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深爱你这城》 第1章 残忍的久别重逢 第1章残忍的久别重逢 离婚七年后,沈夕莞再一次被萧墨抵到了墙上。 男人灼热气息喷吐到她的耳际:“沈夕莞,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七年里,我有多想念你……躺在我身下娇喘连连的样子?” 酒店的客房里,只开着一盏橙黄色的床头灯,他的脸,只有一半在明亮中,嘴角勾起,带着轻佻的邪魅,而隐藏在昏暗中的另一半,却似乎是冰冷的嘲讽和阴狠! 沈夕莞的心,一瞬间疼的无法呼吸。 她的血液里仍流淌着对他无法割舍的深爱,可他对她唯一的想念,竟是如此的不堪? “萧墨!” 仿佛隔了好几个世界,她喊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凉意:“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请你……放开我!” 久别重逢,是她的预谋,可是真正面对他,她却打了退堂鼓。 “放开你?”萧墨讽笑了一声:“昊然说,今晚,给我找了个女人,沈夕莞,我们当初离婚的时候,你可是拿走了萧家一大笔钱,怎么,还会沦落到出来卖?” 钱? 是的,她签下离婚协议书,他给过她五千万的补偿,他当时讽刺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力女,那现在,是不是就该羞辱她是个不知羞耻的荡妇了? “沈夕莞,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贱!” 果然…… 曾与这个男人结婚三年,他的眼里和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 她不过凭着自己的一腔爱意,苦苦守着那个冰冷的家,直到,她的父亲被查出肺癌。 她向他借钱,他不给,却递过来一纸离婚协议书,她苦痛的挣扎后,无力的签字,从此,他永远自由,她远走异国他乡,一别,七年。 “既然都已经是和不知道多少个男人做过的烂货了!那就再多和我做一次!” 无情而残忍的语言像一把无形的刀子,将沈夕莞刺得鲜血淋漓。 他却已经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拖到里面的床上推到,她还没有从天旋地转的疼痛的反应过来,他高大的身体已经强压了下来,带着酒味的嘴恶狠狠的吻上她的。 他的舌头轻车熟路的钻进她的嘴里,抢走她所有的空气,与她唇舌纠缠,是他一贯的强势。 她瞪圆了眼睛,用力的推他,一双手却都被他抓住,禁锢到她的头顶! 她和他之间,没有爱,却有性,他们之间,曾那么契合,他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反应…… 布料的破碎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沈夕莞猛的将头往旁边一转,嘴巴得了空,喘息着说:“萧墨,你做可以,别撕我衣服!”她的眼里一片悲哀,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萧墨,从来都抗拒不了…… 于是,她狠下心来,准备将计划中的事情做完。 萧墨愣了一下,下一秒,却疯了似的,将沈夕莞身上本就单薄的裙子撕成了碎片,然后,没有任何的前戏,就冲进了她的身体中。 意料之外的紧致,让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是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第2章 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 第2章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 结束之后,萧墨看着不挂一丝的她残破般的躺在床上,深邃的黑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伸手,扯开被单,盖住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沈夕莞,像你这种愚蠢又肮脏的贱货,连出来卖,生意都不好,这么紧,是有多久没和男人做过了?” 沈夕莞忍住全身的酸痛,拥着被子坐起来,看见萧墨黑沉着一张俊脸,睫毛却抖动了几下,这是他,紧张的表现,即使过了七年,她依然记得他所有的小习惯。 可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对他百依百顺的沈夕莞了。 “萧墨,有一种医学技术,叫缩阴术,你不会没听说过吧?”他赐给她的羞辱,她承受不起,当然要还给他:“还是这些年,贝舒雅连在床上,都满足不了你?” 当年,因为她占据了他心中,本属于贝舒雅的妻子位置,他残忍的折磨了她整整三年,现在,他和贝舒雅已经结婚了吧? 不是对那个女人情深意重吗?那怎么还要到外面找女人? 想到被自己打晕了,藏在另一个房间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所谓女明星,沈夕莞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萧墨,看来,你对贝舒雅的爱,也不过如此! “你这个贱人,没有资格提起舒雅的名字!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可能会被人轮?怎么可能会失去子宫,怎么可能会每一天都活在悲痛和不安中?”萧墨阴狠冰冷的视线,再一次刺向了沈夕莞的眼睛。 然而,沈夕莞却毫不畏惧的对上了他的视线:“所以呢,萧墨,你还想再对我进行一次道德绑架吗?” 萧墨盯着沈夕莞,没有说话。 “可是萧墨,你别忘了,我当年,也并没有逼着你娶我,我也是那场婚姻里的受害者,就算我有罪,我也早就用我自己的血,用我孩子的血,还清了!你忘不了新婚夜,你走不出萧家,救不了贝舒雅,所以在婚后的每一天,都肆无忌惮的强、暴我,哪一次,不是将我折磨的奄奄一息?那三年里,我都不记得我流过多少血……” 沈夕莞裹着被单,下了床,手摸着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瓶喝了一半的酒,拿了起来,接着说:“萧墨,你知道吗?我也是恨过你的!” 一个“恨”字,让萧墨的身体骤然一僵。 “你当年,也不过就是凭着我爱你,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糟践我,可是我却从来都不欠贝舒雅的,贝舒雅有那样的下场,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跑到酒吧去醉酒了?她要不是喝的不省人事了,被那群男人捡尸,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却生生的将她的悲惨强加在了我的身上……不过,” 沈夕莞转过身,平静的望着萧墨:“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对你,没有爱,也没有恨,我早就像剜掉腐肉一样,将你从我的世界里,彻底的剜除干净了!就算你现在又站在了我的面前,也不过是我众多恩客中的一个!” “啪”的一声! 是萧墨的巴掌狠狠的招呼到了沈夕莞的脸上。 而沈夕莞回报给他的,是一酒瓶! 第3章 父亲的血,儿子的命 第3章父亲的血,儿子的命 “砰”! 沈夕莞用了很大的力气,将酒瓶砸在萧墨的头上,她看着酒水顺着他的头发、他的脸往下流,破碎的玻璃片,还将他那张近乎完美脸划出了一条血痕。 她看见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双对她,没有过一丝温柔的眼睛,然后,眼睛一闭,高大的身体倒在了地毯上。 她蹲下身,不放心的摇晃了一下他的身体,又将手指放在他颈间探了探他的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酸和悲苦的泪水从沈夕莞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流出来,她站起来,走到门口的位置,捡起地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支早就准备好的注射器,走回来,颤抖着将针头扎进萧墨的血管,抽了一针管的血后,她俯下身,在他那凉薄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冷冷的吻,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沈夕莞很快走出酒店,坐上了出租车,她打开手机,给萧墨的好兄弟,白昊然打了个电话:“你还是白昊然吗?” 七年没联系了,她不确定电话那边的人。 “我是白昊然,你是……” “我是沈夕莞,滨江酒店1688号房,我砸晕了萧墨,你最好早点过去,将他送到医院去,可能会有点轻微的脑症荡,建议,做个脑部ct。” “你说……你是谁?”白昊然似乎有些吃惊。 “沈夕莞!”沈夕莞重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挂断了电话。 这样,他就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沈夕莞以为是白昊然打过来想要追问她些什么,正想要不理会,看了一眼屏幕,却又忙接了电话:“文轩,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小初又……” 席文轩的声音传过来:“小初刚刚又昏迷了一次,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他救回来了,现在情况比较的平稳,只是,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合适的骨髓进行移植,否则,小初他……拖不了多久。” “我知道!我已经拿到孩子父亲的血了,我这就送来医院给你,如果配型能够成狗,我就是求,也会让他救小初的!” 就算这一次,他要再折磨她三年,或者,要她的命,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只要,骨髓配对能够成功,只要,他又愿意救小初。 救她和他的孩子。 沈初,六岁,是个男孩,当年,沈夕莞带父亲出国治病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坚持将孩子生了下来,因为她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了,她只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可天算不如人算,三个月前,孩子查出患上了mds血液病,保守治疗效果不是很好,要保命,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骨髓移植,可她的骨髓却无法和孩子的配对……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和小初的主治医生席文轩带着孩子一起回到了这座城市——江城。 下了出租车,沈夕莞用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小初所在的重症病房,席文轩穿着白大褂,站在旁边,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 “文轩,小初……” “嘘!”席文轩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央,轻声说:“他刚睡着,我们出去说。” 第4章 他怕自己会等不到她 第4章他怕自己会等不到她 “文轩,这是孩子父亲的血样。” 医院的走廊里,沈夕莞将密封起来的针筒袋递给了席文轩。 席文轩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她:“夕莞,你能不能告诉我,小初的父亲,到底是谁?这些年你对他讳莫如深,我也不好问你,可小初现在这种情况……你知道他其实一直想要一个父亲。” “我……”沈夕莞低下了头:“不是我不想说,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都已经和他离婚七年了。”她十八岁刚满就嫁给了萧墨,结婚三年,离婚七年,刚好一个十年。 可是她能说什么?说她情窦初开,就对萧墨一腔痴情? 还是说那三年里,萧墨对她极尽羞辱的折磨? 又或者是说这七年里,她年轻的心,冰冷苍凉,如暮暮老者? “那……你愿不愿意,让我来当小初的父亲?”这才是席文轩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沈夕莞十四岁上大学,是真正的天才少女,席文轩是她的学长,对她暗暗爱慕,只是后来,席文轩去了国外深造,就在他准备回国的时候,沈夕莞深夜难产,主刀的妇科医生联系不上,身为全科医生的他就穿上了手术服。 当他发现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是沈夕莞后,他竭尽全力救了她和孩子,并毅然留在了那家医院,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相信自己的心意她不会不知道,她心里还有小初的父亲,他就心甘情愿的等。 可最近家里一直在逼他结婚,他怕自己会等不到她了。 沈夕莞抬起头,对上席文轩满是深情的期待中,却又再次低下了头:“对不起,文轩,我……做不到。” 席文轩的眼里顿时写满了失落和黯淡,他以为,用孩子的希望来当借口,可能性会大一些呢?还是,失败了…… “没关系,夕莞,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的人,我也正是喜欢你这一点,哪怕,你的情,不是因为我,你……去陪着小初吧,我现在,就去验血。” 说着,他果真潇洒的走开,只是,那过于匆匆地脚步,透露着他的心伤…… “妈妈,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吃药?” 小初醒来,沈夕莞将药拿给他,他皱着眉头,不想吃药。 沈夕莞难过的摇了摇头:“小初,吃了药,你的病才会好起来啊,乖,张嘴。” “可是我都已经吃了好多好多的药了,为什么我的病还没有好呢?妈妈,药好苦,我好闷,我觉得,我已经在这个房间待了好多好多天了。” “那如果小初乖乖的吃药,妈妈就会推小初出去走走,怎么样?”席文轩走进来,语气温和的说。 “真的吗?”孩子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沈夕莞也转过头去看席文轩:“这……可以吗?” “可以,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了,”席文轩说:“你们可以去楼下的花园里走一走。”他看了一下手表:“半小时后,我去接你们。” 小初马上将那一把的药都吞了下去,然后伸出手让沈夕莞抱他下床,他苍白的笑脸上露出了笑容,显得格外的美好。 第5章 你也配给我生孩子 第5章你也配给我生孩子 沈夕莞没想到,她和小初会在花园里遇到萧墨。 他和白昊然是从门诊大楼走出来的,并且,是他先发现了她。 “沈!夕!莞!”夹杂着滔天怒火的吼声,让沈夕莞的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她回过头,看见萧墨满脸怒气的冲过来,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轮椅上坐着的小初。 她的心里满是恐慌。 萧墨!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看见他头上缠着的白纱布,想起来,是她将他砸伤了。 白昊然,怎么偏偏就将他送到了这家医院! “沈夕莞,七年没见,你还真是长了胆子了,竟然敢对我下这种重手!”萧墨几步就走到了沈夕莞的面前,高大的身体挡住了阳光,阴冷冷的气息将她包围。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他好凶。” 小初扯了扯沈夕莞的衣服,一声问话,让沈夕莞和萧墨同时脸色大变。 遭了! 妈妈? 沈夕莞马上转过身,弯下腰,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对小初说:“妈妈和这个叔叔有些事情要谈,你先乖乖的在这里坐一会儿,妈妈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就一把拽住了萧墨,将他往旁边那条路上拖。 五分钟后。 “你竟然,有一个孩子?”萧墨终于从小初的那一声“妈妈”中反应过来,鹰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夕莞,不肯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不时眨动的睫毛,表明他的内心很紧张。 沈夕莞却很平静的看着他:“我是有孩子了,这和你,有关系吗?”说着,她又补上一句:“你不会以为,孩子是你的吧?” 萧墨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冷冷的讽刺:“沈夕莞,你也配给我生孩子?我多问你一句,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偷偷的糟践我萧家的血统,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我绝对不会允许那个孩子继续活着!” 沈夕莞的心,瞬间痛如针扎,她千方百计的想让小初活,可萧墨,却想让他死? “萧墨,你简直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又哪里配得上,我沈夕莞给你生孩子?” 这次回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谁,可是就冲萧墨这句话,她死都不会让萧墨知道小初是他的骨肉了。 与此同时,白昊然悄悄的靠近了小初。 “小朋友,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哦,第一次见到你,来,我们先握个手。” 小初看着一脸温润笑容的白昊然,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昊然象征性的握了一下那只冰凉凉的小手,接着问:“握了手,我们就是好朋友了,那你能不能告诉叔叔,你几岁了?” 小初的心里顿时起了警觉:妈妈说过,不管任何人问起他的年龄,都不能说实话。 于是,他回答:“五岁。” 五岁?白昊然愣了一下,沈夕莞和萧墨离婚七年,这个孩子五岁,那就是说,这个孩子是……沈夕莞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沈夕莞当年有多爱萧墨,他是知道的,也一直劝萧墨对沈夕莞好一点,只可惜后来,他们还是离婚了。 可难道沈夕莞刚出国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萧墨,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已经和你离婚七年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就请你让开,我要去照顾我的孩子了。”沈夕莞的心里很怕,她一和萧墨接触就紧张,此时此刻的镇定,不过是在强撑。 “一个野种,你倒是挺重视的?”萧墨凉薄的嘴里吐出冰冷的讽刺。 “野种”两个字,再一次激的沈夕莞双眸冒火:“我当然重视了!我说过,我很喜欢孩子的,你不记得了吗?” 结婚第一年,她怀孕了,知道他不会喜欢,小心翼翼的瞒着,四个月的时候,还是被他知道了,他让她流掉,她不肯,婆婆帮着她,他就在她面前自残,一刀子划在自己的手臂上,喷溅而出的血,染红了她的眼睛。 她马上就心软了,乖乖的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现在想来,真够可笑的!在孩子和他之间,她竟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 萧墨的眼睛缩了一下,他是记得的,他们的那个孩子被流掉之后,她颓废了半年,后来,他拿她的父亲威胁她,她才重新振作起来。 可他却邪魅的一笑:“我唯一记得的,只有你躺在我身下,娇喘连连的模样……只是没想到,这些多年过去了,你的味道还是那么美好。我想,这就是,前妻的诱惑?” 第6章 我思念的,是你躺在我身下的日子 第6章我思念的,是你躺在我身下的日子 他指的,是不久前,才在酒店里发生的事。 沈夕莞气的脸涨红的能滴出血来,咬牙切齿的说:“我忽然想起来,我给你提供了服务,你还没给钱呢?” 她朝着萧墨伸出手:“给钱!” 萧墨看着沈夕莞的手,白中带黄,还是看不到什么血色,和他结婚的那三年,她长期营养不良,身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每一次和她欢爱的时候,他都有些担心会将她给摇散了,七年过去了,还是如此?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一使劲,她就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低下头,又开始吻她,带着冰冷的狠意。 “放开我!萧墨,你真是疯了!”沈夕莞挣扎着。 小初还在那边呢,如果让孩子看到,会怎么想? 萧墨掐住了沈夕莞的脖子:“你最好乖一点,勾引了我,还想全身而退?” “我没有勾引你!”沈夕莞冷漠的解释。 “有没有勾引我,不是你说了算,不如……”萧墨说:“回来我身边吧。” “你说……什么?”沈夕莞完全愣住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还要再说第二遍吗?”萧墨有些不耐烦:“莞莞,我真很思念你,在我身下的滋味,虽然,你已经不可能再成为萧夫人了,但你还是可以以别的身份,回到我的身边。” 他的意思,是要她给他当情妇? “萧墨,你做梦!这绝对不可能!” “在我这里,没有绝对的事情,沈夕莞,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就像是在盯着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那么的高傲,那么的志在必得! “你的孩子,是病了吧?看情况不是很好?” “你……你想要对小初做什么?”沈夕莞瞬间如遭雷击。 “原来是叫小初,名字不错,”萧墨说着,勾起嘴角一抹残忍,放开了沈夕莞:“至于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我的号码没换,欢迎你随时来向我臣服……” 第7章 他赐予的,从来就只有鲜血淋漓 第7章他赐予的,从来就只有鲜血淋漓 萧墨转身,往白昊然和小初的方向走去。 沈夕莞赶紧打着小跑,赶在了他的前面,她礼貌的朝白浩然点了一下头,就推着小初,头也不回的往住院大楼而去,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席文轩刚好从里面出来,很自然的接过了沈夕莞手里的轮椅,和沈夕莞说着些什么,一起进去了。 因为席文轩和沈夕莞挨的有些近,看起来就像是亲密的一家人,落在萧墨的眼里,心情顿时变得很复杂。 “我问过了,那个孩子今年五岁,而且和沈夕莞长的有七分相似。”白昊然有些遗憾的说:“墨,七年了,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这七年来,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你心里清楚,你对贝舒雅……” “你住口!”萧墨恼了,转过身,恶狠狠的瞪了白昊然一眼:“她要走了,就不该回来,回来了,就别想我再放过她!” 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马上准备一下,我要收购一家医院!” “你……这又是何必呢?”白昊然实在不懂萧墨的固执:“你明知道,沈夕莞是无辜的,你当年那样对她,她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你这样逼她,你又能得到什么?” 白昊然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萧墨是爱沈夕莞的,否则,沈夕莞离开后,萧墨也不可能将自己变成工作狂,做了七年的“机器人”,而且,不管贝舒雅怎么闹,他都没有娶贝舒雅。 可“爱”这个字,是萧墨的逆鳞,谁也不能触碰。 萧墨的眼睛眯起来,变得冰冷而迷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或许,只是见不得她活的越来越好,而他,却依然深陷七年前的婚姻里,痛苦的出不来? 第二天的下午,沈夕莞拿着小初的晚饭,刚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小初从床上一头栽了下来,她慌忙的上前去抱他,他却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孩子被紧急的送往急救室,可是走进急救室的医生,却并不是席文轩。 “席医生呢?为什么不是席医生给我的孩子急救?”沈夕莞抓住了医生的手,慌乱的追问。 她只信任席文轩,小初的病情,也只有席文轩最清楚。忽然换一个医生,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对不起,沈小姐,我们医院上午的时候已经被萧氏收购,席医生的品行受到质疑,已经被我们医院解雇了,您的孩子,我们会安排别的医生,对他进行急救!” “什么?”沈夕莞的心猛的沉了下去。 萧氏?是萧墨吗?一定是萧墨! 这么危险的时刻,萧墨竟然生生的将席文轩赶走了! 她早该知道,萧墨从来都不是一个只说不做的人,他就是个恶魔,赐予她的,从来就只有鲜血淋漓。可他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这也是他的孩子啊,即便,他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泪水,无力的从沈夕莞的眼里流出来,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陷入了冰冷和黑暗之中,却不得不双手颤抖的拿出手机,按下一连串熟记于心的数字…… 第8章 屈辱的交易 第8章屈辱的交易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沈夕莞冲着话筒嘶吼:“萧墨,你赢了!你把文轩还给我,马上把文轩还给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够了吗?如果还不够,我马上就从十二楼跳下去,用我的命,换我的孩子一命,行不行?行不行!” 萧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接到沈夕莞的电话,按下接听键的一瞬间,他还有些得意,可是当他听见沈夕莞吼过来的话,那么悲痛,那么绝望,他的心,忽然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疼痛,无比的清晰。 “你敢!沈夕莞,为了一个野种,你竟敢用死来威胁我?”他愤怒,像滚滚而来的惊雷。 什么叫做“把文轩还给我”?他已经查过了,她和席文轩,什么关系都没有,可她为什么这么亲密的喊席文轩的名字? 再说,他还没有对席文轩下手呢。 对了,席文轩是那个叫小初的孩子的主治医生,所以,是那个孩子又病了? 什么病,这么急? “萧墨,我没有威胁你,小初就是我的命,如果因为你耽误了他的治疗,害死了他,我也不可能再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我保证,我一定会拖着你下地狱的,一定!” 萧墨沉默了几秒钟,说:“想让席文轩去给你的孩子治病,就马上滚来萧氏集团见我。” 七年来,他没什么好怕的,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 怕她死! 要亲眼看到她,才安心。 沈夕莞看了急救室一眼,转身,用最快的速度,狂奔着出了医院。 当她狼狈的闯进萧墨的办公室,他却优雅如王的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眸看着她,勾起嘴角的笑:“你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 他的笑,曾是她求而不得的奢侈,如今却变得这么陌生,这么残忍,仿佛在无情的讽刺着她的卑微和无能为力。 萧墨将面前的几张纸递给沈夕莞:“既然是带着诚意来的,这份协议,先签了吧!” 沈夕莞接过来一看,赫然醒目的几个字霎时间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包、养、协、议!” 她什么时候需要他包、养了? “鉴于你的人品,为了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还是需要这么一份正式的协议,我留念的只是你的身体,签完字,你的身份,就是给我提供肉体服务的情妇,当然,我也不白睡你,我每个月都会按照市场价,支付给你一部分钱。但你最好明白,你的金主,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胆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别怪我对你和那个孩子不客气!” 萧墨说完这番话,又觉得还没将意思表达清楚,接着补上两句:“我说的别的男人,也包括那个席文轩和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和文轩只是朋友!至于孩子的亲生父亲……”沈夕莞冷笑了一声:“你放心,他已经死了!” 七年前,就在她的心里,一点一点的,化成了死灰! 沈夕莞并没有看那些长达几页a4纸的条款,时至今日,除了小初,她根本没什么可再失去了的,只要小初能好好的,再多的屈辱和难堪,她都能承受,而最令她惊慌恐惧的事,除了继续和萧墨纠缠在一起,也没有别的…… 第9章 对我,你要二十小时开机 第9章对我,你要二十小时开机 萧墨盯着沈夕莞,看着她在协议的最后一页一笔一划的签上名字。 她做事一向认真,签名也从不用草书。 很奇怪的一种现象,他曾经那么嫌恶她,在她离开的这七年里,却将有关于她的事和她的小习惯,一样一样,记得清清楚楚了。 沈夕莞刚签完字,萧墨就伸手过来,将协议拿走了,他就只准备了这么一份协议,理所应当,归他。 “沈夕莞,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我的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半眯起眼眸,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心里,却像是终于轻松了一些。 沈夕莞却只感觉到满满的悲凉。 “只是身体而已!”她用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冷漠的盯着她 萧墨的承认,这个女人,就是有惹怒他的本事,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再次点燃了他的怒火,以及,欲火! 他将西装一脱,只穿着衬衣,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抱住了沈夕莞,唇直直的压上了她的,双手也很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不……你……”沈夕莞觉得无比的羞辱,他是什么意思?想要在这里就要了她?可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并且,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只是将门虚掩着。 “协议上已经说明,你没有说不的权利!”萧墨说着,就将她压在了沙发上,动作粗鲁的脱掉她的衣服,一点都不温柔的侵入他曾深深沉沦过的温柔中。 温度,很快上升,他疯了似的进攻,她千方百计的退避,退无可避后,终于,顺从…… 怕人听见,更怕有谁忽然闯进来,沈夕莞咬紧了牙齿,不肯泄露一丁点的声音,可她越是这样的隐忍,萧墨就越是用力的冲撞着,她的思绪很快变得破碎飘零……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在她的体内释放,他退了出来,很满足的坐在旁边:“穿上你的衣服,滚吧!记住,你不过是我卖来的暖床工具,手机,必须对我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什么时候需要了,你就得马上送过来给我!” 萧墨说着,将一大叠现金扔到了沈夕莞的身上:“这是你这次的服务费。” 他已经查清楚了,她是最近才回国的,根本就不是做那种生意的,酒店的事,不过是个意外,可她既然敢故意骗他?他也就不觉得自己这样对待她有什么过分的。 沈夕莞忍着身体上的酸痛,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将那些现金一张一张的捡起来,她记得他以前最不习惯带现金,所以这些钱,应该是他故意拿来羞辱她的,这种行为,还真是既幼稚又可笑!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不挂一丝的萧墨:“我也有一件事要警告你,别再做任何对小初病情不利的事!” 警告? 萧墨的脸色沉了一下,他从未想过,曾对他百依百顺的沈夕莞,有一天,也会对他如此的凌厉,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夕莞没有再搭理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离开了萧墨的办公室,刚到走廊里,就接到了席文轩的电话:“夕莞,你在哪里?小初的病情已经被控制下来了,真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他外出活动的,听说之前你找我?我……” 沈夕莞打断了席文轩的解释,并说:“文轩,你和小初都没事了就好,我在……外面,现在马上就回来。” 第10章 从正妻,到小三儿 第10章从正妻,到小三儿 沈夕莞回到医院,小初已经被送回了病房,席文轩向她说了一下小初的病情,又提到自己莫名奇妙被院方解雇,等他过去问明情况的时候,却又说是搞错了人…… 沈夕莞犹豫了一下,说:“文轩,你知道吗?这家医院,被萧氏集团收购了。” “嗯,我听说了,”席文轩说:“我还觉得有些奇怪呢,萧氏集团怎么忽然就插手医药了,不过,听说萧氏集团的掌权人萧墨是个性情古怪的人……” “萧墨,是我的前夫,他收购医院,是为了报复我,文轩,是我连累了你。”沈夕莞说。 席文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夕莞,你说你是……萧墨的那个被外界猜测纷纷,三年都没有走出萧家一步,后来,萧家老太太刚去世,就被离婚的……前妻?” “是我。” “那小初是……” “是萧墨的孩子。”沈夕莞说着,又补上一句:“不过,他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他的。我的他的事,原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要不是因为小初的病,我也不会回到江城……” “夕莞,恐怕,你和萧墨,还不能成为过去式,”席文轩一脸苦痛的说:“你拿回来的血样,结果已经出来了,不符合。” “不符合?怎么能不符合?那小初的病怎么办?”沈夕莞一下就慌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毕竟尽快的与小初的父亲再孕育一个孩子,孩子足月后,马上剖腹生产,如果这个孩子的骨髓能和小初的相符合,小初就还有救,否则……”这么残忍的事,席文轩是真的不想说。 尤其是知道了,小初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萧墨后。 这不仅是对沈夕莞的残忍,也是对他自己的残忍。 他怎么能舍得将自己苦恋了多年的女人,再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去? 可他也知道,沈夕莞有多在乎小初。 有些痛,不能承受,却必须承受! “夕莞,小初的病,最多还能再拖一年。” “呵呵~呵呵呵~”沈夕莞忽然笑了起来,眼里带着泪,笑的那么悲伤:“老天爷对我,还真是好呢!” 这显然是句反话。 “夕莞,我还是会尽可能的去找别的骨髓,虽然希望渺茫,但说不定就配型上了呢,那样的话,你也就不用去找……萧墨了。”席文轩也只能这样的安慰沈夕莞。 “文轩,你不用说了,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接受。” 非近亲的骨髓配型,是百万分甚至千万分之一,她一向福薄命薄,那样的好运,不可能降临到她的头上。 席文轩皱着眉头说:“但是你的身体,因为当年的难产,已经很虚弱了,如果再孕,可能会更危险……”事实上,以沈夕莞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怀孕,都是未知数。 “文轩,小初就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如果他死了,我也就空了,是我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他还这么小,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我的人生早已经千疮百孔,就算是要用我的命去换小初的命,我也觉得值得!”沈夕莞望着席文轩:“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欠你的,我也只能下辈子再还给你了,文轩,我只请求你,能尽可能的延长小初的命,哪怕只多一天!” “我答应你。”席文轩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世上最痛苦的爱,是求而不得,比求而不得更痛苦的,是明知心爱的那个人,去的地方,或许只有冰冷的黑暗和残忍的无情,却不仅不能阻止,还要支持她去。 第11章 我,痒了 第11章我,痒了 沈夕莞刚离开萧氏大厦,穿着一身白色蕾丝长裙、长发飘飘的贝舒雅就来到了一楼的大厅,她的脸上浮着温柔动人的笑,姿态优雅的走进了电梯。 萧墨刚在旁边休息间的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一阵香气就朝着他扑面而来,贝舒雅像一只白蝶,欢快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墨,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念我?” 江城到了夏天,很热,她就在萧墨的安排下,飞去四季如春的昆城避暑,刚刚回来,就将自己精心打扮的一番,过来见萧墨了。 她的身上喷洒着名牌香水,原本不难闻,但因为她喷的实在太多,过于浓郁的味道反而熏的萧墨皱起了眉头。 “舒雅,别闹!”他伸手,将她推开,转身,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那里,只有一个位置,贝舒雅不可能挤过来,只好委屈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墨,我给你带了礼物。 贝舒雅从手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萧墨。 萧墨看了一眼,接过,随手放在了一边,并说:“谢谢。” 客气而疏离的态度,一下就让贝舒雅有些不欢喜了,她高高兴兴的过来见他,可他还是对她不冷不热的? 七年了,沈夕莞那个贱女人,都已经离开七年了,可萧墨却还是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以至于,迟迟都不肯娶她。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了。 “墨,从我们宣布订婚,到现在,七年了。” 萧墨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睛望着贝舒雅:“舒雅,你想说什么?” “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们约好的,那一天,你会向我求婚,你还记得吧?”贝舒雅满脸期待问。 “记得!”萧墨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清楚的记得,我的原话是,如果我和你的恋爱能挨过七年之痒,我就向你求婚,我们做一世夫妻,不过,抱歉,舒雅,我……痒了!” 痒了? 贝舒雅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墨,你……你什么意思?” “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女人,愿意,与她发生亲密关系的女人!”萧墨说的很直白:“已经和她试过了,很爽!” “不!”贝舒雅激动地站了起来:“墨,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你也答应过我,除了我,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的!” 这些年,她挂着“未来萧夫人”的名,享受着上层社会的待遇,和学生时代那个连三餐饭都要计算着吃的可怜虫天差地别。 赶走了曾经那个傻的被她玩的团团转的好闺蜜沈夕莞,她活在很多女人的羡慕和嫉妒里,就连新闻媒体都报道她过得很时尚,很快活,很幸福。 可是谁知道,萧墨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她用过很多的方法去勾引他,甚至脱光了躺在被窝里等他,他却都不为所动,他就像是已经对女人没有一点感觉了似的。 没有性,没有爱,都没关系,只要她还在萧墨身边,只要萧墨的一切都还是她的,也可以。她就是不想过从前那种卑微入尘,只能靠着沈夕莞“施舍”的苦日子! 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年,她以为萧墨会娶她,可他却告诉她,他痒了?因为他和别的女人试过了,很爽? 不!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第12章 唯有爱情能成全婚姻 第12章唯有爱情能成全婚姻 “我确实答应过,沈夕莞之后,除了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所以,我不会娶她,我只会和她在一起,”萧墨的语气很淡漠,神情却没有一丝的掺假:“舒雅,你在我身边七年了,你早就知道,我和你的开始,是因为你当年救过我的命,后来,我对你的感情,也不过是年少时冲动的懵懂,是最简单的情动和不甘! 情动,心未动,连喜欢都算不上,而我始终相信,只有爱情才能成全婚姻。” 那一年,他出了车祸,陷入昏迷,油箱漏油,车子随时都会爆炸,是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从车子里拖出来送往医院,他醒过来,见到了两个女孩——贝舒雅和沈夕莞。 沈夕莞去给他倒热水,贝舒雅告诉他,是她救了他的命。 那时,柔柔的笑容,甜甜的声音,被他多看了两眼,就羞的整张脸都红透的女孩,让他对异性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 似乎,就是这样,和贝舒雅在一起了。 贝舒雅没有父母,是由奶奶带大的,靠着奶奶捡垃圾做手工鞋垫上的学,他心疼她,每次只要她一在他面前说,沈夕莞又买了什么东西在她的面前炫耀,他就会马上给她买一份一模一样的,同时,也对沈夕莞这个女人产生了莫大的嫌恶。 可最终,和他结婚的人,却偏偏是沈夕莞。 他和沈夕莞结婚的那天晚上,贝舒雅很伤心,跑去酒吧喝酒,喝醉了被非礼,给他发信息求救,他的手机却被母亲拿走了。 第二天,他终于走出萧家,才知道就在那天晚上,贝舒雅被一群男人“捡尸”,带到废旧工厂轮暴,器官严重受损,不得不摘除子宫,终生不能生育…… 他愤怒、自责、悔恨,也将几乎全部的怒火都烧到了新婚妻子沈夕莞的身上,那以后的整整三年,他都是白天悉心体贴的照顾着贝舒雅,晚上回家就狠狠的折磨沈夕莞。 刚开始,是想让沈夕莞受不住了,自己离开,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再娶了贝舒雅,可是没想到沈夕莞对他的感情那么深,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她却执著的留在他的身边。 直到那一次,在贝舒雅的哭闹下,他逼着沈夕莞打掉已经四个月的孩子,沈夕莞不肯,他就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那一刀,原本是想划在沈夕莞身上的,只是后来,却不怎的,转了方向。 让他没想到的是,沈夕莞误会他想自残,竟然真的答应放弃孩子。 那以后长达半年的时间里,失去孩子的沈夕莞一蹶不振,他的心情也变得很糟糕,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又像是终于不得不失去什么…… 三年后,他还是和沈夕莞离婚了,她向他借钱,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想要那么大的一笔钱,但是他给了她一纸离婚协议书。 她以为她不会签字,毕竟他曾经也很多次提出给她一笔钱,让她和他离婚,她都不肯,这一次,却肯了。 第13章 终于摆脱她,他的心却荒芜 第13章终于摆脱她,他的心却荒芜 那天晚上,他回到萧家老宅,房间里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茶几上,除了那份离婚协议书,还有长达几万字的叮嘱,衣服裤子放在哪里,鞋子袜子放在哪里,冰箱多久去一次味,洗衣服具体要怎么操作,灯泡坏了去哪里拿人字梯换上备用的,院子里的花要怎么浇水,他的胃病要对那些食物忌口……等等。 他和沈夕莞结婚后,母亲就搬出了宅子,后来去世了。 他想要折磨沈夕莞,没有请一个佣人,别墅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可那几张承担着太多感情和重量的纸,却让他有一种心被挖走了的感觉。 然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孤独、黑暗、冰冷以及,对女人的无感中,包括,贝舒雅。 他对贝舒雅是怎样一种感情,七年前,他就想明白了,如今说出来,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再过没有温度,没有感觉的生活了。 他“死”了太久,他想“复活”。 那把“复活”的钥匙,只可能在沈夕莞的手中。 “爱情?你说爱情?”贝舒雅的眼睛瞪得很圆:“五年前,你醉酒,你说你怀疑你和沈夕莞之间有爱情,现在,你又告诉我,你和另一个女人,也有了爱情?所以,墨,你只是和我,没有爱情,是吗?那我这些年,在你的身边,我又算什么?” 萧墨并没有直接回答贝舒雅的问题,他将身体往后靠,眸光深邃而迷离:“舒雅,十年前,我结婚,没能及时赶去救你,你受到了委屈,十年来,我一直都在弥补你,不管你提出怎样的要求,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包括你让我流掉我自己的孩子,不给过世的母亲办葬礼,和结婚三年的妻子离婚,让你做萧氏集团的财务总管……这些事,我做了,不代表我认为是对的,还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明白了吗?” 贝舒雅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萧墨都知道些什么? 是她利用职务之便,将萧氏的钱一笔一笔的挪进自己的小金库? 还是她因为太过于空虚寂寞,去找那些男人快活? 还是…… 贝舒雅不敢继续往下想,当年为了能攀上萧墨,成为萧家的少夫人,她不择手段,后来萧墨和沈夕莞结婚,她为了能留在萧墨的身边,更是费劲了心机,如果那些事,都被翻出来了,萧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和她好好的说话。 但是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拼上了自己十年的青春,眼看与萧家女主人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她不可能放弃! “墨,你提起十年前的事,是因为你心里仍然介意,我是个不干净,不能生育的女人是吗?我早该知道,这七年来,你从来都不肯碰过我,就是在嫌我脏……”贝舒雅说着,两行泪水从她的眼里滚出来,滑过她苍白的脸,看上去,是那样的可怜…… 贝舒雅大概是没听说过一句话:女人的泪,一次是金,一次是银,次数多了,就变成了不值钱的水。 萧墨对她的愧疚、同情和怜爱,早就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在她索求无度的欲望中,被磨的干干净净了。 他能忍到今天才跟她说分手,不过是因为他的心性比常人更加的坚韧,能将就她七年,也是因为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下去了。 可是沈夕莞却活的比他好,找了别的男人不说,还有了孩子!这点燃了他心中的火,如果连沈夕莞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他萧墨为什么不可以? “舒雅,你一向乖巧懂事,我今天,不是在跟你商量,你现在住的那栋别墅给你,开的车子也给你,你从萧氏集团挪走的那些钱也都给你,这些东西,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第14章 爸爸就是一颗种子 第14章爸爸就是一颗种子 “可是我爱你啊,墨,我宁愿不要这些东西,我只要你!”贝舒雅哀哀的说。 她知道萧墨的性子,说一不二,他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坚决了,就是一定要和她分手了,早知道当初她挪的那些钱会归她,她就应该多挪一些出来的…… “你可以不要这些东西,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萧墨说。 贝舒雅是一个很虚荣的女人,他满足她最后的虚荣,给她足够多的钱财,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她再不满足,就算了。 贝舒雅果然沉默了。 好一会儿,她又抬起头:“墨,我知道,我无法改变你的决定,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看上的那个女人,是谁?我想知道,我最后,是输给了谁。” 萧墨毫不犹豫的说:“输给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我知道了。”贝舒雅一脸的黯然,垂下的眼皮,藏起了阴冷的算计:萧墨不说,我就不会去查吗?我倒是想看看,是哪个该死的贱货,敢挡我贝舒雅的路,当年,我能弄走沈夕莞,现在,还不能对付一个勾引萧墨的贱货吗? 四天后的傍晚,医院。 小初的精神状态不错,沈夕莞坐在床边,拿着书,给他念睡前故事。 他最近睡的比较少,所以沈夕莞打算今天让他早点睡。 “从前,在美丽的森林深处,有一栋七彩蘑菇房子,里面住在小兔子一家人,小兔子活动可爱,兔妈妈温柔贤惠,兔爸爸……” “妈妈,什么是爸爸?”小初忽然提问。 沈夕莞顿住了,她知道小初渴望父爱,他常常会盯着别人的爸爸看,只是怕她伤心,一直没问出来,今天,终于忍不住问她了。 想到这里,沈夕莞的心里又是一阵酸痛,好一会儿,才解释说:“爸爸就是……一颗种子。” “种子?”小初不能理解。 “对啊,就是种子,小初,你还记得你之前种的那种长长的瓜吗?” “嗯,记得。” “我们是不是先放了一颗种子在泥土里,每天给它浇水,它破土而出,长出茎,长出叶,开出花,最后,就结出了瓜?”沈夕莞尽可能的扯出脸上的笑:“所以,爸爸就好像是那颗种子,妈妈就好像是泥土,你呢,就是那个瓜了。” “可是后来,那颗种子又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还有那颗种子,我却没有了呢?”小初继续追问。 “种子……被妈妈弄烂了!”沈夕莞说:“真对不起小初,可能是妈妈给那颗种子浇了太多的水,所以它就烂掉了。都是妈妈不好,你能原谅妈妈吗?” “没有关系。”小初很大方的说:“我原谅妈妈了,不过,等我的病好了,妈妈能不能再去给小初找一颗种子来?” “好!”沈夕莞点头,眼里有泪水快掉下去,她转过头,悄悄的擦掉了,又继续给小初讲故事。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孩子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萧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口,深邃眼睛盯着他们母子二人,若有所思…… 第15章 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第15章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爸爸就是一颗种子?还是一颗烂掉了的种子? 萧墨眯起了眼睛,他记得,沈夕莞说过,孩子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 他刚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得知这个孩子叫沈初,患的是mds血液病,目前除了骨髓移植没有更好的办法,但孩子妈妈的骨髓和孩子不符合。 妈妈救不了孩子,爸爸死了,所以这个孩子是在这里,等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才是第二次见到这个孩子,也并没有和这个孩子进行过任何交流,萧墨却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沈夕莞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一个野种,他却不忍心他死? 席文轩走过来,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站在小初的病房门口,就走上前,问:“这位先生,你……” 他看见了萧墨的脸,表情顿时大变。 萧墨!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看来,席医生认识我?”萧墨勾起嘴角的弧度,邪魅、狂妄、阴冷一瞬间在他的身上肆然的流淌。 “席家做的是食品生意,却教出了一个做医生的继承人,也不知道席医生,还能在这家医院里待多久。” 萧墨的声音,也让沈夕莞猛的转过了身,当她确定门口那个人,确实就是萧墨后,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初,小初已经睡着了。 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给孩子盖好了被子,才起身,走了出来。 “文轩,小初的检查情况,怎么样了?”沈夕莞语气平静的问席文轩,努力的忽视着萧墨的存在。 “和昨天一样。”席文轩说。 沈夕莞松了一口气:“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嗯。”席文轩点头。 没什么可说的了,三个人站在门口,气氛诡异的沉默。 “萧墨,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沈夕莞只好硬着头皮,这样问萧墨。 “我像是没事,会来找你的人?”萧墨反问了一句,又说:“既然席医生是孩子的主治医生,那么孩子就暂时交给席医生了,你跟我走吧!” 说着,他很自然的抓过了沈夕莞的手,将她拉走了。 沈夕莞挣扎了几下,试图挣脱他的手,无奈他的手劲很大,她根本就挣不脱,只好任由着他了。 她不得不跟萧墨走,也不敢回头看席文轩伤情的模样。 萧墨将沈夕莞塞进了车子里,亲自将车子开到了萧家老宅。 这里,像是已经荒废了很久,大门上,都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 还是萧墨下去,清理了一下,又将门打开,才把车子开了进去。 别墅,也被爬山虎占据,没人修剪,就连低矮的灌木都长成了树,俨然一派“绿野仙踪”。 “明天,搬回这里来住!”萧墨下达了“命令”,紧跟着来的,是他冰冷的嘲讽:“沈夕莞,你是不是,也很怀念这里?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留下过,你那放荡的娇喘……” 一阵风吹过来,阴阴冷冷的,沈夕莞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萧墨,七年过去了,你的趣味还是这么的,低俗!” 第16章 你一定要惹我生气吗 第16章你一定要惹我生气吗 不管这别墅还能不能住人,萧墨想让她住进来,她就必须住进来,对此,沈夕莞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 她脱掉自己的外套,铺在了地上,然后,躺了上去,淡淡的看着他。 萧墨却对沈夕莞的动作有些诧异,她这是做什么? 从沈夕莞的角度看萧墨,只觉得他很高,是她难以企及的高,她忽然凉凉的笑了:“怎么?不要吗?” 萧墨这才反应过来沈夕莞是什么意思,他的脸,瞬间变得黑沉沉的。她以为,他想上她? 在她看来,她对他唯一的价值,就是满足他下半身的欲望?! “沈夕莞!你一定要惹我生气吗?”萧墨咬牙切齿的说。 七年后,她回来,包括这次,他们见了四次面,每一次,她都有本事,点燃他暴怒的情绪! 或许是有些累了,沈夕莞没有心情在言语上继续和他争论,他既然不想对她做什么,她也就坐了起来,重新将外套穿在身上。 “萧先生,我没有照顾你情绪的义务,我只是想要履行那份协议的内容,尽职尽责的当一个随时随地满足你需求的,情妇,如果你不想要,我就去看看我的房间了。”沈夕莞说着,就转身朝别墅走去。 要搬进来,她总得收拾一下。 萧墨的心,又被扎痛了。 她的温顺,与七年前相比,带上了利刺!轻而易举的,就能扎出他心头的血来。 “等等!” 沈夕莞与萧墨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叫住了她:“沈夕莞,不要试图挑衅我,否则,我会做出什么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你的主动,确实吸引人,不过,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只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沈夕莞转过身,望着萧墨。 他却一字一顿的说:“这些年,你后悔过,爱上我吗?” 沈夕莞被这个问题,定在了原地,她不明白,萧墨怎么会忽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慌乱的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对她和萧墨来说,爱,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她爱他,他爱贝舒雅,从来都不用怀疑。 所以,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只想知道答案,”他望着她,睫毛再风里抖动了几下,像是怕她不会回答,他又补上一句:“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孩子会受到更好的待遇。” “后悔又怎么样?不后悔又怎么样?”沈夕莞失笑:“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你一定要一个答案的话——我不后悔,过去的一切,不管对错,不谈爱恨,我都没有后悔过。” 这样的答案,有些出乎萧墨的意料,他诧异的追问:“即使到了今天,你仍然不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呢?路是我自己选的,即使每走一步都淌着血,我也走到了今天,”沈夕莞说到这里,忽然反问:“怎么,你后悔了?后悔什么呢?总不会是,抛弃我,和我离婚吧?”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很明显。 萧墨却并未在意,还说:“如果,我说,是呢?” 第17章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你这么渣 第17章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你这么渣 沈夕莞的心里惊了一下,他说是? 是什么?后悔了?还是后悔和她离婚了? 恐怕,只会是后悔对她的折磨还不够吧! 这时,沈夕莞的手机铃声响起,适时地缓解了这种尴尬。 是席文轩打过来的。 沈夕莞的心猛的一沉,难道,是小初又发病了? 她赶紧接了电话,她还没有说话,席文轩的声音已经过来了:“夕莞……你……你没事吧?院方要将小初转到特护病房去,你知道吗?” “我没事,我知道。”沈夕莞说。 “那就好,我还以为……好了,没事了,那……你自己多注意点,我挂了。” 席文轩挂了电话,沈夕莞才意识到,萧墨是刚刚才告诉她,孩子可能会受到更好的待遇的,可说完这话后,他也并没有做什么,那医院里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是他早就安排了要给小初转病房? 她看想萧墨,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你不用太感谢我,”萧墨说:“你不是说过吗?那个孩子是你的命!得了mds血液病,又没有配型的骨髓,他活不长了,我让他好过一些,不过是为了让你能更安心的给我暖床!” “谁说小初活不长了?”沈夕莞恶狠狠的瞪着萧墨:“对你这种只会落井下石的人,我怎么可能感谢你?” 萧墨却换了一个话题:“你对那个席文轩不错,怎么,你喜欢他?” 这话,更像是在试探。 还没等沈夕莞有回答,他又接着说:“他对你有情,我倒是看出来了,沈夕莞,真没想到,像你这种破鞋,竟然还有人愿意穿,不过,你最好认清现实,席家的规矩出了名的多,你和席文轩,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看来,他是误会她和席文轩之间的关系了,沈夕莞这样想着,冷冷的反唇相讥:“我这种破鞋,你能穿,别人为什么不能?萧墨,不要把你阴暗的思想强加在别人的身上,文轩眼中的我有多好,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文轩?”萧墨冷笑:“叫的可真够亲密的,可他知道你和我的这种关系吗?” 他忽然上前,一只手抱住了沈夕莞,另一只手放肆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席文轩知道,你已经在我的身下,风情无限了吗?” 他以为,这样能让沈夕莞服软。 沈夕莞却倔强的盯着他:“对!他知道,他知道我是你的前妻,知道你曾经将我锁在萧家三年,知道你对我有多残忍无情,也知道你现在找上我,不过是因为还想继续折磨我,萧墨,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你这么渣的,你可以用这种肮脏的方式,得到我的身体,可我的心还是我自己的,我想把它给谁就给谁,你管不着!” “你的心?你的心算什么,你以为我会在乎吗?”萧墨这样说着,声音里却分明有些颤抖。 “你不在乎,我当然知道你不在乎,你在乎的,不是一直都只有贝贝舒雅吗?”沈夕莞的怒火也越燃越烈,有些话,她从前不说,不是她懦弱,是怕说出来,会刺伤他。 但现在,她恨不能让他和她一样鲜血淋漓,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能体会到那么一丁点,她的痛? 第18章 她那么好,你为什么纠缠我 第18章她那么好,你为什么纠缠我 “我还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身边已经有了贝舒雅那样的佳人,为什么还要和我纠缠在一起?果真像我之前猜的那样,是因为她的身体满足不了你吗?” 沈夕莞死死的盯着萧墨,心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冷却:“你说我是破鞋,那贝舒雅不是更破吗?十年前,她就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上过……” “啪!”的一声,是萧墨甩了沈夕莞一巴掌。 这件事,是他最大的隐痛,要不是因为贝舒雅遭遇过那样的事,这十年来,他怎么可能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弄的糟糕至极? “不准提贝舒雅,要不是你的父亲一定要让你和我结婚,要不是你一定要嫁给我,她怎么可能会遇到那样的事!”萧墨朝着沈夕莞吼,声音嘶哑,眼里滚动着熊熊烈火。 “萧墨,你还是这样,不管是你自己的错,还是贝舒雅的错,反正都是我的错,我早就习惯了,这没什么,”沈夕莞捂着火辣辣的脸,甚至勾起嘴角一抹妖娆的笑:“可是既然她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去和她在一起,听说,七年了,你和她还是未婚夫妻?真是好笑! 不是踩着所有的人的血才终于如愿以偿吗?多不容易! 如果我是你,还和她做什么未婚夫妻?一定要毫不犹豫的娶她,和她生孩子,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才甘心呢,是不是?” “你……”萧墨再一次扬起了巴掌。 沈夕莞看见他的动作,不仅没有闪躲,反而还将自己的脸送上去:“来,往这儿打,反正在你的眼里心里,只有贝舒雅是高贵圣洁的存在,是你宁愿背弃全天下也要捧在手心里的至爱,而我沈夕莞,就活该沦为你发泄欲火的工具,肆意折磨的玩物!” 萧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沈夕莞!”他的眼里,射出冰冷细碎的光,脸上布满了盛怒,像是下一秒,就会将她彻底的摧毁。 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这样对他说话,难道,七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将一个人改变这么多? 还是,这才是最真实的她? 萧墨的手,最终还是落了下来,却并没有打沈夕莞,而是抚摸上她红肿的脸:“疼吗?” “疼!”沈夕莞很诚实的回答,心里却腾起些不安。 这个男人,怎么忽然变了,一瞬间,就收起了所有的暴戾和怒火? 中了什么邪? “还知道疼,那就乖一点儿,好好的配合我。” “配合你什么?我不会!要配合,找你的贝舒雅去!” “你就不能不提贝舒雅?” “为什么不提?”沈夕莞冷笑:“萧墨,你总说是我害的贝舒雅痛苦不堪,我曾经也对此有很深的负罪感,但是我现在却觉得,是贝舒雅害了我,在嫁给你之前,我和她曾是闺蜜,我对她那么好,甚至为了照顾她可怜的自尊心和虚荣心,我做任何事,都得先替她考虑! 可她是怎么对我的,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秀恩爱,拿你给她买的那些和我一模一样的东西,来打击我刺激我,却又理所应当的将你买的摆在那里,用我的那一份……” 第19章 她的爱情,被糟践的面目全非 第19章她的爱情,被糟践的面目全非 有些秘密,压在沈夕莞的心中,这么多年,终于到了不吐不快的时候,她盯着萧墨的眼睛:“萧墨,你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吧,当年,爸爸的公司面临破产,而你的母亲喜欢我,所以我不得不嫁给你,但在这之前,我们一起找过贝舒雅。 你妈给了她五千万,我爸给了三千万,让她选,要你,就不能要钱,只能没有名分的跟在你身边,但是五年后,如果你们仍然情比金坚,我就必须主动和你离婚,让你娶她。 可她却毫不犹豫的选了钱!还可怜兮兮的说是要拿钱给她的奶奶去看病,她的奶奶,早在前一个星期,就过世了。 五年,不算短,可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也不算长。 我嫁给你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她还比我小几个月,我能赔上我的青春来赌你的感情,她为什么不能?不是爱你吗?爱到不能嫁给你,就要一次一次的闹自杀? 萧墨,无情无义,贪财念势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可我却要在婚后的每一天,都因为她,饱受欺辱、嘲讽、奚落、愤恨! 她贝舒雅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我死去的那个孩子的命就不是命?我父亲的命就不是命?还有,你妈的命,也不是命? 萧墨,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贝舒雅不是什么好鸟,你却依然将她当成你唯一的期待和向往,你只要对得起贝舒雅就够了,那你为什么不抱着她,到地老天荒?你他妈的还来纠缠我沈夕莞做什么?” 最后这一句话,沈夕莞爆了粗口,声音嘶哑的吼出来,好像只能这样,才能表达她内心的悲愤! 学生时代的她,那么单纯,那么傻,以为贝舒雅对她好,就是她的好闺蜜,却不知道,那个女人不过是想拿她当踏板,往豪门里跳! 她的爱情,被糟践的面目全非,没有希望,没有出路,她绝地反击的时候,不过是将他们曾经刺入她身体里的刺带血的拔出来,再刺向他们,而已! “萧墨,我这次回来,只想给我的孩子治病,没想过报复你,不是怀念我的身体吗?你拿去用可以,但除此之外,别再刺激我,别逼着我后悔当初冒着被炸成粉碎的危险,将浑身是血的你,从那辆车里拖出来!也别逼着我,再和贝舒雅那个女人有丝毫的交集,否则,你为之唾弃却又深深迷恋的这具身体,你最终也会得不到!” 萧墨的眼睛瞪的很大,身体像一根木头桩子,笔直而僵硬的杵在了原地,沈夕莞说的这些,他完全不知道。 当初救他出车祸现场的人,不是贝舒雅,而是沈夕莞? 沈夕莞之所以嫁给他,也不是因为厚颜无耻的抢闺蜜的男朋友? 母亲不允许他和贝舒雅在一起的原因,是知道贝舒雅是那样一个虚荣势利的女人? 说慌的人一直都是贝舒雅? “你……你说都是真的?” “怎么?你不信?很正常,”沈夕莞冷笑一声:“不过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必要骗你什么吗?这些事情,你从来都没有去查过吧,因为你信任贝舒雅,只信任贝舒雅一个人,没所谓了,你怀疑,就去查,连怀疑都没有,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沈夕莞说完,就转过身,继续往别墅走去…… 第20章 装柔弱,扮可怜 第20章装柔弱,扮可怜 “沈!夕!莞!” 占据着这个城市绝佳风景的别墅区,传出一声满带恨意的咆哮。 贝舒雅站在装修奢华的房间里,捏着限量定制的镶钻手机,眼睛盯着屏幕上,私家侦探发给她的萧墨的情妇的照片,眸光里淬着阴冷冷的恶毒。 萧墨为了一个情妇和她分手,她怎么受得了?当然是马上花了一大笔钱同时请了好几个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跟着萧墨,找出这个情妇。 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沈夕莞! 难怪萧墨会说“很爽”,沈夕莞那个贱人,和她做闺蜜的时候,装的那么纯情,却在嫁给萧墨后,那么放荡,后来还有了萧墨的孩子,虽然那个孩子,在她一哭二闹三自杀中,被萧墨逼着打掉了…… 可沈夕莞不是去了国外了吗? 沈夕莞走的时候,她还故意去机场送过沈夕莞,并满脸幸福的告诉沈夕莞,她马上就要和萧墨订婚了。 那个时候,沈夕莞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让她觉得分外的满意。 最让她觉得快活的是,沈夕莞竟然还傻乎乎的祝她贝舒雅和萧墨百年好合。还说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那么,七年后,她为什么又重新出现在江城,缠上萧墨? 这个该死的贱人! 贝舒雅气的身体直发抖,一张如花般的脸彻底扭曲变了形。 当年,她千方百计的讨好沈夕莞,做了沈夕莞的闺蜜,才过上了不愁吃穿的生活,可是在所有同学的眼中,她始终是一种卑微至极的模样,是要靠着沈夕莞的“施舍”才能保持光鲜亮丽的,她厌恶极了这种施舍。 可是每一次她央求着沈夕莞带她去参加上层社会的酒会舞会或者生日宴会,沈夕莞都会以她自己并不喜欢这种场合拒绝她。 什么不喜欢?分明就是因为她贝舒雅长的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比她更招人喜欢,所以她才不想带她去,以免她抢了她的风光! 后来,她们一起遇到了出车祸的萧墨。她怕死,拉着沈夕莞走,沈夕莞却坚持去救了他。 她们同时喜欢上了萧墨,沈夕莞喜欢的是萧墨的人,而她贝舒雅喜欢的是萧家的钱和权势。 于是她将沈夕莞对萧墨的救命之恩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适时的装柔弱,扮可怜,送温暖,表情意,总算是将萧墨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又开始在萧墨面前各种的抹黑沈夕莞…… 只是,她千方百计的伪装,小心翼翼的掩藏,费劲了心里留在萧墨身边,却还是拼不过有一个当董事长的爹的沈夕莞。 她知道像萧墨和沈夕莞这种受过良好教养的贵少千金,都喜欢标榜什么仁义道德,于是,在沈夕莞和萧墨结婚的那天晚上,她精心策划了一场局,只是没想到后果会那样严重…… 好在所有人都被她骗过了,萧墨也在折磨了沈夕莞三年后,和沈夕莞离婚了。 七年来,她看着萧墨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工作中,却与她相敬如宾,她知道,萧墨爱上了沈夕莞,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可是他凭什么爱上沈夕莞? 那个单蠢的女人,到底哪一点比她贝舒雅好? 第21章 爱的故事 第21章爱的故事 别墅里的情况很糟糕,沈夕莞刚将大门打开,就飞出来一群蝙蝠,她差一点与这群只生命在黑暗中的生灵亲密接触。 差一点,是因为萧墨及时的上前,将她护在了怀里,于是,他的脸上,就多了几条血痕。 “看来,这里暂时不能住人了,那就下个月再搬过来好了,我会找人,将这里重新休憩一下。”破了相,他却好像并没有生气,很自然的牵着沈夕莞的手,将她带到了副驾驶旁。 沈夕莞并没有矫情,直接坐了上去。 可就在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前面的储物盒,可能是储物盒并没有关紧,就弹开了,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了沈夕莞的眼中。 一副手套,一只女性的口红,一盒避、孕、套! 沈夕莞的脑海里无可避免的想到,口红是贝舒雅的,萧墨和贝舒雅曾在这车子里有过无数次的欢爱! 她的心又渗出了血来,胃里面不断地翻涌,忽然推开车门,下了车,蹲在路边好一阵干呕。 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的萧墨看了一眼储物合,视线落到沈夕莞的不断颤抖的背影上,沉下脸,眼里却浮起一层迷雾,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片刻后,沈夕莞回来,面无表情的重新上车,她不说话,萧墨也不说话,沉默着,将她送到了医院门口。 看着沈夕莞走进医院后,萧墨打电话给白昊然:“昊然,帮我查一些事,越详细越好……” 沈夕莞在第三天的早晨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我手里可能有你孩子沈初的配型骨髓,中午十二点半,市中心的“爱的故事”咖啡厅四号桌来见我,一个人来,我不喜欢人多,价钱好商量。 沈夕莞首先想到的是,这骨髓来源可能是非法的,但是为了救小初的命,就算只是“可能”,她也得去看看。 可是当她揣着银行卡准时到大“爱的故事”,四号桌等待她的人,却是贝舒雅。 “怎么会是你?你骗我?”沈夕莞马上察觉到这是一个骗局。 贝舒雅惯会耍诡计,这一次,又想对她做什么? 只是,贝舒雅是怎么知道她回来了的事,还有,小初需要骨髓的事? “夕莞,别说的这么难听,你回来了,也不说来见见我这个好朋友,我也是太过于想念你,才找了个借口,想和你一起,喝杯咖啡。顺便,也想和你交流一下,这七年的时间里,我们彼此的生活。”贝舒雅的脸上,挂着“干净且纯美”的笑。 这算是承认了,她手里根本就没有骨髓。 “朋友?贝舒雅,早在十多年前,我和你,就不是朋友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和你聊的!”沈夕莞冷冷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贝舒雅嘴角一歪:“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回来的消息,你孩子得了mds血液病的消息,还有你现在的手机号码,都是谁告诉我的吗?你就不好奇,我和萧墨那么相爱,这些年,却为什么没有结婚吗?” 第22章 典型的绿茶白莲婊 第22章典型的绿茶白莲婊 “这些消息,当然是墨告诉我的了!” 见沈夕莞站住了脚步,贝舒雅得意的说:“你知道的,墨在我面前,从来就没有秘密!包括,你做了他的情妇,和他做过几次爱,他都有清楚的告诉过我,我只是没想到,沈夕莞,七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贱!” 沈夕莞差一点就要站不稳。 所以,萧墨还是像七年前一样,用对她的凌辱来讨好着贝舒雅的失落? 然而,她却已经不是七年前的沈夕莞了。 她转过身,望着贝舒雅。 七年后,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还是走的淑女柔弱风,不过是衣服的料子昂贵了,身上戴的珠宝也璀璨了,可还是掩盖不住,她骨子里透出来的粗俗! “那么,萧墨有没有告诉你,这一次,是他缠着我不肯放手?”沈夕莞勾起一抹妩媚动人的笑:“他有没有告诉你,七年来,他一直都在思念我?所以不计代价的收购了医院,给我的孩子换了特护病房,并不择手段的想要将我留在他身边?” “沈夕莞!没想到,七年不见,你还真有些变化,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贝舒雅气的用双手抓着桌子,像是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 事实上,沈夕莞的变化,让她吃惊。 以前的沈夕莞,只要涉及到有关于萧墨的话题,她随便说两句,她就会情绪低落,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却并不楚楚可怜,只是懦弱无能,令人生厌。 可今天她都已经这样刺激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非但没有表露出半点伤心伤情,竟然还能反过来讽刺她? “是吗?”沈夕莞说:“不过,你到是和七年前,变化不大,还是顶着你这一张看似无辜的脸,做着典型的绿茶白莲婊!” “你说什么?沈夕莞,你竟敢这样说我?”贝舒雅站了起来,情绪激动。 “实话实说而已。”沈夕莞一点都不想和贝舒雅多纠缠:“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贝舒雅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夕莞的面前,刻意抬高了声音,充满了哀伤:“夕莞,我求求你,你不要抢走萧墨好不好?我们曾经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也知道你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可是你也不能抢我的未婚夫啊,我已经等了萧墨十年,几乎耗尽了我整个青春,他答应过我的,会在我今年生日的时候和我去领结婚证,我的生日就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抢走我的萧墨?” 贝舒雅说着,还跪着上前,抱住了沈夕莞的小腿。 沈夕莞皱着眉头,有些奇怪贝舒雅怎么忽然就变了态度? 一定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她忙伸手,扳开了贝舒雅的手,将她推开。 明明,她都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贝舒雅却猛的往后倒了去。 然后,贝舒雅竟捂着肚子,“痛苦”的叫了起来:“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夕莞,你明知道,我怀了萧墨的孩子,你竟然还推我?你……你好狠的心啊!” 第23章 她上了头条 第23章她上了头条 听说贝舒雅有了萧墨的孩子,沈夕莞最先想到的是——这个孩子的骨髓与小初配型吗?然后,才是一阵尖锐的心痛。 当周围的人纷纷围过来,指责起了她,还不断有人拿手机拍照,更关键的是,在人群中,还刚刚好有记者扛起了高清数码相机和摄影机,沈夕莞总算知道,贝舒雅有什么阴谋了。 是要毁了她的名声? 可笑,她以为她沈夕莞如今,还在乎身外之名? 还有,她刚刚想起来,贝舒雅连子宫都没有,孩子,长在哪里? 然而,即便这一切都是贝舒雅在演戏,沈夕莞第二天还是上了各大新闻的头条和热搜。 《小三儿当众殴打原配,原配当场流产!》 《萧氏总裁不是gay,情妇与未婚妻大打出手!》 《痴情守候恋人十年,幸孕待嫁,却遭小三儿插足——名媛贝舒雅的苦情史。》 《……》 萧墨翻看着助理送过来的二十几份报纸,新闻标题无一不是赫然醒目。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邪魅的笑:“去告诉这些报社的主编,还包括没有送到我这里来的,网络平台和自媒体的负责人,就是萧墨请他们吃饭,地点……就定在那家“爱的故事”。时间……今天是周三,就定在下周五。” 那天,是贝舒雅的生日,也是他和沈夕莞曾经的结婚纪念日。 有些事,是时候,说清楚了…… 助理迟疑了一下,建议:“董事长,这样大张旗鼓的……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大张旗鼓?”萧墨抬眸:“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贿赂那些人?那未免太高看他们了!” “那您是打算……” “让你去办就去办,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萧墨有些不耐烦了。 “是,董事长!”助理缩了一下脖子,忙利落的转身离开。 萧墨眯起了眼眸,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贝舒雅,还真是个不肯安份下来的女人呢! 竟然敢对外捏造怀了他萧墨的孩子? 如果,让他查出来,沈夕莞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话……他和沈夕莞十年的光阴,就要她用生不如死来偿还! 白昊然算是红二代,家里军政背景都有,真想查点事儿,也不难,只是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又仅仅是一些豪门的私事,所以,也花了些时间,光是查沈夕莞的父亲和萧墨的母亲给贝舒雅的转账记录,就查了一个通宵,最后证实,确实有一笔八千万的款,进了贝舒雅的账户,只是那个钱,很快就被贝舒雅一笔一笔的取走了,去向不明。 倒是稀奇,不仅这笔钱,贝舒雅这些年从萧墨手里得到的,以及她利用职务之便,从萧氏集团挪走的,至少也有两亿,这些钱,也不知去向,她的账户里只有不到五百万。 如果钱的事可以证明贝舒雅是一个贪财的人,那么另一件事,就是在赤果果的揭露她的阴险和不择手段了,那就是当年贝舒雅被“捡尸”的真相。 这件事白昊然并没有去查,是个意外的收获。 他一个当监狱长的朋友那天去他家里做客,告诉他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一个服刑十年的犯人自述,年轻时做“捡尸”行当时,有一个名叫贝舒雅的漂亮的女孩竟然主动找到他和他的兄弟们,给他们钱,让他们将她“捡尸”,然后,轮、暴她,要求是,越惨越好…… 第24章 只因未到伤心处 第24章只因未到伤心处 萧墨拜托白昊然去查贝舒雅,他自己则去查了一下沈夕莞,查她上大学后和贝舒雅做闺蜜的事,查她和他离婚后的七年,都做了些什么…… 当所有的真相都摆在了他的面前,萧墨才知道,其实那个愚不可及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 而沈夕莞,一直都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单纯、善良,坚韧,重情重义。 学生时代,品学兼优,热情开朗,受全班同学喜爱的那个人,不是贝舒雅,是她;对闺蜜剖心剖肺,竭力相助的那个人,也不是贝舒雅,是她;助人为乐,不惜性命将她救离车祸现场的那个人,更不是贝舒雅,是她! 贝舒雅将本属于沈夕莞的一切的好都安在了自己身上,却将一盆盆脏水,全都泼到了沈夕莞的身上! 沈夕莞爱他,是真的爱他,没有任何黑暗或是肮脏的目的,她爱的坦然,爱的执著,撞的头破血流,都还在傻傻的坚持……直到,她的父亲病了。 沈家和萧家联姻后,沈家的公司却还是在一年后破产了,是他下的手,所以,沈父病了后,没钱,她向他借钱,他却递给了她一纸离婚协议书,签字,拿钱。 她失去过孩子,知道骨血抽离的痛,为了沈父的命,她终于还是放弃了他…… 她去国外的那一年年终,沈父去世了,第二年,她生下了儿子沈初。那个孩子,算算时间,该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人之初,性本善。 他是伤她多重,才会让她连给孩子取名字,都带上了祈愿? 难怪他对那个孩子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这就是血脉相连? 可他之前竟然还说孩子是“野种”,还利用孩子逼迫她就犯。 他可真浑! 萧墨想到这里,忽然抬起巴掌,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耳光! 助理办好了萧墨交代的事,再走进来的时候,萧墨竟然在……哭? 他像是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整个人都待在了原地。 他们萧氏集团强大到无懈可击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竟然也会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样,哭的这么无助? 他要不要当什么都不知道,马上退出去,否则,他担心会被董事长,灭口! 难道,是因为失去了贝小姐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可是这些年,董事长对贝小姐怎么样,他分明是知道的,不过是贝小姐总缠着董事长而已…… 就在助理进退两难的时候,萧墨出声了:“看够了没有?滚出去!” “是是是,我马上滚出去!” “回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下周五中午,爱的故事,除了有一家小报的主编去了外地,其他人,都表示一定会到场!” “好。” “萧总,那……我就……” “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萧墨将自己查到的资料和白昊然送来的证据全都整理了一下,然后,去了贝舒雅住的别墅。 别墅是他给贝舒雅买的,但他却是第一次过来,七年前,他和沈夕莞离婚后,贝舒雅千方百计的想要搬进萧家老宅,其实那个时候,老宅已经空了,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让贝舒雅搬进去。 或许,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那个钻进他心的深处,刻在那里的名字,只是沈夕莞,只有沈夕莞! 又或许,从第一次见到沈夕莞和贝舒雅的时候,他爱上的,就是那个用一杯不热不冷的水,温暖了他的女孩。 他的眼睛,一直被贝舒雅迷惑着。 可身体和心,却早就选择了对的人。 触手可及的真相,荒废了十年的光阴,付出了血和生命的代价,经历炙热、冰凉、悲痛、绝望、黑暗和孤独,如今,他终于顿悟。 只是,他还有没有机会,挽回此生挚爱? 第25章 你为什么没按照我的安排演 第25章你为什么没按照我的安排演 贝舒雅知道新闻出来后,萧墨是会来找她的,所以,她早早的就穿上了性感却不失优雅的裙子,脸上画着最精致的妆容,打扮的像开的最娇嫩动人的花儿似的。 可是她没想到,萧墨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了二十个身穿统一的黑色西装西裤的男人,其中有四个人,手里拿着验钞机。 “墨,你这是什么意思?”贝舒雅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事情怎么没有按照她料想的那样:萧墨冲进来,质问她为什么谎称怀孕,然后她就梨花带雨的哭诉,说自己有多爱他,为了他,这十年来,过的有多么的痛苦,再拿出那一份,她让私家侦探用错位的手法,拍到的沈夕莞和席文轩“接吻”的照片,并添油加醋的将沈夕莞抹的黑黑的…… 到那时,萧墨肯定会再次对沈夕莞深痛恶绝的,说不定,还会马上答应和她去领结婚证,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萧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 而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萧墨没有质问她,带着这么多人过来,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视线只在这大厅里四处打量,最后,落在了四周的隔断墙上,走过去,用手敲了敲。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贝舒雅忽然就慌了。 “墨。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那天在“爱的故事”咖啡厅,遇到沈夕莞了……”萧墨不提,贝舒雅就准备主动提起这件事。 萧墨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语气很轻很柔和:“舒雅,听说,当年我和莞莞结婚前,你收了八千万的分手费?” 贝舒雅的心“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明显僵了一下,但是,她可是个堪称“影后”的演员,很快就反应过来,表现出一副无比气愤地模样:“什么?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墨,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你是知道我对你的爱的,我怎么可能因为钱,离开你?” “好,我知道了。”萧墨说着,指了指他刚刚敲过的隔断墙面:“找工具,把这里,砸开!” “是,萧先生。”有两人走了出去,两分钟后回来,领着砸墙的大锤。 “墨,你要做什么?是不是要搬过来住,觉得我这里的装修不喜欢,所以,想要重新装一下,你不喜欢这面墙?其实,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你告诉我就行了,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好的,真的没必要,亲自过来监工!而且,你今天也来的太突然了,要不,我先收拾一下,你明天,或者后天再过来?”贝舒雅满脸带笑,但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慌。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要做什么了。”萧墨说:“砸!” 他又转过头,终于看向贝舒雅:“舒雅,他们砸他们的,我这里,还有点东西想跟你一起看看。我们去沙发那边看?” 说着,他已经率先走向了沙发。 “好,好啊……”贝舒雅不知所措的看着隔断墙,却不得不跟上了萧墨…… 第26章 美人皮,蛇蝎心 第26章美人皮,蛇蝎心 当十年前的铁证一样一样的摆在了贝舒雅的面前,她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尤其是,当年她花钱请的那群男人中的几个用极其低俗和恶劣的语句来叙述与她“快活”的过程时,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情绪很快就掩藏不住了。 “不!这不是真的,墨,你不要相信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被人捏造出来陷害我的,这都是……沈夕莞,对!一定是沈夕莞故意制造出来污蔑我的!” 贝舒雅时隔七年,再一次将脏水往沈夕莞的身上泼:“墨,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和沈夕莞……” “我知道,新闻,我都看过了。”萧墨说。 “墨,我……我不是故意要说自己怀孕的,可这次,是沈夕莞找到我的,她说七年前是我们对她不好了,她是回来报复我们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沈夕莞了,她变得阴险恶毒,心狠手辣,我也是没办法,不想在她的面前示弱,才装怀孕利用舆论的力量来教训教训她的。” “舒雅,还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的,我找到了愿意上床的女人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这辈子,唯一愿意和她上床的女人,只有莞莞!”萧墨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等处理完你这边的事,我会去重新的追求她,和她复婚,对了,莞莞还给我生了一个孩子,叫小初,很可爱的孩子,我很喜欢他,虽然他现在生病了,但是我一定会治好他的。” 萧墨根本就不在意贝舒雅说的任何话,谎言或者解释或者污蔑或者狡辩,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什么?那个孩子,竟然会是萧墨的? 贝舒雅瞬间,如临冰窖! 她之前查到萧墨利用那个重病的孩子逼迫过沈夕莞,而且孩子在医院的病历上写的是五岁,所以,她就没将孩子和萧墨联系在一起,可是…… 那个孩子怎么可以是萧墨的孩子?怎么可以是沈夕莞那个贱人和萧墨的孩子?! “墨……”贝舒雅还想多说些什么。 那边砸墙的人已经有了发现。 墙是空的,砸开外面那层木板,里面是n个密码箱,打开其中几个一看,全是现金! “保存的不错!”萧墨指着密码箱,给了贝舒雅一句“夸赞”,接着说:“这倒好办多了,这种密码箱,一箱子是一百万,砸掉这别墅里所有的隔断墙,挖地三尺,找出所有的密码箱,数!” 口口声声说不爱钱的贝舒雅,却将所有的钱都藏在自己住的屋子里,简直就是在赤果果的打脸! “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这些钱,是你答应了给我的……”贝舒雅的后背直冒冷汗,心虚的厉害。 “我只是想和你,将这么多年的恩怨全都算清楚。”萧墨抬起眸子,明明在笑,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冰冷:“不对,我说错了,纠正一下,你对于我而言,没有恩,只有怨!因为就连当初的救命之恩,也不过是你抢了莞莞的! 我以前都是怎么折磨莞莞的,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是不是?有很多方法,还是你提供的呢,我保证,数完钱,我会让你,将莞莞曾经受到过的折磨,全都加倍承受一遍!” 他将身体往前倾,残忍的落下最后的决定:“贝舒雅,你演的这一场戏,该落幕了,没有任何人污蔑你,这些东西,都是我和昊然亲自查出来的……” 第27章 人间地狱 第27章人间地狱 贝舒雅这才明白,萧墨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这么多年,都对她的谎言深信不疑的萧墨,到底是为什么会忽然查她?是因为沈夕莞吗?一定是因为沈夕莞! “墨,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贝舒雅痛哭流涕:“可是我爱你啊,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惜我不过是生活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你高高在上,光芒万丈,我卑微渺小,为了配得上你,我才……” “你住口!”萧墨怒斥道:“贝舒雅,别再说你爱我,你爱的,只有金钱,只有地位,只有欲望,只有你自己!别再说爱,你会污染了爱这个字!我萧墨,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为了你这么一个肮脏阴险的东西,辜负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你……”或许是知道不管怎么编造,怎么求饶,萧墨都不会再相信她,也不会放过她,贝舒雅竟然笑了起来,模样疯癫:“萧墨,你后悔了是不是?后悔当初那么对沈夕莞了?你是不是终于知道,自己是爱她的?但是很可惜,沈夕莞早已经被你伤的千疮百孔,就算你拿孩子威胁她,也只能得到她的身体,再也得不到她的心!哈哈,哈哈哈……” 萧墨抬起了手掌,想要狠狠的教训贝舒雅,却忽然觉得,就连打她,都会脏了自己的手! “贝舒雅,我会送你下地狱的!人间地狱!”阴冷的声音带着嗜血的狠,凌厉如刀的视线刺在贝舒雅的身上,她害怕的跌坐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垂下的眼皮里,却仍有不甘心的恶毒。 沈夕莞!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教唆萧墨查出真相?为什么要怂恿萧墨拿走已经给我的一切? 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才终于从一个卑贱的捡垃圾的女孩变成上层社会风光无限的名媛,却马上就要全部的失去,都是拜你所赐,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墨在贝舒雅的别墅里,共找出两亿九千万的现金! 那么多的密码箱,堆满了大厅,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贝舒雅,冷笑一声,对刚刚赶过来助理说:“将这些钱,全都存到莞莞的账户里去!” “莞莞?”助理没明白是在说谁。 “我的前妻,沈夕莞!”萧墨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又交给助理一个账号。 助理不再多问,赶紧去办了。 钱被搬完后,萧墨连看都没有再多看贝舒雅一眼,只说:“下周五,我会在“爱的故事”,请所有的媒体人吃饭,你去向他们当面澄清事实的真相,如果让我满意了,或许,我还可以赐你一个舒服些的死法,否则……” 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贝舒雅的身体却再次因为害怕而颤抖了起来。 她太清楚萧墨那些可怕至极的手段,当年沈夕莞能承受得住,不代表她贝舒雅也可以…… 两天后。 沈夕莞哄小初睡觉后,就去买他想看的故事书,刚走进书店,就接到席文轩的电话:“夕莞,小初……不见了!”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慌乱。 第28章 越深爱,越犯贱 第28章越深爱,越犯贱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沈夕莞瞬间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但是她马上告诉自己,不要紧张,或许只是孩子觉得病房里有些闷,出去哪里玩了。 可小初是懂事的孩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他从未单独的出去过…… “夕莞,你出去之前告诉我小初在睡觉,我怕他醒来后见不到你会不开心,就打算去陪陪他,可我却并没有在病房里看见他,现在,我已经将医院内外全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所以,我问问你,他是不是跟你一起走了?又或者,是不是……” 沈夕莞马上就听出了席文轩话里面的意思,他是怀疑萧墨带走了小初。 “小初没有和我在一起,至于是不是他,我这就问!”沈夕莞拿出手机,颤抖的按下萧墨的号码,电话刚接通,她就迫不及待的问:“萧墨,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带走我的孩子?” “小初?”萧墨躺在手术台上,用满是血的手拿着屏幕破碎的手机,尽可能的将语气放的温和:“我没有见到他,他怎么了?” 半个小时前,他开车去医院见沈夕莞和小初的路上,兩辆渣土车一前一后的朝他撞过来……他还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 血还在流,再不开始手术,他将有生命危险。 “萧墨,小初不见了!文轩找了医院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我……”她以为再面对他,不会再哭,不会再觉得委屈,不会信他,更不会再对他有什么期待。’ 可这一刻,他说他没有见到小初,她就信了,她向他哭诉,心里盼着他能帮忙找一找孩子,即便是他从未给过她半点温暖和安全感,她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就像是得到了一丝安慰? “什么,小初……”萧墨一激动,动作幅度大了些,扯着伤口,血流的更快。 “萧……”女医生惊呼。 萧墨忙挂断了电话。他怕沈夕莞听到他受伤会担心会难过。 如果,她还对他有感情的话。 “马上给我止血,不用打麻药,用特效药,不用管副作用!”萧墨对医生说了这样一句话,又拿起手机给白昊然打电话:“昊然,我刚出了车祸……我儿子不见了,动用你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去帮我找一找。” “你儿子?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白昊然没太听明白。 “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孩子,沈夕莞给我生的,小初。” “那个孩子?不是五岁吗?” “不,六岁多了,我们之前都被骗了,那就是我的孩子,我……” “萧先生,您不要再动了,伤口又裂开了。” 白昊然赶紧说:“好,我知道了,墨,你先手术,别着急,我马上去找孩子!” 萧墨也终于撑不住,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沈夕莞却在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后,呆在了原地,像是被人从头顶浇下一盆冷水,一瞬间,凉到了骨头里。 片刻后,她才苦笑一声。 也是,他都说小初是“野种”了,都说如果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让孩子活了,还怎么可能会为孩子的失踪紧张着急? 是她,又犯贱了! 第29章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第29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沈夕莞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医院,席文轩已经调出了所有的监控,可是特护病房这边,监控摄像头却刚好坏了,什么都没有查到。 那么小那么瘦弱的孩子,如果是被人打晕了,随便往那个行李箱里一装,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医院。 “文轩,怎么办?到底是谁将小初带走了?小初的身体情况是那么的不好,为什么会有人对一个……患了重病的孩子下手?”沈夕莞抓着席文轩的白大褂,哭的都快要背过气了。 “夕莞,你……”席文轩想要安慰沈夕莞,手机响了起来,以为是有了小初的消息,他忙按下了接听键。 “文轩,你快回家,你奶奶……不行了!”电话那一端,传来席母的声音。 沈夕莞也听到了。 “夕莞,我……”席文轩为难了。 “没关系,你快回去吧!孩子,我自己再去找找……”此时此刻,沈夕莞多希望有一个人能帮帮她,给她哪怕一点点的依靠,可是她到底做不到太自私。 席文轩犹豫了一下,对沈夕莞说:“你也别太担心,我相信小初不会有事的,我回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好,随时都可能永远离开,母亲说的急,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他不能不回去。 席文轩离开后,沈夕莞回到了小初的病房里,将手机放在面前,死死的盯着屏幕,屏幕一暗,她又马上将之按亮,生怕错过什么来电或是信息。 她不敢报警,怕小初是被绑架了,如果报警,绑匪一气之下,伤害小初怎么办? 可如果是绑架,绑匪为什么还不来“勒索”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过于安静的坏境让沈夕莞倍受压抑,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塌。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从椅子上弹起来,风一般的往外冲。 她给萧墨打电话,用了全身的力量来保持声音里的平静:“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在……公司。”萧墨刚刚苏醒,看了一眼窗外,拔掉手背上打点滴的针头,虚着身体,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医院。 沈夕莞冲进萧墨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患上一身运动装,坐在了沙发上,头上带着一顶棒球帽,藏住身上所有的伤。 这样休闲轻松的萧墨,让沈夕莞的心里瞬间长满了利刺!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萧墨的面前:“萧墨,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很不喜欢他,可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又患上那么严重的病,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就当是可怜可怜他,别让他最后的时间都在痛苦和惊恐中渡过!” 沈夕莞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语气里满是悲哀和无能为力。 她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狼狈的来求萧墨。 就算是当年萧墨用尽了手段折磨她的时候,她也不曾这样过。 “你不是想要折磨我吗?只要你帮我找回小初,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以前,你不是总说,要让我也体会体会贝舒雅的痛苦,被一群男人轮暴的痛苦吗?就算是那样,我也接受,只要你把小初给我带回来!” 第30章 原来爱情这么伤 第30章原来爱情这么伤 萧墨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双手无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心颤抖的厉害,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沈夕莞会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救他们的孩子,哪怕付出让一群男人去轮暴她的代价也能接受? 他身上的伤口在疼,却远不及他心里的疼,那种疼痛,就像是有千万尖刀在不停的将他扎刺。 沈夕莞是有多绝望,才会如此卑微的跪在他的面前?她对他有多失望,才会不惜作贱自己,来交换他的“帮助”? 萧墨很想上前抱住沈夕莞,告诉她,他已经在竭尽全力的去找孩子了,可是他身体的伤不允许他上前,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给了她希望,又怕她失望。 他只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原来爱情这么伤,她瘦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承受了那么多年的? 门被人推开,白昊然急急地进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沈夕莞跪在萧墨的前面,哭的肝肠寸断的,萧墨坐在沙发上,像雕塑似的,眼里满是沉痛,抬头看他的时候,动作还前所未有的迟钝? “你先回去吧!小初,我会去找,找到了,给你带回来。”萧墨最终,也只是对沈夕莞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夕莞咬了咬牙,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墨,你的身体……”白昊然上前,有些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我没事,有什么线索吗?”萧墨问。 “指使那两个渣土车司机撞你的人,确认是贝舒雅,孩子,也很有可能是她或者她派人带走的。”白昊然说:“不过,她的动作很小心,我暂时还没有查出来她将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萧墨的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丝狰狞。 贝舒雅! 她竟然没有乖乖的待在那被他砸烂的别墅里? 看来,除了别墅里,她在别的地方,也还藏有一笔不少的钱,竟敢买凶对他下手?还带走了小初? 等他找到孩子,再好好的跟她算这笔帐。 “我去找她!”萧墨说着,站了起来,扯到身上的伤口,又皱了皱眉头。 “墨,医生说过了,你现在的身体,只能静养,要不,就让我去问贝舒雅吧?你对那个女人……”白昊然也没想到,贝舒雅竟然会是那么一个阴险恶毒的东西,他都气的想要狠狠的教训那个女人一顿了,只是,他不确定,萧墨对她,还有没有感情。 “我恨不能将那个该死的贱人千刀万剐!昊然,还是拜托你去帮我找孩子,我和那个贱人的事,我自己处理!”萧墨说完,就走了出去。 萧墨来到别墅,贝舒雅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红色纱裙,半躺在沙发上,凹凸有致的身体和私密部位都清晰可见,手里还拿着一杯红酒,看见萧墨进来,她很平静的说:“是我花了钱请人去撞你的,如果你活着,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萧墨,你拿走了我费尽心思得到的钱,又残忍的抛弃了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就只有沈夕莞的事,能让你再来看看我了吧?” “贝舒雅!孩子在哪里?”萧墨直接冲过去,掐住了贝舒雅的脖子…… 第31章 终于,恨毒了一个人 第31章终于,恨毒了一个人 贝舒雅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甩在地上,粉碎,喉咙里的空气被掐断,她咳嗽了几声后,铺满脂粉的脸变得惨白。 “萧墨,你……你不能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再……再也找到那个小……小贱种了!”贝舒雅的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萧墨提着她的脖子,将她摔在了地上,一张脸,布满了怒火:“说!小初在哪里?否则,我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我可以告诉你,”贝舒雅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爬起来,往萧墨的身上贴:“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得和我做一次!” 坐上萧墨大腿的瞬间,她举起手机,“咔嚓”一声,拍了一张照片,萧墨的脸色一冷,就想去抢她的手机。 她却迅速的退开,脸上浮起妖媚的笑:“不过,我想你都为沈夕莞守身如玉七年了,想必是不会同意我这个要求的,所以,就要这张照片做个纪念吧,我用我仅剩的钱请了一个亡命之徒,让他开着我的车子,将那个小贱种扔进海里去,已经走了半小时左右了,你要快点去哦,去晚了,就只能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哈哈哈~” 贝舒雅发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撕开她层层伪装的假面具,她的身上,只剩下阴毒的疯狂和无所不用其极的险恶! 得到这样的消息,不管真假,萧墨都不可能继续耗在这里,他马上就离开别墅,去找孩子了。 贝舒雅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诡异的笑了起来,拿起手机,打了几句话,将那张照片一并发了出去…… 沈夕莞走到大街上,手里拿着孩子的照片,不断地问过路的人有没有看见她的孩子,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她以为是有什么消息了,忙将之拿出来一看。 照片上的两个人,萧墨和贝舒雅,靠的那么近,贝舒雅就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可视情趣衣,坐在萧墨的大腿上,萧墨的脸刚好被她的挡住,动作那么的暧昧,那么的赤果果! 照片的下方还配有文字:沈夕莞,当你为了孩子惊慌恐惧,肝肠寸断的时候,萧墨正和我在温柔乡里,快活不已…… “啊!”沈夕莞就站在大街上,嘶吼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一边流泪一边绝望而疯癫的笑着。 手机被她狠狠的扔了出去,屏幕摔的粉碎! 她想,这一刻,如果萧墨就在她的面前,她真的会杀了他,真的会…… 她恨过萧墨,后来放下了,爱和恨,还是爱比较多一点。 母亲在生产她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忙于生意上的事,没有时间陪伴她,她一个人孤独的长大,性子安静胆小,怕黑暗,怕寂寞,怕冷,怕疼……却偏偏爱上萧墨,受尽了这世间所有的苦痛和难堪……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自己选择的路,后果自己承受就好。 可是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她的孩子? 不是说会去找孩子的吗?就是去贝舒雅的床上找吗? 沈夕莞用了七年的时间才终于做到不在意的人,却再一次用这种血淋淋的方式,恨毒了他! 第32章 这么近,那么远 第32章这么近,那么远 贝舒雅这一次,倒是没有骗萧墨,她确实花钱让一个亡命之徒挟持着小初往海边去了,白昊然通过调查交通监控,找到了贝舒雅的车子,他和萧墨一起,赶了过去。 天忽然下起了雨来,雨势越大越大,刮雨器不停的将车子的前玻璃上的雨水刮到一边,视线却仍模糊一片。 好在贝舒雅的车是红色,一直也没跟丢,只是,那亡命之徒早就发现了他们,没命似的往前开。 再往前,就是大海! 海边的风很大,海浪不停的拍打着堤岸,凛冽的风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哀嚎,令人惊心动魄! 萧墨已经看到了小初,孩子就在车的后座,不时地爬起来,手摸到窗户,留下挣扎的痕迹。 明明隔的这么近,他去不能将孩子救出来,萧墨的心,痛如刀割。 他只能将油门踩到最底,努力的控制着车子,尽快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漂移,紧追不放。 “停车,马上停车!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警车跟在萧墨的车子后面,白昊然拿着喇叭,打声的喊话。 突然,前面的车子像是不受控制了似的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漂移,车身被打横,直接朝堤坝上的栏杆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巨响,栏杆直接被撞开,那辆车,就在萧墨的眼前,翻下了大海!一瞬间,就被汹涌的波涛吞没了。 “不!”萧墨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他一个急刹,车子还没停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跑到那处被撞烂的栏杆旁,什么也看不到,没有车子,没有孩子,一点踪迹都没有。 他往后看了一眼,视线落在白昊然的身上,动了动嘴巴,然后转过头,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墨——” 白昊然满眼的震惊,他知道萧墨说的是什么,拜托了? 拜托什么?除了沈夕莞,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是需要拜托他的? 只有沈夕莞! 可萧墨他是疯了吗?这样的天气,这么深的海,他就那样跳了下去,就算在他身体完好无损的情况下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更何况,他已经受了重要,下去,必死无疑! 原来,不止是沈夕莞爱惨了萧墨。 萧墨也早就爱惨了沈夕莞。 因为知道,没有了这个孩子,沈夕莞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原谅他,所以他拼上自己的命也要去找孩子吗? 白昊然下了车,看了一眼毫无踪迹的车辆和萧墨,忙对身后的人说:“快,通知海上救援,再开几艘快艇过来找人!” “白少!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这种天气,救援飞机根本无法升空,就是海面救援,也有船毁人亡的危险……” “所以,你们不救是吗?我告诉你们,现在在海里的,是我的亲如兄弟的大哥,如果他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快去救人!救人啊!”白昊然咆哮着,像暴怒中的狮子。 一转身,他自己也跳下了大海。 “白少!” 所有人都慌了。 第33章 只想生见人,不想死见尸 第33章只想生见人,不想死见尸 在这个城市里,萧墨和白昊然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萧氏集团每年给国家上交数十亿的税,还有三十多万的家庭靠萧氏集团来养活。 而白昊然的父亲是第二军区的最高首长,舅舅是本市的市长,他本人也是本国最年轻的上将! 如果萧墨和白昊然同时葬身大海……这责任不是他们能担得起来的! “快去通知海上救援,就近找快艇出海找人,如果快艇不够,渔船也行!” 海上救援队在半小时后到来,雨势渐小,整个海面都被封锁了起来,搜寻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那辆车子,亡命之徒、孩子还有萧墨的下落。 白昊然第七次被拖上船的时候,声音哽咽着说:“我去见个人,你们,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白昊然一身是水,狼狈的出现在沈夕莞的面前,沈夕莞正坐在警察局里。 有人将她带来,说有孩子的消息了。 “白昊然?小初呢?是你有小初的消息了吗?”她上前,焦急地追问白昊然。 “你……先有个心里准备,墨和孩子都掉进了海里,海上救援已经进行的一整天,目前,还没有消息,恐怕是……” “你……你说什么?”沈夕莞盯着白昊然,声音和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她的脸色,一瞬间惨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你再说一遍,谁和谁……掉进了海里?” “夕莞,你别这样!”白昊然将双手放在沈夕莞的肩膀了,摇晃了她几下:“是贝舒雅让人带走了小初,我和墨去救小初,那人的车子失灵翻下了海,墨也跳下去了……” 这时,白昊然身上的对讲机传来声音:“白少,白少你在吗?我们找到萧先生了,找到萧墨了!” “找到萧墨了?好,我马上过来!”白昊然的心中一喜,忙拉着沈夕莞往外跑。 他以为,找到了萧墨,也就等于找到了孩子。 沈夕莞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当他们赶到海边,只见到萧墨一个人躺在沙滩上,他的脸色白的吓人,嘴唇却被冰冷的海水冻的发紫,就那样目光呆滞的躺在那里,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似的,直到有人告诉他,沈夕莞来了,他的手指才动了一下,转过头来,眼里,一片悲痛的水光! 沈夕莞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走上前,揪住了萧墨的衣服,盯着他的眼睛:“小初呢?萧墨,我的孩子小初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是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吗?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发病?” 萧墨保持着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跳下海之后,他找到了那辆车,他甚至用拳头将车窗砸开了,在水里,有那么大的阻力,可他还是拼尽了全力将车窗砸开了。 血太浓,污染了海水,他不看见眼前的一切,但他记得他是将孩子拖了出来了的,一直抓着,没有放手,可是等他浮出海面,却发现自己的手里只抓着孩子的衣服,等他再潜下去,车子已经不见了,孩子也没有半点踪迹了。 他到处找,憋气憋的难受到下一秒就会死掉,却还不想放弃,后来,就因窒息而昏迷了,再醒来,就在这沙滩上,或许是被海浪冲上来的吧。 救援队找到他,他也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找到了没有?他还活着,我抓……到过他。” 可他们却摇头。 他的心冷了下去,身体那么痛,都感觉不到了,他想起最后看到的孩子的脸,那样的惊慌,那样的害怕,他又想起沈夕莞的绝望,好像他的爱情,他的生命,他的余生,都一并陷入了绝望中…… 第34章 你不能让我这么恨你 第34章你不能让我这么恨你 “为什么不说话?萧墨,你为什么不说话,小初呢,你不是答应了我,要将他找回来给我的吗?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在哪里?” 沈夕莞看着不发一言的萧墨,心往下沉,沉入了不见一丝光亮的黑暗谷底。 她不是没看见萧墨身上的伤,不是没感觉到萧墨身上的滚烫,但是和彻底的失去小初来比,又算得了什么? “莞莞……对不起。”萧墨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对不起?萧墨!谁准你跟我说对不起了?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小初,你把小初还给我!”沈夕莞的情绪已经彻底的崩溃。 “对不起,莞莞,你冷静一点,我知道那也是我的孩子,我差一点就……”把他救回来了。 沈夕莞的身体一僵,眼泪滚出来,滑过她悲伤欲绝的脸,而后,那双曾痴痴望过他,对他满含爱意和期待的眼眸,淬满了恨:“你知道那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弄死了他是吗? 就算他身体里有你的基因又怎么样,你根本什么都没给过他,他是我拼了性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是我把他养到这么大的,从他在我的肚子里扎根开始,他就没有父亲,没有! 他只是我的孩子,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又凭什么杀死我的孩子,萧墨,你不能让我这么恨你的,你不能……” 她死死的记得,他说过,她不配给他生孩子,他不会允许她给他生的孩子活着。 心里的悲愤那么重,精神上的痛苦那么多,沈夕莞过于柔弱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软软的倒在了萧墨的怀里。 “莞莞!”萧墨惊慌的大喊:“快,送她去医院!” 七十二小时过后,海上救援队已经放弃了打捞,白昊然也好几次劝萧墨放弃,萧墨却还是一有时间,就去寻找。 他的生命中似乎只剩下两件事:到医院陪沈夕莞和找孩子。 沈夕莞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如果不是偶尔还会抖动一下睫毛,就真的会让人怀疑,她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丝毫生机的尸体。 萧墨办好了出院手续,推门进来。 “莞莞,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些?我们要出院回家了。萧家老宅我已经重修过了,我们就住到那边去!” 萧墨说着,语气格外的温柔。 沈夕莞转过头,看着他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白昊然告诉过她,在小初失踪之前,萧墨出了车祸,也是贝舒雅买凶做的,他受了伤,又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能活着,都是万幸,现在,也不过是在强撑。 白昊然还说,萧墨这七年来,与贝舒雅一直有名无实,知道了贝舒雅的真面目后,也已经和贝舒雅分手了,萧墨没有不喜欢小初,否则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跳下海去救孩子。 萧墨是爱她的,一直爱的人,都是她沈夕莞,只是他在感情上过于迟钝,又一直被贝舒雅欺骗着…… 沈夕莞笑了,那么讽刺,那么悲凉。 他的爱,他的温柔,是七年前的她梦寐以求的,可如果他对她的感情,需要她用十年的青春和两个孩子的命来换,她只会觉得罪恶! 第35章 萧墨的第一次 第35章萧墨的第一次 “萧墨,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还会跟你回去?”沈夕莞的声音,尖锐、冰冷,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恨意:“我说过,小初就是我的命,我说过的,你敢对他下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孩子是贝舒雅下的手,可如果不是他一直对贝舒雅那么好,如果不是他一直纵容着贝舒雅,贝舒雅哪里会有资本买凶?哪里会有机会害她的孩子? 这笔账,是要算到他萧墨头上的。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更应该跟我回家,才能想尽办法,折磨我,是不是?” 萧墨说着,直接上前,弯下腰,将床上的沈夕莞抱了起来。 “别碰我,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沈夕莞不断地挣扎着,明知道她挣扎的越激烈,对萧墨来说,就越吃力越痛,比如他像现在这样抱着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萧墨还是将沈夕莞塞进了车子里。 车子开到萧家老宅。 不过很短的时间,这里竟然已经看不出丝毫被荒废的痕迹了,门前花坛里的花开的热热闹闹的,通往别墅的路上,连一根杂草都找不到,别墅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中,推开门,屋子里飘出淡淡的甜香,所以的布置都是那么的熟悉,与七年前一模一样。 沈夕莞的眼睛缩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她不再反抗,沉默的走进这道门,是因为进门前,萧墨对她说:“莞莞,我相信小初不会死的,只要没见到尸体,我就不相信他死了,我会继续去找他的,一直找下去。” 她再也不相信他,但她相信那个懂事的孩子,相信孩子不会残忍的离开她这个母亲,所以,她变得温顺,乖巧,她选择等,即使希望渺茫。 将沈夕莞送到了房间,萧墨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将房门带上,然后扶着墙,下了楼,走进厨房,给沈夕莞做饭。 这段时间,她什么都不肯吃,一直靠挂营养液维持,可是出院的时候,医生嘱咐过,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吃饭,否则,她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一个多小时后,萧墨将厨房里弄的一片狼藉,终于熬好了一小锅让他满意的粥。 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笨手笨脚的,前面已经倒掉了五锅。 他用一个小碗将粥舀出来,拿了勺子,端上二楼。 推开门,找了半天,才在墙角找到沈夕莞,她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用双手抱着头,坐在那里,没有哭声,但眼泪已经将衣服湿透。 “莞莞,你饿了吧?来,吃饭,医生说,你必须要吃饭,我给你煮了粥,你试试看这味道能不能接受?” 萧墨在沈夕莞面前蹲下来,用勺子舀了一勺,先放在自己的嘴边吹冷了,才小心的送到沈夕莞的嘴边:“乖,张嘴。” 沈夕莞抬起头,看着萧墨,忽然伸手,拿走了萧墨手里的粥,然后,直接泼到萧墨的身上。 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滚烫的粥有很大一部分,从他敞开的领口进去,很快,将他脖子往下的那一块,都烫红了。 第36章 卑微的,去求情敌 第36章卑微的,去求情敌 萧墨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只是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语气却仍然柔和:“莞莞,如果你不吃饭,那就只能继续挂营养液,否则,你的身体,怎么能撑到小初回来的那一天?” 时至今日,除了小初,没有任何人任何理由能劝说她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 听到小初,沈夕莞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她慢慢的站起来,越过萧墨,往门口走去。 萧墨赶紧跟上,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随时可能会晕倒。 他跟着沈夕莞下了楼,看见她走进厨房,将他煮的那锅粥倒进了垃圾桶,然后重新,放水,淘米,煮粥。 她就站在那里,等着锅里的水开,然后拿勺子划着圈,足够浓稠后,关掉火,装了一碗,走出厨房,像是没看见他就站在厨房门口似的,将碗放在餐桌,开始吃起来。 她吃的很慢,紧皱着眉头,像是在咽下什么令她特别恶心的东西似的。 萧墨就站在旁边看着她。 一碗粥很快被她吃完了,他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去再帮她装一碗,她却忽然脸色一变,双手撑在桌子上,将刚刚吃进去的粥,全都吐了出来。 “莞莞!你怎么了?”萧墨赶紧过去,想要伸手去拍拍她的后背,却又怕她嫌恶,只敢站在她身边,满脸担忧的问她。 “你看不见吗?因为你站在我面前,我觉得恶心!” 萧墨的心又被这句话扎出了血来,他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而是沉默的转身,走出了别墅。 他站在外面,给席文轩打电话:“听说席家的老太太去世了,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莞莞需要你,你能不能,马上到萧家老宅来一趟?” 他第一次,这么卑微的,去请求别人,去请求他的情敌。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说:“我看到新闻了,我马上过来。” 席文轩带着医药箱过来,萧墨的样子也让他吓了一跳。 “你不用管我,去看看莞莞。”萧墨靠着墙,将门打开,方便席文轩进去。 片刻后,他听到沈夕莞撕心裂肺的痛哭,曾经深爱他的女人,抱着别的男人,才能发泄出悲痛。 他的心,一瞬间,苦涩冰冷的如那天的海水。 他真的很嫉妒席文轩,可是比起嫉妒,他更担心沈夕莞的身体,所以他没有进去,只靠着墙,坐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沉默的等待着。 不知等了多久,席文轩才终于走了出来。 “她已经睡着了,我趁机给她打了一阵安眠,应该能睡一段时间,还有……她怀孕了!” “什么?”萧墨猛的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着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身体也有些站不稳,他忙扶住了墙:“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夕莞怀孕了,刚有的,但因为她的身体实在太差,孩子可能会保不住,她之前情绪不稳定,所以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她。”席文轩解释的很清楚。 “那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个孩子,她就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萧墨的声音里带着浅显易懂的激动和高兴。 然而,席文轩却说:“不,她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第37章 因为,我爱你 第37章因为,我爱你 “萧墨,你知道夕莞为什么回来这座城市吗?”席文轩觉得,他有必要和萧墨好好的谈一谈。 小初坠海,萧墨拼了性命去救,这说明萧墨也是在乎沈夕莞母子的,而沈夕莞这么多年其实一直都没有放下萧墨。 而他就算能治好沈夕莞身体上的创伤,终究不能治好她心里上的创伤,即便是她现在恨萧墨,能打开她心结的人,也只有萧墨。 “我猜到了。”萧墨沉痛的说:“为了孩子。她有天去酒店找我,把我打晕了,拿走了我的血,对不对?” “是!”席文轩点头:“都是为了小初的病,只可惜你的骨髓也不能和小初的配型,本来,和你生个孩子,是最有可能救小初的办法,但是现在小初都没了……” 席文轩说到这里,很严肃的望着萧墨:“这个孩子,还算是个奇迹,夕莞的身体一直很不好,当年生小初的时候难产,母子两人差一点就死在了手术台上,后来,就更差了,是很难再孕的,没想到,还是孕了,也许这是上天对小初的怜悯? 可就连上天都怜悯小初了,小初却又偏偏遇到了人祸! 没有了小初,夕莞也不会再要别的孩子,不是不想要,是她心里的伤已经足够多了,要不起了。” “孩子,我还在找。”萧墨的声音难受的沙哑。 他知道沈夕莞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差,是因为他折磨过她整整三年,逼着她打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如果小初能活着回来,那当然是极好的,就算不能,也要找到尸体,否则,夕莞也很快就会活不成的。”席文轩说着,将萧墨上下打量了一下,又说:“还有,你也得照顾好你自己,如果你倒下,谁来照顾她?” “你……”萧墨迟疑了一下,问:“你不是喜欢她?” “我是喜欢她,但她从未接受过我。你如果了解她,就该知道,在对待感情上的事,她有多执著。”席文轩苦笑了一声,又说:“我还是,先给你看看伤?” 萧墨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沈夕莞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其实她早就醒了,但是当她感觉到萧墨坐在她的身边,就一直装睡,直到,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睁开眼睛,恨恨地瞪着萧墨:“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不想看到你吗?萧墨,白昊然说你后悔了,像你这样残忍狠毒的恶魔就算后悔了又怎么样? 你连一个孩子都救不回来,以为摆出这么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就可以博得所有人的原谅了吗?我恨你,我恨不能杀了你!” 萧墨垂下眼皮,藏起眼里的沉痛:“莞莞,你可以恨我,但是别这样虐待自己好吗?而我……我只是想照顾你。” “照顾我?你为什么照顾我?因为终于良心发现了想要弥补我?因为看我这么悲痛同情我?可怜我?”沈夕莞冷冷的嘲讽:“萧墨,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因为,我爱你。”萧墨说。 第38章 爱,不就是用来做的 第38章爱,不就是用来做的 “你说什么?你爱我,哈哈哈~”沈夕莞笑了起来:“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了。” 萧墨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他就知道,沈夕莞不会再相信他。 伤害后,才说爱,总显得那么不真诚。 “莞莞,我……”萧墨还想多说几句。 沈夕莞却忽然坐了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然后开始……脱衣服?! 她的动作很慢,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双手不断的颤抖着,每一个动作,都分外吃力。 萧墨顿时待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却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好一会儿,沈夕莞才将身上的裙子脱下去,她本来就很瘦,这几天下来,就更是瘦的可以清晰的看到身上的骨头。 就在她伸手去解内衣扣的时候,萧墨总算反应过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莞莞,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和你做,爱啊!”沈夕莞的脸上浮起一抹妖娆却冰冷的笑:“你不是说爱我吗?不是思念我躺在你身下的样子想念了这么多年,所以不惜用那么卑鄙的方式也要重新将我囚禁在你的身边?对你萧墨来说,爱,不就是用来做的?那就来啊,上床啊!” 这话就像尖锐的刺,将萧墨的心扎的千疮百孔,他的眼眸里,满是伤痛。 “莞莞,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让你离开我,没有你的日子,这七年,我都过的生不如死,我知道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了,但我是爱你的,一直爱的人,都只有你! 是我的错,是我太愚蠢,才会将我们长达十年的光阴全都荒废,你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我无话可说,但请你好好的爱惜你自己,我以后……都不会再强迫你了,你不愿意,我就不会碰你。你,好好休息吧。” 萧墨说完,就走了出去,背影,是那么的落寞…… “萧先生,贝舒雅吵闹着要见您。”萧墨走出了别墅,原本是想去外面吹吹风,排解一下心里快要承受不住的苦痛,助理刚好过来,请示他怎么处置贝舒雅。 萧墨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将贝舒雅抓起来,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想见我?”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阴狠:“那我就去见见她吧!” 是海边建筑的地下室,到了晚上,真的很冷,萧墨让人将只穿着单薄连衣裙的贝舒雅扔到这里的时候,同时吩咐不准给她送食物和水,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模样狼狈,而且,脏污不堪。 只因为,这地下室就是一间不足五十平的封闭房间,她想要大小便,也只能在这里面解决! 萧墨走进去一步,只闻到一股恶臭,又退了回来,冷声说:“将她洗干净,再带过来见我!” 所谓洗,就是直接用水管,将冰冷的水往贝舒雅的身上冲。 十分钟后,浑身是水,瑟瑟发抖的贝舒雅被扔到了萧墨的脚边。 萧墨直接用穿着皮鞋的脚踩在贝舒雅的背上,左手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提了起来,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她的脸上比划着…… 第39章 我给你找了七个男人,够吗 第39章我给你找了七个男人,够吗 “萧墨,你……你要做什么?”贝舒雅惨白着一张脸,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眼里一片的惊恐。 “贝舒雅,你为什么这么恶毒,你不满我和你分手,你冲着我来啊,你为什么要去对付一个身患重病的孩子?”萧墨的情绪一激动,刀子就在贝舒雅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啊!”贝舒雅痛呼了一声,恨恨的说:“萧墨,这不能怪我,我费劲了心思才留在你身边,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终于过上上等人的生活,可沈夕莞一回来,你就要抛弃我?你就属于我的东西全部都收走了,反正我也一无所有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你们留下幸福的可能? 那个小贱种死了是不是?死了真好,他死了,你和沈夕莞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不管我的下场怎么惨,你和沈夕莞,也完了!完了!” “小初不会死,至于你,呵!”萧墨忽然怪笑了一声,嗜血的阴狠和冰冷的邪恶,都在他那张过于完美的脸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还记得你当初策划自己被轮暴时,请了几个人吗?”萧墨问。 “还记得被轮暴时的感觉吗?” 贝舒雅看着萧墨,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的扩大:“你……你准备对我做什么?” 萧墨站起来,一脚将贝舒雅踢开:“我给你找了七个男人,够不够?” 萧墨的话音刚落,门被打开,有七个脏兮兮却很猥琐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那色迷迷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这房间里唯一的女性——贝舒雅的身上。 “老板,十块钱一次的女人就是她吗?”又黑又矮的男人首先忍不住问。 “是十块钱一夜。”萧墨说。 “不!萧墨!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还没有对外宣布和我分手,我就还是你的未婚妻,我是萧氏集团未来的少夫人,我是上层社会的名媛,你不能找这么一群肮脏不堪的人来凌辱我,你不能!” 贝舒雅声音颤抖的喊着,还试图爬起来往外跑,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弱的很,根本没有力气。 萧墨又上前,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挑断了贝舒雅的手脚筋,伴随着她的惨叫声,他站起来,优雅的走了出去。 与那群男人错身的时候,他扔下一句话:“只要不死,随便你们玩!” “不!不要!墨,我错了,让他们走,不要让他们碰我,求求你,萧墨……” 萧墨出了门,身体又有些撑不住得摇晃了起来,干脆用背靠着墙。 他听到那群男人性、奋的朝贝舒雅扑过去…… 他听到贝舒雅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他听到贝舒雅在不断的惨叫着,刚开始还在呼救,求饶,辱骂,后来,声音就渐渐地低弱了下去,只剩下激烈的撞击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男人们一边残暴的蹂躏一边骂出的污言秽语…… 他抬起头,看见天空很蓝很蓝,连一朵云都没有,那样的干净,那样的晴朗,却不知道,他和沈夕莞的爱情,还能不能散尽阴霾,重获晴天? 第40章 我不可能让你愉快的死 第40章我不可能让你愉快的死 整整的一夜过去了,萧墨的人也已经将那七个得到彻底满足的男人带走了,他才重新走了屋子里。 贝舒雅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满是污秽和青青紫紫的掐痕,很多地方还带着血,私密处,更是又红又肿的再也合不拢…… 她双眼呆滞着望着天花板,像是已经对这个世界,彻底的绝望了。 “贝舒雅,被轮暴的滋味,回忆的怎么样了?”萧墨的声音,平静、冷漠:“十年前那一次,我没能亲眼看到,这一次,看到了,也听到了,可是对于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来说,却觉得,还不够。” “萧墨,你杀了我吧!”贝舒雅用尽了力气,尖叫。 “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萧墨摇头。 “萧墨!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年爱上你了,你根本就是个恶魔,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你怎么能对一个爱你的女人这么残忍?” 贝舒雅的情绪已经疯狂,萧墨却仍淡定的说:“后悔?就对了,不过,别再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贝舒雅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你爱的,不过是我的身份,地位、金钱,你说我残忍,我才给你上了一道开胃的小菜,你就受不住了,那后面的那些惩罚,你要怎么挨过去呢?” “萧墨,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都已经这样了,我都已经重新从云端跌入到泥巴里了,你还想要对我做什么?”贝舒雅咬牙切齿的说:“大不了就是一死,随便你怎么样好了?” 萧墨又冷笑了一声,说:“你早晚会死,但我不可能让你就这么愉快的死了,你很快就会知道,如同昨天晚上那样的人间地狱,还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 “萧墨!我恨你,我恨你和沈夕莞,我诅咒你们永生永世都不能在一起,我诅咒你们生下的每一个孩子都得绝症死,我诅咒你们……”贝舒雅像恶鬼似的,疯狂的嘶喊着。 萧墨只是转过身,对他的两个保镖说:“从今天起,你们两个人,就守在这里,每天安排好男人伺候她,别让她早早的自杀了,再去榨一些辣椒水来,每次她“爽”过后,就将她扔下去泡一泡,如果她哪天真的“快活”死了,身上却还有一块好皮,就算你们的任务没完成!如果任务完成的让我满意,一人一个亿!” “是,萧先生,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不过是折磨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贱人,就能拿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这么轻松的任务,又哪里会做不好? 走出那么黑暗肮脏的地方,助理开车过来接萧墨,并提醒他,上周和那些新闻媒体人约在“爱的故事”的事,得去处理一下。 萧墨点了头,让助理开车将他送过去。 因为最近萧墨已经成为了话题人物,关于他的事,记者和媒体都极其的好奇,所以那些负责人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最得力的记者,高清的摄影机、照相机。 萧墨一进门,就被包围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争先恐后的被问了出来…… 第41章 揭露真相 第41章揭露真相 “萧先生,请问有关于您未婚妻怀孕被小三儿殴打的事是否属实?” “萧总,您之前出了一场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如果是认为,请问是什么人做的,目的是什么,麻烦您透露一下好吗?” “萧先生,我得到确切的消息,沈夕莞并不是您的情妇,而是前妻,那么您下海救的那个孩子跟您是什么关系,是您和沈夕莞生的孩子吗?” “听说萧总已经和贝舒雅贝小姐分手了,还收走了赠与贝小姐的别墅、车子等,关于这件事,萧总您怎么说?” “萧先生……” “静一静,麻烦大家先静一静,萧总今天过来,就是要跟大家将这些事情说清楚的,请大家先坐会自己的位置上。” 记者们这才安静了下来。 萧墨走上前,顺手拿过六七家新闻社的话筒,语气平缓的开口:“十多年前,我出过一场车祸,同时认识了沈夕莞和贝舒雅,并且,在不久后,因为感念贝舒雅对我的救命之恩,默认和她成为了男女朋友。 贝舒雅家境贫苦,和我恋爱后,我很快让她过上了不愁吃穿的优越生活,她总是在我的面前表现出柔弱可怜的模样,为此,我对她一直关爱备至。并且,以为她就是我结婚的对象。 但我的母亲很不喜欢她,并且,还做主和沈家联姻,为此,逼着我和沈夕莞结了婚。 我和沈夕莞结婚的当天晚上,贝舒雅声称自己喝醉了酒,被“捡尸”,惨遭轮暴,器官受损,医院在征求她自己的意见后,割除了她的子宫。” 说到这里,萧墨稍微停顿了一下,说:“相信第一个疑惑,大家也已经解开了,一个连子宫都没有的女人,是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的!” 他接着说了下去:“因为对贝舒雅的愧疚,再加上贝舒雅一直在我的面前污蔑沈夕莞,先入为主的观念,让我错误的认为沈夕莞是一个自私无耻,阴险恶毒的女人,所以婚后一直对她很不好,甚至,逼着她打掉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为了报复她占据我身边本属于贝舒雅的妻子的位置,我还对沈家的公司进行打压,直到,沈氏破产。 三年后,沈父重病,没钱治病,沈夕莞向我借钱,我趁机要求她离婚。 她一直很爱我,那三年中,我千方百计的羞辱她,奚落她,折磨她,她都无怨无悔的陪着我,可为了沈父的病,她在离婚书上签字,也对我彻底的心灰意冷。后来,她就出国了。 而我也和贝舒雅订了婚,只是订婚,这么多年来,我从未碰过她,因为我总觉得,我和贝舒雅之间缺点什么,缺什么呢?直到七年后,沈夕莞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终于明白。 是爱情! 我对贝舒雅,只有愧疚,只有责任,只有当年的救命之恩,可对沈夕莞,我早就爱上了她。 七年后,我才知道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于是,我再次用很卑劣的方法将沈夕莞强留在了身边。” 第42章 除了孩子,她谁也不要 第42章除了孩子,她谁也不要 “萧先生,请问您对沈小姐做了什么?”一个记者忍不住追问。 萧墨犹豫了一下,说:“是那个孩子,他叫沈初,不幸患上了mds血液病,我收购了那家医院,用孩子的命威胁莞莞,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孩子是我的。 等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查清楚了贝舒雅的真面目,事情,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萧墨说到这里,眼里满是沉痛。 助理站出来,解释:“其实贝舒雅才是阴险恶毒,满腹算计的人,当初救萧总出车祸现场的人明明是沈夕莞,她却抢走了沈夕莞的功劳,后来萧家和沈家联姻的时候,萧老太太和沈董事长一起给了她八千万的分手费,她将钱收下了,却还不甘心没能加入豪门,于是亲自设计让自己被一群男人轮暴,以此,来博取萧总的同情和愧疚…… 直到不久前,白少和萧总查出了真相,她竟然狗急跳墙,一边指使渣土车的司机要撞死萧总,另一边又买凶从医院绑走了萧总的孩子小初,再后面的事,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 萧墨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又接着说:“不过,我和莞莞并不算真的离婚了,当年那一份离婚协议书,她虽然签了字,但是我并没有签字,法律上,也一直没有补办离婚手续,如果她愿意,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但我想,她不会愿意了……” 萧墨苦笑了一声,脸上满是悔恨和伤情:“我当年那样的伤害她,如今又弄丢了我们的孩子,或许今生今世,她都不可能再原谅我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她,我余生的每分每秒,都只会为她而活……” 席文轩一大早就来到萧家老宅给沈夕莞检查身体,萧墨没有回来,他便又走进厨房给沈夕莞做了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坐在餐桌上,气愤有些沉闷,他就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刚好在直播萧墨的新闻。 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被沈夕莞和席文轩听到了。 席文轩一直在观察沈夕莞的表情,她抓紧了筷子,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眼眶越来越红,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夕莞……”席文轩终于忍不住想要劝劝沈夕莞。 沈夕莞却忽然将筷子拍在桌面上,吐出四个字:“惺惺作态!” “他爱你,是真的,”席文轩说:“小初的事,其实你也明白,他……尽力了。” “那又怎么样?我不爱他,我早就不爱他了!”沈夕莞恨恨地说:“我现在只要小初,我只要小初回来!” “小初会回来的,”席文轩说:“就算他真的离开了,也肯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你身边的。”他想先给沈夕莞一点暗示,等到合适的时候,也好告诉她,她怀孕了的事情。 沈夕莞却说:“文轩,你走吧!”她不想听劝,不管是白昊然的,还是席文轩的,就算他们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小初不会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萧墨,死都不可能原谅! 因为一旦原谅了,就对不起她的小初,对不起,那个可怜的孩子…… 第43章 对不起,我爱你 第43章对不起,我爱你 萧墨下午才回到萧家老宅,他去花店买花,耐心地听卖花的女孩说完所有鲜花代表的意义,才买回了一束薰衣草。 紫色的薰衣草,代表等待爱情。 从前,是沈夕莞在等他。 现在,换他来等沈夕莞,哪怕,是要伤痛的等一辈子,他也甘之如饴。 走进别墅,却并没有看见沈夕莞,他顿时有些慌了,忙将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影! 直到,他站在阳台上,看见楼下的游泳池里,有个身影沉在水面下,一动不动的。 他扔掉了手里的花,连滚带爬的下楼,直接冲进了游泳池,连外套和皮鞋都没脱。 水,很冷,和那天的海水一样的冰冷入骨。 他身上的伤又开始疼了,疼的他几乎没有力气往前游,但他还是强撑着,往前,再往前,然后,潜下去,抓住了沈夕莞的衣服,将她拖出了水面。 接触到新鲜的空气,闻到萧墨身上的血腥味,沈夕莞清醒了过来,开始奋力的挣扎。 “萧墨,你放开我!” 她不是没看见萧墨眼里的担忧和紧张,甚至,还有害怕。 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紧紧的咬着牙齿在强撑,却死死的抓着她的衣服,将她往岸上拖。 “这水不太干净,如果你想游泳,等你身体好一些,我换上温水,陪你一起游。”萧墨这样说着,将沈夕莞带到了岸上。 两个人湿漉漉的上了岸,沈夕莞反手就给了萧墨一巴掌,“啪”的一声,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萧墨竟然被她一巴掌就打的跌倒在地。 后背有伤,摔在地上,很疼,他只皱了皱眉头,没有哼出声来。 沈夕莞的情绪再次崩溃。 她上前,坐在了萧墨的身上,扯着他的衣服,捶打着他的胸口:“萧墨!你怎么不去死?你害死了我的小初,你怎么不去给他偿命?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就只有小初,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明,唯一的希望,你为什么要残忍的将他也从我的身边夺走? 我在水里面,憋着,那么的难受,我才知道,小初他离开的时候,竟然是那么的难受,你知不知道他是个病人,他每天都只能待在医院,挂水,吃药,他已经很苦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让他那么难受的离开? 萧墨,我恨你,我恨你,恨你……” 没有力气再动手了,沈夕莞才终于趴在萧墨的声音,哭了起来。 萧墨的心,也痛的不能呼吸,可他去而没有办法安慰沈夕莞,他只能,伸出双手,抱住了她,用力的抱住。 “对不起……”我爱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将之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条信息,白昊然发来的:墨,有线索了。 萧墨猛的抱着沈夕莞坐了起来。 “莞莞,你先回去歇着,记得去洗个热水澡,别冻感冒了,我……公司有事要去处理!” 他说着,就匆匆离开了。 沈夕莞看着萧墨的背影,冷笑了起来,他不去找小初,却还惦记着他的商业帝国,萧墨,你既然如此薄情,却为什么,还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深情的姿态? 第44章 我走了很远的路,现在回来了 第44章我走了很远的路,现在回来了 萧墨见到白昊然的第一句话是:“昊然,小初在哪里?” “墨,你冷静一点,小初,确实找到了,但是……”白昊然有些担忧的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死了吗?肯定没有死的对不对?”萧墨声音颤抖着:“我的孩子,我萧家的骨血,一定是最坚强的,他一定还活着,是不是?” “活着活着!”白昊然赶紧说:“只是他受到了惊吓,现在,除了救他的那个渔民,谁都无法靠近他。” “带我去见他!”萧墨的心里一阵狂喜,小初没死,真的没死!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站住了:“不行,我不能这样去见他。” 他满身是水,脸色这么苍白,嘴唇一片乌紫,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儿……他不能这样去见孩子,会吓着孩子的。 “昊然,帮我一下,去给我买一身干净的衣服,再请个医生过来,我先去就近找个地方洗澡……对了,再拿一瓶香水过来,要带水果味儿的……听说孩子都喜欢带水果味儿的东西。” 白昊然看着神经一样的萧墨,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爱情真的是一样很神奇的东西,当然,还有父子情。 同时,他也庆幸,幸好,哪天还有那个渔民为了多赚一些钱供女儿上学,冒险出海,这才救了小初。 幸好,小初还活着。 半个小时后,收拾妥当的萧墨带着一包种子去见小初。 渔民破旧的平房里,白昊然一靠近,小初就害怕的抱住了渔民:“魔王来了,海魔王来了,要把我抓走,送给巫婆变成可怕的大鲨鱼,我不要被抓走,不要……” “你们看,这孩子现在就是这样,那天的风浪那么大,他受了很大的惊吓,或许,在海里的时候,真的碰见鲨鱼了……真是对不起。” “老大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你对小初有救命之恩,又照顾他这么久……是这样,小初有病,必须去医院接受检查,他的父亲今天也过来了,或许能……” 白昊然还没说完,萧墨已经走进了屋。 他的视线直接锁定在渔民怀里的小初身上,他见过这个孩子两次,虽然没有跟他说过话,但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小初,这就是他和沈夕莞的孩子。 “小初,我是你爸爸!”萧墨走上前,尽可能的平复下自己激动地心情,将语气放的很温和,甚至,脸上还浮起笑来。 “爸爸?”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小初,他迷惑的抬起头,望着萧墨,但很快又摇头:“不,你是骗我的,我没有爸爸,妈妈说过,我没有爸爸!” “妈妈并没有说过小初没有爸爸的,妈妈只是说,爸爸,是一颗种子,生根、发芽后就结出了你这个小瓜瓜,你还记得吗?” 小初很认真的想了想,点头:“我记得,可是妈妈说,那颗种子被她弄坏了,所以,我还是没有爸爸。” 第45章 她忘记把你放哪儿了 第45章她忘记把你放哪儿了 “那一定是妈妈记错了,”萧墨又上前了半步,耐心地说:“我问你,妈妈是不是经常找东西,她是不是总是将东西随便乱放,然后,就找不到地方了呢?” 小初又想了下,再次点头:“是的,妈妈经常忘记,所以要找东西。” “所以,妈妈也不记得小初还是有爸爸的,不记得小初的爸爸只是走很远的路,去给小初找种子去了,但是现在爸爸回来了,还给小初带回来很多很多的种子。” 萧墨说着,将手里的袋子打开,从里面倒了一部分的种子出来放在掌心,递到小初的眼前:“你看,这就是爸爸给小初带回来的种子,小初喜欢吗?” 小初看了一下那些大大小小的种子,放开了渔民,迟疑了一下,迅速的从萧墨的手里拿走了几颗。 萧墨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小初,都是爸爸不好,知道小初喜欢种子,就一直在找啊找,都忘记回来保护小初和妈妈了,但是没有关系,现在爸爸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欺负小初了!” 小初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爸爸,之前有个人很坏,他把我放在车子里面,还把车子开到海里面,把我送给了海魔王。我……我看见你了,你在另一辆车子里面,我以为,你和那个坏人是一伙的。” “怎么会呢,爸爸当时想将你救出来,只是,没有来得及,但是现在,那个海魔王已经被爸爸打倒了,所以爸爸就来接你回去见妈妈了,你很想念妈妈的,对不对?”萧墨又试探着上前,坐在了小初和渔民的身边,朝着小初伸出手:“来,到爸爸这里来,爸爸带你回去见妈妈。” 小初伸了一下手,很快又缩了回去,问萧墨:“你说你是我爸爸,那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当然,你爷爷叫沈敬腾,但是他已经去世了,妈妈每年都会带你去看他,送他一束菊花,对不对?” “爸爸!”小初终于扑进了萧墨的怀里:“其实我也觉得你应该就是我的爸爸,可是我不敢问妈妈,她忘记把你放哪儿了,我怕她找的着急。” “嗯,我知道,我们小初一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萧墨将小初抱起来,六岁的孩子,虽然清瘦了些,还是有些重量的,但这重量让他觉得无比的安心,好像一瞬间,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海魔王的家里很黑,黑冷,到处都是水,待在里面踹不过气来……”小初趴在萧墨的背上,不放心的问:“海魔王真的不在外面了吗?” 萧墨:“嗯,小初是不是跟妈妈说过,喜欢太阳公公?” 小初:“是的。” 萧墨:“太阳公公还在外面,小初想出去看看吗?” 小初:“想,可是……那个海魔王再来怎么办?” 萧墨:“怕什么!小初现在有爸爸了,爸爸可比海魔王厉害多了!” 小初:“那……我们回去见妈妈吧,妈妈不喜欢我离开医院的,她没有见到我,肯定又悄悄哭鼻子了。唉……女人有时候就是太柔弱了,等我以后长大了……肯定不会做女人的。” 萧墨:“嗯,我们小初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什么都不怕……” 第46章 你敢死,我就敢改嫁 第46章你敢死,我就敢改嫁 回去的路上,小初在萧墨的怀里睡着了。 “爸爸,你身上有我最喜欢的草莓味儿……” 萧墨勾起了嘴角的弧度,眼里溢满了慈爱,属于一个父亲的慈爱。 他的孩子,果然和他小时候一样喜欢吃草莓…… 萧墨抱着小初回到萧家老宅的时候,沈夕莞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小初的衣服,将头埋在里面。 这几天,萧墨回来,她都没有搭理他,所以,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也没有看向门口,只是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莞莞。”萧墨抱着孩子走上前,喊了她一声。 进门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有些不支,眼前,还时不时的出现重影。 “别喊我,我说了,除了小初回……”沈夕莞转过头,看见了萧墨怀里的孩子,她猛的站起来,瞪圆了眼睛:“你……你抱着什么东西?” 孩子睡着了,怕孩子冷,萧墨用一条毯子将他的小身子包了起来。 听到沈夕莞的声音,小初伸出了一直手,抓住萧墨的衣服,迷迷糊糊的问:“爸爸,我们是不是回家,我好像……听到妈妈的声音了。” “小初!”沈夕莞冲过来,一把掀开了毯子,然后,就那样愣在了原地,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她的心里被巨大的狂喜所冲击着,不敢相信她的孩子,真的还能好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初坠海后,被一个渔民给救了,带回了家,我今天,才找到他。”萧墨解释了两句,将孩子递给了沈夕莞。 尽管她现在的身体依然很虚弱,但是他知道,她一定要亲手抱一抱孩子,才能心安。 沈夕莞忙接过孩子,一把抱紧:“小初,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感觉哪里疼?” 小初没有回答沈夕莞的话,而是望着萧墨:“爸爸,我就说,她又哭鼻子了。” “嗯,我们小初,真聪明。”萧墨笑着点头,但他已经看不清楚沈夕莞和小初脸上的表情了,只有一个越来越模糊的影子,渐渐地,连这个影子也…… “扑通”一声,萧墨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小初先发现了萧墨的异样。 沈夕莞的心又是一沉,抱着孩子,蹲下来,空出一只手,推了推萧墨:“你……你怎么了?” 萧墨的意识并没有丧失,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对不起,莞莞,我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且……我可能……撑不下去了,小初……我给你找……找回来了,你不……不要再虐待……自己了……”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在散失:“莞莞,我……对不起你,景城是……是你的家乡,回来了就别……走了,萧氏……也有一部分是沈……沈家的,我都给……给你,股份和……产权书……” 沈夕莞整个人,又再次陷入了冰冷的恐慌中,她声音颤抖着说:“你别说了,萧墨!你是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和小初太多了,所以你不准死,你还得留着你的命,弥补我和小初,你要敢死,我就带着小初改嫁,我让小初叫别人爸爸,我每天都会躺在别的男人身下……” 沈夕莞太知道萧墨现在在乎什么了,或许七年前就知道,她是他的妻子,知道他所有的小习惯,一直都是最了解他的人! “你不能!”萧墨忽然喊了这么一声,他甚至想再次坐起来,但下一秒,却还是无力地昏睡了过去…… 第47章 余生很长,有你不慌 第47章余生很长,有你不慌 萧墨这一昏睡,就睡到了沈夕莞的二胎临产。 医生说,他出车祸的时候,脑袋里有淤血,他当时着急去找孩子,没有去做脑部ct,又耽误了治疗,血块压迫到他的脑部神经,所以他才会出现失明,然后,陷入沉睡的状态。 这是好听的解释,说的直接点,就是变成了植物人。 于是,医院里,小初的病床旁,又加了一张病床,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在这里,又得知自己怀孕,胎不稳,沈夕莞也干脆住在医院里。 身为全科医生,席文轩一下成了他们一家人的主治医生。 也是他从医生涯的最后一批病人。 他是席家的独生子,父亲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在年底之前辞职,回去继承家业,还给他安排了一门婚事。 四个多月的时候,沈夕莞做了检查,是个女儿,孩子很健康。 白昊然经常来医院看萧墨和小初,跟沈夕莞说了很多有关于萧墨这些年的情况,并告诉她,贝舒雅已经死了。 受尽了折磨后,死在了大海里,尸体被一群鲨鱼分食,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沈夕莞沉默了片刻,说:“希望她下辈子,能做个好人。” 她终究还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即使受过了那么多的磨难,心中的爱还是比怨恨多得多。 萧墨拼尽了性命救小初,又何尝不是对她的爱? 有些事,她看的明白,只是那些痛,太沉重,或许只能等萧墨醒来后,再交给时间,慢慢的去磨平。 她十八岁嫁给萧墨,到今年,二十八岁,其实,也还算年轻? 萧墨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醒了过来。 隐隐的有婴儿在哭泣,扯得他的心很疼很疼,他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转过头,果然看到身边的小床上,睡着一个粉嫩的小婴儿,看见他,稍微停止了一下,接着,却更大声地哭了起来。 他顿时有些慌张的想要起来,可因为在床上躺太长时间了,整个身体都是僵硬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坐起来,伸出一只手,摇了摇小床。 “你……是谁家的……宝宝?你妈妈呢?” “墨!”白昊然进来,看见萧墨竟然醒了,还坐起来哄孩子,顿时冲过来:“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萧墨说:“我听见孩子的哭声……”他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把我放在妇产科的病房了?这医院里的病房紧张到这种程度了?” “墨,你睡了十个月,这是你的女儿,不放你旁边,放哪里?” “你说……什么?”萧墨看向小宝宝,心里满是震惊。 小宝宝不哭了,还给他一个蜜汁般的微笑,他的心一下就暖了:“这真的是我的……女儿?”他想起沈夕莞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又声音颤抖的问:“就是,莞莞给我生的?” “除了沈夕莞,你也没睡过别的女人啊!”白昊然锤了萧墨一拳头:“疼不?” “有点。”萧墨说。 “那就别怀疑了,这都是真的!”白昊然又说:“还有,这个孩子和小初的骨髓能配型,小初今天,做手术。” “我要去……”萧墨跳下床了,却感觉到膝盖一麻,差点摔倒,还好白昊然扶住了他。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激动,这样吧,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一把轮椅来,推你去,对了,你的身体不打紧吧?要不要先让医生检查一下。”白昊然无奈的说。 “我醒了,就不会有事了,”萧墨说着,又看了一眼小床:“再弄个厚实点的被子来,把她也带上,放这里,不放心。” 十五分钟后,萧墨抱着女儿,坐在轮椅上,被白昊然推到了沈夕莞的面前。 沈夕莞盯着他,足足盯了一分多钟,说:“女儿还没取名字,你取?” “好!”萧墨的眼睛有些湿润:“莞莞,谢谢你,还有,别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手术室的灯,就在这个时候熄灭了。席文轩首先走出来报告好消息,看见萧墨也在,说:“原来今天是好事成双,夕莞,小初的手术很成功,他很快就会康复起来的。” 沈夕莞的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泪,这一切,却是喜悦的泪水。 萧墨抱着女儿,转动着轮子上前,抓住了沈夕莞的手,她的手里满是汗,但这种真实的感觉真好。 他知道她短时间内还没有办法完全的忘记那么伤痛,但是只要她不再排斥他,还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和他重新组成一个家。 余生,还很长,他会努力,让他和她的爱情和婚姻,都获得圆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