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乡》 第一章 引言 秋生,秋生快过来吃饭啦。 哎,他答应着从外边跑进来,挨着他外公外婆的中间坐下,随后便伸出那双胖乎乎而有些脏兮兮的小手,就去餐桌上去捕捉他的可食之物。 “哎,秋生还没有洗手吧?”快去把手洗了,他的爸爸林宇海连忙挡住他的小手说道。 他无辜又似乎有些委屈地看了他外公外婆和他的爸爸一眼,眸子里露出极不情愿地表情,然后,顽皮而无奈地撅着小嘴又跑了出去,在水盆里胡乱搓了几下,之后在身上蹭了蹭转身又跑进屋去。 “秋生,快点吃,吃饱了咱们就回去?”林宇海一边吃着饭一边给他的儿子秋生夹着菜笑道。 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爸爸在与自已说话,依旧低着头顽皮而贪婪地香香的品尝着美味。 “哎,秋生你知道你几岁啦?”他的外公也给添着菜问道。 七岁半! 他口里含着将要咽下去的饭菜毫无思索的用懵懂的眼瞳望着外公,天真而幼稚的用稚嫩的声音随口应道。 那外公问你,想上学吗? 想,他放下手中的碗筷笑嘻嘻地比划道:“不过,要等我长大,长的和你们一样大!”无知的秋生不知道多大才是读书的时光。 哈哈……,他的幼稚,他的天真,他的懵懂还有他完全没有脱离奶声清脆的声音,顿时把他外公外婆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而他也一脸茫然地看他外公外婆和他爸爸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和慈祥,于是,也跟着咧开小嘴嘿嘿乐个不停。 笑声止后,林宇海的话再次输入他的耳朵,振动他幼小的心灵,那一刻,他的神情与刚才形成了巨大的对比与反差。他怅惘地望着林宇海一会儿,然后愕然而怯怯地撒着娇向他外婆怀中钻去。 “秋生听话,跟你爸爸回去好好读书,刚刚你不是还说想上学吗!”他外婆拉着他的小手,摩挲着他的头哄着笑道。 不,我不回去,我不要跟爸爸回去读书!他哭着嘟哝着从他外婆怀里又躲到他外公的背后……。 第二章 记忆的过去 “农村、城市”两个古老而悠远的名词,在人类与社会的进化中却始终改变不了它们之间的区别。 有人比喻,说:“城里的生活,千姿百态,富有而惬意,处处充满着生机,美丽而繁华,犹如人间天堂,世外桃源。而农村里的生活,单调乏味,清苦而贫穷,处处冷冷静静,枯燥而落寂,犹如鬼门地狱,洞坑谷底。” 在黄河流域的西北;有座中部城市,离城市几十公里之外,有个偏静的村庄叫“凤凰村。”虽是僻静,但那里的环境优美,景色怡人,空气清新,蕴藏着给人一种对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村庄:“座落在一个天然u字形成的湖水环抱里,安静而祥和,仿佛一位慈祥的老人,静静地独立在那里守护着周围自然所赋予的一切美丽。” 那是一个黎明前的拂晓,古老的东方还是一片柔暗,天空中,淡云薄雾如同丝滑的轻纱慢飘舒展,空气里弥漫着软绵无力的气息。倾刻间,当那柔暗渐渐消失而变得一片淡红时,首先它向这个溢满生机的世界,那片土地上那座寂静而美丽的村庄报告了消息——春天来啦! 当又一个黎明的报晓结束后,放眼遥望远远近近的地方,沉睡了整个雪冬的万物生灵在复苏中变得摇曳生姿。当春天在承载着太多内容而变得浓稠的时候,复苏的万物也尽情地沐浴着春天所带来的温暖和清新,虫鸣声、蛙叫声、鸟啼声争先恐后地彼此起伏,给大自然增添了几分的乐趣和色彩。 湖的两岸,杨柳成荫,柔嫩细长的枝条倒垂下来,与碧绿潋滟的湖水相辉映,远远望去,犹如空中垂下的屏风,在烟雨朦胧的微风中飘摇欲坠,鱼儿嬉戏追逐,如同顽皮的孩童,蛙儿也悠然自在地蹲坐在柔绿的荷叶上,鼓出的眼睛时不时的眨了下,好像等待着什么。 村后那条伸向远方的,天然而古老的小河与村中的湖水息息相连,潺潺地流淌着,清脆而动听犹如天籁之音,清澈见底的河水中生长着许多水生物种,那长年奔流不息的流水绵绵地流向远方,仿佛生命的延续。哗哗的流水声,如同节奏的音符,仿佛是弹奏着历史的沧桑,岁月的变迁,又如生命的招唤,穿越时光的隧道讲述未来。 清晨,人们沿着逶迤的河道,漫步而悠然地徜徉着,心里感受着被露珠沐浴过的小草打湿裤管和鞋子所带来的清静与凉爽。晨风拂动,使两岸的蒹葭形成了微妙而不规则的孤形,田地里散发出泥土的芬芳,禾苗里飘飞着清新的幽香,停下来深吸一口大自然赋予的一切,烦恼的心情立刻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远方……。 红日慢慢升起,那七彩的霞光映在水面上,折射到河水的两岸犹如一幅美丽浮动的风景的画卷,夕阳西下,而那红彤彤的光线斜洒在水面上,波光涟漪,又似一条五彩缤纷的彩带。如此秀丽的风景让人流连往返,赞叹不已。 有关这个村名的由来,传说在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土地,杂物丛生,是各种鸟儿栖息的地方,一天,有一个朝中大官因犯了法被朝廷贬为庶民,逐出京城永不听用。于是,他带着家眷离开了京城,在返家的路上经过此外,看到了这特殊的地形,就停了下来,这时,忽然从天空中飞下一只全身长满七彩艳丽羽毛的大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放着金光,就是人们传说中的“凤凰。” 那个被贬的大官心想:“看来这是一块宝地,何不在这里安家居住呢?”想到这,于是他就在此筑房造舍居住下来,并取名“凤凰村”。巧的是,不久后,他的夫人也诞下一名女婴,据说,女婴长大后,天生丽姿,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后来还被选为宫中做了贵妃。 这个传说的故事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也无据可考。但这个村庄看上去确实有着特殊的地形。 林秋生与他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是出生在这个美丽传说的村庄里。而他的哥哥姐姐是双胞胎,大他四岁,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而他的爸爸妈妈和村里所有人一样,整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半原始的劳动生活。 童年的林秋生是在十几公里之外的外婆家度过的,由于当时家里很穷和路远的原因,而他的爸爸妈妈平时很少去看他,而他幼小的心里对两位亲人的印象显得陌生与疏远。 记得在他八岁不到的那年那个炎热的夏天,他的爸爸突然要把他从外婆家接走,他迷离的眼瞳望了会他的爸爸,然后,哭着闹着躲在外公外婆身后不肯跟爸爸走。 他外婆也有些舍不得,爸爸说:“秋生”(是他的乳名,因他是秋天出生的,所以他的爸爸就给他取了个与季节有关的名字)你已到了上学的生龄了,所以我来接你回去上学的。 外公外婆也倾向爸爸一边说:“是啊,秋生你已到上学的时候了!”跟爸爸回去好好地读书,等你放假的时候,外婆再把你接回来好吗? 他似乎显得不太听话,一脸委屈而幼稚的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哭着说:“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去学!” 他掘犟而撒娇伴着他的哭,不免有几分让人心疼,“秋生,你如果不听话,以后外婆再也不疼你啦?”他的外婆最后无奈的摩挲着他的头说道。 “ 秋生听话,秋生听外公个婆的话跟爸爸回去好好读书,秋生求外公外婆不要不理秋生好吗?”他哽咽着用那双胖乎乎地小手揉着湿润的眼睛用顺从与祈求的声音说。 就这样,他含着泪抽泣着离开了外婆的家跟爸爸走了。 那时候,农村的交通还不太方便,也没什么带步工具,是爸爸背他走的,他记得很清晰。那天,爸爸背累了就停下来歇会儿,然后再抱着,就这样走走停停,背背抱抱走了整整一个下午。 夏天的太阳猛烈如同扎鬓的丈夫,热得让人无法呼吸,几十斤重的林秋生如同一块硕大的石头在他爸爸的身上,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与吃力。他趴在爸爸宽厚的背上,听着快慢有节奏地脚步声与不协调的喘息声,幼小的心灵从此刻记着懵懂的记忆。 渐渐地他发现爸爸黝黑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地汗珠,在阳光的映射下,晶莹剔透,仿佛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上面,闪烁着光芒。他伸出柔嫩的小手在他那黝黑的额头上擦了擦,无声而无语。 爸爸看着他笑了,他的笑是那样灿烂,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无私和慈祥,同样又包含着许多的内容和温暖……。 “爸爸,还要走多远?”幼小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他张开小口轻声问道。 “ 噢,不远了,很快就到了。”他笑着回答着儿子的问话。 夏日的夕阳,昏黄的余光依然是那么灼热,无情地烘烤着勿忙的人们。这时,他的爸爸林宇海停下来抹了下脸上汗珠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村庄笑道:“秋生,你看那就是我们的家!” 顺着爸爸手指的方向放眼遁去,不远处,一个风景秀丽的村庄呈现在他幼小童真的眼界里,村头的那棵槐树下他的妈妈,哥哥、姐姐还有一位可爱的小男孩站在兄霞中,向这边张望着,等待着……。 到村头时,妈妈上前从爸爸背上把他抱下来,在他柔红的小脸蛋上亲吻了下,哥哥姐姐拥上前拉住他的小手高兴地叫道:“弟弟回来啦,弟弟回来啦……!” 好奇的林秋生看着那个躲在他妈妈身后的小男孩,而那个小男孩也从他妈妈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睁大了眼睛盯着这个曾未相见的哥哥。他的妈妈似乎看懂了他童真的好奇心,于是她拉着那个小男孩的手对他笑道:“秋生,他是你的弟弟哓雨!——哎,晓雨快叫哥哥。” 片刻后,晓雨怯怯地走到他面前,奶声奶气的喊道:“哥……哥哥……!” 原来,弟弟晓雨是在林秋生三岁那年出生的,可他们一次谁都没见过谁的面。 新学期开始啦! 林秋生背上妈妈给缝的新书包,高兴地跟着他的爸爸去了学校。学校在他们本村,条件很差,课桌很原始——用泥土垒成的。教室里的光线暗得可怜,天气不好时候学习就很困 难。班里的学生就十几个,大都是本村的,与他坐在一起的是个美丽可爱的小女孩名叫何小姣,而她们两家也是关系不错的邻居。 何小姣与他是同年同岁同日生,而只是他比她大几个时辰,就这样两人象亲兄妹一样相互关爱着对方,三年级的时候,他们就一起转到了大队新造的学校里,教室也是用泥土建成的,课桌是木板棚起的,一排坐着七八个非常的宽松,但比起他们村里的好多了。 小姣与他的成绩都很优秀,别外两人还都是班级干部,每天上下学他们都是同去同回,无论刮风下雨。而别人欺负她,他都是以哥哥的身份挺身而出保护她,就这样寒来暑去。 暑假的时候,他们有时会一起去村后的河里在很浅的地方摸鱼捉虾。时常去河坝的草地上放羊,有时会坐下来两手托着腮,静静地望着晚霞中一只只飞来飞去的蜻蜓,憧憬着未来,幻想着美好的时光。 七十年代,林秋生不知道城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状态,但他知道农村的生活是艰苦的。那时,人们是过着集体劳动的方式,依靠挣工分吃饭,根本谈不上什么经济收入不收入的,就连温饱问题有时都难以解决。记得,这样的生活维持到八十年代,后来国家实行土地改革后,人们的生活才将有所转变,生活才不那么艰苦。 姐姐中学毕业后,在她二十那年就早早地嫁给了镇上她的同班同学“高海。”哥哥为了减轻家庭负担也跟着大他三岁的表哥去了东北打工。 中学时的三年小姣与他一直是一个班级,而两人还和小学一样彼此相互等待关爱着对方,伴着年龄的变化,两人从小时的无知变成了无话不说的亲密恋人。以前爱哭爱闹爱撒娇的她,如今也已变成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苗条的身材,乌黑油亮的发丝系了个长长的马尾辫,弯弯的眉毛,水灵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脸颊镶着一对淡浅的小酒窝,甜美的声音笑起来仿佛风中的驼铃那么清脆,红红的嘴唇成熟的身躯透露着东方少女的娇美和温柔。 记得一次的体育课,一个足冯晓楠的插班生蓄意将球踢到了何小姣的身上,为此,两人吵了起来,刚巧林秋生经过被他看到了,没多想就跑到教室叫上几个平时玩得最贴心的哥们。出来后,不容分说地将高晓楠揍得青头紫脸,就这点事险些被学校开除。谁知后来两人竟成了好朋友。也许,这就是人们常的那句话:“不打不成交吧。” 第三章 绽放心梦 十八岁那年,同样两人都以优异成绩考入了县城的重点高中。 几十公里之外的县城,对每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来说,那是一个令人向往,羡慕和追求的地方。 那是一个烈日高照的午后,午睡正浓的林秋生突然被弟弟晓雨轻轻摇醒后并喊道:“哥哥……哥哥……你快起来了,别睡了!” “你在干什么晓雨?不知道我很困很累吗?”他翻了个身揉了下朦胧慵懒惺忪地睡眼看着,晓雨有些责怪地问道。 “哥哥……,是小姣姐姐来找你!”晓雨也似乎有点不太愉悦地回答道。 好你个晓雨,你又在骗我是不是? 哎,我没有骗你,真的是小姣姐姐来找你。他话刚落音,这时,就见小姣从外面进来,她一边向他房间走去一边笑道:“好你个大懒虫还在睡是吧!晓雨没有骗你,是我来找你。” 这时他听到是何小姣的声音才缓缓坐起来,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下晓雨,然后笑着对何小姣说:“哦,真的是你呀小姣,我还以为晓雨再和我开玩笑呢?” “我才懒得与你开玩笑呢?”晓雨此时望了下林秋生又望了下何小姣,随后离开房间后仍委屈和生气的表情说道。 林秋生望着晓雨离去的背影,之后,有些不爽地耸耸肩对何小姣笑道:“你看他现在人还没长大呢,脾气可不小。” 何小姣眸子里带着俏皮和娇美的微笑,说:“怎么啦!耽误你睡觉啦,搅乱了你的春秋美梦了是不是?再说了,根本就是你不对,还好意思怪人家呢?” “不……不……不是!看你把问题想的多复杂。”林秋生的话语有些支支吾吾结结巴巴,不知是激动还是内疚。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现在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何小姣背靠着那扇漆着红漆而又脱落的有些斑驳的半开着虚掩的房门,静静地望着林秋生,轻轻用细长而圆润的右手拇指与食指拨弄着右耳边垂下的一缕细长的发丝,眼神里露着晶莹和温柔的光波,显得兴奋和惊喜的说。 哎,我说何小姣,你能有什么好消息!莫非又有哪道难题解不开啦是吧,如果是那我现在也没空,我只想现在好好睡个午觉。林秋生自以为是而又自作聪明的说,而后,又故意装作躺了下去睡的样子说道。 “呵呵,林秋生,你以为你比我聪明吗?你以为你比我成绩好吗?就算我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你就能轻松地解开吗?——别打差,注意听着。我们考上高中了!是县城的那所高中,我们曾经都梦想的。”何小姣像个优生批评差生似的那样一字一句的说道。林秋生惊讶地揉了惺忪的眼睛又摸了摸头,静静地愣愣地注视了何小姣很久,仿佛自已的听觉出了问题似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小姣,我们考上高中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嘿嘿……,一阵清脆的笑声之后,何小姣用肯定的语气强调说:“在镇上,我碰到了我们的班主任,是他告诉我的,他还说明天就来给我们送通知书。” 这一字一句的话语钻进林秋生的耳朵,振动他一直一来梦想的心梦,让他既兴奋又激动而又惊喜。此时,林秋生仿佛是听到天籁之音又仿佛是灼热的喉管里,让一块香醇甜美速溶的巧克力溶化滋润一般那样美美的。 顿时,林秋生的困意被已将实现的梦想,在倾刻的瞬间扔向了九宵云外。兴奋之余,林秋生猛然跳下床来到何小姣身边,突然将毫无防范的何小姣抱起来连转了几个三百六十度。 林秋生像个孩子似的嘴里不停的说道:“哦哦……,我们考上了,我们真的都考上了,我们的梦想真的实现了小姣!我太高兴了,哦……!” “秋生,快放我下来,我都被你炫晕啦!”何小紧紧搂住林秋生的脖子娇柔地叫道。 林秋生这时听到何小姣的声音,才发觉自己是有点太过于激动。林秋生将何小姣放下后,看着她憨憨地傻笑,此时何小姣那张俊俏可爱的脸颊羞得有些绯红,似桃花般迷人。她的声音仿佛悠远广漠风中的驼铃声,是那样清脆和动听,而又附加着磁性般的引力,含情默默地笑道:“傻样,看把你给激动的。” 小小的房间里,两人的目光交融在一起,显得那样灼烫和热切,空气里弥漫着温暖与未来梦想的气息。也包含着太多太多的内容而使此时的气流变得更加浓稠和甜美。在何小姣转眸将要再说什么的那一刻,猛然林秋生将灼热的唇吻了过去,严严地封住了她将要说还没有说出的话语和所有一切的声音。 第二天,阴霾的天空中缓缓飘落着柔和的丝雨,棉软而无力,显然与炎热的盛夏不是那么的协调,也似乎与这个季节不太融洽。这天,林秋生在自己的房间里给晓雨辅导功课,一方面是因他昨天的态度不好而向晓雨道歉,另一方面是因晓雨的成绩,总是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有点不太理想。 校长与班主任的到来,更是让林秋生断然确定了昨天何小姣向他所说的一切。 “林秋生:你们四人被县城重点录取了!何小姣、张舒月、夏洁而你们四人也是我们自建校以来最先突破以前从没有过的范例。同时你们也给我们学校争得很大的荣誉和光彩。因此我与你们班主任代表全校师生向你们表示祝贺,希望你们将来学业有成后,别忘了我们这个无人关注的穷校穷地方。”校长与班主任进门就是海夸一翻的说。 这时林秋生的爸爸林宇海也觉得自己脸上增添了不少的光芒,于是一边递着香烟,一边笑眯眯地说道:“这都是沈校长和董老师你们的功劳啊。” “ 呵呵……!哎,老林啊,你可别这样说,其实我们没什么功劳,要说功劳:还都是秋生他们平时的刻苦啊” 简单的寒喧之后,班主任从包里掏出那红皮硬纸的通知书递给林宇海后,然后又聊了一会起身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就聊到这吧。学校马上就要开学啦,我们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等着要做呢。” 林宇海也起身笑道:“要不,两位上午就在我们家吃顿便饭吧?” 呵呵,改天吧!等你们家秋生将来考上大学的那一天我们再来好好喝上几杯,说完转身就向外走去。 “行,到那一天我一定将两位请来喝个痛快。”林宇海看着两人执意要走,不好意思再去挽留,于是一边忙着递烟一边用一副郑重有词的神情表着态度笑道。 “ 呵呵……!那我们一定等着。”校长和班主任走到门外回头笑道。 “沈校长慢走,董老师慢走。”林秋生与他爸爸将两人送到外面,然后很是恭维的说道。 当天午后,阴霾的天空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常态,飘落的丝雨仿佛一群游戏中顽皮的孩童,突然间感到了有些疲倦而无精打彩地躲到无人能找到的角落里静静地沉睡了。 凶悍的烈日又重新呈现了它的威猛,干裂的大地,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到丝雨带来的滋润和深渗透深层土壤的饥渴。就又在瞬间将那湿度毫无保留地又还回了天空。 树上的知了和蝉鸣声似乎比丝雨前叫的更加响亮和狂欢。仿佛整个盛夏都是它们的舞台,这无休止而又不知疲惫地爆发声,没人知道为何会发生在这两种微小的生物身上,也没谁能说出一个合理正确的答案。 林秋生陡步走到外面,站在自家门前那棵粗壮的桐树下,昂首仰望着那翘着尾巴张着翅膀高歌狂欢的蝉儿,毫无头绪地思考着那些没有任何意义而又无聊的问题。一阵凉意突然洒在他张望的脸上,那是蝉体内撒出的。 下一个转瞬间,他的灵机一动,思绪一下子活跃起来,因为:“他想到一个问题,一个蝉与夏天”的问题!又因为这一天又很特别,特别有些惊喜和惬意,他要把这个问题收集到自己的诗歌里,珍藏在记忆里。他笑了下,之后转身回到屋里,找出纸张和笔写道: 缓缓飘落的丝雨,洗去了天空中笼罩的朦胧和阴霾 也洗去我们心中的惆怅和烦恼的情绪 它飘飘悠悠来自何方,我们都不知道 哦,对了!它来自旷渺浩瀚的宇宙吗?还是来自宇宙之外的某个气层、某个银河、还是某个星系呢? 哈哈!这样神秘而深奥的问题还是留给那些天文学家去慢慢研究吧 雨停日现后的天空湛蓝的如平静的海水,又如同青年爽朗的心胸 远远近近一片清新和光亮,找不到一丝飘浮流动的云朵 日头洒下的光线,透过严密盘大树叶摇曳的缝隙落在地上,落在树下那些纳凉和打牌说笑的人们身上 那片片碎光倾刻又使大地变得灼热起来,当然还有那些纳凉打牌说笑的人们 我们很难想象它穿越历史时空的神秘和沧桑的历程 蝉儿只是属于这个季节的物种,似乎没有它的陪衬和存在 仿佛整个炎夏就会变得单调和乏味,也不显得那么精彩和绚丽 我们都不知道这小小的生灵是靠何种东西来壮阔它的体能,使它的生命如此顽强,如此嘹亮的声音 但我们知道它们的生命是短暂的,只有几个礼拜,让人惊讶与痛惜 我们也知道它们的身体是渺小的,渺小到一定的程度,却让“秋、冬、春”这三个季节不能接受它们继续留下去的勇气 唉!也许是自然造就的吧 可怜的小生命就这样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正所谓诗词里那样“春蚕到死丝方尽,烛炬已灭泪始干。” 我们为你骄傲又为你惋惜 它们的鸣叫,仿佛向人们讲述这个季节古老而悠远沧桑的历程,又仿佛把曾经,挽着裤管、光着脚丫、撷着竹杆而小脸蛋又被晒得红红的、到处下河捉虾上树捉鸟玩耍的我们从童年岁月的时空里带回了眼前 还有爸爸妈妈到处吆喝我们吃饭的声音 西沉的太阳将那边的天空,映得出奇的酒红和柔黄,林秋生与何小姣沿着村后那条逶迤的河坝朝着,伸向遥远的方向缓步徜徉。 十八岁的何小姣身体发育的要比同龄人出奇的美,美的让人惊讶和郁闷,饱满丰腴的乳房将身上单薄红白点缀的,碎花连衣裙的上衣撑出了两个凸形的伞状。白皙的肌肤暗涌着春情,像刚泡过牛奶浴那样,粉嫩和柔滑。玲珑曼妙的曲线在那碎花裙下春情涌动,影影绰绰显得是那样的相得益障和完美无瑕。她的娇美而脱俗又有着清莲淡淡地雅香,仿佛真的如诗词中那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徜徉在夕阳下,晚霞似乎也因她出奇的美而贪婪地亲吻着她精致的脸,和每寸洁白的肤肌,蜻蜓和蝴蝶围着她的香体翩翩起舞飞来飞去,似乎有意地挑衅调嬉着。 在一片平坦的地方坐下来,这时一阵清风拂过,远近的芦苇划着不规则的孤形,发出挲挲地声响。河面上水波潋滟波光鳞鳞。 何小姣轻轻拨弄着被风吹散的在耳边的秀发,似是非笑地久久望着林秋生不语。 “哎,小姣干嘛呢,这样看着我神神密密的,从小到大你还没看够吗?”林秋生用肩膀撞了她一下问道。 “谁说我在看你,你这个大懒猪我才懒得看你呢!”何小姣笑了下将视线移开林秋生的目光,随手捡了快石子扔进河里说道。 “你不看我看谁? 哦!莫非又看上哪个比我帅的小白脸吧?”林秋生也随手捡了快石子扔进河里,随后两个水环由小变大渐渐扩散开来。林秋生偏着头诡异地笑望着何小姣说道。 “咯咯……,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何小姣故作声张虚势而神秘地笑道。 何小姣的笑严肃而平静,无疑又增添了几分的神密和猜测。林秋生这下更是有了许多些的质疑和不解,他怅然地瞅着她,满脸惊现着迷茫和惶恐地问道:“啊!哎!我说何小姣你这不会真的是看上别人了吧?再说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咯咯……,笨猪蠢猪,逗你开心呢!这点都看不出来,看把你紧张的。”何小姣待林秋生的语气刚落音就前仰后合的笑着说。 这下何小姣笑得非常天真和浪漫,眼神眯眯地,酒窝浅浅地。“好你个何小姣,意敢愚弄我,看我还能搭理你!”说话间他又捡了快小石子猛地扔进河里,随后站起来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怎么,生气啦!真的不想理你的小姣啦。哎唷唷唷,别那么小家子气吗?”何小姣也随后起身站在林秋生面前一副小鸟依人地样子,咯咯地撒着娇笑道。 天色已暗了下来,一弯钩月挂在天空,几只夜鸟发出凄凉的叫声划破月夜的长空。不由让人感到几分忧伤和凄楚,林秋生紧紧拥着何小姣,在她精致的额头上深吻了下,然后又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语重声长地缓缓道:“傻瓜,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以后不许再开这样荒唐和无聊的玩笑好吗?” 何小姣把头紧紧地拱在林秋生的怀里,娇声细语道着歉,好像是犯了多大错误似的说:“对不起秋生!我错了。” 一对少男少女从不远处走过来,嘴里发出轻浮的笑声,朦胧的月色里,那声音那身影在何小姣与林秋生的眼界里,显得都是那样的清晰和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身影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和放荡,一阵氤氲将天空中那弯钩月的光亮酽酽盖住,那对少男少女走过林秋生与何姣蹲着的地方,吓得林秋生与何小姣急忙躲到身后的苇丛里,像是被警察抓住的小偷一样,低垂着头萎缩着身躯一声不响地蹲在那里不敢弄出半点动静。因为他们也是月色中谈情说爱的一对,他们的心里也有一种怕被别人发现的恐惧和恐惶。 那么近并没能让林秋生与何小姣真正看清那熟悉的身影是谁。而那少男少女似乎并没有发什么似的,而是悠然地在另一处不远的苇丛中隐藏了身影。之后,是一阵让人感到兴奋和刺激的呻吟声从那片苇丛中缓缓传出,显得是那样的浪荡和撩人。 月色里,密集的苇荡里弥漫着温暖的春情荡意,那一声高于一声的呻吟声让林秋生听着心里很是受用和刺激。同时又让他心潮澎湃和高涨,偷眼望去,此时又是一片黑暗的浮云将天空那弯钩月的光亮遮掩,密集的苇丛中聚集着的空气让人窒息和热血沸腾。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那狂欢的娇喘息声和高涨的呻吟声。 “靠,贱男荡女偷情还真有创意,竟然跑到这种地方!呵!还是纯自然的生态绿色环境?也不怕什么蛇呀、蛙呀等之类的软体动物给吓着?”林秋生心里痒痒的但嘴里暗自嘲骂道。 林秋生与何小姣之间那么多年亲密甜美真势的爱情,平时只是牵手拥吻之类的。但从来都没有敢偷尝禁果和越雷池半步的欲念。 此时,林秋生心里被那狂欢猛叫的娇喘声和春情荡漾的气息撩拨的热血沸腾,下身一种灼热勃胀的快感迅速涌遍全身。他偷眼望了下身边的何小姣,发现她那张粉脸胀的红红的,在月色里是那样的妩媚动人。一种跃跃欲试地兴奋和冲动,在林秋生的方寸里犹豫着徘徊着挣扎着。他很想享受一下那淋漓尽至地感觉和快感,可是他还是不想那样做,哪怕那种潜藏在心中的欲望再狂热。 因为他知道何小姣的思想是矜持的,是还有点原始封建保守的朦胧和意识。她的性格虽然开朗活泼,但不是那种张扬狂妄的类型。她与林秋生一直是这样保持着那种,互不逼迫而不愿做的事情的默契态度。除非她给!主动的自愿的,那么林秋生才会要,除此之外林秋生是不会做出任何的强求。 时间和欲望在窒息而紧张燥热的心里,在密集的苇荡里,在拂去氤氲的月色中悄悄地流失,那少男少女撩人的呻吟声也终止了,此时,天空中那片黑暗的浮云散去,空中远远近近又是一望无际的洁白和光明。苇丛中那对偷情的人儿一前一后走出,慢慢整理着散乱的头发和衣衫。 当她们再次走过林秋生与何小姣的眼前时,那一刻,林秋生与何小姣同时惊讶地差点从喉管里发出声,借着皓洁的月光,林秋生与何小姣这才看清那对熟悉的身影,原来那对偷情的少男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同班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张舒月和夏洁!” 夏洁是个个性张扬奔放,思想前卫和敢于追求时尚的漂亮阳光女孩。她对爱情和男女关系不像何小姣那么矜持和保守,她很随便,随便到甚至对性爱都有足够的发言权。 她与张舒月的恋情在学校里是公开的,有目共睹的。 记得那是学校举办的一次联欢竟赛会,内容包括:诗歌、散文、舞蹈和歌唱等。要求:不论任何一个班级,不管男生或者女生都可以参赛。作为平时喜欢爱写诗歌的张舒月当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竟赛的机会。 他捧着自己的作品站在小小的舞台上,神情自若而意味深长地朗诵着,语句有缓有急,苍劲有力。节奏有张有弛,绵延流长。笔墨流畅,却带着一种思想上的追求和超越的进步,然而又有着一种苍桑和忧伤。 在最后一鸣金鸡报晓的黎明之后 辽阔的大地从安然地寂静中醒来, 随后渐渐地变亮、变亮 春天的气息划过黎明前的黑暗穿越了历史苍桑的长河 仿佛将那古老而悠远地故事慢慢向人们讲述着,讲述着它的古老,它的神密、还有它一次次沉痛地变迁 今天的一切在明天的后天又将成为过去和历史,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遥远是否还有荆棘和坎坷,没谁会知道 但我们的思想很清晰,清晰的甚至知道未来的目标在哪里 时光穿透岁月的时空,将昨天还在茫然的我们推向新的世纪,新的阶段 一腔激情澎湃的热血在我们这代年轻人的心中,燃烧着、沸腾着、铸就着 一种无形而巨大地力量在激励着我们,一种当家作主的豪情在我们炽热的胸中回荡 让那不知缚束了许多代人的无形的桎梏,不要再来管制我们这代渺小的身躯和渴望超越心灵的自由 昨天已成过,未来还在明天…… 一阵雷鸣般地掌声概括和总结了张舒月的成绩,使他获得了本次参赛的第二名。参赛结束后,他满脸洋溢着兴奋地喜悦和自豪回到教室,刚巧是课间十分钟,当张舒把那份喜悦与自豪分享给夏洁的那一刻,两人因一时兴起与激动居然不屑一顾地在教室里玩起了亲密。仿佛影片中的情景,两人紧拥激吻超过了五分钟之多!这在那个时候就连谈情说爱和轻轻牵手的,肢体动作都要受学校管制和视为不道德风气的,刚刚起步还没有完全开放的年代里,还是不允许的。更何况她们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做出这样的举动呢?听起来这样似乎有点荒唐和不可思义的事情,在教室里发生的概率也是少之又少的。 就那闪念几分钟的相拥激吻,然而却遭到许多同学鄙视的目光和遣责的谩骂声。有的骂她们狗男女,有的骂她们不自重,有的骂她们不知羞耻……。 可笑的是有的居然骂她们是违背人类与社会道德和公理! 靠!多大个事呀,不就亲个嘴吗? 呵!竟然与社会都扯上关系啦?真是人类的痛苦与悲哀。看看人家外国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的,做这事的多的是,也没谁指责说什么的。 哎呀!你们就别怪这怪那个啦,人家外国是外国毕竟与国情不一样吗?要不你们就到外国去呀!呵呵……毕竟是咱们做的事不是那么光彩。说骂就由他们去吧,反正身上也少不了什么? 同样相反的是竟然也迎得了一些同学羡慕的眼光和惊讶地赞叹声。因为他们都是一些敢于超越和追求时代潮流的主人,他们都有着进步的思想和渴望。 后来就这事,不知又被哪个看着眼馋而偷不着腥的同学竟然告到学校领导长那里。结果整个学校就因这事搞得沸沸扬扬的。 校长在办公室里气得拍着办公桌批评遣责说她们是违背了学校纪律和校规,侮辱了校园这片洁静地土地,并指责让她们好好认真反省反省并检讨由她们给学校带来的负面影响与不良的行为。 呵呵……靠!又与学校扯上关系啦。居然还认真反省反省给学校造成的不良与负面影响!郁闷真是郁闷!真的是他妈的敢于超越和追求时代的失败。 结果张舒月与夏洁不但没有检讨,反而像个辩论家似的,也不知从哪本书籍和教材里学到的那么多直观性的道理,居然在校长和老师面前滔滔不绝地辩论着。 呵!你们的思想真是落后,现在都什么年代啦?是新世纪新阶段,是提倡婚姻与恋爱自由的新时代知道吗?你们的思想为什么还那样守旧,还那样一直保持在那个造就你们的年代里?要知道那个落后的年代已被现在淘汰了,被岁月的风雨淡化了知道吧?而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这些现实的道理你们应该比我们这代人知道的多? 张舒月与夏洁像个社会思想家似的在给那些思想落后的人上课一样,使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凝固安静了很多,刚才还气势凶凶的校长此时也被问得支支吾吾了半天,哑然无语……。 林秋生轻轻碰了下他身边的何小姣,月色里,她那张胀红的脸颊犹如三月里的桃花那样娇柔和鲜艳。而当乔舞影莹晶清澈的眸光与林秋生热切地眼神碰击的那一刻,随急又迅速地逃离了。是那么的伧促和匆忙。 之后,两人走出苇丛,乘着月色无声无语地向归家的方向缓缓走去,苇丛中刚才所有的一切击碎了两人迈动着的凌乱的脚步和凌乱的心。此时同围的一切静静地,仿佛疲惫的人们早早地进入梦乡,只有天空那弯钩月和闪烁的星辰依然高挂着,护送着每个夜归的人们。 第四章 校园里的浪漫 时间的脚步总是那样匆忙和伧促,容不得人们思考与挽留,六十天的假期生活也就这样过去了。 那天是林秋生与何小姣还有夏洁和张舒月去县城一中报到的日子,临走时,何小姣的妈妈对林秋生说:“秋生,你与小姣从小一起长大阿姨一直把你当作是亲生儿子,这次去县城读书,你可要好好照顾好你的妹妹,指(何小姣)有什么困难你要帮帮她,可别让人欺负她啊。” “是啊,秋生。”她的爸爸也语重声长的接着说道。 梁阿姨,何叔叔您们放心吧,我不会让妹妹受委屈的。林秋生的话刚落音,何小姣接着说:“爸、妈您们就心吧,我又不小孩子了!有我秋生哥哥在谁敢欺负我?”说完她看着林秋生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夏洁与张舒月一副大侠风范的样子拍着胸脯也接着笑道:“梁阿姨,何叔叔您们二位就请放心吧!还有我们呢?谁要是敢欺负小姣这个大美女啊,那我们第一个就和他拼命!” “去,有至于那么夸张吗?”何小姣推了下站在她身边的夏洁与张舒月笑道。 夏洁眯起眼睛咯咯笑个不停,“瞧,这不是梁阿姨和夏叔叔不放心吗?”她说道。 “好啦,不多说什么啦!反正有你们四个在一个学校我们就都放心啦。有什么困难一定要互相多帮助帮助。”最后林秋生的爸爸说道。 夏洁与何小姣分到一个班级,张舒月被分到一中三班,而林秋生则分到一中二班。他们的教室都是一墙之隔,在县城读书他们身边都没有什么亲人,然而,他们四人却显得更加亲近和关爱。 校园里的生活充满着色彩,焕发着朝气和蓬勃。是塑造人生和放飞希望的驿站。校园里有他们的梦想,有他们的未来和一切。林荫间、小道上有他们的窃窃的私语、欢声、笑声、歌声和浪漫的足迹。 学校后边是个美丽的公园,那也是何小姣与林秋生常去的地方。曲折相连地池塘里鱼儿嬉戏追逐,形状怪异地人工假山旁,成双成对的精仙倦侣相依相偎在一起有说有笑,奇花异草遍布每个公园的角落,一条条弯曲的小路嵌镶着鹅卵石,粗壮的树木伸出健壮的枝臂,茂密的枝叶挡遮着阳光,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也在辛勤的忙碌着。 林荫下那一张长条木椅上,一对对男女们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谈笑,还有的在相拥热吻。那个僻静地地方就是林秋生与何小姣两人的空间。 坐下来海阔天空地聊着,天马行空的憧憬着、遐想着,他们的理想、未来……。 成绩优秀的何小姣性格开朗热情大方,从小学到中学再到高中她都是学生干部,公认的校花大美女。高二的那年,一个周四的下午,课间自选活动。夏洁与一个叫张雯的女生吵个不休,作为班里学生干部的何小姣知道后,就问她们是怎么回事,夏洁一脸怒气的指着张雯对何小姣说:“她的五十元钱和新买的钢笔没有了,说是我拿的你说气不气人?” “哎,张雯!你的钱和新买的刚笔是什么时候没有的?你怎么知道是夏洁拿的呢?你有没不有看到?有证据吗?” “没……没有!”张雯被何小姣问得说话有些结结巴巴,她红着脸低着头用孱弱的声音回答道。 “没有!那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知道这是侮辱别人的人格和伤害别人的自尊知道吗?”何小姣用她特有的权力批评道。 这时张雯似乎意识到自已是有点不对,但她没有弄清问题之前心里对夏洁多少还是有点质疑。她看着夏洁与何小姣,之后将头转向一边,说:“是孙强告诉我的。” 语音刚落,正巧孙强从外边进来,夏洁看着孙强气得指着他大声问道:“孙强你为什么说张雯的东西是我拿的?你必须说清楚?不然我们就找校长去?” 何小姣也接着说:"孙强你干嘛无中生有,这样制造矛盾挑拨她们两人之间的友谊?你这是侮辱他人人格和损坏他人形象知道吗?你又没有看到也没有证据就信口开合胡乱编造谣言,结果让她们两人吵个不停,让全班人都知道好像这事真的是夏洁干的?现在你必须把这件事说清楚,并向她们道歉?” 孙强这时也被何小姣与夏洁问得脸涨得通红,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辩解,他很不自然地望着夏洁、何小姣与张雯,表情显得很是尴尬与难难堪。此时他似乎意识到自已的行为是有些理亏。于是又含含糊糊地为自已再找一个开脱的借口说:“我这不是和她们开个玩笑吗?谁知事情会是这样呢?” “哦!开玩笑!有你这样开玩笑吗?”夏洁指着他用一副得理不让人的神情大声问道。 “你这玩笑开的也太过份了吧?”另一个同学严肃说道。 孙强知道如果这事真的闹到校长那里,后果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他心里很是清楚的。于是,只好低着头向夏洁和张雯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结果让你们两个吵的那么凶。”夏洁和张雯开口还想说什么但被何小姣立急挡住。 就这件事不知怎么又被他们的班主任知道了,结果班主任把他又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一番,后来又让他写了份检讨并保证下次不再犯这种侮蔑他人的行为。 其实孙强侮蔑夏洁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心里平时对夏洁就有一种说不清的反感,这种反感来自何处他自已也找不到答案。 那年的夏天,林秋生、何小姣、张舒月、夏洁暑假没有回他们的农村老家,而是留在学校补课。一个周五的晚上,张舒月和夏洁找到林秋生与何小姣说:“今天晚上我们放松放松一下情绪,一起去逛街怎么样?” 林秋生看了下何小姣还在犹豫着,“哎!还在疑迟什么?磨磨蹭蹭地快走呀?夏洁伸手一把拉过何小姣笑道。 四人来到校门口的门卫室的外面,夏洁对门卫老李笑了下,然后撒着谎说道:“李师傅,开下门让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好不好?” 门卫老李从椅子上站起来望了下她一眼,随后慢慢拉开一扇玻璃窗将手伸出来说道:“拿来!”夏洁与何小姣等四人心里都明白门卫老李又是按校规办事,向她们要出校证明。 “拿来什么呀,李师傅?”夏洁调皮的装成糊涂而明知故问的笑道。 “出校证明!”门卫老李表情严肃而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出校证明啊!在寝室里,我们出来时太慌张了望记带了。林秋生、张舒月与何小姣站在一边看着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夏洁,偷偷地都在笑。门卫老李似乎发现了夏洁在与他说谎,于是摆摆手说:“对不起,这是学校的规定,没有出校证是不允许出去的。”说罢将刚刚打开的那扇破旧的玻璃窗又徐徐关闭起来。 “笑!笑!你们几个就会知道笑!也不帮着说几句好话打个圆场。”夏洁转过脸用一副责怪的表情和语气对还在偷笑的三人埋怨道。 就在这时,门卫老李轻轻按了下按钮,之后自动伸缩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慢慢开出一条能容纳一个人经过的缝隙,接着他又将那扇玻璃窗打开将头探出窗外缓缓说道:“其实我早看出你们没有出校证,而你们还用谎言蒙我。——去吧!要早去早回,别玩的太晚了。”四人拥簇着从那开启不大而狭小的缝隙里挤出来后,向门卫老李招了招手笑笑说:“谢谢!谢谢您李师傅。” “记住你们不要玩的太晚了,要早点回来,要知道学校是不允许每个学生随便出去的?”门卫老李望着他们四人渐渐消失的背景又重复着说道。 知道啦,李师傅我们不会玩的太晚的,你就放心吧。 出了校门,翻过马路,四人仿佛像是被久关在笼中的鸟儿此时像是得到振翅翱翔的自由一样,顺着人民路一直向前蹦蹦跳跳走去,前边不远处就是县城护城河天桥。再翻过天桥向前一百米的地方也就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方“不夜城。” 暄嚣嘈杂的“不夜城”繁华与美丽的景象把这座县城点缀的生机盎然。各种商铺一家挨着一家,缤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沿着繁华的街道,走走停停,停停看看。不知不觉中夜暮已吞噬了烈日的光华,然而取而代之的是街道两侧初上的华灯。五颜六色的灯光犹如完全没在消失的晚霞沐浴着每位路人。 夏日的夜晚,空气依然那么闷热和凝固,忙碌一天的人们总算摆脱了白日的劳作,此时拥有了属于自己悠闲的空间。有的领着孩子陪着爱人、有的陪伴着老人,还有是一些是务工的民工和初恋的情侣,总之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走出家门。在柔暗地路灯下拖着短矮的身影有说有笑的从四面八方拥向“不夜城。” 虽然,夏日的夜晚很闷热,却依旧挡不住人们悠闲散漫的脚步,然而不夜城的景象与繁华也依旧是那么热闹和喧华。卖小吃的、烧烤的、还有摆地摊的把不夜城两侧所有的空间占据满满的。 林秋生与何小姣还有夏洁与张舒月在熙熙攘攘的人海里穿梭着,从这边到那边,再从那边到这边尽情的饱览着夜市的美景和繁华的景象。似乎不夜城的景象对他们这群农村孩子来说,处处都充满着神秘和新鲜感。 城里的生活千姿百态,富有而惬意,比起枯燥乏味,清苦贫穷的农村真是天壤之别。 一股热浪迎面袭来,夹杂着饭香的味道透过嗅觉沁入到身体里每根饥饿的神经。此时林秋生感觉到肚子有点咕噜噜的作响,他不经意地摸了下,刚好被张舒月发现了。“饿了吧,林秋生?” “哦,有点。”他回答着张舒月的问话随时也将目光转向了何小姣与夏洁,随后问道:“你们呢?” 语音刚落,夏洁笑着说:“哎,秋生被你这么一提,我还真的好像是有点饿了呢,你呢小姣?”夏洁回答着林秋生又把目光投向何小姣问道。 何小姣习惯性的用手捋了捋右耳边的秀发毫无谦虚的回答道:“饿了。” 呵!既然你们都饿了,那好吧,今天我的心情是特别的愉快,现在就给你们一个好好表现请我吃面的机会,——走!去找个餐馆好好吃个痛快饱饱口福吧。 说着,他用一副神秘和炫耀神情望了林秋生、何小姣与夏洁鬼笑着,然后,手在空中一扬,“啪!”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径直朝一家既没有装饰也没有格调,不是很大也不是多么气派的小餐馆走去。 餐馆里面吃饭的人显然是没有那些装饰典雅,豪华气派又有格调的餐馆里聚集的人多的多。他们四人进去后找了个靠窗口的空位坐了下来。 “四位吃点什么?”一位老板娘装扮臃肿的中年女人过来满脸堆笑很是客气的问道。 “哦!四碗面吧。”何小姣依旧习惯地捋着垂散在右耳边乌黑秀长的发丝,将目光从那面粉白有些泛黄斑驳的墙上的那张标着,各类饭菜明目价格表上又有些颓废的红纸上缓慢移开,之后又望了下夏洁、张舒月和林秋生一眼,然后自作主张地抢先对那位臃肿的中年女人随声应道。 “哎,好的!马上就到。”那位臃肿的中年女人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一边客气的回应着又一边满脸堆笑的招呼着从外面进来的食客道。 不大一会,四碗热气腾腾的味香肉丝面摆在他们的面前,那香喷喷的热气沁入鼻息瞬间驱逐了饥饿的神经,四人有说有笑的津津有味的吃着,海阔天空的吹虚着。 张舒月说:“哎,我说秋生你信不信?等我们将来有钱了,一定要在这座县城最最豪华,最最气派的酒家吃住上个三天三夜?” “ 哎!不对,不对!那一定要在北京、上海等这样大的城市挑选个最最豪华,最最有气派的宾馆住上个一年半载的那才叫个阔气呢?” “哈哈……你们两个做梦去吧,说不定到时候连这样的肉丝面也没得吃呢?”夏洁嘴里吃着面含糊不清的看着林秋生和张舒月说道。 “哎!我说夏洁瞧你把这话说的,这不太打击我与舒月的自尊心吗?”林秋生看着她笑道。 “哎呀!真的是目光短浅,没有高瞻远瞩的志向和超前的想象,没品味不懂遐想未来。”张舒月瞅了一眼夏洁说道。 “你说谁没品味?说谁没有旷渺和超前的远见……?”夏洁冲着张舒月问道。 “呵呵……!好了你们别在争论了,快点吃,吃完我们得赶紧回去?”何小姣笑着对张舒月和夏洁说道。 四人吃完后从餐馆里出来时,这时计时针已指向零点二十分,再看那先前涌动的人潮与热闹的景象,此刻已在夜色的华灯下渐渐地消失了。 夜市的小吃摊、烧烤铺寥寥所剩无几,锅里还散发着残余的缕缕青烟。有的在收拾着桌椅准备回家的工作,有的还在守候着零散的食客,所有的商铺早已关门进入梦乡,也有的餐馆也在整理着打烊关门的准备。 先前热闹的场面此时已变得冷冷清清,马路两边到处是一片狼籍,留下的一些废物残渣在昏黄的路灯下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无眠的蝇虫在残渣废物上飞来飞去,贪婪地汲取着溢出的汁液。然而,这些凌乱的狼籍只有交给那些可敬的清洁工人来处理了。一阵微风吹来,带着一丝丝的凉爽,几片树叶从空中缓缓摇曳而飘落,何小姣捋了捋稍有凌乱的头发,抬眼看了下林秋生,她那无精打睬地眼神里透露出一种疲惫的神情。 说实在的,此时他们四人都感到身体有些疲惫和无力,只是没有谁先说而已。 “我们回去吧?时间都这么晚了?”林秋生开口道。 夜是那么的静,仿佛一切都静夜里进入安然入睡的梦境。昏暗的路灯如同慈祥的老人,眨着一双迷茫无光的眼睛注视着静夜的一切所有。而林秋生、何小姣、夏洁和张舒月四人迈着沉重的脚步拖着疲惫的身躯,在他温柔的呵护下一步步向着校园的路程归去。 夏天,这个让所有人心情烦燥不安的季节,终于结束了它沧桑的历史的使命。 一阵清风拂过,吹在脸上有着微微丝丝的凉,抬眼遥望远方蔚蓝的天空,一群迁徒的候鸟排成人字形状浩浩荡荡地向南方的天空飞去。几片枯黄的树叶从空中缓缓飘落,这样征兆体现了秋天早到的开始和来临。 秋天,一个金黄和收获的季节,一个充满诗情画意和饱含着韵味的季节,是岁月的篇章,跳动的音符。 一个周未的下午,何小姣问:“秋生下午还有功课吗?” “有!”他不加思索地随口应道。 “哦!”何小姣疑迟了一会没再说什么。 “什么事小姣?”林秋生看到她片刻的疑迟不解地上前问道。 她习惯性地轻轻拨弄着右耳边的发丝,这似乎是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程式。之后轻轻地笑道:“老地方。”(是她们常去的公园)“好的”林秋生不加疑虑地回答道。 夕阳刚刚落下的那边还残留着一些没有完全消失的余光和晚霞,林秋生与何小姣与往常一样手拉手来到校园后的公园。沿着她们常走的那条弯曲的林荫小道,悠闲自得地并肩徜徉着,诉说着,憧憬着。 秋天的夜晚仿佛林比起夏天来得早些,这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公园里的夜灯开始睁开了熟睡的眼睛,观察着每处角落的一切。 林秋生与何小姣走到那个属于她们俩人专用的空间,在粗壮的榕树下的那条长椅上坐下来,紧紧依偎在一起静静地吸取着秋夜所带来的气息与安静。她们畅聊人生、未来、梦想还有过去的点点滴滴。秋高气爽,夜是那么的静,月是那么的明。一缕秋风轻轻掠过,秋叶摩擦着挲挲地声响,伴着秋夜的风声哗哗地到处摇曳飘落,仿佛迷失方向的鸟儿毫无目标的游移着。 又是一阵秋风拂过之后,何小姣不经意地身体一颤,向林秋生又紧紧地靠了靠,他忙脱下自已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傻妹妹还冷吗?” 她转脸瞅着他在他怀里轻轻打了一拳,用一本正经而严肃的口气说:“以后不许再这样叫我!” “怎么啦,难道你不知道我比你大半天吗?以前我也是这么叫你的呀?” “那都是小的时候的事!”她一副很认真态度又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撒着娇的说道。 林秋生假装作糊涂的样子看着她轻轻问道:“那你说我应该叫你什么呢?”我不管,反正以后不能再这样叫我妹妹!” “哈哈,傻瓜!真笨!逗你玩呢还都不知道?”林秋生也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鬼笑道。 这时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用力的蹭了几下,娇声柔语地笑道:“讨厌真是坏,不理你了!” 林秋生又在她脑门上轻拍了下,然后理了下由于她用力用头蹭他时而垂滑遮在脸上的头发,他说:“不理我!那你不理个我看看?”说完嘿嘿笑了起来。 “哼! 不理你……不理你……就是不理你!”她故作生气的将头从他孱弱而温暖的胸前猛然移开,身体也向旁边挪了下,使之间隔开了一点点微小的差距。撅着小嘴任由调皮而撒娇道。 林秋生知道她这突然间的叛逆心态是她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就像她每次拨弄着她柔软的发丝那样微妙而优美的动作一样。这在她生活中似乎就快要成了国际性的惯例。所以林秋生没有因此觉得惊讶和恐慌,他可以不屑地看着她笑,她哭、她的任性,还有她每次的撒娇和生气。但这些无端的表现林秋生从来都会是全然意无反顾的去接纳和包容,因为他们毕竟是从光着脚丫一起长大的,你想谁还能比他还更能了解她的性格呢?就像她了解他一样。 然而她的每次反常与举动在林秋生的心里,眼界里都是一种美妙,一种温馨和浪漫的享受。彼此都是。他喜欢看她这些无常的表现和神情。 林秋生再次敲了她的脑门正视着她,仍是用一副乐呵呵地语气取笑说:“不理我理谁呀?你说!你说我哪里不好啦,竟然连讨厌这两个字都说出来?哎!小姣现在我可是认真的提醒你,——除了我之外没人会接纳理解和容忍你这些反常的态度明白吗?——我看你这小脑袋瓜里的思维还真得好好用墨水刷洗和栽培?要不然啊!说不定哪天真的让那个大美女突然给甩了,呵呵!到时候后悔这两个字我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写的呢?” 何小姣没有立急对林秋生回应什么,只是眼神里略带着一丝迷茫和疑惑,神情也似乎有些忧郁和伤感的味道,她静静地望着林秋生一会,之后突然发出嘿嘿哈哈不自然和不轻松的笑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和恐惧。 林秋生心里这次真的倒有种忐忑的不安和恐慌,他怕她会出现什么意外,“——小姣,你干吗笑的那么神秘兮兮的,这样挺吓人的?”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脑瓜怅然地问道。 片刻后之后,她缓缓收起笑容,将精致的小手攥成个柔软的小拳头,在林秋生胸前温柔地打了下,然后说:“哎,秋生我觉得你这话说得真是有些太俗气,一点艺术水准都没有,呵!本大美女的形象难道真的会是那么差劲吗?我可要告诉你秋生!就本大美女这形象要是对舞台上一站,嘿嘿!就能风靡整个世界,走在大街的人潮中那回头率也是百分之二百之多还得有余呢?”说完她自己也感觉到刚才的话好笑和滑稽,于是也忍不住扑嗤笑了起来。 是啊,她的确很美,美的如出水芙蓉,美的让人窒息,美的让羡慕和妒嫉,美的如诗词里所描述的那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不是夸张的说假如她是风花雪月红尘中的女子,只要她挥一挥手那身后的男人就真的多的如趋之若鹜。 林秋生这时一颗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了,因为他看到她没事,还如往常一样,只不过她的反常的表现是她生活中一直一来保留的习性而已。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个大美女的形象能风靡整个世界。我意思是说将来谁要想把你这个超级大美女娶回家,那必须有足够的勇气、毅力和财富。你看你漂亮而不妖冶,性感而不脱俗,活泼而不张扬,不过呢有时爱犯点小错误,耍耍小性子。还有时呢温顺中又带点叛逆,正属合现在男人的口味。哈哈,真不知道哪个男人上帝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和福气。 她又看了他一会,说:“哎!秋生你现在是个高中学生吗?我看你倒像个社会老道的老男人?” 林秋生也笑着反讥,说:“哎!何小姣你现在是个青涩的少女吗?我看你倒像是个饱经沧桑的老女人?” 月光从茂密枝叶的缝隙里挤下来,仿佛一块块闪光的宝石洒在地上,在何小姣曼妙婀娜的身上游移着,如一双双猥琐的眼睛偷窥着她的每寸洁白的肌肤。杏黄争的灯光下她显得那么动人和美丽,秋水般的眸子里放着晶莹的光波,含情默默地望着林秋生柔声的说:“你爱我吗秋生?” 林秋生捋了下她那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长发,微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她撒娇地又在他的胸前蹭着说:“我要听你说。”周围的一切静的出奇,林秋生似乎能听到何小姣心跳声,挺而丰腴的胸脯随着呼吸而有节奏地上下起伏着。 低下头,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爱。”我爱你一生一世,海枯石烂直到永远。 这时林秋生感觉到自己的手有点潮热,凭感觉他知道那是泪水,小姣缓缓抬起头时那珍珠般地东西还在眼眶里闪着亮光。她体内的气息从口腔里喘出,带着点淡淡地,散发着少女特有的味道。瞬间钻进林秋生的鼻息里。 他紧紧地搂着她娇柔的身躯,一种忐忑不安的冲动的雄性的欲望瞬间在全身的血液里沸腾着,燃浇着。他再也无法控制躁动的感情,于是轻轻捧起她的脸,滚烫的嘴唇慢慢地凑上去,她闭上眼睛迎合着。瞬间的疯狂融在一起,敏感潮湿的舌头犹如两条愤怒的蛟龙贪婪地交缠着,吮吸着,不听指挥的手也慢慢地伸进了她衣服的最里层……。 枝叶摩擦出挲裟的声音,虫声时隐时现,月亮、星辰、灯光都如同一双双猥亵的眼睛窥视着。 第五章 心梦之殇永远之痛 时间如水,岁月如歌,当重新梳理逝去的日子,却发现时间都已凝固了。秋去冬来,世事的匆忙还是周而复始地循环着,每一个早晨都有一些事情在远远近近的地方等待着。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来不及去思考,辛勤的人们还没有结束昨日的忙碌,却又匆忙地迈向新的征程。 窗外,叽叽喳喳鸟的啼叫声,穿过窗户极密细小的缝隙透进室内振动耳膜,听起来显然有些荒凉和碎乱的凄美的味道,但碎乱中仍是那样悦耳和优美。但那碎乱混合的声音也是心情的放飞和领悟,同样也是心灵漫步和徜徉。 林秋生揉了下惺忪朦胧的睡眼,之后下床走到窗前轻轻拉开那织印着带有熊猫啃食竹叶的布幔窗帘,慢慢地推开玻璃窗户,外边是一片刺眼的银光混合着一股阴冷潮湿的寒气透进,顿间,使他温度的身体不由得一颤,于是,他又赶忙关闭起那刚开启还没有停留多久的窗户,哆嗦着又回到了床上缩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窗外那一片的银白——是雪!是仅属于冬天才能拥有的壮观和景物。 他慵懒而贪婪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没有丝毫想起来的意思,这时他的几个童年的玩伴来把他强硬的拉起,之后他们一起来到村外空旷的野外,兴致勃勃地玩起了儿时的游戏——堆雪山,打雪仗……,眼前的一切的一切嬉闹仿佛又把他带回了儿时。 兴致的玩耍之后,他站在一处僻静空旷的地方,遥望过去的日子却发现时间早已淡漠的觅不到半点痕迹。雪冬的上空太阳迷茫如老叟的眼睛,有力无力地眨着,此时雪夜的寂静早已在瞬间消失的无可迹象,白茫茫的大地上又开始了热闹的景象。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高三的学习生活紧张而充斥着巨大的压力。何小姣与其他所有迎接高考的学生一样,都以饱满的精神做着充分的高考准备时,那天她的妹妹何素珍急匆匆地从家乡来她的学校找她,刚巧是下课时间,林秋生从教室里出来突然看到她在校门口的门卫室的外面,正与门卫老李说着什么,看样子很是焦急与不安,林秋生感到很是奇怪和惊讶,于是他就向门卫室走过去。 “秋生哥,秋生哥我姐呢?快把她叫出来跟我回家!”她看见林秋生向门卫室走来时就急忙冲向前用一种焦急的语气和表情问道。 “素珍你怎么来了,找你姐有事吗?”林秋生不解地看着她忧郁的眼神和慌张的表情,用惊讶地语气问道。 哎呀,秋生哥你就别再问了,快去把我姐喊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情素珍?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我爸病了,在医院里,何素珍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 “怎么何叔叔他病了?什么病严重吗?他不是身体很硬朗吗?怎么会病了呢?”林秋生急切地问道。 从素珍的表情和眼神里,林秋生感觉得到她爸的病一定很严重,因为素珍她一向是个不善于把事情挂在脸上的阳光女孩,就像她的姐姐何小姣一样。 林秋生用一种怜悯的语气安慰道:“好,素珍你先别急,在这先等会我这就去告诉你姐去。”说完转身就向何小姣的教室快步走去,刚到教室的楼下抬眼就看见夏洁与几个女生站在那里,手扶着天蓝色油漆刷成的又因风雨的摧残而有些脱落斑斑驳驳的铁栅栏杆昂着天空喧笑着,那般的纯真和唯美,没有丝毫的烦恼与忧虑,仿佛校园花坛里绽放的花蕊那般地灿烂和无暇。 林秋生没有上去而是站在下边大声喊道:“夏洁!夏洁小姣呢?”夏洁低头发现他一副神情紧张而严肃的样子向上张望着,她不知道他那么急切的找小姣什么事情,于是仍一副乐呵呵看着他说道:“哎!秋生找小姣什么事情看你那么大呼小叫的?”而她身边的那几个女生也跟着起哄笑着调侃说:“嗨!林秋生你知道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想要约会那也等到放学啊,没必要像个男高音歌唱家似的亮那么高的桑门啊。” 林秋生尴尬的苦笑了下,然后说:“去去去!少在这儿瞎扯,就知道你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其中一个站在夏洁身边最近而且长的胖乎乎的又有些臃肿的女生看着林秋生笑着反讥,说:“狗嘴里要能吐出象牙来那就不叫狗了,要不你吐个给我们瞧瞧是啥样的呗。” 嘿嘿……夏洁也跟着那几个女生笑了起来。 林秋生瞟了她一眼,心想:“奚落我,哼!也不看看你那猪头似的脑海里装了多少墨水汁。”于是他用手向上指着她笑笑说:“要吐我也得吐几根又粗又壮的,就像某个人的身体那样臃肿硕大。” 嗨!林秋生你胆敢转着弯的嘲骂我? 呵!我哪敢啊!就是借我俩胆咱也不敢啊,看你这魁伟高大肥沃的形象。 “ 哼!去死吧你,本姑娘现在没有闲情雅致与你斗嘴。”说完无趣的转身扭动着硕大的身躯向教室走去。 “呵呵……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吧?”林秋生望着她臃肿的背影消失时笑道。 又是一阵笑声过后,夏洁问:“秋生你那么急着找小姣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林秋生心里暗自埋怨夏洁太过于多管闲事,我找小姣有什么事与你何干,未必太多此一举了吧?但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嘴里并没有说出来。嗨!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叫她出来就可以啦。夏洁望着他紧张急切的神情也就没再好意思多说什么,然后就转身朝教室走去。之后,而何小姣手里拿着书本走出教室来到楼下,将耳边的头发在下楼时散落的一缕捋到耳后,说:“秋生,听夏洁说你叫我?” “嗯”他点头看着她回答道。 随后就拉着她的手朝校门外的方向走去。 “什么事?秋生看你那么急急忙忙地,你带我要去哪里?”何小姣被林秋生这突如其来的表现弄得莫名其妙,她跟随在他的身后问道。 “你爸生病了!素珍来找你回去!”他缓缓说道。 “什么!我爸他生病啦!素珍找我回去,那她在哪里?”何小姣愕然地看着林秋生问道。 是的,素珍就在校门外的门卫室旁边等你。 当何素珍看到她姐姐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瞬间她就红着眼圈刚要开口但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出来,她的姐姐就强先急切地问道:“素珍咱爸他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他不是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吗?” 何素珍说:“姐!咱爸他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清楚,听医生告诉妈妈说很严重,情况也是不太很乐观,快和我回去吧。” 听完素珍叙述之后,她也就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回头看了下林秋生然后将手中的书本递给他说:“秋生,看来我爸爸的病一定是很严重,我就和素珍一起回去看看。回头你和夏洁说一声让她把我课桌上的东西收拾好。” 林秋生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之后他又说:“如果何叔叔要是没什么大碍那就赶快回来,你知道离高考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 “好,我知道了。”何小姣回答道。 就这样何小姣连教室也没回就跟着她的妹妹素珍向家的方向走了。 小姣的爸爸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感觉身体很是不好和不太舒服,时常总是感觉疲劳和无力,但一向根本没有把病当成一回事的他也没有在意什么,那天,他与往常一样拿起锄头准备去田里,突然眼前一黑,他还没有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时,瞬间就晕了过去,接下来的情况他一概全然不知,正在准备和他一起去田里的小姣的妈妈看到后,上前叫了几声结果都没什么反应,于是她立即找人将他送到医院。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流失,小姣的妈妈与其他前来的人也在焦虑不安的期盼着,抢救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医生,我丈夫他情况怎么样没事吧?他怎么说晕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呢?这是什么病?”何小姣的妈妈看到医生出就立急冲过去急切地问道。 医生看了她一眼然后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说:“人总算是抢救过来了,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 “不过,不过什么?”何小姣妈妈抢过医生的话再一次急切地问道。“ “好吧,那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吧?”医生说。 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医生让她坐下来,然后看着她缓缓地用一种同情的语气肯定地说:“你丈夫他得的是肺癌,而且是晚期!情况的状态也不是很乐观,如果乐观的话那么生命也就只有两到三个月的时间!不乐观的话那也就很难说了——一个月或者半个月……! 医生的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将她炸的全身粉碎,她用一种绝望而渺茫的语气向医生祈求说:“医生求求你们想办法一定要治好我的丈夫,他还很年轻只有四十多岁啊。”医生说:“对不起!我们也没有办法,目前我们医学界也没有能突破这种病的难关的方案。” 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小姣的妈妈两眼迷离而发呆的怔怔地望着她的女儿素珍与小姣,神情恍惚茫然而凄凉,使人一看就知道她丈夫的病情不是那么的乐观和良好。“妈,我爸他是什么病?”小姣与素珍拉着她妈妈的手急切地问道。 一连问了几声她才从迷茫中缓过神来,忙说:“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过段时间就好了。”她用一种善良和温和的语气撒着连微弱底气都没有的谎言,对素珍与何小姣免强而挣扎地掠过一丝的笑容说。 那坚难而挣扎的笑虽是瞬间的一刻,但却显得沉痛和绝望,也许她不愿流露这样绝望的神情,可是事实的证明由不得她的选择和彷徨,也许她不想让小姣与素珍她们知道这样的现实,怕影响她们的学习或者是说怕她们无法接受这种噩梦般的,将要在不久的某一天失去亲人的痛苦。 素珍与小姣都明明知道她的妈妈在说谎,在用一种底气不足的语气向她们隐瞒着她爸爸病情的真象,但她们也从她妈妈的神情是多少能知道一些事情的恶劣,可她们还是用一种不愿相信的事实的态度问:“没什么大碍,那怎么还吊着点滴输着氧呢?没什么大碍那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和苍白呢妈?就别再瞒我们了,我爸他到底是什么病快告诉我们吧?”她望着两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心里泛起一阵痛楚的涟漪,看着她们可怜的询问和伤感童真的眼神,再也控制不住她那内心将要在某天失去丈夫的那种悲痛,于是就重复着医生刚才与她说的那些话语。 小姣和素珍听完妈妈说的话之后,顿时睁大了眼睛连声说:“不可能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一天、两天……。 一个星期过去了,何小姣一直没有回校上课也没有出现在林秋生的眼界里,于是他的内心开始有一种忐忑不安的躁动和焦虑,学习也开始有些不安起来,因为临高考时间越来越近了,他怕她一直期待的梦想会到时落空,变成她心中永远的伤痛,更不知她爸爸病情到底是怎样了,他很想回去看个究竟。 那个周未,何小姣终于回校了,此时的她神情恍惚而焦虑,面容憔悴而不安,原本在林秋生面前爱说爱笑爱撒娇的表现此时都被她收藏起来,以往她见到林秋生的时候总会是先笑着,说一句懒猪又在想什么呢?然后再扮个可爱的鬼脸和动作的,现在她见到林秋生是一度的平静和沉默,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和创伤那样萎靡不振,整个人和几天前离开学校时简直叛若两人,她的表情不由得让林秋生看着心疼和怜惜。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何叔叔他怎么样病好些了吗?”林秋生看着她怃然地神情问道。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习惯性的捋了捋右耳边的长发,然后把头斜向一边昂望着天空,没有流动的浮云,清澈的眸子里有点湿润仿佛湛蓝的天空那么纯真和无暇。那种伤心的表情使林秋生看着很是心疼和难受。 “你怎么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秋生问道。 她还是没有说话,还是那副神情将目光停留在遥远天空的一方。“你到底怎么啦?告诉我?你说话呀?”这时林秋生的声音有些失衡和激动,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说道。 她用手抹了下挂在眼角上温热的水珠,转过头望了林秋生一眼然后又迅速地逃避了他的视线,向着她的教室方向和她们曾经一起漫步徜佯过的那些林荫小道及校园里所有的一切的景物望去。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缓慢地转过头,说:“秋生放学后,老地方见!” 湛蓝的天空仿佛这坐县城边缘周围乡下的禾苗和校园里散发的景气那样洁静和单纯,林秋生与何小姣来到公园沿着那镶嵌着鹅卵石的逶迤小道并肩漫步徜徉着,公园的一角那棵粗壮的老榕树也在此时的季节里活跃着,生长的枝密叶茂。仍旧一成未变地矗立在那个安静的角落里,微风拂过,翠绿的枝叶在哗哗的声中摩挲着声响,仿佛茫茫人海浮华中红尘妖艳的女子摇曳生姿。 林秋生与何小姣来到他们常坐的那条靠椅上坐下来,她轻轻依偎在他怀里,把头紧紧帖在他的胸前,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静静沉默着无言无语,林秋生紧搂着她孱弱地身体低头轻轻在她的唇上轻柔地吻了下,之后说:“小姣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什么事情说吧?“ 她的眼睛开始湿润了浑浊了,片刻之后她缓缓地说:“我已经想好了放弃高考,明天就办退学手续。” 林秋生一听,顿时愣了下,他觉得她的话有点飘渺和不真实,所以他并没有为这样飘渺而不真实的东西在意什么,于是他将目光投向远处的一方,嘿嘿笑了起来。 “嗨!你笑什么?”何小姣攥着温柔的小拳头在林秋生的胸前柔软的打了下说道。 “呵呵!我在笑你的玩笑开的太低俗了呗!一点艺术含量都没有,连三岁的小孩子都会这样说,哎——你吃饭怎么光长身体头脑一点也没养大啊?”林秋生在她脑门上轻轻点了下取笑道。 “谁在和你开玩笑,我是说正经的!”何小姣平静而严肃地回答道。 她的话像根剌似的一下子扎得让林秋生的心一阵巨烈的疼痛,这下他才把目光从远处收回严肃而愕然地看了她半天,开始他以为她在与自已开玩笑说着玩的,现在看来她那副认真冷静的表情里似乎找不到半点玩笑话的端倪,于是他的思想开始一片混乱起来,接着他又用一种酷似审问犯人般的目光犀利的注视了她好大一会,然后立刻打断她的话,摆着手势用果断的口气说:“不行!这绝对不行!” 你怎么能有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和幼稚的思维呢?你想过没有?从小学、中学到现在你都是那么努力、刻苦。才从农村好不容易才考入县城这所重点高中的,这是你和我的梦想和愿望,怎么能轻易地说放弃就放弃呢?你难道把我们共同许下的诺言都忘了吗?况且你的成绩是那么优秀,相信你我都能考入我们共同理想的大学的。而且高考的日期就临近眼前,如果你现在放弃高考就等于扼杀自已的生命,自毁前程,自已封锁自已的未来你明白吗?如果你放过这样的机会那以后的机会又会在哪里,你能找到方向吗?这些道理你想过没有?这不行,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林秋生一连串反问的话题不容她驳辩,也让她一时无语和茫然。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一起想解决的办法共度难关啊?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做你知道吗?”过了一会林秋生又慢慢地说道。 黄河流域北部的城市,此时的季节已是进入春暖花开艳阳高照的五月,但空气里依然残留着潮湿和阴冷的味道,仿佛寒冬还没有完全离去。这时何小姣缓缓闭上眼睛,半躺在林秋生的怀里,看得她的疲惫和困乏。林秋生理了下遮在她脸上的头发问道。“你是不是感到很累很困?” 她无力地点点头,一阵微风吹来不由得使她身体一抖,随后林秋生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娇柔疲软的身上。 她真的是累了,困了!这些天她一直陪在她爸爸的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守护着,她没有足够的睡眠时间,她怕如果自己闭上眼晴会觉得她的爸爸会在某个时刻在她不醒的时候突然离开这个世界。此时,她躺在林秋生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睡得很香、很甜也很美,从没有过的一种踏实的美妙。嘴角还挂着一丝苦涩伤感的微笑,是那么的无奈和无助,泪珠从眼角深处慢慢溢出沿着她俊俏的脸颊滑过耳鬓落在林秋生的身上。 林秋生静静地望着她酣甜甜美的睡梦,轻轻用手擦拭了她那滑落的泪水,不敢再问她什么,也不敢大声喘息和说话,因为他怕自已微小的动作都会惊醒她梦中游曳的心灵和徜佯。 很久很久她才缓缓睁开双眼,她说:“秋生你说的道理我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 “你懂!你明白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这么想?”林秋生仍是用疑惑的语气说。 何小姣用茫然的眼神看向天空许久,然后徐徐地又说:“其实我也不想放弃高考的机会,必定那是我努力多年的成绩,可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你所说的一切都有道理,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办退学手续这个想法你也不必再欢我什么了! 到底什么事让你非得做这种无奈的选择? 停了许久之后,何小姣终于说出了她放弃高考的理由,她说:“我爸他得的是肺癌晚期,未来的时间恐怕不多了,你知道我爸他是最疼的是我,所以我想放弃高考在家好好陪他走完他生命中最后的历程。我不想让他带着痛苦离开这个世界,而我妈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还有素珍、宇飞都在上学而且他们的成绩也一直很优秀,爸爸的治辽费用也是我妈妈借来的,如果我要是考上大学那么一笔高额的学费哪里来?——借!向谁借?谁还会借给我们这个负债累累的家庭?我不想再给家中境加任何负担,让妈妈一个脆弱的女人再去为我们承受那种艰难的压力和痛苦,所以我想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的话让林秋生听着即伤心又怜悯也又同情,顿时聚集在心中的感伤被眼中朦胧的雾气所掩盖,他没想到这样的不治之病会竟然发生在她爸爸的身上,真是上天不公,让何小姣这样一个脆弱无辜的女孩去承担一切和不幸。此时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她,是否还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劝她不要放弃高考的想法,还是怎么样,他的勇气和刚才铿镪的语气此时也被软化了。他静静地看着她无奈和无助的眼神,不由得喟然长叹,然后慢慢低下头……。 第二天,何小姣办好了退学手续带着她的物品走了,离开了!离开那个能改变她人生和未来同样也是能放飞她梦想的地方。她走的是那样的无奈和艰难,又是那样的犹豫和彷徨, 她就这样匆忙而无助的带到走了她终生的遗憾和努力多刚刚开始绽放的梦,那心梦之殇却成了她永远的心痛。 她的离开和踯躅不前的脚步以及她那张唯美的脸上,都惊现着伤感和忧郁,让她的老师和所有同学都感到惋惜和怅惘,然而却没谁知道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学生又是班级干部,公认的校花,祖国未来某日的栋梁,就这样却没能将她的心梦之花开到最灿烂最完美的时候,就凋谢了。然而更没谁知道她心中的苦楚背后的家庭,竟然还藏着即将的破碎和不幸。 她的离开除了林秋生最痛楚之外,然而还有两个人仍然是那么伤感和怜惜,“那就是夏洁与张舒月。” 夏洁开始对她的态度是声撕力哑地大声责怪和埋怨她的昏聩和荒唐,最后又拉着她的手声柔气和的用一种似乎哭着的方式祈求她不要离开,不要放弃高考。然而那一刻她却和夏洁紧紧抱在一起哭了,哭的很是伤心和委屈,哭完之后又笑了,笑着决绝地离开了……! 一阵清风袭来,吹散了她的梦想和秀长的头发,风中,她衣袂飘飘昂首挺胸的大步前行,仿佛古代远征的巾帼那样英姿飒爽。她回眸招手笑了笑,显得是那样虚伪和免强,又是那样的凄楚和不自然,渐渐她那娇柔唯美而脆弱的身影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模糊……。 第六章 我心中只有两个女人 高考那天,林秋生意外地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是自己的爸爸!他是特意从几十公里之外的农村老家赶来陪他的。 那天,他的爸爸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这还他第一次看到过的,白白的衬衫,蓝色的裤子虽然是有点残旧和皱褶,但洗得干干净净。林秋生知道这些衣服在家他爸爸是平时舍不得穿的,只有参加某种活动时才穿的,而脚上那双黑色的塑料底布鞋是他妈妈新做的。爸爸手中拎个黑色的皮革包,因长其的野外劳动皮肤晒得黑黝黝的,额头上的皱纹清晰可见,四十多岁的年龄显得苍老似乎又有点不对称,那一身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个农村进城来的农民。 “哎!爸你怎么来啦?”林秋生愕然地望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父亲林宇海轻声问道。 “呵呵!怎么啦!你小子不欢迎老子来看你啊?那好!不欢迎我这就走,再者说这县城又不是你小子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他的父亲林宇海风趣而幽默地乐呵呵的笑着说。 林秋生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下,然后用调皮的目光和语气看着他,说:“哎,爸!没看出来你说话还挺幽默的,怎么我以前没有发现你有这样的风趣呢?从哪个学院毕业的?” 林宇海在他儿子脑门上轻轻拍了下,然后一脸无所谓而似乎又有一种满足的神情,仍乐呵呵地风趣道:“呵!你老子我啊哪个学院毕业的都不是;就是天生的,天生的你知道不?傻小子!以前你没有发现那是说明你不够睿智,你笨,不了解老子有这方面的才能而已?今天老子是专程来陪你的,为你的高考擂阵助威,摇旗呐喊的!” 林秋生感叹地说:“呵哟!爸!你什么时候受了文化的熏陶了?瞧你这词用的,越说越悬乎,还擂阵助威,摇旗呐喊呢?你怎么不说号角齐鸣擂鼓振天呢?搞的好像要送儿子上疆场撕杀拼命似的那样恐怖和可怕。”林秋生和他的爸爸就像两个站在舞台的配合得很默契的说相声的滑稽演员,你一言我一语逗得周围的同学嘿嘿哈哈笑个不停。 之后林秋生又用一种太相信是真实的目光静静地望着他的父亲片刻,因为自从他长这么大从未看到过和听到过父亲今天这样轻松和愉快的表情,以及那幽默和风趣在自已面前自然说笑的绅士风度。他只知道父亲一向都是严肃和冷静的,于是他也感到刚才与父亲的对话觉得好笑和滑稽,似乎又是时空的交错,仿佛又是那么的飘忽和不真切,就连他父亲也是如此觉得。 一阵轻松的说笑完之后,他的父亲渐渐收回了刚才的那种乐观,然后从另一只手拎着的破旧皮革包中掏出两个煮熟了的鸡蛋递到林秋生的面前,用关切和疼爱的语气,说:“秋生你瘦了,给!拿着!——最近一段时间你妈总是听小姣说你学习很刻苦,压力又大,营养也跟不上。所以就特意为你煮了这些鸡蛋让我给你送来补补身体。” 另外你妈她还说:“让你好好发挥发挥智力,用心好好的考,考个好的,名牌的大学。以后就可以走出农村脱离贫穷,就不会再受那风吹日晒和雨淋的苦日子啦。” 这时林秋生无端的听到小姣两个字,不经意地使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的激动、颤粟、难受和恐惧,这种无形的感觉来自哪里,因何使他无端的伤感和恐慌他也是迷茫和无可答案的。 “爸!她还她吗?现在她怎么样?”林秋生低低的声音沙哑地问道。 “唉!小姣真是个可怜让人心疼又懂事的孩子!自从她的爸爸得病后她就退学在家一直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的守候着,现在她整个人都受了一大圈,真是让人看着心疼又心酸。”林秋生的父亲叹着气用同情与怜悯的语气说。 林秋生将目光离开他父亲的视线,然后慢不经心的抬眼怅然地望向城市一角那座工厂里高高耸立的烟囱里冒着浓浓地缕缕青烟,沉默着无语。 过了很久,林秋生才将目光从那还在吐着浓烟的方向慢慢收回,随后又望着他父亲那刀刻船清晰沧桑皱纹的脸,从他那双因粗重劳动而结满老茧的大手中胆怯地接过鸡蛋,那情景就像乞丐从陌生人那里得到施舍似的怯懦和虚假,仿佛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空洞和不真实,不自然。 “爸!你和妈妈就放心吧,儿子会用心好好考的,儿子决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林秋生红着眼圈用肯定和颤抖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 “好了傻小子,不说了,快准备一下进考场吧。”他的父亲又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说。 林秋生这时才恍然顿悟,心中暗自喃喃自语道:“嗨,林秋生今天你这是怎么啦?爸爸那么大老远的从乡下风尘扑扑的赶来伴你陪考,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干嘛此时像闹悲剧似的那样伤心?” “爸,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你和妈妈对我的期望我不会辜负的。”林秋生用力擦了下在眼圈里转悠没有落下来的泪水,转身信心十足的向考场阔步走去。 林秋生能理解他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也知道他们和天下所有的父母亲一样都有着一颗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切和愿望,但那种愿望有时在期待中是渺茫的,有时是热烈高涨的,总之他们一生为子女操碎了心血,都是任劳任怨,不求什么回报,也不图什么感恩,只求自己的儿女们能够安安稳稳,无忧无虑地生活,他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就这些最简单最普通的想法,又有几人会理解呢?那种博大无私高尚的爱洁静地如湛蓝无云的天空,又如天山溶下的冰水那样纯静而无浊,然而就这样无暇而又毫无保留纯朴的爱又有几人能感受的到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儿行千里母担忧。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这些鲜明来源于古代那些圣人的名言,无不反应做父母对儿女的牵挂与关怀。 记得那是一个特别美好的日子,一个让人喜悦和兴奋不已的一天,林秋生和他的弟弟晓雨陪同他的妈妈在婆家参加表哥的结婚典礼,从家里传来消息,说:“林秋生被大学录取了!”当时他的外婆听到后高兴地真流眼泪,他外婆沧桑的脸上流着高兴而浑浊的泪水笑着说:“我们家秋生考上大学啦,以后就有出息啦!”林秋生来到他外婆面前,轻轻在她写满沧桑而有着刀刻般那样清晰的笑脸上擦去了因高兴而流出的泪水,这时他的妈妈过来说道:“妈看把你给高兴的。你至于那么激动吗?” 他的外公看着他也高兴的合不扰嘴,舅舅也一副荣光焕发的表情过来拍着他的脑门,就像个新婚主持人似的那样兴致勃勃地笑着说:“今天是‘我们家海洋(表哥的名字)的新婚之日,也是秋生被大学录取的大喜之日,看来我们家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吉星高照啊!那么今天我们得好好祝贺祝贺。” “对!是要好好祝贺一番!今天我们是人才双收吗。”林秋生的大表哥接过话茬风趣而幽默地开着玩笑说。 “哎!大表哥!什么是人才双收啊?”林秋生弟弟林晓雨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的大表哥笑道。 “呵呵!你二哥考上大学那不叫收人才收入吗?你表哥海洋娶了个美女那不叫人才收入吗?”他大表哥看着回答道。 哎!大表哥你真没有文化底蕴?那不叫人才双收入?那叫郎才女貌,英雄抱得美人归!晓雨不知从哪本书籍里看到的这样词句,而又毫无逻辑不恰当的一通乱用。 哈哈……!晓雨混乱的语句把大家都逗得捧腹大笑,林秋生过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你小子还说大表哥没文化底蕴,我看你就是个文化的蛀虫!古代孔夫子那个小孔老头和那些文学界的圣人们如果听到都会笑掉大牙的,他们留下来那么美好的词句今天却让你用的乱七八糟的。还郎才女貌,英雄抱得美人归呢?这都是哪和哪谁跟谁呀?就好像时空轮回倒退了一千年又回到古代时候似的那样恐怖。” “怎么样晓雨?听听还是你二哥说话多有感慨和说服力,哪像你说的那么离谱。”他的大表哥笑着看着晓雨说。 林晓雨挠了下头笑着看了大家一眼跑到他外的身边不说话了。 “第一;祝海洋和汪慧珍新婚快乐,永结同心。第二;祝秋生表弟今后学业有成,前途无量。来干杯!”他的大表哥举起手中的酒杯晃了下笑着说道。 觥光交错,说说笑笑,一场热闹喜庆的婚礼在欢声笑语中就这样结束了。当林秋生拿到武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那一刻,他的心情感到一种无比难受与复杂,丝毫没有感到一点点的喜悦和兴奋,这样在许多人眼中看起来让人羡慕和都梦想拥有的喜悦,然而却没有谁知道它背后隐藏的苦楚和心痛。这些心痛和苦楚究竟是什么,没人会知道,只有林秋生与何小姣知道。 那天晚上,农村外面的夜是漆黑的,寂静的,没有城市的繁华和光亮,也没有灯光和月光,只有点点的繁星在苍凉的上空时不时的眨乏着它们的微光。林秋生的爸爸对他说:“秋生,你知道我与你妈都没有读过什么书,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忙碌了大半辈子也没能摆脱这贫困的苦日子,你如今考上了大学,也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我和你妈也很都高兴,你也没有让我们失望,因此我们也都为你感到自豪和骄傲,希望你今后好好的学习完成你的学业,来改变你的一生。另外我也和你妈商量过,明天请一些亲朋好友来祝贺一下。” 林秋生看着他爸爸的那份喜气和骄傲的心情,点点头没说话,他想这可能就是一个辛苦大半辈子而操碎心血负出许多汗水的父母,看到自已的儿女有出人头地的将来,而内心的一个自毫的表现和满足吧。 第二天,那是个比往日还热的日子,火红的太阳刚刚离开东方的地平线,瞬间就把大地和整个天空温暖起来,温暖的有些夸张和不真实,似乎又有些飘忽和浮华,林秋生的爸爸和妈妈早早起来就为这天的喜气准备而忙碌着一切。中午,前来祝贺的人们个个笑容和掬地从自已的家里赶来,神情个个都是那样的和谐和友善,当然其中也不会缺少两个特殊的人物,那就是三年前来给他送录取通书的他曾经的“沈校长和董老师。” 沈校长和董老师一进屋就握着林秋生爸爸的手对他开着玩笑说:“怎么样,老林当初我没有说错吧?那个曾经的诺言我们没有忘记吧?记得当时我说过等秋生考上大学时我们再来喝这杯喜酒,这不,我们不是不请自来吗?” “哈哈……!沈校长请上座,董老请上座。”林宇海又是递烟又是倒茶的乐呵呵的招呼着。 那天何小姣的爸爸在小姣妈妈和素珍的搀扶下也赶来参加祝贺,林秋生一看,只见他面色惨白,一双原本深邃犀利的眼睛此时深陷下去,原本健壮结实的身体被病魔缠得骨瘦如柴,整个身体虽在素珍和妈妈的搀扶下但走起路还是晃晃悠悠的,看上去犹如聊斋小说里那描述的鬼怪一样,又如同一个在无人的暗夜里行走的僵尸。真是让人看着恐怖和可害,林秋生看着不由得一阵心疼和难受,没想到原本一个健康的人能让病魔折磨成这样,真是如此的悲惨和可怜,林秋生赶紧上前扶着他说:“何叔叔,梁阿姨,素珍你们也来啦?” 何素珍赶急接过林秋生的话替她爸爸回答道:“她说我爸听说你考上大学了,心里非常高兴,并让我和妈妈扶着一起来祝贺一下,爸爸说别人都去了,我们住的这么近又是左邻右舍的不来不好看。” 林秋生听完素珍说话,此时他的心酸酸的,望着他清瘦虚弱的身体将要在不久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喉结动了动,说:“谢谢您!谢谢您何叔叔!” 他无力地摆了摆手用孱弱的声音,说:“傻小子,别那么客气吗?” 之后林秋生又扭过头看着何素珍低声问道:“素珍,你姐呢?她在家吗?” 素珍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她的弟弟宇飞忙接过来说:“姐姐说她有点不舒服。”林秋生胡乱的应了句,哦!之后就再也没问什么。 晚上,林秋生与何小姣并肩来到村后的河边,沿着河坝慢慢走着,回忆着过去,这里是他与何小姣曾经走过的地方,这里有他们童年的欢笑,有他们曾经留下的足迹,有他们的相拥热吻以及太多太多的美好和记忆。这里的一草一木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此刻都在岁月的流失中一点点淡化着。在时间的移动中改变着,唯独那没有改变的只有那哗哗地流水声,唯独没有移动的只有那泥土的芳香和飘飞的气息。 他们静静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无端的张望着周围一切所有,就像刚刚吵过架的似的那样安静和祥和,但彼此都知道各自的心情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可是彼此谁也没能去刻意地去揭穿那隐藏在各自心中的那点可怜的秘密,只怕一揭穿它就会像风一样吹得无处可寻。 夏日的夜晚,空气里弥漫着干燥的潮湿,散发着温暖的热量,树上的蝉鸣声在闷热的空气里回荡着,使人感到一种忐忑的焦虑和不安,水中的蜻蛙呱呱地叫个不停,叠连起伏着。有着跳到岸上躯在草丛里,也许是他们的脚步声惊动了它们安静守候的食物,或者是怕他们踩着似的就连蹦带跳的逃蹿,从尾部放出的液体凉凉地洒在脚面上,顿时感到一丝的凉爽,觅食的水鸟发出不情愿的叫声飞向长空,那凄凉的叫声瞬间消失在遥远的夜色里。 一弯明亮的钩月挂在空中,皓洁的月光直洒下来,使寂静的夜晚一片明亮,苍穹的天空中繁星点缀,林秋生与何小姣顺着河坝来到一片平整的田地里坐下来,这时蝉儿终止了鸣叫,月光也渐渐地暗淡了许多,一阵轻风吹来,带着一丝的凉爽和惬意,顿间驱散了先前那干燥的温度,何小姣捋了下捋被风吹散的发丝,靠着林秋生静静地望着天空那即将消失的弯月,无声无语地沉默着。 林秋生借着朦胧的月光发现了她的眼中滚动着晶莹的东西,停在她娇美别致的脸颊上,在残月的映射下晶莹剔透闪烁着波光,仿佛来自于自然中那纯洁而无污染的露珠,又仿佛天女不甚丢下的发光珍珠,是那样的玲珑和唯美。林秋生像个怕那泪珠被风掠走似的低头用自已的脸颊轻轻蹭了去。之后把她搂在怀里,心疼地说:“姣,你哭了?” 没有,我是高兴的,说着她缓缓转过头望着林秋生,说:“秋生!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和骄傲,你考上那个理想的学校?你的梦想实现了。” 可我……!她没有把乖下来的话说完,林秋生忙接过来伤感地说:“这原本是属于两人共同的梦想和愿望,可是……可是却只变成了一个的现实,真的有点不太甘心。” 她无力的摇了摇了头,说:“不!不光是这些!”她没有把后面的话再说下去就又抬头望着天边那弯残月,林秋生把她搂得更紧了,紧紧搂着她那娇小柔软的身体,柔软的似水,像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因为他知道她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他也明白她想要再说下去又恐怕没有勇气去说,不过林秋生也没有去把这使她伤心和遗憾的话说出来,她怕一说出来她会承受不了,会再次陷入可怕与恐惧的沉思当中。 何小姣不说话只是流泪,她非常难过,像个灵魂找不到归宿方向的漂泊者那样迷茫而忧郁,她恨!恨那可恶的病魔缠绕着她的亲人,让她失去所有未来的美好和一切。她恨老天爷对自己不公平,恨这个太虚伪太混乱太不真实而又有着,神秘的和浮华无法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世界。 月光下,两颗炽热的心跳动动着,周围的一切静静悄悄地,禾苗贪婪地吸取着泥土的养料,空气中飘浮着花香的液汁,从鼻息中沁入心田,每一口的呼吸都让人心旷神怡和安然。 何小姣紧紧依偎在林秋生怀中,柔声细雨说:“秋生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将来有更高的接触面,那么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遇到比我好的女孩你会喜欢吗?”林秋生用两个手指按住她还要将话说下去的嘴唇,果断而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说:“不许你这么说,也不许你这么想!这样的话以后也不许你这么说这么想知道吗?” 林秋生说完也把目光怅然地移向天边的那弯钩月沉思了片刻,之后他缓缓把目光从远处收回平静而有些动气的低声说:“从小到大,从小学到中学再到高中,公园里、校园里、小河边还有这里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足迹、歌声、笑声和一切的的一切……!” 我爱你,一生一世,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直到永远……永远……!你忘了吗?这是我们共同许下的誓言? 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生命里,这一辈子的生命里!我心里只深深地爱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妈,另一个就是你何小姣。你明白吗? 除非你先背版我们的誓言,即便是那样我也不会放弃对你的思念,因为这些年一直一来的感情在你我的心里已经生根发芽牢牢的凝结在一起了。林秋生还想说下去,可是他无法再说了,因为何小姣的滚烫性感的唇已经紧紧地封住了他的后面的声音。 皓洁而残余的月光下,何小姣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闪动波光和迷人的眼神,是那样的娇情和凄美,她娇小柔滑的身体散发着成熟的美和使人思想迷乱的味道,圆润修长白皙的大腿精致的如同一双柔软洁白无暇地发着光,然而又有着一种微微放射着温度的绵软白玉,是那样的唯美和玲珑。和她那块精美凸凹而神圣的圣地隐藏在衣裙之下,高高耸起而饱满的双峰在薄如蝉翼的衬衫下随同着微微的呼吸,上下微妙起伏着,此时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热辣辣的,许多年一直一来的那种默契感情都在彼此的眼中毫无掩饰地而交待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神秘而又毫无保留。就你阳光穿越笼罩着的那弥漫在浑浊在天空里的阴霾突然使生活变得明亮和光鲜,林秋生欲望的眼睛在她曼妙窈窕的身上不停地游移着,心欲之火燃烧着,雄性的荷尔蒙激素冲向每根神经,一种犯罪的欲望马上掠夺了他再也控制不住的理智,火热的唇与她贴在一起,两条湿润柔滑的舌头疯狂地交织着,贪婪地吮吸着彼此口中淡雅的芳香,周围的一切静悄悄地,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热烈、温馨与暖昧的味道。他的手也开始在他亢奋声中在她单薄的衣衫下来回游荡着,揉搓着胸部的那两座高山,慢慢地滑向她的下身圣地,轻轻褪去了她最里层那道丝薄的防护线……。 她似闭非睁着双眼双手紧扣着林秋生的背部,身体如蛇似的紧紧缠住他疯狂而愤怒地扭动着,嘴里发出娇滴滴地声音,残月西落的星夜里,那声音唯美的如同天籁之音。 事后何小姣穿好衣裙,躺在林秋生的怀里喘着娇气细声而羞涩的问:“还满意吗秋生?” 林秋生点点头在她羞红的脸颊上轻吻了下,然后说:“我会把这一切的一切美丽时光全都刻在我记忆的脑海里……。 第七 爸爸的眼泪 时间一天天过去,生活还在憧憬中继续着。 那天,是林秋生怀揣着梦想和对未来的追求,去武汉那所大学报到的日子,此时的季节已进入金黄灿灿的初秋,原本与心情一样不错的天气,突然无端的变得阴雨连绵和一片朦胧与苍白。就像正在尽兴玩耍中天真的孩童突然受到惊吓和恐吓,瞬间将刚刚还在嬉笑无邪而天真灿烂的笑脸一下子变得惊恐和啼哭起来,让你倾刻间手忙脚乱和无措可施。 一切的来临即毫无征兆又让你措手不及,仿佛一场可怕的游戏在黑暗中充斥着神秘与恐怖,显然有些让人情绪上不经意的躁动和不安起来,又仿佛圆满而美好的生活中突然间来点缺陷什么的,让你的心情多多少少有点的不愉快。 阵阵秋风迎面袭来,带着稍许的潮湿和冷意,虽然不是太过于夸张和形容的那样寒冷,但也却使人有些不经意的产生着微微的颤抖,这样的季节与气候在南方海滨城市,人们还是光着膀子,挽着裤管,赤着脚丫在一望无垠幽暗的海边散步呢,然而在黄河流域北部这座偏远的乡村就不同了。 林秋生刚迈出门口的时候,又被他的妈妈猛然间喊住,妈妈祥和而亲切地说:“秋生,现在的季节已是秋冬了,你看天气又这么阴森森的,再多加件衣服在身上吧。等会坐在车里免得太冷,况且车跑得那么快风肯定是很大的。” “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衣服都在包里,冷了我会加厚的。你看我已经穿的够厚的啦,你就放心吧妈,啊!别在瞎操心了。”林秋生还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似的调皮而随意的看着他妈妈笑道。 是啊!林秋生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和天下所有没有能够独立生活的青年人一样,在父母眼中是永远顽皮长不大的孩子,无论到什么时候,哪怕自己也有儿女,这是个永远禁锢而千古都不能改变和无法修改的死定理,就像太阳东升起西边又落下去……。 “瞧你这孩子说的,妈怎么是瞎操心?这不是妈在疼你怕你冻着吗?真是狗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一点也不理解妈妈的心意?”他的妈妈似乎有点责怪而又带着一种幽默的语气说道。 是啊,天下所有的母亲对子女的爱都是神圣的,纯洁的,无私的。她们可以容忍自己的孩子在面前任意的撒娇和耍懒,也可以包容自己的孩子在面前抱怨着生活的不愉快以及对她们的不满的情绪,和无理取闹的态度。 “嘿嘿,妈我知道,知道你是关心你的宝贝儿子,心疼你的宝贝儿子,一切都是为你的宝贝儿子着想嘛?”林秋生望着他妈妈似乎有些责怪的表情,顿时就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不妥,于是赶紧拽着他妈妈的一只手臂嘿嘿摇晃着说。 “去去去!别在臭美了?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宝贝儿子,说话没大没小的一点分寸都没有?”他妈妈用另一只手臂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下仍风趣的笑着说。 嘿嘿……! 林秋生挠着头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望着他妈妈耍着赖皮的说:“我就是你的宝贝儿子,我就是……你不承认也不行,是吧爸?”说着他又抬眼看了下他的爸爸笑道。 这时他的爸爸林宇海也看了他一眼,没有从嘴里说出什么话,而是微微微笑着,沉默着,之后还是一脸平静和严肃的神情帮他拎着收拾好了的包袱径直朝村头那个候车的方向缓缓走去。 何小姣也来送他,一路上谁也没有说太多的什么,彼此的心情都显得是那么的沉重和怅然,都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和忧郁,仿佛那飘着雾雨朦胧的天空那样茫然和迷离。 村头那条承载着历史的沧桑和古老悠远的,然而又存在着凸凹不平的残缺和似乎又有些颓废的泥土路,是通往县城和外界连接的惟一纽带。 从镇上开往县城的最后一班客车鸣着响笛从远处颠簸着徐徐驶来,车轮在高低不整的路上每转动一圈都使车体摇晃起伏着,发出叽叽吱吱似乎将要散架的声音。林秋生望着站在他身边不时用手摆弄着秀长黑亮头发的何小姣,她向着那响着鸣笛缓缓驶来的客车静静地张望着,眸子里闪动着晶莹的东西。然而她那温柔的神情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她那内心的忧伤和茫然。 也许是林秋生第一次离家去很远的地方吧,日渐变老的妈妈此时也已是泪眼朦胧和浑浊着,仿佛心里将要永远失去某种东西似的,总是心里有点酸酸的味道。林秋生望着他的妈妈心里也是有种不舍的感觉,他知道他妈妈那眼中荡漾着的是种永久的牵挂和疼爱。 他的爸爸倒是显得意外的冷静和镇定,然而冷静中却又流露着祥和与关切的目光,他没有像妈妈那样将牵挂的泪和内心的柔软写在他那黝黑而慈祥的脸上,他只是努力的而坚强的控制着,掩饰着那种内心的和妈妈一样的关切与不疼爱,因为他不想在儿子面前露出半点柔弱的表情。 “老婆子,你看你这是干嘛吗,可怜兮兮的,心情好好的非要弄得那么沉重和糟糕?儿子这是去上大学,又不是去疆场拼杀,干嘛眼泪汪汪的?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出趟远门就不知道你还有这样难舍的心情?”林秋生的爸爸故作轻松的对妈妈风趣道。 林秋生的爸爸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用幽默的语气开着玩笑的,轻松的化解那些僵硬的局面。这是他一直一来拥有的而保持的习惯,但他的每次玩笑又总能起到良好的作用,总能使凝固的气氛变得轻松和柔软。 妈妈抚摸着他的头语重声长地叮嘱道:“秋生啊,你这次去很远的地方读书,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学会照顾自己,和同学相处的要好点,千万不要还像在家里那么任性和倔犟知道吗?还有一定要好好学习认真完成你的学业。” “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的会记住你的话的。”林秋生看着他渐渐变老的妈妈说。 懂事的妹妹晓梅过来拉着他的手咯咯地笑着,说:“二哥你别伤心了,你要去上大学了,我真为你感到骄傲和高兴,你也应该为你的骄傲而高兴吗?干嘛在这里哭鼻子抹泪的,你知道这不是男子汉的作风知道吗?以后我也要好好学习和你一样去上大学。”林秋生看着晓梅那天真无邪地样子和童真纯美的笑脸,微微笑了下用手在她的头上摩挲着,说道:“哎!晓梅你哪里学来的那么多大道理?” 晓梅装腔作势地用手比划着咯咯笑着,说:“在书上呗。怎么样二哥是不是我说的很有逻辑?” 林秋生在她的头轻拍了下,然后笑道:“小精灵说的太对了太有道理啦,——那好吧!二哥就与你来个约定怎么样?” 那好啊!我们就来伸手拉勾,晓梅天真的笑着就伸出手指紧紧与林秋生拉在一起。 之后,林秋生又来到何小姣面前,轻轻地声音说:“小姣,你等我……!”话不长字不多,就这你等我三个字却如同一条无形的枷锁,在彼此的心里死死的将两颗青梅竹马的心锁在了一起。 何小姣深情地望着他努力的点着头,缓缓地说:“我会的秋生,你就安心的学习吧。” “好了都别在说什么了,车来了,秋生你赶快上车吧。”他爸爸这时伸手对着那徐徐驶来的客车招了下手,然后转头说道。 林秋生从爸爸手里接过包袱上了车,车里的人不是太多,他站到车窗前向车窗外轻轻地挥舞着手,这时他隔着朦胧的车窗猛然发现他的爸爸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用那又粗糙的大手在自己黝黑的脸上狠狠抹了下,林秋生知道爸爸抹去的那是泪,是他一直控制了很久没有在自己面前流下的泪。这时林秋生的眼圈也跟着湿润了……。 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车轮缓缓转动了……。 林秋生望着流动的车窗外黯然无语着,只是静静地看着望着,只到那熟悉而亲切的身影和所有的一切慢慢消失在他模糊的视线里……。 第八章 分别孤独情 大学里生活令人无比的赞叹和羡慕,校园里充满着浪漫、神秘和色彩。孕育着人生未来的挑战和攀登,每处角落里的空间里弥漫着酽酽而有活力四射的味道,散发着青春的朝气和蓬勃,同样也徜徉着甜蜜与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纯碎和文明,不像外面浮华喧嚣的世界那样混乱与繁杂。 林秋生与所有接受教育的那些同学们一样,就在这片文明而洁静的土地上,安静而悠然地默默接受着人类文明的教育和熏陶。 那个周五的下午,秋天的晚霞在日落的那方天空是一片酒红和绚丽,仿佛向人们挑衅似的表现着即将消失的温柔和残余的光辉,林秋生手捧着书本独自在操场旁边的一角,那围着校园修建的池塘的上面的小桥上,背靠着那桥上漆着油漆脱落斑驳的栏杆,望着那酒红洒满全身晚霞的余光,喃喃自语地背诵着英语词海里的单词,等他将那些要记住的英语单词全部在脑海里记牢时,他又重复了一遍感觉自已的成绩很是不错时,于是一只手优雅地举过头顶,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动作——啪!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然后笑着用英语说了句很好。 之后就又将目光缓缓移向碧波涟潋的池塘里,静静望着那一尾尾追逐交尾嬉戏的美丽红鱼,和几支孤独傲立出淤泥而不染的秋日荷花。无端的使他的情绪和思想陷于消沉和跌落在怅然与伤感的混乱之中。 此时,他的脑海里浮现着太多太多凄美的画面,那画面是他与何着姣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昔日的美好、浪漫、温馨与甜蜜仿佛一支穿越时空的箭,将过去的所有都带到了眼前,仿佛是那么真切和现实,林秋生知道他不能忘记过去,但他想忘也忘不了。他与何小姣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就像一条根深蒂固攀爬在身上无形的藤蔓,在彼此的心里无续地蔓延着,滋生着一种渴望。但那种渴望此时又将他折磨得身心疲惫和忑忑不安。 “她现在还好吗?”林秋生神情游移的望着从他身边经过和从远处某个方向出现在他眼界里的,一双双一对对正在牵手热恋中的学友们。和遥望着远方家乡的那方天空喟然长叹的自言自语道。 林秋生两眼迷离的回忆着他与何小姣曾经的每一个朝朝暮暮,回忆着当自已在怅然或者心情不愉快的时候,何小姣总是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出现,给他精神上的慰籍和温暖。但那种精神上的宽慰又总是能够使他忘却所有的烦恼,使他变得轻松和安然。 也许林秋生预料不到未来的日子里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和转折再或者什么的事情,但至少那种烙在彼此心里纯美的感情是永远改变不了的,无论何时……。 林秋生还没有将他混乱的思想从回忆里纳入正常的思维之中,这时就听到学校广播里徐徐传出;师大一班的林秋生同学听到广播后请到广播室来领取你的物品。思绪惆怅的林秋生待第二次广播之后,才确定了自已的听有没错,他喃喃自语道:“我的物品!是什么样的物品呢?谁给邮寄过来的?我爸还是我妈?我来的时候衣服之类的都带了好多,可现在我什么也不缺啊?”于是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转身离开小桥向学校广播室走去。 到了广播室张拥望了林秋生一眼,然后问道:“你叫林秋生?” “是!张师傅我叫林秋生!是师大一班的,不信你看我这张英俊的脸全校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果能找到第二个就说明那个肯定是假的。”林秋生也望着广播员张拥点着头开着玩笑而又做着幽默地动作笑着回答道。 哈哈……! “你小子还挺会说笑话的嘛?过来!在这上面签个字或者摁个手印就可以将你的物品领走啦。”广播员张拥一边说一边拿过领物登记簿,然后又一边指着旁边台子上放的包裹笑着说。 “好的,谢谢张师傅!”林秋生接过领物登记薄一边签着字一边很客气的恭维着。 林秋生签好字之后,他拿起包裹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湖北武汉师范大学一班一年级的林秋生收,下面是他家乡的邮寄地址。 此时林秋生心里不由得产生一阵窃喜,但窃喜中又流露出一种愕然与感叹。因为那些字迹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在瞬间能使他放松心情和获得安慰的东西,那种看似稳形又非隐形的东西是完美的、纯碎的、毫无置疑的。就像他脑海里所记忆的那样完美无缺而又毫无暇疵。 那字是何小姣写的,字体小巧玲珑而清秀,运笔流畅而悠远,手起笔落之后,字体中透露出一种感性、成熟和温柔的韵味。那样的字体那样的运笔方式又都是那样的独特与唯美,恰如她本人又是那样显得逼真和相得益彰。 林秋生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件崭新的柔软的红白相间手织毛衣,里面还附有着一封何小姣写来的信,但信里的文字不是很多,可是却每一字一句中都流露着她心中的那种对他热烈的思念与渴望。 秋生: 现在还好吗?大学里的生活快乐吗?学习上有没有太大的压力,那边的天气是不是很冷你能适应吗?虽然我未有去过那里,但我能感觉到那里一定很冷的,也能感觉到你的孤独与伤感。就像我一样每天都会对着那个遥远的方向无尽地守望着,期盼着、等待着。但每一次的守望与期盼又都是那样的渺茫和飘远,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时常我会在这种无形的痛苦中挣扎着,俳徘徊着,也犹豫着。你走的那天我看着你踯躅的脚步和忧郁的眼神,我的心真的好难受,无法掩饰的情绪还是被懂事的晓梅发现了,她拉着我的手像个快乐的小天使在我面前调皮地逗我开心,给我讲着童话的故事。 也许她单纯的心灵里不会知道我们之间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也不会将我们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想得那么复杂和多无素化。她还太小,也许不理解“感情和亲密”这两个词语真正含义上存在的那些美妙的东西。 那一刻,我望着晓梅天真灿烂的笑脸,于是我笑了,笑的似乎是那么的虚伪和不真实。 你知道吗?自你走后我真的感到很是失落和怅然,无端间总会想起你,跳动的心无法平静,我多想回到从前手牵手漫步在校园里,一起共赏每个晨羲初升的美景和徜徉夕阳之下浪漫的日子,可是这些浪漫而温馨的时光现在已不属于我了。 张舒月与夏洁也给我写信过来了,他们说在学校里一切都很好,另外还问我你在那里好吗想不想家? 那件毛衣是我新织的,愿它能抵挡一些寒气给你增加一点温暖,一个人在那里要注意身体,好了就写到这里。 望你早日完成学业,我等你……。 你爱的:姣 第九章 深秋之静夜 刚刚从惆怅中转回到愉乐和乐观的林秋生,此时又被何小姣写来的那封信好端端地带了回去,因为那字里行间里流露的和表达着的都是那样的真实和无可置疑。 信中的情感没有任何丝毫的掩饰和虚假包括在里面,林秋生神情恍惚而怅惘地,慢慢看着,默默读着,又轻轻触摸着那件柔软新织的毛衣。这些呈现在林秋生眼前真实的东西,就像潜伏在脑海中的一只蛀虫,蛀空了林秋生的正常思维,使林秋生变得心神不定和忐忑不安,林秋生的身体也像重了蛊毒似的那样难受,他飘忽摇荡双腿如灌铅似的每行一步,都是显得那么的沉重与疲惫。 林秋生的心情再次黯然神伤,无形的灰暗将他又重重包围起来,仿佛从光明亮丽的天堂在刹那间跌入黑暗阴森而又不见日光的地狱。是那么的可怕和恐怖。两眼迷离思绪万千而又漫不经心的抬头望向那遥远的一方,沉默着无语,艰难的行走着,去往哪里林秋生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只知道那个下午的第二节课和接下来的晚自习他都是没有进入教室。 岁月的脚步总是那样的匆忙和伧促,日子就这样在完全没有梳理清的过程中流逝着。深秋的夜晚在武汉这座城市的上空弥漫着阴冷逼仄的潮湿,昏黄柔和的路灯下那些服务于性行业和不道德场所的红尘烟花女子,全然不顾这种潮冷气流的入侵,然而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摇曳生姿。像守猎者似的到处猎取着目标。 社会的开放给她们提供了妖冶的舞台,文明与道德是几千年那些圣人给人们留下的束约,如今在这样尔虞我诈,物欲横流浮华的社会里似乎被风雨摧残的不太是那么的光鲜了,搅和的有些混乱。 深秋的静夜赶路的行人寥寥无几,时儿出现的也都是迈着匆忙的脚步,这时,一股奇怪的味道随风扑面而来,那是一种让林秋生说不出牌子的高级香水和化妆品散发的味道,如此静谧的夜晚,那味道在气流的空间里弥漫着无形的狂野与动荡,渗透着激烈的暖昧与娇情。那酽酽的味道在深静的夜色里犹如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着,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给迷乱似的,这样静悄地夜,这样味浓的气流没谁会拒绝它沁入心田与鼻息的侵袭。林秋生猛抽一下鼻息,觉得奇怪的味道里还有着一种淡雅的体香,那体香只有女人身上才能散发着的。 林秋生抬眼遁去,发现正前方不远处一个浓妆艳抹装扮十分妖娆的,比自已大不了几岁的妙龄女子正缓缓朝着他这边走来。渐渐那股味道越来越浓似乎有种使人窒息的感觉。面容也越来越清晰,虽是深秋的夜,但她身上单薄的衣衫显然与这个季节不太搭配,那曼妙玲珑的身段在完美中掩饰不住那种性感与风骚。那装着打扮使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风花雪月不守清规的女子。 林秋生原本从她身边经过不打算说什么话的,但是就在失之交臂的那一刻,林秋生猛然止住前移的脚步转眸奇怪地瞅着那个妖娆妩媚的女子。 她太美了!有种使人思想迷乱和呼吸急促的感觉,说是风情万种回眸一笑百媚生,这样的形容似乎也不是显得过份。 在彼此目光交融的同时,那个女子倒先开了口,她笑而轻声柔语的用一种撩拨和不文明的语气,说:“小哥!这么晚出来是找女人寻乐子的吧?”说着还一边挑衅似的挺起丰腴饱满耸立的胸部,做着极不道德的动作。这样一个如花似锦而又有着风骚的女子,无论从某个方面讲;那妩媚的笑,妖冶成形的身体,还有撩拨迷乱的声音都能勾起男人生理上的反应和欲望的冲动。尤其是在这昏黄暗淡路灯映衬之下静谧的夜晚。 林秋生不屑地又瞄了她一眼,心里暗自嘲笑着:“靠!做妓女开口讲话也知道彷古,还小哥呢?听着真他妈的让人肉麻,仿佛来自悠远古老的时代。呵!看样子还真的把我当作那种出入红灯绿区寻乐的货色了!看来这么晚的夜我他妈的真的不该出来瞎逛。” 林秋生暗自嘲骂着又不由得多看了她一下,但这一看又不由得产生一种怜惜,这样一个美妙如鲜花绽放般的年龄,轻盈的女子。应该有着美好的梦想和未来,竟不知是什么样的生活使她们任怨摧残和蹂躏着如诗的年华?竟然会如此无度挥霍放纵和亵渎着自已的青春,而又能够坦然无所畏惧地毫无羞耻的面对一个与自已没有任何关联,而又未曾介入自己生活的陌生男人说出那样令人热血沸腾的话来。林秋生不能佩服她的胆量和生存的方式。 看来几千年前那个满口之乎者也的:“孔夫子,孔小老头给人类制约的三重四德与三刚五常”那条捆绑文明和道德的无形小绳,真的是被解铟了,而且毫无余留。社会真的开放的有点混乱和浑浊,让人有种不太相信与飘忽的感觉。 林秋生再次看了那个还在嬉笑说着不文明话的女子,张了张口但又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只好转身朝着自已归去的方向走去……。 第十章 节日里没有喜庆 林秋生从那个妖冶的女子身边走过,继续缓缓迈着前移的脚步,昏黄的路灯在星空的夜暮下依旧亮着柔和的光芒,林秋生的脑海里一会出现的是那个妖艳女子妩媚的笑语和撩拨轻浮的动作,一会又浮现的是何小姣那恬静俊俏的笑脸和优美的拨发手势和身影。 此时,林秋生被这梦幻般地画面搞得有些思想上的混乱和蠢蠢欲动的渺茫,情绪也时而高涨兴奋,时而低落消沉。他不能确定自己现在的思维是否属于正常还是出现了某些问题,但有一种明了的事情他还是认定的——那就是林秋生真的思亲想家了……! 不知因何林秋生走了好远不自觉得又回眸转身望着那个在夜色中继续猎取目标的女子,同时也喃喃自语地嘲讽谩骂着自已,“林秋生你他妈的还看什么看!人都走远了,你看你现在这个熊样真他妈的活像个变态偷窥狂徒似的,这不是明摆着犯贱和犯罪吗?” “唉!”林秋生暗自骂完后轻轻摇头笑了下,喟然长叹一声,又接着向自已归去的方向怅然地走去。 深秋的落叶飘满了世界,又一个秋天离开,初冬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迈着,咋暖还寒的时刻,有些许的伤感。 飘飞的红叶,像也留恋这个季节,在落地的刹那,回望了那已枯的树干,回归了自然,也许,像回归了昨天。用一片诚心,遥望天际,用一份祝福,看向遥远,这个秋叶飘零的季末,有点茫然,就这么,季节在规律中一成未变的循环着,秋去冬来,时间和生活就这样在伧促和匆忙中依然继续着。 那天,武汉这座城市的上空一片苍茫与朦胧,冰冷潮湿的空气在寒风中夹带着零星的雪花打在人们的脸上,如同针刺般地疼痛。林秋生一大早起床和所有寒假归家过年的同学一样,忙碌地收拾着简单的行囊匆匆赶往归家的那趟上午十点半的列车。 此时此刻的林秋生,心情有着无比的舒畅和轻松,这些日子一直一来的忐忑不安与怅惘也都无形的消失了,在武汉这座城市的上空和每处角落。因为他久思盼想的何小姣很快就会出现在他的眼界里。他会把在大学里这些所感受到的快乐和浪漫的时光带回去与何小姣一起分享,同样也会将那些愉快中的不愉快和所有的感伤说给她听。林秋生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还没有学会撒谎和隐瞒任何事情装作虚伪的人。 呜!——列车鸣着嘹亮的响笛缓缓移动了!咣咣当当沿着延伸的铁轨徐徐前移着。 车轮每转动一圈,林秋生的心情就兴奋一点,和家的距离就靠近了一点,情绪也就一点点激动起来……。 林秋生回到家当他见到何小姣的时候,原本兴奋的心情又不经意地黯淡起来,现在映入眼帘的何小姣真是叫人看着既心疼又怜惜,如今的她不仅又黑又瘦,就连神情也恍恍惚惚,面容憔悴不堪。向来开朗的性格也变得沉默寡言,巨大的反差和从前判若两人。 不用多问什么林秋生就能知道何小姣家里发生的事情,因为他走的时候就知道何小姣的爸爸被病魔缠得已是卧床不起了。所以林秋生会是知道在不久后的某天何小姣的爸爸就会离开人世。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样残酷与恐怖的,林秋生走后不多久不幸的灾难就降临了,病魔无情地带走了何小姣爸爸不堪一击脆弱的生命。她的妈妈也因此大病一场,巨大的生活压力和惨痛使她们家从此陷入了窘迫和艰难之中。向来都很坚强的何小姣整天望着她妈妈难以承受的压力心里也为之悲伤起来。她没有足够的勇气与毅力去望却眼前不幸的现实与将要崩溃的家庭。 那个寒风刺骨的下午,何小姣带林秋生来到她爸爸的坟墓前,两眼凄楚地望着她爸爸坟墓上干枯而被冷风吹得东倒西歪的乱草,怔怔的发着呆。林秋生弯下身躯捧了把冷冰的泥土撒在坟墓上面,喃喃自语地说道:“何叔叔你安息吧!愿你的灵魂在另一个极乐的世界里快乐、幸福。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小姣永远快乐和安康。” 之后,林秋生回过头来望着忧伤的何小姣,停了会用一种感伤的语气安慰说:“其实你爸爸的离开对他和你们家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你不必有太多的难过。” 何小姣将目光从她爸爸坟墓上缓缓移开,然后转向那苍凉的天空轻轻捋着被寒风吹乱的头发微微苦笑了下,说:“事情都过去了,伤心又有什么用呢?” 何小姣的话听着有些轻松和无关紧要,但那言语里和眼神里都流露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和不真实。 “唉!”林秋生轻柔地拍着何小姣柔弱的肩头,喟然长叹了一声,说:“小姣!其实我心里知道你很痛苦,很伤心也很委屈,如果你感觉心里堵得慌,那你就哭吧!哭出来也许就好受些。” 也许是因这些日子一来何小姣对林秋生那种痛不欲生的思念,也许是因这些日子她所经历的悲伤与惨痛地现实,再或者是因此刻她望着她爸爸的坟墓使此时的心情坠入思亲痛苦的原因吧,现在她真的哭了!而且哭得那么的伤心和委屈。 炊烟缭绕徐徐飘向天空,过年的气象给满世界带来了美好的景气,当然这个僻静的小村也不例外,烟花爆竹齐鸣,在除夕的夜晚燃亮了整个天空,那七彩绚丽柔亮的光芒给这个美好的节日带来了无穷的欢乐,然而这温馨浪漫与美好欢快的气氛在何小姣的家里显然有些冷清和孤独,那种溢满幸福和美好的味道似乎没有使她们这个残缺的家得到任何的一点喜庆。 林秋生知道在农村如果一个没有多大经济收入或者又毫无任何经济收入的家庭,要是失去了家庭的劳动主力,那么你想这样的生活对谁来说无疑不是雪上加霜? 年就这样的过着,生活也就这样的继续着,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这样的维持着……。 第十一章 红烛美酒和浪漫 新春伊始,春节后的日子显然轻松了许多,然而人们的脸上仍然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生活的开端与憧憬就这样在春节后的第一天开始啦! 勤劳的人们个个都以饱满抖擞的精神和充沛的力量,努力地奋斗着,追求着未来的美好与幸福。那天是林秋生返还武汉学校的前一天,早饭后,林秋生带着妹妹晓梅去镇上姐姐家。刚出门,这时张舒月赶来找他,大老远地就喊:“秋生,秋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哦,去镇上我姐姐家!你喊我有事吗舒月?”林秋生停住了脚步等张舒月来到面前问道。 张舒月看了林秋生一眼道:“呵唷!秋生瞧你这话说的,像个大人物似的。怎么!没事就不可以叫你啦?——你是接受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那我也是!身份条件也不逊落与你。” 哈哈……!张舒月说完后拍了下林秋生的肩头笑了起来。 林秋生瞪了一眼张舒月。然后调侃地说:“好啦舒月!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了,就直接说吧叫我什么事?注意可不要买关子,你是知道的倘若关子买大了,我可不吃这套的?” 切,越说越悬乎啦,真像个人物了。好了和你说正经的,张舒月慢慢地说:“我和我妈说好了,晚上让她烧几道我们最爱吃的菜。你和小姣到时候都过去,我们几个那么长时间没见了,趁我们没返校之前聚一聚好好喝几杯,再说了明后天我们又都各奔东西了,见面的机会也自然就少啦。” 林秋生听了后,认为张舒月说的有道理,心想是啊,再过两天就都各自返回自已的校园了,于是就答应着,说:“那好吧,晚上我一定会去你家的。” “哎,对了舒月!小姣和夏洁你都告诉她们了吗?”林秋生突然转身对着张舒月的背影问道。 张舒月笑着回答道:“我早就告诉她们啦!” 林秋生在他姐姐家吃完饭没停留多久,就匆匆地赶了回来,回来后林秋生和他妈妈说要去张舒月家吃晚饭,他妈妈说去吧,记住别喝那么多酒。林秋生笑了下答道:“妈,我知道啦。” 林秋生一进张舒月的家门就嗅到一股香喷喷的菜肴的味道,他猛抽一下鼻息,哼!真香。林秋生来到厨房门口,看到何小姣与夏洁早早就到了,在帮着张舒月的母亲忙活着,而张舒月则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满脸灿烂地与何小姣和夏洁说笑着。 “阿姨您好!新年快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噢!秋生来啦? 你看有小姣和夏洁她们俩个在帮我呢,你和舒月聊会天吧。饭马上就好,再说了你一个大男生笨手笨脚的在厨房里也帮不上什么的。“哎!那哪能行呢阿姨?你这不是明摆着偏心眼吗?秋生他来就带张嘴这不是就等于不劳而获吗?这样太不公平了,你说是不是小姣?”夏洁接过张舒月母亲的话题看着林秋生,然后又用柔软的肩膀撞了下何小姣笑道。 何小姣把温柔地目光从夏洁的眼界里缓缓移开,随后又落到林秋生身上没说什么,只是笑而不语。 “哎!我说夏洁你这张嘴太厉害了,以我看等你大学毕业了干脆去做个外交家或者谈判家什么的肯定没问题!”林秋生看着夏洁取笑道。 那当然了呗,我还真的有这个打算呢。 哼!臭美吧你,还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的吗?说两句好听的你就当真的,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得点海水就浪漫。什么时候能让你这张嘴变得说不出话来,成个哑巴才好呢。 哎……!去去……! “你这是什么话呢林秋生?大过完年的你损我是吧?与你说话真没劲,一开口就伤人自尊,真没有说话艺术细胞。”夏洁白了一眼林秋生,随后将手中洗好的筷子在林秋生的身上打了下说道。 嘿嘿……!何小姣眯起眼睛看着两人笑了一会,然后说:“闹够了没,倘若没闹够那接着闹?要是闹够了的话呢那么接下来我可正式宣布开饭啦。 笑笑!就知道笑!你的好姐妹被人这挖苦取笑你都不管,还那么开心? “活该,谁叫你先说人家的?”何小姣看着夏洁笑道。 夏洁转过身又用筷子在何小姣头上轻轻敲了下,说:“好你个没良心的我可算是看透啦。如今的事道这朋友之间的感情还是没有情人之间的真实啊。” “去去……!少瞎说些让人肉麻的话。”何小姣白了一眼夏洁假装生气的样子说。 开饭的时候,天已暗了下来,张舒月的父母都说:“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们了。我们就不坐着陪你们几个了,你们几个那么久没见面了,今天聚在一起好好聊聊。再者说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共同的语言和话题,能聊得来,倘若我们坐在那儿光听着你们说,而我们也插不上什么话,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愣愣地反倒觉得不自然。这样会影响你们的情绪。” “阿姨,张叔叔您们千万可别这么认为,我们几个在您们两位老人面前和舒月一样都是你您们的子女,不必担心说什么。”林秋生费了半天口舌,可是两位老人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虽然张舒月的父母都没什么文化,其实他们考虑还是周全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倘苦他们真的坐在那里,也许可能会有某些言语上的错误从中破坏林秋生、何小姣、夏洁他们几个心理上的情绪。使一些美好的氛围变得尴尬和糟糕的。 张舒月点燃四支鲜红的蜡烛放在餐桌的四角,随后开启了一瓶红酒给林秋生、何小姣、夏洁每人满上一杯,之后他也给自己满上一杯。整个晚餐的气氛显得温馨和浪漫,似乎还残留着春节里的喜庆和喜悦。何小姣,说:“哎,张舒月今天是什么节气和喜庆啊?搞的那么神秘和柔美?” 第十二章 何小姣夏洁都喝醉了 张舒月笑了下,说:“今天的喜庆就是我们现在的团聚呗。”说完后,他端着酒杯高高举起缓缓振振有词地仿佛又像是离别一个世纪似的说:“秋生、小姣、夏洁来!为我们久后重逢的相聚干杯。”说完一仰脖子,喉咙处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满满一杯红酒顿时空无余剩。 林秋生一看这架势,笑了下啧啧嘴,说:“呵,舒月没想到这么久不见长能耐了吗?喝酒那么爽快,看来真是事隔三日,则刮目相看啊。” 张舒月手里晃动着空酒杯一边催促着林秋生快喝又一边洋洋自得地回答道:“那当然了呗,男子汉大丈夫吗说话做事就必须干脆利落,这样才不失男人本色,不然你想那以后大学毕业了该怎么立足于社会?参与人际交流呢?” 林秋生端着酒杯听着张舒月的话,不知怎的好端端的使自已心里突然产生一种莫名异样的联想,那种没有头绪的联想究竟是什么,林秋生的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和茫然。 “有个性,有着一种底蕴十足的腐败个性!”林秋生看了下坐在自已身边的何小姣与夏洁一眼,然后指着张舒月笑道。 “什么叫有着一种底蕴十足的腐败个性?这跟腐败能扯上关系吗?快喝干了它!”张舒月手里拿起酒瓶白了林秋生一眼催促着笑道。 林秋生哈哈笑了下,说:“好,干就干了,谁怕谁呀!你都喝干了我还能例外吗?说啥咱也不能在两位美女面前有失咱绅士风度啊。”说完也一仰脖子,瞬间使手中的杯子变得空底朝天。夏洁随后也是将头一仰将自已杯子里红酒喝得干干净净,只有何小姣端着杯子优雅而轻轻地抿了口,之后便发出咳嗽的声音,她掩住口鼻放下酒杯柔声地轻轻说道:“我一下子喝不了还是慢慢喝吧。” “那怎么可以,我们大家都喝干了,就等着你呢?看夏洁不也干了吗?快快……快干了。”张舒月没等林秋生开口帮何小姣说什么就抢在他话前面对何小姣说。 夏洁不知从哪冒出一句,她感概地说:“小姣就干了吧,现在还是男权社会,我们女人在男权社会里还没有被解放出来的时候,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是应该的!”林秋生被夏洁无头无脑的话语给震撼的用惊讶地目光看了她好大一会才接着说:“有你夏洁坐在这里就成了女权社会了,女权社会里有你也就成了母系氏族了。” 夏洁白了林秋生一眼笑着说:“我可不想成为母系族的一分子,我现在只想期待将来做一位知书达理的家庭主妇。” “就你!哼!还想做知书达理的家庭主妇?呵呵!除非全世界的女人都灭绝了能不能轮到你也很难说。” “哎,林秋生你今天怎么回事,吃错药啦是吧?干嘛老是和我对着来,难道我畅想娇情一下还不行吗?非要把人家从那悠远的憧憬中死死地拽回现实中来?”夏洁又白了下眼林秋生说道。 何小姣望着林秋生与夏洁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的样子,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笑而不语。“吵吧!你们俩个就使劲吵吧。”张舒月一边给每人添着酒一边笑着说。 夏洁转过头看着一脸轻松自如的张舒月,然后在张舒月拿着酒瓶的手背上狠掐了下,之后又将自已手中的空酒杯往张舒月面前一放,撒娇地撅着红红性感的小嘴说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张舒月,人家在欺负我你也不管?”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啊。哈哈……。 死相,讨厌!不和你说这些了。——来!把酒给满上,继续喝。夏洁故作生气的看着张舒月说。 林秋生与夏洁只要见面后,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场所总会因某些事情或者某种问题不痛不痒地理论一番的,这些无聊的理论逗嘴似乎成了彼此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林秋生会觉得他与夏洁之间没意义的逗嘴是愉快和舒服的,又似乎觉得有种潜藏的东西存在着,就像云中望月雾里观花那样的朦胧和隐约。那种飘渺隐形的东西似乎又是那样的美妙和真实,究竟这些隐形隐现飘渺的东西是什么,林秋生也不知道。也许是夏洁她个性的张扬和奔放,也许是她性感迷人的笑脸和大大咧咧说笑。总之所有的一切林秋生是一片迷茫和混乱。 晚餐就这么在推杯换盏,觥光交错和谈说嬉笑声中温馨而浪漫地进行着,不知不觉一瓶红酒已经瓶空酒净,张舒月再次启了一瓶红酒给每人满上时喝下后,这时一直保持平静而不愿多说话只是恬笑的何小姣,此时的语言也多了起来,那张粉嫩俊俏精致的脸颊被几杯红酒弄得更加红润和俊美。仿佛夕阳下的晚霞那般柔和着迷人的灿烂和绚丽,清澈的双眸闪动着迷离而深情涟潋的波光望着林秋生,两手不时地拨弄着时而散落滑在眼前遮挡着视线的柔软发丝。说话也时而飘忽大胆和张扬,一往那种矜持典雅的举止和风格早已被强烈的酒精给麻醉的不复存在,这瞬间的突然变化让林秋生多少是有点意料不到的意外和惊讶。 何小姣喝醉了,而且醉的一塌糊涂,就连举首投足也是如此的混乱和迷茫。所有一切的动作都是那样的不真实和遥远起来。此时的夏洁醉的更加厉害,她说话大大咧咧而且更加不修边幅又毫无分寸,一副临敌不惧的神情两眼放着火辣而狂野又有着温柔的光芒望着林秋生,将手中杯子里的红酒摇晃的溢出杯外,语无论次地结结巴巴地说:“林……林秋生你……你小子为什么总是与……与我过不去?嘿嘿……你不是也……也喜欢上我……我啦……?嘿嘿……。”说着夏洁又猛喝了一口酒,然后搂着何小姣的肩头,说:“小姣,我要是哪天真的和你的心上人好……好上了,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何小姣在夏洁屁股上狠掐了一下,两眼直直的望着夏洁也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敢!秋生是……是我的,是我何小姣的!谁也不准碰……碰他,如果谁……谁要把秋生从我身边抢……抢走,那我……我一定和谁没完。” “你……你喝醉啦夏……夏洁?”何小姣又醉意朦胧的说。 “我……我没醉,谁说我……我醉了,我看你……你才醉了呢?”夏洁也是语气含糊地指着何小姣说。 此刻的局面真的够热闹的,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两个醉的稀巴烂的女人就成了一台戏啦。林秋生与张舒月此时也是有点醉眼朦胧的望着两个醉酒后的女人胡言乱语和失态的表情尴尬而苦笑着。 第十三章 他与她相识在晚会上 大二的时候,那个周末的下午,武汉这座城市林秋生所在那所大学的校园里,湛蓝的天空和校园的每处角落都溢满着书香笔墨而纯净的喜庆和欢乐的味道。 每年一度修满学业的志士学子们又被推上了社会的各个区域,以饱学的知识为祖国的繁荣昌盛贡献着必生的光和热。然而又一批即将接受培养而为未来做准备的学子们,从祖国四面八方满怀喜悦纷纷向这所学校拥来。 那天晚上,武汉这所知名的大学为了庆祝建校十周年所取得的成绩和辉煌,又因迎接新生的到来而举办了联欢晚会。内容有:诗歌朗诵,舞蹈表演等等……许多才艺和表演项目。作为平时爱写诗歌和喜欢朗诵散文的林秋生,当然也不会错过这次展现才华的机会,于是林秋生也带着自己的作品参加了这次的活动。 晚会上,一位面容清秀,气质优雅身材窈窕而性感迷人的靓丽的女孩映入林秋生的眼界。她叫乔舞影,林秋生隔壁班级的。 乔舞影的家是在中国的故都,有着西京之称的“西安。”她的爸爸是机关干部,妈妈是位高校教师。优越的家庭条件和良好的生活环境给这位美丽的小天使带了快乐的童年时光和健康的成长。但却有使她养成那种娇横与傲慢的气度和霸道。 乔舞影上台表演的节目是舞蹈和唱歌,舞台上,乔舞影几乎成了整个晚会上的焦点和绚丽的风影。她优美的舞姿就像她的名字那样有着迷人的感觉,当然还有她那纯美而甜甜的笑脸与动听的歌喉,都能迎得阵阵掌声和喝彩声。 林秋生带着自己的作品在乔舞影才艺表演结束后,走下舞台而与自己迎面相视的那一刻,林秋生风趣而幽默地笑着说:“美丽的天使你的表演太精彩了!瞧你这张粉嫩而玲珑的笑脸跟瓷娃娃似的,一看就是个明星相。”乔舞影瞅了一眼林秋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嫣然一笑了之,那唯美的笑似乎比在刚才的掌声与喝彩声中显得更加灿烂和迷人。 当林秋生将自己的诗歌朗诵完的时候,同样也是一阵雷鸣般地掌声响起。那热烈的掌声让林秋生心里有种美妙的成就感,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感。林秋生脸上洋溢着荣耀喜悦缓缓走下舞台时,这时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乔舞影此时走过来也笑着说:“林秋生你的诗歌朗诵的太有震撼力了,那宣染的成份仿佛使人身临其境,就连我几乎都被你的朗诵给陶醉了。” “呵呵,是真吗?会有那么大的反响吗?”林秋生看着乔舞影笑着道。 “对,是啊!难道你没感觉到那热烈的掌声就是最有力量的证明吗?”乔舞影笑眯眯地说。林秋生两眼迷离而温情地用自傲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自己隔壁班,平时很少注意到的乔舞影,然后故作无知而又否决的用一副调皮的神情耸着肩头狡黠地笑道:“呵呵……!对你这位窈窕淑女我倒感觉到了,别的什么我都没有感觉到。” “去死吧你!与你说正经的就会瞎扯,真是讨厌,不理你那么多啦。”乔舞影说着粉脸一红,白了林秋生一眼,然后又柔和的娇羞一笑,之后转身离开了林秋生的视线。 林秋生尴尬而无趣地摇头笑了笑,自己嘲讽着自己:林秋生你这个傻蛋二百五,怎么会讲这样无聊而低级的话题。整的自己很是狼狈,真是你他妈的傻到极点啦。其实说实在的林秋生此时望着乔舞甜美的笑容和可爱的淑女样,他的心里产生一种惊喜和莫名的烦躁和忧郁,这些日子一直一来何小姣的身影就像一片不愿离开属于她季节的枫叶,在林秋生的脑海里飘来晃去。每个漆黑而荒漠孤独的夜晚来临时都会让林秋生心里有种隐约的痛和恐惧。有时候林秋生总是努力去控制着那种心理上的恐惧和可怕思想的混乱,但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和狂燥。 现在林秋生望着刚刚在自己眼前离去的,与何小姣有着同样漂亮身段的乔舞影,出生于上层社会的家庭,公认的校花,男生追求的对象。良久才从迷离混淆的怅惘思维中回过神来。干涩的苦笑了下,之后又无端地坠落于连自己也说不清的一种怅然的感觉中。那些怅然的感觉在林秋生的心里似乎又有些微微的狂热与兴奋。 一个平日里与你毫无关联又未曾介入过你生活中的女人,倘若能够在面前娇滴滴地直呼你姓名,关注你的存在,又能娇情。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对你已经产生了好感和在意,不管那种好感是处于什么用心或者什么目的,但都能使你思想上和精神上浮现出一种瞬间的享受和愉快。哪怕那种感觉有时会变成麻烦或者是苦恼,甚至转变成灾难和恐惧。这种思想的错觉有时是对的,也有时是错的,但无论是对还是错,而这些毫无厘头的思绪在林秋生烦乱和郁闷的心灵上都得以轻松释放和缓解。 此时林秋生烦乱的脑海里多么希望乔舞影就是何小姣的化身,重温与她牵手漫步在校园,共看夕阳落山的最后一抹晚霞消失的美景,和踏着余晖走在回家的路上所拥有过的浪漫和幸福。 就在林秋生胡思乱想的时候,这是晚会已经结束了,林秋生望着散去人们和留下来收拾舞台道具师生们,林秋生的心再一次猛然悸动和惊讶。“靠,你这是怎么啦,发哪门子呆啊,像个情痴似的?”林秋生拍了下脑袋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第十四章 一场可怕的噩梦 思维的升华是生命的再续,生活往往是需要激情和浪漫来点缀才能觉得有活力。没有激情与澎湃的青春,生活中再美好的东西都是单调苦味的。就像艳丽的阳光不能穿透天空中布满着的阴霾和乌云那样,所有的万丈光芒和灿烂都是浑浊而黯淡。而鲜花是绽放在温暖的春天里,才能有着:“春暖花开,万物吐绿”这样美好诗韵的词句。 总之生活还是在一片光明与美好中继续着。 自从林秋生与乔舞影在那天晚会上认识后,虽然只是短暂地对视交流,但彼此都在各自心目中留下了深刻地印象和好感。又因两人的班级只是一墙之隔,所以他们之间见面的机会也就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那么由于这些实质性的原故,因此不得不使两人之间原本平淡的友谊再度加深了信认。在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使那些加深了的信认又逐渐向新的阶段发展和蔓延。 十月的天气,武汉这座城市的上空比起南方海滨城市显然多了些许阴冷与潮湿,生活中所有未来的美好似乎都在这阴冷潮湿地气流中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这样神秘而充斥着诱惑,即便这样然而也有些许人抱怨着生活的不平等而感到郁闷和惆怅。 那天,又是一个周末,平日里都是一直很喧嚣的校园里显然安静了许多。林秋生没有像寝室其他同学那样欢快地玩耍或者做着别的什么事情,而是独自躺在寝室靠窗上层自己床铺上鼾然沉睡着。 这些日子一直一来,林秋生着实思考的问题太多,使他的身心疲惫、复杂而有压力。林秋生想将些复杂而又找不出理由的烦乱心情,让睡梦全部带走,到遥远又不知渺茫的何方。 沉睡中,林秋生做了个奇怪而又可怕的梦,他梦见自己被几个面目狰狞凶残地彪汉追杀沦落到一座荒凉无人的孤岛上,漆黑的夜被四面幽蓝茫茫的海水包围着,辩不清方向。就在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四面的海水又凶猛地向袭来,眼看林秋生就要被海水吞噬,而努力挣扎却找到不到逃生的出路时,这时乔舞影突然从天而降,像天女下凡一样衣袂飘飘来到林秋生面前,伸手轻轻一把撷住林秋生的衣领飘飘悠悠将他带了出去。 林秋生死死抓住乔舞影的手,感觉到一种将要失去的生命又重新获得新生一样。同时又让林秋生的心觉得为之一振,一种从未有过的凄凉和恐怖顿时席卷了他空洞的思想。乔舞影的身体没有一丝的温度,冰冷地如同北冰洋里的海水,林秋生开口刚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就被乔舞影一下子,用冷冰的唇给堵住了那半张半合的嘴唇。之后又把林秋生带到一处黑暗没有光明,而又有着逼仄发着霉气的小小房间里,赤裸这身躯相拥激吻,而做着男女偷欢之事。开始的情景是香艳美好的然而又是恐惧可怕的,可是就在两人酣畅淋漓最销魂的那一刻,何小姣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目光滞呆,神情凛冽而又惊奇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让她愤怒而又感到恶心和龌龊地场景,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但又没能说出什么,一切的场面显得那样尴尬和紧张。 之后,何小姣就与乔舞影张牙舞爪地撕扯起来,两个娇小玲珑的女人,顿时柔美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血痕。那流淌斑斑血痕就像林秋生的心被撕成一条条的疼。 而这时乔舞影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明亮的匕首,疯狂凶猛地朝何小姣刺去。 不要啊……! 林秋生声色惧变的大声呵斥,但又喊不出声,他想上前阻挡却又动不了身。就在林秋生力竭声斯地时候,突然他猛地一个翻身从梦中惊醒,是被这场可怕的噩梦给吓醒的。林秋生惊醒后抹了下额头上被吓出的冷汗,心有余悸地瞪着两眼回想着这场奇怪而不真实,而又有着恐怖性的让林秋生感到后怕和恐惧的噩梦,于是林秋生脑海里又开始混乱而迷茫地胡乱思想起来。 “看来我思想上真的出现了问题?为什么我会做这样可怕的梦?这梦又能象征代表着什么?难道我的未来生活中这两个女人能真的会像刚才梦中那样,有着惨痛撕杀的局面吗?倘若真的那样,那么我又该如何去平息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场战争呢?”林秋生愣愣地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 越想越觉得后怕,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安的林秋生像个丢失灵魂似的,躺在床上两眼迷离神情怅惘地望着天花板呆呆发愣,又似乎在想着有什么可以在将来解决的方案。 “唉!林秋生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最后还是对面床铺上的室友将他从怅然之中拉回了现实。 “哎!这女人天生就是一个思想敏感而唯美的灵性动物,所有有着与她们存在着任何关联的东西在她们柔弱的生命中,和平淡的生活中在她们看来都是非常珍贵和珍惜的。在平时在没有触及和危害到她们心里上的伤痛,或者只属于她们自己拥有的东西,尤其是感情,婚姻、爱情问题上,生活中她们能够体贴和谐相处,柔顺的像只可爱的花猫百说百顺。倘若谁要侵略掠夺那些仅属于她们所拥有的一切时,那么她们就露出原形和真相将藏在肉垫下的利爪伸出,凶残地会把你抓得遍体鳞伤。所以这女人之间的问题真是越搞越觉得让人头疼,还有那女娲造人也真会制造麻烦,偏偏把争风吃醋这个棘手的问题,安排在女人的思想上,使她们脆弱的生命里多附加了一条生活的负担。哈哈,——好啦!不多想这些让人头疼而毫无着落又把握不住未来的烦心事情了!还是放开思想现实点,过着眼前切和实际的生活吧。”林秋生望着对面床铺上的室友喟然长叹而感慨地说。 第十五章 吃什么呢 “咳!你小子挺能耐的啊,愣了半天像个哲学家似的整出这些问题,还一套一套的,不过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哈哈……!老实说是不是做春梦了?梦到哪位淑女靓妹啦?说来听听你都在梦里做了些什么偷鸡摸狗,见不得光明的事情?”林秋生的室友好像猜穿了林秋生的心思似的,将手中的书本往旁边一放,翻个身趴在那里看着林秋生一脸坏笑的说。 林秋生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说:“靠!还春梦呢,简直就是一场恶作剧,一场血淋淋地厮杀!看到没?现在还一头冷汗呢!哈哈……。” “哈哈!看你那个样,我敢肯定你小子在梦里八成是没干什么好事?”林秋生的室友仍用一副坏笑的表情说。 林秋生慵懒地动了动身体又看了他的室友一眼笑了笑,之后没有再搭理他,随手拿过枕边那本英语词典百无聊赖地翻看着。 十月,午后的阳光迷茫如同老叟的眼睛,眨着温暖柔和的光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在寝室每处的角落,使寝室呈现着一片光明与美好。四面粉白墙壁上在柔和的光线中都是纯净与和谐的。 林秋生翻身调整个侧卧的姿势舒服地享受着阳光赋予的温暖,此时林秋生感觉心情轻松了很多,他赖在床上将目光望向窗外空旷无边地天空,远方几朵漂浮的白云悠悠流动着,绵延而深远,在游动过程中不断的改变着形状。时儿像巍峨起伏的高山,时儿像黄河翻滚的怒浪,时儿像温顺可爱的动物,又时儿像一幅优美壮丽的画卷。在深奥无穷的天空中漫飘展舒。林秋生看着这微妙的景象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心想自己能像神话小说里所描述的;这神那仙的驾着祥云腾空飞舞,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美好,你想那是多么快活舒服的一件事情啊。哈哈!这种离谱的错觉林秋生也觉得既滑稽又可笑。 就在林秋生荡漾在无聊的思绪中,突然被外面操场上喧闹声一下子拽回了现实里,偌大的操场上,十几个穿着单色运动服的同学,如同战场上两敌拼杀似的,生龙活虎地跳跃着在打篮球。“操!看你那熊样,长得高肥硕的,转身、守门、投篮都那么笨拙缓慢!还凑在里面装精湛,真他妈的丢人现眼。居然那么有利的防守阵势都没能把住对方的投球进篮,真熊包一个。估计要让你参加回际比赛,还不你他妈的把全中国人民的脸给丢到海外啊。”林秋生趴在床上望着那个两米来高的大高,心里又暗自发泻着与自己无关的怨气。 怨气发完后,林秋生感觉到心情又轻松了许多,翻个身仰面朝天细想了下,不由得拍了脑袋自笑道:“靠!你还真够无聊的林秋生,人家打球好坏与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神经真是出现了问题,哈哈……。” 这时林秋生突然觉得肚子里咕哩咕噜地一阵乱叫,饥饿伴着不舒服使林秋生习惯而自然性的摸了下正在抗议的肚子。准确的说林秋生整整睡了一个上午和下午,这么长时间里不吃东西,即便肚子里有点食物也早就被胃膜消化的干干净净。 “吃什么呢?学校食堂里饭菜几乎每天都是一个样,没什么花样可变化。”突然林秋生侧身躺在床上不知去哪里吃饭这个无聊而头疼的问题犯起的忧虑。 出去吃呢?而外面那些露宿餐馆甚至一些小有档次的宾馆,老板们个个都诡计多端,理起财来都比猴还精。他们大都是从经商者那里买来的,全都是价格低廉的剩菜,糟鱼、烂肉之类的。回来加工后又没什么营养价值,让人吃的面黄肌瘦和一种身体里潜在的危险与不放心。他们明知道这样的安系数很低,嘴上偏偏还说什么多么的保证质量和安全。真的如果他们说的话你要相信,我想那驴都会上树,有的甚至还费尽心思整出个浪漫和温馨的名词;什么醉酒龙虾,夫妻肺片,青丝相伴。呵!最让人郁闷和可气的竟然有的还拿古代美人说事,在菜上做起了文章;又是什么贵妃醉酒啦,貂婵拜月啦,昭君出塞啦,西施浣纱啦,而且一做就是几千年。看来中国菜文化真的颇有研究的。 可是那些老板、经商们却浑然不知还蛮以为自己很有创意的经营方式已经伤害到了中国的人文化。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在工商、卫生、食品和有关执法部门眼皮子底下利用这种装作不懂法律意识的,伎俩和途径来欺骗消费者,将那些毫无质量保证而又可能存在着风险的食品不负责任地推向顾客。等人们吃坏了肚子或者出现了问题找到他们时,然而他们却又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努力地因自己若出的麻烦和问题,百般推卸着责任。 总之社会的发展与开放让那些投机倒把贪婪的经商们滋长着,混乱浑浊的欲望。一切都在有张有弛中而有秩序地舞台中进行着。 最后林秋生还是决定到外面去吃,林秋生下床简单的洗涮了一下,就出了寝室径直朝校外走去。 第十六章 夜幕下的思绪 “您好李师傅!”林秋生走到校门口向门卫老李笑着很有礼貌地恭维道。 之后林秋生出了校门沿着校门前那条马路朝一家还算不错的水饺馆走去,水饺馆是一对东北夫妻开的,老板娘三十来岁,人长的不算很是漂亮,但却很秀气,身材看上去极其性感和丰满,与她同龄岁数的比起来算是苗条的太多,白白的皮肤,一口地道的东北口音,估计可能眼睛有点近视,一副眼睛架在她鼻子上方更加能显示出她的秀气和文静。说起话来声音清脆而有亲和力,每一位客人进来她都笑脸相迎,然后又亲切地端茶倒水,由于她热情的服务态度总是使她不大的小餐馆每天客人不断。 林秋生进去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要了一大碗芹菜馅的水饺吃完付好帐就往外走去。 “呵呵,小兄弟慢走,欢迎再次光临。”水饺馆少妇笑盈盈地将林秋生送到门外说道。 林秋生从水饺馆出来后,才发现太阳早已落山,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林秋生站在那里静静望着,那一盏盏悬在空中的夜灯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昏迷柔和的路灯在这座城市里的每处角落,显得诡谲和猥琐,就仿佛昼伏夜出的一双双偷窥者的眼睛,窥视着夜晚每个人们的生活和私密。武汉这座城市的夜晚正值十月天气,气候的转变让那些平时酷爱时髦,和大胆敢于超越与追求时尚的少男少女们,也加厚了身上的衣衫,然而那些在夏天打扮着夺人眼球使人晕眩,敞胸露背,穿低胸吊带衫超短裙甚至里面连内裤都不穿的,一些服务于性行业和娱乐场所的女子们,在黑夜来降,在喧嚣而神秘的夜晚,在一张张陌生或者面目丑陋的男人面前,社会与文明道德的背景里大胆招揽嫖客的场景,此时也因寒冷的夜晚也将她们诱惑的身体包裹在看似纯洁,文明与道德的文化里。 从某种意义上讲:生存的方式多样化,女人不像男人,男人生存的方式是靠智慧,靠努力、靠奋斗、靠拼搏、靠勤劳才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梦想。而女人就不同了,女人是天生的弱体灵性动物,女人为了生存,当然也有着与男人相似的许多地方,靠智慧、靠奋斗、靠拼搏。可是当她们努力了一番之后,倘若这些所谓的努力都不能实现的话,那么也许可能有一些女人会将她们脆弱的思想随着社会的开放也跟着开放和转变,转变到她们娇美的身体上,利用身体来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一个城市,这样的人体多了,就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集体,当这种集体全部涌上街头,那么这个城市就会变得混淆和激情,糜烂和疯狂。当这种混淆和激情,糜烂和疯狂全部涌向社会,那么文明与道德的社会也就因她们变得不文明了。 此时,林秋生站在水饺馆门前想着想着心里就开始荡漾,一种完全没有困意和疲倦的感觉,整整一个上午和下午的沉睡,使林秋生疲惫的思想改换成那种精力充沛,神情旺盛的境界。如同一潭清澈湖水里荡开一圈圈潋滟的波纹,使人们一直谈论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幸福,在这个不期而遇的夜晚,一直潋滟着……。 随着这种幸福的波纹在平静的湖水上走的越来越远,一丝怅然刚刚浮上心头的时候,林秋生的心突然一紧,又如同一个不知情的人恶作剧似的朝湖水里投下一颗石子,把那个在湖边怅惘的人吓的一跳,刚才那荡漾着幸福的波纹随之消失。而那被人无意中投入水中的石子溅起的水花,却把你的裤脚溅湿了一片,也把人一下子拉拽回了现实,现实总会让人有点头疼,如同那小片溅湿的裤脚,很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下午的那场充斥着的温情而又使人不爽的噩梦又让林秋生想了起来,梦中那两个厮打的满身都是伤痕的美丽女人。给林秋生的思想上留下了莫名的思绪,自从林秋生与乔舞影在那次晚会上认识后,林秋生并没有过多的把自己与乔舞影之间的关系发展成与何小姣之间那样。 乔舞影与何小姣在林秋生心里同样都有着许多让他心疼的地方,好像所有的女人总是有着让你心疼的,要想去了解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一生的时间去解读,可惜是,很少人能在这么时间里做到,世俗男女,哪怕是当时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当他们打算把自己的一生交给另一个,希望对方手心去了解、呵护、和发现自己的时候,大数人获得的这种契机都会被生活打断。被欲望和心智误解,认识发展的差异所打断。 所以,千百年来,爱大都总是和幽怨联在一块的,仿佛总是天生的伤痕和宿命,很少人能够幸运地逃离。 然而这两个冰清玉洁般的女人,在林秋生的生命与生活中是不可触及的痛,在不同社会与生长的环境里,几乎完全都有着相同的风格,她们两个无论是谁都能让林秋生的思想产生一种爱不释手的悸动,但林秋生也知道这两个美丽的女人在自己的心里,或者准确地说在他的生命里所占据位置和比例的成份。 林秋生与乔舞影之间那种平淡的友谊,已经超越了他们思想上的纯洁,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虽然没有发展到那种偷偿禁果情欲上的最后地步,但牵手、激吻、和拥抱这种暖昧的浪漫与甜蜜是彼此相约见面后不可缺少的情感环节。 现在林秋生不想再把那种把握不住未来的暖昧关系继续发展下去,这种危险的感情游戏是该结束了。其实林秋生与乔舞影各自己心中都很清楚,如果两人再继续发展下去,那么,或许在某天某个时刻,这对激情旺盛的青春男女说不定会因一时思想上的兴奋与冲动做出一切不该做的事情。 人总是随着成长而改变着思想与方向,每当何小姣的身影出现在林秋生的思绪中就会让林秋生很不自觉地想起他们曾经过去的所有点点滴滴,和那期盼等待忧伤地眼神。 “我爱你!我等你……!我会等你修满学业,至死不渝等等……。”这是何小姣在送别林秋生走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缠绵的话语。“秋生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对社会的接触面也广扩了,如果以后遇到比我漂亮的女孩子你会喜欢吗?还会爱我吗?”这是那次在月夜里何小姣把身体给林秋生的那个晚上所表白的。现在林秋生想起这些,想起与乔舞影在一起每次相拥激吻的画面,林秋生就感到一种内心的压抑和忐忑,想到这些林秋生内心就会更加惭愧和内疚。因为他已经出格了,背叛了,背叛了那个与自己从小一起长而把身体交给他的女人。 林秋生现在知道自己是应该清理思路的时候了,他不想再错下去,沉溺于那不明未来的虚幻中,林秋生不想做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或者准确地说是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 第十七章 都市激情夜 周末街上闲逛的人显然比平时多的多,城市的夜晚不像农村,一到晚上外面漆黑一片,到处都充斥着寂静和恐惧的味道,林秋生生长在农村而那种恐怖和荒凉的夜晚他是身有感触的。而城市的夜晚灯光璀璨,到处是一片色彩和鲜艳。 林秋生望着那些穿梭在繁华夜市的人们,沉思了一会,随后就离开了餐馆门口,然后有点迷惑地就走向了暄嚣的人群中,在走向人群中的路上林秋生东张西望,似乎就发现哪里好像不太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林秋生细细一看,那些平时在林秋生眼界里熟悉的门面店铺有的都改变了模样,有的还在拆迁与装修,似乎显得那么遥远和陌生,林秋生因整天忙于学习,很长时间没有上街闲逛了,所以今天他无意中出来走在人群里看到,那些一天一个改变的相貌让林秋生感到有点疏远和奇怪,似乎这座城市也变得神秘起来,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城市的店铺门面就是那样,让一些经营的人们感到商机不佳时就马上调整思路,转让或者重新装饰之类的工程。这都是经商们的睿智和聪明的做法。 晚风还是轻松地凄凉,路灯还是温馨地照在每条街道上,似乎要很公平地把温柔和希望分给每一个路人。但林秋生感到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领受到上苍的厚爱和施舍,有时候接受恩惠需要非常的心智,许多人都缺乏接受恩惠的心智,林秋生此时就缺乏这种心智。 走在人群中的林秋生,又回到了现实,如果你不让夜风和虚幻的灯光迷感,夜晚城市的街道其实是冰冷和孤独的,每一条街道都是这座城市的经脉和血管,使这个城市迷人而绚丽,是那藏在我们内心深处的渴望。但,这种渴望一旦全部涌上街道,在一个不公平的规则指导下,在一些混乱的价值观的拥挤下,这种渴望就会集体性变质,变得让我们无法琢磨,无法控制,而使每一个人都会被面目不清地席卷而去,最后,直到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武汉是一个没有夜生活的城市,不像广州、深圳、珠海等南方城市到了晚上十二点,街道上,饭店里和一些其他公共娱乐场所还是有不少人,现在才刚到晚上十点钟左右,大部分人就开始上床做梦或者做爱了。又或者说,武汉的夜生活是真正的夜生活,一种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夜生活,比如很晚了还流连在娱乐场所的,在这娱乐场所的与那些南方人的鼓乐暄天,明星云集的夜总会、演唱会、俱乐部里喜欢聚众的娱乐场所不太一样,而武汉这种娱乐场所的大多是那种多而小的,各种各样的卖春场所,这里大多灯是暗淡,人们的面目也十分暗淡,却情欲茂盛,使这个城市一到晚上就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古怪的亢奋情绪。 林秋生常听人说,倘若一个面目可疑的男人鬼鬼祟祟流连于那种卖春的娱乐场所,人们就会怀疑他们是散落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夜店里嫖客,与天黑不久就上床的武汉人在某种程度或者说某些精神气质上非常相似的。就是把夜与床,联系得十分紧密,不同南方一些人在夜里喜欢带小姐和情人去夜总会公开摆谱,给三流的演艺明星送花,献殷勤,一掷千金以为能跟一个夜总会明星睡一觉而沾沾自喜,四处吹牛,甚至因呈一时之快而为一个性感漂亮的小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拉帮结派的……。 武汉这座城市就看不到这些,一切都在黑暗中静悄悄地进行,糜烂而低调。后来人们分析总结是:“武汉这个城市在当时是处于刚开放不久的时期,所以有钱的人还是比较少的,不比广州、深圳、珠海等南方城市海滨城市,这些坐落在海岸线边上的城市,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形势,自古就是中国对外开放的贸易巷口。潜藏着许多赚钱的商机,自从中国打开这扇对外开放的经济大门之后,那里的人们眼睛瞪地绿亮就想法变着花样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寻找致富之路。后来他们大都在国家的政策下就富了起来而有钱。有了钱;那么腰杆也自然挺直变粗了,腰杆挺直变粗之后精神气质也随之改变了。说话做事也就理直气壮了,理直气壮胆子也就大了,胆子一大也就不遵纪守法了,不遵纪守法思想性质也就变得恶劣和狂妄起来。” 而武汉这座城市离祖国的首府较近,再加上人们兜里没钱,所以说没钱的人也就没有势力,没势力自然就萎缩了很多,个个只能在法律规定的框架内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做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良好公民一般是不会做那种逞强好胜和寻衅滋事的事情。也就是说武汉这个城市里遵纪守法的人较多,时间一长城市和人们的精神面貌也就跟着改变了,变的文明和谐了。 话又说回来了,没钱在某种意义上或者在某种场合,你当然只能说话低声下气装孙子,装孙子当然只能在黑暗中低调一点。 林秋生一路在人群中时儿抬头时儿低头哲思,心里越来越充满了阴郁的热情,突然林秋生似乎发现自己的面孔变得可疑起来,越来越跟这座城市匹配了。于是,林秋生自嘲而不自在地在人群中逗留了一会,东张西望了一下准备回校的时候。这时,林秋生路过一个卖各种各样玩具及商品的店铺门口,就听门口放着的扬声器里传出:所有的商品都在打折等之类的吆喝声。 林秋生猛然止住脚步想进去看看,就在他刚迈进去的第一步之后又迅速地退了出来,林秋生发现乔舞影与任曼莉也在里面埋头挑选着自己喜爱的东西。 第十八章 无端的是非 乔舞影从玩具宠物中挑了个大大白色的抱抱熊,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然后又笑着递给任曼莉好像在说些什么,看那爱不释手的样子,估计很是喜欢并想让任曼莉帮她做一下参考和评价吧。 任曼莉接过来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之后,看着乔舞影笑了笑,意思是说不错,我也很喜欢这个绒绒绵绵地白色抱抱熊。 本来林秋生打算过去与她们打个招呼的,可是无意间又想起了白天那个奇怪而又可怕的梦,那个到现在让林秋生还心有余悸地梦。现在看来乔舞影那文静而秀气的面容笑起来像朵花似的,无论怎么都难以从她那娇小的身上发现有什么神秘之处,更无法与梦中她手持尖刀凶狠猛刺何小何以柔带刚的一面联系到一起。甚至林秋生现在产生一种错觉,一种飘忽不定的,那种错觉来自于他烦乱的思想和恐惧的心里,虚幻而渺茫。 此时林秋生看见她又想起了何小姣,想起她们两个在梦中厮打的情形。想到这,林秋生又无端地陷入一片复杂与怅然地思绪之中,林秋生站在那里犹豫着考虑是否离开还是过去与乔舞影打招呼这个看起来即便是轻松而又有着棘手的问题。 其实林秋生的内心真的很乱很矛盾,他一直在何小姣与乔舞影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里徘徊犹豫而挣扎着,寻求着妥善解决的最好办法,可是他是一直寻找不到这种轻松解决的方案,换句话说不是林秋生找不到。更准确地说:“而是林秋生不想找也不愿去找那种解决的方案,因为乔舞影与何小姣这两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在林在心里,和思想感情里甚至在他的生命里都是不可触及的痛,舍了谁林秋生都会失去理智和精神的。” “哎,秋生那么巧!傻乎乎的在发什么呆啊?快过来,看看舞影挑选的这个大白熊好不好?”就在林秋生思索着是否离开的时候,却被任曼莉发现后喊道 任曼莉是乔舞影的同班最好姐妹,也是同乡。她与乔舞影一样,是个性感十足的美少女,有着古都“西安”这座历史名城的人文丽质和秀气,然而她与乔舞影则有着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说话嗓门大了点,性格直了点,思想成熟而又复杂了点。不像乔舞影说话燕语莺声,性格矜持和沉着。 两个性格迥然不同的女人,说话做事也形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任曼莉这一咋呼,整个店内所有挑选商品的人一下子齐齐刷刷地向她投去了奇异地目光。而林秋生也被任曼莉这么一惊一炸地从怅惘中一下子拉回了现实,乔舞影也随着众人的目光转向任曼莉,之后又随着任曼莉的目光转向林秋生。 “哎,秋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乔舞影微笑着走到林秋生面前笑语嫣然地问。 林秋生摸了下头不好意思而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温柔的撒了个谎言说:“呵,这不是刚进来吗,还没来得及过去搭话不就被任大美女发现快口先开了吗。” 任曼莉待林秋生话刚落音就接着大声笑道:“林秋生行啊你,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还刚进呢你,我可发现你站在那里愣了半天啦。嘿嘿……。任曼莉的笑声像母鸡下蛋似的咯咯地响。 我……我,我什么呀我!见了两大美女不打招呼就是你的不对,嘿嘿。 林秋生刚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就被心直口快地任曼莉给噎了回去。 “哦,好啊!林秋生胆敢用谎话来骗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乔舞影攥起柔软的小拳头调皮地在林秋生胸前轻擂了一下笑道。 “好好,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林秋生赶紧笑着道歉说。 “那好吧,看你道歉那么有诚意,那么本大小姐就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什么了。不过!不过小小的惩罚还是有的。”乔舞影眨着眼睛调侃地笑着说道。 任曼莉与乔舞影对视了一眼,然后帮腔作势地笑着,说:“对!小小的惩罚还是有的,看下次见到我们还敢不敢这样啦。哈哈。” 惩罚!嗯!哎对了!你说该怎么惩罚这个见美女不打招呼的狂妄之徒呢舞影?乔舞影柔波潋滟的眸子温情地又眨了下,用手轻轻理了下垂在耳边的一缕长发,说:“嗯!就让他帮我们拿这个抱抱熊吧。”任曼莉摸着下巴,故作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说:“行,就这样惩罚。”哎!秋生你要知道今晚是我和舞影心情不错才给你这个美丽而温暖的待遇,平时你是享受不到的,嘿嘿……。 林秋生缓了口气忙说:“那是!那是!能为两位美女效力自然是我林秋生的幸运。哈哈!”林秋生说完突然感到很郁闷,对女生一向林秋生都是很主动的,不知怎么今晚倒像是刚涉世不久,有点畏缩的毛小子,似乎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又像一个被调戏的小男孩一样。 少贫嘴,拿着!任曼莉说着就把那个抱抱熊从乔舞影手里夺过来往林秋生怀里一放。此时,林秋生被一个软语柔音,一个嗓门响亮而有着不同风格的两种美女搞的哭笑不得。 由于任曼莉往林秋生怀里放那个抱抱熊时,力气稍大了一点,把完全没有防备的林秋生往后推了个趔趄,就在林秋生险些摔倒并且冷不丁地后退一步之时,不偏不倚刚好踩在身后一位正在挑选商品的女人的脚上。 “哎!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后面不长眼睛啊!偌大的地方不踩偏要往我脚上踩!”那个被林秋生踩住脚的女人大声嚷道。 林秋生本来心情就够压抑的,被乔舞影与任曼莉这么一整心情更加阴郁,又突然被身后那个女人这么一骂,那心中的郁闷此时要多难受就有难受。林秋生气得转过身想对那个骂他的女人好好理论一番,可是当林秋生转过身嘴巴刚张到一半就立刻又合上了。 第十九章 今晚去我家好吗 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迷人气息而妖艳的美丽女人,性感曼妙婀娜,身姿比乔舞影与任曼莉还有魅力,年龄也相差大不了几岁,虽是十月的夜晚,但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依旧是那么单薄与暴露,尤其是;那对丰腴白皙饱满并且圆润耸挺的乳房完美的无可挑剔,把她那v字形白色柔软的羊绒衣支起了两个唯美的伞状。跟随着她怒气冲冲地指骂和喘息声均匀地起伏着,如同两只充满欲望的生灵在挣扎着并且将要跳出来似的。光洁粉嫩的脖子上一根红绳系了块毫无瑕疵的汉白玉吊,夹在深深地乳沟里,在她身体游动时又如同钟摆似的微微晃悠,又仿佛一个孤独而无依无靠找不到方向的生灵那样可怜而漫无目地的到处乱撞。 原来就在那个女人俯身半蹲揉脚的时候,几乎她胸部所有的无限春光全被林秋生尽收眼底,使人一看就会产生有一种既想犯罪的冲动和欲望。林秋生猛地咽了下口水,眼睛从那个女人怒气精致的脸上移到她饱满的乳房上,像个猥琐贪婪地淫贼死死窥视着。 “看什么看,没见过发育这么完美有个性的女人是吗?瞧你那双眼睛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那个女人为自己迷人的身体感到骄傲并且挑衅而又故意似的挺起高高的胸部责问着林秋生。 这下林秋生才猛然回过神来,望着那个女人半天,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有那么凶悍和霸道,这个摆在眼前的现实甚至使林秋生产生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呵呵!你刚才骂我后面不长眼睛又不是个东西,你想想看倘若我要是真的后面长出一双眼睛来,那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把你这个大美女给吓坏呢?再者说了像你这样有个性有魅力的女人我还真的没见过,多看一眼那也是视觉上的舒服嘛?”林秋生平定了心中的愤然拿出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样子打趣的说道。 “变态!流氓!无耻卑鄙下流,真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神经病!”那个女人站起身瞪着林秋生又臭骂了一顿之后,就怒冲冲地离开了并且有些夸张地一拐一瘸的消失在昏黄的路灯里。 此时林秋生望着那个女人消失的背影,尴尬而不自在地干笑了下,心里暗骂着自己:林秋生你这个傻熊,缺乏智力的混蛋真是傻到极点了,人家骂你一点都不亏,踩了人家的脚竟然不会说道歉,反而整出那样没水平的低级语言,我看这大学是白读啦你,骂完自己,林秋生突然又陷入一种郁闷地思想之中。这种郁闷是林秋生反过来暗骂那个女人,妈的,装什么青纯,看你穿成那个样估计不做鸡就是拉皮条的,明摆着就是勾引男人吗,还骂我什么变态、流氓……,妈的我要真是流氓就好了,我要是流氓今晚还会有你的好事啊。就算我是流氓你他妈的也算是你走了好运,即有文化又有素质的流氓模范代表,哈哈。 现在看来,林秋生感觉自己真的是卑鄙无耻和下流,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灵魂很龌龊而且到了糜烂的地步,无法拯救和医治。林秋生呆立在那里,思想如同被掏空只剩下了躯体似的,目光迷离而茫然,仿佛行尸走肉。 哎!走了我的小帅哥,人都走远啦还在发什么呆呀?你呀就是这副德行见了美女眼睛就发直,刚才明明踩到人家的脚,连句道歉好听的话都不说反倒嬉皮笑脸用那种没文化低级的语言取笑,怪不得人家会骂你,这回知道不是每个美女都是好惹的吧,嘿嘿! 乔舞影刚说完任曼莉接着又挖苦说:“哎,我说林公子,刚才你那是叫怜香惜玉呢还是叫打情骂俏呢?哈哈。” “你们俩去死远点吧,靠!还怜香惜玉打情骂俏呢,没看到我刚才那表情比哭还难看啊。都这个成份上啦,不但不整两句温暖的话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情,居然还在损我,真没良心你们。再说了这事不也是你们俩引起的吗?净整些让我伤脑细胞的问题,哈哈。”林秋生故作生气的样子将手中的抱抱熊朝乔舞影与任曼莉每人身上砸了几下笑道。 “嘿嘿!活该。我们林大公子谁不知道那心胸比海还宽,承受能力强啊,用不着安慰什么。”任曼莉与乔舞影俩个女人说完异口同声地放声笑道。 昏黄柔和的路灯充斥着对夜来临的静谧,今晚这三个有着三种不同做事风格的美丽女人,“一个柔情似水矜持平静,一个爽朗率真直言不悔,一个性情刚烈居高自傲。”将林秋生白天一直沉积在心中的那些郁闷、烦乱、怅然和所有的一切烦恼等,全部统统给排除了,在这个阴冷潮湿凄凉的夜晚。 那天,农历十月十五是乔舞影的生日,刚巧又是周末,下午放学后林秋生刚走出教室,就发现乔舞影笑盈盈地等在不远处向林秋生张望着,仿佛一位贤惠善良的妻子在等待阔别己久归来的丈夫。林秋生原本打算就这样装作没发现,准备从旁边绕道过去的一念之时,突然就觉得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是哪里不太对劲一时林秋年也理不出头绪。估计是乔舞影脸上洋溢着的喜悦神情证明她心中的,某些事情或者某种秘密要告诉某些人吧。 此时乔舞影等待那里的目的是什么?让林秋生一时也搞不清,总之她那神秘而恬静的笑,使林秋生感到十分奇怪和诧异。于是,思想稍稍犹豫了一下,林秋生便向她走了过去笑道:“吃开心丸啦舞影你?笑的那么陶醉春风得意你,像快要结婚似的?” 去!听你说的什么话,没句正经的。乔舞影在林秋生胳膊上轻轻掐了下之后又笑语嫣然的说道:“今晚到我家去好吗?” 第二十章 沧海明月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去你家!去你家干什么? 乔舞影故意笑着绕了个弯子说:“别问那么多去了就知道了呗。” 林秋生望着乔舞影满脸荡漾着幸福的样子,狡黠地笑着说:“舞影,弯子可别绕大了你,倘若你要是绕大了当心我会迷失方向的。哎——不会是布置好的温柔陷阱吧你?如果是;靠!这不就是明摆着勾引我想让我犯严重错误吗?哈哈。” “去去去!越说越离谱,净瞎想些思想上不健康的问题。”乔舞影狠狠又在林秋生胳膊上拧了下睥睨的看着他并且故意板着脸说。 林秋生装成夸张地样子揉着胳膊对乔舞影笑道:“靠,那么狠你。”乔舞影抿着嘴笑道:“谁叫你瞎说些脏话来着,流氓。” 林秋生将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趾高气扬地样子将脚下一小块石子,踢得老远,之后望着天空笑着:“你见过这么有素养有文化的流氓吗?哈哈。” “好啦,现在没有闲情逸致跟你斗嘴磨牙的功夫,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去不去?” “行啊你,学会突然制造惊喜和摆迷魂阵阵了你,并且摆的那么神秘不露破绽,让我在这温柔地阵中转悠了半天耗掉了无数个脑细胞都没能找到破解的方案。哈哈!过生日直说不就行了吗?干嘛费劲绕那么大弯子而且一绕就是大半个地球,哈哈,现在终于绕回主题啦。”林秋生依旧风趣而幽默地调侃道。 瞧!又来了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到底去不去啊你? 去去去,一定去!能给咱乔大美人过生日,那自然是我林秋生的荣幸,哈哈,心里舒服着呢。 “什么咱咱的,不要乱拉关系。”嘿嘿!乔舞影说完丢了个媚眼笑眯眯的头一甩转身离开了。 操,都说这女人的心简直比六月天气变得还快,我看一点都没错,刚才还在打情骂俏亲热得跟新婚夫妻似的,这转眼就把那种亲密换成了陌生,真是郁闷啊。哈哈! “讨厌,不可理喻,记住晚上一定要去。”乔舞影回头说道。 乔舞影不住在学校,她是住在学校附近自己花钱租来的房子里。这是她父母的意思,因为她父母怕她住在学校影响学习。 乔舞影走后,林秋生就直接去了商场为乔舞影购买生日礼物,到了商场林秋生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想好买什么东西送给乔舞影,林秋生思索着转到一个珠宝柜台的前面,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玩具店看到那个女人胸前佩戴的玉吊,林秋生心想如果乔舞影胸前要是能挂块玉吊那一定很好看,想到这林秋生就围着柜台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在十二属相生肖一个区域里,乔舞影是羊年出生的,所以林秋生想买个生肖羊送给她。 “大姐请把这个生肖‘羊’拿给我看一下好吗?”林秋生对那个三十来岁的女售货员说。 “哟,小兄弟你眼光真好,全柜台就这一款最好卖,这可从缅甸进过来的纯正天然绿叶翡翠,看这工艺细腻逼真选料温润柔滑可是上等的好货,哎——是买给情人的吧?那她肯定也是属羊的,如果是:大姐不骗你就买这个包她一定喜欢。”那个三十来岁的女售货员一边开柜台的门一边笑呵呵的对林秋生说。 林秋生拿在手仔细看了下,嗯,不错,的确是块上等的绿色天然材料,通身一体晶莹剔透没有半点瑕疵,温软的如同一片开在春天里被春雨淋漓的绿叶,工艺方面精致细腻手感也相当滑润。真是:“沧海明月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行,就这个了,大姐麻烦你给包起来。”林秋生笑着说。 林秋生将这个礼物装进包里后就走出商场直奔乔舞影的住处走去。 十月天气,武汉六点不到大街上就灯火通明,仿佛斑斓璀璨的星光凝视着大街的每处角落,使每个人都感受到无微不致的关怀与温暖。林秋生带着他给乔舞影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在柔和的路灯下,匆匆朝乔舞影的住处赶去。一路上,林秋生的心情无端地又变得复杂与烦闷起来,可是这种想法林秋生努力过许多次想要忘掉但都又许多次在忘记中失败。林秋生知道只要乔舞影找他帮忙,无论大事小事或者没事但他都会义无反顾并且毫无犹豫地去帮,但每次帮完林秋生又会后悔和自责,只要乔舞影每次出现在林秋生面前,又都会使林秋生想起何小姣并且会有一种惭愧和内疚,那种惭愧与内疚又时常将林秋生带回过去,勾起回忆。 有时林秋生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喜新厌旧,移情别恋的始乱终弃的伪君子,面目丑陋的叛逆者。 沉思中,不知不觉就到了乔舞影的住处,在上楼时林秋生平了平一路上烦乱的思绪,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下门,随后乔舞影将门打开,就见她像宾馆里迎宾小姐那样站在门旁看着林秋生春风佛面似的做了个俏皮的动作笑道:ein。” “操,吃春药啦,笑得春情涌动的你!还整起了洋文,”林秋生一边进门一边笑着又一边环视乔舞影租赁的房屋。 乔舞影租借的是大约三十平米的一室一厅房,卧室与客厅是对应相望的,只不过中间整了道印有飞禽图案半透明的茶色玻璃拉门,跟日本人用的一样拉来拉去的,估计这家主人可能在日本生活过,所以才整出与国情不太一样的东西来误导人。 靠在沙发上两上留着学生发型的漂亮女孩在翻看着一本服装杂志,见林秋生进门后直了直身子冲林秋生笑了笑,然后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杂志,女人就是唯美灵性敏感动物,所有只要能与她们沾上边扯上关系的东西,都会引起她们的关注与好感。 任曼莉手里端着一盘烧好冒着香气扑鼻的菜从厨房里出来,笑着说:“呵,林公子可真会算时间啊你,饭菜刚烧好就到啦你,嘿嘿,快坐下尝尝本小姐的厨艺如何。” 第二十一章 生日里谁蛊惑了谁 林秋生眼睛微闭一下睁开夸张地猛抽了下鼻息点头咋咋嘴,说:“嗯,不错!就这道菜色泽红润鲜艳的,火候与配料方面掌握地极其到位,不用尝我想一定好吃。哈哈!” “瞧!这马屁拍的越来越有水准啦你。”乔舞影对林秋生笑着说完后,指着那两个翻看杂志的女孩向林秋生介绍道:“她们俩个都是我的好姐妹,一个叫裴菲菲一个易晓岚。 哎!——菲菲你坐这边,曼莉你坐这边,秋生你与晓岚坐这边.嘿嘿。 “怎么!考验我是不是有坐怀不乱的思想对吧?想唆使我犯罪对不对?我可说清楚啦啊,如果我要是犯了罪那罪魁祸首就是你们。哈哈。”林秋生看了下乔舞影与任曼莉等人风趣道。 任曼莉在林秋生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道:“咋啦!还不乐意啊林公子你?” “呵呵,乐意,乐意。和美女坐一块舒服香艳着呢。”林秋生摸着头笑道。 那就快坐下吧林公子。嘿嘿!靠,瞧你这称呼怎么我越听越觉得有点别扭,就好像我是上世纪阔家子弟穿越时空轮回似的,喊我林秋生不就行了呗你?“嘿嘿,我觉得这么叫挺好的呗。”任曼莉吐着舌头诡异地笑道。 林秋生坐下后,此刻的思想陷入一片茫然与迷离之中,迷离的使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今晚的情景和气氛对林秋生来说都充斥着一种微形地神秘与诡谲。 林秋生偷眼望了下与自己坐在一块的易晓岚、还有旁边任曼莉等三人,从未有过的心里负担和那种压抑与颓废的心情,猜测不准这四位青春靓丽的美女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想到这,突然又有一种错觉和虚幻让林秋生自笑着,总觉得今晚的主角就是自己,总觉得今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酽酽的气息,那种气息里又散发出温情、香艳、亢奋与高涨。 然而那使人抓不住摸不到的唯美感觉又使林秋生联想到古代;古代里常去妓院里的嫖客或是那些头戴乌纱帽的贪官污吏和那些游手好闲地花花公子一样。被一堆娇声妖气发嗲的风骚女人在左右包围着饮酒作乐似的,眼前,林秋生就被这错觉联想中的情形包围着。 沉思冥想中又回到了现实,现实中,乔舞影笨拙的开着红酒,之后用那双柔软无骨精致的手给每人倒上一杯后,笑语嫣然地说:“曼莉、晓岚、菲菲、嗯,还有秋生你们都是我知心的好朋友,今晚是我的生日,你们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来为我庆祝,说明这份真情和友谊是诚挚的,因此我敬您们一杯。” “祝你生日快乐!青春永驻!”温馨诚挚的祝福语在酒杯碰撞的瞬间,在烛影摇红和欢声笑语中响起。 一句句祝福一声声欢笑都在觥光交映中继续着,不觉中两瓶红酒已空底朝天。一直沉默在压抑和紧张中的林秋生,此时开始活跃轻松了许多,他一只胳膊肘支着桌子手托着脸,另一只手转动着酒杯里剩下的一些,瞅着乔舞影在开第三瓶酒的笨拙样,在看着裴菲菲和任曼莉与易晓岚满面红晕的可爱样,笑而不语。 “笑什么呀你跟二百五似的?觉得和美女在一起特舒服是吧?嘿嘿。”易晓岚用肩膀轻轻撞了林秋生一下眯着眼睛笑道。 坐在旁边没太爱说多少话的裴菲菲此时也转过脸用烟波潋滟的目光望着林秋生笑着并且感叹地打趣说:“哎!林秋生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瞧你这桃花运走的跟皇上似的,净让四个美女陪着还得为你斟酒。哎呀这个美啊!还是做男人潇洒,嘿嘿。” “别那么悲观好不好,跟失恋似的!如果你羡慕男人潇洒可以去做变性手术嘛?哈哈。”任曼莉指着裴菲菲笑着调侃道。 “好!明天我就去整这项使人震撼而且又让人羡慕的工程!嘿嘿,倘若要是整成了第一个就拿你当我的试验品。” “行,小浪妮子我等着,来喝酒!哈哈。” 林秋生从乔舞影手里夺过酒瓶清了清嗓子笑道:“我来敬各位美女一杯。” “好啊好啊!皇上敬的酒那就是宫廷御液滋润着呢,一定得喝,哈哈。”除乔舞影笑而不语之外其他三人异口同声笑道。林秋生一看这三个主分明是醉了,说话失态并且胡言乱语。第三瓶第四瓶喝完在开第五瓶的时候,林秋生这时也是眼花缭乱,几个女人就像唱滑稽戏似的你说我喝醉了,我说你喝高了语无伦次的嚷嚷着。乔舞也结结巴巴地说:“你们都醉了,哈哈,我去拿蛋糕过来切。”说着站起身晃晃悠悠径直朝卧室走去,易晓岚指笑道说:“嘿嘿,舞影喝醉啦蛋糕在厨房旁边的柜子上。” 乔舞影又转过身摇晃着从厨房柜子上将蛋糕拿过来,东一下西一下的胡乱切着,弄得两只小手白花花的全是奶油,之后将几个人脸上抹得跟唱戏似的都成了大花脸。这时林秋生觉得头昏目眩胃里直向上翻腾。他赶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卫生间的门也是仿日式的林秋天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将卫生间的门给弄开,结果还是乔舞影给拉开的,“操,这小日本设计的东西真是麻烦,暗藏玄机愚弄人,哪有中国设计的好,门把在外一目了然多光明正大。”林秋生骂完后就进了卫生间,把水龙头打开嘴对着流水猛喝了几气,林秋生是想让水把肚子里的酒精冲淡能好受一些,可是这些努力都无济于事。林秋生从卫生间出来后,发现任曼莉、裴菲菲、易晓岚三人都不见了就问乔舞影,曼莉她们几个呢?“走了全都走了!”乔舞影醉意朦胧地回答。 走了!不叫我一起走,不够意思。林秋生说着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乔舞影走到林秋生面前一个踉跄屁股一扭坐在林秋生的大腿上,随后一只胳膊搂着林秋生的脖子眼睛朦胧的看着林秋生欲语还休地说:“我不让你走我要让你留下来陪我。” 第二十二章 不要走,这个玉吊我要你给我系上 乔舞影坐在林秋生大腿上,胳膊环绕着他的脖子两眼迷朦而深情地望着林秋生绵软地说:“秋生你知道吗?今天我真是很开心很幸福,我要把这些所有的一切快乐与你一起分享,我想要你就这样一直陪着我?”乔舞影这突然失态的行为使林秋生觉得有些吃惊和意外,林秋生并没有立刻回答什么,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将两腿弓起放平,给乔舞影圆翘如同棉花一样柔软的丰臀调整一个舒适的坐姿。一手揽住她温软的腰肢望着她迷醉深情地眼神轻轻摩挲着,一手从包里掏出那块在商场里买来的翡翠玉佩,说:“给,送你的!看喜欢不?” 乔舞影拿在手里如同欣赏一件宝贝似的,醉眼朦胧并且有些惊喜若狂地看了又看,说:“哇!太漂亮太精致了!还是我的属相耶,瞧!它通体翠绿的没有半点瑕疵,真是日月的精华山石的灵魂,嗯!我喜欢,喜欢它的温顺,它的柔静,还有它的无忧无虑,带上它仿佛自己有漫步茫茫辽阔草原的感觉。”说完,乔舞影将那块玉吊放到嘴边小心翼翼地亲吻了几下。 林秋生望着她惊喜醉酒迷情的模样,心里在想:这女人的思想就是奇妙和复杂,老是幻想着一些虚无飘渺不结合实际的东西,总爱将一些唯美和浪漫与自己联系在一起,不怪乎女人是天生的,有着奇思妙想的灵感物种。 钟声敲响,子夜零点已过,此时,又一个曙光之前的黎明在凌晨静谧的夜里继续着即将到来的绽放,房间里,烛影红泪轻摇着温暖绵绵无力的光线,吴侬软语,钟灵毓秀,充斥着暖昧和热烈的味道,神秘而诡异。 林秋生从沙发上站起身摩挲了一下乔舞影的后背,之后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说:“舞影,瞧,时间很晚了,该走了我?”林秋生在转身的瞬间被乔舞影一下子从后面抱住,随后将手滑到他下身说:“秋生不要走!我不许你走,我要你亲手将这块玉吊给我系上,要你留下来陪我。你知道的?曼莉她们都走了,这特殊的日子我不想让这孤独的夜来陪伴孤独的我,知道吗你?” “对不起舞影!不可这样的,我不能留下来,这样会给你我带来不利的后果知道吧?”林秋生缓缓转过身说。 我不管!我就要你留下嘛。也许是酒精发挥了作用,使乔舞影就像打醉拳似的推推攘攘地攀住林秋生的脖子撒着娇将火热的唇紧紧封住了他的声音。 如果一个女人刻意去纠缠你那么她娇柔的身体无论某个部位的接触,都会使你产生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和思想上的亢奋,自古就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说法,何况现在社会在日新月异地发展中改变着,使现代的女人在这有利的温床上滋生着妖冶和妩媚,你想怎能不使男人因她们的性感和风情心动而被迷惑呢?尤其是生理健康春情涌动和散发着某种欲望的正常男人。如果你不想被女人迷惑,除非你远离红尘或者出家当和尚。 人们说:唯美的女人在矜持而有规律的正常状态下生活是可爱的,然而唯美的女人倘若因某些因素或者在醉酒后的状态下生活固然也是可爱的。从某些角上度分析两者都成正比,要说不同的只是意识的上的差别。 也人说:女人的年龄和长相固然是一方面,可是关键是有风情,说白了,做女人得骚,女人必须骚点,男人才会喜欢。一个女人要是在客厅、厨房、和床上表现得都跟政治家一样装腔做势假正经,那这个男人要是不出去偷人估计也得变态。女人之骚的境界不一样,不同的男人对骚的认同也不一样,怎么骚出境界,骚出水平,骚得优雅,骚得让人激情澎湃欲罢不能,是女人耍要研究的很重要的一门功课。 此时,林秋生思想上最后的那点控制力终于崩溃了,即便有天塌下来的危险也全然不顾,林秋生紧紧抱住乔舞影的头疯狂而热烈的迎合著,湿润的舌头在彼此的嘴里放肆的交缠吮吸着各自的温柔。 之后,林秋生将乔舞影抱起向卧室走去,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当乔舞影的衣服一层层褪去时,当乔舞影的身体全部暴露的一刹那,林秋生惊呆了。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精致的肤体,饱满丰挺的乳房骄傲而挑衅似的耸立着,红润的乳晕仿佛两颗镶嵌上去的相思豆,小巧玲珑。圆润白皙的大腿光洁的仿佛一对精致尚有余温的玉柱,尤其是那对小脚,完美使林秋生想到封建社会,一种不尊重妇女而使妇女裹足的病态陋习,据说南唐后主李煜那首诗“回旋有凌云之态。”靠!就使中国女人遭受了一千余的罪。想到这林秋生又郁闷起来,多美的脚啊,干嘛非整成“三寸金莲,月牙状。”就是仅仅为了欣赏满足欲望?难道就不考虑女人那骨断筋舍的痛苦吗?还有古代那些文人骚客也拿女人的脚大做文章,唉!真是让人想不通。 林秋生此刻也好像犯了那种病态似的,将乔舞影的脚拿在手里像把玩艺术品一样,酒精在他血液里涌流著狂热与兴奋,突然他低头将乔舞影的脚放在嘴边亲吻着,之后沿着大腿一路上游,林秋生的舌头就像蚂蝗一样在乔舞影雪白的肌肤上每到一处,都会使乔舞影为之一颤并且发使人兴奋的声音。 当林秋生进入乔舞影的身体开始冲击时,而乔舞影似睁似闭着双眼揉搓着林秋生的面部凄美地呻吟着,好爽!好舒服!秋生哥哥就这样不要停下来……。 亢奋中,林秋生像虐待狂似的猛然甩手一巴掌打在她白白的屁股上,随后又猛地用嘴叼住那块像丢失灵魂而找不到归宿的并且在她乳房之间摆来摇去而亲手为她系上的玉佩,一下子堵塞住她所发出的浪叫声。 第二十三章 一片处女红 美丽的早晨,美丽的雾,美丽的天空,美丽的梦。天地的柔静在一轮红日升起的时候开始浮动,树的清姿在清晨微风橘红霞光中站立成一种气质。我们的童年,曾经的懵懂和无知早已被岁月带走,成为我们一生或许在某个时刻突然想起的回忆。 十月清晨的阳光虽然没有炎夏那样灼热和烘烤,但缕缕光线透过卧室那扇若大的落地窗照进来,使整个房间显得还是温暖和舒适的。太阳渐渐攀升,阳光也当然随之在房间里变换着方向,这时,林秋生与乔舞影因昨晚喝酒太多和一夜缠绵过度,使疲劳的身体还在沉睡中,一缕阳光柔和而暖洋洋地洒在林秋生的脸上,使他有点不太适应这种光线在脸上晃来晃去的习惯。 林秋生微微睁了下惺忪慵懒的眼睛,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林秋生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滚到地上,发现自己与乔舞影赤裸著身体抱在一起,林秋生揉了下眼睛觉得头还有点晕晕眩眩的,他轻轻拍了下额头,昨晚夜里发生一切全然想了起来,这些实质性的肉体接合使林秋生猛然想起了何小姣。 现在林秋生看着拱在自己怀里安然入睡的乔舞影,不由得使自己心里产生一种恐惧和忐忑。林秋生觉得自己现在的思想已变质,变得卑鄙和无耻,变得再没有任何的价值和意义,瘫痪和腐化,没有资格和权力再在何小姣面前谈起他们曾经拥有的那些甜美和爱情。 现在乔舞影安静地像个孩子,依偎在林秋生的怀里沉睡着,与昨晚喝醉的模样形成让人难以置信地反差。 此时的林秋生心绪又开始复杂和茫然起来,他不知道接下来以后的日子里该如何面对何小姣,该如何向乔舞影解释清楚。一种前所未有的内疚与自责在他心里起伏荡漾,想着这些,林秋生猛然翻了个身,在翻身的时候,没料想将躺在自己怀里安然入睡的乔舞影也给惊醒了。 乔舞影醒来后揉了揉眼睛微微望了下林秋生与自己赤裸的身体,脸羞得红红的,像个刚切开的红瓤大西瓜,她将头向被窝里埋了埋,除此之外,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紧张和惊讶。似乎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与她无关而又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望着林秋生神秘而诡异地笑着。 乔舞影的笑,使林秋生觉得郁闷和怅然,从她那诡异地笑容中和神秘的表情里,林秋生仿佛看到乔舞影的另一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另一面,林秋生一时也理不出所以然。可是这理不出的所以然让林秋生后来困惑和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寻求另一种答案,但那种答案后来林秋生总觉得是乔舞影设计好的陷阱和圈套。乔舞影为什么要用自己完美洁静的身体来设这样的陷阱?林秋生不得不再一次陷入沉思冥想中。 现在看来乔舞影平静淡然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仿佛昨晚的一切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看着林秋生,含羞带笑并且从容大方而且又若无其事的柔声道:“醒啦秋生你?” “嗯。”林秋生只应了声之后没有再多说和回答什么。而是迷惑似的将手又在乔舞影光滑温暖的肌肤上游来游去,如同着魔似的慢慢地下体也开始有了反应。 “流氓!都折腾了一夜还不老实?瞧,这里硬梆梆的又做好准备工作啦你?”乔舞影将手停留在林秋生的下身两腿之间妩媚地微笑着说。 “你这个要人命的小妖精又在叫我流氓,好!现在我就要耍流氓行为,看下次还敢不敢再这样叫我你?”林秋生说着一翻身又爬上了乔舞影的身体说。 乔舞影笑了下半闭着双眸望着林秋生欲语还休,欲拒还迎含糊不清地喘息着,说:“流氓……流氓,臭流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耍流氓的行为……!” 又一翻云雨过后,林秋生在穿衣服起床的时候,发现印织着青莲荷花粉白色的床单上落下了一片处女红。林秋生看了下乔舞影没说什么,随后乔舞影也跟着林秋生的目光落到她身下那一片殷红,笑了笑低头不语。然后也起床收拾着昨晚所留下的一片狼藉。 第二十四章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林秋生从乔舞影那里出来后,在下楼的时候,觉得身体有点虚脱。因为昨晚的贪婪和无度的放纵,还有残留在体内完全没有被分解掉和排除干净的酒精在作怪,所以使他在下楼时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扶着楼梯扶手。 当林秋生步入大街上的时候,太阳已是中午,灿烂的阳光使这座城市又温暖起来。一切照旧,生活还是那样在有条不紊的规律中继续着。 繁华暄嚣地城市,每条街道上依旧有那么多有事或没事闲逛的行人。每个城市可能都是这样,似乎都得不到一刻的安静和沉默。 走在人群中,林秋生不像那些闲逛的人们东张西望,从这个商铺出来又转身进入那个商铺,他只是低头思想著,一些事情和问题,一切发生在晚的事情,关于他和乔舞影与何小姣之间将来的问题。 大街上,每个人们的面孔都是那么陌生和神秘,就像自己当初刚来一样在别人的眼里也是陌生和神秘的,后来,生活久了,才渐渐被这座城市和城市里的人们才接纳了他这位外乡来客。 其实,每个城市都是社会上一个温暖而且又存在着许多矛盾和繁杂的大家庭,聚集着许多五湖四海,形形色色的外乡客人。聚集的人多了,然而也就使这些城市在一个正确的思想指引下,变得繁华和暄嚣,和谐而有秩序。当然,倘若那种思想一旦集体性的变质和腐烂,自然也就会使这些城市变得复杂和危机四伏起来。 每个人的心情大都是不一样的,对看待问题的目光也是迥然而异的,心里所想的内容和见解也就多元素化,如果每个人在复杂和浮华与奢侈的环境里生活习惯了,看开了,顺其自然了,心里也就豁达开朗没什么,倘若你看不开,想不通,不能适应这种环境的话,那么你就会觉得活的很累、很无聊、很自卑。总之,现实生中的每个人无论从某种程度上讲,思想上所包罗的秘密都是不同的。 沉思中,走着走着,林秋生又想起了昨晚,昨晚在醉酒迷乱中的放纵及所发生的一切,糜烂而兴奋。想着这些在未来的日子里不知又将会发生和出现怎样棘手的新问题。说实在的林秋生对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心里真的有种惊恐和惶惶不安的预兆,那种预兆又有可能使他在将来无法原谅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无论怎么说,即便有千万条理由摆在面前,但林秋生都有种难以释放的自责和愧疚,哪怕那是乔舞故意设下的陷阱也好,蓄意计划好的阴谋也罢,如果说说如果,不管那是不是乔舞影自愿的,还是酒后真的失去了意识,但实质性的问题已经发生了。既然发生了就无法改变,你就不能去逃避,装懦夫。得必须因你的行为而犯下的错去负责,去面对、去接受和承担一切的责任,无论是好还是坏。 还有任曼莉、易晓岚、裴菲菲这三个清纯秀丽,可以能使人们被迷惑而又想犯错的女孩,酒后失态的表情和言语上的撩拨及挑逗。还有早上又一次激情过后在起床的时候,发现那散发着淡雅幽香和女人体香的床单上,所留下的那片殷红,鲜艳而美丽,纯净而神圣,仿佛玫瑰怒放在晨曦霞光中一样的,又仿佛黄昏的余辉在天地连接的海水里闪烁着波光一样美丽而动人的,使人惊叹和抑郁。 今天还是这个礼拜的最后一天,学校里没有什么课程与活动,林秋生心里就没想暂时回到学校那充满着清凉而逼仄与狭小的寝室空间里。 师傅您慢走!师傅请里面坐!呵,小兄弟你又来啦,是还想吃碗饺子吗?一个女人熟悉而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忆被打断,林秋生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在沉思中不觉地又走到上次他来过的那家水饺馆门口,这时,林秋生才忽然想起从乔舞影那里出来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于是笑了下,迈步进去在一个空的位置坐下来,要了碗水饺吃起来。 吃完后付了帐,林秋生从里面出来就直接回到了学校,寝室里很安静,除他刚回来之外,其他的七个同学全都不知跑哪里疯去了。这种清静与宁静此刻正是林秋生想要的,他想要在这无人打扰和没有嘈杂与吵闹的环境里安然地睡上一觉。放松一下疲惫的心情与挥霍过的身体。 那天晚上林秋生睡得很香,一觉睡来,又是崭新的一天,阳光还是那么明媚和煦,天空还是那么蔚蓝,几朵飘浮的白云悠悠流动,绵延而无力,仿佛城市边缘一角的海水,没有怒吼也没有波浪,平静而柔和,似乎是向天空与人们展览她的娇情,和柔美。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继续着。 人们的思想和心情总会在某个时刻有出现低落和消沉的时候,就像女人的生理周期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让你不爽和苦恼。现在林秋生就处于这种不爽的状态之中,自从他与乔舞影发生关系之后,这段时间总隐隐约约感到不知某些地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后来林秋生才知道那是一直使他最害怕,最担心,和最无法面对与接受的问题上的不对劲。乔舞影竟然怀孕了!是他们当初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迷乱而造成的后果。 其初林秋生与乔舞影都不相信这会是真的,那一连段的几天呕吐与反胃林秋生只是认为乔舞影是感冒或是受凉了呢。就连乔舞影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后来她又出现嗜睡与上课思想不集中等现象,才叫林秋生陪着去医院检查,医生检查完之后断然而严肃的告诉他们这个使俩人都不愿听到的不乐观的消息。 那一刻,林秋生与乔舞影愣在那里呆若木鸡似的,半天谁都没说出话来。不知如何是好,俩人瞬间的目光对视又瞬间的将目光移开,沉默很久林秋生才慢慢抬起头将沉静的局面打开,缓缓地说:“对不起乔舞!都是我的错,那天我不该……!” 乔舞影将头扭向一边,轻描淡写地说:“你不要自责,这事不能全怪你……。” 第二十五章 那种超越规定的权力我没有 人生就是这样,行程中总时常会突然给你心里和精神上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伤感和痛苦,尤其是当你心情最好最愉快的时候。那种忽然来临的烦恼就如同一双魔鬼的爪子,将你拽到无底而又见不到日光的深渊,叫你的行动和思想都受到限制,叫你永世不能走向光明,只到你的思想和精神慢慢退化和萎缩,最后使你因无法挣扎和思维而死亡。 第二天,乔舞影怀着复杂的心情怅然而犹豫的找到任曼莉,说明了事情的一切经过。任曼莉听完后,非常吃惊,她愕然地睁大眼睛望着乔舞影埋怨道:“傻呀你!没想到你那么冲动和无知,真是太荒唐了你?” “谁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糟糕,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那天我也就不喝那么多酒了,也不会让秋生留下……。——曼莉,你是我最好最知心的姐妹,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能让学校领导知道。”听得出乔舞影语音里似乎害怕些什么,于是她用一副委屈和祈求的眼神望着任曼莉说。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拖下去?如果就这样拖下去的话那么你的肚子就会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到时候学校里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任曼莉语气有些激动和生气的说。 所以……所以我才找你想想办法呀。 “办法!什么办法?”任曼莉问。 这时乔舞影将目光从任曼莉的视线里移开,抬头望向遥远苍凉的一方天空沉默着无语无声。深冬的风冰冷刺骨,带着潮湿与幽玄的声音在武汉这座城市的上空,放肆而蹂躏着所有的有声和无声息的生命。寒风迎面袭来,使乔舞影不由得身体颤抖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将脖子向耸立的衣领里缩了缩。远处,给这座城市供应着光明的热电厂,那高耸云端的烟囱里还在吐着缕缕浓浓的黑雾,霎时在苍白的天空漫散开来,洒向那无边的浩瀚宇宙。 乔舞影双眸迷茫而又无助和伤感的眼瞳里,全是凄楚与怅惘。让任曼莉看着很是同情,片刻之后任曼莉说:“办法有两个,一就是去医院将孩子打掉,不过那可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二要么你们就结婚,那也是将要面临放弃学业的问题。” 乔舞影低头沉思了许久,慢慢抬起头望着任曼莉低声说:“第二个办法不行,你想如果我现在放弃学业和秋生结婚的话,我爸妈是决对不会同意的,就算我爸妈答应了,那么秋生也不会同意的,因为我知道秋生考取这所学校是不易的,他心里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你知道吗?” “那只有去医院将孩子打掉了。”任曼莉说。 此时乔舞影抬头又望向远方,不知未来路在何方,任曼莉看着她伤感的神情,轻轻搂住她心疼的说:“舞影,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这也是惟一的办法。”许久,乔舞影转过脸望着任曼莉默默地点点头。 那天,外面的天空布满了阴霾,潮湿而寒冷,太阳时隐时现让人感到很不爽。乔舞影在林秋生与任曼莉的陪伴下来到医院,一位五十多岁听说话像是领导级别的女医生,态度严肃而冷静地并且似乎又有些嘲笑的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瞄了下乔舞影微微凸起的肚子,对林秋生与任曼莉说:“打掉孩子可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你们要想好了。”随后又对旁边一个三十岁不到,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说:“手术前的工作都准备好了没?记住术前手续一定要办妥让其家人签字,别再像上次那样自作主张不经过术者家属签字,结果导致我们工作被动。” “嗯,知道了汪主任。”那个女医生对着她口称汪主任的医生狠狠白了一眼,看样子有种不满的情绪,两人之间似乎有着很大的矛盾和仇恨一样。 那看似勾心斗角而不太和谐的局面让林秋生心里产生一种郁闷和疑虑,人说家丑不可外扬,任何一个单位、企业、公司,都有不可对外透露的秘密和消息,即便他们内部真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某些不光彩的丑闻,那么无论是领导还是员工都会极力对外封锁对自己内部可能产生没有利益消息,除非有媒体的介入使他们无奈之外。 而现在这个姓汪的领导居然在外人面前信口开河将自己内部,也许真的有某些不光彩的问题透露出去,看来这个领导当的实在有些不太合格,表达的能力也太欠缺思考了。 这家看起来还算是有点规模的医院,难道在医疗设施和技术方面真的在医疗过程中出现过什么问题?使病患者思想与精神上受到什么伤害和痛苦?林秋生不得不在心里打个问号并且产生一种质疑。可是林秋生又望着外面拔地而起正在对医院扩建工程的实力,心里上那种恐惧与疑虑似乎又是多余的。 就在林秋生与乔舞影和任曼莉目光对视的那一刻,那个三十岁不到的女医生拿出一个登记薄微微一笑,说:“你们在这上面签字吧?签完字就可以进去手术了?” “呵,签什么字呀?不签行吗?”林秋生看着那个女医生不解的问道。 “哈,对不起!这是医院的规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那种能超越领导规定的权力我没有,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和意见可以去找我们领导说好吗?”那个女医生很有礼貌的解释道。 这个女医生不但人长的秀气而且说话也是那么温柔和气,与刚才那个板着冰冷面孔姓汪的主任说话形成巨大的反差。此时林秋生和乔舞影与任曼莉心里上也自然舒服了很多,作为职场上的女人长得好看固然是一方面,可是最关键得善良,说穿了就是得有爱心,尊重人权,能理解人的感情。 通俗讲:这些方面的素质和修养就是服务的形象窗口,无论对任何一家单位来说,都有着其死回生的效力和潜在发展的趋势。尤其是服务行业,如果你在这个形象窗口上做好了到位了,那么就会给人心里上带来一种微形的温暖与安慰。使人舒服和欢喜。假如你做的不好不到位,同样只能让人觉得愤怒、反感和抱怨。就像航空小姐一样,她们甜美的笑容和良好的修养都能给每位乘客留下深刻的印象。做医生也是如此,当然眼前这位就做到了,不论是从气质上还是其他方面。 第二十六章 迷情之后,伤痕累累 三人在女医生的指点下,按医院的规定办好手续都签了字之后,乔舞影随女医生进了手术室,而林秋生与任曼莉则等在外面。 “哎,你就安静地坐会好不好?别老是在这晃来晃去的让人家也跟着你一样心神不安?”任曼莉对一会坐下一会起来又一会向手术室张望的林秋生说。 瞧,我这不是担心吗,你刚才没听出那个姓汪的主任语句中的含义啊? 哦,还知道担心啊你!要知道担心当初你就不应该这样做? “哎,我说你什么意思任曼莉?怎么老整些伤心情的话给我听你?这不是明罢着拿刀子朝我心窝上捅吗你?”林秋生有些不悦地说。 怎么啦!说两句还不乐意了你?任曼莉什么地方都好,平时嘻嘻哈哈的没什么,就是有一点不好,如果一旦抓住你的理由得不到你的认错她是不罢休的。她这个缺点林秋生也是知道的,似乎每个女人都有这方面的心态,而这种心态也许是她们虚伪的一面,从某种度上讲:这种虚伪恰好也说明了她们的思考好像是正确的。今天不知何故林秋生却忽略了这个问题,最后还是林秋生以服软收场才使任曼莉不再说什么。 人流后,乔舞影身体虚弱,脸色也是苍白的难看,按医生的吩咐需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当然任曼莉也就向学校撒谎给她请了病假。 生活就如同一潭湖水,如若在没风没雨日暖气和的情况下,那么平静地湖面上就会一直柔和静止着,不会有水波潋滟。如若没人向它投去石子或是搅和,也不会激起浪花和涟漪,它就会一直在宁静中安稳地享受着阳光洒下的温暖。如果你要真正刻意去扰乱它一切平静的生活,那么原有的那种静止的状态会变得无奈、复杂、和思绪起来。 生活是什么?什么是生活?没谁能真正说得清楚其中的真谛,其实人们大都认为生活就是生命中所继续着每一天。林秋生有时也是这么认同的,但他也不能真正说清究竟什么是生活。倘若你生命里越是害怕些许什么问题出现,那么你所怕的问题也就会偏偏出现,好像上苍故意不施舍与你那种厚爱和恩惠似的并且还要与你作对,让你心情很是烦恼和郁闷。 又一个麻烦来临打乱了林秋生正常的生活与平静的思绪。那天,又是一个难忘的日子;林秋生突然接到学校勒令他自动退学的通知。校长在办公室里气得面无表情地问:“林秋生知道学校为什么要让你自动退学吗?”其实不用问林秋生心里也明白让他自动退学的原因,只不过他没有把那种原因表达出来,而是装作糊涂的用一种全然不知的神情愕然而质疑地望着校长,试探着而又有些胆怯问道:“为什么,我不知道?” 校长很是生气的拍着办公桌,那声音似乎响彻整个校园的上空,顿时让林秋生感到一种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畏惧在他心里升腾着,一种即将消失的梦想与未来在他眼前徘徊而踌躇著,那种很快就要失落的灵魂在林秋生心里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校长就指着他说:“你不知道!难道你与乔舞影违反了学校最为严重的规定,就是说无论任何一个同学只要违反了这个特殊的规定都要面临被开除的问题,我想这个就不必我多解释了吧?” 那一刻,耻辱和羞愧伴着失落与绝望一下子席卷了林秋生的思想,空洞而渺茫,仿佛穿越时空那样使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与茫然。这突如其来又毫无准备的消息就好像将林秋生从光明中一下子带到黑暗中,使他不能不感到恐惧和消沉,懊恼与惭愧,这不幸并且很是糟糕的消息对林秋生而言,不能不说是一次精神和思想上的摧残和打击。 林秋生呆立在那里张着嘴巴再无话可说,于是,他在内心开始恨自己,恨那个充斥着妖冶迷情而糜烂的特殊夜晚“十月十五。”还有那使他丧失理性的酒精。当然更恨的就是曹雷这个该死的混蛋,不应该将他与乔舞影之间所有的秘密公布出去。 也就是他“曹雷”这个混蛋!将林秋生的前程与梦想毁于一旦,命运和未来覆盖在那个永远都不愿重提的日子里……。 原来,自从乔舞影从医院做完人流回来之后,在家休养的那段时间里,曹雷这个作为任曼莉初恋的男友也是乔舞影的同班同学,当然也跟着任曼莉经常去看她,后来当曹雷知道乔舞影与林秋生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事情之后,一向爱说闲话的曹雷结果就无意中将这件事情传到了学校。 那个当天的晚上,林秋生约好曹雷在校外一个公园里见面,见面后林秋生也没多问什么,然后就大吵并大打起来,刚巧值班巡逻的民警发现将两人带回派出所询问并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通知学校去领人,在领人的时候派出所的领导在谴责学校领导说:“你们学校是怎么管理的?这种丢人而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的事情居然发生你们学校,而你们还都不知道?”校领导被问得面红耳赤,气的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看了看满脸是伤的林秋生与曹雷。两人坐在旁边的条椅上低头不语。 手续办好,校领导将两人领走后,一路上校领导气得大发雷霆,最后所有的结果就导致林秋生被勒令退学的这种局面。 任曼莉知道后在与曹雷断绝恋情之后责问道:“为什么这么做你?这么做会对你有好处吗?”曹雷哭丧着脸说:“其实我并不是存心的,也没有考虑到事情会有那么严重。 后来林秋生又找到了校领导,跪着求助学校领导能够给他一次不要开除的机会,可是任凭林秋生无论怎么祈求,但内心那么一丁点的最卑微的祈怜始终都没能得到校方的怜悯与同情。林秋生就这样离开了,离开那所使他留恋而不愿弃去的学校。 第二十七章 含泪离开学校,与这个城市道别 林秋生迈出学校大门的那一步,他哭了!泪水滑过他忧伤的脸庞落到他那被寒风吹得冰冷的手上,没一丝温暖与温度。 “好好的读书,多学些知识,早日走出农村就不再受那风雨蹂躏的苦日子了。”这真切而真实的话语是林秋生父母一直一来而习惯性的叮咛与嘱咐。 “早日完成学业,我等你!会一直等着的……!”这是何小姣曾经在送别他的时候用那种期盼与期待的眼神望着林秋生所说的。现在一想起这些,林秋生的心就隐隐作痛,痛得流血。想到这些,他就无脸回家,无颜向年迈沧桑的父母交待,无法以正常的状态面对何小姣解释什么。此时林秋生心乱如麻,伤心绝望到极点,他情绪低落,精神恍惚而毫无方向地徘徊在十字街头,艰难而无助地抬头望向那高深莫测的天空,站在那里睁着迷茫的双眼忧郁著,彷徨著……。 寒风中,没人关注林秋生的生存与未来,没人了解他的恐惧与孤独,几分惆怅,几分哀叹,几分凄凉……。 蓦然,林秋生就像穿越时空一样产生一种幻觉,那种幻觉空虚而幽玄,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和声音驱驶林秋生说:“年青人不要气馁,虽然你被推出校门之外,使你的学业变成心梦之殇,但校门之外的梦对你来说更加绚丽和多彩。所以年青人要振奋起来勇敢面对现实,作为男儿不要轻易流下眼泪,流下眼泪的男人都是懦弱的孬种。”这种梦境般的幻觉使林秋生猛然一惊,之后林秋生用冰凉的手狠抹了下留在眼窝里的泪水,静静地看着天最遥远的天与地交接的地方,刹那间,他将刚才眼中所有聚集的伤痛与迷离变得深邃和悠远起来,也许,他犀利而深邃地目光看到了比天地交接还要远的地方,也许那里,才有他的梦,他的希望……。 林秋生的目光中还仍带些许落寞和孤独,站在这座城市的大街上,任由北风卷着潮湿在他脸上横扫,但他丝毫没有一点避让的意思,任由寒风透体而过。 原本林秋生是打算等学业修满毕业后,就留在这座城市用自己的一腔热情来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如今看来心中的那些远大的理想与宏伟的目标已成泡影,所有设想的一切美好与未来都将成为他生命中的遗憾。寒风中,林秋生怅然地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武汉这个城市除非学校是林秋生能安身的地方之外,别的地方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就像他走在一群不认识的人流之中一样,乔舞影所租的那个房子里也能容纳他的躯体,但他不想去。因为那里在林秋生的心里是一块不可触碰的伤疤。 此刻林秋生即无处可去但也不想回到家乡,他不愿因自己一时的糊涂使丢失的学业带回去,让亲人来共同承受这现实而残酷使他们都无能为力的痛苦。因为那样会增加他们思想的负担,于是,林秋生像个幽灵似的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仿佛被抛弃的孤儿那样悲惨和可怜。 怅然中,失魂落魄的林秋生不觉中来到了车站,站在车站广场的正中央望着茫茫人海,似乎他显得是那么渺小,夹杂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随着走进了候车大厅,就像个被通缉的逃犯那样在一个最暗淡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望着窗外的天空,没有云朵,全是湛蓝,仿佛城市边缘的海水,只是静默不动。林秋生的眼眶里有泪水打转,久久玄在眼眶的边缘,强忍著。 呜!——一声汽笛长鸣!又一辆列车呜咽着从这里缓缓开走,带着旅途奔波的人们。候车厅里响起催促旅客上车的声音,林秋生心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对!去东北!我的哥哥和表哥都在那里!想到这林秋生如同看到希望一样,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售票窗口,毫不犹豫地就买了张去住北方的车票。手持车票上了那辆车即将启动开往一个对他来说又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城市。 身边涌动的人们相互簇拥着往绿皮车厢里挤,表情各异,欢喜皆有,大包小包,人们各自带着出行时的累赘。 又一声汽笛长鸣,,车身缓缓前行,绿色车门慢慢全扰,这座给他留下终生遗憾的城市一点点模糊起来,淡化在林秋生的视线里。沿着两条平行的铁轨绿皮列车朝着它的尽头驶去,带着那个走进他生命的女孩的阴影。 这个寒冬阴冷潮湿的季节里,旅行的人们或提或扛着各自的行囊在绿皮车厢里两米之宽的空间里拥挤着,脸上不觉有汗水渗出,散发着各异的味道,显得有些逼仄而刺鼻息。每张面孔都在各自的视觉中显得是陌生而诡异,林秋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将车窗打开,净化了下空气,远处是一片绚丽而肃穆的天地,充满着未知的神秘。尉蓝的天空中云朵静止在最高处,没一丝风,绵柔而美丽,仿佛少女温软的手轻轻摩擦你的脸庞。在这样的日子里与这个城市及所有的一切道别,也许是最茫然最痛苦的。 犯错是人们情绪和思想的波动与变化,谁都会有的,但很多样化,可是得看你怎么犯,犯哪种?都是很有讲究和衡量的,有意、无意、善意,恶意、轻微还是严重等等?如若你是善意的轻微的,不伤害人家的思想感情,不牵涉人家的私密生活和经济问题,那么这样的犯错就无所谓。如若你要是违背社会道德与伦理,遭人唾骂,触及法律所规定的权限,那么这样的犯错就不值得。总之,无论从某些方面分析,错误最好还是别犯,犯错误就是不对的,不管何种理由。听起这话似乎有点滑稽和可笑,但自古到今又有几人能把握住这未卜先知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呢? 唉!错就错了,何必消耗脑力再去苦苦思考和回忆自己与乔舞影之间所发生的一些问题呢? 第二十八章 北国风情 乔舞影这个与林秋生有着同样命运而走进林秋生生命中美丽的女孩,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她是林秋生生命里瞬间停留的过客,也许她是林秋生将来生活中突然在某个时刻想起,又突然对某个重新介入他生活中的人讲述的对象。 过去的已将过去,昨天的事情成为今天的回忆。所有统统发生过的一切不堪回首都将化为过眼云烟和岁月的尘埃。道别了这座城市,那么心里也就不在留恋和顾盼什么,所有的痛、所有的伤、所有的泪、所有的恨……。也都被这辆列车载走,载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里,然后在那里渐渐淡化在心灵深处。 列车载著林秋生和那些旅途奔波的人们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地。——黑龙江是我国东北部的一个有着地理资源丰富的大省,工业、矿业、农业和林业。林秋生哥哥所在的那座城市就是属于这个有着北国风情最北部的一个最寒冷的区域,据说冬天最冷的时候可在零下几十度。这与四季如春的南方在气候上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使初来乍到的南方客人一时难以接受和适应这种寒风刺骨的气流。 林秋生在他哥哥林海面前出现的那一刻,顿时使他的哥哥感到十分惊讶与愕然,甚至使他哥哥思想上产生一种不真实的错觉,的确,林秋生的突然出现是让林海感到意外震撼,因为这之前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即没有接到什么通知也没有收到什么信息。 “秋生你怎么来了!大学毕业了吗?”林海望着冻得瑟瑟发抖的弟弟用一副吃惊的神情心疼地问道。 “哥,就别问那么多了你,现在我很累想睡一会儿。”林秋生苦着脸而委屈的干笑了一下,随后就挤过他哥哥身边径直朝坑边走去。 是啊,林秋生确实是很累,最近一直一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对他来说都如同一场巨大的灾难。此时,他再也不想多说多回忆些什么,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将所有的一切愉快的不愉快的全部忘掉,然后重新再来。 林海不知情由也没再多问什么,不过他能看得出林秋生此时的情绪是有些低落和反常的,神情也是怅惘和疲惫的……。 这一觉林秋生睡的很香很甜美,醒来的时候他也将感到心情轻松自在了许多,之后林秋生就将自己与乔舞影之间所有发生的一切,和被学校勒令退学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的哥哥林海,而林海听完后带着责怪和惋惜的语气说:“真的太不应该了你,太让爸爸妈妈失望了你。”许久之后林海又说:“这件事爸爸都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们。”林秋生摇摇头回答说。 林海又问:“那以后准备打算什么办你?就这样一直蛮下去吗?”林秋生再一次茫然不知所措地摇摇头……。 黎明前的黑暗又结束在金鸡报晓最后一声鸣啼之后,古老的东方又是一片橘红色的光晕,柔和而美丽。当那片光晕消失在刹那间之后,悠远的那方天与地交接的那片天空又在刹那间从宁静中变得激情澎湃和光芒万道。灿烂的光辉依旧普照着神奇的大地,远远近近照旧呈现着一片崭新地景象和光鲜的气息。 雪花飞舞,寒风放肆的狂吹,大街上几乎看不到太多行人的踪影,偶尔出现一两个也是畏缩着脖子,佝偻着身体,神情凄楚。所有的商场、超市、娱乐场所和休闲去处的门前全都垂挂著防风御寒的棉被或是其它编织物品。正值风雪交加的季节,街道上没有喧哗、没有嘈杂、没有茫茫地人流涌动。一切显得都是那么冷静和孤独,这样的景象会不由得使人联想到战争时期鬼子进村扫荡那样凄冷的画面。使这蕴藏着宝贵财富而又美丽的城市显得不觉有些宁静、清冷、恐惧和可怕,可怕中又带些神秘和幽暗。 现在这个有着异样风情和风俗的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及所有的一切全都呈现在林秋生的眼界里,神秘而肃穆,这些不同面貌在让林秋生的思绪中不由得使他多了几分感叹、好奇和悸动,同样也让他多了些迷茫与怃然。 后来林秋生慢慢才知道这里的人们一到冬天大都有不太爱出屋的习惯,尤其是晚上。也不像南方海滨城市的人们那么有闲情逸致,在冬天的夜里还要领情人带小姐出去酒吧,舞厅、或者去休闲的娱乐场所,或者直接去开房寻求刺激等之类的肉体接合。而这里的人们大都会把自家的房屋封闭的很严密,让里面的温度保持在一定的恒温里,然后一家几口懒在坑上,磕磕自制的瓜子,聊聊天,打打牌。有的会叫上几个亲朋好友过来往自家坑上一坐,再弄上几个自家腌制的小菜,倒上几大碗白酒,之后就大口的喝大口的吃。性格粗犷而豪放,这里的女人性格也很爽朗,但也大都爱抽烟,而她们抽的烟全都是自己用手卷出的,她们卷烟的技巧非常熟练的可以让你看着称奇,这是其它地方的女人非不能比的。如果你要是见到了那种场面很容易联想到复古时代。还有让人郁闷的就是;如果你要是向一个女人问路,或者是打个招呼,千万可别说:“哎!”倘若你说了这个字那么她们会理解为“爱”字。要是碰到有些修养的会一笑了之,如果要是碰上没有修养的女人那问题就不一样了,她们会当时把你搞得很难为情,这样尴尬的事情林秋生当初就碰到过。 第二十九章 无奈的谎言 一月一号是昨天的句号,今天的逗号。许多的问题和事情也都将在这句号结束之后变为回忆,在逗号开始之后变为动力,所以未来的日子照样还得继续着。 现在林秋生的心情也安然舒缓了许多,虽然林秋生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轻微的不痛快余留在他的脑海里,但此时已构不成太多的伤心和绝望。光阴的流逝是启迪和铸造人生的光明与未来,能使人在自然环境里变得成熟和稳重,也能使人在自然环境里淡化和忘却曾经拥有的一些聚集在心里所有的感伤。 自从林秋生当初与乔舞影情乱后所造成的后果,而又留在脑海里的那些思绪现在已不是林秋生思考的问题了,现在林秋生要思考的问题是该如何向远在家乡的父母解释自身现在的情况。眼看马上新年就要来临,各地的名校学子也即将带着满心欢喜回家向他们的父母和其他亲人回报他们一年里所获得的成绩。现在林秋生的父母也在等待着林秋生回来向他们回报成绩,还有何小姣也在等待林秋生回来,诉说相思之情和重温过去曾经的浪漫与温馨。 如今林秋生真的犯难了,因为他失去了这些所有的一切,那些不幸的消息能带回去告诉父母吗?与乔舞影之间发生的事情能向何小姣倾诉吗?这些都不能。林秋生在心里一遍遍地质问著自己。之后,林秋生双眼迷离而怅然地昂望着遥远的一方天空喟然长叹一声,唉!真是命运的不公啊。 刚巧这时林秋生的异常表现被他哥哥林海从外面进来发现了,问道:“秋生,又怎么啦,好端端地又叹什么气啊?”林秋生怃然地望着他哥哥一会,之后就将心里所有的伤感告诉了林海,林海听完后也沉思了一会,当时没有表决什么。最后还是林秋生打破沉默说:“哥,要不依你的名字给爸妈写封信回去,就说我放寒假留校不回去了,另外我被学校开除的事情千万别说,也不要说我现在你这里。” 这不是明摆着说谎欺骗爸爸妈妈吗秋生? “哥,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啊,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吗?”林秋生露出一副失意而无助的神情说。 无奈林海只好按照林秋生所说的一切,给远在家乡的父母写去一封信,这也是林海与林秋生有生一来第一次用谎言欺骗了年迈沧桑的父母,后来这件事在林海与林秋生心里内疚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淡化掉。 那天一大早,林秋生无暇再依赖在温暖的坑上,因为今天他要到一家联营供销合作公司去应聘,这也是林秋生最近心态调整后的新思路,在去往联营供销合作公司的途中,林秋生发现几个当兵的迈着矫健的步子英姿飒爽地从他面前走过,绿色的军装穿在身上整洁而神气,大沿帽下一张张英俊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豪情,凌利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严肃和冷静,那种庄重的气势看起来不觉使人心里产生一种敬佩和敬畏。林秋生望着那几个当兵的背影在他眼前消失的刹那间,顿时,一种无形的思绪又在林秋生心里发生了变化,一种想要当兵的念头悄然萌动。 林秋生是一个想问题比较直观和坚守信念的人,只要他决定的事情他就会一直坚持下去,没谁能改变他的主意和动摇他的思路。晚上,林秋生回到家里仰面躺在坑上望着上空心情悸动地想着一些事情,这时,一首军歌从收音机里悠悠传出: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 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风你轻轻地吹 海浪你轻轻地摇 年轻的水兵多么辛劳,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 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 军港的夜晚静悄悄 待到朝霞映红了海面,看我们的战舰又要起锚…… 歌词抒缓而优美,唱出了军人心中那种不怕艰险畏惧和保家为国的精神,林秋生被这首歌感染的更加坚定了他想要当兵的那种信心,“哥,明天我想要回家去当兵!”林秋生突然翻个身对正在看武侠小说书的林海说道。 林海将还没看完的那页折了一个角,然后合上放到一边后,接着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吐着烟雾,没有立刻表明什么态度,就在林海沉默在短暂的思绪中,林秋生微微笑了下说:“哥,你不说话是不是不同意我的想法啊?”林海又吐出一缕烟雾,然后说望着林秋生似乎有些愕然地问道:“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你?” “嘿嘿!哥,先别问这个你,表下态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林秋生像是心里有着极大而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笑道。 呵呵!你小子,神神秘秘的在和我玩什么深沉,不是我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关键你要想好了。如果你认为哪里有你的梦想,你尽管往哪里飞,现在你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你所做的决定只要你认为是对的正确的,我又能有什么话说呢? “嘿嘿,我就知道哥哥不会反对的吗。”林秋生笑着一下子坐起来冷不防的抢过他哥哥手里没有燃完的香烟放到嘴边也猛抽一口。 “你呀真是越来越知道能。”林海又将香烟要回瞪了林秋生一眼说。 嘿嘿……! 几天后,林海给林秋生买了张回家的车票,车站里,林海神情有些失落地说:“秋生,记住回去后和爸爸妈妈好好说明白,不要太认性了你。” “知道了哥!”林秋生回答道。 呜!——一声汽笛长鸣!列车喷着浓烟缓缓起动了,载着许多陌生的面孔和许多不同的心情沿着两条平形的铁轨向它的一端驶去。就这样林秋生启程回家了,回家去实现他心里未来另一个新的梦想。 第三十章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林秋生坐在颠簸起伏的绿皮车厢里,目光投向行驶的车窗外,望着那一排排向后倒去的楼群及在他眼界里消失的一切。此时林秋生的心情又复杂和忧郁起来,优美的音乐在每节车厢里播放着,但林秋生却无心像其他乘客那样悠然自在地闭目聆听这美妙的旋律。 现在,既不是暑假,也不是寒假,更不是其它的什么节日,回去见了父母后又该从何说起?是继续编造谎言隐瞒下去吗?不能,因为上次的那个谎言已将自己的思想折磨的走神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好起来,再者说:这次回去是与父母面对面的交流,如果在编造谎言恐怕不是那么轻松容易的了,恐怕也没有充分的理由和坚强的勇气吧。倘若要向父母实话实说坦白一切,那么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能使年迈沧桑的父母听后,心里能承受得了这种打击吗?只恐怕也不能?可是这两种情况都不能,那么如今究竟到底怎么办呢?林秋生坐在动荡的车厢里又犯难了。 唉!事情既然发生过去了,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吗?无论父母怎么怪罪就由他们吧,哪怕是不让我进入家门,我都将毫无怨言,林秋生已做好思想上这种很不乐观的准备等待接受一切。 ——咣咣……当当……!呜!——汽笛嘶哑的长鸣声和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响彻在漫长漆黑而静谧地深夜里,旷渺幽暗的山谷中,带着凄冷而恐怖的味道,回荡在浩瀚的天地间。列车徐徐前进,仿佛穿越悠远古老而神秘的时空,错觉中使人们疲惫的思想和精神都好像进入一种飘忽空灵而虚幻的世界。一切都是那样虚假和不真实。那种虚幻有时会,往往使你的思想走神,使你的精神恍惚,使你的心里忐忑不安。如果你不去想还罢,倘若你要是刻意去思考,那么只能让你的心情变得更加突兀和荒废。 车轮每前转动一圈,林秋生的心就会越紧张一些,动荡的车厢里林秋生心潮起伏思绪万千,虽然林秋生心里没有十足的把握去说服他父母来原谅自己曾经的过错,但有一点林秋生还是肯定的;不管父母怎样怪罪,只要自己一直保持沉默和不再强词夺理去辩论,那么就会有好的改变和乐观的局势。 当林秋生突然出现在他父亲林宇海面前,那一刻,顿时使林宇海十分吃惊与诧异,而林秋生的目光与亲的眼神在陡然间交融的一刹那,但很快林秋生又逃避了,之后由慌张变为怯懦再由怯懦变为沉默。就这微小不太细致地变化,然而却让林宇海在瞬间从林秋生的眼神里捕捉到了所有异样和反常。 “秋生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你!现在不是什么假期和节日啊?”林宇海望着林秋生愕然问道。 “是啊,秋生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啦?”他的母亲也感到奇怪地问道。 哦,我……我……。 林秋生吱唔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充足的理由来搪塞他父母的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说啊你?”林宇海从林秋生的眼神里似乎注意和捕捉到林秋生的神在不断地变化,于是稍微加重语气问道。 最后,林秋生就把他过去与乔舞影之间发生的一切,和被学校开除的事情及后来去往他哥哥那里前前后后的经过,全然告诉了他父母,还有现在回来想要当兵的目的也告诉了父母。林宇海听完后,当时气得瞪着白眼不容分说甩手就是一巴掌牢牢打在林秋生的脸上,待林宇海第二巴掌在空中划着弧形将要落下去的一刹那,蓦然又停住了,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抽着劣质香烟指着林秋生气呼呼地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但你不回来告诉我反而跑到你哥哥那里,居然还联合起来写信用谎言来欺骗我,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真是太让我伤心绝望了你。” 林宇海这一举动顿时使林秋生的母亲吓了一跳,她心疼的拉过林秋生指着林宇海埋怨道:“看你越老脾气越大,越老越昏聩,有话就不能静下心来好好说吗?干嘛非得动那么大肝火啊你?再说了事情也都过去了,秋生也知道错了,而且他心里比谁都痛苦都伤心。” 是啊,的确林秋生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伤心,那种稚心刺骨的疼也没谁比他更难受更清楚。 “懂个屁你!就知道袒护!”林宇海将那没有抽完的半截香烟狠狠往地上一扔,抬头看了下林秋生与林秋生的母亲一眼,之后转身走出屋外。 林秋生母亲确实是不懂,但也不会领悟这其中潜在的道理与奥秘,林宇海不说她将都永远不会悟解的。 “秋生不是妈怪你,这种事情发生的太不值得太不应该了知道吗你?你爸他对你一向都是抱着很高的期望设想,没想到你就这样将学业失去无功而返,也难怪你爸那么生气。”林秋生母亲一边轻轻抚摸着林秋生那半面被林宇海打得通红的脸,一边轻声地责怪道。 “妈,别说了你,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望。”林秋生眼眶里噙着泪水失衡著声音说。 好,妈妈不说了,那我问你当兵的事你真的决定了吗? “对,我已经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林秋生点着头断然地回答道。 生命中,未来的日子里每个时刻往往都会随时改变着人们的命运和思想,所以会使你的心情跟着变化而变化,因为那种变化有时是惊喜的,有时是悲观的。没谁能会未卜先知,也没谁能控制和阻挡得了,一切都在正常的轨迹中进行着。 然而那种即附和逻辑也附和常规的变化,有时也会在某个时刻给人们带来一种激励,上进和感动。如同游戏那样在潜规则中往往也会在某个时刻突然间出现新的希望和奇迹。生命和生活就是这样有着难测的奇妙与瞬间,总之,所有的都会在你意想不到之中孕育着,犹如一颗千年的种子埋藏在地下,静静等待着时机,一旦那种时机成熟了自然也就会使包围着它的那些土壤湿润了,肥沃了,那么它就会在这种施舍和赋予的有利条件下,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然后在温暖灿烂的阳光下,在富有生机的春天里尽情地表现着它们的风采和鲜活的魅力。 林秋生现在就等着这种时机的施舍和恩赐,自从他那天因当兵的事情而去医院体检了身体,身体体检完之后到此为止已有一个星期过去了,但医院和乡里都没有给出任何一个音讯,这既没有消息也没有通知的结果不能不让林秋生在未知的猜测中,心神不宁而又毫无着落的一天天等待着……。 第三十一章 祖国的南大门在哪里啊 林宇海!林宇海!林宇海! “哦呵,是李村长啊!瞧你那刀刻般皱纹的脸上都被沧桑的岁月冲成河流了,声音像破锣似的,咋咋呼呼的瞎叫什么。“哎!有何事,那么大桑门?不会又想来敲诈我什么吧?哈哈……。”午睡正浓的林宇海被好朋友老村长李福达叫醒后取笑道。 李福达也打趣道:“哎,怎能这么说话啊你,这不是对人身攻击损我形象和人品吗?瞅瞅你这张老脸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就你满脑子整天把我想的真像跟到处搜刮良民的财主似的。我李福达的人格难道在你林宇海的心里,真的就像你想的那么恶劣吗?假如我要是真有那么恶劣的行为,你还不得把我给灭了呀,哈哈。 “你们两人干脆去国际舞台上表演滑稽戏得了,这样起码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有两个一见面就相互调侃取笑的,风趣老农民。你说这老天还真够公平的,居然将那些幽默的滑稽细胞施舍与你们两个农民老大哥。呵呵……!依我看,这目前的形势恐怕这辈子到死也改不了你们两人的这种臭毛病。”林秋生的母亲一边低头笑着沏茶,一边对林宇海与李福达打趣道。 “哈哈!这就叫黄鼠狼与狐狸亲嘴,臭味相投,”林宇海给李福达递了根香烟,然后往靠椅上一坐看着林秋生的母亲笑着说。 李福达接过香烟点燃后也往椅背上一靠,之后从鼻息里缕缕冒出烟雾,接过林宇海的话题仰面望着林宇海与林宇的老婆哈哈大声笑道:“瞧瞧,听见没宇海?这大妹子现在说话的水准越来越进步越来高明,有艺术格调了。挖苦人都那么另有风格,温婉而又不露声色,我就喜欢女人的这种说话韵味,听起来心里滋润,爽!比做爱都爽,那才叫个舒服啊。哈哈……! “哎,宇海我问你,你说这女人到底是哪种才最适合男人的口味?是风情万种妩媚的,还是狂野风骚妖冶的?是温柔善良的,还是矜持文静含蓄的?” “哟呵,听听越说越不靠谱,越说越下道你,瞧你那德性,当了几年村长对咱们凤凰村没做出啥成绩和贡献,在女人这个问题上挺有心德和研究的。哎呀,我说你咋不用这种心德来研究下如何让咱们凤村富起来,早日脱贫走上幸福之路呢?呵呵。”林秋生的母亲将沏好的茶,给李福达和林宇海每人递过一杯笑道。 “秋生他妈你这话我不爱听,谁说我对咱凤凰村没成绩和贡献?你仔细瞅瞅,我为你们家秋生参军的事乡里跑上跑下,鞋底都磨穿了好几双,这不算成绩和贡献啊?哈哈。”李福达从椅背上坐直了身体指着脚上那双半新不旧的黄球鞋笑道。三人就这样东拉西扯了一会之后,李福达有点神秘兮兮的,从包里缓缓掏出一大一小两个红本本用食指与拇指捏着,在林宇海眼前晃着说:“宇海给你瞧瞧,这是什么!” 林宇海迟疑了下,然后摆摆手说:“是什么我哪知道啊!” 李福达哈哈一笑,说:“今天的成绩就是这个,给你们送捷报来的。” “捷报!什么捷报?”林宇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望着李福达问道。 李福达用手指着林宇海笑道:“好了不跟你绕弯子了,弯子绕的越大你就越糊涂,哈哈,跟你说正经的,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这两个红本本,看清楚没?这个是你们家的光荣证,这个是秋生的入伍证。” 林宇海接过来看了看,之后笑着问道:“福达你是说这是我……秋生他……?” 哈哈,李福达切断林宇海没有说完的话,笑道:“不错!一个是你们家的光荣证,一个是秋生的入伍证。是乡里颁发的,乡里说一人拥军全家光荣啊。武装部通知说秋生的各项体检全部都合格,过两天就随带兵的一起去祖国的南大门。据说是海军,到时可得让秋生给我寄回一双正规的军鞋穿穿,哈哈。” “送两个红本就要求索要回报,哈哈,说你敲诈勒索一点也不委屈。”林宇海三个手指捏着两个红本本指着李福达继续取笑道。 “哎!祖国的南大门在哪里啊?”林秋生母亲突然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林宇海与李福达问道。 “呵呵,妈!祖国的南大门就是祖国的边疆,在海南省,是椰风海韵的南国,那里有着秀美的风景和海天一色的风光与壮观。是人们向往的地方。”刚巧从镇上姐姐家回来的林秋生,一进门就听到他母亲的问题,于是像亲身去过似的那样神情盎然地走到他母亲面前解说道。” “哈哈,还是有文化好知道的多,秋生说的很对。”李福达目光一转望着林秋生笑道。 林秋生憨态的笑了下,对李福达说:“这都是地理书上说的,其实我也不太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有多美。” 李福达接着说:“这次去了不就知道有多美了吗?” 哎,秋生既然书上都说那么美,那么壮观,那你一定要保护好祖国的这扇大门。 “妈,你是说我体检过关了!”林秋生望着他母亲和李福达惊喜地问道。 可不是吗!李村长就是为这事来的。林秋生的爸爸接过话题说道。那一刻,林秋生听完后像个孩子似的一跳老高,扭头望着李福达村长问道:“李叔叔,是真的吗?” 没错,是真的。 太好啦!林秋生跳跃着跑出屋外。 那晚,是刚进入初秋的第一个十五月圆之夜,深奥苍穹的天空显然比平常分外洁白和明亮,以往那种伸手不见五指,充满着阴森、恐怖、而静谧地黑夜,在这银白色的月光中不再是那么孤独和幽暗。呈现在眼界里所有的事物也都一目了然和清晰,各种生灵似乎也比平时在黑暗中活跃和景气了许多。 这样的夜幕,这样的月色,这样的人与事物都在洁白无瑕的银光中焕发着激情和兴奋。无形中给人们惆怅的心情和烦乱的思绪带来一种爽快与愉悦。 晚饭后,林秋生与何小姣来到村后,手牵手沿着那条古老、悠远逶迤的河道,她们生命里曾经无数次徘徊、踌躇、彷徨而犹豫过,然而又无数次感动、畅想和依恋过的地方,漫步徜徉回忆着,昔日的浪漫与温馨,倾诉着各自内心储蓄很久的思念与痛苦。 夜很静很深,静得仿佛听得到彼此的心跳。 月很圆很明,圆的完美而又毫无残缺。 第三十二章 等我复员回来就结婚好吗 “姣,后天我入伍就要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会想我吗?会等我复员回来吗?”林秋生紧扣着何小姣有些潮湿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抬头凝望着他即将奔赴的那方另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天空轻声问道。 何小姣将自己被林秋生攥出汗水的手慢慢松开,轻捋着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背倚靠着一棵榕树低头注视着自己右脚划着地面的动作,沉默了许久。 当何小姣缓缓抬起头,眼中已带着些许的复杂和内容,但很快又抹去了。之后将头转向一侧,嘴角和眸子里都流露出一种艰难的微笑,柔静而深切地说:“嗯,我知道!”不过请相信我秋生,你尽管放心去吧,我会的,会把我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放在心里。别说是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会等。即使你变心不再爱我,那么我也不会轻易忘记昔日里那些点点滴滴的快乐和爱恋。 何小姣所表达的每字每句都是那么轻,那么柔,那么自信和坚定,使林秋生很受感动,感动地一时无语,然而又有着满足和欣慰。可是,何小姣的神情与眼神似乎又都隐匿着一种无奈与艰难。这些复杂的情绪不觉又让林秋生心里荡起了潋滟。于是,林秋生深情地攥着她的手说:“姣,等我复员回来,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好吗?” “嗯。”何小姣努力点着头笑语嫣然地回答。 俗语有:秋老虎一词之说,多半人都知道刚进入秋天的气候,仍然会持续着一段时间的高温天气,而那晚的十五之夜就属于这个季节中的高温天气,这样高温的季节里,何小姣身上所穿的衣衫和大多数人一样单薄,单薄的能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和曲线的完美。圆翘柔韧的臀,丰挺耸立的胸,纤细柔软的腰,粉嫩俊俏的脸,甜美婉转的吴侬软语再加上一脸妩媚恬静的笑,这种迷人眼球的婀娜形态,没有任何男人能经得住和抗拒得了这样唯美的诱惑。 夜静悄悄地,仿佛一切都进入了梦乡,这时几只迁移南飞落队的孤雁发出凄凉的叫声,划破星辰点缀的月空,显得惨楚和荒凉,让人感到有些心酸。林秋生将目光停留在何小姣胸前,随呼息而微微浮动饱满的乳房上,一脸坏笑直直盯着不肯将目光移开,那笑诡谲而又带着暖昧,让何小姣的心房和脸颊一阵燥热和嫣红。 那一刻的瞬间,何小姣似乎从林秋生的眼神里捕捉到许多隐匿而不肯言喻的内容,何小姣也知道那内容在彼此的思想和情感里,是清晰明了的,都心知肚明而又心照不宣而已,因为这些也是两人多年以来一直在感情上所保持的默契。 这种情感上的默契,从某种理念上分析似乎是道德的,但实际分析起来显然是畸形的,如果不去矫正的话,那么就会永远一直禁锢着你的思想与灵魂,使你得不到释放与宣泄,假如这样长期下去,所谓的这种看似道德的默契也就会慢慢给你的身心带来微形的矛盾、误解、分岐与不合。甚至还会有潜在的因素与危险,特别是在当今人们的思想开放和物欲横流的社会发展过程中。 现在何小姣在感情这方面似乎看开了这一点,看开了不等于说没理智,也不能说卑微和下贱,反过来只能说悟然了,诠释了爱情的真谛。 可是,何小姣一改以往的那种矜持,抛着媚眼挑衅似的故意加大幅度的挺起胸部卖弄着风情,使两只白嫩浑圆如桃子般熟透的乳房耸立得更高更迷人。在半开领的衣衫下影影绰绰,颤颤微微,似乎有呼之欲出的理想。 “瞧,你那双眼睛色眯眯的看什么看,没见过呀!嘿嘿。”何小姣用一副含羞的神情微眯着双眼望着林秋生笑道。 这轻盈地笑和柔软地语句还有妖冶的挑衅,都极有杀伤和穿越时空的力量,只要是男人必然的都会在瞬间产生一种不顾一切想要犯罪的冲动与兴奋,没谁会因为某些承诺而拒绝这从天而降的香艳。 其实,这世界本来就少有对爱情中规中矩的人,所谓的柳下惠,大抵是经受的诱惑不够,要么就是性功能有问题。没有谁的感情生来就激情四起,也没谁那么久经考验不动半分色泽的爱。在男人眼里,那些暖昧的挑逗他们不会拒绝。 嘿嘿,小妖清,就是没见过。没见你这种文静别具风格的勾引方式。林秋生坏笑的说着就在何小姣额头深吻起来,然后沿着脸颊一路向下,手也不自觉的伸进何小姣的裙摆,顺着圆润的大腿渐渐落到那潮湿逼仄的地带。 “臭流氓,大色狼!”何小姣紧闭双眼,欲语还休,欲拒还迎。随后一手攀住林秋生的脖颈,一手沿着林秋生的脊背也慢慢伸进林秋生的下体揉搓着,嘴里含糊不清,听不出她后面的话语又在说些什么。 瞬息间,林秋生的思想开始走神,像穿越时空那样飘浮不定。荷尔蒙激素早已使林秋生下体撑起了一个很高的帐篷,欲望的火种像岩浆迸发一般在刹那间喷薄而出。 疯狂亲吻中,两人都把对方的上衣往上一撸,使顿时地情景又进入另一种使人窒息的画面,使你的思想在这种画面中产生一种高亢与振奋。 何小姣将自己温润的舌头从林秋生嘴里退出,睁眼看了下林秋生媚惑地一笑,立刻又闭了起来,温软的舌尖像条走直线的无骨毛虫由林秋生的嘴唇、下巴、脖颈缓缓继续向下游移,这种灼烧思想和释放欲望的,麻酥挠肤之痒,使林秋生又在瞬间感到有种前所未有的飘忽与快感,快感中舒服得仿佛做梦一样,不真实。只到他膨胀犹如烧红铁棒一样的下体,被何小姣紧握在手里、含在嘴里,再塞进体内的一霎那,林秋生才从这种快感飘忽的梦境里回到了眼前的现实。 第三十三章 榕树下月光中的欢爱 现实中,林秋生将自己与何小姣身上的衣衫褪去,之后把头深深埋进何小姣的胸前贪婪而狂傲地吮吸着何小姣丰满的胸部,样子极像个饥渴的婴儿依在母亲怀中汲取甘甜的汁液那样。 片刻后,何小姣缓缓转过身,双手扶住背靠的那棵榕树,像个驼鸟似的将柔韧圆翘的屁股高高抬起,林秋生将两手从何小姣的腋下伸到何小姣胸前,紧紧抓住何小姣两只雪白坚挺的山峰,一边对着何小姣的屁股冲击,一边仰面望着静谧地月空,舒服的呲牙咧嘴,大喊大叫,而何小姣也在林秋生的冲击下燕语莺声地叫着,秋生,快,用力,我需要这样的力度,这样的感觉,这样的……。 两人在月色中尽情地欢爱,能听见泛起春潮的声音,有释放的热烈。 一番云雨之后,何小姣依靠在林秋生的怀里,柔软无骨的手轻轻摸着林秋生的下巴和脸庞,抬头用羞涩地眼神望着林秋生和远方的夜空低声说:“秋生,记住这里有你的家,你的一切,还有一个永远都会等你回来的人。” 林秋生用紧搂着何小姣的两只手腾出一只,把何小姣凌乱的头发理了理,然后低头又在何小姣嫣红的脸颊上深吻了下,随后回答道:“我知道。” 远处,各种稻谷与禾苗的芬芳,还有泥土的气息,河水的水腥味,被初秋的夜风卷着迎面袭来,软绵无力,淡淡地、甜甜地、而又浓浓地……。 这种被丝丝清凉的夜风从月色中送来的,乡村土壤里的酽酽味道让人觉得心情无比的爽快和惬意,就像在月光中做爱那样,舒服得让你得意忘形,但又会激励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在一些规则的状态下充满着甜美与真实。 第二天一大早,何小姣与林秋生一起承开往县城的第一趟客车,应邀去参加上午十二点的同学聚会午餐。 到县城下了车,何小姣挽着林秋生的胳膊说笑着随便转悠了一会,时间很快就这样仓促的流失,从县城最大的商场“百老汇”出来,已是十一点十分,离聚餐的时间还有五十分钟,何小姣与林秋生对视笑了下,之后直奔聚会的方向。 聚会的地点是定在一个集洗浴、餐饮、休闲等于一体的中高档俱乐部,落座在护城河畔的最边缘,名为“野山森林温泉山庄。” 这个俱乐部的经营老板叫慕容涛,是林秋生与何小姣的要好同学,这次的聚会活动就是他的策划。今天,慕容涛为这个聚会活动特意关门停止对外营业。 俱乐部分前后上中下三层结构,从一层的洗浴部和娱乐部,到二层的休息室和客房部,再到三层的ktv歌舞演艺厅,所有的布局都让人感到新鲜和稀奇,每处墙壁和每个角落都是丛林树林的图案,有的图案深处还隐匿着,虎、狮、豹之类的凶猛动物,这些图案在微弱的灯光中显得阴森可怕,使人走进去自然就会产生一种错觉,这种错觉又会使人感到毛骨悚然和恐惧。 如果要进去后你不注意观察的话,那么还以为置身于那些猛兽盘踞的危险之地,似乎有种被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步步向你逼近,而又使你在刹那间吓得魂飞魄散和意识到即将死亡的,那种可怕和冰冷地感觉。 餐饮部紧靠一层洗浴中心的前面,然而这里的装饰又是另一番格调,典雅别致,具有古典风情的灵魂和根源。 木制的窗,木制的门,木制的墙,木制的桌椅木制……。整个房子全是木制的,就连里面的迎宾小姐和服务生仿佛也是木制的。然而这里给人的感觉是赏心悦目的,就仿佛走进被历史淹没了沧桑岁月悠远的陈旧年代,神秘而幽玄。 在这里聚会总能找回失去的记忆和岁月抹平古代里的那些气息,灵感和浮影。在这里用餐总能体会到人生的快乐,温馨和浪漫。也总能缓解和释放你压抑的心情和思想。在这里约会或偷情又总能幻想到原始时期的那种文明与道德。 假如:“你是挽着一位穿着古装的,美丽女子的玉臂,踩着木制的楼梯,扶着木制的扶手,轻盈缓步走上二楼,轻轻推开木制的窗,让明月照进来,要一壶陈年女儿红,再叫上几碟小菜,然后,再在木制的桌前相对而坐,把盏对饮,吟诗作赋,你想那将是何等的境界何等的逍遥。” 然后,再以同样的方式慢步三楼,再同样轻盈地推开木制的窗,探目望向窗外,护城河畔旖旎的美景一览无睹,尽收眼底。夜晚灯光通明达旦,微微浮动的河水波光粼粼,整个娱乐中心的全景映在波纹潋滟中,如此奇异地美景不觉会使你仿佛来到钟灵毓秀,吴侬软语苏堤下氤氲水波的细雨下的三月江南水乡。那摇着乌蓬船,载着岁月沉淀痕迹的姑娘满脸微笑,唱着小调摇橹划桨迎送客人的情景。 “瞧见没,那就是啦?”林秋生猛然抬起右臂用食指指着护城河畔那座三层高楼的顶部,几个醒目的大字对何小姣说道。 “野山…森林…温泉…山庄!” “靠!这名字起的咋跟个黑店似的,叫人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操,这个慕容涛还真有一套新颖和独特的创新思维,居然,整出这样古怪和恐怖的创意,看来他还挺喜欢冒险和热爱自然环境的,就这创意也不怕将那些前来光顾的客人给吓着。等会见到他我得问问他怎么会有这样奇思妙想的创意!嘿嘿。”何小姣看着那高楼顶部的广告牌子似乎有点好奇地笑道。 哈哈……! “笑什么呀你?那么诡异挺恐怖的?”林秋生突然的大笑使何小姣当时感到很诧异,于是在林秋生胳膊上拧了下问道。 第三十四章 谁说我喝多了谁是王八蛋 林秋生轻轻拍了下何小姣头,然后看着她用一副饱学多识地神情笑着说:“我笑你呀太无知了,我的村姑傻妹妹。这就叫各投所好,你知道吗?其实,现在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人就爱专门喜欢挑稀奇古怪的地方去消费,去冒险,尝试新鲜和刺激,来彰显他们的勇敢和无所谓畏惧。就像南方人吃东西一样,专爱挑那些蛇、蚯蚓、蛙、鼠之类的,让人看到就恶心呕吐的动物吃。呵,有的身体居然都吃出了问题,还大笑其谈地说营养价值多么地丰富。” “去死吧你,说谁是村姑,谁是你的傻妹妹?哼!你才是村姑你才傻呢!——什么价值营养丰富,屁话!以我看那些南方人简直就是饮食变态狂。嘿嘿。”何小姣又在林秋生胳膊上拧了一下,望着林秋生秋波闪烁地笑道。 林秋生与何小姣刚进门,黄静连忙站起身对大家笑着说:“你们瞧,这不是来了吗。” 坐在旁边的白晓明也忙起身走到林秋生与何小姣的跟前,与两人拥抱了下笑道:“怎么现在才到呀你们俩?大家都等老半天了,还以为有事来不了呢?” 林秋生拍着白晓明的肩头望着大家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晓明,这么重要的聚会你想我能不来吗?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得放到一边去,哈哈。” “这还差不多。”白晓明在林秋生胸前轻擂了一拳随口应道。 “嘿嘿,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同学都久等了。等会啊,吃饭的时候我敬各位一杯,算表示一下我与秋生晚到的谦意。”何小姣笑语嫣然的笑着说。 “哎,这可不行何小姣,咱做人可不能眼高鼻子低,让人看不习惯。刚才你给白晓明一个拥抱,怎么就没想到我呢?哈哈。再说了就你那一声对不起,不好意思就解决问题啦?”这时坐在白晓明旁边的沈强接过何小姣的话茬,两眼直盯着何小姣丰挺的胸部,一脸诡异地坏笑着说。 何小姣脸一红愣了下,似乎注意到沈强眼中的那些不安份,稍稍片刻的思考,于是温婉而轻松地微微一笑,说:“哎,沈强还想咋里,我可是诚心诚意的道谦啊。” 沈强歪着半个脑袋用手点着自己右边的脸笑着说:“这里,来点实际的,动感现实的,亲一下,哈哈。” 何小姣笑颜微微一红说道:“亲一下,好啊!不过我有个条件,只要你从这桌子底下钻过去,然后再从地上爬三圈,我就亲怎么样?” 黄静、白晓明、林秋生、慕容涛、韩丽等都笑着起哄调侃,说:“沈强这可是小姣给你的机会,千万别错过了喽,如果错过了那可是后悔一生啊。这世上你要知道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啊。哈哈。” 沈强白了白眼,一副毫不在意地笑着说:“操,让美女亲一下都要负出代价,那要是睡上一觉还不得跪着围地球转三圈啊,我看这个香吻我还是不要的好,省得以后在你们面前当笑柄,哈哈。” 黄静接过话茬说:“沈强我估计你小子嘴里是这么说的可心里就不一定是这么想的。太不仗义了你小子,一点也不尊重同学之间的那份友谊感情?连秋生女朋友的便宜都想占。倘若小姣真的吻你一下,就你这张破嘴还不得满世界宣扬啊。嘿嘿。” “哎,黄静你这是什么意,是不是有点吃醋!至于那么夸张吗你?好像我没被美女亲过似的,再说了如果能得到小姣的一个香吻,比你陪我睡上一夜都舒服。瞧瞧小姣人家那身材,再瞧瞧你,简直来自两个时空。哈哈。” “去死吧你,越说越难听。”黄静俏脸一红纤细的兰花指在沈强胳膊弯上狠狠拧了一把。 沈强有点夸张似的揉搓着胳膊望着黄静继续调笑说:“靠,那么狠呀你,当心以后嫁不出。说完将话题一转又拐到何小姣身上说:“就不会像小姣学习,温柔点啊你?”哎,小姣今天这个香吻就免了,等会我们俩得单独喝一杯,哈哈。” 沈强给自己打圆场样子使坐在一旁不太爱多说的韩丽抿嘴直笑。何小姣迅速看了笑而不语的林秋生,随后又对沈强微微笑着说:“那行,等会我与黄静还有韩丽都单独和你喝两杯,到时候可不许需赖帐。” “行,三个美女陪我单独喝,心里滋润着呢,耍赖不是人,哈哈。”沈强往椅背上一靠笑道。 “就这德性,我才懒得与他单独喝呢!嘿嘿。”黄静将脸一扭看着何小姣笑道。 “靠,太伤我自尊了吧你黄静,与我单独喝怎么啦,委屈你啦,啊?呵呵。”沈强望着大家摇头晃脑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笑道 哈哈……!大家指着沈强又是一阵大笑。 沈强摸着脑袋很不自然地东一眼西一眼的瞅着大家苦笑道:“靠,今天聚会这是怎么啦,好像就我逞能拿我当个局外人似的?唉!真是伤心啊我。” “好啦,大家都别在说笑了,现在我来讲几句,今天我们这些老同学聚在一起真是不易,希望各位今天尽情地吃,尽情地喝,尽情的玩。来!为我们多年的友谊干杯,愿我们的友情永远保持下去,还有秋生明天入伍就要离开了,同时也祝秋生一路顺风。“慕容涛端起酒杯站起身望着大家发表意见说。 “来干杯!为我们的友谊长存,为秋生明天的一路顺风干杯!”大家一致站起齐声说。 温馨的环境中,笑语与祝福都在觥光交映中荡漾着,弥漫着真挚和诚实。推杯换盏,不觉中地上已堆了一堆;红酒、白酒的许多空瓶。 这时大家都已开始酒酣耳热,醉意蒙蒙,尤其是沈强醉得更狠,他拿起空杯舌头有点僵直,坐立不稳地还要与何小姣单独喝,林秋生一看大家都差不多了,于是就拍着沈强的肩头说:“沈强你喝高了,今晚你喝的够多的了。”沈强的眼睛朦胧地看着林秋生说:“你才喝高了呢,我没多喝,谁说我喝高了谁是王八蛋。”说完就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第三十五章 夜色中的温泉池子 又一坛陈年女儿红被慕容涛启开后,大家又都喝了一会,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热闹融洽起来。这时优美婉转的音乐响起,音箱里悠悠传出:《九九女儿红》 摇起了乌蓬船,顺水又顺风 你十八岁的脸上, 像映日荷花别样红 穿过了青石巷 ,点起了红灯笼 你十八年的等待 ,是纯真的笑容 斟满了女儿红 ,情总是那样浓 十八里的长亭 ,再不必长相送 掀起你的红盖头 ,看满堂烛影摇红 十八年的相思 ,尽在不言中 九九女儿红 ,埋藏了十八个冬 九九女儿红 酿一个十八年的梦 ……。 何小姣看了客厅中央的舞池提议大家跳舞,坐立不稳的沈强一下子站起来兴奋地首先响应。准备马上去拉何小姣的手,一看何小姣眼睛直望着林秋生,于时,尴尬的笑了下,反应极快地又把目光抛向黄静。黄静见沈强把目光盯着自己,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沈强又把目光看着一直话语不多的韩丽,韩丽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沈强笑了下,沈强赶紧起身过来邀请韩丽,两人拉手转到客厅中央,沈强有礼貌的搂住韩丽弹性十足的腰,摆出一副君子风度的样子在客厅中央开始转了起来。这个时候林秋生也与何小姣跳了起来。 顿时,醉眼朦胧而站立不稳的沈强搂着娇小玲珑的韩丽,像打醉拳似的东一步西一步的乱蹦成了这个聚会上又一道奇异的风景。 黄静看着大厅中央沈强故作严肃,放松的姿态,掩着嘴偷偷直乐。 客厅里回旋着婉转悠扬的乐曲,林秋生搂着何小姣在轻歌慢舞中走着四方舞步,跟沈强和韩丽,白晓明还有黄静六个人一起仿佛浸沉在钟灵毓秀的江南水乡。 这时,何小姣微微昂起头问林秋生:“秋生你有听过这首歌吗?” 林秋生望着何小姣说:“听过啊,挺好听的,江南水好酒香女儿美。这首歌太感动人了,听着仿佛就像身临其境地置身在吴浓软语的江南和亲身走站在青石板铺成的长街上,看人家女儿出嫁一样。” 何小姣秋波旖旎地笑了下,说:“傻样,还挺有体会的吗。” 几个人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跳舞,一直闹腾到天黑还依然兴致不减,最后,慕容涛提议几个人去泡泡温泉然后再休息。 林秋生站起来看着白晓明、沈强、黄静、韩丽四个轻轻一笑说:“晓明你们几个去玩吧,我有点累想先回房休息一下,就不陪你们了。”何小姣也撒着温柔地谎言说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沈强晃悠悠地指着林秋生与何小姣笑着直叫扫兴致。 韩丽在酒精的作用下,这时似乎显得有点兴奋地眨着美目对林秋生说:“秋生你真的不泡一会啊,那晚安啦!” 走出客厅的后门,紧挨着一层洗浴部的边缘有一个不大的湿泉池子,这也是慕容涛精心设计的,这里的设制又是一番风格,四面的墙壁全是一些假山乱石,给人的感觉如同在野外深山一般,感观出奇地好。 几个穿上泳装进入湿泉池,热乎乎的泉水一下子把几个人湿暖地包围起来,白晓明舒服地躺在池子边,惬意轻松地看了一眼四周墙壁上的花草松树之类的设施,然后闭上眼睛,如同置身一个梦境,一个虚幻不真实的梦境,自言自语的感慨着慕容涛的作为。 等白晓明睁开眼睛的时候,黄静已经上了池子跟白晓明说要去休息,问白晓明去不去。白晓明说:“哎呀,我真有点累了,我也先去躺一会吧。” 白晓明看了看沈强,发现沈强还在一边教韩丽游泳,一边和韩丽说笑嬉戏。白晓明对沈强说:“沈强,你陪韩丽再玩一会,我们先去休息一下。” 韩丽兴奋地对白晓明和黄静两人说:“你们俩不再玩一会啊。” 沈强见白晓明与黄静两人都要走,似乎还有些不悦地说:“好吧,我就陪韩丽再玩一会也去休息。” 白晓明和黄静各自回到房间后倒头很快就都睡着了。 林秋生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四仰八叉地望着天花板上柔和的吊灯,无端的使自己的思绪沉陷在惆怅和忧郁地复杂之中,那种复杂而又毫厘无头的思绪又使林秋生的脑海一片空荡和茫然,究竟为什么?没谁此时能知道。 这种没在结论的思绪很快把林秋生带入了梦境,梦境中,林秋生被人轻轻给推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何小姣,林秋生吓了一跳,不知道何小姣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房间。 何小姣推醒林秋生后,压低声音说:“刚才跳舞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实在睡不习惯,憋在房间里太难受了,感觉浑身都不爽,你陪我去泡会湿泉然后再出去走走行吗?” 林秋生揉了下眼睛,似乎不太情愿地看了何小姣一眼,说:“好吧,美女就是难伺候。”何小姣也陪着笑,说:“怎么啦,不情愿是吧?”哎呀!快点起来啦,行行好,算我求你行吗?我一个憋在屋子里实在难受。 何小姣拉着刚从床上下来的林秋生轻手轻脚地下楼,溜出后门,往湿泉池走去,刚走出后门,何小姣就像重邪一样呆住了。林秋生刚想说话,何小姣一转身堵住林秋生的嘴,用眼睛示意林秋生往湿泉池里看,林秋生定睛一看也大吃一惊,只见湿泉池子里,韩丽赤身裸休地趴在湿泉池边上,沈强的下体正对着韩丽的屁股剧烈地撞击着,沈强仰着头望着夜空,舒服得一边大叫,一边翻着白眼,韩丽也在沈强身下莺声燕语的叫着:“沈强哥哥,快,快点沈强哥哥。” 林秋生快迅看了何小姣一眼,何小姣的脸像个红透的西红柿,在深夜凉风吹拂的护城河边缘,一个冒着热气的池子里,一个裸体的美丽女子和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的激情画面,让另外两个睡不着觉而出来泡湿泉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第三十六章 出浴后的何小姣 林秋生与何小姣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何小姣趴在林秋生的耳边小声说:“我们出去吧,免得被他们发了都尴尬。”说完拉着林秋生的手轻轻地往外走。林秋生觉得何小姣的手心有些潮湿,身上还留有混合的酒味。 出了温泉池子,沿着护城河逶迤的小路走到一个僻静处坐了一会又返还了。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怎么说话,谁也没有提刚才碰到的那一幕,夜风柔和地吹拂着,带着空气中的潮湿和城市每个工厂排出的各种废气味道。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这个在白天喧嚣的使人有些忧郁地繁华城市已进入了静止状态。何小姣与林秋生轻手轻脚上了二楼,在二楼房间门口,两人静默久久地站着,谁也没有率先提出把紧牵着有些渗出汗水的手松开。对视的时候,所有包罗的内容全在彼此的目光里交代的明明白白。 “秋生,到我的房间坐会吧?”何小姣秋波旖旎深情地低着头轻声说道。 林秋生犹豫了下微微点下了头,进了房间林秋生看了下何小姣,刚才,湿泉池里撞到的那个画面无端地又浮现在眼前。林秋生信步走到那若大的落地窗前轻轻地拉开窗帘推开窗。深邃犀利的目光望向窗外城市的夜景和城市的边缘,映入眼界里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怪异和糜烂。 这时一缕夜风凉丝丝地卷着生命的气息,从城市远处拂来把林秋生的头发和垂在地上的窗帘吹得一片凌乱和抖动,使这个房间充满着神秘和古怪。 “想什么呢秋生?”何小姣从林秋生身后抱住他,将脸紧贴在林秋生的背上柔声细语,那声音好轻,好柔,好甜美。林秋生刚要转身说什么,何小姣又说:“亲爱的,不要转身不要回头看我,也不要多说话,就让我这样抱着,让我靠着你,我需要这样的一个力度这样一个拥抱。” 何小姣仿佛对一个刚刚才认识不久的恋人倾诉。她只想靠近,只想让自己在黑暗的记忆里腾出一点空间,容留一点微光。 林秋生就这样听何小姣继续说着,似乎觉得背上有丝凉的湿热,不舒服。 转过身,眼前的一幕瞬间让林秋生心中一阵愕然、悸动、狂热与兴奋。何小姣全光着身子紧搂住林秋生的腰,浑身散发着淡淡地体香和沐浴香波的浓重味道。头发湿淋淋的还带着洗发露的清新气息,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此时,何小姣站在林秋生面前似笑非笑,似羞非羞,目光潋滟。由于刚洗好澡,雪白的肌肤上仍残留着一些没有擦试干净的水珠,那水珠晶莹剔透就像无数颗星星在漆黑的夜空眨着亮光。如同无数个生命的活体顺光滑的肤体一点点向下滑去,最后落到地上,然后瞬间消失蔓延开来。 柔和的灯光里,何小姣亭亭玉立裸露的身体完美的就像一块温润光泽的软玉被雕塑的人体模特。散发着油光神秘地肤光,十分唯美和灿烂,在这样静谧的深夜里弥漫着春情。 顿时,林秋生两眼放着光芒,仿佛欣赏一件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在何小姣身上一处处游走。 今晚出浴后的何小姣出奇地美出奇地迷人,给人的感觉是浮光掠影和惊天动地的。说实在的,其实林秋生与何小姣自打小到大,虽然有过的肌肤之亲但都是偷偷地在一个见不了光明的黑暗处,却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完整的看遍整个全部。 “死妖精越来越大度啦你!是不是刚才那湿泉池子里的香艳让你觉得身有感触,想亲身体会一下啊。”林秋生笑着伸手在何小姣的神秘地带摸了下,然后将她抱起向床边走去。 躺在床上的何小姣伸手拽过床单往身上一搭,随后往林秋生早已膨胀的下体妩媚而笑嘻嘻地,说:“死色狼,臭流氓!反应倒挺快的啊,这就提前开始做好准备迎战啦你,等会看你有多大威风。去洗个澡!嗅你那一身臭汗和酒气。” “是!遵命姣大美女。嘿嘿,啪!”林秋生调皮的扮个鬼脸笑着在何小姣面前打个清脆的响指,嘴里哼着那首《九九女儿红》进了卫生间。 林秋生洗完澡出来后何小姣一看,一手指着林秋生一手捂着嘴直笑,这一笑使她胸前好看的两座山峰也跟着微微跳动。 何小姣笑什么一时让林秋生没能反应过来,好像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忽略了,不对劲。林秋生随从何小姣诡异妖娆的目光慢慢搜索,顿时一下子发现自己原来洗完澡出来也是光着身子的,而下面的宝贝也昂首挺胸地直挺着。林秋生干笑了下打趣道:“死妖精笑什么笑,等不耐烦了是吧?”何小姣把床单又往上拉了下,眯缝着眼睛光笑不回答。 林秋生跳到床上,把何小姣身上搭着的床单掀去放在一边,之后沿着何小姣的额头开始一路下吻。何小姣半睁似闭着双眼在林秋生每吻一处的时候都微微颤抖了下身体。 天花板里的吊灯散发着柔静诡秘而旖旎的光晕,使今晚这个房间充斥着浪漫和温情。 古怪名词的俱乐部里今夜聚集了一些特殊的年青人,容纳了这个静谧而悄无声息的深夜,这些年青人今晚似乎都有着奇异复杂地心情。一切都显然在高涨热烈中继续着。 黑暗中的林秋生与何小姣今晚与以往不同,彼此都以最赤裸的炽热将彼此的伤口摊在彼此的面前,使彼此的伤痛第一次完美地得到了救赎。 何小姣与林秋生在柔暗中缠绵,天雷勾火般地点燃爱情。没有刺目的强光。在柔暗橘红色的灯光里摸索着彼此的身体,享受最丰盛的情欲,何小姣能感觉到林秋生的那种灼烧身体的狂热与热情。 带我走吧,我软弱得无力。我不想离开此时的一分一秒。何小姣在林秋生身下愉悦,能听见泛起春潮的声音,湿润柔滑,在湿馨的空间里宛如蹦出水面的鱼,有释放的热烈。 第三十七章 那说吧我听着 林秋生与何小姣一番酣畅淋漓地缠绵之后,林秋生从何小姣身上滚下来,与何小姣一起光着身子仰面平躺着喘着粗气,样子像极了两条暴晒在沙滩上的鱼,有奄奄一息的感觉和在刹那间,意识到即将面临死亡的那种宁静和恐惧。 两人四仰八叉地平躺在那张因刚才翻动覆雨时而弄得有些凌乱的大床上,大约十多分钟之后。何小姣一个翻身换了个侧卧的姿态,玉臂一伸从林秋生脖子下方穿过去一弯,挽着林秋生的脖颈。柔软纤细的指尖飘浮而轻缓地挠着林秋生的肩头与脸庞,圆滑白皙的大腿微微向上一提拱起。用膝盖又开始在林秋生的那里慢慢磨蹭起来。一边磨蹭还一边把红润的小嘴凑到林秋生耳边梦呓般地吹着热气调侃笑着说:“瞧刚才你那生龙活地凶猛劲和那副昂首挺胸与趾高气扬地得意劲,似乎有气吞山河的万丈雄心。怎么现在跟个瘟鸡似的垂头丧气的啊?不是挺猛挺威风的吗你?嘿嘿,还不是乖乖被我给俘虏了?” 林秋生偏头瞅了何小姣一眼,然后也侧身把何小姣那条不安份的白大腿一推压在自己的腿下,随后又在何小姣柔韧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死骚货折腾了大半天还不累啊你?是不是今晚想把我整垮明天让我去不了部队?快别闹了,赶紧睡觉。” “死相,人家还不困睡不着,想再聊一会,然后再……!”何小姣发着嗲的把脸紧贴在林秋生的胸前嘻嘻笑着。 林秋生两眼一闭向后一翻身又仰面平躺着做出一副洗耳恭听地样故作严肃地笑道:“呵呵,行,那说吧我听着。不过可不许说些伤感撩拨性的,来盅惑和迷乱我的思想。” 其实林秋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下面的宝贝已经有了极大的反应。 何小姣握住林秋生硬梆梆的宝贝撇着嘴又调侃道:“看你的小弟弟多积极啊,挺响应号召嘛?话还没说完呢就涌跃表现啦,嘻嘻。” 哎打住!说好了的,不是不准说撩拨性的语言吗?怎么不守信用啊你? 何小姣一瞧林秋生打断她的话茬,于是笑着把话题一转说:“哎,秋生你说这慕容涛以前在上学的时候整天的一副呆板样,沉默着又不太爱与人多交流。没想到他今天会有这样的成就与作为,居然干出这样一番使人羡慕的事业。唉!怎么当初我就没看出来他有这方面的才能呢?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哎,何小姣同志你这话听着也伤感,换个话题? 这哪是伤感呀,这是感慨! 呵呵,伤感与感慨还不都一样啊,没区别。 哦,想起来了!莫非……。 “莫非什么呀莫非?”何小姣掐着林秋生脊背说。 “莫非!他现在奢侈的生活让你感到羡慕啦?是不是对他动心啦?后悔当初没有追他啊?”林秋生猛然睁开眼睛望着何小姣取笑道。 “死去吧你,瞎想什么?现在我人都睡在你身边还不放心?”何小姣又拧了下林秋生说。 “睡在一起也不定安全,现在是金钱当头,有钱什么都可以改变,有钱可以能使鬼推磨!说不定哪天你思想忽然兴奋起来就会给我弄顶绿帽子戴上,就像沈强和韩丽。那顶绿帽子韩丽还不是一时冲动给她未来的老公准备好戴上了吗?呵呵。”林秋生仰着脸望着天花板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说。 从某种程度上讲,林秋生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其实金钱是可以改变一切的,有了钱你就可以生活的风光和扬眉吐气,使你的思想与精神不再低调和萎缩,不再在人面前屈膝卑微。有了钱无形中你就会自然地由消沉变的振奋,变得趾高气扬和神气。无论是谁都别无选择,是不可争论的事实。 “该死的!净整些不道德的话侮辱别人的自尊,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想象的那样不洁净自爱啊。”何小姣说着身体一翻攀上林秋生的身上,两手随后支撑在林秋生肩膀上将两只丰腴的乳房在林秋生的胸肌上轻轻摩挲着。逼仄的下体也在刹那间与林秋生那里反应极强的地方融为一体。 今晚这个在迷情混乱中配合着林秋生不断更换着各种姿势的何小姣,可以说此刻的表现让林秋生大开眼界和超越了他的想象。想象中,何小姣的表演大幅度地已远远超越了她本身原有的那种柔静与矜持地本质,现在何小姣真的是太放纵了,火辣般地身体每扭曲一下都像火红的玫瑰在静谧的夜晚无尽地怒放着生命的气息。双眸迷离,尺度大胆而狂野。就像黄片里的情节那样,给人一种能在瞬间窒息的高亢和兴奋。 林秋生望着何小姣那副痴迷忘我的神情,心里无端地就觉得有些郁闷和压抑,有种虚幻渺茫的错觉,错觉中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虚假不真实。那种不真实的错觉又让林秋生心里产生一种怀疑,他怀疑眼前这个如此疯狂妖娆的女子是否就是;当初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曾经一向文静、清涩和纯真的何小姣,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放荡与挥霍无度,更甚至怀疑眼前的何小姣不是何小姣,而是那些因生活所逼而沦落在风花雪月场里在糜烂的夜晚,抛弃尊言和做人底线的卖春小姐的替身。 林秋生在郁闷的时候,就觉得何小姣的身体加大了扭动的速度,而何小姣快速的扭动使林秋生在瞬息间感到下体一阵燥热,随后是一阵喷薄而出如同山洪瀑发一样的,那种使林秋生思想和身体走空和飘忽的感觉与快感。 林秋生与何小姣在亢奋过后满意地对视笑了下,然后各自枕着彼此的臂弯安然进入了梦乡。 第三十八章 我送你去火车站吧 梦醒时,太阳照常升起,灿烂的阳光依旧湿暖地普照着大地和大地上的所有生灵。以往那种在白昼喧嚣地并且让人有些忧郁和兴奋地繁华景象,在沉寂了一夜之后又回归了自然。使远远近近的一切依然还是生机蓬勃和盎然。 城市的天空总是充满着神秘与未知,就像一个内心装满着许多复杂思想和内容的期盼者,在一个迷茫怅然地环境里以一双深邃的目光守望着未知的遥远与肃穆的到来,期待着与自己有着相关联的事情和事物。 一切看似应该和自然,其实,从某些理论上分析,倘若你要想得到和拥有那种光鲜,让人羡慕的“名和利。”首先要的是努力和负出,其次再看你的造化和机遇,说白了就是看上苍给不给你这种安排与恩惠,,这么说可能有的认为似乎有点过于迷信与夸张和不可思议。 实际上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有着等待自己的机遇,只要肯于努力与负出,那么你所想要得到和拥有的东西必然的会比那些总想着不劳而获或者说是守株待兔的人,会很早的实现梦想与得到现实。如果你要是整天抱有一个虚幻而奇异的思想去等待上苍给你的施舍与恩惠的话,那么这样的希望是不大可能的,到头来只是空梦一场。 城市的变化和发展是离不开国家的政府和社会各界人士的涌跃投入和参与,才能变得繁荣昌盛。倘若要是离开这两种体系,那么不管任何一个再美丽,再繁华,再有潜力和发展前景的,都将会永远沉陷和滞留于那种落后的时代,这是铁定的事实毫无争议。 “野山森林湿泉山庄”这个因昨天聚集的一些特殊的年青人,搞得似乎显然有些糜烂和瘫痪的“俱乐部。”也恢复了正常对外开放与营业的那种以往人来人往的情景。 前来光顾的人们;有的携带妻儿子女,有的领着情人小姐。面目各异,心情不同,心里和思想上所包罗的内容也迥然不同。 这样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局面,微形中会让那些局外人有点思想上的压抑和郁闷。他们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和闲情逸致,光顾这看似文明与道德实际上隐藏着玄机和幽暗的场所?难道这些人就没有一星半点生活上的窘迫和压力吗? 何小姣与林秋生辞别了慕容涛、白晓明、黄静等这些老同学依然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家乡,然后,林秋生再从家乡告别了他的父母与何小姣踏上开往他要去服役的部队,那座城市的那趟绿皮列车。 临走的时候林秋生换上了军服,一脸正气带着严肃,显得神气和威武,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林秋生的母亲在送林秋生去往村头的路上,望着在军装下一身豪迈和英姿飒爽的秋生,对一路默言无语地林秋生和林秋生父亲林宇海打趣笑道:“呵呵,瞧我儿子穿上这身军装还真像模像样,跟个军官似的,多气魄啊!嗯,好看潇洒。” 实际上林秋生母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内心也是一片愁绪与怅然,因为听别人说作为一名守卫在祖国南大门的海上军人,在一望无际地海域里时刻都要面临着惊涛骇浪那种恐惧与危险,为使中国南海海域的安全不受到半分破坏和侵犯,时刻都要保持着那种高度警惕与理念。 林秋生与他父亲对视轻轻笑了下,随后林宇海看着林秋生母亲反驳道:“没文化农民大老粗,什么叫跟个军官似的,听着多伤心情。应该准确地说是未来的大将军,你看他这身材,这长相眉清目秀多魁伟挺拔啊。天生就是那块料,做官的料!哈哈。” “对对……!是未来的大将军,是做官的料。嘿嘿……!”林秋生母亲看了下林宇海又看了下林秋生抿着嘴笑。 “爸妈又在取笑我了?听您们俩跟唱东北二人转似的。嘿嘿,我走了您们回去吧。”到了村头林秋生从他爸爸手里接过行李,看着那辆徐徐开来的大客车憨笑著。 “秋生这个给你,带着!我亲手绣的!”这时何小姣把停留在天空遥远边缘的目光缓缓收回,然后伸手从衣兜里轻轻掏出一块绣有鸳鸯嬉水的手绢深情地看着林秋生低声说。 林秋生看着何小姣眼里有,莹亮地泪水打转,久久旋在眼眶边缘,她强忍著。如同乡村上空纯净的雨水,静默不动,给人一种怅惘与优伤。 林秋生从何小姣手中接过她递给来的手绢放进衣袋里,自己眼中也浮有丝丝的晶莹。免强默默地掩饰着内心怅然地情绪看了何小姣一会,之后转身朝那辆,由乡镇专派来欢送林秋生这批新兵入伍朝县城火车站开往的那辆崭新客车车门缓步走去。 “秋生我送你去火车站吧?”何小姣在林秋生转身之时对着他的背影小声说。 “靠!你以为是演言情电影啊,在火车将要启动的时候拎着行李两人在月台上相拥激吻一会,再目送我挤上车门,然后再在车门关闭的那一刻跟着火车跑一阵,然后我再挤到车窗前打开车窗伸出手挥舞着含泪依依不舍地与你道别。哈哈,好啦小姣我走了别送了回去吧。”林秋生转过身看着何小姣。 何小姣看着林秋生迈入车门的时候双腿不听话的又向前走了几步柔声,说:“秋生记住到部队后别忘记常写信回来啊。” “秋生别忘了常写信回来啊。”林秋生的爸爸妈妈也在林秋生进入车门的那一刻沙哑着声音大声说。 “爸妈,小姣你们尽管放心吧,我记住了,到地方我一定写信回来的,回去吧你们。”林秋生挤到车窗前隔着朦胧地车窗向车窗外站在秋风徐徐中的爸爸,妈妈,何小姣还有前来送他的亲朋好友洒泪挥舞着手大声说。 车窗朦胧眼朦胧,所的朦胧和思绪都在颠簸起伏的车厢里随他一起惆怅、黯然……。 第三十九章 秋生你的信 到了部队安置好一切。林秋生很快给他的父亲与何小姣各写了一封信。 林秋生给他爸爸信中大多是说:海南的风光和军营里的生活情况。而给何小姣的信中则多半是说,分别后那种情感上的思念与痛苦以及曾经拥有的点点滴滴。 姣: 首先请接受我从遥远的边疆祖国的南大门“海南岛”,椰风海韵的王国向你和你的家人表示真挚诚致地问候和最美好的祝福,并遥祝你身体快乐健康。 知道吗姣?自我们那天离别后,浓稠地思念时时索绕在心头,难以抚平那颗狂热跳动的心时常想起我们的过去。你我曾经都是那样的懵懂、幼稚、单纯和无知。然而这在迷蒙懵懂中长大的你我现在真的才感受到分别后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思念。可细细品味起来却又如同一杯加糖的苦咖啡,甘甜而醇香。 梦中的你洋溢着青春甜美灿烂的笑容,附带着磁性般的声音又是那么让人痴迷和回味,这些梦境里的享受在梦醒时又都是精神上的慰藉,心灵里的漫步。你每个眼神,每个动作特别是你轻拨弄发的时候,都会勾起我沉醉在昨日的缠绵里……。 爱你的秋生 x年x月x日 记忆里有些东西不可触碰,一旦稍有响动,就会痛到骨髓。林秋生给何小姣的信中,每字每句所表达的语言大多是感伤和思痛,使何小姣读着就会沉落于神情恍惚之中。 如果有了感情,便从痛惜开始。 何小姣一句一字的读着,一行一遍的看着,情真意切地语句灼烧著她想要释放的欲望,使她不由得双眼一片朦胧和迷雾。深秋的风冰冷而凛冽,在乡村静谧漆黑的深夜里狂刮,像失去灵魂而找不到归宿而又到处游荡的魔鬼,尖利的爪子无情而肆虐地撕拽着人们血肉沸腾的身体,疯狂地蹂躏着这个寂静孤独地深秋之夜。 黑夜就在灯光暗淡地窗外,仿佛整个安静的乡村都在动,有种可怕与恐怖地感觉。 何小姣疾步走出屋外,深邃的目光望向天空遥远的一方。张开双臂,饱满的身体颤抖着。与林秋生分别的日子里,何小姣似乎觉得神情恍惚和黯然神伤了许多。此时她需要林秋生,那种激烈的拥抱与慰藉,渴望能够依偎林秋生的怀里,像上次在同学聚会的那个晚上,再一次贪婪索取无度的挥霍那丰盛炽热地情欲。 不几日,林秋生收到了他父亲和何小姣的回信,林秋生爸爸的回信是何小姣代写的,他在信中教诲林秋生说作为一名海上军人,一定要守卫好祖国的这扇神圣的南大门“海南岛”。不辱军人使命等一些大公无私的豪言壮语。而何小姣自己在回信中写道: 秋生: 来信收到,折阅后内情尽知。里面的内容使我备受感动和欣慰,亲切温暖与深情地语言使聚集的感伤弥漫了我朦胧的双眼,徜徉在心里的快乐又触动了心中的万缕思绪,沉陷于惆怅迷茫之中。 此时,我的心情复杂而烦乱,与你有着相同类似的感受和浓重地相思之情。我知道,你离开的那天那个瞬间,我看到你忧郁的眼神在满是倦恋与不舍之中,一直挣扎徘徊着。又是那么不情愿。那一刻,我的心很痛很难受,想要阻止,可是又找不到充足的理由,也没有信服的条件。因为你那双坚定的眼神已告诉了我,把所有的一切交代的明明白白。无奈只能望着你消失在我视觉中的背影黯然神伤。 也许你不会明白的秋生?当每个夕阳在黄昏来临消失之后,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来到村头,魂不守舍地呆立着站在那里凝望着你所在的那方天空,痴情喟然长叹。在每个寂静空虚的夜晚,我又会一遍遍念起你的名字,回味起曾经相拥相抱温暖缠绵的时光。每每这时,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是孤身只影,怆然泪下。 这些烦乱的思绪袭上心头,只有努力地控制超越著,那种盘踞在心头生不如死的恐惧与绝望。 爱你的姣 x年x月x日 军营里充满着严肃与庄重,同样也充满着乐趣与色彩。军营是塑造和锻炼人的基地,每天清晨准时起床、跑操、训练是一成未变的规律。 所谓“海军”是海洋里的守护神,肩负着祖国海洋领域的安全防范,时刻有着不可松懈的责任。实枪核弹的在浩瀚渺茫地海域中游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观察着所有的动向与变化。 这样特殊的环境,面对着汹涌澎湃地大海,林秋生变得不急不燥,不亢不奋,脸上写满了淡定、稳重、和冷静。铸就了林秋生无所畏惧地性格和大无畏的精神。 那天,林秋生与几个战友在操场上踢足球,刚好是坐下来休息时间,排长向他们走来,高举着手大老远的就喊:“林秋生你的信!” 林秋生跑过去从排长手里接过来看了一眼,随后装进了衣兜里。几个战友一起围上来笑着问:“秋生这信肯定又是你的小姣写来的吧?哎!装起来干嘛,快掏出来读给我们大家听听,信里的内容都写了怎样爱昧的词句,让我们也分享一下吗?哈哈……。” “你们几个没权力分享,这是个人隐私!秘密知道不!——继续接着踢球,嘿嘿。”林秋生手一摆装出一副一本正经而严肃的样子扫瞄了几个战友一眼憨笑道。 “也许你不会明白的秋生?当每个夕阳在黄昏来临消失之后,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来到村头,魂不守舍地呆立着站在那里凝望着你所在的那方天空,痴情喟然长叹。在每个寂静空虚的夜晚,我又会一遍遍念起你的名字,回味起曾经相拥相抱温暖缠绵的时光……,嘿嘿。”一位个头瘦高的战友双手抱在胸前脚下踩着足球很是滑稽而笑嘻嘻的背诵着,何小姣上次给林秋生回信中的那段痴情的话。 靠,你小子竟敢偷看我的信!哈哈。林秋生说着冷不防朝那瘦高个头的战友屁股上踹了一脚笑着向操场走去。 第四十章 外婆离开了我和这个世界 又踢了会球,林秋生就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把何小姣写来的信打开看了起来,在信中何小姣说她怀孕了。问林秋生怎么办什么时候回来,还说现在她心里很乱很矛盾也不敢和任何人说,真不知如何是好。 林秋生读着,读着就怔住了,他知道“农村”在封建意识完全没有转变的情况下,如果一个女孩未婚先孕,可以说是一个非常耻辱并且很是严重的问题。别的先不说,就唾沫也能把你给淹死,更何况人们指指点点和那些歧视的目光及流言蜚语上的羞辱。这样残酷的现实在农村一些思想落后的人们眼里,是卑鄙下贱和丑陋的行为。是无耻放荡的表现,这种无情语言上的打击和唾骂没谁能撑得住。 此时,何小姣一定很可能在那种指指点点歧视的目光中痛苦地生活着,徘徊着,犹豫着。她一定很无助,很彷徨,也很怅然。可是自己这时又不能回去。 “该怎么办?”林秋生看完后躺在床上目光迷离的望着天花板思索着,心情有忐忑的不安与惆怅。 生活中,许多事情总会在你平静的心湖里,荡起怅惘地波纹与潋滟,渐渐发生和改变着,会在你意想不到之中突然来点意外或者其它的什么,会在刹那间把你美好的情绪搅得一团糟糕,使你感到怅然和盲目。 的确,何小姣现在的情况让林秋生十分感到很意外,一种预料之中的意外。这种预料之中的意外只不过在他思想上还没有做好准备而已。 林秋生拿着何小姣的来信,又将目光盯着那几行使何小姣无能为力似乎有点求助的文字上徘徊起来,矛盾驱使着良心和道德在思维的漩涡里挣扎犹豫了很久之后。继然,做出一个常人都能想象得到的决定。 于是,林秋生在回信中告诉何小姣:“对不起,小姣你此时的处境我很了解,此次的意外是因我的错而造成。可是我不能回去,部队里的纪律很严格不比市场来去自由你是知道的。——去镇上你找我姐姐,让姐姐陪你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秋生在焦急中等待着,然而寄去的信就如石沉大海,没有等到任何的回音,这种漫长的等待与思念使林秋生的心情开始郁闷不安起来。 这天,古老的东方刚放亮,林秋生就早早起来收拾好一切,带着平时在海边捡来的许多好看的贝壳满怀喜悦地坐上探亲假的那趟列车。 到家,一进门林秋生就愣住了,同时也感到非常纳闷,林秋生没有看到他的父母和弟弟晓雨,只见院子里有个挺着大肚子的陌生女人在织着很小毛衣,看样子是给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宝宝准备的,而妹妹晓梅则一边帮助绕线团。 晓梅见到林秋生进门时,惊奇地睁大眼睛愣了会,然后,丢掉手中的线团跑过去,拽住林秋生的胳膊像小时一样撒娇喊道:“二哥回来了!二哥回来了!” 那个大肚子女人也站了起来笑道:“哦,是秋生回来了。” “嗯。”林秋生诧异地望着她点点头,刚想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叫秋生这样的话题。这时聪明的晓梅似乎看出了林秋生这微小的动作。于是,笑道:“二哥,这是我们大嫂。” 大嫂! “对呀,是和大哥从东北一起回来的。”晓梅纯真可爱的脸上一副很认真的神情看着林秋生。 什么晓梅!你是说大哥回来了,他在哪里? “哦,你大哥和爸爸、妈妈还有晓雨都去了外婆家。”林秋生的大嫂接过他的话用一口浓厚的东北口音伤心的答道。 去外婆家! “对,外婆病了,很严重,快不行了。”晓梅伤心点着头,俊俏的眸子里噙着泪水。 林秋生听完后,愕然地看了下他的妹妹和大嫂一眼,顾不及坐下来歇息转身就朝外婆家跑去。 外婆奄奄一息神情安静地躺在床上,布满皱纹苍桑的脸上眉头紧锁,双目紧闭,呼吸孱弱,样子极是凄楚和痛苦。林秋生眼圈一红上前轻轻拉着他外婆有些干瘪似乎又有些风干了的,而又没有太多知觉的手,含泪低声喊道:“外婆,外婆我是秋生,回来看你来的,你睁眼看看我好吗?” 许久,林秋生的外婆微微睁开那双失去光华而浑浊苍老的眼,嘴唇颤动着,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秋……秋生……你回来……。”话没说完眼睛又慢慢地闭上了,手也从林秋生手中一点点滑落下去。 外婆,外婆你醒醒呀……! 妈,妈你醒醒……! 那一刻,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悲痛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转着,屋外萧萧风雨淋淋在下,凄楚而悲哀,仿佛整个天空也因这位饱尝了风霜慈祥老人的离开而感到悲泣。 外婆走了离开了,那样安静与祥和。离开这个世界和她所有的亲人。没有留下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然而,只有那无比悲痛苍老而恬静地面容留在了林秋生模糊的泪光与悲伤的记忆里。 从外婆家回来后,那几天,林秋生一直还沉陷于思痛之中。外婆的离世使林秋生的思想在无形里发生了变化,那种变化仿佛又是一种无奈的思绪,一种错觉,一种不着实际的错觉和责备。 责备中似乎又有着一种淡淡地哀叹和预感。 因为,这几天林秋生都没有看见过想要见到的那个女孩,曾经在信中告诉他,说她肚子里已怀有他们骨肉的何小姣。 究竟有什么事情和问题发生在何小姣身上?但林秋生疑惑而不敢断定,可是,心中那淡淡地预感似乎取代了这些所有的表象,一切都显得有些古怪而奇异。无端间,让林秋生觉得事情有点诧异和不正常起来。 第四十一章 何小姣的叛逆 这天晚上,林秋生带着满腹心思轻轻走进他母亲的房间,望着母亲轻声问:“妈,这几天我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到过小姣她人啊?” 唉,林秋生母亲长出一口气,说:“她结婚嫁人了。” 林秋生母亲的话语就像晴空中的一个闷雷,顿时震得林秋生站在那里怔怔地两眼发呆,有种不相信自己耳朵有没有听错的感觉。呆立了一会之后,林秋生转过头问坐在他妈妈旁边抽着劣质香烟的爸爸。 爸,这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你妈的没骗你。”林秋生父亲吐出的劣质香烟浓浓的烟雾将自己呛得咳嗽了几声,然后望着满面疑惑的林秋生。 这时,林秋生因他爸爸回答的问题再次陷入了惆怅与思绪之中,一种将要崩溃的思想瞬间在他眼前掠过一片浮云,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假不真实。心头那点可怜的希望和疑虑终于证实了他的预感和他母亲所说的一切。 那种自从小光着脚丫与自己一直玩到大的何小姣,可以说彼此之间的感情是:纯真的、洁净的、真挚的、完美和无可猜测的。 然而,这种深渗入毛孔,储藏在彼此血液里的感情却成了一种叛逆,在林秋生毫无知晓的情况下发生了改变。此时林秋生的脑海里不得不考虑何小姣人品变质的究竟原因,和自己思想的疑问。 可是想要使自己找出这种变质的感情来源,林秋生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似乎又没有太强烈的信心与勇气,因为何小姣嫁人是毕竟不可争论的事实,但心里又有一种不甘心的滋味。 短短时光里,各种痛苦与打击及曾经与何小姣所有的面画都在林秋生此刻的眼前浮现出来,想要扼制那种排山倒海般而来的各种残酷地现实,还得需要有一定坚强的勇气与毅力,没谁能在刹那间做得到,而且还得不露声色,一无所有的样子。 可是,此刻,林秋生却做到了,超越了。 超越了;从某一方面说:是意味着谅解,意味着诠释、意味着悟然。准确地说是一种看开和放手。 诠释他人也诠释自己。现实生活中有大多问题和事情都是离不开主题结构的,倘若一旦离开这种主题上的结构,那么就会对整个问题的事情失去信心,有着异样的看待,疏远对象化,使灵魂游移在外彷徨不前。 其实,这世界上就本少有对爱情坚贞不渝的男女,所谓人们言说中的柳下惠和守身如玉的贞节女子,大都是经受的诱惑不够,要么就是生理上有问题,没谁的感情生来就坚如磐石,也没谁有那种久经考验不褪半分色泽的爱。 “真正是看开了和放手了,谅解了和诠释了吗?”字眼是含糊僵硬刻薄的,没谁去分析,只有林秋生自己心里清楚。 林秋生之所以对这种所谓的做到和超越,主观上: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和看法。但又从另一方面上说:也不是说林秋生心里刻意地去记恨或者是说,何小姣对自己的那种无情的出卖和叛逆。也不是去忘却和抹去他们曾经的拥有,和那种痛入骨髓的爱恋,更并非是存有那种心灰意冷地表象。 因为,林秋生心里可能知道何小姣的选择,一定是有着不可言喻的秘密。在没有搞清楚这件问题的事情之前,林秋生是决对不会怪罪何小姣什么的。 她嫁到什么地方?过得好吗?那个男人对她凶吗? 林秋生低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怅惘的眼神看着油灯暗淡的光亮继续问一旁抽着香烟的父亲。 “县城!”是食品厂厂长的儿子! “她们怎么认识的?”林秋生像公安人员破案似的向他父母追问着每一个环节。 林秋生父亲看了一眼问个不停的林秋生没有急时回答什么,只是,又掏出一支香烟把头部的烟丝一点点抽去,然后,将没有抽完的那两分之长的烟头慢慢接进去,随后猛吸了一口接着是缕缕烟雾吐出,浓浓地如同炊烟一般飘飘漾开。 林秋生的妈妈接着叹息地说:“唉,小姣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自从她父亲去世后,整个家庭就像天塌一样,沉重的生活负担就落在她母亲身上,而她父亲生前看病的钱全是东借西凑的。她父亲去世不久,借给他们钱家的那些人结果就经常上门来讨账。没办法,小姣母亲只好笑脸相迎说好话,背地里却以泪洗面,窘迫的生活压力使她母亲变得神情恍恍惚惚,小姣眼看日渐憔悴的母亲一天比一天瘦弱下去,还有即将面临辍学的弟弟、妹妹。时常望着天空两眼迷离地静静发呆,后来为了减轻母亲的痛苦就经人介绍去了县城做临时工。” “后来呢?”林秋生仿佛小时候一样坐在他母亲面前细细地聆听着他母亲讲述着何小姣遭遇的故事。 后来,后来何小姣认识了厂长的儿子李怀宝,比小姣长六岁,人长得英俊潇洒,气度轩扬一看就是女人喜欢的那种。李怀宝时常很关心帮助小姣,就像哥哥一样。渐渐地小也就把他当成亲哥哥那样,与他聊天讲她家里的情况。 诸不知,看似外表正派而一肚子龌龊的李怀宝得知小何家中的遭遇后,就一改往日的那种君子所为,对小姣起了邪恶之心。 一天晚上,厂里其他工人都下班走了,只有小姣在留在那里赶做没有完成的任务,这时,人面兽心的李怀宝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站在何小姣身后,面目狰狞露出可怕使人恐惧并且又让人毛骨悚然地形象,伸出猥亵的双手一下子把何小姣抱在怀里,而何小姣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跳,转脸一看是一向自己认为亲哥哥的李怀宝。 “你想要干什么?”何小姣猛地一下子挣脱掉李怀宝的怀抱,躲到一边胆怯而可怕的双手抱着肩膀冷冷问。 第四十二章 何小姣被糟蹋了 “干什么!我想要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嘿嘿。——我要让你跟我好,嫁给我!做我的女人。”李怀宝嘻皮笑脸的露出亵渎的面孔阴森地说。 何小姣一听,顿时,面容有些不悦,但转念又温婉的一笑,说:“我己经把你当成我亲哥哥,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 “谁要做你的亲哥哥!我要做你一生的男人知道吗?”李怀宝仍旧一副嘻皮笑脸的。 何小姣瞪了李怀宝一眼,强忍住怒容,仍然依旧微笑着,说:“我知道,知道你对我很好,关心帮助我,我也非常感激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会像亲妹妹对亲哥哥那样永远的记住你对我的好。” 何小姣只所以强压怒气这么说,其实有两个目的,其一;她仍然抱有一种希望与信心,试图是希望眼前这个平日里自己口中称呼的大哥,和往常那样对待小妹维恭维敬的尊重。其二;试图用语言上的道理来改变和感化,李怀宝与自己以往那种相互相处关系的方式和念头。使他放弃此时这种不良的行为和想法,然后,从他身边逃离出去,从此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何小姣的这种想是错误的,错在她的天真和幼稚。你想一个早就对你垂涎三尺把你当成嘴中美食,早就对你存心不良蓄有恶意的人,语言上的道理他能相信吗? 无论任何一个人,只要心无邪恶之意,蓄有一颗善良正义和清澈洁静的心,那么从其外表形象、语言、流溢出的必定是:清爽、柔和、蕴藉的感觉。能令人感到十分的极其舒服和快乐。 倘若,这个人的身心与思想一旦集中性的变质,那么他的行为和表现也会随之跟着腐烂,变得令人可怕和恐惧。即便有在充裕的道理对他来说,想要改变这个人内心邪恶的念头和态度,都是一种无法弥补的清醒良药,无济于事而又多余的语言浪费和失败。人的缺陷和愚蠢全都表现在这里的“容易”走向黑暗而给自己带痛苦的基本过程。 现在何小姣所说的一些语言上的道理,对早就心存淫邪,没有一点道德意识和昏聩的李怀宝来说,根本上就是多余的一项心力清耗和交谈,起不到任何一丝的作用和意义。 李怀宝挡在何小姣面前,堵住她想要逃离的道路,仍是一副恬不知耻淫笑的面孔,猥亵的,说:“何小姣你知道吗?自从我看到你一眼的时候,就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李怀宝一生的女人,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可是我对你那么努力负出,帮助你、关心你、照顾你。然而这些努力与负出却始终没有改变你对我的感受与看法。始终你对我所有的负出而你都无动于衷,难道对我一点感情和意识都没有吗你?” 何小姣依旧强装微笑着,用一副和睦可亲的神情温婉而告诫,说:“我知道,知道你对我的负出和所做的一切。可是,感情上的问题是很复杂的,是两个人的事,是两情相悦的,免强不来的。” “什么两情相悦!强求不来,这都是他妈的愚弄人欺骗小孩的狗屁道理!为什么我对你一个乡下外来妹,那么好,无故的帮你,关心照顾你?就是因为我喜欢你,让你这一生都跟我好,嫁给我做我的女人,知道吗?嘿嘿。”李怀宝冷笑着。 何小姣看着李怀宝,知迷不悟的态度和一副罪恶嘴脸的神情,气得花容失色,恼怒的指着李怀宝大声说道:“不可能,这永远都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嘿嘿!什么叫不可能?老子想做的事那就叫可能!”说着一把将何小姣搂在怀里。 此刻,何小姣不知何来的勇气和力量,挣脱一只右手扬起在空中划过个平斜的弧形,就听:“啪”一声。一个响亮的手掌声甩在李怀宝猥琐的脸上,然后,气愤地说:“变态!流氓!放开我!我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的人品和行为这么极其龌龊和下流,真是令人感到反感和恶心。” 然而,就这一巴掌更加激怒了李怀宝的兽性欲望之心,他摸了下被何小姣打得有些发烫的脸,眼里喷射出淫邪的寒光,面目狰狞而毫无表情阴冷地,嘿嘿冷笑了声骂道:“妈的,敢动手打我!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没想到的事情。”说完,一下子将何小姣按倒在地,不顾一切而疯狂地层层撕去何小姣的衣服,肆虐地蹂躏着她娇柔脆弱而又如同缚鸡之力的身体……。 放开我……不要这样……呜呜……。 何小姣声嘶力竭地、歇斯底里哭喊着、挣扎着……。 可是,无论任凭何小姣怎么反抗、挣扎、哭叫和求饶,但始终都没能摆脱这个体壮力大的,恶魔的利爪和泯灭的良知。 可怜的何小姣就这么被污侮了。 兽欲发泄完之后,李怀宝从何小姣身上下来,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仍阴冷著面孔恬不知耻地,说:“从现在起,你何小姣就是我李怀宝的真正女人了!今天的事情如果你要说出去;说我强暴了你,没谁会相信你的话,也没谁以后会再要你。如果你答应我刚才的条件与要求,嫁给我做我的女人,那么我会帮你还清你们家所有的债务,让你变为城里人,另外还可以资助你的弟弟、妹妹继续上学,甚至到大学毕业。倘若,你不答应,哼!明天我就可以让你离开这里,回你的老家‘农村’去。何去何从你看着啄磨,这你应该很清楚。” 嘿嘿……! 李怀宝说完冷笑着转身就离去了。 第四十三章 浴室里的幻觉与思绪 李怀宝阴森满意的冷笑声,如同万把锋利的刚刀,将何小姣的身心戳得千孔百洞,此时,何小姣坐在地上望着李怀宝离去的背影和自己凌乱的衣衫,欲哭无泪,两眼迷离而滞呆。 夜幕中,柔和的灯光在街道两旁站立成排,仿佛整个城市的躯体的眼睛,诡异而神秘,似乎在嘲笑什么似的,使人感觉到有种古怪、阴郁、和恐惧地味道。 夜风中,丝雨缓缓飘落不停。仿佛因同情何小姣所遭受的不幸而悲伤哭泣,潇潇风雨中何小姣拖着伤痕累累地身躯,出离了食品厂,在静谧深夜里的微风吹拂下,艰难而疲惫的行走着,就像个被遗弃在城市角落里而找不到归宿的灵魂,那样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没谁了解她的痛楚和凄惨,没谁注意她的孤独与恐惧,浓缩的心里被雨水击得一片粉碎。双腿犹如灌了铅似的,每前挪一步都那么沉重和无力。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何小姣才跌跌撞撞走到了宿舍门前,掏出钥匙哆嗦着双手将宿舍的门锁打开,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漆黑的夜很静,又那么的深。充斥着未知的神秘和肃穆与恐怖的味道,所有的一切显然都是那样安静与孤零,又仿佛因这种阴森孤寂的黑暗,而感觉到有种可怕和恐惧,而销声匿迹。 何小姣将门打开后,黑暗中,踉跄着不顾一切的一头冲进洗澡间,将莲蓬头的阀门拧开,温热的水流冒着雾气,一下子把她受伤的身体包围于温暖与朦胧之中。 此刻,何小姣并没有觉得到任何一丝的暖意,只觉得莲蓬头里喷下的,是冰冷的雪水,击打着她的每寸肌肤,无情地刺痛着她的身心,拼命的哭着、揉搓着、冲洗被蹂躏的身体。 泪水和莲蓬头里喷下的热水融合在一起,有淡淡地朦胧和模糊的温度,那温度在何小姣身上一处处游走、划过。分不清是从眼眸里滑落下的还是从莲蓬头里洒下的。 耳边回荡着李怀宝威胁、逼迫、与无耻的话语,眼前浮现出那肮脏的一幕。此时,猛然间有一种可怕的念头在何小姣的脑海里掠过,占据了她的思想,那个念头在后来何小姣平静的时候,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产生的。她望着在小小的空间里如烟雨飘渺一样弥漫的雾气,居然想到了死! 以死来解决被糟踏过的那种难以向外人启齿的羞侮,和无法忘却的伤痕。 然而,就当这种以死来解脱的愿望越来越强烈的时候,突然,仿佛有一种灵异的声音怒吼道:“你不能这样放弃轻生何小姣!如果你死了,那么你肚子里的另一个生命也会随之而去,这样你难道忍心吗!能对得起那个爱你的男人吗?”这种灵异而又看不到摸不着任何迹象的声音,其实,是何小姣思想上的一种错觉,一个使她最后放弃轻生的幻想。 从某一方面,无论任何一个再坚强,不管男人或者女人,只要他(她)的身心、思想、或者精神,一旦受到重大创伤和刺激时,当各种情绪受到抑郁无法宣泄和痛苦时,那么,就会改变整个心态与心情,易怒、易暴、亢奋和激动。当这些复杂综合性的思绪一旦集体性的越来越强烈时,不能急时得到有效的纠正和救赎时,那么,很容易使人们失掉对整个生活的感受和看法。 这种因心情引起的多元素化,有时也会使人们失去对生活的热爱、憧憬与追求。当这些所有的情绪都变得空虚,不再有意义而得不到挽救时,那么,有可能接踵而来的就是那种无法排斥的,极其危险和极端与可怕的举动和选择。是这种选择改变甚至毁灭了许多人的生活、感情与家庭。 “以放弃轻生的念头来解脱一切固然是荒唐和愚蠢的,但似乎谁又逃脱不了。”无论是谁,只要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似乎都会产生这种狂热的燥动,来选择这种不想后顾之忧的决定,并且毫无犹豫,那么执著与坚定。世上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就是因这种心情,用这种方式来了确自己的痛苦,现在何小姣就有这种可怕而又愚蠢的心态,也想用这种方式来解脱一切。 六楼的窗口,探目向下望去,那是一片幽暗空洞的天地,阴沉而冰冷。 刹那间,何小姣绝望的心颤抖了,整个身体颤栗起来。 忽然,一种可怕与恐惧的感觉袭击而来,思想开始徘徊而犹豫着,做着最强烈的挣扎与斗争,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真的有些不甘心、不舍得就这样无声的,轻异地放弃自己和另一条无辜的生命。 何小姣明白自己肚子里的一条生命是她与林秋生这么多年一来,爱的结晶和感情上升华成的果实,是彼此相爱的骨肉。 于是,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如果秋生复员回来后,我该怎么面对他,该怎么与他解释?即便秋生他不知道我已被别的男人给糟蹋了这件事,那么我就可以一直隐瞒下去吗?即便是隐瞒,一天、两天、三天……,那以后呢?能一直就这样下去吗? 不能! 这样我会不甘心,会比死的感觉都难受,这种情感上的欺骗我们彼此谁都承受不了,因为我们俩人之间的感情是纯真完美的,是相互辉映明亮的,而不是彼此覆盖遮蔽的,我不忍这样在内疚的思绪中苟且偷生的生活着,如果这样,跟背着老公在外偷人没什么区别。 倘若,秋生他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他又会怎么想,心里能受得了这种压力吗?还是会像从前那样爱我,会不会真的就像李怀宝,那个禽兽说的那样,“以后没谁再会要你!”一连串的许多疑问让何小姣不敢再想下去,坐在那里双眸迷茫而怅惘,任由温热的水流无情地浇淋击打着……。 第四十四章 付不起的心态 第二天,何小姣满面忧伤离开了县城回到家,一连几日都闷闷不乐地呆在屋里不肯出去,神情恍惚而憔悴。她母亲不知情由地问她这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何小姣始终都不肯说出自己在几天前被李怀宝糟蹋的情由。 那天夜里,阴霾的天空细雨纷纷,睡梦中,何小姣猛然大声叫道:“流氓!放开我!求求你不要啊……!” 这种歇斯底里的惊叫声在深沉的雨夜里,显得凄凉和悲惨,有种使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这时,何小姣的母亲也因何小姣的惊叫声从梦境里惊醒,她披着衣服走进何小姣的房间,望着满身冷汗和一脸惊魂未定的何小姣坐在床上发呆,神情很是悲伤和惊恐。 “小姣,做噩梦啦是不是?”她母亲关切疼爱的问。 “没有。”何小姣擦了下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惊慌地望着她的母亲。 “别在隐瞒妈妈了小姣,从你的惊叫声中和你现在的神情妈妈能看得出,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在欺骗妈妈,唉!出了什么事告诉妈妈?”她将何小姣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肩头叹息着说。 “呜呜……!妈,我……我被……!”这时何小姣伤心地看着她母亲苍老的面容与担心和期待的眼神,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情绪,于是将头深埋在她母亲的怀中哽咽着,将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全然地说了出来。 “这个畜生简直不是人!”何小姣的妈妈听女儿讲完她几天前遭受的不幸后,气得颤栗着嘴唇狠狠骂道。 骂完后,停了会,缓和了下神情看着何小姣,默默地淌着泪怅然叹息着轻声又道:“唉!我们女人真是命苦啊!” 这句话,不知何小姣母亲心中是怎么想的,没有如刚才那样流露出多大强烈的震撼和暴怒的语气,只是将何小姣搂得更紧。是因她们这个支离破碎的家还是另有其它想法?总之,其中的故事和内容也许只有她与何小姣心里知道。 可后来,这个可怜美丽善良的女孩在金钱与感情之间犹豫踌躇了许久,经过一番最强烈的思想斗争,无奈只好动摇了思想屈服了,答应了这个强暴过并且给她身心带来一生伤害和羞辱的男人的要求,嫁给了他! 林秋生听完他母亲讲述何小姣一切的遭遇后,顿时,心里有着一种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愤怒和疼痛,暗自嘲骂着那个名叫李怀宝的男人,卑鄙无耻的小人乘人之威的伪君子。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啦!城里人就了不起了吗?妈的,你等著瞧!老子将来有钱了一定买辆,世界上最为豪华的轿车专捡下雨天在你面前开,让那肮脏的泥水甩你一身。嘿嘿! 林秋生心里虽然愤怒,但气愤的心还是驱使着他情不自禁地发出冷嘲地暗笑声。 同样林秋生对何小姣又恨又气又怜惜,恨何小姣昏聩毫无理智的选择和荒谬的决定。怎么就那么愚蠢?难道在彼此之间,多年的感情和曾经的山盟海誓都忘了,不复存在了吗?难道世上真的没有那种纯真而不变质的感情和爱?难道遇到某种事件或者某种事物发生之后,让那些身陷其中的受害者就真没有别无选择的挣脱之路? 可是让林秋生对何小姣产生的怜惜是:“何小姣心灵上所遭受的那种痛苦与创伤,有谁能感受替她代过呢?” 种种因素使林秋生想着不由得长吁一声,神情黯然地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抽屉打开拿出与何小姣的合影照片,躺在床上伤心地看着,何小姣甜美娴静纯真可爱的笑容,于是,喃喃自语地责怪道“何小姣太傻了你这个大大的笨蛋,我们曾经的誓言都忘了吗,你这个傻丫头?平日里你的聪慧都哪去了,难道我们之间那些从小到大的感情和点点滴滴的爱都经不起岁月的考验与金钱的诱惑吗?就这么脆弱不堪一击吗?人们常常说的那句‘有情人终成眷属’真的不会在世上成为现实?唉!这么做你知道对我的伤害有多深多痛?” 林秋生看着他们两人亲密无间的照片,突然,有种恶劣的念头:“想将手中那些爱昧的照片全部撕碎焚烧掉的冲动!”转念一想,这也不能全是小姣一个人的错,错的应该是自己还有那个叫李怀宝的狗杂种。错的是某事某物突然到来之时牵制和扭转人们生活中那种漫长的主宰。 现在,林秋生的思想彻底绝望崩溃了,这种绝望与崩溃先是自己失去了何小姣,然后是何小姣放弃了自己,放弃了彼此之间多年的感情和爱恋。 何小姣对林秋生的放弃就像一阵无情的风,没留下任何一丝温暖与微笑,也没留下任何希望与温情,然而留下的却是浓缩而无法平静的心,和无法抹去的记忆,无尽地责备与哀怨及永久的伤痛……。 林秋生躺在床上开始重新调整和梳理心中未来的心态与看法,与何小姣之间这么多年的情感这么不留痕迹地消失结束了。 人生所谓的得与失,在很多时候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意义,而是被带入其中的无法挽救的或恶劣、或悲伤、或仇恨的心情,这可以使人们失掉对整个生的感受和看法,这种因心情引起的得与失,比起物质上的得与失,还要更加致命。 人生在世,常常付不起的是:“人们的思想与心态!”这是林秋生与何小姣两人多年感情上的问题,是林秋生思索很久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佛家与道家一再劝告人们不要去计较,要把一切想开放下,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扭转人们在某事某物到来之时,牵制人们的那个心态,因为这才是最昂贵而又付不起的。是这种心态,改变甚至毁灭了许多人的生活、感情、和家庭。 漫漫人生路,当事情已经过去,当经历的已经经历,人们便会发现,我们身在其中的苦,我们饱偿的种种滋味,正是我们曾经所付出的一种又一种心态。 第四十五章 带着惆怅怆然回了部队 探亲假没等度完林秋生就提前走了。带着何小姣留给他生命中短时期内,或许是一生中都不可能淡忘掉的,那种锥心刺骨的伤痛,怆然泪下地返回了部队。 这样匆忙而仓促的离开,也许林秋生心里有些不甘不太情愿,也许林秋生要将这个女人从自己的脑海里和生活中彻底的清空删除去,也许这样会使林秋生浓缩的心情好受些,安然些。 走的那个早晨,日出的那方天空失去了那道灿烂与绚丽,以往平日里的那片橘红色的晨曦,和猩红色的霞光仿佛沉溺于休眠之中。一片朦胧与柔和,阴云连绵,霏霏细雨依然是沥沥不停地在下,风也是不停地吹拂,不是那种狂妄和放肆,只是软绵而无力,丝丝轻轻仿佛一种情思。 即便是这样,但也吹散不去林秋生心中的惆怅和忧伤,即便是这样,但在秋后的季节里不免总有点凉意,使人们的心情多少还是感到有种不爽快。 阴雨朦胧雾朦胧。 外面很静,没有风吹枝叶摇曳飘零的声音,没有人们的吵闹与喧哗,没有丝毫僵硬的气流,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严密地藏匿于柔风细雨的背后。 除微风细雨飘落时轻拂和亲吻瓦砾与碎片的柔音之外,几乎捕捉不到其它什么。一切都那样寂静,静得犹如一潭清澈透明的湖水沉醉于美妙的梦境里,安静而贪婪地享受着其中的甜美,幸福与温存。这样的柔静如同一朵恬淡绽放的睡莲在一汪清泉中,未曾受到任何东西打扰和触碰那样,悠然自在地伸展着,闪动着生命的流光溢彩。 这种虚幻飘渺的状态是一种遐想,就像画卷中那样,有种如痴如醉的韵律,其实这种遐想从某些方面上,也是现实中人们对生活的一种想要达到的目的,一种热烈的追求、渴望和期盼。 当然,这种完美中的状态对于那些喜欢在安静里,善于思考与想象并且用身心感受和体味外物的人来说,永远都是最恰当最有灵感的场景。理性的状态过于嘈杂与喧嚣,无助于思考和想象的含蓄朦胧。 林秋生的母亲总是与往常那样,在儿子每次离家远走的时候,总是一脸伤感,总是把提先煮好的鸡蛋一边往包里塞,一边不停地唠叨,这个那个带了吗,还有没有落下忘带的?没有妈在你身边的日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之类的关切话语。这样的话语,可见一位母亲对子女的那种博大无私关爱。 而林秋生也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用那句:“知道了妈,放心吧你,我又不是小孩子,嘿嘿。”然后他母亲会欣慰的笑,慧黯的眼角处深浅不一的鱼尾纹充裕溢开,悠然悦目,犹如平静湖水被搅和了下,漾起潋滟的波纹。 “都收拾好啦?”不再年轻的眉宇间锁着心中的平静与严肃,靠着斑驳脱落油漆的门框抽着烟,林宇海静静注视着儿子林秋生向行囊里装着自己的东西。 话不多;却蕴藏着温暖。语不重;而彰显着严肃。 然而,这种有形若隐的语气却使林秋生对他父亲充满敬佩与畏惧。这既敬又畏的感觉很多时候林秋生心里常常也带有些许的埋怨和不理解,甚至有时候思想上会产生一种奇怪与可笑的错觉,会想:“这个一生辛苦两鬓斑花苍老的男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我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会这么冷酷不尽人情?”更可笑的是有一次,林秋生竟然在他父亲面前当着母亲的面差点问出这个荒唐的问题。 因为大多时候,无论林秋生做什么,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父亲都是默默地看,从不会主动去帮,哪怕林秋生去求,他也不会。只是板着面孔用一副不理不睬地语气,说:“帮什么帮!一些小事情也要别人帮那以后怎么生活,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话听起来是有点不尽人情和冷漠。其实林秋生后来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在自己的愚昧和无知。 原来林宇海只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他的无情与刻薄,而是按照自己编制的原则有条不紊地在轨迹上进行着一种特殊的教育方式来启人生。是希望林秋生在人生的道路上能够独立、超越、克服、能够适应于在逆境中的生活,去面对一切困难与挑战。 这种特殊启蒙的方式,正所谓孟子所说:“故天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行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之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无所不能。” “嗯,都收拾好了。”林秋生拎起行囊望着他父亲回答道。 村头的风雨中,林秋生与父亲依然保持着那种平静与严肃,依旧不是说太多的话,时不时抬头朝远方望去,想什么,看什么,回忆和期待着什么。没谁能感悟和猜测到此时两人心中的秘密。 去往县城的客车颠簸起伏着缓缓驶来,老化的机器马达发出使人心情烦闷的噪音,有种将要在瞬间爆炸的感觉。林宇海指着慢慢停下来的破旧客车,说“快上去吧,别误了时间。” “爸我走了。”林秋生站在半开的车门口将雨伞递给他父亲说。 林宇活接过雨伞轻轻摆了下手,车门吱吱合笼,随后一声长鸣继续缓缓前行。刹那间,林秋生再回头看向他父亲时,车窗外,朦胧地雨水中林宇海,早把脸扭向一边,用那双粗糙的大手在眼角深处猛擦着,那是泪,不是雨水,是林宇海强忍住不愿在儿子面前流出的,坚强的泪。 车在风雨中继续朝终点站慢慢驶去,被雨水打湿的车窗一片潮湿与朦胧,车轮每前滚动一圈,林秋生的心与家的距离越来越远,父亲熟悉地身影也越来越暗淡,渐渐地只到消失在怆然模糊的视线里。那一刻,林秋生才感觉到各种伤痛一齐涌向心头,惆怅与孤独。 第四十六章 何小姣给林秋生的贺贺礼 回到部队后,林秋生心中仍存有一种痛苦与忧伤,那是何小姣给留下的一种阴影与障碍,这种阴影与障碍在很多时候,都会使让林秋生神情恍惚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中,这种阴影与障碍虽是无形的,但比起有形的更加致命。 现在何小姣的身影就像一条根深蒂固地藤蔓,盘踞于林秋生的心头在血液里,如同在湿润的土壤中,无尽地滋生蔓延,蜿蜒盘旋着,使林秋生的脑海一片混乱与消沉,这种在林秋生脑海中占居整个思想的伤痛,并没能让林秋生在短暂的时光里给遗忘,而是持续了很久之后才有一点淡淡地融化。 不恋爱;会有匮乏的痛苦。恋爱;会有倦怠的烦恼。 记忆里有些东西是不可触碰的,一旦触及便会痛到骨髓。如果有了感情,便从疼惜开始,尤其是:那种刻骨铭心的,彼此爱的毫无质疑的。“这种疼惜而有时候,它也是你身心安逸所必须付出的一种代价与疲惫。” 你的声音,湿暖如光,吟吟沁入夜色—— 你的头发,如万缕流火,奔腾翻跃—— 你的千种风情,令我惊慌,令我失神。 你的双眸,掩抑着快乐,如烈火激荡在深水池下—— 我的目光不敢与你相碰,但我已身不由己。 期待着你揭开我心灵深处无人可知的秘密。 世途维艰,我们的爱注定找不到归宿。 人言可畏,我们的生命得不到一丝祝福—— 但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的明星,我的信仰! 《见与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我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这两首情诗是林秋生回到部队不久后突然收到的。是何小姣写来的,两首诗中的内容都流露出何小姣对林秋生的那种倦恋、思念、和不忘之情。 然而,两首情诗就像一个音符轻轻地又拨动了林秋生的心弦,勾起了回忆。刚刚恢复自然还不是多久的思绪,顿然,又起了涟漪。仿佛一池平静地湖水被一个不知情由的人向中央投下了一颗石子那样,瞬间激起了波纹。然后,慢慢而无奈的潋滟荡漾开来,沿着湖水中央的起源处无尽地向四外一层一圈的蔓延,只到充裕的扩散整个湖面。 现在林秋生的脑海里就有这种意识,意识到自己所有思想与身心都被这种波纹,溢满、弥漫和覆盖,有种麻木与忐忑和不安的感觉。 红豆出南国,据说含义是:“相思与思念。”因此,人们给它起了个亲切温暖的名字:“想思豆。” 不是寻找历史,那捧红豆也就无心珍藏;怕伤。 不是重温旧梦,那两首情诗也就无心存放脑海。 不愿回忆,那窈窕的身姿迈着轻盈地碎步蹒跚在花前月下的那种幸福与美景,徜徉在校园里河堤坝下氤氲水波的浪漫与甜蜜,所以也就无心留恋和倦怠。 钟山风雨起仓皇,恩仇不过一条江。壶中自有乾坤意,越是牵挂越断肠。 想也空,不想也空,曾经所拥有过的点点滴滴痴迷于脑海里的思绪,那么继续想;想到这!林秋生心一横,猛然将那两首情诗连同过去何小姣写来的信件与情书一起找出来撕碎,扬手扔向天空。 纸屑在空中缓缓飘落,那样的凌乱,仿佛万缕思绪,苍凉而凄惨。 三年后,林秋生从部队复员回到了家乡在镇上做了一名中学教师。 不久后,一个名叫汪玲的女孩介入了林秋生的生活,使林秋生又重新找到了爱的寄扎,长相还算不错的汪玲比林秋生年长两岁,是林秋生姐姐婆家的隔壁邻居,一米六几的中等个头不胖不瘦,彰显着有比同龄人发育完美的身姿,成熟、丰满、性感而有气质是符合男人们要求喜欢的那种。 林秋生与汪玲的认识是他姐姐的牵线,两人认识后不多久又在他姐姐的撮合下,很快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那天让林秋生没能想到并且感到惊讶的,何小姣的母亲送来了一份十分精致的贺礼,笑着说:“秋生,小姣听说你要结婚了所以就备了这份贺礼让我代她送给你,还让我跟你说她之所以不能亲自前来参加你的婚礼,是因为很忙脱不开身,让你多多谅解。” 这份意料之外的礼物的确让林秋生,感到有些愕然,接过来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条非常漂亮的斜花纹蚕丝领带,还符有一张精美的贺卡。正面;新婚快乐!四个温馨的大字悦然醒目。 反面;则映入林秋生眼眸的是一幅极其浪漫的漫画,一对情侣坐在海边沙滩上看夕阳落山的美景。 祝福语是何小姣写的,漫画是何小姣绘制勾勒出的,顿时使林秋生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往事,思想又沉落入一片怅然之中。 “梁阿姨,小姣她……她还好吗?”林秋生将那份贺礼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收藏起来,望着何小姣的母亲干涩苦笑了下。“唉!秋生,阿姨知道你很喜欢小姣,也知道你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可是,我们家当初的状况你也知道,实在是太困难太窘迫,而小姣所做的一切选择也是我的主意,因为,当时我真的是别无他法,所以秋生你不要去怪小姣,也不要怪阿姨有意拆散你们,这在当时处在我心中的苦你也要谅解。”何小姣的母亲似乎从林秋生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忧伤与不悦,内疚的说。 “哈哈,梁阿姨,其实我现在最想要说的就是谢谢您!谢谢小姣!别的不开心的事情咱就别再提了,必然那都是过去。只要小姣过的好,生活的开心就行了,没谁会去指责谁对谁错,也没谁会去怪你和小姣。”林秋生将眼中伤感很快转为一种喜悦,攥着何小姣母亲的手笑着说。 四十七章 爱的信仰 有人这么认为:“不恋爱,不结婚会有思想上的痛苦与烦恼。” 那么试问:“恋爱了,结婚了难道就没有思想上的痛然与烦恼了吗?”给的答案却是两可;也许有,也许没有! 这两可之间的游说不免会让人觉得有些迷茫,似乎谁也不敢确定;“有还是没有!”其实,应该确切的说:“有!”同样都有着这方面的因素。尤其是:“对于一些没有任何基础的感情与婚姻。” 从某些方面,理性的吵架是平庸婚姻生活中的礼物,是夫妻之间语言上的激情,偶尔的小吵小闹意味着双方共同对生活仍然存有希望与信心,当然不吵架是最好,是最好的一种和谐与和睦,最好的一种平等看待与相处。 如果你或“他,她”是频繁的、刻意的、绞尽脑汁一门心思的无论大小事都要吵,并且吵个不休而且还带嘲讽与谩骂,那这其中就可能意味着另一层潜在恶劣的性质。 当这种争吵频频发生时,并且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难以控制,甚至达到拳脚相加的时候,那必定会导致彼此的身心疲惫,精神与思想会大受损伤,而且还会有面临婚姻与感情的破裂和崩溃的危险。 当这种争吵越来越愚蠢越来越无法收拾并且转变到万念俱灰或者是心灰意冷的那种地步,那么最后所形成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说白了就是分道扬辘各过各的!这对许多有理性的人来说是都不愿意想要得到和看到的收场。 林秋生与汪玲婚后的生活就属于这种一切都在难以控制的局面之中,每次引发战火的总是汪玲。别看汪玲生有一张俊俏甜美的笑脸,其实,她是一个外柔内刚泼辣的尖端女人,脾气暴躁不说,而且性格也较倔犟。最让人想不通的就是她会常常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发雷霆,吵闹不休甚至还会嘲笑辱骂,这样的反差显然与她娴静温柔的淑女样,一点也联系不上,这种缺陷在结婚之前林秋生是没有发现的。 很多时候汪玲,在每次吵闹时,林秋生的选择都是默语和忍让,从某些意义上说,忍让是意味着宽容与和谐,不能说林秋生没有这方面的因素,也不能否认林秋生没有足够的忍耐和宽阔的胸怀。之所以这样忍气吞声是因为林秋常把汪玲,当成心情不好或者是当成精神和心理出现了某种问题而已。 越是宽容忍受,可汪玲也就越是狂妄放肆,根本不去理会林秋生的心意,时常分居的事情是汪玲的法宝,经常搞得林秋生在亲朋好友和同事面前苦口难言。 即便这样,可林秋生仍愿维护着他与汪玲之间那种不和谐的夫妻关系。 作为一名教师在别人眼里林秋生是很受尊敬的,但在自己家里却成了妻子眼中的卑微者。一个颇为注重形象和外表的男人为不使外人发觉自己家庭的不和,常常掩盖着那种沮丧的情绪,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极其幸福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说笑。而实际上藏在林秋生心中的痛苦无人能知。 倘若,过与的虚伪和掩饰,时间一长便会使身在其中的人,在这种阴影下变得思想压抑,有承受不起的郁闷。这种阴郁一旦集中于人们的脑海,扰乱了那种正常的思绪,必定会令我们的思想跟着变质,变的可怕与恶劣。 爱的好累,无怨无悔,既然彼此选择了对方就要在爱的路上一直携手走下去,无论是长满荆棘的丛林还是宽广明亮的柏油马路,不离不弃,这是林秋生对爱情一直坚持的那种执著与信仰。 那是一个金秋收获的季节,枫叶满天飘飞舞动的季节。 哇! ——一声啼哭! 又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挣扎着降临到这个世界!就是林秋生与汪玲的儿子取名叫“秋枫。” 小宝贝的到来给家里增添了许多活跃的气氛,全家人也都高兴地合不拢嘴,特别是林秋生的妹妹晓梅更是开心不已,一有空她就跑过来抱起逗着玩。随着时间的推移秋枫也就变得越来越可爱,胖嘟嘟的见谁都咯咯乐笑不停。 儿子秋枫的到来林秋生原本想是能改变和融化他与汪玲之间以往那种僵硬的感情,然而没有,一点也没能使汪玲改掉她那种刁钻古怪的性格和缺点。 九月二十,作为全校最年轻的林秋生,被县教委评选为“全县十佳优秀先进教师,和十佳杰出青年”两大光荣荣誉称号。那天,林秋生代表学校去县城参加为期三天的教学研讨会,在教委一楼新华书城的儿童书柜前,林秋生惊讶地发现一个女人熟悉的身影在低头翻看着儿童画册,瞬间引起了林秋生的注意。 那声音,那笑,那眼神及每一个动作在林秋生眼眸中都是那样熟悉和亲切,是一种久违而期待的。蓦地,林秋生猛然一动,快速启动了记忆中的神经,努力地搜索着。 “是她!对没错一定就是她何小姣!”林秋生心里断然而肯定的证明了自己的判断。 “老地方见!”林秋生悄悄走过去压低声音用他们当初每次约会时的那句暗语说。 这句暗语尽管从林秋生喉管里发出的声音很低,但却让那个垂头翻看画册的女人听得很清,仿佛听到期待了已久的天籁之音,不由自主地猛然抬起头,着魔似的睁大了眼睛凝望着这个瞬间让她惊喜的男人,画册从手中掉了下来。那一刻,愕然与惊讶全都弥漫在彼此的眼神中,明了的交待了其中所有包含的故事和内容。 是你秋生!很久之后,何小姣从惊讶中回过神,轻轻拨弄了下垂在耳边那缕长长的发丝,迅速将视线从林秋生眼神中躲开。 那声音,那笑,那眼神还有那轻拨发丝的动作还都依旧未变,依旧是那样真切和自然。 第四十八章 今晚有空吗 “呵,这么巧在这是里见到你!”林秋生苦涩轻轻一笑。 何小姣也微微一笑:“你瘦了也黑了秋生,过得好吗?” 林秋生没有直接回答什么,只是以摇头的方式来将自己心里的不快乐默然地告诉了这个曾经在自己生命中占据一定位置的而后来又走出自己生活中的女人。 时间在两人视线里凝固了少许,林秋生一转话题,苦涩地笑道:“你拨发的样子还是那么优美,一点也未变。”她新娘般娇羞地低头抿嘴一笑:“你还记得这点。” “今晚有空吗?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一起共进晚餐?”林秋生又说。 “有。”何小姣犹豫了少许微微点头答道。 那行!到时候我会在这里等你。说话间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屁颠的跑到何小姣面前奶声奶气的喊道:“妈妈,爸爸真坏说我是丑小鸭。” 哈哈,丑小鸭也能变成漂亮的大白天鹅呀。小女孩睁大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林秋生天真无邪而懵懂地问:“是真的吗?” “哈哈,嗯,是真的呗!叔叔不会骗人的。”林秋生摸着小女孩童真的小脸蛋笑道。 妈妈,他是谁呀?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不认识啊,你认识他吗? “哦呵,他呀是你的林叔叔妈妈的好同学,以后你也就会慢慢地认识他了。”何小姣蹲下身笑着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 “林叔叔你真好,林叔叔真帅。”小女孩乖巧而顽皮的蹭到林秋生跟前,一副感到很是满意的样子扬起粉嫩的小脸咯咯笑着,没有丝毫的怯意。这时,一个身高一米七几微胖的男人嘴里叼根香烟朝林秋生与何小姣走来。穿戴的倒也气派和讲究,笔直的亚麻色西装,内衬一件洁白的衬衫,系一条蚕丝斜花纹领带与何小姣给林秋生婚礼上的那条一模一样,脚上一双黑色三结头皮鞋擦得油光发亮,鼻子上方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外表看上去彰显出几分斯文和风度。 “小姣他是谁?”那个男人来到林秋生与何小姣两人面前先睨视了林秋生一眼,然后又看着何小姣。 “爸爸,他是林叔叔,妈妈说是她的好同学。”小女孩没等何小姣来得及解释就抢先回答道。 是吗! “嗯,是的。”何小姣回答得很干脆。那个男人再次将目光投向林秋生,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露着蔑视诡异的余光,不屑地轻视一笑,然后自我介绍道:“嘿嘿,我叫李怀宝是小姣的丈夫!”,真是巧呀!没想到你们老同学能在这里不期而遇!话语不重却带着讽刺嘲笑的味道,让林秋生与何小姣听着心里都不是滋味,那流露出的神情又是那么傲慢和狂妄,给人的感觉十分不爽。 李怀宝三个字对林秋生来说有着一定的震撼力,因为是他,眼前这个衣帽堂堂的伪君子,表面掩饰的温文儒雅而又一本正经,谁曾想在华衣的外表下却包裹着一颗灰暗的心,灵魂是那么龌龊,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何小姣。想到这林秋生气就不打一处来,顿时猛生一种念头,想上去狠狠揍他一顿,揍的让他鼻青脸肿满地找牙来解心头之恨,可转一想事情必定是过去了那么些年,也就再没必要来计较这些了。 于是林秋生强压心中刚刚升腾的那股怒火与冲动,礼貌的伸出手对他点点头:“你好我叫林秋生。”李怀宝虽然也回了一句,但态度始终是居高自傲的,从他那语音里、表情里、眼神里都证明了他的品质是属于奸诈小人那种。 日落的那方天空,那抹晚霞的猩红色渐渐消失而瞬间被初上的华灯所取代时,突然使这座美丽的小城开始活跃变得激情起来。 散落在每处角落和黑暗里的那些买春的人们,个个也都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技招展妖冶登场,在街头摇曳生姿。以饱满性感的身体和风骚的姿态在柔和而糜烂的灯光下,挑逗着男人们的神经和生理系统。 每座城市似乎都是这样,都有那种弥漫在空气里浓重的胭脂味道。又似乎每座城市缺少了这种刺激鼻息的味道也就显得使它不狂热、不奔放。 社会学家、政治学家,不像经济学家。经济学关注的是经济效率,他们研究的是经济递增问题,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如果没有客观直接的经济上升,社会学家与政治学家即便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使社会安定,繁荣昌盛,所以人们注重的是经济学家。 当然,社会学家和政治学家也有多方面的贡献与成绩,社会的改革开放给人们提供了多种因素能使经济日新月异上升的有利条件,也创造了良好的治安环境,这其中就包括对那些买春的女子们。 为什么现在人们对男女之事很少像过去那样,有不顾社会公德和法律的惩罚冒险去实施以犯罪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生理的欲望?后来人们分析:这其中的道理大都与人的思想和经济有关。这点不能不承认社会的改革做出的积极贡献。 今晚何小姣的装扮是林秋生以前从未见到过的另一种风格,从前何小姣的穿着在林秋生眼里只是一副简洁纯朴样,天真清涩,像涉世未深的学生妹。现在何小姣的装扮:上身穿着是一件烟灰色的毛尼长风衣,一条黑色长筒裤与脚上那双油光呈亮的黑高跟皮鞋搭在一起,彰显出她那秀长的身姿和俊俏的模样,平日里总爱束在脑后的马尾辫,此时却松散垂在肩头,柔顺而光滑。一副茶色眼镜架在她精巧的鼻子上方,再有肩膀上那款桔黄色的背包作配衬,给林秋生的感觉是:练达、成熟、富贵而有气质。 九月夜晚的秋风里,何小姣长衣潇潇衣袂飘飘来到林秋生面前温婉一笑:“看什么呢秋生?” 第四十九章 她温柔吗 见一时还没有认出自己和他那眼神中惊现的一点小小的诧异和茫然,静静打量着自己。何小姣慢慢摘下眼镜俏皮的将头一甩望着林秋生笑语嫣然的取笑道:“看啥呢帅哥没见过美女啊你?嘿嘿。” 操!打扮成这样跟反间间谍似的我哪能认出来啊。 “怎么!我这么打扮不好吗不喜欢啊你?嘿嘿。”何小姣故意将摘下来的眼镜又重新戴好斜着头笑道。 靠!谁说的,谁说我不喜欢!这样打扮好,即漂亮又华贵而且又有气质看着舒服,跟这样的黑社会美女大姐一起吃饭有安全感,神气多让人羡慕啊我!哈哈。 “哪里舒服你?”何小姣故意挑起眉梢眯眯笑道。 呵呵,靠!当然是感观上舒服呗,你还以为哪里啊? 虚伪,净不说实话。 操,我哪里虚伪不说实话了? “哎,秋生什么时候嘴里学那么多脏话多难听啊?还是文化人呢,不怕有损你教师形象啊?”何小姣说完抿嘴直乐。 林秋生做了个鬼脸像演滑稽似的举起手狡黠地笑着说:“呵,那行我改我注意,保证一定注意在你这黑帮美女面前说话的方式。” 切!去去! 学会划分社会阶级层次了你!又是黑帮又是间谍的句句不离这两个词?我叫何小姣知道吧!是你从前的……! 后面的话没有表达出来何小姣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妥而猛然打住,尴尬的看了林秋生一眼反应极快的将话题一转,以另一种幽默地方式开着玩笑,说:“假如我是黑社会大姐那就让你做我的私人保镖。假如我是反间间谍侦查的对象也是你嘿嘿。 “哎哎打住!千万可别这么重用我,这样的组织我可不愿加入也别把我扯进去,整天在打杀中过日子提心吊胆的不安宁,多恐怖啊。嘿嘿!”林秋生接过何小姣的话打趣笑道。 说笑间两人来到了名为“乡情大酒楼”进去后上了二楼要了个包间,何小姣将身上的毛尼长风衣脱下连同肩膀上的挎包往旁边一个椅子上一放,然后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菜谱看着林秋生问道:“秋生你说我们今晚吃什么?” 权力交给你看着点。 “看着点不也得征求你意见吗我?嘿嘿。”何小姣低头翻着菜谱说。 当何小姣提议要一瓶高度白酒时,林秋生诧异地看着她问:“小姣你不会喝酒干嘛要那么浓烈的高度酒?” 小看人,谁说我不会喝酒,我敢保证肯定你喝不过我!不信等会我们比比看。吹牛吧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是不喝酒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什么事情都是会改变的,这点道理都不懂说话没逻辑,还是教师呢?嘿嘿!”何小姣指点着林秋生笑道。 这个时候一位长相很恬静年龄二十岁不到的女服务员,手里拿着纸笔刚好进来,她见何小姣与林秋生在酒的问题上讨论时,于是站在两人面前很会拍马屁的温婉一笑:“大哥这是你女朋友吧?长这么漂亮真让人看着羡慕?”何小姣脸有红晕偷眼望了下林秋生,随后又看着女服务员问:“看我们像吗?” 像,决对像!大姐不是我夸,就你俩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比的,走在大街上那也是人们眼中的焦点,嘿嘿!让小妹我看着都妒嫉。 呵呵,小丫头这张嘴还蛮会说嘛快赶上外交家了。 “行!既然你这么会说那就提个见义,你说今晚我与你大哥喝什么酒好?”何小姣开玩笑的问女服务员。 “红酒,当然是红酒啦!红酒它含有多种丰富的营养素,即能滋补容颜也能抗皱防衰老。另外红酒也象征着高贵、富有、典雅。尤其是在这种含蓄迷蒙与柔和的灯光背景下更能体现出一种雍容华贵和浪漫温馨的气息。像姐姐这么迷人的美女最适合喝红酒,保证越喝越年轻,很多情侣来这里都是喝这酒的。”女服务员似乎很懂红酒的文化和渊源,但却如同红酒研究师一般,笑语嫣然风趣而幽默地介绍着,声音是那么绵柔无度就像她所说的红酒那样。 顿时,何小姣与林秋生都用一种惊讶而奇特地目光看着这位年龄不大却又很是老道的女服务员。 片刻后,林秋生笑了笑:“好吧,就冲着你这张嘴给我们上几瓶。哈哈。” “对,听你那么会说等会也坐下来陪着喝几杯。呵呵!”何小姣扭头对女服务员笑道。 女服务员说声谢谢转身出去后不大一会,菜与红酒全都上齐,女服务员按何小姣的指示把红酒全都打开,然后笑了下转身又出去了。 “来秋生今晚我们什么也别多说也别回忆,只管喝酒不醉不休。”何小姣端起酒说。 行吗你? “又小瞧我是不?来现在就比,刚才说好的。”何小姣说完脖颈一扬动作干脆利落的将满满一杯红酒喝了个底朝天,酒是喝下去了但随后的就是被呛的声音,然后在接着是一条细腻柔红的液体从她好看性感的两边嘴角流溢,缓缓向下直到流到她粉白的脖颈。林秋生赶紧抽了张纸巾递过去:“说你不会喝还非要逞能。”说完就要叫服务员给拿饮料。 “饮料喝什么酸不拉几的没劲,不喝我要喝酒。”何小姣秋波潋滟撅着小嘴,还是与从前一样撒娇任性,这种神情总会让林秋生觉得无奈和可笑。“哎呀这与美女一起吃饭还真不是一件好事,难伺候呵呵。”林秋生取笑道。 “怎么你还乐意觉得委屈啦啊?嘿嘿。”何小姣扬挑起眉目嘿嘿笑道。 一杯、两杯、三杯……。 待两瓶喝完第三瓶开启的时候,何小姣一只胳膊支撑着桌子手掌托着下巴,另一手轻转着酒杯顾盼双眸深情而迷蒙地望着林秋生问:“秋生现在你过得好吗?快乐吗?她对你温柔吗?” 五十章 我想听你说 “说好了的我们只管喝酒不提起过去的。”林秋生苦笑了下将话题岔开后端起酒杯要喝。“不许喝!”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何小姣伸手快速夺过林秋生刚刚端起的酒杯嘿嘿笑道。 “你呢?幸福快乐吗?他对你凶吗?”林秋生将头转向一边望着柔和灯光中的那几幅挂在墙壁上的浪漫温情的画卷,沉默了许久之后反问何小姣。 顿时,何小姣也转头扭向一边沉默着没有回答林秋生什么,时间僵硬了片刻当何小姣快捷的又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时,眼角深处却闪动着泪花苦笑着,说:“我想听你说。” 林秋生点燃一支香烟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一缕夜风从遥远的天边吹拂而来,带着一丝清凉,立刻使林秋生有点晕眩的头脑感到了些许的爽快。 望着窗外的长空抽着烟,一明一灭,那光点脆弱的可怜,仿佛被丢弃在这座城市里某个角落里而无人关注的灵魂,孤独而凄惨。 这个一向坚强的男人,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哭了,黯然神伤而默默流下了眼泪。他并不是因酒喝的过量,也不是为了昔日里的往事,而是因眼前这个走出自己生命中而却又一直关心着自己生活的女人。此时,为了不让这个女人发觉自己的可怜和委屈样,林秋生一直在努力着、超越著、克制着内心的那份悲伤,缓缓轻轻地,说:“小姣你想听什么,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倘若你真的想知道我快乐吗,过的好吗?那么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快不快乐,好与不好!如今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实际上的意义可言。很多时候我只是在想:平平淡淡地过,普普通通地生活就足够了!甚于什么生活和感情中的那些磕磕碰碰,吵吵闹闹还有所有的一些伤心、痛苦、快乐、喜悦……这些无谓而大伤脑筋的问题,我也都看开了,不想也不去计较了。” “你变了完全变了,变得很冷冷的像冰,和以前大不一样。现在我觉得你特假特虚伪,假的让人无法捉摸和理解,虚伪的让人无法靠近,无法走进你的心里。我觉得你现在很自私,自私的将自己全都封闭起来,你没有从前那样坦然也没有从前那样疼我、爱我、宠我。更不像从前那样在乎我关心我的生活和感受,生存和所在。”何小姣从林秋生背后紧紧搂住林秋生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低声而怅惘地说道。 是的何小姣说的很对,林秋生也觉得自己很虚伪,虚伪的让人不敢相信。甚至有时候自己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思想和心里都出现了某些问题,明明有些事情和问题是需要向某些人倾诉或者需要某些人来帮助和解决的,而自己为什么非要刻意的默然承受,非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去掩盖伪装一切?这种伪装出来的若无其事的表现实际上林秋生心里真的有种无法言喻的苦闷和阴郁。 现在林秋生就属于这种状态,他依然将心中所有的忧伤都在何小姣面前掩饰的似乎是那样平静和沉着,不卑不亢脸上写满了淡定和沉稳,这种掩饰似乎又成了林秋生生活中的一种习惯。 慢慢转过身,垂头、探目、却发现何小姣已是泪眼朦胧,两行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深处缓缓溢出,沿着脸颊向下流淌,雾气遮住所有聚集在眼眸中的感伤。 如果是在从前林秋生会轻轻擦去那让人心碎的泪,然后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摩挲着她的背、她的头,哄她开心安慰她。可是现在不是从前,所以林秋生也不愿再过于表现那种亲密的动作。而是将何小姣轻轻推开,用一种嘲笑愚弄和调侃的态度,说:“喝高了吧,不是挺能吹的吗这么快就成了孟姜女了啦?哈哈!” “讨厌,人家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你不但不哄反倒取笑,没良心你。”何小姣被林秋生的话气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手腕一抬在两眼处抹了下,之后又回到座位上。 “还喝不?哈哈。”林秋生坐在椅子上往椅背上一靠抽着烟眨着眼睛望着何小姣诡异地取笑道。 “喝!哪个说不喝,开先说好了的不醉不休!”何小姣也向林秋生要了根烟点燃后,两根纤美的兰花指夹着放嘴边抽了一口,接着慢慢吐着烟雾。 又一瓶红酒启开后喝去还剩一半,此时何小姣与林秋生两人也都醉眼朦胧,说话也都是嘴皮子直打弯,暗淡柔和的灯光里何小姣两腮绯红看上去更加妩媚动人。有人这么说:“女人天生是与柔暗连在一起的,柔暗中的女人迷蒙而隐约透露著含蓄与蕴藉,只有在柔暗中女人才能显得更加灿烂和绚丽。”行啊你,这烟也学会抽了?可别说这女人抽烟的姿态还真是另有一番风情,云雾缭绕的给人一种迷惑的感觉。 何小姣置若罔闻没回答什么,双眸迷雾般的望着林秋生抿嘴直笑。见何小姣笑而不语的矫情样,林秋生眼睛一眨话题一变诡异的一笑:“哎!问你一个问题小姣?” 说。 林秋生向椅背上一靠坏笑着:“这女人如果喝醉后走在大街上或者站在巷口抽着烟再买弄着风骚,那形象意味着什么?” 做鸡买春的呗,还能意味着什么! “——哎!不对秋生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不干净?有指桑骂槐的味道,不是针对我吧你?脑子里净瞎想些什么老实交待是不是绕着弯找机会占我便宜啊你?”何小姣似乎悟解到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妥,忽然停住指着林秋生故作生气的样子问。 哈哈! “笑了是吧,笑就证明默认了你。——快喝掉这杯掉!罚你的!”何小姣指着林秋生面前的酒杯嘿嘿笑道。 “行,美女罚的我喝。哈哈!”林秋生将酒杯端起笑着一饮而尽。 第五十一章 你是说秋荷是我女儿 你罚我敬就这样,将剩下的半瓶又喝干后。何小姣嘿嘿的失态醉笑着指指那个空瓶还要喝,并且还东一句西一句语无伦次的说着醉话。又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醉了谁都不认谁。酒逢知己千杯少,超过千杯忘烦恼。人逢得意须尽欢,莫叫金樽空对月等……。 “哈哈!醉了醉了,何小姣你喝醉了!还挺能添词加句的你?都是哪跟哪一点也连接不上?即便醉死了!超过万杯我也认识你,烦恼也忘不了。”林秋生也醉眼昏花的指着何小姣说着醉语。 何小姣醉眼一瞪指着林秋生嘿嘿一笑:“谁说的!我没醉,你才醉了呢?” 这时,一首《黄昏》伤感的老情歌悠悠响起 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轻烟已消失在远方 暖暖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背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 所有的话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 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忧伤而优美的旋律穿透了柔和的空气刺痛了彼此的心扉。“我们跳支舞吧?”何小姣用一种期盼已久的眼神望着林秋生说。林秋生犹豫了下然后默然点点头,两人起身离开座位缓缓步入舞池,迈着四方步跟着忧伤的旋律轻飘的旋转着,何小姣将脸紧贴在林秋生的胸膛上温婉而轻声地问:“你恨我吗秋生?如果恨!那么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我决不会有任何一丝怨言的?” 林秋生明白何小姣又在重提往事,于是故作镇定的说:“过去的事别再重提好吗?让我们都在平静中过属于各自的生活好吗?”不知是因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过于伤心,何小姣无端的又哭了,哭的伤心让人不忍和心疼。说:“你真的不愿知道我的过去吗秋生?真的不愿知道我现在过的如何吗?不是你一直追问他对我凶吗?” 唉!知道的已全都知道了,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过去的已成往事何必再苦苦去追忆?我认为尤其知道的越多不如一点不知的好,至少这样会减少另一个人的痛苦。什么你也别去解释,我不恨你什么也不怪你什么,要说怪的恨的只是那个该恨的人,说实在的几年的军营生活使我学会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宽容、看开和放手。林秋生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喟然长叹,但没像从前那样看到何小姣伤心流泪而拥她入怀,这样亲密的动作林秋生没去想也没有去做。只是强忍著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对何小姣说:“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都有各自的家、生活、都为人妻人夫人母人父。虽然其中存在着许许多多的问题和不愉快,但那终究是自己的归宿,灵魂安放的驿站。 呜呜……!可林秋生越这么说而何小姣也就越颤栗的厉害,肩头一耸一耸,仿佛寒风中一支孤独的而若不禁风雨的花蕾,有着面临枯萎而调零与死亡的感觉。甚是让人看着于心不忍和疼惜。 “哭吧,你感觉心里难过堵得慌那就哭吧,将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全都哭出来,也许这样会好受些?”停了会林秋生似乎有点心疼地说。 良久,何小姣平和了激动的情绪,说:“秋生你变了真的,成熟、稳重、豁达、宽容。” 是!我承认是变了,再也找不到从前小时候的那种懵懂、无知,顽皮与冲动。世上很多的事情都会慢慢改变的,有的是突如其来、异想不到、措手不及、非异所思。当然这些所有的改变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自然所形成的规律容不得谁去选择。 一个男人靠墙低头抽着烟,一个女人坐在旁边哭泣。飘溢在空气中软绵酒醇的美香在每处角落里弥漫缭绕着,伤感动情的音乐再有昏暗的灯光作背景,使整个格局形成了悲伤的局面,与影视里的悲情剧没什么区别和两样。深秋的夜风从两楼窗子的缝隙里张牙舞爪著钻进来,驱散了那种刺人鼻息所有的味道,也驱逐著,深夜里这两个满身千疮百孔而伤痕累累的,年轻人的身心与灵魂。 突然林秋生抬起头问:“在书城我看到他(李怀宝)系的那条斜花纹蚕丝领带怎么与你送我的那条一样?”何小姣顿了下,说:“你想知道!”那是因为存放在我心的一个秘密,关于一个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林秋生又问。 何小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将话题一转怅惘地说:“这样你以为我心里真的好受吗?说实在的其实这些年我心里一直都很内疚,很自责无法原谅自己。整日里寝室难安,生活简直是一种痛苦和煎熬,要不是秋荷我甚至死的念头都产生过。”“秋荷!你的女儿?是在书城我看到的那个又乖巧又漂亮的小女孩?”林秋生惊讶地用赞美与欣赏的目光看着何小姣问。 “是,是曾经与我相爱的那个男人的女儿!名子是我给取的,她今年刚好五岁。秋天的“秋”荷花的“荷”,是那个男人去部队到现在为止整整五年的时间。“何小姣头扭向一方眼眸里闪着亮光缓缓地说。 忽然,林秋生似乎如梦方醒诠释了其中所有的含义,睁大眼睛惊讶而疑惑地静静注视了何小姣很久,说:“你是说秋荷她是……我……我的女儿!” “是!她是你的女儿!”何小姣眼睛里闪着亮光回头望着林秋生回答。 第五十二章 包房里的温情 “这是怎么回事?”林秋生脸上露出不解愕然地神情又问。 何小姣缓缓地又把目光转向一边,脸上微微浮现一丝不太明显的苦笑,问:“还记得当初那个夜晚吗?还记得我写信告诉我怀孕的事情吗?还记得你回信说让你姐姐陪我去医院把孩子打掉的事情吗?还记得……?” “记得!这些我全都记得,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小姣快告诉我!”林秋生忙打断何小姣的话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地问。 此时,何小姣又微微苦笑了下,然后,就将事情的全部经过以及被李怀宝强暴后而嫁给他所有的,整个事件和问题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说完后何小姣又说:“李怀宝当时不知道我已怀有身孕,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骨肉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连现在他还都不知道,不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何小姣回答中的一连几个“你知道吗?”和她那缓慢时儿叹息、时儿哀怨、时儿紧张、又时儿怅惘苦笑的酸楚的情绪与叙说。瞬间让林秋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是那么的脆弱和渺小,渺小到无人关注。这些年一直以来都在黑暗的漩流里挣扎、徘徊、彷徨犹豫着。经受着那种无人可以想象的艰难与痛苦,备受锥心刺骨的疼痛和良心的不安、煎熬与责备。苟且偷生的生活着,无奈而又可怜。 现在何小姣这种让人揪心疼的坦然表白,顿时又让林秋生备感有种前所未有的可怕和恐惧,这种恐惧与可怕在转眼间又一点点占据了林秋生的整个心间,痴迷于脑海。 真的,其实林秋生刚才思想上一直保持着的那种平静和冷漠也就是他刻意的伪装与掩盖,之所谓这样,就如他所讲的那样;彼此都有属于各自的家、生活及所有的一切。林秋生不愿再让自己涉足于那种看似十分平静,然而却依然是波澜起伏的漩涡里。这种平静的生活林秋生也不想去搅和,因为怕伤,怕唤醒封存在彼此内心深处已久的记忆,怕一旦搅和了那么就会重新旧情复燃再也纠缠不清起来。那样也就会使彼此更加的烦恼和苦闷,如若这样,不如不去搅和、起码这样双方还会沿着各自的人生轨道照常生活着。 这种自认为很有逻辑并且看似简单,然而却又复杂的让人头痛的道理,原本上林秋生就理解错了,错的一塌糊涂和糟糕。错在自己表面上的虚伪和冷淡,错在自己没能真正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听何小姣叙说。 可是林秋生想是这样想,做是这样做,但真正的实际上他与何小姣两人心里仍然对各自都保留着曾经的依恋与相思,仍然都照样关心注意着对方各自的生活。 沉默与伪装都是一种惩戒性的暴力,惩罚他人也惩罚自己,是一种自我封闭而最笨掘的逻辑,没谁能在感情的世界里因许多的是是非非做的完美无瑕而又不留痕迹。 那一刻,林秋生心软了,真的,感到有揪心般地难受。 “李怀宝你这个狗杂种……!”林秋生心痛地望着忧伤的何小姣,突然愤怒而狠狠在心里暗自骂道。 骂完后,林秋生两眼依旧怔怔盯住何小姣看了一会,此时所有的一切的感伤和痛楚,委屈和哀怨全都涌向于怅然的脑海,在彼此的眼眸中交待的明了确切。 你这个笨蛋大傻瓜为什么会这……?后面的话语林秋生没有再说出来就卡在喉管里,上前将何小姣伤感孱弱的身休紧紧拥入怀中,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背久久无语。 这个可怜而痛苦的女人将脸紧紧贴在林秋生温暖的怀抱里,手也在林秋生的背上轻轻摩挲着,用一种渴望与久违的语音央求道:“抱紧我,就这样,我需要这样的力度和温暖。”林秋生慢慢低下头,颤弱而滚烫的嘴唇先是落到何小姣头发上,然后是……。 当林秋生的手缓缓伸进何小姣衣服深层向下游去的时候,突然,何小姣猛地抬起头用眼角的余波瞄了下包房门后的那块写有“请勿打扰”四个醒目大字的牌子。林秋生也马上会意到了其中的内容,于是赶紧过去将牌子摘下挂在门外,每个宾馆的每个包房似都有这种牌子,只要这块牌子往门外一挂,那么无论任何人都不会再去打搅这门里面所包罗的故事。 将牌子挂好又从里面反锁之后,林秋生将何小姣抱起吻着她的发烫的嘴唇朝里面的房间走去,里面一张松软舒适的大床上,一条印有波浪纹花的蓝白色大床单平整的铺在上面,往上一躺轻松和惬意,仿佛躺在幽蓝海水里享受着海水浮力的感觉。 林秋生将何小姣往床上一放,之后将她的衣服层层脱去,当还剩下一件蕾丝边的胸衣和那条红色的网眼内裤呈现在林秋生眼界里,顿时又让林秋生惊讶不已,他醉眼蒙蒙望着何小姣饱满的身休和内裤里面有着迎风飘扬的芳草萋萋,迷离著双眼嘿嘿笑道:“死妖精行啊你,内衣都穿成这么性感,叫人看着都浮想联翩和难以抗拒。”说着低头吻了下,然后沿着小腹向上直到落到那潮热而带有酒气的双唇之上。林秋生将舌尖轻轻挑开何小姣的齿缝之后,两条像蚂蝗一样柔软无骨的舌头疯狂而放肆地交织在一起,吮吸着……。 黑暗的夜里,何小姣醉眼迷蒙,口里喘息着娇柔无力度的气息,在林秋生身下仰面承欢,品尝着性爱和欲望,彼此贪婪享受着,尽情索取无度的挥霍感受着对方身休给带来的那种销魂的快感和兴奋。仿佛久违等待而期盼许久了的饥渴的身休此刻得到了救赎,又如同一尾蹦出水面而又有着面临即将死亡干瘪的鱼,得到雨水的滋养和弥补,有释放的热烈和欢快。 第五十三章 看他好你跟他过啊 不结婚,是种身心与思想上的痛苦和烦恼,结婚,同样也是身心与思想上的痛苦与烦恼。 从相识到结婚再到离婚整整三年零三个月,算起来不算长也不算短。可这不长也不短的日子里,林秋生心里所饱尝的种种苦楚与滋味却远远超越了这样的时间,是常人无法忍耐和承受并且不可能负出的那种心力上的憔悴与辛酸。 林秋生与汪玲之间的这段婚姻只维持了这么久,终于走到了尽头画上了句号,终结了那些感情上诸多的恩恩怨怨,矛盾与问题。当然其中过多无人可知的故事也只有两人心里明白和清楚。 脾气人人都有,但小小的倔犟任性和耍赖从某个方面上说,有可能是一种温柔的提示,会让人感到十分的怜惜和悦目的,但要超越了这种范围就会使人觉得反感和可恨。而汪玲的倔犟与任性,古怪与刁钻还有蛮不讲理这些缺陷先抛开不说,就她那奢侈虚荣的心态和贪婪浮华的欲望这一条就够林秋生头疼和犯难的了。更何况还有她时儿的谩骂、嘲笑、羞辱和蔑视呢? 一个有灵性的女人,心中蓄有一汪清泉的女人,必定是能今人产生非常柔和之感的,赞美的非常到位,批评的也是温婉平和,都让人感到极其舒服。 所谓胸有清泉,就是能把各种情绪在心里流转、回旋、净化一遍。既能自净,又能感化他人、从其形象、语言中、流溢出来的必是清爽、温婉、蕴藉的感觉。 作为一个妻子,丈夫不要求你在他事业或者工作上给予多大的支持和鼓励,也不要求你在家里扮演重要的角色把某些事情做的太好或者处理的十分完美,但最起码的要在他心情低落怅然的时候你不要冷嘲热风去伤害打击他那可怜的情绪就行,而关键的你要知道如何懂得去关心体贴他。尤其是要在私生活和感情方面应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这样才能呈现出家庭的和谐、夫妻的恩爱。 如果连这点最简单最寻常的要求你都做不到,也不懂怎样去安慰的话,那么夫妻之间还有什么恩爱和相敬如宾可谈,还有什么感情可以解决?早就没有夫唱妻随的那种欢爱和激情的信任,既然不再相信这种激情与信任,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分离,分离又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和拥有的,因为那都是一种身心的疲惫和伤害。 有人可能会这么问:“什么叫妻子应尽到责任?什么是身心的疲惫和伤害?什么是双方都不愿看到和拥有的?”我想这些问题是谁问就应该由谁去分析才对。 记得很清楚,到现在林秋生还都没忘。教师节那天,林秋生因喝醉酒将一辆新买不久的自行车给人偷去了,回到家;汪玲知道后当时把脸一沉,把抱在怀里刚满三岁的儿子秋枫往地上一放,指着林秋天就开了火,儿子秋枫吓得抱住她的腿哇哇大哭并且嘴里还咿咿呀呀不太成句的喊着妈妈……妈妈。可汪玲非但没去哄,却反而一下子将他推倒在地。这下林秋生可真火了,举手划个平斜的射线朝汪玲脸上打去。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瞬间落在汪玲的脸上。 如果没有这一巴掌还好,然而就这么一巴掌可总算让林秋生长了见识,一屁股坐在地上,汪玲像疯婆似的满地打滚闹开了花,惹的左邻右舍前来观看,整个院子里跟开大会似的聚集了很多人。晓梅将哇哇哭不停的秋枫抱了出去,这个时候林秋生的爸爸刚好从田地里回来看到哭闹不止的汪玲,不知情由也不问是非指着林秋生就数落起来。 “长本事了是吧,学会打女人了你?还是个男人吗?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说好好讲让着点啊你?” “爸你知道什么……?” 林秋生没等父亲的话落音极其委屈的冲他大声嚷道。 有理了你,说两句还不服气冲我来了!不教训下还反了天你!林秋生的父亲说着一弯腰把脚上一只布鞋脱下,拿起就朝林秋生打去。 “爸可别再添乱了好吧!是嫌你儿子过的还不够窝囊是吧?”林秋生伸手夺过父亲手里的鞋子狠狠往地一摔,朝旁边墙角处一蹲眼里闪着光情绪有些过激的说。这也是林秋生有生一来第一次用这种态度与他父亲之间产生的肢体上的冲突。 见有人帮自己说话,不明事理的汪玲然而却不知好歹闹得更欢了。林秋生的大嫂上前拉着她的胳膊欢道:“好了别闹了快起来吧汪玲,看爸爸也都数落秋生半天了,车子丢就丢了回头再去买一辆就行了,再说就是你吵你闹人家小偷也不会给咱送回来啊。” “就是呀汪玲你大嫂说的对,回头让秋生再去买一辆就行了,快起来别再闹了。”邻居阿勇的老婆也接着欢道。 “再买!凭什么买?凭他那点可怜的工资几个臭钱?哼!瞧他那窝囊熊样买得起吗?像他这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哄小孩子写写画画还自以为很了不起,除了这你问他别的还会什么?现在我真后悔当初嫁给他跟着活受罪?”汪玲抹了下鼻涕睨着眼睛不屑地指着林秋生反问阿勇的老婆。 汪玲的话让所有的人听着都觉得为林秋生感到有点寒心和悲哀,阿勇的老婆原本不打算再欢什么,可是作为多年的邻居又加上平时两人总是嘻嘻哈哈惯了,自以为没什么。于是微微笑了下,说:“可别这么说汪玲,你们家秋生是人民教师是国家人员,有固定可靠的收入和体面的工作多让人羡慕啊,好日子在后头呢。” 看他好看他有希望是吧你?那你可以跟阿勇离婚过来跟他过啊!阿勇的老婆被汪玲话嘲笑的一时无语,脸色一红很是难看,跟红辣椒似的尴尬而愣愣地站着不知再说什么。 第五十四章 无终的婚姻 “你……你这个疯女人简直太过分了!”林秋生猛然站起来指着汪玲,气呼呼地大声嚷道。 一句一道痕,一字一掌血。字字都要击中要害,汪玲刺人痛心的话语仿佛一把利刃,无情地戳穿了林秋生和另外一个前来欢解而与自己无关联的女人的心窝,这种致命与伤害他人的羞辱对任何一个有自尊、有理智和善良的人来说,都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这样无非不是一种对自己和别人的蔑视和侮辱。林秋生气得两眼发直瞪着汪玲,大步走到她面前将手又高高举过头顶,就在刚要落在她脸上的一刹那,猛然听道:“秋生你……!” 将手停在空中,林秋生扭头回眸随声遁去,是姐姐和姐夫! 林秋生姐姐和姐夫是怎么这时突然出现的?原来林秋生的母亲见汪玲不停不休的吵闹,又谁都劝说不好,索性就让晓雨去镇上告诉的。 见是姐姐和姐夫,林秋生强制着满腹的委屈和怒气缓和了下情绪,说:“姐,姐夫你们俩来的刚好,我还想去你们家找你们呢?”说着指指还在吵闹不止的汪玲看着姐姐和姐夫又说:“姐,姐夫你们看看见没有?她那样子简直跟泼妇没什么区别,像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蛮横无理真的让我受够了,真的!” 林秋生姐姐待林秋生话音刚落张嘴正要说话,但被林秋生打断:“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现在什么你也不用说了,不必再多浪费口舌为我与她之间这种家不像家,夫妻不像夫妻调解什么,这都是无谓而多余的,真的。因为我觉得她与我在感情和生活及各方面都失去了实质性的意义,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和信心。” 净乱说什么你? “我没有乱说也不想乱说!现在所有的事情和问题你也都看见了,那使我生不如死的痛苦真的让我支撑不住,而你曾多次的调解又如何?”说完林秋生扭头看着汪玲,强忍著怒气和眼泪依然说道:“汪玲你摸着良心问自己我林秋生哪点对你不够好?从相识到结婚一直到现在,我对你的疼爱、呵护可以说都胜过爱我自己。你的百般挑剔和每次吵闹我也都是一忍再忍,原本是希望你能有所改变,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过一辈?可是我越是这样纵容你也就越是更加的肆无忌惮旁若无视,让我更加的痛苦与伤心,现在看来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全都走到了尽头到了无法挽救和修补的地步!——那么你既然如此的嫌我没用没本事,好吧!今天我们就当着大家的面就做个了结吧!这样也许对谁都有好处。” “了结!怎么了结?”林秋生的姐姐、姐夫、还有他的父亲和母亲同时全都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林秋生。 “离婚!我要离婚!”林秋生扭头望向遥远的一方天空神情凄凉而怆然,回答得很干脆。 你喝酒喝多是不是秋生?胡说什么,怎能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和念头?不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幼稚和愚蠢吗? “你们都认为我喝醉也好,愚蠢也罢,我不解释什么,但我心里明白,我的思路清晰。”林秋生苦着脸茫然地回答。 荒谬!真是荒谬! “你明白个屁!我看你简直就是昏了头!”林秋生父亲指着林秋生又大声说道。 “爸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激动?我不是昏了头,其实我的痛苦你也大都知道。”林秋生望着他的父亲一字一顿地说。 此时此刻,林秋生所讲的每一句话都让汪玲听得清清楚楚,顿时睁大眼睛望着林秋生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林秋生断然手一摆说:“现在你什么也不必和我说我也不想听,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去办手续。”说完转身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 看着林秋生绝然离去的背影,顿时让汪玲感到非常吃惊和愕然,自恨与懊恼同时涌向心头,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两天后的那个早晨,也就林秋生与汪玲办理离婚手续的那个时刻,突然汪玲哭着央求林秋生说:“秋生不要与我离婚好吗,我知道我错了一切都是我不好,现在我可以向你证我改!改掉我身上所有的缺点好吗……?”可此时林秋生早已是心灰意冷根本就听不进去那些所谓的可怜的央求和承诺,因为他对她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和信任。 结果儿子秋枫跟了林秋生。 离婚后,那段日子里,林秋生确实感到了有种特别的轻松和惬意,没有思想的烦恼与痛苦,没有身上的负累和压抑,也听不到以往的那种指责与嘲笑。就像囚禁已久的犯人被释放后重见光明获得新生和自由一样。可说归说,讲归讲。而有很多时候林秋生心里也总会出现莫名的痛,跟针刺一样。那痛;不是因男女情感上的问题,而确切地说,是因汪玲那些刺耳的话语和卑鄙歧视的目光与嘲讽。想到这,忽然有一个念头盟生在林秋生的脑海里。那个念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念头,而是在后来改变了林秋生一生命运的念头。 走!对! 我要走!走出这个伤心的地方!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开辟一片新的天地! 某些人,只要心里一旦产生新的思想与念头而且当那种思想与念头在脑海里变得越来越强烈时,那么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甚至去冒险,哪怕那不能变为现实也好。当那种坚定的信心一旦达到最高欲望的地步时,那么无论什么再有理由的阻碍也不能动摇那毅志和坚强,不管成不成功,都会向着这个梦想迈进,毫不犹豫。 同年林秋生辞去了让人看起来很是羡慕的工作离开了学校。第二天将儿子秋枫托管给他大嫂帮助照顾,带着伤痛和梦想只身踏上开往海南的那趟绿皮列车。 五十五章 林秋生眼界里的情景 “海南”这个椰风海韵的王国是林秋生,比较熟悉和向往的地方,那里有他曾经当兵时许多复员留下来的战友。 列车驶入了海南,呈现在林秋生眼界里的一切依然是那么亲切和美妙,此刻,林秋生就仿佛又回到了阔别而期盼已久的故乡,心潮开始浮动起来,不由得回忆起曾经往日军营里的一些点点滴滴的生活。 放下车窗侧头望去,疾驰的车窗外是一片充满着神秘肃穆未知的天地,深邃的目光里闪着亮,静默地遥望着那蓝天白云下幽玄渺茫的海水,海风卷着潮湿,带着咸腥味弥漫在静谧的夜空里。给人一种摆脱不了的惆怅和思绪,似乎每座靠海的城市都很妩媚,又都有这种味道,使人既想拂去然而却又无法并且又不舍得拂去的味道。特别离海岸线比较近的地方,这种味道更加的浓重和潮湿。 可海风卷带着的海水的咸腥味非但没能使林秋生的心情感到惆怅,然而相反,却让林秋生的心情一下子豁达开朗起来,似乎感到惬意了许多,就仿佛亲身走站在海边看那潮起潮落,陶醉于海风的亲吻之中,经历聆听着海浪怒吼的声音、呼唤与呐喊那样冲动和兴奋地一种错觉。又仿佛感受和亲临著海风将海水的余波层层推向岸边击打着自己,之后又返折回去的那种壮观与不真实的感觉。 列车缓缓慢下来,之后是静止不动了,林秋生这时才从那种沉醉的思绪里回过神,原来车已到了终点站。 轻轻摇头笑了下,站起身舒展了下疲惫的腰肢,随后林秋生跟着那些劳累奔波的乘客走下了列车。 这个时候,吴海、付小明、杨生等几位战友早就等在了出站口,久别重逢后格外亲切和温暖,笑着搂抱在一起,那种胜似亲人并且无法以语言代替的一种炽热的感情与友谊顿时引得了车站里许多人赞叹的语气和惊讶地目光。 “呵呵,秋生怎么又背井离乡舍得回来啊?”付小明一只胳膊搭在林秋生肩头上眨着眼睛笑问。 “求财呗!哈哈!”林秋生佯装一副像是刚走出校门涉世未深的学生样,仰着苍白的脸,依着付小明冲他笑,倔傲地说。 是啊,这世上除了发财还有什么比这更宏伟,更客观、更有说服力的目标吗? 自小贫穷的家境,令林秋生比一般同龄人更抱有很大的希望和梦想,原本是等大学毕业后找份体面收入高的工作,与何小姣长厢厮守过一生,可万万没想到,乔舞影的介入却改写毁灭了林秋生心中这个原有的想法与希望。 在刚筋水泥的都市丛林里,林秋生像只没头的苍蝇胡乱地撞,结果也没有撞出大运气。无奈,只好从部队复员回家做了一名小学教师,想:人无论到哪里反正都要从底层做起,况且这也是众人羡慕的而且好歹也算是国家人员,也许早晚会有升迁机会的。可是,汪玲的刁钻古怪与泼辣不得不让林秋生又重新做了选择和改写。 生命中这三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对林秋生来说都是一种痛,一种在心里和思绪上孑然不同的痛与疼。 吴海、付小明、杨生等几位战友都是在一家橡胶厂保卫科工作,在他们的帮助下林秋生也进了这家橡胶厂的保卫科。短短几个月的保卫工作使林秋生就感到了枯燥乏味,说明确了就是根本看不到有多大发展的空间,作为一个有思想抱负的男人来说,林秋生是不想就这么无尽头的干下去白白浪费精力和青春。 三亚的后巷散发着鱼腥味,每个城市仿佛都隐藏着妖娆和诱惑,可是,每个城市又都少不了这种鱼腥味,尤其是在那种凌乱肮脏的城市后巷。那家旅馆就在拐角处,天很黑,耳边,有海浪呼啸,仿佛往前纵身一跃就是无尽的海底,其实,这个后巷离海堤在有几百米,林秋生踢着脚边的石子,白球鞋在肮脏的街面有微弱的影子,这个城市让林秋生忘记了,汪玲的羞辱和蔑视,还有和父亲赌气的不快与心里所有的一切烦恼。 那天晚上林秋生下班路过那家旅馆的门口,不远处可以看见旅馆门口的暗灯在闪烁,昏黄的如同鬼魅。一个魁梧的男人尾随一个身材娇小柔弱看上去很富有的长发女人,突然,那个男人放快脚步追上那个女人,一双大手突如其来地在身后箍住她的颈,锋利雪亮的刀具抵着她,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命令道:“不许动!想活命就不许动,乖乖听我的!”说着就将她往暗处拖,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估计都能想象得到。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那个女人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嘿嘿,想干什么这还用问吗?”那个男人发出冷笑而阴森的声音。微弱光影下,林秋生看的很清楚,那个男人猥亵的手撕着女人的衣服揉搓着女人饱满丰腴的乳房。 “流氓!放开我!”女人尖叫挣扎着。 “住手!快放开她!”林秋生看形势不好,快步上前大声喝斥道。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那个男人顿时吓得一跳,脸上的横肉疙瘩扭曲了下,指着林秋生目露凶光,骂道:“你娘的狗日的快滚开,别坏老子的好事!” 别听便罢,一听让林秋生当时好笑又好气,暗暗骂道:“操你妈干坏事还张狂,说话都理直气壮堂而皇之,真他妈的无法无天。” “我叫你将这个女人放开听到没有?”林秋生跨前一步再次大声命令道。 你他娘的狗日的,看来老子今天要不放点血瞧瞧,恐怕你也就不知道我外号一条蛇的毒!说着胳膊袖子往上一撸,高昂起头走到林秋生面前像耍杂技似的,将那把雪亮的刀具在两手之间传来传去。 第五十六章后巷里的抱不平 男人身上一幅巨大的刺青,从肩头到手腕一条吐着火红信子的毒蛇顺势高涨,在林秋生眼前冲刺著,彰显着它的凶狠无比,估计那外号是因此而得吧。 外号一条蛇嘿嘿冷笑着向林秋生走来,到了林秋生面前不屑地扫了林秋生一眼,之后就将手中的刀具向林秋生猛地刺去。林秋生依仗着曾经在部队里学过的搏击擒拿功夫,敏捷地往旁一闪身快速躲过外号一条蛇刺来的刀具,接着顺势抬起右腿猛地一脚踢中外号一条蛇的小腹。随即又眼明手快的将刀具夺过反抵着他的喉咙,冷冷说道:“哼!跟我玩阴沉还嫩了点你,差得远呢,也不想想你受过多少训练和栽培。”整个过程只有眨眼的功夫,干净利落。 这时就见自称外号一条蛇的男人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小腹样子极其痛苦与可怜,呲牙咧着嘴惊奇地瞧着眼前这个矮于自己一头的清瘦男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灵敏的身手,瞬间就将自己擒拿降服,更没有能想到刚才自己还虎视眈眈手持刀具,穷凶极恶地威胁强迫别人的那种神气样,却又在眨眼之间反被别人用刀具抵住自的喉管,而且还得摇尾乞怜卑微地向别人苦苦求饶。还有刚才自己的那种高涨气势威风形象此时也由狼狈和惧怕的形态所取代。 蹲在那里捂着肚子耷拉着脑袋,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嘴里自骂着娘,说着好话向林秋生求饶道:“大哥,求你放过饶了我吧,我不是人不是娘养的,这缺德丧失良心让人日娘咒祖宗十八代不是人做的坏事以后我再也不干了。你大人大量,就别与我这狗日的小人一般见识,放过饶了我吧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行舟船。” 林秋生一听气得差点没笑出声来,犀利的目光瞪着讲话直打哆嗦的外号一条蛇,瞅着他那种狼狈样,忍住笑,冷冷地调侃嘲讽道:“别叫我大哥,我没你大!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大度和宽宏,所以你也别指望抱有让我就这么轻易放你走而不留下点记念的希望。”说着,林秋生将刀具缓缓移到他的手腕处,在那幅刺青的火红的蛇信子上猛地划去,一道鲜血瞬时涌出,疼得他杀猪般,嗷嗷大叫。 “滚!越远越好,以后别让我再碰到你!”林秋生把刀具往地上狠狠一扔又在他屁股上狠踢一脚说道。 “是……是,我滚!我这就滚!”外号一条蛇捂着伤口弓着背惊慌的朝后巷黑暗处跑去。 “没事吧你,这里一直是很乱的,以后最好不要这么晚在这里走动?”放走外号一条蛇,林秋生走到那个早就吓得浑身打颤的女人面前问道。 “嗯,我没事,谢谢你出手相救。不然……!”那个女子紧张地,点着头回答,看得出确实吓得不轻。 没事就好,赶快回去吧,晚上别再在这里走动。 嗯,我知道了。 “哎!你叫什么名子可以方便告诉我吗?”待林秋生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那女子突然发问。 抿嘴笑了下,林秋生慷慨地说:“我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没事就好,赶紧回家吧。” “做好事不留姓名,敬佩!——喂,我叫叶子梅,这是我家的电话如果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就打电话。”那个女人说着将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名片递到林秋生手里,然后笑了下朝远处一个还亮着微弱灯光的旅馆急步走去,高跟鞋踩着斑驳颓废的路面,在漆黑逼仄狭窄的巷道里发出凄楚的声音。 漫步于晨曦丝绵柔静的微光里,高昂起头双眸微闭以微笑的姿态,聆听晨风思绪缠绵柔肠的声音。让清新的气流沁入鼻息,随后再缓缓睁开沉溺的双眼,这时便会使你突然发现和感觉到宇宙是多么奇妙,藏匿着多少未知的神秘和灵异。然后你又会觉得那种奇异地神秘中还藏着一种美妙与灵感。顿间一缕清爽与温暖在柔静的天地间,瞬时又自然地溢满心田,弥漫于身心,感化和熏陶着你的思想和灵魂。轻飘飘慢悠悠,一种感觉是何等的心旷神怡和安然。 “安然”的含义是否指“目空一切心无杂念”,那种最高的境界,人们不大明白和理解,可佛家与道劝告人们的那句致理名言还是让许多人深有感触和悟解的。 “凡事都要想开放下,不去计较,对待一切事物要坦诚平和。”也许这就是对安然一词的最好诠释和一语道破吧。 生活中诸多事情该发生的必然会发生,就像天要下雨谁也没有办法,某些事情也是如此,没谁奈何控制的了,更没谁能像扭转乾坤那样在(你、我、他、她)的思想上毫无准备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扭转那种使自己既不愿承受也不想要的结果和局面。 像昨晚发生在后巷里的那情景,林秋生是不想看到和遇到,可天下的事就一个“巧”。 “巧”这个让人即头疼又兴奋然后又具有期盼性的矛盾字眼,有时候指的并非就是麻烦和坏事。“巧与缘”似乎有着同样的含义,究竟是怎样的含义林秋生一时也说不上来,可是在林秋生生命中好像总是与这两个字有着很大的关联。 先是何小姣、乔舞影、后又是汪玲。 与何小姣同年同月同日生是个“巧”,与乔舞影在学校竞赛会上相识是个“巧”,在姐姐家与汪玲的认识是个“巧”,还有昨晚遇到的那一幕也是个“巧”。前三个与林秋生都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也都是林秋生心里的伤,生命里的过客。那个叫叶子梅的漂亮女人,今后将又会与自己有着怎样的故事?林秋生是预测不了。 第五十七章 晨跑中的林秋生和傅小明 晨跑中,林秋生百无聊懒的回忆着这些年来在他身上发生过所有的一切事情和故事,昨晚后巷里打抱不平的那件事,同时使自己又似乎觉得非常地自豪与光荣,于是一边跑着步,一边笑着向傅小明叙述着。 “嗬,学会英雄救美了,没看出你还挺有侠义心肠和大侠风范的行为啊。”扭头望了一眼沾沾自喜的林秋生,傅小明笑着调侃道。 “装,和我装是吧傅小明?我本来就有这方面见义勇为的美德和素质嘛,这算不上的小小优点没发现说明那是你不够聪明呗,哈哈。”林秋生指着傅小明风趣而幽默地哈哈自夸道。 “哈哈!——哎!秋生几年没见我发现你现在吹牛的功夫越来越高超了。”傅小明撇了眼林秋生半信半疑地开玩笑说。 切,是真的不是吹,没骗你!那刀子在眼前晃来舞去的情景比电影里的场面还逼真,都可怕,要让一般人遇到准吓个半死,嘿嘿。 哈哈……! “哎你笑什么傅小明!还是不相信我说的是吧?如果还是不信那你可以问被救的叶子梅和那个被打得比兔子跑的还快的外号一条蛇求实嘛。” “呵呵,露馅了吧秋生?说你吹牛还不承认,我到哪去问你所说的叶子梅和什么外号一条蛇?”傅小明呵呵指着林秋生笑着说。 “打电话!叶子梅把她的电话留给了我,等会回去你就可以打电话问她,我是不是在与你开玩笑。”林秋生一手向后捋着被晨风吹得有些微乱的头发,一手做着打电话的手势满面认真而严肃地说。 见林秋生严肃认真的神情,傅小明这下知道这可能是真实的,所以接下来就没再多问什么,而脸上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而又不自在的微笑沉默着继续朝前跑着步。 “哎!咋得了小明想啥呢你?怎么突然保持沉默没声音了,是在构思我昨晚英雄救美的光荣事迹让你有些感慨,将来准备为我写篇报道做宣传是吧?哈哈。”林秋生与傅小明跑到一座桥上停下,之后林秋生右腿搭在桥的木栅栏杆上做着伸展腰肢和腿部的运动,看着傅小姣打趣调侃道。 傅小明看了一眼林秋生,之后快速将视线移开并用责怪地语气,说:“还沾沾自喜呢你?这件事只要不给惹上麻烦就行了。” “嗨!小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身就是好事,正大光明的事,怎么就给惹上麻烦了?”林秋生眨着眼睛歪着头看着傅小明疑惑地问。 唉!你过来秋生我们坐下说!傅小明拍了下林秋生的肩头,之后拉他在桥端矮的阶梯上坐下来愀然作色,又说“秋生你打抱不平做好事固然是好,有时候是可以提倡和发扬,可对有些事情也不能太过于认真和固执。凡事都要有个度见好就收,如果太过于嚣张和认真也就容易惹祸上身知道吗?” “小明你的话怎么让我越听越糊涂,到底你想要对我说什么,没关系就直说好了!不要绕弯子,好像我做错什么事似的?”林秋生从衣兜抽出两支烟递给傅小明一支。 傅小明缓缓吐着烟雾静静看了林秋生片刻,之后转眼又望着被晨风吹得微微摇曳的柳条,一字一顿,说:“秋生不是我怪你,昨晚你在后巷里处理的那件事我觉得有点欠思考。想想看这是浮燥喧嚣城市,尤其是这泛滥的海岸城市!在这种隐藏玄机的环境中生活长久的人思想不像农村人那样单纯而禁锢。就是谁与谁发生了冲突和摩擦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和危害。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要知道生活在这种糜烂的环境里各种人都有,有些是得罪不起的,特别是那些有着外号、身上有着纹刺大幅图案的,他们大都可能是有帮有派的,如果谁要一旦惹恼他们那么就有可能使麻烦缠身,随时找上门来。从此也就纠缠不清甚至是永无安宁之日,除非谁离开这里或者永远消失。所以有很多人都怕又都感到头疼,因此我对你的做法和处理方式有些不理解。” “呵呵,小明我总算听出了所以然!原来你是觉得我会有危险有麻烦缠身,不该刺伤外号一条蛇,所以你感到恐惧和可怕对吧?傅小明我发现你现在与以前不太一样,现在我觉得你有点虚、假、不真实,胆量也小。没有从前的那种心傲气狂和无所畏惧的霸气。” 林秋生似乎从傅小明的话语中隐约听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显然对他多余而无谓的埋怨和责备感到有些不悦。 又说:“小明你想!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手持着刀具对一个身无缚鸡之力的娇小柔弱的女人,用那种强制施暴性的手段来满足于性欲的情形,就跟过去残暴日军糟蹋中国女人的画面差不多,那让人愤怒的画画在昨晚如果让你遇到,你有何反应和感想?是无动于衷袖手旁观?就那么对那呼救的声音置若罔闻,还是就那样装作视若惘然地从身边走过,或者是眼睁睁地站在那里看着那种事情在你眼皮底下继续发生?我想你肯定不会,你也会毫不犹豫而不顾一切的危险冲上去阻止事情的继续漫延和扩张,会义反顾地将那受害的女人解救出来,然后再将那无耻的男人狠狠教驯一顿的。怕什么,有什么可畏惧的,这是正义是人人信仰而至高无尚的正义。每个人皆会有这种思想和精神,除非麻木不仁的、泯灭良心和丧失道德与灵魂的极少数的人才有可能对此事视同未睹。人活在生命短暂的岁月流光里,要心安理德树有正确和可贵的价值才对,不能萎缩苟且延年,虽然不能名留青史让后人崇拜,但决不能落骂名千秋让人诅咒万代。” 第五十八章 隐藏的秘密 “你错了秋生,从主观上;也许你的话全对全不对。我是怕,可是怕与怕在本质上有着两种实际上的区分,一种是:正义上的,一种是:邪恶上的。”傅小明抬头望着最遥远的一片天空,缓缓吐着烟雾。随后又说:“据分析,正义上的具有著道德、光明、和正大性质。无论从哪个方面指的都是单一,是你个人本身,不会危害和攻击你本身以外的其他人,所以这样的怕对我来说并不感到畏惧,仍会一直保持着从前的那种霸道的心态。然而那种邪恶上的就不同了,因为那是掖着、藏着、隐匿于黑暗里而见不光明并且具有全面性质的。它概括的不是独一,而是群体有帮派组织的。它可以不跟你当面计较甚至明着来,它不仅是针对你本身的威胁,更可怕的是包括涉及到你本身以外的其他人,例如:亲戚、家人、甚至是朋友。这些你身边以外的人都是他们锁定的目标、抱负和攻击的对象,让你防不胜防。所以对于这种怕我才会感到恐惧和束手无策。” 傅小明的一番话顿时让林秋生不禁哑然,愣愣地望着傅小明神情黯然没再做过多的辩说。一种错觉,仿佛那种危险与麻烦正慢慢向自己靠扰。静默地吸着烟,吐着雾,怅然而迷茫地望着水面远处一艘巡逻艇,和从桥下划过一叶轻舟上正在清理水面垃圾的几个环保人员。 “好了小明我们不想那么多头疼的问题了,走!回去吧。”静默中的林秋生把手中快要燃尽的烟头往水中一弹,之后站起身微微笑了下。 往回走的路上,林秋生低头在心里暗自沉思,想着傅小明所讲的那些并非不是没有道理的话,可是那话语中和神情里似乎隐藏着一种不可告的人秘密。何种不可让人知道的秘密?与自己刺伤外号一条蛇有关系吗?林秋生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林秋生思绪万千的时候,傅小明似乎发现林秋生心事重重地在想着什么问题。于是呵呵一笑:“秋生别为昨晚的事情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不过下次别再那么张扬多管这种无聊地闲事就行了。” 转脸看,却发现傅小明的眼神有点慌乱,平静地微微笑了笑没回答什么,而是心里对傅小明的怀疑和猜测更加浓重与好奇起来。 傅小明之所以这么说这么敢肯定,其实他也是这个帮派的而且还是个头目,他身上也有刺青,不过不是蛇的全身,而是吐着火红信子的蛇头盘踞在右胸肌。那刺青就是他们“青蛇帮”会的标志。那个被林秋生刺破手腕的叫高大虎是刚入帮会不久的成员,曾经因犯罪判过刑。而傅小明这种特殊的身份其实就连吴海、杨生他们几个也是全然不知。 傅小明在说那些敢打这种包票的话时,他眼神里早就掠过一丝不安慌乱和神秘,那种刻意掩饰着的使人不易察觉的表情,从开始就被林秋生发觉读懂了其中所包罗的内容和故事。 又一个忙碌而枯燥无聊的八小时过去了,三亚这座海滨城市的下午六点,十月的天依旧灿烂和明亮,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大都知道每到这个时刻,所有的大小街道和巷口胡同都会在这个时候开始涌动,变得多情摇曳和妖娆妩媚起来,上演着诱惑迷人的画面和窒息酽酽地味道。 不必说那些出没于酒吧、夜总会、娱乐场所、和大款与富豪之间看似高贵而又一本正经的性提供者,就连那些流连于夜店和徘徊在某个逼仄发着霉气黑暗而狭长的胡同里的,买春的服务者。个个也都施粉带香打扮得花枝乱颤,并以饱满丰腴性感的身姿和迷情风骚的姿态妖冶登场,摇曳生姿。 无论是徘徊在巷道胡同还是流连于酒吧、夜总会,但这些女人们其本身的意义大都一样,放纵和无度挥霍自己的肉体。总之,一切皆在看似混乱与糜烂而有规则的秩序中进行着,井然而不乱。 走在下班的路上,风温柔地吹拂着。今天,不知为什么使林秋生觉得心情特别的高兴和舒畅,就好像在某个地方与某个女子刚做完爱一样,仰着脸微笑看着天空,想些什么也没人知道。 那惬意自在的样子是林秋生很久都没有表露过的,尤如在做梦,在梦里回顾着某些事情,还能想起当年那染红西天的落日和满怀悲伤与惆怅。 在林秋生的一生中,只有那段日子里生活是灰暗的,时间被时间,思想被思想束缚,没有自由。白天在学校的每一个小时和晚上在家里的每一分钟,都是一种无以言状的痛苦和一片空虚与孤独,漫长得无边无际。 岁月就如同做梦一样长,又似梦后一样渺茫。只是你习惯了这样的思考,对诸多事就不会喜欢揣测。 梦一样长,有一点毛骨悚然深不可测的感觉,而醒后之短又令人惊异。在这期间,你会全身心进入梦中,之后又完全醒来。虽然心里想这是梦,但却有沉入梦中的感觉。 一脚踩到不知谁丢下的脏东西,白球鞋瞬时污浊一片,心情也随之伤感起来。“妈的垃圾乱丢,真缺乏文明意识。”林秋生暗自骂了句,随后突然想起了那条脏乱逼仄而散发着霉气的后巷,那个名叫叶子梅的女人,虽然那晚的光线很柔弱,没有看清她的真正面容,但凭感觉她一定漂亮、娴静和矜持,当然还有她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摇摇头,收起笑容,疾步回到中急忙找出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名片,急切下楼快步跑到附近不远处的电话亭,拨过去。 喂,哪位,请问你找谁? 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声音苍老而又那样熟悉并且又那么平和而有礼貌。 “是她吗?前一段时间被解救的叶子梅?声音怎会这样苍老?”顿时,林秋生觉得十分惊奇与愕然,仔细搜集着声音的来源。 第五十九章 电话中里的惊喜 一脚踩到不知谁丢下的脏东西,白球鞋瞬时污浊一片,心情也随之伤感起来。“妈的垃圾乱丢,真缺乏文明意识。”林秋生暗自骂了句,随后突然想起了那条脏乱逼仄而散发着霉气的后巷,那个名叫叶子梅的女子,虽然那晚的光线很柔弱,没有看清她的真正面容,但凭感觉她一定非常漂亮、娴静和矜持,当然还有她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 摇摇头,收起笑容,疾步回到家中急忙找出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名片,急切下楼到附近不远处的电话亭,拨过去。 喂,哪位,请问你找谁? 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声音苍老而又那样熟悉并且又那么平和而有礼貌。 是她吗?声音怎会这样苍老?顿时,林秋生觉得十分奇怪与愕然。 “喂,喂!请说话啊?”女人苍老的声音依然祥和。 “喂你好,请问是叶……叶子梅家吗?”林秋生思索了下,然后用有点惊叹虚弱的语句问。 是!请问你哪位? “哦,我是她……她朋友,子梅在家吗?”林秋生编了个谎言。 呵,真是不巧,她刚出去,和小勇去超市了。——哎,要不这样吧告诉我你的什么名字和电话,等会她回来我叫她给打过去好吗?要不你等会再打过来也行? “小勇”这两个字让林秋生一听,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影子,心里琢磨着这个女人苍老的声音与那个名子怎么就这么耳熟? 小勇,哪个小勇,他是谁? 就是我儿子夏勇啊。 “你儿子!”电话这头林秋生似乎听出了什么,用吃惊的语气依然在问。 “对啊,就是我儿子,你认识他?”那个女人也好像听出了什么倪端,于是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就在林秋生继续接着朝下问的时候,突然就听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外音,另一个女人清脆的笑道: “妈,跟谁说话呢?” 声音依然那么耳熟。 哦,你回来的刚好子梅,找你的! 找我,谁呀! 那我哪知道啊,问他也不讲就光说,是你的朋友。 “喂,你好,我是叶子梅请问你哪位?”叶子梅接过电话客气地问道。 语气那么轻,正是那晚被救的那个声音,此时听得出她少了几分,那晚惊吓后的慌张与恐惧,多了几分平静和自然,甜美、柔和而温婉。一时语塞,林秋生张了下嘴喉结动了动立刻卡住,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刚才还一腔坚定的信心与思想怎么一下就突然烟消云散没了呢?停在喉管之间了呢?是自己犯贱,还是心里出现了某些问题?林秋生苦笑微微轻摇了下头,在心里审度著自己此时的行为。 想挂断电话,唯恐这样不太礼貌似乎又不太甘心。愣了下:“你好,我……我是……!”话未完,林秋生听得很清楚,电话那端急忙打断他的话惊喜地,说:“我听出来了,你……你是那晚出手救我的大恩人!——夏勇,夏勇你快过来,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在三亚出手打跑那个流氓而救我的大恩人,不是你说要当面谢谢人家吗!” 语句断然而肯定,记忆似乎又是那样出奇和超凡,听觉也是那样的敏感和灵动,林秋生不得不从心里暗自佩服这个女人。 “哦呵,子梅,你说话真是不经大脑思考,电话那叫当面啊。哈哈!”听筒中一个男人在叶子梅语音刚落之后,开着玩笑说,声音响亮也是依然耳熟,那声音与名字合在一起,悠然振动耳膜勾起记忆,蓦地,眼前一亮,心中不禁猛地一动,很快林秋生就判断出来。 偶然还是必然,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没谁能解释清楚,可天下所有的巧事似乎总是能与林秋生,沾上边连在一起。偶然救了叶子梅,而因叶子梅却又在偶然中让自己联系到了许多年前的好朋友夏勇,然而更巧的是那个被救的还是自己好朋友的女人。这其中的过程无非就一个“巧合与偶然”。 电话里夏勇与林秋生两人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没别的形容,连叶子梅与夏勇的母亲也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和超出想象。 两人在电话里说笑了一番之后,夏勇又说:“秋生你在那边怎么样,不行就到我这边来发展吧。我们俩人都那么年没见面了,怪想得慌呢?” “到时候嫌我烦你要是把我往外面撵,怎么办啊,哈哈。”林秋生在片刻之后开着玩笑说。 “操,那是人做的事吗,少跟我打哈哈,命令你明天就过来!救子梅的事我还没好好感谢呢。”夏勇也开着玩笑说。 挂了电话,林秋生没有立刻回返家里,而是低头沿着街道两旁,在昏黄的路灯下拖着身影,漫不经心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踢着脚下的石子,白球鞋一片肮脏,回想著,种种巧合就觉得奇怪和好笑,仿佛一切都是上苍安排好的一样。那身影在暗淡迷茫的灯光下,显得矮短渺小,孤独而凄楚,仿佛散落飘泊在城市某个边缘黑暗角落里的流浪汉。 想找吴海、傅小明、杨生等几个出来吃饭泡吧,说明自己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的目的。看了表,时间已接近凌晨二点还差十分钟,此时,夜已进入安眠状态,大多数人早都躺在温暖的床上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天雷勾火般地点燃爱情,缠绵做爱去了。只有极少数人还在这个时候在外面到处游荡,孤单的走动,过着凄凉的生活或想着某些事情。 怅然地摇头轻笑了下,林秋生喃喃自语地叹息说:“唉,算了吧,还是明天再说吧。” 十月的夜风清凉有一点冷,又卷带着海水的潮湿和咸腥弥漫在空气里,还有一些工厂里释放的浓烟和化学染料,以及排放的污水与废气等所有的味道,这些散发在空气中能损害人健康的有形或无形的气体,使很多人感到反感和讨厌,在这清凉静谧的深夜里总会使人觉得心情不爽大伤思绪。 第六十章 离开之前的晚餐 第二天,林秋生辞去了橡胶厂的工作,准备下一天告别三亚这座海滨城市。 当晚,林秋生与吴海、杨生、傅小明等几人一起来到“望海大酒店”。一进大厅,映入眼帘的情景立刻就把几人惊得感叹不已,若大的厅堂完全彩用,高科技的手法结合着南方风情设计的,不像北方有些地方的宾馆酒店那样装饰得有古典的风韵。 这个十几层高的星级大酒店,一层大厅的四壁和头顶上方全是透明钢化玻璃制作,里面有水,水中有鱼、虾、礁石、海澡等上百种海洋动物和其它海底生物,而鱼虾之类的动物在乐悠悠不知疲惫地游戏着,就连最里面靠墙的收银台也是如此设计,这种独特别具风格而巧妙的构思给人一种一走进去,就仿佛置身于海底世界的感觉。 吴海啧啧嘴赞叹不已,笑眯眯地喃喃自语道:“哎呀,真有构思想象,这人可够能的居然整的跟东海龙宫似的,嗯,有创意。” “嗨,你嘴里叽叽咕咕在说什么呢?走上去了?”杨生在吴海肩头上轻拍了下笑道。吴海指指那条一尽来长的大虾开着玩笑:“看见没,就这个等会回走的时候买两只拿回去养,一个公的一个母的,养着让它们生小的,等小长大了再弄出来杀吃,一天一个你想这生活多有质量啊,哈哈。” “对,这个想法好有蓝图我支持,等回走的时候就买两个不对是买四个,回去把屋子整得跟个大玻璃池子一样,没事看着一边可以欣赏,一边可以愉悦心情。——不过首先还是先把你自己好吧。哈哈,靠,净瞎说些没用不切合实际的话。”杨生取笑道。 “操,你这人也真是的,我这不是幻想一下吗,都往死处拽,真伤心情。”吴海在杨生胸肌上轻擂了一拳笑嘻嘻地说。 乘电梯上了六楼,选择一个能让海景和夜景风光旖旎靠窗的地方,几人坐下后,一边喝酒吃菜,一边饱览观赏着窗外绚丽的美景,开怀畅饮说笑谈论着。那情形那气氛还有那感觉,就像置身于一个快乐的驿站,有着一种赏心悦目和释放心情的美好。 说实际的林秋生之前虽是进出过一些装制不同的大小酒店,但像这种另有一番风格的奢侈豪华气派的应该说还是头一回光顾。 推杯换盏你敬我碰,很快几瓶酒已空底朝天,随着空瓶的不断增多,而大家脑海中的意识和视线里的模糊度也就相应变浓,这时杨生又端起一杯有点晃悠地站起身说:“秋生明天你就要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地方发展,不知我们何时再能相聚,来干了这杯!这杯就代表我们几个祝你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目标,并真心希望你能在今后的人生起点上飞蝗腾达。” “是啊,秋生这靠别仪式干嘛举行得这么奢侈隆重,是不是以后发了财就打算与我们哥几个脱离关系不认我们了?哈哈。”吴海提先喝掉了一杯,然后朝椅背上一靠指着那一桌子美味佳肴和上等的酒水,偏着脑袋笑眯眯地开玩笑。 杨生打断吴海的话指着他一本正经地笑道:“瞧,你这人说话真是差劲,秋生是你说的那种不讲意气的人吗?”“操,我这不是说着玩的吗你怎么老与我过不去?——哎!杨生今天我发现你对我有成见啊?要不咱俩再单独碰两杯,嘿嘿。”吴海转脸对杨生说。 胡淼这时也接过吴海的话倾向于杨生:“当初在部队的时候我与秋生是上下铺,他的人品我最了解,对朋友之间的情义没说的,绝对的好。” “呵呵,瞧你们仨干嘛把气氛弄得那么复杂,跟离了秋生就无法生活似的?多伤感情和友谊啊。”傅小明抽着烟说。 “对,还是小明有主见,不像你脑子里净瞎想那些破坏感情的东西!放心吧吴海,我林秋生向你保证如果以后发达了,有好日过了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你,绝对的。”林秋生站起身一手拍着胸膛一手高举过头顶做了个调皮的动作哈哈笑道。 “嘿嘿,这个态度表的好,听着心里舒服,爽!比跟女人上床都爽!”吴海靠在椅背上吐着烟圈,双手放脑后抱着头诡异地望着大家傻笑。 说笑中又一瓶喝完后,胡淼提前过去买了单,之后回到座位上提议说上十楼唱歌跳舞,吴海一听率先响应,林秋生张口刚要推辞,却被吴海忽然将话打断:“嗨,秋生不要找借口说你不舒服或者是说喝多了等之类扫兴的话题,嘿嘿。”说着伸手攀住林秋生的肩头晃悠地朝电梯口走去。 胡淼是山东人,骨子里有着山东好汉的那种豪爽与仗义,他是独生子,父亲是做木材生意的,优越的家境并没有将转业后的他留住帮父亲在家打理业务,而是只身留在这座城市,一次回家的途中在列车上邂逅一位漂亮的同乡女孩“冉欣”。巧的是冉欣与胡淼在同一座城市,是一家服装厂里的技术员,后来两人回来后慢慢地越走越近,不久后就结婚组成了家庭。而婚后胡淼从他父亲那里要了一笔钱就与冉欣在这座海滨城市开了家服装店。 乘电梯上了十楼的“夜总会”,胡淼走到台上拿起话筒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唱起了地方小调,而吴海、杨生也早已步入舞池一人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在欢快的旋律中摇头晃脑装出一副很有风度的样子迈着四方步旋转着。只有傅小明与林秋生两人坐在一个监窗昏暗的地方,静静抽着烟,似乎各自今天都有着沉重的心事在隐瞒着对方。 “三亚”这座美丽的海岸城市,椰风海韵的王国。十月的深冬丝毫发觉不了冬天的象征,体会不到这个季节的寒冷。若大的舞池上空七彩琉璃绚烂的镁光灯朦胧而柔和的滚动闪烁着。 第六十一章 洗手间里的激情 林秋生望着那一个个翘臀细腰裸胸露背妖娆的女子在七彩光影中疯狂地手舞足蹈著,扭转著性感的身体,使丰满雪白而圆滋的双峰也在随着动荡的身体狂野地上下颤崴著,有的甚至还故意做下撩拨的动作来挑逗男人的眼球和神经细胞。将目光收回,停了会,说:“小明我有话想跟你说!” 嗯,想说什么?说吧。 林秋生缓缓吐完一缕烟雾,又停了停,说:“小明你知道我那次因救叶子梅而刺伤高大虎,为什么到现在我会一直平安无事吗?因为有一个人替我将这件事情给摆平了,这个人就是我的好朋友!谢谢!谢谢你小明!”说着轻轻拍了拍,傅小明的肩头。望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小明我觉得你很沉,深不可测,有种可怕的感觉,你心里藏匿着一个秘密,是吴海他们几人都全然不知的!” 你为我讲和了这件事我心里非常感激,可是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心里还是有点遗憾,因为你不但欺骗了我,就连杨生、胡淼、吴海到现在还都一直蒙在鼓里,你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知道,不过,我还是真心希望你能脱开那个群体,免得怆然时悔恨后悔。也许你会认为我说的全都是多余的,不过我还是认为在清静毫无争分中生活的坦然、自在、踏实。不受任何束缚。 猛然,傅小明一扭脸看着林秋生,似乎意识到自己内心所有的秘密全被他发现,眼神里瞬间掠过一丝慌乱和惊讶,不过很快在霎那间又恢复了平静,脸上浮现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怅惘和微笑,低头沉默,片刻后又猛地抬头望着舞池中央那些赤臂露腿勾肩搭背,激情狂野的红男绿女们,说:“你在跟踪调查我!” 林秋生摇摇头笑了下:“不对,我没有那么做,是你那天所有的话和慌乱地眼神与愕然地表情告诉了我,使我证明了一切。” 傅小明吐着烟雾轻轻一笑,说:“秋生你真让我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佩服你的精明、睿智、犀利地目光、还有敏锐的洞察力和灵动的思维。” 不错!之所以你能毫无损伤的生活着,确实是我的出面调解,才没有让你遭到任何的麻烦,也许你不知道?根据我们帮派的规定,凡是任何一个帮派成员,只要他身上的帮派标志(蛇的刺青图案)被人故意割伤,无论伤其任何一个部位。就意味着这个人与本帮作对蔑视本帮的存在,那么,这个人必须要负出代价和后果的,所以你那天偏偏在高大虎的蛇信子上划上一刀。 如果本帮派的任其一人,无论谁!只要敢和伤害本帮标志,与本帮作对的那个人有关联,或者帮着讲情求和,同样选择也只有一个;就是自残其身标志,再自动退出本帮别无商量,否则那个蔑视本帮的人就会永远安宁。 说完顿了顿,傅小明话题一转又说:“秋生不用你劝我离开那个群体,就是现在你不叫我不离开也不行!因为我犯了规矩,你看!我这个标志已经废除了!”傅小明说著就将上衣往上一撸,右胸膛一块巴掌大的疤痕豁然悦目。 听完傅小明的讲述再看着那块伤痕,顿时,林秋生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复杂和可怕与恐怖,有种毛骨悚然地感觉,感动与感激一下蜂拥而至,涌向于脑海,眼圈湿润而朦胧,强制着。一字一顿地连声,说:“小明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干嘛说这种话?秦琼为朋友还两肋插刀呢!我这不是一肋,还没有插吗!哈哈。傅小明猛地推了下林秋生,豁然开朗一笑,幽默而风趣地说。 一双媚惑的眼眼不停扫过来,妖冶而笑带着挑衅,高挺起胸部将那里的无限风光和秀美白皙大腿深处的光景呈现的更多,半闭着眼睛,舌尖伸出一点点像小红樱桃似的在上下唇之间慢慢游移,这样的女人总能在迷蒙的光影里引起人们的注意,只要她说愿意又总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让男人下身撑起帐篷的那种。 “走!过去蹦几下!”傅小明早就被那火辣撩拨动作迷惑得心情燥热不安起来,猛抽一口把剩下半截,没有燃完的丢进烟灰缸,猛地站起对林秋生说。 “哦呵!还是你去吧,最好把她给奸了,看她那骚样,跟发情刚吃过春药似的,哈哈。”林秋生笑着在傅小明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 头有点沉,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刚进去,里面一幕香艳糜烂的画面立刻惊得林秋生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一个女人靠在墙角将白嫩的大腿紧勾住男人的臀,尖细纤美的手指深掐进,男人背部的肉里,红红的。男人把头埋进女人的胸前疯狂而肆虐地吮吸着女人高耸丰硕的两座大山峰,下身抵进女人身体里猛力抽动着,女人双眼迷离嘴里发出妖艳的呻吟,拼命摆动摇晃着躯体,整个情景仿佛在演三级片一样。 林秋生的突然闯入似乎惊动了激情中的他们,女人微微睁开眼但并没有感到有一丝的羞怯和紧张,而是很放浪的冲林秋生点头微微笑了笑。之后依然置若无视地继续着……。 快步退出洗手间,坐在一个光线柔弱的角落里,大口喝着香槟汁猛抽着烟,浓重的烟雾在眼前纷纷缭绕着,刚才弥漫在眼界里的画面此刻又在脑海里呈现,双眼时闭时合回放著。 这时林秋生的思想开始走空混乱起来,他暗自嘲笑谩骂社会的开放而形成的糜烂和错误,谩骂那对男女变态,神经病。突然,林秋生又觉得自己好笑,笑自己是神经病,人家做爱享受刺激管你屁事,干嘛这么无聊的嘲讽人家?有能耐自己也去做啊。 第六十二章 纹身女人 “嗨!帅哥我可以在这儿坐会吗?”一股刺激鼻息的怪味伴随轻浮的声音扑面而至,一个女人站立在林秋生面前娇声柔语地抛着媚眼问。那娇嘀嘀地声音一下子把林秋生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现实中林秋生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仿佛的女人,见她一头长发染成了猩红和棕黄色,一缕一缕的垂在胸前和背后跟魔女似的,眼睛描的幽蓝,在柔弱的光影里放着绿光,嘴唇也抹的透红像刚喝完血似的一样恐怖和吓人,有使人看着立马就觉得浑身会起鸡疙瘩与不自在的感觉。而这种女人很多时候总能让人们联想到那种,服务于性行业的或不正经的串在一起。 不过让人们看着心里感觉舒服的;就是她那张长有几分姿色的脸蛋和妖冶迷人的身段,还有那大胆暴露的穿着。除了这些能给人们眼球带来小小视觉上的喜欢和享受之外,别无其它能让人心情愉悦的地方。 瞥了那女人一眼,林秋生没说什么,占点头。那女人笑了下,屁股一扭紧挨着林秋生坐下。 能给我一根烟吗? 林秋生指指面前的玻璃茶几(烟是放在上面的)示意她自己拿,那女人会意一笑,倒没客套伸出纤细的手指娴熟地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后猛抽一口。小嘴一张一合像魔术师表演绝活一样,很有技巧的先是吐出一个圆形的烟环,接着就是一条烟柱笔直的缓缓穿越烟环。 那连贯的表演动作让林秋生看着目瞪口呆叫绝不已,心想这抽烟并不是一吸一叶那么简单,而其中的学问也深奥着呢,值得人们好好研究的一门功课。其实这样的烟环林秋生也会吐,但要想吐出一条烟柱从烟环中缓缓穿过,恐怕就没这方面的才艺了。 就在那女人探身、伸手、掏烟、点燃、吐完烟花再往后一张身躺在沙发背上的一刹那,林秋生两眼猛然一亮,脑海里瞬时掠过一缕浮云,心里不禁一惊和悸动。 因为,那女人脖颈下方锁骨深处的酥胸,隐藏在紧身大开领外衣之内,而被紧紧包裹在黑色蕾丝花边小小胸衣之中的双峰之上,分别纹刺着两朵怒放火红的玫瑰图花,赫然映入眼帘,在柔和的光影里朦胧隐约而影绰著,仿佛有争奇斗妍和释放热烈的梦想和欲望。 一块海绿色翡翠玉坠也在胸前深深地乳沟里有遥遥欲坠地感觉,似乎在亵渎著,咋看咋好看。 林秋生望着那女人身上的刺青,想起傅小明那天所说的话语。那刺在双峰之上的红玫瑰代表着什么,是什么帮派组织?林秋生在心里暗自揣测着这个女人的来历,豪无厘头的猜测。突然有一种错觉占据在林秋生的脑海里,思绪又开始混乱起来,有着漫长的无边无际。觉得这个紧靠自己坐着的女人,仿佛电影中描述的反间间谍似的一样恐怖和可怕。但又有着一种使人们热血沸腾,思想混乱而不顾一切想要犯罪的那种冲动的欲望与理想。 “一个人吗?”那女人吸着烟,吐着同样的烟柱和烟环问。 林秋生喝了口香槟汁,把剩余的烟头丢进烟灰缸,指了指舞池中蹦得疯狂的吴海、傅小明、杨生和胡淼四人。 你怎么不去跳,头一回来这儿? 林秋生喝着香槟汁,依然没有答理那女人的问话。 “哟,看你这样伤感和沉默的样子跟失恋似的多让人心疼啊,是和女友吵架被甩了吧?”那女人挑起眉梢,妖笑着又问。 依然喝着饮料,这时那女人见林秋生还是一直不语,于是,把柔软性感的身体肆意地靠了过去,让她那不知被多少男人抚摸过无数次的酥胸呈现得更多,更醒目。小嘴凑到林秋生耳边浪声的淫笑着,说:“帅哥!寂寞吗?想做爱吗?看得出你一定很寂寞,不如今晚就让小妹好好陪陪你怎么样?”说着手还有些不老实起来直往林秋生两腿之间乱摸,林秋生心里明白那女人撩拨的动作和引诱的语言是在迷惑自己,想从自己这里获得经济上的收益。 犀利的目光像扫描器一样快速地描射了她一眼,然后又快速地躲开,极力地扼制住涌动狂躁的思想,朝旁边挪了身体下,躲开那女人进功的姿态。 见林秋生有点拘束,那女人似乎看出了林秋生是乡下人,初次来这种场合,再次将身体靠过去,手依旧伸进林秋生的两腿中央,做出一副放荡的样子媚笑:“怎么着,乡下来的吧?第一次到这种场合不习惯是吗?没和女人做过那事?真土猫子一个,不过没关系,一切都由小妹我来指导。”那个女人的话中附加有一种嘲笑和愚弄的味道。 林秋生听完女人的话,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点委屈和不悦,情不自禁地开始审视现在的自己,低头,忽然发现自己脚上那双脏兮兮的白球鞋和身上的穿着土得一团糟,黯然一笑,心里暗骂自己:“林秋生啊林秋生,你这个乡下傻逼,怪不得人家嘲弄说你是土猫子,瞧你这身穿着要多普通就多普通,完全没折扣的一个地道的庄稼汉。” 确切地说林秋生今天的装扮是很老土,连自己看着也觉得寒碜和俗气,其实,林秋生并非没有相样好看的衣服,只是不愿意穿而已。因为在他心里有个理念一直保持着。实际上林秋生不是跟不上潮流,也不是不明白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人人都很虚假,都在虚脱的环境里伪装自己,高度地生活着这样的道理。而是他给自己定下了个宏观的人生目标;在没有任何成绩和辉煌时,自己不会也不想穿得那么奢侈与豪华,把自己搞得多气派跟贵人似的那样高调,那太假,不真实显得虚伪。思想中总认为还是低调点好,踏实真切。 第六十三章 寂寞的是你滚开别烦我 生活中低调点固然是好,特别当你有了钱和地位的时候,低调些很少招来麻烦和烦恼,有人会认为你活得自然,有涵养,有风度,一肚子很有知识的风度。给人一种亲切、温暖、平和、能容易接近相处和敬佩的感觉。 可是也不能太过于低调,如果太过于低调,那么可能有人会这么认为你对人生对生活没有激情和热烈,缺乏渴望和信念。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说嘲笑讽刺你无趣,没梦想没追求。很多时候会受到人们的冷落和疏远,招来歧视的目光。用另一种态度和眼光审视你,说你深沉不可交往等等,这样认为的道理同样也可以成立。 低不低调,高不高涨这样的生活方式,从某种程式上分析大都是和人的性格与思想有关,有些人生来就喜欢到处炫耀,似乎全世界就他一个人能耐有本事,这些人大都有那种思想与精神上颇为通俗的自我欣赏和吹捧,其实这样的自我吹捧有时候也会遭到一些意料不到的人身攻击与反感,会使你身心安逸时所必须负出的代价。 上帝造人时首先就给设计了一个能表达语言的功能,因此,人是自然界里唯一能用语言表达的高级动物,诸多时候凡与好坏,人都会用语言去议论。所谓是:“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人不说。”这样的道理,只是有些人听惯了那种无聊的议论和嘲笑,也就不喜欢计较与争辩。 转过脸,林秋生对那女人的话置若罔闻佯装没听见,掏了根烟点燃后,两眼望着舞池中央那些激情跳跃的男女,良久之后才缓缓转过脸看着那女人,嘴中喘息着浓重的酒气味微微一笑,有点调侃而讽刺地问:“看我这土山猫子醉成这样能跟你这土山鸡做吗?” 那女人根本没有听懂林秋生话中讽刺的意思,还以为林秋生真的被自己俘虏了呢,两根兰花指一伸把林秋生刚点燃叼在嘴上的烟轻轻夺过,放在自己嘴上。烟柱穿过烟环在林秋生眼前慢慢漾开,之后,两片厚而性感红润的小嘴唇凑到林秋生的耳垂边,吹着热气轻柔而恬不知耻地媚笑道:“没关系,能做!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土山猫子酒醉后的动作,那样才够刺激,够爽够舒服。” 那笑声中的语句是如此的放纵、亵渎、和猥琐。让林秋生觉得总有点恶心与反感,其实林秋生也觉得这样的女人无论从某方面:恰恰正适合男人的口味,才能点燃男人的热情和欲望,才能使男人激情澎湃欲罢不能,如果一个女人在客厅、厨房、床上都表演得跟政治家似的装腔作势假正经,那这个男人不去偷情,估计也得变态。 “醉酒后的动作才够刺激!”这句淫逸无耻的话语,一下子触动了林秋生的心弦,使他忽然想了几年前的情形,和乔舞影在醉酒后的那个伤心激情缠绵的夜晚。 同学的耻笑,老师的谴责,校方领导给予的无情的勒令退学等等,这些已尘封在心底许久的伤痛又都全部涌现于脑海,历历在目地显现于眼前。 想到这些,林秋生顿时觉得心好痛,痛的流血,使好不容易才愈合好了的伤口好像又被无知的谁一下子给撕开一样。于是机械性的一把将那女人推开,瞪着眼睛怒吼道:“寂寞的是你,想做自己做,找别人刺激去你!滚开别在这烦我!” 林秋生突然间的暴怒把那女人吓得一跳,顿时,那女人像触电似的立刻把手从林秋生身收回,停止了她那龌龊下流放浪和猥亵的动作。尴尬无趣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风流而不食人间烟火的一本正经的男人,心里暗自在想:每天在自己面前拼命讨好搏取笑颜的男人可以说是多之趋之若鹜,没成料到此时却遭受到这个男人的冷眼和嘲笑。 越想越觉得好笑和可气,气自己屈膝卑微和下贱,笑世上还有如此纯真对女人不动声色的男人,同时又觉得被别人冷眼嘲笑后的滋味不好受。于是,她狠狠瞪着白眼,嗤之以鼻地愤然道:“乡巴佬你凶什么凶!不知好歹的土包子真没见过世道,哼!”说完起身屁股一扭水蛇腰一拧苦着脸走开了。 那女人走开后,林秋生这时才真正意识到有一种孤寂和凄凉的感觉,背靠著沙发仰着脸,抽着烟,闷不吱声。十楼,深冬的夜风如魔鬼的利爪在林秋生身上随处乱抓,高亢而突兀。外面的一切朦胧而遥远,就像自己心思一样飘忽而渺茫,平视苍凉深远的星空,瞰俯风光旖旎的美景,静静发着呆。 自从与汪玲离婚到现在,这段日子里林秋几乎把自己封闭在情感的世界里,在狭小的空间里孤独地生活着,折磨摧残蹂躏着自己的思想与灵魂。体会着其中的苦楚,恐怖又可怕,漫长而又遥远的无边无际。 现在林秋生真的是需要一个年青女人的慰藉,释放热烈和欲望。疾步下楼,从前台给傅小明打了个电话说:“小明你们几个再玩会,我有点头疼先回去了。”傅小明说:“不要紧吧你?不行就看医生,别硬撑?” “没事。”林秋生说。 什么没事,要不我和吴海他们说说一起送你回去。 林秋生幽默地爽朗一笑:“操,又不是找不到家,有必要兴师动众摆大谱享皇上待遇啊?哈哈。” 那行,路上当心点,让美女给占了便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嘿嘿。 “靠,就这话,还是多关心自己吧你,行了不说了你们接着玩吧,再见!”林秋生说完和傅小明在电话里一起大笑起来。 挂断电话,到外面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阳光花园小区。”林秋生上了车往椅背上一靠对出租车司机说。 “嗯,好咧。”出租车司机应声笑道。随后油门一踩掉转车头朝林秋生说的放向驶去。 第六十四章 与朋友和这座城市道别 第二天吴海和傅小明休息,杨生请了假,胡淼也把服装店里的生意暂时让冉欣一人照看,然后与傅小明等几人一起前往车站送别林秋生。 林秋生在中间一只胳膊搂着胡淼,一只胳膊挽着杨生,感激地笑着对两人说:“你们俩谁也别送,回去吧都是大忙人,杨生你回去上你的班,胡淼你也回店里帮冉欣照料生意,有吴海和傅小明送就行了。” 杨生与胡淼对视了一眼,然后在林秋生身上轻轻打了一拳微微笑道:“怎么着,还不高兴啊你?” 这……这……!——我这不是考虑你俩都很忙吗。林秋生话音刚落,傅小明接过话题插话说:“行了都别像女人似的那么啰嗦了,赶紧走吧。”“咋得了,下逐客令了是吧,嘿嘿!”林秋生转脸瞅着傅小明开了句玩笑。 列车离开启的时间还差十五分钟,所有乘坐这趟列车的旅客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全都早早守候在站台上,等待车门开启的那一刻。 “八号车厢八号坐”这个吉利的双重数字是林秋生的座位号,吴海背靠著身后那漆着白漆脱落得而有些斑驳的水泥柱子,抽着烟仰面望着远方那未知肃穆的天空,没有浮动的云朵,仿佛城市边缘的海水,只是静默不动。吴海一脸诡异地表情微笑着缓缓吐着缕缕烟雾,一言不语,心里好像在回忆幻想着什么。 “嗨!发春情了是吧?瞧你这神情好像被哪个美女勾走魂魄似的,是昨天喝多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吧?哈哈!”杨生走到,吴海面前推了他一下打趣笑道。 吴海把目光收回看着林秋生对杨生笑道:“嘿嘿,发春情的不是我是秋生!是秋生要发春发福了。” “操!你俩斗嘴怎么老把我往里扯。”林秋生在旁边指着杨生和吴海笑道。 “不扯你扯谁?你是主角是关键中的亮点呗。”吴海诡异地笑着说。 “你小子又在损我拿开涮是不是?怎么总是爱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没头没脑让人听不懂的话语?”林秋生似乎有些迷茫地说道。 吴海脸色一变两眼放着奇异地光辉指着林秋生手里的那张车票,一本正经地笑着说:“秋生我不是拿你开涮,就凭你手里的这张票,我敢保证你将来能一定大红大紫发大财!” “切!没事吧你?我看你一定是发烧了,神经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胡说八道?”林秋生用手在吴海眼前挥了下,做了个惊讶的动做嘿嘿笑道。 “去去!你才发烧脑子出了问题呢?”吴海推了一把林秋生说。 傅小明、杨生、胡淼三人心里都很明白,吴海不定又在瞎说什么不靠谱的东西来愚弄林秋生一番,各自笑了下就都没搭理他,吴海一看,傅小明他们几个谁也不理自己的话茬,于是,又慢条斯理地笑着,说:“你们知道秋生手里的票是几号车几号座吗?就是这八号车厢八号座!你们谁知道那两个‘八’意味着什么吗?我要是不说啊准保你们这几个没思维的人谁也不会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告诉你们吧那两个八就是意味着‘发发发’!所以我说秋生将来一定能有大作为大出息。你们不信居然都笑我,哼!真没品味。” “哎哟呵,会看相啊,从哪学来的奇门妙术?吴海可别说我还真是低估小瞧你了!居然没有发现你有这方面的才能,真是让我大感遗憾啊,胡淼你讲我说的是吧?”林秋生佯装一副惊叹地神情对吴海说完,扭头望着胡淼笑着,问道。 胡淼赶紧接过林秋生的话题点着头也跟着打趣笑道:“呵呵,是啊,就连我也觉得如此,还真别说,我们几个那么多年竟然没谁发觉他有这种思想上超强的大智慧和超越的大目光!”胡淼说完和杨生、傅小明、林秋生四人一起都哈哈大笑起来。 四人那前仰后合的笑脸和得意的神情让吴海,当时就觉得浑身有些在太自在,于是,也跟随着四人笑起来,笑完之后,故作一副伤感地神情仰面望着天空摇头微笑着叹息道:“唉,郁闷啊真是郁闷!” “靠!刚刚还一副神气若然的自在样,怎么转眼就叫上郁闷了你?哈哈。”杨生接着打趣道。 吴海把脸扭向一边笑着,说“还不都是因你们几个低智商没思想的人呗,嘿嘿!” 是是,我们几个都愚昧没悟性就你智商高有思想,杨生话音刚落吴海接着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被傅小明打断:“行了都别再侃了,车都鸣笛快要起动了,赶快上车吧。” ——呜! 一声汽笛长鸣后,绿皮车门缓缓打开,一个微胖的男列车员随后放下车门阶梯,然后走下来站在旁边,像催命鬼似的一边查着票,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催促人们赶快上车。月台上,林秋生与吴海、杨生、胡淼、傅小明一一拥抱后,跟随着拥挤的人群在列车员的催促下往车上挤,挤进车门口。忽然有些伤感起来,回头转眸眼眶湿润著用力的挥舞着手臂,艰难的微笑着:“小明、吴海、杨生、胡淼你们请回吧!我林秋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嗨!我说你还上不上去,不上去就下来别堵在这里影响其他人好吗?”列车员推着林秋生的后背大声嚷道。——呜!咣咣! 又一声汽笛鸣后,乌烟浓浓升起,绿皮车门慢慢合扰,列车启动了。载着四处奔波的人们,沿着两条平形的铁轨朝着它的尽头缓缓驶去。 绿皮车厢里每个人的面目不同,表情各异心情也就有着自然的不一样。脸紧贴着车窗,深邃的目光斜视着飞驶的车窗外向后倒去的,也许在自己将来的记忆里变为陌生的一排排高耸矗立地楼群,轻声地喃喃自语:“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再现了我留恋的海滨城市!” 第六十五章 林秋生心目中的夏勇 夏勇是林秋生的同乡小时最好的玩伴朋友,在林秋生的心目中,夏勇所获得的评价是相当高的,林秋生的记忆里,夏勇在十岁那年的冬天,一个残酷飘雪的季节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夏勇失去了父亲。 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对夏勇对他所有的亲人来说,无非不是一种沉重的磨难与打击。然而,小小年纪的夏勇并没有因父亲的病逝而从此感到孤单与恐惧,也并没有因瘫痪而陷入窘迫的家境而感到可怕与沉溺,或许在他幼小而懵懂的心灵里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恐惧,什么是可怕这样的字眼。但他只知道安慰伤心的母亲:“妈,你别哭也别怕,爸爸虽然不在了,家里还有我和弟弟妹妹呢,有我和弟弟妹妹陪你照顾你,别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用成人的话安慰着自己的母亲,这不能不让一个绝望而痛苦的女人,对未来的生活看到了那种希望与美好。 夏勇的母亲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勤劳、善良、贤慧、和坚强的女人,自从丈夫离世后,可怜无助而又绝望的她望着三个尚未成人的孩子,就毫无犹豫并且义无反顾地用脆弱的肩膀扛起了这个残缺的家。而有时候唯怕,别人耻笑和歧视的目光,人前她把自己掩饰的十分坚强与镇定,而人后却常常以泪洗面,为能让三个孩子更好更快乐的生活少受点苦,然而她又时常忘记自己是个孤单力弱的女人,没日没夜的操劳忙碌着。 后来别人看她可怜就劝她改嫁,她不肯,总是无奈地摇头微笑:“如果没有三个孩子我会考虑的,可现在三个孩子都很懂事也很听话,虽然我失去了丈夫但我不能再失去三个孩子,如果那样的话会让人唾骂的,而且我也会心里不安的。”别人笑她固执太傻,她也总是不屑地一笑了之,不作任何回答。 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自己再嫁,那么三个孩子怎么办?谁会有那么好的心肠和豁达宽广的胸襟来心甘情愿而又毫无顾忌地,接纳这三个尚未成人的孩子?没谁会这样做,因为那些使人们看似高贵的宽容,使他们在心里和思想上根本不愿意承揽与自己没有任何一点血亲关系的累赘和负担。倘若自己再嫁,那么三个孩子或许就有可能受苦遭人欺负,没人管教沦为孤儿,到头来也有可能学坏甚至给社会带来危害。这些都是一个非常值得考虑和十分重要棘手的问题。 假如出现那样的结局,那么宁愿不嫁委屈自己,宁肯含辛茹苦地去日夜操劳也决不能让三个孩子遭受任何一个人的冷眼和嘲笑,这就是一位善良、宽容、智慧、聪颖女人的最终抉择,一位慈母博大无私的奉献和爱心,是一种舐犊之理。 有一天下午,放学后,夏勇兄妹三人高高兴兴从学校回到家里,没有如往常一样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们的母亲,懂事的夏勇以为母亲还在田地里忙碌,于是,就做着母亲每天都要重复几遍的事“烧火煮饭。”因为自己想让劳累的母亲回来后就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饭菜,然而,事情却没有他所愿,眼看天渐渐暗下来,外边也下起了细雨,而此时母亲依然没有出现他们面前。 九岁的妹妹和十一岁的弟弟似乎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问:“哥,天都这么晚了外面又下起了雨,妈妈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呀,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去,傻丫头胡说什么,妈妈那么善良怎么会抛下不要我们呢。”夏勇轻轻抚着她那一头乌发说。 “那妈妈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呀?”夏勇的妹妹仰起粉嫩的小脸惊恐地又问。 此刻,夏勇心里也感到有点不安和焦虑起来,望了弟弟和妹妹一眼,强装镇静:“你俩呆在屋里别乱跑,我去找找看。” 嗯,知道了哥。 随手拿了把雨伞转身就出了门,所有他们家的田地里都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这时,夏勇心里更加有些焦躁不安和慌乱,嘴里喃喃自语起来:“这么晚妈妈究竞去了哪里?” 莫非……? 忽然,一种可怕与恐惧的预感一下子涌向于夏勇的脑海,瞬时占据而漫延并且扰乱了他的思想,使他产生一种茫然混乱的错觉,不得不存有一种最坏的思考。霏霏细雨中,夏勇,开始更加的惊恐慌乱起来。 片刻,夏勇将心里存有的那种最坏的思考终止后,怅然转身朝家走去,到邻居张大爷家,张大爷抽着旱烟惊恐地说:“怎么,你妈她到现在还没回来!”夏勇睁大眼睛注视着张大爷有些莫其妙,摇着头:“没有,——张大爷我妈她怎么啦?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啪啪!张大爷将旱烟斗里抽尽的烟灰在自己脚上那双布鞋底上,一边磕着一边叹息着又说:“你妈她因劳累过度在田地里晕了过去被送医院了,唉!多善良的女人啊,怎么就那么命苦可怜呢,真是老天爷不公啊!” “什么!张大爷你说妈她晕过去,现在还在医院里?”夏勇顿时心里猛然一惊,眼神里闪动着恐慌和晶亮,疑惑地问道。 “瞧你这孩子,你大爷能会骗你吗?”张大爷的老伴这时从里屋蹒跚着脚步走出来说道。 听完这个消息,夏勇没再多问也没再多怀疑什么,转身从张大爷家跑出来,回到家把事情的经过向弟弟妹妹简单说了下,然后又把弟弟妹妹安顿好,之后出了门在风雨交加的黑夜里不顾一切地朝着两公里之外的医院跑去。 雨越下越大,风越吹越狂,农村的道路坑坑洼洼被雨水积平后,难以辩出高低。夏勇凭借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漆黑的雨夜里摸索着向医院狂奔,因生怕母亲有事而不住的祈祷祝福着……。 第六十六章 雨夜中的妈妈 刚出离村头不远,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深沉的风雨中拖着虚弱的身躯艰难而疲惫地迈着沉重的脚步,缓慢蹒跚而来。夏勇使劲揉了下被雨水打湿的双眼,借着雨夜中的微光细细望去,隐约中,猛然发现那熟悉的身影正是自己的母亲。 “妈!”夏勇猛地加快脚步奔向前拉住她的胳膊大声喊道。 漆黑的雨夜里她忽然听出儿子的声音,一下将儿子夏勇搂进怀里,用孱弱和惊讶的语气问:“勇子天这么黑又下着雨你这是去往哪里?” 妈,我和弟弟妹妹放学回到家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在咱家田地里,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你回来,于是我就去咱家所有的田地里也没找到你,结果我问邻居张大爷,张大爷告诉我说你晕了过去,在医院里。我害怕极了,怕你会出大事所以去看你的。妈你没事吧现在好些了吗? “傻小子,妈妈只不过是头有点不舒服,能会出什么大事啊,别胡乱想了。”她拉住儿子夏勇的小手心疼地说。 ——嗖!一道刺目使人晕眩的闪电伴着轰鸣地雷声索绕在阴森的天空中,刹那间划破整个凄凉的宇宙,又在瞬息间恢复了阴沉和宁静,使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可怕和恐怖。 在闪电划过雨夜的瞬间里,夏勇清晰地看到他的母亲,因积劳成疾而透支虚弱的不能再虚弱的身体,那一刻,夏勇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酸与心疼,脑海里深深地镌刻下了雨夜里的这一幕。 紧紧攥握住母亲被雨水冲得有些冰冷的手,默默毫无声息地淌着泪……。 回到家里,夏勇烧好一盆热水端到母亲面前,用一种远大的目光和超脱的理想看着母亲,笑了下,随后蹲下来将母亲脚上粘满泥泞的鞋子给脱去,之后又把母亲的脚放到热水盆里,小翼翼地一边洗着,一边仰起天真烂漫的小脸,断然而肯定地轻声说:“妈!等我毕业后就出去挣大钱,挣到大钱后就买最好最漂亮的房子给你,到时候我会一直好好伺候照顾你,不再让你过这种又苦又累的穷日子了。” 抚摸着儿子夏勇的头和幼稚的脸,沉默着,静静地望着,听着夏勇对未来的憧憬和设想,她欣慰地笑了,哭了……。 第六十七章 介入夏勇生命中的叶子梅 “深圳”这座沿海城市在中国的版图上占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优势的条件,是中国经济的命脉,也是世界上各国眼中的黄金地段。在它有限的面积和辖区内到处都蕴藏着商机,每一个角落都是人们关注和竞争与议论的焦点。 为不让尚未丰满的羽翼就此折断,夏勇调整好思路要从这里找到起点,于是他做过搬运的苦力工,清理过臭气熏天的厕所和风吹日晒的马路清洁工,甚至还捡过破烂,大街、车站、码头等时常都是可怜的夏勇留宿的地方,若大的城市没谁注意夏勇这个外来者的孤独与孤凄,也没谁关注他的生存与未来,似乎他成为了这座城市里多余的部分。 夏勇就这样沿着他设定的路线和方向,如此而固执的坚持不懈地一直努力着、奋斗着、等待与期盼着上苍的恩惠和眷顾。 当然,这其中或许是一个遥远而漫长的过程,然而在这个漫无边际的过程中,也得必须负出一定的艰辛和毅力,大量的心血与汗水,难以言状的心酸和痛楚。像这种所经历所负出所饱尝的种种的一切的滋味,想必也是你身心和思想上最为惨重的憔悴和代价。 而这种因思想与身心所负出而引起的代价与惨痛,很多时候往往也会使你失去对生活的看法和感受,甚至也会改变或毁灭许多人的家庭和生存的意义。 像这种才真正损害脑筋的一种潜伏在人们心里和无形的最为要命的东西,就如同一种可怕而不规则的游戏,使很多人都感到有些恐慌与恐惧,同样也使很多人都不敢折腾,因为,怕!玩不起。怕扰乱正常的生活与思想。即便这样,但仍有一些人冒险玩着这种危险可怕的游戏,夏勇就是其中的一个。 只到有一天夏勇无意间认识了他现在的老婆叶子梅,而叶子梅的出现与介入正式改写了夏勇的一生与命运。 那天,那个下午的那个傍晚的黄昏时分,又因无事可做去海边看海回来的夏勇,思绪莫名的复杂烦乱起来,趿拉着鞋子,心情怅然,眼神疲惫地仰着苍白的脸望着黄昏中凄美的天空,踯躅街头,想些什么,因何黯然神伤?除他本人之外没谁读得懂其中所包罗的故事。 闹市的夜景喧嚣嘈杂而充斥着诱惑和妖娆,显然是那样激情澎湃和热烈。昏黄柔和迷离的灯光放着幽玄的光辉,仿佛某些人恍惚伤感的眼神里透出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弱和凄美,是那样的彷徨、孤独与颓废,慵懒而漫散的静静注视着这个夜市的每处荒凉的角落,和穿越其中那些有事或无聊闲逛的男女老幼。 如此繁华妩媚的景象使夏勇烦乱无头复杂的思绪一下子明朗起来,似乎看到了某种未知的希望。不远处是一家大型超市,而超市门前的一棵电线杆下的一个地摊处,许多人围绕在那里或蹲或俯身挑选或指点着各自喜欢的东西,一个妙龄长发女孩因生意景气而忙得不易乐乎。 第六十八章 夏勇心中的欲望 夏勇滑稽的将手里赚到的那一百多块钱放到嘴边猛地亲了下,然后又甩了甩,依然风趣而兴致地笑着:“子梅你瞅瞅这些,去掉成本全是净赚的!”“瞧你那傻样至于这么开心吗?”叶子梅温婉的笑着说。 嘿嘿!怎么不开心,这都是你的功劳呗!夏勇说罢将话题一转又说:“哎!快点收拾了,为了表达你对我的帮助和支持,一会我们选个好的有档次的酒店进去,好吃好喝的你尽管要,我请客。” 叶子梅故作感慨和惊讶,抿嘴微微一笑之后幽默打趣道:“哇噻,嗯,不错好样的有成绩!行,今晚本小姐开心,等会就给你一个表现让你破费的机会,不过先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后悔嫌本小姐浪费太多,让你觉得心疼。” “瞧你说的这哪里话,我这么有风度,什么时候后悔过,咱是那种心疼视钱如命的人吗?再说了能和你这个大美女一起吃饭心里舒服美着呢,到时候你千万别客气下手要狠一点,不然就是瞧不起我夏勇不给我面子,这会让我这心里过意不去的。嘿嘿!”夏勇两眼一瞪开着玩笑说。 “贫嘴,哎!夏勇我怎么发现你这嘴皮子功夫越来越像个经商家了。”叶子梅闪动着温柔的眼光嬉嬉笑道。 夏勇挠着头皮狡黠地嘿嘿憨笑:“这全是受你叶大美女的熏染呗,没听说过名师出高徒这句话啊。” “瞧你那傻样,好啦别贫了赶快回去吧你。”叶子梅笑眯眯地对夏勇说了句之后,就蹬上三轮车朝自家的方向缓缓而去。 嗨嗨!刚才不是说好了一起吃夜宵吗?你答应的,怎么转眼就变挂了你?觉得我不够诚实是吧?叶子梅回眸抿嘴嫣然一笑,打趣道:“夏勇这顿饭就算你先欠姐姐的,等你赚更多的钱以后再请吧,不过到那时我可要得去五星级的四星级的不去。嘻嘻!” “行,就这么说定了,那就算我暂时先欠着,到时候就按你说的算,去五星级不许再反悔。如果这里没有那咱就去香港、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里去找,哈哈。”夏勇也打趣开玩笑说。 成,就冲这个梦想那我一定等着。叶子梅话刚落音夏勇接过话题一转又说:“——嗨!子梅路上当心慢著点啊你,别骑那么快。” 嗯,知道了,你路上也注意点。 又一段时间随着匆忙的岁月一晃而逝,在这段突兀颓废而疲惫的岁月里,夏勇对经商之道聚集了更加丰富的经验,逐渐地精通运筹帷幄了。同样在这段时间里与叶子梅之间的感情也自然发展到了那种亲密无间的地步。 睿智、精明、大胆,终于成就了夏勇,给他打开了致富之门。 半年后,夏勇有原先小小的地摊逐步扩大,转向了门店。一年后,再有门店转向了批发零售。然而,像这日新月异地变化实际上始终并没能满足于夏勇,那种对金钱的渴望和贪婪与膨胀的思想。 任何一个有高瞻远瞩目光的、远大超越思想和梦想的人,从某些方面分析,他的心永远都是狂野狂妄的,不断地在升华,会一直不断地努力奋斗朝着一个方向前进,那个方向也就是给自己设定的一种目标和愿望,倘若这种目标与愿望一旦实现,在这原有的基础上,那么他还会期盼等待着另一种最高境界上的梦想。梦想着有一天会在偶然的时刻发现新的奇迹。 倘若这一切又一旦集中于脑海占据于整个心里,扰乱了思想使无法左右的时候,那么他还会像重了盅似的以那种麻木不仁的姿势与态度,不顾一切甚至不择手段,不惜任何一切代价一心朝着这个所谓的最高的境界去发展,追求着他想要得到的一切,这就是所说的“贪婪和欲望”的意义。 不错,想要拥有超凡脱俗的生活,狂野与狂妄的思想和惊人地魄力是最为关键重要的,当然,这其中所谓的狂野与狂妄还有不择手段和不惜任何代价这些字眼,听起来给人的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深不可测。其实这些字眼里面隐匿的并非是什么人格道德行为上的恶劣与败坏,也并非牵涉到什么使用暴力手段来威胁、强压、逼迫、恐吓他人退出或让步来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和幸福。这与那些恐怖可怕的恶性的东西沾不上边,也扯不上任何关系。 而这些字眼里面所指的是内心上的修养和良性的思想素质,当然也包括一些道德上的文明与和谐在里面。说穿了;就是以一种诚肯和真诚的方式及手法,公平合理化的竞争与远营。 只有以公平与合理、道德与文明、和谐的手段和方式去主宰去操纵,才能有效的取悦于他人的信任和支持,敬佩和尊重。实际上夏勇就是一直坚定不移地沿着这条路线,执著而顽强地循环发展下去的。 “市场调查,了解行情”这些都是夏勇梳理的新思路和新规划的方向。 一个天空布满阴霾的下午,晚风阵阵吹送,使眼前一片迷糊和朦胧。叶子梅来到夏勇的批发门店,见还在为一天所获得的成绩而低头忙碌的夏勇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于是,叶子梅轻轻走过去佯装客户:“哎!老板我想从你这里进批货,请问这里都是什么价码?”说完之后,接着就是一阵咯咯的笑声不停。 夏勇猛地抬头,发现是叶子梅,惊讶而假装生气地指着她憨笑,说:“好啊叶子梅又在拿我开心,想找抽是吧你!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就会知道突然制造惊喜。” 叶子梅秋波潋滟,顾盼若柔情,温婉嘻嘻地笑道:“这样不好吗?”“好什么好,你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又有一笔大的收入呢!”夏勇一边整理着手中的那些满意,一边憨态可掬地笑道。 第六十九章 夏勇带叶子梅去吃饭 夏勇说完又道:“子梅你来的刚好,我正想打电话叫你呢?”叶子梅抿嘴微微一笑:“是吗,什么事?” “哦,是这样,等我忙好了咱俩一起出去吃饭呗。——哎!可不要说你没时间这句掉面子的话。”夏勇没等叶子梅开口回答就先抢在她话的前头嘿嘿笑着说。 叶子梅笑而不语,缓缓走到夏勇的旁边,慧黠明亮的眼瞳里满是绵延柔丝的光波和神情,盯望着夏勇,眼梢处几线浅淡不一而不易发现的鱼尾纹,柔静而缓慢地微微漾溢开来,仿佛绽放在平静湖水里的一对恬淡的睡莲,悠然悦目。那决不是衰老,而是岁月中所升华成的一种风韵和气质。 那恬淡柔静含情地默笑,那风韵含蓄优雅的气质,那如此唯美的款款举止无疑不是一种热切的渴望与期待。 叶子梅仍旧是依然笑而不言,置若罔闻地望着夏勇,美眸里倒多了几丝温情、笑容与神秘。使夏勇一时揣测不透,还真以为叶子梅要拒绝似的,于是,眼睛眨巴着,一脸愕然地望着叶子梅,语句结结巴巴说:“啊!子梅你……你不会真的说没……没时间吧!” “走啊,还愣着干啥?今晚本小姐就给你这个表现的机会,嘻嘻。”这句话在几十秒之后从叶子梅嘴中温婉而悠然地飘进夏勇的耳朵里,使他当时就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似的那样,兴奋与激动,顿时又在刹那间高兴地喜不自禁。 关了店门出来后,夏勇紧扣住叶子梅纤美柔软的右手,指尖轻轻摩擦着叶子梅手背与手心。在马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吩咐出租车司机朝他们要去的方向开去。 沿滨海大道直走到底左转朝前不远处便是两人今晚要去的“碧海蓝天大酒店。” 碧海蓝天这个豪华气派的星级大酒店,高高矗立于城市的边缘,背山面海在云雾缭绕和山水朦胧的环绕之中,带给人们的感觉远远望去,尤其是夜晚,那海水之中从酒店每个窗口里映射出来的灯火旖旎而迷蒙,点点缀缀,闪闪烁烁,仿佛海的灵魂水的神韵。而那倒映在海底里的景象,气势滂沱又仿佛海市蜃楼一般壮阔和壮丽。 十二楼,一个包间里布置的十分温馨而有情调,若大的落地窗外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和尉蓝的天空,或坐或站在这里侧身或俯身抬眼倚窗望去,海和城市的夜景能尽收眼底。这样赋有情调的场景永远都是情侣们谈情说爱畅想和憧憬的地方。 两个女服务员在上菜的时候,夏勇问叶子梅想喝什么酒,是法国的白兰地还是日本的清酒。叶子梅先笑着说:“外国酒有啥好喝的,酸不拉唧的没喝头,特别是小日本的酒更不能喝,又苦又涩说不出什么味道,简直比马尿还难喝。小日本人个个都坏这酒的味道就跟他们的心一样狠毒,嘿嘿!还是喝国产的张裕、长城牌红葡萄酒,味道甘甜醇朴,绵延柔长而爽口,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旁边两个女服务员也跟随叶子梅笑了一会:“对!小日本的酒不能喝,他们跟中国有仇想想当初他们对中人民造成的伤害就来气。” “哎呀,美女的话就是有道理,行,那今晚咱就喝国产的,张裕和长城牌一样先拿两瓶,掺着喝!”夏勇看看两个女服务员又看看叶子梅笑道。 干嘛要掺着喝啊? “嗨!子梅这你不懂了吧?因为这才叫品味才叫人生乐趣呗。”夏勇指着叶子梅说。 服务员按夏勇的要求将两种红酒拿来后往桌子上一放,笑了下转身离开了。叶子梅一看没有开瓶器,抿嘴一笑:“没开瓶器喝不成喽。”夏勇眼眼眨了下微微一笑:“子梅你把餐巾布给我!” 叶子梅一边递餐巾布,一边疑惑地问:“你要餐巾布干嘛?”“一会你就知道了呗。”夏勇接过叶子梅递来的餐巾布,随后将瓶口紧紧裹住,接着把瓶底朝上瓶口向下在桌子一角轻轻磕了几下,然后又将瓶口上的餐巾布取下,变戏法似的猛地一拍瓶底,瓶塞顿时就出来了。叶子梅调皮地拍着手嘻嘻笑着说:“这个方法好,我也试试。”说着伸手拿过另外一瓶学着夏勇的样子用餐巾布包住瓶口在桌子上使劲磕了起来。 桌子被磕得啪啪直响,而上面的盘勺也震得丁丁当当,菜汁溅的到处都是,结果也没能将瓶塞弄出来,夏勇一看这哪是开瓶塞分明是要将瓶子和桌子砸碎。 “嗬!平时你就知道咋呼跟母鸡下蛋似的,使那么大劲干嘛。看来这样的绝活你这大美女还得跟我学,拿来给我。不然这瓶子弄坏了酒喝不成小事,要是把这双粉嫩的小手给弄伤了那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夏勇从叶子梅手里夺过那瓶酒笑着调侃道。 叶子梅吐了下舌头扮个鬼脸调皮嘻嘻一笑:“这瓶肯定是假的,真的不会有这么紧,弄不出。”夏勇笑着说:“紧啊,这是原装的还没开封当然紧喽。”那倒是真的,嘻嘻!叶子梅刚说完。夏勇白眼珠轱辘转了一圈,赶紧接过话题歪着脑袋在叶子梅耳边嘿嘿坏笑着小声说:“这么紧的原装封今晚是不是要我来帮你开。” 当时叶子梅没有听懂夏勇话里的意思,随后应道:“在你手里呐,你不开谁开,难道让我开呀。”那行,等吃好喝好了回去就帮你开,保证让你舒服满意。嘿嘿!叶子梅这会似乎听懂夏勇话中隐藏的内容,脸颊羞得一片绯红,白了夏勇一眼,然后在他胳膊上狠掐了:“去去!吃屎啦你,满嘴臭气净瞎胡说些脏话。 夏勇做个夸张的表情揉着胳膊,笑道:”嘿嘿!是你刚说过的吗?”“死样,讨厌,想的美吧你。赶紧倒酒!”叶子梅笑语嫣然低头一笑。 第七十章 雨夜里醉后的夏勇(1) 从蓝海大酒店出来,叶子梅搀扶着夏勇,而夏勇跌跌撞撞站立不稳的身体也将稍有醉意的叶子梅给拖得东歪西倒。 子时零点的夜风阵阵吹送,卷带着海水的潮湿与咸腥味弥漫在空气里,每座靠海的城市似乎都有这种使人心情感到厌烦和不爽的怪味。 临近凌晨时分,路上的行人依稀可见,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仿佛夜的眼睛眨着疲惫慵懒的乏光。护理护送着这苍凉夜色中一些散落飘零的行人和一切。 一辆的士风驰电掣般而来,叶子梅伸手一挡,的哥停车摇下车窗伸头一看醉醺醺的夏勇,之后随口说了句“醉鬼。”接着一踩油门绝然而去。 十几分钟之后,叶子梅又拦了一辆。然而,遭到的却是和刚才同样的语句同样的态度同样的鄙视和同样的拒绝。 是的,像这种酒醉之后打车被的哥拒载的现象是最近才出现的,特别是在深沉的夜晚,这种被拒载的现象更加的突出和明显。因为这其中有着诸多的因素与原由;也就说刚不久在前一段时间里,一位的哥被酒后打车的男人给杀害的事件,正是这种事件所形成的那种心里上的恐惧与阴影,深深地印在了一些的哥的脑海里,使他们牢牢记住了那个可怕的雨夜,使他们形成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戒备心。 像这种被的哥拒载的现象并非证明的哥们没有职业道德,也不能言论他们缺乏爱岗敬业的奉献精神,而关键是一些的哥们的心里害怕。怕那些酒后失德意识模糊的打车人借酒发疯不讲道理,胡搅蛮缠跟你牛。怕他们醉后扭曲狰狞的面孔,和他们肚子里的酒精作怪导致他们不能自控,动手动口打你、骂你、对你施暴甚至动刀行凶。怕他们不讲文明把你整个车厢吐得一片脏乱和弄得一塌糊涂,怕这些不必要的麻烦扰乱自己的心情使自己头疼。 尽管他们出租公司后来采取了一定的防范措施,为避免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结果全部把车厢里的空间分隔开来以减少乘车人对司机的袭击性。尽管一再反复强调的哥们无论白天还是夜间出车时一定都要注意自我保护和安全防范,可是即便这样的强调但仍使一些的哥,心里存有一种戒备与思想上的恐慌、惧怕、和障碍。 当第三辆的士驰来而又被叶子梅拦下时,的士司机的语言和态度仍然和以上两位完全一样,惟有一点不同的比较就是这位的哥,将车门打开下来观望着叶子梅和夏勇两人,犹豫了一会之后才做出拒载的决定。 夏勇一看又被拒绝,踉跄着走到的士司机面前瞪着通红的两眼。很是失礼,指着的哥骂骂咧咧地用醉话,说:“娘里逼说谁呢你!你说谁……谁是酒……酒鬼。” 哎!怎么骂人呐你? 夏勇晃晃悠悠挥着拳头:“骂……骂你咋里拉,老子还……还想揍……揍你呢!娘里逼。” 的士司机一瞅夏勇这架势和扭曲的脸,吓得一跳,知道碰上个赖皮流氓,于是赶紧钻进车里随手将车门一关,嘴里又骂了声“醉鬼”死都没人拉你,随后一溜烟跑了。而夏勇指着远去的的士司机做了个踢腿的动作,徐徐叨叨还骂:“娘里逼,狗日的,不就开……开个破车吗,有啥了……了不起。”夏勇骂完之后转脸对叶子梅说:“子梅明天你跟我去汽车销售中心,挑最贵最好的咱买一辆,专在夜里这个时候开,跟这些狗日的狂飙气死他们。 之所以今晚叶子梅几次拦车而被的哥,拒绝的原因也正是因夏勇喝的太多。 一阵柔风拂过,天空飘起了丝丝细雨,瞬间驱逐了弥留在空气里那些久久没能散去的阴霾。柔风中丝雨绵绵,洒落在夏勇被酒精烘烧得快要爆炸而难奈的身上,清凉爽爽有种无比痛快的感觉,仿佛走站在海边被海浪激起的水花给包围一般 ,感受着那种瞬间笼罩的惬意和快感。 颠覆在风雨吻面的深夜里,夏勇挣开叶子梅的搀扶,思想就你像走空一样,两腿如同失去平衡,整个身子仿佛不是他的,在马路上踯躅、蹒跚、而踉跄着,荡秋千似的从这边荡到那边,然后再从那边晃到这边。仿佛整个若大的马路都是他的,昏黄凄美的路灯下他的身影显得那样瘦长,就像一个无所依赖的灵魂那么惨淡苍凉,在霏霏细雨中孤独的摇曳游移著。 此时,雨越下越大,风肆虐猛刮,无情狂妄而放任地浇灌着今晚雨夜里这两个喝醉的年轻人,叶子梅的衣服被雨水浇湿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那唯美性感曼妙的身段,而夏勇也被风雨蹂躏的似乎使他迷离的意识清醒了许多。 继续蹒跚而踉跄着,这时,迎面又是一辆的士亮着刺眼眩晕的大灯从远处疾奔而来,夏勇晃晃悠悠走到马路中央,两眼晕花站在那里,手臂高高举过头挥舞着……。 嘎吱——! 一声刺耳惊心动魂而急促的刹车声猛然而止,拖着恐怖的尾音瞬间响彻在方圆几十米有限的空间里,在静谧沉寂的雨夜里的上空回绕。飞驰的车轮在快速中磨擦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急刹中,留下两条长长清晰可见的痕迹,卷动著污浊的水花溅满夏勇和叶子梅一身,险些将夏勇撞倒。 的士司机猛然摇下车窗,探出大半个脑袋满脸惊魂未定地指着夏勇歇斯底里怒声吼道:“找死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叶子梅被恐怖的刹车声也给吓得半晌才醒过神来,惊惶失措地看着恼怒的士司机和摇晃的夏勇,怯懦的走到的士司机和夏勇面前,心有余悸而慌乱地向的士司机道谦:“师傅,师傅真是对不起!我男朋友他是喝多了,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第七十一章 雨夜里醉后的夏勇(2) “喝多了!喝多了就呆在家里,不要跑出来跟疯子似的乱窜马路!这样很是危险知道吗?”的士司机仍一脸愤怒的吼道。 “那是,那是……,你说的都很对很有道理师傅。”叶子梅望着的士司机愤怒的样子似是有些胆怯地陪着笑脸说。 的士司机也看到叶子梅一副无辜胆怯的样子和笑脸相陪的姿态,气也就消了许多没再多说什么。就在他将车窗关闭想要驶去的那一刻,这时,神情迷蒙而失控却又毫不知趣的夏勇从包里摸出一沓钞票,用傲慢微弱的态度摇晃着:“看见没,看见我手里这是什么?是钱是钞票!只要现在你把我……我们送……送回家我……我就把这……这些都……都给你。” “哟呦呦,有钱啊!我可没怎么看出来原来是大款啊!——有钱又能咋里,以为你很了不起就牛逼,就可以不顾生死吗?哼!有钱就应该好好珍惜生命珍惜自己和身边所有的人!”的士司机用鄙视凌利的目光瞥了夏勇一眼又看看一旁的叶子梅,撇着嘴不屑地冷嘲道。 的士司机说完将车窗猛地关好打算准备就此离去,叶子梅一看自己和夏勇又要面临被拒载的那种遭遇,于是,赶紧上前祈求作着解释,的士司机看着叶子梅可怜的神情,思想上犹豫而挣扎了很大一会,极不情愿的才将车门打开,缓了下刚才那种暴怒的情绪以恻隐平静地态度说了句;上来吧!碰上你们两个就算是我倒霉。” 叶子梅一听,笑了下赶忙用奉承赞美和感激地语句夸讲道:“谢谢,谢谢师傅!你真是大好人真是这座城市里的文明使者和典范,真是……。” “哎,打住了我可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我的思想可没你说的那么高尚,也没你说的那么伟大,少给我扣这样的高帽,记住了让你们上车也是你们的苦苦祈求,可不是我自愿的。”的士司机赶忙打断叶子梅继续往下说的话语,眉宇间依然锁着那种淡定和从容。 叶子梅尴尬而苦涩的又笑了下,随后与夏勇上了车往后排一坐,而夏勇半躺依偎着叶子梅靠在椅背上,一手放在叶子梅的大腿上,一手没有规则胡乱的比划着,嘴里还在徐徐叨叨地胡言乱语说着醉话。 嘎吱——! 又是一声惊魂动魄的刹车声霍然而起,的士司机无端的将疾驰的车子猛地停下,车了在急速停止后在原地惯性的朝前多滑出了好几米,夏勇与叶子梅却毫无防备地也跟随着向前一扑,顿时,夏勇就觉得喉咙滚烫胃部翻腾,接下来的状况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夏勇模糊的意识里也很清楚,可当夏勇下意识里伸手去开车门还没来得及开的时候。 哇——! 嘴一张,夏勇就把胃部里所有的杂物翻江倒海般地全吐了出来。霎时,使整个车厢里连同叶子梅的身上变得一片污浊,呛鼻的气味立刻在小小车厢里的空间里弥漫开来,的士司机被熏的立刻将车门打开跳下来,指着夏勇歇斯底里嗷嗷大声吼道:“下车,你们赶快下车!” 叶子梅忙说:“对不起,真是实在对不起师傅!你看这也都吐了,就是让我们下来不也是无济于事吗?再说了这雨下的又那么大深更半夜的你让我们下往哪里去啊?还是请你将我们送到家,到家后我来帮你洗洗干净不就可以了吗?” 的士司机一听叶子梅所讲的话并不是没有实际道理,于是,又看了夏勇和叶子梅一眼,无奈只好朝叶子梅指的方向再次驶去。 雨由大渐渐变小而停止,深圳城市的上空及地面上所有的一切被雨水洗刷后,格外显得清新与光鲜,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安逸和惬意。 车停在夏勇家楼下时,时间刚过子夜凌晨二点三十分,此时的夜寂静而沉默。下车的时候叶子梅,扫了一眼车程计价表,跳越的数字恰巧五十,叶子梅递过一张百元大钞给的士司机笑着说:“师傅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剩下的你就不用找了。” 的士司机接过那张百元大钞借着车里的灯火仔细看了下,随后从身上掏出钱包装进去然后又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十元,说:“这钱该找还是要找的,我不会想这个便宜,至于麻烦不麻烦那是我的职业与责任,没啥说的。” 这时,因出了酒后站在一旁的夏勇,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他看到的士司机的坚持与固执,摇头笑了下赶紧上前一步,以惭愧而有礼貌的态度露出笑脸:“师傅你别不好意思,就是你找我们也不要,刚才子梅说的对这大半夜的确实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再说了车里也被我吐得那脏,说实在的我这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我就这个臭毛病只要一喝多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也知道我有言语上的不周和失礼之处可能伤害了你,不过还是请师傅多多体谅啊。呵,你稍等会我上去弄些水下来给车洗洗。” 的士司机一看此时夏勇那种款款有礼和良好的自我承认错误的态度,将沉积在心中所有的不愉快全都忘去,笑着打趣,说:“兄弟你这番话我爱听,既然你这么说就证明你很坦诚,那我也不能装浑太过于昏聩,车就不用你洗了现在我也学一回雷锋,回去自己洗,不过我要奉告你一句,如果兄弟酒量不好下次就别呈能喝那么多,看着怪吓人的,哈哈。” 叶子梅,推了夏勇一下随后接过的士司机的话茬也打趣道:“听到没,人家雷锋都说了不能喝就别呈能。”“是是……,记住了!我夏勇一定记住雷锋同志今晚的教诲,保证下不为例,嘿嘿。”夏勇将手举过头顶做了个调皮而有滑稽的动作嘿嘿承诺笑道。 第七十二章 洗澡间里的叶子梅 的士司机和夏勇开了会玩笑之后,掉转车头呜了声汽笛缓缓消失在苍凉地夜色中,夏勇抬头望着四楼对叶子梅说:“走上去吧。” 在上楼的时候叶子梅轻声问:“哎,夏勇平时我看你一直都是沉稳淡定讲话挺和气的,今晚怎么就变了个样了呢?粗暴急躁不说,还有,就是你那醉醺醺的样子眼睛红红的瞪得跟铃铛一样满嘴都是脏话?” 夏勇挠了挠头皮微微一笑了:“哦,是吗?没吓到你吧?可能是喝多的原因吧。” “吓倒是没怎么吓着不过我这心里啊,现在还是有点跳,特别的历害,嘿嘿。”叶子梅开着玩笑打趣说。“嗬,真的吗?是哪里跳的有害来让我摸摸抚慰一下,哈哈。”夏勇坏笑着做了个假装伸手的动作向叶子梅胸部摸去说。 “去去,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老实。”叶子梅把夏勇伸向自己胸前的手一推挡开抿嘴一笑。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四楼,夏勇掏出房钥匙把房门打开后在叶子梅进门的时候自己朝旁边一闪,调皮的开了个玩笑,说:“老婆大人你请进。” 叶子梅清秀的眉目间流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甜蜜和幸福,是一种久违的期待与渴望,渴望着某个时刻的到来。她静止默然地望着夏勇良久,接着仰起脸用一副陶醉的神情故作置若罔闻而又调皮的惊讶地问:“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清楚?” 夏勇一时没明白过来叶子梅话语中所含有嬉戏的内容,还以为她真没有听清楚呢,于是笑着大声又重复了刚才那句“老婆大人你请进。” 叶子梅猛然转过身在他胳膊上狠掐了下,然后将刚刚那副高昂而陶醉的气势瞬间改变为一副低头垂目地姿态,脸蛋羞得一片绯红,假装生气而扳着绯红的脸蛋淡定地柔声细语地咯咯笑着,说:“跟谁讲话呢你?谁是你老婆?不要叫的那么甜美和亲切我可不是!再说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夏勇诡秘而狡黠地看着脸颊绯红的叶子梅,咧开嘴嘿嘿的憨笑,夸张似的揉搓着自己的胳膊,说:“靠!那么凶啊你,这还没结婚呢就想虐待老公。”叶子梅又在夏勇胳膊上拧了下笑道:“叫你再胡说。” 嘿嘿……! 行了不跟你逗了,快洗澡去吧,洗好了我也洗,这一身难闻的酒气和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怪难受的。叶子梅和夏勇对视了一眼想说话但还没有张口,夏勇随手在她圆润柔韧高翘的屁股上轻捏了下,接着又用调侃和取笑的语句说:“哎,要不咱俩一块洗,洗个鸳鸯戏水怎么样?”叶子梅回眸嫣然一笑也跟着调侃道:“怎么,想趁机占便宜吃我豆腐啊?哼!想得美吧你,思想一点都不纯净。”夏勇赶忙嘿嘿笑着辩解:“嗨,别说的这么难听,俺只不过幻想一下嘛,你怎么就那么不解人情非往痛处瞎联想,唉!这不是让我大伤自尊吗?真是郁闷之极啊,看来这世界上好人还真是难当啊。哈哈!” “哎哟哟!还大伤自尊好人难当呢!我看你呀满脑子都是蛀虫,可没看出你的自尊在哪,嘻嘻。幻想也不行,幻想往往会体现一种特征,说明抱有一种动机和念头隐藏在里面,这些都是很让人可怕的一面。”叶子梅故作严肃地撇着嘴笑道。 “行行,那我不幻想,我知道你说话是一套一套的我也说不过你,快进去洗吧。这政治课等洗好了澡出来后再上吧。”夏勇边说边推着叶子梅的脊背往卫生间里送。 “好,等会我洗好了出来继续用政治问题给你好好洗洗脑子,非得把里面那些不健康的思想彻底给洗掉。嘻嘻,我进去洗澡的时候你可要老实点不许偷窥也不许乱想听见没。”叶子梅走进卫生间在关闭卫生间门的那一刻扭头又对夏勇开了句玩笑。 行,我向上帝保证决不偷看不乱想,保证老老实实呆在客厅沙发上等你洗好出来再进去。 进了卫生间把身上的湿衣服层层脱去,然后将喷淋的莲蓬头打开,温暖的水雾瞬间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将叶子梅光滑洁白如雪的整个肤体包围在其中,她站在那面被水雾覆盖的镜子面前,在朦胧而隐约之中,一点一点慢慢地抚摸欣赏着自己光洁精致唯美的身体,她看着那镜子之中自己曼妙婀娜的身姿挑起媚眼在笑,笑容里包含着一种骄傲、含蓄、娇羞和娇美。停留在肌体之上的水珠又是那样的晶莹剔透,仿佛无数颗珍珠在如雪似玉般地肌肤上显得生动而有灵性。 夏勇进房间在换衣服的时候夏勇忽然想起叶子梅的衣服也全是湿的,可她如果洗好了澡出来该穿什么?想到这,夏勇于是找了套自己的睡衣,犹豫了会来到卫生间门外轻轻敲了下门,叶子梅从里面把门打开一条不是很大的缝隙,探出半个脑袋看着夏勇,故作十分惊恐地样子而又抛着媚眼用挑逗的姿态娇嘀嘀地问:“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报警把你给抓起来送进公安局告你偷窥罪。” 夏勇赶紧把头凑过去坏笑着低声,说:“哎呀,可别误会侮辱俺的人格和名声,俺可是好人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俺什么都不想干就是想给你送件干衣服让你洗完澡穿。”夏勇在讲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下面的小弟弟早就有了积极强烈的反应,刚巧被叶子梅一低头发现了。于是迷离著眼神妩媚地扑哧一笑:“看下面都那样子了还说是好人,还说什么都不想干,心里一点都不老实,流氓真是不要脸!” 夏勇不好意思的尴尬嘿嘿一笑打趣,说:“这……这不是积极响应号召吗?”说完把手里的干衣服从门缝里递给叶子梅,然后来到外面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 第七十三章 叶子梅出浴后 夏勇,回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抽着烟,细听着卫生间里的流水声,心里面在揣测着估计叶子梅今晚她在心里可能会酝酿着一种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那种久违的渴望与期待,期待一场无穷的酣畅淋漓,或者说是一种无可替代的精神与肉体上的快感和慰藉。 夏勇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还觉得有些头胀脑热和晕眩的感觉,同样又感到喉咙里如喷火一样的干涩和滚烫,起身倒了杯温开水一口气喝下后感觉好了点,重新又回到沙发上坐下,双目紧闭靠在后背上胳膊搭在扶手上,仿佛在回忆在想某些问题和事情。 不知何故,夏勇此时心里却莫名的升起了无边的思绪和惆怅,就像做梦一样他的脑海变得时儿空白时儿复杂,又时儿烦乱和渺茫。那种没有任何迹象与征兆的多种因素又让夏勇一时觉得有种不可靠谱的错觉,和说不出的可怕与恐惧。 就在夏勇,思想在走空而沉溺于那种可怕的梦境里的时候,一股淡雅混合着的清香味道徐徐飘来,缓缓沁入他的鼻息和心海,悠然而无比的恬淡与清爽,仿佛徜徉在茫茫草原之上,在纯净广阔无边的绿毯上静静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那是洗发香波和沐浴露与女人体肤的味道,缓缓睁开沉醉的双眼,那一刻,夏勇一下子愣住了,眼瞳里混淆着多复杂奇异的光芒,亵渎、诡秘、惊叹等等皆在此时全集中于叶子梅身上。 夏勇指着叶子梅先是哈哈大笑一阵,笑完之后又说:“靠,洗好了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还坐着瞎等,瞧你这身造型,头发披散着往这一站跟个鬼怪似的,差点被你吓出毛病来。” “什么毛病?是心里上还是感观上?哼!不给我找小号的反而弄件这么大的让我穿,居然还在取笑并且笑的又那么嚣张,成心的是吧你?”叶子梅,装成生气和委屈的样子撅着嘴在夏勇胸前轻轻打了下。 原来夏勇的这件睡衣又大又肥,平时他都没怎么穿几次,一直放在衣柜里而他在给叶子梅找的时候看都没看就随手拿给了叶子梅,而叶子梅穿在身上就跟戏服一样,水袖飘飘裤管拖拉在地上把整个身躯全都包在里头,尤其是上衣由于胸扣太过于朝下,使叶子梅的整个酥胸几乎全部暴露出来,特别在她俯身的时候那胸前的春光风景更是一片无限地显现在夏勇的眼前。 此时,而夏勇将眼中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叶子梅的酥胸上,贪婪猥琐而又亵渎,似是重了毒的姿态用痴迷的眼神紧紧凝视着那对饱满丰腴的双峰,看的叶子梅面若桃花般一片绯红,又恰似芙蓉出水般娇美羞怯和恬淡,在光影旖旎包围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美丽和迷人。 四目相对交融的那一刻,彼此是那样的慌乱和仓促,这些日子一直一来所有包罗的感情和内容全在双方的眼神和表情里交待的明了透测,叶子梅瞬间将慌乱的眼神从夏勇的眼界里慌忙地逃离,似乎有点莫名地恐惧与害怕。 转过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苍凉凄美的夜空,心砰砰跳动的十分厉害,一种来自于内心的欲望和呐喊无声地充斥着自己的思想,就像等待一场充满诱惑的饕餮丰盛的大餐,她想她与夏勇在今晚在这样静谧而诡异地深夜里可能要发生些实质性的东西。 静谧的房间里浓缩的空气里充满着神秘,弥漫着温情、浪漫、和暧昧的味道,柔和的灯光温暖而温馨,将房间里所有的一切浓重地包围着。 “想什么呢子梅?”夏勇小心翼翼地缓步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她柔软的腰肢,轻吻着她的香肩香腮和秀发。 “呵,没有啊。”叶子梅转过脸,眼眸里满是绵延地深情和蜜意,娇嘀嘀地回答说。 一缕夜风从窗口的缝隙里吹进来,有些丝丝的凉意,叶子梅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柔弱的身子缩了下,双肩也抖了下,同时也打了个哈欠。 “冷了累了吧子梅?我扶你去房里休息吧?夏勇又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下。“嗯,是有点。”叶子梅转过身一脸全是疲惫和倦意,她笑了笑答道。 那晚叶子梅没走就在夏勇的住处留了下来,她把她的初吻和光洁纯净唯美的身体毫无怨言并且毫无保留地全都给了夏勇,她一生深爱的男人。向来都是一直矜持娴静的叶子梅也就此结束了她的处女时代,而夏勇也就从此多了份责任与承诺。 三年后,夏勇不但是迎娶了叶子梅,而且他的事业也如火冲天,达到了巅峰,三十不到就在这座城拥有了自己的车、房子以及全市最大的批发市场和一个有规模实力的玩具加工厂。 一个从小就失去父亲而在穷苦环境里成长而且仅有中学文化的夏勇,所拥有这样的成就与辉煌,对其来说,他并没有感觉得到有什么特别,和意外的地方,也没因此觉得有丝毫的狂妄与高傲,依旧是隐匿着自己曾经的痛苦和不愿重提的往事,依然我行我素低调而沉着地生活着。 在遥远陌生的异乡,在外人的眼里夏勇诸多的优点没谁会知道,只知道他不过是一个乡下人,一个背井离乡的穷小子,谈不上他有什么才华和技能,也算不上他有什么社会背景和过人之处,唯有他的睿智、聪明、诚实、执著和怪信这些多种因素换来的尊贵与富有却让人们感到惊讶和叹服,就连那些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高等知道分子也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和不可思议。 结婚那天客散人尽的时候,夏勇深情地拉住叶子梅的手亲吻了下,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甜美的笑容,头一句就说:“子梅我很感谢你!感谢你的出现和介入改变了我,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使我才有今天……。” 第七十四章 深夜的车站广场 叶子梅,眼眸里的眼角深处闪烁着温柔的泪光,嘴角绽放出一种甜蜜和喜悦,俊俏娇美的脸蛋上荡漾出一种恬淡迷人的微笑,红彤彤地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绵绵地朝夏勇脸上吻去。 她的唇柔软而滚烫,火辣辣的仿佛两片怒放狂傲的红玫瑰,在夏勇脸上停留了很久以后留下了一个赤红精致的唇印,好看极了。唇温,是那样的炽热那样的温暖和纯粹,仿佛火山迸发的岩浆在刹那间一点点将夏勇溶化于美妙和逍遥与兴奋之中。 之后,叶子梅笑颜迷蒙著双眼又轻轻咬了下夏勇的耳垂,情深意切默然地望着夏勇柔声细语地低音,说:“放心吧勇子,我会的会和你一起携手到老。 “不许说‘老’这个字,要说只能说‘永远’两个字。”夏勇两根指头堵住叶子梅的嘴唇,一脸认真而严肃地说。 叶子梅看着夏勇抿嘴嫣然一笑:“你与从前真的不一样了夏勇,说话都有那么讲究。”叶子梅说完把头紧紧埋进夏勇的怀里。 夏勇将叶子梅抱起走进房间,随后往那张宽松舒适的大床上一放,接着……。 火车在深圳车站停靠时已是深夜。 林秋生提着简单的行囊下了车,随从那些乘客在人群中拥挤着走出了检票口。抬眼望去,发现车站广场上不远处停着一辆红色轿车,边上还站有一男一女,男的微胖有点将军肚,却不太凸出,一米八几的大个头显得高大威武,英俊潇洒,在广场昏黄的夜灯下抽着烟,格外的显眼引人注目。 只见他站在那里专注的朝出站口望去,眼睛深邃而明亮,不停地扫视着每位出站的旅客,样子似是焦急和紧张,仿佛是在执行公务或等待什么大人物一样。 女的身材高挑,皮肤微白,一头飘逸柔顺的发丝披在肩头上,薄薄的衣衫虽然不是那么瘦小与紧绷,但却能勾勒出她那曼妙婀娜和性感玲珑曲线的唯美,透露出一种娇柔和成熟。她在那辆红色轿车和昏黄的灯光衬托下,显得是那样文静大方,雍容华贵而又赋有气质。 忽然林秋生心里猛地掠过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在某个地方被忽略的一种脑海里的记忆,蓦然间触动了他的神经和心湖,那个长飘逸美丽的女人的身影在自己的眼界里怎么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她是谁?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林秋生一时毫无厘头地寻思着。 就在这时,当林秋生正在慢慢启动和梳理自己的思维和记忆的时候,却突然惊讶地听到有人在大声叫自己的名字“秋生!秋生!” 回过神追逐着声音遁去,却发现那个高大威武的男人正挥舞着手笑呵呵地朝自己走来,林秋生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半天才认出正是夏勇,多年没见的好朋友。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的夏勇如今变的那么发达,更没想到夏勇从以前又黑又瘦土里土气的乡下穷小子变得如此的富有和尊贵,拥有上千万的大富翁,也没想到这个从小就失去父爱而可怜的小男孩却变成了高大英俊并且让人人羡慕、尊重和敬佩的大男人,这种变化真是那句古语“士别三日,即刮目相看。” 夏勇先是跑过去和林秋生拥抱了一会,然后接过林秋生手里的行李拍着他的肩头引用孔子那句名言,笑道:“有朋友远方来不矣乐乎!” “哟哟,几年不见你小子说话都改味啦,文嗖嗖的。”林秋生在夏勇胸前轻轻打了一拳嘿嘿取笑道。 夏勇挠了挠头憨然一笑:“嘿嘿,这哪敢跟你比啊。”夏勇话刚落音忽然好像是想到什么而不知情由地转脸看着林秋生又问:“哎!秋生怎么就你一个人?小姣呢?怎么没把她一起带来?” 哦,她结婚了,和另外一个男人。 “结……结婚了!和另……另外一个男人!是谁?怎么可能?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夏勇有些奇怪地瞪大眼睛疑惑的望着林秋生,用不解和质疑的语气不停地问道。 林秋生怅然笑了下,然后迟疑了下接着叹了口气,说:“唉,这事说来话长等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吧。”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轿车前,林秋生一抬眼发现站在轿车旁那个女人正用一副十分美丽迷人的神情在专注地望着自己在笑,一切就像久别重逢后的恋人那样含蓄而又神秘。笑的林秋生心中有点慌张和不知所措。 此时眼前这个性感十足而干练又曾经险些被遭强暴的女人,要说林秋生与她双方都不认识,于其不如准确的是当初在三亚那个逼仄狭长而发着霉气的后巷里,林秋生在解救她的过种程中是因当时光线的黑暗和朦胧使两人双方都没真正看清彼此的面目罢了。 “哎,夏勇这个漂亮的女人是谁?不会是你带来的马子今晚要来为我提供那种服务的吧?嘿嘿。”林秋生用肩膀轻轻撞了夏勇一下低声开玩笑说。 夏勇嘿嘿一笑:“我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的人吗?”靠!这字又都不写在脸上,你是啥人那谁能看出呀!哈哈。这时那个女人走过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林秋生一会,然后很是大方的伸出纤美的手递到林秋生面前,笑盈盈地,说:“你好秋生!” “噢,你好!”林秋生也回应了一句之后,一脸茫然地望了她一眼又接着看着夏勇问:“哎,夏勇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瞧把你紧张的,你呀也真是的,她叫叶子梅是我老婆上两天不是你打电话还找她吗?这么快就忘了?夏勇话音刚落,林秋秋生猛地转眼又看向叶子梅,良久之后接着尴尬而苦笑着忙为刚才所讲的玩笑话向她道歉。心想自己很有可能被大骂一顿或者是遭受她的冷眼和嘲笑,然而她没有,没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样。 第七十五章 不可触及的旧伤 叶梅不悔为一个聪明而有修养的女人,她丝毫没有嘲笑的意向,也没有对林秋生说些难听的话语,而是从容大方和自然并且以热情的态度对林秋生,温婉柔和的一笑:“听夏勇说你是乘这趟车过来,所以我就和勇子一起来接你,想不到你还真会开玩笑说话居然是那么的幽默和风趣。”叶子梅就这样将那尴尬和难堪局面在笑语之中轻松而随意地给化解了。 “子梅这是秋生我最铁的哥们。”夏勇不知是过于热情还是过于激动和兴奋,莫名其妙的又重新向叶子梅介绍说。 “我知道,知道秋生不光是你的好哥们,而且我还知道他是你小时最好的玩伴呢。”叶子梅笑容满面地看着夏勇和林秋生两人笑道。 “嗨!子梅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认识他不成?”夏勇装成满脸诧异和不解的神情望着叶子梅问道。叶子梅抿嘴扑嗤一笑,随后指着夏勇:“说你笨你还不服气觉得挺委屈,刚才你那么大声叫秋生的名字谁听不到啊。另外咱家柜子上那影集里不也有他的照片吗?” 夏能听罢故作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望着林秋生和叶子梅笑道:“对对!是我笨,还是老婆大人你聪明,以后啊还得靠你多点化点化开导呢,要不然我可就变成木偶了,哈哈。”“你呀以我看就是没子梅聪明,哎!子梅我这个哥们就是头大脑汁少记性不好,以后就得必须好好开导开导要不然到时候连你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嘿嘿!”夏勇也帮腔取笑说。 “怎么着,这么快就学会拍美女马屁啦,合起来攻击我是吧你?哈哈。”夏勇开玩笑的推了林秋生一把说。 哈哈!夏勇、林秋生、叶子梅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仰起脸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夏勇将车门打开把车钥匙随手递给叶子梅,然后把林秋生的行李往里面一放,接着两个大男人一猫腰上了车往后排一坐,随后又开了句玩笑对叶子梅,说:小姐请送我们去同心别墅。”(他们的小区) 多年不见,夏勇和林秋生两人之间的友情还是老样子,依如往昔那样亲切和真挚,亲兄弟也不过如此,这也许是“他乡遇故知”那句古话的真实写照吧。 夏勇把胳膊搭在林秋生肩头箍住他的脖子,这个动作是过去两人走路或是见面后的一种习惯,至今这个动作和习惯在夏勇心里一直没改。 叶子梅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夏勇和林秋生两脸上浮现的,那种亲切和亲密的表情一直没有停止过。她微微一笑:“秋生我常听勇子说你们俩的感情是多么多么的好,我还有些疑问,现在这一见啊让我真的不敢不相信呢。——哎,你们俩小时候不会是同性恋吧?嘻嘻!” “那倒不是,不过我们俩小时候光着屁股在一起睡觉那倒是真的,你说对不对秋生?”夏勇忙接着叶子梅的话题看着林秋生然后又对叶子梅打趣说。 “哇!真的啊!”叶子梅望着后视镜的林秋生惊奇地问。好好开你的车注意安全,别听他瞎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林秋生刚说完叶子梅又接着问:“哎!秋生你和夏勇照片中站在你们俩中间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听夏勇说她叫何小姣是你女朋友,你们两人的感情可好了真的吗?怎么没把她带来让我见识见识啊?” 叶子梅的话就像轮回的时光将林秋生一下子带回了过去,勾起了沉积在他心中不愿回忆的往事,心直口快讲话不会绕弯子是夏勇天生的性格,他接过叶子梅的话题问:“哎,对了秋生你刚才说何小姣她与别的男人结了婚?”林秋生此刻没有用语言直接回答夏勇,而是以点头的方式代替了问题的结果。 “这怎么回事?”夏勇一脸茫然不解的望着林秋生问。 林秋生把脸转向飞驰的车窗外,怅然地望着那一排排矗立的高楼大厦和夜里所有旖旎的美景在疾飞的车速中向后倒去,仿佛都是生命中停留不住的匆匆过客。脸色变得有些伤感流露出一种苦楚,全集中在那感伤的眼神里,显得凄凉与孤独。 不知为何也讲不清楚只要一提起何小姣三个字,林秋生就会觉得他的心隐隐作痛和难受会产生一种忐忑与不安,脑海里总是浮现她的身影,她的声音也总是在耳边响起,就连过去看惯了的那种美妙的小小拨发动作和恬淡的微笑也会时常出现在眼前,这些所有的一切的完美与好却无法从记忆中一一抹去、消失、和淡化。 许多时候这些无形的东西总又会把林秋生的脑汁和心海搅得一片混浊和混乱,使他感到心力无比的憔悴与烦恼,但又让他感到无比的疲惫和心累。 明明知道她已结婚属于别人的女人,为什么对她还总抱有希望和幻想?为什么对她总有念念不忘和割舍不掉的余温和倦恋的感觉?为什么对她……?难道这是因她的那个名叫“秋荷”的女孩?林秋生理不出所以然也找不到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他不知道这种折磨人的思痛在自己心里到底能潜伏到什么时候才是结局和解脱。 一想到何小姣那次在县城乡村酒家对自已说的那些话,林秋生就感到心痛和怆然泪下,感到内疚和黯然神伤,有种歇斯底里的无声的挣扎、彷徨、踌躇、徘徊和怒吼。 那种在内心无法排斥干净的怀旧心情此时又把林秋生带入了恐惧与绝望之中,细心的叶子梅似乎注意到了林秋生此时一时不自然的那种怅惘的神态,知道自己与夏勇的话可能是触动了他心里的旧伤和敏感神经,忙微笑着打断夏勇的话语:“勇子你看秋生他坐了很长时间的车一定是很累,一会到家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再带他到处转转好好玩一天。” 第七十六章 夏勇的母亲 叶子梅的机智灵敏很让林秋生感到佩服和敬仰,同样也很羡慕夏勇有这样的福气娶到这么一位温柔善良,能言巧辩貌美如花的女人。 林秋生在心里暗问自己:“林秋生你呢有什么?与你从小一起长大而又你深爱着的那个女人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老婆与你离婚,都快三十出头了还一事无成一无所有?”那一刻,他才真正感到了有种难以启齿的无地自容和惭愧。 车轮不停的在转动,在苍凉与凄美的深夜里,在来往交替零星的车流中,转动失去的岁月和青春年华及所有的往事,这时,一首伤感的老歌《朋友》在车厢里悠悠响起。 这些年 一个人 风也过 雨也走 有过泪 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甚麽 真爱过 才会懂 会寂寞 会回首 终有梦 终有你 在心中 朋友 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 不再有 一句话 一辈子 一生情 一杯酒 …… 歌词充满了怀旧,真诚和真挚,使人感动感慨而又感喟。缓缓转过头望着夏勇,林秋生脸上露出一种艰难与复杂的表情,他平静地微笑着兜着圈子用一种使夏勇听不太懂的话语对夏勇说:“你知道吗夏勇?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事情都在改变吗?有的变得突然、荒唐、荒谬、和无奈,让人意料不到和措手不及,就像你一样现在不也是变了吗?富有、尊贵、成熟、稳重、沉着。当然这其中是需要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但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谁又能敢保证谁与谁的感情永远是根深蒂固呢? “干嘛呀秋生?什么时候学会绕弯子打哑迷了你?这话里所含的内容太深奥我有点听不太明白?”夏勇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不解其因的望着林秋生问。 林秋生微微又笑了笑,没有对夏勇做何解释,只是又将目光从夏勇双眼的视线里收回探向车窗外暗淡凄凉的天空。 嗨,表情不要这么伤感凄惨好不好你?林秋生依然没有回答夏勇的问话,依旧是置若罔闻默然无语地微笑着望着车窗外自己眼界里停留不住的一切。 叶子梅把车开到她家的地下停车库停好后,下了车,夏勇将林秋生的旅行背包拿过往自己肩膀上一挎,对林秋生开玩笑说:“瞧你这派头多威风,又有美女为你开车又有帅哥为你提包多让人羡慕,哈哈。”“怎么觉得委屈是吧?为朋友效劳可是你的光荣,这是考验你的诚实,嘿嘿。”林秋生扭脸看着夏勇打趣道。叶子梅也嘻嘻笑着说:“这包啊可不包。”“那是什么?”夏勇狐疑地看着叶子梅问。 “那是份情谊,沉甸甸而用金钱买不到的,你说是不是秋生?”叶子梅笑看着林秋生问。 三人说说笑笑就来到他们家的别墅铁门外,夏勇将防盗窃大铁门打开进去后,顺着楼梯上了三楼,此时已是凌晨二点三十分,客厅里的电灯依然亮着。 一进门,映入林秋生眼帘里的一切让他感叹不已,就见房间装饰得华丽气派而富有格调,洁白的墙壁光滑明亮,东西的摆放井然有条,红木质的高级地板擦得一尘不染,在光影的摇曳中放出典雅赤红而淡淡慵懒柔和的光晕,这样豪华的房子与精美别致的装潢在农村绝对是见不到的。 客厅里的餐桌上早已烧了的饭菜已失去了温度,柔软的沙发中央蜷曲着一位六十来岁,两鬓斑花的老妇,安然沉睡着。写满岁月留下那深浅不一的皱纹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极其平凡、祥和、慈善、淡淡地微笑,她就是夏勇的母亲。 虽然,夏勇的母亲现在是脱离了农村那种风吹日晒的苦日子,享受着城里人所拥有的幸福、甜蜜、和惬意,但这种安然高贵的生活依仍没有抹掉岁月在她脸上深深烙下的苍桑和日夜操劳的痕迹。 或许,夏勇的开门声和他们上楼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太响,惊醒了她安静地睡梦,使她慢慢地坐了起来,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和站起身来的时候,林秋生忙过去扶住她年迈不算体弱的身体,微笑着,说:“兰阿姨您好!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 夏勇的母亲再次揉了下刚从睡眠中醒来时睁开的有一点点稍微昏花的眼睛,用一双亲切慈祥的眼神惊奇上下打量了林秋生,半晌之后接着就像母亲盼望儿子的那种在久别相逢团聚后那样,用关切疼爱的语句微笑着:“你是秋生真的是秋生!傻小子瞧你净说傻话,怎么叫打扰阿姨休息了?你来了阿姨高兴都来不及呢?” 话语是那样的亲切柔和,让林秋生听着心里有种暖暖地感觉和说出的感动与高兴,他紧攥住夏勇勇母亲年老苍老的手,眼中闪动着泪花看着她苍桑的面容和微微有点佝偻的身躯,说:“兰阿姨您老了。” “是,阿姨是老的,真是岁月不留人啊。”夏勇母亲说完忽然话语一转用手一指餐桌上的饭菜又微笑着,说:“我把饭菜早做好,没想到等这么久,现在估计该都又凉了,你先坐会我再去热一下,瞧我这记性光顾及说话呢。”说着伸手端起那些失去温度的饭菜就向厨房走去。哦,兰阿姨不麻烦了还是坐下来歇会吧。 “妈,让我来吧,你就坐下陪秋生说会话吧。”叶子梅这时走过来忙接过她母亲手中的盘子笑着说。 “是呀妈,让子梅来吧,秋生也很想与你说会话。”夏勇也笑着接过叶子梅的话对他母亲说。 “好好,妈就坐下陪秋生说会话。”夏勇母亲将手中的盘子递给叶子梅,然后笑在林秋生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林秋生像对自己母亲那样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第七十七章 众人面前的难堪 林秋生在与夏勇母亲聊天的时候,不大会叶子梅就将失去温度的饭菜全部热好,夏勇忙着一一端到了餐桌上。然后说:“妈,秋生过来吃饭吧。” 吃完饭,林秋生洗了个澡随夏勇来到他给自己收拾好的一个漂亮的房间里,往松软舒适的大床上一躺,一股淡淡清香温馨的味道将他紧紧包围其中,那是床单被套和枕头在芳香洗衣剂浸泡后又在阳光照晒下散发的味道,感觉非常的舒服。 夏勇望着林秋生那小小贪婪享受而陶醉于其中的样子笑笑:“秋生这个房间就是你的看喜欢吗?” 嗯,喜欢,蛮漂亮的,说实在的夏勇,自从我长这么大住这么好的房子还真头一次。 喜欢就好,就怕你难伺候不喜欢?嘿嘿。只要你喜欢愿意在这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敢保证没谁会说什么的?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你哪天心情不好还不抽屁股把我往外撵啊,呵呵。”林秋生在床上翻了滚之后四仰八叉的望着天花板对夏勇开玩笑说。 “切,去你的吧,我夏勇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做过这么绝的事情了?”夏勇在林秋生腿上拍了下,满脸认真而严肃地说道。 “哈哈,傻冒跟你开玩笑呢,瞧你一脸紧张的神情,我还能不了解你呀?”林秋生笑完之后继续和夏勇东拉西扯的闲聊,聊着聊着就见林秋生上下眼皮直打架说话也没有了底气,明显是困了。夏勇一看笑了下,然后起身对林秋生,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睡了。”林秋生躺在床上有答无理的哼哈着:“嗯,行去睡吧。” 夏勇将林秋生的房门轻轻带上,也许林秋生真的累了,他在夏勇出去后一头倒在床上就呼呼进入了梦乡。 那晚,林秋生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拥有一个很大的公司,和夏勇开着同样的轿车在宽阔的大马路上狂飚,梦见与一个陌生而漂亮的女孩手牵手光着脚丫提着鞋在海边悠闲的散步,徜徉追逐嬉戏。当林秋生贪婪 地沉浸于那种飘渺的幸福与喜悦之中时,觉得脸上暖暖有晃眼的感觉和阳光的味道。迷迷糊糊中微微睁开慵懒的眼睛,这时已是日上三杆。 一缕橘红的霞光挑皮的从窗的缝隙间钻进来,在林秋生身上和房间里晃来晃去极像个顽皮的孩童。翻了个身林秋生继续享受着清晨阳光的温暖和问候,抚摸与安慰。 不能不说夏勇是一个运筹帷幄而有心机的人,他让林秋生去他的玩具厂了解情况熟悉环境其实是有目的的。 玩具厂的规模不算很大但实力十分雄厚,而厂里所有的大小事项都是由夏勇的弟弟夏亮来管理的,而夏亮却与夏勇有着迥然不同的性格,脾气暴燥、苛刻、做事不顾后果,好打爱斗是他天生的缺点。 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夏亮对工人的管理常常是粗暴性的,不讲情面不顾他人感受这些没有理性的缺陷的管理方式,令很多的工人都觉得对他不满和反感,但又都敢怒不敢言,可他也有仗义疏财的优点,而这些方面在平常中不协调的对比与反差往往也令很多人敬佩和恭维。 有一天下午将近下班时分,故事徒然发生了。林秋生与夏亮在厂房车间里巡视情况的过程中,一名女工因工作失误造成了产品的损坏,夏亮发现后立急对那个女工出了绝决的处里并且瞪着眼眼大骂:“你娘里个逼是怎么搞的,做事不长眼睛啊你,像你这不动脑子的人跟废人有什么区别,一会去办公室把这个月的账结了明天不要再来了。” 那个女工被骂得当时就哭了,哭着对夏亮祈求说:“老板求求你不要开除解雇我,产品的损坏我知道是我工作上的疏忽和大意,我可以改,保证不再有下次,求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老板。” 夏亮仍然瞪着眼睛指着她骂道:“什么!给你一次机会?哼!我告诉你别抱有这样的希望和幻想,不让你赔损坏的产品不扣你工资就是对你最大的宽恕了,居然还跟我要求条件。” 那女工一看夏亮坚持冰冷的态度,知道多说也没用,于是,她把目光投向林秋生,表情极其可怜和委屈,林秋生能读得懂她那奇异的眼神,他知道那是一种无助与绝望,是最后一丝无奈而渺茫的希望与哀求。 林秋生还知道那女工湿润的眼神似乎是在悄悄向自己求助,求助自己在夏亮面前说说好话,不要让夏亮开除她,似乎在说产品的损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哪怕让赔都可以。 此时,林秋生望着她那朦胧模糊艰难而复杂向自己求助的眼神,顿时也觉得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同时也觉得夏亮的做法有点不觅,犹豫了片刻之后,于是动了恻隐之心,扭头对夏亮,说:“亮子就给她一次机会吧,看她怪可怜的况且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噢,听你话的意思非得是故意的才可以解雇开除啊?难道你不会不知道如果我把她继续留下来的话,那她下次肯定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甚至更严重你明白吗? 林秋生被夏亮的话噎得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呆愣愣地站在那里脸色一红一白,心里很不是滋味有说不出的难受。他原认为自己很有可能会得到夏亮的赏识,买个人情给个面子,谁知竟然出乎意料的是夏亮,非但没有这么做也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反而却在那么多工人面前用笨掘的话语将自己搞得那么狼狈难堪和尴尬。心想倘若要是换成夏勇说这些不符合逻辑的道理,无论如何自己都得跟他好好理论一番不可。 林秋生用奇怪的目光望着夏亮,心想这都是什么逻辑和道理,从哪里学来的管理方式,分明就是荒唐和愚昧,难道人犯一次错误就会一直错下去在原地方摔倒不知醒悟吗? 第七十八章 我讲个故给你听吧 林秋生感喟地轻轻摇摇头,觉得脸色一阵燥热,心里别别扭扭的不好受,他用艰难的表情看了下那个向自己求助的女工和夏亮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话了。只是暗自嘲笑:“林秋生你算老几,干嘛非得为一个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说情,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搞得丢丑现眼自讨没趣?” 去往办公室的时候,林秋生的神情一直不自在,夏亮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太过而内疚地看了林秋生一眼,微笑着拍了下林秋生肩膀 :“秋生哥你不会为刚才的事情怪我生气吧?” “怪你!生气!怪你什么生什么气?”林秋生若无其事地强装笑颜问。 就是……就是……刚才因那个女工而我没有给你情面的事啊。 哈哈!瞧你把问题想的有那么复杂和不乐观吗?你秋生哥可是当过兵站过三讲台拿过教鞭的人,心胸还不至于那么狭隘吧,况且你做事也有你的道理和思维,我怎么会怪你生气呢?再者说我也没有这种怪你的资格啊。 话听起来似乎有些轻松和自然,但实际上这其中却包含着嘲笑与讽刺,当然,这其中所包罗的含义夏亮是不会理解和诠释的,他只认为林秋生在夸讲赞美他,于是,他耸耸肩以一副更加愚昧和得意忘形的恣态并且又以一种似乎很有阅历的目光,看着林秋生:“其实你不懂也不明白秋生哥,这做人是有规则和标准的,就是说不能太过于善良和仁慈,如果这人要是太过于善良和仁慈的话,那别人就会以为你懦弱无能好欺负。如果你无情一点凶一点,别人就会以另一种眼光看你,另一种态度对你,他们会认为你狠而怕你。就像刚才那个因工作失误的女工,倘若我不下狠心将她开除,那在其他工人的眼里会认为我管理不严,在心里会形成一种错觉和抱有侥幸的态度,他们会这样认为;别人给产品造成的损坏都没事,那我们如果因工作失误而造成产品的损失也可能没事。这样就会让他们滋生思想上的麻痹大意和放松警惕,会造成更多不良不合格的产品甚至更加严重和麻烦与难以处里的问题。” 夏亮讲完,顿了下接着又说:“其实我这么做也就是杀一敬百告诫他们,天下两条腿的耕牛咱不好找,可两条的大活人遍地都是。” 夏亮像哲理专家似的按照他的思路不停地说着,让林秋生听的总觉得心里别别扭扭有些可笑和惊讶。 将话题打断,微微摇着头,林秋生用诧异与奇怪的目光看了夏亮一眼,语重深长地,说:“你错了亮子,错得非常严重和让人无法理解,你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可是你却忽视了一些使你仍然没有完全明白和诠释的一些实际上的问题。” “我错了!错的非常严重!我忽视了实际上的问题?嗨!这话我有点听不太懂?”夏亮满脸茫然而诧异地看着林秋生问。 林秋生又微微一笑,笑过之后用一副严肃的神情看着夏亮,疑迟了一会,然后,说:“这样吧亮子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夏亮眼里放着怪异的光芒,奇怪而诧异地看着林秋生,眼神里流露出一点小小的期待与渴望。 林秋生,说:“有一家规模很大的企业,效益也很好,而全全负责企业生产与运营的主管是一个五几岁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的性情十分温和,宽容、仁慈、有亲和力。当然他也有着相当丰富的管理经验和超凡的才能与智慧。那天这位操纵企业命脉的主管因身体不好提前退休了,于是,老板又重新选派一位他最为欣赏最为得力的助手代替了先前那个退了休的主管的职位。然而,这个新上任的主管,不但严厉无情狂妄自傲,而且他一点管理经验与水平都没有,整天以目中无人的态度轻视别人。” 有一次,一位工作多年而有经验的员工因工作疏忽而造成了产品的不良与损失,新主管知道后不问其因也不顾人家是多年的老员工,竟然毫不留情地把那位老员工给开掉了。后来,又招了一位新员工,由于新到的员工没有什么经验和操作技能,结果给企业造成了更大的损失。 就这样招了开开了又招,反反复复,再加上他的不尽人情和粗暴极端的管理手段,慢慢也就引起了许多员工的不满与反感,工作中时常抱怨带有郁闷压抑的情绪,结果导致大部分的产品都不合格,然而,那些不合格的产品自然也就无法销售出去,只好积压在仓库里。那么这些积压而销售不出去产品又导致最后给企业失去了经济链条,工人也就拿不到工资,而拿不到工资的工人只好选择离开的企业,最后若大的一个企业也就只能以关门收场。 像你刚才所说的那些道理听起来似乎都符合逻辑,可是你没有真正体会到你所说的那些所谓的看似符合逻辑的道理其实是可笑的,愚蠢的。你不要沿着你认定的思维方式去做,去管制,因为那种行为太过于粗暴会让人憎恨,会反道其返。你要知道那些员工是人,不是奴隶,他们都是在给你打工给你赚钱,收到更多效益与利润也是你知道吗亮子?谁都会犯错都会有失误,可是错了会改会从中吸取教训获得更有效的结论,这是最为重要最为关键和最有价值的部分你明白吗亮子? 林秋生说完,停了会接着又说:“或许你说的没错亮子,这世界上确实是找不到两条腿的耕牛,不知你细心想过没有?倘若再招新的员工进来代替那个女工,谁又敢保证不会犯错,再说新的员工进来后什么都不会,那么你就得花大量的时间让他们去学,去适应,而时间对任何一个企事业来说都是一个可贵的生命,把握不住生命其不是损失更大吗? 夏亮听完,猛然抬头看着林秋生,目光显得有些愕然和复杂,有多种情绪在里面。也许他能从林秋生的话语里悟出了某些道理,诠释了其中所有的真谛,或许他根本就没把林秋生所说的话当回事,我想这其中的奥秘也许只有夏亮自己心里清楚。 第七九章 夏勇的思绪 第二天,那个女工真的再没有出现在夏勇的玩具厂,从那个女工同乡的姐妹那里,林秋生得知她走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一个晚风和煦,夕阳落地的下午,夏勇带林秋生一起出去吃饭,那晚,不知为什么夏勇喝了很多酒,喝醉了之后就哭了,很伤心。伤心的向林秋生讲述了这些年他辛酸打拼的经历。夏勇说:“秋生你知道我从前是怎么过的吗?”林秋生摇摇头,夏勇猛地又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泪水在眼圈边缘打转,停了会,望着林秋生又说:“秋生你知道我心里最大的痛苦和遗憾是什么吗?你知道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父不在吗?你不知道也不懂,永远都不会知道?” 林秋生知道夏勇此刻的心情,知道他又在回忆追寻过去的伤心事,于是,给自己和夏勇各自点燃了一支烟,猛抽一口缓缓吐着烟雾望着夏勇安慰道:“勇子,从前的事别再提,不必想那么多,都过去了。所谓人生如戏又如梦,台上台下都有着不同的角色,梦里梦外都有着不同的变化。没谁能预测到会发生什么,也没谁知道又会沿着什么样的人生轨迹行走,这都是自然规律和命运的安排,瞧你现在不比谁强啊?” 时间又过去很久,夏勇的情绪缓和了很多,又将一杯酒喝下后问林秋生:“噢!对了秋生你与何小姣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说她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林秋生深深吸了一口烟之后,随后缓缓吐出了一缕烟雾,接着慢慢摇晃着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苦笑了下,随后就把他与何小姣之间过去的情况和后来所发生一切的事情祥细地全告诉了夏勇。 “唉!小姣她这也太荒唐无知了。”夏勇听林秋生讲完后似乎有点理不顺而叹息的埋怨道,埋怨完之后又问:“那你呢?结婚了吗?” 结了,后来又离了。 为什么? “唉!就是合不来呗。”林秋生转脸望向窗外一片肃穆的天空,怫然作色地叹了一口气回答。 看着林秋生愀然作色的神情,夏勇知道自己可能又触及了林秋生的痛处,于是,不再问什么了,而是将话题一转:“秋生我们去海边看海吧?” 林秋生依旧把目光停在窗外,没有用语言回应,只是以轻轻点头的方式代替。 付完账从酒店出来后,夏勇和林秋生两人一起来到海边,悠然地迈着方步徜徉着,望着波澜壮阔的大海,静听海浪的汹涌起伏和翻滚怒吼的声音,海风卷着海水与浪花拍击着海岸,海浪将海水的余波一轮一轮推到岸边,然后又一波一波的退了回去,似是挑衅和威胁,又仿佛是告诫人们不要靠近,它本身就是一个很危险的禁区。 夏勇和林秋生止住脚步在一块巨大的光滑的石头上坐下来,海风卷着潮湿的海雾将两人的头发吹得一片凌乱,落在脸上和沁入鼻息的还有点凉凉地咸腥味。 夏勇嘴角微微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与忧伤对林秋生,缓缓地,说:“这里是我常来的地方,在我心情沮丧、烦乱、郁闷、苦恼、压抑的时候,在我无助、怅然、和思想产生绝望以及身心完全疲惫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一个人以发泄的方式对着大海大声呐喊,静默不动而呆滞的望着海面上一艘艘载满各国游人而从这里起航的巨轮,呜起嘹亮的汽笛而嘶哑的喷吐着浓黑的乌烟在烟波浩渺的水面上,翻动水花驶向海外时,我的心就仿佛波浪般彼此起伏,有种莫名的惆怅和悸动。曾想从这里一步步走下去让那汹涌的海水将我吞噬,慢慢结束我的一生。呵!现在想想就觉得好笑觉得特别的愚蠢,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能居然产生这种如此傻的念头。记得可笑的是有一次,一群人围扰过来把我当成从神精院里跑出来的病人,有的说我失恋了想不开要自杀,更可笑的是居然还有人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报警等等……,总之七说八说搞得我呆愣愣地也不知怎么是好。” 说完停了好大一会,夏勇轻轻捋了下被海风吹得散乱的头发,深邃而晶亮的眼神平视着幽暗广淼的海面,指着大海遥远的彼岸接着又,说:“知道吗秋生?你看那遥远的一方,又是一个国度,与我们有着语言、文化、肌肤、风俗,和各种生活习惯都不相同的国家与民族,曾经我也幻想过从这里偷渡过去,可是又怕……。” 静静听着夏勇讲述着的自己的故事,林秋生没有插话也没有从中打断,而是用心静静地听,默默地看,深深地感受着这个曾经有过思想绝望、迷茫、和苦楚坚强的男人,的内心所饱尝过的痛苦和所经历的种种辛酸。 一阵海风轻轻吹送,温柔而又无力,卷着潮湿带着海水的咸腥味,夏勇转过脸望着林秋生问:“林秋生你觉得这段时间在厂里的感觉怎么样?情况都了解熟悉了吗?而对亮子的管理方法你又都有什么见解和看法?”林秋生疑迟了一会之后接着就对夏勇阐述了他自己所有看法与见解。 呵呵,就说吗!我就知道我夏勇这双眼睛没看错人! 满脸茫然的林秋生疑虑的望着夏勇愕然地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夏勇收起笑容,一副认真而严肃地拍着林秋生的肩膀对他,说:“我要是让你帮我全全管理厂里所有的大小事务你同意吗?” 林秋生听罢顿时瞪大了瞳孔,用质疑和惊讶的目光看着夏勇半晌没说话,似乎是在考虑夏勇提出的问题。“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你?挺恐怖的跟审视犯似的,快回答我的问题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这恐怕不合适吧?”林秋生在很长时间之后缓缓回答。 第八十章 夏亮和林秋生的不偷乐 有什么不合适?我让你去厂里了解情况熟悉环境目的就是希望你来帮我负责管理所有的一切事务,这个意思你明白吗秋生? 林秋生蓦然顿悟,这件事情他与夏亮俩人谁都没有想到,林秋生惊讶地看着夏勇:“可是……可是……!”“有什么可是可是的?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夏勇断然打断林秋生的话用命令的语气认真的说。 林秋生拍拍夏勇的肩头微微笑了笑,缓缓地,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勇子?”随后林秋生将目光平视远方的天空:“你想过没有勇子?厂里所有的一切大小事务现在都是亮子来管的,倘若你把这些事务交给我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使亮子不高兴,心里会失去平衡会有意见甚至会怀疑是我的主意,认为是我从中作更,弄不好还会造成我们三人之间的矛盾,影响你们兄弟俩的感情你知道吗?虽然他的管理手段是有些粗暴和不尽人意,但仔细想想也有一定的效果和他的一套逻与道理,况且他必竟是你的亲弟弟,而我也不想看到将来这样的不和谐。” “这我知道,可是亮子的管理确实让我痛心,让那些工人们都不满意,为此我也说过他好多次,但他始终是改不掉,我拿他也没办法,交给别的我不信任的人来管理而我又不放心。”夏勇对林秋生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要不这样吧勇子,等回来我找亮子把这个问题祥细的和他谈谈怎么样。“唉!没用的,人说江山好改本性难移。他的脾气就这样改不了。”夏勇接过林秋生的话说。 在犹豫的时候,夏勇微微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又对林秋生,说:“好了秋生别再犹豫了,我理解你现在的思想,不过你不必为这个担心,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亮子那边我会慢慢和他解释说清楚的。” 接管了玩具厂,林秋生第一件事就把工作时间、流程,都做了调整,把原来的集体制改成了计件制,制定了完善的规章制度,林秋生这一新的调整大大提高了工人的积极性,增加了产品的效益,保障了产品的质量。 那天,林秋生因有事没去厂里,两名员工因平时有点思想小情绪而闹起了不愉快,被夏亮又给解雇了。第二天,林秋生知道后就把夏亮叫到办会批评了两句,夏亮把眼珠子一瞪气凶凶地拍着林秋生的办会桌大声嚷道:“林秋生你听好了,我们这里是工厂不是慈善机构,不是福利院也不是救助站,你不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装腔作势摆这种臭架子,也不要横眉竖目凌气逼人的指责我,我告诉你这厂是我家开的我想怎么做用不着你管也不用你教!你也管不着,以后就少跟我来这一套,哼!” 林秋生听着当时气得腾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怫然作色地指着夏亮:“夏亮我告诉你你也给我听好了,既然你哥把这厂交给我让我来管理,那么这里所有的一切就是由我说的算!所有的事情就得由我决定,由不得你做主!少指手划脚耍无懒行为,像你这种没文化没素养的人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出去!” 或许,林秋生的话太过于严重而刺伤了夏亮的自尊心,使他的牛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一转身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往林秋生办会桌对面一坐,两条腿往办公桌上一跷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指着林秋生嘿嘿冷笑着用讽刺的语句,说:“姓林的你有文化有素养是吧,怎么不自己开个厂?干嘛还得跑到我哥这里来混饭吃?你以为你是谁,想管我没门!” 刚巧这个时候夏勇从外边进来找林秋生,眼前的一幕让他一览无余地尽收眼底,“你干什么亮子?把腿放下来,我看你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昏聩,太不懂事了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厂里的无论什么事都得必须争求秋生的意见吗?还不快向秋生道歉?”夏勇气得上前将夏亮一把拽起来大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哥!让我向他道歉? 对!我叫你向秋生道歉,就冲你现在这态度必须道。 我做不到! “嗨,站住,你给我回来亮子。”夏勇气呼呼的翻着白眼正要上前拦揣门而出的夏亮,却被林秋生一把拉住,叹了口气:“唉!算了勇子。” “瞧他这什么态度,简直没大没小无法无天了这是。”夏勇指着夏亮离去的北影对林秋生说。 林秋生苦笑了下,接着用一种检讨的语句,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亮子,其实我也不好也有责任,都是我的话太过于刺激才伤了他的自尊,使他发那么大脾气,结果造成这种局面。” “你呀就这点不好,太过于谦逊仁慈。”夏勇对林秋生说完之后,就沉默着一时无语而拍着林秋生肩头,似乎心里在想些什么问题,片刻之后,夏勇才缓缓地微笑了下,说:“真是不好意思啊秋生,我这个弟弟他就是这副德性,憨劲一上来就连我这个做哥哥有时候也拿他没办法,我父亲死得早而我妈又特别的宠他,结果才使他形成这样的坏毛病,你千万可别太意,别与他一般见识啊。” 林秋生坦率的微微一笑望着夏勇,说:“呵呵,瞧你把话说的多不乐观,都是自家兄弟我至于吗?再说了我的心胸能有那么狭隘吗?”其实林秋生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总觉得还是有点小小的委屈。 那天晚上,林秋生躺在床上双手紧扣在一起枕在后脑勺下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起身点燃了一支烟,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外面漆黑苍穹遥远的夜空,不知因何,多种复杂的思绪突然无边的索绕在心头,时儿怅惘,时儿彷徨,时儿忧伤,又时儿苦楚,有种无法用语言代替的孤凄和孤独。 第八十一章 谎言和思绪 夏亮下午在办公室里的那种态度的确让林秋生有些气愤,那种嘲笑与讽刺的话语,和鄙视与歧视的目光此刻都在林秋生的眼前回放,在脑海中闪现,这不能不说是对林秋生的一种致命的打击,伤害和羞辱。 说要忘记,显然却有点困难,因为那种鄙视的目光和羞辱的话语已经渗入了林秋生的思想里,在脑海中变得强烈起来,也形成了强大的障碍扰乱了他的正常思绪。想到这些林秋生的心就会情不自禁地跳得越来越厉害,非常的清晰与明郎。 突然,一种无形莫名其妙地念头蓦地痴迷于林秋生的脑海,使他的心里开始慢慢平静下来,然而,平静下来的心却又开始慢慢升腾发生了扭曲和变化,一种新的思想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悄然中诞生了。而这种思想上的变化是来自于一种内心的欲望和自身的本能,说白了,就是夏亮所说的那些话……。 就在林秋生思想沉入在一片无限怅惘里而错乱走空和胡思乱想的时候,砰砰……!却突然被夏勇的敲门声给拉回了现实,现实中,林秋生将一双深邃的目光从苍凉的天空中缓缓收回,转身离开窗前走到门边轻轻将房门给夏勇打开,发现夏勇明朗的眉宇间锁着一丝小小的愁容,似乎有点不愉快,“呵!勇子怎么没睡啊你?”林秋生微微笑着问道。 “哦,不困睡不着,想过来坐会和你聊聊天呗。”夏勇进门之后往林秋生的大床上一躺仰面朝天,两眼望着灯光柔和中的天花板笑着回应道。 林秋生歪着脑袋狐疑地望着夏勇,用开玩笑的语句轻声嘿嘿笑着说:“装,借口全是借口!我看准是你又若子梅生气了被他给撵出来的是吧,嘿嘿。” 其实林秋生说的没错,实际上夏勇就是若叶子梅生了气而被叶子梅给撵出来的,这其中所存在的原因也就是因为白天夏亮与林秋生吵架的问题。 而知道此事的叶子梅就开始埋怨并命令夏勇,她说:“勇子亮子浑你也跟着浑啊,他做错了事不但不向秋生道歉反而还用那种恶劣的语句和态度伤害人家,真是简直太不像话了,这完全都是你这个当哥哥的责任!我跟说勇子,马上你就过去替亮子向秋生赔不是去,否则一个月都不准你碰我!还有;如果秋生他要是一生气走了我看你怎么办?” 夏勇眨了眨眼,仔细一琢磨叶子梅的话也不是不在理,于是,他一进了林秋生的房间就找了这个借口撒谎说,不困睡不着等这句话,而林秋生的玩笑实际上又是信口开合,瞎说的,他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祥情,可是很巧,这种信口开合的玩笑话恰恰正好击中了夏勇的要害,使夏勇当时觉得自己心里掩饰的那种若无其事的可怜的谎言,确实有些感到委屈和不是滋味。 为不让林秋生看穿自己伪装和谎言,于是只好无奈的掩饰住内心里的那点可怜的委屈强装镇定而苦笑了下,温柔的,说:“靠!瞎猜什么呀你,怎么你也学会造谣虚张声势了,你去问问子梅她敢吗?敢把我往外撵啊,如果要敢把我往外撵还不怕我收拾她啊。” 林秋生偷偷抿嘴一笑,接着又,说:“使劲吹吧你,反正吹牛皮也不交费,哈哈。” 哎,秋生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吹牛皮不交费?我讲的都是实际问题,不信你让子梅试试看她有这个胆吗? 哟哟,装得还真像,说不定子梅要是往这一站还不得把你给吓的屁滚尿流啊,好了别再掩饰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从你的神情里我早就看出来你肯定不是过来和我聊天的,说实话吧你?是不是让子梅给撵出来的?哈哈!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的眼神全告诉了我。 夏勇看着林秋生,心里知道无论如何是怎样的掩饰与伪装,都不能瞒过他那双犀利、深邃、聪明、而又智慧的眼睛。而这种虚假的伪装从某种个方面讲;那只不过是一种无聊的自我欣赏和满足罢了,没有什么所谓的价值和意义。但同样又觉得如果自己越是刻意的伪装,那么也就越觉得不浑身不舒服。于是一翻身坐起来搂住林秋生的脖子,愕然地望着林秋生干笑了几下,然后也跟着打趣道:“哎哟呵,看来这八卦炉里还真把你给练成精了,就这么大秘密都没能瞒过你这双火眼金睛。” 夏勇说完之后接着就为夏亮下午与林秋生发生争执的事刚向林秋生说声对不起的时候,突然被林秋生从中将话题打断,随后起身从柜子上拿过香烟从中掏出一支递增给夏勇,然后自己也点燃一支猛抽一口之后缓缓吐着烟雾,双腿交叉背靠着柜子看着夏勇,狡黯地微微笑道:“勇子我看你怎么跟女人似的爱翻鞋钵篓子,心眼比针还小,事情都过了还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非得翻出来重提你?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呢真没一点风度?” 夏勇抬眼望着自己吐出的烟雾在房间里的上空缭绕,挠了下头皮,似笑非笑,说:“这……这不是向你表示诚意吗我。” “切,向我表示诚意!我看你这不叫诚意叫虚心假意,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咱俩谁跟谁还来这套,呵,真俗,真是的你?”林秋生故作严肃地说。 说归说,笑归笑,烦恼归烦恼,痛苦归痛苦……。可是这种复杂的情绪谁都会有的,一切都将过去,生活还得照样继续着。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林秋生总是心不在焉,精明的叶子梅和夏勇早就发现了林秋生的这些小小的变化,那晚,叶子梅洗好澡出来依偎着夏勇躺在床上看电视,而电视里一对男女激情缠绵的画面使夏勇当时就觉得浑身血液沸腾,似乎有种暴炸的感觉和兴奋。 第八十二章 触景生情的画面 夏勇看着那种天雷勾火般点燃爱情的疯狂画面,不由得鬼笑着偷眼看了下叶子梅,而这时叶子梅也正在窥视夏勇,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影视中画面里的所有内容全部云集在彼此的眼眸中,瞬间形成了一种无声羞涩的微笑。 夏勇环笑而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叶了梅大腿上摸了一把,然后用感叹的语句轻声喃喃自语:“哎呀!这世界还真够疯狂的,都疯狂到了那种让人惊奇和窒息的程度。”说完,随手拿起摇控器又调到一档新闻频道,而新闻频道的女主播恰巧又正在插播一段有关黑恶势力扰乱社会治安秩序的视频,视频中一帮黑势力与警察展开火炮交锋的画面,顿时又使夏勇沉入了郁闷和怅惘的思绪之中。 “妈的这些人也太狂妄猖獗了吧,敢明目张胆公开与警察交火,看来这社会也真够复杂恐怖的,本来一个和谐美好而文明的社会竟然因他们而变得纷扰扰和沸沸扬扬,让这帮不守法规的犯罪分子给搞得乌烟獐气和动荡不堪。”夏勇暗自骂完又换了个频道,结果又是有关法制与社会的栏目,里面讲的不是打架斗殴杀人放火的现象,就是抢劫强奸之类的犯罪事实与行为。这些节目让夏勇越看越生气,越看越郁闷,心想;这电台也真是的,除了播放一些吓唬老百姓让人感到心情不爽的节目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好看的节目了吗?于是,夏勇索性将电视关掉准备睡觉的时候,却被叶子梅伸手抢过摇控器推了他一下,说:“怎么关掉了你,这不是都挺好看的吗?” 呵!好看什么呀,都是坏人逞强颠倒黑白的现象,不看,快睡觉。夏勇说着手一伸又朝叶子梅的大腿深处摸去。而叶子梅一把将夏勇的手推开,故作严肃而认真的板起面孔,说:“把手拿开,乱摸什么呀你,一点都不规矩?” “小妖精看你都这样了还装什么纯真,这不是明摆着在勾引调解我神精吗?嘿嘿。”夏勇把手一直放在叶子梅的私密之处轻轻划动不肯离开而坏笑着说。 原来叶子梅洗完澡出来忘记了穿底裤只套了条裙子,而这时却被夏勇发现又这么一直取笑和挑逗,顿时让她有些小小的吃惊和尴尬,于是抛着媚眸柔声弱语微微羞笑着:“讨厌你。” 嘿嘿!我就是讨厌了看你能怎么着?夏勇说笑着将灯光关灭,然后一翻身就……。 黑暗里两人一阵酣畅淋漓缠绵过后,夏勇仰面朝天不均衡的喘着气,叶子梅身子一侧把一条玉臂搭在夏勇的胸膛上,纤细柔美的手指轻轻捏着夏勇的耳垂低声说道:“勇子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这段时我总一直觉得秋生不太对劲,整日里沉默无语和从前大不一样,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夏勇又将床头柜上的电灯打开,扭头望着叶子梅答道:“我也觉得。” 哎!要不赶明个你问问,听听秋生他心里都有哪些烦心事,是不是还因为前段时间与亮子吵架的事? 嗨!你瞎猜什么呀?秋生的为人我清楚,他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的,这男人嘛,心里的情绪总会有出现低落的时候,就像你们女人的生理周期一样,在每个月总要有那么几天心情不爽和不愉快的时候。 “哟哟,你还蛮有心德体会和研究的嘛?”叶子梅装作惊讶地撇撇嘴微微笑着说。 “可不是咋里,别忘了我也是男人嘛,男人当然比女人更了解男人心里的问题喽呗。”夏勇歪着头看着叶子梅说。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与秋生好好聊聊,别让他再出现思想上有过大的压力。”过了一会,叶子梅轻声又说。 “好!这我知道了,赶紧睡觉别瞎操心了你。”夏勇胳膊一伸放在叶子梅的脖子下面,然后一弯轻轻揽住她的脖颈应道。 那个周末,清风和煦,阳光也格外明媚,湛蓝的天空没有云雾浮动,也没阴霾笼罩。一切却静止的仿佛一泓平静地湖水,给人一种无比的欢快和感动。 早晨的太阳还不是很耀眼,那抹梦幻的红色洒在海面上,波光鳞鳞,给这增添了无穷的激情,把这刚从梦中苏醒的城市演绎的五彩缤纷,眼花缭乱。 在这里只看到宁静,蓝色鲜明而生动,于是心也在这个夏季激扬起来,天地的柔静点燃了梦的开始,在这宁静的小屋里,该是一种纯朴的生活,山花遍野,在常人的眼里,路和梦只不过是一种旅程和追求,可这里的路和梦特别诱惑……,这路和梦的另一边又会是什么样子……? 整个早晨和上午,林秋生都有出来,中午吃饭的时候林秋生,才缓缓走出房间。而是在夏勇死拉开活拽的情况下,出来后的林秋生,神情茫然而又似乎显得那么的慵懒和疲惫,微微笑了下紧挨着夏勇的母亲慢慢坐下后,胡乱而随便的吃了点菜和半碗米饭之后,就又向夏勇和叶子梅以及夏勇的母亲笑了下,说:“兰阿姨,勇子、子梅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说完起身又回到了房间没再出来。 林秋生的这一表现和举动让夏勇和他母亲连同叶子梅,当时都觉得有些奇怪和诧异,但此时谁也都没有去打扰和过问什么,而只是认为这段时间可能是他思想上有些劳累而产生了一点压力与反差,想让他一个人好好休息静一静。 的确,林秋生是在这段时间够劳累的,自从接管了夏勇的玩具厂就再没有清闲过,林秋生什么地方都要好,而唯一的缺点使人拿他没办法并且又让人感到头疼的问题就是:“一旦工作起来就不分白天黑夜,刮风下雨,就因为如此夏勇才对他放有一百二十个心,才对他更加的佩服和欣赏,才常常欢他要注意身体不要过度透支身体的能量。” 第八十三章 道出了心声 因积极而工作来改变命运固然是好事是值得发扬和倡导的问题,可是,人如果一旦积极过度的话,那么有时候就会因其而必返,会给身体造成某些潜在的不健康和多种综合而不良的因素。例如:思想压力过重而产生情绪波动,身体出现某些疾病,甚至还抱有某种恶劣的幻想等等。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综合因素从某些方面分析,实际上就是一种无形的自我摧残和毁灭。也许这话可能有些夸张不切合实际,但我总认为人往往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时刻保持充沛的精力,不要过度透支身体的能量为好,因为这才是最符合逻辑的关键道理。 林秋生现在似乎就处于这种状态,而在他还没有真正完全意识到这种状态是对还是错的时候,一件头疼而复杂的问题又赫然摆在了面前,使他不知该如何从这惆怅中解脱出来。心里的想法又没勇气向夏勇坦白,因为怕伤及到彼此之间多年的感情,因为那是关于藏在自己内心的一种自私的想法。 临近傍晚的黄昏时分,太阳的灿烂已由耀眼变成了一团残淡而柔弱的火球,即便这样,但它那将要消失残余火红的光辉还是把那半面天空点缀的无比璀璨。成片成片的火烧云赤红而美丽,缠绕着天与地和人们的心梦与幻想,痴迷于脑海,在那万般寂静的上空绵延而柔和,又有幽玄粗犷的海水作为背景的情况下,更彰显出它的雄伟与壮观。 夏勇和林秋生走出家门,揣着心思踩着这脆弱柔美的余辉来到公园,踏着那逶迤的河道慢然悠悠地走着,踢着脚下的石子,谁都没多说多问什么,似乎彼此的心里都藏有一种不愿道破的秘密,恐怕一不小心道破就会伤及对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就这样静而无语地踌躇徘徊着,心情好像显得无比沉重,此时又都觉得有种可怕与错觉,仿佛觉得彼此之间是那么的陌生和遥远,仿佛遥远到了那种俩人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关联一样,而这种错乱与错觉同时又都使俩人感到了有种无穷的郁闷和压抑,那将是一种该如何承受郁闷和沉默的限度? 夏勇越想越觉得这种错觉很可怕,可怕到了那种使他再也无法承载这种压力的感受。 两人来到一座小桥前,小桥的结构与制作全是木制的,桥梁与扶手、拦杆与阶梯,的上面都雕有形态各异的图案与花纹,特别的精致赋有格调,隐藏着一种风韵和姿态,就像展示在古代皇宫或名门贵族私家花园里的一个完美的工艺品,透露出历史的苍桑,泛着古远幽暗的乏光,也体现了过去人们的智慧与勤劳。 走站在桥的上面,闭目静静地用心聆听与遥望,在这里只想到了流逝的遥远与古老,那感觉就仿佛时光倒流将你瞬间带回了悠久古远马背上的年代,追忆和寻找旧梦一样,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再接着继续联想下去,那种感觉又仿佛使你亲自走进了另一个国度的地方,使你亲临或感受着氤氲潋滟烟花雨巷的江南。 站在这里不是寻找历史也不是因为期盼或等待候鸟撷来的陈朝旧梦中幽怨的眼神,和纤柳缠绵下的惆怅的思绪,也不是盼望要有一轮唐朝的月,武周的花;宋朝的楼,明朝的钟,清朝的桌椅,相如的琴声,当然还有兰亭的豪歌和庄周的鸳鸯蝴蝶梦。当然,更不是守候和了解某个身着紫衣打着雨伞从这拱桥上走过的华裳女子,是否还有文君娇羞的心思,我们知道秦淮河里有后主的泪和月印波心的华章,桨声灯影里,有脂粉摇曳,那么这些全都不是,所以也无心在这里久留。 踩着惆怅带着怅然踏着木制的阶梯翻越小桥,再绕过一个弯子来到一个不大的小湖的边缘,止住脚步静静凝望那池湖水中清澈潋滟的水面,和停泊在水面上几叶木制的轻舟。夏勇给林秋生和自己各点燃了一支烟,抽一口,缓缓吐着云雾,沉思了良久之后,夏勇指了指湖面上离自己很近的一叶轻舟望着林秋生笑了下:“我们上去划会怎么样?” 林秋生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林秋生坐在船头面对着夏勇,夏勇摇着橹看着林秋生,脸上溢满了一种童年的笑容,许久之后,夏勇将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然后用一种伤感的神情轻轻地问:“秋生我觉得你我之间好像陌生疏远了许多,距离拉远了,不像从前那么亲切了?这种感觉使我很可怕,能告诉我吗?你最近的神情为什么那样恍惚,好像有心事在一直瞒着我?” 林秋生愕然地看了夏勇勇一眼,接着又快速的将脸扭向一边干涩的笑了下:“没……没有啊,我……我能有什么心事瞒你呢?你……你怎么突然会这么问勇子?” “唉!秋生你别骗我和自欺其人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的语气和眼神以及所有的迹象都告诉了我,证明了一切?”夏勇深深叹了口气微微笑了笑。 我……我想……。 别再我我的,有话直说吗,这兜圈子的行为可不是你一向的作风? 我……我想……。 夏勇从林秋生吱吱唔唔的碎言片语中听出了他的意向,于是,愕然地看着他犹豫了片刻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接着又说:“这个想法很好,我支持!人常说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你想自己发展开辟属于你的天空我当然会支持,会同意,不会拖你后腿阻挠你的。” 别看夏勇答应的那么坦然和爽快,一副高姿态很识大体的样子,说实在的其实他心里真的不想让林秋生离开自己的工厂,因为夏勇知道林秋生能力的确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给自创造和带来了前所未有成绩及丰厚的利润。 第八十四 失败后的锥心之痛 林秋生给夏勇干了两年,离开时,夏勇拿出了三十万给林秋生,笑着说:“秋生这些是你这两年来应得的报酬,你拿着,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梦想和打算,但我相信你的能力和才华肯定要不多久就能超我之上,如果这些要是不够的话需要多少尽管开口。” 林秋生看看夏勇又瞅瞅叶子梅和那一沓沓厚厚的钞票,眼神里满是激动与兴奋,无法以语言形容他当时心里的惊讶和感激,说白了,因为这么多白花花的钞票确实诱人,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对林秋生来讲,之前从没见到和拥有过,那一刻,林秋生的心里似乎产生一种错愕与感觉,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就像做梦。 “这……这也太多了吧勇子?”林秋生看着那诱人的钞票顿顿停停地对夏勇说。 呵呵,夏勇绕了个小小的弯子笑了笑:“这两年你也帮我赚了不少啊。” 林秋生抬眼又看着夏勇,俩人的目光交融在一起时都微微地笑了,那样的默契,笑容里包含着无以言喻的真诚与友谊,真挚的感情聚集在彼此的眼神里又含盖了俩人多年一直一来的亲密与关怀,概括了此时所有的无声似有声。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筹备,林秋生的店铺终于在夏勇和叶子梅的支持下热热闹闹地开张了。同时他也从夏勇的家里搬出来住进了店铺里。 然而店铺开张后却令林秋生,没能料到的竟然是所有的一切都没能像他之前设想的那样容易和简单,林秋生原本以为生意是那么好做,诸不知那种想法全错了,错的没有按他设想的步骤那样驶入他计划的轨道上。 没多久,店里的商品由于卖不出而积压下来全都变质变形,不到半年,林秋生所投资的三十万元亏得所剩无几,夏勇知道后怕他承受不了这种创业失败后的痛苦,于是在第二天又给了林秋生三十万元让他继续经营并且劝他不要气馁,鼓励说:“凡事没谁能随便成功的,就像自己当年一样,不照样经历过失败和痛苦滋味吗,失败并不可怕,而可怕的是失败之后的消沉和颓废,这才是关键的。失败能让你从中领悟和取得许多道理与经验。人说阳光总在风雨后,而风雨过后的阳光才更加的明媚和灿烂,你要知道秋生,失败也就意味着给你将来的成功打开胜利之门和创造更加有利的条件。 林秋生用夏勇又重新给他的三十万再次投入经营,结果还是没有达到理想和愿望,眼看那成堆成堆而销售不出去的商品将要变成废墟和垃圾时,那一天的傍晚黄昏时分,一个男人徒步来到海边站在夕阳染红的天空下,流下了悲伤和悔恨的泪水。他哭了,极度的痛苦与悲伤。 因为,他不但亏掉了自己的三十万就连借来的三十万也无法全额收回成本,那是一个很大数字,在农村每一个人的心里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他的心很痛痛得流血,他如同一片枯萎飘凌的枫叶在漫无边际的天空中毫无目的地游移,失魂落魄而又痛苦的挣扎徘徊着,思想以重了蛊的姿态那样糜烂和堕落,使他再次感到了绝望陷入了窘迫之中,这个男人就是林秋生! 掏出手机胡乱拨通了夏勇的电话,听简里的声音有酒杯碰撞和女人娇美柔弱的笑声,原来夏勇在陪客户吃饭,林秋生犹豫了下之后随时将电话立急挂断,因为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夏勇。 “喂喂……!秋生你在哪里,怎么将电话给挂了?”夏勇随后打过来问。 “哦!我……我在海边,是你……你以前常去的那个地方,我真的受不了勇子,现在我不知该怎么办?”林秋生颤弱的缓缓答道。 夏勇似乎从林秋生的话语中听出了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估计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急促地安慰道:“怎么秋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冷静点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吓我,纵然就是有天大的事情和困难你也别怕,记住有我呢你的好兄弟?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夏勇说完挂了电话嘱咐苏晓慧留下来先陪着客户,自己开车向海边驰去,海边距夏勇吃饭的地方不是太远,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不一会,夏勇就将车开到了海边,远远就发现林秋生独坐在那块巨大的石头上,面朝着大海,样子极度悲伤和沮丧,望着浪花翻滚的海水呆呆发愣,海水推动着余波测到林秋生屁股下面那快巨大的石头上,立刻将林秋生垂下来的两条腿连同那快巨石一起包围起来,使他的身体不由得也跟着晃动,情况看起来极其的危险和糟糕。林秋生就这样一直在这种危险的状态下坐着,任凭海水与海风推动的余波肆意的蹂躏和冲击。 夏勇从刚刚停稳的车里跳下来慌忙朝林秋生跑去,到了身后,夏勇一把将林秋生猛地从那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水吞噬和剥夺生命的危险地带中拽下来拖到安全地带,气喘嘘嘘地,说:“秋生你想干什么,想吓死我是不是?” 见到夏勇,林秋生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紧张的情绪,说:“勇子这若大的一个城市难道真的就容不下我这个小小的身躯吗?我原以为抱着雄心壮志像你一样轰轰烈烈地干出一番事业,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梦想和一切,可是没……没想到竟然落迫到这般地步,居然还欠下你的那么多钱,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用,现在又该怎么办?” “你不要这么想也不必这么做,所有的一切等等你都不必太在意知道吗秋生?凡事都要慢慢来,想再多也都是无谓和多余的?” “别在意!慢慢来!哈哈!勇子你说的蛮轻松,我亏了那么多钱让我怎么别在意慢慢来?”林秋生仰面对着天空长笑一阵之后猛然转头望着夏勇问道。 第八十五章 秋荷病了 望着林秋生此时激动的情绪,沉思了一会,夏勇深深叹息了一声:“唉!秋生以我看要不你还是回来帮我吧。” 轻轻摇摇头,脸色显得苦楚和凄凉,林秋生抬眼而茫然无声地注视着那远方充满未知肃穆的神秘和幽暗恐怖的海面,许久以后才稍稍平息了刚才那种激动与伤感的情绪,忽然转过脸望着夏勇,眼神里带有一种质疑和奇特的光亮,样子仿佛就像在刹那间看到和发现了某些希望与秘密。 用一副沉着而冷静并且又有些兴奋地神情拒绝道:“不!对不起勇子,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不甘心,也不相信苍天会对我林秋生就这么不公平!既然我从这里摔倒那么我就一定再从这里站起来,找回自己和失去的……!” 林秋生的话语中字字句句都显然是那样的坚定、铿镪和有力,包含着一种热烈与自信。 就在这时苏晓慧打车过来了,一下车夏勇看到就问:“哎!晓慧你咋过来了,不是叫你陪客户吃饭吗?”苏晓慧气呼呼的叹了口气诉着委屈:“唉,这个客户也太可恶了,他不光是说些猥亵下三流的语言,而且还居然对我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老实,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鸟。” 话刚落音,林秋生此时好像抛开了刚才的那种所有的悲伤和情绪,似乎来了兴致。他赶紧接过话题开了个玩笑:“哎!晓慧没被人家占着便宜吧,如果有别怕说出来我立马就去找那混蛋算账?嘿嘿!” 夏勇慢条斯理的刚要开口却又被林秋生从中打断,扭头坏笑着望了苏晓慧一眼之后接着又看向夏勇,假装很俨然的一脸严肃样又,说:“哎!勇子这就是你做的不对了,怎么能让苏大美女独自留下呢?难道不怕被人趁机占她便宜啊你?——我讲的对吧苏大美女?” “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嘻嘻!——哎!对了秋生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电话刚给勇子打通就又挂了你,没事吧?”苏晓慧嘴不饶人的看着林秋生笑嘻嘻地问。 林秋生哈哈一笑,手一舞:“看我像有事吗?” 没事就好,看当时勇子接你电话的时候那种紧张的神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大事,想不开要自杀呢?嘻嘻。 呵呵!我才没那么傻,再说我要是自杀了那你怎么办不就独守空房了吗? “切,去去!赶快从这里跑过去投海死吧你!”苏晓慧抬腿在林秋生屁股上轻轻踢了下,抿嘴笑着。 夏勇眼睛眨了眨,一脸茫然地盯着苏晓慧微微笑了下问:“你一人跑出来那客户呢?他没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吧?” 嗨,就他那德性还想占我便宜,哼!还没那么容易,现在我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醉的跟死猪一样呢! 夏勇越听越糊涂,更加一头云里雾里,瞪大眼睛望着苏晓慧诧异地又问:“怎么你……?” 苏晓慧原地转了圈用一副得意忘形和趾高气扬的神气抿嘴轻轻嘻笑着炫耀自己的聪明和智慧:“之前我已服用了解酒的药,还有就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我又往他的红酒里掺了些白酒。” “嗨!怎么你也学会了使诈?”夏勇惊讶地问。 嗨,对这种老奸巨滑一心想占女人便宜的人,不使点手段说不定岂不是真成了牺牲品,再者说对这种人不用点方式又怎能使他乖乖签下订单? “对!没错!男人嘛就这德性没办法,这美人计在特定的情况下往往比什么都管用,我看这点苏大美女表现的非常好,很到位,勇子在这一点你一定得好好奖励一下苏大美女。呵呵!”林秋生接过来笑着插话调侃道。 “哎!秋生你这是表扬我呢还是嘲笑我呢?什么叫美人计,我这叫有备而防,有备而防你知道吗?还有你一句一个苏大美女叫的,搞得跟真的一样,直接叫我晓慧不就行啦?”苏晓慧似乎对林秋生说的话有些不满意,于是她扬眉抬目看着林秋生撇着小嘴装成生气的样子。 “哎哎别误会,你那么漂亮又能干这当然是表扬你了。不叫你美女叫什么难道叫你老婆啊,再者说了这美女的头衔给你也是当之不悔嘛。呵呵!”林秋生继续调笑说。 “再说……再说……我就跟你急。”苏晓慧头一甩身子一转走到一边,装假不理睬的样说。 林秋生指着苏晓慧的背影对夏勇哈哈大笑:“她生气了,哈哈!”夏勇笑着随手拍了下林秋生:“这马屁高低让你拍到马蹄子上了吧,哈哈。” 就在这个时,林秋生的手机响了是何小姣打来的,林秋生一愣不由得心里顿间一阵悸动,心想何小姣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那可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莫非她出了什么事……?此刻,林秋生又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沉思之中。 迟疑了下忙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何小姣的声音有些颤抖、急促、伤心、和痛苦,忙问:“小姣你怎么了,有话慢点说别激动?” 你不知道秋生?秋荷她……她病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从何小姣的话语里,林秋生似乎听出了事情的端倪和严重性,于是心里又不由得猛然一惊,急切问:“你说什么小姣,秋荷她……病了?什么病快告诉我?” 电话那头,何小姣的声音终于失控了,她呜呜哭着:“秋荷她……她……得的是白血病!” 这句话显得很沉重就像万里晴空中突然打了个炸雷,使林秋生倾刻间止不住浑身猛地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睁大眼睛愀然作色地呆呆发愣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又问:“那……那她现在的情况怎……怎么样?” “不是很好,身体很虚弱,医生说需尽快做骨髓移植,不然就……就可能危及生命。”何小姣伤心的回答道。 第八十六章 蓦然的心疼 林秋生听完更害怕了,苍白着脸急切地说:“那就快点别再耽搁了!”“哎!那你钱够吗,不够我马上就给汇过去,一定要把秋荷的病治好?”林秋生说完话题一转又急切地问道。 不是钱够不够的问题,而是现在找不到匹配的骨髓。 那就快想办法嘛? 电话里,何小姣的哭声一直没断过,她说:“你不知道秋生,医生说配对的骨髓很难找,除非……。”“除非什么?”林秋生急忙打断何小姣的话问。 “除非……除非是有直接血缘关系的那可能性就比较大,可是我与素珍、宇飞都做了血型化验结果都不符合。”何小姣哭泣着回答,回答完之后停了会又:“你知道吗秋生?秋荷她很听话也很懂事,我非常爱她喜欢她,而她那么小还不到十岁,我不想失去没有她啊。倘若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该怎样活下去,秋荷也是你的女儿只有你才是她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 林秋生此时的心仿佛刀扎一样难受,他知道愧对这个曾经与自己一起玩大而一直默默深爱着的女人,还有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但林秋生永远都知道,心里又怎舍得让自己女儿那脆弱幼小的生命就这样如此而无声地从这个世界上轻易的消失呢?林秋生做不到永远都做不到。 于是,心疼伴着难过而沉着地在电话里安慰道:“好,我知道全都知道了小姣,你别难过一定要冷静振作起来,千万别胡思乱想,秋荷不会有事,纵然有;天大的问题你也别怕,记住有我呢?明天我就回去,一定让秋荷快乐健康的成长。” 谢谢!谢谢你秋生……! 别这么说小姣,要知道秋荷也是我的女儿,我怎能忍心看着坐视不理而又无情地将她放弃呢? 挂断电话,夏勇和苏晓慧赶紧过来问道:“瞧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出了什么事秋生?谁的电话?”林秋生苍白着脸心神不宁而忐忑不安地对夏勇和苏晓慧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夏勇和苏晓慧听完后也是满面惊恐,沉思片刻,两人又都异口同声地对林秋生,说:“秋生要不你回去把她接到这边来治吧,这里的医疗条件相对比较先进。” 林秋生犹豫了一会,然后用深思熟虑地目光遥望着远方家乡的那片天空,怅然地轻摇着头:“不行!我不想因这件事而介入来扰乱她们的正常生活,使彼此重新陷入那种痛与恨和爱的漩窝中再次纠缠不清,因为这样会给小姣和秋荷以后的生活带来没必要麻烦和影响,会使李怀宝起疑心。”“秋生你什么都好就是你的固执和倔犟这点让人不理解,就算你回去难道就不算是介入和扰乱她们的生活吗?就不怕李怀宝和其他人起疑心吗?”夏勇望着林秋生固执的神态不大赞同的问道。 “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的意思我明白,不用再欢我了勇子。”林秋生微微叹息了一声之后轻拍了下夏勇的肩膀。 夏勇一直注视着林秋生的执著和坚持,知道自己再多的欢说都是多余和浪费,于是也只好长叹一声:“好吧,希望你回去能把事情处理的圆满和完美,不留残缺。把秋荷的病想办法给病好,另外如果需要钱的话就打电话过来。” 夏勇开车把林秋生送到车站,林秋生买了当晚的票带着惆怅缠绵的思绪和不安与牵挂的心情,急忙回到了何小姣,所在的那座县城。 这次回去,不是寻找原梦,不是怀情叙旧,不是笑看她一贯的笑声是怎样变成浅浅的靥容,也不是期盼和倾听那竹叶上滴落的雨声。当然更不是追忆和回味曾经徜徉夕阳下的浪漫和牵手,还有漫步和徘徊在幽暗林荫下的拥抱与缠绵,所有的这些过去的往事全都不是,因此也都无心留恋和倦怠牵挂什么。要说牵挂当然只能是那个躺在病床上在绝望中等待希望的尚未懂事的生命。 第二下午在医院里,林秋生见到了精神恍惚面容憔悴的何小姣,只见她双眼通红样子凄楚守候在女儿秋荷的病榻前,静默无声怔怔的发呆。病床上,瘦弱的秋荷安静地沉睡着,苍白而清瘦的小脸蛋上漾着一种童真和懵懂与幼稚的孩子气,由于化疗而使头发掉光的头上戴了顶红帽,显得俏皮和可爱。或许因年龄的尚小可能还完全不知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与可怕,就这样一直安静地在绝望中沉睡着。 不知何故只要林秋生每次一见到她们俩人,心就会在瞬息间隐隐作疼并且有说不清的难受和恐慌。 一见到林秋生,何小姣再没办法去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和激动,那一刻,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此时的身份,站起身猛地一下子扑进林秋生的怀里,哽咽着轻轻击打林秋生的脊背:“秋生你知不知道秋荷她有多乖多懂事?每当她见我伤心和不高兴的时候总是笑嘻嘻扮着鬼脸逗我开心,给我讲故事,劝我不要难过,可是她越是这么说我的心就越觉得难受,越觉得惭愧和内疼。她那幼小的年龄哪里懂得生命的垂危和衰竭究竟意味着什么。” 林秋生轻轻拍打着何小姣的肩头伤心地安慰道:“别想那么多小姣,既然秋荷那么乖那么懂事,那么老天也不会亏待她肯定会保佑平安无事的。” 正说着,这个时候何小姣的母亲与她的妹妹何素珍推门进来了,眼前的情形毫无保留并无遮掩的全都展示俩人面前,顿时使俩人同时都感到惊奇和惊讶。 林秋生慌忙推开何小姣,神情仓然而仓促,尴尬而不自在地望着何素珍与她的母亲,说:“兰阿姨,素珍你们进来了?”何小姣此时也觉得自己的做法过于冲动和兴奋,羞红着脸颊低声,说:“妈你回来了。” 第八十七章 何小姣母亲在病房里的态度 “嗯,回来了!”何小姣的母亲随口应了句,声音和表情显然是那样僵硬和冷漠,她不屑地望了下林秋生和女儿一眼,之后径直走到秋荷的病床前,把手里的物品往旁边的一个台子上一放,沉思了片刻然后转身扭头仍满脸凝结着冰冷的表情和诧异地目光,望着林秋生冷声问道:“秋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秋生望着眼前这位以往慈善和宽容而对自己如同亲生儿子一样的梁阿姨,没想到竟然使她今天会有这样的表情和态度对待自己。 此时,林秋生的脸一红一白,坐也不是站也不,走也不好留也不好,心里的感受很不是滋味,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尴尬和难堪。 就在林秋生刚要开口回答何小姣母亲问题的时候,忽然她手一摆,面目扭曲了下冷冷说道:“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解释我不想听!” 何小姣与何素珍同时也都向她母亲投去奇怪的目光,一致认为她母亲的态度和腔调有点过份和不理解,“妈你怎么了今天这是?秋生是我打电话让他回来化验血型的,你干嘛用这种态度对人家?”何小姣从她母亲的怒容里似乎读懂了她如今不大喜欢林秋生的原因,于是用责怪与埋怨的语句问。 什么什么你讲什么小姣!是你打电话叫他回来化验血型的? 嗯!是我打电话叫他回来的。 这……这到底是究竟为什么? “哎呀妈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好不好,反正我姐叫秋生哥回来肯定是有她的原因和理由?”这时站在一旁的何素珍似乎也看不惯她母亲的行为,于是赶紧过来插话说道。 何素珍说完接着慢慢扭过头望着林秋生,犹豫了好大一会,然后又轻声,说:“秋生哥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林秋生抬头偷眼看了下何小姣,而何小姣瞬时就从他慌乱的眼神里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切都像从前那样默契,于是轻轻点了下头。 林秋生随后跟何素珍出离病房来到外面,绕了个弯,经过一片绿化地带的边缘止住脚步。那里有条河道,是专供医院和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排放废水使用的支流,林秋生双手攀扶着那河道岸边上由水泥与钢筋制成并且又有油漆漆成而有些斑驳脱落和残旧的防护拦杆,眼望着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这条河流里而微微流动河水,沉默了一会,然后转过头看着背倚靠防护拦杆的何素珍,微微从嘴角流露出一种凄楚与笑意,轻声问:“什么事你说吧素珍?” 秋生哥,我妈刚才的态度的确有点让人接受不了,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林秋生将目光从何素珍的眼眸里缓缓移开,抬头望向苍白的天空,没回答什么,只是深长而怅然地叹了声沉重的口气。 “你和我姐从前所发生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就连秋荷名字的由来?”何素珍见林秋生没回答,接着轻轻地柔声地又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秋生听完猛然转过头奇怪地看着何素珍。 是我姐说的,她把你俩之间过去的那些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全告诉了我。 那个下午,我姐伤心欲绝地对我说:“她说她很爱你,没能嫁给你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和痛苦,心里有种无比的内疚和悔恨,她说她没脸见你也无法原谅自己。她还说她根本就不爱李怀宝,她们之间从来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而嫁给李怀宝其实是迫不得己,是没办法。哎!我姐实在是太可怜了,实际上我知道我姐当年所做的选择都是为了我们家,她没别的办法和选择才忍辱含羞嫁给那个曾经糟蹋过她的男人。” 何小姣讲完再次把目光看向林秋生时,此时的眼眶早已湿润,深深地眼窝里有泪水打转,她停顿了片之后接着又:“我姐真的是那么伟大、宽容和善良,为了我们家她宁愿牺牲自己,把那些不该她承担的责任全部承担起来,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全都通通埋藏在自己不堪一击而脆弱的心里,是那样坚强。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痛苦和压力,从没有过任何一句怨言和唠搔,可命运就是这样不公平,好像故意与她为难,将所有的不幸都降到她的身上,这些打击实在太残酷了,实在让她经受不起。自从秋荷患病以来而她从没有过一天的快乐,而我妈刚才的态度我能理解,因为她是怕别人破坏我姐的家庭,怕别人再来伤害而增添她的苦恼,所以你们俩刚才的那种举动和亲密太过于暧味,因此才让我妈一时感到无法容忍和愤怒,这点希望你还是多体谅一下我妈的心情。” 林秋生仍然默言无语地静静听着,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什么滋味都有。强忍着,时儿抬头望向苍凉的天空时儿低头沉思,涌动起伏的心潮伴随疼痛在心里无声地哭泣,将所有聚集的感伤和温热的潮湿瞬间弥漫在朦胧的眼眸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回到病房的门外,林秋生听得很真切,何小姣母亲厉声责怪道:“小姣你告诉我林秋生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你们还有来往?刚才你说是你打电话叫他回来化验血型,这都是咋回事?你爱秋生我知道,你心里喜欢他我也明白,可那都是从前都是过去,不是妈妈说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秋荷病成这个样子而且生命危在旦夕居然你……你们俩还在这里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就难道不怕人耻笑?” 何小姣母亲说完顿了顿又,说:“你现在是有家有孩子有丈夫的人,做事应该理智一点,就刚才你们俩……倘若要是被李怀宝看到了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你仔细想过没有?我可告诉你小姣,如果没什么事明天你就给我让他离开,我可不希望你们再有不光彩的事情发生?” 第八十八章 骨髓移植成功了 或许何小姣所遭受到的种种痛苦实在让她再也无法支撑了,甚至将她几乎逼到即将崩溃的边缘,此时她像暴破的气球,将多年来一直沉淀在自己肚子里痛苦一股脑的全暴发出来,极度悲伤地对她母亲哭诉道:“妈!我是你的女儿而你的女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都了解,你不应该用这种羞辱性的态度责怪我明白吧?我心里根本就不爱李怀宝,而我们之间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当初我和他结婚那只是无奈,迫不得已,是为我们的家,为了不让宇飞和素珍辍学你知道吗……?” 何小姣发泄完脾气,停了会,又说:“秋生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而我爱他喜欢他你是知道的,虽然我没有嫁给他但我始终和从前一样无法将他从我的生活中和记忆里抹去,秋生他是一个很懂得自我尊重的好男人,这些年他一直和我保持着一种距离,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我的家庭和打扰我的生活,我们也没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像你想的那样。秋荷现在得了这种生命危在旦夕之中的病,需要的是骨髓移植你也是知道的,可我们的血型又都不符合,而且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才给秋生打电话让他回来的,只有秋生才是唯一的希望,才能给秋荷新的生命,因为他才真正是秋荷的亲生父亲!” 什……什么!你说什么小姣?秋荷……秋生……他们是……是父女? 何小姣哽咽着擦了擦挂在脸颊的泪水,将激动的情绪缓和了下,点着头回答:“是,不错!秋荷才是秋生的亲生女儿。” 这……都是怎么回事? 随后何小姣就把当年她与林秋生之间所发生的一些经过祥细地告诉了她的母亲。 门外,林秋生与何素珍对望了一眼,然后一推门就进来了,进来后林秋生的神情就有点不悦,望着何小姣的母亲:“梁阿姨,小姣说的没错全是事实,这件事你不要怪她,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她。来之前我也与小姣商量过了,为了不影响她今后的生活,等骨髓移植成功后,秋荷没事了我马上离开用不着你撵。” “妈我姐和秋生哥讲的没错,这件事全是真的,秋荷的确是秋生哥的亲生女儿,只有秋生哥才能救秋荷的命,而秋生哥这次回来也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何素珍接过林秋生的话对她母亲说。 何小姣母亲再次睁大眼睛看向林秋生时,那一刻,她先前凝聚在脸上的那种阴森与恐怖和冰冷地表情在刹那间一下子溶解了许多,态度也缓解柔和了起来,张合着嘴唇将要开口向林秋生表示歉意的时候,却被林秋生从中打断:“梁阿姨我请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秋荷。” “好好,我知道我保证答应你的请求,不跟任何人说。”何小姣的母亲像做错事的孩子极力使劲的点着头回答,可当她在点头回答的时候有几滴浑浊的老泪从眼帘深处缓缓涌出,沿着她那苍老而布满皱纹的脸庞慢慢滑落,仿佛意识到自己刚才所有的责怪全是错误的,扭脸看着两眼通红还有泪花在眼眶里打旋的女儿何小姣。 走过去将她一把抱住紧紧搂在怀里,心疼而又伤心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叹息道:“对不起孩子,妈知道了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是妈妈不对错怪了你,妈知道你一向都很懂事、孝顺,也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可你怎么就那样傻当初不跟我说呢?如果跟我说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嫁给李怀宝,这一切都是妈妈不好,使你承担那么多你不该承担的压力,使你生活的那样痛苦受尽了煎熬。” 何小姣扒在她母亲的肩头上颤抖着痛哭了一阵,之后忍住哭声离开母亲的怀抱,扶她慢慢坐下,说:“妈你没错也别责怪自己,我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中注定吧。” 孩子你可别这么说,你越是这么说妈妈的心就越难受。 “妈,姐你俩都不要相互埋怨了?”何素珍站在一旁也默默流着眼泪说。 化验的结果出来后,医生惊奇和惊喜地用肯定的语句笑道:“血型和身征都很好,做骨髓移植绝对是没问题。”“你……他……你们这是……?”医生说着突然用另一种奇怪地目光看着何小姣与林秋生,质疑地问。 何小姣俊俏的脸颊当时一阵绯红,像块大红布,羞得她不知该怎么样回答合适,于是只有悄然将头一低把话题一转轻声笑道:“什么时候可以做移植手术?”医生从何小姣娇美羞涩的神态里似乎领悟了其中的原由,于是,也没有再多问其它的,而是微微轻声笑了下:“呵,当然是越快越好。” 一切就绪都准备好之后,林秋生和秋荷同时都被推进了手术室,虽然林秋生之前和医生交待过不要让秋荷看见自己的面目,而自己此时也看不到秋荷的神情,但林秋生总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秋荷那虚弱的身体将要等侍和期盼的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悄悄流逝,手术在紧张和忙碌中进行着,何小姣与母亲以及何素珍等其他的人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骨髓一点一滴慢慢地渗入了秋荷孱弱的身体里内。 手术的门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打开了,吱吱发出幽暗的声音,恐惧而又可怕,给人的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医生走出手术室,一边擦拭着额头上汗水一边摘下口罩,满面洋溢着自豪和喜悦的笑容,如卸重担似的长喘一口气。 因为移植手术成功了!因为这些白衣天使和白大褂们知道他们此刻的笑容里含着别人的幸福,也含有着他们的努力与负出,体现了那种救死扶伤和高尚的品德,充分证明了他们医术上的精湛和高超,又一次取得了胜利。 第八十九章 亲情友情和感情 得知移植手术成功后,林秋生的心情感到有种无比的轻松和喜悦,因为他知道秋荷没事了,以后又可以重新回到学校上课了。虽然,林秋生心里还没有十分完全的把握知道秋荷将来的身体是否还会出现什么异样的变化,但是至少让林秋生现在可以放心的是秋荷的生命没肯定没有危险了。至于将来,林秋生的脑海里真的是一片茫然无知。 那天,又是一个刚入初秋的季节,空气格外的清新怡人和凉爽,明朗高深的天空一片清澈和湛蓝,有斑斑点点的流云浮雾,看上去就仿佛滞留在城市边缘某个角落里的海水,有静默不动的绚丽。 林秋生抬头仰望着天空,心情也和旖旎的天空一样温柔和温暖,因为,他卸下了留在心中的那份忧伤和忧虑,缓步踱到医院后面一个花坛僻静处,微笑了下,缓缓伸展了一下腰枝,然后慢慢弯腰倾斜前身,伸手抚摸着一束正在绽放的杏黄色的秋菊花瓣,轻轻捧起放于鼻息间深吸一口,闭起双眼贪婪无度地感受着秋菊花香的淡雅和芬芳,淡淡地,还有飘落在叶片上水珠的凉爽。 片刻之后,林秋生随手摘取一片花瓣轻含于双唇之间,慢慢而有兴致地汲取品味着流溢出来的汁液与幽香,离身在花坛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抛开浓缩的心情敞开心扉尽情地沐浴着初秋所赋予的温馨和浪漫,当然还有阳光温暖的味道。 “秋生你怎么坐在这儿,你的身体……?”林秋生正在忘我的享受着这片土地上所有一切的气息时,何小姣轻轻走到他身边柔声软语地问道。 “呵,我没事。”林秋生齿唇动了下,从嘴角处微微流露出一丝不易被发觉的笑意,淡淡地望了何小姣一眼,然后又转向面前的花坛。那隐藏的笑容里透露和包含着曾经的温柔与甜蜜,盈盈写满了一种使何小姣,能在倾刻之间迅速回想和记忆起的一些清晰的东西和内容,是那些劳劳刻记在脑海里和深深埋藏于心灵深处里的,曾经所拥有过的缠绵的时光与浪漫。 这些内容里所包罗的故事和一切,虽然在岁月的流逝中变得淡化和模糊,缺少了从前的那种亲切和亲密的举动与表现,既然这样残缺不再完美了,但多少还是能勾起烙落在彼此记忆里的一些伤感和伤心。 感情是种神奇并且又让人头疼的东西,是看着摸不到而隐匿于社会与人类当中的一种残酷无形的东西,是隐形杀手,一旦有了感情自然就会有疼,有纠缠不清的死结,而这个死结往往在很多时候会扰乱和改写人们的思想和正常的生活,特别是一些受过伤害和打击的,不敢重提,因为怕,怕一再提起会伤及对方或自己甚至更多的人。 感情不像亲情那样交谈自如与随和,也不比友情那样说笑随意和轻松,是有区别和境界之分的,一般来讲亲情大多指的都是有着血缘关系构成的,是亲人与亲人之间一种无私交往与交流的维系纽带。无论是间接血缘关系还是直接血缘关系,但都是一种亲情。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种非血缘关系的亲情包括在里面,而这种非血缘关系的亲情人们通常说的就是感情,而感情的内在含义也是指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心理上的相互信任,支持、理解、和包容。是一种和谐、诚实、真挚、坦然和坦率及良好的交流与交往的理念。 例如:在社会上有朋友与朋友之间关系,在学校里有同学与同学之间的关系,在单位里同事与同事之间的关系等等……,然而,这些所谓的关系大都是在友情的前提和基础上逐步加深变固而升华成的精髓,进化为一种感情。那么,当这种由友情进化成的感情如果再一旦升温加热修炼成为正果的时候,也就很顺其自然地演变成亲情,而这种亲情就是以上说的非血缘关系的亲情。 听起来这话就好像有一点绕弯子,但其际上从某种角度和意义上分析,三者之间所存在的说法似乎都能成立,都能说得过去,又都符合逻辑,并没有什么太多太大太复杂的区分。 没办法,人本身就是一种灵性和知性的感情动物,有着相当高的智商和思维,这是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就装配了这项首先设置好了的功能和程序,正因为有了这项系统上的程序和功能,那么才能使人们在思想和心理上产生波动和错乱,才会有痛苦、悲伤、喜怒、哀乐等……,多种复杂的情绪。乍听这话似乎就像神话小说那样有点搞怪与搞笑。 此时,何小姣望着林生那淡定的眼神还有嘴角那抹憨然的微笑,她浓缩的心情及封闭了很久又无法排遣的忧郁和孤独此时就像得到了救赎,瞬息间也跟着林秋生那淡然的微笑愉悦起来,仿佛找回了过去把从前的一切还原后全带回了眼前,犹如初恋时那样流露出一副纯真羞涩的笑靥,紧紧依偎着林秋生慢慢坐下来,低着头,以村姑的姿态将垂落在耳边的那缕发丝夹在纤细秀美的指缝间,深情默默地含着娇柔的微笑轻轻拨弄着发梢,样子显得那样维妙维肖、俏皮、可爱,而可爱中又微微透出一种完美。 也许,这可能就是那种久违而期盼怀旧的情节吧。 林秋生不去多想,只是静静看着在他眼里不再是陌生这一切,因为何小姣的纯粹和纯朴是林秋生从前喜欢一向看惯的一种习惯。 没变,一点都没变还是老样子,许多年都过去了,而这些微小美妙的动作她还是一直保留着。而且还是那样的娴静和矜持。 看着看着,林秋生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林秋生一时又不知道,忽然想起而使你当时又记不起来的东西总是让人心情郁闷和遗憾的。 第九十章 你还是一个人生活吗 此时此景,林秋生在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兴奋和冲动,想伸展胳膊就此将何小姣搂入怀中,然后,像过去那样紧紧的抱着……。可思想在挣扎和犹豫中徘徊了好久,终于还是气馁的将刚刚抬起右臂又慢慢放了下来。 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林秋生不说话,何小姣也不言语,依然谙练拨弄着发梢。气流也一直在凝固着,有种使人心里忐忑不安的感觉和恐惧,一阵清风拂来,将花坛中那些柔弱的花朵吹得微微摇曳晃动起来,似乎像是受到惊吓的孩童那样你挤我拥。 花瓣中流溢出的花粉随风迎面袭来,经鼻息柔柔绵绵沁入心田有一缕丝丝淡淡地幽香,很惬意,有陶醉其中的感觉。 “哦,听素珍跟我说这些年你一直过的不开心,很痛苦?”林秋生首先打破僵硬的空气,平静地看着何小姣没话找话说。何小姣看了林秋生一眼,又快速地扭过头将目光投向遥远的一方天空,没回答也没吱声。 “其实你不回答我也能感觉得到你这些年心里所承受的痛苦和压力有多大,那天梁阿姨说的对,你现在是有家有孩子还有一个疼你的丈夫,不必要再回忆我们那些无谓的过去,一切就当一场梦,梦醒的时候就回归自然吧,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林秋生见何小姣默然不语接着又说。 “唉!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可我越是这么想我的心就越难受,李怀宝虽然对我很好,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好在哪里,不知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他而我的心里就莫名的产生一种憎恨,可能你还不知道或者不明白,每当秋荷只要在我面前一出现的时候,我也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你,想到每天陪在我身边的多么希望是你。”何小姣在林秋生说完后低头沉思了许久,然后仰起苍白的脸注视着远方一字一句的说。 林秋生听何小姣说完后,沉默了,哑然了,无语了。空气里再次凝结了先前的寂静,他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些什么话好了。 “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秋生?”这回是何小姣先开口打破了宁静的空气,她是在林秋生沉默黯然神伤的时候,自己才抬头张目含情默默地望着林秋生,微微笑着轻声说。 “好吧。”林秋生随时点头应道。 俩人随后起身并肩朝那条河道走去,沿着河道边逶迤的长廊漫步徜徉,静静观望和聆听着周围一切的声音及旖旎的美景,还是那种感觉,只是少了昔日的牵手和亲昵这种肌肤相触的动作。 “秋生谢谢你!谢谢你又给了秋荷一次生命!”经过一座小桥,何小姣忽然停住脚步背靠着桥的防护栏杆凝望着林秋生。 林秋生点燃了一支烟,抽了口,将目光从何小姣的视线里慢慢移开,轻轻吐着烟雾,说:“其实你不必这么说小姣,秋荷也是我的女儿,父亲救女儿是理所当然义不容辞的责任,是没有顾虑的,世上没什么东西比命更重要,天底下任何一个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快乐健康的成长,平安无事的生活。也没什么东西能代替这种血亲关系,不存在谢不谢之类的话语,你很疼很爱秋荷我知道,可我和你一样在乎她,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依然都会。现在我不祈求别的什么,只希望你与秋荷能够生活的快乐,开心,相安无事那我就放心了,要说谢的应该是我,因为你又让看到了女儿。” 何小姣低头静静地听着默不作声,有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沉思了良久,然后缓缓抬起头看了林秋生一眼,轻声问:“你还是一个人生活吗?过得好吗?” 呵,林秋生坦然一笑,又抽了一口烟,接着两眼平视着遥远之外甚至更为遥远的地方,缓缓吐着缕缕烟雾说着使何小姣一时听不太懂的话语。 林秋生,说:“人的一生短暂的可怜,生命中只有几十个春秋,一眨眼这辈子就过去了,而每个人都梦想与追求,在未成人和未成家之前的思想都是那样单纯,无知,懵懂,和幼稚。心里总喜欢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着憧憬和遐想,抱有希望和幻想。希望自己有所成就,也渴望着能找到一位温柔、善良、宽容,通情达理并且与你能同甘共苦又能相扶相持和理解你的女人,不管她的容貌是否漂亮,只要能携手与你共享生活和阳光的美好,能和你相濡以沫陪你走完漫长的人生。其实我现在才明白,一切都错了,命运并不是撑握在你手里,所有的愿望都不能在你单纯与天真的幻想中变成现实。” 说到这,停顿了片刻之后林秋生接着又:“一个人如果拥有漂亮的脸蛋和标致的身材固然是好,那是父母的恩德和上帝的赐予,倘若你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起是一种人生的享受,心里上的赏心悦目,自然会觉得高兴和骄傲,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一点上的想法都是一样,没有虚假。那么,然而当你如若跟一个与你没有感情又不能相扶相持也不能与你分担忧愁,而时常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喋喋不休甚至与你大吵大闹的人结合在一起,纵然,她再漂亮再潇洒都仍然使你感到生活的辛酸和乏味,命运的悲哀与凄惨。始终让你体会不到人生快乐和幸福,自从我与汪玲离婚后才真正使我摆脱了生活上的那种煎熬与痛苦。” 所以说女人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不要紧,没有迷人的风姿和风骚不重要,没有高尚的品德让让人羡慕的学历也不要紧,没有社会背景和地位也不问题,重要的是得有“智慧”和“聪明”,得懂鉴体贴、理解和关怀,这才是最关键最重要的部分。当然,这其中的智慧、聪明也包括有温柔、善良、宽容等……。 第九十一章 谎言与隐瞒 林秋生说完,何小姣再次扭过头看向他时,两行热泪早已沿着她的脸颊慢慢滚落下来,孱弱着嘴唇伤感而怅然地,说:“秋生我知道,知道你现在一个人生活的很痛苦,可是我……我……。” “小姣你想说什么我明白,算了别再提了。”林秋生从何小姣伤感的语句和神态里似乎晓得她后边想要说的话语是重提往事,所以怕伤。于是就从中打断。 其实林秋生心里也知道自己很假,假的都无法相信会为什么这样虚伪,明明想听何小姣诉说旧情,可非得装成不在乎不再倾听的样子,他真的有点搞不懂这到底究竟为什么。 话语被林秋生从中打断,何小姣轻轻抬起手臂将旋在眼窝里和挂在脸庞的泪水慢慢擦拭掉,沉默了一会,然后望着林秋生将话题改变,轻声又道:“秋生要不有合适的就再找个吧,这样一个人过下去总不是办法?” 林秋生苦涩的干笑了下,怅然而怅惘地遥望着远方轻轻微摇着头答道:“呵,这种孤独的日子我一个人过习惯了。” “这种孤独的日子我一个过习惯了。”这句话听起来很是自然和轻松,似乎又没有特别的意思,但实际上这句话中却深深概括了太多太多的内容和故事,包含着无比的辛酸和凄凉。可一向聪明的何小姣哪里能诠释这句语中的背后还隐藏着另一种含义与秘密,一种久久盘踞于林秋生心里的,那种遥远、漫长、渺茫、无尽无穷地等待与守候,而这种渺茫无穷的等待与守候,何小姣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秋生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怎么可以随便走动呢?”待何小姣与林秋生俩人在回到秋荷病房里的时候,她的母亲改变了态度忙起身用关切与疼爱的口吻对林秋生微微怪罪道。 呵,我没事梁阿姨。 “什么没事,瞧你的脸色和说话声还那么苍白和虚弱,快坐下来好好休息会!”何小姣母亲又以命令的口气强调说。 “梁阿姨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林秋生一边回答着一边转身扭脸看了看还在沉睡的秋荷,就在这时,秋荷似乎被她外婆和林秋生的说话声突然给惊醒了,醒来后的秋荷干咳了两声,林秋生望着她满面泛起的红晕替代了先前的苍白,微笑了,感到了无比的欣慰。微笑着走到秋荷的身边轻轻拉过她柔弱的小手问:“你醒了秋荷,感觉怎么样?想吃点什么跟我说我这就给你买去?” 秋荷害怕似的将自己虚弱的小手从林秋生的掌心里一下子抽回,睁大了她那双刚刚醒来似乎还有点疲惫和慵懒的眼睛,惊恐而奇怪地看了林秋生一会,不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随后转眼看向她的妈妈及外婆一眼之后,接着又看向林秋生,样子依然那样胆怯地低声问:“你……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未成年人的记忆必定是有限的,几年前在新华书城的那次偶然相遇,所有的情景早从秋荷幼小的心里和脑海中淡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任何的一点印象了。此时,她又怎能知道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人就是一直默默关心疼爱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又怎么会晓得自己此时的身体里流淌着的也是这个陌生男人血液呢?当然更不会知道自己现在的生命也是这个陌生的男人重新给予的。 林秋生张大嘴巴刚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这时,何小姣母亲赶忙接着,说:“你不知道秋荷,他就是你……!”“呵,对了秋荷他就是这里你的主治医生!”站在一旁的何小姣一看她母亲将要对秋荷说出实情,于是,没等她母亲将话全部说出来就立急过来从中打断接着抢过来,反应极快而灵敏的对女儿秋荷慌乱地编造了个善意温柔的谎言,并且一边说还一边直向母亲递着虚假的眼神。 “呵,对对!你妈说得对秋荷,他是这里的你的主治医生!”何小姣的母亲立刻从女儿虚假的眼神里领悟到了其中所含盖的意思,于是,也就慌乱地望着外孙秋荷极力的使劲点着头,附衬着女儿的慌言也跟随着撒了谎。 按常理说,谎言的本身是无罪的,然而对于一个无辜的孩子来讲就意味着有罪,而有罪的一方应该就是谎言的游说者,无论你处于什么样的情况和地步,或者心里上有什么样的意念、扭曲、和企图,但你都不应该用谎言去隐瞒和欺骗,要么就直说要么就不说,至于听与不听,接与不接受那是另一回事。 当然,换一个角度分析,有些事情和问题就得必须依赖谎言来支撑,来延续……。如果世上真的要是没有谎言和欺骗那人类就不够精彩,就没有多种复杂的因素与纠缠,如果没有了这么多种繁杂的因素那么人类的生活也就没什么意义可言,一切都显得很单调、枯燥、乏味。不管你的谎言是否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但它永远都有着一种一定的精彩和演绎。充斥着突兀上的激情与亢奋。 可能有些人不太赞成这两种说法,但实际上这两种说法都有着鲜明的对比和衡量,又似乎都符合逻又都能说得过去。 “哦,谢谢你医生叔叔。”无知的秋荷听她妈妈与外婆都这样说,不明原由便信以为真,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林秋生,不像先前那样紧张而惧怕了,以放松的姿态很是乖巧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望着秋荷,那使人心疼又可爱的乖巧样,随后林秋生在她身边慢慢坐下来,无声地,静静地凝视着,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瘦弱的脸庞,所有的感伤与疼痛全都荡漾在眼神里,一阵潮湿的雾热一下子弥漫于眼帘,朦胧而酽酽地覆盖了眼神里那些所聚集的伤感与伤痛,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里悄然滑下。 第九十二章 蓦然的心疼 转过头,林秋生在擦拭泪水的那一刻,刚好被秋荷捕捉个正着,“医生叔叔你怎么哭了,是我的病情不乐观吗?还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惹叔叔你生气了?”秋荷用虚弱的语句轻声问。 看着乖巧懂事的女儿,林秋生强忍着装作一脸笑容也慌乱地编了个温柔的谎言:“呵,叔叔不是哭是笑是高兴地,是看到你身体恢复的那么良好那么快,所以叔叔就一时高兴地。” 医生叔叔你别难过,秋荷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脆弱的小手在林秋生脸上轻轻擦拭着,而林秋生握住秋荷的小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久久不语,心里有着蓦然的疼痛。 两天后,一个风雨飘摇的日子,林秋生离开了,怅然而孤楚地告别了何小姣与自己的女儿及其他人,又回到了他所在的那座城市。 走的那天,秋风瑟瑟丝雨飘飘,林秋生的神情也和这糟糕的天气一样没有太大明显的愉悦,沮丧而怅然。 在送林秋生去往火车站的路上,公交车上,彼此离得很近近在咫尺,然而,却显得有着无边的遥远与陌生,仿佛谁都不认识谁,就如同一对互不相识而又互不相干并且而又没任何关联一样,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相对而坐着,神情都是如此的淡定和沉默。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问谁什么,神情和神态依然是那么沉重和郁闷,孤独而沉默着,都以失落的心情茫然无措地静静遥望着车窗外,和在潇潇风雨里流动着的旖旎和朦胧的一切。 细雨从天空中缓缓飘落摇曳着,充斥着无比的寂静与凄美。车,在潇潇风雨中颠簸而又平稳地徐徐朝前行驶着。风,卷带着雨水伴着雨声,裟裟击打着车窗与玻璃,如此的无情和残酷,凄凉而又凄惨。 车厢里很静谧,没有太多的大声喧哗和嘈杂,在这么一个小小流动的空间里似乎谁都不愿去打扰谁,就好像个个都显得素有涵养和素质,都在尽量表现着一种风度与高尚,一种社会的文明道德与和谐,又仿佛人人都被这场秋雨所带来的凄美给陶醉了。 何小姣与林秋生就这样一直安静地坐着,无声地听着,默然地望着,周围的空气凝聚着无比的苍凉和寂静,孤独而又怆然。仿佛整个车厢里谁都能听得到谁的心跳和喘息,是那么的静悄悄,有着无比恐惧的感觉与凄凉的味道,又有着一种社会与人类的和谐与完美在传递,都在心里想些什么揣摸些什么,似乎谁又都猜测不透。当然,也没谁有这样的爱好喜欢在这种环境场合下花太多的心思去冥思苦想什么。 到了火车站,林秋生说要去趟厕所,何小姣说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不大一会,林秋生从厕所里出来后突然发现何小姣不见了,四下望了望也不见踪影,以为也去了厕所,于是等,可是等了半天之后还是不见何小姣的人影出现,仿佛就像突然从地球上蒸发一样。 此时,林秋生心里很纳闷很着急也觉得很奇怪,自言自语道:“莫非她乘车返回家去了……?不可能,因为在这之前并没有任何的迹象和征兆,而且像这种预先不打招呼和不辞而别的悄然离去的表现也不是何小姣的作为和爱好,况且她也不大喜欢这样的习惯和游戏。” 既然这种推理不成立,那么何小姣她这会到底是究竟去了哪里?难道……莫非……!林秋生的心忽然在刹那间一下子紧张和沉重起来,因为,情况被想的太可怕和糟糕了,把何小姣与人贩子紧密的联系到了一块。 最近林秋生从电视新闻报道和报纸上经常看到和听到一个问题;现在的人贩子很猖獗,到了使人思想郁闷和恐惧并且让社会混乱的地步,他们专用迷药或花言巧语的手段骗哄或迷乱迷失女人的心志,从而完成他们想要达到的一切和施适的那种犯罪的活动与目的。这种现象发生在车站与混乱的场所犹为较多,特别是针对那些思想单纯,神情恍惚怅然地单独女子。 就在林秋生东张西望着,胡思乱想和满心猜测而且又担惊受怕着正准备动身去找的同时,那一刻,猛然抬头发现何小姣,这时正从对面的一个大型商场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大购物袋满满的东西不慌不忙地并且还笑盈盈地向林秋生这边走过来,里面是什么林秋生不知道,估计可能是一些吃的喝的食品与饮料吧。 “嗨,我说何小姐何大美女你瞎跑什么!啥时候学会的这种事先不打招呼就随便乱走的习惯啊你?害得我在这担心受怕的要死?”林秋生待何小姣笑盈盈地来到自己面前,脸色一沉板着面孔以从前的那种口吻不悦地责怪道。 何小姣望着林秋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这种随便走动的做法是有点不妥和仓促,也认为林秋生的批评和怪罪没错,你想如果一个人单独在那种复杂而混乱的环境中随意乱走,那是一件多么使人担心的事情,这种情况尤其是对女人来说更是危险。 此时,何小姣能诠释林秋生的心情,所以她非但没有生气和动怒,反而却觉得林秋生的批评和责怪完全是正确的,没什么不好的表现。 不知何其原因,何小姣对林秋生每字每句话语中所有包含着的责怪与埋怨,从没感到有丝毫的反感,也不介意林秋生使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但倒觉得有种受宠若惊和欣喜若狂的感觉。似乎只要林秋生一对自己发脾气使性子,而自己心里也就越觉得舒服有光彩,同样也就越觉得安稳与踏实,有情不自禁地喜悦与欢快,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心灵上的一种默认的慰籍与信仰,精神上永久的支柱与寄托。 从某些方面剖析推理,实际上像何小姣这种现象的人有很多,一般来说都是一种心理上自我虐待的病态与陋习,是一种情感上的自我欣赏和封闭。 第九十三章 喜怒无常的何小姣 没有对林秋生产生反感与抱怨并且认为他的批评都很正常的何小姣,于是,高昂起俊俏可爱的小脸,忽闪忽闪的眨巴着那双美眸笑嘻嘻地望着林秋生,歪着头扮着鬼脸将垂落在耳边的那缕发丝夹于指缝间,用发梢轻轻亲吻着自己的脸庞,开玩笑,说:“怎么啦!是怕我跟人家跑了还是怕我被人贩子骗哄去给拐卖了?即便这样也不管你的事,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我现在又不是你的女人嘛!” 你……! “我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何小姣打断林秋生的话语,依然昂着笑脸不屑地嘻笑着。 “你……你真不可理喻!”被何小姣那副调皮样搞得一时头疼的林秋生,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无奈只好手一甩不再言语。 “嘻嘻,这就生气了你,好啦,对不起秋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何小姣此时就像个做错事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那样,拽着林秋生的一只胳膊摇晃着祈求他的原谅,又仿佛在此刻找回了从前的那种感觉一样,撅起小嘴倔傲地撒着娇。 哦!你现在高低知道错了是吧?知道错了就改就不允许下次再犯同类的错误知道吗?如果以后你想要干什么就提前跟我说一声,免得让我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瞎操心瞎惦记,瞎……? 林秋生说着忽然将话语打住,心中暗自琢磨嘲笑着自己:你算个老几林秋生?你与人家什么关系,干嘛自作多情非得用这种口气说人家,管那么闲事,刚才人家说的对不是问你了吗,反正我现在又不是你的女人,干嘛管那么多,即便是被人哄跑给拐卖了也不管你的事。 唉!想到这,林秋生就长叹一声,觉得惭愧和内疚,觉得何小姣的话句句都在狠狠刺穿着自己的心肺,林秋生就这样发呆了一会,随后渐渐改变了刚才的那种态度,缓了缓神情用平和的语气和温柔的眼神望着何小姣,轻声,说:“你知道吧小姣,就你刚才一时的失踪和走开多让人心里害怕受牵挂吗?” 有人这样分析说,人的思想情绪分成“喜怒哀乐”和“喜怒无常”两大类,而每一类在某些方面上又都有着多种复杂的变化,就像天气,刚刚还是一片艳阳高照,然而却在转瞬的下一刻就忽然变得阴云密布雾霾酽酽,这种变换莫测的表象跟人的思绪很相似,都有如此不可掌控的变化,这种变化尤其是对女人来说更为突出和突兀。 女人本身就是一个奇妙的动物,有着天生的灵性与感性,也有着倾向于视觉上的贪婪,在这一方面较与男人敏感,常因感动而流泪,也易暴易怒,一般来说她们不像男人那样有容忍性,善于思考与虚装,也不像男人那样有超强的掩饰心态和心里。 而女人的缺点往往表现于她们情绪上的波动,这种情绪上的波动通常是没有规律的,会突然产生于某个瞬间某个时刻,是不可能控制的,就像精神失常的病人一样哭笑只在喘息之时。 何小姣此时似乎就属于这种现状,刚刚还在与林秋生畅所欲言说笑调侃,不知是因林秋生的哪句话触及了她的痛处或是敏感神经,使她忽然一下子动怒起来了,仿佛失去理智似的。眼神呆滞着愣愣地凝视着林秋生,干涩而苦笑着说些莫名其妙而使彼此都很伤感的话语。 “怎么!你关心我还在乎我是吗?那好,如果是这样你就带我走,带我和秋荷一起走,离开这个让我讨厌的地方!找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住下来,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从此让我过那种相夫教子平淡平凡纯朴的生活,这种简单奢侈的欲望和要求你能给吗?你不能,所以你没必要顾及我的感受?” 林秋生被何小姣当时问的一时语塞,不再作声,强忍掩饰住内心的情绪与悲伤将目光从何小姣的眼眸中仓慌逃开,茫然而怅惘地凝望着那些繁华的景象,和穿梭于繁华景象中那些面目各异,手提各种形状与大小不同行囊的忙于四处奔波在涌动中拥挤的人们。 呆望了许久,才缓缓扭过头看了何小姣一眼,之后又怅然地望向那些谈笑而流动的人群,喟然长叹了一声,一字一句地,说:“唉!这样的梦想我也曾有过,梦想着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住下来,然后栽花种菜从此就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安逸生活,或者去辽阔的草原跟牧民学着搭个蒙古包,再买些牛羊从此就永远享受和体验牧民游移的日子,可那都是幻想又不能真正实现。” 林秋生说完,就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和某种被忽略的问题,仍然不敢正视何小姣,依旧那样怅惘着看向那些流动的人群,昂着伤感苍白的脸干笑了声:“呵,回去吧小姣,好好照顾好秋荷,我该去排队买票了。”说着转身就朝售票窗口走去。 女人就如同一本内容丰富而又深奥的书籍,使人永远都无法真正读得懂其中的奥秘,刚才还在发怒的何小姣,此刻却又忽然变得愉快起来,她在林秋生转身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轻轻一拽林秋生的衣角,狡黠地一笑:“我早就给你买好了!” 何小姣说着从挎包里缓缓掏出那张夜里凌晨二点四十五分最晚一趟的车票,捏在手心里故作一副认真和一本正经的样子,迷离着眼神诡异而诡谲地看着林秋生,抿着嘴唇在呆呆地傻笑,似乎并认为自己的聪慧而感到沾沾自喜和得意。 这张很晚的车票原来是何小姣去商场里给林秋生买路上吃的东西时,故意从票贩子那里花高价买来的,至于为什么要买这么最晚的一列车票,这其中的秘密和故事恐怕也只有何小姣她本人心里最明白。 第九十四章 我要你跟我讲实话 从何小姣手中接过车票,林秋生一声不响,久久望着何小姣那副喜怒无常的神色,心里犯着嘀咕嘴里喃喃自语感喟道:“都说这女人天生就很奇怪,是一种让人可爱可笑可气又心疼的感性唯美的动物,有着永远使人们都猜测不透的心思,看来一点都没说错,而她们内心的结构究竟有着怎样的神密,唉!真是让人无法搞懂,不想也罢,太伤脑筋。” 就在林秋生黯然神伤一时无语的时候,何小姣又说话了,开着玩笑调侃道:“嗨,还不赶快说感谢人家的话,憨愣愣地在瞎想什么呢?是不是现在后悔了又改变了主意不想走了是吧你?瞧你这眼神别直勾勾地老盯着我看,我又不是十七大八的黄花大闺女,有啥好看的?嘿嘿。” 林秋生撇了何小姣一眼,抛开别的话题然后又用质疑的目光愕然地望着何小姣问:“为……为什么买这趟晚班的你?”“高兴呗。”何小姣一甩头脸一昂装成一副淑女样,倔傲着笑嘻嘻地回笑道。 笑完之后,何小姣接着又改换了一种风格与姿态,用多情地目光温柔地望了林秋生一会,然后,也不顾及林秋生是否愿意,就玉臂一伸从林秋生的臂弯里穿过,一下子将林秋生的胳膊挽住,而何小姣这一突然的举动和表现,完全出乎林秋生的意料与想象,顿时让林秋生猛然吃惊不小。 然而,正当林秋生刚要将胳膊从何小姣的臂弯里挣脱那一刻的同时,而何小姣此时又似乎感觉到了林秋生的这一点小小反应,于是,从嘴角流露出一抹小小不易察觉并且而又不自在的尴尬与微笑,就势顺从林秋生臂弯的内侧向下一滑,又猛地将林秋生的手掌牢牢扣住,紧紧地很霸道又很张狂地不再给留有反抗与挣扎的余地。 这下林秋生不再挣扎了,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因为,林秋生心里明白如果自己再继续坚持己见,刻意的去挣扎去拒绝,那将是无谓无趣的,更会使何小姣心里产生不满和不快。而且,这种感觉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的,期盼与期待的。 因此,林秋生扭脸看了何小姣一眼,不说也问什么却像个被俘虏的敌人一样极其委屈认同和接受了,微笑了。而何小姣也微笑了,然而,林秋生笑的俨然有些懦弱和虚伪,不像何小姣那样笑的阳光与灿烂。 就这样,林秋生与何小姣的手紧扣着,感觉依然还和从前有着那种温柔与浪漫,虽是深秋季节的夜晚,但彼此紧攥着的手心仍旧有汗水渗出,温热与潮湿,都能感觉得到。 无边的思绪无穷而又无情地漫延流淌着,在刹那间在对方各自潮湿的手心里,在彼此灼烫流淌的血液里和炽热跳动的心海里,慢慢而无声无息地讲述着俩人在这些年当中一直一来留存的相思与苦楚。 不管是林秋生的微笑多懦弱,不管是何小姣的微笑多灿烂,但有一点必定是真实的,那就是各自的笑容里都有着一种含蓄与羞涩。 林秋生与何小姣,俩人就这样手挽着手胳膊挎着胳膊,仿佛就是一对情侣或者说是一对新婚夫妻那样,就这么默默地微笑着,肩并肩随从所有乘客在拥挤的人群中跟随着朝候车大厅悠然自在地走去。 进了候车大厅在一个比较僻静地角落里,灯光暗淡地特别没有理性,周围的一切都充斥着一种无比的寂静与恐怖,可以说使人感到有那种思想上的郁闷和压抑,然而,像这样的场所要从某种理念上讲,它是一种充满迷乱而糜烂并且又充满着温情与诱惑的场所,恰恰正好能给一些情侣或恋人们提供一种心里上的需求和需要。 就是在这样昏暗而充满着温情的地方,这样诱惑的环境里,何小姣与林秋生紧紧相依相偎又相拥着,激吻缠绵了一会之后,何小姣一看离开车的时间还很早,于是,就慢慢离开林秋生的怀抱:“秋生我们出去走会吧?” 林秋生点点头,俩人从黑暗处又缓步出离了候车大厅来到外边,这时,潇潇风雨已经停止了飘落和吹拂。秋天夜晚的空气中布满着阴冷与潮湿,破碎的街灯依然不知疲惫地泛着凄美与凄凉地昏光,有点微弱小小的旖旎和柔美,林秋生与何小姣俩人看上去俨然很默契,不约而同竟然朝不远处的一个咖厅踱去。 咖厅里充满温馨和浪漫飘散着一股浓香的味道,淡淡地还有一点苦涩味。林秋生与何小姣一进门就嗅到了,而在这里有许多的男人和女人,都在尽情无比的享受着咖啡的浓郁与苦涩,但他们大多都是情侣或夫妻,然而,这些人们多半是和林秋生相同,有着唯一目的,都是为提前候车的。 一般来说凡来这种奢侈的地方消费的大都是有钱人,都是追求浪漫和品味生活与享受人生浮华的。当然,在这种充满浓郁和优雅的场所里,而其中也有一些是专门为了体验激情寻求刺激和偷情做爱的。 何小姣与林秋生,此时就属于这类人物,俩人进去后开了间钟点房,又要了两杯咖啡,咖啡的雾霾从精美的杯子里缕缕升腾,带着浓香与甘甜和醇美及微微的苦涩,在小小的房间里慢慢一点一点的舒展缭绕扩散着,使整个房间里溢满了温情与暧昧的味道。 “秋生假如要不是因秋荷生病你会回来吗?”何小姣抿嘴轻轻喝了口咖啡含在口中优雅的品了会之后才慢慢咽下,用多情的目光凝视着林秋生柔声问道。 林秋生也轻轻押了口咖啡慢慢咽下后,苦楚地一笑:“不知道。” “秋生你别装,我要你跟我讲实话,你是不是在心里还一直默默地爱着关心着我?而我的存在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觉得无所谓?” 第九十五章 咖啡厅里激情 林秋生将目光从何小姣温柔而多情的眼眸中缓慢移开,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后慢慢抽着,吐着烟雾似是悠然而又似怅然,不回答。 “秋生看着我不要逃避,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问题。”何小姣微微探身手一伸夺过林秋生刚刚点燃的香烟,用两根兰花指夹着放到自己红润性感迷人的嘴唇上曼妙的轻吸一口。 “唉!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事情必竟成为现实,而且又过去了那么多年,就算是又该如何,现在我们之间除了秋荷之外我想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使我们能记起和回忆的东西了。”林秋生喟然长叹一声,之后从嘴角流露出一种淡淡地不易察觉的哀愁与怅惘,微微苦笑着。 何小姣听着听着就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轻轻走到林秋生身后,环住他的腰将微热发烫的脸紧贴在林秋生的脸上,轻轻地蹭着并在耳边低声呢喃:“谁说的谁说我们之间没有记忆与回忆!这只是你一直在逃避在欺骗自己而已,如果你想还想要我,现在我就把身体给你!也可以带我和秋荷随你一起走,离开这里?” 林秋生猛然扭脸注视着何小姣,眼里满是惊讶与愕然,片刻后,微微说:“小姣千万可别抱有这种幻想和希望,太可怕了。”“有什么可怕,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我心里痛楚和渴望吗?”何小姣此时仿佛是三月江南苏堤坝上走过拱桥的华裳女子,又似花巷街头红尘中买春者趴在林秋生肩头上,一边俣浓软语还一边伸手在林秋生的两腿之间乱摸,做着那些轻浮的动作。 何小姣的这种撩拨动作和温语柔绵声音,使林秋生思想一时觉得迷乱,同时也觉得很受用,你想:如果一对男女共处一室尤其是在漆黑孤独而糜烂的夜晚,那种轻浮而撩拨性的动作和迷乱迷情的眼神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都充斥着一种想要冒险而不顾生死的念头和欲望,没谁甘愿去拒绝像这种就如同从天而降并且又类似不谋而合突然到来的艳遇,如果有那也说明这个男人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思想有问题。 此刻,林秋生被何小姣的这种撩拨给整得全身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仿佛整个身体就要爆炸和燃烧一样难奈不安,一种欲望与渴望在心中漫延呐喊怒吼流淌着,一股热流直往下漫延,使林秋生两腿之间很快就有了极大反应。再转脸望向迷人娇美的何小姣时,然而当俩人目光交触在一起时,那一刻,所有内容和故事都在彼此羞涩微笑的眼神里交待的清清楚楚,那么张狂、张扬、奔放、而又慌乱。 早就有极大反应的林秋生,心里不再犹豫不再徘徊也不再彷徨了,起身一把将何小姣抱起亲吻着额头与嘴唇朝床边走去……。 一阵销魂与激情的缠绵过后,俩人喘着粗气躺在床上,犹如一尾蹦出水面被晒在沙滩上的鱼,有释放的热烈和热情,张扬而又奔放。 “这次走后将来你还会回来吗秋生?我们还能像这样一直相拥相抱吗?”何小姣一只胳膊挽住林秋生的脖子,一只胳膊搭在林秋生的胸膛上轻轻摩挲着,另外还将一条雪白的大腿压在林秋生的小腹上,迷离着眼神顾盼若怜地望着林秋生柔声问。 “能撇开这个话题不谈也别再问可以吗小姣?”林秋生的手掌也在何小姣光洁白皙的肌肤上,丰腴饱满的双峰上贪婪而猥亵地游移抚摸着。 “嗯不嘛!我就问这个就想知道这个!干嘛不让问啊你?”何小姣将身体动了下紧紧贴着林秋生,挑起眉梢秋波潋滟,故意装作生气抿嘴撒娇道。 好吧,既然你想问那我就告诉你,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思想一片茫然和空白。 “讨厌你!油腔滑调还是等于没问。”何小姣说罢娇羞微笑着将身子一翻又攀上林秋生的身体……。 又一阵翻云覆雨过后,何小姣与林秋生起身下床将衣服穿好理了理,出来退了房离开咖啡厅又朝车站候车室走去。 这时,秋风伴着丝雨从天空中又开始了飘落和吹拂,时东时西时南时北,四个方向很不规则的摇曳着,月台上,何小姣背靠着斑驳脱落而残旧的油漆栏杆,捋着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低头看着自己双脚划动地面的动作,沉默了好大一会,慢慢抬起头望着遥远肃穆未知而迷蒙的天空,不说话,眼眶里有泪水旋转。 呜——! 一声汽笛长鸣! 一列列车嘶哑吐着浓烟从车站缓缓开出了,载着劳徒奔波的人们,有撕心裂肺般痛。林秋生与何小姣望着那徐徐驶出车站的列车,顿时,各自心里在刹那间都觉得有种无穷的伤感和忐忑不安与难受。 又过一会,又一列列车从远方徐徐开来停在林秋生与何小姣面,林秋生望着即将带着自己快要离开而启动的列车,突然对何小姣说出一种莫名其妙地话语,林秋生说:“回去吧小姣我走了!我走后,而这里一切所有发生的故事都会慢慢消失,将来再也不会有回忆不会有记忆,即便有那也是暂时不会长久的。” 林秋生的话让何小姣一时难以释怀,也许何小姣此时能完全领悟林秋生话中的含义,可是她又不想多问林秋生为什么会这样说,于是,只好怔怔地呆望着林秋生一会之后,强忍掩饰着内心悲伤的情绪,换作一种神情与姿态强装淡定而平静,苦微笑着用一种似是一种风度与风范和释然的态度:“不,我要看着你上车。” 傻瓜,你以为这是拍电影演电视情感剧啊?在列车开动之前俩人先拥抱激吻一会,然后在在列车开动之后就跟着跑一会,之后再接着恋恋不舍含情默默地流着眼泪挥手告别啊? 第九十六章 与何小姣告别 “我不管,我就要看着你上车嘛。”何小姣撅起小嘴倔犟撒着娇,依然强装笑颜和释怀。 那行,这小小要求我答应就让你看着我上车,免得以后别说我不领情。嘿嘿!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你这么一个……。林秋生忽然把后面的话语止住,究竟后面林秋生想要说却没说出来的话语是什么,或许只有他本人与何小姣心里知道吧。 呜——! 又一声汽笛鸣起之后,绿皮车门缓缓打开,林秋生从何小姣手里接过行囊,转身跟随那些面目各异心情也不一样四处奔波的人们向车厢里挤去。 “回去吧姣姣!记住好好看好秋荷别让她学坏了!”林秋生在绿皮车门慢慢合扰的那一刻,猛地转身站在绿皮列车门口回过头,望着何小姣怆然泪下。 “放心吧秋生,我一定会的。”何小姣眼里闪动着泪花,努力点着头回答。 列车缓缓启动了,是在又一声鸣笛之后吐着浓烟嘶哑着,沿着两条平形铁轨朝它的尽头驶去。 挤到车窗前隔着玻璃向外看,林秋生发现何小姣这时也是早已泪流满面,站在原地哆嗦着嘴唇一动不动呆呆发愣,目送列车一点一点远离她模糊的视线,然而高举过头顶的手却依然还在凄凉风雨中挥舞着,渐渐地变缓变慢只到无力放下最后的那一刻才缓缓转过身……。 车厢里,林秋生找好自己的座位坐下来,望着周围一张张陌生面孔,没有心情和心思与那些面目各异地人们交谈什么,只是孤楚地望着车窗外一些逐渐淡漠在眼界里的一切景象,忽然,黯然神伤起来,觉得心里空荡荡一片,孤凄而又孤独,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失落与绝望。 想到何小姣所讲那些真实话语以及和在咖啡厅里,包房里那短暂片刻的销魂与缠绵,就觉得心神难安,就觉得自己是那样厚颜无耻和卑微下流,虽然,这都是何小姣心甘情愿的付出,但总得自己还是不光彩。 林秋生就这样静静胡思乱想了一会,轻轻苦笑了下,沮丧摇摇头将目光从窗外缓缓收回,掏出手机给夏勇打了个电话说让他明天下午去车站接自己,林秋生打完话挂断后就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养起神来。 回到深圳后,林秋生休养了一段时间调整好身体,接着又继续打理他那不景气的生意。 那天,林秋生又因心里沉闷和烦恼将店门早早关闭,打电话给夏勇说让他出来跟自己一起到外面吃饭,夏勇在电话中开始先说:“干嘛非得到外面去吃呀,多浪费。”之后接着又:“对不起秋生!现在在我有事恐怕一时半会过不去。” 那我就等着你呗。 哎,千万别别等我秋生。 “靠!想请你吃顿饭都那么难,还非得跟我装腔作势摆臭架子,少啰里八嗦快出来,我就在上次我们去的那家饭店门口等你。”林秋生以命令的口气说。 不……不是秋生,我现在真有事去不了。 靠!你今天怎么啦勇子,听你说话的口吻神神秘秘地到底什么事?不会又是在哪个小情人那里逍遥鬼混吧你?呵呵! 瞧你瞎说什么话,现在我确实是有事去不了。林秋生一听夏勇不像开玩笑,于是,也就不再逼迫,笑了下刚要挂断电话,就听夏勇又,说:“哎!要不你就到我家里来吧秋生?等会我打电话让子梅出去买几个实惠的菜回来自己烧怎么样?” 林秋生想了想笑道:“那也行就去你家,不过菜由我来买。” 靠!谁买还不都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喽,你买我买肯定是两回事嘛,你想去你家吃饭我要是光带个嘴去那还不得落你笑话啊。呵呵! 与夏勇在电话里客套了一番之后,林秋生挂断电话随手推出他那辆破自行车就出门直接去了菜场,可就当林秋生快到菜场的时候,叶子梅就打电话笑着说菜她已经都买好了,林秋生开玩笑,说:“操!还是你早比我先进,这不是分明整我难堪吗你?”林秋生说完接着又问:“都买了哪些可吃的,要不要我再买点什么过去?” “什么都不要买,你只管带张嘴过来吃就行了,嘿嘿。”叶子梅也开玩笑说。 听叶子梅这么一说,林秋生知道她不是撒谎,于是,也就不再客套,挂了电话转身到水果 店买了一大兜水果往自行车把上一挂朝夏勇家奔去。 “呵,来了秋生?瞧这些都是你和勇子平时最喜欢吃的我的拿手菜,有清蒸水煮鱼,油焖茄子,红烧猪蹄,香菇炖鸡块等……。”叶子梅待林秋生一进门就笑盈盈地炫耀着自己的成绩与功劳。 林秋生也笑着恭维了一番,就挨着夏勇母亲坐下来,吃饭当中的情景不再多叙就一笔代过。 那天林秋生与夏勇都喝了很酒,饭后林秋生闲聊又坐了一会,之后起身说要走,夏勇和母亲还有叶子梅都劝道:“秋生你喝那么多今晚就别走了,你的房间一直还空着呢。” 可林秋生站起身执意说要走,没办法,夏勇说我开车送你。林秋生一摆手醉笑着,说:“这不行,你比我喝的还多,开车危险还是自己走着安全。”“那就叫子梅开车送你。”夏勇和他母亲都说。 “也不行,我觉得还是自己走着安全没危险,另外还可以随便看看风景享受一下新鲜空气。”林秋生又一摆手笑道。 对这也好!不过路上还是小心一点秋生。 “知道了兰阿姨,兰阿姨再见!”林秋生在出门的时候对夏勇母亲说。 叶子梅和夏勇把林秋生送到楼下,又重复了句他母亲刚才对林秋生说的那句话:“路上一定要小心点啊秋生。” “呵呵,难道还怕我找不到家啊你俩?”林秋生推起自己那辆破自行车回头对夏勇和叶子梅开了句玩笑。 第九十七章 诱惑的红灯区 据专家诠释,酒精进入人体内挥发是有过程的,通常说一般在进入人体后一小时之前,起初是轻微不会使人失去理智和心智,仍然是清醒和有较强思维控制的一面,不会带来某些影响或者产生太大的错觉与幻想。而起到较强作用的时候往往都是在一小时之后,才会在体内慢慢挥发、扩散、漫延、深渗入整个身体血液里面,从而使醒酒者达到思想混乱、麻醉,和失去平衡等那种或者说是昏迷状态。 林秋生就属于这种情况,起初他从夏勇家出来时头脑是清醒而有控制性的,可当他走到大街上的时候,然而,就觉得不大舒服,觉得头重脚轻两眼昏花,晕蒙蒙在若大马路上东一头西一头乱撞,就像打醉拳一样摇摇晃晃迈着凌波微步,感觉整个人不是自己。 今天林秋生推着破旧自行车,踉跄着脚步在若大的马路中央可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丑态百出出尽了洋相,吓得那些开高档轿车的都得躲闪,也引得行人顿足观看,指指点点议论纷说,当然,是不会缺少一些鄙视与嘲笑目光和谩骂的语气,同样也使一些路人吓得到处避让,似乎是恐怕别有什么麻烦缠与身上。 见那些路人都在躲避指着自己在笑,林秋生顿时就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今晚非常光彩照人和与众不同,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压抑、郁闷、和困惑,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但他一时又发现不了。 于是,只好喃喃自语骂道:“操你娘!今晚是怎么了,这些路人怎么都这么奇怪,老躲着我走,而且还指指点点?老子不就喝点酒推辆破自行车吗?至于大惊小怪吗?哼!搞得老子跟个坏人似的,如果老子将来有了钱就买辆高级跑车专挑下雨天喝醉酒开,非得甩你们这些狗日的一身稀泥不可。” 林秋生嘴里嘟嘟嚷嚷谩骂完毕,忽然,低头一看,自己也笑了,原来是自己刚才小解时忘了把裤子拉链拉好,敞开着大门使里面的红内裤呈现出来,这条红内裤是自己本命年何小姣买来送给他的,平时不想也不敢穿,因为上面织有印花,是女人穿的那种,昨晚林秋生把所有内衣全都洗了,所以才找出来穿上的,谁知在今天醉酒后全都大现春光。于是,林秋生在心中又不得不暗暗埋怨何小姣,为什么非得买这样一条红内裤送给自己,可埋怨归埋怨,一切还得照常继续着。 男人就这德性,平时不喝酒还好,头脑清醒的不得了,对待所有事物都能把持得有分有寸,一旦喝醉后思想上就会产生一种亢奋突兀与冲动,就天不怕地不怕总喜欢想些乱七八糟与生理上有关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正好恰恰就证明了男人为什么会在醉后喜欢惹事生非,去找小姐的道理。然而,这也是男人心理上一种看似高贵与高尚其实是一种可怜而卑微的欲望。 林秋生此时在心理就萌生了这种幻想,可他的幻想决不是去惹事生非或者去找小姐。因为,林秋生本身就没这种嗜好,而且,他还非常讨厌那些貌似岸然所谓正仁君子又看似高贵的嫖客和买春的女子们。 实际上林秋生今晚是出于好奇,是出于想看看那些都是什么人,都以什么样姿态取悦对方,而这里所谓什么人指的就是他们在社会上的身份与地位。 想到这,林秋生就晃晃悠悠踉跄着朝一个花街巷口红灯区走去,林秋生听说那个地方在本市区算是最繁华最有诱惑而又最为糜烂的地方,有许多形形色色地娱乐场所与门店,例如:洗头足浴房,按摩室,ktv酒吧歌舞厅,美容美发厅等一家挨一家。而那些买春和服务于性行业的女子们大都云集在这些不同场所里。 林秋生还听说那个地方白天很安静,看不出什么繁华与喧嚣,也看不到什么疯狂,一切显得都是如此文明、和谐、淡定,仿佛被世界遗忘在某个边缘的村庄,就这样静悄悄地。可一到晚上就是另一番景象,风光旖旎纷纷绕绕,流光溢彩灯影摇红,激情四浮暗藏暧昧,处处弥漫着春情荡意。然而,那些像猫头鹰一样在白天躲起来睡大觉而服务于性行业的女子们,一到这个时候也开始活跃放纵和张扬起来,就像雨后花草争奇斗艳,个个打扮成花枝招展,妖冶生姿并以各种姿态摇曳闪亮登场,尽情展示着自己的风骚与妩媚,从而来迷惑男人们的眼球,使一些男人两眼放光垂涎三尺和欲罢不能。 那些白天忙碌而晚上卸掉一身疲劳的男人们,也在这个时候,有三五结队成群的,有单独孤一的,有步覆而至的,有开轿车而来的,有进城务工的农民和开工公司工厂的城里人等……,这时也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蜂拥而来,多如趋之若鹜,面目各异心情也不一样。他们当中有的是真正来寻欢找乐的,有的是和林秋生一样幻有好奇心里和抱有欣赏目光的。 一般来说凡是来这种地方的人们,他们在家里大都因情感和生理上存有缺陷而得不到满足,所以才来这种地方寻求短暂而可怜的慰藉与安慰,从而来填补思想上那种残缺和空白等。总之,这个在白天安静地如熟睡婴儿一样的地方,会因这些人的出现和存在给弄得乌烟獐气,春情四起不再孤独和平静。 林秋生醉眼朦胧晃悠着经过一家名为“情在人间”足浴房门前时,禁不住探头向里窥视了一眼,样子鬼鬼崇崇如同嫖客寻觅目标一样,就这时,林秋生刚要转身离开,忽然从旁边一个巷口里走出个浓妆艳抹,身着低胸吊带衫打扮得妩媚妖娆并且倒有几分姿色的长发女子,两根指头夹支香烟来到林秋生面前挡住去路,一边喷着烟雾,一边挠首弄姿望着林秋生,放荡轻笑着浪声浪语问道:“这位帅哥是出来逍遥找乐子消遣的吧” 第九十八章 红灯区里巧遇 林秋生一听那声音似乎有点耳熟身影也似乎有点不陌生,在哪里听到见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原本打算就这样一声不响一走了之,可出于好奇,禁不住将醉眼顿时睁大,打量着这位妩媚妖娆的女子,就在林秋生上下打量之时,忽然,就听那女子惊讶叫道:“是你林秋生!” “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吗?”林秋生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愣了下接着用质疑地目光和疑惑地语句凝视着那妖娆女子问道。 “对!我认识你!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可我对你好像并没什么印象和帮助啊? 你有!当然对我有过帮助和印象,或许是你记不起来而已? 哦!是吗? 嗯。 好,那你说来我听? “好吧!就请你跟我来。”那女子轻笑一声转身就走。 要说林秋生是因肚子酒精在作崇而被冲昏头脑和麻醉思想的话,倒不如说他是完全出于好奇更有说服力,虽然,林秋生已酩酊大醉说话舌头根发硬,但他脑海里多少还是有点意识,对事情和问题的判断也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可林秋生稍微犹豫了下,随后紧跟在那女子身后推着破旧自行车摇摇晃晃,穿街走巷七拐八弯最后沿着一条巷道向深处走去。 此时,林秋生并不是应了那女子,而专门是与她去做爱寻求刺激什么的,也不是去考虑那女子是否别有用心或是耍什么花招对付自己,但有一点还是让林秋生放心肯定的,就是那女子绝对不会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坑害自己,即便有,那么这也不在林秋生关注和考虑的范畴之内,而林秋生所关注的是那女子的来历和背景,是关心自己的名字和行踪她为什么如此熟悉子如指掌?因为这些最为重要和关键的部分才是林秋生真正最终关心的目的。 巷道不宽,两米有余,由于路面不整和下水道堵塞等原因,使前两天下的雨水还积蓄在那里,而那些残留所积储下来的雨水与污水混合着,散发出一种潮湿和一股浓浓地霉气与恶臭味,在静谧地夜晚和稀落破碎的灯影里,折射在巷道两面墙壁上,斑驳突兀而颓废,仿佛无数个找不到归宿的灵魂在逼仄幽深地黑暗中在游移,显得凄凉与凄惨,充斥着一种无比的恐惧与恐怖。使人一踏足进去马上就会有种禁不住浑身颤栗和毛骨悚然地感觉,瞬间会在心里产生一种恐慌与惧怕和思想上想要退出的念头。 跟在那女人身后,林秋生醉眼朦胧东张西望,没有感觉到有丝毫退缩与怯懦地意思,然而,心里倒反而觉得很兴奋,兴奋中又好像有种错觉与不真实,觉得自己的样子跟那些嫖客的面目没太大区别。 又向前走了一小段,就见那女子紧贴着墙体回头低声对林秋生,说:“这里积蓄的雨水比那边更多,你要小心些。”林秋生没吱声,依旧置若罔闻,转身迈过来从左边推着自行车也紧贴墙壁小心翼翼地慢步一点一点向前走去。 走过积水较多的地方向右一拐,又向前走了大约十几米处的地方,女子止住脚步,掏出钥匙将一扇铁门缓缓打开,铁门发出吱吱地声音在漆黑静谧地暗夜里显得慌凉与恐怖,使人一踏足进去仿佛就像置身于幽玄冥蒙之中。 那女子将铁门打开后,看着林秋生轻声一笑:“进来吧。” 林秋生也没言语,进去后将破自行车往旁边一放,随后又跟随那女子穿过一道厅堂踩着木制楼梯上了二楼,便是那女子的出租屋。 出租屋并不算很大,是单居室,估计二十余方,虽然看上去似乎显得有点陈旧和古老,但却收拾得十分整洁漂亮,木制的门窗,木制的桌椅,木制的床。使人一走进去就会生一种错觉,仿佛时光轮回将你带回遥远古老年代,有那种怀旧思绪和怅惘情怀。 林秋生进去后放眼环视了一下,顿时,不禁一阵哑然和怦然悸动,思想上,瞬时就萌生一种强烈和欲望,突兀而亢奋。心理和生理上也在刹那间有了极大的反应,灼热起来。有一种感觉,跃跃欲试而不顾一切生死将要面临想要犯罪的那种想象上的冲动与兴奋。 因为,映入林秋生眼帘中那赫然醒目地是:靠床那半面洁白墙壁上贴有几张不知她哪里搞来的,男女赤裸身体激情缠绵做爱的大幅海报,而那海报上的画面在小小房间里,在柔和粉红色的灯影里荡漾着春情,流露着淫意,弥漫散发着混合而没理性的味道与气息,酽酽和浓稠,柔静而又美丽,赋有一种灵感并且而又如此生动和逼真。 然而,又是如此的放纵与迷乱,张扬和奔放,使人一看到后立刻就会情不自禁的浮想连翩和热血沸腾。 实际上像这种充斥着暧昧迷情的场所与环境,恰恰正属于人们心理上和视觉上那种所渴望与期待的感觉与享受。说白了,就是人人都有这种贪恋美色和倦怠温情与美景的欲望,都喜欢被这种场所与环境所迷惑,如果说谁要是没有这种心理上的贪婪,那就说明这个人心里肯定有问题。如果说谁要不愿意被这种美色所迷惑,除非他远离红尘出家去当和尚。 “呵!快坐下吧别老这样站着啊你。”那个女子指了下靠墙那木制的长椅对林秋生妩媚一笑。 在这灯影摇曳充斥春情而糜烂的房间里,面对一个能叫出自名字而且又十分迷人与风骚女人面前,林秋生仍然无法排斥心中的困惑与疑虑,看着那女子,林秋生不微不卑,不亢不躁,不急不缓,脸上写满了淡定、沉稳而沉着。 那女子泡了杯浓茶放到林秋生面前茶几上,然后,屁股一扭在林秋生身边一坐,接着又给林秋生与自己各点燃一支烟,动作谙练而美妙。 第九十九章 苦诉与回忆 那女子嘴中吐着烟雾扭头望着林秋生,缓缓说:“你还记得两年前在玩具厂因工作失误而被夏亮开除的那个女工吗?” 林秋生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稍稍迟疑了下,“记得,我记得当时还为她讲情呢,可第二天她还是走了,去了哪里就连她的同乡姐妹也不知道。” 不错那就是我! 此话一出,这时使林秋生猛然一转脸,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惊讶而愕然,再次睁大眼睛久久看了那女子半晌,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依旧低垂着头慢慢喝着浓茶抽着香烟,烟雾缕缕丝丝在小小空间里缭绕,仿佛林秋生心中绵延不断的思绪与惆怅,空气中凝聚着一种死一般的寂静,充斥着恐惧和恐怖的味道,给人一种可怕与感觉。 良久之后,林秋生才缓缓说:“你怎么会……?”可话还没说完却被那女子从中打断,似乎她好像知道林秋生想要说什么,于是,不屑一顾苦笑了下:“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沦陷堕落成这种地步,变得这么龌龊下贱?” 林秋生本来就对这类人物反感,憎恨她们不守妇道而给自己的男人戴绿帽子,从而使她们的男人抬不起头来做人。林秋生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喝醉酒或者感到寂寞的时候,就借机跑到外面乱搞女人,这种爱好和林秋生永远都沾不边,所以他不想听也没必要坐在一个出买肉体和灵魂的女人的出租房里,听她讲些她的故事。 既然林秋生没有这种爱好与想法,那他为什么还非得昌着某种危险跟那女子到她的出租屋里?是真正出于好奇还是因喝醉后另有别的想法呢?这正是值得人们一提和思考与研究的问题。 就在林秋生起身刚想离开的那一刻,忽然,他又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因为她的眼里满是伤痛,就像曾经被夏亮开除那样用一种绝望痛苦地神情看着自己,仿佛是期待与渴望着什么,从她那绝望痛楚地神色里,林秋生能感觉得到她的背后肯定还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到这,林秋生犹豫了会又在那条木制精美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想继续听那女人讲她的故事。 那女人见林秋生又坐下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从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说她叫凌雪,是个可怜的孤儿,生活在一个穷困的山沟里,不知道也认识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只记得是养父母把自己养大到八岁那年,罹难就像噩梦般一样在她孤苦瘦弱的身上接踵而来,无情地吞噬了她童年的梦想与快乐。 就是那年冬天,凌雪说她与年长自己三的哥哥(养父母的亲生儿子)在山上拾柴,一不小心就和哥哥从山上一起滚下来摔断了腿,而哥哥却不幸撞击在一块大石头上给摔死了,在九岁那年冬天的一个午夜里养父也因病离开了人间,十岁那年养母也绝情弃她而跟本村一个男人跑了。就这样,转眼间家人一个个都离开了,抛她而去,只留下自己一个孤苦伶仃,从此也就感到了悲伤和绝望。 那天,一个风雨蹂躏的日子里,潇潇风雨中凌雪一个人来到养父与哥哥坟前,跪在那里发疯般痛哭,怒吼与狂叫。 爸!妈!哥!你们怎么一个都那么狠心,都不要我不要凌儿了!为什么,这究竟都是为什么呀?老天爷你告诉我为什么对我就这么不公平,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什么啊?你说呀告诉我呀? 那撕心裂肺般地哭叫声震动了整个山村,在山谷中回荡,让所有一些有灵性的生息无不为之动容感叹和悲泣。 抽着烟,口中昌着浓浓烟雾,林秋生听着听着,忽然,被凌雪讲叙的故事所打动而使眼眶有些湿润,又因她的不幸而感到有些莫名的痛楚与难过,此时,醉后沉重晕眩的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用同情地目光和怜悯地语句望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然后轻声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是养父母的哥嫂也就是养父伯母收容了我。凌雪说着,这时,林秋生又忽然发现了凌雪眼中藏有大量的泪水,只是努力控制着没能流下,神色和语气俨然显得有些激动。 那一刻,林秋生心中不禁黯然惊叹,又是一阵怦然悸动和错愕,看着凌雪那有些激动地神色和情绪,暗自琢磨,凌雪背后肯定还隐匿着某些难以启齿和极大不可告人的故事。虽然,林秋生猜测不了这其中隐藏着的究竟是何种怎么样的故事与秘密,但他或许能感觉得到这其中所包罗的内容和一切肯定是凌雪生命里,永远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或是某种伤害。 于是,林秋生小心翼翼地接着轻声又问:“那后来你就这样与你养父伯母他们一家一直生活在一起吗?” 是! “那是一个难忘难以启齿的日子,我这辈子死都不会忘记的!”凌雪将手中的半截香烟猛然掐灭丢掉,语气十分沉重,凝聚着一种愤怒和恨之入骨的神态。 片刻后,只见她又点燃一香烟猛抽一口,抬头望向天花板的时候,眼中的泪水已沿着脸颊簌簌落下来,那样凄惨与痛楚。 凌雪缓缓吐出一缕烟雾,愤恨道:“那年刚好我十八岁,命运好像故意与我过不去,再次让噩梦缠上我。” “什么噩梦?”林秋生在凌雪喘息的瞬间猛地从中将话语打断问道。 凌雪扭脸看了林秋生一眼,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空气中沉积着让人头疼眩晕的闷热,那天午后我与养父伯在村后山坡上的田地里忙农活,一阵凉风忽然驱逐了天空里的闷热,顿时变得凉爽起来,紧接着使整个天空布满了阴霾,黑沉沉一片,随后是雷声轰鸣电光乱闪,甚是恐怖和可怕。” 第一百章 失贞于午后雨水中 就这时,突然又一道刺眼的闪电伴着轰鸣的雷声消失之后,瞬间划破了阴森黑暗的上空,照亮了天地间,拖带着恐怖地后音在天地间回荡,不由得让人心中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咔嚓!——又一声巨响过后,若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下来,容不得人们躲闪和避让,倾刻就把我浑身衣衫淋得如洗一般紧紧贴在肌肤上,使性感迷人成熟的身姿呈现出来,彰显着一种唯美,玲珑曼妙的曲线在薄如蝉翼白色的衣衫下毫无遮掩,全部暴露在养父伯眼前让他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他!那个男人!”养父的哥她的养父伯,眼睛顿时睁得比铃铛还大,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毫无任何血缘的花季少女,自己弟弟的养女喊他父伯的孤儿,望着她那仿佛芙蓉出水般圆润丰满的身姿,又好像山林中的鬼魅精灵,人间万丈红尘中唯美的尤物,早已使他热血沸腾激情澎湃起来。 丧失人性与泯灭良心的他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疯狗般似的撕扯着剥去了她的所有衣衫,然后就……! “父伯……不要……求你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哭喊着求饶。 然而,无论凌雪如何哭叫祈求,可结果都无济于事,始终都没能唤醒她养父伯那泯灭的良知,就这样凌雪歇斯底里凄惨地哭叫求饶和求救声,都被刺眼的和巨响的雷声所代替,霎时又被劈得粉碎,溶散在狂风骤雨中,没谁能听得到。 可怜的凌雪就这样被强暴了,她对天长笑痛恨那个雨季痛恨那个毁了她的男人,而更恨她的生父生母不该将她带到这个世上,而后又无情地将她遗弃。 林秋生慢慢抽着烟静静听着,听到这里顿时有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心中有些愤怒,怒然骂道:“这个恶魔简直是猪狗不如。”骂完之后,接着又问:“后来呢?你没去揭发告他吗?” 没有,后来他死了! 死了!你杀的? 凌雪冷静地轻轻摇了摇头,没回答什么,起身缓缓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打开靠在那里,昂脸望向外面漆黑神秘的夜空微微苦笑,神色凄楚和苍凉。 许久,凌雪再次丢掉烟蒂,转身走到床前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张黑白色照片递给林秋生,林秋生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有一个与凌雪年龄相仿,长相十分英俊帅气的阳光男孩。 他是……? “对,他是我男友,可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凌雪没等林秋生说完就从中打断话题,眼含泪花痛惜说道。 “为什么?”林秋生感到有些诧异和不解。凌雪低下头沉默了好大一会,然后满面忧伤而苦楚地抬起头望着林秋生手中那张照片,怔怔又发呆了半晌之后才缓缓:“是他杀了他!那个在午后雨水中糟蹋我的男人,我的养父伯!” 林秋生听罢,再次愕然地睁大眼睛凝视着照片上那个阳光帅气的清秀男孩,顿时,脸上写满了质疑,陷入一片苦思冥想之中,怎么也不会将那个男孩与杀人这两个字连接在一起。此时,凌雪从林秋生质疑的目光中似乎捕捉到了他的心思,读懂了他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发生和一切来龙去脉的全部经过。 于是,给林秋生茶杯里又添了些沸水进去,递了支烟之后,也给自己泡了浓浓地咖啡,低头轻轻搅和了一会,出于生存和职业本能上的习惯,她竟然毫无避违而又毫无顾忌地当着林秋生的面,甩掉脚上那双红色高跟皮鞋,褪去那双黑色高筒鱼眼网袜,使一双秀长白皙精美的大腿裸露出来,往林秋生对面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一靠,挑衅似的使丰满耸挺的胸部挺得更高更诱人,抽着烟不说话,仰望着缕缕升腾的烟雾在空中缭绕、回旋、散开,然后,再慢慢一点一点逐渐消失。 林秋生在偷眼看向凌雪的那一刻,忽然,又迅速将刚刚投放在凌雪肌肤上的目光猛地逃开,因为他不经意发现了凌雪衣裙之下那条小的不能再小的白色内裤下,所有香艳神秘的春光悄然乍现。顿时,一种莫名无形的思绪和阴郁在心中在眼前弥漫,在脑海里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使他有一种尽快离开这里的念头,怕一旦长时间下去思想上就会有犯错和犯罪的那种控制不住的冲动与兴奋,可又不甘心,因为林秋生还想知道凌雪更多的不幸与遭遇,所以说林秋生好奇就好奇在这里。 又一阵沉默之后,凌雪端起那杯微微有些苦涩而浓香的咖啡一口气喝去一半,然后又继续讲叙着她不幸的故事。 凌雪说她那次到家后就病了,病好后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整天呆呆发愣两眼迷茫神经兮兮,样子跟精神医院里的病人没什么区别。养伯母是个十分善良和宽容的女人,而且对我很好,她见我整天呆呆发愣怅然失神的样子就心疼,不知情由地问我,说:“凌儿你是怎么了整天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伯母的话我没回答但我没哭也没笑,只是假装平静而淡定望着养伯母,然而,养伯母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遭遇,于是,更加心疼地将我搂进怀中拍着我的肩头,叹着气:“唉!伯母知道你命苦可怜,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你心里真有什么事就不防说给伯母听听好吗,别老憋在心里,这样会让伯母心里也难过的知道吧凌儿?” 凌雪说到这依然谙练的又点燃了一支烟,微微从嘴角挤出一丝苦笑,停了会又:“二十岁那年是我生命里最幸福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可是这样美好的时光并没一直陪我下去,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我生命里短暂的瞬间,命运又开始和我玩起了游戏,然而这次的游戏也带走了我全部的梦想,让我负出了最惨痛地代价。 第一百零一章 心里的阴影 一个春光明媚艳阳高照的日子,一次偶然的机会使我认识了隔壁村的男孩,他叫“海涵。” 海涵长得英俊潇洒,一米七几的个头脸上总是时常挂着醉人的笑容,他柔和的声音附带着磁性般引力,是女孩追求的那种阳刚与帅气,凌雪说着瞟眼又看了看那张照片哑然了一会,之后又,说:“是他闯进了我的生活打开我封闭已久沉默的心扉,使我从此又有了笑容与欢乐。”海涵时常讲笑话给我听逗我开心,讲他童年的故事,讲他对未来的追求与憧憬,就这样我们俩人越靠越近,也就很自然的相爱了。 我养父伯在当地是个出名的地痞无赖,方圆几个村庄的人没谁敢惹他,记得那个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的夜晚,我与海涵偷偷在村外约会,可巧的是我父伯他刚好骑摩托车从镇上朋友家喝完酒回来路过此处发现了,二话没说将摩托车扎好后过来抓住海涵就打,海涵骨子里也有着倔犟不服软的性格,于是,当面就与养父伯动手打了起来,由于父伯因喝了些酒而有点半醉,所以他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和上风,结果身上脸上都挂了彩。 从此,一贯心胸狭隘的父伯就把这件事记在心中,把海涵当成了他生命里的仇人,许多次都叫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跑到海涵家去挑衅闹事,恐吓威胁海涵和他的父母及家人,并扬言放下狠话说让他们一家这辈子都不得安生,最后没办法,还是海涵父母让海涵当着很多人的面跪在我养父伯面前磕头认错,并保证不让海涵再与我来往才算了结此事。 所以他记恨在心就杀了你养父伯? 不,不是这样的,是养父伯后来又去海涵家找麻烦。 哦!他不是向你父伯磕头认错了吗?怎么又……? 凌雪轻轻喝了一小口咖啡,随手把垂落在眼前几缕长发理到脑后,仰面又看着天花板发呆了一会,之后接着又重重说道:“那又是一个特别难忘让我回想起来就心惊肉颤的日子,那个下午父伯在本村二柱家喝酒,二柱老婆翠花坐在旁边小声对父伯说‘哎!凌松大哥有件事不知我该当讲不当讲?’” “呵,啥事只管说你,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凌松夹了一大块肥肉放到嘴里看着二柱老婆笑道。 那我说出来你可不能生气? “哎呀!什么事你就直接跟凌大哥说嘛,别绕来绕去的翠花?”二柱也夹了肥肉放到嘴中一边咀嚼着一边斜眼看着他老婆。 是啊翠花到底啥事不防就直说,你知道我凌松可不喜欢绕弯子掖掖藏藏的? 二柱老婆眼睛眨了下诡异地微微一笑,然后将两片薄薄的小嘴唇凑到凌松耳边低声,说:“你们家凌雪你可要看紧点喽,千万可不能让她做出给你丢脸的事情来!” 凌松猛地把嘴里那块肥肉咽下,面部肌肉也随之猛地抽动了下,然后用错愕与慌乱地眼神看了二柱老婆良久,他以为二柱老婆知道了那天在午后雨中强暴凌雪的事情被她发现了,于是,又以有些惊慌和惊恐地语气故作平静与镇定,缓缓试探着小声问道:“翠……翠花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我有点听不大明白?”二柱也觉得很奇怪,他也愕然地望着他老婆良久,不知翠花话语中包罗的是何种意思。 “昨天傍晚我发现海涵与你家凌雪,他们俩人搂抱在一起在后山……!”二柱老婆斜眼看着凌松,假装关心吞吞吐吐地说道,而且话语中又带有一种嘲笑与讽刺。 这叫一石激起千层浪,翠花不疼不痒的话语虽不是很凛冽,可却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子擢在了凌松的伤口处,使他一听到海涵这两个字气不打一处来,顿时,他脸上的肌肉又猛地抽缩了几下,一拍桌子狠喝一口闷酒,看着翠花没再言语。 翠花当时被凌松发怒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陪着笑脸柔声柔语笑道:“呵呵,大哥你可别当真我只是说着玩的。”二柱一瞧凌松满面的不高兴,狠狠白了翠花一眼,然后,一边给凌松倒酒一边也陪着笑脸:“大哥甭用理她,来咱俩接着喝酒,这女人的话没准你也甭用听也别放在心上。” 二柱说完小眼睛一眨接着又,说:“哎,我说大哥像你们家凌雪长的那么水灵,而且她也不是你生的与你们家也没任何血缘,依我看不如让她做你儿子的媳妇算啦。”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这也叫妙语点破心腹事,其实凌松在心头早就有了这个打算,但他的打算也是另有企图和目的的,什么企图与目的恐怕这只有他本人心里知道。 于是,凌松又闷喝了几大盅之后,看着二柱假装慈悲微微一笑:“这哪行,虽然凌雪与们家没任何一点血缘,但我也不能这么做,再说了我那儿子傻得连自己姓啥叫啥都不知道,你想他怎么能养活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呢?”“谁说不行我看行!再者说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二柱眨着他那对小眼睛一脸坏笑着。 俩人在说笑声中又喝了一会,凌松觉得头脑有点胀胀的,站起身说要走,二柱将他送出门外随口说了句:“大哥你慢点走。” 一路上,凌松满脑子都是二柱与他老婆的话语,还有海涵和凌雪的身影,虽然凌松不能确切地相信二柱老婆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点他还是非常憎恨的,也就是海涵在他心里所留下的阴影。 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越想越觉得无法容忍,越想越觉得二柱的话有些道理。跌跌撞撞回到家里,凌松借着醉意嘻皮笑脸恬不知耻的跟凌雪说,让她嫁给大她七岁的他的傻儿子凌强,凌雪听罢白了他一眼,置若罔闻,然后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一百零二章 惨案终于发生了 凌松也随后踉跄着跟了进来,依然叫凌雪答应他的条件,可凌雪死活就是不同意,而她伯母看她不同意,就对醉熏熏的丈夫说:“雪儿不同意就别逼她了,再说强儿那个样也没能力养活她。”此话一出,凌松当时眼睛一瞪吼道:“你知道屁!” “那你答应了觅协了是吗?”林秋生听到这里猛然问道。 凌雪再次低下头沉默了,许久之后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又是泪眼婆挲,继续说道:“没有!父伯见我不答应,怕我与海涵私奔,结果就把我给绑了起来,就在那个晚上,冰冷刺骨北风凛冽漆黑的夜里,这个畜生再次强暴了我!” 养伯母知道后狠狠在他脸上甩了几个响亮的耳光,并指着骂他蓄生不是人,可向来无赖的他却没有反抗和还手就溜出了我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养伯母就找到海涵让他赶快带我走,离开这个噩梦连连的伤心地,海涵望着我与养伯母,他的目光和神色先是惊讶后是愕然,接着再是奇异。他犹豫了半晌之后摇头不肯,因为他怕怕一旦将我带走之后会有麻烦发生在他父母身上,就会遭到我养父伯的抱负。 当我在绝望和痛苦与无助中转身离去之时,那一瞬间,海涵忽然叫住我用一种坚定的眼神和铿镪有力的声音说要带我走,带我远走高飞去很遥远的地方。 那一刻,我惊喜而惊讶地看着海涵期待与坚强的眼神,应该说是一种兴奋与喜悦,可不知何因竟然会含着眼泪换我摇头不肯,海涵见我不肯就背倚仗着他家的大门低声拼命问我为什么。 我低垂着脑袋,眼泪开始不听话的滑落下来,孱弱着嘴唇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对海涵,说:“对不起海涵,我不能跟你走不配跟你在一起,我欺骗了你欺骗了你对我的所有感情。” 海涵一听感到莫名其妙,用一种奇特与奇怪并且似乎显得还有些奇异与空灵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再用一种茫然和质疑地语句低沉着声音问我何意,而我就像个罪人似的没勇气也不敢抬头正视海涵追问的眼神,因为我怕怕海涵知道我所有一切的不幸与遭遇。 见我神色苦楚而怅惘,看得出海涵心里也不好受,但又似乎他好像又意识到了些什么,于是又用一种祈求地语气和眼光注视着我:“凌雪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经不起追问,于是,我思考了良久之后,就把我所有一切遭遇和不幸坦然而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了海涵,原本想是希望海涵听到后会就此罢休,弃我而不顾,可没成想他没这么做,相反更加心疼和关爱,将我搂进他那温暧的怀抱里,轻轻摩挲着我的脊背,那种感觉与力度正是我想要和期盼的,海涵默痛了许久之后,用愤怒地语句骂道:“凌松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你不会好死的,我发誓一定要让你所做的一切负出代价!” 海涵骂完没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搂着凌雪,任凭她扒在肩头哭泣、颤栗,泪水没着她的脸庞籁籁而下,落在自己的肩头、背上,滑在她被寒风刺疼的手上,凉凉而又冰冰的有刺骨的感觉。 海涵就这么用有力而温暖的臂膀紧紧抱住凌雪,两眼遥望远方未知与肃穆,一颗仇恨与愤怒地种子在跳动火热的心海里悄悄地滋生了。 那个溢满着喜庆和弥漫着无比欢乐的日子,“大生三十”这个在三百六十五日里属倒计时的最后一天,以往安静祥和的小山村也因这天的到来而活跃了,平添了无限的喜气和景象,普天之下整个宇宙的上空也都漫延着一种酽酽地气息,当家家户户都沉浸陶醉于这种节日的氛围当中时,然而,悲痛、悲伤、痛哭等……,也都在这美好节日的一天接踵而来。 ——惨案却悄然发生了! 当警车鸣着响亮的引擎沿着蜿蜒盘旋奇曲的山路颠簸着缓缓驶入山村,而在山村村头嘎然而止的那一刻,瞬时打破了这个节日里美好的喜气,使整个山村上空顿时笼罩着一层阴霾与恐怖,显得十分苍凉和沉寂。 当人们在不解和慌恐中还在议论纷说不明真相的时候,当人们还在困惑中理不出所以然的时候,当海涵双手被锃亮的镣铐铐上被带出推上警车的那一刻,当海涵父亲哭声惊动全村的时候,这时人们才从那种慌恐中恍然醒悟,才知道事情的原因。 ——海涵杀人了!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方圆几个山村使人人憎恨与唾骂而浑身劣迹斑斑的“凌松!” 霎时全村所有的人们都睁大了目光望着被警察走的海涵,没谁会相信这个平常在父母面前和村民眼中向来都很听话温顺的独生子竟然会做出如此极端的行为,那一刻,所有村民也都为海涵感到了痛惜和怜悯,认为不值得。 凌雪讲到这忽然又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又喟然长叹一声依旧接着:“伯母看着父伯冰冷的尸体痛不欲生,而我的痛哭并不是因父伯,而是因海涵。父伯的傻儿子咧开大嘴嘿嘿指着躺在地上的父亲傻笑着说,‘嘿嘿,真好玩,睡着了。’而海涵也因自己所犯下的错被判死刑,后来从死刑改判为死缓,最后又由死缓改判为无期。” 记得那个阴雨连绵的日子,我怀着悲痛地心情带着海涵母亲去他服刑的那个地方看他,当海涵被狱警押着缓缓出现在我与他母亲面前的一刹那,我的心一下子碎了碎的无法粘合,此时,海涵又黑又瘦头发光光的,以往他那双明朗深邃而充满着活力与迷人的俊目已变得迷离塌陷下去,显得有几分恐怖和茫然,而唯有一成未变的还是他以往挂在脸宠的温柔与微笑。可那笑却显得勉强和无奈。 第一百零三章 梦断高墙之内 海涵不想看到母亲与凌雪因他而伤心,于是,强打精神装作笑容忍住泪水对他母亲,说:“妈您和我爸都还好吗?” 海涵母亲隔着铁窗伸出她那双凸出青筋如同男人般一样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儿子黑瘦的脸颊,流着眼泪心疼而静静呆望着许久之后,才说:“好,我们都很好你不用牵挂什么,而现在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在这里面要一定好好争取表现和改造,认真接受政府给你的宽大处理和重新做人的机会,至于其它的什么你都不必想太多。” “嗯,知道了妈,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话,不过以后没有我在你和爸爸身边的日子里,儿子希望您们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海涵对他母亲说完之后,接着将目光转向凌雪,神情依然是往日里的那种温柔和温顺,海涵见凌雪表情悲伤和凄楚,于是强掩饰内心的痛苦,艰难而微微苦笑了下:“凌雪别难过我挺好的,你要好好坚强活下去,不要做什么傻事,以后你也不必再害怕什么了。”海涵说完猛地低下了头,看得出他是在擦拭着久久旋在眼眶里而强忍的泪水。 那一刻,凌雪的心很疼,刀扎一般,强忍住悲伤孱弱着嘴唇一字一顿,说:“你太傻了真的太傻了海涵,你这么做真的不值得。” “时间到——!”管教拖着长长的后音叫道。 “妈!凌雪!你们要一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海涵被狱警押着离开的那一瞬间猛然回头转眸望着他母亲和凌雪,而他控制强压了很久的泪水终于一下子涌出眼帘,如断线珍珠般沿着瘦弱苍白的脸颊慢慢滑落下来。 可是后来……后来! “后来又怎么了?”林秋生顿时又睁大了目光望着伤痕累累地凌雪。 凌雪将头靠在沙发后背上,拿着那张照片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仰着苍白的脸闭起眼睛,泪水从眼角深处一滴滴向下滑落,凌雪缓缓,说:“海涵他走了!他抛弃了所有亲人和关心他的人带着许多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怎么!你是说海涵他……他死了?”林秋生又猛地打断凌雪的话,愕然注视着凌雪问道。 嗯,你说的没错,海涵是死了!他是因病而再也没能走出那座戒备森严高墙大院的铁门,若大的世界好像也不能容纳他这个因自卫而导致误杀的“杀人犯!”可他才二十二岁,人生的旅途和梦想才刚刚开始,就这么走了,带走了他的全部……。 凌雪说着说着情绪就激动起来,于是哽咽着又:“当这不幸的噩耗传来时,我哭干了眼泪,原本盼望着海涵能够好好表现和改造,争取政府再次宽大处理将他早早释放出来我就嫁给他,不管他是五十岁还是六十岁,我都依然会等而且是义无反顾,可是就连点可怜的希望与期盼都破灭失去了,都不能让我实现去迎接和面对。真是上天的不公和生命的悲哀,而海涵母亲后来也因失子之痛变得疯疯癫癫。” 凌雪就这么伤心而哽咽着一口气说完之后,接着就端起那杯温热浓香的咖啡一昂头又一口气喝下,随后又点燃一支烟猛抽了一口,苦苦一笑,笑什么没谁知道,可她那笑意中却仍然还有苦楚和泪水。 林秋生听凌雪讲述完她所有的故事后,立急又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用同情与怜悯地目光痛惜地望着凌雪,久久不语,仿佛时间就此停留而凝固,使空气滞留在那种静止不动的状态里,有充斥着可怕与恐怖窒息的感觉,就像凌雪当年所经历的岁月一样。 烟雾的缭绕与弥漫,茶的清新与淡雅,咖啡的浓香与苦涩,这些混合着的味道全都在此刻盈盈溢满了这个小小出租屋的上空,包罗着过去与未来所有一切的一切。但又仿佛是无边的思绪与惆怅在今晚,这个静谧漆黑而荒凉夜晚的上空,和街灯破碎的光影里,漫无边际地漫延着,显得无比神秘和诡异。 时间又流失了很久,在不知不觉中,在俩人沉思和凝视中。林秋生将烟头掐灭丢掉,喝了口浓茶,干裂的喉咙舒服了好多,清了清嗓子然后,将他一开始进来时想要说然而却被凌雪从中打断的话又说了出来。 “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秋生似乎怕再次触及到凌雪的痛处,于是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凌雪转眼望着林秋生,妩媚一笑,可笑意里仍有泪水和苦楚与凄凉,她没回答也没多说多问什么,只是把目光从林秋生的视线里缓缓移开,低头继续凝望和搅和着她面前那杯浓香的咖啡,想些和做些什么,然而,却没谁能解读得懂她那苦楚心里的秘密。 就这么俩人面对面,一个靠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一个靠坐在木制的长椅上,在静止沉默中无声息地干坐着,彼此都感到是那么的尴尬和无趣,这时,时间已在匆匆流失中已过午夜而进入了子时,林秋生慢慢起身打算要走,而就他刚刚挪动脚步的时候,似乎心里又想到了什么,忽然回头用一种温柔的眼神看着凌雪,用关切和关心的口吻:“凌雪别再这样下去蹂躏糟蹋自己了好吗!远离这种红尘回到原来的生活中重新过那种正常的日子吧?像这纸醉金迷,穷奢极欲风花雪月的生活不属于你,因为你原本善良、纯洁和纯真,而本质也不是这样。” 林秋生话刚落音,凌雪赶紧接着用不屑而茫然地目光看了林秋生好大一会,然后,垂头又是苦苦一笑:“呵呵!回归原来过正常人的生活!什么叫正常人的生活,像我这样一个命中注定永远都没有幸福和被父母一生下就抛弃而不管的,孤苦的女人活在这个世上就好像是多余的,而有谁会给我这种奢侈的生活?你告诉我你可以给我吗林秋生?” 第一百零四章 眼中的一切 林秋生听完凌雪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颤动着嘴唇不知该作何回答,心里酸楚楚地不知是同情还是怜惘,喃喃自语:“是呀,她说的很有道理,一点都没错,有谁会给她正常的生活呢?是你是我还是他?”想到这,林秋生忽然又感到了很是郁闷,伤感茫然而无奈,摇了摇头出离了那个出租屋,消失于凌雪的眼界和苍凉的夜色中。 有一天临近黄昏时分,西边那面天空一片殷红和绚丽,不知道为何使林秋生,心情无端间特别的兴奋激动起来,将店门早早关闭,一个人徒步去了一家很有品味和特色的餐馆,这也是林秋生自来到这座城市单独一次下馆,平时都是和夏勇或是其他朋友,进去后,林秋生在底层一楼靠窗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这样的位置是林秋生的最爱,因为,这样的地方可以饱览窗外所有的景观和景色。 林秋生坐下后就要了两荤两素四个菜,而四个菜上来后林秋生又点了一瓶日本清酒,让服务生给打开,因为,林秋生从没喝过种酒也不知道这日本清酒的味道,所以想尝尝鲜。服务生将酒打开后,林秋生拿过来满满倒上一杯暗自笑了下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放下了。然后将酒瓶拿起看着上面的商标和说明,心中暗自骂道:“妈的这酒什么味道,苦不苦甜不甜酸不拉唧的跟马尿似的,真难喝。这小日本真够坏的竟然弄这种酒到中国欺骗消费者,不喝,还是中国酒好,醇香够浓烈。” 林秋生将启开的那瓶清酒朝旁边一放又叫服务生拿来一瓶国产白酒,然后自己拧开瓶盖倒上一杯独自慢慢品尝起来。 当林秋生将第一杯喝完待第二杯端起送到嘴边刚要喝的时候,故事悄然开始了。 就见这时从二楼缓缓走下一位看样大约有六十多岁的男人,穿戴方面都很讲究和气派,斑花的头发一丝不乱向脑后梳理,露出宽宽的额头彰显着他的干练和才智,尤其是那副不知度数的眼睛架在鼻子上方,更显然昭示着他的尊贵与财势,使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而他旁边还有一男一女随从并肩而下,男的四十开外留齐耳寸发,浓密眉宇间那深邃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霸气和倔傲,给人的感觉显得十分狡黠,笔挺西装下那洁白衬衫领口处的一条蚕丝碎花领带衬托出他的英俊与潇洒。 而那个女的三十几岁长相非常标致与完美,白皙如玉般的肌肤和迷人恬淡的笑脸再加上一头乌黑飘逸的发丝披散在粉颈之下的香肩上,显得雍容华贵大方,一双慧黠的俊眸中流露出几分风情与风骚,看上去依旧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大美女。可她那宽松肥大的上衣内似乎能影影绰绰欣赏到,那对高高耸起而又丰挺与丰满的双峰在粉色小小胸衣下展示着它的柔美,也暗示着春情涌动,乳白色高跟皮鞋与那不大不小玲珑有致而雪白的双足合在一起,真是相得益彰,高跟皮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嗒嗒清脆的声音,甚是好听,胸前她那对秀乳伴随着下楼的动作也随之上下颤崴,就像两只活崩乱跳的小兔子,真是好看极了,有一种视觉上的享受与贪婪,但仿佛又似乎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然而,那高挑曼妙而窈窕的身姿又在她那华贵衣衫下,勾勒出她玲珑曲线的唯美与性感,也荡漾着在岁月中升华成的一种气质与风韵和灵动。像这香艳绝美而又毫无挑剔的女子,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会使人觉得爱如珍宝,同样也会使人看到就会马上产生一种幻想与与幻觉,禁不住会有一种情不自禁的赞叹和热血沸腾与欲罢不能及异想连连的那种欲望和理想。不能不证明这是人类的精华与精粹,天与地赋予大自然的精灵和尤物。 此时,女子的出现顿时使整个餐馆里的人们全都眼放绿光,都以亵渎的目光惊叹地望向她,林秋生手端酒杯也和其他的人们一样,将目光紧盯紧锁着那女子跟随着她的身影移到餐馆外面,透过窗户目视三人向停在路边一辆黑色高级轿车走去。 林秋生还没有将他贪婪的目光从那女子身上收回时,惨剧发生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何处突然蹿出一伙人,都手持棍棒械具冲到三人跟前不由分说举棒就朝那个六十几岁的老人打去,而老人身边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赶紧躲在一边,迟疑了一会就跟着抵挡。 隔着窗户玻璃,林秋生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伙人的目标似乎好像并不是针对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也好像不是冲那个女人来的,所有的瞄头都是指向那个老人。 林秋生坐在那里看到这些突然发生的一幕不知怎么回事,所有映入他眼界里的情景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心想可能是那个老人得罪了他们吧?看着思考着,林秋生的心里猛地一紧,似乎从中注意到和发现了什倪端,同时又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与奇怪,然而,就在林秋生理不出所以然的那一刻,就见那个老人在躲避不及之时忽然一下子倒了下去,随后就是棍棒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不好! 林秋生一看不妙就暗自惊叫了一声,然后仰头猛地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没多想就冲了出去大声呵道:“住手!你们这么多人为何对一个年迈体弱的老人下如此狠毒手,他与你们有何冤仇?”几个家伙被林秋生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和突然的出现顿时吓得一跳,赶紧停止了殴打望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而其中一个微微瘦弱的家伙用怯懦的目光不屑地看了林秋生一眼,然后冷冷一笑:“你小子是谁?妈的敢管我们的闲事不想活了是不是,赶快滚开,要不然就连你一块打?” 第一百零五章 林秋生受伤了 哈哈!林秋生毫无怯懦并理直气壮的坦然一阵冷笑道:“我是谁这对你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们为何对一个老人下如此狠毒手?就算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或过节这我也不管,不过现在你们毒打这位老人的事情即便让我碰上了,那么这个闲事我也就管定了。” 哟呵,你他妈的今天看来还真是皮痒了出来找修理是吧?那几个家伙待林秋生话刚落音就指骂着并且像疯狗般围攻过来,林秋生也不势弱,仰仗着曾经在部队学来的功夫,敏捷地向旁边一闪,手疾眼快迅速从一个清弱的家伙手中夺下棍棒就和他们厮打起来。 常言说的好;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打着打着,林秋生一看不行就冲那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大声叫道:“快报警你!”然而,就在林秋生话音刚落而又一时分神的刹那间,就觉得头一蒙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至于后来所发生的诸多事情他都一概不知。 醒来的时候,林秋生才恍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头上裹着沙布觉得还有点晕晕的疼,而夏勇和叶子梅则守坐在身边。 “哦!你可终于醒过来了秋生,你可知道你把我们都给吓坏了?”叶子梅和夏勇见林秋生醒来后同时都满脸惊喜地说道。 林秋生似乎还没有恢复和记忆起来昨天所发生的事情,于是,用惊讶地眼神望着叶子梅和夏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俩又是怎么会在这里?” 叶子梅赶紧接着,说:“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还好医生说你大脑只是受了点轻微的震荡并不严重,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但她暂切没有直接埋怨林秋生因抱打不平而被打晕送往医院里的事情。 然而,夏勇憋不住倒心直口快,他坐在林秋生身旁板着脸用生气与怪罪的口吻,说:“秋生不要怪我多嘴埋怨责怪你什么,怎以你还和从前一样就爱冲动喜欢管闲事呢?你以为这里是我们乡下农村老家啊,见到人家吵架或打架就过去劝说几句或者从中拉开就没事了?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和唯一,这里是深圳!是人员复杂混乱而又泛滥的大都市,那些人的思想和心里大都扭曲有问题,他们都喜欢打打杀杀而不讲道理的生活,不比农村人的思想纯朴和善良,这样的人你是得罪不起也惹不得的知道吗林秋生?可你倒好,就觉得好像自己不知有多大能耐吃几个馍似的?” “可这种事情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能瞩视无睹不管不问啊?”林秋生微笑着反问道。 管!怎么管?像在这种场合情况下那些人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就连人民警察见到也感到头疼都不愿意去理的事情你一个人能管得了吗?那么既然要管这也不是你林秋生考虑的问题,是人民政府和公安部门的事? 林秋生被夏勇说得一阵哑然,动了动身子稍微思考了下,认为夏勇说的话语都有道理,于是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望着夏勇沉默了一会,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勇子,让你们担心受怕了。” 知道了就好,下次就不要逞强,不要……。 “好了别再说了勇子,你瞧秋生这不是好好的没事了吗?”叶子梅望着林秋生被夏勇问得一时沉默无语,赶紧轻轻拽了下夏勇的衣角从中打断他的话,示意不要再说。 “瞧他这青鼻子紫脸的跟血马虎似的,头包得就好像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员差不多,现在躺在这里居然还说没事,还说好好的,好好的他能躺在这里呀?”夏勇猛地扭头望着叶子梅问。 这时,房门吱一声开了,随后一男一女缓缓走进,林秋生抬眼一看认识,正是在酒店里见到的两位,此时,就见那个男的胳膊上也缠着绷带,脸上也有些轻伤。 那男人一进门就冲林秋生微微一笑,但笑意里却有着一种阴冷与可怕,似乎藏有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与阴谋,林秋生不由得心中又猛地一抽,虽然不能断定是什么秘密和阴谋,可朦朦胧胧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肯定有问题。 就在林秋生与那个男人眼神对视的一刹那,而那男人却忽然将目光慌乱逃开,似乎不想正视林秋生,他胡乱而不知看着什么对林秋生,说:“你醒了,谢谢你那天的出手相助挡过了我们这一劫,要不然,我还真不敢想后果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林秋生看了他一会,然后好奇地低声问:“那些人为什么打你们,而你们之间有过节吗?可我看得很清楚那些人似乎并不是针对你?”那男人对林秋生的话似乎好像有点敏感与紧张,他待林秋生话音刚落之时就赶忙用慌张与慌乱的眼神不屑地瞅了林秋生一眼,然后疑迟了下答道:“这……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我们也没有得罪过谁,至于那些人为什么攻击我们可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男人说着忽然把话题一转岔开,似乎是故意闭开某些问题,可又好像是怕林秋生再追什么似的,轻轻一笑:“哎!我真羡慕你林秋生?” “羡慕我!羡慕我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林秋生顿时更加感到错愕,一脸茫然看着那个男人问。 那男人转眼看着夏勇和叶子梅,依然笑着:“因为你有这么好这么真挚的朋友啊?至于你的名字,呵呵,是我老婆告诉的。”这下林秋生更加茫然糊涂了,于是又问:“你老婆!她是谁而她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第一百零六章 徐雯慧爸爸的叙述 这时站在那男人身边一直都没说太多话的那个娴静漂亮的女人,忙接着笑语嫣然,说:“哦,是这样的,你那天在为我们出手相助时而你被打晕后被我们送往医院的路上,你的手机突然响了,就是你的这位朋友打的,是我接的,后来我就把所有发生的一切情况告诉了他,结果你这位朋友听完后就来了医院。” 那女人说着也转眼看了看叶子梅和夏勇,继续说道:“你的这位朋友和他老婆都很担心你,在这里一直守着你,后来是你这位朋友跟我说,告诉了你的名字,还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之间感情好的就像亲兄弟一样等等很多的故事。” “对,这是我和她说的。”夏勇这时接过那女人的话点头对林秋生说。 林秋生迟疑了下,接着又将目光投向那个女人,而那女人似乎从林秋生眼神中捕捉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赶忙自我介绍道:“我叫徐雯慧,而这位是我丈夫他叫赵欣怀。”林秋生听罢又疑迟了一会,然后再看了徐雯慧一眼之后,最终将注意力又落到了那个叫赵欣怀的男人身上,此时,一莫名的情思和感觉袭上心头,脑海中瞬间掠过一丝阴郁使他产生一种思绪,虽不是那么强烈但却有着如此的愤然,究竟为何,这让林秋生一时也说不清楚。 片刻之后,林秋生将目光收回又看向徐雯慧,小声道:“那帮家伙都抓住了没有?还有那个被打倒在地的老人是谁,现在怎么样?” 徐雯慧轻轻摇了下头答道:“警察赶到的时候,他们全都跑了一个也没逮到,被打的老人是我爸爸。” 你爸爸! 嗯。 徐雯慧露出一副伤心痛然地神色答完又,说:“我爸的命虽然是保住了,可他的双腿都被打断了。” 林秋生听完,再将目光投向赵欣怀,然后就不再多问多说什么了。只是在心中暗自猜测着所有事情的种种蹊跷和倪端。 出院那天,林秋生到徐雯慧爸爸病房去看他,然而,徐雯慧爸爸对林秋生并没太多太深的记忆,他只是迷迷糊糊记得那天有个青年人出手相助。此时,他望着眼前这位眉清目秀高大魁伟俊朗的陌生男人,神情俨然有些惊愕与惊叹,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他的女儿徐雯慧从中抢过来,淡然一笑:“爸,这就是那天挺身而出帮我们而被打伤的那个人,名叫林秋生。” 听女儿介绍后,他心里似乎想起了那天的情景,欠了下身体微笑着紧紧抓住林秋生的手,用感激而又感慨的语句温和着,说:“哦,我想起来了,谢谢!谢谢你挺身而出救了我这条老命,年青人好样的,有血性和胆识,嗯!不错有侠骨风范。呵呵!”可他那话语中似乎又包含着一种玩笑与赞赏。 林秋生也微微一笑,很有礼貌而且又很不自在的说道:“徐伯伯可千万别这么讲,我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了,其实我并不想管这种事情的,可那帮家伙的嚣张与狂妄让我实在看不过,气不顺所以才冲上去,结果把自己也搞成这样狼狈。” 话音刚落林秋生又,说:“哎对了徐伯伯那帮家伙你认识吗?你与他们平时有没有什么过节,为何会对你下如此狠毒手?” 徐雯慧爸爸稍有思索了下,然后就摇着头,说:“不认识,好像也没与任何人有过冲突与过节,像我这进城打拼经商的乡下人也从不跟任何人计较结冤,而他们因何与我过不去其实我也搞不懂。” 哦!你家是乡下农村不是城里的? “嗯。”徐雯慧爸爸随口应道。之后他又端祥了林秋生半晌,然后就慢慢对林秋生说起了他的故事。 他说他的老家是在湖北一个偏远的穷山沟里,父母都死得早,是他年迈体弱的爷爷和奶奶苦一把累一把将他养大到高中毕业,后来又经人搓和与本村一个叫雨花的女人结了婚,第二年冬天他的女儿就诞生了,并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雯慧。 然而这样的好景并不长,罹难就开始接踵而来,他说他记得就在雯慧刚满一周岁的时候,先是他爷爷和奶奶相继离世,然后再是雯慧妈妈。就这接二连三的亲人离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重太残酷,面对家破人亡而残酷的现实,使他感到了那种难以承受的压力与痛苦,同时又觉得悲哀与绝望。于是就想到了死,可又没那么坚强和勇气,无奈只好犹豫了好久,就把刚满周岁而完全没有记忆和不懂事的女儿送给了雨花的姐姐抚养。 当时,雨花姐姐也有个七岁的儿子,也就是现在雯慧的丈夫赵欣怀。等这一切事情都安排好后就独自一人离家南下谋生去了。 从珠海到深圳这两地之间他不知往返徘徊了多少次,在这艰辛艰难的岁月中也留下了他孤独的身影和脚步,最后还是在深圳这座城市找到了起点和发展与商机。 说到这里,徐雯慧爸爸忽然眉头一皱,看了下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儿,眼神里滞留着仿佛曾记起而又不愿重提的某些什么东西,微微沉思而苦笑了下,之后接着又,说:“就在雯慧六岁那年,欣怀的父亲因强奸杀人罪被判处死刑,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回到了家乡,将女儿和赵欣怀连同他的母亲一起接过来共同居住生活在了一起。”就这样数十载的风雨历程与拼搏终于使我有了成就,实现了梦想拥有了规模庞大的公司。后来欣怀大学毕业我就把他留在了身边,安排到自己公司帮助打理业务,不久后我也就把女儿雯慧嫁给了他,而结婚那天欣怀的母亲因突发事故成了植物人,为照顾她我就把公司里所有大小事务全交给了欣怀来管理,而且并升任为“徐氏集团”总经理,而只有财务方面还是有我来决定和掌管。 第一百零七章 医院走廊里的徐雯慧 这又是一个包罗着悲惨、悲伤、痛苦、凄凉而又凄美的故事,听着听着,林秋生猛地眉头紧锁,心里和脑海中瞬间掠过一层阴郁和疑云,浮现出一种情景。仿佛一切都栩栩如生而那么逼真的呈现在眼前,使他快速联想一个问题,就是林秋生把赵欣怀与“财务大权”紧密的连接在了一起。 莫非……莫非赵欣怀他……? 林秋生胡思乱想着不敢再猜测下去,因为他觉得问题的复杂性太过于可怕和神秘。然而,就在林秋生思绪万千沉迷于茫然和错乱之中的时候,而他那小小不易被察觉的不自然似乎全被徐雯慧爸爸全都看在眼里,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思量了一会问道:“你在想什么呢林秋生?是觉得我所讲的都不真实?” “呵,没……没想什么,就觉得你让我感到很是佩服和敬仰。”林秋生慌忙反应极快的笑着撒了个恭维的谎言。 哦!是吗?那你来这个城市多久了,都在做什么? 快三年多了在做小批发生意。 效益怎么样? 不太景气。 徐雯慧爸爸好像发现了林秋生的才智和潜力,于是,他又郑重注视了林秋生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就像面试招聘会上的面试官一样,微笑着又问:“那你是什么学历?” 大学肄业。 哦,那之后你做过什么? “当过兵,复员之后在老家镇上做过教师。”林秋生毫无隐瞒一一坦诚答道。 这时,徐雯慧爸爸将目光移向他的女儿,轻轻拍着自己的脑门来证明他忘记的表情笑着问他女儿:“噢呵!对了雯慧你刚才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爸他叫林秋生,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呀你? 噢!林秋生,林秋生,呵呵!那我记住了。 “哎爸!瞧你这副得意地神情样想必不会是发现什么让你高兴和奇迹的事情了吧?”徐雯慧从她爸爸话语中和眼神里似乎诠释到了其中所有意图和秘密,于是,嘻嘻笑着故作不知而佯装成好奇与错愕的样子问道。 “呵呵!没错雯慧,爸爸确实是发现了奇迹,一个在我面前很有潜能的人才。”徐雯慧爸爸两眼看着林秋生对女儿笑着说。 片刻之后,徐雯慧爸爸转过脸看着林秋生又问:“林秋生你想不想到我的公司里来发展?如果愿意的话那我就给你安排个职位?我现在的状况想必你也都瞧见了,以后能不能再站起来都很难说,况且我年岁也大了,多年的拼搏也使我感到有些劳累,所以想退下来好好休养休养,而且欣怀他也需要个好助手。” 林秋生听完徐雯慧爸爸讲完后,当时就觉得有些惊讶与愕然,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有虚假不真实的那种茫然,他静静望着徐雯慧爸爸沉思了一会,然后轻笑了下吱唔着:“这个……我……我。” 这时徐雯慧从林秋生眼神里似乎注意到了他好像是在顾虑些什么,就赶忙接过她爸爸的话帮腔,说:“哎呀,我说林秋生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别我我这个那个的犹豫不决了?我爸可是很有诚意的,看得出他非常欣赏喜欢你?再者说欣怀的确是需要个帮手,别再疑迟了赶紧答应我爸爸的请求吧你?”徐雯慧说完又用一种飘忽与温柔而又肯定的眼神注视着林秋生,媚笑着,可她话语中似又隐隐约约含概着一种祈求和小小的喜欢。 那好吧,这件事让我回去好好想想,然后再作答复吧。 也好,那你就留个联系地址吧,等你回去考虑好之后再答复也不迟。徐雯慧爸爸说完又让女儿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林秋生,而林秋生也随后给写了个地址和电话号码递给徐雯慧。 徐雯慧爸爸让女儿开车送林秋生回去,而林秋生轻轻一摆手微笑着,说:“不用了,夏勇他开车在外面等着呢。” 与徐雯慧爸爸道别,林秋生转身出离了病房,而徐雯慧随后也跟了出来,在医院长廊小小有限的空间里,徐雯慧双手背在身后面迎着林秋生,倒退着脚步,佯装成一副俏皮纯真与可爱的淑女样,用一种温柔多情迷人的眼神凝视着林秋生,不说话只是抿嘴轻笑。 眼眸中潋滟着几缕情丝和妩媚,是那么如此的美妙和妖娆,蕴藏着几分稍许的风情与风姿,同时也充斥着迷乱与迷情。从她那迷人温情的眼眸和嫣然妩媚的笑魇中,都流露出一种是对林秋生的小小动心,但又似乎隐藏着一种依恋与倦怠。 林秋生被徐雯慧如此放电,然而又如同激光一样刺眼眩目的波光看得浑身一阵燥热和心潮澎湃,脸也涨得一片通红,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实在的,能够在林秋生面前做出这种如此不卑不微,不亢不奋,不高不傲,看似张扬而大胆然而又隐藏着俏皮与可爱的动作,除非从前的何小姣之外,还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像今天的徐雯慧这样。 从某种理念分析,如果平时一个与你没有任何关联也未曾介入过你生活的女人,那么,她能够在你面前放开胸怀而又毫无顾忌并且又能用那种温情娇羞或是顾盼若离的眼神和态度看你,用柔软祈求的语气跟你说话,再或者是做着某些小小温顺而俏皮的姿态,那么也就充分证明了这个女人已经对你产生了好感,把你列入了她生命和生活的一部分。或许这话有些夸大和不属逻辑,可仔细想来也不无道理。 现在林秋生心中似乎就有这种错觉与错乱,但他不知在今后的生活中自己又能与徐雯慧,是否还有其它实质性的发生和变化,虽然那都是将来的事情和问题,可至少现在徐雯慧在自己面呈现的那种仅似于撒娇的态度也着实使林秋生,感到十分受用和舒心。 第一百零八章 向夏勇表明了心意 林秋生这些所有浑身的不自然以及那跟红脸关公似的样子,仿佛全被徐雯慧,从他眼神中捕捉到了某些思绪。忍不住噗哧抿嘴一笑,欲语还休,然后高仰着脸调皮而又柔声道:“哎呀,林秋生你可真够有运气,烧高香了,就这么轻易被我爸看重了,这个绝佳机遇你得一定好好把持千万不要错过,别让我爸失望啊!而且我知道我爸可从来都没这样当面直接要求过任何一个与他不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看来你也是第一个让我爸打破他从前先例的。” 林秋生赶紧缓了缓刚才的不自然悄然一笑:“哦是吗?那我一定会珍惜的。”俩人说笑着到了外面,在上车之时林秋生回又对徐雯慧头笑了下,而徐雯慧也笑着在林秋生耳边轻声又重复了刚才在走廊里她所说的那些话。 林秋生走后,徐雯慧回到她爸爸的病房,而她爸爸欠了下身子笑了下问:“雯慧你觉得这个年青人怎样?”“嗯,不错有潜力,是一个可造之才,他不但有胆量和血性而且还有着非常聪明睿智的一面。” 是呀,像这样可求不可遇的人也正是值得我信赖的,但希望他不要拒绝我的一片诚意。爸,既然他那么聪明,我想他一定不会放弃将来美好的前途来拒绝你的这份诚意。 唉!这也很难说,所谓人各有志。 在车上,林秋生心里十分焦虑,上七下八和忐忑不安,他不知自己该不该去徐雯慧爸爸爸的公司,也不知该不该和夏勇讲明这件事情。倘若说,那么夏勇会怎么去想,怎么去看待这件事,因为前一段时间夏勇也要求过自己重新回到他的厂里继续帮忙,而自己却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如若不说,那么就凭自己那淡凉而不景气的小批发部,要想实现和达到心中的梦想还真是个问题,不知何时才能看到希望。林秋生望着车窗外流动的风光不禁一阵黯然神伤。 夏勇将林秋生接到自己家中,一进门林秋生就看到和闻到客厅里餐桌上摆放着烧好的许多菜,香香的还冒着热气,而夏勇母亲和叶子梅依然在灶台前忙活着,看样子就像还有很多菜没烧完似的,林秋生鼻子一吸开玩笑打趣道:“哦呵,好香啊!我可很久都没吃到见到过这么丰盛的美味佳肴了,现在一看到这满桌子好菜真是忍不住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哎!兰阿姨,子梅今天这是什么节日搞得这么隆重?” 叶子梅一边炒着菜,一边也开玩笑说:“不是给你接风洗尘吗?” 给我接风洗尘!是接哪门子风洗哪门子尘呀? “不知道啊你?你想你那么仗义有胆量而且又那么能打,一个人赤手空拳毫无畏惧与那么多人搏斗又没伤到什么,结果又能平安而归,这不是肯定有功吗?所以呀要烧几道好菜来犒劳你这位大英雄呗。嘿嘿!”徐雯慧歪着头对林秋生取笑道。 哎,我说了梅你这是挖苦我还是夸讲我啊?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人家的软胁捅刀子你? 嘿嘿! “嗨,勇子你老婆在挖苦你哥们呢?而你不好好管管还好意思笑得出来啊,这叫够哥们意思吗你?”林秋生笑着将话题转向嘿嘿笑着朝卧室走去换衣服的夏勇。 “这是你俩的事我管不了。”夏勇扭脸一摆手笑着说。 “听见没,勇子说他管不了?嘿嘿!”叶子梅吐了下舌头装出一副得意地神情。 林秋生一看夏勇装作置若罔闻,于是,又将话语落在叶子梅身上:“笑吧就得意吧子梅你,等会到吃饭喝酒的时候非得让你好看。” 叶子梅一撇小嘴笑道:“哎哟秋生,论打架我可比不了你,要说喝酒嘛那还不知谁叫谁好看呢。” 林秋生也一撇嘴:“那行,等会见分晓,呵呵。”叶子梅还想在说什么,夏勇这时换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轻轻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又拿出两个高脚玻璃杯走过去,在叶子梅身边水池里一边冲洗,一边扭头冲叶子梅问:“别光顾着吹牛你,还有几个菜没烧?” “哦,等这个糖醋鱼烧好后还有两个汤烧好就没了。”叶子梅笑着随声应道。 那就快点注意别烧糊了,我和秋生就先喝着。 行。 林秋生一看夏勇手里就拿两个杯子,指着他笑道:“哎,勇子你怎么就拿两个杯子啊?子梅的呢把子梅的也拿过来?” 她这不是还在忙为咱服务吗,甭用管她咱俩先喝着。 林秋生眼一瞪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这哪行,说好了的我与子梅刚才也打了赌,要一人一杯端起一起喝的。”“还真那么叫劲啊秋生你,等会我补两个不就行啦?”叶子梅看着林秋生接过话说。 这也不行,到时你要是耍赖不喝怎么办,弃不是就占了便宜?呵呵! 那好你就先给倒上我等着。 说归说,玩笑归玩笑,可今晚晚饭中谁都没多喝,谁也都没与谁叫劲,都相互尊重而有礼貌并且又都很客气很优雅的只喝了一点点之后就吃饭了。晚饭后,林秋生与夏勇来到他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俩人面对面抽着烟天南地北海聊了一会之后,最终林秋生还是向夏勇表明了他的心意,关于徐雯慧爸爸想让自己去他公司里的事情。 夏勇听罢稍稍思索了下,然后就轻轻拍着林秋生的肩头微微一笑:“秋生你我都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各人做事都应该有着各自的主张、理想、追求、和生活,该做不该做什么这都有自己来决定,凡事只要认为对自己的前途与未来有更大更广的发展空间,那么你可以自己去决定,我只不过是个局外人,没权力阻止或干涉你,相信你有开阔的视野和超远的目光,倘若你愿意去重新开辟一片新的天地,那么只要不是触及法律和违背社会公理的事,我会永远都支持尊重你的意愿。” 第一百零九章 胡同口里的徐雯慧 林秋生听完与夏勇对视了一会,然后笑了,憨笑着与夏勇抱在了一起,俩个大男人就这样拥抱着,彼此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脊背,所有的无声似有声,一切的包容理解和支持全都蕴藏于不言中……。 时间很快,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林秋生没有去徐雯慧爸爸的公司也没有给他任何消息,而徐雯慧爸爸在没有得到林秋生任何消息的时候,心中就有些郁闷,他仿佛感觉到就好像林秋生与自己从不曾相识一样,一切都显得是那么沉静和匿迹。 又一天,他让女儿打电话问个究竟,可林秋生在给留下的电话号码偏偏少了一个数字,打不通。于是,就叫女儿拿着纸条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可当徐雯慧开车费了好大劲找到林秋生的门店时,那一刻,又使徐雯慧感到非常失望和泄气。 那也算是一个人群拥挤而比较热闹的胡同街道,道路不宽而又坑坑洼洼,是完全处于斑驳颓废又似于待修和待拆的状态,汽车是根本开不进去的,而那些批发商品的人们平时只能雇用人力三轮或者是人力板车往外运送他们的东西。这样的街道在任何一个发达的城市可以说是少之而不多见的,然而却在“深圳”这座海滨城市却依然继续着它的沧桑。 徐雯慧把轿车停靠在胡同一处稍微宽敞的地方,然后下来徒步走到林秋生的店铺前,顿时傻眼了,只发现店门紧闭,却没有林秋生的踪影。 徐雯慧觉得有些纳闷,心想这大白天不开门做生意而关门干嘛?疑迟了会,走上前轻轻扣了几下也无人反应,这下徐雯慧更加觉得奇怪,不知怎么回事,正疑虑之时,而隔壁店铺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看了徐雯慧半晌之后问道:“请问这位女士你是找林秋生的吧?” “哦呵!请问你知道他去了哪里为何大白天把门关了呢?”徐雯慧见有人上来与自己搭话,也就赶忙点头笑着问。 那中年女人摇摇头:“他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前天上午我见他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急急忙忙将店门关上出去了。 徐雯慧心头瞬时猛地一颤,她感到事情有点蹊跷,同时又觉得思想上有种错觉与可怕,眼中满是奇异,神色也是怅然与疑惑。 “接电话!匆匆忙忙就出去了!那他去哪里一直都没有回来过吗?”徐雯慧愕然地睁大眼睛看着那个中年女人又问。 那中年女人还是以摇头的方式表示不知道,这时徐雯慧从挎包里掏出手机想打电话问个究竟,可手机掏出时一想林秋生给留下的电话号码又少了一位数字,于是,问那中年女人而中年女人也摇头说不知。此时无处可觅的徐雯慧只好无奈将手机装进包里,转身回到车上等。回到车上后因又怕胡思乱想,于是,就把车里的音响打开让优美的音乐来分散思想和思绪。 时间一分一秒在期待中渐渐流失,徐雯慧坐在车里像守株待兔的守猎者猎取目标一样,慢慢而静静地等待与守候着林秋生的出现。 太阳像个火红的绣球缓缓西坠,在黄昏渐渐消失与夜幕即将降临的那一刻,在人们视线中淡化成黑暗的时候,然而,林秋生依然没有在徐雯慧守候的视线中露出身影,于是,徐雯慧只有沮丧而失望的再次望了下林秋生紧闭的店门,然后无奈而怅然地轻轻摇了下头将车发动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徐雯慧将车子刚刚开出胡同另一个转弯处直奔大道的时候,却猛然发现一个看上去满脸疲惫而十分忧伤的男人迈着沉重无力的脚步缓慢走来,徐雯慧定睛仔细一看正是林秋生,猛地打开车门大声叫道:“林秋生!林秋生!”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林秋生忙止住脚步遁着声音抬头放眼探去。嚯!长裙款款长发飘飘,朦胧浑浊的光影里半开虚掩的车门旁,站有一位体态风韵肤洁肌白俊俏并且又有着风情万种的少妇,只见她略带有几分娇羞的心思正用一双焦急等待许久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林秋生一看认识,正是徐雯慧。 “是你!怎么你会在这里?”林秋生赶忙走上前用惊讶与错愕地眼神看着徐雯慧问道。 徐雯慧粉面一仰,挑起眉梢装出一副俏皮可爱的模样,抿着小嘴轻轻微笑着而倔傲的开着玩笑:“哎!林秋生你管得着吗?瞧你这意思是说我在哪里看来还得必须跟你汇报一声是吧?再说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地方,我怎么就不可以在这里呀?嘿嘿!”说完自己就先捂着嘴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见林秋生一脸无辜而惊奇和无动于衷的表情,徐雯慧一歪头斜着眼抛着媚目微微上翘着唇角继续开着玩笑,说:“嗨!你怎么不笑呀,看你这满脸狐疑严肃地神情是觉得不好笑是吧?嘻嘻。” 嘿嘿……!林秋生干笑了下随后接着应声道:“嗯,好笑确实好笑,满世界都听不到这么无聊的笑话。” “哎,林秋生我怎么听你话语中带着刺呀,带有一种嘲笑与讽刺的味道呀?行了不跟你说这个了,我呀来这里是专门找你的呗。”徐雯慧上前一步伸出柔软的小手在林秋生胸前轻轻推了一把。 此时,林秋生就势伸手一把攥住徐雯慧柔弱无骨纤美精致的小手顺势猛地向怀中一带,而徐慧卒不及防,踉跄着脚下一个趄趔一下子倒在了林秋生怀中,顿时,使高高耸起丰满的胸部紧紧贴在了林秋生胸前,严严密密毫无缝隙,那两朵如白云似棉絮柔韧般地雪团,很霸道的呈现在林秋生眼前,让他一览无余尽收眼底,充斥着灵动与迷惑和香艳。 浑浊破碎的光影里,彼此胸贴着胸,那样的近,仿佛都能听到和感觉得到各自的心跳和喘息。 第一百一十章 林秋生与徐雯慧的调侃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骚男人不招。这种说法听上去似乎有些谎谬令人难以置信。而这里所谓的“坏与骚”指的是人们心目中的一种境界、超然和脱俗,也是一种优雅和风趣。 本质上讲:最大限度不存有恶意。实际上也是一种幽默、乐趣、和表现,这种幽默与表现从某种程度上恰恰又表明男女双方心灵上所取得的一种愉悦和欢快,很多时候,它也许是你身心安逸所必须增进的一种友谊与友情。 林秋生在徐雯慧耳边吹着热气坏笑着:“找我!你找我干嘛是觉得寂寞想我了吧?嘿嘿。” 徐雯慧从林秋生怀中猛地挣脱退到车门旁,假装生气板着面孔而严肃低头含有着娇羞凝视着林秋生,轻声柔语道:“讨厌你!想不到你这么文质彬彬的也这么坏,满脑子一些不健康的思想,我可警告你啊林秋生,以后要放尊重点注意形象掌握说话的尺度,如若再胆敢对我说这些乱七八糟不正经的话语那我就对你不客气。 林秋生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笑了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嘿嘿!” “报警!告你个调戏和亵渎良家民女罪,非让警察把你给抓起来关几天不可。嘻嘻!”徐雯慧一仰脸眯起眼睛笑着说。 别看徐雯慧假装生气而一本正经的样子,实际上她并不想挣脱林秋生的怀抱,是希望在林秋生怀中再多呆上一会,从而来感受林秋生的那种气息与味道,哪怕一分钟也是美好幸福的。像这种情况在某些时候也恰恰正好弥补和满足于人们内心的空虚与孤独,将是一种出轨的体现与特征,而这种特征倘若是一旦达到强烈、亢奋、和一定难以控制的程度时,那么实质性的东西就会必然发生,没谁能逃得掉。 徐雯慧说完那些话之后又瞟了林秋生一眼,然后忍不住掩着嘴自己又偷偷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又问:“你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来,害得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这时,林秋生从唇角轻轻掠过一丝苦涩的笑意,接着将目光从徐雯慧视线中缓缓移开,遥望着远处破碎的街灯,没有立急回答而只是静静地发着呆,仿佛有某种心事不愿透露说出来似的,然而,就这一切又全被徐雯慧观在眼中。既是这样,可徐雯慧始终也捉摸和揣测不透林秋生怅然失落的心思,也搞不懂林秋生为什么会这样苦楚和茫然。 究竟是何种秘密与心思埋藏在林秋生的心中,让他如此的失落和怅惘?徐雯慧沉思了良久之后,又抬眼望着林秋生憨态拘谨的神情,于是,用关切的语气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怎么了秋生,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的话刺伤了你?还是觉得身体不舒服?” 林秋生轻轻摇摇头,依然望着远处的街灯和天空沉默着不语,此时,徐雯慧潮湿的心湖开始笼罩上一层阴霾和薄雾,朦胧隐约缭绕着似有一种想说而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时间又过了很久,林秋生才将目光从远方缓缓收回望着徐雯慧问:“你找我什么事?” “哦!我爸和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不给答复电话也不打一个,我给你打电话而你给留下的电话号码却少了一个数字,打不通,没办法我爸只好叫我来找你?而且我爸也把职位给你安排好了;是人事资源部总经理,现在就等着你走马上任呢?”徐雯慧满脸认真柔声细语说。 林秋生听完将头低下又沉思了片刻,之后一反刚才的神情用另一种态度对徐雯慧微微一笑:“你爸把这么重要的职交给我而我恐怕干不好。”徐雯慧抿嘴嫣然一笑,纤美的手指一伸指着林秋生顾若秋盼的说:“什么叫干不好啊,我爸说了他是从来都不会看错人的,而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徐雯慧说完将车门打开,玉臂一伸嘻嘻笑着摆了一个优雅调皮的姿势:“请上车吧我未来的林大经理。” “干嘛呀你这是?”林秋生狐疑地看着调皮的徐雯慧问。 “哎,我的林大经理你这是故意装糊涂是吧,不会这么抠扪连顿饭都不肯请吧?可知道我一大早就跑来找你而且又在这等你都老半天了,肚子早唱空城计了,这会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主要的是想给你一个自我表现请我吃饭的机会!居然还跟我装傻?嘻嘻!”徐雯慧手扶车门笑眯眯的开着玩笑。 “啊!真的假的呀!不会这么夸张吧你?”林秋生假装惊讶地看着徐雯慧。 “当然是真的喽,难道我还骗你不成?”徐雯慧俊目一翻斜视着林秋生,故作严肃而认真地说。 呵呵,你呀可真会搜刮民财,我这还没走马上任呢你就开始变相剥削敲诈了? “嗨嗨,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林秋生,咋里啦,请美女吃饭还觉得委屈不愿意是吧?我可跟你说现在是本大小姐心情高兴才给你这个面子和自我表现的机会,再者说这也是你的荣耀是本大小姐看得起你,要是换成别人用八抬大轿抬我我还不干呢?你给我说我哪里搜刮民财变相剥削了?什么地方搜刮敲诈你了?你说,说给我听听?哼!真是不领情,嘻嘻!记住了等会你得必须好好地表现!”徐雯慧撒着娇又假装生气的说。 “嘿嘿,遵命我的美女大小姐等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保证表现的让你浑身舒服的直打哆嗦和颤抖!”林秋生一边说一边随徐雯慧上了车,然后朝椅背上一靠指着徐雯慧一脸坏笑着说。 “去去,又在胡乱瞎说脏话了是不是,小心把命根子给你废掉,嘻嘻!”徐雯慧说着扭头在林秋生身上狠拧了一下,然后粉腮一片通红又含着羞低头轻轻抿嘴一笑。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与死神失之交臂 “哎,别千万别!男人这一生就靠那玩意逍遥快活呢?你要真是把那玩意给俺废了那俺还咋活啊,不就成了新时代的太监啦。嘿嘿!”林秋生假装害怕赶紧用双手朝下身一捂,仰着脸故作凄惨苦楚地神情坏笑着。 徐雯慧赶忙接过来笑着调侃道:“就叫你成为新时代的太监免得你以后不老实祸害女人,嘻嘻!”徐雯慧笑着说完之后不再吱声,随后将车子开上光阳路大道,之后又扭头对林秋生微微笑了下,岔开刚才的话题:“哎,林秋生你说今晚要请我吃什么,准备到哪里去吃?” 林秋生靠在椅背上双眼一闭假装感叹,随声应道:“唉!这漂亮女人就是难伺候,想吃什么要到哪里去吃自己决定不就行了,这个也得问。”你请客还不得征求你的意见啊?再说我这也是对你表示尊重呗。征求我意见?那好,就去望乡酒楼,那里风格独特而典雅,充满着古代的韵味而且又具有怀旧情怀的那种感觉。 干嘛要去那种能勾起回忆的地方啊?一听就觉得有点感伤,我们又不是去寻找历史和旧梦,不去!哎,林秋生你不会别有用心吧?“嗨,瞧你说的我能有什么别有用心啊?”林秋生依然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眼答道。 俩人来到“望乡酒楼”,徐雯慧将车开到一个空余的位置停靠好随后就与林秋生上了二楼,选了个倚窗临海的地方坐下来,这似乎是林秋生生活中一向的习惯,无论到任何一个酒吧或酒楼,林秋生总是喜欢选择这样的位子,关键是这样的位子有一定的好处,如若一旦将窗户打开,一方面可以感受外面空气的清新和吹拂,一方面还可以欣赏外面旖旎的美景与一切。 “秋生你这两天去了哪里,为何总是一直将店门关闭,听你隔壁店那个中年女人说你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谁的电话什么事情?你可知道你一直迟迟未归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徐雯慧优雅的轻轻抿了一小口浓汁饮料问道。 林秋生也很绅士的轻轻喝了口酒,之后又点燃了一支烟,稍稍犹豫了片刻吐着烟雾缓缓苦笑道:“是因一个女孩一个极其可怜使人感到十分痛惜、孤苦、怜悯,然后又令人发指的女孩!” “哦,一个女孩!极其孤苦的女孩!她是谁与你有关系吗?”徐雯慧愕然睁大好奇的目光看着林秋生问。 林秋生把头转向一边凝视窗外,沉思了良久之后接着把目光收回投向满腹疑虑的徐雯慧,眼神中充满着怜惜,干笑了下轻声又道:“对!是一个极其苦楚可怜地四川女孩名叫凌雪!她与我没太多的任何关系也未曾介入过我的生活……。”林秋生一口气就把凌雪过去所有的遭遇和不幸,以及最近刚发生的事情全都如实告诉了徐雯慧,而徐雯慧听罢坐在那里静静看着林秋生一时不语,似是想些什么。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原来,林秋生那天刚将店门打开不一会突然就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秋生我被人欺骗了,骗得一无所有,我的命真的好苦好孤独,若大的这么一个世界似乎不能容纳于我的存在,而我的生命中也好像看不到任何希望与未来,一切光明与美好都将被凄凉和黑暗渐渐吞噬所代替,但我找不到未来的路在何方,人情的冷漠与缤纷的世界我也厌倦了,而当你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已经与这个世界告别去一个遥远冰冷的地方了……! 顿时,林秋生觉得很奇怪,不知这条短信是谁发的,为什么会发这样的短信?查找了半天而手机中又没有储存这个号码,可从短信的内容来看和分析,这个发短信的人极有可能认识自己,但这到底是谁呢?为何要发这种短信,又是何用意呢? 莫非……莫非……!不好!就在林秋生百思不得其解而胡乱揣测的时候,那一刻,他似乎警觉到什么,猛地预感到那个发短信的人极有可能有不祥之兆。犹豫了下,然后尝试着按那个号码拨了过去,随后是一个女人虚脱孱弱而悱恻地呻吟声,断断续续只说了句秋生我被欺骗了。 那声音如此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林秋生快速而努力的启动着脑海中每一根记忆的神经,寻找搜索着所有储藏的内容。 “难道是她?——对!肯定没错就是凌雪!”林秋生顾不及多想和犹豫,于是,急促问道:“你是凌雪对吗?快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喂喂!说话呀你?喂喂……!”电话那端气若游丝的声音再也回答不上来。 挂了电话将店门关闭,林秋生来到外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飞也似的就朝凌雪的住处驶去。 当来凌雪的出租屋时,眼前的情景一下子把林秋生吓得一跳,只见凌雪穿着睡衣半裸着胸部却昏迷于沙发上,右臂垂落在地面上,手腕处被划了一道血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掌心滑过指尖缝隙一滴滴向下流着,一把鲜血染红的水果刀掉落在一边。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这样傻呀凌雪?”林秋生顿时惊呆着一边问,一边弯下腰抱起昏迷于沙发上的凌雪就往外跑,然后坐上出租车崔促司机加足油门连闯几道红灯朝医院奔去。 经过医生一番的努力抢救,凌雪终于又被从死神手中又夺了回来,可她孤苦的心中又多了一道难以抚平的伤痕。 自从林秋生那次在红灯区和凌雪巧遇后,并劝她找份正当的工作过正常的生活,而她没听,因为她不想抛卸掉她修练成形的道行,那种风花雪月红红绿绿的生活过惯了,让卸掉那种虚荣浮华的伪装她不肯,也不愿。因为,她厌倦了人生恨这个世界的不公,还有她狠心的父母。 第一百一十二章 凌雪被欺骗了 凌雪把自己当成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游荡于酒醉纸迷之间,尽情享受着那种贪婪浮华的生活和物质所给予的刺激与狂欢,依然让男人们在自己肚皮上肆虐地摧残和蹂躏,正是这种放荡不羁和不知悔改的执着生活才导致了她现在这种惨痛,然而又险些丢掉生命的那种局面和后果。 那晚,凌雪还是跟往常一样,施粉带香打扮成花枝招展流连于花街巷口昏迷破碎的街灯下,依旧摇曳生姿卖弄着风骚,以重了蛊的姿态迷惑着男人的眼球。然而,就这个晚上的那个时分,凌雪邂逅了一个大她将近十岁的男人,男人看上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穿着也非常讲究,天生有一张讨女人欢喜的笑脸和能把死人说活的巧嘴,总之给人的印象是属于那种成熟、干练、精明、和豁达的感觉。 男人很懂得也很了解女人的心思,他很老道的骗凌雪说,自己是房地产开发商老总,由于因工作繁忙等原因至今还没成家,还没找到适合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美丽的天使等之类的花言巧语,让凌雪做他的女人并且承诺让她今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到底其实男人,就是一个甜言蜜语而且经验丰富的情场骗子,而实际上他的身份,最大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工地上的小小包工头而已,家中有老婆和孩子,因他有吃喝嫖赌上的坏习惯,所以他所挣的钱根本就不能满足于他的胡乱挥霍,因此就靠着他那气宇非凡和英俊的外表以及三寸不烂之舌来哄骗取悦于女人的信任,俘获于女人的心思,从而获取一些不义之财维持生活。 凌雪本来也是犹豫一下的,但,可能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来,她真的觉得一个人生活实在艰辛实在孤独和寂寞,过的太过压抑太过疲惫了,虽然每天都有男人攀上她的身体在两腿之间拼命折腾,她也欢颜嘻笑极力迎合,但那是一种交易一种肮脏的建立在金钱上的带有羞辱和嘲弄性的皮肉交易!不是真爱也不是真感情,很难从中体会感觉到快乐,还有那种天雷勾火般地激情与快感。背后所负出的都一种代价,一种常人无理会的痛苦和心酸,也是一种无奈与无能的表现。 无知的凌雪哪里知道这些,对男人所说的一切都信以为真,于是,她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头默许了男人的要求,并且很欣喜的轻轻微笑了。因为她自认为运气不错傍上了个大款,是上苍的施舍与恩惠而倦顾了她,没任何女人那么傻无理由的会拒绝上苍赐予给她的这么一个既有财富又懂得施恩的优秀的男人。 后来俩人就同居在一起过起了夫妻生活,没多久,直到凌雪所有的财物被那男人全部席卷而空悄然离去消失时,凌雪才如梦方醒,恍然大悟,但这一切都恨之晚矣。 在男人眼中,他们看来那些流连于夜店或娱乐场所卖春的女子,只不过是个玩物是性欲发泄的工具,双方之间只是皮肉交易而已,根本谈不上有什么轰轰烈烈动人的情感故事,无论任何一方也不可有惊天动地的那种真情真意和真爱。 当凌雪彻底醒悟过来的那一刻,她如重了毒一样瘫软在沙发上痴痴发呆,怔怔地,目光空洞,身体像旋在空中一片飘飞凋凌的落叶,仿佛又宛如找不到方向而无处可归的孤灵野魂,此时,她欲哭无泪欲笑无声,听着内心的声音在凄凉中挣扎,在怒吼中咆哮,想想人生的冷漠与被砍骗的感觉,很不是滋味,有难以启齿和无法言喻的苦楚。 她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和发泄的方式,恨自己为什么活得这样辛苦和疲惫,同时又觉得留在这个世界上多一分一秒仿佛都是多余的。于是,感到了绝望,绝望中又想到死以死来解决心中的痛恨和痛苦,她恍恍惚惚神情游离,晃悠着拿起水果刀猛地在手腕处狠狠划了下去……。 瞬间,殷红的鲜血从手腕处流出,沿着指缝从指尖上向下滴落,疼得她浑身哆嗉心在颤抖,这时她猛然感到了后怕,不甘心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白白死去,也不甘心让那个骗走她财物的伪君子就这么狂妄逍遥法外,她要抱负,一定要让那个男人负出代价并且是沉重的! 在没完全失去意识和昏迷的状态下,凌雪本能的挣扎着爬起来给林秋生发去了求救的信息,就这样林秋生才将店铺关闭,将凌雪送到医院并在医院里守候了两个昼夜,直到确定凌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才离开,恰巧就在这会被等待已久又刚要离去的徐雯慧给叫住了。 两天后,林秋生将店里所有积压余下的商品连同店铺以低廉的价格转让出去之后,就去了徐雯慧爸爸的公司,在赵欣怀的办公室里,两人先是笑着握了下手,然后又都很客气而又都有礼貌的寒喧了一会,这时徐雯慧坐在旁边眉飞色舞,也笑着搭腔道:“欣怀,秋生可是爸爸亲自选拔的,你一个人管理这么个若大的公司实在太辛苦太累了,所以爸爸让秋生来帮你。”另外爸爸还说,如若秋生有不周或不到之处还是请你多多谅解和包容。 徐雯慧只所以讲这话,其实另有目的故意说给赵欣怀听的,是敲山震虎。因为她知道赵欣怀心里压根就不喜欢林秋生,更不欢迎林秋生进公司帮什么,这一点,林秋生也是心知肚明的包括徐雯慧的爸爸也清楚。而赵欣怀只是出于无奈没办法,是迫于徐雯慧爸爸的施压与强迫,所以徐雯慧和她爸爸是怕赵欣怀为难林秋生,对他使坏,因此徐雯慧才这么侧击旁敲甩话给赵欣怀听的。 赵欣怀不傻,他当然能听得出徐雯慧话中的意思,就篾他心中纵然有一百个不痛快不愿意,但也不敢来违背。 第一百一十三章 豪华的会议室 赵欣怀先是扭头看了下徐雯慧,又偷眼睨视了下林秋生,接着诡异地一笑假装成一副坦诚与和谐,拍了下林秋生的肩膀对徐雯慧半开玩笑,说:“爸爸可真够关心体谅我考虑的这么同全,给我找来这么一个有超凡能力和绝世才华的助手,这真是徐氏集团的大喜呀!看来我还真得好好感谢爸爸。呵呵,说不定以后我还得向林经理认真讨教呢?” 话虽这样讲,可林秋生灵敏度很强,赵欣怀的一番话使林秋生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和刺耳,偷眼瞧了下赵欣怀,发现他的笑容与眼神里都隐藏着一种蔑视。那种奇异轻视的目光与笑容顿时使林秋生,又产生一种恐慌与不安,仿佛是一个强硬之物横旦于胸坎之上,有一种非常厌恶的感觉。 林秋生不可能知道他与赵欣怀之间的关系能维系合作多久,将来的生活中又会发生怎样的冲突和变化,在这点,虽然林秋生心中没底也很茫然,不过有一种预感,肯定是合作不长。那是因为凭自己的感觉和直觉,断定今后必然会在工作或生活中存有诸多的问题和事情发生,是现实中逃避不了的种种原因和因素。 可是猜测归猜测,揣摸归揣摸,但,这些都代表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这只不过是一种人思想本能上的敏锐和波动的一部分。所以我们每个人不能只为这点小小的触碰而因此失去对生的热情和看法,积极和乐观。 一切还得必须照常继续着,以坦率坦诚的心态去对待,重要的是关键,而最为价值的关键恰恰是表现于最上火的时候,从某方面看:其本身是你自己。说到底就是看你用怎样的眼光和态度来对待、接纳、迎合、分析、驾驭和发挥。抽象点,通常说,倘若你体现好了的话那么有可能使一些僵硬的局面软化,改变为一种柔和或许是和谐,甚至更可能是一种最为珍贵的友谊与友情。 无论任何一方只要彼此都肯主动负出和敢于表现,那么就都会有效果,因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毕竟是一种灵性而有感情的动物,许多时候常常是以感动而湿润,思想上都有柔和脆弱的一面,也都懂得什么是自尊和自爱,而这种既看不到又摸不着的心态往往都是无形的,是藏匿和覆盖于坚强的背后,不轻易表达和外露。 如若你负出施舍了,只要是带着诚恳、认真、坦率、纯粹、包容的心态,那么至于别人接不接受,领不领情,容不容纳那是另一回事,但至少可以表明了一个问题,就是你全然领悟、释怀、想开和放开了。这也充分说明你的心胸是豁达高尚的,通常说这就是做人的本质,是一种成功和胜利。就在林秋生思想上刚刚形成幻有揣测与错乱之时,赵欣怀却猛然起身冲他诡异一笑:“呵呵!林秋生你与雯慧在这稍坐一时我去去马上就回。”说完又看了林秋生一眼转身出离了办会室。 赵欣怀出去后,林秋生与徐雯慧对视了一眼,而徐雯慧恬淡嫣然一笑,轻声道:“坐吧还愣着干嘛你?”坐下后,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思绪又袭上林秋生心头,使他又犯起了疑云,望着赵欣怀诡谲神秘地目光和离去的身影,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是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又无法搞懂什么。 像这种杯弓蛇影的情况总是时常困惑着林秋生,仿佛一条无形的绳锁紧紧捆绑着使他从而不能有正常的思维。如果没能了解别人之前你就不能枉下结论说别人对与错,依然还是无动声色一直沿着自己人生的轨迹行走,以积极向上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人际关系,这也是平时林秋生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一种处理事情的谨慎和习惯上的方式。 时间不大,赵欣怀回来了,但那神情显得更加诡秘,眼神里依然流露和保持着刚才的那种诡异与嘲弄,他站在办公室门口冲林秋生一摆手:“跟我来!” 此时已是上午八点四十五分,也正是公司每日上班前开会的时刻,之前林秋生没有获得赵怀任何消息,自己也没有任准备的情况下就被带到了四楼。 四楼是会议室也是公司里的俱乐部,很大,能容纳二百余人之多,装饰和布局很有格调,总体看来它的结构完全是根据高档舞厅的风格设计而成,正中央上方装有旋转多色的镁光霓红灯,要说缺少的只是舞厅中里的那些吧台、酒柜和坐台的小姐而已,当然还有那种充斥着的迷情和温情,诱惑和糜烂的气息。 如果再仔细观察并不难发现它又有着另一种超越舞厅之外奢侈的格局,豪华气派金壁辉煌,给人的感觉相当富丽堂皇,跟个宫殿似的,踏足进去马上就会产生一种思想上的幻觉与错觉,仿佛置身于皇宫大殿之中,十分诱人和迷人。 会议室前面是演讲舞台,并不是很大,左右和正前方都有阶梯,正中央摆放一桌一椅,那是公司最高领导者的宝座,当然是属于赵欣怀。 紧挨着演讲舞台前边垂挂有帷幕,至上而下落于地面之上,是绒锻深草绿色的可以朝两方自由拉动。而演讲台之下是若大的空间,却摆设着一排排整齐的桌椅,可这大都是公司各部门经理、主管的位置,平时这些桌椅都是一直这样摆放不动的,只有公司举办某种活动或某种娱乐节目时才可以撤去,倘若活动一旦结束马上就又恢复原状,总之,从整个布局看上去比一些政府机构的会议大厅还要豪华气派。 林秋生随赵欣怀进去后,展目观望各部门大小领导早已到齐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文风不动,气氛显得非常宁静和严肃,就像某个人犯下了无法弥补的滔天大错而接受审判一样,但又似殡仪馆里充斥着那种恐怖幽深与可怕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四章 扭转软化了局面 林秋生刚迈入会议室门口,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齐向他袭来,面目各异神情不同,个个都不说话似是蔑视,好像也不大欢迎这位陌生不速之客的到来,这种情景顿时叫林秋生觉得十分郁闷和困惑,但又觉得十分压抑与可笑,可笑这些人的无聊之极,因为这样的场面这样的人他从未曾遇到过。 就在这时,赵欣怀坐在他的宝座上放眼向会议大厅中央环视了一眼,之后假装很有风度的样子,又以优雅的姿态慢慢端起他面前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口茶水接着拖着官腔慢条斯理开腔道:“大家都注意了现在我们就开始开会!”就这么一句简单而平凡的话语,音刚落,就缓缓扭头斜视着林秋生,目光中依旧是流露出一种种鄙视与嘲弄,似笑非笑,指了指林秋生对大家又道:“这位就是徐氏集团新来的人事资源和策划部总经理名叫林秋生,是徐董事长亲自选拔的精英,下面就有请林经理上台发表意见为我们讲话,请大家欢迎!” 这时整个会议大厅里所有各部门的大小领导都以错愕的眼光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然而却没有一个鼓掌的,仍然保持着寂静的状态,其实这其中的一切都是赵欣怀刚才出来安排好了的。 眼前一切情形使林秋生非常吃惊和尴尬,包括坐在身边的徐雯慧在内也感到十分意外,她与林秋生做梦也没料到赵欣怀会来这一手。没有掌声林秋生不懊恼,没有喝彩声林秋生也不沮丧,不代表自己不受欢迎更不认为是自己的失败或者有什么错误。 暗暗埋怨赵欣怀,心想你可真够心坏的,你非但不提前跟我说明一切情况居然还耍这种手段,这分明不是明摆着有意存心叫我难堪羞辱人吗?那好,你既然这样,我就必须证明一切给你看,想让我当众出丑看笑话,哼!也不是那么容易,好歹我也是站过三尺讲台受过几年军训的。 想到这,偷眼望了徐雯慧,而徐雯慧则扭头狠狠翻着白眼瞪着赵欣怀,因为她也没能料到赵欣怀使用这样的诡计想让林秋生出丑。 林秋生又偷偷看了下赵欣怀,发现他坐在那里得意忘形并以不屑的眼神胡乱不知的望着什么,于是,林秋生快速缓了下情绪调好思路又稍微稳了稳神色,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迈着稳健大方的步伐从容不迫地走上演讲舞台,面对众多部门大小领导以小小的倔傲微昂起头,深邃凌利的目光环视了在场的各位,不亢不奋,不畏不惧不卑不微,不急不躁不怯不懦,脸上写满了淡定和沉稳。 清了清嗓子然后坦然一笑:“各位同仁大家好!在这里借此机会,首先请各位允许我向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秋生,承蒙徐董长和赵总经理的厚爱,看得起给我这么一个能够与各位认识而且又能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因此我非常感到高兴,同时更让我觉得十分感动和骄傲的就是能跟各位在一起共同谋事,这也是我最大的荣幸与自豪。” 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大家同在一个公司谋事也就是一家人,那么我们既然能够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相遇在一起,就是不易也是缘份。然而,这个缘也是我与各位之间维系的桥梁与纽带,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缘,那么我只希望但也愿意将这条纽带与各位一起长久保持发展延续下去。 当然了,倘若在今后工作中如有某些地方不对不周或不到之处要是得罪了大家的话,还请诸位多多谅解和包含,也可指教批评,我都会认真接受的。呵呵,另外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希望今后大家能够和平相处相互扶持,因为我必毕竟刚来,不懂不了解的地方还很多,必须还得跟诸位学习和请教嘛。 语气不高不低,腔调不狂不傲,然而把握得恰到好处,语句中每一个环节和重点都是以柔带韧,而韧中又包含着恭维与谦虚。 有大智慧的人,能够成就大器的人,必定有超远的目光和丰富的修养,很懂得以柔克刚之道,做大事,想必会明白能大能小能能屈能伸这样的道理,尤其是:人际交往和语言方面上的技巧。赞美的非常到位,批评的也温婉柔和,从其形象、语言、流溢出的也必是清爽、温和、蕴藏的感觉,都能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林秋生的一席话语顿时划破了刚才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和沉默,使整个会议室大厅立刻沸腾起来,所有在场的人们在短暂的错愕过后都瞪大了眼睛,包括赵欣怀在内也是如此,掌声、赞叹声以及敬佩的目光等,在皆众哗然之后又在此刻皆由此而来。 因为林秋生的讲演简直一极的棒,口齿伶俐没任何虚掩,尽管,他的演说得到赞赏,但,惊鸿一现成功的表现往往更加耐人寻味和更加令人反思。 掌声在会议室里的上空响彻了很久才渐渐消匿,那一刻,林秋生才真正感到自豪和骄傲,脸上盈盈溢满了光彩,正因为他的表现得到了认可和欣赏,赢得了满堂彩。 再偷眼看向赵欣怀,这时只见他面部肌肉抽动着,低头垂目仍不知在胡乱翻阅着何种文件与资料,因林秋生这一临时的发挥确切是超出了赵欣怀的想象,使心怀鬼胎的他也感到了吃惊不小,原本他想用那种冷漠僵硬尴尬的局面是好好羞辱林秋生一番,打击他的思想叫他知趣离开的,却没估计到林秋生有如此的能量竟然将那种局面轻松软化,并且还大放异彩。 坐在那儿,赵欣怀越想越气,越想越觉懊恼,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跟猪肝似的非常难看,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抬起头假装微笑干咳了几声,随后宣布散会,接着依然耷拉着脑袋惭愧的出离了会议室。 第一百一十五 特殊的招聘 从此,林秋生与赵赵欣怀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正实上演了!这种游戏或许都是命中的注定和上苍的安排吧。 半年后,徐雯慧爸爸的双腿康复了。那个周末,一连下了几天雨水的天气在刚刚露出一点阳光过后,却又忽然深沉下来,倾刻间变得细雨柔绵云雾缭绕微风拂面,滨海城市四月细雨下的天空依然余留着潮湿,在纤柳缠绵下惆怅的思绪中飘荡着温柔。 徐雯慧爸爸活动了下腿脚觉得轻松了许多,悄然笑了下,然后出门开车去了公司,在林秋生办会室里他笑容满面,开玩笑,说:“怎么样林经理,这里的工作环境还习惯吧?有不有还不满意的地方?” 林秋生挠了下头皮,微微一笑谦虚道:“哦呵,谢谢!谢谢董事长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和发展的空间,对我来说努力而一丝不苟做好每一件事就是对董事长最大的回报,不枉费董事长对我的一片栽培和厚爱,这才是最重要的,不存有什么满不满意的地方。” 呵呵,看不出你小子挺会拍马屁的啊,还一套一套的。——说得好!这话我爱听我就喜欢你这种直言不悔的性格,不像有些人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一点都不真实,搞得让人永远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哦对了秋生,最近我发你的业绩很不错很突出,好好干但愿我没看错,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将来你会有一个更为丰满而能自由翱翔天空羽翼的。”徐雯慧爸爸说完又将话题一转,拍着林秋生的肩膀,可他话语中前面的一句是玩笑,后面则道出了他的心声。 徐雯慧爸爸之所以能这么赏识林秋生,并不是因林秋生嘴皮子功夫好,也不是因他能说会道马屁拍的好,也决非因认为林秋生当初挺身而出救了自己,更不觉得自是为了感激或感恩来报答和偿还缺欠林秋生的人情,而给予的施舍或恩惠。这些都不是,而是因为他着实非常喜欢林秋生的才华,当然,还有他的耿直、率真、和坦诚。 接下来,徐雯慧爸爸更是对林秋增加了欣赏的力度,并以特有的眼光刮目相看。 那是因公司扩大而需要招聘人员问题,那天上午凡前来应聘面试的人员有林秋生负责录用,在会议室里,徐雯慧爸爸和赵欣怀坐在旁边,道理很简单,他们是想考验林秋生在人员录用上的见解。 面试时,林秋生不问那些前来应聘人员的学历,也没让他们出示学历证件,而是让每人先讲一段工作的经历,听完后,林秋生最后只决定录用一位通过自学而考取的女中专生。当然,其中不乏有:硕士、大学、大专生等。 原因是那个自学考取的女中专生原来是在一家乡镇企业做文秘的,企业不算很大而企业的老板有个习惯,就是每天在上班前都必须发表一段讲演。那天,负责起草的秘书生病了,这个差使很自然落到她的身上,为了不耽误老板第二天的讲演,必须在八点钟之前完成文稿,于是,她就连夜很细心地把文稿赶了出来。 结果癖漏还是出现了,“老板因念错几个字引起哄堂大笑。”一怒之下老板就把她给开除了,但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反思查找原因,后来,她才知道她的老板只有小学文化。 她说:“她不怪老板,只怪自己的工作没做好,没有去了解老板的情况,如果了解了老板的情况后,会在那些生字的后面注上同音事情就不会至于那样糟糕了。” 可林秋生的决定,赵欣怀说什么就是不同意也不这么认为,他极力反对,说:“林秋生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这里是慈善机构啊,那么多高学历的不录用却反而去录用一个中专生?这玩笑开得太有些荒唐了吧?” 林秋生微笑着刚要解释但还没有等他说出话的时候,就被徐雯慧爸爸接过来微笑着,对赵欣怀说:“欣怀你就别再跟秋生争吱了,秋生所做的决定很正确也有道理,我也非常认同这一观点。” 想想看:如果一个人倘若没有良好的心态和觉悟及自我反思的意识,而刻意注重自己的存在并绞尽脑汁来维护自的话,那么,就算有再高的学历,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又有何价值?既不能给企业的发展带来好的有利的经济效益,也不能为公司营造财富。像这样的人不管从哪方面讲都不会受欢迎的,只能无事生非制造麻烦,甚至给公司或企业带来某些方面负面影响。 可是……可是? “好了别杯弓蛇影可是可是的了,用人方面的问题就采纳秋生的看法吧,相信秋生有他的逻辑。”徐雯慧爸爸最后强调并用赞同的语气倾向于林秋生。 赵欣怀见他的岳父倾向于林秋生这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愉快,可又无奈,只好狠狠白了林秋生一眼,极不情愿强装点头同意。 那晚林秋生吃罢饭,看了会电视之后就和衣躺在床上四仰八叉,仰望着天花板和镶嵌在天花板之内柔和的光线,不知在想些什么。因为明天是礼拜天不用起早去公司上班,所以他暂切还没有想睡觉的心思。 银白色的月光穿透窗的玻璃偷偷照进来,酒在床前和林秋生身上,使整个房间又多了一丝意处的光影和柔和。翻了个身,林秋生将吊灯关闭,然后又还原原来的姿势静静感受着,今晚这个月光所带给的亲吻与触摸。 一阵微风吹过,拂动着窗帘和窗铃,在微风中窗帘轻摇慢摆伴着窗铃清脆的声音,是那样美妙与动听,仿佛广漠沙海中的驼铃在召唤古老遥远的岁月,倾诉历史沉淀下来的沧桑,起身下床,林秋生轻轻来到窗前遥望天际那轮明月,不觉又多了些思绪,点了支烟,烟火一明一暗,仿佛孤独游荡的灵魂在这个夜晚凄诉它的忧伤与苦楚。 第一百一十六章 对面阳台上的诱惑 这样静谧的月夜里,林秋生不经意抬头又望向对面四楼的阳台,像个变态偷窥狂徒似的,心里总是期盼渴望等待着什么出现,因为那四楼里住着一位美丽的少妇,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来晒凉些她那性感迷人的情趣内衣,颜色不同款式各异。 虽然,林秋生没有与那少妇面对面交流过,也没有单独与她相处过,但他肯定知道她一定是个风情万众的女子,因那些每天晒凉在阳台上勾人眼球的胸衣内裤足可以证明一切真相。 少妇此刻没有按时出现在阳台上,使林秋生不觉得有些埋怨和失望,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心想:或许这个时候她正在与男人疯狂,天雷勾火般点燃狂欢,燃烧着热情与热烈,总之,林秋生在心中都是在幻想一些与性方面有关的东西。 林秋生轻叹摇了下头,之后以失落的心情准备将窗帘拉好,继续再接着想些某种不该想的某事或某物。然而就在这时,奇观悄然出现了,期盼与期待许久的愿望终于来临了!顿时,使他感到意外而又觉得十分惊喜与惊讶。 房间里的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有些脆弱和昏暗,简直是不太理性的那种。那是洗澡的卫生间,望去,透过窗户玻璃却发现有个人影晃动,嚯!是个精美的女人在洗澡,水雾氤氲弥漫,仿佛能听得到水流从莲蓬头里哗哗喷下亲吻肌肤的声音,也似乎能嗅得到沐浴露香波的味道及她的体香。 那精致唯美的肌体映入到水雾潋滟的玻璃上,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然而朦胧之中又隐约能看见她在对着那面大镜子媚笑,笑得又是那么自信和满足,因为她的身体与长相确实叫人着迷,充斥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少妇用纤美细长柔软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轻轻触摸着身体的每寸肌肤,在洁白柔滑的肤体上游走,反复上下来来回回,一点一点慢慢地,惟恐稍不注意一用力就将肌肤弄破而不在完美就此留下瑕疵。尤其是当指尖划过粉颈落到那对丰满而有弹性的胸部之上时,稍稍停留了片刻之后又接着轻轻触及与游移起来,微闭起双眼迷离着眼神嘴里还伴有稍许轻微的喘息和哀叹,像是自赏又像是自怜。 因为像她这既如此灵性又风华正茂的年龄本应该可以拥有更多的美好,不该是属于那种孤单与孤寂,可不知因何却使她显得是那么忧伤与怅惘,难道这一切都是怪老天不施舍恩惠与她还是怪她的修形不够? 可生活就是这么奇怪,总是让你在意外中收到惊喜,有些东西和事情你越是期待和了解它的出现,那么它就真的会浮现出来。随着洗澡间的灯灭,哇!——少妇出现在阳台上,肤如凝脂,简直超级的美,宛如天然温玉经精雕细琢一般,像这绝美而又有灵性的女子没人会因她的出现而让你去拒绝逃避自己目光上的贪婪和享受,因你毫无任何理由。 嚯!一袭白色薄如蝉翼而透明的吊带连衣裙,两根细小的丝带半挂在肩头,使大半个酥胸流露出来,看得出连胸衣都没穿,在月光之下的阳台上更加彰显着她的美丽。远远望去,那仿佛不是人而是千百年来修练成形的狐仙。 夜风拂来舞动她的长发,开玩笑似的掀起她的裙摆,使她的私密部位大现春光,哇!——这死妖精!竟然连底裤也不穿,那一刻,林秋生瞪大眼睛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 林秋生将目光紧紧盯住那少妇久久不肯移开,顿时,又觉得自己很是下流和龌龊,就在这时却又见那少妇在阳台上将换下来刚洗过的衣物一件件搭凉好之后,便随手从绳子上取下一条晒干的黑色蕾丝花边网眼内裤竟然若无旁视的快速穿上,尽管,她快速穿好的内裤遮住了重要部位,但,惊鸿一瞥的惊艳往往更加耐人寻味。 少妇穿好衣服之后腰一扭转身进了房间,出来时嘴上叼支香烟,然后坐在阳台上的藤条躺椅上,就这样抽着烟吐着烟环,烟火一明一灭尤如飘泊孤独的灵魂。 又是一个睡不着觉的人,一个因美丽而感到孤寂的女人,与林秋生一样在今晚这个月光明媚的夜色中好像也在想些什么,她看向林秋生这边,目光是如此晶莹和凄凉宛如一池荡漾的湖水,她好像发现注意到了林秋生也看向自己。于是,挑衅似的喷着烟雾冲林秋生笑,浅淡的笑魇里有些轻浮和放浪,具有致命的穿透力。瞬间,使林秋生心里猛然一惊慌忙躲开。 这时一片飘云流雾将月色覆盖遮掩,短暂的黑暗在雾开云散过后,却使林秋生无端间又陷入一片茫然与沉思和怅惘之中,原来对面的阳台上已是人去留空。 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将窗户关闭拉好窗帘随手把灯打开,躺在床上将两手枕于头下,依然闭眼回顾着刚才那些泛滥的情景,有一种错觉仿佛觉得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虚假和不真实。 或许今晚这两个都睡不着觉的人,恐怕在这个慢长月夜里等待的又是那种无边的思绪和惆怅,还有无穷毫无止境的凄凉。 想着想着,林秋生下体不自觉就有了反应,此时,林秋生感到有种亢奋和高涨,高涨的险些叫出声音,嘲笑自己,其实没什么,这都是人生理上正常现象,是来自脑垂体荷尔蒙雄性激素上的刺激,心里过度幻想产生的。 像这种现象对人们来说,不管男人或女人,越是觉得情感缺陷和空虚就越得强烈,尤其是在慢长漆黑的夜晚,这种强烈的需求也就会越高,更加觉得突出。许多人就因耐不住这种欲望才会觉得郁闷。可能林秋生很久以来都没有碰过女人,确切说他是很久都没有与女人发生过关系了。此刻,他真想出去找个小姐或是到那少妇家中好好发泄一翻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噩梦醒来的思绪 林秋生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就好像觉得有某种东西阻止住他的这种思考,而之后将他领入另一种情感的思维上,不知因何使他无端间一下子想起了何小姣,还有那个身体里流淌着自己血液的秋荷。自从那次与何小姣在车站告别之后,到现在谁也没有联系过谁。 “何小姣她如今怎么样还好吗?秋荷她现在的病情又如何,身体有没有康复到原来的样子?”林秋生躺在床上反复追问着自己。 有专家分析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人一旦失眠无法入睡,最好的办法是数数,从一到一百反反复复的数,或者回忆或想些与自己有关难忘的最深刻又最值得注重的,某事或某物也会起到效果,这样可以分解脑细胞的活动增加一些负荷,从而使大脑细胞组织在运动中产生疲惫进入休眠状态,你就可以安然入睡了,当然如若你要是刻意过度的施压,那么可能也会道而其反就会更加难以入眠。 这种方法我没试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可林秋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迷迷糊糊睡去了,在睡意中又做起了梦,全是脂粉摇曳的香艳,梦到的都是与女人有暧昧亲密关系的行为。先是何小姣,后是乔舞影,再是汪玲,接着就是那个少妇跟徐雯慧。最后而将林秋生从梦境中惊醒带回现实的是场十分恐怖与可怕的噩梦。 林秋生梦到赵欣怀开着车向自己撞过来,而自己又在拼命狂奔和四处躲避,然而,赵欣怀却如同恶魔似的总是疯狂般地穷追不舍,无论自己是如何躲闪奔跑,但始终都不能摆脱那穷凶极恶的追击。 跑着跑着,忽然前面是一条万丈深涯横在眼前挡住了逃生的去路,居高朝下张望,下面是江水翻滚狂浪怒吼,那翻江倒海滂湃的气势浩浩荡荡,肆虐的撞击着一块巨大的礁石,似是不可容纳它的存在而将它就此吞没。 礁石上盘踞着许多各类毒蛇和巨蟒,个个都虎视眈眈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毒牙吐着大红信子,口中散发出血腥味并以高涨的形势又似以等待着一场厮杀,如若你一纵身跃下马上就会成为它们口腹之中的,一场丰盛的饕餮大餐,那种恐怖的场面堪是可怕不亚于电影。 顿时,林秋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仿佛那就是生命的尽头使自己将要在这里消失结束一切,猛地回头转身,就发现这时从车上跟随赵欣怀跳动下几人,个个都满脸阴冷肌肉抽动,手持尖刀在赵欣怀的唆使下,横眉竖目凶神恶煞般一步步朝自己逼近。而赵欣怀也面目狰狩嘿嘿阴冷狂笑:“林秋生你小子不是会跑吗?怎么不跑了,有能耐接着朝前跑啊,平时不是你也很能很牛挺威风吗?怎么这会成了软皮蛋了?” 说完赵欣怀扭头对那几个手持刀具的凶汉一摆手,面露凶光和杀气狠狠说:“你们几个给我砍!按死里砍!砍掉他的手脚之后再将他从这里扔下去喂那些毒蛇怪蟒。”随着话语的落音接着就是刀光剑影一齐舞动带着锋芒和寒气,同时朝林秋生身上刺来。 那一刻,欲还手抵抗,可一点都动弹挣脱不了,仿佛整个身体被绳锁牢牢捆住一般。想大声呼救,然而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如同被针线紧紧缝住一样。孤独、恐惧、恐怖与可怕,惊慌、惊恐与绝望,及所有的求助等等皆在瞬间破灭,在挣扎与死亡之中由此彼彼而来。 然而就在极度悲伤和痛苦与极力反抗的时候,就在赵欣怀狂妄冷笑望着林秋生,被所有尖刀插进胸膛而倒下渐渐变为奄奄一息的时候,突然,林秋生猛地一个翻身被吓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梦醒之后的可怕使林秋生顿时感到非常惊异,有些毛骨悚然深不可测,虽然,心里想那只是梦,但仍心有余悸而沉思于梦中的那种感觉。 愣愣地坐着,眼神空洞目光滞呆而又怅惘,浑身是汗觉得心在砰砰乱跳,那神色仿佛着魔重了邪,又好像还没有从梦中完全醒来,仍有冥思苦想于刚才梦中的那种惊心与惊喜,似是幻想又是回味感受着这场梦中出现的奇异与变华。 咚!咚! 午夜零点的钟声敲响,此时林秋生才从惊恐和恍惚中缓过神情,抬起手腕将额头上惊出的汗水抹去,静静望着墙壁上悬挂着的吊钟的钟摆,时针与分针还在继续嘀嗒嘀嗒交替着转动,轻轻摇了下头,然后下床去卫生间小解之后洗了把脸,接着出来又倒了杯水一口喝下,感觉舒服了许多,再之后又回到床上躺下。 这会可以说林秋生真够疲惫的,像个孩子似的躺下后就呼呼安然睡去,然而就在林秋生刚刚睡下不久,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 唉!都这么晚了谁的电话? 林秋生没有去理会,而是轻轻叹息着喃喃自语之后依然闭起双眼入睡,因为手机铃声是一首抒情优美的萨克斯舞曲,而这首舞曲有起到催眠的作用,林秋生是想借这道舞曲现陪伴入眠,让它消除疲惫的心思驱赶这个夜晚的孤寂与一切。 铃声继续在响,不停一遍一遍的,吵得林秋生有点心烦,索性将挂机键一按并且还是轻声喃喃自语叹息道:“唉!看来今天这个夜晚还真是不够安静。” 当林秋生将拒接键按下之后还不到一分秒铃声再次响起,依然还是那样无休无止,这下林秋生可真的恼怒不耐烦了,极不情愿翻个身也不大高兴地抓起手机猛地按下接听键接着就大声嘟嚷道:“谁呀,到底烦不烦你?拜托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这么晚你不困我还得睡觉呢?” “喂!林叔叔是你吗?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发脾气啊?我知道是我不对在这么晚的时候打扰你休息了。”电话那头是个很懂得理解而有礼貌的一个女孩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午夜里的电话情思 这样一个既懂得理解又知道对错并且又很有礼貌的小女孩,对于一个再有脾气的人来说,尽管,你心中纵然再不痛快再不高兴,那么你都会因她声音的甜美在一时之间改变态度的。 因为她有相当聪明和智慧的一面,不但会掌握说话的技巧与分寸而且又会掂量语调的缓和,像这样集多种优点于一身的小女孩必定是可爱叫人疼惜的,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会让人感到反感和讨厌。 声音是那么清脆和甜美,似乎还带有稍许稚气和天真,而且又是如此耳熟和亲切,可林秋生总是一时难以想起听不出是谁,愣了下,将刚才生僵气愤的语句转变为柔和,便问:“可以告诉我你是哪位小朋友吗?” 哦,林叔叔你不记得我啦,我是秋荷呀! “秋荷”这个多么亲切熟悉的名字啊,既好听又有着诗韵画意的两个字,含概而又意味着一种深情与含义,这两个字里面盈盈蕴藏包容着一种象征,是值得一提的回忆,可以向人们诉说或炫耀的故事。里面所包罗容纳的内容都是曾经的那段美好,盈盈写满了曲折、艰辛、缠绵的一段往事。 在林秋生心中,脑海中可以说是一辈子的生命里,一点也不夸张,没任何一种有价值和珍贵的东西可以来取代她在林秋生,心目中所占据的比例与位置。 这个名子这两个字!宛如一根藤蔓生长驻扎进林秋生的生活与生命中,它的根深深扎进了林秋生心头就像一壶溢满沧桑的岁月,蔓延进他已不在年轻的眉宇,整个周身甚至浑身的骨头里。 “秋荷!你果真是我的女儿吗?”林秋生困意全消,如同踩上弹簧而被弹起一样,猛然一下子坐了起来靠着床头,紧紧攥住手机惊喜而惊奇地问。 “林叔叔你说错了,我是秋荷不是你的女儿?”小女孩根本不知道自己与林秋生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于是就很认真地用纠正的话语纠正道。 尽管,她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可她很在意林秋生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然而就这么一纠正,林秋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是因激动而的确说漏了嘴,于是稍加思考反应极快的赶紧改口编了个温柔善意的谎言在电话里微微一笑:“哦呵,林叔叔没说错啊,林叔叔是说想认你做个干女儿啊。” 哦!真的吗你可不许哄我?那你啥时候回来呀我可想你了?这些话让林秋生听着当时又倍加激动,感到无比幸福与骄傲,心里热乎乎暖滋滋的觉得秋荷更加可亲与可爱。 尽管,秋荷刚才说“我不是你的女儿”这句话,可林秋生心里还是愿意接受的,因为林秋生明白秋荷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虽然她现在不知道但以后肯定会知道。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没什么可置疑的,即便如此可同样也使林秋生心里觉得多少总有点遗憾和酸楚,至少是现在。鼻息微微一抽眼眶中也溢出了一些小小的湿润。 “嗯,是真的,叔叔不会骗你,等叔叔有空就回去看你好吗?”林秋生掩饰住内心小小的感伤强装镇定。 “哦对了你真的是秋荷吗,不会是骗叔叔吧?”可能是由于心里太过于激动和紧张而使林秋生,把话说完以后又觉得不知在那一刻该说些什么,然后就又胡乱问了这么一句。 “对呀林叔叔保证错不了,我就是你未来的干女儿秋荷呀,不信如假可以包换啊。”她用幽默调皮和纯真的语句嘻嘻开着玩笑。 顿时,林秋生也被她童真与幼稚和调皮的玩笑话逗得乐开了怀而且非常开心,他笑她的调皮与可爱,纯粹与懵懂。之后林秋生也开着玩笑:“呵呵,疯丫头那你可以告诉林叔叔是怎么个如假包换法吗?” “就是……就是……!——哎呀林叔叔你真坏老是拿话捉弄我!”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对答,于是就在电话里撒娇这么说。可说完之后又把话题一转换成另一种语句:“林叔叔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使我又获得了一次新的生命和希望,你的大恩大德我会一直记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一股暖流掺和着酸楚涌上心头,不经意叫林秋生心中又漾起了涟漪,秋荷的话无意间触及了他的心尖,使他在无形中又产生了一种思绪,不由得惆怅感伤起来。 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重提,一旦提起就会叫你心痛痛到骨头里。 不管如何,林秋生是不会再担心牵挂秋荷的身体状况问题了,至少是现在。他能感觉得到秋荷现在一定很健康完全没事了,因为她那清脆甜美的笑声和调皮的话语是足可以证明一切。 正因秋荷的这番话语才叫林秋生,无端间又产生多种复杂的情绪,先抛开自己与何小姣曾经那段缠绵及诸多其它不谈,就单说秋荷。 想想看:像这样一个既聪明可爱又天真烂漫并且又很懂礼貌,然而又知道感恩与报恩的,集多种优点于一身的,况且只有十来岁不到还不能完全明白许多事理的,而且仍满身孩子气的小女孩,你能有何理由和条件去拒绝你对她的负出和施舍呢? 不能!因为她毕定是你的亲生骨肉,虽然是私生但那也是血浓于水的血亲关系,是毫无质疑地感情。在这一点上,首先你就已经输了,而且是那么彻底。所以你是有责任有义务必须是义无反顾和义不容辞接受和认真对待的,不可逃避不可推卸也无从选择。因你找不出理由也没有理由可找,不能不去对她负责、疼爱、关心和照顾在乎她在你生命中的存在。何况她又是那么懂事乖巧?不管将来如何或是发生何种变化,哪怕所有的真相她都知道后与你相不相认,和你吵不吵架或跟你生不生活在一起,你都得全然而坦诚面对,这是事实别无抉择。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今晚的月夜难以入眠 镜中的女子美的不可言饰,大红的嫁衣将原本的脱俗感衬出了一点妩媚和娇羞。 “馨儿姑娘,吉时已到!轿子已经在等了。”喜官催促着,馨儿急忙从呆愣中回了神,轻轻为神无盖上了了喜帕。在一阵高昂喜庆的乐鼓声中拜别了依依不舍的上官夫妇,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这场婚礼的旅途要走四天,这么紧紧地赶路已经算是极限了。丞相大人和北方青主可是同时派了上前护卫和侍女护送。万万不能出了闪失! 从早上起,除了偶尔馨儿送来饭食之外,便是一直待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神无不悦的皱皱眉头,这般折腾真是好累。所以早早便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待到听到馨儿叫自己时已经是晚上了。 “小姐,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馨儿小心的搀扶着神无下轿,见神无不耐烦的想要扯掉喜帕慌忙按住她不安的小手:“小姐不可,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老爷和夫人教女无方了!”果真这句话还是管用的。 待到慢慢将她扶进楼上的厢房,馨儿这才如复释重的帮她将喜帕拿下来:“委屈小姐了!” “不委屈。”神无毫不在意的低下头抚摸着身上镶嵌着金色凤凰的大红嫁衣,甚是好奇:“这衣服好生奇怪,为何绣得这般复杂?” “新娘子自然都是要穿这个的。”馨儿边整理床铺便解释。 “我们还要走多少天?”柔柔酸痛的脖颈,神无忽然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姐姐…报恩需要这样么?好累… “还有三天。” “那么,这期间我可以不穿这个吗?等到了我再换上可好?”神无清澈的眸子透露着些许期盼,叫馨儿万分的不忍心:“…好吧,但是不可以叫别人看到哦。如果有事就叫馨儿来做!” “恩!”神无点点头,麻利的换上自己的白色纱装。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轻轻渡步到窗边盯着月亮发起呆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无儿?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占星师曾说过,召唤天空城的钥匙便是神无的舞蹈与神月歌声的共鸣。但是,眼下只有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来吧!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馨儿将洗漱的东西一一安排好这才起身离去。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神无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兴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懒懒的趴在窗台边上,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泛起一丝惆怅。这里的星空不似天空城那般看得清楚好看。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神无一怔,恍惚认为是神月在弹奏。但细细听来却又不同,姐姐所用的月弦琴乃是在月华之光中浸染而成,非一般琴瑟所比拟。但是,现在所听到的这个琴声却也极致的动听,只是少了姐姐曲中的那份空灵。 “御风!”轻轻一唤,周身骤然包围了一层青色的旋风,承载着她的身躯飞出窗外。 第一百二十章 被拒绝后的林秋生 镜中的女子美的不可言饰,大红的嫁衣将原本的脱俗感衬出了一点妩媚和娇羞。 “馨儿姑娘,吉时已到!轿子已经在等了。”喜官催促着,馨儿急忙从呆愣中回了神,轻轻为神无盖上了了喜帕。在一阵高昂喜庆的乐鼓声中拜别了依依不舍的上官夫妇,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这场婚礼的旅途要走四天,这么紧紧地赶路已经算是极限了。丞相大人和北方青主可是同时派了上前护卫和侍女护送。万万不能出了闪失! 从早上起,除了偶尔馨儿送来饭食之外,便是一直待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神无不悦的皱皱眉头,这般折腾真是好累。所以早早便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待到听到馨儿叫自己时已经是晚上了。 “小姐,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馨儿小心的搀扶着神无下轿,见神无不耐烦的想要扯掉喜帕慌忙按住她不安的小手:“小姐不可,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老爷和夫人教女无方了!”果真这句话还是管用的。 待到慢慢将她扶进楼上的厢房,馨儿这才如复释重的帮她将喜帕拿下来:“委屈小姐了!” “不委屈。”神无毫不在意的低下头抚摸着身上镶嵌着金色凤凰的大红嫁衣,甚是好奇:“这衣服好生奇怪,为何绣得这般复杂?” “新娘子自然都是要穿这个的。”馨儿边整理床铺便解释。 “我们还要走多少天?”柔柔酸痛的脖颈,神无忽然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姐姐…报恩需要这样么?好累… “还有三天。” “那么,这期间我可以不穿这个吗?等到了我再换上可好?”神无清澈的眸子透露着些许期盼,叫馨儿万分的不忍心:“…好吧,但是不可以叫别人看到哦。如果有事就叫馨儿来做!” “恩!”神无点点头,麻利的换上自己的白色纱装。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轻轻渡步到窗边盯着月亮发起呆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无儿?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占星师曾说过,召唤天空城的钥匙便是神无的舞蹈与神月歌声的共鸣。但是,眼下只有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来吧!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馨儿将洗漱的东西一一安排好这才起身离去。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神无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兴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懒懒的趴在窗台边上,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泛起一丝惆怅。这里的星空不似天空城那般看得清楚好看。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神无一怔,恍惚认为是神月在弹奏。但细细听来却又不同,姐姐所用的月弦琴乃是在月华之光中浸染而成,非一般琴瑟所比拟。但是,现在所听到的这个琴声却也极致的动听,只是少了姐姐曲中的那份空灵。 “御风!”轻轻一唤,周身骤然包围了一层青色的旋风,承载着她的身躯飞出窗外。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份情我永远记在心里 镜中的女子美的不可言饰,大红的嫁衣将原本的脱俗感衬出了一点妩媚和娇羞。 “馨儿姑娘,吉时已到!轿子已经在等了。”喜官催促着,馨儿急忙从呆愣中回了神,轻轻为神无盖上了了喜帕。在一阵高昂喜庆的乐鼓声中拜别了依依不舍的上官夫妇,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这场婚礼的旅途要走四天,这么紧紧地赶路已经算是极限了。丞相大人和北方青主可是同时派了上前护卫和侍女护送。万万不能出了闪失! 从早上起,除了偶尔馨儿送来饭食之外,便是一直待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神无不悦的皱皱眉头,这般折腾真是好累。所以早早便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待到听到馨儿叫自己时已经是晚上了。 “小姐,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馨儿小心的搀扶着神无下轿,见神无不耐烦的想要扯掉喜帕慌忙按住她不安的小手:“小姐不可,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老爷和夫人教女无方了!”果真这句话还是管用的。 待到慢慢将她扶进楼上的厢房,馨儿这才如复释重的帮她将喜帕拿下来:“委屈小姐了!” “不委屈。”神无毫不在意的低下头抚摸着身上镶嵌着金色凤凰的大红嫁衣,甚是好奇:“这衣服好生奇怪,为何绣得这般复杂?” “新娘子自然都是要穿这个的。”馨儿边整理床铺便解释。 “我们还要走多少天?”柔柔酸痛的脖颈,神无忽然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姐姐…报恩需要这样么?好累… “还有三天。” “那么,这期间我可以不穿这个吗?等到了我再换上可好?”神无清澈的眸子透露着些许期盼,叫馨儿万分的不忍心:“…好吧,但是不可以叫别人看到哦。如果有事就叫馨儿来做!” “恩!”神无点点头,麻利的换上自己的白色纱装。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轻轻渡步到窗边盯着月亮发起呆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无儿?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占星师曾说过,召唤天空城的钥匙便是神无的舞蹈与神月歌声的共鸣。但是,眼下只有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来吧!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馨儿将洗漱的东西一一安排好这才起身离去。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神无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兴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懒懒的趴在窗台边上,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泛起一丝惆怅。这里的星空不似天空城那般看得清楚好看。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神无一怔,恍惚认为是神月在弹奏。但细细听来却又不同,姐姐所用的月弦琴乃是在月华之光中浸染而成,非一般琴瑟所比拟。但是,现在所听到的这个琴声却也极致的动听,只是少了姐姐曲中的那份空灵。 “御风!”轻轻一唤,周身骤然包围了一层青色的旋风,承载着她的身躯飞出窗外。 第一百二十二章 酒店里的赵欣怀 镜中的女子美的不可言饰,大红的嫁衣将原本的脱俗感衬出了一点妩媚和娇羞。 “馨儿姑娘,吉时已到!轿子已经在等了。”喜官催促着,馨儿急忙从呆愣中回了神,轻轻为神无盖上了了喜帕。在一阵高昂喜庆的乐鼓声中拜别了依依不舍的上官夫妇,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这场婚礼的旅途要走四天,这么紧紧地赶路已经算是极限了。丞相大人和北方青主可是同时派了上前护卫和侍女护送。万万不能出了闪失! 从早上起,除了偶尔馨儿送来饭食之外,便是一直待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神无不悦的皱皱眉头,这般折腾真是好累。所以早早便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待到听到馨儿叫自己时已经是晚上了。 “小姐,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馨儿小心的搀扶着神无下轿,见神无不耐烦的想要扯掉喜帕慌忙按住她不安的小手:“小姐不可,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老爷和夫人教女无方了!”果真这句话还是管用的。 待到慢慢将她扶进楼上的厢房,馨儿这才如复释重的帮她将喜帕拿下来:“委屈小姐了!” “不委屈。”神无毫不在意的低下头抚摸着身上镶嵌着金色凤凰的大红嫁衣,甚是好奇:“这衣服好生奇怪,为何绣得这般复杂?” “新娘子自然都是要穿这个的。”馨儿边整理床铺便解释。 “我们还要走多少天?”柔柔酸痛的脖颈,神无忽然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姐姐…报恩需要这样么?好累… “还有三天。” “那么,这期间我可以不穿这个吗?等到了我再换上可好?”神无清澈的眸子透露着些许期盼,叫馨儿万分的不忍心:“…好吧,但是不可以叫别人看到哦。如果有事就叫馨儿来做!” “恩!”神无点点头,麻利的换上自己的白色纱装。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轻轻渡步到窗边盯着月亮发起呆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无儿?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占星师曾说过,召唤天空城的钥匙便是神无的舞蹈与神月歌声的共鸣。但是,眼下只有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来吧!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馨儿将洗漱的东西一一安排好这才起身离去。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神无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兴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懒懒的趴在窗台边上,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泛起一丝惆怅。这里的星空不似天空城那般看得清楚好看。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神无一怔,恍惚认为是神月在弹奏。但细细听来却又不同,姐姐所用的月弦琴乃是在月华之光中浸染而成,非一般琴瑟所比拟。但是,现在所听到的这个琴声却也极致的动听,只是少了姐姐曲中的那份空灵。 “御风!”轻轻一唤,周身骤然包围了一层青色的旋风,承载着她的身躯飞出窗外。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赵欣怀与汪晓敏的认识 那年汪晓敏高考落榜后就跟随本镇上的两个同龄姐妹一起,离家外出去了深圳。 然而深圳这座繁华美丽而又富饶的海滨城市,呈现在眼界里和停留在脑海与心中的一切,顿时就让汪晓敏她们给迷恋了,每条街道都是那样整洁漂亮,每一个夕阳之后的黄昏到来的夜晚,到处是灯光璀璨风光旖旎路灯通宵达旦着。 对于这样几个山中小镇上的女孩子而言,这样美丽富饶喧嚣和流光溢彩的国际化的大都市,所有的某景某物某人或某事,每件每个画面在她们的眼眸中都显得那样新鲜和稀奇,绚丽美好而又都充斥着诱惑与刺激,很难不让她们对这个城市不产生一种留恋与痴迷,很难不让她们不在内心深处产生那种虚荣和幻想,很难不让她们萌发一种对物质的追求与向往……。 如果不让她们对这些所有的一切不抱有任何幻想和希望,那是不可能的。上帝创造了女人就是让她们来维持这个世界,来轰轰烈烈地去爱的,让她们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来贪婪享受和拥有的。 试想:假如世上要是没有女人;真不知道这男人又该怎么活?假如世上要是没有女人;真不知道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算世上存有再多再好再美的东西,就算男人再努力再负出,可他们所创造的一切又都有何意义?呵,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绕,可仔细琢磨起来也并不无有些道理。有人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世界因男人而精彩”。诸不如说世界因女人而精彩更有说服力和确切性。 到了深圳这座城市后,汪晓敏凭着骄傲的身姿和貌美如花的容颜及超凡脱俗的气质,很快就在一家外资企业找到了一份专上门推销产品的工作。这份工作是辛苦的也是按业绩拿钱的,如果老总给你的指标完不成,不仅老总会给你脸色看而且工资也拿不多。 整天在外挨家挨户的上门推销游说,说的口干舌燥喉咙痛痒这还不算,有时还会遭受人家白眼与冷嘲热讽,甚至还会遭到羞辱和亵污,一天下来累得要死,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两腿发麻不想动,就像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难受。 然而这种整日没时没点薪金又少得可怜的工作,对于这样一个爱美和喜欢追求时尚潮流的女高中生,山里的独生女来讲,那点微薄的工资俨然不能达到她的要求,满足不了她对生活上的贪婪与奢侈以及物质上的升华与渴望。 不久,汪晓敏也就厌烦了这份又苦又累的工作,一天下午,她独自一人拖着两条疲惫无力的双腿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根电线杆时却不经意地发现了上面贴有一则广告招聘启示。上面写到:本酒店因工作需要特招女服务员五名,年龄十八至二十五岁,五官相貌清秀口齿伶俐,如面试录用后薪金丰厚等之类的信息内容。正是这则广告引起了汪晓敏的注意使她在心中萌发了一种新的念头。 第二天,汪晓敏按她抄下的地址找到了那家酒店,面试结束被录用待到下一天上班的时候,才如梦初醒方知那广告上所谓招聘的服务员原来是做三陪的,当她明白这些真相后当时就感到错愕和惊讶,觉得十分生气和懊恼,可在短暂的时刻过后她的思想就动摇了。 开始她的思想还是有些徘徊挣扎在错愕中犹豫的,可片刻之后还是在犹豫中接受了这份出卖肉体与灵魂的工作。 男人与女人之间有没有好感能不能谈得来,往往在第一眼的时候就能发现,如果你与她在对视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柔和与温情,再附加一些小调皮,那么就算她不喜欢你的这种眼神和动作,但至少她不会对你有反感和戒备,在心里依然有认定和接受与欣赏的意思,有尝试着想与你靠拢或接近的态度与表现。 赵欣怀与汪晓敏的认识是在海天宾馆的包厢里,那时她还是个三陪女,与赵欣怀相视第一眼的时候,在转眸扭脸的那一刻,彼此在心里就有了好感和心灵上的默契与欢喜,彼此认定双方都是各自生活与生命中的一部分,一生相互依赖和倾诉心声的伴侣。 有人这样感喟:男人和女人一旦犯贱到了那种思想上糜烂的程度时,将是一种难以控制的局面和最可怕最痛苦的事情。通常会造成或引起某些方面上的“得与失”或者是已经付出的又无法弥补的心态。 人生所谓的得与失,在很多时候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而是被带入其中的无法挽救的或恶劣、或悲伤、或仇恨的心情,这可以使人们失掉对整个生的感受和看法。这种因心情引起的得与失比起物质上的得与失更加致命。 人生在世,我们常常付不起的,正是生活中某类事件对我们心态所形成的那种漫长主宰。是这种心态改变甚至毁灭了许多人的生活。 佛家与道家,一再欢告人们不要去计较,要把一切想开放下,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扭转人们在某事某物到来时,牵制人们的那个心态,因为这才是最昂贵又最付不起的。 赵欣怀为了能够与汪晓敏这个红尘烟花女子天天耳鬓私语和帐幔之内鱼水合欢,因此他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忘了自己是家有娇妻为人之夫的人。于是他就在她身上大手笔的挥霍和浪费来搏得她的红颜一笑。而对于一个修练成形过惯了纸醉金迷而又有着爱慕虚荣的妖娆的烟花女子,然而那种贪婪浮华奢侈的生活何尝不是她想要的,为了能够过上这种高雅富丽的生活,为了自己的这个愿望和梦想,于是,汪晓敏就利用她先天的优势,父母给予她的那种狂野性感与火辣般地身休和美貌,时常把赵欣怀给蛊惑得神魂颠倒和神知不清,不久赵欣怀在她的迷乱之下也就把她给包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是来向你辞职的 而刘安被解雇的真正原因也就是因汪晓敏而起,因为赵欣怀知道那些平时与自己和不来的主管经理都是董事长的功臣,左膀右臂,是防碍自己达到目的障碍。另外这些人都还手握特权,就和林秋生一样。 因此,想要达到目的就得必须先将这些对自己构成不利的障碍全部清理掉,然后再慢慢一个一个的换为自己的心腹,而解除刘安就是其中的范例。当然,林秋生也不例外也在赵欣怀的考虑之中,不过他暂切还不敢对林秋生轻举妄动,因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很多大量的把柄都控股在林秋生的手掌里。 别看赵欣怀表面上对林秋生表示得一副很是友好的样子,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其实他在心里可谓是恨之入骨,也很想尽早清除这快心病,但又怕林秋生会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徐雯慧和她的爸爸,所以明着不对林秋生怎样而暗地里却时常让人来找他的麻烦。 人来到这个世上跟草木万物皆同,都是活体生命,都是自然界的主题和不可没有的一部分,都有一种灵感与灵动,都有灿烂光辉的瞬间,而不同的只是区别与:有没没语言、欲望、思想、感觉与感受这些方面上的存在和拥有。 而人,则是天地万物中之精灵,拥有着大智大慧,可以主导万物创造一切,所以人是一种有思欲和思维并且有灵性的高级动物。 有时候人会在思绪烦乱和心情糟糕的状态下,会在动中以动求静,在静中对静求悟。只有悟懂了某些道理诠释了一切才能放下,才能超脱和超越思想感受到一种最高境界上的灵感。在没有任何一种烦恼的情况环境中,那么你才能够活得轻松、惬意、坦然、洒脱和真实,才能真正体会一种超越生活上的自然与安逸。 退出了就等于放弃,放弃不等于是你的失败不等于你没有尝试,也不等于你没有将来和希望,更说明不了谁与谁有仇谁怕了谁,或是说谁受了谁的胁迫等这方面的行为。 退出和放弃是两码事。 退出是说明你可能厌倦了某些行为,悟透了某些真道理,只有放弃才可能使你感到安然,觉得生活才更加精彩、充实和踏实。 从某个角度分析;放弃是意味着你大彻大悟诠释了隐匿于某种事情和问题之中的真谛,是说明你看到那个处处与你为敌,凡事都要与你斤斤计较而一直都不肯跟你友好的人,而使你每次的努力又都无法感动或换取他对你的改观,让你觉得感到有些心死和心灰意冷,从此叫你会不再对他抱有任希望与信心,或者说他在你的脑海中根本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不折不扣的小人,让你感到更加绝望和不值,觉得再没必要与他做那些无畏无聊的争斗与牺牲而已,别的都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林秋生选择退出离“徐氏集团”的原因不是出于赵欣怀的逼迫,而是自己的决定。这不代表他胆怯怕了他,而是自己实在不想再耗费一些心力和精力继续与他纠缠,无休无止地争斗下去了。 林秋生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多方面原因的,而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他有自己未来的规化和目标,他要利用这些时间把这些心力和精力投放在自己规化的目标上,全心全意经营自己的未来。 因为林秋生可以凭着这些年积累的经验和坦诚的人际关系,足可以使赵欣怀慢慢地垮下去。所以林秋生也倒想看看赵欣怀将来狰狞的面孔和窘迫的样子,从这一点,实际上也恰恰说明林秋生在心里还是比较记恨在意的。 林秋生选择的决定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与任何人商量,就连他最好的朋友夏勇,和一直很器重他的徐雯慧的爸爸包括在内。 那个工作日刚开头的第一天,上午十点四十五分,林秋生拿着早已写好的辞职报告来到赵欣怀的办公室,当他把那份辞职报告递上时,赵欣怀随手接过然后抬眼先看了下林秋生,而后,再粗略地看了下那张赫然醒目的白纸黑字,在看的过程中,林秋生偷眼望去发现赵欣怀面部肌肉微微颤了下,看得出他道貌岸然外表下的表情俨然有些惊喜若狂和得意,虽不太明显但也很真切。 林秋生心里很清楚赵欣怀那面部流露出的笑意里所包罗的内容是什么,可然而,赵欣怀并没有让那流露在脸上的笑意停留太久,又被他立即抹去掩盖起来,为什么?这只有身在其中的那两个人心里明白。 赵欣怀将刚才脸上流露出来的神态收起后,接着又假装成一副惊讶与惊奇的样子,睁大眼睛望着林秋生一本正经地问:“林经理你这……这是?”“对!我是来向你辞职的,从此离开徐氏集团!”林秋生没等赵欣怀说完随声答道。 “辞职,辞什么职!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赵欣怀假装成一副严肃与错愕的神情故作挽留与不舍的样子。 林秋生见赵欣怀那假装虚伪的表情及他那诡谲的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虚和得意,心中暗骂:“赵欣怀你这个狡诈的小人,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玩这种没技巧弱智的游戏。” 可暗骂归暗骂,嘲笑归嘲笑,但不能因这失了自己的风度,既然人家会装,那么咱也不能不会演,于是林秋生望着赵欣怀就坦然一笑:“赵总我已经决定了,你就别在挽留了,我知道自从我进入徐氏集团以来可没少给你添麻烦,而在这里真的对你说声谢谢!来表达赵总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此时,赵欣怀脸一红,面部肌肉又抽动了下,他能听得明白林秋生话中潜在的讽刺与嘲弄,于是他白眼珠子翻了翻又故作虚假而严肃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执意我也不再免强挽留了,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 放心吧赵总,我林秋生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者说这不正符合你想要的结局吗?不过赵总你也知道其实我选择的离开并不是代表我怕你? 赵欣怀心中不禁猛然一惊,他望着林秋生好长一会又假装愣了下,然后问:“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嘿嘿!林秋生轻轻冷笑两声:“没啥意思没啥意思,你不要太于紧张赵总,我就是随口说着玩的。 就这样林秋生辞去了职务决然离开了“徐州氏集团”。徐雯慧和她爸爸知道后就责问赵欣怀,问他林秋生为什么辞职,辞职的事怎么不跟他说?而赵欣怀当时被问得哑然无语无言以对,一时理不出所以然。 见赵欣怀支吾了半天也说不清道不明,顿时,徐雯慧爸爸就大发脾气非让他解释清楚林秋生辞职的情由,并让他必须马上把林秋生给请回来不可。 而此时,赵欣怀可谓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自从林秋生那天递上他那份辞职报告的那一刻,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被质问的时候,于是就在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应对这一天的到来,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在心里也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无论徐雯慧爸爸如何责备和质问他都装作置若罔然和充耳不闻。 见赵欣怀摆出这副置若罔闻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因此这下徐雯慧爸爸更是生气大为光火了,于是他指点着赵欣怀又是一阵大发雷霆、埋怨和牢骚,之后又对他讲说一些人生客观上的实际道理。 可然而,这些只是口舌上的浪费与多余,并没起到什么效果,也没能使赵欣怀改变态度和观点,可同样也没能使他悟透其中的真谛,仍然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当徐雯慧爸爸再次追问并且也再次让他把林秋生给找回来的同时,那一刻,赵欣怀原本就对徐雯慧爸爸和林秋生满腹意见与满腔怒火的心里终于激发了,于是他就冲眼前这位亲手将自己抚养成才而且又给予自己一切的,白发苍苍年近半百的老人——他的岳父!大声吼道:“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问你林秋生到底是你什么人值得你如此这么关心和爱惜?至于他为何辞职不必再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如果要找你自己去找!” 简直太不像话太令我感到失望伤心了你,上次你私下开除刘安这件事我就没跟你计较,现在林秋生又不明不白的辞职,你到底想干什么真让我搞不懂?总觉得你现在变得有些心胸狭隘是如此的可怕与昏聩。 怎么!噢,觉得我心胸狭隘不明事理令你感到失望是吧?那好,既然这样你可以去把姓林的那小子找回来代替我算了!他好他心胸宽阔又明事理而且也不令你失望。 “你这个混蛋真是不可理喻,要我怎样说才能够明白你?”徐雯慧爸爸被赵欣怀不恭不敬的态度气得往沙发上一坐,指着他大喘粗气。 不明事理和不可理喻的是你,让人搞不懂的也是你,名义上我是总经理而实际上你根本就不信任我!制定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特权让别人来监管我跟我作对,你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又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女媚看? “你!你!你这个浑仗的东西简直太不像话了。”徐雯慧爸爸坐在沙发上怫然作色道。 “你太过分了赵欣怀,怎么用这种态度跟爸爸说话你?”徐雯慧见她爸爸坐在沙发上被赵欣怀大不敬的态度气得连说话都直打颤,就冲到他面前大声嚷道。 “一边躲着去这没你的事!”赵欣怀一把将徐雯慧推开。 没我的事,怎么没我的事?我告诉你你可听好了赵欣怀,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意见或者有什么不满和委屈,就你现在这态度,我命令你现在马上得必须向爸爸道歉,还有你得必须当着爸爸的面把林秋生辞职的事情说明白。哼! 哟呵,你也关心起来姓林的了学会跟我哼鼻子瞪眼了是吧?我也告诉你徐雯慧,什么都别问我就是问我也不知道。 好!你不说是吧赵欣怀,不说不叫你说,我自己打电话会问。 好呀,那你就打电话问吧,看你能问出个什么。 以为我不敢是不是?徐雯慧说着狠狠瞪了赵欣怀一眼之后,接着拿起电话就给林秋生打了过去,然而,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无人接听,于是她索性出门开车到他家去找。 在出门的时候,赵欣怀一看徐雯慧这是动真格的,于是赶忙上前拦住问道:“你要去哪里?”闪开,我要去他家找他问个明白!徐雯慧斩钉截铁回答的很干脆。 这下赵欣怀更火了,他指着徐雯慧大声道:“不许去!我赵欣怀决不允许我的女人去关心别的男人!”然而,徐雯慧并没有去理会这些,依然固执的按照她的思维行动,赵欣怀看看拦不住,于是指着她的背影又大声道:“你与姓林的那小子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关心他,莫非你们俩……?” 话未落音就听——啪!一声清脆的声音。 一向温婉娴静的徐雯慧听到自己的丈夫当面羞辱谩骂自己,顿时猛地止住脚步在转身的一刹那狠狠赏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并指着他的鼻子愤慨道:“赵欣怀你太叫我痛心了,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对我说出这种龌龊的话语,现在我才发现你真的很恶心。” “呵!怎么!现在喜欢上姓林的那小白脸就嫌我恶心了……。”赵欣怀一手捂住半面被打得发烫的脸,一手指着徐雯慧仍然恬不知耻的羞辱道。 你!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对有错吗? “你,你!赵欣怀你这个混蛋就狠劲损吧,尽情地羞辱吧!”徐雯慧被赵欣怀气得浑身发抖,伤心欲绝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事情发生在伤神中 到了林秋生家站在门外又是敲门又是拨打他家室内电话,最终还是没见到林秋生出现,无奈只好怅惘而黯然神伤地离开了。 暂切不想回家,也不知去往哪里去,只好驾车毫无目的而茫然胡乱行驶着。此时,徐雯慧思绪千丝万缕心潮起伏,有种朦胧而混乱的感觉与错觉,仿佛林秋生就在眼前,顿时使往日的情形突然又浮现出来,痴迷于脑海,柔弱的心湖开始情不自禁地对他强烈思念起来。 当那种思念在她心中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同样也使她的脑海越来越迷乱越来越来激动,然而当这些一旦再痴狂于脑海弥漫于心田时,你想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与期待,兴奋与渴望。 不知是因赵欣怀的羞辱与谩骂或是因某些伤害刺痛了她的心,还是因其它的某些什么,这时却使徐雯慧流下了委屈伤心的眼泪。于是她在心中怅然而彷徨的一遍又一遍地无声的复制着一句话:“秋生你在哪里?可知道我现在多想见你吗?” 泪水云集在眼中弥漫了双眸也遮住了所有聚集的感伤,使她的视线变得一片朦胧和模糊,然而就在这时,事情却陡然发生了!——徐雯慧因由于伤神和分心而导致了违规逆向行驶撞倒了一个正在过斑马线的大肚子孕妇。 那一刻,徐雯慧可能是由于害怕而被吓晕了头脑,脸色苍白着坐在车里呆若木偶般睁大双眼看着蜷曲在血泊之中,那个被自己撞倒的孕妇,六神无主而又茫然不知所措。当围众大声遣责与呵斥的时候,当急救人员赶来将那孕妇抬上车呼啸而去的时候,当警察赶来将要把她带走的那一刻,这时她才恍然醒悟,才从惊恐与愕然中缓过神来。 然而也就在这时,放在车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林秋生打的,徐雯慧慌忙抓起手机慌乱按了下接听键,接着用失衡的声音附加着责怪的语气说道:“秋生你现在在哪里,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噢,对不起雯慧,我刚才把手机忘在车里了,现在才看到有几个你的未接电话所以就赶紧给你打了过去。”林秋生解释道。 随后林秋生又问:“噢对了雯慧你打刚才电话找我什么事?”徐雯慧急促地应道:“先别说这个了,你赶快来交警大队吧!” 什么,交警大队!你在那干什么?“我,我出事了,把人给撞了。”徐雯慧声音颤弱着。 林秋生一听当时就猛吃一惊,不再问为什么赶紧接着说道:“你先急雯慧我马上就赶过去。”说完挂断电话开车急忙直奔交警大队开去。 到了交警大队,在问话室里林秋生见两个警察在给徐雯慧做着笔录,在做完笔录后,其中一个微胖的警察对林秋生,说:“根据交通法的规定像她这种违规逆向行驶是负本次事故的完全主要责任,至于为什么逆向行驶?我们怀疑她可能有精神情绪上的问题,不过这还得需要医学方面的鉴定,倘若鉴定结果出来证明她精神各方面没问题都很正常的话,那么再根据我国的法律条例可以认定这是属于故意伤害或杀人罪,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林秋生听完抬眼看看徐雯慧,而徐雯慧也睁大眼晴望着林秋生,之后两人同时将目一起光投向那个警察,神情惊恐而又紧张和错愕着,仿佛觉得警察说的都是一种玩笑,而此时警察也仿佛似乎从两人的眼神与表情中捕捉到了他们的那种紧张与害怕,于是又说:“不过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和害怕,现在还是赶快到医院看看那个被撞的孕妇吧?如果被撞的孕妇没什么大碍不出大事,其家人只要不追纠责任,而你们只要经过调解与协商在赔偿这方面问题上双方能达成一致后也就了解此事了。” 警察这番话让徐雯慧和林秋生听罢,心中不禁产生一丝微微的希望与惊喜,同时也感到有些稍稍的踏实与平静,此刻,林秋生在心中默默替徐雯慧祝福祈祷着,暗暗念着阿弥陀佛希望上天保佑着那个躺在医院里孕妇平安无事。 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因为以往曾经那段时光的美好,林秋生总是对徐雯慧表现的那样如此关心与爱怜,总是在徐雯慧出现遭遇和危险或是心情糟糕和低落与沮丧的时候,总会以积极热切地态度义无反顾而又义不容辞的来保护在意她的存在。而徐雯慧也总是在这种状态中以同样的方式与态度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林秋生,以求他的帮助与安慰,无论什么时候。 这难道是思想上的迷乱在作崇吗?不是,这是一种存放于彼此心目中的依赖和情感上的信任与依靠,这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这可以是朦胧的也可以是清晰的,总之这些有形或无形的东西又总会使身在其中的人感到疯狂、糜烂和堕落。 人一旦有了感情自然就会有情感上的纠结,在这方面无论谁都逃脱不了,除非有大智慧的人。 男人与女人之间如若一旦动了真心真感情,而那种肌肤之亲的肉体接触也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生,而这种情感上的纠结与肉体和灵魂上的,短暂片刻的疯狂与激情在很多时候也会让身在其中的人们,将它当作生命中长久以来的回忆与记忆。 出离了问话来到外面,林秋生看了下惊魂未定和满面沮丧与神情恍惚的徐雯慧,轻声问道:“没事吧雯慧?”我没事,只是不知道被撞的那个孕妇现在怎样,如果她要有事的话那我……我……! 林秋生知道徐雯慧话中的意思,于是赶紧接着安慰说:“别在胡思乱想雯慧,那个孕妇肯定不会有事的,即便是有事你也别怕,记住有我呢,我会想方设法帮你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用你来假惺惺的关心我 “想方设法帮我!怎么帮?难道在我被判入狱或者是在被判执行死刑的那一刻,就像古代武侠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你突然出现踩着众人的肩头飞到我面前,然后提起我的衣领将我救走,再然后在人们惊讶与错愕地目光中再突然离去消失吗?呵!这不太可能一切都不现实。——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徐雯慧忽然情绪失控变得激动亢奋起来,望着林秋生似是开着玩笑埋怨道。 林秋生当时被徐雯慧的话噎得脸色一阵通红,就此尴尬着不知如何对答,就在这时赵欣怀与徐雯慧爸爸也匆匆赶来了。 “董事长、赵总好,你们来了?”林秋生见到两人的到来就赶紧借机找个台阶就此顺坡而下,跟往常一样恭维而有礼貌与理智的过去打了个招呼。 哦,秋生你在呀,雯慧她没事吧?噢,她别的没事董事长,不过因由于受了点惊吓而使情绪可能有些小小的波动与紧张,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躺在医院里那个被撞的孕妇。 此时,赵欣怀一见林秋生也在并且又与自己老婆靠得那样近,首先他不考虑也不关心林秋生对徐雯慧是否做了些什么,感到的也不是惊讶与愕然,而是害怕。 没有回应林秋生什么的赵欣怀,把刚才脸上带有的恐慌变为阴冷,只见他不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林秋生一下,然后错过他身边上前抓住徐雯慧的双手:“没事吧雯慧?可知道我与爸爸听到这个消息后有多担心害怕吗?” “用不着你来假惺惺的关心我!”徐雯慧猛地甩开被赵欣怀抓住的双手,情愫低落地沉着脸颊说。 哎,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呢雯慧,怎么能说我是假惺惺的关心呢? 徐雯慧没再理会丈夫赵欣怀,而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竟直朝她爸爸身边走去。 见女儿怅然向自己走来,轻轻拍着她的肩头:“没事就好,没事爸爸就放心了。”之后抬起温和的双眼望着林秋生,原本是打算就在此时此刻当着赵欣怀的面想问个清楚他辞职的原因,但没有,因为徐雯慧爸知道,以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和多年人生的社会阅历,肯定能判断出眼前这两个不凡的男人,各自内心都隐藏着不愿告诉别人的秘密。 徐雯慧爸爸静静悄然无声地注视了林秋生一会,然后问道:“秋生你是开车来的吗?”“嗯,车就停靠在那边。”林秋生用手一指不远处一辆银白的轿车回应着徐雯慧爸爸的问话。 那好我就坐你的车一起去医院看看那个被撞的孕妇如何?徐雯慧爸爸对林秋生说完之后又扭脸看着女儿对赵欣怀说:“雯慧现在的心情不稳定你就暂切开车将她送回家好好休息。” 见岳父要坐林秋生的车,顿时,赵欣怀就感到惊谎失措起来,因为他怕!怕林秋生将知道的一些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于是赶紧走到他岳父面前:“爸还是……!” “还是什么?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跟秋生好好谈谈。”他脸一沉说道。 见赵欣怀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恐慌与害怕,当时林秋生就明白了其中所包罗的故事与内容,知道的意思是什么,也很清楚赵欣怀敏感的心里所担心害怕的是什么。于是就轻轻走到赵欣怀面前先是微微冲他一笑,之后再将他拉到一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放心吧赵总我不会与董事长乱说什么的。” 听林秋生这么一说,顿时赵欣怀心中才有稍稍的平静与安稳,才放下自己后怕多余的心思,虽然他与林秋生有着冰火不容的过结与纠结,但林秋生的为人他也非常了解和深信,在自己心目中还是比较敬佩的,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林秋生只要答应过别人的要求,那么就会一直守口如瓶严守自己的承诺,不会出而反尔的。 在医院里从医生那里得知被撞伤的孕妇除受了些刺激和惊吓与创伤外,别无大碍也没生命危险,可让她痛苦伤心的是她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却没能逃脱这次车祸给带来的厄运与罹难。 后来在赔偿方面双方也都达成了一致,其家人也没再追纠什么责任,所以这场灾祸就这样平息了解了,当然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与结局。 后来林秋生告诉徐雯慧和她爸爸说,而自己离开“徐氏集团”的真正原因:主要是自己有了规化和理想,是想创办属于自己的公司。 徐雯慧和她爸爸听完后当时都陷入于一片沉思与疑虑之中,良久后徐雯慧爸爸才缓缓感慨道:”秋生你有这种精神与想法固然是好,想创立自己的公司我非常赞同和支持,你是一个有远大理想与抱负的人,我相信你有这个头脑与能力,不过有些事情不但因人而异,而是因事而异,因时而异是存在着许多各方面风险和困难的。” 我爸说的有道理秋生,凡事都不是自己想象那么容易,希望你还是认真考虑清楚谨慎行事为妙。 “呵,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还是想愿意尝试一下,而且我现在也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置于筹备之中。”林秋生微微一笑。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定己见那我就没什么再多说了,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就尽管开口,我会尽最大努力支持你,希望你能早日实现这个梦想与理想。徐雯慧爸爸最后语重深长地说道。 谢谢!谢谢董事长! 其实林秋生今天所有表白的话语中,可以这么说是他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和痛苦,最大的内疚与悔恨,因为他对徐雯慧和她爸爸撒了谎,把赵欣怀所有的阴谋与企图全部都隐瞒了起来。正因他的这次撒谎与隐瞒变成了一种欺骗,而欺骗的不仅别人也包括自己,然而也是因这种欺骗才让自己铸就了大错,酿成了大祸导致徐雯慧爸爸,将来命丧赵欣怀之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林秋生的公司成立了 那是一个秋日高照阳光灿烂的日子,准确说——是个金秋收获的季节。 这样的季节里总是蕴藏着许多希望与信心,对于天下所有以土地过活的农民们来说,总能给带来一份意外与惊喜,一种无比欢乐的幸福与美好。 辽阔神奇的大地上远远近近是一片欢腾和活跃,到处沸腾洋溢着一种秋收秋种的景象,弥漫着各种不同与杂乱的声音;——有丈夫吆喝妻子妻子应答的声音,——有爹娘唤儿吆女儿女回应的声音,——有机器轰鸣耕牛拉犁翻土的声音,有许多许多等等的……。 勤劳善良朴实的农民个个都神采飞扬,精神抖擞并以饱满的情怀在欢声笑语中,辛勤忙碌着,收获着——秋天的果实。 总之这个季节都因这些景象与欢喜变得缤彩纷呈,纷纷扰扰。总之这些所有所有的声音皆在此季节里一应俱全,热闹非凡。 那是这个金秋季节里其中的一天,天空遥远之外的那方天空是一片明朗,显得格外的湛蓝和清新,没有流云飞雾缭绕,没有阴霾潮湿荡漾,但却有着清爽和煦的微风,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季节又总能令人觉得特别幸福和惬意,可也总能给人一种飘柔与安逸的感觉和温暖。或者再总能让人产生一些联想什么吧? 在远近的地方或是身边总会出现一些新鲜和稀奇与可笑的事情吗吧,或者是不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面孔,某事或某物? 因为这样的事情也总能让感到惊喜与惊讶,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纯粹纯朴如诗如画而美丽的季节里,一个名为“秋生有限责任公司”诞生了! 赫然醒目的几个金黄色大字镶嵌在门卫室一边那面有花岗岩铺底的墙体上。 林秋生在经过长达半年之久的时间筹备与筹划,终于完成实现了他心中一直一来梦寐以求已久的梦梦想和理梦。 那天从早上八点到上午十一点,可以说真是热闹非凡,锣鼓喧天掌声雷鸣,烟花爆竹燃放不停,那形势和氛围不亚于某个大型企业或公司开张典礼的那种场面。 那个时间里可谓:所有的掌声、笑声、惊叹、感慨和祝贺声等等皆在此场面中,众人惊奇与惊异的目光又皆由此彼彼而来。那一刻,林秋生才真正体会到一种无比的喜悦和快乐及难以言喻的幸福,觉得满面春风容光焕发,于此同时也觉得自己才算真正感受领悟到,人生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及美好,才算真正懂得什么叫骄傲、名誉、地位、荣耀和满足。 这一切同样也标志印证体现了林秋生,长期由此以来的能力和野心。开张庆典那天,徐雯慧与她爸爸也前来到场庆祝,当然还有一向与他为敌的赵欣怀也来了,只见那天赵欣怀收起了以往那种动不动就挂在脸上的阴沉与阴冷以及那傲慢狂妄的态度,缓步走到林秋生面前,满脸堆着笑容:“哎呀林经理,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林总,叫林总才对嘛!呵呵,我早看出你与众不同不是一般人,天空这么广早晚会有一天属于你展翅翱翔的时候,看现在这不是实现了吗?” 呵呵,哪里哪里,你过讲了赵总,再说了我这不是笨鸟先飞吗?哈哈,我看你这个笨鸟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笨鸟啊! 赵欣怀的笑语中虽然听不出有什么太多强烈的嘲笑与讽刺,但那堆在脸上的笑容不管怎样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掩饰在他内心里的那种虚伪和假装,林秋生心想赵欣怀今天来的目的,无论他是否真心诚意的来祝贺还是另有揣带着何种心机,那么这个先暂切放下不去理睬,既然来了就是赏光,就是看得起自己,说明他就有可能与自己有友好的态度与心思,而自己也不能有失风度,不能做出对人家有任何不礼貌或者扫兴与不领情的行为,如果那样自己岂不是也变成没涵养没气度和不宽容了吗? 想到这些于是林秋生赶忙上前伸出右手开着玩笑:“赵总你过讲了,我这跟你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差远了不值得一提,以后还得跟你多学习仰仗你给指点迷经呢?呵呵。” 赵欣怀也赶忙伸出右手与林秋生握在一起,然后左手拍着林秋生的肩膀毫不谦虚的,说:“好说好说嘛。” 赵欣怀与林秋生俩人此次的握手应该讲是意味着云散雾开,灰飞烟灭不计前嫌彼此就此放下长久以来的恩怨是非,应该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曾经那些所有不愉快中的一个完美的结局,然而事情并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样,而其中却悄无声息地孕育滋生着未来更加残酷的对抗。当然这些在外人的眼里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的。 “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有魄力和万丈雄心大志,又懂得谦虚礼让。从你们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现在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跟不上时代喽。”徐雯慧爸这时见林秋生与赵欣怀握手言和的那一刻,他面带微笑而似乎有些伤感道。 呵呵,董事长你也是宝刀未老,比我们这些晚辈更有魄力和雄心大志以及运筹帷幄的绝世才华和思路嘛。 “不行了,各方面都力不从心了。”徐雯慧爸爸摆着手微笑着。 “哎,爸谁说你不行了?我看你就是比他们强有魄力,就他们呀十个加起来都比不了你一个。嘿嘿。”徐雯慧这时走到她爸爸和林秋生与赵欣怀三人中间,俏皮扮着鬼脸而又一本正经地半开着玩笑说。 “对对对!雯慧说的一点都没错。”林秋生接着笑道。 别听她瞎说,她呀就知道喜欢给我戴高帽。“哎,爸我说的可都是真实不是给你戴高帽,你呀依然是老当益壮意气风发。嘻嘻。”徐雯慧接着又嘻嘻哈哈开玩笑说。 这都是哪跟哪瞧你越说越离谱? 呵呵,嘿嘿,嘻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徐雯慧爸爸的训责 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胸中储有雄心大志与霸气的人,如果想要从平凡中脱颖而出,然后一步步走向成功,最后再想要铸就他人生与事业上的灿烂与辉煌,接着再达到巅峰。那么首先就得必须具备有一颗善良诚实和回报社会与公德的心,除此之外还得必须具备有相当聪明和超凡的睿智与努力,以及高瞻远瞩的目光与远筹帷幄的绝世才华。 当然仅此这些还是不够的,关键还得靠上苍,得看上苍光不光顾与你,施不施舍给你这种恩惠与条件。其实世上有很多人都得不到这种施舍和光顾,说白了就是看你有没有这样的命运,这话听起来似乎很可笑,而实际上就是这样。 这些所有的一切条件好像在林秋生的生命中全都具备和拥有,但上苍施舍的这些恩惠对他来说又似乎还不够多,使他自己又多了些超越常人不同之外的,那种特有的精明与干练。 两年后,林秋生凭着自己特有过人与精明之处把他的公司打理的像模像样,做的风声水起,在逐渐扩大公司的同时也拥有了一定雄厚的实力,接着在半年后又以同样的形势把公司名称改之为“秋生集团”。 在这期间,林秋生也把那些被赵欣怀解雇赶出“徐氏集团”的雇员,一个个全都招进了自己的公司。因为林秋生清楚地知道那些所有被赵欣怀开除的职员,个个都是平时与他和不来而且又都有着一定工作经验和能力的人。 在人员与公司管理方面林秋生有着独特的方式,不像赵欣怀那样狂傲和轻视无睹,所以在这一点上林秋生体现了他的人生价值,表明了他的精明与过人之处。 当又一位新雇员被赵欣怀开除走进林秋生公司的第二天,徐雯慧爸爸知道后特别气愤,但他生气与怪罪的并不是林秋生而是赵欣怀,因为他这时才真正感到有种潜在的后怕与担心,怕自己多年辛苦创下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垮在赵欣怀之手,因此他决定要与赵欣怀好好谈论一番,然后再撤去他的总经理之职。 那天上午徐雯慧爸爸怒气冲冲去了公司,将赵欣怀叫到面前气愤地指着他问:“你这个总经理到底是怎么做的,我问你那些职员都做错了什么使你不是开就是撤?” 赵欣怀望着眼前这位暴怒的老人——自己的岳父!那一刻,而自己非但没有感到有丝毫的知错和悔意,然而却胡乱不成条理的一通辩驳,可他那些不符合逻辑也没道理的解释惹得徐雯慧爸爸更加生气与愤怒。 再次指着他勃然大声训责道:“我真的弄不明白你如今在搞些什么?以前你与林秋生之间的过节我不是不知道,而他辞职离开的真正原因我也清楚,因为这些都是因你而起,是你对他百般挑剔、刁难和嘲弄,轻视无睹人家的存在,如今人家离开你只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结果就有了翻天覆地和日新月异地变化,将自己的公司做的那么强大拥有了一定的实力,而你呢?现在倒好,如今把若大一个公司管理成一团糟,上下员工个个人心慌恐不安,经济效益也持下不上。而这些落差跟人家比起来难道你心里就不觉得有竞争压力吗?就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觉得惭愧内疚吗?” 徐雯慧爸爸说完稍稍停了会又道:“从明天起公司里所有的事务你就不用再管了,我会考虑另有安排的!” 此言刚一出口,那一刻,赵欣怀不禁陡然一惊,当时就像被注射了一针镇定剂,便立刻使他平静下来,张合着嘴巴且又在刹那间立急紧闭起来不再狡辩,惊恐地睁大了他那双狡猾的眼睛诡异地看着他的岳父,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赵欣怀心里非常明白他岳父此时的做法,要收回成命撤去他的总经理这一职位,而且他也非常清楚,倘若自己要是失去这个权力,那么对他来说这无非不是一种致命一击,是等于一刀结束了生命断送了未来。直白说,这便将意味着自己曾经所负出的努力和精心策划的方案也就因此毁灭,前功尽弃,意味着蓄意已久的阴谋将会化为泡影。 为了达到自己内心还没有达到的目的和曾经一次又一次所做的努力与负出,赵欣怀不想就此让自己未来的这个梦想就此毁灭,因为他的计划和目的都没有得呈和实现,所以他得必须隐忍着任凭徐雯慧爸爸此时的训责。 于是赵欣怀立刻抹去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最为清楚的,那种留在脸上惊恐的表情,瞬间缓和改变了态度,呆望着他的岳父,伪装成悔悟故作知错而可怜兮兮地祈求他再给自己一次重新表现的机会,并且承诺保证着从今以后一定好好来管理公司。 此时,这位两鬓斑花而温和一世英明的老人,怒望着神情凄楚可怜的赵欣怀,又想想自己的女儿,那一刻,他的心软化了,思想动摇也犹豫了,于是再一次动了恻隐之心原谅了他,——自己女儿的丈夫眼前这个身藏歹心的赵欣怀。 凝视着赵欣怀疑迟了很久,然后用沉重地语气:“希望你牢牢记住今天这个承诺,以后别再让我感到再有任何的失望。”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在出离办公室的时候,赵欣怀一个劲地点头应承道:“爸你就请尽管放心吧,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保证不再让你再失望的。” “我听的要的和想看到的并不是这种话,而是你今后的业绩与效益,成绩与表现!”徐雯慧爸爸又冷冷道。 来到外面,赵欣怀似笑非笑看着他岳父开车离去的时候,待人与车渐去渐远直到慢慢消失的那一刻,顿时他又蓦然脸色一变露出满脸的狰狞与阴险,随后狂笑了,依然是那么狂妄、阴沉与阴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场意外的大雪 那瞬间流露在赵欣怀面部上的狂傲与诡异,没谁能在当时解读得懂那神情里所隐藏和包罗的将是怎样的一种故事和内容。 笑完之后紧接着又从鼻息和齿缝中挤出一句狠话:“哼!老不死的……!” 然而,这个凭着一世英明而辛苦创下上亿基业的老人——徐雯慧的爸爸!竟浑然没能察觉到命运之死神已悄然无声地慢慢朝他越靠越近且展开了歹毒的魔爪。而那个向他伸出魔爪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亲近最疼爱并一手调教成材的——赵欣怀! 就在同年的冬天,深圳这座海滨城市原本是大雪很少光顾的,可然而这个无雪的季节大雪却依然光顾了。而这场大雪的到来似乎对于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们来说,仿佛是个意外的惊喜和收获。使这里的人们感到特别新鲜和稀奇,但也同样使这座城市的冬天变得一片银白,点缀的格外清新和美丽 可然而,就在这个冰冷的寒冬里,凛冽的北风吹送着雪花在浑浊苍白的天空中满天飞舞飘摇着的时候,这个寒冷的季节里,人们还都沉醉痴迷于因这场大雪所带来的奇妙与唯美的景象之中时,对于徐雯慧来说这场大雪似乎却显得是那样凄凉何尝不是一种悲痛? 因为她爸爸离开了这个世界,是死于车祸,而车祸的主要原因正是赵欣怀所为! 赵欣怀这个忘恩负义弑亲的家伙让人把徐雯慧爸爸的车子给做了手脚,使这个商业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就这样因此且不明不白的撒手人间。可是让他最为伤心的竟然没想到自己是死在女儿丈夫的手里,做梦都没想到这个被他灌注一生许多心血的亲人,手段会是如此残忍。 赵欣怀的阴谋诡计就这得呈了,野心也实现了。终于将“徐氏集团”变为己有并且改名为“赵氏集团”。 那个周未,灰白的天空依然有雪花飘落,只是零星碎片温柔着不比上两天那样强悍和疯狂,林秋生因昨天晚上陪几家客户老总应酬到很晚才回家休息,所以现在他还懒在舒适的大床上睡意正浓,感受着被窝里的温暖让气息包围着。 丁铃铃……!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将他从梦境中惊醒搅碎了他的睡梦,林秋生翻个身慵懒的揉了揉惺松朦胧的睡眼,然后和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微微抬眼看了下墙壁上那块使他一睹无余地壁钟,此时已经上午十点刚过十分。 谁呀这是,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真是讨厌?林秋生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伸手拿起床头边柜子上的电话刚放到耳边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就听夏勇的儿子在电话中用稚嫩的声音:“喂,林叔叔你好!我爸说让我打电话叫你上午到我家吃饭。” 哦呵,是深圳呀,和你爸爸说林叔叔现在很累还没起床,就不去了好。我爸他现在出去了不在房里。那好等会我打你爸爸手机跟他说。“我爸手机没带忘在家里了。”夏勇的儿子天真地撒了个谎。 “呵呵,那就跟你妈说。”林秋生笑着将话一转。 妈妈,妈妈!林叔叔说他今天很累就不过来了,另外他还说现在没起床呢。 这时只听话筒外音里叶子梅说,把电话给我我跟你林叔叔这个大懒猪说。随后就听叶子梅接过电话在电话中开玩笑,说:“喂,秋生你这个大懒虫在干嘛呢?现在都几点钟了还没起床,是不是昨晚上又跑外面逍遥鬼混去了?” 操!这一大早起来听你这都瞎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净把我朝坏处想,真是郁闷之极。我可告诉你子梅,我林秋生可是个好人,是个遵纪守法自洁自爱的道德良民,不许你这么羞辱毁坏我的人格。呵呵。 哎哟哟,你说啥呢秋生,我咋把你朝坏处想羞辱毁坏你人格了?我讲的可都是大实话,你要是遵守法纪的良好公民呀那些出来卖春做小姐的个个还不都得下岗啊,再说你是不是道德良民谁知道,脸上写的又没字。嘿嘿! 我靠!照你这么说我还真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本来就是呗!嘿嘿。“就是你个大头鬼,我可跟你说子梅,你这是侮辱人品道德破坏个人形象和名誉,是人身攻击,就你这话要是换成别人人家非得告你不可,告你个诽谤侮辱罪知道吗?呵呵。”林秋生在被窝里翻个身在电话中也开着玩笑。 “嘿嘿,好了不跟你开玩笑逗你了,赶紧起床过来吃饭。”叶子梅转为正题笑道。 我今天确实有点困想多睡一会,等会你跟勇子说我就不过去了行吗子梅? “不行!方困你也得必须马过来,就我说的,这是命令!命令知道吗?嘻嘻,再者说这里不是还有你以前住过房间吗?另外夏亮也来了他说很久都没跟你一块吃饭了?”叶子梅用命令的口吻在电话中嘻嘻哈哈与林秋生又开了会玩笑,之后就挂了电话。 其实人与人之间有了这种真挚坦诚的友谊也是一种幸福与温暖,至少那是来自彼此心中的一种关爱与关心。叶子梅挂了电话,林秋生又陷入一片沉思之中,因为她附带命令的笑语让自己有些不好意再说什么了,于是只好在温暖的被窝里又多躺了几分钟,然后还是不太情愿起身穿上衣服,下了床来到洗手间待洗梳完毕后便看了下腕表,此时时间已不经意又偷偷多流逝了几十分。 随之后,而接下来,林秋生在出门的时候从柔软的沙发上便随手拿起,他昨晚上回来脱下的那件黑色毛尼风大衣径直朝门外走去。刚到门口正准备开门,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将他又唤回了房间,是夏勇打的,因为夏勇从外面买东西回来见林秋生迟迟未到,就催促他快早点过来。 林秋生挂了电话,然后迈出房门匆匆下楼去车库将车开出直奔夏勇家驶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馨提示: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访问m.xs,随时随地看小说!公车、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快捷键:←)[] [] [](快捷键:→) | | |