“爸!爸!你怎么先走了?都不等我一下,刚才这只大猫老是挠我,我三拳两拳就把它打死了,你看可以吃吗这东西?” 钟离无盐的父亲一看眼泪都下来了,抱住钟离无盐说:“傻孩子!这那是什么大猫,这是老虎!” “呀!是老虎啊!太好玩了!明天我再去!” 没多久,钟离村附近的深山里的野兽被钟离无盐打得个一干二净,连黄鼠狼都不剩一只。而钟离无盐的父亲也渐渐打消了不要她的念头,觉得这就是命,而且还不时有些老虎肉、熊掌这些美味吃,也还不错。 这天钟离无盐正蹲在树上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野兽可以打的,听见齐宣王在树下这么一喊,就从树上跳下来,才发生了之前的那些事情。 钟离无盐和齐宣王分别后,拿着九龙玉带回到家中,对家人一说,家里人都笑她白日做梦。直到钟离无盐拿出齐宣王的九龙玉带,家里人才相信她所说的是真的,连忙筹备嫁妆等东西。 这段日子,钟离无盐一家忙活得是热火朝天,有准备喜糖喜饼的,有准备彩礼嫁妆的,钟离无盐的母亲还拆了八床花被子的被面帮钟离无盐做了套春秋战国版婚纱,虽然比不上皇宫贵族的凤冠霞帔,但也不失华丽,穿在钟离无盐身上颇有当今“犀利哥”的风范,只不过“犀利哥”比钟离无盐漂亮多了。 钟离无盐家这一通忙活,时间也越来越接近七月初一了,周遭的村民纷纷带着贺礼前来贺喜,把钟离无盐家挤得个是满满当当,钟离无盐的父亲甚是高兴,自己的女儿要做娘娘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赶忙把家里钟离无盐以前打的野味都拿出来,在家里大摆宴席。 这一吃吃了几天,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一,钟离无盐的两个哥哥一大早就跑到村口去等,心想:自己的妹妹要做娘娘了,乃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啊,不但可以光宗耀祖,以后难说还能混个大官当当。 这两兄弟心里正美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可还没见齐宣王的迎亲队伍,便悻悻回到了家中。把事情一说,村民们纷纷上来安慰“没事儿!没事儿!可能这齐宣王国事繁忙,一时间忘了也有可能,再等等,说不定明天就来了,大不了再吃您一餐顿呗!” 钟离无盐的父亲心想:也对,这齐宣王国事繁忙,一时半会儿忘了也很正常。招呼着家人弄野味,摆水酒,又是一通大吃。 翌日,钟离家两兄弟早早去村口守着,直到半夜连迎亲队伍的影子都没看到。村民们还是那套说词“齐宣王国事繁忙,一时半会儿可能忘了,大不了再吃您一顿。” 钟离无盐的父亲一想也对,便又招呼村民继续吃喝。 这一连等了几日都没看到齐宣王的迎亲队伍,钟离无盐的父亲心里越发担心,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村民们见状便上来安慰,还是那套说词“齐宣王国事繁忙,一时半会儿可能忘了,大不了再吃您一顿。” 听罢,钟离无盐的父亲一摆手“滚滚滚!一边玩儿去!好傢伙,这几天你们把我家一年的存货都吃了个一干二净,再这样吃下去我受得了吗?走走走!都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 村民们听这样一说,便纷纷离开钟离家。 钟离无盐的父亲往凳子上一坐“唉……我说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啊,你们都听她瞎扯,现在丢脸丢大发了吧。她这模样要能当娘娘,那我就能当他娘的玉皇大帝。唉……算了,算了!” (此时玉皇大帝拿着i pad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金瓶梅》,忽感背后一凉“阿嚏!这他娘的是谁在说我?”) 这时,坐在屋内,捯饬得跟“犀利哥”一样的钟离无盐用她那熊掌般的大手一拍桌子“哇呀呀呀呀……嘿!这齐宣王这般不仗义,说好来接我却迟迟不见人。欺人太甚,我找他去!” 说罢,钟离无盐脱下红装,把自己的嫁妆打好包袱,连夜朝临淄城奔去。 第四章:亲自登门 钟离无盐如脱缰野马一般,那速度比史上速度最快记录保持着曹操还要快,身后尘土飞扬,远看跟列火车一样,没多少时间就来到了临淄城。刚一进城门就看前方一顶八抬大轿迎面而来,轿里坐的正是田婴田丞相。 这田丞相看这几日齐宣王都没提过关于迎娶钟离无盐的事,心里怪难受的,便进宫找齐宣王一问究竟。田丞相一见到齐宣王也管不了什么君臣之礼便问“大王千岁!您怎么能这样呢?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这七月初一都过去几日了,您怎么还不去迎娶国母皇娘啊?” 齐宣王一听,他那大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no!no!no!这事儿已然过去,俺好不容易跑回来,还去找她?!俺吃饱了撑的。这样吧!你去打听打听,看谁愿意娶她,孤王封他为千户候,赏万两金。这事儿就别来烦俺咧,就让它过去吧。时候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 听齐宣王这么一说,田丞相摇摇头,叹着气出了皇宫,乘轿回府。走了没多久就听轿夫说前方有人拦轿,伸头一看拦轿之人正是钟离无盐,田丞相心想:你去找人家,人家却找来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田丞相吩咐轿夫落轿,从轿中出来,抬头看着这跟山一样的钟离无盐,一撩轻纱挂袍跪在地上说:“嘿嘿……娘娘您来啦!微臣给您请安了!” 钟离无盐见状赶忙上前扶起田丞相“快起来!快起来!你们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好了七月初一去接我吗?等了几天怎么连鬼影都没见着啊?” “哦?!是吗?!可说呢!是这样的,我们这大王千岁吧,自打回来之后对您可是朝思暮想、日思夜想、魂牵梦萦啊,想着想着就把您想忘了。这不您现在来了,齐宣王现在还在金殿上想着您呢,微臣现在就带您去面见齐宣王吧。”说完田丞相心想:齐宣王啊,齐宣王,这回你还往哪里跑。 “哦!是吗?那快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说罢拉起田丞相奔向议政殿。 俩人来到殿外,田丞相对钟离无盐说到:“娘娘!您在这稍等片刻,容微臣前去禀报!”说罢迈着小碎步进到议政殿。 齐宣王正坐在龙书案上正颇有滋味的品读着《西门官人的风流轶事》,一看田丞相又回来了,赶忙发问“哟呵!你小子不是说回去了吗?怎么有回来了捏?” 田丞相一撩轻纱挂袍跪在殿中“呵呵呵呵……禀大王千岁!我给你道喜来了,娘娘来了!” 齐宣王听田丞相这么一说,百思不得其解“娘娘?!哪个娘娘?西宫娘娘不是回娘家了吗?还有哪个娘娘?” “禀大王千岁!就是那钟离无盐,钟离娘娘来了!正在殿外侯着,准备面见圣上!” “哎呦!俺的个亲娘呀!她怎么来咧!快快快,快把城门关上!”齐宣王吓得是满屋子的乱窜,到处寻找藏身之地。 田丞相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嘿嘿!大王千岁!钟离娘娘已经来了,现正在殿外候旨呢!” 齐宣王赶紧钻进龙书案里头“俺的个亲娘太皇后呀!那……那什么……那殿前侍卫都快过来,挡在俺面前保护俺!待会有人来了你们就往前冲,俺躲在后头!” 这些殿前侍卫也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个个手持钢刀挡在龙书案前。 这时就听殿外传来“咚……咚……咚……”的声响。钟离无盐在殿外等得太久,有些不耐烦了,就自己跑了进来,这声响便是她发出的,只见钟离无盐那穿六十码鞋的大脚丫踏在议政殿的金砖上是掷地有声。不仅掷地有声,还掷地有碎,每走一步就踩碎一块金砖。 齐宣王从龙书案后边探出头瞧了瞧,心想:俺的乖乖!好家伙!怪物史瑞克进城咧!可惜了俺那些青石金砖咧。 钟离无盐来到议政殿中央是立而不跪,站在那里活像一尊 “罗刹夜叉”的雕像。那几个殿前侍卫看到钟离无盐那副尊容都吓傻了,互相看了看,接着领头侍卫转过身,双手抱拳对齐宣王说:“大王千岁!您自个保重!这主咱哥几个对付不了,我们辞职不干了!”说罢扔掉手中的钢刀用手一挥“兄弟们快跑啊!妖怪进城啦!”议政殿里的侍卫、太监、宫女们都纷纷逃命去了,不一会偌大的一个议政殿只剩下齐宣王、田丞相和钟离无盐这仨人。 齐宣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议政殿心想:你们都跑了,那俺也跑吧。刚想转身跑向后宫,被钟离无盐一声大吼吓得两腿一软“噗通”坐在地上。 “喂!齐宣王!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好七月初一你带着迎亲队伍前去我家迎娶我进宫当娘娘的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哦……啊……可说呢……嗯……呃……你看这事儿闹的。事情是这样的,这不从树林回来以后啊,俺就整天的想着你,想着想着吧,就把你给想忘咧。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那你先坐着,俺那十字绣还没弄完,俺先回去咧!”齐宣王现在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嘴唇发白、胡言乱语、四肢无力,爬在地上像条毛毛虫一样往后宫慢慢地挪。 田丞相看齐宣王想逃走,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大王千岁!您这是去哪啊?您那hello kitty的被面绣了两年多还没绣完,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人家娘娘都来了,您怎么着也得先见见人家啊。” “不!俺不去!谁爱去谁去!反正俺不去!这皇上俺也不当咧!这娘娘谁爱要谁要!俺死活都不要!”齐宣王说罢往地上一躺,整个一癞皮狗的模样。 “大王千岁!先暂且不管您还当不当这皇上,但之前您可是用皇上的身份许诺钟离娘娘,说要迎娶她的,您身为一国之君哪能说话不算话呢。” 听完田丞相这么一说,齐宣王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直勾勾的盯着田丞相,两只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好啊你!你这龟孙子,俺今天算是明白了,你小子是西门庆请武大郎喝酒——没安好心啊。你说!你是不是打算等俺被这丑八怪吓死了,你好登基做皇帝!” “大王千岁!您瞧您说得!咱俩是同宗同脉的兄弟,我怎么会加害与你呢?大王您先听我说……” 齐宣王躺在地上都快哭出来了,还没得田丞相说完赶忙插嘴道:“你这龟孙子还想说什么?俺就是听了你小子的话才弄成现在这样。俺现在是像雾像雨又像风就是不像人咧!” 田丞相俯下身子在齐宣王耳边小声的嘀咕着:“大王千岁!您别着急,您听我说!如果现在您不娶了这钟离无盐,难免会留下千古骂名,而且您看钟离无盐这架势,想必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微臣倒有一计,不知大王千岁愿听否?” “哦!那俺就听听你小子这狗嘴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田丞相一屁股坐在地上,在齐宣王耳边继续小声的说道:“大王千岁!您怎么糊涂了!咱这昭阳正宫不是不干净嘛,这几年都一直闹鬼,前后都死了三个娘娘了,您封这钟离无盐为昭阳正宫娘娘,让她住进昭阳正宫里边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您不但可以摆脱这丑娘娘,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再娶一个美人做正宫娘娘,而且在民间您还能得到一个只为百姓苦恼,不为美色动摇的万世美名。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齐宣王一听,“噌”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拍着田丞相的肩旁说道:“你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俺他娘的怎么没想到捏!好,就按你这么办!” 田丞相听罢,赶忙起身对钟离无盐说到:“娘娘,还不快跪下,大王千岁要封您呐!” 钟离无盐应了一声,“咕咚”跪在大殿之中,地上的青石金砖又碎两块。 齐宣王看在眼里这个心疼啊“俺的那个金砖哟,可惜了哇!那个什么……那个……大家都听着啊,孤王要疯(同“封”意)咧!” 齐宣王话音刚落,田丞相立刻闪到跟前,捂住齐宣王的嘴巴“大王,您怎么回事儿您?什么你要疯了,是封娘娘!” “不是,俺实在受不了她那副模样,俺越看越渗得慌。要不……咱还是算了吧!” 田丞相一扯齐宣王的衣袖轻声道:“大王千岁!古语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您就暂时忍忍吧。再说您看娘娘这幅模样,放在宫中还能辟邪不是吗?” 齐宣王心想:好嘛!娶了个门神回来,他娘的门神比她还好看点儿。唉……也罢,既然事已如此那俺就忍忍,反正俺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钟离无盐的造化了。旋即说到:“钟离无盐上前听封!” “臣妾接旨!” “孤王现封你为昭阳正宫国母,赐住昭阳正宫。望你以后打理好后宫,辅佐寡人治理国家,母仪天下。子桐,你看你,一天舟车劳顿,快快歇息去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齐宣王转头对殿外的宫女太监喊道:“快!带娘娘回昭阳正宫休息!”齐宣王说罢“咻”的一声,一溜烟跑没影了。 “臣妾领旨谢恩!谢大王千岁!”钟离无盐叩谢圣恩,随即在宫女太监的带领下来一路到了昭阳正宫。 第五章:妖精遇鬼 此时的昭阳正宫里面是人头攒动,太监们正热火朝天的布置宫殿,所有的殿柱都缠上了大红色的喜布,房梁之上也绕着长红飘带,意为长长久久。昭阳正宫的凤栖殿里一个偌大的喜字赫然于眼前,两支手臂粗细的双喜红烛立于两侧,中间的供桌则摆放着四喜干果和四喜蜜饯。宫女们拆了四套衣服为这位钟离娘娘赶制凤冠霞帔。一大帮人忙得不可开交。 钟离无盐沐浴更衣后坐在凤栖殿上,宫女太监们则纷纷前来和这位新娘娘道喜。“娘娘千岁!小的给您来道喜了,祝您和大王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诸位免礼平身!大家同喜同喜!哇哈哈哈哈……”宫女太监们被钟离无盐这一笑吓得转身就跑。 “喂!喂!喂!你们都去哪啊?” “不是……那个……娘娘千岁,您有事说事,别吓唬我们,您那笑声太有内涵了,我们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 钟离无盐也意识到现在自己已经身为一国之母,仪态方面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没个遮拦。钟离无盐觉得不好意思,那瓦蓝瓦蓝的肤色加上一抹红晕,映出淡淡的紫色,活像一朵美丽的紫罗兰“哦!实在不好意思,习惯了,那我小声点吧!” 钟离无盐用她那“熊掌”掐着比男人还大的喉结“嘻……嘻……嘻……”一笑,所发出的声音已经超出人类声音的极限,八十多度的高音如魔音一般,鱼贯入耳,直冲天际。凤栖殿旁的一座偏殿经受不住这魔音的摧残,瞬间化为一堆瓦砾,激起阵阵尘土,有几个身子弱的太监已经七窍流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声音已经超出人类的想像,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声波武器和这笑声相比,那简直是小拇指比大腿……差一大截,毫无可比性。剩下那些稍微身强力壮些许的太监宫女们捂着耳朵大喊:“娘娘!娘娘!您别笑了!再笑下去整个皇宫都让您给拆了!” “哦……是啊!以后还要住着的!好了,你们打发人去把那堆残砖烂瓦收拾收拾!还有把这几个人都抬出去,太弱不禁风了!” 大伙心想:好嘛!这娘娘从京剧大花脸一下变成维塔斯,太恐怖了,这可受不了!随即转身去收拾刚才钟离无盐的“声波武器”踏平的偏殿。 大家这一通忙活,不知不觉来到了午夜子时,钟离无盐走出凤栖殿看到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对大伙喊道:“嘿!这收拾得差不多了,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都去休息吧!”太监宫女们听到这话,像得了特赦一样,抹头就跑。钟离无盐心里纳闷:你们跑什么呀?一转眼人影都找不着了。 钟离无盐转身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年纪稍长的老太监,伸手一把抓住老太监的手臂说:“喂!你说!他们到底跑什么呀?” 老太监哆嗦着答道:“这……哦……呃……没什么事啊!” “不对!这里边肯定有事儿!你快说!不说我弄死你!”别看钟离无盐五大三粗的,心还挺细。 老太监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随即说到“娘娘!您可能还不知道,这昭阳正宫不干净,一直闹鬼,先后已经死了三个娘娘了,所以昭阳正宫一直空到现在都没人敢住。我们只是白天来干活,晚上没有人敢来这。娘娘,小的劝您晚上别睡得太死,如果能撑到白天再睡那最好。”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干嘛不跑呢?” “唉……这不我前两天摔断了腿,腿脚不方便,还没跑就让您逮住了。我要是能跑我也跑了。”老太监拄着拐杖摇了摇头。 钟离无盐一挥手“行!那你也走吧!” “哎!小的告退!”说罢老太监扔掉手中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蹦出了昭阳正宫。 此时昭阳正宫只剩下钟离无盐一人,四周的偏殿没有一丝光亮,黑洞洞的窗户犹如一张恐怖的大嘴正准备把人吞噬进无限的黑暗之中。天空刮起了阵阵微风,黑夜里的树木张牙舞爪、影影绰绰、随风摇摆,如同鬼魅一般。整个昭阳正宫寂静无声,不时传来夜虫三三两两的叫声仿佛在提醒钟离无盐危险的降临。 钟离无盐独自站在凤栖殿外的花园中心想:哼!老娘打过虎、打过熊,就是没打过妖精,今天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敢在我的眼皮下作乱。 子夜钟声刚过,突然不知从哪窜出一团血红色的火球,瞬间把整个昭阳正宫笼罩在一片血红的海洋之中。火球绕着昭阳正宫不断的飞行,原本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现在也已变成刺骨的阴风如风刀般割遍钟离无盐身上每一寸肌肤,火球之中隐约看到有个姑且称之为人形的影子。 钟离无盐心想:嘿!这鬼东西是电线杆上绑鸡毛——好大的胆(掸)子,但敢在我的面前兴风作浪。随即一声大喊:“嗨!何方妖孽报上名来!”火球突然一惊停住了飞行,随后便如离弦箭般飞向钟离无盐。 火球在钟离无盐面前停住了脚步,火光退去,原本笼罩在血红海洋之中的昭阳正宫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钟离无盐定睛一看,眼前这妖精长得是狰狞恐怖,一声血红的皮肤,头顶一个朝天角,眼睛如灯泡一般,高鼻梁、大鼻孔,耳朵犹如蒲扇一般立在脑袋两侧,一张血盆大口,满嘴锋利无比的獠牙,手上的指甲足有半米长,乌黑发亮,不时透出丝丝寒光犹如十把长在手上的小钢刀。反正是要多丑就有多丑,比毕加索的抽象画还要让人难以理解。钟离无盐心想:好家伙!这长得太有创意了,太富有艺术感了。 钟离无盐盯着眼前的妖精傻了,而这妖精看到钟离无盐的模样也傻了。 微风徐徐吹过,落叶在微风的陪伴下,在地上欢快的跳着舞蹈,夜虫三三两两高兴的歌唱,好一副夏夜美景。昭阳正宫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过,除了刚刚被钟离无盐的魔音蹂躏过的偏殿废墟,那就剩下已经面对面对视了足足五分钟的钟离无盐和妖精,两位简直就是麻媳妇拜见歪嘴婆——丑对丑。 “嗨!妖精!你长得太高科技了,是不是小时候被猪八戒舔过?”刚回过神来的钟离无盐率先打破了僵局。 话音刚落只见妖精一转身,心中顿起一种悔过的念头,抹头如疯子似的狂奔,边跑边不断的大喊“救命啊!有鬼啊!” “嗨!你到底为何物?妖精哪有你怎么好看的!”钟离无盐拔腿就追。 昭阳正宫虽然不大,但大大小小的房子也有百十来间。妖精和钟离无盐一前一后,一会儿从树上跳到树下,一会儿从这窗子进去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围着昭阳正宫满世界的跑。 这倒霉的妖精眼看就要被钟离无盐追上,忽然身子轻轻一抖,全身被烈焰包围是腾空而起。钟离无盐也不是省油的灯,双脚突发猛力高高跃起,在空中一把抓住妖精的脚往地上重重地摔下去,紧接着扭身空翻,双手抱脚,形成一个超重磅人肉炸弹狠狠地坐在妖精肚子上,倒霉的妖精差点连十年前吃的月饼都快吐了出来。钟离无盐趁其还没回过神,抓起妖精的双脚就往旁边一个五人合抱的百年榕树的树干上抡。“啪!啪!啪!”每抡一下,这百年榕树的叶子如雪花般飘落到地上,没多大工夫就变成了“秃子”。 妖精见状自知再这样抡下去自己非成火腿肠不可,赶紧用长长的指甲插进树干中,腰腹使劲,把钟离无盐摔出十多米远,钟离无盐重重的砸在宫墙上,一动不动,貌似没有了知觉。 妖精从树上下来,展开那半米长的指甲,一脸狰狞的笑容朝钟离无盐一步一步逼近。此刻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间,妖精的指甲无光自亮,冒出丝丝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嘿!丑妇,本妖爷我看你还有几分妖相便不想加害于你,谁知你竟如此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罢双脚发力,满身烈焰,犹如离弦箭般飞向钟离无盐。 此时钟离无盐仍是双眼紧闭,一动不动靠在宫墙上。妖精飞到钟离无盐跟前,右手朝钟离无盐一挥,黑暗中闪出五道寒光,紧接着一个小翻身,左手再挥,又是五道寒光。妖精一声冷笑,高高跃入空中,伸直双臂,腰间一扭,身子快速的旋转起来,从空中急速的落下,好一招“电光毒龙钻”。 妖精快速的旋转形成一股不大不小的旋风,旋风中寒光闪闪,周围的植物都被飞出的寒光齐刷刷的削断。旋风径直砸向钟离无盐所处的宫墙,宫墙顷刻间便化为一堆残砖烂瓦,激起阵阵烟尘。 妖精站在这堆残砖烂瓦前抚摸着自己的指甲仰天长笑“哇哈哈哈哈……能命丧我千年修炼的寒钢鬼爪下也是你的造化!可惜了啊!看你还有些能耐本想收你,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唉……可惜可惜!” 说罢妖精转身要走,忽然感觉肩膀被人在背后点了一下,并传来说话的声音“喂!小子!姑奶奶可没兴趣跟你学这些旁门左道啊!”妖精转过头一看顿时着实的被吓了一跳,钟离无盐面露恐怖狰狞的微笑,竟毫发无伤的站在它面前。 妖精以为看花了眼,用手揉了揉灯泡眼,看看那堆残砖烂瓦,再看看眼前的钟离无盐,顿时傻了,布满尖牙的嘴巴张得犹如凤姐那般性感。 突然,钟离无盐收起自我感觉良好的“美丽”微笑,目露凶光,两手抓着妖精的钢刀般指甲,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妖精的十个指甲被钟离无盐硬生生的掰断。 妖精愣在原地连疼痛都还没感觉到,钟离无盐双手紧紧地抓住妖精的手臂,双脚扎好马步,气沉丹田,一声大喝,身子微微一侧使出一招柔道的“虎背过肩摔”,紧接着顺势一个小翻身,背部狠狠地砸向躺在地上的妖精。 妖精被钟离无盐突然这么一弄已经是眼冒金星,自己的武器又被折断,正欲求饶,谁知钟离无盐根本不给它开口的机会,抓起它的双腿就往墙上扔。妖精镶在墙中忽感胸口一甜,嗓子一咸,一股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妖血从口中喷出。钟离无盐不管妖精是死是活,冲上前去一把把妖精从墙中拉出,轻轻一抛,抬起她那大脚丫对着妖精就是一脚。 妖精的那小体格哪禁得住钟离无盐这一脚,只看妖精以超音速的速度飞向上空。在空气摩擦下,妖精的皮肤闪出片片火花,远看就好比一颗红色的冲天炮直飞天际,在夜空中留下一个闪闪发光的亮点。 “好漂亮啊!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焰火了!”钟离无盐说罢,弯下身子捡起掉落在地上被折断的妖精的指甲看了看“哟呵!这还真是个好东西,晶莹剔透、坚韧无比。不错!哪天叫兵器司用这东西帮我打造件称手的兵器。嗯……这东西不错!嘿……这么锋利……” 钟离无盐自个在欣赏着胜利的果实。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只听天空传来一个惨叫,妖精在月球上完成偷看嫦娥洗澡的任务后返回地球,可途中着陆系统失效,妖精以自由落体之势返回地球,径直落在地上,把地面砸出一个深深的人形大坑。 钟离无盐看着躺在地上已经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的妖精仰天大笑“哇哈哈哈哈……小子还没死呐?妖精哪有你这样菜的!快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别装死!快起来!我还没过瘾呢!” “咳咳咳……我的奶奶耶!我真的是妖精!不过这副架势比我还像妖精!我错了还不行吗?这指甲您要是喜欢就拿去,兹当孝敬您老!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别再打我了!”倒霉的妖精躺在地上只剩下半条命了。 “什么?!再说一遍!你真是妖精?!”钟离无盐瞪大眼珠看着妖精。 “不……您别激动!我真是妖精!” “你当真是妖精吗?” “嗯……呃……要不……我不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许你打着妖精的旗号来害人!到底是不是?” “呃……”妖精眼珠一转,趁钟离无盐不注意“哧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玩了命的跑,嘴里还大喊“救命啊!杀妖精啦!救命啊!” “嗨!小子!还想跑!拿命来!”钟离无盐撸起袖子,拔腿就追。两位在昭阳正宫里又是一通追逐。 追着追着,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妖精喘着大气,脚步逐渐的慢了下来,而钟离无盐却脸不红气不喘,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突然,妖精停下脚步,一转身“噗通”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大姐我求你别追了,您的体力比我好多了,您去参加奥运会吧!保证您是柔道和马拉松的世界冠军,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只要您不杀我,我为您做牛做马都可以,我求求您手下留情,您是我的亲奶奶啊!”妖精跪在地上眼泪都下来了。 钟离无盐也停下脚步,叉着腰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妖精“嗨!瞎说什么你,我今年才十九岁,哪有你这么大的孙子!快起来继续跑,你比那些老虎大熊好玩儿多了,快起来,不然我现在就一刀宰了你!”说罢从腰间拿出妖精刚才被折断的指甲放在手中把玩着。 妖精为保命无奈从地上爬起身继又续跑。此时天已大亮,妖精隐约看到昭阳正宫门口有座八宝井,顿时化为一团火球钻入井中。钟离无盐来到井旁瞧了瞧,水井早已干涸,从井中透出丝丝凉风。 “呵……小子还挺聪明的,还会借井土遁。”说罢钟离无盐扯掉身上的凤冠霞帔,头发散落于肩,横眉怒目,活脱脱一个庙里的夜叉雕像。揣起妖精的指甲就打算翻身下井。 第六章:神器良驹 钟离无盐刚一翻身下井就发觉不秒,这井口还没自己的腰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钟离无盐死死地卡在井口,越是挣扎就越卡得死,弄得钟离无盐是进退两难,狼狈不堪。 此时天已大亮,宫女太监们纷纷前来查看这位新娘娘是否遭到妖精毒手。刚一进昭阳正宫的宫门,一位太监远远的就看到井口处卡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东西,连忙大喊:“喂……你们快来看啊……娘娘把妖精制服啦……快来看呐……”其他的宫女太监和一些准备上朝议事的大臣们纷纷闻讯前来看热闹。 大家还是有些害怕不敢靠近,围在井边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 “嘿!你看这妖精长得可够难看的啊!” “就是就是!唉!唉!唉!你看!还会动呐,是活的嘿!” “原来一直为祸昭阳正宫的妖精就是这幅模样啊!嗯……不过它比娘娘好看些!” “小心!小心!别让它咬着你!” “喂!你们没发觉这妖精有点眼熟吗?” “嗯……听你这么一说……好象是有点眼熟。” 大家正在议论着,忽然人群中有人叫到:“唉!怎么不见娘娘呢?娘娘去哪了?娘娘……娘娘……快快快……大家帮忙找找!” 这时卡在井口的钟离无盐发话了“喂!你们眼睛都瞎啦!本娘娘在这呐!还不拉我出来!” 大伙一听都愣了,也不敢上前查看明白,只是站在旁边围观,忽然一个太监搭话道:“哼……你少来了,别想骗我们把你就出来!你怎么会是娘娘呢!我们娘娘哪有你怎么好看!” 钟离无盐一听,火“噌”一下就上来了“哇呀呀呀呀……嗨!我就是昭阳正宫,钟离娘娘!快把我拉出来,不然本娘娘要了你小子的脑袋!” “对对对!听这口气是娘娘!”那位太监走上前看,井口卡住的正是钟离娘娘,连忙呼人过来帮忙“哟……娘娘!您怎么弄成这幅模样啊?快起来!快起来!”太监宫女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钟离无盐拖出井口。 钟离无盐拍掉身上的尘土,喊道:“哪个谁!快拿把大锤来!这妖精跑到井里边去了,井口太小,我进去不!快!快去拿来!” 这时一位大臣走到钟离无盐身边,鞠躬作揖“禀钟离娘娘!穷妖精莫追!由它去吧,待会把井口一封,只要它不再来为祸就行了。娘娘凤体要紧呐!”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知道这妖精没钱?你怎么知道它不会再来为祸皇宫?难道你是它家亲戚?!”钟离无盐一脸疑惑的看着身边这位大臣。 大臣一听,是阵阵汗颜“不是……呃……有句成语不是说穷寇莫追嘛……我……我这不是担心娘娘凤体安危嘛!” “我没事儿!不用担心!哪个谁!大锤拿来没有!” 钟离无盐要下井捉妖的事情如风一般传遍了皇宫内院,大家都纷纷前去昭阳正宫为钟离无盐加油打气。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田丞相的耳朵里,田丞相听到这消息后赶紧穿衣上轿赶奔皇宫。 田丞相来到皇宫后并没有直接去昭阳正宫,而是转去齐宣王的寝宫。田丞相来到寝宫,齐宣王刚刚起床,穿着蜡笔小新的睡衣正在吃早点,田丞相上前请安作揖,笑着说到:“呵呵呵呵……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齐宣王嘴里咬着火腿肠,头也不抬嘟囔着:“田丞相你一大清早的在鬼叫个啥?没看到俺在吃早餐吗?” 田丞相走到齐宣王身边轻声道:“大王千岁!钟离娘娘昨晚遇到妖精了!” “啥?!真的假的?你小子可别骗我啊!”听到这个消息,齐宣王从椅子上跳起来,嘴里还咬着那根没吃完的火腿肠。 “大王千岁!此消息千真万确,现在宫内都已传遍了!” “俺的老天爷啊!你终于开眼了!哪那个丑女钟离无盐被妖精弄死了没有?”齐宣王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 田丞相干笑一声“呵呵……我看够呛!”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咱去为妖精加油去!”说罢齐宣王和田丞相带领着宫女太监和御林护卫一同赶赴昭阳正宫。 等齐宣王来到昭阳正宫,钟离无盐刚砸完八宝井准备下井捉妖,被一群大臣和宫女太监阻拦着。 “娘娘!这可不行啊!太危险了,不如把井口封掉就算了!” “是啊是啊!娘娘,凤体要紧呐!” 大家正劝着,看到齐宣王前来,纷纷跪地请安。齐宣王上前慰问钟离无盐道:“子桐啊!没什么事吧?那妖精哪去了?” “回大王千岁!妖精借井土遁,臣妾正要下井去追!” 齐宣王心想;好嘛!这连妖精都怕你。随即说到:“那好吧!快去追吧!免得妖精跑了!” “是!大王千岁!大王,我此次前去捉妖也是为了咱齐国江山社稷的安慰,而且是安是危尚且不知,既然您来了能不能答应我两件事?” “哦!好吧!你说吧!什么事我都答应!只要你别回来了就行!”齐宣王心想只要你回不来别说两件,两百件我都答应。 “什么?!” “没事儿!没事儿!你不说有两件事儿吗?说来听听!” “好!大王千岁,这第一件事是我下井捉妖,大王能否屈尊在井口等我三天?” “行!这没问题!别说三天!三年我都等!”齐宣王为应付钟离无盐,想都没想、随口就说。 “好!这第二件事儿就是如果三天后我回不来,您就把这井口封了,以免日后妖精再出来危害我齐国的江山社稷!” “没问题!孤王答应你!”齐宣王眼泪含含对钟离无盐接着说“子桐啊!此次前去危险重重,你可要小心呐!实在不行就回来,别硬撑,孤王会为你祈祷的!” 田丞相站在齐宣王身边心想:这大王也太他娘的会演戏了,如果这家伙去好莱坞,那还有什么阿汤哥的地位哦! “大王千岁的心意我领了,大王放心,臣妾去也!”钟离无盐说罢便拿起火把翻身下井。 钟离无盐刚翻身下井,齐宣王赶忙召集工部官员来到跟前“你们赶快去找些土来,越多越好,马上把井口封了!” 工部官员弄不明白齐宣王是怎么回事,疑惑的问:“大王!这……” “别这个那个的!快去听见没有!” 田丞相这时也开口说到:“大王千岁!这恐怕不合适吧!不是说要等三天吗?” 齐宣王把手一挥“俺还管得了这些,别说三天,现在俺是三分钟都等不了!你们别管了,有什么事儿孤王担着!快!快把这井口封了!哦,顺便种几棵桃树在这里,辟邪!”说罢齐宣王拂袖而去。 齐宣王这边暂且不提,这钟离无盐下到八宝井中才发现井底原来是四通八达,想必妖精就是从井中出去为祸作乱。 钟离无盐打起火把慢慢地搜寻妖精的踪迹,忽然在一条小路上看见一个人影蹲在路中间,钟离无盐一声大喝“嗨!妖精!哪里跑!” 妖精一看钟离无盐追来,起身赶忙就跑,边跑还隐隐约约传来啜泣的声音。 跑了没多久,钟离无盐感觉前方越来越宽敞,而且还依稀看到前方有一座大宅院。妖精“哧溜”一下就钻进宅院之中。钟离无盐心想:这应该就是妖精窝啊!正好,今天我管你是大妖精、小妖精我都一锅端。随即抬腿正打算往里走。 忽然宅院门分左右,从宅院里呼呼啦啦出来一帮人,为首的是个老道姑,脸上皱纹堆累,头发雪白如根根银丝一般,一根不乱,在头顶上梳成一个发髻,身穿道袍,手拿佛尘,一脸的慈祥笑着对钟离无盐说到:“孩子!你终于来啦!这让老朽可等啊!” 钟离无盐先是一愣,随即说到:“啊!我来了怎么着!你是妖精什么人?” 老道姑微微一笑“呵呵呵呵……孩子,你不认识我呀?来来来,咱们进来说。”说罢一伸手就抓住了钟离无盐的手臂往里走。钟离无盐刚想挣脱就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绵软无力,无奈只好跟着老道姑进到宅院之中。 钟离无盐进到宅院一看,里面是金碧辉煌,与皇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周围还有十几个身材窈窕、美艳动人的婢女服侍。 钟离无盐左看看右看看“喂!我看你这不像妖精窝!倒像是鸡窝!”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来来来,咱们坐下说。” 老道姑请钟离无盐在正厅坐下,婢女们连忙上来斟茶倒水,老道姑笑笑说到:“傻孩子!你不认识我,也情有可原,我乃西天极乐菩提洞中的菩提老母。” “扑你老母?!(广东话里问候别人母亲的话语)嗨!你怎么骂人呢!” 老道姑一阵汗颜“什么扑你老母,是菩提老母。我是专门在这等你的。” “等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一来就扑我老母啊?”看来钟离无盐认定这老道姑是“扑你老母”了。 菩提老母又是一阵汗颜,笑笑说到:“傻孩子!你本是天上的神仙,只因为人间百姓脱离战乱之苦才来到人间,我是奉你玉帝父皇之命在此等候与你。”接着就把钟离无盐下凡之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钟离无盐听完是一脸的疑惑“那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孩子!想不起来也罢,你下凡时所有的记忆都已消除,只当你百年之后去到冥府黄泉才能唤醒这些记忆。我在此等候是因你玉帝父皇有东西托我转交与你。”菩提老母一挥手,婢女从里屋把那妖精带来出来,菩提老母继续说到:“这妖精本是天宫中的赤炎神驹,日后便是你的坐骑。”说罢菩提老母用佛尘对着妖精一挥,一阵青烟过后,原来面目狰狞的妖精化为一匹火红色的骏马。 这马身材高大,全身肌肉线条分明,火红色的皮毛亮得能找出人影来,淡黄色的鬃毛犹如火焰形状一般飞起,一看便知此马非人间之物。钟离无盐上前抚摸着赤炎神驹喃喃说到:“真是一匹好马!” 菩提老母走到钟离无盐身边说到:“孩子!你掰断的赤炎神驹的指甲带着吗?” “哦!带着呢?干嘛呀?”钟离无盐从怀中掏出指甲递给菩提老母。 菩提老母接过指甲,口中念起咒语,只看这些指甲冒起阵阵青烟,不一会就变成一套金玉铠甲和一把晶莹剔透的三尖两刃刀。菩提老母把铠甲和宝刀递给钟离无盐说到:“孩子!这三件宝物虽不是什么神器,但可助你辅佐大齐的江山。” 钟离无盐结果宝物往身上一穿是越发的精神,除了脸上难看些。手中的宝刀锋利无比,无坚不摧,晶莹剔透,如水晶一般,宝刀无光自亮,阵阵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谢扑你老母!”钟离无盐把宝刀往腰间一插,翻身上马打算原路返回。 菩提老母继续一阵汗颜,伸手一挡“孩子!这里回不去了,你刚一下来,齐宣王就派人把井封了。你从另一条路走吧,赤炎神驹知道路怎么走。” 钟离无盐谢过菩提老母,一拉缰绳骑马而去。赤炎神驹果非俗物,跑起来如飞一般,比现在的f1赛车有过之无不及。不一会就回到了皇宫,钟离无盐走到昭阳正宫一看,果真如菩提老母说的一样,井口已经被土封得严严实实,像一个小山包一样,上边还种了一棵桃树。 钟离无盐火不打一处来,双脚用力扣住马腹一拉缰绳,只听赤炎神驹大喊一声:“奶奶!轻点儿!战场之上无所谓,你平时老这样弄我受不了!” 钟离无盐一拍赤炎神驹的脑袋“别说话!待会让人听见,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是那妖精变的,非把你宰了不可。” 钟离无盐骑着赤炎神驹,身穿金玉铠甲,手持宝刀赶奔议政殿找齐宣王算账。 第七章:毒害无盐 齐宣王自打从昭阳正宫回来以后,就一直在议政殿上自爽。 “哎呀……今天真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 “哎呀……俺终于摆脱了那个丑女,明年开始今天就是国庆节,也是寡人的生日。哎呀……太好啦!” 齐宣王正在自爽的时候,传令官满脸大汗一路小跑来到议政殿“大王千岁!大事不好!” “什么事那么慌张?什么事情都吓不倒我,孤王现在摆脱了那个丑女,恢复自由身,又是一尾活龙,什么都难不倒我!快说,是什么事?”齐宣王坐在龙椅上是满面红光,容光焕发,是份外的高兴。 “禀大王千岁,钟离娘娘来了!” “哎哟俺的娘啊!她怎么又回来了?你没看错吧?”齐宣王的脸色立刻从刚才的满面红光变成血色全无,一脸的煞白,还直冒冷汗。 “禀大王千岁!小的没看错,真是钟离娘娘,这次她回来好象还有些许不同。从上到下是金玉铠甲,手持宝刀。您看怎么办呢?” “俺的娘啊!她空手俺都打不过,现在还全副武装了。这可怎么办呐?”齐宣王急得直转圈。 忽然齐宣王眼睛一亮,一脸淫笑看着田丞相“嘿嘿嘿嘿……田婴……田丞相。俺的好兄弟,俺的好丞相,你给寡人出出招呗!” 田丞相假装没听见,背着双手,口中吹着口哨,眼睛东看看西瞧瞧,就是不看齐宣王。 “田丞相……寡人知道你最好了,帮俺出出主意嘛,你的鬼点子不是最多嘛!田丞相……俺的好丞相……” 田丞相转身面对齐宣王,淡淡说到:“大王千岁!不是我不帮您,是我帮不了您。封井的时候微臣已经劝过大王,可您说有事儿您担,现在您自个担吧,恕微臣无能。” “好!俺担就俺担!有什么大不了的!俺现在就是泰山顶上一青松,什么事都压不倒俺!俺担……可按担得起来嘛!你瞧她那架势,待会非把俺撕了不可。田丞相你快帮俺想想办法啊!” 田丞相想了想对齐宣王说到:“大王千岁!办法倒是有,不过……”田丞相伸出两个手指朝齐宣王比划了一下。 齐宣王听到田丞相有办法连忙问到:“哦!你有办法!快说说怎么回事儿!你这两个是什么意思?两根火腿肠?!没事儿,事成之后俺送你两箱!” “什么火腿肠!微臣是要两千两黄金!” 这抠门的齐宣王一听要钱,连忙从龙椅上蹿起来,大声嚷道:“田婴,你他娘的太万恶了啊,还学会趁火打劫了你!要钱没有!要不你拿把刀把俺宰咯,俺还安生些。”“大王!那您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呀?” 齐宣王想了一会儿,咬咬牙,一狠心一跺脚“行!给你小子两千两黄金,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办?” “大王待会您别说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田丞相说罢对传令官摆摆手,把钟离无盐请进殿中。 钟离无盐一肚子的怒火,骑着赤炎神驹就上了殿。看到齐宣王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声大喝:“嗨!齐宣王,田辟!” “嘿嘿……娘娘,俺叫田辟彊。” “我懒得说那个字!齐宣王,我一下井你就把井口封上,你言而无信,那还有一丝夫妻的情份啊!” 齐宣王躲在龙书案后不敢出声,朝田丞相挤挤眼,努努嘴。田丞相走到钟离无盐面前微微一笑,说到:“娘娘!您错怪大王了!事情是这样的,您刚下井没一会儿,井口就往外直冒黑烟,大王怕妖精再出来作乱才下令封了井口。这不,现在大王心里还不是滋味呢!” 钟离无盐半信半疑看着齐宣王说到:“大王千岁,是这样吗?” 田丞相朝齐宣王挤挤眼,齐宣王赶紧说到:“对!是!就是这样!孤王现在心里还难受着呐。现在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钟离无盐看着田丞相,仿佛在等待他的确认。田丞相微微点头,钟离无盐打消了怒火对齐宣王说到:“大王千岁!昨日你可没有去昭阳正宫,现在妖精之祸已除,臣妾现在回宫卸下铠甲,梳洗打扮,我在昭阳正宫等着你,今晚要与大王龙凤呈祥!”说罢骑着赤炎神驹回了昭阳正宫。 钟离无盐走后殿内传出“大王!大王!大王!快叫御医!大王!大王!”齐宣王躺在龙椅上两眼发白,口吐白沫,一副要死的模样。 弄了好一会儿,齐宣王才渐渐苏醒“俺的亲娘啊!这可怎么办呐!田婴,你把俺宰了吧,俺实在是受不了啦,我死了算了!” 田丞相走到齐宣王身边,轻轻说到:“大王,您保重啊,这事情我可帮不了。您就权当被鬼压床吧,咬咬牙,忍忍就过了啊!” “怎么忍!看到钟离无盐那副模样,俺还气宇轩昂得起来嘛!”齐宣王话音刚落,就听殿内不知哪个大臣喊了一句“大王千岁不用担心!我家中有祖传的伟哥可献给大王!” “滚一边去!伟哥俺自己都有好几箱!田丞相,怎么办呐?” 田丞相略有所思的说到:“大王千岁!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 “你这个万恶的田婴,俺知道你要钱,三千两黄金够不?待会一块给你,快说到底什么办法?”齐宣王这个心疼啊,一眨眼就没了五千两黄金。 田丞相嘿嘿一笑,捻着胡子说到:“大王千岁!今晚你别去昭阳正宫,您后宫嫔妃里有一个叫高金锭的,您让她去,她有办法!” “高金锭?!”齐宣王略有所思“好象有这么个人。行!就按你小子的办法。那那三千两黄金是不是俺就给高金锭了?!” “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主意可是我出的。要不然以后您有事儿我可不管了啊!” “别介!有事好商量,以后俺还有事儿求你呐!”说罢齐宣王转身前去嫔妃高金锭所在的嫔妃苑。 来到嫔妃苑高金锭已经梳洗打扮好等着齐宣王。高金锭年方十八,皮肤雪白,眉梢眼角是说不尽的万种风情,走起路来那是风摆荷叶、雨润芭蕉,袅袅婷婷美艳动人。 齐宣王看着心里像是了开花,走进屋内,坐在椅子上是唉声叹气。高金锭倒了一杯酒来到齐宣王面前“大王千岁!您何故唉声叹气啊?”那声音犹如林中的黄鹂煞是好听。 齐宣王摇摇头“唉……你不知道吧,俺刚娶了个正宫娘娘,长得那个丑啊,她叫俺今晚去昭阳正宫要与俺龙凤呈祥。你说这事儿可怎么办呐?” “这事儿臣妾听说了,那大王千岁您怎么看呢?” “俺还能怎么看!俺死的心都有了!田丞相说你有办法,这不找你来了嘛!” 高金锭眼珠转了转,轻声询问齐宣王“那大王千岁舍得舍不得这丑女呢?” “俺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如果大王舍得,那不如把她……”高金锭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哦?!那怎么‘咔’呢?”齐宣王也做了一个和高金锭一样的动作。 高金锭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酒壶,放在桌上对齐宣王说到:“大王千岁!我这有把乾坤壶,这壶里可以装两种酒,一边装上毒酒,一边装上普通的酒,壶把上的开关可以控制壶嘴能倒出那种酒,娘娘入宫后我还没去请安,待会我就借请安的名义去找娘娘喝酒,染红用这把乾坤壶让她喝下我放有剧毒鹤顶红的毒酒,这不就可以解决大王的心头之患了吗。” 齐宣王一脸开心“嘿……你还有这等高科技的宝贝。别的不说,只要你能办成此事,昭阳正宫的位置就是你的。” 齐宣王起身要走,忽然转过头问高金锭“爱妃啊!你进宫带这个玩意是打算做什么用的啊?” “呃……这……哦,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嫁妆。” 齐宣王转身出了嫔妃苑,心想:好家伙,这皇宫之中人人要防呐! 高金锭准备好酒菜就出发前往昭阳正宫。而钟离无盐回到昭阳正宫后,卸掉身上的铠甲,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在脸上涂了十多斤粉底,就像刮腻子一样,描上眉毛,涂上杨紫,画上口红,换了一条在来临淄路上顺手买的比基尼薄纱睡衣,往镜子前一照,喃喃说到:“嗯……还别怪齐宣王害怕,我自己看了都慎得慌!快打水来让我洗了。” 正梳洗的时候,宫女传话来说高金锭高娘娘前来给钟离娘娘请安。钟离无盐命宫女把高金锭请进凤栖殿,高金锭进到凤栖殿跪地请安“给皇姐请安!姐姐入宫多日我还没来向姐姐请安,今天特来找姐姐喝酒聊天。”高金锭起身走进凤栖殿。 钟离无盐一看高金锭,这两步走袅袅婷婷,蜂腰柳身,走起路来随腰摆胯,再看自己腰比井口还粗,走起路来像狗熊一样,难怪人家齐宣王会喜欢她。 “你叫什么啊?” 高金锭轻声说到:“皇姐,我叫金锭!今天来给皇姐道贺新婚之喜,顺便跟皇姐喝两杯!”钟离无盐一听,心想:你看人家的名字多好,叫金锭,我自己哪怕叫个铁屁股也好啊。 钟离无盐坐在椅子上乐道:“哈哈哈哈……难得你有心,来来来,坐这来。哇哈哈哈哈……” 高金锭看钟离无盐这架势吓得腿都软了,慢慢挪到椅子边坐下,眼睛都不敢多看钟离无盐一眼,心想这娘娘咬不咬人呐。 酒菜上齐,高金锭拿起乾坤壶帮钟离无盐倒酒,可看到钟离无盐凶神恶煞的样子,手禁不住地发抖,倒出的酒都洒了不少。虽说钟离无盐是个粗人,可心却很细,看到高金锭这个样子感觉不妙,赶忙发问:“嗨!你手哆嗦什么?” “啊……哦……没有哆嗦啊……就有些颤抖而已。” 钟离无盐立马感到酒中有文章,接着便问:“这酒是不是毒酒?” “啊……对,是毒酒。”高金锭吓得是语无伦次,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钟离无盐一听是火冒三丈,用手抓住高金锭的衣服,朝脸上就是一巴掌。 “耶?!脑袋去哪了?” 旁边的宫女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指指房梁说:“娘娘!在上边!” 钟离无盐看了看“哼!就是死了我也不放过你!”抓起高金锭的胳膊用力一扯就给扯了下来,拿着大腿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也被撕了下来。(以下情节太过血腥,少儿不宜,已略去。) 钟离无盐把高金锭撕成八块,火气还未消去,心想:这女子也太大胆了,估计背后肯定有人攒动,我去找齐宣王评评理去。 想到这钟离无盐拿起高金锭的一只大腿就赶奔议政殿找齐宣王。 第八章:打入冷宫 齐宣王一个人坐在议政殿上心里一直琢磨着,心想这高金锭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到底是成是没成啊? 正琢磨着,忽听殿外传来脚步声,齐宣王定睛一看,原来是钟离无盐,手里还拿着一条貌似火腿的东西,连忙发问:“哟!子桐啊,刚去买火腿回来啊?快拿给御厨吧。娘娘有什么事啊?” 钟离无盐把高金锭的大腿往殿上一扔,对着齐宣王嚷道:“嗨!齐宣王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齐宣王一愣,没明白钟离无盐是什么意思,问到:“子桐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安的什么心啊?寡人不明白。” 钟离无盐一指齐宣王“嗨!你这狠心的田屁股……” 还没等钟离无盐说完,齐宣王插嘴到:“娘娘……俺叫田辟彊。俺怎么狠心了呀?” “我就喜欢这样叫怎么样!”钟离无盐完全不理会齐宣王继续说到“你这狠心的田屁股,你为何叫高金锭假借喝酒之名用毒酒谋害我的性命?” 齐宣王心里一惊,随即满脸堆笑说到:“哎哟……俺的子桐啊,你这是听谁说的啊?俺怎么可能要毒害与你呢?” “不是你还会有谁,如果不是你指使,这皇宫之中有谁能这么大胆来加害于我。反正我已经把那个什么高金锭给宰了。” “什么!你怎么说宰就宰啊!我的爱妃啊!”齐宣王这个心疼呐。 钟离无盐得理不饶人,继续冲着齐宣王嚷道:“连妖精我都敢宰,何况一个小小的高金锭。齐宣王!今天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齐宣王龙颜大怒,一拍龙书案喊到:“嗨!你这个丑妇!还跟俺没完?俺还跟你没完,你说宰就宰,这可是俺的嫔妃啊!”接着朝殿前侍卫一挥手“快来呀!把这个丑妇绑了,推出午门斩首!” 殿前侍卫听到齐宣王一喊,拿着手臂粗细的铁链跑进议政殿。但不敢靠近钟离无盐,只是站在旁边看着钟离无盐憨笑。 钟离无盐看看左右两边的侍卫,再看看齐宣王,叹了口气。钟离无盐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是心地善良,可到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位齐宣王一而再再而三,做事实在太过份,跟这样的人过日子不会有什么幸福,可叹自己贵为一国之母,现如今却落下这个下场。如果现在打出去那是没什么问题,可回到家中无脸面对自己的父亲,还会给祖上蒙羞。钟离无盐把心一横,死就死吧,伸出双手对两旁的侍卫喊到:“来吧!” 殿前侍卫吓得把铁链往地上一扔,背着手摇摇头“唔……” “别害怕,来吧!” 殿前侍卫往后退了两步“唔……” 钟离无盐怕吓着他们,便放低声音说到:“别怕,来把我捆上。” “唔唔唔……娘娘您尽开玩笑了!”殿前侍卫又往后退了两步。 钟离无盐看殿前侍卫越退越远便强压内心对齐宣王的失望和伤心,脸上勉强露出微笑,轻轻说到:“来吧,别怕,这是国家的王法,我不会怪你们的,来吧。” “娘娘,您说的可是真的?”殿前侍卫的领班捡起铁链递给身边的侍卫“来!你去!” “干嘛我去!” “废话!我是头,你去!” 那为侍卫拿着铁链哆哆嗦嗦走到钟离无盐身边,一指侍卫领班说到:“娘娘,您可别怨我,这都是他叫我做的,要恨您恨他去。”说罢把钟离无盐捆了个严严实实,压着走出了议政殿。边走侍卫领班边轻声对钟离无盐说:“娘娘,您也别伤心,大王是在气头上才会这么做。咱哥几个皇命在身没办法,待会我们先把您压到天牢,等大王气消再做打算。” 钟离无盐点点头跟着殿前侍卫一起去了天牢。 齐宣王坐在殿中怒气未消,只听殿外传来“禀大王千岁!田婴田丞相前来为钟离娘娘保本!” 齐宣王心想:田婴这小子怎么来了?消息还真他娘的灵通,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帮那丑妇保本都没用。随即便告知传令官让田婴进殿面圣。 田丞相进殿跪地作揖“嘿嘿……这个……大王千岁……” 没等田丞相说完齐宣王一摆手“你小子什么也别说了。”齐宣王伸出五个手指在田丞相面前晃了晃“你马上把那五千两黄金拿回来。” 田丞相大感不解“大王这五千两不是已经给我了嘛?” “别废话!叫你拿来就拿来,你那狗屁主意一点用都没有,还害死我一个嫔妃,这些俺就不跟你小子算了。钟离无盐这丑妇犯了法了,俺今天斩定了她,谁保都没用,这事儿以后谁也不准提了。” 田丞相走到齐宣王身边轻声说到:“大王千岁,这历朝历代哪有皇上开刀斩娘娘的事情啊。” “可历朝历代也没有娘娘宰嫔妃的道理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娘娘也不例外。既然她杀了人犯了法就该按我大齐的律法治罪。” 田丞相笑了笑“呵呵……大王您说得没错,可咱大齐的律法里面没有皇上可以斩娘娘的啊。再说了,如果这事儿传出去的话,天下人会耻笑咱大齐,耻笑大王您呐!” “哪怎么办?” 齐宣王听田丞相这么一说,顿时也没了说词,毕竟齐国在六国之中也算是一个大国了,如果事情传出去的话,自己脸上也挂不住。 田丞相捻着胡子想了想,随即说到:“大王,我有办法!” “哦?!你小子还有办法?!得要这个数吧!”齐宣王伸出四个手指在田丞相面前比划着。 “大王,这免费。” “你小子还会做慈善事业?!那说来听听吧。” 田丞相笑了笑“大王,咱可以把钟离娘娘打入冷寒宫,每天让她纺五十斤棉线,让她喝五十斤凉水,让她吃五十斤生米。如果有一样没完成就打一百大板,两样打两百。这样弄下去,不出几日钟离娘娘就熬不住悬梁自尽了。” 齐宣王听田丞相这么说,那是喜笑颜开“嘿!你小子这可真够狠的呀!行!就按你小子这么办!”齐宣王转过头对史官继续说到:“史官!把田丞相这法子记下来,等哪天田丞相犯事儿了就这么弄他。” 田丞相一阵汗颜。 传令官把齐宣王的决定告诉给身在天牢的钟离无盐,钟离无盐听完连忙说到:“这样还不如杀了我啊!”可皇命不可违,无奈跟着侍卫来到冷寒宫。 说是冷寒宫,其实就是一个又小又破的小屋子,屋子的窗子和房顶都破了洞,风呼呼直往里灌,房梁上结满了蜘蛛网,地上铺着些稻草就当作是床,屋内唯一的家具——一个四方的桌子已经摇摇欲坠,布满灰尘的桌面放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钟离无盐看了看,一皱眉叹了口气,倒在稻草上呼呼大睡。侍卫们把五十斤棉花、五十斤凉水和五十斤生米抬进屋内,她也不理,只是倒头睡觉。侍卫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担心被娘娘给撕了,默默退出屋外把大门锁上。 齐宣王对钟离无盐不闻不问,大臣们也不敢过问此事,就这样过了几日。 一日,齐宣王坐在议政殿中与大臣们议事,忽然大行官(相当于今天的外交部部长)匆匆忙忙跑进殿内跪地禀报“禀大王千岁!大事不好了,倭国史臣求见!” 齐宣王看了看大行官喊道:“你慌什么?不就是倭国史臣求见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大行官好象有话要说,但是又不敢说出口。 田丞相看出一些端倪,来到齐宣王身边轻声说到:“大王千岁!倭国对我中原诸国早已垂涎欲滴,这几年到处招兵买马,蠢蠢欲动,大有来犯之势。这次忽然派史臣来访必有原因,还是听听大行官怎么说。” “哦!好吧,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大行官起身把一封帖子递给太监说到:“禀大王千岁!是这样的,今日倭国史臣求见,相与我大齐国进行文化交流,送来的拜帖上留有一个上联,让我大齐的能人对出来,如果对得出来则以后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永不犯我大齐,倘若对不出来便倾全国之力来讨伐我大齐,史臣现在已经回驿馆休息,说是三日后再进宫面圣。” 齐宣王一听,从龙椅上跳了起来,“什么!要进犯我大齐!”随即接过太监递上的拜帖认真的看着每一个字。 田丞相连忙说到:“大王千岁,我看这倭国文化交流是假,进犯我大齐是真。” 齐宣王双脚一软跌坐在龙椅上“这可怎么办呐?” 田丞相安慰齐宣王说到:“大王千岁先不要惊慌,看看贴中的上联是什么,倘若我们对出来了,它倭国便没有借口发兵。” “对啊!”齐宣王拿起拜帖继续说到:“这拜帖里的上联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各位文武大臣都想想该怎么对这个上联。”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没有一个大臣说话。 齐宣王瘫坐在龙椅上叹道:“想我大齐朝堂之上这么多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的大臣,竟没有一个可以对得出这个对子的吗?难道天真要亡我大齐?!” 此时,田丞相站在齐宣王身边一言不发,两只手指捻着胡子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第九章:巧对使臣 (阿铁木ps:昨日因事又无存稿未能更新,大家请谅解,以后必定每日更新两章。往看官们多多支持!) 这前来挑衅的倭国乃是中原东海的一个弹丸小国,国土面积不是很大,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大概半个小时这样。虽说国土不大,但却人丁兴旺,全国上下连同皇上一起,总共有五个人,一个皇上、一个内务大臣、一个将军还有两个士兵。 倭国的皇上很贪心,总想着去侵略其他国家,一日倭国皇上在四十平米的议事殿里根内务大臣和将军商量。 “内务大臣啊,我们国家现在囤积有多少军粮噶?” “禀皇上,这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库中已囤积一千斤粮食,足够我军队三个月的生活噶。” 倭国皇上搓着人中的胡子略有所思“嗯……很好噶!”倭国皇上转过头对将军继续说到:“将军,我国军队扩充情况现在怎么样噶?” “禀皇上,近日征兵情况大有起色,我国军队现已有两人之多,此乃皇上万福噶!” 倭国皇上仰天大笑:“哇哈哈哈哈……我国现在粮草充足、兵强马壮!是时候对中原诸国发动进攻了。” 内务大臣和将军跪地大呼:“皇上万福噶!”将军起身对倭国皇上继续说到:“陛下,可我们这样贸然进攻中原各国,没有一个借口恐会被天下人耻笑噶。而且中原土地辽阔,我们该先进攻哪里呢?” 倭国皇上略微沉思“嗯……爱卿说得有道理噶,那要找个什么理由呢?内务大臣你有什么看法吗?” 内务大臣起身作揖“陛下,臣有一计噶!” “哦?!说来听听噶!” “陛下,这中原各国里,齐国和我们只有一海之隔,我们可以先对齐国下手,然后再向其他各国进攻噶。至于借口嘛,臣听说中原的能人志士虽多,但都是无能之辈,我们可以借以文化交流为由和齐国开战噶。” 倭国皇上听完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此计乃妙计噶!就按你的办法噶。这次本王瑶御驾亲征,鼓舞我军士气噶!哇哈哈哈哈……” 就这样,倭国倾全国之力,一行五人拿着拜帖来到了齐国。 此时,齐国朝堂上是鸦雀无声,没有一个大臣能对出倭国的对联。田丞相在一旁也是一语不发,脑中在思索着什么。其实田丞相并不是对不出来,而是想借由此事让齐宣王看到钟离无盐的才气。 齐宣王发现田丞相在一旁沉思,以为他有妙计,便问:“田丞相啊,俺看你一直在沉思,你小子是否有妙计应对啊?” 田丞相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弯腰作揖“禀大王千岁!微臣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忠孝仁和、明阴阳……” “去去去……别弄这套没用的,俺是问你有何妙计。”齐宣王看这田丞相没完没了的说些没用的东西,有些急了。 田丞相微微一笑“大王千岁,您别着急。您知道微臣我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俺不让你说这个,俺问你到底有何妙计应对此事。”齐宣王有些不耐烦,不想听田丞相说这些废话。 “不是,大王千岁,我要说完这个才能说下面的。” “呵……你小子还是个碎嘴子(形容说话繁絮),那你继续说吧。” “是!微臣我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 “这听过了,这听过了!从上知天文开始说吧。”齐宣王已经已接近崩溃边缘。 “哦!微臣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行!我还是从头说吧,不然背不全。” “怎么这么烦呢你!快说吧!” “微臣我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忠孝仁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未卜先知!” 齐宣王一拍手“好!说得好!那这事儿怎么办呢?” 田丞相顺了口气说到:“这事儿我还真没办法!” “我抽你,你信吗?不知道你这龟孙子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齐宣王气得抓起龙书案上的砚台朝田丞相扔了过去。 田丞相躲过齐宣王的“暗器”说到:“我就为了溜下嘴皮子!” “现在国难当头你还有这闲心呐你!快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禀大王千岁!我大齐国内没有一个人能对得出这个对子的!” 齐宣王瘫坐在龙椅上哭喊着:“完了!我大齐全他娘的都是笨蛋啊!一个能对上这对子的人都没有啊!”齐宣王转头对管事太监继续说到:“你去帮我收拾收拾行李,然后去跟倭国使臣说,说俺搬家了,这里就送给他们了!” 田丞相凑到齐宣王跟前,笑了笑说到:“大王您别这样啊!您怎么知道我大齐没有能对得出这个对子的人呢?” 齐宣王已经被田丞相弄得崩溃了,两眼发红看着田丞相嚷道:“话可都是你小子说的啊!说没有是你,现在说有的也是你,你小子到底有准没准啊!” 田丞相还是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说到:“呵呵……大王您别着急,现在宫中就有一位能对出这个对子的人。” “哟呵……快说说到底是谁?”齐宣王被田丞相弄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如同疯子一般。 “大王千岁!此人正是昭阳正宫的钟离娘娘!” “她?她那五大三粗的模样还会对对子?!”齐宣王对田丞相所说颇感疑惑。 “呵呵……大王千岁,您听我的没错。只有钟离娘娘能解决此事。” “那行吧!那个什么,去把钟离娘娘叫来吧。”齐宣王用手一指管事太监,让他去请钟离无盐。 田丞相赶忙上前阻止“慢着!大王千岁,这样做可不行。请先听微臣一言。” “怎么不行啊?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有话说有废气快放!”齐宣王对这田丞相已经无奈到了极点。 田丞相凑到齐宣王耳边轻声说道:“大王千岁,这钟离娘娘灭了昭阳正宫的妖精,还从井里带回神兵利器。可您是怎么对她的,现在还把人家打入冷寒宫,别说叫了,您现在去请都还不一定请得来。人家现在还寒着心呐!” “那你说怎么办?” “大王咱这样,为表诚意您亲自去一趟,跟娘娘认个错,然后让娘娘坐在您那宝贝奥拓上,您就在前面拉,这样把娘娘请回来。” 齐宣王看了看田丞相“田丞相啊,不是俺不答应你,是俺根本拉不动。俺那奥拓多重,再加上她,俺拉得动嘛!” “大王,不是要您真拉,只是做个样子,车子后边有人帮你推着。” 齐宣王点了点头“那也行,就按你这么办。来啊!摆驾冷寒宫!” 齐宣王一行人不一会就来到冷寒宫门口,管事太监进去通传。只见钟离无盐两眼紧闭,双腿盘坐在屋内打坐休息。管事太监作揖请安,轻声说到:“娘娘!大王千岁来看您了!” 钟离无盐眼都不睁,淡淡的说到:“嗯……没工夫!忙着呢!” 管事太监又出来和齐宣王禀报,齐宣王问到:“哦……娘娘在忙些什么呀?” “娘娘在忙着睡觉!” “嘿……这事儿闹得!田丞相你去!” 田丞相跑进屋内对钟离无盐作揖请安“娘娘!是我,大王来看您了!” 钟离无盐微微睁开双眼淡淡说到:“哦!是你啊,他来干什么啊?” 田丞相把事情跟钟离无盐仔细的说了一遍,钟离无盐听完没有任何的反应,田丞相接着说到:“娘娘!大王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这不,大王把自己的宝贝奥拓都开来了,说是要亲自拉着奥拓请您回宫。娘娘,您不为自己,也要为大齐的百姓想想啊!” 钟离无盐点点头“哦……行吧,你叫齐宣王进来吧。” 田丞相把齐宣王请进屋内,齐宣王一路哭喊着:“俺的娘娘啊!俺不是人啊!俺来向你认错啦!你给俺一个改正的机会吧,我以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可齐宣王进到屋内一看到钟离无盐转身就走,对田丞相说到:“田婴啊,俺看俺们还是亡国算了,俺实在是慎得慌!” 田丞相一把拉住齐宣王“大王大王,没事儿没事儿啊!” “田丞相不行啊!俺现在直冒虚汗,俺实在受不了啊!” “大王没事儿,忍忍就过了,心静自然凉嘛!” “问题俺现在静不下来啊!” 齐宣王和田丞相俩人在屋外嘀咕着,只听屋内钟离无盐一声大吼:“嗨!齐宣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齐宣王吓得“咕咚”跪在地上,后脊梁直冒冷汗。田丞相把齐宣王从地上扶起,齐宣王龙袍都被冷汗沁湿了一大片,对着钟离无盐说到:“那个,大哥呀……噢……不不不,子桐啊,你看现在这国难当头你就帮帮俺吧。咱两夫妻有什么话好好说,我知道自己错了!” 钟离无盐微微叹气“唉……行!我帮你,可我有言在先,我帮的是大齐的百姓,你我二人之间的事以后慢慢再算!” 齐宣王靠在田丞相身上,点点头说到:“谢谢子桐了!那咱们走吧!” 钟离无盐和齐宣王一行人出了冷寒宫,钟离无盐打开齐宣王的奥拓往里边钻。钟离无盐狗熊一样的身材哪里钻得进小小的奥拓,只看钟离无盐两只“熊掌”突发猛力。“嘿!嘿!”两声,就把奥拓的车顶拆了下来。一旁的齐宣王心疼啊,心想:俺这宝贝奥拓现在变敞篷的了。 钟离无盐跳进奥拓,就想一个大人坐在小孩玩的碰碰车一样,齐宣王在车前系上黄缎带,把黄缎带往肩上一披,就算是拉着钟离无盐了,车后则有二十多个侍卫帮忙推车。 路上齐宣王借景生情,念起诗来“娘娘做车头,孤王俺地上走,等会儿到了议政殿,让你亲个够。” 钟离无盐听到齐宣王这么一说,在车上大喊:“齐宣王这可是你说的啊,待会咱俩就亲个够!” “不不不……俺就是念念诗,别当真啊!” “那不行!反正我当真了!” 齐宣王听罢两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 就这样,三日期限已到,倭国的皇上、内务大臣、将军和全国的士兵一行五人来到议政殿。齐宣王一看殿下这五人连忙说到:“怎么让使臣跪着进殿呢?太不像话了,快起来快起来!” “我们这还踮着脚走的噶!”倭国五人一脸不爽。这几位比田丞相还要矮,看着就像是侏儒。 来到殿中倭国皇上发话:“中原大齐皇上,是否已经把对子对出来了?如果对出来了,我国愿意对你大齐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倘若对不出来,我国愿倾全国之力来征讨你大齐!你看,我全国的兵将都带来了噶!”说罢用手指向身后四人。 齐宣王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心想:俺他娘的亏了,就你这样还征讨我大齐?!你这五个人放到俺大齐收厕所掏粪坑还不够呐!随即说到:“呵呵……俺大齐能人志士众多,怕欺负了你,让俺的娘娘对这个对子吧。”说罢请出钟离无盐。 倭国五人看到钟离无盐都愣了,心想这大齐皇上太有个性了,娶这么一个娘娘! 钟离无盐站在殿上说到:“你国出的对子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对吗?” 倭国皇上点点头。 钟离无盐继续说到:“那我就给你对‘’!” 钟离无盐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连殿外的赤炎神驹都傻了,整个议政殿鸦雀无声。 “呱呱呱……”一只乌鸦从众人头顶慢慢飞过。倭国五人回过神来连连鼓掌叫好“好!太好噶!真是好对子噶!很有哲学性噶!”说罢五人跪在地上“想不到大齐还有这等有才气的娘娘,我等甘愿臣服。”倭国皇上递上降书顺表继续说到“我国愿意对大齐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此对子也为我国哲学思想,世代传授下去!” 除了倭国五人和钟离无盐,其他人无不汗颜。 倭国皇上回国后按照“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此话大力发展国民思想,创新娱乐事业。发展至今乃为亚洲第一男性娱乐事业大国。由此可见钟离无盐乃此事之鼻祖也。 第十章:燕国献宝 钟离无盐巧对倭国使臣的事情很快就传遍六国,无不敬佩至极,却也有不知死活之辈反到听闻此消息而来找齐国的茬,这燕国大臣燕姬就是其中一位。 其实这燕姬是个奸臣,与燕王是同宗的兄弟,对燕王登基一直心怀不满,听到钟离无盐巧对倭国使臣的事情后便心生诡计,唆使燕王拿国宝蒲弦琴去齐国找茬,若是齐国弹响蒲弦琴燕姬便在回国途中把蒲弦琴弄坏,说是齐国弄坏的,让燕王发兵讨伐。倘若谈不响,他也可以让燕王发兵征讨齐国。这时他正好可借国内兵力空虚趁机某朝篡位。 这一日,齐宣王正在议政殿看书,忽听传令官来报:“禀大王千岁!现有燕国使臣燕姬前来献宝。” 齐宣王放下手中的《玉蒲团》说到:“哟呵!最近这些人献宝献上瘾了是怎么的,又来一个。那请他进来吧!” 传令官转身出殿请燕国使臣,工夫不大,由传令官带领着燕国使臣燕姬进到议政殿内。齐宣王坐在龙书案后低头一看,眼前这位头戴九梁冠,身穿紫色轻纱挂袍,上边绣着蛟龙探海,腰束八宝玉带,脚底下是黑面白底的朝靴,身背后背着有电子琴这么大的一个锦盒,不知装的是什么,搁在身后,前面拿黄色锦带系着。往脸上一瞧,这人长得就是奸相,眉毛耷拉着,俩眼睛往里扣,鹰勾鼻子,撇着嘴,这嘴咧的跟痰盂似的。 燕国使臣燕姬面对齐宣王跪地作揖“燕国使臣燕姬,参见齐王千岁,千千岁!” “哦!起来吧,不用那么客气。来,赐坐!”齐宣王抬手示意。 管事太监过来,搁好了座椅,燕姬往上一坐,一伸手把身后这锦盒解下来,放在椅子边上,齐宣王瞧了他说到“这个……你叫什么名字呀?” 燕姬双手作揖“禀大王千岁!臣……燕姬!” “哦……阉鸡!好名字!” 燕姬汗颜“大王千岁,是燕姬!” 齐宣王一挥手“哎!阉鸡、燕姬都一样。那你这次来我大齐所为何事啊?” 燕姬再次汗颜“大王,臣叫燕姬,不是阉鸡。臣可是纯爷们!”旁边的管事太监白了一眼燕姬,把准备端上的茶水又拿了回去。燕姬也理睬继续说到:“臣奉燕王御旨前来齐国献宝!”说罢递上放在一旁的锦盒。 齐宣王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嚯!有好玩儿的东西啊?打开让我瞧瞧,孤王我就爱看这个东西!” 管事太监接过来,把锦盒打开,一瞧这锦盒里边,有一架古琴,晶莹剔透,做工非常的精细。燕姬双手捧着古琴说到:“大王千岁,这个琴乃是我国传国之宝,名叫蒲弦琴!为什么叫蒲弦琴呢?那个琴弦是那蒲丝(蒲丝就是以前夏天老人用来纳凉的蒲扇,把蒲扇的叶子一根根撕成细丝,故名蒲丝。)做的,一吹就断。此番前来献宝,倘若大齐国有人能够抚动琴弦且不能损坏,我燕国愿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倘若说无人抚动此琴,我们回去,发动兵马,要夺取大齐江山社稷!” 听燕姬这么一说齐宣王差点没晕过去“哎呀俺的亲娘啊!又来这套!蒲丝琴还得弄响了?这个挺麻烦的啊!呃……多长时间为限呢?” “大王千岁,三日为限!三日之内如果有人抚响蒲丝琴,我们燕国甘愿递降书纳现表。” “哦……行!来人呐,先把他带下去吧,让他在驿馆歇着,俺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这个事儿。”齐宣王朝旁边的太监挥挥手。 太监过来把燕姬临下殿去。齐宣王坐在殿上直叹气“怎么弄啊这个事儿啊?嗯……现如今俺倒有个好主意,咱把这个琴烧了,派人去把使臣杀了,燕国要问,俺打死不承认。嗯……这是一个好办法!” 旁边的管事太监搭话说到:“大王,您别看我是太监我都认为这法儿挺下贱的,这要传扬出去,那岂不让其它六国笑话,丢人呐!” 齐宣王白了一眼管事太监说到:“你这不废话么!俺但凡有辙俺能干这事儿嘛。你小子怕什么?” “不是……传扬出去,这其它六国不就知道了吗!” 齐宣王一脸阴笑“不要紧的,现在殿上就你我二人,把你也宰了不就完事了嘛!斩草除根,你跟阉鸡,你俩一并股,这事儿算完了!” “我跟他并股?!” “你男不男女不女的,你们算两口子不就完了嘛!” “大王千岁这不象话啊这个!”管事太监一脸汗颜 齐宣王微微一乐“俺就是那么一说!开个玩笑。去!把那个田丞相给俺叫来!让他出个主意!” “遵旨!”管事太监转身出去。 田丞相来到议政殿后,齐宣王把事情跟他一说,田丞相捻着胡子说到:“嗯……这事儿恐怕只有昭阳正宫钟离娘娘能做到。” 齐宣王一听立马就急了“嘿!你小子还有点儿别的没有啊!又是她,俺这俩天好不容易才躲着她不见,现在又去找她。你再这样俺就把你给罢了啊,什么用都没有,出个主意就知道问俺要钱。” “大王我这不是帮您出主意嘛!” “你那叫什么主意你说,每次有事儿都找她。再说了,这个琴在这你都瞧见了,就这儿点大。那个钟离娘娘俩手指头就比琴还宽了,你想一想那个蒲丝按的上边她能弹得响?!俺是你孙子!别开玩笑这个事怎么办呢?” 田丞相微微一乐“大王千岁,我什么时候骗过您?您听我说,这事儿只有娘娘能办。” “那行!如果她要是弹得响蒲弦琴,俺认她当干娘!” 田丞相一脸汗颜“大王!您这可有点儿乱伦了啊!” 齐宣王点点头“行了!别那么多废话!那你现在去和娘娘说一声吧。” 田丞相领旨作揖,转身出了议政殿,直奔昭阳正宫。田丞相来到昭阳正宫就看到钟离无盐坐在凤栖殿中拿板砖大的磨刀石正修着指甲。田丞相在凤栖殿外作揖请安“禀娘娘!微臣田婴前来拜见!” 钟离无盐看是田丞相,把磨刀石一扔“哦!田丞相,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田丞相入殿就座,把燕国献宝的事情说了一遍。钟离无盐听罢微微点头对田丞相说到:“这蒲弦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田丞相喝了口茶说到:“这蒲弦琴差不多有两块板砖那么大,乃是梧桐木所制,当初钟子期和俞伯牙想交甚好,结果钟子期死了,俞伯牙大叹‘子期不在对谁弹,世上无知音!’把自己的瑶琴摔碎了。回到家后用毕生精力做了这把蒲弦琴,按上蒲丝作为琴弦,琴后有俞伯牙的落款,这把琴是俞伯牙在世上的最后一把琴,堪称绝世宝物。” 钟离无盐连忙大呼:“这等宝物我哪弄得了啊!” 田丞相笑了笑,凑到钟离无盐耳边说到:“咱们这样弄……” 钟离无盐听完连连点头“好好好!就按你这么办!那现在咱先去看看这蒲弦琴吧!” 钟离无盐和田丞相来到议政殿,这时殿内文武百官都已到齐。钟离无盐坐在齐宣王身边,管事太监把蒲弦琴呈上给她查看。钟离无盐看了看这蒲弦琴说到:“嗯……这琴我确实是弄不了啊,琴弦这么细,一个喷嚏就把它震断了。要我把它毁了还是有一套的,一巴掌就搞定!” 殿下的文武百官纷纷议论“那可怎么办呢?要不咱先收拾好包袱准备搬家吧?” 钟离无盐的“熊掌”一拍桌子,大声喊道:“你们都说什么呢?要不我先把你们拍死?!”文武百官被钟离无盐一吓纷纷低头不敢出声,钟离无盐转头对齐宣王说到:“大王千岁!这燕国给我们多少时间抚响蒲弦琴呢?” “哦!子桐啊,是这样的,燕国给俺们三天的期限,三天后前来听琴。喏,俺在殿外校场建了一个赏琴台,三日后娘娘受累用这蒲弦琴弹奏一曲给他们听听。”说罢齐宣王用手指了指殿外校场。 钟离无盐顺着齐宣王的手指看去,在议政殿外的校场上建有一个五米多高的两层高台。钟离无盐点点头“嗯……这事儿没问题,臣妾我自有办法,三日后让这燕国使臣败兴而归。大王千岁你就放心吧!” 齐宣王高兴得手舞足蹈,用手一指传令官“太好啦,传旨下去,让阉鸡三天以后校场赏琴台听我钟离娘娘抚响蒲弦琴。” 第十一章:巧治燕姬 三天一晃就到了,校场上搭起赏琴台,前方有看台,是齐宣王坐的地方,两旁边是文武群臣和宫女太监陪王伴驾。对面就是赏琴台,赏琴台分两层,中间一层突起,上边摆放着蒲弦琴,琴后边有一座位,这是让钟离无盐坐在上边抚琴的,在琴台下边还有个两米左右的一个看台,台子上边方有凳子,这是给燕姬安排的,让他坐的这儿听。 不一会就听管事太监喊道:“大王驾到!” 香烟缭绕圣驾临朝,齐宣王带领着文武百官和太监宫女都来到了赏琴台。齐宣王入座,命人把燕姬传召过来,齐宣王对燕姬说到:“俺告诉你啊,今天俺大齐国有人能够抚响这蒲弦琴,而且还不是别人,正是俺们这个昭阳正宫钟离娘娘,俺们娘娘能抚响,你小子一会儿看看吧,你好好跟她学学。去坐着吧,那给你安排了座位。” 燕姬来到这座位一上瞧了瞧,往这一坐一抬头只能看到蒲弦琴的底部,琴上边瞧不见,看不见这个琴弦,管事太监让燕姬上去把这蒲丝挂上。 这蒲丝比这个蜘蛛网还要细,也不知道燕王从哪弄来的高科技手段,从南方找了一种蒲叶,把蒲叶拉出丝来两边挂上,这蒲丝晶莹剔透,细如毛发一般。 燕姬把琴弦都挂好了,紧跟着下来坐这等着,心说:坏了,我坐在这儿我也瞧不见呢,要是这钟离娘娘手里边做点什么马脚我瞧不见怎么办呢?可燕姬又一琢磨:不要紧的,她还未必能够把琴弄响,对,我先听听吧。燕姬往那儿一坐,品茶休息,等着钟离无盐前来抚琴。 大概一炷香的工夫,大小太监喊了一声:“昭阳正宫钟离娘娘到!” 燕姬听到娘娘到,赶紧站起来撩袍跪拜。因为待会儿钟离娘娘要从他前面走过,上台抚琴。钟离无盐是一国之母,他只是一个外国前来进贡的使臣,不能坐着大模大样的,也要遵从礼数,必须跪地等候。 不一会由远而近燕姬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燕姬心想:这应该不是娘娘来吧!听着像是砸夯的声音。嗯……应该是皇宫内院的施工队在搞拆迁。燕姬心里是这么想着,可是不敢抬头看,光低着头跪在琴台。 这声音由远而近渐渐就来到了赏琴台,“咚咚,咔嚓”一边走这木头台阶一边碎。燕姬恍惚觉得眼前有人,知道是钟离娘娘驾到,赶紧低头叩拜“燕国使臣燕姬参见齐国无盐娘娘。” 话音刚落钟离无盐开口说到:“燕国使臣不必多礼,免礼平身。” 燕姬一抬头看了看钟离无盐,忽然两腿一软从赏琴台上摔下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燕姬从地上爬起来抹头就跑,边跑还边喊:“救命啊!救命啊!有妖精啊……” 齐宣王干嘛站起身来招呼几个太监说到:“扶着他,扶着他,告诉他没事啊,那是俺的钟离娘娘,这个反应可以理解,俺刚见她俺也是这样啊。没事没事没事,看惯了就行了啊,坐那吧坐那吧,一会儿弹琴好听着呐!” 四个太监把燕姬搀扶起来重新入座,燕姬坐在凳子上直哆嗦,抬头看着钟离无盐,心想:哪找来的这么一个妖魔鬼怪啊!这齐宣王还真有胆魄! 齐宣王看到燕姬这模样还特意嘱咐那四个太监:“你们那四个太监别离开他啊,你们扶着他,你们走了他还得跑,让他踏踏实实的听这段曲子吧!” 燕姬坐在那一脸煞白,哆哆嗦嗦的问钟离无盐道:“钟……钟离娘娘呀……娘娘您能抚响这藕丝琴吗?” 钟离无盐瞟了一眼燕姬,淡淡说到:“啊……没问题,这算什么呀,你听着吧,待会你得美死。” 燕姬心说:我得吓死!随即朝钟离无盐作揖说到:“好!那我燕国使臣燕姬恭请钟离娘娘抚响蒲弦琴。” 其实燕姬看到钟离无盐后并不害怕她能弹响这蒲弦琴,因为要抚响蒲弦琴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要内力修为达的到落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地步才行,也就是说,要有把真气凝聚於脆弱细小的物体上使其变得坚韧锐利的功力,但要达到此种修为,必须要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才行。燕姬看钟离无盐年纪不过二十来岁,所以绝对不认为钟离无盐有此等功力能抚响此琴,而且钟离无盐俩手指都比蒲弦琴宽。燕姬坐在位置上悠哉的喝着茶水,除了害怕钟离无盐的模样以外,其它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钟离无盐上到琴台就座,燕姬悠悠的喝着茶,心里还盘算着待会钟离无盐弹不响蒲弦琴他该怎么威胁齐国。忽然耳边传来弹奏瑶琴的声音,那声音由缓而近“叮叮咚咚”是声声入耳,闭上眼睛听怎么也不相信是钟离无盐那“熊掌”弹出来的。一阵悠扬悦耳的美妙琴音,只听得是鸟停飞,云停走,风停吹,烟停飘。燕姬闭着眼心想:“哎呀,这个旋律太美妙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呐。”闭上眼随着音乐的旋律是摇头晃脑,愣把刚才的恐惧全忘了。 这段曲子弹了二十来分钟,一曲终了燕姬睁眼看到钟离无盐:“哎呀……嗬……又看见她了!要了亲命了!哎呀钟离娘娘呀,刚才真是您弹的吗?” 钟离无盐看了看燕姬说到:“啊!不是我还是你呀?” 燕姬不敢相信,想上前去看看:“呃……臣我能上去看看吗?” “好啊!来吧!” 燕姬走到一半,看见钟离无盐的模样又停住脚步说到:“呃……要不不去啦?!” 钟离无盐两眼一蹬:“嗯!快上来呀!别说我使诈欺骗与你!” 燕姬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我信了,我信了,我信了。就是您弹的。” “那不行,来人呀!”四个太监应声站在那,钟离无盐继续吼道:“把他弄上来。” “哎呀!我不看啦!救命呀……”燕姬不断挥舞双手双脚,一副泼皮的模样,四个太监架着燕姬抬上赏琴台。 燕姬来到蒲弦琴跟前一看,这几根蒲丝一根没断,燕姬心中暗道:“不对,这里边肯定有事,莫非说有人替她吗?可声音明明是从这传出来的啊,附近也没有别人啊。莫非说她真有这等功力,没碰到这个琴弦吗?还是她换了我的琴弦?对,我得好好看看。” 燕姬眼珠一转,对钟离无盐说到:“娘娘只让我一人坐在此处,看不清娘娘是如何弹法,娘娘该不会是动了什么手脚吧。” 钟离无盐一听,并不慌张,慢慢说到:“那行!我让你在我身边再看我弹奏一曲。不过,我要和你打个赌。若给你看到我确实是做了手脚,那我大齐便向燕国递降书,纳顺表,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否则……哼哼……” 燕姬定了定神,对钟离无盐说到:“好的!钟离娘娘,倘若娘娘真的弹响这蒲弦琴,不但燕国对你大齐递降书,纳顺表,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我燕姬也愿受娘娘惩罚!” “好!你仔细看着!”说罢钟离无盐坐在凳上,稳住心神,气运指尖,又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传入燕姬耳中。燕姬定睛观察琴弦,只见蒲丝琴弦随着钟离无盐的弹奏轻轻抖动。 燕姬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禁拿手一摸蒲丝“嘣儿”断了一根,钟离无盐乐了:“这可是你弄坏了啊,你给弄折了,与我无关啊。” 这下燕姬对钟离无盐是完全折服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叩拜:“哎呀钟离娘娘呀,小臣无知实在是该死呀该死,钟离娘娘能抚响这蒲弦琴真乃是了不起呀!我燕国愿为下邦属国。” 钟离无盐抚响了藕丝琴是什么原因呢?其实是田婴田丞相出的主意,说钟离娘娘您手落下来,但别碰到琴弦,您那手一碰到蒲丝那准得断。这个台子做两层的,我身材矮小,我在底下那层留一个窟窿我能看见您的手,咱们宫里有一个碧玉筝,音色跟蒲弦琴有得一比,我在这底下一弹,您在那上面比划,两个人一块演奏这事就成了。倘若燕姬要求上来观看您弹琴,您就用内力让蒲丝轻轻抖动就行,不要太大力,我在下边继续和您演这个双簧。两人用此计破了燕国蒲弦琴的诡计。 两人从赏琴台上下来,再看齐宣王乐得像是敲开的木鱼——合不拢嘴了,齐宣王对燕姬说到:“哼哼哼……燕姬过来过来……” “臣燕姬见驾。” “嗯,瞧见了吗?俺告诉你,俺们这个钟离娘娘了不起呀,别说你这个什么蒲弦琴,这世上没有她不会的东西,知道吗!今天你输了,你先说你服输吗?”齐宣王一副嚣张的模样。 燕姬跪地叩头“我服!我认输了。” “好,认输了就好。那个降书顺表你带来了没有啊?” 燕姬面露难色,对齐宣王说到:“呃……这个……哎呀大王千岁呀,出来时候慌疏我没带降书顺表。这样吧,我回燕国让我家大王写得降书顺表,我再把它拿来。” 齐宣王一摆手:“走!一边去!大胆的阉鸡啊你!你说话还有谱吗你啊,我就够没谱的你比我还没谱啊。” 文武群臣直拦着:“哎大王这不能说这个。” 齐宣王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马上变换口气说到:“这不能说啊?对!俺告诉你啊,你这就是欺负人呢,你想得就是来在这没有人能抚响,现如今这个琴响了你说怎么办吧?” 燕姬赶忙跪地求饶:“啊呀大王千岁您饶命啊!” 话音刚落,钟离无盐走了过来:“大王千岁!您看看这燕国使臣怎么处置啊?” 齐宣王哈哈一乐:“哈哈哈哈……子桐啊,你辛苦了你受罪了,俺都没想到你怎么弹得这么好呀你。” 钟离无盐听到齐宣王对她的表扬连忙说到:“好呀,大王千岁你要愿意听每天晚上你到昭阳正院来我给你弹让你听。” 齐宣王赶忙摆手:“弹得也就一般,听一回就行了啊,天天听这玩意受不了。这个使臣在这儿了,你看怎么办吧。” 钟离无盐两眼目露凶光:“嗨!燕姬!” “是!娘娘……” “大胆的燕国使者,来我大齐口出不逊,骄横无理,你说你该当何罪?” 燕姬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娘娘您都快吓死我了,这就差不多了吧?” 钟离无盐一挥手:“来呀,给他准备。” 工夫不大,几个太监从外边搭进来了一个火炉子,火炉子里边插着很多铁条,但是很细,和吃烧烤的肉串签子差不多,把火炉放在地上,几个侍卫上来摁住燕姬。 燕姬可是吓坏了:“钟离娘娘啊!我的奶奶!您这是要干嘛?” 钟离无盐一声冷笑:“哼哼……干嘛?!来在我大齐一趟不能百来,我这些日子在昭阳正宫闲着没事我练习琴棋书画,我这两天净练习写字画画了,没有别的,今天来一趟给你留个纪念,赐你一副我的墨宝。” “哎呀娘娘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燕姬赶忙跪地求饶,那头磕得跟小鸡吃米似。一旁看着的齐宣王乐了:“好,俺还不知道娘娘有这个手艺呀。写!给他写!写一万个字儿!” 燕姬心想是躲不掉了,赶忙说到:“一万个字儿啊?写十个我这脑袋就跟餐桌上的瓜雕一样了!” 侍卫摁着燕姬,钟离无盐一伸手把烫热的这些小炉条拿出来了,在燕姬脸上连写带画可过足了画家的瘾了。写完后对旁边的太监说到:“给拿镜子来!” 燕姬一照镜子都哭死,心想:本指望利用此事挑唆两国开战,好让自己的阴谋得逞。可万没想到今天来一趟被这钟离无盐弄了一脸的名人字画,这不要了亲命嘛。 钟离无盐扔掉手中的铁条,对燕姬说到:“告诉你,赶紧回去禀明燕王写降书递顺表,从此后两国罢了干戈若不然我大齐发兵过去小心你燕王的宝座!”转身拿过蒲弦琴对燕姬继续说到:“你把这个还拿回去,还给你家燕王,这个事儿看他怎么说!” 燕姬抱着蒲弦琴抹头就跑,回到了燕国的都城以外,燕姬是越想越恨,“啪”一声,把蒲弦琴摔了个粉碎。跑上银安殿面见燕王:“这个事儿,您瞧了嘛他们欺人太甚,把我这脸糟践成这样把蒲弦琴还给摔了。”燕姬颠倒是非,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番。 燕王一听就急了,马上命人率领十万大军,兵压齐国,势必讨回这口恶气。 第十二章:对阵燕军 燕王命人称武圣人燕辛与燕王的妹妹燕宁公主夫妻二人率领十万大军前去讨伐齐国,此时以驻扎在临淄城外百里处。 这天齐宣王正在议政殿和田婴下棋,忽听传令官来报,说燕国燕辛与燕王的妹妹燕宁公主夫妻二人率领十万大军在距临淄城外百里处驻扎,随时有大举进攻的可能。齐宣王当时就吓坏了:“哎呀俺的娘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没想到弹个琴还惹这么大祸呀!快!快叫钟离娘娘来!看看她有什么办法吗?” 传令官转身出议政殿,直奔昭阳正宫,把钟离无盐请到议政殿,齐宣王和田丞相把事情一说,钟离无盐是仰头狂笑:“哇哈哈哈哈哈哈……” 齐宣王赶忙躲往一旁:“娘娘!你有事说事,可别吓唬人啊……你到底有没有对策啊?” 钟离无盐对这事儿是一脸的不屑,对齐宣王说到:“大王千岁,这事好办!不就是那武圣人燕辛吗?哀家我亲自出马,倘若他能在我马前走上三个回合,我情愿提头来大王!” 齐宣王连忙拍手称好:“也好!也好!这也是个办法!哈哈哈哈……俺祝你成功,祝你成功呵!你快去准备准备吧。”齐宣王心想:那武圣人燕辛好歹也是一名久战沙场的名将啊,就算你钟离无盐再怎么厉害,人家在你面前还不能走三个回合?!等你回来俺就可以找这个借口把你赶走,那暗的心头大患就除掉咯! 齐宣王心里正盘算着,看钟离无盐要走赶忙就问:“那个子桐啊!那你带多少兵马去呢?” 钟离无盐转身答道:“一千精兵足以!” 齐宣王更乐了,心想:就带一千人!和人家十万大军对阵!这下不用我赶你了,你回不回得来还是一回事儿呢。 齐宣王想到这便随即说到:“好!真不愧俺的钟离娘娘!那俺现在封你为平燕将军,负责扫平燕国讨齐大军。但寡人担心娘娘的安全,这样吧,俺给你一千零两个精兵,多给你两个。” “谢大王千岁!大王就看哀家怎么把那武圣人燕辛打个生活不能自理,性别不再清晰!” 站在旁边的田丞相心想:这齐宣王按的什么心啊?一千对十万!他也做得出来。 田丞相虽说担心,但不敢说出来,毕竟人家钟离无盐开口说了一千精兵。不免为钟离无盐担心起来。 钟离无盐回到昭阳正宫,把金玉铠甲穿戴好,手持宝刀,她这把宝刀是菩提老母用赤炎神驹的指甲制成,是一把三尖两刃刀,刀头上有三个尖,刀身两边都是刃,刀长三尺三,刀把两尺有余,总长近两米,锋利无比,无坚不摧,晶莹剔透,如水晶一般,宝刀无光自亮,阵阵寒光让人不寒而栗。钟离无盐跨上赤炎神驹,带着一千零两个精兵,鞭鞭打马就出了城。 临淄城百里外,钟离无盐跟这燕国的兵碰上了,两边是兵逢对面将遇其才。钟离无盐在赤炎神驹上一瞧,这武圣人燕辛岁数不小,大概有四、五十岁,骑在马上,手里攥着一口金枪。对面的燕辛也抬头瞧见齐国的人马杀到,便鞭鞭赶马来到两军阵中。 两人来到阵前对峙。燕辛一瞧,这对面的主帅坐的是什么座骑啊?看着像是马又不是马,而且这主帅杵天杵地的,长得也太“时尚”了。燕辛抬头观望:“嗨!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说了声报上名来,钟离无盐是仰天狂笑:“哇哈哈哈哈……”那笑声如打雷一般。 燕辛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笑成这样啊?一回头士兵都跑了一半。燕辛赶忙喊道:“回来!都回来!没事,不要紧的不要紧的!就嗓门大,不咬人的,有我在呢。” 士兵们心说,有你就没我们了啊,怎么对面马上来的是一妖精啊!打仗这么些年可从没见过呀。 所有的士兵都站好了拿着盾牌,后腿弓前腿绷,时刻准备逃跑。 两军阵前,燕辛问钟离无盐姓甚名谁。钟离无盐淡淡说到:“耶?!我那么出名,你不认识我啊?我乃大齐昭阳正宫娘娘钟离无盐!” “哦?你是国母皇娘啊?”燕辛心说:齐宣王啊,你也太没正形了啊,恐怕天下的美女呀你都选尽了,你这是想换换口啊,你找这么一个主儿来你想吓唬人呢,别人是害怕,但是我……也有点邪乎……不过不要紧的,我是武将。忽然燕辛手中金枪一抖,口中大喊:“来!马前受死!”提枪催马往前直扑钟离无盐。 钟离无盐把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横在胸前,拿手一指燕辛:“你就是大燕国驸马,武圣人燕辛吗?” “啊!不错正是我!丑鬼马前受死!”燕辛抬起金枪分心就刺,眼看枪就要扎到钟离无盐的心口了,只见钟离无盐坐在赤炎神驹上不动声色,嘴里发出雷鸣般的笑声:“哇哈哈哈哈,就凭你想杀了我,真乃千古奇谈!哇呀呀呀呀……” 还没等钟离无盐笑完,燕辛这马“扑腾”就趴在地上。这燕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脚底下一软,马躺下了,人也就跟着躺下了,躺地上举着枪愣住了。 钟离无盐也愣了:“嗯……可能没休息好!起来!起来!有事咱们好说,不用行此大礼!” “休要狂妄!等着,嗨!”燕辛一拽缰绳,一使劲,这马一声长嘶从地上站起来。燕辛心想:刚才应该是地上滑,马蹄子踩着石头了,站不稳。随即一声大喊:“嗨!大胆丑鬼,马前受……” 燕辛话还没说完呢,只听“咣当”一声,马又爬在地上了。 这人有人言马有兽语,从刚才燕辛的马看着赤炎神驹就纳闷:没见过啊。马我见得多了,我这当朝驸马大将军武圣人骑的马那也是万里挑一啊。 就算再怎么挑来挑去这也是从马里面挑出来的,可那赤炎神驹不是马种,那是妖精变化而成的,还是天上的神驹,长的模样也怪,一身火红色的皮毛,背后的鬃毛长得和火焰的样子一样,叫声也奇怪,有点像大象的叫声。 人怕人马也怕马,燕辛的马没见过赤炎神驹,打算跟它客气客气:“啊,刚才没瞧见您,现在瞧见了,尤其您背上这淡黄色鬃毛,很前卫啊,在哪染的?哪天我也去。我看你不像凡物,咱们头回见,给您请个安吧!”往地下一跪,给赤炎神驹磕了一个。一时间忘了背上的燕辛,它这一跪下燕辛又躺下了。 钟离无盐看着直纳闷,对燕辛说到:“你怎么了这是?要不你先回去躺会儿?” “嘿!你看这事闹的……你这笨马还不起来!”一拉厮缰拿着金枪“啪啪啪啪”打这马屁股,这马几声嘶叫才从地上爬起来,燕辛稳住身形正要开口,钟离无盐抢先说到:“你别着急说话,你骑着你那马先跑一圈,你看它到底行不行。我这还没动手你就趴地上两回了。” “嗯……说得有道理!”说罢,燕辛一拉缰绳在两军阵中跑了起来。 燕辛正跑着,在后边阵中的燕宁公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想:我这老公怎么了这是?不打仗跑来连马术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平时两军对垒,他上去提枪就刺,今天是怎么了?还没动手就先趴地上两回,现在又在这练跑马,到底是怎么了?吃饱了撑的他! 燕宁公主看着不对劲,就走上前去对燕辛喊道:“喂!亲爱的!你这是干嘛呢你?” 燕辛朝她一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先热下身!” 一圈跑回来,燕辛站在钟离无盐面前大吼一声:“嗨!丑鬼!马前受死!”说罢燕辛抬枪就刺,直奔钟离无盐心口。钟离无盐坐在赤炎神驹上,穿着可以抵挡任何凡间兵器的金玉铠甲躲都不躲,举起手中宝刀朝头就砍。燕辛心想:哪有这样打仗的啊,简直是在玩命啊!我跟一妖精互砍?!不划算!随即把金枪抽回,使了一招“灵蛇入洞”。 燕辛的枪还没刺出去,钟离无盐的刀已经到他的脑瓜顶了,燕辛赶紧把枪一横,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两把兵器挡在一起。燕辛也算是天生神力了,两膀也有百十来斤的力量,可被这钟离无盐四吨多的力量一砍,双手顿感一阵酥麻,钟离无盐一抽宝刀,接着向上一挑,说了声:“别要了!” 燕辛还没明白过来,就感觉手中一滑,低头再看,金枪没了,不知道跑哪去了。燕辛骑在马上指着钟离无盐喊道:“丑鬼!你是变魔术的吧!你把我的金枪变到哪去了!” 钟离无盐坐在马上哈哈大笑:“对!我就是变魔术的!我的艺名叫大卫钟离菲尔!”说罢调转刀身,用刀把一拍燕辛的后背,“啪”一声,燕辛狠狠地摔在地上。 燕辛的坐骑看了看他说到:“这回可不怪我啊!这可是你技不如人,可别怪我头上啊!” 一看燕辛趴在地上,齐国的士兵连忙冲上来,拿绳子两膀一绕给燕辛来了个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 武圣人燕辛何等人物,那也是久战沙场的猛将,还没到两个回合就给钟离无盐放于马下。齐国士兵捆好了燕辛,押到钟离无盐跟前摁住,钟离无盐哈哈大笑:“小子!服吗?” 燕辛一抬头,大声喊道:“我服什么啊我服!你这不算数!你用魔术的,你作弊!我不服!” “快!帮他解开!与我再战!”钟离无盐一指旁边的士兵,让其松绑。 “嘿!娘娘你早说啊!你看这劲儿费的,十个麻花扣,且有得弄了。”士兵们上前弄了半天才把燕辛解开。 燕辛赶忙翻身上马,齐国士兵也把他的金枪捡回来,递给燕辛,燕辛低头一看,他的金枪已经成了一个v字形。燕辛心想:这还是我的金枪吗?先看看枪头再看看枪尾,嗯……是我的。燕辛大吼一声,一使劲,愣把金枪掰直了。端起金枪大喊一声:“丑鬼!马前受死!” 两人又厮打起来,还没有两个回合,钟离无盐虚晃一招,手拿宝刀直劈燕辛面门,燕辛一闪身躲过了这刀,钟离无盐紧接着由劈变扫,手持宝刀向燕辛胸口扫去。燕辛赶紧后仰躺在马背上,想等钟离无盐这刀的惯性过去了再起身,可谁知钟离无盐的刀停在了燕辛胸口处,双手用力往下摁,用刀身一拍燕辛胸口,只听“啪嚓”一声,燕辛又摔到地上。 齐国士兵赶紧上来一个五花大绑,把燕辛捆好,摁到钟离无盐面前。钟离无盐问他:“服吗?不服还来!” “不服!” 齐国士兵又把燕辛解开,燕辛翻身上马和钟离无盐刀来枪往,又大战起来,钟离无盐这回连兵刃都不出,把刀调过来拿刀把跟他玩。一下、两下、三下,一打燕辛后背,“扑楞”一下子连人带马全抽的地上了。齐国士兵过来又捆上了,捆上之后还没等钟离无盐说话兵丁问他:“服吗?服吗?嗯!不服还解开!你堂堂大燕国的驸马,有羞有臊吗你啊?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你害我们哥几个在这练捆人是怎么的。” 燕辛的脸红得跟红布似的,一跺脚:“唉!钟离娘娘呀,你的武艺我服。但是我问你,你齐国为何如此的不讲理,我燕国前来献宝,你们弹不响蒲弦琴就算了,为何还辱我使臣,摔碎我蒲弦琴?” 钟离无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这是燕姬颠倒是非,对燕辛说到:“哇呀呀呀呀!哪有此事!” “有事说事你别吓唬我!你这声音挺吓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离无盐收起怒火,轻声说到:“这就是燕姬的不是了,当时的情况是如此这么般这么般如此……是他骗了你们呐!” 燕辛半信半疑的问到:“啊?!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乃一国之母,我能瞎说吗?我决不说谎!” 燕辛点点头:“是啊,要这么说,我这就回去问问他,你敢放我不敢啊?” 钟离无盐微微一笑:“哎!这有什么,三擒三纵,哀家我天地无私!解开他!” 齐国士兵一脸嬉笑看着钟离无盐说到:“哎!娘娘这回是蝴蝶扣,一解就开!就知道您心眼好。来来来,这两根枪是您的吧?” 燕辛接过两根枪:“两根?这是枪头……这是枪尾。嗯……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谢钟离娘娘不杀之恩!现在我马上回燕国问一问这燕姬!”说罢鞭鞭打马往回走。 在后面观战的燕宁公主可急坏了,从刚才瞧见了想过去又不敢,两军阵前那哪说得准啊,万一待会往前一冲人家把驸马一刀杀了怎么办呐。所以站在这干着急,一边自己着急一边跟这些士兵说:“先别着急走,咱们再看看啊再看看再看看。” 士兵们都劝:“就这样吧!咱们回去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驸马有的是!” “不像话!我们这结婚这么些年了!” 等着吧,燕国士兵们一直看着战场上的动向:“哎!哎!哎!好事!解开了!解开了!解开了!解开了!你瞧吧,驸马爷就是了不起,这不又上马了嘛,这不又下来了嘛……” 没多久燕辛就回来了,燕宁公主赶紧迎上去:“呦……亲爱的怎么样啊?没伤着哪吧?” 燕辛把两截断枪往地上一扔:“怎么样?你没看见呐?人家把我放了,三擒三纵。人家还说了不像燕姬说的那样,那个狗奸贼啊!他在燕王面前胡言乱语、颠倒是非,这事咱们得回去问问!” 燕宁公主微微一乐:“哎!亲爱的啊,未必是这么回事。咱们跟她们是两国的仇敌呀,她说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你可真是的妄称英雄一辈子。你别忘了为妻我也是一员武将啊,你且闪开待我上前生擒此贼!” 说罢便翻身上马,鞭鞭催打,赶奔两军阵前。燕辛在后边直喊:“回来吧!回来吧!别丢人啦!快回来吧!” 燕宁公主就是不听,心想:你自己没羞没臊的让人捆上又放回来了!难道说她真这么可怕吗?两军阵前我宁可死了也不能输给她! 鞭鞭打马来到跟前,燕宁公主举起手中的秀龙刀一指钟离无盐:“咳……呃……娘娘是吧……挺好的是吧……呵呵,一直说有您没见着面,刚才谢谢您啊,谢谢您,那个……我丈夫,嘴笨不会说话,您甭往心里去!” 燕宁公主越看越慎得慌,刚才站得远看不出什么来,越到跟前越觉得钟离无盐长相恐怖。燕宁公主心说:“我后悔了,我上当了!” 钟离无盐看着燕宁公主直乐:“你就是燕宁公主?” “呦,是我!啊……那个我瞧着您英勇神武,但不知道姐姐今年芳龄几许呀?” 燕宁公主这下也怂了。 “还小哪,我今年一十九岁。” “呦,您可是我姐姐,我四十六了,呵呵呵呵。您要是不嫌弃咱们两个人咱拜个干姐妹好不好?” “哦,好啊,来下马下马下马。” 燕辛站在后边看着,心说:“你这比我还没羞没臊!” 两个人插草为香,跪在地上“嘣嘣嘣嘣”磕了几个头,站起身钟离无盐笑着说到:“我说妹子,叫妹子不合适,您比我大您是姐姐吧。” 燕宁公主连忙摆手:“呦,别介别介,您比我个儿大!咱们以这个来论。” 钟离无盐也应了,对燕宁公主说到:“啊,我说妹子,现如今是这样,你朝里边出了奸臣了,赶紧回去听一听这个燕姬都怎么说的,这个事情有姐姐我给你作主,你放心什么事我都能管你!” 俩人正聊着天呢,从燕国的队伍后边跑来一骑战马,马上这个人全身像脱了臼一样,来到阵中,那人从马上跌落下来,浑身上下都是血,头上没带帽子就剩一发籫了,脸上这还有伤,正往下渗血。 燕辛回头一看:“呀!你怎么来了?” 这位正是燕国皇宫里边四十八处督总管大太监杜回。 “你怎么来了?不在京中侍奉老王你到这儿何事?” 杜回跪在地上哭喊着:“驸马爷呀,了不得了,我跟您说呀,你们前脚走,后脚这燕姬就造反了!提着宝剑刺王杀驾,现如今哙王已经被他杀了,国都被他占了!我是冒着死才跑出来的,您快点回去吧!” 燕辛气得是直跺脚:“唉!没想到啊,江山社稷毁的小人几句话上边了。” 赶紧催马来到阵前,把事情一说,燕宁公主当时就急了:“啊!燕王那是我哥哥呀!这可不行,咱们马上回去!” 刚要说走,钟离无盐拦着她:“妹子,别着急啊!妹夫你不知道啊,刚才我们俩已经结义金兰了。你们带得兵先回去,我即刻回城,给你发去大兵,前去支援你们。如果不行,我要亲自出马!” “好嘞!皇姐我这儿多谢您!” 武圣人燕辛和燕宁公主夫妻二人带着兵马赶回燕国扫平内乱。 第十三章:偶得义子 武圣人燕辛和燕宁公主那边不用多说,自己带领着十万士兵赶回燕国,没用多少天就把内乱扫平。 那边暂且不提,就说钟离无盐与燕宁公主分别后的事情。燕宁公主扶起走后,钟离无盐收拾自己的军队往临淄城,走着走着,忽听“轰隆轰隆”的声音。齐国士兵都抬头看天:“这天不错啊!万里无云的,怎么听到有打雷的声音!” 士兵们正琢磨着,就听钟离无盐嚷道:“不是打雷!是我饿了!” 士兵们一阵汗颜,忽然钟离无盐身旁的副将说到:“唉!娘娘!前方有个小茶馆,要不您先去那找些东西垫垫!” 钟离无盐顺着副将的手指看去,前方道路旁有一间不大的茶馆,主要是让一些赶路人歇脚吃饭的,钟离无盐点点头:“嗯……也行!那个两个副将和几个士兵留下保护本宫,其他将士继续前进!” 大部队走后,钟离无盐和几个将士一起来到小茶馆,大伙入座,店小二连忙上前招呼:“来咯……几位军爷吃点啥?”店小二看着钟离无盐继续说到:“哟呵……几位军爷去哪捉得这么一个妖怪,还挺吓人的,咬人不?” 钟离无盐一听,“噌”从凳子上跳起来,大吼一声:“你说什么?” 店小二吓一跳:“哟呵……还会说人话嘿,就是嗓门打点儿。应该不咬人吧……” 旁边一位副将一拍桌子:“瞎说什么啊你!这是我大齐平燕将军!”副将不敢说出钟离无盐的真实身份,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店小二一听赶忙跪地叩首:“哟!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恕小的眼拙!” 钟离无盐压住火气,坐下身来,说到:“罢了!不知者不罪!小二,你这有些什么吃的啊?” 店小二起身说到:“我们这包子馒头,炒菜小酒都有,我们这最近出了个招牌菜叫‘鱼翅炒饭’要不几位试试?” “嗯!好,那给我们每人一份吧,要快点儿啊!” “好嘞……几位稍等片刻。”店小二转身对后厨大喊:“‘鱼翅炒饭’五份……” 不一会炒饭就上上来了,钟离无盐拿筷子在炒饭里找,愣是没发现一丁鱼翅,钟离无盐放下筷子,一拍饭桌:“小二!” “唉!来嘞……几位军爷什么事儿啊?” “小二!你这‘鱼翅炒饭’怎么回事儿?我用了五双筷子,愣是没看到一丁鱼翅。” “哟,军爷您误会了,这‘鱼翅炒饭’是这样的,我们这的厨子叫尉迟,所以他炒得饭就叫尉迟炒饭。” 钟离无盐火“噌”一下就上来了:“嘿!你这是欺骗消费者啊你,看我不把你这破店给拆咯!” 店小二连忙求饶:“哟!军爷您消消气,不是我欺骗,主要是您没听清楚。” 钟离无盐刚要发飙,把她那“熊掌”举到半空正要打店小二,身旁的副将站起身来说到:“将军息怒!这小店做生意也不容易,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吃完,好赶回临淄城复命。” 钟离无盐想想也是,也怪自己没听清楚,算了吧。钟离无盐把举到半空的“熊掌”放了下来继续吃饭。吃着吃着,钟离无盐在饭里发现一只虫子,她心想这次我可逮到机会了吧,我看你还怎么说。 钟离无盐用筷子夹着虫子大喊:“掌柜的过来!” 掌柜连忙跑来:“几位军爷什么事儿啊?” 钟离无盐把虫子伸到掌柜面前嚷道:“掌柜的,你看这是什么?这可是在饭里发现的。” 掌柜一看,脸“唰”一下就白了,一指身边的店小二:“快!给他换双筷子!” 钟离无盐一听就急了:“这是筷子的事儿吗?你这不但欺骗消费者,而且还不卫生,你这有卫生许可证、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吗?你信不信我找12315投诉你。” 掌柜的一脸阴笑:“投诉我?!那要看你有没有命回去!”说罢只听四周“苍啷啷啷”传来铜锣声响,由四周树林里窜出一队人马。 钟离无盐一看四周,乐了:“没想到啊,皇城以外就有占山为王,开黑店,明抢豪夺的。” 紧跟着出来八员大将分站左右,正当中闪出一员小将,这个小将长得很是漂亮。骑在马上跟个粉娃娃似的,长得还有点像梁朝伟!手里边拿着也是一把三尖两刃刀。 那员小将用手一指:“嗨!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钟离无盐一瞧:“嚯!不错,看样子像是专业的,台词很熟!你要干什么啊?” “哼!留下买路的金银!否则的话要想从此过去,势比登天还难!”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走……走……走……走……”这一群人倒退着要往林子里走,钟离无盐一瞧:“哎!还没劫哪!快回来呀!” “不!不!不!不!不了!太慎得慌!以后常来常往啊,回见了您哪!” 这伙人要跑钟离无盐可不干了,翻身骑上赤炎神驹,拦住他们的去路,钟离无盐把手中宝刀一举:“嘿!小白脸你是干嘛的?” 刚才那员小将答道:“噢……您问我呀?我在这占山为王多年了,我叫薛昆我有个外号叫刷天扫地大将军。” “哦?好狂啊小子!刷天扫地……你挺爱干净啊!那干嘛饭里还有虫子。还大将军?在皇城之外你敢如此的放肆!” 薛昆叹了口气:“唉,这不怪我,我家中原来也是官宦人家,只皆因奸臣当道,设下诡计陷害我父亲,最后我父亲悬梁自尽,全家人这才出来在这儿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但是我们不杀好人,有的时候抢了坏人的钱还给好人,我们做的是好事!你是谁呀?” 钟离无盐微微一笑:“你不认识我呀?我就是大齐国昭阳正宫钟离娘娘!” 薛昆一挑大拇哥:“嗬!大王好眼力呀!嗯?找您不容易吧?” “那……是……为找……你这是好话吗?嗯……小子,长得不难看哪,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哪?不成!今天咱们两个人比划比划,要比划好了我不走了我就留得你这。” 薛昆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不……您这好意我领了,您该回哪还回哪。” “那不成,我瞧瞧你武艺吧!”话音刚落,钟离无盐抽出宝刀就和薛昆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钟离无盐一挑大拇哥:“好!真是一员好将啊!至今还没人能在我的马前走二三十个回,没想到这小子行啊!” 钟离无盐这个高兴啊,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对手,一高兴把劲使出来了,一抬胳膊,只听“嘡啷”一声,把自己的宝刀架在了薛昆三尖两刃刀上。 “小子,身手不错!我喜欢你,你这身能耐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委屈你了!你跟我进宫一起面见齐宣王,我保你高官得坐骏马得骑,还能光宗耀祖,你死去的老父亲也能含笑九泉!像你这样以后无非落个贼子贼孙传扬出去也不好听,怎么样?改邪归正吧!” 薛昆有些动心了,对钟离无盐说到:“哦?!你让我跟你走?那行,咱们马前打上几个回合,你只要赢了我,我就跟你走,而且还告诉你,你只要赢了,我马上跪在马前我管你叫娘!你就是我的娘,我就是你的儿子。” 薛昆话音刚落,只见钟离无盐一使劲,把宝刀一挑,口中喊道:“好嘞!乖儿子下来吧!” 等薛昆明白过来在地上躺着了:“娘啊,我这是在哪儿啊?” 旁边钟离无盐的副将一竖大拇哥:“嗯……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薛昆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能耐太大了,我这刚说完话“卟棱”这一下子我躺……我这儿跟哪呢这是?低头一瞧,挂的树上了。随即喊道:“唉!娘!妈!我在这呢!救我呀!” 钟离无盐抬头一看,乐了。走到跟前看了看,这位大将军薛昆正挂在一棵参天大树上,像挂腊肠一样,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动弹不得。 钟离无盐从赤炎神驹上下来,走到树前,拍了拍这树,觉着还行。这树的粗细大概有四个大小伙子手牵手搂着这么大。 钟离无盐转过身来,双手抱着大树,“嗨”一声大吼,一下子把这树愣倒根拔出来了。 所有薛昆的兵丁看到此情景,全跪下了:“奶奶……神力呀……!” 钟离无盐从树枝上把薛昆摘下了来:“孩子,从今天起你服不服?” 薛昆赶忙点头:“服!您就是我的亲娘,我就是您的儿子!但不知母亲娘您今年高寿啊?” 钟离无盐哈哈一笑:“哈哈……为娘我一十九岁,儿你多大?” “二十九。” 钟离无盐点点头:“行!嗯……差不了多少。来吧,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薛昆站在原地不动,对钟离无盐说到:“娘啊,咱可说好了,我是佩服您,我服您这个人我才跟您走,我保的是皇娘您,保的不是他大齐,有朝一日您要是不在大齐了我扭头就走。皇娘在我就在,皇娘不在我就走!您答应我这条我跟您走,您不答应这条,现在我死的这!”说罢薛昆往地上一躺,一副要死的模样。 钟离无盐连忙扶起薛昆:“哎!别啊!好孩子!我答应你!跟我走吧。但你记住了,回到宫中,上殿去面见齐宣王,他封你官,我点头了你再答应,我不点头你别答应。” 薛昆点点头:“好!我听您的。” 钟离无盐带着薛昆还有副将和薛昆的那些兵丁,一行人快马赶回临淄城。 第十四章:又入冷寒宫 钟离无盐刚一回到临淄城传令官便上殿禀报钟离无盐得胜归来之事。齐宣王一听:“怎么着?打胜了?你看看你看看,有个这样的娘娘也有好处,省得人欺负俺,嗯……不错不错……那赶快宣钟离娘娘上殿吧!” 钟离无盐穿着金玉铠甲“铛铛铛”走上殿来,每走一步,那脚下的青石金砖就跟豆腐一样“咔嚓”就碎了。齐宣王看着心里难受啊,自打这钟离无盐入宫以来,每个星期都要搞一次装修,主要就是铺地砖,现在的齐宣王都已经是高级铺地砖技师了。 钟离无盐见到齐宣王,把两军阵前的那些事情一说,说燕姬怎么胡言乱语的,现在他在宫里面刺王杀驾,燕国内政乱了套了,齐国应该派兵前去帮助他们。 齐宣王点点头:“好!这个事儿办得好!应该这样做!怎么回来这么晚呢?” 钟离无盐骄傲的笑了笑:“哼哼……我半路途中收了一干儿子。大王我跟你说啊,我这干儿子非常的好看,一会儿把他叫上来您瞧瞧吧。” 齐宣王一听:“哦?!还有这事儿?好啊,太好了!俺娶你咱们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过过夫妻生活,以后想要个儿子估计也难了,现在俺这后半辈算是省了心了。快叫他上来吧!” 传令官赶忙下殿通传薛昆面圣。薛昆上到殿上是立而不跪。 齐宣王一瞧:“哟呵……这个小子挺横啊,连跪都不跪?俺说子桐啊……” “大王……” “他是你儿子不?” “是啊。” “你儿子就得是俺儿子不?” “是啊。” “儿子见了爹能不跪吗?” “对!大王这个说得有理!孩子,来来来……跪下面见你的父王!” 有了这句话薛昆才撩袍跪下:“孩儿参见父王!” 齐宣王站起来了:“来兄弟快站起来吧。” 旁边的管事太监连忙说到:“大王您这可太没正形了啊。” 齐宣王一指跪在殿上的薛昆对管事太监说到:“什么没正形啊,你看他这多大,看他那模样,比我小不了两岁。” “那也不成,叫您父王了,您就得答应他,别不好意思。” 齐宣王点点头:“那行!好孩子,你看俺封你个什么官好呢?要不……俺封你为太宗。” 太宗这官可不小,皇宫内院很多事情都归他管,相当于现在的内务部部长。 薛昆抬头一瞧,看见钟离无盐轻轻的摇头,便赶紧低头不答应。 齐宣王心想这还不行?“这个不行的话,那俺封你个司马将军,司马将军行不?” 司马将军是掌管全国兵马的官职,相当于现在的军委主席,是个很不错的官职。 薛昆一抬头,钟离无盐一摆手,那意思是说,你当土匪的时候还个大将军呢,嗯……不行。 齐宣王挠挠头:“哎呀,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要不俺让田婴下岗,让你做这个丞相,怎么样?” 钟离无盐一摆手,薛昆一摇头,还是不满意。 齐宣王实在没辙了,站起身来,一直屁股下的龙椅:“要不……你来俺这个?!……不行,那俺要下岗了!这样吧,俺封你东鲁王好不好?乃是一朝的亲王。” 钟离无盐点了点头,薛昆赶忙一叩首说到:“东鲁王薛昆,多谢王驾千岁!”还没等齐宣王回应,薛昆继续说到:“大王千岁,今天咱们在这把话说清楚了,我来的这儿保的可不是您!” 齐宣王一听:“那俺白封了?保的不是我啊!你保的是谁啊?” 薛昆一指钟离无盐:“我保的是我家皇娘——钟离娘娘!皇娘在,薛昆在。皇娘不在,我薛昆是倒反大齐!” 齐宣王一抖手:“俺的亲娘啊!俺怎么雇了个这样的主啊!” 齐宣王心想:算了吧,这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只要以后好好的在朝里就行了。便传下旨意给薛昆修建东鲁王府。 这安排好了,太监带着薛昆下去,钟离无盐也回昭阳正宫去休息。他们刚走,传令官就跑进殿里:“启报大王,赵国赵王派人前来进美!” 齐宣王一听站起来了:“哦?!进美?!什么美啊?” “来的是个绝色的女子,乃是赵王的皇妹,名叫姬艳萍,还有一个随侍的美女叫红萧,赵王把这两人送来打算陪王伴驾。” 齐宣王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你看看他,怎么知道俺好这一口呢?嗯……太好了,宣上殿来吧!” 不一会,从底下上来俩人,这个漂亮啊,称得起是倾国倾城!往地上一跪一说话齐宣王都晕了。 “太漂亮了!好,现如今这样吧,那个西宫娘娘是死了,让咱们昭阳正宫的钟离娘娘当手撕鸡给撕了,你顶替她,你现如今是西宫娘娘了!” “谢大王千岁”姬艳萍跪下磕头,齐宣王又指了指红萧:“你就侍奉你家主子,有什么事呢咱们仨人好商量你别客气。” 太监上来带着姬艳萍和红霄去往西宫休息。另一边就有人把消息告诉给钟离无盐听,钟离无盐一听,这火“噌”就上来了:“好你个齐宣王啊,我来这么些日,你一次没上昭阳正宫来过,现如今赵国又派人送来两个美女,这赵王会有这么好心?!还送自己的皇妹来,不用说,这肯定是美女计啊!” 这事情还真让钟离无盐猜对了,赵王想,要夺大齐江山硬来是不行,必须从内部瓦解它,派自己的妹妹姬艳萍和宫女红萧,让两个人找机会杀了齐宣王,顺便把钟离无盐也杀掉,只要解决了这两人,要夺取大齐的江山社稷就易如反掌了。临走的时候赵王对姬艳萍说过,只要是把齐宣王杀了,大齐的国土拿下来,这地就是她的了,姬艳萍很高兴,带着红萧便来了齐国。 姬艳萍和红萧来到西宫,收拾好后就坐在一起商量,说咱们得拜访一下昭阳正宫的钟离娘娘。不管怎么说,人家为正咱们为偏,另外,找个机会要把钟离国母害了,如果把她害死齐宣王便不在话下,大齐国之所以有今天,完全因为这位钟离娘娘。 俩人想得挺好,红萧紧了紧身上这口防身的宝剑,这是临出来的时候赵王给她的。这口宝剑乃绝世宝物,剑身可如腰带一般,系于腰间,而且薄如蝉翼、锋利至极。红萧把宝剑贴身带好了,便陪着西宫娘娘姬艳萍前去昭阳正宫。 钟离无盐坐在凤栖殿里,心里边不是个滋味,进宫时间不短了齐宣王没有一次是在这儿过的夜,有名无实啊,这个昭阳正宫娘娘做的是实在没有意思。 心里正别扭着,传令太监进来了:“启禀钟离娘娘,西宫娘娘来了。” 传令太监把事一说,钟离无盐心里边更不是滋味,心说:齐宣王齐宣王,我为了你付出多大的代价,现如今大齐国风平浪静,国泰民安了,你怎么能够贪恋酒色呢?见了美色你就把持不住了! “让她进来吧。” 工夫不大,姬艳萍和红萧就进来了,俩人这一走道是风摆荷叶雨润芭蕉,一说话脆滴滴娇音灌耳,身上是环佩叮当。 钟离无盐看了看,心说莫怪齐宣王喜欢她,长得真是漂亮啊。 姬艳萍和红萧来到凤栖殿是飘飘下拜:“西宫下院姬艳萍,携婢女红萧前来拜见钟离娘娘!” 钟离无盐点点头:“起来吧!” 姬艳萍差点没坐地下去:“嘿!刚才天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打雷了?” 姬艳萍偷眼观瞧,心说这是娘娘啊?这是夜叉啊!太寒碜了。随即往旁边一坐。 钟离无盐看看她:“你干什么来啦?” “呦……是这样的,小妃我初来乍到,这不给您请安来了嘛。我还带来一桌御酒,咱们姐俩好好喝喝……” 钟离无盐一指姬艳萍:“你先等会儿!先别说话,打进门瞧你就不是东西!站起来!” “皇姐这……” “别喊我!我问你,身背后站的这人是谁呀?” “这……这是……是我……我从赵国带……带来的……”姬艳萍越瞧钟离无盐越慎得慌,嘴跟这舌头还有大脑都连不到一块了“这是……是我……带……带来的……” 钟离无盐一脸严肃:“你这说话变颜变色的,嘴里吞吞吐吐语无伦次……讲!你们来齐国到底所谓何事?难道说,这是你们设下美女计?”钟离无盐别看长得丑,是真聪明,上次对付高金锭也是用吓的,让说出实话,这次钟离无盐还是故技重施:“说!是不是美女计?” 红萧脑子聪明,赶紧摆手:“不是!” 姬艳萍吓傻了:“是!” 俩人扭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姬艳萍赶紧说:“不是!”红萧误会了,一看姬艳萍说了“是”,自己得跟她说一样,赶忙说到:“是!” 这钟离无盐气的:“你们俩有准没准啊?” 钟离无盐站起身,走上前去把她的“熊掌”就举起来了。刚一举手,红萧心说坏了,要打人!赶紧那手摸腰间的那口宝剑,还没等摸着,钟离无盐这巴掌到了,只听“啪!”的一声,红萧整个脑袋挪开四米,就剩一个躯干戳在原地。红萧拿手摸了摸“脑袋呢?这个没脑袋可不好看哪。”心里一赌气,“我死了吧。”便倒地不起。 钟离无盐一巴掌打死了红萧,姬艳萍一瞧:“我的姥姥啊!回见吧!”一撂裙子抹头就跑,一直就奔西宫的森宫楼去了。 钟离无盐哪容她跑啊,在后边拔腿就追。跑得这快啊!眼看就要追上姬艳萍,钟离无盐双脚突发猛力“哎?我怎么跑过去了?” 钟离无盐又折返回来,伸手拦路:“站住!姬艳萍!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姬艳萍吓得往地上一跪:“这……皇姐,您说我们这……让您说着了,只因我兄王设下美女计,让我们来刺王杀驾。要是能把您杀了,再把齐宣王杀了,大齐的国土以后就是我的了……我们就是这么一想,娘娘您饶命啊!” 钟离无盐听得是火冒三丈,抬起腿来“乓”一脚把西宫娘娘姬艳萍从森宫楼里边就踹了出去。 楼下正站着两个太监,姬艳萍从森宫楼里飞出来“啪!”摔在地上。其中一个太监说到:“这是什么?天外飞仙嘿!你认识吗?” “看着有点眼熟……呀……是西宫娘娘……奴才参见西宫娘娘!” “瞎喊什么!都死了!” “哎呀我的妈呀!死了!” 这两个太监一喊,整个西宫就乱了套了,有人就把消息禀报了齐宣王,齐宣王一听:“啊?死了?刚送来就给弄死了?她这是要疯啊!太不像话了!来呀,传孤王口旨,宣钟离无盐上殿面君!” 话音刚落,就看钟离无盐带着打夯的脚步声就来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龙书案前,一拍桌子:“我来了!什么事儿?” “退朝!”齐宣王看着实在慎得慌,都说不出话来了。 回到后宫齐宣王一个人坐着运气:“这叫什么事儿啊,刚送来就弄死了。来人呀,去把那丞相给俺叫来!俺有话问他。” 没多久田丞相就来了:“大王千岁!什么有事儿啊?” “什么事儿!都怨你!你听说了吧,她又杀人了!这赵国派人送来两个美女,还是赵王的妹妹,现在让她弄死了。本来俺们跟赵王算是结了亲了,她现在这样一弄以后传出去可怎么办呢?” “唉呦……大王千岁,这事不好说,依您之见呢?” 齐宣王怒气未消,大声嚷道:“依俺之见……就得把她杀了!把这个钟离无盐杀了!” “您这样做恐怕不合适,倘若您真把她杀了,如果赵国大兵压境这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呢?” “我给您出一主意。”说罢便伸出五根手指在齐宣王面前晃了晃。 这田婴只要一出主意齐宣王就得掏钱,从最开始两千两银子、三千两、四千两到现在五千两,齐宣王这心疼得如被刀割:“俺的个娘呀!什么好主意这么贵呀” 田丞相微微一乐:“您要听了我的保您平安无事!” “要不……这个吧。”齐宣王伸出四根手指在田丞相面前比划。 “哎哟……大王。您乃真龙天子,一国之君,您还跟我讨价还价?” “别废话!俺也得过日子啊!干不?” 田丞相点点头:“行!大王千岁,您可不能杀她,将国母皇娘贬至冷寒宫,明着是贬她,暗着有您的用意。如果说赵国派兵来了,您就命娘娘出去征战去,如果说两军阵前胜了赵国便算是将功折罪,倘若不行的话便杀她个二罪归一!” “好!好!好!不愧是俺的丞相啊!这两千两俺花得值!” “哎!刚才可是这个。怎么打了个对折啊?”田丞相伸着四个手指疑惑的看着齐宣王。 “你看错了,是这个……” “大王下回有事我可不管你……” “下回俺也不问你了!” “大王您怎么能耍懒呢?我不管,就这个……” “不是……你看错了,就是这个……” “这个……” “这个……” 齐宣王和田丞相俩人争吵着,而昭阳正宫这边侍卫把齐宣王的旨意一说,把钟离无盐请到冷寒宫。其实要说按钟离无盐的武艺,要打出去一点问题也没有,她自己也是心灰意冷,一跺脚:“唉!冷宫就冷宫吧!看这昏王日后的收场!”便随侍卫去了冷寒宫。 第十五章:火烧冷寒宫 钟离无盐在冷寒宫里如何难过暂且不提,单说齐宣王这边,齐宣王退朝之后起驾赶奔东宫,东宫娘娘叫张翠云。张翠云接到旨意后从东宫里边出来,一见齐宣王来了心里很是高兴。 齐宣王并不是那么喜欢张翠云,因为这几个娘娘里边东宫娘娘张翠云的岁数是最大的,这张翠云一上了年纪,齐宣王就有日子没来了。 东宫娘娘张翠云今天一瞧齐宣王来了,心里非常高兴,大排筵宴,跟齐宣王坐的一块儿喝酒。 酒席前,张翠云就问齐宣王:“嗯……大王千岁,这段时间没来,龙体是否康泰啊?” 齐宣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哦,还行啊,身体还行啊。就是这个心里边不是个滋味。” “嗯?大王到底怎么了?” “唉……你哪知道啊,真是一言难尽呐!”齐宣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高金锭怎么被打死的,婢女红萧怎么被打死的,赵王妹妹姬艳萍怎么被打死的,这些事情全说了一遍。 东宫娘娘张翠云点点头,心中略有所思:“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大王千岁,我问问您,如果说眼前有一条妙计能把她除了您怎么样?” “多少钱?”齐宣王被田丞相敲诈怕了,每次一听到有人要出主意,一句话就先问多少钱。 东宫娘娘张翠云愣了一下:“什么多少钱?” “出主意都得要钱,这是按规矩来的。” 东宫娘娘张翠云娇喘一声,用手轻轻的拍打齐宣王的手臂:“呦,瞧大王说的,你我君妃哪能要钱呢?只要日后大王多到东宫来,臣妾我就心满意足了。” 齐宣王一听说是免费,立马问到:“哦!免费的啊!好好好!你说吧,有什么计策?” 东宫娘娘靠到齐宣王身边轻轻耳语着:“大王千岁,咱这样……然后那样……”齐宣王听完是喜笑颜开:“好好好! 俺听你的!俺听你的” 商量好后,齐宣王和东宫娘娘在东宫饮酒作乐,吟诗作对直到深夜。 此时已是午夜子时,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不时的和繁星们在朵朵云中捉迷藏,蛐蛐、蝈蝈这些黑夜的精灵在草丛中蹦蹦跳跳,欢快的歌唱。整个皇宫寂静无声,忽然从东宫里边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前边走的是东宫娘娘张翠云,后边跟着的则是齐宣王。两个人轻衣小帽,东宫娘娘张翠云手里挂着一个竹篮子,后边的齐宣王手里拿着一根竹竿,两个人鬼鬼祟祟往前走。 这深更半夜俩人鬼鬼祟祟的是干嘛去呢? 这就是东宫娘娘张翠云出的主意,她想要和齐宣王一起深夜火焚冷寒宫。竹篮里装的是火药和火油,齐宣王手里拿着的竹竿是用来把篮子挑进冷寒宫用的。 俩人正走着,齐宣王突然诗兴大发:“嗯……这阴人头里走,阳人后跟着。手中竹篮挎,消俺心头难。” 东宫娘娘张翠云不明白齐宣王说得是什么,便问道:“大王千岁,您说什么呢?” 齐宣王微微一乐:“呵呵……孤王我一时诗兴大发,作了一首小诗。你看,你是女人,算是阴人。俺是男人,算是阳人,咱一阴一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哈哈……阴人头里走,阳人后跟着。” “嗬,大王千岁好诗呀!接着说呀。” “就这几句吧,再多了俺也说不出来了,还是快点儿干正事去吧。” 说罢,两个人偷偷摸摸来到了冷寒宫外,齐宣王抬头一瞧冷寒宫的宫墙,还挺高,这皇宫内院墙都高,大概四米多,齐宣王看了看:“咱回去吧,墙太高了!上不去呀。”齐宣王转身要走。 东宫娘娘张翠云拉住齐宣王说道:“没事,您蹲下,我踩着您肩膀……” 齐宣王连忙说到:“那不行!俺是真龙天子,一国之君。怎么能让你踩着呢?” “那怎么办呢?您踩我?” 齐宣王点点头:“嗯……这倒是个法儿。” 东宫娘娘张翠云则面露难色:“可是臣妾我才七十来斤,您一百六十来斤,您踩着我,我也站不起来呀。” “这倒是个事,那怎么办呢?” “得了,大王千岁,您就委屈委屈,让我踩您吧。” “好吧!为了俺的幸福晚年,踩就踩吧!来吧。”说罢齐宣王往地上一蹲,张翠云踩着齐宣王的肩膀往冷寒宫的墙头慢慢爬上去。 “够着了不?” “不行,还得来点儿。” “嗬!还得来点儿?怎么样了?” “不成,还差点。” “呃,再来点……还是不行呀,你拿手扒着那墙头。” 东宫娘娘张翠云拿手一扒这墙头,好巧不巧,一只蜈蚣正好从墙缝里爬出来,张翠云的手正好压在蜈蚣身上,这蜈蚣被这一弄,连忙翘起尾巴的鳌刺狠狠地蜇了一下张翠云的手心。张翠云突然感到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叫了一声,就从墙上摔了下来。 张翠云坐在地上,用手揉着被摔疼得地方:“唉呦我的妈呀,可摔死我了!哎?大王!大王!”张翠云四周观瞧齐宣王,齐宣王没了。 东宫娘娘张翠云被蜈蚣蜇的时候叫了一声,齐宣王还以为被发现了,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张翠云心想:“大王啊,你这可太没义气了啊!” 齐宣王躲在前边的草丛旁,探出一个脑袋说到:“怎么的了?怎么的了?” 张翠云招招手:“您回来,没事没事!” “吓俺一跳,以为让人发现了呢。”齐宣王探出身子,慢慢地走了回来。 张翠云坐在地上捂着刚才被蜈蚣蜇伤的手掌对齐宣王说到:“刚才蜈蚣蜇我手了。” 齐宣王一听,拍拍胸口说到:“唉呀,真是万幸呐!” “万幸什么?”张翠云甚感不解。 “万幸蜇的不是俺呀!幸亏让你踩俺了,要是咱俩掉个个,蜇的可就是俺了。”张翠云摇摇头,拿过竹竿来,捆好了小竹篮,把里边的引信点着了,踩着齐宣王的肩旁就把竹竿子杵到冷寒宫的一间房顶上。齐宣王和张翠云俩人就跌跌撞撞跑回东宫。 不一会儿,冷寒宫就硝烟弥漫,大火冲天。整个冷寒宫被熊熊烈火包围,火势也是越来越大,没多少工夫,钟离无盐睡觉的这间屋子也烧没了。屋顶也烧没了,周围墙都烧没了。 就在这时忽然天降大雨,整个冷寒宫的大火被这倾盆大雨给浇灭了。 再看钟离无盐,这觉睡得可真是实在呀,从开始着火着了两个小时,后来这雨一浇,又浇两个多小时,钟离无盐睡在那还打呼噜呢,愣是一宿没醒。 一直到早晨起来,太阳出来了,钟离无盐一睁眼看着周围:“我记得是在屋里睡的啊……谁把我挪到工地来了?这怎么回事呢?难道这冷寒宫闹鬼?” 钟离无盐坐在这堆残砖烂瓦上正纳闷,忽然跑来了几位宫女太监:“哎哟……娘娘可了不得了,您没事儿吧?” 钟离无盐不明白他们说得什么意思,看着几个太监宫女说到:“啊?没事儿啊?能有什么事儿啊?唉!你们说说这冷寒宫是要拆迁是怎么着?怎么没人通知一声啊,你拆不要紧,墙上画个圈写个‘拆’字,我也好知道呀!半夜偷偷摸摸的拆房,还让我睡在地上,太不像话了你们啊!” 其中一个太监心想:这娘娘怎么这么缺心眼儿啊。这个太监对钟离无盐说到:“不是拆迁,娘娘,我跟您这么说吧,这事啊,有蹊跷,昨晚午夜时分冷寒宫无故起火,后来又突然天降大雨把这火全都压下去了。” 钟离无盐坐在地上想了想:“嗯……是挺奇怪的。不成,你马上去把我那干儿子给我找来。” “哎!小的遵命”太监转身出去。 不一会,东鲁王薛昆就来到冷寒宫,看到冷寒宫一夜之间就变成这幅模样,连忙问钟离无盐:“妈咪!这冷寒宫是怎么了?”“嗯……我也纳闷呢,睡觉的时候还没什么事儿,早晨一睁眼就成这样了。” 薛昆大喊一声:“不对,妈咪啊,这不是无故起火,分明是有人蓄意谋害!您等着,我去问问去!” “等等!”钟离无盐伸手拦住薛昆。 “妈咪,什么事儿?” “你这样问没有用。嗯……这样,你去找田婴田丞相,他准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好嘞!”薛昆出了冷寒宫就直奔丞相府。 来到丞相府,薛昆开口就问田丞相:“田丞相啊,我有点事儿问您。” “哦,什么事儿啊?” 田丞相捻着胡子在看书。 薛昆想了想:“嗯……是这样的,昨晚冷寒宫无故起了大火,险些把我妈咪——钟离娘娘烧死。您能掐会算,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田丞相乐了:“呵呵呵呵……我说这么几句话,你要听明白了呢,咱们就明了,你要听不明白呢,咱们再说。” “好,您说吧。”薛昆点点头。 田丞相清了清嗓子:“你听着,我说说你听听,嗯……‘阴人头前走,阳人后跟着,竹篮挎火药,二人接节高,墙高够不着,手心还肿着。’你要明白这个事呢,钟离娘娘这事儿就能明白,去吧去吧。” 薛昆谢过田丞相,就转身出了丞相府,一路上心里都在琢磨着:田丞相说这几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第十六章:无盐出走 薛昆双手抱着肩膀慢慢地走着,路上一直在琢磨田丞相的那几句诗。“嗯……这事儿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火,可放火的人是谁呢?嗯……闹不清楚,还是去跟我妈咪说吧。” 薛昆快步又来到冷寒宫废墟,把田丞相的话跟钟离无盐一说,钟离无盐点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是问的田丞相?” “是!田丞相说要明白这个诗的意思呢,妈咪这事儿就能明白。” “好!这个事儿啊,妙就妙在他这首诗上边了。” “哦?!妈咪那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懂。” “您不懂您还夸他?”薛昆一脸汗颜。 钟离无盐微微一乐:“哇哈哈哈哈……傻孩子……” “妈咪,您有事儿说事儿,别老吓唬人啊!”钟离无盐这笑声可称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不管是在战场上面对敌方兵将,或者是在皇宫里套取奸人实话,都有着显著的疗效。 “有这么说自己娘的吗?”钟离无盐从废墟上站起来继续说到:“刚才跟你开个玩笑,田丞相的那几句诗怎么念来着?” 薛昆想了想:“嗯……哦,想起来了,是阴人头前走,阳人后跟着,竹篮挎火药,二人接节高,墙高够不着,手心还肿着。” 钟离无盐走到薛昆身边:“孩子,你看啊,田丞相这诗前面几句都好理解,前面几句意思说放火的人是一男一女,用竹篮装着火药,因为宫墙太高,俩人是叠罗汉进冷寒宫点火的,最后那句‘手心还肿着’才是关键,嗯……这手心肿它肯定不是枪扎的,枪扎就直接是个洞,就算肿也看得出来;这也不是刀拉的,刀拉的手就掉了。这皇宫内院里,如果手肿无非是蜜蜂啊、马蜂啊、蜈蚣啊之类的毒虫把手蜇了才会肿……对!我说儿啊……” “妈咪,儿在!” “你跟着我,咱们到处去找,整个皇宫内院咱给它翻个底朝天,看谁手心肿,我就宰了他!” “好的,妈咪!太好了。” 钟离无盐和薛昆娘俩从冷寒宫出来,还没开始找,整个皇宫的宫女太监、侍卫、大臣一下全跑了,连御厨都跑了,御厨心想:昨天切菜切到手了,现在还肿着,待会让钟离娘娘看见,非把我当手撕牛肉撕了不可,我逃命去吧。 俩人在皇宫里找来找去就来到了东宫。东宫的太监赶忙上来请安:“呦!钟离娘娘来了!呦,还有东鲁王殿下!您有什么事儿啊?” 钟离无盐摆摆手:“没事,就瞎溜达溜达,顺便来看看东宫娘娘,把东宫娘娘叫出来吧。” “哎,您稍等啊。” 不一会,东宫娘娘张翠云就从里边出来了,一看到钟离无盐马上跪地请安:“呦,皇姐您来了?您有什么事儿吗?” “伸手!”钟离无盐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就叫张翠云伸手出来。 “啊?什么呀?” “你伸手!” “伸手干嘛呀?” 薛昆在一旁乐了:“没事儿,我妈咪赏你点东西。” 这东宫娘娘张翠云也是个缺心眼的,听到要赏赐东西连忙把手伸到钟离无盐面前:“呦……皇姐,您瞧这怎么话说的,来就来吧,您还给我买东西。” 钟离无盐一瞧:“就是你!手心那都肿了!”说罢扬起手来“啪!”大巴掌直接就朝张翠云打下去,“我告诉你啊,想害我!你门也没有!”钟离无盐站在那一边数落东宫娘娘张翠云,一边拿她那“熊掌”朝张翠云的脸上左右开弓。 钟离无盐正骂着,薛昆走过来了:“妈咪,别打了啊,这脑袋在我这儿呢。死了,死了,甭打了。” “死了?!”钟离无盐一看,眼前就剩下张翠云满身是血的躯干跪在地上,再瞧薛昆手里捧着的正是张翠云的脑袋。“我这还没骂完呢!算了吧,已经报仇了!咱们走!” 东宫娘娘张翠云刚死没多久,这消息就传到了后宫,齐宣王一听,愣了半天:“什么?!死了!高金锭死了,红萧死了,姬艳萍死了,张翠云也死了……现在俺才明白俺为什么叫‘寡人’!这一个都没给我留啊!” 齐宣王这是气坏了,可又一琢磨:该怎么办呢?没有办法啊,你说传旨把钟离无盐杀了?嗯……不妥!以后大齐江山还得用她呢!这话又说回来,把她叫来骂一顿?嗯……瞧着又慎得慌,而且还指不定谁骂谁呢。 齐宣王自个儿坐在屋里生闷气呢,田丞相进来了:“哟!大王千岁啊,有烦心事啊?” 齐宣王一摆手:“没钱!烦心事是不少,但是现在寡人穷了,你愿意免费就免费!要钱俺没有,要命……俺也没有。” 田丞相乐了:“大王千岁,您瞧您说的,咱可是同宗同脉的兄弟,兄弟还提什么钱啊!您别着急,我有几句忠言相告,您听听。” 齐宣王瞟了一眼田丞相:“你这龟孙子提钱还少啊,跟俺一点儿都不像,还兄弟。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大王您瞧您说的,我和您是一个爹,咱俩都是财迷,都是茶壶里煮元宵——只进不出。” “嘿!你小子那这么多俏皮话呢?有事儿说事儿。” 田丞相坐在齐宣王身边说到:“大王千岁,这就是您的不是,不管怎么说,您与钟离娘娘是夫妻,这夫妻就要龙凤呈祥,可从您娶她那天起,您就没去过昭阳正宫过夜。而且您看您干的这几件事,哪件事都搁不了桌面上,也别怪人家不高兴。您就听我的,今天晚上没别的,您就去昭阳正宫就寝,这两口子没有说不开的话,只要今天您去了,以后保证天下太平,什么事儿都没有!” 齐宣王点点头:“嗯,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行,俺知道了,俺琢磨琢磨。” “好,大王千岁您琢磨琢磨吧。” 田婴从后宫出来,就直接跑到昭阳正宫,把事情和钟离无盐说了一遍“没事,杀死东宫娘娘这事儿,大王不怪您。您快去梳洗打扮,今天晚上大王千岁要来昭阳正院就寝,说要与您龙凤呈祥。” 钟离无盐听田婴这么一说,心里那个乐啊,脸上都乐成了一朵蓝色妖姬了。“太好了!终于盼到这么一天了!来呀,打水洗脸!” 宫女赶忙过来把梳洗的东西都弄好了,钟离无盐洗完脸一照镜子,好家伙!瓦蓝的脸蛋,洗完都露出翡翠色来了,湛青碧绿的。钟离无盐自个儿看了看:“嗯……有点意思!拿粉来!” 宫女们抬了四十斤粉过来,钟离无盐和水调匀了“啪啪”往脸上抹,跟刮腻子似的,抹得连鼻子都看不见了,钟离无盐一照镜子:“哟呵……这么吓人啊,这还是得洗了,我自己看着都慎得慌。” 梳妆打扮换好,换上新衣裳,钟离无盐也把她自己最喜欢的sm套装准备好,就坐在凤栖殿里等。一直从中午十二点等到夜里十二点,都没看到齐宣王的影子,钟离无盐自个在凤栖殿里直转圈:“这齐宣王怎么还不来啊?等这么长时间到底干嘛去了?” 钟离无盐等得心里发闷,就对宫女们说:“得了,咱出去迎迎齐宣王吧!” 钟离无盐和太监宫女们从昭阳正宫出来,站在宫门左右观望。忽然钟离无盐看到西北方向有一栋楼,这楼真漂亮,八角的楼,上下四层,挂着灯笼,拿耳朵一听还有管弦乐的声音。钟离无盐心想:皇宫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栋楼,我还没注意过,皇宫内院好些地方我还是真不认识,去看看吧。 钟离无盐和几个宫女太监一群人就走到了八角楼这里,一瞧门口,站着俩太监,正打着瞌睡。钟离无盐看了看:“嘿!嘿!你们这是干嘛呢?” 这俩太监一睁眼:“嚯!唉呀……啊……啊,那个……大仙!大仙!我俩没做亏心事,你该找谁找谁去……” “呸!睁开你俩的狗眼,我是钟离娘娘!” 这俩太监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哎呀!原来是钟离娘娘,吓我一跳啊!” 钟离无盐一指这八角楼,便问这俩太监:“这是什么地方啊?” “哦,回娘娘话,这是珍宝楼!” 钟离无盐抬头看了看这楼:“珍宝楼?!你瞧我还真不知道!谁在这儿啊?” “回娘娘话,是北宫娘娘。” “睡糊涂了你俩!哪有北宫娘娘啊?这三宫六院,东宫、西宫、正宫,哪有什么北宫啊。”钟离无盐举起手来就要打这俩太监。 “娘娘您别急,大王说了,再要东宫、西宫怕您又给宰了,所以才改的北宫。”钟离无盐想了想:“也没有这么一人哪,什么时候有过北宫娘娘?” “回娘娘话,今天晚上刚封的。” “啊!今天晚上刚封的?谁呀?”钟离无盐有些惊讶,心想不是说今天要去昭阳正宫与我龙凤呈祥吗?怎么又冒出一个北宫娘娘了。 “这北宫娘娘叫夏迎春。父亲是朝里的大官太尉夏彦广,是他的女儿生得倾国倾城,大王看过很是高兴,就封了北宫娘娘。这会儿他们正在那边喝酒呢,待会就回来了。” “好你你齐宣王,白天刚答应我去昭阳正宫,晚上就跑到这儿来了,我要进去瞧瞧。”说罢迈步就进了珍宝楼。 一看这里边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可把钟离无盐气坏了:“过来过来过来……” 几个太监跑了过来:“娘娘,有何吩咐?”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几个太监愣了一下:“呃……知道啊……您是昭阳正宫钟离娘娘啊。” “那我说话你们听吗?” 几个太监点点头:“那当然了,您是一国之母啊,您说了算。” 钟离无盐一指旁边的几个翡翠瓶说到:“过来!这四个大翡翠瓶,你们一人抱一个。” 四位一琢磨:嗯……可能娘娘喜欢这瓶子,让抱就抱吧。一人都抱一个抱好了:“娘娘您看这个我们帮您搬到哪去啊?” 钟离无盐一指地上:“摔!玩命的摔!” “娘娘……这……挺贵的……” “摔!” “哎,摔吧!” 大伙心说娘娘让摔敢不摔吗?这四个太监噼里啪啦一通乱摔,全摔碎了。 钟离无盐又指了指其他的地方:“那边那几个,都砸了它!你砸这边,你,都跟我上楼。” 钟离无盐来到楼上一瞧,里面有一个多宝阁,都是各种的宝贝,金碧辉煌,光明璀璨,把钟离无盐气的:“来!砸!” 大伙一听砸就砸吧,噼呖旁郎又是一通乱砸。 钟离无盐一回头,突然大喊一声:“是谁?出来!有妖精!” 旁边的太监拉了拉钟离无盐的衣服:“哎,娘娘,这是镜子。” 钟离无盐看了看:“啊?镜子?镜子也砸!吓我一跳,砸!都砸了它!” 钟离无盐带着太监从一楼砸到四楼,楼上楼下砸得不像样了,钟离无盐看没有东西可砸了便对身旁太监说到:“去,把薛昆给我叫来!” “哦,东鲁王?” “废话,喊我儿子去!” 太监转身出去,一会儿的工夫,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东鲁王薛昆来了:“妈咪,怎么了?” 钟离无盐一指地上的珍宝残骸说到:“怎么了?看见了么,楼上楼下四层楼我都给他砸了。今天我这气不出不行!我今儿得杀人!” 薛昆一听钟离无盐说要杀人,赶忙上前阻拦:“哎呀妈咪啊,您别这样啊,有什么话好说。” 旁边的太监们也劝:“娘娘,娘娘,您别杀人啊,有话好好说。” “好说什么呀!啊!这齐宣王太不像话了!他哪有一点夫妻情份啊?”钟离无盐气的火冒三丈。 忽然有个太监插话说到:“对!娘娘,要不您再找一个啊?” 薛昆一瞪眼:“这是人话嘛,怎么说话的你!哪有叫自己娘娘改嫁的。” 薛昆正举手要打这说话的太监,钟离无盐一摆手:“别动!他说的有道理!说的好!好,让他继续说。” 这太监继续说到:“娘娘,您琢磨琢磨,他不爱您自有人爱您。有句话说得好,这个‘一物爱一物,母猪就爱滚粪窟’。” “好!哎?这是人话嘛!” “不是娘娘,他对您不好,您找一个对您好的就是了。” 钟离无盐点点头:“好!薛昆!” “儿在!” “想当初你跟我的的时候可说好了,你保的不是大齐你保得是为娘我,皇娘在薛昆在,皇娘不在你倒反大齐!现如今为娘我决意反齐你跟我走!” 薛昆点点头:“好!妈咪啊,您就是我的亲娘,您说怎么着吧,咱们去哪儿?” 钟离无盐拍拍薛昆的肩旁:“孩子,你随娘改嫁!” 薛昆连忙反口:“我能把那话收回来么?您要说我跟您哪两军阵前刀来枪往,我死去我都不丢人。我认了一干娘,再跟这干娘改嫁,这传出去我脸面上不好看呐!” 钟离无盐乐了:“孩子,脸面算什么?你看为娘这张脸……为娘我没什么在乎的!” 薛昆叹了口气说到:“对!可是您看看我这个脸,我能不在乎吗?我要是长您那样,我什么都不怕!” “别废话!”钟离无盐拿手一拉薛昆“随娘改嫁!”就出了珍宝楼。 钟离无盐临走时,还一把大火把珍宝楼全都烧了,带着自己的五千亲兵离开了临淄城。 第十七章:彩凤山招亲 钟离无盐出走不久,消息就传到了后宫,齐宣王一听这消息,乐得跟一罐加了曼陀珠的可乐似的——直冒泡:“老天爷睁眼了,她可走了!好!俺痛快了!走就走吧,不用管了!也不用问她去哪里,愿意上哪就上哪儿去,不管了!哈哈哈哈……解放了!单身万岁!” 且不说齐宣王,钟离无盐这边大队人马出了临淄城,一直奔正东走了有不到二百里,一座高山拦住了去路路,钟离无盐累了,坐在路边休息:“儿啊,我们现在所处何地啊?” “妈咪,这是彩凤山。孩儿我知道,山上有一座普照寺咱们到那儿休息休息?” “好!走吧,咱们上山!” 钟离无盐和薛昆带着人马上山。来到山顶,到了普照寺薛昆猛敲山门,大和尚、小和尚、老和尚全都出来了。 薛昆向老方丈说到:“现如今大齐国昭阳正宫钟离娘娘要在你这休息一下,赶紧腾房。” “阿弥陀佛,您来吧,有的是空房,咱们这儿就很少有人来。”老和尚伸手指引一行人进到普照寺,安排好了,大伙歇着。这宿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清晨起来,钟离无盐往这儿一坐,有人给准备洗脸水,洗好了换好了衣裳把茶沏上,薛昆来了:“儿给妈咪请安。” 钟离无盐一直旁边的凳子对薛昆说到:“儿啊,一旁落坐。” “谢妈咪!” “孩子,现如今咱们可是出了大齐了,下一步咱们得做点惊天动地的事情!让齐宣王知道为娘我离开他,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薛昆点点头:“是啊,妈咪,您有什么安排?孩儿我听您的。” 钟离无盐叹了口气:“为娘我是大齐国的昭阳正宫娘娘,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呀。现如今我出来了,为娘这个岁数也不大,我准备再寻一夫,找一主儿过日子。” “是,您出来的时候不就说过这事嘛,您具体的安排呢?” 钟离无盐想了想:“嗯……可有一样,我不能找一个寻常的百姓嫁给他,我要找的是门当户对的!” “噢,您什么意思啊?” 钟离无盐掰着指头对薛昆说到:“普天下一共十二国,十二国就有十二个国王,为娘我有十一个选择。” “……啊……是啊……” “我打算给他们写封信,我让他们来相亲来!孩儿你意下如何?” “看吧……看吧……” “什么叫‘看吧’?你倒是乐意不乐意啊?” “娘啊,我乐意不乐意没用,您乐意不乐意也没用,问问那哥儿十一个乐意吗?这事儿,逆事儿顺办,别着急啊。”薛昆怕钟离无盐的改嫁自己脸上挂不住,一直找借口推脱。 “那不行,赶紧,写十一封信,别介,写十二封!” 薛昆甚感不解:“干嘛写十二封啊?” 钟离无盐乐道:“给齐宣王写一封,让他知道知道这事儿!啊,让所有人知道,大齐的昭阳正宫娘娘,现如今彩凤山普照寺,我在这儿等着立牌招夫!必须是一国的王,上这来才有资格相亲,而且无论是谁来了,我有我的条件!” “嚯,您还有条件呢?您这强人所难,看了信他们不撕就是好事。”薛昆一脸的汗颜。 “这孩子怎么学会犟嘴了啊?为娘我是为了你好!” 、 “好,您说吧。” 钟离无盐清了清嗓子:“无论是谁,如果相亲成功,为娘我有仨要求——第一,我还要入昭阳正宫,如果说他们有正宫娘娘,自行处理,我不管,我还得当娘娘!” “好……好好好。那甭写了,这一条就完了,甭写了这个,成不了!” 钟离无盐一摆手:“别废话!记上点儿记上点儿!第二条,谁要是娶了我,以后他死了,江山要让与我儿薛昆!” “哎?这好!这!这!这我得写上点,写上点。娘啊,这三……”薛昆看见有自己的好处,连忙记录在案。 “三哪,凡是上我这儿求婚的,要带一件国宝作为晋见之礼!” “娘啊,带两件吧!您留一个,孩儿我留一个。”这薛昆跟齐宣王一个德行——都是财迷。 “也行,你写吧。” 刷刷点点薛昆把信写完了,打发人给十二国送信。 不久信就送出去了,齐宣王离得最近,头一个接着信,齐宣王看完信往旁边一扔:“我才不去呢! 我好容易把她轰出去!我不去!” 齐宣王不去,可其它的这些国家却各有各的想法,有的想来,可是有文臣武将劝阻:“大王,这事不能去,不定是怎么回事呢,也许是齐宣王定的下一计,万一您要去出点什么事,咱们国家怎么办呢?” 这其中,梁国的梁甄王动了心思了,他一琢磨十二国里数我梁国是最小的,谁都比我厉害,我的兵也少将也少,寡城池也小,地方也小。我如果说真把这钟离无盐迎娶过来的话,那以后我就能独霸天下了,这位国母那还了得!对!我得去! 有大臣还劝粱甄王:“您不能去啊,听人说了钟离国母长得寒碜。” 粱甄王决议已定,也不管大臣的反对:“你管那个干嘛?我要的是江山哪,我要的是国土啊,她寒碜不寒碜怕什么的?不要紧的,咱们去吧。”梁国的国库里边有个宝贝,是用夜明珠串的一个门帘子,叫夜明帘,价值万金。粱甄王拿出来瞧了瞧:“嗯……就是它!装锦盒!” 太监把夜明帘装盒里,便去打点出行的东西。可粱甄王坐在后宫一琢磨:“这三件事好办——第一,‘封为昭阳正宫’我自己倒是有一个国母,把国母叫来吧。” 一会儿的工夫,大梁的昭阳正宫娘娘来了,跪地请安对粱甄王说到:“大王千岁,什么事儿啊?” “没事,你归置东西家走,回家!” “我上哪去?”梁国的正宫娘娘一脸迷茫的看着粱甄王。 “找你爸爸去,回家吧!” “不,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当好好娘娘……” “你到日子了啊,你就当到今儿!” “你当初也没说!” “现在也不晚哪!赶紧走赶紧走!赶紧回家!快走!” “这不像话!” “快!快!给归置东西,归置东西!”不一会太监过来给梁国原正宫娘娘归置东西,送家走了。 “这第一件事我做到了!昭阳正宫腾出来了,钟离无盐来了就入住。第二件,啊,‘封这位薛昆以后继承王位’这也没什么不行的我还年轻呢,才四十来岁,以后有的是机会先答应回再说!这国宝也准备好了,来呀,准备车辆,赶奔彩凤山!” 说罢粱甄王带着人马出了梁国,直奔彩凤山。 大队人马陪着粱甄王来到彩凤山,到山底一瞧,山脚下已经有了一支人马,也是浩浩荡荡。 从车上下来一看,粱甄王乐了:“哈哈哈哈哈哈……鲁王!鲁王!” 粱甄王口中所称的“鲁王”便是鲁国的国王——鲁陵王。 这鲁陵王六十八了,也来凑热闹,现下车正端详着彩凤山:“哦呦,这山够高的啊……” 鲁陵王正琢磨着,听见有人喊,一回头:“哦呦,梁王千岁!” “哎!鲁王千岁!” 俩人寒暄了几句,粱甄王便直入正题:“哈哈哈哈,鲁王也来凑热闹?!” 鲁陵王笑了笑:“呵呵……是呀,这不嘛,我想面见钟离无盐,跟她谈谈招亲的事儿。” 粱甄王搭着鲁陵王的肩试探的问到:“我说鲁王爷,我可知道啊,您有昭阳正宫呐,您有正宫娘娘的啊!您来了怎么交待?” 鲁陵王乐了,一抬手:“呵呵……埋啦!都埋啦!我让她回家,她不走,我为了江山社稷,我把她埋啦!不光她,三宫六院都埋了,全埋干干净净的!” “不,你不至于都埋……” 鲁陵王拍拍粱甄王的肩说到:“你不知道!哪个都留不住!不信你去问问齐宣王,有多少娘娘这钟离无盐都给你弄死了。省得让她费劲,我这一下嘿啦啦——连根拔!省事!” 粱甄王一挑大拇哥:“嗬!还是您高!派人吧!” 两国派人上山前去通禀,普照寺大雄宝殿里边,钟离无盐坐正等着:“有消息吗?啊?这信可寄走有日子了,现如今一十二国没有一个国有回信。” 薛昆站的旁边:“哼,这事儿够呛!咱有什么说什么啊,妈咪啊,不是这么简单,咱们这事儿有点强人所难,您知道嘛。” “嗨!你甭管,我告诉你,一货找一主儿,知道嘛,是吧,我不能说别的,肯定有愿意来的!孩子你等着吧,你马上这以后你得当国王!知道嘛!” “哎呀,娘呀,当不当王子倒是次要的,不好听!” “你管这么多干嘛呀?” 俩人正说着,打外边有人进来:“启禀娘娘,现如今梁甄王、鲁陵王已经到了,要上山求亲!” 钟离无盐乐了:“哇哈哈哈哈……来了两国的国王?!” “没错,是梁、鲁二国的国王!” 钟离无盐一看薛昆:“薛昆儿啊,这叫双喜临门!” 薛昆在旁边都不好意思说到,扯了扯钟离无盐的衣服说到:“妈咪您别说这个行嘛!这好家伙,您是痛快了,也不管我牙碜不牙碜?” 钟离无盐一摆手:“你别管了!快出去通传,两家王子大雄宝殿前来相亲!” 有人出去传话,大概一顿饭的工夫,两位国王就来到了普照寺的大雄宝殿。到门口俩人还客气:“来呀,您请。” “不不不……您请!” “哎,你我二人携手揽腕!” 粱甄王和鲁陵王俩人拉着手就进来了,一步一步往里走,往上一抬头,一眼就瞧见钟离无盐了。来到跟前一撩衣裳“咕咚”俩人就跪在地上:“来来来……先磕一个,拜拜如来佛,让佛祖保佑咱们。” “嘣嘣嘣”连磕三个响头,钟离无盐挺高兴:“哇哈哈哈哈,挺客气啊。” 俩人一下就站起来了:“嚯,如来显圣啊!” 薛昆过来:“嘿!你们谁是梁王啊!” “哎,小王是梁甄王。” 薛昆再指鲁陵王:“你呢?” “我是鲁陵王。” 薛昆一指坐在大殿正中的钟离无盐,对俩人说到:“往上看,这就是我家钟离娘娘!” 粱甄王和鲁陵王一看钟离无盐的模样,俩人都傻了:“啊!敢问小将军,下山的路怎么走?”钟离无盐从宝座上下来,伸手一摸腰间,把她的宝刀拔出来了,一闪身,“嘿!你们来,是要娶我吗?说话!” 粱甄王和鲁陵王俩人同时伸出胳膊:“他!” 薛昆一瞧,这也太不像话了:“两位大王千岁呀,我是东鲁王薛昆,这是我家皇娘。你二人落座,稍安勿躁。” 俩人赶忙推辞:“不待了,不待了!朝里还有好些事儿呢。” 钟离无盐一拍桌子:“只恐你来得去不得!你们……都打算娶我吗?” 鲁陵王年纪比较大,鬼精鬼精的,连忙站起身来:“钟离娘娘,我……我是鲁国的国王,我叫鲁陵王。我今天来呀,是给梁王保媒来了,知道嘛,他四十六,我六十八,您说我能求您嘛,是不是?我看他跟您挺般配的,哈哈,到时我还得讨您一杯喜酒喝呢。” 旁边的粱甄王气得都快赶得上蒸汽发动机了:“你小子也太没义气啦!娘娘,您甭听他的,我们两家都是来求亲的。” 钟离无盐看了看俩人:“哦,都是来求亲的,好,咱们可丑话说的前边,你们都带着礼物了吗?” “哈,带着了就在殿外。”粱甄王指着殿外的大小箱子说到。 钟离无盐转头对薛昆说:“孩啊……” “在!” “去,把他们礼物抬进来!” 工夫不大,薛昆带着几个兵丁把礼物抬进来,一开箱子把宝物都拿出来了。薛昆拿着一个“九龙鸳鸯炉”这是鲁陵王带来的,再一瞧这边夜明珠串的帘子点点头说到:“嗯……不错!是个好宝贝” 钟离无盐挺高兴:“来呀,收起来!” “是!” 东西都收好了,粱甄王和鲁陵王一瞧:这就完了?也没说成不成先把东西留下了!“嗯……呵……钟离娘娘您看,还有什么事儿么?” 钟离无盐瞟了一眼俩人:“废话!你们两家不是都打算娶我吗?我问你们,家里边都有昭阳正宫娘娘吗?” 粱甄王抢先说到:“呵,回您的话,我那个昭阳正宫娘娘已经休了她了,回娘家了。呃……鲁王这边更干净,宫里没女的,您看您选择一下吧。” 钟离无盐微微一乐:“哦,好啊,难为你二人呐,风尘仆仆前来相亲,嗯……你们俩我都答应了!” “啊?都答应了!”粱甄王和鲁陵王都愣了。 薛昆也愣了:“妈咪,这叫什么话!” “孩子,大喜!知道吗?这回不光是我,我儿子也跟着我改嫁了!” 薛昆脸腾一下就红了,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说这干嘛呀你!真是,怪丢人的啊!” 俩郭往往还问呢:“娘娘,都跟这咱们怎么住啊?这日子怎么过呀?” 钟离无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要紧的,一年是你,一年是你,咱们倒班来!好不好?” 鲁陵王叹了口气:“娘娘,那东西我不要了,走行么?” 钟离无盐一听要走,立马不干了:“啊?走?门也没有啊,我来问你,我是何人?” “哦,您是大齐的国母皇娘啊。” “不错,我是一朝的皇娘,母仪天下,你们乃是下邦的小王,可知以臣欺君的大罪呀!孩儿呀……” “有!” “拿鞭子来!” 听到拿鞭子薛昆乐了:“嗬,我明白了不是招亲,这是假的!” 薛昆赶紧把鞭子拿来,递给钟离无盐“给您这个。” 钟离无盐把鞭子拿在手里攥了攥,朝地上“啪!啪!啪!”来了这么几下,对两王说到:“你们两个人欺君之罪我先打谁?啊?” 粱甄王赶紧说到:“这……这……这咱不是说求亲的事儿嘛?您怎么动了武了?”“别废话!啊!过来!”说罢钟离无盐抬脚往前走了两步。 粱甄王一瞧钟离无盐这架势,赶忙说到:“哎,国母,咱不逗行吗?我,我错了。” 钟离无盐微微一笑:“你错了?!晚了!” “啪!啪!啪!” 这顿鞭子抽得梁王满地打滚,回头再看鲁陵王纹丝不动——吓死过去了,岁数太大了,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 钟离无盐也没饶他一抖手“啪”一鞭子下去,鲁陵王连忙跳起来:“哎呀!嗬嗬,真疼!”一鞭子给抽醒了。 钟离无盐拿手一指:“嘿!你们两个人听着,从此后回得国去各安本分,倘若谁起了歹心,你们来看,那时我这双手……”钟离无盐把自己的“熊掌”举起来朝两王比划了一下,“那是绝不容情!滚!” 粱甄王和鲁陵王转身就跑,俩人你搀着我我搀着你来到普照寺大门,站都站不稳了,俩人连滚带爬就下山了。 来到山底下两国的人都过来接:“哎呀,大王您大喜……哟!这么多血呀!怎么着了?” “别说废话,搭我回去。” 粱甄王和鲁陵王,俩人上了车,仓惶逃回归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